新金庸群侠传 - xp1024.com
《新金庸群侠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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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金庸群侠传 序

作者:kenmei

我叫伊平,今年18岁,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每天除了上课之外就只是打电脑,其他别无嗜好。而我唯一参加的体育活动──踢足球只是为了帮我从没天没夜的学习和电脑中清醒过来而已,不过凭借著我一米七八的身高(高中里算高了)和一点技术和运气,在班队中当了个中场,并夺得校内比赛第一名。

由於学习和运动有不错的成绩,家里便不会限制我玩电脑的时间,我就沈迷於游戏和上网之中,成了同学们中的游戏高手。

至於拍拖这等麻烦事,一来阻碍我对电脑的热情,二来家里一定反对,三来是最重要的──学校里没几个看得上眼的,所以免谈。

前几天玩过了《古龙群侠传》和《武林群侠传》之後,我重新装上《金庸群侠传》来体味一下,不过仍然很快就爆机了。我觉得很无聊,便在网上查找《金庸群侠传》後篇的资料。本来没想会找到的,却在一个没听说过的网站上看到了网络体验版的资料,连忙点击下去。

没想到怪事就这样发生了,只觉得眼前忽然出现一阵雪花,一个声音伴著一阵音乐传入我的耳朵“欢迎进入新金庸群侠传的网络体验世界”,之後我就人事不知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我打了个哈欠醒来时,却发现我所在的地方并不是我熟悉的独居房子,而是一间古色古香的竹庐,不要说电脑,连电视也没有了,叫我的日子怎麽过啊。我不禁呻吟了起来。

痛苦中我忽然想起之前我不是正在进入一个网站,又莫名其妙地到了这里。

是了,昏迷前不是听到那声音说是新金庸群侠传的网络体验世界吗,我再次看了一下身体上那套绝对是古代的服装,又看了看竹庐的环境,没错了,这的确是才爆机的金庸群侠传里游戏出发的地点。

哈,这挺有意思的嘛。

咦,怎麽不见应该在这里的软体娃娃的?难道不是智冠的游戏就没有了提示,不是吧,至少连个查看状态的装置也应该有啊。

按照rpg的惯例,我在屋子里翻箱倒柜地找了一回。嘿,东西还真不少啊,康倍特、精气丸、白岚氏**精、金牛运功散、保济丸、飞刀一应俱全,最重要的银两啊,居然有三百两之多,哈哈,爽死了。

<……得到银两、飞刀、补药。

竹椅上准备著一个蓝色包袱,正好将东西都装了进去。行装准备好了,我才四下观察这个出发点,布置得象极了金庸群侠传里的场景,就连庭院里的水井和篱笆旁的柴火都一模一样,心里暗赞这游戏的开发者实在是高,能做到这样逼真实在好得不能再好了。

喝完了手上最後一口茶,我拿起了包袱准备离开,最後摸了摸甚有质感的竹门,自言自语地说:“本大侠终於要去闯荡江湖了,只要武艺和名声足够就可以参加大会回家了吗。再见了,我的家。”

没想到我刚跨出门外,还没转身关门,忽然已经空无一人的屋子里传来了一个声音:“等一下!”

我不禁吓了一跳,看了看天,豔阳高照,是刚吃过饭的时候,按古代的说法应该是午时三刻吧,应该没理由有鬼啊。

我不禁回身看去,没想到屋子里已经悄无声息地出现了一道传送门,就象大菠萝里面的那种。开什麽玩笑,这时候可是中国古代耶,不用这麽夸张吧。

我还没想完,一道身影急急忙忙地从里面冲了出来,没想到匆忙间被椅子绊了一下,“哎呀”一声整个人变成向我扑了过来,我在这瞬间能够做的只有将手里的包袱抛开,双手扶住了对方,但对方冲力太大,我被撞得向後倒去,後脑撞到了门前的石台,眼前马上金星四散,好一阵子才恢复了过来。

我正想开口,却一下从胸前压著我的柔软胸部知道这人是个女的,从我这角度看下去,只见一头纯黑亮丽的长发披散开来,身穿一袭洁白的连衣裙,我的手就搂在她的细腰上,感觉好极了,如果相貌衬得上这动人的身材,那绝对是校花级的美女。

如果有人看到现在这情况,一定会非常奇怪,一个现代装束的美女倒身於一个古装男子怀里,还一起倒在地上,只有片场里面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形吧。

美女动了动身子,我连忙问她:“小姐,你没事吧。”

美女终於抬起了头,清秀的脸庞,细长几至鬓边的秀眉,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再往下我的眼神就被那双凤目完全吸引住了,那双眼睛与我校排名第一的校花冷风影的美目极之相似,虽然不是很大却具有动人心魄的魅力,使人眼睛无法转开,何况是这麽近的距离,我不禁呻吟起来。

女孩话还没出口,却见到近在咫尺的男孩正愣著直看著她的眼睛,吓得连忙将眼睛闭了起来,我的眼睛才能脱离了吸引源,继续向下看去。玉笋般的鼻子,小巧的樱唇,简直就是冷风影的翻版。

我不禁问道:“你,你是冷风影吗?”

女孩听到我的叫唤後再次睁开了眼睛,不一下她也认出我来:“伊平?”

我见到了熟人(其实不太熟,但对於这个环境里,认识的人可能只有她了)心里舒坦了不少,却见她嘴角边沾上了一颗饭粒,看来是刚吃完饭就赶来,便伸手替她擦拭了去,擦完後刚想说什麽,才想起两人都还倒在地上,连忙扶起冷风影,坐回椅子上去。

坐好之後冷风影的表情自然了起来,回到了平时谦恭有礼却不去亲近他人的状态,这情况我倒见得多了,只是没试过这麽近去看她而已。因为就算在学校里有一整个加强连的校内校外男生追她,她仍然按照家规不去接近他们,我只是因为坐在她後面而有打过几次招呼而已。

说真的如果能找她做女友那当然好,但要我和她那一个加强连的仰慕者争,我宁愿回家踢球打机算了,没想到却在这里来了个最亲密的接触,爽死了。

两人沈默了一阵後,我先开口说:“冷风影,你为什麽会来这里,按理说你不是应该在宿舍里看书的吗?”

冷风影应道:“本来应该是的,不过今天我大哥带我来参观《新金庸群侠传》的体验版,还让我进来做管理员,也很好玩呢。”

我一听就知道那个人是她父亲的哥们的儿子,也就是所谓的义兄,名叫韩柏松。这家夥经常仗著自己的特殊身份挡住冷风影的其他追求者,却又对她暗献殷勤,外表却又人模人样的,弄得大家都叫他“无赖大侠”。

韩柏松凭借显赫的家世创造了不少的接近机会,幸好冷风影不大喜欢他,跟他保持象其他追求者那样的距离,不过他已经是追求者中最接近核心的人了。

我的念头飞快转过,口上追问道:“那你会做管理员吗?”

冷风影无论如何掩饰也掩饰不了此时的喜色,说:“当然会了,我先看了手册的嘛,只不过暂时还只是管理,等事情都准备好後我应该也会进来玩的。”

“那到时就看能不能认出你来咯。”我顿了顿说,“那‘无赖大侠’呢?”

“嘻,每次听你们这麽叫都觉得很好玩,你以为他真是韩柏啊。”

我做了个夸张的动作说:“当然了,大家都将你当做是梦瑶呢,他的手段又无赖,自然这样叫他咯。”

冷风影的脸上不由热了一下:“是真的吗?认识你几年,你还是第一次赞我呢。

他啊,已经先进来了,所以才叫我做管理员嘛。不过你要小心我们两个,因为我们的初始指数要比你这一般玩家强哦。

是了,我来这里就是要把这个东西给你。”

我接过来一看,正是我想要的控制器,太好了,我便一边试验使用一边说:“麻烦你了,还害得你绊了一交。”

冷风影的脸首次在我面前红了起来,嗔道:“还不是因为你忽然闯了进来,我得连忙吃完饭赶来。这件事以後不许再提,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我越看她越觉得逗她很有意思,於是笑道:“你要怎样对我不客气?”

她刚顺口说:“我以後都不理你。”却又一下想起我并非她的追求者,不由脸上红得象发烧一样,一时不知道该说什麽。

我笑道:“好啊,原来我在冷小姐心里还有点份量,那我只好不提,”忽然一下坐到她身边去,“我不提那你就要理我咯。”

冷风影那里试过和男子如此接近,不由将身子退後了半尺,惊道:“伊平,你……”

我笑道:“放心,我怎麽样也不敢和你那个‘追求连’斗的,不过是逗逗你罢了。不过说真的,应该还有些宝贝不是一般玩家有的吧,分一两件给我吧。”

冷风影嘘了口气说:“没想到你不追我是怕惹事,看不出来啊,你不是曾经去追过‘小辣椒’和‘河东狮’麽,我还一直以为你是兔子不吃窝边草呢。算你聪明,看。”

她拿出一对隐形眼镜和一个小口袋说:“这是能看到对方一般资料的隐形眼镜,这是无限口袋,是一个能将你所有物品都放进去的次元口袋。”

见到这些我眼都发光了,那里有空再去管她的讥讽:“实在太爽了,如果我在江湖上能碰到你,我一定尽我所能帮助你。”

“那就先谢谢了。其实其他玩家可能出现的出发点都将控制器准备好了,却漏了你这里。

你应该还不知道这里的规矩吧,我告诉你好了。首先,游戏里没有退出功能,只有保存和读取,但是死了就是变成失踪人口,不能回到现实去的了。”

我不禁呆住,手上的控制器的投射屏幕上果然没有退出这一项,看来要特别小心,而且从设计的部分来看,的确是动用了许多高端技术,不是一般公司可以做得出来的,国内的公司看来只有韩柏松父亲那家跨国大企业才有能力做到。

冷风影等我明白过来後再解释说:“这里是以一天代替现实的一秒,十年也只不过是现实的十分锺,因为这一切都是和你的脑部产生作用而虚拟出来的,身体是不会衰老的,可如果被杀则意味著与大脑的连接中断,自然也会令现实的身体死亡啦。”

我这才进一步知道原来这里如此真实的代价是以自己的生命作赌博,不过挺有意思的,当然要继续玩下去了。

冷风影继续说:“就象旧的金庸群侠传那样,事件被打乱了,就算你和我这样应当清楚知道十四天书资料的人进来了,也不一定能把握得住他们的性格是否已经改变,所以充满了变数,不过这才象网络游戏嘛。”

我点点头,眼睛忽然看到一项指数,指著问冷风影:“咦,道德值怎麽显现出来了?”

冷风影说:“这是要让玩家把握好心里的善恶平衡而定的,你也知道,道德值低的时候你说的话别人很难相信的啊。另外声望值也有,就看你如何做了。”

我笑道:“数值只是参考而已,我一向做我认为是对的事,能够的话当然是多做好事了,但坏事有时也不怕做些的,嘿嘿。”

冷风影见我看著她笑著说这些,不禁又退开了些,已经退到了这张椅子的另一边尽头了:“你看什麽看啊?”

我见状笑出声来:“哈哈,你怕什麽啊,我指的是翻箱倒柜拿东西那些rpg里头的常见行为啦。你放心吧,没你的批准,我不会碰你一根毫毛的啦。”

冷风影才安心说:“算你啦。还有游戏里面还有南贤北丑他们,你也知道啦,”

我想了想又问:“现在除了我、你、还有‘无赖大侠’以外,还有没有其他人进来?”

冷风影想了想说:“我所在的管理员空间和这里时间差不多,我一发现这个只是暂时开放给我和大哥的空间有人进入就停止了对外的连接,大哥也叫其他人不得进来,看来是只有我们三个人了。”

我再问:“如果没有退出,那读取在一般网络游戏中是无效的,为什麽还存在呢?”

冷风影应该是才注意到这点,只有说:“我也不知道耶。你还真是游戏高手啊,看看还有什麽要问的?”

我边想边说:“既然你是管理员,那我用控制器就可以召唤你来啦,应该没什麽了。”

冷风影站起来说:“我也不一定会马上来,因为我还要照顾我的角色,还有大哥那边,不过我会尽量快来的了。另外有什麽事我也会找你的,我走了。”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使我冲动了起来,在冷风影站起转身时忽然也站了起来,双手在她身周虚抱(因为我答应过她并不在她没答应下碰她)。

冷风影愣住了,身体不敢移动,免得自己碰上我,跺了跺脚说:“伊平!你这是干什麽啊!快放开我!”

我虽然在背後看不到她又急又羞的可爱模样,但单是看她的动作来想已经是够动人的了,心里更想看她发急的样子,便低下头在离她耳边一寸之处说:“影,我是想求你,如果我在游戏里找到了你,你愿意和我在这里玩现实十五分锺的心跳回忆吗?”

冷风影的表情变了几下,忽然象化石一样呆住了。她开始一定以为我指的是玩心跳回忆这游戏,但之後应该想到这里根本没有游戏机,如果她再换算一下,现实的十五分锺就是游戏里的十五年,她就会明白我所说的意思了。

她脸上飞起红霞,低下头去,声音也轻了下来:“伊平,你这是怎麽啦,居然说出这些话来,根本不象现实中的你嘛。”

我首次听到冷风影对我如此说话,高兴得不得了,便趁机对她说:“游戏就是游戏,本来就与现实不同,没有了现实中所顾忌的条条框框,大家都会随自己的心意去做事,进行发泄,甚至表现出自己内心不为人知的另一面,而并不会象现实那样被束缚得不象自己。

就拿这次‘无赖大侠’拉你进来玩这游戏的事来说吧,你敢担保说他一定没有借此机会亲近你,甚至结成网络夫妻的打算?

我则和你们不同,我是个很享受游戏乐趣的人。无论什麽游戏,我都会全心投入去体会其中的乐趣,所以我才会一改平时没对你表现出应有兴趣的态度,而对你说出这番话来。

其实如果抛开各自的家世和与你的特殊关系,我其实也并不比韩柏松差多少。你身边也不再有父母和那帮追求者,为什麽不能不能给个机会我呢?

如果你不愿意,尽可以在回到现实後恢复以前的你,我也不会勉强你的。好吗?“

冷风影沈默了下来,好阵子没说话,我自然知道她需要时间去进行考虑,也不再围著她,而是站到一边等待。

良久,冷风影终於叹了口气说:“好吧,现在就看你们两人在游戏里面的表现了。我也不会告诉他。等到比武大会结束,我自然会看出你们谁比较好的。我走了。”

我自是知道韩柏松的厉害,他进来得比我早,资料可能更多,连初始指数都比我强,怎麽和他斗都是个问题,不过总算有机会在美女面前表现,自然出乎意料地好。

我不自觉地笑了笑,对正要从传送门离开的冷风影说:“影,下次出现别忘了先擦擦嘴,不然会破坏你淑女的形象啊。”

冷风影闻言跺了一下那穿著高跟鞋的美足,恼道:“你这人可真是,坏~~死~~了!”

头也不回地冲进门去了。

我笑了一下,捡起包袱,哼著“笑傲江湖”的小调出门去了。

……学会野球拳,游戏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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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kenmei

“实在太好了!”我一边走一边想著。

我从竹庐里出来後,经过竹林,到了外面的一个小集市,按金庸群侠传里的那样用一两白花花的银子向小二打听到前往南贤住处的方向路径,再在市集内买了些干粮,便准备前往南贤之处。

最可惜的找不到卖宝物的韦小宝,正在叹息时,一个神秘人靠近我说:“大爷,你想买宝物麽?”

我看了看他:“有什麽好东西?”

他笑了一笑:“请跟我来。”

我想自己有著初始配备的一级野球拳防身,应该不怕,便随他去了。

来到一条僻静的巷子,进了一栋破旧的小楼,神秘人终於拿出了他所说的宝贝。

我眼睛一亮:“什麽?!凝碧剑、背心、武当内功心法、毒蒺藜。真是宝物啊。”

神秘人笑道:“大爷在市集上用的都是十两一锭的大银,如果我不卖给大爷岂不是傻瓜?”

我拿起凝碧剑看了一下,锋利无比的剑刃反射出透窗而进的阳光,照得墙上一片绿芒,但其中又透出一丝血丝般的红芒,象是杀气的表现。我又用一条头发来试验,果然一划而断,绝对不会是假的。

我一拍他肩膀说:“好,什麽价钱?”

没想到这家夥的价钱也挺狠的,单是凝碧剑和武当内功心法两样就已经已经是380两了,加上背心就400两了,其实也是物有所值的,只不过我身上没这麽多银两。

我正犯愁间,忽然狠下心来,将包袱里的康倍特、白岚氏**精、宝济丸那些应该只有我有(其他进入的玩家可能也有)的保命药品进行补价,终於换了回来,怀里还剩下几两银子做路费,但从他的态度来说,他是喜欢真正的银两多些的,不然我的物品起码可以多值十多两的。

我感激地问他的姓名,以及以後在那里可以找到他,以便以後再向他买宝物。

他呵呵笑道:“我叫路七,是路氏家族的人,我们就是靠卖宝物过活的,但是不是有钱又有眼光的朋友我们是不做他生意的。伊朋友,你以後还要买宝物的话,就叫丐帮的朋友说一声就好。”

我告别以後继续上路,心里的高兴劲就别提了,有了攻防道具和内功秘籍,成为高手也是可以拭目以待的了,所以才说好玩。

从离开小镇的时候起,我就决定要按我的偶像雷锋的话去体验这个江湖。

呵呵,恐怕能够记得雷锋此人的年轻一代也只有身在大陆的包括我在内的极少人了吧,小时候他可是我的偶像啊。

记得他说过:“我愿做高山岩石之松,不做湖岸河旁之柳。我愿在暴风雨中──艰苦的斗争中锻炼自己,不愿仍在平平静静的日子里度过自己的一生。”何况我不努力的话被冷风影或者韩柏松先一步完成任务,只留下我一个人在这世界也太可怜了。

客栈一般我是不会去住的了,因为一来省钱,要知道客栈里面的费用除了饭钱、住宿费,加起来一天起码一两,厉害的地方至少两三两呢。

二来我为了训练自己的平衡能力,野外睡的是吊起两头的一条绳子,虽然有点辛苦,但也满有趣的。同时这样做更是按照我的偶像雷锋所说的“在工作上,要向积极性最高的同志看齐,在生活上,要向水平最低的同志看齐。”的标准来做,使我充满了追星般的满足感。

到了晚上,我在林子里借著月光用控制器仔细查看了包袱里的物品,然後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因为自己的综合指数才80,加上武器防具才升到100,跟最大值999相差实在太差了,说不定一不小心会连宝剑也被抢了。

於是我决定在找到南贤前只穿上那件只加1点防御的背心,宝剑剑就不要用了,而且因为好的药都拿去换钱了,所以自己不要去惹事,不然死了就亏大了。

我又检查了一下那个小小的次元口袋,原来可以套在包袱上也可以套在腰带上,别人一般看不见,这真是宝贝啊。

可以练习的两种武功中野球拳虽然和台湾猜拳的名称相同,但这门功夫并没有确实的招数,主要是看出破绽以石头(拳)、剪子(指)、布(掌)进行攻击,所以眼功和耳功是最关键的。

而武当内功心法是玄门正宗的内功心法,张三丰也是靠它的,作为我的内功心法自然好极了,否则我怎麽会花大价钱将这些东西买回来呢?

现在能做的只有尽量将野球拳升到十级,如果再学到双手互搏的话,那就天下无敌了,不过这是不知道多久才能达到的目标。

少说多做才是对的,用功就从现在开始。我先将武当内功心法练习了几遍,觉得真气从丹田里出来,沿著经脉在身体里面行走了几个周天,开始自己能够将体内的宝藏开发出来,感到很满意。随手使了一套初中时候从奶奶那里学来的太极拳,虽然不太记得,不能形成一套完整的太极拳,可以用来克敌制胜,但也对这套心法的运用更有帮助。

然後就是所谓的终极武学──野球拳,我自己使了几招都觉得不象话,哪里象是可以攻击别人的,连一个一般人也几乎没用,於是我决定自己来对它进行适当的修改。以我rpg无敌高手的身份还不能解决这个问题的话,我以後还那里有面目去见江东父老啊。

因为野球拳是空手的招式,所以就走不出拳掌指这三个范畴,其中拳有单拳与双拳之分。单拳时多是直拳、勾拳,少则可以只用手部力量,多则可以将全身力量都集中在那一拳之上,就看个人修为以及自己对攻防力量比例的调节了。双拳时则可以使出诸多变化,例如连环、齐击、左右、上下、交叉等,力量虚实也有更多技巧,全虚、全实或者左虚右实、左实右虚,要不是就左拳三分力道而右拳七分之类的,就看个人使用和临场发挥了。

以掌法而论,威力最强的是攻击力最集中的手刀,然後就是双掌平推类的,论变化则是类似双拳的用法。

指法变化更多,因为人只有两手,却有十指,以全身力量集中於一指弹出,那破坏力简直不是一般拳掌可以比拟的,所以也最难。点穴解穴是一般正常武林人物所要具备的,否则被点了穴道後只能任人宰割了。单指与剑指是最常用的,但一般还是以食中两指合并攻击的剑指为主,毕竟攻击力最强。所以论使用而言黄老邪就真是最厉害了,他仗以称霸江湖的几项武功里就已经包括了弹指类的弹指神通和以变化、点穴为主的兰花拂穴手,有机会一定要上桃花岛一次。

而在这麽多的用法中,只是包括了象我这样无法将内功发诸於体外的部分,如果可以使出劈空掌或者发出尖锐的指风的话,那样的可能性将更大。

如何在这麽多的用法中选取我所要的野球拳招式呢,这使我苦思不已,但最後我还是按照野球拳的名称将基本招式定为手刀(包),攻九防一的破军单直拳(石头),交叉攻击的钳拳(又称剪拳),连环拳和双击拳则辅助使用,最後是剑指以及辅助的弹指手法。这一来野球拳不再是胡乱出拳,而变成有实际攻击效果的一套完整招式,与人对战也不需要去想用哪种招式了,威力自然也大大提升了。

我不禁沾沾自喜起来,却转念一想,这套招数还是要看出对方破绽才能有效使用,如果眼功和耳功不行,那就算遇上了功力一样的对手,对方用一般系统成型的武功也可以赢我了,因此我一定要尽快提升我的两项技能。

在原来的小镇上我已经打听到南贤所在的大概地点,果然和我的竹庐相隔不差一个月路程,於是我日夜兼程,以便尽快展开我的真正旅程。

两天後的晚饭时分就来到一个小城镇,这里比我之前出来的小集市大得多,但仍然只是个小地方而已,所以价钱挺便宜,即使我住在客栈里一天也不过是半两银子而已,於是我便体贴一下自己,住一天客栈好了。

在这个世界里一两银相当於十贯钱,一贯钱则是一百文钱,十两银子就足可以使一个一般的三口家庭过上一个月了,所以一开始我有三百两已经是一笔大财富了,路七也因此找上我来。

吃过晚饭,我问小二那里有消遣的地方,小二就说:“客官,我们这里没什麽好去的地方,但是我们一般都会到镇里唯一一家赌坊去玩,客官你要去吗?”

我心想游戏里我一向都是赌神,但现实却没赌过,不如拿一两银子去玩玩也无所谓啊,便在小二指点下到那间赌坊去了。

既然是赌坊,里面一般都是三教九流的人都有,抽烟喝酒的、大声叱喝的,输钱骂娘的、兴高采烈的什麽人都有,我一向是烟酒不沾的,这也是我人缘不怎麽好的原因之一,所以在这里难免不大适应。不过既然来了,当然不能入宝山而空手回,最多就将手头那十贯钱全输光而已,所以我就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先看看。

这里地方不小,摆著七张桌子,每张桌子上的赌具都不同,我坐的这张是掷骰子的,除了买大小外还可以买点数,人也比较多,有二十多人,多数只是买大小,输赢也差不多。我感觉做庄的应该没有作弊,所以就每次下十几文,和其他人差不多,趁机象《武林群侠传》中那样试一下听骰子,那样会对我的耳功有帮助。

开始时是根本不知道什麽声音是什麽面的,耳里只能听到周围的一片喧哗声和偶然传入耳里的骰子声。後来我静下心来,运起我学了不久的内力,却没想到武当的内功心法是如此有用的,已经使我可以用意志控制耳朵只集中去听骰子的声响。很快的,周围的喧哗声都似乎飘到了远处,几不可闻,而骰子落盅的声响、骰子互相撞击的声响、最後停下的微响都象只在耳边响起般清晰。

我终於掌握了耳功的要诀,接下来就是要从那些声响中细细分辨出哪一种声音是哪一个骰子的哪一个面向上而已。

我心头狂喜之下,注意力一不集中,耳里的声响又回到了原来的情况。

我一下回过神来,原来自己还远未成功,我还得控制住自己的精神不要分散,否则一下就不行了。

我继续玩著,随著庄家不断地开盅,我也不停地将听到的声响与开盅後的点数对照,虽然说来就象排列组合那样简单,但我只能用脑袋来进行记忆对照,实在不是一般的难。不过当我大概听到时,我买的大小一般都不会错了,但是为了不被那些看场的高手发觉我的目的,我也故意买错,但我的银两也确实地慢慢多了起来。

一直到了亥时两刻左右(大概是晚上10点锺),我终於弄懂了所有的组合,连续两手买点数赢了,买点数是一赔十五,虽然我没有全押上,但仍然赢了七十两有多。

我知道应该走了,不然会有麻烦了,便起身准备离开,没想到後面一把较为苍老的声音说道:“这位朋友赢了这麽多,应该是个中好手吧,我们想请朋友到里面贵宾室去玩,如何?”

我转头看去,原来正是我在场里最顾忌的一个老头,看来是赌坊的管事,果然,那庄家叫了声副管事。我心里一寒。原来这个强达150的高手只不过是副手,自己虽然经过十天的训练,但由於不准备将剑拿出,自己只不过达到85的水平,那里是人家的对手。

正想说什麽,旁边一个身材高大,留著一头黑得发亮的长发的大汉开口了:“这是赌坊的规矩吗,区区几十两银子都输不起,何况这位朋友已经是手下十分留情了。”

我看了他一下,这大汉刚来不到一个时辰,那正是我开始用功的时候,他的功力居然强达300,已经是难得的高手了,按照游戏的分级来说,应该算是江湖的二流人物,如果他愿意帮我,那我对这些乡村里面的所谓好手就什麽也不用怕了。

那个老头似乎也看出这人不好惹,他一直在一旁看著也知道我是手下留了情,只好说:“那这样好了,大家赌七局,每局十两起,之後不再过问,如何?”

我心想最多就输他七十两,还是赚了,而且我还可以试试和赌场高手过招,那对於正积累经验的我来说实在是不可多得的机会,我便对那大汉点点头,然後对那老头说:“好吧,请带路。”

老头点头说:“这位朋友,这边请。”走在前面带路了。

大汉站起来对我说:“朋友好胆识,那让我也去见识一下。”

我感激地说:“兄台太客气了,小弟初出江湖,名叫伊平,不知道兄台怎麽称呼呢?大家好交个朋友。”

大汉笑道:“我叫田伯光,人称‘万里独行’,我今天就交了你这个朋友,哈哈。”

我这才知道眼前的大汉是有名的采花大盗“万里独行”田伯光,在《笑傲江湖》里可是号实力不差的人物,只有掌门级的高手才敢与之动手,怪不得指数那麽强,有他在场一切都不怕了。

前面的老头听了他的名号以後也不由打了个冷战,但还是将我们带了进去。

里面不愧是贵宾室,装潢布置都与外面不同,不知道是不是古代和现代的观点在这里吻合了,桌面上铺上了足以做成名贵地毯的绿色毛毯,按照现代赌神们的说法,这种毛毯可以吸收周围可被高手利用的光线和声音,那我这“初哥”当然是应该没办法再听声辨骰了。

田伯光好象知道这一点,对我打了个询问的眼色,我摇了摇头,示意毫无把握。

里面只有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壮汉,见我们过去便站了起来说:“实在不好意思,麻烦两位了,可这是东家的意思,我们也只能这样做了。”

然後对我说:“小兄弟,看得出来你是今晚才入行的,很难得啊。为了奖励你,我不会用手法,就看兄弟你的本事咯。”

我见对方这麽客气,又高明得看得出我的底细,便和他握个手以示友善,大家坐了下来。

壮汉摆开架势,拿起了盅轻轻摇了两下就放下了,我几乎听不到声响,很明显的在盅底铺的那层绿毯将声音都吸走了,所以我只能够凭直觉下了十两“大”,始终有一半的机会,可惜错了,对方无喜无忧,象是早知道这样的结果,又来了第二次。

这回我早已准备好了,我不再去管盅以外的事情,反正有田伯光替我看著,在那时候我虽然听不到骰子落下到绿毯的声音,但我觉得我能听到骰子碰撞盅盖以及骰子空中互相碰撞的声音,便全心去听那应该难以听到的声响,可惜时间太短了,我没机会听得清楚,只有仍然选“大”,又错了。

我忽然对对方说:“前辈,能否让小弟占点小便宜,把摇盅的时间延长一点呢。”

壮汉和老头对望一眼,哈哈笑道:“小朋友,你想得太好了,这些毯子是东家特意买来的,我们兄弟也没能做到听得出来呢。好吧,就让著你。”

於是,壮汉每次都摇上十次八次,我则从其中判断骰子撞击的力道,判断出骰子碰到盅盖的点数,然後还有些其他我还无法用语言说得出来的奥妙,但在我脑海里可以慢慢反映出骰子各面的大概方向,甚至大概的点数也可以了。

但我一直选“大”,可却一直开了五盘“小”,我手上的筹码所剩下不多了,於是我小声地问田伯光说:“田兄,可否借一点银两来用用?”

田伯光没想到我一路输过来,连一次也没赢过,居然这时候向他借钱,笑道:“没问题,区区银两算不了什麽,拿去吧。”一下就抛出一锭五十两的大银。

对方两人讶然对望,他们都知道,虽然没有用手法,也将摇的时间拉长了,但要在第一次接触这东西便能听得出来,简直就是不可思议,何况只是今晚才入行的新手,说出去都没人相信。

壮汉不信,只是将摇的次数减少为三次,我现在只不过是猜想中,不知道点数,但大概也知道大小,便将自己在外面赢剩的二十多两银全推了出去,仍然选大。

盅开了,六、二、三,十一点大,我长长地舒了口气,终於又突破一个难关。

壮汉面子挂不住了,说道:“最後一把,朋友注意了。”双手连摇,只听到骰子不再是上下以及小幅度地撞击,而是向四周剧烈撞击、反弹以及频繁地互相碰撞,满盅都是撞击声,可忽然他双手猛地将盅往桌子上一放,居然只发出极其轻微的两三下声响便停了,力道控制完全是高手才能把握的。

我看了看田伯光,田伯光却看著我笑道:“输了就输了,没什麽大不了的,我也不用追你还。”

我点了点头,忽然将手头的所有银两连田伯光的五十两一起押在最大的围骰“六六六”那一格上。

老头呆住了,壮汉的脸上也渗出点点汗来,颤抖的手终於开了盅。

没错,三颗骰子的确显示著六、六、六三个数字,我赢了。

田伯光哈哈大笑,壮汉则气馁地对老头说:“我们今天算是栽了。”

然後对我说:“朋友好厉害,我们认栽了。”

我还了田伯光的银两,自己还得到一千多两银子,比我的原始银两多得多,以後一段时间应该不愁了,因此难以掩盖心中的狂喜,只是笑著应了两句场面话:“小弟不过是托两位的福,能够让小弟在前面听个够才能有这样的成绩,谢了。”便和田伯光离开了。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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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kenmei

离开了赌坊後,田伯光拉了我去酒馆,一边喝著酒,一边赞我厉害。我则因为自己一向烟酒不沾而谢绝了他叫我饮酒的建议,随便应付著他。

其实和小说中描述的一样,田伯光是个性情豪爽的人,也就是一般我们所说的性情中人,十分好相处,我也挺喜欢他,但我最不喜欢他的是个酒鬼,满口酒气使我十分不自在,不过如果是令狐冲、祖千秋或是《天龙八部》中的乔峰这几个出名的酒鬼对著他想必会大大地畅饮一番。

等田伯光喝得有八分酒意了,他才停下不停向嘴里倒酒的手,对我说:“伊兄弟,我知道你不喜欢喝酒,只是耐著性子在陪我,我却不大明白,为什麽你愿意和我这个大酒鬼、大yín贼在一起呢?”

我慢慢地说:“我虽然出来江湖不久,但我只凭自己喜好做事,不去管别人怎麽看,那样子做人太累了。不管田兄之前名声如何,我只相信自己的判断,只凭田兄在赌场的仗义行为,我就交了你这朋友。只要不牵涉到我的利益,田兄去做什麽事我也不会管的。”

田伯光连称爽快,忽然借著酒意拉了我出去镇外一个僻静的地方说:“好朋友,我看你很顺眼,我就教你一套狂风刀法,让你防防身。”

我心想,狂风刀法在游戏早期也算是一种好武艺,学得又快,他愿意教当然好,但是我手上没有刀,打铁铺早关门了,没刀怎麽练习?

我将这问题向他提出,他哈哈一笑,施展开轻功几个起落就消失在镇里了,很快他就拿著一柄单刀回来说:“看,很快就拿到了。”

我当然想到他是去偷刀去了,但於我有利却又不关我事,我当然来者不拒,接过刀来看。这刀虽然只是一般的单刀,却是属於刀身较轻的一种,正适合我使用,更适合使出快刀这种招式来。象田伯光用开的那种厚背刀虽然可以轻易地产生强大的劈斩力道,但我始终觉得不大顺手。田伯光看起来粗鲁,但其实也满细心的嘛。

既然有了顺手的兵器,我就向田伯光学起狂风刀法来,其实狂风刀法和其他门派的招式如华山快剑原理都是一样,但在保证快的情况下要看得准,下手狠,除非是朋友间过招,否则一刀下去便是伤筋断骨的灾难。不过这样也对,田伯光一向被江湖人士追杀,朋友很少,如果不是心狠手辣,怎麽才能到现在还这麽逍遥。

自这天起,我便与田伯光结伴同行,同时向他请教刀法,并请他教我点穴和解穴。田伯光当然乐意,就先我认识全身穴道,再教我哪些穴道相克相冲,学这个其实根本不用什麽工夫,全身穴道我早已在以前打机时就懂得大概,田伯光实际指点一次我就完全将点穴解穴学会了。

田伯光夸奖我说:“小兄弟真是习武奇才,才一顿饭的时间就完全学会弄懂了,我还没有见过或者听说过有人象兄弟一样厉害,或者说天下闻名的黄蓉和你差不多。”

我笑道:“黄蓉?呵呵,难道你对她没有兴趣?”

田伯光不禁有点脸红,挠挠头说:“这个问题嘛,说不想就是假的,但无论是他们夫妇哪一个我也不是对手,没办法。”

我自然知道,天下的yín贼按我知道就是欧阳克为首,然後是云中鹤和田伯光,因此也只有欧阳克才有能力和资格去动黄蓉,只是打不过郭靖而已。田伯光和云中鹤武艺应该差不多,但田伯光不会象云中鹤那样滥用春药,所以排名差了一点。

接下来几天我的功夫大有长进,何况我们两人经常过招,近乎於对敌比武,经验值自然比只是单纯练习来得多,进步也快。十天後,我的狂风刀法已经达到level4了。

由於我和田伯光都是属於起早睡晚类的人物,所以在我们日夜兼程之下,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了南贤大概所在的山下。我和田伯光约定,我一去完南贤那里就会回来,他则一直在山下客栈等,不见不散,我才上了山。

南贤虽然是位贤者,但他的屋子没有那麽难找,应该是照顾我们这些新进游戏的玩家吧,我找了一天,然後在第二天发现一条穿过树林的小路,沿著小路一直走,走了一个多时辰我终於找到了一间木屋。这里位於一座山崖後面的斜坡之上,居高临下,除了一面是峭壁,其余三面都是被树林所包围,果然象是隐居之所。

其实这见屋子也不过是比我出发点的竹庐大些好些的木屋,进去庭院就看到除了厨房外就是三间大房子,我用我用以听骰的方法来听听屋子里面的动静,却听到只有中间一间屋子里有一个人的动静,发出轻微的吮吸声,好象在喝茶水似的,其他地方连人的呼吸声也听不见,於是我敲了敲门,报上名说:“南贤前辈在吗?在下伊平前来求教。”

好阵子後,里面传出一声轻咳:“你进来吧。”

我伸手推开了门,在那旧式的厅堂中我一眼就看到了南贤,原来他是个近百岁的老人家了,雪白的胡子和眉毛拖得好长,可是神情矍铄,眼里透出智慧的光芒,是个典型的智者形象。

我来到他面前作揖道:“南贤前辈,晚辈伊平有礼了。”

南贤点了点头,手里的茶杯盖轻轻拨弄著面前的茶杯,说:“嗯,你应该是初出江湖的吧,有什麽想问的?”

我说:“晚辈虽然是初出江湖,但却是无意中从一千年後来的,听说十四天书可以有机会使晚辈回到未来,所以此来是想知道一些有关天书的事,不知道前辈能否告知?”

这是我一早想好的说辞,当然已经是应付那些智力奇高不容易被骗的人(如黄药师)或是南贤北丑这类高人才这样说的,对付其他人自然可以用什麽“离魂症”(即失忆症)或是借南贤他们这些已经知道我的“底细”的高人做掩护,绝对万无一失。

南贤不由愣住了,手中的杯盖与茶杯!地碰了一下,可见他是多麽吃惊,只听他喃喃地说:“原来是你,我足足等了你几十年了。”

这回到我奇怪了,不由问道:“前辈难道未卜先知,在几十年前已经知道我要来了?”

南贤将茶杯放在旁边的桌子上,摇头说:“老夫早知道有人会来找,在几十年前就知道了,只是不知道是谁,也不知道你从哪里来,更不知道甚麽时候才会见著你。或许我那老搭挡北丑会知道,但也不太肯定……毕竟我们已有二十年以上没有见面了。”

我“哦”了一声,心里明白,南贤始终不过是一个npc,他哪里知道是哪个玩家会来找他,他只会将资料告诉玩家而已,

南贤让我坐下来,又喝了杯茶,整理了一下思路後说:“那老夫就将你所要知道的情况告诉你吧。

十四天书其实很多人都知道,天下闻名的第二次华山论剑就是为了它。当时有一个神秘人将收齐的十四天书交给当时最有名气、自创重阳宫的重阳宫掌教王重阳,让他决定如何处置这些书,西毒欧阳锋和‘铁掌水上飘’裘千仞知道後便提出以之为华山论剑的赌物,王重阳只好同意了。

那场比试在二十年前举行,老夫也去了观战,不过看到的是那十四天书竟然全是空白的,只写著封面标题,只是这些空白书水浸不坏,火烧不损,连欧阳锋他们当面运功硬撕也撕不烂,真不愧为天书。“

我听得心都动起来了,连忙问:“那当时除了天下闻名的五绝和前辈以外,还有什麽人参加呢?”

南贤语带自豪的道:“那时共有十二人上了华山参与论剑,除了桃花岛东邪黄药师、白驼山西毒欧阳锋、大理国南帝段智兴、丐帮帮主北丐洪七公和全真教掌教中神通王重阳这五绝之外,其余几人包括王重阳的师弟周伯通、古墓派开山祖师林朝英林姑娘、华山派神剑仙猿穆人清、铁掌帮帮主‘铁掌水上飘’裘千仞、少林派高手玄慈大师以及昆仑派掌门昆仑三圣何足道,当然还有老夫。”

我听後震惊不已,原来有这麽多高手去了,原来传闻有误,但我忽然又想到一个问题,连忙问道:“前辈,你说的是第二次论剑,那第一次又是什麽情况呢?”

“哦,我得想一想。嗯,自古以来大家都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所以很久以前就有以武功决定谁是天下第一的盛会,每隔十年二十年,江湖上的好手们便会暂时放下大家的种族、国界的不同,约定地方聚集在一起比试武艺,并以一把神剑来作为武功天下第一的证明,这把神剑就被称为天下第一剑。天下武学高手都为了夺得这把剑而勤练武功,希望能成为天下第一高手,为门派争光。

但後来天下大乱,本来已经四分五裂的天下又再发生战争,一直延续了数十年,直到近四五十年才算是比较安定下来,但整个天下已经一分为六,中央部分有稍北的满清和稍处南方的我们大宋,北有蒙古、西有西夏、南有大理,西北面是六大势力中最弱的回疆,而西藏和罗刹诸国窥觊在外。因为各国各族的高手多去参与了战争,所以天下第一比武大会也停了好多年了,‘天下第一剑’也在战乱中不知所踪。“

停了一下,喝了口茶後南贤继续说:“在局势稳定以後,不少高手都想重新召开天下第一比武大会,可惜找了许久都找不到天下第一剑或者相当的替代品,那比武大会也就没有再召开了。没想到四十年前王重阳找到了旷世武学秘籍《九yīn真经》,加上西毒欧阳锋勾结西夏等西方诸国图谋不轨,便决定以《九yīn真经》再举行比武大会,借此联络武林中各大门派共同对付欧阳锋。王重阳选择在华山举行,而由风清扬这当时华山派剑术第一高手借出地方,在比试中东邪黄药师替这盛事改名,从此‘华山论剑’便成为了武林佳话。

当时王重阳正当壮年,一举击败其他四绝而夺魁,并以武林盟主的身份号召天下英雄抗击西方各国入侵,使欧阳锋的yīn谋失败了。西毒从此对中神通和支持他的三绝恨之入骨,所以虽然相隔二十年,但一听到十四天书就认为王重阳的武功是从里面来的,当然借此机会挑起第二次华山论剑。“

我说:“这回应该也是王前辈赢了吧?具体情形是怎麽样的?”

南贤苦思道:“也可以这样说。其实当时出手比试的只有五绝、裘千仞和何足道七人而已。林朝英心里自然希望王重阳取胜;玄慈大师是少林有道的高僧,虽然还没有象现在那样当上少林方丈,也只是和老夫一起去见证而已。

周伯通是王重阳的师弟,当年武艺还未比得上五绝,大致比玄慈大师的实力高出少许吧,所以只是去观摩而已。穆人清是代替其师兄风清扬接待和主持大会的,他那一手‘混天功’和‘混元劲’再配合华山派的神妙剑术虽然可以纵横江湖,但也不过是和周伯通差不多,自然也没有下场比试。

裘千仞第一次没有参加,但这次和西毒一起来,自然也是厉害人物,可他始终未比得上五绝,在四百招时输了半招,再打下去必定失败,堂堂一帮之主岂能在天下高手面前大丢脸,只得恨恨地停手。

当时只有十八九岁的何足道则是一试即走。他是武学方面一等一的高手,只和王重阳过了两招便知自己功力有所不及。本来嘛要真的交手也要在一两百招才见优劣,要定胜败更需在六七百招之外了。何足道虽然年少,但眼界极高,两招一过已经知道结果,居然就此飘然远去,其人潇洒得就连黄药师也自叹不如。之後欧阳锋苦苦缠斗,再加上黄药师技艺不凡,折腾了好几天这大会才宣告完结。

可惜在比武後不久,王重阳因病去逝,欧阳锋纠结大批邪道高手夜袭全真教重阳宫,十四天书在混乱中失去……

当然了,也有人说王重阳认为他那七个徒弟没能力保护天书,事先将天书安置好了。反正什麽说法都有。“

我心想,那里有这麽容易就找到爆机道具的,始终都是要慢慢来才有意思。

於是我再问:“晚辈希望自己能在下次华山论剑中一显身手,甚至夺取十四天书,以便可以回到属於自己的世界去。可能晚辈的想法是有些狂妄,不过前辈以你的慧眼替我看看,看我能否有资格做到?”

南贤上下打量了我好一会,然後才说:“看你的骨骼体型,实在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材,可以这麽说,我所见过的所有人中,也没有几个能和你相比的!另外可以预见的是,没有几个人敢收你为徒的。除非他是要故意误导你或者是有其他小算盘,否则不是一代宗师是不会收你为徒的。”

我愕然道:“晚辈也知道自己有能力吸收一切这里的知识,毕竟这里的知识只有部分是我所不清楚的,但为什麽说别人不会轻易收我为徒呢?”

南贤叹了口气说:“只要有眼光的人的可以看出你是那种放任不羁、敢说敢做但又悟性极高的人,如果你们师徒不和打将起来,万一他败在你的手下,那他威信何存?他又怎麽会不留上一手?”

我不禁红著脸点头,并习惯性地摸了摸耳朵,以前就是有位老师被我看不顺眼出言顶撞,在同学们面前大失颜面,因此找了个机会罚我揪著自己的耳朵在课室里站了足足一堂课。自此之後我就将精力投到书本、足球和电脑上去,免管闲事,但现在没有了管束,又没有了电脑,以後会怎麽样倒不是我可以预料得的,所以我知道了南贤的所指。

南贤笑起来说:“其实不要紧的,只要用功及得名师指点,他日成就必定无可限量,要成为武林盟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你也不必太在意的,要成为师徒还是需要点缘分的,呵呵。”

我向南贤道了谢,又再问他:“那我是否应该向著正道走呢?就我自己来说我喜欢过些按我喜好办事的日子,如果什麽东西都要分好坏而束手束脚,恐怕我的日子会很难过。”

南贤道:“能在侠义道上作出坚持,那当然是一种好事情,但做事只要无愧於心,那就不用管世人如何看你。

再说行事邪气甚麽的那也不太重要,现在所谓的名门正派行事太墨守成规,食古不化,不思进取,才让魔教猖狂了去。

另外就像黄药师人称东邪,天下有谁比他更邪气?但他恰当地运用其聪明、才智,即使不能做福人群也无损江湖中正道。”

我连忙说:“多谢前辈指点。另外我想请问如今武林最有名气的门派有哪些呢?”

南贤道:“当今武林中有所谓‘三教九流’、‘八帮十九派’,是公认最具影响力的门派了。简单来说,‘三教九流’都应该算是邪派,而‘八帮十九派’则较特别,帮会中龙蛇混杂,所以有正有邪,而门派则大都是正道的。”

所谓‘三教’,分别为‘明教’、‘五毒教’及‘日月神教’。明教中高手如云、架构严密,他们在西域立教,与中原向来河水不犯井水,但每与正派接触都会起冲突,因为他们行事诡秘,又信奉火神‘明尊’,被中原人视为异端。

五毒教是中原群雄因其专以五种毒虫炼制毒药而对之如此称呼,他们则自称‘五仙教’,在云南一带过著自给自足的生活,抱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宗旨,很少出来活动。

但日月神教则与前两个教派的处世方法截然不同,在近三数十年来横行江湖,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日月神教近年来更是招揽了不少亡命之徒,又以强硬手段控制江湖上其他恶人和小的帮会,就连五毒教亦听说被他们钳制住了,势力的庞大可想而知。往後的日子你若是碰到日月神教的人最好先行避开,因为二次华山论剑之後,整个武林均集中力量在这场正邪抗战之中,最主要还是正派和日月神教的战争。”

“日月神教以一教之力竟能和全武林的正派作对,不可谓不厉害。”虽然早已知道日月神教是邪教,但我还是十分佩服的。

南贤道:“当然,但有其他教派,只是和‘三教’相对之下实力较为弱小,便不足为患了。”

我想了一想,转而问道:“何谓‘九流’?”

这个问题实在十分重要,即使我已经看过金庸的所有小说,却连一点头绪也没有,倒是古龙的一套漫画里有这一概念,但应该是不同的吧。

南贤脸色一沈,说道:“这是近两三年间出现的新兴邪恶势力,声势仍远逊於日月神教,也不见其大规模扩充,但却是一个极厉害的神秘杀手组织,传说只要出得起钱,就没有杀不到的人。江湖中人听过‘九流’的多,知道其底细的却少之又少。而所谓‘九流’,听说共有九个一等一高手,各自统率部下从人,聚到一起来,合称‘九流’是也。

至於其他资料,由於太过诡秘,就连老夫也不甚了了。“

从南贤口中,我知道“七帮”包括丐帮、长乐帮、铁掌帮、金龙帮、青竹帮、巨鲸帮、龙游帮和神农帮;“十九派”包括少林派、武当派、昆仑派、嵩山派、华山派、泰山派、衡山派、恒山派、崆峒派、峨嵋派、青城派、点苍派、天山派、雪山派、无量剑派、青海派、天都派、九龙派与及全真教。

“江湖上,武林中的势力划分是很奇妙的,除了以门派细分,以正邪大分之外,还会互相结盟拉拢,借此增强力量。你是应该知道五岳同盟,那是最典型的例子。”

“嗯,由五岳剑派结为同盟对抗日月神教,同气连枝,一派受攻,四派齐援,这也是为什麽几十年来能和日月神教拉成均势的最大原因吧。”这些我都知道。

“没有错,所谓君子不党,恶人却聚众容易,正派便会不敌,幸好当年的几位前辈识得大体,让五岳剑派结成同盟,再加上少林、武当,才能和日月神教抗衡。”南贤解释说。

我心里也明白,这一切都是那麽不可思议,金庸小说本身已是架构宏大,十四部小说结合在一起便更不用说。世界上任何单独的小说也不会比《金庸群侠传》更具规模,除非拿《古龙群侠传》来比吧,呵呵。

这时候我想起了另一件事:既然要参加华山论剑技压群雄,取得武林盟主的位置,最起码要知道究竟有什麽对手。所以问道:“要在华山论剑取得胜利,自然要知此知彼,不知道前辈可否告知参与第二次论剑的十位前辈现在的情况呢?当然,王前辈既然仙去,也就不计入内咯。”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其实武功练到一定境界便再难有寸进,同样亦难单以功力分出胜负,还要看临场的表现与及个人的反应和应变,与数字游戏不同,因此是非常难去衡量的。

而且,分出武功天下第一,大前提还是要比试,不打过是不知道的。自二次华山论剑以来,武林中再没有这种比试场合,虽然知道四绝、神剑仙猿等修为日深,但去到哪个程度却是无人知晓,自然也不易分出谁人武功较高。”

我点头表示明白。

“现在究竟是哪些人武功最高已经是无法知道了,但我认为有能力称为绝顶高手的人绝不止他们十个,但你以後遇到他们十个当然要特别小心在意。”

顿了一顿,南贤又说:“十人中四绝自是数一数二的人物了,再加上老顽童周伯通多年修练,实力应该已不在四绝之下。神剑仙猿穆人清,经过这几十年来的修练,当然也足以和四绝一较高下。‘铁掌水上飘’裘千仞铁掌无敌,第二次只是输了半招而已,武功之高可想而知。当年出席过第二次华山论剑的少林神僧玄慈大师,现已当上了少林方丈,不断精研少林武学,功力自然更上一层楼。

至於古墓派开山祖师林朝英,似乎在王重阳死後就一直没有出过那活死人墓,她的传人象‘赤炼仙子’李莫愁倒是出现在江湖之上。至於昆仑三圣何足道,他听说周游去了,没有留在昆仑山上,他到时候会否出现还是个谜。”

我点头说是,再问到其他的高手,南贤一边想一边说:“这样的人倒还不少,其中亦有不少方外高人,只不过不在江湖上露脸罢了。好像武当派祖师张三丰是武林公认的泰山北斗,数十年前已傲视同群,上百岁的年纪功力精纯至通神的境界,大概是当世第一无人能及了,只是他在武当山上长年累月的闭关,不和外界接触……唉,到了他这个境界,又有谁够资格当对手或是练武对象?只好不断苦思,从想像中求取进步了。

有两位武林新贵,‘射雕大侠’郭靖尽得‘北丐’洪七公真传,兼习《九yīn真经》,再加上急人之难为国为民,是江湖人士公认的郭大侠,已隐然成为新一代武林盟主。“

郭靖我当然知道,心想这不得了,我要成为真正的武林盟主,最大对手竟是他?应该不是吧,不过当年我第一次玩金庸群侠传的唯一一次成为失踪人口就是死在他的连发降龙十八掌手下,说不定真的是也说不定。

南贤又道:“另一位则是新任丐帮帮主乔峰!兼习少林、丐帮的武功精要於一身,虽然才三十出头,但他是学武奇材,能和其他前辈争一日之长短。

江湖中谈到年青才俊时有‘北乔峰,南慕容’之说,和乔峰齐名的慕容复那套‘以己之道还施彼身’亦堪称冠绝武林。嵩山派的掌门左冷禅在五岳剑派中是第一的人物,内功剑法少有人能及,是江湖中一等一的高手。摩天岭上的‘摩天居士’谢烟客独来独往,在江湖中横行无忌未逢对手。明教教主阳顶天一身刚柔并重的武功,也是武林中一等一的好手,只是远在西域没有机会让中原群雄见识罢了。”

南贤喝了口茶再说:“以上多是号称正派的高手,而邪派第一高手你应知道是谁吧。”

“……难道是东方不败?!“我只迟疑了一下,立即动容道。

南贤点了点头,说道:“即使你踏足我们这个‘江湖’时日有多短,即使你之前理解这个‘江湖’有多浅,也应该听个这人的名字。”

我无言以对,或者将来我能把武功练至他们这种境界,但在半年之内,我可能连这些人的十招也接不到!而东方不败的传说即使从来不看武侠小说的人也一定知道,可见他是多麽与众不同。

“此外还有不少异域的高人,他们少在我大宋境内出现,所以知名度稍微低了些,但其实可能不比中原的高手差。好像西夏国师鸠摩智智慧过人,传说他将少林七十二绝技全学会了,但无法得到证实。蒙古国师金轮法王,一手‘龙象般若功’刚猛无匹,加上五个飞轮,足可独当一面。至於西藏‘血刀门’门主血刀老祖及星宿派的星宿老仙,二人在异域都是大有名头,不过未有机会到中原显示身手,但老夫认为他们的实力不容忽视。最後值得一提的还有天山童姥,实力只怕在我刚才提到的各人之上。”

“天山童姥?”

“对,就是天山童姥。其实在武林中还有一个叫‘灵鹫宫’的组织,但我追查了很久都未能发现他们的大本营,只知道他们的势力及门人武功殊不在日月神教之下,却不知道为甚麽没人敢透露半点关於灵鹫宫的秘密。”

我心里其实已经知道大约有这些,前面的十个都是应该在800以上的超级高手,而其他的都应该是600以上的高手,我真要想想有什麽方法可以在几年间达到600以上才有胜算。

说完了这些,我问起他如何知道这些的,南贤却笑了一笑说:“这是秘密!你也有自己的秘密吧?”

我则试探性地问他:“那我在外面有时借用一下前辈的名号,只要不做坏事应该无所谓吧。我想前辈也乐意帮我早日回到自己的世界吧。”

南贤愣了一下,呵呵笑了起来:“没关系,因为就算我不答应你,你这小子也会这样做的了,不如爽快答应的好。”

我也笑起来说:“那是当然的咯,不过我只会替前辈你增光的,放心好了。”

南贤说:“那是最好,以後你有什麽问题的话可以回来找我,我会尽量帮你的了。”

由於南贤已经将他所知道的大部分都告诉了我,这个跑龙套的暂时也没什麽用了,但在谢谢他之後还得问问他有什麽要交给我的。

我这一提他才想起来,回卧室里找了一通,拿了一个罗盘、50两银子和一些补药给我,说:“我能给你的就这麽多了,其他一些资料你有机会就去找住在漠北的北丑,他应该也会告诉你的。以後就看你自己的了。”

3我告辞南贤,离开他的木屋後并没有立即下山,而是在次元口袋中取出了一个竹球,边踢边想问题。

这个竹球是我在离开我那竹庐的第二天做的,用的是我从竹林中带出来的一些竹子,这是因为我当初踢球的目的就是帮助我清醒头脑,活跃思维,所以已经习惯了有个足球在身边,也能起到集中注意力的作用。虽然此竹球非彼足球,但对我来说已经能够起到应有的作用了。

何况我唯一擅长的体育运动就是踢球了,在这里不知道要呆多少年,怎麽说也不能够将这功夫荒废掉的,要不然这里过了三十年回去了,现实才过了三小时,我已经忘记怎麽踢球了,一定会让队友们笑得滚满一地的。

我这时真是一时不知道何去何从,天下这麽大,应该先到那里去呢,我一边顶著球,一边努力回想著《金庸群侠传》里的游戏过程。当我向旁边树木射出一球时终於想到了,去圣堂──霹雳堂,那里不需要什麽条件就可以拿到一些有用的东西,正好符合我的需要,只是可能要出海,到时银两可能不够雇船出海,不过这些到时再说。

知道了我应该走的路,我就马上下山,在客栈里找到了田伯光,说我想去海边,田伯光并无意见,也随我前往,但见我经常玩著那个竹球,控制得如同身体一部分一般,不由奇道:“这不是蹴鞠吗,应该是纨!子弟才喜欢的不是吗?但看来你玩得还挺不错的嘛。”

我笑了笑说:“是啊,反正我也是喜欢而已。”

田伯光说:“那没什麽了,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而已。”

我们一直向著东面而去,这天我们大致来到近海之处了,却见这里的田地荒芜,十室五空,打听之下才知道这边已经干旱很久,收成很少,但大财主赫寿连仗著自己的爹爹在朝廷是大官,和官员勾结,仍然大肆收刮钱财,害得当地百姓叫苦不迭,有的已经受不住而离开了家园。

我看不过去了,便对田伯光如此这般地说了一番,田伯光哈哈大笑:“我田伯光一生没做多少好事,今天居然要做上一回,真难得啊。”

晚上,田伯光以他高超的轻功进入那几家贪官家和赫家里,用刀威逼他们不得再欺压百姓,散布的当然都是田伯光的大名。田伯光的大名一出,那些家夥都知道自己的护院保镖全上也不是对手,只好乖乖听话。

当然啦,我也让田伯光顺便便去抢那些漂亮的小妞作为他的报酬,其实我知道在田伯光性起时一样照抢,我只是卖个人情给他而已,我则负责拿那些金银珠宝,因为我那次元袋可以装得下任何物品,数量更是不限。这帮家夥收刮得还真不少,我一共拿了几乎十万两银子的财宝,之後拿了一万五千两左右出来赈济当地的贫民以及分给田伯光,用的当然是田伯光的名号,大家均有得利。

我在之後查过了,道德值因田伯光加入、打劫而下降,因赈灾而提升,维持在50之数。

完成了事情之後,我和田伯光回到他收藏抓回来的女人的地方,那是一间已经丢空了的房子,不过主人应该还没有走多久,灰尘并不多。里厅里的一张席子上躺著四个女人,看服饰三个是小姐,一个是丫鬟,姿色都还不错。

田伯光笑道:“收获还不错吧,他们都是那些贪官的女儿,那个丫鬟是赫家的,和她家小姐搂在一起不放开,我见她还不错,也就一同拿了回来。”

我点头说:“真的不错,田兄,你点了她们什麽穴道?”

田伯光说:“我点了她们的黑甜睡穴,让她们休息一下好养一养神,等一下就可以玩得久些。”

说完过去点了几下,让她们苏醒过来。

等她们完全清醒後田伯光问我:“老弟,你看中哪一个尽管开口。”

我淡淡地说:“哪一个也没所谓啦,我只是想找个人替我开苞而已啦,哪个都行。”闭上眼睛随便一指,“就是她了。”

田伯光笑道:“老弟你真行,一下就指到了那个丫鬟,要不要换一个?”

我睁眼看了一下说:“哪个也无所谓啦,”对那丫鬟招了招手说,“你过来吧。”

那丫鬟看了看我,看了看田伯光,又看了看小姐,似乎想说什麽,却终於什麽也没说,向我走了过来。

我们俩看得清楚,那个赫家小姐嘴唇动了一动,也似乎想说什麽,但看到田伯光便不敢再说,我想她一定是说自己过来,但可能是之前看到过田伯光的厉害所以才不敢说出口。

我笑道:“田兄,你是不是之前将她们吓得不行啦,这样可不行哦,不然等一下弄起来什麽瘾头都没有就不好了。”

田伯光似乎看得比我更明白,轻轻点头说:“是啊,那个老鬼爱财如命,死也不肯按我的话去做,我一气起来就干掉了他全部的手下,当著他家里人的面将他六个老婆干了一次,终於在干他最心爱的第七个老婆前他终於答应了,但我已经起了火没法消,便将他唯一的女儿捉了来。等一下就要她替母顶数了,呵呵。”

“嘿嘿,原来如此,你也太狠了些。不过算了,就由田兄你示范一下吧,让小弟学习一下。”

田伯光走了过去,一手将三个中年纪最小的一个只有十四五岁的拉了出来,说道:“好好听话,之後还可以让你们回家。要是不听话,哼,明天你们赤裸的尸体就会挂在村里示众!明白了吗?”

四女那里敢说半个不字,而且被田伯光点了软穴,全身软软的,不要说逃走,连咬舌自尽也做不到,只有乖乖听话,两女被放在旁边的椅子上观看,而田伯光则抱著那女孩在早已准备好的其中一张席子上躺了下去,我则抱著那丫鬟到另一张席子上去。

田伯光一开始就脱光了两个人的衣服,大嘴一张就含住女孩并未完全发育成熟的小巧胸部,双手将她双腿拉开缠在自己腰间,然後才一手攻击另一胸部,一手抚摩她身体其他部位。

他不愧是花丛老手,三几下就令那本来不识人事的小女孩身体有了反应,嘴里含含糊糊地叫出声来,效果好得让人吃惊。

我则不是,那丫鬟在我替她脱衣服时忽然在我耳朵边轻声说:“公子,你能不能解开我的穴道?”

我手上没停,只是慢了下来,也轻声说:“你想怎麽样,我不会象他那样粗鲁对你的,但你也别妄想从我手上逃掉。”

她连忙说:“不不,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是看公子比那人好得多,愿意尽力使公子快乐,并为可以成为公子第一个女人而高兴呢。”

我看了她一下,看她不象是在说谎,心想自己也绝不会被她逃去,便在脱衣的同时暗里解了她的穴道,却说:“本来我没想过要夺去你的初吻的,但既然你这样说,我就要你自动献上你的吻给我。”

她果然没有什麽犹豫,一下吻在我俯下的唇上,然後就闭上眼睛站在那里,任得我品尝。

我看不出她有丝毫的不乐意,转念一想,她只不过只一名普通的丫鬟,那里可以期望得到嫁到什麽好人家,一般都是在服侍主人多年以後才允许婚嫁,有的甚至成了主人的泄欲工具也不是没听过。

我虽然并没有名气,但要外表有外表,要高度有高度(在古代一米七八的身高算是很高的了),样子也并不差,配上古装看上去就活象古代的少侠一般。就算我自吹自擂了一点,但至少也算得上公子这一称号,就算配她那小姐也不觉得有什麽奇怪,所以她有这样的想法并不奇怪。

想到这里,我就不管其他,一边体验著初吻的感觉,一边伸出舌头来入侵那丫鬟的口腔。她的小嘴果然任由我进入,小舌头被动地迎接著,但在我有意识的指引下慢慢主动了起来,看来她的领会能力还是不错的。

纠缠一阵後我退了出来,退开了半步仔细看了她一下,原来她是属於俏丽可爱的那一种,和她小姐那种妩媚(刚才看她动作时注意到的)是不同的的,我又轻声问她:“你叫什麽名字?”

她脸上的红潮尚未散去,似乎仍在体味初吻的甜蜜,但听到我出其不意的提问,很意外地看著我说:“公子,你有兴趣知道奴婢的贱名吗?奴婢叫春梅。”

“春梅?哦,我记下了。我是不想连自己第一次和谁做都不知道。还有,你不要老是奴婢奴婢这样说,反正我们就只有今天的缘分了。”

“是,奴婢……我,我知道了。”看来她终於接受了角色的转变,脸上的兴奋难以掩饰地显露在了大家的眼里。

我让她在心理上接受了我後我才对她进行抚摩,毕竟我不想自己的第一次是和一个木头人或是一个哭闹的对手来做,这样太没意思了。果然,春梅对我的话起了反应,我的手在她身上抚摩,去到那里都会引起她的颤抖,情动之下更在我的暗示下轻声叫了起来。

田伯光见状笑说:“老弟,真有你的,才几句话就将这个妞弄得服服贴贴的。不过既然不是以後都和她在一起,你又何必为她做这麽多呢,做就好了。”

我淡淡地答道:“我可不想我的第一次就这样瞎干去了,当然是对方乖乖配合最好咯。”

田伯光虽然并不同意,但仍然教了我几招手法,我学著将手法用到春梅身上,果然有效。我才刚刺激了她的胸部,她下面已经湿了,等我双手齐出攻击胸部时,她胸前两点已经完全硬挺向上挺起,不象是十五六岁正在发育的女孩。当我的嘴来刺激她那挺起的两点时,春梅已经顶不住情潮的冲击,下面流出水来,口中也大声呻吟起来。

没想到在我留意下发现赫小姐居然也神色奇怪起来,没理由吧,就算是姐妹情深也不至於会这样啊。

另外春梅居然也偷偷看著小姐,虽然情动得叫著,但神色也始终有些奇怪,难道她们之间真有什麽秘密?

那边田伯光已经令女孩情动得不能自己,自动大开穴门将田伯光那号称天下第一阳物迎了进去,我就在一旁暗笑她不自量力。

结果真的如我所料,就算这青涩的果实如何将穴门张开,也不可能将田伯光那连我看到也心惊的尺一巨阳吞下去,就那比鸭蛋还大的紫红色guī头塞进去已经令女孩几乎晕了过去。正坐在旁边看的两女看得眼都突出来了,只要想到等一下那巨阳会插入自己的xiāo穴,两女脸色都变了,赫小姐更频频望向我们这一边,可是春梅已经被我弄得受不了,也拉著我要我进去了,那里有空去管她。

我的手在她的身体上不断游走,我的牙齿将她的乳尖轻轻咬著,而舌头则学著以前看a片看到的舌技对著已经在我口腔里面那点最敏感的地方进行著舔、挑、压等动作,尚是处女的春梅如何忍受得住,几乎yín荡的叫春声回荡在屋子里面,与田伯光身下那女孩欢喜夹著痛苦的叫声互相对应,实在是令我和田伯光性趣更浓。

我看刺激得也差不多了,便轻声问:“你准备好了麽?我要来了哦。”

春梅的下面已经洪水泛滥了,满脸春意的她自然忙不迭地点头。

我轻柔地让我的老二在她的穴门外擦些yín水,再慢慢插进去,安慰她说:“没事的,只是痛一下就没事的了。”

其实我本来也不大清楚应该将老二插到那两片肉之间那粉红色细缝的哪个部分,但我先看到田伯光身前的女孩用手尽力张开xiāo穴,田伯光更有意识地用三只手指插进去,清楚地让我知道其位置,我再面对著自己用手张开xiāo穴的春梅,看清楚对应的部位才插进去的。

春梅虽然看来是愿意的,但仍然不禁流出几滴泪来,点点头说:“公子,你来吧,没关系的,我准备好了。”

虽然要这没开发过的xiāo穴容纳下我那体积比之大过半的老二实在有点困难,但我考虑到长痛不如短痛,便吸了一口气,一气贯穿了她的处女膜并直达花心。她虽然已经有了准备,但又如何承受得了,痛得一下弓起身来,又重新倒在席子上,不停喘著大气,眼泪控制不住狂流出来。

我怜惜地低头吻掉她的眼泪说:“很快就没事了,忍一忍吧。”

春梅一边尽量控制著眼泪,一边由得我在她身上抚摩、刺激,我也让老二在xiāo穴里面不停地跳动,让那无比的痛楚尽快变成快感。良久,连田伯光也将他那巨阳的一半以上塞入那xiāo穴里,已经不能再塞进去时,春梅的神情才恢复过来,喘著气说:“好了,那点痛楚没什麽了,里面还居然痒起来了,公子,求你动一动吧。”

我知道最难的一关已经克服了,接下来她就由我摆布了,我便在先将那些带有丝丝处女之血的水放出来,再开始慢慢抽送起来,轻声问她:“春梅,你真的没事吗?”

春梅下体的痕痒正逐渐被快感所取代,心情也慢慢放松下来,搂著我带著羞意答道:“公子,我没事,你人真好,我真高兴你能选我做你第一个女人,我也十分乐意将身体交给你。只是,只是……”

我见她这个样子,眼光还偷偷看著赫小姐,赫小姐也正看著我们,便问:“与你家小姐有关麽?”

春梅感激地看著我,轻声说:“是啊,公子,我和小姐自小一起长大,感情最好了,不知道能不能也让小姐和我一起服侍你呢?”

我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赫小姐说:“是吗,你家小姐愿意吗?”

两女同时一个劲地点头,春梅说:“她一定愿意的,我保证。”但她的眼光已经看向田伯光那边去了。

我一边加强抽插,一边准备开口,没想到田伯光一早看出她们的意思,居然在我没有开口前就说:“老弟,你有本事的话一气弄上两个也不错啊,今天是你第一次,兄弟我就让她跟你吧。”

两女连声道谢,但春梅却忍住我越来越快的抽插速度带来的快感,暗地里拉了拉我的手臂,指了指里间,我明白了她的意思,对田伯光说:“我还是不大习惯在一起做,等一下我想带她们进房间去,可以吗?”

田伯光看来已经无法将那巨阳塞进那xiāo穴里面去了,便以现在这深度为限度进行著深浅不一的抽插,女孩又再一次晕了过去,但这个时候,她的快感已经超过了痛楚,开始享受起乐趣来了。田伯光的神志几乎没受到影响,笑著回答我:“不用说,这又是这两个女孩说的啦。算了没关系,随你喜欢吧。”

春梅欢呼一声,主动迎合起我来,因此撞击花心的力量更大,我们胯部也频频撞击,发出!!的声音,与田伯光那边的抽插声共鸣起来。春梅还在面红心跳中泄了她的第一回,滚烫的yīn精喷在我的guī头上,使我浑身一颤,也想发射出去。

一直注意著我的情况的田伯光急忙喝道:“别这麽快,真正的乐趣你还没有真正享受到呢。”马上念了一段口诀出来,我一边听一边照做,居然能够将还没有散去的yīn精全吸入马眼之中,我的冲动念头也马上减轻了许多,没有射出来。

我吁了口气说:“真好,没有丢脸。不过这应该是什麽吸yīn补阳的心法吧,会不会对对方有什麽害处呢?”

田伯光闻言大笑道:“这那里是你说的什麽吸yīn补阳或者吸阳补yīn的心法,只不过是能使自己玩得更久、玩得更尽兴的小方法而已啦。放心,对你要痛惜的女孩没什麽影响的啦。我称它为田氏心法,老弟你喜欢就好,哈哈。”

我不禁和春梅都红了红脸,我看著她俏丽可爱的脸不禁再次吻了下去,老二也不再象刚才那样硬冲,而是按以前玩h-game里面写的七浅一深、五浅一深地刺激下去。春梅似乎也是喜欢我这样,由著我将她的一双美腿搭在半跪的我的肩膀上,身体斜斜上扬,正好让老二对正出入。

喘息著离开我的嘴的春梅感叹道:“这下比刚才舒服了好多,原来做这事还有许多技巧呢,怪不得爹娘几乎天天都要来一回呢。”

我笑道:“是啊,不过我也是知道而没有真正试过,还有许多好的呢,不过没什麽机会再见面了。”

田伯光巨阳的抽插使女孩醒了又晕,晕了又醒,更摩擦得稍稍出血了,终於使她泄了一回,正将老二抽出,听见我如此说法不由大笑道:“老弟,你喜欢的可以带上她们替你解闷、做些细活什麽的都可以啊,不必顾虑什麽啊。”

我不顾春梅以及赫小姐那四道盼望的眼光向我望来,只对著田伯光说:“田兄,小弟可是要闯荡江湖啊,带著这麽一两个女人在身边一不安全,二我还没有能力自保,更不用说有保护她们的能力,反而会替双方都带来不可想象的後果。

更何况这回相遇只是偶然,我也并不想呆在这里,所以田兄的好意小弟心领了。“

我的话虽然没什麽,但我决绝的语调使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清楚知道我是不会带人走的。对我来说这次不过是一次并非在黑夜的一夜情而已,实在没什麽可留恋的,更何况她们都是一些默默无闻的npc而已,无论多麽真实也不足以令我争夺十四天书的步伐有半分延迟。

春梅失望地叹了口气,赫小姐的反应似乎也和她一样,田伯光却又是一阵大笑,停下後说:“有志气,有理想,我支持你。我也不过是随便说说而已,老弟不必当真。”

我和春梅都没再说话,只是默默地干著,屋子里只剩下田伯光那边偶然发出的声响和著我这边的撞击声,直至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终於在春梅的第二次泄後爆发在了春梅她的体内,才结束了这静默而又尴尬的局面。

我和春梅分开了,我轻喘著气问她:“我刚才不想射在你里面,是不想让你怀孕,你不知道吗?为什麽要用你的身体缠住我,不让我退出来?”

春梅沈默了好一阵後轻声说:“我就是想替你怀个孩子。”

在场众人除了已经晕死过去的女孩外都吃了一惊。我和刚弄完的田伯光不用说,在旁边看的两个女孩里面一个是她的主人,一个是和她主人平时有一起玩的女孩,她们都应该知道春梅的脾气和习惯,但怎麽样都没想到她居然会想为一个“强暴”她的陌生人怀孩子,特别还是在这人说明绝对不会为她而留下的情况下,她们惊讶之极的表情清楚表现出她们的想法来。

田伯光呆了一阵後又大笑起来,伸手拍了拍尚未理解她这想法的我说:“老弟,你可真行啊,连你明说了不会留下之後还会有人愿意替你怀孩子,老哥我是绝对做不到的啦。

我也是不喜欢将东西留在女人里面的,不过那是因为整天都有人会追杀我,如果到时我被我的孩子追杀的话岂不是笑话?不过刚才那是因为那女孩的下面太紧了,不容易拔出来才在里面射的。”

我苦笑说:“这有什麽好羡慕的,我也想象兄一样到处接触美女啊,要是我成了武林高手甚至武林盟主後还好说,不然平时被一两个女人孩子绊住那就不大好了。”

田伯光说道:“那兄弟你就要自己考虑咯。”看了看赫小姐旁边的女孩说,“看来这女孩也是受不了我几回的了,看来我去找多几个来才能满足得了,老弟你就先扶看中的两位进房去吧。”

只觉一阵微风吹过,田伯光已经点了那女孩的穴道,然後套上一件裹住全身的黑袍,就这样就以他“万里独行”的轻功消失在门外了。

我扶起了春梅和被我解开了穴道的赫小姐,走入房里,但她们劝我放走呆在椅子上的女孩,那女孩也向我求助,原来田伯光刚才没有点她哑穴。

但我告诉她们我不敢这麽做,田伯光要是知道她跑了,狂性大发起来不仅可能会杀了我和三个女孩,更可能杀了他们几家人,反正这几家一向做的多是坏事,被杀也没人说他不是,最多说他下手太重而已。

她们想起田伯光在她们家的行动,信了八成,便不再说话了。

3

作者:kenmei

在里间,赫小姐顺从地脱下衣服,站在春梅的身边,这时春梅对我说:“公子,现在我对你实说了吧,其实她才是春梅,我叫赫天青。”

我咦了一声说:“那麽说你们是换过来了?”

“是的,春梅姐姐自小就和我在一起长大,无分彼此,所以後来我们竟经常换过来。没想到会被那恶人捉来,幸亏还有公子在,不然我们姐妹真是下场不堪设想。”

我微笑道:“我和他并没有不同,一样是强暴了你啊,最多是温柔一点而已啦。”

赫天青拉著我的手说:“虽然说是这麽说,但在我们心里就不同了,至少你没有对我们家的人动手,那已经没有yīn影或隔膜在我们之间了。何况公子你的相貌和温柔足以成为我们倾慕的对象,所以即使要我们做什麽甚至为你生下孩子也没什麽所谓。只可惜……”

我极力避免触及这个问题,便将真正的春梅弄上床去,床上面已经放了席子,然後叫赫天青在一旁一起抚弄春梅,让她受更多刺激,尽快产生润滑的水。

春梅刚才已经见过了我和赫天青大战的情形,其实早已动情,所以在我的手法和赫天青的协助下很快就流水淙淙了。

这回我有经验了,刚才和赫天青做时进去得太急,她的yīn道还没有完全润湿,所以才如此之痛,於是我就先用手指来试验,一只手指慢慢进去了,在里面挖掏一阵,将yīn道开口弄得松动些,然後再是两只手指。

赫天青在旁轻声埋怨我刚才为什麽不这样做,我便解释说我刚才没有经验,赫天青要我答应等一下也替她先做些准备工夫,我答应後她才没有再说什麽。

但这边春梅却被我的手指弄得痕痒不已,想阻止我又不敢,只好求我说:“公子,要来就快进来吧,春梅下面痒得要紧呢。”

我再用三只手指试了一下证明已经足够润滑後就将老二刺了进去,这回顺畅了许多,只发出噗的一声轻响,春梅的处女就被我夺去了。但外面是畅通了,但那玉门之後的花径却是没人开发过的,虽然有了湿润,但仍是泥泞难行,所以当我贯穿之时春梅仍然皱起了眉头,但在我边吻她边爱抚她双管齐下後她也很快没事了,以比赫天青更自觉主动的方式地迎合我。赫天青在旁边也看得欲火急升,拉了我一只手去替她爱抚才缓解了去。

可能这些事也是有经验积累的,这一回我一直使春梅泄了三回才准备爆发,但我在之前当然还是要问问她的意思,而正用双手抱住我的春梅连连点头要我答应。

既然这样我当然不客气,因为刚才射在赫天青里面时赫天青的yīn道受到了刺激,一下紧缩起来,舒服得要紧,也照发了一炮。果然,春梅的yīn道也剧烈收缩了一下,感觉就象是有许多小手同时紧紧抓住了我的老二一样,感觉十分舒服。

之後再和她们各做了一次後,我感到支持不住了,便躺在床上和她们聊了起来。

赫天青和春梅分别躺在我的两边,赫天青轻声说:“以前我一直想,第一个要了我的身体的男人一定要是我喜欢的人,甚至是我在新婚之夜才让我的爱人碰我,但今天却在意外中遇上了你,也让我失身於你,这可能是天意啊。”

我叹息说:“既然这样你们又何必要替我这个过路人怀孩子呢,以免坏了你们的家规,还可能会被赶出家门的吧。”

春梅在赫天青开口之前就接口说:“这已经在我们预想之中的了,既然不能长伴在你的身边,我们能做的只有养大那孩子,等到你功成名就的时候再去找你,就看你到时能否收留我们了。”

我又叹了口气想:如果每个被我干过的女人都这样想,那还得了,冷风影更不会理会我了,实在要想个办法处理,只是这两个看来是没办法的了,只有希望她们不是危险期,生不出来就好了。

又随意聊了一阵,外面田伯光已经回来将那两个女孩干了几回,抓回来的两个其他女人被赫天青两女看出是赫家里被田伯光干过的三姨太和六姨太,看她们的浪样和发出的声响来判断,估计主要是田伯光干她们干得比较爽,而且还比较能承受他的巨阳,所以将她们又抓了回来干,前後已经一个时辰了。

我感觉力量恢复了,便让她们试试新招,让她们在上面骑坐,她们听到後露出十分奇怪的表情,我看她们还没有听说过这事还可以由女人主导吧,不愧是古代的闺女。

我没让她们想那麽多,先将有点意愿想试的春梅拉了上来,将两人的下体对准,然後慢慢刺入,等到基本进去了,我就用一只手扶著她的细腰,一只手扶住老二,不要让它滑出来。另外春梅也按我的话开始上下动起身子来,同时双手也抚弄著自己,自行体会其中的乐趣。

赫天青看来也满乖巧的,我还没有吩咐,她就自动伸手替春梅和我做些服务,让我们做得更快乐,我不由一阵心软,但这念头只不过一闪而过,我的心意是不容许改变的,连自己也不例外。

我不动声色地继续下去,因为我怕被她们知道後会更麻烦,但看来春梅因为心理因素而更快达到高潮,很快便一阵抖动而完成她和我最後一次交好。

到赫天青了,但她不知道在想什麽,比较犹豫,我见田伯光已经比较满足而准备收手了,我也不准备勉强她了,坐了起来。

她忽然一下搂住我说:“公子,求你用最粗暴的方法占有青儿吧,让我也有个最深刻的回忆吧。”

我没想到赫天青居然来这一招,不禁愣住了:难道这个游戏就这麽厉害,才这麽一个普通的npc就表现得如此之好,那以後的主角配角们还得了的?看来以後青楼是不要去的好。

赫天青见我不动,一双美目更流下泪来:“公子,我不敢求你留下来,只求你给我一个深刻的回忆那也不成吗?难道青儿就那麽不让公子看在眼里,只不过是个随便的玩物?”

我叹了口气,伸手擦去她的泪水说:“我不过是一时想了其他东西而已,你不要胡思乱想。但你自己作践自己也没有好处啊。”

赫天青的泪水不停地流出:“公子不要再这样温柔地对青儿了,这会使青儿更难受的,公子最好是能将青儿干得昏过去,不要让青儿清醒著和公子分离,好麽?”

我为难地看了看春梅,春梅居然也点了点头,可能她知道小姐的脾气就是如此,我也没办法了,只好吻掉她的眼泪说:“好吧,你不要哭了,哭得我心都疼了,就依了你吧。不过你可要挺住哦。”

赫天青拼命地用贝齿咬住下唇,忍住不再流泪,一个劲地点头,也不再说什麽了。

我看著她那梨花带雨、楚楚动人的样子,本应该好好安抚她一下的,却答应了她不再温柔,实在有点为难,只好忍住就要流露出来的温情,略显生硬地将她搂在怀里,

我的手不再是温柔地爱抚,而改为了狂野的抓、捏、搓、拧,赫天青却也一声不吭,但由紧贴在我身上的身体传来的颤动,以及看到她那紧闭的双眼上细长美丽的睫毛在不停抖动,我就知道她在忍受著比刚才破处时更大的痛楚。

我从没这样对待过别人,何况是个美丽的女子,手里不由轻慢了下来,赫天青却在此时一把抓住我的手说:“不要,我不要你的温柔,只要你的粗暴,尽管用各种方法来蹂躏我吧,希望这样可以使我忘记你。”

我感受到她心里的苦楚,只有暗叹上天对她的不公,如果在现实里我能有个这样好的女友的话,那样的话我已经满足了。毕竟我不过是个普通家庭的人,冷风影这种富贵家庭的人与我其实有著蛮遥远的距离,就算我在游戏里能够追得到她,也不意味著现实也一样,毕竟这对於我们来说都不过是一场比较真实的游戏而已。

我决心告诉她我的姓名,本来我是极力避免因此而带来的麻烦,现在就让她们知道也好有个生存的目标,於是我在入侵之前先对她们说:“我其实叫伊平,你们如果愿意等我的话,到将来举行武林大会,我能成为武林盟主之後,你们就来找我吧,我会接受你们的。但是如果我一天没有成为武林盟主,我就一天都不会认你们的。”

说完,我便让沾上少许yín水的老二刺入了赫天青的後庭,赫天青正咬著牙准备用前面接受,却怎麽也没想到我竟进入後面,痛哼了出声。其实都是她自己正努力将双腿张开,穴口正对著老二,却让我轻易过到後面去,不过我也正用双手分开她的双臀,令她的痛楚少了许多,不然的话会疼得更厉害。

我始终不大习惯让女孩承受太多的痛苦,轻声道:“你要是忍不住了就在我的肩膀上咬一口吧,那会好受很多的。”

赫天青仍想拒绝我的温柔,但似乎想到了什麽,终於点点头,牙齿轻咬了上去。

我已经没精气去注意她了,我的老二在那不会产生润滑的密道中行走遇上了很大的困难,我从没想过菊花穴居然紧成这个样子,迫使我要微微运起内力硬塞进去,赫天青自然更痛,咬得也越来越用力了,但已经运起内力的我正全神贯注於突进,而对其他发生的事一概不管。

好不容易将老二塞了一半进去,那少许的yín水早已没有了,我也开始感觉到要再进去实在困难,对赫天青也太残酷了,便就此而止,并以此为终点做起了往复运动,但即使如此,痛极的赫天青已经在我的肩膀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牙印。

随著老二的运动,菊花穴不断被迫扩张,赫天青也终於慢慢从半昏迷的状态中恢复过来,长长吐出了一口气,但只是伏在我的怀里,没有发出声音。

我心里暗叹著,就将那最後一发爆发在後庭里面,然後退了出来。

忽然听到田伯光在房门口拍手笑道:“哈哈,原来老弟你还会这一手,还让这丫鬟甘心承受,还真有本事啊。”

我下了床,让春梅她们穿衣服,对田伯光说道:“田兄你也不用这麽赞我,你的厉害小弟拍马也追不上,只是这几个人的护送就有劳你了。”

田伯光点点头,随後就将这六个女人送回去了,我则远远地跟在後面,心里一直回想著临出门前赫天青和春梅那回头凝望的眼神,象是要将我的身影刻在她们心底里。

所以我有个不知是好还是不好的预感,有朝一日我们会再见面的,当然,我自己并不抱这个希望,也不希望这个预感会成真,所以在有意识之下没多久我就将这事忘记了。

办完这事後我借口说要出海而和田伯光分手了,其实是到附近去找丐帮的人请他们通知路氏家族的人前来进行交易,我则按丐帮弟子的安排住在一处僻静之所,等待路氏人员的到来。

他们果然来了,派来的是路六,为了保险他选择了晚上过来,带上了一个很大的包袱。

为了知道他们对我的看法,我将所做的事说给他听,他听後大笑,说这回大家都会以为田伯光怎麽良心发现做了这等好事出来,对我劫富济贫(虽然自己贪了一点)的行为也表示赞同。

另外我也问到他们能否有能力将那些金银珠宝卖出去,否则可换的数目就会少很多了,但路六笑道:“只要真的是值钱的宝物、古董、书画、饰物那些,我们都有办法出手,这点你放心好了。”

双方认知加深了,也大致知道对方处世方法,然後他才将带来的宝物取出来。

因为我事先透露了我有万数银两,路六带了许多宝物来,我仔细看过後不由衷心感叹路氏家族的手段高明,居然可以得到诸多名贵的药物,就比如补充生命的黑玉断续膏、天香断续胶、补充内力的九转熊蛇丸、解毒灵药六阳正气丹、野生珍奇药物灵芝、雪莲丹以至最珍贵的号称能救死人以外一切人的生生造化丹都有,正好补充我的“药库”。

虽然对此满意,但我稍微有点不满足,就是这回交易只有灵药却没有武功秘籍、武器防具实在有点奇怪。

路六解释道:“这是很正常的吧。毕竟你只和我们做过一宗生意,当时还要用东西来补价,隔了没多久就忽然说有几万两银子,谁也不会轻易相信啦。不过看在你记录良好的份上,我便带了这些还算珍贵的药物来。不过你看起来真的有不少钱,居然就在药材方面都花了接近三万两,实在大大超过我的预算。好吧,你等一天吧,我回去再拿多些来。”

我心想这也对,换了是我也会有这种疑虑,点头答应了。

第二天,我已经将铺了一地的药材分类收入口袋,也将其余的银两准备好,等待著真正珍品的出现。不过这回,路氏家族居然一次过来了三位好手:路二、路六、路七,也邀请了丐帮的一位八袋长老“江东蛇王”黎生一起前来,约定的屋子外有著以黎生的师侄叫余兆兴的年轻乞丐为首的二十位左右的路氏、丐帮亲信弟子守护,黎生是丐辈中的八袋弟子,行辈甚尊,武功又强,两浙群丐都归他率领,是丐帮中响当当的脚色,看来他们对这次的空前交易极其重视,同时也证明这回的宝物质量将出奇的好。

我对此十分期待,但没想到宝物比我想象的还好,除了千年人参、千年灵芝、茯苓首乌丸、晒干了的天山雪莲等灵药,毒蒺藜、黑血神针等暗器等辅助性道具外,还有松风剑谱等各大门派的刀法、剑法、腿法、拳掌指等的秘籍,比较偏门的毒龙鞭法,暗器秘籍含沙射影,轻功上天梯秘籍,防具乌蚕甲、绿波香露刀等名刀名剑,甚至是珍贵的龙象般若功心法以及少林七十二绝技,传说中的广陵散曲谱等琴棋书画珍品,夜光杯、凤羽琴等名器,不一而足,摆满了整整一屋子,真看得我几乎乐得晕了过去。

面对这麽多珍品,那区区五万两银子是不够的了(留下五千两左右拿来自己备用),我挑了许久,很难下决心,各样有各样的好,我只能每样要一些,暗器要了黑血神针、灵药要了千年灵芝和天山雪莲,秘籍要了泰山十八盘剑法、龙象般若功、七伤拳谱、毒龙鞭法、含沙射影、鸳鸯连环腿、上天梯以及少林的几种绝招,武器防具要了绿波香露刀和乌蚕甲,其他的钱全用来购买名器珍品,但那些实在价值不菲,花光了我能用的银两後才得了十来件。

不过在他们眼中,愿意出这麽多钱又这麽识货的江湖人实在极少,那同时也是因为无论是路氏一族还是丐帮,都不愿意与那些与官府或大门大派又或是邪派的人马交往。我虽然是做过强盗,但那不过是劫富济贫的手段,他们也会悄悄去做,所以毫不介意,反而产生同感。

交易完後大家进行整理时,我无意中问起他们为什麽肯拿这麽多平时绝不轻易见得到的珍品出来卖,他们犹豫了一下,才由路二告诉我他们是为了筹款进行赈灾,不然他们也不会将他们珍藏多年的珍品拿出来卖。

我想起过来时所见的情形,深有同感,便忍痛拿出三千两银子来送给他们,当作慈善用途,总之卖个人情给他们是有益无害的,最多以後自己再做几件案子就行了。

他们愣住了,没想到我居然这麽豪爽,这些钱就算是一支地方军队都可以养上一段时间了,连忙向我表示感谢,黎生更说如果我有什麽事找丐帮帮忙一定尽力,并给了一面代表自己身份的竹牌给我。

路二则犹豫了一阵,从怀里拿出两双手套交给我说:“伊少侠,这是我的多年收藏,是唐门兄弟送我的鹿皮手套,只要戴上它,对方的剧毒、暗器都不用怕了,就当作我们的一点心意吧。”

我喜出望外,想不到这麽珍稀有用的东西居然会出现在我的眼前,因为听说只有四川唐门的得意弟子才有这种东西,几乎是一种引以为豪的标记,路二居然说送给我,我那三千两已经物超所值了。我连忙向他道谢,收入贴身的袋子里。

路二又说:“我们一族没什麽长处,就是擅长找宝物,伊少侠想找什麽宝物,可以说来听听,我们尽量替你留意好了。”

听了他这一句,我的心狂跳起来,不如让他们帮忙找天书好了,我马上看了周围一下,让四位调开手下,然後低声向他们说了我的来历(当然是假的,但有南贤撑门面,谁也得信),接著说我想找天书,四人的神情都不由变了一下,显然他们都知道天书的事情。

路二应该知道得最多,他说:“这件事我得回去和我们的老大商量一下再决定,我们应该也会替你收集情报的了,少侠你就放心吧。不知道还有些什麽要求呢?”

有了这句话,我放心得不得了,谢谢他後边想边说:“虽然这批珍品已经好得不能再好,但我一时也没太大用途,要等武艺学好了才能真正用得上。这次赈灾以後,我再来找你们的话,你们还愿意将那些宝贝卖给我吗?

我其实想要的就是象那手套、防具之类的东西,另外还想要些忠心的受训宠物,就好象听说过的郭靖大侠的大雕之类的。”

路七听後笑道:“这样好办,我四哥最擅长训练动物,这些宝物不少都是他的宠物出了力的,你想要哪种宠物呢,我叫他帮你训练一只好了。至於再交易的问题,只要兄弟你有超过五千两的银两或者宝物的话,都可以再找我们。”

我心想,虽然说要得到五千两并不是容易,但如果有优秀的宠物,价值都应该超过一千两了,何况还有其他珍品,五千这个数目其实并不过分,就象现代参加正式的拍卖会也要有一定的资本作基础,何况现在是一对一交易,每交易一次都要调动不少的人手,所以算是合理的,所以我点头同意其说法。

另外我以前就自己分析过好象汗血宝马或是灵蛇、灵猴等都是不错,但对於我现在及以後的情况看来,还是要一只凶狠的鹰、雕之类的鸟类实在,便对他们说了,当然我也说明是有其他一起更好。

路二答应下来,又对我说明防具的数量要远比武器少,让我不要寄太大的希望,我也点头明白。

再讨论下去大家也没什麽说的了,路二等四人就等弟子们收拾好他们的东西後告辞离去了。

4-6

4

作者:kenmei

和丐帮及路氏家族分手後,没两天我就出海去了,到台湾岛上去探访霹雳堂。

不过我上岸的地方大概是台北市的方位,没见到霹雳堂却见到了郑家的人,听说是郑成功的後人,那应该就是小白脸郑克爽的所在,也就是在满清地盘奉行反清复明大计的天地会的幕後老板所在地,只是不知道天地会总舵主陈近南是否在这里。

江湖上有句话道:”为人不识陈近南,就称英雄也枉然。”我想成为当代英雄,如果能得到陈近南及天地会的支持,那就好了,但觉得自己没有韦小宝那麽好的福气,而且能力不行,难以接近核心,只有作罢。

不过在平时那里有机会到台湾去,虽然现在是虚拟场景,但也看看有什麽土特产可买,便四处看看,没想到在典当铺看到了一件精美饰物──一支碧玉凤钗,看来晶莹剔透,凤嘴叼著的那珠子更是一颗夜明珠,价值不菲。

我和老板说了一下价钱,以300两买了下来,大概贵了一点吧,不过难得有这种精品(还未是珍品),我也不计较这麽多了。

没想到我刚离开走了没有一条街,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忽然从後追上,叫住我说:“小兄弟,刚才是否是你买了那支凤钗?”见我愕然点头,急忙说,“这里说话不太方便,请跟我来。”

我跟著这个汉子走进附近一家看来最好的酒楼易白楼里,酒楼老板看起来对这个人挺尊敬的,看来这汉子是有点来头的,既然他的目标是这凤钗,那不如就舍钗交友吧。

来到三楼雅座,汉子找了个僻静的靠窗位置大家坐下,然後才对我说:“小兄弟,你买的那支凤钗能否转让给我呢?”

我既然已有底稿,便微微笑道:“这凤钗是小弟初出江湖得到的第一件好东西,原本以为是自己收藏的,但俗话说得好‘出门靠朋友’,如果真是兄弟之物急著拿回,小弟可以双手奉上。”

那汉子愕然了一下,没想到我会这麽爽快,犹豫了一下便不管其他问题,将一份典当单在桌面上递了给我。我一看之下暗骂那老板是js(即奸商),原来他故意在鉴别时将价钱压低到200两,并以惯例只给了典当物的九成即180两,虽然在规定时间内可以只用180两赎回,但也对我大赚了一笔。票上的日期刚好是昨天到期,所以老板更是大方地转了给我。

我再问那汉子才知道他昨天错过了,今天特意借多了20两银子准备以高价赎回,却已经被卖了,这凤钗是他定情之物,珍贵得很,所以一定要拿回。

我笑了起来,拿出凤钗给他,并将今天买凤钗的事说了出来,并劝气恼的汉子不要再到那里典当就是了。

汉子忽然为难地说:“小兄弟,我没有足够的钱……”

我手一伸说:“区区一只凤钗算得了什麽,何况老兄的钱还有不少是借回来的,到时又要给利息,还是算了吧。我就将这凤钗送给老兄,当是交了你这朋友就行了。”

汉子惊讶地看著我,不想接受我这番好意,因为300两对於一般老百姓来说可以说是一笔巨大的财富了。可我怎麽会收回我的话呢,何况我的钱还有不少,到时不够的话再去弄他几回就行了,所以根本不会在乎。

终於在几番推让之下,那汉子收下了这份厚礼,感激地说:“我毕东云就交了你这好朋友,来,咱们喝上两口。”却被不喝酒的我婉言拒绝了。

他没有勉强我,自己喝了一大碗後低声说:“本来我是不应该对外人说的,但兄弟既然是初出江湖,应该不会是清廷的人,我就跟你实说了吧。其实我是天地会属下黄土堂堂主,和陈总舵主等都是国姓爷的手下。”

我动容道:“原来老哥你竟然是天地会的堂主?!”

“是的。我们天地会,又称为洪门,洪就是明太祖的年号洪武。姓洪名金兰,就是洪门兄弟的意思。我洪门尊万云龙为始祖,那万云龙,就是国姓爷了。国姓爷原姓郑,大名上成下功。当初国姓爷率领义师,进攻江南,围困江宁,功败垂成,在退回台湾之前,接纳总舵主的创议,设立了这个天地会。那时咱们的总舵主,便是国姓爷的军师。我和会里的方兄弟、马兄弟、胡兄弟、李兄弟,以及青木堂的尹香主等等,都是国姓爷军中校尉士卒。

本会共有十堂,分为前五房五堂和後五房五堂。前五房有莲堂,洪顺堂、家後堂、参太堂、宏化堂,後五房是青木堂、赤火堂、西金堂、玄水堂、黄土堂。

你老哥我虽然排名最後,但会中十堂其实是并列的,只是分工不同,无分高下。“

我没想到自己竟然只以一只凤钗就换来了天地会十大堂主之一的毕东云的友谊,之前还苦恼如何跟天地会的人沟通上呢,真可以说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这游戏安排得真巧妙。

我当然是对毕东云说了一通久仰之类的话,并将我想和陈近南见面的希望告诉了他。

毕东云细细想了一回说:“总舵主这几天正好回来进行一年一度的述职,所以这件事在时间上倒不是不行,但要直接见到总舵主好象难了一点。兄弟你有没有做过些什麽事,或是说认识些什麽人可以让总舵主动心要见你的?”

我笑了起来,让毕东云附耳过来,将我和南贤成了忘年好友,以及前几天赈灾的事告诉了他,毕东云愣了一下,也笑了起来,他没想到我居然刚出江湖就有这般成绩,应该没问题的了。他再和我聊了一阵,约定了再见的时间地点後就回去找陈近南说说去了。

第二天,毕东云找上我说:“恭喜你了,兄弟,总舵主答应见你了。”

这是意料中的事,但我还是很开心,便问了毕东云当时的情形。毕东云说没什麽特别,只是陈近南沈默了好一阵,神色也变了几下才答应的,但对我这个会员以外的人已经够好的了。

我口上答应著,跟著毕东云前去见陈近南,心里却想个不停:为什麽陈近南居然会想这麽久,无论见或不见都只是一句话而已,用得著想得连神色都变了,那绝对不会是小事情。但我自己想怎麽会知道答案,这只有等陈近南自己来解答了。

在一处看来是间极普通的屋子的一个联络点里,我终於见到了陈近南,只见这人神色和蔼,但连他的相貌也还没有看清,就只觉得他目光如电,直射过来,不由得吃了一惊。

毕东云似乎也没见过陈近南如此看人,不由说:“总舵主,这……”

陈近南挥挥手说:“毕兄弟,我不过试他一试而已,你不用紧张。”

我也不过是一时吃惊而已,马上就恢复过来了,双手抱拳作揖,但双眼却不示弱的和这天下闻名的英雄对望著说:“陈总舵主实在是太看得起我了,毕大哥不必紧张。不知总舵主是不是想起了那个淘气的徒弟韦小宝呢?”

陈近南和毕东云不由同时吃惊,陈近南的眼神更锋利了,他一字一句地说:“你到底还知道多少?”双手已经略略作势,看来我一说错话就会马上死在他那著名的杀招凝血神爪之下。

毕东云也惊道:“你,你是怎麽知道的?”

我暗地运起武当玄门内功心法,丝毫不被陈近南那能杀人的眼光所动,仍然保持和他平静地对望著,慢慢地说:“我不是说了我是南贤前辈的忘年之交麽?武林中什麽事情他不知道,因为他在清廷的一个眼线当时发觉了贵会青木堂尹香主已经死亡,但那一堂的人却没有应该出现的混乱,就告诉了前辈,前辈就让在贵会的眼线去查才发现了这个秘密。我这样说不知道两位信不信呢?”

其实我这番话是在半路已经想好的,因为只有当我这个外人属於韦小宝这种天不怕地不怕、什麽事都敢干的类型的人,并且会威胁到天地会的存在时,陈近南才会有那种反应,所以我就按小说里的剧情加上一点想象说了出来,而且南贤也会因此更添传奇色彩,更会替我保存秘密,所以我是不怕的。

我怕的只是小说里将陈近南说得太好,要是他不管其他先杀了再算,那我就算是再加上毕东云的帮忙也逃不出去,所以只能看陈近南到底是个什麽人了。

陈近南脸上神色又变了一下,终於不再用那种眼光盯著我,我和毕东云都松了口气,我这才发现自己虽然是精神上较为轻松,但其实背後的衣服已经被冷汗全湿透了,真是好险啊。直到这时,我才看到陈近南原来是一个文士打扮的中年书生,没有了杀气的脸上有了笑容,原来他是象我的偶像雷锋所说的那种爱憎分明的人。

记得他是这样说的:“对待同志要象春天般的温暖,对待工作要象夏天一样火热,对待个人主义要象秋风扫落叶一样,对待敌人要象严冬一样残酷无情。”倒也和陈近南蛮象的。

想到自己居然在危机过後想了些与此情此景完全不相配的事情,我自己也几乎要忍俊不已,但我是绝对不能露出丝毫笑意,否则难逃精明的陈近南的眼睛。

我和陈近南聊了几句客气话後忽然说:“总舵主,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请总舵主能给个机会和我单独谈谈。”

陈近南知道我准备对他说些特别的事情,便对毕东云和身後上茶的一个亲近弟兄点头示意让他们离开。

我等周围没人後才低声说:“总舵主,你应该是支持郑家大公子吧,你可能会有杀身之祸啊。”

陈近南疑惑地问我到底南贤和我说了些什麽,我摇头说:“没有,这都是我自己分析出来的。因为总舵主你这样支持正统,所以一定会被郑家二公子郑克爽所嫉恨,他有你的师兄‘一剑无血’冯锡范护卫,又有掌控郑家大权的母亲支持,要杀你易如反掌啊。”

陈近南叹了口气说:“想不到小兄弟你有如此见解,虽不中也不远矣。

不过我身为天地会总舵主,又身受国姓爷大恩,一定要坚持下去,想必郑家不会如此做吧。“

我冷哼道:“没想到总舵主英雄过人,却有如此可笑的想法。自古以来只要牵涉到自身利益,特别是皇朝的掌握,有谁不是父子兄弟争个头破血流你死我活的?!要是他们等到大公子成功登上王位,他们还有什麽好日子过?

所以无论是亲大哥还是身为军师的总舵主你,一定都是他们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剪除的对象,只不过是时机问题而已。“

陈近南沈默了一阵後又叹了一声:“唉,我的命已经卖给了国姓爷,而且大公子也是我的女婿,在情在理我已经顾不了那麽多,谢谢小兄弟你了。”

我这才想起他们之间的复杂关系,冯锡范更是郑克爽的岳父,两人自然无法避免冲突。

但看在他这英雄将会惨死的份上我准备再劝他一下,陈近南已经说:“你不用再劝我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心意已决。你和我那小捣蛋徒弟看来满象的,到时见到他就帮我照看一下他吧,作为报答,我将我的绝招──凝血神爪教给你,希望你能将它用在正途上。”

我愕然,心里大喜,口里却推辞道:“照顾韦香主是我应该做的,我会尽力帮他,但这套凝血神爪似乎太珍贵了,我怕我承受不起。”

陈近南说:“我到现在还没有找到一个能学到我这手武功的人,我看得出小兄弟你是个学武天才,又得南贤前辈看得起,以後一定会大有作为的,所以才将这武艺教给你,只要你以後用於正途就好了。”

我一口答应下来,便在陈近南的指导下学会了凝血神爪心法,觉得这招和加上了毒功的九yīn白骨爪威力相近,果然是一门好武艺。

之後告别了陈近南和毕东云,陈近南更说我可以和会中其他兄弟接触,得到他们的协助,使我这次台湾之旅有了个极好的开始,就算找不到霹雳堂也是大有收获了。其实毕东云有接收我入会的意愿,但我想过入会後有诸多禁忌,倒不如现在的自由自在,便婉言拒绝了,陈近南也看出我有些不愿意受郑家管辖,也没有勉强我。

令我意外的是居然连毕东云也没听过霹雳堂的事,看来孔八拉真是不行了,我只能自己去找。

台湾应该只有三个场景:台北、台中和台南,我由北向南而去,台中没发现什麽,可能是这里的剧情还没有触发吧。但当我来到台南的郊外,不知道是碰巧还是什麽,我发现了名为霹雳堂的一座大屋子,连忙走过去看看是否是我所要找的地方。

那间大屋有著平常三间大院的大小,可里面外间除了几个负责打扫的小童外并没有其他高手的存在,我十分疑惑,问童子问了以後才知道这里的主人并不叫孔八拉,而是叫雷霆,雷霆本人则在後庄。

经过小童的通报带引,我终於见到了雷霆,不用多说话,就看他那身特殊的雷霆气劲使满头长发长期保持向上飞扬、一副江湖霸主的模样,如果说这个人没有争霸天下或争霸武林的想法,杀了我也不信,怎麽会是孔八拉这种只会呆在自己的地头靠主角出头的人呢。

不过在雷霆让小童走开後,我才知道霹雳堂没落的原因,原来霹雳堂的内功霹雳神功十分强横霸道,不是每一个人都能练习的,就算不计几乎没一个人练成的外姓弟子,就是雷姓弟子能练的也没几个了。

本来不能练习这武功也没什麽,最多不能以武功取胜,只可惜霹雳堂最厉害的暗器霹雳弹威力虽然强大,却需要大量的硝石作为原料,制造精品还要会霹雳神功的人出手,所以供不应求。最近四出采集硝石的外堂弟子回报说硝石越来越少,霹雳弹更是少得可怜,因此造成大量的人才流失,雷家四天王也分散了开去,没再回到内堂来了,只剩下身为家主的他一人留守在此。

我听後也吃了一惊,原来游戏中的硝石如此稀少的原因就在於此,为了得到霹雳堂的协助我主动提出为霹雳堂重振声威,并替雷霆找回四天王,至少也将他们的消息传回内堂。

雷霆试过了我的一些武功後看到我是有能力练成霹雳神功的,为了霹雳堂的未来他将霹雳秘籍交给了我,里面有著霹雳神功的修炼方法、霹雳弹的制造方法及使用以及只有雷霆本人才练成了的一套威力强大的霹雳刀法。雷霆说这套刀法最好是配合传说中的霹雳狂刀或者次一级的名刀雪饮狂刀、绿波香露刀才能发挥十足的威力,我“咦”了一声,从“包袱”中拿出绿波香露刀来给雷霆看看。

雷霆看过是真货後手都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仰天长笑道:“天助我也,霹雳堂命中注定有出头之日了,哈哈……”

我看著他的狂态忽然感到一阵强大的杀气,心想难道这回要被得到宝刀的雷霆见宝起心杀人越货,急忙退开两步,同时确认自己已经将乌蚕甲穿在身上,袋子里还有足以和绿波香露刀一拼的凝碧剑,勉强可以撑上一阵。

不过我所设想的这种最糟糕的情况并没有发生,雷霆始终是600左右的一流高手,过於亢奋的情绪很快受到控制,杀气也随之消散。

雷霆大笑道:“你初出江湖就能得到我们偌大的霹雳堂都无法找到的名刀,又来到我们这里得到了霹雳秘籍,不是有缘是什麽,分明是上天要借你的手为我们霹雳堂争光。来,我将霹雳刀法演练一次给你看。”

说著,他来到後庭院,将霹雳刀法完整地使了一遍,还叫我用水泼他,没想到在霹雳神功和绿波香露刀的驱动下,霹雳刀法的厉害精妙完全展现了出来,无论在哪个方位泼过去的水都被反击出来,而用刀气劈向水池而荡起里面的鱼在落地前已经变了颜色。

雷霆收刀後我靠过去看,原来那些池鱼已经被霹雳神功所带有的强烈电劲电得焦黑了,不由使我想起《天子传奇》中霸王项羽的紫雷神功,暗自庆幸自己能学到这麽强悍的武艺,也明白到刚才雷霆真正要出手的话我是绝无生机的。

之後我在霹雳堂呆了七天,终於将霹雳秘籍里的东西都学了初步,也学会如何制造霹雳弹,得到雷霆所送的皮衣、槟榔及银两、补药等,可以名正言顺地替雷霆堂扬威去了。

5

作者:kenmei

在乘坐大船离开台湾回到大陆的时候,我将我所学到的几样武功做了比较和统计,发现了一个问题,就是这个游戏里面到底可以修炼多少种武功,如果只有十种,那怎麽够呢?

於是在晚上,我在自己的船舱里用控制器召唤冷风影前来。

等了好一阵子,冷风影才打著呵欠通过传送门来到,从她的样子看来她应该是已经进入了游戏,并很投入地和游戏里的人物一样早睡早起。按我们的时间来算大概是9点前休息,第二天一早8点左右起床,算是中规中矩,也许她在家里也是差不多的休息时间吧。

我这样想的理由就是现在才是10点,冷风影已经是显现出无法掩饰的睡意,可能是在睡梦中被我叫醒吧,仅穿上了一套超可爱的睡衣,上面图案是一只可爱的小熊,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找来的,使她看来真象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

我不敢多想,让冷风影坐下,自己坐在一旁,将问题向她提出。冷风影虽然还是在不断地擦眼、揉太阳穴保持清醒,但听到我这样问,也不由愣了一愣,然後皱起眉头在回想,好一阵子才说:“这个应该没有什麽限制吧,程序里并没有特别说明,但我想你也不可能修上三四十样吧,就算可以也只会杂而不精,你也不应该会有那麽多经验值去将这些武功都提升吧。”

我点头微笑不语,我的神态引起了冷风影的注意,她忽然说:“难道你已经学到了十门武艺,到了要选择武艺来学的地步了?”

我笑道:“当然不是。我只是在想要是限制了可学的武艺种类是多麽无聊,难道人的记忆力就只有记忆十种武艺那麽少?”

冷风影用疑惑的眼光盯著我,十分怀疑我的话的真实性,忽然她笑了笑说:“就让我来看看你的指数好了。”

我一听之下大惊,一下来到冷风影的身後,伸出双手将她的动作限制在椅子之上,沈声说:“你要知道牟取私利是管理员规则所不允许的。”

冷风影先是一惊,忽然想起我说过的话,笑了起来:“你说过没我的允许你是不可以碰我的,你这样做分明就是有古怪。我偏要看,你可以怎麽样?”

看著她那可恶、可恨却又有点可爱的笑容,我一时没了主意,但我马上就想到了好办法,一下坐在冷风影的旁边,轻笑道:“影,你有胆量就试上一试,我如果不能让你留下来陪我过夜,我伊平两个字就倒过来写!”

冷风影吓了一大跳,她看出我似乎真的会这麽干,但她想不出我有什麽方法能将她留下来,而且我的话更证明了我已经有了不想让她知道的秘密,所以她向我做了个可爱的鬼脸,从口袋里拿出了管理员专用的控制器,真的准备冒险一回。

我真的被她惹恼了,冷哼了一下,靠了过去在她小巧漂亮的耳朵边连打了几个呵欠,更发出睡觉时的鼾声。

冷风影那勉强压下去的睡意马上被我全面引发,冷风影自己也不由马上打了个呵欠,身体摇了两摇向後倒去,正好倒在我早已在那里等候著的臂弯,我当然老实不客气地搂住了她的细腰。

冷风影什麽时候被人如此轻薄过,第一反应自然是一巴掌扇了过来。我连听也没听说过冷风影会出手打人,只是凭身体反应一手抓向扇来的左手。

其实如果冷风影真的初始指数比我高,这段时间又大有进步的话,我可能会抓不住她的手,毕竟她是在有些发狠的情况下出手,速度会更快。

没想到我挡在面前的手刚好能挡住她的手,证明大家的实力是差不多的,我当然顺势抓住了她的玉手,不让之逃脱,当场两人都愣住了。

冷风影发愣应该是没想到我的实力居然在这麽短短一个半月的时间里就提升得那麽快。我发愣却是因为我第一次抓住她的手,感觉柔润细腻,象是水造的一般,比赫家主仆更胜一筹,心中暗叹女人果然是水造的生物,和男性有著极大的区别,感触之下不受控制地向著伊人玉手手背亲了下去。

愣住的冷风影居然一时没反应过来,直等到我确实地亲了上去才忽然清醒过来一般,她的右手又扇了过来。不过我已经被由嘴唇上传来的美妙感觉所迷惑、感动,对外界的一切暂时失去了感应,於是一座“金山”就这样现在了我的脸上,也将我从沈醉中拉回了现实,我抓住冷风影的手也松掉了。

冷风影见我还是直看著她发呆,脸上的红霞一直蔓延到了雪白的颈项去了,顺手又用我刚放开的左手赏了我一座“金山”。

这下终於使我完全清醒过来,完全不去理会还是热辣辣的脸,怒极反笑道:“好啊好啊,我亲了影小姐你的手,理应受到惩罚。不过你居然当我说的话不是话,滥用管理员权利企图窥探我的隐私,我倒要让你知道後果!”

我左手一抓,将那控制器抓在手里,微一弯腰伸手从冷风影的脚弯处抱起,已经搂住其腰的右手也一起用力,将冷风影整个抱起,不管冷风影惊骇而引起的捶打,一下就将她抱上了床,在里侧放下,并将控制器放在她手上,然後自己就躺在了床的外侧,笑著说:“你尽管看吧,反正你已经要在这里陪我睡上一晚的了。”

在冷风影看来,我那轻笑就犹如地狱恶魔的狂笑,吓得她连控制器都丢开了手,用被子遮住身前,用颤抖的声调说:“阿平,你……你居然这样对我?你不是答应过我,没有我的允许,不会碰我一根毫毛的?”

我伸手过去搂住冷风影的後腰将她拉近过来,笑道:“是啊,我没做错啊,我只是碰到你的衣服而已啊,我也没想过要侵犯你,只是想就这样抱著你睡上一觉而已。你可以尽情地看我的资料,也没什麽损失,又何必这麽紧张呢?”

冷风影那里会信我,就算我说的是真的,留在这里无论怎麽说都是於名节有害,何况如果我半夜趁自己熟睡时侵犯自己,那後果就不是一般的严重了,所以她苦求我放过她。

我见戏弄冷风影的目的已经达到,便忽然将隔在两人中间的被子扯开,双手在她身後用力,将她尊贵的娇躯压了近来,几乎贴在我的身上,当然要留出少许空位让她避免更大的尴尬,然後使她的俏脸对正了我,我的嘴也离她的小嘴不过两寸。

冷风影这时还如何敢再动分毫,一不小心就会将珍贵无比的初吻自动送给了我,只有动也不动地静静听著我的话。

我柔声说:“影,我本来并不想这样的,但你实在惹恼了我,才变成现在这样子。只要你答应以後不再用管理员的权力来捣鬼,我马上就放了你,如何?”

冷风影只求立即脱身,那少许的好奇心算得了什麽,马上答应下来,还生怕我不信,发了个誓。

我近距离看著她,那俏脸吓得苍白无比,也丝毫没有敷衍我的迹象,当然依照约定放开了她,但却将她留了下来说说心事,冷风影也只好留下。

我坐在椅子上,看著坐在床边惊骇未过的冷风影说:“其实游戏也满注重公平的,你这样做相当於看著对方的牌底来打麻将,对别人会很不公平。如果是在自己家的单机版游戏里用些秘技那是可以理解的,但是这是网络游戏,公平是第一性的,难道你还希望别人用外挂在三几天内达到最高级数吗?想必你也不会愿意吧,所以我劝你以後还是不要这样做了,除非‘无赖大侠’愿意让你这样做又不同。”

冷风影终於叹了口气说:“老实说,我也不知道近来游戏後应该怎麽做,虽然是拜访了南贤,又去拜师学艺,但进展不大,那里象你这麽好,快赶上我这比你初始指数要强了四分之一的人了,真是不知道什麽时候才可以出头。”

我讶然道:“你的初始指数要比我强四分之一?不是吧,那韩柏松呢?”

冷风影轻轻地说:“他比我这管理员当然要弱一点,但也比你强上不少,何况他根本连找也不用找我,可能已经在那里搞起来了,连我和南贤的指点都不需要,更比我们早进来不少日子,看来已经超过我们许多了。”

我感受到冷风影的苦衷,自己其实也是好运才有如此多的奇遇,所以决定帮助一下她,便说:“影,你相信我,下次见面我一定会送你一份大礼,让你不需再如此烦恼。”

冷风影看定了我,说:“我能相信你吗?”

我笑著说:“除了韩柏松以外,游戏里的玩家就只有我们了,我不帮你还帮谁,何况我还准备追你呢……

咳咳,放心,我一定会让你达到最好的状态,再心服口服地败给我的,所以我是会给些你想象不到的好东西你的,放心好了,我保证。”

冷风影看了我好久,终於点头说:“那我就期待一下你吧。”

我看了看天,没想到时间过得如此之快,已经11点半左右了,平时冷风影早该睡著了,所以对冷风影笑道:“好啦,你也该走了,不然真的要陪我过夜咯。”

冷风影俏脸又红了起来,啐了我一口说:“没点正经的,我也真的要走了。”

我点点头,但当她真要离开时我忍不住叫了她一下说:“影……”

冷风影的娇躯不由颤抖了一下,半转过身来问:“还有什麽事啊?”

我叹了口气说:“你要保重啊,我已经试过几回去到鬼门关前了,我可不希望替你找来好东西时却要参加你的葬礼啊。”

冷风影没想到我居然这麽说,可以想到我的进展都是用生命拼回来的,自然明白我不想被人知道隐私的心情,也幽幽地说:“你也保重吧,我走了。”

然後跨入传送门消失了。

我在冷风影走後按和学了武当内功心法以後一直以来的习惯在床上打坐,因为我一向以来都是夜猫子惯了(上网的人多半会有此习性),一般不到半夜2点是不会睡觉的,早上8点起床,保持有六个小时的睡眠就足够有余了。有时候晚睡或有事早睡,我也只是睡上六个小时就行的了,所以我有许多时间多出来可以进行练习,比其他人每天要多两三个时辰来练习,进展自然快得多。

不过我在船上不适合练习外功,只好练习内功,但很快我就发现,霹雳神功和武当的内功心法是一刚一柔,不能相容的,我现在是基础练习还好,如果是进阶以後两种内力必定冲突,除非能找到中和的方法,不然我一定会成为另外一个石破天。

想到这里我不由头疼起来,只有修炼霹雳神功才能将霹雳秘籍的功夫学好,但却无法练习武当的内功,反之也是一样,到底在找到解决方法前应该先学哪一种好呢?

为了这个,我特意查看了一下自己所拥有的武艺、物品,看到有不少都是中性的,连凝血神爪也属於中性的。只要是中性的武功,无论刚性柔性内功都可以驾驭发动,所以我决定还是先练霹雳神功,因为霹雳刀法是目前我能使用的最强的武功,而且可以同时修炼狂风刀法,所以现在主要修炼的武功就决定是野球拳、狂风刀法和霹雳刀法,腿法和轻功就仍然是一直在练的鸳鸯连环腿和上天梯。

其实这样是最好的,有玩过金庸群侠传的人都知道,如果不算身上带的书,集中将一门武功练到头会远比将多门武功同时练上三、四级要好得多。

这麽一来,我就可以将两种刀法一起练,甚至运用霹雳神功的同时使出狂风刀法,威力一定比yīn柔的武当内功驱动的时候要强,但会少了少许圆转如意的流畅感觉,而多了几分斩破千重山的威霸之气。

另外,野球拳的修炼我也不再将如何增强破坏力放在重点,因为霹雳神功如果修炼日深,那强猛的内力自然就会为野球拳加强威力,所以我将修炼重点转向了运用的技巧方面,刀法也是如此。

技巧的修炼比力度方面的修炼容易得多,但花的时间却要以倍数计算,就算是我当初开始练习足球的时候也是以技巧与力道控制为主,结果就是即使是连强劲射球也不大怕的校队门将也得对我变化多端的弧线球打醒十二分精神应付。

努力方向的改变使我可以随时练习野球拳了,因为如果没有加上内力,这门武功的也不外乎是在练出手的角度、招式的连接等等,特别是弹指手法的练习更是不起眼,即使在平时,别人也最多以为我在傻乎乎地不断弹手指而已,只是这样的话虽然进展会慢许多,但也没问题的。而在夜里,我的功力还没有达到能将内力发出体外形成指风的程度,所以我就可以放心地运功练习了。

过了一天,我终於回到大陆之上,我在船上已经想好了,现在最好是去找人结伴同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天龙八部》的段誉,因为在原来游戏中他最容易收,不论你道德如何,武艺好坏,拉上他一起就有大收获。虽然这新游戏里不一定是,但找到他绝对会有好事情发生,那应该是不错的了。

於是我上岸後买了一匹白色的好马,向著西面一直赶路,向著那应该是段誉所在大理国的方向一直去。只是这一路上一直过了四个多月才见到段誉,期间遇上太多事件了。

我走了几天,晚上就在一个小破庙过夜,这样的地方对我其实还更好,原因我早说过了,一来没人打搅我晚上练功,我练上多久也没人管,二来可以省不少钱。

要知道现在住客栈的费用除了饭钱、住宿费还要加上马匹的草料费、看管费,加起来一天两三两还不知道行不行,我为了这却做了一次从没有人做过的事,在一家大饭馆说我的马匹食量很大,给多了二两银子,使小二满口答应让我自己牵马去吃草,却一次拿了足够马匹吃一两个月的草料,吃了饭就走。

我想事後那小二一定气晕了,不过也得次元袋允许装草料才行,何况袋里的东西是不会变质的,放多久都是一样新鲜,我自然不客气了。

大概晚上9点左右,我正在练习霹雳刀法,从控制器里面可以看到,其实许多武功所要求的都不同,但能学的武功多是入门(就是第一级)时比较容易,需要的经验值很少,但那时候只得其形而不得其神,要进阶的话则是很难,比入门需要的经验值多上两三倍,更高的层次也就更严格。

拿现在我最熟手的狂风刀法来说,level1的时候可以说轻松,level2的时候稍微难了,level3的时候还因为有田伯光和我过招,我可以从他那里知道诀窍,所以勉强修到level4,但自从离开了他,没有什麽实战机会,我这刀法几乎是停滞不前,看来经验值这东西可不是说有就有的,还是实战来得快。

而鸳鸯连环腿也是一门不错的武功,踢球时双腿连飞也不是没有,但在正式的武功里面那只是入门的基本,达到level2的最低要求似乎是在双飞的时候身体特别是上身保持不动,否则会影响上身武功的施展。现在我达到level2後似乎就要求踢静止目标的时候一定要全中,听起来似乎很容易,但做起来的时候我才知道并非那麽简单,因为当你踢去的时候会受到干扰,如何在干扰下仍然可以正确踢中目标才是最大的问题,如果这样都做不到的话还如何去踢其他活动的目标?

上天梯作为轻功来说虽然还不错,但这是对於上下挪移跳跃、特别是向上向下腾跃的时候来说的,对於象传闻中的凌波微步那些利於奔跑飞跃的轻功来说,实在只是算是可以而已,但在没有其他选择的情况下修炼的话还是对我的轻功指数有帮助的。

霹雳刀法是暂时最难的,现在能做到的只是按照招式一招一招来连环使用,否则威力不显,而level2的要求就是将招式拆开,每单独使出一招都可以发挥出其威猛无铸的杀伤力,就这一点已经使我头痛不已。

看来这游戏的规则比旧游戏定得仔细详尽,也并非单靠经验值一途,而是可以在明白诀窍、将所规定的要求达到也可以升级,对於我们这些玩家来说也是一种便利,推出市场後应该会极受欢迎的。

就在我琢磨如何才能将霹雳刀法单独招式的威力发挥出来的时候,我忽然听到外面一阵打斗声传来,连忙到外面树林里去看。没想到却见一群人边打边移向这间破庙,其中一人被围在核心,手持拂尘,但其他的两个男人、一个女人和两个女孩虽然是形成半圆形的攻击阵,却只能边打边退。看来那人武功很高,我倾尽所能也绝非其对手,可是情况危急,我便借著这晚星月无光的环境偷偷来到最强那人的身後,看准机会偷袭他。

只见她只顾著对付前面几人,此时更刚好放弃了拂尘抓住两个女孩,身後全是破绽,便使出上天梯的轻功,一下扑上拦腰将他抱住,用力摇晃,大叫说:“快救人!”

那人根本没提防这种僻静地方会有人在後面使出这等手段,不由呆了一呆,腿上的招式也因为我的剧烈摇晃而失去准头,反被前面的人一掌擦过身侧。

前面三人虽然也是一呆,但立即杀上,那人将强大内力贯注於背後想将我弹开,我只觉得一阵强劲的压迫感从那紧贴的背上直冲过来,使我一阵呼吸不畅,但我心系他手上的人质,运起霹雳神功勉强顶住了这次冲击。

那人没想到我居然可以忍受下来,第二次仍然无法将我弹开,而且觉得胁下忽然多了一双手臂,不知怎的,全身居然一阵发软。危机近在眼前,那人当即劲透掌心,轻轻一弹,将二女弹开数尺,随即一手抵御前面的攻击,另一手则反手来抓我的後心。

我怎麽会轻易被抓,一见那两个女孩被放,我已经松手狂逃,并借树木躲避他的追击,毕竟上天梯是在这种地形比较适合的。

那人不管那几人了,转过头来追杀我,但看来那三个大人都不是弱者,能够缠著那人,将那人的速度拖慢,我才能赶回庙旁上马逃走。

不过那人已经被我惹起了杀心,几声冷哼和哎呀声之後,那人已经来到我那已经开始奔跑的马的後方。我大惊失色,用弹指手法弹出两枚霹雳弹护驾。那人边追边用掌风抵挡,砰地一声霹雳弹爆炸,发挥出强大杀伤力,但却被那人几下掌风全数扫开,只是头发上沾了少许硝石灰。

我根本没想到他这样强横,还想拿其他暗器来招呼他时,他已经被拉下一大段距离,我的马也已经发力了,所以他应该追不上了。

但我一口气还没有松下来,那人冷哼一声,双手一扬,几枚暗器带著强劲力道直撞到我的背上,我不由一个前扑,倒在马背上由得马匹将我一直带往茫茫前路,而伴在耳边的就只剩下呼呼风声和那人的大笑之声。

6

作者:kenmei

过了好久,估计离开破庙几里了,背後的痛楚也消失了,我才抬起头来松了口气。

停下马到一边後,我戴上了鹿皮手套,轻轻起下那钉在背後恐怕是带毒的暗器。拿到眼前一看,原来是几枚银针,似乎见过,但没有什麽印象认不出来。但我奇怪的是,为什麽那人可以放心只发针打我而不是打马呢,如果将目标对著我的马匹,以他的手劲要杀死马匹应该比杀死我更容易啊。不过幸好我穿了乌蚕甲,挡住了银针,否则那手劲真是可以打入我身体里面去的,只是想到那人最後的笑声我不由打了个冷颤,似乎是他已经觉得我一定会死的那样,这里面应该有点问题。

既然有了疑问,我便随便找些蚂蚁什麽的试一下,它们马上死翘翘了,由此可以看出这银针虽然外表与普通的银针没有什麽明显的区别,但它所带有的毒性是多麽厉害,怪不得那人放心不用追上来了。我几乎被它的外形骗倒了,几乎以为是普通的暗器,也幸亏我预先用了鹿皮手套这种保命的家夥,否则就算刚才不是被打中身体,毒性随气血运行而运走全身而死,也会在拿针的时候不知情地沾上了毒,等到发现有毒时可能也就来不及进行解毒救命了。想到这里我不禁冒出浑身冷汗来,只要我一个不小心或者没有这两样宝物中的其中一种,我已经死了,看来在这个金庸的江湖世界里和死神擦身而过的机会也甚多啊。

只是回想起刚才那一幕,真是惊险,我也没有看到战斗的众人的数值,无法估计是什麽人。但我再细想,在我抱住那人的时候,似乎感到有点不对,但是那里不对我也说不上来,看来是刚才那战太惊险了,我什麽都不记得,连他们的兵器也只是看在黑暗中的大致形状来判断的,是否真是我自己也不清楚,毕竟今晚月色太暗了。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因为月色太暗的关系,双方的人都应该辨认不出我来的,最多被那人认出我的白马,但天下白色的马数以万计,他怎麽可能认出我来,所以我的心就安了下来,只担心那五个人如何逃得出那恶人之手,希望他们没事吧,否则我的一番心血就白费了。

由於我一直向西行走,不知觉间却来到西域地界,有一座庄园坐落在四周雪山包围之中,气候居然显得比较适中,应该是吸取了地气的关系,建这一座大庄园的人实在是高明,而且应该费了许多苦心。我被之吸引,不知不觉地走了进去。

没想到花园里虽然种满了花草,但是那些花草多半是带有剧毒的,或者是一些平常很少见的品种,可以说简直就是学毒的人梦寐以求的好地方。

可当我走没有几步,花园里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笛子声,花丛里竟然窜出了无数的毒蛇,纷纷向我围了上来。我一惊之下运用轻功飞快逃了开去,因为一下看去就马上见到许多的三角型头,不用说就是眼镜蛇一类的剧毒蛇类,数量有成百上千,不逃的才是傻瓜。

不过我也不是呆子,马上伸手入次元袋中取出一件珍宝──避蛇的雄黄丹,这可是除毒类珍品中排在第五位的,可以将剧毒清除在外,中了毒後也可以在患处摩擦进行清除。有了这个,那些毒蛇就不敢再太过靠近我,但是由於毒蛇数量太多,还没有回到庄园入口,我已经陷入了毒蛇的包围圈内。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这些蛇分明都是受人的笛声控制的,也就是说如果能够处理掉那些控制毒蛇的人,那我的安全就会有些保障了,於是我抽出单刀,用狂风刀法舞将起来,将身周的毒蛇逼开,然後用轻功上天梯飞身而起,直扑向笛声传来的方向。

在附近一株大树下,两个黑色衣服、仆人打扮的家夥正不断吹著笛子,让周围的毒蛇不停的围上来。

我手里的单刀已经不知道杀死几十条毒蛇了,腥臭味四处飘扬,幸亏我有能辟毒的雄黄丹在身,不然单是那些毒蛇喷出的满天毒雾已经够我毒晕毒死十次以上的了。

那些蛇奴见我如此英勇,又不惧怕剧毒,慌了手脚,笛声愈加急促尖锐,也拿起用来驱赶蛇群的竹竿准备抵挡,那些毒蛇就象被无形的鞭子驱赶一般,即使面对著我已经达到level5的狂风刀法和近乎level3的霹雳刀法形成的刀墙心存畏惧,但也得直扑上来。

我不由大感头疼,因为虽然被蛇咬了不大要紧,但一旦咬上缠上,我挥刀的速度一定减慢,虽然只是少许,但以蛇群如此疯狂的攻击,但上一点都会有更多的毒蛇上身,不多久我就会完蛋。没办法之下我只好使用不太熟练的左手使出野球拳里的弹指手法,将一些漏网的毒蛇弹得飞了开去,两下齐施果然将蛇群的攻势抑制下去,很快杀到蛇奴的身边。

这两个蛇奴明显只是靠著蛇群为主,功夫差得可以,居然一个照面就一个被我的刀连人带竹砍成四截,一个被我欺入空门,弹中脑门晕倒在地,再给我补上一刀,看来也不能活了。没有了他们的指挥,蛇群不敢再过来了。

我感觉自己的刀法和野球拳都变强了,也幸亏是这个多月来没有停止过修炼,否则只有身死一途,不过在刚才,我亲手将一个活生生的人砍成两截,鲜血碎肉而面前飞散,连我的单刀也沾满了血污。虽然我以前玩过不少《雷神之锤》这类血腥暴力的游戏,但那只限制於屏幕上,自己在触觉、嗅觉方面从来没有试过如此真实刺激的场面,虽然精神上完全承受得了,但第一次杀人还是令我感到有些胸闷想吐的感觉。

这种感觉一下子便消失了,毕竟现在过的是刀头舔血的江湖日子,杀他三几个人只是平常事,最主要的是可以保住自己的小命,没有了这个前提,什麽也不用提。於是我以轻功登上树梢,运起内功进行回复,暂时没什麽创伤所以还用不著动我的药库,状态也很快恢复到巅峰,就算要冲出众蛇的包围也不是难事了。

於是我跳下树去,向庄外突围。

只可惜我刚才不应该休息那麽久,那两个蛇奴的笛子声已经引起庄内人马的注意,四周象是都有增援的人,笛子声和更尖锐的哨子声此起彼落,十多倍於刚才的蛇群围了上来,但是里面已经不都是那些眼镜蛇,其中不少是青蛇、腹蛇、响尾蛇等等,甚至还有不少我连见都没见过的蛇类,看来都是有毒的品种,大意不得。但我再细心观察下,发现蛇群都是一波一波、一种一种出现的,就是说每一群蛇都有人在指挥,只要将他们打倒,那我就不用太担心蛇群的问题了。

既然已经知道应该如何做,那当然是选择最弱的一环进行突破,周围的蛇类就以青蛇毒性最小,蝮蛇次之,当然是拿她们的主人来开刀啦,只是看来对方也有想过这点,第一目标青蛇群数量最多,比第一次遇上的蛇群多好几倍,蝮蛇群的数量也仅次於青蛇群。

我冲入青蛇群中之後才发觉对方竟然有八个蛇奴,都是以哨子控制蛇群的,应该比我杀死的蛇奴要高级一点,但他们那点才100左右的功力,那里是我对手,合计不用十二招就将他们都干掉了,看来我的功力已经不太差了,同时也说明这游戏里只要相差10点综合指数也会差上不少。

只是这个这个时候,我感觉到自己因为要对付那无数的青蛇而不断出刀出手,体力消耗太多,要用补药了,我便从怀里拿出一片槟榔放入口中咀嚼,吸食它的汁液。因为在旧金庸群侠传里,最能补充体力的就是槟榔了,但由於从霹雳堂处得到的是整个的槟榔,我为了方便,就将它切成片状了。

体力得到了补充,我便回过头来,对著控制著蝮蛇群的蛇奴一轮冲击,也将他们一窝端了。

这一下我心里高兴著,周围的威胁大大减轻了,也感觉因为杀了十多个对手和无数的毒蛇,经验值提高了不少,可是前面出现的一群人使我更明白了自己正处於一个多麽危险的处境。

虽然好不容易干掉了控制青蛇和蝮蛇的两批蛇奴,但这回出现在我面前的这一群人中有四个人吹起了一种长且弯曲的古怪哨子,居然将周围所有蛇群,连带已经失去控制的青蛇群、蝮蛇群和其他已经有人控制的毒蛇群全控制著向我围了上来。

我心中大苦,连忙吐出口中已经被咬得一点汁液也没有了的槟榔片,又掏出一片放入口中,其实槟榔这物品在玩游戏时我倒是最喜欢的,但在现实中倒是不喜欢的,因为虽然那果汁能有补充体力的功效,但咬过之後会弄得口腔里一片血红,实在有损我的形象,但大敌当前无法不这样做了。

而在这时,我看清楚了那四个高级蛇奴前面的人物相貌,最前面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相貌虽然说有些英俊,却带著一般无法形容的狠毒之气,更微微有点类似田伯光的猥琐之气,但就在我已经眼睛有些模糊,看不清楚具体显示的数值,但不用多想就可以知道这人比田伯光要厉害得多。他身边站著八位身穿白衣的美丽女子,八女居然风格全然不同,更是中原女子和金发碧眼的西域美女(也就是以前所说的洋妞)各半,手上的兵器更是全无相同的。

在这样的情景下如果我还不知道对方是谁,那我真是个大笨蛋,死了也活该了。

於是我冒险不理周围渐渐围来的蛇群,停下手来向那人作揖道:“原来是西绝之侄、堂堂白驼山少主欧阳兄啊。在下伊平是初出江湖的人物,曾经和田伯光兄在一起一段时间。没想到却因不识宝庄主人而擅自进入,请兄原谅。”

那人正是五绝中“西毒”欧阳锋的侄子(其实是私生子)欧阳克,他见我居然认出他来大感愕然,想了一想我的说话,却不愿意就此放过我这伤害他精心培养的蛇群蛇奴之人,说道:“嗯,我看得出来你所使的就是田伯光那家夥的狂风刀法,那我且看看你从他那里学到多少功夫。如果你能破得了我这八姬阵的话,我就考虑放你一马吧。”

随後他让手下指挥蛇群退开一点,让开了我和他之间的一片空地来。

我看著他那身後八姬走出来,她们的指数只有120,比蛇奴强上少许,看来是得到过欧阳克的指点,以阵法以八敌一的话,可能我这已经升到140的实力也会败下阵来。但我却看著她们嘿嘿笑著,因为我看出了两个问题。

一个是她们本身的弱点,可能是欧阳克平时都会随时宠幸她们吧,她们全穿的都是很少裙裾的长裙,我甚至可以透过长裙隐约看到他们修长的美腿,这在古代是很少有的。

另一点是从欧阳克的话里面猜到的,因为欧阳克是个色中饿鬼,小说中黄蓉如此厉害也几乎几次被他弄上了,而游戏里他还有队伍中已经有女的才愿意加入,刚才还说了那样的话,与我借田伯光和他拉交情是同一用意。

如果我在对八姬的表现不如理想,那就算我将她们全击败了,欧阳克也是会亲自出手干掉我的。在我擦了擦眼重新看他以後,知道他是480左右的高手,当年郭靖不是碰巧先後学了降龙十八掌、九yīn真经和双手互搏,就算和黄蓉联手也不是他的对手,那我这新手就根本不用提了,所以我一定要胜得轻松,还要表现得令欧阳克满意。

明白了这两点,我心里就有了数,也有了几分把握,便在八女走过来时说了句“我来了”,在八女尚未完全做好准备时欺身过去,一下便来到一中原女子身边,一刀横扫将她的子母剑封在外面,用弹指手法勉强弹开一把长剑,回手一刀将此女从肩到腰砍了一刀,八女同时惊叫起来,欧阳克也脸色沈了一下。

我左手搂著她转了半圈,使各股兵器连忙收手而收回,然後顺手在她美胸上抓了一把,然後才扑向另一中原女子。

八女分成两批,三女去看被我砍了的女子,三女则来援助被我袭击的女子。那三女看过被我砍过的伤口,发现里外的衣服都破了,几乎三点尽露,可皮肤上连一点刀划过的白痕也没有,也证明了我月余以来的苦练有了成果,将杀人为宗旨的狂风刀法和强猛无比的霹雳刀法练到可以控制自如的境界,所差的就是真正的杀伤力而已。

欧阳克的脸色好看了许多,挥手让那女子退下,三女加入围剿。周围那些蛇奴则早已转过身去,不敢看我们打斗的情形,可能是白驼山的规矩造成的吧。

我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自然明白我每成功“除去”一个,那我的对手就少一个,所以除了要展示部分技巧外,更需要的就是消除对手。所以我面对著四女的刀剑联防,我却不去管她们已经隐约封住的正面和上面,却用似乎有失身份却是最有效的“懒驴打滚”,有效避开她们的防御,来到那女子的正下方,然後左拳从女子两腿之间向其胯部部分直轰上去,但食中两指却骈起直作剑指刺向那女子的下体。

我估计得没错,她的裙裾短得十分厉害,就象现代的超短裙一般,但又没有那麽窄,所以运起了大部分功力的剑指轻易地就将那薄薄的肚兜和亵裤刺穿,直入那没有湿润的干涸下体中。

那女子痛得扔了兵器,弯腰大叫出声,旁边三女连忙将那想来帮忙的兵器移开。

但我并无任何顾虑或者怜香惜玉的想法,随我的倒卧姿势变为跪立,剑指之後的重拳马上就轰到了,直中女子正下方,将女子轰飞了起来,更因为我有心戏弄,拳势斜斜向著前上,将女子带了一个筋斗。她在哎呀声中向前翻倒,雪白的大腿在空中飞扬,长裙花般散开,附近几人都可以大约见到我的手指还插在女子的下体之内,情形古怪非常。

在周围六女顾忌同伴而将兵器避开那女子时,我看出了她们的破绽,右手刀飞舞起来,不但将前面女子的长裙砍得破碎飞散,更趁乱向六女进攻,再加上使用鸳鸯连环腿踢她们的穴道,成功将两女的衣裙、腰带砍断。随後追击之下,我又将一手拉衣裙一手应敌的两女衣服砍得衣不覆体,也就令她们退出了。

这一来,六招之内就只剩下四女了,她们这回聪明了少许,互相背靠,形成两个双人剑阵向我攻击,但我马上就想到方法解决,上身继续双手攻击,下身却使出鸳鸯连环腿,踢出一腿直中前面一女膝盖附近的环跳穴,在她哟地一声未完时用又踢中她两处穴道,一刀便令她衣裙破碎,摔倒在地。

她背後那个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也已经被我跳到侧面一刀而下,全身衣裙在背後分了家,又给我从後面一脚踢中臀部而向前仆了出去,也是失败了。

我避开旁边两女的追击,也闪开倒地女子的剑刺,向欧阳克看去,因为除非他是瞎的,否则怎麽会看不出我已经赢定了,又或者他喜欢自己的女人被外人羞辱。

不过说真的,在游戏里面除了周伯通、郭靖他们有数几人,我看也没几个可以将几样武艺一起使用,但经过我个多月来的修炼,终於钻研出这种方法来,但我这方法有点问题,就是练惯了右手拿刀左手弹指的话,难以转换过来,但我想双手互搏就应该可以做到,并且应该能做得更好,毕竟是游戏里面已经配置好的,威力和使用技巧总会比自己的小技巧要来得好来得完善。

果然,欧阳克叫停了,让众女退开,自己走了过来说:“我看得出来你是跟田伯光学过些东西,但你到底来白驼山干什麽?”

我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对欧阳克说:“我说过我只是意外进来宝庄的,并非故意,但如果欧阳兄不介意的话,我希望可以送几件珍品给欧阳兄,以换取兄的协助。”

欧阳克虽然还有点犹豫,却被我小心翼翼取出的礼物──珍贵无比的琉璃盏所打动,终於愿意招待我在这名动西域的白驼山住下。

我向欧阳克说出包括与南贤、田伯光在一起的部分经历後再送他夜光杯这样的珍品,又答应他两样条件,终於在欧阳克身上得到了巨大的好处。

其实我所答应的是尽我所能避免与欧阳家的人起争执,无法避免则要先受上三招,而且还答应尽量取来欧阳克最喜欢的女子──黄蓉的肚兜,还要是刚换下来,没有洗过而带有体味的那种。而我所要求的不过是想从欧阳克身上学武功、毒功和御女术,而且我知道自己对欧阳家家传的蛤蟆功是没有得想的了,所以要学的武功只是灵蛇拳而已。

这样的条件当然使欧阳克乐於接受,况且难得有我这样的少年一起和他交流御女术,他就答应下来了。之後他发现,我虽然年纪轻,但在御女方面却有些奇特的见解,虽然我是从网上学来,自己没法做得出来,但欧阳克自己倒对此十分享受,因此他同意我享用他庄内的女奴。

外人都以为白驼山里那些女人都是欧阳克的姬妾,可事实并非如此。以欧阳克的性子,他通过各种手段收罗回来的中原、西域美女多的是,但在欧阳克尝过鲜後(甚至有些时候数目太多时则连试也没有试过)便看那女子的反应如何来决定她们的命运。

如果她们愿意乖乖地听话,长得又很漂亮的,欧阳克就收为姬妾,其数目已达数十人,而大多数都是不从反抗的,便一律贬为女奴,待遇差得要紧,只能维持极其一般的状态,让欧阳克偶有兴趣时便上她一上,否则下场将更惨。其中有部分是捉回来时死了,有些是被凌辱後死了的,有的是得罪管理女奴的人而被折磨死的,但勉强生存下来的仍然有两百以上,负责山庄内的衣食住行工作,上面有专门的人进行管理,根本不用欧阳克操心。

另外由於白驼山的规矩极严,蛇奴(也就是男奴)与姬妾、女奴不得有任何关系,对姬妾表现出来的媚态更是惧如蛇竭,回避不已,所以那个时候所有的蛇奴才有如此转身不敢看的情景。

其实女奴中的美女多的是,只是她们不愿意服从欧阳克而已,其中优秀者甚至比得上冷风影,只是经过白驼山的控制,显得憔悴许多。我有了欧阳克的话,又用些银两打动管理的人,便将整个白驼山那麽多个女奴全看了一遍,老实不客气地将我看中的那十几个一等一的女奴都弄到身边来服侍我。

经我了解,那些女奴被捉来短则一两个月,长则十多年,有的还宁愿自伤身体而不愿意让欧阳克碰,但都因为姿色出众而被欧阳克特别喜欢,却也因为不愿意而被折磨得最厉害,不过却因欧阳克的吩咐而没怎麽伤害到她们美丽的仪容,因为欧阳克有时兴起也会“宠幸”她们的。而我选出来的这些女人被捉来才三四个月到十年左右,姿色实在不错,基本都比得上“小辣椒”和“河东狮”这两名校花级的美女,如果全让她们在我胯下称臣的话,那我的那两件宝物算得上是什麽。

我问过她们身份都并非金庸小说中的人物,也就只是npc而已,自然可以大快朵颐。於是在我的关照和护理下,她们都先後恢复了原来豔丽的仪容,可以动手品尝了。

从此,每天我就在学毒、学武、切磋、交流御女心得以及和众女欢乐的时光中度过。

欧阳克拨给我住的是一处别院,正面大屋有里外两间,两侧有厢房,小院子里也有洗浴和解手的地方,自成一格,与他所在的卧室、练功房以及正厅都有一段距离,看起来是欧阳克偷情之处,现在倒成了我练功、欢乐之所。

众女之中最先恢复过来的是一位叫莫尼的西方女子,她来的时间最短,身材几乎可以说最好,和我同等的身高,所以看起来比我还要高,相貌倒是比其他美女要差一点,欧阳克也只拿她试了一次就放弃了。同时也因为她年纪不大,才二十岁左右,所以才一天就恢复了。

这样的洋妞我虽然在网上见过图片,胸前两个坚挺的乳房就象是三分之一个足球倒扣在上面,可以说是极其夸张的,有人就说过这样的女人应该并不多见,网上那些多是加工过的,特别是乳房象是气球或者篮球那种。我本来也同意这样的说法,但比那个程度差不了多少的巨乳就在我的眼前呈现,我真不知道是游戏制作者有心弄出来的还是那时候的洋妞真是已经具有如此骄人的身材的。

但我想那麽多都是废的,正如某人所说“讲多都废,食多会济,行动最实际”的,行动最实际,反正已经是摆在眼前的美食了,照上可也。我也不象对其他人般急著干她下面,而是先伸手在那双巨乳上细细体味那在现实中没有什麽机会可以体验到的那惊人的弹手、刺激的感觉。实验证明,那双巨乳就算我用手臂去捶,只要不是太用劲或者用内力的话都会被弹开,莫尼还觉得很好玩,真是典型的一对“沙包”,就算说夸张也一点不过分。

我却不急著上她,因为我看要上她必须用上内功才支持得下去,而是冒险去实验那传闻中的乳交,莫尼倒觉得好玩,便一边用双乳替我夹老二,一边说起以前的事情来。

原来她已经结婚了,但因为那个丈夫去了当兵才在新婚不过两个月便离开了她,所以欧阳克将她捉了来她倒觉得正好替她下面止痒。看来欧阳克是顾虑很容易被她缠上,也嫌她相貌比不上其他更漂亮的女子便将之贬为女奴。

我的老二就象进入了两个有极强弹性的磨盘中间,更受著不规则的挤压磨蹭,在十几下後居然就爆发了,我深深感受到欧阳克对她身体的顾忌,只是莫尼说欧阳克和我差不多时间发射,而她丈夫第一次更只是五六下就射了,我的心才好过了些。

我对这对巨乳特别感兴趣,因为xiāo穴天下多的是,但这样的巨乳可是平时异常难找的,所以我和莫尼弄的多就是乳交。起初还只是十几下,超过二十下都算是厉害的了,幸亏欧阳克在知道我第一个对手就是莫尼後苦笑著拍拍我说:“贤弟,祝你好运了”,然後送了不少补肾的药物给我,也就是古代的“伟哥”了,我才可以一直支撑下去。

经过一天这样的“苦修”,我终於懂得了如何才可以不那麽快就泄的秘诀,这倒和欧阳克的御女术没有关系,是将霹雳神功运用上来,可以使老二金枪不倒,还可以兼顾练功,可说一举两得。这招一出,第一次无法掌握运功和做爱两者合一的诀窍,也还可以坚持二十下,然後经过慢慢的试验,终於可以掌握诀窍时,我居然可以支持两顿饭的时间。

莫尼惊讶得不得了,以为我是天神降临呢,因为她丈夫从她十八岁时已经和她玩这个代替真正的性交,到他离开前才可以支持最多五十下,我居然只用了一天半时间就可以达到超过两百下才泄,不是超人是什麽。

我心中暗笑,不解决了你我又如何去应付其他逐渐恢复的女子呢。

我最喜欢的一个女孩闺名叫珍珍,她可以说是全白驼山最出色的女孩,是一年前被捉来的,姿色直将冷风影比下去了,她得到的委屈自然最多,因此,我特意向欧阳克请求在我逗留的这段时间内先不要动她。欧阳克想到我送的大礼以及要对付珍珍日後多的是机会,因此也答应下来。

於是在我的细心关照和护理下,她用了十天终於恢复了原来俏丽的仪容,然後才自动献身给我。而在此前,其他各位美女我都已经一一品尝过,在我看来,她们简直可以比拟那些金庸小说中有名的美女,使我心里极其嫉妒欧阳克的豔福。她们其实都一样拥有七情六欲,希望有人呵护有人关怀,而在这环境里的对象也只有我了,而且我也只会逗留一段时间,所以她们的热情特别高涨,不然当我离开後便要重新面对天下第一yín贼欧阳克了。

但我和欧阳克其实都清楚,珍珍这女子最大的创伤并非是在脸上的些许伤痕或者是多少的憔悴,而是身体之上那永远无法除去的巨大伤痕。

那是在我第一次解开珍珍衣襟所见的可怕伤痕,三道不太清楚是刀还是剑划出的巨大伤痕,两道交叉穿过雪白的乳沟从胸到下腹部造成几乎分尸的x形状,而最惊心动魄的却是一道横著几乎将两个漂亮绝伦的乳房切成四截的大伤痕。不用多说,这就是珍珍这女孩在初次顽强抗拒欧阳克侵袭而宁愿自残体肤留下的永世不忘的记录。

伤痕实在太深了,我连轻轻触摸都引起她剧烈的痛楚,造成伤痕时候的情景可想而知。但珍珍在我怀里凄泣著告诉我,即使是在那样的情况下,被她美色所迷的欧阳克居然还不顾她已经满身是血、身负三大伤痕的情况,点穴止血後便强行夺取了她的贞洁,爽了一回,然後才吩咐姬妾将她的情况处理好,带回了白驼山来。珍珍足足养了三个月的伤才能下床,半个月後就被管理的人叫去做这做那,经常碰到伤口,欧阳克自然不会在乎她的感受,有兴趣的时候照样上她。珍珍的反抗反而更令其兴奋,使珍珍几次几乎晕死过去了,幸好欧阳克还想以後有机会多玩几次,所以才没有做得太过分。

我搂著衣襟半解、泪流满面的珍珍沈思著,凭著我那些神奇的药物例如黑玉断续膏和天香断续胶,要想我要治好珍珍的伤简直是易如反掌,可是我必须考虑两个问题,一个就是珍珍在我离开以後应该如何自处,另一个更重要的是我到时候会否因为要为了彻底得到她而与白驼山翻脸呢。

前者是珍珍自身的问题,後者是我自己的责任和意愿的问题,但是珍珍那楚楚可怜的样子使我不敢随便造次,便将替她治伤以及她以後的尴尬情况这两个问题向她提出,看她的态度和看法如何,我才好决定我的做法。

珍珍刚听到自己年来一直困扰自己的伤痛问题可以解决,解决後便可以很好地和我一起欢好,享受欧阳克无法给她的无尽乐趣,但转念一想,等我走後,欧阳克要是再来侵犯她,她的伤痕又没有的话,被侵犯的次数必定更多,快乐和恐惧两种感觉和与之对应的两种想法使她很矛盾,最後她居然决定先让我替她治疗好,然後在我走前再将伤口再次弄伤。

我听了不禁大惊,那种极度的痛苦在治疗伤口的时候已经要来上一次,到时候我走前居然还要故意再尝一回,那代价实在是太大了,我不由痛惜地劝她放弃这个念头。没想到珍珍还是坚持,同时不可否认的是这方法是比较有效处理目前情形的方法,因此我也没有再劝她。

这个治疗的过程倒不是很麻烦,但我要先点住她伤口周围的穴道,将这部分身体的血流量尽可能减少,又点了她的睡穴和麻穴,使她尽量感觉不到痛楚。然後要将她的伤口上结的痂弄去,因为在那痂的下方是已经坏死多时的肌肉,必须将那死肉清除,否则灵药的效力无法传送得到,因此可以想象得到那是如何的痛楚。虽然我已经做了那麽多预防措施,但切除死肉时珍珍的身子还是一阵阵的颤抖。

我的次元口袋里面其实已经装了无数物品,种类也有数百种,除了武器外连什麽食物、药材、工具都有,只要是杂货铺或者出售的物品我都有,就算我一个人在一个一无所有的荒岛上,靠我的食物、火石以及水缸里的淡水等等,我都可以活两个月以上,情况可想而知。这情况也正如我玩rpg时都会来个物品大收集那样,除非是物品囊放不下才会放弃此念头。

只是我为了以後方便而买了如此多的道具居然也花了千数银两,对冷风影或者韩柏松来说简直就是太浪费了。但我却没有这顾虑,因为我又在路上做了三起劫富济贫的案子,财富已经达到十多万两,所以只是我财富的十分一二而已,此外我的道德值也微升到了54点。

我也暂时没有去找路氏家族他们,因为我想等我见完段誉回来才找他们,一次性买多些珍宝。

在一个时辰的细心处理後,伤口已经用上最好的药物黑玉断续膏,所以伤口应该很快就愈合的,我也就放心了,随後让她休息一天,我则去找欧阳克继续学习灵蛇拳和毒功了。

果然,在她在床上静养了大半天,等我从欧阳克那里回来後看到黑玉断续膏的功效已经有效展现出来,新的痂已经结上了。我解开了珍珍的穴道,让她苏醒过来。

珍珍从沈睡中醒来,伸了个懒腰,却没想到身上经常感到的伤痛居然基本没有了,奇怪之余看了一下身上的伤痕,只剩下相同大小的新疤痕,碰上去也只是略有痛感,看来不出一天就可以完全好了,乐得从床上一下扑到我的怀里,感激地说:“公子,真谢谢你了,终於不用再疼了,感觉真好啊。”

我轻吻了她额头说:“好珍珍,你别太激动,我怕你的伤口又再爆开,你还是先休息一天吧。明天我会带你前往前所未有的快乐高峰呢,你还是先养养精神吧。”

珍珍羞红著脸说:“公子,你别说得这样白嘛,我会不好意思的。”

我笑道:“这有什麽不好意思的,人怎麽样也是人,追求快乐是天经地义的事,有什麽问题呢?”

珍珍脸上更红,用力脱开我的怀抱,钻回床上用被子将全身盖住,不敢再面对我了。

我俯身下去,隔著被子跟她说:“乖乖休息吧,到时候我会好好疼你的了。”

从被子里终於传出低低的一声“嗯”,我知道这妮子终於是心甘情愿、千肯万肯了,便满足地笑著离开了。

我要办的事还有很多,其他十多位中外美女还等著我去满足她们呢,这大半天只是大家看在我要第一次宠幸珍珍才特意让出来的,我等一下还得因此而多付出些努力来答谢她们的心意。

第二天一早,我刚起来,珍珍那清脆动听的声音就在我床边响起:“公子醒了,那我替公子梳洗吧。”

我愣了一下,平时珍珍虽然也是早起,但也是和外屋的各美女一样是7点半左右起床,8点则是大家轮流替我梳洗,但昨天我早了点睡觉,今天起来才7点,她居然醒得比我还早,真奇怪。而且听她的声音充满喜悦,难道是伤口全好了?

我便装做还没睡醒的样子,引了珍珍过来,然後一把将珍珍搂了上床,对近在咫尺的她笑道:“这麽高兴是不是伤口全好了,高兴过头了?让我来看看。”

珍珍显然是被我说中了,脸上绯红一片,按著我正解开她腰带的手,轻声说:“不要嘛,这麽一大早的,不好看嘛。”

我一扬手,拉起床廉遮住外面的视线,先脱下珍珍的鞋子,将她整个放在里床,让她无处可逃,然後才边解她的腰带边笑道:“就是因为别人还没有怎麽起来,所以才要快点,不然你想大家都起来听你的叫声吗?”

珍珍果然不怎麽反抗了,但看她享受的神情,本已是情愿地送上“床”来的,只是由我主动而已。

衣衫解开,我才发现原来她身上并没有穿上肚兜,简直就是方便我动手。我藉此取笑她时,珍珍经已红透了的脸都不知该放到那里了,却还是硬著嘴说是为了不弄到伤口而已。

为了惩罚她的说谎,我便第一次吻她,对於我对她的初吻,珍珍虽然已经被我的手弄得情动,但一时还未反应过来,身体僵硬了片刻,不过,女孩天生的反应令她迅速恢复正常,激烈地用香舌回应著我。

我离开了她的唇,在近处去看她的伤口情况,结果令人非常满意,原来麽指般粗的伤痕只剩下小指般粗了,而且只有横著的伤痕才尚有微疼,但那微疼却在她美乳敏感处的旁边,因此也可以同时对珍珍产生微妙的刺激,真是意想不到的美事。

才用欧阳克和田伯光所传的手法弄了几下,珍珍已经受不了了,她娇喘地说:“公子,要来就快吧,我真的不想被各位姐妹看到我这个样子啊,可以吗?”

对於怀中美女的呼唤,我怎麽能不作出相当程度的回应呢,於是就遂其所愿,将只在其美妙身躯上游移的手下移到她xiāo穴那里,轻轻拨动那小小的红豆。早被挑动心弦的女孩被情人第一次碰到那隐秘的地方,虽然已被破身,但身子不由一颤,就想钻入我的怀里,但被我另一只手定住了。

我在她耳边轻笑道:“现在还没有开始呢,别太急了啊,就让我好好品尝你的身子吧,好吗?”珍珍什麽话也说,只是用两只手捂住了脸,点了点头就算了。

我心中暗中庆幸,珍珍虽然对侵犯她的欧阳克猛烈反抗甚至自残躯体,但是在我这夺取了她的心的人面前依然如同初尝春情的少女一般,证明在这样的环境中她依然保持著赤子之心,实在是很难得。有此一想,我对她的爱怜之心更甚,也更想让她体验快乐,於是我低下头,用舌尖卷舔她的rǔ头。

本来珍珍已经准备默默接受我的宠幸,但在我身上却尝到了在欧阳克身上没有感受到的温柔体贴,就算是有也只会被抗拒的心理所遮盖,现在则明显地感受到了,不由从手捂著的嘴里发出娇柔的哼声来。

她不知道,这种哼声对男人来说就象是催情剂,我也不由加快了刺激,对rǔ头旁边的伤痕也一并作出刺激,珍珍那里受得了这样略带痛楚的强烈快感,玉门关大开,yín水如同开闸的洪水一般汹涌而出。珍珍终於忍不住“啊”出声来,自动将双腿张开,双手也不再捂著脸,而是环抱著我说:“公子,快要了珍珍吧,珍珍不需要你的体贴,而是你率性的爱。”

我有点明白珍珍的心意了,她是认为心伤体残的自己不能承受我温柔的爱意,宁愿让我选择粗暴些的手段,心理才会好过点。我虽然不以为然,但是也依照她的意愿去做,於是我将她平放在床上,用普通的男上女下体位,让其双腿夹在我的腰间,然後对她温柔地说:“我可要来了哦。”

珍珍没有说话,只是双手不由抓住了床单,看来她还是有少许的紧张的,不过我已经如箭在弦,要停下也难了,我的分身便缓缓进入柔软温热的通道,直探到底,然後才由慢至快地进行抽插。

珍珍看来身体颇为敏感,每刺入深处一回就会不由自主地上身上挺一回,双手抓的床单也更皱了,从紧闭的小嘴里吐出了哀鸣之音,但传入我的耳中却成了催情的乐章,使我的情欲更为高涨。

过了没有多久,珍珍的情欲似乎已经到了她可以忍受的极限,忽然坐起身来用手环抱住我,那饱满的胸膛也被我的胸肌紧压住。面对我有些疑惑的目光,珍珍面带几分娇羞地说:“别这样看人家嘛,人家是想和公子一起享受冲击的快感而已。”

我微笑,用手环抱著珍珍,让她不会途中因刺激过度而松了手,然後以最强劲的冲击使她与我同时分享快感,其中因为珍珍那紧贴而被压扁了的胸部在上下摩擦,使我上身下体都接受到极大的刺激,这在与其他女孩干的时候没有试过的。

由於这额外的刺激,我提前使两人都达到了高潮,当我在最高潮时往珍珍体内发射了精华时,珍珍那满足的表情使我明白:她终於让自己成为了我的女人。

就在我和珍珍缠绵到中午时分,几乎连午饭也没有起来吃的时候,我才终於按捺下欲火,将我考虑的事情告诉了她。她剩余的春情似乎被这问题一下全驱散了,雪白的贝齿紧咬著下唇,很不愿意提起欧阳克这个人,但我所提出的问题关乎於我和她的未来去向,她是无法避免这个话题的,她沈思了好久,忽然咬了咬牙,似乎决定了什麽,眼里射出仇恨的目光,一字一顿地说:“欧阳克这yín贼,我恨不得寝他的皮、吃他的肉。我在这里受尽屈辱却一直忍辱偷生,就是为了找机会对付他,就算是要我死了,我也要他陪葬。现在遇上了公子你,我就知道报仇有望了,而且公子你是个好人,这十天来我知道得很清楚,否则我,我也不会……。”

我柔声说:“珍珍,我知道了,对付欧阳克这点是一定的,无论怎麽说,我都会将这yín贼碎尸万段的,只是你,唉。”

珍珍用纤手抚摸著我的脸,送上一个香吻後说:“放心,我不会令你失望的。”

我看到她坚定的眼神,就明白她已经做好了决定,但无论我如何追问,珍珍也没有再说话了,我也没有再逼她,因为象她这样外柔内刚的女孩一定有自己的打算,我只有看她之後如何做我才再做决定了。

午时过後,我来到与欧阳克平时约定的练武堂那里,欧阳克一眼就看出我神采飞扬,与平日格外不同,便笑道:“贤弟这麽高兴,一定是上了珍珍那妞儿啦,感觉如何?”

虽然因为珍珍的关系使欧阳克成为我憎恨的对象,但没有他的关系我也无法认识到珍珍,同时因为我实在是难以掩饰心中的畅快,便笑著答道:“不错,拿她来替我开苞真是不错,怪不得欧阳兄一直以之为乐,果然好极了。还望兄提点多一点,好让小弟也多些快活。”

欧阳克大笑:“哈哈,你终於知道啦,这东西可是食髓知味的,你以後就会更快活的。不同的女人更有不同的风情,你和多几个女人欢好你就知道的了,哈哈。”

说完,他就继续教我功夫,但从这天开始,他却将他那些御女术灌输更多给我,而我更是回去令珍珍愈加快乐,使我和她之间更增甜蜜。

欧阳克所教的御女术越来越难了,我也只能看他在姬妾身上的精彩发挥,暗中记下而回去和珍珍做,但没有实际操作和当场指点是很难大有进步的,於是他将那八姬中的一个分了给我,允许我当场试验,他就当场指导,这样的好事我当然不会拒绝,而且我认得她就是那个第一招就给我打倒的姬妾。她看来也十分享受,其他七女倒还有点羡慕她,那种在欧阳克面前与另一英俊小子“偷情”的事情在以往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那种感觉也是极其刺激的,连在场众人都可以看得出来,其他七姬更是看得眼睛冒火。

我虽然也感觉得到,但我始终以自己的感觉为主,她只有二十二岁左右,比我和与我同龄的珍珍要大一点,但因为常年受到欧阳克的滋润,敏感度和技巧都不是刚入门的我以及多是随我而行的珍珍所能比得上的,使我受到的这方面的经验也更多。

欧阳克看我的表现也大加赞扬,但我却似乎从他的眼里看到一丝异样的光芒。

不知不觉间,我来到白驼山已经一个月了,学的东西也早已不是初级的东西了,我和珍珍之间已经有了深厚的感情,就到我自己准备最後如何处理她和白驼山的事情了。

这天欧阳克正在教我新的御女术,我们正各自快活时,忽然外面管家说有人来拜访,欧阳克十分扫兴,连说不去,但管家说有要紧的事,欧阳克才悻悻地整理好衣衫,叫我继续,他去去就回。我答应著,继续沈浸在这快乐之中。

欧阳克才走了一阵,其他七姬竟然围了上来,也希望我和她们偷情一次,而平时真是难得有这机会,我享受著八女的肉体纠缠,也忍不住答应了。这道中西合壁的大餐实在是好,使我比平时快活数倍,但我心里总觉得有些异样的感觉,觉得有些什麽问题。

在应付了两个女人以後,我的神志才清醒过来,想到了可能发生的可怕事情,几乎出了一身冷汗,连忙推托说要去出恭,从後窗以轻功潜回了我的居所,却见有两个家丁守在我的门外,知道我的猜测是对了,不敢从前面进去,而是绕到了屋子後面,用我听骰之法偷听屋里的情况。

里面的情况听来已经平静了许多,但床的方位却传来了欧阳克的笑声:“哈哈,你这回跑不了了,那小子还被我那八个女人缠著呢,就算他能回来也不是我的对手,你如果想他活下去,你就乖乖地听话,知道吗?”

里床传来低低的抽泣声,她在问:“他,他怎麽啦?”

欧阳克得意地狂笑道:“我这个月来故意在他面前操我那些女人,再让出一个给他上了半个月,目的就是使他没有防备,也使那几个女人对他有浓厚的兴趣。我今天借著一个一定要离开的机会过来,也让他们全留在一起,那你说是否会很精彩呢?哈哈……”

我已经猜到了他这一举动,却对之无能为力,看来武功的高低在这个世界真是可以决定一切,更是坚定了我称霸江湖的信念。

珍珍在无助地抽泣著,忽然说:“好,我从了你,但你不能加害於他。”

欧阳克笑声未绝:“当然,那小子对我还有很大用处,除非你惹火了我,或者他有心要杀我,不然暂时我还不会杀他。那你还不快点自己脱下衣服?!”

珍珍看来已经决心为了我而放弃一切,止住了抽泣,悉悉索索的脱衣声不断传来。

欧阳克似乎是边接过衣服,放在一边的桌子上,边笑道:“很好,很听话。哦,你的伤居然被治好了,看来那小子也真不赖啊,我终於可以拥有你这个完整的美人了,哈哈。”

欧阳克很快也上了床,床板的声响已经证明了这个,但主要是他发出笑声的地方离珍珍的位置大大靠近了。

他笑道:“你象个木头人那样也没有用,我在传他手法时混合了一些暗示,就是当我这样……”一阵抚摸声从珍珍的所在位置处传来,之後已经默不做声的珍珍居然发出有些动情的声响来,使我不由一惊,“明白了吧,只要我在你的丹田或者手背上轻轻揉动,你自然就会情动的了,没想到吧,哈哈。你是逃不出我的手心的了,乖乖地享受我带给你的乐趣吧,是那小子无法给你的,哈哈……”

听到珍珍的喘息声无法抑制地慢慢加大,证明欧阳克的说法的确不假,这样的心计、这样的手段才算是完全超越田伯光那家夥,而无愧於天下第一yín贼的称号。我也不忍心再听下去了,转身离开,回到那间有八个毫不知情的女人正在等我的房间,我心中的怒火正需要她们来替我进行发泄。虽然她们也是无辜的,也只是被欧阳克捉回来的女子,但我除了这样我根本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将我的愤怒发泄出去。

八女等了我好长时间,见到我就一个个围了上来,我便将一切欧阳克和田伯光所教的技术、手法什麽的全使了出来,也第一次将霹雳神功运用於这个方面,使我更持久更坚挺、给双方带来的刺激更大。

之後我也分不出谁是谁了,也忘记自己用的是什麽招数了,反正一个接著一个,只将她们弄得死去活来、起不了身我才松了口气,泄出自己的第三发。

事後我觉得自己双脚发软,直躺在地上喘著大气,功力慢慢散去,模糊的视线也渐渐恢复了清明。

只听见门外传来一阵掌声,原来欧阳克早已回来了,可陷入疯狂状态的我根本没有能力得知他是什麽时候回来的了,只听到他笑著说:“原来贤弟你的有如此潜力,居然连八个女人都可以全部搞定,你算是可以出师了。”

我闭上了眼睛,等恢复了体力後才勉强坐起来说:“欧阳兄居然这麽客气,将八个女人都留给小弟,小弟我实在吃不消啊。”

我已经暗中运起武当内功,眼睛一片清明,欧阳克看不出我是否知道他去过我处偷香窃玉,勉强笑道:“就当是对你的一种训练吧,但你还要努力啊,我可是可以连御十女的,慢慢来吧。”

大家说著其他的也就完成了这天的练习。

当我回到屋子里面去时,家具、物品似乎都没有怎麽动过的痕迹,看来是欧阳克企图尽量掩盖侵犯过珍珍的事实,就看珍珍的反应如何了,床上混乱倒是没有怎麽平复,因为珍珍就还躺在上面,用被子盖住了全身。

我走过去轻轻摇了她两下说:“珍珍,我回来了。你怎麽啦?”

被子下的身躯不由抖了两下,表示珍珍还是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我,而我本来准备看珍珍的情况才决定以後对策的想法暂时无法实现。但慢慢地,那绷得紧紧的被子松下来了,珍珍那梨花带雨的脸终於从被子里露了出来,“公子,我……”

这时候我灌注了内力正在听屋外动静的耳朵捕捉到轻微的风声,然後有一阵轻微的悠长呼吸声出现在屋子的外面,不用说,就算不是欧阳克本人,也是他的大管家级的高手来替他偷听我们的动静,但他们应该不会想到我的听觉是那麽敏锐,可以觉察到外面的动静。

於是,我半坐在床边,身体却俯下去遮住外面看珍珍的视线,抚摸著珍珍的脸说:“好珍珍,等我等了好久了吧。”然後轻声说:“小心,外面有人。”

聪明的珍珍明白了我的意思,止住抽泣之声,勉强换上高兴的声调说:“公子,你回来了,我等你等到心都痛了。”

我轻声说:“我已经知道了事情,你不用担心,”再说:“有没有洗得干干净净等著我?”

珍珍的脸上露出惊骇、尴尬的神情,双眼流出泪来,却保持著兴奋的语调说:“珍珍每天都是洗得干干净净等公子你的了,今天又怎麽会例外呢。”

我低头吻了她一下说:“珍珍你永远都那麽好,我爱死你了。”轻声说,“我喜欢的就是你,只要你还喜欢我就好了。”

珍珍听了我的话,表情轻松了很多,两条白嫩的手臂伸出被窝来一下搂住了我的脖子,感激地说:“公子,我会一辈子都爱著你的。”

窗外的人轻轻哼了一声,看来是欧阳克本人无疑,只有他才会有这种不屑的冷哼。看来他对自己的高压手段还相信得过,珍珍也没有将事情说出来,我们之间的爱恋只会使他手上的筹码更多,便离开不需要再逗留了。

我再三确认他离开後,才舒了口气说:“好了,他走了。”然後才脱下鞋子,拉上床廉,上床查看珍珍的情况。

珍珍已经是泪流满脸了,被子也在我的坚持下被我拉开了,熟悉的雪白女体重现眼前,身体上的伤痕倒不是怎麽明显,看来主要是心理上的要素,所以估计需要我的安慰加上具体的行动才行,更加要用不同於欧阳克所用的招数才能不触动珍珍的伤痛。因此一时之间我对著珍珍也不知道应该怎麽样,只有轻轻地爱抚著她。

就在这个最需要我的时刻,珍珍却无法享受到我平时给她的快乐,不由在我怀里哀伤地问:“公子,你不疼爱珍珍了吗?”

我无法可想了,只好将就使用田伯光的手法,希望不要重复,但似乎还是不能已经被更高超技术宠坏了的珍珍。这使我很头疼,便在边应付她的同时边想还有什麽手段欧阳克会没有试过的,但根据欧阳克的性格和他教的招数应该超过了我的认知水平,所以应该没有什麽特别的招数了。

我终於对珍珍说了我的想法,珍珍一句话就替我解除了疑惑:“公子你想得太多了,你就是你,跟那个恶贼根本不同,你只需要全心全意令我快乐就行了。”

是啊,我就是我,珍珍喜欢的也只有我一个,和爱人在一起的感觉是和别人特别是逼迫她的人是完全不同的,我怎麽忘记了呢?

於是我全身心投入,将珍珍心头的yīn影赶了出去,使双方的心情重新回到事件发生以前。

事後,我向珍珍保证不再轻易给机会欧阳克前来,然後给了将一柄飞刀,让她当短刀作防身用,以防欧阳克以外的其他人前来。

时间过得飞快,我来到白驼山已经快50天了,又找机会上了珍珍一次的欧阳克有事需要离开白驼山了,我也想起要找段誉的事情来,也就告辞准备离开。我回去和珍珍一说这事,珍珍不由伤感起来,她也知道我没有办法在现阶段将她带离虎口,也知道不应该一直将我拖在这里,只能按捺下悲伤和我作最後一次以示告别。

这一夜珍珍似乎特别疯狂,拼命地和我作爱,象是要将所有的力量全花光才能令我永远都记得她一般,我又怎麽能令她失望,当然是全力以赴使她满足,最後我们俩才因为精力全都消耗完了,才筋疲力尽地睡去了。

正在睡到朦朦胧胧的时候,我忽然看到珍珍坐了起来,下了床穿好了衣服,对著床头的铜镜整理好仪容,然後到床前细细看了我一回,神色极其哀怨,小嘴动了几动,似乎在对我说著什麽,我却听不到她在说什麽。

然後她就坐在离床不远处的桌子前,呆呆地望著我,好一阵後流下泪来,从怀里掏出了我送她的那把短刀,嘴里轻轻说了句话。就在这时候我居然听到了她是在说:“公子,来生再见了。”然後看到她将短刀往心窝里一刺,我大惊之下大叫“不要!”,然後醒了过来。

我吐出一口气,心想:幸亏是个梦,但如此真实的梦也使我惊出了一身冷汗,左手往里床一摸,竟然发觉触手处只有被子却没有人,心头不由一震,连忙向桌子处看过去。

啊,原来刚才并不是做梦,而是已经发生了的真实的事情,珍珍穿著整齐地倒在桌子上面,心窝处插著那把短刀,我连忙飞身前去查看。可是当我去近一看,只见那柄短刀被齐柄刺入心窝,足够刺穿心脏,我的手按著她的颈部大动脉查看,脉搏也已经极慢,眼见是不行了。

我暗恨自己的大意,居然会将已经发觉的情景当作是梦境,要是我能早那麽一点点醒来,那就一定可以挽救珍珍的生命;同时我对欧阳克的痛恨更深了,之前只是痛恨他占有了珍珍,现在他却成了珍珍丧命的最大理由,我怎麽可以放过这个家夥,以後武功大成以後,一定要将欧阳克送上黄泉路,替珍珍报仇雪恨。

想是这麽想,但对眼前这悲惨的情景毫无帮助,我不由对我目前的无能感到无奈,只有长叹一声,穿上衣服,抱起珍珍那渐渐冰冷的身体,吻了她尚未冰冷的嘴唇,然後走了出去,让被我惊动了的侧屋里的女子替我找来欧阳克。得到他的同意後,我就将珍珍的尸体葬在後山。

替珍珍那简陋的小坟立木碑时,我终於想到珍珍临死前对我说的那句我没有听到的话是什麽了,按照她那时的嘴型,分明就是“公子,珍珍生是你家的人,死是你家的鬼,珍珍先走一步了。”有感於此,我在墓碑上刻上了“伊门白氏之墓”(珍珍的全名是白珍珍)的字样,当她是我所承认的妻妾之一,并在她坟前默默祝祷,发誓一定会将欧阳克的头颅带来她的坟前祭奠她的,然後才转身离开。

从此,在我的目标中除了成为武林盟主,和影来次心跳回忆,回到自己的世界这三个目标外更增添了杀死欧阳克这个目标,使我的这次游戏之旅开始出现血煞之气。

第二天我便和欧阳克一行人分道扬镳了,回想这段旖旎而充实的日子,其实我是收获蛮大的。

因为经常和欧阳克这高手切磋,我的武功已经升到了180的水平,毒功进展到75的境地,灵蛇拳达到level3的水平,其他的武功强的变得更强了些,就连以前没有练的凝血神爪等武功都有了level1的基础水平,使我有了更多灵活运用的余地,而御女术就更不用说了。

而除了珍珍的问题外,唯一的坏处就是因为我和欧阳克成为同伴而使我的道德值从54点下降到了40的水平,看来欧阳克的风评实在比我想象中更差。

欧阳克千叮万嘱,要我一定要将那带有黄蓉体味的肚兜拿给他,为此他还特意将白驼山只剩三颗的通犀地龙丸送了一颗给我。这可是在除毒类珍品中排在第三位的,比我的雄黄丹更优胜。它的药性虽然还没有达到旧游戏里面可以使我百毒不侵的地步,但若非天下毒性前五位的毒药,也休想伤害到我了。

我见他如此大方,我也只有答应尽量替他取得黄蓉的一些饰物给他,大家就此分手了。

7-10

7

作者:kenmei

离开白驼山後,我拿出了那个指示方向的罗盘出来看。

在以前,我并不觉得这个和平常风水相士所用的罗盘一样的东西有什麽特殊,也没有办法象旧作那样看到坐标,但就在我到白驼山的路上我才发现中间那枚突出的针是以特殊金属制成,那诀要不就应该和这针有关了?

於是我对此针大作研究,弄了老半天,最後发现在我运起内力时是可以将针稍微拔起少许的,之後更发现在将针拔起後,本来负责南北指向的指针居然一分为二,指南针更向上升了一点。当我将指南针逆时针转七圈、指北针顺时针转七圈後,罗盘的背面居然发出轻轻的响声,我将之翻转一看,原来後面机关打开,露出一个小小的游戏全地图。

我心知自己已经发现了别人几乎不可能发现的秘密,便注意观察。地图上其实只是显示了一个游戏边界的图样,里面基本没有内容,只有在西偏西南的地方有一个亮点,照我推测应该就是我自己所在的位置,其他就没有什麽特殊的了。

直到我进了白驼山,在没人时我再拿罗盘出来看看,那亮点却显得特别大,估计就是指我已经身处一个场景之中,这也应该就是罗盘的用途了吧。

这一个特殊用途其实很有用,因为可以判断出自己是在场景还是大地图上,对於应对是有不少帮助的。

我依稀记得,要到云南似乎要过很多的山,所以以前我都是先往西北再转向南方而去的,虽然这里和旧作不同,但我也想照以前的路线走走看,於是我便向西北进发。

可是这次我似乎向西北走得太远了,居然走到沙漠去了,还没有明白怎麽回事,我就遭到了一阵沙暴的吹袭,连眼睛都无法睁开,更不用说辨认方向了。

沙暴来了一阵又一阵,直吹了好几天,为了不被黄沙掩埋,我和马儿并没有呆在同一个地方,只是包住头脸,能走多远就走多远,只在新的沙暴没有来时略为休息一下。

也不知道走了多远,我居然一个失足踏空了,连人带马滚入了沙丘底部,之後就人事不知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马儿舔醒了,睁眼看去,这里并不是肆虐著沙暴的沙漠,而是一个沙漠洞穴,而在不远处的洞口外,沙暴仍然持续,看来我是要在这里暂时呆上一段日子了。

安下心来以後,我才仔细地打量所处的地方,原来这里是一座大沙丘背面的一个洞穴,这里居然不会因为沙暴而被掩埋或倒塌,真是令人感到惊奇。我伸手摸了一下洞穴的沙壁,发觉壁上的沙似乎已经凝结成了一整块的沙岩,看来真是一个不寻常的地方。

想到这里,我心中忽然一动,将罗盘拿出来一查,原来我身处於游戏地图的西偏西南之所,而且亮点特别大,那也就是说,这里应该也是一个场景,而不是在大地图上了?

照此推算,我就是在无意之中找到了旧作里那个沙漠洞穴,那在洞穴里一定会有宝物以及守护的怪物了?

经此一想,我顿时提高了警觉,边戒备边领著马儿向洞穴内部探索过去。洞穴里四通八达,活象一个大迷宫,比旧作复杂数十倍,而且我是初次在这游戏里探索洞穴,因此我采取了最保险的方法:在每条岔道的隐蔽处做些只有我看得懂的暗号,表示自己行走的方向和路线,到时就不会造成无法逃脱的恶劣情况。因为就算是我身上携带著足够半年生活无忧的干粮、食水和照明用具,但如果是半年也出不去的话也只是死路一条而已。

通道其实并不是十分宽敞,但也可以容纳三四人同时行走,但当我来到一个稍大的空地时,马儿忽然扬起前蹄、嘶鸣不已,而就在此时,在沙地之下忽然钻出一条巨大的沙虫。

沙虫的身体呈沙色,和周围的颜色一模一样,使人找不出它的所在,而它的血红大口长满了细碎尖锐的牙齿,头顶和尾部都有一根长长的“刺”,看来是钻地的“道具”。

沙虫的出现虽然使我大大吃惊,但我依然挥出准备已久的雷霆一刀,沙虫想要吞噬马儿的巨口顿时被砍出一道大口子,喷出紫红色的血来,马儿更因此而逃过一劫。

沙虫受到重创,发出一种极为低沈的声响,似乎是被我激怒而发出了怒吼,忽地从附近沙地中射出十几股沙柱。我护著受惊的马儿,边退边使出霹雳刀法中的“雷霆响八方”,这是我目前所能使出能防御四面八方攻击的最强招数,即使是我的实力只属於一般,但那刀法一旦展开,只要内力不断,就会有连绵不断的雷霆在身边轰隆作响,足以将那些沙柱打散,而我只不过是稍稍被飞扬的黄沙沾到了头上。虽然初次遭到了如此狼狈的情况,但我仍然不敢有丝毫放松,依靠著雷霆心法维持著刀势的连绵不断,但也因此而救了自己一命。

在这沙尘弥漫之时,忽然有十多只沙虫触手直插而来,每个在触手最前端的血红口子也和本体一样长满了能咬碎一切物体的尖碎细牙,攻击力可想而知,但这凌厉的攻击遇上了顽强的抵抗,呼啸声与雷声交杂响起。但经过一番交战,雷响还是占了上风,一阵劈里啪啦的响声过後,十几只沙虫触手化作了百多碎块散落在了我的脚边。

我这时已经退到了沙道和空地的边缘,占了一个利守的地形,方才松了一口气,横刀於胸前防备著,左手则擦了擦额上沁出的汗珠。没有想到以前玩生化危机、doom等系列的游戏见到了如何千奇百怪的怪物也没有感到如何惊怕,但现在第一次遇上如此真实的怪物,特别是刚才那十多个触手血口在沙尘中爆现时,心里不由大吃一惊,如果当时没有一直防守或者略微停了一停的话,我一定会落得个残体碎肢的下场。

沙尘渐渐散去,对面也渐渐现出沙虫的巨大身形,我也已经开始咀嚼槟榔了(可见刚才的防御是多麽费劲),双手握紧刀柄,全力向沙虫劈出目前最强的刀招“雷爆震五岳”。沙虫虽然已经受到重创,却依然野性十足,张大足以吞人噬马的血红巨口直迎过来。初次要和真实的怪物拼个你死我活,我虽然有所畏惧,但事关生死,容不得半分差池,便看准了它受伤的上颚狠狠劈去。

雷爆威力在这全力一击中发挥得淋漓尽致,使沙虫上颚被砍的地方劈里啪啦地爆碎了开来,血肉碎牙四处飞散,但沙虫要面临的灾难现在才开始。由於霹雳神功的内力源源不断,使雷爆的威力不断,更有利於绿波香露刀的深入砍劈,绿波香露刀的蕴藏毒性也被激发了出来,不少飞散的血肉也已经变成了黑色,由此也可证明同时承受毒、爆煎熬的沙虫是如何的痛苦。

但是无论内力如何持续,刀势总是会有老的时候,而刀势一老,必然会使杀伤力大减。我就在感觉刀势将老时心念一转,将刀向下一拖一插,插入那条血红的大舌头,再使同样一招“雷爆震五岳”,将沙虫的下颚连同舌头也一起从当中爆成两半。沙虫那些紫红色的血液从伤口处如泉喷出,我也无法避免地沾上了一些。

就在我以为胜负已分,准备转身看看马儿时,忽然前方有风声响起,危急之时我根本无法作出什麽反应,瞬间只懂得凭本能向後一拗腰,使出“铁板桥”功夫,而且在如此危急之时居然可以达到平时难以达到的境界,脚跟钉在地上,身体连同双腿都尽量向後拗,头皮都几乎贴到沙地上。但也幸亏如此,沙虫那剩下的六七只触手就在比我脸上高两寸的地方掠过,风声刮脸生痛,要是我只是做到平时的程度,应该会被穿颌插脑而出,已经成为一具尸体了。

我回手砍断这些触手,站起来去确认沙虫已经再没有任何生机才去看马儿,可这时我才注意到一件骇人的事:那几只触手直插入坚硬的沙壁里尺余深,几乎洞穿了那厚厚的沙墙,要是一般的物体应该早已经被贯穿。看来要继续前行取得宝物的话可要随时打醒十二分精神,否则很容易变成失踪人口。

再过了几个岔道口,我来到了一个有三个篮球场般大的空地,在这些地方应该特别适合沙虫出没,於是也特别引起了我的注意。

不出所料,当我试探性地走入空地,本来看起来平整的沙地忽然象翻腾的海面一般起伏起来,我连忙向後倒退几步,看到沙地之下不同地方冒出了七只沙虫,但看起来比之前那只要小上一半,估计是刚才那只沙虫的孩子吧。

就象要证明我所猜想的,七只里个头最大的那只沙虫象是嗅到了我身上的沙虫血的味道,低“吼”一声,七只沙虫便同时向我攻击过来。有了应付大的那只沙虫的经验,我就以防守为主,以“雷霆响八方”先後砍断了四十多只触手,瓦解了它们的三轮进攻。

受创的沙虫不断低吼,忽然有两只沙虫钻入了沙底,最大的两只则钻穿了旁边的沙壁,不知去向,而剩下的三只沙虫则轮番向我攻击,似乎要把我牵制住。但我不是笨小孩,而且已经猜想到沙虫可以穿墙钻地,心中有数,加上正面三只呈三角形分布,分三面攻击,单只攻击力明显不足以抵挡我的猛攻,於是我探手从腰带的空间囊里抽出削铁如泥的凝碧剑,左剑右刀挥成一个圆环护住全身,全力向正前方那只沙虫冲过去。那只沙虫虽然边退边用触手抵挡,但不过三招就被砍断所有触手,并在第四招被凝碧剑一分为二,绿波香露刀则以“雷霆响八方”防守,让来援助的两只沙虫无功而退。

三去其一,剩余的就更不成气候了,我再用同样的方法劈死了左边那只。但当我正要砍杀这里最後一只时,忽然在我背後的沙地中喷出了十几股沙柱,我听声辨形之下知道是在地下的沙虫要暗算我,连忙前扑倒地,并马上向旁边滚了几滚,这才躲过了沙虫的前後夹攻。

虽然如此,但我被弄得满身沙尘,心里很不乐意,起来後反手将凝碧剑甩手飞出,力达千钧的飞剑将在地面上的那只沙虫带得飞撞在後面不远处的沙壁上,右手刀则使出“雷爆震五岳”,一击砍在地下沙虫所潜藏的沙地上,沙尘纷飞。沙虫被击爆部分身体而重创,却仍流著血沙遁而逃了。

我回身将仍在挣扎却无法摆脱凝碧剑的那只沙虫砍死,拿回宝剑後忽然听到了马嘶,才想到原来其他的沙虫去了对付我的马,急忙急速赶去。也幸好马儿机灵,利用沙虫的速度比不上它的弱点,在沙道里左冲右突,保持不失,最後更跑回空地附近,使我可以及时去替它解围。

但此时那三只沙虫的主要攻击目标已经不是我,而是我要保护的坐骑,这一来,我就要兼顾三方面的夹攻,很容易顾此失彼,但又不得不如此,只好视为以後保护同伴的锻炼。幸亏马儿居然也知道我未必能完全保护它,懂得退往一些沙虫无法攻击得到的地方,使我的防御不至於功亏一篑。

我利用左剑右刀那锐利的攻势先攻击最大的两只沙虫,砍断它们大半的触手,再穿过马腹,替马儿解决另一边攻击的一只沙虫,刀剑交叉划出五六个“x”字,不仅将它攻来的触手尽数砍断,还将它的身体砍伤了,却被它遁入沙地中逃去。

风声从後面响起,马儿被吓得跪在了地上,我回身跳起,避过五只几乎击中背门的触手,再以刀猛劈地面,借力一个筋斗翻过马儿的背,向那两只最强的沙虫攻去。

最大那只沙虫居然象懂得战术一般,以另一只沙虫为近攻,它却在远一点的地方以触手及击起的沙柱攻击,使本来应该大占上风的我不得不将攻势大大减少,一时间只能保持僵持之局。

我一边打一边想,但想来想去发现以现在学到的招数无一可以破解这一困局,但在苦思之下忽然灵机一动,想起漫画《神兵玄奇》里面有一招“地霸罡气”,以现在的功力似乎可以模仿做到,便准备拼上一拼。於是我将刀剑摆在身前作防备,双脚猛踏地面借力飞射过去,旋转的身躯带动刀剑,卷起一股正面吹袭沙虫的沙旋风,威力之强比预计的还要强,竟将沙虫的攻击挡卸开去,更将前面一只沙虫的身躯钻出了个大洞。

只可惜这一招式毕竟是临时所创,威力很快就消耗完了,我便将刀剑合壁之势一分,横向劈了开去,硬是将那只沙虫劈成血淋淋的两半,再扑向这批沙虫里块头最大、力量最强,也是最有智慧的那只。

那只沙虫见势不对便准备牺牲触手来阻挡我的攻击,想趁机沙遁,但我已有对策,就在其要钻地而停顿的那一瞬间,我就掷出利剑,将它的身躯钉在了沙地上。它的动作马上迟缓了下来,使我有机会施展“雷爆震五岳”将之轰碎。

但世事没有如此顺利的,就在我将这只沙虫劈死时,已经回复站立了的马儿忽然惊叫了起来,而且一道锐利的风声从沙中急速刺向我,我虽然勉力扭腰闪过背门要害,但右腰却终於被重重地击中了,顿时流出血来。

我虽然马上转身将这只在之前已经受到重创的沙虫砍杀,但我这是我第一次受到重伤,连忙将一枚天香断续胶取出吞下,将伤势压下,随手捡起沙虫尸体上的凝碧剑,再去看马儿。

只见马儿已经受伤,却懂得用两条前腿死命踏著那袭击它的沙虫仅余的两只触手,使沙虫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使我可以将这里最後一只沙虫消灭。

在将这七只沙虫全数消灭後,我才取出两枚黑玉断续膏嚼碎,敷在我和马儿的伤口上。黑玉断续膏果然是治伤灵药中的极品,不仅是我,就连npc也算不上的马儿也同样迅速有效,几分锺便伤愈了,连皮肉也快速连接上,使我们象是从没有受过伤一样。休息一阵之後,我又继续前行。

这个沙穴可真够大的,除了我刚才在那七只沙虫所在空地发现了黄沙万里鞭法外,居然还在一些沙道的尽头发现了一些硝石和一些未经炼制的药材,正好成为炼制霹雳弹和药物的材料,真是不错的收获,也令我更有兴致去寻遍象个大迷宫的沙穴,生怕遗漏了些什麽。只是这个沙穴七转八拐,居然花了我数个时辰的时间,幸亏这里空气还不错,我的千里明(小火炬,可照亮三尺以内的地方)也有充足的量,我才能搜寻了不少东西,期间却没有再遇上沙虫及其他的怪物,我也开始有些松懈了。

不久之後,我又来到了一个较大的空地,我在例行试探时没有发现有沙虫的痕迹,却发现沙壁上有不少孔洞,不由警觉起来,发出一声长啸作出试探。

果然,潜藏的敌人出现了,居然是无数躲藏在孔洞里的蝎子,这种蝎子我在欧阳克那里听说过了,毒性颇大,所以要特别小心。因此我取出用得最顺手、威力最大的暗器──霹雳弹,依照雷霆所传授的发射手法发出,这一来更使霹雳弹的爆破威力增强不少,炸得毒蝎群纷纷死亡,一部分漏网的毒蝎就被我用霹雳刀法消灭,剩下四五只则逃回了孔洞去了。

我对辛苦炼制出来、数量不多的霹雳弹颇为珍惜,要不是的话我也会拿来对付沙虫了,所以我要尽量保持霹雳弹的数量,不至於在出洞前便全数用尽,所以对那少数几只漏网之蝎我也懒得追击了。

在这一边的通道中,基本都有或多或少的毒蝎群聚居著,所以搜寻这边时所消耗的霹雳弹数量较多,不过也被我找到了寒冰神掌这一秘籍,真是令人喜出望外。

从我所做的暗号看得出,这个洞穴剩下的岔道也不会太多了,可是就这时,在我面前出现了一个如同足球场大小的空地,不用说,这应该就是最後一场大战的场所,於是我先让马儿离开,再取出大把霹雳弹,手握绿波香露刀走入空地。

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这一战的主要敌人居然是从正面沙地中钻出的一只巨型沙虫,估计是第一只沙虫的伴侣吧,可它居然在嗅到我身上的沙虫血後发出低吼,大量毒蝎就倾巢而出。原来这只沙虫可以用声音控制著成百上千的毒蝎进行攻击,而且它的智慧比它的孩子更高,布下了百数的毒蝎在它身体周围防卫,使我不敢轻易杀过去。

进行攻击的毒蝎数量之多使我不能对之忽视不管,再加上那如同军队一般此进彼退的战术使我的霹雳弹大量消耗,炸得周围沙尘飞散。我心中明白现在这样只是治标之法,而治本之法应是尽快将它们的指挥者──那只沙虫消灭,但它早已布下了严密的防御网,如果要攻击它,就要有被毒蝎群围攻蜇身的心理准备;另外如果一击不中而被它逃脱了的话,不仅我的处境会更不妙,而且很可能连我的马儿也会遭到它的袭击,这是我所不愿意看到的,所以必须一击即中。

我再摸出另一把霹雳弹後忽然腾空向沙虫猛劈了过去,这样理所当然会遭到沙柱、触手以及被沙柱带起的十数只毒蝎的攻击,而地上百数的毒蝎也在等候著美食落地。但我已经将这一切计算在内,在维持空中攻势的同时弹出几枚霹雳弹瓦解了沙柱等的空中迎击,另外五六枚霹雳弹则射入地面毒蝎群中,将它们炸得四散而逃。

沙虫似乎感到了重大危机的临近,准备遁沙而逃了,却被我将手中剩下的四五枚霹雳弹射入它那血盆大口,炸得它身受重创,身体也失却了灵活,被我把握时间,右手全力一击,以“雷爆震五岳”将之消灭。

但这一过程十分危险,要是我的腾空时间不够长、招数威力不足、或是霹雳弹数量不够,都足以使我这一举动成为自杀行径。

但就算现在情况也不容乐观,我落地之後就陷身於毒蝎群中,虽然它们失却了沙虫这个指挥者,部分毒蝎也逃回了巢穴,但绝大部分都围了上来,使我要以“雷霆响八方”护住身周,再加上霹雳弹远攻,好一阵子才将这群烦人的毒蝎解决掉。但过程中还是挂一漏万,在混乱中被两只毒蝎蜇中了大腿,幸亏在白驼山时我已经将抗毒能力提高不少,所以可以坚持到最後。

战斗完结後我感到被咬处的麻痹感已经伸展到半身,不敢怠慢,马上拿出通犀地灵丸放入口中,按照欧阳克所传授的方法,将散发出来的药力用内息传送到体内有不妥的地方,迅速将毒素驱除出体外,方才感到身体慢慢恢复了正常。

虽然战斗如此惨烈,但我在这片空地後面的通道中找到了玄冰烈火酒这种珍贵的道具,足以补偿我受的伤害和损失的物品,使我大为兴奋。

之後花了好半天,我终於沿著暗号走出了这沙穴迷宫,看著夜幕几尽、东方已经泛白的天空,我觉得这近十个时辰的寻宝实在是一次值得纪念的旅程。毕竟以後的旅程将会有更多的洞穴寻宝的机会,而可能遇上的雪怪等强横生物更不会象是象沙虫、毒蝎这等容易应付的,所以这次的经验是十分宝贵的。

8

作者:kenmei

外面的沙暴总算停止了,我便尝试著离开沙漠,但黄沙茫茫,一望无际,根本不知道哪里才是正确的路,只有认定一个方向一直走去。

大约走了一天,在第二天的上午,我从吹来的风中已经嗅到了水气,应该离绿洲不远了。我正想加快脚程,没想到迎面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我再仔细听去,有一前五後共六匹马正急速跑近,而且还有些粗暴的、充满了喜悦和兴奋的叫声:“是那匹白马,错不了!捉住她,捉住她!”

我不禁愕然,在金庸十四个故事中最突出的单匹白马应该也只不过有两匹而已,一匹是《书剑恩仇录》中骆冰的白马(後来借给了袁紫衣),另一匹就是《白马啸西风》里面白马李三的白马,而会被人追杀的应该只会是李三之女李文秀吧。

这可是我第一次遇上故事的女主角,一定要好好表现。

声音越来越近了,果然,最快的一匹的确是匹上好的白马,上面还有一个美丽的女孩,应该就是李文秀没错了。我提声叫道:“姑娘,请到我身後,我替你挡住追兵。”

那女孩并没有停马,但已经从马背上直起身来,叫道:“谢谢,但他们很凶,我怕你……”

我知道其意思,马上说:“那你先逃吧。”策马就向那五骑冲去,并向他们扬了扬手。

那五人听到了对话,都不禁慢了下来,见我扬手更是作出戒备,可他们没有想到,我攻击的并不是他们,而是他们的马。只见五匹马同时竖立,将他们全都掀翻在地,然後倒地而亡。

那女孩见一个照面之下追兵们已经没有了坐骑,那自己也不会被追上,於是也停下看著我的战斗。

在我攻击他们的马匹时我已经看得很清楚,这五人的功力大约都是在150上下,而李文秀则只不过是60,实力相差太远,怪不得她逃得如此惊慌。而我虽然可以对付他们,但为了避免危险,我在他们堕马时又再飞出两枚黑血神针,刺中其中两名实力最差的人的脚,先送了他们上路。

他们三人站起来後发现两名同伴居然已经无声无息地死了,信心顿时大打折扣,我更是借此机会冲杀过去,霹雳刀法混杂著狂风刀法,很快就取得压倒性胜利,期间回头问了那女孩一句:“姑娘,是否要杀了他们?”

女孩虽然一时面露不忍之色,但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就坚决地点了点头。

她既然已经如此说,我自是不再客气,将这三个家夥送了上路,然後从他们身上取回我的毒针,再回身和女孩交谈。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这女孩的确就是李文秀,这时才十五岁,已经豔色初现,明眸皓齿,细白的肤色并没有因为生活在沙漠里而变得粗糙黝黑,活生生一个美人胚子。她遭到那帮强盗的追杀而已经离开住处颇远了,却遇上了我这个能对抗杀其父母的强盗的人,自然是求我帮忙。

我在以前已经知道,要高手传授、教导的确能学到许多自己难以学到的武功,有些技巧性的部分更是传授比自己练的来得更为简单快捷,但是正由於他们是高手,我根本无法击败他们,也就无法从他们身上取得大量的经验值,我的功力要想大幅度提高也就不可能了。但是在沙穴里消灭沙虫和毒蝎时因为是将它们击败、消灭了,所以得到的经验就比传授时多,也就是实战经验大大提升了,所以我是更期待和一些和我自己实力相平或稍弱的对手打斗,如果能击败他们,那对我是很有好处。现在有现成的对手让我修炼,更可以博取李文秀的欢心,我又何乐而不为呢?所以我爽快地答应了。

李文秀高兴得不得了,拉著我的手,连声“平哥哥”地叫唤著,叫得我心都甜了,我便顺手拿出一支翡翠玉钗插在她的头上,更得她的欢喜。

其实在远处,有两个家夥看到了我干掉了那三人的经过,又慌忙逃走了,那应该是在追击李文秀时落後的家夥,知道不是我的对手就逃了。但那两人是我故意放走的,因为没有人回去报信,其他那些家夥又怎麽会送上门呢?

过了两个时辰,对面风沙扬起,他们的大部队来了,一共有十六个人,大部分都是在100到160上下,听说他们是晋陕甘凉一带的江湖豪客以及晋威镖局的手下,看来实力还不错。但为首的两个却与那些人截然不同,一个强达320,另一个也有290,比我现在199的实力高出太多。

我连忙松开李文秀,在她耳朵边轻声说:“好妹子,你快逃,他们里面有两个人我应付不来,其他的人我倒还可以应付。”

李文秀摇了摇头,也轻声说:“平哥哥你看,在那虬髯汉子腰间悬著的是我父亲的佩剑,而在那短小精悍的贼子腰带中插著的就是我母亲的金银小剑。那两个应该就是杀我父母的仇人了。”

这时,对方防备著走过来,那虬髯汉子对著我说:“年轻人,我这五位兄弟是你杀的?”

我抬头看著他:“正是。阁下是?”

虬髯汉子说:“我是山西省太谷县晋威镖局总镖头、吕梁三杰里的老大‘神刀震关西’霍元龙。”

又指了指那短小精悍的家夥,“他是老三‘青蟒剑’陈达海,其他都是我的帮手。就算你再厉害,也敌不过我们,所以你还是考虑一下将那女孩交给我,免伤和气。”

我心想,要不是我先杀了这五个人作下马威,你们还不是一来就一拥而上?现在居然不追究那五人的死,看来李文秀对他们来说真是有很大的价值。

於是我暗中一掌击在李文秀那白马的屁股上,叫道:“你快逃!”两匹马同时开逃,但我回手一扬,众人也作出防御反应,可我这次只是虚幌一下而已,令他们不能马上追击,我俩也就有时间逃脱了。

那帮人反应倒是不慢,一大部分人来追击我们,一小部分就停下查察看那五具尸体,而追的最快的就是那陈达海,那如同马贼一般的身手就算是我们先跑了一段他也能慢慢赶上。然而面对这劲敌,我知道就算我回身与之交手,也只是以卵击石,所以只能智取。

我们追逃了几十里,对手的功力明显体现了出来,只有陈达海和另外七个看来是马贼出身的家夥能一直追上,另外的则形成了一条长队,这就是我的机会了。

我的马儿象是忽然磕到了石头,虽然没有倒下,速度却减慢了不少,陈达海立功心切,急冲一阵就挥剑向我砍来,没想到我忽然回身一扬手,七匹急奔的马都中暗器倒下,只有後面的两匹没有载人、用来替换的马躲过。

他们都心知不妙,在摔倒时已经挥刀剑防御,但我紧跟著的目标只有陈达海一个,五六枚飞针直向他掷去,他已经非常厉害,竟将绝大部分的针磕飞,只有一枚插在他的左脚掌上,他应该是觉扎针处根本不觉得痛,急忙回剑将左脚膝盖以下部分一剑砍断,及时阻止了毒性向上蔓延。

我也不由暗赞一声好,回身就向那七人杀去。其中一人最机灵,拉起摔倒在地的陈达海上了其中一匹马,回身逃去,其他六人则联手阻挡我的追击。

如果按平时来说,这六个强达150到160的对手联合起来,应该是比我厉害一点的,可是刚才我那几手暗器功夫使他们心怀畏惧,每当我的左手扬起的时候,他们都会分出一些精力去防御。但我左手时虚时实,右手使的却是要他们全力抵挡才能招架的霹雳刀法,再加上绿波香露刀本身所带有的毒性,因此,他们的身上不断地挂彩,他们的信心也不断消失。

就在我撒出十多枚毒针、右手也全力劈出“雷爆震五岳”时,他们终於支持不住了。两个人的武器被雷爆威力震开,从而中了刀招而亡,有两个人则身上中了毒针,剩下两人转身就跑,但也没有逃得出我毒针之攻击。

後面跟上来的两三个家夥见到最强的同伴一伤一逃六死,生怕自己步他们後尘,便逃了回去与霍元龙汇合。我心中自然乐意,马上捡回那些毒针,直追李文秀去了。

我按著李文秀那白马在沙漠上留下的马蹄直追而去,直奔了三十多里,又过了几个沙丘,突然之间,西北方出现了一片山陵,山上树木苍葱,在沙漠中突然看到,真如见到世外仙山一般。大沙漠上沙丘起伏,几个大沙丘将这片山陵遮住了,因此远处完全望不见。

我知道李文秀应该就在这里,回头再看,在我身後远处居然吹起了大风沙,心知是天意助我,要那帮人找不到我们,心里激动不已,便策马驰入山谷。只见两山之间流出一条小溪来,马儿一声欢嘶,直奔到溪边,喝起水来。

我翻身下马,伸手捧了些清水,洗去脸上沙尘,再喝几口,只觉溪水微带甜味,甚是清凉可口。

这时,随著一声“平哥哥”,李文秀从一旁的树丛中跑了出来,扑到了我的怀里。

我摸著她的头,柔声说:“好妹子,我替你杀了六个贼子,还令陈达海断了一腿,你高兴吗?”

李文秀搂得我更紧了:“当然高兴啦,我就知道平哥哥一定会替我报仇的。”

我却叹了口气:“可惜我功夫还不够好,不能将那些坏人全部消灭。”

李文秀体谅我的心情,掏出手帕来替我擦了擦脸上的水珠,说:“平哥哥,世事总难有完美,那些报仇的事以後再说吧。”

我点了点头,忽然感到那手帕上有少许凹凸,便向李文秀讨了过来看看,但在我细看之下,却没有发现什麽不妥之处,那点凹凸感只不过是一点点线头而已。

我感到有什麽地方是我忽视了的,但就在疑惑时,我忽然灵机一动,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李文秀看我神情古怪,不由问道:“平哥哥,你怎麽了?”

我停下笑声,对李文秀说:“妹子,你看著。”我忽然用刀在手臂上拖了一刀,她惊讶地叫出声来,但我说没事,再让她看那手帕,我的血流到手帕上,却见手帕上忽然出现了些类似山川沙漠的图形。

手帕并不大,我很快就让上面的图形全显现了出来,止血後再告诉李文秀:“你看,这手帕是丝的,那些山川沙漠的图形,是用棉线织在中间。丝是黄丝,棉线也是黄线,平时瞧不出来,但一染上血,棉线吸血比丝多,那便分出来了。你这手帕就是你爹娘所要保护的高昌地图啊。”

李文秀看著这藏在自己身边数年之久的手帕竟然是害得父母双亡的宝物,一时悲喜交集,不知如何是好,只懂得垂泪不已。

面对这种情况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好安慰著她,一起走入谷内深处。

直到我们在一个大山洞内安歇下来後,李文秀才停止了哭泣,抬头对我说:“平哥哥,这件不祥之物我不想要了,你拿去吧。”

我呆了呆说:“这怎麽行呢?这是你爹娘的遗物啊。”但当我看到她那紧张的神情和哀求的眼光,加上我自己也是想得到这地图的,便答应说,“但如果你坚持的话,我就用纸抄起这地图好了。”

李文秀见我接纳了她的礼物後才展开了笑脸,也不再坚持要我收下手帕了。

夜幕很快降临,李文秀听说我要继续旅行,增强实力来替她报仇,却意外地表示反对,她说自己没有朋友,没有亲人,只有一个照顾她的老爷爷,所以想我留下来陪她。

我感到很难办,虽然李文秀是个美人,在她现在的情况下博取她的爱其实一点也不难,但我的目标一个也没有达到,怎麽可以因为她而留在这里呢?但李文秀却对我异常痴缠,我也不忍心明著拒绝她,只好暂时答应她。

李文秀应该是孤独惯了,难得有我做她的伴,也不想我跑了,於是晚上要抓著我的一只手睡觉。我本来想趁她睡著的时候早些离开,可我听她晚上睡觉时说梦话,更因为思念爹娘而流泪,使我不忍心就此离开,只有多耽搁一个晚上。

早上起来,李文秀见到我还没有走,高兴得不得了,那份发自内心的欢乐使我动心了,我回想一下,李文秀的一生似乎并没有什麽快乐的时刻,我是否应该给她一点温暖的记忆呢?

在这小山谷里并没什麽地方好去,李文秀便和我在溪边嬉戏,又挽著我的手在聊天,那种快乐喜悦的表情是我进入游戏後很少见到的,何况对这个一生都将在哀伤中度过的女孩来说,这恐怕是再没什麽可能见到的。於是我下了决心,要给李文秀一个深刻难忘的甜蜜回忆。

於是,我将李文秀带到溪流旁一处有树荫的地方,然後扶正了她面对著自己,柔声说:“好妹子,我想好好地疼爱你,让你有个终生难忘的甜蜜回忆,你愿意吗?”

李文秀羞红了脸,低下头去想了好一阵子,但盼望疼爱的渴望胜过了少女的羞涩,她终於给了我一个响应:她抬起头,闭上双眼,湿润的红唇微微地撅了起来。我怎麽会让这等待怜爱的少女失望呢,当然是低头吻了下去,虽然并不怎麽热烈,但这样深深的长吻我觉得最适合她了。

在长吻过後,李文秀还在体味那人生只有一次的初吻滋味,我便轻轻地吻著她的额头、眉毛,再下探美丽的眼睛、瑶柱般的鼻子,吹弹得破的脸蛋,然後再次探访那鲜红的嘴唇。但这回我便采取了较激烈的方式,在热吻时舌头钻开她的牙关,进去搜索那丁香小舌。

李文秀对我的这一举动并没心理准备,小舌头在一味地躲闪,可我有心想耍一耍,舌头打著转去探访湿润的口腔,同时也使她的舌头无处可逃。直到最後,我的舌头终於缠上了那躲无可躲的舌头,然後试图拉著它到外面去。小舌头终於无奈地被我拉了出来,我轻轻地吻了它一下,让李文秀没那麽紧张後才教会她舌战的要诀,使李文秀学会主动,同时也是为让李文秀尽快放下矜持,一起来领略极乐的滋味。

当准备基本完成,李文秀也有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後,我便轻轻地将她放在地上,这里靠溪流只有不足一米,湿润使土地长出了些许的草,就使李文秀不用躺在沙石之上了。我的手缓缓地伸向了李文秀的衣服,李文秀虽然已经有了准备,但女性的矜持还是使她红透了脸,只好吞下一口唾液,按捺下紧张的心情,转过了头,默默地接受我的举动。

我的动作很轻柔也很缓慢,但也很确实地将李文秀身上的武装一件又一件地解除掉,当李文秀感到一阵凉意时,她已变成一只小白羊躺在了我的怀里。一阵无法抑制的羞意使她在我还没来得及好好欣赏她的身体时便一手护胸一手遮住羞处,还对我说:“平哥哥……我们进山洞里好吗?”

我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到了这时候了却还怕人欣赏她的身体,於是我说:“这个山谷里就我们两个,有什麽好怕的呢?何况你也不会把身子给一个不懂得欣赏你的人吧。乖,让哥哥好好地看你、疼你吧。”

李文秀仅有的紧张慢慢地消失,也慢慢地松开了手,让我可以一览她的美妙身子。

那两座高耸的山峰随著遮盖的手的移开而慢慢显现出来,峰顶就象任人采颉的樱桃,周围则是一小片粉红,和山腰以下一片雪白衬起来,更象是一大杯樱桃雪糕,令人垂涎欲滴。而山下远处,是那一片黑森林,里面隐藏著引人入胜的桃源洞,使人兴致大增。

游览当然是从最近的山顶开始,我首先是用一只手指去攀登一座山峰,路线由山脚一直盘旋向上,李文秀感受到我的手指慢慢接近那只有自己才抚摸过的禁地之一,精神不由紧张起来。我的目的之一就是想让她紧张,因为人紧张起来,神经会绷紧,各种感觉也会比平时灵敏,触觉也不例外,因此我也不必花太多的工夫就可以刺激得她的情欲高涨。

当我的手指到达山顶时,那粉红的樱桃早已刺激得涨大高耸起来,於是我换成食指和无名指,轻轻捏著樱桃来回转动,然後再加上中指在樱桃的顶端轻轻地挠著,已经极度敏感的神经将这些从未试过的刺激传送回大脑,令李文秀不由自主地发出了嘤嘤之声。

在李文秀开始习惯这异样的感觉时,我则毫不客气地吞食起另一杯樱桃雪糕来,那杯雪糕正好被我的嘴全部吞下,我的舌头自然是尽情地舔食这可口的雪糕,雪糕的每一寸地方都是舔食的对象。我的右手一直在刺激著另一个樱桃,双管齐下。

两种不同的刺激却引起同一种感觉,那就是李文秀的快感,她慢慢由完全生涩到现在知道了什麽是快感,并一直进行体验、感受,虽然说不出来,但由她那一时抓紧小草却一时又放开的动作便可看出来。

过了一会儿,我的舌头便转移目标,由雪糕转向最可口的樱桃,将樱桃吸卷拉长,而我的牙齿也移了过来,轻轻咬住樱桃的下方,这种感觉很难形容,就如某人说过的“痛并快乐著”。与我的腿甚是接近的黑森林那里,似乎因此有了某种变化,开始涌出水来了。

我的左手也不闲著,开始在李文秀的全身游移,对某些地方进行辅助性的刺激,再加上我的口舌及右手的刺激,就如同打开了李文秀体内的闸门,洪水源源不断地从黑森林里涌出。

时机差不多了,我的嘴转移到另一杯雪糕上去,腾出右手下探黑森林。李文秀似乎在迷糊中有伸手来拦截的意思,但手移到半路又垂了下来,并没有真正阻挠我的探险。

我的右手来到黑森林外,徘徊了一阵,便进入里面,以中指来试探桃源洞的虚实,但可能是洞口太窄,又或者是李文秀的一双玉腿并得太紧,使我无从下手。於是我先把自己身上的仅余衣物脱去,然後再用手托起李文秀的左大腿,放在我跪著的右腿上,右大腿则放在我的左腿上,这样一来,有我的身体在中间,李文秀也不能再紧闭双腿,而要恭迎我的进入。

当我的中指再来到桃源洞外时,顺著那已经开始涌出的泉水一直回朔上去,靠著泉水的润湿,终於可以进入洞内。但进去後也未是通畅,李文秀的xiāo穴似乎从没受到过这样的刺激,我的手指刚进去,就被四周的肉壁拼命挤压,好象要把异物赶跑。

我从手指上传来那温热而充满力量的挤压感,可以想像到我的分身进去後会有多大的快感,使我产生马上进行抽插的念头,但是以目前的状况看来还是不行。

我用中指在洞里轻柔地搅动,一边让紧张的李文秀适应一下,一边创造多些空隙,让我的食指也趁机闯了进去。

这下似乎又刺激到李文秀,那刚没那麽紧张的肌肉又紧压过来,看来李文秀的xiāo穴非常敏感,於是我除了加速搅动後,还把中指伸到更里面的地方。忽然,我的中指触摸到一处软中带硬的地方,使李文秀全身都颤抖了一下,我便知道我接触到了她非常敏感的地方──肉珠。

刚才李文秀的表现是对我的刺激很受落,但是桃源洞内泉水仍是时有时无,而刺激肉珠对她的刺激相当大,所以看来我要大大地刺激这个敏感区域。於是我的手指不再搅动,而是不断轻点肉珠,由一开始的慢慢点击,到後来一秒几十下,频率越来越快,李文秀的身体颤动也越来越快,泉水的量也逐渐增加,到後来简直是喷涌而出。我连无名指都能伸进去了,便知道刺激得够了,将手指从洞里抽出,改为在洞口外面打圈。

李文秀喘了口气,面红耳赤地说:“好……好难过啊,平哥哥,我……我刚才几乎泄了……”

我笑著给了她一个吻说:“别急,刺激的还没开始呢,等著。”说完,我的手指又蠢蠢欲动了。

就在李文秀准备再迎接刺激时,却忽然发现这次的刺激颇有不同,这次的又长又粗,还带著手指无法比拟的硬度和热度,连xiāo穴的温度似乎也因为它的进入而高起来了。聪明的她马上知道是什麽,脸上一片绯红。我也很享受李文秀xiāo穴里那温暖而舒适的挤压,同时也让李文秀一点时间去适应,但分身激动得在轻微跳动,让李文秀感到额外的刺激。

一会儿後,我才慢慢地活动,双手搓揉著李文秀的双峰,分身也在四周探索,但更多的却是在刺激李文秀的肉珠。就在肉珠被刺激到几乎极限之时,我的分身也被泉水完全包围,我大叫一声:“好妹子,我来了!”分身就如同带著一个水套冲破了玉门,直撞到花心。

李文秀听到我的叫声後双手已经抓住地上的草,咬紧了牙,以为会有很大的痛楚,但是由於有了充分的润湿和刺激,破瓜之痛反而没有想象中厉害,只是皱一皱眉就忍过去了。但是不是很痛并不代表不痛,所以我并没有再动,给她几分锺左右的时间去适应,然後才问:“不痛了吗?我要动了哦。”

李文秀红著脸点点头说:“平哥哥,你……你快点动吧,里面好象……好象有点痒……”

我笑笑说:“好吧,平哥哥这就给你止痒,你顶不住的时候可要说啊。”说完我便轻轻地抽动分身,一开始只退出少许,然後又插入到原来的位置,第二次又多抽出些来,然後又插了进去,由少到多,频率由慢转快,使双方都能得到充分的快感。

忽然,我把分身整个抽出了洞外,正在享受的李文秀皱起眉头说:“呀,平哥哥,我里面好难受,你……你快进来吧。”

我有意难为她说:“你现在感觉怎麽难受?”

李文秀似乎是很难开口,但始终受不了,只好小声说:“我身体里好痒,要平哥哥的分身进来替我止痒。”

我见她终於放下矜持,愿意说出这样的话,我也不再难为她,便边低头吻了她,同时分身也重新插入洞里,进行那另人销魂的活塞之旅。

李文秀被我不断地顶上高潮,不禁双手搂住我的身体说:“好快乐啊,我以後一定要成为平哥哥的人。”

我感觉到她的高潮近了,便说:“我可不能老是伴在你身边的哦,我只希望你以後不会忘了我就行了。”

李文秀摇头说:“不会的,我不会忘记你,我只会是平哥哥一个人的女人。”

我鼓励地吻了她一下说:“那平哥哥就给你最大的快乐吧!”分身向前做最後一下的冲刺,狠狠地冲击在花心之上。

李文秀被冲击得头向後仰去,嘴里发出了美妙的声音,花心之中喷射出一股热流,正中分身前端,分身乍受如此大的直接刺激,也将自身的精华喷射而出,全部射入花心里去。

激情过後,李文秀疲惫地躺在我怀里睡著了,我则抱起她回到山洞躺下,轻轻地爱抚著她,慢慢也进入了梦乡。

我直到傍晚时分才醒来,发现李文秀还没有醒,便轻轻抚摩著她,却发觉自己的分身到现在还是插在李文秀的小雪里没有抽出来,不禁哑然失笑。

我刚要把分身抽出,李文秀便醒来了,张开眼见到我,便给了我一个灿烂的笑容,然後便发觉我的动作,她也红了脸庞,但却小声地说:“其实平哥哥你可以不用动的,这样会使我很舒服,也能让我感到你就在我体内,使我感到很有安全感。”

我看著这痴情的小姑娘,小猫般蜷曲在我怀里的雪白身躯,心中忽然产生了一种不忍离开的犹豫,但我狠下心来,对自己说:“这只不过是第一个女主角,这麽快就儿女情长,如何能见过全部的?而且不将这旅程结束就无法返回现实,更加应该离开!”

於是,在第二天夜里,我点了李文秀的黑甜睡穴,让她睡得香甜,然後以刀代笔,在地上刻字留言,告诉李文秀我会在杀了霍陈两人或夺回她爹娘遗物後再回来见她,她回中原的话也可以通过丐帮找我这个人等等。

看著李文秀那熟睡中的可爱脸蛋,我俯下身去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作为告别,终於牵马飘然而去了。

9

作者:kenmei

自进入云南边境後,我便往大理方向而去,这天经过澜沧江边,却无意中发现十多丈外一块大青岩上坐得有人。

其实那人始终一动不动,身上又穿著青袍,与青岩同色,远看起来就象是和岩石连成一体一般,但那是我的必经之路,所以我对周围特别留意,无意中发现那岩石上方有部分不是石体的青色,便有所怀疑,注意了良久,也用听骰之法听了好一阵子,方才确定那是一个青衣人。

江边到处都是鹅卵大的乱石,而且一眼看去,最近的山丘也离得颇远,附近根本没有什麽特别的景色,有的只是澜沧江波涛汹涌的江景,但没有理由看了那麽久都一动不动的啊,他手上又没有鱼竿,应该不会是另一个姜太公吧。

我也不禁为自己的胡思乱想感到好笑,但好奇心起,我便快步走过去察看。只见这青袍人是个老者,长须垂胸,面目漆黑,一双眼睁大大的,望著江心,一霎也不霎。

但再仔细看了一会,却见这死尸双眼湛湛有神,脸上又有血色,我伸手到他鼻子底下一探,只觉气息若有若无,再摸准他脸颊,却是忽冷清忽热,索性到他胸口去摸时,只觉他一颗心似停似跳。我不禁大感有趣,自言自语道:“这人真奇怪,说他是死人,却像是活人。说他是活人吧,却又像是死人。”

忽然有个声音说道:“我是活人!”

我闻声大吃一惊,我明明知道周围并没有人,也没地方可以隐藏,而我明明一直看著这个怪人,声音入耳之时,并未见到他动唇说话。有此古怪情形发生的话就只有一种情况,但我为了确定,便走近身去,伸手按住他的嘴唇,问道:“是你跟我说话麽?”

那声音道:“不是!”

我手掌中丝毫不觉颤动,那就更加确定了,不由笑道:“原来如此,我明白了。没有想到,我居然在这里遇上了会腹语术的高人,实在失敬。”

青袍客颇为意外,双眼向我看了过来:“哦?你居然知道?”

我点点头说:“略知一二而已,如果前辈可以让我再摸一下,说不定我可以猜得出前辈的身份哦。”

青袍客“咦”了一声:“那麽你就尽管摸吧。”

我伸手摸进他的衣袖里头,果然如我所想,摸到了一根细铁杖,便缩回手来,对他说:“前辈应该就是四大恶人中的老大,‘恶贯满盈’段延庆吧。”

段延庆“嗯”了一声:“你这小子还满不错啊,居然认得老夫。你叫什麽名字?”

我报上姓名後问道:“我只是听说过前辈的几样特征而已,但最不懂的就是前辈是如何进食的呢?”

段延庆伸出双手,一手拉上唇,一手拉下唇将自己的嘴巴拉开,随即以左手两根手指掌住,右手投了一块东西进口,咕噜一声,吞了下去,说道:“便是这样。”

我叹道:“唉!那可真可怜,那不是什麽滋味都辨不出来麽?”这时我才发觉他面部肌肉全部僵硬,眼皮无法闭上,脸上自更无喜怒哀乐之情,初见面时几乎以为他是个死尸,便是因此。

我又问道:“晚辈通过南贤前辈那里得知前辈的腹语术和传音入密之术都练得出神入化,晚辈仰慕已久,不知道前辈是否可以传授与晚辈呢?”

段延庆“嘿嘿”地笑了两声:“你这小子还蛮贪心的,那你准备用什麽来换呢?”

我干笑了两声掩饰我的窘态:“这……前辈应该是想向大理段家报复吧,晚辈答应想办法取来六脉神剑来做交换。当然,晚辈不能保证能拿到全部六套剑法,但晚辈可以以监护人南贤前辈发誓,一定能够得到。”然後取出南贤所送的那块竹牌,让段延庆过目。

段延庆确认过竹牌後低头又想了好一阵子,似乎觉得以这两种不涉及武艺的绝技换取部分的六脉神剑应该是不错的交易,何况有南贤为保,应该信得过,但他可能还不相信我,便说:“年轻人,这样吧,如果你能够接我三招的话,我就答应你的要求吧。”

我呆了一呆,连忙仔细看了看段延庆的综合指数,不看犹自可,一看吓了我一大跳。原来段延庆强达580,是我入游戏以来所见到的最强者,要我接他三招,简直就是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又或者说游戏设计者也没有想到会有玩家对这两种绝技有兴趣,所以才把得到的难度提得那麽高吧。

段延庆见我犹豫了,便说:“怎麽样,敢不敢?”

我一狠心,决定为了这两种绝技冒一次险,於是取出刀剑,对段延庆拱手道:“前辈请!”

段延庆点点头,双手衣袖中分别伸出一根细细的黑铁杖,说道:“有种,那我来了。”

左手铁杖在岩石上一点,已然纵身而起,轻飘飘的落在丈许之外,但他一个转身便回旋过来,双杖如泰山压顶般直轰下来,身法之快、力度之重可以说是凌驾於雷霆和欧阳克之上的。

我当然不敢怠慢,因为就算段延庆不出杀招,就象这样的普通招就足够我受的了,连忙站稳马步,挥舞刀剑,以泰山十八盘和霹雳刀法迎战。

只听见一声巨响,我的刀招剑法被他那简单明了的一击完全瓦解了,我连站桩也无法站稳,身子向後退去,但段延庆的攻势未完,他双手轻转,双杖上便传来两股强大的旋力,我的右手还可以抗拒,但左手力度不足,宝剑就此脱手飞出了。

段延庆喝道:“第二招来了。”身形快速接近,双杖一左一右攻击过来。

我丝毫不敢迟疑,身形也以我最快的速度後退,右手刀使出“雷霆响八方”尽量进行防守,左手则飞快地掏出大把霹雳弹向段延庆洒了过去。

段延庆身形急摆,右手杖也回去防守,竟然将那十多颗霹雳弹的攻势化为乌有,但霹雳弹那些爆破威力也多少影响了他左手杖的发挥,居然没有将“雷霆响八方”的防线全数瓦解。

段延庆的面子似乎有些挂不住了,大喝“第三招”,双杖一起攻击了过来。

我心知这回守不住了,便大吼一声“拼了”,全力使出“雷爆震五岳”向段延庆劈去。

段延庆双杖一错,右手杖迎上了我的刀,左手杖却快速地从下方穿过,狠狠地点中了我左手的肩井穴。

我只觉得左边身子一麻,左手掏出暗器也不能动了,还有一股巨大的冲击力攻入了我的体内。而在此同时,刀杖相交发出轰然巨响,我借助神兵以及奥妙霸道的刀法所产生的巨大攻击力居然敌不过段延庆用铁杖发出的简单攻击,刀招被瓦解之余还被段延庆所发出的第二道劲攻入右边身体。两道巨力左右夹击,我顿时受到前所未有的重创,身体改前攻为後飞,趴倒在地喷出好几口鲜血,染红了大片石头。

这时我只觉得身体难过得很,右手几乎连刀也拿不稳,左边身体则又麻又痛,说不出话来了,只有松开刀,艰难地取出一颗生生造化丹吞下,方才慢慢好了起来。

段延庆见我渐渐恢复,才对我说:“年轻人,我这几下只不过是给你一个教训,不要随便就要别人教绝学给你。不过你的武艺还算勉强可以,我这两种绝学也并非什麽厉害武功,便将腹语术教给你吧,传音入密就等你将六脉神剑剑谱给我後我再教你。”

说完,他左手杖伸过来一点一挑,不仅解了我的穴道,更将我的身子挑了起来,手法之快,认穴之准,真是匪夷所思。

段延庆让我用手按住他的肚皮,在他说话时我果真觉到他肚子随著声音而波动起伏,他再教我控制之法,我足足学了大半个时辰才学会了。

段延庆教完之後便离开了,只见他每根铁杖都有七八尺长,跨出一步,比平常人步子长了一倍有余,而且如行平地,看得我略为吃惊,耳边传来他的话语:“得到六脉神剑剑谱便来万劫谷来找我。”

我听後在想哪里才是万劫谷,再想抬头问他时,江岸之上已没有了段延庆的身影,我也只有先将此事搁下。

我穿山过岭,快要接近大理时,却在一座山岭上受阻。本来应该是顺顺当当地沿著山路下山的,没想到却遇上了一群吸血蝙蝠,我为了逃开它们的追击而离开了山路,却在夜色下迷路了。我只能看著天上有限的星辰来辨别方向,向著山顶方向走去,没想到却走偏了,绕到了山的後方,我叹了口气,停下了脚步,看来是没办法在今晚离开的了。

当我停下来休息时,忽然听到一阵水声,难道附近还有山泉麽?

我不禁走过去看了一下,原来在几十步外有个林中小湖,就象月牙一般弯弯的,中间是一块又高又大的岩石,足有三人以上方能合抱,上面居然刻著“月牙湖”三字,倒不知道是原来有的还是後来刻上去的。见此好景,我自然放开怀抱,在此冲洗一番,只觉得一天的闷气全消,舒服极了。

没想到对面岸上的林子里忽然悉悉作响,有人来了,我连忙躲在岩石後边偷看著,只见在湖的另一边,一位女子走了过来。她穿著一身黑色紧身衣,脸上挂著一张黑色面纱,身材十分婀娜,从这女子的气质和动作看来,她应该是一位类似冷风影的冰山美女,我再用眼镜查看了她一下,原来她的综合指数有180,只比我差一点,应该也算是不错的了,手上还拿著剑,为了避免发生不必要的争执,还是躲好一点吧。

她应该是住在这附近的人,随便看了看周围没有动静,便自顾自地脱下衣服来。我虽然是见过女子脱衣,但在旁偷窥倒还是第一回,手里还是捏了把汗。只见随著腰带的解开,双手一抖,她那身紧身衣就轻盈地落在地上,露出淡绿色的肚兜和雪白的亵裤,而手臂和肚兜旁边露出的冰肌雪骨令我吞了口口水,就算是冷风影在这里,也应该只是互占胜场而已。

但在这时,我注意到了,原来是有一对暗器匣子绑在她的手臂之上的。在衣服遮掩下看不到,但在她脱下衣服後我才能发现,看来如果要和她对战,我一定要小心那些暗器。

她玉指向後一拉,肚兜也滑落了,胸前两个倒扣玉碗上两点粉红更使我流出鼻血来。

女子完全不知道她那应该没有别人看到过的躯体正逐渐显现在我眼前,自是脱下了最後一道防线──雪白的亵裤,顺手也将鞋袜脱掉。只见稀疏的丛林中一道粉红的细线若隐若现,加上雪白修长的玉腿,看得我一手捂住狂流鼻血的鼻子,一手扶住岩石方才不至於兴奋得晕了过去。

但我奇怪的是直到这时候,她的面纱还没有摘下来,似乎是她平时已经习惯了,但为了要下水洗澡,她终於摘了下来。欧,果然是位绝美的冰山美女,眼前所见,如新月清晕,如花树堆雪,一张脸秀丽绝俗,只是过於苍白,没半点血色,想是她长时面幕蒙脸之故,两片薄薄的嘴唇,也是血色极淡。

我只觉得她楚楚可怜,娇柔婉转,姿色与冷风影不相上下,但她完全是冷豔的,与冷风影那种神情丰富却只是态度冷淡的冷不同。

女子慢慢地进入湖里,用手捧起湖水泼在自己身上,慢慢地擦洗著。

她先用手捧水洗脸,只见晶莹的水珠从她雪白得有点过分的手上飞溅而出,落在苍白的脸上,再向下滑去,她的脸上露出了畅快的神色,使那冷若冰霜的表情如雪般溶解了,前後对照之下动人之极。水珠滑过略略尖削的下巴,再经过雪白的颈项,汇聚一起流过那深深的乳沟,又经过一段光滑的小腹,终於回到腰腹处的湖面。

看到这动人的香豔情形,我那里忍受得了,不由自主地连咽了几口唾液,老二早已高高地抬起了头,心里惊叹这游戏的制作精良。我一边目不转睛地看著,象要将这第一次亲眼所见的美女出浴牢牢记在脑里,一边不禁想起如果正在洗澡的是冷风影会如何,不用想也可以知道又将会是另一幅绝美的画面。

她可能是比较爱美吧,洗头脸洗了很久,直将五官和一头乌黑秀发洗得洁净了,才来洗身体。

玉手中的水这回直接落在她的胸前,本来洗脸时的水已经沾到了胸上,但那里有这一番直接冲洗来得好,那粉红的两点在水珠映照下显得分外突出。

在玉手的擦洗下,胸前的敏感区域自然起了反应,脸上的神色也起了少许的变化,由畅快变成了轻微的快感。而在另一只手伸到水下应该是肉缝的地方上下搓洗时,快感更加明显,每上下一回,那身体就轻颤一下,看来这身子对刺激特别敏感,脸上也开始露出迷醉的神情。

这种由冰美人逐渐变成荡女的微妙过程不是我亲眼所见也绝想不到,给我的感官刺激也更大,心想如果能将她搂在怀里肆意爱抚,近距离体味这动人情景,那种感觉简直说不出会是如何的美妙。

这样想著,我的气息慢慢重了,幻想著自己的手就是她的手,模仿著她的动作在身上抚摸著,却没想到扶著岩石的手一滑,我整个人滑入了水里,幸亏双脚还是著地的,支撑了一下,没有发出声音惊动那女子。不过这时我的气息已经岔了,相当於江湖人所说的走火入魔,整个人倒在水中动弹不得,口鼻之中不断被水灌入,这样下去不是气绝就一定会被淹死。

就在我意识越来越远离我时,我的脑海不断闪过不同的画面,忽然有一个画面定格在我脑海中,竟然是韩柏松搂著冷风影在对我大笑。

我不由全身激灵了一下,心里直念著:我决不能在这个时候死,要死也要等到与韩柏松决斗之时,我一定不能“出师未捷身先死”,何况现在游戏还没有真正开始,我决不能死!

我一直让这样的念头盘旋在脑海里,身体则慢慢坐直,象小说里那样打坐起来,尽力平息混乱的气息。应该是我根本没练过什麽功夫,混乱的气息很快就被我平息下去了,我也再撑不住了,慢慢从水里爬到岸上,呛出口鼻里的水,这才回过气来。

这时那女子应该已经洗完了,却在湖那边游裸泳,真象一条美人鱼。我可不能放过这个问路的机会,穿上衣服,偷偷绕到女子的衣服那里。

我拣起那面纱和肚兜放在鼻子旁闻了一下,一阵处子幽香直冲鼻子,简直是一种享受,将这两样放入次元袋後,才对隔著三四个身位的女子说:“姑娘,你好。”

女子大惊,居然有人来到这个隐秘的地方,还偷看了自己赤裸的模样,不由大惊失色,整个人头部以下立即沈入水中,回身骂道:“好你个家夥,居然偷看本姑娘洗澡,还不快走开。”

这下近看比刚才看得更清楚,没想到她比我预想的更为标致,只见她十七八岁年纪,雪白的肤色、瓜子脸、再加上一双晶莹的大眼睛和高高的鼻子,令人心动不已,真惊为天人。

我轻笑道:“我只不过是迷路路过,想问一下路而已,姑娘肯说的话我马上就走。”

女子只有说:“你问吧。”

我将眼光投向旁边,不再看她,以免她感到尴尬:“姑娘知道如何下山吗?”

“不知道,我一直都住在山上,从不下山。”

“姑娘只需要告诉我如何下山就可以了。”

“我只懂下山,不懂告诉你如何下山。”

“姑娘看来是住在这里附近的啦,那麽你一定知道的吧,或者知道哪里会有农家,等我前去问路?”

“在这里附近只有我们居住。远一点的地方嘛,让我想想……”女子警告我後侧头想了一会,说道,“在山的那边应该会有猎户吧。”

“整座山只有你们两个人居住?不会吧。那能否指点一下前去猎户家的路径呢?”我真是好气又好笑,觉得这个女子说起话上来有点儿冷傲,又有点儿不通世务,居然如此抗拒男性。

“这样啊,”那女子不大想将手臂伸出水面来比划,但是在我向她看去时终於愿意伸出右手指了指林子之後隐约现出的一道山崖:“你不要过来,除了我师父之外没有人可以看我或者碰我的身体,我说就是了。你沿著这个方向一直穿过树林,在崖下会见到一条小道,沿著小道上去就可以去到了。我说完了,你该走了吧。”

那山崖在夜里漆黑一片,几乎和其他山峰看成一体了。我舒了口气,但仍笑道:“谢谢姑娘了。还有最後一个问题,能在荒山相遇,也是一种缘份,不知能否赐知姑娘芳名呢?”

女子像是呆了一下,恼道:“本姑娘的名字可不是可以随便告诉人的,我已经指点了你的路,你还不快走,不然等我上了岸你就後悔了。”

我仍然笑著说:“你发狠也没用,有本事光著身子来杀我啊,”顿了一下又说,“你不来吗,那我要把这套衣服和剑拿走咯。”

女子无法,咬牙切齿地说:“好你这家夥,我叫木婉清。还不快滚!下次见到你,我一定剥了你的皮!”

我笑道:“我叫伊平,你要算帐的话,以後再来找我吧。”趁她还没有发现被我拿了她的东西,说完就迅速离开了。

只听见身後隐约传来低低的哭泣声和咒骂声,我不由叹了口气,心里在反思我这样对她是否太过分了?但无论怎麽说,我已经惹上了这个冷豔的女子了,只不知道是幸运还是麻烦呢。

10

作者:kenmei

沿山路而去,不仅很快下了山,而且更在当地猎户的指点下,我不出一日便到了大理城。

大理的国姓是段姓,所以全城的人有一般以上的都姓段,要找一个当时还不太出名的段誉也是不大容易,加上天色将晚,我便先在城里找了间不大显眼的客栈住下,第二天才去找段誉。没有想到就在我吃晚饭时,一对男女神色略带惊慌地走进客栈,出手就是一锭银子,那男的对掌柜说:“一间干净的双人房,不要人来打搅,我们要在这里住上几天,多的就当打赏你们了。”

那掌柜喜出望外,连忙将这两位财神送入了一间大房间,却正巧与我所要的房间相邻,我心里暗笑,想必今晚有好事情发生了。

果然,晚上才八九点,我在房里练习内功时,便已听到隔壁房间发出声响了,我笑了笑,使用听骰之术去偷听那边的动静。只听那女子鼻中唔唔几声,低声道:“别……别这样。”显是那男的有什麽亲热举动,那女子却在推拒。这其实早在我意料之中,因为他们进房前的举动已经十分亲密了。

却听那女子道:“等一下嘛,干师兄。你刚才说那‘无量玉壁’到底有什麽希奇古怪,你们在这里已住了十年,难道当真连半点端倪也瞧不出吗?”

姓干的?无量玉壁?我一听到这两句已经联想起我这次来大理的目的之一──无量山洞,既然他们知道无量玉壁,那应该就是无量剑派的人了?但这两人的姓名一时间我还记不起,毕竟只是小角色而已。

只听姓干的男子道:“嘿,咱们是一家人了,我怎麽还会瞒你?师父说,许多年之前,那时是我太师父当东宗掌门。他在月明之夜,常见到壁上出现舞剑的人影,有时是男子,有时是女子,有时更是男女对使,互相击刺。玉壁上所显现的剑法之精,我太师父别说生平从所未见,连做梦也想像不到,那自是仙人使剑。我太师父只盼能学到几招仙剑,可是壁上剑影实在太快太奇,又是淡淡的若有若无,说什麽也看不清楚,连学上半招也是难能。仙剑的影子又不是时时显现,有时晚晚看见,有时隔上一两个月也不显现一次。太师父沈迷於玉壁剑影,反将本门剑法荒疏了,也不用心督率弟子练剑,因此後来比剑便败给你们西宗。葛师妹,你太师父带同弟子入住剑湖宫,可见到了什麽?”

东宗姓干的?西宗姓葛的?那好象就是叛师私奔的干光豪、葛光佩两个了。

葛光佩道:“听我师父说,这壁上剑影我太师父也见到了,可是後来便只见到一个女子使剑,那男剑仙却不见了。想来因为我太师父是女子,是以便只女剑仙现身指点。但过得两年,连那女剑仙也不见了。太师父也说,玉壁上显现的仙影身法剑法固然奇妙之极,然而太过模糊朦胧,又实在太快,说甚麽也看不清。这玉壁隔著深谷和剑湖,又不能飞渡天险,走近去看。太师父明明遇上仙缘,偏无福泽学上一招半式,得以扬威武林,心中这份难受也就可想而知。仙影隐没之後,我太师父日日晚晚只在山峰上徊徘,对著玉壁出神,越来越憔悴,过不上半年就病死了。她老人家是倒在山峰上死的,便在奄奄一息之时,仍不许弟子们移她回入剑湖宫。我师父说,太师父断气之时,双眼还是呆呆的望著玉壁。”她顿了一顿,说道:“干师哥,你说世上当真有仙人?还是你我两位太师父都是说来骗人的?”

干光豪道:“若说你我两位太师父都编造这样一套鬼话来欺骗弟子,想来不会,骗信了人也没什麽好处啊。再说,我听沈师伯说,他小时候亲眼就见到过这剑仙的影子。但世上是不是真有仙人,我就不知道了。”

葛光佩道:“会不会有两位武林高人在玉壁之前使剑,影子映上了玉壁?”

干光豪道:“太师父当时早就想到了。但玉壁之前就是剑湖,湖西又是深谷,那两位高人就算凌波踏水,在湖面上使剑,太师父也必瞧得见。要说是在剑湖这一边的山上使剑,隔得这麽远,影子也决照不上玉壁去。”

葛光佩道:“我太师父去世後,众弟子每晚在玉壁之前焚香礼拜,祝祷许愿,只盼剑仙的仙影再现,但始终就没再看到一次。我师父只盼能再来瞧瞧,偏偏十年来两次比剑,都输了给你们东宗。”

干光豪道:“别管那麽多了,自今而後,咱二人再也不分什麽东宗西宗啦。我俩东宗西宗联姻,合为一体……”然後就是半推半就之後的云雨之声。那些我就没有必要再去听,因为我已经将最重要的情报得到了。

明显的,要从无量山後山下到剑湖旁,必须先要躲过无量剑派人马的防线,这点来说我应该可以做得到。之後就是要准备下崖的工具,因为我不知道那山崖有多高,所以无法推测应该准备多长的绳子,不过我已经有了一条一百丈长的绳子,数个铁钩,还有配合绳子使用的铁抓。虽然不算如何完备,但对於一般的山崖应该是不成问题吧。

但现在最难的还是找段誉,谁知道这个喜欢游山玩水的家夥到那里去了呢,只有花点耐性去找了。

可我的运气似乎还有一点的,就在我四出到段誉可能出现的观光景点以及佛寺庙宇等地方找寻时,终於在一处景色不错但并不出名的半山庙宇那里遇上段誉,正在埋头苦读易经的段誉遇上我这个对此亦有一定认识的同龄夥伴,就象蜜蜂遇上糖,很快就熟稔起来。

段誉这个人其实是很好的,虽然有些酸气,思想幼稚单纯,对某样东西著迷後就硬要钻下去,有点喜欢钻牛角尖,但心地很好,别人要些什麽为难他的都会忍受,当别人有困难时他就不管有什麽危险都全力帮助。

说起来我自己倒有些惭愧,利用了段誉的那种乐於助人的心态,以带他去看无量後山无敌美景的借口想方设法得到他的同意,实在非是君子所为。

但另外的,我十分欣赏他这个人,所以与他结拜为兄弟,段誉欣然同意,结果段誉比我略大一岁,成为我的大哥。只是我知道以後如果不出现什麽问题的话,我应该还会多两位长兄的。

接下来几天,我和段誉都在那寺庙里钻研易经,那六十四卦可以化出方位、招数、占卜方法等等,实在是奥妙无穷,难怪段誉对此如此沈迷。另外段誉更将家传的一阳指传授给我,但他却对六脉神剑几乎一无所知,我也就暂时放下了这一件事,不过我也要求段誉将一阳指起码练到基础水平,以免突生意外我无法顾及他时,他也能自保。

这一天正是我们出发的好日子,出发前我更求方丈替我们这一次旅程占了一卦,结果是前途凶难重重,但未必没有一线生机,我们听了也心安了许多。

来到无量山脚下,我俩便扮成仰慕无量山山水清幽、要来赏玩风景的两位翩翩公子,一路步上山去,那些无量剑派的人似乎分出人手前往追寻於葛两位叛出门派的人,路上也少人来盘问。我俩正好趁此机会周围看过地形地势,在傍晚时下山,在山下客栈休息三个时辰,养足精神後再重新上山。

今晚月色不错,我拉著段誉专门走那些无量剑派的人很少走的路线来走,虽然绕了颇长的距离,但是对方要不是全神贯注地看我们的行踪是难以发现我们的。

清晨时分,我们已经越过了无量山主峰,只要再越过一个山坳,就可以到达目的地,但这个山坳很接近无量剑派的住所,所以我俩特别小心,因为被人发现的话可就不得了了。

可能是我们出发的时间太晚了,现在正是无量剑派早晨练剑的时候,一帮人或早或迟地出来,在一个长须老者的带领下进行练习。听说那人是无量剑派东宗的掌门左子穆,武功颇为不俗,幸亏我们躲的地方不错,离他们又有数十丈远,没有被他们发觉,只是觉得时间过得很慢而已。

时间一分一分地过去,他们还在练习,只到两个时辰後左子穆对他们说了些话後方才三三两两地前往主峰,因为那是无量剑派处理对外事物的地方。

又过了三刻锺左右,那些人才基本走光,练剑场只剩下一个弟子在练习。我便和段誉打了个眼色,抓起他的腰,以我所练习的上天梯的轻功离开了躲藏地,往无量山後山进发。

我们和练剑场相隔有二十丈远,那弟子又不是面向我们,我也尽量隐蔽地离开,照理说他是没有可能发现我们的,除非他是象左子穆那样的高手,所以我也只是偶然回头观察他的举动。但正如我希望的,直到他几乎离开我视野了他也没有被我发现他看过来,我就安心了下来,带著段誉继续前往後山。

不过,就轻功来说,上天梯并不是高等级的,它最适合的是用来往来高处,例如上山下山、飞檐走壁那些情况,但在平地奔驰、比快或者是闪避等情况时,它的效果就无法完全展现出来。所以我在一般情况下并不怎麽用它,现在这种情况用则正合适。

不知不觉之中我们已经到无量山峰的後山,只听得水声淙淙,前面有条山溪。段誉正感口渴,寻声来到溪旁,月光下溪水清澈异常,而在不远之处,便是无量玉壁对著的陡峭山崖。

想起那无量剑派的弟子所说的情景,无量仙境应该就在山崖之下没有错了,我又在附近寻找更好的地形,终於找到一处崖边树木掩蔽著的好地形,那里象是一个狭窄小山谷的三面,最窄处两侧相隔仅三五丈而已。

於是我将一只铁抓插入山崖侧面一块巨大的岩石之中,用力扯了几下,感到不会断或者松脱了,方才用左手一把抓起段誉,对他说了一声“去了”,便纵身跳下崖去。

只觉得耳边风声急响,我俩的身子不断向崖下堕去,段誉此时还只是略有武学基础的少年而已,虽然早有准备,但仍吓得直念佛经。我却对这情况早有预算,而且我对这件现代化的救命索颇有信心,甚至可以说不会比项少龙的那些攀爬工具差多少,问题只在於我所准备的百丈长索是否足够而已,所以我所注意的是山崖下周围的情况,同时计算著我们下降的大概高度。

五丈……

十丈……

十五丈……

二十丈……

……

……

……

九十丈……

九十五丈……

一百丈……

一百零五丈……

……?

怎麽回事?

我们下降了已经超过一百丈,理应悬挂在半空才对啊,怎麽还在不停下降?

我计算的高度怎麽有误差也不应该相差五丈以上啊?

咦,怎麽头顶还有一阵劲风直逼下来?

我和段誉同时抬头看去,原来我这救命索所连著的那块比磨盘还大两倍的岩石直坠下来。

不会吧?!!!!!!!!!

我和段誉两个人的体重加上强烈的下坠力居然将这巨石也拉了下来?!

眼见那巨石凭著无比的重力加上我们对它拉扯而造成的巨大向下力度,以比我们下降速度更快的速度向我们直压下来,我俩不由同时发出凄厉的惨叫,声音回荡在在无量山谷中,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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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kenmei

就在巨石即将落到头顶时,我情急智生,双脚全力蹬向就在我身旁的崖壁,我们两人的身躯便飞离了山崖旁边,飞向了三数丈外的另一侧山崖,这一下虽然并不漂亮,但却刚好躲过了巨石的压身之危。

危机转眼即过,我再蹬了对面山崖一下,回身踩在了巨石的上面,让巨石成为古代的升降机,带著我和晕了过去的段誉以极速下降。

但我并非任由巨石带著下降而不作任何准备,因为现在下降的速度比现代的升降机有过之而无不及,而就算是升降机失控下坠几十层楼,直撞到楼底时也一定会出现机毁人亡的惨剧,更何况现在是以极速下降的巨石轰落百多丈的山崖底?那时候巨石固然会被巨大的反震力弄得爆裂,在巨石上面的我们接受了由巨石传递过来的巨大冲击力,也会出现身体被反弹到数丈之高、骨骼肌肉以及内脏受不住冲击而爆裂的情况吧。

我俩都是无法承受这种极其严重的後果的,所以我必须看准时机,在离谷底一二十丈的地方跳离巨石,而且应该要靠象刚才那种在山崖间互相弹跳的方式来减弱当时已经具有的强大下坠力。因此我的眼睛要冒著被巨石带起的罡风伤到的危险一直注视著谷底的情况。

说时迟那时快,巨石已经又下降了超过百丈,但我已经注意到在我的视野开始出现了平地和湖水,也就是说现在应该离谷底不远了,於是我在巨石再下降了大约四十丈後跳离了巨石。

我的想法无疑是没有错的,做法也应该是没错的,但事实证明人算不如天算,我跳离巨石的时机错误了!

就在我跳离後,巨石再落了十丈不到就已经撞上了地面。原来下面的地形是倾斜的,而我脚下的地面正是最高的那个地方!

巨石与地面相撞发出了极巨大的轰隆声,震耳欲聋,强烈的作用力使巨石爆出一条巨大的裂痕,却并没有分成两半。同时巨石被反震力震得弹起了一些,同时也因为著地的那一面并非平整,便在再次著地後沿著斜路直滚到下面去了。

这样其实并不要紧,但要紧的是因为我太晚才跳离巨石,等我第二次踏向石壁时,石壁上传来了巨大的反震力,使我踏石的那一脚无法踏稳,更激起了我体内尚未化尽的下坠力,就仿佛受了两大高手同时夹击一般,满口的鲜血失控地夺腔而出。段誉则有我作缓冲,只受了轻伤而已。

接下来的问题就是,由於我踏石壁失败,身形必定失控地下坠,要是落在巨石要滚过的地方,那想不变肉酱也不行了。

在那千钧一发之时,我在喷血的同时勉力聚起部分内力,早已放开了救命索的右手一拳轰在一旁的山崖上,借用反作用力改变自己下坠的方向,并尽力用脚在将落未落的巨石的边缘上踏了下去。

巨石本已要滚下去了,现在受了我一脚之力只不过是将时机提早了一些而已,但对我来说却是完全不同了,因为我借这一下使我可以在巨石滚下去後才落地,而不会在巨石前面被压散了。

危险之极的坠崖旅程终於结束了,最後一个有生命危险的难关也度过了,剩下的只是著地而已。

但这次著地是我最失败的一次,身体被震伤,右手和双脚都承受了巨大的反震力而变得酸麻无力,我也就放开段誉,让他自己沿著被巨石滚平了的斜坡滚下去,我则用尚可灵活运用的左手支持著身体,使自己平安地滚到了斜坡之下。

在被震醒的段誉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时,我用左手取出一枚生生造化丹送入口中,运起内功将药力尽量运转全身。

忽然,站在巨石旁的段誉对著那边的湖大声喝彩,我感到身体逐渐恢复,也站起来过去看个究竟。

只见左边山崖上一条大瀑布如玉龙悬空,滚滚而下,倾入一座清澈异常的大湖之中。大瀑布不断注入,湖水却不满溢,想来另有泄水之处。瀑布注入处湖水翻滚,只离得瀑布十余丈,湖水便一平如镜。月亮照入湖中,湖心也是一个皎洁的圆月。

面对这造化的奇景,只瞧得我俩目瞪口呆,惊叹不已。

我俩走到湖边,抄起几口湖水吃了,入口清冽,甘美异常,随後段誉沿湖走去,寻觅出谷的通道。

这湖作椭圆之形,大半部隐在花树丛中,他自西而东,又自东向西,兜了个圈子,约有三里之远近,东南西北尽是悬崖峭壁,绝无出路,只有下来的山坡比较起来最斜,其余各处决计无法攀上,仰望高崖,白雾封谷,下来已这般艰难,再想上去,那是绝无这等能耐。

这时天色将晚,日已偏西,湖上幻出一条长虹,豔丽无伦,但谷中静悄悄地,别说人迹,连兽踪也无半点,唯闻鸟语间关,遥相和呼。

我的眼光则逆著瀑布自下而上的看去,只见瀑布之右一片石壁光润如玉,料想千万年前瀑布比今日更大,不知经过多少年的冲激磨洗,将这半面石壁磨得如此平整,後来瀑布水量减少,才将这片明镜般的石壁显露了出来。

段誉一路上在所有隐蔽之处都细细探寻了,但花树草丛之後尽是坚岩巨石,每一块坚岩巨石都连在高插入云的峭壁上,别说出路,连蛇穴兽窟也无一个。却见对面那片石壁平整异常,宛然似一面铜镜,只是比之湖西的山壁却小得多,当即拉去石壁上的藤蔓。但见这石壁也只平整光滑而已,别无他异。

於是他将石壁上的藤蔓撕得干干净净,除下长袍,到湖中浸湿了,把湖水绞在石壁上,再拔些青草来洗刷一番,那石壁更显得莹白如玉。

而在这期间,我也没有闲著,我去查看那块巨石,因为我不相信自己的眼光那麽差,居然会将性命托付在如此松动的一块岩石之上。在千里明的照明下,我将巨石上下几乎查了个遍,却在比较平整的一面顶端发现了少许被利器弄过的痕迹,而主要的裂痕就是从那被动过手脚的那一点延伸开来的。

从这点我可以想象到,在我们跳下山崖後,有人用凿子或者剑等利器在岩石的一端动了手脚,令本来足够牢固的岩石的附著力不足,在我们巨大的下坠力带动冲击下,巨石从被破坏的那一点开始产生裂痕,从而被扯动得更多,裂痕也产生得更多更大。恶性循环下,巨石终於被整块扯动,并坠下了山崖,几乎将我们压死。

回想起刚才坠崖的经过,我禁不住寒毛直竖,下决心以後再也不这样拿自己的命来冒险了。

等我站起身来,抬头只见月亮正圆,清光在湖面上便如镀了一层白银一般,眼光顺著湖面一路伸展出去,突然之间全身一震,只见对面段誉身边的那玉壁上赫然有个人影。

回过身来,只见另一边的石壁上也有一个人影,只是身形既小,影子也浓得多,登即恍然:“原来月亮先将段誉的影子映在那块小石壁上,再映到隔湖的大石壁上,段誉便如站在两面镜子之间,大镜子照出了小镜子中的他。”

这一想来,便觉得这所谓的“玉壁仙影”只不过是一个错误而已:“当年确有人站在这里使剑,人影映上玉壁。本来有一男一女,後来那男的不知是走了还是死了,只剩下一个女的,她在这幽谷中寂寞孤单,过不了两年也就死了。”

想到这里,我不由走到那块大石壁边,没想到一瞥眼间,忽见石壁上隐隐似有彩色流动,凝神瞧去,赫然有一把长剑的影子,剑影清晰异常,剑柄、护手、剑身、剑尖,无一不是似到十足,剑尖斜指向下,而剑影中更发出彩虹一般的晕光,闪烁流动,游走不定。

我不由感到十分奇怪:“怎地影子中会有彩色?”抬头向月亮瞧去,却已见不到月亮,原来皓月西沈,已落到了西首峭壁之後,峭壁上有一洞孔,月光自洞孔彼端照射过来,洞孔中隐隐有光彩流动。我登时省悟:“是了,原来这峭壁中悬有一剑,剑上镶嵌了诸色宝石,月光将剑影与宝石映到玉壁之上,无怪如此豔丽不可方物!”

又想:“须得凿空剑身,镶上宝石,月光方能透过宝石,映出这彩色影子。倘若剑刃上不凿出空洞,宝石便无法透光了。打造这柄怪剑,倒也费事得紧。”眼见宝剑所在的洞孔距地高达数十丈,无法上去瞧个明白,从下面望将上去,也只是隐约见到宝石微光,但照在石壁上的影子却奇幻极丽,观之神为之夺。

虽然是被这奇景所迷,但我却发现那彩色缤纷的剑影斜指向北,剑尖对准了一块大岩石,不由心中一动:“难道这块岩石有什麽古怪?”

走到岩边伸手推去,手掌沾到岩上青苔,但觉滑腻腻地,那块岩石竟似微微摇晃,我双手运劲再推之时,摇晃之感更甚,但这巨岩其高齐胸,没二千斤也有一千斤,按理计应该不应该就如此力道就可以将之推动。我便伸手向岩石底下摸去,原来巨岩是凌空置於一块小岩石之顶,也不知是天生还是人力布置的。

我心中暗笑:“就是这里了!”双手同时发力齐推岩石右侧,岩石大大地晃了一下,但一晃即回,石底发出藤萝之类断绝声音,由此可知这麽多年来大小岩石之间藤草缠结,但此时月光渐隐,瞧起来一切都已模模糊糊,心想:“今晚瞧不清楚了,再用千里明也没有多大必要,干脆休息一阵,等天亮了再细细推究。”

於是将发现的东西告诉了走过来的段誉,我俩便躺在岩边睡至天色大明,才站起身来察看那大岩石周遭的情景,俯身将大小岩石之间的蔓草葛藤尽数拉去,拨净了泥沙,然後伸手再推,果然那岩石缓缓转动,便如一扇大门相似,只转到一半,便见岩石後露出一个三尺来高的洞穴。

大喜之下,我们也没去多想洞中有无危险,便先後弯腰走进洞去,走得十余步,洞中已无丝毫光亮。走在前面的我这时左手拿出千里明,右手伸出探索前方,每一步跨出都先行试过虚实,但觉脚下平整,便似走在石板路上一般,心想洞中道路必是经过人工修整,欣喜之意更盛,只是道路不住向下倾斜,显是越走越低。突然之间,右手碰到一件凉冰冰的圆物,一触之下,那圆物当的一下,发出响声,声音清亮,用光一照,原来是个门环,上下一照,原来前面是一扇铁门。

我心中想道:“这里面有人才怪呢,看来宝物就在里面了。”於是伸手推门,那门甚是沈重,但里面并未闩上,手劲使将上去,那门便缓缓的开了。

後面的段誉却穷酸气未脱,朗声说道:“在下段誉与友人伊平,不招自来,擅闯贵府,还望主人恕罪。”停了一会,不听得门内有何声息,我也感到里面的污浊空气应该散了不少,方才举步跨了进去。

只觉洞内霉气刺鼻,似乎洞内已久无人居。这里地方已经变得开阔,我正在看周围情况,段誉却好奇心起,也不等我便继续向前摸索过去,突然间砰的一声,应该是他的脑袋撞上了什麽东西,接著传来一声响,眼前陡然光亮,应该是他又推开了一扇门吧。

借著光亮,只见我们所处之地是座圆形石室,光亮从左边透来,但朦朦胧胧地不似天光。室中放著一只石桌,桌前有凳,桌上竖著一铜镜,镜旁放著些梳子钗钏之属,看来竟是闺阁所居。铜镜上生满铜绿,桌上也是尘土寸积,不知已有多少年无人来此。

那边走向光亮之处查看的段誉忽然惊叫道:“糟糕,糟糕。我们这可走到剑湖的湖底来啦!既是深入湖底,那里还逃出去?”

我连忙灭了千里明过去一看,原来那透光的窗其实是镶在石壁的一块大水晶,约有铜盆大小,水晶之外碧绿水流不住晃动,鱼虾水族来回游动,果然是水底不假。

没想到当我回头看向室内时,无意中发现东首一面斜置的铜镜反映光亮照向西南隅,石壁上好似有道缝,忙抢先几步过去,使力推那石壁,果然是一道门,缓缓移开,露出一洞来。向洞内望去,见有一道石级。

跟随而来的段誉拍手大叫,手舞足蹈一番,这才在我身後顺著石级走下。石级向下十余级後,面前隐隐约约的似有一门,我伸手推门,眼前陡然一亮,段誉却失声惊呼:“啊哟!”

眼前一个宫装美女,手持长剑,剑尖对准了我的胸膛,我不由心中一震,下意识地作出防御姿态。

只是过了一阵,只见那女子始终一动不动,我定睛看去,见这女子虽是仪态万方,却似并非活人,再细看时才看出乃是一座白玉雕成的玉像。这玉像与生人一般大小,身上一件淡黄色绸衫微微颤动;更奇的是一对眸子莹然有光,神彩飞扬。

我心中暗道:“这就是所谓的‘神仙姐姐’的玉像了,果然是精彩绝伦,怪不得段誉被她如此痴迷。如果是真人的话,想来连我也会忍不住吧。”

段誉口中只说:“对不住,对不住!我这般瞪眼瞧著姑娘,忒也无礼。”明知无礼,眼光却始终无法避开她这对眸子,也不知呆看了多少时候,才知这对眼珠乃是以黑宝石雕成,只觉越看越深,眼里隐隐有光彩流转。这玉像所以似极了活人,主因当在眼光灵动之故。

玉像脸上白玉的纹理中隐隐透出晕红之色,更与常人肌肤无异。段誉侧过身子看那玉像时,只见她眼光跟著转将过来,便似活了一般。他大吃一惊,侧头向右,玉像的眼光似乎也对著他移动。不论他站在那一边,玉像的眼光始终向著他,眼光中的神色更是难以捉摸,似喜似爱,似是情意深挚,又似黯然神伤。

他呆了半晌,深深一揖,玉像目中宝石神光变幻,竟似听了他的话而深有所感。此时段誉神驰目眩,竟如著魔中邪,眼光再也离不开玉像,

我则四周打量,见东壁上写著许多字,便用心看去,上面写的乃是逍遥派、无崖子等的事,下面更写了十二个小字“磕首千遍,供我驱策,遵行我命,百死无悔”,下款是“伊人绝笔”。

心中暗想:秋水伊人,这里果然就是那李秋水之妹李伊人隐居的无量山洞,看来段誉那一千个头多数是磕定了,但看我是否可以免他这麽一遭吧。

随即回头去看那玉像,这时发见玉像头上的头发是真的人发,云鬓如雾,松松挽著一髻,鬓边插著一支玉钏,上面镶著两粒小指头般大的明珠,莹然生光。又见壁上也是镶满了明珠钻石,宝光交相辉映,西边壁上镶著六块大水晶,水晶外绿水隐隐,映得石室中比第一间石室明亮了数倍。而玉像前本就有两个蒲团,似是供人跪拜之用,後面些的是个较大蒲团,玉像足前另有一较小蒲团,想是让人磕头用的。

就在此时,段誉已经跪了下去,准备磕头了,我连忙拉著他:“大哥,你真的要磕一千个头?”

段誉看来已经被迷得神魂颠倒了,他指著石壁上的字,坚定地说:“‘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肤若雪,绰约若处子,不食五谷,吸风饮露。’庄子这几句话,拿来形容这位神仙姊姊,真是再也贴切不过。我就算为她赴汤蹈火,也百死无悔,磕那区区一千个头算得了什麽?”

我再劝他:“那你这神仙姐姐说过,‘磕首千遍,供我驱策,遵行我命,百死无悔。’那你是否一定听她的教诲,让你做什麽也会去做?”

段誉的态度依然不改:“磕首千遍,原是天经地义之事,若能供其驱策,更是求之不得,至於遵行神仙姐姐的命令,自然绝无丝毫犹豫!”

我最後再劝一句:“那如果她让你学武功,替她报仇呢?”

段誉不由愣住,迟疑地说:“不……不会吧?……”苦思一番後他终於点头说,“既然是神仙姐姐的命令,我也只有遵从。”

我生怕这书呆子翻悔,以免破坏我要让他成为我一个有力臂膀的计划,便让他以神仙姐姐的名义在玉像前发誓,段誉无可奈何,只有照做。

等段誉发誓之後,他自己便“一五、一十、十五、二十……”地数著磕头,我则不再看他,转头看见东壁上刮磨平整,刻著数十行字,都是“庄子”中的句子,大都出自“逍遥游”、“养生主”、“秋水”、“至乐”几篇,笔法飘逸,似以极强腕力用利器刻成,每一笔都深入石壁几近半寸。文末题著一行字云:“逍遥子为秋水妹书。洞中无日月,人间至乐也。”

待到段誉磕到八百余下,小蒲团面上一层薄薄的蒲草已然破裂,露出下面有物。他也不加理会,仍是毕恭毕敬的磕足一千个头,待要站起,蓦觉腰间酸软,仰天一交摔倒。

我拍了拍他说:“辛苦你了。”伸手到小蒲团的破裂出去掏摸,触手柔滑,里面是个绸包。

这绸包一尺来长,白绸上写著几行细字:“汝既磕首千遍,自当供我驱策,终身无悔。此卷为我逍遥派武功精要,每日卯午酉三时,务须用心修习一次,若稍有懈惰,余将蹙眉痛心矣。勉之勉之,学成下山,为余杀尽逍遥派弟子,有一遗漏,余於天上地下耿耿长恨也。”

段誉本来是躺著休息,听到我读出上面的字,不由叫道“什麽?”

我便手持绸包坐到他的身边,与他一同观看。绸包里面是个卷成一卷的帛卷,展将开来,第一行写著“北冥神功”。字迹娟秀而有力,便与绸包外所书的笔致相同。

其後写道:“庄子‘逍遥游’有云:”穷发之北有冥海者,天池也。有鱼焉,其广数千里,未有知其修也。‘又云:“且夫水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舟也无力。覆杯水於坳堂之上,则芥为之舟;置杯焉则胶,水浅而舟大也。’是故本派武功,以积蓄内力为第一要义。内力既厚,天下武功无不为我所用,犹之北冥,大舟小舟无不载,大鱼小鱼无不容。是故内力为本,招数为末。以下诸图,务须用心修习。”

段誉赞道:“神仙姊姊这段话说得再也明白不过了。”左手慢慢展开帛卷,突然间“啊”的一声,霎时间面红耳赤,全身发烧,我则不过是微笑而已。

但见帛卷上赫然出现一个横卧的裸女画像,全身一丝不挂,面貌竟与那玉像一般无异。画中裸女嫣然微笑,眉梢眼角,唇边颊上,尽是妖媚,比之那玉像的庄严宝相,容貌虽似,神情却是大异。

其间有一条绿色细线起自左肩,横至颈下,斜行而至右乳,接著通至腋下,延至右臂,经手腕至右手大麽指而止。另一条绿线却是至颈口向下延伸,经肚腹不住向下,至离肚脐数分处而止。而线旁以细字注满了“云门”、“中府”、“天府”、“侠白”、“尺泽”、“孔最”、“列缺”、“经渠”、“大渊”、“鱼际”等穴道名称,至麽指的“少商”而止。

当下将帛卷又展开少些,见下面的字是:“北冥神功系引世人之内力而为我有。北冥大水,非由自生。语云:百川汇海,大海之水以容百川而得。汪洋巨浸,端在积聚。此‘手太yīn肺经’为北冥神功之第一课。”下面写的是这门功夫的详细练法。

最後写道:“世人练功,皆自云门而至少商,我逍遥派则反其道而行之,自少商而至云门,麽指与人相接,彼之内力即入我身,贮於云门等诸穴。然敌之内力若胜於我,则海水倒灌而入江河,凶险莫甚,慎之,慎之。本派旁支,未窥要道,惟能消敌内力,不能引而为我用,犹日取千金而复弃之於地,暴殄珍物,殊可哂也。”

再展帛卷,长卷上源源皆是裸女画像,或立或卧,或现前胸,或见後背,人像的面容都是一般,但或喜或愁,或含情凝眸,或轻嗔薄怒,神情各异。一共有三十六幅图像,每幅像上均有颜色细线,注明穴道部位及练功法诀。帛卷尽处题著“凌波微步”四字,其後绘的是无数足印,注明“妇妹”、“无妄”等等字样,尽是易经中的方位。

我和段誉前几日还正全心全意的钻研易经,一见到这些名称,登时精神大振。只见足印密密麻麻,不知有几千百个,自一个足印至另一个足印均有绿线贯串,线上绘有箭头,料是一套繁复的步法。最後写著一行字道:“猝遇强敌,以此保身,更积内力,再取敌命。”

看完之後段誉卷好帛卷,对之作了两个揖,珍而重之的揣入怀中,转身对那玉像道:“神仙姊姊,你吩咐我朝午晚三次练功,段誉不敢有违。今後我对人加倍客气,别人不会来打我,我自然也不会去吸他的内力。你这套‘凌波微步’我更要用心练熟,眼见不对,立刻溜之大吉,就吸不到他的内力了。”

我嘿嘿笑道:“你倒乖巧,将她让你‘杀尽我逍遥派弟子’这段也跳过去了?”

段誉苦著脸说:“兄弟你明知道我最讨厌杀戮,还取笑於我?”

我板著脸,指著玉像说:“你刚才还对著神仙姐姐发下重誓,这麽快就忘记了?”

段誉不敢看我,低头说:“那,那我……”

我忍不住笑道:“那也不是没有办法的。这样吧,我可以替你完成消灭逍遥派弟子的事,但相对的,你也要尽力学好武功,到时助我一臂之力。放心,不用你杀生的。”

段誉正是骑虎难下,只好叹了口气,答应了下来。同时我也要他将那绸包给我,我在离开这里之後再抄一份给他留念,段誉也无法拒绝。

完成了这件最重要的事,我心情大好,见左侧有个月洞门,便缓步走了进去,里面又是一间石室,室中并无衾枕衣服,只壁上悬了一张七弦琴,弦线俱已断绝。又见床左有张石几,几上刻了十九道棋盘,棋局上布著二百余枚棋子,然黑白对峙,这一局并未下毕。琴犹在,局未终,而佳人已邈。段誉悄立室中,忍不住悲从中来,颊上流下两行清泪。我则走近去细看棋局,却不由得越看越心惊,连忙将段誉叫过来一起看。

但见这局棋变化繁复无比,倒似是弈人所称的“珍珑”,劫中有劫,既有共活,又有长生。段誉於弈理曾钻研数年,当日沈迷於此道之时,整日价就与账房中的霍先生对弈。他天资聪颖,只短短一年时光,便自受让四子而转为倒让霍先生三子,棋力已可算是大理国的高手。我更不用说,围棋只不过是我所精通的棋类之中的一种而已,段数自问与特级相差不远吧,但眼前这局棋後果如何,却实在推想不出,似乎黑棋已然胜定,但白棋未始没有反败为胜之机。

我看了良久,棋局越来越朦胧,只见几上有两座烛台,兀自插著半截残烛,烛台的托盘上放著火刀火石和纸媒,於是打著了火,点烛再看,只看得头晕脑胀,心口烦恶。自知若是再看棋局,又不知何时方能移开眼光,当即拉著段誉,转过身子,反手拿起烛台,决不让目光再与棋局相触。

就在这时,我忽然想起了擂鼓山虚竹大破珍珑的剧情,便将烛台交给段誉,拿出纸笔抄下这一珍贵棋局,方才大踏步走出石室,待欲另寻出路。

只见室旁一条石级斜向上引,初时进来时只因大家第一眼便见到玉像,於这石级全未在意。段誉跨步而上,一步三犹豫,几次三番的想回头去再瞧瞧那位玉美人,终於咬紧牙关,下了好大决心,这才克制住,与我一同走了出去。

可就在我们上了百多级石阶,来到一个稍微大的转角空地时,忽然有一个黑影向我扑了过来。我手上没有其他武器,便将烛台向它扔了过去,伸手拔出了宝刀防备,同时叫段誉退後,让我来应付。

12

作者:kenmei

烛台打不中那个黑影,但掉在地上仍然发出光来。在微弱的火光照射下,只见刚才扑过来的竟然只是一只小小蛤蟆,长不逾两寸,全身殷红胜血,眼睛却闪闪发出金光。它嘴一张,颈下薄皮震动,便是江昂一声牛鸣般的吼叫,如此小小身子,竟能发出偌大鸣叫,若非亲见,说什麽也不能相信。

我心想:“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万毒之王‘莽牯朱蛤’?这名字取得倒好,声若牯牛,全身朱红,果然是莽牯朱蛤。要是被我捉了它或者吃了,我就可以万毒不侵,那才爽快。”

但一下想起有个朋友就是在旧作中太急著来拿北冥神功,没有练好功夫就来了,却被莽牯朱蛤秒杀了,不由警惕自己,现在可不同以前,无论对手状态如何也要小心应付。

朱蛤见突袭无效,我又拿著兵器,也暂时不动,只是发出江昂、江昂的叫声。我本来想伸手拿取通犀地灵丸来克制朱蛤的,但总是觉得不一定可以成功,毕竟对方是天下第一毒物。正迟疑时,我的手忽然摸到了一副手套,不安的心马上安定下来,看著朱蛤也就象看著一件死物一般。

当我戴起那双鹿皮手套後,便空手去抓朱蛤,朱蛤所凭借的只不过是它那可怕的毒性,身手其实并不怎麽样,所以不过三两下就将这宝贝抓到手了。

我笑著对这俘虏说:“怎麽样?认输的话还可以养你当宠物,否则就吞了你。”

段誉看著它说:“伊兄弟,你不是吧,居然要这只万毒之王做你的宠物?罪过啊罪过。”

我正要答他,没想到这只朱蛤居然不认输,想在我分心时喷我一口毒气,幸亏我抓住它的手感觉到了,及时将它的口拨往其他方向,否则我可就麻烦了。

我哼了一声,抬手就将朱蛤扔入了口中,但觉喉头一阵冰凉,朱蛤皮肤极滑,下去得极快。

段誉听得我的肚中隐隐发出江昂、江昂的叫声,连忙双手合十道:“善哉善哉,你居然活生生地将这麽一只生灵吞下肚去,真是……”

我摆摆手,阻止了他继续说教,笑道:“它可以成为我身体的一部分,应该感到荣幸才对啊……”

没想到顷刻之间,我的肚中便翻滚如沸,痛楚难当,使我说不出下面的话,我连忙盘膝坐下,运功将那朱蛤加速溶解。

过了一会,肚中居然不再翻滚,江昂、江昂的叫声也不再听到,疼痛却更是厉害。这莽牯朱蛤虽具奇毒,入胃也是无碍,反而自身被我的胃液所化,成了一团脓血。

但我知道消化了朱蛤只不过是第一步,要将它的毒质与抗毒成分吸收的话,还需要加倍努力,於是我并没有停止运功,而是运用刚才所记下的北冥神功将朱蛤所化的一团热气导入经脉。果然,那团热气化成一条热线,在我的引导下缓缓流入了我的任脉,我再依法呼纳运息,热线顺著图上所指的经脉,流入了膻中气海,从此异状全消。

段誉一直紧张地看著我,见我睁开眼来,便问我感觉如何。我打了个呃说:“好宝贝,莽牯朱蛤果然是好宝贝。放心,我没事。”

我们又走了两百来级石阶,方才从湖底出来,原来已是到了澜沧江畔。我们又惊又喜,连忙爬上江岸,同时将四下地形牢牢记在心中,以备以後也可再来此处。我也在此地与段誉分手,让他拿了北冥神功与凌波微步的抄本先回城去,我就沿江而去。

江边有的只是乱石一片,但依照之前打听的消息中得知,万劫谷应该就在澜沧江的边上,所以我才一路找寻而去,但方向是否正确呢,连我也没有把握。

不过就在中午时分,一个女孩奔跑著进入了我的视野,後面还有一个壮汉追著,那女孩看到我後叫了过来:“救命啊,能帮我挡一下吗?”

我心想这应该不是陷阱吧,便说:“小姑娘,你来我身後吧。”

那少女急忙向我跑来,使我更看得清楚,只见她大约比我小四岁,一身青衫,穿著一双葱绿色鞋儿绣著几朵小小黄花,纯然是小姑娘的打扮,听她语声既娇且糯,是云南本地人无疑。

他後面的那壮汉也跟著向我跑来,他的姿势却很古怪,双手不断挥舞,其中以护著头脸为主,另一些招式则护著四肢,对自己的身体却基本没有防御,可我没有看见有什麽在袭击他啊。

正奇怪间,一只灰白色的小貂儿忽然出现在他的颈後,却又迅捷无伦地去到他的胸前,原来那壮汉就是为了要驱赶这只小貂才弄得手忙脚乱的,但在不断自保的同时还能正确分辨女孩逃走的方向,更能保持一定的轻功能力,实在是很难得。

我便对那女孩柔声说:“小妹妹,那小貂是你的麽?不如先将它收回来,我想和他说几句,好吗?”

女孩微笑著点点头,对著小貂挥了挥手,那貂儿便以极快的速度回到了女孩的手上。

那壮汉松了口气,对著正抚摸著小貂的女孩说:“幸亏你爹先将那臭貂的解药给了我,否则就被你害惨了。快随我回谷去。”

我趁他没有用手遮挡的时候仔细看了看他,第一眼便见到他一个脑袋大得异乎寻常,一张阔嘴中露出白森森的利齿,一对眼睛却是又圆又小,便如两颗豆子,然而小眼中光芒四射,向我脸上骨碌碌的一转,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寒噤。但见他中等身材,上身粗壮,下肢瘦削,颏下一丛钢刷般的胡子,根根似戟,却瞧不出他年纪多大。身上一件黄袍子,长仅及膝,袍子子是上等锦缎,甚是华贵,下身却穿著条粗布裤子,污秽褴褛,颜色难辨。十根手指又尖又长,宛如**爪。我初见时只觉此人相貌丑陋,但越看越觉他五官形相、身材四肢,甚而衣著打扮,尽皆不妥当到了极处。

女孩却在此时说:“大块头,你回去和我爹说,我才不要和姓欧阳的在一起。我是不会回去的了。而且我这只叫闪电貂,不是什麽臭貂。”那只貂也对著那壮汉叫了几声。

我不禁愕然,闪电貂?这名字好熟,但一时忘记在哪里听过。另外欧阳克不会也是来了这里吧?便问女孩:“你叫什麽名字?为什麽会被这个人追?”

女孩拉著我说:“我说了你就一定要帮我啊。”我自是点头答应。她便说:“我叫锺灵,我爹是万劫谷谷主‘马王神’锺万仇,他一向很疼我的,但最近不知为什麽,想将我嫁给一个姓欧阳的。我也没见过他,为什麽要嫁给他,所以我就跑出来了。”

她指了指那壮汉,又说:“没想到这个恶人,好象叫什麽南海鳄鱼的,近几天和几个人来我家作客,我爹就叫他帮忙捉我回去,所以我就放闪电貂咬他咯。”

那壮汉怒道:“我是南海鳄神,不是南海鳄鱼!何况你没有说错,我是四大恶人中的‘凶神恶煞’岳老二,是恶得不能再恶的大恶人,作事越恶越好。老子生平只有一条规矩,乃是不杀无力还手之人。此外是无所不为,无恶不作。你乖乖的自己跟老子回去,不必麻烦老子动手。”

我听了马上知道是怎麽回事,也明白欧阳克并没有到这里来,便对南海鳄神笑道:“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岳老三,四大恶人里面排行第二的不是叶二娘吗?”

南海鳄神大怒,却又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夸大了,但就在我转头和锺灵说话时他忽然手舞足蹈,似乎拾到了天下最珍贵的宝贝一般,说道:“你手长足长,脑骨後凸,腰肋柔软,聪明机敏,年纪不大,又是男人,真是武学奇材。你瞧,我这後脑骨,不是跟你一般麽?”说著转过身来。我摸摸自己後脑,果觉自己的後脑骨和他似乎生得相像,那料到他说“你很像我”,只不过是两人的一块脑骨相同。

南海鳄神笑吟吟的转身,说道:“咱们南海一派,向来有个规矩,每一代都是单传,只能收一个徒儿。你快点拜师,那我也就不捉这女孩回去了。”

我被他莫名其妙的话弄得哭笑不得,忽然想起一件事,便说:“岳老三,应该是你的後脑骨象我吧,不如你拜我为师如何?或者我们打一个赌,我空手和你打一百招,你则可以用任何武器,如果你可以将我打倒在地或者打败我,我就做你的徒弟,反则你就当我的徒弟如何?”

南海鳄神怒道:“凭你就想空手挡我一百招?好,就是这样。”

我又说:“好,那你答允了。拜师之後,师尊之命,便不可有违,我要你做什麽,你便须遵命而行,否则欺师灭祖,不合武林规矩。你答不答允?”南海鳄神不怒反笑,说道:“这个自然。你拜我为师之後,也是这样。”

我说:“这个当然是一定的啦。”然後对锺灵说:“你先退开一边,看我如何戏耍这条鳄鱼。”

锺灵笑著退开,说:“大哥哥,你一定要赢哦。”

我边回想著卷轴上的步法,边对南海鳄神说:“你来吧。”南海鳄神自然不客气,一双大手就向我抓来。

其实以我的实力要与综合指数达到300,与田伯光处於同一水平的南海鳄神正面交锋,不用说一定是我输,但我只是要闪过他一百招,估计难度不会太大,便拿他来练习刚得手的凌波微步与北冥神功。

就在南海鳄神的大手快要抓过来时,我忽然向左斜走,那古怪的步法却使我闪开了正面的攻击,再往右前方跨一大步,便走到他的身後,一记野球拳里的掌刀就劈向了他的後颈。野球拳我最近倒是少练习了,杀伤力仍然很小,这一劈只令南海鳄神向前跨了一步,伤害倒是没有什麽,但这一下已经使南海鳄神明白到我的步法并不简单。

他回手再向我抓来,我却低头一闪,脚下向右後方斜走一步,再向左後方再跨一步,便有若飘风地闪到了南海鳄神的正面,双手抓住了他胸口‘膻中穴’和肚脐上的‘神阙穴’,大麽指对准了穴道正中。南海鳄神只感胸口一窒。其实‘北冥神功’卷轴上所绘经脉穴道甚多,短暂时间内我只能记住一些主要的路线与要穴,这‘膻中’、‘神阙’两穴,正是任脉中的两大要穴。

南海鳄神一惊之下,急运内力挣扎,可他不挣扎还好,用力起来便觉内力自膻中空急泻而出,全身便似脱力一般,更是惊慌不已。我已将他身子举了起来,胸下背上的摔落,啪的一声,他一个粗壮的身躯就被我摔在地上。

锺灵乐得拍手大笑道:“这下还不是南海鳄鱼?”我愣了一愣,也笑了起来。

南海鳄神急怒之下,一个‘鲤鱼打挺’,跳起身来,右手防备我再行袭击,左手便向我抓来。

我并不慌张向左斜走,步法古怪之极,只向後跨出一步,便避开了对方奔雷闪电般的这一抓。南海鳄神第二掌跟著劈到,我见他有了防备,便并不还手,斜走两步,又已闪开。

南海鳄神连使数招不中,又惊又怒,只见我站在他的面前,相距不过三尺,突然间一声狂吼,双手齐出,向我胸腹间急抓过去,臂上、手上、指上尽皆使上了全力。我知道他狂怒之下,力度控制一定不会好,要是真被双手若是抓得实了,说不得我便落得个破胸开膛的下场,连忙左踏一步,右跨一步,轻飘飘的转到了南海鳄神背後,伸手在他秃顶上拍了一掌。但我觉得这浑人也满有意思的,便用没多大力量,只是将南海鳄神打得向前冲了几步。

南海鳄神暴怒不已,转过身来,双手并出,一定要抓到我。我却出现问题了,刚才看得不够详细,有些连起来的步法忘记了,便先以记得的步法躲开对方的攻击,双手则拿出卷轴出来看,现场练习。

南海鳄神见我似乎只是临阵磨枪,心不在焉,更是恼怒,可我向前踏了一步,便轻易地避开,这加强了的掌力打在地面石块上,竟震得碎石乱飞。我集中精神看书记忆,口中轻轻念著口诀,不再去看南海鳄神的掌势来路,自管自的左上右下,斜进直退。南海鳄神双掌越出越快,劲力越来越强,把江边的石块打得四处飞散,但始终打不到我身上。

转眼间已经交手了三四十招,我踏著伏羲六十四卦的方位,每一步连我自己也觉得匪夷所思的奇妙。如果我真和南海鳄神对战,不出三十招便已落败,但我只管自己走自己的,南海鳄神掌力虽强,却始终打我不著。

锺灵只见南海鳄神的脸色越转越黄,眼睛越睁大,没想到掌法变幻,却总是和我的身子相差了一尺两尺。便笑道:“大鳄鱼,看来你是打不过这个大哥哥的啦,准备拜师吧。”

南海鳄神却不去管她,我也正好拿他来练习有点生疏了的野球拳,便收起卷轴对锺灵说:“小妹妹,你要我打他那里?”

锺灵闻言想了想说:“打他脑袋吧。”

我说:“这好办。”於是我左穿右插的回旋而行,南海鳄神虽有防备,但却抓不住就在他身边晃悠的我,我趁他一时没有留意,便双拳并出,从他身後同时轰击他的两边太阳穴。

这处重穴被重击,南海鳄神即使如何强横,也有点晕头转向,双手却也自然作出反应向後攻击过来。我晃身闪过,又走两步来到他身前,一记勾拳就打在南海鳄神的下巴处,将他的大脑袋打得直向後仰。我顺势在他肚子上狠击了一记肘拳,没想到击中了却犹如击中鳄鱼的皮,基本将我的攻击全卸去了,我方才想起,南海鳄神身上穿有一件鳄鱼护甲,所以刚才的招式一直都是不防守身体的。

南海鳄神终於明白过来,便使出刚才那套自创的招式,将头和四肢护个严实,我连续在他身边转了十几圈都无法下得手去。好不容易找到个破绽,一拳轰击在他的屁股上,但却被他的身体承受了去,反手一下狠抓了过来,我的手缩得慢了一些,便在手臂上留下了五道血痕,可南海鳄神使的力道太强,余势未尽,也在自己的屁股上抓了一大把,痛得他忍不住叫出声来。

锺灵固然拍手大笑,我也退开了几步,对南海鳄神笑道:“好徒弟,一百招已经到了,还不服气吗?用兵器吧。”

南海鳄神气恼不已,虽然满脸不情愿,却终於解下背後的包袱,拿出两件奇形兵器来,只见他右手握著一把短柄长口的奇形剪刀,剪口尽是锯齿,宛然是一只鳄鱼的嘴巴,看来十分锋利,左手拿著一条锯齿软鞭,成鳄鱼尾巴之形。

我心中一震,知道这就是所谓的鳄尾鞭和鳄嘴剪了,但表面上依然轻松地说:“岳老三,你要是再打不倒我,可就一定要拜师咯。”

南海鳄神哼了一声,没有答话,锺灵却说:“大鳄鱼,再不认帐的话就变成乌龟王八蛋了。”

南海鳄神对她吼道:“我才不做乌龟王八蛋呢!”一鞭就向我头上甩来。

我自是不敢大意,因为看得出来,鳄尾鞭可以远攻,鳄嘴剪则负责近袭,要是和他打近战真是没有什麽好处,所以我便以凌波微步来进行逃走练习。

南海鳄神知道自己占尽优势,狂笑声中鳄尾鞭疾卷而来。可是凌波微步奥妙非常,好几次我的衣服就要被鞭子卷到了,却被我在间不容发之时避了开去。不过我在闪避之时却想起了韦小宝的防身绝招神行百变,不知道那套轻功到底是怎麽样的呢?

转眼之间三十多招过去,追的南海鳄神固然是气恼不已,看的锺灵也十分紧张,而逃的我却暂时没有什麽损伤,只是被鞭子上带的气劲弄得衣服边缘有点破而已。但这样的话我却难以再有什麽进展,於是我冒险回身,冲入南海鳄神的近身范围。

南海鳄神笑道:“你终於知道逃不掉了?很好。”鞭剪一起向我攻击而来。

要是没有学过凌波微步,我可能无法躲得过去,但凌波微步步法奇妙,总能在简单而古怪的一跨一踏之间闪过对方攻击,我本来并不是太足的信心也在这战斗中慢慢强大。

於是我在闪避间看准机会,从南海鳄神背後连走四步,不但闪过两边的夹攻,更来到了南海鳄神的面前,看准穴道方位,右手再次抓住他“膻中穴”,左手抓住了“神阙穴”。

南海鳄神要害再次受制,心中一惊,两件武器急忙从身後撤回来攻击我,可以造成同时攻击我背门和头颈。这一招以攻为守,攻的都是我的要害,武学中所谓“攻敌之不得不救”,敌人再强,也非回手自救不可,那就可以摆脱自己的危难,原是极高明的打法。

不料我不闪不避,双手仍是抓住南海鳄神的穴道,并运起北冥神功狂吸内力。这下错有错著,南海鳄神体内气血翻滚,涌到两处穴道处忽遇阻碍,同时“膻中穴”中内力又汹涌而出,武器才来到他的身前,尚未可以攻击我便不听使唤,手也再伸不过来了。

南海鳄神狠起来再运内力,我右手大麽指的‘少商穴’中顿时只觉一股大力急速涌入。南海鳄神内力之强,与我这点内力比起来当然是不可相提并论,我登时被冲击得身子摇晃,立足不定。但我知道局势危急,只须双手离开对方穴道,自己立时便有性命之忧,是以身上虽说不出的难受,还是勉力支撑。

可在南海鳄神再次运起内力时,我终於支撑不住,便在他第三次运劲的瞬间,我猛地将吸纳过量、无法消化的内力斗然狂发出去,将南海鳄神直推出数步之外。

我喝道:“已经又过了五十招了,南海鳄神你还不拜师?”

锺灵看得紧张无比,这是才舒了口气笑道:“是啊,是啊,不拜师的话就是乌龟王八蛋。”

南海鳄神喘了口气後怒道:“拜师便拜师,这乌龟王八蛋,岳老二是决计不做的。”说著跪倒在地,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向我连磕了八个响头,大声叫道:“师父,弟子岳老二给你磕头。”磕头完後他忽然纵身跳起,头也不回地跑掉了。

我大声喊过去说:“好徒弟,你先回万劫谷,我过几天再去找你。”南海鳄神却不回头,但应该是听到了吧。

锺灵这时倒是紧张起来了拉著我问:“大哥哥,你要到我家去?不会是找我爹吧?”

我拍了拍她的头,柔声说:“不是,我是去找那几个恶人,不过可能会顺便见一下你的父亲吧。”心想有锺灵在,想不知道怎麽去万劫谷都难,所以根本不用急著去了。

“大哥哥你不会把我交给我爹吧。”

“当然不会啦,除非他不将你嫁给那个姓欧阳的。这下你可满意了?”

“谢谢大哥哥。”说著说著锺灵的小脸蛋红了起来,低声说,“要嫁我也要嫁给大哥哥这样的好人。”

我自然听得清楚,笑道:“你长得那麽可爱,大哥哥当然喜欢你啦,不过要等你再长大一点哦。”

锺灵伸出尾指说:“那我们就约定吧。”我心情甚好,便与她拉了勾。

锺灵高兴极了,忽然掂高脚跟,在我脸上亲了一下,脸上红通通的,更觉可爱。

我心中一动,在考虑是否也吻她一下看看,但就这时,我忽然看到在锺灵雪白的颈上露出一条红色的细绳,本来是没有的,可能是刚才亲我时稍微露了出来。

我便问锺灵:“你脖子上挂的是什麽,可以给我看看吗?”

锺灵说:“那是妈妈给我戴上的护身符,要我千万别离开身子,但大哥哥要看,我就拿出来咯。”於是她将护身符拿出来,原来是个精美的小袋子。

我让锺灵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看看,原来里面是块纸片,色变淡黄,显是时日已久,纸上隐隐还溅著几滴血迹,上写“庚申年二月初五丑时女”十一字,笔致柔弱,似是出於女子之手,书法可算十分拙劣,此外别无别物。

我心想:“这是谁的生辰八字?算起来比我还小三年几个月……难道是锺灵的年庚八字?”於是看向锺灵。

锺灵脸都快红透了,低著头不大敢看我,却还是用眼角偷偷看我的反应,见我看她,更是将头垂得更低。我心中明白了,这正是锺灵的年庚八字,一般是绝对不会给外人看的,她愿意将这样重要的事情与我分享,自然是相当於愿意将自己交给我一般,心中更对锺灵疼爱多几分。

我让锺灵将护身符收好後,便带她一起离开,回大理去了。

13

作者:kenmei

我之前住的客栈就是我和段誉约定会面的地方,但回去一打听,段誉竟然还没有来过,使我好生奇怪,没办法之下我只好要了间双人房,我和锺灵则住下等他。其实我本来想要两间房的,但锺灵一定要和我住在一起,我也没有办法,但是由於她年纪尚小,另外以我记得她应该是段誉之妹,所以我和她还保持著兄妹关系。

七天之後,段誉方才出现,但看他的样子好象经历了不少的事情。果然,在房间里,我介绍锺灵与之认识後,他才说出这几天紧张的经历,其中很多是我从书上看到过的,好象他吸了不少人的内力,与乔峰结拜,以及学会六脉神剑等,但有一件事是令我愕然的,就是居然是乔峰帮助段誉赶走鸠摩智的,免了他江南之行。

而另外听说乔峰也承认我这个没有见过面的小弟时,我也很高兴,只遗憾没有与他一见。

段誉知道我对武学十分著迷,便将六脉神剑教了给我,但却问了我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为什麽我的六脉神剑一时灵光,一时又使不出来呢?”

我顿时觉得十分头痛,因为这可是书里段誉的老毛病,如果能够令他发挥如常,那就一定是个好帮手,但如果仍然是时灵时不灵,那他有时反而会成为累赘。

我想了好久,方才教了他一个方法:在准备时先想一想神仙姐姐,平心静气,用意念将气导入相应的经脉,心里念著自己是帮好人打坏人,是在做好事,神仙姐姐见了也会赞扬我的,这样应该就可以了。

这方法其实只是我自己想的,但没有想到神仙姐姐的魅力竟然可以使段誉这个呆子克服障碍,可以正常使出一阳指和六脉神剑了,不过指力收发的控制还不行,这个只有让他的父亲和伯父来慢慢教他方才可以,我也没有什麽好方法。

段誉和我又相处了几天,便要回他父亲那里去了,我便说我将要去远游,不方便带锺灵去,便叫段誉带她回去,当妹妹看待,另外叮嘱锺灵到时候私下将那护身符给段誉的父亲看,锺灵虽然甚是不解,却也答应我了。

段誉答应在武功有小成後来中原找我和乔峰,便带著锺灵回去了,我却并非直接离开云南,而是去看一下在附近的沐王府,看看能否找到沐剑萍这个温柔的女孩,可是我花钱打听到的却是沐王府的主要人员外出了。

我虽然没有找到人,但这只是云南之行顺带的,与我要办的正事没有联系,所以也无所谓,直接前往万劫谷。

就这天申时,我终於来到了过江的“善人渡”铁索桥,这可是锺灵教的路径,应该不会走错的。当下扶著铁索,踏上桥板。那桥共是四条铁索,两条在下,上铺木板,以供行走,两条在旁作为扶手。其实这桥与我以前走过的一些铁索桥并没有什麽不同,但它架於波涛汹涌的沧澜江上,使人感觉比较难过而已。往下看去,江水荡荡,如快马奔腾般从脚底飞过,只要一个失足,卷入江水,任你多好的水性也难以活命。

过了桥再依著锺灵指点的路径,走了半个时辰,便来到隐藏“万劫谷”谷口的大森林。我走上前去,果见左首一排九株大松树参天并列,便绕到右边第四株的树後,拨开长藤,树上出现一洞,不由心想:“这‘万劫谷’的所在当真隐蔽,若不是预先知道路径,又有谁能知道谷口竟会是在一株大松树中。”

钻进树洞,左手拨开枯草,右手摸到一个大铁环,用力提起,木板掀开,下面便是一道石级。我走下几级,双手托著木板放回原处,沿石级先下再上,来到一片草地,经过後又全是一株株松树。却见最前面的一株大松上削下了丈许长、尺许宽的一片,漆上白漆,写著九个大字:“姓段者入此谷杀无赦”。八字黑色,那“杀”字却作殷红之色。

其时天色朦胧,这九个字又写得张牙舞爪,那个“杀”字下红漆淋漓,似是满了鲜血一般,更是惨厉可怖。我暗自寻思:“嘿嘿,这姓锺的果然是对段正淳又怕又恨,否则也不用将山谷布置得如此隐蔽,却又将此告示弄成这样啦。”

见树上钉著一枚铁钉,钉上泻著一柄小铁锤,想起锺灵的话,便提起锤来向那“段”字上敲去。铁锤击落,发出铮的一下金属响声,我才知道“段”字之下镶有铁板,板後中空,却因外面漆了白漆,一时瞧不出来。再敲击了一下,便挂回铁锤,这是客人来到的信号,就等里面的人出来迎接。

待得有人出来时,我说要找南海鳄神出来,我不进去了,那人似乎吃过四大恶人的亏,不敢再问,便连忙跑了回去。

不一阵,南海鳄神便走了出来,口里还说著什麽“谁敢在老子吃饭的时候骚扰老子”之类的话,我咳了两下说:“就是我,你老子的师父!”南海鳄神见到我不禁愕然,嘴里也不敢再多说什麽。

我笑道:“别紧张,我又没有难为你,反而还有点东西给你作交换。”

南海鳄神更加愕然,没有想到我这个小师父会送些什麽东西给他。

我拿出一本毒龙鞭法的抄本给他:“我看到你也用鞭子,便送一部鞭法给你吧,但是我想要你那件鳄鱼护甲。”南海鳄神似乎很为难,想说什麽又不敢说,这一点我早已经想到,便说:“我知道你就靠这护甲防身,你那套防身的招数就是配合这护甲的嘛,不过以後我还会送一套可以护住全身的掌法给你的啦。何况你这套护甲只要回你的万鳄岛用鳄鱼的皮革再做不就可以了?”

经过一番劝说,几乎要以师父的名义压他之时,南海鳄神才将护甲给我,我多谢了他後,告诉了他我的名字,并叫他回去把段延庆叫出来。南海鳄神又是一愣,问我怎麽和他老大有关联,我懒得和他说,叫他快进去,向段延庆伸出六个指头便可以了。

果然没有多久,段延庆便走了出来,因为他应该明白那六个指头就是表示六脉神剑,我便将六脉神剑里少冲剑法和少泽剑法的抄本给他,说只能拿到这些。

其实六脉神剑乃是以一阳指的指力化作剑气,有质无形,可称无形气剑。所谓六脉,即手之六脉太yīn肺经、厥yīn心包经、少yīn心经、太阳小肠经、阳明胃经、少阳三焦经,而六脉神剑就是右手的麽指少商剑、食指商阳剑、中指中冲剑、无名指关冲剑、小指少冲剑以及左手小指少泽剑。无名指最为笨拙,食指则最是灵活,因此关冲剑以拙滞古朴取胜,商阳剑法却巧妙活泼,难以捉摸。少冲剑法与少泽剑法同以小指运使,但一为右手小指,一为左手小指,剑法上便也有工、拙、捷、缓之分。但‘拙’并非不佳,‘缓’也并不减少威力,只是奇正有别而已。

段延庆没有作声,潜心去看那两路神剑,很快就点头知道是真的,便挥手示意我离开,而我可以想象得到,段延庆在学会这两路剑法後,云南这里除了段誉可能可以与他一斗以外,就没人可以强得过他了,但段正淳一家人多势众,打起来应该不会太吃亏的。

可我才没走多远,我忽然听到有三个人在快速接近我和段延庆这里,其中一个就是南海鳄神,那另外两个应该就是“无恶不作”叶二娘与“穷凶极恶”云中鹤这两个恶人了。

果然,一阵忽尖忽粗的笑声传来:“我倒要看看是谁这麽有种想单独见老大的。”我回身看去,这人身材极高,却又极瘦,便似是根竹杆,一张脸也是长得吓人,这应该就是云中鹤了。另外一个女的身披一袭淡青色长衫,满头长发,约莫四十来岁年纪,相貌颇为娟秀,但两边面颊上各有三条殷红血痕,自眼底直划到下颊,似刚被人用手抓破一般,也就是叶二娘吧,果然是奇形怪状的四人组合。

云中鹤看到我愣了一愣,忽又笑道:“老大,你就是为了这个小子而出来的?”

段延庆却没有理他,只是沈迷於剑法之中,云中鹤自言自语道:“老大怎麽这麽奇怪,我来试试这小子好了。”

我心里一跳,云中鹤的实力比南海鳄神略差,但都有270,比我多上许多,叶二娘不愧为老二,有325之高,何况叶二娘和云中鹤都是轻功比较厉害,我的凌波微步还没有达到高水平,暂时没有什麽胜算,只好让南海鳄神挡上一挡,便说:“好徒弟,先替我挡上一挡,我有事先走了。”南海鳄神没办法,只好拦在云中鹤的前面。

云中鹤却更加奇怪:“怎麽老三你成了他的徒弟,我更要试试他。”说完便飘身过来。

南海鳄神虽然有所拦截,但明显的,云中鹤的轻功比南海鳄神高明得多,他一个竹竿般的瘦长身子摇摇摆摆,东一晃,西一飘,南海鳄神老是跟他相差了一大截。我却不是吃素的,脚下走起凌波微步,闪开云中鹤的几次攻击,有一次躲不过了,便使出一招少冲剑法,虽然只是初步,但已经打得要闪避南海鳄神攻击的云中鹤叫出声来,在一旁看的叶二娘也哦出声来。

云中鹤知道不可以轻视我,双手在腰间一掏,两只手中各已握了一柄钢抓,这对钢抓柄长三尺,抓头各有一只人手,手指箕张,指头发出蓝汪汪的闪光,左抓向右,右抓向左,一起向我攻击过来。

南海鳄神怒道:“竟然对赤手空拳的人使家夥,那个人还是我师父,老四你也太不象话,看我的。”他也掏出鳄嘴剪和鳄尾鞭来,我自然也不会吃亏,先抽出凝碧剑来招架一下,再拔出绿波香露刀来还击。

云中鹤一击不中,便再使轻功在我身周围打转,使我和南海鳄神不能一起攻击他,我却不让他如意,尽量以凌波微步挡在他前面,制造和南海鳄神一起攻击云中鹤。

云中鹤发起狠来,趁南海鳄神还没有到,双抓就分别朝著我头胸抓来,我大喝“来得好”,绿波香露刀使出“雷爆震五岳”朝其左抓劈去,凝碧剑则使出泰山十八盘里一招“雾盘金顶”,宝剑犹如盘龙一般卷向右抓。

云中鹤可能对自己太自信了,双抓聚上了更强的力量,要将我的武器打出手去,却没有想到凝碧剑是如此锋利,盘卷之时竟将其抓上一个指头绞断了,要不是连忙缩回去的话可能还会断得更多。分心之下刀抓互撞,我被撞退了两步,云中鹤却也被震退了一步。南海鳄神这时已经赶到,鞭剪齐下,要云中鹤好看。云中鹤虽然形势不妙,但仍以双抓迎上,挡是勉强挡开了,却只听得喀喇一声响,被鳄嘴剪夹住左手钢抓一剪,将抓上的五指剪断了两根。在云中鹤所练抓法里,十根手指每一指都有功用,被我们夹攻去了三指,威力登时大大减弱,使他甚是懊丧。

南海鳄神狂笑声中,鳄尾鞭疾卷而上,我也准备再次合攻趁机刺云中鹤一剑,却没想到突然间一条青影从三人之间轻飘飘的插入,正是叶二娘到了。

她左掌横掠,贴在鳄尾鞭上,斜向外推,右手向我射出几枚松果,在我招架之时云中鹤已乘机跃开。

我还以为叶二娘会和云中鹤联手呢,吓得马上退开,不过这时段延庆终於说话了:“有什麽好打的?跟我回去。”说完便首先转身进了松树林,叶二娘只不过看了看我便离开,云中鹤却看了我好一阵,才和南海鳄神边对骂著去了。

我舒了口气,南海鳄神这个徒弟可真算是这样了,要不是他,我也难逃云中鹤之手,虽然不会有什麽大的损伤,但小伤看来就少不了的。旧作里云中鹤没有出现,只出现了个云鹤崖,这回他先来对付我,那我不干掉他就对不起自己了。

心中有了打算,计划中来云南办的事也已经全部办好,我便离开万劫谷,直往北而去。

一直向北走了有近两个月,一路寻寻觅觅,拿些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毛贼开刀,顺道劫富济贫,但最大的得益者还是我自己,钱财这样的身外物已经达到二十五万以上了,但具体的数字我也懒得去数了,除了再与路氏一族交易外我也不会花那麽多钱,但那是我回到中原以後的事情了,暂时我不需要理会。

只不过因为我的运气似乎在前段时间用得颇多,最近一直没有触发剧情,也没有遇上象样的对手,要我去踢馆的话又怕这里的规矩并非象以前那样,更可能降低道德,所以经过几处大门派也不敢去。而因为如此,我无法得到相应的经验值,使我的武功进展顿时慢了下来,只好自己勤加练习,只是两个月来我也只不过将主要武功里面野球拳和泰山十八盘各提升了一级,其他也是升了一级的也只是仅有基础的凌波微步、一阳指、六脉神剑三种,进展与之前相比实在是太慢了。

唯一庆幸的是作为目前主要修炼内功的北冥神功有了最大的进步,进步到level3,同时作为将那些对手内力全部吸干的回报,我的内功指数超过了生命力,达到了350之数,从而也将我的综合指数稍微提升到230的新高峰。可我心里明白,这个指数只不过是做个样子而已,真要打起来,现在的我和在云南时的我其实差别并不明显。

好不容易在雪原之上找到了一间客栈,这可是方圆数百里内唯一的一间客栈,所以被某人称为“一间客栈”,之後被好事者传了出去,从那时起就被人叫做“一间客栈”,而原来的名字倒被人遗忘了。

这是我和一大帮江湖客一起在热炕上闲聊时知道的。他们多是当地的采参客,但雪山一向十分难以攀登,所以每个人的武功也有一定的水平,知道的消息也不会少,所以我趁机向他们打听附近的名胜与名人。

从他们那里我得知了附近比较有名的地方也不过就是宁古塔、玉笔山庄、云鹤崖等几个地方,有名的武林人物则以武林传奇北丑以及以轻功闻名的雪山飞狐,以下才是那个四大恶人之末云中鹤,再之下才是玉笔山庄的庄主“赛孟尝”,可惜的是茫茫雪原上根本不知道北丑与雪山飞狐的居住地在什麽地方。

虽然情报并非完整,但我已经大有收获,至少我知道了我应该去找些什麽人,不会象之前那段时间那样漫无目的。

离开客栈以後,我便朝著玉笔峰而去,因为以前旧作的经验,闯王宝藏可能不需要得到闯王宝藏以及闯王宝刀才可以去到,但是那里的守卫应该就是最厉害的,所以先去找雪山飞狐胡斐帮忙才是第一要务,而既然不知道胡斐的居住地,便应该从他可能会出没的玉笔山庄附近开始寻找。

果然不出所料,在玉笔峰附近的山中,我找到了一对小僮儿,这两名僮儿一般高矮,约莫十一二岁年纪,身穿白色貂裘,头顶用红丝结著两根竖立的小辫,只见两人每根小辫儿上各系一颗明珠,四颗珠子都是小指头般大小,发出淡淡光彩,实在价值不菲。这两人眉目如画,形相俊雅,最奇的是面貌一模一样,毫无分别,背上各负一柄长剑,只是走在右边那僮儿的剑柄斜在右肩,另一个僮儿的剑柄斜在左肩,看起来应该就是一对孪生兄弟。

在这世界里,有名的孪生兄弟并不多见,其中名气最大的当是红花会的黑白无常,之後便是雪山飞狐的左右双僮,然後才是双子门的掌门。依照他们的模样与年龄,应该就是左右双僮没错了。

於是我迎了上去,询问他们的主人是否就是雪山飞狐,得到的自然是肯定的回答,我便说我想见他,希望他们能带我去。

左右双僮看了我好久才说:“别人听到我家主人的名字,几乎每个都惟恐躲之不及,怎麽客人你却反而提出想见面的要求呢?”

我反问道:“你家主人很凶麽?”左右双僮连连摇头,我便点头说:“那不就是咯,我觉得你们主人是个可以交往的朋友,所以我想去见他,这会有什麽问题麽?”

左右双僮对望一眼,似乎觉得我是他们所见最能看懂主人的人,所以十分乐意地将我带到胡斐那里去了。

我之前对胡斐有许多估计,但却没想到他是一个那麽随和的人,我很快就和他交上了朋友。可能是按路上从双口中得知的那样,自从成为雪山飞狐之後胡斐就没有再交过朋友,其他的人对他只有敬畏,甚至是闻名丧胆。

我与胡斐聊了许多,也交换了不少武学上的心得,可当我向他提起闯王宝藏一事时,他明显地沈默了下来。

我仔细思量,现在的胡斐到底是《雪山飞狐》还是《飞狐外传》里的主角呢?如果是前者,那他可能已经知道了那宝藏的所在,可他的相貌并非是前者里所描写的那种“满腮虬髯,一头浓发”的形象,反而有些象後者里描写的英俊小生。但後者的话,他是应该不知道的,只是他的武功比我现在更好,有265之数,而且还带有一对孪生小孩,应该是在前者里才有的。而正是这种分不清辨不明的感觉使我感到沟通上存在著不少的障碍,使我不能象面对陈近南那样想说什麽就说什麽,毕竟这时我对胡斐才刚会面,有些书中的历史不知道是否应该告诉他。

但就在我苦思不得的时候,同时也想了良久的胡斐叹了口气说:“那个宝藏我的确知道地方,但那是我去世了的爹娘认识的地方,所以为了纪念他们,每年我都会去那个地方拜祭一番的。如果伊平朋友你要去那里,我不会阻止你去,但我也不会帮助你的,希望你能明白。”

我一听到这番话就明白了,原来此时的胡斐是《雪山飞狐》里的主角,现在的他已经了解了有关自己的不少资料,那我就不用再浪费唇舌,但他不会去陪我闯关倒是意外之事,使我准备依仗他的实力去闯雪洞的计划破灭了。

虽然如此,但由於我一早便作了两手准备,这样的情况并没有对我造成什麽影响,便先向他告辞,自行去找北丑了。

14

作者:kenmei

我冒著刺骨的寒风在这雪原上找寻北丑已经有十多天了,但一点收获都没有,我自己虽然不要紧,但我的马儿却似乎不大适应这苦寒的天气,没有办法之下我只有将马儿送回“一间客栈”里,休息个几天才上路再找北丑。

这天我无聊时将罗盘拿出来摆弄,一个夥计正好替我将午饭拿到我房间,被他看到了,他好奇起来问我那是什麽,我不能明说这是游戏里的道具,便推说这是我自己的玩具,他只让我给他看了看便退了出去,并没有再说什麽,我自然没有留意。

不过当我吃饭过後,夥计收拾东西出去後,一个身高不到四尺、用个斗笠罩著头脸的驼背老人走进了我的房间,我弄不明白他的来意如何,便开口问他。

老头并没有答我的问题,只是边拄著拐杖边坐到桌子边来,等夥计将门关上了才脱下斗笠,抬头看著我说:“我就是这家客栈的老板。”

我见到他的尊容的时候不禁吓了一大跳,第一眼看到的是他右前额上长了个两个拳头大小的瘤子,在那瘤子之下就是那被压迫得只剩下一条缝一般的右眼,而且对比起与一般人无异的左眼,右眼更显得被压得向下弯成一张弓一样。他脸色蜡黄,皮肤粗糙,而且脸上还长有许多好象水泡那样的东西,加上一个稍稍勾出的鹰鼻,半脸的麻子,使他看起来丑陋无比。

我心中暗想:“传说中的北丑看来也不过如此吧,但没理由北丑会是客栈的老板吧?也没有什麽理由令他来找我啊。”

在我发呆之时,老头似乎并没有见怪,看来是早已经知道我会有这麽一种表情,他问:“你好象带有南贤给你的东西吧,给我看看。”

我连忙将罗盘拿出来,顺便问道:“前辈就是北丑?”

“废话!你以为北丑还会是怎麽样的人?”他接过罗盘仔细的看,嘴上却没停下来,“我既然除去了斗笠,也相当於表露了身份。嗯,你倒是非常聪明,才几个月便将罗盘里的秘密找出来了,很好!”

我不由对这个面目丑陋的长者产生了不一样的感觉。我本来觉得,罗盘的秘密应该就只有我知道,可能开始的拥有者南贤也知道,其他玩家应该不知道,可没有想到,这个北丑居然一拿上手,摆弄不过几下就知道我已经找出了这个秘密,手法更是巧妙,同时居然知道我找出秘密多久(或是进入游戏多久),令我不得不怀疑罗盘是他制作出来的。

我刚想说话,北丑似乎已经知道我想说什麽,抢先说:“别以为我会做这等见不得人的巧器,我其实什麽也不会,只会建立和维持这样一间客栈,另外也知道一些武林秘史罢了。”

他说得倒是谦虚,我心里却是一震。别以为只是经营这麽一间客栈而已,这可是方圆数百里人烟罕至的雪原,除了有心人以外我看找个人上门也难,可这里却没有象有些地方那样趁机大宰旅客,只是维持一般的物价。这样的环境居然也能支持数年以上,我自问就没有这个本事了。

另外,江湖上有一种新兴职业,就是靠卖消息维生的探子,他们提供的消息保证绝密而且快捷,成为不少行动执行之前的指引,一条消息起码价值十两黄金(以一般的转换价格,一两黄金就相当於一百两白银),所以能够从他们口中得到绝密消息的人不是帮会社团就是大富大贵,要不就是军政官员。一般的探子已经如此,何况是掌握最机密情报、武林秘史的北丑?说不定他比南贤更有价值,只是我可能也要付出多上不知道多少倍的代价而已。(附1)

这麽想来,我还是尽快将自己不解的问题向北丑提出为好,於是先向他提出:“前辈,是不是每位带有罗盘的客人你都会见见他们呢?还是需要什麽条件?”

北丑不由一愣,却在片刻之後呵呵大笑,笑得两只眼睛都成了弯月状:“有意思,年轻人,你还真有意思。我知道你一定会问我些什麽,但我千想万想之下却没有想到你居然先问我这个问题,真是有意思。”

我也笑著坐在桌子旁道:“呵呵,那前辈会否回答这个问题呢?”

北丑停下了笑声,说:“当然,而且我不仅回答你的这个问题,还当是送给你的,但你不能告诉别人。”见我连连点头,他又接著说,“我可以和你说,如果你没有找出罗盘里的秘密的话,我根本不会来见你,而且我还只会在一些我认为适合的时机来见你。”

我“哦”了一声,心中暗自庆幸,看来自己是最幸运的人,看来还是目前唯一一个见到北丑的玩家,当然游戏设计者在之前见过就不算在内了。

我又问了一个问题:“前辈能否告知这罗盘还有些什麽其他用途?”

“没有了。这罗盘除了象一般的罗盘可以指示方向以外,只是一个证明而已。”

“就象见前辈这样?”

“嗯。”

我知道有些问题没有必要就不要太追根究底,毕竟游戏要自己亲手破关,自己发现秘密或宝藏才有满足感的,於是便转向问另一些问题:“要前辈透露秘密的代价不知道要多少呢?”

北丑虽然又是一愣,但对我没有再追问之前的问题感到满意,便说:“你这小子虽然挺上道,但问这问题未免有点小气吧,别人为了能从我这里得到情报还不惜代价呢。嗯,一般人要从我这里得到消息,一般都是一百两黄金以上一条,你嘛挺合我的口味,也知道了罗盘的秘密,便给你个特价吧,十两黄金一条,满意了吧。”

以市价那区区一千两白银就可以知道一段武林秘史,实在是赚翻了,我心里乐开了花,连连点头,同时再问:“面具这东西是否真的存在呢?”

“面具?这个自然是有的啦,就连易容术也有人会呢。”

“以我知道,好象桃花岛上的东邪就有面具,但其他还有谁有呢?”

“这个问题问得聪明,但谁有我就不便说了。我只能告诉你,一般是那些有相当实力的人才有,其中以女性居多。不过总的来说面具的数量也不会多,反而易容术倒是比较多人懂得。”

“前辈两次提到易容术,难道是要提醒我注意?”

“你小子果然上道,好!其实最精妙的易容术应该是掌握在我们一直无法找到踪迹的‘九流’手中,但也有部分易容术在一些我们没注意的小帮派里也有,这点连我也是在不久前才知道。”

“那有什麽要注意呢?”

“这个倒不是没办法,尽管易容术千变万化,但只要你注意他脸面的细节就可以看出一二,还可以留意他的小动作,因为某些细微之处就是辨别的关键!而且你要记住,就算易容术如何精妙,要模仿一个人瞒过不熟悉的人容易,但瞒过身边的熟人就很困难了,身份每每都是当事人因为无法瞒过身边最亲密的人而被揭穿的。”

……

之後我又打听了不少消息,一共才花了不到二万两银子,我和北丑都感觉心情大快,距离拉近了许多,互相间也不再以前辈、小子相称,以你我取而代之。

趁著北丑今天心情大好,我便提出以後拿他与南贤一起做我的招牌,使我比较容易获得他人信任与援助。这可不是一件普通的事,这可是与他的声誉有关,要是我有什麽借他之名来干坏事,那他可得负上一定的责任,所以他沈默了一阵,我自是知道其中的重要性,当然不去干扰他。

好一阵子之後,他才抬眼看定了我,从他那炯炯有神的目光来看,他应该是以他自己的相人之术来看我,但我丝毫没受他影响,因为我相信同样看过我的南贤应该不会看错我,北丑自然也不会例外。

过了好一阵子,北丑舒了口气说:“好吧,你这个人还是可以信得过的,我就答应你吧。但是我也要提一个条件,就是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拿我的名号出来。”

我心想,这也有道理,如果让人知道了,就会为了找出北丑而来麻烦我,想方设法从我身上找出令北丑现身的线索,那不就更不妙?於是我马上答应下来。

而就在我和北丑天南地北谈得正精彩时,门被敲响了。北丑皱起了眉头,戴上斗笠後问道:“有什麽事?”

看来是负责在门外暗中守护的小二低声说道:“是胡公子来了。”

北丑道:“他?让他进来。”

我心中则有些奇怪:难道是胡斐?听来他和北丑相识已有一段不短的日子了,关系应该也不错,不过他刚和我见面没几天,来这里干什麽呢?

很快,胡斐进到屋子里来,见到我不由愕然,但依然对北丑行了个礼,北丑便和他走到一边去很小声地谈话。我并没有去偷听,因为这是很不礼貌的行为,而且我对这两人都有所求,便走到离他们比较远的窗户前。

一阵之後,北丑将胡斐拉到我面前来,笑著说:“你们既然见过了,而且也是我的好朋友,不如你们结拜吧。”

我没想到居然能得到北丑如此推荐,可以借他使胡斐成为我的同伴,连忙答应下来,而他也认为北丑不会看错人,便爽快地与我结拜了。当大家说出生辰八字时,他比我大上几个月,却比段誉小一点,成为我第三位大哥。

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将狂风刀法、霹雳刀法和上天梯的手抄本给了他,也给了他一些药物,他对我感激之余便将他比较拿手的两样武功:胡家快刀和春蚕掌法也教了给我。

我心中暗喜,虽然我的礼物比较贵重,但一来可以提升作为我未来同伴的他的武功,二来也换来两种各具特色的武功。胡家快刀与狂风刀法都属於比较有名的快刀,与之能相提并论的只有华山的华山快剑等少数几种武功。

而那春蚕掌法招招全是守势,出手奇短,抬手踢足,全不出半尺之外,但招数绵密无比,周身始终不露半点破绽。这路掌法原本用於遭人围攻而大处劣势之时,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虽守得紧密,确有一个极大不好处,一开头即是“立於不胜之地”,名目叫做“春蚕掌法”,确是作茧自缚,不能反击,不论敌人招数中露出如何重大破绽,若非改变掌法,永难克敌制胜。在我看来,这掌法最适合在被高手狂攻或者是拿来拖延时间、等待援军就最好不过,或者是给暂时没有鳄鱼护甲的南海鳄神用於防守全身要害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我与胡斐在客栈後院相聚了数天,互相教导、切磋之下,大家都初步掌握了双方交换的武功。胡斐认为那两套刀法很合他的口味,要回去仔细体味,而我已经打消了去闯王宝藏那里冒险的想法,因此我暂时也还想继续自己一人上路,大家便向北丑告别,分头去了。

在北丑的消息指引下,我朝东北方继续前行,来到一处小港湾,拜访了一户农家。

这农家听说原来是一家闻名天下的巧器工匠,後来在各国战乱之时为了躲避各国前期的争相邀请和後期的不断暗杀,在南贤和北丑联络一批高手将他护送到此处隐居,所以除了在北丑口中可以得到他的消息外,别人都不知道在这在地图上并没有显示的小地方居然有这麽一户隐士。

从他这里我用两百两黄金的价值购买了一艘机关小船。这船虽然小,只能坐上一人,但它是利用天外奇金混合各种材料制作而成,而且是由各种配件组合而成,蒿、橹、帆、篷等一应俱全,全凭当时情况进行装配,而且可以分拆开来放入我的宝囊中,几乎可以说是当世之上最好的珍宝了。

不过听说这船应该还有几艘,并且不会卖给同一个人,所以按我的推测,这船应该是卖给同时具备一系列条件的玩家,如果按《轩辕剑》的模式来看的话,这应该是属於在游戏制作组手上才能得到的宝贝。

但我并没有深究下去,在花了两天时间完全弄明白组合和使用的方法後我便驾船出港,沿河出海去了。

附1:所谓的一条消息是指一条完整的消息,有时候买方也会问得详细些,所以不单是一两句话就当一条消息。有时候卖方也会多透露一些内容,诱使买方多花些银两来探听其他相关消息。

15-20

15

作者:kenmei

这天,我看著蓝天白云在发呆,连今天在内,我已经乘船出了大海三天了,大一点的风浪也没有见过,实在是浪费了我专门要一试小船性能的想法。

这艘小船坚固无比,连我的凝碧剑也只能造成轻微的伤痕,连刻下我为这船起的名字“幻想号”都不行。船身窄而长,前後两部分是放东西、藏机关的仓库,桨、帆之类也是从这里启动、收起,中间形成的如同棺材那样长窄的地方可供休息。虽然是方便安全,但是舒适度就略差了些。

当我正在发呆时,本来风向是从陆地向海上吹的,但忽然之间有了一阵逆向风吹来。船帆的变化使我清醒了过来,我抬头一看,只见海的那边有一条黑线,而且在不断扩大,风就是从那里吹来的,从之前碰到的渔夫们口中我早已知道这就是海上风暴出现的前兆,这正是我想要的。因为我猜想,这艘价值万两的超级小船既然是隐藏物品,就应该具有不惧风浪的能力,我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主角是在海里被淹死的,所以我马上收帆,启动机关,从船後伸出两只桨,操控著小船向风暴那边驶去。

可是就在我高速接近那边时,我竟看见一条小船以丝毫不逊色於我这机关船的速度冲向我这里,就好象要尽力逃离风暴那样。而在我呆了一呆的时候,两船又接近了许多,我又惊奇地发现,那船的船身似乎遭到攻击一般,伤痕处处,幸亏有人以内力催动,才能如此快速。

转眼之间,两船又近了好多,那人也看到我的船,就象看到救星一样,将船偏转,并就在两船交错的时候飞扑下来。我看到那人的样子更是愕然,原来是个白发如银的老婆婆,脸上肌肉僵硬麻木,尽是**皮皱纹,全无喜怒之色,但她的喝声却依然充满焦急之意:“快逃,海里有怪物!”

我的脑袋一时转不过弯来,哪里来的怪物,游戏里还会有这些危险?但我还是伸手将老婆婆接入船舱,收起桨,关起一半的船舱来观察四周。四周除了即将到来的风暴,海里看不到丝毫问题。

可就在我回头想问老婆婆时,小船底部忽然受到了一股巨大力量的冲击,将小船撞上天去。没有什麽准备的我的半身几乎飞了出去,幸好老婆婆早有准备,一手把我拉了回来。但就在这一时间,我看到了海里的怪兽,那是一头怪鱼,外形象鲨鱼,但前端居然生有一段尖刺,刚才应该就是它的尖刺攻击了船底。我马上就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一下拉回老婆婆因为用力拉我而突出船舱的部分身子,然後回肘一击撞在船舱里一块板上,船舱门立即自动关闭,我们也暂时安全了。

危机暂时过去,我也松了口气,但那老婆婆并不知道此船的安全性,仍是很焦急地问:“这艘船能撑下去吗?”

我还没有来得及答话,船身忽然又一巨震,原来是小船从半空中翻滚著回到海面,两人的身体都是一震,我才发觉,在危险中我完全没有注意到,我们挤在只容一人躺下的船舱里,形成了身体互相紧贴的情况,而且似乎形成了我搂住她的情形,这对老人家是很不礼貌的。但就在我轻轻地把手抽回来时,我似乎觉得这老婆婆的身体应该还是满有活力一般,不象是一般老人。

我身体的动作和我略微退开身体的行为令老婆婆很是满意,然後她听到我对小船的坚固程度作了绝对的肯定,也看到我丝毫也不担心的态度,加上受刚才一下重击只是被撞飞的情况,她也定下心来。但是她精神一松懈下来,混身就象软了一般靠了过来,原来她那小船已经被怪鱼追踪袭击一天多了,全靠她操控著才不被那麽快全破坏掉,不过要保持和那怪鱼的距离,她必须不停保持速度和警觉,所以不是遇上我,她可能已经顶不住而成为怪鱼的食物了。

我听完她的话後打开船舱门的一块板,让我们可以看到外面的情况却不用漏水进来,而外面的冲击正接二连三地进行著,我们甚至可以看到那凶猛的怪鱼的两排尖牙。但这些刺激对於我们来说心理威胁远大於实际威胁,因为它的攻击根本伤害不了我这艘船,只是将在舱里的我们弄得有点晕头转向而已。

过了好一阵子,怪鱼似乎明白了它是不能破坏这船的,才游了开去,将老婆婆那艘船破坏得四分五裂。

我松了口气,再看回舱里,才发觉由於冲击,我和婆婆又恢复到紧贴在一起的状况,而且她似乎内力消耗过度,整个人扑在我身上也没有把我推开。但是很奇怪,我心里那种感觉又浮上来了,按照我与她肌肤相接的感觉,她的肌肉应该没有表面看起来那麽多皱纹,还具有颇强的弹性,如果出现这样的情况,那最大可能性就是苍老只是伪装,她很可能使用了易容术或是面具,甚至兼而有之,那会是谁呢?

我心存疑问,便略微扶直她的身躯,这下看得很清楚,她看上去是一个和蔼慈祥的老婆婆,但是脸上肌肉僵硬麻木,尽是**皮皱纹,全无喜怒之色,不过她的眼神清澈明亮,直如少女一般灵活,而其中温和亲切之意亦甚清楚。以我所知道的,能有这样易容术的人又如此化装的除了慕容山庄的阿朱就是灵蛇岛的金花婆婆了,无论是谁都值得我探个究竟,但都有使我现在无法下手的理由,因为一个是我大哥乔峰的未来妻子(可能会死),一个是我未来目标之一的小昭之母,所以不能明说出口。为了进一步核实此女的身份,我用探测器看了看她,从那460的高水平来判断,这绝不是力量低微的阿朱,只会是金花婆婆,也只会是她才能坚持与怪鱼斗了一昼夜有余。

明白了之後,我的心也坦荡多了,从紧贴的身体间取出伤药,轻轻地说:“金花婆婆,请吃药。”金花婆婆的眼神一下变得象鹰一样锐利,但与我对望之下丝毫不觉得我有什麽可疑之处,我又柔声说:“除了你金花婆婆,有哪个女性能做到能和刚才的怪鱼对抗呢?我没有敌意的。”在我的劝说下,金花婆婆才消除疑虑,利用药物尽量恢复消耗了的力量。

在这时候我没有什麽可做的,老是看著她也不那麽好,只好看著船外。风暴的吹袭似乎对船没有造成什麽损伤,只是将船抛来抛去,正在运功的金花婆婆可以不论,我则是有点享受这样的情况,享受著一种“无敌於天地间”的感觉(就是天地自然也不能把我怎麽样),也享受著有意无意间与她亲密接触的感觉。

时间似乎过得很慢,风暴起码刮了好几个时辰,但该过去的终於要过去,小船终於恢复了泛舟海上的模样,我打开舱门,将金花婆婆扶出船舱,大口地吸著新鲜的空气。

金花婆婆也停止了运功,轻轻挣开了我的怀抱,看了看天,对我说道:“你要回陆地的话,向西去就可以了,如果要到我的灵蛇岛去的话,就向我指的方向去吧。”

嘿,这不就是变相邀请我到她那里去吗?我当然一百个愿意,於是按著她的指点一直去,借助小船的机关和我的全力催动,第二天黎明前就来到了灵蛇岛。

上了灵蛇岛,金花婆婆的样子就变了,虽然还是一样的白发如银,虽然还是一样的苍老面容,但是当她回到自己的住处,拿回那串没有带在身上的金花念珠,撑著那根白木拐杖,弓著腰,曲著背,加上连声不断的咳嗽,就完全成了平常的金花婆婆。

她的眼直看著我,那锐利的眼神似乎在无声地警告我,不要将她的秘密告诉别人,可她马上得到的是我的保证:“你的秘密只有我一个人知道,那只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金花婆婆点了点头,那锐利的眼神又趋平和,她说:“那好,看在你我一场缘分,我就指点你几天功夫吧。”

有这麽一位高手指点,更可以有机会多接触她,我哪里会放过机会,自然留下来全心学习,但和我想的不同,金花婆婆指点我的只是基本要领,也就是我的基础,有一些我自己想到的招式在她的指点下更趋完善,而不光是由漫画、动画、游戏等地方推敲出来那样徒具表面,这对我以後应变之时有著极大的帮助。

另外,从金花婆婆口中得知,岛上的确如我猜想的除了小昭以外就只有正在修炼千蛛万毒手而不想见外人的徒弟殷离,而正是因为小昭不辞而别,金花婆婆心急之下就上船去追,因此才碰上了我。

而当我和金花婆婆交流有关明教的资料时,她明显地不太想谈,但是当我猜测不久之後天鹰教会与明教火拼时,金花婆婆似乎被触动了,她沈吟著说:“以杨潇的性格,是一定会为把住明教不放手的,就算是与以前的兄弟动手也没什麽好奇怪的,但要是由此转化成两教火拼的话,那就会令中原那帮人从中得益的啊。这个等我看有什麽办法吧。”

这个其实只是我要制造与她见面的机会而已,目的达到後我就顺藤摸瓜,看我猜测是否准确:“听说毒仙王难姑在你这里,是不是?依我看,用她和她丈夫‘蝶谷医仙’胡青牛的关系,应该可以进行调停一下,何况只要保持这两人的实力,对付入侵明教的敌人还是很有帮助的。”

金花婆婆又再度沈吟起来,看来我的猜测有对了,但她的话证实了我的话只有一半是猜对了:“你怎麽知道的?我把王难姑留在岛上的原因其中之一就是不想让她因为斗气而伤害明教的兄弟。如果你可以的话,你去劝她一下吧,必要时还可以让她离开。”

有了这一句怎麽会还不行呢,我找到王难姑,将可能发生的事情和她说了一下。王难姑也并非不讲理之人,当她明白到自己的行为将为明教带来什麽後果以及帮助明教的结果後,她终於接受了提议,前往女山湖畔蝴蝶谷与胡青牛讲和,同时留下了一本《毒经》,当是对我好意的回报,也让我有空时前往蝴蝶谷,我当然连声感谢。

在灵蛇岛上停留了十天,我也向金花婆婆告辞了。因为我认为故事还是主要发生在大陆的北方,所以我便回到陆地,往北边去了。

16

作者:kenmei

我一直北上,又做了两件劫富济贫的案子,终於到了一个比较大的城镇,我在里面找到了丐帮的兄弟,让他们通知路氏家族,而且特别交代他们说我有二十万以上的资金,上次的药物也尚有不少,让他们多带宝物和秘籍前来。路氏家族听後自然更为紧张,派出更多的人马护送更多的珍宝前来,同时为了保密起见,丐帮也将我带到郊外一处偏僻处进行交易。

在众多的宝物之中,我发现了一个类似电子辞典的小盒子,问起带头的路三,路三居然说:“这个我也不清楚,反正是大哥从宝物库中取出来交给我的,而且这个宝物库里的东西没有少於十万两白银的。”我从他的话中猜出此物的宝贵,便毫不犹豫地买下这批中最贵的这件宝物。但就这一项已花费了十万两白银,所剩的也不过十万多一点,比上次的总交易额多不了多少,但由於只需要买宝物,所以买下的宝物无论是数量还是质量还是比上次稍好些,例如有暗器含沙射影,昆仑派剑法、化骨绵掌、武当两仪剑法、岳家散手等秘籍,珍宝则有广陵散曲谱、焦尾琴等等。

经事後检查,那件宝物果然就如电子辞典般使用,但按键全是英文,npc自然看不明白,只能由我这类玩家才能看懂、使用。在打开开关、开始使用後,它要我先输入用户姓名,然後让它在游戏中找到我的资料後再让我输入密码,令其只成为我一人之物。

在正式使用前它也会提出一个问题:是否查看帮助文件,但确定的话要从我的帐户中扣除50两(游戏币),我不禁愕然,但为了清楚这宝物的功用,我也选了“是”。看了之後我才觉得这真的可以算是为玩家而设的机器,其最主要的功能就是电子扫描:让这辞典对著要扫描的书本等资料,按下开关,可立即扫描出其所有资料,之後就可以在辞典中查阅,但此功能的确认也要扣除用户50两。但这功能有个缺点,就是这辞典只能保存一本书或一部秘籍的资料,虽然信息内容可以无限多,但在词典扫描另一项资料时就会被自动取代。

其第二种功能是可以将扫描并保存了的资料打印出来,当用户确认时,机器会自动扣除50两费用,并在用户的次元袋中增加一本复制本。我回想起之前要花十多个晚上才能抄写出一本秘籍的手抄本时,马上就觉得此功能将大大节约用户在这方面所花费的时间,但似乎花费太大,对於资金流动不太灵活的玩家可能连使用也成问题呢。而其他方面则没那麽实用,我也暂时没必要去用那些功能。

有了这工具,我就不用花心思去想抄秘籍,也不用想去抄哪些秘籍,将那些时间用来练功,或是钻研秘籍(特别是刚到手不久的《毒经》)对我将会有更大益处。有了那麽多宝物,我自然要作一番整理,将常用的物品放在次元袋的前端,方便取出,但由於我还留了六千两作为我的流动资金,所以我就基本将有用的秘籍都复制一份,以万一之用。

说起《毒经》来,这书里说的都是毒方面的知识,与我之前所学的武功秘籍不同,它能增加修炼者的用毒、解毒能力,修炼者也可以根据其知识制造出如毒箭、毒砂、毒针、毒刺之类的暗器、武器,以此来对抗更多不同类型的敌人。能与之对抗的只有医术与相对应的解毒术,如是医治不当则可能产生毒素混乱以致无药可治的严重後果,所以虽然会被世人看作是一门不光明的科学,却经常是暗杀者、yīn谋者的最爱。当然,当某人的内力与功力达到一个超卓的境界时,毒术也不一定对其有效,但这是万中无一的情况,一般情况下可以不论。

此书我已尽览一次,但看来对毒的见解虽然不差,也有许多古怪而有效的毒方,但是似乎多是伤人而不伤命,总留有最後一手,想来似乎是王难姑与丈夫胡青牛斗法的後果,所以绝毒之方基本是没有的,也就是说没有能制造出如黑血神针、冰魄神针那麽霸道道具的方法,应该只属於修炼毒功的入门类书籍。不过这样反而对我这等入门者极有好处,以後对敌人逼供更会产生神效,何况这里面对使人迷乱、昏迷以至瘫痪、致疯等药方及解方皆有涉及,实用价值更大。

但是我在修炼过程中遇到的问题关键并非一般武学秘籍中的出手力度与角度,而变成要记住每种材料的属性、药理、份量、调和方法等,重要性有过之而无不及。其中的每一步都关系著药物的效用是否能够发挥出来,差一点都不能达到要求,甚至是产生反效果。幸亏我学过化学,对这些药物也有部分认识,使要记忆的难度降低了,令我可以在不长时间内达到毒术、解毒术的一级水平,也算小有成就了。

这天,我来到终南山山脚,遇上了两个道士,这两人正在远处争论,我不敢接近他们,只用听骰之功进行偷听,从对话中得知,这两人是重阳宫中的头面人物:尹志平与赵志敬。在探测器测量下,我看出两人同是全真教第三代弟子中最强者,一个是丘处机的首徒,一个是王处一的首徒,实力是伯仲之间,尹志平有著280的强劲实力,赵志敬也有270,我自己虽然多有进展,但也不过是260左右,由这个对比就可以由此得知全真教第三代弟子的大概水平,对自己的定位也大概清楚了。

从他们的谈话中可以得知:杨过已离开重阳宫,被带入古墓,尹志平正是和赵志敬谈论有关杨过之事,这些与我无关,我便不再听了。

晚上,我凭借著自己那还算不错的轻功,躲过了重阳宫的守卫,进入了後山的藏经阁,里面是全真教的禁地,一般弟子根本没资格踏足此地,我进去後只要不发出什麽古怪声音,就算躲上个把月也应该不成问题,我便可以用辞典慢慢对藏经阁里的资料进行扫描、搜集,找到确实有用的才用打印功能。

但事情并不象想象中那麽顺利,才检查了不到三分一资料的时候,却遇上了另一个鬼鬼祟祟的家夥,我心虚起来,也不敢动兵器,一掌就向著对方击去。但黑暗中似乎对方也有所顾忌,没有点火折子也没有开口,只是一味还手,但令人惊异的是此人的功力比我只高不低,我的出手如同击在棉絮上一般,有种有力无处施的感觉,却又不象其他人那样会用内力攻来,使我暗藏的北冥神功无法发挥效用,我的致胜法宝全无法施展,使我几次生出弃战的想法。

幸亏此人并不怎麽进逼,使我有空去想此人的来历,可惜星光暗淡,黑夜无光,无法看出此人的功力深浅,只能凭推测而已。但会进此处而功力奇高之人实在是少而又少,於是我深吸一口气,用嘴以及腹语同时使用传音入密喝过去:“周伯通,住手!!”

那人似乎正是周伯通,被我这一下吓了一大跳,怪叫一声说:“你是谁?你怎麽会认识我?除了你还有谁在这里?”

我见形势变得大好,便嘘了一声说:“没有其他人在这里,这只是我弄出来的把戏。而且你叫那麽大声干嘛,我的声音只有你可以听到,现在应该惊动下面的人啦。”

果然,下面看守的道士被他那声怪叫引上来了,使他想再问也没有机会,周伯通急了,招呼我从他开的秘道走。我检查了这次的收获,只是找到金雁功和北斗七星阵两种比较有价值的武功,各复制了一份,但其他众多秘籍都还没有看到,本是不该走的,但既然那麽巧碰上了周伯通,那当然应该跟他去比较好,毕竟个人认为周伯通的双手互搏与空明拳都是全真教内无法得到的绝技,所以我只迟疑了一下便跟随周伯通下山去了。

下山後,周伯通带著我来到後山一座破旧的小庙,但这地方并不十分脏,看来周伯通有较长一段时间都在这里住。周伯通带我到此处後便焦急地问我:“看你的武功只属一般,但究竟你有什麽把戏使我觉得有两个人,而且还只有我一个人听到?”

我却不紧不慢,看完了周围环境才说:“这可不是一种功夫,而是两种失传已久的绝技。一种是腹语,可以用肚皮来说话,另一种是传音入密,可以将声音只传到某一人的耳中,旁边的人却一点都听不到。将两种结合起来的话那将会使效果更为显著啊。”

周伯通听後喜得抓头挠腮,念叨道:“腹语和传音入密嘛,这果然是世间少有的绝招啊,如果学会了,那双人搏斗不就变得更好玩了?”然後拉著我说:“快点教我吧……”

我的目的既然达到了,当然是慢慢来啦,细声慢语道:“这个嘛,你有什麽可以拿来交换呢?”

周伯通一拍胸膛说:“你以为我是谁啊?我可是‘中神通’王重阳的师弟,‘中顽童’周伯通啊,会的绝招不下百种,你想要什麽尽管说!”

我却故意逗他,微笑不语,让周伯通自己推荐,但不知道是周伯通自己不想那麽快把空明拳和双手互搏两种绝招拿来换,还是程序的设定,说是说了好几种,但都不是我所要的。我没了兴致,时间上也过了半夜,便自顾自地躺下睡觉了,任由极其想学到那两种绝技的周伯通在苦思冥想。

我睡醒後经已天亮,见到周伯通仍在庙里走来走去,一边自言自语,我不禁好笑,打了个哈欠後对周伯通说:“我说老顽童啊,我都睡醒一觉了,你还没有想好吗?”

周伯通闻言停步抬头,似乎终於下了天大的决心一般,走过来对我说:“好了,无所谓了,我用我最拿手的双手互搏和空明拳跟你换,这下你肯换了吧。”

我想了一想後,觉得还是再赚上一把再交换,於是我说:“这个啊,我要再加多一个条件呢,你不能将我这两项绝技以及双手互搏再传授给他人,能做到的话我就和你交换了。”周伯通的面上露出为难的神色,说:“你那两项我当然要保密啦,但双手互搏是我自己的呢……”

这样的反应自然是正常的,但我也有我的考量,双手互搏在游戏里会的人除了周伯通就只剩下郭靖,连小龙女也只不过是有学这个的资质而还没有学到手,就算他们都学会了,要从他们两人身上学到应该是几乎不可能的。

於是我说:“要不改为如果你将双手互搏传授给别人的话,就要将交换回来的武功传授给我,可以吗?”周伯通沈吟一阵後终於答应了,我一听心花怒放,想不到双手互搏的交换权竟成为了我的筹码,自是用心地去教周伯通,而周伯通也想看看我是否能掌握双手互搏,也在用心地教我。

如此一来,半月之後,周伯通固然是将腹语和传音入密混合在双手互搏里,应用得纯熟无比,我也练成双手互搏,做皮影戏也够资格了,另外空明拳也掌握到以虚击实,以不足胜有余的诀要,做到了“空、柔”,两种功夫都达到了一级之境。

就在我想继续与这忘年之友深入交往时,外出的周伯通却象遇上了什麽事不再回来了,我在等了一整天都不见他回来後便决定离开。

没想到当我回到终南山山脚附近时,却又见到尹志平和赵志敬两人,他们这回却不是下山,而是走向後山,我好奇地跟随而去,却吃惊地发现自己住了十多天的小庙居然离古墓甚近,他们两人也正是议论杨过和小龙女。

在他们二人的前面出现了一处大花丛,有如一座大屏风,红瓣绿枝,煞是好看,四下□树荫垂盖,便似天然结成的一座花房树屋,其东南西北都是一片清幽,只闻泉声鸟语,杳无人迹,是个上好的练功所在。我看到如此景象,心中似有所悟,而当我潜行绕到前方时,却真的发现花丛中隐藏一件秘密:杨过和小龙女正在练修炼玉女功。

我心中大乐,如象原著中描写的那样就有好戏看了……

17

作者:kenmei

正如我想的一样,赵志敬根本就是想揭露尹志平那想念小龙女之事来逼他让出第三代弟子首席弟子之位,尹志平看来也是被赵志敬说中,脸色铁青。

赵志敬更是进一步刺激他:“你自从见了活死人墓中的那个小龙女後,整日神不守舍,胡思乱想,你心中不知几千百遍的想过,要将小龙女搂在怀里,温存亲热,无所不为。我教讲究的是修心养性,你心中这麽想,难道不是已犯了yín戒麽?你心中所思,我自然不知,但你晚上说梦话,却不许旁人听见麽?你在纸上一遍又一遍书写小龙女的名字,不许旁人瞧见麽?”

这样的话不要说杨过听了生气,我听了也觉得些许过分,不过尹志平也由此被赵志敬激怒,上演了一场同门残杀之戏,只是无意中牵涉到杨过二人,使小龙女受创,杨过使二人离开後将小龙女带回古墓去疗伤。

由於此幕与以前书中描写的差不多,我便对之没什麽感觉,只是对小龙女那刹那间泄露的春光有点兴趣,同时也被小龙女那清丽绝俗的脸所吸引,虽然看得还不够清楚,但感觉其气质和相貌应该比珍珍、影、木婉清等美女更好。同时因为杨过正在关心小龙女的伤势,并没有留意我的跟踪,所以我不出面干预的目的就达到了,因为我正要跟踪杨过进入古墓。

古墓中机关应该不少,但多是之前防御外族兵马入侵所设的巨石之类机关,小龙女、杨过二人又没空开启机关,便被我摸了进去。但是进去了也不等於安全,我要先找地方藏起来,不让他们发现我,那才可以使我有机会探索古墓。

幸运的是,我左撞右撞之间找到了棺材室,在这里藏起来比较隐蔽,而且还有机会找到王重阳留下的秘籍。

第一天我还不敢四处走动,只有等夜深了,两人都睡了以後才敢活动,而且还不敢有什麽声音发出,而日间的时间比较充裕,他们二人到花丛那里去的时候就是我的机会,何况这时的杨过的水平还不到200,我有心用听骰之功听其走动的声音,再找地方躲避也来得及,毕竟这个古墓分上下两层,有著多个房间,有心去躲一定可以的。

几天下来,我已几乎走遍了整个古墓,没走的就差一些我认为藏有危险机关的房间,或者一些找不出机关的密室,但我也知足了,毕竟用生命作太大的冒险没什麽必要。而在其他房间里我已经基本将古墓派的武功找齐了,好象刻在练功室里的全真派武学以及相对应的古墓派武学就已经基本齐备,只差那古墓派的入门功夫八十一招天罗地网势掌法并没有刻在墙上,可能是认为没这个必要吧。

本来这麽多武功,就算是抄也要一月时间,但我靠著辞典,不用半个时辰就将所有资料个复制一份到次元袋里去了,不过有一件事我是要试验的,因为在这里并没有所谓的玉女素心剑法,我就得将玉女剑法和全真剑法各复制多一份,然後看看如何将这两套克制且配合的剑法融合成玉女素心剑法,只是暂时无法想到方法。就在我把两书叠放在一边,用辞典看看有什麽方法时,忽然想起辞典的其他功能好象有提过,只好再次查看帮助功能,看看有何方法。

这一下还真被我找到了,原来辞典的其他功能中有一项是付出250两後可以将几样可以合成的东西进行合成,但如果无法合成则这几样材料将会消失,例如可以将药材配成对应的药物,但如果配方错或者材料错则会损失掉金钱和材料。这样说来虽然需要花费钱财,但可以完成不少工作呢。

我试著用此功能将两本秘籍合并,只见在辞典发出的暗淡光线照射下,两秘籍忽然发出耀眼的光芒,瞬间就消失了,而在次元袋里则出现了我想得到的东西“玉女素心剑法”。我摸了摸辞典,心中感慨:这东西好是好,但又再次验证了“金钱万能”这一说法,就在短短的一个时辰内,我拿来备用的几千银两已经没有了一半,实在是一部吃钱的机器。

而辞典的最後一个功能是可以用50两进行扫描,可以知道被扫描物品的属性,这个与我之前用的控制器差不多,但是控制器可以无偿地看自己拥有的物品资料,但辞典可以扫描其他物品,而且不必进行接触,那可以避免物品暗藏的机关、毒性之类的东西伤害自己。

後来我才知道,当杨过和小龙女第一次合作使出玉女素心剑法後,他们的袋子里就出现了玉女素心剑法的秘籍,比我的方法简单省钱得多,但这是後话。

我回到所呆的棺材室後又在分析,现在得到的有古墓派、全真派的武功,还有克制全真派武功的玉女心经,但在古墓里最有价值的并非是这些,而是在一间密室里的九yīn真经,但我忘记了原著里写的那密室在哪里,又是如何进入密室的,所以颇为头痛。

就在苦思不得的时候,我拿出我的竹球来耍,希望放松自己的心情,不过就在我将球踢往室内的棺材弹回来时,我才想到一个问题:这间室里起码有著十五副棺材,里面只有四副装有东西,而其他都是空的,那数量是否太多呢?我便仔细观察每副石棺,并用手去推推看。

果然,在我手推之下,只有一副是推不动的,我再用力推推,也是无法推动,那就证明这棺材有问题,也许是有机关。当我把这棺材的盖子拉开看时,就看到棺盖内侧写有十六个大字:“玉女心经,技压全真。重阳一生,不弱於人。”这就证明这棺材就是重阳密室的入口,我连忙跃入棺中,四下摸索,果然摸到个可容一手的凹处,於是紧紧握住了向上一提,却是纹丝不动。

我回想了一下,原著里似乎没有说密室里有伤人的机关,那就可以任意去试,而且时间也还早,小龙女他们没有那麽快回来,我便四处撞撞看。其实凹处也只能放一只手,能做的也只能下拉、上提、左转、右转而已,没两下我就将机关左转後上提,使棺底石板应手而起。

从石棺底走入,下面是一排石级,石级尽处是条短短甬道,再转了个弯,果然走进了一间石室。室中四壁并无特异之处,我当然是抬头仰望,但见室顶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迹符号,最右处写著四个大字:“九yīn真经”,我连忙用辞典复制一份。拿出来细看时,我看到书页上除了“九yīn真经”四个大字外,还有四个小字在下方:“重阳遗刻”,这应该是说明这并非真经的全部,而只是其中的一部分,但对我来说已经是很好的收获了。

另外,室顶西南角绘著一幅图绘的是出墓的秘道,我也抄了一份备用,以免真的出现剧情发展到降下断龙石的情况。

我这回真是有了丰富的收获,但是当我躲在棺材室、重阳密室里以双手互搏加速修炼,几天内勉强练成九yīn真经以及玉女素心剑法的第一层的时候,外面的情况出现了异常的变化。

在这几天里,杨过和小龙女似乎已经将玉女心经练成,而且功力还进步了不少,但李莫愁师徒闯进了古墓,杨过和小龙女并不是其对手,被迫到棺材室里避难,却意外地发现了重阳密室的入口,躲了进去。

在另一石棺里躲著的我终於看到了小龙女,只见她披著一袭轻纱般的白衣,除了一头黑发之外,全身雪白,面容秀美绝俗,肌肤苍白,语音娇柔婉转,整个人给人的印象是清丽秀雅,冷洁如冰,也正如我对她的第一印象一般,除了黄蓉可能没人比得上她。

不过他们二人还是太嫩,并没有关上石棺底,我看到後想:这回大家应该全都会看到那些壁刻,我的一番辛苦的价值真是大大降低了。

但我还没有想完,一个身穿杏黄色道袍的美貌道姑和另一年纪较轻的道姑走了进来,前面那个指数达到440的应该就是赤练仙子李莫愁了,她此时应已三十,但她除了改穿道装之外,却仍是肌肤娇嫩,美目流盼,桃腮带晕,若非早知她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定会以为是位带发修行的富家小姐,实在与我想象中那凶恶的印象难以统一。

不过我就只是在棺材盖的缝隙中看去,呼吸早就屏住,不让李莫愁发觉,她们师徒也没有看我,而是发现通道而跟了下去。不久,他们四人就先後从密室里出来,杨过和小龙女在前,两人互相扶持而出,李莫愁师徒则互相防备著地一前一後地跟在後面出来,看样子象是准备离开古墓。

这可是一件好事,李莫愁功夫那麽强,不离开古墓我就随时有被暴露的危险,但大家都知道离开的水道也是麻烦,所以我不敢再留下,找机会离开了古墓。

但就在我离开古墓,回到终南山山脚时,我已见不到李莫愁师徒,却遇上了欧阳锋,这回惨了……

18

作者:kenmei

我来到山脚,一人却直上终南山,我见此人身材魁梧,却又满腮须髯,根根如戟,一张脸与欧阳克七分相似,不用说就是西毒欧阳锋了,但他竟然向我走来,呆呆地问:“看见我的孩儿了吗?”

我楞了一楞,才知此时的欧阳锋正处於疯而不傻的状态,只要不去招惹他就没事,而且猜到他所说的孩儿应该就是杨过,便向古墓的方向指了指说:“你的孩儿在那边。”

欧阳锋点点头便直去了,我松了口气,却想到自己的九yīn真经虽然已经练成初步,但见识一下欧阳锋的逆转真经也是有益无害的,便小心地远远跟在後面。

此时古墓正门已被断龙石关了,欧阳锋无法进入,只好在附近寻找入口,但找了半天,直到夜幕降临才找到水道附近的一处山谷,与小龙女、杨过遇上。但在此时,我收听四周动静的耳朵里忽然传来了异响,我再以听骰之功听清楚,果然是有人偷偷地进入山谷。

到底是什麽人这个时候来这里呢?我按照听出的方位看去,在草丛里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从欧阳锋那方面看去应该是隐藏得不错,但在我这边则还可以看到一些,此人模样看不到,但是280的指数看来应该就是尹志平。

尹志平?!我心中念头急转,不由暗笑起来,慢慢向他那方向爬了过去。

这时,欧阳锋将杨过拉出谷外传授武功,却将小龙女点倒在地,小龙女则可能想著杨过、欧阳锋等一下会替她解穴,居然安心闭眼睡去,浑不知尹志平在旁虎视耽耽。尹志平看到这麽好的机会,只迟疑了一下,便拿出一条青布,慢慢爬向小龙女。

我心中暗笑,原来这急色的家夥也知道自己的武功不是小龙女的对手,慢慢行动,这下正好。刚才我已接近了他,他自己却全心留意前面三人,没有注意我,所以当我手指急弹,几下的六脉神剑准确地击中尹志平那背後的穴道,正如九yīn真经所言,尹志平已经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只剩下眼耳可以看和听,保持著爬行向前的姿势。

我轻走上去,用自己的布蒙住了尹志平的眼,再取去他的布上前以极快的手法蒙住小龙女的眼,这下便能细细地在近处观赏这位金庸小说中最佳美女之一的小龙女的美貌。之前虽然在花丛以及棺材室见过两次,但时间尚短,难以看得清楚,这回不同了。

只见她那秀脸和身体的皮肤一样略显苍白,很可能是长期在古墓生活少见阳光之故,但配上那清丽绝俗的容貌却如同一尊白玉造成的人儿,令人想起李秋水的玉像。她不施脂粉,不戴饰物,更显得自身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令人有种圣洁清幽、只可远观的感觉。

但是这一来却更增加了我的兴致,因为得到一位美女不难,得到这样一位仙女更难,能令这样一位仙女变成荡妇更是难上加难,而且会产生一种无法形容的满足感。

我眼角的余光正好看到姿势古怪的尹志平,心中不由生出一种古怪的想法,便以腹语装成老人家的声音对尹志平传音说:“嘿嘿,小子,我的徒弟替你完成你想做的事,让你听个饱,满足了吧。”

其实我就是想试验一下老顽童所教的“双手互搏,心分二用”的绝招是否真的那麽神奇,我准备一半心思上了小龙女,同时另一半心思则抽离,假扮一个武功高强的老头在旁观战,而且用话来刺激尹志平,令其也产生罪恶感,成为我的替罪羊。但这难度相当高,所以我要小心注意别露了马脚。

准备完後,我便双手围上了小龙女,但为了让小龙女以为来犯的是杨过,我便将自己当作是未见过女性身体的,这样才能扮得象,让小龙女放松警惕并进行配合。因此,我放轻手脚,在小龙女受惊而身体震动时停住,等了一下才渐渐放肆,用嘴亲吻小龙女那凝脂一般的脸庞。

小龙女在我嘴唇接触上去时肌肉有所收紧,但是感受到我和杨过一般光滑的脸时肌肉就放松下来了。我心中高兴,因为这就表示小龙女对是欧阳锋施暴的担心已经解除,她也想不到会有其他人来到这里,当然只以为是杨过,那我就可以进行接下来的行动而没太大的顾忌了。

尹志平此时却听到:“好小子,亲得好,等一下让老夫也来。”

我这时闻到小龙女身上那股如同百花精华的处女幽香,心想香香公主大概也不过如是,更是令我的亲吻雨点般落带小龙女的脸庞、眼睛以及其小巧的耳朵。我可以感受得到,在我吻到小龙女的耳朵时,小龙女紧张起来了,可能是那里没有其他人接触过,也可能那里就是她的敏感点,我当然是要更加努力。

小龙女在一直强自忍受,但在那小巧漂亮的耳珠被我的嘴轻轻含著,舌头舔食著的时候,她的体温慢慢升高了,嘴边的肌肉想活动了。这正是我一直等待著的时机,当小龙女的小嘴微张,想要呻吟说话时,我的嘴便重重地封住了她的双唇。

尹志平听到的是:“做得好,好徒弟,这女子终於张开了嘴,她的初吻是你的了!”他心跳的加速、鼻息的加重丝毫逃不过我的耳朵。

可话又说回来,我并没有冒进,因为一看就知道小龙女不会让我的舌头轻易进入她的口腔里,何况我现在只是扮成一个不通此道的男孩,自然要慢进,所以我只是轻轻地吻著她的嘴唇,轻轻地摩擦著。

小龙女虽然紧紧地抿著小嘴试图抗拒,但她被从我身上传出的男子气息所迷,我那手臂使她的陷入我的怀抱中,我那炽热的鼻息、热情的亲吻也令她眩晕,这一切使她终於放松了关卡,让我的舌头在扫巡过她那温热的双唇,洁白的牙齿後直探入她那芬芳的口腔之中。那可怜的小舌头躲无可躲,被迫与我的舌头交缠,并在我的带动下穿出自己的口腔,被我的嘴唇含住。

那轻含舔食香舌的感觉真是不错,但可怜的尹志平却只能听到:“好徒弟,竟能引出小香舌来品尝,看来大有长进啊。”他耳朵里听到的都是亲吻舔食的声音,还伴著小龙女鼻息加重的声音,知道我已将小龙女的情欲初步挑起,自然更是心跳加速。

得到小龙女的亲吻只是第一步,最主要的当然是得其美妙的身体,在感受到小龙女的情欲已被挑起时,我的双手就开始在小龙女的全身上下抚弄著。此时小龙女只是身披一袭轻纱般的白衣,远看起来是如同身在烟雾之中,在朦胧的月光掩映下,那一身柔和的雪白更衬得她飘然如仙,但却是方便了我的行动,我的双手发出热力,热力透过小龙女那单薄的衣服直传到她的肌肤,使她产生如同直接被我抚摩肌肤的感觉,那样可以更好地刺激她的情欲。当我抚摩上那起伏的胸部後,小龙女忍不住发出了轻微的呻吟,这简直就是一个信号,告诉我刚才的动作已经生效,可以替她解除武装了。

我看著小龙女那苍白的脸庞似乎已经有了血色,这意味著她已经感到自己的命运,但又感於可能只是“过儿”的玩笑,露出了羞涩的神情,这反倒令之更为动人。我当然不会迟疑,在将小龙女放在草地上後,我便解开了她那雪白的衣服,再轻柔地脱去那月白色的内衣,露出里面那件月白色的肚兜,而在肚兜以外是小龙女那已经裸露出来的肩部及一对玉藕般的手臂,左臂上那颗殷红的守宫砂正证实了我的猜想:我可以得到小龙女那珍贵无比的黄花之身。

尹志平一直听著衣服稀疏之声,耳中更传来那详尽的讲解,在脑海里几乎可以显现出小龙女被人脱衣的经过,几乎晕了过去,但这种人是不值得同情的,因为如果不是我,小龙女就会被他所得,所以尹志平以前曾被我视为除宋青书以外最讨厌的正派人物。

当我颤抖著双手,替小龙女解去她最後的武装──贴身亵衣的时候,她那象冰雪一样眩目的雪白肌肤和乳酪般的胸脯马上展露在我的眼前,朗朗月色照映著小龙女那绝美无伦的处子躯体,雪肤凝脂,柔骨冰肌,美丽得象一朵出水的白莲,就象我这样已经得到不少女子的人也不由惊叹,这是上天赐予的绝世尤物。

那长长的脖颈,白皙细腻闪烁著柔光,双肩削瘦而圆浑,纤臂如藕,一搦可握的腰肢如弱柳迎风,连同那高高耸起的俏丽乳峰和凹凸有致的玉腹,腻白如雪的柔嫩肌肤,形成了圆润光滑的身体曲线,无不闪烁著青春少女所特有的美丽之光。

我的眼光移到了小龙女的胸脯上,它不算很丰满,可是凝脂如膏,显得丰润雪嫩。那一对俏丽可人的乳房不大不小,紧凑而饱满,尖挺挺的弹性十足。那柔滑的乳肌白得象凝脂一般,而酡红的乳尖上,淡红而化开的乳晕象两朵衬在雪峰上的红梅,极美,极动人。两粒娇小的rǔ头呈现的粉红色,仅有绿豆般大小,衬著小铜钱大的乳晕,在溶溶月色照映下,那模样真是可爱极了!

但是这一切美景并不会让我感觉到有罪恶感,反而感到如果不趁此机会好好体验一下,将会成为我人生最遗憾的事!毕竟机会可一不可再,小龙女也不大可能在以後成为我的女人,当然是上了再说,於是我慢慢地吻遍、摸遍小龙女的上身每个部分。

我的一半心神沈迷於其中,另一半心神则仍然抽离,对尹志平慢慢描述著小龙女那身体的美妙,这种刺激的感受令尹志平感受更强,这点我也明白,因为如果不是我,那现在正在享受的应该就是尹志平,那种悔恨的感觉令其不愿再听,但是能听到这样精彩的分享实在困难,也令尹志平极其愿意去听,这样的感受令他特别难受,但也使其分身抬头了。

小龙女刚才应该是感受到自己的躯体暴露在大自然之中,暴露在我的眼中而晕了过去,但是在我的抚摩和亲吻中清醒了。我自然感受到她的清醒,而我的刺激当然是要在她清醒时才能发挥最大的效用,於是我一手掌握著她一边的玉乳,而另一边则以嘴含住,那一手可掌握的玉乳将我手掌的热力和舌头舔含的双重刺激传到小龙女的神经中去,小龙女何时体验过这样的刺激,单是手掌的热力已使她渐渐迷乱,而舌头舔含著rǔ头的刺激也可以激发女性的母性,何况是双管齐下呢?

小龙女的身体渐渐有了反应,全身发热发抖,面红耳炽,连颈根也红透了,她极力抵抗著这种刺激,双手抓紧了可以抓紧的一切,那些小草几乎被抓得连根而起。

这一切都被我看在眼里,听在尹志平的耳里,对我们而言,这足以证明小龙女已经无法抵御我的攻击,使我更为兴奋,准备要进行下一步的行动。

小龙女忽然感觉到给予自己刺激的嘴离开了自己的胸膛,向下移动,舌尖越过了她的小腹,即将去到她最害怕发生事情的地方,一时间肌肉绷紧,秀臀和柳腰不停扭动著,嘴里发出呜呜之声,似乎在哀求“过儿”放过她。可是我并不是她的过儿,任由她无力地扭动挣扎著,这反倒激起了我更大的兴致,我的嘴在其裙带上搜索著,很快便找到了带结,马上将之扯开。

这时候,小龙女象是连最後一丝挣扎的力气也没有了,她闭上了眼睛,瘫软在草地上,一点清泪流出,沾湿了蒙住她眼睛的布条。而我轻吐了口气,将小龙女的下裳全部脱去,并将那堆衣服放到一旁,然後摸出一条手帕放在其身下,然後才细细观看这副绝美躯体。

月光照来,一尊冰雕玉琢的少女胴体敞开在茵茵草地上。曲线玲珑,凹凸分明,纤臂似藕,玉腿修长。肌肤晶莹透亮,光滑圆润,仿佛吹弹得破。那一对新剥的**头肉粉白相间,宛如两点红玉;平滑的小腹,窄窄的腰身,还有那渥丹微吐的销魂地带,半隐半现……

小龙女的身材显得略微瘦削,但应该丰满的地方却很丰满,尤其是盘骨的附近。玉脐浑圆,镶在平滑的腹壁之中,在那一双玉柱交汇处,桃绽堆起,红沟毕现,双扉紧闭!那淡淡的柔毛整齐地长在两片花瓣一样娇嫩的粉色肉唇周围,微微隆起的花蕾含苞待放,一条小溪将花苞一分为二,直通幽谷,浅沟之中,正沁出淡淡的清香……

这时,小龙女已明白自己将面临不可避免的命运,只有相信命运,将自己奉献出来,沈浸在意想中的幸福当中……但可悲是,她并不知道自己的过儿正在谷外,而由我来接收她这珍贵的处子之身。

双掌的热力又在发动,这一次比刚才来得更为凶猛,并不局限於上半身,而是由胸部游移到腰部,又下移到小腹,绕过胯间而抚摩她的玉腿。但神奇的是,就连有些紧张而绷紧肌肉的双腿被这饱含热力的双手抚摩过後,居然也放松了不少,随之而来的是难以抵御的酥麻和迷乱的感觉,这感觉随著我的双掌游移而蔓延全身,使她情不自禁地呻吟出声。

尹志平听著我替小龙女解除武装,又在传音说明下感受到我的肆意活动,又听到关於小龙女那美妙身躯的详细说明,他的分身早已不受控制地高举旗帜,一下控制不住被血冲上脑部,晕了过去。

我用可怜的眼光看了看他,行动却越加迅速,双手包围著小龙女身上唯一还未被侵占的部分盘旋起来,在不经意间入侵了那片从未有人接触过的禁地。

小龙女的身躯猛地抖了一下,在此之後,我那入侵的双指就感觉到一种润湿剂,全身显现出一种粉红色,我的经验告诉我,小龙女已经情动了,为我的入侵制造著方便。

我再也忍不住了,用手指轻轻张开那扇秘穴之门,把头俯下去,舔食著秘穴里那香甜的蜜汁,并用舌头在里面搅动翻滚。

小龙女已经分不出自己的感觉是怎麽样的了,在这小半个时辰里的经历就如一个世纪般长,从未体验过的刺激、感觉如同潮水一般不断向她冲去,几乎将她淹没,她现在能做的事只有抓紧小草,准备我所赐予她的更强大的刺激。

在那娇嫩异常的花瓣之间,秘穴深处,我的舌头探索到小龙女的那颗小红豆正在微微颤动著,便试探性地在那颗小红豆上舔了一下,只见小龙女全身猛地一颤,mī穴更是猛地收缩一下,那种舌头被紧夹一下的感觉比之前上过的女孩更胜一筹。

这下更激起了我的兴趣,舌尖不住地往那柔软甜蜜的花唇上反复舔食吮吸著,为等一下的冲刺做好最後的准备……

就在小龙女适应了这激烈的冲击,秘穴也充满蜜汁的时候,我的舌头也功成身退了,以最快的速度脱去全身的衣服,用腹语传音提醒醒来不久的尹志平留心注意最重要的一刻,然後轻轻抬起小龙女的玉腿架在自己的肩上,将早已充血高昂的分身抵在小龙女那柔软温热的秘穴门外。

当自己的双腿被分架开去的时候,小龙女就知道自己完全失去了最後的抵抗之力,一切都暴露在对方的眼下,这一点我更是清楚,所以我故意不将分身直刺进去,而是顶著秘穴之门研磨起来。同时我运起了武当内功,毕竟此时不是用霹雳神功的好时机,这内功的运用使我的分身可以如同一条短短的鞭子般灵活坚硬,令小龙女的感觉更为清晰良好。

等到小龙女受不了这样研磨而造成的酥麻刺激并发出轻声呻吟时,我的分身就如听到命令一般直往里钻,里面就如一团湿热的海绵包围著分身,摩擦起来令我也酥麻难当,但在前进途中,一片极具弹性的暖热障碍出现了。

我当然明白,那就是我要突破的下一个目标──小龙女的处女膜,但是就这样破坏了也就太浪费了,而小龙女浑身颤抖,发出想要我别太粗暴的呻吟,我便采取慢进的形式,如同对一面墙的破坏,可以一记重拳将之击毁,也可以击出千百次的针刺,将墙的结构破坏,然後轻轻一拍将之破坏。

小龙女只觉自己的贞洁堡垒被那条活蛇般的东西钻入钻出,多少次也数不清了,时浅时深,时快时慢,不同角度和速度令她有了新的感觉,昏晕、痉挛、飘荡、快美、痛楚、酥痒兼而有之,一齐聚拢了过来。这奇妙的感受是她从未经历过的,但她还是勉强坚持下去,因为最後一击尚未发出。

我估计小龙女已经可以承受了,便化繁为简,一记最後的冲刺就击破了已经受到无数冲击的处女膜,从而直达小龙女的yīn道深处那坚韧的尽头。

一阵剧烈的,从未经历过的刺痛从下体传来,小龙女不禁发出了一声痛楚的呻吟,情不自禁地抬起了原已软弱无力的一双玉臂,紧紧抓在“过儿”的背上,一时间香汗淋淋……

我感到自己的全部进入,也从紧夹著我分身的秘穴力量中感到小龙女的痛楚,同时从尹志平那低沈的呻吟声中感知到他的不甘,便趁机以腹语传音对刚才一幕大肆渲染一番。我再低头看去,皓月的光辉把小龙女的下体照得通明,斑斑落红染在白玉般的下体四周,在我放置的手帕上犹如散开的牡丹……

我怜惜地吻著小龙女,似乎是为了消解刚才的苦痛,小龙女也重重地回吻著我,进而转化为深情的对吻。我轻轻地动著我的分身,双手也在小龙女的身体上游移,那股令人意乱情迷的热力又发挥了它的作用,让小龙女所感受到的痛楚大大减轻,而提高的敏感度则将酥麻感源源不断地送入小龙女的大脑,令小龙女更快地恢复过来。

痛楚减轻,我的抽动便为小龙女提供了无限的刺激,而小龙女发出了一声声微弱的呻吟,高低跌涨,断断续续,听来十分的悦耳,而这将使我更加起劲。因为每次抽插,guī头都摩擦著小龙女那温暖而细腻的内壁,酥痒的滋味儿实在令人回味,何况每次抽插都被那窄紧的穴壁夹著,直没入根,带来的刺激难以形容。

美好的时刻特别容易过去,当小龙女的嘴离开我的嘴,发年出一声又一声畅快的呻吟时,我忽然全身一个哆嗦,分身不受控制地连续抽动,将我那滚烫的生命精华全都喷射进了小龙女那处子花房里……

小龙女发出了一声无力的惊叫,立即觉得全身泛起一阵酥、酸、麻、痒的复杂感觉,但是觉得接受了“过儿”的精华而露出了一丝笑意,很快就在喘息中疲惫地睡著了。我爱怜地摸著她的长发,心知毕竟她从未经历如此刺激持久的事情,消耗的体力也不是平日练功可以比拟的,休息一阵会更好。

我虽然还可以再来,但是不愿意对这绝美的人儿再次摧残,所以放弃了,抽回分身,取回沾有落红的手帕後迅速替小龙女穿上衣裳,再来作弄尹志平。我刚才最後之时并没有腹语传音,但听到小龙女那娇美的叫春声,尹志平如何不受刺激,但毕竟他处男之身未破,又是有点道行的道士,所以撑著没有发射出来。但我拉开他的衣服,将他高耸的分身拉了出来,又将他拉到小龙女的身旁,拿起小龙女的一只手摸上他的分身,尹志平虽然蒙著眼,但从那柔滑无比的感觉马上感觉到是那只手是属於小龙女的,那股阳精还如何控制得住,一下爆发出来,竟有些喷到了小龙女的衣裙上。

我拉开了小龙女和尹志平,传音大笑道:“你这道士还真厉害,居然将那些脏东西喷在人家小女孩的身上,就让你来善後吧。”说完逃出丈远後再替尹志平以六脉神剑解穴,然後一溜烟般地逃开了。

逃开後我心中暗笑:“这回尹志平背定黑锅了,连小龙女我也品尝到了,实在是一大乐事,值得庆祝。”於是我到山脚附近的客栈休息一下,准备吃过午饭再走。没想到的是,我在吃饭的时候,杨过居然出现在客栈门口,向客栈夥计打听有没有见过一个白衣的绝美女子。

我心想,这可是结交杨过的大好时机,便招呼杨过进来,向他询问事情经过。杨过好不容易遇上个愿意听他讲解事情的人,便略略说明了情况。原来当他回去看小龙女时,半路上碰见尹志平衣衫不整、慌慌张张地走了,小龙女却在被解穴後不让他再叫师傅,然後又跑了,杨过自己百思不解,只好追出来。

我见他赶出来并没带什麽银两,便借给他200两,让他继续去找,同时也建议他提高武功和声望,才能发动更多的人替他找人。杨过感激地离开了,我也只是当作笼络手段,也是上了小龙女的一种心理补偿而已,看了看怀里那张手帕後,轻笑著继续踏上北上之路。

19

作者:kenmei

我买了匹马赶往北方,希望可以遇上些事件,使我有更多的进步。

但是想起在终南山的事情,实在是忍不住偷笑,居然上了小龙女,戏弄了尹志平,让杨过成了我的朋友,更重要的是基本拿齐了全真、古墓两派的武功秘籍,学到了双手互搏、空明拳和九yīn真经。

就拿双手互搏来说,这套武功厉害之处不仅是可以用双手使出不同的武功,而且还可以心分二用,就如我一边上小龙女一边戏弄尹志平那样,但可能是我尚在初阶段,後来我在高度兴奋、连环抽插小龙女的时候就连另外一半心神也陷了进去,使我的试验有了缺陷。但这样已经不错了,以往在家的时候我有时也是一边写作业,一边听音乐,或是有其他一些分心做事的经验,只要我将双手互搏练得更好,一定可以将这试验完成的。

九yīn真经则又是另一种与众不同的武功,一般武功都是以提升攻击力、防御力、轻功等为主的,但是作为天下武学总纲之一,九yīn真经内容博大精深,除了可以提升全部指数(但提升的幅度比其他武功要小)以外,还可以增加其他武功的经验值。就拿重阳遗刻来说,其中一些内容很有启发性,现在虽然不大明白,但是当我想通其原理时,就可以触类旁通,将其他武功的精妙之处也理解了,而能达到相应的要求,对应武功的等级或者经验值自然也会提升,怪不得天下高手都想要夺取这本九yīn真经。

想归想,练归练,九yīn真经需要的经验值多上不少,如果不是有双手互搏来进行辅助学习,恐怕也难在那麽短的时间里练成初级的九yīn真经。

就在我这样想著而策马奔驰,准备穿过一处树林时,居然听到一阵吆喝声和打斗声,闻声而去,却见一帮镖师围著一个老瞎子进攻,却被他搁倒了几个。我定眼看去,那帮镖师保著的镖车上插著“威信镖局”的旗子,可整个镖队里居然没有人功力超过250的,但那个瞎子居然强达320,这家夥到底在搞什麽鬼呢?

我再仔细看看,居然有一人骑著马要冲入树林,我还想看看那是什麽人,谁知道却见那瞎子以极快的速度追上了马匹,并潜在马匹的腹部。我吃了一惊,没想到这瞎子可以追上刚起步的马匹,我虽然也能做到,但是还不能做到他那样掩藏身形,於是我的疑问就更大了,决定追上去看看。

没想到马上那人功夫一般,才几下功夫就被人赶下马,夺走了背上的东西,可是那瞎子忽然出现,将夺去的包袱抢了回来,并将抢东西的一个少女和一对夫妇点住了。那镖师在那瞎子的暗示下才认出是自己的师伯卓天雄,而那对夫妇则在对话中说出自己的名字是林玉龙、任飞燕,我才想起原来是怎麽回事,便闯了进去。

卓天雄看到是一个不认识的年轻人进入林中,不禁愕然,但是他手上已经拿有一长一短的一对鸳鸯宝刀,也自认功力强横,也不在意,喝道:“你是谁?快快离开这里!”

我笑道:“在下叫伊平,本没有什麽事情,但见这三位被阁下所抓,想救救他们而已。”

卓天雄“嘿”了一声,收起双刀,拿出自己用惯的铁拐杖说:“有本事你就来吧。”

我心想不能让卓天雄用那对刀,便只取出宝刀来应战,当卓天雄直攻过来时,我就以“雷霆响八方”来防御,密集如同大雨淋盘的兵器撞击声传出,我勉强能够抵挡住卓天雄的攻击,但是功力始终有高下,我被迫退了两步,而铁棒上布满了轻微的伤痕。

一旁看著的萧中慧明显松了口气,而林玉龙、任飞燕二人则在互相对骂,我看到他们没事,放下心来,然後反向卓天雄发起攻击,5级的霹雳刀法再加上绿波香露刀,威力自然比那支铁杖强得多,即使是卓天雄的功力比我强,也不过可以挡下我的“雷爆震五岳”而已,却不能将我击退。

可就在卓天雄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际,我一直没有动用的左手忽然一扬,几颗霹雳弹和一股细沙飞出,卓天雄大为吃惊,连忙用铁棒和手护著头脸,这样可以挡去细沙,但却被霹雳弹炸得血肉模糊。

卓天雄负伤後退,却被我趁机夺去双刀,我笑道:“小心你的手臂中的细沙有毒啊。”

卓天雄闻言细看,却觉得头脑一阵眩晕,知道自己中了毒,只好先顾自己的性命,逃离了此地。周威信这家夥更是窝囊,跟著跑了。

我过去解开三人的穴道,却在没提防下被萧中慧抢了鸯刀,转身便与林任二人跑了,我叹了口气,向著我藏马的地方看了看,便以刚修炼成功的金雁功追赶而去。

金雁功虽然是比上天梯更厉害的轻功,但是由於刚练成,所以威力未显,只能令我慢慢追上他们,直追到西北荒山上的一座紫竹庵才赶上。

萧中慧停下来转身向我,似笑非笑地看著我说:“我不逃了,你把刀拿回去吧。”

我温柔地看著她说:“虽然有了这两把刀可以无敌於天下,但是姑娘要拿去又有何妨?只是那老家夥讨厌得很,我也不是他的对手,我们得先躲上一躲。”

萧中慧看著我点了点头,四人一同进入庵中,躲入神像之後,那里地方窄小,四人挤在一起,我和萧中慧自然靠得极近。

萧中慧低声说:“刚才他不是中了毒麽?”

我也低声道:“那只是我刀身上的毒,毒性不重,以他的功力很快就能驱散而赶来。”

萧中慧说:“那你有什麽办法没有?”

我还想回答,外面卓天雄已经赶到,却被主持尼姑骗过了,但是大家很清楚,这附近没有人烟,卓天雄很快就会回来,正在想时我却从林任夫妇交谈中听到了夫妻刀法,便让他们说来听听。

原来夫妻刀法由两人分使,两人的刀法yīn阳开阖,配合得天衣无缝,一个进,另一个便退,一个攻,另一个便守。传此刀法给他们的老僧本想他们以此刀法培养默契,但他们二人吵架成性,动手成习惯,反倒破坏了刀法的原意,发挥不出精髓。

我听著他们说,眼睛却看著萧中慧,萧中慧似乎猜到我心中所想,满脸红晕,低下头去。

我对林玉龙道:“林兄,请你们将这套刀法传授於我们,我们若是都学会了,抵挡得了那老家夥,便可救得众人性命。”

林玉龙道:“这路刀法学起来很难,可非一朝一夕之功。”

萧中慧插嘴道:“学得多少,便是多少,总胜於白白在这里等死。”

任飞燕道:“好,我便教你。”林任夫妇分别口讲刀舞,一招一式的演将起来。我和萧中慧在旁各瞧各的,用心默记,但我此时便已是心分二用,同时记下两套刀法。

这套夫妻刀法招数极是繁复,我虽然可以勉强记下,但萧中慧稍微差了些,一时难以记得许多,加上林任夫妇教得几招,百忙中又拌上几句嘴。两个人教,两个人学,还只教到第十二招,呼听得门外大喝一声:“贼小子,你躲到哪里去?”人影一闪,卓天雄手持铁棒,闯进殿来。

林玉龙见他重来,不惊反怒,喝道:“我们刀法尚未教完,你便来了,多等一刻也不成麽?”提刀向他砍去。卓天雄举铁棒一挡,任飞燕也已从右侧攻到。

林玉龙叫道:“使夫妻刀法!”他意欲在我们两人跟前一现身手,长刀斜挥,向卓天雄腰间削了下去。这时任飞燕本当散舞刀花,护助丈夫,那知她急於求胜,不使夫妻刀法中的第一招,却是使了第二招中的抢攻,变成双刀齐进的局面,我一看就知道糟糕。

果然卓天雄一见对方刀法中露出老大破绽,铁棒一招“偷天换日”,架开双刀,左手手指从棒底伸出,咄咄两声,林任夫妇又被点中了穴道。他二人倘若不使夫妻刀法,尚可支持得一时,但一使将出来,只因配合失误,仅一招便已受制。

我低声道:“萧姑娘,你快逃走,让我来缠住他,我起码可以撑上百多回合。”

萧中慧呆了一呆後道:“不,咱们合力斗他。”

此时卓天雄已挥铁棒抢上,我有心一试夫妻刀法的威力,便不使霹雳刀法,而以刚学的一招砍去,但我心知自己的左边露出了空隙,就看萧中慧会否掩护我了。

萧中慧果然不负我所望,不待卓天雄对攻,便抢著挥刀护住我的肩头。我们二人事先并未练习,只是靠临敌时自然而然的互相回护,可算配合默契。

林玉龙看得分明,叫道:“好,‘女貌郎才珠万斛’,这夫妻刀法的第一招,用得妙极!”

我们二人脸上都是一红,没想到情急之下的挥刀,竟然配合得天衣无缝。卓天雄横过铁棒,正要砸打,任飞燕叫道:“第二招,‘天教丽质为眷属’!”萧中慧依言抢攻,我则横刀防御。卓天雄势在不能以攻为守,只得退了一步。林玉龙叫道:“第三招,‘清风引佩下瑶台’!”我们二人双刀齐飞,飒飒生风。任飞燕道:“‘明月照妆成金屋’!”卓天雄被逼得又退了一步。

只听林任二人不住口地吆喝招数。一个道:“喜结丝罗在乔木。”一个道:“英雄无双风流婿。”一个道:“却扇洞房燃花烛。”一个道:“碧箫声里双鸣凤。”一个道:“今朝有女颜如玉。”林玉龙叫道:“千金一刻庆良宵。”任飞燕叫道:“占断人间天上福。”喝到这里,他们所传的夫妻刀法前十二招已经使完,余下六十招尚未传授。

我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可以一边和萧中慧共同对敌,增加默契和感情,一边练习刀法,何乐而不为呢?於是我说道:“从头再来!”一刀砍出,又是第一招“女貌郎才珠万斛”。

二人初使那十二招时,搭配未熟,但卓天雄已是手忙脚乱,招架为难。这时候从头再来,二人灵犀暗通,想起这路夫妻刀法每一招都有个风光旖旎的名字,不自禁的又惊又喜,鸳鸯刀法的配合,更加紧了,使到第九招“碧箫声里双鸣凤”时,双刀便如凤舞鸾翔,灵动翻飞,卓天雄那里招架得住?“啊”的一声,肩头中刀,鲜血迸流。他自知难敌,再打下去定要将这条老命送在尼庵之中,铁棒急封,纵身出墙而逃。

我们二人脉脉相对,情愫暗生,一时不知说什麽好,却听得林玉龙大声叫道:“妙极,妙极!女貌郎才珠万斛!”他其实是在称赞自己那套夫妻刀法,萧中慧却羞得满脸通红,低头奔出尼庵,远远的去了。

我飞石替二人解了穴道,飞身追出庵门,用最快的速度赶在萧中慧的前面,伸手将她拦下。萧中慧一时停不下来,直扑在我的怀里,我当然不客气,顺势就将萧中慧搂住,萧中慧满脸通红,一时不敢抬起头来。

我也很享受这种无言的幸福,暂时没有说话,等了一会儿才用手抬起萧中慧的头,深情地望著她说:“萧姑娘,我们先一起回去把那套夫妻刀法学完好吗?”

萧中慧如何不知道我想和她相处更多时间,但她对我也心存好感,无法抗拒我的请求,只有点了点头,我便牵著她的手一同回到庵中。林任二人看到我们俩的情况,都发出会心的微笑,同意将全部刀法教给我们。

以我的资质,两天之内就已经学完,何况我还复制了一本夫妻刀法的秘籍,哪里有不会的道理,而萧中慧稍微学得慢些,但在与我的不断配合练习下也逐渐熟练起来,与我的感情更是深厚了。

打铁要趁热,我当然深知这个道理,於是我就在第二天晚上和萧中慧一起看夜空的时候吻了她,萧中慧虽然有些吃惊,但却欣然接受了。过了好一阵子,我才松开了嘴,对著倚在我怀里依然娇喘不已的萧中慧说:“相信我,我一定会成为值得你托付终身的人。你要等我,两年之内我一定来找你完婚,好吗?”

萧中慧满脸羞意思地点了点头,我便将鸯刀交给了她:“你看到这把刀就象见到我一样,两年之内我就会让鸳鸯双刀合一的。”

此夜如何情意绵绵可以先放下不提,我倒在这两天和林任二人提议,要是我两年内以夫妻刀法打败他们二人,他们以後就要相亲相爱,以真正配合的夫妻刀法来证明他们夫妻间的深厚感情。

第三天,我离开了萧中慧他们三人,萧中慧离开时告诉我:三月初十,这一天是她爹晋阳大侠萧半和的寿诞,我答应有机会就前往探访,而且林任二人答应暂时和萧中慧在一起,使我可以安心地离开。

20

作者:kenmei

我答应了萧中慧两年内出成绩,当然不能再漫无目的地到处去,我便策马往南方而去,按照王难姑之前的指点,进入了蝴蝶谷,找到了胡青牛与王难姑。

两人对我重新撮合他们感到十分感激,对我的提问有问必答,从他们口中得知,除了我之外,没有明教以外的人可以进来,但不排除有特殊的情况会发生。而我也问出,原来胡青牛之前被华山剑宗掌门“神机子”鲜於通恩将仇报地陷害,我便答应替他找到鲜於通带来此地让他处置,胡青牛却摇头说不用了,只给我一点金蚕蛊毒,让我下在鲜於通的身上,令他重受天下最难当的苦痛而亡,这样就够了,我便点头收了下来。

我来这里的主要目的就是查看胡青牛的众多医书,和胡青牛夫妇请教医毒方面的问题,於是这半月之内我便留在谷中,翻阅了如《子午针灸经》、《针灸大成》、《黄帝内经》、《华佗内昭图》、《孙思邈千金方》、《千金翼》等医书,而勉强将这诸多药理记住,不懂之处则请教二人,二人也悉心教导,使我的医术和解毒方面大有进境。

而另一方面,蝴蝶谷内有的是药材,我不方便带走,则是让药童按照药方替我炼成许多丹药,令我应付各种情况发生。

就在我来到十天後,居然有人走进谷来,此人二十来岁,肤色雪白、长挑身材,自称是峨嵋派的纪晓芙,她本不能进入,但她脖子上却有一个明教的火焰令,使她可以通行。按她的情况应该是内脏中了一股奇毒,以胡青牛的医术应该很容易就搞好了,但他并不愿意替来历不明亦非明教之人治疗,我便毛遂自荐,胡青牛不好反对,便让我在接近谷口的一间草房里为她治疗。

在我的针灸之下,纪晓芙的病有了起色,再加上我让药童弄好的一剂八仙汤让她服下,三天之後纪晓芙的毒性尽去,对我自然感激不尽。

但就在第四天,谷外来了几个尼姑,为首的是个身穿灰布袍的尼姑,纪晓芙大惊道:“是我师父。”我这才知道原来她是峨嵋派掌门灭绝师太。她身後还随著几名弟子,按照纪晓芙的说法,一是师姊丁敏君,一是师妹贝锦仪,最後一人应该是刚收不久的小师妹,但由於她出外多时,不是很清楚其姓名。

灭绝师太盛名远播,武林中无人不知,只是她极少下山,见过她一面的人可著实不多。待她们走近身来,只见灭绝约莫四十四五岁年纪,容貌算得甚美,但两条眉毛斜斜下垂,一副面相变得极是诡异,几乎有点儿戏台上的吊死鬼味道,而丁敏君和贝锦仪也算美貌,但当我看到最後一人时则呆了一呆。原来她身穿葱绿衣衫,身法轻盈,出步甚小,但速度甚快,同时见她清丽秀雅,容色极美,约莫十六七岁。

我看四人的指数,灭绝有著450的强劲实力,丁敏君和贝锦仪与180的纪晓芙差一点,但最後那女却有220的实力,在这个年纪有这等实力的女子实在不多,何况在灭绝门下只有一人有此能力,那就是周芷若,应该就是她了。

纪晓芙跪下迎接灭绝,但灭绝似乎并不高兴。而我自然不能让她们进入谷内,便对灭绝说:“灭绝师太,前面是胡先生的居所,他正在静修,请不要入谷打搅可以吗?”

灭绝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纪晓芙,冷冷地说:“晓芙,他是什麽人?”

纪晓芙恭敬地说:“回师尊,这位小兄弟是胡先生的客人,弟子带伤前来求诊,胡先生不愿出手,便由这小兄弟代我治好了病。”

灭绝哼了一声:“胡青牛的客人即使不是魔教的人,也差不多了。”

我心中冷笑,脸上却不露半分表情,只是说:“在下伊平,是来向胡先生请教医术的,不是明教之人。”

丁敏君见我如此态度,心中不满,喝道:“好小子,竟敢如此对我师父说话?!”

对著这个讨厌的人,我也不用客气,长起身来说:“在下只是叙述事实,有何不对?”

丁敏君哼了一声,就想拔剑,我退了一步,作出防御姿势,我现在身怀多项绝技,如果灭绝不出手,她们四人一起上也未必能将我击败,何况是她一人,我连兵器也可以不用。

倒是灭绝厉害,及时道:“敏君,你不是他的对手,先退下。芷若,你来试试这小子的身手。”

周芷若答应著,来到我的面前,我再退一步,左手作出手势,说:“周姑娘,你先请。”但那个“周”字我却是传音过去的,周芷若不由一呆,刚才在场众人并每月人提到过她的姓,我是如何知道的呢?但是在此时又不方便问,只好先行出手。

此时周芷若使的只不过是普通的峨嵋掌法,但功力却似乎不差,我猜想很有可能是用上了“峨嵋九阳功”,可在我看来这并不难对付,用5级的野球拳足可应付,反正野球拳也好久没有拿来对打过了。

这下可令灭绝头痛了,这拳法并非任意一派的武功,想借此看看我的来历的想法失败了,所以哼了一声。周芷若知道灭绝让她使用更厉害的掌法,但她并不想伤害我,显得有些迟疑,只是师命不可违,便一改招式。

这些我早已看出,我的眼一直看著周芷若的眼睛,她的神情丝毫也没有逃出我的眼睛,而且我与人对战一般都是看对方的眼睛,因为对方的拳脚变化可以很多,但是眼神有可能泄露对手的意图,便使我可以提早预防。

就在周芷若再攻击过来时,我的拳法一变,使用的是空明拳,以柔破巧,周芷若的拳掌虽然变化无穷,招数快捷无比,甚至是可以从不可能的角度弯转攻击,但在空明拳的柔力带动下,她的每一招都被迫与我的手掌相撞,实现不了以掌力近身伤我的企图。

这一来灭绝又失策了,她怎能看出此拳法的来历,却见周芷若将截手九式和飘雪穿云掌都使出来了还奈何不了我,面子上过不去了,喝道:“芷若,拔剑,让这小子露点真本领出来。我就不信看不出他的来历!”

此时,不单是周芷若,连在旁的三人也面容失色,丁敏君当然是高兴看我失败,贝锦仪和纪晓芙却知道我将会有一场大战,随时可能受伤。我也吃了一惊,没想到周芷若已经学会了峨嵋最厉害的两套剑法:灭剑和绝剑,而且灭绝虽然碍於身份不愿下场教训我这个小辈,但也要心爱之徒使出最厉害的剑法要我难看,我只好抽出两柄单刀,做好准备接招。

周芷若似乎第一次看到有人使用双刀,一时不知如何攻击,但在灭绝的催促下一剑劈来。我有心用上夫妻刀法来应战,这也是灭绝没有见过的绝技,不去管周芷若的剑有什麽变化,我就是一刀抢攻一刀防御。

周芷若使出的绝剑虽然招招狠辣,所指的都是我的要害,速度也快捷无伦,但是我攻击的刀招包含著我的强劲内力,刮肉声痛,攻击的也是周芷若必守之处,而我的守招则保护我攻击所产生的破绽,也可以拿来挡格周芷若的剑招,所以周芷若并没占到太多的便宜。

周芷若招式再变,她的剑上也布满了她所修炼的“峨嵋九阳功”,剑使刀招大开大阔,如果内力稍差的对手不到几下就被她打飞兵器、砍下头颅了,但是我的内力比周芷若还要强上一点,正好使出狂风刀法。只看到两柄单刀形成一个包围网,将周芷若的剑围了起来,使周芷若每一招都要全力招架,这招以强制强正好令灭剑的优势变成劣势。

灭绝看得眉毛斜竖,正要开口,我却忽然变招,一刀在交锋时由刚转柔,将周芷若的剑吸住,另一刀则直向周芷若雪白的颈上砍去。纪晓芙几人面色大变,周芷若不知应该弃剑闪避还是坚持“剑在人在”的理念时,灭绝大喝:“住手!”我轻笑一声,手腕突翻,砍去的刀刃转了方向,刀背就停在了周芷若的颈旁。

这个时候当然是见好就收,我收刀後退,拱手道:“承让,姑娘居然可以临危不乱,坚持没有放开自己的剑,实在是难得,以後希望再有机会领教。”然後对灭绝说:“不知师太有什麽事前来此地,总不会是来考究在下武功吧?”

灭绝哼了一声,对收剑退後的周芷若说:“你做得对,就算是脑袋掉了,也不能丢本派的脸。”然後面对纪晓芙说:“你来,我有话和你说!”

我叹了口气,知道纪晓芙这回真的难逃一死了,便说:“师太,谷内不方便进去,如果你和纪姑娘有什麽话要说,那请到草庐去吧。”纪晓芙自己也知道自己的事,看了看我,就跟著灭绝进去了,但可能灭绝怕我听到什麽,便让周芷若在屋外守著,丁贝二女进去。

这又怎麽难得了我,我一边用听骰之功偷听屋里的对话,一边用传音挑逗周芷若。刚才我尽显本领,一边是练习武功,一边也是挑起周芷若对我的兴趣,我最後一招更是展示了我的功力和呵护之心,令她的一颗心慢慢地牵在了我的身上。

而屋里的谈话主要是纪晓芙交代自己与杨逍之间发生的事情,令灭绝大发雷霆,不过由此我得到了两个有用的线索:一是明教总坛在光明顶,杨逍为免给人说他想当教主,因此改在昆仑山的‘坐忘峰’中隐居;二是灭绝说出其大师兄孤鸿子是给杨逍活活气死的。

根据我的分析,当年灭绝可能与孤鸿子甚好,甚至是谈婚论嫁了,但在孤鸿子武功不及杨逍,被羞辱而死後便形成了孤寂狠辣的个性,偏激至见到明教之人便要杀之而後快,要改变这种情况,除非是杀尽明教之人,或是出现非常特殊的事件,方才可以。

最後,灭绝将纪晓芙拉出谷外一处空旷山坡,令她害死杨逍,纪晓芙拒绝之下遭其打碎头骨而倒地,灭绝便带三女离开,临行前四人都向我投来各具心思的一眼,然後迅速离开。

我连忙赶去看看纪晓芙的情况,但见她脑骨破裂,如能刚倒地时急救可能有救,可此时已晚,被我金针延续半刻性命的纪晓芙只交代我将其女儿杨不悔找到,凭火焰令带她回去见杨逍之後便撑不住了。我在她昏迷未死时迅速吸了她仅余的内力,然後才挖了个坟将之埋起来。

现在我已复制了《子午针灸经》等数本医书,得到大量灵药,大大提升了医、毒之力,也得到了纪晓芙留下的火焰令,收获丰富,便向胡青牛夫妇告辞,继续自己的行程。

我一路难下,一直来到福建一带,忽然想起一事,原来这里便是福威镖局的附近,如果是有事发生,这里也是一处热点,可是我想起的还有另外一件更重要的事,便往福州而去。

21-24

21

作者:kenmei

这天,我来到福州地界,便前往查询林震南的家业有哪些。本来林震南虽然是福威镖局的头头,不值得我费那麽多手脚,可是我的目的就是不费工夫便得到一件大宝贝。

按照以前《金庸群侠传》的设定,《连城诀》此书的得到可以不经该故事的人物提示,只要得到相应的提示就可以直接到小庙里去触动剧情得到此书。既然如此,我就来看看这个新游戏是否有破绽让我发现。

在福州向阳巷里有林家一处荒废了的老宅,在地窖里我发现了一个密室,里面果然有我想找的东西──林家祖传的秘籍,我并没有摸它,以免留下痕迹,只是用辞典将其内容复制出来,然後就退了出去,将机关恢复原状。

得了此物,我对福州此地也不再留恋,准备向北而去,可是事有凑巧,在郊外一处酒店,我却遇上一事,将我卷入其中。

我在酒店打尖吃饭时,却见一大帮人忽然冲了进来,包围著另一桌的两名客人,其中一个领头的家夥说:“你们两个好大胆,昨天竟敢破坏我们的好事?快随我们去见我们的师父,否则有你们好受的。”

那两人中一位是灰衣老者,一位是青衣少女,长著一张秀丽的瓜子脸蛋,那老者拱手说:“本来我们是应该拜会尊师的,可是我们有急事,只好下次了。”

为首之人喝道:“嘿嘿,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我青城於人豪如何教训你们吧。大家动手。”那两人也拔出兵器来。

於人豪看到後说:“这剑……原来是华山派的朋友,但无论如何也要你们随我去的了。”

我一听就明白这是怎麽一回事了,这可是我表演英雄救美的大好机会,当然不会放过,而且我已经看得清楚,那少女应该是华山的小师妹岳灵珊,指数有150,老者是二弟子劳德诺,有180,而青城派的於人豪则是195,另一人应该也是青城弟子,有170,加上其他小兵,华山二人不是其对手。

我便长身而起,拍手说:“青城派以众凌寡,欺负女流,实在是四川第一大门派啊!好!”

於人豪他们听到我的话中暗藏讥讽之意,个个向我投来愤怒的目光,但另外那个青城弟子却按住其他人,对著我说:“在下青城方人智,敢问阁下是什麽人,竟来管我们的事?”

我笑道:“在下伊平,是个无名小卒,本只是路过此地,却看不惯有人欺负女流,所以有此一说而已。”

方人智想了几想,想不起有我这个名号的人,又看了看华山派的二人,便说:“你别管闲事,就此离去的话我们就对你的冒犯不加追究。”

我懒懒地说:“是吗?你倒不觉得你们能把我怎麽样呢?”

青城众人再也压不下火气,一起攻了上来。但是这里地方不大,又有桌椅挡著,他们无法一起攻击,我根本不需要用兵器,只是用手撑著桌面,旋转著踢出鸳鸯连环腿,好几名青城弟子手腕中脚,手中长剑叮当堕地。

方人智与於人豪对望一眼,向我虚攻一招,便反手向岳灵珊二人攻去,由其他弟子围攻我,但是我既然要表演英雄救美,自然不能使岳灵珊受到伤害,便手掌一按桌面,翻身在一把刺来的长剑上踏上借力,飞身直扑向方人智二人。

方人智二人本是想著岳灵珊二人有我出面,自己防备必有松懈,可是攻过去才知道他们二人也有准备来支援我,使他们攻其不备的想法失了预算,而背後同门的惊呼、岳灵珊脸上高兴的神情以及近身了的风声都使他们知道我一下便摆脱了纠缠的人马而攻了过来,急忙转身攻击我。

本来要在半空躲避两把剑的夹击是很难的,可是他们两人也只是匆忙回身,双剑平刺而来,我便双掌一沈,使出野球拳击在剑脊上,他们二人受劲身形前倾,我却借力跃到他们身後双腿踢出,正中二人屁股,令二人飞出店外。二人刚被我弄得身形失控,现在屁股朝天地飞出,很小心才使自己不被自己的剑所伤,狼狈十分,我更是笑他们是“屁股向後平沙落雁式”,岳灵珊听後笑个不停。

当然了,以我此时285点的功力,要胜过不到200的这些家夥实在是满容易的,何况我要争取表演的机会,於是有极快的手法将那些青城弟子抓住全都扔出去了。

於人豪爬起来对我说:“好小子,你等著,很快我师父就会来收拾你的了。”

我知道自己现在还不足以应付青城掌门余沧海,便对岳灵珊说:“那个余沧海厉害得很,我应付不来呢,令尊身在何方,能及时来帮忙吗?”

岳灵珊笑道:“刚才你不是很威风的,现在为什麽又这个样子?”

我摊开双手说:“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我这个人很老实的。”

岳灵珊说:“还老实呢。算了,我爹娘和师兄们都在附近,你跟我们来吧。”於是我跟著二人一起动身,赶往约定会合之处。

但是我们还没有去到,余沧海便追上了我们,我只好和谈得甚欢的岳灵珊分开,让他们先走,我则引开余沧海。余沧海是个身材矮小的老道,长了一头乌黑长发和一把颏下短须,这次出来没怎麽出过手,因为并不需要他出手就把福威镖局端了,可没想到华山派的人出手救了林平之,然後有冒出个我出来把他的弟子打伤,於是他就将这股气发泄在我身上。

可是这回动手我可占了好大的便宜,因为余沧海只拿了一把普通的长剑来,我却抽出了很久没有同时使用的凝碧剑和绿波香露刀,况且我还用双手互搏同时使出霹雳刀法和泰山十八盘剑法,威力比以前用时增强了不知多少。余沧海只是以深厚功力为主,由此加强了的青城剑法并不比我的刀法剑法强上多少。

但是有一点我是有苦自己知,因为无论是我自己的双手武功还是双手互搏,其原理都是在同时间使用两种武功,所耗费的内力和体力都是叠加的,换句话说,也就是比其他人要多消耗一倍的内力、体力,如果是其他比自己弱或是一样厉害的对手,一般会在内力等消耗完前将之打败,可是对於余沧海这种强达350的掌门级高手,能和他暂时打成平手也只是我的幸运而已。另外,当我双手都施展著需要兵器才能使用的招数时,我无法拿出药物来对我的内力等作出补充,实在需要的话则要将一手的兵器收回或放下,才可以拿出药物。

由於我有此顾虑,所以我边打边走,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和他正面交锋,而且利用附近一处树林与之纠缠。余沧海也似乎看出这点,不惜多耗费内力,多找正面硬碰的机会,将我逼出了林外,使我被迫与之对攻。

我知道自己处於不利的位置,发起狠来刀剑一起向余沧海轰去,余沧海虽然不惧,可是兵器等级上的差别胜於内力的差别,每一次交锋都在其剑上留下一个小缺口,等到250招过後,余沧海手上的单刀已经伤痕处处了。

余沧海哼了一声,掷出破刀挡我一下,飞身往十几丈外的一条小村庄扑去。我挡了这招,却也顿了一顿,心知失去先机就比较难追上他,便趁此机会拿出药物放入嘴中。

我还没来得及咽下药物,余沧海又出现在我的眼中,他原来是进农家去抢了两根烧火棒,我一看就知道糟了,这种粗硬的棒子正是克制我宝刀宝剑的方法之一,刚才就那种普通的剑,一般应该三几下就该劈断,可是刚才交锋200招以上,碰撞超过500下才将之打散,可见其功力比我深厚得多,我再要砍碎这兵器就有些不可能了。於是我身形飞退,这方法虽然速度不及转身逃跑快,但是至少不用将背部卖给余沧海,安全不少,何况树林还在几十丈外,我没那麽快可以入林。

现在的策略就是尽快退入林中,利用我已经7级的上天梯或是已经2级有多的凌波微步来闪避,就应该能等到岳不群来救(如果他会来救的话),但是余沧海也知道这一点,便故意每招都和我硬碰硬。没有了兵器上的优势,我每一击都要承受猛烈的冲击,幸亏我还可以用北冥神功来化解部分,但双臂也渐渐觉得酸软了,而北冥神功也有化解的速度和容量的限制,我只能继续撑下去。

150招後,我双手已经招架得有些麻木了,但已经离树林只有两丈远,我一发狠,转身就往林子里冲。

余沧海喝道:“还想跑?”双手将双棒掷出,但其目标并不是我,而是林口的两棵大树,棒子并没陷入树中,却出乎意料地撞树折射,直向我前冲的身子飞来。

我反应不及,只能勉强以双手的兵器挡架,但是有心算无心,我的力道并没有运好,受到冲击後我的武器虽然还能握在手上,但双臂已变得麻木,而且身形後挫了一步。

这一步就是要命的一步,余沧海正在飞扑前来,双掌运足功力直打在我的背上。我虽然有乌蚕甲的保护,可也硬受了八成的威力,可我还可以勉强做到身子前倾,要命的掌力没有击中心脏,然後我便打了十几个滚直滚入林,地上留下一路血痕。

我倒在草地上,两股兵器也都离了手,可为了吃药,我只好勉强撑起半个身子来,却连喷出几口鲜血,余沧海却没有放松警惕,赶上前来想要给我再多添一掌。

可就这时人影一闪,一人以很快的身法来到我的身後,替我挡下了这要命的一掌,而且还将余沧海给击退了两步。我猜到是谁,知道这回自己不会死了,便趁机取了一枚生生造化丹放入口中。

生生造化丹果然神奇,居然将青城派最厉害的催心掌所造成的巨大破坏力转化为大堆淤血让我吐出,虽然看起来表面上我吐出了斗量的血,可是伤势则一直在好转,只是有些失血而已。但是刚才如果我把掌力全数受了的话,可能连吃药疗伤的机会都没有了。

此时我才转过头去看,只见那人身穿一身青色长袍,犹如一位书生,颏下五缕长髯,面如冠玉,一脸正气,气度不凡,不愧是华山掌门“君子剑”岳不群,他的指数比余沧海更高,达到415的高位。而再看余沧海,他由於刚才与我相斗时消耗了大量内力,现在实力大减,指数虽然不变,但却显出内力不足的黄色(体力不足是蓝色,生命不足是红色,中毒是黑色,而正常是白色),明显不会是岳不群的对手。

余沧海也看得出,所以正在犹豫,但此时脚步声响起,一帮人赶到,其中一人更“呀”地叫出声来,上前扶起了我,这当然就是岳灵珊了。我这时虽然已经没什麽大碍,可便宜还是要赚一点的,身子软软地靠著岳灵珊的身子,等她扶我靠在树上後,才深情地望著她说:“谢谢你,岳姑娘,也替我谢谢岳掌门的救命之恩。”

岳灵珊被我看得满脸飞红,低下头去,但我却感觉到几双不大友善的眼睛在盯著我。我回头看去,原来是一位与岳灵珊有几分相似的中年美妇,和几个华山弟子,那美妇应该是岳不群之妻宁中则,她和劳德诺并没有反对之意,但其他四人则目露凶光,明摆著就是不希望我和岳灵珊在一起,我心想岳灵珊跟了我不就好咯,不然只会便宜了那个小林子而已,所以根本不加理会。

余沧海哼了一声说:“臭小子,没死算你走运。”然後对岳不群说:“岳掌门,你这下是准备包庇这小子了?”

岳不群慢慢捋著长须道:“这是必然的吧,这小夥子是为了保护小女而得罪余掌门的,我可又怎能弃之而不顾呢?”

余沧海恨声道:“谁叫你女儿破坏我的好事呢?我也想岳掌门你说个清楚呢。”

岳不群笑了笑说:“是啊,无事不可对人言,那就请余掌门把贵门要做什麽事,当时又如何被小女和小徒破坏的说出来,说得有理的我立即就让小女、小徒以及这少年向余掌门磕头认错如何?”

我心中暗笑:“不愧是岳不群,这番话就逼得余沧海要麽罢手,要麽就将他铲除福威镖局而夺取辟邪剑法的事情自动说出。”

余沧海当然不会选择後者,但还是硬撑道:“岳掌门,那你要我罢手,也得露一手让我回去向我的弟子们说道说道啊。”

岳不群道:“那好吧。”

余沧海自是不敢大意,全力催谷功力,准备使出最厉害的“催心掌”,但岳不群虽然也有运劲,却看不出什麽预兆。余沧海准备以快打慢,在岳不群没有完全准备好时便一掌击来,可是就在此刻,岳不群的脸色开始起了变化,紫气忽然布满脸上,此时正是他劲力最强之时便与余沧海的掌对撼。

余沧海内力损耗、功力不如,已是败局早定,所以我只留意岳不群的掌法,但这一掌似乎并没有什麽奇怪之处,只是内力有所特殊,其名称居然一时记不起来了。可不知为什麽,岳不群脸上的紫气并不是经常存在,而只是若隐若现,掌力却也不见减弱,实在是难以看准机会反挫,余沧海的掌力也不过是一发而就的类型,如何能够抵挡?

果不其然,余沧海被击退三步,惊叹道:“人道‘华山九功,第一紫霞’,原来岳掌门将紫霞神功也练成了。我这回就此罢手,下次再来领教。”

目送著余沧海受创而逃,我心里很是痛快,岳灵珊更是高兴地笑出声来,岳不群却转身道:“岳灵珊,别胡闹,余沧海此人功力只比为父差一点,但这次这麽快就败退,这位伊少侠的功力应该不差吧?”然後转向我说,“不知伊少侠师承何人呢?”

我不敢失了礼数,拱手说:“谢岳掌门救命之恩,在下不敢有所隐瞒,但在下并未有师父,所用的只是一些朋友看在丐帮和南贤前辈的份上传给在下的防身功夫而已。”

这下不单是岳不群和岳灵珊,连宁中则他们都动容起来,能够抵挡余沧海到岳不群出现的小子武功高强不足为奇,可到了这个地步居然还没有师父,同时从言辞中可听出还有丐帮和南贤撑腰,实在是难得一见。

我顿了顿又说:“如果岳掌门不推辞的话,在下愿意拜岳掌门为师,不知您意下如何呢?”

我此言一出,在场众人表情马上又是不同,岳灵珊满面笑容不在话下,宁中则想了想後点了点头,劳德诺皱了皱眉头,三弟子梁发为首的几人想都不想就齐声反对,可岳不群则心事重重,半天没有表态。

我心中暗笑,知道岳不群是不会收我的了,只是暂时找不到反对的理由,便故意说:“岳掌门既然没有反对,那在下就行拜师礼了。”说著作势就要跪下。

岳不群被迫作出反应,马上扶著我不让我跪,扶好我说:“伊少侠,本来我看在岳灵珊的份上是应该答应收你为徒的,但是我看到过你的内力和轻功,不大适合我华山派,如果硬要少侠重新学起,似乎太浪费了……”

我清楚得很,岳不群不愿意收我的第一理由是因为我实力太强,如果我投入他门下,不到三年我很可能会变得比他更强,他极不愿意看到自己被弟子盖过。另一理由是我的後台太硬,万一我和他翻脸,可能极大多数的人将会支持我。

可我还没想完,岳不群也还没有说完,树上便传来一阵朗笑:“哈哈,放著这大好材料也不收?那我就替你收了吧。”

笑声清朗,却令人无法听出说话者是在何方,但笑声没完,一个老者便跳下树来,此人须发皆白,红光满面,分明是一位超级高手。

在场众人不由呆了,可是宁中则却很快叫道:“穆师叔!”我这才想到原来这人就是大名鼎鼎的神剑仙猿穆人清,连南贤也曾提到此人名号,我用探测器再看,原来他竟有650的超高水平,能当他的弟子当然好啦。

岳不群也连忙上前躬身行礼:“穆师叔,十多年不见,您身体还甚是健壮呢。”

穆人清点点头:“还好……那些是你的弟子吗?”

岳不群连忙向众弟子介绍,并要他们拜见太师叔,自然一番热闹,穆人清还甚是喜欢岳灵珊,同时也问起“冲儿”的情况,我自是知道那是华山首徒令狐冲,岳不群说派他找人去了,穆人清才不再问。

宁中则笑道:“如果冲儿得知师叔你来看我们,一定非常喜欢,这次师叔你就和我们多聚一会,好见到冲儿之後才走吧。”穆人清皱了皱眉,连连摇头。

好不容易才到我这主角出场,自是跪下道:“晚辈伊平拜见穆前辈。晚辈曾听南贤前辈说过前辈以及风清扬前辈的事,实在令人敬佩。”

穆人清将我扶了起来,仔细看了看我後点点头,然後对岳不群说:“你还是象以前那样不会变通,这麽好的练武材料都不要?你不要我就要了。”

此话一出众人又是一惊,岳不群的脸色变得难看,岳灵珊却反对:“不要!”使众人都一齐看著她。

穆人清“哦”了一声,看了看岳灵珊说:“珊儿,你喜欢这小子我看得出来,但是我传他更多武艺不是更好?”

岳灵珊虽然满脸飞红,却还是说:“太师叔啊,如果你把他收为弟子,那他不就成了我爹的师弟,我的师叔了?这不大好吧?”此言一出,岳不群面上更为难看,宁则中则说岳灵珊胡闹,梁发等人都笑了起来。

穆人清叹道:“你这话也不无道理,你父亲也会大有为难之处。这样吧,”顿一顿後,叫道,“承志,下来见见大家。”

有人在树上说:“是。”又有一人飞身下来,站到穆人清的身边,这应该就是袁承志了吧,但以我听骰之功所听到的,尚有一人在树上没有下来,那究竟是谁呢?

不过在场几人包括岳不群和宁则中都没有听出袁承志的存在,更不要说最後一人了,我便在此时看看有名的袁承志是怎麽样的人。但见他只有二十来岁,浓眉大眼,肤色黝黑,远看倒像是个庄稼汉,但却一脸的精明能干,果然不愧为十四天书之一的主角。

在穆人清介绍完袁承志後,不免又是一番惊奇,岳灵珊他们根本不知道有个如此年轻的师叔在,所以注意力都在他身上,穆人清的意思当然是让我当袁承志的弟子,那就不存在辈分的问题了。

可我虽然认为强达530的袁承志有资格当我的师父,却认为当朋友更好,所以暂时没有回应,只是向著树上叫道:“树上还有哪位前辈没有下来呢?刚才的笑声应该是前辈所发的吧,请下来一见!”

这一下不单是岳不群等人惊讶,连穆人清、袁承志二人也愣了愣,穆人清赞道:“这样都能分辨出来?果然是块好材料。”

我笑著回应道:“谢前辈夸奖,但我不只是分辨出来的,还是听出还有一道几不可辨的呼吸在上面才知道的。”

又是一阵笑声,一个老道跳下树来,他身穿黄色粗布道袍,一张脸黄瘦干枯,头发稀稀落落,白多黑少,挽著个小小道髻,对著穆人清说:“怎麽样?是我的还是我的,你争著也没用,主要还是你华山派人马太多,关系复杂啊。”

穆人清对我说:“看来你还是和他有缘分啊,这位是铁剑门的掌门木桑道长,是我的好友,外号‘千变万劫’。”

我听後喜道:“千变万劫?那道长一定擅长围棋呢,在下也十分喜好,在下就拜道长为师可以吗?”

木桑道长听後更乐,对穆人清说:“听到了吗?这真是上天赐给我的好弟子啊,你羡慕不来的,但你不也是早就有承志吗?满足了吧。”当下就受了我的叩拜,收了我为弟子。

就在我拜师时,岳灵珊轻轻地走过去问穆人清:“太师叔,既然木桑道长是你的好友,那我和伊平还不是一样差一辈?”穆人清支吾著无法回答。

我当然听到岳灵珊的说话,所以我拜师完後对木桑道长说:“师父,我既然不是华山派的人,那就不用和华山派的人论辈分了吧,师父你和穆前辈交往,我则交我的朋友,无所谓吧?”

木桑道长笑道:“由你去,你们小辈的事我不管,只要你每天陪师父我下棋就行了。”

我连声答应,与岳灵珊对望而笑,这一切只有岳不群和梁发他们看在心里笑不出来。

此事完结後,我便随众人一同返回华山去了。

这晚,我在自己的大事记录本上写上:开始进行游戏的第十个月,我拜木桑道长为师,加入铁剑门,结束近一年来无门无派的流浪生活,揭开了我游戏人生新的一页……

22

作者:kenmei

木桑道长回到华山後,让我正式行拜师礼,收我入门墙,同时也送了一件黑黝黝的背心给我,可他说明这件背心是用乌金丝、头发、和金丝猴毛混同织成,是天下难得的防身宝物,我才知道这就是天下最强防具之一的金丝背心,当下谢过。

我心中清楚,我有了乌蚕甲和鳄鱼护甲,现在又得了金丝背心,天下厉害而又可以到手的防具已基本到我的手上,因为黄蓉的软蝟甲以及韦小宝的那件背心都是个人防身保命之关键,没有特殊情况根本不会离身,更不要说是送给别人了。

木桑道长住的地方是在华山的一个侧峰,和岳不群他们所住的主峰、穆人清住的侧峰都不远,有时我和木桑道长都会到穆人清那边去住,因此双方关系十分良好。

木桑道长并不介意我以前所学的武功,他传授给我的主要是以轻功和暗器为主,内功、拳剑方面倒是穆人清厉害得多,但是由於我拜了木桑道长为师,所以他不大方便亲自教我,就由袁承志代为教导。我心中无不乐意,因为在我的印象中,华山的武功并不比我已学到的武功强,倒是袁承志学自金蛇郎君的金蛇剑法和金蛇秘籍我很有兴趣,便央求袁承志一并传我。

袁承志却也愿意教我,但向我先行说明,这些武功主要是配合那形状怪异的金蛇剑、金蛇锥来设计的,一般的剑和暗器都没有办法发挥出其真正威力。这个我早已知道,但其中奥妙诡异之处却是其他秘籍少有的,学来防身也甚是不错,便答应下来。

由於有这三位明师的指点教导,又有袁承志作为我练功时的对手,我上了华山三个月就已经武艺大进,学到了铁剑门的暗器手法满天花雨和轻功神行百变,也学到了金蛇剑法和金蛇秘籍,对华山的武功倒只是略微了解而已。

武功上有了如此大的进步,平常生活上也充满著情趣,身为弟子,和师父木桑道长下棋成了每天的功课之一,而在与穆人清、袁承志同住时,也会与二人下棋。穆人清的棋艺并不算很好,很多时候都是被木桑道长拉著玩的,木桑道长的棋艺还算不错,比我略差一点,可就是瘾头大,袁承志倒是个真正的高手,和我在伯仲之间,与我经常下得相差甚小而终盘,使我不其然地想到:到时候破解珍珑棋局的时候也让袁承志去试试。

可除了下棋,我和岳灵珊还保持著密切的联系,每周保持著一两天的相聚时间,为防被外人骚扰,岳灵珊将我带到一处偏僻的山谷。那里风光明媚,鸟语花香,又没有人来干扰,实在是约会的好地方,我和岳灵珊在此细诉心事,交流心得,感情已变得十分深厚,只不过岳灵珊说出她曾在此处与大师兄令狐冲创出冲灵剑法,使我心头略过一阵不快。

从岳灵珊口中,我得知令狐冲当时不在,就是去将林平之带回华山,林平之得到岳不群看中,便拜在其门下,我心中暗笑,这是两人各得其所的好结局,岳不群得到侠名,林平之可以学艺报仇,就算不计各自心里的想法,表面上也是十分完满。

冬去春来,我在华山已经呆了半年,由於有木桑道长和袁承志的喂招,使我的经验大增,不要说主要修炼的满天花雨等武艺已经十分纯熟,就是其他我本来已经会的武艺也增长甚快。

可是一数起来,我所学的武功实在太多,经验值分不过来,例如拳掌方面有野球拳、凝血神爪、灵蛇拳、春蚕掌法、空明拳、寒冰神掌、买来学的龙爪手、化骨绵掌以及金蛇秘籍中的金蛇游身掌、金蛇擒鹤拳,指法有一阳指、六脉神剑和买来学的无相劫指、大力金刚指,轻功有上天梯、凌波微步、金雁功和神行百变,兵器招式有狂风刀法、霹雳刀法、夫妻刀法、毒龙鞭法、泰山十八盘剑法和金蛇剑法,内功有武当心法、北冥神功、龙象般若功、九yīn神功以及狮子吼,其他的还有鸳鸯连环腿、左右互搏以及暗器手法满天花雨,起码已有三十多样,所以我在这山上学艺的大好机会要多提升经验,而不是象以前那样拼命提高基础指数。

这一想法主要是靠与人交战,或者修炼时的领悟来完成,另外也可以领悟九yīn真经里的内容而提升,可重阳遗刻可能内容不够,虽然可以一样有提升其他武功经验的效果,可九yīn神功的等级就只能保持在level1,看来还是要想办法取得真正的九yīn真经才行。

这一天,岳灵珊向我透露了一个消息:衡山派刘正风要金盆洗手,华山派岳不群及门下弟子都将前往。

我本想跟去的,可是算算日期,发现自己居然忘记了萧中慧的吩咐,连忙算算往返的路程和时间,幸好还来得及,可时间甚紧,便和岳灵珊约定在衡山城会合,再将此事告知木桑道长等三人,申请下山一行。木桑道长和穆人清都同意了,袁承志则说可能他也会下山一趟,却没有说明什麽时候到,但我估计他应该也是会到场的。

三月初十,这一天是晋阳大侠萧半和的寿诞,黑白两道的朋友都到场庆贺,我则在当天早上赶到,拜见萧大侠以及其袁杨两位夫人後,终於见到了萧中慧和林任夫妇。

此时不仅林玉龙和任飞燕夫妇在萧家,连那四个可以与桃谷六仙比美的太行四侠也来了陪萧中慧,但任飞燕知道这四人胡扯乱吹的本事最厉害,怕他们在这里干扰我和萧中慧的事情,便骗他们说那边污泥河中,产有碧血金蟾,学武之士服得一只,可抵十年功力,只不过甚难捉到,需得半夜子时,方从洞中出来吸取月光精华。那四个家夥听到有这样的好事,兴高采烈地去了,我当然也不阻止,笑著看他们离去後才与萧中慧练习夫妻刀法。

此时萧中慧已经学全了夫妻刀法,我和她合练时自是比半年前初学时熟练得多,加上剑传心意,那半年分别之苦化作了缠绵不已的情意,林任二人看到我们此刻模样也连连点头。

虽然我也想趁此刻和萧中慧说说体己话,可是趁热打铁,我便向林任二人重提当时夫妻刀法对战的说法。二人对望之下知道不是对手,可要他们就这样认输也不愿意,便对战起来。

我与萧中慧自是配合默契,一个眼神已经可将两人的心拉近,随手而出的招数在对方防护下也成为攻守兼备的厉害招数,林任二人虽知招式,可两人那不停吵架的坏毛病并没有如何改善,阻碍了刀法真义的发挥,被砍伤多处。幸亏这路刀法有一桩特异之处,伤人甚易,杀人却是极难,敌人身上中刀的所在全非要害,想是当年创制这路刀法的夫妻双侠心地仁善,不愿伤人性命,我也没用上太多内力,所以伤害并不大。

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暗以传音告诉萧中慧,然後再施展出“碧箫声里双鸣凤”一式,双刀便如凤舞鸾翔,灵动翻飞,但这回我俩刀尖微转,本应攻向对手肩膀和大腿的招数却变成砍向脖子和腰部。林任二人大惊,不自觉之下使出“英雄无双风流婿”,林玉龙主攻而迫使萧中慧要转攻为守,任飞燕主守则架住我攻向林玉龙脖子的刀。

我哈哈一笑,和萧中慧一同後退,对二人说:“一夜夫妻百夜恩,危急之时见真情,两位刚才在危急之时终於可以发挥出夫妻刀法的真义,看来日後必有重大进步,希望日後可以见到两位施展出完美的夫妻刀法,到时我们再较量过吧。”说完後我便拉著萧中慧的手离开练功场,让他们二人细细体会。

我拉著萧中慧去到庄外一僻静处,拿出鸳鸯双刀来仔细看,萧中慧则倚在我怀里一起看。

她对我已是千依百顺,即使我吃了她也不会有太大的意见,但我顾虑到她的两位娘亲──其生母杨夫人和另一位袁夫人都在,就这样没举行婚礼就吃了她将会带来不良後果,而结婚则对我回山修炼带来更大的不便,只好暂时忍耐。

传闻鸳鸯刀上隐藏著一个无敌於天下的秘密,这个我从双刀上可以看到,鸳刀的刀刃上刻著“仁者”,鸯刀上刻著“无敌”,“仁者无敌”此言正是为帝皇者的座右铭。可我要的并不是这个,我再在刀上的各部分仔细查看,结果在刀锷上发现了两组数字,鸳刀上的是4250,鸯刀上是4620,看来是指明一个地点,很有可能是一个宝藏,可我到现在还没有任何道具或方法得知我所处的地方的坐标,又怎麽能知道这地点在哪里呢?不过这是第一次出现十四天书所在的线索,不可忽略,我便将这坐标牢牢记住。

我放好双刀,与萧中慧正说著绵绵情话的时候,萧中慧却忽然想起时辰已到,拉著我赶回庄里。但是回到庄里的时候,却见坐在堂上的袁夫人身边多了个年轻人,袁夫人介绍说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孩子,小名是袁狮官,现在的名字是袁冠南。我和萧中慧连忙上前见礼。

这天是萧半和生日,加上袁冠南认母,本来是双喜临门的日子,可是就是有人来捣乱,在萧中慧有事出大厅那一刻,有人闯入庄中,萧中慧一个不留神便被制服,原来是卓天雄带著周威信以及一众镖师前来夺取鸳鸯刀。卓天雄将萧中慧点了穴道,由周威信抓住,并让後面的镖师以刀抵住萧中慧的後背,我本想出手,但是萧半和这个主人却先出面将卓天雄等人迎了进来,我就只好等待时机。

没想到萧半和却不认萧中慧是自己女儿,并以自己练有的“混元气功”来证实,混元气功确实是只有童子之身才可修炼,这证实萧半和并无子女,萧中慧自然也不是萧半和所生,这对萧中慧来说是个沈重的打击,但对我来说这就说明自己一方多了个能与卓天雄对抗的人,胜利自然就在我们这边。

可忽然之间有许多清兵包围著这里,卓天雄手下那六位清廷高手也来了,他们来的目的却是要拿下原是太监萧义的萧半和,这回胜败就难说了。

这情况下厅上之人一小半远远躲开,而大部分都是萧半和的好友,他们都出手对付清兵镖师,萧半和则与卓天雄交战,我朝著林任二人叫道:“这次胜败就靠你们了!”然後杀了过去。

袁冠南在此时接过他书童递来的书篮,一扬手之下从书里飞出无数薄薄的金叶子,引得不少清兵镖师都伸手去抢,只有周威信并不动,但在萧中慧背後的那把刀已经离开了。我知道时机到了,喝道:“是朋友的退开!”空著的左手使出师父所教的满天花雨暗器手法,满天飞针穿插在金叶子当中,只听到一阵“哎呀、哎哟”之声,大批敌人受创,各位宾客再次杀上,使形势转为有利。不过我暗器出手後却踏出凌波微步,左手再弹出四记一阳指,在替萧中慧解穴的同时也令周威信的手腕吃痛而放手。

我一把抢过萧中慧,将鸯刀交到她手,说:“我们一起上!”萧中慧看到林任二人正以夫妻刀法配合来挡住两位清廷高手,护住两位夫人,顾虑尽去,便说:“好!”

我这一对夫妻刀法比林任二人的更要强上许多,加上我的强劲内力,被我砍中者伤口深可见骨,遇者披靡,直到另外那四名清廷高手一起过来围剿才挡住了我们的去路。四人除了两人拿刀剑以外,还有人拿长枪,有人拿两块铁盾,这四人功力都在270到300之间,配合起来很有可能比我和萧中慧的夫妻刀法更强,如果是我一人使出则难说,所以我不能再只是靠单手了。

我左手连扬,两把飞针过去,那个使盾牌的侍卫却能将之挡下,说明其轻功修为还不错,但当我一边以夫妻刀法攻击,一边转用金蛇秘籍中那诡异的暗器手法时,那些银针则拐著弯或破空,或贴地後上飘,或直飞後转打身後,轨道不定,那使盾牌者应接不暇,但还是中了两针,手上动作慢了许多。我等的正是这个机会,趁那侍卫不能再那麽灵敏时狂攻过去,更运上了霹雳神功,招架的刀剑两侍卫被震得退开,使枪的侍卫负责远攻,却尽被萧中慧使刀挡开。

此时四人联手之势已破,我再发飞针使他们各自为战,才一个箭步上前踏住一块铁盾,另一块来招架时被鸳刀挡开,我的左手却在此刻伸出捏住那侍卫的脖子,以北冥神功迅速吸干其内力後捏碎其喉管,再扑向另一侍卫。这回倒是用“雷爆震五岳”挡开长枪,才伸手捏颈吸功,另两侍卫见我一对一的情况下几个照面就将他们两同伴杀死,吓得战栗不已,等我再转向他们的时候,他们便不约而同地转身逃了。

我见此不由一笑,然後和萧中慧一同去帮萧半和,萧半和本与卓天雄打了个难分难解,见我二人过来,便让开一边,卓天雄也知道厉害,马上拿出他那对钢鞭迎战。卓天雄其实实力也不差,他以“震天三十掌”与“呼延十八鞭”两项绝技成为大内七大高手之首,可今天却遇上功力相当的萧半和,再遇上我和萧中慧合使的夫妻刀法,只能勉强招架。我看了看萧中慧,她也看看我,似乎是说只想以夫妻刀法破他,我便不用其他手段,却将手缩入衣袖里再伸个握著的拳头出来,再以强劲内力挥刀猛攻。

我这一下虽是虚招,可是卓天雄必须提防我的暗器,因为刚才就是因为暗器才令大量手下伤亡,於是他的力道不敢运足,要留下部分来应变,不过此时我的内功已经比他高,我的指数已经达到340,凌驾於卓天雄之上,这一加一减,便使我立於不败之地。

我的每一击都灌注强劲内力,使卓天雄每使一招便震开少许,挡萧中慧的那条鞭也软弱无力,令萧中慧在他身上留下不少印记,就在我两式连发时卓天雄便挡不住了,左腿被砍伤。没有了轻功来躲避,卓天雄便只得任我鱼肉,在他身上再多加十数伤口後,我也不再等了,伸手送了他去陪他已死的同伴。

那边林任二人的配合越加熟练,将那两名侍卫打伤打跑了,我甚是高兴,与萧中慧齐上,两对夫妻刀法施展起来哪里还有人抵挡得住,来犯众人发一声喊後纷纷逃跑了。在我称赞林任二人时,萧半和已发令让众人收拾细软,火烧此庄,退往中条山。

半路上萧半和向大家说明自己是太监,并将掩护两位夫人多年之事说出,萧中慧才对萧半和说她并非自己女儿之事悉怀,却并不想改萧姓而从生父的杨姓,杨夫人体谅她对萧半和的感激,也没有反对。

半路上,被任飞燕消遣去了捉碧血金蟾的太行四侠也赶来了,他们当然是空手而归,但我却因为时间关系而只好提前离开,向萧中慧重新说明那两年之约(现在已剩下一年半),让她等我。

萧中慧将鸯刀还给我说:“平哥哥,这把鸯刀你先拿去吧,如果在我手上我怕保护不周啊。另外不要说一两年,无论是多久,只要你愿意来找我,我就一定会等你的。”

我感激不已,也不知说什麽好,只有紧紧搂住萧中慧以表达我的心情,良久之後才分开,告辞离去。

23

作者:kenmei

我与萧中慧分别後,快马加鞭赶到衡山城,却比原定日子早了半天,我便先不到约定的地点去,而是到一处酒楼去吃饭。

可是我还没有上楼,便听到两个人在楼上大声说话,连忙坐到一楼的角落去,以免和他们碰面。但是就这时,我听到在他们两人的身边又多了一把女孩的娇媚声音,我叹了口气,心想自己可真是碰上好玩的事了。

原来,我听到的是一个老熟人田伯光的声音,听其说话就是和华山首徒令狐冲讨论恒山仪琳的问题,好不容易田伯光才放过了仪琳,她下楼的时候我看了一看,果然长得不错。只见她还只是十六七岁年纪,便已清秀绝俗,容色照人,恰似明珠美玉,纯净无瑕,她身形婀娜,虽裹在一袭宽大缁衣之中,仍掩不住窈窕娉婷之态,两只纤纤小手白得犹如透明一般,实是一个绝丽的美人。

但是仪琳离开时却仍依依不舍地看著楼上,犹豫一阵後便以轻功返回楼上,正好看到田伯光、令二人坐斗之事,以令狐冲苦肉计惨胜告终,田伯光负气而走。田伯光经过楼下时,我传音告诉田伯光说:“田兄,我是伊平,你不用作声,我等一下去找你。”

田伯光也聪明,看也没看我这边一眼便出门去了,但我还没来得及上楼,两名青城弟子已经进来上楼,我还没搞清怎麽回事便发生意外,受伤非浅的令狐冲赏了其中一人一脚,和我当初赏他们的一般,那家夥飞下楼後我才看清他真是当时被我踢的罗人杰。罗人杰怒而拔剑冲上楼去,居然将令狐冲刺至重伤,却被令狐冲用计刺死,另一青城弟子慌得马上将罗人杰的尸体送走,仪琳也以为令狐冲死了,哭著离开了。

我等他们都离开了,就马上上楼查看令狐冲的伤势,却见一个老者和一个花信初至的小妹妹站在令狐冲的旁边,而当我试探令狐冲之伤时,则发现其伤口附近已被点穴止血,可是伤口太多太深,我便取出云南白药替他先治外伤,然後才与那一老一少商议运走令狐冲。

那女孩穿一身翠绿衣衫,皮肤雪白,一张脸蛋清秀可爱,眼珠却直盯著我看,当我问她时,她说:“好吧,我帮你。”

为了掩人耳目,我决定将令狐冲送到衡山城首屈一指的大妓院群玉院里,这样如无意外也不会被人发现,然後再让小妹妹曲非烟去请仪琳拿她师门的治伤灵药来帮令狐冲复原,我去找田伯光,而曲非烟的祖父曲洋则留下机动。本来我要替令狐冲治疗简直是容易得很,但我想看看失去了岳灵珊的令狐冲有没有办法使仪琳上手,而且我抢了岳灵珊而对令狐冲有些内疚而要使他转移目标。

我很快就找到了田伯光,与他商量几句後田伯光就明白了情况,答应我的请求去替令狐冲当一天的护法。既然令狐冲有人保护,我当然是去刘家找曲非烟,但我经曲非烟的介绍,没经大门便进入刘家後院,见到与曲非烟相熟的刘家闺女刘菁。

此女长得大方漂亮,是典型的大家闺秀,我想到她要和刘正风一同被灭门就感到惋惜,於是私下劝她离开。她听我说後本想让我多救几个刘家家人的,但我跟她说明对方出动近百高手前来,如果只是她一人还好办,再多一人都极易被发现,而且刘家子女中就她成年,虽然武艺不怎麽样,可总有些许自保自理的能力。刘菁听後才答应下来,被我悄悄带出刘家。

我对衡山城不熟,恐怕对方会进行搜捕,便先买通群玉院的老鸪,将刘菁暂时藏起来,刘菁为了生存也忍了下来。

这些事做好後,曲非烟也将仪琳带来替令狐冲上了药,将他的命救了回来,田伯光则依照我的吩咐将後面跟来的家夥料理了,却看在仪琳的面子上留下了恒山派的一个尼姑。这下可好,那尼姑将刘正风等人都引来了,余沧海还是第一个来到,和田伯光交上了手。

田伯光在与我分手一年後实力也有所加强,道德也有所提升,不再是邪恶之人,而只属於正邪之间而已,这可得多谢我的劫富济贫的方针。这时的田伯光比半年前的我更强,可手上没有宝刀,只能和余沧海硬碰,他的长处在於狂风刀法的快、狠、准,前300招都是他占主攻,可余沧海胜在内力浑厚,在300招後渐渐占得上风,田伯光却在此时借口刘正风等人来帮忙而逃走了,他号称“万里独行”,轻功速度方面比我更为厉害,余沧海等人没有一个追得上他,只好作罢。

就在田伯光吸引他们注意力的时候,我将仪琳接了出来,以免令狐冲难做,却没想到他为了掩护曲非烟一样成了被人讥讽的目标,更受了余沧海一记掌风,刚开始复原的身子又受创了。

而我搂著仪琳躲在远处不敢声张,我将仪琳搂在怀里,处女幽香和尼姑的气味直冲入我的鼻子里,而我的手碰到的都是温柔细滑的肌肤,再加上紧张感简直可以令人犯罪,却只能勉强压制住,只用嘴唇微微在那鲜亮的光头上印了一下。仪琳则看得紧张无比,根本没有注意自己处身於一个随时会爆发的火山口上,也没注意我的举动。

直到余沧海等人离开了,我才和仪琳分开,两人脸上都红红的,为摆脱尴尬,我便让仪琳先将令狐冲带走疗伤,我则去与曲非烟到刘府看情况。

但当我再次来到刘家附近时,我以听骰之术听到有许多高手的气息,而且很多都是尽量掩饰著自己的存在,我再问曲非烟,知道刘正风是时候进行金盆洗手仪式了,对方也将所有注意力集中在刘家身上。

我便赶紧回去将刘菁带出来,送至城外,送她盘缠,指点路径,让她去我初出发时的草庐暂避,迟些日子再去其他地方。本来我也不愿泄露我那个藏身点,但是现在她无亲无故,没师门没朋友,也不知道可以干什麽活,只好借个地方给她。刘菁对我的相救千恩万谢,方才离去。

我这时前往与曲非烟约定的小瀑布那里,期待出现奇迹,刘正风和曲洋都会没事,但事情发生总不全如人意,虽然除了少林、峨嵋等少数大派,五大剑派、武当、青城等门派以及不少其他人马都到场,但是由於嵩山派高手尽出,恒山等各门都被气走,刘家依然遭到灭门。曲洋虽然将刘正风救出,但二人都遭到极重的创伤,活不了多久了,我暗叹命运之难以抗拒,我猜到剧情也只能救出一女而已,慨叹之余便请二人最後演奏一曲。

只听琴箫悠扬,甚是和谐,我脸露微笑地在旁欣赏,但心中知道形势的险峻:“本来这里正有瀑布的声音遮盖,却没想到流水轰轰之声,竟然掩不住那柔和的琴箫之音,刘正风曲洋二人的内功实在不错。可是这样的一对高手居然也被嵩山派的人打至重伤近死,对方的实力超出原先预计甚多,如果我遇上他们,一定不能力敌而只能智取。”

忽听瑶琴中突然发出锵锵之音,似有杀伐之意,但箫声仍是温雅婉转。过了一会,琴声也转柔和,两音忽高忽低,蓦地里琴韵箫声陡变,便如有七八具瑶琴、七八支洞箫同时在奏乐一般。琴箫之声虽然极尽繁复变幻,每个声音却又抑扬顿挫,悦耳动心。我只听得心旷神怡,几乎要鼓起掌来。

又过了一会,琴箫之声又是一变,箫声变了主调,那七弦琴只是玎玎璫璫的伴奏,但箫声却愈来愈高。我这回则感到一阵莫名的酸楚,竟令我想起一些不快的往事,就如影的冷漠、韩柏松的嚣张跋扈,尤其是小辣椒她们的无主见,就为了她们拜兄的一句话就甩了我。这件使我深以为耻的事本是我深藏在心里的秘密,居然因这琴箫之音而重泛心头,我的懊恼、气愤、不甘等负面情绪不受控制地泛滥。

我的另一半心神清楚地知道,这是走火入魔出现的前兆,可是我之前并没有防备,也没有动用“心分二用”的心法,所以它有心无力,只好期盼此曲快些停下。

就在我失控之前,突然间铮的一声急响,琴音立止,箫声也即住了。霎时间四下里一片寂静,唯见明月当空,树影在地。我的心神渐渐回复了,但是犹如刚和十多人交过手那样,全身不停冒出冷汗,战抖不已,口中也不停喷出白气,如果现在有人要杀我,正是最好的时候,我根本没有反抗之力。

猛听山壁後传来一声长笑。笑声未绝,山壁後窜出一个黑影,青光闪动,一人站在曲洋与刘正风身前,手持长剑,正是嵩山派的大嵩阳手费彬,嘿嘿一声冷笑,说道:“你们几人好兴致,现在曲已奏完,是时候送你们上路了。”

曲非烟此时已顾不得看我,刷刷两声,从腰间拔出两柄短剑,抢过去挡在刘正风身前,叫道:“费彬,先前刘公公饶了你不杀,你反而来恩将仇报,你还要不要脸?”

费彬yīn森森的道:“你这女娃娃说过要将我们嵩山派赶尽杀绝,你这可不是来赶尽杀绝了麽?难道姓费的袖手任你宰割,还是掉头逃走?”

刘正风想劝曲非烟快走,但他受了嵩山派内力剧震,心脉已断,再加适才演奏了这一曲《笑傲江湖》,心力交瘁,手上已无内劲。曲非烟虽然抢攻,但以其低微的武功又怎麽是费彬的对手?

费彬见她双剑一防一刺,不由嘿的一声笑,长剑圈转,拍的一声,击在她右手短剑上。曲非烟右臂酸麻,虎口剧痛,右手短剑登时脱手。费彬长剑斜晃反挑,拍的一声响,曲非烟左手短剑又被震脱,飞出数丈之外。费彬的长剑已指住她咽喉,向曲洋笑道:“曲长老,我先把你孙女的左眼刺瞎,再割去她的鼻子,再割了她两只耳朵……”刘曲二人连道不要,可费彬哈哈大笑,提起长剑,便要往曲非烟左眼刺落。

可这时费彬忽觉有yīn力及身,大吃一惊,顾不得伤人,急速转过身来,挥剑护身,但这下反应已经慢了,他左手中了我一记无相劫指,右脚被我六脉神剑所伤,我也已经拔出刀来站到曲非烟的身前与之对峙,然後叫曲非烟退开。

费彬大怒,刚才他看我有如一个病君模样,没有对我留意,却伤在了我的手下,不由又惊又怒,喝道:“你是谁?竟敢包庇魔教中人?”

我懒得和他说那麽多,一下跳起使出“雷爆震五岳”,令费彬招架不已,但这回攻势倒会让他清楚我的实力,所以我左手一扬,几枚银针发了出去。

费彬冷笑道:“你的实力就只此而已?那你拿命来吧!”左身下沈,闪过飞针後一掌就向我尚在空中的身子击来,同时使剑缠著我的刀不能回去招架。

我身在半空无处可逃,只好一掌递出,刘曲二人见状大叫不好:“小兄弟,那是费彬成名的大嵩阳掌,不能接啊!”

费彬大笑:“想逃也逃不了了。”

我脸色大变,在即将接触时手掌微缩,想尽量减少伤害,可费彬却猛地吐气进掌,手掌伸长,狠狠地撞上了我的手掌。但是这回到费彬脸色大变了,他的掌力全被我的北冥神功所吸,而且是他拼命冲前与我斗掌,便无法完全掌控内力,被我趁机大吸特吸。

我借势牵著他的掌上升至其头顶,令我的优势完全展开:我的右手刀从上往下不停急砍,是霹雳刀法中的新绝招“惊世天雷”,招式强劲而连绵不断,缠住了费彬的剑;我的身体重量全压在费彬的左手上,费彬要是不运功抵挡,就会被我的掌势刀势下压得更厉害,要是运功,也只是送功力给我。要解此局除非是他将自己的左手砍下或将我甩出去,但又谈何容易?何况我双腿还可以自由地使出鸳鸯连环腿,从费彬的後背攻击,费彬也不大可能不运功抵挡,从而又加快了我吸取功力的速度。

费彬支持了好一阵,我却平白多了一阵练习北冥神功、鸳鸯连环腿和霹雳刀法的机会,所以我也不急於干掉他,果然,在对我自己的探测中,这三样功夫各提升了一级,真得多谢费彬。

费彬也心知不妥,只好不顾身份要将我甩脱,但我手掌一翻,反而将他手腕拿住,抓住脉门就可以更好吸取功力,费彬变成自作自受。不过他一计不成有又来一计,他运足功力将剑连同我的刀震飞,用手抵挡我的腿功,却被我右手直打其肩,他反手来挡时便又被我抓住其手,全身受制,这一下无论是他使地堂拳著地打滚,或是纵横跳跃,也总是摆脱不了我,更不要说使我有脚著地,他的头上身上更不知被踢了多少脚,曲非烟乐得拍手大笑。

本来费彬那强达500的功力比只有360的我要强上许多,可是他轻敌之余还遇上了我如此不按常理的打法,又被我所学的诸多武功所克制,败面甚大,但是只有我自己知道,要是费彬不顾一切将自己的内力全灌过来,我那刚练得四级的北冥神功又能消化得了多少,为了保护经脉不被爆破我就要被迫放手。

此时我们交手已经半个时辰,我的北冥神功已经吸得差不多了,费彬的内力和体力也显示出消耗过度的情况,我知道时候到了,双手一分,後跃半个筋斗跨坐在费彬的双肩上,双手抓向费彬的天灵和脖子,拼著被费彬的一双回防的手抓得血花四溅,双手一拍天灵一扭脖子,将这大名鼎鼎的大嵩阳手费彬活活弄死了。

我离开了费彬的尸体到一旁喘息,忽然间耳中传入几下幽幽的胡琴声,琴声凄凉,似是叹息,又似哭泣,跟著琴声颤抖,发出瑟瑟瑟断续之音,如是一滴滴小雨落上树叶。我惊问:“是潇湘夜雨莫大先生到了麽?”但听胡琴声越来越凄苦,我的心情随之沈重,不禁叫道:“莫大先生,怎地不现身相见,难道是在下的古怪武功类似魔教的吸星大法?”

琴声突然止歇,松树後一个瘦瘦的人影走了出来。我久闻“潇湘夜雨”莫大先生之名,但从未见过他面,这时月光之下,只见他骨瘦如柴,双肩拱起,真如一个时时刻刻便会倒毙的痨病鬼,没想到大名满江湖的衡山派掌门,竟是这样一个形容猥琐之人。莫大先生叹道:“本来费彬要杀害我师弟,我是应该出手的,但是你竟以奇招出手,居然可以将费彬杀死。我实在不知该赞同你保护师弟,还是反对你杀五岳剑派中人好……”

刘正风听到莫大先生有心维护自己,大为感激,拱手道:“师兄……”

莫大先生伸手截住他下面的话,对我说:“这事我当作不知道,你好自为之吧。”说完便随著一阵哀伤的胡琴声飘然而去了。

刘正风感慨莫大先生之谊时,曲洋对我说:“小兄弟,老夫有一事相求。”

我连忙道:“前辈但有所命,自当遵从。”

曲洋向刘正风望了一眼,说道:“我和刘贤弟醉心音律,以数年之功,创制了一曲《笑傲江湖》,自信此曲之奇,千古所未有。今後纵然世上再有曲洋,不见得又有刘正风,有刘正风,不见得又有曲洋。就算又有曲洋、刘正风一般的人物,二人又未必生於同时,相遇结交,要两个既精音律,又精内功之人,志趣相投,修为相若,一同创制此曲,实是千难万难了。此曲绝响,我和刘贤弟在九泉之下,不免时发浩叹。”他说到这里,从怀中摸出一本册子来,说道:“这是《笑傲江湖曲》的琴谱箫谱,请小兄弟念著我二人一番心血,将这琴谱箫谱携至世上,觅得传人。”

刘正风道:“这《笑傲江湖曲》倘能流传於世,我和曲大哥死也瞑目了。”

我躬身从曲洋手中接过曲谱,放入怀中,说道:“二位请放心,晚辈自当尽力。”

刘正风道:“伊贤侄,这曲子不但是我二人毕生心血之所寄,还关联到一位古人。这笑傲江湖曲中间的一大段琴曲,是曲大哥依据晋人嵇康的《广陵散》而改编的。”

曲洋对此事甚是得意,微笑道:“嵇康这个人,是很有点意思的,史书上说他‘文辞壮丽,好言老庄而尚奇任侠’,这性子很对我的脾胃。嵇康因事遭弹劾,临刑时抚琴一曲,的确很有气度,但他说‘《广陵散》从此绝矣’,这句话却未免把後世之人都看得小了。我对他这句话挺不服气,便去发掘西汉、东汉两朝皇帝和大臣的坟墓,一连掘二十九座古墓,终於在蔡邕的墓中,觅到了《广陵散》的曲谱。”说罢呵呵大笑,甚是得意。

我问:“那请问那《广陵散》的曲谱现在在什麽地方呢?”

曲洋叹道:“我藏在我在我教的住处里,只是现在不知还在否?还有一事,我俩去後,小菁和非非两人就拜托你帮忙照顾了。”我自然点头答应,曲洋便转头向刘正风正风道:“兄弟,咱们这就可以去了。”刘正风道:“是!”伸出手来,两人双手相握,齐声长笑,内力运处,迸断内息主脉,闭目而逝。

我吃了一惊,叫道:“两位前辈。”伸手去探二人鼻息,已无呼吸。

停了一会,我翻开《笑傲江湖》曲谱来看,只见全书满是古古怪怪的奇字,竟一字不识。我认识的就只是简谱和五线谱,却不知这是七弦琴的琴谱,只好暂时收好,和曲非烟随便挖了几个坑将刘曲费三人埋了,便带她离开。

由於曲洋临终之托,我要照顾曲非烟,但又不方便带她到处去,只好找一户农家将她安置下来,让她等我消息。

然後我做了件很少人想到的事──返回刘家,可是我却在以听骰之术作侦察时仍发现有两名嵩山弟子潜在暗处看是否有漏网之鱼,而为了引出剩下的人,刘家的尸体依旧如死时般留著,实在是没有道德。我心中大怒,潜行到一人附近,用一阳指点其穴後伸手抓其喉及丹田,吸尽其微薄内力才拍碎其天灵,对藏在另一处的另一人也同样处理。

没有了碍手碍脚的人,我便对刘家进行搜掠,拿到一批金银财宝,反正已经是无主之物。但我转念一想,看到满地是刘家家人弟子的尸体,还有那两个嵩山弟子的尸体,被人看到也不好看,便将刘家的尸体摆好後放一把火,把刘家烧了个通透。我对著火场默默念叨:“你们安息吧,我会为你们向嵩山派报复的了。”

我找地方洗去手上衣服上的血迹後再返回现场,见到各门派的人因为这大火又集中在刘家附近,嵩山派少了一个第二代和两个第三代好手,急得不得了,其他各派都各怀心事。而我也在此见到了华山派众人,我连忙过去见礼,与袁承志打招呼,更和岳灵珊私聊不已,由其口中得知了令狐冲回到客栈休养,仪琳则回到其师定逸那里去了,这消息使我安心下来了。

刘正风金盆洗手一事就以这样莫名其妙的情况结束,各派都分头离去,我则暂时与众人分开,先回去见曲非烟。

我去到的时候,曲非烟正躲在床上,我坐近问她怎麽了,谁知她转过脸来,只见两行清泪正流淌在她的脸上,我一下就明白了,便轻轻地替她擦去泪水,将她搂入怀中轻声安慰。

曲非烟的泪水依旧慢慢流出,沾湿了我的衣服,她哽咽著说:“我父母早亡,爷爷就是我唯一的亲人。当认识刘爷爷後,他也待我象亲孙女一样,所以我也开心很多。但是今天嵩山派的坏人居然一下就把两位爷爷都杀死了,我现在一个亲人也没有了。”

我听後很不舒服,便使她的脸对著我,低头吻干她脸上的泪水後说:“你爷爷不是将你托付给我吗?现在我就是你的亲人了啊。”

曲非烟看定了我,忽然闭起眼睛,对我说:“既然是这样,那平哥哥,你就给非非我一个吻吧。”

我明白她的心情,她需要我一个确实的承诺,而不是随口的答应,便轻轻地吻上了她。

曲非烟感受到後,身子产生了些微的颤抖,但忽然伸出双手搂住了我的脖子,并伸出自己的小香舌来试探,我顺其自然,打开门户迎接丁香,从而使我的轻吻变得充满热情,使她的身子也热起来了。

松口之後,曲非烟的眼中多少恢复了些神采,但却以遗憾的语气对我说:“平哥哥,你是怜悯我还是只看在爷爷的份上呢?怎麽我感到你对我没什麽兴趣似的?”

我叹了口气,轻轻抚摩著她的秀发说:“两样都有吧,你还小,而且刚失去亲人,我……我似乎有点趁人之危……”

曲非烟搂著我的手渐渐松开,脸色黯淡了许多,低头喃喃地说:“我现在也就剩下平哥哥你这个亲人了,如果连你也不要我,那我……那我真的就是没人要的孤儿了……”说著说著她似乎想到了些什麽,忽然抬头问,“我和菁姐姐来比的话,平哥哥你是比较喜欢菁姐姐吧?”

我没想到她居然问这样的问题,不由楞了一楞才说:“吓?你干吗问这个问题?”

没想到曲非烟对我那一楞的反映十分的注重,将手抽回去後说:“我就知道大家都喜欢菁姐姐那样的美女,我是个没人注意的小孩而已。但我和菁姐姐一起洗澡的时候,菁姐姐还赞我长大以後会出落得更漂亮呢。”

我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曲非烟已迅速地脱下了身上的衣服,站到了床前说:“平哥哥,你看看我,我已经不小了。”

我仔细看了看曲非烟的雪白躯体,只见她骨架很小,由於比锺灵还要小不少,所以比已经长成的少女要矮些,但皮肤雪白,一张脸蛋清秀可爱,手指纤细,玉腿结实有力,那私密处只有稀疏的一点毛遮掩著桃源洞口,看起来满是不错,确是个美人胚子。要比起来,刘菁已经是少女,相貌身型属於中上但非很突出那种,说不定以後真会被曲非烟比下去。

我向曲非烟伸出手去,当摸上她的脸时,她不由颤抖了一下,但很快就平静下来,闭上双眼,由得我的手在她身上游移。

我的手由她的脸移到她那小巧的下巴,然後顺著脖子下移到胸前。她虽然仍是个青涩的苹果,但胸前已鼓起两个小包,捏上去松软松软的,即使没有熟女的富有弹性,可感觉还不错。再往下移,我可以感觉到,曲非烟相对平坦的腹部可能是因为有进行练武,所以并没有传言中小女孩可能会有的babyfat。在腹部以下,我用手指试探性地伸到桃源洞口去,但因为曲非烟双腿紧并,没有什麽空隙进去而放弃,但看得出,曲非烟对这最後的禁区还是很紧张的,同时也露出了羞涩的神色。我便不难为她,只是捏了捏那没有赘肉的玉腿,便让她回到床上去。

曲非烟回到床上後并没有作声,只是用羞涩和期盼的眼神看著我,我将她搂在怀里轻轻问:“非非,你真的想让我现在就要了你?”

曲非烟虽然还是害羞,但仍然点头说:“平哥哥,我都把一切都给你看了,难道你还嫌弃我吗?”

我连忙说:“当然不是,正如你菁姐姐所说,你是个美人胚子,过多几年你会出落得更漂亮呢。”

曲非烟没有让我再说下去,直接向我要求道:“既然是这样,那平哥哥你现在就要了我吧,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说吧,谁知道以後会发生什麽事呢?……”话音越来越小,似乎又想起两位爷爷的事。

我连忙说:“不会的。既然你这样要求,那你就等一下,我进去洗洗身子先,马上出来。”

等我出来後,我便将曲非烟搂在怀里肆意爱抚,她虽然有点紧张,但随著我的热吻以及掌中的热能通过爱抚传遍她的全身时,她便放开羞涩,尽情地享受本不应该属於她这年纪的床第欢娱。

我注重的却不是过程,反倒是这难得尝到青涩苹果的机会,以後很有可能没再有这机会,所以一定要细心体验。青涩的其中一项是当事人无法清晰辨认感受到的是怎麽样的一种感觉,很难作出恰当的反映,一来会对本身的享受大打折扣,同时也使对方调整动作等失去了准确的凭据,对制造出最成功最顶峰的高潮产生负面影响。

现在我就是这样的情况,当我揉捏刺激曲非烟那未成熟的胸部时,她并没有出现如同其他女子一般的得到应有的快感,她似乎只是表现出应有的羞涩和一种茫然的感觉,似乎她并不知道如何表达那种感受到的刺激或是难以感受到那种刺激。直到我低头去舔食她小巧的rǔ头时,那与生俱来的母性本能才勉强使她有了感觉,但相对於其他女子,她所感受到的刺激远难相比。

连胸部这麽敏感的区域都如此难搞,何况其他地方呢,所以我花多了一倍多的时间才完成得了前戏,让曲非烟那干涸的禁地流出蜜汁来。可是这样还不足够,这样的程度还只能我我的手指勉强伸进去,但里面非常紧,可能她自己也并没有怎麽深入发掘过,我要经过挑、挖、震等手段才能使手指探到那颗肉珠的旁边。

肉珠可能就是曲非烟的g点,才用手指震动著去刺激它没多久,桃源洞里似乎就爆发了山洪,蜜汁连连输出,她也被刺激得尽力仰起头去,抑制著自己的叫春之声,连叫我帮她止痒。

我看了好一阵,确定桃源洞已被开发得适合我进去时,我才用双肩托起曲非烟的双脚,将洞口撑得最大,然後把分身在洞口研磨,直到感觉良好时才告诉她要进去了。曲非烟已被刺激得受不了了,只懂得点头,然後我才运起武当内功,将分身刺了进去。

我是第一次将武当内功运用在这事上,因为平时用的霹雳神功太过刚强,使分身坚硬无比,对於一般的情况是不二之选,但对於曲非烟这种小女孩来说太难为她了。武当内功以柔为主,我感到它令分身变得如同蛇一样柔软而可作出变化,很适合现在的情况。

分身缓缓地刺了进去,通过了我用手协助张开的洞口,利用蜜汁的润滑深入了狭窄的里面,但这样的情况下,曲非烟还是略略感到痛苦,我便让分身就在其处女膜外四处冲撞,尤其是冲击肉珠,使她尽快适应这程度的冲击,然後才好直冲花心。

一会儿後她终於适应了,我便轻声说:“忍住痛,很快就舒服了。”曲非烟感到我的分身就在处女膜外面徘徊,又怎麽不知道我说什麽,点了点头,银牙紧咬,双手紧紧攥住了那薄薄的床单。

我猛一加劲,分身就一气冲破障碍,带著蜜汁直撞上花心,曲非烟明显是感受到疼痛的,但因为已经有了身心的准备,也有了润湿,痛楚也减弱了许多,所以只忍了两下,便松开牙齿在微微地喘气。我也没闲著,分身在花径中又出又进,更不断地扩展路径,使因为狭窄而产生的摩擦痛苦大大降低了。

本来我可以给曲非烟一个完美的高潮的,但是她等一下还要离开此地,又要躲开嵩山派可能还存在的追截,所以不得不让她保存一定的体力,同时我已经将她变成了我的女人,完成了她的愿望,所以我便仅抽插两三百下就完成了。但虽然如此,初次尝到极乐的曲非烟一早已经泄了,感到了未曾有过的满足,也不再对我有其他要求。

我在她休息完後,交给她一些银两,让她追上刘菁,一起到草庐等我,然後我再赶上华山众人,一道回去华山。这回收获不少,夺取了许多内力,道德、经验上涨,也得到传奇曲谱《笑傲江湖》,救了两女,果然是在外修行也有在外的好处。但事後回想,火烧刘家这事是否正确呢,我自己也说不上来,只是我当时的一个念头而已,可能这就是所谓“率性而行”吧。

回到华山後,我和袁承志回去见师父,而岳不群等人则回派中。过两天,我从岳灵珊口中得知,岳不群原谅了令狐冲之过,却要他面壁一年,我心想这可是个好机会,便让岳灵珊带我上思过崖。於是,十几天後,岳灵珊借口带食物上山给令狐冲,趁机将我带上思过崖,原来那是玉女峰绝顶的一个危崖,危崖上有个山洞,是华山派历代弟子犯规後囚禁受罚之所。崖上光秃秃的寸草不生,更无一株树木,除一个山洞外,一无所有。

令狐冲看到岳灵珊上来,显得甚是兴奋,可看到我跟在後面,脸色有点变化,只不过因为衡山一行,他受我恩惠,才没有反对。

岳灵珊道:“大师哥,十多天没见,面壁出什麽好玩的东西呢?”

令狐冲道:“暂时还没有,小师妹,你在下面有没有学什麽新招?”

岳灵珊道:“是啊,妈教了我一套新剑法,说什麽你也猜不到的呢。是‘玉女剑十九式’啊!”言下甚是得意。

令狐冲微感吃惊,喜道:“你起始练‘玉女剑十九式’了?嗯,那的确是十分繁复的剑法。”

我也知道,这套剑法这套“玉女剑”虽只一十九式,但每一式都是变化繁复,倘若记不清楚,连一式也不易使全,而且这剑法专为克制别派剑招之用,重在随机应变,决不可拘泥於招式,一上手练便得拆招,按我看来就象是独孤九剑的具体化版。

华山派中,只有岳不群和令狐冲博识别家剑法,另外还有林平之这小子会辟邪剑法,但令狐冲在思过,岳灵珊要练“玉女剑十九式”,须由岳不群或林平之每天跟她喂招,但岳不群一般没这个空,应该是由林平之来喂招。可是岳灵珊十多天里只有两天和林平之交手,其他日子都是我跟她练习,她自然进展神速,只是她不大愿意将和我这外人练习的情况说出来而已。

令狐冲问起这问题时,岳灵珊脸上又是微微一红,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是了,本来娘说过叫你帮我喂招的,现今要小林子喂招,因此你不愿意了,是不是?可是,大师哥,你在崖上一时不能下来,我又心急著想早些练剑,因此不能等你了。”

令狐冲哈哈大笑,道:“你又来说孩子话了。同门师兄妹,谁给你喂招都是一样。你今天上崖来,便是要将新学的剑法试给我看麽?那麽让我来给你过几招,瞧瞧你的‘玉女剑十九式’练得怎样了。”

岳灵珊大喜,笑道:“大师哥,你剑法一直强过我,可是等我练成了这路‘玉女剑十九式’,就不会受你欺侮了。”

令狐冲道:“我几时欺侮过你了?当真冤枉好人。”

岳灵珊长剑一立,道:“你还不拔剑?”

令狐冲笑道:“且不忙!”左手摆个剑诀,右掌迭地窜出,说道:“这是青城派的松风剑法,这一招叫做‘松涛如雷’!”以掌作剑,向岳灵珊肩头刺了过去。

岳灵珊斜身退步,挥剑往他手掌上格去,叫道:“小心了!”

令狐冲笑道:“不用客气,我挡不住时自会拔剑。”

岳灵珊嗔道:“你竟敢用空手斗我的‘玉女剑十九式’?”

令狐冲笑道:“现下你还没练成。练成之後,我空手便不能了。”

岳灵珊这些日子中苦练“玉女剑十九式”,自觉剑术大进,纵与江湖上一流高手相比,也已不输於人,是以十几日不上崖,用意便是要不泄露了风声,好得一鸣惊人,让令狐冲大为佩服,不料他竟十分轻视,只以一双肉掌来接自己的“玉女剑十九式”,当下脸孔一板,说道:“我剑下要是伤了你,你可莫怪,也不能跟爹爹妈妈说。”

令狐冲笑道:“这个自然,你尽力施展,倘若剑底留情,便显不出真实本领。”

说著左掌突然呼的一声劈了出去,喝道:“小心了!”

岳灵珊吃了一惊,叫道:“怎……怎麽?你左手也是剑?”

令狐冲刚才这一掌倘若劈得实了,岳灵珊肩头已然受伤,他回力不发,笑道:“青城派有些人使双剑。”

岳灵珊道:“对!我曾见到有些青城弟子佩带双剑,这可忘了。看招!”回了一剑。

令狐冲见她这一剑来势飘忽,似是“玉女剑”的上乘招数,赞道:“这一剑很好,就是还不够快。”

岳灵珊道:“还不够快?再快,可割下你的膀子啦。”

令狐冲笑道:“你倒割割看。”右手成剑,削向她左臂。

岳灵珊心下著恼,运剑如风,将这数日来所练的“玉女剑十九式”一式式使出来。这一十九式剑法,她记到的还只九式,而这九式之中真正能用的不过七式,但单是这七式剑法,已然颇具威力,剑锋所指之处,真使令狐冲不能过分逼近。令狐冲绕著她身子游斗,每逢向前抢攻,总是给她以凌厉的剑招逼了出来,有一次向後急跃,背心竟在一块凸出的山石上重重撞了一下。

岳灵珊甚是得意,笑道:“还不拔剑?”

令狐冲笑道:“再等一会儿。”引著她将“玉女剑”一招招的使将出来,又斗片刻,眼见她翻来覆去,所能使的只是七式,心下已是了然,突然间一个踏步上前,右掌劈出,喝道:“松风剑的煞手,小心了。”掌如甚是沈重。

岳灵珊见他手掌向自己头顶劈到,急忙举剑上撩。这一招正在令狐冲的意中,左手疾伸而前,中指弹出,当的一声,弹在长剑的剑刃之上。岳灵珊虎口剧痛,把捏不定,长剑脱手飞出,划出一条大弧线向山谷中直堕下去。

我见令狐冲使出青城派的松风剑法,便以我与余沧海交手的经验猜到他破招的招数,同时我也知道这把碧水剑是一口断金削铁的利器。三年前岳不群在浙江龙泉得来,岳灵珊连求数次却都不给,直至今年她十七岁生日,岳不群才给了她当生日礼物,岳灵珊向我炫耀了几次,所以我知道她绝不想失去这件宝物。於是,我一见剑被打飞,便飞身向崖外扑出捞剑。

令狐冲看到我飞出去,连忙叫道“伊平!”

岳灵珊在剑被打飞时脸色苍白,呆呆的瞪著令狐冲,上颚牙齿紧紧的咬住下唇,一言不发,可当她听到令狐冲的话而转身时,见到我如此拼命地去取回自己心爱之剑,急忙冲到崖边叫道:“平哥哥!”那清脆的叫声如同哭声般在山崖上回荡……

24

作者:kenmei

我飞出崖外的身法是神行百变身法中“乘鹤破雾”,身子向崖外斜上方飞去,捞回碧水剑,然後趁去势未尽时双腿凌空分蹬,使出上天梯的“平步青云”,身子向上拔高三尺,最後在空中急速换气,使出金雁功中的“雁北归”,身子向斜後倒飞,勉强回到崖上。

这一式我已经想了很久,也在平地上试过多回,这一混合招数足可比拟传说中身子可在空中盘旋的“云龙八大式”,但我也有想过如果不成功也会离崖边很近之处掉下悬崖,只消用碧水剑和凝碧剑插入壁边便可获救,但比起来前者潇洒、後者狼狈而已。

等我回到崖上,岳灵珊一下扑到我怀里,激动地哭了起来,令狐冲脸上也不好看,不知道该说什麽来安慰小师妹。我左手搂住岳灵珊,轻轻摸著她的头说:“好妹子,乖,别哭,哭红了眼睛就不好看了。”

岳灵珊的哭声渐停,抬起头,用仰慕的眼光看著我说:“平哥哥,你武功真好,但是下次你可不要再这样冒生命危险了,失败的话可是会粉身碎骨的啊!”

我将手上的碧水剑交还给她说:“珊妹,如果我觉得有价值的话下次还是会试的,但我会在平时就把轻功练习好的,你不必紧张。”然後对令狐冲说,“冲兄,不好意思,大家坐下吃饭吧。”

令狐冲知道自己做错事,幸亏有我补救,所以不好意思,以致吃过饭後我要参观山洞时他也没有反对。可是这山洞的表面实在太普通,而我也没理由当著令狐冲和岳灵珊的面打破岩层,所以只有和岳灵珊下山,对令狐冲拱手说迟些再上来探望他。

转眼又过了十多天,我始终想上思过崖再看看,於是瞒过了每天都找我练剑的岳灵珊,也已经和师父下过棋了(师父并不反对我和岳灵珊交往,但需要我每天陪他下棋),偷偷上了思过崖。但这次令狐冲居然不在那个一眼就可以看到底的山洞里,我愕然之余却觉得天助我也,便进去仔细查看。

这里只有满足普通需要的石椅石床,连石桌都没有,可就在最大的一块被称为“面壁石”的石椅後面出现了一个堪可挤进一人的窟窿。这洞口上次我来时还没有,这次要不是进来仔细看也会被“面壁石”遮住,看来里面就会有我想要的东西了,我连忙进去一看。

里面是一条狭长的通道,壁上刻著不少东西,可我并不给予太大的关注,我只是一直向前走,可在经过二十多丈的通道後,来到一个可容千人的大石洞,但是还是发现不了人。

我略微感到失望,但是这也表示了另外一个可能性:现在在此洞中只有我一人,我便大胆地拿出辞典,将壁上的东西快速地扫描了个遍。只不过半刻锺,我的袋里已经多了十多本复制本,可这也意味著我已使用了过千的银两。

我怕令狐冲会随时回来,所以我也不敢把书拿出,而是收起辞典,改为观看壁上的字画。

壁上主要刻著五岳剑派的各种剑法,但使出每门派剑法的小人旁边都有一个对应的小人,用著各种兵器,如棍棒、判官笔、铁牌、斧头甚至雷震挡等奇门兵器,我再仔细观察,那些小人用的招数似乎都是五岳剑派剑法的克星。

例如袁承志使过的“华山快剑”,其中一式绝招“春风拂柳”,此式凭内功深浅决定可发招瞬间速度,而袁承志起码可以瞬间刺出八剑,剑尖由於急速而产生震动,使剑尖三寸范围内都在覆盖之列,威力强劲。但壁上小人只是以一根棍棒遥指,并无具体破招的方法,我却可以想到,如果是双方功力相当,对方此招根本不用花力气,只需要以棍尖指向剑尖,利用“一寸长,一寸强”的原理,便可迫使对手无法进入攻击范围,这一绝招当然也等於被破於无形。

五派剑法全被对手破尽破绝,其势无可挽救,最後也是跪地投降。我有穆人清这位半师指点武功,半年以来眼界大开,眼见石壁上所刻五派剑招,没一招不是十分高明凌厉之作,甚至还包括了许多经已失传的招数,但每一招终是为对方所破。

我虽然并不想修炼这些五花八门的剑法及破解之法,可是简单地模仿一下对以後自创招式或临战应对多少会有帮助,我便随便拿起一把剑来练习,此剑轻而柔软,应该是恒山派用的剑,适合练习变化的招数。前段时间岳灵珊练习的玉女剑就是以变化为主的,其余各门派也有类似的剑法,我便随看随练,看到哪招练哪招,练了十多招後再将其顺序整理好,使之可以联系起来,而我并没有正常地学过,即使步法有误也不要紧,只需要连上招式便可。

练得百余招後,我就已经可以随兴所至,不再局限於什麽招式,总之是以九yīn真经为纲,产生一定的杀伤力为目的,内力灌注剑锋,剑风呼呼,也满是个样子。

可是就在我沈醉於自我天地中时,一阵急速的脚步声传来,我分开的一半心神马上起了反映。我回头看去,却见一个青袍人已悄悄地站在了通道边看我,而後面赶来的则是令狐冲。

我不由一愣,怎麽刚才并没有听到令狐以外那人的脚步声呢?我虽然在练习,可另一半心神却是一直用听力侦察著周围的动静,不要说通道边,就是在通道入口那里的声响也逃不出我的耳朵。唯一的可能就是此人的轻功超强,我舞起的剑风已经把他的脚步声掩盖,那他的功力当然不用说了。我定眼看去,他的功力高达870,除了我要找的那个人还会有谁?

此时令狐冲惊奇地问我:“伊平,你怎麽到这里面来了?”

我向他点点头,然後向那青袍人作揖道:“这位应该就是风清扬前辈了吧,在下是铁剑门木桑道人之徒伊平,令师弟穆前辈也多次指点於我,算是在下的半师。”

果然这人就是风清扬,他捋著长须道:“嗯,我也听冲儿提过你,上次你危崖捡剑的身手我也看到,算是不错的了。”又指了指令狐冲,“你们两个可以算是华山之上年轻一辈里最出色的,当然我那个袁师侄也算不错,但他比较守那些臭规矩,不会上这山崖来,与我没有什麽缘分了。我这回就将我最得意的绝技传授给你们吧。”

令狐冲见风清扬对我表示赞赏,心里不很舒服,再听要传绝技给我这个华山派以外的人,连忙道:“风太师伯,你要教的是华山派的绝技吗?可伊平他不是华山派的人啊。”

风清扬说:“不是,就算是当年那位华山派气剑双修的师伯也使不出呢。这种剑法是百年之前,一位武功惊天地、泣鬼神的绝世高手,号称‘剑魔’的独孤求败的终极武学,叫做‘独孤九剑’。独孤九剑,九种剑势,只要有一剑在手,天下间再无招不可破,无敌不可败,以致当年独孤前辈无敌寂寞,一生求败而不可得,厉害之处可见一斑。”

令狐冲咋舌不已,我则已提出感谢,表示一定会学好此绝技。

风清扬点头道:“嗯,这才对。活学活使,只是第一步,要做到出手无招,那才真是踏入了高手的境界。其实你刚才在石厅里舞动的剑法虽然取自各派剑法,但已经超脱其外,与我要教你们的独孤九剑的雏形很相象,这也是我想传你剑法的其中一个原因。”

他又转向令狐冲说:“你之前说过‘各招浑成,敌人便无法可破’,这句话还只说对了一小半。不是‘浑成’,而是应该根本无招。你的剑招使得再浑成,只要有迹可寻,敌人便有隙可乘。但如你根本并无招式,敌人如何来破你的招式?行云流水,任意所至,剑之所至都是招,这样才能令敌无招可破。”我俩点头称是。

然後风清扬先将那“孤独九剑”的总诀说出,让我们背下,但其足足有三千余字,而且内容不相连贯,即使以我和令狐冲那样高的资质,也不免要用一个多时辰方才记得一字不错。风清扬等我们从头至尾连背三遍,见我们确已全部记住後,才说道:“这总诀是独孤九剑的根本关键,你们此刻虽记住了,只是为求速成,全凭硬记,不明其中道理,日後甚易忘记。从今天起,须得朝夕念诵。”

自那天後,风清扬每天都教我们独孤九剑,自“总诀式”、“破剑式”、“破刀式”以至“破枪式”、“破鞭式”、“破索式”、“破掌式”、“破箭式”而学到了第九剑“破气式”。那“破枪式”包括破解种种长兵刃之法。“破鞭式”破的是短兵刃,“破索式”破的是软兵刃。虽只一剑一式,却是变化无穷,学到後来,前後式融会贯通,更是威力大增。

最後这三剑更是难学。“破掌式”破的是拳脚指掌上的功夫,对方既敢以空手来斗自己利剑,武功上自有极高造诣,手中有无兵器,相差已是极微。天下的拳法、腿法、指法、掌法繁复无比,这一剑“破掌式”,将长拳短打、擒拿点穴、魔爪虎爪、铁沙神掌,诸般拳脚功夫尽数包括内在。

“破箭式”这个“箭”字,则总罗诸般暗器,练这一剑时,须得先学听风辨器之术,不但要能以一柄长剑击开敌人发射来的种种暗器,还须借力反打,以敌人射来的暗器反射伤敌。

至於第九剑“破气式”,风清扬只是传以口诀和修习之法,说道:“此式是为对付身具上乘内功的敌人而用,神而明之,存乎一心。而‘料敌机先’这四个字,正是这九式剑法的精要所在,你们要牢记於心……”

独孤九剑重在“变”和“破”,并没有一定的招式,对个人悟性也要求甚高,但对我来说则特别有利,所以我在半月之内经已初步学会,而在这段时候,岳灵珊因为找不到我喂招,而和林平之走近了不少,我发现这一趋势後急忙采取了补救措施。

这天我特意去等岳灵珊,岳灵珊出来时一见是我高兴不已,飞奔过来,而後面本来被岳灵珊拉出来陪她练习的林平之则脸上露出不大自然的神色。我拉住岳灵珊,在她耳边轻声说:“今天我们到小瀑布去练剑。”

岳灵珊高兴得连连点头,便叫林平之可以离去,我却叫林平之过来,双眼直盯著他看,然後对他笑了一笑,他被我笑得浑身不自在。我让岳灵珊先去,然後才对林平之说:“恭喜你啊,你应该修成了一点你家祖传的辟邪剑法了吧。”

林平之惊讶地张开口,但我还没等他说话,便接道:“放心,我不会泄露你的秘密的,因为我也想向青城派报复,你应该也听说过我和余沧海的过节了吧。”

林平之松了口气道:“那你想怎麽样?”

我说:“你继续修炼你的辟邪剑法,我只是想有时间和你过几招而已。”林平之点头同意後我便追岳灵珊去了。

我今天是准备将岳灵珊的心完全收过来的了,因为我还看得出,他们多年以来建立起来的深厚感情虽然已经淡化,可如果有特殊事情发生,很有可能令之死灰复燃。而岳灵珊最大的性格特点我早已分析过,她的感情是从一而终,无论对方怎麽样对她,即使是原著里的林平之杀了她,她在临终前还是深深地挂念著他的好,并要令狐冲不要杀之报仇,可见其执念之深,所以我觉得让她成为我的女人自是最好的选择。

其实岳灵珊长得也蛮不错的,华山诸女里除了宁中则以外没人比得上她,何况在我的计划里我起码要在华山上呆上一年,找她陪我当然是不二之选。

那个小山谷,自我来到华山後便一直成了我和岳灵珊的小天地,可是在之前却一直是岳灵珊和令狐冲的私人空间,令狐冲还在那里创出了“冲灵剑法”,使我恨得牙痒痒的,所以对这地方我真是又爱又恨,也决定不会让出任何机会给令狐冲或林平之。

在小瀑布那里,岳灵珊正笑吟吟地等著我,因为自从我听说那套“冲灵剑法”後,便宣告不再在这里练剑,除非是我创出另一套超越“冲灵剑法”的剑法才会破此宣言。现在我让她在这里等我练剑,那就等於告诉她,我已经为她创出新剑法了,教她如何不喜欢?

我走到她面前十步左右,然後叫她随便使一招剑法,岳灵珊不知我想如何,便使“玉女剑”中的一式“玉女投梭”,要以变化应付我的後著。

可是我的剑只是轻飘飘地迎上去,剑尖相错时我发出一股柔和而强劲的粘劲,使两剑粘在一起,然後向上微斜,形成一个“人”字,口中则道:“举案齐眉。”

岳灵珊脸上飞红,因为她已明白我这剑法是如何命名的,但她并没有使劲摆脱我的剑,也就证明她并没有反对,而且还想看看这剑法下面是怎麽样的。可她并不知道,我使的粘力足以令她摆脱不了,不然我也使不出下面的招数了。

我并没停顿,而是令双剑向两人之间的左方刺出,再倒向两人之间的右方刺出,口道“比翼双飞”,而岳灵珊也不由自主地随著剑势向右斜跨一步,再向左斜跨一步,那在无意中相当於向我靠近了一步。

我这套剑法本就是模仿夫妻刀法和玉女素心剑法的意境创的,模拟两人在被数人分割而围攻时,双剑集中攻击中间阻隔的人,并慢慢汇合在一起,使出合壁剑法。所以招式名称虽然浪漫,可是可以使双方距离在无意中缩短,而岳灵珊正是沈醉於剑法意境之中,等她清醒过来时已经和我只有一步之遥了。

我正好使到“蚌珠合抱”此招,发力引岳灵珊的剑外扫大半个圆,我的剑则直劈而下,作势逼退围攻的人,一手搂住退入我怀里的岳灵珊。岳灵珊还没来得及反应,我又使出“连理双枝”,使剑引岳灵珊的剑绕到我的背後作防御,我的剑则在其後替岳灵珊的背後防御,使模拟的敌人偷袭完全无效。

但刚才一招已引得在我怀里的岳灵珊有背面转向正面朝我,并被我的左手搂紧,两人身体紧贴,我便顺势朝著岳灵珊那小嘴吻了下去。这半年多来,我和岳灵珊虽然极其亲密,拥抱谈心甚至是亲吻其脸也试过,可是直接吻上她的嘴还是第一次。岳灵珊虽然有些愕然,但还是羞涩地闭上双眼,细细体味这初吻的甜蜜,同时也凭感觉,和我一同将剑横扫半圈,使出“全心全意”的下半招,护住身周不让敌人接近。

这一吻我并没有用上什麽技巧,只是来个普通的长吻,但也令岳灵珊回味无穷,而剩下的几招都是双剑合壁,由守转攻而已,我很快就使完,然後再搂住岳灵珊来个完全的热吻。岳灵珊被吻得春心大动,小香舌与我的舌头交缠不已。

我自然是趁热打铁,在亲吻完後便对著岳灵珊的耳朵边说了我的想法,岳灵珊满脸羞红,却迷失在我充满男子气息的怀抱中,就象断线的风筝一样徒劳地挣扎了两下,然後无可救药地落进了我的温柔陷阱。

片片飘落的树叶见证著岳灵珊由少女变成少妇的幸福时刻,岳灵珊那攀上高峰的“啊”声则充分表现了她将自己的黄花之身献给最喜爱的人时的喜悦。

良久,我扶起依然沈浸在极乐之中的岳灵珊,此刻的岳灵珊就有了几分宁中则的影子,却依然保持著无比的青春活力,虽然没有宁中则的那种端庄贤淑,可也显现出她最美的一面来。

自此,我便成了小瀑布山谷唯一的男主人,也成了这里的常客,与岳灵珊共同体会那缠绵销魂的时刻。

25-526

25(上)

作者:kenmei

得到了盼望已久的滋润,我心情大快,回到後山与袁承志切磋,竟然可以使出前所未有的实力,第一次将袁承志击败,虽然是有些侥幸,但已经令在场各人倍感意外了。

穆人清看了看木桑道人,想了想後对他说:“牛鼻子,你看这小子进步得那麽快,你认为他来回华山绝顶要多少时间呢?”

木桑道人沈思了一下,说道:“大概也就两三天吧。”

我问清楚道华山绝顶的所在後,考虑了自己的轻功水平,便提出自己可以在两天内来回,让木桑道人、穆人清二位前辈看看我的进步,同时也是对自己实力的一种测试。

但事实上,我的轻功虽然不错,但华山毕竟是天下险峻之所,我这次要登的这一峰更是最险的一峰,也绝不是我用一天半天能够来回的。待爬到半山时,天候骤寒,铅云低压,北风渐紧,接著天空竟飘下一片片的雪花。

我心中喜中有忧,喜的是如果自己在这种天气也能登上峰顶,那就更能证明自己的实力有了更大的进展,但忧的是自己夸口说两天之内必可来回,但在这种天气下说不定做不到呢,如果不行的话可就丢了师父的面子了。

既然存有试练之心,我便尽量磨练自己,并不找地方避雪,风雪越大,越是往悬崖峭壁行走,行到天色向晚,雪下得越发大了,足底溜滑,道路更是难於辨认,若是不小心踏一个空,势必掉在万仞深谷中跌得粉身碎骨。但我并不在意,仍是昂首直上,只是脚下越发小心了。

又走了一阵,忽听身後发出极轻的嗤嗤之声,似有什麽野兽在雪中行走。这还了得?我立即转身,只见後面一个人影晃动,跃入了山谷。

我大惊之下忙奔过去,向谷中张望,只见一人伸出三根手指按在石上,身子却是凌空。我见他以三指之力支持全身,凭临万仞深谷,武功之高,实是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便悄悄看看他的能力,没想到这人竟达到930的超高水平,比我师父和穆人清甚至风清扬更厉害,几乎可以确定他是五绝之一了,於是恭恭敬敬地向他行了一礼,说道:“老前辈请上来!”

那人哈哈大笑,震得山谷鸣响,手指一捺,已从山崖旁跃了上来,突然厉声喝问:“你是藏边五丑的同党不是?大风大雪,半夜三更,鬼鬼祟祟在这里干什麽?”

我被他这般没来由的一骂,不由愣了一愣,说道:“什麽藏边五丑?”

那人“哦”了一声,用手中拿著的一根竹棒,在我手臂上轻轻一挑,我也不觉有什麽大力逼来,便没有怎麽注意,却没想到自己竟然被这力道挑得身不由自主的向後摔去。

依这一摔之势,原该摔得爬也爬不起来,但我可不是弱者,双掌化刀并出,在半空劈出两道掌劲,借势翻了一个筋斗,稳稳地站回地上。

这一下,两人都是大出意料之外。凭我目前的武功,要一出手就摔我一个筋斗,即使是雷霆甚至段延庆也万万不能,就算是我师父之辈也不一定每次都可以。

而那人见我一个倒翻筋斗之後居然仍能稳立,也不由得另眼相看,态度稍有好转,又问我:“你是谁人门下?”

当我仔细打量他时,见他是个须发俱白的老翁,身上衣衫破烂,似乎是个化子,虽在黑夜,但地下白雪一映,看到他满脸红光,神采奕奕,心中突地一跳,不由肃然起敬,答道:“我是铁剑门下木桑道人之徒伊平。前辈是九指神丐洪七公吗?我曾听师父的好友神剑仙猿穆人清前辈提过前辈。”

那老丐道:“嗯,我就是。铁剑门的木桑和华山的穆人清麽,他们为人正直,徒弟也不会差到那里去吧。刚才我见你一人黑夜行走,还道是藏边五丑的同党,既然不是,那便很好。”

顿了一顿,洪七公道:“咱们且不说这个,我瞧你肚子也饿啦,咱们吃饱了再说。”於是扒开雪地,找些枯柴断枝生了个火堆。

我便帮他捡拾柴枝,问道:“煮什麽吃啊?”

洪七公道:“蜈蚣!”

我知道他一向为了吃什麽也不管的,便只是淡淡一笑而已。

洪七公笑道:“我辛辛苦苦的从岭南追赶藏边五丑,一直来到华山,若不寻几样异味吃吃,怎对得起它?”说著拍了拍肚子。我见他全身骨格坚朗,只这个大肚子却肥肥的有些累赘。洪七公又道:“华山之yīn,是天下极yīn寒之处,所产蜈蚣最为肥嫩。广东天时炎热,百物快生快长,蜈蚣肉就粗糙了。”

我点了点头,问:“那我应该怎麽样做?”

洪七公将四块石头围在火旁,从背上取下一只小铁锅架在石上,抓了两团雪放在锅□,道:“跟我取蜈蚣去罢。”几个起落,已纵到两丈高的峭壁上。

我本就是来登险峰的,山势陡峭就更合我心意,何况洪七公已经做了示范,我又怎麽能认输呢?

於是我便提气直追,紧紧跟在洪七公之後,在这种环境下,我将神行百变、上天梯和金雁功融合使用,所以就连不少十分险峻滑溜之处,我也一样登了上去。

不过一盏茶时分,我们已攀上了一处人迹难到的山峰绝顶。洪七公记挂著美食,当下走到一块大岩石边,双手抓起泥土,往旁抛掷,不久土中露出一只死公**来。我不由奇道:“咦,怎麽有只大公**?哦,原来是你老人家藏著的。”

洪七公微微一笑,提起公**。我在雪光掩映下瞧得分明,只见**身上咬满了百来条七八寸长的大蜈蚣,红黑相间,花纹斑斓,都在蠕蠕而动。我吞了莽牯朱蛤,根本不怕毒物,但蓦地见到这许多大蜈蚣,却也愣了一愣。洪七公大为得意,说道:“蜈蚣和**生性相克,我昨天在这儿埋了一只公**,果然把四下的蜈蚣都引来啦。”

他当下取出包袱,连**带蜈蚣一起包了,欢天喜地的溜下山峰。我跟随在後,心中却在想:“看来真的是要吃蜈蚣呢,瞧他神情这麽欢喜,味道应该不会太差吧。”这时一锅雪水已煮得滚热,洪七公打开包袱,拉住蜈蚣尾巴,一条条的抛在锅里。那些蜈蚣挣扎一阵,便都给烫死了。

洪七公道:“蜈蚣临死之时,将毒液毒尿尽数吐了出来,是以这一锅雪水剧毒无比。”我便将这锅毒水倒入了深谷。

只见洪七公取出小刀,斩去蜈蚣头尾,轻轻一捏,壳儿应手而落,露出肉来,雪白透明,有如大虾,甚是美观,我只看得赞叹不已。洪七公又煮了两锅雪水,将蜈蚣肉洗涤乾净,再不余半点毒液,然後从背囊中取出大大小小七八个铁盒来,盒中盛的是油盐酱醋之类。他起了油锅,把蜈蚣肉倒下去一炸,立时一股香气扑向鼻端。我见他狂吞口涎,馋相毕露,那里象位高人,简直就象个馋鬼,不由觉得好笑:“看来他为食而断指也非空穴来风了。”

洪七公待蜈蚣炸得微黄,加上作料拌匀,伸手往锅中提了一条上来放入口中,轻轻嚼了几嚼,两眼微闭,叹了一口气,只觉天下之至乐,无逾於此矣,将背上负著的一个酒葫芦取下来放在一旁,说道:“吃蜈蚣就别喝酒,否则糟蹋了蜈蚣的美味。”他一口气吃了十多条,才向我道:“你也吃啊,客气什麽?”

我说:“我当然是要吃的啦,但还是等前辈先尝嘛。”说罢便挟了条蜈蚣放在口中一嚼。那一嚼将下去,但觉满嘴鲜美,又脆又香,清甜甘浓,我一生之中从未尝过如此异味,再嚼了几口,一骨碌吞了下去,便又去挟第二条来吃,连赞:“妙极,妙极。”

洪七公脸上露出微笑,自是不会罢手,我们你抢我夺,不到两盏茶的时间便把百余条大蜈蚣吃得干干净净。洪七公伸舌头在嘴边舔那汁水,恨不得再有一百条蜈蚣下肚才好,於是我说:“我再去把公**埋了,引蜈蚣来吃罢。”

洪七公道:“不成啦,一来公**的猛性已尽,二来近处已无肥大蜈蚣留下。”

忽地伸个懒腰,打个呵欠,仰天往雪地里便倒,说道:“我急赶歹徒,已有五日五夜没睡,难得今日吃一餐好的,要好好睡他三天,便是天塌下来,你也别吵醒我。你给我照料著,别让野兽乘我不觉,一口咬了我半个头去。”

我笑道:“吃了前辈这麽一顿蜈蚣肉,别说三天,十天也没问题啊。”洪七公哈哈一笑,闭上了眼,不久便沈沈睡去。

我这时才想起自己两天之约,心想:“洪七公可真是奇人。难道当真会在此雪地之上睡上三天?但管他是真是假,反正话已出口,十天我也要留守於此,最多回去後再多和师父他们下多几盘棋便是了。只不知道洪七公口中那藏边五丑是怎麽样的恶人?”

正如洪七公说言,华山之yīn是天下极yīn寒之处,华山蜈蚣则吸其寒气,成为天下至寒之物,我吃了之後,只觉腹中有一团凉意散之不去,於是在附近找块大石坐下,用功将那股寒气化入气海,方才全身舒畅。再运行霹雳神功,只觉精神抖擞,便在此无聊时候以左右双搏或施展夫妻刀法,或以各种招式互相对战,就如我平时练习一般。

此时天将破晓,满天鹅毛般的大雪兀自下个不停,洪七公头上身上盖满了一层白雪,相当於葬身雪坟之中,惟见地下高起一块,却已不露人形。可是人体本有热气,雪花遇热即熔,如何能停留在他的身上?

我初时也大为不解,转念一想,当即醒悟:“是了,他睡觉时潜行神功,将热气尽数收在体内。只是好端端一个活人,睡著时竟如僵尸一般,这等内功,委实可惊可羡。”

但见四下里都是yīn沈沈地,忽听得东北方山边有刷刷的踏雪声,凝神望去,只见五条黑影急奔而来,都是身法迅捷,背上刀光闪烁。我心念一动:“多半是洪七公所说的藏边五丑,且看看他们是何等人物。”便在大石之後躲起。

不多时那五人便奔到岩石之前。一人“咦”的一声,叫道:“老叫化的酒葫芦!”另一人颤声道:“他……他在华山?”五人脸现惊惶之色,聚在一起悄悄商议。忽然间五人同时分开,急奔下峰。

山峰上道路本窄,一人只奔出几步,就踏在洪七公身上,只觉脚下柔软,“啊”的一声大叫。其余四人停步围拢,扒开积雪,见洪七公躺在地上,似已死去多时。五人大喜,伸手探他鼻息,已没了呼吸,身上也是冰凉一片。五人欢呼大叫,乱蹦乱跳,当真比拾到奇珍异宝还要欢喜百倍。

一人道:“这老叫化一路跟踪,搞得老子好惨,原来死在这里。”另一人道:“洪七公这老贱武功了得,好端端的怎会死了?”又一人道:“武功再好,难道就不死了?你想想,老贱有多大年纪啦。”其余四人齐声称是,说道:“天幸阎罗王抓了他去,否则倒是难以对付。”首先那人道:“来,大夥儿来剁这老贱几刀出出气!任他九指神丐洪七公英雄盖世,到头来终究给藏边五雄剁成了***十七廿八块。”

我本以为他们就此离开,但没有想到他们居然还说砍尸泄愤,顿时大怒,大喝一声,从岩石後跃将出来。五丑转身一看,见只是我一人,便说:“你是哪里来的小子,敢拦著老子们找乐子?快滚!”

我“呸”了一声,发出一招“一雷五霆”,宝刀就象一分为五,同时砍向五丑。五丑太过大意,情形颇为狼狈,窜闪挡架之下,才得勉强避开。

我见了五人刚才闪避的身法,已约略瞧出他们的武功。五丑均使厚背大刀,武功是一师所传,功夫有深浅之别,家数却是一般。若论单打独斗,自己必可轻易胜得,即使五人齐上,我也未必会输,但洪七公正龟息於战场之中,要是他们其中一人向之偷袭,我倒是未必照顾得了。

我正在犹豫之间,大怒起来的五丑挥舞著单刀向我劈了过来。我心中一动,利用身法灵便的优点将五丑吸引过来,我再施展凌波微步左一拐右一转,从他们之中穿了过去,站在洪七公身前再反身与他们再战。

没想到大丑居然识破了我的企图,喝道:“原来他要护著那老乞丐的尸首,那我们就砍过去!”

我哼了一声,背靠洪七公发动攻势,五丑正面无法攻将进来,却从侧面包抄过来。

我与他们又交手数招,但他们五人里面或者全是攻击我,或有一两人砍向洪七公,我自知无法再掩护下去,当即俯身抱起洪七公,使出“雷霆响八方”挡开五丑攻势,夺路而行,藏边五丑则随後赶来。

我只觉手中的洪七公身子冰冷,不禁暗暗皱眉,心想他睡得再沈,也决无不醒之理,除非是龟息功练到极高深境界,又或者真的死了,便叫道:“洪老前辈,洪老前辈!”洪七公却毫不动弹,宛似死人无异,只是并非僵硬而已。

我伸手去摸他的心时,似乎尚在微微跳动,鼻息却是全无。我心想,好你个洪七公,当真要试我三天麽,那我就和你玩玩吧,於是不动声色,一直向峰上走去。

我就这麽稍一停留,轻功最强的大丑已然追到四丈之外,只是他对我心存忌惮,不敢单独逼近,待得等齐随後而来的几人,我又已奔出十余丈外。藏边五丑见我只是往峰顶攀上,眼见那山峰只此一条通路,倒也并不著急,一步步的追上。

山道越行越险,转过一处弯角,只见前面山道狭窄之极,一人通行也不大容易,窄道之旁便是万丈深渊,云缭雾绕,不见其底,我心想:“此处最好,我就在这里挡住他们。”当下加快脚步冲过窄道,将洪七公放在一块大岩石畔,转身看去,大丑已几乎奔到窄道路口。我直冲过去,喝道:“丑八怪,你冲这麽快,嫌死得不够快麽?”

大丑虽然在五丑中功力最高,但在之前对战时负责正面迎击我,受我的雷霆刀法冲击最大,身上还受了好几处伤,自然心有余悸,不敢单独面对我,急忙後退。

我站在路口,是时朝阳初升,大雪已止,放眼但见琼瑶遍山,水晶匝地,阳光映照白雪,更是瑰美无伦。我慢慢退到窄道的最狭隘处,使个“魁星踢斗势”,左足立地,右足朝天踢起,身子在晨风中轻轻晃动。瞬时之间,只觉英雄之气充塞胸臆,敌人纵有千军万马冲来,我便也是这般一夫当关。

五丑眼见地势奇险,不敢冲向窄道,聚首相议:“咱们守在这里,轮流下山取食,不出两日,定教他饿得筋疲力尽。”当下四人一字排在桥头,准备由二丑下山去搬取食物。

山上比平常地方更静,没有其他吵杂之音,他们的声音怎麽逃得出我的听觉,我便大笑道:“你们以为四个人就可以守得住,不让我冲出去了麽?尽管试一试吧。”

那几个笨蛋居然真的让出一片地方来,只是除了武功最差的五丑外其他四人想要合攻我看看,我真不知道他们是怎麽想的,但不击败他们也显不出我的厉害,便过去与之一斗。

我的霹雳刀法已经达到了level7的水平,加上宝刀的威力与毒性,就算是袁承志也不得不以金蛇剑法小心应付,何况是这四个不算太过出色的丑八怪?

只见混战中我使出一招“平地惊雷”,宝刀自下而上地劈向大丑,引大丑反手将刀挡来,我却已经回身横劈,“雷鸣闪电”将後方砍来的两柄大刀撞了开去,右脚提起,闪过二丑削腿的刀锋,并且脚尖一点刀脊,腾空而起,“一雷五霆”

就向著他们头顶劈去。

在这时,我才能没有顾虑地与他们打上一架,只需要留意那一边观战的五丑不会冲上窄道去伤害洪七公就可以了。

杀得性起时,我忽使鸳鸯连环腿,将三丑一脚踢开,然後大喝一声,全力使出“雷爆震五岳”向大丑砍去,二丑四丑眼见师兄无法抵御这一杀招,居然没有趁机攻击我,而是与大丑一起用三把刀一起招架。我不由赞了声好,但他们已经不是完好的状态,每个人身上都带有或多或少的伤,所以三个人都渐渐无法抵挡了,我也不愿意多伤他们,以免三天之约就这麽无聊地过了,便再击出一道劲力,将三人震开算了。

我收刀看著他们说:“你们现在明白了吧,你们少了一个也不是我的对手,还是一起去吧。我会在这里等你们的。而且你们还要养精蓄锐,三天之後我们再来交手吧。”说完我就回窄道去了。

五丑面面相觑,不知道我在玩什麽花样,但他们应该是想五人一起应该可以胜得过我,而且我也应该不会逃,便一脸疑惑地离开了。

这三天之内,我无论醒睡都一直保持著“魁星踢斗势”,当作是对自己耐力的训练,而五丑也买来了食物,双方都没有动,而我最佩服的则是洪七公,只见他几天以来僵卧的姿势丝毫无变,而且在我试探他的时候都是气息全无,内功之精湛令我豔羡不已,心想:“他若是睡著,睡梦中翻个身也是有的,如此一动不动,换一个人只怕真会当他已经死了。”

第四日一早,我走到洪七公身前,探他呼吸,仍是气息全无,不禁叹了一口气,向他作了一揖,低声说道:“洪老前辈,我已守了三日之约,现在我可要大打一场了,前辈可千万别出手哦。”说完便走向窄道。

我对等候已久的五丑说:“来吧,我和你们斗内力,你们要是可以接我一掌的话我就立即认输离开。”

五丑只道我过分自信,又怕我改变心意,当即大声吆喝,飞奔过来。我没有做什麽特别的动作,只在窄道口上双掌并出,招式上并没有什麽奇特,大丑是当然的先锋,也是双掌并出,奋力击来。

可是我用的可是左右互搏之术,左手是霹雳神功没错,可右手却是北冥神功,大丑的功力从他的左掌源源不断地吸入我的身体,而我不断加强的力量却从他右手直攻过去,大丑自然无法抵挡,身形後仰。

二丑见他势危,生怕被我的掌力震入深谷,忙伸双手推他背心,他的力量也一样流入我的体内,同样也承受著通过大丑传过去的力量,这使二丑向後一仰,险些摔倒。四丑站在其後,伸臂相扶。我的掌力跟著传将过来,接著四丑传三丑,三丑又传到最後的五丑身上。这五人逃无可逃,避无可避,成为我吸取内力的一串“串烧”,只能任我鱼肉。

五人为了摆脱这一困境,全都扎定马步,鼓气怒目,合力与我对抗,却只觉力量流失越来越多,压力越来越重,胸口烦恶,渐渐每喘一口气都感艰难。

不过他们的内功无疑是比外功修炼得要好上不少,我才吸取了他们六成左右的内力,已经觉得气海充盈,几乎要溢出了,我想起北冥神功里说过:“然敌之内力若胜於我,则海水倒灌而入江河,凶险莫甚,慎之,慎之。”於是我不再吸取他们的功力,只是以霹雳神功迫使他们仍然要联合防御,我则暗运内功,将吸取回来的内力消化融合,但其实他们此时只剩下不多的内力,想不联合也不行了。

我向他们说道:“你们的内功很有些儿门道,你们的师父是谁?”

大丑双掌仍是和我相抵,气喘吁吁的道:“我们……是……是达尔巴师父…

…的……的门下。”

我想了想道:“达尔巴?没听说过。嗯,你们内力能互相传接,这门功夫很了不起哪。你们是什麽门派的?”

大丑道:“我们的师父,是……是西藏圣……圣僧……金轮法王门下二……

二弟子……”

我“哦”了一声,这才明白为什麽他们如此厉害,便说:“西藏圣僧金轮法王?好象听说过。你们学得功夫还好,也可以从中知道一二,嗯,你们去叫你们祖师爷来,跟我们这里的高手比划比划。”

大丑道:“我们祖师爷是圣僧……活菩萨,蒙古第一国师,神通广大、天下无敌,怎……怎能……”

二丑听得我说话的语气中有饶他们性命之意,但大丑这般说,正是自断活路,忙道:“是,是。我们会去请祖师爷来……”

可是在这当口,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听铎、铎、铎几声响处,山角後转出来一人,身子颠倒,双手各持石块,撑地而行,正是在终南山见过的西毒欧阳锋,但看来比那时候疯得更厉害。

背後风声同时响起,九指神丐洪七公终於禁不住出手了,我连忙松手侧身退开,因为此时我还未必是欧阳克的对手,又怎麽够资格参与两绝之战呢?

欧阳锋似乎对一切事物都没有反应,忽然跃到五丑背後,伸出右足在他背心上一撑,一股大力通过尚连在一起的五人身子一路传将过来。而更令五丑感到惊骇失色的是洪七公居然只是装死,而且他还以左手划个半圆,右手一掌推出,正是生平得意之作“降龙十八掌”中的“亢龙有悔”。大丑不及逃避,只得以双掌接下。

25(下)

作者:kenmei

自华山二次论剑之後,多年以来洪七公与欧阳锋应该从未会面,欧阳锋逆练九yīn真经,武功愈练愈怪,愈怪愈强,洪七公也是大有进境,今日在华山第三度相逢,一拚功力,居然仍是不分上下。就可怜藏边五丑夹在当世两大高手之间,作了试招的垫子、练拳的沙包,身上冷一阵、热一阵,呼吸紧一阵、缓一阵,周身骨骼格格作响,比经受任何酷刑更要惨上百倍。

欧阳锋忽问:“这五个家夥学的内功很好。是什麽门派?”

洪七公道:“他们说是什麽西藏圣僧金轮法王的徒孙。”

欧阳锋道:“这个金轮法王跟你相比,谁厉害些?”

洪七公道:“不知道,或许差不多罢。”

欧阳锋道:“比我呢?”

洪七公道:“比你厉害些。”

欧阳锋一怔,叫道:“不信!”

两人说话之际,手足之上却继续较劲。洪七公连发几次不同掌力,均被欧阳锋在彼端以足力化解,接著他足上加劲,却也难使洪七公退让半寸。二人一番交手,各自佩服,同时哈哈大笑,向後跃开。

藏边五丑身上的压力骤失,不由得摇摇晃晃,就如喝醉了酒一般。在我看来,他们五人不仅被我吸取了大量内力,更给这两大高手的内力前後来回交逼,五脏六腑均受重伤,筋酥骨软,已成废人,便是七八岁的小儿也敌不过了。

洪七公喝道:“五名奸贼,总算你们大限未到,反正今後再也不能害人,快给我滚罢。记得回去跟你们祖师爷金轮法王说,叫他快到中原来,跟我较量较量。”

欧阳锋道:“跟我也较量较量。”藏边五丑连声答应,脚步蹒跚,相携相扶地狼狈下峰。

欧阳锋翻身正立,斜眼望著洪七公,喝道:“喂,你武功很好啊,你叫什麽名字?”

洪七公一听,又见他脸上神色迷茫,便说道:“我叫欧阳锋,你叫什麽名字?”我心中暗笑,洪七公又在捉弄人了。

欧阳锋摇头道:“我不知道。喂,我叫甚麽名字?”

洪七公哈哈笑道:“你自己的名字也不知道。快回家想想罢。”

欧阳锋怒道:“你一定知道,你跟我说。”

洪七公道:“好罢,你名叫臭蛤蟆。”

欧阳锋与洪七公是数十年的死仇,憎恶之意深印於脑,此时虽不明所以,但自然而然的见到他就生气。洪七公见他呆呆站立,目中忽露凶光,暗自戒备,果然听他大吼一声,恶狠狠的扑将上来,当下不敢怠慢,出手就是降龙十八掌的掌法。

两人襟带朔风,足踏寒冰,在这宽仅尺许的窄道上各逞平生绝技,倾力以搏。一边是万丈深渊,只要稍有差失,便是粉身碎骨之祸,比之平地相斗,倍增凶险。二人此时年事已高,精力虽已衰退,武学上的修为却俱臻炉火纯青之境,招数精奥,深得醇厚稳实之妙脂,只拆得十余招,两人不由得都是心下钦佩。欧阳锋叫道:“老家夥厉害得很啊。”洪七公笑道:“臭蛤蟆也了不起。”

从综合指数看来,欧阳锋比洪七公略低5点而已,可以说双方势均力敌,所以一般没有什麽特殊情况时,可以不必担心他们的安危。所以我只潜心细看精妙武功。九yīn真经乃天下武术总纲,我在古墓中所找到的虽只零碎片断,但时见二人所使招数与真经要义暗合,不由得惊喜无已,心想:“真经中平平常常一句话,原来能有这许多推衍变化。”而同时独孤九剑的剑诀里也有不少符合或破解之道,有现场对战进行对照是最好不过的了。

堪堪拆到千余招,二人武功未尽,但年纪老了,都感气喘心跳,手脚不免迟缓。我叫道:“两位打了半日,想必肚子饿了,大家来饱吃一顿再比如何?”洪七公听到一个“吃”字,立即退後,连叫:“妙极,妙极!”我早见五丑用竹篮携来大批冷食,放在一旁,於是奔去提了过来,打开篮盖,但见冻**冻肉、白酒冷饭,一应俱全,比我的干粮好得太多。洪七公大喜,抢过一只冻**,忙不迭的大口咬落,吃得格格直响。

我拿了一块冻肉递给欧阳锋说:“欧阳前辈,你也吃一点吧。”欧阳锋瞪著我,默不做声。我又说:“前辈,晚辈有机会看到你们激烈的一斗,也是一种缘分,您就吃了吧。”欧阳锋虽然接过了食物,但仍是望望洪七公,望望我,双眼发直,竭力回忆思索,但明显地,他的脑海中应该还是始终乱成一团。

没想到欧阳锋吃了些食物後突然跃起,叫道:“欧阳锋,咱们拳脚比不出胜败,再比兵器。”

洪七公摇摇头道:“不比啦,算你胜就是。”

欧阳锋道:“什麽胜不胜的?我非杀了你不可。”回手折了一根树枝,拉去枝叶,成为一条棍棒,向洪七公兜头击落。他的蛇杖当年纵横天下,厉害无比,现下杖头虽然无蛇,但这一杖击将下来,杖头未至,一股风已将我逼得难以喘气。

我急忙跃开躲避,看洪七公时,只见他拾起地下一根树枝,当作短棒,二人已斗在一起。洪七公的打狗棒法世间无双,但轻易不肯施展,除此之外尚有不少精妙棒法,此时便逐一使将出来。

这场拚斗,与适才比拚拳脚又是另一番光景,但见杖去神龙夭矫,棒来灵蛇盘舞,或似长虹经天,或若流星追月,只把我瞧得惊心动魄,如醉如痴。另外我一边看,一边在想著独孤九剑的招数,联系九剑的总纲,看看是否可以破解部分招数,为以後和他们对战作准备。

二人杖去棒来,直斗到傍晚,兀自难分胜败。我见地势险恶,满山冰雪极是滑溜,二人年事已高,再斗下去必有失闪,不如让他们留下精力,迟些再斗,便大声呼喝,劝二人罢斗。但洪七公与欧阳锋斗得兴起,那肯停手?我见过洪七公吃食时的饶相,心想若以美味引动,或可收效,於是在山野间挖了好些山药、木薯,生火烤得喷香。

洪七公闻到香气,叫道:“臭蛤蟆,不跟你打啦,咱们吃东西要紧。”奔到我身旁,抓起两枚山药便吃,虽然烫得满嘴生疼,还是含糊著连声称赞。欧阳锋跟著赶到,举木杖往他头顶劈下。洪七公却不避让,拾起一枚山药往他抛去,叫道:“吃罢!”欧阳锋一呆,顺手接过便吃,浑忘了适才的恶斗。

当晚三人就在山洞中睡觉。欧阳锋总是呆呆思考,有时伸拳用力敲打自己脑袋,显是在竭力思索,但茫无头绪,十分苦恼。

我当下劝他安睡,自己却翻来覆去的睡不著,思索二人的拳法掌法,越想越兴奋,忍不住起身悄悄比拟,但觉奥妙无穷,练了半夜,直到倦极才睡。

次晨一早,我尚未睡醒,只听得洞外呼呼风响,夹著吆喝纵跃之声,急忙奔出,只见洪七公又与欧阳锋斗得难分难解,连忙坐在一旁观看。但见洪七公每一招每一式都是条理分明,欧阳锋的招数却难以捉摸,每每洪七公已占得上风,可是被他连使怪招,重又拉成平手。

二人日斗晚睡,接连斗了四日,均已神困力倦,几欲虚脱,但始终不肯容让半招。我寻思道:“看来必要的时候我可能要动用我的药物了,否则他们打个两败俱伤实在是我的罪过。”

却没有想到就在吃饭过後,欧阳锋又忽然发狂,挥杖横扫,高手比武差不得半分,洪七公念他年老有病,存了个相让之心,却登时落在下风,狼狈不堪,数次险些命丧於他杖下,眼见他挺杖疾进,击向自己小腹,知他这一杖尚有厉害後著,避让不得,当即横棒挡格,忽觉他杖上传来一股凌厉之极的内力,除了以内力招架,更无他策,当下急运功劲抗御。

以二人如此修为,若是偶一疏神中了对方一杖一掌,立时内力随生,防护相抗,纵然受伤,也不致有甚大碍,此时比拚内力,却已到了无可容让、不死不休的境地。二人以前数次比武,都是忌惮对方了得,自己并无胜算,不敢轻易行此险著,生怕求荣反辱,枉自送了性命。那知欧阳锋浑浑噩噩,数日比武不胜,突运内力相攻。

十余年前洪七公固然恨西毒入骨,但此时年纪老了,火性已减,既见他疯疯癫癫,实已无杀他之意,当下气运丹田,只守不攻,静待欧阳锋内力衰竭。那知对方内力犹如长江浪涛,源源不绝的涌来,过了一浪又是一浪,非但无丝毫消减之象,反而越来越是凶猛。洪七公自信内力深厚,数十年来勇猛精进,就算胜不了西毒,但若全力守御,无论如何不致落败,岂知拚了几次,欧阳锋的内力竟然越来越强。洪七公想起与他隔著藏边五丑比力之际,他足上连运三次劲,竟是一次大似一次,此刻回想,似乎当时他第一次进攻的力道未消,第二次攻力已至;二次劲力犹存,第三次跟著上来。若是只持守势,由得他连连摧逼,定然难以抵挡,只有乘隙回冲,令他非守不可,来势方不能累积加强,心念动处,立即运劲反击,二人以硬碰硬,全身都是一震。

我见二人比拚内力,不禁大为担忧,心知只要伤其一或者以北冥神功从中化解即可解此死局,然见洪七公白发满头,神威凛然中兼有慈祥亲厚,刚正侠烈中伴以随和洒脱,实是不自禁的为之倾倒,怎忍出手加害?而欧阳锋年迈疯癫,连以前之事也无法记得,实是一个可怜人而已。

而我本身这几天来全力化解那从五丑身上吸来的浑厚内力,只化解了一半多些而已,如此容量在两绝面前只不过是大巫见小巫而已,何况是必须两边内力一起吸取?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他们现在这个样子,每个人也比我强许多,我又怎麽敢胡乱出手?我现在所能做的只有全力消化内力,希望能腾出多些容量出来而已。

二人又僵持一会,欧阳锋头顶透出一缕缕的白气,渐渐越来越浓,就如蒸笼一般。洪七公也是全力抵御,此时已无法顾到是否要伤对方性命,若得自保,已属万幸。

从傍晚直拚到子时,又从子时拚到清晨,洪七公渐感内力消竭,但对方的劲力仍似狂涛怒潮般涌来,却苦在无法退避,只得竭力撑持,却不知欧阳锋也已气衰力竭,支撑维艰。

我眼见二人脸色大变,心想再拚得一时三刻,非同归於尽不可,若是上前拆解,自己的北冥神功可能还不行,多半分解不开,反而赔上自己一条性命,迟疑良久,眼见欧阳锋神色愁苦,洪七公呼呼喘气,心道:“纵冒大险,也得救他们性命。”於是走到二人之间盘膝坐下,运功护住全身,伸手就向二人杖棒之间抓去。

两人洪水般的内力立即直冲入我的体内,便如两道江水同时灌入一个半满的水库里,极快地就将水库灌满,更有水溢崩溃的危险。但我感到他们尚有最後一点互相冲击的内力需要化去,便狠下心来,咬破自己的舌头,将吸收不了的那股内力和血喷了出去,那些血箭嗤嗤有声,近处著地的更是穿破雪地。最後化不去的那一点点内力我实在无法接收,只有让它反激回去。

二人但觉内力从树干上传往我的身体之後,不知去向,再被剩余的那点内力反激回去,同时委顿在地,脸如死灰,难以动弹。原来强弩之末不能穿鲁缟,北丐西毒虽然俱是当世之雄,但互耗多日,均已精力垂尽。

我惊叫:“两位前辈,你们没事麽?”二人呼吸艰难,均不回答,只有洪七公轻轻摇头。我才知二人受伤极重,移动不得,马上掏了内服药里的玉灵散和九转熊蛇丸,给他们服下。

其实这时二人欲运内功疗伤已不可得,吃了我的药物後才稍微好转了些。我自己勉强吸取了过量的内力,身体几乎不受控制了,再加上自己咬舌喷血,更是武学中最忌的一件事,致使自己元气大伤,只好自行运功,暂时顾不得他们了。

傍晚时分,我才从伤势中勉强回复,挖掘山药烤了,服侍他们吃下。直到第二日,二人才略见回复了些生气。我将他们扶进山洞,分卧两侧,自己在中间隔开。

如此休养了三日,洪七公胃口一开,复元就快。欧阳锋却整日不言不语,神色郁郁。我则终於恢复了元气,象是随时要溢出的内力也被我化去了,但再要我再行吸收内力,我可不行了。

这日二人相对而卧,洪七公忽然叫道:“臭蛤蟆,你服了我麽?”

欧阳锋道:“服什麽?我还有许多武功尚未使出,若是尽数施展,定要打得你一败涂地。”

洪七公大笑,道:“正巧我也有好多武功未用。你听见过丐帮的打狗棒法没有?”

欧阳锋一凛,却道:“打狗棒法有什麽了不起?”

洪七公向我招招手,叫我俯耳过来,说道:“我是丐帮的前任帮主,你知道麽?”我点点头,江湖上人都知道丐帮前任帮主九指神丐洪七公武功盖世,肝胆照人,乃是大大的英雄好汉。

洪七公道:“现下我有一套武功传给你。这武功向来只传本帮帮主,不传旁人,只是这臭蛤蟆出言小觑於我,我却要你演给他瞧瞧。”

我道:“洪老前辈这武功既然不传外人,晚辈以不学为是。”

洪七公摇头道:“你虽学了架式,不知运劲诀窍,临敌之际全然无用。我又不是要你去打他,只消摆几个姿式,他一看就明白了。因此也不能说是传你功夫。”

我心想:“这套武功既是丐帮镇帮之宝,当世之上除了他,也只有黄蓉、乔峰等寥寥几人懂得,我自然想学,但此时学了好象是趁人之危,还是算了。”当下便推托说不敢学他丐帮秘传。

洪七公却似乎窥破了我的心意,又劝了我两回,我也被之所动,便走到洪七公身旁。洪七公叫他取过树枝,将打狗棒法中一招“棒打双犬”细细说给了他听。我一学即会,当即照式演出,同时我自己也在反复思索此招的变化以及破法。

欧阳锋见棒招神奇,果然厉害,一时难以化解,想了良久,将一式杖法说给我听了。我依言演出。洪七公微微一笑,赞了声:“好!”又说了一招棒法。

两人如此大费唇舌的比武,比到傍晚,也不过拆了十来招,我却已累得满身冒汗。次晨又比,直过了三天,三十六路棒法方始说完。棒法虽只三十六路,其中精微变化却是奥妙无穷,越到後来,欧阳锋思索的时刻越长,但他所回击的招数,可也尽是攻守兼备、威力凌厉的佳作,洪七公看了也不禁叹服。

到这日傍晚,洪七公将第三十六路棒法“天下无狗”的第六变说了,这是打狗棒法最後一招最後一变的绝招,这一招仗将出来,四面八方是棒,劲力所至,便有几十条恶犬也一齐打死了,所谓“天下无狗”便是此义,棒法之精妙,已臻武学中的绝诣。欧阳锋自是难有对策,我则已经放弃了,但怕他们两人心力憔悴,於伤势有害,便将每日喂他们食用的药物再加量让他们服用。

当晚欧阳锋翻来覆去,折腾了一夜。次晨我尚未起身,欧阳锋忽然对我大叫:“有了,有了,你便以这杖法破他。”

叫声又是兴奋,又是紧迫。我听他呼声有异,向他瞧去,不禁大吃一惊,原来欧阳锋虽然年老,但因内功精湛,须发也只略现灰白,这晚用心过度,一夜之间竟然须眉尽白,似乎忽然老了十多岁。

我心中惊讶,欧阳锋却一叠连声的相催,使我不得不听他的。这一招十分繁复,欧阳锋反覆解说,我方行领悟,於是依式演了出来。

洪七公一见,脸色大变,本来半躺在地,此时不知如何忽生神力,一跃而起,哈哈大笑,叫道:“老毒物,欧阳锋!老叫化今日服了你啦。老毒物欧阳锋,亏你想得出这一著绝招,当真了得!好欧阳锋,好欧阳锋。”

欧阳锋数日恶斗,一宵苦思,已是神衰力竭,听他连叫数声“欧阳锋”,突然间如拨开云雾,心中斗然如一片明镜,数十年来往事历历,尽数如在目前,也是哈哈大笑,叫道:“我是欧阳锋!我是欧阳锋!我是欧阳锋!你是老叫化洪七公!”

这几天我让他们服用的药物效用其实还在,只是他们伤重太深,难以顺利将药力化开,此时一下激动无比,经脉顿时通畅,功力大大恢复,只是想动手过招还是有所困难。我看到他们气色好转,心中大石终於落地,概叹自己居然将在剧情中本应该死去的两大高手救活了,不知道以後会出现什麽变数呢。但这时不应该想得太多,便对两人说:“两位前辈,你们也交手多天了,彼此佩服,功力也不分上下,不如暂时分开,等过段时间再分高下如何?”

洪七公看了看我笑道:“好小子,你挺对我的味道,我这条命也算你救来的,这次就这样算了吧,老毒物。”欧阳锋也看了看我,点了点头。洪七公便说:“那下次我们再一起去吃些天下美味吧,只是你不需要叫我前辈了,叫我七公即可。”我微笑著用力地点点头,洪七公便先飘然下山去了。

欧阳锋也转身想走,却被我一句话问得停步下来:“前辈很想得到真正的九yīn真经麽?”

他转身道:“你说什麽真正的九yīn真经?我的就是真的。”

我叹道:“前辈还是执迷不悟麽?你再想想,如果是真的真经,前辈会失去记忆如此之久,还搞得如此狼狈麽?”

欧阳锋默然不语,想来我的话已经触动了他的神经,良久才问:“难道你会有?”

我说:“现在的我自然没有,但我应该不出两年一定得到。只是前辈得到後可不要忘记了我的功劳。”

欧阳锋哈哈大笑:“你的口气可真不小,那你想如何?”

我说:“当我将真经给你时,你也要将你现在的倒逆真经和蛤蟆功传授於我,我也不会传授他人。”

欧阳锋沈思著,这个交易对他来说不知道是赚是亏,但当年想称霸武林的愿望仍在,现在自己弄成这个样子,而郭靖那傻小子却似乎成了什麽大侠,心中大大不愤,而且我说过得到绝招後不会外传,那只不过会是多了个不起眼的对手而已,自己则集两大神功於一身,那时就算谁也不是自己对手了。

而我正是要他这样想,因为我才刚起步不久,他们自然看不起我,多数条件都会答应,但到时候他们就会知道自己看错了。

良久之後,欧阳锋在我将我救他一命之事提出後,他的面子终於挂不住,在我答应永远不要再提此事後点头承诺了。

我目送欧阳锋下山,自己也准备下山时,方才再想起那两天之约,急忙往峰顶而去。

26

作者:kenmei

我目送欧阳锋下山,自己也准备下山时,方才再想起那两天之约,急忙往峰顶而去。

虽然已经过了十一天,但是毕竟答应师父他们要去到华山绝顶,我自然也必须前往一次,何况华山绝顶是两次华山论剑的所在,前往瞻仰一下也是好的。

从两绝相斗的地方向上不过两个时辰就到了绝顶,这里并不是什麽人都可以来的,起码我觉得要有甚好的轻功才能上得了来。在这里我看不到什麽当时决斗留下的痕迹,应该是年月把痕迹都消除了吧,而在四周则是云雾缭绕,从这里往下看,有点“一览众山小”的感觉,而平时在华山後山以及思过崖看到的景色虽然不错,但和这里的景色比起来则如小巫见大巫了。

我看了一阵後觉得该下山了,但总是想著应该带些什麽东西作为证明,但四下看去都没什麽特别的东西,所以颇感失望。

就在我这样想的时候,一阵山风吹过,云海翻滚,我无意中看到云雾之下似乎有什麽在活动,连忙抓起一把碎石,以满天花雨的手法向下面撒去。没想到在我这个方位以下两丈左右的地方居然有块大岩石突了出来,被我碎石打散云雾便显示出来了。

我没想到居然有这样的秘密地方,自然想是有好东西,想也不想就往那石头上跳去,但我也考虑过石头有松动的可能,所以已经拿出锋利的短刀鸯刀,在无法著力时便借此刀插壁来借力。但当我左脚轻点那石头时我就知道这石头虽然有些松动,但并不严重,承受一个人的体重完全没问题,便轻轻落到石头上看个究竟。

石头突出的部分形成了一个狭长形的石台,我站的是一边,另一边贴著山壁在云雾里,以我的夜眼也不能看穿过去,只看到那边似乎有些东西,我便向那边走了过去。可我这一步则为我的将来产生了不少的影响。

我这一步才刚踏出踩到实地,云雾中突然出现一道黑影向我疾飞而来,我吓了一大跳,本能地以手上的武器挥过去。那黑影如同一条会飞的细线,却似乎对锋利的鸯刀有所顾忌,在空中一个转折,冲来的方向由我的头颅转向我的右肩。

我既惊异於此黑影的灵敏和动作,也想到这应该是一种生物,甚至是一只甚具灵性的灵兽,我便生出生擒之意,毕竟灵兽可遇而不可求,我就回刀後拖,以霹雳刀法中速度最快的“电闪雷鸣”回防。

黑影似乎知道厉害,刀未到已经避了开去,行动中发出“啪”的一声,然後身子便又在空中转向,向我的左腰飞去。

我吸了口气,再以“电闪雷鸣”防守,那黑影又再闪避,但再两次後似乎後力不继,向石壁飞去了。我怎麽可以放过这麽好的机会,一个踏步向前,左手急伸,想在黑影弹回来前抓住它,但我这下明显是做错了……

就在我和黑影距离大大缩短、我的手即将和它接触时,我便依稀看出这黑影其实是一条小蛇!而可在空中转折的蛇我连听都没有听过,其厉害可想而知,我开始後悔我的卤莽。但这时已迟了,小蛇的尾巴急摆,发出“啪”的一声响,在不可能的角度以惊人的速度向我飞来,而这角度正好比我的手略高,沿此角度直上的话会正好咬住我的脖子!!

我大惊之下,回手一抓,右手也弃刀而直挡在脖子之前,小蛇又在空中转折,但这次我有经验了,看准时机一把抓住摆动而弹回的蛇尾,右手则向蛇身抓去。小蛇似乎知道这回难逃了,回身狠狠地咬了我的左手脉门一口。

我本以为自己已经万毒不侵,这蛇毒不大要紧,仍然一把抓住蛇身,但我错了,而且错得很离谱!!我感到脉门处传来一阵针刺般的剧痛,证明此蛇的毒起码可以与莽牯朱蛤相比,我连忙用右手麽指用力按著小蛇的七寸,务必要它松口。

这下倒做对了,虽然我感到小蛇又滑又硬,但是在我强劲的内力压制其要害下,它终於松了口。在我运起内力逼毒以及本身强大的抗毒能力抵抗下,那针刺般的剧痛渐渐消失了,等那异样的感觉完全消失後我才松了口气,左手放开蛇尾,从次元袋中取出一个竹筒,又拿出些硫磺放入竹筒,然後才将小蛇放入竹筒。小蛇似乎被我的内力捏住要害捏得晕晕的,加上硫磺的克制,并没有怎麽动。

我将竹筒放入次元袋後,才想起另一件事,那就是江湖上的一件常识:在珍贵的药材或奇花异草旁边通常会有灵异之物守护,而反之,有灵异之物存在之所,一般就会找到珍贵的药材或奇花异草。既然有这条灵蛇守护此地,这里自然会有一些平时找不到的东西,我便往石台的那边走去。

果然没错,接下来的几步并没再出现其他陷阱或生物,在石台的另一边我发现了一株植物,那微微的清香里却混杂了一些恶臭,我仔细再分辨下,发现花散发的是清香,而恶臭则是从那小小的叶子上传出的,这样的植物实在没听说过,但既然这里有,就代表其作用会满大,我就将这植物连花带叶摘下,放入次元袋中,然後离去。

有人说:上山容易下山难,这话说得不错,上华山绝顶需要的是高强的轻功,而下来时则需要再加上细心,因为绝顶上由於高度问题经常有雪产生,何况前几天才有了场风雪,所以我要十分小心才下来了。而过了半山後,下山的速度就可以大大加快,所以不到睡觉的时候我就回到了後山。

师父三人对我的迟归甚是担心,因为以我的轻功,最多五天就可以来回的,可我居然用了那麽多天,实在怕我可能遇上什麽意外了。而当我向他们讲述了两绝之事时,师父和穆人清微笑不语,袁承志则甚有兴致,但当我把那株植物拿出来给他们看时,他们居然都不认识,看来这真是天下罕见之物,我要好好利用才是。

而我把小蛇放出来时,我把硫磺围著它撒了一圈,怕它忽然发难,但我似乎想错了。小蛇懒洋洋地爬出来,似乎是精神未恢复,但当它闻到师父等人的味道时,吞吐著火红的舌头似乎是向他们示威,而闻到我的气味时,它却向我点点头。

师父看著这条外表金光灿烂的小蛇说:“嗯,看来这是天下最毒的金蛇王呢,而且它还认了你作它的主人。徒弟啊,你有福气啊。”

我摸了摸被咬的脉门,也感到金蛇王的厉害,点点头,然後对它说:“既然这样,我就叫你小金好了,你先回去,我到时再让你出来。”

金蛇王似乎真的明白我的话,慢慢地回到竹筒里,而且蛇尾“啪”地一摆,将小门关上,实在是灵巧得可爱。

袁承志恭喜我得到这样的一只灵兽,我笑著说他的朱晴冰蟾更是不错,大家笑著各自睡觉去了。

我在华山又呆了几个月,武艺有所进展,与岳灵珊的关系更是亲密,但这样的平静生活却被一件事骚扰了。

这一天,令狐冲下山的日子将满,我便过去华山派那里准备和岳灵珊商量一下接令狐的事,可是门口没见到华山派一众人马,反倒见到令狐冲、华山六弟子陆大有还有六个古怪的家夥,我心想,这几个人应该就是桃谷六仙了吧,便多加了个心眼。

跟他们走到里面的正气堂後,居然见到华山弟子都在外面,里面是嵩山派的仙鹤手陆柏带了几个五岳剑派的人以及华山剑宗的人。

我见到他们心都痒了,因为自从我秘密击杀费彬後,都没和其他高手拼死斗过,所得的经验有限,剑宗那些家夥剑法还不错,如果可以一斗的话可就爽了。

但想是这麽想,但这里是华山派的地方,我是不该出手的,所以只能让令狐冲去试试身手。

令狐冲才出手一阵,便已搞得成不忧狼狈不已,但他中了对方一掌,反倒把桃谷六仙给惹出来了,将令狐冲抓去,使这次会面也不了了之。後来令狐冲被弄至伤重、内功尽失,桃谷六仙被气走,华山众人带令狐冲离开,却搞丢了《紫霞秘籍》,使华山众人心情大坏。

我答应岳灵珊一起前往,但要回去和师父说明,但我心里很清楚是谁把书偷去了,因为当时趁没人时制住陆大有的就是我,但我只是要这片刻时间扫描秘籍而已,并没有从陆大有手上拿过秘籍。在之後,是劳得诺将陆大有杀掉,拿走秘籍的,而原因我也知道,这老家夥其实是嵩山派在华山的卧底,取得如此重要的东西一定大有奖励,可是依我看,他自己是否会把这东西交上去还是一个问题,毕竟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

我拜别师父他们,收拾行装过来时华山众人已经离开,我便跟踪其後,准备等到岳灵珊或者令狐冲有难时我才出手。半路上岳灵珊他们果然遇上了事情,一大帮黑道人马为了《辟邪剑谱》而蒙面拦截他们,岳不群还算不错,以一敌十五才败下阵来,而华山众人也受伤被擒,就除了失去内力的令狐冲而已。

这还不算,就在华山众人面临威逼时,居然又遇上嵩山派出的第二批人马,为首的是第二太保托塔手丁勉、第三太保仙鹤手陆柏、第七太保汤英颚,都是“嵩山十三太保”里面的高手,他们还带著华山剑宗以及其他一大帮人前来,却被黑道人马里为首的老头子说服,站到他们那边去了,剑宗丛不弃还负责清理门户,要搜宁中则的身。

就在令狐冲要出头解围时,我忽然现身拦住了他,这样好赚经验的机会怎麽会让给他呢?对方的两帮人马被我吓住,我却以是岳灵珊的男友来解释我插一脚的原因,何况要对一个受伤的妇人搜身是很不好的行为,为首的丁勉也不好太拒绝我。

但丛不弃倒很聪明,他说:“你要替他们出头,你就必须用华山剑法来应战,否则你也不要来插手。”这一句得到後面那帮人的大声赞同。

我想了想说:“这个啊,也可以啊,反正我是替华山出战,用华山剑法也是应该的。但你也应该只用华山剑法来打呢,是吧?”

丛不弃怒哼一声,一招七式的“华山快剑”便直打过来。在一般人看来,他的剑法快速凌厉兼而有之,但在我看来,他还没有达到袁承志的水平,所以我用独孤九剑模仿的华山剑法也大可应付得了,但我却没有下杀手,毕竟多吸收一些经验,多些临阵经验,对我来说是多多益善的。

丛不弃连使了四种剑法,却都被我的剑轻易所破,不由眉头大皱,不仅是他,对方阵营里的人也没几个不头痛的,他忽然剑势顿了一顿,使出一路剑法,和我在山壁上见过的差不多,但已比他刚才使出的要强。我不敢再玩下去,反正我也已经知道他的实力大约是怎麽样的,觉得还是把封不平或嵩山那些高手引出来比较好,於是我使出“绵”字诀,将丛不弃的剑吸往一侧,然後飞起鸳鸯连环腿,将失去平衡的丛不弃踢了出去。

封不平飞身将师弟拦下,我并没有阻止他这样做,我还说:“是不是华山剑法不管用了?那就用其他武功来试试吧。”封不平听後大怒,上前来和我交手,但他并没有听明白我的意思,我其实说的是让丁勉他们也下场来试试,在这麽多人面前他们耍手段的机会极少,我正好看看他们有什麽惊人技艺,使我积累多些对付嵩山派的经验。

封不平是剑宗的第一好手,单以剑法论很可能是除了我和令狐冲以外在场的最强者,当我使出其他剑法时他就占据了上风,而当我使出泰山十八盘的时候他也能找机会给我那防御剑圈以不少的压力,只有独孤九剑才能完全压得住他。

封不平看我使了不少剑法,大约确定了我的能力时,他便以一百零八式的“狂风快剑”来对我进行狂攻,这套剑法是他在中条山隐居十五年而创制出来的得意剑法。只见他斜行而前,长剑横削直击,迅捷无比,比刚才的招数强上不少。未到五六招,剑势中已发出隐隐风声,他出剑越来越快,风声也是渐响。剑招一剑快似一剑,所激起的风声也越来越强。

这套“狂风快剑”果然威力奇大,剑锋上所发出的一股劲气渐渐扩展,旁观众人只觉寒气逼人,脸上、手上被疾风刮得隐隐生疼,不由自主的後退,围在相斗两人身周的圈子渐渐扩大,竟有四五丈方圆。首当其冲的我更是备受压力,泰山十八盘早已被逼得转成独孤九剑,才能抵挡得住。

此刻纵是嵩山、泰山、衡山诸派高手,以及岳不群夫妇,对封不平也已不敢再稍存轻视之心,均觉他剑法不但招数精奇,而且剑上气势凌厉,并非徒以剑招取胜,此人在江湖上无藉藉之名,不料剑法竟然这等了得。而马上众人所持火把的火头被剑气逼得向外飘扬,剑上所发的风声尚有渐渐增大之势。

我此时就如狂风巨浪中的一叶小舟,随著对方的攻击而左右摇摆躲闪不已,但这只是表象而已。我使用著金雁功,看著长剑的来势尽量作最小范围的躲闪,然後再以独孤九剑来进行防御,由於我这样做,所以反击的效果并不显著,对封不平的威胁也不大,因此狂风快剑的势头一直有增无减。

到了最後一剑,所有的杀势、累积的威力全部集中在这一招“爆风残影”之中,我见势不妙,便连退多步,每退一步都在身前舞出一朵斗大的剑花。封不平的剑对此丝毫不惧,强大的冲击力夹带在爆风之中,将挡在面前的每朵剑花都完全摧毁,但这就中了我的心意。通过剑招的交锋,每交锋一次就可以将这强横的剑势削弱几分,幻影般的剑身也渐渐现形,何况我有充分的时间去化解他通过交锋直攻过来的强大内力,也是变相将来势再度削弱。

就当我退到第八步,第八朵剑花被摧毁时,我已经感到封不平的剑势已老,第九步我便转退为进,用凌波微步斜前跨出一步,长剑急旋,使出“春风拂柳”的变招,在封不平的面前出现了一道旋转著的闪烁剑舌,剑尖所在三寸范围内都在覆盖之列,再加上我不退反进,缩短了两人之间的距离,所以很难抵挡。封不平只好勉强用剑画圆来抵挡每处我可能攻击的地方,此招虽好,但力量过於分散,被我的剑旋直撞过去,将他的剑打飞了上天,然後剑尖停在了他的面前。

封不平面如死灰,不相信自己苦练多年的绝招一下就被一个并不太出名的少年击败,但随著自己的长剑从空中插下,在自己身边“嗡嗡”地颤抖,不由得不接受这个现实。他对著岳不群哀叹道:“岳不群啊岳不群,如果你不是靠这个少年来帮你,我一定可以击败你,光大华山派的。”说完居然连身边的剑也不捡便转头离开,丛不弃他们自然不敢再战,随封不平离开了。

我看著他们离去,听著封不平那剑发出不甘的哀叹,也不由叹了口气,伸手弄停了剑说:“封不平确实是名好剑手,只不知其他人是否也有这样的能力和自信来挑战我呢?”

我这话纯粹是要气在场众人,特别是嵩山派众人,因为以指数来比较,也就是嵩山派的三位太保和岳不群比我略高,但也高出不多,其他人都在我之下,自不是我的对手,而现在岳不群已经受伤被制,实力有所减弱,应该也不是我的对手。

嵩山派三人互相对望,我觉得他们似乎在想是否出手,以及失败後的情况,正如我想,他们丢不起这个脸,宁愿带领其他五岳剑派的人马离开,把我留给那帮黑衣蒙面人,反正那帮人可以不择手段对付华山派众人,自然也不会介意一起来对付我。

我又何尝怕了他们,便先等他们排好阵势围上来我才动手,我的独孤九剑已经几乎到达level3了,使出连变化诡异的金蛇锥也能击落的“破箭式”来比令狐强出十倍,更何况是比暗器更容易命中的眼睛呢?只听剑风过後,“啊!”“哎唷!”“啊哟!”惨呼声不绝,跟著叮当、呛啷、乒乓,诸般兵刃纷纷堕地,十五名蒙面人的三十只眼睛,在一瞬之间被我以迅捷无伦的手法尽数刺中。但见那十五名蒙面人各以双手按住眼睛,手指缝中不住渗出鲜血。有的蹲在地下,有的大声号叫,更有的在泥泞中滚来滚去。

我看著他们又是为自己高兴,又是为他们悲哀,如果这帮指数有250到375的黑衣人组成阵势合击我的话,可能我还要多花点工夫,但他们不管三七二十一,想要对我乱刀分尸,便中了我的计。

这时,我听到有两个捂著眼睛的家夥喃喃地说“魔鬼”“修罗”,我反倒来了兴致,对著他们说:“说得倒没错,我就让你们有个报仇的机会,去练一套盲人剑法再来找我吧。别记错了,我叫伊平。”

此时岳不群大声喝道:“伊平,将他们挑断了脚筋,慢慢拷问。”

那蒙面老者叫道:“大夥儿右手拾起兵刃,左手拉住同伴腰带,跟著我去!”十四名蒙面客正自手足无措,听得那老者的呼喝,一齐俯身在地下摸索,不论碰到甚麽兵刃,便随手拾起,也有人摸到两件而有人一件也摸不到的,各人左手牵住同伴的腰带,连成一串,跟著那老者,七高八低,在大雨中践踏泥泞而去。华山派众人除令狐冲外,个个被点中了穴道,动弹不得,令狐冲身无内力,想杀人也难,我又偏偏站到一旁,由得那些人离开,因为我发现自己因为刚才那精彩的一招,使我的独孤九剑达到level3,正沾沾自喜呢,所以放了他们离开。

等他们走远之後,我先去扶起岳灵珊,解开她的穴道,看看她受了什麽伤,再飞石解开岳不群、宁中则等人的穴道,使岳不群他们虽然气恼,但也无话可说,只好休息一晚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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