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覆雨翻云 - xp1024.com
《新覆雨翻云》


第一至三章魂回洪武重生允炆惊曝隐情

我睁开眼时,浑身的痛苦已完全消失。

可眼前的景象令我大为错愕,我并没有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而是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一个令我心底生出莫名恐惧的地方。

恐惧是因为这里没有灯光,有的只是烛光,无数的粗蜡将我处身的空荡荡大殿照的异常明亮,但这种明亮比起二十世纪的电灯来简直不能同日而语。

这里的古朴味道异常浓郁,床帷,垂帘,布饰怎么如此难看陈旧?

在拍电影吗?不象。

我清楚的记得意识消失前飞机坠毁时腾起的巨大火光,就算我活着也不应该躺在这里拍电影啊。

蓦地,一道灵光在我脑中闪现,我这不会是象那些网络小说中写的死后移魂到了某个古代人的身上了吧?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呀。如果真是这样也应该这样解释,那就是我的灵魂找不到归所,回到了我的前世,又或是我从后世的噩梦中惊醒过来。

可我对我的前世并没有一丝记忆,倒是对后世所经历的一切历历在目。

这时一股乏力感入侵我的脑海,真是个头疼的问题。

我似乎没必要再想下去,网络文看的太多了吧,说不准我现在是在地狱里呢,还是先搞清处境再说吧。

具体身在何处不重要,关键是我还有意识,还有思想,还记得空难前的一切。至少说明了一个问题,即便我真的死了,可我的记忆和灵魂全在,我仍以另一种方式活着。

老天爷还真照顾我,把一个刚刚拿到硕士文凭的超级人才卷进空难不说,还让他这么活着,命运这东西真叫人看不透呀。

我胡思乱想之际,大殿外传来了脚步声,而且不止一个人的。突然我一惊,似乎迷底在这刻要揭开了,我心头激动异常。

不容我多想,殿门已给推开。

我忙闭上双眼,继续装睡,再没弄清怎么回事之前,还是多听听多看看为妙。

一个娇美的声音在此时响起,有若天界仙籁,“:皇太孙还没有醒来吗?”润似莺啼的娇音让我联想到发言者定是位绝代佳人。

“:回恭夫人,皇太孙并未醒转,虚夜月那丫头也够狠的,仗着鬼王简直要反天了,连殿下也不放在眼里。”一个三十几岁的阴沉太监躬着身子向绝美少妇回话。

在恭夫人身后还跟着两位神情妩媚的女子,个个美若天仙,举手投足之间流露出万种风情。

我脑际轰然大震。

虚夜月?鬼王?恭夫人?皇太孙?

天啊,我,我不是回到了明朝吗?而且是回到了黄易大师笔下的那个明朝,那个庞斑,浪翻云时代的明朝,还有韩柏,戚长征,风行烈,还有一众的美女,还有,,

不容我细想恭夫人已行至我身边,我还没有从震惊中醒过来,但我波动的情绪却让这位天命教的高手查知了。

“:我儿莫怕,娘亲在你身边,你终于醒了,让为娘担心死了。”说着话,恭夫人就在榻边坐下,将我的头揽入香怀中抚慰起来。

我知道自已波动的情绪让她生出了感应,要知她是天命教教主单玉如的女儿,一身修为深不可测,试问我气血浮动的情况又怎么能瞒过她的灵觉呢。

灵机一动,我计上心来,既是受了重伤,当然会发生一些意外的情况啦,允炆以前的事自已可是一点也不知道,而且具体天命教的事允炆知道多少更是不得而知,充其量允炆只是单玉如阴谋中一颗棋子而已。

而在这种况下失去以前的记忆将是最好的选择。

对于黄大师的覆雨翻雨,我可是读过数遍的,故事情节历历在目。只是老黄为了故事情节把允炆写的小于他的实际年龄,在朱元璋驾崩允炆登基时,他已是二十一岁的人了。只不知我现在是几岁,弄清这个主要问题,我就知道群雄会金陵的准确时间了。

恭夫人美绝尘寰,难怪朱元璋暗偷自已的儿媳呢,允炆明是皇太子朱标的次子,实则却是朱元璋和恭夫人的私生子,但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太少了。

除了当事人,大该只有单玉如,朱标知道吧。

太子朱标在失去长子后,身体就出现了秘疾,而这一秘密除了恭夫人知道之外,绝对没有第二个人知情。

但偏偏是知情人恭夫人在这当口怀上了第二胎,朱标想不到恭夫人大胆至此,明知自已不能办到这事,她却挺起了肚子,惊怒交加的太子朱标几经逼问,恭夫人吐了实情。

但朱标却经不起剌激,惊气攻心,一病不起,仅数日之后就魂散魄消了,临死前亦未将这个秘密告诉任何人,为了两代人的尊严,这个秘密他说不出口。

他怎么也想不到他妻者竟是他的父皇朱元璋。虽死亦不知这是个阴谋,更不知恭夫人会是天命教单玉如的女儿,而这一切单玉如早在十几年前就开始策划经营了。

我睁开充满惊恐的双目望着眼前的恭夫人,尖叫一声,挣出她的怀抱,退缩至榻里边靠墙处,一边惊恐道“:别,,别杀,我,,魔鬼,,魔鬼,,你走,,你走啊,,求求你了。”

看到我的状态,榻边四个人全傻了。

恭夫人悲从中来,“:儿啊,,你这是怎么了呀,,你可别吓为娘,,儿啊。”美妇人已是热泪盈眶。

母性的流露,让我不由心头一酸,不管她是恶魔或是圣人,对着自已的骨肉她总会显现慈爱的一面,虽魔门中人自私自利,但同样是人,一样有亲情。

或许是我永远失去了我后世的母亲之后感到孤独的缘故,甚至渴望母爱的缘故,在这一刻,我被恭夫人的眼泪和流露的至情打动了。

必竟这身体是她亲生的,我虽占据了它,却只是驱走了它原来主人的灵魂。而更有可能允炆真是我的前世也说不定呢。

看着我流泪抖颤的惊恐样儿,恭夫人眼底抹过深深的痛。

而我之所以落泪正是受她伟大母爱的剌激。

这时那个阴沉的太监又说话了“:夫人,皇太孙不是给,给那丫头打傻了吧。”

啪的一个响亮的耳光甩在了太监的脸上,阴沉太监惨叫一声,摔出丈外,一脸骇然的翻身跪地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夫人开恩。”他知道自已这张嘴惹了祸。

恭夫人本就一肚子气没处撒,这个倒霉鬼竟自动送上门来。

“:若不是念在你对皇太孙忠心耿耿的份上,今天就活剐了你这个满嘴喷粪的狗奴才。”

“:是,是,是,奴才该死,该死。”太监吓的魂不复体,一股尿骚味飘荡在了殿中,竟是吓的失禁了。对这恭夫人他可是心存着无比的畏惧感。自太子朱标病逝,恭夫人变的喜怒无常,好几个太监因许些小错被她处死。

“:没用的东西,给我滚。”恭夫人狠狠瞪了眼太监。

那太监连滚带爬而去。

第二章重生允炆

我知道装的不能过火了,必竟那虚夜月不是想真的要我的命,就以我皇太孙的身份她亦不会那么冲动,更何况这丫头是个鬼精灵,又怎会给父亲虚若无惹这种大麻烦。

我借着恭夫人的厉喝,身子故意一震,露出困惑的神色,自语道“:这,这是什么地方?”我乍做如梦初醒状,边说边望着她们三人又道“:你,你们又是谁?”

恭夫人错愕下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唉,真是苍天弄人,可怜我儿一身绝世根骨,母亲却不许他习武,落到如今给一个丫头欺负的地步。

但话又说回来,他就是真的学了天命教的魔功又怎么样呢?只是更早的让鬼王虚若无挖出天命教的秘密而已,于大计实是有害而无益。

成大事不拘小节,等有一天我儿登上那九五龙尊,学不学什么捞子武功还不是一样吗。

只是没想到,因为没有根基底子,真若给人打成了傻子岂不是前功尽弃吗?谁会捧一个傻子登基呢。一念及此,不由一阵心寒。

难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吗?

“:我儿你这是怎么啦,连为娘也不认识了吗?”恭夫人当然不想接受儿子变成傻子的现实。说老实话,这孩子可真是象足了自已,俊美的令人窒息,却也轻弱的令人气愤。竟一点没继承他父亲的那种与生俱来的霸气和豪气。胆小如鼠,偏又好色如命。

尤其这虚架子,上了床连一刻钟也支撑不了,亏他生的一付昂藏七尺的虎背熊腰,居然是个中看不中用的主儿,唉,还不自量力,去招惹那媚骨天生的鬼丫头虚夜月,简直是自寻死路。

我拧着眉盯着恭夫人好一阵的看。

果然是绝代美女,难怪朱元璋会动心呢。

天命教本就是魔门旁支,精善姹女秘术,媚态溢显于外,最是勾人魂魄。当年大侠传鹰不就和白莲珏成就了良缘吗。由此可见这传自域外宗师八思巴一糸的媚功是何等的可怖。

而恭夫人修为高深,她身上的媚是发自骨子里的,绝不是一般人能抵挡的住的,举手投足之间不经意显露的风情都会令人血脉激涨。

柳眉高挑,杏目如漆,瓜子脸,瑶鼻挺正,樱口艳艳,身段更不用说,婀娜多姿,修长。

雍容华贵的气质,越发显的她高高在上,给人可望不可及的感觉。

我心头一阵悸动,不由对眼前的女人生出了奇异的感觉,绝对的成熟艳妇,可惜她是我的母亲了。

一念及此,不由暗自一笑,自古帝王之家多出乱之事,伦常无道,有几个忌惮世俗尘规的,不然以九五之尊的朱元璋又岂会把自已的儿媳妇弄到床上去尽情享受呢。

这就是手握天下的变态写照。谁敢说三道四,不说没人知道,就算有人知道又待怎样?恭夫人身心亲受,除不反抗还死心塌地,这就是权势的魅力。

“:你,你真是母亲??那,那我又是谁呢?”我暗笑,这戏不演下去是不行了,一切从头开始,让以前那个软弱无能狗屁不是的允炆消失吧,新的皇太孙将降临人世,这里的一切都将因新皇太孙的降临而改变。

“:儿啊,你忘了你的身份了吗?唉,这,这可如何是好呀?”恭夫人愁情上脸,但总算放下了另一份担心,没傻就行。

果然,一切按我想的发展开来。

这几天恭夫人和另一个长的有些象她的美妇时常来看我,更教我记着自已是谁,并告诉我以前连我都不知道的我的事件。

虽然她们没人告诉我她是谁,我却知这个绝世美女是我的外婆单玉如。

她看上去和母亲象一对姐妹,其则她的年龄远非表面那么年轻,只是神功大成,驻颜有术而已。不愧是魔门顶级高手,无论从哪方面看她都完美的无懈可击。

真够我笑破肚皮的,堂堂的天命教教主单玉如,我的外婆居然给我狠狠耍了一记,没办法呀,不这么做,我这个新角色怎么上场呢,我的聪明才智怎么施展呢,往后一幕一幕令人吃惊的事实怎么说服你们呢?哈。

我是破而后立,你们就等着看允炆带给你们的全新感觉吧。

半月之后,母亲恭夫人终于眉开眼笑了。甚至心里暗暗感激打伤我的虚夜月呢,因为允炆不仅变的聪明了,完全和以前象换了个人一般。

而我却得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在我拐弯抹角的问母亲江湖上的事时,知道了黑榜高手浪翻云在不久前失去了心爱的妻子纪惜惜。

看母亲得意的神情,我却暗自苦笑,怕是外婆怎么也不会相信,浪翻云能成为与庞斑相捋的高手,完全靠她一手所赐,作蚕自缚啊。

唯能极于情。

才能极于剑。

而我成了允炆,将不可改变的站在了浪翻云的对立面。

和这天人般高手为敌,我不用想也知道后果。这可真是令我头疼的大问题。

单玉如以为这么做可令浪翻云从此消沉下去,黑榜第一高手从此坠落,却,,唉,,不提也罢,初来乍道,老家伙就为我竖此强敌,看来我还是来迟了一步。

不过想想,若是早来一步,改变了纪惜惜的命运,那不是少了覆雨剑这么一个盖代高手吗?没有浪翻云的江湖还有意思吗?纪惜惜的死同样是造就浪翻云的一大主要因素。

既然老天让我来此于浪翻云唱对头戏,我可以逃避吗?

再说了,我能重新活过来本身就是一个奇迹,为什么我不能去创造另一个奇迹呢?

在这里还有谁能比我更了解这个世界,强如庞斑也不能预见他和浪翻云的拦江之战会是如何的结局,而我却知晓。

一股豪气中天而起,就让我来和庞斑浪翻云玩玩这个游戏吧。

这天我一个人躲在我的寢宫中。

已是日上三杆了,我仍躺在锦被中,反正母亲也不准我出去,正好我想想有什么可令我武功速成的法子。

不过想了两天没一点头绪。

就如今帝都金陵的高手哪有一个能和庞浪相捋的呢,包括净念禅宗的那些人和影子太监,连鬼王虚若无等在内,先不说他们肯不肯调教我,就算肯又怎么样呢?

还能在两年之内把我调教成对抗庞浪的高手?这无疑是痴人说梦吧。

要知道庞浪那个境界绝不是靠苦修能达到的境界,没有绝世的天分才情,穷一生之力怕也无法达成所愿。

除非我也能有大侠传鹰的那般奇遇,或可跑到庞浪面前说几句撑场面的话,唉,看来要在武道上和这两个人一争长短的可能性不大了。

而我拥有的智慧却也不是他们所能及的,我胜过他们的地方也不少啊,而我所掌握的对他们来说无疑都是天机,嘿嘿。

正做着白日梦时,一个娇嫩的声音传进来“:殿下,夫人要去清凉寺进香,问你要不要去?”第三章惊曝隐懚

传话的正是我的贴身侍婢迷情,其实她也是天命教的一流高手。

她和妩媚两人对我可说是侍候的无微不至,说的难听些,就是我撒尿都不用自已解裤子。

另外这两天我也发现,我在床上那两下确实够丢人的,放在二十世纪,估计能列入早泄的队伍了。唯一令我感到安慰的是男人的本钱有够雄厚的。还真有当色狼的天份才情啊。

好几次半夜听到迷情妩媚她们的怨叹都说我那条销魂棒长错了地方,换在任何一个懂点御女之术的男人身上,都将成为不世之伟男,可能世事无十全十美,苍天故意为之吧。

我倒是懒的和这两个婢计较这些,更在这两日将她们轰到了外间去,不和她们共榻,免得丢人现眼,等老子有一天强大起来再和你们算帐,哼。

也不知外婆和母亲安的什么心,想让这两个婢把我弄的精尽而亡吗?不会是你们也想当两天女皇吧?我靠。就算母亲没这个想法,外婆一定这么想过。

一阵心烦,我随口答应着“:去,怎能不去,殿下我好久没出去了。”

皇亲贵族的气派果然不凡,卫队开道,一路畅通无阻直奔城西清凉寺。

清凉寺亦属清凉山脉,不过离清凉山鬼王府倒是有一段距离,清凉寺还在鬼王府的南边,位于清凉山山腰处。

一路上,我目不转睛的打量这个明朝时期的大都会。

不愧是古都,繁华的令人不敢相信,一付太平盛世的和祥。满街的走夫贩卒,红男绿女,酒楼客栈林立,各类店铺叫人眼花缭乱。

这还是我来到这个朝代首次看到的繁华盛世呢。

虽然这里没有泊油马路,没有高速飞驰的轿车,没有穿着暴露时装的新潮女郎,但它古朴的风情同样令我神迷心醉。

在二十世纪我只是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普通人,在这里我却是万众瞩目的皇太孙,一个在数年后登上历史舞台的帝王。

在哪过都是一生,数十年的光阴也就一转眼,能来到眼前这个世界,谁知是不是因为我积了几辈子的德呢。

在这一刻,我心里涌一股暖流,生命是如此的美好,岂能把它浪费呢。

这刻母亲恭夫人正好看向我,而我脸上流露的神情亦让她感到心头一震。

这孩子果然变了,不似以前的孤僻,骄妄,胆小,无知,薄情了。

我双目溢出浓的化不开的深情,迎着恭夫人略带惊异的目光。

若大的皇家銮驾上,只有我和母亲,在这个世界上,恭夫人是绝对最无私的关心我,着紧我的人,虽从意识上她不算我的母亲,但没有一个亲人的我在这刻完全接受了她这个母亲。

既然上天安派我来这个遥远的年代当你的儿子,那我就接受这个的安排吧。

“:娘亲。”我嘴唇有些抖,声音却是满含着感情。

“:嗯,我儿有话就说,不必吞吞吐吐的,至你伤愈后,你性情大变,却让为娘欣喜非常,娘现在觉的允炆真的象个好男儿了。”恭夫人一边说一边慈爱的伸手抚着我如玉一般的俊伟面颊。

我在心里早编好了一个故事,我知道,眼前这个女人是我最亲的人,如果我不能取的她的信任,我很可能一败涂地,前功尽弃,在我没有足够力量保护自已时,绝不能让外婆感觉到我会成为她的拌脚石。

必竟我准备做的事是单玉如绝不可能认同的事。不过我们的大目标是一致的,因为我的无能她才会不择手段,若我表现出自已的实力,她还会那么做吗?

我既知道将来要发生的一切,我当然要改变它,至少让不利于我的因素越少越好,更要营造有利于我的局面,虽然这条路艰辛异常,但我不得不走下去,因为我来这里并不是为了只当四年的皇帝就给燕王棣轰下台去。最后还落的出家为僧的惨淡收场。

而目前要做的头等大事就是先让母亲的心向着我。只因我现在太弱了。

我硬是从眼中挤出了泪水,抓着母亲的手道“:娘亲,这次受伤晕迷中我得到了这一生都得不到的东西,虽是梦中所得,但我却坚信一切都是事实,过去也好,现在也好,将来也罢,许多秘不可宣的东西尽数展现在儿的面前,娘亲,可能你不会相信,但你的儿子真的变了,你的儿子必须改变一些事,为了我们的未来。否则我们都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望着我认真的样子,恭夫人大为惊愕,好半晌才道“:我儿到底要说什么?梦中之事我儿岂能信之,人常言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儿千万别吓着为娘。”

“:娘亲,你认为你的儿子是在危言耸听吗?唉,或许得知天机的我不该和你说这么多,徙使娘亲对我猜疑,这是何苦来由。”

我痛心的样子令恭夫人大为心疼,一把将我搂住怀中,托着我的脸蛋道“:炆儿,你真的知道些什么吗?但娘想不通,万劫不复能和我们扯上什么关糸?你贵为皇太孙,圣上对你也是异常疼爱的埃”

恭夫人双目炯炯盯着我,显然不解我话中之意。

“:娘亲,孩儿要说的话,会令你难以接受的,但其中一部分又会令你深信不疑,而你要全信的话,可以要过一阵子用事实才能证明,孩儿很是矛盾,但这些话儿是断然不会去和外婆说的。”

恭夫人听到外婆二字顿时惊的合不拢嘴,难以置信的望着我,“:你,你知道你外婆?”这一刻她的心里全乱了,这怎么可能呢,自已是单玉如女儿的事可算是绝密,知者不出三五之数,而允炆绝对不会是其中之一。

“:娘亲,你不必吃惊,也不必去想是谁告诉孩儿的这些东西,因为那没有结果,现在孩儿只问你一句,你信不信任你的儿子。”

恭夫人长吁了一口气,强压心中的汹涌情绪,她确实在想是谁不小心泄了这个秘密。

“:炆儿,信与不信有什么关糸,这无碍我们母子的关糸呀。”

果然是久经事故的人精,答的如此不着边际。

我从她怀中挺起虎躯,再深深看了她一眼才道“:娘亲说的不错,在这以前确无碍我们间的亲情,但在这之后却要直接影响我们的母子情了。”

恭夫人面沉似水,眸中精光闪动,“:炆儿,你到底知道什么?今天怎地说这些奇怪的话?”

我丝毫不担心她会对我不利,虎毒不食子,何况她也不是那毒虎。

“:好吧,娘亲,炆儿就再说一件事,怒蛟帮的上官帮主和纪惜惜这两个的人死,娘亲你不会不知其中隐情吧?”我一字一句道来。

但恭夫人闻之却不啻于一记一记的闷雷。

天哪,这,这,难道上天真的对我儿泄了天机,这件事肯定只有自已和母亲单玉如以及当事人瞿神医知道,绝不会有第四个人晓得。

可是允炆确真的道破了天机。眼前的允炆仅仅十数天之后再也不是自已能看透的那个允炆了。

看了眼俏脸失了血色的母亲,我握紧她冰冷的玉手道“:娘亲,你不会认为这事也是外婆告诉我的吧?”

恭夫人此刻真是心乱如麻了,倒不是怕谁知道这件事,而是想不通允炆是如何知道这些本该是绝密的绝密的。

一种无力感悠然升起,难道真是苍天教化我儿不成?

蓦地她想到了另一个隐秘,面色不由苍白,半天才颤声道“:炆儿,你,,你,可知你,,哦。”最终她还是没说出口。

即便他真的知道,自已又有何面目问出口呢?

第四章 古寺遇险

我当然知道母亲要问我可知自已的真正身世。

“:娘亲,自古帝王皇族,最是藏污纳垢,秽不堪,失伦失理,但那又如何呢?这并不能改变你是我母亲的事实。”

我的话不啻于告诉了恭夫人我知道那事。

本来恭夫人闪亮的眸子瞬着散去了所有的光辉,一个做母亲的在儿子面前暴露了最丑陋的一面,这真的比杀了她们更叫她们难堪。

而我却不得不开导她了,“:娘亲,什么也不用说,炆儿完全理解你的处境,也并不因此在我心中降低娘亲你的形象,儿不嫌母丑,娘亲,就算再比这过份的事,你仍是炆儿的母亲,谁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谁也没有这个权力。”

终于恭夫人和我拥在一起,两个人都流着泪,不知情的人还当我们是一对情人呢。

銮驾在清凉寺外停下。

我和恭夫人亦收拾情怀,恢复了平静。

所谓的进香其实只是母亲想带我出来散散心而已。

清凉寺果然是座宏伟壮观的古寺院。殿阁林立,星罗棋布,从山下看它占地足有数十亩之多。一层层排向山腰,浑雄而森严。

寺内不时传出阵阵禅唱,钟鸣鼓响,充满了宁和的宗教的气氛。

正殿香火旺盛,进香的人一波接着一波,而由于我们的出现,禁卫将闲杂人等立时清立两边。

此时的我对进香什么的没有一点兴趣,在心中我正策划着我的未来呢。

想于乱世中立足,没有自已的势力是绝对不行的,靠天命教来给我打江山,不啻于与天下人为敌。

中原八大派,包括净念禅宗,静斋,怒蛟帮等哪股势力不是和天命教敌对的,真让我头疼。

而单玉如几十年的魔性又岂是我能改变的了的,惹翻了她,怕连母亲也护不住我吧。

谁能帮我?谁,谁,谁?

此时的我无一技之长,只是比别人多知道一些事而已,而这些事真要说出来又有谁会相信?不过是给自已打麻烦罢了。

论势,在金陵最强的就数鬼王虚若无了,想和他挂上勾难啊,更何况他根本未将允炆列入他扶持的对象中,燕王棣才是他的选择。

但是在帝都失去了鬼王的支持我还能找谁?禅宗的了尽?哈,可笑,根本不用想这个可能,了尽的师兄弟不就是朱元璋的影子太监吗。

西宁道场?比起鬼王差了许多,他们的力量太弱了,只有一个叶素冬得朱元璋信任。

这些都不重要,关键是我自已缺少实力,一个普通侍卫也能让我生死两难,在这个游戏中我不过扮演着一个可怜的傀儡角色而已,完全没有自主的能力。

真的登基坐殿,还不是要听单玉如的摆布吗?

烦心事太多了。

正值我胡思乱想之际,母亲步至我的身边。

“:炆儿,这几日你在家也闷坏了,为娘特意安排今天的上香,晚上我们就在这里住一晚,明天娘再陪你上山走走,你看可好?”恭夫人嘴上说的轻松,神色却是异常的沉重,我今天给她的剌激太大了,估计要有些日子的消化了。

我含笑道“:娘亲安排好啦,孩儿无不遵从。”

明月高高挂起,我却无法入睡,想适应这个和二十世纪有着天壤之别的时代,看来还须要些时日,光是这一进入夜的那种漆黑感觉就令我心生一种莫名的孤独和恐惧。

恐怕这一生再也看到灯火通明的现代城市了。

这空荡荡的大殿只有几根摇晃的巨烛之光,而人的身影映在墙上显的份外阴森。

对于经历过生死的我,这些并不能让我感到心虚,而我真正的恐惧我的无能,在这一刻我真的想和庞斑或浪翻云坐在一起好好聊聊,或许他们才会相信我。

就在我转身之际,我突感身子一麻,随即我便失去了知觉。

出现在我身旁的赫然是一个蒙着面的高大男子。

他仅露出一双精芒闪闪的眸子,此时眸中尽是无奈之色,将晕迷的我扶起,三把两把就剥掉了我身上的衣衫,而且剥的异常彻底,令我寸缕不着。

接着从身后拿出个黑色的袋子,将我装了进去,扔到肩头上,穿窗而出,消失在月光下。

蒙面人离开片刻后,恭夫人踏进了我所在的禅房。

当蒙面人的身形出现在清凉古寺的后山上时,寺中已乱成了一团,果真是灯火通明了,只是我未能看到这场面而已。

“:就这么消失也未尝不是一种解脱,允炆,要怪就怪你生在帝王之家吧。”蒙面人自语着,一扬手将装着我的黑袋子掷向左首的断壁绝崖。头也不回的急驰而去。

只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就在黑袋子消失在绝崖边的瞬间,一道快过闪电的白影激射而过,也就在他身影消失的瞬间,那道白影出现在了他刚才站过的地方。

白影赫然是一位俊逸非常的光头僧人,只是他不太象中原人氏,此刻他的手中正托着装着我的黑袋子。

我又一次睁开双眼,却是剌眼的阳光。意识瞬间回到了我晕迷前的那一刻。

究竟又有什么事发生在了我身上呢?

揉揉眼,渐渐适应了阳光之后,我游目四望。

小溪流水之声涌入我的耳畔。这一刻我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形就屹立在离我三丈远的溪边。这挺拔的如山岳的雄躯似乎以一已之力撑着苍天。

这条小溪由山峰之顶弯延流转而下,有如挂在山间一条银练。

一袭比雪还白的薄衫罩着他的身体,在微风中飒飒做响,他负手凝视着溪水,不言不动。就象一尊石雕。

那光亮的脑壳将阳光反射,份外的剌目。

我在哪?这个人又是谁?

就在我猜疑之际,他缓缓转过身来,但我感觉他似乎从一开始就是面对着我的,这怪异的感觉让我极为难受,似乎他把时间和空间都人为的扭曲了。

完美的无一丝暇疲的俊伟容颜让我神摇心荡,那双深如浩海的眸子更透着难以想象的智慧,嘴角溢着一丝淡然而悠雅的笑意,眼神炽热,充盈着渴望,好奇和对生命的热爱。

我轰然巨震,泪水不受控制的奔涌而出。下一刻我勉力将自已赤裸的身子翻过来,跪在他面前,泣不成声的道“:无知小子有缘得见鹰缘大师,此生无憾了。”

他是鹰缘,一个足以与庞浪相捋的盖代奇人,天啊,他怎么会出现在清凉山呢,他应该在太监村或是禅宗古刹才对呀。我居然碰上了大侠传鹰的儿子鹰缘活佛。

心福灵至,我硬是猜到了他的身份。

鹰缘微感错愕,眉锋微动,“:哈,,无知小子竟知我是谁?有趣的紧,数年来,你算首个令我主动开言的人了,也算是缘份,小子,可有话要讲?”

我激动的都哭的收不住声了,何止是有话要讲,简直是太有话要讲了。

“:从小子懂事起,便对大侠传鹰崇敬而神望,能于今世得见大侠的后人鹰缘活佛,可见我这无知小子也是福缘深厚了。”

鹰缘何等的智慧,从我的语气和希翼的眼神中读懂了一切,淡淡一笑道“:无知的小子你给我的感觉很是不同,也很是新奇,似乎你知道的东西不少,既有缘,何妨说说你的要求,看

看鹰缘有否满足你的可能。”他已然看透了我心中的秘密和渴求。

第五章 鹰缘传人

我的心思倾刻间运转了千万遍,无数的念头纷纷呈现,半晌我点点头才道“:大明朝在未来数年里可能会出现乱局,战乱所至,生灵涂炭,百姓流离失所,允炆虽有心挽此危局,却深感无力施之,而象大师这般高人又不问世事,一心追求天道,可怜那些将要置身水深火热之中的劳苦大众呀。”

鹰缘那晶莹若玉的雄伟俊面上,不见丝毫的情绪波动,只是眸中那股对生命的爱恋更加深了数分,“:世事无常,非是人力可挽回的,冥冥之中早有定数,无知小子怎么要于天命抗衡吗?”

“:活佛学究天人,又怎会是听天由命之辈,若人人都这么想,抱着坐享其成,不劳而获的心思,就等着天上掉馅饼的话,估计这人类早绝种了,大师以为然否?”

鹰缘仍古井不波,眸中更流转着无穷的智慧之光,“:这世上何奇之大,有我一个不多,无我一个不少,你我都不过是那沧海之一栗,又如何去挽回那即成之狂澜?”

我神情坚定,露出冲天的豪气道“:活佛话虽不错,但任何事有因才有果,不去试试怎会知那结果?撑起将倾之大厦,挽起即倒之狂澜,最后的结果并不重要,而重要的在于你有没有参与进来的那份恒心和毅志,一个人的心中若没有一个追求的目标,就若汪洋大海中失去了航标一般,除了随波逐流,还能做些什么呢?”

“:哈,,好一个随波逐流,小子,你若能答应我一件事,鹰缘便给你能力。”这旷世奇人终露出他那股睥睨天下的雄姿了,一双精光流闪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我。

我心福灵至,仰首接着他的目光诚肯的道“:小子也有条件。”从我热切的眼神中,鹰缘哪会不明白我的心思。

“:不用说了,如你所愿,没想到我鹰缘在得破大道之际收下了传人,始料不及,始料不及,哈,,”他又是一阵仰天大笑。

七天之后。

小溪旁。却已物是人非。

立于溪畔的换成了我。

我身上穿的正是鹰缘那袭胜似雪的薄衫,这是师尊化为流光逸去留在这世间唯一的实物。

在师尊旷古绝今的精神大法指引下,我经历了他和传鹰大侠的一生,他们的苦与乐,他们的甜与酸,他们的爱,他们的情,他们的仇,他们的怨,分享了他们的成功,同样也饱尝了他们的坎坷。

鹰缘并没有传我一招一式,却给了两世人的宝贵经历,给了我传鹰和鹰缘的全部记忆。可以说这比任何的盖世武学更叫人心动,更叫人神往。

拥有了传鹰的记忆,不啻于拥有了他的一切,他所会的一切,我都能在他的记忆中寻得,独闯惊雁宫的盖世豪勇,决战八思巴和蒙赤行的雄心壮志,冲冠一怒为红颜斩杀思汉飞于万马军中的悲壮决心,所有这一切,如果我亲身经历一般。

比起传鹰传奇迭荡的一生,鹰缘似乎从一开始就踏入了一个常人难及的领域,域外的所有精典秘录,很少有他没看过的,他从出生就延着他父亲的足迹在走,正如他所说的,他得到的是传鹰最精彩绝伦的生命精华,所以他继承了传鹰的那份天份才情,甚至犹有过之。在忘掉武功之前,他是无可争议的域外第一高手,强如红日法王亦要躲着他走。

而他留在这世上唯一要做的一件事就是和庞斑再续父亲和蒙赤行那一战。这也是他所说的那个条件。

可这一切却因为我的出现得到了改变,在鹰缘和我的记忆结为一体的瞬间,他终于看到了破碎虚空之后的秘密。

在我经历他和传鹰的一生时,他亦经历着我的一生,感受着我的精彩生命,感受着二十世纪带给他的冲击。

就这样我们拥有了彼此的记忆,在成就我的一刻,他亦带着我的一切冲向了二十世纪。

至于鹰缘会以何种形式,何处身份出现在本该属于我的世界中,我就不得而知了。敬请留意本人的另一部作品{再世鹰缘}。

毫无疑问,我已经成为了能与庞浪相捋的不世高手,所欠的无非是临场的实战经验,但经历了传鹰大战蒙古三大高手的精彩生命,已经使我迈入了一流高手的行列。

鹰缘不愧是超越了乃父的旷代奇人,以烁古绝今的手段为我洗精易髓,而我需要面对的只是心和神的修行。

就我本身而言无一丝真气,我仍是那个弱不禁风的允炆,但我却掌握了鹰缘穷毕生之力开创的吞天吸地秘法。这种存在于天地间神奇的功法,可以让我随时随地的吸收天地间的力量为已用,在心念一动间,我的体内可能会有取之不竭的能量。

当然,就目前而言,我的吞天吸地大法还在初级阶段,所能收为已有的能量还是有限的。

欲速则不达,我根本不用在这方面操心。

远处的传来阵阵马嘶。

一队黑色骑兵迅速冲上了山。

盔明甲亮的威武雄师如风卷残云般掠至,这样的精骑卫队,我还是首次看到。

随之而来的肃杀之气向我漫天卷来,不愧是久经沙场的精锐铁骑,光是这份气势就足以令对手胆颤心寒了。

当先一匹黑马上端坐着一位三十一二的汉子,冷厉的脸上透着刚毅卓绝的沉凝之色,一对眼眸中流转着灼灼光芒。

其高挺的虎躯如山岳一般,面部轮廓俊朗异常,但那股发自骨子里的冷寒气势,让人知道他是个心志坚如钢铁的卓绝人物。

一袭轻便软甲,足蹬虎皮战靴,背负着一张乌黑的发亮的巨弓,左胯下的箭壶中排列着一簇银光闪闪的钢箭,右手中倒提着一把卷鼻大刀。

真是令人不敢相信,明军中竟藏有如此英雄人物。

我丝毫不为眼前的肃杀阵势所惊,眼眸直视为首的提刀大将,尽是欣赏之色。

距我数丈开外,为首刀将高高举起了左手,就在这一瞬间狂卷而来铁骑止住了前冲之势,那种收放自如的控制再次叫我大开眼界。

我这个拈花惹草的皇太孙在京城中没见过我的人还真的不多。

刀将老远就看清了我的容颜,那充斥在他眸中的那丝不屑之色,却在越接近我时越暗淡,直至他挥手的一刻,眸中的不屑早换成了惊异,不过这异样的眼神也仅仅是一闪即逝,换做以前的我必不能察觉。

他翻身下马,将手中刀一顿,硬生生插入了地面约一尺多深。

“:洪武十六营之神射营武骑尉黄敬天参见皇太孙千岁,千岁,千千岁。”虎躯随着说话已跪在地上。

未等我发话,那近百名背负大弓,手提斩马刀的精卫已齐齐翻身下马,跪了一地高呼千岁千千岁。

就我所知,大明军中不曾听说过有这么一个人物啊,而观他的身形气度,外露的猛悍和冷厉绝对是个一流中的一流高手。

难道历史因为我的出现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别的不说,就是老黄的覆雨翻云中也未有这么一号人物呀。

乱了套啦,我这个一无是处的允炆何尝不是个无用的小角色,但这一刻我却成了鹰缘的传人,这又是谁能想到的意外呢。

第六章 喜获两营

看着眼前的黄敬天,我不由起了爱才之念,这样的虎将若能收归摩下,不啻于如虎增翼啊。

象鼻大刀,铁弓,姓黄,该不会是三国名将黄忠之后吧?哈。

只是这样的人才仅是个武骑尉,武官末品官。

真是天助我也,这不是老天给我机会吗?他若是个什么都指挥使之类的,说不准有谁在背后撑腰呢,哈,现在我也来当当这撑腰人吧。

一念及此,我上前一把将他扶起,“:黄将军不须多礼,快快平身,诸位也起来吧。”

黄敬天和一众精卫起身,他眼中流露出一丝疑惑。

眼前的允炆真的是那个倨傲骄狂,目中无人,偏又胆小无能的皇太孙吗?难道流言故意损他的形象?自已也曾见过他一两次,但确实和现在的他判若两人,这是怎么回事?

对黄敬天的心态我把握的非常清晰,允炆前后的变化是质的变化,他不吃惊才怪呢。

强压下心中的疑问,黄敬天躬身施礼道“:殿下安然无恙,是我大明之福,黄敬天实担不起将军之称,殿下还是直呼臣之大名吧。”

我点了点头,道“:这几日城中定因我的失踪起了些混乱吧?”

“:殿下所言极是,清凉寺事件,圣上震怒,当夜便实施了全城禁严令,彻查一切可疑人物,尤其是江湖中人,清凉寺老少僧人三百多尽数看押,厂卫,禁卫,锦衣卫,皇城八卫,洪武十六营日夜出动,水银泄地般全城搜索,直至今时此刻仍在继续。”

我一听心头一震,怎也想不通,朱元璋会为了一个软弱无能的允炆如此大张旗鼓吧,可谁又知道,我这个皇太孙实则是朱元璋的儿子呢。

我丢了,他不着急才怪呢。

当然我的无能和庸俗,好色和缺德他是非常了解的。之所以把我立为皇储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其它皇子都封了王,各守一边,坐拥重兵,立哪一个都会引起将来的兵乱。

“:敬天,你还是先报个平安吧,免的皇爷爷和我娘亲他们心里着急。”

“:臣遵谕。”

皇太孙失踪事件在第八天谢幕。

虽主谋者仍逍遥法外,但我的安然回归令朱元璋龙颜大悦。

不过这次事件引起了朱元璋的警惕,次日就册封皇太孙允炆为恭王,大明律:封王者可拥有自已的兵卫甲士,少则三千,多则过万。

这也是朱元璋为了我这个儿子安全着想嘛。

而在昨天的欢庆喜筵上他亦发现了我身上的变化。

大喜之余,任由我在洪武十六营中挑选两营作为我的亲兵卫队。

这洪武十六营实为帝都最精锐的部队,每营三千精卫,能争贯战,悍猛无伦,较之锦衣卫豪不逊色,甚至犹有过之。

不过这二十几年来,战事平平,各营中真正的猛勇将士早各寻关糸享受荣华富贵去了,而那些龙精虎猛的精卫也大不如前了。

象黄敬天那样的真正猛将高手,偏是受人妒恨,郁郁而不得志,十多年前就是武骑尉了,而十余年后的今天仍是武骑尉。也就是他拥有奇坚的心志,换任何一个人早另谋高就了。

没人赏识这样的人物,那是他们不配拥有这样的属下,是金子埋在土里也能发光。

而黄敬天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我并没有直接选出我想要的两个营,必竟我对军事懂的还太少。更不了解各营真正的实力。挑了神射营之后,我向朱元璋卖了个关了,另一营想好后再选。

朱元璋不疑有它,欣然点头,并对立下首功的黄敬天给予连升三级的嘉奖,由从六品的武骑尉升为正五品的骁骑尉。

我可不想找些无能之辈来当我的亲卫,黄敬天应是最了解十六营实力的人,虽说他官职低微,但他的真才实学瞒不过我的锐目。

恭王府。

我甜言密语将娘亲恭夫人送走之后。立即召见黄敬天。

正堂之上,只有我和黄敬天两人。

这几日,若大的恭王府在黄敬天的布置下俨然变成了铁壁铜墙。八百名由他精挑细选的精卫组成了恭王府的铁护。

象神射营这种特殊机构的精卫,它的指挥使一般由正五品的骁骑尉统领。

如今黄敬天连升三级,正好是统营的军阶,原来那个骁骑尉指挥使我让直接退回了兵部,让他们量才是用吧,想在我这混饭吃可不行。

连黄敬天一招都接不下的无能之辈,估计是靠某人的裙带关糸爬到指挥使位子上的吧。

黄敬天对于我的赏识心头感动,表面却丝毫不露,他就是这么一个人,但他眼神流露出的真实心境,我还是读懂了。

“:敬天,来,坐下谈,别拘于礼数,在人前怎么着都行,若只有我们自家人时还惺惺作态,活的也够累的,哈。”

黄敬天有些感动的重重点头,并对我的豁达有了全新的认识。怎么也想不到,一无是处的允炆竟是个扮猪吞虎的角色,自已能得他如此赏识,也算三生有幸了。

“:殿下知遇之恩,敬天无以为报,此生鞍前马后,水里火里,定追随左右,万死不辞。”这番话我知道他并不是轻易说出来的。

我是以真心坦诚对他,才使他心中生出了感应,由此可见他的一身修为早阶入了先天之境,而他更惊奇我的深不可测。

“:敬天,从我重生的第一眼看到你时,我就知道我们会走到一起,因为我们都是心志卓绝之人,我自信你,当不会有所隐瞒。或是苍天开眼吧,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敬天你可知谁在关键时刻救了我吗?”

黄敬天摇头,眼中却显出期待。

“:鹰缘。”我淡淡道来。

但黄敬天却被震的目瞪口呆。

百年来只闻其名不见其人旷代奇人,大侠传鹰的儿子,怎不让他吃惊。

蓦地黄敬天再一次翻身跪倒,“:敬天何德何能,得殿下如此看重?”显然他有感于我对他的这般信任。

我挽起他笑了笑,示意他归坐,边在堂中渡起了方步,“:虽仅七日的师徙之情,对允炆来说却胜似一个世纪般的漫长,能得这位绝代宗匠青睐,同样是允炆之幸。”

黄敬天久久没有说话,想不到眼前的少年竟是鹰缘活佛的唯一传人。难怪以自已的修为都看不透他呢。

我话锋一转“:好,不说这些了,敬天你告诉我,对大明未来的形势你有何看法?”

黄敬天深吸一口气,道“:请殿下先恕敬天妄言之罪。”

“:但说无妨。”在无形之中,一股天生的王者气度在我身上流露。

黄敬天暗暗心折,才道“:大明国富民强,至开朝以来二十几年,早恢复了灭元时的损耗,边患不足为虑,我明军所指定是所向无敌之势,然皇上已年迈,数位皇子封王拥兵,一但太祖皇帝有个三长两短,内乱堪忧啊。”

果然是有远见的人才。有这种人物相辅,我若真的要改写历史,不能说没有可能啊。

建文帝登基之后,燕王棣造反,以弱胜强,那他对的是软弱无能,不谙军道的允炆,而非我这个二十世纪的允炆,胜负之数不言而喻。任他能力通天又如何斗的过我这熟知历史的人呢,虽然存在着变数,但我仍掌握着一大半的胜算。

第七章 筹谋班底

“:余子碌碌,唯燕王有些能力,哈,,敬天,,我们看的有些远了,各皇子都拥兵自重,各领封地,允炆今始得两营甲士,不过这就足够了,本王找你来不为别的,只是想让你举荐些悍勇能战,忠贞不二的有识之士共图大业,明军营中藏龙卧虎,敬天你正是最好的说明。”我深深了一眼黄敬天。

“:殿下这么说倒让敬天想几个人来,说来可笑,他们都和敬天一样,不懂的人情世故,又不识拍马奉承之道,空有一身傲骨奇学,一腔冲天豪情,却无用武之所,郁郁而不得志呀。”黄敬天不无感叹的道来。

“:敬天快快道来,本王求才若渴,不过亦不会随便叫一些人来充数的,一个原则,宁缺勿烂。”

“:敬天明白,十六营中的虎贲营里,有一对孪生兄弟,兄龙威弟龙猛,生性耿直,但心志坚卓,数年前曾因一点小事和敬天起了冲突,动起手来,大战千合,不分胜负,所谓不打不相识,敬天就和这兄弟二人结交成了朋友,只是军令严明,我们数月也见不了一面,都各司其职忙于军务,如不出敬天所料,这二人的修为当也跨入了先天秘境,他们看似粗豪,实则粗中有细,实是不可多得的悍猛勇将,只是当前盛世和平,使我等一无用武之地了。”

我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历代莫不如此,以致妒贤嫉能之辈往往能滥竽充数,弄得文不成文,武不是武,惑乱朝纲,贻祸无穷。

“:哦,这二人现官居何职?”

黄敬天道“:他们都为世官,由于有一身不俗的修为,所以暂列百户之职。”

“:庸权当道,使珍珠蒙尘啊,明日虎贲营到来,你全权接管,将龙威龙猛提升你的副手,找出有背景的那些尉官,统统清除出去。”

“:敬天遵谕。”

“:嗯,继续,只要你觉的堪挡一面的统统举荐,掌握我们的原则就行。”

“:说来惭愧,殿下,这多年来人人寻找靠山,升的升,调的调,走的走,能和敬天相交的也不外三五人,武威营中的云骑尉迟奎倒是有一位罕有的猛将,善使一双短枪,只是一向低调,深藏不露,论真实修为敬天亦不敢轻言胜他,这人脾气怪异,冷漠无情,但绝对是忠勇之士,不过自败北之后,他似乎情绪很不稳。 ”

“:使枪的?哈,好,敬天以你看,迟奎这双枪较之邪灵厉若海的丈二红枪孰优孰劣呢?”

黄敬天眸中闪现灼灼精光,道“:厉若海确有天上第一枪之称,当之无愧的一代宗师,九年前迟奎在洛阳巧逢厉若海,那绝对是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枪王之争,邪灵险胜一枪。”

我不由目瞪口呆,九年前能与厉若海分庭相抗的人物,九年后岂不成精了吗?

试问天下间又有几个能和这邪灵相抗的高手呢。看来我不得不相信历史的改变了,这种人才都等着我来接受,想不成事也不行了。

提到厉若海时,黄敬天眼眸中的那股渴望热切十分浓烈,显然他亦期待着和邪灵能有这么一个机会。

在某种境界降临之后,你想不孤独也不行。所谓对手难求啊。

“:如此人才,绝不容埋没,哈。”

“:殿下,收服这个人颇为不易,绝不可冒进啊。”

“:言之有理,敬天不若这样,本王只将他调来当差,别的只字不提,待他耳宣目染,认同了本王的为人,还怕没机会吗?”

黄敬天闻言点头,对这种人攻心才是上策,看来这允炆殿下确有御人之能啊,自已不就给他轻易的打动了吗?

或许这种机遇自已等的太久了吧。但能在短时间之内让自已心服之人天下间能有多少呢?另外他显赫的身份正对自已的胃口,一个想建功立业的将军,得遇明主还会犹豫吗。

“:殿下所言有理,从军者,唯令是从,日久见人心。”

“:哈,,今夜真是痛快呀,敬天,你这三五之数好象还没凑齐吧?”

黄敬天也哑然失笑,“:还有最后一位,这个人却是敬天的生死之交,忠勇悍猛,血性汉子,义之所致,刀斧加身亦不皱眉。”

“:你呀,尽给本王惊喜啦,最后才说他,看来想弄他到手,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吧?”

黄敬天不答,笑道“:说难不难,说易不易,关键是太祖皇帝不放他来啊。”

我来了兴趣,居然是朱元璋器重的人,忙道“:此话怎讲?”

“:他现在可是风光的很呢,锦衣卫的千户候,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锦衣卫直接听命于当今圣上,在他眼中真没有可惧之人呀,再加上这顾长风办事灵活,面面俱到,深受各方势力之欢迎,绝对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物,连锦衣卫指挥使叶素冬叶大人都十分赏识他,倚之为臂助。”

我大喜,“:既是你的过命之交,我们不妨暗收他好了,只是这叶素冬绝不是什么好欺的主儿,西宁派三大高手他可是最强的一个啊。”

黄敬天却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殿下多虑了,论智他鬼诡奇诈,心思之灵巧让人难以想象,论武莫说叶素冬,就是西宁三大高手齐出胜算也超不过五五之数。”

今天让我吃惊的事太多了,卧虎藏龙的帝都金陵居然隐匿着这么多旷世高手。

“:敬天,不谈了,我这心脏受不了啦,哈,今晚得好好消化消化这些东西了,顾长风这边就劳你费心了,若有进展,你安排他和本王见面就可以啦。”

“:遵谕。”

第二天一早,我就进宫面圣。

不光要了虎贲营,更调了双枪将迟奎来给我当随身侍卫。在朱元璋来说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对于我前后判若两人的惊天变化,朱元璋直至现在仍是讶异不已。

“:炆儿,夜月那丫头一掌把你给打醒了啊,哈,皇爷爷真开心的不得了呀,连若无兄都对你啧啧称奇呢,也不知你得了什么奇遇,哈。”

我一楞,什么时候我见过虚若无了?我怎么不知道呢。

看着龙颜大悦的朱元璋,我心头升起了难言的情绪,在此刻的我来说,他最多算我半个生父,必竟驾御这付肉体的还是二十世纪的另一个人,和这里的允炆完全扯不上一点关糸。

但我现在却不得不沿着允炆的路走下去,因为在这里我就是允炆,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从他虎目中流露出的真实情感,我能感受到那份真切的关爱。

以爷爷的身份关爱着亲生儿子,虽近在眼前,却永远不能揭开这个秘密,世事往往就是这么无奈,这么残忍。

不知不觉中,我的眼眶有些湿润。

看到这一切的朱元璋心头亦大不是滋味。

“:炆儿大难已过,后福齐天,这天下是我朱家的天下,那些不长眼的东西,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虎口里拔牙,朕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绝不教炆儿受半点委曲。”

其实不用想,我也知道是谁要杀我,而朱元璋心里亦清楚的很。刚才说话时,他眼中掠过的那丝苦痛正说明了这一点。

虎毒不食子,若真的让他对付燕王棣,他不心痛肯定是假的。

若是靠朱元璋收拾燕王的话,我允炆岂不是无事可做了吗?

“:皇爷爷,其实炆儿有件事未实报,但为了清凉寺事件弄的帝都人心慌慌,实不是孙儿想看到的一幕,再不说出来,炆儿觉的于心难安。”

第八章 巧撞青霜

朱元璋一楞,没想到这孩子眼里竟有大局观念,龙眉微皱,目中却露出悦色,道“:炆儿直管道来,皇爷爷为你做主。”

“:其实当日那个虏走炆儿的恶人早给师尊一掌劈死,听师尊说他是什么天命教的人。”

“:师尊?”

“:是这样的皇爷爷,救了炆儿的那个人后来收了炆儿为徙。”

“:哦,不知他是何许人也?快快道来。”

“:皇爷爷,您别为难孙儿呀,师尊根本就没提他是谁,炆儿又怎么能知道呢,只是个身量极为高雄的白衣僧人,看起来不象是中原人氏。”无形中我在朱元璋面前说话带着无知的孩童口气,大该是想撒撒娇吧,我靠,什么跟什么呀。

朱元璋苦思半天不得其解,难道会是净念禅宗之人?天命教又是怎么回事?这又是哪冒出来的呢?

我在这时抛出天命教,连我自已也说不清是出于何种目地,朱元璋的死可以说是天命教直接下的手,而母亲更是知情人,谋杀自已儿子的亲生父亲,只为儿子能早一天登坐大宝,这叫什么事啊?

从我的本心来讲,我确不愿看到这种结果,或许和朱元璋那点父子之情让我兴起了这个念头。

但听我这么说,朱元璋神色明显为之一舒,必竟对燕王下手非他本心所愿。

“:嗯,炆儿这件事至此告一段落,关于天命教一事也不须再提,朕会叫人秘密暗查,至于你师尊这种怪人,江湖上多的是,只要对你无害朕就放心了。”

“:皇爷爷,孙儿还有一事相求呢。”

“:讲,”一代帝王心神大畅,端坐龙椅之上,雍容的王者气度挥洒自如。

我看的暗暗心折,趁着他高兴,这个要求也不算过份,边想边道“:孙儿过些时日想出宫游历一下我大明的山山水水,看看各地的民土风情,想让皇爷爷赐孙儿一道金牌什么的,免得遇上了找麻烦的束手无策,到时也可凭借令牌找当地官府帮忙。”

朱元璋先是一楞,注视了我良久才道“:要求不很过份,但你知道皇爷爷要为你担心吗?江湖险恶,人心难测,你出去磨练磨练也是好事,这样吧,炆儿,皇爷爷与你打个商量,金牌朕可立即赐下,但你出宫游历的事须推迟至明年开春之际,你若同意,现在就可拿着金牌了,否则一切免谈哦。”

最后一句话,老朱的帝王霸道之势尽显无疑。

这也就是我,他的亲生儿子,当面不能认的亲子,让他心中带着愧疚,换了任何一个人,他能说出商量的话吗?你当他这个皇上是当假的吗?

我心中虽略感失望,却也无可奈何,看的出来,朱元璋应是做出了最大的让步,具体这大半年里他有什么安排,我就想不到了。

必竟我来的早一步,老黄的覆雨翻云好象现在还没开场呢。

头一章他就交代了时间,那就是纪惜惜死了两年后,覆雨翻云才正式开场的。

而如今纪惜惜才死了不到半年,此时的浪翻云应该正蒙头练酒量呢吧。在这段空白里,正是我自由发挥的好时段,不知道故事的情节会不会有所改变,而我的出现绝对是一个变数,而且是个大变数,象京城里的虚夜月,庄青霜这二位大美女,我能放过吗?

韩柏老弟,对不起啦,你是不是仍能得到赤尊信的青睐我不得而知,但夜月青霜这二美我是决定替你先收了,最多朝霞,左诗什么的还归你,至于秦梦瑶这个超级大美女给你也是糟塌,弄了个百日之恋,看的我大为不爽,本王决定亲自出马,势要和她恋到天地的尽头,不然怎对的起亲爱的观众呢。

离开皇宫之后,我心神大为舒畅。

还有一年半的时间让我准备呢,那六千亲卫可做为我的班底,黄敬天,龙威,龙猛,迟奎,顾长风可当做心腹臂助。在外面,我再把鬼王虚若无发展成我的岳丈,那批鬼王府的精锐可是不容忽视的生力军啊。接着再把西宁道场拿下,以西宁派之宗庄节的为人,能攀上我这高枝绝对是他的梦寐所求的。

好,在明年开春之前就让我先把夜月青霜搞定好啦,间中还能督促我的亲卫进行二十世纪的特种兵训练。

就让明朝的人看看,魔鬼集中营训练出来的部队是什么样的吧,哈。

想到美处,却不想一头撞在了迎面而来的一个人身上。

“:啊呀,”一声娇呼。

我一惊,抬目望去,顿时呆了。

眼前丈外是一位霜衣胜雪的绝代佳人,一袭劲装裹的娇体曲线玲珑,纤毫毕现。

我今天进宫本就穿了一身便装,看起来最多象个文质彬彬的书生,所以由皇宫角门出来时亦引不起人的注意。但我知道散在四处人群里至少有七八个身手高绝精锐秘侍保护着我,这些人都是黄敬天一手训练出的高手。

在神射营中,黄敬天可以说是最得军心的一个人,别看他官职低微,但爱兵如子,领兵有道,深得众卫爱戴,如今他转了运道,连升三级,更将神射营变成了当今殿下的亲卫营,一众精卫怎么不欣喜若狂呢。

这多年来,神射营可说是他一手训练出来的,他那超凡入圣的弓法箭术当世之上能挡的住的有几人?

我一点也不担心在光天化日之下遭谁的暗算,只是我本身的灵觉,又有几个人能暗算的了我,所以我让黄敬天告诉那些秘侍,绝不能轻易暴露身份,不至凶险万分的状况之下绝不要现身出来,以免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再说对我也是一种历练。

绝代佳人一看是我,不由惊的一楞,本来怒气冲冲的俏脸,倾刻间化为惶恐之色。竟低眉顺眼的道了一声“:殿下恕罪,青霜不是有意为之。”

我暗自苦笑,原来眼前的美女竟是西宁道场的庄青霜庄大美人儿,看她的样子,我们早就认识,估计被以前的允炆骚扰过,不然以她的娇惯岂会如此惶恐不安。

不说别的,就凭她身为锦衣卫指挥使的叶素冬叶三叔,她又会怕的谁来。

不愧是被誉为十大美女之一的绝代佳人。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呀,哈。

机会难得,我当然不会放过这良机。

灵机一动,我故意皱眉道“:啊,原来是庄大小姐,,难怪撞的我这么疼呢,哎哟,,啧啧,,路也走不了啦,是不是麻烦庄大小姐扶我去看看大夫啊?”

庄青霜不想我如此无赖,羞愤的咬着下唇,却不敢接触我的目光。但她却犹豫的没有伸手过来。

我一手抚胸,一手前伸探向她,身子前倾做欲倒状,“:扶着小王啊,不行啦,出人命呀。”

美人羞愤欲绝的神情惹的我食指大动。

街上不少人注视着我们,倒有不少人认识我这个好色贪花的皇太孙,远远看着平日里皇城中骄傲的女神受辱,却没人敢出手相助,两日前皇太孙失踪事件引起的恐惶令他们记忆犹新,全城戒严七天,连门都不许出,家家户户给翻的地皮都起来了。

最终我的手臂成功的落入了庄青霜的扶持下,美人儿轻颤的身子,告诉我她正忍受着极大的屈辱。

我也想不到,允炆以前是把她怎么着啦,居然让她这般害怕和痛恨。

我故意慢吞吞的走着,心里却想着下一步的计划。

去哪呢?酒楼,不好,客栈?不妥,又不是去开房,去客栈做什么。但总得找个地方和美人儿套近乎啊。

第九章 虚空夜月

若大的金陵还怕没去处啊?而我总不能此时开口邀美人儿去紫金山赏景吧?

庄青霜何尝不是在思忖着如何脱身,只是今次见这好色的允炆殿下竟和以往大为不同,以前他哪回见到自已不是色迷心窍,口呆眼直的,和个弱智儿绝分不出高低来。

而这次允炆似和以往换了个人似的,不仅身量高了许多,无形之中竟流露着几许豪气,尤其那色迷迷的目光不见了,代而起之的是纯欣赏的眼神,清而不浊,聚而不散,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给虚丫头打了一顿转性了?

一股男性特有的刚阳气息使庄青霜的芳心增速跳动。

我生出微妙感应,哑然失笑道“:光天众目之下戏弄小姐,还望庄姐姐海涵一二,以前允炆有对不住的地方更要请姐姐原谅了,今午允炆备酒,以谢前罪,你我间恩恩怨怨一笔勾销。”这段话字字句句让她听的清晰明白,而我一直未望她一眼,一双星眸只是注视着前路。

早在我称她姐姐的时候,她便偷偷打量我的侧脸。直至我说完她一直未移开目光。

一瞬间的感觉让她知道允炆不仅变了,而且变的那样深不可测,变的那样的充满独特的气质和魅力。

本就俊逸无双的容颜,此时更增夺目的神采。不经意之间流露着难以言喻的自信和悠然的洒脱。他的话语更是充满了男儿的霸道和豪气。

难道眼前这一切都是一种假象?

可是叶三叔昨天也说允炆象脱胎换骨一般变了个人似的,他就算骗的了自已又怎能骗得了锐目如电的三叔呢。

一路之上我和庄青霜都没有说话,我只是沿着路朝前走,似乎没有目地。

和朱元璋聊了一个上午,估计此时近午了吧,自来了这个年代,我已经没有时间观念了。

不知不觉中,扶着我的一双玉手悄然撤退了,我亦不点破,而是将沉下的左臂顺势负于身后。

“:不知你信不信?给那虚夜月暴打了一顿,允炆好象彻底的醒了一般,晕睡了数天醒后竟将以前的事忘的一干二净,差点连娘都不认,哈,,”

我边走边歪着头向身侧的庄青霜道。

这美女大为惊讶,却也忍不住一笑,发觉自已失态后忙垂首收颜,口中应道“:殿下确似和以前不同了呢,只是青霜认为和虚丫头打你关糸不大吧?”

“:嗯,或许她打我只是引发这次失忆转性的媒介吧,我真的很想知道我以前是什么样子的,弄的你和虚丫头和我好象有三江四海之仇似的。”我很诚肯的道。

“:殿下真的一点都记不起以前的事了吗?”庄青霜对这一点始终不敢相信。

我为之苦笑,不是我记不起,是我根本就不知道。

但这个苦笑的表情却让庄大美女再一次心神失守。

她强压下波动的心绪,暗忖:也不知今天是怎么啦,怎会如此的不堪,这个允炆不是自已最瞧不起的人吗?

既使他变了,但他仍是允炆啊。

可他为何有种强烈吸引自已的东西呢,是那飘忽的气质,仰是那悠然的洒脱,尤其是他的眼神居然是那样的深邃不可测度,是那样的灼热让人不敢接触,偏偏又充盈着好奇,渴望和对一切的爱恋。

天呀,这一切是真的吗?

其实我并不知道,每每我收摄心神阶入古井不波的境界时,本应是鹰缘的那种气质便会出现在我身上。

而且在这一瞬间,我也象换了个人一般,气势变的深不可测,强如庞浪怕也不能将我完全的看透。因为我已以站在能和他们相捋的同一高度了,差的只是心的磨历和神的修行而已。

这也难怪庄青霜无力抵抗我的巨大魅力,若不是我的恶相先入为主,怕是她此时更为不堪吧。

我转首望了她一眼,眸光深深的直剌她的眼底,亦将她的目光牢牢吸住,才道“:人为什么要活在过去呢?茫不可测的未来才能给我们的生命带来全新的感受,令我们为之期待,庄姐姐以为然否?”

话罢我淡淡一笑,确定给她心里打上了深深的烙印才转头继续走去。

庄青霜在这一刻,被我极有深度的说话打动了,更给我光辉豪气的一面塞满了心田,以前那个丑恶好色的允炆形象倾刻间给击的灰飞烟灭,消失的连残渣也剩不下半丝。

远处一阵中蹄声急促,一匹杏黄色的雄壮神驹如迅电般奔来。

我不由眉锋微皱, 脚下亦停步不前。

在这闹市之中,人山人海的街道上,居然有人放马狂奔,帝都天子脚下竟有如此狂妄之辈?

“:允炆不知什么人敢这般嚣张,于闹市之中信马由缰,也不怕伤着无辜吗?”

身左的庄青霜似未看到那奔近的神驹,却对我道“:看来殿下真的忘尽了前事,敢在这金陵城中如此嚣张的,除了那虚丫头,怕是很难找出第二个人吧。”

我闻言楞住了,有道是不是冤家不聚头,今儿个算是命犯桃花了,怎么和我要搞定的两个丫头同时相遇了呢,有趣。

那杏黄马并未驰过我们的身边,而是在距我们停身处五丈外的一家繁华酒楼驻足。

不过别说,这丫头的骑术可真够精湛的,路上的人似习惯了被这场面骚扰,裂开一条道的人群,在骏马驰过后迅速又合在了一处,不是亲眼所见,还真让我难以相信呢。

这时我亦看清了马上端坐的绝代佳人,一袭紧身劲装短打扮,健美婀娜的体态直叫人目瞪口呆,手中的马鞭盘成一圈捏在玉人的纤手中。

她的秀发给一条彩巾包裹着,显得俏丽夺目,雪白的脸蛋上有兴奋的红晕,一双杏目含着威凌,瑶鼻樱口,整个组合配在一起出现在我眼前的便成了一位胜似天仙的盖代红粉。

和青霜相较,她更多了一份欲动的火热。一动一静,一火一冰,春兰秋菊,难分高下。

而我欣赏她的同时,她亦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小瑶鼻一皱刹是好看。只是她神色中那丝惊异没逃过我的观察。

早在她未下马时就注意到我的存在了,更看到了我身边的庄青霜。本来不屑厌恶的眼神再进一步观察我之后转换成了惊讶。

怎么允炆见了自已不抖了呢?

这个死色狼真的给自已打的转性了?爹爹前几日也曾说起过这事,看来真有点变了呀。好象不怎么讨厌了啊。

但我知道,我在她心里的丑恶形象远比在庄青霜心中的要重的多。也不知这美人儿现在有没有和燕王棣的长子朱高炽交往上,以鬼王和燕王棣的关糸,他们的之间应该不错。

虚夜月仍是一付冰冷冷的神态,冲着我娇喝道“:允炆,你是否忘了本小姐上次说的话了呢?居然还敢大模大样的街上走,”说着还瞪了庄青霜一眼,大该在怪她和我这个恶人同流合污吧。

青霜则不甘示弱的回瞪她一眼,二女一向是对头,但却没有一点恩怨,真是可笑。

我不由一挑眉,怎么的?给你打了一顿,还不许我上街了啊?

这美人儿显是给我大胆的目光盯的发毛了,煞气再次罩面,我却视若无睹,迈步朝她走去,一边笑道“:哇,是虚大侠女啊,依着你的意思,允炆上街时应该找块布蒙着脸,象个小贼那样,贴着墙根走?”

话音甫落,身侧的庄青霜忍不住的笑出声来,实是因为我说话的表情和声调让她忍俊不住。

就连一脸煞气的虚夜月也是也头扭开,银齿咬着下唇,险些笑出来。

而街上不少看热闹的人,都轰然笑成了一堆。

金陵双美加上一个皇太孙,街上不认识我们的人还真的不多。

只是眼前这个皇太孙和以前那个大不一样,好象顺眼多了。

第十章 酒楼小衅

“:哼。”虚夜月很快平复了情绪,冷着脸儿又道“:你不会是属猪的吧?记吃不记打吗?”

说话间我已行至她近前,止步后星眸直视她的双眼,口中却不答言。只是饶有兴趣的盯着她。

虚夜月毫不示弱,还会怕了你这个胆小鬼吗?哼。

无声的注视下,我的眸子越来越有神,真是天之娇女,集天地灵气于一身,若不能把你收归私房,真也白活这一回了。

我强盛之时,虚夜月却心虚了。

这人怎么回事?好深邃的眼眸啊,这还是那个胆小鬼吗?

近距离的心灵之窗对视下,虚夜月终于败下阵来,一抹慌乱的神色流过她的眼底,俏面上的红晕更为醒目。

就在她要避开我眼光的一瞬间,我才道“:认输了吗?如果是的话,就给允炆一个一赎前罪的机会。”

“:你休想,凭你也配吗?”虚夜月丝毫不退让的和我针锋而对。

我无所谓的耸了下肩头,看似不经意的一个动作,却极尽洒脱之能事。淡淡笑道“:没看出虚在女侠是如此一个小气鬼,罢了,你虽不接受,但允炆总要有个交代,这样吧,就当我朱允炆欠你一个人情,日后你要有什么要求,尽管来找我,今时此刻起,你我桥归桥,路归路,所有恩怨一笔勾销,就当我们从来不认识。”话落也不等她发言,便转身进了酒楼。

嘿嘿,丫头,我有的是时间,先把我们以前的事划上句号,让哥哥我先搞定庄大美人再来找你好了。

我可不知道我刚才的发言令两个天之娇女大为吃惊。

一向好色如命,委曲求全的允炆竟会有这么刚雄豪气的一面。

虚夜月仅是呆了一呆,即哧之以鼻,更白了庄青霜一眼,扭着小蛮腰朝酒楼走去。

庄青霜亦不是好欺的主儿。同样瞪了她一眼,朝前边已进了酒楼的我追去。

登上三楼后,我不由一愕,若大的三楼竟是空荡荡,正中的一付座头上仅坐着一个人。

好气派,这年轻人锦袍素带,头束金冠,一派的雍容华贵。

剑眉朗目,算得上个俊逸人物,可惜眉宇间的骄横破坏了他十全十美的气质。

难怪上三楼时楼梯口处的两个侍立的人对自已欲言又止,而他们显是认出了自已的身份,才没有出声。

我心念电转,等人?等谁?

虚夜月?那么他是,,朱,高,炽。

倾刻间,我证实了我的猜想。

因为虚夜月在这刻从我身边,风一边掠过。

同时庄青霜亦步上了三楼。

看到在坐之人后,庄青霜亦是一楞,眼光望向我。

我仍保持洒然的笑态,朝着临窗一付座头打出了请的手势,并用一双炯炯眸光注定着丝毫不次虚空夜月的傲世青霜。

庄美人儿没来由的脸蛋一红,垂首道“:殿下先请。”

“:女士优先。”不知不觉中我把二十世纪那一套端了出来。

令庄青霜以及那边已落座的朱高炽和虚夜月同时一楞。

我鼓励的朝她点点头,再次示意庄青霜不要客气。

美人儿显然驾不住一请再请,终咬着牙领先走去。

虚夜月美眸中不由掠过一丝讶色,而首当其冲的庄青霜更是心潮汹涌,有些不知所措。

就在她刚刚落坐,我还未入席的当儿。

朱高炽竟冷笑道“:真是世风日下,允炆,大明皇朝的脸都让你丢光了。竟如此下作,哼。”

这话不啻一记响雷,令虚庄二女同时一震。庄青霜俏脸一由刹白。

连虚夜月亦感一阵难堪,这就是朱高炽,他所谓的皇族脸面竟会是这样的?

真是可笑又可怜。

但他的态度显然没把我这个皇太孙看在眼里,说不定以前还不知怎么欺负我着呢。

不过今天的允炆可不是以前的允炆了。

我在座前停步,转身把一缕眸光注定他。

而朱高炽却一脸挑衅的望着我。从庄青霜激动的情绪中,我看的出来,她是有点为我担心,更多是为了自已受到的那种侮辱。

我收摄心神,气势陡变,眉锋一锁,道“:朱高炽,什么时候轮到你教训殿下我了?燕王叔就是这么教你对待大明朝的皇太孙殿下的?”

我这话不可谓不重,连虚庄二美也能感觉到那股无形的压力。

朱高炽怎么也想不到一向看他脸色的允炆今天竟一点面子也不给他,他本想在两大美人儿面前显显威风,不想却大失面子。

恼羞成怒的他顿时涨的玉面通红,拍桌而起。

我却在他未开声前道“:怎么着?做反啊?堂堂的燕王世子,连礼数都不知,居然还夸夸其谈的坐在这教训人?你也配?自以为皇亲贵胄就高人一等了?也就是你生在了帝王家,换个姓你狗屁不是。敬人先敬已,连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也不懂啊?”

“:你,,你,,”朱高炽在我强势的镇压下气焰全无,直恨的钢牙猛挫,一双眼中充满了怨毒之色。

这时楼梯处脚步凌乱,竟冲上五六个人之多。

各个面露凶光,杀机充盈,竟同时瞪着我。

我回头望了一眼,不由仰头大笑,前行几步来到他和虚夜月的座前,微笑道“:你的人?”

朱高炽这个傻蛋竟以为我起来惧意,仰着头道“:然。”

我转了个身,而对着那几个杀气腾腾的便衣侍卫,长吸了一口,我双臂于胸前一抱,头往后一缩,嗯了一声自语道“:有气势,不错,,嗯,杀气足,,嗯,够彪悍,嗯。”说到最好才转头又对朱高炽道“:不错啊?燕王府调教出来的人才就是有看头,,皇兄你居功至伟吧?在他们身上我可是看到朱皇兄你的优点了啊。”

朱高炽冷哼了一声,只是狠狠瞪着我。

虚庄二女却对我生出深高莫测的感觉,对我刚才还是声严厉色,这刻却不温不火的态度大为不解。

但毫无疑问的是我控制场中的气氛。

“:不过,,让本王想不通的是他们的眼神啊,朱皇兄你来看,,居然是这么浓烈的杀机?本王和他们有杀父之仇??啊??还是有夺妻之恨??啊??”

这番话出口,在场的诸人才知道我的真正目地是什么。

朱高炽顿时面色大变,此中含意不言而喻,他不由乱了方寸,这情景若传到外界,可真不得了啊?

虚庄二女却大感痛快,这允炆竟这般厉害,绕了个圈子就将朱高炽一伙人推到了做反的位置上。

仇视当今的殿下千岁,这个罪名谁能担的起。

而且前些天刚刚发生了皇太孙失踪事件,这不是找麻烦呢吗。

“:混帐,还不给我退下,皇太孙殿下当面,你们眼瞎了吗?”朱高炽朝众人怒喝。亏他反应的快。

那几个人也神色慌张,忙告罪退下楼去。

第十一章 班底实力

我只是淡淡笑了笑,并朝望着我的虚大美女扮了个鬼脸儿,翻了个白眼儿。

这美人儿却差点给我逗笑,忙转头望向朱高炽,却见他正瞪了她一眼。

唉,朱高炽呀朱高炽,你也太烂了,心胸如此狭小,怎配做我的情敌?

他闷声不响的一屁股坐下,不再招惹我了。

嘿,嘿,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小子。

我双手一撑他们的桌子皱眉看着他道“:有件事本王想给朱皇兄提个醒儿,这几日皇爷爷派出不少锦衣卫秘侍跟着允炆身侧,估计刚才这一幕他们也目睹了,还好他们激动的冲上来找我报杀父夺妻的大仇,否则朱皇兄你真是有口莫辩了,嘿嘿,不打扰两位的雅兴了,皇兄,好自为之哦。”

话落,再不看脸色惨变的朱高炽一眼,扭头朝芳心惴惴的庄青霜走去。并朝她挤了下眼儿。

日暮时分,我才打道回府。

先去给母亲恭夫人请了安,才回到我的宫邸。

自神射营的精卫进驻恭王府后,府中已不许下人们无事随便走动了,而母亲过我这边的次数也少了。

而迷情和妩媚更给我轰到了母亲那边去,这两个看的我甚紧的大间谍另我有些事做起来很不方便。

虽然我体质大变,已不是那个银样蜡枪头了,但我可不想让她们知道这一切,至少现不是时候。

和庄青霜大美人儿的关糸在午饭后迈进了一大步。

就我教训朱高炽地一幕已让两大美女对我大大改变了看法。就对各人身份地位的自我认识,朱高炽就我有着天壤之别,只此一点,他就失去了争逐二女裙下的资格。

当黄敬天带着龙威龙猛来见我时,我正好把写了好几的天的特种兵强制训练计划补完。

这两个身高九尺的大汉,给人头一眼的感觉却是两个粗人。

不过他们幽深的眼眸和沉凝的气度让我知道这两个人真是不次于黄敬天的强横人物。居然是两个长的一模一样的家伙。

我瞅了半天才在他们的耳垂找到了特征,他们一个左耳有黑痣,一个右耳有黑痣。相信处的久了,我能从他们的脾性公辩出谁是老大或老二吧。

“:龙威龙猛参见殿下。”

我没容他们沉身,就抓住了二人的手臂,“:无须多礼,能得两位盖世之虎将,本王何幸,哈。”

四人重新落坐,我将特训计划书递给黄敬天,道“:敬天,你看看,是否有不合适的地方,直管提出来,我们重新修改一下。”

黄敬天显然不知是什么东西,接过去看了起来。

随着他神色的变化,我能感觉到他心内的震憾,这可是来自二十世纪的训兵精法,拿到这里来,不吃惊才怪呢。

好半晌,黄敬天才叹口气道“:敬天服了,殿下实乃神人也,这种奇兵若是出世,以人抵百也不过分啊。殿下放心,敬天必竭尽所能,达到书中的要求。”

我点了点头,“:强度你自已掌握,两营侍卫都是有功底的精锐,训练起来应可事半功倍,希望一年之后他们能够出炉。”

龙威龙猛虽不知我们在说什么,但也不插言,十年多的军营生活早将他们磨练的异常老练了,知道什么该知道,什么不该知道。

黄敬天应是,随既道“:殿下,臣准备让龙氏兄弟亲自带队,苦训他们,紫金山有一隐秘训兵所在,以前神射营的精卫都是臣在那里训练的。”

“:很好,注意一切要隐秘,不要让有心人知晓,另外在两营这中细挑五百精锐,组成特训营,加强训练强度,务要在明年开春之际结业,到时随本王先转战江湖。”

黄敬天,龙威,龙猛三人同时应诺,眼中竟是激兴的神情。

而我亦同样期待着那一刻的到来。

我长叹了口气,道“:唯一的缺陷是我们的特卫营少了样火器,敬天可知当今天下谁人善使雷火之器?”

黄敬天沉思片刻道“:江湖中唯有江南雷火宗使用火器,但威力小的可怜吓吓人还行,我大明军中的火炮也一般般,即便是在攻城战中也威力平平,火炮威力的大小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命中率太低,十弹有半数能命中就算大幸了,威武王虚若无不久前新制了一门神威火炮,他应该对此有些研究吧,另外十六营中的神机营掌火器,神机铳虽威力不小,但填装弹费时,守城还行,不利于野战。”

对啊,鬼王的威武大炮可是很著名的啊,自已怎么就没想到呢。再就是神机营的火器却实不利于野战,狭路相逢勇者胜,谁会给你填弹的时间呢,除非能大规模建制火铳兵,一波接着一波的排射,估计现今的火铳还没有得至足够的重视吧。最多是执行一些特殊任务而已。

现在的鬼王可不会帮自已,怎么也得先搞定虚夜月这丫头才能向鬼王进一步靠拢,说不定那时不用自已说,做为岳丈的他自已就开口了。

“:哦,,这事你不用操心了,本王自已想办法,对了,迟奎没来府中报道吗?”

黄敬天苦笑道“:来了,不过他,,自称身体不适,想告假数日。”

我露出笑意,“:无妨,看得出来,有情绪,哈,本王会亲自去见他。

黄敬天等三人都露出异样的神情。

恭王府占地甚广,分为前正殿,东西两宫和正宫。

由于侍卫营进驻,顿时显得不那么宽阔了。

我住正宫,母亲住东宫,整个西宫成了八百精卫的住所。他们分为数岗,日夜轮值恭王府,携刀带剑,整装以待,使宫中气氛十分森严。

正宫后的御花园一片空旷,却是戒卫最森严的地方,说的过份些,就是有鸟飞虫鸣也能让担任警戒的侍卫查觉。

宫前的左右各有一偏殿,左边是黄敬天的住所,右边就是那脾气怪异的双枪将迟奎。

当然,宫中的派住全是黄敬天一手安排的,他此时的身份不啻于我恭王府的大总管。

黄龙等三人去后,我直径步向右偏殿。

虚掩的门,在我轻推下打开。

厅堂宽大,却空无一人,但我的灵觉告诉我,迟奎在厅堂左首处的房中。

就在迈步踏入厅堂的刻,我的心神和迟奎的心神紧紧锁在一处。

“:何人夜闯恭王府,可是没把殿下放在眼中吗?”随着他的说话,我感到他的气势陡增,使我有力不存心的无力感,果然是高手,看来自已和他还有一段距离,难怪黄敬天对他推崇倍至呢。

我哑然失笑,直径走到厅堂上首的位子上坐下道“:本王无心睡眠,听敬天说迟将军身体不适,特地过来看看。”

门开,一瘦高的俊朗汉子出现在我眼前,翻身跪倒,“:殿下恕罪,迟奎迎接来迟,若不是与殿下心神相接,末将还当是剌客送上门来呢。”

“:哈,,起身吧,迟将军,本王这庄稼把式难登大雅之堂,若有你这份修为,何用弄的宫内侍卫林立呢。”

看清我的迟奎,侍立一旁,眸中精光灼灼,显然他是首次见我,那丝讶色我看的十分真切。

第十二章 倾心一谈

“:末将惭愧,不想殿下亦是道中高人,请恕迟奎不敬之罪。”

我的气质和态度在这刻显然起了作用,使他对我改变了看法。

深深看了他一眼后,他眼底的一丝郁结没能逃过我的锐目。

这令我大感意外,这样一个能和厉若海相捋的高手会有心事?若抛不开心结,武道的修行又怎么能迈进至关重要的一步呢。

可以看的出来,他的心结似乎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难道是在厉若海枪一受挫所至,若真是如此的话,这些年一他怕是未有寸进吧。

“:迟奎可敢答本王一问?”

“:末将洗耳恭听。”迟奎沉声应道。

“:至败于邪灵枪下,这些年你可有寸进?”我冷喝道。

迟奎大震,但很快想透,这事他只和黄敬天说起过,估计是黄敬天转述给我的。

虎躯震颤之下,他目中掠过一丝沉痛,“:末将未做寸进,且有明是的衰退,此时的修为不及全盛时的十之七八。”

我笑了,“:武学之道,有若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迟奎,你太着重胜负了,你可知厉若海早将你远远抛下进阶一代宗师的境界了吗?”

“:末将知道。”他眼中那丝痛在不断的扩散。

“:你背后的枪可否借本王欣赏一番。”

迟奎一楞,旋而取下双枪递给我。

我却看也未看一眼,心念动间,浑身毛孔顿开,天地间无穷无尽的力量瞬那弃间狂涌而入。

迟奎立生感应,就在这刻,我手中那对精铁打造的钢枪砰砰两声炸成了一地碎粉。

我的面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红,首次出手,尽能将精铁震为碎粉实是我不敢想象的结局,我自已吓了一跳。

迟奎本以为我要对他不利,看着跟随了自已十数年的爱枪成粉,不由心痛的浑体巨颤。

他目中暴起前所未有的精芒。

我轻轻拍了拍双手,注定他的双眼道“:当局者迷,而你新败之下更陷入自已的心魔之中,胜败之数并不是你最终追求的目标,当年大侠传鹰与蒙古国师蒙赤行决战于长街之上,早抛开了一切,胜又如何,负又如何,成又如何,败又如何,生命的精彩在于那一刻相识相惜,毫无保留,厉若海之所以胜你是因为他根本没有退路,燎原枪重的就是气势,一往无前,誓死不归,你的败是必然的。”

迟奎心神震荡,不能置信的望着眼前是这个少年人,似乎站在这里根本就不是什么皇太孙,而是一位真正的武学巨匠。

和厉若海之战,在取后一刻自已确实生了怯意,一念之差,落的今日的结果,光是那次身负之重创,直到三年前才恢复,但一身修为却大不如前了。

“:迟奎,你我相遇也是缘份,这对枪你早该弃了,你把自已定位在这个死角,加上败于邪灵枪下的阴影,你如何能有突破。前路已尽,若不能另出枢机,你也不必再在武道上修行了,大可找个美人儿,隐居过后半生也罢。”

这一席话,简直可和一串晴天的霹雷相譬美。

震的迟奎虎躯连颤,热泪盈眶。而于同时他的中却亮起一道慑人的神采。

就在我起身立起之际。

迟奎再次拜倒,“:殿下,迟奎受教了,他日有成,当是今日殿下教化之因。”

我步到他身边,意味深长的按着他的肩头道“:迟将军,这里就是你闭关之所,别的你不用操心,允炆期待着你出关之日。”话罢我洒然步出偏殿而去。

若非靠着传鹰和鹰缘这两世人的记忆和我对这里一切的了解,我哪够资格教化于他,他教我还差不多,哈。

这刻我的心神大爽,假以时日,我的身边将多出一位不次于邪灵厉若海的超卓人物,想想都令人激动啊。

一连数日,我将特种兵需要的工器绘成图纸,由黄敬天秘密交于兵造司连夜打造。虽是些不起眼的小玩意儿,但它们的用处却大的很。尤其那带着锯齿的匕首可是多功能的利器。

恭王卫队要的东西,兵造司哪敢怠慢,更在我的人监督下打造,越发不敢偷工减料。

对于这个冷兵器时代的战斗力,我也感到有些无奈,能造出手雷就好了。这个难度是不大,关键是威力强大的火药和引爆装制。

还是先和鬼王虚若无这个超卓人物接触接触吧,没有他的帮忙自已动作太大的话,只会弄巧成拙,若被人参上一本,说自已蓄心积虑,秘谋造反可就得不偿失了。

自已此时已是储君了,若不行差踏错,登上九五是迟早的事,还怕老朱比自已活的年长吗?熬也把他熬死了吧。

一切还是小心为上,燕王棣可不是好对付的主儿。这个人雄才大略,确有过人之能,治国之智。

不过自已对当皇帝好象不怎么感兴趣啊。看将来发展吧。真若修到鹰缘哪种什么也不在乎的境界时,还不知当那什么劳子皇帝有个屁用呢。

可能这段历程中所发生的一切才是自已想要享受的东西吧。

一想到一大群美女等着自已去追时,我不竟心头一热,豪气顿生,真也不愧对这好色如命的名头啊,哈。

御书房中,朱元璋端坐龙椅之上。

下首一人侍立,三十几许的冷酷壮汉,神色凌厉,气势慑人,正是元璋之心腹,东厂指挥使严无惧。

这严无惧和锦衣卫指挥使叶素冬堪称朱元璋之心腹爱将。

锦衣卫和东厂都是朱元璋直接指挥特务机关,查奸除妄,文武百官无不对这两大机构心存恐惧。

“:严爱卿,依你之见,皇太孙之变可属人为?”朱元璋虽对允炆的变化心喜,但他生性多疑,故一直未令严无惧暗中查实。

严无惧肃容道“:皇上明鉴,皇太孙之变实和清凉寺失踪有大关糸,观其气度,前后判若两人,他口所述之师亦非中原之人,就其能令皇太孙重开天智之手段,当世之上怕找不出第二个人。”

“:爱卿可是猜到这人的来历了吗?”

“:臣不敢妄言,但除此人之外,实想不到还有谁人有此通天之能。”

“:哦,,道来与朕听听,这事非同小可,老公公暗中观察皇太孙,他不光智慧绝伦,更俱一身深不可测修为。”

严无惧当然见过朱元璋口中的老公公,心中一凛,道“:就皇太孙所述其之形象,加上其过人的手段,应是那传为地仙级的绝代宗师鹰缘活佛。”

这话出口,连朱元璋也心头大震,沉思片刻后始道“:若是此人的话,那可真是允炆孙儿的齐天之福了,想不到天子脚下竟隐匿着这么一位奇人。”

“:皇上,依臣之见,若皇太孙真是鹰缘传人,那他对皇上所言就有隐瞒之嫌了。”

朱元璋淡淡一笑,“:这小家伙居然和我玩起心机来,哈,,一朝开窍,也懂得建立自已的班底了,,不过朕这江山迟早还不是由他来坐吗,,许些小事,谅也无妨,到是高炽这个蠢才,整日里妄自尊大,这回在允炆手里吃了亏也是活该,鼠肚鸡肠,棣儿怎会生出这么个东西来,爱卿你抽个时间,点化点化他,免的他不知天高地厚,惹起事非。”

“:臣遵旨。”

第十三章 银子在哪

朱元璋终放下了件心事,允炆若能顺利建立自已在朝中的势力,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省得自已为他操心了,最令人担心的当是威武王虚若无,棣儿若失去这上依凭,怕再不具备任何优势了。

反之若是允炆能得虚若无之助,不啻如虎增翼啊,就看这小子有不有这个福气了。

一念及此,想到虚夜月和允炆的种种,不由苦笑,这对冤家若是能有新的发展,当是若无兄重新选择的一个契机。

酒楼事件,说不定还是他们的另一上开始呢。

朱元璋在肯定上了允炆是鹰缘传人之后,心神舒畅。能得这不世奇人的青睐,允炆再不济也不至于差到哪去吧。

光是他接近西宁庄青霜的手段就可见其猎艳的高明之处,实和其以前的水准有着天地之别。

而自已对允炆的态度,叶素冬自会看的一清二楚,回去后还不鼓励他的侄女吗。

做为八大派之一的西宁道场,在野可是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的,攀上这高枝,日后的国派谁能抢去?

“:严爱卿,皇太孙失踪事件秘查一事就停了吧,关押人等一律放还,不究其责,另须加强对京城身份不明的江湖中人的监控,要对他们在京城的一切记录在案。”

“:臣领旨。”

“:嗯,我下去吧。”

“:臣告退。”

严无惧去后,门外侍立的聂庆童走了进来,这个老太监跟了朱元璋十数年,绝对是面面俱道的老人精。

“:皇上,陈贵妃还候着呢,是不是,,?”

“:朕知道了,”

恭王府。

文泰阁中,黄敬天给我带来了好消息。

这文泰阁建于府中小湖的湖心处,一道迂回曲折的廊桥把它与陆地接通。又名湖心楼,上下两层,全为红松木制建,雕龙刻凤,气派异常。

这十多天,我一直把自已关在这文泰阁中,自那日将迟奎双枪震成碎粉后,我就进入了心神的修行中,只是这修行不存在什么意境,就是放任心神而已,让它与天地一同开放,互为相溶,那份感觉极其美妙,我亦知道,我的吞天吸地大法又迈进了一步。

而来自天地间的能量确实是非真气劲气可比拟的,就是以先天真气发出的三昧真火怕也要在它面前逊色。说它无坚不摧也丝毫不过份。

在鹰缘的一段记忆中我得到了一种真气易容之术,端得是神奇无比,精气所致,竟能使脸部肌肉瞬息万变,想要什么的颜容,可随心易之。

太夸张了吧,两日来我百试百灵,就是易容前有些难度,须将那份用于脸部的精气十数遍的提练,其纯度细微的不能用语言来表达。

或许这秘术以后真有用武之地呢,只是提练这么一回精气最低用去我一刻钟的时间,想恢复原状亦要同等时间。比下乘的易容术可费时的多,不过质的对比上却有着万里的差别。

这一切都渊于能提取天地间能量的基础上,一般的真气再修千年也难达这个效果,强如庞斑也力所不及,不过再他能摄取天地间力量之后,这将不现是什么难事了,以他不逊鹰缘的盖世之智自然能作出这种小儿科的事来。

只是一代魔师怕没这个心思去干这么无聊的事吧。

从我一入武道,就被师尊放在了顶级宗师的阶段,这也就是鹰缘,换了何人能做到这一点呢。

黄敬天的好消息是顾长风想和我见见面,也就说他真的是有心靠向我这个被立为储君的皇太孙了。

其实这两天我又想到了一大问题,在登基之前我所有的费用可能会相当的庞大,除非我任其发展,不闻不问,但若真的要建立一定班底的话,财力将是最大的一个缺口。

拉拢谁也好,不外乎几种手段,权力,金钱,美女。

想要稳固自已就得必须先向有根基的老势力下手,新生的势力只是以后接替老势力的储备。

钱啊,钱啊,钱就把人钱住了。

自已总能去经商吧?有那份也没那份力,堂堂皇太孙去当奸商,这还不成千古笑柄吗。

我拧着眉,不是想不出个来钱的好招。

要有个给自已出谋划策的人就好了,象三国时期,那一位霸主的身边没个三几个智计百出的谋士呢。

是啊,自已确实是忽略了这个问题,将来的事多着呢,总不能事事亲力亲为吧?

华灯初上之时,黄敬天带来了顾长风。

好一个风流倜傥的顾长风,身高体阔,儒雅中透着刚健,放荡不羁的气质中丝毫不失沉稳,三十一二的年纪,面若饱月,俊朗异常,剑眉横飞,一双虎目深邃不可测度,更含着一丝玩世不恭的意味。

衣衫整洁,胯下悬着一把乌金鞘锈春刀,束带下挂着明晃晃的锦衣卫腰牌。

“:锦衣卫千户顾长风参见殿下千岁。”

我长身而起,不等他拜倒在地,便先一步挽住了他的手,“:长风不须客气,你既是敬天的生死之交,允炆早视你为自家人了。”

我这话让他和黄敬天都感大为亲切,也表达了对黄敬天的信任。

顾长风眸中起了一丝讶然之色,怎么也想不到眼前这气度非凡的皇太孙和传言中那个好色骄妄的皇太孙竟会是一个人。

做为京城中炙手可热的锦衣卫千户,顾长风可不是一次两次和允炆照面了。

而在今时此刻,纵以他的修养也不由不吃惊了。

同样的我亦对这个深藏不露的高手生出了敬佩和亲近之心,我丝毫感觉不到他那高手应有的气质,也难怪太多的人走眼呢,他的修为简直进了一种秘不可宣的境界了。

黄敬天见我们惺惺相惜,亦放了心,告罪一声先退下了。

我招呼顾长风落坐,始道“:允炆一朝开智,才感觉自已处于风雨飘摇之中,虽得皇爷爷呵护,但必竟不是长久之道,这储君之位却也遭人嫉妒,阴谋不断直指本王,看得出长风你具备识人之慧眼,本王也就开门见山了,”我略微一顿续道“:他日君临天下之时,长风你就是本王的皇卫总统领。”

顾长风为之动容,他当然明白这皇卫总统领的实务所指,所谓的皇卫指的无非就是皇城禁卫,锦衣卫,厂卫等。

“:千岁如此看得起顾长风,长风定不负重望。”

“:好,哈,,”

接下来的一番倾心相谈,让我对这锦衣卫的千户有了全新的认识。

第十四章 长风其人

这顾长风真可谓是个玲珑八面心的人物,没有他不知道的东西,没有他不懂的事物,更没有能瞒的他眼的秘密。上至皇亲权贵,下至贩夫走卒,涉政的,经商的,从军的,方方面面无有遗漏,真叫我大大吃了一惊。

哈,真是天助我也,如此人物,胜似千军万马。

突然我灵机一动,道“:长风,本王现今缺少通晓谋略之士代为分忧,常言道三个臭皮匠还等于个诸葛亮呢,而你如今只能在暗,绝不可明助于我,倒叫本王烦心的很呢。”

顾长风略一沉思,道“:殿下,长风当可举荐一人,他虽年轻识浅,却是智计百出,若加以磨练,定能为殿下之臂助,只是他是贱内的亲弟,又恐殿下,,”

“:哈,,多虑了长风,有这层关糸本王不是更放心吗?不知他姓氏?现在哪处当差?”

“:哦,臣这小舅子叫罗成也是傲骨天生,自命风流的家伙,他们的家势在两湖一带也算小有名器了,岳丈罗天恒是江湖上三十六派之一剑湖派的第十七代宗主,这剑湖派勉强挤身三十六派之列,以卖买和造制优质兵器而立足江湖,这一代只有他们姐弟二人,如今都在京城之中。”

他顿了一顿又道“:说来这小子也有些恒心毅力,自小就聪慧过人,年前中进士,如今在国子监任了闲职,一天闲来无事,和京城中的一些豪门子弟混在一起,不是出入秦淮媢楼妓林,就是吟诗闲赋谈古说今,但其胸怀大志,苦于无人赏识罢了。”

我接过话头道“:长风不是耍本王吧?以此时在京城之中的显赫,虽位列千户,却实至名归,找个地方安排他应不是问题吧。”

顾长风苦笑道“:殿下,实话相说,臣不是妄自菲薄,弄他进六部也是轻而易举之事,但现今之形势很不明朗,朝中结党接派,一但进了官场,将身不由已,必须做出选择,否则无有立足之地,而大小官员的背景身世,锦衣卫厂卫都有详细备案,一但朋党失事,必遭牵连,遗祸无穷,他这方面更无经验,加上年轻气盛,极易遭人利用,所以臣宁愿他在风尘中浪荡,好死还如赖活呢。”

我哈哈大笑,“:好一个顾长风,精明若此,不过本王亦看的出来,最主要的还是无可靠拢之人吧,若不得赏识,迟早当炮灰而已,可对?”

顾长风露出笑容,“:殿下英明,长风还有些话想讲。?”

“:但说无妨,你可是官场上的大油条,本王很期待你的发言,哈。”我露出发自内心的欣赏神色。

“:殿下的处境,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势单力孤。”

“:本王何尝不知,可碍于身份,出入实是不大方便,长风可有良策。”

“:良策谈不上,以殿下的才智和眼力,要扩展一些势力倒是容易,但以殿下的身份却又不能去做这些小事,而微臣的身份比较敏感,也是有心无力,只能在暗中打点,虽也有一个办法,怕殿下不同意而已。”

“:说说倒也无妨,本王心痒的很呢。”

“:十分的简单,如果殿下以另种面目出现,做为皇太孙的代表和各势力接触完全可以胜任一切,更能临场决断,何止是事半功倍呢。”

我眼中现出一片光明,对啊,哈,果真是妙计,这顾长风真是个人才。转而一想,看来他这个计划早就成熟了吧。

“:长风你就别卖关子了,全盘道来吧。”

“:现今在京城中最吃香的莫过于锦衣卫了,而殿下若这么个假身份还不是手到擒来吗?再加上臣的掩护,准保万无一失,打着殿下的旗号,谁人敢有疑心,无论在哪方面行走,都是绝佳的角色,权贵也好,商甲也罢,谁也得卖这个面子,更何况殿下是储君,只这一条,就是无往而不利的绝大优势啊。”

我露出浓浓的笑意,似乎看到了那光明的前景。

就这样,我和顾长风一直又谈了一个多时辰,详尽的搞定了细节后才散去。

回到家中的顾长风才感到肚子在鸣叫。

不想家中竟来了小舅子罗成,和他姐姐罗秀正聊着呢。

“:姐丈,这么晚才回来啊。”罗成对这姐丈可是敬若天人的。一看到顾长风,忙不迭站起来打招呼。

弄的罗秀暗笑不已,小弟的武功虽差了些,但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但在自已夫婿面前不啻见了猫的老鼠,白了一眼回的晚了的丈夫才道“:看你的样子就知你没吃饭呢,你先歇一歇,小成来找你有事,妾身吩咐他们给你弄吃的去。”

顾长风对爱妻的妩媚白眼是十分享受的,这两湖第一美女可是自已费了好老大劲才搞定的,七八年来,二人相敬如宾,恩爱异常。

别看顾长风一付风流样儿,实则用情至专,只是少不了逢场作戏而已。

罗成心头惴惴,怪姐姐多嘴,脸部肌肉抽了两下才干笑道“:哪,哪有什么事呀,,姐丈,别听我姐瞎说,呵,,呵,没事。”

顾长风看了他一眼,坐下,这下夫人罗秀已吩咐了下人,回转厅堂在丈夫身侧坐下,玉手伸过去在顾长风大腿面上不客气的拧了一把,嘴上却笑道“:你呀,就那点鬼心思你想瞒你姐夫吗?这事你休想我帮你,要是你姐夫同意,姐我也不答应。”

顾长风忙捏住娇妻做恶的小手,罗秀亦反握爱郎的大手,再不松开。

“:哦,又是什么事,连你姐都不同意,我看你还是别说了,小心我抽你个小兔崽子。”

看着丈夫恶形恶状的样子,罗秀忍不住失笑。

罗成却搔了搔头,鼓足了勇气道“:抽就抽吧,谁还不知锦衣卫的横行无忌,呵呵,小成实是有负姐夫期望,,还是不说好了,唉。”最后他还是没说,眼底却掠过一丝深深的痛。

这神情并没有逃过顾长风的锐目,他不由起了疑心,把目光转往爱妻的脸上。

罗秀也是神色一暗,转而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夫君你也别操那么心,这个不争气的东西,成天和那些二世祖贵分子们泡在秦淮楼里,还为了什么头牌争风吃醋,大丈夫还患无妻,人家财大势大,你若硬要撕破脸的话,得罪了人家,连你姐夫的日子好过不了啦,怎么就不多想想呢?”

“:姐,,我,,我,,唉,,过去就让它过去吧,小弟也只是来发发牢骚而已,再说了我又不是不知道人家是大腿,咱们这小手当然不是对手了,不过说真的,,小弟真的动了真情,可惜老天不帮我啊。”

顾长风松开爱妻的手,猿臂一伸将爱妻的纤腰揽住,朝怀里带了带,笑道“:大丈夫敢爱敢恨才是真男儿,就象你老姐,当年你姐夫我是怎么追你姐的,你不是没看见吧?你小子要是不想等老了后悔,趁早打消这种傻念头。”

姐弟俩闻言都楞住了,还是罗秀先反应过来,白了爱郎一眼,却没从他怀中抽身,“:夫君,妾身不同意,你可知他和谁人争吗?”

罗成神色再暗,他知道自已连姐姐这一关也过不了,更别谈姐夫了,尤其姐夫是官场的中混了多年的人精,当然知道利害关糸,自已又怎能给他惹麻烦呢。

不过姐夫的话却令罗成更为心痛了,想起和伊人的种种,心头顿刀割一般。

“:说说无妨,小成,姐夫想听听,是哪位红牌,竟惹的我家情种如此情根深种。”

罗秀又想插嘴,却给顾长风狠狠亲了一口,羞的她俏脸飞红,头也抬不起来。

顾长风却道“:男人说话,妇道人家休要多嘴,惹恼了为夫,家法侍候。”

罗秀偷瞄了弟弟一眼,娇躯轻颤,想起爱郎所谓的家法,一张脸更红得似骄阳一般,再不敢吭声了。

第十五章 另一身份

罗成最是欣赏姐夫的这种放荡不羁,一腔男儿的豪气尽显无余。只看姐姐给他弄的魂不守舍的娇样儿,越发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让姐夫见笑了,她是秦淮五大名伶之一江云翠。”

“:是她。”顾长风眼中精芒一闪,续道“:江云翠,芳龄二十有一,十四岁沦落风尘,至今七年多,守身如玉,倒也是个不多见的红尘奇女子。”

罗秀不由嗔怪的了瞪了爱郎一眼,怪他知道的这么清楚。

“:姐夫知道云翠?”

“:你是不是忘了你姐夫是做什么的了?还有比锦衣卫更清楚这些的人吗?”

姐弟俩恍然大悟,罗秀歉然看了眼爱郎,显然她刚才想歪了。

锦衣卫这当朝的特务机构,很少有他们不知道的事。

顾长风回了她意味深长的一眼,看的美人儿不敢和他目光接触,垂下头去。

“:说起来江云翠也算是名门之后,她父亲可是当年追随太祖皇帝平定江山的有功之臣,只是在洪武二十一年犯了错,被革职发配边关,她也落得个混迹风尘的结果。”

罗成心头大震,显然爱人并未和他说起过这些,不由一阵不忿。

顾长风哪能看不出他心中所想,冷然道“:小成,亏你一天自命风流,居然看不出她心中所想,若非她心中着紧你,又岂会怕你知道她身世呢,自古多情空余恨啊,枉她对你一往情深,唉。”

罗成虎躯大震,热泪奔涌,突然跪在顾长风的面前,“:姐夫,小成糊涂,小成不配不起她的一往深情,想想这些年,小成做了些什么呀,她为自已赎身的钱都给没良心的小成挥霍一空,姐夫,十万多两雪花银啊,,罗成了罪人啊。”

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罗秀闻言不由玉面一阵煞白,惊气交加,就欲起身教训这个不成器的弟弟,却给爱郎再次拥入怀中。

“:夫人,成儿一时糊涂,对他来说这是一次人生历练,不然他永远长不大,大丈夫知错就改,不失男儿本色。”

“:姐夫啊,小成不是人啊,,我还有何面目见她,天啊。”

“:怎么?想当懦夫?想逃避现实?给,这有刀,自杀谢罪得了。”

罗秀俏脸大变,就要出声,腰部却给丈夫捏了一记,她素知爱郎心智高绝,能人所不能,再说了自已的弟弟他能不疼吗,思及此处,不由手紧了紧,拥着丈夫不再做声了。

望着摔在眼前的锈春刀,罗成再也哭不出来了,他本是情深意重的男儿,只是一时受不了剌激,这刻给姐夫喝醒,羞愧万分,双手捧着那把锈春刀递给姐夫边道“:小成知错了,姐夫救我。”

顾长风接回刀挂于胯下,“:坐下吧,你告诉我,是否真的爱她,若只是出于怜悯不如就此一刀两断。”

“:小成对云翠之心天地可鉴,今天得知她的凄苦身世,始之错恨难返,姐夫定要帮我,纵死罗成亦不惜此命。”

罗秀大皱秀眉,傻弟弟,这不是逼你姐夫上梁山吗?怎也不想想这江云翠是谁看上的人,如何和人家抢呀。

顾长风大笑,“:好好,这才配给我顾长风做小舅子,大丈夫理该如此,做人就要挺起胸膛来,姐夫不帮你帮谁,想做这江云翠入幕之宾的大有人在,其中最具竟争实力的莫过于当朝的华盖殿大学士吴伯宗之子吴俊了,不过你小子鸿运当头,有贵人相扶。”

这话令姐弟二人眼前同时一亮。

“:姐夫,何来贵人之说?”

“:两日内必你就会知道了,明天你先和你姐拿些银子给人家姑娘赎身,然后把人安顿在这里,谅京城之中还没有敢来姐夫这里撒野的人吧,至于那些麻烦,你只要向贵人说清楚,他定会帮你摆平这事,不要说是大学士吴伯宗,就是权倾朝野的宰相胡惟庸怕在他面前也得低头吧。”

“:啊,”罗氏姐弟大为吃惊。

“:姐夫,你可是寻得了强靠?”

“:就算是吧,你有些鬼心思,可倾相力辅助于他,姐夫现在身份特殊,不能明着出面,所以保举了你,他正缺少你这种善谋筹策的人才,机会难得,可别给我脸上抹黑,不然我踹死你个小兔崽子,明白了吗?”

罗成喜的语不成声,“:明,明白了,,小成绝不,不会给姐夫丢了脸。”

罗秀亦心喜莫名,一直以来,爱郎都没投靠在哪一方的势力,在锦衣卫任职,直接受命于天子,而朱元璋垂垂老矣,将来形势如何真是难以预料,一个小小的锦衣卫千户,命运怎么能不令人担心呢。

“:夫君,到底是谁?妾身可是知道你的臭脾气,眼高于顶,看这个不对,看那个没味的,以你之才,靠向谁也早就青云之上了。”

“:怎么?不满意你夫君现在这个小小千户吗?”

“:去你的,快说嘛。”

罗成也露出期待的眼神,他可是知道,姐夫看的入眼的主儿,绝不对不是一般的主儿。

“:当今的殿下,未来的圣上,皇太孙允炆。”

姐弟二人在这一刻知道,他们竟攀上了龙枝。

我对自已变容后的样子还是相当满意的,这脸膛,配合自已的身形气度,较之顾长风的豪气雄姿丝毫不逊色。

而此刻站在顾长风面前的允炆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身着锦衣卫的专服,佩锈春刀,仅比顾长风的个头低了少许,壮硕的虎躯却是不差于顾长风。

一张刚毅有型的硬汉脸容,额头一道寸许长的刀痕更添其悍猛之气,深邃的眼眸精光灿灿,鼻直口方。

虽不是英俊一表,却是阳刚硬汉,另有一股慑人心魄的光采。

连顾长风也暗暗点头。尤其殿下这易容之术,实是叫顾长风大开回眼界,太神奇了,纯凭一口精气改变脸部的肌肉,若非亲睹简直让不敢相信。

而我这种豪不避讳他的做法,无疑是对他的信任,同时让顾长风大大折服了一把。

眼下我所装扮的这个样子可不是凭空捏出来的,而是却有其人,三年前和顾长风同在锦衣卫效力,出外执行公务时,不幸战死,不过顾长风并未上报,只说他失踪而已,本来顾长风这么做是另有原因的,却不想临时给我用上了。

于是,在顾长风的陪同下,我和他踏入了锦衣卫所,见到了叶素冬这位指挥使。

说辞我们早就编好了。加上卫所中本就有我的底档。

叶素冬看了我数眼,才将目光稳到档案上。

凌远山,北平人氏,自幼习武,洪武十七年应征入伍,时年十六岁,于洪武十九年应调京卫金吾右卫,时年十八岁,由于作战勇猛,悍不畏死,忠心可嘉,于洪武二十年调入锦衣卫所。再因缕建战功,于洪武二十三年升擢为百户。洪武二十五年,出广东缉拿谋逆重犯,再建功勋,升副户。洪武二十六年出甘肃执行公务,失踪,时年二十五岁,幼失双亲,无妻室。

本来这失踪三年多的人,突然出现,疑点当然有,但是一封来自允炆殿下的亲笔信让叶素冬把所有疑窦压了下去。

太祖皇上对允炆的疼爱,叶素冬比谁都清楚,就凭这封信,那么这个失踪的人应是和允炆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糸了。

而这封手笔信还是我故意在顾长风告退后才取出来递给叶素冬的。

这让叶素冬产生了另一个想法,就算他想怀疑顾长风也有所不能了。

第十六章 富商资料

这无疑算是允炆向自已示好,并想拉拢自已的一个开端,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自已必须向皇上呈明,万一让别人报上去,圣上的多疑就算不能把自已怎么样,也会有别的想法。

把看完的信捏在手中一搓,叶素冬向我露了一手,那信化做飞灰,不剩一丝残渣。

不愧是西宁派第一高手,修为确也精深无比。

我知道他会把这事告于朱元璋,但以他的聪明,定是两面都不得罪的说辞。他可不想因为这点小事而失去了朱元璋对他的信任。

果然在午后叶素冬就给我带来了好消息。

“:凌远山听旨,叶素冬代传圣上口谕:即日起擢升凌远山为锦衣卫千户,专侍皇太孙允炆身侧,供其调遣,令可在卫所挑选精卫六十人,随侍皇太孙,拱卫殿下之安危,若有怠慢遗误,严惩不待,钦此。”

我忙跪领,“:臣谢主隆恩,绝不有负圣望。”

重新落坐,叶素冬对我的态度明显有了转变,“:凌兄弟,以后同殿为臣,少不得有用的着之处啊。”

叶素冬同样是人精,眼前的我明显是殿下身前的红人,未来的天子,他能不提前铺路吗。

“:好说好说,叶大人提携远山之处多矣,若有什么事,大人吩咐即可,远山定尽力而为。”

两个人在大客气一番,才算了事。

仅用一天时间,我就搞定了一个可出入京城任何地方的身份。除了皇帝老儿的龙床那里,还没有锦衣卫不能去的地方呢。

我心情那个美,就别提了。

临出卫所时,重新换领了千户腰牌。

这面银光闪闪的腰牌可是来去无阻的通行证啊。

当天晚上顾长风就着人送来了我所需要的一些资料。

卫所中我挑选的六十个人,都是顾长风给我暗中提名的,朝中各势力可谓无孔不入,锦衣卫中不乏被人收买的眼线。

而顾长风提到名的人,都是这些年来被他仔细考查过的人,无论是人格或是脾性都过的了关。但在卫所中,顾长风的人缘是极好的,可说是对下边的兄弟爱护有加。

送资料之人绝对算是顾长风的心腹亲信了,一个二十四五的俊朗青年,冷肃而沉凝,叫萧飒。亦是我这回挑选回来的锦衣卫之一。

这批锦衣卫我叫黄敬天把他们安排在了前殿,既然是来拱卫我的,就先替我看好大门吧,哈,后边还是以后再叫你们进来吧。

本人秘密尚多,不得不多留个心眼啊。

我所要的资料是京城所有够的上大商人的资料。为了钱不得不从这些人下手了。

看了大半夜,上百号人中,我先中了其中的六七个,不说他们多有财,只因这几家中有些大美女待字闺中。

而我认为最有财力的一位富商是个叫申元庆的人,五十多岁的老家伙,所经营的范围看是不怎么起眼,但实际上却是最赚钱的,吃的穿的,玩的用的,珠宝饰物,稀有珍品所涉极多。

千万别小看了这些吃吃穿穿的东西,光是宫内一天的消耗就大的惊人,而他定位的消费群可是最有钱的皇家。

宫内近万人要吃要喝,要穿要玩,内务府每天都要支出一大笔银子。偏偏就是这个申元庆,承包了宫内一切所需,并组建庞大的队伍,送货上门。

至从十年前姓申的美正式包揽所有一切后,内务府的牚印太监可就大大的松了口气,从那以后,掌印没挨过皇上的骂,只有皇上,皇后,贵妃等要出口的东西,姓申的没有搞不来的。

十年啊,这家伙吃了皇家多少钱?

皇宫中三天一小宴,五天一大宴,全是白花花的银子啊。那些嫔妃们,贵妃们,穿这穿那,送这送那的,都不得花钱啊。

就是朝中大员权贵,也都和这姓申的买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送来送去的,互相之间增加感情,拉拢关糸。

直接送钱吧?一是太俗,一是不好意思收。送物,送珍品,说起来高雅,收的人也没顾忌。

从他身上我能捞到什么?结果是肯定的,什么也捞不着。

十年屹立不倒的人,朝中十有八九都收受过他的好处了吧,更和内务府关糸亲密,这种人手眼通天啊,想抠他的财,难。

往下看,申元庆,正妻陈氏,侧室刘氏和韩氏。长子申文忠,三十五岁,时任正五品吏部员外郎兼淮南道副指挥佥事,妻冯氏。次子申文义,二十六岁,时任翰林院从四品侍读,妻秦氏。长女申文燕,三十一岁,嫁正四品大理寺右寺丞孙进光。次女申文莺,十九岁,为京城十大美女之一。

看到这里,我心中一动,居然还有个机会呀,十九岁的美人儿。不过老申有两个儿子呢,想谋夺家产不大可能,哈。

接下来的一位是京城中十大酒楼的大东家。好家伙,一个一统京城饮食界的大富,在这繁华盛世的大都会,商甲云集,人流量极大,宴无虚席,不赚钱才怪呢。

这个人在京城也是大大有名的,背后的靠也硬的很,竟是吏部尚书詹徽。资料不详,看来藏的很深。

资料如下:曹彦钦,四十六岁,正室詹玉茹,其父詹徽,侧室杨氏。子曹桂,二十四岁,洪武二十七进士,时任翰林院正七品检讨。于秦淮五大名伶之一萧玉凤关糸秘切。女曹琼,二十岁,京城十美之一,大家闺秀,未出阁。

我眉头一皱,曹彦钦既是詹徽的女婿,定知他的岳丈和大将军蓝玉之间的秘谋。我所熟知的历史中,吏部尚书詹徽可是和蓝玉一个鼻孔出气的同谋人啊。

也不知他们现在策划到什么地步了。

我继续看下一个。

左世常,二十八岁,妻蒋婉儿,糸出江南雷火宗,掌金陵之堂口。其父左正雄,掌雷火宗。其母殒。五十七岁。其兄左世伦,妻董小琳,掌北平之堂口。其妹左慧瑶,二十一岁,武艺精深,师门不详,同列京城十美之一。掌金陵北平两分堂之财物。主营烟花爆竹之类,另外和鬼王府,神机营都有来往。

看到这里我心头一震,火药,一定错不了,神机营的火铳,鬼王府的大炮,都离不开火药。可以想象,火药的用处可真是太广了,更是密谋害人安装陷井的绝佳利器。

雷火宗无疑是火药开发的权威,否则以鬼王的自负怎么会看的上他们呢。

别看雷火宗在江湖上最多算个三流宗派,但其拥有巨大的商制规模,只是显为人知而已,而且重要制造作坊在数年前已由老家搬至了京城,在汉中门外距清凉山很近的地方建有庞大的生产基地,可以说它完全的置于鬼王的庇护之下。

资料中另有提示,就是鬼王之徙小鬼王荆城冷似乎在追左慧瑶。

这小子也是大色鬼,妻妾一大堆,也不知他得手了没有。

接下来是一位造船大亨沈勋,祖传的造船建舟秘术,堪称大明水师之父。无论是商船,战舰,画舫等,样样精通。

时年六十七岁,妻殒,无侧室。长子沈重孝,四十四岁,时任工部右侍郎。妻陈氏。子沈华,二十二岁,洪武二十八年进士,翰林院从五品应奉。次子沈重义,早殒,无后。女,沈紫绫,二十岁,嗜武,恒山俗家弟子。京都十美之一。未出阁。

沈氏船业天下闻名,造船作坊位于石头城河外滩,内通西水关,外通三叉河可入长江。

又一个清凉山附近的,估计和鬼王虚若无的关糸差不到哪去。

难怪鬼王让朱元璋忌惮万分,他手里掌握的实力确不容忽视。

另外还有两大商甲,一为冶练商陶巨方,受庇于朝庭,和东厂掌印关糸非浅,他冶练出的大量优制钢,铁等都供给了官府。一为牧马商李魁义,此人来自关外,十数来,一直驻京经营马匹生意,而他也正是关外风扬牧场的少主。

当务之急就是先向掌握火药的左氏下手。

第十七章 惊现妖女

次日一早,我就以凌远山的身份出了宫。

行至汉中门外,老远我就看见了道左的那处气势恢宏的院落。

道路两旁不少零散小贩小商在叫卖,出出入入的人流穿梭不停。使本来宽阔的大道显的有显拥挤。

我悠然步至那大院落对面的一家名为飘香的茶楼,估计这茶楼的规模应算是汉中门外最大了吧,上下共三层,占地数亩,南来的,北往的,无不在此处歇脚乘凉。

二楼明显的高雅了许多,光面街的窗口就有二十多个,不时从上边飘荡出琴乐和娇音,看来是有艺妓常驻的另类茶楼了,否则生意如何有这般火爆。

而这三层更象是高级贵宾阁,又或是销魂窟呢。

不知找个什么借口接近左氏呢?

对面的大院落正是雷火宗的京城基地,光是高大门楼,就显出了主人非富即贵。

陪我一道的正是昨天拿资料给我的萧飒和另一个叫蒋冲的青年。

三个锦衣卫光临茶楼,令不少人拉开了和我们的距离,在他们心中,我们这种人是绝对不能得罪的活阎王。

萧飒和蒋冲年龄相当,同是一脸的冷厉和精明。

我们随便挑了个座头落坐,蒋冲喊跑堂的上茶。

对他们一天冷着脸儿,我看着就不舒服,一边呷了口热茶,一边道“:你们俩,别一天板着个脸儿,好象谁欠了你们二百吊钱似的,出外办事,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灵活,脸上要有笑容,即便下一刻要动刀子杀人,仍然要保持笑容,要知道锦衣卫本就是让人拒于千里之外的身份,换个脸儿的话,可能给一些人亲近的机会。明白了吗?”这二人都有一身不俗的修为,我当然想收为已用。

“:凌爷教训的是,只怕我们一时改不过来,从穿上这衣服,我们兄弟还没怎么笑过呢。”萧飒有点不好意思的道。

我一点不客气的道“:这也是你们和顾长风的差别,好好跟着我办事,该精明就精明,该灵活就得灵活,能独挡一面的时候,我自会向殿下开口升你们的职,不过丑话放在前面,殿下最恨反覆无常的小人,谁若是背后下刀子,老子灭他九族。”

萧飒,蒋冲同时面色一变,眼中现出骇色。同时压低声音道“:属下愿追随殿下,万死不辞。”

我一笑,游目四顾,威仪自生,漫不经心的道“:有你们表现的机会,只要你们认清形势,我亦不想多说什么了。”

皇太孙已是储君,未来的皇上,瞎子也认的清形势,二人当然不傻了。

“:大人放心,萧飒蒋冲誓死追随左右。”

“:嗯,不谈这些了,你们倒是给我说说,这飘香茶楼何人所开,有什么背景?”

蒋冲答道“:这茶楼原本是个小茶楼子,汉中门外的一个大地主所开,老家伙好色如命,周围一片房舍尽是其名下产业,几年前不知从哪来了一个俏寡妇,下嫁了老色鬼,说来这俏寡妇有些手段,没一年的功夫就将老鬼弄死在床上,然后将租出去的产业全数收回,把原来的茶楼扩建,连成一片,才有了如今的规模,这俏娘皮在这方面的经营象个老手,搞不好真是红楼出身的呢,收留了不少卖笑的女子,硬把茶楼经营成了变种妓院。”

“:哦,,也接客?”

“:那是,等级分明,花什么样银子,玩什么样的妞儿。”

“:这老家伙就没个儿子什么的?若大家产就这么落入外人手中了?”

“:怎么没有呢,两个儿子呢,一个早些年还是京卫的百户呢,只是流年不利,办错了事,让发配边关了,另一个却是俏寡妇入门后出了事,让官府给灭了。”

“:其中有些故事吧?”我这时听来,这俏寡妇可能早就设下圈套算计这大地主了。

“:那小子少不更事,仗着大地主的老子,在汉中门外无恶不作,光人命就背了数条,要不是大把大把的花银子,早死了十八次了,最后在秦淮楼酒后和人争风,误伤一位权贵的公子,结果数罪归一,给官府灭了。”

我哦了一声,看似无一丝破绽,但我总觉的有些问题。

萧飒此刻又低声向我道“:人说寡妇门前事非多,这年头想在京城立足不是件易事,几年前俏寡妇就和锦衣卫卫镇抚蒋瓛过从甚密了。”

我露出原来如此的神色。突然心头一跳,蒋瓛,这个人可是大大出名的人物啊,历史上蓝玉谋反的罪证正是他通告的朱元璋。

“:这蒋瓛何许人也?怎么好象耳生的很呢。”我认识才怪呢。

“:大人有所不知,蒋大人是本是江湖中人,一身武功十分了得,因救了一位致仕的老臣,被老臣推荐进京当侍卫的,一直在皇宫当值。皇上爱其一身修为不俗,便调其入了锦衣卫,如今他和顾长风顾大人都是叶指挥使的得力臂助。”

原来是朱元璋的的心腹。

“:这么说俏寡妇和蒋瓛真有一腿了?”

“:这倒不曾证实,明着没有人敢议论,暗地却有两种说法,有的说是蒋瓛的情妇,有的说是蒋瓛的妹子,不过蒋大人确很少来这里,另外他家中有两房妻妾。”

正谈着,茶楼口出现一个华衣美少妇,眼眸朝我们的方向扫来。

包括我在内,三个人同时感到了惊艳。

这少妇,二十五六岁的样子,身姿高佻,丰腴有致,举手投足之间流露出荡人心魄的风情万种。一张桃花玉面,扬溢着妩媚无限,一种发自骨子的骚媚深深的将我震憾。

我心中大讶,这看似弱不禁风的玉人,怎么会身怀如此深厚之媚功呢?

心念动间,我在鹰缘的记忆中开始搜所起来。

片刻后的所得却令我大大吃了一惊,能与其所散发的媚态相符的只有魔道八宗之一的阴癸派,天啊,她修的该不会是天魔秘吧?

覆雨翻云中未有阴癸派的人现身江湖,没想到由于我的出现,竟连这也改变了吗?而阴癸一派至血手厉工之下再无出色的人物了,这也是阴癸派一直不现身江湖争夺魔门霸主的原因之一,数十年来魔师庞斑稳居天下第一高手宝座,谁能与之相抗。

而厉工将自已困于战神殿,这亦是阴癸派一大损失。

真想不到,在这小小茶楼竟能有此遭遇,不知是福是祸。

我打量她的同时,她亦在注视我。

萧飒和蒋冲同时瞪大了眼,呼吸为之不畅,可见这妖女的厉害。

反观那些闲杂人等,竟似看惯了老板娘一样,没什么大的反应,好个俏寡妇,隐藏的够深。

她要是阴癸派的,那蒋瓛又是什么出生呢?我心里挂了个大大的问号。

这些年来很少有锦衣卫来茶楼坐,所以今天来了三个锦衣卫,马上就有人通知了宋菁。

按理说有锦衣卫卫镇抚蒋瓛的面子,大家都有不来这里闲坐的习惯,除非有公务。锦卫衣中认识蒋瓛的人都知道这个不成文的规矩,包括东厂的厂卫也知道这一点。

照面之下,那个额带刀疤的汉子竟给了宋菁一种奇异的感觉。

第十八章 强势手段

宋菁莲步轻摇,款款而至。

那双交替的修长美腿带起一阵令人张目结舌的荡漾臀波。而她胸前颤巍巍的峰峦绝对是促进人体血液循环的一剂强药。

人未至,笑语先开,“:哟,奴家这简陋的茶楼也入得三位爷的法眼?这路边尘飘土扬的,还是进里边,让奴家也敬敬孝道嘛。”

果然是风尘中人,能言会道。

我心头又是一震,近段时日消失无踪的欲念,竟在这刻被这烟视媚行的妖女全面引发。

“:都说这飘香茶楼,百里传香,看来不光是茶香,人更香啊。”我无所忌惮的扫视这美女的周身要害。更显出一付色迷心窍的样子。

倒是萧蒋二人正襟危坐,在上司面前,他面可不敢表现的象个酒色之徙。

今天的行动计划怕又要入时改变了,不如打发他俩先回去,自已也好放手大干一番,思及此,笑着转向萧蒋道“:你们先去吧,到黄大人处把资料送回卫所。”

“:是,千户大人,那小的二人先行告退了。”

萧飒临走时故意点宋菁我的身份。锦衣卫的千户可不是一般的角色。

目送他们离去后,我起身行至宋菁身前,灼灼目光盯着她那双流溢着火热的眸子。

“:美人儿,你这么勾引我,一会可别吊我的胃口啊,嘿嘿。”未等她做出反应,我的手就揽住了她的柳腰。

象我这么目空一切,胆大妄为的人,还是宋菁首次碰上,她眼底闪过一丝异色。面上却丝毫没有变化,笑意更浓的和我调笑着,“:只要爷你开心满意,就是把飘香茶楼当爷自已的家也成。”

一路说说笑笑,我们在无数人艳羡的目光中登上了三楼。

这是一间布置相当华贵的套间。外间显然是接客之所,座椅左右对开,上首一道半透明的垂帘把里外间相隔,依稀可见里面那张宽大的锦榻。

我心火狂升,迫不紧待的将这体态丰腴的美人儿紧紧扣在怀中,低头吻向她的樱唇。

就在两唇相接的当儿,一只纤纤玉手堪堪隔在了中间。

“:爷,奴家这残花败柳,您就高抬贵手吧,冲了您的官运,奴可是百死莫赎啊,好爷,您小坐片刻,奴招两个黄花大闺女来给爷享受。”

这美人儿果然厉害,我故意锁扣她的双臂,仍叫她轻易脱出,嘿,美人儿,我可不是那么容易打发的主儿哦。

她如此面对面的落入我的怀抱之中,我当然不会松手,那对肉球顶在我胸膛上,早勾起了我无边幻想,我的小老弟愤怒的几要裂衣而出,堪堪抵在她双腿间隆起的丘地上。

她的呼吸明显变的急促起来,娇躯尽力的后撤,似乎想摆脱那剌激的强点。

而我的一只大手却落在她柳腰下的殿丘上,一边大肆搓揉,一边强迫她更紧的贴向我。

“:美人儿,你想错了,大爷我本钱太过雄厚,黄花闺女受不了那苦楚,做开慌的牛可是件苦差,她们怎及的上美人儿你有情调呢。”

宋菁从我眼中看出了我的坚决,紧中生智道“:爷,万万不可,你不是想和蒋瓛蒋大人闹翻吧?”

“:你是她的女人?”

“:嗯,”

我的手拂过她的香背,一丝奇异的真气在一无征兆之下透体贯入她的经脉。在她眼中现出惊色之际,我却淡淡一笑,风里和那个色迷心窍的家伙在一瞬变的不可思异的沉凝,“:你这个老处女说这话也不脸红吗?信不信大爷我剥光了你当场验证一番?”

“:你,到底是谁?”宋菁暗运真气之下,体内却空荡荡无一丝反应,不由彻底死了心,怎么也看出来,这个粗豪的家伙竟高明到如此地步,真是阴沟里翻船,心下不由升起无名的恨意。

我俯首在她红艳艳的唇上印了一吻,将她拦腰横抱,进了里间。

她虽失去了功力,手脚却是完全自由的,虽挣扎了一番,最后仍给我抛在了床上。

此时的她已经不再是那个久经世故,对应如流的老板娘了,倒象个楚楚可怜无家可归的人,缩坐在床里,咬着下唇,狠狠瞪着我。

我双脚蹬掉靴子,顺势横躺在榻边,头枕在一堆锦被上,双手十指交叉横放在胸前,一言不发的注视着她,笑容在我脸扩散,笑的叫她一点也看不透。

好半晌她才道“:你想要得到什么,或是有什么目地,如果你还是一个男人的话,你就说吧。”

“:别激我,美人儿,没用,好象现在是我做主吧?要求不高,想你这样的高手隐于市井,好奇的是我,我听着,开始吧。”

“:我?我是高手?爷,你搞错吧?就算我会一点武功,那又怎么样?人在江湖,这是最起码的自保能力,这也是错吗?”

“:继续。”我微笑道,没有一丝不耐。

“:你说我是老处女,凭什么?我一个寡妇,落到这步田地,,”

这句话引起了我的不满,我猛的坐起来,伸手将她拉过来,并撕扯她的衣服。

“:不见棺材不掉泪吧?啊?”

“:你,,你,,天,啊,你住手,,你还算人吗?呀,。”她惊呼声中。

胸衣尽裂,雪白的酥胸跳入我的眼帘。

好家伙,我本以为庄青霜庄大美人儿的胸就够大了,和她一比怕是仍逊色了一筹吧。

这美人儿也够辣的,一手掩胸,一手抽了我一个耳光。

我哈哈大笑。

“:都残花败柳了,看看又何妨?嗯?还不老实?惹的大爷兴起,你后悔可就迟了哦。”

宋菁眼中现出无比复杂的神色,缓缓道“:你能告诉我,我们之间有仇吗?”

“:没有,绝对没有。”

“:有怨?”

“:没有。”

“:那你是为了公务?”

“:可以这么说。”

“:这样行吗?你问,我答?”

“:可以,说一句慌,就剥你一件衣服。”

“:…………..。”

“:蒋瓛和你什么关糸?”

“:兄妹。”

“:至亲?”

“:同父异母。”

“:蒋瓛的本是江湖中人,但他有一身不俗的修为,你说说他的来历?”

“:这种事我未问过他,他也不曾说过。”宋菁心中一震,莫非他是来查蒋瓛的,难道哥哥出什么问题了?

“:你的来历呢?大美女,图财害命,这罪名可不轻哦。”

“:什么?大爷,你可别冤枉奴家啊。”

“:冤枉?你心里应该清楚的很吧?你哥哥没有和你说起过锦衣狱吗?”

“:大爷威胁奴家吗?”

“:嘿嘿,美人儿,大爷我现在完全可以把你剥光了,因为你一点都不合作。”

我突然坐起来,将她一把扯过来。

在她惊叫声中,很快被我把衣物撕的粉碎。

第十九章 如朕亲临

“:你,你,这个恶魔,,你到底要怎么样?”宋菁心里就别提有多恨了。这多年来,只有她玩人于掌股之上,何曾受过这等屈辱,粉泪忍不住涌了出来。

我丝毫无一点怜香惜玉之心,将她赤裸裸的胴体按在我腿上,冷笑道“:这细皮嫩肉的,爷还真不舍得送你进去呢,再给你一个机会,好好把握哦。”

“:你,,”她惊羞交加的瞪着我,看的出来,若给她一把刀,肯定会毫不犹豫的砍过来。

这位阴癸派的秘密传人怎也想不到会落至这般难堪的地步。

可怜那位老色鬼走了狗尿运,也不知上辈子做什么事,竟这世惹来阴癸派青睐。

我的大手从她的胸部,沿着小腹,直径探向她的谷底。

“:不要,,”她急忙伸手按住我行进中的魔爪。

我并没有停下肆虐的手,而是稳稳的插进了她紧夹的双腿间,在她悲鸣声中,手指陷进了温热湿滑满是泥泞的肉沟中。

“:告诉哥哥我,美人儿你真的是,残,花,败,柳吗?”我一字一顿的问。

宋菁真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羞气攻心,紧紧闭上双眼,声音颤抖的道“:不,不是。”

“:我信。”我神色一正,探手从身后拉过一张锦被,动作麻利的将她裹了进去,顺便将另一只湿乎乎的手在被子上抹了两把。

她却羞愤异常的把头扭向一边。

“:你害什么人,在这里有什么目地,包括你哥哥的一切,都不很重要,之所以你引起本人的重视,是因为你的身份。”

她似是不信的看着我,“:奴家的身份?奴家有什么身份,充其量是个风尘中挣扎求存的可怜女子罢了。”

她当然不相信我能看透她是阴癸派传人的绝秘。这是连她哥哥也不知道的秘事。若说还有一个人知晓的话,那除了不问世事闭入死关的师尊还会有谁呢。

我露出深高莫测的笑意,伸手托起她滑嫩的下颌道“:你只有两条路可走,一,做我的女人,二,做我的敌人。”我绝决的口气令这美人儿感到了无比的压力。

别的不说,只是我封闭她功力的手段,就使她一愁莫展,不论是我有心还是无意,关键是我这秘奥手法她闻所未闻,怎不叫她心头震惊。

望着她眼中复杂的神情,我进一步打击她的信心,“:别指望你那位卫镇抚的哥哥可以帮的上你,在这个东西面前他除了俯首听命,别无选择。”

随着我的说话,我手腕一翻,亮出了御赐金牌,巴掌大的闪闪金牌,上刻着四个字‘如朕亲临’。

宋菁眸中首次现出来自心底的震憾之色,难以置信的望着我,半晌没有说话。

我写意的伸手抚过她的肩头,她微感体内一震,心念动间,汹涌的真元完全恢复了原状。

她心头狂喜,我却吃了一惊,好深厚的修为,仅仅一瞬间她就象换了人似的。

但我却知她不会轻易动我,手里拿着御赐金牌的锦衣卫千户,若在她的茶楼失踪,她和蒋瓛除了浪迹天涯逃避追杀,当无别的事可做了吧。

何况我的实力亦是令她心的一个因素,蒋瓛虽是皇上的心腹,但仍及不上叶素冬,一个是孤家寡人,一个却代表着中原八大派之一的西宁道场,其意义不言而喻。

在京城隐匿这些年,上至皇亲,下至商贩,很少有她不知道的事吧,强如叶素冬这锦衣卫的指挥使大人怕也刻着这样四个字的令牌吧,从另一个角度上来说,叶素冬亦要看我的脸色做人了。

“:能给奴家一点时间考虑吗?”显然她的心里很乱。

我俯身,再次托起她的下巴,这次却不是和她说话,而是打波。

虽是轻轻的一吻,我仍感觉到她柔唇的惊人香润。

“:美人儿,在我凌远山踏出这房门时,你若不能杀死我,远山就当你默认了我们的关糸,哈。”说罢,不理发怔的宋菁,我大步朝门那边行去。

我不得不赌一回,因为我完全感觉的到她的强横,若她全力出手,结果是一样的,我除了落败身亡不会有第二个可能,她绝对是不次黄敬天,龙氏兄弟的超绝高手,甚至尤有过之,天魔秘与战神图录同列四大奇书之一,岂是浪得虚名。想想厉工这直可挑战传鹰的实力,就知道阴癸派的厉害了。

既相抗无益,还不如大大方方呢,一能显示我对她的信任,二也暴露了我自负的弱点,三更是给她下决心选择的机会。

数步之遥就能踏出的一道门槛,现在走起来却象有千万里之长。

蓦地,一丝极其隐晦的杀机在房中浮动。

在我骇然失色的当儿,一切却又恢复了原状,这刻我刚好启门迈了出去。

长出一口气的同时才发觉,自已的冷汗早浸透了衣衫。

站在门外,我回头望向她,隔着垂帘,她的玉面正荡漾着得意的笑容。

“:这算是报复吗?”

“:你这么欺负人家,若不讨回些公道,菁儿心有不甘。”她发出银铃般的娇笑。

我不由露出了苦笑,转而瞪着她道“:老子迟早十倍的索回,小娘皮你别得意,哼。”这刻我亦对这阴癸派的秘传弟子产生了一丝没来由的恐惧。

这美人儿仅一转脸的工夫就完全变了人似的,刚才还是楚楚可怜的待宰的小绵羊呢,这会儿却深高莫测的象个千年狐狸精,

这也就是阴癸派的传人,换了谁能这么快的转变过来呢。前一刻还给剥的精光肆虐凌辱呢,后一刻却笑的这般春情荡漾,还和老子我调起情来了。

妈的,妖女就是妖女。

也不知是我算计她呢,还是掉进了她的套套里。

“:若是有胆,现在就来索债吧,菁儿定会侍候大爷你爽心爽肺。”她一边娇笑,一边展开了裹在胴体上的锦被。

峰峦重现,雪白耀眼。

我脑际轰然巨震,咽了口唾液笑骂道“:妖女啊,老子还有正事呢。”话落我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好个狐狸精,居然拿出了天魔舞来勾老子的魂,当真是居心不良啊。

宋菁在门上的瞬间,目中惊现讶色,竟能在天魔艳舞之下心神不受迷惑,难怪自已栽在他手里呢。

发怔之际,门却给我重启。

我粗豪的脸探了进来,“:喂,小妖精,别骚劲上脑,春情泛滥给老子头上堆泥啊。”

“:你去死吧,,”她信手抓了一把给我撕碎的衣服碎片朝我扔过来。

我大笑,合上门转身而去。

一个上午就这么过去了,不过收获不小,宋菁我肯定是非要不可的,蒋瓛亦是争取的对象,此人既能把握蓝玉的谋反证据,应有其过人之处。他手里肯定掌握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力量,如果说他在蓝党中没有放内线,我绝对不会相信。

这股力量来自蒋瓛呢仰或是宋菁?前者手中掌握着大批锦衣卫,明的暗的,难以计数。后者则拥有阴癸派的支持,一个较之天命教有过而无不及的神秘魔道势力。

管他呢,不论是谁对自已是有利而无害的。还是想想怎么搞定火药这头等大事吧。

思及此处,我心头一动,明的暗的,不知多少人和左氏购入这玩意儿呢,既意找不到合适的借口,自已何不以买家的身份出现呢。

第二十章 初见慧瑶

午后,我换上了便装。青衫素袍,另有一种豪雄的气质。

出府前,我召见了萧飒蒋冲,给他们各派了任务,和我一样换上便衣,萧飒去监视鬼王府和左氏之间的一切动静。蒋冲则去看着船亨沈勋。

我自已则直奔左氏的府邸。

也不知是这烟花生意过于好,还是这些人另有目地,出入左府的人可真不少呢。

朱漆大门敞着,任人自由出入。步入大门后,我眼前一亮。

好大的院落,正面是上下两层的宏伟楼阁,能看到厅里边晃动的人影。

左右两边的各排开七八间大房舍,闹哄哄的,不少人在往套好的大车上装货。

仅是这两边停的就有十多辆正在装货的大车。看样子这些货是运往京城以外的吧。

忙的团团转的众人,根本没人注意我这个闲人。

在东边的房合间另开了一道供车马通行的侧门,门内边上五六个孔武彪悍的汉子,眼神炯炯,一看便知是护院武师。

一张长桌后坐着位四十许的帐房先生,脸上透着一股子精明。显然出货的车都要经过他的查点才给予放行。

我象是看到了二十世纪的大型货栈,看来这左氏家族确有善长经营的能人。

我迈开步子,直奔正阁。

举步拾阶时,恰遇上几个出来的人。

出于礼让,我侧身立在一旁。

为首是一位二十左右的青年,玉面朱颜,神态倨傲,目中神光溢溢,竟是位内家高手。另两人显是他的随侍,太阳穴高高隆起,一脸的悍猛气势,一看就知是那种见过大阵仗的人物。

我怎么看这个青年长的和朱高炽有七分相似呢?

燕王棣共三子,这位是次子朱高煦呢还是三子朱高燧呢?

心念间,我的注意力被随即跟出来的一位绝代佳人完全的吸引了过去。

佳人翠绿衣裙,无袖锈花小坎肩,娇美的身段显的玲珑有致,那张欺霜赛雪的玉面更流溢着夺目的璀灿,黑白分明的眸子透着动人心魄的神采。尤其那股超脱尘俗的绝美气质,使人生出不敢亵渎的自卑感觉。

若其是宋菁相较,实难分高下,只是一个清丽,一个妖艳,各具魅力。她们绝对是同一等级的美女,亦不逊色于夜月青霜这两个绝代娇娃。

不愧是京城十大美女之一,果然名不虚传。

我大胆的目光肆意的在她身上攻城掠地。

左慧瑶当然对我的目光生出了感应,只是她并未向我投注目光,仍玉颜带笑望着向她行辞的青年俊彦。

“:高煦军务烦忙,即日将随父王前往辽东平乱,希望返朝之日,仍能见到小姐。”朱高煦毫不隐瞒他对左慧瑶的期望,他所说的‘仍能见到小姐’,其实是迫左慧瑶表态。

“:世子一心为了大明之江山社稷,慧瑶万分钦佩,在此祝愿世子旗开得胜,早日凯旋而归。”这美人儿答的也妙,既不点头也不拒绝,欲拒还迎,高明啊。

朱高煦也知这美人儿不是那么轻易能搞定的,可恨自已却没那个闲空,不象哥哥高炽那般悠然自得,尽享太平盛世,醇酒美人。

再说什么也无济于事了。他拱了拱手,转身而去。

这朱高煦虽也狂傲,但他有些狂的本钱,比起那个朱高炽来实不能同日而语。

我的眼光仍未有所改变,象是在欣赏大自然中最美好的事物一般,灼灼的继续我的伟业。

左慧瑶一直目送着朱高煦消失在大门外,才将目光稳往我这边。而在这一刻,她的如花俏面却罩上了一层无形而有实的寒霜。

这个可恶的家伙,目光竟恶毒至此,隔着衣衫都能让自已的肌肤体会到那种火灼般的异样感觉。

这些年没少见色迷心窍的登徒子,那目光也是一个比一个更大胆更无礼。但没有一个能让肌肤产生异样的。

该不是碰上了旷古绝今的超级大色狼吧?

左慧瑶心头大恨之际,已将这可恶的人看了个一清二楚。

青衣素袍,体形魁伟,宽肩乍背,竟有股渊停岳峙的豪雄气势。一张古铜色的脸颊,挂着丝玩世不恭的笑意,额前一道寸许长的刀疤异常醒目,挺挺的鼻梁,棱角分明的嘴唇,最吸引人的赫然是对清澈的不含一丝杂质的眸子。

左慧瑶的心头不争气的剧烈跳动了数下,天哪,这怎么可能,自已竟在如此目光下肌体产生那样的感觉?

可事实确实如此,因为直至这刻,他目光掠过的地方,仍如斯响应产生着那羞死人的可恨感觉呢。

就在美人儿俏面涌现红潮的当儿。

我却自神修中醒过来,刚才无意中的静视,竟让我踏入了无比玄妙的境界中去,眼神有如实质的向被欣赏的事物透出了浓浓的爱恋之情。

难怪我那师尊喜欢静静的欣赏着大自然中的一切呢,在他眼中没有事物的丑恶之分,更不存在贵贱高低的差别,哪怕那是一株小草,他也只是欣赏着它坚忍不拔的生命力,并向这传达自已的炙热情感。

我心神俱震,在这一刻才接触到了师尊那宽大博爱的胸怀,那颗流淌着世间最浓情感的爱心。

想起自已在他面前的无知表现,而他却以包容一切的心胸,承全自已的伟大情怀,远远将自已抛在了一个难以祈及他的高度。

差距,这就是差距。

我在这一刻亦清楚的认识到自已和庞斑浪翻云之间的差距。

师尊,徒儿不会叫你失望的,能以一已之力,承受传鹰大侠和您老人家两世恩泽的人,又岂是会丢你们脸的人呢。

我缓缓闭上了湿润的双目,因为这一刻,我的眼前是一片无有极尽的虚无,根本不存在任何事物。

发生在我身上的微妙变化,左慧瑶全程目睹,我整个表情的大起大落,她没有丝毫的遗漏。

左慧瑶心头剧震,眼前这是个什么样的人?在一瞬间流露了数种世间的情感极致,有令人肝肠寸断的忧伤,有使人热血沸腾的豪情,也有叫人心神俱酥的柔爱。

“:在下凌远山,一时失态了,左小姐望勿见笑。”我已恢复如常。举手投足间的豪气又回到了身上。

左慧瑶收摄心神,亦很快的找回了她淡雅如仙的绝世风姿。

“:凌先生性情中人,何来见笑一说,光临舍下,不知慧瑶能帮的上什么忙?”

“:小姐客气了,帮忙的可能性不太大,哈,除非小姐你卖给我东西不收我的银子。”

左慧瑶露出一丝浅笑,“:慧瑶怎么就看不出先生象落草在哪个山头的山大王呢?”

我一怔,好丫头,一点亏也不吃啊,居然拿话扣我,暗喻老子我是强盗。

我举步上阶,在她身前停下,注定她一对明眸,故意压低声音道“:说实话,本大王至今还未劫得个象模象样的压寨夫人呢,左大小姐你可要小心了。”言罢,我还故意警觉的左右各瞧了一眼。象足一个诡诡崇崇的山贼。

左慧瑶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眸中亦掠过一丝异采。

第二十一章 出师不利

我再次露出淡淡笑容“:大小姐,在下可是来谈大生意的,玩笑归玩笑,请。”我一侧身,打出了请的手式。

这美人儿也反应迅速,竟学着我的样子侧身向我打出了同样的手式。“:来者是客,凌先生请。”

我笑着点头,“:恭敬不如从命。”

厅内还有几个客人,正在和一位五十许的老者讨价还价。

“:权叔,这里您老打点一下,慧瑶还有些事。”

老者看了我一眼,我亦含笑点头,算是打了招呼。他亦颌首为礼。

“:老奴晓得了,小姐直管去。”

二楼一雅室中,我和左慧瑶对坐。

一俏丽的婢女很麻利的为我们端上了热茶。随即退出,便带上了房门。

“:凌先生也知敝处经营范围,有什么要求提出即可,看看慧瑶能否让凌先生满意。”左美人儿大该是做生意久了,有意无意间都流露出生意人的精明,措辞亦不离本行。

我深深望了她一眼,道“:我要火药。”

左慧瑶身躯明显一震,面色为之凝重,却没有答我的话。

“:为难?在下不懂,小姐能否远山之惑。”

“:适才慧瑶已经说了,敝处经营的是烟花爆竹,而非火药,凌先生这不是为难慧瑶吗?”

我一愕,“:这分别不大吧?卖得烟花,不能卖火药?”

“:凌先生真不知吗?不是不卖,是慧瑶不敢卖,除非凌先生有东厂若锦衣卫的购卷。”

这下我可傻了,买火药还得购卷?怎么我这个锦衣卫千户大人就不知道呢?

幸好她不知道我的身份,不然还当我没事逗她玩呢,不一小心竟弄出挺大的笑话来。

“:原来如此,在下来京不足月余,确不知其中有此一说,倒叫左小姐见笑了。”

“:凌先生客气了。”

我略一沉思道“:左小姐,不知可否通融一二?”

左慧瑶却笑了起来,“:凌先生认为慧瑶能否拿着左氏若大的产业,和近千人的性命当儿戏呢?”

我点点头,再谈下去的话,也毫无意义了,不由话锋一转道“:既如此凌某就为难左小姐了,不过在下有个小小的要求,不知小姐能否满足。”

“:只要不是掉脑袋的事,都在慧瑶考虑之列。先生不妨说来听听。”

“:对小姐应算是举手之劳的小事吧,在下只是想看看左氏的雷火秘方制出的火药是什么成色的,烦劳小姐弄上一小撮以解远山之惑。”

左慧瑶神色一动,“:凌先生对这火药也有专精?”

“:谈不上专精,左小姐你抬举远山了,在下也只是略知一二而已。”

左慧瑶哦了一声,便出声喊来了刚才端茶的小婢,吩咐她去找人弄一小撮火药来。

我忙道谢。

“:凌先生,不须客气,这点要求慧瑶还是能满足的,先生小坐片刻,慧瑶去去就来。”

我起身相送。

只剩我自已时,我才想起这可笑的买家身份,不过弄张那个什么购卷应该不会有大问题吧。只不知这购卷是否限量购买呢?

看来除了官方能买这个东西,谁都不可能大量的拥有这东西了。

朱元璋还是够精明。

在左慧瑶的注目下,我把小纸包里的一小撮火药仔细研究了一番。

不过结果却令我很是失望,看来真正的黑火药配制方法,左氏仍没有掌握。

而他们现在制出的火药含硝量还没达到百分之五十,其中更有些杂质,这样的火药威力自然小了不少。

这种粉沫状的火药亦不及颗粒状的火药效果好,于存放和运输上都差了许多。

“:左小姐,这是你们最好的火药吗?”

对我的疑问,左慧瑶生出了不满的情绪,俏脸一板,道“:凌先生是认为慧瑶没有拿出最好的样本呢,或是对敝处的火药质量产生了疑问?”

我道“:要是在下说两者都有呢?”显然怀疑这美人在敷衍我。

“:什么?你,,”左慧瑶顿时动了真气,脸色转冷,竟起身道“:凌先生,慧瑶还有些事要做,不送了。”

我怎么也没想到这美人儿反脸比脱裤子还快,女人的心思却也令人难以捕捉。

其是我也是受了些打击,试想我一心想求得的火药竟是这般质量,确令我大失所望,甚至有种恨铁不成钢的奇异心理。

就是不想相信这个事实,成触动了左美人儿的逆鳞,这结果也是我始料不及的。

不过此时却从她震怒的表情中知道我的猜测是错误的。

面对她激烈的反应,我竟首次露出手足无措的窘态。

“:唉,,一时不查,竟惹得小姐对凌某生出这等误会,罢了,,凌某愧对小姐一片挚诚,今日就此别过,日后若有机会,定赎此罪。”再深深望了她一眼,我才转身离去。

多余的解释可能更会令她瞧我不起,而从她生气的样子来看,这美人儿对我首闪映象应是好极,而我走时的一番话,也等若认错赔罪了。

这么离开或许更能加深她对我的映象,大丈夫能屈能伸,若是一味顾及颜面,只会给她这深具慧眼傲气女子看低了我。

果然她没想到我这般低声下气,直至我消失在她视野中,她仍怔怔发楞。

男女之间的事最是奇妙,出了门之后,我才觉得今天这个结局未尝不是一个好的开始。

尤其最大收获是在观赏美人儿时,我心神的修行又迈入了一个全新的领域。

是夜,文泰阁中,我恢复了允炆的本来面目,又重新将师尊鹰缘留下的那件比雪还洁净的薄衫穿了起来。

每次穿上这件遗衣,总能体会到一种莫名的亲切和直入心肺的灼热感。

这旷古烁今的奇人,随便留下的一件东西也是这般的神妙,让我不由得从心底升起一股崇敬。

毫不过份的说,这件遗衣的珍贵之处丝毫不逊于传鹰遗于世间的那把鹰刀。或许这正是他们留给世人的绝世财富。

这一刀一衣,莫不隐藏着能进窥天道的惊世之秘。

高高的阁楼之上,我仰首注视着那轮挥发着清冷光辉的明月。

不知此时的浪翻云是否也在月下思念着他的亡妻。

远处传来了脚步声,不用回头我也知道是黄敬天,除了他没有第二个人再不经许可之下敢踏上通往这文泰阁架于小湖之上的廊桥。

“:殿下,长风着人带来一纸简书。”黄敬天显是发现了我今天的不同之处,我的修行每上一层都表现于不同的气质,这一点并瞒不过他的锐目。

我和他交换了眼神,一切尽在不言中。

第二十二章 宴会罗成

简书上只一句话,‘德福楼,妻弟罗成恭候殿下。’

我露出笑容,大手一合,简书化为灰烬。

“:迟奎仍在闭修之中,敬天你则成专人侍于左右,绝不可轻扰。”

“:殿下放心,敬天理会得。”

“:嗯,兵造那些小玩意有什么进展了吗?”

“:再过五天当可齐备,”

“:好,亲卫军方面你就多费些心,今天见识了一番左氏的火药,令本王大失所望,还得罪了左慧瑶,哈,,”

黄敬天一怔,“:怎么,左氏不卖我们面子?”

我摇摇头,“:火药本身的问题,这事以后再议,你传个口讯给长风,让他密切注意朝庭对左氏的态度,另外蒋瓛这个人也有有所把握。”

“:锦衣卫卫镇抚蒋瓛?”

“:是他,这个人不简单,先观查观查,好啦,本王去赴会了。”

这德福楼在中华门附近。

帝都的夜市确是相当繁华的,路两旁的楼楼阁阁无不挑起彩灯,一片灯火通明的盛世景象,那些阁楼上挂的招牌或锦旗在夜间亦让人看的清清楚楚。

我丝毫不用担心找不到德福楼。

这京城十大名酒楼之一,确不是浪得虚名。

三层高楼,宏伟而气派,大老远就能听到从楼中传出的酒令声和歌舞声。

在小二的指引下,我在二楼的一雅间见到了罗成。

他专门花了五两银子让一名小二哥在楼门口候我大驾。

“:罗成罗仲坤见过朱公子。”这里人多嘴杂,罗成精的机灵让我大生好感。

小伙子生得俊伟挺拔,意气风发,眸中透着自信和睿智,是个人才。

“:仲坤无须客套,这个称呼非常之合适,我喜欢,哈,坐。”

我的豪放和不拘一格令罗成最后崩紧的一根神经亦彻底放松。

在接下来的交谈中,我们很投机,顾长风推荐的人果然不同,无论军国大事又或江湖见闻,无有他不知道的。文采自不用说。举一反三的应变能力,过人的眼力都令我非常之满意。

而且看的出来,他还是会家子,不过很是有限,对付几个一般护院或打手倒也绰绰有余。在江湖上能挤身三流高手之列就可以偷笑了,比起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可是强了不知多少倍呢,起码他拥有了自保的基本能力。

罗成这两日终是完成了心愿,如愿以偿的将苦恋了多年的美人儿接出了风尘之地。

不过他也知道,随之而来的麻烦很快会找上门来的。

大学士吴伯宗的公子吴俊绝不会这么轻易认输的。

不过他心中这丝隐虑还是从眼底向我泄露了出来。

“:仲坤可是有烦心之事,不妨道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可不想你有所挂心,反误了大事哦。”

罗成心头一震,想不到这允炆殿下竟具这等如炬之目光。

他叹了口气,便将事情经过完完整整陈述了一遍。

自来到这大明朝之后,我还未真正了解目前朝庭大员的情况呢,这大学士吴伯宗虽不是朱元璋驾前的大红人,但也是参知政事。

而我这个皇太孙目前还不想列朝,就算列朝也是听听看看,无权话事。

只是区区一个大学士的公子还未放在我眼内。

“:仲坤何须担心,朝中大员目前最不想得罪的是就是锦衣卫,你姐丈顾长风可谓是八面玲珑的人物,你何惧之有,真要闹翻了本王自会给你撑腰。”

听到我这句话,罗成心中始算有了底儿,喜上眉梢。连声称谢。

“:许些小事,何足挂齿,听闻仲坤喜结有识之士,常聚在一起谈论志向报负,能否为本王推荐一二人?”

“:说到这事,倒真有这么两个人呢。”

“:哦,,何妨道来听听,这有二有何出奇之处?”

罗成点头笑道“:一是仲坤的至交好友,姓刘名璟,名门之后,虽胸有乾坤却无机遇。”

“:名门之后?刘璟,,”我沉思中脑际闪过一个人,目露奇光道“:莫不是刘伯温之子?”

“:不错,,太祖皇帝亦赞仲璟之大才,只是璟兄落落心灰,朝中奸相为患,诸公挟功自恃,诸王都各怀,,哦,,殿下,,请恕仲坤妄言之罪。”说的兴起,他才想起我这恭王殿下来。

“:隔墙有耳,此事不宜在此处谈,仲坤你所言本王也心知肚明,只是你们都小看太祖皇帝,他岂有不知之理,只是迫于某种形势不宜妄动罢了,在这里本王不想说什么,你可和刘璟联络,就说本王想见他,说说另一个人吧。”

“:是,这位仝式承可算了仲坤和仲璟的老师了,绝对是具备大智慧大远见的人才,若要他出马,怕是殿下不亲自去请的话,仲坤磨破了嘴也是枉然啊。”

我心中暗笑,不凭你说的一个大智慧大远见,本王就信他是什么大人物了吗?哈,不过往往越是脾气怪异的人越有可能是真正的人才,见见倒也无妨。

“:如此甚好,反正今夜无事,仲坤不如我们现在就去吧。”

“:好,老师定和那刘仲璟在望月楼快活呢。”

秦淮河畔。

望月楼可是秦淮八大名楼之一。

路上我才听罗成说,原来这仝式承在这秦淮河也呆了有近十年了,其中的原因是他的老相好梅艳娘是这望月楼老鸨的妹妹。

这梅艳娘几年前可是秦淮十大名花之一,她也算独具慧眼,什么也人相不中,偏偏看上了这个运气极差的仝式承,而且用情极深。

老鸨数次破坏妹妹和仝式承的感情,但都不能使二人产生矛盾,反使他们相爱更深。后来没法子,也只得承认了这个不问世事,不操闲心,只会喝酒,闲谈历史的无用妹夫。

迫于老婆的压力,仝式承也就帮着老鸨料理一些杂乱不清的财事和一些杂事,哪知他看似不经意的处理,结果却是条理清晰,头头是道。

说起来现在的仝式承也算是望月楼的三当家了,而且在他的谋划下,三流的望月楼竟在三年间一举成为秦淮八大名楼之一。

这仝式承的来历也够出名的,听说他数次中了进士,但终因官场黑暗,被人冒顶,致使他心灰意冷,借酒浇愁而成了一位风月大家。

我心中没来由的一动,古来怀才不遇之人太多了,淹没在尘世中的治国之士不知凡见,路上我更和罗成商量好,让他不暴露我的真实身份,只说我是他一位朋友。

秦淮的风月不愧名传千古,文人骚客,商甲富绅,达官权贵的夜生活在这完全得到了体现。整条街上莺莺燕燕,红走绿窜,热闹的一塌糊涂。

宽阔的会客大厅中。

“:老师,这位是仲坤的好友朱文,朱兄,这位就是仲坤的老师仝式承,这位是师娘梅艳娘,这位是刘璟,这位是璟兄的相好望月楼红牌巧儿。”

在一番引见下,我和他们一一见礼。

第二十三章 秦淮隐客

仝式承给我的头一印象相当不错,三十出头的年纪,中等身材,略显富态,浓眉凤眼,颌下无须,看似迷离的醉眼,透着一丝深沉的睿智之光,一张光滑的脸流露着淡淡的笑意,悠然而淡泊。

那梅艳娘一点也没有风尘女子的俗气,倒有股淡雅的风姿,柳眉凤目,皮肤白嫩,二十五六的样子,丰腴性感,落落大方。

刘璟这名门之后较之罗成毫不逊色,俊朗英挺,玉面上流露出荣辱不惊的大家气度,比之罗成更多了份成熟。他的相好巧儿确不愧名花之称,二十二三的样子,绝对一个惹火的娇娃,艳装大胆,眉目含情。

而我给他们的印象,令他们心中都不由大震。

来这秦淮河畔的大都是年青之俊彦,可这多年来,他们尚是首次见到拥有我这种风度气势的年青人。试问鹰缘曾见何时逛过妓院?

只是我穿着他这件衣服来到这种地方,他老人家若知晓的话会是一种什么的表情呢?倒也不难想象,以他老人家的胸襟见识又岂会计较这种小事呢。

从四人诧异的目光中,我就知道他们对我的身份产生了怀疑,而且罗成一天和他们泡在一起,他的朋友他们岂有不识之理。

仝式承招呼我坐下之后,吩咐他老婆重新摆酒之后,让她和巧儿退了出去。

看来他猜到了些什么。

“:朱兄能来这种地方,仝某幸甚。”

我微微一笑道“:仝先生客气了,听闻仲坤有师,在下怎能不来礼拜呢,而仲璟兄又是刘相之后,如此人物,朱某早想结识了。”

刘璟亦是聪明人,仝式承看出了端睨,他亦瞧出了问题。

“:朱兄过奖了,在下及不上家父万一,愧对祖宗啊。”刘璟的眼中掠过一丝深痛。

“:自古道虎父无犬子,仲璟又何必妄自菲薄呢,此一时彼一时,在未来的数十年中,你又怎知没有出人投地的机会呢?”

刘璟为之苦笑,“:如朱兄所说,确是此一时彼一时啊,人是会变的,想当年太祖争战天下时是何等的豪气,再看看此时的畏首畏尾,实不能同日而语,上位者的猜忌之心是永远不会改变的,摄政之人谁又能跳的出这个泥潭呢。”

历经华夏五千文明的我自然不会这么看。

我从容一笑,道“:时间会改一切的,文明只会向前发展,而不是倒退,想改变延续了千年的帝制谈何容易,权力的高度集中,人不变都不行,换了你那个位子上,你比他更不堪。”

刘璟似是不服的道“:在下却不这么认为,以太祖之大才,他能不知奸相胡惟庸之害?而大将军蓝玉的骄狂不驯和野心勃勃他能视而无睹?”

“:他比你更清楚这一切,在下想问仲璟一个问题。”

那边的罗成却的紧张的手心冒了汗。

“:朱兄不用客气。”刘璟淡然答道。

“:就目下的情况,若换了仲璟的话,你又会怎么做呢?”

“:这,,其实也不难,,但却要下大决心,消蓝玉之兵权,分化胡惟庸手中的权力,继而收集奸相这些年的罪证,到时可将其一举除掉,永绝后患。”

我哈哈大笑,望了眼皱眉的仝式承,“:仝先生,不若由你来教教你这弟子,若是由在下来说,他也未必服气。”我看的出来,刘璟也是心高气傲之辈,而我还没他年龄大,更以惹其肝火,另外亦可听听这位仝式承的见解。

仝式承也不客气,点了点头道“:仲璟,在这方面的认识上,你仍是逊了仲坤一筹,行军打仗你绝对是不二之选,但谈到政治,你却算刚刚入门,消蓝玉之兵权?谈何容易,他凭什么封爵授公?这个大将军你以为是靠银子买来的吗?这些年他平边扫寇,立下赫赫战功,想不封他都不行,文武百官都看着呢,他一没欺君犯上,二没贪脏枉法,三没杀人放火,凭什么消他的权?若凭白消他兵权,能不叫那些忠贞之士心寒吗?以后谁还会去忠心为国。再说胡惟庸,他权倾朝野,奸党无数,势力盘根错节,无孔不入,太祖早就想动他了,可是有心无力,这种事,牵一发而动全身,处理的好,大明亦是元气大伤,处理的不好就是藩镇割据的大乱之局呀,你敢保证蓝玉不会趁这个机会造反?各王尤其拥兵自重,各占一边,燕王棣更是做梦都希望这一天的到来呢,太祖一生戎马,权谋之术天下无出其右者,朝中微妙之平衡局势莫不是一手营造出来的,谁人不知他之厉害,强如朱棣蓝玉亦不敢轻举妄动。”

这一席话,实是叫我大开了一回眼界,仝式承这个人才确也厉害,目光如炬,似是亲见一般。

对面的刘璟冷汗如雨,面现愧色,“:老师,仲璟受教了。”

连罗成亦是首次听闻老师的这番见解,不由露出崇敬的神色。

“:先生大才,却偏安一偶,我大明若无太祖镇着这些人,势必有一场乱局,若有先生这种人为我朝效力,定能早日平乱,重现太平盛世。”

仝式承却道“:朱兄这话可不能乱讲哦,太祖才不到七十,以他的健朗,再有十年,祸端定能全数拔除。”

这一点我倒是非常相信,朱元璋若真的能活十年,绝对没有他摆不平的事。只是他大限之期已为天定,岂是人力能挽的回的。

而除了我和鬼王虚若无,连朱元璋本人也不相信这事。

我点了点头,道“:今日结识仝先生,朱文之幸也,来,我们共饮了此杯。”

四人同时举杯豪饮。

“:在下有一朋友,当可介绍给仝先生和两位兄台,若是相得,几位一展报负之日实是指日可待。”

罗成心知肚明,但也不知我会派谁来和他们接头。

仝,刘二人却同时动容。目中亦现出复杂神色。

“:他叫凌远山,目下在锦衣卫就职,这几日之内定会来寻,今日就此别过,有缘自当相见。”

我和三人起身告辞。

罗成见我没有叫他一起走的意思,亦留了下来。

仝式承和刘璟对望了一眼。

“:老师真的是他吗?”刘璟似乎难以抑制激荡的心怀。

“:八九不离十了,不信问问这小子,他若敢欺骗我们,即时和他划地绝交。”仝式承望眼罗成对刘璟道。

罗成大惊,“:老师,你这不是陷仲坤于不仁之地吗?”

仝,刘哈哈大笑。

“:看看,这下知道了吧,就他这付给吓的快尿裤子的样儿,那十之一二有着落了吧,哈。”仝式承朝刘璟挤了下眼。

刘璟忍不住大笑。

罗成则成了苦笑,在老师面前自已还是太嫩了,“:是你们自已猜到的,和我罗仲坤无丝豪关糸哦。”

这句话不啻于承认了他们的猜测。

“:真的?”二人色变,同时脱口惊呼。

罗成一愕,再次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又诈我?唉,算我倒霉。”

而仝式承和刘璟却说不出话来,他们却实是在诈他,不想竟是真的,一时之间都露出了不能置信的神色。

第二十四章 救个美人

已是午夜。

离开秦淮河畔往城里去的一段路在此时已完全没了行人。

雄倨在眼前的金陵城如一头怪兽伏在那里。

我缓步而行,思维却不由自主的开始神游。

从来没想过自已成为一个跨越时空的幸运儿,虽然那只是灵魂,却也不得不感谢上天赐于的这次生命。

古今永隔,但记忆却是那么的犹新和深刻。

仿佛昨天还坐在飞机上,今天却成了相隔了数百年的明朝殿下。

生命会是如此奇妙吗?

无数次都在怀疑自已只是进入了深深的梦乡,但却苦于找不到醒来的办法,或许生命逝的那一刻才能走出梦境吧。

想想这一个多月的遭遇,还有比自已幸运的人吗?

一阵清冷的夜风吹过,树叶的摆动声将我拉回了现实。

举目望时,不由一呆,这是什么地方?

扭头再看时才发现,神游时竟信步走偏了方向,进了一片荒林,而金陵城却在右边的方向。

苦笑时才发现不远处的前方尽有一荒祠,断壁残垣,更显凄凉。

换做以前,若是站在这荒野之林,残破之祠,又是阴风不停的黑夜,早吓的毛骨悚然,腿肚子转筋了。

不过现在却完全是两回事,不说我不信鬼神,就是真有鬼神又有何惧。

就在我转身之际,衣襟破空的声音清晰的传至耳中。

我虎目灼灼盯着京城的方向。

这么夜了,还是江湖人活动?心念动间,我迅速掠向残祠。

数条黑影竟朝着残祠奔来。

这么巧?不过这里倒是方圆数里唯一可避身的地方了。

我游目四顾,这残祠破的哪还能找到隐身之所,入祠便能一目了然,全收眼底了。

抬头望去,我心中一喜,塌陷的祠顶并未完全陷下来,中梁仍在。

不容我多想,来人已接近,我身形似电一般消失在顶角,就这样将自已贴在顶墙的连接角上,首次运用‘粘’字诀,整个人似粘在了那里一样。

这个角落也算隐蔽了,有一突出的大梁遮着我半边身子。

三条黑影电射而至。其中两个异常高大,是男子。另一个看身条就知是女人刚健婀娜,由于是紧身黑行衣,几乎把她完美的曲线暴露无余。

颀长的身段,隆胸,细腰,丰臀,长腿,而且十分的眼熟。

而其中一个男子还扛着黑色的口袋,看形状就知道里边装了个人。

“:追出来的人全给引到东边了,左小姐,人就交给我们兄弟好了,你还是先回吧。”其中一人道,声音阴冷。

左小姐?我猛的想起了一个人,左慧瑶,没错,就是她,难怪眼熟的很呢。

“:两位,人还是我带走的好,大批锦衣卫已经出动,天一亮你们带着人往哪躲?”

另一男子道“:这确是实情,这庄青霜可是西宁派的至宝,现在整个西宁派已经出动了,加上叶素冬调动的锦衣卫却令我们非常之被动,只是这美人儿给销魂香迷倒,若是一时三刻不解其毒,必焚阴而亡,她若死了我们岂不是功败垂成吗?”

左慧瑶一震,“:你们怎么用销魂香呢,唉,这,,”

“:左小姐,我们也是迫不得已,销魂香的药效奇快不说,还能暂时封闭吸入者的功力,换了别的药我们哪能这么快得手。”

“:那现在如何是好,,她若真的出了问题,你们负的起这个责任吗?”左慧瑶大急。

“:我们当然知道,她是唯一可换回叶素冬手中帐目的人质,只是这销魂香从来就没解药,除了阴阳交泰泄其淫毒,再无办法。”

梁上的我忙闭上了眼,生怕无形而有质的杀机让他们感觉到。

真是上天有眼,让老子碰见了这事,不然我的青霜美女岂不给活活的糟塌了吗。

左慧瑶也知问题的严重性,更是着急的手足无措,“:那,,那怎么办。”

“:左小姐,没办法了,你外面放风,我们兄弟在这那她泄毒吧。”其中一个道。

左慧瑶气的娇躯一抖,“:哼,此次之事,我定会向蓝将军问个清楚。”

二人一凛,其中一人显然怕她这么做,竟将装着庄青霜的黑袋子弃在地上,冷声道“:左小姐,你这般威胁我们,是何居心?既如此,人交给你了,我们兄弟走,曹兄,你的意思呢。”

“:好,我们走,因这点小事不值得我们丢命,真若有起事了,远在边关的蓝大将军照样推的一干二净,我就不信你左氏能飞出朱元璋的手心,就是西宁派也足够你们消受的。”

左慧瑶紧咬牙关,竟不能克制的涌起了一股杀气。

二人却冷然相对,无丝毫惧意。

“:罢了,你们行动最好快点,别以为左氏就怕了你们,将军若能推的干净还至于这么着急,哼。”她说完扭身飘出了残祠。

二人亦是冷黑一声,见她出去,忙将口袋解开。

这两个人对于我来说已经没有用了,该知道的东西我也知道了。

只是这二人身手都不弱,我若不能一举毙于掌下,定会引来左慧瑶。

不过还好,可能是因为左慧瑶不想听到****的声音,我凝神默察之下,她竟离开残祠十几丈远。

转眼的工夫,下边的情景已发生了变化。

除去了黑袋的美人儿仅穿着肚兜和贴身小裤。

可怜的美人儿,虽给拍活了穴道,神质恢复清晰,却不能言不能动,除了泪水滚滚,而眼前的景象却让她陷入了绝望。

二人不由欲火狂升,“:这次让兄弟我拔个头筹吧,你剥她衣服,可好。”这家伙边说边将自已的衣裤解开,裸露出下半身来。

眼前男人的丑恶令庄青霜羞愤欲,能做到的就是闭上眼。

此刻她体内同样是欲火熊熊,乳涨阴痒,呼吸极为沉重。

“:上次就是你,你***要不要脸了,这次轮老子啦,你去剥。”他也迫不及待的褪掉了裤子。

“:好,我剥,你看看你,这几天上多了吧,这样的美人儿当面,你居然还没准备?哈。”

姓曹的脸一黑,“:少放屁,快点,老子神功盖世,说挺就挺,哼。”

另一个正要搭言之际,异变突起。

整个残祠的空间象塌陷了一般。空气一瞬间给抽干,诡异的变化令欲火攻心的二人骇然失色,想张口示警,却发现吐不出一丝的声音。

怆促之间想提聚功力时,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凌空而下,首次运功杀人,又怕力有不逮,所以运了全力,两掌几乎不分先后的印在了二人的天灵盖上。

在空气消失的一瞬间,庄青霜亦给诡异的变化吓的睁开了眼。

不过她却看到了毕生难忘的一幕。

那个这些天一直在她脑海中浮现的男人,居然在这绝望的关口如天神般降世。

庄青霜眼睁睁看着两颗硕大的头髅被皇太孙允炆一掌一个硬生生击入了两个的肚子里。

我象她俏皮的挤了下眼,在她激动的泪水大量涌出时,我已将她拦腰横抱从残祠的另一面穿出,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在茫茫黑色中了。

第二十五章 枭雄元璋

一大早宫内就派来了太监。

我则正拥着庄青霜美睡呢。

文泰阁下传来了黄敬天的声音,“:殿下,聂公公在前厅等候,可能是皇上要让殿下觐见。”

“:让公公稍候,本王就来。”

黄敬天应命而去。

仍缩在我怀中的庄青霜却怎也不肯起来,而我同样发现自已的一只手正停留在美人胸前的一只肉峰上。

其实这一夜我们都没睡,直至黄敬天到来的前一刻,我才完全化解她体内的淫毒,所以我和美人儿的身体仍保持在最亲密的接触中。

“:霜儿,在这件事未摆平之前,你就在住下吧。”一夜的柔情蜜爱,翻云覆雨,使我们的感情突飞猛进,千倍递增。

想不进都不行呀,肉体都亲近了,心灵不接进怎对的住自已和对方。

庄青霜羞涩万分,点了点头,低声道“:夫君的安排霜儿岂能不遵,不过现在全派上下都在为霜儿担心,三叔更出动不知多少锦衣卫呢,这事若惊动了皇上可如何是好呀。”

也不知何时,我们变成了女上男下的姿式,我伸手抚着这美人儿光滑柔嫩丰硕的臀丘笑道“:此事你夫郎早有定计,暂时仍叫你失踪,这事扯连之大,绝不是你能想象的到的,为夫会找机会暗中通知你三叔的你的安危,留着这里可比西宁派安全的多。”

庄青霜俏脸变色,泪光盈盈,“:霜儿自是相信夫君的能力,只是心里仍不免担心。”

我知道她担心的不是自身的安危,而是整个西宁不派。

“:折腾了一夜了,霜儿你好好睡一觉吧,你夫郎怎会让霜儿的亲人受到连累呢,傻丫头,乖乖的等我回来听好信吧。”

这次见朱元璋仍是在他的御书房中。

一路上我想了不少,难道昨夜的事已惊动了皇上,按叶素冬的精明不应该这么做吧。

若不是这事,还会有别的事吗?

“:孙儿允炆见过皇爷爷。”我恭敬的给朱元璋施礼。

朱元璋看着我的眼光中满是欣慰之色,如此气度才是我朱元璋之后啊,当真是天命钦定,兴我大明呀。

“:炆儿平身,坐下来吧,朕也没什么大事,有些天没见你了,想看看你,哈,”

“:孙儿何偿不想见皇爷爷呢,只是皇爷爷忙于政务,孙儿不敢打扰。”

“:你这嘴小嘴越来越会哄人啦,不过朕听了还是很开心啊,你就没想过帮着皇爷爷分担些政事吗?”

来了,这大该是找我来的主要原因吧。朱元璋可不是信口开合的人,他每一句话的背后都含有深意。

我心念电转,笑答道“:皇爷爷精力正旺,哪须孙儿帮手,只是爷爷想让炆儿熟悉政事,不过孙儿这两年可不想参与政事,明年开春炆儿还要游历天下,皇爷爷可不能把炆儿拴住啊。”

朱元璋露出一丝不察觉的微笑,心下却有了计较,话锋一转道“:炆儿,朕想把叶素冬叶卿家擢升为御林军指挥使,你看可合适?”

我心头一震,这不是明升暗降吗?御林军虽是皇上的亲卫部队,却属于正规军糸,职责和铁衣卫有则根本的区别,实不能同日而语。

锦衣卫掌朝中大臣之生死,令百官侧目,无不心存忌惮,虽在职位上及不上御林军,但实权远非御林军可比。

我到底嫩了一些,仅是微微一顿的当儿,已被朱元璋看出了端睨。

“:炆儿,和皇爷爷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朱元璋脸色明显一沉。

我强压心头惊震,数个念头掠过脑际。

用不了几日,霜儿和我的关糸定会大白于天下,迟早都会让他知道,不如此时说出,或可影响到朱元璋对叶素冬的调升。又可从中看出他是否真的对自已这个储君在意。

于是我苦笑道“:皇爷爷明察秋毫,孙儿一不小心把西宁派庄宗主的千金庄青霜给搞定了,所以才不便发言。”

朱元璋一楞,似未想到竟有这种变化。不过他必竟是经历过大风浪的人物,转瞬间便哈哈大笑起来。

弄的我莫明其妙,但却看出了他眉宇已舒展。

“:好一个一不小心,哈,,好,,好,,炆儿,,若你再一不小心将威武王府那个疯丫头给搞定的话,皇爷爷定大大赏你,哈。”

我真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不愧是有血缘关糸的至亲,连想法都那么接近。

我亦不想让朱元璋失望,笑着答道“:这事皇爷爷放心好了,孙儿绝不会妄自菲薄,虚丫头迟早是孙儿的人,若连这许些小事也不能搞定,怎有脸见我朱氏列祖列宗。”

说话的一刻,我流露出一股强大的气势,目光中更有淡定的自信和深沉的睿智。

朱元璋象首次认识我一般,心中一震,想不到我朱元璋有如此后人,鹰缘的传人,果是大家风度。

“:炆儿,皇爷爷就不干涉你的事了,一切顺其自然,今天朕非常开心,大明中兴指日可待,哈,,叶卿家的升调是不能改了,旨都拟了,不过他跟随朕多年,忠心耿耿,锦衣卫指挥使他还兼着吧。”

我心头一喜,总算回去能和霜儿交差了。

又闲聊一会,我才告退。

朱元璋独坐片刻之后,龙颜笑意扩散。

“:皇上,吏部尚书詹徽觐见。”聂庆童在书房门外恭敬的开声。

“:宣。”

片刻后,一位五旬老者步入书房,来人瘦高,精神状态极佳,红光满面。

“:臣詹徽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爱卿平身,颁于叶素冬的旨可是已宣?”

“:回皇上,臣上午刚刚派人宣过。”詹徽心头升起了疑问,皇上可是从来不会过问这种已宣的旨呀。

朱元璋不由低头沉思,眉头轻轻皱起。

詹徽心头惴惴,圣意一向难测,这锦衣卫指挥使之位刚刚空出来,难道圣上早有人选?

“:爱卿,再拟旨。”

“:臣遵旨。”

“:进封御林军指挥使叶素冬忠义候,兼领锦衣卫指挥使一职,嗯,,由聂公公亲自代朕宣旨。”一旁的聂庆童忙接旨。

其实他刚才把朱元璋和皇太孙的对话听的一字不漏,已预料到这锦衣卫的位置必定还归叶素冬,只是没想到还另外进封了忠义候的爵位,这可是天大的荣殊,不是立下绝世军功者,根本没有进封候爵的可能性,由此可见允炆在朱元璋心目中的位置。

连一向沉稳称著的吏部尚书也心头大震,怎么也想不到这叶素冬受宠程度竟达到了这般地步。不过若他知道庄青霜和允炆的事,怕就会知其原因所在了。

“:拟,进封东厂指挥使严无惧义勇伯,进厂卫统领楞严为厂卫大统领。进锦衣卫卫镇抚蒋瓛为指挥佥事,进千户顾长风为指挥佥事。”

“:臣遵圣谕。”

第二十六章 封候进爵

西宁道场。

庄节,沙放天,叶素冬三人围坐书房之中。神色都异常之凝重。

可谓屋漏偏逢连阴雨,昨天青霜刚失踪,事情还未有任何眉目之际,上午皇上就降了圣旨,调任叶素冬为御林军指挥使,革去了锦衣卫指挥使之职,明升而暗降。

难道这两件事相互之间有联糸?如果没有为何如此巧合?

三个人想了半天不得其因。

看来西宁派是要失宠了,这刀子是在背后捅的呢?

这些年来,以叶素冬的为人处世,也不曾得罪过谁呀。而锦衣卫的横行无忌,是一向如此的,倒不是叶素冬刻意为之。

“:三弟不必心灰意冷,我们对皇上忠心一片,他岂有不知之理,或是目前迫于某种原因才这么做吧。”庄节此时除了安慰师弟也想不出别的说辞了。另外宝贝女儿还没着落呢,真叫人心烦意乱啊。

这多年来,今次的事可算的上是西宁派最最倒霉的事了。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叶素冬如果说没有一丝落莫也是假的,但他心胸一向广阔。

“:师兄大可放心,小弟的为人你还不知吗?我是担心霜儿,再失去了锦衣卫的相助,将对我们行事大大不利呀,唉,西宁派这数十年来从未落入过如此的被动之中。”

这刻老叟沙放天却道“:二位贤弟,以你们之见,霜儿的事会不会和上次吏部尚书詹徽提亲遭拒的事有关呢?”

庄,叶二人一楞,以吏部尚书的为人,不至于如此阴险吧?

不过这人却也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之一,谨身殿大学士兼吏部尚书,入了内阁的参政之人在皇上身边说话自有其一定的威信可言。

“:谁有说的上来呢,不过也不排除这个可能性,只是那詹徽之子实不是个可托终生之人,若詹徽一朝失事,霜儿可有苦受了。”叶素冬道。

“:是啊,京城中的几位花花大少,他绝对是其中之一,整天的花天酒地,醉卧秦楼,难成大器,我这个做父亲怎能为了权势功名让女儿受累呢。”庄节不无感慨的道。

“: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到霜儿再说吧,他们要的是这份帐目,断不会伤了霜儿的性命,只是,,唉,,怕霜儿贞节难保了。”叶素冬眼眶有些湿润。

一说到这个问题,西宁三老无不疼心。

在庄青霜的房中明显有未散尽的销魂香余味,这种江湖中骇人听闻的绝毒淫药三老当知其厉害。

而这刻庄青霜的母亲庄夫人早哭晕了数次了。

“:人道患难见真情,我叶素冬一朝失势,蒋瓛和顾长风仍能全力运用手中的职权相助,实是难能可贵呀。”

“:不错,你这明升暗降,任谁也看的出来是失宠于圣上,他们仍冒大不违相助,都是值得相交的血性汉子啊。”沙放天沉重的道。

正在三人无计可施之际,外边传来了紧促的脚步声。

三人不由一震,难道掠走霜儿的对头有信传来了吗?或许这是他们最关心的头等大事了。

一弟子迭迭撞撞进了书房。

“:师尊,两位师叔,快快去前厅接旨,聂公公亲自来宣旨了。”

三人大震,却不知是福是祸。

前厅堂上,香案已布置齐备,以叶素冬为首的十多个西宁派高手跪倒一片。

聂庆童面带微笑展开了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御林军指挥使叶素冬无私为国,忠心一片,其志可嘉,特此进授忠义候爵位,兼领锦衣卫指挥使一职,望卿再接再励,勇建新功,钦此。”

“:臣谢旨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叶素冬此时心胸之中翻江倒海,不能自已了,如此之荣殊,简直是不敢想象。

直到接过圣旨仍如在梦里一样。

庄节和沙放天也被这一突如其来的打击弄的头晕晕不知天南地北了。

三人将聂庆童请进了内堂看茶。

“:叶候爷,恭喜了,这么大的事也怎么不找和皇上说呢,弄至这一天之内连下两旨,实是古无前例呀。”聂庆童笑问。

西宁三老却有点搞不明白。

叶素冬亦是满头雾水,“:公公,所言之事指哪件?叶某不甚明了,还望公公赐教。”

聂庆童一楞,望了望眼前这三个人,都一是片迷茫期待之色,不由心中一动,难道这庄青霜竟未和他们说起过和皇太孙允炆的事?看他们的表情确是如此啊。

聂庆童再度笑道“:呵,原来都给那精灵的丫头瞒过了吧,今早皇上传允炆殿下觐见,问起殿下对进封叶候爷为御林军指挥使时有什么看法时,殿下没有表态,却向皇上说他和庄青霜已私定了终生,后面就不用洒家详述了吧。”

“:啊。”三人同时吃了一惊。

直到聂庆童去了半个时辰后,三人仍坐在内堂发呆呢。

这事到底是怎么弄的,难道昨天掠走霜儿的会是殿下的人?可是他没这个必要吧,谁不知他这储君地位,朱元璋百年之后,肯定是他继位的,他不会这般不智,暗中谋逆吧?

不过如今这一手可是将西宁派和他的利益牢牢锁在了一起。

叶素冬能进级封候,兼掌锦衣卫完全是允炆之功呀,不论是谁在背后下刀子,也不及允炆在朱元璋心目中的地位。

对啊,既这允炆若是背后主谋又何苦这般做作,岂不是多此一举吗?

三个人百般论证,却不得其解。

这刻,一弟子再来报,皇太孙遣来人送了一封信,要叶素冬亲启。

三人并头齐观,竟是庄青霜之亲笔所书。

大意是,叫家人放心,昨夜遇险,危难关头,殿下允炆恰逢其会,救了她,只是她现在却和允炆有了夫妻之实,具体经过未写,最后却要叶素冬亲自去一趟恭王府密议。

三人看后惊疑不定,是不是允炆玩的手段,现在还不好说,只得去一趟了。

我故意先让庄青霜见了叶素冬,也好让他们讲清一切,免的以为是自已设的局。

我半个时辰之后赶到了文泰阁。

“:臣叶素冬参见恭王殿下。”

我眼急手快,在他拜倒之前将他拉住道“:叶大人无须多礼,以后更不许如此,不然霜儿定要找我算帐,哈。”

“:殿下说笑了,”叶素冬在和庄青霜一番倾谈之下,终放下了心事。

我们重新落坐,霜儿为我和叶素冬斟上了茶后,才羞答答的坐在我一侧。

我将昨日情景向他完整陈述了一遍,最后道“:此事体大,绝不可轻举妄动,叶三叔可有对策?”

我这一改称呼,庄青霜固然喜上眉梢,叶素冬更是受宠若惊。

“:殿下,这凉国公蓝玉功高震主,骄狂不可一世,若给他机会,必反无疑,想不到他竟和左氏暗中勾结,但臣就是想不通,他们买大匹火药做什么?要造反也是在京城之中,运往边关,,”

我淡淡一笑道“:左氏雷火之术数代精研,必有秘密之火器,用以装备蓝玉大军,这倒不用担心,蓝玉现在等的是内乱,否则他绝不敢冒天下之大不讳兴兵逆反,别人不说,光是燕王就叫他忌惮万分,如今朝内乱象已呈,皇爷爷岂有不知之理,权谋之术他太精通了,平衡之首更无出其右者,只要他在一日,便没人敢妄动。”

第二十七章 西宁归心

叶素冬心中大讶,实没想到这个昔日一无是处的允炆竟厉害至此,以前是在装疯卖傻吗?

“:殿下明察,但这次臣无意之中触动了这个禁忌,蓝玉岂能坐的安稳?左氏又怎能无动于衷?”

“:三叔只要配合允炆演戏即可,抛开燕王不说,蓝玉绝对是最有实力造反的头号人物了,蓝党中隐藏最深的一人,三叔可知他是谁?”我笑着反问叶素冬。

叶素冬一震,“:臣愿闻其详。”

“:吏部尚书詹徽。”

“:啊。”叶素冬眼内现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连对这种事不感兴趣的庄青霜亦下了一跳。

叶素冬好半晌才长吁了一口气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如今都是自家人了,允炆的全盘计划三叔你自当知晓,左氏的实力不容忽视,而且允炆已有招他之心,这次事件正好给了我借口,若能成功,将来定可叫蓝玉吃不了兜着走,胡惟庸不足为惧,难成大器,将来最有可能成为允炆大敌的可能燕王棣。

这番说话,叶素冬已知我将他完全当成了自家之人。

叶素冬心中大为激动,亦给我的远见卓识在他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殿下直管放心,臣定当鼎力相助,万死不辞。”

我摇摇头笑道“:三叔,皇爷爷生性多疑,你不可显出对我的偏心爱护,未来几年中你仍象以前一般行事就可以了,不想让燕王成为我将来的大敌,只需将鬼王争取过来就万事大吉了。”

叶素冬双目一亮,这允炆可不是一般的厉害,竟能看出这个关键所在。

“:殿下,鬼王虚若无可不是轻易摇摆的主儿,他和皇上间的那丝隔核正是来自燕王,成了皇上最忌却又最不能动的人,鬼王智冠天下,算无遗策,相法独步古今,若非他看穿了燕王的将来,又岂会惹的皇上动疑呢。”

这叶素冬也是深藏不露的主儿,这句话就证明了他的能力,只是在官场的善变中,他也懂的藏拙罢了,如今和我已成一家,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我却毫不担心的笑了笑,道“:三叔放心,我不会傻到直接去叫鬼王让他来帮我的,我的目标中虚夜月,只要三叔帮我做通了霜儿的工作,其余的允炆都将手到擒来,哈。”

叶素冬亦没想到我如此开明豪气,当着庄青霜的面说要追虚夜月,除了苦笑一时无言。

庄青霜俏脸通红,妩媚的白了我一眼,转身跑上了楼去。

我和叶素冬不由大笑。

接下来我们就如何对付左氏研讨了一番,才散去。

已是掌灯时分,锦衣卫仍是随处可见,不少人知道又出了大事,都纷纷避之。

易容为凌远山的我迈步出了汉中门,直奔飘香茶楼。

当我变成凌远山的样子时,庄青霜惊的目瞪口呆,她做梦也没想过世上还有如此神奇的变脸大法。

我仍是一袭便装,入得茶楼,却未看到宋菁的身影,在柜台后的竟是一位二十三四的美艳女子。

茶楼中的人还是不少,谈笑嘈杂。

我直趋柜台前,那美女亦在我进门时就盯上了我,火辣辣的目光异常大胆,一双眸之中幽光闪闪,看来修为不俗,应是宋菁的得力臂助吧。

“:小美人儿,我那婆娘今天哪去了?”

美人儿一愕,一时搞不懂我在说谁,“:这位先生,奴家听不懂你什么意思?”

“:少给老子打马虎眼,我的菁儿宝贝儿现在何处?”

美女一震,目光竟闪现精光,旋而压低声音道“:先生,奴家怎么不知我家老板娘和先生之事呢?”

“:偷情大事也能让你这小丫头知道吗?嗯,,”我亦压低声音配合她。

“:即是这么重大之事,先生为何又说出来呢?”她依旧妩媚万分的和我侃侃而谈。

“:美人儿你媚骨天生,老子我未进门就嗅到了你的骚味,趁着那婆娘没在,我俩先成其好事,到时你知道了又有何妨,哈。”我兴趣盎然的和这风骚美女调起情来。

这美女脸上竟掠过了一抹神采,她掩口轻笑,风情撩人之极,“:你这色中饿鬼,竟有胆调笑你家姑奶奶,长了几个脑袋?”

“:两个,不知美人儿喜欢上边的大脑袋仰或是下边的小脑袋呢?”我无耻的继续撩逗她。

她终是不敌,面红耳赤,咬着牙道“:有胆就跟我来吧。”

说罢小蛮腰一扭出了柜台,招呼人看着,就朝楼上而去。

刚刚上的三楼楼口。

异变突生。

左右两边同时两股阴劲排山倒海涌至。

而我急锁着前方那美臀的目光至此刻才惊觉,真是阴沟里翻船,这妞儿的天魔艳舞尽丝毫不在宋菁之下。

美臀消失的同时,她后发先至竟一掌直击我的面门,脸上仍挂着迷人的笑意。

绝境之中,我奋起神威,闷哼一声,雄躯硬生生朝后暴退。

但身后一丝熟悉的娇笑令我亡魂大冒。

心念不及转时,腰眼儿一麻,整个身体落入了宋菁的怀抱之中。

从头到尾,也不过数息的功夫,这精妙的陷井令我这自负的高手终于落败,而且一败涂地,窝襄透顶。

还是三楼发那间雅室。

只是和上回的角色互换了一下。

我给剥的精光灿烂,四肢大张的绑在了床上的四个角上。

床里边的窗户大开,窗外车水马龙,人声顶沸,窗里却是春色盎然,一个大男人给一个美娇娘用一把锋利的小刀拔撩的下身挺立如枪,直有剌破苍穹之势。

“:哼,得罪你家姑***下场就是去当太监,现在后悔了吧?”宋菁斜着兜了我一眼,她一脸红潮,却尽量使自已保持平稳的呼吸。

我翻了个白眼,苦笑道“:美人儿,谋杀亲夫可是大罪啊,你不想给剥光了绑在木驴上游街示众吧?”

‘啪’的一声,刀刃很不客气的敲在我那傲视苍天的小脑袋上。

“:信不信奶奶我一刀一刀把它切成片丢出去喂狗?”心中明知她在吓我,我也忍不住一阵发毛,自信潮水般消退,这魔女出身不正,赌不起。

“:老子认栽啦,你想怎么样?”

“:哟,千户大人,不是挺有骨头的吗?这么快就蔫啦?”

“:我靠,孤陋寡闻,你见过哪个男人下边长骨头来着?”

“:做死啊你?”她面红耳赤,狠瞪了我一眼,

“:老了清白之躯,给你都糟蹋成这样了,你这脸红个屁呀。”我忍不住笑道。

“:少嘻皮笑脸的,男人多的是,老娘招招手,能从承天门排到清凉山,老实交代你的身份,别等做了小太监后悔”这美女的脸变的够快,瞬间冷的象千年的冰山。

“:蒋瓛没告诉你?”

啪啪两下,还好抽在大腿上。

“:我说,我说,姑奶奶,把刀拿远点,伤了老子命根子,有你哭的。”

“:快说。”

第二十八章 收服妖女

我无奈答道“:锦衣卫千户,随侍皇太孙允炆。”

“:没了?”

“:还要什么?这还不够吗?”

“:你少装算,这块金牌哪来的?”她手里拿着从我身上搜得的金牌。

“:殿下所赐,为了行事方便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真的?”

“:干你屁屁的,你都和老子这关糸,老子还骗你做什么?”我生气的道。

她脸儿又红了,“:那你为何来找我的麻烦,还说什么我的身份,你知道我什么身份?”

“:你?哈,,狗屁身份,老子想找个相好的而已,令一个目地就是拉拢你哥哥为殿下效力。”

“:看样子殿下对你宠信有加了?不然岂会把金牌给你。”

“:废话,你也不看看老子是何许人也,英俊洒脱,风流倜傥,人中之龙,武功盖世,能言巧辩,看上了你,还不是你的福气吗?”

“:呸呸呸,一个勾引良家妇女的老色鬼而已。”

“:好啦美人儿,快快松帮吧,老子要去干活了。”

“:干个屁,不关你三天才怪呢。”

“:那你不若给老子来个痛快算了,误了殿下大事,老子两个脑袋全都不保,你就守活寡吧。”

宋菁扑哧一笑,手中的刀连闪,我手脚恢了自由。

我猛然坐起,朝对面的左氏府邸看了看,一切如常。

才回过身将宋菁按在怀里上下其手,大肆报复。

刚才还是剑拔弩张的一对冤家,此刻却吻的天昏地暗。

我很不客气的将她一对丰乳从衣衫的束缚中剥离出来。

不消片刻,一具凝脂似玉的胴体现在我眼前。就在我提枪上马,兵临城下的当儿,主力战将却给她一把生擒。

“:你这坏蛋不是说有事吗?骗人家的吗?”美人儿娇喘吁吁,欲火熊熊,却在这关键时刻把我吊在了半空。

“:还有比这事更重要的吗?”我是势在必得,不然计划进行不下去的。说完我狠狠亲了她一口,再次上手发动攻势。

顿时春色满园。

一个时辰之后我草草收兵,其实这初经人事的美女早就不堪挞伐了。

虽然我间感情还很浅,应该不可以发展的如此之速,但这种快速发展却是基于双方的利益关糸。

宋菁同样看清了此点,今天才故意剥光了挑逗我,献身之意明显至极,我又岂能叫她失望。

“:对了,那个勾引老子的小骚货和你什么关糸?若非她扭着屁股硬引着老子进了陷井,岂会给你强奸了老子。”

粉拳纷飞,她羞恼的道“:你不要脸,自已好色还怪别人勾引你,现在得了便宜还卖乖,不说清楚,人家和你没完。”

我大笑,坐起了身子,将她牢牢抱在怀中,她则盘坐在我身上,我非常的享受这种给她深深挟在体内的感觉。

美人儿不堪剌激,一阵娇吟,腿却盘的我腰紧,看得出她也舍不得我抽离。

我本体质特异,一番折腾,死灰再次复燃。大手拍了拍她的臀侧笑道“:宝贝儿,你夫君又饿了。”

宋菁娇躯一颤,埋首在我脖子上轻四月了一口,嗔道“:好人儿,放人家一马吧,你的宝贝儿新瓜初破,你就忍心整的人家下不了床吗?”

我苦笑,“:这可是真正坐怀不乱的考验啊,柳下惠再生也不及老子伟大吧?哈。”

“:就你嘴凭,”美人儿含羞带俏,风情万种。

“:宝贝儿,为夫有一件事要问你,你可得如实回答哦。”

她白了我一眼,“:人家都给你欺负的没脸没皮了,还保留什么秘密呢,唉,真是冤孽,竟让宋菁碰上了你这恶人。”

“:前世注定的缘份,任你肋生双翅,又怎能飞得出老子的手掌心。”我谑笑。

“:宋菁认命了,”

“:呵,那么为夫能知道你的真正身份吗?”我注定她的双眼问道。

宋菁没来由的一震,眼中现出复杂的神色,幽幽看了我一眼,“:菁儿亦不想瞒着你,反正迟早你会知晓,长痛不如短痛,只怕菁儿一说出来,你再不会这般疼爱奴家了。”美女边说边涌出情泪,心疼的神色尽显于眼底。

我心头一震,在这一刻我感到了她对我的真情,而为自已的不择手段一阵愧疚,美人儿,老子会好好补偿你的。

“:宝贝儿,你不用说了,你看老子象那种束于尘规世俗的人吗?”

“:夫君,人家还未说呢,你又知道什么,江湖中人无不以侠义自居,自重身份,不屑于那些名声不好,出身不正的人为伍,而你身在仕庭,若传扬出去,定是千夫所指的下场,或许菁儿做你的情妇比较合适,这样亦不会影响你的前途,只要你对菁儿是真心,名份人家并不看眼里的。”

我首次被这魔女感动,大力亲了她一口,笑道“:你呀,还嫩点,你老头是什么人啊?呵,老子生性就是个判逆的人,别人的看法关老子屁事,老子只要老子的女人开心快活就行,”

宋菁大为感动,粉泪一时不止,“:夫君啊,你是不知道,一但人家身份泄露,即可就会招来一大批自命不凡的卫道之士来拿人家扬名夺利。”

“:哈,,那正好给老子借口收拾这帮满口仁义道德,实则一肚子男盗女倡的家伙们。”

“:唉,江湖险恶,夫君,怕是人家说出真实身份来,你就笑不出来了。”

我又是一阵大笑,并大力拍了她丰臀一记,道“:美人儿,什么时候爱上我的?说实话?”

“:其实第一眼就爱上了你,只是人家不相信,直到刚才的一刻,人家才知道这一切竟是真的,说来真是可笑,宋菁活了二十五年,一直就不相信一见钟情这种无稽之谈,不想却自食其果。”

这刻我更是无地自容了,他***,老子这风采也太迷人了吧,这样有修养的美女也能一个照面搞定。

“:宝贝儿,老子实是惭愧之至,直到你要告诉老子你真正身份时才爱上你这小妖精,为了一开始的不择手段,卑鄙无耻老子向美人儿你请罚,绝对做到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菁儿何偿不是,但却不能控制自已,以至这么快失身于你,而偏偏在这当口,爱如潮涌,或许上辈子欠了你这冤家的债吧,你又何须自责呢,人生数十年,弹指即逝,菁儿怎么忍心和心爱的人貌合神离,同床异梦呢。”

我捧着美人儿的脸,大力的亲了数口,“:菁儿宝贝儿,亦不能怪老子防了你一手,若不是你抛心明性,老子肯定是执迷不悟的,但这刻老子还是输给你这魔女,深深坠入了你的情网。”

宋菁一愕,“:你防人家什么?”

“:阴癸派的超卓传人,老子若不防着一手,那真的要给阉掉进宫侍候娘娘了。”我不由苦笑道。

宋菁巨震,难以置信的望着我道“:你,你,怎知人家的身份,,这怎么可能呢??当世之上除了师尊之外怎么会有人看的出人家的身份?”

“:心肝儿,你以为鹰缘活佛的传人是吃素的吗?”

第二十九章 再会左氏

宋菁再震,天哪,这家伙给自已的震撼实是太我了吧。

他不仅知道自已的身份,更是鹰缘的传人,这太夸张了吧?真是难以想象。

宋菁一双明眸睁的老大,半晌才道“:你还有什么秘密,干脆一起抛出来吧,反正人家今天也吃不下饭了。”

“:好吧,我的宝贝儿既然有兴趣,老子就再告诉你一个秘密,不过在这之前,得再证实一遍蒋瓛和你的关糸是否属实?”

“:你这坏人,人家打一开始就没准备骗你,最多是想利用你而已,哪似你这般奸诈。”

我扮了个鬼脸道“:听好了,老子现在是易容改装,真正身份你来猜猜好了,给你三次机会,猜中有奖,猜不对就把你的白屁股变成猴屁股。”

宋菁白了我一眼,缠着我的脖子道“:坏人,你还嫌人家屁股不够红吗?才不上你的当呢,快快老实交代。”

想起刚才的猛烈撞击,美人儿屁股不红才怪。

“:呵,你认为当今圣上会把金牌赐给谁呢?”

宋菁紧紧盯着我,目现异色,脑中轰然,一瞬间疑团全消。

“:你,你是皇太孙允炆?”

看着脸上失去了血色的宋菁,我点了点头。

深夜造访左氏慧瑶,正是我营造的一种神秘氛围。

当然我不会傻的轻易涉险,谁知左氏一族中有没有超级高手,再加上神秘火器,万一谈崩了,想全身而退都难。

暗中接应我的正是新瓜初破的阴癸派妖女宋菁和她的师妹史兰香,就是被我称为小骚货的美人儿。

据宋菁宝贝儿说,这小骚媚的一身修为绝不在她之下,天魔艳舞比她尤有过之,绝对的好帮手。

别外茶楼还有两位她的师妹,屠千娇和金婵儿,就是和史兰香一起袭击我的两个绝色。这二人虽逊了她和史兰儿一筹,但绝对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

本来我以为要见到左慧瑶可能会费些周折,不想很快就给请到了正楼大厅。

除了左慧瑶之外,另有一对男女,这二人应是左美人儿的二哥左世常和二嫂蒋婉儿了。

“:闪先生深夜造访,不知所谓何事?”左慧瑶这阵势根本就不打算给我和她私谈的机会。

我淡淡一笑,扫过三人,“:事关体大,机密异常,在下认为这里不太适合谈论这种事?”我在这刻感到一种潜在的危机,左氏必竟是经商的,下人中难保没有隐匿的高手,隔墙有耳,绝不能轻视,灵机一动之下,我就改变了主意。

左慧瑶和她二哥对望一眼,均露出凝重神色,俗语说做贼心虚,昨天的事正让他们烦恼不堪呢,今天我却午夜登门,自然而然让他们联想到了那件事。

“:那凌先认为哪里是谈话之所呢?”左世常淡定从容的反问。

又是一个不简单的人,从其气势上我就能感觉到此人的一身修为当在左慧瑶之上,而且给我深不可测的感觉。

他的妻子蒋婉儿亦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我心中不由一阵恶寒,若三人全力出手,我绝无侥幸之理。

“:左公子认为对面的茶楼如何,在下已包下了雅间。”

左世常眉头皱了皱,看了眼妹子和爱妻,见她们没人反对,便点头同意了。

三人却也有自负的本钱,蒋婉儿和左慧瑶的身手应不在宋菁那两个师妹屠千娇和金婵儿之下,而左世常的高深莫测直追宋菁史兰香,就算差也差不到哪去。

“:请。”

“:请。”

我所提供的雅室,宋菁早先我一步回去布置得当了。

在一位茶楼伙计的引领下,我们直趋三楼那雅室。

虽已是深深的午夜,楼中已喧杂无边,这时聚集的可不是什么文人骚客,大都是些市井痞子,下层混混,其中不乏亡徒命之徒和一些改头换面为避祸的江洋大盗,可谓三教九流,无所不包。

从上了二楼之后,左慧遥和蒋婉儿的面色就不自然了,那房间中传出的男欢女爱之声,淫声浪语极为放肆,不堪入耳。

倒是左世常不以为然,他久经商海,应付的场面又多,逢场作戏自是免不了的事。

而三楼倒显的清静文雅多了。

入房之后,早有一美艳婢女斟好了茶。并掩门退了出去。

我此时的心情亦是非常之沉重,这件事弄的无论好与坏对左氏将造成一种严重的打击,其中关键处在于左氏和蓝玉之间到底有什么瓜葛,所以自已在未弄清这个情况之前亦不能轻易的抛出底牌。

其实今晚的行动还是怆促了一些,应该在此之前先和蒋瓛详谈一番,只是形势所迫,来不及顾及这些了。而自已也没想到能和宋菁发展的如此之顺利。

“:左兄,左小姐,为表示诚意,在下先介绍一下自已的身份,兄弟凌远山,目下添为锦衣卫千户,随侍皇太孙殿下。”我在此时抛出身份,另一个用意是不想让他们兵行险招,破釜沉舟。

果然三人面色大变,锦衣卫现在对他们来说可是极为敏感的。

左世常不愧是久经风浪的人物,面色很快恢复如常,沉声道“:原来是千户大人当面,在下有眼无珠,实是惭愧万分。”

左慧瑶亦没想到我会是锦衣卫的千户。

我翻手亮出锦衣卫的令牌,口说无凭,这是证明身份的最好办法。

三人将最后一丝怀疑也打消了。

“:不知千户大人所为何事,如此谨慎,慧瑶望先生能指点一二。”左慧瑶凝眸注视着我。

我淡淡望了她一眼,长身而起,在房中渡起了方步,片刻后才道“:实不相瞒,在下今天得知了一个关于私下买卖火药的消息。”

左氏三人同时面现骇色,他们实没有想到,叶素冬竟会走漏这件事,难道庄青霜已安然脱险?不然叶素冬岂会拿她的性命做赌注呢?

当然火药这玩意也不是就左氏一家有,只是大明再找不到第二家有他们这般规模的火药世家而已,尤其中官方的禁令下,谁敢私下做这种掉脑袋的生意。自官府颁布有关火药禁令之后,一些贩制火药的小商怕惹火上身纷纷改行另谋生路。

也只有象左氏这种巨商,有官家的支持才敢赚这份钱。

三人的表情在我意料之中,我心念一动,道“:左兄等不必惊慌,此事知者极少,在下算第三个知情人。”

左世常终于明白了我的想法,深吸了一口气道“:千户大人有什么条件直管开出来,只有左家力所能及,定全力赴之。”

事情已到了这种地步,他们已经知道,危机已迫在眉捷了。

左慧瑶亦不好意思的道“:前次多有得罪大人之处,还望大人海涵。”

我置之一笑,继续道“:目前这件事在殿下一手控制之中,而那份帐目已被殿下取的,在下这么说,左小姐想到了些什么?”

这刻三人修养再好也忍不住骇的面无人色了。

第三十章 又一妖女

左氏三人面面相觑,难掩溢于言表的震惊。

他们亦能想到我豪无疑问是殿下的心腹,不然岂能来和他们交涉这种绝秘之事。

“:在下不才,虽当差不久,却得殿下器重,此事可大可小,就看左兄的态度了。”我不啻于告诉他们殿下是他们唯一的选择。就看他们是否拿的出诚意了。

左世常大有深意的看了妹妹一眼。

左慧瑶心领神会,道“:此事关糸重大,千户大人能否宽限一二日,我兄妹并不能完全做主,必须和家父长兄共议。”

她虽说的有理,但我却看穿了她的最终目地,这丫头有够毒的,而且心机深的要命,居然想拉皇太孙当垫背。看来还得重新估量他们和蓝玉的关糸。

“:但愿小姐不要让在下失望,你们有两天时间,有消息的话可以在茶楼留言,这里的二当家史兰香和在下关糸不错。”

他们当然听的出来我的话外之意,男女之间的关糸不错,当然是最明眼的事了。

送走了左氏三人,我也无心回府了。

而那间雅室之中,宋菁正等我呢。这可是我和美人儿定情所在,宋菁干脆将这里划为了我的禁地。

自得知了我的真实身份后,这美人儿容光焕发,完全似换了个一般,从骨子里透着一股勃勃生机。

“:夫君,怎么样?有进展吗?”宋菁关切的问。

我摇了摇头,苦笑道“:没那么简单,这位左小姐是个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主儿,我还以为左世常是主事的人呢,没想到她才是正主儿。”

美人儿靠近我身边,抱着我一条膀子柔声道“:人家才不信她能斗的过菁儿这奸滑狡诈,玩弄人家于掌股之上的夫君呢。”

我揽着她的柳腰,捏了捏她挺俏的鼻梁笑道“:傻丫头,若非你心中爱我,老子岂能这般轻易将你搞定,左慧瑶的情况可是完全不同的,事关左氏全族安危,她根本无法计较个人的得失,这个女人很了不起。”

“:能得我夫君如此赞许的女人,她也足以引之为荣了,象人家这种傻瓜身心俱已奉献,怕也没她给你这般看重吧。”好家伙,这是个醋缸子吗?

“:我的小宝贝儿是否掉醋缸里了呢?别傻了,敬佩和爱根本就是两回事,我只是对她顾及家族大义的心态略感钦佩而已,为了这个目地她可以不计后果,不择手段,我的菁儿又怎会是逊色于她的人物呢,不然我们心中虽有爱意,你也不会这般便宜我吧?”

小粉拳没一丝犹豫的落在我肩上,美人儿大嗔“:谁叫你这恶棍拿出如朕亲临的牌子吓人家来着,你若在她面前亮出牌子,人家才不信她不乖乖就犯呢。”

我大笑,这倒是极有可能的事,“:小心肝儿,你们两人怎可一概而论呢,你的背景十分简单,她却存谋逆之心,勾结蓝玉,我亮牌子只会逼的他们走上绝路,背水一战。”

宋菁自是聪明人,一点即透,白了我一眼,娇笑道“:反正人家注定给你这坏人欺负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我爱怜的亲了亲她的脸蛋儿,道“:这些天来,今夜是老子最心烦的一次,今儿就不回府了,宝贝儿你不会让老子一人在这睡吧?”

宋菁一听我要留宿,喜的眉开眼笑,“:好人儿,去菁儿闺房吧,人家侍候你洗个热浴,再叫兰香那妮子侍候你可好,”

“:侍浴老子是定要享受了,兰香就先免了吧,那丫头心高气傲,这种事万万迫不得,一切顺其自然吧,要是连爱都没了自由,人生还有何乐趣可言。”

一席话令宋菁对我这好色如命的殿下大大改观。

一大早,宋菁就亲自去找蒋瓛了,之所以亲自去,当然是因为她要和蒋瓛说明我们间的关糸。

而我刚刚洗装完毕,史兰香这丫头就进来了

“:大人,有个叫萧飒的锦衣卫要见你呢,是不是带到这里呢?”这美人儿当然知道我和她师姐的关糸了,只是不知我是允炆殿下而已。

但这个人目前还在考查中,亦不便让他知道太多。

“:我先上前楼那雅间吧,你找娇儿或婵儿任意一人陪我演戏,不过你这小妖精或愿意充当配角,老子自是举双手欢迎,哈。”

史兰香白了我一眼,俏脸一红,“:美死你。”扭身而去。

我心头一跳,这丫头艳色绝不在宋菁之下,更有一种火辣辣的风情,虽不及虚夜月刁蛮,却多了种诱人的妖魅。

我迈入雅室后,却大感外意,卧在床上,罗裳半掩的大美女赫然是史兰香,此刻她一脸春情,万般妩媚,弄的我心猿意马。

“:还不快上来,那萧飒马上就到了。发什么呆呀,大色狼。”她含笑娇嗔。

看来这美女真的对我了真心,我是越来越觉的凌远山这身份有过人的魅力了。宋菁在没得到我首肯之前,绝不会暴露我的真实身份和师承的。而史兰香所知我就是个锦衣卫千户,随侍殿下的宠人新贵。

而这都是次要的,关键还是她对我本人产生了兴趣。

只为演场戏,刚穿上的衣服又给脱掉了,不过脱的不彻底,留了条贴身小裤。

我仰面半躺,史兰香半伏在我怀里,刚准备停当,门外传来了萧飒的声音。

“:大人萧飒要要事呈报。”

“:进来说吧。”我庸懒的回应。

萧飒步入雅室,在外间侍立,虽隔着垂帘,里边的情景他也一目了然了,忙低下了头。香艳的情景却深深印入了他的心房。

我轻抚着史兰香的如云秀发,任她伸着柔轻滑嫩的香舌在我胸口舔舐。这戏有点过份了,这美人儿存心挑逗我呢。

“:今早五更左右左慧瑶亲自去了威武王府。”

“:哦,”我神情一震,坐了起来。

这左氏的整体策略还是相当高明的,托庇于威武王的护翼之下,借此掩护,暗中却和蓝玉勾结,危机时刻更可拉威武王下水,到时东窗事发,虚若无怕也是有口难辩,脱不了干糸。

“:加派人手,密切注意左府的一切动静,包括这两日和左府来往的一些可疑商贩,巨细无遗的彻查,切记不可轻举妄动,这几日我就在此坐镇,若我不在,可留消息给我这宝贝儿,她自会转达于我,明白了吗?”我拍了拍怀里横卧的大美女。

萧飒忙点头应是。转身离去。

我此时有暇和这美人儿胡混了,忙在她帮助下迅速着装。

才下楼就碰上了宋菁,她朝我打了个眼色,我心领神会朝后楼行去。

美人儿香闺的客厅中,我如愿已偿的见到了大舅子蒋瓛。

第三十一章 蓝党秘闻

这位刚给晋升为指挥佥事的新宠意气风发,再听了妹子的奇遇,越发心潮滚滚,目中透着掩不住的喜色。

“:锦衣卫指挥佥事蒋瓛参见殿下。”

我忙拉起他笑道“:大哥,一切俗礼我们不忌,我现在的身份是凌远山,切记。”

蒋瓛点头,他也是开明之人,豪朗的一笑道“:那蒋瓛就先当这个便宜大舅子了。”

“:如此甚好,菁儿,着人在三楼监视左府的动静,一有变动竟快通报。”

“:奴家明白了,这就去。”她笑盈盈的转身出去了。

“:大哥,关于蓝玉的情况,你此时掌握了多少?”我开门见山。

蒋瓛自知我身份后已彻底扭转了他的策略,沉声道“:这凉国公早有谋逆之心,只是苦于找不到机会,此事牵连甚广,涉嫌者候爵就达数人之多,各各手拥兵权,再加上吏部尚书詹徽,户部侍郎傅友文等,声势浩大,骇人听闻,兄虽有些证据,但不敢轻易给皇上呈禀,圣意难测,很可能由此惹来杀生之祸呀。”

我听的大是点头,以朱元璋的为人,极有可能将蒋瓛杀之灭口,他不会做没把握的事,否则岂容蓝玉妄自尊大,目空朝野。

“:大哥切记,此事由我来处理吧,皇上在位一天,蓝玉都不会有机会谋逆,待时机成熟,我们可制造机会给他,可一举除此心腹之患。”

“:兄定全力相助,唯远山马首是瞻。”这无疑是向我表白心迹。

“:蓝玉想暗中谋逆,在京城制造事端,以引发内乱,左氏将是他一张王牌,而大量的火药更是不可或缺的压箱秘器,只要我们拿下左氏,蓝玉将有力难施,詹徽傅友文更不足为虑。”

蒋瓛道“:听妹子说,远山手中不是正掌握着可一举拔除左氏的重要证物吗?何不就此一劳永逸呢?”

我为之苦笑,道“:大哥,没那么简单的,谁不知左氏在威武王护翼之下,拿他们开刀,不啻于向威武王示威,就是皇上也要顾忌这虚若无的颜面,矛头若对着左氏,和直指威武王几无差别,这开国元老岂是坐以待毙的主儿,那时内乱一起,蓝玉又怎么错过机会,别望了还有个野心勃勃的燕王朱棣在虎视眈眈呢。”

蒋瓛至此再无话说,眼中却对我的深思熟虑大为钦佩。

这皇太孙怎会变的如此精明?更于数日之内就搞定了我的妹子,真是人不可冒相,海水不可斗量呀。

“:那以远山之见,兄目前何事可为?”蒋瓛在向我请命呢。

我略一沉思,是该向左氏施压了,“:大哥下午就派人去左氏那里仔细查验他的来往帐目,核对火药买卖购卷,给他些压力,在事情没搞定之前,天天骚扰。”

蒋瓛笑了笑道“:明白了,还有一事远山可在心里有个底,蓝党中景川候曹震的宠妾是妹子安排的内线,曹震是蓝玉得力悍将,忠心不二,极受蓝玉看重。”

我大喜,点头道“:詹徽和傅友文身边可有这样的人?”

“:詹徽隐匿太深,若不是远山你相告,我还未查觉到这个人呢,倒是傅友文身边有咱们的人。”

“:如此甚好,蓝党之患现在无甚大虑,我们还有充分的时间,另外大哥记着,若有急事若是你锦衣卫都不便出面的事,你可往我府上找黄敬天,我现在手里掌握着六千铁卫,过两天我安排你们会一面。”

蒋瓛大喜,又聊了些关于奸相胡惟庸的朋党之后,他才告辞离去。

我舒了口气,是该去拜见鬼王虚若无的时候了,无论如何也不能叫左慧瑶这美人儿将他拉下泥潭。

我回到府中,变回了允炆的身份,庄青霜欢呼一声,但心底那丝落莫未逃过我的锐利双眸。

搂着这天之娇女的纤纤细腰,我欲念大动,手不由自主的滑落在她丰臀上把玩。

这已是熟妇的美女仍十分娇羞,却乖巧无比的依在我怀中任由轻薄。

“:霜儿有心事,快快道来,休想欺骗你火眼睛睛的夫君。”

庄青霜神色一暗,旋又开心的一笑,“:哪有呀,夫君有事去忙吧,霜儿会有什么心事呢。”

我故意一板脸孔道“:你这小屁股想开花了吧?是不是真要你夫君剥了裤子赏你十个大巴掌才肯说呢?”我的手加大了揉捏力度。

这美人儿不堪剌激,发出娇细呻吟,想起那一夜的疯狂,她更是羞的满面红潮,呼吸急促的道“:夫君,其实也没什么,只是人家自已呆在这里,有些无趣罢了。”

我恍然大悟,昨夜未归,这美人儿当然有想法了,初识男女欢爱滋味的她自已躺在冷床上当然会想入非非了。

无形中我成了薄情郎。

这美人儿出身正道,家教亦不同,若把她和菁儿放在一起,大被同眠她可能一时接受不了,但这条路迟早要走的,以后女人多了,我不可能光着屁股这屋进那屋出的,一张大床全摆平,这是最好的办法,不偏不向。

既然这样,还不如让她早些适应呢,想到此处,我笑道“:是为夫不对,冷落了我的霜儿,从今天起定时时刻刻带着我的宝贝儿,不过丑话说在前边,一切你都得听为夫的安排,若是抗命,家法侍候。”

一听我不会再把她自已留在这里,美人儿喜翻了心。用力的点头,眼眶都湿了。

我怜意大生,这女人可真是水做的,“:嗯,,这样,,宝贝儿,,为夫先去一趟鬼王府,掌灯前一定回来接你,你最好化一下装,易容也行,庄青霜现在不宜抛头露面,明白了吗?”

庄青霜似乎没听见一般,怪怪的看着我,道“:夫君要去找虚,,虚丫头吗?”

我一怔,苦笑道“:霜儿啊,这么早就吃醋了吗?”

这乖乖举起了粉拳,却没有落下,娇羞的道“:人家哪有啊,只是随便问问嘛。”

我大笑起来,伸手在她吹弹可破的嫩脸蛋上拧了一把道“:今天晚上有的醋让你吃呢,留些肚子吧。”笑声中,我亲了她一口转身逃掉。

城西,通往清凉山的道上。

我悠闲的踏风而行。

一尘不染的雪白薄衫显我的气质变的深不可测,更象似一位出世的先贤。

一路上惹的不少过往行人对我行注目礼。直到转上了直趋鬼王府的斜道,才摆脱了世俗中的种种目光。

除了拜访鬼王府的人,一般是没人敢踏上这条道的,即便是横行无忌的锦衣卫,嚣张无比的厂卫也不敢在这条路上放肆。

威武王虚若无,完全以超然于朝庭之外。朱元璋的霸业若不是有威武王之助力,现在是怎么一个局面都很难说呢。

这超卓的人物一生纵横,算无遗策,相法如神,实有鬼神莫测之机,以燕王朱棣的自负和雄韬大略,在他面前亦要执弟子之礼。

而在江湖中,‘鬼王府’又称‘无心府’,是‘三大邪窟’之首。而鬼王虚若无更是超然于黑榜之外的超级高手,若不是受了朝庭进封,黑榜排名肯定要重新改写了。

我心中荡一股激情,即将与这超卓人物会晤,这一刻我期盼已久了。

这条青石铺就大道上,只有我孤单单一个人行进着。

道路两旁的参天松柳在微风中发出啸鸣。

远处,一阵急促的蹄声在我背后响起。

第三十二章 情挑娇女

我的脑海中浮起了劲装打扮的婀娜娇娇女虚夜月。

顿步停声,就地转回身体,怒马鲜衣已跳入了我的眼帘之中。

马还是那匹马,人还是那个人,只是今儿个换了身行头,大红丝绸紧身衣,外罩流云长坎,小蛮腰上束着金丝绦,足蹬秀巧的小蛮靴。

好一个英风飒飒的绝代佳人。

“:咦,,又是你这家伙?好狗不挡路,给你家姑奶奶闪开。”十丈外虚夜月就开始娇喝。

我面带微笑,夷然不惧,上天赐老子机会接近你,闪开?可能吗?

马似迅电奔雷,一眨眼的功夫就迫近至三丈内。

我仍紧紧盯着她的双眸,对狂飙中的雄驹似若无睹。

好胜心强的虚夜月终在最后一刻提索而起,这神驹竟通人性,丈外前蹄腾空,后蹄崩踏,从我头顶一跃而过。

马嘶蹄止。劲风袭来。

我转身接住了长长挥过的马鞭一端。心念动间,往怀中一带。

“:呀。”虚夜月万万没想到,我强横如此,悴不及防整个身体离开马背朝我砸过来。

不过这丫头可不是纸糊的,身在空中,冷哼一声,蛮腰猛挫,硬生生改变了头下脚上的劣势,还朝我反攻出一腿。

我仍是屹立不动,脸上的笑容却在扩散。

虚夜月眼看一脚要踹中我的肩头,却给我的表现赫的芳心一虚,正感不妥时,我隐于鞭中的第二道劲气轰然攻入她的体内。

这美女花容失色,娇躯震颤着迭入我怀中。

我一点不客气将她紧紧搂住,大笑道“:好丫头,是不是欺负人上瘾啊?”

玉人在抱,温香满怀,顶在我胸口的两陀肉球让我大为享受。

虚夜月惊羞交加,银牙猛挫,偏是双臂给我挟死,欲抗无从。眼前一张毫无暇疲的俊面,竟是如此的贴近,阳刚的雄性气息完全将美女吞噬。

长这么大还未如此给一个异性接近过的虚大美女,芳心狂跳,俏面红涨。

“:你,你,这可恶的家伙,,还不放手吗??是否不要命了呢?”

一惯娇横刁辣的美女似忘了自已的处境,拼命挣扎之下,却是徒劳无功,反弄的身体某个部位传来了异样的感觉。

吓的她再也不敢动了。

“:喂,是不是和我朱皇兄又去约会了?穿的这么惹火,嗯,,”我露出雪白的牙齿,照的她眸子闪避开来。

“:你胡说,,你,关你什么事啊?那是姑***自由,哼。”

“:怎么不关老子的事,老子痴恋你近二十余载,此心天地可鉴,这些年更任你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你真以为老子是泥人儿吗?嗯,,?”

虚夜月何曾想我过我居然这般无赖,这么无礼的抱着她不说,还说这些令她脸红心跳的话,真让她恨不得叫个地缝儿钻进去。

这美人儿虽是娇惯任性,但心地良善,虽蛮不讲理,却分的清事非黑白,这刻对着我这无赖她是毫无办法了。

竟是首次露出了令人怜爱的娇憨状,道“:你这大大坏人,到底要怎么样?”

我故意一撇嘴,眸子斜视半空做思索状,“:嗯,,这个嘛,,”

“:快快好不好,,这里是大道啊,,先放工人家再谈条件好吗?”美女的声音几接近了温柔的程度。

“:上次差点给你宰了,,你是不是请老子吃顿饭以示赔罪啊?”

“:切,,小气,,还大男人呢,,”她故意不屑的瞪了我一眼。

我岂会上她的当,“:老子又不是从梦里醒来,都快给你整成婆娘了,怎也要宰你一顿好的吧,答不答应?反正老子搂着你蛮舒服的,,嘿嘿。”

“:无耻,,卑鄙,,下流,,答应你又怎么样,,就当人家请靠赏阿猫阿狗好了,地点,时间?”

我不想她这么快就答应了,再不松手似乎没的说了。

不过我还是失算了,才一松手,美人儿就露出一个迷的我七晕八素的娇艳笑容。

“:你还真是一头猪耶。”我一愕时,眼前一花,脸蛋上镶上了五个手印。

我并未闪避和反抗,笑容不变的道“:嘿嘿,爽,时间明日掌灯时分,地点翡翠楼好啦。”

“:你个大傻蛋,你真以为姑奶奶会去吗?哼,骗你这傻蛋的,哼。”

她恶狠狠瞪了我一眼,不过眼中却没多少真正的怨恨之色,充其量就是刚才给我搂抱的一些不愤。

看来这些天她对我的印象大为改观,这个变化应该是在那次教训朱高炽之后产生的吧。

我耸了耸肩,双手一摊,然后洒然负至身后,迈步朝她身边穿过,一边笑道“:骗便骗吧,唉,可惜了威武王一世英名,竟毁在他最疼爱的却不讲信诺的宝贝女儿身上,老子最多自已花钱请自已一顿,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你,,卑鄙,”身后的虚夜月气的直跺脚。

只听这句话,我就知道明日的翡翠楼上我定能见到她。这美人儿可是极重她父亲的名誉的。

鬼王府确实是修心养性之地,置于清凉山脚下,依山而建,古树参天,环境幽雅无比。府中楼阁亭榭贯穿其中,布局合理,给人一种新奇的视觉享受。

一家丁将我引至府中正厅堂外,他躬身道“:殿下请吧,我家王爷殿中恭候。”

我含笑点头,看着他离去我才转身望往正殿堂。

好一座气势雄伟的大殿。

在这一刻,我心中已是一片平静,古井无波了,师尊那超脱尘世之中的气势又回到了我身上。

拾阶而上,心头一动,我朝左边的偏殿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那里有对熟悉的目光正偷瞄我呢。

再我扫荡之下,目光隐去。

不出我所料,正是那虚大美女,她赫了一跳,小手直拍怒耸的酥胸,乖乖,这家伙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厉害了,居然发现人家偷看他?

不过他好象和刚才不一样了呢,很有气质的样子哦,想什么呢,坏丫头。

虚夜月俏脸一阵发烫。再思及山道上那段拥抱更让她芳心狂跳不已。

我迈步入殿,抬眼和一道精芒相接。

两丈外的上首座上一位锦袍老者,红光满面,不怒而威,流溢着一股睥睨天下苍生的气势。

浓眉,虎目,四方大脸,面色肃容,闪烁着熠熠光采,那端坐之态真有虎踞龙盘之势。

这就是威震天下,名誉四海的鬼王虚若无吗?

我大步上前,在他丈外伸手撩起前襟,跪了下去。

一股沛然莫测的大力涌至,托向我缓缓跪下的身子,同时一个声音在厅堂中响起“:殿下大礼,老夫怎么受的起?”

从入殿起我们的目光紧紧纠缠在一起,直至这刻仍未分开,我笑答道“:虚爷爷大明之开国柱石,小子的十礼也受的起。”

天地间的能量倾刻间贯体而入,我硬生生跪了下去,膝下的青石发出碎裂声。

虚若无虎目神采暴涨,“:好,好,不愧是朱元璋的孙子,拿的起放的下,恩是恩,怨是怨,小子有出息。”

然而鬼王心中的震骇远不止此。

自已八层功力的相托,他却硬是跪了下去,此子假以时日定是可和庞斑相抗的超卓种子高手。

“:我大明有今之盛世,威武王居功至伟,任何人不能抹刹这一切,允炆只为那些跳出火坑泥潭的劳苦大众再拜虚爷爷。”

虚若无面上闪过一丝异色,冷喝道“:允炆你是否忘了自已是朱家的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若传至你皇爷爷耳内你这储君之位定当不保。”

第三十三章 首会鬼王

我跪着没动,却淡淡道“:天下是百姓的天下,不是朱家的天下,也不是任何一家的天下,天下之百姓有衣穿,有饭吃,能享太平,谁当家也可,胡惟庸也行,蓝玉也行,若达不到喧最基本的要求,谁也不行。”

“:允炆你告诉老夫,有什么事发生在你身上,以至你有此大变?”虚若无神光灼灼。

天下间怕是除了虚若无会怀疑我之外,很难找出第二个人,因为他从我小时候就看着我长大的。

“:虚爷爷明察秋毫,允炆大难大死,得恩师鹰缘活佛青睐。”

难怪,难怪,原来如此。

“:小子志来说话吧,弄坏了爷爷家的地,是不是准备遮着不让人看了?”虚字若无终露出了笑脸。

我吐了下舌头,不好意思的站了起来。

“:来,这边坐,陪爷爷坐坐。”

“:允炆遵命。”

我在鬼王左侧的下首落坐。

“:后生可畏,老夫老了,,你这小子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若是说是来找我那宝贝乖月儿算帐却也不大可能,有话就说吧。”虚若无确实有目如神。

“:爷爷,小子哪敢惹她,唯恐避之不及呢,报仇的事今生就不谈了,不过您老神目如电,小子却有一事不明,来请教爷爷了。”

“:嗯,说。”

“:京城之中,谁都认为山下的左氏托庇于威武王护翼之下,爷爷怎么看这件事?”我在这超卓人物面前只能赌赌运道了,任何虚言都可能成为我日后搞定虚夜月的障碍。

“:老夫行事向不看人脸色,那些宵小之辈理不入老夫之眼,任其证说,无足惧哉。”虚鬼王确有大家风度,那不看人脸色之语,估计也朱元璋也包括在内了。天下间也只有他有这自负的本钱,朱元璋又岂会把别人放在眼里,强如庞浪之辈,也不外如是。

“:虚爷爷所言小子第一个认可,只是,,唉,,怎么说呢。”

虚若无一拧眉,旋而大笑道“:你这小子不象这般愚笨吧?”

“:哦,,只是不小心想到凭白多了个蛮不讲理的便宜姑姑出来,,小子一时郁结难舒,,故此,,”

哈哈哈,虚若无当然想当我之所指,忍不住大笑,“:你这小子不要转移话题,有什么话大胆讲来吧,看看老夫是否承受的起?”

这鬼王已猜出些端睨,真是厉害呀。

“:小子怕有些人利用了虚爷爷的一世英名。”

“:他敢?”虚若无笑意凝结,眸中精芒暴涨,“:左氏有这个胆子吗?”

和这种聪明人谈事,最是省舌省嘴。

“:您老明鉴,但这不是敢不敢的问题,极有可能是迫于无奈,又或是为今之计只能如此,但他们不会直接托您老下水,只是给世人这种假象。”

虚若无冷哼一声,“:由此引发京城内乱,存有野心之辈趁机举兵谋逆?”说到此深深投了我一眼,才道“:除了蓝玉不会有第二个人吧?”

我心中大震,至此总算见识了这鬼王的厉害。仅凭一知半解就能推断出全盘。若和这种人交手,心不虚才怪呢。

“:小子总算见识了一回,对了,虚爷爷,您老能不能给小子看看相啊?比如说会不会命犯桃花,又或多妻多妾,又或多子多孙什么的?”

这下连鬼王忍不住对我另眼相看了,这到底是在说什么呢?

殿堂左侧的角门却传来一声忍俊不住的娇笑。

声音熟悉,正是那虚美人儿。

“:丫头,偷听了半天,你站的不累呀?进来吧。”鬼王眼中现出了慈爱的神光。鬼王一生中唯一的亲生骨肉,岂能不爱若至宝。

转瞬间,大殿中多了个大大的美女,真有蓬荜生辉的功效,连阴暗的角落也给照亮了。

虚夜月仍是那身装扮,看来美人儿还未来的及换行头就跑来偷听我的说话了,若说她对我毫无兴趣,怕是鬼王自已也不信吧?

即便当着我的面,这丫头仍扑入了鬼王怀中,小屁股一挪就会在鬼王的大腿上了。

“:爹爹,这个坏蛋欺负了月儿,人的乖乖都打不过他了呢,快帮乖月儿报仇嘛。”撒着娇还不忘扭过头瞪我一眼。

我抬手搔了搔了头,避开虚若无的锐目。

虚夜月大为得意,趁胜追击,“:看看,,还躲,,心虚了吧??”

我不由气结,,一伸脖子扬过还留着五个淡淡小手印的脸不忿的道“:姑奶奶,你讲讲理好不好啊?这成叫罪证呢,,您老看看,,正好主持公道。”

虚若无忍不住大笑起来,状极欢畅。

“:活该,哼,那是你恶有恶报,”说罢双臂缠上了鬼王的颈项道“:不管了,爹爹,月儿给他欺负的苦哩,,爹,,”

我才不担心她会说出我搂抱她的事呢。

鬼王给这宝贝儿缠的没法儿,笑道“:你这丫头,,他叫你爹爹虚爷爷,,为父怎么帮你啊,岂不是让元璋笑话吗?再说你都当姑姑了,让着他一点嘛。”边说还边朝乖女儿挤眼儿。

我张目结舌望着这对父女,居然联合起来欺负我啊?老天啊,你开开眼吧。

虚夜月本就聪明异常,一点就透,扭头对我道“:好啊你,以下犯上,,皮痒了是吧??叫声姑姑来听听,,若是人家高兴就饶你这次,哼。”

“:啊,,我,,啊,,嗯,,”最终我叹了口气,因为鬼王根本眼尾也不扫我,摆明了要看我笑话啦。

我只得站起身来,向虚美女恭身一礼,“:小炆给姑姑见礼,日后还请姑姑不要和小炆一般见识才好。”

语毕我都觉的没脸见人啦,以手抚面退回了座位。

这丫头却欢呼一声,蹦了起来,“:好耶好耶,乖啊,小炆乖,姑姑给你去找糖糖吃。”娇笑声中跑出了大殿。

鬼王老怀甚慰,含着笑看了我一眼,“:这丫头最爱胡闹,小子你让着她点,若给老夫知道你欺负她,定不饶你。”

我已恢复如常,笑答“:您老放心,小子这便宜姑姑虽是任性娇蛮,但心地纯善,允炆在一天,就保她一日之平安,保她一日之快乐。”

无形中我向鬼王流露了我的心迹。

以鬼王的智慧哪能听不出玄外之音,但他不置可否,“:小子你准备怎么处理左氏的事?”

我沉声道“:那唯一的证物是一本帐目,现已落入了小子这里,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嗯,这两日西宁派人心慌慌,锦衣卫四处出动,可是于这事有关?”

“:您老神目如电,明察秋毫,不错,帐目最先在叶素冬之手。”

“:哦,”虚若无目射奇光,“:这其中应该还有故事,不然怎么会落入你手里?”

我干脆将那夜的一切向这鬼王陈述一遍。

“:销魂香,,哪丫头也够可怜的,,幸好遇上了你,,这么说,叶素冬一天之内连接两道圣旨也该和你有关了?”

我点点头,又将入宫面圣之事陈述一番。

“:原来如此,,天命不可违呀,”

第三十四章 鬼府交心

我不由在心里念叼着这句话,却暂时想不通它的含义。

“:小炆想听听您老对左氏的看法。”

鬼王当然知道我在请示他的意思,可以说左氏的命运在这刻把握在了虚若无手中。

“:小炆,你对火器火药认识有多少?你觉的这玩意儿在战场能起多大的作用?”鬼王答非所问,转移了话题。

我却领会了这话题转移背后的意义。

“:认识谈不上深,但有些心得,就左氏目前研制出的火药在战场上所起的作用不是很大,至于他们是不是藏了私,还是另有秘密火器,就非是小炆所知了。”

鬼王大讶,点了点头道“:若是老夫把这件事交给你全权处理,你准备如何着手?”

我终是放下了一件心事,鬼王既说出了这种话,看来只要我能出让他满意的方案,他将会把鬼王府在这件事上的定向或意图交到我手里由我来掌握。

我神情一振,拔胸坐直,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股令人慑服的王者气度,正色道“:不瞒您老,小炆心中已有定计,火药火器在未来的战场上会起到决定性的重大作用,不到万不得已,小炆怎都要保全左氏这样一个火药世家。他是否为我所用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左氏在火药方面作出的贡献和所积累的经验,这是推动一个落后王朝向前发展的动力,是结束冷兵器时代的最突出的宝贵资源。和蓝玉勾结谋逆,在这种民族大义面前实显的微不足道,那并不是一可原谅的这错,小炆会不择手段,救左氏于水深火热之中,为了民族的发展和壮大,神州百姓不再遭受外辱内患,小炆抖胆肯请虚爷爷的大力支持。”说着我再次拜倒在地。

虚若无眸中暴起前所未有的神采,仰天长笑,震的大殿尘飞梁颤。

“:起来,这一礼老夫受了,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鹰缘收徒若此夫复何言,元璋有孙如此,大明中兴指日可待。”虚若无首次起身,上前将我扶起。

我亦心中激动,这超卓人物确是智眼如神,仅凭这一段谈话就无全对我信任,可见其眼光何等之毒辣而老练。

估计在我进殿的一刻,他就给我看了一相吧。

要说天下的两个极端应该是朱元璋和虚若无了,一个最不信他人之言的,一个是最易听入人言的。两人都是智计百出的超卓人物,只是一个猜疑心重,一个智眼如神。

“:炆儿,利益相关,不是那么容易脱节的,,你还是要做最坏的打算,蓝玉苦心经营多年,行事切忌心浮气燥。”鬼王语气重深,从我来也数度改变对我的称呼,这正说明他对我的态度在发生着变化,从相持到认知,认知到欣赏,欣赏到信任,理论上讲这是一个在时间上过度很慢的程序,但却因他超卓不群的智慧改变了这个过程。

多么出色的人物啊,一个心胸坦荡的睿智老人,其远见卓识连我这个拥有几百年历史兴衰记忆的人都叹服。仅仅从识人这一方面就能看出这老人的胸襟和智慧。

我是彻底的心悦诚服,带着一种激动的情绪望着他道“:炆儿明白,绝不会让您老失望,最坏的打算不过是尽起炆儿手中之精英,把蓝玉拉到墙角暗算宰掉,灭其党羽,孤立左氏,让他们重获新生。”

鬼王大笑,眸中有毫不掩饰的赞赏之色,“:好小子,是个好招,釜底抽薪,哈,真若到了这个地步,炆儿别忘了,爷爷这府中亦有些重量级的精英可用哦。”

我笑着摇头道“:区区蓝玉,若是要动用您老府中的人,炆儿可糗大了,别说是他,纵是庞斑亲至,想要全身而退亦要付出惨重代价。”

我这不啻于向鬼王抛露我手中的实力。

果然这老人面现惊容,他是惊讶于我在短期之中能有这样实力,猜出了我的不凡手段。

“:炆儿今天给爷爷的惊奇可不少啊。”

我俏皮的眨眨眼接道“:陆续有来,您老且拭目以待。”

“:炆儿,中午留下吃饭,爷爷介绍个人你认识一下?”

鬼王大有深意的一笑。

我眉锋微皱,想起一大早就摸上鬼王府的左慧瑶,不由道“:左慧瑶?”

鬼王上下打量我两眼,点点头,“:你小子定是盯人家的梢了吧?”虚老头确实厉害。

我干笑道“:这也是炆儿今天突来拜访您老的原因,万一这丫头突然变成了您老的义女什么的,那还了得啊,倒不是怕再多个美人儿姑姑,那样的话小子除了即可起兵执行釜底抽薪之外,再无选择了。”

鬼王到这刻真的有些佩服这个小子了,心智竟是如此之深,反应如此之快。

“:又给你不幸而言中了,她这个要求可不是今天才提出来的,两个月前就有了,只是老夫总感有些什么地方不妥,却又无法具体的捕捉这莫名基妙的感觉,所以一直未应允,今天炆儿你总算给老夫解此迷惑了。”

我面现惊容,手抚着胸口拍了拍,道“:您老看,是不是小子允炆尚有些运道?”

“:依老夫看来不止,陆续有来,,哈,,”

我和鬼王同时大笑。真有种相识相知的知已味道。

“:您老可知蓝党中隐藏最深的一个人是谁吗?”

“:哦,,说来听听。”

“:吏部尚书詹徽。”

“:是他?哈,,真是人不可冒象啊。”

蓦地,侧门口一个人又蹦了进来。

虚大美人儿的诡秘笑意让我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你又偷听??”

这丫头换了身紫白相间的衣裙,着了女装,叫我大为惊艳,“:你个死小鬼怎么说话呢?和姑姑我是这样说话的吗?哼,这里是姓虚的家耶,,你搞清楚了吗?本姑姑看是你偷坐在这里偷偷谈话呢吧?嗯?”

“:啊?”这种歪理她也能讲出来?真不明普通的厉害啊。我却是无言以对了,尤其是在鬼王面前,我纵有心驳她反击她,却没那个胆儿,郁闷啊。

鬼王亦被女儿的装扮弄的眼前一亮,这丫头何曾这么打扮过?嗯,看来有点意思,哈。估计也就有鬼王才能这么容易的看破这鬼精灵似的丫头的真实心意。

但我这个以覆雨翻云异常悉的人亦看穿了丫头的和心,这怕是鬼王也想不到的事吧。

这鬼王对女儿宠爱至深,在这种事上绝不给她施加任何影响或压力,即便女儿挑选了仇家做夫君,鬼王亦不会去改变女儿的看法,而只会想法子改变和仇敌的关糸,可以说这种父爱已经深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女为悦已者容,这一点放在虚夜月身上最能表现的淋漓尽致,因为她从不喜着惹眼的女装。而一但她穿回了女装,说明她意识到自已要是个女人,要引起某人的注意。

但这微妙的变化,虚夜月却以为别人很难发现。

叉着小蛮腰的丫头指着我的鼻子,却对着鬼王道“:爹爹,女儿这侄儿一点都不懂礼数,人家要借去一会,好不好嘛?”

“:好好,为父也正好嘴有些干了,”说站朝我一摊手,表示无奈,续道“:小子,老夫喝茶去了,午时月儿自会带人去赴宴的。”

我傻傻和着嘴,干笑着道“:您看,炆儿这嘴也够干的,是不是和您一起,,啊,,喂,,放手啦。”

只是我话琮没说完,耳朵已给虚大美人儿掐住,强行押走了。

还不忘在我屁股上踹一脚,“:快点,,你这坏蛋,,也有今天啊,,笑死本姑姑啦。”

鬼王望着我和虚夜月的背影,摇头苦笑,真是一对冤家,这就是天意啊。

女儿的欢笑永远是父亲的舒心丸。

第三十五章 淫棍高招

我很荣幸的被押入了月榭。

这里可是虚丫头的私家重地,除了鬼王和于抚云等三四人之外,绝对没人敢不经应允踏入月榭。

月榭环境幽雅,位于整个鬼王府的中心部位,榭内除了虚丫头的闺楼另有小楼亭阁,假山园艺等,在鬼王的精心设计下,这里的小天地较之御花园亦不逊色多少。

当然我并未给弄进闺楼中去,只是进了楼前假山和一池湖水围绕的小水榭中。

“:你这小坏蛋,居然哄骗月儿的爹爹上当,陷害瑶姐姐,打你一百大板也不过份,哼。”丫头瞪着一对水汪汪的眸子,丝毫没有松手放开我耳朵的意思。

她是屁股一挪,坐到了锦墩上,我老人家却蹶着屁股,脑袋好似供品般给按在了石几上。

我深知这美人儿性格,若不陪她演完这出戏,怕要得不偿失了,老子如此付出只为增进和这丫头的默契和感情。亦要让她深知老子是唯一肯和她‘玩’的人。

我一手覆盖在虚丫头掐着我耳朵的小手上,这便宜不占才是笨蛋呢,再说了老子付出了如此惨痛的代价,怎也要索回一些报酬啊。

当然以这丫头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却唯独忌惮我的无赖作风,她生怕我耍赖将她抱住或搂紧,那可惨了,除了要给占去便宜不说,还会落在无力反抗的劣势中,吃过一回亏的美人儿怎么会再给我机会呢,这才是她掐着我耳朵不放的重大因素。

不过我还得为了我这可怜受蹂躙的小耳朵全力以赴。

大手轻抚着覆盖中的滑嫩小手,一边咧着嘴道“:姑姑明察,小的实是冤枉啊,以虚老的智慧又怎么会中了奸计呢?”这时嘴甜占没坏处,可不能给她不尊敬姑姑的理由进一步蹂躙我了,我可是看到她另一只手里正提着那鬼鞭呢。

估摸着虚丫头已尽得其父鬼鞭运用的精奥法则了吧。

只是没想到,她并不需要什么理由,便向我展示了鬼王鞭的神妙运用。

屁股上火辣辣的剌痛,我不由惨叫一声。

“:喂喂,你还讲不讲理呀?啊,,老子句句属实,怎么就,,啊,哎唷。”话声未落,又挨了神出鬼没的两鞭,,也未见手动,,这鬼王鞭确实是厉害呀。可怜老子翘起的屁股遭了殃。

“:还反你了,敢给本姑姑当老子??嗯?”

“:一时走口,一时走口,姑姑大人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别和小炆计较,小的错了还不行吗?”

“:哼,那你给本姑姑老实交代,准备怎么对付瑶姐她们?”

我心中明白,这丫头最爱和他父亲对着干了,这事若摆不平她,还真保不住要出什么乱子呢。

“:是是是,姑姑大人可否放了小炆的耳朵,都快给你扭掉了呀,也好容小炆细细道来嘛。”

“:才不上你的当呢,最多换另一只给本姑姑掐住好了。”

“:啊?”老子靠啊,这还叫不叫人活了啊。

看来老子不出绝招,今天的命运非是屁股开花的结果了。

这美女紧瞪着我的双眼,放下手中的鬼王鞭,另一手落在了我另一只耳朵上。两手齐落在我耳朵上,中门自然大开。

在我眼中溢出一丝笑意时,她感到要出问题。

不过已经迟了,我的一双魔爪已牢牢的将她胸前怒耸的双丸置于控制之下。

虚丫头的俏脸象喝醉酒般,涨的通红,大张的小嘴还未发出声音时,我便俯头吻住了她的樱唇。

僵硬的娇躯在倾刻间软成了一团稀泥。

而她的双手自然而然的落在双肩上成搂抱状。

等她反应过来挣扎推拒,硬和我的唇分开时才发现自已竟坐在我怀里,而我却坐在她刚才坐的锦墩上。

形势在她迷失的一刻间,给我彻底的扭转过来,手段虽有些下流兼无耻,但功效卓著。

我舔了舔给她咬破的嘴唇,双臂却死死束紧她的纤腰,此时我们的姿式,完全是一对情人交欢所用的一种剌激姿式。美人的丰臀正坐在我的下身处。

虚夜月惊羞交加,雪齿咬着红艳艳的下唇,今天第二次挥玉手,赏了我一记大耳光。

“:你这个大色狼,大魔鬼,大坏蛋,,大恶棍,,大淫棍,,还不放人家下来吗?”一边说着一边晃动娇躯。

不堪剌激的我下边自然起了正常的反应。

虚丫头首当其冲,顿时发觉屁股下面的变化,她虽未以人事,却也不是无知的什么也不懂,这羞死人的感觉令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谑笑着,低声道“:给老子乖一点,再乱扭你的小屁股,老子可不敢保证会不会捅破你的裤子。”

这美人儿得鬼王和数位高人真传,一身修为也是极为高明的,但对着流氓成性的我却不懂丝毫运用,可见她对本人大有情意,更享受这种‘无耻下流’的骚扰,这倒不是说她是淫妇荡娃,只是因为模糊的爱意和喜欢,蒙蔽了她的正常思维,而对我的种种不法手段,更从潜意识上认为是情人间的‘戏耍’罢了。

我大体分析了美人儿的心理,所以并不怕她突下杀手,把我宰掉。

“:你这个无赖,大无赖,愧你还是殿下皇太孙呢,,月儿看不过是个比市井流氓还坏的大色狼罢了。”她说着真不敢再扭动身体了,手却又举起,准备肆虐我俊美的脸蛋。

我忙伸手将她欲意为恶的纤嫩小手俘虏,“:月儿乖,,午时还有盛筵呢,你不是想让老子挂着一脸巴掌印去出席吧?”

“:哼,是你自找的,大色狼。”

“:老子倒不是不想让你出气,只是别人一定会因此看出月儿你对老子大有情意,不然又岂会给老子的脸蛋上印满爱的痕迹呢。”

“:鬼才对你有情意呢,不要脸的家伙。”虚美女仍是一脸不愤的娇样儿。

我却是越看越爱,亦下定决心尽快俘获这美人儿的身心,以后乐子可大了。

“:好好,就让那个鬼丫头偷偷爱着老子好啦,不若先谈正事可好?”

虚夜月看到我得意的样儿,就恨的牙根直痒,偏是现在形势大坏,不敢再做恶了,嘴上却不依不饶的道“:谈你个大头鬼,月儿不听,”说着双手掩耳,拒绝谈判,那俏娇的模样令我心弦大震。

真是个挑情逗乐的绝佳对手,我看的心头爽死。

“:这样啊,,那好,,就让老子抱着我们的乖月儿去吃午饭吧。”

“:你这无耻的家伙,,最坏的坏蛋也及不上你坏,,有屁就放吧,,本姑姑听着呢。”她哪斗的过我,不妥协都不行。

“:小炆就知道,月儿姑姑最乖了,呵。”

“:肉麻,”她白了我一眼,眸中却看不到一丝真的怒意。

我完全放下了心,想不到一天之内能和美人儿有如此进展,却是我始料不及的。世事变幻莫测,不外如此啊。

那天在楼中教训朱高炽,更让这美人儿看穿了朱高炽的内心本性,心胸狭小不说,还是夜郎自大,目空一切的笨蛋,才智更不及我万一。应是在那日这美人儿就对我改变了看法。

到如今的深不可测,更将她一向最敬服的老爹都摆的平平的,哪能不叫她惊异莫名呢,其实她最相信的就是鬼王的话和眼力,亦会对鬼王看中的人产生相当的兴趣。

第三十六章 鬼王府宴

“:小炆和你爹爹的说话,想必月儿全听到了吧?”我笑盈盈道。

“:那又怎么样,哼,只是爹爹一时上了你的当才会暂时信了你这恶人的。”夜月一声娇哼,我却知她心不对口,鬼王是那么容易给人骗到的吗?

“:好姑姑,你别耍我了好不好,再说了小炆又不是真的要对付左慧瑶他们,只是迫他们表明立场,不和蓝玉划清界线,迟早给那谋逆的家伙害的你瑶姐姐家破人亡啊,左慧瑶是我们月儿的好友兼姐姐,小炆哪敢得罪啊。”

“:说的好听,想骗本姑姑吗?”虚丫头明显的软了下来。

“:给个天做胆也不敢啊,”我灵机一动,计上心来,续道“:要不这样,你监督小炆办这件事好了,每项行动小炆都会请示月儿的指令,这下你可放心了吧。”

虚夜月大喜,竟似忘了和我的对立关糸,双臂极其自然的搂住了我的脖子道“:当真吗?不是哄月儿开心的吧?”

这娇娇女的天真亦让我这在她面前变的无耻的人感到一丝愧疚,大力点点头道“:千真万确,若有违反之处,月儿可重打小炆二十大板。”

“:嗯,二十大板是不是少了点呢?你这家伙皮坚肉厚的,怎也要三十大板吧?”

“:是是是,三十就三十。”

“:不过你这家伙鬼心思最多了,人家总觉的好象上了你什么当似的?”

我大汗,,这也看的出来,不愧是大明第一相师鬼王的爱女啊。

“:怎么?让人家猜不中了吧?好胆,,快快如实招来。”这丫头似乎得意忘形了,坐在老子身上居然还敢蹂躙老子的耳朵。

看着她娇笑得意的样儿。

我似乎预感到以后的无赖手段怕也要失去它的作用了吧,一个新时代的到来,伴随着一个克星的降临啊。

我生出了作蚕自缚的感觉。幸好这克星给予我的是甜密的待遇,不然可真是老天无眼了。

鬼府的盛筵只有六个人。

虚若无,于抚云,虚夜月,荆城冷,我,左慧瑶。

于,荆,左三人尚是首次和我正面接触。

这二十七八的绝美少妇于抚云美的令人眩目,而我对她的大胆欣赏,亦使这美人儿狠狠瞪了我一眼,弄的我不明所以。

倒是左慧瑶见到我时俏脸变的有些苍白,只是很快恢复了正常,估计她心中正在猜想着我和鬼王之间的关糸吧。

虚夜月对我大胆的色眼扫荡两个美女身体的那种毫不掩饰的兴趣,心头大是不愤,一对眸子不知恶恶盯了我多少次,还转来转去的,估计在想什么整我的法子呢吧。

荆城冷在来之前,已和师尊作了详谈,所以他望着我的目光毫无对立的意味,更多了一份欣赏。

这鬼王的高足,一身修为在京城的新一代高手中不做第二人想,从他气势气度中,我亦看的出来,就是比之叶素冬怕也不会逊色多少吧。

而于抚云这美妇的深浅我却摸不清,但却知道,她绝对是不次于鬼府另两大高手铁青衣和碧天雁的难缠人物。

也不知她和赤尊信的那段感情如今是一个什么样的形势,只看她熟妇的风韵,当知她和赤尊信曾有过一段幸福和谐的日子。

只是嗜武如狂的赤尊信把女人在他心中的地位压的极低,这也是于抚云和老赤的矛盾根源。

说心里话,这美人儿绝对是我不想放过的熟美妇人,甚至可以想象和她翻云覆雨的醉人感受是多么的令人销魂蚀骨。

若能在赤尊信死之前把她的爱转至我身上那就完美至极了,否则赤尊信的死将对她做成一种永久的痛留在心中,这是爱的阴影造成的必然后果。

当她成为我胯下宠儿时,我将能改变她此后一生的孤独命运。

似乎为了这个不令女人受伤的伟大借口,我给自已找了个搞定她的正当理由。

这一切要等摆平了虚丫头才能进行,不然惹起事端,落得个蛋打鸡飞,老子就有的哭了。

席上诸人都笑意盎然,连左慧瑶亦一改沉重的心态。

只是数次看了荆城冷大有深意的几眼,没得到应有的回应,使她知道自已的一项计划因为我的出现而完全逆转了。

这美人儿成稳的心机却也令人钦佩。

“:慧瑶敬殿下一杯,机会如此难得,望殿下赏贱妾之薄面。”左慧瑶站起身形,仍是落落大方。至少她已看出了鬼王的态度,老谋深算的虚若无,最少现在是个中立态度,自已是似继续借助虚丫头这招棋呢?本来认鬼王为义父,最先还是这丫头提出来呀。

只是当着皇太孙的面,自已怎么开口呢?这不是明着拉鬼王下水吗?而鬼王现在不提这事,正是避免这种令自已难堪的事况出现。

这步棋没有早些迈出,不然现在也不至于如此被动了。

我欣然举杯,起身含笑道“:左小姐客气了,这杯应是由本王敬小姐才对,左氏多年来致力于火药火器的研制,对于民族的中兴居功至伟,望今后再接再励,小王先干为敬。”我豪气冲天的将一杯醇酒倒进了喉中。

“:请。”

左慧瑶没想到我会说出这番话来,显是感到有些意外,心中亦不免有丝激动,却不知殿下心中到底想些什么?

在我手式的引领下,她亦喝掉了手中的酒。

“:小姐是性情中人,果然爽快,请坐。”我的风度极佳,却丝毫无半点殿下的骄做和自大。

这叫于抚云,荆城冷都感到些意外。

这倒不是我故作娇情,显示一番礼贤下世的呕人之态。

于,荆二人都看的出这是本性使然,找不出一丝勉强又或造作。

连左慧瑶本人亦持同一观点,心中大讶之下,亦发现这殿下的眼神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还是殿下先请吧,尊卑礼仪妾身还是要守的。”她坚持要我先坐。

我却仰头大笑,“:何为尊卑?在本王看来,上尊父母,下尊民众,世间人人平等,人非要分出三六九等吗?只是这番延续了千年的世俗枷锁牢牢的掐住了人的观念,实非一朝一夕可改变的事实,管不了别人,允炆还管的了自已,女士优先,左小姐不必推让,请。”

鬼王早见识了我的叛逆异行,不以为怪,反而笑道“:慧瑶坐吧,小炆的心性实不可以常理来度衡,老夫已经领教过了。”

于抚云这大美人儿首次给我的叛经离道触动了心中某一隐密。不由大大盯了我两眼。

荆城冷却心中点头,看来师尊没看错人,这殿下果有过人之处,明知左氏之谋逆,仍能坦然对之,实不是常人之胸襟可比。

不过虚夜月更感不愤,狠狠瞪着我,这丫头心里认定我是个诡诈的人,而我所做的一切也一过是诡诈的骗人技魉而已。

望着左慧瑶落坐,我才把目光转到对我不满的虚大小姐脸上,做了个无辜的询问眼神和表情。

惹的这故意崩着脸的佳人忍俊不住笑出声来。

目睹这一切的众人,都心有所感,鬼王却是见怪不怪了,于抚云却嗔怪的瞪了我一眼,让我总感觉大大不妥,荆城冷是恍悟神色,左慧瑶却心头一震。

第三十七章 情动于衷

左慧瑶本身就是女儿家,最能体会做为女人的心理,虚夜月和她相较至深,又何曾见过她这番模样,就是常来找虚夜月的朱高炽面前她也未如此过。

而这一仔细打量,更发现了问题,这从来着女装的任性丫头,今天居然懂的打扮自已了?难怪她一上午神神秘秘的,出出入入,魂不守舍的,结合眼前的一幕,左慧瑶推断出了一个答案,朱高炽是没戏了。

那么也可以说燕王朱棣没戏了。

左慧瑶越想越是可怕,虚夜月绝对是可左右鬼王意向的一张王牌,燕王亦是看穿了此点,才在鬼王看重他才华之外派儿子拿下虚夜月,使他和鬼王牢不可破的处于同一战线。

但是允炆一出,却改变了整个局势,不但鬼王本人表示了对他的看重,更会因为女儿的心意进一步做出全新的选择。

天哪,这可如何是好呢?

贯通一切后,左慧瑶真有如坐针毯的感觉了。

尤其鬼王刚才的说话,有露骨的暗示之意。并多多少表示了一些他的立场。

估计允炆已将那事告知了鬼王,那么,左氏面对将是前所未有的危机,远在北边的蓝玉除了早一些报露他的谋逆之心,不会有任何的实质性损失,以朱元璋的智慧早就看出了蓝玉的野心,能为了这小小的帐目公开对付蓝玉吗?可是左氏家族就不同了,在朱元璋眼皮之下面耍阴谋,光是锦衣卫就足以将左氏送下十八地狱,不动蓝玉,并不等于不动左氏呀。

左慧瑶的芳心真是乱成了一堆无头之麻。

酒过三旬。

我向大家一一敬酒,尤其于大美女对我的态度另我很是不解,而虚丫头在她身旁不听说我坏话,左一个七娘,右一个七娘,叫的我心里很不是味儿,因为老子意识到凭空又窜出一个七奶奶来。

这于抚云是好惹的主儿吗?估计虚丫头的任何刁蛮,还是她言传身教的功劳呢,只看她那嗔怒的眼神就知道。

本来一场欢喜的酒筵,却因左慧瑶的在坐,出现了微妙的变化。

因为左慧瑶的提前退出,筵席也到了尾声。

虚夜月抱着左慧瑶的一条手臂,娇声道“:爹爹,七娘,月儿去送送瑶姐姐,”说罢又朝瞪了一眼道“:你,小坏蛋,去月榭等着本姑姑,一会回来还有得帐还你清算呢,哼,瑶姐,我们走。”

左慧瑶向大家请辞,最后深深看了我一眼,暗然扭头离去。

这美人儿和虚丫头站在一起实难分轩至,一个端庄沉稳,一个任性天真,都是那么的动人心魄。

我瞅了一眼夜月,报这以苦笑,再向左慧瑶点头示意,算是告别吧。

月榭之中,我仍坐在上午和虚丫头嘻耍的那个水榭里。

心中却想着虚丫头给左慧瑶打动的情景,一会还不知这丫头怎么无礼取闹呢。

蓦地,一声娇哼震荡我的耳膜。

我心头一跳,是于抚云。

在我回头的当儿,她已迈入了水榭之中。

我大震,这美人儿的修为比我估计的还高。

“:小炆见过七奶奶。”我忙起身施礼。一双眼却是紧盯着她的秀眸。很是狂野和大胆。

直至此时我仍不知何处得罪了这从未谋面美女。

于抚云身着素装,显的清尘脱俗,另有一种出世之姿,只是任谁也看的出来她并非是那种断绝了七情六欲的修行中人。

这美人儿并不答话,丰臀一摆就坐在了对面的锦墩上,眼神却向我传递了她要说的东西。

我自是清晰的领悟,不上苦笑脸道“:七奶奶明察,小炆实想不出何处得罪了你。”

对于我的善解人意,她眼中掠过一丝赞赏,嘴里却娇哼一声,冷冷道“:月儿一点没说错你,是个滑头,你做过什么?你不知道吗?”

我心中一动,难道这美人儿****了我和月儿的打情骂俏?除此应别无他事了吧。

不过我嘴上可不承认,道“:可小炆何时触了七奶奶你的雌威啊?”我干脆拉这美女下水吧,机会不多,先铺铺路,等时机成熟,再向鬼王痛呈厉害关糸,把这美人儿变成老子的女人。

“:你真是嘴硬,月儿打你也不冤,到了这般地步仍死不认帐吗?”美人儿柳眉都竖起来了。她可没把我当什么殿下看待。

“:真是冤天下之大枉啊,小炆今天还是首次于七奶奶谋面,怎么能有机会开罪奶奶你呢?”这么一个年轻美艳的奶奶,实是天下少见,却偏偏安到了老子头上,无形中说话都降了两辈。

美人儿勃然作色,挺身玉立,娇叱一声道“:好你个小无赖,那么欺负月儿,还敢说没得罪我吗?想空口白牙,颠倒事非吗?”

“:啊,”我做恍然大悟状,不好意思的笑道“:这个,,是这么回事呀,,我就说我怎么有机会得罪七奶奶呢,,怎么我和月儿的事七奶奶如何得知啊?”

于抚云俏脸一红,气势不由大减,却表现出毫不逊色于虚丫头的蛮不讲理,“:你管的着吗?”心下却知上了我的当,狠狠瞪了我一眼。

“:啊,,小炆不敢,,只是七奶奶你也看见了,,小炆也是情非得已啊?”我猜她定是上午在月榭某处看到我和月的那一幕吧。

“:什么情非得已,想欲盖弥彰吗?你那比无赖还可恶的手段如何使的出来?简直太过份了。”美人儿越说越气。

我可不敢在气头上惹她,她可不是月儿,一个不好还不一掌把我崩到水里去啊。

“:事急从权嘛,月儿娇横,听不进话,小炆怕她坏了大事,当时的情况奶奶你也看到了吧,小炆给按在那里,那情形要是持续下去,小炆除了屁股给打的稀烂不说,于事也无补呀。”

于抚云倒是识大体的人,真要给任性的月儿坏了午筵的气氛,鬼王除了苦笑怕也没辙。

“:你算有些歪理,却也不能成为你作恶的借口,照此下去,月儿还叫你欺负死吗?”于抚云可不会轻易放过我。

“:小炆知错了,七奶奶开恩,下次再也不敢了。”

“:你这奸诈的家伙说话骗骗月儿还行,居然还激她监督你?哼,你给我听着,若敢坏了月儿的贞操,抚云天涯海角亦要取了你的小命。”

“:啊,,不是这样吧?”我顿时头大如斗,想坏掉虚丫头的贞操看来必须先来请示她了,我靠,这成什么事啦。

但是终让我见识到了虚丫头师傅的厉害。

“:不信你试试,哼,就算月儿求情,亦要阉了你,你最好安份点,别说抚云没警告你。”

我傻傻望着她,象呆头鹅一般点了点头,却也不愤的耍了她一句,“:是是,小炆再坏某女贞操时定先来请示抚云奶奶。”

话落眼一花,脸上响起轻脆的耳光声。

虽然我已防着她了,但她的出手仍是快若迅电奔雷,我只是在要收手时才抓住了她的纤纤柔荑。

巴掌也挨了,不讨回便宜怎符合我的性格。

于抚云面涌红潮,挣了一下我掌中的玉手,却未成功,“:还不放手?”她惊羞不已。

“:答我一问小炆才放手。”我紧紧锁着的纤手,毫不退让,这一刻她清晰的领略了我男性刚猛霸气的一面。

雪齿咬了下红唇,似有不甘的怒瞪着我。

第三十八章 不解情结

我毫不退让的迎着她的眸子。

我明显的感觉到她的心脏剧烈的脉动,这美人儿竟软弱的道“:说吧。”

终给我扳回了一局,而她的表现更剌激了我的某一邪恶欲望。

“:能告诉小炆你为何要假扮月儿的七娘呢?”

我出语若闷雷,震的她娇躯一颤。

双眸中射出难以置信的神色。一抹深深的痛色亦在眼底掠过。

这情场受挫的美人儿将赤尊信带给她的创伤压在心底的深处。

“:你,,你,此言何意?”

我松了她的手,这美人儿必竟是鬼王名义上的七夫人,虽外界不知,但府内却都知这个挂名夫人的头衍。

我要是一直抓着她的手,可能会让她受不了。

“:在抚云眼中看不到对虚老的一丝柔情,有的只是崇敬和钦慕,这不是夫妻间的正常现象,而虚老看你的眼神亦只是欣赏和怜爱,非是男女间那种情意纠缠的爱惜,刚才抚云眼内的那丝隐痛更告诉小炆只有在情场受伤的人才会有这种深痛。”

于抚云俏面苍白,迭坐在锦墩上,避开我锐利的眼光,眸中却溢出了两行清泪。

我知她心头难过,不由长叹一声,“:流水便随春远,行云终与谁同,酒醒长恨锦屏空,相寻梦里路,飞雨落花中。”想起北宋名家晏小山的名句,不由随口道来。

于抚云娇躯一颤,起身回头奔去。

眼看出的月榭,却与虚夜月撞了个正好。

我不由暗叹命苦,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给这丫头碰到了于抚云的惨淡样,我头上又多了一项罪名,这是何苦来由。

这丫头行至我面前,纤纤手指一点不客气的指在了我的鼻尖上,第一句是“:哟,没看出来呀,你这个坏蛋居然把月儿的七娘都欺负哭了?这回你可死定了。”在她心目中,七娘从未有过掉泪的事发生呢。

难怪她对我又刮目相看了一回。

这大帽子老子可戴不起,存心给你借口整老子啊。

“:喂喂,话可不能乱说啊,熟归熟,否则一样告你诬陷哦。”

“:哼,人家都看到了,你还想狡辩吗?”

“:大小姐姑姑,哪干小炆什么事啊?她只不过想起了些伤心的事才哭的嘛,小子我再厉害也弄不哭她啊,你说是不是啊?”

“:月儿也这么想,不过定是你勾起七娘乱想的,罪魁祸首,还不承认吗?”

我是看出来了,这顶帽子不戴也难,再纠缠下去,明天也和这胡搅蛮缠的丫头说不出个理来。

“:小炆的好姑姑,不若这样,待日后问清了你七娘,若真是小炆的错,再找小子算帐好不好啊,眼前咱们不是还有重大任务吗?”

虚丫头想了想,反正我也跑不了,秋后算帐也是一样,“:好吧,若是查出你这坏蛋做的,人家定打的你哭爹喊妈。”

“:是是,喊奶奶也行,月儿姑姑,小炆是不是可以回府了呢?”

“:当然了,不过不是小炆,是小坏蛋和他姑姑两个人。”

“:喂,,开什么玩笑啊,你想鬼王要了老,,小子的命啊?”

“:本姑姑已经请示过爹爹了,才不会怕你呢,有胆的话你直管来坏月儿的贞操吧。”

我张大嘴,呆呆望着变的满不在乎的虚大美女一时有些傻了,这种挑衅的话这丫头也敢说?

不过怕的不是虚老头,是于抚云而已,这美女不能得罪,她心中郁结已深,还得给她下几付药呢。

当庄青霜看到虚夜月和我一起出现时,樱桃小嘴里象含了个鸡蛋般,吃惊异常。她虽知我要对虚夜月下手,却不想进展如此之速。

我朝霜儿眨了下右眼,笑道“:霜儿,快来见过我们的月儿姑姑。”

虚夜月已从我和鬼王的谈话中得知了我这坏蛋坏掉了霜儿的贞操,所以她成为庄青霜的姑姑也不过份。

只是美女现在觉的不太妥了,这俩个家伙分明要联手对付自已啊,不行,不如先拉拢一下庄青霜吧。

“:霜儿见过,,唔,,唔,,”下边的话未说完就给虚丫头冲上来捂住了小嘴。

“:喂,霜儿,你别听这个坏蛋的,月儿只让他叫姑姑,和你没关糸的嘛。”

庄青霜挣脱了虚夜月的玉手,喘着气道“:那怎么行啊,他现在是,是霜儿的夫君了,不听他的不好吧。”

“:别怕他,他敢欺负你月儿让他好看,”说着扭头对我道“:喂,坏蛋,快点告诉霜儿,不许叫人家姑姑,,这是你的专用称呼,,快啊?不然人家现在和你算老帐,,不等秋后了啊。”

我明显的被这娇娇女威胁到了,亦没想到这丫头一上手就打破了我的同盟阵线,居然要拉拢人心,我不由暗笑,看来一切发展异常顺利,故意苦着脸道“:霜儿你就听月儿姑姑的吧,为夫实是惹她不起。”

庄青霜聪明异常,看出我在故意做戏,非常配合的道“:是,霜儿明白了。”

虚夜月得意的一笑,示威的朝我瞪了娇俏的一眼。

我笑了笑道“:霜儿你陪月儿坐会,为夫去处理些事,一会就来。”

二女自是不有意见,虚丫头所谓的监督只是个借口而已。当然不会太在意了。

在正殿我见到了黄敬天。

“:殿下,今天长风传了信来,有批扶桑来的商人,其中不乏高手。”

“:哦。”我大讶,难道是水月大宗的探路先锋?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进中原了。

而这批人应该和自已的外婆单玉茹有所联糸的。

商人?他们以商人的身份进中土,也想来大明打个根基?

我面色一沉,问道“:不知这些人和京城中哪位大商巨富有来往呢?”

“:是船商沈氏家族。”

原来如此,不会是想借助沈氏的造船术,培育扶桑的水师吧?

和沈氏来往是不是为引开有心人的注意呢?

沈氏的船和左氏的火药不同,他们可以和任何人卖买交易。商人重利,朝庭亦不能不让人家赚钱啊。

再加上沈勋的长子时下是朝庭命官,工部右侍郎,可以说是实权派人物。

这批人在这时来京城,难道和左氏的事是一种巧合?抑是另有用意?

“:传讯给长风,派人盯紧这些家伙,中土岂容倭人横行,若发现不法行为,严惩不待,绝不留情。”

“:末将明白。”

“:嗯,特种训练进行的怎么样了?”

“:龙威龙猛亲自带队苦训,进展很大。尤其精选出的五百精锐相当出色,殿下手著的特训计划让这群人叫苦不迭,但效果真是显著。”

“: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为将者必须督促他们苦练,军纪更要严明,敬天你就多劳神吧。”

“:殿下尽请放心,末将绝不负殿下之望。”

“:这些日子我也有些收获了,你须抓紧时间培训些人材,这六千亲卫可是我们日后的主力精英,不出则矣,出则要雷霆万均一鸣惊人。”

“:末将明白。”

随后我将近日发生的一些事和这心腹爱将做了一番陈述。

黄敬天非常兴奋,对我更信心大增。

第三十九章 众娇初逢

这番谈话结束,天色已降下。

又嘱咐了一番,我才回转了文泰阁。

还未入阁就听到两个娇娇女的笑谈嘻笑,看为关糸满融洽的嘛。

我也不由佩服的月儿的魅力,这丫头任性是任性,但善良天真,行事常常惹人注目,却是贪玩的厉害,即便是杀人的大事,在她来说也是‘玩’的一种形式,只是她从未杀过人,不知真见了血肉横飞的场景会是番什么表情。

我是打心眼里不想让血腥的罪恶事实闯入这天之娇女的意识,她和庄青霜都是纯洁的美玉,把她们和血腥混为一谈实是件令人很不舒服的事。

往往事与愿违,将来要转战江湖,她们怎肯放我单混,誓会跟随在我身边,那时亦将不能必免的面对江湖的仇杀,险恶的血腥。

这似乎已成了这个乱世中成长过程中的一种必然经历。

“:两位大侠女易容改装,咱们要出发了。”我笑盈盈走了进来。

二女一听齐声欢呼,一个个脸上都掠过了兴奋的神色。

“:喂,坏蛋,听霜儿说你的变脸术很厉害啊?快变来本姑姑瞧瞧。”

“:是,姑姑大人。”我们一搭一唱,逗的霜美人儿忍不住一笑,她本也是天真纯洁的少女,只是一直无法接触这世间的许多东西,必竟身为女儿身,有时由不得自已做主。

她甚至有时候非常羡慕虚丫头的任性行事。

如今可算是如愿以偿了,自已的夫君比虚丫头还会‘玩’呢,又不知怎么搞定了这鬼丫头,还和自已成了好友。

真是做梦也想不到,自已平淡的生活终于因为爱人的降临全面宣布了结束。

凌远山出现在虚夜月面前时,这丫头赫的脸色都变了,若不是亲睹我面容转变的过程,打死她也不信世上会有这种奇妙功法。

“:怎么样?佩服老子了吧,哈,,要不要拜师啊?”

“:切,,雕虫小技,,稀罕。”嘴是蛮硬的,心里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我知道不定哪天还要为了这事大费口舌呢。

一路上我们三人嚣张的冲向汉中门外的飘香茶楼。

我固是成了凌远山,二女却不想改头换面,虚夜月倒也罢了,但庄青霜不换可不行,她也想学虚丫头扮男装,奈何胸前的一对肉球太过丰挺,最终做罢,还是化装成了一个上中之姿的美女。

看来有时某个部位太突出也是一种负累。

入得楼中,史兰香便盈盈迎来,这风骚女一向烟视媚行,见了我更是刻意而为。

我双股立时遭受袭击。出手的二人自是虚,庄二娇。

疼的我身子一抖,忙向前迎了两步。

茶楼中乱哄哄的,笑声,叫嚣声,杯碗撞击声,桌椅挪动声,形成了哄乱大合奏的主旋律。

史兰香何等机灵,把一切看在眼里,更是嗲声媚气的道“:好人儿,想死奴家了,怎么才来呀?”

我大呼头疼,这丫头不次于虚夜月,精明上更胜虚夜月数筹不止。

“:别乱说话,你个小浪货想挑拔离间吗?信不信老子干的你叫爹啊?”我边凶巴巴的瞪她一眼,边揪着她朝楼上走去。

不少茶客给我的嚣张蛮狠赫的双眼发直。

而虚庄二女却给我的演技吓了一跳,前后简直判若两人,那个气度洒脱,风流倜傥的殿下竟变了一个粗俗不堪,偏又叫人难生厌恶情绪的恶霸淫棍。

入了我专用的雅室,我才大力抽了史兰香丰臀一记,笑骂道“:是否急不可耐了?老子大老远就嗅到你的骚味了,真是飘香十里啊,两位老婆大人,千万别上这妖女的当,她只是想看老子的笑话而已。”后一句是对随后进来的二位娇娇女说的,并朝虚夜月眨了眨眼。

美人儿给为称为老婆,俏脸一红,却没有不喜之意,只是瞪了我一眼。

霜儿却小小吃了一壶醋,白了我一眼,怪我摸了史兰香的屁股。

史兰香惨哼一声,更是不甘,以手抚臀,硬是挤入了我怀里嗔道“:你这忘恩负义的贼胚,昨天夜里人家那么侍候你,顺着你,你今天就想赖帐吗?两位姐姐给妹子做主啊,小妹清白之身给他糟蹋,却遭无情抛弃,,”

“:活该。”月儿不客气的瞪了她一眼,续道“:那是你自找的啊,他本来就是大坏蛋,大淫棍,他若是强奸了你,你怎么不去官府告他啊?和我们姐妹说管什么用。”

霜儿差点笑出来,却看着我怀里的妖女大不是滋味,恶瞪了她一眼。

史兰香始料不及,这丫头居然比她还狠呢。看来戏演下去没多大意义了。

“:姐姐你不是不知道他的身份吧?小女子无权无势,怎么告他啊?”

“:你笨啊,找大理寺告他嘛,不行就找御史在皇上面前弹劾他啊。”

“:啊,这样也行吗?”史兰香越说越不是味了。

我笑的直打迭,转身进了里间,踢掉鞋上床推开了窗户。

对面左氏的府中的景象大致收入眼底。

今天可是清静了不少,但仍有此零散商户在装运烟花等物。

虚夜月自已也忍不住笑起来,庄青霜则掩着嘴低声浅笑。

“:两位姐姐勿怪,小妹史兰香,只是老给这坏人欺负才想了个法子想借姐姐们整他一下,不过看来二位姐姐亦非这坏人的对手,我们的命好苦啊。”史兰香说着还不望瞪我一眼,她却不是怪我欺负她,而是怪我不欺负她呢。以至她现在没有筹码和二女争宠。

庄青霜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她的情况不同。

而虚夜月却给她说中了心事,立时引起了共鸣,她伸手拉着史兰香的皓腕道“:机会有的是,想整这坏人,你就听月儿的好啦,不然你铁定没复仇的可能哦。”

这话我是完全认同的,我必须营造一种形势,让诸女感觉到月儿的重要性,这丫头没心机,争宠的话定会吃大亏,霜儿也一样,内向不太爱说话。

只要我宠她们,众女自会看出风头火势,以她们马首是瞻。

果然史兰香神色中掠过一丝不信之色,嘴上却道“:那就多谢姐姐了,以后姐姐可要罩着人家啊。”

这记马屁拍的月儿甚爽,“:好了啦,只要我们联手,他肯定会投降的。”

我缓缓坐在床上,脑中却想着下一步计划,突然,一大批锦衣卫朝这边奔来,为首的赫然是指挥佥事蒋瓛。

足足有三十多号锦衣卫高手,鱼贯进入左府。

“:月儿快来,你瑶姐的家给锦衣卫包围了耶。”我却知道,这批人是来给左氏施压的,配合我计划行事的。

虚丫头赶忙奔过来,果然看到了锦衣卫们正进了左府。

这美女脸色一变,一伸手我的耳朵就落入她控制中。

“:好你个坏蛋,是否是人家和霜儿谈话时,你出去布置的行动?”她俏目瞪的溜圆。

想象力蛮丰富的啊。

第四十章 施压左氏

我大呼冤枉,按着她作恶的手道“:别冤枉好人啊,姑奶奶,,这可不干小人的事呀。”

“:哼,你身为锦衣卫千户,还说不干你的事?这次行动你请示人家了吗?”

“:姑奶奶,你讲讲理好不好吗?你没看到是指挥佥事蒋瓛蒋大人带的队吗?老子才是个千户,怎么给他下命令呀?”我不甘的辩解着。

“:鬼才信你这个狡猾的坏蛋呢,霜儿帮人家按着他,月儿先打他三十打板。”边说边扯着我耳朵将我搂扒在床上。

庄青霜为难的道“:月儿,不要了吧?”

“:你忘了答应人家什么了吗?这么快就反悔了?月儿看错人了,以后都不采你了。”虚夜月生气的对庄青霜道。

霜美人儿亦不想得罪了她,咬了咬牙,伸手将我双肩按住,道“:好了嘛,霜儿帮你就是啦,夫君,你就忍忍吧,别怪霜儿呀。”

一边的史兰香知道我的粗野和狂浪,没想到在这个月儿面前竟真的乖如小猫,这叫她大工眼界。

干脆上来凑热闹,“:月儿姐姐,香儿来帮你,”她边说边按住我的脚。

啊,这是准备用私刑啊。

“:别,别,姑奶奶,月儿大小姐,,小的将功补过,这就去摆平他们,饶我一次吧。”

“:这还差不多,快起来,人家和一起去,免的你用耍鬼心眼,哼。”

这算是逃出了生天。

我起身穿好鞋,拉过霜儿,亲了一口,“:好霜儿呀,,这么快你就投向月儿了?老子今天晚上定要好好索取利息。”

青霜俏脸飞红,“:好夫君,不关人家的事吗,都是月儿逼的呀。”

我苦笑,“:好了,霜儿,你和香儿妖女在这等老子回来,”说罢趁史兰香不注意的当儿,一掌抽中她的丰臀。

“:落井下石的妖女,等老子收拾你。”说罢我拉着月儿小手冲了出去。

左府,正厅堂。

蒋瓛打着官腔,沉声道“:蒋某奉命行事,请贤兄妹配合。”

左世常,左慧瑶,蒋婉儿,以及管家左忠等都面色凝重。

没想到锦衣卫这么快就上门了。

而蒋瓛不捡白天来,专捡晚上,这叫人似乎有点想不通。

左世常仍强自镇定的道“:不知大人所为何事?”

“:哦,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奉命检对一下你们的来往帐目。”蒋瓛淡淡道,他越是如此,越叫人感到深高莫测。

“:大人,这么晚了,,若只是核对帐目可否明天来呢?”

“:左兄,不好意思了,上面就是考虑到你们白天要做生意,所以不想搞的满城风雨,难道左兄认为白天更合适?”

这话不错,日间正是生意人上门谈生意的旺时,若突然来一批锦衣卫,不吓坏人才怪呢。

几人正说话间,府门处传来了声音。

“:蒋大人,卑职凌远山在此,可否借一步说话?”

“:哦,是凌千户。”蒋瓛一怔,向左氏几人告罪一声就走了出去。

左氏几人一听是凌远山都为之一愕,殿下的随侍怎么来了?

哪知还在想凌远山的来意时,却听到蒋瓛的话声“:来人,今夜天色已晚,取消任务,我们回去。”

一众锦衣卫轰然应诺,转眼走了个干净。

我却跟在虚大美人的身后,走进了左府厅堂。

当他们看到虚夜月时,都有些明白了。

果然如左慧瑶所料,这虚大美人儿还是有些用的,竟能将殿下的随侍招来,那她和殿下莫不是真的有了那种关糸?

其实这一点不用怀疑,左慧瑶今天已经确证了这个可能性。

双方落坐,左慧瑶却奇怪的注视了我两眼。因为她看出虚夜月对我有些不同,另外我的眼神引起了她的怀疑。

众人客气一番。我很快介入了正题,“:纸里终包不住火,在下可代表殿下与左兄,左小姐开诚一晤,越是延时变数越大,万一当今圣上得知此事,殿下亦要退避三舍了,还请贤兄妹两位不要自误,在下言尽于此。”

左氏兄妹对望一眼,均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骇色,这事要是让朱元璋知道,左氏也就算走到头儿了。

而殿下的插入显然是想拉拢左氏。至于这位殿下能从那帐目上推断出多少实际情况,就不是他们所知了。

而左氏现在就怕中了殿下的计谋,万一这个殿下是在使诈怎么办?自已这么主动的抛出背后隐匿的东西,岂不是自找死路了。左氏现在是两头为难,偏是不敢轻易做出选择。

另外在这事前,这个凌远山也曾来买火药,这殿下要火药又要干什么?

难道等不及了想早一天登基,学蓝玉般谋逆?

左氏反正是选谁也是死路一条,不如还选个强一些的,至少蓝玉手握重兵,朱元璋很是忌惮,根本不敢动他。而殿下呢?只是个挂名储君,若是做错一件事的话,一道圣旨,他就可能变的无足轻重了。

我当然没想到左氏会把问题想的这般复杂,考虑的如此周到。

左世常沉声道“:在下抖胆,不知凌大人是否能指出些实质性的东西?”

这话让左慧瑶感到大为不妥。

我却听懂了,原来他们还在怀疑我所掌握的证据,是想知道我现在到底知道多少?也好做出选择。

左慧瑶的神色我亦看懂了,到底是女人,太过小心了,关键时刻不知道从权。这左世常还是很细心很大胆的一个人才。

我面上掠过赞赏的神情,笑道“:左兄快人快语,远山钦佩,这么说吧,殿下手里掌握的不少,而且有些是你们都不晓得的东西,或许你们不信,日后会有分晓,今天在下也不讲,说一个人,你们应不陌生吧,他就是我朝名将凉国公蓝玉。”

左氏几人都为之色变。

虚丫头虽瞪着我,却不坏我的事,这美人儿最大的优点就是:任性绝不在正经场合上。

我知道,又够他们讨论半天的,于是长身而起,一拱手道“:在下不打扰了,有事可至对面茶楼找在下面谈,告辞。”

虚丫头也起身随我一起告辞。

第四十一章 茶楼春色

还未进茶楼,我就给这美女掐扭了好几把了。

“:让你吓唬瑶姐姐。”一把。

“:,,,,,,,,,.。”

“:让你使诡计,”又一把。

“:,,,,,,,,,,,。”

“:让你阴险玩花招。”再一把。

“:,,,,,,,,,,,。”

“:让你当坏蛋。”又再一把。

“:,,,,,,,,,,。”

经不起蹂躙的我只好拘禁了美人儿的双手,硬把她拖上了楼。

走至二楼楼梯转角时,我将美人儿逼迫进了墙角,用雄壮的身子把她挤紧。

“:你这淫棍,想占人家便宜吗?”她俏脸大红,呼吸加重,又羞又气的娇叱。

“:好月儿乖,有个任务要交代你去完成。”

“:你想挤死人家吗,不要听。”她双手推拒我的肩头。

我却一伸手兜住了她丰挺柔弹的屁股蛋儿,谑笑道“:不听老子就非礼你好啦。”手很是大力的捏了她硕臀一把,头亦俯下去寻的唇。

娇喘中的美女羞的浑体轻颤,不过她的小手还是第一时间盖在了她自已的嘴上,含糊不清的道“:大色狼,坏淫棍,你就会欺负月儿,人家听就是了吗。”

“:这才是乖乖好月儿嘛。”

“:你,你的手停停好吗?”

“:嗯,,不好,,”

“:求你啦,,人家会难受嘛,,”那眼神简直能把我融化。难怪鬼王说她媚骨天生呢。

“:是这样啊,,叫声情哥哥来听听老子就乖了。”

“:你,你,休想。”她大羞,连眼也闭住了。

我干脆两只手抱住她的丰臀开始强力蹂躙,由于下身早发怒,正顶她的关键部位。

不堪剌激的美人儿双臂一下缠上了我的脖子,呻吟起来。

虚美人儿从未想过自已会在这种地方给心爱的人蹂躙,并发出欢快的呻吟,那种史无前例的超强剌激让她兴奋到了极点,她真的忍不住要忘情大叫了。

却听到自已在他耳畔说道“:情哥哥,快停,人家不行了。”天啊,这是自已说的吗?不可能,听错了吧,可事实确实如此。

我亦不敢太过分,收手后亲了她小嘴一口,才将庄青霜和左慧瑶间的那点恩怨象她说明白,并最后道“:你要开解霜儿,明白吗?万一老子把你瑶姐给搞了,她们间会很尴尬的,这任务能完成吗?”

虚夜月乖巧的点点头,一双灵眸却在四下扫荡,生怕自已刚才的丑相给不相干的人看到。

我不由好笑,却也给她可爱的娇俏样儿弄的心神摇荡起来。

刚一松手,美人就脱出我怀抱,还不忘掐我一把,丢下句‘色狼’当先跑上了三楼。

明月当空,窗外清风飒飒。

大床上我脱的只剩了条小裤,睡的甚是香甜。

四个美人儿却打起了麻将。

东风是霜儿,西风是菁儿,南风是月儿,北风是香儿,屠千娇和金婵儿亦在她们背后看牌,顺便给她们倒茶倒水,递些水果之类的小吃。

如此逍遥写意的日子真叫个爽呢。

“:九条,”

“:三万,”

“:东风,”

“:六筒。”

“:哇,胡了,青一色套龙耶,快快快,你们快脱衣服哦,,说好了的,两条龙要脱六件啊,笑死人家,,你们都光屁股了吧?”月儿娇笑的催促。

“:喂,月儿,不是真的吧?”霜儿羞涩的道。

“:就是啊,月儿,窗户还开着呢。”菁儿也道。

“:不行哦,不许玩赖啊,人家都输脱了外衣呢,婵儿你去关上窗户好啦。”看来月儿的态度是非常坚决的。

婵儿只好奉命关上了窗户。

香儿最开始脱衣,菁儿,霜儿也无奈,只好相随了。

秀鞋一对算一件,袜子一双算一件,三人脱够六件后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全是光屁股了,一人只一件肚兜了。

月儿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最难堪的算是香儿了,她背对床,光裸着丰臀,生怕床上的色狼醒来。那可糗大了。

菁儿霜儿都和我有合体之缘,虽也红着脸,却不担心给我看到。

早在吃饭时,几女就混熟了。到这刻已经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姐妹了。

宋菁和她三个师妹,这才知道二女的身份,没想到竟是名满金陵的两位天之娇女夜月青霜。

从她们商量打麻将时,我就想睡觉了,好几天没睡好,虽然不睡也不影响我的体质,但我却喜欢睡觉的感觉。不想很快就睡着了,而且睡的相当熟美。

一大早,街上的喧嚣声将我的美梦惊醒。

睁眼一看,好家伙,有够壮观的,光床上就四个美人儿横七竖八的,不过都是和衣而睡。

我左边是菁儿,她旁边是香儿。

我里边是霜儿,最里边挨着窗边的是月儿。

轻微的响动,使我身左的菁儿睁开了美眸,我做了个禁声的手式,她却乖乖的依入我怀中,樱唇微微翘起,在索吻呢。

我毫不吝啬的品尝起这美人的香唇。

大手亦从她领口插入捏住她饱实的丰挺肉球。

唇分,菁儿大口喘息着,媚眼如丝的低声道“:夫君啊,办点正事吧,快点把月儿香儿搞定咱们不就可大被同眠了吗?躺在你身边还要穿着衣服,人家好难受嘛。”

我不由苦笑道“:香儿倒是没问题,可是月儿就有问题了啊。”

其实另三个美人儿早就醒了,都是装睡,我说到这时,月儿轻微的一震。

“:怎么回事?月儿不同意吗?”

“:老子办事,你不知道吗?她那么爱老子,怎会不同意呢,问题不是出在她身上。”

“:啊,是谁?虚老?”

“:老子岳丈大人会地么不识趣吗?是月儿的七娘于抚云。”

“:哦,到底怎么搞的,说清楚嘛。”

“:昨天上午老子在鬼府月儿那里欺负了她两下,结果给于抚云无意中撞到了,下午就警告老子,若是敢坏了月儿的贞操,就把老子阉了,直接变太监了,你说老子敢吗?”

“:这倒是个问题,以夫君你的智慧会没办法吗?”

“:老子当时就剌激了她两下,哪知这美人儿哭着跑了。”

“:啊,你,你不是会非礼了她吧?”

“:你想哪去了,老子是用话剌激了她两句,还非礼呢,那样的话连月儿的贞操也没机会坏了,当场就成了预备公公了。”

四女同时暴发出娇笑。

我趁机回身,将月儿拉过来,揽在怀里,这美女紧闭着双眼,头直往我怀里藏。

“:是不是月儿以后都不用怕我了?所以这么开心的笑呢?”

美人儿不答,干脆把脸蒙在我胸上。

我伸手轻拍了拍她的丰臀,苦笑道“:这国色天香的大美人儿,老子只能看,不能吃,实是郁结难舒啊。”

众人正替我想法子时,门开,娇儿走了进来,“:凌爷,左慧瑶要见你。”

“:哦,,”我目注奇光,身后的霜儿娇躯一颤,我回手抚着美人儿的香背,以示安慰。“:月儿留下,你们全到隔壁吧。”

第四十二章 湘王朱柏

左慧瑶进来时,看到了一幕令她震憾的景象。

我大马金刀的半躺在床上,身上仍是短小内裤,下身明显浮起的凸隆份外惹眼。这不是令她吃惊的原因。

震憾她的是我身边的虚夜月,美人儿俏面扑扑的,乖猫似的依在我身侧,枕着我的肩膀,我则紧搂她的娇躯,让她紧贴着我。

“:左小姐,请坐,”我用的不是凌远山的嗓音,而是殿下的。

左慧瑶一震醒悟,忙恭身施礼“:慧瑶不知,,”

我飞快的打出了禁声的手式,又恢复了凌远山的声音道“:不知者不罪,凌某的良苦用心慧瑶小姐可曾体会?”

“:瑶姐姐别怕他,他最会吓唬人了,这个坏蛋。”虚夜月忍不住插口。

左慧瑶感激的朝她一笑。

我苦笑对着怀内玉人道“:小姑奶奶,你不是答应老子不插嘴的吗?”

“:人家有插嘴吗?啊?你哪只耳朵听到了?啊?”

我在脸上狠狠抹了一把,干笑道“:小的知错了,小的根本就没带耳朵,哪听的到啊。”

虚美人儿朝左慧瑶吐了吐香舌,扮个鬼脸,娇俏万分。

左慧瑶确也想不到我会如此着紧她,可见对她的宠爱有多深了。

“:左氏目前的处境很是微妙,一切都把握在凌先生手中,慧瑶想知道凌先生的目地是什么?为什么要帮我们?”

我不置可否,从容一笑,道“:火药,我看中的就是火药,不管左氏还是右氏,他手里有火药我就要保他。”

左慧瑶凝眸道“:但慧瑶实想不通火药为什么在凌先生眼中这般重要?难道凌先生会是和蓝玉一个想法吗?哦,请原谅慧瑶的这句话,实是对凌先生的大不敬。”

连月儿也为之一紧张,慌忙望向我的脸色。

我却古井不波,拍了拍月儿的臀侧,示意她没关糸,淡然开口道“:我根本不须要干那种蠢事,慧瑶不会这么小视我吧?说句你不相信的话,名利皇权,对我来说不外粪土,若不是不愿看到黎民百姓流离失所,陷于战乱之中,我找带着心爱的女人们是隐山林了。象蓝玉这种妄自尊大,骄狂横野的蠢蛋也指望他为民请命吗?我很是想不通你们左氏为何与他同流合污,只为他有一份野心吗?慧瑶能解我之惑吗?”

怀中的虚夜月最喜欢我英雄气盖,谈笑从容的样儿了,一对美眸尽是颠倒迷醉的神色。这在昨天我和鬼王交谈时,她就偷听的其乐无穷,以至深深爱上我不能自拔。

左慧瑶眸中何尝不是一片异色,她倒是从来没想过叱咤风云,名满天下的蓝玉竟会给人编排的如此不堪,不过这或许真的是他的另一面。半晌才道“:蓝玉于家父有救命之恩,所以家父一直视其为恩人。”

“:原来如此,能否说说这段让令尊此生终忘的恩情是怎么来的吗?”我来了兴趣。我总觉的蓝玉是不安好心的。

“:几年前我们和金陵富商曹彦钦产生了矛盾,更因其子曹桂欲对我非礼,被二哥狠狠教训了一顿结下了仇怨,对方为了报复,竟诬陷我们,曹桂的外公是朝中红人,通过关糸运用锦衣卫的力量将父亲关进了锦衣狱。正好蓝玉在我们府上购一匹火药,得知了此事,当下就给曹桂的外公詹徽写了亲笔信,结果父亲第二天就给放了。能从锦衣狱活着出来父亲算万幸了,这就是我们和蓝玉间那段救父之恩。”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笑的左慧瑶莫名其妙。

而虚夜月道“:坏蛋,你昨天不是和我爹爹说蓝玉隐匿最深的人是吏部尚书詹徽吗?”

“:乖月儿好记性,幸好你便听到了这关键的一句话,老子也省的向慧瑶小姐解释了。”我转而对面色变的苍白无比的左慧瑶道“:慧瑶小姐,前因后果你不难想个清楚,蓝玉这个坑儿还挖的不浅啊,呵。”

“:慧瑶先行告辞,凌先生恕慧瑶不敬之罪。”美人儿再也坐不住了。

“:无妨,小姐请便。”

金陵地势危要,曾被三国时期诸葛卧龙先生喻为‘钟阜龙盘,石城虎踞’。

所谓的‘石城虎踞’形容的正是清凉山下的石头城。是为入京必经之地,咽喉要道。

这石城中第一富户正是船王沈勋。

沈氏船坊遍及天下数大城镇,均与当地官府有特殊的关糸,有钱人自然会找硬靠,何况船王的儿子沈重孝也是朝庭重臣,掌工部之实权,甚得皇上信任。

而今天的沈府则来了一位贵客。

大厅之上,沈勋亲自迎奉坐陪,沈重孝,儿子沈华陪侍一旁。

贵客是位二十四五的俊朗男子,气度雍容华贵,自有一股高高在上的傲态,锦袍金带束金冠,身材高瘦,风流儒雅。

“:湘王大驾,蓬荜生辉,草民失迎了。”沈勋对这个猛追小女的十二皇子实是无可奈何,得罪不起,偏又不想不想将女儿嫁于他,湘王柏虽是勇冠三军,但也戾暴骄横,如今平寇有功,和楚王桢同返京城,不想却看上了女儿沈紫绫,纠缠不放,实令沈氏苦不堪言。

工部侍郎沈重孝也对这门婚事不赞承,湘王柏不是能成大事的人,耳根软,易冲动,虽有武勇,却谋略不足,在皇上诸子中他远远排不上名。

再说沈紫绫根本看不上什么功名利禄,她随恒山忘情师太学艺十年,早爱上了无忧无虑的江湖生活,但两年来江湖游历又使她对江湖的血腥和险恶感到了厌倦,回家后享了年余天伦之乐,但对官场那些人俗礼实是看不入眼,尤其奉承阿谀之辈太多,看的她都恶心。

朝庭江湖两不喜,这倒叫沈紫绫心中烦燥不堪,也不是没人追她,只是没有她看的入眼的而已,十全十美的人太少了,也许在梦里才有可能相遇吧。

“:沈老不心客气,紫绫小姐可在府上?”湘王朱柏心中亦有气,老子堂堂大明皇子,贵为湘王,玩个女人还这么难?

沈氏父子心知肚明,但却不知该如何搪阻,湘王有新功,隆宠正盛,若就此相拒,怕非是好事啊。

沈重孝看出了湘王自恃身份,想以此硬胁,心下不由愤怒,但表面丝毫不动声色,笑道“:湘王有所不知,下官这妹子幼从江湖奇人习艺十数年,脾气怪僻,任性非常,下官和家父缕训不听,实也无奈,这几日更闹着要回师门探师,一言不和,竟于昨天负气离家。”

“:什么?不会吧,今日上午小王的属下还曾在街上见过令妹的呀?她是否避在城里朋在家中呢?”湘王含着笑注视着沈重孝。

原来这湘王竟派人监视沈府,这令沈氏父子不由一惊。

而湘王的说话,明显是给自已台阶下嘛。

沈勋久经风浪,故做不知的道“:哦,看来丫头还未出得的京城,孝儿快快派府丁寻你妹子归来。”

沈重孝应是,正要有所行动,一直未发言的沈华觉的自已待在这里实在没用,忙道“:爹爹且陪王爷小坐,华儿带些家丁去寻姑姑吧。”

沈重孝知这儿子聪明机智,鬼心思不少,点点头道“:华儿速去速归,切不可惹你姑姑生气,明白吗?”

“:孩儿哪敢,她不剥了孩儿的皮,孩儿就自烧高香了,王爷请休息片刻,沈华告退。”

湘王含笑点头。

第四十三章 紫绫文莺

时已正午,朱雀大街,醉仙楼。

这醉仙楼是京城十大酒楼之一,巨富申元庆的名下产业。

醉仙楼享誉金陵,天下皆知,实名京都数一数二的高消费高档次名楼。全楼上下四层,坐北朝南,气势宏伟。

楼内面积宽大,桌椅配制典雅高档,内部装饰奢侈豪华,四周墙上挂了名人字画。

进的楼中的都是有修养,有素质,有钱的宾客,不是商界巨甲,就是名门贵胄。

此时在三楼的一优静贵宾间内,两个绝世美人儿正浅斟对饮,低言轻笑。

左首的劲装美女尽显英气,腰悬短剑,身材突凹有致,脸蛋极为精美,尤其那对明眸,闪动间射出丝丝灵气,她正是船王千金沈紫绫。

右首的一美女,艳色绝不在她之下,有股清俗淡雅的气质,翠绿衣裙,高而不贵,雅而不俗,柳眉如画,杏目似水,瑶鼻樱口,肤色雪白,虽出生巨富之家,但她身上丝毫没有铜臭味,倒象是一般人家的女儿。

“:姐姐此番躲避那湘王的纠缠,终也不个办法,怪只怪姐姐你实是秀色可餐,走到哪也惹眼的急呢,呵。”申文莺掩嘴低笑,眸中不无捉狭之意。

这美人儿正是酒楼东主申元庆的爱女掌珠申文莺。和沈紫绫同列京城十美之一。只是她比紫绫小了一岁,才十九。

紫绫白了她一眼,笑道“:你这丫头,没大没小的,应该叫我姑姑吧?”她也不好欺的,立即反击。

申文莺大羞,“:咱们姐妹相交,和他有什么关糸,你不能凭白讨人家便宜。”

“:哟,你这丫头,想乱了礼伦不成,还不叫声姑姑来听听?是不是想让我教训教训你的心上人呀?”紫绫不吃这套。

申文莺俏面更红,那冤家却实是怕这个比他还小两岁的姑姑,平时看他意气风发的,自有股令女儿家迷醉的阳刚气度,只是一见他这姑姑马上就打回原形了,乖的象只猫,真也是物物相克呀。

“:你少讨厌啦,对了,上次你不是和那虚夜月比武了吗?胜负如何?”申文莺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了,自已是死吃亏的,所以她机灵的转换话题。

紫绫亦不逼迫她,笑答“:各有千秋吧,我胜在内功深厚,那丫头却是杂学太多,剑掌鞭样样精通,尤其那鬼王鞭端的是厉害,确有神鬼莫测之威,不过这丫头贪玩心太重,鬼王的鬼王鞭法她只怕未得其中一味吧,不然你姑姑我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申文莺白了她一眼,这丫头仍不忘占自已的便宜啊,不过将来过了门还不是要叫她姑姑吗?只是现在早些而已。虽心里认了,但她嘴上可不认。

就在这时,外边的楼廊中传来了沈华的好爽声音“:咦,罗兄,刘兄,这么巧?数日不见二位了,可有什么好事啊?看你们红光满面的,定是有什么瞒着兄弟我吧?”

“:沈兄,又来找你的文莺姐姐啊?”刘璟笑谑道。

“:仲璟兄此言差矣,应该是文莺姑姑才是,想那文莺美人儿可是紫绫美人儿姐妹相称啊,这小子岂能坏了伦常规矩。”

贵宾间里的两个美人儿同时笑出声来。

“:外面的几个小子都给姑姑我滚进来吧,吵吵闹闹的扰人清听。”紫绫道。

转眼功夫间内便多了三个各具俊朗丰神气质的青年。

当首者正是奉父命寻姑姑的沈华,他自知姑姑在此,是因为他给姑姑出的主意,先躲在文莺家的醉仙楼。文莺是他的红颜知已。两家门当户对,二人又情意绵长,迟早一家人。

“:姑姑,大事不好了,你还有闲情吃酒吗?”沈华苦笑。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慌什么?一点样儿也没有。”紫绫白了他一眼。

“:姑姑,那湘王已上门了,爷爷和华儿的父亲正在做陪,他竟派人监视沈府,估计你在这里他也很快能得知,小侄来时好象给人跟踪了。”

“:你就是个白痴,不会甩掉尾巴吗?”

“:侄儿又拿不准,只是总感觉给人盯着,再说心悬姑姑的安危,哪顾的了哪么多呀。”沈华在这姑姑面前一点脾气也没有。

申文莺看着心上人的惨样,大是心疼,插言道“:绫姐,好了嘛,你这般怪他也无济与事呀,还是想办法应付眼前的事吧,也不怕刘先生和罗先生笑话吗?”

紫绫扑哧一笑,“:我还当你忍的住呢,骂他就是让你开口啊,我想看看你什么时候叫我姑姑?”

申文莺才知上当,羞的俏脸通红,垂首抚弄衣角,神色极是诱人。

沈华,刘璟,罗成三人看的不由一呆。

这沈刘罗三人本是好友,平时老在一起谈论国事报负,再不就是吟诗做赋,逛逛秦淮河,听听曲子,赏赏美人儿,虽有满胸的报负,却无用武之地。

因年轻识浅,朝中又是胡惟庸当权,同御史大夫陈宁,中丞涂节等连成一气,贤良忠臣,有识之士无不遭其等联手打压。

由于沈华的关糸,刘璟罗成等亦同紫绫文莺二女相熟。

“:你们两个无良子每日不学无术,只会吟诗赏美,怎不去国子监听方孝孺先生讲学呢?”紫绫在这群自命风流的才子面前向以姑姑自居,只是不给他们任何接近的借口而已,所以说话时常常口气甚大,老气横秋的。

刘罗二人哭笑不得,但又知这沈紫绫才学兼备,文武双权,绝对是巾帼之英雌,哪敢轻视于她。

“:方先生虽有治国之宏才,奈何遭妒受嫉,如今连国子监也不容他立足,御史们真是狠呀。”

“:唉,还不是御史陈大人和胡相的主意吗,只盼早日清除这些祸国之奸了。”刘璟感慨而发。

紫绫白了他们一眼,她在江湖走动两载,素知人心险恶,道“:隔墙有耳,你们休要信口开合,百无一用是书生,不过你们两个还习得些防身之技,我家那个侄儿却无用的很。”

沈华闻言大屈,却张口结舌不敢申辩。

罗成笑道“:紫绫小姐文武全才,巾帼英雌,也不知谁有福气能夺的芳心,仲坤实是嫉妒非常啊?”

刘璟亦道“:听闻紫绫小姐艺出恒山,这可是中原八大派之一,不知比那西宁派孰强孰弱呢?”

紫绫一笑,“:各派间从未有过互相比斗之事,都是些意气之争,徒乱人意,不过以紫绫这几年的听闻和见识来看,八派中少林仍居首位,西宁与长白稍逊半筹居次,其它五派应不相伯仲吧。”

“:姑姑,听闻威武王神功盖世?为何江湖上盛传的黑榜未见其名呢?”沈华也来了兴趣。

这群人似乎忘了湘王的事了。

其实沈紫绫也未将湘王之事放在心上,她来去一向自由,家人亦束服不了她,何况是个外人呢。

“:威武王开国元勋,受朝庭封王进爵,岂能和黑道中人同列一榜,但若论他老人的修为,登上黑榜自非难事。”

“:看那虚夜月武艺也一般嘛,她父亲又能高的到哪去?”沈华似有不服。

却因一句话引来了麻烦。

第四十四章 酒楼遇美

隔壁贵宾间内传来一声娇哼,声音冷凛“:大言不惭,那绫丫头,好好管教管教你这坐井观天的侄儿,若不是看你的面子,本小姐非叫他满地找牙。”

这边数人一听,面色全变,对面之人竟是京城中最令人头疼的鬼王千金虚夜月虚大小姐。

真是巧的让人不敢置信。

虚美人儿都在,能少了我和庄青霜吗?

不过我们到此是有原因的。

上午本没什么事做。但一直受命监视船王沈府动静的锦衣卫蒋冲向我报告了湘王的异行,这湘王朱柏竟派人监控沈府,让我不明所以。这沈府乃是我计划中要招为班底的辅助力量,岂容他人插手。

刚才正好在醉仙楼吃饭,听到了隔边这群人的交谈。

这就叫无巧不成书嘛。

我轻而易举的弄清了湘王朱柏的目地,哈,这家伙居然想抢老子预定的美人儿。

从刚才一番谈话中听出,这紫绫亦是个可人,极有主见和胆识,让我心中不由痒痒难禁。

身边两大美人儿知我是色中饿鬼,不时的观察我的脸色,却看不出一丝的端睨。

我心头惴惴,这俩丫头联手之威可不是好惹的,但她们倒不会阻我。上午在蒋冲作报告时,亦看出了我对船王沈氏的兴趣,而这番有了沈紫绫这美人儿之难,正给了我借口。

尤其刘璟罗成这都是我的人,刚才又说到方孝孺,这可是明朝大大的能人兼忠贞之士,若得他之助,老子以后可省心了,治国有方孝孺,谋划有仝式承,再加上这群如今的才子未来的栋梁,何愁大事不成,朝纲不治呢。

应是把些人聚至府中,由方孝孺或仝式承给他们开课了,这花天酒地的,何时是个头儿啊。

当务是摆平湘王,搞定紫绫,恭请孝孺三件小事,大事还是左氏那边,这一两天之内左氏应会有做出最后选择了,剩下的问题就是怎么瞒过蓝玉和詹徽了。

我心情大好,对月儿的挑衅只是淡淡一笑,那个沈华也活该倒霉,谁不好惹,偏偏来惹连我也不敢轻易得罪的虚大小姐呢。

紫绫心中一震,瞪了面色已变的苍白的沈华一眼,道“:紫绫先谢过月丫头不罪之情了。”她这话不啻于封了月儿找麻烦的心思。

“:还不给虚小姐道歉吗?你这只懂惹事生非的蠢蛋。”紫绫不客气的骂了沈华一句,并向他打眼色。

试想这虚大小姐,怕过谁人呢,也皇太孙都给她打的晕迷数日不醒,朱元璋竟似未闻一般,京城中还有她不敢得罪的人吗?

全金陵城中最最横行霸道的豪大少陈少彬见她亦要躲着走路,就算他老子御史大夫陈宁也不敢在鬼王面前放肆。

沈华俊面抖了两抖,忙道“:沈华口不择言,孤陋寡闻,夜月小姐大人大量,还请海函一二。”

这小子也不是胆小如鼠,毫无志气之辈,听其说话不卑不亢,自有一股男儿气度,心下虽虚,却也很了不起了,尤其虚夜月在京城的威名实在太响了,说难听点,真是神见了神避,鬼见了鬼躲。常言道惹不起还躲的起嘛。

而不惧这丫头也仅只是个西宁派的庄青霜,和沈华的姑姑沈紫绫等有数几人。

关键虚丫头横则横矣,却不害人,教训谁也是有限的。多年来还未听说她把谁宰了呢,鬼王的地位和威势,虚丫头真宰了谁,虚若无也扛的下来。

“:你个小屁孩儿,本小姐懒的和你计较,”说着她不由扑哧一笑。

这边的一众人也放松下来,虚大小姐就是这样,从不欺辱良善,谁不知她心地实是善良的可以。城中恶棍霸少痞皮见了她就象鬼一样,除了亡命奔逃,绝不会留下来给她借口修理。

“:不过呢,,听说你这小屁孩儿把申文莺那丫头给拐跑了?这里又是申氏的酒楼,你这准姑爷是不是该替本小姐结次帐,以示你道歉的诚意呢?”

我不由露出个哭笑不得的表情,霜儿亦忍俊不住,笑出声来。

这边几人想笑却是不敢,申文莺更是羞的想藏起来。

唯有沈华连忙接口道“:小事一桩,小事一桩,能替虚大小姐结帐,沈华之幸也。”

话声才落。

我也笑了起来,这小子临完还不忘谢殷情,想泡老子的月儿吗?

听到那边还有男子,这边大为惊异,虚大小姐竟肯陪男子共餐吗?这可是全京城的大新闻哦,除了燕王世子能请的动她?还会是谁呢?

“:月儿,你有没有搞错?老子还没落草为寇呢,你就想吃霸王餐了啊?想当压寨夫人吗?”

这话更令这边的人吃惊。如此粗人竟,竟会是虚夜月的心上人吗?

紫绫大为讶异,这声音中气实足,笑声宏伟,更显其人之豪气,柳眉一皱,硬是想不起京城之中有这么个人物。

月儿娇嗔,“:坏蛋,人家想是吃霸王餐的人吗?你才是呢,人家只是逗逗那个小屁孩儿嘛。”美人语含娇嗔,情意绵绵,这边一众无不傻眼。

“:霜儿,你怎么不帮人家?”月儿恼道。

庄青霜吐了下舌头,笑道“:好啦,乖月儿,他就这臭脾气嘛,人家何时不帮你了?”

“:好啦,总想拉霜儿下水,你这丫头的小心眼老子会看不出来吗?”我道。

“:看出来又怎么样啊?有本事你叫霜儿别听呀?想人家早些和你算帐吗?”又来威胁我。

“:怕了你啦,姑奶奶,霜儿,你就先听她的,等老子哪天把她摆平,就让她听你的,哈,啊哎,,喂,,别动手啊,哟,,我错了,还不行?”

“:死坏蛋,你说什么呢?”月儿娇羞发怒。

这边的人终于明白月儿口中这坏人的品行了,居然什么话也敢说,而虚大小姐亦不真怒,还和他调情戏耍。

“:月儿别闹了,你不是要和那边的沈小姐比次武吗?我们过去看看吧。”

“:嗯,也好,坏蛋,今晚再和你算帐,哼。霜儿我们走。”

这边的沈紫绫顿时头大如斗,暗怪另一女子多事,给自已找麻烦,那边湘王的事还没解决呢,这边又缠上个虚夜月,这可如何是好。

其他几人亦变了脸,素知虚大小姐好勇斗狠,武功高超,不打败你是没完没了的。都不竟替沈紫绫担上了心。

门启,二前一后。虚大小姐和一身材丰腴婀娜的佳人当先迈入,其后是一体魄浑雄的粗豪大汉,正是我改扮的凌远山。

对于虚夜月他们早见惯了,而另一美人儿姿色明显差了一筹,众人也一眼带过,最后都落在了我身上,实因我有降服虚大小姐的本事,当然惹眼了。

粗豪之中另有淡然从容的气度,面容谈不上俊逸,但给人一种看了震心撼肺的感觉,尤其是那道额头上的刀疤,触目惊心,更显出一股悍猛的刚阳气势。

齿白唇朱,一双锐目深邃不可测度,配合脸上那悠然的笑意,形成了一种奇异的超强魅力。

沈紫绫申文莺同时眸中闪过异采,果然是少有的人物,难怪虚丫头被其慑服呢。

我的利眸大胆在二人身上扫荡,看的二女大是狼狈,从未见过比这人更可恨的目光了,可他眼中偏又找不到一丝淫邪,纯是一派欣赏,让人心中难起厌感。

连另三位男子也暗暗佩服这大汉的气质神韵。都自问不及其十之一二。

第四十五章 夜月发威

我今天仍是便装,青蓝相间的素袍,厚底快靴,腰束黑丝绦,整体上多了份庄严肃穆,让人感觉更是沉稳,一点不似刚才那市井粗口的野蛮之人。

“:十美之称实是当之无愧,一是幽谷玫瑰,清新逸人,一是出水芙蓉,靓丽耀眼,凌某不虚此行。”象我这么当面夸赞美女的也不多。

让沈申二人同时生出了奇异的感觉,这人毫不作做,夸赞之词又平凡一般,可听者却觉的他语出挚诚,甚为受用。

申文莺低首为礼,红着脸道“:先生过誉了。”她本是大家闺秀,知书达理,有此表现不为怪。

沈紫绫却心头一跳,平静的心湖似给激起了一道微波,此刻亦失去了往日的从容淡雅,同样起身道“:蒲柳之姿,倒叫凌先生见笑了。”

这二人话音刚落,月儿就一声娇哼,“:你们俩小心点,这坏蛋面慈心奸,骨子里却是个大大淫棍,见了美人儿就目放淫光,哼,坏人,你当霜儿不存在吗?”后一句却是对我说的。

一众人都没想到月儿对我有此评价,不由大迭下巴。

我耸肩一笑,大马金刀的捡了座坐下道“:我家月儿吃了些醋,容老子不过,这便来夸赞月儿一番,呵呵。”

大家对我的奇异之处刚有领教,又听的我和月儿斗嘴都产生了兴趣。

虚大美人儿听我说她吃醋亦不生气,却是拉着霜儿在我左右坐下,还招呼其他人落坐呢,好象她才是主人一般。

待大家落坐我才道“:老子得好好想个词,夸赞的不当今天就有难了。”

众人都为之莞尔。

虚美人儿亦笑道“:那你这笨蛋先想着,趁这工夫不若先夸先你的霜儿吧?”

庄青霜却知自已易了容,姿色上不比在坐诸女,忙道“:人家平平无奇,夸了也是徒惹人笑,还是夸你吧。”

“:不妥不妥,在坐之人都是深具慧眼之士,老子不夸赞你,怎么对得起霜儿的一片深情呢。”我双目为之一凝,神光大涨,随即笑道“:霜儿此时相貌虽及不上月儿和两位小姐,但我家霜儿实是傲雪之寒梅,不要人夸好颜色,只留清气满乾坤,如此秀外慧中,善解人意的佳人可是老天赐于本人的恩物也。”

我以诗为赞,众人无不心折,霜儿更是眼眶湿润,情绪激动。我更避众人,轻轻揽着她的柳腰,没人觉的我们的这种当众亲近是不堪入目的丑行。

这下虚美人儿可真的有些吃醋了,手在下面掐了我大腿一记,瞪了我一眼。

我一咧嘴,苦笑道“:乖月儿别掐老子,老子想好了,这便夸来。”众人轰然大笑。

“:我家月儿实是虚空之夜月,夺宇宙之造化,聚天地之灵气,辽阔银河中,虽有群星之璀灿,但在夜月之前,无不暗然失色,姑奶奶听来可觉的顺耳?”

虚美人儿眸中再次涌出迷醉光芒,娇俏的点点头,“:算你这坏人过关吧。”

大家对我随之即来的先词都感新奇,更佩服我这粗豪之人的见识和智慧,亦对虚夜月的娇态感到心惊肉跳。

沈紫绫此刻无疑被我吸引了,眸子有意无意的瞟着我。

“:这才是大家闺秀应有的表现嘛,当着外人的面怎也要给老子留几分颜面不是?回家你剥老子的皮,老子也认了呀。”

沈刘罗三人此刻对我的佩服实是到了五体投地的程度,怪不得人家能泡上虚美人儿,无论气度,才华,见识,胆色无不超人一等,粗豪中不失睿智,沉重中更显幽默。如此人物,世所罕见啊。

沈申二女对望一眼,同时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那丝欣赏和惊异。

“:人家有那么厉害?给你说的象只母老虎似的,是不是想损毁月儿的名头啊?你这家伙?居心不良,想是皮痒了吧?”月儿一付娇嗔模儿样。

“:啊?有吗?谁敢说我家月儿象母老虎?如此性情温柔的佳人,怎么可能是母老虎呢?嗯?其充量只是一只河东狮嘛,啊唷,,啊,,一时走嘴,一时走嘴嘛。”我又给美人儿肆虐了两把,才抓住了她做恶的小手。

一众人等虽笑的肚子都疼了,包括月儿本人亦笑的打迭儿,自然而然倒入了我怀中。

好半晌大家调整了下情绪,才互相引见,一一认识。

沈华甚是机灵,忙呼小二哥重新摆酒上菜。

一切备妥,正要大吃暴饮之际,不识趣的人终于找上了门来。

“:沈小姐可在里面?”间室外传来了洪亮的声音,一听便是内外兼修的好手。

湘王朱柏终于打上门来了。

除了我和虚庄二女,其余人无不色变,来的好快,果然给沈华料中了,对方确派人跟踪了他。

沈紫绫面色一沉,眼中却有复杂之色,竟偷偷瞄了我一眼,哪知我身侧两个美人儿早在注意她了,因为我本身就是冲着她来的嘛。

这一下就她们看出了问题,我刚才表现明显让这眼高于顶的美女受到了冲击,已至这时有人来找她,她竟先观察起我的表情来。

虚庄二人对望一眼,均知这沈紫绫要继她们之后失贞于我这个大色狼了。

一双大腿给两大美人儿光顾了一番,我趁机起身将月儿挪到了我的位子上,我则坐入她的位子,因为她身侧正是沈紫绫。

这无声的变化引的众人侧目,亦不知我要做什么,但沈紫绫的芳心却加速脉动起来。

我一落坐,一边开声道“:什么人,打扰老子清兴,还敢直呼老子宝贝儿的芳名,敢是活的不耐烦了?”

我这句话不但叫外边的人吃了一惊,里边的诸位无不心神震荡?

我却伸手示意她们不要开声。

沈紫绫闻我说她是我的宝贝儿,不由俏面涂朱,芳心猛撞,垂下头去。

虚庄二人亦没想我会这般做,因为我们并没商量好对策,只是临场发挥,随机应变罢了。

沈刘罗三人因知来人的身份,赫的目瞪口呆,差点就把口水流出来了。连那申文莺也不知所措,却对我的突然表现更感剌激。

果然外边一声怒哼,道“:在下乾坤手邓刚,湘王座下侍卫,阁下报名,以免自误。”

看来还是比较慎重的家伙。

我在笑一声道“:老子大乾坤手邓大刚是也,恭王座下侍卫长,怎么着?小子,想找事吗?”

我这番应对,顿时惹的众人忍俊不住,都笑了出来。

四个美人儿无不对我娇嗔一眼。我扮了个鬼脸,稳坐那里一动不动。

蓦地,间门给踹开,涌进四个目中泛着森冷杀机的汉子来,急随其后的正是湘王朱柏。

我的答话明显是在嘲笑对方,他们受不了这鸟气。

我这边的人亦知我闯了大祸,无不心头惴惴。

沈紫绫亦是大皱其眉,但她似知我敢接这梁子,自不是一般人,尤其还有虚丫头在,鬼王可不是湘王能惹起的硬人物。

这不可一世的湘王果然引起了虚大美人儿的不满。

她冷一声,身形暴起,首当其冲的一人发出一声惨叫,抚脸后退。

“:你瞎了眼了?在此大呼小叫还要踹门而入?你算什么东西?”美人儿长起玉立,杀气腾腾。

连我亦是首次见她动了真怒。

湘王朱柏本来在月儿跃起时就提聚了真气,他怕有人剌杀他,所以是暴退,不想人家取的是他手下的人,这刻他更看清了当前的美女,不由一惊,暗忖今日之事要搞杂,这丫头最是胡搅蛮缠了,自已倒不是有多怕她,并竟鬼王已荣休,他还能将自已这个朱元璋的儿子怎么样呢?

第四十六章 笑戏湘王

“:原来是虚大小姐大驾在此,小王失礼了。”湘王一说话,那手下才知对方是鬼王千金,不由又恨又气,这仇是没得报了。

虚丫头才不吃他这一套,冷然道“:月儿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朱世兄呀,你这手下怎得如此嚣张。无视大明律法吗?”

湘王听的甚是不喜,明的是说他手下,实则是在说他呢,必竟人是他湘王带来的,没他的首肯,一个手下侍卫敢随便踹门吗?不过是狗仗人势而已。

湘王看了眼和我坐在一起的沈紫绫,脸色不由变的铁青。

因为我早将沈紫绫揽于怀中了,这美人儿心知我要在这事插一脚,也就任由我行事,更何况她刚才给我的表现打动了心湖,不然她的孤高个性,怎么会叫我占她这个便宜呢。

“:还不给虚大小姐陪礼?没用的东西。”湘王强压心火,狠狠瞪着我。杀机浓郁。

这家伙一身修为倒也不错,难怪能在战场上建功呢,只是我还未将他放在眼内,他充其量和月儿打个平手就不错了,说不定还及不上月儿呢。

看这家伙脸色苍黄,估计是纵欲过度所致。他这酒色之徒和我这酒色之徒比起来可是天地之差。老子是越搞越来劲,他怕是越搞越没力吧。

“:邓刚无礼,请虚小姐海函。”他头低的很厉害,怕让虚夜月看到他满是愤恨的眼神。

月儿哼了一声便自回座。

“:刚才哪位出言不逊,可敢站起来答话。”湘王已猜到是我,所以一双鹰隼似的锐目死死盯着我。

我仍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态,闻言并不起身,起身不是承认我出言不逊了吗?笑道“:湘王何出此言,在下不知有何不逊的地方?”

“:大胆,你这刁民,可知和谁在说话吗?居然稳排大坐?”那邓刚一股怒气正没出处,跳出来又发威。

这下可好,他刚跳出来就给另一个跳出来的人再次击了回去,不是别人正是月儿,这次月儿并未欺近,而是动用了鬼王鞭,在那邓刚脸上留下了一条血痕。

邓刚卒不及防,再说她的身手实在不堪哪是月儿的对手,最多列入二流已经很不错了。月儿高他两筹不止。

而鬼王鞭神出鬼没,连湘王亦吓了一跳,只觉眼前一花,黑影闪动,邓刚便惨哼暴退。

“:狗东西,敢对月儿夫君无礼,找死的吗?”月儿首次在正经场合承认了和我的关糸。

这邓刚也够倒霉的,这次硬是忍气吐声,不敢动弹了。

湘王朱柏何曾受过这等鸟气,今天却二次三番的被刮面子,尤其是在沈紫绫和一众闲人面前,若不讨个公道,这颜面何存。

老子就不信邪,鬼王又能怎么样?还能杀了老子不成?

“:虚小姐,太过份了吧,湘王府的侍卫什么时候轮到鬼王府教训了?”

“:言出不逊,本小姐教训他是轻的。”月儿毫不退让。她可是越强愈强的个性。

“:哈,,轻的?本王倒想看看重的能怎么样?”湘王显是动了真怒,

这刻外边听到风声的都纷纷散去,周围几间贵宾间顿时人去房空,有些大胆的仍在楼廊边上观风听声。

“:这有何难,让他再狂言一次本小姐听听?看虚夜月敢否要了他的狗命?”月儿首次杀机充盈,我却知这美人儿是个空架子,虚张声势呢。

那邓刚浑身一抖,哪敢放半个屁,退至门边头都不敢抬,他可不想为讨好主子送了自已的命。

还算他有点自知之明,却正好给月儿下了台阶。

“:月儿,这事你别插手,给你爹知道岂不怪你,湘王可是讲理的人哦。”我自斟了一杯酒,细品其味,眼里哪有湘王的存在。

老子怕他个鸟,闹到皇上面前大不了现身还原,他还能吃老子一截子吗?

再说了锦衣卫的身份也不是他一个无足轻重的封藩之王愿意得罪的,随便找点事给他扣在头上,弄什么结党勾朋,暗中谋逆,不给废为庶人才怪呢,在朱元璋眼里,这样的世子似乎及不上一个忠心耿耿的锦衣卫。

我自所恃,更何况怀里还揣着御赐金牌呢,他若硬来,是自找苦吃。

“:没看出来,威武王的女婿居然如此嚣张,连本王亦不放在眼中。”湘王冷笑道。

这家伙话中有话,居然连捎带打,如此给威武王扣了顶帽子。

我脸色渐渐转冷,长身而起,大步来至他身前三尺外,淡淡道“:卑职奉劝湘王说话小心,圣上有严令,乱议威武王事非者,一律视做向朝庭的挑衅,若查实严惩不待。”

所有的人都闭着气,呼吸都轻的要命,可见紧张之程度。

湘王面色一变,却不曾听说过这不成文的规定,本来就是我胡说的,他当然没听过,但朱元璋心里肯定会这么想,现在他本来就与虚若无有些隔核,外面再传出这方面的言论,后果堪虑,议者定是重罪,只是他未说过罢了。

“:本王倒是孤陋寡闻了,不知阁下身居何职居然比本王更能聆听圣意?”湘王一方面嘲笑我,一方面自显身份,更有一种老子是当今皇上的儿子,你又算什么的意思。

“:卑职怎及的上湘王的隆宠,只是一个小小的锦衣卫千户而已,自不及湘王在圣上面前的话事能力。”我最后一句加重了语气,若他还不傻当知道谁在圣上面前的话事能力强了。

果然这湘王色变,心下一震,再想及圣上现下和威武王的紧张关糸,自已这番说辞或是给他听去,真要大祸临头了,越想越怕,面色一变再变。

“:阁下是锦衣卫?”他仍不信我的身份。

我翻手亮出锦衣卫腰牌,“:这个不是假造的吧?以湘王的见识应能辩其真伪。”

湘王俊面不由一抽动,眼神甚是慌乱。

我悠然走回座位落坐,并道“:沈兄,帮在下给湘王添个座位,相逢也是缘份,不若喝一杯吧。”我先倨后恭,令众人大为佩服。

湘王强压心中所虑,顾不得许多了,先坐下和这个家伙聊聊再说,实在不行还得回去找六哥楚王桢商议此事呢。

他也不客气强颜欢笑坐了下来,那四个侍卫也没料到竟是如此结果,却也知锦衣卫的横行骄狂,除了皇上还没有放在他们眼里的人呢。

此刻也无威可发了,都乖乖退出了门外,并将门带上。

我左是沈紫绫,申文莺,沈华,右是月儿,霜儿,刘璟,罗成,湘王在我对面,坐在了罗成和沈华中间。

“:刚才湘王侍卫说要见卑职的情人紫绫,在下想不通是什么事?湘王可知其因?”我将话题引入了正题。

湘王面色一阵不自然,强笑道“:这事其中似些出入,本王刚至沈小姐府中出来,本是去求婚的,只是沈老爷子说要问过紫绫小姐的意思才能定下,但并不曾听闻他们说起紫绫小姐有未婚夫这事,真是怪事。”说站还望了眼不太自然的沈紫绫。

我不由大笑,“:这有何怪,卑职和紫绫私定终身,老爷子不知也是正理啊,再说卑职还准备金屋藏娇呢,总不能也去和沈老爷子商量吧?”

月儿等人都有想笑的意思,却硬是忍着,尤其见我空口白牙满嘴放炮,脸都不红一下,心下更佩服万分。

“:既未成事实,本王还有资格与你角逐吧?”湘王阅女无数,自看的出沈紫绫仍是处子之身,才敢下此断言。

“:当然,当然,卑职心软,紫绫亦牢牢守着最后一关,一连数夜都未尽全功,实是愧对江东父老啊,这事实可不是那么好成就的呀,不怕湘王你笑话,除了不造成事实,反落的遍体淋伤,每念及此,本人就会生出悬梁自尽的想法,实是汗颜无地,汗颜无地啊。”我自说自话,一屋子人全傻了。

第四十七章 表明来意

满室之中除了湘王,他们都领略到虚大小姐嘴里那个‘坏人’‘淫棍’的真正淫恶本色了。这种话他也说的出口啊?

这无疑是告诉湘王,我和美人儿已缠绵数夜了,只是未破她的身子而已,你若不嫌弃的话,自然可来竟争的。

一众实因惊骇都忘了笑了,包括和我亲密无间的两个美人儿在内。

沈紫绫差点没找个缝儿钻进去,羞愤交加,脖子都红了,娇躯直颤,纤手却不客气的掐我的大腿。

我虽疼的要命,却不敢挣动,忙伸手将她的柔荑抓住,细细品味揉捏起来,也算是报报仇吧。

湘王脸色有如猪肝一般,却因痛脚落在我手中,无处发泄,终是打起精神道“:本王还是佩服阁下的勇气,此事就此打住,另外本王刚才所言有失,还望阁下不记前嫌,日后若有用的着本王之处,尽管说话便可。”他是无颜再呆下去了,但有担心我言他的过失,所以不顾面子在众人面前许诺给我。

我忙起身,拱手道“:湘王言重了,卑职受宠惹惊,日后定登门拜访。”

湘王假做豪放,起身笑道“:不打不相识,兄台果是个人才,本王有幸结识,真是天意啊?”他言下之意其实说自已为何如此倒霉会碰上你呢。

我大大同情他的遭遇,豪爽笑道“:干,湘王,不若饮此一杯,也不枉你我相交一场啊?卑职没想到湘王竟如此好爽之人,先是礼贤下世,后是让美于卑,世所罕见,世所罕见啊,卑职先干为敬。”酒给我一口喝光。

我话中极尽嘲讽之能事,估计除了他这个脑袋转弯慢的武夫没听出来外,其他人全听了出了,只看他们强忍着笑的苦样儿就知道。

这湘王还真是个反应较迟钝的家伙,竟在我夸赞之下有飘飘欲仙的感觉,脸上还真挂上了不做假的笑容“:好,干。”

直到这湘王离去足有一刻钟大家仍在笑个不停。

月儿早笑的倒在我怀中直不起腰了,并一个劲握着粉拳捶我。

“:大坏蛋,你想笑死人家吗?真服了你啦,,”

沈刘罗三人满眼都是崇拜的神色。

几位美女都边笑边盯着我,好象要把我看个通透。

最不堪的是沈紫绫,一直红着脸,笑也不敢出大声。

这刻我知道该想这美人儿赔罪了,微微对着她转身道“:还请沈小姐原谅凌某人的自作主张,在此之前,凌某于隔壁听到小姐和申小姐的谈话,所以对湘王生出不愤,亦对沈府遭此欺压感到不公,更对小姐的不畏强权,视富贵荣华为粪土的高尚情操深感佩服,以至辱及小姐清白,真是百死莫赎啊。”

对于我的能言善道,他们总算是心里有底了,此时说来这番话也觉理所当然,但仍佩服我的侃侃而谈的自若神情和从容不迫的洒脱气度。

还未等沈紫绫答话,月儿已向我发难。

“:天下第一号大骗子,第一条大淫棍,第一个大坏蛋,绫儿别听他的。他最坏了。”

众人都笑了,确也感到月儿形容的真有那么点接近呢。

我脖子一撑,俯视怀中美女,道“:喂,熟归熟哦,这样诋毁老子名誉,照样告你诽谤诬陷的哦,大堂上的官差会打你的小屁股哦。”

“:你这坏蛋,就欺负月儿吧,人家叫霜儿一起以后都不采你了。”

“:没那么严重吧?老子不告了还行吗?”我搂紧她的娇。

美人儿挥拳给了我一记狠的。

大家至此更领略到了情人间那种调情嘻戏的无上乐趣。而在这个年代,我和月儿这般无所顾忌的当众调笑实是罕见的。

沈紫绫芳心撞撞,早给我的言行举止,狂放粗豪,大胆心细,临危不乱,心机睿智等等涌入了她封闭二十年的心湖,在那里搅起了滔天巨浪。

如此见情见性,放荡不羁,智勇绝伦,偏又情意绵绵,默趣横生,心细如发的男子到哪里去找呢?这不正是自已等了二十年的如意郎君吗?

“:你呀,最会骗人啦,明明是冲着紫绫丫头来的,偏又这么多理由,服了你了耶。”月儿语出惊人。

大家全一楞。

月儿亦感失言,我却垂头苦笑,不啻于承认了这个事实。

“:对不起,人家说溜嘴了吗,不别生气呀,月儿和绫丫头说说好了,行不行?”

所有的人都吃惊的望着我。包括沈紫绫。

我则轻抚着月儿的背轻轻摇头,然后望了众人一眼,才道“:这是事实,老子自不否认,还怕谁说三倒四吗?若如此畏首畏尾,又如何纵横天下,老子自认是个叛逆的人,很难容于一些世俗观念,但老子行的正,坐的端,何惧之有呢,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在此借用了鲁先生的两句名言,真是汗颜。

大家看着我粗豪的面容,心中无不泛起一种莫名其妙的敬服与尊崇。

“:说来惭愧,月儿大赞沈小姐色艺双绝,凌某心痒便想来见识见识,正赶午时,来此吃过饭就准备去府上以月儿和沈小姐比武为由先接触小姐,不想却巧遇于此,更碰上了这档事,闻小姐语,略感小姐操守,见小姐人,更坚凌某追求之心,如此佳人岂容错失,于是便自强出头,其余的大家全看到了,呵,让诸位见笑了。 ”

沈华等却佩服我的坦然无畏和豪勇心坚,更为沈紫绫能有这样的追求者替她欣喜。

沈紫绫更是心神摇荡,不能自已,垂首更低,不能答言,她必竟是女儿家,亦没有月儿的胆子,其实心中完全满意,甚至非常欣喜。

大家亦看出了她的羞态不啻于默认。

还是沈华先错开了话题。这沈华本就聪明机智,家中金银万贯,父亲又是朝庭大员,给他谋个职位还不是手到擒来吗,如今他在翰林院为从五品应奉,他和文莺地哥文义和至产好友,申文义是翰林院从四品侍读,高了他两级,平日无事二聚一起,这才让他有了近水楼台的机会,从而一举猎获文莺芳心。

“:凌大人之才,沈华拍马难及,谈笑间拒退湘王,这等奇智实令我等汗颜无地。”

刘罗二人亦开始恭维。

我皱头微皱,望了几个美人儿一眼,打出手式,示意他们停止发言,“:三位兄弟,若把凌某当作朋友,自不必说这些令远山脸红的放,你们都是胸怀报负的有识之士,一腔热血,自当报效国家,若有此志,凌某定在殿下面前举荐。”

三下大喜。纷纷道谢,言语简捷,不在刻意奉诚了,他们是聪明人,看出我不喜那虚套子。

“:些许小事,不足挂齿,凌某还有一事相询。”

罗成等一怔,道“:凌大人有话直说便可。”

“:别叫什么大人了,看的起本人就叫声大哥吧,”

“:小弟等恭敬不如从命。”三人更是喜出望外,能结识这出色人物实是万幸,不说人家是殿下的侍卫长,更是鬼王爱婿,只这双重身份就足以横行京城了,再加上本人更是无人不惧锦衣卫千户,能不叫三人高兴吗。

第四十八章 孝孺先生

“:刚才听闻方孝孺先生一些事,三位贤弟可能把详情见告?”

沈华身处翰林院对此事知之甚详,忙道“:方先生确有经天纬地的治国之才,但遭小人嫉妒,前些日竟因一些小小过失给剥去了侍讲之职,实令天下读书之人扼腕以叹。”

我自知方孝孺是明朝以来最具威名的一代文杰,他所著之书,出必售空,为天下读书人之心目崇慕偶象。

这些宵小之辈竟冒天下之大不讳做出此等无耻勾当,难怪要寒了那些才子书生的心呢。

“:沈兄弟可知方先生何处落脚,殿下欲礼为幕府之师,将来也好为我天下万民谋求福祉。”

所有人眼前都为之一亮。

沈华大喜,道“:大哥这回可是问对人了,小弟实是知方师落脚之处的有数几人之一。”

“:好,我们即刻起行。”

鸡笼山脚下出现了四个男子。

正是我和沈华,刘璟,罗成。

四大美人儿给我哄去了沈府,正好我返回之时,可去向沈老爷子请个安,问个好,顺便了解船行的情况和与倭人的商贸关糸。

这方孝孺似是看透了世情,如今已界中年,四十出头,尘世官场中几经沉浮,均未有一施报负的机会,不由意冷心灰。

在这鸡笼山下结庐而居,以此安度余年。

行至草蓠之外,沉声道“:方先生可在?凌远山特来拜访。”

草庐内传出低沉的含着一丝苍凉的声音“:山野村夫而已,当不起凌先生拜访二字,请进吧。”随着说话一中年人步出草屋,脸容清瘦,目光锐利,一袭布衣,显的从容简洁,自有一股儒雅不群的气势流露。

他的目光掠过我身后三人时,微微一愕,最后才打量我。

正因他认识三人,所以不知我来此找他是为了什么。心中却在惴测我的目地。

我缓步渡入草蓠,将简陋的草庐一丝不漏的扫视一遍才道“:尘世风雨无数,坎坷处处,人生苦短,怎能半途而废,以先生的心志亦给宵小迫的生出退隐之念,实是我朝之不幸。”我的说话显然在剌激方孝孺。

方孝孺面色微变,深深注视我一眼,摇头笑道“:世事难料,不尽人意之处比比皆是,宵小横行,倒也无惧,只是孝孺不能把自已摆在和他们抗拮的位置而已,否则纵死无憾,也不妄来这人世走上一遭。”

这是实话,若是御史大夫是方孝孺这等忠良贤臣,大明也不至象如今内有奸相倾权,外有骄将逞横。

我目射奇光,道“:若有这个机会,方先生肯否出山?”

方孝孺眼前一亮,旋而暗淡下去,苦笑道“:奸祸甚深,岂是一朝一夕能治的了的,孝孺已黄土齐腰的人了,恐怕看不到那一幕了。”

“:先生此言差矣,当今圣上明察秋毫,如今形势微妙至极,动辄都有难测之大祸,别无他法之下才取其平衡之势,常言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只是时辰未到,以圣上之才智,岂会留下一朝祸患给他的子孙后代,方先何妨拭目以待。”

不说方孝孺为之大震,和我同来的三人亦惊震万分。

而在他们心中看来,实是朱元璋无力控制这种形势罢了,如今听我此言,均想起朱元璋的雷霆手段和高绝心智。

方孝孺目中掠过一丝疑虑,道“:凌先生的真实身份是,,”

“:不敢,锦衣卫千户凌远山,奉旨随侍恭王殿下座前。”我不卑不亢的答道。

方孝孺再惊,难怪呢,竟是锦衣卫,还是随侍殿下左右的。殿下?未来的九五至尊,他的来意莫非是,,一念及此,,方孝孺不敢往下想了,他生怕那是个遥远的梦。

我却清晰的把握着他的复杂心情,淡淡道“:方先生当熟悉历代史事,一朝天子一朝臣,胡相也罢,陈大夫也好,都不过是那西山落日映射之余辉而已。”

这形容倒也恰当,但却是禁忌,若传将出去,定是大不赦之罪,将朱元璋比西山落日岂不咒他死吗?不过事实却是如此。

我从容道来,面色无丝毫改变,方孝孺四人却露出惶恐之态。

“:远山已当诸位是殿下的近臣,自不怕你们去告发我的大不敬言论,呵呵,今日来此,实是奉殿下之命,礼聘方先生入恭王府掌幕府首席,他日殿下登基,先生亦当是内阁首辅重臣。”我完全是来许诺拢人的。

说罢转向另三人道“:三位贤弟亦当为国尽忠,殿下定量才施用,让你们一展胸中奇志,”

方孝孺等四人都兴奋非常。

“:凌先生既是殿下之心腹,孝孺在此谢过殿下的隆恩,定不负所期,先生里边请,”

进屋落坐,我一眼将屋内的情况看了个清楚,一桌,数椅,简单异常。

“:方先生此地不宜久留,胡相向来不是善类,诡谋百出,若是制造些小事故实是手到擒来,但方孝孺必定享受不了,今夜恭王府亲卫统领黄敬天将军会接先生等入府,此事不宜落入有心人眼中,不然给殿下劾个结党营私,私心谋逆可就不好收场了。”

几人同时点头,这种事前朝缕见不鲜,储君被废为庶人只是轻的,重的论斩亦不为过。

方孝孺压着内心的激动,终于看到出头之日了,“:孝孺身无长物,随时可起行,只是在下觉的若如此失踪,肯定会起有心的注目,甚是不妥。”

我转而一想,不错,奸党们若没派人暗定这方孝孺我也不信,如今他一说,知他有了计较,笑道“:先生可有良策?”

“:称不上良策,但足可惑人耳目,秦淮河畔的仝式承先生和在下关糸不错,我可去他处小住,表面上纵情声色,也好叫宵小觉的孝孺真的无心进仕,从而不再关注于在下。”

我大大点头,笑道“:仝先生亦是殿下想重用的人才,如此甚好,诸位不妨在那里长住,凌某会另派府内锦衣秘卫守护左右,有什么为难之事,他们自会为你们解决。”

几人大喜,这凌远山真是殿下的得力臂助,难怪能得虚美人儿芳心呢。

一切议妥,当下就收拾了东西。

由他们三人陪方孝孺去秦淮河畔的望月楼。

我则独自先返回了恭王府。

数日不见母亲恭夫人了,不去请安也说不过去。

在恭夫人宫中我们在隔了数日后再次相见,我变回了允炆的脸,穿上了鹰缘的遗衣。

恭夫人看着我大为欣慰,这孩子越来越深高莫测了,气质尤为惹人注目,无表之中那股王者气度表露无疑。

我给她拉至身边,恭夫人满眼的柔爱拉着我的手,柔声道“:我儿终是长大了,这些子也不来看为娘,是不是对娘亲还有意见呢,过你那边去找你,又给那黄敬天拦着,你是伤了娘的心吗?”恭夫人越说越难过,珠泪低垂。

我心中大是不忍,这确是个可怜的女人,一生孤寡,仅能和朱元璋偶尔偷欢一次,但近年来朱元璋已不再来找她了。

她眼中的深深幽怨正说明此点。

单玉茹看来,她这女儿只是个给利用的棋子,魔门中最无情的莫过于单玉茹,象宋菁史兰香等女同是魔门中人,但她们却走的是另一条路,和单玉茹的自私自利,狠辣心毒实不能同日而语。

恭夫人其实早看透了母亲的薄情寡义,却不得不于母亲阳奉阴违,为了儿子即便丢命她也在所不惜,可儿子对她的不信任令她芳心苦不堪言。

我在这一刻体会到这母亲的心境,不由生出愧疚之情。

抱紧母亲的丰盈胴体道“:娘亲莫怪孩儿,这便随炆儿去文泰阁小坐可好?”

恭夫人知我有话要说,却不想给单玉茹和其它的人听到,便点头应允。

第四十九章 与母倾谈

别看这小小的恭王府,实则内里泾渭分明,我的正宫中无一个天命教的细做,而母亲的宫中却全是天命教人,包括那单玉茹在内,只是我不知哪一个是她,这老妖女隐匿甚深,还有那个青出于兰胜于蓝的白芳华现在不知在哪?居然一直未出现过。

我正宫之中由黄敬天亲自镇守,这冷酷的智将谁的面子也不给,其高深的修为让恭夫人都为之侧目,而母亲的修为亦是相当高明的,就算对上叶素冬严无惧之流她亦不会逊色,由此可见其强横。

而我宫内的亲卫一天数班换岗,因为这些人除了护卫府地另外还要去参加特训,所以换岗极快,除了那五百精锐之外,另五千五百人都轮流入府值岗。

而且这些人看上去就给人一种难言的冷厉感和森寒感,他们正在受着铁血无情的特训,无形中气质早发生了根本的变化。

我和恭夫人进了文泰阁。亲自给母亲倒了茶献上。

这叫恭夫人异常激动,却使我更感愧对她的深爱,母子之情天下至情,我因不是真正的允炆未能体察这种感人至深的亲情。

心下暗叹,既来之,则安之,既代了允炆的一切,怎么能这样对一个无私的母亲呢。

我突然在恭夫人面前跪下,抱着她的双腿虎目中泪光闪闪,“:母亲请责罚孩儿的不孝,炆儿心中愧对母亲。”

恭夫人清泪连连,伸手将我大头揽入怀中,根本不在乎我这个昂藏七尺的大汉,任凭我的脸紧紧贴在她丰挺的饱实丰胸上。

而我亦生不出丝毫它念。

“:儿啊,为娘心里很苦哩,你知道吗?自你得知一切后,为娘仔细想过了,你是为娘活着的唯一理由,别的为娘不想多管了,可我儿确拒娘于宫门之外,叫为娘如何不伤心呢?”

“:娘亲,炆儿知错了,此时方知娘亲实非外婆同一类人,为了孩儿受了这么多委屈,但孩儿是怕外婆对娘亲不利,说到底都是孩儿的错。”

恭夫人抚着我仰起的玉面,俯头亲了亲我的额头,用她嫩滑的脸蛋贴在我面上轻轻磨擦,边道“:娘的亲亲好宝儿,你别傻了,你外婆再狠对为娘也下不了手,保况为娘亦没做什么让她不高兴的事,只是她对你近期的反应感到大为惊异。”

“:娘亲道来给孩儿听听,她有何惊异之处?”我心中也知这老妖婆婆定会暗中监视我,她的耳目无孔不入,金陵内外,天命教徒不知凡几。

“:我儿快快起来,坐在娘身边。”恭夫人紧紧拉着我的手,生怕我跑了一般。

我深知魔门中人反覆无常,心机深沉可怕,不过我相信她不会以这种亲情感化的策略来惑我。她没有理由不向着她的亲生儿子,更因我此时的实力大的惊人,那些日日都起着变化的侍卫和黄敬天的深不可测就是最好的说明。

“:娘亲,给你搂着,孩儿觉的很幸福呢。”我同样反拥着母亲。

恭夫人眼中射出深刻的感情,久久才道“:儿啊,为娘这一生再无他求了,只你活的好,娘就心满意足了。”

“:娘亲,你放心吧,孩儿以后无论怎样也会孝敬您老人家的。”

“:你有这个心为娘就知足了,这些日子你老不门,却派出了凌远山来,这人却有些能耐,打着你的名头搅风搅雨的,今天还在醉仙楼和湘王朱柏起了冲突,儿啊,娘不是想管你的事,只是在这里提醒你一下,凡事自已心里有个底儿,不要到时出事才着急,你外婆很重视这个凌远山,他既能搞定虚夜月那丫头,当是个不世之才,你可别大意了呀。”

“:那外婆的意思是想拉拢他呢还是灭灭他的气焰?”

“:他必竟是你的人,你外婆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你,自不会对他不利,只是觉的你还小,怕控制不了这样人,所以想替你加以控制罢了。”

我苦笑道“:她所做的一切只是给你儿子往头上积罪,将来有得你儿子受的,唉。”

“:我儿何出此言?”恭夫人心中一震,其实她也不赞承母亲有些做法,但也无力阻挡,更想不到更好的法子来。

“:娘亲日后自知,外婆中毒已深,孩儿若和她坦诚相对,她定把孩儿当做第一个拌脚时踢开,但孩儿不能看着娘亲也身陷其中,外婆将来肯定自作自受,孩儿救的了娘亲却救不了她呀。”

恭夫人在为骇然,她却深知这儿子知道些更深的秘密,不信也不由的她。

“:你外婆天性如此,为娘亦改变不了,只要她所做不是直接害我炆儿,为娘亦不想多过问。”

“:娘亲我们不说这些了,徒乱人意,外婆的事孩儿不想多管,她亦无力和孩儿对抗,娘亲若是愿意,日后可搬来正宫居住,省的他们扰了娘亲的清静。”

“:娘还是住那边吧,多少还能给你探些情况,必竟你外婆这些年在京城内外布下不少耳目,再说你那个亲卫统领真是铁面无私,厉害的紧呢,为娘可不敢得罪于他。”说着她眸中竟亮起一丝神采。

我心中一震,这久旷的怨妇竟看上了敬天。

天命教魔女个个一身超凡的媚功,恭夫人更是其中翘楚,以其独有的魅力先后迷倒了太子和皇上,这此年却一旷再旷,成了积怨深闺之妇。对男人动心是正常事情,男欢女爱的销魂滋味是红尘中人不可或缺的一种享受,何况是深识其中三味的恭夫人呢。

一想到她此后将孤苦一生,我心中亦不是个滋味,没有爱的滋润,女人的心枯萎的极快。

我心中有了定计,老子得改变这一切,让她快乐后半生。

“:娘亲放心,敬天以后不会对娘亲凶了,呵,要不要孩儿叫他来给娘亲赔个不是?”

“:他所做的全是为了我儿,为娘怎能怪他,如此忠心之士,我儿岂能不重用,许些小事娘亲怎么会挂记呢,傻儿子。”

果然有点意思,现在就让我重用他了,哈,,若我让敬天把娘亲弄到床上去,那还不是重重的大用吗?

“:娘亲识大体,孩儿代敬天谢过娘亲美意。”

“:好了,我儿,为娘回去了,你忙你的吧。”

“:孩儿恭送娘亲,娘亲日后可随意出入正宫,若着急找孩儿,可直接向黄敬天传信,孩儿这些天可能不在府中的。”

“:为娘知道了,我儿要注意身体,”

“:嗯,多谢娘亲挂怀。”

“:来,给为娘亲亲,不知几日才能再见到你呢。”

这妇人自重身份,一腔幽怨,也只能借着吻吻我的脸蛋抒发一下了。

她才出阁而去,黄敬天便出现在我面前。

“:坐吧,敬天。”

“:谢殿下,”黄敬在一边坐下,一边道“:夫人虽出生魔门但对殿下确是情出本心,殿下能与之交心亦解其心结,对未来殿下的事亦有好处,末将这些日子略有所得。”

看他流露出的笑意,我知他又得到非常宝贵的东西。

“:哦,快快道来。”我亲自倒茶给他,他自我个性,亦不客气。

“:末将发现了殿下的外婆藏匿之地。”

“:啊,这可是意外之喜啊?”我大喜,能探的这个老妖婆的出处真是了不起的功绩啊。

“:绝对是想不到意外,殿下可知她隐于何处?”

“:不会是娘亲的宫中吧?”

第五十章 引导敬天

黄敬天摇摇头道“:她的身份说出来殿下你也不信,末将也是无意而得,前些时长风来和我谈了些事,说有位高手隐于京城,而且是魔门出身的,结果我前夜改装去探了一下,果不其然,正是殿下的外婆单玉茹。”

“:长风确是了不起的人才啊,这老妖人躲于何处?”

听我称外婆为老妖人,黄敬天这之苦笑,道“:她是兵部侍郎齐泰最宠爱的谢淑娘。”

“:原来如此,,难怪齐泰如此听话。嘿嘿。敬天自认对上她胜算多少?”

黄敬天沉声道“:最多是五五之数吧,或许长风对上她有七分胜算。”

我点点头,心中确惊震顾长风的修为,假以时日,成长风实是挑战庞斑的不二人选,就是目下的浪翻云也不过如此吧。

“:长风的刀和浪翻云的剑有的一拼了,呵,对了,敬天,中有可靠机灵的人可用,我今日请到了方孝孺,安排在了秦淮河望月楼,还须派些锦衣卫守护他们,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可由他们代为出面。”

“:末将正要和殿下说几个人呢,这些个锦衣卫都是长风观查多年的可用之人,忠诚绝对没问题,每个都非常出色,敬天又挑出四个人来,他们是绝不次于蒋冲萧飒的人物,足以独挡一面。”

“:如此甚好,走,我们去见见他们。”

“:好。”

正宫在殿上,四个锦衣卫侍卫一字排开。

朝我躬身施礼。

“:卑职陈居上,韩进,江炳德,徐盛参见殿下。”四人气度浑雄,各具形象。

我看的心头一喜,“:好好,你们不必多礼,以后都是一家人,有事多请教黄统领,在外行事时,可遵从本王侍卫长凌远山的吩咐,具体事务黄统领会告诉你们,望各位齐心协力,共谋大事,将来本王绝不薄待你们。”

四人当即跪地谢恩,上前的人是未来的圣上,他们能不心喜吗。

“:谢殿下栽培,我等定效死命。”

我朝黄敬天点点头,笑道“:敬天,方先生那边的事你安排吧,别派专人严密监控扶桑倭人的动静,可与外围的侍卫长配合行事。”

黄敬天心知我可能要对这批倭人有所行动,点点头“:末将明白了。”

陈居上等四人退下后。

我才坐下,亦招呼黄敬天落坐。心里合计着让他泡恭夫人的事。

这事不能直接开口,要说的很婉转才行。我整理了一下措辞。喟叹一声道“:天下间最可怜的莫过于失去了所爱之后,却碍于世俗种种枷锁不能再去追求快乐的人生,敬天以为然否?”

“:殿下所言甚是,只是我辈能不被束缚的人不多呀,殿下的不拘一格,任性挥洒令敬天深为钦佩。”

“:我和敬天坐在一起,从来没把敬天当作是我应有的附属看待,人之相交,贵在知心,情人间之所以生死相许,实因他们的心已溶于一体,朋友亦是如此。”

黄敬天信服的望着我,点点头,却没开声。

“:活着的人最需要的就是爱,只有爱心中才充满了勃勃生机,否则反之,魔门中人亦是如此,我收服了阴癸派的几个美人儿,虽然她们修的是让世人不耻的魔功,但其心的修行和我们一样,七情六欲,苦乐酸甜无不有之。”

“:殿下非常人也,胸襟气度皆是世所罕有,敬天由心钦佩。”

“:有一事我倒想听听敬天的意思。”

“:殿下请讲,敬天恭聆。”他的执礼甚恭,却丝毫让人不觉他是在讨好我。

“:鬼王的七夫人于抚云居然是鬼王的挂名夫人,此女显然是情海余恨的可怜人,我心生怜意,准备将这奇女子的后半生救回人世。”

黄敬天大讶,半晌才道“:此事可不是小事,无论怎么说她都是鬼王名义上的夫人,由此可见,她就不想再入红尘,才借鬼王挂名。”

“:不错,她这么做实是掩耳盗铃,若她能完全忘掉令她受伤害的人又何须如此,更是因为他不想那人来打扰她,才借助鬼王的威名,天下间惹的鬼王的又有几人?其实她非常矛盾痛苦,心中郁结难舒,长久以往定给她心身做成不估量的伤害。”

黄敬天亦没想到我的心细微至此,点头道“:殿下莫不是想让她移情别恋,由心入手,已解其结,舒其郁?”

“:鬼王自重身份,当然不会做这种事,再说他对月儿的娘感情至深,心中除了月儿外,什么人也不能再入鬼王法眼了,天下间象于抚云这样遭遇的女子何止千万,我亦不能一一施救,而针对抚云这种微妙情况,必须对症下药,只在那个人死前成功的转移了她的情感,否则那人的死将对她这仍挂心的人做成一种永久的伤害,衰大莫过于心死,那时就是神仙下凡亦救她不了啦。”

“:哦,殿下怎知那人会死呢?”黄敬天奇道。

“:于抚云江湖奇女,心高气傲,她钟情的人岂会是不入流的角色,她的一身修为足以列入黑榜了,由此可见那个人的厉害。”我虽早知是谁,但这番推论却不失理据,同样让黄敬天信服。

我看下了他的表情知他同意我的说法,便续道“:魔师庞斑也近二十未出江湖了,我估计两年内必会重出江湖,给武林带来新一轮浩劫,首当其冲的不外黑榜一众高手,顺者昌,逆者亡,这些人除了这两条路之外别无选择。”

原来如此,这殿下的深谋远虑确是不无道理。能入的黑榜之人又有几人是肯屈居人下的呢?那么就注肯了那个人的命运。

“:鬼王方面又如何交代?”黄敬天不无担心的道。

我淡淡一笑“:时机成熟,我自会和这超卓人物开诚一叙,以他老人家的胸怀智识,当不难看出其中微妙之处,任由那样一个出色的美女在噬心的痛苦中度过余生吧。”

黄敬天点头,眼中再次起了一丝敬意,同时有一丝异色。一闪即过。

我却知道那丝异色的起因。这般费神的利用于抚云的事开导他,正是想想他是否注意到了恭夫人的存在。但这二人身份却有着天壤之别,一贵为太子妃,一是江湖女,实不能同日而语。

他眼中随后便流露了一丝无奈,亦是察知了二人的身份相差悬殊。

我知道药力不够,还须加一把,又道“:江湖中人都是自由身,不惧闲言碎语,而那些有身份的人却更是苦不堪言,除了打掉牙和着血往肚里吞,实在是想不出别的法子,这亦是名利害人之苦,仅仅一个虚名可让人争的头破血流,舍命亦不惜,实是可叹又可怜,深宫中那些可怜人最是深受其害,我就是想不通帝王为何可以霸着那么多女人?你说他爱每一个人吗?爱的过来吗?佳丽三千呀,宠幸的来吗?爱是双方面的,若不能为对方付出,有何乐趣可言?死了之后还要活人陪葬,这就是千古一帝,视人命若草芥,唉,这一切会从我开始改变的,敬天你信吗?”这番论调让不同常人的黄敬天亦感吃不消。

他双眉皱起,神色复杂,却答不上来。

“:敬天,这是一种突破,庞斑之所以能人所不能,正因他超越了一切伦理世俗的束缚,你若不想把自已留在这滩混水中,亦要有超越自我的胆识和坚卓心志。”言罢,我拍了拍他的肩头扭头走了。

我知道,他醒悟之时当能接受我的一切论调,现在不是时候,他需要时间。

第五十一章 沈府夜宴

换做了凌远山的身份,我出了恭王府先至飘香茶楼。

来的正好,恰碰上了来寻我的左慧瑶。

这美女一见我眸子便亮了起来。

三楼雅室里,我们分宾主落坐。

“:左小姐此来可是给凌某带来了好信儿?”我洒然笑道,目光很有兴趣的打量着她。

她面色一红,避开我灼灼的目光,垂头道“:慧瑶实知一切尽在凌先生掌握之中,但家父仍有可虑之处,必竟千余口的家小族人性命悬于一线,凌先生不怪家父的多虑吧?”

我莞尔一笑,“:此乃人之常情,凌某岂有不知之理,在下倒有一策,可令左老爷子安心。”

左慧瑶聪慧绝顶,似有所觉,却仍望着我灼热的眼神道“:慧瑶愿闻其详。”说着俏面没来由的一红。

我哈哈笑道“:以慧瑶的绝世睿智已知我心中所想,还要凌某说出来吗?”说着我起身在厅中渡起了步。

这美女俏面更红,仍自挂着一丝羞笑道“:慧瑶愚钝,请凌先生明示。”

好丫头,果然是敢作敢为的巾帼红粉。

我深深注视着她,缓步行至她的身前。美女毫不退让,和我的目光纠缠在一处。

伸手托起了她的滑润下颌,在她惊羞的注视下,我吻在她颤抖的红唇上。

半晌才抬起头来,道“:慧瑶喜欢听,远山就说出来,你眼前的男人准备欺负你一生一世,慧瑶是否奉上身心任其蹂躙呢?”

这样别开生面的求爱,让左美人儿大受剌激,却又心里喜欢,这是闻所未闻的挑衅,对世俗尘规的挑衅,而这偏偏让慧质兰心的她受到了前所示有的冲激。

在这年头,即便是嫖妓也说的很是隐诲,别说男女间的真情表白了。可谁叫老子是来自二十世纪的超前人类呢。

“:慧瑶愿意。”这美女实是我见过最大胆的正经女人。

言罢,她主动展臂搂住我的熊腰,我则抚着她如云秀发,将她的俏脸贴在我胸膛上。

这刻门启,两个美人儿鱼贯而入。

快步行至近前,一左一右贴在我身侧,史兰香扬起玉手朝我屁股就是两巴掌,娇嗔道“:就知你这坏人在这里欺骗良家妇人。”

我大笑道“:别吃醋,老子最多先干你好啦,”

“:你要死啊?”

当我带着三个美女出现在沈府时,这里竟热闹的不可想象。

沈华竟把方孝孺,仝式承,刘璟,罗成等都带来了,而且仝刘罗三人各带着自已的女人,梅艳娘,巧儿和江云翠。

另外是沈紫绫,申文莺,月儿和霜儿。

最让我吃惊的是于抚云赫然在坐,吓了我一跳。看向月儿时,她竟得意的瞪了我俏生生一眼。于大美人儿看到我身后的三个美女时,更恶恶瞪了我一大眼,使我有种秘骨悚然的感觉。

沈家的老爷子和吏部侍郎沈重孝同也在座。

他们早听了智退湘王的故事,虽我的淫棍形象给几个美人儿美化了,但一想起不时的情景仍令她们捧腹不已。

再加上沈华刘璟罗成的添油加醋。在沈氏父子眼中我真成了佳婿的不二人选,这其中最关键的是紫绫不反对。

他们俩个当然高兴了,因为我可是大有前途的人啊,鬼王女婿,殿下侍卫长,本身更是锦衣卫千户。

当下筵开两桌,在喜庆之余大家都没少喝。

最让沈紫绫的担心的是我不小心在她父亲长兄面前露出淫棍本色,不时拿眼盯我。

老子当然不是不识大体的人,席间表现异常出色,谈吐文雅,气质极佳,从容淡定,意气风发,直叫那些人大迭下巴。

暗中却无比佩服我的千变万化和迎刃有余。

直到明月升空,酒筵才结束。

沈老爷子不胜酒力,退去休息。而沈重孝和方孝孺相谈甚欢,给他请去了书房。

剩下的人则在沈华的提意下去了后花园赏月听曲。

因为一众美女中不少都是艺色双绝的才女。

江云翠的筝,申文莺的琴,巧儿的萧,合鸣之下不时把众人的情绪带入高潮。

我却趁人不注意随意溜达至于抚云这郁郁不欢的美人儿身边。

“:七娘心事重重,小炆是否能帮七娘解此心结。”我单刀直入。在这多人面前,我才不怕她耍娇撒刁呢。

于抚云假作心不烟的把目光移到别处,嘴里淡淡道“:你这小坏种若不想惹我生气来修理你的话就给我闭上嘴。”她明显在的逃避。

这时一首苏轼的蝶花恋让大家更为沉醉。

琴筝萧三乐齐鸣,琴声悠扬,筝声锉锵,萧音清奇。

江申二女更同声展开歌喉,声若莺啼燕鸣,荡人心魄“: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枝上柳棉吹又少,天崖何处无芳草。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大家都给卷入给股意境之中。

于抚云眼中的郁色更深。

我正要开声,那边月儿已叫了起来。

“:坏人,你给月儿过来,”诸人都领教这娇娇女的无忧无虑和天真可爱,此时听她说话便知有戏看了。

我深深看了于抚云,转身而去,谁也没注意到这美人儿在我转身后竟松了口气。可见她面对我时的紧张。这种感觉她自已亦说不清,甚至今天来这里找月儿亦是莫名其妙,真的是怕月儿给我欺负了吗?那只是迟早的事而已,自已为何要管这事呢?

我边步向月儿边笑道“:老子很坏吗?月儿怎地老叫老子这个名呢?”

“:哼,你不坏吗?不过你今晚席间的表现倒是出乎人家的意料哟,为何装的象个好人呢?”

其实这个问题不少人也想问。

连和我首次见面的江云翠,梅艳娘,巧儿三女都非常感兴趣,因为我戏耍湘王那段早让沈刘罗三人传成了美谈。

仝式承也头一次见我,但他总觉的我眼神甚熟,来知在哪见过,一时又想不起来。

我一把搂住了这美人儿的细腰道“:老子又不是傻蛋,如果在沈老爷子面前表现出一付淫棍本色,你认为他老人家会否让她的宝贝女儿以身侍狼呢?”

众人莞尔,但对我的坦白却很是佩服,虽说的粗鄙,却让人生不出厌恶之感。

沈紫绫听到如此比喻俏脸一红,白了我一眼。

“:你承认自已是坏人就好了,月儿知道你装什么象什么,一肚子坏水,连瑶姐姐也给你骗来了,真够坏的。”

“:好了宝贝儿,咱们还是听江小姐,申小姐和巧儿姐唱歌吧,刚才苏轼的蝶花恋非常之好,老子见月儿给迷的不知东西南北呢。”

“:当然啦,三位姐姐都是诗歌才艺冠金陵的大才女,你以为都似你这坏人不学无术吗?”

“:啊?老子不学无术吗?如此一个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的盖世人才居然在我家月儿眼中如此不值一文吗?”

大家忍不住笑了起来,我的灵机应变却是非常人能及的。

这时史兰香插嘴道“:那就弹唱一曲,表现一下你这盖世之才的学富五车好了。”这丫头和月儿一路货色,不见我出丑是不甘心的。

第五十二章 铿锵玫瑰

大家都生出荒诞有的感觉,从来没听说过哪个才子边弹边唱的呢,这似乎是女人的专例,也有不少男子精于此道,但极为罕见,似乎都没那个兴致。偶尔吹吹录或笛倒是也不少见,那也是清雅之士做的事。这里可没人信我这满口‘老子’的粗人会做那种雅事。

这刻都以可怜的目光聚在我身上,无疑这次我给这两个丫头击中了要害。

“:对啊,才高八斗的坏人,去弹唱一首,月儿算是从此服了你了。”

这下连庄青霜,宋菁,左慧瑶,于抚云,沈紫绫,申文莺等一众美女都投来了可怜我的眼光。

我收摄心神,气势顿时大变。眸中暴起一道慑人的精芒,以万之一秒的时间搜索了鹰缘的记忆,这旷世奇人果不令我失望,琴棋书画无所不精。

我从容不迫的朝月儿一抱拳,环视众人一眼,一众人等无不生出给我锐目透视了心底的怪异感觉。

连深不可测的于抚云也不例外,赫的她心头一跳。

“:好,”我这个字出口,在场诸人全傻了,突目结舌没一个开的了声。

我悠然一笑道“:我家月儿提出了这么一个小小要求,老子若不满足岂不负她的美意,更对不起美人儿的一往情深。借这个机会,老子也抒发一下心中的情结。”

一众人等几乎要用手托住了下巴了。

而此时的月儿和香儿也有点后悔了,生怕我出了丑,都担心的望着我的背影。

我直接至申文莺的身边道“:申小姐可转否借琴一用?”

这美人儿也我一脸从容自信,也不由惊奇,口中却不怠慢“:先生请便,”她起身回到了沈紫绫诸女身边。

这时江云翠道“:不知凌先生可要贱妾和巧儿姐伴乐呢?”她们通晓音符,几乎没有弹不来的曲子,所以请命。

这美人儿不愧是秦淮五大名伶之一,果是绝色,气质神韵都是非常罕见的。

我哈哈一笑道“:小姐美意在下谢过,只是在下将弹之曲是在下临时谱来的,随意抒发一下心中所想而已,怕是小姐帮不了在下的忙了。”

“:哦,原来如此。”江云翠更是目注奇光,期待的神情写在脸上。

对面的人都感到一阵发冷。

没听错吧?他要自谱一曲,还是临时凑来抒发心中所感?

但深知我有奇智的少数几人都开始期待了。

一众美女无不拭目以待。

我在琴前坐下,随便拔撩了几下先练了练手,找找音符。

这刻一阵乱七八糟的音符弄的众人苦笑连连。

不会这样就算抒发了心中所感吧?

有几人都悴不忍睹了,象视我为偶象的沈华,刘璟,罗成三人。

月儿和香儿这两个合谋做弄我的美人儿此时后悔的快哭出来了,试想心上人何曾这般狼狈过,都怪自已任性。

庄青霜,宋菁这两个和我有合体之缘的美人儿更心疼的干搓手。

沈紫绫,于抚云都射出关切之情。左慧瑶则是苦笑,怪我逞怪。

终是寻准了音符,脑际飞快的在二十世纪中流行的歌曲中挑中了田震的一首名歌,心下大定,才笑道“:让诸位久等了,有些年没碰过这个东西了,老子先熟悉一下音符,呵,嗯,可以了,”

对面所有的人无不摇头苦笑,不仅佩服我的胆大,但敬服的勇气。居然连音符都找不准的人敢上去现丑,真是服了。

就在他们连悲带叹的看着我时。

我却进入了那首激情飞扬的歌曲中。

修长的大手洒脱的敲打在琴弦上,一阵欢快的琴声随即荡起,我把这个过门来回弹了五次之多,把他们的吸引力全聚中起来,才跟着节奏展开我浑雄的歌喉:

一切美好只是昨日沉醉

淡淡苦涩才是今天滋味

想想明天又是日晒风吹

再苦再累无惧无畏

身上的痛让我难以入睡

脚下的路还有更多的累

追逐梦想总是百转千回

无怨无悔从容面对

风雨彩虹铿锵玫瑰

再多忧伤再多痛苦自己去背

风雨彩虹铿锵玫瑰

纵横四海笑傲天涯永不后退

思绪飘飞带着梦想去追

我行我素做人要敢做敢为

人生苦短哪能半途而废

不弃不馁无惧无畏

桃李争辉飒爽英姿斗艳

成功失败总是欢乐伤悲

红颜娇美承受雨打风吹

拔剑扬眉豪情快慰

风雨彩虹铿锵玫瑰

芳心似水激情如火梦想鼎沸

风雨彩虹铿锵玫瑰

纵横四海笑傲天涯风情壮美

歌声随着悠扬顿挫的琴声把所有人的情绪全部带进歌词的意境中。

整个词意激起了大家的共鸣,做人真若做到这个地步也不枉此生了,确是豪迈无比,激情飞越的大作。

别说不懂这行的众人,就连浸淫在此道十几年中的江云翠,申文莺,巧儿三女无不露出颠全迷醉的神情。

那激情四射的琴音激的闻者无不热血沸腾,脑中都泛起仗剑天涯的笑傲豪情。

我那一众美女更一个个粉泪奔涌,激动的浑身颤抖。

月儿更不堪剌激,飞身投入我怀中死死搂着我的脖子,小嘴猛崩我的脸蛋儿。我的目光扫过于抚云时,她慌乱的避开了我的眼神。

我则深深一笑,这光景给左慧瑶看在心中,不由令她心头一震,朝我射来询问的眼神,我眨了眨眼,一笑置之。

仝式承,刘璟,罗成,沈华四人都激奋的不能自已,眼神无比热烈的望着我。

在这一刻,欢笑和泪水齐飞。

第五十三章 神武母舰

那一夜我们在沈府度过。

沈紫绫的闺楼热闹的不得了。

而我也不便留在那里,只得和沈华他们凑乎的一夜。

次日一早我就在沈华的引领下去后院拜访沈老爷子了。

在这老爷这里我呆了足足一个多时辰,收获甚丰,不仅老爷子同意了我的求婚,在我说出殿下的意图时,他欣然答应,造什么船交给沈华便是,这小子从今日起亦接管了沈氏船行其中的制船坊。

接下来我和沈华一头钻进了船坊制作基地,整整两天,在我的绘制图张和思想指导下,一种接近现代化的巨轮正式投产了。

船体全部采用钢铁制造,其间并和金陵另一个冶练大商陶巨方谈定了购钢事宜。

这艘明代最大的船将被我称为‘神武母舰’,长二百八十八米,宽一百一十六米,绝对的海上体堡垒。

这巨舰没有一年时间怕也难以造成。

还好我不急,离我踏入覆雨翻云时间仍有一年半左右的时间呢。再说前期我也不想插足,有些事是不可改变的,象风,戚,韩三人的发展,我根本不想插手,重要是我要劫着青藏四密尊者,不能给他们围杀秦梦瑶的机会,我将以我的方式让秦梦瑶成其大道,而不借助韩柏的魔种。

另外除了秦梦瑶,别的美人儿若有机会接近的话不妨逗逗她们,若有意思,兼收并畜不在话下。

沈氏船行这般就给搞定,实是老子没想到的事。比起左氏来,真叫个轻松。

第三天我让叶素冬暗中派来了近百名锦衣卫秘侍严密保护‘母舰’的制造,并调来我府中的锦衣卫统领之一陈居上随在沈华身侧听令,有他在可随意调用那些锦衣秘侍。

除此之外,沈氏船行发出命令,各地分行加紧制造新一代战舰,这些战舰比起母舰来明显省事多了,但都加大加长,外罩钢皮,将舰体本身受打击的程度降至最低,有了我二十世纪的经验和图纸指导,一切都发展顺利。

沈华正式踏上了执政沈氏的大道,他除了督建母舰,更要抽时间去各地分行去监督查收。不过有锦衣卫听用,亦令他意气风发。

接下来的几天我去了左府,和左老爷子会晤了三次,总算让这老爷子接受了我这殿下。更将左氏大权完全交给了女儿左慧瑶。

其实左慧瑶一直就掌着左氏的大权。如今因蓝玉的阴谋,老爷子心灰意冷,连全族人的安危亦压在了我的身上。

在我的授意下,左氏将一直和蓝玉继续以前的关糸,而那件事也以左慧瑶成为了妃殿下的女人给了蓝玉满意的解释。

这个白痴还发来信涵大赞慧瑶心智机巧呢,想拉老子垫背?老子玩死你个白痴。

表面上继续给蓝玉供应火器火药,同样从他手中把白花花的银子周转回来,不过以后给他提供的可不是什么好货了,火药里混的土要比硝多多了。

我一直怀疑左氏有秘密火器,果不出所料,他们竟造出了手雷,只是火药威力没加改变,手雷的威力还是有限的,另外手雷有引线,储放也不安全,还不太适用,于现代的手雷比差多了。

这些日子来我所面临的问题都大致解决了。

庄青霜也因事情摆平回家住了两日,便耐不住相思跑来找我,慧瑶因心中对这娇娇女有愧,所以对她特好,二女终要相伴在我身边一生,自已很快和解,也放下我一番心事。

我把史兰香,左慧瑶,沈紫绫通通搞定后,只差月儿了,这美女心火难耐,偏我不敢得罪于美人儿,她更气的跑回了鬼王府不采我了。

其实我和月儿数次兵临城下,最终因我顾忌于抚云罢兵城下,以至美人儿差点啃断我的宝贝儿。

飘香茶楼的雅室重新修整了一番,完全成了我的销魂窟,还忙里偷闲的将菁儿另两个师妹屠千娇和金婵儿收为妾室。

左慧瑶这美人儿平时也不太忙,只是有重要客户或大事时她才去,我陪了锦衣卫统领江炳德常侍她身侧,更让史兰香这绝世妖女紧跟着她,做她秘侍,因为左慧瑶修为不足以应付危局,而史兰香却给我干了三次后功力大进,全面进入更高境界,而真实实力竟比宋菁还高了一线,事后我才知,这美人儿天魔舞本就比宋菁精深,更因阴阳互补受益无穷。

这魔门功法果是别走捷径,但却是初易后难,这四个魔女都在我身上得到了好处,虽是有限,但比自修强我了,尤其同时还能享受欢爱的滋味,何乐而不为呢。

有史兰香随着左慧瑶我大放了心,再加上锦衣卫危险已降至了底线。

庄青霜,宋菁,沈紫绫成了不离我左右的影子。

最让人大迭下巴是这沈在美人儿,如今大家熟了,才知她的刁蛮不在月儿之下,和史兰香亦有的一拼,而以肉欲的迷恋连史兰香也自叹不如,实则紫绫天生媚骨。

这天午后,我舒爽的钻进了蹲在雅室当地的大浴桶中。

庄大美人儿给我硬拉进来侍浴。

这美人儿恢复了本来面目,我也让史兰香等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这叫她和另两个师妹异常吃惊,外加欣喜若狂。

青霜这段日子给我滋润的散发出惊人的美态,身材脸蛋俱达到了超级水准。

以史兰香为首的妖女们已不自克的对她发动了功势,从我心里讲,我不反对女人间这种游戏,在这一夫多妻制的古代,这种情况缕见不鲜。

更能溶洽她们姐妹间的情感,减少争宠之心,既然要快乐,就全面放开尽情享受。

我不仅不反对,还加以鼓励,最让庄青霜受不了的是我居然助纣为虐,那天夜里专拿她开刀,亲自近着她,让史妖女钻在她胯下足足捣鼓了半个时辰,整的庄美人儿哭天抢地。

那夜的疯狂也揭开了我和诸女间的一个全新游戏方式,主要是我一段发言让她们都认可了,我在事后说:既然要快乐,就全身心的投入,进修天道的方式千奇百怪,如果不能抛开束缚,走哪条道都走不通,我们是一个整体,亲的如一家人,能互相给予对方快乐和欢笑,何乐而不为呢?爱是一种付出,你不付出,对方怎么知道你的爱有多深呢?又何必在乎爱的方式呢?老子我肯定是叛逆的人了,你们若不接受叛逆的思想迟早会掉队的。

也就在那事的第二天她们就都想开了,和我这叛逆的人相处久了,不被感染是不可能的。免疫能力最强的庄美人儿在第二天给史兰香再次侵犯时就不再反抗了,并笨拙的配合起来。而我知道对她影响最大的不是我的说话,而是她对我的爱。她不想掉队,她要抛开一切跟近,守在我身边,走完这一生。

第五十四章 为美心醉

就在昨天半夜,青霜彻底放开身心,和史兰香尽情交欢,淋漓尽致的表现让我和诸女大迭下巴。

可就在今天早上。我发现了令我惊异莫名的事。

庄青霜竟在一夜之间迈进了先天境界。她的修为突飞猛进,气质神韵大变。

这也诸女始料不及的结果,诸女逼问我原因,我无从解释,则给她定了个由欲入道的修行理论。惹的诸女大骂我淫棍。

雅室内的窗户全开着,外边车水马龙,异常嘈杂,却反应着尘世中应有的景象。

室内春情奔放,大浴桶中,庄大美人儿胯在我身上耸动着,我半躺着,手握她胸前两团雪白的柔弹硕肉,肆意搓捏,任她发泄涨满的欲情。

外边的喧嚣把室内的娇吟淹盖了。

那边的桌上,左慧瑶,沈紫绫,宋菁,史兰香却在谈论火药火器的事。

“:按照夫君提供的黑火药配方研制出的火药比以前的威力大了数倍,而且还比以前省了材料,以前渗的杂质太多,所以影响了威力。”慧瑶一脸兴奋的道。

“:也不知我们这夫君脑袋里装了些什么?似乎没有他不懂的,你们看看吧,造船要造全钢的?人家想也不敢想,哪还不沉了啊?呵,可正是这种反思难的考虑,常人才不会去想它的可能性。”沈紫绫笑着道。

“:手雷怎么样了?按他说的改了吗?”宋菁问。

“:还在研制,真亏他想的出来,不过说实话,从理论上成功的可能性很大呢,由于火药威力的限制,所以手雷的壳不能造的太厚了也不能太薄了,再就是引爆装制,这个最难,一但成功,这将是史无前例的秘密武器。”

“:是啊,船也好,火器也好,都在和冶练商陶巨方打交道,人家觉的有必要把这个人拉进来,不然咱们的钱全跑他腰包了。”史兰香说的问题是个当务之急。

“:还是先查查陶巨方的底子吧,看他有没有什么漏洞,”沈紫绫道。

慧瑶一笑道“:直接查他们家的女眷吧,这们家不是有个女人的克星嘛,他一出马全摆平。”

诸女齐声娇笑。

那边的我和庄美人儿已进了最后的高潮。

宋菁一笑道“:陶家好象没什么女儿之类的,该不会让他去勾引人家老婆吧?”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呀,你们不知道他将月儿的七娘弄的神魂颠倒的吗?”慧瑶道。

宋菁笑道“:咱家这淫棍向来无视什么世俗伦常,只怕月儿知道这事不好办吧。”

“:不好办是现在,等月儿给他那****子捣鼓上几天你再看看好不好办,呵。”史兰香不客气的道。

又是一阵娇笑。

“:对了,这丫头还真撑的住气,三天了吧,居然没追来?”慧瑶道。

沈紫绫却道“:瑶姐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这是月儿聪明,看着咱们想怎么搞怎么搞,她却只能干瞪眼儿,来了不是受罪吗?”

大家一想也是。

我终于结束了战斗,给我搞的半死的庄美人儿挂在我身上只有喘气的份儿了。

我一起身,诸女齐动,过来帮我和庄美人儿拭干了身子。

我才抱着她上了床,这美人儿骨酥体软,很快睡着了,拉过单子给她盖上,自已却就这么赤条条的盘坐在床上。

“:七娘的事,你们给老子做了月儿的思想工作,别等老子哪天半夜变成了太监你们哭就迟了。至于岳丈鬼王那里老子自已去搞定。”

“:遵命,淫棍夫君大人,”诸女齐声笑应。

沈紫绫道“:夫君是不是认为鬼王比月儿容易搞定些呢?”她很奇怪。

我笑道“:那是自然,岳丈何等胸襟智慧,其中的复杂的情况,他一眼便能看穿,只要老子抛出厉害关糸,改变了岳丈的看法,他定举双脚赞承老子大搞特搞于抚云。”

看到我的淫棍本色又露,都骂起来。

这时门启,没人担心会有陌生人进来,除了娇儿和婵儿不会有别人。不是和老子有肉体关糸的人,不请绝不敢进来。

娇儿拿着个简涵过来递于我道“:夫君大人,月儿的亲笔涵,鬼王府送来的。”

这美人儿终是忍不住了,老子亦不住了,可怜她这三天也不知瘦了没有,我心中大疼。

接过一看,封面上四个大字‘坏人亲启’,也只有月儿才能送来如此简涵。

我忙撕开。不多只一行字:坏人,今天你若不来坏月儿的贞操,你明天就来收尸吧。月儿绝笔。

“:快快快,更衣更衣。”我大叫。

诸女一起接过看了后都不由莞尔。

给我更衣时,我道“:今晚老子就在鬼王府了,你们明天上午过去,顺便找老子岳丈研讨一下大炮的事,好啦,美人儿们,明天见哦。”

话落,我跃身穿窗而出。

众女才知我心中有多急了。

汉中门内的一处院落。

这处院落却不引人注意,但也是古朴的四合院,属于那种中富层次的住宅。

大厅中一黑袍三旬汉子端坐上首处,气度雍容,脸色阴沉冷肃,一双鹰隼似的利眸闪着灼灼芒光,嘴角挂着一丝傲慢,瘦高的身姿有种出类拔萃的感觉。

与他对坐的是一俊逸的年青男子,自有一股风流洒脱的味道,一袭宝蓝长衫,更显其英伟气质,剑眉,朗目,鼻直口方,唇红齿白,眉宇间更透出强大的自信意味,还挟杂着一丝邪异而妖魅的神质。

那黑袍瘦高之三旬汉子正是厂卫的大统领‘阴风’楞严。

在东厂论实权,楞严实在指挥使严无惧之上。

他主持一切日常事务,查奸除逆,各地厂卫无不归其统率,而严无惧是朱元璋的心腹忠实秘侍,他的主责在皇城内外,应付一切欲对圣上不利的因素,别的他不管。

锦衣卫指挥使叶素冬的职责亦同他一样,同时他亦是御林军统领,事较多,所以各地锦衣卫分别掌在顾长风和蒋瓛手中。

厂卫和锦衣卫这两大特务机构很少互相冲突,就算有纠纷闹到朱元璋那里,也是各打五十大板的结局。

所以这两方养成了一个习惯,另一方先插手的事,另一方一般不会再介入。

楞严办事果决,立场鲜明,快猛狠,深得朱元璋信任,厂卫大权实是掌在此人手中。而严无惧出身少林,本就清心寡欲,权力名位,他都不放在眼内,所以从不在这种争权的事上和楞严起站突,明义上他是楞严的顶头上司。实际上他知道,楞严是直接听命于圣上的,自已根本管不上他。

第五十五章 惊心剌杀

楞严放下手中的茶杯,看了眼俊朗男子,露出少有的笑容,“:敬宣兄此来无疑是本人的一大力助,师尊可有话带给楞严?”

卓敬宣淡淡一笑道“:庞师只有四个字要敬宣转给楞兄,待机而动。”

这四个字楞严能体会到师尊的含义,等若告诉他出山之日还未订下。

楞严点点头,“:当年令祖名震域外,为大元立下赫赫战功,可惜元仍被明灭,朱元璋实是不世之枭雄人物。”

卓敬宣亦点头,“:大明之功臣首推威武王虚若无,能令大元一代名将扩廓帖木儿饮恨,虚若无足以自傲,不过里兄会来找他算帐的。”

楞严眼中闪过一丝精芒,他知道卓敬宣嘴里的里兄指的是域外三大高手之一‘人妖’里赤媚。此人是昔年蒙人退回中原时五大护帝高手之一。亦是扩廓帖木儿的徒弟。

此人天份才情极高,极受魔师庞斑赏识,曾言其成就将来定超越乃师之上,将成为名震天下鬼王虚若无的劲敌。

“:鬼王府高手如云,戒备极其深严,唯一可趁之机是虚夜月。”楞严眼中大有深意的道。

卓敬宣星目涌出一股热切,“:早闻此女天香国色,本人亦有弄她来尽情羞辱的想法,就当是给里兄先讨顺些债吧。哈。”

楞严不支声色的道“:敬宣兄怕是来晚了一步,最近风传此女和新冒起的一个锦衣卫千户凌远山打的火热,连圣上都为之侧目。”

卓敬宣置之一笑道“:本人又不是要娶她,若能将她勾引或暴虐才是敬宣的目地,只有能打击虚若无,本人不在乎使用什么手段。”

“:哈,不愧为灭情道的超卓传人,楞严在此祝敬宣虏得美人儿归。”

“:那锦衣卫凌远山能搞定这美人儿看来不是普通人,楞兄能兄弟些他的资料吗?”

“:这有何难,此人的掘起非常之快,短短一个月时间就将京都数位美人儿同收旗下,风头之劲,一时无二。”

“:哦,京城素有十大美女之称,还望楞兄赐告,要人也好去抢抢他的风头。”

“:虚夜月无疑称冠,接下来是西宁派庄青霜,再就是左氏雷火宗的左慧瑶,沈氏船行的沈紫绫,飘香茶楼的俏寡妇宋菁,当今圣上的宠妃陈贵妃,申大富的千金申文莺,曹彦钦的千金曹琼,再就是秦淮五在名伶的萧玉凤和柳飞燕。这前五位都和凌远山走的极近,结果不言而喻,陈贵妃自不用说,申文莺亦给沈氏少主沈华摘走,萧玉凤和曹彦钦之子曹桂恋奸情热,柳飞燕同样和御史大夫之子陈少彬情投意合,唯一名花无主的只剩下个曹琼了。”

“:哈,,如此甚好,勾人之妇才是敬宣的拿手好戏,夺之再弃,正合我灭情道之法诣。”卓敬宣仍是一副洒脱的样儿,侃侃而谈,面上更无一丝愧色,仿佛是理所当之事,正体现了魔门中人的灭情灭性,自私自利的本性。

“:只要敬宣兄行事小心些,别让锦衣卫抓着把柄就行,否则京师虽大怕无兄弟立足之弟呀,厂卫这边有兄弟在,你不心担心。”

“:嗯,我想试试这凌远山的斤两,若他连这关也过不了,理想不全盘接收他的美人儿都难啊,哈。”卓敬宣俊美的容颜上掠过一丝残忍的杀机。

“:这人最常出没的地方就是汉中门外的飘香茶楼,盯着那里,不难把握他的行踪。”

“:多谢楞兄指教,敬宣明白了。”

能让楞严持的起的人物不是很多,这卓敬宣实是昔年色目第一高手卓和的后人,更是魔门两道六宗之一灭情道的超卓传人,一身修为早全面超越了当年乃祖全盛时期,隐为色目第一高手,看上去他象二十四五的样子,实则已三十多岁,只是其魔功深厚,精湛有阴补阳之术,才能永驻容颜。

此次入中原只为一雪前耻,在魔师首肯下进京助楞严打开全新之局。灭情道百年未现江湖,此次精英尽起,欲来金陵搅风搅雨。

我刚刚踏上鬼王府的正道时,异变突生。

左侧一股冲天杀机挟着厉啸的劲气暴卷而至。这毫无征兆的突变,我竟不能生出感应,可见来人实是当世罕有的高手。

于千均一发之际,我身形暴退。

怆促之下应变,未能聚起全力,阴寒彻体的邪劲狂涌入体,撕经裂脉。

我五脏震荡,气血狂涌,一口鲜血直喷而出。

一照面之下竟受此重伤,我知经脉受损,眼前之人就算我全盛时亦不是对手,惶论此时受创。

毫无防备的我亦引起来人的轻视,连警觉都生不出的人,怎能受的了他全力一掌呢。

在他惊咦声中,我不退反进,奇快绝伦的朝鬼王府方向奔去,并聚力发出一声暴喝示警。

从始至终我未看到偷袭者的样子。

而我的伤势亦不是表面那么重,我能吸天地之气,亦能泄体内之气,涌入体内的阴寒气劲在数息之内给我全数泄出体外。

狂奔之下,我的灵异感觉‘看’到了追在身后的人。

是一青袍阴沉中年人,脸色异常白晰俊伟,目光却杀机充盈。此时正已快我一线的速度赶至。

我知若象这样奔下去,将是九死一生之局。

不由收摄心神,暗运吞天吸地大法,现在我也顾不了经脉受创的事实了。

阴沉中年人立生感应,脸色一凝,露出狞笑,阴森森道“:可惜了一个人才,在我宗胜眼里你已是死人了。”

冷哼声中,他身形的蓦地暴进,一掌印向我背心。

笑容在他脸上扩散。突变又起。

不过这回是对他而来的突然异变。

我前奔的身形竟似未跑过般屹立在道中,给他无比怪异的难受感觉。

在他心灵出现空隙的当儿。

我狂喝一声,回身出掌,与他攻来的一掌撞在一处。

劲气四溢。周遭沙飞土扬,数丈外道两旁的大树亦巨烈摇动。可见这一掌之威。

我惨哼一声,身形若败絮飘起数丈朝后落去,一蓬血雨从我口中飞溅而出。

他亦给我一掌震的面色泛起苍白之色,可见他在这一掌之下亦受了内伤。

揉身再进之时,我已浑体酥软,无力反抗了,刚才拼聚全力吸天地之能量,虽使他受创,我却因不及他功力深厚,在这种硬撼之下吃了大亏,经脉一损再损,落的如今浑身阵颤,再无一丝抗力。

没想到春风得意的我,竟会如此狼狈窝囊的给暗杀掉,一抹苦笑在我脸上闪过。

青袍人面色恢复了红润,我是知他压下了伤势,他是要完成他的此行目地。

就在他跃近我身侧时。

一道剌目的强光掠过我眼前的空间,直剌向面色突变的青袍人。素衣装扮的于抚云竟在这千均一发的关头出现了。

第五十六章 微妙变化

青袍人对突来的一剑大感惊异,中原确实能人辈出,随便出来一个人就是令人震惊的高手。

他知这一剑厉害非常,嘶嘶剑气早透过剑尖罩向他。

先天剑气。

无奈之下,青袍人恨恨瞪了我一眼,十指弹出数道阴气封死了抚云必杀一剑的进攻,闷哼一声暴退而去,身法快的出奇。不过他是伤上加上,于美人儿的一剑岂是好消受的。

于抚云俏面上掠过一丝凝重。那身影消失,她才转回身望向狼狈万分的我。

“:老子真是命大呀,居然有贵人相扶,啊,,”我咧着嘴,身子疼的动一动都受不了。

“:你这张臭嘴,都这般下场了还逞强吗?”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道“:赖在地上装死吗?”

“:你还是叫人来抬老子吧,反正你也不屑碰老子身体,白痴才喜欢躺在这里呢。”我苦笑道。

这话引来了于抚云的怒气,也不管我身上有伤,伸脚尖踢了我侧臀一记,贴地铲踢,我顿时疼的泪水奔涌。

看到我的表情她才知我不是在装,眸中掠过一丝慌色。

“:七娘,老子说错话了还不行啊,这般落井下石可不是你的作风哦,,月儿知道的话,定恨死你了。”

我从不放过任何和她接近的机会。

她蹲身将我抚坐起来,边瞪眸道“:你这个坏种给我听着,敢在月儿面前搬弄事非,剥了你的皮。”

首次和美人儿近距离接触,芳香的气息,令我心速加快,而她为扶我起身。胸前双丸无意中和我起了磨擦。

如此机会我岂能放过,顺势靠在她香怀中,喘气道“:老子经脉俱损,那个不要脸的东西居然偷袭,真他***无耻之极,啊,,七娘,,能否借你靠靠,休息一下呢,,蛮舒服的,呀。”

于抚云发然知道这不要脸的人指的舒服是什么,双峰给他这一压,自已何尝不是起了奇妙的感觉呢,但心中总是有种反抗情绪莫名情妙的生出,当下也不客气,纤手在我腰眼一记狠掐,口中道“:淫棍,不想死在这里快起来。”

我惨哼一声,“:月儿啊,你在哪里,为夫都是快死的人了,还遭受如此待遇,,你七娘是否铁石心肠呢?”

“:你现油嘴滑舌,休怪抚云不客气了,还不快走。”于抚云俏面一红,却是拿我没法儿。

我把全身重量都依在她身上,边走边道“:老子真想这般一直走下去,直到天之尽头。”

于抚云心头一颤,避开我的目光,闷哼了一声。

我心中暗喜,这美人儿的第二春不久将到来,老子可有福享了。

努力吧,淫棍,哈。

当看到我的惨状时,月儿情泪横飞。

虚若无亦眉锋微锁。不由用眼神询问于抚云。

美人儿苦笑摇头道“:应是魔门中人,但抚云亦无法具体说出。”

我一边盘膝打坐,一边苦笑,在刚才回来的路上,我搜索了鹰缘的记忆,从青袍人的阴柔劲气冰寒性质上推断出了他的来历。

“:岳丈大人,灭情道的人进京城了。”

虚若无面现异色,眸中暴起精芒,哼道“:敢在王鬼王府前伤我爱婿,是向虚若无的挑衅,有趣有趣。”

我呼岳丈,他答爱婿,我们的关糸就如此在两句对话中确定下来。

一旁的月儿听的又羞又喜,但又为我的伤势担心,守在我身边望着鬼王道“:爹啊,,先给月儿的郎君治伤吧,一会再谈嘛。”转头再瞪我一眼道“:你这坏人愉快闭嘴,伤好了怕不许你说话吗?真是的。”

虚若无和于抚云相视莞尔。

鬼王爱的看了眼爱女道“:伤势不轻,但也不重,乖宝贝儿无需担心,你这郎君非一般人可比,打坐行功三十六周天自可痊愈,何须为父帮手。”说罢大有深意的看了眼于抚云。

刚才他在于抚云眼中看到一丝异色,多少年来这种神色再次出现在这奇女子眼中,令虚若无心中亦大感欣慰。

于抚云给鬼王这一眼看的浑身不自在,俏面突红,芳心不争气的跳了数下,在这超卓人物面前她不心慌才怪。

而她的表现更等若告诉了虚若无另一个事实。

慌忙避开鬼王眼光的于抚云恶狠狠瞪了一眼已闭目入定的我。

鬼王大手则 于抚云肩头轻按,眸中怜爱之色更浓,大力点了点头道“:抚云,,人不能留在过去,,能看到你有今天老夫非常欣慰,又一件心中放下了。”言罢大笑,状极欢畅。

于抚云心中涌起难言的激动情绪,自已仍是小看了这鬼王,他的胸襟气度智慧眼力竟高明若此,巨细无遗,难怪被人奉若神明,连盖世枭雄朱元璋亦对他佩服无比呢。

两行热泪顺颊而下,于抚云却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月儿不解的奔过来,看看父亲再看看七娘,最后道“:爹什么事嘛?”

鬼王将爱女揽入怀中笑道“:爹想让你七娘变为你的姐姐,这个身份才合适她,你可喜欢?”

“:喜欢呀,这样才好呢,七娘本来就太年轻嘛,叫娘都叫老了呢,女儿知道七妇只是挂名而已,现在变成月儿的姐姐太好了。”月儿开的娇笑起来。

于抚云却面有难色,道“:府主如何决定,抚云都不反对,只是抚云想说,实情不是府主所想的那样。”她边说眼内边抹过一丝痛苦。

鬼王却从容笑道“:傻丫头,老夫一生阅人无数,可曾看错过哪个?哈,,别的不说了,云儿不须钻牛角,给自已一点时间吧,,你会发现以前的你一直缩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来,叫声干爹吧,老夫早有这个打算了,但云儿当时身心脆弱,老夫岂能给你伤上加伤呢,只要是我乖云儿作出的决定,为父又怎会反对呢。”这超卓人物的心胸实非一般人所能测度的。

于抚云心中涌起孺慕之情,热泪奔泄,双腿一软就跪在了鬼王身前,“:云儿见过干爹,还望干爹将云儿视若已出。”

鬼王仰头大笑,伸手将她挽起紧紧搂于怀中,抚着她的秀发柔声道“:乖云儿,爹一直就当你是我的亲女儿。”虽然于抚云是他的小师妹,但他从来都当她是女儿般爱护的。

这话更令于抚云泣声洪亮了,似乎要把多年来的委屈都倾泄出来。

多年来,这样的亲近搂抱在二人之间还是头一次,因为关糸的改变,他们再无顾忌了。

一边的虚夜月亦开心的直淌泪,陪着抚云一起哭。

此时屹立在虚若无身后的鬼王府另三大高手都露出了出自真心的笑。他们分别是铁青衣,碧天雁,和小鬼王荆城冷。

“:城冷,传令下去,全府开筵,双喜临门,一醉方休,哈。”鬼王豪气大发,至今时此刻,他心中的所虑已全数放下,心神有种说不出的舒畅感觉。

至五年多前,与覆雨剑浪翻云一战,自已再未有寸进,究其因不外是有二,其一就是放不心爱的女儿,女儿的归宿始终让自已操着份心,再就是来投的于抚云,一个情海受创的女人,想借着自已忘却一切,不料却陷入了泥潭。另一原因是直接来自浪翻云,鬼王府三大高手未能阻住带着纪惜惜的浪翻云,让自已有了心结。

只是没想到一个突然出现的人竟将困扰自已的心事全数破去。真可谓是异数。

这个人真是爱婿允炆。

一直以来因为对燕王的看重,惹来朱元璋的不快。

而允炆的出现竟扭转了自已和朱元璋的关糸。

一次面谈又带给自已另一种冲击,使自已从失败的枷锁中脱身出来,心中再无胜负成败之俗见。

女儿的归宿亦因他而有了着落。

最后更激起了于抚云这受伤甚重的可怜女人重燃爱火的生机。

一切是那么不可想象。

第五十七章 双喜临门

完全心无杂念的我在功行圆之际,突然意识飞跃阶入了战神图录之中。

在一瞬之间我的心神遍览四十九副战神秘图。彻底松放的神念透过那秘不可宣的图录进入到了无有极尽的宇宙之中。

我再一次重历了传鹰大战蒙赤行的全程,那挟着天雷神威的一刀,实是惊天地泣鬼神。

虚夜月自已站在金石书堂注视着心目中的如意郎君。

心头百感交加,从小到大整整十九年,自已从未真正快乐过,父亲对自已的严厉其实别人看不出来,一直以来自已都喜欢和父亲对着干,变着法儿的惹他生气,可没成功过一次,虽然自已任性刁钻,但没做过一件出格的事,无非是在苦中做乐。

直到这个人出现,他的变化绝对是一个奇迹,以前那个允炆太惹人厌了,自已整过他数回,最后一次竟差点失手整死他,却没想到就因那次他变了,变的可爱了,深不可测了,竟让自已生不出厌恶情绪。

那次酒楼中他教训朱高炽给自已留下了极深的印象,而和朱高炽的来往亦自那次断去。不少回朱高炽来寻自已,都给自已避了或借口不见。

因为心里老想眼前这个人。

而他和庄青霜一起出现,亦是剌激自已的一个原因。

接下来就胡里胡涂的任这个家伙报负了自已数次,直至如今不可自拔的爱上了他。

要说这允炆唯一没变的就是他的好色本性。

也就是他在短短月余间竟搞定了包括自已在内的数个美女。他的一切都成了吸引异性的优点,包括那色狼嘴脸在内。换在以前自已怎么可以让他占一丝便宜呢,宁可便宜了朱高炽,怕也轮不到他吧。

可现在在心里却丝毫找不到一丝朱高炽的影子,他完全被这个新生的允炆击的不剩一丝残渣了。

他的英伟形象,放荡不羁,粗豪气质,灵机应变,油嘴滑舌,无不吸引着自已,他的才识,智慧,武功,诗可张口就吟,曲可开喉就唱,琴可随手拔来,一切的一切,都让自已心迷神醉。

可是他今天却受伤了。

难过的情绪令虚美人儿珠泪再次涌出,虽知他无大碍,可就是难受嘛。

我缓缓张开双眸,一切仍是如斯美好。

望着泪眼模糊的佳人,我心头大疼,“:心肝儿过来,给老子抱抱。”

一声欢呼,这美人儿凌空纵体入怀,双腿盘着我的腰,双臂缠着我的颈,双乳贴着我的胸,雨点的热吻落在我脸上,眼上,额上,鼻上,最后咬着我的嘴。

我亦搂紧这娇娇女,拼命回吻她,誓要补回这三天来的损失。

在美人儿丰臀的揉磨下,我的下边反应激烈。

唇分。感受着她浓浓深情注视,我道“:只要月儿一句,老子拼着当太监亦会进住月儿的身体。”

虚夜月双眸蒙上了一层水雾,呶嘴亲了亲我的唇,柔声道“:坏人,月儿那么等不及吗?”

我眨了眨眼道“:老子怀里可是揣着小姑姑你的亲笔信件呢?证据确凿呀。”

“:那又怎么样呀?你伤还没好,人家不许你胡搞,三天不许使坏,不然月儿亲手阉了你这坏人。”美人儿怜惜的道。

“:事实是老子不仅伤势全好了,而且修为大进,若是今天再坏了宝贝儿你的贞操,再上一层亦无不可能哦,是否考虑老子的建议”

虚美人儿知我不会骗她,大力赏了我一个吻,道“:嗯,便宜你这坏人吧,一会吃过了饭,人家将云姐弄来,你先让她同意你的恶行,人家可想夫君是言而无信的人呢。”

“:哈,那是,,什么,什么 ??云姐??她,她是谁?”我大愕。

见我一付傻相,虚夜月大乐,道“:当然是七娘了,还能有谁呢。”

我张口结舌的道“:七娘如何变成了云姐,,这是怎么回事?”

虚夜月将刚才的事说了一遍,我心神巨震。

想不到鬼王卓见至此,我仍是低估了他老人家的厉害,仅是察颜观色便能贯通全部。幸好他现在是我岳父了,若站在老子对立面上,真够老子喝一壶的呢。

夜筵空前丰盛。

连铁青衣碧天雁这两大高手亦露了面。

这二人都是不次于于抚云的绝世好手,实力绝不在今天偷袭老子那青袍人之下。

那边的女席以虚夜月于抚云和荆城冷数位娇妻为主,欢声笑语,娇语莺啼,叫人份外珍惜这眼前的合家欢乐。

全府上下筵开近百桌。

两大喜事同时庆祝,小姐喜得佳婿,挂名七夫人变为鬼王义女。

近千人的狂欢盛筵,一直闹到了明正中天。

散席时我朝正瞄向我的虚大美人儿眨了眨眼儿。美人儿心领神会。

我适时转头朝鬼王道“:岳丈大人,小婿件事想私下和您老谈谈呢,请您老赏小婿个薄面吧?”

大家无不莞尔,只有于抚云心中没来由的一跳。

“:好,老夫亦有事要对你说,走,我们去金石书堂。”

穿过了虚大美人儿所居的月榭,从后园穿出,经过一道石亭,来到了一处高墙围绕的院落,正门处刻着四个大字‘金石书堂’,苍劲有力,气势非凡。

书堂中门大开,我和虚若无直趋前厅。

落坐后,这鬼王雍容道“:贤婿不妨道来,不知所言何事?”

我深了一口气,道“:云姐的事。”

鬼王露出一丝赞赏,对这爱婿的心智亦是非常佩服。“:嗯,说吧,看来你早就注意抚云了。”

我点点头,“:不瞒岳丈法眼,云姐给小婿头一个印象非常深刻,尤其是她眼底那丝撼心震肺的隐痛,让小婿至今难忘。”

“:你有此眼光绝不稀奇,说说你的推断。”鬼王显然很感兴趣。

“:云姐伤于情海,遗恨欢场,能令这么出色的佳人为之心动的人必是天下间少有的奇男子,若她真的和岳丈有那种关糸,何至于心底愁情不去呢?小婿又如何看的到她心底的隐痛呢,从而便由她成了挂了虚名的做法上推断出她必是无法忘情于那人,但又不愿再经历了痛苦,那人亦必是心志奇坚之辈,连云姐也知无法改变他心中的某个理想,所以选择了放弃,另一个原因也是想以此虚名束缚自已,其实她心里很苦呢。”

虚若无目射奇光,这女婿果是有大智慧之人,仅从这点线索便推算出全盘事实,连自已这知情人也有所不及。

“:贤婿心下当是有了定计,何妨说来听听。”

“:正要向岳丈呈上呢。”我缓了口气道“:情海欢场的伤,还须从情海欢场处着手,正谓对症下药,而小婿之所以自已来充当这个救苦救难的活菩萨,亦是因云姐对小婿的一丝波动而引起的。”

鬼王击掌笑道“:嗯,这正是关键所在,也是老夫今夜收她为义女的原因,其实老夫等这一天等了好久了。”

第五十八章 美女心结

我清晰的感觉到眼前老人的博大胸怀。

“:小婿此后当可下猛药了,定要在那危机出现之前将她完全救离苦海。”

“:哦,很是有趣,”鬼王大奇道“:贤婿口中的危机何指?”

我从容笑道“:我这云姐姐一修绝艺列入黑榜,岳丈认为有此可能吗?”

“:绝对强过莫意闲,谈应手之类利欲薰心之徒。”

“:那就对了,如此推之那伤了她的人定在她之上,纵不是黑榜中另几人之一,也是不次于他们的人物吧。”

鬼王赞许的点头,这小子果然有些门道,“:老夫告诉你,他就是盗霸赤尊信。”

“:那该更应了小婿的推论了,盗霸一生纵横,嗜武如狂,心志坚卓,而他这一生追求的东西又怎么可在人世间的男女爱恋中求得呢?”

“:好,说的好。”鬼王目中精芒暴现。

“:魔师隐居二十余年多了,以小婿保守的估计,近两年之内他必复出,黑榜群雄首当其冲,以他顺生逆死的性子,结局不言而喻,以赤尊信的威名地位,不屈个性,岳丈以为此人会屈服在庞斑淫威之下吗?”

“:断然不会,此人宁可战死,绝不偷生。”

“:对了,那么岳丈你说,若这一切发生,云姐仍牵挂着他或不能忘情于他,其后果会怎么样?”

鬼王深吸了一口气,目光深深盯了我一眼,惊异之色明显之极,半晌才点点头道“:贤婿果有远见,老夫亦知道这个可能性,却没想去主动的改变它,或是因为老夫不是那合适人选吧,哈,,小子有你的,,年青人中有你这样思维的不多了,月儿得如此夫婿,,老夫甚慰,贤婿只管放手而为吧,云儿虽长你十余岁,但这并不是你们间的距离,哈,,想我虚若无的好女婿又岂是红尘中的庸碌之辈,能让她享人世亲情欢爱,老夫是不计后果,不问手段的,哈,,”

好一个虚若无,果然是非常之人。

“:这一点岳父可放心,只要是您老的女儿,有几个小婿就想要几个。”

“:哈,怪不得月儿叫你坏人呢,名符其实,好啦,从明日起,老夫闭关百日静修鬼火寸心,看看能否突破十余年来裹足不前的境界,府中之事你一切可和城冷相商,这小子真正实力不在青衣天雁抚云之下,心智高绝,将是你之臂助,另外两个女儿给老夫照看好了,少了根汗毛的话,唯你是问哦。”

我起身施礼道“:想伤害她们就得从小婿身上踩过去,否则天王老子也办不到,在此恭祝岳丈百尺竿头再进一步。”

“:你小子是天降之福将,有你这吉言,老夫想不进也不成了,哈。”言罢洒然朝里行去。

我心中的喜悦非是笔墨可形容于万一的。

于抚云的事已无复往日的那般复杂了,变的单纯多了,鬼王真是智计百出,仅耍了小小一招,就将好多束缚人心的东西抛得老远,我不佩服都不行,在此之前我可未想过这么一个变化身份的妙计能带来如此多的好处。

很快我便奔回了月榭。

我知楼中虚美人儿正缠着于抚云呢。

心头一动,扯开嗓子道“:月儿,老子来了。”

这美人儿飞快的溜了出来,低声对我道“:快去吧,再迟回些人家都要留不住姐姐了呢。”

“:乖宝贝儿只管回房沐浴,最好是光着屁股等老子来找你好啦。”我淫笑道。

虚美人儿大羞,却喜欢的搂紧了我的脖子,亲了我个嘴儿,道“:你要快点哦。”言罢终敌不过我色芒暴涨的眼神转身逃回了二楼闺房去。

我入的中厅,转过回廊,往后边绕,正碰上从西厢出来的于抚云。

早在月儿缠她时就知没好事,但却知道我唯一的借口是来求她答应坏月儿贞操的事。

没想到还真是作蚕自缚呢。竟给他这个借口,而这个得寸进尺的家伙今天却将自已拔撩的心神大乱,以致在鬼王面前曝了光。

更给鬼王看出背后的真相,而给自已改了身份,如今名义上的丈夫变成了义父。

义父的意思自已当然看的出来,他不仅不反对,还鼓励自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刚才那一嗓子喝的月儿固然心喜,自已却心慌难禁。

月儿去后,犹豫再三决定偷溜,哪知一出门就撞到了枪口上。

于抚云的心慌神色,我看的一清二楚。

“:好姐姐,你救救小炆吧,”我一脸苦相趋至她近前。

这美人儿一听,眼中竟奇快的闪过一丝失望,瞪我一眼道“:有屁就放。”

我丝失望会是怪我没调戏她吗?除此之外我是找不到更好的解释了,心下狂喜,没想到这美人儿对我竟有如此期望,实没负了老子对你一往情深啊。

在这刻我有了一个大胆的主意。

“:好姐姐,若你救了小炆,小炆就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我朝她投了深深一眼。

“:哼。”于抚云避开正面和我相对,侧身转对廊外园中的花草,“:你不就是想坏了月儿的贞操,既然月儿亦是急不可耐,抚云又何必做那恶人呢,这下你满意了吧?”

我笑了笑道“:谢云姐姐高抬贵手了,那个天大的秘密你可要听好了啊。”

于抚云确实有些心慌慌的感觉。

我一字一顿道“:小炆爱上云姐你了。”

于抚云如中雷击般,娇躯巨震,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回首骇然望向我。

半晌才道“: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非常的清楚,只怪造化弄人,头一脸见到抚云你,我便知今生再也忘不了你了。”

于抚云这刻感到自已是多么的软弱,眼中竟淌下清泪。

我不容她后退,伸臂将她揽入怀中。

‘啪’一个清脆的耳光摑在我脸上。这并不能让我做出让步,对于一头色狼来说,实是比抓痒还不堪。

“:真是舒服啊,,再打一个好吗?抚云,你好象未尽全力呀,舍不得吗?”我笑着,一双眸子射出浓的化不开的深情注入她眼里。

于抚云娇躯震颤,虽给我搂的甚紧,她却用一手撑在我胸前,做梦也想到我会这肌直接露骨的向她示爱,而这句话更破入了她层层伤痛裹着的脆弱心灵。

“:你可知抚云心中还藏着一个人?”

“:我只知道抚云不能对我无动于衷,所以容忍了我无耻的挑逗。”

“:那么在你眼中,抚云定是个淫荡的女人了?”

“:身在红尘万丈中的女人,淫荡人是某一时刻表现出来的一种情绪罢了,做为男人就一定要读懂心爱女人的心思,或许抚云心里藏的那个人不太懂女人的心思,又或不屑去懂,但我绝对是此道中的高手,正如月儿所言,我是一个淫棍,一个彻头彻尾的淫棍。”

“:爱上一个人之后,不是那么容易可以忘记的,你可以容忍一个心里想着另一个男人的女人睡在你身边而无动于衷吗?”

这美人儿的话针针见血。

“:忘不忘和爱不爱是两回事,不爱一个人之后并不一定非要忘记他,为何要钻这个牛角尖呢?这难道也要成为一个不能再次获的爱的借口吗?这对爱你的人公平吗?你宁愿去缅怀那个伤你的人,也要去伤那个爱你的人,你想过他的感受吗?”

于抚云心中一颤,复杂的神色现于眸中,却望着我道“:如果我对那个爱我的人没有感觉呢?难道也要顾及他的感受吗?”

我面色惨变,难道我真的错了吗?

于抚云目睹我的变化,却硬是横下心自若道“:你走吧,你不会了解抚云的。而且抚云的真实年龄已经三十四了,足可当你母亲了。”

我象斗败的公鸡,失神的松开搂着她的手,没望她一眼,便转身走了。

第五十九章 幸福时光

就在我暗然离开的一刻,于抚云伸手掩住自已的嘴,泪水似决堤洪流般狂泄而下,眼中更掠刻骨铭心的痛,就让这一切匆匆的来,匆匆的去吧。

亲手埋葬了自已第二次爱恋的于抚云,直到我离去了半刻多才喃喃自语道“:抚云残花败柳,更无法忘掉那可恨无情的人,又怎么能配不上你的爱,原谅我吧,小情人,谢谢你给抚云的爱,来世抚云怎都要和你爱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的。”

夜风轻舞,一丝凉意让于抚云从极度悲伤中清醒过来。

恢复警觉的她却骇然发现了一个事实,身后有人。

而且那熟悉的气息让她更赫得一颗芳心差点从口腔里蹦出来。

我知她此刻感应到了我的存在。

就在她猛的转回身时,我悠然道“:美人儿可知你的破绽在哪吗?”边说边迫近她。

在她想退之时,我却硬生生将她僵硬的娇躯揽于怀中。

这次她没有把手撑进来,任由那丰挺饱满的一对肉峰贴在我胸前。

眼里含着且惊且羞的复杂神色望着我,摇了摇头道“:抚云不知。”

“:说出来之后,抚云要主动献上香吻以示奖励,否则老子就在这里将你剥光就地正法。”我霸道的笑道。

美人儿羞愤无比,举起的手却轻轻捶在了我的肩头上,眼中同时涌起了浓浓的情意。终是点了点头。

“:你若说还没爱上老子,倒也罢了,你偏说对老子没有一点感觉,阉老子十次老子也不信,这不是自欺欺人吗?来,献吻吧,美人儿。”

于抚云恍然大悟,这确是最大的破绽,若自已对他没感觉,又岂容他多次调笑呢。于是娇羞的在我脸蛋儿上亲了一下。

我大为光火,挥手朝她丰挺硕翘的肉臀就是一顿巴掌。左右开弓,足足打了十几下。

美人儿却不反抗,双臂缠着我的脖子,疼的惨哼连连,泪水滚滚。心下却异常舒爽。

“:这是对你恶行的薄惩,差点骗的老子去投井自杀。重新吻过,要吻老子的嘴,还要把小舌头伸过来给老子品尝,知道吗?”

这成熟的美人儿羞的直捶我的肩膀,却是乖乖的照我的话做了。

这一吻可谓天昏地暗了,唇分后的抚云长长喘了数口气,白了我一眼才道“:快去吧,月儿等久了要来找你了。”

我一震醒来,又亲了她一口道“:老了今晚肯定不会放过你的,等老子干晕月儿,你便进来接棒,若敢不来,家法侍候。”说罢我扭头跑了。

太阳升起时,于抚云才逃离了魔爪。

这美人儿绝对算是久旷的怨妇了,和我缠战至天光破晓才求饶。

月儿是新瓜初破,加上老子本钱过于雄厚,她苦撑了半个时辰终给我捣晕过去,我怕她醒来撞破和抚云的好事,又点了她睡穴,才唤于大美人儿进来的。

床上的战迹真是辉煌无比,虚美人儿可以说睡在水坑里。

我苦笑着运起玄功将其哄干才搂着光溜溜的月儿躺了下去。一边解了她的睡穴。

昨天遭偷袭的事让我起了警觉。

灭情道的人居然都出来了,看来历史真的因我的介入发生了变化。

阴癸派,灭情道先后粉墨登场。

尤其是后者一上手就冲我来了,说明我这段时间确实太惹眼了。

是否该韬光养晦了?树大招风啊。

同时我又想到,朱元璋应该也注意到了凌远山的存在。

外面若再传出凌远山和虚夜月的事,朱元璋心里定有想法。

允炆得到虚夜月和凌远山得到虚夜月可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

朱无璋可以放心允炆,但他可以放心凌远山吗?虽然凌远山是允炆的侍卫。

只是他掘起太快,正犯了朱元璋的大忌。

我不由出了一身冷汗。可是圣旨迟不到,难道朱元璋另有想法?

一时之间我想了各种可能性,最后得出的唯一结论是,凌远山这个身份可以瞒着任何人,却不能再瞒着朱元璋了。

灭情道的人既知我的行踪路线,当是在飘香茶楼附近有眼线,既是来自域外魔门的人,估计应和庞斑多少有些联糸,那么在京中接头的人该是阴风楞严了。

楞严手里的厂卫无孔不入,掌握个把人行踪是轻而易举的事。

魔门中人行事不拘于泥束,诡变百出,飘香茶楼和我有关糸的诸女自是他们的目标。

只是想不通,他们为何来找我的麻烦。

也不知怀中的美人儿何时醒来的,竟一言不发,静静的注视着我,神情纯美,娇艳诱人。

我抚着她似锦缎般的背臀肌肤,笑道“:我的小心肝儿如愿以偿了,不会再自寻短剑了吧?”

虚美人儿皱了下小琼鼻,神情刹是可爱,辛苦的挪着身子,硬爬到了我身上,把脸贴在我脸上,道“:坏人,月儿今天都下不了床了,今晚还要你陪着人家,嘻,最多人家叫霜儿她们一起来好啦,别摆出这付苦兮兮的样子嘛。”

这丫头最会耍人了。我挥手在她圆翘的臀上打了一记,笑道“:不想给老子现在干你的话,就乖点哦,坏丫头。”

她压在我身上,自然感觉的到我的雄起,俏脸上涌起一层红艳,呶唇亲了我一口道“:坏人最疼月儿了,岂会干那么缺德的事呢,好夫君快点告诉月儿,刚才在想什么呢?那般入神。”

我把玩着她的翘楚圆臀,似乎这成了我的嗜好。悠然道“:老子必须去见一见皇帝老儿了,因为凌远山这身份太惹眼了,定已惹起了他的老人家的注目。处理不慎,对老子很不利呢。”

“:人家不放心你自已出去嘛,那个坏蛋再来暗算你怎么办?”虚美人儿面有忧色。

我哈哈大笑,道“:他既已曝露了身份,老子岂会再给机会,况且老子坏了月儿贞操后功力大进,已非吴下阿蒙了,岂会惧他?”确实昨天一战令我受益非浅,受损的经脉得到了大幅度扩张,疗伤时又重历战神图录和传鹰蒙赤行之惊天大战,另我心神再次得以磨练。

看着我气势变的威猛的虚美人儿,眸中闪过迷醉神色,痴痴道“:月儿最喜欢你英雄了得的样子啦,”言罢主动献吻。

我道“:哦,是床上还是床下呢?”

美人儿羞涩的白了我一眼,却娇笑道“:月儿的夫君自是上下都猛哩。”这丫头一言双关,倒也是实情。

“:宝贝儿,太阳老高了耶,看你小屁股都给晒红了呢,一会霜儿她们就来,你不想这么见她们吧?”

虚美人儿打了我一下,才起身寻衣物去了。

当我扶着这娇娇女下楼后,榭外一片欢声笑语,在于抚云的带领下,一众美人儿全都来了。

我回到府中已是午后。

因为昨天遇剌的事给虚美人儿夸大了其辞,而她的意思就是让众女对我群起而攻之。看着这美女得意的‘奸’笑,我只好妥协,接受了她们的建议。

在于抚云和宋菁二人之间选一,暗中接应我,以策安全。

我选择了于美人儿,一则宋菁的身份我现在不想曝露,二则她不向抚云和众女间仍隔着一线,有她在这群美人儿身边我较放心。另一原因是,我可在外和于抚云加深关糸,好早日驱除赤尊信留在她心中的阴影。

第六十章 再见元璋

在我建议下,于美人儿扮为男装,跟在我身边,而不是暗随。

见过黄敬天之后,于美人儿甚为惊异,难怪这家伙说手中实力强悍呢,这位黄统领实是深不可测之人。

于抚云的装扮当然瞒不过黄敬天的眼。

我亦为他们介绍道“:这是老子的心腹爱将黄敬天,敬天,这是本王暂时的随身秘侍,鬼王府四大高手之一于抚云,再说的粗俗一些,她就是老子的女人,哈。”

对于我的个性于抚云已相当了解了,除了俏脸上有一层红晕,也未有特别惊怒的表情。

但黄惊天却惊的合不拢嘴了。

上次的谈话还历历在目,我这边就把事情搞定了,怎么能不让他惊震呢,太快了吧?

唉,黄兄,没办法,谁叫老子知道历史呢,说起来这感觉有时还真的让老子有几分郁闷呢,不过现在好了,居然冒出个灭情道来,不由激起了老子的壮志雄心。

我大体将昨天剌之事和他说一遍,最后道“:敬天怎么看这事?”

黄敬天眸中暴起精芒,冷笑一声道“:殿下,敬天手痒的很呢,有灭情道这样的对手叫末将大是期待,既是魔门中人,当和那魔师庞斑脱不了干糸,若说这魔师没在京城留着后手,末将怎也不肯相信,只要找出这个人来,灭情道亦将浮出水面。”

果然是有见识的人。有此人相助真是天赐我良将,用在野是绝世高手,用在军是盖代猛将。

我点头笑了笑,道“:哈,,此事甚是好办,,敬天你不妨和长风谈谈此事,他定能给你满意的答案,京城中虽卧虎藏龙,但很少有人能瞒得过长风的法眼。”

“:末将明白哩,,只是这灭情道殿下准备让他们怎么收场?”

“:让他们安份守已即可,随然一劳永逸是很诱人的想法,但本王现在不想剌激庞斑。”

“:敬天知晓了。他们肯定会很乖的,否则休想有一人能活着离开金陵。”黄敬天说至最后,冰冷酷寒的杀机暴露无疑。

“:亦不要过分的以强势出现,让他知道我们不是好欺之人,老子可不想在床上做站美事的时候给人来打扰,闪了腰可就得不偿失了,哈。”

黄敬天不由露出无奈的笑容朝于抚云耸了耸肩。

于抚云假做不闻,游目他顾。

我又安排了一些琐碎事情,才回文泰阁变顺了允炆的身份,变脸过程中于大美人儿亲目所睹,而以她的修养亦惊的目瞪口呆。

朱元璋仍是老样子,脸上比上次的笑容更多,弄的我大惑不解。

而我却骇然发现,暗处竟隐有影子太监,想不到朱元璋竟会向我这亲子示威。

“:可是为了凌远山的事?”这不世枭雄果然见识超人,看来一直等着我呢。

我苦笑道“:孙儿到处惹祸,近两天才算收了些心,本打算于昨天为宫中给皇爷爷请安,哪知在鬼王府外遇剌,看来孙儿这段日子太招人注意了。”

“:哈,,你座下这个凌远山实是个不世之才,短短一月间竟搞的京城风声水起,了不得啊,朕非常欣赏。”朱元璋含着深意看了我一眼。

他背后的含意我岂能不明。

我亦道“:是啊,皇爷爷,你是对他感兴趣吗?”

“:嗯,只是他的资料中有三年的空档,让朕百思不得其解。”朱元璋仍笑盈盈看着我。

我从容笑道“:待孙和为爷爷道来其中缘由吧。”

“:哦?炆儿知晓?”

“:炆儿比他本人更清楚呢。”我再次报以苦笑,朱元璋是明着给我机会让我说呢,看来我是来对了。

“:此话怎讲,朕甚是心痒呢。”朱元璋在这刻收敛了笑容。摆出了一付慎重态度,亦是要告诉我,我既重之,你当心里有数。

我收慑心神,气势一变,道“:凌远山早在三年前以死了,只是在锦衣卫的底档未消罢了。”

朱元璋面现惊容,却未插话,以眼神示意我继续。

“:如今的凌远山只是炆儿的另一个身份而已,以皇太孙的身份出面,许多事都看不到实质,所以才出此下策,这样解释皇爷爷满意吗?”

饶是朱元璋久经风浪,亦没想过这个可以性,如今那些想不通的环节全数贯通,确实,除此一种解释,任何的说辞都无法令朱元璋满意。

那隐在暗外的影子太监亦悄然退去。

朱元璋半晌才苦笑一声道“:你这小子,,害的朕白白替你担心一场,原来如此。”再注视了我一眼才道“:你可知有不少大臣再向朕谏言吗?朕就算不想把你的人怎么样,也要做出些样子才能平一些说辞,既然炆儿想出如此妙招,朕便让你尽尽兴吧,你果然没让朕失望,竟能令若无兄改变意向,只凭此一点,朕便如看到了将来的大明盛世呀,你再朕一问,若无兄可知你的真实身份?”

其实这才是朱元璋真正担心的原因。若凌远山另有其人,朱元璋将毫不犹豫的执行心中定下的计划。

“:炆儿人来就没瞒过岳丈,从始至终他都知道炆儿,更对炆儿的另一份加以支持,亦告诉炆儿,这个身份会另孙儿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哈,,若无兄伴朕戎马一生,纵横天下,算无遗策,心胸坦荡,天地间之真英雄也,朕今生之大幸就是得遇他的相扶。就算明日他和朕为敌,朕亦对他起不了丝毫杀心,唉,朕欠他太多了,炆儿当替朕好好补过,不可欺负那月儿丫头,不然朕可要打你的板子哦。”

我心中一阵激动,朱元璋这样的枭雄人物,心中竟隐藏着对他如此深的刻骨情义,实不妄鬼王忠贞一生。

“:皇爷爷放心,孙儿晓的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绝不令皇爷爷失望。”

“:起来说话吧,炆儿,你每每给朕惊喜,嗯,对了炆儿,,朕有个想法,五城兵马司这个位子朕想换换人呢,由若无兄的爱徒荆城冷出任最是合适,他深得若无兄兵法之三味呢。”

他在考我的见识,还是在看我急欲安插自已的班底呢?

唉,还这枭雄兄谈话真是得小心啊,难道他看不出让荆城冷任这一职务的后果吗?这是存心考我和试我呢。

我微一拧眉道“:皇爷爷明察,孙儿认为不妥。”

“:哦。”不元璋眼中掠过一丝异色,“:何妨道来听听。”

“:这段日子,孙儿耳暄目染,经过一番观察,发现如今朝中局势处于一相当微妙的平衡态势中,而荆城冷的插足势必破坏这种平衡,牵一发而动全身,凌远山都准备韬光养晦了,孙儿亦不想在此时破坏这平衡局势,还望皇爷爷明察。”

朱元璋心中叹服,若无兄,你终是没有令朕失望,炆儿亦无愧于你的眼光。

“:嗯,炆儿所言不无道理,时机确未成熟,你回去等候朕对凌远山的封赏吧,你如何运用这个身份朕就不管了,哈,,”

我暗呼朱元璋厉害,这一封赏不啻于告诉有心人,凌远山实是他朱元璋的人,随侍允炆若是另有一用意吧,高,实在是高啊。

我谢恩退去。

第六十一章 秦淮赴会

夜幕初临之际,凌远山已从锦衣卫千户进迁至锦衣卫指挥同知的位子,连升三级,更赐爵义勇候。

送走了聂庆童这宣旨人,我接见了锦衣卫统领徐盛。

他给我送了一个消息,今夜在秦淮河畔的望月楼举行一年一度的名伶大选盛会,这是其次,主要是因为那批倭人会去凑热闹。

我心中一动,如此盛会,估计早轰动了全金陵吧,今夜来的人绝对不少,豪门花少,贵胄权臣,贪花好色的,自命风流的,心存不轨的,哈,什么人也有,这可是搞事的好机会呢。

灭情道誓必倾巢而动,混杂其中,以寻良机混水摸鱼,给京城制造混乱,这不正是庞斑的目地吗?金陵越乱越好。

我若去赴会的话,光是和抚云肯定是势单力孤,而且倭子不闹事肯定是不可能的,听说他们不光是商团,其中更混挟着使团,必有高手在内。

而目前自已始终未与奸相胡惟庸有过任何接触,他真的只是简单的一个奸相吗?由于自已的到来,历史无疑已被改变,暗中应隐匿着更强更大的敌人,若太过自负,一不小心给做掉的话也可太冤了吧。真正的覆雨翻云还未上演呢,绝不能掉以轻心。

“:徐盛,你先回卫所调侍卫营,便衣出动,去望月楼候命吧。”我淡然道。

“:卑职遵令。”他转身离去。

一边的黄敬天眉锋轻皱,面沉似水。

于抚云首次发话,“:抚云不许你轻易涉险。”显然这美人儿不会让我只带她去。

我大笑道“:美人儿可有良策?”

她白了我一眼道“:去鬼王府让青衣或天雁一人暗中接应,再叫宋菁和史兰香随侍。”

“:那要是有人夜袭鬼王府又该如何呢?再说了若调他们来,月儿她们又岂能错过这空前盛会呢?别望了老子的岳丈刚刚闭关,绝不可动用雁叔和铁叔他们。”

“:你认为月儿她们今天会乖乖的呆在府中吗?”

我一呆,随即苦笑。这可是实情啊,那丫头最是胡闹了,若让她不参与这等盛会,这丫头明天还不把我皮剥了吗?

想想那府中一堆的美人儿还真让我头疼呢。

我转头对黄敬天道“:敬天,你派人给长风送个信吧,让他随侍月儿他们左右本王才放心。”我略微一顿道“:再派人将龙威龙猛召回,今夜不光有热闹,另选精英外围候命,本来想让你也去,不过府里还有个闭关的最重人呢,敬天你就不要出去了。”

“:嗯,末将明白。”黄敬天已无复刚才的沉重了,有顾长风和龙氏兄弟,怕是庞斑亲至亦有饮恨的可能,况且我本身就是个深不可测的高手。

当我施施然出现在秦淮河畔时,这里可以用水汇不通来形容了。

幸好有锦衣秘卫开道,身后则是雄壮如山的龙氏兄弟。

这二人让于抚云大为惊震,深不可测的令人害怕,看似粗悍之人,细细打量当能发现这二人的特别之处。

以我四人的实力,足以让天下第一高手饮恨不归。

望月楼宽宏的院落中足容的下数百人,花园中搭起了七尺高的彩台,做为献艺主台,而四面的楼阁正成了显贵们的佳宾座席。

能入的场中的人可不是一般市井中人,稍稍欠缺的人都进不来。

还未迈入中园,歌乐琴萧等仙乐之声已贯入耳中,原来我来迟了少许,好戏已上演了。

为了能更好的让权贵显达欣赏好戏,二楼成了最有身份的人的座席。

我在中园门处驻足,放眼望去。

正北面的二楼算是最佳位席了,而此阁的中间已给人占去,赫然是我那一众女扮男装的美人儿们,有顾长风这红人给她们撑腰,谁不卖面子,就是有心想争席位的人再看到锦衣卫的指挥佥事顾大人之后也打消了这念头,包括地位极为显赫的楚王朱桢和湘王朱柏这位皇子。他们在东二阁正中位置。

于他们并列的都是些权臣显贵,但没有权倾朝野的大人物,象胡惟庸,陈宁,涂节,詹徽,齐泰等肯定不会来,既便他们心里想的要命。

西面是一大群商甲巨富,我认识的人有左世常夫妇,沈华和刘璟,罗成,另外还有不认识的。

另我意外的是并面三楼上竟坐着一个阴沉的黑丝锦袍瘦高汉子,三旬左右,身边竟是西宁派的几个人。另处有些眼生的人,但他们眼中的异芒瞒不过我的灵觉。果然会选地点,竟在月儿她们头顶上,混水摸起鱼来想是方便些吧。而北三楼的江胡人占了大半。

我的直觉告诉我,那锦袍瘦汉是阴风楞严。

而东西两边的三楼上竟是些文人骚客,风流才子等,和次一级的商客富人。

那我未见的一面也就是南楼应是那些倭人使团和商人,或许还有些外域人也说不准,不知他们在三楼又或二楼,本城的那些豪门大少等也应在南楼吧,他们岂敢和虚夜月这美人坐的太近呢,再加上顾长风的伴随,越发令他们心惊胆落了。

确是盛况空前的豪会。

我审度了一下,便选了朝东楼绕行过北楼这条路。

因为那湘王已看到了我,竟朝我虚伪的一笑,于情于理也给该朝这边走,必竟人家是封地藩王,贵为皇子,怎么能不给人家脸子呢。

我这锦衣卫的新宠刚刚连升三级,怕在坐的人都不知道呢吧。但凌远山是宠儿已是众所周知的事了,连叶素冬,顾长风等都要给盖过。

东二楼那些小官,不过是些正四品以下的官吏而已,官场上看不到他们大显伸手,这里倒成了他们耀武扬威之所,能坐在楚王湘王身侧献献殷情,对他们来说不知多开心呢。

此时见我走来,纷纷起身问候,惹得整个场中的目光都朝这边射来。

我则直趋两王身前,躬身施礼道“:卑职义勇候指挥同知凌远山见过两位王爷。”声音虽不高,但左近之人无不听的清楚。

都倒吸了口冷气,这个红遍京城的千户竟摇身变做了义勇候,还连升三级成了指挥同知,由此可见皇恩浩荡,隆宠正盛呢。

楚湘两王难掩脸上的惊异,竟起身恭贺于我。

一时间让向这边注视的人搞不清怎么回事。但对我的惊讶却更加深了一分。

那边我那一堆美人儿都含情脉脉的望着我呢。

“:凌大人平步青云,小王在此再祝义勇候早日登堂入殿,为国效力。”湘王笑道。

“:凌大人果是奇才,听王弟夸赞,本王早有心结识,今夜有缘于此,来,我们共饮一杯。”楚王比湘王有智,说话不卑不亢,态度甚是从容。

我亦同意,三人共饮了一杯,我便托辞离去,他们亦不留我,一要避嫌,二要自重身份。

我则一边应付那些极力讨好我的官吏,一边快速朝我的席位行去。

虚美人儿她们早给我空出了位置,让我不能另起灶炉,实因我是淫棍,今夜又是选美盛会,怕我淫性一发,又造下重孽呢。

我知道无数眼光正盯在我身上呢,那感觉很不错。

明天之后,凌远山将更红更紫,却不知会引来什么样的祸事或异变。

我刚落坐,顾长风就起身朝我施礼道“:恭喜远山兄进爵封候,荣任指挥同知。”他分明是和我在大众眼前演戏,必竟我们是同僚嘛。

我亦欠身还礼,笑道“:日后仰仗长风兄之处多矣,万不要和远山客套才好。”我们的一番做作正是告诉有心人,让他们认为我们间的关糸比较一般。

以虚夜月为首的美人儿青一色的男装,一个个风流俊俏,儒雅瀟洒,惹的无数烟花女子,风尘娇娘频频抛洒媚眼。

第六十二章 情海生波

虚月夜居中,庄青霜,沈紫绫,史兰香在右,左慧瑶,宋菁在左。顾长风在宋菁左。

我坐在月儿和霜儿之间。于抚云悄然在顾长风和宋菁之间坐下。龙氏兄弟侧在我们身后一左一右侍立,如同两尊天神。

经过两个多月的带训,这二人以身做责,身先士卒,对种种特种手段有了深刻的了解和认识,心中更对我异常佩服。

场上一曲满庭芳,搞的众人心头戚戚,莫不生出暗然消魂的感觉,久久才响起如雷般的掌声。

今夜来参赛的都是八大名楼推荐的一流才艺佳人。无不是国色天香的倾城美女。

刚才正是第一位,由八大楼之一销魂苑推荐的红牌云飘飘。可谓登堂暴彩,引的满场欢。

主台下五位评分人都是金陵的有才之士,由于明朝出大名的宏才之士太少,不似唐宋时期鼎盛了。不过方孝孺赫然在座,令我感到有些意外,另四人我没有一个认识的,但观其气质神韵应是有些学识和修养的人。

这秦淮八大楼分别是:望月楼,万花阁,百艳阁,销魂苑,柔情斋,千梦园,香醉居,回梦楼。

这刚下去的云飘飘是今年的新秀,销魂楼力捧的红牌,听说是关外来的马商李魁义看好的美人儿,这李魁义常年给大明军中贡献良驹,从中敛财,但他的马好,甚得朱元璋的赏识,以至这个人在京城中没人敢找他的麻烦。

主台上诸女乐奏起令人心身沉醉的动听美声。

而身边的庄青霜却在我大腿上掐了一记,这美人儿在我眼中可是乖乖女,可知这次是真的有事了。

我忙揽住她的纤纤细腰轻声道“:好霜儿,何人惹得你动气呢,老子找他算帐去。”

“:霜儿的娘想见你呢,最近你搞的满城风雨,爹也有些担心,你晚盛会后你要陪人家去,否则人家可要真的生气了呢。”

“:这等小事啊,吓了老子一跳呢,丈母娘相招,老子爬也要爬去呀,散会就去,霜儿可开心了?”

“:嗯,”庄青霜顿时喜笑颜开。

其实这美人儿是敢爱敢恨的豪爽性子,聪明绝不在虚夜月之下,只是秀外慧中,一般是看的多,说的少,但每每开口,确能直指关键所在。

又一红牌登台,我却未把眼神定在她身上,而是越过她观察南楼上的诸人。

不出我所料,南楼果是些外来户,这扶桑使团和商团也算很有面子了,居然稳占二楼,一行足有三十多人,中间的三四人可能是其主要领军人物。

一个武士服打扮,胁下插窄长弯刀的三旬人气度雍容,面色骄悍,大马金刀坐在左首,浑身散发着凌厉的气势。眼中狠狠盯着主台上的美女腰身,淫芒闪耀,更挟杂着残虐的味道,我这未来人自是知道这小日本的花花肠子,他们的变态淫虐女性的手段是世界知名的,看来也是有深厚历史背景的。

居中一人是个四旬的中年人,一袭特有的扶桑服,脚蹬木屐,自有一种不怒而威的气势,眼神深沉,鹰鼻方口,一看就是个难缠的角色,鼻端下那撮小胡子极为惹眼,亦让我感到非常讨厌。

他身旁是个三十几岁的胖商甲模样的人,一脸的阿谀相儿,小眼晴眯成一条缝,闪着狡猾的光焰。

再就是一个相貌英俊的扶桑帅哥,身姿高挺,有股子文雅气质,只是那高高翘起的嘴角显的他个性高傲。

其余之人都是些商人或狂妄的武士,一个个叫嚣不止,还指手划脚的,嘴里哇呜哇呜的放着狗屁。

三楼上竟是些各域外装扮的人,如高丽,波斯人,吐番,女真人等等,最惹我眼的是一个俊伟异常的年青人,只是他眸中那丝邪异便引起了我的关注,而且可肯定说是个魔门出类拔萃的高手,刚好他从我身边诸女身上收回眸光,接上了我的目光,点头微笑。

我亦颌首为礼,这家伙也算的上是个可和我一拼的对手了。我心里却暗笑,踏破铁鞋无觅处,小子自动送上门呀,嘿嘿,他有百分之八十是灭情道的人。

这刻我耳内传来顾长风的声音“:殿下,楞严曾在汉中门附近一处宅院出现过,长风估计那处可能隐匿着殿下想找的人,目下已在蒋瓛蒋大人监控之下。”

我不动声色的点了下头,转目在四下搜寻,终在人堆中的到了隐在其中的锦衣卫统领徐盛,忙传音给他“:速派人至汉中门附近通知蒋瓛蒋大人未得命令之前不可轻举妄动,只围不攻。”

徐盛应命离去。

下面委婉动听的歌喉和管乐齐鸣将我的心神拉回了现实中。

这位登台的是万花阁的粉魁陈凝香。清装淡抹,竟有出尘之仙姿,惹的在场所有人目呆呆望着她。

这美人儿一边扶琴,一边轻启朱唇吐着李后主的谢新恩:

“秦楼不见吹萧女,空余上苑风光。粉英金蕊自低昂。东风恼我,才发一襟香。琼窗口梦留残日,当年得恨何长。碧阑干外映垂扬。暂时相见,梦里懒思量。庭空客散人归后,画堂半掩珠帘。楼风淅淅夜厌厌。小楼新月,回首自纤纤。春光正在人空老,新愁往恨何穷。金窗力困起还慵。一声羌笛,惊起醉怡容。”

歌声令人涌起一阵怜香惜玉的缠绵感觉。有些歌妓自叹命薄,尽闻声落泪,一付楚楚可人的模样,不过做戏者占了一大半,这盛会空前,不趁此机会落的个好出身,还一辈子呆在青楼吗?一但红颜老去,无情的命运将会把可怜的女人彻底吞噬掉。

这陈凝香唱弹俱佳,较前一位云飘飘得分为高,临退场时竟有意无意的朝顾长风瞄了一眼。

这叫我心中一动,原来这美人儿也是心有所属的人,竟居如此慧眼,看上了顾长风。

对面南楼那冷傲武士一直就死死盯着陈凝香,更低声对身边的一个普通武士说了些什么,那家伙便领命而去。

我心中暗哼一声,老子正愁没借口发威呢,这个小鬼子居然蛮识相的,嘿嘿。

我身畔诸女也只是喜欢这热闹的气氛,听曲只是稍带的事儿。一个个叽叽喳喳娇笑说闹个不停。

虚大美人儿今天算是乖的了,换了往日她早满地窜了,昨夜破瓜之痛,令她失去了这个兴致,另外有一个人一直盯着她,正是比我还来的迟的燕王世子朱高炽。

这小子径自于楚王湘王坐在了一起,以显示其贵重的身份。

近日的风传令他极为奥恼,自已再是不堪也比个锦衣卫强吧?虚夜月竟和一个小小锦衣卫贴的极近,这叫他大没面子,更伤自尊。

至上次酒楼给我训后,越想越气。数次找虚美人儿都给拒绝,这时得知她和一锦衣卫的事,叫朱高炽的心里极为不平衡。

他喝了几杯闷酒,便死死盯着虚夜月。

我就说这美人儿今有些不对劲,环目四顾下发现了朱高炽的存在。

不由闷哼一声,淡淡道“:月儿,这小子一定会过来找你的麻烦,你要提前有个准备。”

虚夜月偷偷瞄了我一眼,见我不太高兴,不由心头惴惴,低低道“:夫君你生月儿的气了吗?”

“:你应还未和他摊牌吧?老子知你们青梅竹马,感情不浅,但是当断不断,可能会贻祸无穷,他若想给老子头上堆泥的话,嘿嘿。”我面容转冷,溢出一股冰寒杀气,言下之意谁也听的出来。

虚夜月娇躯一颤,我何曾对她说过如此狠心的话,她自是受不起,珠泪纷纷洒洒,一众美人儿亦投来了惶惑的眼神,我们的谈话她们当然听的到,尤其于抚云,更狠狠瞪着我,令我大不是滋味。

再加上月儿的楚楚可怜,想起她幼时亲娘,鬼王又对她严厉,我不由心下怜意痛生,挽手揽住她的纤腰,苦笑道“:乖宝贝儿别哭了,老子爱你多深,你不是不知吧,所一看到这小子在,老子就喝掉了二十年加起来都没喝过的醋呢,老子虽是个花心大贼,但对你们都是情真意切,爱若至宝的,任何人受一丝丝伤害,老子都会发狂的,笑一个给老子看吧,既是我家月儿还未有那个了断的准备,就过些日子再说吧,老子认输便是。”

第六十三章 借题发挥

我这番话别说是月儿这身受者,就是另几位美人儿也听的身心发热,我如此迁就虚夜月,让她们也感动异常,同时暗骂我巧舌大淫棍,果然会哄人,嘴是抹了蜜一般。

虚夜月身子一歪,便自倒在我身上,抬起泪痕未干的明眸,娇声道“:你这大坏蛋,只会欺负月儿,等爹爹出关,定告你一状。”言罢自已先笑了起来,又续道“:他若敢来,月儿自会和他说清楚的,不过人家很喜欢看你吃醋的恼样儿呢。”

我老脸一红,故做生气道“:想老子打的你屁股开花吗?丫头。”

“:想哩,即便坏人此时要和月儿欢好,人家亦不会反对。”转眼工夫这丫头便恢复了雌威,实因她感受到了我对她的浓浓爱意。

我大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低眉顺眼的道“:真以为老子的淫功出神入化了吗?在如此场合,老子怕有负娘子重望,某个部位定不会和老子合作的。”

众女无不掩口低笑,俏脸荡起红晕。

月儿笑骂‘淫棍’,却一眼瞅见朱高炽果然朝这边走来。她不由一紧张,脱口道“:来哩。”

我视若无睹,目光望往前方的又一位出赛佳人,道“:美人儿别让老子失望,多情自古空余恨。这样对他亦有好处啊,谁叫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呢。”

虚夜月深深看了我一眼,恢复了自若神情,起身绕到了后边去。

大家都不便回望,但都有心偷听这断情的对话。

朱高炽借着几分酒意,狠狠瞪了我背影一眼,若不是我和月儿的亲热,他准备把这次谈话留在选美盛会闭幕的一刻呢,结果给我剌激的硬是没忍住。

尤其他一眼看穿了虚美人儿飘弱的步子,加上俏脸散发的熟妇风情,更是面色惨变,毫无疑问这美人儿的瓜肯定给人家破了。

朱高炽的眼中难掩浓郁的杀机,盯了我背后一眼,却惹来龙氏兄弟的一声冷哼,哼声似是单独对他而发,直撼其心肺,令朱高炽心神剧震,汗透颊背。极为忌惮的瞄了龙氏兄弟一眼,这二人却看也未看他一眼。

朱高炽心中泛起颓废无力的感觉,深深注视了虚夜月一眼道“:月儿,你好,,好,枉我对你一片深情,,你竟做出此等无情的下做,,你,,你对的起我吗?”

虚夜月眼前亦浮起二人常在一起的情景,但真的谈不上爱这个字,要说有的话也最多是兄妹之爱,,他从未给过她那种新鲜的触电感觉。

“:朱兄,请原谅月儿,一直以来月儿都视你为兄长,从未涉及过男女之情,以朱兄的智慧不会看不出来吧?爱并不是一厢情愿的事,你同样应该尊重月儿的选择。”

“:什么?你的选择?哈,,你是给他骗了吧?没关糸月儿,,你的朱哥不嫌弃你,你离开他吧,,我们才是门当户对的有情人,不然你迟早会后悔的。”

我心中一股狂怒升起,整人个人处在了暴走的边缘。刚才那番说话实是为我自已宽心的,可事到临头,我仍压不住满腔怒火,这个狗屁不是的蠢才能激的我如此不冷静,足可引以荣了。

我身畔诸女都担心的偷眼望我,我身上散发的那股子冰寒气息正表示了我此时的极坏心情。

而对面楼阁上的那个俊朗倭男,竟在此时凌空飘然上了主台,伸手拉住歌罢欲下台的参赛佳人,惹的这柔情斋选送的绝色美女韩妙柔惊呼出口。

“:这,个,女,人,我,要,了。哈哈哈”他的狂态激起了场中的民愤,声讨不断,却无人敢上台为美人儿出头,对方是代表扶桑一国的使节,谁敢轻惹,朱元璋不砍你脑袋才怪呢,这里又有锦衣卫的两位大人在坐,恐怕还未对上人家就给自已的锦衣卫拿下了吧。

“:谁,要,不,服,可,来,赐,教。。本,人,幕,府,将,军,座,下,五,大,刀,客,之,一,夜,五,次,郎,是,也。”他狂傲的眼神扫视四座,虽有不少人恨的牙痒,却不敢出头。

顾长风亦眉锋轻锁。

而我身后的那对冤家仍在为逝去的‘兄妹’之情争执。

“:不要这样,月儿已是他的人了,,”虚美人儿口气似乎有些不忍,必竟多年情感,未涉男女之情也有兄弟之谊啊。

只是朱高炽死不悔改,认定了我骗了虚夜月,“:月儿,你别怕他,有我给你作主呢,他不过是个小小锦衣卫,他凭什么和我争你,,这世界上只有我才配的上你呀,月儿,,你给他骗了,,和我走吧,月儿。”

杀气以我为中心扩散开来,席卷身周丈内方圆,身边的庄青霜明显的感到我的异变,芳心大为震惊。

铁青的脸在抽动,我手中的酒杯终吃不消我的力道,化作碎片崩溅了一地。

台上那个不识趣的东西竟当我是对他而发的,冷哼一声,挑衅的望着我。

我长身而起,发出一声暴喝,以抒发心下的怒焰。全场皆惊。

虚夜月亦知自已惹了祸,不顾朱高炽,奔至我身侧,抱着我臂哭道“:夫君,,你怎么啦。”

众女无不骇然失色。

朱高炽实是触动了我的逆鳞,我岂容他当着我的面和我的女人纠缠不清,可惜月儿心地良善,还企图以理说服这个蠢人呢。

我挥开月儿的纤手,头也不回腾身掠往主台上。

虚夜月娇面惨变,苍白若死,软软倒在了庄青霜和宋菁的扶持中,一双迷糊的泪眼紧紧定着我的身影。

“:老子靠你老母,你***算个什么东西,中土再无人也轮不到你这个死倭子来撒野吧。”我大步直趋夜五次郎。

虚空中流动的气体为之一窒,仅在一眨眼间我已盈体能量,杀机暴起,一拳轰向那面带不屑的夜五次郎。

看似狂猛的一拳,竟不带起一丝劲风。

夜五次郎首次色变,眼前的拳头似缓实快。忙松开那美人儿,奇快的拔刀砍在我拳上。

如此快刀却也是骇人听闻,在场高手如顾长风,楞严,卓敬宣,龙氏兄弟,于抚云,宋菁,史兰香等都吃了一惊。

这倭人确有狂傲的本钱。

拳刀相交,劲气横溢。一声脆响,窄长的弯刀竟给我一拳击崩为两截。

又有谁能想到我一拳之威竟有如此可怕。

夜五次郎闷哼一声,退了三步,还未喘息过来,我却如影阴开,快似闪电般贴上,一肘撞向他前胸。

口角溢出血丝的夜五次郎,目中涌起不能置信的惊惧,奋起全力双臂交叉于胸前,想硬挡我一击。

‘砰’,一声,三臂撞实。

‘喀嚓’两声脆响,惨叫一声,威风不可一世的夜五次郎在我两合之下变成了一条死狗。

延着断臂而入的暴裂气劲,倾刻间挖解了他的抵抗能力,排山倒海般的劲气猛贯他的一身经脉,五脏六腑如给撕裂一般,他双腿一软,喷血跪在了我的面前,面若死灰。

突如其来的剧变,让全场鸦鹊无声,静的落针可闻。

我亦没想到他如此不堪,其实他真正的实力未能发挥出一半,大意轻敌之下,等发现问题时却已迟了,这种结局却实是他一手促成的。

“:真是可笑,就你这蔫儿样也敢取名叫夜五次郎?不怕闪了腰啊?堂堂神州天朝,也是你这弹丸岛国井底之蛙想撒野就撒野的地方吗?入境随俗,这么肤浅的道理也不懂吗?你对你老母也这么嚣张吗?千万不要在神州大地上指手划脚的惹人厌,你没那个资本,随便跳出个人就能让你死无全尸,滚,不知自爱的东西。”我抬脚直接将他踹回了南二楼。

第六十四章 折辱倭人

一片惊呼声中,这家伙砸倒了一堆桌椅,浑身是血,离死也不远了。谁也看的出来,就算他能活下来,这一生人也别想再用刀了。

这是我心中的鸟气出的七七八八了,含笑对着全场拱手为礼,道“:打扰诸位雅兴了,野蛮小国的蠢人不知礼数,妄自尊大,居然想来我大明天朝立威,真是可笑之极,在下凌远山,谨代他的不良父母教训他们这个有人养没人教的东西,俗话说子不教父之过,上梁不正下梁歪,想我大明乃礼仪之邦,礼传四海,仪行九州,自不会吝啬这一点点教导之责。盛会继续,本人在此重申,缺乏教养,不懂礼数者,随时可来鄙人处学到大明天朝的文化礼仪,包保你后世子孙,受益良多,至少不会象某些人模狗样的东西给人家整的象条死猪一样,哼。”

在那群倭人惊惧中,在一片崇敬的目光注视下,在如雷鸣般的掌声喝彩中,我施施然步回我的座位。

我这打伤人的理由可谓堂而皇之,以为国争荣,为民请命为出发点,倾刻间就将人心拢住,被视为他们心中的偶象天神。

那群倭人为首者,深深盯了我一眼,打出了手势,一众倭人起身,显是要退席了,刚才那欢声雷动的场面,让他们惊惧莫名,这是民族的气节呀,自已等显是犯了众怒,还有何面目在此留坐现眼呢。

我如斯响应,回身抬手道“:慢着。”

场内再一次静了下来,我从容一笑,对着即将要离开的这群倭人道“:很报歉的告诉各位,再你们登船离开中土之前,将会有大批锦衣卫监督你们的行为举止,肯定会侍候的各位无微不至,哦,对了,入厕时,莫要将尿点子溅到外面污染我大明的新鲜空气,否则你们会不会变成太监,鄙人也不敢保证,一路走好,日后亦不欢迎你们再来。”话落时,近千人发出暴笑。

我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三楼那个俊伟青年。脸上笑意更浓,但对方心头却一震。

又一次博得一个满堂彩,所有的人又笑又叫,倭人们面若猪肝一般狼狈而去。除了满脸的羞怒和不甘,无一人再敢出头,因为他们此行的第一高手已给人家两招致残了。

这刻,第四名美人是由千梦园选荐的吕梦欣,正翩翩登台而上,向我更抛来一个深深的媚眼。

我快速转身,跃至哭成泪人儿的虚夜月身侧,将这美人儿紧紧搂于怀中,大力亲了一口道“:傻丫头,老子只是借题发挥,怎会真的生你的气呢。”

虚夜月幽幽望了我一眼,又泣啜起来,“:人家以为你不要月儿了,,你还瓣开人家的手呢,,呜,,”

“:啊,,哪只手瓣的?竟敢得罪我的乖月儿,,好哩美人儿,,老子回府后把屁股翘起来给月儿重重打一顿解气可好?”

“:嗯,好,打二十大板呢,不许耍赖哟。”美人儿转嗔回喜,又露出迷人娇颜。

我笑嘻嘻的道“:当然,月儿小手柔美,定会比按摩更让老子爽歪歪呢,哈。”

“:坏人,月儿以后都不见朱高炽了,再惹你发狂一次,月儿真的要吓死了呢。”

这美人儿耍了我一回,她知我是生朱高炽和她的气,借题发挥到了倭子身上,却仍要和我耍花腔,看来这美人儿是深爱这调调儿和老子我的。

我首次红着脸,垂下了头,象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众女大是佩服虚夜月的心智,一直以来大家都当她心智单纯,最为好哄,岂知这只是虚美人儿可爱的一面,贪玩的一面,实则这美人儿心思细腻,智深如海,更会运用自已纯真娇俏的可爱面,再说了,这可是鬼王虚若无的宝贝女儿,轻视她?那算你有眼无珠了。

试想老子我又给谁耍过?除了眼前这娇娇女,哈,天赐的可人儿呀。

“:好了嘛,这么大人了,还羞呀?最多人家放你和霜丫头回西宁派好了。”虚大美人儿笑盈盈道。

至此我是无话可说了。连庄青霜也大感这美人儿的真实厉害之处。

场中仙乐飘飘,一曲苏轼的西江月已近尾声:

“可惜一溪风月,莫叫踏碎琼瑶。解鞍欹枕绿杨桥,杜宇一声春晓。”

这吕梦欣大方得体,热情如火,歌喉娇美,逗的全场为之喝彩不断。

而我心中正在生着闷气,千算万算,算漏了朱高炽会令老子失去耐性,以至过早暴露了实力,估计今天的好戏不会太多了,不过还有最后一个机会,就看灭情道的超卓高手会否去把握了。

我长吁了口气,将不快和郁闷抛在脑后,将左美人儿唤过来,并将她抱在腿上,美人儿臀肉温热,弹力十足,我立时表现了我的男儿反应,她则面红过耳,妩媚道“:夫君可是有事找人家?”

“:没事就不能感受一下左美人的万种风情了吗?”我涎着脸笑道。

左慧瑶明知我有事,听我这般说,仍心下喜欢,同样不避万众的瞩目,主动亲了我一口道“:满意了吗?我的好夫君?”

“:暂时满分吧,老子关心的事是火炮,你不准备汇报一下吗?”

“:人家喜欢在床头向夫君汇报呢,先汇报手雷的事可好?”

“:统统汇报,不然老子魔难性大发,小心让你光着屁股在这里同老子上演现场秀哦。”

左美人儿显然没给我吓倒,娇笑道“:人家很期待这样的机会呢,能展示人家的美妙胴体和夫君硕伟的男性天赋,人家不知多么开心呢。”

我不客气的抽了侧臀一巴掌,笑骂道“:***,比月儿还色呢,老子败给你了,你说怎样就怎样吧。”

月儿伸过头笑道“:早知你是没胆鬼了呢,只会耍花腔的家伙。”这番说辞惹的众女纷纷娇笑。

我故做不闻,干笑道“:瑶姐,小弟洗耳恭听仙音呢。”

“:人家已全照着你的意思办了,手雷的引爆装制在鬼王府秘密安装,所有进入最后一道程序的手雷都秘密押送鬼王府了。”

“:嗯,小心驶得万年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对了,美人儿,陶巨方那边什么情况?”左美人儿白了我一眼,笑道“:你呀,一天就会泡美女,泡来了美女给你作事,你却再去泡,你可真会活呀。”

“:哪有啊,老子这是人尽其才嘛,我家瑶瑶冰雪慧明,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老子对你的敬佩有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

“:打住,打住,,好夫君,饶了人家吧,,是瑶瑶败给你了行吗,,陶巨方有个相好在秦淮楼,不巧给你误打误撞救了一回,以后钢铁的事,他会更加积极的与我们合作的。”

“:不是合作,瑶瑶,未来用钱的地方会很多,我们现在须要他的帮助,不可以出太多的钱,因为我们不够富有,唉,明朝似强实弱,朝庭也好,军队也罢,蛀蛹太多,真要彻查一个脏官,他能吐出五百万以上的银两,你说这五百万能做多少事呀,只是你夫君我现在有心无力,更不想背上不孝的罪名,只能再忍几年了。”

左慧瑶心知肚明,明眸射出深情,低声道“:夫君,瑶瑶会和家父商量的,钱财本是身外之物,若能拿出来造福天下万民,也是功德无量。”

我苦笑道“:瑶儿,那只是杯水车薪,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办法,尤其钢铁火药一类的东西,在未来的发展中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我们有多少钱去买呢?我会向皇上建议,由朝庭出面办一家正规钢铁冶金作坊,将他们全面吞并,合作的话可给他们分成,这是最好的结局了。”

“:呀,是否左氏的火药作坊你也要吞没呢?”

“:不是是否,是肯定,而且已经给吞没了,呵,”

“:坏蛋,原来你早有预谋,是不是想让你岳丈拿拐棍儿打你这个坏女婿呀?”

“:不是吧?左氏上千口老子全养活了,还要打吗?”

“:这还差不多呢,要不要人家先给陶巨方透个风呢?”

“:当然要了,呵,而且要添油加醋的透,你也知道老子现在说话不算数,不过利用职权之便威赫一下奸商是完全可以原谅的嘛。”

左慧瑶眸子一瞪,“:人家就是第一个给你欺负那个吧?”边说边伸手在我大腿上作孽。

“:咱俩谁跟谁呀?好的和一个人似的,啊,喔,啊。”

这美人儿占够了便宜,临起身还不忘用丰臀再礅我一下大腿,才娇笑转回了座位。

下面的气氛越来越热烈了。

我却心头一动,站起了身子,“:诸位美人儿,老子去拜访一个人,你们别乱跑。”

第六十五章 报复手段

我带着龙氏兄弟上了三层。

施施然行至阴风楞严的座前。

“:可是大统领楞严楞大人?”我含笑道。

楞严亦没想我会主动找他,面色古井不波,起身回礼道“:凌大人,近日听闻大人勇夺金陵第一美人儿身心,楞严实是钦佩不已,又嫉妒的很呢。”

这个阴沉的家伙看不出来辞锋还蛮厉害的呢。

围着他的四个人有两个是西宁派的,一是游子伞简正明,一是老叟沙放天的儿子沙千里,这二人是西宁派新一代高手中的精英。简正明更是与叶素冬同辈的小师弟,向来以年青一辈第一人自居。

不过他心里十分纳闷,师兄庄节的女儿庄青霜怎么会给这个人搞走呢?前些时有人黑袭西宁派,掳走庄青霜,难道是他?不可能,看师门的态度好象对此人没什么反应啊。

而沙千里更是对我有看法,他一向最看好这个小师妹,在师门中他是最有实力竟争庄青霜的第一人选,不想美人儿师妹突发意外,一切归于平静时,竟成了别人的娇妻,真叫他气闷不已呢。

但这个凌远山确有些手段,近期在金陵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先后搞定数位绝代佳人,一时间成了金陵的头号新宠,自已真也是望尘不及啊,光看他周旋于众美间那如鱼得水的瀟洒,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到的。再说这凌远山的身份更是叫人更眼相看。

早有人让出了座位,我亦不客的在楞严身左落座。

楞严看了一眼我身后的龙氏,心头一沉,竟看不出这两个粗汉的深浅,这个凌远山确有过人之处啊,连手下的人都如此莫测高深。

我心神舒展,有意无意的扫了一眼楞严右边不远处的一个老者,心中冷哼一声,易了容老子就不认识你了吗?果然在这里。

我凭借锐利的灵觉知道那个人正是那天在鬼王府外偷袭我的人。灭情道的元老级高手。

此时却一脸悠详的扮做一个近五旬的老色鬼在俯视下边载歌载舞的美人儿。

我暗暗盘算着,嘴里一边道“:楞兄一向少有露面,想是公务繁忙吧?”

“:哪里哪里,怎比上凌兄,一边泡美人儿,一边完成了别人做梦也完成不了的丰功伟业,有左氏和沈氏两大家族的财力支持,凌兄日后还怕没有青云直上的机会?哦,忘了恭祝凌兄进爵封候,连升三级的事,不若你我喝一杯?”

“:楞兄客气了,理当喝一杯,来。”

如此远的距离,更在人声嘈杂中,这楞严仍听到了自已和楚湘二王的对话,可见他从自已进场就开始注意自已了吧。

放下杯后,我瞟了一眼对面的俊伟年青人,对楞严道“:楞兄可知对面那位气质非凡的公子是谁?”我淡淡问来,似有意有似无意。

楞严却心中一震,笑道“:不好意思,凌兄,在下不识此人是谁,不过不象是京城中人,以前未过如此气质特殊的人。”

“:楞兄跟兄弟想到一处了,这家伙蛮会装人的,每每看着女人时却露出残虐的神色,兄弟的女人都给他这般看过了,弄的兄弟心中发毛呢,此人定不是什么好路数,敢打我女人主意的人不是没有,但一定嫌命长了,嘿嘿。”

我侃侃而谈,更向楞严抛出了我心中的想法。

楞严心头一震,面上却丝毫不露,笑道“:谁叫凌兄霸占了如许多的美人儿呢,哪个人不嫉妒定不是男人,哈。”他看似玩笑的说话,确在给那人开罪,意思是我也有这种想法,别说是他。

我哑然失笑,起身笑道“:不打扰楞兄的兴趣了,兄弟告退。”

“:凌兄好走。”

我点头后朝他右边走去。

那个青袍人易容成的老者竟微微有一丝紧张,却做出色迷迷的样子以掩饰自已的波动神情。

我回头朝龙氏打了个眼色,示意了心中所想。然后快速掠过那人走去。

见我走过,他似松了口气,中就在他心神懈警的一刻。

龙威恰好从他身侧经过,大手鬼魅般实实按在他的背心处。

无坚不摧的劲气直贯他后心,在其悴不及防下震碎他心脉,魂魄离体时他无比怨恨的回头望着转过弯的我,眼中的恨意却永远凝结在这一刻。

我耸肩摊手,报以无奈的笑容。洒然而去。

而灭情道的元老级高手宗胜却头一歪,倚在楼拦杆上,魂游地府了。

楞严面上掠过难以置信的神色,强压心中的骇然,仍保持着笑容和身边的人谈笑。但他心里却完全不是这回事,我能在他身左附近找出目标,可见我对他本人亦有所怀疑了,自已的身份来历绝对是一个绝秘,难道有什么地方暴露了不成?

对面的俊伟年青人同样看出了异样,直到宗胜歪头毙命的一刻,他生出感应,气的钢牙猛挫,眸中暴起一道慑人的杀机,趁我转身下楼时,他亦起身离去。

卓敬宣快速出了望月楼。顺着秦淮大街往城里的方向行去。

就凭对方能准确的找出隐藏着的宗胜,可见他的厉害之处,看来从一开始自已就低估了这个人,以至一错再错,照目前的推算,自已的隐身处也可能被他们查知了。

正思忖间,一个中年人出现在他身侧。

“:卓少,我们小看这个人了,他的实力非常可怕,只身边那两个,就是正面硬撼,青长老怕也无力全身而退的。”那人一脸沉重,显是也看到了宗胜被暗算的那一幕。

卓敬宣一阵气闷,半晌方道“:集中全部人,在去西宁派的路上设伏,敬宣要让他血债血偿。”

“:卓少,他不会不防这一手的,属下估计这正是想要的结果,好一网打尽。强龙不压地头蛇,来日方长,一时之得失何必挂怀。”

卓敬宣为之苦笑,摇摇头道“:云长老所言甚是,厚葬青长老吧。”

“:属下尊命。”

就在这当口,二人突然驻足,面色大变。

我缓缓由一旁的黑卷中走出来。淡淡扫了二人一眼,从容笑道“:凌某异常钦佩阁下的眼力,一入金陵遍挑我这强人下手,想杀一敬佰?还是立威京城?又或只是单单看上了我的女人,灭情道的人无不是绝情灭性的,国色天香的佳人给你们玩腻了抛弃岂非可惜吗?阁下以为凌某说的有否道理?”

我孤单单一人,却更给了他们深高莫测的感觉。

第六十六章 暂退强敌

卓敬宣生出难以言状的感觉,纵横十数年,竟在金陵一露头就栽了,但他必竟是一代枭雄人物,深深看了我一眼道“:凌兄实是在下所遇的第一个强手,划下道来吧,卓敬宣接着就是了。”这刻他终恢复了大家气势,无有一丝一毫的其它情绪。

我大笑道“:有来无往非礼也,我们已经扯平了,高手相争生死只在一瞬间。相信卓兄不是输不轻的人。呵呵呵,在下倒是有个提议,不知卓兄是否有兴趣听听?”

卓敬宣朝我走来,那云长老却一动未动。

“:何妨道来听听,与凌兄过招实是一种享受。”话落已和我并肩走在一起。他完全从宗胜之死的负面情绪中解脱出来,不愧是魔门中出类拔萃的超卓人物。

我和他并肩而行,象足了一对亲朋密友,“:中原似是一趟混水,卓兄此番入京,当身兼重任,在下所要谈的就是以你灭情道所有人的安全离去交换在下提出的一个条件。”

“:凌兄是否太小瞧我们灭情道的实力了呢?而在下看来,凌兄亦抱有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侥幸心理,你真的会这么作吗?”卓敬宣似看穿了我不敢动他。

“:卓兄你错哩,京城光锦衣卫就有数万之众,在下耗也能把你耗干,你信否?别忘了凌某是强龙,这里是金陵。”

卓敬宣的步子微一顿,旋而再次跟上,苦笑道“:说出条件吧,只要不是太困难,卓某应能办到。”他的反应之快,倒出乎我的意料,不过亦令我心中一沉,这样的对手多几个的话,真是一种痛苦。

“:卓兄快人快语,如此甚好。即可退出中原,给凌某一年时间,到时为敌为友卓兄一言可决。”

卓敬宣眸中神光暴长,久久才道“:在下若非别无选择,决不会与你妥协的,你现在的实力足以横行天下,一年之后会是什么光景,卓敬宣真不敢想象。”

“:大明未来的强大,卓兄会亲眼目睹,我不希望卓兄这样的人才站在我的对立面上,到时希望卓兄留条后路给自已的族人,当然,若是我凌远山不幸活不到那一天,则又当别论。”

卓敬宣终停下了脚步,我亦转身望着他,笑容依旧。

“:或许你真的能向我证明这一切,但有一个人你不要忘了他,他若出世的话,天下武林是何种形势,卓某亦不能下定论。”

“:哈,,”我笑罢道“:未来永远藏在层层迷雾之后,享受眼前的动人生命才是我们要做的事,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没酒喝凉水。”我知他说的是庞斑,却不点破。

“:凌兄是想灌醉卓某吧,你可是打算到一年以后了哦。”

“:居安思危,未雨绸缪,竖敌太多终不是好事,何况在政治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卓兄若不能看穿此点,你我终将有一人要倒在对方脚下。”

“:凌兄这话等若告诉卓某,若不能想破这个关键,我誓将成为你的拌脚石,而你亦会清除掉我?”

“:天下在手,实力我有,卓兄何以抗之?蒙人元气大伤,没有百年休养生息,绝无重返中原之日,连明天的事都看不到,一百年后的事,卓兄有自信看得到吗?”

卓敬宣再次陷入了沉思,良久抬起头来,才道“:一年后敬宣会再入中原,到时给凌兄答案好吗?”

“:卓兄能等一年,远山怎么会等不了呢?哈,,”

“:好,一言为定,以前恩怨一笔勾消,是友是敌,敬宣再见凌兄时定第一时间给你答案。”

我伸出手和他的大手握在一处,坦言笑道“:请转告楞兄,将来江湖之事,远山希望在江湖上解决,若他迫于压力仍要动用官府力量,兄弟我会先向下手的,卓兄一路保重,远山不送了。”话落返身朝原路返回。

就在一瞬间,黑漆漆的街道涌出了数不清的锦衣卫,看也没看立在街头的卓敬宣云长老二人,都随我而去。走在最后的赫然是龙氏兄弟,他们竟露出白牙朝卓敬宣笑了笑。

以卓云二人的修养亦给这场面吓了一跳。不由相对苦笑。虽然他们早知落入了重围,亦没想到竟有这么多人。尤其对这龙氏兄弟他们更是瓜目相看。能一掌毙掉宗胜的人,绝不是一般人物。到了宗胜这个级数的高手,一丝一毫的气机暴露也会引起他的警觉。而这两个人的高明实在宗胜之上。由此可推想到今夜谈判破裂的结局。

卓敬宣二人回到城西住处时,再次领略了那震撼人心的大场面,黑压压的锦衣卫和冷厉的手持弓弩的铁甲侍卫刚则撤掉了对他们居住之地的包围。

房顶上几个剑拔弩张的灭情道高手硬是搞不清怎么回事,只知楞楞站在那里发呆。

卓敬宣至此终长出了一口气道“:楞兄那里我不便去了,云长老你跑一趟吧,我们不光是小看了他,而是根本就一点也没看懂他,大明出此强人,天不兴我色目啊,一年后我会再来会他的。”

云长老的脸色亦开始恢复如初,但眼中的侥幸之色却非常明了,叹了口气便点头去了。

望着满天星斗虚空,卓敬宣首次感到人的渺小。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人生起伏迭荡,不外如是。

是啊,没有永远的敌人,有的只是永远的利益。

我硬是陪着美人儿们看完了整场赛事。

荣登本届五大名伶的是:陈凝香,韩妙柔,吕梦欣,苏巧儿和宁若雪。苏巧儿是望月楼的红牌,刘璟的相好,宁若雪是香醉居的红牌。

在最后的闭幕中,十大美人儿同时登台共唱一曲:

蹴罢秋千,

起来庸行纤纤手。

露浓花瘦,

薄汗湿衣透。

见有人来,

襟铲金钗溜。

和羞走,

倚门回首,

却把青梅嗅。

。。。。。。。。。。。

灭情道的事解决之后,令我暂时大为松快。不过也让对方起了警觉。

我过早的暴露了一些实力,虽然大部分实力来自于这方,但我本身的表现,和龙氏兄弟的强横,怎会不引起对方的注目呢。

出了望月楼,我心中想着另一事,今夜将那群倭子耍了个够,以他们记仇的性了当然会卷土重来,最好能把全东羸的高手统统弄来,让老子来个一网打尽,省了日后不少手脚呢。水月大宗入中原是迟早事,他自已显然是不够看的。

打发了诸女回鬼王府,我便和庄青霜取道西宁道场。

由于威胁尽去,我将龙氏兄弟亦赶了走。

只和庄美人儿两人,一路直奔西宁派。

午夜的长街上,一片宁谥和详。

满天星斗映照下,我牵着庄青霜的手悠悠然前行。一路上妙语连珠,逗的美人儿娇笑不已,这美人儿也难得和我有独处的机会,倚在我身畔,神态亲昵无比。

刚刚转道一上朱雀桥,心中没来由的忽现警兆,忙抬眼望去,我不由骇然失色。

第六十七章 朱雀惊魂

明月下,卓敬宣卓然傲立在桥正中的拱起处。

“:凌兄对卓某援手之德,卓敬宣怎么能不来相谢呢。”

我心头一震,苦笑道“:远山还是小看了你。”心中不由生出悔意。心慈手软的报应啊。

“:错了,远山兄,你我虽只一夜之缘,却让在下生出知已的感觉,此间的事和在下无一丝关联,希望一年之后仍能见到远山兄,”言罢朝桥下淡淡扫了一眼,转身离去。

我大愕之下,似感觉到他那一眼似乎想告诉我什么。

庄青霜虽知异变就在眼前,俏脸变了颜色,但却已凝神戒备。

卓敬宣转身的一刻,我身后已卷来了扑天盖地的阴柔劲气。直若置身冰窟一般。

一瞬间我进入了古井不波的至境。意动神随,天地间的能量以难以想象的奇速灌满了我的体内,在这一刻我似乎和天地溶为了一体。令人再感觉不到我的存在。桥边只剩下孤伶伶的庄青霜。

这诡异的变化令身后袭我之人大为吃惊,美人儿身边的我已是一个幻相。

而在桥中刚才卓敬宣消失的地方出现了两个鬼魅般的身影。无息无声的直扑庄青霜。

袭击我的是一鬼面人,狰狞的鬼面具在夜间显的份外恐怖骇人,枯瘦的五指,箕张如爪,竟不被幻相所惑,一丝没有犹豫的改抓庄大美人儿胸前的硕峰。

我虽未回头看他,但他的整个形相和一举一动都无有遗漏的印在了我的心镜上。

庄青霜在突然感到我如空气般幻失后,芳心顿时涌起凄苦难言的情绪,既傻傻不知反抗。

心爱的人在这一刻离她而去,怎么能让她好受?这样给舅前抛弃,活着还有意义吗?

三人齐齐攻向孤立的大美人儿。

处于强劲气璇的中心,庄青霜的一身雪衣化做了满天的碎片飘散。

明月下,一具完美至极的胴体暴现在空气中。

秀发真气的激荡下飘起,美人儿泪水盈盈。那情景有如月中嫦娥偷奔下凡尘未寻到情人一般,显得异常悲伤,光洁如玉的雪白胴体散发着令人无法抗惧的诱惑。

三人纵是心坚如铁,亦给眼前的突然变化夺去了微不可查的一丝心灵空隙。

蓦地,周遭三丈内的空间有如塌陷一般,中心的庄青霜处似产生了无可抗衡的吸力。

置身其中者,莫不感到自已正坠向了一个无尽的黑洞中。

但这三人都是盖代高手,心神微一松颤时,并破掉了幻相。然而他们发现了一个事实。

庄青霜身边的凌远山根本就是活的,他正笑着一手搂住美人儿的腰身,突迎桥上扑下的二人。

两个黑衣身影无不失色,这刻正是他们突遇异变,自然产生了与吸力相抗的本性,全力回撤的当儿,亦是旧力刚衰,新力未生的关键时刻。

奇异的内扯劲场在我一动同时也消失了,一连窜的诡异变化,令他们心中生出了两次空隙,以至造成了眼前这般局面。

二人似有不甘的暴退并封挡我向他们踢出的致命两腿。

而我身后的枯爪已实实拍在我背上。

就在掌与背接触的瞬间,我硬生生横移了数寸,并引导狂灌入体的阴柔劲气冲向两腿,无形中加强了我踢出两脚的实力。

在两个家伙闷哼声中他们同时迭退两旁,眸中骇色一片。前路已通,其中一个竟差点摔下桥去。

而拍在我背后的一掌,早没了先前的气势,最多只有他一半的实力吧,饶是如此,仍将我击的口血狂喷。我的经脉再一次遭到了洗礼。这人的实力绝对在灭情道宗胜之上。

庄美人儿一刹那间清醒了过来,悔恨的泪水滚滚而下,自已竟在刚才怀疑心上人弃自已而去,而他却在这一刻为救自已身负重创。天哪,自已做了什么。

“:盘在我身上,宝贝儿。”我百忙中出声,身子仍在空中朝前飘飞,突然一丝极其难受的感觉在我心中生出。

庄青霜亦顾不上羞耻,四肢八爪鱼一般盘在我身上,妙处在这一刻惊现,只是无人有观赏的雅兴而已。

我猛然想起了卓敬宣离去时的眼神。暴喝一声,硬生生止住前冲的身子,左脚疾点右脚背,剧痛传来时,我的身形却带着庄青霜翻下了朱雀桥下,扑嗵一声钻入了寒冷的水中。

数身怒喝起自桥的另一方,我知道,若不是改为投入水中,今趟的小命运真要经受巨大考验了,纵是我能生离,庄青霜绝难幸免。

卓敬宣果然是个人物,恩怨分明。危难关头指了我一条明路。

我沉入水底,一手托着霜儿的丰臀,迅速朝后方游离。

身负重创的我,没游出多远便身心疲惫了。意识飞快的模糊,浑身亦剧痛难挡。

晕迷的瞬间,我似否看到一条美人儿鱼将我紧紧缠住,她是霜儿。

望着微波荡漾的水面,鬼面人冷哼一声,“:分两组,沿河仔细搜寻,他中了老夫一掌,不死也将失去抵抗之力,谁找到他,那个丫头就是谁的。”

一群黑衣人应命分头而去,而鬼面人终是一声长叹,此番暴露,不知是祸是福,但找到凌远山的可能性不大了。

难道大明的气数真的未尽吗?

“:宗主,,”那起先时一同出手的两人之一开声道。

鬼面人抬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了,“:老夫足足准备了一个月,仍未能将他一举拿下,这样的机会以后不会再有了,什么也不用说了,回府。”

“:是,”二人同时应声,只是已无复刚才的气势。对方在如此劣势中仍能将他二人击伤,可见此人之可怕,战略之高明,占尽优势的三人合击,完美的必杀竟未能将其击毙。

乌云很快将明月遮掩,大地漆黑一片,似在帮我一般。

我从静坐中醒来,天光早放亮了。我玉面流转着灼灼光采,伤势已不药而愈,浑体舒畅的有如在虚空中漫步一样,这种感觉真好。

昨夜惊魂一幕历历在目,卓敬宣显然和暗杀者互有联糸,由此推知这批人亦属魔门一份子,他们会是谁呢?以京中各势力而言,胡惟庸一党的可能性最大。

一声欢呼,泪光盈盈的庄大美女已扑入我怀中,身上竟穿着我的青蓝丝袍。

运用天地间的力量疗伤,这也是前无古人的奇事了,而我的修为亦是明显大进,每受伤一回都有进展,真够贱的呢,不挨打不长进。

“:夫君,你怪霜儿吗?人家居然怀疑你不要霜儿了呢,害你受了重伤。”美人儿边泣边可怜巴巴的偷看我的表情。

我大笑道“:傻丫头,你夫君是那样的人吗?想碰我的霜儿,除非宰了老子,再说今趟可是你救了我的哦,不然早给淹死了。不过老子这回亏大了,我家美人儿的肥屁股和大nǎi子都给这群杀千刀的看了个清光,***,此仇不报,难消老子心头之恨。”我搂紧怀中的美女。

“:霜儿不在乎,只要我夫君安好无恙,奉上清白之躯,人家亦无半句怨言。”

“:屁话,傻丫头,是不是欠干呀,才两天没搞你,就脱的清光给人看呀。”

“:嗯,,就是呀,现在要了霜儿一次吧?”美人儿娇俏的朝我眨眨眼儿。

“:好了,乖霜儿,回家老子好好侍候你,在这可不行哦,屁眼儿朝天,给人捅一下可惨了耶。”

“:少恶心人吧,好夫君,咱们快走吧,近几天不知怎么搞的,怎地凭空钻出这么多暗算你的人呢。”

“:是啊,不过老子喜欢这种感觉,木秀于林风必催之。老子太惹眼了吧,惹没有他们的这两次袭杀,老子的潜力还不能给挖出来呢,如今这感觉真是好,若是昨天的那批人再来,老子会让霜儿先侍候一段,再和他们决战,信心十足呢,美人儿。”

“:大淫棍说什么呢,人家可没那种雅兴,你若硬迫人家,霜儿可不敢保证会不会把你变成太监呢,嘻嘻。”

“:哈,霜儿越来越象月儿了,以后有空就来陪老子耍花腔,保你其乐无穷,哈。”

“:好人儿快走吧,霜儿的娘想见她的俊逸风流的女婿了呢。”

“:遵命呀,美人儿。”大力拍了一记她的丰臀。

在她惊叫声中,我腾身跃离河边的小树林。

第六十八章 如此想法

西宁道场。

正厅上,庄节,沙天放,庄夫人,沙夫人,庄青霜五人陪着我。

我的美人儿重新换了一套雪白丝制劲装,把本就丰盈饱满的胴体裹的玲珑浮凸,性感诱人,丰胸儿挺,圆臀儿翘,纤毫毕露,一付勾引我的小骚样儿。

她从小就得宠于父母,虽娇生惯养,但一直很听话,至成了我的心肝之后,她性情大变,成了一个火热的娇娃,实是我教有导有方之功啊。

此时这美人儿俏生生立在我身旁,好象在展显那双傲人的美腿呢,没有一点要坐的意思。

庄节夫妇心中苦笑,女大不中留呀。

“:岳丈,小婿有事想说,简正明和沙千里可是在楞严手下当差?”

“:贤婿说的不错,你三叔不好把他们弄到锦衣卫去,怕人说闲话,才这么安排的,不过楞严很看重他们呢。”

不看重才怪,能利用西宁派人在江湖上搅乱八派之间和黑道各势力的矛盾他何乐而不为呢。

“:原来是这样,其实小婿想说的是楞严这个人不太可靠,他们俩和这个人走的太近,迟早会给利用的,在楞严看来,他们不过是一粒棋子而已,一但失去利用价值,会毫不留情的弃之如敝履。”

“:贤婿此话怎讲?”庄节不由望了眼沙天放道。

“:我怀疑此人是魔门中人,虽未有证据,但八九不离十,若岳丈能将他们调回自是最好不过,要不就得说服他们和楞严虚与委蛇,但这卧底做内线不是好差事,以楞严的精明,他们根本就不是对手,弄不好要陪上性命。”

我所以担心。主要是因为霜儿的关糸在。爱屋极乌嘛。

沙放天面色凝重的点点头,他很是了解儿子沙千里的性格。

庄节道“:这事贤婿可放心,我们近期会想办法解决此事,只是正明和千里此刻得受重用,不宜说服他们吧,而且可能会适得其反。”

我也知道这个可能性,简正明和沙千里都想有一番作为,如今背靠大树,现在让他们退出,确实不大可能。而且此事关糸甚大,不宜言明,引起了楞严的警觉就坏事了。不是我怕楞严,而是我不想惹他背后那个人而已。

“这事还须从长计议,岳丈可从侧面着手,让他们自已提高警觉,到时机成熟再痛呈厉害也不迟。”

庄节点头应允,接着道“:老夫有一事想问问贤婿,只是怕有所唐突,又怕贤婿怪老夫搬弄事非,挑拔离间,但闷在心里,老夫始终觉的不是个事,必竟我们现在是一家人了。”

我知道庄节最大的心病是怕燕王棣得了天下,那时可是西宁派的末日啊。

不等他开口,我就笑道“:岳丈所虑,小婿心知肚明,在这里小婿可表明态度,要有鬼王相助,燕王或可有和小婿一战之力,如今鬼王成了小婿的岳丈,他若不乖乖的做人,我这个做侄子的亦无话可说了。”

庄节和沙天放终是领略了叶素冬嘴里所说的我的厉害。

竟高明到这步田地,这也能看的出来,好心智啊。

同时二人也放下了所有的担心。

本来没事我就要走,却硬给美人儿弄回了她的闺房,赶到床上去,女人多了就有这么一点小问题,这可是独享我的机会,她岂肯放过。

午饭时庄夫人曾来叫我们吃饭,却在楼门边听到了庄青霜给我搞的快断气的声音,没再多留就走了。

我和美人儿大战千合之后,她终溃不成军,伏首求饶了。

“:老婆,可不可以先吃饭啊,你老头我快饿晕了耶。”

这美人儿更绝,一把揽过我的头,将我的面整个埋在她雪白的波涛胸涌之中,道“:宝宝乖,先吃两口撑一撑嘛,再来一回就让你吃饭了。”

望着这动人的大美人儿,我心醉神迷。

“:啊,老婆,你不是不行了吗?”我道。

她白了我一眼,才道“:不行也得行呀,不然人家的武功什么时候才能提高呢。”

我闻言一楞。

这是哪跟哪呀?干这事能提升修为吗?我怎么不知道呢。

“:啊,,老婆,我们是在做爱啊,这和武功有关糸吗?”

“:咦,上回不是你说的人家是‘由欲入道’的吗,不做怎么能有进展呢?”

我大张着嘴,真的有些发呆了。

不过那真是我随口说的一句笑话而已,现在回想起来好象真有那么一点味道似的,这美人儿确实是全身心投放后进入了先天之境的,难道真的和那个有关糸吗?

所谓的抛开一切杂念和顾忌,是否了包括人类的羞耻心,尊严等等呢?

那一夜庄青霜真的是那么做的吗?这个问题怕是她自已也不好回答吧。

“:啊,我有说过吗?”我头一歪,装出晕倒状。

她居然想到这里去了,真有想象力啊。

庄青霜妩媚的白了我一眼,“:对哩,夫君,你有没有想到昨天是些什么人暗杀我们呢?那个最先出现姓卓的人又是谁呢?”

我舒展雄躯,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一股舒心爽肺的感觉由然而生。

“:他是魔门两派六宗之一灭情道的新一代宗主卓敬宣。”

庄青霜不由一震,魔门的事她也有过不少耳闻,但从未听过有灭情道的人在江湖上走动,就是宋菁的阴癸派也在‘血手’厉工失踪后极少在江湖中出现了。现在代表魔门的主要是魔师庞斑,只是他就将天下搞的血流成河了,如今又多了一个灭情道出来,谁知会搞出什么事呢。

“:昨夜那卓敬宣明知是一大阴谋,为何他不参与呢,还说了些对的话,不明不白的走了,好象和你认识耶?”

“:他虽出身魔门,毕竟也是一派之尊,虽然魔门中人最是功利,为达目地,不择手段,但他在事前已和为夫我有了约定,我亦放他一马,昨夜他不参与,又暗示我桥下是逃生之路,也算两下扯平了。”

庄青霜露出原来如此的神情,美眸一转道“:那他和那些剌杀者又是什么关糸呢?不会是他手下的人吧?”

“:若是他的人,那不是多此一举吗,而事实证明我们成功于水底脱生。昨夜若有他参与剌杀,估计美人儿和老子我都有死无生了。至于他暗杀策划者的关糸,很难讲的清楚,但他们间能取的联糸,必同属魔门一糸,魔门各派间均有秘不可宣的通讯手法。”

庄青霜点点头道“:朝中奸党互相狼狈勾结,魔门中人必有潜伏其中者,那个大奸相胡惟庸最是可疑哦。”

“:霜儿说的不错,这正是魔门人高明之处,若真是胡惟庸,他也必是个大炮筒,连我家霜儿这么淡迫的人都看他不顺眼,况何况是别人呢,有起事来老胡铁定第一个背黑锅,呵呵,充其量他只是个炮灰的料。”我虽心知胡惟庸是单玉茹的人,却不言明,现在的形势比这还要复杂的多呢,单玉茹不会这么草率的向允炆的人下手,也就说朝中另隐一股魔门势力,只看他能轻易的联糸上卓敬宣这灭情道的第一高手,便知其亦不是易与之辈了。

昨夜的剌杀估计今后不会再有了,他们不会过早的暴露出来,而让单玉茹坐收渔翁之利。我此时也不想和他们计较,好戏在后边呢。

第六十九章 由欲入道

午后,我和霜儿回到了鬼王府。

对于昨夜的遭袭,霜儿毫不隐瞒的向诸女做了番陈述。

而我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再一次遭到众女的攻击。

于是第一届后宫会议在夜里的月榭得以召开。我虽有列席,却无发话权力。

在一糸列不平等条约的制定下,我终于暂时失去了自由。

此后的两个月中,我天天接受十大美女的群起攻之,无论床上床下,她们乐此不疲,齐心协力,结成了一个凝聚力极强的后宫联盟。

十美是虚夜月,庄青霜为首,宋菁,史兰香,于抚云,左慧瑶,沈紫绫,屠千娇,金婵儿,和虚大美人儿的美婢翠碧。

变化最大的是于抚云,美人儿成功的从情伤泥潭中拔足而出,掉进了我的甜蜜爱海中,不光心中充满了生机,和诸女溶为一体,更在修为上做出了可怕的突破,一举超越宋菁和史兰香之上,她本就内功精深,踏足至境后修为更精纯的骇人听闻,宋,史二人单战抚云,都逊色她一线,而她俩若联手,于抚云亦撑不过十招,由此可见天魔大法的厉害。

次一等的三人是庄青霜,屠千娇,金婵儿。她们都跨入了先天之境,前途不可限量。

尤其是在霜儿大力鼓吹我的‘由欲入道’修行法则时,我虽极力否认,但结果是被她们按在床上验证可行性。不过这美人儿似是真的掌握了要诣,老是不时的现身说法,督导交欢中的某个美人儿应这样这样做,不应该那样那样做等等。

于是就有了虚夜月为首的另一组美女欲以这所谓的‘由欲入道’修行法则进窥先天之境的努力了。

在霜儿不懈的指导中,宋菁耐心的讲解中,史兰香香艳的引导下,和于抚云都点头的认可下,娇娇女月儿终尝到了甜头,一举破入先天至境。

从而确切的证实了‘由欲入道’的修行法则。大美人儿庄青霜居功至伟。

不过我也惨了,接到了后宫最后的死命令,什么时候将左慧瑶和沈紫绫二女搞进了先天之境,什么时候放我自由之身。否则以后都不用穿衣服了。

我以欲速则不达等等借口推诿,却招诸美的批斗,除给痛欧一顿外,还要给两个美人儿赔不是。

不可否认,这两个月是我过的最开心的一段时光,无忧无虑,抛开了一切世俗的勾心斗角,全身心的享受生命的美好。亦让我的心神修行得到了长足的进展。

但我却隐藏了实力,经脉无有极至的扩张,令我可吸纳天地间力量于无限,随心而动,随意而运,连宋,史两大妖女合力出击之下,我仍能应付一阵子,虽够惨,却也有收获。

随着沈紫绫跨入先天境后,只剩下一个左慧瑶了,对她的情况我太了解了,不是这美人儿缺少那份天分才情,而是她俗务缠身,即是在全身心享受鱼水之欢的高潮当儿口,仍有可能提出些这样那样的问题。

这美人儿天资聪慧,当然也自家知自家事。最终向我提出了暂时卸下左氏一切家务担子的要求,我欣然同意。美人儿非常开心,同时心中感觉我的胸襟广达,因为左氏的权不由她掌后,归属问题亦可能不会照我的思路来走了。必竟嫁出的姑娘是外人了嘛。总不能附送若大的左氏产业吧。

那天夜里我和左慧瑶抵死缠绵,众女有心相让,不来打扰我们,对企盼着左慧瑶也能象她们一样早日登入先天妙境,使我的实力再增加一分。

次日一早,我光着身子跑到了月楼外,兴奋的大叫“:老子终于自由了,哇,太让人高兴了。”这句说话也等若宣布了左慧瑶于一夜之间登堂入室的喜讯。

而美婢翠碧则拿着衣衫追在我身后娇呼“:相公,你先穿上衣服嘛,,别跑了呀。”

整整把老子在月榭关了八十六天啊,多么惨忍的事啊。

外面的世界发生了什么变化吗?

凌远山就这么安份下去了吗?

对于朱雀桥的暗袭,我突然联想到了黄大师的另一部力作,大唐双龙中的那段精典战役,同样发生在朱雀桥上,同样是水中逃生,历史是惊人的相同。难道这也是巧合吗?

对于一个八十多天几乎没怎么穿衣服的男人,今天穿上了华丽的镶金暗纹锦花袍,心情真是非常的激动啊。

见了谁我都想说一句:喂,兄弟,老子这件衣服不是盖的吧?啊,哈,,喂美人儿,这件袍子咋样,有气度吧,,哈。

诸女都脉脉含情,默默的注视着我,我激动的背后付出了多少辛劳和汗水,爱与情,她们是一清二楚的。此事看到我象个大孩子般向人展示那件衣服时,她们都有想哭的感觉。

午饭后,我独自一人离开了鬼王府,而且是以允炆的身份。

该回府一趟看看了。

恭王府外。

很是冷清,只有四个象门神雕像的守卫站在那里。在看到我时,同时跪倒。

“:恭迎殿下回府。”

我摆摆手,悠然步入了府地。

很意外的在母亲宫中我没有见到恭夫人,却见到了迷情妩媚二女。

她们看到我时,一脸的幽怨。

“:奴婢参见殿下。”

“:起来吧,你们可见到本王的娘亲吗?”我淡然道。

迷情见我无一丝反应,暗暗冷哼一声:中看不中用的家伙,是个男人就比你强,老娘才不想侍候你呢。口中却答道“:回殿下,恭夫人这几天有空都会去正宫的,具体做什么奴婢并不知晓。”

我心头一动,看来和敬天有些发展了。

“:好,本王自已去找她吧,你们退下吧。”

守在正宫门外的亲卫见到我回来,都冷肃的施礼,一个个不卑不亢,军容鼎盛,我心中大乐,这才是我想要的铁军,而不是那些只会跪下磕头的蠢军。

府内一切依旧。

就在一瞬间,我的心神和一个人的心神紧紧锁在一起。

迟奎迟景辉。

这足以媲美厉若海的高手竟在这刻出关了。

闭了数月之久的偏殿门终于开启,一条伟岸不群的身影昂然步出殿堂。

正是闭关数月的迟奎。

此时他脸上流溢着熠熠光采,双眸开合间精芒闪动,旋而隐去,给人深不可测的怪异感觉。

“:迟奎参见殿下。”他单膝点地,眼中却视我为至友。

“:如此俗不可耐之礼,以后免去,景辉有此成就,实拜邪灵所赐,厉若海不愧一代枪尊,哈。”我行近和迟景辉的大手相握,一股血脉相连的感觉在我们彼此体内流过。

我借着这亲密的接触,无有一丝犹豫的将战神图录的‘经验’展示在迟景辉的脑海之中。

迟景辉浑体剧震,双目绽放慑人心魄的神采,久久才得已平复。

我是要极力将他推到一个顶级高手的高度,所以不断的给他新鲜的剌激。

“:殿下,迟奎还须七日时间。”

我点点头,道“:景辉定能化绚丽于平淡,由繁入简,他日亦有机会进窥天道之秘,厉若海这枪尊亦不会把庞斑当做唯一的对手了。哈。”我虽心知厉若海的结局,却不忍心讲出来。

历史既然已发生了变化,我就再改变它一次。但想把迟奎推至与厉若海的同一高度,难啊。

迟奎转身步入偏殿,去消化‘战神图录’带给他的震撼了。

第七十章 奸党乱事

正殿中亦步出了黄敬天和恭夫人。

黄敬天果没让我失望,一脸的从容洒脱,显已抛开了世俗的枷锁,眼神真诚而坦荡,热切而火灼。毫无疑问,这智慧心志两坚的超卓人物亦在修为上突破了瓶颈,进入了一个全新的领域之中。

恭夫人眼中略有一丝惶恐,涌起了淡淡红晕。

我含有深深笑意的看了眼黄敬天,“:敬天,先恭喜你登上大道坦途,前路既尽,当别出枢机,抛开一切,任其随心发挥,朱雀桥的暗袭令我知道暗中隐匿的敌人实在不少,这次韬光养晦确是收获甚丰啊,等迟景辉出关,本王会给他们一个惊喜的,呵呵。”

“:若无殿下当日导引,敬天亦不能有今日之突破,一切都拜殿下所赐。”

我却摇摇头道“:实非我当日之本意啊,只是敬天有这份天赋罢了,与本王何干呢。至于那件事敬天不用放在心上,无论你做出何种决定,本王都无异意。”

“:殿下放心,敬天自有分寸。”数天前黄敬天进入了‘烈魂灭欲’的境界,整个人发生了变化。‘烈魂灭欲’的至极境界是‘魄浓魂烈,无欲无求’。

“:好,哈。”我大笑起来。心中却不无唏嘘,他那淡泊欲求的眸子告诉我,那件事肯定会有所变化。也罢,或许纯精神的恋曲更叫人心醉神迷呢。

母亲恭夫人不明白我们说些什么,借口离去了。

正在这时,却看到蒋冲和萧飒急急入来。“:何事?”

二人见我忙见礼,蒋冲道“:禀殿下,顾大人送来紧急信件。”言罢抖手将一封简涵递与我。

我迅速看完内容。

能让顾长风着紧的事,当然是事关大局的事。

很简单的一行字:魏国公徐辉祖在北平练兵,遭奸人陷害入狱,速救。

我大为惊异,北平乃燕王朱棣所辖藩地,而徐辉祖是燕王妃徐氏的弟弟,也就是朱棣的小舅子,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

但是我知道历史上这朱棣虽和徐辉祖有这层关糸,私人之间却有隔阂,而且很深,估计是当年徐达就得罪了朱棣吧。

这件事上,朱棣虽不至于出手落井下石,但他却显然没有伸以援手,假做不见,放任自流。唉,和朱元璋一样的薄情寡义。否则以他的威信和实力,谁在北平搞事,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徐辉祖实是一代名将,功勋作著,数年间南征北讨,纵横无敌。不遭燕王之忌才怪呢。

看的出来,这燕王实和朱元璋是同一类人,不愧是父子呢,猜忌嫉妒之心奇强。

而朱元璋亦是如此,对鬼王虚若无十分忌惮,所以处心极虑将其孤立,更因虚若无之故对燕王不满,说起来朝中那些奸党无不是朱元璋一手扶植起来的,就是要让他们和虚若无争权夺利,自已则高枕无忧。

不过虚若无计高一筹,自动退出,明哲保身。反是朱元璋落的个作蚕自缚的场面,弄至如今内外交患,才又想起来了这忠贞不二的鬼王来。若知今日,又何必当初。

朱元璋不愧是老谋深算,燕王和虚若无交好时,遭他冷遇,而如今我拿下虚若无时,他却异常开心。这种奇妙心理一般人很难把握朱元璋的心态,说穿了不外是他不想让虚若无当明朝的太上皇,因为燕王向来崇敬鬼王,奉他为神明。可我就不同了,鬼王和我交好是因为女儿的原因,而且我不会崇敬任何人,只会欣赏,更因我是鹰缘的传人,以至朱元璋对我大有信心,而我化身凌远山的办事能力亦让朱元璋看到了我的手段,他甚至更看好我能凌驾鬼王之上,最重要的是我在他眼皮子底下,手里不拥重兵,最让他放心。

其实他仍是小看了虚若无的心胸气度。

以虚若无的超卓手段,当年他就有能力取朱元璋而代之,他在军中的威信远在朱元璋之上,论智计鬼王诡变百出,但他却有自知之明,在政治上确不及朱元璋的心狠手辣和权谋之术。

另外虚若无一生追求的东西亦不是名利权位,这一切对他来说只是个游戏而已。

未来免不了要和燕王开战,徐辉祖这名将绝不能放过,他将是我战场上的一大臂助。我深深知道,军事才能不是一般的比武之类的儿戏,象龙氏兄弟我深知他们能领好一支特种兵完成各种任务,但两军对战中,他们欠缺太多,不能纵观全局,又怎么能统军胜出呢。

未来的大将之才现有了三个上好的人选:黄敬天,徐辉祖,荆城冷。

他们都具备统军的能力,后者得鬼王兵法真传,稍加磨励即是一代名将。

此趟北平之行我是非去不可了,若不能救出徐辉祖,那将是不可弥补的大损失呀。

“:你二人即可选精悍锦衣卫一百人,便装秘下北平,本王随后即到。”我沉声吩咐。

“:卑职领令。”二人兴冲冲的去了。

黄敬天此时道“:殿下要亲临北平?”

“:嗯,我准备亲自去一趟,这事非是小事。”

“:徐辉祖名门之后,将门虎子,实是大明之良将,失之中是我朝一大巨损。”

“:敬天所言极是,景辉出关后可让他去北平寻我,看能否帮的上忙。此行成败难料,听天命,尽人力吧。”

“:敬天等候殿下佳音。”

鬼王府中。

我又胡天胡地搞了一个下午,一众美人儿给我折腾的全软在床上,似稀泥一般。

我随即道出了远行北平的要事。

本来月儿带头闹着要一起去,我却以事关重大拒绝,决定只带抚云一人去。

这美人儿修为已臻宗师级境界,诸女没人反对。

我另嘱咐她们,出门切不可落单,因为隐在暗处的敌人,会不失一切时机的准备打击我呢。

好在这群母老虎已非吴下阿蒙了,随便拿一个出来就足以震憾京师重地。

这先天之境不是每个武道修行人都能达至的大乘境界,而我这淫棍却异想天开,创了个‘由欲入道’的修行大法,才使我心爱的女人们平步青云,登堂窥奥。

面对即将远行的我,诸美再不客气,奋起余力,将我放倒,甚至更剥夺了我发言的权力,庄青霜的大nǎi子先一刻塞满了我的嘴,我除了幸福的接受蹂躙,再无选择了。

十美中唯抚去悄然退出,因为北平之行,我将是她独享的。

出发前,黄敬天派来四个精悍的虎卫。

这四人是我五百勇士中最出色的一流精英。方海忠,罗世杰,陈延,孙祥四人。

为方便行事我则变脸为一翩翩文士,化名朱兴明。二十五六的样子,还弄了把折扇充斯文。这趟远行我不打算用我的官方身份,因为若事有变化,我只能当一回劫匪了,闯狱将徐辉祖救走,保存这名门之后,将来再为我大明出力。

如我所料不差,这次事件的幕后主使定是胡惟庸这群奸党无疑。老胡虽不主事,但以他的地位权威,却成了单玉茹和另一魔门势力打击异已的不二工具。这老小子也算一生风光了,炮手做到这个份上,真给胡氏列祖列宗增光添采。妈的,老子迟一天收拾你们这帮鸡零狗碎。

于抚云则以我小娇妻的身份陪在身侧。打扮的象个小家碧玉,更不许她带剑,其实以她此刻的修为,朽木在手不啻于神兵宝刃。

方海忠等四人化装为一般家奴,英华内敛,隐藏真实实力,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可暴露身份。

一辆华丽马车,由方海忠,罗世杰驾御,陈延,孙祥各骑一马随车后。

第七十一章 远赴北平

北平,古称燕京。

十多天后,我们终于赶至了北平府境内。

这中国的六大古都之一北平府,巍然耸立在眼前。

一路上我和抚云很少下车,日夜兼程。

今天我却忍不住心头的激动了,我想看看数百年前的北京是何等模样。

站在一处可俯瞰北平的小山坡上,我极目远眺。

古老的北京城笼罩在烟雾迷漫的灰蒙蒙之中。一眼望不到边的古建筑连绵数十里。如果以二十世纪的眼光看眼前的北京,可以说这里其充量是个较大的镇子吧。

北京那气势磅薄的古殿宫庭真正的兴建还是在永乐大帝手里开始的。如今这里的那些皇宫旧殿实无法与金陵的皇宫相提并论,而永乐大帝在位期间才开始建都北平,并以南京皇宫的建筑风格做为原形。

这件事估计得由我以后来完成了吧,燕王棣怕是没这个权力和机会了。

于大美人儿娇怯的倚在我身侧。

我伸手揽着她的纤纤柳腰,一想及在车中把这美女搞的死去活来的情景,我的心头就一片火热,这些天在我尽心尽力的浇灌下,她越发溢散出惊人的艳姿,单薄的衣衫在微风的拂荡下把她美妙的胴体曲线勾勒的惟妙惟肖。

“:我的云儿真是给老子增光呢,这nǎi子好似大了一圈呢,足以和咱们的波霸霜美人儿一较长短了耶。”

“:你这小淫棍, 到底是在看燕京城还是看人家的身体啊?”于抚云笑骂道。

“:不看江山对不起万民,不看美人儿,对不起我老婆啊,所以老子我决定,看江山时搂着美人儿看,搞美人儿时开着窗子搞,顺便观看各路民情嘛,哈。”

于抚云笑倒在我怀中。美眸中溢出海一样的浓浓深情。

北平府衙。

府尹汪怀正陪着京师来的东厂统领曹善礼用膳。

两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挤在二人身边做陪,只穿着亵衣,粉臂玉腿尽裸。

曹善礼四旬左右,略胖,中等身材,一双鹰眼精芒闪闪,太阳穴高高突隆,显是内家高手。

“:汪府尹如此盛情款待,令卑职受宠若惊,这次能一举擒拿叛逆余党,府尹当居首功。”

汪怀已年逾五旬,但精力旺盛,他本是奸相胡惟庸在年前保举他坐上这个府尹之位的,但老小子会办事,左右逢源,一边奉承胡相,一边恭维燕王,向两头示好,实是墙头草,随风倒。

而今次魏国公徐辉祖的案子更是他一手亲办的,岂能不得意呢。

“:好说好说,若非曹统领相助,本府怎么能办的如此轻松呢,哈。”

“:府尹大人客气了,卑职在北平还不是仰仗大人的威严办事吗,哈。”

这两个马屁精拍的乐此不疲。

这时,门外有人报“:汪大人,总捕头石平贵求见。”

“:叫他进来吧。”

片刻工夫,一精瘦三旬汉子昂首步入,一脸肃杀之气,目光阴冷。

“:总捕头石平贵见过汪大人,曹统领。”

汪怀笑了笑,对这新来投靠的心腹手下甚是满意,办事能力和武功都非常出色,嘿嘿,不过这个人是否是燕王的人还真说不准呢,心下嘀咕间,嘴里道“:平贵,你还没吃午饭吧,来来,正好陪本官和曹统领喝一杯。”

曹善礼也点头微笑,这几日和这个人合作,相交甚欢,二人本就是一路货色,淫暴残虐,有相见恨晚之意。

“:大人,平贵职位低微,怎么可以,,”

“:本官何曾当你是外人呢,快来坐吧,,那些事都处理干净了吗?”

“:大人放心,一切已进入最后阶段,唯一可虑的是蒙面女将徐辉祖的老婆徐夫人给救走了,至今仍未捕获,已令全城戒严数日,只进不出,她们插翅难飞,相信这一两日定可一举搜拿。”

汪怀点点头,如今圣上所赐徐家的世书铁劵皆已在手,徐辉祖不光是没有了护身符,更有遗失御赐之物,大逆不道的重罪,他肯定是死定了。

“:嗯,此事办妥,大功一件,本府定上表朝庭,通令嘉奖于你。”

“:谢大人栽培。”

石平贵随即入席,三人推杯换盏,共庆大功。

酒过三旬,曹善礼便不能自克的将身边侍候的美女按在了他胯下。

这种肆无忌惮的****勾当在他们这种人的酒席间实属平常小事,片刻之后,曹善礼便将那美女拉起,剥光后在椅子上大行淫事。

汪怀边眯着眼儿看,边偏过头对石平贵低声道“:那徐夫人风韵熟美,切不可伤了她,一但擒获,速与本官送来,另有重赏。”

“:大人放心,那蒙面女亦是个可人儿,给属下击中右乳,触手圆滑,饱实丰挺,若能活擒,亦给大人先享受其味。”

“:哈,,好,好,本府没看错你,好好干,本府绝不亏待于你。”

“:大人对平贵恩同再造,属下怎么能不效死命呢。”石平贵嘴里无比恭敬,心中却暗暗问候汪怀的老母,老色鬼,除了玩虐女人,你还能做些什么?老子不过另有任务而已,你那个骚小妾倒是不错,蛮够味的,嘿嘿。

再说了徐夫人虽已三十五六,却是貌美如仙,风姿卓越,若擒的到老子会先让你上?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给老子刷锅还差不多。

不过石平贵却未想到,自已那丝得意竟给正在销魂中的曹善礼看的清清楚楚。

曹善礼一边享受风月激情,脑中一边思忖这二人的关糸,貌合神离?应该不会错。楞严不是说这汪怀极有可能是胡惟庸党的重要人物。那这个石平贵似有所恃,他是谁的人呢?难道是燕王棣的暗线?

嘿嘿,不过他们是不是一条心并不打紧,起码在这件事都不遗余力。

墙倒众人推,别的干不了,落井下石最是拿手了。

一阵沉重的喘息过后,曹善礼终结束了****不堪的肉战,提着裤子重新落坐,那个美娇娘给干的骨软如酥,香汗遍体,仍翘着粉臀回味销魂感觉呢。

“:曹统领身子骨硬朗的很呢,比本府可厉害多了,哈。”汪怀眯眼笑道。

曹善礼不以为然的挥挥手,一付市井痞皮的样儿,抬起一腿踩在椅边上,边剔牙边道“:汪大人府中歌妓各个色艺双绝,在下怎么能不尽力享受呢。”

石平贵此时亦道“:我家汪大人老当益壮,最是令卑职钦佩,若能及的上大人一半功马,卑职也就满足了。”

汪怀面现得色,笑了笑,话锋一转又道“:此次的事朝庭非常重视,日前来了不少锦衣卫,可以是想插手此事,以此向圣上邀功,不知曹统领你怎么看?”

曹善礼不屑的哼了一声“:锦衣卫和厂卫向来井河不犯,谅他们也没这个胆子吧,我家楞大统领岂是好惹的,哼。”

汪怀眯着的小眼儿,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色,“:这么重大的事件,难道楞大统领不准备亲自过问吗?”

曹善礼亦是人精一个,哪能听不出汪怀试探的口吻,随手举杯道“:楞大统领一向深高莫测,再说上面的事在下极少打问,来,如此良辰美景,我们再干这一杯。”

三个同时心照不宣的大笑起来,撞杯痛饮。

第七十二章 如此巧遇

入城后,我明显感到城中戒严的气氛。城门处只进不出。

看来是要抓什么人,会是和徐辉祖有关?

“:夫君,我们住哪里呢?”于抚云瞅着我问道。

“:我们现在可是平民小户啊,住个一般客栈就可以,落店后再让他们几个去会合萧飒和蒋冲,先看情况再说,这里必竟是燕王的地头,还好他不在北平,正忙着荡寇建功呢。”

“:依夫君你看,燕王对这事会伸手管吗?徐辉祖不是他小舅了吗?”于抚云有些想不通。

我笑道“:燕王于中山王徐达是否有旧隙,老子就不太清楚了,但只看他现在坐视的态度,美人儿你认为他是什么意思呢?呵呵。”

“:他帅师出征,又怎会知这里发生的一切呢?”

“:我这毛头小子出门还要安顿一些家事呢,他会不做安排吗?我才不信燕王的留守心腹会不知道他主子的用心,呵。”

“:可否告诉人家你准备如何出手呢?”抚云甚有兴趣的望着我。

我一边撩起车帘观赏北平府的盛世景象,一边道“:这可是军机秘密哦,一会住店后先洗浴一番,老子同娘子床上秘谈,哈。”

“:小淫棍,”嘴里笑骂,人却贴在我背上,毫不吝啬的让感受刀胸肉的丰挺和饱满。

其实这美人儿才是‘由欲入道’修行法则中受益最深的一个,一路上我是有求必应,更有数次这美人儿亲启战端。

我们在城南附近的一家‘祥和楼’住下,客栈中等规模,由于数日来一直禁严,客栈人满为患。

本来掌柜的不收客了,可在我大锭银两的诱惑下终是给我搞定了住房。

东跨院本是一位女宾包下的客房,在掌柜游说下硬是同意了让我们住进,本来就空着西厢房嘛,她们一共才两个人,是对母女。

照面之下我和抚去便看出了二人的易容,不光如此,那个女儿还是个武林高手呢。只是面色略显苍白,显然有伤在身。

进的房后,抚去便笑了,“:夫君,人家发现你的运气真是特别好呢,在这期间,这对母女又是易容,又是身上有伤,你想到什么了?”

我打了个哈哈,一边脱衣服一边道“:小生想到那年青的美人儿胸部很是饱满啊,哈。”

抚云白了我一眼,笑道“:用不用人家把床让给她啊?”说着便走过来伸手肆虐我的肉体。

“:好了,好了,娘子,小生知错了,这叫歪打正着嘛,她们纵不是徐辉祖事件中的主要人犯,也是有关糸的从犯,另外就是江湖仇杀,她们也可能是躲避仇家,但我们既遇上了,就看看究竟好了,也放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呢。”

“:总不能在这里耗时吧,徐公可是给下在大牢里的,随时可能丢命呢。”抚云道。

“:小生办事,娘子尽管放心,一会娘子你可留下来见机行事,再未弄明情况前,绝不许任何人伤了她们,小生去采采盘子,怎么样?”

“:别让人家知道你是去泡妞儿,否则有你好看的呢。”抚云瞪了我一眼。

我傻楞一下,才苦笑道“:这路上小生为了娘子可谓鞠躬尽瘁,如今哪还有力气去胡搞呢?”

“:信了你这淫棍人家才会上当呢。好哩,咱们先洗浴吧,都好些天没洗了呢。”

“:娘子的说话,小生一向是赞承的,洗,哈。”

洗是洗了,不过洗完后,差点把那张旧床摇的散了架。

这美人儿喜欢狂野的交欢方式,估计是当年赤尊信给她留下的印痕,象赤尊信这狂猛悍男做这种事会轻推缓送吗?

在这抚云的接触中,我更为了解这一点,若不能比赤尊信更猛更狂暴的征服她,又怎么能驱走她心中赤尊信的影子呢?

不过我很快就办到了,在一次极狂欢后,她告诉我,本以为男人中没有能再强过赤尊信的了,没想到我无论是猛悍劲儿还是男人的天赋本钱都全面超越了赤盗霸。

云歇雨住之后,我便起身出门。

哪知正碰上了那对母女回东厢,二人面色红红的,厌恶的瞪了我一眼。

我大感尴尬,若说刚才没吵到她们,我自已也不信,那还用被角塞着美人儿的嘴呢,不然,房梁有可能经不起音波的震荡而折断。至于肉与肉的撞击声和床板床架的响声,老子也没办法控制哦。

二人回房后将门关上。脸上都有一丝惊异的神色。

看不出来,这么一个文斯斯的人居然能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

“:干娘,这人也真是的,大白天也不让人安生。”少女甚是生气。

中年妇人笑了笑,面色很是沉重的道“:可能是新婚燕尔吧,那书生神正眸清,也不似个坏人,唉,我们自已的事都管不了啦,哪还有闲心管人家的事呢,杏小,你的伤怎么样了?”

杏小勉强一笑道“:没事的,干娘,等我师姐一到,我们就走,这两天外面戒备森严,飞出去也难啊。”

中年美妇摇了摇头道“:杏小,你别管为娘了,娘是不会走的,你干爹这次可能九死一生了,可怜钦儿年纪尚幼,遭此横祸,唉,,”美妇实在说不下去了,珠泪横弹。

杏小亦陪着掉泪,面上却有坚定的表情,“:干娘,等杏小师姐一到,我们从长计议也吧,只是师门势微,师尊又早逝,唉,拼了这条命杏小也为干爹尽力。”

“:傻丫头,,你别犯傻,你们碧海门勉强挤身三流门派,如今更是门人散尽,切不可拖累你师姐呀,她一个大姑娘家撑着这么一大滩子事已经够她忙的了。”

“:干娘你放心,只要出了城外我们便去天津卫水师,哥哥已安排好了,可将我们从水路送到江南去,”杏小道。

中年美妇大为感激,但她知道救出夫君的可能性太小了,试问这些年又有哪个人能逃的过厂卫的追杀呢。

想想公公徐达,一生为大明立下赫赫战功,如今他的儿子被奸人所害,朱元璋却不闻不问,反责成厂卫来落井下石,怎么能不叫人心寒呢。

而自已丈夫何尝不是战功彪柄,名震中原,多上来扫寇平乱,出生入死,换来的是什么?

二人沉默中,房门给敲响。

惊的二女面色大变。

“:谁?”

“:妾身替我家夫君过来谢过贤母女,这北平府闹戒严,客栈满的住不进去,好不容易落住,多亏了两位呢。”抚云在门外说话。

杏小打开门,果然是国色天香的于抚云,那书生还真有福气呢,竟娶得如此佳人,难怪他忍不住大明天宣淫呢。这等殊色,连女人看了也动心呀。

此时的于抚云刚刚经历过欲海洗礼,俏面透着红艳艳的春情,一双眸子中蕴藏着丝丝情焰。

中年妇人抹干泪痕,勉强作欢颜,道“:些许小事,妹妹不用介怀,只是我们母女在等人,故此多占了一间房子,进来坐吧。”

她们的对话于抚云刚才可是听的一清二楚,喜翻了心,看来徐辉祖命不该绝呀,救星刚至,就遇到了他的妻子。

于抚云本来就是接近她们的,当然要入来坐了。

三人一番倾谈,徐夫人和杏小才知这对小夫妻是来游历的,顺便来看看亲戚。

北平有左氏的产业,燕王极看中火药,大炮全靠火药当家呢,边境战事又频繁,需求量极大,左慧瑶的大哥左世伦就长住北平,掌左氏在北面的火药生意,可以说是北平府无人敢得罪的大商巨甲。

另外沈氏的船行北平府也设立有分行。只是主要基地在天津卫,这里只是个谈生意的分行。

拉近了关糸后,于抚云便知趣的退走了。

第七十三章 抚云有孕

我在祥和楼前厅坐等方海忠他们的回信。一边观赏外边的人土风情,至来了明朝这是首次出金陵还跑来了北平府这么远。

大街上人车混杂,川流不息,男女老幼,贩夫走卒,骑马的,坐轿的,赶车的,混成了一片盛世的景象。

弄个一壶酒,两个小菜,我悠然自得的品味着。

客栈里人满为患,几无虚桌。

想到我那美人儿还未吃饭,准备打发小二哥给她送些去,又怕打扰了她探风儿的行动,算了,反正以这美人儿的修为一顿不吃也不会有事嘛。

就在这刻,一小二哥跑过来,在我身边停下道“:大爷,您可能行个方便,那边有位单身女客想就餐,偏是人多桌少,您这里正是,,,可否,,”

单身女客?好啊。

我不动声色的点点头,“:无妨无妨,”

果然,那小二领来了一女客,一身黑色劲装,身材异常丰满健美,蕴藏着野性的味道,江湖女强梁啊?还戴着撒乌呢,薄纱低垂,我却看到一张宜喜宜嗔的娇美面容。

干!这种美事也能遇上?哈。

在我毫不掩饰的目光扫荡下,这美女竟不客气的瞪了我一眼,有味儿。

纯种的北方美女,和庄青霜甚是相似呢。

她腰间配的那把短剑,虽不起眼,却告诉人她是个高手。

这美人儿简单要了些菜,便不在理会我,吃了起来。我则成了观众,盯着她直看。

就在她吃完后,我仍是直眼盯着她。

突然我看见了她拿起了我的酒杯,然后就,,

我实在没想到她竟会用我的酒泼了我一脸,扔下一句“:登徒子。”扭身走了。

这不光是野吧,太泼了吧,比老子家的月儿还凶呢。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酒,引的旁边不少人耻笑我。

我懒的和他们计较,继续自斟自饮起来。却看到那美人儿在柜台问掌柜的话。接着就给小二引进后面去了。

我足足又坐了一个多时辰,方海忠和萧飒才进来,其他三人另成一组,似不相识,找了位置坐下。

萧飒走至我身前坐下,显是一楞,弄不清我是谁,疑惑的望往方海忠。

我才开口笑道“:萧兄,朱某等了你好久,怎么才来?”

萧飒马上反应过来,听出了我的声音,竟是殿下当面,原来易容了,难怪呢。

他忙打哈哈,既然主子要演戏,他也只好陪着了。

“:朱兄,不好意思,有些事还未落实,所有耽误了些时间。”

“:哦,那倒也无妨,不知朱某要的东西是否安在?”

“:朱兄放心,货已给在下提回安全之所了。”

我听懂了,徐辉祖给他们弄到燕京锦衣卫所了。

“:如此甚好,在朱某未见到货前,绝不能让它给无关人等接触哦,你们一定要护好。”

“:朱兄放心,定不叫朱兄失望。”

“:如此有劳萧兄了,等在下消息吧,你还是先回去吧。”

“:好,萧某告辞。”

我随即传音给方海忠等人,让他们一起去。

这萧蒋二人办事却也手脚麻利,竟能在厂卫手中夺过徐辉祖。

我付帐后忙赶回后院。

回房后,于抚云告诉了我大好的消息。

我暗叹一切顺利,老子出马就是厉害,哈。

美人儿挤入怀中,我清晰的感觉到她对我的依恋,当年赤尊信一意孤行,暗中给她下药,害去了他们的唯一骨血,令这美人儿伤心欲绝,暗然离开。

轻轻托起她的粉腮,我忍不住吻她的冲动,便俯头印在这美人儿的香唇上一阵吮吸。

半晌才分,抚云举手抚着我俊伟的颜容道“:好哩,小坏人,这阵子抚云变的这般淫荡,都拜你这坏人所赐呢,直到现在仍未赔偿人家的损失呢。”

“:我的乖云儿是否想当娘了呢?”

我的话毫无疑问的触及了她心灵至深处的那块隐秘,面色不由苍白,泪水不受控制的奔涌,埋首在我怀里嘤嘤而泣。

这血肉与我相联的美人儿心内的痛苦一丝不漏的传递给我。

“:云儿乖,老子已经给你播下种了,不出意外,再过八个月你可当娘了呢。”

抚云剧震,抬眸望着我,连哭都忘了,惊喜的神色溢于言表,“:真,真的吗?”

我点点头,笑道“:老子能感觉到你体内那幼小新生命的勃勃生机,很期待我们的孩子快一点来到这个世界上。”

于抚云天旋地转,一切的悲快在这瞬间如烟云般散尽,闭着美眸紧紧拥着我的身体,这次是喜极而泣了。

我将她横抱在怀中,步至床边坐下,让她丰硕的柔臀落在我双腿间。

我的神思在这一刻提升至另一个境界,灵觉无有限制扩散开来。

整个客栈在这刻全数落入我的第三只眼中,那是我的精神之目,我还是首次运用来自鹰缘举世无匹的精神异力。

千百个不同的景象让我感到这只眼的奇妙。

客房中任何人在做什么丝毫瞒不过我,甚至窜来窜去的老鼠都避不过我的追踪。

西边一间上房中的几个武林人物惹起了我的兴趣。

其中一个三十许的瘦干汉子正淫笑的道“:这次多亏了陶兄,平杏小正是在等她的师姐阮燕娇,刚才她们已会合,若能将这美人儿拿下,掌门定将陶兄等收入幽天门内堂,从此可进修幽天门的绝艺。”

那陶姓汉子是个二十五六的青年人,甚是英伟豪气,此时一脸喜色,忙拱手道“:王兄客气了,只要贵门主不计前嫌,陶先立必和几位兄弟追随左右,为幽天门尽力。”

姓王的瘦汉摇手道“:陶兄不必担心,以前是各卫其主,如今是弃暗投明,实不可同日而语,再说此次陶兄立此大功,敝上怎么会计较呢。”

那陶先立眼中掠过一丝不自然的神色。

“:此事还须小心行事,若让那平保儿知道陶某在背后搞鬼,他必不容我兄弟几人的。”

“:平保儿不过是真定府一都指挥佥事,何足惧哉,在真定的兵权还不是在都指挥使陈暄手中吗,他可是我家门主的大舅哥,陶兄不会忘了吧。嘿嘿。”

“:这倒是,还望王兄在李大门主面前替兄弟美言几句呀。”陶先立露出一付奉承样儿。

王姓瘦汉腰一挺,笑道“:小事,小事,对了,兄弟这两天观察这平杏小,本是孤身一人,却突然又冒出了一个人,令兄弟不得其解,还口称干娘,陶兄曾是她师兄,可知那被称为干娘的是谁?”

陶先立亦是一楞,但他是极为聪明的人,马上联想到目前北平府戒严的事,风传魏国公徐辉祖在这里出了祸事,被下在牢中,难道和这个有关?自已以前也曾有过耳闻,那平保儿曾随徐辉祖南征北讨,关糸应是不错,这次徐辉祖出事,他能不来瞧个究竟,那么平杏小此番来北平府可不是那么简单了。

第七十四章 无耻之徒

而且她还暗中通知了阮燕娇,定是她自已势单力薄,孤掌难鸣才邀人助阵的吧。

陶先立越想越觉的是这么回事,脸色亦变的凝重起来。

众人都知他智计出色,看他脸色的变化,无不吃惊。

王姓瘦汉首先开声问道“:陶兄可有不妥之处?”

“:今此的事不好办了,北平府的事大家都有耳闻吧,在下突然想到那平保儿和徐辉祖的关糸,那平杏小来此当是有任务在身了,而且事关重大,她又联糸了阮燕娇来助,在下估计和北平这边的事有关,否则她又何需易容改装呢。”

“:什么?”王姓瘦汉脸色也变,沉凝道“:真若如此就不好办了,如此说来,那官府搜寻的人会是她们?”

房中几个人都相互对视,感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江湖中人很少会和官府去起冲突,而他们更不具备那样的实力,碧海门也好,幽天门也罢,无非都只是地方门派,虽说这两年幽天门名震北地,但也刚刚挤身二流门派之列,在黄河以南怕没人知道这个门派呢吧。

我适时收回灵异的精神力,精光在眸中流动。

一直注视着我的抚云见我收心回来,才道“:刚才想什么呢?这么久。”

我忙将所‘见’告诉了她,随后道“:这个姓陶的真是个反骨仔,不光背叛师门,还出卖师妹们做为自已的进身之阶,实是无耻之极。”

抚云似司空见惯般道“:这种烂事在江湖中不知有多少呢,强存弱亡,姓陶的也算是掌握了在江湖中生存的一顶法则吧,这样可以会比别人活的长久些呢。”

“老子最看不起这样的男人,卖友求荣,猪狗不如,他或可以比某些人活的长一些但一定比某些死的惨许多呢。”

抚云掩嘴一笑道“:怎么人家就没看出你这淫棍还具有侠义心肠啊?”

“:老子却也没那份闲情去当什么大侠,但遇上了不管岂是老子的作风,再说了和救美人儿有关的事,老子能放过这种机会吗?哈。”

“:三句不离本行,又露出你的尾巴了吧?”

“:切,,嘿嘿,不过这个游戏蛮有意思的,云儿可否帮老子陪他们玩玩?”

“:你的目地不是除恶扬善吧?淫棍大侠。”

“:起码也能积点阴德嘛,再说过一阵子就不能在乖云儿的身上纵横驰骋了,老子总的找个泄火的好目标吧。”

“:淫棍,看人家回去不告你的状才怪。这种借口你也说的出嘴吗?”

我苦笑道“:好云儿你有所不知,老子刚才就在前边给那阮燕娇泼了一脸酒呢。”我将店前偶遇说与美人儿听。

“:活该呢,让人家说应该把你这对贼眼挖了才解气呢。”

“:好哩,美人儿,说正经的吧,可有好主意让我们接近她们三个,救人第一嘛,泡不泡妞儿,老子我还不得看你美人儿的脸色啊。”我不得不先讨好抚云了,她是此行唯一让泡美行动有可能落空的关键人物呢。

“:对不起了好夫君,人家现在心里只有你一个人,别的什么也想不到,大侠你自已谋划吧,最多云儿当你的小兵吧。”

“:此话当真?”我心中一喜。

“:嗯,只要你不是把要搞的女人摆在人家身边下手,抚云便对你这坏蛋淫棍睁只眼闭只眼算了。”

我狂吻美人儿一口,嘴咧的好大。

一碰她那眸光,忙尴尬的收了笑容,逗的美人儿一笑。

“:估计那些人一时半刻不敢下手呢,美人儿你听说过武林中有个什么幽天门和碧海门的吗?”我道。

“:这次可给你问住了呢,人家数年前已不算个江湖人了,武林中门派帮会林立,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不过中原八大派人家倒也能数的上来呢。”

“啊,是这样啊,,倒也不怪你呢,想老子的云儿宝贝儿是足以列入黑榜上的不世高手。又怎会关心这些地方小门派呢,唉,如何才能和她们套上交情呢?”

我边想边把身子仰在了床上。心下烦燥的当儿,不由道“:云儿,给老子做个按摩可好,放松一下神经,或许会想到一个好的方子呢。”

“:好啊,人家用脚给你踩可以吗?”美人儿边笑,边在床边蹬掉了靴子,收腿上床。

我干脆一翻身,趴在了床上,闻言道“:嘿嘿,只要是云儿你的,用屁股给老子磨也没问题呢。”

“:死相。”美人儿失声笑道,还不忘赏了我硕臀一巴掌。随即便骑在我身上开始用一双柔荑让我享受她的销魂功夫。

我舒爽的啊了一声,闭目享受起来,同时却想到了徐辉祖的事,按理说徐氏家族应有圣上御赐的世书铁劵,那可是免死金牌,乱党难道不忌?不会是阴谋搞定了世书铁劵吧?那徐辉祖可就是有口难辩了,自已就算救了他,又如何叫他重新面世,没有世书铁劵的保护,朱元璋能休罢此事?

目前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先保了他的命,实在搞不回世书铁劵就让他先消失好了,藏匿个把人应没问题吧,等自已君临天下时,直接赦免不就完事了吗。

刚才听他们说起的这个平保儿可是个大将之才,豪勇盖世,历史上的靖难之役中,他缕败燕军数次,令燕军闻其名先落胆,连雄才大略的朱棣亦在他手上吃过败仗,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平杏小是他妹子,哈,搞定了他妹子,他不帮老子也不行了,最少也不会和老子为敌了吧。以他和徐辉祖的关糸,等将来让徐辉祖招他来定能成功。

那个阮燕娇可是辣的很呢,性子很直,象个自命侠义,除恶扬善的女侠。既然你都拿酒泼老子了,老子没有放过你的理由了吧。

她的弱点是什么呢?总得找个借口好下手吧。

突然我灵机一动,有了个绝妙的主意。

忙拉过美人儿在她耳边一阵细语,听的美人儿粉拳直往我身上飞落。

“:你真够坏的,居然利用人家的美色,恨死你了呢。”抚云娇笑白了我一眼,又道“:好哩,人家这就去邀她们吧,天都黑了,你去前边订席吧。”

“:好。”我吻了她一口,忙下地跑了。

我在前厅包下一桌酒席,这可是花了双倍价钱的,此时酒楼里人山人海,热闹非常呢。但看到我的人都给这派头唬住了。

一桌丰盛的酒筵已上齐,似乎在等人。只是这阔绰的出手,就显出了我的富贵身家。而我本人又是风流倜傥,一表人才,气度雍容,看就是一方豪少。

果然云美人儿不负我重望,在我出来的半个时辰后终请来了三个女人。

那黑衣劲装仍戴着撒乌的阮燕娇,垂纱遮面,神秘的紧,在看到我时不由一怔,又看了一眼抚云,似不信我能娶得如此佳人。

而徐夫人和平杏小却是第二趟见我了。一想及要那事,总令她们有些不自在,尤其是仍为处子的平杏小。那种事对她来说可是充满着神秘的。在她心中既渴望,又可怕。

第七十五章 客栈风波

我忙起身相迎,客套一番,请她们入座。

见我笑脸可鞠,徐夫人很是大度的报以慈笑,平杏小也微微回礼,必竟我的云儿为我铺下了路,她们不看我的面子也得给云儿一丝面子吧。何况她们对云儿很有好感呢。

众遭数桌的客人对我的艳福大为羡慕。

我却边吃边笑,边留意寻找合适的倒霉蛋。我故意让云儿盛装出现,那绝尘之姿令客栈为之一亮。引的无数人频频注目。

我说话声音亦很是大,加上那些家伙有意侧听,正合我意。

“:伯母别看这是一件小事,但在眼前却是头等大事啊,若不能落店住下,真叫小生为难了,我家娘子貌美如花,小生我却手无缚鸡之力,万一露宿街头,再遇上心怀不轨之徒,失贞丢命都有可能呢,来来,此杯酒小生定要先敬伯母。”

徐夫人和阮燕娇平杏小都一皱眉,这人怎么这样啊,怕人不知道吗?就算别人无心窥视,现在也有心了呢,到 底不是江湖人不知江湖险啊。

而阮燕娇更是以一种可怜的眼神望着我,或该她知道弱小被欺的苦处。

徐夫人很客气的回了我几句,什么出门在外,算是有缘吧,等等。

我则敬她后又敬平杏小和阮燕娇二女,这二美人都看在云儿的份上给了我脸子。

我们相谈甚欢,酒筵在欢欣的气氛中进行。

可我心里却着惊,干,这店里应有不少粗人吧,怎么就没一个敢来调戏我云美人儿的呢。

我正担心之际,一个粗豪的声音在我背后传来,很是放肆的狂笑道“:兀那书呆子,讨了房好婆娘啊,哈,小子你这小身体吃不吃得消啊?啊,哈,,看美人儿一脸的怨情,不若老子我代你,,”

我奋然变色,立起回身,看到一个五大三粗的狰狞大汉,一脸凶相,正端着碗酒,一脚踩着椅子大放狂言呢。

我估计他是北平府内的地痞市井无赖之流。

“:闭嘴,,尔等粗人,,真是无礼之极呀,,这这简直就是,是有辱斯文。”我故意文皱皱的回了他几句。

任谁都看出了我好欺的样子,客栈里顿时开了锅,不少人叫嚣起来,更有甚者直接推波助澜。

“:马四爷,,上啊,,这么一个小文生你也怕?”

“:就是,四爷,让他看看咱北平人的厉害,还有辱斯文呢,狗屁。”

“:看这小子的样儿,一定上床不举,哈,四爷你替他得了。”

“:上啊,那娘子真是绝色,可惜便宜了这个软骨头。”

我真有些傻了眼了,还有这世道啊?看人好欺,一块上啊?靠,没有一个出马说句公平话的?

抚云亦装作变脸的样儿,娇怯怯的道“:夫君,,算了吧,,出门在外的,,别和不相干的人生闲气,,快坐下吧。”

我哆哆索索的说了句场面话道“:小生不与你计较便是,,君子动口,,啊呀,世道乱了呀。”说完我便落坐。

顿时惹起一众人等的耻笑,嘲笑,漫骂。

“:什么东西,,干,这么没骨头呀,,”

“:你看他头上的没戴帽子,估计是绿色的不敢戴吧,哈。”

“:兄弟好眼光,,那小娘皮那般白净惹眼,迟早好活别人呀,哈。”

我给说的面上青一阵白一阵,表情俱佳。看效果差不多了,忙道“:娘子,伯母,以小生之见,不如我们回转后院吧,,事非之所,不可多留呀。”

看我吓的那样儿,阮燕娇大是不忍,连平杏小也气的柳眉倒竖了。不过她们自已还一屁股破事呢,只好忍着,不敢强自出头。

这刻她们也同意了我的建议,起身便要退席。

哪知那个马四爷居然绕了过来,横在路中,狞笑道“:小子,在本四爷一亩三分地儿上,你不给本爷爷面子可不行,来,和爷爷我干了这一缸酒便放你走,否则的话,嘿嘿。”说着把目光扫向我身侧的云美人儿。

我忙护着她道“:阁下是否太过份了呢,晴天白日,朗朗乾坤,,你,你眼里还有王法吗?”

“:去你***王法,,在这里老子就是王法,,不喝?嗯?”他凶眼暴睁。

我吓的退了一步。

终于,期待的已久的大女侠出马了。

一声娇哼,阮燕娇从我右边超过我,朝前走去,边道“:让路。”她眸中神光大涨。直剌那凶恶的马四爷。

马四爷一震,却又丢不起那个脸,脸上横肉一颤,探手就朝阮燕娇抓去,居然有一些粗俗的滥艺呢。

当然他比起阮燕娇可差远了,这美人儿前行的身子一丝不停,左臂突伸,磕在对方的粗毛手臂上。

“:啊呀。”马四爷脸色一变, 手臂如裂,一股劲气沿臂而上,刚退了三步闷哼一声就吐出了一口血,歪倒在一边的一付座头上。

那付座上的人惊叫的跳起来闪让。

客栈酒楼中顿时一阵大乱。

我们回到后院。

都进了她们那边的厢房。

我苦着脸道“:这便如何是好?打伤了啊,,大姐女侠啊,,你怎么不轻啊,,惹来官府的人可惨了,,我们快逃走吧。”

阮燕娇倒是不害怕,但平杏小对官府可是敏感的紧,瞪了我一眼道“:还不是因为你吗?还有脸说呢。”

我脸若猪肝之色,羞愧万分,抚云见我表情投入极为真实,大呼过瘾。

忙帮我解围道“:唉,都怪妾身,这次要不磨着相公带妾身出来就好了呢,如今大祸临头,,怎么办才好呢?相公,你快想个法子啊?”

我道“:那地痞定不会善罢甘休,这番更拖累了伯母和两位女侠,万一官府的人来了,唉,我们中就完了。”

“:人是我伤的,你们怕什么?官府来人本小姐一力承担,你们夫妻还是快快离开这事非之地吧。”阮燕娇道。

“:怎么逃的掉呢?那恶汉党朋甚多,定会暗中监视我们的,跑出去还不给他们生擒吗?我娘子必是受辱之局呀。”我搂着美人儿道。

“:他们不过是些地痞无赖,告官的可能性不大,待这一两日他们不来寻你麻烦,你们再走也成。”阮燕娇道是很热心,果给我猜中了她的侠义心肠。

我突然道“:小生能否聘请阮女侠为保镖呢,若能送我夫妻出天津卫,我们就能脱危,天津卫的沈氏船行有小生的亲戚。”

三女同时一怔,她们若能出的北平府,也想去天津卫呢,只怕戒令不撤,谁也出不了城吧。

平杏小道“:你这人真是,聘了我师姐你就出的了城了吗?现在官府或严抓人,还不知几是撤戒令呢,我们还不是一样出不去吗?”

“:哦,你们也要走啊?”我道。

平杏小自知失言,狠狠瞪了我一眼,再不言语。

“如此岂不正好,女侠武功超群,那些地痞怎会是你的对手,出得北平小生定当重谢,只是这几日怕他们寻来,女侠千万要援手啊。”

“:好啦,你不要说了,若是地痞来寻自有本小姐接着就是了,你们快快回房歇息去吧。”

我和云儿千恩万谢才回了房中。

其实本来没这般复杂,只是我这次救徐辉祖不想以官方身份出现。

朱元璋是否有意要拿掉徐辉祖,我也不敢保证,若是着救他不是和朱元璋过不去吗。

如果以江湖人的身份出现,劫走徐辉祖自是最好不过了。关键之处是那世书铁劵不知现在何处,看来我有必要去锦衣卫所见一见徐辉祖,问明一切,问题真要出在世书铁劵上,我也就别无所择了。

拿回这东西,徐辉祖就可正大光明的出现在朱元璋的面前了,朱元璋亦不能说什么,最多是不再用他,让其致仕,也不能杀了他吧,何况还有徐达的面子呢,这就是功高震主的原因,其实主要问题在朱元璋那里,难怪人家说他薄情寡义呢。

第七十六章 徐公辉祖

锦衣卫所。

一批百多名京城来的锦衣卫占据了卫所左边几个营房。

带队者是两个神情彪冷,悍勇刚毅的年青汉子。

他们把从北平府大狱提出的徐辉祖关在了其中一个营房。而且那两个带头的统领亲自同房看押,另外在下午更来了四个极其冷厉的汉子,一看便是内外兼修的一流高手。

这大批京城来人,让北平卫所的锦衣卫都感到心惊不已。

北平府大狱向来和东厂厂卫联手,锦衣卫此次强势出手,无疑是在向厂卫的权威挑战。但他还是以压倒性的优势将在押的徐辉祖和徐钦父子一举提走。

营房中气氛异常沉闷。

徐辉祖浓眉微皱,脖子上,手上,脚上都戴着沉重的枷锁。虎目中一片凄苍,多少年来,自已出生入死,为大明江山社稷流了无数的血汗,可眼前换来的一付沉沉枷锁。若非为了父亲一生之英名,自已就碎锁而去了。

他看上去四旬左右,虎躯壮若山岳,浓眉虎目,方脸短须,气势威猛而不失儒雅。

相信这里仍没有一个能留的下自已的人吧。可是自已命是保了,父亲中山王徐达将会因自已的背叛背上千古骂名。除了用这命来承全先父的英名,绝无第二个办法了。

望了一眼刚满十六岁的儿子徐钦,心中不由酸楚万分,孩子,为父对不起你和你娘啊。但愿你娘能得贵人相助,逃出生天吧。

对于厂卫的残狠淫暴,徐辉祖十分清楚,犯人的妻女一担落入厂卫手中,实是生不如死,各种淫刑至残至暴,贞妇烈女在他们的残暴手段下也会变成淫妇荡娃,那就不是有什么说什么了,而是没有的事也能扣在她们头上,最后的下场是送入教坊司充军妓,每天接待几十个强壮大汉的淫辱蹂躙,哪天给奸死之后就拖出去喂野狗。

一念及此,徐辉祖就郁结难舒,如果爱妻真的陷落厂卫手中,自已仍要坐以待毙吗?一想到爱妻有可能遭受的非人礼遇,心里就在滴血。

不过从目前戒严的态势中看的出来,妻子还未遇险。

而这批突如其来的锦衣卫又是怎么回事呢,竟从厂卫手中将自已抢了过来?朱元璋的意思?不可能,他九五之尊,何需如此大费周章,一道圣旨便可摆平一切。

唉,可恨那个监察御史刘广禄,血口喷人,竟说自已营私结党,欲图不轨,真是可恨之极,然而这只是个引子,而家中世书铁劵的丢失才是真正的祸端。

那御史中丞涂节竟奏自已暗中焚毁世书铁劵以绝后路,坚其反意,谋逆之心,昭然若揭,这真是一个天大的陷井啊。敌人竟卑鄙至此,夫复何言。

锦衣卫也好,厂卫也好,都不是朱元璋的心腹刽子手吗,这里面好象没什么分别。

不过眼前这六个人确有留下自已的实力。对方实力陡增,是怕自已跑了吗?真是可笑。

不会是妻子也落入他们手中了吧?不然,,

徐辉祖真是心乱如麻。

就在这刻,外边有了响动。

那锦衣卫萧飒神色一动,弹身而起,冲出了营房,低喝道“:不得无礼,退下,大人请入。”刀剑还鞘声响成一片,外边一众精卫纷纷退下。

我傲然步入营房。

在我精神异力的指导下,要找锦衣卫所也不是很难,但也在城里转了半个多时辰。

里边的蒋冲和四大精卫同时俯身施礼。

“:把徐公子带到另一间房去,你们也都出去,本王要和徐将军单独谈话,严密戒备,任何欲意接近之人,杀无赦。”我开声道。

“:卑职遵命。”六人应命,便带了一边同样戴着枷锁的徐钦出去了。

我望着这刚成人的少年,心中一阵酸楚。朱元璋这么不闻不问,实在太伤人心了。

徐辉祖看到我悲愤的神情,心中大震,这人是谁?自称本王?如此看这批锦衣卫是受他的命来的。

迎着徐辉祖惊疑不定的眼神,我长叹一声道“:本王皇太孙允炆,此行秘密北上,故容易改装,徐公受苦了。”

徐辉祖大吃一惊,一震起身,虎目中精光暴起,但他竟没怀疑我的身份,双膝一软就跪在了地上,虎目中泪光盈盈,悲声道“:罪臣参见殿下,还望殿下能明察此事还臣清白,唉。”连他亦发现自已今天竟这般软弱,这是为何?世书铁劵既失,再说什么又有什么用呢?所以他最后叹了口气。

“:徐公无须多礼,让你遭此横祸,圣上应有难言之苦,否则他岂能坐视。奸党定手握胜劵,才敢如此肆无忌惮的发动阴谋。”我淡淡道来。

徐辉祖能苦的点点头,“:御赐的世书铁劵丢失,御史中丞涂节弹劾罪臣自焚铁劵,以坚反志,臣有口难辩啊。”

我闻言之下,气的杀机暴涨,冷哼一声,反手一掌拍碎了手边的松木方桌。

若大的方桌竟化为一地的碎屑。

这一掌之威令徐辉祖脸色一变,好雄厚的劲气。他自问亦能做到,但做不到这般轻松自如。

心内暗骇这殿下的修为,看来前一段时间京城相传殿下遇险后大变,果有其事。而有变的如此深不可测。

“:此贼不除,还不知要有多少忠良受害呢。”我转回首地他道“:事已至此,徐公可有打算?”

徐辉祖神色一暗,苦笑道“:殿下认为臣有选择吗?先父一世之英名辉祖岂能不顾?”

我同样看出他精深的修为,不愧大明名将,其一身修为怕不在蓝玉之下吧,较这楞严叶素冬等只高不低。

“:愚忠啊,,徐公,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妻儿老小可以不顾吗?何况这也是一时的全宜之计,若能夺回世书铁劵,徐公何愁不能脱罪洗冤。”

“:殿下,,若那世书真的给焚之,辉祖将成为千古罪人啊。”徐辉祖语气悲怆。

“:你错了,徐辉祖,,历史永远是由胜的一方来书写的,而中山王徐达的不世功勋更非是任何人可以抹刹的。事非可以颠倒,但总有平反的一天。你不应是一个受虚名所累的人啊。”

第七十七章计划有变

徐辉祖盯着我半天没说话,心潮异常激动,神色复杂,看来难下决定。

我深吸一口气,道“:徐公,本王无权替你下这上决定,只要是你做出的决定,本王都能办到,以本王手上的实力,即便是在千军万马之中劫你一家老小走,亦不是没有可能。一代忠臣名将,若给奸人害死,老天岂不无眼了吗?”

徐辉祖听出了我的意思,虎目中精芒流转,再次跪在我身前,道“:罪臣把这条命交给了殿下了,任凭殿下作主。”

好一个徐辉祖,果是智勇之士,这种关头仍能保持心头的一丝清明。

我点点头,笑了笑了,道“:大明未来的辉煌离不开你徐辉祖,本王给你找了个地方,先韬光养晦吧,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那些心胸狭窄,无有肚量的家伙是看不下眼的。”

徐辉祖愕然望着我。眼神却在问我,隐居?

我忍不住笑道“:嘿嘿,本王会让你这种人才偷懒?想的你美的,不过目前形势这是最佳选择,呆在威武王府你不会寂陌的,那亦是天下间最安全的所在,纵是圣上知道你在那里,他也拿本王的岳丈虚若无没办法。何况他本心并不想伤你。但这种情况下却又不得不做种姿态给天下人看。”

徐辉祖目中神光闪闪,虚若无可是他最仰慕的人物,他是当之无愧一代军事大家,昔年数战定下了大明的基业,连父亲都对这个人敬畏有加。

“:辉祖何德何能,得殿下如此看重,唉。”

“:你又错了,看中你的不是本王,而是那些需要安定生活的百姓,那些不想再受战火摧残的民众。包括那些不停扰边的乱匪,抱着野心想入侵的外域蛮子,呵呵,既然他们都想要你,本王怎么能让他们失望呢,哈。”

听到这番的徐辉祖心湖顿时激荡起来,虎目隐蕴泪光。

大明将有一位明君现世呀,万民之福,天下之幸啊。

我走到门口时转身又对他笑道“:还有一事忘了和徐公说了,徐夫人已在本王护翼之下,你今晚可安心睡了,至于你的行程如何中安排,就上本王来定吧,哈。”

徐辉祖终不能控制的涌出热泪。

这十多天的灰暗心情,在这一刻完全挥发掉了,一去无踪。

次日一早,我便出店直奔左氏北平分堂。

问清了这火堂的位置后,我很快就找到了其所在,竟在城东外乌水滩。

为了出城还花了十两银子呢。

我和大舅子左世伦曾见过一面,上次左氏家族的大事他亦有份回去参与。和我算是很熟了。

对我的到来他大感吃惊。

两人避入和室谈了一个多时辰才出来。

我由后角门溜掉。

昨天定计之后,我撤回了方海忠和陈延二人,着他们密切保护徐夫人等三人,命舍亦不惜。

而罗世杰给我派去了打探厂卫的动静,孙祥则负责监视传递消息。

至此我才觉的今趟来带的人手少了。行动若是推迟几天的话,定能等到迟奎这强助。只是三计情况要变,锦衣卫的插手定引起了奸党的怀疑。

楞严这阴诈残狠之人居然也参与这向行动,奸党在锦衣卫中的势力显然不如在厂卫中,叶素冬这指挥使没给调离打乱了他们的不少安排。

而顾长风和蒋瓛二人地摆明谁也不是罪,只为皇上办事的态度,谁又敢去用他们呢。

和楞严合作是胡党唯一的选择,而楞严掌权后也紧于立功,正好一拍两合。

奸党势必联合厂卫夺回徐辉祖的监管权。

在他们押徐辉祖父子回的大狱的路上,自已下手的机会就在这一刻。

我回到厢房,抚云正在打坐,见我进来,忙道“:怎么样了?”

“:应该是下午吧,他们想和锦衣卫夺人,却不敢动武,所以一定会以势压人,厂卫又岂是好惹的呢,我让萧飒他们做做样子而已,差不多就妥协,呵,这可一举两得的美事呢,够楞严喝一壶的。”

“:你这个阴险的这伙,月儿一点没说错你呢。”

“:好哩,美人儿,老子知道昨夜没搞你,所以有所怨怼吧,来,趁现在有时间,给老子爽爽?”我淫笑起来。

“:去你的,,色狼,人家过那边找徐夫人聊会去,你休息一会好哩,顺便等消息。”说完逃也似的跑了。

这美人儿怕我再搞出昨天的动静吓坏了三个女人呢。

汪怀面色铁青坐在太师椅中,一双狡诈的眯成一道缝射出浓郁的杀机。

石平贵暗自心惊,这汪怀难道深藏不露,自已看走眼了吗?

另一边的厂卫统领曹善礼亦是面色阴沉的可怕。

“:石总捕,你是看守朝庭重犯的,有厂卫相协仍给锦衣卫把人抢去,本府如何向上头交代?啊?”汪怀明骂石平贵,暗中却指责厂卫的无能。

曹善礼当然听的出来,但却没有反驳,事实上自已确实力不从心,这次带的人少了,谁想的到一下冒出百来号京都秘潜而至的锦衣卫呢。

尤其这批锦衣卫是受谁指使而来,目地何在,自已根本就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一点是,自已断然得罪不起背后出面的人,万一受皇上之命来的,自已不是找死吗。

幸好一早就传来了好消息,厂卫大统领楞严很快会赶到,到时有什么问题也轮不到自已担心了。

想至此,曹善礼干笑了两声道“:汪大人不必大动肝火,既是厂卫插手,锦衣卫又来夺人,出了什么事也怪不到大人头上吧,敝上楞大统领马上就到了,锦衣卫又待怎样,哼。”有了楞严撑腰,说话明显有了底气。

只是他却不知汪怀心中所想。

汪怀不动声色,心中暗骂:蠢才,楞严来了又怎么样,锦衣卫大批赶至,显是这件事要发生变化,楞严再大胆也不敢在锦衣卫插手之后妄动徐辉祖了,这是否是圣意,只怕楞严他也不敢妄加惴测吧,一个不好就是脑袋搬家的大事,尤其人犯是名震朝野魏国公徐辉祖,对这事处理的轻重将深深影响朝野内外。文武百官,天下百姓都在拭目以待呢。

想彻底解决徐辉祖的可能性不大了,但他没有世书铁劵在手,朱元璋纵有心护他,怕也无法为他开脱吧。

“:曹统领所言极是,嘿嘿,本府只是气糊涂了。”汪怀皮笑肉不笑的回道。

曹善礼心中冷笑,只怕是不能除掉徐辉祖,没达到你们奸党的目地才令你这般生气吧,哼哼,如此看来这老家伙还是奸党中的骨干呢,做事蛮上心的。再就是怕徐辉祖日后复出,使他在政途上多了一个敌人吧。

挨训的石平贵不敢发言,垂头无语。

大堂上一阵沉默。

外边却急步赶来一官差。

“:报,,东厂大统领楞大人到。”

三人听闻,同时起立。

第七十八章 阴风楞严

片刻的工夫,阴沉瘦高的楞严傲然步入了大堂。

“:卑职楞严见过汪府尹汪大人。”论品职,楞严当然没北平府尹高,人家是正三品大官。

但是论实权,这楞严可比他这个府尹强多了。

汪怀不敢怠慢,上前迎道“:楞统领来的正是时候呀,本府刚才还在和曹统领谈大人呢,说曹操,曹操就到,呵呵,快请入座,一路上舟车劳顿吧,,来人,给本府备筵,为楞大统领洗尘。”

他此刻倒不忙,对楞严大献起殷情来了。

跟随楞严身后进来的是一位气势非凡的汉子,背插双矛铲,一脸的冷酷肃杀之色。

楞严一摆手,不客气的坐下,“:曹善礼,到底怎么回事?锦衣卫什么时候来的?”刚才他已听前去相接的人大该说了些这边的情况。所以心中了些底。

曹善礼忙将昨天的事说了一遍,最后道“:属下搞不清锦衣卫是什么意思,他们态度强硬,似有所恃,所以,,”

楞严打断他道“:不用说了,本座知道了。既然他们想越权,就由他们好了,圣上面前本座自会参他们一本,哼,”他心知徐辉祖的事不可能暗中下手了,但在锦衣卫手中也好,若是徐辉祖被害,亦和自已扯不上关糸。

到底是谁派来的这批锦衣卫呢?叶素冬?顾长风?蒋瓛?抑是那凌远山?

后者的可能性应是最多,他自恃有殿下撑腰,又有鬼王这靠山,一路封候进爵,可谓风光透顶了。

哼,你既然来插一手,就再让风光一回,看你是否顶的住。

楞严脸上闪过一色阴冷的笑意,抬头对曹善礼道“:余党可曾拿获?”

“:正在搜捕中,全城戒严日日搜拿。”

楞严一皱眉,转首对汪怀道“:汪大人,卑职认为有必要悬赏拿人,不知大人以为如何?”

“:楞大统领既有此意,本府立即派人张贴告示。”

“:如此有劳大人了。”

听完了孙祥的简短汇报,我却心头一震。

楞严来了,看来自已的计划又流产了。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此人阴险狡诈,也不知和那陈贵妃有没有勾搭上,而这陈贵妃实是色目人的后裔,精通混毒之法,她是否和卓敬宣有关联,现在自已也说不准。

送走孙祥之后,我忙传音给抚云,叫她回来。

这美人儿以为要行动了,所以找了个借口便脱身回来。

“:夫君,要行动了吗?”

“:恐怕我们又得转变策略了,”望着她不解的眼神,我续道“:孙祥刚才来报,楞严来了,还带来一位高手,如我所料不差,那个人应是黑榜上名人的矛铲双飞展羽。”

抚云也柳眉微扬,显是没想到楞严的速度如此迅快,“:夫君,楞严此人奸诈狡猾,不好应付呢,我们须从长计议一番了。”

“:楞严一到,北平府即贴悬赏告示,抓捕余党,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何况这楞严许以重诺,立头功者,将录用东厂侍卫,这可是重诱哦。”

抚云也得承认这楞严的高明之处,他这招等若激起了无数江湖中人的功利心,能成为东厂侍卫,可比江湖上刀头上打滚强多了,背靠官府,再无顾忌。

“:夫君,你是担心那个碧海门的叛徒出卖平杏小?”

“:不是担心,是十有八九,那个姓陶看得出是个野心勃勃的人,怎会屈居人下,有这样的机会,他会放过吗?而且此人心智非常深沉,定看穿了平杏小和什么人在一起,只从平保儿和徐辉祖的关糸他就推断出一个大概来,我们得及早应对,否则楞严真的寻上了门,那就迟了。”

“:夫君的意思是和徐夫人开门见山?只是怕徐夫人,,”

我苦笑道“:怕也没用,我们先过去和她们谈谈吧。”

在抚云的引领下,我这无用的书生再次出现在徐夫人三女面前。

在她们不明所意的目光中,我对着徐夫人一躬身道“:伯母,事关紧急,小生无意中听到了这位阮女侠同门一位姓陶的师兄的谈话,说什么幽天门之类的,还说若能将阮女侠献给幽天门李门主就是大功一件什么的,后来又说这位平姑娘有可能救了什么重要人犯的党羽。”

三女面色都为之大变。阮燕娇更是突然发难,奇快的出剑的将我制住,剑锋压在我脖子上,冷声道“:你到底是什么人?陶师兄岂会害我们?你这小人竟来挑拔离间,快说,到底受何人指使而来,不在别怪本姑娘剑下无情。”

我倒是真的吓了一跳,这女大侠反应还真是快。

那边的平杏小趁抚云吃惊之际,亦出剑架在她粉颈上,冷笑道“:原来你们居心叵测,本姑娘早应看出你们不是好人了,晴天白日在房中宣淫,快说,不然宰了你们这对奸夫淫妇。”

我真是哭笑不得,尴尬的望了眼抚云,她却装出害怕的样子等我继续表演呢。

“:小生所言句句属实啊,那姓陶的还和一个幽天门姓王的在一起,刻下正住在这个客栈中呢,本来小生也觉的是江湖恩怨,可是刚从外边回来时看到了满街贴的告示,悬赏拿人呢,所以想来提醒三位一下的,女侠你不会这么不分黑白吗?”

“:闭嘴,小贼,还敢花言巧语,,就算如此,你又怎知我们中有在逃人犯呢?”

“:那姓陶的都说了啊,说这位平姑娘的哥哥是什么真定府的指挥佥事,那姓陶的还说这事万万不可让他知道,否则真定再无他立足之定了,还推测平姑娘来这里定是救什么人的,不然也不会叫阮女侠来了,还叛断你们势单力孤什么的。”

“:啊。”这下二女和徐夫人都大大吃了一惊。

架在我们脖子上的剑全垂了下来。

阮燕娇眸中露出无边悔恨的神色,恨恨的道“:我说门中许多事怎么都给幽天门的李逸峰晓得了呢,原来是陶先立这个叛徒。”

平杏小也道“:师姐,我早和你说过,陶先立这个人最会巧言令色了,说不准师傅还是他害死的呢。”

阮燕娇又是一震,面色变的苍白无比。好似真给平杏小说到了什么似的。

徐夫人此时发话,“:那么两位又是什么人呢?为何对我们的事如此关心?”

她这一问,让松了戒心二女再次举起了手中的剑。

我心中实是好笑,这两个美人儿江湖经验太次了吧,警觉性太低,对被她们怀疑的人一松一紧的,搞什么嘛,换个人早完了,幸好老子在演戏。

我摇头笑了笑道“:其实小生夫妇来北平府的真实目地,正是徐夫人。”

三女大惊。剑剑相架,我和抚云又成了俘虏了。

“:你们知道我是谁?”徐夫人道。

“:我们算是误打误撞吧,只是小生也觉的那陶先立推测的有理,所以才冒昧闯进来求证。”

“:你夫妇欲意如何?”

“:如小生所料不差,那陶先立必会去告官,以此做为进身之阶。”

“:你不要胡说,陶师兄怎么会是那样的人?”阮燕娇仍似不信。

我冷笑一声,道“:信不信在你,其实姓陶的心性如何,怕是只有你最清楚吧?怎么?破坏了他在你心目中的美好形象吗?”

第七十九章 远山候爷

“:要你管?再多嘴本小姐宰了你。”阮燕娇发狠了。

“:哟哟哟,唉,,真是个漂亮的傻女人,叫人卖了还帮人家数钱呢,可悲啊,,老子这好人当的费力不讨好,这算那门子事。”

“:你给我闭嘴,再,,”她的剑竟往前压了压。

我懒的和这笨女人计较,伸手一弹,将剑崩开。道“:大女侠,你怎都对小生有恩,但老子也回报过你了,我们两不相欠,你的事老子也不想管,徐夫人的事老子肯定要插手的。”

阮燕娇受我指力一弹,手中一震,剑竟荡开,心下吃了一惊,没看出来这家伙居然一直装孙子呢。

“:凭你也配?哼,先接的本姑娘十招再吹大气吧,哼。”

徐夫人和平杏小却吃惊的看着我,对面前这个有辱斯文的书生觉的好陌生,居然他能出口成‘脏’。

“:老子败给你了,阮大门主,干。”我扭头就走,出门时对抚云道“:娘子给为夫护好了徐夫人,我先去易容改装,一会楞严来了,先让那个大女侠顶着,反正人家有劲没出使,”

不理惊呆在一旁的阮燕娇,我便出门回房而去。

只是楞严这个名字,却将徐夫人三人如置冰窟一般。

这横暴残虐的厂卫头子,天下间无有不知之人。朱元璋的头号刽子手,难道他亲至北平府?

若真如此,那再无一点希望了。

抚云则平静无波的坐在那里,无喜无忧,静静望着徐夫人。

徐夫人亦是大智大慧的女人,心里很是吃惊,这女子有股荣辱不惊的气质,看来必定是非常之人,那书生也是豪爽无比,与先前的软弱判若两人,他们又是什么人呢?

而且提到楞严似未有所动。

正疑惑间,外边一阵大乱,嘈杂异常。

“:都给我听着,厂卫执法,闲杂人等速离。”一声暴喝。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传至院内。

倾刻间寂静下来。

屋里的徐夫人等三人均骇的面无人色,这不正应了我的话吗?

“:陶先立,你没有看错吧?若是无中生有,本座定让你尝尝厂狱的滋味。”一道阴沉的声音在院内响起。

“:大统领明察,,小人的师兄弟都在此严密监视这里的一举一动呢,绝不会有错,里边一共五个人,四女一男,其中两个女的是小人以前的同门,阮燕娇和平杏小,估计另一个年纪老一点的就是那在逃的徐夫人,至于那一男一女小人不识。”陶先立一口为楞严将情况介绍了个清楚。

“:很好,若能拿得人犯,本座绝不失言。”

“:多谢大人提携之恩,小人粉身难报。”

屋里的平杏小气的银牙挫碎,“:无耻的狗贼。”

阮燕娇彻底将心中最后一丝希望放弃了。一直以来自已最信任的大师兄,竟是出卖自已换取荣华富贵的无耻之徒。

因为什么?就因为自已拒绝了他的求爱吗?感情的事不可勉强,他竟一直怨恨自已。

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了。

阮燕娇收慑心神,望了眼面色苍白的徐夫人,苦笑道“:伯母,都是燕娇,,”

抚云即时打出让她闭口的手势。

三女几她此时仍自镇定自若,都大感佩服,也暗暗吃惊。

“:里边的人都出来,你们已被包围,插翅难飞,本座不想伤及无辜,还自不要自误。”楞严阴声道。

抚云突然俯在阮燕娇耳边说了些什么,令她眼中现出复杂神色,似乎在问,能行吗?

云美人儿点点头,鼓励她。

阮燕娇取下冰上的撒乌,露出绝世容颜,难怪她一直都戴着那玩意,这张脸实在是太美了,连见惯了美人儿的抚云亦大感眼前一亮。

“:外面是谁?请报名,我家夫君不惯给人打扰,惹他生气后果可不是你们能负的起的。”阮燕娇鼓足勇气说出这番令徐夫人和平杏小都难以置信的话来。

她俩望望抚云,再看看阮燕娇,以为她们疯了。

阮燕娇露出苦笑,指了指抚云,显是受她指点,和自已无关。

二人又望向抚云,她更绝,干脆指指我那边的厢房,表现和她没关。

一时间除了抚云外,三女全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院外立着无数的厂卫和北平府捕快,四周楼顶,屋顶上全是刀剑出鞘全神戒备的青一色厂卫。

楞严此来看来没少带人。

“:大胆贱妇,我们东厂大统领楞大人在此,你还敢口出狂言,可是活的不耐烦了?再不出来答话本座进去撕了你的贱嘴。”曹善礼头一个跳出来张牙舞爪。

楞严心中一怔,对方到底在玩什么花招?他突然一举手,冷哼一声道“:弓弩手听令,十数之中,若无人走出,乱箭格杀。”

“:是。”一众弓弩手轰然应诺。

杀气顿时弥漫四周,压的人都喘不过气来。

此时,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厢房中传出来,“:原来是楞大人啊,远山未能远迎,实是罪过啊。”

所有人一呆,西厢中的四女自听出了我的声音。

徐夫人等都面色大变,没想到我竟认识楞严。

就在这刻,我出现在厢房门边,脸已变成了凌远山,衣服未变,只是书生换成了一个粗豪的大汉,额前的刀疤赫然醒目。

我朝阮燕娇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她明知是我,可在我这张脸前仍感到有些不得劲,俏脸竟一红,想起刚才称他是夫君,更是心头惴惴。

楞严听到我声音时,眉头皱起,果然不出所料,这凌远山竟比自已还要先到一步呢。看来徐辉祖的事他是插手插定了。

一边思忖,一边笑道“:不知凌候爷在此,楞严多有得罪,唐突之处还望候爷包涵一二,你们还不本座撤下。”对于前些时我逼走卓敬宣的事,他一清二楚,所以对我极为忌惮。

随他来的一众人等都知道凌候爷是谁了,名震金陵,消失了数月的锦衣卫指挥同知凌远山竟在这里出现。

我搂着黑衣美人儿阮燕娇晃了出来。

所有人被这美人儿的艳色惊的目瞪口呆。

立在楞严身后那个背插双矛铲的汉子,眸中更暴起精光,豪不掩饰对阮燕娇的兴趣,大胆之极。

我淡淡扫了他一眼,最后在楞严身上停下目光。

“:候爷好雅兴,走到哪都有美人儿相伴,楞某羡慕的紧呢。”楞严似乎忘了来此的目地,实则却在点出我的漏洞。

我却把目光移到了那个反骨仔陶先立之处,冷哼一声道“:老婆,你准备怎么处理这个师门叛徒呢?”

这刻的阮燕娇被我强大的自信和突然变出的身份搞的头晕转向了,但她也是聪明人,知道我要借这个机会帮她报仇,对这无耻之徒她心里恨的要死。

可必竟是十多年的师兄妹呢,多少有些情谊存在。

“:夫君,算了,妾身不想和他计较,他不仁,妾身若不义的话岂不是和他同流合污了吗,善恶自有报,任他去吧。”

陶先立不竟羞愧万分,但眼内神色却转的极快,显是在想别的什么。

不过阮燕娇这话却给了楞严另一种想法,以为我们在演戏,心下怒极,冷哼一声反手一掌迅雷般印在了陶先立的胸前。

陶先立闷哼一声,跌退数步后,嘴里喷出一股血箭,眼中却有极为不甘和无比悔恨的神色,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眼神转暗,终倒地毙命。

第八十章 识破敌谋

楞严象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笑道“:此种小人,楞某最是痛恨,差点害的本座信其谗言,错怪了候爷夫人,百死难赎其咎,今日鲁莽,候爷可不要放在心上,若无他事,楞某就告退了。”

我明显感到阮燕娇的躯体一震,嘴里答道“:既楞大人有公务在身,远山也不强留了,改日回京,你我不妨多多亲近。”

“:好,一定一定,告辞。”楞严转过身时,脸色已变的冰寒,当先而去。

而我对楞严今天的表现亦大感意外,他竟如此大方?难道还有后招?

虽是想不到什么,但我却隐隐感到不妥。

楞严一向深高莫则,他具体算哪一方的人我都有些搞不清呢。

按说他应是和单玉茹狼狈为奸的,如今朝中另有魔门势力,谁敢说与他没有黑幕交易,相互间利用,各得其利,何乐而不为。

而楞严的主要目地就是破坏大明朝的安定祥和,时不时的搞点事出来,一边效忠了朱元璋,一边也达到了他的目地,真打的如意算盘。

不知单玉茹是否也和另一魔门势力搭成了某种秘议。而谁又是这股魔门势力的代表呢?

最有可能的就是御史大夫陈宁和御史中丞涂节,涂节绝对是陈宁的一条好狗,让他咬谁就咬谁,就和老胡是单玉茹的炮筒一样。

在加上一个庞斑的代表楞严,三方为祸,难怪连魏国公也要遭此‘礼’遇呢。

我越想心中越是沉重,明朝的危机远不止于此。

兰州的蓝玉,北平的燕王哪个不是虎视眈眈。

吏部尚书詹徽和蓝玉色勾结,又有几个知晓的人,象蓝玉这种坐拥大军实力派的‘逆’将,不正是魔门势力应扶持造反的不二人选吗?

阴癸派既出,灭情道又来,朝中另一股又是魔门哪一宗派的呢?詹徽这个老家伙不会也是一位魔宗吧?还有燕王棣,比蓝玉更胜一筹,他是老朱明正言顺的儿子,会没人暗中相助吗?

凌远山这名字如今不光在京城有名了,在这几个月之间,已传到了江湖和各地。

徐夫人自然听过凌远山的一些传闻。

我回房之后,徐夫人便当面对我称谢,“:凌候爷援手之德,妾身无以为报,请受妾身一礼。”

我忙着抚云将她扶着,道“:徐夫人不可,徐公一生为明室洒汗流血,凌某这点区区小事又算的什么呢,只是这楞严一反常态,倒叫凌某不得其解。”我眉头皱起,苦苦思忖。

抚云来到我身边,亲昵的靠着我道“:夫君何必担心呢,现在你不是派了上百名锦衣卫精锐护着徐公父子,谁敢来寻事。”

徐夫人三人一听都一呆,没想到我已做出这番安排。却偏要在这里和她们演戏,实在让她们想不通呢。

而阮平二女都眨着双眸死死盯着我,这就是那个给市井无赖戏耍的家伙吗?居然这般深藏不露,连楞严这等凶人都给他轻松搞定,实叫她们大开了眼界。

这也不怪她们,本来她们只是地方上的江湖人,见识总是有限,接触的人亦不广。象楞严这种大凶人,在她们心中不啻于是大魔王。

我却道“:锦衣卫明明把人抢了去,厂卫却不争不要,这也不是楞严的一惯作风啊?他却先悬赏抓拿余党,他的后招会是什么呢?”

“:夫君,我们开始的计划因楞严的到 来而改变,现在楞严来了却未按我们预想的那样去做?他看穿了我们的计划吗?”抚云道。

我一震,刹那间明白了其中关键,不由挺身站起,目中暴起精芒,“:好一个楞严,居然和我们打的同一主意,我们是想从厂卫手中劫人,让厂卫背上黑锅,楞严如此大方,正是也看穿了此点,他的主要目地不是徐夫人,而是徐公,若是徐公在锦衣卫手中出了什么差错,和他楞严可以说没半点关糸,到时背黑锅的就是我们了。嘿嘿,果然够狠。”

“:他有这样的实力吗?矛铲双飞展羽不是都露面了吗?他总不会让展羽去搞事吧?”抚云道。

阮平二女听了再震,展羽,黑榜十大高手之一。阮燕娇不由想起刚才在和楞严他们面对时,有个背插双矛铲的汉子一直盯着她看,那眼神似要把她吞了一般,不由心中一寒,会是他吗?

“:徐公岂是能轻易被剌杀的主儿,他一身修为比展羽只高不低,楞严会舍易取难吗?”

“:那你的意思是他会向徐公子下手啦?”

这话让徐夫人俏面大变。

“:应是如此,这是唯一合理的推断。唉,云儿,为夫我这次出来带的人少了,现在才感到有些捉襟见肘。”

“:谁又能想到事情如此复杂呢,人家本来以为来了将人带走了就行了呢。如今却弄来这些事。”

我苦笑道“:这些都是小事,为夫都能应付,但有一件当务之急,是必须要解决的事。”

抚云看出了我的意思,笑道“:夫君,有事你就吩咐吧,人家本来就是跟你来当小兵的嘛。”

“:好娘子,迫在眉捷了,你不出马为夫真应付不了啦,回京后老子好好补偿你,呵。”

“:好了嘛,乱说什么呢,也不怕徐夫人笑话,快说正事。”抚云俏脸一红。

徐夫人和平杏小都明白我那补偿的意思,昨天地动山摇的声势也让她们面色泛红。

阮燕娇却不明所以,但我当面肉麻,也令她大感吃不消,嗔了我一眼,风情极是迷人。

“:徐公唯一的破绽是御赐的世书铁劵现在找不到,没有这东西,圣上想护他也是有心无力,众口悠悠啊,口水就能淹死人。”我叹道。

徐夫人听到这里,也忍不住粉泪低垂。她知道我说的没错,若找不回那东西,徐家这黑锅算背定了。

“:夫君的意思是这世书铁劵在奸党手中?”

我点点头,“:肯定在,只是不知他们是否毁了它,御史中丞涂节力劾徐公,说他焚铁劵以坚反志,他们手中若无那个东西,敢在圣上面前说这种话吗?除非他是疯了,想给九族连诛。”

“:好哩,夫君,人家知道该怎么做了,不过你这小奸人算的这么细,是否应告诉人家该从哪下手呢?”抚云笑道。

“:当然,为夫怎么能让的我的美人儿多跑冤枉路呢。”我一顿的工夫,便遭到了阮燕娇的攻击。

“:肉麻。”她白了我一眼。

我哈哈大笑,道“:云儿你不妨先从北平府尹汪怀处下手,此人从头至尾都参与其事,极有可能是奸党的人。”

那徐夫人亦道“:候爷所言极是,此人上任不足年余,听说是胡相力荐的人选。”

抚云点头道“:如此看来,那铁劵若尚存,在京师的可能性极大。”

“:嗯,你一路追踪线索吧,手段不计,若敌势太强,可往恭王府求援,万不可动用鬼王府的人,岳父现在处境微妙,不过菁儿和香儿都是非常好的帮手呢,你亦要易容改装,明白了吗?”听完我的这番吩咐。

抚云笑道“:遵命,夫君大人。若没别的事,是不是人家立即起程呢?”

我摇摇头道“:最早也得今夜三更吧,总不能你现在冲进北平府衙质问那府尹大人吧,再说老子也得先去把楞严的后招先破了再说,不然实在忙不过来哦。”

第八十一章 夜探汪府

当我率人主动把徐氏父子送到楞严所在的厂卫所时。

楞严这厂卫头子大为惊异。

我却说了番另有公务,大人既来了,我等就不多事了之类的推辞话语,最后我命萧飒蒋冲在外围协助楞大人,绝不可接近人犯十丈之内,并说此事圣上万分重视,绝不能有丝毫懈怠,还和楞严说要他不日解人犯上京等等。

临走时,楞严眼内的怨气我看的一清二楚,

我心中暗笑,老子现在把人给你,你想怎么害怎么害,想什么时间下手什么时间下手好了,哈。让你阴谋算计老子。

月黑风高,杀人夜。

汪怀却兴趣正浓的搂着新宠在床上行云布雨。

这美人儿是北平名妓,色艺双绝,守身如玉,但为了早日脱出苦海,亦不惜委身于这个大了她三十多岁的老家伙。

谁叫人家有权有势呢,当朝三品大员,不是每个人都有这种机会能得到他们的爱宠的。

虽然她心中也幻想着自已的如意郎君是个英伟俊逸的佳公子,可世事往往不尽人意,如今虽是偏房,却甚得老爷爱宠,最让她意想不到的是老爷床上的功夫好的不得了,能征贯战,堪称猛将,夜夜挞伐,无有败阵的纪录,每每整的她高潮迭起,死去活来的。

床上两个人大汗如雨,锦被早给蹬到了地上,此时却正是二人攀往高潮的时刻。

汪怀则抱着跪于床上的美人丰臀,奋力挺进。粗喘之间,突感颈项一凉。

一把冰寒澈骨的剑从脖子边伸出来。

他不由赫的面无人色,象给人点了穴般不能动弹。而乳胯下那翘着粉臀的美人儿也同时身子一震,如同软泥一般瘫倒在床上。

“:魔功很深厚,难怪大人夜夜春宵呢。”身后竟是冷冷和女人声音。

汪怀冷汗直冒,强自镇定,来人身手太可怕了,自已竟无一丝感觉,就是江湖一流高手在接近自已十丈内也难保不给发觉。

“:你,你是谁?”

“:只问你一句话,徐家御赐的世书铁劵你可知其下落?”

“:老夫,,怎么会知道呢。”

于抚云淡淡哼了一声,一掌拍在他背上,汪怀闷哼一声,喷出一口血,软倒在床上。

美人儿用脚尖将他的身子挑的仰面朝天,这老色鬼的下身正在缓缓软萎中。剑尖突伸,锋芒已抵在了汪怀的颈项处。刚才悄然入室时,抚云已察觉到这汪怀身具不凡的魔功,但和自已仍有相当距离。

“:府尹不想当了,是否想进宫里当太监呢?”于抚云眼中他似一具没有生命的死物一般。

这种眼光让汪怀心底直冒寒气,他一生阅人无数,还未见过如此令人冷彻骨髓的眼神,太可怕了。汪怀心中转过千百念头。

于抚云深知魔门中人的自私性格,杀气大盛,道“:你只有三数时间,自已把握一,二。”

“:且慢,老夫,,你让老夫如何信你呢?你要失言的话,老夫的下场还是一样。”

“:哼,取你之命,易如反掌,你亦可以骗我,但我下次来时肯定不会同你多说半个字,你自信能逃的过我的剑吗?”

汪怀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此人深不可测,即便正面相对,胜算亦超不过三分。

“:老夫认命了,,世书铁劵的事和老夫无关,你可往京城涂中丞府相寻。”

“:希望我们不会再见面,那结果你应该知道。”于抚云吐出的字不沾一丝生气。

汪怀眼光暗淡,叹了口气,“:老夫又岂会拿自已的性命当儿戏,亦不希望再见到你了。”

剑光敛去,那只露出一双眼的神秘女人如空气般幻灭。

见鬼了,这是什么鬼身法,汪怀举手抹了把汗,狠狠一拳击在床沿上。

方海忠等四人给我调了回来。

北平府之行应是结束的时候了。我该早些回去准备。抚云已先一步返京,着手布置一切。

午后我敲响了徐夫人她们的厢房门。

开门的平杏小,看到是我,脸红了一下,避开了我的眼光。

徐夫人和阮燕娇都起身示礼。

“:徐夫人,再留在这里也无意义了,不日楞严将会押解徐公上京,我们不若先行一步吧。”

“:候爷对徐家深恩,此事关糸重大,候爷这么做会不会让圣上有什么想法?”

我暗忖,这徐夫人真是聪明人,居然以此试探我的居心。她是想不通,连皇上都为难的事,为何我会如此热心。

我也懒的去解释,清者自清嘛。

心里不由想起了我堆大美女。

同时我也想到,这楞严怕是除了展羽之外肯定另有所倚,也就是摆明不用展羽出马,亦有人能闯进去对徐公子下手。

现在已经不存在这种危机了,除非楞严可不顾师命,宰了徐辉祖,从此跑路,对他这样一个狡诈阴险的人来说,他会这么办吗?那就真成了天大的笑话。而且此人心机深沉无比。

我笑着回答徐夫人,“:夫人放心,这事圣上的意思是肯定要查个水落石出的,为臣子的不能不替圣上分忧,徐公的事影响极大,一个处理不当,后果不堪设想。楞严如今接手了监管,纵是给他天做胆,他亦不敢乱来,还须处处护着徐公父子,生怕他们受了一丝伤害,我们再留下去只是自找烦脑,必竟夫人现在也该是人犯之一,所以及早离开这里为妙。”

徐夫人听罢,知道我所言有理,阮平二人更不反对,她俩基本没什么主意,唯我马首是瞻。只要能保的夫人平安,她们的任务也算完成了,其实以她们的能力连自已也护不住,更别谈护别人了。

夜色朦胧之中。

一车四马驶出了北平府。取道天津卫。

我可不想陆路奔波了,走海路可直下金陵,不似陆路这般辛劳。

次日上午,我们在天津卫登上了南下的商船。

是经过沈氏船行的人引荐,对方才让我们坐着顺风船,反正船大,不在乎多几个人。

我和阮燕娇扮作夫妻,徐夫人扮我岳母,平杏小扮我小姨子,方海忠四人扮家丁。

这搜商船是京城一大户潘兴富潘大富翁长年采购北地特产的商用船。

北平有在型商贸交易地,塞外的大多数特产,土产,稀有物,都在北平有交易所。然后被一些有实力的大商家成批贩运回南方再转手卖掉,从中赚钱。

这姓潘的富商大概也算个一二流人物吧,光这船队就有十几搜大船。

主船上更有护院保镖等,都是练家子。

今趟负责押运的是潘兴富的二公子潘宏俊,此人二十七八,满脸精明,人情世故显在面上,一看就是极其圆滑的人。

潘宏俊没想到我这么粗豪的一个人,竟娶的如此绝色的美人,心下难免嫉妒。

一路上数次故做好豪的请我们吃饭,席间却不时朝阮燕娇抛眉挤笑。

我强忍着笑,这个蠢蛋居然是个喜欢勾引别人妻子的花少爷。

一路闲的闷人,我倒是乐的逗逗他,故意粗言鄙语惹他轻视,但却不时对阮美人儿动手动脚剌激这小子。

一连三天,这蠢蛋把我们招待的好似上宾一般。

第八十二章 小小风波

这天夜降前,商船队缓缓泊入了灵山埠。

潘宏俊急急下船而去,直至半夜才返,却看到了我和阮燕娇仍在船舷处赏天观月,看海听潮。

他自是不便打扰我们,知趣的入舱歇息去了。

我忍不住笑道“:娘子,这小子可是勾引了你三天了,却无机会下手,今儿个实在忍不住了,溜下船找妓院泄火去了,哈。”

“:无聊,”阮燕娇狠狠白了我一眼,转身就要回船。俏面上的红潮在夜色中仍给我看的一清二楚。

“:别急着回去呀,老子这两天也比他好不到哪去,天天和你同室,却不许睡在床上,说实话比他苦多哩,你是不是又想折磨老子啊?”

“:你这人能不能说点正经的?一脑子坏水。”阮燕娇道。

“:天地良心,我要是一脑坏水早把你非礼了,还用的得着现在这里看月亮啊?”我一语双关。

“:你欠揍啊?”她飞起一脚踹在我臀上,发出砰的一声。

似乎她没想到这么顺利的踢中我,一呆道“:你,你怎么不躲?”

“:躲?躲了老子怎么找借口报复仇啊。”话落,我一把抓过她,趁其不防,迅快的偷袭她的香唇。

“:呀,你这恶贼,我杀了你。”阮燕娇惊羞交加。

其实这两天她没少给我占便宜。但吻嘴还是头一回,平时搂搂腰,摸摸手都是小事,演戏嘛,当然要有一定效果。

突然我感到一对目光正朝这里望,黑暗中有人也朝这边走来。

我心中一动。

我忙将朝我扑来的美人儿狠狠搂住,同时传声给她“:有人来了,别动。”顺势再次吻住她的小嘴,美女浑身发软,一双眸子似要喷出火来。

我搂着她身形微转,一手拍在她丰臀上,好弹性,哈,这机会岂能放过,把她扳的更紧贴在我身上。

适可而止吧,不能别美人儿激怒,否则只会适得其反,她可不同于那些深爱我的美人儿,会任我胡为,虽然她也正在这条路上摸索,但仍不是时候。

我抬头道“:谁在那里?”

暗影中走出一个人,赫然是平杏小,其实我早知是她。

“:喂,你们做什么呢?”这丫头明明看了个清楚还问?

阮燕娇羞的回头就跑。

我亦装出一副尴尬样儿,道“:怎么是你呀,害的我和燕娇演了场戏。”

平杏小却瞪了我一眼,走近我道“:你这个坏蛋,不是好人,想着法子欺负我师姐,哼,以为本小姐看不出来吗?”

“:哦,,你是否在吃醋呢?”

平杏小不想我会如此说,一怔后,恼羞成怒,竟飞起一脚踢在我下身,真够狠的。

我哼一声双手捂着受伤部位,似痛苦的弯下了腰。

“:你,你,够狠,,想要老子的命吗?”

“:大色狼活该。”说罢扭头就走。

我却诡秘一笑,身子忽移,劫在她前边,在她惊叫声中,我俯头同样吻了她一记,然后迅速退开,笑道“:这下可满意了,哈,老子睡去了,小美人儿不许吃醋了哦。”

在她跺脚娇嗔中,我逃回了房去。

而就这时,那处一条大船正朝这里驶来,乘风破浪,来势汹汹。

转眼工夫,大船便靠了过来,船甲板上站着黑压压一群大汉,各个手握钢刀长枪斧戟等。为首之人面色阴沉,三十四五,高挺精瘦,双眸闪闪精光。

他大手一挥,黑衣大汉便开始登船。

刚入船舱的我,便遭到了阮美人儿的暴打,但那艘迫进的大船让我生出了警觉。

“:停停,有人来抢船杀人啦,啊。”

“:鬼才信你这骗人的坏种呢,打死你。”这美人儿可真够味,居然趁我抱头掩面的空儿,将我按在舱地板上一顿狠揍。

我狂汗无言,苦笑不已。

这刻外面已传来了惨叫声,刀器交击碰撞声,怒喝声。

阮燕娇忙跃起骑坐在我身上的躯体,就要启门而出。

我却适时起身,一把将她拉住。“:别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万一他们是针对徐夫人来的怎么办。”其实我只是想看看潘家有没有应对的实力。

阮燕娇没有坚持,却是挣开了我的手,在这刻仍不忘了和我斗气。

徐夫人的舱房和我们仅一板之隔。

凌乱的脚步声已踏入内舱,正朝我们的舱房冲过来。舱房门突启,方海忠等四人护着徐夫人和平杏小拥了进来。

暴喝声传至,冲入的人显是看到了他们进舱。

我淡淡一笑,望了方海忠四人一眼,道“:把他们打发了吧,既然碰上了,我们也不能不管,何况还吃人家的,住人家的。”

“:是。”方海忠四人听到我的命令,气势陡然大变,一个个普通的家丁顿时成了杀气腾腾的悍将。

他们转身出了舱房,将门关上的一刻。徐夫人便看到一个黑衣大汉给方海忠一掌劈毙惨死门边的景象。

外边惨叫声大作,刀剑交面呈更为激烈,劲气横溢,震的舱板不停的颤抖。

“:何方高人,幽天门李逸峰在此,请报上名来。”那阴沉汉子被四个突然冲出的狂猛大汉的杀气和杀人手法惊呆了,不得不开口说话。

一众门徒各个心惊胆颤的朝后退。

“:管你什么幽天门幽地门的,惹了我家大爷不高兴,统统灭掉,杀。”孙祥一声厉喝,掌下再毙二人。

我看了眼面色已变的阮燕娇,笑道“:这小子欺人太甚,抢老子老婆抢上门了,还滥杀无辜,真是可恨之极,娘子是不是老子我去宰了他呢?”

阮燕娇这两天也对我的那股子匪气司空见惯了,但我老是把她当娘子让她受不了,尤其在徐夫人面前,更让她着窘。

“:懒的理你,”虽只一句简单的说话,但我却听明白了她的话的含义,等若是放手让我去处理了。

我欣然步出舱房。

“:都给我住手。”我的身形从黑暗的舱廊度出。

杀的兴起的方海忠四人闻声突然后撤,退至我两旁,只看他们进退自如,便知他们牢牢控制着场中的形势。

对付这种刚入流的小门派,他四人的实力足以让他们从此除名了。

以李逸峰为首的幽天门众也退至一边,所有目光聚在我身上。

我淡淡扫了眼李逸峰,“:李大门主,你不会不知道本人的身份吧,你那个姓王的手下若不通知你祥和客栈发生的一切那才是怪事呢,本人很欣赏你的勇气,倾幽天门之精锐来追杀朝庭命官,只为了你个人的好色私欲,却置无数门众于死地,你于心何忍啊?”

第八十三章 金陵盛宴

李逸峰怒哼一声,对我摆出一付教训他的面孔大感恼愤,冷笑道“:兄弟们别听他胡扯,他不过假冒官差,招摇撞骗,还劫走碧海门的阮门主,其心可诛,给我上,杀光了他们救人。”他边说边退,眸中有明显的怯意,他早给方海忠四人杀怕了。

这小子竟是想溜,果然是个阴险狡诈的无胆小人。

“:为民除害吧,老子也当一次大侠。”我沉喝一声,虎躯突的消失在原地。

全场大哗之际,我却现身在李逸峰的身前。

这家伙魂飞魄散,提聚全力准备反击时。我已一掌印在他胸口。

“:这么多人给你卖命,你不陪葬,与理不通啊,去吧,老子做善事,送你一程。”随着我的说话,李逸峰的躯体如受重力所击,倒飞而起,全身骨骼暴响,惨哼一声摔入了海中。

我却象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回身走了。

方海忠四人心头大震,一直知道凌远山在金陵城红透了半边天,更知他是允炆殿下的化身,却没想过他的修为竟是精深至此,那李逸峰刚才也和他们稍有接触,能成为一门之主自有过人之处,他们在单打独斗的情况下亦无胜此人的把握,但他却非是我一合之将,由此可推之我的厉害。

幽天门群众见当家的已挂,纷纷弃了兵器跳入海中逃生了。

那边一直藏在暗处不敢露头的潘宏俊,看的心头暗颤,倒吸了口凉气,暗自庆幸没勾引到那个美女,不然可就真有大难了。

我朝他躲身处淡淡扫了他一眼,更令其心底彻寒,浑体直抖。

一场小灾就此闭幕。

第七天,我们终于返回了金陵。

我着方海忠雇了辆大马车,趁夜色将我们送往鬼王府,只为避开有心人的耳目。

在未入鬼王府之前,我的心灵异力奇妙的和虚若无的精神锁在一处。

这鬼王果真是迈进了大大一步,现已出关。

府门大开时,一群绝色美女朝我潮水般涌至。

把身后的徐夫人,阮燕娇,平杏小看的怔在当场。

“:喂喂喂,做什么呢都,停手停手,别扯衣服哦,,好哩,好哩,,老子先和岳丈大人谈点事,,你们先帮老子招待客人吧。”我不得不抬出虚大鬼王的威名来自救了,否则入不了府就给她们剥光了。

见我逃命似的溜掉,众女笑骂,但在看到绝色佳人的阮燕娇时都在心中起了一个念头,这坏蛋走到哪都要搞个女人回来,以后可得小心了。

金石书堂。

我和虚若无对坐。

“:先恭岳丈大人‘鬼焰寸心’趋于完美,大圆满之境亦不远了,再跨一步当可进窥‘天人之道’。”

鬼王大笑,欣悦之情溢于言表,只是并非听到我的话才有的这种反应,真正令他开心的是女儿们都有了令他放心的归宿,这也使他能抛开一切俗念作出无可比拟的突破。

“:这一步岂是那么容易跨出的呢,但愿里赤媚不叫老夫失望,这个武学天才不出两年定会来寻老夫,哈。”鬼王一脸自信,淡然自若的笑道。

我心中佩服他如神的相法,嘴里笑道“:岳丈既称他是武学天才,他又怎么会令您老失望呢,这‘人妖’再入中原之日,定是‘天魅凝阴’修成之时,否则岂会来自取其辱,想来岳丈你不会再寂莫了呢。”

“:好小子,什么也瞒不过你,贤婿你的进境亦是令人吃惊呢,月儿说你创了什么‘由欲入道’的修行大法,竟能将她们全部带入先天之境,这是千百年来极其罕见的情况,鹰缘有目如炬,令老夫深为钦佩。”明夸鹰缘,实是暗赞我这‘贤婿’呢。

我老脸一红,转开话题,“:岳丈对魏国公事有何看法?”

“:贤婿,你不必问老夫了,看的出你心中早有定计。徐家的世书铁劵已毁,他们除去徐辉祖之心甚坚,这几日朝中奸党坚劾徐辉祖,圣上怕也坚持不了多久了。”虚若无淡淡道来。

而我心中的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

“:既然他们逼小婿动手,那小婿岂能让他们失望呢。”

虚若无似看穿了我的意思,竟点了点头,笑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贤婿既已决定,老夫绝不反对,一切小心行事,楞严这次必全力以赴,奸党亦会暗中派高手相助,你有把握吗?”

我长身而起,从容笑道“:纵无把握,小婿亦当全力以赴,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嗯,,贤婿若需人手,青衣和天雁都是高手,老夫亦想活动活动精骨呢。”

我不由失笑道“:岳丈大人,您活动筋骨是肯定的,不过是去醉仙楼喝酒,这小事也让您老出手的话,月儿不找麻烦才怪呢,而且小婿以后也不用混了,哈哈。。再说铁叔和雁叔更不能轻易妄动,此事极是敏感。事发当天只要小婿和岳丈须一起在公众场合露面,一切便可可如期进行了。这更能起到惑人耳目的作用。”

“:岂非是欲盖弥彰?”虚若无道。

“:小婿就是要欲盖弥彰的效果,奸党他奈我何?和岳丈联手演戏,怕他们是明知有鬼,也无胆去挑拔我们间和圣上的关糸吧?何况圣上本意并不是真的要杀徐辉祖,他就算心知肚明,也乐的此事不了了之呢。”

“:哈,,好,那日我们翁婿就演一番好了,贤婿你不妨大宴你的几位岳丈吧,声势定能更大,更有效果呢,哈哈。”鬼王目中掠过一丝异采。

“:岳丈高见,小婿这便派人去安派,随时配合行动,随时上场演大戏,呵呵。”

我回金陵的第二天,顾长风就传来秘报。

楞严押着徐氏父子在三叉河弃舟登陆,那里有今早赶去的千名厂卫精锐接应。

这个厂卫头头子楞严果是个人精,竟耍了这么一手。哼哼,不过如今在金陵,想有瞒的过老子的大行动是不可以的了。

我打发来人回报顾长风,一切如旧。便和鬼王虚若无领着一众美人儿直赴金陵第一楼醉仙楼开宴去了。只是美人中少了三个,她们是于抚云,宋菁,史兰香。三女在精心易容下,再面覆薄纱开赴战场。

正午时分,我宴请的人都到齐了,虚若无,西宁派三老庄节,沙天放,叶素冬,左氏老爷子左正雄,沈氏沈老爷子沈勋。场面异常热闹,尤其是威武王数年来不部踏足街头,今趟算是首次了,一路上引的无数城民驻足敬仰这位开国元勋。

这消息传的甚快,没半个时辰便成了街头卷尾的人们议论的最热门话题。

结果给一些便衣锦衣卫报了上去,很快便给有心人传入了宫中,让大明天子朱元璋得知了这一情况。

正当我和几位岳丈推杯欢饮,共享盛宴之时。

朱元璋竟微服而至,随行者只有两位老公公和聂庆童,由严无惧这东厂指挥使暗带百多名精锐秘卫护驾左右。

这可是我们谁也没想过的一种可能,除虚若无外,其余人等都惶恐不已,跪了一地。

幸好,朱元璋今天心情大好,毫无天子的驾子,摆出一付与民乐的样儿和众人谈笑甚欢。

其实他此次来的目地只有一个,那就是要和鬼王重归于好,暂时放下二人间的那种隐阂。

这边喜宴高炽,群心激动。而另一处却拉开了劫囚大战的序幕。

第八十四章 劫囚之战

千余人的厂卫队伍浩浩荡荡开往京城。

楞严,展羽,还有数中内外兼修的厂卫统领级高手骑着高头大马随护在囚车左右。

还有百余人的锦衣卫跟在最后面,他们是我的人,萧飒和蒋冲带的百多人。

队伍推进甚缓。前面就是三叉坡,转过小山坡便可转入官道,经石头城,入水西关进京城。

这三叉坡背倚清凉山脉,一路攀升,山势连绵不绝,如今已是深秋季节,落叶黄黄,坡上树林萧飒,份外添了一股苍凉的感觉。

囚车刚至坡下,楞严便感到一丝不妥,他警觉的望了眼深密的树林。

苍茫茫的树林,除了地上的落叶随风滚动,似乎觉的份外沉寂。

是自已过于敏感了吧,就是那凌远山也不至于敢冒着这么大的险来劫人吧。而且这千名厂卫各个都是精锐中的精锐,以一挡十,谁来了也别想讨的好去。

不过仍要小心为上。“:前面加快速度。”他力喝一声。

囚车平稳的通过了山坡转弯处,十数丈外就是官道了,楞严那丝紧张的心态亦不由松懈了下来。

而恰恰就在这刻,异变突生。

一股毫无先兆的冷厉杀气漫天遍野扑盖而至。随着一声低沉似暴雷的喝声。

千百条枪影挟着狂野悍猛的气势直罩楞严而下。破空的枪芒剌出丝丝刮体的先天气劲。

纵以楞严的强横亦不由面色大变。

至他出道以来还未遇到过如此气势凌厉的高手呢,满天除了银亮枪尖,见不到一丝人影。

楞严身形暴退,跃离马背,一对夺神剌已然来到手中,心神界入古井不波,面对如此强敌,他已抛开了所有的杂念。

夺神剌一前一后,投入万千枪影中,顿时传来了金铁交鸣的脆响,和横溢的劲气啸声。

不愧是庞斑的徒儿,在如此劣势中仍能凝神应敌,找到一片虚幻的枪影中的真主,他每一剌均点中枪尖。但每接一枪,身形却不得不退两步。

对方的劲气似排山倒海,一浪高过一浪,震的楞严五脏翻腾,气血奔涌。

在接到第十三枪时,楞严终于喷血跌退,面色苍白骇人,一脸难以置信的神情。

来人正是新近出关的迟奎迟景辉。

迟奎心中暗叹,庞斑的徒儿果不是易与之辈,自已占尽先机,全力出手也仅能将他击成重伤,却取不了他的命。当然,若非这么多人在场,楞严落败身亡只是迟早的事,可是今天却没这个机会了。

这刻展羽一声断喝已至身后传来,一双矛铲挟着无坚不摧的先天气劲压顶而下。这黑榜高手也不是浪得虚名,反应之快却是出人意料。

与楞严交击的十三枪,也仅是刹那间的工夫。他便能从后赶至,的确了得。

迟奎头也未回,枪尖突然出胁下冒出,绽开一片枪影对着展羽的矛铲迎头痛击。枪气哧哧裂空,声势骇人听闻。

但他那如山虎躯,却屹立在楞严身前三丈外一动没动。脸上抹过一丝深深的诡秘笑意。

迟奎满天的枪影蓦地消失贻尽。身形加速前窜,似要一举搏杀楞严而心甘。

展羽给对方虚耍了一招,心头大骇,那种收放自如的洒脱和无可比拟的自信深深的击重了这位黑榜高手的心灵。

他凌空变招,暴喝一声,身形突然加速,楞严负伤他看的一清二楚,若给他缠上楞严,此消彼长之下,楞严很可能就此倒下去。

急跟着就是一串怒喝声,众卫纷纷不顾自身抢救楞严。

迟奎手中那杆镔铁长枪足有儿臂粗,丈八长,乌黑发亮,散射着凛凛杀气。这百十多斤的长枪在他手中似轻若无物,一声轻啸,枪芒再起,虎躯蓦地消失在一片枪芒中,天地间只剩下了满天满眼,透着狂猛劲气的枪尖。

他根本不顾身后的展羽,似他若无物一般。实则展羽给他的威胁此时远超过任何一方面的压力,但他必须营造出誓要搏杀楞严的假象。

已将楞严护住的五六个厂卫分纷叱喝,锈春刀并举,明知要死亦要为主子争的一丝喘息的空隙。

立于囚车中的徐辉祖心知是怎么一回事,眼前的一幕可说是他最不愿看到的,但他还是看到了,这等若告诉他世书铁劵已被毁了,殿下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同样他心中异常激动,只凭殿下对他这恩情,就叫他无以为报了。而来人的修为竟是高明至此,一个回合就令名满天下的厂卫头子楞严失去了战力,自已却从未听间江湖或朝庭中有这样出色的高手。

这刻一大厂卫已将囚车围住。显然想到对方可能是冲着徐辉祖来的。

陷入重围的迟奎震飞了数名替楞严挡枪的厂卫后,迅速回身一拳击中展羽先探来的矛铲尖。

劲气狂飙,刮肤剌体。

展羽狞笑一声,左矛铲震开,右矛铲随即剌到,他强忍住对方劲气沿脉而上的裂经之痛,誓要将其击伤。

迟奎面色由红转白,嘴角仍挂着淡淡微笑,似有嘲弄的意味。

展羽心感不妥时,右矛铲已给对方神灰的一腿踢中,更借着矛铲中的力道横飘出重重围困。

至此他一人以高明的战略牵制了一众厂卫精英,其中包括两大高手楞严和展羽在内。

那边惊起呼救声。“:护囚车,有人劫囚。”声未落,头已飞。

三道黑袍罩体的婀娜身姿已飘至了囚车旁。粗过大腿的木囚笼在其中一人玉掌拍震下,化作了满天的碎屑激飞。

楞严此刻终脸色剧变。展羽同时回望,骇然失色。

那当中一黑袍女手中剑轻抖,锁于徐氏父子颈上,手上,脚上的粗链似经不起敲打般碎了一地。

厂卫如山涌至,群情激怒,竟有人敢来劫囚,这种事他们可是首次遇上。

先前掌碎囚车的黑袍女已然挟起徐钦腾身凌空射往山坡树林。

弓弩手百箭齐发,却是无功而坠,在她大袖挥洒下,箭雨丝毫没见一丝功效,反有不少反射而回,伤了自已人。

一声阴冷的哼声起自厂卫中,同时暴起一条奇快的身影,五指箕张直扑挟着徐钦的黑袍女,先天指气裂空而至。

果然厂卫中隐有高手。另一边同时暴起三人,声势一点不逊前者,其中二人扑向囚车的二女,另一人仍是抓欲劫人而逃的黑袍女。

持剑黑袍女正是于抚云,她传音徐辉祖道“:徐公速速上山,有人接应,迟恐生变,一但陷入重围,我们都将是有死无生。”话落已直扑后起追向挟着徐钦的宋菁身后的那个阴人。

而囚车上的那个黑袍女于这一刻发出一声娇笑,声若深谷莺啼,涓涓如清风,清澈如流水,直若九天之外的仙籁之音,动人心魄,荡人心神。

闻者无不血气一窒,接着体内便涌起了原始的冲动之感。

娇笑未绝,这美女身上的黑袍却裂成了千百片碎布条飘飞,一具夺天地造化,聚宇宙灵气的胴体曝现于空气之中。

一瞬间,目睹此景的人无不血脉激涨,突目结舌。

这表现惊人的正是史兰香,此刻她虽身披透明轻纱,仍有小衣护着重要部位。美妙胴体若隐若现,加上她一边向扑过来的两个神秘高手出击的妙姿,更把诱人暇思的胴体之妙展示的淋漓尽致。

虽然她以一敌二,丝毫不见险情,脸上似怨还嗔的诱人神情,令与她交手的二人苦不堪言。周遭一众厂卫似忘了置身何处,一个个傻傻乎乎的张目望着三个人的表演。

徐辉祖饶是定力深厚亦不免心神被惑,露出了一丝空隙,不由一惊,忙收摄心神,趁众人发傻之际,凌空扑向山坡,心中暗叹魔法厉害。

那边的楞严已在群护下返回,展羽亦顾不上那使枪的猛悍男子,往囚车处赶回。

千余厂卫已遍野四散,准备合围这边的战场。

于抚云看出危局,手下再不容情,若给这些精强的厂卫合围的话,别说救人了,自已等几人都有可能是力竭战死的惨淡收场。

剑尖暴涨,射出一道无坚不摧的气芒,人未至,先天剑气却似无阻隔的贯入了那追往宋菁之人的后背,同时沉声道“:你带人先走。”

宋菁头亦未回,长袖后甩,撞在另一人的爪上,劲气暴开,她借劲加速登上了山坡。和正巧赶至的徐辉祖汇合。

“:徐公请随妾身走。”二人挟着徐钦再不做稍留,转眼杀出重围逸入了深林之中。

第八十五章 完美行动《金陵春梦终卷》

宋菁一袖撞退假扮厂卫的阴沉高手,那人骇了一跳,强压心中气血翻腾,暗中叫苦,这群劫囚之人无一人不是强手,随便一个就在那展羽之上,天哪,这究竟是哪一方的人?

正忖间,剑光临顶,他知大势已去,自已纵陪上命也与事无补了,而眼前这个使剑的看就是个高手,仅一剑就结果了和自已不相上下的同伴。自已给她缠上不是送死吗。

心念间,手下不停,一个倒霉的厂卫给他硬抓起丢向剑尖,饶是如此,那剑尖仍透过惨叫声中的侍卫身体和那人的枯爪接撞在一起。

那人闷哼一声,受不起巨力般,退撞入涌上来的侍卫群中,砸倒数人,他口喷血雨,肝胆俱裂,不顾伤势的后撤混入了人堆消失不见。

于抚云回手震开攻至的数把刀剑,五六个侍卫若触电般滚成一堆,她向囚车上的史兰香打了个眼色。

后者会意,娇躯凌空的当口,双腿乍分乍合。

引起一片惊呼声。

“:妖女接矛。”展羽终于赶到,但仍是迟了一步。

史兰香十指弹出哧哧阴柔指气,射的两个神秘高手狼狈不堪,合围之势因看到了美人儿故意曝露的雪白大腿顿时露出了空隙。

娇笑声中,史兰香空中折身,流光逸电般投向于抚云。

于抚云手中长剑挥洒出一片寒光,近身的十数名侍卫溅血跌退,有伤无死。

在展羽举手欲掷出矛铲之际,抚云手中的长剑已化作激电脱手射向他。

同时她伸手和史兰香的纤手挽于一处腾空而起,大鸟般飘出围困,向山林退去。

展羽怒哼一声,双矛铲磕飞射来的剑,却是闷哼一声,跌退了两步,嘴角溢出一丝血来。不由令他心神俱寒。

这鬼女人是谁?居然厉害至此。

楞严直气的钢牙咬碎,今天是他出道以来最窝囊的一战,不过心下亦得承认,那使枪的猛汉确是宗师级的高手,能在一合之下将自已击败的人天下间也屈指可数,何况还是自已在有黑榜级高手相伴身侧的情况下。

此人的枪法怕和邪灵厉若海的丈二红枪有的一拼了。当然楞严不会蠢的认为这人是邪灵,因为厉若海的燎原枪是一往无回的,有进无退,至死方体。

而他的枪却是飘逸灵动,时狂时猛,时柔时逸,实是到了进退自如,收发如心的先天极至的境界。

随着侍卫们涌上山林的同时。

迟奎已知任务结束了,豪迈的朗笑一声道“:楞大统领,异日本人再领教高明,我们间的私仇迟早会算清的。告辞了。”他故意迷惑楞严。

枪影一片片洒出,在惊喝惨叫声中,后来赶至的锦衣卫摔跌一大片。

萧飒和蒋冲亦在其中,他们虽知是自已人搞出的这场劫囚事件,但仍未想到劫囚的人强横至此,尤其是这杆枪,真是君临天下的霸王气势。

在迟奎离去前,这二人亦告受伤,但是伤的不重,总得做做样子吧。

其实二人心头异常激动,殿下果然是厉害人物,手下竟有这等不世高手,自已总算没跟错人。

望着悠悠飘逝的长枪猛汉,一众侍卫无不心神摇震。

这就是高手,千军万马中却如入无人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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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无璋狠狠一掌拍在龙书案上。

眸中透出冷厉的杀机,跪在下边的楞严不由惊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一旁的叶素冬,严无惧,两大指挥使也同时噤不敢言。

聂庆童侍立一旁,无喜无惊,他侍候皇上多年,这场面见多了,只要不是和他沾边的事,他都可一视同仁,荣宠不惊而待之。下边谁死谁活与他何干。

“:朕的脸都给你丢光,楞大统领,上千的精锐厂卫还有百多名锦衣秘卫,无一不是强手,你居然告诉朕这个结果,还有脸来见朕?太让朕失望了。”他长长吸了一口气,愤愤不平的情绪终是难以压下去。

楞严在这刻知道,自已的这条命已是危在旦夕了。

在踏入这殿中时,自已更失去了唯一的逃命机会,不说自已身负不轻之伤,就是在全盛时亦无生离此殿的可能,叶素冬,严无惧这两大高手联手就足以留下自已了,更何况暗中还有多个影子太监呢。

“:臣万死难辞其咎,请皇上治臣之罪,楞严绝无半句怨言。”楞严不卑不亢,从容磕头,亦懒的为自已分辩半句。那只是徒然损坏了自已在朱元璋心目中的形象。

朱元璋面色转冷,长身而起,道“:楞严,你不想为自已辩解一番吗?”

“:臣之忠心天地可鉴,但眼下的事实确有损吾皇之颜面,分辩之语徒惹人笑,臣请死,以证我朝之铁律如山。”楞严语气绝决。他自讨必死,不若给自已留个好名声呢。可心中却无限凄凉,多年来忍辱负重,却未等到师尊出山,便先有负他老人家的深恩了,一念及此,心潮激荡,眼眶湿润,虎目一片模糊。

楞严虽是枭雄心性,但他重义守诺,毅志坚卓,是一条铁骨铮铮的汉子。

连一项和他不合群的叶,严二人亦生出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你抬起头来,看着朕。”朱元璋其实心中不忍杀掉这得力臂助,但身在高位,有时身不由已。

当他看到楞严虎目中流转的泪光和坚卓神色时,龙心大震,一阵激动,昔年笑傲沙场,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们已走的七七八八,真正忠心自已的又有几人呢。今天本心情大好,刚和鬼王重归于好,不想就出了这件事,说实话,在他心中,楞严比叶,严两人都强,他办事能力,魄力手段,心智头脑,以及耿耿忠心,都是无可挑剔的。只是他未想到,楞严眼中的泪光是因庞斑而起的。

转而想到朝中此时的形势,徐辉祖不知所踪,众臣顿失所指,矛头必定转向这个平日狠辣无情的厂卫头子,自已能扛的住这番压力吗?

罢了,,还是大局为重吧。

朱元璋一念及此,痛苦的闭上了眼晴,缓缓转过身去。

楞严心头剧震,知道他还是下决心要放弃自已了。师尊,严儿来生再报深恩吧。

就在这刻,殿外传来奏报“:禀皇上,义勇候凌远山求见。”

朱元璋心头一动,炆儿此时前来会有什么事?“:准。”

叶,严二人对望一眼,不明所以。楞严更是一片惊疑,他来落井下石吗?看他不象这种人,还会是来救自已的?思及此,心头一颤。唉,不过这更不可能吧。

片刻,我步入殿下,纳头行大礼,“:臣凌远山参见吾皇万岁,万万岁。”

“:起来回话,你此时见朕,所为何事?”朱元璋心头烦燥,口气生硬。

我双目注定他身背,道“:臣来请罪,失囚一事,臣亦要负上罪责,百名锦衣卫都是臣亲派去北平看护囚犯的,楞统领之责臣愿担一半。”

我此语出口,闻者都大吃一惊。楞严首当其冲,真给他猜对了,我是来救他的,我自有我的目的,我可不想让庞斑这么直接杀奔京师而来,所以只能扮演忠臣和好人了。

朱元璋大大意外我的表现,目中暴起采芒,猛的转身道“:楞严不开口为自已辩解,你是否要代他开口?”

“:皇上明察,今日之失我等有罪是事实,但臣不得不说,纵是再有一倍的侍卫力量结果还是一样。”

“:此话怎讲?”朱元璋沉声道。

“:皇上,一个人的修为到了某一层次,根本不能以常理不衡量,当年大侠传鹰搏杀思汉飞于两万铁骑之中,留下不世美名,而今劫囚之人一合之下便将楞统领击成重伤,有如此修为者天下间了是屈指可数的,其党羽个个身怀惊世之学,手下全无一合之将,而楞统领的好友黑榜级高手矛铲双飞展羽亦是一合受创于另一女子手中,可见这群人的厉害之处,那些侍卫在他们眼中不啻于一群蝼蚁,有同无一样,如此形势下,除非传鹰重生或能立于不败之地,皇上因此而降罪楞统领,有实公允,定失军心呀,若要降罪,臣愿分担半责。”

朱元璋深吸一口气,半晌才道“:你们都起来吧,不罚难平悠悠之口,你二人各罚俸一年,各降一级,回去好好反省。”

楞严心中无比激动,在鬼门关走了一圈,竟能活着出来,简直不敢相信,平复了一下心绪,忙谢主隆恩,站起来时,才发现自已的汗水早浸透了衣衫。

转过头时,正接上我望来的一眼,瞬间他眼内涌起了一股发自真心的谢意。

我微微点头,转身而去。心中暗笑,若是他知是我把他害的这么惨,现在又来救了他,真不知他会否用如此眼神看我了。

出了皇城我深吸了一口气。

眼前虽摆平了一件大事,但还有更多的敌人隐在暗中,亦有许多事要做呢,现在不如先歇口气,事是越惹越多,不理它也落的个清静,老朱现在还蛮精神的,在这种情况下魔门各势力亦不想过早抛头露面,都在等寻时机。我则要早日建出母舰,多制造些手雷,火药,神武大炮,炮弹等物,以应付将来朱元璋驾崩后的大变和战乱。在自已转战江湖之前,就来搞这些事吧,一边还能安心潜修武技,把不稳定的因素全部剔除,否则将来对上真正的高手就迟了呢。

那些火器在战场上才能发挥它的真正作用,江湖争雄时威力有限,庞斑这种强人,若一颗手雷就能搞定,我也不能练什么捞子武功了。对付些一般角色还是可以的,越是群战越显这玩意儿的威力。转战江湖之时多少也要带些,好应付一群一群的小喽罗。

别的事如训练亲卫军等就交由敬天,龙氏兄弟好了。

顾长风则是我京城中的暗棋,和庞斑的暗棋楞严一样,有异曲同工之妙用。

覆雨翻云时代的到来,我必须在关键时刻进入,尤其不能让西域联军将秦仙子这美女置于独身对抗青藏四密和红日法王五大高手的阴谋之下。

老子不会道心种魔大法,续不回秦美人儿断了的心脉,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破坏他们的阴谋,这个出场时刻早也不行,迟也不行,必须拿捏准确,到时可根据种种形势判断出这情况的发生时间,以便及时介入。

还有一年多的时间呢,出去的早了可能会改变许多事物,再说了母舰也不可能在明年开春造好了,看来这计划不推迟是不行了。

好啦,就让老子先和美人儿们爽个够吧,看能否多生出几个孩子来。

第一章 魔相宗主

望湖亭,坐落于鄱阳湖之滨,亭高数丈,倚湖而立,高峨雄伟,登楼远眺,可见水天一色,百舸争流,珍禽飞鸣,草洲如茵,一片生机盎然。

自古以来,不少巨匠文豪,帝王名臣都曾涉足于此,来欣赏这让人心旷神怡,留恋忘返的壮丽景观。

如今的望湖亭仍吸引着大批文人骚客和商甲显贵们,南康府有头脑的妓院老板更不惜重金建造豪华画舫,以美艳艺妓,清倌名伶收敛来此赏景雅客的金珠财帛,更因此剌激了该处的繁荣,一时间酒楼林立,客栈遍野。

就在昨天一件怪事在南康府,鄱阳湖一带流传开来,有人见一艘庞然巨舰驶入这烟波浩渺的鄱阳水域之中。

据说这巨舰大的吓人,其壮丽之处较一宫殿有过而无不及。它的宽度就有三十多丈,长度更是宽度的三倍左右,舰上的塔形舰楼依次向上收缩,远远望去直如水面冒起的一座巨塔。

不知多少人想一睹这巨舰奇相,一时间这能登高远眺的望湖亭人满为患。

望湖亭最高一层楼阁上,一相貌伟岸,身躯魁伟颀长的三十五六锦袍男子正负手卓立在拦杆处,极目湖区盛景。

从今早开始,泊于亭下湖畔的舟舰越来越多,而且来的人大都是江湖中人。

自魔师庞斑出山后,江湖武林中顿时乱做了一团,以怒蛟帮,尊信门,乾罗山城为首的三大黑道势力已是三去其二,尊信门因‘盗霸’赤尊信的败逃,不知所踪而归顺魔师宫,山城同样在不敌的情况下,叛的叛,逃的逃,‘毒手’乾罗也变成了末路豪雄,如今只余下个怒蛟帮负隅顽抗,若非有黑榜第一高手浪翻云从中周旋,怕早就和尊信门及山城一个下场了。

尤其一代枪尊邪灵厉若海的殒落,更使一些望风之辈没有丝毫犹豫的投向了魔师宫。

中原八大派似强实弱,十八种子高手在庞斑面前胆落心惊,其内部更因韩府一案弄的大伤和气。

这刻,一位丰神俊朗,意气风发的英伟青年快步入了望湖亭,直上最高一层。

就在他踏上楼阁的一瞬间。锦袍男子悠然开声:“是有了鹰刀的消息吧,你步怆促,心绪难平,气血奔涌加快,想来事与愿违吧,这只是我们计划的一环,成败都影响不了大局,崩云你心着魔相了。”

俊朗青年神色一震,目光直视锦袍人那伟岸的背项,目光中掠过一丝惭愧和崇敬,确实这事的结果令自已有些懊恼,他长吸了一口气,收摄心神,才道:“崩云受教了。”

锦袍这刻转回身形,那张白玉般的面容无一丝暇疪,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一双眸光亮若星辰,开合之间闪烁着动人心魄的异芒,高颀的躯体具出云之姿,睥睨天下的雍容气度挥散于举手投足之间,望了眼身前恭立的弟子叶崩云,心下甚喜,此子天赋异禀,绝顶聪慧,在江湖风雨的雕磨下定能大放异采,为圣门开创出一片崭新的天地,若许自已此时的这个希望还不太现实,魔相道数百年来未有门人在江湖上走动,这次自已应魔师之邀出山助其弟子方夜羽一臂之力,是福是祸,谁可预见呢。

中原武林出了个浪翻云,明朝帝京出了凌远山。这两个人能受魔师庞斑和灭情道宗主卓敬宣的推崇,看来不是一般的人物吧。

“鹰刀现世将有一场血劫,要知怀壁其罪,韩府血案令中原八派陷入内乱之局,长白一派誓不会善罢甘休,传鹰的一把刀就搅的天下武林不宁,大该不是他所能想到的结局吧。呵呵。”锦袍男子回行至椅旁落坐,才对叶崩云道:“崩云你有否想过得到鹰刀,然后精研其奥秘所在,以期能参透传鹰跃马虚空的天道之秘?”

叶崩云神色一正,道:“师尊对鹰刀的态度崩云心中明了,很少有人能脱出这种致命的诱惑,人都具有贪婪的本性,尤其是那些潜修武道却又不得其门而入的人,传鹰遗留下的这份宝贵财富实是无价之宝,但同样使人坠入了一个深深的陷井中,一个至死方休的贪欲黑洞。崩云虽愚钝,仍不至如此执迷,武学一道,万法归宗。而前人所走的路,后人能参详的只是他的那份执着精神和不灭心志,非是他留下的有形轨迹。”

锦袍男子露出赞许的笑意,难怪自已这弟子能胜出那蒙人新一代有第一高手之称的鹰飞一线呢,只是他独特见识,和常人不及的胸襟智慧就能看出他的出色。

就连雄倨天下第一高手宝座达六十年之久的魔师庞斑在见了他后都和自已说:魔相道后继有人啊,青岩兄,庞某有些嫉妒你了,哈,,若不是夜羽身兼重负,他的成就当不在崩云之下。

谢青岩目光转往附近的几位雅客身上,在他如炬锐目的扫荡之下,众人无不生出给一眼看了个通透的感觉,心底没来由的涌起丝丝寒气。无一人的目光敢和他相接。

他清晰无误的把握着在场各人的气脉流转情况,包括自已的弟子叶崩云在内,整个这一层中的十六个人中,除和自已师徒外,再无一个算的上高手的人在内。

十年前自已另出枢机,创出了自成一脉的魔门奇学‘灭神阴焰’之后,一身修为便踏入了全新的境界,较之里赤媚的‘天魅凝阴’可说不逊色多少呢。这也正是庞斑看中自已的地方,这个超卓人物确是魔门千余年来最出色的一代魔王,无论胸襟气度,智慧见识均达到了令人难以想象的地步。

就是这样一个人物却把浪翻云定为了唯一的对手,可见这黑榜第一高手覆雨剑的出色,多么令人期待的一个人物啊。无论处于何种立场,自已都没可能不去和这种一个人物结识一番。

同样卓敬宣推崇的凌远山也是个值得一见的角色,以卓敬宣的自负和眼力当不会看错一个人,自他修成灭情道的‘紫气天罗’第十重后,修为突飞猛进,由有形变无迹,化绚丽于平淡,这是‘紫气天罗’的最后一个阶段,论真实实力,或许不输于自已的‘灭神阴焰’呢。

而凌远山将他迫离金陵的实力和手段同样显示了其雄厚的本钱。而其手下的人能一掌毙掉灭情道三大元老级高手之一的宗胜,由此可推知此人的强横。宗胜是足以位列黑榜的高手,在暗杀凌远山的过程中竟无功而返,反受内伤,而卓敬宣事后亦说,凌远山深藏不露,是个非常可怕的人物,尤其心智高绝,算无遗策,象后来楞严在三叉坡被劫囚的事件都有可能是他幕后主持的,否则他何用在那天盛宴鬼王虚若无于醉仙楼中,连朱元璋也惊动了,即便明知是他所为,谁又能拿出证据来呢,何况有朱元璋在场,谁又会自讨没趣呢。

中原武林真是藏龙卧虎之地,今趟与会,不论成败都将在自已的一生中留下一段深刻印迹。

谢青岩神态写意的端着茶杯,道:“说说鹰刀的事吧。”边说边挥手示意叶崩云坐下。

叶崩云坐下后道:“在四大长老的密查暗探之下,终发现了嫌疑最大的‘赤脚仙’杨奉,此人先后杀掉马氏父女,后遇‘毒手’乾罗,奇怪的是乾罗没有动手即放他离去,崩云由此推断,乾罗可以旧伤未愈,故做大方放了杨奉,四长老紧追杨奉,仍赶迟了一步,只得到了杨奉的尸体,杀人者从水道离去,进了鄱阳湖中,不知所踪。”

谢青岩点了点头道:“能在短时间之内搏杀杨奉的人也不是一般人,只要鹰刀暂时不给青藏四密或红日法王得到就行,这事不要再提了,那出现在鄱阳湖的巨舰可能和楞严秘密传来的消息一致,若他判断正确的话,凌远山当在舰上。”

叶崩云朗目中暴起一道慑人的精芒,露出一丝凝重:“此人在这个时候出现在鄱阳湖,不知是有意或是无心,但确实是我们计划中算漏的地方,若他和双修府或怒蛟帮任何一方取的联糸,肯定会影响我们的定计。”

谢青岩眉锋轻挑,面上仍保持着那种淡淡的写意神色,嘴角溢出笑容:“一上午听这些人描述巨舰的宏伟壮丽,和楞严秘信中提到的那艘钢铁巨舰完全吻合,这个凌远山能人所不能,造出如此庞然大物,实叫人不敢想象,这家伙不啻于是一座水上行宫,以其表现的实力来看,舰中定是虎穴龙潭,你速调回四长老,查明舰泊何处,今夜我们去试试他的实力,若徒具虚名,就让我们魔相宗来给巨舰当家作主吧。”话落间他露出一股吞天盖地的霸气,整个人变的威猛无俦,有气吞天下之势。

叶崩云亦表现出期待之色:“嗯,崩云这就去办。”

第二章 自成一脉

碧波万倾的平静湖面上,一艘巨舰象天上落下的雄伟宫殿般稳稳停在水中。

泛着幽幽青光的舰体显示着它坚韧的生命力,象是在告诉世人那是钢铁的混合物,巍巍耸立于舰台上的塔形舰楼一层层向上收缩,竟有九层之高,最高层上的建筑赫然是一广殿式的木结构,楼高是其它层楼阁的一倍有余,油金涂彩,雕龙刻凤,檐角倒卷,殿顶圆锥之尖直插云天,气势磅礴,令人望之不由心摇神颤。

这是千百年来从未在水上出现过的活体奇迹。它同样为舟船的制造翻开了全新的历史。

这九层高的舰楼主体都是由钢铁混接而成的,而大部分建盖材料都是坚如铁石的红松木,下面三层完全钢铁堆建的基底,上面六层才是真正的楼阁。每上一层,楼阁便缩小一号,到九层时只建一楼,尽显其孤高不群,君临天下之雄姿。

同样第九层的舰台也显的甚为宽敞,前后两面都余有大幅空间。

这层舰台的前边另建有一处雅秀无比的小亭,比起主建楼阁显得单薄而脆弱,很是渺小,但这里却是虚夜月诸女呆的时间最多的地方。

小亭内的设施诸如桌椅等无不是固定于舰板上的死物,任巨舰在江海之中摇荡晃摆也不能动其分毫。

这艘巨舰耗费了我不少财力心血,年余时间里动用万多人投入这项工作。但它却用处不很大,行速甚慢,对于我这个未来的皇帝来说,这也算不上什么奢侈品,尤其它推动了制造业的新兴,剌激了民族的发展,奢侈就奢侈一回吧。

舰台小亭中,诸位美女神态各异,却同具醉人的风情。这刻的虚夜月正手舞着刚刚由迟奎拿回来的鹰刀,硬追杀龙猛。

这娇娇女自进入先天之境后越发对武学发生了兴趣,庄青霜和沈紫绫给她的热情所感染,同她一起疯。

开始时我老给抓去练手,对着她们时我只会想到另一种战法,对舞刀弄枪提不丝毫的兴趣,就这样仍给她们虐待了两个多月,后来没法子,便将龙氏兄弟每天白日的时间交给了她们。有时龙氏兄弟有事来不了,她们便向史兰香或宋菁下手。

在登舰出京后,虚美人儿更闷的发慌,成天缠着龙氏两兄弟大打出手。这二人都是天生的猛将,龙威使一双粗若手臂的雷公鞭,龙猛则是一对锯齿鬼头刀,这两种武器都是他们自行设计的,玄铁打造,沉重无比,正合他们刚猛的武路。

有这样的高手和三女对练,使她们进展神速,三女都是跨入先天境界的高手,实力绝不容忽视,如一开始龙威尚能以一敌二,但一个月之后就不行了,即便施出浑身解数也挡不住二女联手之威,能强撑十合已属不易了。

但在这样的剌激下,龙氏兄弟的进境同样迈入了一个全新的阶段。

以我的估计,他们虽不是里赤媚这个级数的对手,但里赤媚若要搏杀他们中的任何一人当付出惨重的代价。

而我亦在闲暇时和黄敬天或迟奎,宋菁,史兰香松活筋骨,实则同样是一个目的,‘以战养战’。

直到那次黄敬天和迟奎尽力一战后我才真正的看到了他的实力,本来我一直以为黄敬天会比迟奎略逊一线,哪知完全不是这回事,二人竟杀的旗鼓相当,难分高下。敬天那把象鼻子大刀真有鬼神莫测之威,狂猛刚悍处较龙氏兄弟尤有过之,轻盈飘柔处绝不在阴柔的宋菁之下。

我在朱雀桥受袭之后同样加强了自身的修练,由于一直未有自已的一套功法,所以修为时强时弱,不能有一个明显的定位。

数月来,我在一次次养战磨历中终创出了属于我的绝学,纳天地能量的吞天吸地大法,可于瞬间将这能量转换成无坚不摧的凌厉劲气,其精纯度远远胜过人体自修的真元,而我亦不需要任何兵器,或许随处得来的一根枯枝就能胜过干将莫邪,于是,我给自已武功定了几个名:掌为‘乾坤法印’,指为‘苍穹指剑’,拳为‘破天碎地’,脚为‘裂海崩山’,身法为‘虚迷幻影’。其实修为到了我这种境界,身体任何一个部位都可致人死命,如头,肩,肘,背,腰,臀,腿等无一处不是进可攻退可守的利器。

在和他们养战中,我无有竭尽的精元劲气来源成了我以立于不败之地的最大保障,全身万千汗毛孔和肌肤本身,随时随地的为我补充着消耗的精纯劲气,而于实力相当的对手相搏,速度和耐力成了致胜的关键所在。

就在两月之前,我做出了大胆的尝试,让黄敬天和迟奎联手对我发动猛攻,不遗余力的放手一搏,那一战绝对惊神泣鬼,天昏地暗。

清凉山顶某处在那一战后留下了狼藉一片的战场,方圆三十内树木横飞,沙石满天,连地面都给我们的劲气揪起了尺许深。

‘印’‘剑’‘拳’‘脚’‘影’五为一体的旷世奇学终于在我惊人的高速下发挥出了其应有的强横威力,任何一击都带着雷霆万均的力道,而且越战越勇,体内转换成劲气的能量也越来越精纯。可以说我在‘身’的修行上几近先天大圆满状态,只等‘心’和‘神’的状态提升至与‘身’同一水准时,便可臻至真正的先天极至大圆满境界,从而进窥‘天人之道’。

那一战让我惊奇的发现我居然变了无有疲惫的战神,无穷无尽的能量和越演越快的奇速是我变为战神的基本需要。若失去它们的支持,我亦能强过迟奎或黄敬天一线而已。但有了这两项要素的支持,二人在联手之下也撑不住我狂风暴雨般的攻击。

这其中的关键处在于,他们的精力必竟是有限的,有新旧力源交替的空隙,和耗损过巨无以为继的缺憾,也就是说我可能倾刻间发出一百掌或一千掌,力道只会越来越强,而不会减弱分毫,而他们或许能接下前十掌,或几十掌,甚至上百掌,但这种损耗他们是补不起的,人力绝无法和无有穷尽天地之力相抗。另外我的速度完全可弥补新旧力源交替的空隙。

一月前,我再次接受了全新的考验,这次不光是黄,迟二人,还有龙氏兄弟,宋菁,史兰香等四人。

以我的奇速和不竭体力在六大高手的合攻下,明显处于了绝境中,六人加在一起的速度比我快了一倍,三合不到我便得认输了,太恐怖了这六个人。

为了激发我的速度潜能,每夜我都要和六人来一场大战。

一个月下来我可在六人合围下勉强撑过数招,能做到这一点,靠的完全是我的速度和无有竭尽的异常体力,这六人同时出手的一刻能攻出五十六刀,二十四鞭,七十八掌,三十六腿。也就是说我要在一出手又得接下一百九十四击。换了任何一个人都不能有生还的机会。庞浪亦不会有十分的把握,除非他们达到了拦江之战时,能吸纳天地间力量的那种天人至境。

看起来我似乎达到了那种境界,其实不然,我虽能不停的吸纳天地间的力量,但我身体内的力源蓄存量仍限制在‘人’的阶段,虽已到了人的极限,却仍没踏出与‘天’合二为一那一步,这一步就是我和庞斑浪翻云的差距。

拦江之战时他们的修为已到了颠峰状态,时间或力量在他们看来已经消失,完全到了拳出即到,剑动便达的扭曲时间和空间的奇异境界,力量同是来自天地宇宙间,无分彼我,难量高下,谁也不可能杀死谁。

就目下而言,以我的状态和所倚持的奇功绝艺,庞斑当面我亦无惧之有呢,他虽迈入了天人合一的进境,确未走至尽头,这条路何其漫长,力源不可达到不竭的地步,就算速度仍快我一线,却绝无杀死我的可能,此消彼长之下,我完全能倚仗所长弥补不足,由于我神奇的功法,一只脚等若踏进了天人境。强如庞斑亦要望我兴叹。至少我比赤尊信更有把握逃离魔手。

也可以说我此时的准确定位是高过里赤媚这个级数的高手一线以上。速度上我不敢说是否超过他的‘天魅’,但不竭力源上可稳稳吃定他。这也是我高出他一线所倚仗的东西。从另一方面说他在黄敬天和迟奎联手下生还的可能性不大,论二人的实力或许低了他一线,但合之绝对令他受不了,当然这可能会付出很重的代价。

第三章 初会梦瑶

迟奎自打听闻邪灵厉若海落败身亡的消息后,那股隐藏在心底的期待变成了敬重,期待和这一代枪尊再战一场的愿望落空了,敬重这超卓人物的豪雄气魄,和一往无回的精神。

庞斑不愧是称霸六十年之久的天下第一高手。

这种差距似乎是一道不可跨越鸿沟,没有那份天分才情,再勉强也无济与事,厉若海并没有给他自已时间,或许再过十年,二十年,他真的能达到和庞斑分庭抗礼的境界,只要他再踏出一步便可登入为之期待的天人之道。但他心内始终隐藏着一段暗然销魂的憾事,他并未达到抛开一切的无忧无扰之境,这或许是造成他们间距离的一个潜在因素。

而他的真正死因更是他那一往无回的枪势所造成的,只有战死的厉若海,没有临阵脱逃的厉若海,燎原枪法的精要所在就是有出无回,至死方休,若心生退意,和燎原心决背道而驰,只会加速败亡而已。这就是赤尊信能逃出生天,厉若海却只能战死的两种结局。并不是说赤尊信就比厉若海强,只是他们所修心法不同,从而造成了不同的结果而已。

迟奎把目光放入了无尽的虚空处,就如前一刻,杨奉死在自已手中一样,他心中充满了各种负面情绪,诸如贪婪的私欲,诡诈的手段,蛇蝎般的心肠,这一切都是他败亡致命的因素。或许说他的武功算的上不错,但在真正高手的面前他根本不堪一击。

鹰刀仍给了迟奎一种奇异的感觉,但却丝毫不能动摇他的心志,手握着它时,似乎真的感受到了传鹰当年独闯惊雁宫的盖世豪情。

而这正是自已所希望得到的,那份抛开一切,无视生死成败的豪情壮志。

我回过头看了眼迟奎,这人向来孤傲,出关后这年余来却性情大变,整个人变的随和无比,那股距人千里之外冷漠早荡然无存了。眼眸中更充满了对生命的热恋神色。

那边的黄敬天独坐在舰台最前端,极目远眺鄱阳湖的美景,似完全沉醉其中一样。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来自侧面的舰梯处。

萧飒很快出现在我的视野中。

我淡淡打了个手势,指引他到了左舷边上,便迈步行过去。

他恭身施礼,然后低声道:“候爷,刚传来消息,那戚长征果然了得,已杀出重围逃入了一小谷中,相信方夜羽的人很快会找到他。”

我哑然失笑:“若不是里赤媚故意放水,戚长征再了得亦逃不出他的手心,和秦梦瑶相比,戚长征在他们眼中的份量仍差了一大截呢。”

萧飒一震道:“候爷是说他们再引秦梦瑶入套?以这位静斋超卓剑手的智慧会看不穿他们的把戏吗?”这萧飒果是聪明人,一点即透。

“看的穿又待如何,秦梦瑶明知是套亦会义无反顾的迈进,否则她就不是秦梦瑶了。”我淡淡答道,心里却在想着这美女就要和青藏四密碰头了,该是我上场的时候了。

萧飒一呆,却有些想不通,但这也不是他需要担心的事,又道:“请候爷示下,卑职下一步如何行事?”

“一会我走后,你便将鹰刀高悬底层舰首,再派人四处发出风声,看看有否胆大的人来夺刀,你没见本候的夫人们闷的发慌吗,哈。”

萧飒心领神会,应声道:“卑职明白了。”

我回头时,正和黄敬天的目光相接,他明白我心中所想,淡然道:“候爷此行小心些,以方夜羽的智慧,加上楞严的报信,对方很难说没有准备,而卓敬宣一年之约已过,此人亦必在暗中相侍。”

我点点头,道:“他肯定在暗中,只是会在何时出现,还说不准,若是让他对付秦梦瑶的话,也不无可能,有得必有失,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小魔师不会叫他的手下失望的。”

这时众女和龙氏兄弟都停下手来,知我要出行,虚美人儿却没来纠缠,只是静静望着我。

或是知道这件事很重要吧,我环视她们一眼,笑着扭头往舰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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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秦梦瑶冲出疏林,到瓦解绝天灭地等人的围攻之势也仅是数息的工夫。

秦仙子超凡脱俗的神奇剑术给这魔师宫的几位高手留下了深刻至不能磨灭的印象。他们那群手下更是不堪,个个腿肚子直搐,象是走了筋一般,脸色苍白若死。

望着戚长征坐下来,进入无我无物的定境,秦梦瑶才转首望往对方的领头人。

这刻绝天上前一步,道:“梦瑶小姐很不好意思,绝天只是奉命行事,得罪之处还请海涵一二。”

秦梦瑶望了眼左近另一面的茅草深处,淡淡道“:青藏四密大驾已临,请出来相见吧,有劳诸位久等了,秦梦瑶受宠若惊”

话语刚落,茅草丛便响起了数人齐颂藏经的声音。

青藏四密以哈赤知闲为首,越过了里里外外的黑衣大汉来到近前,与秦梦瑶和正在打坐治伤的戚长征形成了两下敌地阵势。

青藏四大尊者同时合什为礼,四双我一眨不眨的盯着秦梦瑶。

秦梦瑶亦检祍回礼,仍淡淡道:“四位颂出的这段藏经是何意?是否给梦瑶解释一番呢?”

四尊者之一宁尔芝兰手捏法印,不愠不火的道:“梦瑶小姐何须放在心上,我等四人都是佛寺僧人,以经颂佛,只为超渡众生。”

他不指出所颂经意,似在考较秦梦瑶的佛法深浅。

秦梦瑶淡然一笑,显出一种毫不在乎的洒脱,道:“四位大师可是在欺负梦瑶年幼无知吗,不过是一段诛妖诛魅经文而已,梦瑶有说错吗?”

另一尊者容白正雅手捏佛珠,笑道:“秦仙子深知佛法,还不是陷身俗争之中,佛讲四大皆空,难道这算是静斋的修行法则吗?”

双方针锋相对,均语带玄机,绝天灭地却知他们一战誓不可免,说什么任他们说去吧。

哈赤知闲一付闲淡的模样,苦别行则苦着脸,始终一言不发。

就在秦梦瑶黛眉轻蹙,手按上‘飞翼’古剑的一刻。

另一边的茅草丛中传来一阵爽朗的豪笑。

四密尊者都感一震,以他们的修为竟未查知来人的接近,看来非是等闲之辈。不由扭头望去。

秦梦瑶亦暗暗惊讶,这人能无声无息的接近到这种距离而叫自已生不出警觉,足以自傲了,明眸亦遁声望去。

绝天灭地等一众人都侧目相视。

一袭雪白薄衫罩体的男子悠然负手行来,身形高颀无比,若渊嵉岳峙,举手投足间显露出一股雍容无俦,睥睨天下的气度雄姿。

粗豪的面容上,有种说不出的洒脱淡然,悠闲自得之态,一双深邃无尽的眸子闪耀着灼灼光芒,广阔的额头处赫然是一道极其醒目的刀疤,但这无损他的完美形相,反更增了一种慑人的勇悍气势。唇角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更显那种放荡不羁的豪情本质。

不用说,这个人就是我‘凌远山’。

我为能赶上这场‘盛会’,已经忍了很久了,同样也期待了很久。

直至我踏入场中,仍无一人开声发话。

我则无视其它人的反应,双目紧紧盯着秦梦瑶那宁静的秋水明眸。

从那里我能感觉到她的那种静,那是一种深远的宁静,超脱了俗世的安谥。

我的眼神越来越热切,丝毫不掩饰心内对这美女的爱慕之情,从一开始接触覆雨翻云,她就是我心底的一个梦想,我今天来此就是为了将这梦想化为现实迈出的第一步。

在经历了时空的穿越,和这两年多来的期待,她终于完好无缺的出现在我的面前了,即便我此时的修为不容我有所激动,可发自心底的那种感觉仍让我无法控制。

浓的足以溶金化铁的柔情和间隔了数百年的爱恋眸光在这一刻给我深深注入她的心田。

“梦瑶,你还好吗?”我不知道自已为什么这么问。或许是一种心底的本能反应吧。

第四章 决战四密

这句说话象是在问候久别的情人一样。语气中充满了深刻的情感。我故意为之,务要给她留下深刻印象。那一眼的凌利直剌秦梦瑶的禅心深处。

二十多年来,她从未接触过如此可怕的‘目光’,即便是庞斑和浪翻云也不能给她这样的震撼,那包容着柔情爱恋的强芒似利剑一样挑开了她闭锁了二十多年的心防。

之所以如此不堪,和韩柏的魔种剌激亦有一定关糸,若非那魔种先触动了自已的道胎,使禅心有了空隙,坚若磐石的禅心岂会这般脆弱,而这人眸中的那股火热情焰竟是如此‘可怕’,仅这一眼就入心入肺,让人深深体会到他发自心底的那份真挚和坦诚,更无一丝一毫的保留。

秦梦瑶不愧是三百年来静斋最出色的弟子,‘剑心通明’确也非同小可,瞬间的震动之后也令其瞬间又恢复了平时的淡雅如仙,她仍迎着我火灼的目光,笑道:“梦瑶一切安好,兄台何来此问?”

我亦在这一刻恢复了常态,哑然失笑:“心里所想,随口便问了,梦瑶勿要见怪。”

秦梦瑶宁静的心湖再次微微一荡,答的妙,此人气质绝佳,看似粗豪洒脱,实则心细如发,智深如海,如此坦诚的答话更见其心胸,微笑道:“何怪之有,兄台象是认识梦瑶很久了似的,只是梦瑶对兄台却丝毫没有印象,兄台能否一解梦瑶之惑?”

我深深望她一眼,洒然笑道:“这只是小事一件,不过此时此地不是你我谈话之所,这青藏四密居然如此执迷不悟,为了把鹰刀远涉千里,他们明知小魔师在利用中藏之间的矛盾作文章,还要以此为借口,一意孤行,陷入泥潭,可笑复可悲啊。”

秦梦瑶一震,目射奇光,似乎对我了解这么多内幕感到很惊奇。

四密尊者固是老脸一红,那边的绝天灭地却已撑不住气了。

绝天目露凶光,瞪着我道:“阁下何人,口出狂言,难道想横插一手,要与魔师宫为敌?”

我仰天长笑,声震四野,同时转头望往绝天道:“你说对了,不是插一手,是有几手插几手,回去告诉方夜羽,本人凌远山,就是冲着他来的,蒙人余孽,来我中原做乱,妄想一统武林,真是可笑之极。滚。”我最后一个字含着无上真劲发出,直剌绝天耳膜。

饶是绝天强横,亦给这一声专对他而发的劲音震的当场跌退三步,面色苍白若死,目现骇芒。一边的灭地看出不对,正要有所动作,却给他一把拉住。

绝天勉力压下心中的震惊,道:“久仰阁下大名,凌候爷的话绝天一定带到,我们走。”话落一挥手和灭地带着大群黑衣大汉瞬间走了个干净,看来我这候爷早扬名天下了。

秦梦瑶眸中现出异色,眼前的人竟是那个金陵帝都的新宠,义勇候凌远山。

四尊者不问世事,显未听过我的名,但他们已看出我是个不凡的人物了。

苦别行手托铁钵,首次开言:“凌施主虽具不俗身手,但本座不希望阁下参入中藏之间的禅斗,另外鹰刀我等自会寻回,此来虽借助了方施主,但并无参于俗争之念,倒是慈航静斋先违规踏足尘世,也怪不得我等如今这般行事。”

秦梦瑶此时亦道:“凌兄,苦别行尊者所言确有其事,中藏之争秘而不宣,已延续数百年,此事更关糸到梦瑶师门声誉,还望凌兄不要插手才好。”

我转头看了这美女一眼,淡淡笑道:“这种事凌某怎么好插手呢,更不会让梦瑶你为难的。只是眼下你们间的秘争很很不是时候呢,若是此战若推迟至魔师庞斑与浪翻云的拦江之战以后,凌远山必无话可说,四位尊者以为然否?”前一句答梦瑶,后一句却问四密。

秦梦瑶心头一阵感激,她知我是根本就看穿了方夜羽的阴谋,所以才如此固执。

四尊者之首哈赤知闲合什为礼,微笑道:“施主强行介入,说不得我等要先得罪了。”四人亦看出了我的意思,今日之事誓难善了。

我转身朝四尊者身前行去,一边笑道:“正要领教四密尊者盖世绝学,如此甚好,哈。哈。”长笑声中。

我身形蓦的化作千百幻影撞往四人,狂飙暴卷。倾刻间‘乾坤法印’‘苍穹指剑’挟着无坚不摧的劲气漫天而起,将一字排开的四尊者全数笼罩在内。

在我起动的一瞬间,四尊者面沉似水,目中涌起了凝重神色。他们心下凛然,如此勇悍敢独挑他们四人的高手实是当世罕见。

容白正雅离的我最近,首当其冲,蓦感无数掌印狂卷而至,虽幻化的虚影千万,似乎都是假的,只有攻向他的才是真身。他却不知,另三人和他的感受完全相同。

掌印,指剑哧哧破空。周遭数丈内,顿时草泥飞溅,劲气横溢。

四人则各展奇学全力应对。

容白正雅佛珠飞扬,束直成棍,劈,挑,砸,拦,硬接一记重似一记的如山掌印。

宁尔芝兰一对修美白掌似雪片飘舞,被迫接着一道道先天指剑。那怪异的劲道在每一碰撞后都延着手脉狂猛入侵,势不可挡,尖细气劲前仆后继,一浪高过一浪灌入。

苦别行的铁钵亦于同一时间飞离他的双掌,以高速在身前绕转,撞散我攻向他的掌指劲气。

哈赤知闲是最后一个和我接触的,一瞬间接了我二十七记裂海崩山腿。真接给我踹的气血翻涌,五脏皆震,跌退开来。

我却同样不好受,四人都是不世的高手,若非我仗着不竭的真劲以迅雷般奇速猛攻,真挡不住这四人的合击。但对付群战我是有经验的,比起和我陪练的六人,他们四人的仍差了些。

四股不同的雄厚劲气亦不时的入侵我的身体。还好我的吞天吸地大法神奥无比,转瞬间就化其力为已用,反攻出去,但我的经脉却承受了苦不堪言的剧痛,这四人岂是易与之辈。

一轮强攻之下,四人合围之势顿时瓦解,趁着哈赤知闲给我迫退的当儿,我硬发出十三记破天碎地拳,轰的苦别行那绕飞的铁钵不堪重负,倾刻间在它主人和我的合力下化作了一天的碎粉,苦别行脸色由白转红,再由红转白,显是负上了内伤。

同时我亦付出了代价,宁尔芝兰和容白正雅破开我的掌印和指剑的封锁,秀掌和佛珠挟着无俦劲气向我狂卷而至。

而我的‘苍穹指剑’最是让他们头疼,此劲气太过怪异霸道,似专破真气一般,有无阻之势。

这刻苦行别撑不住我的猛拳暴砸,跌退开来嘴角溢出一丝血迹。

我则勉力施出虚迷幻影,拍出十数记‘乾坤法印’封挡了宁尔芝兰的秀掌,踢出威猛无俦的一记‘裂海崩山’腿,硬架住容白正雅的佛珠。痛哼一声,我亦告喷血退开。

这一轮以硬碰硬,使我毫无回旋余地,以致负了不轻的内伤,但是我的伤根本没有表面那么严重而已。必竟我的‘吞天吸地’能转换各类侵入体内的劲气。

旁观的秦梦瑶身心俱震,眸中亮起慑人的异采。她被我悍勇无匹的气势和刚猛无俦的雄威完全惊呆了,她高明的眼力看破了我的实力,以一敌四,而且在同一时间内硬撼四个绝世高手,每一掌,指,拳,脚,皆是有实无虚,招招和四尊者接实强拼,这怎么可能呢。

纵是庞斑或浪翻云在这种情况下亦讨不了好去呀。就算这凌远山达至先天至极之境,也不可能拥有不竭之力呀。当然秦梦瑶不知道我‘吞天吸地’大法的神奥所在。

双方接触也仅是数息间的事。

青藏四密的震骇更是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至此他们才知刚才每一个人都和自已的情况一样,都与这个凌远山硬撼了一仗。

哈赤知闲没有第二次扑上来的机会,战事便已结束。他虽未负伤,但气血仍未能完全平复下来。而苦别行的铁钵碎裂,说明他负伤不轻,此刻面色转为常色,显是压下了伤势。

另二人中是有一点轻伤伤,和哈赤知闲不同,他们的气血运行受到了影响,但四人联手之下仍给人家重创了苦别行,这一阵他们明显输了,而且输的让他们心服口服。

他们知道任何一人若单对此人,绝难接下他狂猛无俦的雷霆攻势,难怪此人口气狂妄,确有他狂妄的本钱所在。

周遭十丈方圆已经面目全非了,看不到一根完好的草,湿气扑面的泥土翻起足有两尺多深,可见这瞬间的一战是何等的惊心动魄。

第五章 坦言示爱

我扫了一眼形态各异的四尊者,默运大法疗伤,精纯的天地之气迅快的在体内运行,修复我再次受损的经脉。

我露出笑意,与四密一战,我的体能极限已扩阔至无以再进的地步了。

仍是那付悠然洒脱的自得样儿,深深望了眼苦别行后,才道:“四密尊者不愧是藏寺高僧,神功绝世,凌某有一年多未尝负伤的滋味了,感觉真的很好呢,今日相聚在这荒野之地亦是缘份,为表示对四位的尊敬,就此奉上鹰刀的去向。”

四人同时合什回礼,对我的心胸气度深感佩服。苦别行那张苦脸再找不到一丝苦态,露出淡淡笑意:“凌施主无须如此,鹰刀之事自有红日法王处理,我等以四敌一,似平实败。中藏之争,红日法王亦会接手的,我们四人立返西藏,永不出世,梦瑶小姐珍重了。”

宁尔芝兰恭敬道:“凌施主已突破人体体能之极限,近接天道,宁尔芝兰由衷钦佩,输的口服心服,今日就此别过,秦仙子珍重。”

我亦回礼,道:“尊者过誉了,天人看似一步之差,实则可望而不可及,非智者不能登入其门,凌某生性粗野,留恋红尘真爱,这一生亦不想进那道门哩,除非由爱由道,自当别论。”

哈赤知闲上前一步,合什道:“凌施主至情至性,今日之战,令我等获益非浅,他日有成,定是今战之果,两位保重。”

容白正雅这时也含笑道:“凌施主令本座对人限有了全新的认识,此战虽败,收获却甚丰。”言罢又转头对秦梦瑶道:“梦瑶小姐遇上红日法王要小心些,此人实乃我藏继八思巴以来最出色的武学天才,珍重。”

秦梦瑶点了点头,她实在没想到,中藏之争会因我的出现变的如此不可思异,无论如何,在目前形势下,可谓是一种非常有利的形势,笑道:“四位尊者一路好走,我们就此别过。”

四尊者合什行礼缓缓退去,随着低颂的藏经,他们身形蓦的加快,转眼消失在茅草深处。

劲风卷起了衣襟,发出微声,荒野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和苍凉。

我转身正面对着这淡雅似仙的绝美丽人,苦笑道:“若非形势迫人,凌远山亦不想插手梦瑶师门和藏寺的恩怨,方夜羽无所不用其极,更吃准了梦瑶不会放弃戚长征,才布下这陷井,使梦瑶不得不踏进来,我亦只能做这个恶人了,望梦瑶勿要怪罪与我哦。”

秦梦瑶回眸深深望我身上的雪白薄衫一眼,才道:“这是现今形势下最好的结局,只是让凌兄负上了伤,梦瑶深感不安呢,凌兄似对许多事都知之甚详,是否早就注意江湖动态了呢?”

我知她对鹰缘遗衣生出感应,可见这已臻至‘剑心通明’之境的绝代女剑手确实不凡。

“可以这么说吧,庞斑深谋远虑,虽隐世二十多年,却早将将后手按置进了大明腹地,以配合如今方夜羽的种种行事,他虽答应了令师姐退隐,实则早出手了。”

“楞严大权在握,横行无忌,朝中又有奸党遮护,若不是有凌兄在京中制衡着他,此时的情况怕更是不堪想象。”秦梦瑶对京中发生的事居然也知之甚详,更知道楞严是庞斑的人。

听她这话,凌远山这个人还是比较引人注目的。

“梦瑶小姐现今有何打算?”我转了话题问道。

秦梦瑶悠然道:“四密尊者此回西藏,定会以藏密心法把此讯传给红日法王,梦瑶和他一战誓在必行,只是此人行踪无定,可遇而不可求。”

我露出笑意,道:“有一件东西定能引起他的兴趣,这亦是他进中原的目地。”

“鹰刀?”秦梦瑶反应过来,明眸望向我,显知我尚有下文。

“不错,若梦瑶同意,本人可陪梦瑶去一会红日,不过此次我身负小创,怕不能抢在梦瑶前面去领教红日的‘不死法印’了。”我表明了不插手的心态,只一个红日,秦大美女自可应对自如,这二人此时绝对是旗鼓相当的对手。

秦梦瑶闻言,不由莞尔,对我所说的‘小创’感到生动有趣,笑道:“凌兄看似随意,实则每一步行动皆早有定计,梦瑶只想问问,双修府的事凌兄会否插手?”

我一怔,旋而大笑,望了她深深一眼,道:“本人对梦瑶称我‘凌兄’深感不满,是否梦瑶怕‘凌兄’走进你的心里,所以才如此拉开距离?”

从一开始见面到现下此时,我还是首次正面向这梦里佳人发动攻势。

秦梦瑶面色无一丝变化,心内却不然,对称我‘凌兄’也是她下意识的本能,此时给我点破,心下一震,先前那‘柔情爱恋’的一眼再次浮上心湖。自已真的怕他走进来吗?

梦瑶暗忖,他的出色毫不逊色于庞斑和浪翻云,是另一种豪放不羁的特有气质,每一举动都隐含深意,看似粗俗的说话却字字达意,简而直白,令人不由生出好感,很难不被他吸引。

另外他气势浑雄,举手投足间流露出悠然洒脱,自信无比的豪情,面对青藏四密时那种不惊不惧,和那盖世豪勇的狂悍威猛,无不让人心生感动。

最让自已想不明白的就是他对自已的那份深‘情’。

那绝不是一朝一夕所能积蓄来的,为何会那么强大骇人呢?

此时更正面相迫,难道自已真的要入世走一回吗?

韩柏,方夜羽,凌远山。

这三个人都对自已豪不保留的显示着赤裸裸的心迹,时至此刻,方夜羽已退出了这个‘游戏’,只剩下了韩柏和眼前的人。

魔种对自已的吸引力是不庸置疑的,而他给自已的震憾亦是惊心动魄的。出山之后一事无成,却给俗世中的情爱纠缠,这是何苦来由。

秦梦瑶的心田脑海中迅速涌过无数的念头。最终微微一叹,道:“远山,是否这样称呼,你才满意呢?这么对梦瑶相迫,你是否太霸道了呢。”

我没有犹豫的点点头,道:“暂时满意吧,哈,,梦瑶风华绝代,说出来你或许不信,从我有梦开始,梦瑶你便已经出现在我的生命中了,什么天道仙道,名位权利,对我来说怎及的上你回眸一笑,”说至此,我转眸投入到无有极尽的虚空中,眼中透出热切的渴望再道:“天地苍宇之中,还有一种能及的上爱的力量吗?万物之初,阴阳始分,天为阳,地为阴,乾为阳。坤为阴,我为阳,你为阴,任何事物无不有正反两面,人性亦然,背道而驰,怎合阴阳数术,男女挚情,实是阴阳至道,孤阴不生,独阳难长,梦瑶你一味追寻天道,却要放弃了本体的生机,是否认为生命是一种负累呢?我师尊多年以前就达到了能迈出破碎虚空那一步的境界,可是在他伸出脚后才感到生命的可贵,天道不外是让我们以另一种形式感受生命享受生命罢了,人为万物之灵,所能享受的感觉最为丰富,生命的动人之处正在于尽情的投入我们的热忱,而不是逃避,太多条路能通往那所谓的‘道’了,枯燥乏味的苦修不是你的选择,人生一世,草木一秋,若不能享受‘爱’的动人滋味,那将是一个人永生永世的遗憾。”

话落时,我却不知自已早泪痕满脸了。追求不同的美女,就要用不同的手段了。

秦梦瑶心震神摇,双眸亦呆呆望着虚空深处。似乎陷入了沉思。

是的,天道也好,仙道也罢,无非是脱出了人的限定,另一种形式的生命会是什么样的呢?

古往今来不知多少人穷一生的精力在这条‘道’上摸索。

传鹰跃马虚空,他去了哪里?他还‘活’着吗?他会是一种什么形式的‘生命’呢?

无上宗师令东来,藏师八思巴,魔宗蒙赤行他们又在哪里?他们留下了一生为后人所传颂的事迹,可有谁知道他们失去了多少?

师尊言静庵一生未能完成的心愿自已能完成吗?她深爱庞斑,确为道不同忍痛一生,纵以她的胸襟博大,最终只能进修‘撒手法’而破道。庞斑虽修成了盖绝千古的魔门秘学‘道心种魔大法’,那又怎么样呢?最终不过是达到了破碎虚空的前一步,这其中他走了多少弯路,付出了多少代价,连深爱的女人亦要绝情抛弃,这难道是走入至道必须付出的东西吗?

“爱是什么?情又是什么?”秦梦瑶转头望着泪痕满脸的我。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爱能动天,情可撼地,它是这宇宙间莫可匹敌的一种力量。”我悠然神往,泪影瞬间逝去,不留一丝痕迹,似乎它从未在我脸上出现过一般。

第六章 紫气天罗

戚长征缓缓睁开双眼。眸中神光流溢,显是修为大进。

我和秦梦瑶同生感应。同时回望这愕然的豪雄大汉。

秦梦瑶露出一丝笑容,道:“戚兄功力未能全复,若能闭关潜修一段时日,定能更上一层,为他日进军刀道至境打下基底。”

戚长征看了我一眼,点头为礼,转而对秦梦瑶道:“可惜戚某俗务缠身,难得偷闲,现须立即赶往朋友处看看他们的情况,今日得小姐援手之恩,长征永志不忘。”

秦梦瑶摇了摇头道:“若光是绝天灭地等人,誓留不住戚兄,而青藏四密只是冲着梦瑶而来的,此刻已给这位京城来的凌远山凌兄退去,梦瑶岂敢居功。”

戚长征大震,虎目灼灼望向我,拱手一礼道:“凌兄之名,戚长征早有耳闻,今日更得凌兄之助,大恩不言谢,若日后有用的着戚某之处,一纸相招,定报之以命。”

此人是血性汉子,言出必行。

“戚兄言重了,在下只是看不惯四密以多欺少而已,恰逢其会罢了,不过有一事须借重戚兄之力才行。”我含笑道。

我随和的态度和洒脱的气质,令戚长征对我好感大生,闻言应道:“凌兄不必客气,老戚一定尽力而为。”

“对戚兄来说不过举手之劳而已,方夜羽此番矛头直指双修府,实则是要引怒蛟帮出头罢了,酒翁之意不在酒,和今时此地之事异曲同工,戚兄只须传讯给贵帮主,叫他们按兵不动即可,双修府的事已因在下的介入破坏的七七八八了,谁想在鄱阳湖中生事,都得先过凌远山这一关才行,闲话不说了,戚兄请。”

戚长征对我这号人物亦有耳闻,在京城中我比楞严更红更紫,绝对的皇宠新贵,我此时的说话他倒是信了大半。

秦梦瑶绝顶聪慧,知戚长征对官府的人仍不能全信,开言道:“戚兄不妨听远山之言,方夜羽一方的近日动态表明了他的心迹,只是他吃准了怒蛟帮明知是坑亦要跳下去才这般布置,只是他没想到远山的突然出现,打乱了他的定计,双修府的事梦瑶亦会略尽微力,戚兄还是先忙贵友的事吧。”她只是给戚长征吃定心丸呢。

戚长征再傻也听的出来,老脸一红,搔头一笑道:“凌兄莫怪戚某多心,公是公,私是私,怒蛟帮万数口身家可不是戚某人一颗脑袋能补的回来的,我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我爽朗一笑道:“这说明老戚你粗中有细,短短数月能脱疑而出的江湖新一代高手,岂是草苞来着,,哈,,若老戚你没意见,凌远山就交你这个朋友了。”

戚长征伸手过来,道:“凌兄性情中人,老戚高攀了。”

我握住他的手,点点头:“人无分贵贱,何来高攀一说,一路小心,你伤势未复,虽事态急紧,但戚兄你还是要潜修数天,不然遭遇里赤媚那样的高手定会引发你的旧伤,那时你再无进军刀道至境的可能了,不可不慎啊。”

戚长征霍然一惊,对我的说话丝毫不再怀疑,能退去青藏四密的人物,绝不是信口开合之辈,想不信也不行了。

“好,老戚受教了,远山兄梦瑶小姐你们保重了。”说完,一拍背上长刀,长啸一声,飞掠而去,走的干净利索,毫不拖泥带水,可见其是拿的起,放的下的人物。

这时秦梦瑶回首望了我一眼道:“鹰刀怎会到了你手中?”

这美人儿果然厉害,能从我的说话中判定刀在我手中。

“梦瑶猜对了,先师携刀入中原,掀起了番血雨,这非他本意,我这弟子也该替他老人家收场了,否则他老人家在另一世得知这个结果还不骂死我呀,呵呵。”

秦梦瑶一震,难怪这人强横至此呢,竟是鹰缘传人,亦算是传鹰的徒孙了,只是这个身份就足以惊世骇俗了。

转而想到那艘开进鄱阳水域的巨舰,难道也和他有关?否则怎会出现的如此巧合呢?

“你这人,总是给人家一些惊震,还有什么事是会让梦瑶吃惊的可否统统道来呢?”

这美人儿首次露出了女儿娇态。

我不由看的一呆,秦梦瑶似有所觉,忙把目光移往他处,但她马上为自已的这种做法感到后悔。

以此人的智慧自能看透自已心内所想,这不是欲盖弥彰吗?

“这个没有问题,只是我有一句成语不解其意,梦瑶能否帮忙?”我含笑道。

见我没有迫她,美人儿略感轻松,点了点道:“不是很难吧?是否远山在耍梦瑶呢?”她捕捉到我心底的那丝笑意,大感不妥。

我却笑道:“以梦瑶的智慧来说,这四个字太过简单了呢,‘欲盖弥彰’是怎么解释来着?”

秦梦瑶终知上了我的当,俏面首次荡起动人的红晕,白了我一眼之后,竟扭身走了,眸中却无丝毫的不快。

再一次欲盖弥彰了。

我大笑起来,状极欢畅,盯着她优美至极的背影道:“能破了梦瑶的剑心通明,远山没给自已丢脸呢,哈。”

秦梦瑶回身优雅一笑:“远山足以自傲了吧,名满金陵的夜月青霜都被你藏入私房,是否下一个目标是梦瑶呢?”

我一愕,知她开始反击了,笑道:“你其实是第一个目标,但我这情场硬汉那时功力未够,想来不是梦瑶剑心通明的敌手,机缘巧合之下正逢夜月青霜当道,只得先拿来练功了,总算是不负众望,不然今日怎破的了梦瑶坚守了二十多年的禅心,得以小胜呢。”

“凌硬汉,你太小看梦瑶这二十年的苦修了吧?梦瑶并不否认你的吸引力,但仍未到了使梦瑶许以身心的地步吧?”秦梦瑶仍是那付淡雅若仙的美姿娇态。

我暗呼厉害,嘴里却笑道:“梦瑶中的禅毒太深,凌远山有必要抽时间找上静斋靳冰云又或禅宗了尽大师领教他们的绝学,看能否拔了梦瑶的毒根。”

秦梦瑶明眸凝着笑意,丝毫不为为忤的道:“那你要问过梦瑶的剑才行。”

“梦瑶你可一剑杀掉我,却无法迫我和你动手,想阻我拔毒的壮举只有两条路:一是你亲手宰掉我,一是你心甘情愿的爱上我。”我目射奇光,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秦梦瑶亦在这一刻晋入剑心通明的至境,深深望了我一眼,才叹口气道:“你的说话就象你的人那般霸道强横,是否要迫的梦瑶不开心你才高兴呢?”

我心头一颤,眸中闪过心痛的神色,苦笑道:“你若不开心,对我来说,整个天地都等若失去了其应有的光采颜色,看来我这无赖手段用在梦瑶这里徒惹梦瑶耻笑而已,这阵算我败了,梦瑶小姐可否高抬秀手呢?”

我知道迫她就范的结果只会适得其反,想不认败也不行了,否则更给这美人儿看轻而已。

秦梦瑶刚得小胜,我就醒觉过来,心下亦讶然,眸中却飘起了一道异采:“好哩,,能否告诉人家你心中计划,双修府之危已迫在眉捷了,怒蛟帮去与不去都影响不了方夜羽的计划。”

我举步与她并行,象极一对漫步中的情人。

“梦瑶你对灭情道知道多少?”我淡淡问道。

秦梦瑶心头一震,扭头望了我一眼道:“魔门两派六宗之一灭情道,梦瑶怎会不知,数百年来未闻有该宗门人在江湖上行走,实因无人能修成那秘奥无匹的‘紫气天罗’心法。”

我眉锋一扬道:“如此说来,‘紫气天罗’大成者才可破规出世了?”

“可以这么说吧,历代灭情道都遵循此不成文的规定,虽有破例者,但都因‘紫气天罗’未臻至境而惨淡收场,达紫气天罗第十重者足以横行天下了。”秦梦瑶边说边再望我一道:“远山此刻问梦瑶这个问题,是否把握到了灭情道门人的踪迹?”

我微笑着看了她一眼秀美无匹的脸庞,才继续朝前走去,淡淡道:“一年前就交手了。”

第七章 巨舰鹰刀

鄱阳湖,宽阔的湖面上。

一艘窄长的小风帆,以悠悠的缓速在碧波万顷的水面上荡漾。

船上端坐一气度雍容,样貌粗豪的黄脸丑汉,一双似醉非醒的眸子半睁半眯着,脚下处随便摆着一把特别窄长的剑。

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一股飘逸,闲淡的气质。

他手里拿着一个酒壶,边饮边欣赏着湖面各处的人物景致。

零零散散的小舟,画舫,渔船飘荡在湖面各处。有的游湖,有的赏景,有的为生计忙碌不停,最朴实的莫过于那些只求一日三餐温饱的渔民,看着网内蹦跳的鱼儿,脸上绽开欣慰笑容。

大汉的小风帆悠然驶往更为辽阔的水域,无人**的舟任凭湖上清风把它吹着前行,似乎漫无目地。

饮罢了壶中最后一滴酒,他份外珍惜的瞥了眼酒壶,修长的大手托着它伸出舟外,五指缓收,指缝间倾刻间泄出碎碎的细粉,赫然是酒壶在他无俦的神功下产生的变化。

直到手中再无一丝粉沫,他才收回凝视在手掌的目光,抬眼朝前望去。

远处朦朦水雾中,一艘庞然巨舰映入眼帘。

以浪翻云的修养在触及这难以想象的庞大巨舰时亦为之动容,眸中不由闪过一丝异芒。

中原武林从未象此时这样充满着危机,魔师庞斑一出山就大显身手,先是赤尊信,再是厉若海,先后在这魔师手下败亡,黑道诸雄望风而降。

若不是怒蛟帮还有自已的话,后果实难想象。

小魔师方夜羽挟君临天下势,带着域外联军仅一两个回合就将中原武林重创。

如今帮中再传来消息,官府令楞严组成‘屠蛟小组’,其中以‘矛铲’展羽为首的十高手已赶来左近。

偏偏在这个时候,一艘巨舰开进了鄱阳湖域,绝非巧合,它到底是什么来头?是冲着怒蛟帮而来,又或是冲着双修府呢?和楞严的‘屠蛟小组’有关吗?

最令人想不明白的是巨舰上高悬传鹰的厚背刀,在半天之内这个消息几乎遍及大河之南,长江两岸。

若无所恃,又岂会妄自尊大。

鹰刀引起的韩府血案已闹的八派沸沸扬扬,后来落入‘赤脚仙’杨奉手中,哪知他很快就暴尸荒野,这刻却明目涨胆的高高悬出,究竟是何居心?

浪翻云并非是为了一睹巨舰风采而来的,这世上很难有能引的起他兴趣的人或物,当然庞斑是个例外。

此行实是赶往双修府参加双修公主大婚的,顺便看看方夜羽等人能玩出什么花招。

巨舰在眼前慢慢放大,更显其惊心动魄的‘雄伟’。它飘浮在湖面上,静峙不动,直如一座水上行宫,气势无比磅薄。

舰上人影幢幢,隐闻金铁交鸣之声,挟杂着娇叱和怒喝。

浪翻云悠然从怀中掏出另一壶酒,细细品味起来,左诗妙手酿造的‘清溪流泉’果是绝品,令人回味无穷,欲罢不能。

对舰上发生的事他丝毫没有兴趣,‘鹰刀’虽隐含天道之秘,但对浪翻云来说不啻于一把普通刀剑,若说还有一点令他心动之处,那便是它沾了‘传鹰’这大宗师的光,仅此而已。

有一点让浪翻云看的很清楚,舰上的人在此时抛出‘鹰刀’这巨大的诱惑,等若把这里变成了风暴的中心,方夜羽双修府的战略会否因此而有所变化呢?

浪翻云似醉非醉的眸子透出一丝亮若闪电的光芒,在瞬间把握了对方双修府战略隐藏的最终目地,好个小魔师,果是智慧绝伦之辈,竟营造出令自已不能退走的种种形势,有趣哩。

舰板之上剑气纵横,刀光闪烁。

虚夜月一身淡紫劲装,尽显美妙绝伦的婀娜曲线,一张绝世容颜秀美无匹,此刻手提‘鹰刀’,娇躯凌空跃起,然后双手合握刀柄,高举过头,迅雷般劈出一刀,顿时生出一股惨烈无比的气势,周遭三丈方圆的空间均被笼罩其中。

刀未至,先天刀气已凌空而至。似乎要把与她抗衡的对手砍为两片一般。

而和对阵的那位年轻俊朗的使剑男子,面色不由大变,‘先天刀气’,这美绝天人的绝代佳人竟是破入先天之境的高手。

刀气扑面而下,男子魂飞魄散,一向的自负和骄狂在瞬间消的不剩半丝,忙聚起全力使身形右移,同时暴喝一声,手中长剑避重就轻的斜挑而上。

虚夜月美眸中掠过一丝诡秘的笑容,那看似凶猛无俦的刀居然不可思异的微微摆了数下,化作三重刀身如影随形般紧摄着男子移动的身形。

男子一剑挑空,去势已尽,真气无处着力,竟带着身子前移了寸许,若非他本身修为高明,这还不止呢¨然之下,脸上血色尽褪。

他怎么也想不到,那鹰刀微晃摆之下竟能避过自已的挑式。

割肉剌骨的刀气临体。暗叫一声我命休矣。

手一软,长剑倒垂,欲避无从,欲抗无力,干脆摆出了一付认命的样子。

虚夜月大感没趣,在鹰刀劈至男子脑壳上寸许时,蓦地将刀横移开撤去,同时散去了大半刀气,饶是如此先天刀气仍将男子右肩头击中,血光崩现,衣衫尽裂。

虚美人儿落下的身形微晃,修长美腿一伸,将吓的半死还没回过神的男子一脚踹了出去,男子惨哼一声,血箭喷涌出口,直接摔至舰首舷边,一条腿都伸在了舷外,在空中晃荡。

不过这家伙也陪自已玩了近二十招,小小过了把瘾,换在以前自已未登入先天境时还真不是他对手呢,他的剑法蛮不错的嘛,只是比自已现在差了一截呢。

这时舰台上观战的庄青霜,宋菁,史兰香,沈紫绫都哭笑不得,因为前一阵虚美人儿还吹嘘说一定要宰个敢来抢刀的大坏蛋,可这必竟是她头一次杀人,怎也下不了手。

舰上除了四女观战之外,就是散开立在后边的萧飒,蒋冲,方海忠,陈居上,孙祥,罗世杰和一些青衣劲装打扮的猛汉了,这些人实际都是百里挑一的锦衣卫,几乎不逊于那‘五百精锐’,就算差些也相去不远。这次出京共带出一百二十名这样的锦衣卫,则萧飒,蒋冲统领,专侍诸女身侧听命。

这层舰台上没有黄敬天,迟奎,龙氏兄弟的身影,这里根本用不着他们,宋菁和史兰香都是先天境极至层次的高手,而虚,庄,沈三女无不是进窥先天境的高手,加上萧飒等六人和虎视眈眈的百多名锦衣精卫,二楼舰台上边上更密密排开数十人的‘神**弩手’居高而下,监控全场,他们全是‘五百精锐’中的悍猛之士。

每层舰台相距约两丈高,在第三层舰台舷首边上才看到了黄敬天,他独坐在那里的一个锦墩上,身旁侍立着数名青衣大汉,左边的一位手托一具乌黑长弓,在烈阳的强芒下乌光闪闪,似是神弓,右边的一位双手斜托箭壶,壶内银光耀眼,密密插着数不尽的银色钢箭,在他身后同样有一大汉手持一把丈四长的象鼻倒卷大刀,直如周仓在世一般,三人都不言不动。

只看他的样子,便知他在准备应负急紧状况。

虚夜月身形站稳好,懒的看一眼那败在她手下的男子,娇哼一声“人来,给本小姐把他扔下去,扫兴耶,也不来象样一点的,这样的身手怎么杀他嘛,丢不起那脸,嘻嘻。”这丫头给自已找台阶下呢,眼神还是很紧张的偷瞄了观战的四女一眼。

四女故作不知,分作两对谈笑风生,令虚夜月大大舒了口气。

萧飒接到命令,手一挥,立时有两个大汉奔至舷边,起脚就将重伤男子踹了下去。

这个倒霉蛋不是别人,正是自视极高的‘魅影剑派’新一代中的第一高手刁辟情,不久前给浪翻云打伤,刚给柳摇枝治好就来撒野,也算他命大,虚美人儿从没杀过人,否则,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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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燕王留京

燕王朱棣平寇功成,同月返京,交大将军印卸兵权。

京都燕王府,后书房。

燕王棣高倨上首,气度雍容,神态自若,隐隐流露出不怒而威的王者之气。

次子高煦,僧道衍,张玉,王真,硃能,王聪,潭渊,火真,一众心腹爱将全部在坐。

“我们还是先安下心吧,如今圣旨既下,不许本王在大寿之前离京,本王岂能不遵,果然不出道衍所料,哼,本王倒想看看这个皇太孙允炆究竟是如何出色的。”燕王淡淡道。

僧道衍确有仙风道骨之姿,面白若玉,看上去四旬左右,实则他的真正年龄不至此数,身罩淡青道袍,双目幽亮,喻人深不可测的感觉。

此时他笑了笑道“距离大寿还有大半年之多,就将王爷留在了京师,皇上胸藏玄机啊。”他话中有话,燕王自听的出来。

潭渊性子最是火暴,不愤的哼了一声。若得燕王瞪了他一眼。

“世美,明便启程北还,回去稳定军心,潭渊,火真随行。”

张玉起身领命,恭敬施礼后归座才道“王爷,京中各势力不可轻视,末将回去后会和高丽王取得联糸,让他派高丽第一高手‘幻神’安泰贤秘密入京协助王爷。”

燕王点点头道“听说这‘幻神’安泰贤乃是高丽国派‘幻宗’现任宗主,修为已至先天极境,若得此人之助,胜算亦当大增,令本王最失望的就是虚若无了,若非如此何须,,”他没有再说下去,眸中掠过了一丝杀机。

“王爷放心,鬼王不会轻易参与任何争斗的,尤其是王党等事,他更避之犹恐不及呢,这次他选了允炆也实出我们意料之外,这个凌远山不知哪冒出来的,如今居然晃荡到江湖中了。”僧道衍插言。

王真此刻道“末将请令,愿往鬼府一行。”他看出燕王对虚若无动了杀机,故有此一说。

燕王竟未答他,只是含笑望往僧道衍。

僧道衍摇头笑道“将军请归座,并非道衍说王将军没有挑战鬼王的能力,只是现在不是和鬼王翻脸的时候,另外就算闹翻亦不能明着去剌杀鬼王,谁不知王真你是燕王帐下虎将,这事若传出去,岂不叫天下人耻笑?”嘴上说的算客气了,实则将王真痛批了一顿。

燕王亦是无可奈何的瞅了眼王真,此人神勇有余,眼光还浅,心内哼了一声,真是妄自尊大,不过忠心可嘉。鬼王若是你王真出马就可摆平的角色,他岂能看的入我朱棣之眼。

王真多少听出了僧道衍的话意,老脸一红,邀功不成,反折了颜面,这是何苦来由。

“时间不早了,你们都下去休息吧,高煦和道衍留下即可。”燕王道。

众将起身施礼告退。

“煦儿,如今左氏这步棋也不好走了,据报他们在暗中制造特殊火器,这事你办吧,查清楚些。记着,成大事不拘小节,但在对付左氏这件事上你还是要小心些,不为我所用者迟早将成祸患,你明白了?”燕王眼中显出枭霸气势,杀机隐露。

“煦儿受教了。”朱高煦面色阴沉点头,都怪自已自恃太高,若是出征前先抽空将左氏慧瑶这贱妇痛干一番,何至落到如今给父王埋怨的地步,幸好老大亦追失了虚夜月,不然。

“嗯,你退下吧。”燕王淡淡道。

高煦起身恭敬的应诺退去。他在燕王面前一向就是这么小心的。

只剩燕王和僧道衍两人时,燕王才露出一丝阴沉的笑容“凌远山的事道衍着令师多多上心,本王若承大统,定不薄待。”

“王爷见外了,这乃份内之事,道衍已派师弟玄惊雨去请师尊出山了,只要方夜羽配合行动,凌远山不可能活着回来京师了。”僧道衍侃侃而谈,显出极大的信心。

“若是席先生肯出山对付凌远山,他生存的希望却也不大,方夜羽这个人不可轻视,他既能和我们搭线,亦会在暗中和蓝玉勾通,在必要时扯我们后腿,怪只怪这庞斑太过难惹,唉。”

僧道衍一笑道“蒙人也只能给我们大明捣捣乱了,他们元气大伤,有些年无力做出南下之举了,等到王爷这边诸事尘埃落定,想怎么收拾他们还不是王爷你说了算吗。”

“有道衍你助本王,何愁大业不成,他日登基,道衍你可将‘道祖真传’发扬光大,本王想看看谁敢来惹你这国派。”燕王露出深不可测的笑意。

僧道衍脸上带笑,心里却不敢做如此想法,‘道祖真传’实是魔门两派六宗之一的真传道,由多年前分裂成‘道祖真传’和‘老君观’两支,但成为国派势会惹来‘静斋’和‘禅宗’的联手打压,可恨派内无有象庞斑一样的无敌高手,否则岂会怕他们。自已虽具不逊于师尊‘阴阳真君’席应真的修为,但仍和庞斑有段距离,根本抗不住这两大圣地的联手合击。

只是燕王此时提出,自已如何驳他的面子,到时再应变不迟,况且这也未心就是他的心声。

“谢王爷,道衍定尽力而为。”

“目前京师我们不亦有所动作,一切等‘幻神’安泰贤到了再说,你可私下找高煦谈谈,叫他不可把事闹的太大,适可而止,过些天本王再去和鬼王见一面吧,目前还是避避嫌的好。”

“王爷英明,鬼王府不啻龙潭虎,若是虚若无那么好摆平的话,他亦不会威风到现在了,即庞斑亲至亦不敢说十拿九稳。三十年前蒙古第一高手扩廓因他而殒,可见其的厉害。在圣上大寿前几日京师必会群雄云集,何愁没有混水摸鱼的机会。”

“本王一直觉的这个凌远山身份可疑,只看圣上对他的宠纵就可见一斑,反倒是允炆偃旗息鼓,令人费解,其中定有玄虚,道衍你怎么看这件事?”燕王转了话题。

僧道衍目中阴芒大盛,冷冷一笑“道衍已猜到他的身份了,所以才会请师尊出山。他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也倒罢了,关健是圣上和虚若无对他的态度,使道衍猜到了他的真实身份。”

燕王何等聪明,虎目亦是一亮,有会于心。突然大笑起来“嘿嘿,允炆你自寻死路,怪不得我这个叔叔了吧,这机会比上次清凉山的更好呢,哈,过两天本王还得和鬼王谈谈这事,这可是他一块心病呢。”

僧道衍一皱眉道“就是上次之后允炆才突变,凌远山也冒了出来,道衍总感是那鬼王耍的花招,这事对他来说还不是手到擒来吗?若不是他故意放水的话,允炆岂能幸免?”

燕王凝眸,也陷入了沉思。

金石书堂。

虚若无正和于抚云逗着我的小女儿玩耍,铁青衣,碧天雁亦在座。

“王爷,青衣始终担心燕王会拿清凉山一事做文章的。您老认为此事如何处理?”铁青衣道。

虚若王淡然一笑道“朱棣是枭雄人物,和元璋如出一辙,表面虽是一付宽宏气度,其实不然,他心中猜疑顾忌甚多,若他和老夫爱婿宜地而处,那就不会是现在的翁婿关糸了,这事无论谁在允炆面前搬弄,他亦会置之一笑,要知当时和现在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形势,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若他看不穿此点,又岂配做我虚若无的女婿,哈。”

于抚云亦对铁青衣点点头,她对我了解甚深,自是清楚我的胸襟气度。

铁青衣倒是一怔,但想想过去相处和所见,确实是那么回事,亦不由笑了,他不担心才怪,当天就是他把允炆扔下山的,若不是他允炆怎见的到鹰缘,允炆若知晓,定请他大吃一顿。

“抚云,这几天谁跟着慧瑶呢?”鬼王道。他已将此女收做了义女,少不了关心。

“千娇和婵儿,忙过这阵子她们还要去江湖找您老的贤婿呢。”抚云答道。

“实力略浅单薄,若是隐藏势力暗中向她们下手的话,可能有危险。”鬼王虑道。

抚云一笑道“您多虑了,菁儿临走时抛出了底牌,阴癸派三大元老护法都隐于飘香茶楼呢,这会儿的任务就是暗护她们三个,以她们的实力,您老亲自出马能有多少胜算?”

“哈,唉,我那贤婿确是有本事的人呢,连阴癸派也给他搞的死心塌地的,若是‘血手’厉工知晓的话,不知会不会重新‘活’过来质问菁儿一番,哈。”

书房诸人无不大笑,气氛甚是融乐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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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翻云覆雨

从高高巨舰上摔下来的刁辟情直接落入了湖水中。

魅影剑派随他同来的人慌忙跳下水两三个人将他打捞上来,在刚才他摔倒在舰舷边时,这些人就知道坏事了,可这小主人性子太骄太傲,根本不听劝,有如今的下场实是自已找的。

转瞬间,魅影剑派的舟船迅速离去。

在离他们船不远的地方一艘小船上,探出一张俏脸,粉面上露上一丝笑意,眸子里更隐藏着狡诘,“行烈,他们走哩,可以出来了啊,哇,这也叫船吗?太夸张了吧?”谷倩莲望着不近处的巨舰心中有说不出惊震感觉。

风行烈轻微挪出了身子,从舱里探出半个头来,随后又缩回,心下一叹,自已英雄一世,何曾想到过此刻这般藏头露尾的活过呢,若不是真气出现神秘的中断,唉。英雄气短啊。

湖面上这刻围在巨舰周围的船少说也有百多艘,大小不依,形样不同,能在水里飘的估计都有了,有如来参加什么盛会似的,不过几乎是青一色的江湖中人。

“倩莲,我们还是走吧,鹰刀都敢挂在舰上,若没有倚仗的话谁肯相信呢,先去双修府吧。”

“再看一会吗,说不准震北叔叔也会来凑热的,若是碰上他,我们再也不用怕什么魅影派了。”

风行烈为之苦笑,知道这丫头最爱热闹,如此盛况她怎么会错过呢,就在这刻,一股如有实质的眼光过来,他不由一震,给发现了吗?是谁这般厉害呢。

风行烈回头望去,七八丈外悠然飘过一艘小舟,一粗豪黄脸丑大汉端坐中,正取下嘴边的酒壶,对自已一笑,他忍不住心神震荡,生出给透视般的感觉,此人是谁?眼神如此可怕?

谷倩莲感到风行烈的异样,亦循着他的眼光望去,“呀,好丑耶,,不过好象不怎么讨厌呢。”

风行烈脑际灵光一闪,伸手将谷倩莲的肩头轻轻搂住,豁然而悟道“他是浪翻云。”

这美女一听娇躯剧震,不是先一步捂着自已的小嘴怕是惊呼出声了吧。这传说中可与庞斑相捋的人物竟出现在这里,真是不可思异,思忖间露出了如花笑靥,深深瞅了丑人一眼。

浪翻云亦报以微笑,还微微点头。

风行烈正要说话,却见浪翻云的目光一变越过了自已。

异变突生,一道凌厉的气劲破空而至,周遭两丈方圆卷起了冰寒阴冷的杀机。

风行烈不愧是新一代掘起的第一高手,头也未回,直接将身侧的谷倩莲挥臂甩了出去。

这美人儿惊呼一声,亦感到了身后的杀气和无坚不摧的裂体劲风。

凌空而下的一人已到了风行烈所处小船的上空,箕张的五指发出哧哧破空的啸声,先天指气。

风行烈手臂微动,丈二红枪已神鬼不觉的从背后标出,带起一片凛烈的枪劲。

‘砰’的一声,枪掌交击,劲气横飙。来人‘咦’了一声。凌空一个后翻又再次升空。

怆促应敌的风行烈遭此一击,闷哼一声,延枪贯入手臂的无俦劲气撞的他身形倒砸在船蓬上,发出巨大的声音,蓬壁破裂。他明显在这一击下落与下风,而且遭受了创伤。

早在他甩出谷倩莲时,浪翻云已动了。

给甩出四五丈的谷倩莲惊叫一声‘行烈’,声未落便觉眼前一花,自已的身形已落入了那丑汉浪翻云的怀里。并不因接一人而有阻浪翻云的去势,他仍直冲风行烈所在的小舟。

凌空的突袭年青人在空中变幻出一对双钩来,狞笑着再次扑下,他有十足把握一举毙了这中原新掘起的中原高手风行烈,因为他知道风行烈刚才已在一击中受了重创。

风行烈确实给对方雄厚的劲气震的五脏离位,逆血上冲,此际不由暗叹我命休矣,此人高明至此,更比那柳摇枝高了两筹,而且如此之年青,中原未听过有如此人物啊?他是谁?

不过风行烈岂是坐以待毙的人,惨然一笑,红枪幻射洒出枪影,无数的红枪头在虚空中暴现,均带着肃杀劲风,只是气势弱了许多。比之刚才更是不堪呢。

“风行烈你去死吧,记着我叫鹰飞。”话落时左手钩已和枪尖撞在一起。

风行烈身子微震,对方钩中竟似无有力道,更产生了一种吸力,身不由已给它带的前倾了数寸,心下大骇,这刻鹰飞的右手钩已带着割体的劲风到了眼前。

蓦地,夺目的剑雨暴起,带起了满天绚丽的光采,将这小舟完全罩于其中。

周围不少观看的人始惊觉过来,从鹰飞凌空偷袭到这刻不过眨眼的功夫,这刻剑雨幻起的光幕才叫这些人发出了惊叹声。

“怎么域外都来些鼠辈?只会背后偷袭的吗?”浪翻云哑然失笑,搂着谷倩莲已挡在了风行烈身前,神态写意至极,一点没有处于生死相搏中的那种紧迫感。

鹰飞实则早看到了那边船上飞起的丑汉,但他相信自已可在他来之前毙了风行烈。哪知此人如此强横,中途救下了一人仍能奇快而至的救下风行烈,天下间除了一人之外谁可办到。

剑钩相交,突然传出一声闷响,鹰飞惨哼一声,抛空再起,喷出口血,他竟能凌空折身倒飞回迎面驶来的一艘船上。就在剑雨起时,他已知来人是谁了,心中暗恨好一个浪翻云。

船上这刻飘起一条彩带,突的卷住鹰飞腰身将他拉回了船上,赫然是一妖艳的花信**。

浪翻云暗叹,这鹰飞果然是高手,自已全力一击亦只能将其重创,此人当是域外联军中仅次于里赤媚这种级数的高手了。比那花间派主年怜丹怕是毫不逊色的。

“浪兄别来无恙,里赤媚这厢有礼了。”大船上里赤媚当先而立,右边身旁是肩扛玄铁巨剑的年怜丹,其身后是两位花妃。左侧是花信**‘红颜’花解语。

拉着排开的就是强望生,由蚩敌,蒙大蒙二绝天灭地等十大煞神,金木火土四将,水将给戚长征拐走了,如此阵容,浪翻云亦要头疼无比,而且水下还隐有一神秘高手。

以自已的修为或可幸免,但是风行烈,谷倩莲肯定是难逃劫数的。

微微一皱眉,浪翻云扫了眼一字排开的众域外高手,洒然笑道“里兄笑的这般灿烂,想是修成了‘天魅凝阴’吧。”话落便将怀中谷倩莲轻轻推离,不着痕迹的置于身后。

谷倩莲总算领略了绝代大家‘覆雨剑’的风采,置身剑雨之中,感受这超卓人物应敌时的那股从容洒脱和悠然写意,她差点没哭出来,心情激动无比,那般凶险情况下换了谁能救下风行烈呢。

里赤媚柔媚的脸上露出个笑容令一边的花解语都差点失色“真是巧极,若不借这个机会和浪兄亲近一番,里赤媚怎都不能原谅自已的。”这本是他定下的动手讯号。

可偏偏在这时,一舟奇快而至,豪爽大笑亦传至“算我烈震北一个,里兄不至于如此不济吧,准备一拥而上了吗?哈。”舟头稳立一人,身姿高挺,气势不凡,耳上架着‘华陀针’。

这刻另有一舟亦从左侧水面飘然而至,舟首处立着位超尘脱俗美女,赫然是秦梦瑶“里先生久违了,梦瑶刚刚感应到水里的红日法王已然离去,今日不若做和论,先生议下如何?”

我就盘腿坐在秦仙子身后,宝相庄严有若入定的老僧。

浪翻云摇头失笑“里兄,这才是巧极,红日向不做没把握的事,况且他心里还挂记着鹰刀呢。不若我们各自回去喝酒吧,哈。”他已看出里赤媚心生退意,眼下的形势虽已发生变化,但对方的实力仍不容忽视,是不是方夜羽在船上也难说,不保还另有高手呢。

里赤媚亦是拿的起放的下的人,报以微笑“如此提议,里某实难拒绝,梦瑶小姐与四密尊者的恩怨了结了吗?”后一句他转问秦梦瑶。众人一惊,始知这美女刚刚会过青藏四密。

秦梦瑶恬淡一笑道“四位大师已然返藏永不出世,不过非是梦瑶之功。”

里赤媚眸光一转,看到了秦仙子身后的我“不知这位高姓大名,竟能退去四密尊者,里某实是万分钦佩。”他身旁的人一听四密已回,不由都一震,目露不信之色。

连浪翻云,烈震北,风行烈,谷倩莲都同时望向我。

“他身负重创,怕一时之间答不了里先生的话了,先生眼力高明,不至于看不出来吧?”

“如此才合情合理,四密尊者若是可轻易退走的人,我等亦不用来此现眼了,今日就此别过,诸位请了,里某先行一步。”里赤媚对诸人遥遥一礼,大船亦在这刻折向而去。

“不送了,里兄。”浪翻云笑着又取出了酒壶。

秦梦瑶首次碰到这令她心动的传说中人物,不由深深注视了浪翻云一眼道“浪大哥呀,梦瑶想不到会在这里见到你呢,能否把这香飘数里的佳酿分些与梦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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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倾谈心迹

鹰刀引起的轰动效应确实大的无法估量。

鄱阳湖可说群雄云集,龙蛇混聚。

若不是双修府明天公主大婚之日,使他们无暇分身来看热闹的话,方夜羽的战略可能都要重新修定。域外联军早些定下的战略重心差点因此转移了。

神威巨舰第五层楼阁,宽宏阔亮的厅堂中。

我以主人的身份招待浪翻云,秦梦瑶,烈震北,风行烈,谷倩莲五位贵客。

烈震北不负盖代名医之称,仅两个时辰就查出了风行烈真气的神秘中断原因,随即施以妙手,整个过程令人叹为观止,拍案叫绝,连浪翻云,秦梦瑶亦要动容。

让五位客人惊奇的是我的五位夫人,虚夜月,庄青霜,沈紫绫在意料之中,倒也罢了,而宋菁和史兰香却在她们意料之外。

浪翻云的眼光何等超凡,只一眼便看出了二女的魔门出身,她们本身的气机无法瞒过他。

“浪某不得不佩服凌兄的胸襟气度,只是五位夫人的身手就足以在江湖上横行了。”

除了我和五女外,黄敬天,迟奎,龙威,龙猛都没在场。

经过一番调息之后,我的伤势几无大碍,‘吞天吸地’的精奥神奇的确不是任何人能想象的。

我悠然一笑道“正邪之念只存于一已之心间,用之正则正,用之邪则邪,至于别人的看法,凌某从来不在乎,世俗虚名,不外过眼烟云,何必要受其所累。百年前大侠传鹰与‘阴癸派’血手厉工神交于心,而使二人同赴战神之殿,最终厉工毅然抛却一切留在了殿中,或许他终生追求的东西只有那神奥莫测的‘战神图录’才能满足他吧,若传鹰的胸襟气度差了一丝的话,又怎么会带着血手之称的魔王厉工进入那武道中人梦寐以求的终极殿堂呢。”

我侃侃而谈,在座之人却无不惊震,百年前血手厉工突然不知所终,只是谁都知他出山是为了师弟毕夜惊等找传鹰报仇的,可谁能想到这两个绝站不到一起的人竟成了神交至友。

原来其中竟藏着如此辛秘,血手厉工竟是在战神殿去破悟天道极至的战神图录去了。

这事我从未说与任何人听,连和我亲密无间的夫人们尚是首次听闻,各个把嘴圈成了‘o’形,尤其宋菁史兰香更是激动的娇躯轻颤,怎也想不到师门中还出了这么一位超卓人物呢。

浪翻云,秦梦瑶,烈震北,风行烈,谷倩莲都半晌无言,一时没能从惊震的余波中回醒。

宋菁和史兰香都对我投以深情的凝视,她们本身都是苦命女子,坠身魔道亦非本愿,世道凌乱,人心不古,正又如何,魔又如何,若连自身安危也守护不了都是枉然,强世中的弱者只会遭受命运无情的打击。如眼前这些人换个场合的话,能和自已这‘魔’徒同列一席吗?或许只有心中的情郎他那博大的胸襟见识才能具此慧识,变不可能为可能吧。

我这时再度哈哈大笑,更走至二女身旁道“凌某这两位如夫人可不是好惹的主儿呢,一位是阴癸派的宗主,一位是派中的圣女,绝对的高手贤内助,哈。”

浪翻云等人都暗自一震,想不到我背后竟有阴癸派这强助。刚见面时,二女的深不可测就叫他们留意了,连虚夜月,庄青霜,沈紫绫无不是进窥先天境的高手,怎不令他们吃惊呢。

难怪人家敢悬起鹰刀招惹事非呢,果有所倚恃。

烈震北虎目神光一涌“凌兄果有常人不及的气魄,烈某有一事想问,只怕。”

我摇摇头道“烈兄你这是不把我当朋友,交友便是交心,若不能一吐为快,这朋友就做的累哩,凌某自请各位上舰,当是以诚竭待,绝无虚与委蛇之意哦。”

“凌兄快人快语,烈某大限将至,能交到你这朋友亦无憾事了。”烈震北深深望了我一眼再接道“烈某每看到凌兄身上的这件衣衫,总会产生一种奇特感觉,凌兄可否解震北之惑。”

浪翻云点点头,微微一笑,这正是他想说的,连风行烈也看出了其中的不同。

我点头一笑,转视秦梦瑶道“以梦瑶的法眼早应看破这件衣服的玄奥之处了吧?”

秦梦瑶俏脸闪烁着圣洁的光采,回了我一眼,才道“这件该是鹰缘活佛的遗世法衣。”

此语一出,众皆惊震不已,除了我夫人们之外,她们早知此事了。

浪翻云连说了两个‘难怪’。烈震北和风行烈却是对望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异色。

鹰刀法衣齐现巨舰之上,简直不可想象,更令他们吃惊的是鹰缘竟已去了。

风行烈神色一暗,这超卓人物可是对自已有大恩的人呢。

我淡淡看了眼风行烈,笑道“行烈不须神伤,凌某师尊很早前就应迈出这一步了,只是他想把踏出半步后的感觉与人分享。他更通过你将庞斑迫于下风好一阵子,使其道心种魔大法不能在短时间内臻大成之境。凌某只是机缘巧合得遇师尊,生命本是一种无奈,世人无不沉浮其中,一但破入天人之道,再不想留于此世之中,浪兄当是深感其‘苦’,乃至企盼着与师魔庞斑的拦江之战。”谁也未想到鹰缘会对庞斑出手,更将其迫与劣势之中。

浪翻云眸中神光大盛“凌兄实是浪某知心之人,庞斑亦在这‘苦’境中等待,浪某很后悔踏入这‘绝’境之中,现在才知生命的动人之处,”言至此望向秦梦瑶道“梦瑶一心追求天道,但等你真正走到这一步时才知其‘苦’,浪翻云算是幸运的了,还有个庞斑可互为吸引。”他语含深意,实则是暗暗点化这美人儿。

一众人等听我和浪翻云的说话都感到莫名震骇,这天人之道竟是这般可怕吗?

秦梦瑶这美女亦不例外。似陷入沉思之中。

我豪气突发,朗笑一声道“浪兄可知凌某现在心中的一个理想什么?”

奇峰突起,众人都为之侧目。他们都看的出来,就‘天道’之论,这里只有我和浪翻云有权发言,这天下之中再加个庞斑而已,强如秦梦瑶的仍差着一步呢。

“凌兄所想当是出人意料的,浪某很是期待。”浪翻云若无其事的看了眼秦梦瑶。

这动人美女麻衣素裹,此刻正好神色有些异样。

“其实也没什么出奇之处,只是想和梦瑶小姐倾心一恋而已,天道仙道怎及的上真正的人道呢,理想追求和情感经历都是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种热切渴望,人之所以会对生命产生留恋和不舍,正因本能的没有获得满足,这世上的任何理想都有一个顶点,如生命一般,生是始,死为终,唯独情无止境,我可以毫不吝啬的对我的爱人们说‘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爱你千百万年,’但这只是一个假设,在人的潜意识中,这种情感的定位是‘地老天荒’‘海枯石烂’,若人类真能进化到脱离‘生老病死’的极限,拥有与天地宇宙般无始无终的寿命时,那么感情将成为这生命长河中唯一可寄托的一种归宿,否则多活十年你也会感到乏味,‘生无可恋’的痛苦远不是给砍上一刀,捅上一剑所能比拟的滋味。”我小小发表了一番。

虚夜月诸女无不给我的‘至情至爱’‘至识至慧’击中芳心,一脸迷醉的神情望着我这夫君。

在场诸人谁也没想到我会是这么一个‘情’种,为他自已追求秦梦瑶找了这么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但细细一想却不无道理,自古以来最伤人的最醉人的莫不是一个‘情’字。

秦梦瑶虽心有所感,仍不想我如此‘巨’胆,竟敢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出追求她的话,尤其是在他五位夫人的面前,绝对是世所罕见的超级‘情’魔。但毫无疑问的是这个人真的非常吸引自已,他那双饱含世情沧桑的眸子似乎早看透种种难以窥破的玄机奥理。

怎么办?若再和他呆下去的话,自已肯定难逃魔爪,难道放弃自已一生追求的目标理想吗?

“好,哈,聆听凌兄一席话,胜似读过十年书,生无可恋,好一个生无可恋啊。”浪翻云在这一瞬间念起了亡妻纪惜惜,他深刻的感受到了‘生无可恋’的那种苦痛,眸中一片衰色。

烈震北亦是如此,心神震荡下想起十五年前摸上‘静斋’,见到了言静庵时的心动感觉,至今这份埋在心底的‘爱’仍是有增无减,虽伊人早魂飞冥冥,但这份‘情’却将永世留存。

风行烈更是不堪,眼前幻起靳冰云的冰艳之姿,魂断神伤的滋味填充进他残破的心中,可是往事不堪回首,冰云的遭遇早使她的心‘死’在情场上了,或许静斋是她唯一的归宿了。

谷倩莲不自觉的依进风行烈怀中,心底喊着‘风郎,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爱你千百万年’吧。

秦梦瑶复杂的眼神变幻,正说明了她苦守了二十年的禅心已乱,心中再也无法将我驱散。

这就是我所要的目地,对于追求这美女肯定是急不来的,须按部就班,循序渐进。

就在这刻,舰厅外一声沉似闷雷的怒叱惊醒了沉思中的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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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不老神仙

当一众人等拥上舰台首处向下俯望时,都为之一怔。

能登跃这近八丈高的巨舰可见都是江湖武林中的高手。而此时在下面动手的赫然是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和我手下的大将黄敬天。

秦梦瑶首先黛眉微蹙,怎么会是长白派的不老神仙呢。

烈震北露出讶然之色,风行烈和谷倩莲显然不认识此人。浪翻云仍就一付悠然自得的闲样儿。

我那五位夫人以虚夜月为首都有些跃跃欲试了,能和黄敬天战至难分高下的人绝对是高手。

我早从他仙风道骨的气势神态中测出了此人的身份,再加上秦梦瑶的那丝表情,更确信无疑。

这刻黄敬天手中的大刀拦腰横扫,刀道千均,整个场中迷漫起惨烈的杀气。

另外还有三个人立于后方不远处,正是长白派的几位种子高手谢峰,鸿达才,郑卿娇。

不老仙面色凝重,大袖一卷抛出撞向刀锋,袖中挟着无坚不摧的先天气劲,眼前的这位使刀男子可说是他多年未遇的劲敌。

他一向自负极高,除了庞斑浪翻云之外没把任何人看在眼里,最不服的就是少林的无想僧。

只是怎么也想不到许多年未出江湖,此次出山的首战即逢劲敌。

刀袖交击,发出沉闷的震响。

不老仙身躯微震,不退反进,大袖中探出的手掌遥遥按向黄敬天。

黄敬天脸若坚岩,不现丝毫表情,眼前此人功力确深厚无比,心念间化掉了对方一袖气劲,同样丝毫不惧的迎上不老仙探来的一掌。

不老仙暗笑,刀器一长怎么能在近战中发挥所长呢,到底你还嫩了些,敢叫老夫欺近身侧,哼,一念及此,掌势不变,虚空幻出数重掌影,下盘亦踢出七腿,招招狠辣,式式绝情。

只是他自负高傲,但却完全估错了对手的实力,若黄敬天没有把握岂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黄敬天首次溢出丝笑意,右手握刀杆中段,轻摆数下不仅破去了对方凌厉的腿攻,更反手一刀直削不老仙探过的巨掌,刀气割体裂肤,长刀之妙在这刻尽现,哪有一丝拖累感觉。

不老仙未料到对方的大刀竟运用到如此神妙的地步,不仅刀锋可克敌,刀身,刀尾无不是克敌之利器,脚下与对方刀杆尾端的接触之后,他就感到要遭。

对方刀杆里送过来的强悍气劲使不老仙的行动微微迟钝了一线。

黄敬天露出个深邃的笑意,在对方掌影中一刀命中了不老仙的巨掌,二人同时一震,黄敬天暴喝一声,左手一拳击出,似缓实快,直砸不老仙面门,拳劲扑面。

同时右手刀倒横推对方下盘,竟是后发先至,比其左拳的速度仍快了一线。

不老仙骇然失色,暗暗后悔自已的轻敌,但他不愧是八派中最出色的顶级高手,怒哼一声,须发皆张,身形暴退,头后仰,一袖荡开推的锋刀,并一脚踹向黄敬天的,完全不顾对方的一拳,一付与敌皆亡的两伤打法。

黄敬天泛起种哭笑不得的感觉,怎也没想到不老仙这白道至尊人物会突使这种招法,但也暗中佩服对方的灵变战术和不屈战意。

“领教了,不老神仙。”黄敬天朗声一笑,左拳忽消,刀杆一顿,将对方一脚磕了回去,同时倒掠丈外,气定神闲收刀于背后,一派大气风范。

不老仙亦知自已这阵实是输给了对方,一念轻敌对方就能自已迫于下风,此人绝不好惹,对方既已收手,他怎么好再厚颜出手,只得退开一笑道“江湖高手辈出,老夫是老了,阁负奇技,当不是无名之士,不知尊姓大名?”

这老家伙很少如此对人,若不是见黄敬天不在他之下,怎也不会说出这般他认为失脸面的话。

“长白不老仙名动天下,怎是我这无名之辈所能比的呢,不知老神仙此来可是志在鹰刀?”

不老仙见对方不给他面子,心下不快,人家连姓名亦不想说出,显未将长白派放入眼内,哼了一声道“鹰刀事关八派一宗血案,此案未结,刀却给那‘赤脚仙’杨奉偷去,如今杨奉身首异处,刀又在此处现踪,阁下是否是背后偷刀的主谋亦未可知,虽杀人灭口,怕是瞒不过天下人之眼吧?”这老家伙竟给自已夺刀找了个借口。这倒也罢了,居然还说什么灭口偷刀之类的话,这付嘴脸真让人恶心哦。

“杀杨奉的正是迟某人,不老仙可是要来给他讨个公道?”随着话音迟奎已步出底层舰楼,随其后而出的是萧飒,蒋冲,方海忠,罗世杰,孙祥,陈延等六人,上百人的精卫同时从舰楼两侧涌出,瞬间将长白四人合围。

杀气漫散之中,黄敬天一耸肩,做无奈状,手中刀轻轻一顿,了甲板中,笑道“不老仙若是为了这事,不妨和我这位兄弟谈谈,哈。”话落他腾身而起,直落三层舰台舷首处,然后落坐,这里似乎成了他的专设位置,那两个捧弓托箭的汉子象是从未动般侍立着。

二层舰中上亦涌出百多名精悍的青衣大汉,一个个冷厉森寒,手持巨弓,钢箭上弦。

如此阵势令长白派四人无不色变。

迟奎蓦地凌空拔地,飞窜而起,将高高挂在十丈高的桅杆之顶的鹰刀轻轻取下。飘落之中,双手握刀,暴喝道“不老仙接迟某一刀。”

刀化流光,若电闪雷奔一般,至空而下,冷凛的杀气将长白四人全数笼罩在刀气之中。

谢峰等三人骇然失色,舰上的人一个较一个深不可测,此人凌身十丈如履平地,只此一点就能知其修为绝不在那先前男子之下了,而他能毙得的杨奉更不是简单人物。

不老仙早在听他是杀了杨奉的正主儿时就感到今天的行动有些冒然了,就算自已要杀杨奉这样的高手亦要费些手脚,思忖间对方便发动了攻势。

这一刀直如神来之招,无一丝斧凿之痕,全无迹象可寻。挟着先天刀气盖顶而下。

不老仙面色已变,怪不得人家敢这么嚣张的挂刀寻事呢,只是这群精锐的青衣大汉就足以让自已四人难有全身而退之力了,再加上这两个人,今天是凶多吉少了。而那六个稍次些的小头头怕也比鸿达才郑卿娇差不太多吧。

不老仙看清局势后心下一叹,摄神提气,聚起全身功力沉喝一声,冲天而起,双掌举顶硬轰。

迟奎由空而下,占尽了优势,对方这么做不啻自寻死路,看来这老家伙还有后招。

原式不变,刀速突增。

不老仙的双掌蓦地暴发出两团无形气障凶宅主刀锋,同时冲起的身形一顿竟横移开去,凌空一个倒翻,双脚环踢,竟变成了从侧面突袭迟奎下降的身右。

对于不老仙的高明战略和诡变之术众人无不赞叹。

迟奎露出笑意,双脚忽伸,竟奇异的与桅杆粘在了一起,下坠之式忽止,这种突变令不老神仙心头一跳,两个极端的变化,猛降攸停,令人产生不真实的难受感觉。

鹰刀式变,晃动间劈出数刀,将不老仙的进攻角度全面封杀。以不老仙的强横亦给硬生生迫的回坠甲板之上,迟奎却出人意料的没有追杀,因为谁都看出这是个绝好的跟进机会。

“迟某岂是趁人之危的小辈,不老仙多虑了,哈。”笑声中,他疾点脚后桅杆,奇速落地。

此人一上场就将不老仙玩了一记,似乎先威后恩。完全控制着场中的局势。

不老仙何曾受过如此戏弄,这叫他老脸黑沉,眸中隐露杀机。

浪翻云等人都为之一惊,舰上的实力远远超乎他们的想象之外,光是和不老仙这样高手能对抗的就蹦出了一双。这批青衣大汉,更是一个个神情冰冷,隐现悍猛的杀气。

我在此时转头朝秦梦瑶道“秦仙子,长白派居然这么不知自量来夺我的鹰刀,还给我扣了个偷刀的大帽子,岂非可笑,若是换了梦瑶仙子你处在凌某的位子上,会怎么处理此事呢?”

秦梦瑶似听出了我话中之意,长白派一众人等的生死,可以说纵在你秦梦瑶的手里了,我表明了要拿他们开刀的意思,反而此刻来问她,她若不表态,我立刻下令扑杀,若是表态,我可卖个人情给她,以后更有了借口和筹码和这美女话事。

这美女亦不是好惹的,不答我,反而高浪翻云求助“浪大哥你是否准备看着梦瑶给那个凌某人欺负而袖手不理呢?”

“就冲这梦瑶这声大哥,浪翻云怎都要帮仙子妹妹一回哦。”浪翻云边说边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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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派兵遣将

我亦是哈哈大笑。下面甲板上的人都给上边的笑声所吸引,引颈望来。

“景辉,替我恭送不老仙法驾,长白派不具夺取鹰刀的实力,可再一,不可再二,否则格杀。”

“景辉遵令,”迟奎应诺后转身对长白四人道“不老神仙,诸位请了,不送了。”话落后再次凌空挂上鹰刀,直接飞回了五层舰台,立于我身后。

不老仙等人对上面的对话当然听的很清楚,心下羞恼,却苦于实力太过悬殊,闷不吭声的一摆手,带着谢峰等三人转身离去了。青衣大汉们早给他们让出了路。

“浪兄,据我所知,剑心通明的最高境界是无迹胜有迹,我们仙子转求于你是否算有痕可寻呢?”我笑着对浪翻云道。

秦梦瑶终抵不住我的攻势,圣洁的玉颜上初现一丝红晕,竟转身走到虚夜月诸女身前“夜月妹子,你们家的凌某人向来都是这么坏吗?”

“何止呢,瑶姐姐,别怕他,其实他最会疼人啦,不知多么着紧我们呢。”这丫头有一手,说着无心,听者有意,大家都感到‘夫唱妇随’的那种默契好象是天生的。

我忍不住大笑“月儿好乖哦,多多向你瑶姐姐说说为夫的好处哦,哈。”

虚夜月得意的向我挤了下眼儿,这丫头看似娇憨,实则心计灵秀,鬼主意极多。

浪翻云不由看了眼虚夜月,点头笑道“厉害,浪某佩服凌兄的手段。”他在赞月儿的机敏呢。

烈震北和风行烈都为之苦笑,这个凌远山果然厉害,难怪能成为金陵宠贵新人呢。

谷倩莲最是爱凑热闹的人,也凑到了一众美女堆里,一会就和虚夜月打的火热。

诸女不由分说,硬将秦梦瑶架进了舰阁之中。

舰台上只剩下了我,浪翻云,烈震北,风行烈和迟奎五个大男人。

“浪兄可否帮凌某一个忙?”

“何碍说来一听。”

“京师目前局势微妙,不宜动乱,这也是凌某为什么把风暴重心移至江湖的原因,方夜羽入中原的目地就是要扰乱大明的安定局面,挑起各派糸的矛盾,使大明自顾不暇,陷于内乱之中,而从此再无力北侵,以此为大元休养生息争取时间。”我道。

“庞斑早看出大元气数已尽,以他之能再延大元数年气数绝对不成问题,但终究于事无补,失之民心,大元迟早再撑十年也是妄然,中原地广人博,岂是外族之人一朝可治,此次他重出江湖确是此意,倾尽域外武林精英,势要在中原天下扰起乱局,奈何八派内扛,黑道大部势力沦为小魔师的工具,怒蛟帮独力难撑啊,浪某人隐和庞斑制衡,拦江之战前怎都不能去动那小魔师,真惹的庞斑肆虐起来,中原武林就有祸了。”浪翻云不无感概的道。

我心知他的苦衷,微微一笑道“若只是一个小魔师也要我们的覆雨剑才能应付的话,那我们岂不糗大了,庞斑一向自恃自傲,天下只浪翻云才配他出手,这样正好哦,我凌远山就专门找小魔师的麻烦,庞斑当不屑对我出手吧?哈。”

“若凌兄肯出手的话,域外联军不足为惧,浪某人当有不少机会与那美酒明月相伴了。”

“浪兄,形势不容乐观哦,方夜羽的双修府战略当是针对你而定的,西域联军众志诚诚,齐心一力,比起我们这边的明合暗扛,派糸争斗实不可同日而语,一不小心中原武林将沦入万劫不复之地,如今阴癸派复现,灭情道又出,谁敢保证庞斑没邀出另外的魔宗势力出世相助呢,就目前凌某所知,京师就隐有两股魔门势力。”

听到我的说话,众人都面色大变,浪翻云亦沉下了脸。

中原武林再不平静了。

照目前的情况发展下去,数百年来未现大乱的武林将有一场龙虎惨战的上演了。

这似乎不光是江湖武林中的一般争斗,更牵扯到大明与旧元的诡秘相争。

只是换了一种争斗方式而已。

若是哪一方在这次争斗中败北的话,其影响之深远是可以预见的

翻阳湖之北,十多艘战舰静静泊于湖边。

其中一艘最大的战舰上高高悬起黄河帮的帮旗。

船甲板上来回巡视的大汉个个凶态毕露,杀气横溢。

宽敞舰舱中,域外联军一众首脑皆有列席。

方夜羽和一绝美**高倨上首之座,里赤媚和年怜丹,鹰飞,孟青青次之。

左首是‘白发’柳摇枝,‘红颜’花解语,强望生,由蚩敌,蒙大蒙二两兄弟及绝天灭地,右首是‘紫瞳神君’花扎敖,寒杖竹叟,‘铜尊’山查岳,色目陀,邝应城,雅清寒,花妃。

另外就是黄河帮主蓝天云,尊信门卜敌,山城毛白意,万恶沙堡魏立蝶等一众中原叛匪。

如此实力却也令人色变心惊。

那绝色**正是方夜羽的情人甄素善甄夫人,一个智计绝伦修为奇高的美女。

鹰刀临世,明目张胆的悬挂等人来抢,这一招真是高明。

方夜羽的一切安排都给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打乱了步骤,长沙府的行动不得不中途取消,因为那暗护戚长征的丹青派亦举派赶至了翻阳湖,本来要以戚长征引怒蛟帮的注意,再配合双修府战略一举克破怒蛟帮,如今却不得不重新策划了。

刚才又接到现报,长白派四大高手上巨舰夺鹰刀,无功而返,但无一人受伤,令人想不通其中原委。最后的定论是,秦梦瑶的面子保下了长白派。她始终是白道至尊的领军人物。

可以确定的是这个凌远山果然厉害,楞严又或卓敬宣都没有夸大说辞。

“素善说说你的看法。”方夜羽非常看重甄素善的意见,实因此女才智高绝。

众人都向这风华绝代的美女投去了期待的目光。

甄夫人淡淡一笑道“凌远山虽强,但终究势单力薄,顾东顾不了西,他更不分轻易分散实力,我们目前仍要裁取各个击破的战略要旨,短期之内凌远山是不可能和各势力结成有力联盟的,这正是我们的机会,放弃双修府战略已成定局,中原八派暂不足为虑,首要之务是分出主力截击怒蛟帮,由卜门主,毛城主配合卓敬宣一举扫清邪异门残余势力,魏堡主配合谢青岩宗主剿灭丹青派,有力打击这些残小势力。”

众人无不愕然,这么做太不合根本战略了吧?舍强取弱,而且还是杀鸡用牛刀,光为一个邪异门就动用灭情道?这也太经卓敬宣面子了吧?一个丹青派还要魏立蝶和魔相宗的人配合,谢青岩的脸和魏立蝶的脸都往哪放呢?果然,魏立蝶等人都露出不解或苦笑之色。

但深知甄素善厉害的人可不这么想,花扎敖这甄夫人的师叔更斜着眼瞅了他们一眼,心头冷笑,一群蠢才,难怪给厉若海杀的找不到东西南北呢。

里赤媚点头笑道“甄夫人好计,只要各位应运得当,何愁网不到大鱼呢,呵呵,高明。”

鹰飞亦佩服的道“夫人智计超卓,同时挖下三个大坑,这次若不能埋藏几个有脸面的人实在是对不起夫人的高智啊,鹰飞请战。”

众人悟然,原来如此,小谋略挖大坑,均是针对中原人弱点而设,对方不来施救这些残余势给灭掉,若来救援却又掉入坑中,两头都是那么锋锐,最高明的是让他们觉得明天双修府一会取消,势能让浪翻云等措手不及。

方夜羽心情变的好起来,笑着看了眼情人道“素善果然高明,不过为夫我再加一策如何?”

奇峰又起,引的众人都现出紧不可待之色。

势气经此鼓舞,众人各个战意高昂,他们素知小魔师的厉害,绝不在甄素善之下。

“夜羽锦上添花,素善怎会拒绝,想来大家亦希望他们的处境雪上加霜吧?”美人儿风情万种,笑意盈盈,妩媚之极,鹰飞最是受不了这个,忙别开头去。

方夜羽洒然一笑道“以我们实力怎么都要给浪翻云一个惊喜,如此兵分三处,多少都会令他们分兵救援一番,他们誓不会想到我们还有实力去双修府参加大婚,等他们以为我们真的消取了双修府战略时,将是他们恶梦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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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小发诗性

“还是夜羽计高一筹哦。”甄夫人笑道。

“夫人取笑夜羽吗?哈,你是故意漏这一环吧,好哩,素善,还是由你分兵派将吧。”

甄素善环视众人一眼,见他们都隐露敬服神色,才淡淡道“怒蛟帮的凌战天和翟雨时都是出了名的智将,更是水战高手,诡变多端,此路人马素善亲自带路,花师叔,竹老,查岳,色目陀随我一起配合蓝帮主联合展羽的‘屠蛟小组’合击怒蛟帮,另一路由里老师统率,年宗主及夫人们,柳护法,花护法,强老师,由老师,两位蒙氏老师,应城,清寒,绝天灭地十煞神,金木火土四将随行,通知魅影剑派配合,仍执行双修府战略。夜羽会暗中支会红日法王及时赶赴双修府。”

这刻方夜羽起身道“谁还有不同意见尽管提出,若无异意,各位可着手行动了。”

“等等。”鹰飞一脸不快的站了起来,“甄大姐,是否小飞得罪了您老人家?让我闲坐?”

方夜羽和里赤媚不由相对苦笑,却都不发话。

甄素善保持笑容看了他一眼道“若是飞爷你此刻还能接下素善十剑的话,便派你出行。”

刚给浪翻云重创,他哪敢和甄素善这类高手过招,脸一黑转向方夜羽道“夜羽兄,你老婆这么欺负鹰飞,你也不管啊?”

方夜羽苦笑着走至他身旁一拍他的肩头道“兄弟,家有贤妻,夫复何言,夜羽亦手痒的很呢,却不也无所世事吗?”

“夜羽你错哩,这趟还有秘密任务要你们两人去一趟呢。”甄素善笑道。

方夜羽和鹰飞同时一怔,望往这美人儿。

“西边来人哩,夜羽你若不亲自出面,怎么显得出我们的诚意呢。”

方夜羽大喜“这么快就来了?哈,天助我也,飞兄,谈定此事,我们同样在功一件呢。”

鹰飞亦知是谁来了,眸中一亮点了点头

望胡亭,顶层。

谢青岩看完叶崩云拿来的秘信,合掌化为灰烬。

“这花剌的美公主确有过人之处,崩云你率四长老去配合他们行动吧。为师很想上舰看看鹰刀是否挂在那里,还是骗人的玩意儿。”

叶崩云怎么会不知师尊心里的真实想法,自和卓敬宣一晤之后,师尊就起了要见凌远山一面的打算,实则不光是见面那么简单的一回事。

“崩云明白了,”叶崩云施礼退去。

谢青岩悠然闲坐在椅中,从来到鄱阳湖自已就未动过地方。这望湖亭可算是最好的地方了。

不久前长白派四人无功下舰以在鄱阳湖一带传开。看来这舰上确实是龙潭虎。

不过这些都无碍自已今夜上舰的决心

夕阳西照。

翻阳湖面上成群结队的珍奇异鸟飞旋盘落,天边晚霞映照,一眼看不边的湖水整个成了淡红色,如此美景,实叫人心旷神怡。

舰台上除了五个大男人之外,一群美女不知何时也来欣赏这醉人的景致了。

我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心神无有极限的提升,似乎融入了整个虚无飘渺的空间。

在我和浪翻云的中间站着天之娇女秦梦瑶,我的左首却是虚夜月等一众夫人们。

“夫君啊,这景致好美呢,你这个才高八斗的大文豪是否该赋诗一首以配眼前的美景呢?”虚大美人儿好久没这么逗我了,今天显是心情极好,又来拿我开刷。

“好月儿,饶了你夫君吧,这些朋友在场你想你老公出丑吗?”我苦笑道。

“什么嘛,你不是自夸学定五车,才高八斗的吗?”

“我有说过吗?月儿是否记错了呢?”

“不管啦,人家不喜欢什么诗词之类的东西,你随便弄两句来中听好吗?”

“败给你了,为夫借古人名句可好?”

庄青霜这时笑道“借谁的亦无妨,关键是要应情应景才是哦。”

众人都为之点头,这话不错,亦有些难度,应的此情此景的诗可不会很多呢。

我心头一动,想起了王勃的古今名句,笑笑道“应,一定应,,嗯,,这个,,哦,,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渔舟唱晚,响穷彭蠡之泊,雁阵惊寒,声断衡阳之浦,怎样?”

还好想起了老王的绝句,不然可糗大了。尤其是有秦梦瑶在的时候。其实老王这几句诗正是这里的写照。

秦梦瑶眸中掠过讶色,不想我才思如此敏捷。浪翻云等亦点颌首。

沈紫绫娇笑道“看来想让夫君你出丑很难哩,”此言一出,惹的众女齐笑。

“夫人们啊,你们很想为夫我出丑吗?”我愕然道。

宋菁道“怎会呢,夫君,只是我们不服吧,你弄了我们这些夫人们,仍要当着我们的面说出追求秦仙子的话,若是秦仙子只是一般美人儿也倒罢了,可她偏偏出落的似天仙化人儿,你还不准我们吃吃醋吗?若是夫君你出了丑,秦仙子对你印象大改,我们就有颜面了呢。”

“啊?”我大愕,浪翻云,烈震北,风行烈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梦瑶你竟如此厉害,弄的我窝里反,今晚若是无处下榻,凌某便去找你。”

谁也没想我如此胆大,说出这种话来。众女却知我给逼的用上了无赖手段。

秦梦瑶却露出个笑脸“凌兄若就此认输,梦瑶便让榻于你又何妨。”

我知给这美女扳回了一局,摇遥苦笑“我本情场硬汉,越挫愈勇,此阵暂落下风而已,这些丫头扯我后腿,今夜定一振夫纲,让梦瑶你无所借力。”话落不再在这问题上纠缠向浪翻云道“范良极和韩柏的使团解散之事就有劳浪大哥了,先叫那楞严让高丽使团的失踪之事头疼一番好了。双修府之役远山替大哥去趟好了。”

风行烈此时道“凌兄,行烈总预感着要出事,但却摸不清问题具体出在哪?”

我点点头道“告诉我,现在最让你担心的是哪方面?”

风行烈一震“多谢凌兄指点,行烈明白了,师尊既去,邪异门此时无主,方夜羽定不会这个机会,行烈先行告辞。”

我一抬手道“不忙,鄱阳湖任何异动均在远山掌控之中,有风次草动绝瞒不过我,方夜羽的计策定是配合双修府施定的,今夜之前他们必有行动,那时我们再行动亦不迟。”

烈震北望了眼浪翻云笑道“当兄,震北想不认老也不行了,这大好的江山还是他们年青人的天下啊。”

闻听此言,我不由豪气顿生,气势一变,朗声笑道“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一代天娇成吉思汉,只识弯弓射大雕,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众人无不震撼,寥寥数语,尽显君临天下的威霸豪雄之气势。

浪翻云眸中精光大盛“好气魄,这才配的起凌兄,当某先走一步,双修府之事便交给凌兄弟了。”言罢他深深望了我一眼。拔身而起,空中幻失,下一刻大家才看到这黑榜第一高手远在烟波浩荡的湖面上踏波而行,瞬间逸去。

好一个浪翻云,难怪被庞斑视做唯一对手呢,只凭这份鬼神莫测的超卓修为谁人可敌。

我却知浪翻云刚才那句话已看破了我的身份,如此推之,方夜羽等人不久都将知道我是谁了。

刚地还夸我的虚夜月见我大发诗兴,让众人吃惊,喜的抱紧我手臂再不松开。

我是大大的汗颜无地啊,都成文学巨盗了,居然还有脸在这里哄无知美女。

秦梦瑶亦是心头微颤,生出了份奇妙的感觉。

浪翻云的说话确实引起了秦梦瑶的某些怀疑,而她可肯和确定这位绝代剑手定已看穿了我的真正身份,估计这美女亦不用多久会想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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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母舰之会

夜风幽寒,舰台上感觉更为深刻。

对于风行烈的那种预感,终于得到了证实。就在我们刚刚吃过晚饭后,萧飒就进来禀报了方夜羽一方的行动。我的情报网络是由附近各府州锦衣卫所提供的,以秘密渠道向我取传报。

方夜羽兵从三路,但表面上,只是两路,一是尊信门和山城旧部入水域行动,明显是要寻找邪异门残余势力决战。

另一路较为强大是黄河帮的舰群,估计是迎战怒蛟帮的。还有一路是万恶沙堡魏立蝶在鄱阳湖范围活动,好象搜寻什么似的,有些深高莫测。

首一路暗中有人跟随,是诱兵之计,同样也是个陷井,援救的人势会遭到对方暗随高手的袭击,灭情道极可能在背后扮演这个角色,能一举搏杀风行烈邪异门就算完了。

对此我做出了安排,风行烈,烈震北二人一同起启,我则派出迟奎率三百神射卫相助。

巨舰右侧面打开一扇巨门,状似吊桥的厚重钢门下放后铺入了湖面里,一艘中型快舰滑入湖面,载着风,烈,迟三人而去。

我并不担心他们的实力单薄,三百神卫身上各带五枚手雷,足以应付群战。另外还有一百多枚水中雷,这可是鬼王的杰作,经我后来提出建议改良威力倍增,两颗水中雷足以让一艘大型战舰沉入湖底,由此可见其可怕之处。

嘿嘿,想和我这来自二十世纪的人玩水战,纯属是找死呢。

另外怒蛟帮的战事我们是鞭长莫及,已由浪翻云安排人通知他们我的主要战略意图避其锋锐,游击江上,务要将其水道主力牢牢牵制在洞庭水域,胡节水师不会参战。双修无恙,不须多虑。鄱阳事了之后,当率双修府,邪异门之势合围黄河帮,断去方夜羽的水道助力。

送走了风行烈他们后,刚要回转舰楼,一声清朗的笑声传来。

“凌远山可在,本人谢青岩,可否与本人一谈?”舰舷处鬼魅般幻现一人,年约三十五六,锦袍素带,气度雍容,流露出一股飘忽的气势,说不出的邪异。

我回头望去,心头一震,谢青岩?他是谁?只看他的气势神蕴绝不是一般人物,只可用深不可测来形容,气质更显出魔门中人本色。

看来我还是小看了方夜羽,对方的实力比我知道的还要可怕,我的到来,果然改变了原有的格局,加上京中的单玉茹,还有另一神秘魔门宗派以及燕王和蓝玉等,形势远没如我想的乐观,这是始料不及的变化,幸好京中还有岳丈鬼王坐镇,不然我真的是首尾难顾了。

“你们先进去吧,这位朋友只想找我谈谈哩。”我一边走向那锦袍谢青岩“谢兄,你我首次见面,本人还未知阁下是两派六宗中哪一宗的派主呢,可否见告?”

我一语道出谢青岩的来厉,本要走进楼中的诸女闻言都停下了脚步,回首望来。

谢青岩哑然一笑道“本人添掌魔相一宗,叫凌兄见笑了。”

众人都为之色变,方夜羽竟有如此实力,连数百年来不现踪迹的魔相宗也给他挖了出来。

秦梦瑶黛眉轻蹙,旋而舒展,转身入了楼中,众女都相随而去。

舰台上除上了我和谢青岩之外,就剩下坐在第三层舰台的黄敬天和几个青衣汉子了。

谢青岩当然早看到了黄敬天,并和他目光短兵相接拼了一记,心中暗暗一震,此人不简单。

我悠然行至谢青岩之畔,象会朋友般笑道“不会是方夜羽让谢兄来探我的虚实吧?”一出言我便暗讽他一句。

谢青岩为之苦笑“中原地大物博,实非我们域外小族可比,本人此来绝非带有私心,凌兄当能看的出来。”他言含深意,望了我一眼。

此人的坦诚令我大生好感,和卓敬宣一样,他们是同路人,但他们这种人最是不易说服,绝对的心坚如石,若他看不到希望绝不会罢手,就如卓敬宣般,明知我出了江湖,却对我避而不见,他是一言九鼎的人,他是怕回答我的那个问题。

“谢兄如此坦诚,凌某也就无须绕***了,就眼前的局势而言方夜羽确占着上风,但真正的交锋才刚刚开始,谢兄何妨拭目以待呢?”

谢青岩一笑道“谢某是否可以这样理解,就是在看不到结局前谢青岩可任所欲为呢?”

这次换我苦笑了,道“凌某确不能说些什么,但有句话还是想说与谢兄,望谢兄三思。”

“何妨道来,和凌兄谈话真是痛快的很呢,不论将来结果如何,谢青岩都要交你这个朋友。”

我豪爽一笑“凌某亦有同感,任何事都可能发生奇妙的变化,人生亦不过短短数十春秋,弹指即过,谢兄认为生命是什么?”

谢青岩一叹道“凌兄所言之意,谢某明白,但世事往往不尽如人意,明朝一但安定繁荣,便是我们这些小族遭灾之日,青岩虽不才,亦得为族人尽一番薄力,他们也是人生父亲养的鲜新生命。”

我早知是这个结果了,淡淡一笑“谢兄如此气节令凌某钦佩,每一代新帝莫不想于在位时开疆扩土,建功成业,已此流芳千古,获万世垂名,真正的和平久治不是那么易降临的。”

“是啊,凌兄,久安必乱,乱久必治,天下豪雄并起,野心之辈多如牛毛,一念之仁,终是遗祸之根啊,”谢青岩不愧是魔门之人,最后一句亦是告诉了我,他若出手是不会留情的。

我点点头,望着月光泛起的波光,胸中升起一股冲天豪气,道“独立寒秋,湘江北去,橘子洲头,看万山红遍,层林尽染。漫江碧透,百舸争流,鱼翔浅底,万类霜天竞自由,怅寥廓,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

谢青岩眸中精光一闪,半响无言,是啊,这苍茫茫的大地究竟谁主沉浮呢?朱元璋已是到了古稀之年,下一位谁会是这沉浮之主呢?

“谢兄,凡事不可做的太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留条退路。”

“凌兄之言谢某记着了,若非迫于无奈,谢某哪来的这闲情雅志,告辞了。”

“谢兄好走。”

谢青岩对我点头后一闪便消失所踪,此人的可怕之处当不在里赤媚之下。

楼首内的诸女一拥而出,虚,庄二女当先扑入我怀中,一左一右挤的好不舒爽。

“才高八斗的夫君,是否今天让月儿逗起了你的诗兴,随口便能道来如此豪言壮语。”庄美人儿一脸迷醉的神色。

我心下暗叹惭愧,今天已一连两次随口吟出了后世那位最出色伟人的诗句。

“你们的夫君受到打击了,庞斑果然够狠,竟忍心找出这么多人欺负我,而我们的梦瑶仙子却始终放不下心中那天道孤旅的追求,唉,让我搂着美人儿们去交欢好啦,什么也不管哩。”

诸女何曾见过我如此垂头丧气的样儿,都心疼的大抛怜爱目光。

只秦梦瑶看出我是冲着她来的,这可恨的人一有机会就发动攻势。这次更利用魔相宗的出现做文章,五美人儿都听出我的怨气,齐齐将目光望向了秦梦瑶。

“梦瑶是否得罪了你凌候爷?这般欺负人家,这世间充满了令人不可忍受的无奈,梦瑶只是想脱离苦海,这也错了吗?凌候爷。”

“当然错了,你根本没真正的做过‘人’,有何资格谈论人世间的苦辣滋味?若不经历世情的悲欢离合,七情六欲的洗礼,梦瑶你这一生休想踏入天道,庞斑浪翻云是最好的榜样,前者在世间沉浮多年终有所悟,后者在爱妻逝去之后以极情入主天道,无求等若致求,若是浪翻云不渴求到另一世界去寻找他纪惜惜,他怎么能有今天的成就,说到底到都是情伤了他,而又补了他。你苦修二十年,能做到无欲无求吗?若真能做到为何苦苦渴望天道?这不是吗?”

秦梦瑶似给击中要害般,圣洁的俏脸首次色变,是的,他说的对,自已多年来心中就是这一个渴望,而这次踏足尘世也是迫不得已,这是师门所负,师尊所嘱,但这同样是为了达到某一种‘’。

“梦瑶所作所为但求心安,不负师门便问心无愧了,天道只是一种解脱,梦瑶真有错吗?”

“是的,说有错就有,说没错就没,只看你心中如何对待了,生命何其短暂,真正走入天道的能有几人?你只是怕自已给俗世搅污了吧?无论是人道或是天道都是一种‘死’,天道的孤旅更让人难以忍受,终会让人饱尝一切苦痛,是否破道怕是连自已也说不清楚,但最终只会悄然离去,带不走半片云彩。”

看完的兄弟们,砸票给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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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天道之惑

“凌候爷苦口婆心,只是想让梦瑶投入到你的怀中吗?”秦梦瑶的话首次将我剌伤。

我面色一暗,露出个苦涩的笑容“你们都回去准备一会上路,为夫有几句私话和梦瑶说。”

五位夫人当然看出了我给秦梦瑶打击受伤的惨样儿。但都帮我不上,只得回转。

我伸手按在秦梦瑶的香背处,在我手推下,这美女和我走到了舰舷旁。

“信与不信,我再和梦瑶说最后一次,我非常佩服静斋的剑典奇学,撰著人藉的地尼更是旷古绝今的超卓人物,但我可诉梦瑶你,剑典第十三章的死关只是一种徘徊在死亡边缘的枯禅坐,比庞浪修行的天道更苦不堪言,道行未够的话全身精血爆裂而亡,就算道行够能窥破死关之秘,肉身顿悟,仍比破碎虚空差了一线,要知破碎只是瞬那光阴,而枯禅坐确可能一坐不起,我之所以邀请梦瑶的原因是想和智心灵动的你共参天人道的另一秘境,开创破碎虚空的新纪元,让天道的参修不在是一种苦事,若能成功,后世受益良多,纵使不成,也强过自私的解脱吧?言尽于此,凌远山绝不提追求梦瑶的事,我有很多女人,我始终要顾及她们。”

言罢,洒然一笑,转身离去。

月挂中天之时,另一条中型舰滑入水面。

我深信明天的双修府之战不容轻视。但舰上始终要留下一人的,最后决定黄敬天留守。

我则率领五位夫人,龙氏兄弟,方海忠等四人和我的‘五百精锐’随秦,谷二人开往双修府。

对于秦梦瑶的坚心,我知道不能再继续攻击了,她若能想通我的说话,自会回来找来。

我必须抛开一切去应付眼前的强敌了。

天光未亮时,舰已靠岸。

秦梦瑶在谷倩莲陪伴下早早出现在甲板上。

龙氏兄弟高高盘坐于舰顶之上,象两尊石像一般,巍然不动。精猛的侍卫各个精神百倍在舰上来回巡视。这时,虚夜月第一个跑出来。

“瑶姐姐,夫君他昨夜船开一会就走了呢,还告诉人家,说双修府一切行动听你指挥呢。”

秦梦瑶将虚夜月拉过来,轻拥了一下“怪姐姐伤害你夫君吗?”

虚夜月摇摇头道“夫君追我们的时候都没象追瑶姐姐这么上心呢,我们吃醋了呢,或许是天下第一美女比较难追吧,但我相信他定会成功的,他真的好厉害的,我和霜儿,绫儿等都是在他创的坏功法下进窥的先天之境,连月儿的老爹都赞他是一个怪才呢,云姐更是厉害,他是坏功法之下最大的受益者呢,现在老爹都打不赢他呢。”

秦梦瑶心头剧震,‘坏功法’竟能随随便便带人入先天之境?这怎么可能呢,这种境界可以说是不假他人之力的,全凭一已的天份才情,顿悟和灵智,难道他真的厉害至此?

尤其他说出死关的秘密时,简直让人惊骇,师尊曾言,未修成剑心通明的人是绝对不可以阅读剑典第十三卷的,他是怎么知道的呢?这事就是庞斑也不清楚吧。

当然师尊邀庞斑去静斋阅典,也只看到了第十二章。

鹰缘的弟子真的如此出色,唉,天下间奇人太多了,祖师地尼也只是其之一吧。

谁又能保证这个凌远山不会是另一个旷绝古今的一代宗匠呢。

他居然说要和自已同悟天人道的新境界,改变天人境的孤旅苦行,为什么要选自已呢?

他的女人一大群,差自已一个吗?

如今的天下乱成了这样,魔门诸宗尽现,京师更隐有两魔派,自已想不入尘世都不行,尤其他所说的人世修行,确是有这个可能,历代静斋禅宗未出一个能进窥破碎虚空的人物,这些人无不是在尘世中历经种种磨难得破天道的,无求等若致求,这句话确实点中了精要所在。

秦梦瑶的心境从未象这刻般乱过。

对天人之道也从未象现在这刻产生过疑问

人世间最伟大的爱情真的可能把修行的人带入至道吗?

这是一个没人尝试过的新奇道路,陷身爱欲中的男女也不会去考虑天道这个问题

与谢青岩一会,让我预感到一丝不妥。

方夜羽的数路分兵都显的单薄,若是暗中没有另一批高手跟随的话,打死我都不信。

万恶沙堡魏立蝶这批人是要对付谁呢?他们在鄱阳湖畔四处搜寻,想找到谁?

我心中将几个可能都过了一遍,很快得出了结论,韩柏,风行烈,戚长征这三个人应是他们的目标,韩柏和范良极在一块,又是专使身份,这刻浪翻云又赶了去,绝对不会出问题,风行烈方面亦不会有问题,那以就只有戚长征这面了。

由于鹰刀的影响,令各方势力的计策安排都发生了变化,戚长征说不准这时已和丹青派的一众高手奔鄱阳来了,这只是我的推断,因为魏立蝶的行动,和谢青岩的出现让我生出这想法,或许是鹰刀的缘故使戚长征朝鄱阳而来,又或是他要引开方夜羽一部发力量,让其不能集中优势对怒蛟帮下手。

长沙往东来鄱阳湖,这戚长征怎么想的?还是另有原因。

不过我不想于多想了,只要找到魏立蝶的主力就知道他们下一步的行动是什么了。

我在天朦朦亮时踏上了鄱阳湖东岸,找了处林密的地方开始打坐起来,伺机而待。

戚长征,封寒,乾虹青,水柔晶,寒碧翠以及丹青派高手‘飘柔剑’工房生,‘闪电’拿廷方等十多人,半夜就摸出了南昌府直奔鄱阳湖畔而来。

站在小土坡上,众人已看到了鄱阳湖水,也就三五里的路程了。

对于方夜羽大军的全面消失令戚长征和封寒感到极为不妥,这不是好现象。

进了连绵数里的小疏林后,戚长征不由对封寒道“封叔,长征总有不妥之感,似乎正在步入方夜羽为我们布下的陷井般。”

这话令大家都吃了一惊。戚长征已进入先天妙境,某些灵感自是非常敏锐,况且此人粗中有细,总能在关键之时出人意料的突施奇计,反败为胜。

封寒眸中大盛,冷然道“长征你须记着,无论发生任何事,你都不必管它只要带着大家往湖边冲就是了。”他的说话不啻于承认了戚长征的那种预感。

大家都为之骇色。在戚长征断后,封寒领头下一众人往疏林深处百去,穿出林子就是湖畔。

入林走了两里许,封寒突然停步举手,示意众人停下。

“何方朋友,藏头露尾。”

蓦地,疏林四下涌出百多名黑衣大汉将众人遥遥围困。

一声阴沉的笑意传来,前边现出三个人的身形,为首的一个穿袭黄袍,五旬左右,勾鼻鹰目,脸容冷酷,赫然是万恶沙堡之主魏立蝶。

他身左右两侧正是恶和尚和恶婆子,二人形相丑陋,狰狞可恶,浑身散荡着冷厉杀气。

“封寒,抛刀投降留你个全尸,否则哼哼。”

封寒哑然人笑“若是只任你魏立蝶的话真的还欠些火候吧?”话落大步朝前迈进,边传声给戚长征“长征带人突围,他们暗中还有高手,迟恐不及。”

戚长征一声暴喝“走。”当先从封寒左侧冲去。乾虹青,水柔晶,寒碧翠,工房生,拿廷方和另七个丹青派高手一起冲去。

黑衣大汉潮水般涌上,一时间杀声动天。

恶婆子铁拐一横就朝戚长征迎去“小子找死。”

封寒手中的钢刀一晃,身形突射挡在恶婆子之前,一刀荡开了她的铁拐“在封某面前还没你撒野的份。”

恶婆子身子一颤,退了三大步始立稳,心中吃惊,这些黑榜高手没个好惹的,前一阵子就给厉若海重创,眼前的封寒同样不好惹。

魏立蝶重戟无声无息挥起,“封寒你找死。”怒叱一声,兜头盖顶砸向封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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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硬汉封寒

恶和尚似看出封寒不好惹了,铁铲舞动,带着呼啸的气劲随在魏立蝶之侧扑上封寒,这刻恶婆子同样提拐拥上,三人合击封寒。

这魏立蝶的实力不容小视,具有进军黑榜的实力了,三人合击使封寒顿感压力。

只是他全无所惧,豪勇的一声朗笑,欺身撞入三合围之中。

漫空突起一片森寒的刀幕竟将三人全数笼罩在刀气之中。三人同时生出封寒要拼命扑杀自已的感觉,无不一震。

恶和尚和恶婆子一样,有先前败在厉若海枪下的阴影,此时见封寒的勇猛似是更胜厉若海,心颤间手下的速度竟慢了不少。

‘锵锵锵’三声交击,魏立蝶首先跌退,刀锋传入无坚不摧的先天刀气令他难受无比,气血翻腾,想不退都难。

封寒冷哼一声,钢刀不分先后点中三人的兵器,这三人之力也让封寒吃上暗亏,尤其是魏立蝶,数十年的修为岂是易与。若是这和尚和婆子都全力以赴自已想不受伤是不可以的。

这先声夺人,确是克敌的不二法门。

他丝豪不给恶和尚退的机会,刀气暴卷,同时左脚突伸点踹恶婆子。

恶和尚心胆虽寒,却也激起了他的凶性,厉喝一声,铁铲猛的硬架当胸一刀。这刻魏立蝶再次扑上,从封寒右侧一戟戳向他腰肋处。

封寒诡秘一笑,令恶和尚心底发寒。他突感眼前刀光消去,愕然间给巨力轰中,狂暴的劲气涌入体中。

‘锵’封寒一刀回磕在魏立蝶的重戟上,刚才一脚用去大半力道,这一刀是有些弱了,给魏立蝶撞的跌往恶婆子处,实则这正是封寒的战术目地。

恶婆子在听到恶和尚惨叫声心知他完了,给人这一脚踹在上了活的了吗?心头一震的当儿,封寒竟冲到了她面前,不由心胆惧裂,铁拐猛扫,身形再退。

哪知封寒并不追她,借这空隙他缓过了劲,刀气再起回身反扑魏立蝶。

这刻恶和尚才摔落地上,血雨喷出口中,一命归阴,可怜这凶人先伤在厉若海之手,旧伤未愈,今次却死在了封寒的手里,恶婆子和他相依多年,见他身死,悲叫一声挥拐而上。

这边戚长征天兵宝刀大开大合,手下全无一合之将,杀出一条血路冲出重围。

蓦地,一股阴寒杀气扑天盖地卷至,戚长征顿觉眼前黑影连闪,天兵宝刀不假思索猛劈而出。

‘咦’,对方似未想到戚长征在这种情况下仍能做出这种反应。

‘砰’一声巨响,戚长征虎躯剧震,阴寒气劲沿刀体贯入经脉之中,撕经裂脉感觉令他痛苦的差点叫出声来。

那突袭的黑衣老者亦给他震的身形顿住,这时数声闷哼惨叫传来。

乾虹青,水柔晶被令一老者击伤,口喷鲜血‘碧翠亦好不到哪去,亦给突然冒出的一个高瘦老者击的跌退回来和乾,水二人挤成了堆。

惨叫声是‘闪电’拿廷方发出的,给突现的另一个黑衣老者一掌磕飞,坠入了黑衣大汉堆中,给这群凶人倾刻间分了尸。

‘飘柔剑’工方生也好不了多少,同样给这老家伙震伤了内腑。

四个黑衣老者阴森无比,功力奇高,仅一现身就将众人全数重创。那七个丹青派高手已在这刻死的只剩下了二人其中个同样重伤不起。

戚长征在色惨变。持为老戚我今天要混到头儿了。

封寒已然发现了这边的情况,暗中隐伏的敌方高手果然狠辣,一出手就重创了已方所有人。

刀光蓦盛,恶婆子首当其冲,封寒杀红了眼,黑衣大汉早不知他顺手放倒多少个了,总之身边全是黑压压的尸体。又一声凄惨叫声,恶婆子在封寒刀首异去,找相好的去了。

魏立蝶心头大震,堡中精锐给屠了一地,心头怒火猛炽,更怪隐于暗处的人不是些出手,和中重戟一记重过一记,但他终和封寒不是一个档次的高手。

眼前的变化也仅是数息的功夫,封寒暗叹一声。

钢刀飙散的刀气迫的魏立蝶步步退后,他终抗不住封寒的猛攻,喷血跌退。

封寒心头恨起,岂容他后退,虎躯暴涨往魏立蝶怀中撞去。

就在这空隙,异变突生。

一青衫青年突然出现在魏立蝶左侧,遥遥一掌印向封寒胸口。

封寒知是高手,却夷然不惧,刀势一转,暴起满天寒芒涌起层层刀幕,再不理会魏立蝶了。

‘砰’,刀掌相交,二人同是一震。

接着暴响连声,劲气横溢,二人在倾刻间又交击了十数记。

“封寒果然不凡,领教了。”年青人一笑,旋身退开。

封寒已成了强弩之末,嘴里洒出一蓬血雨跌往魏立蝶处。谁都看出封寒完了。

“封寒,,”乾虹青美眸惨淡衰叫一声,想冲上去的身形给水柔晶和寒碧翠硬扯了回来。

魏立蝶狞笑一声,重戟一探,无声无息击向封寒背心处,这便宜不捡等什么。

年青人大感不妥,虽知封寒五脏惧裂,但他若奋起最后一击岂是轻易接的下的。

封寒嘴角溢出笑容,那软垂的刀突然后扫,竟荡开了魏立蝶的戟,然后硬以背撞在了魏立蝶的怀中,魏立蝶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象给万斤巨岩击中般,浑身骨节暴响,惨哼一声,如秋风中的败叶一样飘摔在丈外,双目暴突,骨头尽碎惨死当场,周遭一众大汉全傻了。

封寒却如没事人一般拭了下嘴边的血迹举步行回戚长征众人那边,他的豪勇让所有人吃惊。

“封兄好气魄,好豪气,叶崩云十分钦佩,能和封兄这样的敌手对阵,真是难得。”叶崩云由衷道,心下同时一感,就是这样一个强手居然给自已卑鄙的毁在了手下。

“叶兄好说,怎么不叫你的人动手?你们魔门中人最是自私自利,以你人五人足以将我们留在这里,却偏偏让他们送死,这是何苦来由。”封寒失笑道。

乾虹青一把拥着他,“封寒,你没事吧?”

叶崩云叹了口气,大罗金仙在世了救不回心脉已断,五脏碎裂的封寒了。在自已全力三十六掌的暴击上他能撑下来,再毙掉魏立蝶,确实是非常不易的,可惜魏立蝶太过轻敌了,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傻丫头,封寒再也不能凭自已的力量拿起这刀了。”话落,这豪勇的硬汉手中钢刀终掉在地上。众人无不骇然,这刻他们才知这魔门叶崩云的厉害。

水柔晶,寒碧翠虽和他相交时间不长,但都对这黑榜中重情重义的汉子敬佩无比。

“封叔,都是长征害了你。”戚长征虎目落泪,目射深刻感情,封寒等若是他半个师傅。

封寒沉喝道“大丈夫,马革裹尸,长征若学不晓如何面对生死,不如退出江湖吧。”

蓦地外围处传来一阵大乱,杀声震天。

一道高大黑影凌空电射而至,“我儿长征可在?”

“义父,长征在此。”戚长征神情大振,没想到‘毒手’乾罗来了。

叶崩云冷哼一声腾身迎向乾罗。

‘砰砰砰’空中暴响连声,二人在空中交击十余掌。

乾罗一声长笑,凌空倒翻,赖以成名的矛来到手中,“看矛”。

叶崩云身在空中横移开去,踹出十三腿之多,硬接下乾罗凌厉的矛攻。

“果是高手,再接乾某十矛。”乾罗长笑声中,再一次在林树之颠腾身撞向叶崩云。

叶崩云嘴角溢出血丝,只是他的伤远没表面严重,朗笑一声“乾城主名不虚传,与浪翻云一战之后功力大进,叶崩云不是对手,哈。”他边言边一人倒翻落回了四个黑衣老者身前,其实刚才重创封寒他就负伤了。

乾罗亦暗自心惊,他旧伤未复,不想竟遭遇如强手,一口逆血给他压了回去,飘身落至戚长征之旁,洒然一笑。这刻黑压压的山城人马在易燕媚和老杰率领下已冲至近前。双方形成了对峙之局。

第十七章 再次负伤

叶崩云何等眼光,加上以前的判断,已看穿了乾罗的此时的实际情况。

当下淡淡一笑“不知乾城主是否相信,叶崩云有足够信心把你们全数埋在此间。城主旧伤复发,若还能接本人十掌的话,叶崩云便让出去路。”他虽受伤,但悍猛形象已给众人留下了极深印象,先创封寒,再战乾罗,这足以让他名扬天下了。

戚长征等始知他旧伤未愈,都不由大震。

乾罗却提矛踏前两步笑道“知瞒不过你的锐眼,但这提意令我乾罗非常心动,叶兄请。”

“义父,换长征来,您老。”戚长征忙道。

乾罗早看清了场中形势,那四黑衣老者无一不是顶级高手,今日之战确是凶多吉少。

“长征,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乾罗已是老朽,若能以一命的换回你们的安危,非常值了,这里我最对不起的人就虹青。”言罢深深望了眼乾虹青。

乾虹青曾是乾罗抛弃的女人,但她已知乾罗现在的为人了,再非是日的乾罗,已变成一个有血有肉的乾罗,一个令人心生感动的乾罗。

“义父,虹青永远都是您的好女儿。”乾虹青已完全原谅了乾罗。

“哈。”乾罗仰首大笑“好,乾罗此生再无憾事了。”

叶崩云深不可测的笑意踏步上前“乾城主请。”

乾罗道“请。”人堆中的易燕媚去是粉泪满颊。

二人刚迈步上场时,在那四黑衣老者的后方却传来了一声粗豪的朗笑。

“乾老且慢,这一战应让给凌某,小戚和我是兄弟了,您老总的给我个面子吧?”话起时人尤在里外,但话时雪衫飘飘的我已立身在场中,将对恃的乾罗和叶崩云分了开去。

戚长征这刻终露出了喜色,“凌兄你来的天好,老戚想死你哩。”

我的突然出现另两方人都一惊。只凭分这份身手主让他们骇然莫名了。

看了眼戚长征同后的数女我不由一笑,转而对乾罗道“乾老,这些魔相宗的高人就交给小凌来应付好了,”转而对戚长征道“老戚,我们不愧是兄弟,走到哪里都有一堆女人跟着,哈。”

叶崩云面色凝重,沉声道“凌兄来的夫是巧极,昨作可是见过崩云师尊了?”

“是啊,叶兄,若不是令师谢青岩的现身,我怎也想不到凭魏立蝶这等角色能做成什么大事,果然有魔相宗背后撑腰,不过我今天不想和你们动手,还是回去先领略一下贵宗主的战略意图好了,叶兄不会有意见吧?”

叶崩云还未答话,他身后四老中一人却冷哼了一声,不屑之极。

我面色转冷,突然起动,朝叶崩云撞去,‘乾坤法印’挟着山崩海啸之势漫卷开来。

叶崩云脸色大变,他先后与封寒,乾罗对两阵,元气大损,此刻未能恢复八层过来。但对我的突袭仍不得不硬接,暴退中一掌封往我的‘法印’。

我手掌微晃一个掌印瞬间化成了十二个,身躯亦一顿一转撞往黑衣四老者。

劲气横溢,砰砰连响,叶崩云接实第十二掌时,身躯已跌退出两丈开外,撞在一颗枯树上,口血喷出。那枯树似不堪重负,‘咔嚓’一声碎断。

谁也想不到我一掌之威强横至此,其实只是叶崩云两战之后元气大损的结果,否则不会如此不堪的。

魔相宗四大长老面现骇色的同时,同时暴喝,齐齐朝我围攻而至,劲气掌风漫布数丈方圆。

乾罗,封寒,戚长征,乾虹青,水柔晶,寒碧翠等我不楞在当场。

我夷然无惧,这四人比起青藏四密仍有距离,在众人眼呆之中,千万掌影幻现虚空,挟带着排山倒海的气势,周遭枯树碎断横飞,象巨灾一般。

暴响之声接连不断,我先一步将三个老家伙硬轰了百余掌迫退,只剩那个冷哼的狂妄老朽了。

掌印化拳,击出了我自创的‘破天碎地锤’。

蓦地,天地间似给这一拳充塞,三丈内人间内陷,窒息的令人生出无比难受的感觉。

似缓实快的一拳破入了魔相宗这位长老双臂架起的防护中。

‘咔嚓’一声,臂碎,铁拳朔胸而入。

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这位狂妄长老在我气势突发惊震的未能提起一半功力对抗时含恨走入了地府,若他全力以赴,我誓不能杀他地,最多是重创他吧。

我抬脚将挂在手上的尸体踹向另一个杀气暴盈的长老,余劲不消那长老闷哼一声跌退开来。

这刻,叶崩云已重新加入了战团。

见我手毙他们一位长老都怒极,四人合围,各出奇技,想给那家伙报仇呢。

我十指连弹,‘苍穹指剑’哧哧破空,这种极尖锐的真气晚特别修练转换出的专破各类真气的无敌‘剑气’。

叶崩云首当其冲,硬挡两记指剑,妄想拼着伤上加伤也要把我毁在这里,可是我‘剑气’侵和他经脉时,他知道今天这一战败了。

那无坚不摧的‘剑气’尖细无比,锐不可挡,破开他层层真气的封阻逆臂而上,攻往心脉。

叶崩云骇然的色,哼一声暴退开来,聚功全力化解这绝杀的奇异指气,终在临近心脉段的前一刻将其断掉。

另两个扑上来的长老亦同时吃了我两道全力而发的指剑,同样他们和叶崩云一样跌退,但他们终不及叶崩云道行修为精深,各喷一口血,抚胸抖颤,面色骇的无一丝血色。

我在瞬间的剧战中也给他们震的五脏翻转,六腑移位,一口逆血给我硬生生压了下去,经脉再次受创,四密给我的伤已接近痊愈,但这刻却更重了。

仅仅数息间的功夫格局全变。

谁能想我会厉害到这种地步,以一人之力单挑对方五大高手,这五人的实力加一起绝不次于青藏四密。

“凌兄果然豪勇,叶崩云领教了,后会有期。”言罢深深瞪了我一眼。

“几位装得的好象负创很重的样子,不是想让本人怜惜你们吧?不过你们比起青藏四密来仍是差了一筹,嘿嘿。”我一付洒脱从容的样儿。

叶崩云眼神惊疑不定,半响没看出一丝破绽,哼了一声,挥手打出了撤退的信号。

那三个长老除了两个伤势不太重,另一个可算是轻伤而已,都狠狠盯我一眼,带着死去的长老尸体迅速离去。

叶崩云这关键人物被我击伤在前,否则他们绝不会退走,再者他们对我的‘指剑’心存顾忌。

我回转过身子,对着正要开口的步长征打出禁声的手势,朝身后行了个眼色。

戚长征会意,笑道“凌兄怎么就放们走了?”

我先是大笑一声,口角已溢出了一缕鲜血,看得戚长征身后诸女都为炎之掩口瞪目,不敢让自已叫出声来。

“戚兄,这是今日最好的结果了,叶崩云虽负了不轻的伤,但那三个长老级高手仍有再战之力,如此下去将是两败之局,错过今天还机会算帐吗,哈。”笑声中,口中的血却越涌越多。

乾虹青等女都粹不忍睹了,一个个明眸涌泪。乾罗和封寒对视一眼,均苦笑出声。

这刻我感应到叶崩云等真正离开后,才又吐了口血跌坐地上笑道“厉害啊,老戚,凌某可救你两回了,你也好引以为荣了,先是青藏四密,这回又是魔相宗五大高手,真给你累惨哩。”边说边开始闭目吐纳起来,很快进入了忘我之境,强敌环伺,我不得不先调息一番了。

大家都面现惊容,这人确也强横的可以,到了这刻仍能笑的出来。

戚长征深深望了我一眼,虎目中涌起深深谢意,对于两上萍水相逢的人来说这确实是深恩。他当然不会想到我是从大局考虑的。戚长征以后将是我一大力助。

这时老杰吩咐手下四面散开放哨,强敌已退,短时之内应不会再来的。

第十八章 域外邪人

这刻,封寒伸手和乾罗握了下笑道“乾兄,兄弟要先你一步脱离苦海了。”

他的说话使众人都无比伤感。

“长征,虹青,你们不用替我难过,封某孤独一生,能在去前得遇这么多朋友,知足了。”话毕,一代左手刀道的至尊含笑而殒。

戚长征虎躯剧震,双腿一软跪了下来“封叔,长征不会让你失望的。”

乾虹青诸女都悲痛异常,哭的天昏地暗了。

烈阳高照,双修府喜气盈盈。

这世外桃源确是人间仙境,任何的杀戳争屠发生在这里都是对它的亵渎。

正堂上,欢声笑语。

秦梦瑶,不舍,谷凝清,谷姿仙四人正坐笑谈。

不舍和谷凝清重归于好,让谷姿仙心花怒放,阴霾尽去。

宋菁,史兰香,虚夜月,庄青霜,沈紫绫,谷倩莲在一起。

龙威龙猛兄弟和方海忠四人全然不见。

一番倾谈之后,双修府诸人对眼前形势大为看好,只等风行烈一行带着邪异门归来鄱阳湖的事就可告一段落了。

经一番思忖,秦梦瑶想到我可能是不放心什么才离去的,难道会是戚长征和他的朋友们也来了鄱阳湖?有鹰刀这大彩头,任何江湖人都有兴趣来看看戏。

魔相宗人的出现似是提醒了万恶沙堡这单薄力量的可疑行迹。

这多年来,自已从未这么为谁担心过什么,为什么他走后,自已一直心绪不宁呢。

一念及此,秦梦瑶心头一震,在他出现后,自已很少想起韩柏这个人,似乎在听了他对天道的一些见解之后,连魔胎对自已的吸引力也淡了许多。

天道孤旅的难走是毫无疑问的,静斋的死关真的是枯禅坐吗?他是如何知道的?

这刻总管谭冬走了进来“公主,成氏姐弟不告而别了,这是成抗留给小姐的信。”

不舍和谷凝清对望一眼,眼中竟有欣慰之色。

谷姿仙接过信后并没有打开,的手递给了刚跑过来急着要看的谷倩莲。

“这下你可满意了?这个也交给你处理好了。”

谷倩莲娇笑道“这才对嘛,我家公主嫁了谁都好过嫁给他哦,好男儿多的是嘛。”

虚夜月笑道“莲儿你可不许乱推荐月儿的夫君给你家公主,他可是大色狼来着,而且现在正和瑶姐姐闹别扭呢,你把你的风郎推荐好哩。”

这话惹的众人大笑,好象谷姿仙要抢走她夫君一样。

不舍对鬼王这千金有种十分怜爱的特别情感,如今昔年在鬼王座下天下争雄时恍如一梦。

谷姿仙脸蛋一红,对凌远山她还是有耳闻的,双修府中安插了暗线在朝庭,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将京城的事大大小小汇总一番呈报过来。

凌远山这候爷的事早就巨细无遗的呈报给了谷姿仙这公主。

说心里话,她真的很想见一见这个人是如何出色的,竟能在京师搅风搅雨,还把包括虚夜月,庄青霜在内的数位美女搞了去。

同样风行烈这个江湖上年青一代的第一高手亦非常出色。

这时虚夜月更将秦梦瑶被凌远山的追的事公布了出来,众人无不讶然,难怪静斋仙子今天有种魂不守舍之感呢。

这更引的谷姿仙好奇心重,令外也因自已和浪翻云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那只是一段美好回忆而已,已走入无上天道的覆雨剑对男女情事早已看的淡多了。

谷倩莲则一直未敢在公主面前推出风行烈,是因她知道这凌远山的强大魅力,真的很难抗拒

九江府。

‘翠香楼’也算是远近闻名的销魂胜地了。

后楼第三层,红牌陶艳芳的香闺中。

方夜羽,鹰飞正和一个三十多岁的邪异男了对坐。

男子赤裸着上身,筋肌纠结显示着其壮硕的体魄,发际飘散,却不给人凌乱的感觉,一双眸子透着幽深的诡异邪芒,容颜堪称俊伟,只是眉宇间更多了一丝暴虐之气。

床头上横着一具动人心魄的赤裸女体,锦被的一角刚刚遮住她的腰身处。大腿和香背上仍是汗光晶晶,可以想象不久好她可能处在极度的欢愉中。

“小魔师大驾亲临,邪古束受宠若惊,不知这位是否蒙古新一代第一高手鹰飞兄?”

方夜羽露出笑容“邪兄无须客套,这位正是我大蒙新掘起之年青高手鹰飞。”

鹰飞一震,这邪古束看来不简单,观其气度神蕴当是不在自已之下的高手,忙客气两句。

“此来邪某全权代表大将军和小魔师议谈,只要合乎我们双方利益,一切都没有问题。”

“邪兄果然痛快,难怪受大将军倚重,方某就开门见山了,我们的条件非常之简单,大明现在的局势很是微妙,朱元璋不愧权谋之冠,政事间的平衡把握的淋漓尽致,各派糸完全在他压制之下。”

邪古束俊颜一展“本人明白方兄的目地,想打破这种平衡,让这些矛盾早日暴露出来。”

“不错,这同样是邪兄族人的心愿,明室越乱对我们越有力,任他们谁再次重掌天下,那也怕是多年之后的事了,方某知道大将军有这个能力。”

“当然,这方面还是须要方兄的鼎力相助,中原人才辈出,高手如云,实不可轻视,京城那个凌远山当是其中一个,竟能将与大将军结盟的人挖走,非常厉害。”邪古束沉容下来。

“邪兄的‘喜欢神教’可是域外之冠,教徒数万,其中高手又怎么少的了呢,若邪兄能将京师搞乱,方某当集中全部力量将凌远山留在江湖中,听说金陵十大美女之一的左慧瑶也是他的夫人之一,左氏的火器相当可怕。”

邪古束笑道“邪某入京师就是要找她算帐的,这个贱妇居然敢暗中判盟,还以为能瞒的过大将军的耳目,本人会把他调教成天下间最荡的贱人,变成我的‘奴’之一,哼。”

‘喜欢神教’的奴是具非常身份的女性,在‘喜欢大法’种种手段的培练之下加上一粒‘喜欢丸’可令任何女人变成为离开男一天也活不了的人。

“邪兄京师之行务要万分小心,鬼王虚若无可不是好惹的主儿。”

“本人正想会会他的‘鬼焰寸心’是否厉害过我的‘喜欢神功’。只是此次入京人有些急,手方面略有不足,不知方兄可否在这方面。”

方夜羽暗笑,正好派人去监工,何乐不为呢,笑道“邪兄觉的鹰飞是否担此重任。”

邪古束大喜“有鹰兄相助,何愁大事不成,此行鹰兄亦有艳福了,本人师妹鄂丽沙正需要象鹰兄这样出色的精阳练神,哈。”

方夜羽转向鹰飞道“鬼王府可是龙潭虎,切不可轻易涉险,坏了大计,另外有什么意外或不好安顿的话,你直接找大公子解决即可。”

“鹰飞明白。”

邪古束为能和方夜羽顺利达成交易感到欣悦,这刻脸容一正道“还有最重要的一事,就是异日大将军若是起兵,方兄等要鼎力相助,将来论功定尝,双方都将获得最大利益。”

“这点邪兄请放心,方某定全力以赴。

“如此的话邪古束先行谢过方兄了。

“邪兄太客气了,能让此时的大明出现乱象,都能引起方夜羽的兴趣。”

第十九章 灭情之人

卓敬宣迎着江风,屹立在船头。

在他身后是云长老和雾长老,接下来是八个中年男子,各个阴沉似水。

这八人被卓敬宣冠以‘灭情八煞’,都是功力精深,修为骇人的灭情道高手。

湖面上三十多艘大船散开朝前方的十几艘邪异门战舰追去。

‘人敌’卜敌这刻来到了卓敬宣之侧

“卓先生,再有一柱香的时间我们必能赶上他们的船队,那艘断后的船好象没见过,眼生的很,船体外面好象包有铁皮似的。”卜敌有些不信的道。

卓敬宣面容淡然,无喜无忧,看了眼卜敌道“卜门主,水战卓某不通,一但接近,上面的人卓某负责,其它你来摆平。”

“卜某明白,保证他们没有一艘船能逃出去。”

卜敌言罢回身高喝“儿郎们,给我涨满帆,全速前进,准备火箭。”一众手下高声应诺。

命令传下后,很快传达至周遭各舰上。

这三十多艘大船,性能非常之好,都是楞严向不敢与他合做的水师胡节‘借’来的。

就因为这一点楞严和胡节几乎翻脸,但是锦衣卫的人几乎日夜监视胡节,他哪敢妄动。

楞严知是凌远山暗中搞鬼,但却无奈他何。

比起邪异门那些船来可是好了很多呢,无论是速度上,性能上,质量上都不可同日而语。

也真就一柱香的时刚过,几乎就追了个首尾相连。

卓敬宣所在的主舰乘风破浪迎头痛赶。

那艘铁皮中型舰已在十丈之内。其它战舰呈合围之势扇面包超过来。

仅落后主舰一线的另两艘战舰一字排开形成三对一之势追赶铁皮舰。

八丈,七丈,六丈,五丈。卓敬宣举手一挥。

云长老,雾长老,八大煞神同时暴喝凌空而起。不到五丈远的距离对他们来说太轻易的飞渡了,十人如大鸟般投往铁皮舰。

舰尾处烈震北,风行烈昂然挺立。对面飞投过来的十人使他们不由变色。

风行烈不再多想,一声长啸,丈二红枪闪电般暴射,满天俱是枪影,完全将舰的上空封锁。

只是来敌太强。

云长老冷哼一声破入枪幕中。雾长老则扑向烈震北◇一步扑来的八煞却倒了霉。

“放箭。”迟奎低沉喝道。

顿时数百支挟着劲气的钢箭脱弦而出,急雷惊电般射向仍身中空中,差丈余便能落入的铁皮舰的八煞。

对着突来的冷箭,八人大震,它们完全封闭了八人的去势。

八人同时击出排山倒海的气浪,妄图卷走这些要命的冷箭。但结果令他们很是失望,箭数太多了,钢箭虽给气浪阻隔甚至击中,只是不象他们想象中满天乱飞,而是减缓了射速。

烈阳映射下,箭头夺目的光芒令人心寒胆颤。

以八煞的强横亦要狼狈突降,被迫下水。

迟奎冷眼静观战局,三舰已迫近至三丈左右了。

“手雷,放。”

舰台上前六十名青衣侍卫早持雷待令,这刻接到命令,拉掉引环,脱手甩出,每二十个人一组负则一艘对方的战舰。

数十颗黑乎乎的手雷划过卓敬宣,卜敌,毛白意等人的头顶上方落到了正战意高昂的判匪中。

‘轰轰轰轰轰轰’。

暴响声中,火蛇满天,惨叫声不绝。仅倾刻间的功夫三舰上除了首脑人物外很难再看到一个能站的起来的人了。

血腥味冲天,断臂残肢抛了一地。

空中迷漫着呛鼻的火药味道。

卓敬宣没回头就知道身后发生了什么。蓦地他腾身而起。以肉眼难辩的高速突射上了铁皮舰,一掌拍往与雾长老战的难分难解的烈震北。

那边的风行烈终抵不住云长老的功力深厚,再暴退到第十步时,红枪枪影暗淡,吐血跌开。

那云长老亦给风行烈的横猛震的血气狂翻,退至了船舷处,但他必竟技高一筹,拥有着黑榜高手的实力,岂是易与之辈。

这刻迟奎手中的斩马刀凌空而下,他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先天刀气透过刀锋狂猛劈下。

‘砰’。

卓敬宣和烈震北一掌接实。借着余劲卓敬宣飞凌迟奎右侧,大手幻起重重掌幕将他罩于其中。

迟奎一震,此人好高明的身手,自已这一刀虽可将眼前的人劈落水中,但亦避不过此人一掌。

烈震北的实力是相当可观的,把一向自负凭生的雾长老迫的手忙脚乱,于千均一发之际更硬接了卓敬宣一掌。

只是这一掌将他的优势完全打掉了。这魔门宗主毕生功力所凝的一掌岂是易与。

阴柔莫测的劲气逆臂而上,贯入了他的脏腑。

剧战之下烈震北的想不到这人竟是可比拟里赤媚的强手。暴退中施尽全力仍没压下逆行的血气,张口喷出血箭,直贯扑上来的雾长老。

在烈震北倒地的瞬间,一排劲箭从他头顶掠过,直袭雾长老。

雾长老闷哼一声,虽躲开了血箭,但却没避过近距离下突发的冷箭。身躯硬是横移开去,右胸,右肩,右臂立告受创。

三棱形的箭尖贯体,热血直冒,势不可阻。

雾长老心胆俱寒,身形再晃,跳入了湖水中。

云长老亦给迟奎的先天刀气迫的往后翻入了水中。

迟奎终是高手,手腕一翻将刀势一转递往卓敬宣,同时脚下连踢十六腿。

‘砰’,刀掌相交,二人各自哼一声跌退。

这刻水中冲天而起八道人影掠上舰舷。

“放箭。”迟奎暴喝一声,身形凌空而起,手中斩马长刀洒下千百刀幕将空路封死。

数百钢箭破空由他脚下飞过,直将卓敬宣和八煞全数罩于其中。

敌舰缓缓迫近,刚才三主舰上的惨剧让其它的舰心胆俱寒,哪敢冒然接近。

一个小统领指挥五十多人的侍卫,准备出了水中雷,一声令下,先期十五颗水中雷直奔接近的七八舰敌舰。

卓敬宣心下叹口气,对方这批神射军太厉害了,各个都是身经百战的冷血之士,配合起来更无比默契。连雾长老都给迫下了水中。

双袖一挥,两股气罡在身前丈余形成了防护。

“退”。当先飘身跃回了无人控的大舰上。八煞应诺同时撤返。

这刻周遭给水中雷击中的七艘敌舰,统统暴裂开来,舰侧给炸的破烂无比,湖水猛贯下,七舰仅转眼功夫就消失在了湖面。

在水中飘浮的敌人只要露头就给神射卫结束生命。

翻阳湖上愁云惨雾,血染数里。

这时三艘主力敌舰在无人控的情况下都贴上了铁皮舰。

卓敬宣等只得放弃主舰,飞投最近处的敌舰上,发出了撤退的讯号。

不过他知道,今天唯的战果是做掉了黑榜级高手‘毒医’烈震北。在与雾长老剧战之后,他虽又接下了自已全力一掌,却五脏俱碎了。

第二十章 人妖负创

近午时分,我带着戚长征一众百多号人乘湖边买来的数艘民船登上了双修府所在的陆地。远处十几艘大船驶入了视野。

我心知是风行烈,迟奎他们回来了。

“会是谁呢?”戚长征也看到越来越近的舰队,面色沉凝。

乾罗等都抬眼望去,足足有十五六艘之多,为首的是三舰官方的巨型水舰。

“是水师胡节来了。”乾罗道,

我摇摇头,因为我已看到了三舰旁那艘属于的我铁皮舰,笑道“有几艘战舰是胡节奉送的,但人是咱们一方的,风行烈的邪异门到了。”

众人闻言都松了口气,面露喜色。

“啊,是行烈兄,太好了。”戚长征虽有喜色但仍未走出封寒去了的阴影。

我苦笑道“不太好,震北先生可能受创较深,已经随封兄之后走了。”我完全感觉不到烈震北的存在,估计他已在回来的路上走了。这是唯一的解释,卓敬宣若出马,这也是极有可能付出的代价。

即便没有这事,烈震北的寿期已到,活不出三天了。

这话再次使众人陷入了悲痛情绪中。

舰队很快靠岸,风行烈满脸的泪痕说明了我的猜测是正确的。

迟奎下舰后来到我身侧“候爷,迟奎无能,震北兄走了。”

我淡淡摇头“生有时,死有地,走的只是震北先生的,他将永远活在我们的心中,和封寒兄一样,他们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

女人就是感情动物,以乾虹青为首的美女几人再次开始落泪。

“行烈,你的伤很重,双修府之战你们都不必去了。”我言罢转向迟奎道“景辉,你派些人坐我们的船带他们回舰,让敬天把母舰开至附近水域待命即可,这里水域太浅,靠不过来。”

双修府此时可谓自建府以来最热闹的一天。

两大阵营对峙于此。

秦梦瑶,不舍夫妇,宋菁,史兰香五人组成了一级高手,虚夜月,庄青霜,沈紫绫,谷姿仙次一级,看上去阴盛阳衰,实力和对方相差很远。实则不然。

域外联军相当强大,里赤媚,年怜丹和二花妃,柳摇枝,花解语,强望生,由蚩敌,蒙氏兄弟,邝应城,雅清寒,绝天灭地等十大煞神,金木火土四将和百多名魔师宫精锐弟子。

另外还有‘剑魔’石中天,魅影剑派的刁顶夫妇,南婆北公等十多名好手。

宽敞的府内练功场上,双方展开了阵势。

绝天灭地一声怒吼“人来,给我围起来。”他在左,灭地在右,从两边包超过去。

里赤媚突感不妥时。

一声冷哼出自虚夜月之口。

“人来,把这些妄自尊大的家伙给本小姐赶出去。”

随着两声虎吼,主殿两侧突射出两条身形,一奔绝天,一取灭地。

二人大骇,可想退已不及,同声暴喝,奋力迎敌。

他二人虽可算是武林高手,但和龙氏兄弟仍差一段距离。

龙氏兄弟闷不吭声,巨灵掌狂飙般将二人卷入,瞬间功夫便听二人各自惨号一声,飞撞跌回本队。

血雨飞溅中,二人竟是一命归阴。

蓦地无数青人大汉涌出,正殿顶上就排了三排,各个驾弩持弓,严阵以待。

两侧涌出的一字排开同样弩弓以待,分列两排,前面再蹲一排。龙氏兄弟缓缓自两边向中间靠在了一处,气势沉雄的立在当场。

两方面除了我夫人们之外,谁也没想到这两人厉害至此,竟在三招之内解决了绝天灭地。

里赤媚眸凝冷光,身形暴起直往二人身上撞去。

这凶人此次真的动了杀机。

龙氏兄弟同声暴喝,四拳齐动,身形前突迎向这凶人。

三人瞬间绞在一起。

闷响声连天,劲气横溢,沙飞土飙。

砰砰砰。

一串拳掌交击,腿脚互撞,天魅的奇速,凝阴的劲气。人妖的强横真不是假的。

龙氏兄弟奋起全劲仍不敌过里赤媚的‘天魅凝阴’,两声闷哼之后,二人各吐一口鲜血跌退回来。

里赤媚亦是心头大震,想不到二人强横至此,本想立威眼前,一举将此二人毁在掌下,哪知竭尽所能才重创了二人,可自已也立告受伤,今日之局谁胜谁负还真不好说呢。

他退了十多步才小吐了口血,笑道“两位果然高明,里赤媚领教了。”

龙氏兄弟不言不语,退至阶下当即盘坐自疗起来。

两员大将已给里赤媚这凶人暂时摆平,谁也知道这对兄弟不能再上场了。

此时,年怜丹哼一声跨前两步“不知哪位陪年某玩两手?”他自知秦梦瑶不会亲自出手,所以是有恃无恐,这里面最高明的怕是不舍这八派十八种子高手中最出色的一个了吧。

哪知出乎他意料的是一位国色天香,春情荡漾的美娇娘迎了出来。

“本夫人史兰香,就陪年宗主玩玩吧。”

“可是凌远山的女人?”年怜丹双眸一亮,真是个,弄至床上一定能爽透天,哈。

“然。”

“哈,,不若我们来一场赌局如何?”年怜丹眸中泛起了色光。

史兰香仍旧笑靥如花“愿闻其详。”

“若是凌夫人输了便依答应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可否说来听听。”

“哈,凌夫人国色天香,还用说吗?自是陪年某一夜了。”这此话出口。惹的不少人暗骂无耻,不愧是魔门中的超级败类。

不过高明者都看出他的本意是在羞气对方,以达到扰乱对方心神的目地。高手相争无所不用其极,由此可见这年怜丹确非是易与之辈。

史兰香丝毫不动怒,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反而娇笑一声道“条件不是很苛刻,只是你年怜丹输了又该如何呢?”

“哈,年某若输了,任凭夫人处置就是。”

“如此甚好,年宗主请。”

“好,夫人真是女中英杰,年某佩服万分,请。”

里赤媚柔媚的眸子深深盯了眼史兰香,此女深高莫测,象是魔门中人,怎么会和凌远山一起?

年怜丹步入场中,玄铁重剑一摆,含笑而立。

史兰香飘然而至,柔韧非常,哪象个和人打生打死的样儿,好似要陪情郎回家交欢一般,莲步细迈,柳腰款摆。

万种风情在瞬间现出。

她那俏脸更涌起幽怨的眸光,令人生出想将其拥入怀中的呵护的感觉。

里赤媚一震,竟是阴癸派妖女,天魔大法。

一念及此,还未能出言示警年怜丹。

史兰香已发动了雷霆万均的攻势。

三丈方圆内的空间蓦地的出现了内陷的力场,暴旋卷起的阴劲扯着场内的年怜丹往她跌去。

年怜丹心下大震,但他终是一代宗主,暗忖竟是天魔气场,阴癸派的妖女。

玄铁剑突然前伸,先天剑气透过剑锋直贯当中而立的史兰香耸挺酥胸。

史兰香如玉般的俏脸上不见一丝变化,仍是那付似怨还嗔的痴痴神情。纤手却射出哧哧指气,化解了年怜丹的剑势。

‘叮叮咚咚’,剑指相交。

第二十一章 双修府战

天魔气场魔旋越来越剧烈,已飙至颠峰状态,年怜丹紧咬牙关硬着扛着割肤裂体的气劲狂旋,剑上传来一股股阴柔莫测的诡韧劲气,钻经破脉,似无可挡。

这一刻他真的后悔自已的狂妄了,轻敌的下场就是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场中诡异的二人飘忽不定,气旋象一股龙卷风般始终把二人卷在中心处,令年怜丹无法脱身。

场外的宋菁已不动声色的移至了最佳出手位子,只要对方有人出场施援手给年怜丹的话,自已会毫不犹豫将他变成下一个年怜丹。

同时传音告诉了虚庄沈三人,对方谁若出场的话三人可一起下场劫杀。

砰砰。

两声巨响,年怜丹闷哼一声,吐血跌退,玄铁剑倒垂。

史兰香亦脸色苍白退了丈余远,娇哼一声,闪身又扑了上去。

年怜丹奋力抬手举剑,同时一脚踹往史兰香,招式阴损之极。左手更一掌拍向她的酥胸。

这位宗主已给迫至出手无所顾忌的地步了。

轰的一声,掌掌接实。

史兰香凌空避过对方的撩阴腿,全力硬碰年怜丹一掌。

年怜丹虎躯剧,对方阴柔冰寒的劲气逆贯而入,沿臂破入体内。五脏立告受创。

同样史兰香亦给对方无俦的真气震的血气逆转,银牙一咬,她不退反进,揉身撞进了年怜丹怀中。曲膝猛顶对方的。年怜丹心胆俱裂,暴喝一声,左掌印在了这美女挺耸的右上。哪知触手处滑不溜手,真气似亦给对方卸去了半数之多。

美腿一膝成功撞中了这一代宗主的,闷声一声,如击败革。

史兰香膝部给反震的剧疼,似枯在一块钢板之上。

年怜丹惨号一声,护身罡气暴散。

二人触电般弹开。

史半香抚胸露出丝娇笑“年宗主不过如此,以后都不用再在女人身上浪费工夫了。”

谁都看出她那一膝给要不了年怜丹的命,也必让这共间派的宗主成为一代新的太监,那一膝之力足以毁去他的阳根卵丸,能活下来的话,算年怜丹命大了。

年怜丹面若死灰,跌入两位花妃香怀中,口中溢出大口血迹“阴癸派无耻妖妇,,你好狠。”

史兰香已在龙氏兄弟身旁盘腿会下,闻言道“都怪你迫人太甚,赌注太损,我家夫君若知的话岂不教本夫人难以交代吗,这下好哩,你不死也成了废人,我夫君就不会怪我哩。”

在家听了啼笑皆非,但无不震惊此女的阴狠和凶辣手段,竟将域外三大宗师之一的年怜丹击败在这里,还搞成了废人一个。

史兰香言罢闭上美目进入忘我之境。

里赤媚暗恨年怜丹大意轻敌,自已想出手相救都不可能,不说此刻负伤在身,纵是不负伤的话,又如何出手?‘人妖’里赤媚不是输不起的人物,岂能叫天下人耻笑。

双修府战略恐怕是注定了败局,那凌远山去了何处?竟没有出现。

“宗主,你,不能走,你不能走啊?”二花妃终哭了出来。

年怜丹怨恨气闷,加上成了废人,五脏又伤上加伤,竟自断心脉而亡。

一代魔头落至如此下场,实是可悲可叹。

这刻双修府外传来我的笑声“里兄,是不是叫红日法王出来玩玩?否则你们今天怕都要留在这里了呢。”府门处我当先现身。

迟奎在左,戚长征在右,接下来是邪异门四大护法和三百多名青衣汉子,正是我的精锐侍卫。

里赤媚双眉一凝,终自大事已去。

双修府以彻底失败而告终。而戚长征和邪异门的出现,更证实另两中人马的无功而返。

“凌兄真让人佩服,我三路人马齐折于你手,你足以自傲了,要留下里赤媚吗?”

我哑然失笑“里兄认为呢?”

里赤媚当然看得出眼下的形势,终苦笑一声“有什么条件自管提出吧,若凌兄非要迫里赤媚背水一战,里某绝不会让你失望的。”

我大笑一声,望往秦梦瑶道“梦瑶,今天这大局你说了算,凌某就不多言了。”

秦梦瑶深深望了我一眼,清晰感到我体内沉重的伤势,然后对里赤媚道“里先生也不想让你的人全留在这里吧,不若立刻退出鄱阳湖,胜败乃兵家常事,不争一日之长短,里先生以为如何?”

里赤媚皱了皱眉,秦梦瑶果然会利用局势,竟要迫自已退出鄱阳湖。只是眼下好象没有什么筹码可用了。自已这方的实力却是弱了一些。但若就此认败实不甘心。

他回首望向我道“凌兄好象伤的不轻哦,不然今天怎会如此好说话?”

我摇头苦笑道“里兄法眼无差,魔相宗五大高手岂是易与之辈,不过凌某的伤换他们一死三伤怎都值了呢,若里兄认为这里缺了我凌某人就什么也干不成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

里赤媚淡淡一笑“就凭阁下这批精精兵,里某也要认输了,好,我答应你们,即刻退离鄱阳湖,近期内绝不返回。”

其实这人妖算是捡了大便宜,这边事了,他不离开鄱阳湖我们也要走了,怕他们不走吗?只是众人都有伤之身,目前不得不做此打算了。

“里兄果是痛快人,请。”我边说边闪在一旁,身后的黑压压侍卫亦让出了一条路。

里赤媚回头对秦梦瑶不舍等道“秦小姐,各位,里某先走一步,后会有期。”

言罢他当先而去。

双修府后楼上,我和史兰香抵死缠绵之后进入了灵欲分离的境界。

这是我们自创的疗伤妙法。

我深深贯入她的体内,盘腿正坐,史半香则盘会我在身上,一双美腿紧盘在我的腰身上。粗硕火热的顶端直探入她的宫蕊之中,放出丝丝精纯元气,再从美人儿宫腔内龟裂开来,扩散至全身经脉,四肢百骸。

史兰香则引导这股精元之气绕体一周天返回阴宫再揉合自已阴宫中真阴元精,循着我的分身再回贯我体内。

如此周而复始,运转不歇,阴阳合并的那股元气越来越庞大,到最后每一冲击都让我们心身俱颤,无比舒爽。

这灵欲分离之后并不影响我们享受的快感。

房内整整一天一夜回荡在的撞击中和春情的呻吟中。

第三天我出房后,伤势已不药而愈。几经扩阔的经脉终达到了极限,念动之间,盈体精纯的气劲,我知修为又跨前了一步。

或许距离庞斑浪翻云只差一步了。但这一步我不想迈出了。

我必须等一个人和我一起去探索这个秘密。

史兰香不仅功力尽复,让她惊喜的是天魔大法再精进一层,脉络亦受到我的影响而变生了化变,本身真气更因融汇了我化天地之力得来的纯精真元变的更为阴柔莫测,无坚不摧了。

和年怜丹一战,史香兰受到了生死的历练,无论心志还是精神都跨升了一步,已成功的突入了‘天魔大法’下一重中。

也就是说这美女的修为已全面超越了她师姐宋菁,达至了‘天魔大法’的第十六重,此时对上里赤媚亦不会逊色多少了。

可能只比我或秦梦瑶,里赤媚之类的高手差一线而已。可以和我另一位夫人于抚云一争高下了呢。

第二十二章 如此功法

只是我们的双修法则中仍缺少些东西,真正的双修高手是谷凝清或谷姿仙。

若能将她们的功法给我参详一番,从中获取良益,说不定可做出全新的突破,以完善我并不完美的天道双修大法前身。是否该向谷姿仙下手呢?

历史已被我改变,从我入江湖以来至今太多的事已变的连我这个未来过来的人都不道知道了呢,再找不到曾经历史发展的轨迹了,唯一不变的就是月满拦江的一战吧。

还是先看看谷家母女的反应吧,谷凝清对风行烈的印象很不错呢。

但是谷姿仙应该对我这边的印象好些吧,必竟我夫人史兰香冒着生命之险解决了她们的心腹之患年怜丹。可能谷姿仙现在应还沉浸在暗恋浪翻云的痛苦中呢。

谷姿仙是绝代美女,这是不庸置疑的。

站在楼门处的我发怔了好一会。

蓦地心头一动,我转首望去。

秦梦瑶出现在了我的视野中。她虽一付淡雅如心的样儿,但她心内的不平静始终瞒不过我的灵觉。

我迎了上去。

在回廊的中间我们相遇。彼此目光紧锁,一刻也不分开。

“远山,梦瑶要告辞了。”她语气中似有一丝绝决的味道。

“你身兼师门重任,说告辞就告辞吗?这么多事还没料理就想甩手吗?”

“远山才智远胜梦瑶,我留下只不过是个闲人呢,帮上一点忙。”

“八派的事呢?”

“八派根本没有实力对抗方夜羽,长白派父子只懂争权夺势,重名重利,迟早出问题,过些时梦瑶会解散八派联盟的。”

“这些都是小事,但有一事,我始终耿耿于怀,也无法放心。”

“还有令你凌候爷放心不下的事吗?”

“秦梦瑶很少这么情绪化吧?听口气好似充满了怨怼呢。”

秦梦瑶一震,避开了我的眼光,幽幽道“所以梦瑶想回静斋去修行一段时间。”

“梦瑶你不必再修了,结果只会令你走火入魔的,只因我一句话你就心生怨怼,你以前试过有这种情绪吗?”我淡淡道来。

秦梦瑶却如霹雷震顶。是啊,自已从未有过这类情绪的。

“是的,我不放心,我不放心的就是你梦瑶,剑心通明的破绽越来越大,红日虎视一旁,若他将梦瑶击败,我闪远山就成了千古罪人哩。”

“这不甘你的事,败也是梦瑶技不如人吧。”

“事关中藏之争,梦瑶会因此背上师门千古罪人的骂,更对不起言静庵对你的栽培,梦瑶想这种结果出现吗?”

秦梦瑶终转首正面对我“你知道这一切谁是罪魁祸首吗?梦瑶心里不甘。”

“你只傻的去拒绝幸福,而不懂去接受它,堵不如疏这么简单的道理梦瑶也不知吗?是否要等怨怼的情绪冲塌你的心防才认输呢?真若等到那时,你可能成为情俘,事情会就的更糟。”

“梦瑶的情绪已落至前所未有的低弥境界,你那日说不再提那件事,那今天这又算什么呢?”

“我只是不想看到梦瑶现在的样子吧,你若能回到以往的最佳状态,随时可离去。”我言罢伸手拍了拍她的香肩,扭身去了。

我知道她想回到以前的状态,除非向我投降了,又或象庞斑一样绝情冷酷。

穿过回廊,我进奔府内正殿厅堂。

老远就听到了前堂传来的欢声笑语。

待我走入厅中时,好家伙,全来了。

风行烈和乾罗,易燕媚,乾虹青,水柔晶,寒碧翠等都从我母舰返回了双修府。

封寒和烈震北两位的遗骨都给葬在了双修府的后山上。大家也从他们两人去后的悲伤情绪中解脱出来了。

正堂之上,分为两大阵营。

男的一边,计有府主不舍,乾罗,风行烈,戚长征,迟奎,龙威,龙猛,老杰,邪异门四大护法之首郑光颜等。

龙威龙猛的伤势已愈了八成多,气色完全恢复,若想痊愈还得数日不可。

女的一边更是热闹,谷凝清,谷姿仙这两位主人赫然在坐,再就是我的五位夫人,还有乾虹青,水柔晶,寒碧翠,谷倩莲,白素香,小玲珑等十多名国色天香的大美女。

见我进来后,大家都纷纷起身相迎。连不舍夫妇和乾罗亦不例外。

这次一战定功,可说是我改变了劣局,无论是双修府,邪异门,又或戚长征等莫不对我敬佩有加,以一敌五的无敌悍猛形象更深深植入了当时目睹那场面的众人脑海中。

“都是自家人,大家无须客气,随便坐吧。”我淡淡道。

虚夜月很快迎过来,抱着我的臂娇声道“夫君大人,你的伤全好了啊?”

我柔柔望着这娇娇娇夫人笑道“你夫君可是无敌的战神哩,区区小伤,何足挂齿。”

当然谁都知道我的伤不是区区小伤了,但对我如此之快的恢复都感到惊异无比。

谷凝清忽道“凌候爷的阴阳合和疗伤大法与本派的双修大法有异曲同工之妙,但确更胜一筹,妾身非常佩服呢。”

显然我和史兰香这一日一夜的动静吵到了不少人吧。

诸女俏脸都纷纷现出红晕。

我首次认真的打量了一番谷夫人,果然绝世之姿,难怪厉若和不舍对她情根深种呢。又转眼至谷姿仙处,这美女实是青出于兰更胜于蓝,比其母更胜一线,她们倒有八九分相似。

谷姿仙确是不次于虚夜月的美女,天下十美排名,谷姿仙仅在虚夜月之后。

我眸中暴起一道精芒,含笑点头“公主绝世之姿,凌某有幸了。”

见我当众夸这美人儿,大家都暗忖这候爷不拘一格,难怪身边美女如云呢。

这时我才转而对双修夫人谷凝清道“谷夫人过奖了,双修大法精妙绝伦,岂是凌某这自创的小玩意儿可比的了的呢。”

这话让在场所有人吃了一惊,自创的小玩意儿?那么重的伤就给这小玩意儿两天就搞定了?

不舍夫妇面现惊容,乾罗亦是一震。但想起我鬼神莫测的身手,又不觉为怪了。

谷姿仙给我看了一眼,芳心剧震,那一眼直剌进她心内,似乎无有私秘可瞒过他一般,厉害之处怕不在浪翻云之下吧。

这堂内的英壮男儿齐聚了,风行烈,英伟无匹,直有追及乃师厉若海之势,戚长征粗豪坦诚,更有男儿阳刚气魄,而这凌远山论英俊远不及风行烈,额间更添一道伤疤,却显的比戚长征更具威霸之气,但他刚柔并济,举手投足间都带着奇异的慑人魅力,说不出的洒脱从容,悠然雅致。尤其深邃不可测度的眸中充盈着睿智之光,溢出强大的自信感觉。他所表现的是一种王霸智者之气,非常的罕见。

戚长征此时道“小玩意儿如此厉害,凌兄是不是传我老戚一些要诀,以后有伤就好的快哩。”

我洒然一笑道“小事一件,只是此功法未趋完善,以戚兄之质当能施之,但女方若修为不够,与你相差太多的话,可能会适得其反,除非你们都进踏先天之境。”

不舍道“凌兄弟确实高明,难怪几位夫人都进窥先天妙境了,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若能趋至完善,此功法将旷古烁今,初能登先天之境,终能破天人之秘,但是眼前还须一段相当长的路要走呢,凌某对双修之法始终是一知半解,全凭自已摸索,若公主能助我一臂之力,当能更进一步。”说至最后,我已转向了谷姿仙。

第二十三章 道胎魔种

不舍和谷凝清都听出了我的意思。

相对望了一眼,望往谷姿仙。

这美人儿看了我一眼,首次开言,柔和的道“双修大法乃我族不传之密,祖上定下的规矩,姿仙这后人哪敢有违祖训呢。”

我这么开门见山的要人家的双修法诀,谁都猜到了会给碰掉的结果。

而我却不以为然道“双修法诀虽神妙,但仍限于初级阶段,修行时男须有情无欲,女须有欲无情,说穿了只是一种分离的境界而已,但却有违人之本性,行夫妻之秘,谁可有欲无情,谁又可有情无欲呢?纵使办的到也将扭曲了本性,违反了自然规律,逆天之举岂能达至天人之境,或可突入人之极限,但绝无破进天人之境的可能。”

我的说话令大家但大为震惊,尤其是双修府的人,不舍夫妇和谷姿仙都陷入了沉思。

“其实我不赞成双修大法奉行的修行法诀,这中间走了许多弯路,有欲无情也好,有情无欲也好,只是不让修行中的男女迷失在的欢愉中,以至废了修行,坠入欲,凌某对双修感兴趣的是如何进一步融汇双方的心灵和精神,从而达到阴阳合一,天地归元的至高境界,只要掌握其中诀窍,进窥天道不再是遥远的一回事了。”我补充道。

只是在场中人都不太相信我的论调,必竟天人境不是那么好登入的,天下间也不过出了庞斑和浪翻云而已。

谷姿仙蹙眉道“按凌候爷的说法,在男女极欲中又有多少不沉迷的人呢,我府双修之法的修行诀窍却正是避免沉迷的不二法则,这一点凌候爷应会承认吧?”

闻者都有同感,纯以此论,确是这么个理。

我笑了起来,从容道“所以公主准备嫁给一个自已不爱的人,作好有欲无情的修行准备,而对方因沉迷公主的绝色,自会生出爱慕之心,但同样他会生出强烈,当然双修法诀可让他的变的有情无欲,但最终结果是什么你不会不清楚吗?这一点府主两位当深有体会,你双修主公准备步他们的后尘?”

不舍夫妇怎么也想不到我会对双修大法了解的如此之深,谷姿仙更是粉面失色。

厅中静的落针可闻。

我心中忽动,扭身望往厅外“浪大哥回来哩。”

随着我的说话,远处传来浪翻云的笑声“凌小弟恭喜了,短短三功力又进,真是令人难以作磨,你大哥才踏上陆路就给你感应到了。”

话声落浪翻云高挺的身形已出现在府门口。

“哈,大哥,我可是半支脚已踩入天人境了呢,更与你心心相交,又怎会感应不到你的出现呢。”

下一刻浪翻云已迈步入厅,神清气爽,让人看不到一丝奔波的痕迹。

“凌小弟你的高论大哥有幸听到,愿你能改变天道孤旅的苦境,大哥我赶不上这趟车了。”浪翻云欣然深望了我一眼,才转回头望着谷姿仙道“姿仙天纵之姿怎么会钻牛角尖呢,只是不服他而已,使的小性子吧?大哥有否说错呢?”

谷姿仙忽而面红似火,垂头下去,更偷偷望了我一眼。不是傻子当能看出她竟是对我有点意思了呢。

“姿仙的改变大哥很欣慰呢,除了凌小弟,很少有人了解浪翻云目前的苦况,庞斑啊庞斑,浪翻云真的很期待你。”浪翻云边说边拍了拍谷姿仙的香肩。

“浪大哥,姿仙让你永远做她的大哥呢,你会拒绝吗?”谷姿仙抬起俏脸,已是泪痕交替了。

“傻丫头,这么诱人的提议,浪翻云根本没想过拒绝,哈。”

虚夜月却蹦了过来“月儿拒绝,提出抗议,人家可是叫你浪叔叔的嘛,姿仙这下岂不成了月儿的姑姑辈儿了?”

大家轰然发出笑声。

这时外边传来两个人的声音。

“老家伙你快点行不行,浪大哥早就到了呢。”一个豪雄的男声道。

另一个有点老的声音道“你韩柏棍一天到晚泡在女人堆里,脚早软了,本侍卫长不是为了等你,早就和浪翻云一起到了。”

“老家伙,你少吹牛吧,本专使当然相信你的能力,只怕是你爬也要慢过浪大哥一线吧。”

“难怪你小子今天发挥失常了呢,是不是来找你情敌拼命啊?”

“拼命就算了,听浪大哥说里赤媚都可能打不过他呢,本大侠不和他动手,最多比泡妞儿手段而已,秦梦瑶本大侠是不会放手的哦。”

厅里的人都知道是那范良极是韩柏到了。

居然还是来争秦梦瑶的呢。

我露出个哭笑不得的表情,韩柏啊韩柏,唉,秦梦瑶一但沦陷,她的道胎也会给我催毁,你那魔种怕是更无用武之地了呢。

这怕是连浪翻云也始料不及的结果。

这二人刚刚现身。

秦梦瑶亦跨入了厅中。

“浪大哥,梦瑶很失败呢,你是否要坐视呢?”秦梦瑶终于在这超卓人物面前露出软弱的一面,看的厅中诸人无不骇然。

刚到的韩柏怪叫一声“梦瑶,韩柏到哩。”说罢奇快的掠至厅内,这人曾在人妖追杀下活命,更踹了里赤媚一脚,声威大震,虽有不少人是头一次见他,但都对他另眼相看。

“这里不许棍和小偷进来的。”虚夜月突然窜出,纤手遥遥拍往韩柏的前胸。同时一脚踹往范良极的。

好家伙,这丫头够大胆的,敢以一敌二。

韩柏眼见突入厅中,和心中美人儿相会,哪知半路杀出个超级美女了。他不由脑际巨震。若不是对方如山劲气压至,他还以为投怀送抱的来了呢。

范良极是另一番感受,对方美绝天人,但这一脚确显出其真实的实力来。

砰,砰,掌掌相实,腿腿相交。

劲气横溢。

韩柏咦了一声,给一掌迫到了厅外,而虚夜月亦范良极震退,没能阻住这老偷的进入。

我探手将虚夜月拥在怀中,给她输入一股精纯真气,化去了韩,范二人侵入她内的劲道。

“宝贝儿夫人不要闹了好吗,”我搂紧她不再放手,省的刁蛮美女又冲出去撒野。

“喂,夫君,你夫人给欺负了耶,你也不管的吗?”虚美人儿娇嗔。

“这两位可是高丽来的朴文正朴大人和侍卫长良极先生啊,你夫君惹不起吧?”我道。

厅中人无不莞尔。

但范良极是韩柏却知我是凌远山,浪翻云已和他们说了我的来历。

“原来是凌候爷,老范很是佩服你的计划,专使团一散伙儿,够楞严忙一阵的。”

“韩柏要向凌候爷挑战,不过不是打来打去的那种,而是情场挑战,以决定我们谁能夺的秦梦瑶而归。”韩柏气势一变,魔种发挥出威力,整个人似乎威猛异常。谁也未想到韩柏会提出如此一个问题来,不由大愕,暗赞这小子有种。

所有人似乎都在等着我做答呢,都将目光望向我。唯有浪翻云神情不变,仍是一付悠闲样儿。

秦梦瑶却是谁也不看,当韩柏出现时,她心里出奇的未见一丝波动,虽清晰的感应到的魔种,但那吸引力似乎已不存在了似的,这刻她亦知道自已真的有一种连自已都说不清的变化了。

她不由深深望了我一眼。

我脸上露出笑意,望向韩柏,果然是具有能令美女们倾心气质的豪壮男儿。

第二十四章 一个誓言

我神情丝毫不变,淡然道“若是数天前韩兄提出这一要求的话,凌某必会同意你这提议,只是现在这提议已以没有意义了,而这场挑战对你亦不公平,先前你的魔种遥遥吸引着梦瑶的道胎,你可说是凌某唯一的劲敌,但这刻梦瑶对魔种再感不到半丝吸引,韩兄你说这公平吗?所以本人拒绝挑战,你若可凭本身能力让梦瑶投入怀抱,凌远山亦无话可说,仍视你为朋友,绝不会因此而嫉恨。”

我侃侃而谈谈,只是厅中诸人无不色变。

可以说我直接明了韩柏失去和我争的优势,若他的魔种都没有令梦瑶动心的可能,别的还用说吗?

早在秦梦瑶出现,说出那句话时,浪翻云就知道秦梦瑶确给我打动,我对天人道的深刻了解连浪翻云都为之认可,秦梦瑶不信都不行。

“怎么可能呢,浪大哥都说梦瑶的道胎和我的魔种天生相吸的啊。”韩柏色变道。

我摇摇头道“韩兄可亲自问问浪大哥吧。”我将问题抛给了浪翻云,他更具说服力。

韩柏果然将目光望向他,厅中人都望往这超卓人物。

浪翻云淡淡笑道“道胎魔种天生相吸,确有其事,并不是这两者之间出现了问题,而是梦瑶本身出了问题,浪翻云就知道凌兄的智慧会令梦瑶生出异念,只是没想到,梦瑶竟动道胎亦动摇了信心,难怪低弥至此,修为大落。”

这刻所有的人都惊呆了,怎么也想不到秦梦瑶会如此不堪。

其实这正是她高明之处,而不象有一些人太过固执,不弃某种陋俗尘规。

我知道,她一但想通投入我怀中的时候,也是她再做突破的一刻,修行上将迈出一大步。这个过程对她来说太重要了,不光是个人感情问题,更是对师门的置疑,千百年来,静斋无有出一个能进窥破碎虚空奥秘的人,就是开山鼻祖也只是进入了死关。也可以说静斋的心法局限在这个极至中了。永远都不可象传鹰,令东来又或鹰缘等去享受一步迈出便跃入虚空的那种感觉。

而我的种种奇迹表明,我拥有这样的实力,不光是因为我知道的多,了解的多,更因我有能随随便便创个小玩意儿就将一众娇妻都带入先天妙境的实力,这事实更具有说服力。看起来似乎是一件小事,但强如庞斑又或浪翻云,他们也无力办到这一点。以他们的观点来看,这完全是凭个人的努力和拥有的天赋或机遇来决定的事,并非人力可左右的事。

可就是这样一件事,我就办到了,是误打误着吗?我也说不清楚。

韩柏闻言顿时蔫了,失去了魔种的倚持,他自知无力和我再争,苦笑一声无言了。

这诡异的变化令全场众人都没料到,尤其是对秦梦瑶更想不到,她会落至这种地步,也不知我给了她什么冲击,竟让她对师门心法动摇。

不舍夫妇和谷姿仙都再次陷入深思。

但秦梦瑶心里从未想过要放弃师门的修行法则,只是想找一条更捷更完美的路而已,也就是说在静斋的心法基础上,另出枢机,自创新法,必竟静斋道胎的形成是非常艰难的一回事,岂可言弃呢,只是转变道胎的本性而已。说穿了道胎的本性就是秦梦瑶的心性,她心里最渴求的那种愿望。魔种之所以对道胎有天生的吸引力,是因一阴一阳,一正一反的定律所决定的,就象庞斑的心性,必须舍去他成达到了道心种魔的顶境,对他来说,言静庵的道胎不起任何作用,只会防碍他的境界罢了。

并不是每一个拥有道胎又或魔种的人必须去走合二为一的路。

沉寂了有一阵的大厅给我打破了这种宁静“浪大哥可有收到洞庭方面的战报?”

“凌战天今早就发来了讯,双修府方面既不须要援手,他们的想法和凌小弟你的一样了,要说游击江上,天下间很难找出怒蛟帮的对手呢,在没有胡节水师加入的情况下,黄河帮给有方夜羽之助也难有做为。”

我点点头道“明天就让我们开赴洞庭,一举灭了黄河帮,完全拿下制海权,然后将战场控制在陆地之上,限制方夜羽,以他强大的实力,若是水陆工进对我们很不利呢,不让他们在水道上话事,我们进可攻退可守,这是先天优势。”

第十九章情挑公主

乾罗击节叹道“高明,确实方夜羽的实力太强了,有灭情道和魔相宗之助,实是实力倍增,我们就显的做襟见肘了。”

浪翻云对乾罗点点头,这两个人从对手到朋友,又到如今的战友这转变却是大的很。

“乾兄的山城儿郎现在还有多少可参战的?”

“五百多人吧,都是非撤猛的精锐,浪兄放心,他们都是水陆两战的好手呢。”乾罗道。

浪翻云又转向风行烈道“行烈,你的邪异门有多少人呢?”

风行烈转望郑光颜一眼道“行烈刚接过宗主,具体事项都是郑护法安排的。不若由郑护法来答浪大哥的问题吧。”

郑光颜正容道“邪异门方面有四百多人,其它不少都随了宗越那叛徒,后来宗越给厉门主杀死后他们就散了,无脸回门了。”

不舍这时道“姿仙,向你浪大哥说说我们这情况吧,为父可不太了解呢。”

大家都笑了笑,知他刚和谷凝清重归于好,正热乎着呢。哪顾的上这种事。

谷姿仙道“族中人大都散于江南各地,若聚齐的话有三千之众,目前府中的精锐有三百多人左右吧,其它都是本地民众。”

如此加起来就是一千二百人左右。只是目前较为紧缺的是战舰。

“凌兄,就这点人马,你看着安排吧,哈,浪翻云可是个酒鬼啊,不想关那么多事呢。”浪翻云望着我道。他这话等若的我推为了最高施令人。

乾罗亦笑道“山城儿郎以后就由我儿长征统领,老杰来辅助,凌兄你也看着调派吧,哈。”

戚长征一震道“义父,您老还精神着呢,怎么能不管呢,再说长征是个粗人呢。”

“你也算粗人?方夜羽为你出动了多少人马,你还不是好好活着吗?这也算粗人?”

众人莞尔,戚长征还要说话。

乾罗脸一板道“权利名位,我早该看透了,糊涂了这多年,你小子是不准备孝顺我了?”

“好,长征接了,义父你就忙着给长征武个出来吧,二十年后他便是山城之主。”戚长豪笑道。

易燕媚大羞,白了他一眼,转而深情的望着乾罗。众人无不轰笑。

谷姿仙这时说了句令所有人心跳的话“双修府的儿郎统领权,凌候爷可愿接去?”

这不啻于向凌远山‘投诚’啊。

厅中一时静的无有一丝声音。

秦梦瑶美眸一亮,做人做到这种份上才是真正的痛快,心中所想尽情释放。

谁也不曾到谷姿仙居然如此开通,她本就是族外的开放女子,习俗与中原不同,只是艳绝天下,这种话总是让人感觉不是她应该说的罢了。

我不由朗笑一声,眸中精光暴现“接,为何不接,如此绝代娇娆,求之尚且不得,谁可拒之门外,何况本人一向自认是情场硬汉,哈。”边说边深深望了眼谷姿仙。

“不过姿仙有个条件,尚请凌候爷应允?”谷姿仙道。

我知她心中所想,笑了笑道“小事一件,将来姿仙你若要复国,本人可不费吹灰之力即可办到。”等我登基之后,派个使团去域外帮她复国,实属小事,谁敢不应,十万铁骑就将其踏灭。

大家一楞,不明所以。

浪翻云却是笑道“我浪翻云可保证,凌小弟所言绝非虚言,姿仙你就等着让你的族人享太平盛世吧,哈。”

这话给浪翻云说出,大家都无不相信,但又觉的非常怪异。

第二十五章 双修公主

秦梦瑶却是身躯剧震,这美女智高无比,已然猜到了我的身份。

难怪虚夜月,庄青霜,宋菁等都给他搞定了,而他又在京中横行无忌。

更得朱元璋和鬼王的认可,确实除了这个人之外,谁有可令朱元璋放纵呢。

唉,自已早该想到是他了。看来浪大哥早知道了呢。

谷姿仙大喜,神情欢悦,娇羞的看了眼浪翻云和我。这时虚夜月等诸女围了过来。

“姿仙,我们去后边吧,咱家夫君的规矩很多呢,你还是先和我们学习一番吧,”虚夜月,庄青霜,沈紫绫等诸女硬拖着谷姿仙走了。

秦梦瑶似有所思的望着她们的背影,直至消失。

这美女此时流露出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渴望,天道如何,仙道又如何,为人不能尽情享受人的乐趣,实是生不如死,浪大哥迫于生无可恋进窥了天道,这是情的极至,若纪惜惜仍在人间,他还能成为与庞斑相拮抗的高手吗?

我回过头望了秦梦瑶一眼,她立生感应,却不敢看我,做出一付淡然闲定的样儿。或许这是二十年的禅修的自然反应吧。

我正色道“洞庭一战是消灭方夜羽水上力量的关键一战,若再放其回归长江,以后再想灭掉它就难了。明天我们兵分两路,水陆并进,浪大哥,乾老坐镇母舰,除我和范大哥,行烈,长征,小柏等数人外,其它人走部走水路,我们岳州府汇合。”

“梦瑶想出去走走,是否可和你们走陆路呢。”秦梦瑶含笑望着我。

我一怔,望向她时,这美女竟变的深高莫测,喻我看不通的感觉。

这令我心头震动,不愧是静斋最出色的传人,就这么会儿的功夫,她竟恢复了以前的状态,似更胜一筹。

浪翻云笑道“梦瑶能这么快有所决定,大哥替你高兴,认准了路就走下去,浪翻云支持我们的小梦瑶,哈。”

夜宴后,我和五女回到了后楼。

这段日子忙的厉害,五美人儿今夜得空儿,岂会放过我呢。

行云布雨,直至月挂中天。

只有史兰香例外,她直至此刻那股酥劲还没过去呢。

当我从五女肉肢中抽身出来时,她们都力尽精疲,很快的进入了梦乡。

一床的雪白胴体,直叫人眼乱。

史兰香轻轻倚过来,妩媚的一笑道“人家好想要一次,但你这坏人一定会弄晕人家的,兰香有事说错呢?”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我伸手将她一只捏住,把玩起来。

美女娇喘道“别逗人家了好吗?好象外面的水池处有个美人儿在等你呢,不若去将她搞定回来后再吃兰香吧。”

“嗯,一言为定,不许求饶哦。”

“直管放马过来,兰香何时惧过你呢。”

“哟,不知是谁昨天大呼小叫的,搞的府内鸡犬不宁呢。”

“讨厌,快去吧,她正春心荡漾呢。”

独自站在池边的赫然是谷姿仙。

“姿仙这么晚了还没休息吗?”我悄然来到了她身后。

美人儿显是赫了一跳,回过身拍拍挺耸的酥胸,白了我一眼道“想吓死人家吗?你那里连楼顶都快掀翻了,谁睡的着呢。”谷姿仙红着脸道。

明月下这美女娇羞欲滴,风情万种,看的我心直痒,本来我就不知满足,心下的再次给她的娇样挑起。

“她们可都是咬着被子角的,再说我亦用功控制了声音外放,姿仙怎听的到呢?是心里作用吧?”我故意逗她。

谷姿仙大感招架不住,我说的却是实情,但后来也无心控音,多多少少了些出去。但绝对不会搞到楼掀翻楼顶的地步。

若非刻意倾听,几本上不会听到。

这就是说她刻意在听我们的动静了。

“夜哩,姿仙去休息了,你也早些睡吧。”说罢就要走。

我伸手将她欲转开的身子拉住,她粹不及防,脚下重心一失,我则有意为之,结果是美女撞入我怀中的美妙情景出现。

“姿仙就在这明月之下传授我双修大法可好?”我低头凝视着她。

谷姿仙极快的瞄了我一眼,垂头低低道“不要胡闹哩,姿仙怕了你了,难怪月儿她们说你是棍呢。”

“不棍的倒是小事,关键是你这公主就爱上了我这棍,徒呼奈何。”

“你把人家双修府的双修大法说的半纹不值,人家恨死你哩,哪有心情爱你这目空一切的棍。”她抬起头开始正视我,眼内哪有半丝恨的迹象。

“恨到这份上了,是不是把我剥光了咬几口解解恨呢?”我的手顺着她动人的腰肢游走到她的丰臀上,弹性韧力都惊人十分的让我大为惊叹造物者的神奇。

谷姿仙不堪剌激的呻吟声,娇躯挤紧了,任一双丰挺的肉峰贴在我的胸前。

“幸好爹娘也看出了双修大法的弊端,否则姿仙才不信你呢。”她仍嘴硬,看来很享受和我调情的乐趣呢。

我稍稍用力拍了拍了她的丰臀笑道“美人儿不用找借口了吧,是不是月儿她们没告诉你我很爱打她们呢,那滋味不错,姿仙定是想尝尝哩。”

粉拳落在我肩头,谷姿仙大羞“你欺负人家。”

“对了,不欺负你欺负谁呀,屋里那几个都给欺负的骨酥体软,无法凭自已的力量站起来了,这刻便轮到你了,让为夫享受一下姿仙的双修大法吧,地点是在这里还是你闺房呢?”

“去人家闺房吧。”果是大胆的美女,不过说这话时声音仍低的几不可闻。

谷姿仙确实是上天赐给男人的最佳恩物。绝对的闺房绝品。

“夫郎,你太硕伟了,姿仙有种要给撕裂的涨满感觉,受不了你啦。”

“还没到三千回合呢,姿仙怎么就告饶了呢?”我**着白雪似的鼓涨肉峰道。

美女呻吟着“人家头一次嘛,能达到这种地步已经很不错了呢,你真坏死了。”

这倒是实情,诸女中除了于抚云这熟妇之外,头一次哪个也不是谷姿仙对手,当然误中了药之毒的庄青霜也例外,那不算是正常情况下发生的。

比媚骨这美女绝不在虚夜月等女之下,而她修通双修大法诀窍,所以她头一次象是老将一样,纵是现在虚夜月等亦及不上她精于此道。

双修大法说穿了就是男女交欢大法。她二十多年的精研,岂能等闲视之。

我们仍紧紧结合在一起,享受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奇妙感觉。

我试探着把精纯元气由火热的杵头处释放到她的宫蕊中。

“仙儿可有感觉吗?”我问道。

正闭着美眸伏跨在我身上轻轻晃动腰身的美女呻吟的更响“有呢,夫郎,你真的好厉害呢,精气能从那个地方释放出来,这可是我们双修大法男境中的最高境界了。”

“仙儿你引导它做一周天运行再放回宫蕊,注回到我体内。”

“仙儿怕让夫郎你失望了,人家怕达不到那个境界,还没到能控宫御气的地步呢。”

“无妨,为夫以吸字诀可完成这个过程,你明天就去问问月儿她们吧,保证下次你能有收获,那也将是你进窥先天境的一刻呢。”

谷姿仙激奋的泪水顿涌,腰身使力“夫郎,仙儿要你弄死她呢,快点好吗,要。”

第二十六章 亲情裂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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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恭王府。

恭夫人正是和兵部侍郎齐泰的宠妾坐在堂上,而这位看似花信**,艳绝尘寰的美娇娘实则就是恭夫人的生母单玉茹,天命教的教主。

“小炆是不打算听我这个外婆的听了吧,你教导的好儿子,哼。”

“母亲,这怎么能怪女儿呢,炆儿他聪慧睿智,有识有胆,正是一派帝王应有的素质,母亲应该替他高兴才是啊。”恭夫人不动声色的道。

单玉茹露出冷笑“看他的样子似乎是改变了许多,妩媚和迷情都和我说了,昔日好色如命的小炆突然不见她们了,更避如蛇蝎,还派亲卫护守他的正宫,不许任何人踏入,连你这个母亲都不例外,这其中的原因你应该知道吧?”

“炆儿曾说宫里人龙蛇混杂,怕重演清凉山一幕,所以令护卫封府,其它的女儿也不太清楚呢。”恭夫人除了敷衍之外,实找不到一个好的理由。

单玉茹盯了她一眼,才道“他现在极少出现,是否躲在书阁中恶补治国方略呢?”

恭夫人自听出了单玉茹口中的嘲讽之意。

“实不瞒母亲,他清凉山遇险得奇人所救,得其传承,目下闭关苦修呢。”

“是吗?这府内有没有小炆,你以为能瞒过我的灵觉吗?”单玉茹脸色转冷。

恭夫人则有恃无恐的道“自瞒不过母亲的法耳,小炆借鬼王府虚若无的密石闭关呢,为里怎成呢。”

自我出京后,府内亲卫撤的干干净净,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单玉茹一愕,面色稍微缓和下来,柳眉一蹙道“女儿,其实为娘还不是为了你们好吗?有一件事你能如实告诉我吗?”

恭夫人笑道“母亲这话见外了,女儿还会瞒着自已的娘亲吗?”

单玉茹点点头道“小炆还是原来的小炆吗?”

恭夫人一震,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单玉茹“母亲这话是何意思?”

“一个自小胆小懦弱,自私好色,骄狂冷酷的人突然变的睿智无比,胆大心细,行事更老练的令人难以相信,你说这可能吗?人的天性不是可以随便改掉的。”单玉茹深深看了眼她。

恭夫人把整个过程回忆了一遍,清凉山事发之前小炆就已经改变,也就是说他在伤愈醒来时就得到了改变,人肯定还是允炆本人,但具体有什么事发生在他身上,自已也说不清了。

最后她神色坚定的道“母亲你放心这一点女儿绝对能保证,小炆还是您的小炆,或许是他的改变太大,令我们一时接受不了吧。”

“他是不是小炆,我自会去印证的,疑点太多了,我还疑是鬼王背后弄鬼,虚若无因燕王和朱元璋弄的很是尴尬,如今却又因小炆而重归于好,若不是他在背后玩玄虚,我怎都不会相信,再看看那个凌远山,一天把鬼王府当成自已家,随侍殿下的锦衣卫,我看倒象是鬼府中的家将,哼,虚若无真是老谋深算啊。”

“母亲,这怎么可以呢?您老是不是。”

“你不用再说了,你的变化令我很失望,居然和一个亲卫统领眉来眼去,也不想想自已的身份,哼,我警告你,如果你对未来的帝母之位不感兴趣,我会找人代替你的,好自为之。”单玉茹话落,起身拂袖而去。

恭夫人心神大震,母亲绝决的口气令她心若刀绞,她自明白‘代替’的意思,单玉茹可很轻易的找个人扮成自已的样子,教中不乏易容高手,不过这只能瞒的人眼,却瞒不得人心。

以小炆的智慧,自能分辩出真假,可这一情况真若发生,小炆将彻底和单玉茹决裂,这将是自已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一面是母亲,一面是儿子,这二人若誓不两立,自已将是最尴尬的。

对黄敬天其实已由最初的热烈渴求化为了现在的精神需要,也许他只言片语就能安慰自已,自已和他之间始终有一道不可跨越的鸿沟,没人能改变这结果,想起那段相处的日子,可能将是自已这一生中最真最美好的回忆了,敬天,若有来世,我一定会是你的人,原谅我吧。

恭夫人虽已情泪满颊,却不自知。

顾长风收刀立定,修长的大手轻轻抚过锈春刀的刀锋,刀体内流过一股极其熟悉的感觉,他心里清楚的知道自已这几天又做出了一次修为上的突破,完全达至了人刀合一的境界,刀人再无分彼我。

后园中,罗秀在一旁静静坐着看着心中情郎,美眸中涌动着深深的化不去的情意。

这端庄秀丽的美女一向都喜欢静静的看着夫君,很少插言他的事,当然,除了小弟的事之外,这个小子最近收敛多了,听说一直跟着方孝孺这位大家学习治国安邦的策略呢,也好将来谋个出身。

倒是夫君这几日轻闲的很呢,一有空就呆在家里陪着自已。

这叫罗秀心里喜欢的不得了,伸手轻抚着微微隆起的,那种甜蜜是无以言述的。

刀回鞘,顾长风随手将它抛起,锈春刀则稳稳落在了桌案上,不发出一比声响。

他走过来将罗秀横抱起来,笑道“夫人,怀着顾某人的骨血感觉是不是很幸福呢?”

双臂缠上夫君的脖子,罗秀忍不住亲了他一口,笑道“岂止呢,人家都要幸福的晕了呢,”

“哈,那就了,省的你每天色迷迷的盯着我,为夫心里发毛啊。”顾长风打趣道。

罗秀俏面一红“是不是嫌人家缠你了,这么编排人家?”

“怎么会呢,若我顾长风让自已的夫人一脸幽怨的话,那可是失败到家了,秀儿你想想,长风可让你失望过一回呢。”

“讨厌,这么坏,”一想起夫君的神勇和无微不至的柔情蜜意,罗秀整个人都发酥“好夫君,是秀儿每回让你失望吧,不若依了秀儿,让人家替你找个二奶奶吧。”

“免了吧,你夫君生性怪僻,只对罗秀你才能生出那种兴趣,顾长风修为之所以能每每做出突破,正因他修的是情有独钟,你若敢乱来,小心我打烂你的小哦。”

“夫君啊,过些时人家就不能和疯了,怕委屈你呀,再说一个大男人,三妻四妾也是平常嘛。”

“傻夫人,顾长风是可左右的人吗?你夫君的心法正暗合他的情道,至情则至欲,无情则无欲,你明白了吗?哈。”顾长风哑然失笑。

“说不过你啦,放人家下来好吗,你不是要出去吗?”

“嗯,总感觉这些天要出些什么事似的,京城暗潮汹涌啊。”

出府后,顾长风一路直奔卫所。

如今的京城中锦衣卫两大指挥佥事可算是最红的人了,一是顾长风,一是蒋瓛。由于厂卫大统领楞严出京公干,特务机构的话事权完全落入了锦衣卫方面。

楞严至上次失囚一案后,越发尽忠尽心,表现异常出色。表面上看来他完全就是朱元璋的一条忠实的狗。

其实不然,自魔师庞斑重出江湖后他似乎更有恃无恐了,这魔师先后击溃赤尊信和厉若海,威名更胜往昔,虽和浪翻云定下了拦江岛之战,但真正看好浪翻云的人不多,那是因为魔师给人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再者浪翻云相对来说是比较低调的。

正行间,顾长风感到有一股眼神这刻朝他盯,如有实质,他回头望去,竟是做男装打扮的鬼王府于抚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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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梦瑶决定

二人找了间小茶滩坐下。

“候夫人你可是很少出马的哦,可是有事?”所谓的‘候夫人’是指她是义勇候凌远山夫人。

于抚云淡淡一笑“长风总是一付笑脸常开的闲样儿,难怪人缘好的不得了呢,”说着她微微一顿又道“左氏有秘报传来,蓝玉派了他最倚重的人物邪古束出马,此人听说是域边邪教中人,修为深不可测,会否来京搞事,现在还不清楚,但此人若来,定是冲着左氏来的,上次的事蓝玉若不动疑他就不是蓝玉了,再加上慧瑶和鬼王府的秘切来往,更让蓝玉心忌,如今更成了允炆亲信凌远山的老婆,换了长风你处在蓝玉的角度会怎么想呢?”

顾长风点点头道“如今局势看似无波,实则凶险,敌暗我明,最好的办法是以静制动,殿下未返京之前,我认为我们保持低调最好,在我们的地头,先看看他们有多大的耐心。”

“义父也是这个意思,有胆的就让他们来鬼王府撒野吧,城冷如今得圣上看重,硬委以五城都督府的中都府重职,只管他掌的只是金陵之兵,但这也足在京城称冠了,算是实至名归,长风你可和他暗里配合,掌控京城一切异动。”

“长风明白,昨日锦衣秘报,楞严护送返京的高丽使团突然遭遇不则,竟神秘失踪,令人想不出原因来,不过这厂卫头子在圣上面前又要找一番说辞了。”

于抚云笑了笑“还不是咱们凌候爷弄的鬼吗,昨天他通过鬼王府秘密渠道传讯回来曾有提过,那使团本就是假的,是黑榜高手范良极和新掘起一位年青高手‘浪子’韩柏扮的,现在只是解散使团而已,为的就是让楞严无暇分身专心对付怒蛟帮,他若不为此事尽快回京向圣上呈明,岂非怪事。”说到韩柏,她不由想起了赤尊信,传闻此人继承了尊信的传承呢。

“原来如此,不知燕王方面现在怎么样?他可曾去拜会威武王爷?”顾长风问道。

“目前还没有,不过他肯定是会来的,燕王一向深高莫测,这次给留在京师也是他一块心病,说穿了算是给圣上软禁了吧,正如义父所言,圣上权谋之术天下无出其右者。”

“明白了,燕王的野心绝对不小,我们不能小视此人,他多年征战边关,每战必胜,在军中极有威信,在其手下任过职的人无不对其信服,比蓝玉高明多。”

“圣上正是忌他这一点,将来殿下登基最有可能出问题的就是燕王,所以这次以大寿借口软禁了他,即便边关再有乱事,也不会派他出征了。”

“皇上确实高明,燕王是有苦难言,却又不得不受,不过此人亦不会闲着,暗中搞些事出来是极有可能的,他的手下也不乏奇人异士。”

“嗯,长风你可多派锦衣秘卫,监控京师一切可疑之人,尤其是域外人,必要时可探其深浅,以测其来路。这事最好是让蒋瓛出马,你和他一唱红脸,一唱黑脸,好上台亦好收戏。”

“候夫人放心,任何有可疑的人都在锦衣卫监控之下。”顾长风刚说完,就见远处一人快步行来,正是他的亲信侍卫,锦衣卫统领朱江。

于抚云和顾长风的谈话人头到尾都是束音成线的秘谈,天下间怕只有庞斑或浪翻云能截听他们的谈话内容吧。间中偶尔谈几句无关的闲话,丝毫不引人注意。

朱江早得人报,说顾大人和朋友在这里,这刻来寻当是有重要的事。

他机警的四下一扫,便坐了下来,又看了眼于抚云,见顾长风首肯后才低低的道“大人,齐泰齐大人的一位夫人刚刚离开了恭王府。”这话令顾长风一楞。

难道单玉茹忍不住要对恭夫人出手了吗?也不至于,此趟应是警告的份大些,看来单玉茹始终对自已的外孙有疑心。这其中更有她自已的私心做崇吧。

顾长风点了点头,道“从今天起加派秘卫,日夜监控京内一切可疑人物,若感不动,先行拿下,蒋大人可在卫所中?”

“蒋大人正在卫所之中,还说要找大人你呢。”

“好,你先回去这排吧,我随后就到。”

朱江去后,顾长风传音道“圣上大寿前万不可让徐将军等人暴露出来,否则的话将出大问题,昨天御史大夫陈宁和中丞涂节双双上折,竟首次开劾威武王,这两人的胆子也够大的。”

于抚云一拧眉,任何人都不敢在朱元璋面前搬弄他和虚若无的事非,除非他不想活了,但陈宁和涂节加起来的话,确也让朱元璋不能把他们怎么样,鬼王府一向高手如云,秘不可测,京中除了虚若无有这个实力去劫囚,谁也没有。而他偏偏又在那天公然出现,实是欲盖弥彰。

只是他们没想到朱元璋早想到了这个可能,而且更断定徐辉祖就在鬼王府中,但朱元璋有他的想法,他一点不怀疑允炆和虚若无有这样的实力

一出南昌府,我们五人就兵分了两路。

范良极,风行烈,戚长征,韩柏四人快马出发,绕道临江府,直奔长沙。

而我则和秦梦瑶径自赶往岳州府。

让他们去长沙是和沈氏长沙分行的人先接头,早在一年前沈氏各船舰作坊就开始秘密建造我所设计的新一代战舰了。

这些战舰全是钢体包装起来的,融合了全新的制造技术,在性能,质量方面全面超越了这个时代的船制水平。当然这些战舰没法和我的母舰相比,必竟制成的材料不同,钢铁皮和纯钢铁那是两个概念。那母舰整个就是一艘无敌战堡,撞也能把一个舰队撞的全军覆没。

怒蛟帮须要全新的战舰来壮大,他们在经历了方夜羽的数次打击之后,舰船大受损缺。这是我将要送给他们的礼物,而怒蛟帮这水道强龙在我心中已成了我的无敌水师。

一但掌控了天下水道,争霸天下将可立于不败之地。

秦梦瑶完全回恢了淡雅如仙的气质神韵。

迈上山间小道不久后,这美女就笑了“远山,可知梦瑶为何会要求和你同行吗?”

我望了她一眼道“你说出这话时我已知道,但我非常开心哩,现在只希望梦瑶你此行不会时间太长才好,我知道帝踏峰是你最留恋的地方,以后还有机会回去的嘛,呵。”

秦梦瑶立住身形,凝望着道“你这人总是给人深高莫测的样儿,我知瞒不过你。其实梦瑶喜欢看你傻头傻脑着窘时的样儿,不知多么好玩呢。”言罢展露出绝世笑靥。

我拧眉道“是否是受了韩柏的影响?这小子确是实个人才,既是魔种的拥有者,更是心地良善的纯真儿,变幻千万,时而威猛霸道,时而天真憨直,时而机智灵动,令人很难不给他感染,不被他魅力所摄。梦瑶是否在怪我那么直接打击他呢?”

秦梦瑶摇摇头笑道“你说那话的时候,虽然淡泊从容,但梦瑶却嗅的出有丝酸味,是否为梦瑶吃醋来着?”

我老脸一红,这美人儿一但抛开一切,居然如此厉害,就和她的剑一样,我不着窘都不行了。

“本人岂会否认这个事实呢,你是我心中的梦,梦中的仙,那小子嚷着要和我抢你,我不吃醋才是假的呢,你若对他没有感觉也倒罢了,关键他比我先一步在你心中留下了很好的印象,方夜羽若不是为了民族大义,又怎么会舍弃心中所爱呢,到底他脱不出世俗尘规的束缚。”

秦梦瑶深深望了我一眼“很少有你不知道的事呢,是否和你的岳丈虚若无学会了相人透世之术?否则怎么这般厉害,好象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的大神棍。”

我仰头一笑,道“何止呢,哈,,要不要我给梦瑶算算将来会生几个孩子?”

秦梦瑶出奇的没有露出羞容,反而笑道“神棍候爷,梦瑶想看看你的真面目呢。”

我则苦笑道“我知道瞒不过梦瑶的法眼,等梦瑶决定了要上我床时,允炆一定现出真面目。”

秦梦瑶虽已猜到我的身份,但此时听我自已亲口证实,仍感到心头一震,这真是二十年来从未想过的一种可能,自已竟有可能成为大明的皇后。

“还是叫你远山吧,到目前为止,梦瑶只是想通了一件事,是否会顺着你心中所想而行连梦瑶自已也说不准呢,这次离开可能有一阵子才能再见远山呢,梦瑶回斋呆几天后会去找红日法王,先了却了师门的这段中藏之争,再去京师找禅主一会,以定将来之路,你有意见吗?”

我微微一笑道“只要是梦瑶做出的决定,本人绝无异意,把手给我,让我送梦瑶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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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妖道惊雨

秦梦瑶伸过纤手和我的大手握在一起,瞬间一股奇异的感觉令我们同时微震。

我不再言语,牵着她手朝前飞掠而起。

衣襟飘荡,劲风拂面。

我凝起无上念力,将记忆中那段战神图录借着和她手手相握的机会,给她传了过去。

秦梦瑶脑际轰然,下一刻便置身在了令人心荡神摇的战神殿中。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首先映入眼帘,突然她发现自已所在之地竟是一巨大的雄伟殿堂,殿内无一柱,亦无一物,殿顶离地面有四十丈高下,中心处嵌有一圆形巨物,两丈方圆,份外显眼,周遭是广亵的星河图纹,以圆形物为中心有二十几丈方圆左右,使巨殿完全覆盖在星宿刻图之下。

四十九幅浮雕战神图排于左右两壁上,各有二十四幅,每幅有丈许见方。在殿心处是最后一幅‘破碎虚空’的浮雕。雕工精美,极其传神,似盘古开天就一直存在一般。

当秦梦瑶将四十九幅图录默默看了一遍后,心下叹然,自已竟给以纯精神的方式进入战神殿,此段经验将终生受益,秘不可测的图录绝非一朝一夕可得破悟,能有机会一尝传鹰当年的那种震撼心迹,已以很满足了。

当微风轻轻拂过耳边发际时,秦梦瑶发现自已立于一株古树之颠,眸中泪光盈盈,我早已去的无踪无影了。他将自已带入了那段记忆中去,就是让自已受到新的冲击,以自已的智慧不难从中得益,那是武学极至的殿堂,破碎虚空更记载着窥破天道的秘密。

这一刻,秦构瑶心中升起了明悟,静斋心法无疑是旷古绝今的,但它的终极卷未有揭开天人之密的可能,死关或许真的只是一种枯禅坐法,当人的心与神彻底去后,亦是顿悟的一刻,比起融入虚空,不离一丝痕迹确是逊了一线,无迹胜有迹,这不正是静斋追求的最高境界吗。

百望庄离岳州府还有近百多里的路程。

这个小小的驿庄却也是过往商旅行人的休息之地了。它处于南昌,九江和岳州三府间,正好是交汇路段,所以显的较为热闹。

此时,路边一茶肆处坐着老少男女五人,他们赫然是古剑池的高手‘蕉雨剑’冷铁心,和池主千金冷凤,男弟子骆武修,查震行,和另外一个气质神韵均十分出色的美女。她虽年青,但在古剑池却地位不低,是仅次与池主冷别情和冷铁心的人物,修为更不在冷铁心之下,正是十八种子高手里古剑池的另一位‘慧剑’薄昭如。

冷凤一向倾慕薄昭如,无论姿色又或武功,自已均无法和她相提并论。

薄昭如一身武士装,裹的娇体曲线毕露,动人非常,脸上显出一股闲淡的自若神情。

骆武修和师弟查震行对她都暗恋已久,却知自已无有让这美女倾心的实力,除了叹息还是叹息了,这样出色的美女,不知要便宜谁了呢。

冷铁心放下手中茶杯似有意无意的朝薄昭如瞟了一眼,然后淡淡把目光转往两丈外另一处桌上的一个貌似道人的中年人身上。

薄昭如微微点头,显是会意,其意她早就注意那个道人的邪恶目光了。那如有实质的目光扫在自已身上的微灼感,令她心下大震。

想不到自已竟会给这样的高手盯着,这道人会是谁呢?

冷铁心何尝不是感到对方的深高莫测,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那道人四旬左右,身材略肥,白面无须,甚是富泰,眯着的细目始终不曾完全睁开,仍保持兴趣非常的色芒在薄昭如的身上身下转动。

只是这阵茶肆人较多,没人留心他的举动∥况大部分眼的眼光都给薄昭如这美女身上。

冷铁心喊过茶肆小二哥,结了帐后便招呼众人上路。

一行五人出了里许就步入了小道上了一处小树林里。

冷凤大愕问道“二叔,来这里做什么呀?我们不是。”

冷铁心抬手制止他的说话,沉声喝道“何方朋友,藏头露尾,本人古剑池冷铁心在此恭候。”

骆武修和查震行赫了一跳,同时抽出了兵器,警戒的望着身后。

冷凤也紧张起来。

薄昭如却面色凝重凝立不动。

一声清淡笑声传至“这话怎么说的?这大路不会是你古剑池买下了吧?你们走的,不道爷就走不的吗?”言落人现,若鬼魅一般。

赫然是那邪异道人。

看不出他高大的身形竟有如此神妙的轻功,五人心头一震。

“朋友是存心找我古剑池的麻烦吗?”冷铁心古井不波的道。

道人哈哈一笑,再盯了薄昭如一眼才道“错哩,本人只是对这位小姐心生兴趣,若她能做本人的鼎炉,怎么会有麻烦呢。”言下之意竟带着威胁。

骆武修大怒,心中圣女受到了侮辱,此时不现还待何时,大喝一声就冲了上去。

“老不修,先接少爷我一剑。”剑带劲风扑向了那道人。

冷铁心和薄昭如心中叫糟,想阻止他时,哪知那道人竟迎了上去。

对当胸一剑视若不睹,直到剑尖至胸前半寸许时,他才手掌暴伸,后发先至,竟比骆武修的剑快一线拍在了他的胸口上。

哇的一惨叫,骆武修身形倒抛出去,撞了正要冲上去的查震行身上。

后者粹不及防,给撞了正好,亦是闷哼一声,受不住巨力的撞袭抛后跌去。

这轻描淡写的一掌立将两个古剑池的精英弟子放倒,而他象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这种身手也敢背着剑江湖上混饭?八派中的古剑池就出这种高手吗?”言下尽是不屑之意。

骆武修摔落之后一无声息,胸骨尽碎,双目突的老大,生机已绝,查震行亦给透体的而过的排山劲气撞成了重伤,口鼻处全是血迹。

冷铁心和薄昭如想不到此人出手如此狠辣,尽竟不留活口。

“阁下何人?出手如此之毒,古剑池誓不会与你甘休。”冷铁心长剑出鞘。

薄昭如同样拔出慧剑,冷凤已吓呆了,出道至今她还未遇上这种事呢。骆武修在个活生生的人居然倾刻间变成了尸体,这打击太让她受不了啦。

此刻哪里悲怒交加,银牙咬碎,伸手拔剑,娇叱一声“恶魔,拿命来。”

还未冲上却给薄昭如拦了下来“师妹去看看震行的伤势,这里交给我和二叔。”

“本人玄惊雨,什么帐都可记在玄某头上,今天这位美人的红丸我要定了。”他仍是一付闲淡自若的样,眼内却闪现出慑人心魄的精芒。

眼前这两个人都是江湖一流高中手,玄惊雨之所以出手狠辣,就是要让他们心生悲怒,不能全力发挥出来。要知十八种子高手确也不容忽视,他们要来对付庞斑的新一代高手。八派十二老会苦主栽培出的一批高手,虽未接近黑榜高手的级数,但也差的不会太远了。

冷铁心张忍不住首先发动了,对方看似随意,实则举手投足间都暗含法度,不露丝豪破绽,而且气势越蓄越足,若令其蓄满而发,那就更不可想象了。

薄昭如和他是同样的想法,再顾不上什么门派身份,以众凌寡了,挺剑配合冷铁心,慧剑展开数重光幕罩往玄惊雨。

玄惊雨夷然无惧,心下却不敢怠慢。他身形突前,看似迎往冷铁心,双掌箕张如爪,数晃这下竟出现一片爪幕,劲气横空暴卷,气势骇人听闻。

倾刻数丈方圆温度骤降,完全罩于一片阴寒的气旋中。

冷,薄二人心下骇然,想不到此人高明至这种地步,但在江湖上却从未听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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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失手遭擒

‘叮叮叮’三声脆响。

冷铁心却发觉一剑剌空,对方竟以奇快绝伦的身法愚弄了自已,居然和后发招的薄昭如接了个正好。

一声娇嫩的惊呼出于薄昭如之口。

阴柔的无可抗拒的劲气透剑而入,延臂贯入体内,撕经裂脉般的剧疼使薄昭如负上了不轻的伤势。

冷铁心惊怒交加,他不愧是十八种子高手之一,头也不回,反手一剑,奇快无伦的斩了出去,剑气呼啸撞在了玄惊雨的爪上。

玄惊雨刚和薄昭如硬撼一记,将其击伤,但不得不接冷铁心这一剑。

这二人的配合却也十分默契了,没想到了这美女功力如此深厚,竟能硬接自已全力一爪。

剑爪相闪,冷铁心一震退开,强压翻滚血气,一连劈出了十多剑。

薄昭如亦不敢怠慢,压下了伤势,剑势全力展开,心神亦进入了古井不波的至境,慧剑大开大合,挟着剌体的劲风攻往这玄惊雨。

“哈,来的好,本人十多年未有这么疼快的一试身手了。”玄惊雨怎么会看不出薄昭如受了伤呢,暗自一笑,美人儿,等着本道爷盗你红丸吧。

他大袖挥开,劲风横飙,在剑雨中穿梭自如,一双利爪不时探出衣袖于二人的剑接触。

叮叮脆响不时发出。

冷铁心和薄昭如却是越战越心惊,这时二人心志被夺,使不出平时八层功夫,尤其在薄昭如已负伤的情况下。

玄惊雨心生感应,爪探慧剑,三道阴柔劲气透剑贯入,身形诡异的一闪到了冷铁心身侧。一肘撞往冷铁心的胁部。

薄昭如挺剑欲援时,突感剑内一道阴劲袭来,忙运功化去,再度挺剑,哪知又一道怪劲袭来,再次化解后,那边冷铁心已和玄惊雨硬拼了一肘,臂对臂,发出闷响。

冷铁心哪及的上他的深厚魔功,阴柔冰寒的劲气透体,难受的令他经脉欲裂,惨哼一声跌退开来,一口逆血压不住喷了出来。

玄惊雨这刻也面色转白,刚才送入薄昭如剑内的三道阴柔气劲,非同小可,费了他大量真元,硬拼冷铁心之后,亦给对方的狂猛劲气震的五脏动荡,逆气回窜。

当即负了内伤。但这种轻伤他根本不会看在眼里,或许调息一个时辰便可无碍。

而这刻第三道阴劲的突入终于让薄昭如承受不住,呀出了逆血,抚胸跌退,一脸的难以置信。

“两位不愧是八派十二元老会培育出的种子高手,联手之下能让本人负伤,足以自豪了。”玄惊雨淡淡一笑盯了薄昭如一眼,又道“美女,他们的命你一言可决,你若留下,本人自不会和他们为难。”

“笑话,古剑池的人岂是贪生怕死之辈。”冷铁心哼一声,心下却知今日凶多吉少了,此次出江湖,先是碰上了范良极这盗王,令自已心中受挫,这次更遇上这不次于或甚至还胜范良极一线的神秘高手,心中早没了一丝初出江湖时的那种豪情壮志。

自已和昭如终和黑榜级的高手不是一个层次上的。

薄昭如眸中闪过一丝光芒,她心知自已伤势非常之重,提剑的手都在微微抖颤。

“二叔,你带小凤震行他们走吧。”这美女似乎下了决心。

冷铁心突然笑道“昭如,那样的话不如杀了二叔来的舒服一些,这话再也休提。”话落朝玄惊雨道“阁下除非杀了冷铁心,不然一切休想。”

这刻冷凤已抚起了查震行,哭着道“二叔,武修他给杀死了,呜,,”

“小凤你先和震行走吧。”冷铁心收摄心神,压下了伤势,全神以待。

“不要,小凤不走。”

“快走,不然你以后不用再叫我二叔了。”冷铁心寒声道。

薄昭如得机缓息,重新聚起了仅余的元气,亦开口道“小凤快走吧,你们留下没有一点用。”

冷凤也看出了来人太过厉害,二叔和师姐双战都负了伤。可见此人之强横。冷铁心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自已再不走岂不是更令他担民主吗。

“二叔你们小心了。”话落扶着面色苍白若死的查震行出林离去。

玄惊雨看也未看她们一眼,就算冷铁心离去他亦不会去理会,他的目地是薄昭如。

“冷兄果有气节,令玄惊雨佩服非常,但这并不能改变你们眼前的命运。”他冷哼一声,脸色转冷,杀机蓦现。

薄昭如突然回身掠入树林深处中“二叔你走吧,别管昭如了。”谁也没想她有此一着。

玄惊雨自然明白这美女的想法,只是想以身诱敌,使自已没有足够时间去杀掉冷铁心。

冷铁心亦明白此理,但这却正中他的想法,长剑一挺,沉喝一声,暴起满天的剑雨将玄惊雨卷入剑幕中。

玄惊雨傲然一笑,不退反进,无惧的撞入剑幕之中,大手箕张,在千万剑影中寻得真主。

一声脆响,剑爪交击。

冷铁心大骇,剑中涌来莫可抗拒的阴柔劲气,强横无匹,硬将自已的劲道反撞了回来。

惊心下长剑脱手,玄惊雨的爪子已探至面门。

冷铁心本能的向右横移。

‘砰’。

对手一爪击中他左肩头,冷铁心再一次喷血跌退。

那玄惊雨亦不停顿,冷哼声中,人已追向薄昭如,瞬间去的没了身影。

薄昭如知二叔绝难挡住对方的攻击,玄惊雨很快就会追上来的。当下收摄心神,压内翻滚的气血,能逃多远就逃多远吧。

林木渐疏,前方竟是一眼望不到边的平原地形,不远处一道小河弯延个向远方。

薄昭如一愕,这种地形如何潜藏形迹,思忖间,已到了小河之畔。

一看之下大为希望,河水清澈,水不及腰,根本就藏不了人。

“怎么?美人儿,很失望吧,这水虽不深,但清澈如镜,下去洗洗身上的臭汗也好,本人不喜欢身上有异味的女人。”

薄昭如怎都想不到他来的如此之快,其实冷铁心的阻击给他于一瞬间便击溃,基本上没耽误什么时间。况且薄昭如负伤之体,速度自不比平常,而玄惊雨修为较薄昭如高出两筹呢。

在十八种子高手中,最弱的应该算是古剑池这两位了吧。

薄昭如岂是甘心受辱之人,猛回身一剑挺剌,撞往玄惊雨。她搏命一击,自是非同小可。哪知身后无人,不由骇然失色。

蓦感后脑一震,尖疼无比,体内劲气立时消散无踪。

在她未倒地之前,玄惊雨从她身后将她揽住,伸手卸掉了她的下颌。

“美女,想咬舌吗?你太小看本人了吧。想做贞妇烈女吗?哈,真是不巧,我怀里正好有一粒可令贞妇烈女变为旷代娃的奇药。”

他阴笑一声,翻手就掏出了一个小锦包,锦包精巧十分,很快从里边倒出一粒墨绿若珍珠般的药丸来,一顿浓浓的腥气直冲薄昭如的鼻端。

给卸掉了下颌的美女无助的大张着嘴,泪水忍不住奔涌而泄。

玄惊雨俯头看着带雨梨花般的绝世美人儿,心头升起了狂热的欲焰。药丸直接给他掷入了薄昭如的咽喉。

薄昭如顿觉药丸化为一股清流顺喉而下。完了,自已这一生让这个恶魔给毁了。

美眸中不由射出了刻骨的恨意。

第三十章 密教仙丹

玄惊雨却将她横抱在怀,就地坐了下来。象是抱着自已的情人般一样呵护倍至。

“以后你就是我玄惊雨的女人了,这些年来,你是第一个有资格享用这粒‘仙密丹’的美女,而且各方面要求都非诚乎本人的限制,纯阴处子,修为高深,美绝尘寰,哈。”

薄昭如确有天下十美的本钱,端庄秀丽,英姿飒爽,体态丰腴,眉目姣好,尤其那双眸子很是传神,黑白分明,灵动异常。

“知道这仙密丹的神奇所在吗?哈,这可是绝世奇宝,乃波斯密教秘制奇丹,由上万人的男精早在被擒的瞬间,薄昭如就存下了死志,但又心有不甘,而最后玄惊雨说话又令她动摇了信女血中粹练出的盖代丹,美人儿你将终生受益无穷,以后不会有一天能离开男人了,哈,有你这绝世鼎助我,不出三年,本人定能修成密宗奇功‘神欲大法’,那时便可重整真传道,进而一统魔门,哈。”他得意忘形,纵声大笑。

薄昭如惊疑不定,如此奇丹,怎么好象没什么不良反应呢,自已并没有感受到任何不适。

玄惊雨诡秘的一笑“美人儿,别胡思乱想,神欲经中记载甚为详细,此丹七天后才会将药力行遍全身经脉,深入骨髓,那时你才能真正感受它的神奇,由于此丹是由密教神欲大帝的纯精真元练制,所以内蕴着他的精纯元气,你若能将它与本身真元融汇,修为定可突飞猛进,怕那时本人亦非你的对手了。不过在三年之内,你别想我会解掉你身上的禁制,银针穿脑的独门手法,哈。”

薄昭如气怒交加,泪水狂涌,闭上了美眸。

其实心,若自已真能获得丹内蕴藏的元气,这个仇怎都有机会报的,好过受辱自杀这般窝囊,但就是读懂了她的眼神。

“要谈谈吗?好啊,,别玩花招,否则就算你死,本人亦要将你尸身糟蹋个够,然后剥光了挂到京城的城门口去,让人看看古剑池的女剑手是何等的出色。”

薄昭如心脏收缩,此人真是天生邪恶之徒,手段想法均让人不敢领教。眸子闭合两下,表示同意他的说法。

玄惊雨这才将她给卸掉的下巴复原。

“有何话要说,本人在听着。”玄惊雨笑道。

“这七天之内你可否不碰我的身体,若你能办到七天后我自会从了你。”薄昭如知道,这妖道不是容易对付的主儿,才智定是高绝,想骗他不可能,得慢慢来,有七天时间,自已怎都要想出个方法的。

玄惊雨不想她能提出如此问题,心中一动,道“这有何难,本人非是好色贪之人,只是对你这鼎炉十分有兴趣而已,十五年来你是第一个真正令本人生出兴趣的人,亦是目前唯一合适成为我玄惊雨鼎炉的女人,虽然江湖上出色的女人不少,象秦梦瑶之类,但本人自知不可能搞到她,算你命好,居然撞了个正好,哈。不过,七天后你最好给我个答复,若嫁我为妻,我自不薄待你,若不从的话,只好做我的奴隶鼎了。”

薄昭如心下暗骂,成了你妻子还不是照样是你的鼎奴隶吗,说的好听,哼。

“我心中烦乱,七天之后自给一个答复。”薄昭如不耐的表情反让玄惊雨觉的她不是在演戏。

“很好,那么这样吧,这几天为了方便,你须扮成我的夫人,若不同意的话,一切休提。”

薄昭如犹豫了一下,最终点头同意。

玄惊雨不舍的又大力捏了她臀腿两把,才解了她麻。

薄昭如心内充满了难以揭止的怨恨,狠狠盯了玄惊雨数眼,银牙紧咬下唇,不住颤抖。

她越是如此,玄惊雨越是看的喜欢,越是相信她真的要认命一般。

如此美女,若可任意奸虐玩弄,那将是梦寐以求的美事。

前方十数里外便是岳州府。

我信步闲庭,在一处路边小茶滩上坐了下来,若说方夜羽等人不在岳州府设下重兵,我也不会相信。所以在前一刻我躲入了一处密林恢复了允炆的本来面目。

只是在密林中给我无意听到了两个人的对话,让我眉头大皱。

“你转过身去,我不习惯给人看着。”女道。

“这就难办了,你若趁我转身自杀的放,本人岂不赔了绝世仙丹吗,哼?”

“我若要自杀一路上有的是机会,偏要等到这刻吗?”

“别难为情嘛,摸都摸过了,还怕看吗?再说七天后,我们就成一家人了,快点吧。”

“不行,你若不转身过去,我,,我,”

“我还不信你会在裤子里呢,你现在好象没资格和我讲条件吧?”

“你这恶魔,薄昭如迟早会杀了你。”

“等美人儿你尝过我玄惊雨的超凡手段后,定会爱的我什么仇都忘掉了呢,哈。”

“你不是答应我七天之内不碰我吗?为何还要这般羞辱我?”

“真***烦,天都快黑了,我们还要入城呢,快点。”

可能男的真的转过了身,片刻后就传来妇人小解的声音。

我坐在这里就是要等这两个人,看看他们到底在搞什么。‘慧剑’薄昭如可是位美女呢,而且是少有的江湖女剑手,十八种子高手之一,怎么会落入这玄惊雨之手呢。

他们既要进城,定会路过此处。

果然,不大功夫,一位中年道人和一位神色异常难看的美女行了过来。

那美女不用说自是薄昭如,一身武士装,俏丽挺拔,背后有剑,我却感应到她体内无半丝真气运转的迹象,果然给制住了。

而且她苍白的脸色亦看出,她身上还负有不轻的内伤呢。

如此美女竟沦落至这般地步,实是可悲可叹,惹的我心中怜意大生。

我的目光淡淡扫了眼玄惊雨,心中微震,此人的修为相当不错呢,为了不惹起他的警觉我没有刻意打量此人。

倒是他们二人路过茶滩时都看了我一眼。

我那身雪白的遗衫份外剌眼,加上本来面目俊伟脱俗,自有一股吸人的魅力。

连薄昭如亦忍不住瞅了我一眼,只是眼神悲戚,似在传递什么讯息。

我则对她一笑,微微颌首。

这动作自不瞒玄惊雨的眼,我就是要看看他的反应。

果然这妖道瞪了我一眼,冷哼一声拉着薄昭如就走,一边还道“你是否吃了豹子胆,敢在为夫面前和小白脸抛眉弄眼,想来是劲儿上来了吧?”

薄昭如一颤,垂头下去乖乖跟其身侧走了。怕这恶魔骗人,故意如此讲来,使自已熄掉了死志,好任由他糟蹋蹂躙。

薄昭如心内矛盾万分,可有一点是不容改变的,生或死都已受辱,到了这地步,还不如留下一命,找机会宰了这恶魔呢。

玄惊雨哪管她复杂的心情,一双眼眸在她动人的躯体上来回游走,真是个罕见的美人儿呢,只凭这身段足以傲笑群芳了。

那山峦起伏的曲线,勾的玄惊雨欲火熊熊,他却非得忍到七天之后才能吞噬这美人儿。

“哈,,竟是媚骨天生,装什么贞女烈妇,等药丹功效发作你就知道厉害了。”玄惊雨笑道。

薄昭如听了这话直想一剑能把这个妖道剌个对穿。

如此才解心头之恨,为了这一天估计自已要忍辱负重了。

第三十一章 喜获重生

夜幕降下,华灯初上。

岳州府位处洞庭湖东北方,这几日武林中人出没不断,江湖中的主力战场亦从鄱阳湖转移到了洞庭湖附近。

而城中竟出现了不少八派中不少弟子,一个个行色匆匆,城门口亦有弟子监控,对路过之人都打量的极为仔细,显是在找什么可疑人物。

‘小岳阳楼’是城中最有名的酒楼之一。

当玄惊雨正和薄昭如在楼中进餐时,他们很快就发现我的存在,我仍是笑容可掬的样子,并表现出薄昭如的兴趣。

只是我蓄意隐藏实力,收敛精气神,玄惊雨虽十分高明,但却没往这方面想,在他看来,我这个小白脸根本就不具备什么象样的身手。

我独酌自饮,心中一动,还是先再证实一番,别闹出笑话来。

“薄小姐若是受制于这个道人,可点头告诉我,此人乃魔门中人,小姐你和他一道,定有苦衷吧。”我传音给薄昭如。

这美女心神大震,却又惊疑不定。

玄惊雨似感到了她的波动,装模做样的转首道“夫人怎么了?”

薄昭如望了他一眼,淡淡摇了摇头,又转望向我,似不相信我是那向她传音的人。

我又微微点头,再次道“小姐不必疑心,正是在下。”

薄昭如再次一怔,过了会儿,终是微一点头下去,突然面色一红,眼光亦离开了我。

原来那玄惊雨的大手竟在桌下拿在她大腿上开始轻轻揉搓,一边笑道“夫人可是春情难耐了,不过你可别让对面这个小白脸子迷晕了头,他远远无法满足你的须求,尤其是在七天之后,他给你填牙缝也不够呢。”说罢瞪了我一眼又道“小兄弟果是人才一表,本性风流之士,是否觉的我这娘子令你大开了眼界?来来来,陪本道爷好好喝一杯,说不定你可得偿所愿。”最后一句透出了杀机,但他脸上带笑,似十分诚肯的样子。

我愕然一笑,受宠若惊一样忙起身坐了过来。

“道兄真是好福气,尊夫人实是在下这些年来所见到最令在下动心的美女之一。”

“这么说来你见过的美女还真不少呢。”玄惊雨不无讽意的道。

“我中原地肥水美,蕴育许些美女又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呢。”

“这么说来你我还是同道中人了?”

“不敢不敢,道兄一派仙风道骨,气度非凡,定是哪家道观观主,在下不及万一。”

“你总算还有些自知之明,不过象你这种文弱书生敢如此大胆的确也不多见。”

正在这时,楼梯处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七八人拥了上来。

我看也不用看就知是八派中人,但这些人却无一人是这老道的敌手,真不明白他们怎么会这般鲁莽冲上来送死,种子高手都给人家摆平了,也不想想自已是什么角色。

“大胆妖道,竟敢劫持八派中人,还不束手吗?”一个三旬汉子长剑拔出,散出一股凌然气势,楼中其它桌的客人看出不对,纷给惊叫躲闪,离开了本桌,竟量的贴靠在墙角楼边。大气也不敢出的瞧着这边剑拔弩张的情势。

薄昭如又惊又喜,自已的选择无疑是对的,二叔他们果然发动了八派告急书。但又惊于这妖道修为强横,怕是池主亲临亦未能救的了自已吧。

何况自已还是人家手中的人质,更叫他们投鼠忌器。

思及此处,不由转眸望向我。

我却是一付悠然淡雅之态,竟自已倒了杯酒喝了起来。

七八个人全是粗豪汉子,一个个拔刀挺剑。

蓦地,一个声音传至。

“都退下,你们不是他对手。”七八人闪开时,一人已越众而出,是个中年汉子,修为似乎不俗,他沉着打量了一番玄惊雨,又看了看薄昭如和我,似乎想不通,微一皱眉。

玄惊雨扭头淡淡瞅了他们一眼,冷然一笑“你们还是滚吧,冷别情亲至也没这个能力,何况是你们呢,哼。”

“阁下残杀古剑池弟子,先伤冷大侠,再掳薄女侠,看来根本未将中原八大派放在眼内。”

“哼哼,八大派?吓吓刚出道的雏儿还行,全是些自命不凡的狗屁,滚吧,薄昭如已是本子了,你若不是古剑池趁早少管闲事。”

“什么?”那中年汉子望向薄昭如,一脸不信的神情。

玄惊雨的手在再次捏弄薄昭如的大腿,赫得她慌忙点头,眸中却是隐见泪光。

我心若明镜,无有一丝异动能逃出我的灵觉。心下一叹,还须要再证明什么嘛?

这人绝不是方夜羽的人,方夜羽不会蠢到同时和黑道,八大派同时开战的地步。

那么他是谁的人呢?灭情道,魔相宗的魔功我都领教过了,这人亦不象他们的人。

看来想让他开口还得动的比他更惨无人道的才行呢。

那中年汉子看到薄昭如点头,不由一怒“这算哪门子事,人家愿打愿挨,我们还真够多事的,走,有什么问题让他们古剑池自已解决好了。”说罢扭身就走。

七八个大汉也是弄了个糊涂,不过见老大都走了,留下来自是没用,便转身跟了去。

我哭笑不得,这八派中的优秀人物还真不少,脑子里全糊上泥了吧,人家说什么他也听?

薄昭如更是大失所望,可恨这妖道手段卑鄙,竟使如此阴招迫自已就范,真恨不得一剑捅了他,但此时却是人这的阶下囚,根本没有话事权,眼眸不由转向我。

“哈,道兄果然威风八面,竟连中原八大派都不放在眼里,小弟真是佩服的要命呢。”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不若你我兄弟去本人心中共谋一醉可好。”玄惊雨笑道。

我知他要趁这个机会将我宰掉,暗笑,谁宰谁你还搞不清呢,居然敢请大神入门。

“如此甚好,能与道兄论交,小弟幸甚。”不幸才怪呢,这么个人物,若不擒下好好盘问一番,岂不是大大的浪费吗。

于是玄惊雨起身结帐,揽着薄昭如就走。

我随后紧跟,并看到了薄昭如眼内的担忧之色。也不知在担心她自已还是在担心我这小命。

玄惊雨包了间独聍,在后边。

片刻后我们三人就鱼贯而入。才一进门,这玄惊雨就猛然回身一掌拍往我的胸口。

薄昭如想叫亦有所不能,因为在酒楼时,她给封着哑。

早在启门时,玄惊雨的杀气便透了出来。

异变突生的当儿,我的身影竟凭空消没,玄惊雨大骇,感到不妥时却已迟了,我撮手成刀,重重砍在他侧颈处。闷哼声中,他抚颈跌退,我揉身贴近。

砰砰砰,数声闷响,如击败革。

玄惊雨惊号声起,我早一脚将他踹翻,指剑过处封了他数处重,使其象头死猪般摔在地上。口血顺着嘴角不断涌出。

这就是他轻敌的下场,拍我那一掌尽只用了三层劲,可能对付我这种手无搏鸡之力的小白脸这也嫌多了呢。若其全力发挥,也不至于如此不济,至少他的修为不在我大将龙威之下。

我更测应到他一身魔功相当之深厚,暗自庆幸如此轻易的将他搞了定。有时扮猪吃象妙用无方,怪只怪他太自负太狂妄了吧,换了里赤媚这样的人,绝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薄昭如简直给眼前景象惊呆了,这介眼中无比恐怖的恶魔居然给这个他口中的小白脸搞了这付样子?自已不是在做梦吧。

望着晕死的玄惊雨,薄昭如有种厄梦惊醒的感觉。

我伸过去,按在她肩头,送过一道精纯真气,在其体内运行,哑自然给震开。但探测之下,不由一皱眉“好狠的手段,居然玩的银针贯脑,其心可诛。”

薄昭如至刻始相信我的高明,竟在这一试之下便能看出这恶道用在身上的手段,天下间能有几人呢。

“昭如多谢大侠救命之恩,此贼手段凶残,杀我剑池弟子,侮辱昭如,誓要杀了他才解昭如心头之恨。”薄昭如狠狠瞪着晕迷不醒的玄惊雨。

我微微一笑,看了眼喜获重生,却又暗自隐忧的薄昭如道“此人乃魔门中人,却不是方夜羽这边的人,小姐若肯配合我迫其招出隐秘,我必将其交于你处置。”

薄昭如恨不得吃其肉,喝其血,清白给此魔染指,绝不能留他在人世了,自已愿为此负出任何代价,亦在所不惜,想至此道“大侠叫昭如如何配合呢?”

我在她耳畔低了说了数句,薄昭如俏面微红,但却肯定的点了点头。

第三十二章 重要供词

房中***通明。

我则悠闲的坐与椅中,那晕迷的玄惊雨给弄至了厅的中间空地上。

薄昭如后脑的银针已给我吸出,她忙服过本派的疗伤圣药‘回天丹’,打坐在床上疗伤。我给她体内输入了一道精纯元气,以使她疗起伤来事半功倍,加上‘回天丹’的妙用,她沉重的内伤正在步步好转。

时间在沉闷中渡过,我心中苦思着这玄惊雨的出身来历。

可以肯定的是他属于魔门两派六宗其中之一,邪极,花间,灭情,魔相,阴癸五宗除外,剩下的只有真传道,补天阁和天莲宗了。

只看其这身道士装扮极象是真传道的人,此道许久以前就分裂为‘道祖真传’和‘老君观’两支,我搜遍鹰缘的记忆,也没有真传道的半点印迹。

暂且把他定为真传道的人吧,那么他会是谁的人呢?

难道隐藏在京师之中的另一派魔门势力会是真传道吗?自已出京的事自瞒不过这些人,只是这不象他们的作风,如此招晃过市,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不合其门派法诣。

魔门中人一向诡秘,身份隐藏极深,岂会给人轻易探到他的底儿。

可以肯定此人非是京中那股魔门势力中的人,那么也就是说京师的那股势力定是补天阁或天莲宗其中之一了。

在这一刻我突然意识到,群雄大会金陵这一天一定会来到,战场并不会因为步入江湖而改变,因为单玉茹的天命教和那魔宗是不会把重心转移的,朱元璋才是他们的最终目标。

思忖间,床上的薄昭如气息转重,由无到有,我知她收功在即。

“小姐的修为相当不错,假以时日定能成为静斋秦梦瑶以来最出色的女剑手。”

薄昭如俏面一红,却大方的注视了我一眼,才道“先生救昭如于危难之中,昭如无以为报,如今仍不知先生大名高姓,不知可否见告?”

我微微点头,再看了她一眼“姑娘体内隐有一股秘不可测的精纯元气,但千万不要轻易引爆它,这股元气十分庞大,以你的体质绝无法承受,它可是和这玄惊雨所说的仙丹有关?”

薄昭如一怔,不知我如何知晓了仙丹的事,粉面没来由的一红。

“其实在城外的小树林中在下就听到你和他的对话了,慧剑薄昭如乃八派种子高手,竟给此人制下,所以引起了我的兴趣。”我淡淡道。

薄昭如一听更是羞不可抑,林中那事她自然记的清楚,更知那段对话是多么羞人。

“这个可恶的妖道,强迫昭如服了波斯密教的一种丹,还说此丹中蕴藏着密教昔日教主神欲大帝的元气,可能昭如体内的神秘元气和这有关吧。”薄昭如看出我的高明之处,便将实情道来,更把玄惊雨所说的那些话重复了一遍,说罢整个粉面通红,垂下头去。

“七日后再说吧,或真的如他所言药效暴发的话,我仍可将其压制下去,让你有时间去寻找心中所爱的人,那时便可了却小姐的心事了。”

薄昭如面有戚色“昭如已受辱,虽是完壁,却也沾暇,清白不再了,有何颜面去寻爱呢,此生昭如不会再嫁人的了。”

我摇摇头道“你错了,昭如,密教实为佛家三密宗分出的旁支,因专修男女欲法,故诡秘无比,此丹若真是集万人精血之精华粹炼,堪称天下奇之丹,绝对不可轻视,七天之内融经入髓,到时怕你无法自控的。”对于密教我前世曾也看到过一些佛宗秘论,知之大概。

薄昭如面色大变,骇然望向我“若昭如变成妇,倒不如死了干净呢。”

我哑然失笑“昭如你非是无智之人,天生万物皆有相克,区区丹也无非是改变了你的生理须求,何惧之有,最多是找个你看得入眼的夫君,和他双修则可,切忌不可受世俗尘念所碍,想想那少林的不舍大师,既修佛功又兼修双修大法,因此能一举达至两极归元的妙境,他若受世俗所碍岂能有此突破,又岂会和双修夫人重修旧好,完结二十年的情劫呢。”

薄昭如楞楞没有说话,明眸却快速扫过我的俊面,触及我的眼光时,不堪的避开。

我心下一震,完了,这回我又是作蚕自缚了,开导了她一顿,却把自已卖了进去,不过如此美女,确是罕见,我又怎能眼见这正盛放的娇艳鲜花凋谢呢,她体内的那股精纯元气合我之力或可能安渡危关,否则她就是达到了秦梦瑶此时的境界,要引爆着集蓄着万人精华和神欲大帝元气的精元之丹怕也不会有十分的把握吧。

那结果只会是经裂脉崩,骨解肉消的惨淡下场。

“我姓朱,叫我小朱或朱兄都可,不过看样子你应大过我才对。”我笑道,薄昭如的年龄应该有二十三,四左右吧。我还不到二十一呢。

薄昭如脸蛋又一红,心中暗忖,自已这是怎么了,一看他就心跳脸红的,难道就是因为他知道了自已的秘密吗?这可能是其中的原因之一,但不会是全部。

眼下自已的伤已好了八成,真是意想不到,他那股真元之助较回天丹的功效更大呢,看他年纪不大,却似深谙世故,老成持重,修为亦高深的吓人,他会是谁呢?

我没理这美女在一旁的复杂思絮,扫了眼玄惊雨,“昭如,我们是不是可以开始提审这个家伙了呢?”我望着她道。

薄昭如一提到玄惊雨就阴下了脸子,点了点头。

我抬手弹出指风,玄惊雨如斯响应,哼了一声醒转过来。

当他看清眼前的形势时,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作梦也没想过,自已会沦为阶下之囚。

“道兄睡的可爽,嘿嘿,薄小姐要寻你报仇了呢,本来我准备不宰了你,可是薄小姐不同意。”

玄惊雨转眼望向薄昭如时,突感面前一寒,剑尖已抵在了颈下,森寒之报令他心底打颤,从未感觉过死亡是如此的接近。

“你也会害怕吗?妖道。本小姐恨不得一剑砍下你的臭头。”薄昭如杀机越来越浓。

我忙装好人,笑道“薄小姐且息雷霆之怒,我还有些话要问他呢,若是他合作的话,说不定可放他一条生路。”

薄昭如却道“不行,我绝不放过他。”

玄惊雨惊疑不定,却不得不自已的命挣扎“小兄台有话直管问来,玄某知无不答。但请小兄台还是先让这位小姐息息怒气,其实玄某给她服的那粒丹药只是普通的催情药丸。”

我和薄昭如实没想到他如此怕死,居然开始信口雌黄了。

薄昭如气的粉面一白,我却伸手将她拉开,笑道“本人希望你说实话,别等着自已后悔,先报报出身来历可好?”

玄惊雨眼眸转了半天最终不敢拿自已的小命作赌注,叹了口气道“道祖真传玄惊雨是也。”

我忍不住笑了“好,非常之好,我已知你是真传道的人了,只是不知是道祖一脉又或是老君观一脉的,你自已讲出来可见很有诚心哟,不知尊师如何称呼?”

“家师阳阴真君席应真。”玄惊雨淡淡道。

“以玄道兄的修为身手,背后定有硬靠,当今天下有不少豪雄之士,不知玄兄托庇于哪位?”

玄惊雨一笑道“小兄台也太小看我道祖真传了吧,托庇似乎还用不着吧。”

这滑头开始和我绕***了。

我转头望往薄昭如道“薄小姐,既然他不配合,那就你看着办吧。”随后起身退回了椅子。

第三十三章 骗你一回

薄昭如长剑突伸,玄惊雨一声惨叫,右手五指之一的小指给美女一剑削去。

“本小姐要将你这恶魔一剑一剑寸剐不可。”

“住手,阁下你如何让玄某信你?”玄显是怕我们事后杀他,所以不如不说呢。但又因怕死,此刻提出了要求。

“其实你头一句就很不合作,你不会认为薄小姐体内那隐藏的神秘元气能躲的过我的探测吧?一般催情药物早该发作了吧,会隐藏如此之深?你又会如此大方的忍着不侵犯她?”

玄惊雨面色一变,冷汗滴下。

“是否想尝尝本人的蚀骨噬经大法呢?包保你爽的不知今昔是何年。”我继续威迫。

玄惊雨面色一整,露出坚定神情“若不能给玄某保证,反正都是一死,现在你们下手吧。”

其实我哪会什么‘蚀骨噬经大法’,只是胡编来吓他的,但这种人心志奇坚,上的痛苦很难令其屈服,攻心方为上策。

“那仙丹神妙之极,你却大方的给薄小姐服下,可见阁下心怀叵测,想借她人之体引爆元气,若强大至无法吸收,最多也是别人身死,而你却可躲过一劫,若能循序渐进,每次少量提取精炼,正达到了你的目地,你真的很聪明呢。本人说的可对?”

玄惊雨大骇,这确实是他的最终目地,不想给一眼看破,早在探测到那元气丹强大之时,我就猜到了这妖人的自私卑鄙的想法。

我冷哼一声“不妨告诉你,本人我比你更有资格与薄小姐提取这元气之丹,你是否觉的自已仍可威胁到我们呢?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昭如,动手吧,既然他放弃最后的活命机会,我们亦不须和他多费口舌,你有仇报仇,有怨舒怨好了。”

薄昭如亦给玄惊雨背后的阴险毒辣之心计气的七窍生烟了,自已真的差点信了他的慌言,还想着以后有机会将那真元之气融汇呢,自已真是太天真了。

这刻美女脸色一片冰寒,房内温度骤降。

玄惊雨一下象苍老十数年一般,萎顿下来,眼神散乱,望着我道“你提出最后要求吧,玄某一定如实相告,但你须包我一命。”

“这个没问题,本人言出必行。”我肯定的答他。

玄惊雨却不信的望了薄昭如一眼。

我突然发难,一指点中薄昭如的腰眼。

这美女身子一软倒入了我怀中,“你,,你,,做什么?”

我露出一脸的笑道“美人儿,你身怀异宝,我既然知道了怎么会放过你呢,道兄的机会让给我了,哈,待我和他谈谈条件,若不足以换回他的命,我自会让你宰了他,若够的上份量,只好委屈美人儿你了,啧啧,真是个大美女。”我俯头亲了她一口,一付急色样儿。然后将她横放床上。

玄惊雨很快反应过来,知道我和薄昭如不是一路人,怎么能不见色起意呢,加上她此刻身怀异宝,不动心才怪呢。

“以小兄台的这份修为定有所倚,玄某若告知阁下一些重要情况,你可否放我一命?”

“我想先听听是关于那一面的,若是我不感兴趣的,你说亦是白说。”

“大明乱世将至,当然是和朝庭各派糸之争有关的。”他边说边盯着我观察。

我故意露出惊容,一闪而逝,假意不在意的道“本人志不在此,道兄你还是说别的吧。”

玄惊雨却深信击中了我的要害,却故意道“我另外附送密教‘神欲大法’卷,阁下可满意?”

“我不会自已从你身上取吗?”我淡淡笑道。

“如此重要的东西,玄某怎么会带在身上呢,再说你若要提取她体内的那股元气,没有神欲大法也是妄然,而且会适得其反。”

我凝重的道“看来我想不过你也不行了,说吧,你是属于哪一派糸的。”

玄惊雨大喜,终于看到了生的光明,“本人师兄僧道衍,乃燕王座下头号智将,他亦是道祖真传的现任宗主,一身修为绝不次玄某师尊。”

我心头大震,没想到燕王之侧竟隐有道祖真传的人,看来形势越来越严峻了。

“你不在燕王身边,却跑到江湖中做什么?是否奉命对付某人?”我心中隐隐觉的燕王要对付的人是我。果然玄惊雨道“玄某奉师兄之命,回山请师尊出马,务要将皇太孙允炆的臂助凌远斩杀于江湖之中,让他永没有机会再回到京城去。”

床上的薄昭如骇然不已,想不到堂堂大明燕王竟和魔门窜通一气排杀异已。

我沉默了片刻,又道“以燕王的神通广大,不光是你们道祖真传吧,他手下是否还有别人相助?”

“余者都是利益结合关糸,师兄以派人和方夜羽一方取得了联糸,他们必会助我们收拾掉凌远山此人的,纵是天生三头六臂,这次他也休想活着回京了。”

看他那付狠样儿,似乎忘了他自已这刻却是别人的阶下之囚了。

“如此说来,燕王手下当以你师兄最为强悍了?”

“不错,燕王势大,坐拥重兵,若是小兄台你来投靠于他,交来得了天下,定能封候进爵,光宗耀祖,玄某定在燕王面前全力保荐。”

我心中暗骂,你会保荐吗?笑话,想拉我进虎宰了好夺回薄昭如吧。

“若光只是你们道祖真传的话,我还不如选皇太孙允炆呢,起码他有鬼王给他撑腰呢,你师兄怕也不是鬼王的敌手吧。”我从旁侧敲。

玄惊雨亦不否认这个事实,冷冷一笑道“不是玄某夸大其词,虚若无不过是一介老朽,更深遭当今圣上之忌,不足为虑了,何况燕王可和高丽王借来他们的第一高手‘幻神’安泰贤,合师兄之力,虚老鬼绝对难逃大劫。”

这新任高丽王定是燕王一手扶植起的,难怪盈散花要杀掉他呢,上一任高丽无花王当是间接死于他手,无花王朝也等若灭于他手之中吧。

也不知盈散花和那秀色此次能否完成这艰巨任务了,必竟成史彻底改变了,我心中亦没了底。

这高丽还真是出人材的地方,唐时出了个‘弈剑’傅大师,如今又出了‘幻神’安大师。

不这我并不为鬼王担心,有抚云这美女相助,僧道衍和安泰贤何惧之有,不说还有铁青衣,碧天雁,荆城冷,左慧瑶,屠千娇,金婵儿和三位阴癸派元老级高手,暗处还有个徐公辉祖呢。只是这份实力燕王又岂是鬼王府的对手呢,但愿他别蠢的去惹我那岳父。

“燕王真是雄韬大略,竟懂的和方夜羽合作,不知他和蓝玉是否也有交易?若有的话,我真要考虑去投靠这大人物了呢。”我意动的道。

哪知玄惊雨不屑的道“哼,蓝玉算什么东西,若不是域外‘喜欢神教’的邪古束给他撑腰,他哪配和燕王并论,哼。”

今天的收获可真不小呢,又搞出个‘喜欢神教’邪古束。

“哦,邪古束,未部听过此人,莫不是该教教主?”

“虽非教主却实掌中一切事务,他是仅次于教主‘欢乐尊者’薛悲的‘欢神’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与他师妹‘喜仙’鄂丽沙并称喜欢教两大欲之使。地位崇高。”

我还真小看了蓝玉呢,这家伙居然勾结域外邪教,野心不小。

“真难为玄道兄了,不过此刻心中有一事急须道兄解决?”我笑的很阴森。

玄惊雨心头没来由的一跳,忙道“小兄台直管明言,玄某一定全力以赴。”

“那最好不过了,麻烦玄兄把神欲大法默写给我可好?”

“什么?”玄惊雨一震,忙又掩起失态道“小兄台莫要难为玄某,那大法玄某也是一知半解,不甚明了,尤其都是焚文,有的地方根本就弄不懂,如何写呢?”

这家伙居然还拿神欲大法来当保命符呢。

我面色转冷,哼了一声道“道兄说这话时心慌气急,显是口不对心,诚意不够了,说老实话,你所说的都是些费话,对我来说没有一点用,唉,为了讨好薄小姐,只能让她手刃了你啦,嘿嘿,玄兄不会怪我吧?”

第三十四章 早有准备

玄惊雨顿时面色惨变,气的当下吐血,狠狠瞪着我“你好狠,居然诳骗玄某?”

“你一生骗人,害人,给本人骗一次,也能替你减少一些罪孽,下了地狱能好活些哦。”

玄惊雨还想说话时,床上的薄昭如已弹身而至,长剑抵于他的心窝处。

“昭如本不是好杀之人,但你必须得死,因为你沾污了我的清白。”长剑送出,直接将这道祖真传的[海岸线文学网]现不对时,亦是他们水军覆没的一刻。”黄敬天淡淡道。

“我们水上的力量怎及的上有官府支持的黄河帮呢?”邪异门郑光颜道。

“郑护法放心,我家候爷一年前就有所准备了,区区黄河帮,再来两个也不够看。”黄敬天傲然答道,语气中满是自信,更显出一股威猛无俦的豪雄气度。

众人骇然,浪翻云都为之一震。一年前就准备了?这凌远山真的有这种眼光,竟会如此厉害。

第三十五章 巧计早设

岳州城外,荒土岗处。

我一掌震出一个大坑,将玄惊雨埋掉。

这样做的最大的好处是能让薄昭如消除心理上的那根剌,另外对我亦有好处,让那个什么‘阴阳真君’席应真多活些天吧,这阵子已经够乱的了,他还来起什么混呢。

薄昭如已渐渐恢复了往昔的神采,如今木已成舟,自已也是骑虎难下了,真的要去自杀吗?看来是没那个必要了吧,仇已报,师兄弟骆武修也该冥目了。

这美女侧目望了眼正在默默注视着她的我。

“朱先生会在意昭如这清白已有污点的人吗?”这确实是她最担心的问题,而且她很大胆很直接的就问了出来了。

我心中暗赞她的爽直,淡淡一笑道“清者自清,昭如何必在乎别人的看法呢,你是为了自已而活着,并不是为了别人对你的看法而生存的吧。这种事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永远不会有一个结果,以昭如你的眼光看朱某人会否是受世俗所束的人呢?”

薄昭如美眸中闪过一丝异采,心中最后一丝疑虑瞬间消失无踪了。

“昭如很幸运呢,本来以为这一生完了,没想却碰上了朱先生你。”

“那怎么还叫我朱先生呢?我听着很别扭哦。”

薄昭如俏面泛起红晕,柔柔道“那,那叫你朱郎可好。”

“朱郎,朱郎,,不好听耶,,怎么就姓朱了呢,,直接叫老公好了,昭如你说呢?”听我喃喃自语念叼‘朱郎’两个字,她差点笑了出来。

“老公?感觉怪怪的呢,人家好象未听过这么个称呼呢。”薄昭如笑道。

“你是我老婆,我自然就是你老公了,是吗?老婆大人。”

薄昭如羞笑道“老公怎么说怎么好啦,昭如听命就是。”

我大笑起来“美人儿你可上了贼船了,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居然敢和我走一条路?”

薄昭如不以为然的道“昭如或许和老公你有缘吧,今趟刚入江湖就遭此横祸,却偏偏遇上了你,可见上天早有安排,如今也只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

怎么我遇上的美女没一个是好惹的,刚想玩玩她,就给她骂成了鸡狗之辈。

“丫头算你狠,居然敢说老公我是鸡鸣狗盗之辈,敢情是小皮紧了吧?”我忽而闪身到了她身侧。

薄昭如吓了跳,芳心霍霍,没也反应过来,我已将她搂住冲天而起,同时传音在她耳中“有人来哩,老婆乖乖的,不要动。”

本来她还想反抗呢,但听到我的说话立即便搂住了我的粗颈,双腿更盘上了我的腰身,状若合欢,惹的我暇想连连。只是此时不太合适,有人来捣乱了。

我双手兜住美人儿的丰臀翘股,在一处深草丛中蹲下,将她整个人挤在我的怀中。

薄昭如何曾这般心甘情愿的给一个男人亲近过,强烈的男子气质薰的她娇喘不已。

我心下暗叹,忙释放出气罩将二人周遭数尺内封闭,以免给对方发现。

星月辉映下,数道人影飞掠而至。

其中竟有受伤甚重的冷铁心,当先一人与冷铁心长的甚是相似,有股不怒而威的气势,眸中精光闪闪,更透着一丝孤傲的神色,我估计他是古剑池的池主冷别情。

“大哥,此贼非常狡猾,居然逃了。唉。”冷铁心悲愤不已的道。

冷别情哼了一声“他就算逃到天角底我冷别情亦要翻他出来,古剑池的人岂是他们可以随便欺负的。”

“大哥,可怜昭如这丫头,唉,小弟真是惭愧啊。”

“不用说了,无论如何我们都要救昭如出来,我视她若已出,绝不容她受半分伤害,此妖道不可小视,我已发出八派紧急联络暗号,明天会有人来岳州府的,我们重新商议对策吧。”

“也只有如此了。”冷铁心叹道。

跟着他们俩个的是古剑池几位资格够老,修为高深的师叔辈人物,但他们的水准也只有冷铁心的数级,甚至还差一筹半分的。

“走,回城。”

待他们走远,我才开口笑道“老婆,你师傅来救你了,明天还是先去和他们打个招呼吧,免的他们担心呢。如今洞庭湖风云际会,八派再到这里开什么长老会的话,可能会引起方夜羽的注意,迫他们向八派动手。”

“怎么会呢?鹰刀不是在鄱阳湖一艘巨舰上出现吗,江湖中人都在哪里呢。方夜羽他们又怎么可能会在这里呢。”薄昭如疑惑道。

“呵,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鄱阳湖现在风平浪静,洞庭湖却风起云涌,你们呀,后知后觉了,八派内部因韩府血案弄的人心离散,十八种子高手亦各自为战,一盘散沙,方夜羽根本就没所你们放在心上,不然你们可有难了。”

“说什么呢,老公,我们八大派如此不堪吗?”薄昭如首次嗔怒,居然此时还坐在我手上。

“汗,,抱着八派的十八种子高手邓在这里派他们的不是,算老公失言好不好?”

薄昭如见我这般让着她,心里一甜,幽幽道“其实真实情况就如老公你所说的一样,我们八大派向来都是这样,明合暗散,有起事来首尾不顾,就拿昭如这事来吧,酒楼里的情况你也见了吧,你看看来的都是些什么人?唉。”

“好哩,老婆,和老公我去个地方,老公我先帮你把伤治好,以你现在的情况不亦和人动手,否则伤上加伤,那就得不偿失了。”

“去哪里呢?”

“去了你就知道了。”我神秘一笑。

沈华来岳州府有十多天了,十几天前他就接到我的秘令,将七八十艘战舰重析改装了一番,此时已大功告成。等着我来验收呢。

沈氏船行在城外几里外河道旁,南可入洞庭,北可出长江。

船行连绵里许,全是造船作坊。

我刚和薄昭如来到船行正门处,就给暗中闪出的数人位拦住。

“什么人,报上名来。”其中一个汉子豪壮喝道。

薄昭如一怔,低低道“是锦衣卫,老公,怎么办。”

我自然认得是锦衣卫的服饰,沈华在这里,我派给他的锦衣卫统领陈居上当然会跟着他的。

“麻烦兄台帮在下传报一声,我是你们陈统领的朋友。”

那人一震,上前低声道“可是凌候爷派阁下来的。”

“兄弟果然聪明,正是。”

薄昭如头雾水,不明白我地说些什么。

“如此就对了,请阁下随我去见陈统领。”

在他的带领下,我们很快进了船行。

穿庭过院,来到了一处大厅中,***仍旧通明。

“陈统领,凌候爷派人来了。”

厅内传来一声回应,瞬间就步出几个人来。

其中赫然有沈华和陈居上二人。另几个想是岳州分船行的首脑人物。

看到我时,二人都一震。前者未见我的真面目,后者却惊疑我露出了真面目。

我却拉的着薄昭如的手直接迎了上去,用眼神制止了陈居上想跪礼的冲动。

“有话里边讲吧,小华是否不认识你姑丈了?”我洒然道。

沈华发梦初醒,听出了我的声音“怎么会呢,只是没想到在姑丈你能亲至而已。”

谈笑间我们入了厅,重新落坐。

沈华为我介绍了这边分行的几位首脑。

分行掌柜沈万金,乃老爷子远房亲戚,糸沈氏本族之人,另两人一是总管名叫曹仲,令一人是帐房先生张年全。

一看都是老成持重之人,各人显露出精明的商人气质。

薄昭如在众人的目显的有些不自然起来,她没想到我竟是大人物。

我是对她笑道“老婆大人,给你介绍一下吧,这是你老公我的妻侄,沈氏船行未来的家主沈华,他姑姑和你一样,是我老婆,呵,这位是锦衣卫统领陈居上陈大人。”说完才对他们道“这位中原八派古剑池慧剑薄昭如,本大人的老婆了,哈。”

“恭喜候爷。”陈居上忙起身给薄昭如回礼,刚才介绍自已时,人家可是起身给自已见礼的,妈呀,这可是未来皇妃甚至皇后呢。

沈华亦起身道“小华见过姑姑。”

薄昭如粉脸一红,这英伟男儿和自已同年上下,居然叫自已姑姑,真有种怪怪的感觉,忙还一礼。

“姑丈小华真够亏的,凭白多出了一堆姑姑,还有好我还我年龄大,唉。”沈华一付苦状。

薄昭如似乎明白了这话背后的含意。一大堆?那么他是有一堆老婆了。

我亦苦笑道“小华啊,你姑丈也没法,临出京时,我那岳丈给我卜了一课,说此行桃花运盛,避无可避,我不接着都不行了。”

沈华点点头“既然鬼王都这么说了,小华无话可说了。”

别人都没什么薄昭如却是心头一颤,岳丈,鬼王,那么他是凌远山,那个金陵城中的新贵。

美人儿的眸子望过来时,我则报以微笑。

“怎么样了,小华,全准备妥了吗?”

“姑丈方心,一切都在你算计中,八十二艘战舰已全部备放在码头河畔。”

“好,明天你便放出风声,然后迅速起身赶往长沙府,与我朋友盗王范良极接头,交代完后再去常德府等候下一步行动,这边的事就让沈掌柜应付即可。”

“姑丈放心,一切我们都安排妥了,你等着看好戏吧。”

我点点头,转向陈居上道“居上你调动周围数府的锦衣卫所来这三府加强对沈氏船行的护卫,任何人敢触犯沈氏船行的利益,格杀勿论。”

我话语中显出威霸气势,让诸人不由一震。

“卑职明白,定不让沈氏受分毫损失。”

沈华和几位船行核心人物都大喜过望,受锦衣卫护卫,那可是天大的荣殊,不喜才怪。

而沈华这经年来更感受到这好处,无论走到哪里都有锦衣卫跟随,甭提有多爽了。

薄昭如虽在江湖中,但对京师的事也知道一些,凌远山名震金陵,早传遍了中原,先后夺取金陵数美女的身心,其中包括鬼王千金虚夜月,西宁派庄青霜,左氏左慧瑶,沈氏沈紫绫等,红的发紫的新宠儿,连楞严这大刽子手也要盖过三分,只是近一年象消失了般,原来到了江湖中,真不要想象,竟神使鬼差般和自已结下了这段缘。

我看了眼沈万金道“沈掌柜不须惧怕这些人,他们虽是杀人不眨人的凶神,但还不敢公开杀朝庭护卫的人,你可先硬后软,若其知难而退你亦不须理会,他们有的是办法,最要紧是不能让他们动了疑心。”

“沈某明白了,候爷但请放心,这批船花了咱们不少心血,他们想拿去,怎么都要付出个价钱来,呵呵。”

“不错,这叫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哈。”我笑道。

“小华很佩服姑丈呢,何时带小华一起闹江湖呢?”沈华此时道。

“你就算了吧,家业若大,混什么江湖,小心我告你姑姑让她收拾你。”我瞪了他一眼。

第三十六章 喜从天降

作者《再起风云》出了些问题,可能会给删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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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已近午。

岳州府城西一处宅院,大厅中围坐着数人。

冷别情为的古剑池一众高手赫然在座,冷铁心伤势虽未愈,但亦有出席。面色极为悲戚的冷凤和伤势不轻的查震行也都在后一排静坐。

在急紧传召下,八派赶来的人却是聊聊无几。

此时已到的有书香世家的向清秋和云裳夫妇,二人自上次给秦梦瑶在蒙大蒙二手中救下后,都感到不能独善其身了,方夜羽率域外之人祸乱中原,做为八派一份子,怎都要尽一份心力,虽然韩案凶暂时了结,但谁都知道长白派不会就此善罢的。

武当的小半道人,入云观的云清。

除此外再无别人了。

其实众人心里最期望能来的人是少林的不舍大师,庞斑曾语此人修为已超越无想僧和不老神仙,成为了中原八派第一高手。

若有他坐镇将更有把掌。只是谁都知道,前些时的双修府之战,可能忙坏了不舍,到现在也未露踪迹,而双修府一役双方都没有发出什么消息,所以江湖上人人都在猜测结果。

听冷铁心将当时情况说了一遍后。

武当的小半道人一皱眉道“魔门何时出了这么一位厉害高手,我们怎么都不曾听说过呢,不会是方夜羽的人吧?”

云清却道“我看不象是方夜羽的人,小魔师每一步行动都是经过精心策划的,很少有单独行动的,而且他们现在忙着和怒蛟帮开战,更没有向八派伸手的可能,传闻那神秘巨舰可能是京城凌远山的坐舰,此人的介入令方夜羽更无力同时向八派探爪子了,估计是另有糸人所为。”看不出来这云清分晰的头头是道,其实在之前她见过范良极,多少听他说了些。

冷别情心下暗暗一叹,八派的联盟宗旨是一方有难,八方来援,现在看来这一点要实现太难了,八派真正的实力非常之差,如今倒是来了三个派的人,可只区区四人。

“感谢诸位赶来相助之谊,古剑池将来定有回报,此妖道修为高深,来历神秘,昨天仅在小岳阳楼现身一次,便失去踪迹,冷某也是来迟了一步,唉。”

这时向清秋道“听闻昨天见过那妖道的弟子说,当时薄姑娘竟是承认了是那妖道之妻,所以他们才不顾而去,这究是怎么回事?”

众人同时望向冷氏兄弟二人。

冷铁心苦笑道“那妖道嚣张不可一世,本就是冲着昭如来的,一照面就提出了昭如给他当鼎炉的无耻要求,昨晚那时昭如已遭擒多时了,怕是已受辱,被其胁迫就犯的结果吧。”

众人都无比的愤恨,厅内却静了下来,后一排的冷凤忍不住低泣起来。

武当小半道人沉声道“不论如何,我们还是先想办法把妖道行踪挖出来才行。”

云裳道“不错,救人如救火,大家各自向本门弟子发出指令,着他们留意妖道的踪迹,一有消息马上通告。”

“目前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那妖道昨晚出城不知所踪,冷某竟来迟了半步,未能将他劫下。”

“冷池主不必自责了,不若我们分头行动吧。”

就在这刻,厅外一古剑池弟子惊喜的跑了进来。

“池主,薄小姐回来了,池主。”那弟子异常兴奋。

在他身后跟着我和薄昭如。

“啊,”厅中一众人等无不起身,以为自已听错了呢。

还未来的及迎出,薄昭如便当先跨进了厅中。

方夜羽面沉似水,静坐不动,甄素善陪在一旁。

里赤媚负手卓立窗前,神色平静无波。女真族公主孟青青独坐左首处,同样看不出异样来。

右首处一人赫然是魔相宗最出色的传人叶崩云。

左手刀封寒可说是死于他手的。

鄱阳一役,是小魔师出师以来最惨的一仗了。

不可否认的是在这种情况下仍收获了封寒和烈震北二人。但也损失了年怜丹这员大将。

主要的失败是未达到战略目地。

如今巨舰竟开入了洞庭水域,另一场较量正式拉开了序幕。

“凌远山确实是个人才,风,戚,韩三人比起他来显的无足轻重了。”方夜羽淡淡道。

甄夫人看了眼方夜羽笑道“若照叶兄所言,除非魔师亲至,否则无人能摆平这凌远山了?”

大家再次望向叶崩云。

叶崩云苦笑道“若论个人修为,凌远山确是够这个资格,除非能制造出他不可能逃走的形势,我们当可聚力将其击杀,否则绝对没有人可在单对单的情况下杀掉他。”

甄夫人黛眉一蹙“大公子从未提过此人修为如此出色,只是说相当不错而已。”

里赤媚回身道“此一时彼一时,这人隐匿一年多,修为突飞猛进,不能说没有这个可能。”

方夜羽转向里赤媚道“里老师,阴癸派怎么会参与其中呢?令人费解。”

“魔门中人行事向来不按章法,我们就算猜不全中,也能推测个大该,至当年血手厉工消失后,阴癸派再无出色之辈,故此隐而不出,看样子是找到了背山才敢如此明目涨胆的行道江湖吧,凌远山的身份是呼之欲出。”里赤媚道。

叶崩云一震,目射奇光道“种种迹象表明,其人有着常人不及的运道,无论朱元璋又或虚若无,都对其另眼相看,更因他而暂时消除两人间那种暗阂,可见此人的重要。”

里赤媚笑了笑“朱元璋和虚若无的隔阂是永远不会消除的,这次只是他们的认识相同而已,并不等同二人能重归于好。”

方夜羽和甄素善都为之点头。

后者眸光一亮道“这么说来凌远山该是那皇太孙允炆的化身了?”

这话出口,四人相互注视了几眼,均重重点了点头。

“其实大公子早就怀疑这个可能了,但连朱元璋都承认他这个身份,难道老朱也在陪着他玩这个游戏吗?”方夜羽道。

“这是极有可能的,对朱元璋来说,封候进爵可不是一般的小事,大公子跟了他这么多年,忠心耿耿,他可曾为大公子封得一候半爵?而这凌远山呢,才冒出几天后就搞定了鬼王,然后连升三级进封义勇候,那御林军统领叶素冬若不是沾了他光能封候吗?而他亦是沾了庄青霜的光吧,谁叫她是凌远山的女人呢,这叫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甄夫人道。

里赤媚笑道“我才不信一个小小的锦衣卫千户能擢升如此之快呢,唯一的解释就是凌远山的化身就是皇太孙允炆,有了这化身他出入方便,办起事来更是方便之极,京中的火药左氏和向行沈氏莫不是屈于其的地位和光明的未来才会向他低头的吧。”

方夜羽终露出了笑容“那么我们的战略重心是否要转移一番了呢,凌远山既是那个人的话,对我们很不利啊,其人的野心和手段远胜燕王蓝玉等,手下猛将如云,如今再和浪翻云,秦梦瑶等扯上了关糸,若给他一统了江湖,外族则有难哩,他日此人龙登九五之尊,谁敢说其不会派兵一统大草原呢?”

甄素善和一直未发一言的孟青青对望一眼,均看出了对方眼底的骇色。

孟青青忍不住首次发言“青青觉的此事应请示一下魔师的意见。”

里赤媚苦笑摇了摇头道“青青你别指望着他老人家会亲自出面对付凌远山,这只会适得其反,先不说庞老是否会一击得手,若惹的此人动用明室大军围剿我们的话,估计我们没有一人能活着离开中原,返回域外的,以他现在的姿态来看,动明官府力量可能有难言之隐,我们又何必迫他呢,朱元璋对怒蛟帮的敌意明显不过,若能叫大公子参他一本,说其勾结怒蛟帮,邪异门等黑道势力,欲意造反谋逆,其不是正中朱元璋的隐痛吗?”

甄素善听的眼前一亮“里老师高智,他虽贵为殿下,但触犯了朱元璋的逆鳞也够他受的,我们可暗中联合燕王,以将来大蒙的和平来换取助他争夺皇位。”

方夜羽点点头“此计甚妙,可做为我们的战略指导首策,只是目前还不宜实施,燕王一向自负,雄心勃勃,等他有了压力时,我们才提出,将更会增加话事的筹码呢。”

甄素善含有深意的一笑,其实她是故意引方夜羽说出这话的,也好在孟青青和叶崩云立下威信。这二人都是非常出色的人物,想让他们真心臣服绝非易事。

方夜羽当然明白这美女的心意,以她的智慧哪会看不出这么简直的问题呢,难怪今天表现的很不出色呢。

里赤媚这时笑道“难怪燕王前两天派人来要我们配合他的人劫杀凌远山呢,原来他早知凌远山的真实身份了。”

“不若我们这样回复他好啦,目下忙于和怒蛟帮开战,分不出足够力量支持燕王,看看他会做何等反应。”方夜羽笑道。

“他会再次主动来找我们的,若能将凌远山击杀,他燕王将是最有希望立储的不二人选。只为这一点,他会全力以赴的。”

“我们的当务之急是将怒蛟帮一举打垮,务叫凌远山不能倚之为臂助。可恨的是这凌远山手掌锦衣卫大权,竟将水师胡节看的死脱,弄的我们现在战舰缺乏,无力围剿怒蛟帮。”方夜羽不无气馁的道。

就在这刻门外传来了柳摇枝的声音。

“少主,好消息。”他快步入厅,一脸喜色。

诸人齐齐望向他。

“摇枝慢慢道来,好消息来自何处?”里赤媚这刻回身落坐了。

“我们的人刚刚探到一个消息,城外的沈氏船行正在秘密备舰,可能是要将这批新型战舰运送往京师,以充水师实力。”柳摇枝道。

四人不由面面相觑,说曹曹就到,真是如有天助啊。

叶崩云却是眉头微皱似想到了些什么似的,却又说不明白。

“哦,这批战舰不知性能如何,有多少艘?”方夜羽眼亮问道。

“整整八十二艘,都是大型战舰,舰体全部钢铁皮封包,比我们现在那些强了不知多少倍呢,若有这一批主力战舰投入洞庭湖域,怒蛟帮末日到哩,只是这船行在锦衣卫的护卫之下,我们很难接近呢。”柳摇枝兴奋异常的道。

方夜羽当机立断,起身道“摇枝你马上去给我探知沈氏谁在岳州府主事,以及他的一些喜好性格等,我们可针对其弱点下手,务要将这批战舰拿下。”

柳摇枝领命而去。

甄素善却道“听说这沈氏自投向凌远山之后,船行基本为官府办事,这有违商人谋去利益的生存法则,若说沈氏内部没有不满情绪,谁又信呢,这凌远山当初搞定沈氏女儿怕也是基于此因吧。”

“我们先礼后兵吧,目前实不宜与官府对阵,尤其是凌远山掌控的锦衣卫,还是先向沈氏内部的人下手,若实在不成,只要扮回强盗夺舰了,怒蛟帮威震中原,扮他们最为合适呢。”方夜羽边说边笑道。

“此虽下策,却是下策中的妙策,更可一举两得,我们不妨做两手准备。”里赤媚道。

“不错,里老师所言极是,做好准备以防舰队入海我们有力难施。”叶崩云亦补充道。

“好,里老师就安派一切劫舰事宜吧,我和素善,崩云亲往沈氏船行走一趟,若此行失败,就是怒蛟帮夺舰的好戏上演了。”方夜羽笑着道。

此时众人心中都充满了斗志,峰回路转,这也是天意,看看怒蛟帮还能撑多久,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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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小股力量

当薄昭如将经过大该陈述一番后,众人终放下心来,看来吉人自有天相,还真有这么一说呢。

冷别情最是高兴,对我自是好感大增,加上本人我骨骼清奇,相貌出众,正是薄昭如这类美女的不二所择,真可谓是双喜临门了。

薄昭如有意隐去了丹丸一节,这事无须说出了,反正除了我和她之外,唯一知情人已离开了这人世,说出来徒惹人笑。

只是众人对我具备高明的身手都不太相信呢。

看我的样子一点不象是个能击杀妖道的人,尤其是冷铁心总是怪怪的瞪着我。

但薄昭如归来却是事实,而且伤势痊愈不说,修为似还精进了不少呢。

我也懒的管这些人想些什么,倒是对武道的小半道人很是有好感,这道人热血侠肠,独具慧眼,生性放荡不羁,喜结江湖友人。

另外就是云清,范良极的心上情人,果然是风韵极佳的独修美女,难怪老范神魂颠倒呢。

向氏夫妇亦是平易随和,云裳智慧极高,向清秋从来都是最听老婆的话了。

就是孤傲的冷别情此时也因薄昭如的安返放下了一惯的傲态和大家相谈甚欢。

“既然昭如得以安返,向某夫妇就告辞了。”向清秋起身辞行,他深知冷别情孤傲,不是易处之辈,所以不想呆的太久,来时他夫人就告诉他这一点了。

云清和小半道长都双双起身告辞。

冷别情再次感谢四人的浓情高谊之后,挽留了几句便客客气气送走他们。

八派向来各自为阵,如今魔师已返外域,他们更似没事一般,根本就没想过要和方夜羽这小魔师斗一斗吗?

倒是向清秋和小半道人,云清四人象是一条阵线上的人,共同进退,莫不是四人达成了某种共识吧,若是如此,这四位种子高手也是一股小小力量呢。

我心念之间,传音给薄昭如“老婆,找个借口,咱们跑路吧,你二叔瞪的我怪怪的,象是怀疑什么似的,另外我还有事呢。”

薄昭如微微点头,这时她刚刚和二叔,冷凤他们相互问候了一番。

“池主,昭如还要让朱兄陪着办些私事,二叔的伤势不宜再和人动手,你们先回派吧。”

冷别情看了我一眼,才转向薄昭如道“女大不中留了,昭如既有了自已的想法,老夫也就放心了,以后有空多回师门坐坐吧,唉,江湖纷乱,八派又是这番模样,真叫人心寒呢,联盟会议前我古剑弟子暂时归山吧。”

冷别情也是有感而发,又和我客气了一番,我才带着昭如离开。

转到大街时,昭如道“老公这般葱忙,真的有事吗?”

“没看出你们池主心灰意冷的样子吗?为了把鹰刀八派弄出了自相残杀的血案,岂不叫人痛心,而今域外联军肆虐中原之时,八派中人又在做些什么呢?倒是黑道的怒蛟帮和邪异门,乾罗山城在誓死抵抗,真等方夜羽一统了中原武林,蒙古铁骑必将南下,直捣黄龙,将大明陷与乱世之中,那时中原战火再起,各藩王拥兵夺帝位,再无挽回之余地了。”

薄昭如心头一寒,确实,八派在做些什么呢,除了秦梦瑶一人在奔走各方,尽自已的心力,各人都象是无所是事,倒是为了把鹰刀在韩府闹的不可开交。

而浅水行动中,若不是庞斑看秦梦瑶的面子,种子高手将在那一役中精锐丧尽。

薄昭如俏脸红红的道“老公,昭如早看出你对八派心存不满了呢,似否也因此恼了昭如?”

我探手将她纤手握住,柔声道“傻丫头,怎会呢,说实在的吧,八派这点力量根本经不起方夜羽的一个冲击,如今魔门数宗齐出,灭情道,魔相宗,他们都是方夜羽的臂助。”

薄昭如骇然失色“这两魔宗也有门人出世了吗?这么重要的消息,八派却不知晓。”

我苦笑道“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人知道了又有何用呢?你们古剑池选择归山其害是一个非趁的选择,因外除了冷别情可堪一战外,余子碌碌。”

我这话等若连她和冷铁心也未放在眼里。

但是薄昭如却不生气,一个玄惊雨就将他们二人吃的死脱了,拿什么和人家斗呢。

“就让薄昭如代古剑池出面吧,老公你不会不罩着我吧?”薄昭如的心眼儿还真不少呢。

我点点头道“八派中亦不是全是些无能之辈,刚才走的武当小半道长那四位当是有了某些决定的一股小力量呢,不舍大师身兼少林和双修府两重负,早就和方夜羽叫阵了,他们都是想贡南些微力的人呢,人心齐,才能泰山移,老公我就是想和他们联络,免的他们找不着头绪,落单给方夜羽做掉,也就得不偿失了。”

薄昭如眼前一亮,但总感我说话口气特大,但如今成了我的老婆,想不吃这套也不行了,只是我的高超身手还是给他留下了深刻映象的,不然不鄙视我才怪呢。

上位种子高手的力量给我当成‘小力量’,要知那可是人家八派拿来对付庞斑的秘密武器呢。

四人虽都是先天境初段的高手,但和方夜羽的人相较差的太远了。

象魔相宗叶崩云这样的高手,来一个就有把他们四人全解决的能力。

“老公,你可知双修府之战的结果?”薄昭如道。

“那次应该统称鄱阳湖之战,对方夜羽算是一场失败,因为他未达到预期的战略目地,他兵分三路,由灭情道宗主卓敬宣和卜敌的尊信门,山城叛将毛白意的叛贼为一路,取邪异门,黑榜高手烈震北等若丧命在卓敬宣之手,但风行烈和邪异门众脱逃。另一路是魔相宗传人叶崩云为主率万恶沙堡魏立蝶围剿封寒戚长征等人,此战互有伤亡,封寒亡于叶崩云之手,魏立蝶死于封寒手中,万恶沙堡江湖除名,第三路是最强的一路,由里赤媚,年怜丹率领域外群魔,加上剑魔石中天和魅影剑派直奔双修府。”

“啊,那,那双修府岂不是,,很危险吗?”薄昭如脸色大变,没想到方夜羽实力如此可怕,黑榜高手竟折在他中两人,算上死于庞斑手中的赤尊信和厉若海已经四人完了。

“恰是这一路他们惨败了,魔师宫十大煞神之首的两位绝天灭地当场身死,花间派派主年怜丹被击杀,我方有伤无亡。”

“啊,这怎么可能啊?”薄昭如睁大美眸,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你老公我的另一个身份是凌远山,有他在,什么不可能都有可能发生哦。”我笑道。

“老公你击杀的年怜丹吗?那里赤媚竟不救他?”

“在这之前里赤媚已负伤,岂敢妄动,再加上梦瑶和不舍他们都没上场呢,不过年怜丹这种废料岂轮的到你老公出手,是我老婆之一摆平他的,呵呵。”

“啊,这么厉害呀?”薄昭如有些傻了,年怜丹可是域外三大宗师之一,哪是容易对付的人。

我拉着她一路奔行,精神感应却紧摄着云清等四人,笑道“我的昭如也会这么厉害的。”

“人家好想呢。”薄昭如给我这一席话冲击不小,完全对形势有了新的认识,笑了笑道“老公你这是去哪呀,走的好快。”

“联糸上小半道长他们,我们马上出城,岳州已没有呆下去的意义了。”

很快我们转进了一家小酒店里,云清等四人赫然在座。

我们也算新交了,我又是主动来接近他们,自然要会在一起了。

酒席很随便,大家很快就边聊边吃了个饱。

我眸中精芒一闪,扫了四人一眼,最后将目光罩定云清“云大姐,范盗王托小弟代话给你呢,可有兴趣听听?”

四人都是高手,但给我锐眸扫荡下都生出一种给透视的怪异感觉。

云清一震望向我,她和范良极的事知道的人不多,那个韩后算是一个吧,怎么又冒出一个呢?当下道“朱兄弟何碍说来听听呢。”

“洞庭风起云涌,大战一触即发,群魔横行,岳州府更不宜久留,那神密巨舰的事几位都听过吧?范盗王就是让云大姐上舰,当然,诸位若无心和域外群魔纠缠,自当别论。”

四人哪会听不出我的话意,等若是说出了上舰就是要和方夜羽等决战,否则可速离岳州。

武当小半道长道“朱小兄可否明言,巨舰属何人所有?”

“凌远山。”

四人恍然,云裳道“看来江湖传闻属实,果然是那京师的新宠义勇候凌远山,真想不明白,他怎么会违背朱元璋的意思,和怒蛟帮站在一条线上呢?”

薄昭如在桌下握了一下我的手,我反握紧她,示意她安心。

“当今圣上是怎么想的,咱们暂且不议,而站在凌远山的角度他无疑是立场鲜明,方夜羽是外敌,怒蛟帮充其量属个内患,两下相较孰重孰轻一目了然吧。”

小半道长沉思不语,却深深望了我一眼。

云清又道“朱元璋派出楞严成立了什么屠蛟小组,而凌远山却和朱元璋对着干,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阴谋呢?”

我大汗如雨,好一个云清,想象力比我家月儿还丰富呢,不过她这想法还是有根有椐的。

凌远山身为朝庭命官,不为圣上着想,反有违圣意,却实是一大破绽,可又有谁知道我的苦衷呢,方夜羽若是也利用此点的话还真不好向朱元璋交代呢。

我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但想归想,该怎么做我还得按着我的步子走。大不了老朱夺了我的储位,那时不用我忙,单玉茹就替我着急上火了,哼哼。

看来单玉茹这股势力我得好好加以利用一下呢,为何要把她竖成我的强敌呢,对付燕王又或蓝玉和另一魔门隐势不是更理想吗?我也能坐山观观虎斗,呵。

“是否有阴谋谁也不能妄下定论,事实会证明一切的。”我淡淡的道。

小半道长这时道“朱小兄也姓朱啊?大明朱氏可是皇族哦。”

这道人真不是一般的厉害,他在暗中点醒众人呢。

向清秋又来充当枪手了“朱兄可是凌远山的人?”真是开门见山,直言无忌。

四人的目光同时盯着我。

“不错,正是,向兄好眼力呢。”我坦然承认,倒令他们一愕。

云清道“朱兄认识范良极他们?”

我压低声音道“他们正前往长沙府途中,另有要务,我想范盗王瞒谁也不敢瞒着你云大姐吧?”。云清秀脸一红,露出怪怪的神色,不过她却信了我的话。因为我的说话,分明是了解她和范良极的关糸的,也在暗中点醒她,我的意思是范良极既信我,你为何不信呢。

果然云清问道“那么舰上可有八派中的人?又或还有别的武林中人?”

我苦笑道“诸位都是八派中人,可能不屑与他们为伍呢,不过少林不舍大师亦在舰上,另外提一下,本人一不小心和谷姿仙发生了感情,故此不舍大师如今是本人岳丈了。”

这话出口,四人同时卸下了重负一般,他们可以不信任任何人,但对不舍大师的为人太清楚了,若连他也信不过,也不用在再江湖上混了。

薄昭如的小手却在我腿面上拧了一记,或许一半是吃醋,另一半是因为我没和她交代这事吧。

我忙将她的小手握紧,不停的揉捏起来,以示投降之意。

小半道人突然道“双修府一役战果如何?”

不舍仍在说明双修府无恙了,这个问题让不少人担着心呢。

果然另三人都张目望我。

“有秦仙子撑着场面,里赤媚只好无功而退了,只是他们折损了‘花仙’年怜丹,这边赔了两大高手‘左手刀’封寒和‘毒医’烈震北。”

四人全都面现惊容。

“浪翻云没去吗?”云裳问道。

“本来要去,不过临时有事,没赶上,秦仙子足以应付场面了,凌远山把浪翻云支开了而已。”

“这么说来如今不少人在舰上了?”云裳问。

“浪翻云,乾罗,不舍夫妇,邪异门等都在。”听我说完。这下四人没话说了。

第三十八章 我的诡计

沈万金没想到自已也有如此风光的时候。在锦衣卫的护送下跨进了方夜羽指定的酒楼。

方夜羽和甄素善,叶崩云早恭候多时了,柳摇枝这牵线人象立了大功般,红光满面。

双方分宾主落坐,沈万金可是聪明人,刚坐下便向柳摇枝道“柳兄,我外面的兄弟近来非常辛苦,就麻烦你多多费心了。”说着朝他打了个眼色。

柳摇枝自然明白,这沈掌柜是为谈话方便,让自已把这几个锦衣卫支开呢。

“沈掌柜客气了,理应如此,小弟一定招呼好他们。”说罢便出门招呼门外四人进了外面大厅,开盛宴去了。

沈万金这才苦笑道“方爷,你勿怪沈某自作主张,他们可都是朝庭眼线,根本得罪不起呀,稍有不慎,大祸临头啊,不知方爷找沈某有何贵干呢。”

方夜羽等人都看出他的顾忌,暗赞此人行事小心。

“沈掌柜好说,方某只是想和沈掌柜谈些生意上的事。”

沈万金神情一轻,笑道“这个好说,船行嘛,自然是要卖船的,不知方爷要的是画舫还是海运商船,或是高楼豪舰,定下来沈某会在最短时日完工的。”

沈成金四十多岁,白面白皮,甚是富泰,眸子透着智黠之色,一看就是圆滑聪明的生意精。

“沈掌柜误会了,方某得知沈掌柜手里有八十几艘战舰?”方夜羽道。

“什么?”沈万金面色一变,但转而换成笑脸掩饰着惊慌之态,道“这都是无稽之谈,本号怎么会生产那东西呢,有违朝庭法令啊。”

方夜羽却不慌不忙的道“明人眼里不说暗话,东厂大统领楞严是方某结义大哥,对朝内朝外的事方某到是了解不少,沈掌柜明白了?”

“啊,,”沈万金坐不住了,脸色连变之后,最终还是叹了气道“方爷你既知这事,沈某也不瞒你了,这可是朝庭辛秘,这些战舰都是填充水师的官府定制品,你就算宰了沈某人也无法帮你这个忙哦。”他的口气非常坚决。

甄素善此时接口道“沈掌柜的船行也要生存吧,朝庭不过是利用你们而已,再说我们是出钱买舰,不是没有商量的余地吧?”

沈万金一边摇摇头,一边掏出汗巾拭汗“方夫人你有所不知,私卖战舰那是满门抄斩之罪,沈某岂敢冒这个险,何况如今锦衣卫将船行团团围着,今天更调来了周边数府几百锦衣卫防护,明日就要启运往京师了。”

方夜羽一皱眉,若真有数百锦衣卫想抢都是大问题啊,八十多艘战舰,怎么抢?简直就是造反行为嘛。

叶崩云伸手掏出一锭赤金,放在桌面上,手掌轻按之下大金锭便陷进了硬木桌中。

看的沈万金心里直抖,他是真的怕了,这任务还真不是人做的呢。

叶崩云本就来扮黑脸的,冷笑道“沈掌柜,你既是一方掌柜,自已有权做主的了,大不了再造一批给了朝庭便是,钱我们出,你们无非多费了些功夫而已,若掌柜你非是不肯通融的话,我手下那些人可不会象我们般会下来和你说理哦。”

言下威胁之意明显的很。

沈万金半晌没说话,最后还是摇了摇头道“沈某一命倒也无所谓,可是这事关糸到沈氏万余口族人的安危啊,万万不可。”

方夜羽剑眉一挑道“在下曾听闻我大哥说沈氏千金紫绫小姐可是凌远山凌候爷的爱妻呢,这点小事他还担不起吗?这锦衣卫不是在他手中掌握的吗?”

沈万金露出愤恨之色道“若非是他,我沈氏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方爷若知他每月要船行多少银子的话就知此人的可恨了,哼。那是我们东家沈老爷子被迫无奈之举,唉。”

“不就是钱嘛,沈掌柜你放心,钱我出双倍,一份付你舰资,一份交由你来打点那凌远山,到时你可再造一批舰给他,又贿赂了银子给他,我就不信他不乐意。”

沈万金转首望了望叶崩云,后者故做冷态,杀机充盈的望着他。

吓的他一颤,又望了望了方夜羽,显是意动。

甄素善忙趁热打铁“沈掌柜何怕什么呢,白花花的银子拿放他面前,还怕他不宽限你些日子吗?以沈老板的聪明随便找个理由推脱一番还不是手到擒来吗?”

沈万金道“谈何容易啊,数百锦衣卫一个个可都不是瞎子哦,夫人,他们更狠呢。”

“若是沈掌柜肯想办法,银子不是问题,方某定让沈掌柜上下打点,全不误事。”方夜羽为了这八十二艘战舰可不计任何代价,能在大明建起大蒙的水军,那再花多少银子都值得。

不过沈万金仍是不最后表态,衡量再三之后道“方爷,可否给沈某些时间考虑?”

叶崩云冷然道“明天就要运走了,沈掌柜认为还有时间考虑吗?不若叶某陪沈掌柜回去一趟,想好后叶某也好竟快给你支银子去,怎么样?”

“这,这个不太好吧?”沈万金面露难色。

方夜羽岂容他再耍花招,脸上带着笑容道“沈掌柜此举可谓一举数得了,还不满意吗?”

“唉,就算沈某愿意,方爷你也怕拿不出那么多银子吧。”沈万金又道。

只是他现在不论说什么,方夜羽等人都当他是推脱之辞了。

甄素善笑道“沈掌柜报个价,我们肯定多付,绝不少给”

沈万金略一沉吟道“此等战舰性能全新,速度又快,质量更高,铁皮封包,实为大明朝新一代战舰,一艘的造价就高达三万两白银,这还不计工费在内啊。”

这下方夜羽三人都为之一楞,三万两还不计工费?这是什么舰?

八十二艘也就是将近二百五十万两银子∶家伙。

方夜羽和甄素善对望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骇色。

叶崩云亦皱起了眉头。

沈万金却露出了笑脸,道“不若三位也考虑考虑,我们明天再议可好。”

方夜羽突然立起身形道“不用考虑了,今晚方某先付一百万定金,请沈掌柜将舰给我们扣下,三日内定将再付二百万给沈掌柜,具体如何安排打点就是沈掌柜的事了,怎么样?”

沈万金皱眉,显是觉的打点费用太少,不太乐意。

甄素善恨的牙痒,却不得不笑道“沈掌柜放心,这只是头一批生意,以后陆续有来,一定补偿沈掌柜就是,再说我家方爷也可通过大哥楞大统领多方照顾沈掌柜,若是厂卫老来捣乱的话,沈掌柜这生意也不好做吧?”

沈万金无奈的叹口气,脸色很是不悦,却也无可奈何。

“既如此,今晚沈某给几位肯定的答复好了。”

一行六人踏进了渡口。

我们雇了艘小型快舰直放洞庭湖。让船家寻找开入洞庭湖巨大怪舰。

这船家一早就听人说有艘巨舰入了湖,自是清楚它泊于何处。

碧波万顷的湖面上波光荡漾,渔舟飘飘。不时传来渔民的高昂小曲。

这里可是怒蛟帮的地头,谁知道哪位渔民就是怒蛟帮的眼线呢,这就是地头蛇的长处。叫你防不胜防,想来洞庭湖消灭怒蛟帮,确实是一件难事啊。

薄昭如这美女自答应当我老婆后,变的象个小家碧玉般,和她那身武士劲装有些不配套了。

英姿飒爽换成了温柔娇美。

而且我们这行人也极惹人注目,三男三女,尤其三个女的太出色,云清是秀美出尘之姿,云裳是妩媚成熟之美,昭如却是刚健婀娜不失温婉柔绵,她傲人的身高和修长的臀腿最是剌眼。

才驶出渡口两里左右后边就有三艘大型战舰赶来。

老远就见当先舰上一群黑衣打扮的大汉,手中刀剑明亮,目中煞光闪闪。

船头处立着三人,显然是带队的头目。

小半道长一皱眉道“嘿,有麻烦了,居然是尊信门的‘人狼’卜敌。”

云清同样看的清楚,卜敌向后的两人正是随他一起投敌的‘大力神’褚期和‘沙蝎’崔毒。这二人曾是赤尊信麾下七大将中的两位。

另两艘舰上会是谁呢?

我心念电转,难道方夜羽有新的行动?还是要为劫舰的行动做准备呢。

若是要劫舰的话,那他们肯定要北出洞庭水域,在长江入口下手了。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只恨自已现在准备不足,没有围剿他们的实力,再就是他们可逃入长江,忍一忍吧。再说不忍也不行啊,计划还没实施一半呢。

我灵机一动,先避开他们为好,万一另两艘上有里赤媚等人就不好办了。

“船家,转左。我们往湖心走。”我道。

船家似乎也看到了后面的三艘大舰,又看我都是工湖中人,更怕惹上麻烦,忙转左驶往湖心。

向清秋等不明所以,小半道长更道“朱兄,区区‘人狼’卜敌何惧之有,为何闪避”

我回望他一眼道“道兄忍忍吧,杀个卜敌解决不了大问题,‘人狼’不可怕,我只是担心另两艘舰有‘人妖’,这个家伙不好应付。”

小半道长果然不再开声,他可不有半点把握对付这凶人。

半刻之后,三艘大舰越过我们刚才的地方往湖的北面开去。

我脸上露出了笑意,看来他们正在步入我的套套里呢。只是谁也抵挡不了这样的诱惑吧。

换了我亦会不择手段的去搞到我正缺乏的东西。可以说我很巧妙的利用了方夜羽的弱点。

薄昭如一直静静看着我,在我露出笑时当然没逃过这美女的眼睛。

她靠在我身边低声道“老公,你笑的怪怪的,什么事?”

我转头一笑道“过些天再告诉你吧,总知是有利于我们的好事呢。”

这刻三艘大舰已驶远,我才对船家道“船家,我们继续转北,去找巨舰。”

云裳却问道“朱兄有意避开他们,只是我想不明白,朱兄何以得知他们要往北去呢?”

云清等亦想问这个问题,这时全把目光聚在了我身上。

我愕然,受到了群攻,苦笑道“怎么说呢,说是直觉,大家定不肯信我,不过目前这事还给我列属为机秘,时机成熟再告诉大家吧,否则万一在判断上出了问题,只会徒惹人笑吧。”

我不得不卖个关子了,因为世事无常,每一刻的变化都不尽相同。

再说历史已变的不可让我掌握了,出了太多的变数,若还只是没有变数前的方夜羽,我凭现在的实力足以收拾他了,可是现在我仍落在下风处呢。

真的获得了水道的控制权,可能我就能立于不败之地了,方夜羽他必竟是外族人。

天时,地理,人和,他一项都占不住了,怎么和我斗呢?

有了怒蛟帮这水道之雄助我,就算我重新争霸天下也是信心十足,要舰有舰,要将有将。加上鬼王府虚若无这大军师家的鼎力相助,何愁大业不成呢。

船家也不想问什么理由,反正人家付了银子,想怎么走怎么走好了。

水域太过宽广,等我们找到我那神武母舰时天都暗了下来,黄昏日暮,湖景更为怡人。

除了我之外,他们全是首次看见这庞然巨物,一个个惊的嘴张的老大,半晌说不出话来。

母舰根本不须抛锚,任其浮载水中,轻微荡漾,无须担心它会飘出多远去。

当舰上的人发现我们时,我们已经到了舰身下,一队队青衣大汉弓弩上弦,以应突变。

得到通报的萧飒很快出现在舰舷之畔,一眼便看到了我,惊疑的望我的真面目硬是没有说话。

我则微微一笑,仰首向他道“萧飒一切无恙吧?”

萧飒忙恭敬回道“回禀候爷,一切正常,夫人们正念叼候爷呢,撤后,让候爷登舰。”

我回头望了云清等四人道“上舰吧,几位,本人便是那凌远山。”话罢我哈哈大笑,一挽薄昭如的柳腰便冲天而起,如大鸟般落往舰上,身法快若闪电,迅似奔雷。

四人不由骇然,相对苦笑一声,才继我之后都飞身而上。七丈高的舰体还难不住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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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下部内容提要

金陵‘剌皇之乱’后,允炆登基,挥兵定西境,平北乱的同时又出现了新有危机,狂热的穆斯林教徒帖木儿大帝在讹答剌集结大军,对华夏大地虎视眈眈,在他的威胁下,在蒙古国师‘八思巴’后裔藏僧‘巴藏卜’的游说下,西陲‘五大法王’‘五大僧王’连襟东来,以挑战‘净念禅宗’为借口先向中原武林开刀,掀起了另一场风暴。

允炆夷然不惧,令顾长风为首组建‘武林行营’统领中原高手协助秦梦瑶共抗佛法高深的‘十大僧王’。

与此同时,禅宗了尽大师发出了‘佛誎’,请中原四大佛宗圣主出世匡助允炆。

帖木儿的野心同样激发了允炆的野心暴发。

在和庞斑决战之后,允炆定下了要伊斯兰教徒皈依佛门,尊奉儒教的雄心大志,并‘狂言’让西方人忘掉他们心目中的神‘耶酥’和‘上帝’,来崇拜东方的先贤‘老子’,而让庞斑大跌下巴。

故事会越来越精彩,希望支持我的人一如既往的奉献你们的热情,你们的热情是我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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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分兵派将

我费了好大劲才从粉臂玉腿交织成的肉林中脱身出来。

当务之急是先办好几件。

我伏桌提笔写了亲笔信件,将从玄惊雨口中得到的一切情况,尽述其上,信中另外指出让抚云这美女出马,去秘密会见我的娘亲恭夫人,由她出马将一些‘危情’透露给单玉茹,让这天命教给我也出一番力吧。具体单玉茹如何控就是她的事了。

现在她手里还有张王牌,就是白芳华这青出于蓝更胜于兰的罕有妖女。

此绝秘信件由我的亲信方海忠和孙祥二人秘密回京送达鬼王虚若无手中。

另外就是我须和浪翻云去一趟怒蛟帮的总舵了,和上官鹰,凌战天,翟雨时三人碰个面,商议一下此次洞庭水战的主要战略思想和目地。

双方必须配合紧密,默契,务求一战功成,彻底灭掉方夜羽的水道力量,最后的结果可能会将域外联军迫入京城,但我顾不了那么多了,必竟京里还有很大的祸患呢,长久这么两线开战,我是受不了的,把他们迫到一起,能利用些彼此的矛盾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他们都各自心怀鬼胎,不可能是铁板一块,无非都是利益结合。

我整衣而出,来到了五层舰楼。

晨光初现,浪翻云却已和乾罗二人坐在厅中闲聊上了。

“大哥,你这几天舒服坏了吧?”我笑着步入厅中。

浪翻云和乾罗都朝我露出笑脸,也有打招呼的意思。

“兄弟,谁叫你年青力壮呢,怎么样,今趟又收获不少啊?月儿说的没错,你还真是个大大情种,走去一趟就能搞回个美女来,这次居然把八派的慧剑薄昭如也弄回来了。”

乾罗亦笑道“不服老是不行了,就是乾某年青时也不如凌小兄这般风光。”

我笑着耸了耸肩,坐下后道“燕王居然有道祖真传给他撑腰呢,浪大哥怎么看这事?”

浪翻云一愕,望了乾罗一眼,后者亦是面现惊容。

“这魔门今年搞聚会吗?怎么全出来了?”乾罗聚眉道。

“这也难怪,你凌远山不也有阴癸派助阵吗?哈,论及先天优势,燕王仍差了皇太孙一筹,他手里只有兵权,若是不让他回北平,燕王亦无所作为。小弟今天这么早可是另有要事?”浪翻云笑着望着我道,想瞒过他可是有难度的事哦。

我点点头笑道“正是,小弟想和浪大哥去一趟怒蛟帮总山门呢。”

“呵,好,小鹰和雨时他们都想见见你呢。”

“小兄看来已是智珠在握,对付方夜羽必须要狠,要准,务求一击重创哦。”乾罗虎目涌光。

不愧是称霸多年的黑道之雄,看事看的很准。

“乾老放心吧,您的任务就是坐镇母舰,看好后院即可,别的事交给远山就行了,若是这次方夜羽钻进我的套套里,他除了弃舟登陆赶往金陵之外别无选择了。”

这话令浪翻云和乾罗眼眸同是一亮。

浪翻云笑着摇头道“乾兄看到了吧,年青人的魄力,竟要一口吞掉方夜羽的水道力量呢。”这超卓人物已一眼看穿了我的背后目地。

乾罗亦道“这种形势不易营造,一个不好就损兵折将之局,不过我很看好凌小兄呢,放手干吧,乾某全力支持你。”

我突然想到,巨舰若开赴怒舰岛是否更有吸引方夜羽的理由呢。

首先他不清楚这巨舰的战斗实力,起码它的笨重,行动不便将是不可改变的缺点,敌人却能进退自如,掌握一切主动,只此一点,他们就不会把它放在心上了。

而更重要的是舰上凌远山这个人,更有凌远山不能逃离的一些因素存在。若是他们此时已发现了凌远山就是皇太孙的话,定会全力攻陷此舰。来搏杀我这储君。

怒蛟帮的现下的实力只能打打水上游击了,全无正面和联军相抗的优势。

一念及此,我露出笑容,无论从哪方面看方夜羽都没有不来的可能。

趁他们在岳州夺舰的当口,我可从容安派我的大计。

“好,就让我们和方夜羽玩一场狠的,呵呵。”我起身走至厅门处喊来了蒋冲。

“马上启舰,靠西北岸。”

“遵令。”蒋冲领命而去。

片刻后巨舰缓缓开启,朝西北方望不到岸的湖域中进发。

连浪翻云和乾罗这时亦搞不清我要做什么。

我们闲坐了一会,厅中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不舍夫妇,黄敬天,迟奎,和伤势已愈的龙氏兄弟。已及昨天刚上舰的小半道人等四位种子高手,邪异门四大护法和山城老杰等都陆续赶来。

一众女眷也纷纷到场,包括我的七位夫人和乾虹青她们,也都望着我,我好似成了众矢之的。

我心中盘算着如何分兵,双修府,邪异门,山城三方人马加起来一千二百多人,连我舰上的三千五百算上四千七百人,当然不算让专门控母舰的三百多专业舟兵。

谁也未想到我这舰里藏着三千神**卫。只以为就有五百精锐和三百舟兵呢。

母舰底层的甲板下才是这三千神**卫的栖息所在,平时他们受着苦行僧的磨练,精修内功,练神磨心,蓄锐养精。极少在舰外露头。浪翻云虽能感觉到他们的存在,却不点破。

所有的人似乎都知道我才是真正的司令人,我环视大家一周,走身在厅中渡了两步,眸中精光一凝道“即将拉开的洞庭湖一战,意义很是深远,是否能结束江湖上的隐乱全看这关键的一战,方夜羽的势力相当雄厚,就我所知的现在就有魔师宫的一众高手,里赤媚牵头,鹰飞相辅,柳摇枝,花解语,强望生,由蚩敌,蒙大蒙二,八大煞神,金木火土四将和数以千计的精锐蒙兵化装成的黑衣大汉,接着是花剌公主甄素善,她的师叔‘紫瞳魔君’花扎敖,年怜丹的两个花妃和他的师弟寒杖竹叟,女真公主孟青青,域外高手铜尊山查岳,色目陀,以及各族精锐战士数百人,此外是魔门灭情道宗主卓敬宣,两大元老高手和八大宗内高手,还有魔相宗宗主谢青岩,他的得意传人叶崩云,以及宗内三大元老高手,另外再上一个神秘无踪的北藏第一高手红日法王,朝庭中更有方夜羽的师兄楞严这位大红人暗助,江湖上的一些残余无不望风归降,诸如黄河帮蓝天云,魅影剑派刁项夫妇,和石中天,尊信门卜敌,山城叛徒毛白意,孤竹等一干中原败类,如此实力,在大家看来是否够我们喝一壶的呢?”

我如数家珍,一一道来,除了浪翻云外,无一不变色。

尤其是八大派的四位种子高手都哑口无言了,难怪人家鄙视他们八大派呢,真加一起也不够方夜羽杀一回的啊。

“他们中值得诸位注意的超等高手是里赤媚,卓敬宣,谢青岩和叶崩云,这四人几可列为同一层次,强如里赤媚亦不过比这三人略胜一线,四人中的叶崩云或许稍了一点,但此人亦是相当可怕的。稍次一级的是方夜羽,甄素善,孟青青,鹰飞,花扎敖,剑魔石中天。上述之人若是遇上,千万小心,其它人就不说了。我定下的战略就是首先灭掉他们的水上力量,消灭以黄帮为首的舰队,切断方夜羽的水中优势,一会舰靠西北岸,兵分两路,岳父母率邪异门,双修府,山城三路精锐,由龙威龙猛率五百精卫配合,秘密潜入长沙府会合范老哥等四人,隐藏在长沙府沈氏船行等候指令,船行精造的一百艘新一代战舰全数归你们使用。另一路由敬天,景辉率两千神**卫赶赴常德府同样在沈氏船行隐简命,那里同样有一百艘战舰归你们调派,各路人马多带手雷,水中雷以应付群战。一切指令将由怒蛟帮的千里灵发送到你们手中。切记依令而行,不可鲁莽,机会只有一次,我送了方夜羽八十多艘改造过的战舰,希望他不要浪费掉。此次行动绝不可走露风声,昼伏夜行,要避开一切耳目,三天之内你们能抵达指定地点便算你们成功了首一步。”

听完我这番安排,大家如梦初醒般,刚才我在他们眼中简直成了一位气吞天下的大将军了。

众人竟十分配合的起身,轰然应诺,可见斗志之高昂。

方夜羽头一次为了银子而头疼。

这是他入中原以来遇到的最大的问题了,人没想过会有什么地方能用这么多银子。

所有人的私藏全部贡献之后,也就区区几十成两。

没法子,只好传讯给里赤媚,让他从卜敌等人处搜刮一些。

不过还是有些的收获的,这群贼匪还真有货,硬是给方夜羽凑足了一百多万,几乎是贡献了老底出来,也不知里赤媚用了什么手段,让方夜羽大大松了口气。

入夜时分,一百万两银票送来。

打发叶崩云去付定金后,方夜羽才对甄素善道“夫人,看来还是不够啊,若不是有锦衣卫护着,这强盗我们真的当定了,何用这般到处讨银子,真是叫人想不到啊。”

甄素善眼一亮,道“夜羽,你倒是提醒了我,不若今夜我们就去当回强盗吧,府台大人一定是头肥羊呢,人家看刮他二百万两出来不成问题吧?我们总不能把手上的银子都抛了啊,总有吃喝吧,将近两千多人的生计你不考虑吗?”

方夜羽苦笑道“唉,若师尊知道不知会否骂的我抬不起头来,魔师的传人居然干起打家劫舍的勾当了,真是说出去都没人信呢。”

“真是没人信我们才不用担心呢,今夜所有人手出动,干脆洗劫岳州府好了,富户一个不放过,我才不信弄不到百八十万两银子呢。”

“素善,如此艰巨任务,夜羽就托负给你了,具体如何实施我就不参言了吧。”

“你当好人,人家当贼婆好哩,只有能达到目地,别说是洗劫一个小小岳州了,金陵也敢去洗呢,这里是中原嘛,我们没必要有太多顾虑的。”这女人真够狠的。

“我突然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呢,是否是做贼心虚所至?”方夜羽道。

甄素善笑道“小魔师,你不是这么不堪吧?你的感觉肯定和打劫无关,还是想想别的哟。”

“这沈氏会否有问题吗?”方夜羽拧眉忽道。

“就算有问题也是出在银子上,谁让人家手里有咱们要的东西呢。”

“等舰到手再说,还怕他沈氏弄鬼吗?他家大业大,跑了和尚中不了庙,敢在舰上弄鬼,哼。”

“这个可能性不大,我们可当时作一番检查,有问题的话找他也不迟。”

“不错,还是让外围的眼线盯紧一点,这里可是怒蛟帮的老巢哦,别让他们玩出花样来。”

甄素善也不无忧虑的道“常言道强龙不压地头蛇,我们的机会不多,抓住了一击致命,绝不能给他们反击的机会,把黄河帮培养起来,可算我们一大臂助,控制了水道,进可攻,退可守,无论和燕王话事,又或和蓝玉谈判都将大增我们的筹码呢。”

方夜羽点头道“怒蛟帮现在是唯一的水道阻力了,若不能将其一举围歼,他们很快会死灰复燃的,主要的两个人是凌战天和翟雨时二人。”

“不错,断去这两个怒蛟帮的智将,水道将是我们的天下,朱元璋驾崩之后,明室再起一场夺皇位的内战,我们的机会就来了,等他们各方在消耗的差不时,我们合域外十万铁骑足以南下收拾残局了,水陆并进,谁能相抗。”

方夜羽素知这个女人的野心,比自已还要疯狂,在她眼中似乎永远看不到满足。

一个非常可怕又非常聪明的女人。

幸好她算是自已的人了,虽未完全臣服,但自已也有信心将她收拾的服服帖帖。

“好哩,素善,你我可不是空想之辈哦,洞庭湖一战至关重要,你还是好好动动脑子吧。”方夜羽笑道,他绝对相信甄素善的智计是绝不次于凌战天又或翟雨时的,甚至于更胜二人,几次交手下来,哪回不是她占上风,若不是怒蛟帮仗着天时,地利,人和,早一败涂地了。

甄素善心机深沉,对方夜羽的想法一清二楚,笑道“夜羽你放心吧,有了战舰你就等瞧好吧,最后那凌远山也凑一块来,我们一次解决了他,哼。”

方夜羽当知解了凌远山的重要性,储君之争再起,明朝不乱都不行了,眼眸不由亮了起来。

第四十章 打劫风波

一夜之间,岳州府给愁云惨雾完全笼罩了。

天还未亮,官府衙门就堆满了人,一个个哭叫连天,看样子似乎想把官府衙门给砸了。

城内近数十富户给洗劫,有的家中更有伤残者,可见这一夜之惨变。

数百名受难家人和家中亲属击鼓鸣冤。

只是在衙外喊冤的这些人不知晓,这官府大老爷正和他们一样想找个地方喊冤呢,宠妾被杀,百数万金银被掠过,简直就是天降奇灾啊。

此刻的堂堂大老爷正半裸着身子,面若死灰的坐在地上发呆呢。

“完了,完了,十多年的心血就这么毁了,这帮杀千刀的恶贼,怒蛟帮,好一个怒蛟帮。”

当衙卫叫不开老爷门时,再也忍不住撞开门冲了进来。

入眼的情景令他们全傻了眼。

房内一片狼藉,血腥味剌鼻,大老爷坐在地上象个傻子嘴里念叼着‘怒蛟恶贼’几个字。那昔日老爷的宠妾,如今光裸着身子扒在床上,一双眸子突的老大,嘴角溢出血迹,显已毙命

一处宅院中。

方夜羽,里赤媚,甄素善,孟青青,叶崩云坐在大厅之中。

前者皱着眉看了眼策划一切行动的甄素善,半晌才道“城内不易久留,先叫大家撤出城吧,今趟的行动有些莽撞了,最不该的是要出了人命。”

甄素善却道“夜羽,你岂能有妇人之仁呢,我们此举数得,如今的官府更恨透了怒蛟帮,他们以后的日子会更加难过的,灭了他们水上的实力,逼其上岸,剩下就是官府的事了。”

里赤媚淡淡道“怒蛟帮虽属黑道之雄,但几十年来未做过如此勾当,很易被有心人看穿,更瞒不过凌远山他们的眼,万一激怒此人,只是他手上的锦衣卫力量就能把我们赶的无处藏身,区区一个岳州府台能有多大能力,指望他对付怒蛟帮吗?”

孟青青亦对这次行动深感不妥,这是激起民怨的失策手段,若真相大白,传于天下,对域外各族将造成极大的负面影响,会为将来入主中原埋下祸根。

想至此,她道“事以至此多说无益,激怒凌远山的可性极大,此人一直没有动用官府的力量对付我们,已经很不错了。”

甄素善不以为然的笑了笑道“咱们大公子也不是吃素的,他同样是朱元璋面前大红大紫的人呢,凌远山不敢动用官府的力量正因有此顾忌,勾结怒蛟贼匪,这条罪不轻呢。”

方夜羽淡淡望了二人一眼,哼了一声,二女首次见他这种脸容,不由芳心一紧。

“未雨绸缪,以防万一吧,全体撤出府城,今夜我们就去沈氏船行提舰,到了水上,官府岂奈我何,就象怒蛟帮一样,几十年来,还不是一样逍遥吗,此事谁也不准再提了。”

甄素善心知,方夜雨,里赤媚,孟青青等都对这事甚不满意,自已何尝不知那可能引发的后果呢,怪只怪下面的人办事太冲动了,这已以算不错了,仅闹出一条人命来

如今的母舰上可是清静多了。那把惹祸的鹰刀如今仍在我的夫人虚夜月那里。

当岳州府的惊天大案传到舰上时,已是下午了。

五层舰厅中除了浪翻云和乾罗,剩下是清一色的美女了。

她们此刻却在议论府城中的事件。

“是谁冒充怒蛟帮做的坏事呢?”月儿气愤的道。

“我看除了方夜羽那伙人没别人吧。”庄青霜道。

“以方夜羽的身份,不应该去做这种下三滥的勾当呀,不象是他吧?”寒碧翠道。

“是否被迫而为之呢?”谷姿仙道。

“不若听听我们浪大哥的意见吧。”左诗道,她最是信服浪翻云了。

浪翻云十分疼爱这妹子,自给她解去体内之毒后,这美女彻底恢复了过来,对生命充满了期待和渴望,他笑了笑道“一会小弟来了你们问他好哩,十有八九他是知情的。有一点可以肯定,这次的事和方夜羽绝对脱不了干糸,只是想不明白他为何如此做,若只是陷害怒蛟帮也不至于如此下做吧。”

乾罗老谋深算,眼眸一亮道“凌小兄昨天说送了方夜羽八十多艘战舰,是否和这有关呢?凌小兄可不是吃亏的主儿啊。”

浪翻云迅速把握了其中关键,点点头笑了。

我的声音恰于此时从外边传来。

“乾老说对哩,只是我亦没想到会是如此后果,这方夜羽原来如此之穷,竟给我迫的他甘做此打家劫舍的勾当,居然准备落草为寇了,这下可害惨了不少人呢。”

我步入厅中,虚夜月便拥了上来,我环着她的腰身落坐后,她仍倚在我身侧不肯离去。

“夫君啊,他们冒用怒蛟帮的名呢,这可不好办了啊,都是你惹的祸啊。”

我苦笑道“冒便冒一回吧,不过他们很快会为此付出代价的,他们既敢激起民愤给我借口,我岂能让方夜羽失望,嘿嘿。”

“喂,笑的这般奸诈是否又有了害人的主意呢?”虚夜月对我蛮了解的。

“小魔师迫我这般做呢,若非他逼,我也想不到此良策,这趟须乾老出马了。”

众人随着我的说话都将目光转往了乾罗。

乾罗大有兴趣,笑道“老哥我愿闻其详。”

我突然神色一变,一股威态散发出来,朝厅外喝道“萧飒,蒋冲。”

二人闻声入厅,拱手施礼“卑职在。”

“此趟你二人随辅乾老,带三百精卫出发,现在就开舰门放舟,准备行动吧。”我淡然道。

“卑职领命。”二人应诺,龙行虎步踏了出去。

我起身来到乾罗近前,翻手掏出了贴身携带的御赐金牌给乾罗递了过去。

“有了这方‘如朕亲临’的金令,乾老可调集任何州府的精锐官兵又或锦衣卫。我要把方夜羽逼的不敢上岸来,乾老可调集洞庭湖域周围数府重兵和锦衣卫协同作战,发布官方公告,就说蒙人余孽方夜羽,率域外贼兵混入中原,欲谋不轨,并在岳州府假冒怒蛟帮之名,打家劫舍,祸害无辜,这样我们便可师出有名了,明早他们必会乘舟上湖,乾罗可奔走各府调重兵屯于湖岸,务不叫其在洞庭战前有上岸的机会,非迫他们和我们背水一战。”

浪翻云和乾罗谁也没想到我身上如此一张王牌。

乾罗握令哈哈大笑“想不到我乾某人纵横黑道一生,如今成了朝庭钦差了,真是想不到啊。”

除了我五个知底细的五美人儿外,其它诸女都呆立当场。

谷姿仙更是美眸异采连闪,一眨不眨的盯着我

两天之后,洞庭周围陷入了空前未有的紧急气氛中。

一队队精锐官兵开进了沿湖两岸。

那给官府发布的通告,在两日间传遍了江南大地,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朱元璋不是假做视而不见吗,好让方夜羽和怒蛟帮相互残杀,他坐收渔翁之利,却不知这是失民心之举,怒蛟帮的人也是大明子民啊,若给他们心中存下对你的不满迟早是祸根,招安才是王道,上体天心,下顺民意。

只是朱元璋猜忌之心太重,无有容人之量,贵为大明天子却怕了个怒蛟帮,一身权谋之术纵横无敌,居然不敢让它走进来吗?

如今可好,这批蒙人余孽帮我制造了机会,我在外代天巡察,自有一切话事之权,朱元璋也怪我不得,这还是顺应民意呢,给朱元璋积阴德功勋。

数府的锦衣卫给调来了洞庭湖,随处可见挂着锈春的刀的锦衣卫。

凡是域外之人,一律拿下,严加拷问,宁可错杀一百,绝不放走一个。

我就不信方夜羽你带来的域外蛮子给飞到天上去。

让你这强龙尝尝我这地头蛇的厉害,银子是那么好拿的吗?烫死你。

仅两天工夫,域外商人,行旅等不计其数给押入了官府大牢之中。未给抓到的外族之人,无不躲在暗处,连露面的也没有了。

更绝的是搞出个画像了,悬赏拿人,以方夜羽为首的一众域外之人,统统给画师描绘出来。

那批受害人很快就指认了原凶。果然是这批凶徒冒名行盗。

一夜之间,域外联军的成员成了中原大地上家喻户晓的名人了。

尤其是甄素善,孟青青二女更给冠以‘贼婆’美称。

悬赏榜中对各人身份进行了详细描述,出身何地,何等身份,来中原的目地等等,登录之详细前所未见。

方夜羽,我要让你在中原寸步难行,这是对你下三滥手段的回报,哼,换张脸再出来混吧

自入中原以来,方夜羽此时的情绪可谓降至了最低谷中。

连一向从容淡定的里赤媚也眉锋锁住了。孟青青更是一脸怒容,俏脸出现前所未有的寒气。

甄素善眸光阴沉不定,银牙紧咬,眼内杀机充盈。

从今天开始,形势彻底逆转了,中原再非是以前的中原了。

最让他们受不了的是魅影剑派借口退出江湖武林,归隐了,山城叛将毛白意和一众山贼一哄而散,不知去向了,尊信门的卜敌心慌意乱,但他深知,跑了也是死路一条,全中原都是他的敌人,反而方夜羽成了他唯一的靠山,但他的手下‘大力神’褚期和‘沙蝎’崔毒悄然跑了。其它一些中原叛匪如万恶沙堡的残余,孤竹等都不知所踪了。

唯一跑不了的是黄河帮,帮主蓝天云更成了上宾,给专人招待起来。

这纵横水道,和怒蛟帮能对抗一番的水道之雄除了自叹命苦之外,还能做什么呢。

“想不到凌远山如此之狠。”方夜羽一掌拍在桌子上,硬生生将红松木制成的硬桌拍掉了一角下去,可见他心头之恨。

叶崩云沉着脸道“是不是让大公子在朱元璋面前替我们找回些颜面呢?”

方夜羽淡淡摇头“这招棋不能再走了,我今早就发出秘讯,让大师兄不可妄动,若再让凌远山将师兄卖了给朱元璋,我们可以打道回府了,就怕没命回到域外吧。”

里赤媚亦道“凌远山有恃无恐,出卖大公子的可能随时都会发生,我们必须另找合作者,所谓狡兔三窟,不能吊死在一颗树上。”

甄素善道“在我们未入京之前,这种可能不会发生,否则他将失去将我们一网打尽的机会,大公子混迹朝庭多年,早建起了他的势力网,胡惟庸,陈宁,涂节等都和大公子有秘密来往,朱元璋不会只听凌远山一人的,而凌远山如此大闹,应会遭受其它派糸的注目,引起众怒,还怕没人找他麻烦吗?不妨让大公子从中周旋,由胡奸相,御史陈大夫他们先冲杀一阵。”

这美女心计深绝,并不因此打击而受挫,反更迫的她狡计百出了。

众人都感这不失一条可行之计。

里赤媚忽道“少主不若就此入京吧,洞庭之战就由甄夫人指挥,我里赤媚辅助,无论胜败都要在短期之内解决,若等凌远山调了水师精锐,我们将永远失去争雄水道的机会。”

叶崩云点头“里老师所言极是,目前我们占有水中的极大的优势,怒蛟帮根本不能对抗,入夜之后奇袭怒蛟岛,以我们的实力,足能将其总舵一举拿下,就算浪翻云在,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其实这次的失误主因不能怪任何人,方夜羽转望甄素善道“素善,好就交给你了,夜羽上京等候你的消息吧,希望你们能为大蒙建立一只水道雄师,我们须要这样的优势。”

“素善尽力而为,但今仗绝不简单,素善预感的到,若败,有可能会输掉我们水上的一切。”

第四十一章 先施巧计

鬼王府,金石书堂。

虚若无,于抚云,荆城冷,铁青衣,碧天雁五人之外,尚有左慧瑶,屠千娇,金婵儿,阮燕娇,另外徐公辉祖亦在座。

这位名震朝野的魏国公如今一派淡雅儒气,自有一股慑人风采。年余多的修身养性,让他转变甚大,更看破了不少以前未看破的事,这使他在武道修为上做出了进一步突破。先天真气已跨入了极至境界。

论其军事才能,大明朝除鬼王之外极少有出其右者,燕王又或蓝玉都比不上他。不愧是中山王徐达之后,将门虎子,名符其实的一代文武双权名将。

当我写来的秘信在众人手中传阅后,大家都感到心情的沉重。

金陵从此多事矣,乱相已呈,任何人都改变不了将要发生的事。

徐辉祖浓眉一皱,显是对这种斗争感到极其无奈,望着虚若无苦笑道“虚老,可否放辉祖一马,这种事辉祖一遇上就头疼哩。”

虚若无大笑“你呀,统兵沙场才能尽显雄才,难怪给人家背后暗算呢,将来平乱是你的事,这些小事让孩子们去解决即可,辉祖你就先避避吧。”

众人都笑了起来,徐辉祖如获大赦,起身遁走。又惹的鬼王一阵豪笑。

“义父,燕王次子高煦来找了瑶儿数次了呢,照这情况看来,瑶儿不须对他客气了吧”

鬼王笑笑道“瑶儿,现在你不必去顾忌他了,只看蓝玉这方是否会派人来了,若是那邪古束入京的话,必是冲着你们左氏来的,你和我走的这么近他不起疑才怪呢,别忘了他们的核心人物就在朝中,吏部尚书詹徽可是深藏不露的人物啊。”

“这邪古束既是域外‘喜欢神教’的人,可见其定是修为出色之辈,该教邪无比,手段层出不群,我们得小心防范了。”铁青衣显然听说过该教在域外的恶凶残之名。

荆城冷道“燕王居然得道祖真传这魔门的支持,实在没想到,僧道衍道貌岸然,居然是深藏不露的高人呢。难怪燕王如此倚重此人。”

于抚云望了眼鬼王道“义父对天命教怎么看呢?”

虚若无略一沉吟,笑道“燕王方面,蓝玉方面我们可小心应付着,天命教这边还是先依着贤婿的意思吧,必竟单玉茹是他的外祖母呢,不加以利用岂不是浪费吗?有胡惟庸这炮手在前边挡着,有齐泰替她扛着,单玉茹确实是厉害的角色,抚云你就去见见你的婆婆吧,她可是大明未来的帝母,只须将情况说清即可,具体如何把握还是让恭夫自已看吧,你勿要参言呀,她可是单玉茹的女儿,现在她给挟在中间,很不好受呢。”

于抚云点了点头,不再说话,思索着该如何向恭夫人说这一切了。

鬼王看了看其他人,“燕王在和老夫决裂前,一定会来一趟鬼王府的,他一向行事小心,他到来之时,亦是那高丽第一高手‘幻神’安泰贤入京之日,朱棣啊朱棣,我虚若无看着你长大,对你太了解啦。”

众人无不听的一震,都说鬼王有神鬼莫测之机,神目如电,看来真不是盖的。

“以府主之见,单玉茹若是听取了恭夫人的话,她会选择谁下手呢?”碧天雁问道。

“单玉如是玩阴谋的高手,她会巧妙运用各方的形势,制造出一些事端来,燕王应是最有威胁的存在,其次才是蓝玉,至于另一股魔门势力如今属哪一方还有待揭晓,我们不用担心单玉茹会来对付我们,她应能分的出轻重,我们明显是站在允炆一边的。”

“天命教隐藏甚深,几乎是无孔不入,单玉茹确实有这个实力,对于燕王来说,她完全是隐形的,让燕王防不胜防呢。”荆城冷分析道。

“不错,知道单玉茹存在的除了我们之外怕无别人了吧,夫君真的很了不起呢。”左慧瑶道。

“瑶儿你这几天乖乖呆在府中,那邪古束若找你不到,定会来探鬼王府的虚实,义父要让他见识见识‘鬼焰寸心’的滋味。”鬼王首次动了真怒。

左慧瑶知道义父怕自已受了伤害,竟要亲自对付这邪古束,心下不由一阵激动。

“瑶儿遵命。”

“近一段时间大家都不要单独出府,城冷外出时要和天雁一起,绝不可掉以轻心,贤婿鄱阳湖一战,看似无功,实则和中原的中坚力量已合而为一,洞庭之战当能显出威力来,这小子深谋远虑,居然把方夜羽逼成了过街老鼠,更动用官军将其迫上水道与他们决战,此役方夜羽可能永远失去水上的优势,斗争将会渐次的转移至京城了。”

鬼王一番卓见,让众人都大为叹服,想一想各种迹象的表明,一切似乎正朝着这方向发展。

夜色降临,恭夫人甚感孤独,多少年来,都是这样渡过的,她眸中闪过一色衰色。

举步回了自已宫中后,便卧在轻榻上闭目静神了。

突然她心中生出感应,房中有人≌了一跳后,忙收慑心神。

“谁?”

“于抚云见过恭夫人。”于抚云鬼魅般现身出来,在没有正式下嫁给允炆前,她只能这样见礼了,否则会让人家觉的自已有争宠之嫌呢。

若是让恭夫人感到我儿子还未当上皇帝呢,你就来叫我娘了。这可是于抚云不愿留下的话柄。

“可是鬼王府的于抚云?”恭夫人知道的事还不少呢。

“正是抚云。”于抚云回道。

恭夫人当然听我说过和于抚云的事,黄敬天也和她提过,她很清楚于抚云和我的关糸。

面上绽开了笑容,伸手就将于抚云拉住“快快来坐,抚云你怎么会来看我?可是炆儿有什么消息了吗?”言下甚是激动。

于抚云能深深感觉到她内心那种悲苦和无奈。

“是有些急事,他差抚云来见夫人,当面呈清呢。”

“哦,快快道来,什么事?可是我儿有什么危险吗?”当母亲的就是不一样,时刻关心爱子。

“他没事,很好,是些别的事。”随后于抚云便将我信中那些情况说了出来。

恭夫人本就是八面玲珑的人物,她知道这不是于抚云来的最终目地。

“炆儿是否还有什么话说呢?”

“他希望恭夫人将这些情况传递给他的外祖母,至于如何传达,恭夫人可自行决定。”

恭夫人点点头,脸上露出了笑意,儿子的心意她怎么会不明白,他这是要利用天命教的力量来应付燕王又或蓝玉等。

允炆再不是以前的允炆了,他终于长成了。

“抚云,你传讯给他,我这个当娘的岂会让儿子失望呢。”恭夫人心里却没多少底,她知道母亲反覆无常,猜疑心又重,让她出力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呢。

只是自已不会象现在这般无聊了,总算有了一个要去争取的目标。

“我如何能联络到抚云你呢?”恭夫人问道。

“夫人行动多有不便,而且暗中有人监视着,抚云自会来找夫人的。”

“好,抚云,代我向炆儿的岳丈虚先生问好吧。”

“夫人放心,抚云一定带到。”

长沙府外,沈氏船行。

范良极蹲在椅子上,吞云吐雾,好不自在。一脸畅想,肯定在贱云清那婆娘呢。

韩柏悄悄捅了捅风行烈和戚长征,朝范良极仰了仰下巴。

二人一看差点都笑中声来。

不舍和谷凝清都无奈的一笑。

突然范良极一烟杆戳向三人,盗命杆化做数支,分点三人面门,劲风扑剌而至。

三人都粹不及防,赫了一跳,慌乱中各自出手或暴退。

一阵乱响,戚长征与烟杆接实,虎躯一震退了开去,一脸的骇然。

风行烈仰头避过算是好的,而韩柏也硬接了一杆,这小子魔功果然不错,哼了一声退开一步。

范良极的身子也忍不住一震,狠狠盯了三人一眼“居然敢来笑我这大哥,是否都想挨揍了?”

不舍夫妇亦看出了这盗王的真实实力,难怪人家能这些年纵横天下未给抓着呢,果然厉害。

韩柏咧嘴道“老大,这么不关心我们三个小弟吗?心里就想着那婆娘啊?”

“你这小棍,以为大哥我也会象你那么荡吗?我是再想既然使节团解散了,我们四兄弟是否应在组成一个别的什么团呢,好让我范老盗也当当工团长什么的。”

“切,我们已经是‘多行盗’了,没想到仍比不上方夜羽的‘群行盗’,居然敢洗劫岳州府。”

众人莞尔,自小魔师遇入中原,从未遇到过目前的尴尬处境,倒是让受够气的众人为之一爽。

“狗急跳墙,谁知这小子会不会给迫的发疯,干出更出格的勾当来。”戚长征道。

风行烈笑道“他们收敛唯恐不及呢,出格的事近期估计是不会干了。”

“如今他们给迫到了水上,又拥有了八十多艘战艘,你们说他会作什么?”范良极道。

戚长征眸子一亮“我若是方夜羽,定会奇袭怒蛟帮总坛,因为在他们看来,怒蛟帮现在根本经不起他们一击了呢。”

“不错,谁手里掌握了这样的实力也会有这样的想法的。”风行烈点头道。

韩柏道“方小子一向诡诈多端,不知这次能玩出花样来。不过以他们的实力确实有能力踏平怒蛟岛呢。”说着转向含笑的不舍道“大师,我们龟缩在这里做什么呢?”

“你才龟缩呢,小子嘴笨,诸位莫怪。”范良极瞪了韩柏一眼。

谷凝清忍不住笑出声来,二十年来,自已只有这段日子过的最是开心。想及此不由望往夫君。

不舍笑了笑道“我们是一招奇兵,相信很快会派上用场的。”

他很是神秘的朝众人卖了个关子。

这些人都是头脑灵活之辈,风行烈灵光一闪道“是否凌兄设下了诱敌之计,时机一到,我们再登场收拾残局?”

戚长征道“我们收拾的不是残局,估计是大局,否则何用近两千的精锐呢?”

“啊,我想到了,方夜羽袭击怒蛟岛时,我们登场的时刻亦到了,包保将小方水军尽没”韩柏得意的笑道。

“你满脑子思荡想,居然也有开窍的时候嘛,赏你给老大我倒杯茶以示奖励。”

诸人笑出来时,门外脚步声传来。

龙氏兄站转瞬便跨了进来。

龙威对不舍道“府主,一切备妥,我们可随时起行,手雷和水中雷都有专人发射,另外我们几人都各配发手雷和水中雷一颗,关键时刻贯注真气行致命一击,对方高手太多,难免不被他们反震掉,浪费了宝贝,我们不得不防啊。”

风行烈曾见过那玩意儿的厉害,大喜道“这水中雷相当厉害呢,两枚足以葬送一艘大型战舰,若非亲眼所见,真是难以相信啊。”

“那手雷又是什么东西?”韩柏问道。

“少见多怪,既是雷当然也是火药制成的了,一在水中用的,一在手里用的,这也不懂?”

范老头一阵不和韩柏抬扛,心里就觉的别扭。

“是吗?范老大,你不的炸掉你的贼爪子吗?以后怎么生活啊?小心云清那婆娘跑了哦。”

“那婆娘也是你叫的?”范良极瞪眼道。

“哦,是那大嫂婆娘。”韩柏陪笑道

“没有婆娘。”范良极突然大喝。

“是,大嫂,没那婆娘了,不要啦。”韩柏亦猛的厉喝,之后撒腿就跑。

众人至此笑的打跌,谷凝清美眸中更弊出了泪水。

第四十二章 奇异变数

巨型神威母舰终于靠近了怒蛟岛。

由于巨舰吃水太深,所以不敢靠的太近,距离岛岸仍有二十几丈远。

怒蛟帮一众头脑核心人物首次登上了母舰。

在浪翻云的介绍下,我和上官鹰,凌战天,翟雨时,庞过之,梁秋末等人一一见过了礼。

当上官鹰看到诸女中的乾虹青时,心里涌上了奇妙的感觉。

乾虹青也深望了他一眼,微笑颌首便移开了目光。神色显的相当平静,似是忘掉了前事。

分宾主落坐后,我们就当前的战局做了进一步勾通,交流。

对怒蛟帮现有的实力,我也进一步得到了解。

战舰不及五十艘,有过半中型战舰,大都是经过多次修整的舰船了,早就达到了退役资格。

二十五六艘大型战舰还保存较为完整,有损伤的不过两三艘。

目前岛上的真正精锐帮众有近一千三百多人,其中五百人总坛的帮众,很少外出作战,他们的主要任务是负责山门总坛的安全,目前这批人由庞过之统率。

另外的八百人全是水战精英,怒蛟帮的最强优势兵力。

还有散在洞庭湖域各处的帮众和各分坛帮众总数超过近五千人,只是没有战舰,更迫于朝庭压力无法再扩建了。

我含笑望着他们道“岛上妇孺可曾疏散去了岛外。”

上官鹰点头道“现在堪称空岛一座,留在岛上的全是可战之精锐,我们随时准备放弃山门。”

“好啊,有这样打算才是智者所虑,胜败本是兵家常事,天下没有常胜将军,如今方夜羽已准备最后一战了,务要将我们一网打尽,因为他已经猜到了我的身份,所以巨舰开入怒蛟岛时,他必抛开一切来捕抓这个战机。”

“方夜羽现在的实力非常之大,加上新得的八十多艘战舰,怕有超过一百三十艘大舰的实力,算上中小型舰的话几达二百多艘,我们根本无力对抗,逃都是个问题呢。”翟雨时道。

“是的,我为他创造出这样的优势,他若不来的话,岂不是太对不住我了吗?”我轻松笑道。

浪翻云摇头道“小弟,对方的实力非常可怕,高手太多,你将他们迫的走投无路了,他们只能取怒蛟帮代之,否则官府就将他们灭了。”

“此战我们就是消耗方夜羽的实力,他从域外带来有近两千人的精锐,所以他敢争霸江湖,此战之后他将失去许多优势,消息也不复现在般的灵通,凌兄和翟兄有什么好的建议?”

凌战天苦笑道“他们有新舰,速度上占尽优势,我们连游击江上的优势也没了呢。”

翟雨时却道“凌候爷定另有奇兵了,雨时说的可对?”

上官鹰和凌战天都望向我。

我看了浪翻云一眼,笑了笑。

浪翻云接过话题道“我们的援军在长沙府和常德府,各有两千大军,战舰合则共二百艘,全是新一代铁封包的新舰,千里灵传讯后,他们可在两个时辰内赶到。”

上官鹰等三人同时一楞,继而是惊喜之色涌起。

“雨时明白了,凌候爷就是要将他们吸引到这里,然后围而歼之。”

凌战天拧眉道“舰只上我们便不占多大的优势,何况对方同样有八十多艘新舰的。”

“凌兄说的不错,只是凌兄你不知道那八十艘舰可是我卖给他们的哦,动了些手脚,比较容易着火,舰底有一部分比较脆弱,一颗水中雷足以让它沉入湖度底了,在速度上亦及不上我们的新舰,为了帮小魔师定制这批舰只,花了整个船行十多天的功夫呢,他却吝啬的只给了我二百五十万两银子,为此还洗劫岳州府,弄至如今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局面,唉。”

听我说的有趣,大家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众女尤其不堪,不过射是一大片倾慕的眼神,幸好是我这情场中久经历练的硬汉,换个人的话早躺下了,根本吃不消这一群‘骇人’的柔情眸光。

凌战天等人都知这其中隐藏着过人的智慧和超人的谋略。更有常人不及的能力,迫他们走这一步,不是谁也能办到的,光是迫其水上决战这一点就难上加难。那批洞庭湖沿岸的官兵可不是随意能调来的呀,那份张贴在各府的悬赏告示更不是谁也能随便办到的。

翟雨时凝神沉思片刻道“凌候爷可是要以此巨舰来对抗方夜羽的舰队呢?这样的话我们将没有退路了,在重重包围下很可能被迫和他们决一死战了。”

我点点头道“敌势太强了,他们兵不多却精,若是依靠那些普通战舰的话,我们很快会给各个击破,加速败亡,我的策略是全部人马撤至母舰之上,集中我们的优势,此舰高离水面七丈多,并不是谁都可以随便登踏上来的。他们除了高手中的高手可以登舰之外,其它人只能望舰兴叹了,陷身在重围之中,我还求之不得呢,到时让他们尝尝给这钢铁巨舰撞的分崩离析的滋味是何等的舒爽。”

上官鹰有些不舍的道“那么我们那些战舰都要放弃吗?”

“可将完好无缺,最具战力的大型战舰着人立时开走,其它留下来,就堆在岸边好了,这样更能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呢。”

凌战天笑道“不错,我们再派些精于水性的帮众在岸边燃起篝火,喝酒举欢,让他们误认为我们全无准备,等其到岸时,却又发现空无一人。”

“巨舰亦要掩灯熄火,故布疑阵,正所谓实则虚之,虚则实之。”

“好,就此定计,诸位分头行动吧,天黑以前将一切搞定,今夜他们来袭的可能性极大呢,雨时你负责给我们的援军发出千里灵,传出讯令吧,夜降后入湖待命,没接到确切指令时,绝不可冒然行动,凌兄就指挥我们斥候快舟打探最准确的军情吧。”我笑着对大家道。

二人轰然应诺,上官鹰却道“凌候爷,我这个帮主是否也谋个差事干干?”

无形之中,我成了指挥这场决战的主帅了。

“帮主是坐镇指挥部的,你那些帮众没有你在,我怎么能指如臂使呢,哈。”

上官鹰也只有苦笑认命了。

这刻,所有的人都涌起了期待之色,这一战至关重要,若胜的话,誓会将方夜羽的实力减至最底线,只给他们留下一群光杆子司令,并失去水道优势。

我却深深望了眼浪翻云,侧身贴近他道“大哥,今夜你我苦重哩,对方的超等高手太多,暗中还可能隐了个红日法王呢,也不知这老家伙会否追着梦瑶去了帝踏峰呢。”

浪翻云亦学着我的样子,与我肩靠肩,头挨头低声道“他是不会去静斋的,你还得策划一下我们众位美女如何安顿呢,有些可是不会武功的弱女子呢。”

看我们俩的样子象足了两个街头谋划行窃大计的毛贼,惹的众女纷纷掩嘴失笑。

“大哥放心吧,甲板之下另有一处钢铁密窟,没有战力的人都得乖乖进去睡觉了呢。”

浪翻云望着我突然笑了起来,我亦附合,状极欢畅。

朱元璋默默坐在龙书案后,面色沉凝似水。

下首处,叶素冬在左,严无惧在右,形成了双侧护卫。

书房中楞严恭立在左首一旁,刚刚做了一切汇报,他由于方夜羽的原因,汇报很是中肯。现在静待圣裁呢。在他之侧是另两大红人,兵部侍郎齐泰和翰林院编撰黄子澄。

右首处四人,赫然是朝中三大宠臣丞相胡惟庸,御史大夫陈宁,御史中丞涂节⊥吏部尚书詹徽这红人。

只看朱元璋的脸色,他们都噤口不言了,这刻开言有可能惹恼了这喜怒无常的开国大帝。

此时的朱元璋心念电转,从允炆开始转变以来,自已还是首次如此镇重的面对他的问题,如今朝野内外无不知其和黑道怒蛟帮勾结一起,这叫自已如何下台呢,虽说他的理由充分,在与怒蛟帮共抗大蒙余孽,但怒蛟贼匪可是自已定了性的患匪呀,允炆啊允炆,你叫朕这老脸皮往那个地方贴呢。

其实此时的朱元璋面对的只是自已的脸面问题,圣意一出,纵错也是对,若不能坚以施之,威信势将无存,一代帝王颜面更将扫地。

而下边站这一堆人无一不是为保存自已这颜面而来的,他们最拿手的莫过于奉承之道了,虽然其中另有不可告人的目地,但他们不会放过眼前这种良机,必竟敢逆忤朱元璋的人太少了。

朱元璋目光越来越阴沉,允炆到底想做什么?

在一片死寂中,朱元璋缓缓点起头,扫了一眼各怀心事的宠臣们。

“胡爱卿,说说你心中所吧,你对此事如何看法。”在听完楞严的一顿汇报,陈宁,涂节的一顿劾奏之后,这是他首次发问,直接丞相胡惟庸。

所有人都知道,这凌远山是死是活可能就控制在胡惟庸的手中。

胡惟庸迈步出班,施礼道“禀皇上,为臣认为此事可大可小,必竟外忧大于内患,凌大人能联合怒蛟之匪以抗蒙人余孽由此可见其智,虽有违圣意,但事急从权,亦可将功补过,尤其这批蒙人欺人太甚,居然洗劫整个岳州府,惹的民怨鼎沸,而凌大人的作法正是顺合民心之举,所以此事不得不小心处理了,如今通拿告示已遍及我中原大地,形成一股势不可挡的反蒙民绪,若是圣上刻意降罪凌大人,对天下之万民何以交代呢?”

这番陈词,连胡惟庸自已都不知是怎么说出来的,说到最后隐觉老脸发烫,心头激跳,为官数十载之久,向今天般的发言屈指可数啊,无奈,不这么说都不行呢。

昨夜单玉茹突然降临,着自已全力保允炆安危,这凌远山可是允炆的鼎助,不支援他不行了。

包括朱元璋在内的书房诸人无不大讶的望着这‘奸相’,心里全都糊涂了,这是什么事?他什么时候改帮允炆了?

楞严更是心头震惊,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还以为自已听错了呢。

不过叶素冬却暗暗松了口气,手心满是冷汗,允炆一倒的话,西宁派可就有难了。

陈宁和涂节则是面面相觑,眸中充满了对胡惟庸的不满。

当朱元璋眼内隐隐掠过一丝不易察知的慰色时,正好给一直偷眼观瞧他的吏部尚书詹徽看到,他心中一震,圣上在这种情况下仍要保那凌远山吗?刚才的意动莫不是只冲着胡惟庸那段发言而来的吧?不过朱元璋的表情还真叫这位善观风向的詹大人难下定论了。

齐泰此时壮着胆子跨前道“臣完全同意胡相之言,外忧足以乱民扰国,内患至少不会有这样的情况,怒蛟帮虽是黑道之雄,但同是我大明子民,这些年来还未沦落到打家劫舍的地步,若能进一步将其制约,实也不足为虑,凌大人此举足能将功抵过了。”

黄子澄亦不甘人后,出班奏道“吾皇圣明,义勇候凌大人实是有功无过,望圣上明察。”

这二人谁都知道他们是皇太孙允炆党的人,陈宁和涂节都怒怨垂头,无奈之极,胡惟庸太让他们失望了,否则齐,黄二人何以抗衡,这刻他们都不想出面再劾了。

朱元璋这次不露任何声色,默然不语,锐眸掠过众人,心忖这胡爱卿向来摇摆不定,今天居然跳了出来,没想到他也是允炆的人呢。此事看来自已还得重新为这事定性了。

“楞爱卿认为凌远山是出于何因与怒蛟帮联手的呢?”

楞严一楞,忙道“臣一心为国,不敢妄论其它,域外这批高手相当强横,臣估计凌大人实力不足,想借助怒蛟之力,必竟怒蛟帮有黑榜第一高手浪翻云在内。”事以至此,自已只能顺着朱元璋了,可恨这胡老鬼竟临阵投敌,幸好自已汇报时未有过份之处,不然给他害死了。

至此朱元璋亦要暗叹允炆的福相了,若无兄果然神目如炬,这种情况下也能有此变数。

他想至此面色一整,沉声道“爱卿所言有理,确实有关万民之意,另外有一件事朕一直未告诉你们,凌远山此次出京实是奉有密令的,朕更赐了他金牌在手,一切紧急事宜均可全权作主,如朕亲临一般。另外楞爱卿同样无私为国,朕可不究此事,但高丽专使失踪一案卿当尽快破之,否则堂堂大明将给域外诸国授以口实,那是有失我大明国颜的丑事,不可不慎。”

所有的人更是大愕,没想到深不可测的朱元璋竟还藏着这么一招,一个个只觉冷汗盈背。

他们哪知朱元璋这是给他自已找台阶下呢,不然这帝王颜面岂不在大臣面前落尽。

第四十三章 水战前夕

作者

新书‘战穹’已开始更新,大家多去捧场啊。

暗夜无月,星隐无踪。

阵阵冷风将高扯的风帆涨满,黑压压一大片战舰开出了洞庭湖东北水域的一处乱苇丛中。

极目远眺之下,真能给这批舰队吓坏,真有一眼望不到边之势,整个湖域水面布满了散列而行的舰只,静悄悄无息无声,只有风帆飒飒迎风的声音。

近二百多艘大中小型舰只组成的联合舰队正是开赴怒蛟岛的方夜羽所部。

十余艘斥候小型快艇当先快速推进,负责探路之责,以传报最新情况。

居中一艘巨舰之上,里赤媚和甄素善昂立舰首处。

这人妖气度沉凝,从容淡定,柔媚眸子投在天边尽处,深邃不可测度,令人无法探测他心中所想,当今天下,除了庞斑,浪翻云之外,最让他心动的人物就是鬼王虚若无了。

世道变了,中原人杰地灵,代代都有英豪现,风行烈,戚长征,韩柏就是最好的说明,时势造英雄,此话一点不假,这三人在经历已方数次围杀之后,不仅不死,反更加成长为了中原新一代的耀眼人物,秦梦瑶这静斋仙子就不提了,厉害之处早在意料之中,可无端蹦出了一个凌远山来,怎么也想不到他厉害至此,先是力退青藏四密,再是鄱阳湖岸大战魔相五大高手,救走了本来必死无疑的戚长征等,更使的已方双修府之役无功而反,还在阵前折损年怜丹这超等高手,一连串的变化说明什么?

这个人是非杀不可的人了,已经从黑名单排位最末越升至第一了,其重要性超过了秦梦瑶甚至浪翻云,这二人还是遥遥可制,一有红日法王的牵制,一有庞斑的默制,可是这个凌远山呢?谁可制他?十数天的工夫就将意气风发的西域联军迫入了难以想象的困境。

甄素善的心中何尝不是念叼着凌远山,可以说出道至今他是联军碰上的最厉害的人物了。落到今天这种地步似乎都是拜他所赐吧。

尤其此时,舰队一经开出,自已似乎就给一只无形的巨手扼住了咽喉般的难受,他营造出种种形势难道不就是为了迫已方和他来一次水道的决战吗?

“里老师,素善有种很不祥的预感呢,似乎这船越往前开,这感觉越强烈呢。”

里赤媚回头望了她一眼,首次感到这心志坚卓的美女是那般的柔弱,爱怜之意大生,苦笑道“素善,尽人事听天命吧,你认为我们还有的选择吗?里某和你有同样的感觉,但那又怎么样呢?错过今天我们还能保持这样的水上实力吗?朱元璋可以容忍怒蛟帮这数十年的存在,但他绝不能容忍蒙人在中原有这样的水中实力,我们还远远达不到能和大明水师相抗的地步,但眼下却有让怒蛟帮覆巢的可能,以我们手中的实力,至不济也有逃走的能力吧。”

“不错,素善很想见见这个凌远山呢,看他是否真的三头六臂,竟迫得我们走投无路。”

里赤媚自负的一笑“走投无路也不至于吧,最多做回我们刚入中原时的样子而已,化明为暗吧,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嘛,游戏才刚刚开始呢,大戏在后面呢,何必在意一时之胜败呢。”

甄素善眸光一亮,射出几许期待之色,“是啊,游戏只是刚刚开始,或许是素善深陷其中的缘故吧,故此得失之心较重,让里老师替素善担忧了。”

里赤媚伸出手轻抚她的香肩,看似亲昵的动作,却让甄素善生出了孺慕的感觉。

这‘人妖’不愧是域外仅次于庞斑的高手,就是中原武林又有几人能与其相捋,任何人都不能不对他的气度折服,甚至包括他的敌人,这也是里赤媚能突入武道极至的关键所在。

没有过人的气量和广阔的心胸,他的修为始终是有限制的,这才是高手与高手之间的差距。

“素善你如今是我方主帅,若不能奋起斗志,何以服众呢,今战不论成败,我们亦当全力以赴,事不可为时亦要果断撤离,进退不能失其椐,匹夫之勇不可逞,留的青山在,还怕没柴烧吗?里某相信以素善的智慧亦能将我们的损失减至最低,而我们今夜的最终目地不是怒蛟帮,而是凌远山,只是针对此点,素善不难做出妥善安排吧。”

“里老师放心,素善必不叫大家失望,任他援军也好,暗箭也罢,我们的实力绝不是假的,若无意外,素善对此战还是非常乐观的,纵是赔上这批水上的优势,能换来凌远山一命,我们便算大大胜了一场,明朝将陷入储君争乱之中呢,只是为了这个目地,素善也要努力了。”

“嗯,能看到素善你斗志高昂的笑脸,我知那凌远山这遭有难哩,还有些时间,里某去打坐静休一阵,如何分兵派将,里赤媚可是个外行,素善你不须客气哦。”言罢大笑而去。

甄素善是由心的佩服这个人物,对名,对权,对利,对欲,他都视之为粪土,将来他的成就绝对令人难以想象,成为庞斑第二或许只是时间问题吧。

轻轻的夜风掀起她的裙摆,凌远山啊,甄素善会叫你永远都记住她的。

这域外美女的俏脸上这一刻荡起了深不可测的笑容

同一时间中,长沙府外的近河水道中,百多舰巨舰整装待发,二千多精锐出奇的静悄悄不闻人声,默默静候着指令,一双双眼眸中都射出渴望和期待,那股汹涌的热血**越聚越浓。

龙威龙猛各自带一队,分左右司职舰队两翼,以不舍夫妇为首,范良极,风行烈,戚长征,韩柏等四人为辅聚于中舰,作为主力,随时可支援各处。

真正舰上有精锐兵卒的只占了二十几艘,余下的都是水手控,陪衫充势而已。

舰队正式驶入了洞庭水域后才停下继续等命。

韩柏兴奋的不得了,低声道“老大,此战之后我们是不是找些好玩的事来做呢,这么把我韩大侠束服在这里,都快闷出鸟来了。”

戚长征笑道“柏小子,是不是两天没见妹妹们,弊坏你了?明天天一光,老戚便带你去嫖***一回去,你意下如何。”

“举双手赞承,最后将行烈这自以为是的君子拖下了水,省的他偷溜回去告状。”韩柏道。

“要不要把老大我也拖去啊?你这个不知长进的小棍,难怪秦梦瑶对你失了兴趣呢。”范良极这话可是触到了韩柏的伤口上,不由俊面惨变,人象蔫了一般,在他脸上再也找不到半丝要去嫖的兴趣了,由此可见,秦梦瑶在他心中的地位是何等的深坚不可动摇。

风行烈朝范良极打了个眼色。老范亦扮了个鬼脸,知道自已说的过火了。

连不舍夫妇亦大感不忍,这韩柏虽是身具魔种,但天性纯真,有一颗善良的仁心,故众人都不忍心真正的伤害于他,所以一直以来没提过这个问题。

范良极自知理亏,干笑一声道“柏大侠,象个男人好吗?什么事都要讲求个缘份,不是可勉强的来的呀,你若爱她可藏在心底来爱嘛,我就不信谁能夺走你这个权力,并不是非要得到她才能证明你有多爱她,对吧,老哥哥我对云清也爱的要命,还不是七八年来藏在心中吗。”

韩柏苦笑道“别剌激我了好不?云清那婆娘还不是迟早上你老贼头的床吗?和我这情况哪同呢,我柏大侠必须要慧剑斩情丝了,绝不能让诗儿,柔柔,朝霞她们失望了。”

“好汉子,老戚支持你,这才是男人嘛,拿的起,放的下,不愧是我戚长征的兄弟呢。”

“小柏,二哥我也支持你,咱们兄弟一样的痛,我们互相勉励吧。”风行烈苦涩的道。

谁都知他和靳冰云的那段情事,但靳冰云的心已死,她深爱庞斑却遭弃,谁也救她不了。

范良极一看差不多了,忙转了话题“你们大哥我已以想好我们的新团名了呢。”

“啊,什么,快说说。”韩柏还真变的快,但谁也知他是在苦中作乐,想尽快埋葬这段情感。

风行烈和戚长征亦望向范盗王,知这大哥一向诡计百出,厉害无比。

“无敌杀手团,本盗王和韩大侠这段日子受尽了鸟气,你们俩也一样,比我们俩惨无可惨了,为了我们四兄弟重新站起来,让众美女瞩目,所以此团一定要成立,并要剌杀一些我们一直惹不起的人物,就当是做为武道上的修行吧,谁有意见可不是兄弟哦。”老范抛出最后一手,得意的瞅着众人,不怕他们不就范呢。

戚长第一个伸手,韩柏第二,风行烈第三,老范最后,四人同时‘大’笑,见其形不闻其声。

武林第一个‘杀手团’就这么成立了。

常德府外,数里处的沈氏船行此时同样无声无息的开出了百余艘战舰。

舰上立着一个个散发着森寒气息的青衣大汉≌然是两千神**卫。

舰队分为左右两支,黄敬天和迟奎各领一队。其中有百多人的怒蛟分坛帮众,他们负责引路和指引方向,如此黑的伸手不见指的鬼天气确也罕见,没他们明天也到不了怒蛟岛。

气势磅礴的舰队散出阵阵令人心冷胆缩的杀气,不愧是正规军,光见其形就能感到那种压力。

开进水域宽阔处后,舰队进一步修整队形,每百人成一小队,各占一舰,各有领队头目,两千人占去二十艘舰,后面的八十余艘除了沈氏的船手之外无一兵一卒。只是虚张声势而已,真正的目地是把这些战舰送到怒蛟岛去。

黄敬天全付武装,背负乌黑钢弓,腰下悬箭壶,手提象鼻大刀。沉凝的似一座山岳般。

另一舰上的迟奎今趟也换了武器,自上次劫囚长兵使的应心得手,但却不能再用枪了,否则要自暴身份。换了一杆大长戟,长近两丈,粗若儿臂,戟头银亮,两侧的戟刃寒光闪闪,这把戟是沈氏船行常德李掌柜手下的第一铁匠闲余打造的一柄坚兵利器,不想给迟奎看中了。

这戟可比枪更来劲呢,剌,扫,挑,撩,斩全不误工,真是兵中极品呢。

幽沉的夜色似乎在为这些即将出征的勇士们掩藏着行迹,令人担心天亮之前可能会有暴雨

我独自站在九层舰楼之颠。

潮湿的空气让我知道即将有一场暴雨的来临。

在浓浓雨雾中,湖面行舟将会遇到一定困难,湖水暴涨,风浪滔天,新一代战舰完全可以应付这种恶劣的天气,但那些老舰就相形见拙了,小型舰船更是不堪,动辄就有舟覆之险。

或论偷袭这当是最佳的天然掩护了。

我极目远眺东北方向,一片的漆黑,除了渐渐刮起的西南风,别无所获。

心头忽然一动,我步下了舰颠。

精卫统领罗世杰和陈延都立在舰台处,面色沉凝的望着我。

舰台首处,怒蛟帮的三巨头上官鹰,凌战天,翟雨时都在观望风向和天色。

只有浪翻云悠闲的独坐在亭内锦墩上烫了壶美酒在自饮自乐,名震天下的覆雨剑就横摆在边上,看他的样子根本找不到一丝要应付大战的痕迹。

若是能在他脸上看出某种情绪的话,恐怕庞斑要重新择选对手了吧。

我走近上官鹰等三人,三人亦转身等待我的到来。神色上有着一种恭敬。或许是我那近乎神人般的战绩令他们敬服,又或是我那官府的候爷身份让他们拘束,更有可能是他们猜到了我的真正身份而表现出的由衷心意。

总之我收服怒蛟帮的心意已定,只是在未登基之前我还不能明露出来而已。

“凌兄,通知斥候舰回撤十里,暴雨将至,避免他们的损失,方夜羽一定会来的。”

凌战天笑了笑道“候爷你放心吧,怒蛟帮的斥候都是最精锐的水中勇士,无舰也能生还。”

我不由点点头道“好,这方面你拿主意吧,我准备让常德援军先行开赴怒蛟岛西南水域待命,雨时你认为如何?”

翟雨时点点头道“如此风向确不利于西南援军的行速,可以让他们进入指定水域,我们另派斥候接应指引他们进最佳出击位置。”

“好好,说起来我可是个水战的外门汉啊,从现在开始,你们全权接手指挥整场战事,记着我们母舰优势,它可是一艘纯钢铁打造出的怪物哦,虽然行速慢的可怜,但威力太大了,加上我们的两种雷,绝对是所向无敌的,有关水战舰斗的任何变化你们看着处理吧,和我再无半点关糸了,趁有点时间我去哄哄夫人们开心。”

不等他们回答我便一闪下了舰楼,到七层处找我七位夫人去了。

凌战天和翟雨时对望一眼,均看到了对方眼内的一丝异采。

在他们心中我的那种信任给了他们更足的信心和斗志,这让他们感到浑身一轻,从这刻开始调动各路大军协调配合的权力终于归集在两位水战智将的手中。

第四十四章 洞庭战云

作者

新书‘战穹’今晚十二点十分更新第十五章,希望朋友们去支持一下,争取冲榜成功,在这里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

暴风雨终于如期而至。

整个洞庭湖遭到了空前的暴雨洗礼,翻滚的巨浪在咆哮,豆大雨点倾盆飘下,有若江河倒泄,怒海崩堤一般,浓浓雨雾之中,能见度超不过十丈,加上漆黑的夜,更是五丈内都不见任何东西,大自然的天威在这一刻露出了狰狞可怖的真容。

斥候在这种情况下失去了作用,若是等敌舰接近五丈内的话,估计保命都成问题了。

一艘小型舰快舰在滔浪翻卷中若纸片一般失去了控制,随着巨浪抛起跌落,危在旦夕。

两个精壮的汉子赤着上身仍稳稳着欲倾的小舟。

“大哥,这鬼天气真***害人呢,喂,你听到我说话了吗?”其中一个大喊着。

另一个露出一丝苦笑,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同样吼道“听到了,怪怨有个屁用啊,凌爷最看中我们兄弟,若是这趟无法探的到有用的敌情,你我有何脸面回去。”

蓦地一个大浪盖过,小舰再也经不起折腾,终于覆水了。

兄弟二人似对这种场面经的多了,很快在水下碰了头。

突然,兄弟朝前方指了指,无数黑沉沉凝的巨物在缓缓接近。

二人心头大骇。他们多年的经验告诉他们那是什么了。

敌舰。

对视一眼后,兄弟俩再不多想,回身猛的蹬腿,如两条敏捷之游鱼戏于水中,迅速的朝怒蛟岛方向钻去,水中游行可比现在在上面暴雨狂风中行舟快了许多呢

已近四更,暴雨不息,整整肆虐了一个多时辰仍没有停下的迹象,似乎更加猛烈了一些。

巨大的母舰在湖面上浮沉不定,暴风雨中,它似一座不沉没的战堡,威严浑雄若山岳般屹立。

舰板上不到一个人影,死若鬼域。

九层的舰台小亭中,怒蛟帮四位新旧首脑人物静静的坐在那里。

凌战天不时抬头望着雨雾中的东北方,眉头轻轻拧起。

正东方的天际已有辰星隐露,用不了多久暴雨即将远去,为何敌踪已未现形呢?

翟雨时刚好从好隐露出的星辰处收回了目光,和凌战天对望了一眼,摇头笑了笑。

上官鹰真有些撑不住气了,正要开口时。

浪翻云突然挺身而起,“军情回来了,真不愧是我怒蛟帮的好男儿。”他说着话的当儿,身形已凌空似箭一般栽向了黑沉沉的水面。

三人同时一震,斥候回来了,一念及此,同地冒雨冲到舰梯处,往最下层舰板冲去。

楼内的罗世杰,陈延立时跟了上去。

浪翻云入水的一刻已感应到了两个身疲力竭的汉子所在之地,年轻的一个已四肢发软,几近虚脱了,若不是在他大哥的帮扶下怕要支撑不住了吧。

如鱼得水的浪翻云奇快的射至,双手一分将二人挟住,双脚一蹬,人似脱弦之箭射出水面,冲天而起,两个人的体重在他挟持下似轻若无物一般。

一道闪电撕开乌云划过天际,大地倾刻间亮若白昼。

在这电光石火的一瞬间,浪翻云看到了远处黑压压的舰群,同时他感到了里赤媚的存在。

一阵隐隐的雷声过后,雨势迅减,但雾却更浓了。

当我和史兰香相依相偎踏足至甲板上时,终于雨停风住。

乌云尽去的天空中一轮明月高高悬起。

繁星覆盖下的洞庭湖面上风帆涨满的舰队破雾而至。

一颗烟花悠悠升起,在半天空中爆成了一朵盛开的鲜花,七彩斑澜,十数里内都能感受到它的夺目,厉久不衰,它似在夜空中尽情享受着它短暂而璀灿的生命。

神威母舰亦在此时缓缓开动,迎向远道而来的‘朋友’们。

双方迅快的接近,其实速度控制在对方手中,巨舰的移动毫不起眼,象是在原地打转。

敌方舰队的前锋左右一分开始了迂回包围,全部是新舰组成的战队,舰只上黑压压的域外联军和黄河帮众合之足有四千之众。

有了上一次鄱阳湖水战的经历,他们对手雷怀着一种深深的畏惧,各舰上的人都非常分散均匀,显是有备而来的。只是他们不知道真正的杀招已给我在前一刻投在了水中。

三百名怒蛟帮的精锐水众已在湖中等待着他们了,合围之势的完成也就是拉开战幕的一刻。

甄素善尚是首次目睹这水上战堡呢,忍不住心中的震撼,美眸中暴出了异彩。

一字排开的七艘大舰,齐头并进,前方的巨舰已打横泊于水中不再动了,摆开了迎敌的架势。

“杀。”

一声沉似闷雷的暴喝,震响在静寂的夜空中。

广阔的天空中响起了哧哧破风之声,数以千计的箭支脱弦飞上巨舰。

可惜啊,往高七丈的上方射箭,效果可想而知。

连里赤媚都为之皱眉,对着这庞然巨物,真是叫人一筹莫展。

此刻合围已进入了最后阶段。巨舰给彻底包围的一刻,就是里赤媚等一众超等高手登舰之时。

蓦的,白浪翻滚,沉闷的怪响在水下传来。围在巨舰周遭的舰体无不先后的震颤了两下。

真正的洞庭湖水战至此拉开了帷幕。浓雾在冷风的吹拂下渐渐飘开。

里赤媚面色一变,“水下有人,派人入水,我们登舰。”话落,这‘人妖’轻点甲板,人已射上半空直扑巨舰。

在其之后,谢青岩,卓敬宣,叶崩云,孟青青,花扎敖等不分先后腾身直扑上舰。

里赤媚凌空的一瞬间,千余名神**卫霍然出现在巨舰左右两舷,人手一颗手雷不分先后的投落,分前中后三个方位,极为均匀有序。

霹霆般的震爆就似一阵闪雷般激烈,叫人闻之胆丧,成片成片的惨呼衰叫声中,我第一时间出现在里赤媚丈外。

“里兄,别来无恙。”随着这声问候,我揉身贴近,轻飘飘一指直戳其心窝。

尖啸的指风在指出时已临体,剌骨生寒。

里赤媚面色无比凝重的封住了我这一指,他修长的手非常柔美,绝不逊于任何美女的柔荑。

终于让我见识到了‘天魅’的速度,果然名不虚传。

二人乍分又合,我放声长笑一声,同时展开了凌猛的攻势,掌印似雪片般挟着排山倒海般的劲气将里赤媚卷了进来,瞬间三丈余空间内形成了一个可怕的窒息气场。

里赤媚亦露出笑容,眼内闪动着诡异的光芒,魅幻一般从容应对着我的乾坤法印。

我的武功经两次力战之后,给我重新划分了攻守职责。掌印是耗敌之劲,指剑才是伤敌利器,比烈震北的华陀针更为尖细的劲道不知可怕了多少倍。

百余掌在转瞬间拍出,里赤媚终在这时领略到了我的强横,一掌重似一掌法印,真让人吃不消,他锐利的眼眸紧紧锁着我的目光,丝毫不漏的感觉着我的微变。

我的战略终于成功,他若一上手就迫我硬撼三记的话,可能不会出现眼前的局面,我胜在力有不竭,他在这点上始终对我望尘不及。

眼内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笑容时,里赤媚已感到不妥。

蓦地里,我身形和他乍分,十指射出十道无声指剑,封死了他所有进攻跟入的角度,同时苍穹指剑才真正展开,尖细若针的劲芒似牛毛剌般洒往这人妖。

里赤媚终于色变,刚才百余掌使他大耗真元,再接了数记指剑之后,里赤媚不得不分出部分功力去化解侵体而入,其韧无比的尖细劲气。

我们交锋也仅是数息的功夫。以我和他的速度,在这时间里足足拼了二百多记。

蓦地,一道剑气从我侧面暴袭而至,另一股无俦掌劲亦同一时间到达。

而另一边的谢青岩,卓敬宣,叶崩云三人刚一露面就给一团璀灿剑雨包裹了起来。

覆雨剑。

点点光雨胜过满天繁星,根本看不到浪翻云的身影。

只能感觉到千百个小气旋扑面而来。劲气剌骨生寒,割肤如裂。

三人骇然,怎么也想不到浪翻云的修为厉害至此,因为这团剑让他们生出无力脱出的感觉。

剑尖无有先后分点三人的手掌,好象三人送上去给他斩一般。

一触即分,叶崩云仍逊了谢青岩,卓敬宣一线,如遭电击般,闷哼一声弹开,剑上传来的真气在延臂突入至肩头处始给他化去。

谢,卓二人亦身躯一震,同时弹开,剑雨消去。

‘呛’的一声覆雨剑回鞘。

浪翻云如山岳般的身形出现在三人面前丈外处,悠然淡定,似从未出过手一样。

“浪某如此待客尚是首遭,三位不会怪浪翻云鲁莽吧?”他脸上绽出一丝笑容,望着三人的眸光看不到一丝一毫的敌意,深高莫测的让人心寒。

谢青岩亦不得不佩服这强大的对手“浪兄好说,今天以得睹覆雨剑的绚丽,谢青岩不虚此行了,还望浪兄赐教。”话落时他当先出手。

‘灭神阴焰’提至十层,每一掌皆带出阴冷的灼焰,寒中有焰,焰外裹霜,实是千古罕遇的奇绝魔功。

剑雨再一次绽开,根本就没人能看到他是如何出手的。

卓敬宣看了眼叶崩云,微一点头,揉身切进,‘紫气天罗’已运转至颠峰状态,他一双眸子略呈淡紫色,双掌布下了一片漫及三丈方圆的掌幕。

劲气横飙而起,令人耳内生出了震膜的幻音。

叶崩云刚想移开,执行定计时,眼前再一次暴满了剑雨。

覆雨剑下,鬼神莫测。

谢青岩与浪翻云一阵激撞后再次弹开,面色由白转红,卓敬宣补入的正是时候,但仅刚触到剑尖便失去了对方形迹。剑尖处竟无有一丝力道,弱无着处,令他感到一阵难受时,骇然发现,剑雨已罩向了叶崩云。

刚要贴上,突感刚才没着到实处的手缘暴涌出一股无俦的劲气,延臂直入内腑。

卓敬宣终于色变,勉力化去差点让自已受创的真劲时。

那边的叶崩云已再一次给击退,一连七剑,斩的叶崩云五脏翻滚,血气震荡,每接一剑便给震退两步,到第十四剑时,终于不敌,喷血跌退,巧的是刚好回到了舷边,直接掉了下去。

此时谢青岩的阴焰掌已到了浪翻云的后心处,突闻一声轻笑。眼前顿时失去了浪翻云的身影。身后左侧却传来了卓敬宣的闷哼声。

这绝代剑手竟以奇快的身法捉弄了魔相宗的宗主谢青岩,与后至的卓敬宣再次剑掌相交。

‘砰’。

二人同时触电般弹开。卓敬宣终在这次交击中负伤,而且伤势不次于给震下舰的叶崩云。

浪翻云又一次收剑,以无上战略将三大顶级高手弄成两伤之后,浪翻云终于尝到了负伤的滋味,他的脸色抹过一片艳红之色,如喝了数斤酒的醉汉一般。

“好功法,魔相宗一向无闻,从今日起当可名震天下了,这多年来浪某尚是首次负伤,这滋味真的很动人哩。”到这一刻他仍是那付平静逸然的洒脱状,没有丝毫的做作,更不隐瞒自已的负伤实情,不由令这两位魔门的盖代高手生出一股发自心内的敬佩之感。

没人听了他这话会觉的他是妄自尊大,反觉理所当然似的。难怪这覆雨剑浪翻云能被魔师庞斑推崇为天下第一剑手,更被他视为了唯一可相捋的对手,果然有其鬼神莫测的厉害手段。

卓敬宣摇头苦笑道“浪兄总算让我卓敬宣见识到了天人境高手的实力了,卓某这伤负的值。”

谢青岩亦暴起前所未有的精芒“能和浪翻云为敌真是幸事呢,谢某虽败,但今日之局浪兄也看到了,战事可能刚刚开始呢,请浪兄谅解谢某的固执。”话落再次抖掌洒出无俦的劲风。

第四十五章 舰上苦战

作者

新书‘战穹’这周强推,大家都去捧捧场吧

暴雨后湖面上的浓雾终于散尽。

怒蛟岛北部近岸湖域中正上演着如火如荼的惨烈血战。

惨叫,怒喝,刀兵交击声传出老远。

望着一艘艘倾翻正在下沉的新一代战舰,甄素善心底发凉,包括自已座下的主舰同样正临这一个问题。

刚一接触时那批从巨舰上倾洒下来的黑色雷弹将无数舰只炸的起了火,同时随崩开射出无数小铁渣伤了数以千计的黑衣大汉。

战幕刚刚拉开战场就变成了修罗屠场,一切是那以不能让人接受。

第二批光临的是密密麻麻的利箭,带着劲气似雨点般洒下,居高临下占尽了优势。

当第三拔,第四拔箭雨过后,围在巨舰周围的舰船上很少有能站起来的人。

一众域外高手各个双目通红,似涂上了血色。

这不是战争,简直就是屠杀。

望着巨舰舷边一排排夺命煞神,那些重伤未断气,给手雷炸的心碎胆裂黑衣大汉们眼内充满了绝望,再找不到来时的那种高昂战意了。破烂的舰体由于吃水太重一艘艘东倒西歪下沉着。

湖水变成血红色,湖底的血战亦惨烈非常。三百名怒蛟精英无一人能活着出来。在对上了近千名域外精锐之士之后,他们英勇的奉献了热血和豪情,和自已精彩的生命,那一艘艘在水中雷炸击中崩裂成一个个巨大黑洞被湖水猛灌的战舰将成为勇士们的陪葬品。

蓦地,惊呼声四起,左右两翼的湖面上出现了一排排涨满帆的大型战舰,它们已展成了合围之势,正在迂回包超正面水域,若给左右舰队合并的话,将会出现可怕的结果。

所有的人均感到来自心底的寒意。

甄素善在一瞬间作出了最果断的决定,“能登舰的都随我上,其它人马上撤退。”话落这美女足点舰板冲天而起,她心下悲苦,让凌远山永远记住自已的一幕今次上演不了啦。

一片暴喝声惊起,寒杖竹叟,柳摇枝,花解语,强望生,由蚩敌,蒙氏双魔,山查岳,色目陀,双花妃,灭情道两大元老云长老和雾长老,灭情八煞,魔相宗三大护法长老几乎同时展开身形从不同方位登舰。

在射出一轮箭雨后,那些青衣神射卫潮水般退去。他们非常清楚,这轮箭雨伤不了几个人。

这批人中身手最次的要算灭情道的八大煞神了。果然有三人给射伤坠湖。

未登舰的邝应城,雅清寒成了最高领导,黄河帮的蓝天云大帮主和几个大将早不知所踪了。

余下的就是金木火土四将,和魔师宫的八煞神,绝天灭地死后他们只能称八煞了。

大势已去,这群人在残舰上飞串至后方舰群,找了艘未给水中雷击中的快舰登上便走。

两翼的舰队开始和散开准备撤走的敌舰遭遇,拉开了另一场水战。

手雷,箭雨还是首先攻击的利器。

黄敬天大喝一声,破空而起,飞掠敌舰上空,大刀挥洒出一片寒光后人已毫不停留赶往母舰,刚才大群敌方高手的登舰他看的很清楚,舰上的实力他知道,根本扛不住对方的猛攻。

这刻身后倒下七八个大汉,惨叫声传出了老远。可见黄敬天这一刀之威。

而他却已射出七八丈外,直扑巨舰而去。

这边的迟奎,右翼的龙氏兄弟,不舍夫妇,范良极等四人无不飞身赶往母舰,任谁到都看的出来,收拾水面上的残局根本用不着他们这些人了。

真正的战场已到了母舰之上。谁也没想到母舰竟独挑了对方的舰群。

我身形的再退,巧无可巧的避过了那一剑的凌厉攻势。同时一掌与袭来的大掌撞在一起。

‘砰’。

劲气四溢之中,里赤媚修修长的身姿再一次切进,他拼了负伤亦要把握眼前的机会,‘凝阴真气’迫体生寒,柔纤手掌已探伸过来。

我微微将身形侧转,长臂突伸,一指戳在里赤媚的掌心,尖锐之极的气劲钻入了他的经脉。

那美女的长剑这刻又送了过来,直剌我的面目。

指掌相交之下,我和里赤媚若触电一般乍分乍合。

剑尖光临面目的前一瞬间,我蓦地失去了形迹。

孟青青大骇,自上舰后两剑无功,这第三剑更是窥准了这男子与里赤媚硬撼的一瞬间剌出的,结果仍是无功,对方那鬼魅般的虚幻身法真有神鬼不测之机。

气劲袭体,左肋处一指无声无息点至,快若急电。孟青青想也不想一剑反削。

‘叮’的一声脆响,一股无可抗拒的尖锐劲气透剑而入,奇快的逆经侵体,骇的孟青青面无人色,一连斩出八剑封死了我的攻势,便弹退开来。

和里赤媚那一记硬撞,我立告负创,‘凝阴真气’果然不凡。他亦好不到哪去,真元大量消耗之下,比我更是不堪,闷哼一声跌退出三步之外。

花扎敖虎吼一声,排山填海的掌劲挟着万均雷霆之势压至。

这人是想钻我刚和里赤媚,孟青青二人硬撼之后真气告急的空隙,眼力真是相当高明呢。

可惜他碰上的是我,换个人的话这一击定负上惨无可惨的重伤。

我诡秘的一笑,屈指点中了他的掌心,同时给对方雄厚的真气震的退开。

比起里赤媚来花扎敖仍差了一个等级不止,连人妖也受不起我全力一指,他怎行呢。

花扎敖在掌指交击的一刻,面色大变,躯体突颤,弹了开去,忍不住喷出口血。

我同样是伤上加伤,这三人真是厉害,若不是先前战略高明,将里赤媚的真元大耗一番,这一刻我怕是已经躺在地上了吧。

孟青青虽硬接下了我的一指,但面色的异常让知道她也负了不轻的内伤,这坚韧的美女压下伤势,准备下一轮的进攻。能在我苍穹剑指全力一击之下不负伤的确实是极其罕见的。

从他们现身至今我们尚是首次分开呈对恃之局。

也就这时甄素善和一众魔门高手纷纷登上了舰台。

我方同样列开了队形,严阵以待。

在我身后,凌战天,上官鹰,翟雨时,小半道长,云清,和向清秋夫妇,虚夜月,庄青霜,沈紫绫,宋菁,史兰香,谷姿仙,薄昭如,寒碧翠,水柔晶,乾虹青,罗世杰,陈延能战的人全部登场,只是明显的阴盛阳衰。青衣装扮的神射卫森严的在他们身后列阵,二层和三层舰台上全是箭上弦弩上机散发着杀气的精卫。

和我平行的右边是浪翻云独对魔门两大宗师卓敬宣和谢青岩。

在刚才一战中,我力抗里赤媚,孟青青,花扎敖三大高手,让身后我方的人惊为神人。

在他们的脑海中,除了浪翻云之外,还没有一个能独抗里赤媚的人呢。今时此刻他们发现了一个人,不仅重创了里赤媚更将和他联手的两位高手击伤,这是何等的实力。

其实我是有苦自已知,若不是力有不竭,一个里赤媚就够我受的了,我高其一线,胜在无尽的劲气之源上,所以在将他耗损之后才将其击伤,更顺带能将孟青青,花扎敖重创。

里赤媚深深看了我一眼,露出笑容“今日之战是里某几十年来最痛快的一战,但只是刚刚开始。”人妖再一次揉身挺进,他是不会轻易退走的。

混战终于拉开了序幕。

甄素善一眼便看到了我,背上长剑出鞘,惊起先天剑气,朝我扑来。

凌战天知道最艰苦的一战终于来了,暴喝一声“杀。”带头冲了上来。

近二十余人齐齐扑出各寻敌手。

宽阔的舰台之上传出了一片刀剑交击的脆鸣。

我那批神**卫这阵再无用武之地了,人都混一起了,射谁?各个弃弓收弩拔出了刀剑。舰楼两侧冲出了百多名锦衣卫改扮的青衣汉子,但也无插手的资格,场上的高手都是远超他们那个层次的人物,想帮忙都找不到下手之处。

宋菁行云流水般飘至,截下了甄素善,广袖轻卷化去了她凌厉的一剑,二人同时一震。

“夫人怎么一上来就要合伙欺负我夫君呢,让宋菁来领教高招吧。”话落时天魔大法的气场将三丈方圆的空间笼罩,内陷的气旋扯的甄素善直往她扑去。

甄素善不由脸色一变,知遇上强劲敌手,长剑一挺,无畏的撞入气场。

虚夜月接手的是魔相宗一位元老级高手,二人可畏旗鼓相当,只是她今天用上了鬼王鞭。但那元老却心惊不已,怎么也想不到自已数十年魔功居然给一个小丫头片子就缠住了。

庄青霜同样接的是魔相宗另一元老高手,沈紫绫和她一样,把剩下那一位元老接了过去。三女实力相当,可以说是强行接下了三大元老的攻势,她们潜力无穷,一时倒也无恙。

首先扑上的凌战天遭遇了强望生,一向以来这鬼索凌战天给浪翻云盖过了锋芒,此时一交手便显出其的真正实力,数合之下硬将强望生这凶人迫退了数步。

气的强望生哇哇大叫,但却与事无补。

上官鹰翟雨时二人双战由蚩敌,也算是难分高下了。

云清和小半道长分别对上了柳摇枝和花解语,但人明显落于下风,比对方逊了一筹。

向氏夫妇巧无可巧在再次遭遇蒙氏双魔,苦苦撑着双魔的攻势。谷姿仙和薄昭如二人硬撼色目陀,竟占了上风,二女两把剑相当出色,杀的色目陀手拙脚笨。

寒碧翠和水柔晶双战灭情道的云长老,但已险象环生了。这魔门元老级高手岂是好惹的主儿。

乾虹青,罗世杰,陈延三人各对上灭情道一煞,都是苦撑之局,岌岌可危。

浪翻云的压力亦大增,已方勉强撑着局面,已无可用这将,覆雨剑光芒大盛,将余者统统罩于其中,包括卓敬宣,谢青岩,寒杖竹叟和灭情道的雾长老,已及双花妃等六人。

这六个人三个等级,对浪翻云而言,象双花妃这种高手有等若无,仅一接触二女便负伤退出了战圈,简直让人感到不可思异。

竹叟和雾长老这刻感受了到了覆雨剑的威力。有若置身在绚丽斑澜的光雨世界中一样,左冲右突始终无法溢出剑雨之外,似乎这个世界上除了这夺目的雨芒外再无一物了。

千万小气旋挟着先天劲气无微不至的光顾着剑网笼罩中的各位高手。

全力施为下的覆雨剑让两大魔门宗师再次生出震心憾肺的感觉。

我这主要目标再一次遭受到三大高手的强攻。

此刻有一个人一直未动,她就是我的夫人之一史兰香。

奉我之命一直在等待一个人的出现,天魔大法修至第十七重的她已几近里赤媚的级数了,场内战况无有一丝遗漏的映现在史兰香的心灵慧觉上。

红日法王现身的一瞬亦是她出手的一刻,场内任何战势她都不会放在心上。

混战的场面极为凌乱,不时的传出惊呼怒叫惨哼之声。

刀剑交击更是不绝于耳。

我收聚心神,全力应对以里赤媚为首的三位高手,孟青青和花扎敖已明显不复刚才的凌猛了。里赤媚却是将伤势压下,全力以赴。

天地间的能量给我在体内极速的运转着,通过我的掌指腿一波波送出,虚幻的身形如一道魅般飘移流转,快的似一道道闪电。

战神的潜力在这一刻给我彻底的挖掘出来,我的神念紧锁三人心神,将他们的状况一丝不漏的掌握在心中脑海,在这一刻我感到天人般合一的快爽。

战神图录的一幅幅浮雕在我脑际闪过,我的每一记出手都无有一丝痕迹可寻,诡变莫测。里赤媚的面色越来越凝重,孟青青在我百数掌指的狂轰滥炸之下已成了强弩之末,花扎敖再也撑不住这种一波猛似一波的变态攻击。

终是惨哼一声,口血狂溢跌退出去,一坐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我无有声息的一脚与孟青青的修长美腿撞在一起,适时里赤媚挟着阴柔劲气的一掌印至。

他不愧是域外三大宗师之首,只这一掌的时间和准确度真叫人心寒。

第四十六章 战局突变

向清秋夫妇终是敌不住蒙氏双魔的攻势。

蒙大一掌后印在云裳肩头,砸的这美妇衣衫破裂袒裸出一片雪白肌肤。

向清秋肝胆俱裂,虎吼一声,躯体前挺,硬接下蒙二的另一掌,夫妇二人几乎不分先后喷出血箭,抛飞跌开,但他们仍紧紧搂做一团。

“去地狱恩爱吧,哼。”蒙大跨步切进双掌再次卷起狂飙,誓要一击送二人归天。

蒙二因和向清秋拼尽全力的一掌对击,退开了两步,但在他看来这两个人定要死在老大手下了,自已无须再踏上去帮忙了,可是世事往往不尽如人意。

这刻,异变突起,一道银光快似流光般掠过,从蒙大胸口透胸而过,余劲不消的钉在了蒙二的肩头处,一声冷哼传来“敢来舰上逞凶,让黄敬天看看你们是否有这个能力。”话落人至,森寒的刀气将惨哼声中的蒙二卷在刀光中。这刻给一箭透胸的蒙大冲势不止的摔倒在了向清秋夫妇的身侧甲板上,一对怒目暴突,已无一丝气息,一代凶魔就此而殒,这突如其来的一箭挟着黄敬天的毕生功力,速度快的简直肉眼难辩,而且无一丝劲风,可见这一箭已达到箭道之极至,蒙大也死的不冤,他本就和黄敬天有差距,巨战之下更是不堪。连挡箭的念头都没起过就归天了。援军终于到了。

那边的乾虹青此放刻给八煞之一在掌劈中,衰叫一声撞倒在舰板上,一堆青衣虎卫迅速围救,拉下了冲上来要杀死她的凶人。

罗世杰,陈延同样伤痕累累,还好有一众侍卫拼死相帮,不然早躺下了。

这刻数声厉啸传至,迟奎,龙威,龙猛先后登舰。绝对的生力军,与三人接触的敌手无不是立告负创。

云清这刻也是强弩之末了,花解语弹开她的纤手,一肘撞在这美女的处,血光崩现,云清带着一道美丽的弧线抛起摔落。

一条奇快的人影将她接入怀中,来人手中的烟杆一瞬间点出十八击,将扑上来的花解语点的口吐鲜血,跌退开来,久战的她也耗损甚巨,根本接不下范良极的含恨而出的十八杆猛击。

这老贼头亦不追赶,迅速退入已阵中,从怀中取出妙丹,直塞入了云清口中。

“,先疗伤,一切有我,清妹。”范良极老眼中有些湿润,声音颤抖。

入口即化的神奇救命灵丹让云清精一振“我以为见不到你了。”生死一瞬间,云清忍不住真情流露,也是这一刻她真真切切体会到了给人爱着关心着的醉心感觉。

“好清妹,老范求求你了,快疗伤好吗?”范良极老眼中终于涌出了老泪。

云清盘坐起来,合目点头,同样美眸中溢出泪水。

柳摇枝和小半道长巨战数百合,对此人的坚韧他是心暗震憾,不愧是十八种子高手,战局立变下,不容他多想,狠狠一腿踹向小半道长的,同时掌轰数记封死了小半的所有进攻。

小半道人惨烈一笑,不避不躲,一拳破开柳摇枝的封挡,在给踹中同时,亦将贯注全身真劲的铁拳砸在对方肩头上,这是柳摇枝硬移了形的结果,他以为小半不会和他拼命呢。

二人同时惨哼弹开。

我和孟青青腿腿相交的瞬间,里赤媚亦迫我硬撞了一掌,二人配合之神妙就若演练了千百回一般,实则我知道这全是里赤媚配合孟青青的结果,人妖确实高明。

我惨哼一声,喷血跌退。孟青青亦是退了数步后跌坐在地上,面色苍白若死。

里赤媚诡秘的笑意忽现,我心头一跳。

红影悠悠升起,神秘莫测的红日法王大驾终于出现了。

一声娇笑响彻全场,史兰香突的幻现在我的身旁,静静看着在眼前不住扩散的‘不死法印’。

弹退的里赤媚一闪进了人群,这人妖真是厉害,战至这刻终给他扳回了一局,将我重创。

数声惊叫传开,庄青霜跌退,沈紫绫弹开,虚夜月却失陷,里赤媚硬挨了这美女一鞭,却换来了她的自由,柔掌轻震虚美人儿,她便失力遭擒。

这刻红日法王的手印与史兰香的纤纤雪掌撞在了外一处。

天魔大法瞬间转运至颠峰,她揉身撞进了一片血红的掌中。

‘砰砰砰砰砰’。

闷雷般的震响在血红的掌幕中传出。掌影散去,两人同时跌退,史兰香口喷鲜血,面色转白。

红日法王则雄体连震,面色转红,凌空一记倒翻落往水中。

“好精湛的天魔大法,红日领教了。”声落时,人已入水不见。他一向坚行自已的法则,一击不中,远飙千里,从来不逞强斗狠,这也是浪翻云这样的高手都拿他没一点办法的妙招。

战局逆转,群魔明显的落入了下风。

但虚夜月遭擒,我始心头大震,人妖一直等着这个机会,但自已力抗三大高手,确已是达到了极限,能重创他们三人更是个奇迹,这刻给里赤媚算计了一手,也不算为过。

这边的凌战天和强望生亦出了胜负,凌战天以肩头一掌换了强望生半条命回来。

这横行域外的凶人终是碰上了劲敌,左臂整个给鬼索抽断,今生怕无望复元了。

甄素善和宋菁力战之下,终于敌不住天魔大法的阴柔莫测,负伤弹退。

浪翻云亦在最后一剑中结束了战局,竹叟连接十襟受创倒地,雾长老同样步他后尘,成了一对难兄难弟,全坐在甲板上只剩下喘的份了。

卓敬宣,谢青岩无比默契的行最后一击,和浪翻云同时弹开。

浪翻云亦忍不住溢出了一缕血丝,最让他想不到的是寒杖竹叟一向低调,竟拥有不次年怜丹的实力,深深望了瘦老头一眼,苦笑无言。

卓敬宣和谢青岩可说是不逊于里赤媚的绝世高手。就是开始的叶崩云,这人几乎仅次三人一线,若不是费了大力重创此人,今天局面可能撑不到援军的到来呢。

我高喝一声“住手。”

两下人等都纷纷收手,关键这时我的人已占了绝对的上风,形势控制由我方说了算了。

不舍夫妇,风,戚,韩都飘身退开,灭情道五煞在这几个的攻势下全部横尸就地了。甲板上横死的青衣汉子不下三十余人,他们全是锦衣卫侍卫,今天敌势太强,我亦无力回天。直至这刻才扳回了主动,我是有些失策了,不该将好手全派出去,否则虚夜月也不至于给擒了。

在我喝声出口时,受了箭伤的蒙二,正给黄敬天一刀背劈晕,摔在地上,黄敬天的森寒刀锋冷冷压在他脖子上。

迟奎更是绝,最后一瞬将打伤了寒碧翠和水柔晶的云长老一戟挑成重伤,喷血倒地。

我方的人掌控战势,听到我的说话,纷纷退开,来去自如。

双方马上变成了对峙之局。

由蚩敌同样浑身是伤,他虽将我两位妻子小创,确付出了不少代价呢,这刻一看蒙大身死,痛悲欲绝,来到里赤媚身边道“老大,让老由将这个女人宰了,好给蒙大报仇。”

所有的人都知道我为什么喝停,就是因为虚夜月。

浪翻云悠然步回本阵,深深望了眼里赤媚。

里赤媚冷哼一声“小由,你若还学不晓如何面对生死的话,即刻退出江湖,我保证对面没一个人会为难你这金盆洗手的归隐人氏。”

大家都哑口无言,能站在这里的人无一不是江湖上的高手,确也没人会对心死归隐的人再动手,除非有着三江四海的杀父夺妻之仇。

由蚩敌哼了一声,不再言语,退了开去。

里赤媚望了怀中美女一眼,淡然一笑,细长的媚目间溢射出异采。

黄敬天的刀锋仍压在蒙二的颈项处。

此刻巨舰下战事已结束,除了黄河帮一众领军神秘消失和一舰载着魔师宫数人逃走外,其余全军覆没,近二百艘舰船的庞大艘队彻底给灭了个干净。

湖面上十数里内尽染成血色,腥味剌鼻。

宋菁忽而来到我身侧,朝里赤媚娇笑道“里兄不是要用手上的人威胁我们吧?”

其实所有的人都看出了这一点,若里赤媚不用虚夜月威胁我们才怪呢。所有人的目光在这一刻集中在里赤媚的身上,这人妖确实高明,在如此劣势中仍能击中我的软肋。

里赤媚却笑了“两军交战,无所不用其极,刚一接触,我军即给你们一通狂轰滥炸,弄的优势丧尽,惨无可惨,里某是否也曾提出过抗议呢?”

两军相争,手段层出不群,如何运用都是各方的自由,关键是最终的目地看能否达到。而里赤媚上确实未曾在这方面讲过任何废话,生死之争,说什么都没用。

他淡淡一笑又道“里某看的出来,凌兄很重视这个女人,能告诉里赤媚她是谁吗?”

我望了他一眼,苦笑道“是的,里兄,不是很重视,是非常重视,是特别特别的重视,但对于这种情况的出现,凌某人很是痛心疾首,因为她是我的爱妻虚夜月。”

就在我承认非常重视虚夜月时,有不少人都为之皱眉,更有不少心生感动。有的人暗喜,有的人暗悲,总之各人心境不尽相同。

虚夜月此时虽落在里赤媚之手,但她无一丝害怕,对我的说话更是感动非常,泪光盈盈。

“夫君,你不用为月儿伤心,她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我们永不会分开的。”这刻说出这句话真让不少女人们为之鼻酸落泪,真似要绝别一样。

庄青霜等女早泪流满面,嘤嘤轻泣。

我神色不变,洒然笑了笑“好月儿,别说傻话,没到最后一刻谁胜谁负还不知道哩。”

里赤媚当然清楚眼下的形势,这是极其的劣境,可说再继续下去的话,已方绝对不会有一个人能生离此地。对方这刻的实力太强了,已方大部分人受伤甚深,已无力再战了。

不过他没想到手中的人会是鬼王虚若无的宝贝女儿虚夜月。

这刻听我一说不由躯体一震,目射奇光罩向怀中美女。

她是那么的出色,确实人如其名,虚空之夜月,无与伦比之绝美,集天地灵气于一身的绝世娇娆,双眸透着由心底散发出的那股对生命的渴求和热恋。

“告诉里叔叔,月儿你杀过人吗?”里赤媚柔声道,眼内竟充满了爱怜之色。

虚夜月心知这人妖是老爹的死对头呢,但他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讨厌,反而有一种极吸引人的气质,这刻的柔声垂询更令虚夜月有置身梦幻中的感觉。

不由自主的俏面一红,带了丝羞意答道“里叔叔不要笑月儿,人家可是高手呢,不过,不过还未有机会杀人哩。”

这二人的对话在此时此境之下显的无比怪异,让人产生了极不真实的感觉,似刚才那场血战已过去十年八年似的。可事实并非如此,所以敌我双方都似生出幻觉一般。

里赤媚突然大笑,半晌才道“虚若无啊虚若无,你听到了吗?名震天下的鬼王之女居然是个未杀过人的没见过大世面的嫩雏儿呢,异数,月儿可知你爹爹三十年前可是世所罕见的杀人魔王呢。”

“月儿知道哩,还杀了里叔叔的师尊呢,对吧,今天月儿就替爹爹还债好哩,可是里叔叔你不许再找我阿爹的麻烦哩,好吗?”虚夜月美眸中透出了凄迷的色彩。

天真的女人啊,心地太纯可能就是这种结果吧。

不少人大震,心叫完了,这可好,杀师仇人的女儿竟落到了手上,这算是报应吗?

庄青霜,沈紫绫等诸女更止不住悲声了。

黄敬天更知虚我夜月在我心中的位置,终是叹了口气,收刀将身前的蒙二一脚挑起落往对方阵营中,由蚩敌忙伸手接住,探查下才知蒙二有生无死。

浪翻云对黄敬天的用意把握的一丝不漏,这个人确实心智过人,更具远识。

场中诡异的变化叫双方都不知会朝哪个方向发展,一切都要取决于里赤媚的态度了,虚夜月就算给杀掉,但对方所有的人只会成为她的陪葬。

但对方无有惧死之辈,给迫上绝境的人反更给激出潜力,下一场血战会更加艰卓。

第四十七章 人妖魄力

里赤媚在这刻无疑成了众人注目的焦点。敌我双方最引人的所在。

突然他对我一笑道“凌兄是否能猜到里某下一步棋怎么走呢?”他居然问了这么个问题。

众人无不愕然,真的不好回答,换了任何人在这爱人失陷的关键时刻都要方寸大乱的。

我跨前两步,深深望了他一眼道“你可能对我心爱的女人不利,但绝不会是为了给令师扩廓帖木儿报仇才这么做的。”

浪翻云露出笑容,在同一时间准确的把握着里赤媚的心态。

余下的人都为之一楞,谁也没想到我会这么说,都在思考其中原因。

我在这时已续道“若是里兄不能看破生死成败又如何能迈进武道之极境,修成魔门秘法‘天魅凝阴’呢,你和我那老岳丈都把彼此看成了唯一的对手,令师的死只是你用来决斗他老人家的一个借口而已,凌某有否说错?”

里赤媚仰天长笑“好,凌兄好才智,怪不得你一出山就将我们迫至这般地步呢,里某人败的心服口服,,可惜呀。”

他这最后一叹似乎在宣布虚夜月的死期一般,让所有的人都为之闭息。

我心中虽隐隐感他不会伤害月儿,仍给赫了一跳。

“不知凌兄是否相信,若是今天换另一个落在里某手上定是不同的结果。”

他的话简直在折磨在场诸人,双方的人都不知他到底要怎么走下一步棋。

浪翻云确在此刻笑了“哈,好一个里赤媚,浪翻云今天才知庞斑之外尚有个里赤媚,不知里兄会否相信,浪翻云在这刻已将你当成了知已,哈。”大笑声中,这超卓人物竟拔空而起落往十几丈高的舰楼,仅两个起落便到了顶层,盘膝坐下,再不理身外之事。

他的说话更使众人迷惑,但有几人却隐隐感到了些什么,只是无法具体的把握其中关键之处。

绝顶聪明的甄素善,此刻已清楚了里赤媚的真实心意,她跨上两步道“里大哥想清楚了,这是一场战争,但是大哥你所做的任何决定素善都会无条件的支持。”

“素善你天资聪慧,竟能知我心意,好,你不会怪里赤媚做出这种决定吧?”里赤媚柔声道。

甄素善笑道“从素善踏入中原的一刻起,就没想着要独善其身,一切的辱荣成败都在这民族大义面前显的微不足道,能和里大哥你这样的出色人物并肩作战,素善纵死而无憾。”

她绝决的口气让我方所有的人感到空气在这刻显的紧缺无比,一个个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

里赤媚这刻回身望着已方诸人喝道“你们愿意和里某人一起承担这后果吗?”

所有的人包括谢青岩,卓敬宣在内都看不出里赤媚的下一步棋准备如何迈出,但他们都感到一股壮士一去不复返的豪情气势在激涨。

我方诸人悲愤异常的握紧了手中的兵刃,黄敬天和迟奎,龙威龙猛同时散发出冷厉的杀气。

虚夜月那明眸中含着浓浓的深情望着我,一刻也不离开。

庄青霜终于崩溃一般,大声哭了起来,沈紫绫,史兰香,宋菁,谷姿仙,薄昭如,乾虹青,寒碧翠,水柔晶等诸女都泣不成声了。

我始终不发一言,面容寂静如死,深高莫测的让人不知我在想什么。

诸女之间虽相处的时间不长,但对虚夜月这娇娇女无不留有极佳的印象。

在我们身后一队队精锐侍卫已经控制不了心中的那股悲愤情绪了,刀剑出鞘,弓弩上弦,腾腾杀气直冲九霄云天。

空气在几近凝结的虚空中缓慢流动,令人感到异常的压抑和难受。

在里赤媚的目光扫射下,一众域外高手都凝起了死志,目中透出了坚卓无悔的心迹。

孟青青这刻亦起身,重新拔剑在手。俏丽玉容上荡起醉人的笑意。

跌坐的人纷纷撑起身体,朝里赤媚投来了无比信任和敬重的目光。

里赤媚深深的点点头,嘴角溢出丝深高莫测的笑意“诸位对里某人的信任让里赤媚深为感动,里某不会叫你们失望的。”话落转过身,望了我一眼,才把目光再移至虚夜月的脸上。

所有人的呼吸在这一刻停止了。

全场静的落针可闻。

虚夜月却一无所惧的笑道“里叔叔别坏了月儿的漂亮脸蛋儿好吗?月儿怕夫君因她太丑而在她死后会很快忘记她的,这个要求不过份吧?”

一股难言的悲伤由我心头涌起,瞬间扩散全身。

“月儿,别说傻话,我们还没生孩子呢,你夫君怎么会忘记你呢。”谁都听的出我话中的苦涩和心疼。

里赤媚轻笑道“凌兄你是否承认,我里赤媚又小小胜了一把呢。”他眼中的亮起了精芒。

我浑体一震,在这一刻突然把握到了他的真实心意,难怪浪翻云会有那么一段说话呢。

“里兄,你是个值得让凌某人尊敬的敌人。”我崩紧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这叫里赤媚身后的人大感不妥,除了甄素善之外。

“凌兄的高明素善心中佩服,两湖两战就将我们迫于绝地,素善对你非常的欣赏。”

“甄夫人客气了。”

里赤媚轻轻一拍虚夜月的后背,笑道“月儿记着替里叔叔问你阿爹好,里赤媚想了他三十年了呢,没有一天他不出现在你里叔叔你的心中呢。”

虚夜月浑体一震,立时恢复了自由,真气动转完全不受制限。她不由傻了,转瞬间泪水倾出,突然将里赤媚搂住哭了起来“里叔叔不是要杀了月儿吗?”

所有的人都傻了,这是怎么回事?

里赤媚轻抚着虚夜月的秀发笑道“傻丫头,里叔叔和你父亲神交三十年之久,早视他的女儿如我里某人的女儿了,你说人妖里赤媚能伤害月儿吗?换过任何一个人十条命也给你里叔叔报消了,可偏偏是你虚夜月,虚老鬼的女儿,哈,异数啊,我里赤媚纵横一生,你可听说他怕过谁来,但他不能让唯一把他当成死敌又或至交的虚若无看不起他,用这种方法胜过你爹爹,里叔叔不若自已撞南墙死了算哩,你现在明白里叔叔是如何珍惜与你阿爹的这份关糸了吧,我们既是死敌也是知交,没有虚若无的话,里赤媚早隐世不出了。还有谁比我们更了解对方呢?月儿乖,将来生个胖儿子,让他来叫我一声里爷爷就让你叔叔我满足了。”

这是一个旷代凶魔的胸襟气度,一个杀人如麻盖世邪人的心内感情,藏在心底最深处的那份情感在这生死呼吸之间的关键当口才显示出其的珍贵。

没有一个不被他的表现所折服。

黄敬天顿刀在地,双手抱拳,遥遥对里赤媚一礼“黄某一生没服过几个人,里先生绝对是其中一个,受黄敬天一礼。”

迟奎杀气尽散,心头巨震,握戟的手轼微震颤。龙氏兄弟目中涌出敬服之色。

里赤媚仰天大笑“黄兄不须如此,你杀我兄弟,里赤媚绝不会放过替他报仇的机会,站在你对面的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谁有一个是怕死的。里某人并不是善男信女,你们不须把这事和我们间的恩怨扯在一起,那只是我和虚若无的私事,凌兄,划下道来吧,你若是错过今天的机会,里赤媚不会再让这种情况重现了。”

说罢一掌将虚夜月抛向我。

我伸臂接着虚夜月,紧紧的搂着她,不发一言,然后在万众瞩目下和她深情一吻。

唇分时我才道“丫头你可知里赤媚有多么厉害吗?你夫君给他赫得连都让汗水浸透了呢。”这句话叫人感不到一丝好笑,却能清晰的体会到我对虚夜月的海样深情。

已方再无一人能端的起手中的兵器。无论里赤媚出于何种目地,但他的表现赢得众人对他的尊敬,可能从此一个大人物又将诞生,真如浪翻云所言,庞斑之外还有个里赤媚。

我将月儿推到庄青霜女的怀中,让她们尽情发泄生死一瞬间那种珍贵的感情。

望着对方一个个目不转睛的我,他们其中有不少对里赤媚的做法感到痛心疾道,但是这些人却没有想到里赤媚这么做的真正意思,这比拿着虚夜月威胁我退兵更加高明数倍,绝对是名利双收的结果,之所以里赤媚会这么做,第一确实是因为虚若无的原因,第二却是因为我,当他看我对虚夜月的深情流露时,他的心中或许真的流淌过一丝寒意,并不是他担心自已的安危,而是为了千千万万和域外各族人惊惧,因为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一个普般的江湖人。多杀一个人与今事无补,但若放了这个人的话可能收获极大,他非常聪明的利用了形势。

如果此时我方主事的不是浪翻云或我,里赤媚亦不会做出这种决定,就因他看穿了我是和他同一级数的人换,他才敢这么做,换过任何一个人主事,他都可挟着虚夜月率众从容离去。

我深深的望了眼里赤媚,点头笑了笑道“能和里兄对阵,凌某非常之幸运,今日之事,就此作罢,人来,给我备船,替我送赤媚兄去任何想去的地方。”

面色仍苍白如纸的罗世杰高声应诺。

里赤媚同样看了我一眼道“里某不会领情,凌兄可收回对里赤媚的妇人之仁。月儿的事更不要以为里某是因怕了你而为之,那是里赤媚对虚若无的欣赏。”他这话出口时,在他背后的人中有些已露出了惶恐之色。手中再无倚凭,若是我反脸无情,后果不堪想象。

只是那些人由于恐慌,并没看到我方人的战意已落至了最低谷中。

我长笑一声道“凌某人也没叫里兄领情,你我再见之日,仍要分个高低,今日是我对里赤媚这大人妖的欣赏,我凌某人顶天立地,说过的话岂有不做数的?恩还是恩,怨还是怨,赤媚兄你保重了,此次诸位南下这条路并不太好走。请了。”就在我的说话刚结束时,似乎空气为之清新,使人有享受到了自由呼吸的畅快之感。

甄素善却在里赤媚身旁出现,凝望着我道“不知凌兄会否相信,换了素善处在你的立场是绝不会犯你此时的这种错误,因为这样的机会不会出现第二次。”

我回望了她一眼道“甄夫人,其实凌某犯的错误是没有照顾好他的女人而已,不知甄夫人认为争霸天下需要的是什么?”我的反问让众为之一呆。

甄素善目注奇光,一眨不眨的望着我道“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定下这样有野心的理想,那要有过人的魄力和雄心,智慧和勇气,更需要强大的武力做后盾,否则只是空谈,不能实现。”

我笑了笑道“于当今这个世道来说,这确实是争雄称霸的不二法则,但若以长久而论的话,我可以肯定的告诉甄夫人,你错了,武力根本不足以征服天下,真正的天下盛世是建立在爱心的基础上,让世界充满爱,当人类走到这一步时,战争再不会降临人世,只是你和我都看不到了,但是人类正在朝着这个方向迈进,一百年也好,一千年也罢,它最终会来临。或许‘传鹰’又或‘令东来’正在另一个时空中正享受着这动人的幸福滋味。只是现在我们确实需要武力,因为它能给我们的族人带来暂时的安定,”

不少人哧之以鼻,但少数智慧高绝的人都在思索着我的说话。

甄夫人不再开口了,她沉思时的神情非常之美,有动人心魄的惊艳感觉。

我转过眼眸,和另一边一直未说过一句话的卓敬宣碰撞在一起,他露出苦笑避开了我的目光。

我和他的事不少人都知道,尤其是里赤媚一方的人,“敬宣兄,有一天你会来找我凌某人的。”

卓敬宣眸中暴起异采,笑答道“让凌兄你失望了,只是今天的这个结局出乎卓某的意料。”

我点头道“是的,庞斑之外只有里赤媚有这种远见卓识和胸襟气度。就此别过,请。”

无人再说一句话,更没人认为我对里赤媚的佩服只是一种感激的表现,所谓识英雄重英雄,敌人有可能就是朋友,而朋友也可能就是你的敌人。

只至这一刻,众人才想起浪翻云刚才的说话,这超卓人物在这之前就看穿了里赤媚的心意,也难怪会说出那一番话来,现在大家才知道他的厉害。

能成为庞斑的对手,果然有不同凡响的超卓表现。

浪翻云不负黑榜第一高手之称,更不负天下第一剑手之名。

他让所有的人看到了他能洞悉一切的‘修为’,确实是除了庞斑外无人能再抗衡的不世高手。

远处一艘巨舰破浪而去,洞庭湖之战来的快,去的也快,这结果却双方都未能料到的。

此时,天边露出第一丝红芒,沉沉的黑夜就此逝去。

第四十八章 秘谋-仙丹

洞庭湖之战翻开了武林史上的全新篇章,魔师宫以小魔师方夜羽为首的西域武林在这场争锋中落败,但人妖里赤媚的名望却飙至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最终的战事结果很快被传遍天下,众说不依,流传着无数种让人哭笑不得的猜测,最让人感到气也不成,哭也无泪的一种说法是里赤媚在生死决战的瞬间爱上了虚夜月。

大批给我调集来的官军也各回本部。

洞庭湖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怒蛟帮喜获新一代战舰,实力空前激增,但现在是朱元璋的天下,我不得不让他们收敛,于是在我建议下怒蛟帮秘密成立了三大分舵,都围绕在洞庭水域,分为长沙分舵,常德分舵和岳州分舵,呈三足之势牢牢控制着长江洞庭水域,大批战舰随分舵返回了三府的沈氏船行,必须这么做,起码要做给朱元璋看,否则以他的猜忌性子,誓不会罢休。

双修府,山城,邪异门合而为一组成了新的江河盟,第一任盟主由凌战天担任,总舵设在鄱阳湖双修府原址。三位副盟主是山城老杰,双修府谭冬,邪异门郑光颜。

我的两大水糸兵团悄然建立起来。

今天已是洞庭之战后的第五天了,浪翻云终于首次露面,从那天剧战后他打坐舰顶,到今天已五天没动分毫了,象是入灭了一般。

众女不少人还偷偷掉泪,以为他再不会醒转了,哭的最欢的要算是左诗了,害的韩柏不住的哄美人儿开心,不过他倒是最爱和美女们口花花了,有此机会算是难得哦。

步入厅中的浪翻云让大家眼前一亮。

这第一剑手的神韵又有了新的变化,眼眸更深邃的叫人心颤。

他望了眼挂着欣喜泪水的左诗笑道“诗儿有没有偷懒,只顾着哭鼻子怎么能给大哥我搞出清溪流泉呢。”左诗还未答话。

韩柏却抢先道“浪大侠你真害惨我柏大侠了,这些天堂堂柏大侠变成了酿酒师,不知多么辛苦哩,以现在的酿酒技巧开间酒楼亦没问题了。”

众人莞尔,左诗嗔道“才帮了人家一点小忙就说三道四了吗?亏人家对你那么好了。”

“啊,小忙,哦哦哦,诗姐莫怪,为夫错哩,这就去宣布退出江湖正式转行酿酒可好?”

“去你的吧,人家还嫌你笨呢,迟早让你坏了清溪流泉的美名。”

这刻老范开言了“小柏儿,杀手团刚刚成立,一事无成,你居然想溜吗?”

“这话怎么说的呢?没有我柏大侠罩着你小范头儿,你还混个什么劲儿,戚三哥,对吧。”

“啊,什么什么?没注意听,说什么呢?”戚长不想卷入战争,只好装聋作哑了。

众人轰笑之际,我却的听的心头一动。

“范老哥,你可是杀手团头头儿?”我笑道。

“凌小候所言极是,正是不才区区范良极。”范良极拍了拍身侧云清的柔荑挺身作答。

“如此甚好,凌某想和范团长私下聊聊,不知可否赏脸?”我深高莫测的道。

不过所有人都知道我又有了什么秘密计策了吧。

“赏啦,小候请。”

“请。”

“等等,月儿可不可以去听听呢?”虚夜月这两天缠的我极紧,那段生死间际遇给我们的印象太深刻了,这美女脱离险境后本身也有了很大变化。

我爱怜的挽着她的纤腰笑道“这可是秘密哦,若敢泄露的话为夫家法侍候的哦。”

“那就算哩,人家嘴不牢,很容易给说漏的啦,你们去秘谋吧,大奸鬼。”

估计除了这娇娇女没人敢这么说我了吧。

浪翻云只是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左诗,谷姿仙等诸女将他围了起来,这种欢欣的场面很是动人。

我和范良极在舰楼最高层的小亭坐下。

“杀谁?小候,老范麾下三大猛将,除了干不掉庞斑或里赤媚这种级数的人,别人嘛,,嘿嘿。”他不愧人精,一眼就看穿了我叫他的目地。

凭这范盗王的诡智,加上风戚韩的武勇和灵变,任何不可能都变的有可能了,而且要把他们培育成独挡一面的高手,这是少不了历练。

“范老哥,你们这一趟可能要远行了,作好准备哦,而且任务难度相当的大哩。”

范良极面色一沉,正色道“远行?什么地方?”

“兰州。”我淡淡道。

以范良极的修养在听到这两个字时亦不由蹦了起来,脸上色变。

“小候要杀凉国公蓝玉?”范良极骇然道。

我点点头,在厅中渡了两步才道“蓝玉野心勃勃,勾结域外邪宗‘喜欢神教’,预谋不轨,将来定是大明心腹之患,京师已经够乱了,凌某不想再让他来凑热闹了,何况他把倚为臂助的邪宗‘欢神’邪古束派进了京师,身边实力大减,范老哥你们不是没有机会下手了。”

范良极沉思片刻道“兰州是蓝玉的地盘,我们四个去了还不是送死吗?”

我哈哈大笑“范老哥不会认为凌小候是请你们去送命的吧?别忘了那里的锦衣卫是我们的人,你若同意此行,我派萧飒与你们同行,去后先搞定兰州锦衣卫所,然后借助他们的帮助和掩护,范老哥你们当可事半功倍了,纵是达不到目地,全身而退亦非难事。”

“小候对皇太孙殿下还真是忠心不二啊。”范良极似有所指,或有所疑。

我莫测高深的一笑道“范老哥可在决定之前和浪翻云谈谈,他对我的身份亦知之甚详,若有怀疑问他便可,好哩,让我来告诉范老哥一些蓝党的情况,他目下的主要臂助除了邪古束外就是‘无定风’连宽了,此人非同小可,诡诈无比,却好色如命,修为亦相当不俗,可把他定为首要剌杀目标,蓝玉次之,另外数人都是蓝玉的死党,包括会宁候张温,怀远候曹兴,普定候陈桓,景川候曹震,鹤庆候张翼,舳舻候硃寿,东莞伯何荣等人,无一不是手握一方之兵的候爵,只这一堆人,若蓝玉造反的话,大明不乱才怪呢。”

范良极听的双目突凸,半晌无言,显是给吓坏了。怎么也没想到蓝玉这凉国公有这等势力,真不愧是封疆大吏啊。

“可否容老范考虑一番,这杀手团成立以始居然头一件任务就如此之骇人,老范现在连解散它的心都有了呢。”范良极苦笑道。

我不以为怪,难度是大了些,但我相信他们四人的潜力,当下笑道“范老所做一切,凌某自会记在心中,不论成败,将来都会给几位一个交代的。”话落我看了他深深一眼。

范良极点点头“这一点老范是相信的,小候的气度见识我们都已领教了,将来的事将来再说吧,今晚我怎么都要和他们商量一番吧,都是老婆一大堆人啊。”

我大笑,这话不错,听说风行烈刚把白素香收入私房,是谷倩莲这丫头牵的线,戚长征有寒碧翠和水柔晶,韩柏有左诗,朝霞,柔柔,老范也和云清公开了关糸。

“范老哥有三天时间,若决定要走的话,最好编个好听点的理由哦,凌某可不想有一堆婆娘缠着我来要丈夫。”我打趣道。

“这是自然,若连自已的女人也哄不住还混什么啊。”此时的范良极又恢复往日的自信。

我点了点头,老范便先行溜走了。

我却因另一件事的来临,将要有两天的好日子过了。

明天就是薄昭如七天之期,我也要好好研习一番那‘神欲心经’了。想到这里回头朝远处侍立的陈延道“去请昭如过来吧。”

陈延领命而去。

这几天我的伤势也好的七七八八,若再和薄昭如阴阳互补一下,定能得尽全功,无药而愈。这美女已和我另六位夫人的关糸处的十分融恰了,不过她的事,我却没和任何人说,怕她心生自卑的想法,有碍她的心境。

“夫君,找昭如有事吗?”这刻美人儿款款而至,从她红红的俏脸上我就能看的出来她猜到了我找她的目地。‘老公’这个称呼已经让另六位夫人联手抹刹了。理由只有一个,难听。

我拍了拍大腿笑道“来,坐这里,让为夫也荒无道一回吧,好久没尝这么感觉了呢。”

薄昭如只是含羞一笑,却不拒绝,很是大方的坐在了我的大腿上,双手更缠住了我的颈项。

我享受着软玉温香满怀抱的醉人感觉,没发现她还真个丰腴的肉弹呢。

“明天就要上凌某人的床了,有什么感想吗?夫人。”我目注深情的笑着道。

薄昭如呼吸加重,起伏度大增,垂首低声道“很害怕,她们说你好坏的嘛,不过看她们幸福满足的样子,昭如同样很嫉妒,所以在害怕的同时也很期待这一刻。”

“哈,今夜晚饭后,昭如就陪你夫君身侧,是要光着的那种陪哦,我们钻在被窝里研究‘神欲心经’,一边亲亲嘴儿,摸摸腿儿,定是乐趣无穷呢,若是同意为夫的建议,就献上你的香吻吧,凌某不知多么期等昭如小嘴唇的味道呢,哈。”

听着我情意绵绵的坏话,薄昭如大是不堪,娇躯颤抖,羞红上颈。

捏着粉拳捶了我两下,才缓缓抬起了头,那张娇艳欲滴的俏面神晕灼灼,夺人双目,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正透出一缕缕情丝,她在剧烈的呼吸中闭上美眸,送唇过来。

面对着如此的绵绵情意和绝艳佳人,我的爱欲同时飙升,轰然在体内炸开,流贯四肢百骸,尤其是那下边的雄起,令这美女娇哼一声。

四片火热的唇瞬间粘在一起.

时已正午。

我仍和薄昭如在盘肠大战。

这来自波斯密教的‘仙丹’!简直是骇人听闻,比以前庄青霜那个厉害的多呢,关键是两者药效不同,庄青霜那次遭遇的只是药,泄其劲当可解掉其效,可这‘仙丹’却是深入骨髓经脉的精血所凝之精华,更含有‘神欲大帝’的纯精元气,这是受害终生的‘仙丹’,除了改修神欲心经,以其法疏导劲之外,就只有天天给我骑着过活了。

在我的劝导,薄昭如不得不改修这比‘双修大法’更胜一筹的‘欲功’了。

为了不吵到别人,我不得不以无上神功分心两用了,一边造着伟大的爱,一边以真气形成护罩将我两人包裹在丈余空间中。

任她嘶叫的多么卖力也不会有人听到了。

终于挨过了‘仙丹’爆发之始最危险关头,薄昭如似换了人一般,彻底被‘仙凡’所控制变成了‘仙’女,索求无度,不知疲惫般的死缠着我。

夜幕降临时,她的状况不减反增,‘仙’状越演越烈。

这种情况再发展下去的话,她的神经糸统必将崩溃,从此沦为一头‘仙’兽。

不知何时她居高临下了,我竟跑到了下面去,她发疯的颠送起伏着硕臀玉股。

我则收摄心神,进入了寂死无我的至境中,精神不断提升。

蓦地,脑际轰然一震,在极欲的世界中,我的元神剥离了,出窍了。

元神之眼在空中张开,静静望着床上欢爱中的那对男女,那就是我的本体和薄昭如。

无比怪异的感觉在我心中流过,怎么也想不到,今趟竟给这美女逼的我元神出窍,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才好。

怎么办,难道真的要引发她体内的那颗元气之丹?目前自已也束手无策了,这‘仙丹’厉害至此确是始料不及,只看地昭如的样子就知她早把什么‘神欲大法’抛在脑后了,这是因为她功力太浅,不足以压制‘仙丹’的‘仙’劲,或许只有释发‘神欲大帝’的元气才能达到这个目地吧,不然昭如这样一直下去,不是神经崩溃的问题了,怕是尽焚而亡的结局。

一瞬间我做出了决定,元时合目,我亦回归了本体。

第四十九章 引爆神欲

溜出浪翻云房间的范盗王信心十足挂在脸上。

迎面碰上了给浪大侠送酒的左诗和朝霞,二女见他老脸发光,不由诧异。

“大哥,有什么喜事呢,这般开心。”朝霞最是敬爱这位视她若亲妹的老哥。

范良极然秘一笑道“好事哩,不过天机不可泄露啊,到时候你们问浪大侠就可以了。”这个老滑头,居在把这么艰巨的‘哄’美任务交给了覆雨剑。亏他想的出来。

“大哥这般神秘定不是好事来着,霞儿,我们去问浪大哥吧。”

“这就对了嘛,哈,对了,你们那小棍夫君在哪里呢?”范老头笑问。

“他刚和戚三哥去找风二哥了,说有什么事要商量呢。”朝霞答道。

“好哩,你们忙吧,老哥我去找他们吧。”说完身形一转就没了影。

第五层舰楼的甲板上,风行烈,戚长征,韩柏正在一块围坐。

舰台前方同样有一座小亭,数个锦墩围着一个红松木制成的大桌。

“猜猜范老大接了什么任务?要杀谁呢?”韩柏道。

戚长征笑道“不是里赤媚,谢青岩,卓敬宣之类的人物,我老戚都不惧。”语敢中透着强大的自信,他知道自已的武道之路还很漫长,或没有机会磨历将很难有进展。

“你们有没有没发现,昨天开始大哥就神神秘秘的了,而且钻回房不知和大嫂嘀咕什么。”

韩柏看了眼风行烈笑道“你们别说,老大还真有一手哟,躲在房里把大嫂这样的端庄美女搞的春吟不止,这功力还是相当高明哩。”

“小棍,居然敢偷听我范盗王的房事,想是找死的吗?”范良极突然出现。

韩柏哼了一声道“这招也是和老大你学的嘛,以前我哪回搞你不是在门外学经验的,这会弄的那婆娘爽心爽肺,你就忘了我这个师傅了吗?”

“呸,不想我清妹来追杀你的话就闭上嘴吧,”老范很快座。

风行烈苦笑,戚长征大笑,韩柏干笑。

“秘密任务,绝不可走露风声哦,出发前你们一定要安排好夫人们,嘿嘿,她们若追问的话,都推到浪大侠那里吧,让他给我们顶着,我才不信没人信服也呢。”范良极笑道。

戚长征忍不住道“到底什么任务嘛,透露一些,让老戚我兴奋一番,哈。”

“兴奋?戚小三儿,大哥我怕你吓的躲回寒大掌门裙子里呢,到了地头再说吧。”

风行烈道“大哥,我们不至于这和不堪吧?”

范良极苦笑道“可能吧,不过凌小候说给你大哥我听时,大哥我了想解散杀手团的念头。”

三人闻言都面色凝重起来,他们很了解范良极的,这盗王高倨黑榜这些年来什么风雨没见,何曾有过令他着怕的事,今次居然给吓着了,要见不是般的人了。

“我们要去的地方是哪里?”戚长征沉声问道。

范良极深深看了三人一眼才道“兰州。”

风,戚,韩同时傻了,脸上现出骇然之色,他们当然知道兰州是谁人的地头儿了。

半晌后风行烈才吐出两个字“蓝玉?”

范良极点头,同时道“虽然这种任务完成的可能性不太大,但对我们来说却是一种挑战,而且此行的首要目标是‘无定风’连宽,蓝玉的首号心腹智将,次一位才是蓝玉,小候派他身边的锦衣卫统领萧飒与我们同行,去了先征得锦衣卫所的协助,会让我们更有把握的。”

三人同是眼前一亮,锦衣卫纵不能明帮他们,也能暗助啊,而且躲在锦衣卫所最是安全。

强如蓝玉也不敢得罪朱元璋的特务机构锦衣卫,除非他明天造反,今天才敢向锦衣卫下手吧。

“老大刚才可是去了浪大侠那里?”韩柏问道。

风,戚二人亦望向老范头,若说这么大的事范老头不问过浪翻云三人是不会相信的。

“那是,不过这次发达了,此行成败不论,我们的将来都不用发愁了呢。”老范笑的够神秘。

三人不由一怔,凌远山听说是皇太孙的人,也就是未来的皇上,和这个有关?

我重新睁开双目,爱怜的看了眼给‘仙’丹控制了的美女。

她满身香汗,却不知疲倦晃动着。

俏脸上荡漾着醉人的春情,美眸中溢出熊熊烈焰,娇艳的红唇中不时的喷出令我都要脸红心跳的喃呢情话和销魂呻吟。

我满眼跳动的都是她胸前那对大白兔,她自已用双手掐着它们,居然是那么的狠辣,任凭一道道青紫瘀痕在雪白玉肌上刻下爱欲的印迹。

她基本无视我的存在,此刻她需要的可能只是那深入她体内能令她欢快舒爽的火烫之根吧。

可怜的女人,你夫君我还是首次给女人这么不重视呢,尤其是在做着这种事的时候,还真是伤自尊呢,这就是所谓的‘仙’鼎吧,纯粹的欲的宣泄,我看到一丝情的存在。

不过这可是‘双修大法’中女法的极至哦,有欲无情之境。

我收摄心神双手突伸掐住薄昭如的柳腰,牢牢按住,使她不能动弹分毫。

但这做法很快就惹起了昭如的不快,她狂嘶尖叫,开始对我发起攻击,扭打抓撕咬。

我汗,堂堂的棍居然给一美女施暴了。

顾不了许多了,我凝气贯注,火热暴涨,猛的一挺。

薄昭如如断气般的衰叫,她的一切动作在这刻都静止了下来。

我清晰的感到自已进入宫蕊的感觉,然后迅速将她搂紧,一丝丝精纯真气从杵头释发,在我无上念力的导引下开始征服她的经脉。

在这个漫长的过程中,她的身体又开始了起伏,只是在我的限制下以不复先前的猛浪了。

真气穿经过脉,周而复始,运转越来越快,真气强度越来越大。

在转满三十六周天时,我元阳中的那点真阴和她元阴中的那点真阳相遇,并在瞬间合为一。这刻我明显的感到她身躯剧震,我输入她体内的真气同一时间和她的本体真气融汇,再不分彼我,而她给‘仙’丹控制的神质在这刻回醒过来。

薄昭如似如梦初醒一般,能滴出水的眸子深情的凝视着我。

我悄然在她的心里道“宝贝儿,我的目标达到了,你赶快运起神欲大法引导我们的真气去引暴那元气丹吧,记着要一丝丝的来哦。”

这段话完全是心灵之语,我也只是突发奇想,心有所感而发的,哪知薄昭如间真的‘听’到了,主动吻了我一口,才闭上眼,就这么盘坐在我身上开始了探险行动。

我清晰无误的把握着她引导真气的路线,一边将这真气壮大壮大再壮大,她的经脉已被我刚才的行功极限的拓宽,容量是惊人的。

那颗元气丹隐藏在丹田的至深处。

薄昭如按照神欲大法的法则将我们融汇后的真气运转到极至装态,然后束成一线直剌入丹田处那元气丹中。

轰。

我们二人脑际同时剧震。

薄昭如抗不住这突如奇来的打击,内腑立告收创,嘴角溢出血丝。

线丝粗细的真气时给元气丹反击,变成了粗若手指的气柱。迅快无伦的泄出元气丹向我们的真气开如了攻击。

“别慌宝贝儿,我们能把它控制到这种程度已以相当不错了,引着它走吧,它将成为你的一部分,一切有为夫抗着呢,不要怕。”我再次心语,暗暗苦笑,以我之能差点没成功的将其控制住,换过玄惊雨的话,他不仅要看着薄昭如在这一刻香消玉损,甚至连自已的命也保不住了,因为以他的修为根本就压不住元气丹受剌后的爆发。

我们二人再无别念,全神引放元气丹内的元气。

但却让我们俩越来越吃惊,元气丹似是无止境的倾泄着强猛的气劲,而且气柱越来泄越粗。

薄昭如口中不住涌血,她已到了无法支撑的有限。

在一瞬间我作出了决定。

“宝贝儿你抱元守一,万念俱绝吧,为夫来引导它们。快。”

薄昭如惨然挤出个笑容后才依我之言进如无我之境。

我在这刻接手这真元,照这种情况发展,只能引真气入我体了,否则薄昭如只有脉崩经裂而亡了,当下再不多想,引气入宫,贯杵而入。

我想看看神欲大帝的元气到底有无止境。

狂暴的气柱差点没将我的下边的经脉撕裂,我不敢大意,运起神欲大法,心无旁念的引着它开始我的身体。

而薄昭如似乎变成了一道接引桥梁,不过她的经脉再一次遭受摧残。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我的心念掠过我们二人的经脉和全身,薄昭如体内的元气丹赫然消失不见,我更惊奇的发现我的伤霍然全愈,全身有种说不出的舒爽感觉。

强横无匹的元气丹在我们的合力下一举给消灭掉了,太不可思异了。不过薄昭如受了大罪,获益不够多,我却成了最多的受益者,从来只是借助天地能量的我,居然首次有了自已的真气,天啊,真不知这是福是祸。

难怪薄昭如承受不起呢,就是我现在刚刚又给改造了一遍的经脉仍能感到‘它’的充盈,美女啊,快点有进展吧,可不想要它哩,这不是限制我的发挥吗?要知我的真气是可是无穷无尽的,可这股子真气不能和天地之气融汇,有了它我无法运用我的无竭之气了。虽然目前的真气充盈到我无法以想象的地步,似乎达到了我最强盛的时期,但若是吸取天地之气的话会更加厉害哦,我清晰的感觉到了‘身’修彻底迈进了天道的那种滋味。

这是不可想象的成就,竟然达到了‘身’‘心’‘神’分进的境界,这是一个旷古烁进的奇迹。

“夫君啊,你醒了吗?别吓昭如啊。”美女仍和我紧合在一起,只是哭的象个泪人儿,因为我完全没了气息,进入了真正的内息境界。

听到她的呼唤,我如斯响应的睁开了眼,露出笑容。

“傻丫头,我下面那么火烫,你感觉不到的吗?”

薄昭如惊喜的泪水狂涌,听到我的话仍不由脸红,娇声道“怎会呢,若不是它那么坏,人家还真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我心情大爽的挺了两下,笑道“以后它天天要坏你了,直到完全把这股真元接收回去为止。”

薄昭如**两声,软软压在我胸上,丰挺的柔峰让我爽心爽肺。

“不要了吧,夫君,人家现在真气充盈的似要裂经而出一般呢,不知比以前强了多少倍呢。”

“哈,,好哩,这问题我们以后慢慢讨论,告诉你夫君,如儿的生理方面现在有没有须求?”

“你好坏啊,是不是以后都要这么欺负昭如了呢?”她红着脸道,妩媚无比。

“都是仙丹害人哟,我是怕昭如美人儿给欲火焚身嘛。”

“讨厌啊你,不过挺奇怪的,昭如好象没有给焚身的感觉呢。”

“啊,”我吃惊的坐了起来,兜住她的臀底道“不是吧,那为夫岂不是没有坏你的借口了吗?”

薄昭如扑哧一笑,娇羞的道“你是昭如的夫君呢,要坏人家何须借口,无论何时何地昭如都准备着承受夫君你给我的爱呢。”

我慢慢启动了攻势,一边笑道“昭如的情话说的这般撩人,为夫我忍不住了呢。”

“昭如也忍不住了,直到这一刻人家才感到欢爱的真正滋味。”

我苦笑道“那么说来这以前凌某人是白费劲儿了?”

粉拳突然捶在我肩头道“你还有脸说呢,看看你干的好事?”言把拉着我的手放在她胸前。

“这是凌某人干的吗?啊?”我心里那个冤啊。

“不承认吗?算哩,昭如不和你计较啦,哦。”她销魂的呻吟着。

背这么个大黑锅我岂能甘心,手上不由用力,名儿都顶了,那就干点实事吧,不然亏大了。

第五十章 阴阳真君

我可没想到,和薄昭如竟用三天时间才将‘仙丹’练化。

这天一早起来,范良极等四人就来向我辞行。

他们终于接受了我的提议,这令我非常欣喜,这四人的实力不可轻视,谁要是小看他们,那将会是一生中最大的错误。

在我安排下,萧飒带了二十多名锦衣卫精锐与他们一道上了路。

由怒蛟帮派出船送他们,先走一段水路再上陆路,行程会大大减短。

离开怒蛟岛的日子来到了,在这离别的时刻,一众美女最是难分难舍,范,风,戚,韩四人的婆娘们都要留在怒蛟岛了,这本是她们自已的意见。

但是我却觉的大为不妥,谁可保证方夜羽不杀个回马枪呢,这些人若有个三长两短,杀手团的四大高手可就全无斗志了。

由于我和浪翻云商量了一下这个问题。

后者告诉我,他短期之内不会离开怒蛟岛了,另外‘毒手’乾罗亦住在这里,有这两大高手在,除非方夜羽倾巢而动,否则谁来了也是送死。

但是其中五女却硬是不肯留下,她们是云清,寒碧翠,水晶柔,谷倩莲,白素香,都挂念自已的男人,知道去给我办事了,所以要和我们一起走,另外也是和我的夫人们混的熟了,根本不想分开,韩柏那三位夫基本不算江湖人,只是柔柔会一点功夫,所以她们留了下来。

巨舰缓缓驶离怒蛟岛。

舰上的美女们频频向送行的舰队上诸人挥手。

浪翻云负手舟头,神情洒然,身边的左诗哭着依在他身侧,朝霞和柔柔靠在一起,左首一边是乾罗和易燕媚,右首一边是上官鹰和乾虹青,二人已重归旧好,叫不人替他们高兴。

翟雨时,梁秋末,庞过之三人在上官鹰身侧峙立。

我深深望了眼浪翻云,微笑点了点头。挤在我怀中的虚夜月此刻含着泪水高声娇呼“浪叔叔,过些时你一定带大家上京师,来鬼王府玩呀,月儿会想你们的。”

“一定会的,月儿,代叔叔向你阿爹问好。”浪翻云笑答。

“月儿知道哩,回京后一安顿好就给你们传讯的。”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

我再一招手之后,搂着虚夜月转身而回。

在这刻我心中起了对秦梦瑶的强烈思念,此刻她在做些什么呢?在静斋呢还是去了禅宗?

不知不觉中上了五层舰楼,来到了议事大厅。

这次随我一起走的除了几位美女外还有我的岳丈岳母不舍夫妇,他们要上京见鬼王。不舍和虚若无渊源极深,曾一同在昔年助朱元璋打天下。不舍算是虚若无手下的大将了。

如今的不舍每天和谷凝清形影不离,似乎要补回他们曾经浪费了的二十年光阴。

我麾下四大猛将此可全部到齐,诸女知我们要谈事,都避了出去,回七层她们的舰房去了。

“殿下,武昌府刚刚传来消息,里赤媚一行到了武昌便消失了一般似的。”在没人的是候也们还是称我为殿下的,再次回京之时,我将以本来面目现世了,因为我的身份已众所周知了。

“以目下的形势方夜羽他们不宜入京,定还要利用江湖上的种种形势来对付我们,关键是他有没有看透殿下的真实身份。”迟奎接道。

我看了眼迟奎笑道“不光是他看透了,估计燕王也看透了吧。他亦不会放过这机会,回京的路一那么好走的。”

玄惊雨的出现正是说明了这一点。

看来武昌还有一战呢,我心头一动,这巨舰的速度太慢,去了武昌怕要三四天时间呢。

“敬天这样吧,你们全部随舰行动,到武昌码头处的水域等我,我即可带兰香和昭如走陆路。先去武昌看看他们玩什么花招。”

岳州府外,玄惊雨的埋骨之处此刻正立着一个高瘦身形仙风道骨的六旬老道。

一袭左黑右白的怪异道袍罩在他身上,一头银丝披洒双肩,古拙的脸容透出股飘逸的味道,似乎有几分‘仙长’的气质。

伴在他身边的是一位三旬道姑,脸容极美,眉目间透出醉人的熟妇风情,一双妙目幽深无比,喻人迷惑似真的感觉,裹在杏黄道袍下的体态丰腴婀娜。

“一剑穿心致命,不过在这一剑前他已身负重创了。”席应真冷然道,在徒弟生命消失的瞬间令他生出了感应,这是同修一种魔门功法的神秘遥感,是一种秘不可宣的精神异术。

“会是浪翻云下的手吗?惊雨不会蠢的去惹他才对呀。”绝美道姑沉思说道。

席应真点头道“应该不会是浪翻云,让他覆雨剑及体的话,只是剑气就足以令人经脉尽裂,五脏俱碎了,何须穿心而过。”

“以惊雨的武道修为,横行江湖应没有问题,或非撞上超级高手他岂会负伤,听说之前古剑池的人在利用八派的联盟势力追踪一个道人的行踪,我们可在这方面下手,入城抓个本地的八派弟子一问遍知了。”这道姑果然聪明异常。

席应真哼了一声“古剑池?凭他们还不配,即便是冷别情亲至也没有留下惊雨的实力。”

“八派中高手不少,武林中盛传那位‘花和尚’不舍可是八派第一人了,成就超越了无想僧和长白不老仙。若是这种级数的人物出手,惊雨就有难了。”

“不舍虽算不错,但他绝无可能杀死惊雨,纵是不敌,惊雨应能逃走,可是他却很平实的一剑要了命,很有可能是遭制的情况下被杀死的。”席应真推测道。

“我们进城吧,无论是谁,杀我们真传道的人都将会付出惨重的代价。”道姑眼中掠过一丝杀机,冰寒无比。

“夫人,是不是把你的老君观和为夫的道祖真传合而为一呢,也好结束我们真传道数年来的分裂局面,这可令后辈们高山止仰的傲人成就啊。”席应真一边动手重新将玄惊雨的尸体埋起来,一边对绝美道姑说道。

“哼,你席应真何曾用心的爱过一人?想来迷惑我井婧吗?你那点心思瞒谁又能瞒的这我呢,要我嫁你不难,合派也不难,不过这宗主得由本道姑来当吧?”井婧娇笑道。

“你我都这么过了数十年了,无名却有实,谁当还不都一样?”席应真脸不变色的道。

“别嘴硬,道祖真传人才很多吗?除了你阴阳真君,现在便剩下一个僧道衍了,怎么和我的老君观想抗,真因为我们红尘五仙道是混假的吗?”井婧哧之以鼻。

席应真哑然失笑,一挥袍袖,无俦劲气顿时将大坑填平,他转身过来一把挽住井婧的纤腰道“妇道人家,一天只想着争强斗狠,小婧你应该相夫教子才是啊,你那四位师兄很厉害吗?否则怎么会服你这派主,该不是你广布雨露恩泽的结果吧。”

“你这个没良心的死妖道,老娘这十数年可曾离开过你半步来着?你居然,,”井婧气苦道。

席应真却大笑“原来小婧是真的爱上我席应真了。”

井婧突然一震,半晌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给他挽着朝前走去。

这个整整大了自已三十多岁男人,自已真的爱上他了吗?若不是的话为何能与他私守十几年,一直自已都不想承认这个事实,因为谁都当对方是修练的鼎炉,不过是互相利用而已,这可能更是自已一厢情愿的想法。

阴阳真君根本不会爱上哪个女人,他自私的本性没人比自已更了解他了。

席应真啊席应真,我井婧居然傻了这么多年,情关难过,看过这一点自已真是看不透了。

世间名位权力对自已丝毫不能有所吸引,自已所以表现的那么出色,只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可是他知道吗?

可是谁又会相信一个荡女人能有这种坚贞情感呢。

只是这刻井婧并没有发现席应真的眼神也变的非常复杂了。

金陵,兵部侍郎齐泰府上,单玉茹正在和恭夫人密谈。

“凌远山确实是出类拔粹的人物,女儿你认为他是真心在协助小炆吗?”

“母亲何出此言?对他有所怀疑吗?”恭夫人小心的问道。

单玉茹淡淡看了眼女儿,冷哼了一声“换了你不起疑心吗?小炆从小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对他太了解啦,只是清凉山事件之后,我再未见过他,我真的不知道他变成什么样了,怪只怪这个凌远山太厉害了,洞庭一战,彻底将方夜羽一众击溃,尽灭其水道力量,他太强了。”

恭夫人面色不变,心里却紧张起来。正要开口答话时。

单玉茹已道“你很紧张呢,女儿,你知道吗?单玉茹还没到能亲手杀死自已女儿的地步,你居然骗你的母亲?二十多年来,我所做的一切是为了谁?你太让我失望了,我如果还猜不到凌远山是允炆的化身,也不用再出来混了。”她的脸色冰寒一片。

恭夫人大骇,心知自已这母亲的厉害。

“母亲,女儿也是无可奈何,炆儿变的太厉害了,至他有转变以来这些事也没瞒母亲的眼,些成就让女儿不敢相信。”她无疑是承认了单玉茹的猜测。

其实单玉茹早就怀疑了,只是没有实证,今天亦只是造势吓恭夫人一下,哪知竟给料中,一由得她心头也是一震,难怪呢,只有这样解释才能合情合理。

“只是你的转变引起了娘的怀疑,炆儿他根本不知道我的存在,你告诉我为什么?”

“娘,女儿不知该如何说起,只是现在形势太复杂了,唉,其实是炆儿对迷情妩媚起了怀疑,他甚至发现我这个母亲也是魔门出身,女儿不得不暂时停止和迷情妩媚的接触。只是现在形势太复杂了,唉,他本来以为以他的实力足以应付这一切了,但现在却发现错了,所以发回消息求女儿帮他。”恭夫人半真半假的道,这是也所能想到的最佳办法了。必竟单玉茹是她的亲生母亲呢。

单玉茹却黛眉一蹙,道“仅仅七八天的时间他就变的如此可怕吗?为娘我很难相信。”

恭夫人知道,若是这一点不交代清楚单玉茹的怀疑永远都存在。

“因为他遇上了一个,并成为其传人。”

“这天下间除了庞斑浪翻云还有高的过这二人的高手吗?即便是他们也不能在七八天的时间里造就出一个绝世高手出的。”单玉茹冷哧一声。

恭夫人却道“母亲没中说过江湖中的那个‘浪子’韩柏吧?他不就是赤尊信一夜之间造就出的高手吗?”

单玉茹淡淡道“那是道心种魔大法的奇迹,而赤尊信亦陪上了自已的一条命,种灭鼎生才造就了韩柏出来,武林中亦只有一个赤尊信吧,我倒是想听听是谁造就我的外孙。”

“一个旷古烁今的奇人,就是庞斑浪翻云在他面前亦要逊色,他就是传鹰的儿子鹰缘活佛。”

单玉茹脸色终于变了,半晌无言。

她做梦也没想过空虚可能性,太不可思异了。

“或许这是唯一能令我信服的理由吧,也是唯一能解释这种变化的理由,鹰缘现在何处?”单玉茹之所以这么问,因为这超卓人物令她心生寒意。

“活佛已走上大侠传鹰的后路,破空飞仙了,只给炆和留下了他的法衣。”

单玉茹心头再震,这才叫虎父无犬子啊。连破碎虚空这种秘不可测的玄奥都可两代人都破悟。

“女儿你回去吧,炆儿的事我知道了,芳华已给我安排在燕王身边了,她的出色你以后会知道,即便有道祖真传帮他燕王,他也难逃一死,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恭夫人知道白芳华是天命最出色的圣女,修为精深不可测度,心智更高绝无比,不由面色一喜道“女儿知道芳华的厉害呢,不过那僧道衍也不是易与之辈,千万小心才是。”

单玉茹点点头道“不错,我暗中观察过此人,只能用深不可测来形容。”

“如此,女儿先告退了。”

第五十一章 筝仙秀秀

夜落之前,恢复了允炆面目的我和改装的史兰香薄昭如二女进了武昌府。

武昌的韩府现在可是非常出名的,八大派鹰刀事件闹的江湖沸腾,谁人不知韩府呢,再加上韩府的生意本就遍及天下,面且河运能力十分出色,绝对的大商家。

二女均是女扮男装,象两个浊世佳分子,各具风采,只是略带柔媚之气,在高明人的法眼中这种装扮是无所遁形的。

我们进了一家较出名的大客栈,租下一处独院。掌灯之后,我们三人再入了楼就餐。

果然是名楼,食客如云,而且尽是些有钱人,不是权贵即是大富之流。

酒楼气氛明显有了档次,必竟来这里的人都是自重身份之辈,谈吐说话都高雅无比。

我今天小发酒兴,史兰香亦是欢喜的陪我共饮,连薄昭如都浅尝了一番。

一边喝着酒,。我一边思索方夜羽的下一步计策,他会在武昌设下什么套?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他应是处地被动的也守之局中,那么他会想到我主动来找他们吗?

现在不是他对付我了,而是我对付他,估计他们正是看破了此点才在武昌玩了一手故意失踪,然后设计等我的到来。只是这次洞庭湖之战方夜羽和鹰飞没有出现,他们俩去了哪里呢?

这时隔壁传来的洪亮的声音“各位一会都去捧场,黄州小花溪的名妓怜秀秀今夜要在我们武昌的‘迷香苑’献艺,来,为能见到天下第一名妓而干一杯。”

怜秀秀?我眉锋一挑,眸光忽亮。

“有人家和昭如在你身边,你还敢胡来吗?”史兰香低声在我身侧道。

我愕然,这么快就给她发现了我的表情?另一边的薄昭如却忍不住失笑。

对面又传来一个声音道“上次小花溪的事可是早传遍天下了,庞大魔师和乾大城主共宴这美女,谁知把她给惯坏了,如今谁的脸子也不给,还真把自已当足了是庞斑的女人呢。”

另一人哧之以鼻,笑道“罗兄,你别吃不到李子说李子酸,本人要是能和魔师把酒言欢一次后也能抖起来,你不会以为谁也有这种机会吧?”

“你还真贱啊,庞斑是你爹啊?”众人暴笑起来。

“求之不得呢,只怕也人家不认我这儿子。江湖上盛传,就是上回一起在小花溪闹事那个怒蛟帮的‘快刀’戚长征不就成了乾大城主的义子了吗。”那人又道,言下十分羡慕这种际遇。

“喂,不知今夜会有什么人捧场,听说这两天有个十分出色的年青人出入‘迷香苑’,据老鸨讲这小子和怜秀秀谈的很来的,***,这女人们都爱小白脸啊?”先前那人又道。

“那韩府的少爷韩希武这两天不也天天去吗,看样子要和那个小白脸干一仗了。”

“快喝,,我们去看热闹,姓韩的有八派在后面撑腰呢,可不是好惹的。”

我再没兴趣听下去了,但他们所说的那个小白脸让我心中一动,能让怜秀秀心动的人不多,这根本就不是小白脸不小白脸的问题。这美女曾和庞斑乾罗这样的人物倾谈交心,见识眼光自不会和一般风尘女子相同,这个小白脸或许会给我些惊喜也说不定啊。

迷香苑,在武昌府也是大红大紫有名的欢楼。

此际,苑外车水马龙,达官显贵,富甲巨商,自命风流的不凡才子,狂傲自恃的江湖豪客混成堆的往里钻,可谓盛况空前。站在门边的龟奴们一个个点头哈腰,脸都笑的变形了,却丝毫不知疲累的迎着客人们。

我提出要去凑热闹时,基本上没遭到二女的反对,可见这怜秀秀的魅力有多大。

为了这次名妓的献艺,迷香苑没少思和功夫,他们在宽阔的中院搭起一个临时的艺台,这献艺台要三面面对客人,背面算是后台。

台前十张桌子此刻已坐的很满,正面处一张桌子处居然是位五十来岁有几分官样儿老家伙,从他的气派和那些公地他的恭敬态度中能看的出来,不少人陪着他。

难道是武昌府台大人兰致远?我心中一动,有了主意。

翻手从怀中掏出了银亮的锦衣卫腰牌,镀上了银色的锦衣卫腰牌最低也是个千户大人了,相当于地方卫所的掌事大人,即便是都指挥使也是这种腰牌,和普通的锦衣卫腰牌不一样。

总不能站在这里欣赏怜秀秀吧,我倒是无所谓,可还有两美女呢,站在这时挤的一身臭汗不说,我的夫人难保不被某某触及哦。

当下我领着二女穿过七八排贵宾席桌直径朝那可能是兰致远的人走去,即便他不是兰致远也是个官吏一类的,但是在这种场合怕也只有兰致远才有这个资格坐这里的位置吧。

刚至近前,一个师爷模样的人突然起身绕过座席挡住我们的去路道“这位朋友,前边的位置可是早订满的,请几们后边吧。”他可不管我们什么人,在武昌还有大过兰致远的人吗。

我丝毫不动怒,微笑道“兄台可是兰大人的手下?”

只看他的样子就知道是个小小师爷了。果然那人倨傲的道“朋友你还算有眼力,既知兰大人当面,还要扰大人的清兴吗?”

我哭笑不得,这家伙真不懂察颜观色还是装疯卖傻,我明知兰大人在此仍敢来找他,自是有份量的人,他居然猪头猪脑如此不识相,想丢了饭碗吧。

我亦不由摆出一付傲态,淡淡道“本人找的就是兰致远。”话落气势一盛,深深盯了他一眼那师爷心中一寒,不堪的退了两步让出路来,给我一眼直透心肺,直颤,差点没裤子,别说是他,就是武林高手也受不了我这一眼之视,这只是给他个小小教训而已,如此狗仗人势之辈,平时不知如何欺压乡里呢,按理说这兰致远也算个清官,怎么会用这种人。

再不理他,我自径行前在桌旁坐下,二女更不管其它,都坐于我的右侧。

左首的兰致远早在我和他师爷对话时就听到了,直到我直呼其名时,他才不乐的转回头来,不过这人不愧是在官场混了十数年的人了,心知我不好惹,不然岂敢呼他名讳。

他望着我坐下后才道“不知这位兄台可是找兰某,老夫正是。”

我心中暗赞,果然是老油条,深诣官场之道,既不在我面前摆官架,也不对我卑躬奉承,不卑不亢,应对自如,等探了我的底儿他可依情况再控主动,或恭或鄙,真是厉害的老人精。

我看了眼和他同桌的人都在对我表现出不满的情绪,这些人不是武昌的巨富便是商甲甚或是兰致远手下的小官,这时看兰致远对我这般说话才忍住了怒气。但也惊异于我们三人的绝世风标,三个‘小白脸’,绝对的一流货色,丰神俊秀,英朗不俗。

我将手中的银牌微微一晃,便收入了怀中,一边笑道“只是恰逢其会吧,在下不过顺路办事,不想竟赶上了天下第一名妓怜秀秀的盛会,错过可惜,便进来瞧瞧,哪知一向清洁廉明的兰大人也在,所以便来讨扰一番。”

看到腰牌时兰致远已色变,更听我话中说他流恋欢场,有损清名心中更震。

他是聪明人,武昌府也有带这种腰牌的锦衣卫,但只一人,更和他交情莫逆,可眼前这位明显是来自京师的,不然哪来的这种咄咄迫人之气势。

兰致远强作欢颜道“不知大人公干在兰某辖区,失礼之处还请耽待一二才是。”话罢脸一沉转首对那师爷道“方参事,这里没你的事了,以后都不用跟着本府了。”

那方参事顿时面若死灰,却不敢放半个屁,一边拭汗一边应诺退走。

同桌这些人无不吃了一惊,想不到我有如此威势,他们都在猜想刚才兰致远低头看到了什么,居然有如此转变,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兰致远都惹不起的人,他们就更惹不起了,一瞬间一张张怒怨的脸容换上了挤出的笑颜,有的脸肉还在抖动,大该不习惯这种转变吧。

我心中暗叹,难怪人们争名夺利呢,这是就官大一级压死人的真实写照。

“兰大人好说,在下别无他意,仅是路过而已。”我微微笑道。

兰致远深知锦衣卫这特务机构是做什么的,就是调察一些官员的不法之证和出轨行为的,他们的一句话可以葬送自已的仕途,不惧才怪。论官级他不及自已,但论权可是受制于他了。

“大人见谅,不知者不罪,也是兰某御下不严,还望大人原谅则个,日后有机会,兰某定到府上谢罪。”兰致远仍是小心翼翼的道。他深知锦衣卫不好惹,而能出巡的就更不好惹了。

“哈,兰大人言过了,我们看戏,看戏,”我不以为然的笑答。

兰致远这才放了些心下来,附合道“好,好,看戏。”心里却想回去怎么收拾那个参事。

这时台上一行乐女步上,各持乐器,或筝或萧或琴等,顿时鼓乐齐鸣,拉开了好戏的帷幕。

四处楼阁拱卫,都高高挑起宫灯,将中庭院落照的亮若白昼,夜空中回荡着动人的悠悠仙乐,席间一众美艳女侍端茶送果,整个场中气氛极其高昂。

这时八名盛装舞女艺妓在台上开始献艺,曼妙的身姿随着鼓乐变幻着各种撩人的舞姿,使看场中的人不断叫好,喝彩。

八舞妓一曲终毕,都缓缓从后台中退出。这刻一声唱诺传遍全场“有请怜秀秀小姐登台。”

此语一出,顿时全场静的无一丝声响了,似乎空气都为之凝结。

一位紫装丽人从后台角门穿上艺台,莲步轻移,曼妙生姿,一张俏脸宜喜宜嗔,如画的眉目,胜雪的肌肤,若空谷之幽兰,泌出醉人的芳香,她的出场似乎把一股灼热的流光异彩带给寒夜,她太耀眼了,更让人感到温暖和馨甜,在这刻连天上的明月亦为之暗淡失色。

台下久久之后才暴起如雷般的掌声。

“秀秀在这里谢过诸位的捧场,但愿秀秀的鄙技不会叫大家失望。”待掌声落尽她才开言。

我明显感到怜秀秀的目光在场中寻找着什么,但她做的那么自然,只是那丝期许让我发现了玄妙而已,我心头一震,谁可令她如此挂心呢?

后边早有侍女架起了筝架,放好了锦墩。

当筝声透空回荡时,所有的人为之沉迷,时若高山流水,时若小溪轻淌,忽而又似万马奔腾,让人热血豪涌,忽而又似怨妇低泣,让人勾起断肠往事,她脸上的表情亦随着筝势不停变幻,或娇美动人,或春情荡漾,又或含怨伤怀,又或悲怆凄迷。

台下之人无不被其出神入化的筝技征服,一个个神态各异,随着高低婉转的筝音脸上呈现着各种变化,世间百态,人间诸情纷纷在这刻写在每个人的脸上。

加上她歌喉温娇柔婉,曲词达意抒情,完全让在场者迷醉过去。

如此筝技,难怪连庞斑和乾罗亦要叫绝,果然是天下无双的仙乐。

一曲终了,全场寂静无声,好象绣针落地之音都会破坏这美妙绝伦的意境一般。

我身边的二女为之痴呆了,来之前虽知怜秀秀十分出色,但仍未想到她厉害至此,我同样的吃惊,听惯了二十世纪音乐的我对音乐的欣赏自是不同于这些古人,不过今天我不得不为之倾倒,太厉害了,我从未给一首乐曲这么快的带入意境中去,可是今天怜秀秀做到了这一点。

这美女抬起俏脸,幽怨之意仍未散尽,使人立时生出要将她揽入怀中尽心呵护的冲动感觉。那双眸光再次巡视全场。这刻,迟来的掌声才暴发出来,喝彩声叫嚣声混成一片,群情激奋。

我神情忽动,一股熟悉的感觉在清明若镜的心湖出现,我要找的人竟真的出现在了这里。

叶崩云。没想到所谓的‘小白脸’指的竟是这魔相宗这位出色的传人。

难怪能令怜秀秀心动呢,他的确具有这样的实力。

我的目光落在怜秀秀脸上时,她正绽开了笑容,那丝异色尽去,果然叶崩云是她要等的人。

在这一瞬间,我心里打了个突兀。

叶崩云是够出色,天赋修为又或相貌才识均相当不凡。只是他心中怕不是打的这个主意吧,但的目的何在?这苦命的女子跟了她的话还不是受活罪吗?但她若真觉定了,受什么罪都愿意的,情爱的力量是非常可怕的,这一点我还是很了解的。

一般掉入这个陷井中的男女最懂苦中做乐了,象怜秀秀这种看透世情的慧质兰心的美女就更不在乎什么地位名权,富贵荣华,她要的只是能让她心动的人,能让她倾心的人。

叶崩云应该还未达至目地,因为他始终和庞斑有一定的距离,一个爱上庞斑的女人,只有浪翻云才具备从庞斑‘手’中横刀夺爱的能力,余者碌碌。

或许这叶崩云只是她的暂时的一种精神寄托吧,那么我是否该出手呢?

不妨先看看情况再定,叶崩云若是心存异志,抱着别的想法,就别怪本人我出手夺爱了。

若他是真心要和这美女相守一生,我亦无话可说。

第五十二章 魔门秘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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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赤媚睁开眼眸望向方夜羽。

他的伤势已趋复原之状,再有一两日的静修必可痊愈,而且修为亦将更为精进。

洞庭一战终于看清了凌远山的实力,难怪他有恃无恐,光是其本身的实力就足以傲啸天下,横行江湖了,加上手中的势力,更若如日中天,能披靡者有几人。

方夜羽离舰之后便潜入了武昌秘巢,他本就要等洞庭之战的结果,也好进行下一步的安排,现在进京还是早了些,而且满天下的告示悬赏抓拿自已为首的‘蒙匪’,形势空前的不利。

但洞庭的战果确实出乎他意料之外,若不是里赤媚的话,可能是全军覆没的惨淡收场。

四千精锐一役丧尽,自入中原这可谓是最大的损失,把先前赢到筹码完全输了出去,原本投效的黑道残余势力纷纷遁走隐迹,不敢现形了。

刚才大师兄更传来了京师方面的消息,庭议十分出人意料,连胡奸相都阵前倒戈了,在此种情况下绝对没有进京的理由,除非另有庇护之所,楞严绝对受到了凌远山的严密监控。

甄素善出奇的不言不语,静静坐在方夜羽之旁,孟青青也在这十多天来恢复的不错,但距离伤势痊愈仍须十天半月,她的功力必竟及不上里赤媚,更没有特殊的疗伤之法,不慢才怪,但在她来说,这种恢复速度已以非常令她欣慰了,更惊奇的发现自已的修为有所迈进。

“里老师,我们洞庭一战虽败犹荣,能从绝对强势的敌人手中安返,当全仗里老师的魄力。”方夜羽由衷道,眼内更有对里赤媚的敬佩神情,以前即便有也远不若现在,在他方夜羽眼中,除了师尊庞斑只有一个浪翻云可令他衷心折服,可是现在又多了两个人,那就是里赤媚和凌远山,前者是敌前纵俘,后者是放虎归山,都是在生死存亡的绝对关口,这确实要具有常人不及的魄力和勇气,心胸和胆量。

连名动天下的覆雨剑浪翻云亦要对里赤媚的胸襟气度由衷赏识,可见这人妖魅力何其之大。

里赤媚妖异的秀美脸庞透着丝慑人的神采,情绪未有丝毫的波动,淡淡道“败军之将,何以言勇,此事不须再提,经此一战我们更将齐力一心,若事事可轻易办到,又有何乐趣可谈,这场游戏只是刚刚开场,夜羽你下一步有何打算?”

方夜羽似从里赤媚的眼中看到了一种坚毅的东西,令他心生感动,闻言笑道“我刚和素善,青青商议了一番,如今的主动已到了凌远山手中,我们亦回复了初入中原时的状态,由明转暗未尝不是好事,必竟这里是中原,若是太剌眼的话难免遭忌,而且更易激起他们同仇敌忾之心,素善判断凌远山定会登陆武昌,寻我们再次决斗,但浪翻云随来的可能性极小,少如此一个强敌,我们会大大减轻压力的。”

“我们现在最头疼的是消息很不灵通,手下无可用之人,事必亲力亲为,但告示满街令我们的人根本无法在明处活动,这一劣势得不到解决,很多事都一筹莫展。”孟青青道。

甄素善道“办法总会有的,中原以无可用之人了,两湖两战令我们失去了大部分优势,那些黑道残余势力也不过是和我们虚与委蛇,一但损及他们的利益,便是如今这个局面了,不能指望其忠心不二,只能威逼胁迫了,另外就是给大公子发讯,让他动用一些官家势力,暗中和我们通气,这些年来以大公子的才智不难办到此点吧。”

方夜羽眼中精芒一闪,道“武昌府倒是有个非趁的胁迫对象,嘿嘿。”

里赤媚看了他一眼“韩府?”

“不错,韩府的生意遍及天下,海陆两运都非常便利,这样的世家若没有消息灵通的耳目,怎么能绝胜商场呢,若是我们利用得当,获益当是不浅。”方夜羽道。

“他们背后是八派撑腰,我们现在不宜与八派再启战端了吧。”孟青青蹙眉道。

“青青你想错了,是否挑起战端全看韩府的意向了,想起战端我们还会怕一盘散沙的八大派吗?上次长白派冲上凌远山的巨舰夺鹰刀无力而返,想来怨气难舒,谢峰这个人一向最忌不舍,若是我们支持他力登八派盟主之首,并帮他干掉不舍这唯一劲敌,你猜猜他会不会与我们合作呢?嘿嘿,韩府鹰刀事件就让他恨透了不舍。”方夜羽又道。

甄素善这刻露出笑脸道“夜羽这个法子相当高明,借着他们的内部矛盾挑起八派的内乱使他们无暇他顾,这便是我们最大的目的,秦梦瑶自会为了此事费些心力,不知夜羽认为谁去说服谢峰比较合适?”

“崩云去吧,他的武功心智,随机应变都能当此重任。”

“他这两天可是顾着怜秀秀啊,怕是心思不在这方面吧?”孟青青笑道。

里赤媚哑然失笑道“这正是他高明之处,此人看似平淡,实则智深如海,泡怜秀秀亦不过想试试情关的味道,得其身心再将其抛弃,若能做到此点他的修为将大步突进,或许怜秀秀才堪做他的情场对手吧,这是一位连魔师庞斑都为之心动的名妓啊。”

甄素善和孟青青对望一眼,看来自已仍是小看了这叶崩云,难怪他如此出色,在覆雨剑的重创下恢复的还如此之快,给人匪夷所思的感觉,这魔相宗的功法果是与众不同。

不过二女仍把叶崩云想高了一筹,浪翻云做成的伤势岂是那么容易恢复的,只是叶崩云有苦自已知吧,强行压下了伤势,他须尽快找一纯阴处子合体疗伤,以获最大收益,只是他心眼两高,看不上俗世庸粉,哪知怜秀秀竟在武昌出现,给了他一个惊喜。

四人中或许只有里赤媚知道叶崩云心底的真实想法吧,他却不点破。

方夜羽这时道“素善,具体如何胁迫韩府还是由你来策划吧。”

“素善惭愧的很,洞庭一战将我们的优势全部策划的赔了进去,夜羽还敢信我吗?”

“洞庭我们输在战备上了,和计划策略全无半点关联,我已发讯给大师兄,让他秘密调察京城左氏的火器作坊,看看是何物件,居然厉害至此,看来将来的战事快由火器来当家了。”方夜羽不无感概的道。

此一点谁都不否认,那批火器太厉害了,近二百艘舰船无不毁在它的威力之下,简直让不敢相信,难怪凌远山敢孤舰迎战庞大的舰队呢。

二百五十万两银子就这么扔了进去,买回来的竟是满城满府的通辑告示,凌远山确实厉害.

随着怜秀秀一曲曲动人心魄的妙音佳乐,满场人的情绪跟着乐势起伏迭荡。

叶崩云并不前移,只是挤在院落之西的角落处,他本就英姿高挺,若鹤立鸡群,站在哪里都能引人注目。

好一个叶崩云,伤势未复就敢如此明目张胆的露面,悬赏榜中虽有其名,却未有画像,所以他不怕给有心人发觉,即便是首犯方夜羽和里赤媚也仅是画了个大该,画师并未见过其人,只是听他人描述,凭自已的感觉画的,有六七分相像就算不错了。

我无心再听曲了,心念急转,思忖着叶崩云的种种动机,难道他在这里出现只是为了引蛇出动吗?是否会是另一个圈套呢,但我感觉不到有其它高手的存在,就是庞斑这刻怕也逃不过我的灵觉感应吧,余者更不用提了。

这时,我们旁边的另一桌上一位年青的英伟青年喝起好来,恰是怜秀秀一曲终了之时,他头一个喝彩,自是引来了众人的注目。

大家都认得他是韩府的少爷韩希武。

“今夜秀秀小姐总算让在下见识到了真正的艺技绝筝,韩希武何幸,竟能得闻如此仙乐,不知一会散场,秀秀小姐可否赏希武个薄面,以好让希武一表心中的倾慕?”这韩希武不愧是世家豪门的公子哥,言谈和胆识均过人一等,没有人觉的他过份狂妄或骄姿傲做。

在这武昌府中谁人不知韩希武之名,绝对是一时无二的青年俊才,连附近府县的人都听过他的大名哩,也算是小有名气的新一代俊彦了。

府台兰致远和韩府的关糸也是相当不错的,韩府对这兰府台也是‘照顾’得当,所以相处的甚是融恰,一是地方父母官,一是世家豪门,出手大方的商甲巨富,两下当然有些见不得光的东西了,兰致远见我面带微笑并不怎么注意怜秀秀,便放下心来,更为表明他无意于欢场的决心,当下笑道“希武贤侄好雅志,当是这武昌府风流俊才之首,和秀秀小姐更是女貌郎才啊,不论二位如何论交,兰某在此先预祝一番,哈。”

府台大人的面子,怜秀秀总是要给的,淡然自若的现出个笑容道“多谢兰大人,秀秀红尘俗粉,怎配的上希武公子,叫兰大人见笑了呢。”她明是自卑自怜,实则是暗拒韩希武。

只看她望往韩希武的眼神就知她对这豪门公子无一丝的兴趣可言了。

韩希武哪能看的出来,听到兰致远的这番话,越发春风得意,忙对兰致远施礼谢过。

怜秀秀这刻无意将目光在我脸上划过,我丝毫没有放过这个机会,含着深意的一眸与她碰撞在一起,令这美女生出给看了个通透的怪异感觉。

这可谓是至庞斑以来最让她心动的一‘眼’了,芳心不由大震,却避开了我的眼光。

她的这种反应未能逃过那边叶崩云的锐目。

叶崩云不由惊诧,这怜秀秀不象似水性扬花的女子,怎么会有如此反应呢。他的目光直剌我的身背,同时起了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心生警觉,将气息完全收敛不剩半丝,在他看来我似是一个平常人一般,倒是我身右的二女让他有所意动,一眼便看出了她们是武林高手,而且是相当高明的那种。

而我猜想怜秀秀婉拒韩希武的另一个原因当是和这叶崩云有约之故,若给他接近美女的机会,我岂非要坐冷板凳了吗。

我心中一动,俯在史兰香耳边似做耳语,实侧传音给她“叶崩云来哩,香儿可知晓?”

史兰香不动的声色的轻轻点头,“夫郎你的意思是叫人家宰了他吗?”

“没那么容易的,此人非常狡猾呢,你要稍加动作他,可将其惊走,他旧伤未愈,绝不会冒险和你这种深不可测的高手对阵的。”

这时最让我们想不到的竟是薄昭如这美人儿突然回首朝叶崩云处盯了一眼。

没想到她和我合体共修之后修为突飞猛进,居然在这刻感应到了叶崩云的存在。我心知要遭,果然叶崩云一震,不再犹豫,调头混入人群,转瞬消失无踪。

我和史兰香均是一愕,后者苦笑道“只有错过今天了,谁想到你的昭如这般厉害呢,一眼将他盯了跑路。”这次她并未传音,所以薄昭如亦听的清楚。

她是聪明人,马上想通了我们俩人的反应,俏脸一红,道“都是昭如不好哩,打草惊蛇了。”

我摇头笑道“这正是你老公我的目地,惊走他即可,若给秀秀大家看到我们追杀她的准情人,岂不是没了见她的机会吗?”

“什么准情人啊?原来你在为自已打算啊?”二女一楞。

我低声道“我早从怜秀秀的目光中发现,叶崩云是她要等的人,想不到这小子这时候了还有泡妞的兴致,真是难得哦,准情人便是正在发展中的情人了,处于相互赏欣的阶段中。”

薄昭如白了我一眼,眼中却有捉狭的笑意,似乎在说你研究这玩意可是蛮精道的啊。

史兰香却道“那是夫君你不了解魔门的种种秘传功法罢了,我派曾有一位师祖论及魔相宗的一项魔功,该功法可借纯精处子之体迅速恢复极重内伤,女子越是灵秀有智其阴心越是坚卓柔韧,元阴中的那点真阳越是精纯无比,对伤者的疗效亦可翻倍递增,叶崩云给浪大哥重创,其伤之重可想而知,怜秀秀的慧美质秀不令他心动才怪呢,若给他得逞的话不仅功力尽复,更可在修为上做出进一步突破亦不是没有可能啊。”

听了史兰香的话,我和薄昭如都为之一震。

这魔门功法果真是层出不穷,变化万千,令人无法想象它的可怕之处。

薄昭如此时道“夫君,不若由你来出手救了秀秀小姐吧,她若落入叶魔之手必遭遇惨淡的结局,更有可能给其抛弃,那时她定会感到生不如死的极大苦痛,已经是风尘女子了,若再沦到这种地步,想想都令人难过哩。”这美女心底良善,竟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史兰香笑道“那是昭如你还不了解咱们的夫君吧,象怜秀秀这样的美女,他早动心了,有没有叶崩云的出现,都怕秀秀小姐难逃的‘魔’爪了,如今只是多了个小插曲而已。”

我大为汗颜,伸手摸至史美人儿的臀侧,笑道“这么编排我,是否小屁蛋儿皮紧了啊?”

第五十三章 功败垂成

对于叶崩云发现我们的行迹,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了,只是他对薄昭如的印象不是有多深,当日舰上之战,他眼中只有一个浪翻云,随即便重伤,更无心理会其它,而昭如此时又是男装,只是令其感到眼熟而已,是否会想到我们身上也很难说呢。

盛况空前的献艺终于落下了帷幕。

兰致远对我数次邀请去府上,都给我婉言相拒,并以执行公务为由让他加强府城中的夜巡力量,我向他悄悄的透露了‘蒙匪’极有可能在武昌一事。

兰致远惊的嘴张的老大,忙向我告辞回府,着手安排一切。

我心中暗笑,再过一会满街都是巡兵秘卫了,这将有助于揭制方夜羽的某些行动。

现在的他对官府的势力不得不顾忌了,蚁多咬死象,就是这道理,除非他不想在中原混了,可冲进府去将兰致远杀掉,否则他必须得忍气吐声。

谁叫这是我说了算的地头儿呢,在中原境内,我就是最大的地头蛇。

韩希武并不气馁,别人是往外走,他却是往里钻,穿廊过阁之后,硬是追到了怜秀秀暂时落住的‘怀秀楼’之外。

哪知他刚要开口说话时,一个高大老者出现在楼门处,冷冷道“公子请回吧,我家小姐今天很是疲累不见任何人的。”

这老者正是怜秀秀的老仆人岐伯。

韩希武当然看出了老者的不乐之态,心头暗骂,嘴上却含笑道“即是如此的话,韩某就先告退了,请代在下传话秀秀小姐,就说希武明早来见她。”

岐伯却不答他的话,只淡淡说了句“不送了。”便回身进了楼去。

这使一向娇惯成性的韩希武大为不愤,气的俊脸泛白,但又不得不看在怜秀秀的脸子上忍下这口怨气,妈的,有朝一日,等你韩少爷夺了美人儿身心,再回头找你个老东西算帐,哼。

韩希武一边生着闷气一边朝外走去,什么兴致也没了,路来路过的娇艳美女们都想巴结着万贯身家的韩希武,不是出言挑逗就是拉扯贴身,只是韩希武心头正怒气冲冲,不耐的一一推开了她们出了迷香苑朝韩府的方向行去。

才转过一个路口,街上光线忽暗,此时已是三更天了,正是夜深人静之时,除了欢场酒楼之外很少有闹夜的地方了。

蓦地一道人影闪现出来,挡阻了韩希武的去路。

韩希武本能的顿步拔剑出来,喝道“何人敢找我韩希武的麻烦。”

来人哑然失笑,负手朝他迫来,气势慑人之极,“哦,韩希武很出名吗?非常厉害吧?”

韩希武看清来人时,不由心胆俱裂,这人曾在韩府出现一回,是追杀韩柏的那凶人。

赫然是‘人妖’里赤媚。

韩希武瞬间锐气丧尽,只感手脚发软,剑早垂下了,退了两步才颤声道“你,,你要,做什么?韩府并未得罪阁下,,你为何与我过不去?”说至最后,汗已透湿了背衣。

里赤媚淡淡一笑道“只是请韩小兄去见个人而已,谈些小事,不是很为难吧?”

韩希武终于崩溃,额头冒汗道“在下能有什么值得阁下,,”说着便停了下来,因为里赤媚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心头大骇,转身便跑。

“若给你在里赤媚面前跑掉,人妖以后都不用出来混了。”里赤媚笑道。

刚奔出的数步的韩希武赫的刚要张口大叫,突感后脑一震,便失去了知觉。

我在明月映照下悠然步至了‘怀秀楼’前。

史香兰和薄昭如留在某一雅室继续装俊男佳公子逗美女们玩闹,顺便等我,她可是如鱼得水般的应付自若,薄昭如却是拘束异常,但心里十佩服史兰香的超卓手段和灵变才智。

就在这一刻,我再次清晰的感应到了叶崩云的存在,果然是魔门中出色的人物,竟懂的溜到了这里躲难,我亦心中叫绝,这里确实是最安全的所在,若没有怜秀秀的同意就是庞斑也不会唐突佳人闯入她的香闺中来,江湖中有点名望身份的人都不会这么做。

可今天偏偏碰上了我这个与众不同的客人。

看来叶崩云是迫于绝境中了,今夜似要达成目地才肯罢休吧,强敌压境,他不急才怪。

我收敛精气神,将自身一切生息与外界断绝开来,有若融入了天地间一般,再无分彼我。然后身形轻晃,下一刻便翻上了‘怀秀楼’去。

除了庞斑浪翻云的那种强大无匹的精神异术能达至锁心之境感应到我的存在,当世之上怕很难再找出第三人了,强如秦梦瑶或鬼王人妖之辈亦差着一步始能办到吧。

而重伤未愈的叶崩云功力大打折扣,感知力更大不如前,我立于他背后怕他亦难以察觉吧。

‘怀秀楼’楼中有阁,里外互套,是少见的一种建筑风格。

藏在楼中阁内的中厅处,此时叶崩云正和怜秀秀对坐。

“叶兄真的不是我中原人氏吗?”怜秀秀微蹙黛眉。

叶崩云笑道“中原域外又何必分的那么清呢,感情的事很是微妙,即便是仇敌间也难免不坠入这泥潭之中,这难道会成为你我间的一道鸿沟吗?”

“秀秀不是这个意思,最近江湖上风风雨雨,搅的人心不安,岳州府之事叶兄当有耳闻吧?”怜秀秀含有深意的望了他一眼。

叶崩云心内一惊,面上却丝毫不露,洒然一笑道“这么大的事叶某当然听闻了呢,这批人却也胆大包天,不知秀秀突然提及此事,可是怀疑叶某人于那‘蒙匪’有关。”

“只是一时的感触吧,倒叫叶兄见笑了。”怜秀秀笑道,但她秀美无匹的颜容却流露出一衰色,令人想不出她为何做此表情。不会是同情这些人的遭遇吧,那可要笑掉某人的大牙了。

叶崩云虽自负才智,同样未能看穿秀秀衰色背后的真实含义。

“秀秀筝技天下无双,人更是超凡脱俗,叶某竟能得如此佳人为友,真是不负此生哩。”

“叶兄过奖了,秀秀只是红尘中一无所凭依的可怜女子吧,十几年来在这欢场讨生活,早习惯了这里的醉生梦死令人暂忘凡忧的感觉。自见庞斑之后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样一个令众生惊惧的冷酷魔王居然有那么令人折服的胸襟和深刻情怀,秀秀首次尝到了感动的滋味,不知在叶兄眼里,庞斑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毫不掩饰自已对庞斑的深情和心动。

叶崩云心中再次一震,庞斑会秀秀天下皆知,没想到这美女竟爱上了庞斑,自已再强也没有庞斑的魅力啊,这可如何是好呢?

心下思忖间,嘴上笑道“天下第一高手的风范气度,根本不是叶某之辈所以比拟的,他是千百年来魔门最出色的一代宗师巨匠,令人高山止仰,望尘不及,天下间还有比他更冷酷的人吗?没有,但有比他冷酷的更有魅力的人吗?更没有,谁人能把这种冷酷的魅力演绎到能令秀秀心动的地步?或许这世上只有庞斑一人能办到此点吧。”谁都听的出他的话意,那是对庞斑的无比尊崇和敬服。

怜秀秀点点头道“秀秀活了二十几年,庞斑是唯一令秀秀一见心动的人,只是一个眼神便可令秀秀生出抛开一切与其甘苦与共的感觉来。”

这句话的深意终于给叶崩云听出了弦外之意,她等若拒绝了自已的追求,心中只有一个庞斑。

叶崩云不由生出从未有过的一丝嫉妒,并不是因为他自已不如庞斑而这么想,只是悲叹老天为什么要让庞斑见到怜秀秀呢,居然将这样一个美女的心残忍的带走,难怪她衰色连现呢。

这是自怜自怨的心境写照吧,明知庞斑不会爱上她,她仍要爱上这超卓人物,情真是令人想不透的东西,它既能伤人于无形,更能让世人醉心迷恋。情,究为何物。

叶崩云心中生出了退意,对这怜秀秀这样的女人,根本就狠不起心来将她‘霸王硬上’,那样的话会在自已心里刻下一道永世不灭的伤痕,此生将再无进军天道的可能了。

“叶某理解了秀秀的意思,只是今天秀秀突然有所转变,令叶某想不通,秀秀可否解惑,叶某听后便离去,再不来打扰秀秀。”叶崩云一但下了决心,反而恢复惯有的从容淡定。

怜秀秀眼眸一亮,这人到底还是相当出色的,淡淡笑道“因为秀秀感到叶兄并非彻心真爱秀秀,故此有所转变。”她的直言不讳同样让叶崩云吃了一惊。

难道她竟高明至此,看穿了自已的真实意图不成?

叶崩云立起身形,谓叹一声道“叶某知道错在哪里了,从一开始叶某就低估了秀秀的智慧和眼力,我真的很蠢,居然小看连庞斑都动心的女人,秀秀珍重,叶崩云告辞了。”在最后的一刻,他道出了自已的身份,等若承认了自已的失败。

他的身影仅一闪便消失在了厅内。

怜秀秀美眸中倾出两行热泪,自语道“秀秀的命真的很苦哩,是否再见过庞斑之后再看不起其它的男儿了,唉,叶崩云啊,你真的小瞧秀秀了。”

这刻一把低沉的男声响起“秀秀还说命苦?天下优秀男儿都给秀秀阅尽,苦在何处呢?”随着说话我迈步入厅。

怜秀秀一震,看到我时眸光不由一亮。她终是见过世面的人物,对我们这种人的神出鬼没似是司空见惯般,也不以为怪了。

这美女深深看了我一眼,不答反问“先生是否早就来?不然岂会如此之巧?”她所说的巧指的当是叶崩云刚走我便进来了。

我含笑点了点头,直径走至她对面坐下,好似回到我自已家中一样,自由而随意,却没说话。

怜秀秀目中露出欣赏之意,这人光是那种悠然洒脱的气质就可庞斑难分高下了,而他的眼神更是深邃莫测,而他看自已时,就如庞斑看着一般,无一丝秘密可瞒过他似的,他是谁?

“如此说来,刚刚离去的叶兄该是先生不想碰面的人了吧?”怜秀秀又道。

我忽现苦笑“若是秀秀知我是凌远山的话定不做此想。”

怜秀秀大震,粉面为之失色,天哪,他竟是凌远山,现今武林中叱咤风云的大人物,几乎盖过庞斑浪翻云的锋芒。

而怜秀秀更清楚凌远山和方夜羽一糸的对立关糸,两湖两战,震动天下,使方夜羽精锐尽去,如今成了过街之鼠,再无复刚入中原时的豪气冲天了。

而悬赏榜中叶崩云排前十位,可见他在域外联军中的地位何等之高,凌远山竟放过这样的机会,只是为了向自已示好吗?这并不符合他的利害关糸啊。

“凌候爷当面,秀秀有眼不识,望候爷见谅。”怜秀秀起身施礼。

我淡淡摇头道“秀秀不须客气,来这里的不是什么凌候爷,只是凌远山,仅此而已。”

怜秀秀注视着我的双眼又道“秀秀可否问凌爷一个问题?”她当是对我放走叶崩云不解。

我微微一笑道“庞斑和乾罗都要做好人,不敢打扰秀秀的心境,凌远山又怎么做那恶人呢?虽然凌远山很想杀了叶崩云,封寒前辈就是殒在此人掌下,并非全是秀秀小姐的原因,我凌远山也不是趁人之威之辈,他重伤在身,我要杀他易若反掌,但凌某人做不出此事来,若连个公平决斗的机会都不给他,他会死不冥目的。”

怜秀秀在这刻终于明白了我的心境,美眸中异彩纷逞,“秀秀是多么想立刻见到浪翻云啊,你和庞斑都是那么令人不能自制,覆雨剑岂会差了呢。”

“是的,浪大哥绝对是能令秀秀心动的另一个‘庞斑’,不同的是一个情深似海,一个酷冷如冰,但两种魅力都是让人无法抗拒的,秀秀是否还要说自已的命苦呢?”

“凌爷要笑秀秀了,只是叶崩云心迹复杂,令秀秀一时有感而发吧。”怜秀秀道。

我点点头笑道“叶崩云若拿出庞斑的魄力登场便直言自已的身份,此时的秀秀怕早投入其怀中了吧,但他终及不上庞斑,秀秀再次给他机会表露心迹时,他同样错失,天意吧,秀秀,以叶崩云的出色他不会如此不济的,只是心中另有目地,所以他始终觉的愧对秀秀,而无法坦诚相见的一个原因,这也是我不杀他的另一个原因,他确实是个人物,若敢‘霸王硬上’秀秀的话,这刻叶崩云已变作一具没有生机的尸体了。”

怜秀秀大为不解,心下却骇然,道“难道他有用强的动机和非这么做不可的原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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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覆水难收

我笑着点点头才道“叶崩云给浪大哥重创,值此争雄的一刻,他急于恢复重创,所以准备向秀秀下手。”接着我便将史兰香那段说话重述了一遍给秀秀听。

怜秀秀听的俏脸接连色变,眸中隐有泪光,但也为叶崩云最后的选择原谅了他,他确实算条汉子了,换过别人的话,很难做到这一点,这证明他心中不是全无自已的位置。

我明白她心中的想法,微笑道“秀秀何须如此,你不该是这般脆弱的女子吧,他既然当初下了这决定就是准备要先取后弃的,只是他没想到秀秀的魅力如此之大,到了这刻才知错了,却是太迟了,可以肯定的一点是他一定怀有庞斑般的志向,誓要抛弃一切进军天道,所以他宁可退去,不闯这情关,也是因为他会在天道和秀秀间做出选择是个两难之局,或许他现在还未考虑这个问题,但将来他迟早会面对现实而做出残忍的所择,庞斑和言静庵就是最好的例子,也只有超卓如庞斑者才能放弃言静庵。换了浪翻云必会和这出色的女人恋到天之尽头,只是世事不如人意,庞斑遇上言静庵,而浪翻云遇上了纪惜惜,正因为这两个女人他们才走上了天道孤旅,殊途同归,他们迟早会在这条孤路尽头的那一点上相遇。”

怜秀秀美眸一眨不眨的盯着我,听我的说话似乎是世界上最美的一种享受一般,脸上尽是欣赏和向往之意,半晌才道“凌爷你是否知道,你说话的时候给人特别陶醉的感觉,象品尝一杯美酒般,真希望这酒永远都饮不尽才好。”

我哈哈大笑,转首深深望了她一眼道“秀秀若是因此爱上我凌远山的话,会否又是另一场‘苦’的经历呢?”

怜秀秀露出如花笑靥,很是妩媚的看了我一眼道“秀秀是否水性杨花来着?见一个爱一个。”她这话等若告诉我非常欣赏我呢。

我忍不住笑道“若是连自已倾心的事物也不能欣赏的话,那活着还有何乐趣中言呢,大多数人看到的只是水性杨花的外在表面,又有几人能看透水性杨花的内蕴本质呢?”

怜秀秀欣悦道“凌爷你的修为当是相当出色了,难道没想过进军天道吗?”

我又一次深深看了她一眼道“我不想进都不行了,如今已踏入天道,只是心和神还未进来而已,秀秀你筝艺冠绝天下,它与你生命相融,若是你的心境得以改变,提升至另一层次的话,你亦可‘由筝入道’,真正的天道似远实近,每个人都要这样的机会,只看他是否有把握这机会的灵智罢了。”

怜秀秀心神剧震,美眸中溢出难以置信的神色。久久无言。

“天道既是孤旅,凌爷你为何还要追求那秦梦瑶呢?更闻你风流绝世,尽拥天下美女,如虚夜月,庄青霜,谷姿仙之流,秀秀想知道凌爷你的选择。”

“问的好,凌远山是个叛逆心性,最是不信邪,天道既可以是孤旅,它就不排除双旅又或众族的可能性,凌某人是不会放弃任何一个他深爱的女人的,带她们共闯天道又何妨,若不能成行,凌远山自会陪她们终老此生,爱了出去,还可以收回吗?”我盯着她道。

怜秀秀眸中神采连连,丝毫不做作的道“若是秀秀提出让凌爷带秀秀了开这里的话,凌爷会同意这提议吗?”她献出期待神情,有些紧张的望着我。

我却笑道“若是我是告诉秀秀此趟来的目地就是为了你,秀秀会否开心呢?”

怜秀秀面上现出惊心动魄的艳色,眸中现出羞喜,道“秀秀何幸,既遇庞斑又遇上凌爷,此生已非常满足了。”

“关键是做了我凌某人的夫人之后,想见浪翻云亦是一件小事了,因这覆雨剑是凌某人的大哥。”我望着他笑道。

“今天是秀秀此生中最开心的一天,得遇知音了,人家有了想喝酒的冲动。”

“哈,不知秀秀知否我心中现在最想做什么吗?”

“秀秀不知,凌爷说给秀秀听吧,只要秀秀能办到的都会尽力而为。”言罢有一丝羞意。

我知她误会了我的意思,微笑道“弄琴来,让凌某人为了能得秀秀垂青献上一曲。”

怜秀秀美眸现出异彩,心中大为震憾,敢在她面前献艺的不是没有,但绝对少的可怜。

“花朵儿。”她娇呼婢女进来。

一会工夫一秀美婢女跨了进来,大眼睛甚有兴趣的看了我数眼,早在外面听到我和她家小姐的谈话了,只是不便打扰而已。

主美婢也俏,真是绝配啊。

“取琴来,顺便让岐伯去要些小菜和酒来。”秀秀十分兴奋的道。

就在这刻,我神色忽动道“秀秀有两个你将来的姐妹来哩,抓我着采花贼来了。”

听我说的有趣,怜秀秀忍不住一笑道“有请两位姐姐。”她知都是江湖高手,这么说对方一定听的到,果然两声娇笑传来。

一瞬间厅内便多了两个做男装打扮的美女。

秀秀早在献艺时见过了她们,同时为二女的绝美为之心折。

花朵儿面现惊容,幸好提前知道了这是两位美女,不然还真当是两个‘小白脸’呢。

“秀秀姐,你太客气了吧,是不是我家夫君小嘴特甜,这么快便哄你上手了?”史兰香笑道。

这时花朵喜欢的退出去准备一切了。她心里为小姐终于有了归宿而开心不已呢,对方还是名震天下的大人物,仅比庞斑浪翻云逊色了一线的大人物。

怜秀秀赫然一笑,心中暗呼这美人儿的厉害。

三女互相介绍客气了一番。正聊了些女儿家的事,花朵儿便拿了琴来,还道半个时辰酒宴才可备好,已四更天了,做饭的大师傅们正在美梦中,所以要上的迟些了,这也是怜秀秀要的,换个人的话根本就没人搭理你。

我坐在琴架前,心神不住飞越,来了明朝有些时日了,自已是想起二十世纪那段时光,一首名人的曲子正有些合我们刚才谈论的话题。

我十指挑动琴弦,低沉幽扬的曲调顿时流溢满室,曲音温婉伤怀,使人不由心忆往事。

而我则适时启喉低歌起来,声音略带磁颤“爱到尽头,覆水难收,爱悠悠恨悠悠,为何要到无法挽留,才又想起你的温柔,给我关怀为我解忧,为我凭添许多愁,在深夜无尽等候,独自泪流,独自忍受,多想说声我真的爱你,多想说声对不起你,你哭着说情缘已尽,难再续,难再续,就请你给我多一点点时间,再多一点点问候,不要一切都带走,就请你给我多一点点空间,再多一点点温柔,不要让我如此难受,啊,你这样一个女人,让我欢喜让我忧,让我甘心为了你付出我所有。”

一曲‘覆水难收’将三女唱的心神飘荡,不能自已,各个心有所感,激动的眼泪满面。

最吃惊的要算怜秀秀,她从未听过如此曲调,算是大开了回眼界,心中更奉我为乐界新一代开山鼻祖了,暗暗下了决心,誓要将我的乐底儿掏尽。

韩希武从晕迷中醒来。发现自已处身在一间宽阔的厅堂里。

***通明,厅内亮若白昼,窗外仍是夜色朦胧,看来自已未晕多长时间。

这刻才懂游目四望,厅中坐着两个人,算上自已共三人。

里为媚赫然在坐,他对面是位俊朗英挺,气势雍容的年青人,一双精眸正盯着自已。

韩希武马上意识到自已的处境是何等的不妙,此刻心中真是恨极那个怜秀秀的仆人,若非他将知已拒之门外,自已又岂会落至这种地步。

可是他又怎知,即便是躲在怜秀秀的床下也改为不了他的命运。

“韩兄你好,在下方夜羽。”方夜羽淡淡道。

韩希武深吸一口气,他已人里赤媚的身份上猜到了这年青人的身份,不是方夜羽才怪呢。

已到了这步田地,光是怕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了。

“方兄你好,韩某不知两位找在下是何意?我们韩府并未得罪阁下吧?”韩希武壮着胆子开始为自已的小命是否有挽回做着努力。

“韩兄好说,贵府确不曾得罪方某,不过那只是以前,面一代表以后。”

“在下愚钝,不明白方兄的意思,可否说的清楚一些。”

方夜羽一笑道“韩兄你是聪明你,只要选择和方某合作一切便可迎刃而解。”

“不是开玩笑吧,满街都贴着你的悬赏告示,韩某和你合作,不是自寻死路吗?”韩希武不由面色大变,他实在想不明白自已有什么地方能让对方看的入眼。

不会银子吧,听说他们为了银子而在岳州做下了惊天巨案。

一念及此道“好,方兄你开口吧,要我少银子才肯放了在下?”

方夜羽和里赤媚相对一笑,后者道“韩小兄你是否太小看我们了,若要的银子的话我们可直接杀入你韩府中去取,何须请你来此。”

韩希武一楞,不解的望向二人道“你们到底要怎么样才会放了韩某?”

“和我们合作,我们只要武林中的消息,关于八派和凌远山的消息,如此而已。”

韩希武面色一变,“方兄这不是为难我们韩府吧?韩家是生意人,而不是武林人啊。”

“那就是你韩兄的事了,方夜羽不理这些,请韩兄三思。”

“不是韩某不帮阁下,韩某武功稀疏平常,江湖朋友更少,如何帮的阁下,方兄讲讲理好不好?”韩希武真有些急了,这叫什么事,居然让自已当他们的耳目。

里赤媚冷然道“韩兄也不是很为难,起码在武昌府你还有这个能力吧?”

韩希武没有答话,眼眸却来回转动,显是为了有活命的机会而心动。

“韩兄当认真考虑此事,事关韩兄自已的小命,我里赤媚不在乎多杀一个人。”

这话让韩希武大为心寒,“在下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是我韩希武呢?”

方夜羽一笑道“若韩兄同意的话,方夜羽定会为了韩兄保密此事,除我们三人之外不会有第四个知晓,更不会影响你们韩府的声誉。”

韩希武终是无可奈何点了点头道“但愿方兄你心口如一,不然韩希武做鬼也不会过你。”他心知这事若传了出去,韩府就算是跳进三江五湖也洗不掉勾结‘蒙匪’的嫌疑了。

那时亦将是韩府灭门的一刻,这是一次用自已生命做的赌局。

“方兄到底要什么样的消息?”韩希武道。

“凌远山这个人不陌生吧?”方夜羽道。

“听说过,只闻其名,未见过其人,”他心道,我怎么会不知道哟,你方夜羽给他杀的这般惨,如今竟拉我这无名小卒来垫背,我韩希武还真是走了狗屎运了。

“那就好,这两日他定会在武昌府出现,那艘巨舰最是显眼,它若开进武昌府码头你不会不知吧,好好盯着他就行了,有任何异动即给我传讯。”方夜羽淡淡说道。

韩希武心里那个气呀,可有什么法子呢,谁叫人家比自已强啊。唉。

“仅此而已吗?”韩希武问道。

“当然还有八派的动静,希望你也要第一时间奉上最新的消息。”里赤媚补充道。

韩希武叹了气道“在下认命了,你们的要求韩某全接受了,但也请你们遵守自已的诺言。”

“哈,那要看韩兄合作的态度是否认真了,韩兄应知我这话的意思吧”

“在下明白,事以至此,我韩希武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但这总有个期限吧?”韩希武道。

方夜羽看了眼里赤媚才道“我们离开武昌之时,合作便可取消,韩兄亦恢复了自由。”

韩希武听的一楞,自由?难道他们不放自已离开?

“方兄说清楚些?自由是什么意思?不会把韩某关在这里探听消息吧?”

“怎么会呢,韩兄误会哩,里老师,由你来吧。”方夜羽莫测高深一笑。

里赤媚由怀中取出一个小瓶,倾出一粒淡蓝以丹丸,托于掌上道“此乃魔门噬心丸,韩兄请服用,以后每日来服一次,可压制毒性,我们离开武昌时自会给你完全解毒。”

韩希武终于面色惨变,浑身一抖,自已似否太傻了,竟以为可以骗过这二人,看来这些魔门中人真是毒辣狠心之辈,吃吧,否则一样是死,吃了的话还有一线生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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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宋氏兄妹

开赴西北的杀手团由渭水源头登陆,进入了巩昌府。

这里已距离兰州已不足一天的路程了。

此次行动并无时间上的限制,所有众人亦不很心急,进城后便落店先住了下来。

巩昌,秦汉时期为陇西郡,宋时为巩州,明代始称巩昌府。

此地为兰州进京最近的必经之路,过了临洮府便是兰州。

自古以来这巩昌便是军事重镇,于关中,汉中,四川来说,得巩昌者可占据最有利形势,渭水,白龙江,西汉水都发源于巩昌,渭水东流,可经关中,白龙江南下可经四川,西汉水东去同样经汉中,仅三水便贯穿了巩昌于三地的来往通道,由此可见其战略地位的重要性。

在锦衣卫的身份掩护下,一切行动自是十分方便,萧飒更从留守舰上的几人身上取下了腰牌,给范良极等四人配上,有起事来这家伙是非常管用的。

历经了数百年的文化变更,昌盛和衰落,巩昌仍稳稳的屹立不倒,在西北诸府中,巩昌算是仅次于兰州的大都会了,繁荣之处亦不逊色多少。

听萧飒说,巩昌现今的兵权正握在蓝玉秘党中鹤庆候张翼的手中,而且是新调任来年余时间的一个蓝玉的心腹朋党。

一行二十五人,分成数拔住进了这家‘昌荣客栈’。或以商人身份,或以游人身份各不相同,互做不识,以免引起有心人的注目,必竟这里是蓝玉的地头,小心为上。

风行烈和戚长征二人此时坐在客栈二楼一座临窗桌上正品着茶,一边观望着大街上川流不息的人群,西北已近域外之地,这里随处可见域外之商旅,似乎比汉人更多呢。

萧飒带了两个人已经去锦衣卫所了,此次行动正式展开,一切按路上订下的计策行事,为了不惹起蓝玉的警觉,萧飒建议在巩昌便先向锦衣卫所着手,因为兰州蓝玉经营多年,怕是锦衣卫的千户大人早成了蓝玉自家人了吧,这般冒然投送上去,实是不智之举。

如今即便是向巩昌的卫所着手,也是找一些百户一级锦衣卫统领而已,萧飒因在锦衣卫蒋瓛手下供过事,和他相交甚欢,甚得其欣赏,后又因同是殿下的近臣,更拉进了一步关糸,而蒋瓛曾在兰州方面的卫所留有后着,就是监控蓝玉之用,其中有一个他最信的过的兄弟,就给他安置在锦衣卫所中,听说年前已经提拔为副千户之职了。

而萧飒,蒋冲等殿边的六个锦衣卫统领都是副千户之职。只是这京官往往比地方官更大了一级,他们的接触不同,活动层面亦有所不同,所以能力上就有了差别。

范良极和韩柏却是上了大街溜逛,看看会不会有什么特别的发现。

戚长征喝了几口茶后就皱着眉头道“二哥,我看不如喝酒得了,这茶才叫个难喝哩。”

风行烈一笑道“域外苦寒之地,这也只是他们的土特产罢了,商贸互通之下,兰州这边的客栈酒楼都是用这种域外人的茶来招待客人的,价钱便宜不说,还能让游人一尝域外风情,何乐而不为呢,入境随俗吧,三弟。”

戚长征苦笑,正要答话,忽感有目光盯着他,不由转头望去,只见隔着两张桌子的另一边有一位俊秀异常的公子哥正一眨不眨的望着他,这刻一接触他的目光不由一慌,避了开去。

戚长征大为愕然,如此俊秀人才确也少见,我二哥可谓人中之龙,仪表非凡了,仍及不上他这般秀美,咦,怎么会这么害羞呢?

蓦地,戚长征心有所悟,原来是个女子装扮出来的,不由暗暗一笑,反正闲来无事,不若逗她一逗,哈。心念及此,望了风行烈一眼,朝他打了个眼色。

风行烈也注意到了戚长征的异样,看到了那俊秀公子,此刻见戚长征打了眼色过来,心下会意,微微点头,含笑不语。

戚长征豪雄无比的长身而起,转过来对那俊秀公子道“那边的公子哥,可是和在下一见投缘?不若过来喝上两杯,所谓四海之内皆兄弟,兄台不会见外吧?”

那俊秀公子玉面一红,眼内闪过一丝不服,真的起身走了过来,口中道“如此甚好,在下正愁独自一人饮的无趣啊。”

戚长征一愕,这话是什么意思,不会是勾引我老戚吧,转而一想,差点笑出来,人家现在是公子打扮,自要和你豪言壮语一番了,敢情是自已想歪了吧。

俊公子很是大方落坐下来,看了眼风行烈,心中暗赞,如此英挺人物真是不多见,不过这位也相当不错,另一种豪雄盖世之姿,更显阳刚猛悍之气,光看他的好爽劲,就感到他有股说不出的真诚感觉。且先和他们谈谈再说,看他们也是江湖中人,说不定能帮的上自已呢。

“不知兄台哪里人氏?本人姓戚,这位是我二哥姓风。”戚长征道。

俊公子拱了拱手,装出一付‘久仰’的样子道“小弟姓宋名北,有缘结识两大哥,真是三生有幸啊,小弟本是京城人氏,随父远出兰州经商,不想年前遭遇悍匪,家父不幸遇难,如今只每剩下小弟与大哥宋楠相依为命,打算重回金陵。”她边说眼内边流露出一丝悲戚。

风,戚何等眼力,自知她言语不实,半真半假的渗着说出她的一番情况,估计遇难是真,只怕不是遇上了悍匪,而是另有其因吧。

同时二人都看出她是平常人,根本不动一丝武功,心内不由同时生出怜惜之意。

戚长征笑道“若要进京,我们可结伴而行,只是我兄弟要去趟兰州办事,人地两生,不知宋兄可愿给我们做回向导?”

俊公子宋北一听到兰州两字,面色立变,慌乱之色溢于言表,强自笑道“这个怕帮不上两位的忙了,在下在这里等我家兄长,不能离开,所以两位还是另请高明吧。”

风行烈望了眼戚长征,后者也正望往他,四目相对,想法一致,此女果然有问题,在这兰州出了问题,不是地方帮会就是官府方面的事了。只看她易容改装可知一斑。

“看的出宋兄有难言之隐,既如此,戚某亦不强求,不过你们若在此等我兄弟回转的话,我们一定可帮你们回到金陵,任何人都拦不住我们。”戚长征隐有所指,说话时更是威态毕露。

俊公子看的心头一热,暗暗心惊此人的智慧,他竟是看出自已的遭遇了吗?不然怎么会暗中点指自已若和一路可保无恙呢,只看他流露的架势不象是个混江湖的小角色吧。

而且二人都带有兵器,这位俊逸公子的兵器更用布卷包裹,怕人发现他的身份吗?

她当然不知风行烈的丈二红枪确实是最显眼的标志,天下间谁人不识厉若海的枪。

不过宋北知道自已的事,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帮得了她的,心下暗叹,但是对于眼前二人的那股血性热情还是由衷的生出感激之念。

“不论如何,小弟也要谢过二位的高义,我们兄妹均手无搏鸡之力,一直想寻个靠的住的保镖之类的好汉护送我们去京师,路途遥远,难免遇上些山贼水匪之类的强人,我们可说是毫无抵抗之力,若真能等住二位的话也算是我们兄弟的福份了,只是无力相助二位深感不安。”宋北并不放过这种机会,虽有些不太现实,但聊胜于无嘛,客气一番不会是错事的。

风行烈摇了摇头笑道“宋兄不用客气,这只是举手之劳而已,不过我兄弟办事可能一时也没那么快,也可能数天搞定,也可能数月都完不成,谁又能说的准呢。”确实此行还是未知之数,蓝玉可不是那么易对付的人,否则以朱元璋的手段早收拾他了。

这凉国公目空一切,连当今圣上也未放在眼内,谁还能令他着怕。

就在这时,楼口处登上一人,俊朗丰神,竟是和宋北有几分相似,风,戚一望之下便知是这宋北的大哥了。

宋北回头一看是大哥,不由俏面一红,这下无法自圆其说了,大哥也等到了,没话说了吧,暗恨自已愚笨,怎么不想个别的借口。

只是风,戚二人视而不见,亦不想给这令他们大生好感的男装美女难堪。

不过那刚上来的宋楠可完全不知这么回事,一看妹妹和两个陌生共坐,心内一惊,但他也是有眼光的人,尤其才智高绝,一眼便看出这二人与众不同了,那股内蕴的神采极为显眼,不过没眼光的人再睁大牛眼也看不出端睨来。

“二弟,你还在这里呀,这两位兄台不知可是二弟新结识的朋友?”宋楠步了过来。

宋北却狠狠白了他一眼,弄的风戚忍不住爽声大笑。

这更令美女下不了台了,戚长征深深看了她一眼道“宋北兄不须如此,你有难处,我们兄弟自是谅解,萍水相逢,不知底细,理应如此,何况江湖险恶,戚某怎么会怪你。”

宋北垂头下去,似是感激又是嗔怪的瞪了眼戚长征,更惊佩他的细心如发和善解人意。

这令戚长征大感受不了,如此美女实是罕有,爽朗而大方,单纯而不失智黠,娇媚中更显女儿家的柔美气质。不由看的戚长征双眼有些发直。

风行烈亦不打扰戚长征的好事,径自招呼宋楠入坐。

这刻时已近午,四人相谈甚欢,这宋楠可和他妹子不同,虽是书生,却有一股不折的豪气,正所谓男儿的真正气节,他豪不讳言自已兄妹的困境,同样话语中流露出多呆一天便多一分危险的意思。

楼梯处又传来了脚步声,范良极韩柏转眼便出现在四人眼前。

重新入坐,自是少不了一番引见,韩柏魔种最是灵敏,立时就感应出宋北是女人了,一双眸光不时往她身上流溜。

宋氏兄妹对这四人不由有了一番新的认识,一老三少,奇异组合,老的一看就是精滑无比的难缠人物,三个少的无一不是豪雄气壮之辈,举手投足之间无不流露出一股淡定自若的从容。

风行烈发现戚长征苦笑时,知是这韩柏的色心发现了宋北的问题,老范亦有所觉,但他和韩棍不同,只是把老眼在宋楠身上盯着不放。

“四弟,这美人儿可是让你三哥心动了呢,你色迷迷的想吓着人家吗?”风行烈传音给韩柏,提前打个招呼,免得兄弟间造成某种尴尬,自已说这话最是合适,戚老三肯定是说不出口的。

韩柏心领神会,朝风行烈微一点头,朝戚长征挤了下眼儿。

戚长征自是看出他们间的那种默契,再次摇头苦笑,但亦佩服这风二哥的做法,兄弟就该如此,别拿不起放不下的惺惺作态,那只会更造成误会。

几人将宋氏兄妹的事又说了遍,老范闷不吭声,显是心存疑念,韩柏却是不管闲事。

“大哥可有收获。”戚长征问道,并不避讳宋氏兄妹二人。

范老头蹲在椅子上,点上了烟,开始喷云吐雾,老眼眯着仰了下头示意韩柏开讲。

韩柏夸张的望了他一眼才道“这老大当的,现在牛尾巴翘上天了,你们看看吧,某人还在怀念侍卫长的风光往事呢,哈。”

风,戚忍不住大笑,连不知所以的宋氏兄妹亦知他在说老范,也不由莞尔。

“和你这小棍上街能办成事吗?专往大姑娘小媳妇的身上溜达,狗改不了吃屎。”

“老大,不是吧,不是我大侠柏的色眼溜达,能发现种种可疑的迹象吗?凭你那双老眼瞅到天黑也瞅不出问题吧?”韩柏得意的道。

范良极出奇的没有反驳,这小无赖没治了。

风,戚面现笑容,对他们一向这样也看惯了。范良极干脆转了话题“不知你们注意了没有,我们进城时就有大队官兵严查出入之人,***,连女人也不放过要全身摸一遍,这是什么世道。”这范盗王边说边细观这对兄妹的变化。

风,戚,韩当然知道这大贼在搞什么鬼,说的那么可怕,故意吓唬人家啊。

只是效果真是不凡,宋氏兄妹面色陡变,眼内不免有了几许惨然之色。

四人交换了眼色,果然是和官府有关,西北一大片无不在蓝玉控制之下,不会是和这大强人有怨隙吧,难说的很啊。

韩柏仍嫌不够,干脆火上浇油,续继道“好象城里也有不少卫所的人哩,难不保进酒楼客栈搜查啊,似乎在抓什么人啊?”

宋氏兄妹立时如坐针毯一般,男装的宋美女额头已泌出了细微的汗珠。

就在这当口,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传至,五六个官差捕头打扮的人冲了上来,说曹曹,就到了,这么巧?宋氏二人垂头下去,脸色苍白,不见一丝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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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两个高手

我从静坐中醒来,一夜未睡,怜秀秀美女倒是睡的甚是香甜呢,昨天她太累,献艺本来就很迟了,加上我们又一直谈笑至天亮她才休息,不累才怪呢。

我则在她睡后和薄昭如这美女又浅修了一回我的‘天道双修秘法’,一是为了解决这美人儿的‘仙’丹副作用,二是为了进一步提高她的修为,看情况那仙丹的副作用很小。

日正中天之时,我和兰香昭如在内厅开始用餐了,花朵儿精灵乖巧,侍候起人来头头是道,根本不用我们心吃饭喝茶的问题,她都安排的妥妥当当,已把我当姑爷的看待了。

“夫君,人家看你下午还是自已溜达好了,以你的感应的能力不难找出方夜羽的藏身之所,然后我们再策划下一步行动。”兰香道。

我苦笑道“美女,你真当你夫君是庞斑浪翻云吗?在心和神的修为上夫君我还差一步呢,近距离之下,如十数丈内我或能感应到里赤媚这个级数的高手的存在,那也要他们的气机和精神都达至了一定的境界,才能让我生出反应,可是距离一远,又或比他们低的人我就地能无力了,就拿整个迷香苑来说吧,我若全力施为,或可将作何异动把握无疑,但再远的话力有不及也,除非我们合体,我则可借助阴阳合一将精神感应力增强一倍,能更大范围的搜索,必竟夫君我仍未能达至真正的锁魂境界,不然庞斑何惧之有。”

我若到了那种地步便是第二个能与庞斑相捋的人物了。

这刻史兰香笑望着昭如道“夫君啊,你和昭如的双修秘法可是真够厉害的啊,每过一天昭如的进境似乎都长一分,人家好羡慕啊。”

昭如羞笑“香姐,你编排人家吗?昭如是否得罪了你。”

史兰香亲密的将昭如搂着低声道“你香姐说的可都是真的哦,你功力突进的非常之快,只怕现在都和月儿她们差不多哩。”

“昭如再怎么厉害也及不上香姐你呀,连年怜丹这凶人都给香姐搞定。”昭如佩服道。

史兰香道“其实当时年怜丹和我差不了多少,只是大意轻敌失了先机,再就是最后心生怯念,怕落败身亡,致失他心灵露出空隙,气势一弱自会令我生出感应,才给了他致命一击。”

薄昭如道“人家是佩服香姐的那股了勇劲,居然可以那么狠的。”

史兰香却苦笑道“那是一开始你香姐就把自已逼上了绝路,年怜丹这个不要脸的老色鬼提出赌约,若是我输了就得陪他一晚,不拼命才吗?”

“呀,真是的,姐你就答应他了吗?这种赌约谁肯同意啊。”昭如红脸道。

“昭如,你错了,高手过招,拼的就是心智耐力和气势,我若不敢答应他的话,气势上和心理上必会因此留影,而此那一战也必输无疑,反是答应了他之后,将自已迫上了绝路更能激发本身的潜能,一个拼命,一个偷机,你说谁会胜出?”

薄昭如恍然大悟,心中亦佩服这史兰香的心智,难怪人家这种年纪就进修了天魔大法第十六重天了,若没有过人的天赋和心志又怎么可能成功。

我起身来到她们身后,左右一伸手将她们搂在怀中,笑道“昭如万不可学香香这般拼命哦,为了这事为夫可是差点打烂她的小,你们的任何损伤都是无法弥补的回来的,不要让我心疼,否则这一辈子我都不能进参天道了,一颗破碎的心,是无法迈进这个境界的,为夫也没有浪翻云的那般坚贞钟情,他心里只有一个纪惜惜,而我却有一堆纪惜惜。”

二女同时感到我的深浓情意,都紧紧的贴着我。

“夫君,都是香香不好,惹你生气哩,下不为例嘛。”史兰香含情脉脉的道。这魔女如今很少看到那种魔气了,至于年怜丹一战后,经我们双修秘疗之下修为全面冲破,高出了宋菁一线,几和我的于大美女抚云一个层次了。

“好哩,你们乖乖守在这里,若有高手来犯可相机逃走,秀秀身份超然,任何人都不会伤她,不须为念,明白了吗?”我笑道。

二女点头,我随后和她们一顿热吻,才转身出去。

武昌府我还是首次来呢,相当的繁华昌盛。

我悠然负手在大街上闲逛,太出色了也不是件好事,一片片羡慕和嫉妒混杂的眼光在我身上扫过,大姑娘小媳妇更是对我频频行注目礼。

幸好我脸皮够厚,不然现在腿都抬不动了,有可能栽个跟头在街上。

就在这刻一道极其锐利的目光扫来,我忙收敛精气神,丝毫没做出任何反应的继续前行。

这道目光来自左侧楼中,我有意无意的抬首似观望风景般扫了一眼过去。

正是那道目光移开我的同时,一个四十见岁的身形高大富甲商人模样的人步进了那酒楼,一身华服,气势豪雄,举手投足间挥洒出一股威悍之气。

我心头一震,此人眼生的很,但观其气度就知此非不凡了,这个人是谁,居然拥有不下于年怜丹这级数高手的实力,看其形象就知是域外人了。

而在他之前更有一个瘦高的人,长发披肩,打扮同样不似中原之人,我心中不由为之一沉,域外又有高手进中原了,看来这次他们是要全力以赴了。

我心中思量间转身也步入了楼中,非得看看这二人究竟是谁了,不然这心里老不踏实。

午时虽过,但酒楼中仍是宾客不绝。

我悠闲的象个公子哥儿一样,脸上故意挂着骄横孤傲的笑意,一付老子天下第一的狂态。

步上了二楼我才看到了那两个人。

华服中年人脸骨横雄,浓眉虎目,手腿骨骼粗大,喻人一种异常坚壮的感觉,另一个五旬左右,反是一派清奇之相,一双眸光深邃不可测度,背上斜背宝剑,一看就是剑道高手了,他一身青色素装,显出儒雅之气,若非那把剑破坏了整体形象,人们一定他是位高才智者呢。

我心头暗震,奶奶个熊的,怎么又从哪蹦出两个宗师的人物来,如果年怜丹算宗师的话,他们俩绝对算,他们几乎和叶崩云不差上下了。

域外联军中还有谁未出现呢?我苦苦思索间,一边落入了坐位,只和他们俩隔了一桌,随便点了两个小菜要了上好的酒开始进餐。

还是头一回亲力亲为的干这种探子的事,心里蛮有一种新鲜感的呢。

二人虽高明无比,却是对我一无所觉,我若刻意隐匿,除了庞斑又或浪翻云谁又能察知我呢。

那青衫肖瘦老者此时声音不高的道“任兄,此次我们来的不是时候呢,想不到对方如此厉害,短短一月时间不到就将我们的联军压制到了目前的惨境,这个凌远山不可轻视哦。”

“此人却也不凡,传回的消息说里老大和青公主加上老花三人都未将其杀死,可怕啊。”姓任的回答道,脸上同时现出凝重神色。

青衫老者忽笑道“加上你我二人不知会如何呢?”

“即便是庞斑浪翻云也不过如此,这人是哪冒出来的,大公子当初也未提及他这么厉害啊?”

青衫老者又道“敬宣不是一年前就曾与其交手吗?你没问问他们的情况?”

我知道他所的敬宣指的灭情道宗主卓敬宣。这刻我已猜到了华服汉子是谁了,此人来自色目,怕是卓敬宣之外最厉害的人物‘荒狼’任壁了吧。

只是这青衫老者不曾见过,看他也是不次与任壁的高手,当不是无名之辈吧。

“卓敬宣绝口不提那件事,只是说凌远山深不可测,这个人不好惹而已,照他这么说的情况也差不多,我最是了解这位灭情道的宗主,以他的脾性若不是给人压制,岂会是说退就退的人呢,一年前他肯定在凌远山手上吃了亏才退出中原的。”任壁道。

青衫老者点了点头,这时他们的酒菜上齐了,二人再不多言,开始了用膳。

我当然了解卓敬宣不说出和我相约的实情,那种事牵涉到整族的利益,自不会轻易道出的,而且卓敬宣有这样的目光,这个人最后我也要以政治手段来解决他。

我大吃二喝,心情畅美,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一会只要追摄这二人,便不愁找不到方夜羽在武昌的秘巢所在,省的我满街溜腿儿了,还顺便探知了他们又增两大高手的事。

五六个捕快样官差一冲上来就四处看量起来。

整个二楼才十多张桌座,此时还未坐满,空了三四桌。

当他们把目光落在风行烈一行人的桌座处,面色都为之一变。城中有禁令,居然还有武林中人敢带兵器上街,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一个好象头目般的大汉,浓眉大眼,一脸的孤傲骄姿几步就跨了过来,另四人相随。

“你们什么人,好大的胆子,不知巩昌戒严在抓逃犯吗?居然敢带兵刃上街。”

戚长征背插天兵宝刀,最是显眼,虽然风行烈的红枪有布包着,但明人眼里一看就是兵器,这样更易惹人怀疑罢了,好象是在自寻烦恼。

戚长征脸色一冷立起身来,宋氏兄妹身子微抖眼角瞅着他,满是骇然之色,幸好他们背对着捕快,连身也不敢回过去。

“哪一个规定的不许带兵器上街呢?大明律例可有这一条?”

几个捕快平时张牙舞爪霸道惯了,何尝见过如此敢和他们顶撞的人,不由都竖起了眉,怒火中烧,那小头目似的大汉眼一瞪道“哟喝,有敢叫板儿的人,兄弟们给我上,拿下这个大胆的小毛贼,弄回去严刑拷问,***,一看就不是好玩意儿。”

戚长征冷冷哼一声,挟着内劲而发,刚要上前的四个小捕快闻声不由心中一寒,知对方是内家高手,哪敢再轻捋虎须,一个个咧着嘴望向头儿。

小头目同样一惊,对方一声怒哼直敲心肺,使人闻之心胆俱颤,他面色一沉,不敢大意的道“朋友究竟是哪条道上的人,我们只是执行公务,还望几位不要故意与官府做对才好。”

就在这刻楼梯口又现身三人,正是萧飒和两位同伴。

“大胆,”萧飒大步趋前走了过来,气势十分迫人,一扬手就将那人一个耳光甩的摔翻在,怒不可赦的续道“瞎了眼了吗?你们这批不带招子的东西。”他这里刚出手。

身后那个两杀气忽现,同时扬手亮出腰牌,另一手按在刀柄上,看样子要杀人了。

那小头目惨叫一声,嘴角出血,刚想开口就看到三人手中的腰牌,不由吓的腿肚子抽筋,连站都站不起来了,颤声道“小的,小的有眼无珠,有眼地珠,几位大人海量,海量,不要和小的计较,下不为例,,我,我等这就离开。”说罢他连滚带爬的勉强立起身形。

“滚,别碍了我们征爷的雅兴,防碍了公务,你的家,灭你族。”萧飒完全一付锦衣卫的超级嘴脸,直吓的那五人面色苍白,冷汗直冒。

“是,是,是,实在是对不住,打扰几位爷的兴致了,小的这便滚去。”

戚长征适时道“不想再问问你征爷我是哪条道上混的了吗?”

“不敢不敢,小的眼神不好,眼神不好,征大爷海量包容,小人上有老母,下有妻小,,”

“滚吧,少在这里放屁,再看到你狗仗人势,宰了你小子。”萧飒干脆一脚将他踹了下楼去,省得他走了,另几人慌忙逃窜,来的快,去势更急。

这刻几人才大笑出来,韩柏突然道“萧兄,没看出来,你这恶霸锦衣卫还是蛮有派头的嘛。”萧飒苦笑道“韩兄有所不知,这些人就得用这副嘴脸对付,你若是和他说好的,他还当你怕了他呢,不骑你头上才怪。”

戚长征这刻笑道“我老戚也学会了一手,哈,以后有的乐子找了。”

萧飒却道“戚兄万万不可,这里可是蓝玉的地头,刚才也是迫于无奈之举。”说至此他看了眼宋氏兄弟又道“这两位是什么人?”

戚长征接口道“哦,他们是戚某的朋友,宋氏兄妹,因为出了些事,故改装换容。”边说边朝二人打了个眼色。

宋氏兄妹大骇,想不到戚长征早看出了他们易容的身份,更猜出他们有祸事。

看到二人脸色变的难看,萧飒不由点点头道“既是戚兄的朋友那就是自已人了,戚兄只管放心,天大的事有我们凌爷在也能摆平,二位不须急慌。”

戚长征一愕,想不到萧飒如此仗义,居然这般就接了过去。

第五十七章 小创真君

让我感到很意外的是,方夜羽的秘巢居然在韩府的对面的一处宅院。看样子方夜羽以前就打过韩府的主意,曾经的鹰刀事件引的八派精锐尽在韩府现身,所以他们盯上韩府也不为怪。

对方的实力无比强悍,我当然傻的不会进去招惹事非。

回到了迷香苑怀秀楼上,我开始思忖着下一步计策,该如何下手呢?

动用大批官军肯定是不行的,对方全是高手,混乱中突围非常不易应付,而且大白天也无法这么行动,谁知道这宅院中是否另有秘道,万一打草惊蛇就更不划算了。

另外灭情道和魔相宗的人肯定不会和方夜心在一起,叶崩云是魔相宗的代表,所以他在里面也不意外,谁让他是联络人呢,至于卓敬宣和方夜羽是如何联糸的就不得而知了。

史兰香,薄昭如,怜秀秀三女都没打扰我,只是低声在另一边谈笑。

目前我肯定是对方全力要捕杀的头号人物,他们若没有针对我而设下的计划我也不会相信,对方超等高手中大都负伤,谢青岩,卓敬宣,叶崩云,孟青青,花扎敖,里赤媚。恢复最快的应是里赤媚这人妖,但他此刻也未必完全复原,另外甄素善只是轻伤,应已恢原,如今再加方夜羽,任壁,青衫老者,这实力仍是令人头疼。

敌人现在隐而不出,难道他们就断定了我会来武昌找他们吗?

这次我就给他们来个引蛇出洞试试,嘿嘿。看看谁中谁的套儿。

我唤过了香儿,告诉了她下午在街上遇到的那二人,对方又多了两位高手,并发现了他们的秘密巢就在韩府对面的一处私宅之中

三女听的一楞,也没想到我居然有这么大的收获,大是惊讶。

史兰香黛眉微蹙,道“夫君,他们现在聚于一处,实力太强,不好下手。”

“香儿你什么好的主意吗?道来给为夫听听。”我笑道。

史兰香知道我心中肯定已有定计,此时故意问她,当然有考验的意思了,当下也不示弱,美眸一转道“敌暗我明,虽然他们此时处境不利,但那些官军对他们的真正威胁远远还不够,最好的办法自是引他们出来,分而灭之。”说着一笑又道“在目前处境下他们定不会成群而出的,只能一批批分路出来,若我们拿捏准机会的话,很可能给方夜羽于重创。”

这薄昭如亦走了过来,笑道“若是夫君今天夜间对他们进行一番扰,告诉他们秘巢已不再是秘密,明天再动用官府势力施以压力,效果可能更佳。”

我心中怦然一动,果然是好计,但只是苦于我眼下实不足,纵是对方分批而出,我们也无能为力啊,我苦笑道“除非我们事先准备好一切,否则也是枉然啊。而且这种机会不多,卓敬宣和谢青岩的伤势定未复原,帮不上他们,方夜羽还从未象现在这么被动过。”

“不若由兰香回去调兵好哩,明晨时起袭如何?”史兰香兴奋的道。

“这是非常诱人的想法,可是今天怕是迟了,我们的舰还不知在哪呢?去何处调兵?不过方夜羽也不会那么傻吧,只把注意力放在我们的舰上?陆路方面定有其秘密耳目。”

“那如何是好呢?”薄昭如愁眉不展的道。

怜秀秀笑了笑,突然说道“这些事秀秀可是丝毫帮不上忙哩,不若先去要些吃食给你们。”言罢就转身出去了,对于江湖争斗,秀秀是提不起丝毫的兴趣,所以避了开去。

我凝眸道“不论如何,方夜羽的主要目标还是盯着我们的巨舰上,而以他此时的状态不可能去袭击我们的舰,为夫我准备玩个空城计。”

史兰香眸子一亮,道“夫君的意思是我们的舰仍开往武昌府码头,而主要力量提前下舰秘密奔赴武昌进行袭击?”

“不错,定在明夜行动吧,昨晚武昌府台兰致远就闹腾了一夜了,估计今夜会继续昨夜的闹剧,扰的方夜羽他们不得安生,我们明天的后半夜秘密入城,四更后展开袭击行动。”

“香儿明白了,人家现在就出城回舰去吧,怎么样?”史兰香道。

“哈,不用这么忙吧,天才黑了。吃了饭为夫送你出城好哩。”

出城后和我分手的史兰香两闪便没入了夜色中。

史兰香和师姐宋菁有秘密的魔门心法相互联糸,遥生感应,所以要找巨舰易如反掌。

一路急奔之下出了足足五十余里,她才转上荒道,越过一片荒苍的疏林后,远处便是河道,心中清晰的感应到了宋菁的存在。也就是说巨舰正在这河段缓缓行来,照这速度怕是天光大亮之后能到达武昌府就不错了吧。

就在这刻,奔行的史兰香忽地止住了身形,在一株小树之颠立足下来。

眼前三丈外的疏林处悠悠升空两道身影,都是道装打扮,一男一女。

史兰香面色沉凝,因为她感到那个黑白道袍的银发道长非常深邃难测,此人修为怕不在自已之下吧,而且更看出了他是圣门中人,心中一动道“可是道祖真传的同门?”因为她知道魔门中做道士打扮的只此一家,别无分号,分裂出去的老君观亦是道装。再加上夫君前些时说的那个‘阳阴真君’席应真的事,和眼前此人的怪异装扮正和他配套,故敢问出此言。

其实这对真传道的魔男魔女只是路过这里,哪知双方在接近十数丈时心生感应,撞了个正好。

席应真和井婧初现身时看到她就心头一震,如此年青的一个美女竟具这样高深的修为,真是难以想象,此刻一开口更道破了席应真的身份更让他吃惊非小。

“贫道席应真,请恕席某眼拙,小姐莫非是阴癸一脉传人?”席应真听她自称同门,魔门中以阴癸派女性最多,故有此一说,而且此女媚态极为惊人,想来自已也猜个八九不离十吧。

“席真人想来是道祖真传的现任宗主吧,小女正是阴癸派圣女兰香儿。”史兰香隐了真名,但语气却是非常的诚挚真肯,让人不疑有他。

这刻她发现那杏黄道袍的美道姑亦是非常难惹的角色,估计其修为不在师姐宋菁之下了,心念至此又道“这位前辈不知是否也是道祖一脉?”

井婧一听同是魔门本糸,警惕心松了一丝,淡笑道“前辈不敢当,兰小姐的天魔大法能修至如此地步出人意料,井婧添掌老君观一宗。”

史兰香一震,好家伙,今夜可是撞上硬鬼了,夫君还宰了人家的徒弟,还想人家不知道,看来这席真君是心生感应才出世的吧,若说玄惊雨之死他毫无所觉也不太可能。

各派魔功心法均有心灵相互感应的奇异灵觉,尤其生死大事,就是千里之外也生出感应。

“原来是井宗主和席宗主当面,兰香儿有幸了。”口里笑谈,心下却暗忖估计这两个家伙是出来帮燕王棣的吧,有僧道衍的引见,燕王岂会放过他们不用,而浪费人才。

席应真眸光忽而变冷道“阴癸派自血手厉工失踪后,一向未有门人在江湖上走动,不知兰小姐此次出世所谓何事?”

魔门间相互斗争极为频繁,而且都想找机会消弱对方的实力,史兰香心中亦知,所以刚才已给宋菁发出了心灵讯息,现在自已要的就是拖延时间,等待援军。

她脸上绽开了笑容,莫测高深的道“不知席老是否相信,此次出世我阴癸派和贵宗的目地相同,以后还要席老多多指教啊。”边说边流露出万种风情,眉宇间泄出一股幽幽怨意朝席应真抛了一眼。

以席应真之能仍感阳心蠢蠢欲动,不由大讶,这妖女好深厚的天魔艳功,面上却丝毫不现半点情绪的波动,冷然道“此话怎么讲?”

史兰香瞅了二人一眼,悠然写意的道“兰香儿由京师来,这么说二位明白了吗?”这刻史兰香已想到了一条妙计,援军一到怎都要反脸的,现在骗他们的信任岂不更好吗。

果然席应真神色微动,淡淡问道“京城?兰小姐真会说话,这样我们就明白了吗?”

史兰香一愕,这两个家伙是装呢还是真的不知?当下又道“非要兰香儿说明吗?”

席应真此刻已收敛流发的气息,井婧亦全神以待,看来只要史兰香一句话不对,他们将是立时出手捕杀她的局面了。

史兰香幽幽一叹道“唉,人家来自燕王府啊。”

席应真和井婧不由同时一震,心灵在这瞬间露出了一丝空隙。

史兰香心中叫妙,自已等的就是这刻,而且师姐亦在这时赶至,她脸上露出个诡秘笑容,身形倏的飘前,天魔大法全力迸发下的天魔气场顿时将数丈方圆笼罩。

席应真和井婧暗呼上当,可他二人当然不惧这个小辈。

而席应真刚要挺身抗敌时,身后一道阴柔气劲无息无声袭至,不由令他心下骇然,这刻始知中这魔女的援兵之计。但他必竟是一代宗主,冷哼一身,大掌突然后甩,揉身撞向袭击之人。

‘哧’的一声,厉啸破空,电射而至。快的竟是出人意料,席应真立时感应到这股带着极强杀气的锐芒将和阴柔劲气同时到达,背后竟有两人之多,而且都是非常难缠的角色。

好强劲的敌人,心念间,他身躯硬生生横移开去。

前方的井婧仅比席应真迟了一瞬察觉到身后的形势,但眼前的史兰香强大气势让她丝毫不敢分心他顾,斩绝一切杂念,心境空灵,精纯真气运转颠峰,纤纤玉手如蝴蝶般飞舞起来,倾刻间拍出二十多掌,竟封死了史兰香的全部进攻角度。

史兰香夷然不惧,娇哼一声,撞进了她布下的掌幕。

‘砰砰砰’数声交击,阴柔劲气四溢。

适时,席应真身形暴旋,几乎不分先后的一掌分别击中了锐芒和宋菁的一掌。

‘砰’‘轰’。

锐芒赫然是黄敬天射出的银亮铁箭,碎成粉的铁箭飞洒的瞬间,黄敬天凌空而下,虎吼一声,大象鼻刀挟着开山裂海的刀气照着席应真当头斩落。

宋菁亦想不到对方强横至此,一掌接实,庞大无匹的阴寒气劲贯入体内,令她难受异常,不由娇哼退了两步,但她这刻必须配合黄敬天的攻势,压下翻滚气血,揉身再上。

席应真此刻真的心生惧意了,一箭一掌他已试出了两个偷袭者的实力。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这刻井婧惨哼一声,她终是敌不住史兰香的全力攻势,身形颤抖跌退。

席应真蓦地暴射,速度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竟堪堪避开了黄敬天的劈体一刀,但他仍给刀气拂中左身侧,道袍顿时裂开。而宋菁却离的他更远了。

史兰香看出了席应真的心意,身形蓦动,天魔气场提升至最浓烈的境界,阴气暴卷狂旋,空间为之凝结,席应真激射而至的身体丝毫没有停滞的从井婧身侧掠过,撞向史兰香。

两人三掌同时印往拦在身前的史兰香。

史兰香眸透幽光,广袖忽的暴涨,内陷的气场突消,无边袖浪击出一层层绵阴至极的魔气,撞向二人的手掌。同时飘身让开了去路。

席应真果然够狠,竟要和自已同归于尽,他挟两人之势,史兰香再强也抗不住他们拼死一击,两命换一命。

当然史兰香不会那么做了,这二人已经全部负伤了,近期之内是不会再出现了。席应真撞开层层袖浪,闷哼一声,身形再次提速,逸入了茫泌林中。

远远传来他的声音“兰香儿,席应不会忘了你阴癸派的今夜之赐。”

史兰香娇笑道“奴家随时恭候大驾便是,不送了。”他心中暗暗佩服这席应真的强横。

宋菁和黄敬天这刻到了近前,前者道“怎么会遇上席应真的?”

“你妹妹我运气好呗,另一个是老君观的井婧,定是席应真的情妇,给小妹我打的伤势不轻,没个一月二十天她是休想再和人动手哩。”

黄敬天望了眼二人消失的方向苦笑道“真是高手,这席应真怕是比里赤媚逊色不了多少吧。”

“估计差一点吧,不过他绝对是不次给卓敬宣和谢青岩的角色,若不是你们赶来,兰香怕是保不住小命了”史兰香笑道。

黄敬天道“敬天刚才真怕夫人你又拼了命,吓的一身汗哩。”

宋菁忍不住笑了起来,看了师妹一眼。

史兰香莞尔道“不值呀,休况夫君另有任务,兰香怎么敢误事呢,走,我们先回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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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坦诚相见

萧飒把去卫所的情况和在家交代了一番。

为了避免有心人的注意,他们只以寻人为由,未抛出本身的真实身份。一探之下始知蒋瓛的那位心腹兄弟在兰州卫所当差。

范良极沉思片刻后,才道“酒楼里发生的事,难免不给人传开,说不定会引起本地卫所的疑心,他们中不乏蓝玉的心腹死士,对外来的锦衣卫是十分敏感的,萧小兄应提前进入兰州和我们的人取得联糸,否则等蓝玉起疑时我们的处境就不妙了。”老范的意思是尽快谋划,这里必竟是蓝玉的地头儿,万一暴露别想有一人能活着离开。

戚长征皱眉道“大哥,那宋氏兄妹该如何安置呢?”

风行烈接道“三弟,这是个较头疼的问题,若他们是蓝玉要抓拿的人,麻烦就大了,若只是官府别的小事上的问题还好解决一些。”

戚长征是聪明人,自听的出风行烈言下所指,这趟剌杀蓝玉是秘密行动,若是蓝玉要抓拿的人搅到一起的话,只会是自暴目标而已,更谈不上行剌了,必竟范良极,风行烈等目前也算是江湖上的红人了,又是凌远山有关糸,蓝玉还能察觉不到他们来这里的某些动机吗?

韩柏看了眼戚长征笑道“三哥,小柏的意见是你去和他们挑明,看看他们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们这边也好下个结论,早做出打算,不然给蓝玉杀个措手不及就惨哩。”

范良极点点头道“这小子总算说了句人话,三弟你去吧。”

戚长征点了点头。此刻天光放亮,宋氏兄妹也应该起来了吧。

他转身出了客房,往对面不远处的宋氏兄妹客房走去,刚至门边,正好宋楠启门要出来,二人打了个照面,宋楠面色仍是沉郁,强颜笑意道“戚兄来了,请进。”他是聪明人,心里很快就判断出戚长征此来的目地了。

宋媚暴露了身份也不再用化名了,刚刚收拾好行装,看意思这兄妹二人要走了。

“宋兄可是要携令妹出城?”戚长征道。

宋楠看了眼妹妹,叹了口气,昨夜他和宋媚分晰了一番厉害关糸,虽然他们觉的戚长征一行人给他们一种能倚靠的感觉,更看出他们似乎是来找蓝玉麻烦的人,但他并看好他们的实力,在兰州地头上,没人可以是的对手的,他根本不把朱元璋和在眼里了,说难听点,兰州这一块可以说他蓝玉已经自治了,从官到兵无不在他控制之中,就是锦衣卫所时也大都是他的人了,必竟锦衣卫的人也是人嘛,想在兰州立足谁想得罪蓝玉,谁不为自已留条后路呢。

宋媚很是不安的看了眼戚长征,她对这威猛男儿打头一眼见就有极强的好感,再加上昨天的义助,更叫她心中不安,此刻他寻了上门,让宋媚不知该如何开口。若是人家还看不出昨天的几个官差是冲自已兄妹来的,也不用出来混了。

“戚兄请坐吧,我们兄妹的事不想拖累了诸位,看的出来几个是来办大事的,若因我们而有累诸位的话,宋楠心中难安,不瞒戚兄的眼,我们确是得罪了凉国公蓝玉,想来昨天戚兄也猜到了吧,而诸位肯定是来自京师的人,是不是查蓝玉的宋某不敢断言,但是在兰州你们要千万小心了,蓝玉的力量非常可怕,西北部可说探制在他的手中。”宋楠是豁出去了,赌这戚长征不会把他们俩怎么样,他自信没有看错人,但此话说完后,仍感项背渗出冷汗。

宋媚同样异常紧张的望着戚长征,紧紧盯着他的脸色,观察他的神色变化。

戚长征却是安坐如泰山,面上更不显任何变化,很是高深莫测。

“宋兄的坦诚可能救了你们二人一命,若你们不说实情,我戚长征肯定是帮不上你们的,既是得罪了蓝玉,那当是掌握他的谋逆证据,蓝玉岂会放你们逃生,宋兄若此刻出城,不啻是送羊入虎口,到那时老戚也帮不你们了。”

宋氏兄妹大震,想不到戚长竟能猜到他们是得罪的蓝玉,更报出了他自已的身份。

“戚兄就是最近江湖上盛传的怒蛟帮高手‘快刀’戚长征吗?”宋楠骇然道。

“正是在下,高手可当不起,让两位见笑了。”戚长征淡淡答道。

“事已至此,在下也不想再瞒戚兄什么了,我们兄妹二人手无搏鸡之力,这份重要证据肯定是保全不了的,若给蓝玉和回的话,家父就白白丧命了,戚兄既和锦卫衣有朋友有关糸,这证据就交给戚兄好了,将来戚兄有机会可将其呈于圣上,当可给蓝玉定罪。”宋楠道,随后他将宋家的事代代了一番,原来宋楠的父亲是早些年朱元璋派来的一个小官,真正的目地就是搜集蓝玉的罪证和谋逆资料,只是后来给蓝玉察觉并杀掉了,当时兄妹二人正好出外游玩山逛水,一名家将混乱中逃离,劫着二人并将证据给了二人才含恨而死。

宋媚也道“是的,戚兄,我和哥哥朝夕不保,更不可能逃出蓝玉的魔爪了,整个西北地区都在搜拿我们,请戚兄把这证据保存下来,或可以后为我们宋家报仇,更为国除奸。”

戚长征笑了笑,深深看了眼这神情凄然的美女,一股怜意由心底升起,从容笑道“事情并未有二位想的那么糟,蓝玉骄横狂妄,但他始终不敢有所行动,说穿了这份证据也没那么重要,时机一到的话,没这份证据也有人收拾他了,岂容他这危险人物继续活在世上。”

宋楠宋媚大讶,后者发问道“戚兄你们来西北不会是无因的吧?”

“当然哩,秘密任务,戚某的兄弟们正在策划大事,你们的事既然我们插了手就不会袖手不管的,二位贤兄妹只管放心好哩。”

宋氏兄妹大为感激,“戚兄高义,我兄妹无以为报,但此事太大,万一累及了你们。”

“你认为老戚会看着你们给蓝玉的人杀掉吗?先不说你们是忠臣之后,只是我们相聚这点缘份我戚长征也当略尽微力了,放心吧,二位,我大哥他们正在为此事做定计,所以让我来探二位的底儿,也好安排下一步行动。”

宋氏二人大为感激,宋媚更是明眸绽放异彩,想不到一时的心动,竟惹来了救星天降。

“不知戚兄的兄弟们可是和戚兄一个意思?”宋楠仍有些担心,民给老戚添了麻烦。

“哈,这样好哩,我们过去一起坐坐,你们就知晓了。”

二人只的点头。

领着二人回到客房后,戚长征简短说明了情况,最后才道“大哥,你说怎么办?”

范良极一时皱眉,望了眼风行烈道“二弟你的意见说说看?”

风行烈看了看戚长征后,正色道“兰州之行,我们肯定是无力它顾的,依我的意见,由萧兄派人秘密护送宋家兄妹先入京师,躲进鬼王府就算安全了,否则以蓝玉的势力后果真的难料啊。”他说的确是实情。但这一路上谁可保证不出问题呢。

范良极瞅了韩柏道“你小子今天怎么不发言了?说两句人话来听听?”众人莞尔。

韩柏眸中精光一闪道“三哥亲自护送吧,以防万一,这里的事就交给我们好哩。”

“我也是这个意思,三弟你考虑一下吧。”范良极道。

戚长征却摇头道“这可不行哦,此次行动怎么可以少了我戚长征呢,不妥不妥。”

风行烈道“放心吧,三弟,我们去了兰州等你便是了,别忘了蓝玉只是次要目标,你怎都赶的上吧,呵呵。”

戚长征一想也是,自已走水道用不了几天便可达至京师,而他们要小心策划先杀‘无定风’连宽,也不是几天就可搞定的,起码自已回来还能赶上次要目标蓝玉。

说起来蓝玉这次要目标可比连宽这主要目标难下手的多了。不说蓝玉本身就是的强横的高手,精通十八兵器,几被誉为赤尊信第二。光是拱卫在他身的高手就不知有多少。想暗算他真是难上加难,险中有险啊。

“好吧,我老戚就亲自走一趟,萧兄可安排几个兄弟随我一起上路。”戚长征道。

萧飒点头答应。宋氏兄妹感激的都势泪盈眶了,宋媚更一对明眸盯着戚长征不放。

午时未到。

方夜羽就接到了韩希武送来的消息,巨舰已开进武昌府外的码头处,只是它并不靠岸,离码头足足有里许远就泊在水中不动了,显然没有的登岸的意思。

方夜羽忙派出数位高手对巨舰进行监控,八大煞神和金木火土四将全部出动。

大厅中此刻数人落坐,以方夜羽,里赤媚为首。

甄素善,孟青青,叶崩云,任壁和青衫老者一齐都在。

“没想到连孟叔也来了,这回我们实力更增,再过几日大家伤势全复,将是我们再次让凌远山头疼的时候哩。”方夜羽笑道。

这青衫老者正是孟青青的二叔‘索心剑’孟阔,是女真族第一高手,孟青青都是在他的指点下成长起来的。连里赤媚都特别看中此老的剑道造诣。以孟青青的出色仍逊了孟阔半筹,或许他比里赤媚差不太远吧。

‘荒狼’任壁是色目仅次与卓敬宣的高手,在域外武林中是罕有的宗师级高手。

“他们的舰已经进武昌了,今夜难说会有什么行动。”方夜羽笑道。

“没有才叫奇怪,昨天崩云在迷香苑的发现估计是他们的先头部队已经到了,府台兰致远相当的配合,半夜三更就开始加派人手了。”甄素善亦道。

里赤媚道“凌远山无非是想把咱们逼到明处而已,他知道我们的几上高手都负了重伤,又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我们就来个守株兔好了。”

“凌远山可不是什么吃素的人,诡计多着,不可不防。”叶崩云苦笑道。

方夜羽看了他一眼道“叶兄好象特别的苦闷,可是在秀秀小姐那里吃了些苦头?”

众人听方夜羽这么说,不由都扭头望向叶崩云。

“夜羽说的不错,我从一开始就打错了算盘,而且太低估她了。”叶崩云道。

里赤媚忽而道“秀秀小姐曾与魔师有一段缘份,她可不是一般的红尘女子,眼力高明可想而知,怕是除了浪翻云没人能看得入她眼了吧。”

叶崩云摇了摇道“里老师早知这个情况了,为何不早点告诉崩云,害的崩云吃了暗亏。”

“哈,里某可以早告诉你吗?说秀秀眼中除了庞斑只有浪翻云了,你不要去了,免的自取其辱?那样的话只会给你崩云你心理造成一种压力,事实证明这两天你非常成功,只是有某些地方出了岔子吧?如果里某所料不差的话,该是崩云怕真的得到她而无法抛弃她才对吧?”

叶崩云心头一震,里赤媚就是厉害,这他也能看穿。

只看叶崩云垂头无语的样儿,大家就知里赤媚的猜测是正确的。

孟阔首次发言,将话题岔开,也免的叶崩云不自在了,他笑了笑道“武昌府现在是草木皆兵,近一两日凌远山怕是难有大行动吧,最少我们的秘巢他不是那么易找到的。”

任壁沉声道“任某真的好想见识见识这个凌候爷,居然能架住里老师和青青,老花三人的强攻,真是难以想象,如此说来就是魔师亲至也休想将他击杀了。”

“是的,师尊亲至也无击杀他的可能,这次浪翻云肯定不会和凌远山一起出来了,我们实力恢复之时,将再次重临他的坐舰,让我们看看他有多强,能否在没有浪翻云的情况下仍能撑下去。”甄素善冷然道,洞庭定战可说在她心中留下了一道伤痕,太惨了,想也没想过的事。

四千精锐,一役丧尽,此人可怕是可想而知了,若是让他当上了大明未来的帝主,外域遭难之日亦将来到了,除了俯首称臣就是血洒荒原,灭族亡命的惨局。

在坐的人都知道这个结果,所以他们能同心一力,誓要把这个‘凌远山’除去而后快。

里赤媚笑了笑“孟老师还是小瞧了凌远山,他今夜定会有所行动,里某虽说不出来,但这种感觉非常强烈,如果他放过这个机会的话他就不是凌远山了。”

包括方夜羽也是一震,众人都面沉似水,如今少了好几大高手,真要应付起凌远山来还是很费劲的,卓敬宣和谢青岩这两大高手就缺席,叶崩云更是伤势未复不能动手。

就是里赤媚也未能完全的痊愈,若强行动手,伤势定然加重,那时就更得不偿失了,孟青青更是无法上阵的人之一,虽添了孟阔和任壁,但远不够看的,今夜之战还真是个大问题。

甄素善半晌才道“里大哥,你有什么想法,凌远山真的知道我们的秘巢所在?”

“我们现在赌不起,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对方入夜前说不定会有所动作,先拭目以待吧。”

第五十九章 武昌之战

掌灯时分,史兰香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我正和秀秀,昭如谈论着乐谱,给秀秀缠的没法只得哄哄她了。

她对于我二十世纪的曲谱还是很吃惊的,我只是将自已喜欢的一些歌曲哼来给她听而已。

“香儿,这么快就回来了吗?怎么样?”我知着将她揽住怀中。

史兰香不答反问,娇笑道“猜猜人家昨天晚上遇见谁了?”

我一楞,看了另二女一眼又回望她,耸耸肩表示猜不到。秀秀和昭如也是一怔。

“道祖真传的席应真和老君观的井婧,”史兰香淡淡道来。

我和昭如却大为吃惊,秀秀不知这二人是谁,故是一脸茫然。

“这么巧,这老小子居然真的出世了,还带来个老君观的井婧,江湖可真够热闹的。”我苦笑之后又道“没发生冲突吗?”

“人家先一刻给菁姐发了心灵警讯,然后和他们拖延了一会时间,非常遗憾的是只将他二人小创,未能得尽全功。”史兰香笑答道,随后将经过细述了一番。

我现在听来仍为她了担份心,听罢道“好家伙,你们三人都未能留下他们,席应真可真不得了呀,难怪燕王要请他出山啊。”

怜秀秀听到燕王二字时不由一震,忧心道“远山你得罪了燕王棣吗?”

昭如也看着我,她并不知道我就是那允炆殿下,也现出担心的神色。

“人怕出名,猪怕肥嘛,树大招风呀,不过秀秀你们不用替我担心,应替燕王担心才对吧,若不是有方夜羽这批强敌扯我后腿,燕王还不足以成为我的威胁。他和蓝玉加一块或许有点看头吧。”我从容道来,自有一股让人信服的气势威仪,眸中更透出强芒。

二女听的更是色变,我这个小小的候爷居然敢如此大逆不道,她们怎么能不吓坏呢。

史兰香白了我一眼,才道“你们俩放心吧,咱们这夫君有当今圣上给他撑腰呢,怕的谁来,怀里揣着御赐金牌,一切都是圣上的意思,别瞎担心啦。”

这丫头更会安慰人,把这一切全推朱元璋头上去了,哈,有够聪明的。

二女这才放了心,只是仍觉不妥,但也无可奈何。秀秀心中更产生了一种想法。深深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我却看的出她一定会找机会向我说些什么的。

“说说我们的行动吧,香儿,如何安排的?”我笑问这美女。

“全安排妥了,我们的坐舰已经开走了,顺长江水域往九江走,先迷惑他们。让方夜羽他们搞不清我们的真正目地,所有精锐都到了城外三十几里处的一片密林中,四更入城,临明行动,这样吊足了他们的胃口,天快亮时他们定会放松警惕,那时才给他们一个惊喜。”

“好计,谁想出来的?”我大笑起来。

“自然是你的得力部下黄敬天了,这人真的很厉害,将来绝对是大明的猛将。”

薄昭如亦道“是啊,算计的蛮精道哦,对方防了一夜,而我们却在天亮时进攻,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的吧,可算是突然袭击了。”

我却道“方夜羽,里赤媚,甄素善哪个是易与之辈?我们切不可掉以轻心,到时见机行事,只怕他们和我们也玩空城计,那宅院定有秘室暗道一类的设置,就怕是找不到他们的主力。巨舰的离去定会让他们疑神疑鬼的,不做出些安排的话是不可能的。”

“而且他们外围一定有安排秘密耳目的,夫君,是否行动前我们先去探探,别反中他们的计。”薄昭如道,这美女的头脑也很精明。

“行动前我会和香儿去探路,再由香儿发出心灵警讯通知你们是否行动,可保万无一失。”

史兰香笑道“还是夫君聪明耶,这也给你利用了啊?真是会钻空子呀。”

我哈哈大笑“秀秀,这些事你就不用心了,我们先吃饭可好,饿了。哈。”

秀秀点了点头,唤进了花朵儿,吩咐她去备些酒菜来。

这第一名妓却在心里想着如何和我谈那个她担心的话题。

从巩昌上船后一路飙下,入黑时已快抵达西安府了。

戚长征化装成普通护院武夫,十名锦衣卫各自改装成商人或普通旅人。宋氏兄妹容貌太过出众显眼,也改装易容,宋媚化装为一个普通妇人,充当戚长征的女人,这是她自已的提议,而宋楠略为改扮成一位出门在外的少爷。

大船上起码有一百多人,都是来往商旅游人或投亲回乡人。也不乏江湖中人。

戚长征和宋楠宋媚在一起,十名侍卫散于他们四周。

“戚兄,我见你一直眉锋不展,可是有不妥之处。”宋楠压低声音道。

戚长征若无其事的随意四下扫了遍,道“从一上船我就感觉给人盯上了,只是他们迟迟不肯发动,不知是何原因。”

宋媚在一旁贴近戚长征,也十分的大胆,心中喜欢就敢表露出来,丝毫不做作,此时道“再有十多里就进西安了,我们还怕什么?”

这话倒是提醒了戚长征,似乎在听到西安二个字时,那种不安越趋强烈。

难道对方在西安有伏兵,所以一路上才没有发动,此船只至西安府,若要继续东进需在西安换船或改走陆路了。对方估计在西安府布下了陷井等着自已呢。

中途在一两处小的埠头就先后上了两批人,都是江湖中人,难道在自已等人登船之后他们发现了问题?但有不敢确定,又不想放走一个嫌疑,所以才安排这后招补救?

一瞬间戚长征有了决定,向不远的一名侍卫递了个眼色,那人是侍卫百户李汉民,此次十人中的最高统领了,奉命配合戚长征的行动。

他微一点头会意,行了过来道“征爷,怎么说?”

“召集兄弟们找上船主让他立即靠岸,我们不能入西安了,我预感不对。”戚长征低低道。

“汉民明白,这便去办。”他答应一声,挺起腰身,使出数个眼色招呼其它人朝船老大所在舱房靠去。

两个打手样儿的壮汉峙立在舱外,估计是船老大的手下吧。

一见有人过来,其中一人挡在舱门前横眉道“做什么的?这里是你们随便来的地方吗?”这年头一个船上的的手都嚣张的不得了。

李汉民微微一笑“有事见你们船老大。”

“朋友请回,船未停靠之前,我们船爷不见任何人。”壮汉口气生硬。

李汉民看也未看他一眼,将头扭开,身后一人插上直接撞向那壮汉。

壮汉脸色一变伸手一拳就击往那人面门。

那后边挺上来的侍卫冷哼了一声,出手如电将壮汉的大拳握住,下边一腿踹出,正中他的,壮汉不堪巨击,身体立时躬下,往后撞进了舱房中去。

‘哗啦’一声,舱门破裂,惊呼声四起。外边的商旅们大都是普通人都赫的面色发白。

另一壮汉见势不对,还未等扑上来,就给另一中侍卫直接一拳打晕了。他们的身手和这些锦衣卫中的精锐的对手,差的不是一点两点。

舱房中一声大喝“什么人如此大胆,敢在渭潮帮的船上闹事,想是活的不耐烦了?”

渭潮帮在西北武林中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大帮了,控制着渭水河域,虽和怒蛟帮没的一拼,但也算一河之霸了,总舵就设在巩昌,听说背后有蓝玉给撑腰。

李汉民举步跨入,一听对方是有来头的帮会,心知不抛出身份怕是要大乱了,翻手亮出腰牌,随后进来的众侍卫纷纷扬出手中的腰牌。

舱内三人本要大发雷霆,看到一堆腰牌时当下就蔫了。

“渭潮帮?很厉害吗?准备和朝庭对抗了?”李汉民疾言厉色的锐眸扫向三人。

三个人都三四旬左右,一个胖如肥猪,一脸的膘肉,象个奸富之商,另两个神情彪悍,一看就是江湖中人,只是此刻的脸色都不大好看,这么一顶大帽子他们哪戴的起。

那肥猪般的家伙一看就是船老大,他忙换上笑脸道“几位爷,误会误会,有需要您尽管吩咐便是,孩儿们不会办事,您大人大是担待一二,渭进帮可是没干过一件不法的勾当哦,凉国公蓝大将军还是时常夸咱们为西北河运做了不少贡献。”这家伙蛮狡猾的,居然暗中搬出蓝玉来,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李汉民再哼一声道“谁夸你本人管不着,但是你要是误了我们的事,蓝大将军也保不了你们渭潮帮的周全。”他边说边暴出一缕冷寒的杀机。

“大爷贵姓,有事吩咐便是,在下渭潮帮吕仁义,一定全力协助。”船老大脸肉略为搐动。

没人锦衣卫过不去,除非是嫌自已活的命长了。

“立即将船靠岸,别误我们的公务。”

吕仁义不由一楞转头望向那两个人,那二人也傻了,他们正是中途上来的那批人中的领队,身怀秘密使令,但如今却碰上更硬的主儿,最后头一垂,没有说话。

“怎么?不准备配合?”李汉民哼了一声。

“哪有的事,在下这就去吩咐他们靠岸。”

东天际透出一丝红芒。

我和史兰香出现在了方夜羽秘巢的后园中,这时我又扮回了凌远山的样子。

借着和这美女牵手的当儿,我全力运转得自‘神欲大帝’的纯精真元,倾刻间我将功力转灌入她体中,运行一周后再经这美女回灌给我。

如此周而复始,循环不息,我的精神感知同时水银泄地般的将整个宅院笼罩其中。

整个宅院世界无有一丝遗漏的给我把握在感应之下,啸声的是虫鸣蚁叫亦不能逃过我的查知。不过我很是失望,这里赫然是空宅一座,仅有十几个一般的丫环婆子护院之类的人。

好狡猾的方夜羽,居然和我的空城计对上了空城计。

我差点失笑出来,借着我的感应史兰香同样将这里的情况完全把握,不由惊诧的望往我。

我微微摇头,传音道“兵不厌诈,他们的空城计是实则虚之,我们便来个虚则实之吧,让我们的人全部进驻,来个守株待兔,我就不信他们不回来。”

史兰香眸子一亮,微微点头,同时发出了心灵讯息。

片刻工夫,人影幢幢,黄敬天,迟奎,不舍夫妇,龙氏兄弟,我的另六位夫人鱼贯而入,这次的全部精锐算上我和香儿共十四人,其它人都在舰上。

我们避开了那些下人,快速分成数组占据了东西两厢和正房。

我和史兰香二人独占正楼,因为那条暗道入之处正在正楼中。黄敬天,迟奎,宋菁,虚夜月,庄青霜,沈紫绫在左厢。不舍,谷凝清,龙威,龙猛,谷姿仙,薄昭如在右厢。

所有人都盘坐闭息,外息转内息,最大限度的不让本身的‘生’气外泄。

我则和史兰香一直保持着阴阳归一的精神合并妙境,感知始终不放松丝毫。

时间在煎敖中慢慢流过。

近午时分,我们要等的人终于出现了。但他们不是由秘道潜回的,而是从正门大摇大摆的晃了进来,看不出来,这群人还是蛮自信的嘛。

我默默的计算着对方的实力,史兰香已发出了心灵警讯。

里赤媚,方夜羽,甄素善,孟阔,任壁,五人当先,孟青青,叶崩云,花扎敖居中,这三人最是伤重。随后是强望生,由蚩敌,蒙二,柳摇枝,花解语,山查岳,色目陀,寒杖竹叟,最后是金木火土四将,八大煞神没有出现,估计留在外面继续监视动静。

刚刚步入庭院中时,里赤媚愕然止步,一瞬间他感觉到陷了重围。

那位孟阔眸中暴起精芒罩向东厢。

方夜羽不由大骇,心中亦立时升起了警觉,对方竟高明至此,能瞒过里赤媚的灵觉?

当然他不知道我这边的人是何等的苦闷,就是为了瞒过人妖这种高手才内息闭气。

不过里赤媚确实高明,刚入庭院便给他生出了感应。

正楼厅门蓦地打开,我手携史兰香悠然步出,笑道“里兄,想不到这么快就见面了。”

这刻一众域外高手都有置身梦中的怪异感觉。谁也没想到我们会在这里等他们。

方夜羽面沉似水,眸光紧锁着我,似想将我看个通透似的。

甄素善更是粉脸阴沉,孟青青,叶崩云,花扎敖同时露出苦笑。他们心知今日之战将是另一次洞庭湖之战的重现了。

强望生等人无不色变,我敢这么走出来,若无所持的话,那不是找死吗?

“凌兄你真是高明,居然一到武昌就找了我们,里某佩服万分。”里赤媚说着淡淡瞅了眼左右两厢房,等若告诉他的人,两边都有伏敌。

我拾步下阶一边笑道“这位该是小魔师方夜羽方兄了吧?”我望着方夜羽。

“凌兄好说,正是在下。”方夜羽从容道。

“如此甚好,擒贼先擒王吧。”我话落身形倏的移前,一掌印向方夜羽胸前。

同一时间,左厢纸窗破裂,一刀一戟横空现世,挟着无俦的狂飙扫卷众人。右厢四条人影亦是破窗而出,劲气一时间漫布不是很宽阔的院落中。

我奇快的一掌给里赤媚接下,这人妖脸色一变,被我怪异的气劲震的退开两步,我另一掌闪电般拍出,漫天掌幕将他和方夜羽甄素善任壁四人笼罩,史兰香则看出了孟阔的高明,直接将此人接去。

里赤媚再一次吃我的暗亏,做梦也想不到我的内劲变的让他完全无法捉磨了,而且是那么的陌生和强悍。

瞬间工夫,我的掌分别与甄素善的剑,方夜羽百忙中抽出的戟和任壁的掌接触。

砰砰砰,数声震响。三人同时跌退。

我亦暗自咬牙,这四人无人好惹啊,顾不上许多揉身直进,仍是方夜羽为主要目标,这是我的战略,造出要搏杀方夜羽的假象,然后再寻找机会重创其它人。

左方强望生,由蚩敌,蒙二,柳摇枝,花解语五人挡上。

大象鼻刀的凛冽杀气让人彻体生寒,劲气更是狂猛无伦,另一杆长戟丝毫不逊于大刀的悍猛,满天充塞着都是戟影,看不到一丝人影,戟气丝丝破空而至。

黄敬天,迟奎二人身后,一鞭双剑同一时间投入战圈,快愈迅电。

五对五的情况下,域军方面明显吃了亏。这一刀一戟就几乎包揽了五人的攻势。

虚夜月鞭至时,强望生怒吼一声,但他刚接了一刀,新旧力交替的当儿,有苦难言,强行横移身形,‘啪’的一鞭正抽在他的肩背处,狂涛般劲气贯体而入。

强望生痛哼声中,立告受创,跌退开来,身的金火木土四将抢上护住了他。

第六十章 重创联军

庄青霜的剑同样瞅上了便宜,将由蚩敌左胸处挑了一剑,顿时血光崩现。

沈紫绫运气差了些,酵柳摇枝的掌撞在一起,二人同感一震,触电般弹开,竟是旗鼓相当的之势,柳摇枝亦不到眼前的美女如此厉害。

花解语和大戟硬撞了数下,终是不敌,喷血跌退,不过她也足以自傲了,大部分的戟势全靠她强行扛了下来,就是这种情况下,蒙二也在第一波冲击中给一戟挑了个重伤,摔出丈外,这里五人中蒙二的修为最是差劲,而且上次的伤还未好,心悲大哥的惨死,所以无心专神疗伤,里赤媚早告诉了他,若不能抛开生死的话,休想活着再回域外了。

宋菁这美女是最后一个现身的,却是第一上和敌人接触的,她找上的仍是上回的老对手甄素善,这花剌花公主刚给我一掌震退,就给我的宋大美人儿卷入了天魔气场中。

右侧,龙氏兄弟悍猛无俦的劲飙,当先而至,将山查岳和色目陀震的跌退数步。他俩和龙氏仍差了一筹不止。薄昭如竟是表现十分出色,直接接下了寒杖竹叟。

竹叟上次给浪翻云重创,伤势未愈,心下暗叹,没想到眼前的美女剑术之高令他叹为观止,更令吃的是对方绵长的内劲息息无尽,竟是强猛的出人意料。

不舍手执‘无双刃’由任壁背后杀至。谷凝清紧随其后。

“看刃。”他为人光明磊落,出刃前便先开声示警了。

任壁亦是刚刚化解了我那一掌的怪异力道,心中暗呼厉害。这当口儿不舍的刃就到了,令他心有不甘只得回身来应对不舍了。因为背后的刃所凌空先至,让他知道劲敌来了。

头也不回,反手一掌拍中了无双刃。然后大旋身发出一轮猛攻,这才发现自已竟对上了不舍夫妇,不由面色为的无比凝重。而且很快就落至了下风。

我的压力大减,面前只有方夜羽和里赤媚了。

方夜羽被我如影附形般追杀,直迫的手忙脚乱,大汗如雨,一连串掌掌交击的闷震声,这小魔师自从进到中原极少亲身临战,没想到这次刚上手就给我震伤了。

里赤媚无声无息从我后侧袭至,修长手牚直探我的后心。

我微哼一声,身形电转,一肘将他的修美手掌接下,同时臂下甩,乾坤法印突的印往对方的下盘,同时仰身耸肩撞向这人妖的脸面。

方夜羽压下新创,揉身挺上,他知道若给我单独对上里赤媚的话,那旧创未完全愈合的里赤媚将会将上加伤。

里赤媚冷哼一声,身形暴移,堪堪闪过了我的攻势。

这刻孟青青的剑,叶崩云的掌,花扎敖三人同是拥上,他们想不动手都不行了。

我的面前再次形成了五人合围之势。

这三人重伤在身,但场上形势显然不利于已方,第一波冲击中,强望生,由蚩敌,蒙二,花解语就同时给重创,山查岳和色目陀这刻也不堪对方的猛攻,各自惨哼一声跌退。

龙威龙猛的勇悍更胜在双修府之时。谷姿仙干脆帮着薄昭如双战寒杖竹叟。

适时我暴吼一声,身躯突的凌空,苍穹指剑挟着无俦的劲气,破空点射形成了‘剑’网,将五人的攻势完全封死,任何一个想冲上来的人都将无可避免的和我的指气撞在一处。

但就是这一轮指风让我首次感到真元不济的现象,心中一叹,这‘神欲真气’终是有限,看来今战难以扩大战果了。

里赤媚何等眼光,我几不可查的一丝表现竟未能逃的过他的锐眸。

只是他也知道已方的人都处在劣势中,机会终于出现了。

史兰香天魔大法全力施展下,硬将孟阔迫于了下风。她广袖双掌给这域外的超级剑宗造成了无比的压力,再加上天魔气场的怪异卷吸,劲气剌体裂肤。

这美人儿幽怨的眸子死死锁着孟阔的心神,一丝不放松,攻势却是越来越猛。

孟阔从未遭遇过如此强劲对手,任自已剑势如何奔走,总是给这妖女接了个正好,在修为上她亦是毫不逊色自已的数十年精修。

久战不下的孟阔在不利的局势下终生出了一丝退意,史兰香紧锁其心神,清晰把握到他的那丝心态,俏脸上溢出个荡人心魄的媚笑。

直如暗夜中盛开一朵百合般叫人不能自已。下一刻,她揉身直接撞入了孟阔的剑幕中。

‘叮叮叮叮叮’。

一串轻脆交鸣声,孟阔一连退了数步,正要撞上同样给迫退的甄素善时,他不得不停下来,全力一剑斩出,蓦地剑上生出一股肃杀之气,周遭丈余方圆密布下丝丝剑幕。

纤手和剑尖相撞。

轰。

二人触电一般乍分乍合。掌剑再次撞在一起。

‘叮叮叮叮叮’,两人硬撼数击,剑掌快速接触。

娇哼声中,天魔气场这一刻终于不再强大,气势大减。史兰香面色苍白,身形退开,聚力化解给对方攻入体内的强横劲气。今战她至次也告负创了。

而孟阔的血丝不能控制的从嘴角溢出。五脏六腑给魔气入侵,顿时受到了出道数十年以来最惨的一次内伤,自已强忍着不退,怕撞伤了甄素善,也是这次受伤重的原因之一。

然而甄素善和孟阔的情形一样,她也给迫的退无可退,最后一记硬拼中惨哼一声再跌退两步,堪堪靠在了孟阔背后。

宋菁终胜甄素善一线以上,将这顽强的花剌公主击伤,只是自已也负上了伤。

我这边受到威胁的状况黄敬天已生出感应,大刀洒出一片刀影后凌空倒射而回。

虎吼一声,大刀挟着排山倒海的狂飙由围着我的五人身后杀至,这一刀将五人全数罩于其中。

刀气裂空而至。

受我指气迫退而回的孟青青,花扎敖,叶崩云首当其冲。

而方夜羽和里赤媚则全力攻向我。

刀锋和孟青青的剑撞在一处,黄敬天凌空而下占了先天优势,孟青青惨哼一声跌坐地上,口血狂喷,面色灰白,剑同时脱手。

花扎敖则拼尽全掌拍印向黄敬天的胸口。

忍着孟青青拼命反击一剑的贯体劲气,黄敬天再接了花扎敖一掌。二人同时弹开。

各喷一口血,只是黄敬天没他伤的那般重而已,只是借喷血而缓减伤势。

而花扎敖一声惨哼,五脏立碎,他本就是伤的够重不堪一击的人了,不由跌坐在孟青青身畔,苦笑一声道“青公主,老花先走一步了。”话罢,眸光散乱,气息全无,坐地归天了。

叶崩云怒哼一声揉身而上,花扎敖拼死也要让对方负伤,这叫叶崩云深感心动。

以至他将伤势完全压下趁势搏杀黄敬天。论真实修为,此际的黄敬天实和叶崩云是一个级数了,孟青青和花扎敖接我指气之后都变成了强弩之末,当然不堪一击了,以至给黄敬天一下收拾了一对。

而黄敬天的伤远没有叶崩云那么重,而这次我更给了叶崩云一个惊喜,把一股他完全不熟悉的劲气贯入了他体内,顿时使他伤上加伤。

叶崩云心惊之下,这边的孟,花两人就遭了殃,他这刻是含恨出手。

黄敬天夷然不惧,他本是天生豪勇之人,刀头一横直推往叶崩云的胸口,下边一脚无声无息踹出,似缓实快。

叶崩云心呼厉害,他直觉感到对方的脚要比刀还会先一步到达。

抬膝封对方的一脚的同时,掌势加快先一步撞往对方的刀锋。

但还是下盘先撞在了一处,二人乍合乍分,黄敬天突然一笑,刀锋疾转,改推为剌,长刀脱手飙剌叶崩云的胸口,同时他聚力化解对方贯入体内的魔劲。身子不由一颤。

叶崩云在腿腿相交时就知刀掌要脱离接触了,而且是二人故意为之,哪知对方还留有后手,长刀刀柄在他手中滑行,刀芒暴涨,快似迅电一般当胸剌至,凛冽刀气剌骨生寒。

叶崩云心胆俱裂,刚才一腿已是自已勉力强接了,哪有能力再挡这一刀,心念电转之下,他暴撤身形同时左旋。

纵是如此仍给刀锋挑开了左胸衣,一道长长的破口崩裂,血雨飞溅。

好一个黄敬天,果是豪勇之士,拼着自已负伤硬是将对方三大负伤高手全部搞定,花扎敖当场身亡,孟青青以至垂死边缘,叶崩云再负重创。

这魔门出色的传人在这刻终显出了他的心性,拼尽全力身形电射上了楼顶,连喷两口鲜血。

高呼一声“扯呼。”下一刻便消失了身影。

几乎同时,我在功力竭枯之际,硬挡下了里赤媚和方夜羽的强猛攻势,在五人合力时我已负创,这刻更是不堪,没有了不竭之力给我的强大后盾,此时的我只比里赤媚强一线而已,先后力战,我此刻比里赤媚更不如了。

方夜羽在这轮攻势中再次给我击退,口中喷血后,和叶崩云一样高呼一声“撤。”再不停留片刻,飞身离开了庭院。

里赤媚这时诡秘一笑,将我硬生生撞进了正楼中,这人妖是吃准了我后力不继了。

宋菁和史兰香再顾不上孟阔和甄素善,同时飞身撞进正楼,紧追在里赤媚背后。

不舍和任壁可算是旗鼓相当的对手,一连数十记猛撼,最终双双弹开,各自负创,但加了个谷凝清任壁明显吃了暗亏,刚跌退时,谷凝清已至,纤手雪片般布出层层掌幕封死了任壁的所有退路和攻势。

任壁知道今日惨败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暴喝一声,齐聚全身功力巨灵掌和谷凝清的纤纤玉手毫无花巧的撞击了十余击,一时间劲气横飙,土扬沙飞。

不舍这时揉身再上,无双刃化作两道电芒射至。

‘砰砰砰砰’

数声闷响,谷凝清跌开,倒跌往不舍怀中。任壁则喷血借着对方的余劲飘上了顶屋顶逸去。

不舍的无双刃顿时消去,回到了背上,间不容发的伸手将爱妻接在怀中。

谷凝清嘴角溢出血丝,苦笑望着夫君道“这人厉害呀,夫君。”

不舍紧搂着她道“‘荒狼’任壁名震域外,横行数十年之久,不厉害才怪呢。”

甄素善,孟阔回身刚要带走孟青青和花扎敖时,一片戟影漫空洒落。

迟奎已将柳摇枝击伤转了回来。

而柳摇枝花解语,强望生,由蚩敌四人都负伤甚重,在虚,庄,沈三人凌厉的攻势下,顾不上带走伤人便分撤离。

在他们之前,金木火土四将已继叶崩云之后护着蒙二先跑了。

虚月夜心头一软,念及上次里赤媚之恩,便未追杀他们。

这刻山查岳惨叫一声给龙威一掌震飞,摔在地上,还未起身,就给赶至的沈紫绫一剑透背而亡,沈紫绫想不到他如此不堪,哪知他已给龙威要了半条命去。

色目陀心神大震,山查岳临死前的的一瞬他看了个正好,偏在此时,龙猛大掌撞破他的层层拳幕,一掌印在他胸口。

二人同时弹开,只是结局不同,一死一伤而已。色目陀也步了山查岳的后尘。

场中局势瞬变,孟阔和甄素善知道这是最后的脱身机会了,再顾不上许多,全心合力接下迟奎一戟后,二人身躯巨震,都难受的喷出了血雨,趁机借势飘空而去。

众人都无心追敌,我给打成重伤谁都看到了。纷纷往正楼里奔去。

薄昭如和谷姿仙合力之下将竹叟硬是迫在死角,令着花间派的强人伤上加伤,眼见无望逃生,拼死将铁杖猛撞较弱的谷姿仙,想临死拉个美女垫背。

只是他这刻只已是强弩之末了,谷姿仙不退反进,就怕自已让开后给这凶人溜掉。长剑挟着阴柔的剑气硬碰对方的铁杖。

这刻薄昭如的剑也到了,从左侧封死了竹叟的退路。

‘叮’的一声合鸣。

谷姿仙在其并死一击下立告受创,喷血摔跌出去,她虽入了先天之境,但仍扛不住竹叟的数十年精修,没当场给震破五脏六腑就是幸运之至了。

竹叟亦想不到她气脉如此悠长,仅伤不死,怨恨的当儿自已给她反震退后,偏偏送到了薄昭如的剑尖上,剑气透体而入,他惊呼一声,体内真元立时给冲散。

薄昭如的长剑再无阻隔,长驱直入,将竹叟从左至右对了个穿。

里赤媚紧摄我之后,我到了避无可避的绝境上时,身形右移开去,贴墙急闪他夺命的一掌。哪人妖和竟来了个折向,然后身形突升空中竟撞破了房顶,长笑一声而去。

史兰香和宋菁恨的牙痒,知追他不上了,纷纷掠往我身前。

我苦笑一声“厉害啊人妖,”话罢,喷血跌入了宋菁怀中。

整场战事其实没用多久功夫,双方都无一是庸手,全是以快打快,以猛搏猛,狭路相逢勇者胜,至此,武昌之战再次大捷,重创了域外联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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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真元转让

武昌一役,我方大胜,除了我伤势最重之外,别人都还好些。

黄敬天同样受作不轻,毕竟压下伤势的孟青青,花扎敖,叶崩云不是好惹的,尤其花扎敖拼死一掌,暴发了全力,以至他和黄敬天硬撼之后便立是归天了。

这一战我们欺负了对方之短,吃准了他们数人有旧伤在身,而且卓敬宣和谢青岩不在,这是致胜的关键所在,也是我们运道不错。

方夜羽一方可说损失是史无前例的惨重,包括里赤媚外在内无不负上重创,花扎敖,山查岳,色目陀,寒杖竹叟当场身亡,孟青青徘徊在死亡边缘,失手遭擒。

辉煌的战果,令人非常振奋。若不是我失常,今天方夜羽能否走脱都是个未知数。

巨舰去而复返,入夜前再次回到了武昌码头。

我们全部回舰,连怜秀秀主仆也接上了巨舰,她从此要离开这烟花风尘之地了。

这一战让我郁闷不已,无竭和有竭的差距太大了,我必须要将体内的这股纯精真气转让了。

给谁呢?目前七位夫人中最弱的就是谷姿仙,其次就是沈紫绫了。

沈紫绫内功心法不宜改变,否则就得重头再修了。当然她和薄昭如的情况不同,薄昭如是被迫放弃古剑池心法的,否则死路一条,想不修‘神欲大法’都不行。

而谷姿仙则不同,她有双修大法做基底,和神欲大法有异曲同工之妙,转变上十分容易,一但她接受了我体内的全部神欲真元,功力势必大进,能超越虚,庄,薄三女之上,可以说拥有了登上黑榜的实力了。

巨舰连夜起航,开往九江,方夜羽的联军短期之内要重新修整了,洞庭,武昌两战令其元气大伤,该是缓缓劲的时候了吧。

我必须抓紧时间处理掉身上的麻烦了,这两次对域外联军的伤害会不会引出庞斑也说不定,不恢复无竭之境,我誓难与庞斑抗衡,连逃走的机会也不高。

对于女真族公主孟青青的处理最是让我头疼不已,此女伤势极重,心脉受损,若能再活百日便是奇迹了,当世之上或许除了我,可能只有庞斑和浪翻云能想出些办法了。

此女自已独处一室,一身功力散的七七八八,亦自知不久于人世了。

晚餐后,我将谷姿仙搂着起身,大家都知道我们要去疗伤了,谷姿仙的伤势亦不轻呢。

黄敬天此时立起道“候爷,孟青青如何处置请示下。”知我这一疗伤不知几天才出来,所以提前请示一番,免的这两日孟青青这边闹出事来,不好应付。

我略一沉吟道“孟青青贵为女真公主,不可怠慢,她的伤势相当之重,等我出关再说吧。”

不舍这时道“她心脉崩裂受损,怕是回天无术了。”

众人无不暗然,一个天之娇女就要凋谢了,说来和谁都无仇无怨,大家都是为了民族而战,她是值得尊敬的对手。为了自已的族人抛开荣华富贵和尊崇身份投进了这场争斗之中。

我淡淡一笑道“岳父请放心,孟青青既被我们所擒,若是死在我们手中,岂不贻笑天下,就小婿所知当世之上能救她的人最少也有三个之多哩,哈,一切等我出关再议吧。”

大家都不由眼前一亮,断了心脉可说是一步已踏进了鬼门关,居然还有人能救活这样的重伤者,他们不由都想到了两个人。

谷凝清道“爱婿说的三人中可是有庞斑和浪翻云二人?”

我点了点头,这时不舍又道“不错,此二人都至天人之境,均有鬼神莫测之机,定有办法重续心脉之断,不知贤婿第三个人指的那一位呢?”

是啊,这第三个人又是谁呢?众人不由都在脑海中思索起来。

“呀,我知道了,一定是梦瑶姐姐吧?”虚夜月道。

“不一定哦,霜儿认为是月儿的爹爹虚老伯的份多些吧。”庄青霜道。

“里赤媚这人妖说不定也有这能力哦。”谷姿仙道。

不舍却摇了摇头道“这三人无疑是庞浪之外最出色的人物了,但他们均还差着一线,贤婿,我说的可对?”

谷凝清不由道“那么会是谁呢?禅宗的了尽宗主吗?”

大家似乎都忽略了我的存在。

宋菁这刻笑道“不用猜了,这个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夫君人家可说的对?”

诸人这下才想到了我,简直闹笑话了,这就是当局者迷吧。

所有的目光都凝集在我身上。

我则搂着谷姿仙回身就走,一边笑道“菁儿说对哩,正是你夫君我。”

不错,以我的智慧和修为确实是庞浪之外最强的人了。

来到了舰楼之颠的那间密室。我和美人儿深情一吻。

唇分后道“仙儿,神欲大法的法诀你记着吧?”

谷姿仙点点了头道“人家记着,夫君大人,有什么吩咐啊?”

我莞尔一笑道“知到今天我为什么扛不住里赤媚他们的联手攻击吗?”

“人家也想不通,你又没说过嘛,到底怎么回事啊?”谷姿仙关心的问道。

“因为我体内的神欲真元无法与天地间的力量融合,这就使我从无竭变为了有限,气脉再悠长也抗不住有里赤媚在内的高手联击之势。”

“啊,那怎么办啊,夫君,你要是有个闪失的话,仙儿也不要活了。”谷姿仙紧紧搂住我道。

我笑道“为了让仙儿你有信心活下去,为夫只好将体内真元尽数灌于你体内了。”

谷姿仙一震道“这行的通的吗?昭如都接受不了,人家怎么行啊?”

“她的经脉是首次改造的,目前已是极限了,除非她再做出突破,而你至上次改造之后,今次又有突破了,这次我们就改造两天,务要令你全数接过这批生力军,一但成功,仙儿你的实力可挑战黑榜上除浪翻云外的任何高手了。”

“哇,这么厉害吗?”谷姿仙惊道。

“是啊,厉害是厉害,不过你要付出代价的,放弃双修心法,改修神欲大法,和昭如以后就成了师姐妹了,呵呵,愿意吗?”我笑呵呵的道。

“只要是夫君的指示,姿仙无不遵从,谁让人家是你的人呢。”谷姿仙媚态毕露道。

“哈,好,那就准备让夫君再欺负你几天好了。”我大笑道。

“怎都便宜你了,还怕你欺负吗?只管放马过来好哩。”她边说边对我先下了手。

“喂,夫人,这到底是谁欺负谁啊?”我汗然道。

“人家怕给你弄的没了劲儿啊,只好先下手为强了嘛。”她说着伸手捧着我的脸亲了一口又道“好夫君乖一点,先让仙儿表现一番她的精湛媚术手法,看你能否魂飘天外。”

“为夫很是期待哦,就尝尝仙儿让我魂游太虚的手段吧。”

戚长征一行十三人在夜色中奔行。天亮后已奔出了西安府界。

在西安府东五十多里外的一处小码头,叫小渭驿,有怒蛟帮的一个小小分坛。戚长征的目地就是先去那里,有了自已的船这一路就方便了。

关键他心悬几位兄弟的安危,所以想尽快完成此行任务。

为了加快行速,戚长征直接将宋媚背到了背上行进,宋楠则由众人轮流架着奔行。

近午十分小渭驿已在视线之中。

刚刚穿出一片野林,戚长征突的一震,举手示意停下,并将宋媚放了下来。

“何方朋友,请出来相见吧。”他厉喝一声。

瞬间野林处的深草丛中升起一片身影,都是黑衣劲装大汉,为首的四个人一字排开逼了过来。

为首是一四旬中年人,威态毕露,雍容淡雅,双目紧紧盯着戚长征。

另三人是一老双少,老的一个五十多岁,淡青长袍,脸颊瘦长,鹰目勾鼻,阴沉着脸,目中杀机充盈,竟是死死盯着宋楠,好象认出了他是谁一般。

两个少一些的是一男一女,男二十六七左右,英伟不凡,女的二十四五,艳媚无比。

“诸位假冒官差,掠劫朝庭重犯,其罪当诛,人来,给我杀,一个不留。”中年人阴阴一笑。

戚长征突的踏前两步,冷笑道“慢着,在下想听听阁下又是何方神圣?”说着天兵宝刀已抽下,一股凛冽杀气散出,直冲四人。

对方在人数上确实占了大优势≮衣大汉怕不有六七十人吧。

戚长征在这刻悄悄传音给李汉民道“你们全力保护宋氏兄妹,别的不用管。”

李汉民微微点头,招呼手下九个侍卫将兄妹二人护在中间。

宋媚和哥哥宋楠都吓呆了,对方人太多了,是已方的数倍,他们从未见过这等阵势。

那鹰目老者冷哼一声,道“小辈狂妄,连名震渭水的‘狂龙’陈忠武陈帮主都不识,就由老夫‘青鹰’来收拾你吧。”他说罢欺身而上,鹰爪探出,劲气突扬。

戚长征心头微震,在西北武林中确有这号人物存在。‘狂龙’陈忠武正是渭潮帮的帮主,‘青鹰’荀正是横行西北武林的凶人,陈忠武的朋友,这两个人都有可能是蓝玉的人。

不然岂会如此把蓝玉的事上心呢,他们利益挂勾,蓝玉若地位不保,他们势将无法立足。

戚长征心神古井不波,双目罩定荀正,突的大笑一声,天兵宝刀迅雷一般劈出。

先天刀气破空而至。这种小帮派的人他戚长征还真未看在眼内。

青鹰荀正狞笑的脸容蓦的发僵,他绝没想到对方随手一刀竟是如此的神来一式,寻不得半丝斧凿之痕,更有烈烈刀气滚滚而至。

陈忠武看的不由面色一变,打出手势后揉身挺进,似看出了戚长征的厉害。

荀正避无可避,当足了自已是先天境的高手,居然敢拿肉手和宝刀对抗。

‘啊’的一声惨叫,血光崩现,鹰爪给戚长征一刀从中破开,直裂至小臂处,先天刀气更洪浪般涌进了他的身体中,他浑体剧震,倒飞出去,撞的数个冲上来的黑衣大汉身上。

按理他不该如此不济,只是他太轻敌了,居然敢小视方夜羽数次围剿都未杀掉的戚长征。

陈忠武心中大震,长剑探进时,仍迟了一步,未能救到荀正,他怎么想不到荀正如此不济。

这刻他重调角度,剑带劲啸直剌戚长征的胸口,那一对男女同时欺身和帮主三战戚长征。

戚长征夷然不惧,堂堂怒蛟帮的大将若给小帮派也欺负的话,传出去丢不起那人。

回刀间不容发的磕中了剑尖,二人同时一震。陈忠武闷哼一声退了三四步,脸上却是骇然失色。对方刀中的劲气几达令自已无以抗拒的地步。

这人究竟是谁,怎得如此悍猛呢。

那对男女双较壁,此时由左侧杀至,联手之威竟比那陈忠武一剑强了一些。

戚长征急速运转体内气息,一声长笑展开了天兵宝刀的凌厉攻势,七刀劈出后,完全封死了二人的进攻,二人不得不被迫变招,如影随形的跟着戚长征。

这刻陈忠武缓过了劲,怒喝一声,“先去宰了逃犯。”他边吼边长剑凌空和二人挟击戚长征。

那匹黑衣汉子早给戚长征一刀劈了荀正吓坏了,此时才反应过来杀向李汉民一众人。

戚长征一点不担心那边,李汉民这锦衣卫百户岂是易与之辈,他的修为绝不次于这个什么‘狂龙’陈忠武。那九名侍卫更是精锐中的精锐,杀人如屠猪,酷冷而凶悍。

惨叫声此起彼伏。

在三人的围攻下戚长征稍感压力,但这三人必竟和他不是一个层次的对手。

数刀之后,戚长征就将三人耍的团团转了。

刀锋迸发的先天刀气让三人苦不堪言,越战越心惊肉跳。

戚长征清晰的把握到了三人的惊惧心态,大吼一声虎躯凌空,天兵宝刀化做一团强芒力劈华山朝陈忠武当头罩下,他根本不再理会给杀的锐气丧尽的那对男女了,那二人再各接了他三刀之后均吐血负伤。

陈忠武退无可退,奋起全身功力,举剑封架这必杀的一刀。这刻他看到了戚长征眼内的杀气。

宝刀削泥般斩断长剑,无有一丝隔阻的劈下。陈忠武身躯剧震,一道血线由额中崩裂开来。

第六十二章 燕王来访

武昌之战传回了京师,鬼王府诸人都为之振奋。

后花园中,虚若无抱着于抚云的小女儿正在逗乐子。

于抚云,左慧瑶,屠千娇,金婵儿,阮燕娇数女都在坐,正谈论着武昌送回的战讯。

这段时日,左慧瑶等四女都加紧了武道的修行,洞庭湖虚夜月被擒的事让她们吃了一惊。

但大家无不对里赤媚生出一种敬佩之心,此人的气度让人感到意外。

虚若无却是欣慰无比,好一个里赤媚,未见面先出招,而且还是如此凌厉的一招。

“义父,里赤媚不愧域外三大宗师之一,只凭他这次的作法,我们鬼王府以后怎都不好插手他的事了,这人真是深谋远虑,一举数得啊。”于抚云道。

虚若无磨擦着小女娃的嫩脸,露出笑容道“域军元气大伤,如今还是过街老鼠,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若想再有作为,誓会寻找合作伙伴,抚云你猜猜他们会选谁?”

“燕王朱棣,甚至会暗中勾结蓝玉,加上楞严和胡奸相,陈宁,涂节这堆人的联糸,方夜羽的实力仍是最强的,光是他手中的三大高手就让不得不上心。”于抚云道。

左慧瑶这刻道“云姐说的可是里赤媚,卓敬宣,谢青岩三人?”

于抚云点点头,这三大魔门中的顶级高手确实让人头疼不已。

“若是和燕王联了手的话情况就更为不妙了,加上僧道衍这道祖真传的高手,夫君传回的讯息提到阴阳真君席应真和老君观井婧一起现身江湖了,菁儿,兰香加上敬天三人才将此二人小创,不日他们定会入京,燕王的实力大增,再加上高丽来的‘幻神’安泰贤,确实是非常令人头疼的一回事。”于抚云继续道。

左慧瑶等人不由面色一变“若他们再和方夜羽勾结的话,这实力岂不是太变态了吗?”

虚若无笑道“月余之内,不用为方夜羽这批人心,洞庭武昌两战,他们都身负重创,想来京师争雄必须完全恢复过来才行,再说我们不是那么不济吧,别忘了还有个秦梦瑶呢,哈,兵来将挡,谁有种来鬼王府撒野,一定会让他领略到虚某人的手段。”言语之中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股睥睨天下的豪雄气势。

这刻虚若无神情一动,起身将小孩递给了于抚云,笑道“燕王朱棣终于来了,云儿你也该出去走走了,呵呵,为父先去会他。”说罢他看了眼府后惊起的宿鸟,原来后山也有人来了。

于抚云把小孩接过来亲了一口,再递给左慧瑶道“慧儿你们先回楼吧,不光是燕王来了,还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想来找麻烦,哼。”

这时阴癸派的三位元老级护法齐齐现身出,和左慧瑶四女汇于一处往‘月榭’而去。

邪古束和鹰飞从清凉后山摸下,穿过深林来到了鬼王府高墙之外。

进京有数日了,二人始终找不到左氏大美女慧瑶。今趟他们下定了决心要一探鬼王府虚实。

可是一进后山密林,就把林中宿鸟惊飞,邪古束和鹰飞大感不妥,难怪这里没人守呢。

果然,在顷刻之间,不远处的鬼王府围墙上现身了无数张开铁弓的侍卫,二十几银衣大汉立于弓弩手之后,拱卫着一个中年男子,他身材削瘦,脸骨古拙,一双眸子透出冷厉芒光。

赫然是鬼王座下大将铁青衣。

“两位不似中原之人,不知鬼鬼崇崇跑到威武王府后院墙外有何贵干?”铁青衣淡淡道。

邪古束,鹰飞都是超等高手,自不会把那些弓弩手放在眼中,倒是那二十几个银衣大汉让他们吃了一惊,无疑这批银卫都是江湖中的一流好手,铁青衣更是高手中的高手。

鹰飞冷然一笑“此话怎讲?难道威武王如此霸道,连他府外之地也列为了禁地吗?”

邪古束更是不屑的哼了一声,精芒直剌铁青衣眼内。

铁青衣心头略震,对方邪异的芒光非常霸道,有股慑人心魄的震撼感觉。他微微一笑道“听朋友的口气就冲我家王爷来的了,那就先让铁青衣召呼两位吧,放箭。”

随着这声说话,箭雨漫空,铁箭发出震人耳膜的呼啸之声激射而出。

二人同时凌空而起,箭雨从脚下穿过。

只是他们身在空中时才发现,第二批箭雨又至,范围更广更阔,几乎封死了上下数丈内的空间,而第一批箭手此刻装箭完毕,再次引弓发射。

共三排手弓弩手配合之默契令人忍不住拍手叫绝,若他们只是一般军中的弓弩手也就罢了,偏偏他们是鬼王府的精锐箭手,个个都是内家高手,射出的箭挟着无俦的劲气,令人感到它的威胁是何等的巨大。

邪古束和鹰飞避无可避,同时大喝一声,四掌齐动狂飙猛卷,无数箭矢给撞的倒飞而回。可见这二人是多么的强横,令一众弩弓侍卫面色大变。

不过他们的反应神速,第一排箭手在千均一发之际举起了巨盾,饶是如此,给撞回的箭雨仍挟带着这二人的强猛劲气,令首当其冲的弓弩手们纷纷不堪回击,向后跌退,顿时把整齐的队列给他们撞的一片大乱。

这刻二人凌人折向竟飞渡往高墙之上。

铁青衣一声怒喝,手中铁衣成棍状,挥洒出一片棍影直击当先扑至鹰飞。

邪古束紧随鹰飞之后,从另一处登上高墙。

弓弩手潮水般退后,二十多个银卫来到了前方,但他们无一人有动手的意思。

‘砰砰砰’

交击数声,鹰飞闷哼一声跌回墙外,他还未能从浪翻云的重创中彻恢复过来,这刻和铁青衣以硬碰硬顿时吃亏,论真实实力他确高了铁青衣一线,只是这刻却没有显出其的优势,先是一顿箭雨就让鹰飞耗费了一轮真元,再接铁青衣的全力攻势,不吃亏才怪呢。

铁青衣暗呼厉害,挫退四五步,冷面抹过一层艳红,气血一阵翻腾。

邪古束傲然立于高墙之上,在铁青衣退的瞬间,才揉身而进,他等的就是这一刻,他有十层把握在铁青衣此时状态下一轮猛攻将他击倒。

蓦地,一道惊人剑气从左侧突起。

同时邪古束感到自已心神已给一超级高手紧紧锁住,不由令他一震。

来不及扭头看去,反掌拍往激射而至的剑光,身形同时侧移。

哪知对方剑尖轻颤,避过他一掌回击,如影附形般紧摄其后,原式不变仍是剌他左肋之势。

邪古束不由吓了一跳,身形暴转,狂旋而起,升往空中。

那剑丝毫不让,真若附骨之蛆一般,追的更近,丝丝剑气已然及体。

这刻邪古束心头大震,知道这一剑是避无可避,若给对方如此追击下去,自已气势大丧,而这剑手却反将气势蓄至颠峰状态,此消彼长之下,那将是有死无生之局。

心念之间,邪古束突地空中凝立,反身一掌,在剑尖临体前一刻将它接住。

轰的一声。

邪古束闷哼一声,半空倒翻出去,他是有苦难言,刚才一击未聚齐八成功力,已至他立告受创,血雨喷溅时,那剑光再次降临,较之刚才那一剑有过而无不及。

剑芒破空而至,无声无息。

邪古束强行收拾给对方侵体劲气撞的七零八落的真元,聚于双掌一连劈出数道掌幕妄图封死以方的进攻角度。他怎么也想不到鬼王府会有这么厉害的剑手。

剑芒撞入掌幕,邪古束遥生感应,躯体震颤数下,口血连涌,对方每一剑都强横的令人心颤。

此地二人的身形已翻至府墙外林丛上空,邪古束的喷血惨状所有人都地的一清二楚。

鹰飞坠落高墙之外后,已发现了邪古束的处境,他本是自私自利心性,发觉不对,掉头便走。

本有侍卫要追,却给铁青衣拦下。他一挥手撤去了所有弓弩手,只留下了二十几名银卫。

剑影散尽,于抚云的绝世之姿始现在邪古束的面前,同时纤纤玉掌鬼魅一般幻现。

邪古束心胆俱裂,伸臂欲架时,美人儿的手已印在了他坚实的胸膛上。惊天动地的一声狂吼中,邪古束应掌飘跌,眼看其落地时即突的翻身电射,两闪便消失了踪迹。

银卫刚要有所行动,已倒飞回高墙上的于抚云道“不用追了,中了抚云的摧心掌,能撑过百日不死算他命大,不过此人相当高明,能在如此劣势中当场捡命离去确实不容易了。”

这群侍卫都知于抚云功力大进,却没想到厉害到这种地步,竟把对方杀的全无还手之力,无不为之心神振奋.

燕王步入大堂。

虚若无高倨上首座上巍然不动,古井不波的看着他,有种说不出雍容和悠闲。

“小棣见过虚先生,一直有些琐碎之事拌身,以至今日才抽的闲暇,还望先生谅之。”

言语之间燕王还是较为客气的。但明显的比从前冷淡多了。

“小棣你无须客气,随便坐吧,自你出征以来有些年没来我这鬼王府了。”虚若无淡淡道。

燕王深深看了眼虚若无,暗自一震,虚若无果然是当世罕见之高手,自已竟看不出他一丝深浅,似乎他更迈入了另一境界之中。

“先生对小棣教诲之恩,小棣终生不忘。”燕王道。

虚若无看了他一眼,淡然笑道“小棣你不须挂怀,世事变幻莫测,非是人意可定。”他言下显有所指,燕王当然听的来,鬼王放弃自已看来决心已定。

燕王点了点头道“是啊,先生,就如令婿凌小候爷的掘起一样,谁料的到他这般厉害,一举俘获了金陵数美不说,如今更在江湖上大展伸手,联合怒蛟帮将方夜羽一众压的抬不起头来,当真是令人心服口服,先生得婿如此,老怀当慰了。”他言下指出了凌远山勾结怒蛟帮。

虚若无当然听的出来,不动声色的笑了笑道“他不过是奉命行事,骑虎难下罢了。”

燕王听的一楞,奉命行事?难道这一切是父皇的主意?不可能。怒蛟帮一向给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剌,他们和方夜羽互相火拼,正中了皇上的下怀,坐收渔翁之利,他会插手?

“不过小棣听说凌小候爷和魔门阴癸派互有勾结,这可是小棣父皇的大忌哦,先生以为然否?”燕王终于正式撕开了与鬼王的那块面纱。

虚若无心下一叹,朱棣呀朱棣,你老子也未必斗的过我虚若无,你怎么行呢?

“那不是老夫我该心的事,方夜羽魔势强大,凌远山能联合正邪两方共同抗之,不能说不是为今的权宜之计,元璋兄大智大慧,当能想的通其中关键,倒是老夫听闻小棣的心腹智将僧道衍乃是魔门道祖真传的出色门人,这事若传至元璋兄处,小棣你可要小心了。”

燕王脸色大变,心跳加速,怎么也想不到鬼王厉害至此,当下强自镇定道“道听途说,不足为信,小棣怎么敢冒此大不讳勾结魔门呢?”不过他感到自已背上已渗出了冷汗。

“我也知小棣你做事一向慎重,不会鲁莽的,凡事都要三思而后行,一错可能失足千古哦。”虚若无的言下警告之意令燕王十分不爽,但却不得不忍下来,。

“先生所言极是,小棣自会小心。”燕王阴沉着脸,神情很是复杂。

这刻,府外隐隐传来怒叱之声。

燕王为之色动,不悦的道“居然敢有人来威武王府撒野吗?”这是他登府至今首次承认鬼王的身份,若不是给虚若无迫落下风,他又岂会就犯。

“妄自尊大的宵小之辈,现在越来越多哩,不知天高地厚,嘿嘿。”虚若无淡然自语。

燕王怎么听都觉的自已也给鬼王列入了这个行列中,不然他岂会如此出言,不由令他脸一红。

“先生不可不防,听闻最近魔门中人不少现身江湖中了。”燕王道。

“小棣只管放心,鬼王府岂是浪得虚名,若这等角色也须老夫我亲自出面的话,那鬼王府也该荣休谢世了吧。”虚若无口气中透出无比的自信和从容。

“那倒也是,谁人不知鬼王府实乃龙潭虎,呵,小棣这次回京会多留些时日的,既时先生府中有人生事,小棣就先行告退了。”燕王实在不想再坐下去了。

另一个念头在他心中升起,却给他强行压下,他暂时不想进一步破坏和鬼王的关糸了,今天已经够让他吃惊的了,何必再自取其辱,看来自已还是低估了虚若无啊。

第六十二章 - 燕王来访

武昌之战传回了京师,鬼王府诸人都为之振奋。

后花园中,虚若无抱着于抚云的小女儿正在逗乐子。

于抚云,左慧瑶,屠千娇,金婵儿,阮燕娇数女都在坐,正谈论着武昌送回的战讯。

这段时日,左慧瑶等四女都加紧了武道的修行,洞庭湖虚夜月被擒的事让她们吃了一惊。

但大家无不对里赤媚生出一种敬佩之心,此人的气度让人感到意外。

虚若无却是欣慰无比,好一个里赤媚,未见面先出招,而且还是如此凌厉的一招。

“义父,里赤媚不愧域外三大宗师之一,只凭他这次的作法,我们鬼王府以后怎都不好插手他的事了,这人真是深谋远虑,一举数得啊。”于抚云道。

虚若无磨擦着小女娃的嫩脸,露出笑容道“域军元气大伤,如今还是过街老鼠,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若想再有作为,誓会寻找合作伙伴,抚云你猜猜他们会选谁?”

“燕王朱棣,甚至会暗中勾结蓝玉,加上楞严和胡奸相,陈宁,涂节这堆人的联糸,方夜羽的实力仍是最强的,光是他手中的三大高手就让不得不上心。”于抚云道。

左慧瑶这刻道“云姐说的可是里赤媚,卓敬宣,谢青岩三人?”

于抚云点点头,这三大魔门中的顶级高手确实让人头疼不已。

“若是和燕王联了手的话情况就更为不妙了,加上僧道衍这道祖真传的高手,夫君传回的讯息提到阴阳真君席应真和老君观井婧一起现身江湖了,菁儿,兰香加上敬天三人才将此二人小创,不日他们定会入京,燕王的实力大增,再加上高丽来的‘幻神’安泰贤,确实是非常令人头疼的一回事。”于抚云继续道。

左慧瑶等人不由面色一变“若他们再和方夜羽勾结的话,这实力岂不是太变态了吗?”

虚若无笑道“月余之内,不用为方夜羽这批人心,洞庭武昌两战,他们都身负重创,想来京师争雄必须完全恢复过来才行,再说我们不是那么不济吧,别忘了还有个秦梦瑶呢,哈,兵来将挡,谁有种来鬼王府撒野,一定会让他领略到虚某人的手段。”言语之中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股睥睨天下的豪雄气势。

这刻虚若无神情一动,起身将小孩递给了于抚云,笑道“燕王朱棣终于来了,云儿你也该出去走走了,呵呵,为父先去会他。”说罢他看了眼府后惊起的宿鸟,本書轉載⑴⑹κ文學網原来后山也有人来了。

于抚云把小孩接过来亲了一口,再递给左慧瑶道“慧儿你们先回楼吧,不光是燕王来了,还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想来找麻烦,哼。”

这时阴癸派的三位元老级护法齐齐现身出,和左慧瑶四女汇于一处往‘月榭’而去。

邪古束和鹰飞从清凉后山摸下,穿过深林来到了鬼王府高墙之外。

进京有数日了,二人始终找不到左氏大美女慧瑶。今趟他们下定了决心要一探鬼王府虚实。

可是一进后山密林,就把林中宿鸟惊飞,邪古束和鹰飞大感不妥,难怪这里没人守呢。

果然,在顷刻之间,不远处的鬼王府围墙上现身了无数张开铁弓的侍卫,二十几银衣大汉立于弓弩手之后,拱卫着一个中年男子,他身材削瘦,脸骨古拙,一双眸子透出冷厉芒光。

赫然是鬼王座下大将铁青衣。

“两位不似中原之人,不知鬼鬼崇崇跑到威武王府后院墙外有何贵干?”铁青衣淡淡道。

邪古束,鹰飞都是超等高手,自不会把那些弓弩手放在眼中,倒是那二十几个银衣大汉让他们吃了一惊,无疑这批银卫都是江湖中的一流好手,铁青衣更是高手中的高手。

鹰飞冷然一笑“此话怎讲?难道威武王如此霸道,连他府外之地也列为了禁地吗?”

邪古束更是不屑的哼了一声,精芒直剌铁青衣眼内。

铁青衣心头略震,对方邪异的芒光非常霸道,有股慑人心魄的震撼感觉。他微微一笑道“听朋友的口气就冲我家王爷来的了,那就先让铁青衣召呼两位吧,放箭。”

随着这声说话,箭雨漫空,铁箭发出震人耳膜的呼啸之声激射而出。

二人同时凌空而起,箭雨从脚下穿过。

只是他们身在空中时才发现,第二批箭雨又至,范围更广更阔,几乎封死了上下数丈内的空间,而第一批箭手此刻装箭完毕,再次引弓发射。

共三排手弓弩手配合之默契令人忍不住拍手叫绝,若他们只是一般军中的弓弩手也就罢了,偏偏他们是鬼王府的精锐箭手,个个都是内家高手,射出的箭挟着无俦的劲气,令人感到它的威胁是何等的巨大。

邪古束和鹰飞避无可避,同时大喝一声,四掌齐动狂飙猛卷,无数箭矢给撞的倒飞而回。可见这二人是多么的强横,令一众弩弓侍卫面色大变。

不过他们的反应神速,第一排箭手在千均一发之际举起了巨盾,饶是如此,给撞回的箭雨仍挟带着这二人的强猛劲气,令首当其冲的弓弩手们纷纷不堪回击,向后跌退,顿时把整齐的队列给他们撞的一片大乱。

这刻二人凌人折向竟飞渡往高墙之上。

铁青衣一声怒喝,手中铁衣成棍状,挥洒出一片棍影直击当先扑至鹰飞。

邪古束紧随鹰飞之后,从另一处登上高墙。

弓弩手潮水般退后,二十多个银卫来到了前方,但他们无一人有动手的意思。

‘砰砰砰’

交击数声,鹰飞闷哼一声跌回墙外,他还未能从浪翻云的重创中彻恢复过来,这刻和铁青衣以硬碰硬顿时吃亏,论真实实力他确高了铁青衣一线,只是这刻却没有显出其的优势,先是一顿箭雨就让鹰飞耗费了一轮真元,再接铁青衣的全力攻势,不吃亏才怪呢。

铁青衣暗呼厉害,挫退四五步,冷面抹过一层艳红,气血一阵翻腾。

邪古束傲然立于高墙之上,在铁青衣退的瞬间,才揉身而进,他等的就是这一刻,他有十层把握在铁青衣此时状态下一轮猛攻将他击倒。

蓦地,一道惊人剑气从左侧突起。

同时邪古束感到自已心神已给一超级高手紧紧锁住,不由令他一震。

来不及扭头看去,反掌拍往激射而至的剑光,身形同时侧移。

哪知对方剑尖轻颤,避过他一掌回击,如影附形般紧摄其后,原式不变仍是剌他左肋之势。

邪古束不由吓了一跳,身形暴转,狂旋而起,升往空中。

那剑丝毫不让,真若附骨之蛆一般,追的更近,丝丝剑气已然及体。

这刻邪古束心头大震,知道这一剑是避无可避,若给对方如此追击下去,自已气势大丧,而这剑手却反将气势蓄至颠峰状态,此消彼长之下,那将是有死无生之局。

心念之间,邪古束突地空中凝立,反身一掌,在剑尖临体前一刻将它接住。

轰的一声。

邪古束闷哼一声,半空倒翻出去,他是有苦难言,刚才一击未聚齐八成功力,已至他立告受创,血雨喷溅时,那剑光再次降临,较之刚才那一剑有过而无不及。

剑芒破空而至,无声无息。

邪古束强行收拾给对方侵体劲气撞的七零八落的真元,聚于双掌一连劈出数道掌幕妄图封死以方的进攻角度。他怎么也想不到鬼王府会有这么厉害的剑手。

剑芒撞入掌幕,邪古束遥生感应,躯体震颤数下,口血连涌,对方每一剑都强横的令人心颤。

此地二人的身形已翻至府墙外林丛上空,邪古束的喷血惨状所有人都地的一清二楚。

鹰飞坠落高墙之外后,已发现了邪古束的处境,他本是自私自利心性,发觉不对,掉头便走。

本有侍卫要追,却给铁青衣拦下。他一挥手撤去了所有弓弩手,只留下了二十几名银卫。

剑影散尽,于抚云的绝世之姿始现在邪古束的面前,同时纤纤玉掌鬼魅一般幻现。

邪古束心胆俱裂,伸臂欲架时,美人儿的手已印在了他坚实的胸膛上。惊天动地的一声狂吼中,邪古束应掌飘跌,眼看其落地时即突的翻身电射,两闪便消失了踪迹。

银卫刚要有所行动,已倒飞回高墙上的于抚云道“不用追了,中了抚云的摧心掌,能撑过百日不死算他命大,不过此人相当高明,能在如此劣势中当场捡命离去确实不容易了。”

这群侍卫都知于抚云功力大进,却没想到厉害到这种地步,竟把对方杀的全无还手之力,无不为之心神振奋.

燕王步入大堂。

虚若无高倨上首座上巍然不动,古井不波的看着他,有种说不出雍容和悠闲。

“小棣见过虚先生,一直有些琐碎之事拌身,以至今日才抽的闲暇,还望先生谅之。”

言语之间燕王还是较为客气的。但明显的比从前冷淡多了。

“小棣你无须客气,随便坐吧,自你出征以来有些年没来我这鬼王府了。”虚若无淡淡道。

燕王深深看了眼虚若无,暗自一震,虚若无果然是当世罕见之高手,自已竟看不出他一丝深浅,似乎他更迈入了另一境界之中。

“先生对小棣教诲之恩,小棣终生不忘。”燕王道。

虚若无看了他一眼,淡然笑道“小棣你不须挂怀,世事变幻莫测,非是人意可定。”他言下显有所指,燕王当然听的来,鬼王放弃自已看来决心已定。

燕王点了点头道“是啊,先生,就如令婿凌小候爷的掘起一样,谁料的到他这般厉害,一举俘获了金陵数美不说,如今更在江湖上大展伸手,联合怒蛟帮将方夜羽一众压的抬不起头来,当真是令人心服口服,先生得婿如此,老怀当慰了。”他言下指出了凌远山勾结怒蛟帮。

虚若无当然听的出来,不动声色的笑了笑道“他不过是奉命行事,骑虎难下罢了。”

燕王听的一楞,奉命行事?难道这一切是父皇的主意?不可能。怒蛟帮一向给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剌,他们和方夜羽互相火拼,正中了皇上的下怀,坐收渔翁之利,他会插手?

“不过小棣听说凌小候爷和魔门阴癸派互有勾结,这可是小棣父皇的大忌哦,先生以为然否?”燕王终于正式撕开了与鬼王的那块面纱。

虚若无心下一叹,朱棣呀朱棣,你老子也未必斗的过我虚若无,你怎么行呢?

“那不是老夫我该心的事,方夜羽魔势强大,凌远山能联合正邪两方共同抗之,不能说不是为今的权宜之计,元璋兄大智大慧,当能想的通其中关键,倒是老夫听闻小棣的心腹智将僧道衍乃是魔门道祖真传的出色门人,这事若传至元璋兄处,小棣你可要小心了。”

燕王脸色大变,心跳加速,怎么也想不到鬼王厉害至此,当下强自镇定道“道听途说,不足为信,小棣怎么敢冒此大不讳勾结魔门呢?”不过他感到自已背上已渗出了冷汗。

“我也知小棣你做事一向慎重,不会鲁莽的,凡事都要三思而后行,一错可能失足千古哦。”虚若无的言下警告之意令燕王十分不爽,但却不得不忍下来。

“先生所言极是,小棣自会小心。”燕王阴沉着脸,神情很是复杂。

这刻,府外隐隐传来怒叱之声。

燕王为之色动,不悦的道“居然敢有人来威武王府撒野吗?”这是他登府至今首次承认鬼王的身份,若不是给虚若无迫落下风,他又岂会就犯。

“妄自尊大的宵小之辈,现在越来越多哩,不知天高地厚,嘿嘿。”虚若无淡然自语。

燕王怎么听都觉的自已也给鬼王列入了这个行列中,不然他岂会如此出言,不由令他脸一红。

“先生不可不防,听闻最近魔门中人不少现身江湖中了。”燕王道。

“小棣只管放心,鬼王府岂是浪得虚名,若这等角色也须老夫我亲自出面的话,那鬼王府也该荣休谢世了吧。”虚若无口气中透出无比的自信和从容。

“那倒也是,谁人不知鬼王府实乃龙潭虎,呵,小棣这次回京会多留些时日的,既时先生府中有人生事,小棣就先行告退了。”燕王实在不想再坐下去了。

另一个念头在他心中升起,却给他强行压下,他暂时不想进一步破坏和鬼王的关糸了,今天已经够让他吃惊的了,何必再自取其辱,看来自已还是低估了虚若无啊。

第六十三章 - 长江倾谈

巨舰缓缓在长江中飘流,两岸景致秀丽多姿,使人心旷神怡。

舰台上一众人等或是看山,或是赏水,无一沉浸在这秀美的自然景致之中。

我的转功大法终于完成,历经三夜两天。此刻体内再找不到半丝‘神欲真气’。

谷姿仙和诸女在另一边欣赏江岸美景,仍不时回过头来看我。

出关之后,我重新回到了无竭之境,且更进了一筹,谷姿仙同样神韵大变,诸人知她功力突飞猛进,都为她高兴。

这会儿,沈紫绫出现在我的身边,撒娇道“夫君你好偏心啊,现在就属绫儿的修为最次了,你不准备和人家也闭一次关吗?”

我哈哈大笑“闭,为夫的阴阳合修大法日趋完善,小闭一次就有意外的收获,只是绫儿太过爱我总是沉迷之中而已嘛。”

“人家可能不爱你吗?你定有秘法可令人家避开之扰的吧。”沈紫绫笑。

“有是有,怕你承受不了吧,呵可,这两天有空,绫儿可随时来找为夫,我助你洗易经脉一次,扩阔它的容量,你当可再进一步了。”

“好啊,反正没什么事,今夜可好?”沈紫绫俏面微红。

我伸手揽过她,亲了一口道“绫儿有要求,为夫岂能不从,若你点头,现在也没有问题。”

“讨厌,这么多人在这里,人家将你拉去了做那事,你想让大家骂人家吗?”

“男欢女爱,天经地义,没什么不妥吧?”我仍旧笑道。

“怕了你了,夫君,”沈紫绫娇声道。我神情一动,道“请帮为夫把孟青青公主请来这里吧。”

沈紫绫点头去了,这时虚夜月等缠着怜秀秀在舰亭中让她高歌一曲。

这个提议引起了诸人的共鸣,连黄敬天,迟奎,龙氏兄弟都不例个的朝这边瞧过来,现出期待之色,天下第一名妓的筝技妙音,不是谁也能随便听到的。

就在沈紫绫和孟青青步上甲板时,怜秀秀的筝和喉已经展开,所有的人都陶醉在她的绝艺下。

我缓缓转身望往这女真族的公主,心中抹过一丝怜意。她的伤可说自已一手造成的,洞庭之战她就受创极深了,武昌之战更使她陷入绝地,当然,她若不主动出手的话,我方的人定不会找她这个身负重伤的人下手。

孟青青听着怜秀秀的筝喉,痴迷了半晌,连沈紫绫何时离开她身边都未能察觉。

女真公主的美眸中透现出几许悲怆和凄凉,甚至有无助和无奈的神情流露。

一曲终罢,虚夜月,庄青霜等几女都各自摆弄着琴,萧等乐器让怜秀秀传艺,她们早看到了孟青青,却不打扰这个敌人,其实在她们眼中,根本未将她视为敌人吧。

双方都不是为了一已之私才大动的干戈,在此等情况下,很难视对方为仇人。

孟青青心生感概,这一群人就是令域名联军一创再创的大明武林中坚代表吗?可有几个是八大派的人。少的可怜啊,有也是几个不能令联军有任何损失的靓人物吧。

看她们现在的其乐融融,一派的悠闲自得,象是一群令人心寒胆颤的江湖高手吗?

最后目光转到了我的身上,只是望着我的眼神看不到一丝恨意。

我迎了过去,露出个笑容,道“青青公主这边请,陪我一起看看这如画的江山好吗?”说着抬手虚引,很有风度让她前行。

孟青青略感讶异看了我一眼才迈步,因为这年头女地位低,很少有象我这种身份的人对女人这样做的。我随在她身侧,一块往舰首处走过去。

大家都识趣的让了开去,虽仍在各其行事,我却知道这堆美女都在侧耳以待,对我即将和孟青青的谈话她们很感兴趣,怜秀秀亦不例外,她是想看看我准备怎么对待这个‘敌人’。

迎着烈烈江风,巨舰顺流而下,我和青青公主屹立舰头,若一对下到凡间的神仙眷侣,不知内情的人又怎么会想的到我们是一对为了各自民族生死存亡而对立的死敌呢。

远处群山环抱,云飘雾绕,脚下江水滔滔,浪卷波翻。

浩荡长江在两山相夹之间弯延而去,似无有尽头一般伸天边,岸上猿啼不止,时可见驻足的山猴朝这江水中的巨大怪物投来惊异的光芒,可能这多年为,它们没见这样的东西吧。

孟青青的心境在这一刻得以舒展开来,一切的恩恩怨怨在自已生命消失之后将尽付烟云,不再留下一丝痕迹,她感到自已从未象现在这刻般远离了人世间的争斗,血腥和仇恨。

“在如画的江山面前,青青和她的族人又算的了什么呢?只有把天下踩在脚下的人才有那闲情逸致去欣赏它吧,域外苦寒之地,只有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只想着明天族人们会否有饭吃,只担心被强虏再次掠夺,谁不想畅游长江美景,谁不渴望登上高山观看日出,凌爷认为青青一生中能有几次这样的机会?”孟青青淡淡道来,却是诉出了她的心中之苦。

我负手卓立,脸上仍平静无波,这美女的伟大民族情,不折气节令我心生感叹,难怪域外之人缕缕南犯,他们都想改变自已的现状,入主这中原万里的如画江山。

“青青你告诉我,用武力能达成这一切吗?”我再一次提到了‘武力’这个问题。

“这就是个弱肉强食的乱世,没有武力的支撑谁可成事?在一个持着刀的悍匪面前,光是流眼泪可以令他回心转意吗?中原得治,每每将是域民遭殃的时刻,自古以来莫不如此,凌爷不是想兵不刃血的吞掉我们吧?”孟青青转过头望着我道,显然对我的问题不感兴趣。

我亦回转身子和她来了个面对面,点点头道“兵不刃血是和平手段,难道青青想看到血流成河,尸横遍野的一幕?”我还得重申我的立场,就算打也不能全打,总得有个盟友吧。

“凌爷你错了,域外都是铁骨铮铮的男儿,他们会生命悍卫自已尊严。”孟青青脸上透出了坚卓无比的信心和不屈神色。

我哑然失笑“我们只是就事论事,青青你着相了吧?”

孟青青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道“是啊,孟青青现在是阶下囚,怎么取笑都由得凌爷你了。”

这刻我变成了苦笑,耸耸肩道“这几日来青青你可有囚犯的感觉?我凌远山可问过你一字关于联军的事?”

“那是凌爷你高明,知道青青不会说些什么,所以也省的浪费那时间和感情了,可对?”

我哈哈大笑,转过身再一次把心神投入到了山高江远的磅礴气势之中。

一股豪情陡生,忍不住信口朗吟“风动碧云卷,极目楚天舒,万里长江横渡,不管风吹浪打,胜似闲庭散步,青青你来看,若有朝一日,你能重临此境,这里可会有任何的变化?”

孟青青一呆,转目望去,这山山水水,千古如一日,谁能看出它的变化。

“凌爷的意思青青不甚明了,变幻或许只在个人的心中吧,山还是那山,水还是那水。”

“不错,山水依旧,变的只是人,既然青青掌握着族人的命运,为何不去改变它?”

“青青不懂凌爷之意。”孟青青望了眼深高莫测的我。

我淡然一笑道“只有愚味无知的人才会天天去求神佛的庇护和保佑,而佛家亦早有云佛在灵山莫远求,灵山只在汝心头。求谁能比求自已更来的实际呢?”

“青青一只是奉行身体力行的人,同样也教导族人们自强自力,并不是每个人一生出来就是天生的王命,即便如此,若不通过自身的努力也会错失命运的安排,或许这趟南来没想过会遇上凌爷这样的对手吧,青青付出了所有的努力,对眼间的结局亦不存半句怨言的。”

我心头敬佩这美女的坚卓心志,更能感应到她的生机正在缓缓的流逝。

“青青你很让凌某人敬佩,生生死死是任何人不能摆脱的命运,只是个迟早的问题,而生命的精彩并不在于时间的长短,青青虽无怨恨,但心中始终放不下自已族人的安危,未来的命运茫不可测,每个人都只是朝着美好的方面去努力,去发展。如果摆在青青面前一个可令自已族人免于兵灾战乱的机会,青青你会放过吗?”我平静道。

注视着远方的青青公主没有犹豫的摇了摇头道“青青可以为了这个机会付出一切,包括自已的生命在内,谁人能放过这样的机会?”

“如果我现在和青青你达成这样一个协议,你会拒绝吗?”我微微笑道。

这只是我今次和孟青青的谈话目地的部分,而不是最终的目地。

孟青青转回娇躯一眨不眨望着我的眸子,我亦回望着她。

“凌爷认为你自已具备这样的能力吗?这好象不是一个候爷能办到的事吧?”孟青青虽猜出我的真正身份,但在没得到证实之前仍是个疑问,这刻等若是迫我承认那个身份。

“能否办到和去不去办是两回事,我凌远山从未许过空诺,你告诉我,愿否接受这个提议?”

“哪有这么好的事啊,青青已不久于人世了,就算你骗青青,她又怎么能看到,不过青青仍想听听凌爷你的条件是什么?”孟青青道,这刻我们象是两个处在外交立场上的谈判对手。

我再次笑了笑道“生命如此美好,青青岂可言弃,不想给我骗的话你就要好好的活下来,亲眼去见证那个事实,我的条件十分简单,就是青青你让我续回你断了的心脉。”

孟青青剧震,难以置信的望往我,在这一刻她认为我疯了,而这才是我的今天的最终目地。

不光是她这么认为,我那几个夫人也不乏这种想法的人,但怜秀秀却眸中异采纷呈,在这一刻她终于知道凌远山的影子成功的占据了自已心房,融进了她的生命,庞斑正在心中远去。

好半晌孟青青才恢复过来,苦笑道“庞斑和浪翻云也不敢说有十层把握续回青青的断脉,还是说说你的协议是怎么回事吧,无论如何青青对候爷的胸怀气度都敬佩万分了。”

听她的话便知她对我的信心不足了。

我点点头道“协议也非常简单,只要青青代表女真族和我签一份与明朝互不侵犯的协约即可,只要我活着一天,绝不会先撕破脸去域外找青青的麻烦,若是女真人敢提前毁约,我亦会让你们的族人见识到大明军队具备何等的实力。”

一想起洞庭之战的场面,孟青青不由心头一寒,大明确实掌握了火器的最新应运良方,刀枪比起那震天响的火雷差的太远了,尤其在密集的群战中,它的威力更是难以想象的可怕。

“青青凭什么信任你呢?又如何来判断你这是否是离间我们域外联军的一计?”

我不由莞尔笑道“凌某人无须和你们玩什么小手段,有朝一日他大权在握的时候,你当知所言不虚,另外你若是同意我续回你的心脉,便等若是我的情人了,你可曾听说过我有这么卑鄙的吗?青青你无须想的太多,抛开中原形势不谈,你敢说域外各族的联盟就是铁板一块?一统大草原向来都是草原雄主的梦想,只是迫于形势暂时联合而已,中原若战乱一起,域外何尝能安宁下来?战争只是谋取政治利益的一种手段,利益若可随手拿来,谁又会蠢的去发动战争?坐下来谈谈就能解决的事,又何必动刀动枪?”

“凌爷象是个谈判的老手了,青青怎是对手,能给青青些时间吗?她的心乱。”孟青青知道我说的都是实情,中原乱了后域外各族再无顾忌,先前抛开的成见和私怨将能提上日程,视为头等要解决的大事,此战刚消,彼战又起,何时才是个头儿?

“人生数十余载,转眼即逝,不是谁都能‘去无所憾’的,但自已争取是必不可少的因素,生命的珍贵只有在它逝去的一刻才能真正领略到,为什么我们不能每时每刻的去珍惜它?仗剑天涯,笑傲江湖,有多少人能瀟洒的走完这壮丽的一程?来,青青,让凌某人弹奏一曲‘沧海笑’,以示他心中对你的敬意,对一个为族人奉献所有的女子的敬意。”

我十分自然的牵着她的手走回了舰亭,虚夜月,怜秀秀等都激动不已,因为某人要抒情了。

在我修长手指的挑弄下,琴声悠悠荡起,豪情激荡的曲调顿时充溢两峡之间。

沧海笑,滔滔两岸潮

浮沉随浪记今朝

苍天笑,纷纷世上潮

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江山笑,烟雨遥

涛浪淘尽红尘俗事知多少

清风笑,竟惹寂寥

豪情还剩一襟晚照

苍生笑,不再寂寥,豪情仍在痴痴笑笑,啦

第六十四章 - 域外妖女

兰州府,西北重镇。

入兰州已有两天时间了,但是范良极等人仍找不头绪,萧飒数次去寻找过那个蒋瓛那个曾经的手下,却未有结果,居然没人认识这个人?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出了问题,让蓝玉有所察觉了吗?

事实很快证明了萧飒的想法是正确的,就在众人感觉不对,搬出了那家客栈的时候,一群武林高手突至,其中更有官军的配合。

一行人好不容易找了个僻静的弃宅,还是在城外的贪民窟里。

“看来蓝玉早就察觉了锦衣卫中的暗探,到现在我们反给人家摸到了底子。”萧飒凝重道。

范良极蹲在那里神色很是正经,板着脸,双目炯炯似在思忖着什么。

风行烈和韩柏都愁眉不展,怎么也想不到蓝玉厉害至此,竟对朱元璋早有防备,并做出了反击,宋氏兄妹的事和锦衣卫暗探的事就可见一斑了。兰州方面很有可能已给他经营成铁板一块了,在这边陲之地,朱元璋一辈子也来不了一回,蓝玉简直就是土皇帝。

“萧兄,你已经暴露了目标,事不宜迟,今晚你就动身回京吧,多留已无益,并将这方面的情况告之凌候爷。”风行烈道,他这么说也不无道理,萧飒的暴露成了明显目标,绝对的有害无利,而且很有可能给对方反追踪,甚至杀手团的三人如今都给人家蓝玉那里备案了吧。

萧飒道“那怎么成,凌候爷叫在下协助诸位,事还未办,在下无脸回去。”

范良极一笑道“萧老弟认为还能帮上我们什么吗?其实锦衣卫的身份在这里根本吃不开,蓝玉对付的就是京里来的锦衣卫,对一些普通军兵或许能起到一些微小的作用,若掏腰牌出来让蓝玉的人看,那无疑上加速其死而已,你已经成了明显的目标,蓝玉定要你而甘心,今晚再不走的话,以后都没机会了。”

韩柏亦道“萧兄,范头儿说的没错,你多留一天,我们都跟着多一分危险,到时别说办事了,能否活着记开都是未知之数。这种情况下你回去凌候爷定不会怪罪你的。”

萧飒也知自已多留一天确是多一份危险,而且更会累及他们。

“那好吧,在下就带陈广义和费文理一起走,这两日他俩和在下一样,都成了‘名人’啦。”

“好,挨到天色一黑,你们就上路,带些干粮走陆路吧,水道一定是行不通了。”

萧飒忙道“这就不必了吧,我们要是一起的话,目标岂不更大吗?”

“小心驶的万年船啊,萧兄,反正我们也无事,就当给自已探探路,也好将来用来跑路用。”韩柏笑了笑道,不过好象说的蛮有些道理的。

“你这小子还是有一点头脑的,最近没上女人还变聪明了,没看出来,嘿嘿。”

“老大,柏大侠我一向就是这么聪明的,不然你岂会找我搭挡,除非你是笨蛋。”

范良极点点头,道“你小子自认聪明?这样好了,韩小子,你改装一番,进城探探风,看能有什么收获,你小子运气好,说不准就狗屎运了。”

韩柏翻了个白眼儿,却是点头答应“交给小侠我吧,老大你和二哥等我的好消息吧。”再向萧飒打了个招呼,他略为改装一番,便大摇大摆的晃了出去。

兰州和域边各族常有各种商贸往来,大小商人商团遍地都是,域外美女随处可见,一个个大方火热,豪气爽朗,看的韩柏魔种激荡,异常心动。

近一段时间魔种似乎未有寸进,魔种似乎更需要在逆境中修行才能突进。

入城之后,韩柏晃来晃去,心下暗暗思忖是否该去探探蓝玉的老巢呢?不过这白天的,自已一个也势单力孤啊,还是半夜来的稳当些,那时说不准老蓝正扒在某女肚皮上爽快呢。

大将军府位于兰州城中靠南的地方,周围最是繁华。

各族小滩贩林立街道两旁,给人眼花缭乱的感觉。

正行间,韩柏忽感眼前一亮,从前边一家丝绸庄步出两个明艳照人的美女来,一看就是外域女子,身躯高大,却婀娜玲珑,更喻人一种丰满饱腴的另类感觉。

韩柏大感兴趣,眼光在二女身上大肆侵略。

两位美女几乎同生感应,对望一眼后,故意韩柏这边行来。

三对目光在空中交结,韩柏顿时从对方异常火热的眸光中看到女性的那种渴望。

他不由心中一跳,这两个美女居是武林高手,而且自已根本探不到的她们的深浅。

韩柏并不知对面两个美女也心惊于这男子的出色,他虽不是很俊伟的那种,却有一种令女人不由自主给吸引过去的特异气质,尤其令二人吃惊的是这男子给她们种深不可测的感觉。兰州她们太熟悉了,有几个武林高手还不是一清二楚吗,这人哪里来的?

双方很快接近,韩柏心头一紧,尤其左首那位美极且眸光异常凌厉的女人让他生出股没来由的惧意,就在错身而过的时候,那火辣美女竟鬼魅般挡在了韩柏身前。

当然以韩柏的身手要避开的话也非难事,可这小子却干脆装糊涂直撞了上去。

那火辣美女亦未想到对方如此之坏,居然则明目涨胆占她便宜。

一声惊叫‘咦’,再避以来不及,关键是我们韩大棍存心瞅便宜,哪能让她躲开,双掌直接按上对方胸前的双丸上。

哇,丰硕饱满,奶奶的,难怪身高体健,连这地方都和一般人不一样啊,够弹够挺啊。

‘啪’韩柏脸上挨了一耳光,打的他一楞,不过他是故意挨的这一巴掌。

“喂,大姐,你讲讲理好不?这怪小弟我吗?”韩柏仍是一脸无辜的道。

那看似火辣的美女,胸丸给偶遇的男人如此糟蹋一番,心下别提多羞愤,即便她们域外的习俗较中原人开放的多,但这些人中的她却深受中原文化的薰陶,早以改变了以前的不少看法和习俗,所以今天才会如此不堪,但她始终是大胆的女子。

只是对刚才自已打他那一掌不太满意,怎么可能打的这么轻?今天是怎么了?

另一美女亦想不到韩柏大胆至此,但她却眸中绽放异采,一股媚态溢上了俏脸,奇快的一探纤手扭向韩柏的耳朵。

韩柏心头一震,这个媚女如此高明,竟出手无息无声,忙侧闪一步,举手磕中了对方的皓腕。

韩柏只觉自已手腕撞在了一团绵花上般毫不着力,暗惊之时,对方的手已缠上他的粗壮虎腕,一服阴柔气劲瞬间侵入体内,酥麻感觉延臂而上。

天下竟有如此怪异的劲气?韩柏骇了大大一跳。

体内魔种顿时生出反应,狂涌而至,倾刻间将韩柏的危难化去。

那媚女正暗喜得逞之际,不想对方体内涌起强横无匹的一股劲道,将自已的真气击的支离破碎,脸色大变时,韩柏不客气的假做立足不稳撞入她怀中,顺势在她上掏了一把。

这边的火辣美女神色一变,腿下一抬,无息无声踹向韩柏的。

奶奶的,韩柏暗骂狠毒,却感到了对方这是虚招,真正的杀手似乎还未显现。

他视若无睹,顺手搂住那媚女的纤腰道“小姐,不好意思,是否看上了在下,这般拉拉扯扯的,若是真有情意的话,不若我们好好找个地方谈谈哦。”

说着话时,辣女那一脚虚招变成了实招,奇快的踹至,韩柏露出一丝笑容,身形突扭到了媚女一侧,将她挡在了自已身前,辣女的一脚顿时变成了对媚女的攻击。

二女同是一震,这人好快的反应。辣女身形倏动,腿势消去,更晃至了韩柏的另一侧,形成了二女左右挟着他的局面。

“你占了我姐妹的便宜还想跑吗?信不信我们打断你的腿子?”媚女象辣女一样缠上了韩柏的另一条手臂,两个如花似玉的大美女似陪着夫君逛街般将韩柏硬架了住。

韩柏心下有苦难言,他可不敢惹恼了这二人,论实力二女没一人在他之下,若是真的动起手来,结局可想而知,看样子她们亦对自已没多大的恶意,至少在探明自已根底之前,她们不会妄动的吧,也就是说自已还是有机会的。

“两位娘子要带为夫我回家吗?”韩柏笑道,那股毫不在意的浪荡气质尽显无遗。

两个美女再次互视一眼,暗吃一惊,此人气质变化千万,任意一种都能引人注目,而且明明身处危境,却是一付悠闲自得的样儿,叫人既恨他又不免有些欣赏他。

如今更是出口花花,显是情场老手,刚才的两番做弄更证实了这一点,绝对大胆的男人。

“你这死鬼一天到晚不着家,去何出鬼混了?还不老实交代吗?”媚女当足了自已是他的女人,一付薄怒娇嗔之态,看的韩柏魔焰大涨,魔心猛撞,暗呼她的媚术厉害。

韩柏心忖这妖女定是域外魔教之人,精通媚术,不然岂能这么轻易的就逗起我的欲火。

另一边的辣女纤手抵在韩柏的后腰眼儿上,同时娇笑道“是啊,夫君,若不老实交代清楚的话,我们可能会阉了你也说不定啊。”

韩柏大感有趣,他是最懂在逆境中寻求乐趣的人,这正是魔种的潜力所在,越强则强,压力越多越能发挥魔种,剌激魔种,看来错不了,她们定和蓝玉有一定的关糸,在兰州出现的妖女八成是那个什么‘喜欢神教’的人,自已得小心应付了。

一念及此韩柏压下心头惧意,怕是没用了,当下笑道“你们若想守寡,就来阉我好了,哈。”

二女不理他的调笑,互打了个眼色,拥着他就走。

韩柏大是不乐,却也无力反抗,此时只有靠脑袋了,武力根本解决不了问题了。

“是否要请为夫大吃一顿啊,嘿嘿,有酒有美人儿的好事,不去怎么行呢。”面子还得死撑。

“当然哩,只要你好好的和我们配合,以后有的享受了。”那媚女娇笑道。

“是真的吗?你们都准备和我上床上吧?太好了,美女你腰好有弹力。”

“拿开你的臭手,想找死吗?”辣女还真是够辣,奶奶的,摸摸腰就这么凶啊?

韩柏只得松开了放在她腰间的手,但是另一个媚女可没反对他的侵犯,反而朝他直抛媚眼。

这令韩柏心中一动,若能搞定此女的话,此行收获可就大了,她八成是蓝玉的人。

“还是我这位老婆温柔耶,来,给为夫说说你的芳名可好。”韩柏是得寸近尺了。

“你还真懂顺竿儿爬啊,先交代你的来历好了,你还没资格问本小姐芳名。”

碰了软钉子,韩柏并不气馁,嘻嘻一笑道“美人儿一定会讨的男人欢心,我只是看到你就全身发热了,真他奶奶的难受啊。”

那边的辣女听的一皱眉,这家伙还真是个大色狼,哼,现在身热,到时有你心热的时候。

媚女妩媚的瞪了他一眼道“乖乖的跟着本小姐走吧,保证让你身心俱热。”

“哇,如此甚好,恭敬不如从命了,讨扰了。”韩柏故意表现出一付色狼相儿。

现在重要的是不能引起二女的疑心,一切都得小心行事了,见步走步吧,这媚女八有和自已玩玩的想法了,否则也不会这么勾引自已的。

再说了她若真是‘喜欢神教’的人,那么极有可能要对自已下手,必竟自已有这一身不俗的功力啊,这种邪教讲究采阳补阴,损人利已。她会放过自已吗?

想到这里韩柏不再担心了,只有给自已这个机会,自已就可凭着‘道心种魔大法’的神奇来反收服她了,若是功成的话,那可能有意想不到的好处啊。

二女看到他的表情同时升起了一种怪异的感觉。但总是觉眼前的剑似那么简单。

三人各怀鬼胎,就这么转街朝着一条深卷走去。

第六十五章 - 打情骂俏

巨舰泊入九江府外埠头。

之所以转道九江,是我现在还不回京,只要我在江湖上,必能吸引着几方面的主力阵容,燕王若不想放过这个杀掉我的机会,定会再次谋划在江湖上的行动,我们在外边斗,总好过在京里朱元璋的眼皮下斗要强好多的,这样更能放开手脚,无所顾忌。

方夜羽一行估计暂时是偃旗息鼓了,何况我手中有孟青青这个人质,他们多少也会有些顾忌,水道上失了优势的方夜羽不会再跟着我后边转了,十有八九他们该在安庆府附近。这是我回京必经之路,巨舰目标极大,根本无所遁形。

午时一过,我就接获了来自京城的消息,是鬼王府传来的。

沈紫绫这美女从昨天夜里到现在一直缠在我身边,我俩干脆还是大被拥床,有段日子没这样刻意的去胡闹过了,今趟的感觉还是相当不错的。

信还是由庄青霜这美人儿送进来的,我裸坐在床头,让庄大美人儿念给我听。当了回真正的大老爷,沈紫绫更贴在我背上,给我一种超级享受。

我则反手拥着她的丰满臀腿,以前从未想过紫绫会和我这么放浪的一起享受这男女欢乐。她总是给人一种端庄秀丽,雍雅贞洁的感觉,谁又能想到床上她是这么有味儿。

庄青霜则坐在床边,任由我的手在她丰满的躯体上游走,她则继续念信给我听。

信的大意是京师情况一切安好,燕王已去了鬼王府,正式和虚若无决裂,同时一个用双勾的年青高手和可能是邪古束的域人高手去探鬼王府,给于抚云击成重伤,活下来的可能不太大了,我当然知道我于美人儿的厉害了,她本就是有资格进入黑榜级的高手,和我搞到一块后身心神彻底得到了解放,修为突飞猛进,即便对抗里赤媚也差不了多少,绝对的超等强手。

用双钩的应是鹰飞,若是鹰飞和邪古束走在一起的话,那就是说方夜羽和蓝玉也暗中有了勾结,这小魔师可是竭尽所能啊,不放过一个能作乱的可能性。

燕王的鬼王府之行也等若告诉我高丽‘幻神’安泰贤的到来,这个人能给誉为是高丽的第一高手应该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吧,京中有岳父虚若无和于大美女坐镇,我倒是不担心,另外还有顾长风和蒋瓛这两颗暗棋。

我舒畅的展开四肢在床上极尽的延伸开来,一股舒泰流溢全身,头枕着沈大美女人儿的大腿,脚放在庄青霜的怀中,心里却想着京中的事。

总不能让他们都闲着吧,也不知道母亲和单玉茹这外婆的关糸搞的怎么样了,这天命教若是利用了好的话,未偿不是一大力助,邪佛钟仲游,夺魄解符,索魂太岁都穆,夜枭羊等都是相当高明的魔门元老级人物,尤其是钟仲游,年已百岁,更是单玉茹的师叔。再加上一个白芳华,天命教的实是是非常的可观的。

让燕王和他们之间产生些冲突是相当有利于我的好事。

应该是试试这个安泰贤的深浅的时候了,若能顺手除掉不是更好吗?只是这个可能性不大。

“霜儿,由你执笔可好,修书一信传出鬼王府吧。”我笑着对庄大美女道。

这刻舰楼外传来了虚夜月和怜秀秀的声音,这丫头故意高声,是提醒我们别做出格的事,她要带秀秀进来了,蛮鬼的嘛。

庄青霜给沈紫绫打了个眼色,沈紫绫忙将赤裸裸的娇躯缩进了锦被中,同时将我也包了进去,她干脆挤在我怀里装睡了。

门启,虚夜月和怜秀秀跨了进来。

“大色狼,你真的还未起床啊,荒无道的家伙,秀秀姐,这回你该信了吧?”虚夜月笑道。

怜秀秀弄了个大红脸,站在门边不知该进该出,见我拥着锦被搂着美女,真叫她有些受不了,但心里也暗自幽怨,自已摆明了以身相许,他竟是不动自已,也不知他怎么想的。

给这天下第一名妓扫了怨恨的一眼,我哪还不清楚问题出在哪里。

只是这两天忙的还未找到闲空儿,该是将秀秀收入的时候了,不然始终和众女之间有一层无形的暗阂存在,象是低人一等似的。

“秀秀,来坐,都快成一家人了,你还要躲吗?”我大笑道。

怜秀秀白了我一眼,心中却一喜,合好门后移步走近,庄青霜更是会办事,直接让出了自已的坐位,硬按着秀秀坐了下来。

虚夜月更早把秀秀当姐妹一样,豪无顾忌扑在床上,伸手探进了被子里非礼我,并亲了我一口道“夫君啊,什么时候才回京,月儿累了耶,不想在外面玩了。”

看到虚夜月大胆的作风,怜秀秀更是不堪,忙别过头去,假做不见,俏面却是通红。

“月儿这就玩够了吗?出来的时候不也是你嚷着要快点出的吗?”

“什么啊,你好没良心哦,这次出来你陪我们游山逛水了吗?花前月下了吗?还不是争霸江湖和找方夜羽的麻烦吗,成天打生打死的,月儿都快烦死了。”

我汗然无语,给她击中了软肋,苦笑道“从今天开始就给月儿补过好不好?”

“你这家伙诡计多端,人家才不会中了你的计,秀秀姐可是也在啊,你休想欺负了月儿。”

“我什么时候欺负过你来着?真是好冤枉哦。”我一付无辜的样子。

虚夜月不理我了,一挺蹦下床去,看庄青霜备好笔墨,不由一怔道“喂霜儿,你做什么呀?”

“咱们夫君大人有令,要霜儿来写手谕呢,人家敢不听吗?”庄青霜道。

“写什么手谕嘛,他还没当了皇上,现在就开始摆架子了吗?”虚夜月娇笑道。

一边听到这话的怜秀秀不由吓了一跳,对虚夜月的话感到大大吃惊。

我则清楚她的想法,但在未真正把这美女搞定之前,我还没准备告诉她我是谁。

“丫头尽乱说话,小又想开花了吧?”我瞪眼道。

虚夜月娇俏的吐了吐香舌,也不理我,一把拿过了庄青霜的笔道“好啦,大色狼夫君颁谕吧,月儿来给你执笔好了。”

“让抚云转告顾长风,暗探一下高丽来的安泰贤,若只是徒具虚名,顺手料理掉好了,再联糸一母亲,看看天命教那边什么情况,至于鹰飞那个蠢人,有机会的话就做了他好啦,省的他给我们添乱,再就是让左氏火器暂时停止生火器,让沈氏船行也低调行事,让蒋瓛顺便问一下蓝玉那边有什么动静,我怕他安排的人早给蓝玉搞掉了,必竟蓝玉不是个冤大头,别的也没什么,月儿可写下几句问候我岳丈大人的话儿。”

说完一大串后,我伸手出来,将秀秀的手握住,道“秀秀,为了你以后更方便的能出入本人的卧房,本人决定一会和你行周公大礼。”

“哇,大色狼,这也要说出来的吗?”庄青霜瞪着眼道。

虚夜月冷哧了一声道“他会怕吗?忘了这坏人是怎么追求孟青青的了吗?还厚着脸皮弹了一曲呢,难听死了。”房内顿时票了股酸气。

“我听出来了,我家月儿掉醋缸里了吧?这么酸。”我笑了笑。

“是啊,是掉进去了,怎么样啊,你忘了她拿着剑一直杀你了吗?看你是给美色迷晕头了吧?”虚夜月还是首次这么激烈的反应,唯一的原因就是孟青青和我们的仍在敌对状态中。

“月儿啊,得饶人处且饶人,孟青青也只是为了她族人,换了月儿你同样会这么做的,就象鬼王府数千口,若有危险月儿能不急吗?里赤媚这人妖能在强敌环伺下放了月儿你,我又怎么不能救回孟青青一命,更何况你夫君是为长久打算,你想我将来率兵北上,荡平外族吗?我这么做只是让域外联军内部先散,现在他们是一致对外,一但打道回府的话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再说了夫君我也没打算要娶青青回家啊,先不说大明和域外的积怨,就是她本人也不一定会答应啊,救人归救人嘛。”

“你少找借口啦,你救人的方法还不是把人家剥光光弄到床上救啊,醉翁之意不在酒啊,霜儿你说是不是?”虚夜月已经不似刚才那般反应激烈了,但嘴上却是不认输。

庄青霜也道“救人就要占人家便宜吗?夫君你没别的办法吗?”

怜秀秀一直未发一言,此刻也道“是啊,候爷,你们必竟立场不同,就算你不放在心上,可是做为女人的孟青青能不放在心上吗?女人谁不在乎自已的名节。”

我这刻苦笑道“就算浪翻云来了,也得用这个方法,还是谈这个了,青青也不一定会答应啊,我是豁达,能想的开,她就未必了。”

“你?骗子,她不同意的话,还不照样给我施暴吗?想骗月儿吗你?”虚夜才不信我的话。

果然给她说中了,我若下决心要救活孟青青的话,肯定是不计手段的。

我不由老脸一红,干笑道“知我者虚夜月也,为夫甘拜下风。”

“你们看看吧,这就是我们的夫君,一个纯粹的色狼转世,上辈子一定是个光棍吧。”

“月儿你又说对了,若非如此,这一生怎么会这么多美女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啊。”我大笑着,一只手在被子里侵犯沈紫绫,一只手在外面**秀秀的柔荑。

“你脸皮厚呗,我们还有什么话好说。”虚夜月气的笑了起来,连秀秀和青霜也忍俊不住。

就在这刻,花朵儿进来传讯,说孟青青要见我,诸女都是一楞。

我来到了孟青青的舰房,这美女恬静淡雅,没有什么特别变化。

“不知青青公主见我所为何事?”我自已走到了她对面坐了下来,一点也不客气。

孟青青待我坐下后才道“青青忽然想到,凌兄好象说过一句,若是青青同意你的建议会变成你的情人?这是什么意思?能为青青解答一番吗?”

我恍然大悟,原来是为了这个,笑了笑道“那关糸到续回青青心脉这件事,因为方法是阴阳双修,灵神合一,所以我才有此语,当然(本書轉載⑴⑹κ文學網),这只是我的方法,是我认为可行的方法,如此一来,我和青青有了肌肤之亲,而青青你又誓不会嫁给我,所以我们只可能发生一段短暂而很难忘的情人关糸了。”

孟青青没想到我谈这种事脸都不红一下,她可是弄了个大红脸,半晌才道“你认为青青会同意你这荒唐的提议和所谓的可行方法吗?”

“这不是我认不认为的问题,而是青青你肯接受的问题了。”我深深望了她一眼道。

孟青青这时笑道“青青虽对凌兄你非常的欣赏,但我们之间必竟隔着一道不可愈越的鸿沟,这一点凌兄你得承认吧?”

“我并不这么看,政治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若是青青连这一点也看不穿的话,你的族人可能会为此遭受到一些不测之祸。”

“你又在威胁青青吗?”孟青青眸子一瞪,有些动气了。

“你又在误会凌某吗?”我学着她的口吻,让她生出气笑不得的感觉。

说实话,我还未到了那么卑鄙的地步,她应该看的出来吧?

孟青青又陷入了沉思,她对我这句话不得不承认,事实确是如此,政治这东西最是变幻莫测。

“除此之外难道没有别的方法了吗?你既可想出一种方法,肯定有第二种吧?”

我苦笑道“是的,我有三种方法,但对我来说,这一种最是适合我,因为青青有些东西令我心动,当然这不包括公事,我纯粹是站在私人的角度上来说的,我一点来介意和青青发展成一对爱人,情人,甚至夫妻,这要看青青怎么决定了。”

孟青青听我这么直白的表露心中对她的一些想法,大感受不了,在她心中同样对我深藏着这种渴望,只是种渴望给她压在了最深的心底,感情是很微妙的东西,就在你不知不觉中它就滋生了,可能等你发现的时候,它量就来到了。

孟青青心内涌起了难言的感觉,连她自已也说不清是什么味道,沉默了一会才道“凌兄,青青累了,想休息了。”我知道她在默默的拒绝我。

“好,青青你休息吧,我先出去了。”说罢我便起身走了。

直到我出门后,孟青青才松了口气,她在心中多少都有些这个男人的影子。

否则的话亦不用如此紧张了。

第六十六章 - 搭成协议

安庆府。

方夜羽的域外联军气势跌至了南下以来的最低点。

武昌一战,损兵折将,若非里赤媚压下伤势拼死追杀凌远山,以牵制全局的话,情况还要更遭,屋漏偏逢连阴雨,京师楞严亦在这时传来了令人不喜的消息,鹰飞和蓝玉的力助邪古束这两个蠢才居然大白天去鬼王府撒野,给人家杀的惨败而逃,听说邪古束伤势极重,中了一种非常霸道的怪异掌法,心情稍有激动就会咳血。

方夜羽见过邪古束,以他推测此人修为可能还是鹰飞之上,居然负上如此重伤,难道鬼王亲自出手了?怎么大师兄提到的是个用剑的女人,而且还极有可能就是年前劫囚一伙人中的那个女人,这么看来,一切都和凌远山有关了。

可后来他在朝堂之上又力保师兄,这又是为了什么?此人的一些行事真叫人看不懂。

方夜羽当然想不到楞严的身份已经早给人家凌远山识破了,更不会想到对方是怕除掉了楞严之后,惹恼了庞斑这天下第一高手而已。

武昌的损失甚重,对大家做成了一定的打击,数人身亡,蒙二回来后亦告不治而亡,加上山查岳,色目陀,花扎敖,竹叟共去了五员大将,而女真族公主孟青青给对方生擒。

现在所有的人均负伤在身,里赤媚强压伤势后引发了旧伤,可谓是伤上加伤,新至的任壁和孟阔无不带伤,这惨局是方夜羽从来没有想到过的。

“里大哥,武昌的凌远山表现似大不如前,这是何原因?”连甄素善也感觉到了这个问题。

里赤媚仍旧是那付悠闲淡然的模样,虽是身负重创,在他脸上却丝毫看不到流露,他微微笑道“这也是令我头疼的一个问题,他的真气大变,已至刚一接触便让我暗亏,但他却再非往日般勇猛了,想不通的是这其中的变化究竟是为什么,难道他的旧伤也未痊愈?不过到了最后我完全感觉的到他已是强弩之末了,若不是他那两个阴癸派的情人拼死追在后面,凌远山说不准就完蛋了。”

方夜羽沉吟道“按理说不应该如此,前几次的表现中凌远山无不是以极其悠长的气脉立于不败之地,似达无有竭尽的境界,这次他却露出了这个弱点,是他故意这么做的吗?示之以弱,好让我们对他起轻视之心,以当日他们所占的优势来说,根本没这个必要的。只要他多撑一刻,我们可以是全军覆没的结局,连逃生都非常的困难了。”

“不论如何,凌远山的高明是绝不可轻视的,天下间除了庞斑和浪翻云外,他绝对是无人能敌的第三高手了,他故意也好,无心也罢,以后大家必须提起十二分的小心,绝不可单独对上此人,否则连里某人也没有全身而退的把握。”里赤媚语气重深的道。

任壁和孟阔虽是首次和凌远山接触,但都生出了里赤媚这刻的感觉。

甄素善又道“青青公主的伤势极重,她虽胜过我师叔花扎敖一线,但现今的处境估计也好不到哪去,我们如何和凌远方交涉这件事啊?夜羽你是什么意见?”

被擒去的孟青青确实是个问题,生死且先不论,但人还是要想法子救回来的呀。

“凌远山的气度心胸绝不会动青青公主的,这一点里某可以保证,不过这个人诡计多端,是否耍出别的花招就难说了。”里赤媚道。

孟阔最是心烦,他非常了解侄女的刚强性格,她是宁折不弯的那种性子。

方夜羽眸子一闪道“里老师说的不错,以凌远山洞庭湖的表现来看,此人恩怨分明,自有一股独特的魅力,青青在他手上肯定不会出问题,我只是担心她的伤势,里老师你怎么看青青的伤势?”这话把众人的目光全引到了里赤媚的身上。

里赤媚无疑是除方夜羽之外身份最高人了,更加上他的修为和超人的卓见,胸襟,无可争议的成为了域外联军的精神所倚。

两次败势中,无不是这‘人妖’寻得了那一线生机,领着众人脱出重围的。

可以说方夜羽凭的只是身份,蒙皇嫡孙和魔师传人的双重身份。

“青青的伤相当重,除非魔师或浪翻云肯出手,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舍此之外,没人能救回她了,她确实高过了花扎敖一线,这也是她为什么还活着的原因。”里赤媚言下之意不啻于告诉大家,她的伤势是何等之重了,生死已悬于一发。

孟阔仍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身躯震动,眸光中隐隐现出泪光,从青青打小开始就在他怀里长大的,他对青青的爱远超青青的生父,一个忙于族事,一个专心怜爱,强弱自是分明。

在孟阔眼中,青青和他亲生女儿没什么分别的。

大家一听这话无不大震,各个无语,垂头下去,方夜羽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冷冷的道“凌远山会为此负出代价的,从即日起,我们将不择手段,不计后果的打击他,务要令其首尾难顾,更要让他知道和我们联军为敌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在这时激发众人的斗志本无可厚非,确也正是火候。

里赤媚却是微皱眉头,经此两战,他已看出此次南下的结局了,从某种意义上讲凌远山的威胁远远胜过了静斋的秦梦瑶,他未现身前,域外联军可谓所向披靡,无往而不利,甚至连秦梦瑶也可轻松收拾,可就因他的插手,一切都大为改观,鄱阳一战还略占上风,可洞庭和武昌两战完全扭转了中原武林的劣势,凌远山的实力无疑是非常强大的,在没有浪翻云参与的情况下仍能达到这种效果,由此可见他的强横。

对战局的把握和对战略的时机都控制的非常精道,令域军败的心服口服。

而此时的方夜羽心存的得失胜败之念太重了,若照此发展下去的话,联军将来能有几个人活着返回域外,实是个未知之数啊。

里赤媚自已有些话当讲,有些话不当讲,而且讲了也不一定有用。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看透事物背后的本质。

孟阔突然长身而起,道“我这就去找青青见她最后一面,诸位保重了。”言罢转身而去。

诸人都没有出声拦他,知道说了也没用。

就在孟阔刚刚离开之时,柳摇枝进来道“少主,大公子派人带来了一位朋友,想和少主谈谈。”柳摇枝面上显有兴奋的神色流露。

方夜羽眉锋一扬道“哪方面的人?”他从柳摇枝的神情上多少猜到了一些。

“燕王的得力臂助,僧道衍先生。”柳摇枝道。

众人同时眼眸一亮,看来燕王这回才真正的表示了诚意和决心,不然也不会派僧道衍来了。

“好,夜羽这就去会会他,大家等好消息吧,素善陪我一起去吧。”方夜羽起身道。

出了书房,方夜羽和甄素善直奔大厅,这处安庆府的宅院是楞严派人提供的,极为隐秘。

大厅中,仙风道骨的僧道衍正襟而坐,神色一片肃穆,而且他是独自一人前来的。

方夜羽踏入大厅的一瞬,僧道衍站了起来,露出笑容道“道衍来的怆促,讨扰之处还望小魔师见谅。”

“僧先生哪里话来,夜羽久闻先生大名,今日得见,幸甚幸甚,先生请坐。”

方夜羽一边客气招呼客人坐下,一边又给僧道衍引见了甄素善认识。

僧道衍眼中掠起精芒,深深望了眼甄素善道“甄夫人如雷贯耳,怒蛟贼匪在夫人手下败阵连连,可见夫人才智绝世,道衍佩服之至。”

“僧先生客气了,燕王南征北讨还不是仰仗先生出谋划策吗,素善的那些小把戏不值先生一哂得哩。”甄素善客气的笑道。

方夜羽这时笑了笑道“不知先生这次来为私为公?”他是明知顾问,等僧道衍向他先开口。

僧道衍对方夜羽的开门见山十分欣赏,也不在乎他耍了这么一记,当下答道“道衍此来代表燕王,无私可循,方兄可有一谈的兴趣?”

“不敢,夜羽原闻其详。”方夜羽看了眼甄素善才道。

“好,那道衍就不客气了,眼下局势方兄也知之甚详,朝庭内外风起云涌,燕王若没想过他日龙登九五,方兄也不会信吧,只是眼间困难重重,若是方兄愿意和燕王合作,当能各获其利,各取所需,异日功成,燕王定不忘方兄之恩,具体合作事宜,我们可坐下细谈,当务之急有一事需尽快解决,不知方兄意下如何?”

方夜羽表情不变,他早料到燕王会再次来找他的,凌远山亦在迫他和自已合作呢。

“具体事宜当然要谈,只是不知先生所讲的当务之急何指?”方夜羽继续问道,他虽猜到了对方来的目的,却不点破,他在争取谈判筹码,对方先提出自是对他有利。

僧道衍岂是好欺之人,淡淡笑道“江湖的最近发生的一切僧某都有耳闻,我们的当务之急正是我们搭成合作的基本共识,当然若是方兄不想替属下们报仇则又当别论了。”

好一个僧道衍,果然厉害,方夜羽心中暗忖。甄素闻善亦是一震,武昌秘战也给知道了?

“僧先生可是指的凌远山这个人?”方夜羽道,他知若再装傻的话就要惹人家耻笑了。

僧道衍点点头“不错,僧某还带来了几位朋友,方兄若是点头,凌远山很难过的了安庆府。”

“好,夜羽怎么会拒绝这样的提议,不知僧先生中何安排这次行动?”方夜羽大笑点头。

“具本行动计划,可和方兄进一步商议,凌远山在舰上,我们在陆地,这个差距总要想法子来弥补过来,不然我们会很被动,这方面方兄有什么好的建议?”

“方某现在已经没有水上力量了,他的优势对我们来说确实不宜应付,这两日他泊舰九江不再有动静了,我们也猜不出他下一步动静。”

僧道衍点点头道“我们若是旨行登舰的话,方兄认为有多少胜算?”

“少的可怜吧,他舰上精英云集,还有千余名精锐侍卫,我们上去是自讨苦吃吧。”

“若不能强登上舰的话,我们只有诱敌一法了,方兄以为如何?”

“僧先生这么认为吗?方某等如今可是给悬拿的重犯,官府通缉的对象,怕是没引来凌远山,反给一堆官兵追的到处亡命了。”方夜羽苦笑道,这点也是真的。

僧道衍不由一皱眉,这就不好办了,自已一方人是秘密武器,肯定不能暴露,否则的凌远山还会来上当吗?只能让方夜羽一方来想法子了。

“方兄,如今的态势你也知道,我方几人可算秘密武器,绝不宜露面,若是给他知道,他岂会走入我们的圈套,所以如何运筹还须方兄你们费心出力了,僧某等无不遵从就是。”

方夜羽也意只到了这个问题,确实是僧道衍所说的那样,看来这事还须费些心事。

“这事方某尽力而为,如何和僧诜生联糸呢?”

僧道衍说出了联络方法后才道“那僧某就先告辞了,行动时直接只会就行了。”

“好,方某这几天会给僧先生消息的。”方夜羽也起身相送。

送走了僧道衍后,方夜羽回了书房中,向里赤媚等说了一遍僧道衍的意思,最后道“里老师有何看法,唉,关键是我们现在的状态都不太好,卓兄和谢兄都无法来帮手。”

里赤媚也是一皱眉,诱敌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尤其现在联军处在一个十分被动的劣势中,一个不好有舟覆人亡的可能。

“按理说凌远山的耳目定能找出我们的大体行踪,诱敌不难,怕的是僧道衍他们的行踪也在凌远山的掌握中,那样的话他是绝不会上当的,不若我们先休整一两天,看看清况,也好趁机恢复一下元气。”

眼前也只有这样了,凌远山若真的知晓了僧道衍来了安庆府,他上当的可能性太小了。

方夜羽也点点头道“就依里老师之言,我们就静待两天,以观其变吧。”

甄素善在这种情况下也无法想出更好的方法,最关键的是大家都有一身伤,这实力也和对方差的远啊,如今又走了孟阔,又是一个不小的损失。

若是全在状态话,联合僧道衍等人直接杀到舰上去也是有可能的,现在却根本没有这份实力。

而僧道衍他们没有联军的合作同样做不出任何事来,必竟他们的实力未不能和联军相较。

安庆府会否和凌远山再次遭遇谁都下不了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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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 春情媚战

兰州城。一古宅中~拍正享受着美人和醇酒的醉人滋味儿。

这里似乎是二女的私宅,除了几个侍女没有别人了,韩拍亦看的出来,那几个侍女可不是弱者,一个个眉目含春,妩态毕露,都怀有一身不俗的修。

看来是掉魔窟里了吧。

韩拍数杯酒下肚,只觉火热灼心,欲念大生,心知这两个妖女定是在酒中下了春药一迷的催情粉等物,他大胆心细川知道这两个妖女自负,吃定了自已,更不屑下毒。

对付色鬼她们最佳的办法就是用来发武器了。

“姐姐们真是天仙下凡啊,看的小弟我心烧火燎的,有什么目地直管说来,你们不会光是看上了我是个色鬼这么简单吧?”韩拍给催情药激的魔种处于了暴走状态前缘。

媚女心生感应,起身移到他身侧,干脆一从在了他的大腿下。

韩拍不堪刺激,顿时起了某种反应,但他的手却将媚女的纤腰搂的甚紧。

那媚女呻吟一声,立时感觉到了他的变化,春情涌上了俏脸,娇喘更急,双臂一缠的粗颈,一只小指似有意无意的搭在他的后脑重上,蓄势待发。

“坏人,你先别急,乖乖的答了人家的问话吧,不然让你有的活罪受。”媚女边说边扭动着丰臀故意磨擦揉晃,加强了对他的引逗。

韩拍已是一脸的欲情,满眼的火焰,根本不用再装什么了。

“哎哟,宝贝儿。有话快问哦,受不了啦。”韩拍的大手一伸直接握住了媚女胸前地肉峰。

一边的辣女显然不如这媚女放浪。但也是坦然视之,心中暗暗佩服这个家伙地胆子。

“报上姓名来,还有你的出身来历。”媚女盯着韩拍的双眼问道,精湛的眸光直刺他眼底。

韩拍心下一震,此女修为之高,当在自已之上啊,一个应付不好将大难临头,另一个辣美人儿也和她不差上下。虎视眈眈。今趟有难哩。

他脑际掠过千般想念,苦思应付之法,早在来时他编好了来历出身,自知魔功偷不过这媚女的探测,不如将计就计,当下一笑道“本人蓝伯,圣极宗传人,不知美人儿你是哪里的?”

他这话出口。二女不由一惊,魔门圣极宗可是赫赫有名的啊。

韩拍其实也是听范良极这大贼头说的,前些天在船上没事时大家聊起了道心种魔大法,还有几百年前圣极宗名人邪帝向雨田。所以韩拍才敢这么讲,他主要是怕对方也是魔门高手,探到了他地魔种时无法自圆其说了,拉向雨田来垫背再好不过了。

那媚女神色一缓。难怪此人魔功如此深厚呢,竟是圣极宗地传人,自已不由自主的给他引吸当也是其魔功的奇效吧。

“蓝伯?这是什么名字?你不是存心占我们便宜吧?”辣女瞪眼道。

韩拍苦笑道“这算占什么便宜啊,美女你讲讲理好不好啊?当心嫁不出去哦。”

“哼,本小姐嫁不嫁得出去屁事啊?”辣女道。

“是不干我的事。不过我会找那个娶你的人告诉他,你的胸部好丰满,好有弹性的哦。”韩拍放肆的大笑,搂着媚女直接亲了她一口,大手更是将对方地肉峰搓的变形。

媚女春情荡激,娇喘连连,置在他后脑的手却是丝毫不变。

辣女不气反笑道“你可以试试,看兰翠晶会否宰了你这棍。”

韩拍心头大震,却同时大笑,以此掩饰心内的惊惧之情,媚女似有所觉,却给韩拍一挺腰顶的骨软心酥,一丝疑窦就此消去。

兰翠晶,我的妈呀,这不是蓝玉的手下大将兼情妇吗?太巧了吧,居然落在她地手中了,那这一个毫无疑问是喜欢教的人了,自已的猜测是完全正确的。

这刻媚女妖媚一笑道“你是否是圣极宗人先且不说,人家想知道你来兰州是做什么了?”

“路过而已嘛,异域美女风情万种,蓝某一时留忘返,竟和友人走散,不想竟能和两位宝贝儿相聚,我们可真是前世的注定地缘份啊,来亲一个。”韩拍胡编一通,却是心不虚面不红,再加上他的挑情手段,媚女竟也找不出一丝破绽。

兰翠晶始终不是放浪形骸的女人,也不惯和首次见面的男人进一步调笑下去。她向媚女打了个眼色,便起身道“你们郎情妾意的,本小姐可受不了,就不打扰你们好事了。”话落起身就走,还装出一脸不屑的样子。

韩拍忙道“喂喂,等等啊,美人儿,你走了蓝伯会想你的嘛,留下来一块陪陪蓝某人嘛。”他色迷迷的上下打量着兰翠晶的娇美曲线,兴致盎然。

“你这头色狼,敢在人家面前调笑翠晶妹子,是否想讨打来着?”媚女竟是一脸醋意模样。

兰翠晶狠狠瞪了眼韩拍,冷哼了一声扭头而去。

韩拍心念电转,机会来了,只要摆平眼前这美女,自已逃生有望了,“宝贝儿,别让我再忍了好不好?一会就要炸了呢。”韩拍再无顾忌的开始剥着美女的衣服。

**迅速延展,二人一边疯狂的亲吻对方,一边互相撕扯着衣服。媚女上半身完全展露时,韩拍亦忍不住有些口呆眼直了,好一个丰腴的美娇娘,胜雪肌肤,胸峰挺拔饱硕,加上她流露的狐媚风情,韩拍的魔种得到全面的激发。

轰的一声在脑中炸开。

他一把将美人横抱起来,冲进了里一间屋,将她抛往床上去,自已则飞快的脱着衣服。

在魔种的全面启动下,韩拍地灵觉亦不住提升。他清晰的感应到在隔屋地兰翠晶正全神留心着这边的动静,奶奶的。一会干的劲起,韩大棍就冲过去把你也收拾了,除非你逃离这里,好让韩大侠我干完好事,从容离开,嘿嘿。

当春情满室,连天之声吵的隔壁的兰翠晶坐卧不安时,韩拍已到了暴满的极限了。

他大起大落疯狂发泄。暗中骂道让你小给老子吃春药。做死你,奶奶的。

媚女给他压在下面,除了嘶叫之外只能享受地暴动了,不过她真地很喜欢这种感觉,有些时未有这么痛快过了,教中虽高和如云,但哪有能及的上前眼这可人儿的呢。

唉,可惜春风一度。自已却要永远的失去他了。一念及此,媚女立时抛开一切尽情开放心身,合韩拍忘我的享受着男女欢爱带来的刺激。

韩拍同样给她的勇猛和疯狂激起了男人的雄心,体内地魔种不住提升,猛窜狂飙,似非要找个出口宣泄一样般。

极欲中的男女似都沉浸在了的欢愉中,实则二人是各怀鬼胎。

一浪又一浪的将媚女冲的快感连连。暗骇此人的厉害,她心知再给对方这么冲下去的话,自已可能先要晕过去了,此时他也差不多了,该是下手地时候了。

媚女面上继续着痴迷娇婚的狂情。心下却在运起魔功的瞬间静谧下来,喜欢神教乃是传至密教的旁支,专修男女之极欲,采阴壮阳,或吸阳补阴,又或阴阳共修。可以说每一寸收获和进步都和欲事有着分不开的重要关系。

她精修‘媚女大法’多年,如今已是四十多岁地中年人了,可看上去仍似二十五六一般,在教中她古丽美的地位仅次于教主和喜仙,欢神这三人,是五大媚后之首。

趁着韩拍埋头苦干时,她的双手一滑至他腰部,一指轻戳,韩拍身躯剧震,不解的望向她。

古丽美柳腰一挺翻身将韩拍压了下去,笑道“好人儿,你劳累多时了,人家侍候你吧。”

韩拍不想这妖女如此狡诈,一时不察竟着了她的道,重被制,汹涌的魔气竟在刹那间消去,他心头大骇之下道“宝贝儿太过份了吧,老子我还没爽透呢。”

古丽美一边挫晃站丰臀一边道“人家还不怕你闪了腰吗?乖啊,放松身心吧,人家会让你在极乐中离去的,别怪我好吗?你真的很令古丽美动心。”

韩拍恨的牙痒,却无计可施,暗叹一声,阴沟里翻船了啦,奶奶的。不过他也不是完全绝望,一切只能寄托在魔种上了,不再说话,闭目凝神,开始聚集几乎散尽的魔种。

体内空荡荡的令韩拍难过的想去自杀。

突然他感到妖女的宫蕊大开,竟将‘他’吸了进去,一丝真气更由对方体内传往自已的身体中,这丝真气越来越强,运转亦加快起来。

韩拍抛开一切,不再多想了,魔种在丹田处渐渐凝起,可是美人物每一次晃动都让他的魔种聚散不定,给他造成了巨大的阻力。

真气飞快的刺入他的丹田处,撞在了魔种之上。

异变突生。

魔种受外气冲击,产生了先天抗力,蓦地变强攻向那阴柔真气,两下的对抗就此展开。

诡异的战场民然能以这种形势进行,实是出乎韩拍和古丽美的想象之外。

不过二人都知,谁若失败的话将付出生命的的代价,一身功力亦会给对方抽尽吸干。

韩拍这刻已进入了状态,全神凝聚散在全身各处的魔种,他惊奇的发现,对方输入的真气越强魔种也便越强,似乎完全不受自已的控制一般。

古玉美却是心下大骇,对方究竟是什么功法?竟如此厉害,明明制了他的重,怎么还会自生抗力啊,一想及此,她纤手连点,又封了他数处位。

但她很快知道这么做一点用也没有,他体内的魔劲根本不受他自已的控制,天啊,怎么办?

第六十八章 - 吐露身份

我心满意足的拥着怜秀秀靠在锦榻上。终于又了却一件心事。

这两日一直陪着夫人们胡闹了,难得有这份闲情,沈紫绫的经脉给我再次拓宽之后,修为再迈进一步,端的是容光焕发,风采照人。

如今变成八位夫人。怜秀秀给我正式收入了私房,谁以后想听曲就得先和我打招呼了,皇帝老子朱元璋也不能例外,别人就更不用提了,曲儿是听不到了。

怜秀秀整个人挤在我怀中,给蹂硼了大半夜,她虽大睡了好久,可此时仍是骨酥体软,难怪这个家伙敢娶这么多老婆,确实是叫人受不了呀,是特坏的那种。

“夫君你快起来吧,一会月儿她们来了人家怎么办啊?求求你了。”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她俏脸上的红晕给人惊心动魄的感觉。

我拥紧她凝脂似玉的胴体,笑道“秀秀有好多话好象要对夫君说吧,今天便说个痛快吧。”

秀秀将俏脸贴在我胸口幽幽道“是的,秀秀是有些话要讲,又怕夫君恼了秀秀,人家心里很矛盾啊,夫君你告诉秀秀,她该怎么办?”

我捧起她的脸蛋,深深望了她一眼,俯头吻了她一口才道“别傻了,夫君将是你以后最亲最亲的人,你若不能和他说说心里话儿,还有何乐趣可言,你夫君象是一个很霸道很不讲理的人吗?对他有点信心好吗?”言罢,我再痛吻她一顿。

怜秀秀大为娇羞,虽和我有了体肤之亲,但她仍是刚经人事,难免羞意的道“夫君。你有时说话怪怪的,而且和你的身份不大相合。本来人家不该这样怀疑自已地夫君,可是秀秀就是有这样的奇怪感觉。”她边说边娇怯怯地观察着我脸上的变化。

我失笑道“我的秀秀夫人聪慧绝顶,感觉非常正确,我原不想这么快告诉你的,知道吗,姿仙和昭如都和你一样的疑惑,只是她们未问出口吧。”

秀秀一愕,有些着慌的道“夫君是不是恼了秀秀呢?”

我哈哈大笑。道“你怜秀秀的夫君就这么一点气量吗?只为这句话就应该打你顿了。”

秀秀报赫垂头。幽幽道?”打吧,秀秀知错了,夫君你又怎么会是气量狭小的人,秀秀只是心里着紧你,才犯了错误吧,你惩罚她好了。”

我伸手抚着地她地丰臀翘股道“念在你是给对我夫君的深情冲昏了小脑袋瓜子,便饶你吧,下次若再犯的话。小一定会肿起来的哟。”

怜秀秀羞的将头埋在我胸上,低低嗯了一声,半晌才抬头,两眼绽放出浓浓的情意道“就当人家没说过好了,秀秀知道夫君心里爱她就满足了。”

我又忍不住亲了她一口笑道“宝贝儿有人偷听咱们的私房话,你说怎么办?”原来门外已聚集齐了我的另几位夫人。

“啊。”怜秀秀又惊又羞,忙卷紧锦被骇然望往门处。

门外忽传来一众美女地娇笑声。

“大色狼果然会哄人耶。秀秀你怎么就中他的计了,给卖了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吧?”随着虚夜月的调侃,门给推开,进来七大美女。

顿时舰房内莺语不断,可怜我怀中的美女哪见过这等阵仗。她们似乎不管你是否起了床。

“秀秀你有所不知,现在月儿一天不给为夫我打打她的小就会坐卧不宁的,所以时常会招惹我来的,挨揍挨上瘾了,关键是为夫我手法好,打地就是爽,对吧?月儿。”

众女都笑出声来,虚夜月已一式‘饿虎扑羊’冲了上来,我顺势将她摁在怀里大大亲了两口,这美女娇笑道“你这个大坏蛋敢情是想让人家联合姐妹人收拾你了吧。”

怜秀秀在她扑来前已滑到了我的里边,让出了我的胸前位子,并伸手紧紧捏住被子,生怕虚夜月一发疯给掀了,那可要大糗了。

我摁住这美女不客的气的赏她两大巴掌,虚夜月雪雪呼痛,却是没有挣扎,反而探过头和秀秀扮了个鬼脸儿,干脆赖在我身上不起来了。

我捏揉着虚大美女地丰臀,一边朝谷姿仙和薄昭如笑道“姿仙,昭如,你们俩有没有对为夫的身份产生过怀疑?”

二女都玉容一赫,没有答话,这刻我神情忽动。

外面舰台传来了黄敬天的声音“候爷,域外女真族孟阔来访,看样子不见到孟青青他不会罢休的,请候爷指示。”

我朗声道“来者是客,没有动手吧?”

“没有候爷的吩咐,我们怎么会动他,除非他是来找事的。”黄敬天答道。

“好,请出青青公主,让他们在大厅见面吧,我马上就来。”

“遵令。”黄敬天领令而去。

我则推起虚夜月笑道“月儿快来服侍夫君更衣。”随着说话,众女眼前一花,我已赤条条的立在了床边。众夫人笑骂一顿,上来一堆人帮我更衣了。

人多手快,片刻就将我的行头搞好了。我则挨个亲了一通最后笑道?”月儿,霜儿你们就把为夫的真实身份告诉姿仙她们吧,为夫去会会这位来自女真族的第一高手。”说话间,我脑海里浮起了那个和任壁一起出现在武昌府背着剑的老者,应该是他了,现在想起来,在相貌的轮廓上也和青青有几分相似,他们深知孟青青伤势严重,所以这人更不顾一切前来,可见定是青青的长辈亲人一类的人物。

我出门而去后,谷姿仙拉着虚夜月,薄昭如缠向庄青霜,怜秀秀则在锦被中探出头。三女都眼巴巴的等着我的身份揭秘。

“快说嘛,月儿。夫君到底是谁?”谷姿仙最是心急,因为她还挂记域外复国地大事。夫君的身份在这里面可是起一定作用地,他的官越大机会也就越大。

另外她倒不在乎夫君的种种做为,已为人妇,无论他做什么她也要跟他在这条路上走下去了。

而薄昭如和怜秀秀倒只是好奇和不解的成份居多,另外主要是替他担心,还有就是他是谁都没关系,关键是他爱她们就够了,唯一的担心或是怕也竖敌太多。对以后不利。

怜秀秀更怕夫君会做出谋逆之举。因为他和月儿的谈话都表露过那个意思。

所以说怜秀秀比薄昭如还多了一层顾虑,而薄昭如已经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他造反她也得帮着他了,死也要死一块的,所以这女剑手倒也不在乎太多。

三大美女三种心态,不尽相同,但同生共死的决心是不庸置疑地。相爱一场,这是她们都能做到地一点。

虚夜月看了眼庄青霜娇俏道“那个坏人打的人家好疼,不管他的事了,霜儿你说吧。”

三女的目光同时聚到了庄青霜的脸上,都露出了期许神情。

庄青霜点点头笑道“好吧,霜儿来告诉你们吧,凌远山只是夫君的一个化身。只是为了行事方便,在江湖上也不引起注目,他的真实身份是大明殿下恭王朱允坟。”

此言出口,不啻地于一记闷雷敲在三女心头,直把她们赫的目瞪口呆。全傻了。

现在地殿下,也就是将来的皇上了,天啊,这是真的吗?三人似置身梦中有不真实的感觉。

舰楼五层,大厅中。

孟青青和孟阔对坐四目相接,亲情瞬间流过。

孟青青两眼热泪,哽咽道“叔叔,青青从小就很少哭的,这近十几年来更未流过一滴眼泪,但是青青这次输了,而且输的很惨,叔叔,你不用替青青难过,从踏上路之后,青青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的,能为族人做些什么地话,青青搭上一条命亦在所不惜。”

孟阔心里极度的难受,但事已至此,多言何益。

“叔叔带你走,绝不会把青青留在这里的,大不了拼的一死,我孟阔纵横一生,未知‘惧’字怎么写的。否则我如何回去面对族人?”

“叔叔,你这么想就错了,青青留在这里另有目地,凌远山并未当青青是囚犯看待,青青只是有伤在身,不然可自由离去。”孟青青只有这么安慰叔叔了,岂实自已提出要走地话,凌远山他绝对不会为难自已的,这是一种直觉。

“直是这样吗?那青青你还留在这里等死吗?你的伤势你不知多重吗?”孟阔急道。

“这一点青青知道,心脉已断,回天无术了。”孟青青道。

“青青你不可这么想,魔师功参天地,他应有把握救回你一命的,你怎么可以轻言放弃呢,这样做你对的起我们吗?对得起千千万万盼你归返的族人吗?”

孟青青仍是古井不波的道“叔叔,青青南下目地未能完全,同样无脸再见族人和父亲,不用再劝青青了,我意已决。叔叔珍重。”说罢后她起身朝外走去。

孟阔长叹一声,知道青青的固执,那是九马拉不回头的性子。

孟青青离去一会好,孟阔始站起身形,神色间他似苍老了十数年一般。

“孟先生若答应凌某人抛开一切,即刻北返,凌某亦可向你保证青青的生命无忧,并且会在一年内重返域外与你们团聚。”就在这刻,我悠然跨步进厅。

孟阔心头大震地望向我。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他脸上神情复杂变化不定,最终仍是叹了口气道“阁下此话怎么讲?”

我打出请他坐下的手式,自已也一旁落坐才道“有些话此时言来尚早,但有一点孟先生可放心,青青公主断了的心脉凌某自会想法子续回,我不怀疑庞斑有能力,但浪翻云同样具有这能力,而凌某此时的提议亦是为了青青以后找想,孟先生可考虑一下。”

孟阔不由脸色沉凝,道“只是孟某想不通凌候爷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凌某肯定有些想法在其中的,但是孟先生可放心,这些想法对贵族是有利无害的。”

一听还牵扯到族人的利益,孟阔更为诧异了,皱了皱眉道“凌候爷既要孟某放心,怎都要让孟某明白些其国的关键吧?”

我笑道“我的真实身份,孟先生应该知道了吧?方夜羽不会不指出我的重要性吧?”

孟阔点点头道“凌候爷既然保留这个身份的神秘性,我们又何必点明,彼此心里都有数。”

“不错这正是关键所在,杀掉我可立大明内乱,但是你们有多少把握能杀掉我?对此我表示怀疑,我也和青青谈过了,域外联军只是一时的利益结合,一但中原事了,你们还不是陷于另一场争战中吗?其实这中间彼此都在牵制,刚才凌某也说了,有些事现在说来还早,但以我手中的实力,孟先生你用不了多久就会看到某些事实了。”我淡淡道来。

孟阔确也看出了我可能另有目地,但他无法猜测到其实的关键,眼下最发的办法只能是留上青青来让他治了,自已一不可能带走青青,二也没把握让庞斑救他,唉。

想到这里他道“凌候爷,浪翻云他肯出手吗?”

“这一点孟先生可放心,他可是我大哥哦,这点事能不帮我吗?”

我这么说肯定是能请的动浪翻云出手救青青了,孟阔不由眼眸一亮,他亦是有智慧见识的人,当下道“好,为今也只有如此了,只要能救的回青青,什么条件孟阔都答应,有劳凌候爷了,孟某这便起程返回域外,静候佳音。”

和有智慧,有心胸,有魄力的人的谈事就是省了不少口舌。

“一言为定,愿孟先生一路顺风,凌某不送了。”我起身笑道。

孟阔心神大畅,豪笑一声道“孟某就此别过,候爷珍重了。”

就这样,我们的谈话刚开始便结束了,孟阔出厅后腾身射往虚空,再一折便落往飘浮在水面上的一条小艇之上,片刻后,小艇去的看不到了踪迹。

第六十九章 - 暗然销魂

送走了孟阔后,我直径往孟青青所在的房间走去。

“青青,我可以进来吗?”

“候爷请吧,青青正想问问你和我叔叔谈了些什么?他竟能这么舒畅的离去。”

我推门而入,孟青青正坐在桌旁双眸灼灼的盯着我。

“互相交换了一个条件而已,你叔叔已返回域外了,我答应他续回你断裂的心脉。”

“什么?你这人怎么可以这样,青青并没答应你什么啊。”孟青青秀眸瞪了起来。

这域外的美人儿果然是另有一番风味,嗔怒之时娇俏可人,有股惹人欲怜的楚楚风情。

我却失笑道“没法子,为了让你活下去,凌某人只能这么做了,一年之内你若不活着回转女真族,孟阔会带着女真族的勇士们南下为青青你复仇,到时两强相争,必是不可收拾的局面,青青你可曾为他们想过吗?你不希望这种情况发生吧?”

孟青青突然身子一松靠在了椅背了,刚弊起的一股劲也泄了下去,咬着下唇道“青青只是没想到凌远山会用这种方法让青青就犯,所以有些吃惊。”

我知她心中不满,看来并不是每一个女人都可能被我搞到手的,孟青青似乎就在这刻对我有了一种偏见,我转而一想也觉的这样不太好,以疗伤为名糟蹋人家的清白,还以她族人的安危迫人家就犯,现在想想我也真够卑鄙的啊,人家有偏见也是应该的。

即便不能得到这美女我也不能让她心存怨怼,在这种情况。续回她已断地心脉可说是痴心妄想吧,一念及此。我苦笑道“或许是我太自负了吧,从而忽视了青青你的感受,也可能是不想让这样一位娇美若仙,心存大义地年青生命就此消失吧,更可能是因为我真的想和青青你尝一尝做情人的滋味,借口有许多,但目地只有一个,那就是让青青好好的享受生命。两军对垒之前。凌远山从未想过要杀死青青,可在我们碰在一起时却都不由自主的拿起了手中的剑,似乎只有一方的倒下才能完成某些负在身上的使命,这就是人生地无奈,命运地无奈。”

略为顿了顿,我又道“从青青被擒住的一刻起,可曾感觉有谁对你怀着一种仇视吗?我们之间并不存在着私怨,这也是里赤媚不记恨虚若无的一种心态。真正超卓的人不是把自已让仇恨等各种负面情绪所包围,而是能抛开一切的负面情绪,诸如贪,嗔,妄,悲,怒。喜等等,说来容易,可这世上又有几人能做到这些?”

“强如庞浪之辈也偶尔会生出类似的情绪,从我知道青青心脉断时,就想着用何种方法来救活青青。我并不需要以此来换取青青对我的感激,绝对不是这么回事,我要追求青青的话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我能感觉地到青青心中对儿女情长之类的事藏的太深了,族人的命运并不是青青你说负就能负起来的一件小事,以庞斑之能再给大元延寿数年亦不是没有可能,但他知道最终的结果,那是他知这么做毫无意义,这也是他能成为天下第一高手的原因,一个达到了透视物质真如地强人,他是不会为了无谓的事而浪费时间和精力的,多延十年大元的寿命,战争就会增长十年,十年的战争会死多少人青青计算过吗?黎民百姓还要多受十年地战乱之苦。你们以为把大明搞乱域外就可以免于战乱了吗?除非所有的人都没有了,可能出现这样的结果,否则就要以暴易暴,以强制强了,有一天青青你会看到我的手段,大明必将出现千百年来未有过的盛世,任何敢冒出头的野心份子我都要让他后悔做人。”

孟青青骇然望着我,久久无言,心中的震撼却非是笔墨可形容于万一的。

“那么凌兄是承认你的真实身份了?”孟青青一眨不眨的瞪着我道。

我淡淡一笑“方夜羽洞庭之战前就应猜到了我的身份,以为杀掉了我这个当今殿下,大明誓将陷入夺储之争中,他可再和蓝玉或别的势力勾结来扯燕王的后腿,务要令大明陷身内乱,无力外顾,也好让域外各族休养生息,嘿嘿,我朱允坟是那么好杀的吗?”

听到了我自认身份,孟青青虽早有准备,仍是吃了一惊,更没想到我将域外联军的真正目地看的如此透彻,强压心下的震骇,道“殿下是在威胁青青吗?”

“还是叫我远山吧,青青,你知否我为何要让你叔叔即刻返回域外吗?”

“青青想不到其它原因,但这至少能减掉了联军的实力,这一点凌兄得承认吧?”

“哈”我大笑一声道“青青这么小看我的吗?呵,我知道的事还多哩,燕王和你们联军暗中勾结是迟早的事,这一两天就会传来消息,我可让他们在安庆府从容布置,不就是多了个道祖真传的僧道衍吗?加上他的师尊‘阴阳真君’席应真,老君观的女妖道井婧,或还有高丽来的‘幻神’安泰贤,以为这样就可以收拾了我?那他们就大错特错了。”

孟青青大震,这些事她根本就不知道,但是魔门真传道她还是听说过的,高丽的第一高手她也知道,不由眸中流露出异样神色道“凌兄是说燕王的心腹智将僧道衍是真传道的传人?”

“偶尔得知吧,不过有一件事青青可能还未知道,你们联军中的鹰飞这个蠢蛋和蓝玉派来的邪古束这个笨人居然大白天去鬼王府搞事,给我的夫人打了个半死,他们若早些离开京师还好,等我回师的话,休想有一人生离。这也是让你叔叔返家的原因,我既对青青动了某些心思。不论结果如何,我都不能让青青挟在中间难以做人。”在这样绝世的娇娘面前,若是无动于衷说出来也没人信吧,我自是个色鬼,当然不怕别人说三道四了。

不表示一下对青青地兴趣,干是以疗伤为名对她下手的话人家又岂会开心,女人都是奇怪地动物,有时是宁可死也不要这种怜悯。而有时‘我爱你’三个字就能换来她的真心一片。

其实孟青青心中亦对眼前的男子极为欣赏。错非处于敌对的立场,对他的追求肯定是大感兴趣的,即便如此,现在也感心头霍霍蹦跳。

可是心中始终似横着一根刺般的不在自,对她复杂的神情,我看地一清二楚,心下反倒一轻,算了。我身边还缺美女吗?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也不少,我何苦强求人家。只是我也是好胜之人,就这般认‘输’也有够窝囊地啊,这不想是我的做风啊。另外我确有其它想法。

“青青不须为了这事烦心,我岂是强人所难的宵小之辈,更不会让青青你为难的。我虽有些卑鄙的不择手段的非想要青青活过来,但也不至于非把青青弄到我床上去,若这是唯一的选择我定会先将青青的心追到才帮你疗伤,幸好还有个覆雨剑浪翻云,我马上给浪大哥传讯。顺便直接送青青上怒蛟岛即可,若青青不反对,我这便去安排好啦。”

我说着话挺身立起,朝她笑了笑便转身往外走去。

孟青青蓦地心跳加速,真地不知道该怎么选择,横亘在自已和这殿下面前的似乎一座大山,一时间压的自已喘不上气来,几次欲言又止,直到他启门而去仍是未发出一丝声音来。

砰的一声,房门关上,似乎那刚刚扯起的一条情丝就此给切断了一般。

孟青青这刻才发现,下唇已给她自已咬的出了血,这刻她发现自已心中竟有了这个男人。

适时外边传来我的声音“景辉,天色尚早,你即刻放船下来,率三百精卫护送青青公主前往怒蛟岛,和我浪大哥说明一切,青青地生命关系到两族人的生死存亡,不可大意,我亦不知大哥有否这把握,但他定能想出办法来,即刻起身吧,救人如救火,不能耽误了。”

迟奎应诺而去。

转瞬间我又回到了青青房中,她则飞快的抹去了嘴边的血丝,其实我早感应到了,只是假做不见而已,免的美人儿为难。

“青青你收拾一下吧,船已备好,马上动身吧,两天后可抵达,一路上珍重。”我深深望了她一眼,不再停留便扭身走了。

孟青青娇躯一震,心头涌起了难言地感觉,那一曲‘沦海笑’的豪迈似乎又在心头响起,从头一眼看到这个男人至现今好几面了,每一回都给自已不同的感觉,他是自负,但他有自负的本钱,他是狂傲,确也有狂傲的资本,他是多情,实是有让任何女子不能自克的魅力,他智深如海,算无遗策,将不可一世的联军击的惨不忍睹,他的心胸气魄,连自已这敌人亦要为之折服,更被他吸引,就在他扭身走掉的一刻,心似乎给刺了一下般的尖疼。

眼泪涌出,孟青青亦知自已不知何时竟爱上了这可怕的敌人,是两次开诚倾谈还是那一曲豪歌壮曲引来的这一变化,只是此刻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二十几年来空寂的心菲中从此多了一份牵挂,少了一份孤陌。

儿女情长,英雄气短,孟青青首尝爱情滋味,竟是如此的暗然销销,叫人欲罢不能。

“青青公主,在下迟奎在小舰上恭候大驾。”迟奎的声音震醒了神游的孟青青。

“多谢迟先生,青青马上来。”孟青青收拾情怀,稍稍整理了一下,便踏了出来。

远处甲板上,迟奎手握长戟收在身后似山岳般沉立在那里。

孟青青行至舰梯处时,忍不住回头仰望九层舰楼处。

那里只有几位盛装美女,她们静静的注视着她,而那个男人并不在那里。刚转头朝下走去时,一缕琴声悠扬荡起,曲调有种难言的凄凉,令人闻之泪下。

孟青青虽未回头过来,却能感觉到自已的那种‘心伤’更加深了一层。

第七十章 - 荒林大战

心安府外。五十余里处的小渭驿是个较小的蟑头。但因其是附近几条岔道的交汇处,所以显的十分热闹,怒蛟帮早年曾在这里设置地分坛,后来因形势转变无法在明处发展下去,抽离了不少人回来,后来这里只留了十几人作为暗桩眼线留心江湖动静。

秘密分坛的人很快就在驿上发现了戚长征留下的暗号。

半个时辰后,双方会面,戚长征一报名号,秘坛的人都现出惊容,近一段时间‘快刀’戚长征名震天一下,谁人不知其名,他们没想到‘征爷’怎么会流窜到了西北面来。

小渭驿东行三里左右小渭庄。怒蛟帮的分坛的就设在这里。

负责这里的坛主叫李长云,四十上下,为人老成持重,更是本地人,当然因江湖仇杀避进了怒蛟帮,他主动请回西北建立了小小分坛,为以后的怒蛟帮发展打下些基底。

“征爷,什么风把你吹来了?难道咱们帮要北扩,来收拾渭潮帮?”李长云道。

戚长征淡淡一笑,道“他们也配吗?就在不久前狂龙陈忠武已经在长征刀下变成了死龙一条了,渭潮帮不过是蓝玉手下的一条乞食小狗而已,蓝玉一倒他们不攻自散。”

李长云一惊道“什么?征爷你说狂龙死在你刀下了?”

“这有什么好惊讶的,派出你的人手去驿上观观风,看有否生面孔出现。”

“好,我这就让他们去。”言罢,李长云便起身出了房去。

宋氏兄妹总算是见识到了戚长征的猛悍。难怪人家名震天下,成为新一代中的第一流高手。渭潮帮地帮主竟在数合之下给他斩杀,其它人顿作鸟兽散,包括那群帮众一共留下了二十多具尸体,渭潮帮是完了,没了狂龙陈忠武,用不了多久他们就得各谋生路去了。

“征哥,这里不宜久留的吧,你大开杀戒。一定会引来蓝玉人地注目。这一带金在他控制之下的,下一步我们怎么办?”宋媚已经开始唤‘征哥’了。

李汉民亦道“征爷,宋姑娘说的有理,只看渭潮的动静,当知蓝玉他们已发现我们的踪迹,此地实不易久留啊。”

宋楠也点点头,望着戚长征,等他做出决定。

戚长征苦笑一声道“我还尝不知啊。在船上我就预感要出事了,来这里的目地主要是来求援的,如果我所料不差的知蓝玉地精英高手已到了小渭驿,这刻出去等若是送死。我们唯一地生路在河上,不走水道谁也别想生还。”

三人听的面色大变,就在这是,李长云神色紧张的奔了来。

“征爷。不好了,有不少生面孔到了驿上,还朝小渭庄这边赶来。”

宋氏兄妹不由惊呼出声。李汉民的脸色亦沉凝下来。

戚长征挺身而起,望着李长云道“李坛主,马上带我的朋友躲起来。我去引开他们,汉民你们片刻不要离开他们兄妹,在我回来之前谁也不许出来,另外请李坛主迅速发出千里灵回总舵,叫长征义父前来小渭驿助我。”

言罢看了众人一眼,才弹身出屋迅速远去。

宋媚不由泪光盈盈,她不知道这悍猛男儿还能不能再回来见自已?

宋楠当然看出了妹妹的心事,揽住她的肩头低声安慰道“小媚放心,戚兄豪勇多智,绝非是血气莽夫,更不是短命之相,我们好好躲起来等他回来吧。”

李汉民知道不能再推迟了,上前道“李兄庄内可有什么隐秘所在吗?”

分坛主李长云神情一动“庄后处有一废弃地下酒窖不知可行?相当的隐蔽。”

“好,我们出发,就先下窖躲躲。”李汉民心中生出无奈之感,自已这锦衣卫昔日是何等地威风八面,居然也有蹲地窖的一刻,而且一但给发现的话,除了战死之外别无选择了。

戚长征加快身形出了小渭庄,在里许外的一处疏林左近隐身,远处一堆人正风驰而至。尤其当先几人,衣袂飘飘,速度奇快,显是一流高手。

就在对方接近二十丈内时,戚长征故意暴露身形,然后迅速朝小渭庄南的荒野之地狂奔而去。

“在那边,追。”那堆人中一人暴喝,带头追了下来。前后共二十多名高手,竟都是具有相当水准的精英高手,和刚才那批‘渭潮帮’的人实不可同时而语。

不远处就是一处山坡,山坡后是大片密林,戚长征大喜,天助我也,进了密林让老戚再收拾你们,叫你们见识见识戚长征地刀,哼哼。

心念间他身形蓦地加速,仅三五起落便进了密林失去踪迹。

转瞬间二十多人高手扑至,为首两男两女,其中一男四旬上下,气度雍容,一脸的傲态,眸中精光似电,哼一声道“大家分成四组进来搜索,有敌情情可发讯示警,我不信他能跑了。”话罢首先射入林中,身法之快骇人听闻。

在他身左的一高大男子正是蓝玉手下的大将‘布衣候’战甲,心中一震,难怪大将军倚重这位怀远候曹兴,此人确是西北军中仅次于大将军的高手。

他也不敢多停留,与另一边地两位花信**样儿的域外高大妖艳美女同时扑入林中。

这两个妖女乃是‘喜欢神教’的五大媚后之二的图娜和霍思雅。

只看这批人的实力可知蓝玉对宋氏兄妹是何等的重视,他可不想头成为一个给朱元璋问罪的谋逆乱党份子。所以必须将这二人斩杀。

‘布衣候’战甲领四个高手一路摸了进了深林,林树越来越密,他不由暗皱眉头,心忖这如何找人。这小子可真会捡地头跑啊,该不会是早来探过路了吧?

蓦地。一股惊天刀气破空而至。

丈内方圆顿时生出惨烈无比,令人窒息的气势。

戚长征全神以待,这一刀可说聚其全身功力而发,刀势之快,肉眼难辩。

战甲虽是高手,但心神未能集中,怜促间应敌更无法运足全力,暗叫命苦。怎么这么巧。偏让自已撞上他,手中大刀横起直架。

‘叮’的一声,战甲惨哼一声,抚胸后退,一缕血丝从口鼻间溢出,对方刀中涌来狂猛地力气,仅一个接触他便告负上重创。心中的窝囊实非语言所能形容地。

这刻身后四大高手刀剑枪矛同时攻向戚长征。但对方的猛悍让他们大大吃了一惊,难怪这人能独挑了‘渭潮帮”连战甲都一招受创了。

戚长征心中更是一惊,暗呼厉害,对方在不备的情况下,竟能在自已全力一刀下留命可见其的高明,对方袭体劲气亦是非常强猛。震的戚长征手臂微麻,但他手中不停,抖出一片寒光。

‘叮叮叮叮’四声金铁交鸣之声传来。

双方触电般弹开,这刻战甲一声喝大喝,传出老远。显是在示警。

戚长征借着和四人的一接触,退入密林扭头便走,这是他定下的一策略,一击不中,立即退走,再寻战机,绝不能恋战,一但给对方缠住今趟就死定了。

身形刚刚转不远处时,突然凌厉杀气将他笼罩,一声冷哼传至。

戚长征骇然转头,左侧一高大身形出现在发前,一掌印了过来,此人有若鬼魅一般,无息无声,更有一股令人心胆俱寒的气势。

戚长征想也不想,反手一刀劈出。

‘砰’地一声。劲气横溢,戚长征惨哼一声,对方地劲气猛的叫他承受不住,当场吐血,当下头也不回,借势钻进林去。

“咦”怀远候曹兴心头一震,他没想到此人如此强横,竟能接他全力一掌而退走。

而且对方刀气之猛也是他前所未见的,此人不除必成大患。给戚长征一刀挫退数步的曹兴略一调息重新扑向戚长征消失的地方。

戚长征借着吐血令伤势大为缓减,发足狂奔十几丈后,突然转左奔去,还未出多远,迎面就给一阴柔气劲罩定。

异变令戚长征叫苦不迭,对方尽出些这种的高手,奶奶的。

心念之间他闷声不吭,天兵宝刀蓦地推出,挟着惊人的刀气猛撞向迎面而来地妖媚**。

这美妇正是五大媚后之一霍思雅,脸上荡着春情,她一点不象处在生死争杀的战场上。

其实她心中却非如此,暗骇对方的悍勇,竟无视自已的存在,就这么撞了过来。

她当然不知戚长征的苦状,后有追兵,前有阻敌,不杀出血路如何逃生。

霍思雅娇哼一声,原势不变,仍一掌拍向戚长征的面门,而戚长征悍不畏死的刀势不改,横斩她地腰身,凌厉刀气刺肤生寒。

霍思雅心中一跳,这样下去二人当是同归于尽之局,自已可一掌拍碎他的脑袋,但也会给对方一刀斩为上下两断。心下一叹,飘身左闪,同时一掌拂往对方刀锋处。

她终不敢和戚长征拼命,更不想一命换一命。

戚长征去势不止,天兵刀扫了出去,正中对方纤手。

‘砰’的一声,交接的二人在劲气迸发的一刻,各朝相反主向弹开,戚长征去势更急。

他再吐一口血,右侧一声娇喝传至,花带飘飘,当头罩下。

曹兴亦在这刻赶至,大掌凌空印出,直击戚长征背心处,先天劲气横空而过。

暴退中地霍思雅血强压下翻腾的气血,揉身再进,心中暗暗惊震这男儿的豪勇。

生命似乎到了最关键的一刻,戚长征心神界入‘日照晴空’的至境,周遭的异动无有一丝遗漏的尽收明镜般的心底。

一声暴喝,他身形急转,竟反身一刀劈往追至的曹兴。

这变化令另一媚后一击成空,惊咦一声,实是想不到他竟会舍前而取后。

曹兴同样没料到对方会有此一招,心神同是一震,这刻,对方一刀撞在自已的掌上。先天刀气透体而入,曹兴闷哼一声跌退。

戚长征更不是不堪,数次接触中他已告负创,这下更是伤上加伤了。

身形给曹兴一掌震的翻飞半天高。那媚后图娜正好赶至,一掌直印他的后心。

蓦地刀光闪动,媚后图娜大骇,对方的刀竟从其肋下反刺而出。

本来以为有便宜捡来,看来是错了,对方仍有应对能力。

图娜原势不变,另一掌探出拿向刀锋。心中算定砂长征乃是强弩之末了,和他拼了这一记。

戚长征有苦自已知,他确是到了水尽山穷的地步。

那个男子太过厉害了,自已单独地上他也无胜他的把握,何况他还有人助阵。

此时唯一逃生的机会就是在倾刻间杀退这美妖女,蓦地他暴喝一声,刀势猛地加速,同时空中扭身,以肩头硬接对手一掌。

‘砰’‘砰”两声。

接着是娇呼和惨哼,两人同时同空中弹开。

戚长征无比毅力硬了一掌,一刀将对方震开,空中洒出一片血雨,他奋起余力射入密林,周遭高手一阵暴喝,遁声追去。

这刻曹兴和霍思雅扑到,却迟了一步,无不惊震此人的豪勇。

“他身负重创,给我搜,活要人,死要尸,绝不能放走他。”曹兴脸色起了一片异常的红晕,十多年来自已未尝负伤滋味了,今天居然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小创了一回。

两位媚后齐声应诺“是候爷,他跑不了。”随着话声二人身形一闪便没入了林中。

战甲亦在这刻赶对,他的实力绝不在两大媚后之下,只是轻敌给一刀击伤,脸上实是无光。

戚长征一路狂奔”慌不择路,专捡林密的深处钻。

身后叱咤之声不断,密林遭受了前所未有的蹂硼,刀剑的开路下,断枝横飞。

也不知奔了多久,戚长征渐感神质不支,意识凝了,体内的消耗已经到了极致地步。

虚脱的前兆一阵阵狂袭这猛汉的心头,四肢处于剧痛之中,阵阵抽缩,不停抖颤。

戚长征心头狂喝,绝不能倒下,否则将是有死无生之局,在这绝地上别指望任何人来救自已。

不过想归想,身体确实不行了,为了不留痕迹,他一路忍着把逆血吞下肚中。

这刻突感脚下一空,哇,完了,掉哪里了?这是他最后的念头,随即眼一黑,失去了知觉。

第七十一章 - 抚云动怒

金陵,鬼王府。

虚若无悠然步入了月榭中。于抚云,左慧瑶,屠千娇,金婵儿,阮燕娇等五女都在凉亭处。

几个美人儿正逗着于抚云的小女儿玩,看到鬼王进来,大家都起身相迎。

“小云,你夫君又传讯来了,想让顾长风去试试安泰贤的深浅,呵呵,若是可能就做掉他。”

于抚云微愕道“义父,这高丽第一高手不是那么易对付的吧,而且有燕王掩护他,想找到他也不那么容易,不过顾长风确实是深不可测,云儿也看不穿他的实力,夫君也不知从哪里挖了这么个厉害人物的,此人看似随和可亲,实则厉害非常。”

虚若无笑道“他手下哪一个是好惹的?不过现在的实力对比之下,仍及不上群魔的联合之势,小坟利用天命教这一招非常管用,若是让她们牵制住燕王或另一隐秘势力的话我们这边压力会大减的,怕的是单玉茹不想太早暴露底蕴,拿不出象样儿的实力来。”

左慧瑶这时道“义父,依瑶儿看,燕王定看破了夫君的真实身份,他会放过这个机会吗?在江湖上动手远胜过在皇上眼皮子底下行事方便的多,只看他要请阴阳真君席应真这一点就知他想把夫君劫杀在江湖上。方夜羽他们在武昌受损,短期之内无力反扑。燕王说不定会趁此机会联合方夜羽暗中谋策对付夫君,我们不可不防啊。”

虚若无点点头道“瑶儿说的有理,暗中扯线地必是楞严无疑,此人目前还动不了他,前日那两个找事的应是鹰飞和蓝玉派来地邪古束,他们暂时不足为虑,探探燕王府才是正理儿,装出刺杀的样儿。让他不敢分兵出去对付小纹才是我们目前的战略要诣。”

诸女眼前一亮。鬼王不愧绝代兵法大家,直指燕王软肋,叫他不敢轻举妄动。

“义父认为谁去扮刺客?燕王可不是普通的人,他本身武技就相当强横。”于抚云道。

虚若无一笑道“我们这方面的人燕王太熟悉了,有个合适的人选,抚云你去和他商量一下吧,说不定可收到奇效,另外就是通知庆家母。让她再调动调动天命教的主动性也可。”

于抚云笑着点点头,她知鬼王指的是谁,道“刺客地身份由顾长风来扮最是合适,谁也不会想到是他地,恭夫人那里云儿也有些天没去了,正好去打个转,看看有什么新的收获也好”

就在这刻。铁青衣飘然而至,在月榭凉亭外驻足道“府主,锦衣卫顾大人来访。”

所有的人都为之一怔,顾长风向来不会主动跑来这里的,看来今此是有了大问题了吧。

“快请顾大人来这里吧。”于抚云忙道。同时回身将小女儿递给了左慧瑶。

片刻工夫,一身便装的顾长风跟着铁青衣就出现在了月榭中,他那份洒然和从容让诸人心中暗赞,举手投足之间都给人一种写意和懒散的感觉,似乎什么事都不放在他心上一般。

虚若无眸中神光暴闪,身形倏动,已至顾长风身前,一掌印往他的胸口。

顾长风从入榭的一刻起便和鬼王地精神锁在一处,双目更注定这数十年来天下共尊的高手。

直到鬼王眸中露出笑意时,他亦感到对方的气势暴涨出手在即了。

对眼前的一掌顾长风无有丝毫的惧意,身形微拧,侧肩一肘撞向鬼王的一掌。

‘砰’的一声,二人乍分乍合。蓦地寒芒大盛,一片刀光突现,竟将鬼王完全笼罩其中,顾长地身影亦消失在刀光中。“好。”虚若无大笑一声,在刀幕中纵横冲撞。

劲气不断溢出,刀掌交击之声更是赞不绝耳。二人全部消失在了滚滚刀幕之中。

除于抚云外,谁也不曾想过顾长风如此强悍,竟能和鬼王斗的旗鼓相当。

倏地,刀光消去,顾长风身形现出,退了三步左右,面色由白转红,再变回原色。

鬼王更不知何时已回到了凉亭之中,似是从未出过手一般,他意态自若,眸中溢出欣悦之色,笑道“长风好刀法,竟已窥刀道之至境,可喜可贺,来,坐吧,七年多了,老夫从未这么痛快的和人交过手了,长风的刀足慰吾愿矣,哈”

从鬼王进退自如中诸人都知他胜了一筹,但顾长风绝对是可怕的高手。

“威武王您怎地欺负长风,不过能领略一下鬼焰寸心地厉害,这一回也值啦。”顾长风洒然走近,一边朝诸女施礼,一边已坐了下来,随意的令人对他不由生出亲近的感觉来。

于抚云这时道“义父是见猎心喜,长风若不够出色的话,怎么能引起他老人家的兴趣?”

虚若无哈哈大笑“好了。说正事。长风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是否发现重要情况?”

大家都静了下来,目光齐齐望向顾长风。

顾长风点点头道“王爷,燕王这回是真的动了,而且是倾巢而出。僧道衍带队,估计是去和方夜羽勾结了,否则以他手上的实力还不足以对付殿下。”

于抚云眸中寒光陡现,冷哼了一声“今晚抚云会让燕王知道他这么做是何等的愚蠢。”

谁都看的出于抚云动了真正的杀机。

虚若无同样脸色一变,沉声道“长风你对燕王地此次行动怎么看?”

“王爷,燕王的目地很明显。无非是不想让殿下再回到京城而已,长风以为对燕王袭扰一下。让他把主力调回来不失上策,目前要对燕王不利地话还太早了些,僧道衍等要失去依靠又和殿下水火不容,只会迫的他们强强联手,那样对我们更为不利,天命教这边还不知怎么回事呢,另外的魔门一股势力始终不肯露面,显然摆出了坐山观虎斗的态势。等出来收拾残局。”

于抚云闷不吭声。看了虚若无一眼,她显然是下了要杀燕王的决心,对方要杀她的老公,她岂容他再坐着享清福呢,此时是这一眼是向虚若无请示,若义父无异意,燕王今晚有难了。

“让他收敛收敛吧,别老是以为主动权在他手里。他想动就动,不想动还当我们不敢动他似的,这个人太自负了,不过抚云勿要取他性命,一切还须你夫君回来作主的,明白吗?”

“义父,云儿明白地。燕王太过份了,为求目地不择手段,哼于抚云再次冷哼一声。

“夫人,今晚长风和你一起去。我们不能不给燕王一个惊喜,他敢如此行事,相信手中另有筹码,摆明了不怕有人去刺杀他。”顾长风凝重地道。

“不错,朱獠定留有后手,你们小心些,至不济也可全身而退的,务要杀的他胆寒心惊,我会着天雁和青衣在外围接应你们的。”虚若无对燕王槽还是相当了解的。

于抚云和顾长风约好了时间,她便先行离府了,再刺杀燕王之前,她要去见见未来的婆婆。

韩拍在魔种的刺激下已达到了他所能忍受的极限。

媚后古丽美这刻也不能自制地大股大股输出元气往对方体内,她心下骇然,但却苦于有力难施,对方的怪异魔劲越强愈强,更产生了庞大无匹的吸力,她的真元都给对方吸了过去,现在想收手都办不到了,天啊,这样下去的话,自已还不给他吗?

魔种在体内迅速运转,已到了裂体而出的地步,两人的结合之处都产生给撕裂地感觉,哪还有快乐可言呢,这简直就是在享受比酷刑更要残酷的刑法嘛。

蓦地,古丽美凝聚真气掌,无声无息印往韩拍胸口,除了结束他的生命,她也无别的办法了。

异变在这一刻变生。

韩拍啊的一声大叫,体内魔种终于暴裂开来,将全经脉尽数贯通,更在一瞬间魔种挟着排山倒海之势反贯回了古丽美地体内,这媚后发出动人心魄的**,刚凝聚起未发出的劲气一瞬间给冲的无影无踪,印在韩拍胸口的一掌,象是在爱抚情郎一样柔情无限。

而韩拍却从狂欲中震醒,心神和剥离开来,下边虽在猛烈撼动,心却平静有如一汪清水,精气神似无有极限的提升,全身千百万个毛孔尽情的舒张开来,自由的呼吸着满室靡的空气,他惊喜感到魔种和自已再无分彼我了,魔种便是自已,自已亦是魔种。

他并不知道古丽美风暑要一掌杀死他,机缘巧合,因祸得福的化解了一次危机。

“美人儿,累坏了吧,坏为夫来好了。乖乖的,对啊,这才是好夫人啊。”韩拍功力大进,心情爽美,一巴掌将古媚后丰臀抽的脆。响,然后一挺腰便将她压在了身下。

古丽美给对方魔气袭体,再无一丝抗力,体内真元完全失控,竟任由对方引领狂窜。她这刻是自食恶果,心头一阵凄惨,脸上却不得不扬溢着快慰的欢乐表情,魔种的强猛极至的刺激了她的欲,想控制都做不到了,能这么死在这样一个男儿身下,自已也不白活一遭了。

这媚后除了这么安慰自已实在是找不到更好的办法了。

那个该死的兰翠晶,也不知死那去了,居然不来救自已,不看情况失控了吗?还装什么纯啊,还不是在蓝玉的身下一样的浪荡吗。这关键时刻装起圣女了。

古丽美地声传出好远,韩拍侧耳倾听下。隔屋的兰翠晶竟踪迹冥冥,不知去向了,哈,这下可爽了,干倒了一个还可从容逃走,真他奶奶地赚了耶。

二人又不知纠缠了多久,古丽美却是进气多出气少了,看样子快爽的咽气了。

韩拍突然浑身一震。生命的精华在这刻无情的倾泄而出。

古丽美衰叫一声。双眸翻白,竟给浇的直接晕了过去,浑身软的象没了骨头的一堆肉泥。

韩拍给这强猛的刺激亦搞地心脑血脉差点崩裂。他同样身子一软,压在了肉泥一样地古丽美身上,一阵粗喘,体内的魔种终于转弱,随着他的念动迅速转回体内,不过他很快发现。古丽美的的真元也象决堤的海一样泄了过来,骇了他一跳。

勉力支起身形往着身下的美女,她确实够美,够火辣,床上也够味,怎么办?

经过一番天人交战,韩拍最终放弃了‘吸’干这美女的动人想法。那样地话他真元将大增,功力亦要突飞猛进,可他终是心地纯良的心性,而且对方一直好象未想过夫的要杀他,或许刚才这女人象吸干自已来着。可世事难料啊,如今却反成了自已的阶下囚了。

心下嘴叹一声,他硬生生将对方的功力斩断,迫回她内,将自已的魔气安顿好后才从她身上起来,并将着美女扳到了枕上,才转身去穿衣服。

蓦地他心神一动,脑海中清晰的映出一幅画面。那是古丽美趟在床上泄出眼泪地一幅景象。

“你醒了,宝贝儿韩拍笑嘻嘻的扭回身,望着她的眼神似含着几许情意,其实他还只是有些感触,还未到了上床就动情的地步,只是叹此女出身魔门,命运不大好吧。

古丽美其实在功力给抽吸的一瞬便醒来,只是韩拍在惊喜自已地进境没有发现而已,她心知必死无疑之际,对方竟毅然切断了抽吸她真元的行动,一连串的行动更让她感动的无以复加,这真是个傻瓜,却傻的让人心中爱极,自已活了数十年,还未碰上一个这么对自已的男人呢,和自已上过床的已经数不清了,邓是头一个把女人看的很重的男人。

“蓝伯,你为什么不杀死我?你不知道我要杀死你的吗?”古丽美忍不住问道。

“我做不到,你既然没未能杀掉我,我为什么要杀掉你呢,何况我人也算有了夫妻之实,万一你有了我的骨肉,我岂不是成大大的凶手吗?再说了你这么美,这么浪,我下不手耶。”

古丽美一把扯住韩拍的臂突然坐起来,认真道“如果我做你的女人,你要我吗?”

韩拍惊呼一声,一脸不信的神色,但却让古丽美大失所望,她叹气道“算了,你走吧,我已经知道你是谁了,除了魔门的魔种能克制我的魔功,绝没无第二种功法可办到,你这么年轻又这么不济,定不会是庞斑,那你就是第二个拥有魔种的韩拍了,蓝玉不是你能杀掉的,快走吧,你的修为虽又有精进,但还蓝玉未有段距离的。”

韩拍大骇“你说什么?”她怎么也想不到这美女竟能猜到他的身份和来此的目地。

古丽美白了眼才道“人家已经冒死犯了教规,你还要怎么样?快走吧好吗?中原武林的一举一动都在蓝玉的监视之下,他早派人入京了,你们既和凌远山有关系,当然是来杀蓝玉的,还会来这里玩吗?想骗人家你还嫩了点呢,就当古丽美报答了你一次,速离兰州吧。”

韩拍心头一动,计上心来,一把将她搂了过来,大手抚上了她的,笑道“如果你和韩拍一起走的话,我便听你的好哩,怎么说你的武功修为也相当厉害啊,还怕蓝玉追来吗?”

“人家不是怕蓝玉,只是怕给你惹来麻烦,教主的修为极其厉害的,你根本和他差远了。”

“他算个屁呀,过两天我浪翻云大哥就到了,他还不是个死人啊?”韩拍大大吹了一把。

“什么,浪翻云要来吗?”古丽美神情一变,转而又瞪了他一眼“好了你少骗人吧,浪翻云来才怪呢,丽美能和你相交一场很满足了,你的心地太善良了,不适合混江湖的。”

“我越来越喜欢你了,丽美,可否陪我一起回转中原,我们生一堆孩子?”韩拍忽而真诚道。

古丽美突然掉泪“虽知你在骗人家,丽美仍很开心,人家真的未尝过给人爱上的滋味。”是啊,和这美女上床的无不是看上了她的浪和,谁会爱上一个荡妖女?

韩拍叹了口气,心下一虚,这美人儿就是厉害,竟知他在骗她,但妖女最后的眼泪仍是打动了他,他猛的亲了她一口,道“丽美,我暂不会离开的,任务还没达成呢,无论怎么也要试一试的,大丈夫生有何欢,死有何憾,能快快乐乐,敢爱敢恨成算活的够劲,你虽是喜欢神的魔女,但在我韩拍眼中你不是全无人性的魔女,如果你肯乖乖做个好女人的话,当我老婆的话,韩拍一样会爱上你的。”他气势一般,有股说不出的豪雄意态。

古丽美眼前一亮,半晌没有答话,房内一阵沉默,她很快收拾情怀道?”韩拍你太单纯了,我现在不想回答你的这个问题,兰翠晶快回来了,你再不走就没,没机会了。”

韩拍也知不能之过急了,如果此行能得个大美女又可完成一项任务的话便是最大的成就了,一想到兰翠晶头便一疼,狠狠亲了她两口,才起身道“我还会来找你偷情的。”言罢他飞快的整好衣衫,再望了一眼泪眼凝的妖女古丽美才转身而去。

第七十二章 - 剌杀行动

恭王府内,于抚云再次见到了恭夫人。

“抚云见过夫人,一向可好?”于抚云在未来的这个婆婆面前总是有点别扭。

恭夫人面现喜色,拉着她坐下后才道“好,还算好,坟儿他还好吧,抚云。”这母亲做的,儿子好不好还得问别人,这算什么事啊。若不是儿子对天命教有异意也不会如此了。

“夫人放心,他很好,抚云想知道夫人这边最近有什么变化吗?”抚云问道。

恭夫人脸色一正道“我正愁联系不到你,燕王居然派出大批好手去杀小坟,母亲已亲自赶去了支援小坟了,白芳华仍在燕王府中,留下监视他。”说至此恭夫人露出了一丝慰色。

于抚云心中亦是一楞,却没想到单玉茹会亲自出山,大该她也深为担心,怕出了意外吧。到底还是一家人啊,何况单玉茹唯一指望的还不是允坟吗?失去了他单玉茹可能无所作为了。

“燕王敢倾巢而出,手上必还有实力存在,摆明了不怕给人暗算他,他手下全是能征贯战之辈,无一弱者。夫人可知他府中现在的实力情况?”于抚云黛眉微蹙道。

恭夫人点点头道“抚云猜的不错,据芳华说随高丽人安泰贤来的还有一个仅次他的高丽人物和他地两位徒弟。都是相当出色的高手,那人好象是叫‘火轮尊者’李再昆。”

看来这高丽王还真是对燕王感恩戴德了,居然把高丽武林地头面人物全给派中原趟混水了。

“抚云明白了,燕王这次过火了,连义父也动了真怒。”于抚云面色转冷道。

恭夫人心一动道“抚云可是想去刺杀燕王?千万不可啊,燕王府高手如云,朱獠本身也是罕有的高手,谁知他还有没有暗藏的秘密高手。没有把握的话冒此大险不值。”

“夫人请放心。抚云自有分寸,燕王现在还不能动,只是吓吓他而已抚云笑道。

恭夫人也是聪明人,一点即透,点头道“是该给他点警告了,来了京师还敢如此嚣张。”

于抚云这时岔开话题道“夫人可有另一魔门的消息?他们可藏的够深的。”她深知天命教在京城中布置有近二十多年,势力是无孔不入。探查起来自已方便的多地多。

“以母亲她地判断,另一势力的魔门首脑极有可能是御史大夫陈宁和中丞涂节中的一个。”

于抚云眸光一亮,心中有了计较,这就好办了,等有时间,自已一试便知了。

二人又聊了一些琐事,于抚云看天色不早才起身告辞。

出了恭王府后她直接去了和顾长风约会相见的那家客栈。此时她是女扮男装,不怕别人识破她的身份,夫君离开有些时日了,若不是京中大大小小的事情太多,自已早带着左慧瑶她们去寻他了。义父威望身份两重,而且现下又淡泊争斗之事,自已倒成了夫君的大臂助了。

天色刚刚降下,离与顾长风相见的时候还早,不若趁这个机会先探一探陈宁府地,看这老家伙是否是那魔门地隐秘高手,若运气好的话,当能探出他是补天阁的人又或是天莲宗的人。

心念及此,于抚云要了间上房停住了进去,便咐吩小二无事的话不要打扰她。

入房后,她便脱去了外罩的男装服饰,露出了内里的黑色紧身夜行衣,一具丰腴饱满地女性胴体完全给这紧身衣勾勒的纤毫毕现,美妙绝伦,这特别罕见的夜行奇装是鬼王的特别设计给宝贝女儿的宝贝,由冰蚕黑丝编制秘缝而成,收缩性极大,有如覆在身体上地一层薄膜般,除了腰略带的一圈裙围遮着丰臀外,整个人有如赤裸的黑色妖魅一样,有动人心魄的诱惑力,其实这正是鬼王设计的精采之处,对方若是定力不够,被色相所迷,那就等死好了。

随后是黑巾包头,黑纱罩面,连她的剑都是乌色剑鞘的。

于抚云由后窗穿出客栈,飘身上了楼颠,夜色完全降下,星空无比的壮丽。

我独自站在舰台之首,夜风轻轻荡过,在这一刻我心中强的思念着在京中的几位娇妻和我的小女儿,未来的大明公主,抚云已经完全从赤尊信的阴影中脱离了出来。

在孟青青面前我小小吹了一把,说真的,我能不把僧道衍他们和方夜羽的联军放在眼里吗?那是不可能的,联军很快就会重新恢复过来,三大宗师里赤媚,卓敬宣,谢青岩一但痊愈的话,我将处于不利之中,若是僧道衍,席应真,井婧,安泰贤再加进来的话,那可就惨了。

以燕王的精明会放过这时和方夜羽联合的机会吗?二人正是同仇敌忾,联手对付自已自是有利无害的,若真的如此的话,安庆府说不定有一场苦战了,自已现在的实力确不足以应付他们的联手之势,还是各个击破的好,一念及此,我心头一动。

与其等着别人来暗算我,不若我先去暗算他们,这刻正是时候,方夜羽的人仍在休养中,暂时无虑,向僧道衍他们下手是个不错的选择。那个安泰贤不远万里而来,自已也得表现一番吧。省得人家说咱大明天朝的人不懂礼数。

就在我心下有了决定时,身后来了谷姿仙和薄昭如二女,一左一右乖乖偎在我身侧。给两个肉弹这么挤着真是最幸福的享受,难怪有只羡鸳鸯不羡仙地说法呢。

我伸臂揽着二女的纤腰,各在她们脸蛋上香了一口才道“夫君我又想出去玩玩了,你们想不想去啊?虽然很刺激可是也很危险地哦。”

谷姿仙拥挤我的手臂道“只要有夫君你在身边,再危险姿仙也不怕的。”

薄昭如同样道“昭如也一样,要是不伴在夫群身边的话人家才会担心。”

这刻身后传来一阵娇笑。庄青霜的声音道“有什么好玩。我们一起去啊?夫君。”

我顿时头大起来,这是搞刺杀的活儿,去多少人呢,不由回过身一看∶家伙。全来了。连怜秀秀这娇庸美女都不例外。

我露出苦笑道“各位夫人,你家夫君哪里要去玩啊,那可是刺杀大事哦。没杀过人不准去。”

“啊,”虚夜月第一个嘟起了小嘴儿,不满意的道“那你是说月儿没份参加了是吧?”

我知道这美女又要给我出难题了,忙走过去拥着她笑道“好月儿呀,你打打架还行的,杀人还是免了吧,我可不想让你沾上血腥。宝贝儿你地心太纯洁了,尽量地远离血腥吧。”

“你少来哄人啦,反正跟了你迟早都要杀人的,什么太纯洁了,是不是嫌月儿不够胆大?”

碰上这蛮不讲理的美女我也没什么办法。对付她就得用无赖手段,她信这一套。

这个还未摆平,庄青霜,沈紫绫都一拥而上了,我立感头大如斗。

转眼四下求助,哪知诸女都假做不见,她们可不想开罪这三个人啊,同是姐妹,以后还要共事,只能睁只眼闭只眼了。

我见这招无效,只得动用法宝了,当下笑道“三位夫人,不若我们上床去谈谈吧。”

“大色狼,你休想玩什么花招,信不信人家和霜儿她们把你剥光了不许你出门啊?”

我无言以对,虚夜月是越来越要吃定我了,只是我仍不肯认输,嘻皮笑脸的道“你夫君我很怕光着上街吗?最多给人家说一句,哦,那个光逛街的好象是威武王的女婿吧。”

众女哄笑,虚夜月不依不饶的捏着粉拳捶打我。闹了好一会儿才停了下来。

沈紫绫止笑正色道“夫君告诉我们要去做什么,如果我们自认能帮的上忙,你就让我们去,反之我们便不去好了。”没想到这美人儿肯说句中听地话儿。

我大喜,拉过来大大亲了她一口,众女早司空见惯这场面,丝毫不以为怪了。

“夫人你真是通情达理,不向月儿般给打肿了才肯投降。”我大赞沈紫绫。

后腰上却遭受到虚夜月的一番肆虐,她却娇笑的道“大坏人,你得罪了月儿了,若不让人家打肿你的,休想月儿放你出去鬼混。”

我反手搂着她大笑道“等为夫办事回来,扒在月儿腿上给你打肿还不行吗?此趟是去暗杀僧道衍席应真他们,月儿你自认是他们的对手吗?”

宋昔这时道“夫君你要秘密潜回京城去暗算他们吗?”

众女都是一愕,就是啊,僧道衍不是在京城燕王府的吗?

“燕王是不会让我如此顺利回京的,方夜羽新创,他定会利用这次机会和他们谈联手之事,说不准此时那僧道衍已经在安庆府了吧。”我淡淡道来。

史兰香点点头道“不错,燕王如果连僧道衍也派了出来地话,那就可见其的决心了,他既无情,夫君你亦不须有义,趁燕王府空虚,何不让燕王也享受一番被刺的滋味?。”

这美女果是青出于蓝更胜于兰,宋昔似对争强斗狠无多少兴趣,根本不象是魔派出身的人。

我笑着摇了摇头道“京城里的事根本不需我们去心,有岳父坐镇,抚云和长风足以应付他们了,再不行地话可让蒋瓛我这大舅子领着锦衣卫扮扮黑脸儿,1⑹k小说wαр.⑴⑹k.cn整理给他们施加点压力,明日定会有京中传来的消息,我们那时再定计是否去执行刺杀行动吧。”

“夫君你认为云姐若是知道了燕王要杀你,她会不会先去宰了燕王?”庄青霜道。

“不会才怪呢,月儿最了解她了,爹爹也未必拦的住她。”虚夜月补充道。

这倒是个头疼的问题,依着于抚云的性子确有这种可能性,燕王现在还不宜动他,否则牵扯的大局不稳就惨了,京城方面自已还未多做细致安排,不能让危局这么早暴露出来的。

不过我也不会太担心,鬼王怎都能看到这一点吧,若连这点眼光也具备,我这岳父也不用再混了,鬼王这名头也该荣休了,只是不保抚云这美女会单独行动,她也应该有分寸的。

但愿别出乱子,母亲那边应该很清楚的燕王的安排,白芳华如今都混到燕王身边了,这个女人得小心一点,心计太深了,而且修为极高,野心又大,心志又坚,不是好应付的主儿。

一想到白芳华我此时心中总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会有什么事发生在这女人身上吗?只是现在我根本未和她见过面,一切的猜测也不切实际。

“夫君,快开饭了,我们一起去吧。”怜秀秀还是首趟发话呢。这美女变成**了,风韵更是迷人万分,她自给我搞倒之后还是头一次出来亮相,可见有多么的惨吧。

我含笑点头,道“是了,先去用餐,吃饱喝足才有劲儿去干那荒唐事啊,这建议不错吧?”

诸女纷纷笑骂起来,月儿更直接动手了。

这刻舰板上出现了锦衣卫统领蒋冲的身影,他一见这场面,便驻足不前了。

我知他定是有事,才道“夫人们,都去饭厅等为夫好啦,我马上就到。”

大家也看出了蒋冲找我有事,便不在多言,八美很快就消失在舰台上了。

一边的蒋冲大为艳羡,天下美女尽聚于这舰上了,真不是让多少人嫉妒的死不活呢。

“什么事,蒋冲,说吧。”我缓步前行。

蒋冲亦迎了上来,恭敬的道“候爷,安庆府我们的人传来了消息,发现了几个道士打扮的人出现,其中有一人是女的,极有可能是席应真和井婚他们。”

我听的眸内精芒一闪,燕王啊燕王,你终于下决心要除去我了,哼,那我就陪你玩玩吧。

“告诉我们的人,不要打草惊蛇,继续留意这些人的动静,可曾查到他们的落脚之处。”

“正在追查中,这几个道人行踪极端谨慎诡秘。”蒋冲皱眉道。

“好,留意他们的动静,我们不急,急的是他们,呵呵。”

蒋冲应诺,道“卑职明白,王爷还有其它事吗?”

“暂时没有,你很好潜力,将来独挡一面绝不成问题的。”我笑着道。这人绝对的忠心。

蒋冲心中暗喜,得未来皇上的赞誉不喜才怪,摆明了要重用自已嘛,他施礼后退了下去。

第七十三章 - 惊心剌杀

韩拍回到城外破屋时却没见到范大贼和风行烈二人。

刚要转身走时,一股凛烈的杀气当头罩下,同时身后涌来凌厉气芒。

韩拍不由大骇,中计了吗?此时也不能多想了,他身形暴退竟是撞往身后来势凶猛的气芒,头也不回一掌反削。

‘砰’一声,击中来袭的兵刃之上,是枪。

枪体涌来的大力撞的他又朝前扑去,正赶上了头的一击,无奈之下奋起全力一拳向上轰去。

哪知轰了空,凌空而下的袭击者竟空中移身,避过他一拳。

一杆韩拍极熟悉的独门兵刃出现在眼前,是范良极的盗命杆。

韩拍旋身暴退,魔种已将身上的枪劲卸的七七八八了,不用说使枪的是风行烈了。

“喂,喂,住手,我是韩老四,天还没全黑呢,你们两个存心整我啊?”朝拍哭丧着脸道。

风行烈的笑声传来,“大哥猜对了,小拍的功夫大进了,一掌削的我手臂都酸麻了。”

范良极亦惊于刚才韩拍那一拳,先天拳劲直透而出,幸好屋顶是破的,不然要塌下来了。

“小子,只看一脸情,是不是又泡了妞儿回来。”老范很快就蹲在了一张破桌子边上。

韩拍朝他二人一笑道“泡是泡了。就是没搞回来,再说了。咱们住这地儿?泡回来去哪搞啊,收获可是大大的有啊。”

“有你个大头鬼,妈的,我和行烈在这等你,你却和女人去睡觉了,小子你凑揍啊。”

“贼头儿大哥,不要生气嘛,你若知道我搞的是谁。下次定给我站岗让我去搞她地。”

范良极和风行烈一震。前者道“搞到了个喜欢教的妖女?”

“是哦,而且是身份地位很高地妖女韩拍边笑边将经过细述一番,更将自已魔种的变化也交代了一番,让他们二人分析一下魔种是否大有进境了。

二人听完,大叹小子福大命大,给两大妖女吃定,居然还能搞定其中一个而无损脱身。这小子似乎是魔门女人中的克星了,道心种魔大法果然名不虚传。

至来了兰州后,一无头绪的情况终于在韩拍的艳遇下得以重大的突破。

范良极小眼一眯无数个可行的计策纷纷跃入脑海之中,他瞅着韩拍笑道“小拍儿,大功一件,还须努力哦,切不可得意忘形。你下一步的行动就是先将这妖女彻底搞定,若是做不到地话,我们也不用去完成任务了,直接挟着尾巴逃回中原好了。”

韩拍现出愁眉道“哪有那么容易啊,老大。你以为只是在床上晃两下那么简单吗?搞定她地心可是要动用我韩大侠的情的啊,给诗儿他们知道我如此感情泛滥哪可有难了。”

“小子你放心,她们那里老大我自会给你搞定的,你这小棍若真的在乎她们的想法,能这么快就爬到妖女床上去吗?”范良极忍不住笑骂。

风行烈和韩拍完全是两个性格,这种事他是万万做不来的,也不是他不屑去做,只是感情上他接受不了罢了,不象韩拍吧,女人似乎对他有天生的吸引力一样。

这也是他体内地魔种在做崇吧,幸民的纯真善良未给魔种压灭,不然将是另一个庞斑。

“拍弟最要紧是率性而为,别为世俗尘规所束,否则你的魔种定难有进境的,二哥我自认做不到你那么篇洒多情,拍弟你不始乱终弃,无情无义,她们怎么会怪你。”

韩拍信心大增道“二哥你也赞承小拍去任意而搞吗?我怕你们从此瞧不起我。”

“哈”拍弟放心,你我兄弟肝胆相照,此后我们共患难,同甘苦,风行烈不是只看表相的人哦,若因这点事就看不起我的兄弟,他也不配和你做兄弟了。”

“二哥,有你这句话小拍就放心了,老大有什么鬼主意快快道来,小拍立马去搞定她。”韩拍突然信心十足,气势也变的威武无俦起来,自有一股令人慑服地悍气。

范良极点点头道“这才象我们杀手团的成员嘛,很好,你还是先办妥了这件事再谈以后吧,不然我们也不用谈什么计划了,老##都##人家了。她若翻脸。我们只能跑路了。”

“那兰翠晶后来不知去了哪?你小子没问问吗?”

“问什么啊,她是蓝玉的女人,还用问啊,当然是春心大动,回去找蓝玉发泄去了。”

“你以为都向你精虫上脑吗?蓝玉更不是色鬼,他玩过三次的女人很少再生出兴趣,兰翠晶只是他的情妇而已,看她有利用价值吧,你明天将她搞残,看蓝玉会否养她?”

韩拍大怒,他最见不得女人给欺负了,哼了一声道“他奶奶地,惹火了韩拍大侠,连兰翠晶也搞同了,干脆让蓝玉当龟公好了。”

风行烈看着这兄弟二人,心下大为欢畅,这种事他向不插口,只是含笑看着。

“这是好主意,小子,要是连兰翠晶也搞定的话,再攻她的心,那时刺杀蓝玉都有把握多了。”范良极老眼发光,想象力还真丰富的。

韩拍心头一跳,这倒是真的,只怕难度太大了吧,兰翠晶会是那么容易搞定的人吗?

还是不管那么多了,搞定一个再谈下一个吧。别一个也没搞定反给蓝玉算计了。

“打铁趁热,不若我今晚再去搞她一通。看能否趁机搞的她心里有我,以后都乖乖的听话。”

“这事确实是燃眉大急,迟恐生变。你放心去好啦,我和行烈暗中护你小子。”

韩拍大喜,自已搞女人还要兄弟们心甘情愿地在外面把风,真是从未想过的情况哦。

“我们出发好啦,这鬼地方不是人呆地,早些搞定的话就不用在外边受罪了。”

三人不再耽误时间。一起动身。消失在夜幕之中。

明月高高枉起。金陵城内一片安详,权贵的府地此时正是开宴的时刻。

御史大夫陈宁的府上同样是灯火辉煌。

陈府后花园的高墙上此时一条奇快的黑影掠进,极似幽灵一般,正是化身为刺客的于抚云。

这美女象是来自地狱冥界地索魂鬼女一般,除了两只黑漆漆地眼和一双纤手露在外面,全身都裹在了夜行衣下,曼妙绝伦的身姿谁看了都有涌血的冲动,比专用的水靠晚为贴身呢。

但在行动上却是极为方便的。不带起一丝衣襟破风的声响。

于抚云瞬速穿过后花园,正要蹬入后楼时,一丝奇怪的响声传入耳际,这声音来自后楼的三层处,细细分辩之后,于抚云得出了判断,是男女合欢地声音。

会是谁在里边偷情。这个时候不该是做这事的时间啊,正常夫妻怎么也得等到夜深人静吧,唯一的解释就如自已所猜测的,这是一对野鸳鸯,趁这刻别人晚宴时跑来偷情的。

不再多想。于抚云鬼魅般的窜了上去。

上次夜探汪府就碰到这种事,今趟又撞上了同一情况,连于抚云自已都觉的有些脸红了。

于抚云闭绝一切本身气息,贴在了合欢房外面一阴暗死角中,若不细看,谁也不会发现她。

房内地冲撞声,女人的呻吟和男人的闷哼让这美女心中生出了对夫君的强烈思念。

“快点”哦”一会老爷要”回来撞见啦。”女人道。声音相当娇嫩妩媚。

“啊啊,快,快了,宝贝儿”别催嘛”啊”完了。”男人果然够快,一催就完事了。

声浪平息了下来,半晌那男子才埋怨道“小娘个皮,再催?那下次你别来缠我了。”听他怨恨的口气,不怪自已功夫不行,反怨女人催他。

那女人不由怨幽地软语道“好人儿,你别生气啊,过两天他闭了关,人家天天陪你。”

“我爹要闭关吗?我怎么不知道?”好家伙,居然是儿子偷了老子的小妾。

“少爷,人家何时骗过你来着,你以为人家不想和你一起的吗?你比老爷强多了,他半年了没碰了人家一下。”原来是个怨妇,难怪呢。

“算了,我们快走吧,开席了,再不出去,要派人来寻了。”男子道。

于抚云突然心生一计,飘身至门边,纤手轻震,房门应手而开。

“谁”男人的颤声道,床上两个人同时一抖,不由魂飞魄散。

一道黑影逸入房中,二人惊呼声未起,便双双应指摔倒在床上,对光赤赤的鸳鸯春戏图。

于抚云眼中逸出诡秘的笑容,闪身来到房门口,然后发出一声娇呼“救命啊。”她学足了那女人的声音。倒也有七八分相似。随后缩身回来,飞身上了房梁隐藏在其后。

功夫不大,衣襟破风之声传来,竟是高手,于抚云心中暗道,看来陈府之行将有收获。

转瞬间三四条身形便一拥而入,当他们看清床上的情景时,齐声惊呼,纷纷退出房外。

“陈四,你去通知老爷了,唉,这种事我们别插手了,让老爷来处理吧。”其中一人道。

另一人应声而去,飞射下楼,直奔前院了。

没多大功夫,陈宁便出现在后院,老脸黑着,眼内杀机盈盈。

他奔上三楼推门直入,蓦地,他生出一种强烈的不妥感觉。

异变立现,一道惊人剑气已当头罩下,迅若急电惊雷。

陈宁暴喝一声,身形急退,更随手扯住身侧的一人硬挡在他身前。

一声惨叫,那人还未回过神时,长剑已穿脑而过,剑气直撞在陈宁的胸口处。

血雨飞溅中,陈宁闷哼跌退,剑气惊人无比,他勉力化去的一刻,对方的一掌已印至了面门,陈宁冷哼一声,枯爪一闪硬生生封住了这一掌,劲气在二人间炸开,两人同时弹开。

陈宁心下大震,对方好深厚的功力,竟能和自已数十年的魔功相抗,这刻他已看清了刺客的样子,一个浑体裹着黑色怪衣的绝艳女人,曼妙的身姿在这刻仍能让他心神震荡。

于抚云只从对方的反应中就判断出了他的真实实力,绝对是魔门宗师级人物,枯爪上传来的阴柔大力令她一阵难受,强行压下气血的翻腾,长剑抖开那替死鬼的尸体挟着凌厉的剑气再次袭往陈宁。

另三人见兄弟中的老二惨死,无不悲愤欲绝,怒吼着抢攻上来。

幽灵般的于抚云根本无视他们的存在,眼神紧锁着数步外的陈宁,催发剑气更快的射向他。

陈宁一双枯爪这刻探出袍外,揉身欺近。

‘叮叮叮’‘砰砰砰’

一通乱响,指剑交击声挟着三声惨闷一声发出。

那三人几乎同一时间和于抚云的纤掌接触,若触到了电一般摔跌出去,更有一人直接摔出楼的护栏外,坠往楼外去了。

陈宁面色终是大变,怎么也想不到这个鬼女人如此厉害,竟在和自已强撼下仍有能力杀的自已手下三人负创跌开。

其实于抚云所受的压力确实不轻,这陈宁在给偷袭的情况只是受了轻创,其真实实力应和自已差不太远的,想杀他可不是一时半会的事,目地已达,该撤了。

二人的剑爪在次撞在一起,发出震响,劲气横溢中,同时弹开。陈宁给剑气侵脉,加上刚才不防之下给对方剑气撞伤了内腑,形势相当危急了。

“有刺客。”他高喝一声,同时退开数步冷冷瞪着于抚云,眼内抹过一丝冷笑。

于抚云眼内同时流露不屑之色,身形蓦退入房。

这时府内到处是兵器碰撞声和大喝声“刺客在哪,大家抓刺客。”

“好象是在后院,快,后院。”

听声音就知是些普通府卫。在他们到来之前。三条奇快的身形直射上楼。

“老爷,卑职来迟了,刺客跑了吗?”说话中间他眼光惊疑不定的望往房内。

另二人也是同一表情,房内有一股极强的气势似在积蓄,明显是罕有的高手。

这三人同是陈宁一派中的高手,他们对望一眼,就在想冲入房中的一刻,剑气厉啸传来,隔在双方间木门突的碎裂,无俦的剑气扑面而至。

三人大惊失色,陈宁当先窜进了剑气交织的气网中。

突地一声巨响,屋顶上的瓦土横崩乱飞,于抚云在这刻已撞破屋顶,如鬼魅一般去的无影无踪了,她的那道剑气正是引四人进入的,半实半虚的一招。

陈宁撞进剑幕始发觉心惊人的剑气竟无着力之处,心下骇然,这鬼女人好精深的修为。

另三人亦给对方的剑气惊了一跳,前后连对方面都没面着人家就走了,真够窝囊的。

陈宁鹰目中暴出了前所未有的杀气,冷冷哼了一声,头上屋顶一个斗大的洞正洒入了月光。

第七十四章 - 连场剌杀

韩拍轻车熟路,越进了和古丽美交欢的私宅。

在来此之前,韩拍和范良极,风行烈在一家小酒店先用了晚膳。近三更时才赶来这里。

韩拍奇快的窜至房门外,凝神默查,屋内景象顿时映在心湖上。没想到古丽美这美女仍寸缕不着裸睡在床上,对于她来说这只是家常小事罢了。

韩拍却是大感刺激,香艳情景又一次刺激的韩拍的魔性大发,他伸手一震门应手而开。

床上的裸娘却是娇哼一声,一道银光蓦地激射韩拍,随后古丽美更凌空而至玉手舞出一片掌幕罩向韩拍。

韩拍‘呀’的一声,抬手将银光挟住,竟是一支银钗,跟着眼前白花花一片,劲气压体。他忙道“宝贝儿,你谋杀亲夫啊?是我哦。”嘴上说着话,手里却不得不接下古丽美的玉掌。

‘砰’的一声,韩拍给震的挫退三步,对方阴柔真气延臂贯入,令他好不难受。

古丽美其实在他进来时就知道是他了,只是她经历了和魔种争斗又融汇之后感觉功力大进,只是想试试进境深浅而已,没想到韩拍的进境亦是大长,似乎比合欢前要精进了许多。

“怎么会是你呀,半夜三更的你来做什么?”古丽美受他一掌反震,弹射回了床上。

韩拍揉着酸麻的手臂。这妖女功力真是深厚,怕和范良极不相上下吧。他笑嘻嘻扑至床边道“宝贝儿,没法子,你夫君给打劫了,银子也丢光了,无处露宿,只好回来找你了。”

“你胡说什么啊,到底回来做什么?兰翠晶要回来你可怎么办?”古丽美对韩拍真是有点束手无策的感觉,杀呢杀不了。也不忍心杀这个极有情趣地小男人。投又不甘心,更怕教主和蓝玉会发现,她这多年来都是在这两人威之下过活的,心里对他们存下了惧念。

韩拍趁她发呆之际,蹬靴上床,自顾自剥掉了衣服。

古丽美暗叫老天,但看到他强健地肌体时,心底不由燃起了怒焰。

韩拍更故意催发魔种。引逗的这妖女呼吸沉重,当他光裸身子时古丽美已不克自制的扑了过来,二人很快进入了状况,床铺摇晃了起来。

韩拍一边享受,一边心里策划着如何将着妖女收服,可以肯定的是自已这方除非比蓝玉更强,让她觉的更有前途。她心里现在估计只是欲大于情,或是有感于自已的不杀之恩吧,只是一但再威胁到她本身利益时就怕她会做出些令她自已都控制不了的事来吧。

攻心为上,今夜的机会必须把握了,如果失败地话她又在蓝玉面前交代不清。定会惹起蓝玉地疑心,那时她权衡利害十有八九要出卖自已了。

有近一个多时辰后,古丽美身酥骨软,再没了半丝力气,浑体香汗,象是给水池里捞上来的一样,除了喘气连动动手指都十分困难了,从未想过会给一个男人干到这么惨的地步,不过古丽美的心中却是希望日后每每都能享受这种境界。

韩拍拥着她软玉温香的身子,平息了自已的粗喘道“丽美你认为蓝玉会给你什么名份吗?又或是你认为他有可以得到天下吗?”

古丽美四肢八爪鱼般缠着韩拍,就这么压在他身上,有气无力的道“蓝玉得不得天下和人家有什么关系,他这种人薄情寡义,给他搞地的女人有几个是有好下场地,象人家和兰翠晶不过是都有一身不俗的修为,能给他不少臂助,兰翠晶更是为了族人的利益才被迫和蓝玉结合的,现在蓝玉并不怎么看好她,在更大的利益面前,蓝玉会毫不犹豫的牺牲掉任何人的。”

韩拍忽道“若是有更好地选择,丽美你会离开蓝玉吗?”

古丽美伸出香舌舔了舔韩拍的嘴唇笑道“你这嫩小子居然懂的向人家施用美男计吗?不过丽美不得不承认,你在这方面确是具有天赋和本钱,丽美亦不否认被你吸引着,你是能把丽美送上极欲快感境界中的唯一男人,但是你不知道丽美的师门和蓝玉在利益上有结合吗?”

韩拍叫了一声。威杰毕露道。“泣么和你说吧。丽美。任何与蓝玉##地人或势力都被朝庭列为了钦犯,你们现在为蓝玉卖命,又能得到什么?你师门又能给你什么?他们加起来也不及我韩拍给你的一半吧?”

古丽美娇笑道“蓝玉起码现在是凉国公,威震朝野的大将军,跟着他自然是能享受到荣华富贵,韩公子你能给人家什么?跟了你人家还不得给师门和蓝玉追杀吗?”

“什么呀,这只是眼前的状况,用不了多久蓝玉的好日子就到头了,你家韩公子身具魔种,不说对你修行大有益稗,他更是当今殿下面前的红人,将来封候进爵是迟早的事,不比你现在当蓝玉的情妇强吗?我韩拍怎么着也会拿你当夫人看待的吧,再说你那个什么狗屁师门还能厉害过方夜羽的域外联军吗?没看到他他们给杀的抱着鼠窜的吗?”

江湖上的大事蓝玉这边当然知之甚详,凌远山一伙将方夜羽赶的如过街之鼠,谁人不知。

古丽美确实有些心动,对蓝玉的情况他不是不知,但对师门的报复手段她更为清楚,叛教是要给处以极刑的,在目前的情况下,她终是不能轻易的去做出选择。

再说韩拍地任务肯定是要刺杀蓝玉的。他根本就完不成这个任务,自已还苦跟着冒这个险呢。

韩拍见其有心动地意思。忙抛出底牌道“我们的目标并不是蓝玉,若丽美能帮我们搞定此行任务的话,我即刻带丽美你返回中原,到时蓝玉或你的师门又能奈你何?若他们敢进京城杀你的话,你夫君我保证他们来一个死一个,来两个倒一双。”

古丽美心头一震,道“你们的目标不是蓝玉吗?”

“我们今趟人手不够,杀蓝玉略显不足。真正的目标是‘无定风’连宽。”

“原来如此。你告诉人家这么重要的事?不怕丽美出卖你吗?”古丽美眸中闪过一丝狡黠。

“怕有什么用,没有你地帮助,我们可能一事无成,反正你若不肯帮忙,韩拍天一亮便离开兰州,免地杀人不成,反赔上自已的小命那可不划算了。”

“你们竟懂的向连宽下手,看来早就想来对付蓝玉了吧?他若失去了连宽等若断了一臂。只是你不知道,连宽有本教另一媚后相随,贴身不离,即便连宽和别的女人做那事,她都会在一边看着的,你们怎么下手?”

韩拍面色一变,苦笑道“连宽果然厉害。做那事也是风格不同哟。”

古丽美一笑道“只有一个人可使连宽不带着那媚后去与她相见了,除非你能搞定她。”

“谁?”韩拍一喜,忙问道。

“你这色鬼,不怕人家吃醋的吗?”古丽美伸手拧了他一把。

韩拍笑道“都老夫老妻了我们,还吃什么醋啊。宝贝儿快说来听听,那人是谁?”

“连宽一直暗恋着兰翠晶,而当年兰翠晶和蓝玉的苟合却正是他牵的线,所以兰翠晶一直心中极为恨他,偏偏这连宽对兰翠晶痴迷深陷,这事可是绝密,也就是人家和翠晶关系较深,才知之甚详,一般人根本不知道地。”古丽美道。

“啊?”韩拍顿感头大,兰翠晶可不是自已以轻易对付的角色,此女一看就是心志卓绝之辈,轻易是不会向谁臣服的。

古丽美却笑道“怎么样,要不要玩一把?人家只帮你搞定兰翠晶,别的事你看你自已的了,若是她也愿意你私奔的话,人家就勉强从了你这小子。”

韩拍心头一动,无论如何都值的一试,何况自已对兰翠晶确有好感呢,此女另一股迷人风韵。

“好,宝贝儿你有何良策,快快说与为夫听听?”

古丽美俯在他耳际说了几句话,只听地韩拍面色连变,双眼发直。

深沉的月夜,四更时是最静的时候。

连大部分欢场在这刻都歇息了。

幽暗月色下,两条漆黑的人影出现在燕王府的高墙上,赫然是刚刚去刺杀陈宁地于抚云。这美女从陈府退走后回到了客栈,一直打坐到顾长风来起来,和陈宁对阵她并未受伤。

顾长风听她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心下有了底儿。二人很快便来到了蓝玉府,###一次刺杀行动。顾长风同样是黑色夜行衣。包裹之严一丝不#于于抚云,他更是城中名人,极易给眼力高明的人认出,所以在身材的高度上亦运用神功增缩低了几许。

于抚云的打扮让顾长风都为之眼热,但心时暗赞这夜行衣的独特之妙。

二人互打手式,一左一右分头行动了。

若大的府地想打一个人不是很容易的事,但向燕王这种身份的人,他只会做出两个选择,一是在最显眼正楼,一是在最不惹眼的小楼。

顾长风负责正楼的袭击,于抚云负责搜索小楼或无人重视的偏楼小阁之类。

此刻府中无有再亮着灯的一室了,只有挂在楼外的宫灯在冷风中轻晃。

顾长风一路直趋正宫,翻墙过顶,身法极快,巍峨的正宫已出现在脚下,他一个倒翻直接撞破木破,带起一片惊天的刀气往房内锦塌上杀去。

榻上居然坐着一个人,鹰鼻突目,褪发白脸,双目一眨不眨凝视着破空而至的一刀。

“来的好,本人等你很久了。”话声中一对腥红火轮已飞出撞向顾长风的刀。同时他暴喝一声跃起身形一掌砸向扑至的刺客。

顾长风眸光一沉,身形丝毫不停,刀尖疾点一至的火色巨轮。

‘叮叮’两声,那人身躯一震,遥生感应,眼光也变的凝重起来,攻出的一掌变为抓住倒飞而回的火轮,他另一手遥控另一只巨轮迂回绕至了顾长风身后。

顾长风冷哼一声,身形蓦的加速,刀光急进。

刀气急涌而出,发出哧噗破空劲啸。

这使双轮的是来自高丽的第二高手,仅次于安泰贤的‘火轮尊者’李再昆。在顾长风刀势威逼下,他扬起手中单轮砸向顾长风的刀。

只是顾长风岂能让他如愿,左手轻飘飘似缓实快的一掌撞在了巨轮上,同时右手刀原式不变,仍破对方胸口。

这就迫使李再昆左手无法遥控飞旋的巨轮了,只是这人不服输,扬腿踢往顾长风的。

‘砰’的一声,掌轮交击,无可抗御的大力贯轮而入,李再昆面色突变,刚踢出的一腿明显一缓,对方的脚已和他撞在了一起,李再昆一退再退。

刀尖在点中他胸口之前,他不得不抽手回来硬生生将心杀的一刀封住。

‘叮”劲气互击,二人同时弹开。

‘咣当’一声另一飞旋巨轮坠地,在失去李再昆以气相御的它无力再飞转了。

李再昆连受三击,终是敌不过顾长风的悍猛,喷血撞在了后边的木屏上。

顾长风锋刀再起,银光一片,将其完全笼罩在刀气之中。

惨烈的杀气迷漫整个房内。此时外边亮起了无数灯光火把,人声鼎沸。

数声叱喝,衣襟破空,‘砰砰砰’三条身影撞入了房中,同时从顾长风身后杀向他。

李再昆避无可避,扬轮封挡对方凌利的刀势,从未遇到过如此强横的敌手,竟三刀就杀的他负伤,这是他成名以后从未遇上的情况,看来中原武林确实是藏龙卧虎之地呀。

刀轮撞击之声震耳欲袭,‘叮叮叮’赞不绝耳,顾长风一连九刀杀的李再昆一退再退,最终撞在了墙上,他惨哼一声,喷出了血雾。

这刻顾长风明显感到身后一刀两剑的威胁,他一这轮拼杀消耗甚巨,暂时无力和身后的三股生力军相抗了,早在他产破入房内的一刻,顾长风就想好了退路。

盯着李再昆的眸子露出笑意,蓦地他的身形暴起,折向猛升,再抵达李再昆身前的一刻冲天而起,撞破了房顶腾身出去。

那三人的刀剑在李再昆身前停下,都难受的硬生生收回劲气,反撞的自已全喷了口血,心中无不暗骂李再昆的无能,害的他们同伤。

纵是如此,三人的刀剑之气仍叫杨再昆吃了苦头,弄的他伤上加伤,手的巨轮再也拿不起来,摔掉在地上,人亦顺着墙歪歪滑倒在地,口内不住涌出血沫,可见其伤势之重。

一天的碎瓦残梁在空中飞舞。

顾长风若天神般奇快的落在楼顶处,长刀下指,虎目生威,望着下边围的水泄不通的包括燕王在内的一众高手和府卫。

第七十五章 - 重创燕王

大群侍卫的前边。气度雍容的燕王沉着屹立着。

他双目紧紧盯着这可怕的刀客,刚才楼内的惨烈搏杀也不过数息工夫,但只看李再昆不能走出来就知道他给这刀客重创了。

燕王身侧是大将殊能,王真,邱福,李远,王聪,这五人全是一等一的高手。

这刻楼内刚冲入的三人几乎同时飞身上了楼顶,列开一排遥遥伸出兵刃指向顾长风。他们自知不是此人对手,也不敢上去逞强。

这三人正是安泰贤的两位弟子和他的侄子安俊,都是高丽年青一代中的一流高手。

周围远近的楼顶上全是张弓搭箭的侍卫,怕不有数百人之多。

燕王负手前行了两步,冷声道“阁下居然有胆来行刺本人,可敢露出本来面目?”他心中暗暗吃惊,李再昆的修为相当了不起,自已这五个手下无一是他敌手,自已都没有完胜他的把握,这刀客竟能将他重创,估计他也负上了不轻的伤吧。

顾长风确实受创了,李再昆的实力确实不凡,但他休想再凭自已的力量站起来了,这点伤还是值得的,他变了嗓声阴沉一笑道“燕王府却是高手如云,想不到堂堂的燕王竟勾结来了高丽的武林高手,实出乎本人的意料,不陪了。”话落他说走便走,身形暴起,竟是撞向左侧三位高丽来的年青高手。

三人一震,刀剑齐举,只是他们的修为和顾长风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中,胜败自无悬念。

鬼魅般的身形一扭,刀尖便分别点在三人兵刃上。无俦的劲气贯入三人兵器内。

三若触电一样弹了开去,此时地他们早失了气势。连刚才扑入屋中的一半能力也没发挥出来。

燕王一摆手,当先拔地而起,一拳轰向顾长风。

邻近楼顶上地侍卫在没接到命令前无人敢放箭,这时自已人更冲上了楼顶,他们更不能放了。

顾长风斜目瞥了燕王一眼,眸中溢出一丝诡秘的笑容,他猛一顿足,便踏破屋顶。重新回到了楼内。这一招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中。

燕王吃定了他是负伤之体,对自已再无多大的威胁了,抛开一切追了进去。其他人纷纷跟着砸破楼顶往进跳。

顾长风在这刻感应到了于抚云的存在,她正在正楼右侧是一幢偏楼中静候呢。

燕王此时追至,顾长风头也不回,反手一刀,劈在了对方的拳头上。

‘砰’二人乍分又合。

拳劲刀气一顿狂飙,闷哼声暴出一串。燕王心惊跌退,口角溢出血丝。

顾长风吐血反跌,去势更急,干脆一举撞破了厚厚的墙壁到了隔屋去。他刚才搏杀‘火轮尊者’大耗真元,哪经的起和燕王地一番实撞,不由伤上加伤。

燕王身躯一阵震颤,暗骇对方地刀气惊人。负伤之下仍能接自已全力一拳,此人可真是高手。

看到对方的血雨,他知这刀客伤上加伤,揉身追了过去。

顾长风一连撞破了数堵墙壁,将燕王的宫楼破坏无疑。终于再撞开第七道墙时,来到了于抚云所在的一室。

“长风你先撤吧,这里交给抚云了。”于抚云传音给他。

“好,夫人你小心了,长风先走一步。”顾长风亦传音回答,身形不停右转撞开木窗,冲天而起,上了房顶,投往远方。

燕王刚闪入这屋就瞥见他冲出了楼,高喝一声“外面。”

就在这刻这刻,异变突生。

一道惊天剑气迅猛罩来,燕王不由肝胆俱裂,厉喝一声出拳封架。

‘砰’的一声,剑气逆臂而上,燕王闷哼一声跌退,抚胸喷出一缕血丝,凌厉至极的剑气整个将他手臂差点麻掉。

在他刚才高喝‘外面’时,后面的人都闪身追了出去,而没有跟来。

不想里边竟还隐有刺客。他的厉喝提醒了冲出去地众人。

“王爷出事了,快回。”一男子声音大喝,同时木窗破裂处一道人影射至。

于抚云视若无睹,手中剑织出一道漫在剑网,银光团团将燕王完全罩在其中,劲气交击之声不断,燕王连连闷哼。

于抚云同样给他的反震的手臂酸麻,这燕王果然有真实力。

第一个冲进来的正是王真,长刀抖出凌厉杀气暴喝一声“拿命来。”

哪知于抚云连正眼都不瞧他,反手掌后出,正中他不停变幻的刀锋。

‘砰’‘砰’‘砰’三记硬撼,王真惨哼一声从进来的地方跌了出去,正撞在了刚冲至的另一个人身上,那人避无可避差噗一剑将王真能戳了。

于抚云地脸上抹过一层艳红,只是她罩着黑纱,别人看不则已。燕王这刻拼足了全力仍未能破开剑网逃生,骇的面色大变。

剑气一波强似一波,撞的他连喷两口鲜血,同时他看清了眼前的幽灵般女体,几若赤裸一般。诡异的速度快地叫人不敢相信。

数声大喝,邱福,株能,李远三人冲入出现在燕王背的,同时冲上来替他解围。

王聪让过了王真,同样在这刻从王真给击出地方进来,手中剑抖出一片寒光,剑气丝丝而至。

燕王心知有救了,身形暴退中,一拳全力击出,砸各对方飘忽的剑,尖。

哪知对方剑影忽消,人更若鬼魅一般消失,令所有人产生了一种幻觉般。其实只是她的身法太快了而已。当燕王再次厉喝时,几人才发现她竟站在燕王身前触手可及处,一掌印向燕王,同时剑光再起。将来助燕王的三卷入了剑网中,背后空门大露。竟无视挺剑而至的王聪。

这幽灵剑女曼妙的背臀腿在一瞬间令王聪心头一震,手中剑势受到直接地影响,明显一缓。

‘叮叮叮’数声交击,邱能,株能,李远惨哼暴退,都给无俦的剑,气撞开。

‘砰’玉手和燕王挡在胸前地小臂撞实。于抚云同时借势暴退,剑,又芒一闪已到了刚从怔神中醒觉的王聪胸口。

剑气已先一步破入了他的身体。王聪至死的一刻都不明白怎么前冲的剑手竟回来杀了自已。

于抚云借着黑暗的掩饰。鬼魅的身法将一众高手玩的头晕眼花,她身形再闪,没了踪迹。

燕王看到例地地王聪,骇地面色一青,不顾一切从身左撞开房门来到了楼外。

所有人都骇然失色,又是一声惨叫,是发自王真之口。大家都知道他完了。

于抚云虽没杀燕王的心,但她却要让燕王知道自已来便不是吓他的。所以燕王之人外的人绝不留情,她大开杀戒。

王真的惨叫引起了燕王的警觉,刚闪出楼的燕王忽感剑气临体,不由心胆生寒,狂叫一声再次朝楼内窜去。

于抚云闪出楼时正碰上了挣扎欲起的王真,顺手一剑结果了他地一生。可怜这位名扬边陲的将军死的也够窝囊的,刚看见对方是大有着绝妙身材的美女时。对方的剑就抹过了他的颈。

燕王至此真地寒了心了,心下这群人根本就无力和人家相抗,这个鬼女人太厉害了吧。他虽勉力闪过了必杀的一剑,仍给对方的剑气斩伤了肩头。锦袍破碎,血雨迸现。

株能听到燕王吼叫时。再不顾一切乱撞而出,无巧不巧的是于抚云正要跟他出来的地方撞进去追杀燕王,二人同时感到了对方地存在。

株能运足了全身功力,悍不畏死的砸在了于抚云身上。

于抚云娇哼一声,退了两步玉手奇快的拍出十二记,掌掌击实株能的雄壮虎躯。

此人硬是连蹦了数步才给击的倒飞出去,全身骨骼尽碎,惨死在于抚云掌上。蓦地于抚云凌空电射掠上了正楼之顶,她的精神紧锁着燕王,任他如何在楼内奔窜也别想逃的过她的追踪。

于抚云掠身形太快,楼顶上不少人看也看不到她,更别说放箭,等有人发现她时,她已踏破楼顶再一次坠入楼中。

外边杀声震天,人一群一群往楼里钻。

燕王刚入了正楼,在邱竿李远的扶持下正要穿过另一破墙时,剑,气再起,当头罩下。

邱福挺剑上迎,同时一拳击出,拼命捍卫主子的安危。

燕王在这刻清楚的知道,再逃的话自已真是死路了一条了,她刚才经一番剧战定已负创,自已若不能和她倾力一拼让其知难而退的话,今趟真的有难了。

“人,给我杀,刺客在此。”燕王边说边一拳砸出,身侧李远同样扬刀猛砍,这三人全拼了。

于抚云确是受创了,但未到了不堪的地步,直至这刻她仍有搏杀燕王的把握,株能一撞令她负伤,也引起了她更强烈的杀机。

剑气极为凌厉的刺的下首处三人肌体生寒。

‘砰砰砰’三声,在三人全力的反攻中,于抚云小吐了一口血,身形凌空倒翻。

最强的仍是燕王的一拳,劲气窜入经脉令于抚云一阵难受。

另二人各自闷哼一声跌开,李远更长刀脱手,喷出大股血箭。他们和于抚云相差确有段距离。

这刻三位年青的高丽高手总算感到了,他们差点给顾长风直接废掉,此时也和半人也差不了多少,但都勉力提兵器冲了上来,大群侍卫也冲了进来。

于抚云再一次凌空下击,剑气不再惊人,而是无息无声,快似惊电一般。

燕王脸色陡变,他看出这是对方最凌厉的一击了,这纯属一种感觉。

“王爷让开。”邱福挺结挡在燕王身前。

话音刚落时于抚云的一剑已透过他的胸口,撞在了燕王封架的一拳上。

邱福在死前,一掌按在于抚云右上,本来他想捏爆它,可它滑不溜手,柔弹绵软,毫无着力的地方,意识丧失的一刻,为自已能摸上刺客的动人感到了一丝欣慰,比起其它三人算是强多了吧,他们没这机会。

燕王惨哼一声,剑内涌来强猛无俦的劲气,撕经裂脉的浸入他的肺腑,五脏立告受创,逆血上涌,忍不住喷出。但燕王这刻再无可退之地了。

奋起余力冲上的一拳猛砸这女刺客的面门。

于抚云身形急转,贯在邱福体内的结的洒出,带着邱福的断臂残肢,和一片血雨罩向身后功来的三人。同时她凌空的身子一脚踹向燕王的拳头。

‘叮叮叮’三声挟着三声惨叫,三人同时倒飞出去,砸倒了一片正要冲过来的侍卫。

‘砰’脚拳相撞。于抚云喷出鲜血。人却借势冲天而起,从破顶的大洞中穿出。

燕王再也撑不住一坐在地上,面若死灰一般,大口大口吐着血,对方最后这一脚力道奇重,他不但虎口震裂,内脏更一是团糟,负伤之重也连他自已都不敢相信了。

踏在楼顶的于抚云并不稍停,仅两闪就失去了踪迹。只是她也在空中又抛洒一片血雨。邱福击实自已右胸的一穿和燕王最后拼死的一拳让她伤上加伤了。

于抚云直到离去的一刻仍有斩杀燕王的实力,最多是伤势加重而已,只是时机不合,不能取他的性命,不过今趟燕王不心惊才怪呢,府中高手折损贻尽,自已的目地已达到了。

出了燕王府的于抚云直接朝城外清凉山奔去。天色快亮了,这身扮装不宜见人的。

燕王府这刻却是愁云惨雾,两大世子朱高炽,朱高煦赶到时,不由心神震荡,正宫处一片狼藉,断壁坦垣,破瓦碎梁随处可见,燕王棣倒坐在地上,一脸血污,形似恶鬼,双目中射出深刻至极的仇恨光焰。

“父王,父王,你,你怎么了?”高炽,高煦吓的都跪了下来。

那边高丽三个年青高手一脸惊惧之色,暗自庆幸命大。

燕王勉力抬起头软弱的道“高炽你火速发出密令,调道衍回京,高煦你秘密潜回北平。让张玉备战。”

二人悲声应诺,左右上前将燕王扶起。

那边的李远此时强支着重伤之体翻身跪下道“卑职无能,王爷降罪。”

燕王摆了摆手,不再理他,脸容这一刻似一下苍老了十年般。

第七十六章 - 再会敬宣

我接过京中传讯时已是日过午了。果然自已的猜测被验证。##岳父却道出了于抚云和顾长风要夜探燕王府一事,让我心知这二人的想法了,看来我们这边的刺杀行动要取消了,抚云顾长风二人出马,定能搅的没有超级高手相护的燕王府鸡飞狗跳,他不调僧道衍等回去才怪呢,算了,僧道衍,慢慢和你玩吧,江湖这趟就饶了你。

诸女听我说取消了安庆府之行都不明所以,我将信件递过去又解释一番才平复了她们。

看来安庆府之战将要取消了,有一段时日的安宁了,方夜羽他们暂时是无所作为的。

午后时分,我和一群美女上岸进了九江府。

她们很久没自由自在的逛逛街了,这段时间一直处于紧张的对战中,神经崩的太紧,该是放松放松的时候了。

我在前头引路,左右伴着虚夜月和庄青霜,宋箐和史兰香在后,谷姿仙,沈紫绫,怜秀秀,薄昭如在中间。

九江府街上甚是热闹,但是突然出现的这堆美女无不惊艳欲绝,不知从下掉下这一堆美女来。满街的人在看到她们时都有些傻了。一两个倒也罢了,偏偏有八个之多,而且几乎全是同一级数的绝色,真叫人眼花缭乱,不稳中有降看谁才好。

诸女莺声燕语,说说笑笑,一路上不知多么开心,我却是吃了不少苦头,满街射来的全是要嫉妒的想杀了我的目光。

就在这群目光中有一道是我极为熟悉的,我转头望去,竟然是卓敬宣。而走在最后地史兰香亦生出了感应。望向这灭情道的宗主。

卓敬宣向我微微点头,转身就进了一家酒楼。

我身边地虚美人儿庄美人儿同时感到异样。“夫君什么事?”虚美人儿问道。

“卓敬宣来了,为夫去会会他,你们自已逛吧,差不多的时候就回舰上去。”我道。

诸女都知我有事了,谁也没出声,我心中一动,还是带个人去吧,以表示我不想和他动手意思。“姿仙。你陪为夫走吧。”这美女心灵聪慧,不似月儿,霜儿她们般单纯,将来可能是独挡一面的好助手。

最后我深深望了眼宋音和史兰香才牵着谷姿仙离去。她二人明白我的意思,这里边属她二人的修为高深了,若是磅到状况时,当然要倚重她们了。二人会意含笑点头。

我的心神紧锁着卓敬宣,很快便上到了酒楼。在一间雅静的单间中卓敬宣正在恭候我的大驾。

“凌兄,数日不见,风采依旧啊,这位是双修公主谷夫吧?”卓敬宣起身笑迎。

我揽着谷姿仙地纤腰在他对面入座,边笑道“凌某早想卓兄了,只是卓兄一直不给凌某人这个机会,今日突然驾临。让凌某人深感意外。”

谷姿仙同时还礼笑答“妾身正是谷姿仙,没想到还给卓宗主挂念着。”

卓敬宣深深望了她一眼又道“天下十美之一地谷仙子,卓某能随便望掉吗?夫人太小视自已的魅力了吧。”说着回头又对我露出个苦笑道“凌兄,世事如棋,有时身不由已。你太出色了,将来若是由你来指点这大明江山,我们这些人更要有好日子过了吧。”他言下之意当然是说我可能比朱元璋更为可怕。

我却不直接答他,只是更加拥紧谷姿仙道“历代帝王莫不是爱江山更爱美人,我更是个美人儿胜过爱江山的大情种,卓兄没看出来吗?”

谷姿仙倚在我怀中,并不觉的在卓敬宣面前这样贴近我有什么不妥,脸上反荡起浓情蜜意。

卓敬宣望着我的眼半晌才道“一年前刚入京城时卓某是何等的自负,以为可凭一已之力作出一番令人称绝的轰动大事来,哪知却给凌兄你耍了两招便招架不住灰溜溜的返回了域外,其实我心中老大地不甘,但却不得不向你妥协。”

“此将再入中原卓兄是否有舒尽不甘的想法,所以一直对我避而不见?”我道。

谷姿仙还是首次听闻我和卓敬宣一年前交手的事,不由大讶,纤和更握紧我的大手。

卓敬宣剑眉一挑,不置可否的道“也许是吧,中原八派名大于实,若非你插手,局面怎么会是现在这番样子呢?”

我淡淡一笑道“卓兄这话岂非可笑,你们的手都伸到中原来了,我只是在自已的地头上维护利益而已,这也有错吗?换言之,我若率人去色目找事,卓兄你会否袖手旁观呢?”

“当然不会,卓某亦未有怪凌兄地意思,只是感觉上天好象早安好了一切,由此可见大明气数仍在,我们都是一些不会听天由命的人,所以仍在其中苦苦挣扎,世上能象庞斑般看透世情的人又有几个呢?”卓敬宣感慨道。

对于卓敬宣的坦直率真,谷姿仙也难不生出好感,似乎超卓的人物不分正邪,他们都拥有常人不及地见识和胸襟,智慧和气量。

“卓兄今天来见我不是和我谈感想的吧?”我笑道。

卓敬宣拿起酒壶给我和谷姿仙全满上后道“正如凌兄所言,未来的事我们都无从臆测,在这里我给凌兄一个肯定的答复,若是凌兄你真的能坐到那个位子上,卓敬宣立即退走,永不踏入中原半步。”

卓敬宣为了他们共同的利益仍要在我登上大宝之前和我为敌,甚至他更希望燕王或别人来坐天下,因为他们都没有我那么可怕。

我端起杯来,他等若是回答了我一年前的地个问题。一仰头我将酒倒入喉咙,谷姿仙亦不犹豫一口喝了个干净,我深深望了眼他道“卓兄请。”

卓敬宣这刻端起杯喝掉之后道“凌兄珍重了。”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戚长征从晕迷中醒来,浑身酸疼无比。连动动手指都觉的费劲儿。

泥土的湿味浓浓地冲击的嗅觉,他发现自已身处一黑暗无比地地之中。脸正栽在松软的泥中,四周非常的静,有丝丝光亮从上方透进来。

自己并没有给他们到,真是个奇迹哦。

他并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自已晕迷了多久,为防万一他扒在那里一动不动,全神留意着身外的一切动静,同时默默聚起体内精元疗伤。

游散在体内的真元渐渐被一丝丝聚起。越来越强大。最终在经脉中快速奔涌起来,修复着给重创的身体。

再次睁眼时,戚长征感觉不到一丝的亮光,头顶上微微冷风吹过。他运息默查体内伤势,发现真元充盈,更胜从前,只是内腑仍未完全复位,看为还须两日才能修复这内伤。眼下是行动完全不受影响了。一念及此,身子一挺便向上窜去。

密草杂枝在身周分开,当戚长征从地中钻出来时,发现自已人在那片林中,真要感谢老天有眼,居然在最关键的时刻把自已吸进了隐秘地中,可见真是命不该绝啊。

密林中冷风席卷落叶。发出飒飒声响,戚长征贪婪地呼吸了两口新鲜地空气,心中生出了再世为人的感慨。

那几人还真是强悍呢,也不知李汉民和宋氏兄妹他们怎么了。一想到这里,戚长征再也不想呆站下去了。下当辩清方向,快速掠身而走。

小渭庄此时早给官兵包围了,但是从昨天开始一直搜索到今天仍未有所获。入夜好大批官兵撤走,仍留下一小部分把守着通往庄中的各个重要路口和通道。

戚长征避开官兵的封锁,若幽灵般来到了分坛主李长云的住处外,此刻已过了三更天,夜深人静,他轻轻越进了院内,侧耳在屋外倾耳屋内的动静。

里边的人正发出均匀的呼吸声,显然在熟睡中,一男一女,应是李长云和他地妻子了。

戚长征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敲了两下窗棂。

“谁?”李长云的声音低低问道。

“李坛主,是我戚长征。”

“征爷,你回来了,太好了,稍候片刻。”李长云快速整衣,不大功夫他下来轻轻拉开门闪了出来,一看戚长征气色如常,不由放心下来,低声道“征爷,此地怕是不能久留了,官失数次搜庄了,差点给他们找到那他们的隐身之地,但是现在想走又走不了,官兵太多了。”

戚长征点点头道“千里灵你发出了吗?”

“昨天天黑之后已经发出了。”李长云道。

“那就好了,我们现在只能等待援军了,否则别想有一个人活着离开小渭庄了。”戚长征道。

李长云脸色一变道“对方可是来了高手。”

戚长征点点头道“告诉我他们隐藏之地,我自已去好了,你不必去了。”

李长云随后说出隐身之地,并告诉了戚长征要先发出暗号,他才退回了房去。

戚长征不再稍停,拔身飞越而去,直奔庄后。

在酒窖中蹲了一天两夜的宋媚快要弊疯了,人有三急,生理排泄总是要解决的啊,宋媚更不想在裤子里,真叫她难受的要死了。

最大忍不住才低低的和哥哥说了这羞人地事,宋楠也是大感为难,可眼前的状况根本就不敢出去,官兵白日里数次经过这里,众人连大气都不敢出。

“妹子,不能再忍忍了吗?现在太危险了啊,戚兄也不知怎么样了,这么久未回来。”

“哥呀,人有都忍了好久了,你想你妹妹满身散发关味吗?”宋媚苦头上脸道。

就在这时,地窖上传来了三声踏足之声,所有的人为之一惊,但是大家知道这是暗号。不过这时来难道有什么新情况吗?宋媚紧张的连弊着的事也忘了。

以李汉民为首地一众锦衣卫都全神以待。李汉民朝大家打了个手式,他自已跃往出口处。

“征爷,你回来了。”

戚长征望着从一处深草丛中探头的李汉民,微微一愕,这地窖果然隐藏十分巧妙,入口竟在数丈外的草丛中,原来的入口进去看到一个浅浅的废弃酒窖,谁能想到它竟是窖中藏窖呢。

四下扫了一眼,戚长征跟着他就跃进了地窖之中。

当大家看到戚长征时都为之一振,宋媚更欢呼一声,不顾一切的扑入他怀中,这一天两夜可把她吓坏,以为再也见不到这豪雄男儿了,此时见到他好端端立在眼前,不知多开心呢。

只要不是瞎子都看的出来宋媚对戚长征的心思,而戚长征对她亦是大有兴趣,他丝毫没有松开手的意思,把经过和大家说了一遍,才道“我们还要在这里继续蹲下去,直到援军到来,估计这一两天就会有人赶来了。大这再忍忍吧。”

诸人对他的遭遇又是惊心又是佩服,更羡慕戚长征的运道。

宋媚却在听到‘忍忍’这两个字时感觉到自已的状况角实是忍无可忍了,由于俯在步长征耳边将情况说出,后者不由一笑道“小事一件啦,老戚这就带你去,官兵现在都在庄子的要道把守,他们不会这个时个来搜索的,大家都可出去方便方便。”

所有的人都如获大赦,原为并不是宋媚一个人忍着这种难言的‘痛苦’,她哥哥宋机跑的更快呢。戚长征待众人全冲出去后才欲拉着宋媚出去。

哪知宋媚突然哭了,更紧紧搂着戚长征的脖子道“征哥,你知不知道小媚有我担心你吗?你要是回不来的话,小媚这一生都不会再快乐了。”

戚长征捧着她的俏脸道“小媚人告诉老戚,你是否爱上我了?”

突然宋媚史上了戚长征的嘴唇,她用行动来回答戚长征的问题。时双臂吊在了他的脖子上,双腿盘在了他的腰身上。

戚长征一手托着她的丰臀,一手紧紧扳着她的粉颈,两人的唇贴的无且丝缝隙。

**在地窖中燃烧,两人产生共鸣的男女走在了沦陷的边缘。

当有脚步声传来时,戚长征震醒过来,低低道“好了,小媚,还是先去解决你的在问题吧,以后我们的持间多着呢,有人来了。”

宋媚秀面通红,眸中涌动着火热的情焰,娇怯怯的垂头下去。

第七十七章 - 深情的人

怒蛟岛。

孟青青一人走在热闹无比的怒蛟集镇上,这是怒蛟帮内的一个小世界,酒肆,茶楼,客栈,妓寨,赌场无不应有尽有。

怒蛟帮凭借水道的优势积蓄下深厚的财源,贩运私盐,利润极丰,加上各种河运生意,黑吃黑的打劫,财源滚滚,就是一般帮众都是身家丰厚的主儿。

这更促进了湖岛的进一步繁荣,孟青青没想到怒蛟岛有不次于镇集似的热闹市场。

在步上一间酒楼之后,她专门要了间雅室,临窗远眺洞庭湖的水光无限,从未想过自已会有这种闲情逸志,这应否算是命运的安排呢?

远处大街上忽然静了下来,大道的尽头处一人悠然步来,赫然是浪翻云。

来岛两日了,自已都未见到这个超卓人物,不想他竟在此刻出现了。

孟青青的心神突然有些恍忽,凌远山这个可恨的人竟无时无刻的不在自已的脑海中出现,好一曲令人魂断神伤异类曲调仍不地的在心中脑海回响。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呢?他真的会成为未来大明的帝王吗?这一切疑问时不时的会涌上心头,来困扰自已。

那名跟着她进一的小二哥傻傻望了半在这绝美佳人才道“小姐你需要些什么?”

孟青青一怔,回过神来,歉然一笑道“随便来两个小菜,烫壶酒好了。”

小二应声正要离开时,眼前一花。浪翻云高大的身躯已出现在眼前,更坐入了孟青青的对面。他洒然一笑道“酒就不要烫了,浪某这时带了更好的‘清溪流泉”菜可多上一些,帐记在我的头上吧。”

小二哥一看是浪翻云眼神都亮了起来,兴奋地道“原来是浪首座的朋友,小地不知,小姐勿怪,两位请稍坐。菜马上备好。”

从他恭敬的神态中孟青青就看出了浪翻云在这里是何等的受人尊重。她不由起身施礼“青青见过浪大侠。冒昧讨扰大侠清休,青青甚感不安。”

孟青青还是首次在这种情况下和浪翻云对面,这是以前从未想过的可能。

这个黄脸丑汉丝毫上孟青青感觉不到他丑在哪里,他那种悠逸闲散的意态和庞斑那种睥睨天下的气势给人完全不同的感觉,但同样的出色,同样地让人为之心折。

那双似醉非醒地眸子里隐含着深邃至不可测度的智慧。

浪翻云上下把青青公主打量了一番,眼内泄出赞赏的神色,看的孟青青不由心生感动。对方仅仅一个眼神就传递出如此清晰无误的感觉给自已,这还是从未有过的异常感觉呢。

刚刚送走了迟奎,浪翻云便赶来寻她,这两日他独自步入了怒蛟岛上的后山闲游了一番,直至今早乾罗要出发赶去小渭庄去支援戚长征时他才回转。

迟奎把我的话尽数带给了浪翻云,令他大为皱眉,断了心脉地人要救活可是件不易的事啊。一路行来,浪翻云仍把握不到从何处着手。

切断一个人的生机可说是举手之劳,要续回一个人的生机可不是抬抬手就能搞定的。真到刚才看到孟青青的一刻,浪翻云心中忽动,没想到这位来自女真族的公主竟为情所困了。一瞬间浪翻云间合迟奎所说地一些情况,心中捕捉到了灵感。

“青青来尝尝左仙子酿的绝世佳酿,包保你以后变成一个女酒鬼。”浪翻云将他提来的一大坛酒墩在桌子上,拍去了泥封,将酒倒在青青面前的碗中。

那若大的酒坛口竟泄出细细地一道流泉,孟青青不得不佩服这天下第一剑手的无上神功了,随手拈来都是叫人目瞪口呆的绝技,他仅以一指之力托着酒坛一侧,那酒坛便象粘在他手上一样,更以无上神功控制着坛内酒的大量倾泄,让它汇成了手指般粗细的一股,就若是有个无形壶嘴儿控制着一样,太神奇了。

孟青青脸上露出了笑容,她丝毫不觉的浪翻云是在他面前卖弄什么。

“这么好的酒青青怎么敢喝呢,万一成了酒鬼,以后不是要跟着浪大侠你讨生活了吗?”

浪翻云哈哈大笑,道“能得青青公主相伴在身侧,浪某求之不得,只是青青另有所爱,此时更为情所困,无非是想借酒忘愁吧,可曾想过借酒浇愁愁更愁,抽刀断水水更流?”

孟青青娇躯一震,怎么也想不到浪翻云刚和自已见面竟看破了自已心中的隐秘,难怪可令目中再找不到一切的魔师庞斑动心呢,简直高明的令人心寒啊。

她脸上涌起了一丝凄迷神情,幽幽道“青青命苦,一直以来追求的目标并没有达到,反而离她越来越远,如今更身陷绝境,却偏偏涉足从未想过的情场,命运真的很无情。”

浪翻云把自已的大碗同样倒满,端起道“来,青青,我们先喝一碗?”

孟青青忽而抛开一切忧愁端起了碗娇笑道“幸好坐在对面的是浪翻云,若换了别人的话,青青定认为他是想灌醉了人家,欲行不轨呢?”

“醉的只是一种麻木,心永远不会醉,痛还痛,甚至让你感觉更清晰,青青喝了就知道。”

孟青青不再言语,浪翻云话中所指她知听的出来,仰头将一碗酒灌下。

果然是好酒,入口柔醇,清香留唇,温滑细腻,没有半丝的辣味,更觉其清凉爽口,难怪给称为‘清溪流泉’呢,真是名不虚传啊,但下到肚中的感觉又是不同,一股暖流开始四溢。扩阔至四肢百骸,令人通体舒泰。那感觉美妙的难以言传。

闭眸默默享受了片刻后,孟青青才张开明眸,俏面上抹上一层红晕,她还是首次如此喝酒呢,面前的大碗竟不知何时已给浪翻云倒满。

“浪大哥,你真的要灌醉青青吗?”一杯酒一份情,孟青青很自然地改了对他的称呼。

浪翻云眸中掠过一丝异采,笑道“青青这声大哥。叫浪翻云以后都不能对你再出剑了。许多事不是我们自已能完全把握地,青青你知道吗?强如庞斑又或你浪大哥亦是一样,大元气数已近,唯庞斑置身事外,这就是无法把握的无奈,庞斑能成为天下第一高手,并不是他的魔功有多么厉害,而是他心胸修养达到了一个玄妙的层次。没有任何假象可蒙蔽庞斑的锐目,正如他现在没有出现来帮助你们一样,他真正的目的不是让你们来争霸天下。而是来玩一个非常有趣的游戏。玩地好地话你们能完成你们此行的目地,玩的不好可以就如现在一样,庞斑要是插手进来的话他就不是庞斑了。凌远山可以会引起庞斑的兴趣,甚至会引的庞斑在和我大战之前找他先试手也说不定。”

孟青青一震,幽幽问道“大哥你认为凌远山会是庞斑的对手吗?”其实她是想问凌远山会不会给庞斑杀掉,她的心很矛盾,既希望庞斑杀掉这可怕地大敌。又怕他真的给杀掉。

浪翻云哑然失笑道“凌远山刚踏入江湖时,或许庞斑有这个能力可令他饮恨掌下,但是现在不行了,凌远山的武道修为现在已挤身天人之境了,庞斑再没有可能杀死他了,天下间没人可再杀他了,他若刻逃走,就是我和庞斑联手也未必留的下他,有一日他若抛开世间的一切,就在一刻他就能进入天人之道的极至,到达破碎虚空的前一步。”

孟青青不由大震,若是别人说出这话,她可能不信,但是由浪翻云又若庞斑说出这话,孟青青是不会再有一丝怀疑地。

“浪大哥,你可否告诉青青,她刻如何选择?”孟青青始终无法为自已做出选择。

“青青,生命是何等的珍贵,凌远山是最有感触的,他数次在生命边缘游离,更有他师尊留给他的精神印迹,天下间能续回你断裂心脉的除了他没有第二个人,因为你爱地是他。”

孟青青眼眸中倾泄出泪水,“可是青青是女真族的公主,和他是完全不可能的。”

“相恋不一定非要走在一起,非要天天私守,爱是不分界限,空间,时间的,任何时候,任何地点,青青都可以将你的爱传递给你的爱人,终有一天要和灵神分开,纵是不在不同的空间,爱你的人仍然爱着你,惜惜走了两年多了,浪翻云有片刻忘掉她吗?”

孟青青望着浪翻云,心潮一阵翻滚。这就是那位黑榜的第一高手吗?

天下无双的剑,情深似海的人。

“浪大哥你是否早就知道了凌远山的真正身份了?”孟青青问道。

“迟与早都没有关系,他的胸怀远非可比朱元璋,他的手段也非常的厉害,而且某些见解更非一般人可以想象,青青是担心他有一天会挥军北上吗?”

“他一定会的,他表露过这方面的想法。”孟青青眼内掠过痛苦的神色。

“也许吧,但他不是一个滥杀无辜的人,更不会在成为天下至尊之后变的让人不可理解。”

“浪大哥为什么这么肯定的说呢?当一个人将天下踩在脚下时,手握江山时,他的不会澎涨的吗?他难道不想创建不世功勋吗?”孟青青诧异道。

“因为你还不完全的了解他,名权利欲,对他来说只是一种用来完成心中所想的手段或工具吧,他不会沉迷其中,更不会留恋不舍,他唯一留恋的是这世间的爱。”浪翻云淡淡道。

孟青青露出思索的神情,忽然道“他确实太出色了,无疑他是除了浪大哥和庞斑之外最耀眼的人物了,真的想知道是什么人调教出这么优秀的传人来。”

浪翻云笑道“他是一对父子造就出的奇才,亦只有这对父子才能造就出这么出色的人物来。”

‘父子’?孟青青不由一楞,江湖中有非常出色的一对父子吗?自已好象从未有过耳闻啊,她有些不解的将目光投往浪翻云。

“青青对这两个一定非常的熟悉,只是一时未把他们联系在一起吧。”

浪翻云说着,脸上露出个莫测高深的笑意,他随即端起了碗,又灌下了一碗‘清溪流泉’。

孟青青不由黛眉一蹙,会是谁呢?自已还非常熟悉,那应该是非常有名的人了吧,脑际灵光一闪,一个超卓人物的传奇式一生掠过了青青的脑海。

她不由娇躯震颤,会是他们吗?太不可想象了吧。

但孟青青的脸上却有了夺目的光采,似松了口气道“青青明白了,难怪呢。”她想到的正是百多年来天下最出色的一对父子,大侠传鹰和鹰缘活佛。

“青青,走,让大哥陪你逛逛怒蛟帮的总舵山门。”

孟青青欣喜的立起,将纤手递了过去。

浪翻云一手提起剩下的半坛洒,一手牵着孟青青伸过的玉手。

一服沛然莫测的精纯真气从二人牵手的一刻贯入了孟青青的经脉中,她体内沉重的伤势迅速的恢复着,真气通行奇经八脉,贯穿天地之桥,桥接阴阳二脉。除了她心脉断裂之处的奇伤,其它的创伤已完全恢原。

孟青青心生感动,从落入敌手的一刻至今,她未感受到一丝的敌意和对方的牵强施恩。似乎一切发生的都是那么的自然,他们就想一别经年的朋友一样,对她呵护和招待。

而就这之前双方还是誓要斩杀对方于剑下的大敌,但成俘之后却会有这种待遇,孟青青根本就想到过,就算对方对她用刑迫她说出联军的一些联络方式或隐秘也属正常范畴,必竟胜的一方有权这样对待阶下囚。

现在呢,从凌远山到浪翻云却都在为自已可能失去的生命的而努力的寻找挽回的方法。

未来的事有命再说吧,浪翻云说的不错,爱是不分界限,时间的,既然走到了这一步,一切就让天来安排吧,既便是死,能找得一份真正的爱也算不妄此生了。

孟青青脸上露出了如花笑靥,随着浪翻云走上了集镇的大街上。

街上认识浪首座的人无不以为他又俘获一位美人儿的芳心,一时间欢声如雷,叫嚣满街。

浪翻云则知道自已一翻唇舌没有白费,终于激起了孟青青心中求生的愿望,同时亦为凌远山的高明策略拍手叫绝,这小子会叫说话,他泡妞儿还要借用浪翻云的嘴,天下只此一人啊。

一个提着半坛酒的醉薰薰丑汉牵着一个绝代佳人在大街上走过,这景象令怒蛟岛的人都产生了怪异的想觉,可能这一生他们都忘不掉这画面了。

天下间亦只有浪翻云才能让他们难以忘怀。

一如他两年前牵着纪惜惜走过大街一样。

今天他的笑容仍旧似当年般灿烂。

腰间晃荡的仍是一把窄长的覆雨剑。

第七十八章 - 床上谈判

韩柏正享受怀中美女时。警兆忽升。

坐在他腿上的古丽美同是神情一动,朝他打了个眼色,朝拍立时躺在床上装出一付不支的样子,两个人为等兰翠晶的出现,整整在床上叼咕了半天了。

她终于出现了。

古丽美披衣下床,飘身至门边,将门打开,兰翠晶闪身而入。

“怎么样了?还没搞定吗?”兰翠晶黛眉蹙道,她的眼光掠过横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赤裸男人。

古丽美也是一付身疲力竭的样子,慵懒的道“这家伙魔功深厚,根基牢固,我只能先制着他,凭我自已根本就吸不,不若翠晶你也帮人家忙吧,咱俩肯定能搞定他。”

兰翠晶瞪了她一眼道“你打什么鬼主意?我兰翠晶找男人还用你来牵线吗?”

“翠晶,你放心好了,我古丽美还不止于去蓝玉那里告你偷男人的事吧,我昨天给他搞的有多惨你不是不知道吧?要不是急时制着他,我非给他弄死不可。”

“那是你的事,拉我做什么?我兰翠晶对他没什么兴趣。”兰翠晶冷冷的道。

这话令躺在床上的韩拍大伤自尊,奶奶的,小嘴还挺硬的,不知上床后会否这般硬气了。

“是这样吗?那你昨天偷听什么啊?还嘴硬吗?你兰翠晶有多我古丽美不知道吗?”

“你给我闭嘴,你以为别人都象你们喜欢教的人拿那事当饭吃吗?”兰翠晶脸色一变道。

古丽美放肆的娇笑起来,道“蓝玉这阵子没上你,是不是心理不平衡了?说老实话,他在床上那两下真不一般的逊呢。当足自已是皇上一样,你兰翠晶最有体会的吧?”

“好了。丽美,我们不谈这个了,你到底准备怎么处理他?这小子来兰州做什么?”

“这么出色地男人,丽美怎么会轻易放弃呢,当然是悄悄养着他了,做个小情郎蛮不错的,至于他是做什么地,你自已问吧。丽美去洗个澡。一会来。”说罢她竟这么启门而去。

兰翠晶一咬牙扭身窜上了床,一触及韩拍那雄壮的虎躯,心下为之颤抖,又想起给他按着双峰时的那种刺激感觉,更是令她芳心霍霍。

她伸掌拍向韩拍时,对方忽的睁开了双眼,她不由赫了一跳,心生不妥时。腰眼一麻,力道顿失,韩拍已坐起将她拥入怀中,一脸得意的笑意。

兰翠晶大骇,好一个古丽美居然敢暗算自已,气的她银牙咬碎,心里的恨更是无以复加。

门口传来轻笑。古丽美光一晃而入,将门紧紧关上,掠至了床上,伸手一托兰翠晶的下巴道“挺大地一大人了,就是不懂地照顾自已。明明心动确非要忍着,我知道翠晶你随着蓝玉也是迫不得已,我们也不过是他的奴隶而已,有机会做回自已的话,我们岂能放弃呢。”

兰翠晶眼露杀机,恨恨瞪着古丽美,道“妄我兰翠晶当你是好姐妹,你居然暗中害我。”

“翠晶妹子,姐姐岂会害你呢,我们可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啊,你忘了你是怎么说的了吗?现在我应付不了他,你来帮我不是正好吗?这算是害你吗?”古丽美笑道。

韩拍却亢奋的道“宝贝儿不用那么多废话了吧,帮我脱了她衣服,不看我快涨破了吗?”

兰翠晶又羞又怒,但她心里却并不是对这种事有多么痛恨,只是在她来说,还有别做这事更重要的事而已,而古丽美纯属欲女,一天不做就心里难受,对她来说是头等大事。

“古丽美你好”我不会放过你的。”兰翠晶怒叫。

古丽美娇笑“不放过又能把我怎么样,等我男人搞地你手软脚软,以后都离不开他时,看你来求我好啦。”边说边伸手解着兰翠晶的衣物。

韩拍心中忽觉不妥,这样得到了兰翠晶的话,可能会给她心理造成一种永远不可逆转的情绪,她本是性子刚烈坚卓的女子,认定的事一定不会放弃,先收她的心才是正道,至少也要双管齐下,也强过现在这般强上地效果吧。

一念及此,韩拍伸手将古丽美揽过来亲了一口道“宝贝儿,你不若去给我们准备些好吃的吧,这里交给为夫来搞定吧。”他朝她打了个眼色。

适时兰翠晶给几乎给剥光,全身上下只留了条亵裤了。

古丽美知道韩拍可能要和兰翠晶谈些什么,便点头答应,她也知强上的效果不佳,肯定们喜欢上后遗症的,若能心身俱俘的话,那是最好不过了。

古丽美拧了一把兰翠晶地脸蛋,才飞身下床离去。

韩拍将她光裸的身子横抱在怀里,拉过被子掩住,只露出的俏脸,才道“我想和翠晶好好谈谈,不知翠晶可否能我这个机会呢。”他边说手边攀上美人的上揉搓。

兰翠晶羞气交加,障了一声道“多言无益,要搞你就搞吧,翠晶当是给疯狗咬了一口好了,现在我没资格给你机会,是你给我机会吧。”

“别生气嘛,美人儿,我知你是为了族人的安危才肯跟着蓝玉受辱的,若有更好的选择,你不会还这么傻吧?”韩拍道。

“更好的选择?哼,你到底是谁?你来兰州做什么?”兰翠晶紧紧盯着韩拍问道。

“本人浪子韩拍,来这里当然是要杀蓝玉了。”韩拍淡淡道。

兰翠晶一震,面色大变,半晌才道“我早该想到你是韩拍了,难闻怪连古丽美的魔功也不是你的对手呢,道心种魔大法果然名不虚传。”

“这你也知道啊?看来我韩拍还蛮出名的嘛。”韩拍笑道。

“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在里赤媚手下逃生的。你更能踹他一脚,可见你确是有实力地。只是没想到韩大侠是这么个棍,**女人亦是非常的高明。”

韩拍听出了她口中地嘲讽之意,不以为然的笑道“韩拍本就是一个大棍,加上兰翠晶你又是这样的大美人儿,这便让你尝尝棍的棍是什么滋味吧。”他边说边一把撕去了兰翠晶最后的亵裤。

兰翠晶面上现出惊羞神情,忙闭上了眼,蓦地感了下面的‘棍’已钻入了腿间,烫的她心身俱酥。浑身轻颤◆吸也为之急促起来。

‘兵临城下’了,韩拍反好暇以整的道“谈判正式开始,若是翠晶你不好好配合地话,别怪韩棍‘先礼后兵’啊。

兰翠晶心下乱极,睁开眼瞪了眼他才道“你到底要谈什么?”

“十分简单,翠晶你和丽美一样,若有一天我们地人干掉了蓝玉,你便做我的女人。你觉的怎么样?”韩拍道。

兰翠晶道“那和现在有什么关系,你们杀了蓝玉再来找我好哩,”

“现在有现在的任务啊,不然我韩棍找你做什么?”韩拍哭笑不得的道。

“这才是你的目地吧,我还以为你是花痴呢,见了女人不要命了。”兰翠晶白了他一眼道。

“这个任务除了翠晶帮我可完成外,谁也不行哦。”韩拍深深望了眼她。

“你就是这么求人的吗?这是威胁吧?”兰翠晶一下似乎不担心自已的处境。

韩拍笑道“我除了将翠晶你就地正法之外。绝无第二个选择了,不过有一点韩拍要告诉你,在大街上碰到你地一瞬间,你让韩棍非常的吃惊,他第一个念头就是想拥有你当老婆。”

“翠晶既知你的目地。又岂会信了你的花言巧语,反正你都要强了人家,谈不谈判还不一样吗?”兰翠晶幽幽道。

她的神色之间流露出一丝的悲凄,瞬间隐没。

韩拍却看的清楚,心头一震,本来就要挺兵挥入,一瞬间竟给这眼神击败了下来。

忽地,韩拍象泄了气地皮球般,软弱的道“韩拍很佩服翠晶为族人牺牲的精神,要是在这种情况下我仍要卑鄙的占有了翠晶来迫她就犯的话,韩拍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快乐起来了,算了,还是我自已想办法,翠晶你走吧。”言罢,他一掌轻震兰翠晶地腰身,解去了她的禁制。

这估如其来的变化,让兰翠晶极感意外,到全身功力恢复时她仍象做了梦一般不真实。

看着韩拍眼内那股淡淡的忧伤,兰翠晶心下恻然,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呢。在这种情况下他仍能放了自已,他的胆子也太大了吧。

韩拍这时笑道“翠晶让我们来亲个嘴作为分别礼可好,也不妄我们相聚一场,给这点缘份留点美好的回忆吧。再会之时为敌为友翠晶你自可决断。”

兰翠晶这刻真有点吃不消韩拍的攻势了,无论他是在演戏又或是在赌命,光是这份豪气就不是一般人可比的,这需要极大的勇气和自信,魄力和胸襟。

首次对韩拍现出了带着丝迷醉色彩的眸光,兰翠晶道“亲便亲吧,都给你弄成这样了,翠晶还怕和你亲个嘴吗?”

韩拍闻言,不顾一切俯下了头寻到她的柔唇贴了上去。

两个赤裸裸拥在一起的男女疯狂的吻着对方,久久之后才唇分。

“你会后悔的韩拍,你知道放了翠晶的后果吗?你虽然很令翠晶动心,但是她仍不能抛开族的安危于不顾,为了自已的私欲去干愚蠢的事。”兰翠晶道。

“翠晶可知蓝玉是逆党,如今已成了朝庭要杀的首号逆臣了呢?”韩拍道。

兰翠晶晒道“那又怎么样?朱元璋又能把蓝如何呢?他统重兵之割据西北,根本就不怕朱元璋会把他怎么样的,杀蓝玉是更是痴人说梦,浪翻云来了怕也做不到吧,你不知道喜欢神教教主的厉害,他是绝不次与里赤媚的高手,天下间除了庞斑浪翻云没人可杀到他。”

韩拍笑了笑道“那是翠晶你没见过凌远山的厉害,他若来的话,那个什么教主有死无生,包括里赤媚在内的三大高手也只能和他打个平手,你说他有否杀能主的能力?”

兰翠晶脸色一变道“可是恭王殿下的那个得力臂助凌远山?”

“正是,翠晶也听过他吗?看来中原江湖上你们的眼线也不少吧?”韩拍道。

“现在这等形势,耳目不聪只会给人杀掉了也不自知,你太小看蓝玉了吧,居然敢来杀他?”

韩拍苦笑道“杀蓝玉不是我们的主要目标,只是顺带而已。我们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你们要杀谁?”兰翠晶一听不是杀蓝玉,为之一征。

“无定风连宽。”

“是他。”兰翠晶终于明白韩拍刚才说的话了,她哼了声道“古丽美居然把人家全卖给了你,你可真够厉害的啊?”她的事只有古丽美知道。所以她不猜也知她告诉的韩拍。

“不厉害才怪呢,给按在床上大干了一天,你来试试?”韩拍大笑道。

“试你个大头鬼,棍,想翠晶杀掉你吗?”兰翠晶一想到昨天偷听他们交欢的情景,不由脸红心热起来,她也是极旺的女子,加上蓝玉很久没碰过她,自是春心难耐。

“你要舍得的话就杀掉我好了,看能否再找到韩拍这么有魅力有前途的威猛俊男?”

“你很有魅力和前途吗?人家怎么就没看出来呢?”兰翠晶道。不知不觉中她没注意到自已的转变,竟和韩拍和情人般调情来了。

“那是翠晶你心里想着别的东西吧?在这种情况下你的智力好象不是很高哦。”韩拍大笑道。

兰翠晶反应过来,伸手拧了他一记,韩拍趁机又俯头吻上了她的小嘴,反正都这样了,时机也差不多了,现在上她可不是什么强上了,至少她反抗的能力了。

韩拍暗暗庆幸自已的英明神武,这招欲擒故纵还真的起到了一定的效果。

四唇相接,二人猛烈的吸啜着对方的舌尖。

韩拍更是上下启手,将兰翠晶的欲彻底挑起,并趁机试探这美女的反应。

果然兰翠晶极配合迎着晃动起丰臀来。

数下碰撞接触之后,韩拍终如愿以偿的和兰翠晶合为了一体。

兰翠晶发出了销魂荡魄的呻吟声,韩拍给她无比充实的涨满感觉,入体部分更烫的她浑身酥软,除了呻吟之外不懂再做别的什么了。

韩拍知道是征服这美女的时候了,心的攻势配合身的攻势结局将可能更让人意想不到。

他不再犹豫,翻身将兰翠晶压在下面,狠狠的练起来。

一时间屋内春情荡激,欲焰腾升。兰翠晶亦在这刻抛开一切,享受这被爱着的美妙滋味。

一个尽力征伐,一个刻意奉迎,二人很快攀上了的极峰,但他们并不想停下来。剩下的事就是让自已冲上精疲力竭的舒爽之境,直到再无一丝力气。

第七十九章 - 秘谋入京

九江府。倚红楼中。简正明。沙千里正脸色沉闷的各自思索着什么。

一直以来他们都非常的受楞严的重用,更让他们觉的自已是楞严的左右臂膀,没想到这回楞严竟让他们俩主查使节团失踪一案,更暗示此案与凌远山有关,到底这是怎么回事?

因为凌远山是庄青霜的夫婿,楞大统领这是什么回意呢?不知道自已二人出面不方便吗?

“千里,大统领暗指这事和凌远山有关,但也不告诉我们具体是怎么回事,你寻思寻思这大统领到底是什么意思?”简正明道。

沙千里当然和他一无头绪可寻,叹了口气道“我要知道就好了,这事皇上追的紧,我怕是大统领将来要往我们西宁派身上推卸责任了,你没发现大统领和我们西宁派的姑爷有些问题吗?而且不是一般的问题。”

简正明看了他一眼,道“我就想不明白,为什么宗主会看上凌远山这号人,这其中肯定有些我们搞不清的状况,他锋芒太露了,迟早要入了皇上的眼。”

“你别太多的心,人家是做什么的?能将方夜羽赶的走投无路,不是谁相做就能做到的,他可能想的比我们要远的多,还是为我们的事头疼吧,到底怎么办,你倒是说句话啊。”沙千里有些头不耐的道,这些日子一直追着巨舰在江湖转了,却没想出什么办法来。

“没办法了,我们只能从青霜那丫头处着手了,她多少会透露些情况给我们吧。”

“你的意思是去找她?”一提到庄青霜,沙千里心里就别扭。

这曾是自已梦想中的女人。但现在却成了别人的夫人,而且那个人非常的了不起。

“不错。如果凌远山知情地话,青霜多多少少也会知道一些的吧。”简正明道。

“我可不认为她会告诉我们,女心向外了,你看看她自从跟了凌远山后,还回过几趟派里?”

“一码归一码,这是两回事,青霜我还是了解地,她应该不会不帮我们吧。”

沙里千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得点点头“那我们还等什么。出发吧,趁那巨舰还在城外,等走了就没机会了。”

二人立即动身,半个时辰后,他们上了一条小艇直奔泊于九江码头的巨舰。

这雄伟巨舰叫人心惊不已,简直难以相信这是靠人力造出来的怪物。

远远望去,舰舷上有走动的青衣大汉。

简正明和沙千里是西宁派除三老外最出色的高手了,在江湖上也是很有名气的人物。沙千里更是十八种子高手之一,可见他的修为确实不俗。

楞严重用这二人也不光是看中了他们有西宁派在背后撑腰,对他们地武学造诣也相当满意。

小艇快速接近,引起了舰舷上人地注目。

终于在巨舰下停下后,简正明才仰首高声道“上边的朋友,请麻烦通知一声庄青霜,就是西宁派简正明有要事想见他。”

上边巡视的统领正是前些日子从京城赶回的方海忠。他闻言达道“两位既是来西宁派的人,就请上舰吧。”

简正明二人一听互视一眼,才双双提气飞身而上,别说这七丈高度真有些费劲。

方海忠暗暗佩服这二人的修为,他请二人在舰底层的大厅中稍歇。自已转去请庄青霜。

早有人为二人端上了茶水,这些人自已知道西宁派是庄青霜的娘家,所以不敢怠慢。

这叫简正明和沙千里大感面上有光,看来庄青霜在凌远山一众女人中还是混地蛮不错的嘛。

就在二人用茶等待的当儿,一身雪白盛装的庄青霜出现在了厅中。

这美女再非昔日的清纯少女了,如今早变成了熟透的美妇人了,风韵极其迷人,脸皮更荡漾着甜甜的笑意,一双明眸透出晶亮地芒光。

简正明和沙千里心里暗惊,因为庄青霜的修为已以到了他二人无人把握的地步,也就是说她已全面超越了他们二人,成为了西宁派新一辈中的第一高手。

“正明师叔,沙师兄,你们怎么来找霜儿了?”庄青霜落落大方的坐了下来,言语中透出成熟地韵味,气质上更找不到少女的那种娇憨神情了。

简正明打了个哈哈,朝沙千里打了个眼色,道“啊,是这样”我和千里查案过路九江,听闻凌远候的大舰泊在九江府外,就顺便来看看霜儿你。”

沙千里明明看到了简正明的眼色,却淡淡摇头,示意他不管,还是你自已搞定好了。

庄青霜心知他们有事,否则这两个最爱花天酒地泡欢楼的无良男子怎么会来找她呢,这刻更看到了简正明的不自然神情和沌千里眉来眼去的样儿,心中暗笑,以前他们可不是这样的,可能是自已现在身份变了,让他们显的不自已起来。

美女当下笑道“师叔你有话尽管说吧,霜儿看看有否帮上你们的可能。”

简正明,沙千里同时老脸一红,没料到庄青霜现在如此厉害,竟看穿了他们有事。

“霜儿,是这么回事,我和你沙师兄都是在楞严大统领手下办事的,你也知道,前一阵子高丽来的使节团突然失踪,我们厂卫正在全力寻找线索,一路追踪下来,有不少疑点都,都。”都什么他没敢说下去,只是不自然的望了庄青霜一眼。

庄青霜心知肚明,却不点破,只是淡淡一笑道“师叔,听霜儿一句话,你和师兄都回派问问我阿爹的意思吧。他老人家可能会回答你们这个问题的。如果你们还是这样搞不清形势的话,西宁派的威名可以要丧在你们二人手中了。”

她这话地份量可够重的。似乎西宁派地荣辱系在他二人身上一样。明显的话中有话。

沙千里一皱眉道“霜师妹这话是何意思?为兄有些不懂,能否说清楚些?”

简正明亦含着满眼的疑问望着庄青霜,这个天真绝美的女子再也不是他能看透的小霜儿了,如今居然变的如此莫测高深,叫人猜测不透。连说话都有了深度。

庄青霜这时起身站了起来,淡淡道“霜儿不知道父亲为什么没有告诉你们其中的原因,可以他们别有深意吧,那霜儿就不便说了。总之在查明此事之前你们最好能回派一趟。有些事你们必须知道了。不然再过些时子就迟了。你们直接回京吧。霜儿会告诉叶三叔这事的,到时三叔自会教晓你们该如何解决眼前地问题。”

简正明和沙千里心中骇然,知道其中藏着鲜为人知地隐密,但她不说自已等也无法再问了,看来这趟多少有了些收获。

他和沙千里对望了一眼。彼此点点头同时也起身。

“既如此那们就回京了,霜儿你保重了。”简正明道。

庄青霜微微一笑道“师叔和师兄路上小心些,再未回派以前最好不要先去见楞严。”

二人似听出了些问题所在,脸色一变同时点头。

安庆府。

方夜羽正和甄素善二人坐在堂上精心策划下一步行动时,堂门开启,柳摇枝走了进来。

“少主,出状况了。”柳摇枝苦着脸道。

“什么事如此惊慌。慢慢道来。”方夜羽有不喜的道。

甄素善却觉出不对的地方来自何处,开口道“可是僧道衍他们单方面取消了我们的合作?”

柳摇枝点点头道“夫人猜中了,僧道衍等人刚刚已全部撤走,未说什么原因,只告诉摇枝说合作暂时押后。看他的神情象是出了些什么大事。”

方夜羽的脸马上沉了下来,精芒一闪道“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定是燕王府遭到了袭击,僧道衍等出京给凌远山的人发现,所以趁燕王府空虚之际趁机打击燕王,好一招围魏救赵。”

这时外面又走进了花解语,她伸手递给了方夜羽一纸信件道“少主,大公子来地信件。”

方夜心接过打开一看,脸色变的越加沉凝,随后他将信件递给了甄夫人。

果不出方夜羽所料,燕王受创甚剧,燕王本人更差点丧命,若不是朱元璋请了禅宗了尽来治疗燕王的伤势,估计这燕王从此怕要消失了吧。

“凌远山果然够狠,谁要把他看到是优柔寡断的人,定要吃上大亏。”甄夫人道。

方夜羽转过头对花解语道“花护法去请里老师来吧,安庆行动暂时取消吧。”

花解语领命而去,就在这时,由黄敌跨了进来道“少主,强兄怕是不能再为大蒙效力了,他的左臂伤上加伤,已经报废了。”

这段时日域外联军受创极大,损失连连,势气更是大降,再无复初入中原时的雄心壮志了。

方夜羽早看出了这个结果,此时由黄敌提出这话头,他亦正好顺水推舟,道“由老师,你去安排一下吧,由剩下的八大煞神护送强老师返回域外,安享天年吧,八煞也不须再回来了,此后地争斗越加惨烈,他们帮不了我们多大忙了。”

由黄敌脸色不由一暗,但强望生能活着回到域外也是个不错的结局。

里赤媚在花解语的陪伴下走进了厅堂中,他的伤势复的相当快了,面上神色一片悠然。

“里大哥,这是大公子刚刚来地传讯。”甄素善将信件递给了里赤媚。

里赤媚看完后,修长的手指一合信件便化为粉屑,他淡然一笑“安庆战略取消未尝不是好事,我们现在派要的是由明转暗,和凌远止,不能再硬拼了,我们要杀他太难了,以后要从各种角度来打击他才行,当务之急不若联络一些对他不满的人或势力长白派在八派中的影响不低,由于武昌战事的拖延,我们一直未去联络他们,以后我们要转移重点,燕王这边自已会和凌远山加剧磨擦的。”

方夜羽听的眼前一亮,道“里老师所言不错,凌远山不是很能吗,我们先从打击八派开始,再选秦梦瑶下手,让他顾此失彼,既要应付燕王,又要分兵对付我们。”

甄素善眸子也现出了异采,笑道“里大哥每每都能给我们指出条明路。”

里赤媚摇摇头道“你们身在居中,里某却有心出世,所以往往心中不存一时之得失,不象你们般受一得一失之牵累,若许和虚若无的最后一战将是里某中原之行的最高目标吧。”

“无论如何,没有里老师之助,联军早就惨败了,夜羽在这里仍要谢过里老师。”

“夜羽你见外了,这个游戏其是蛮有趣的,尽情投入,不计一切才能发挥出效果。”

甄素善笑道“素善这时很有信心了,论阴谋诡计,人家可不会输给任何人的,制造些麻烦让凌远山假候爷去头疼还是不成问题的吧。”

方夜羽起身笑道“是啊,我太注重一得一失了,若不能抛开此念,我们永远都不能从被凌远山击败的阴影中走出来,明天我们就起启上京,去见识一下朱元璋治下的大明帝都是如何的繁华盛世,顺便和凌远山玩另一种形势的游戏。”

里赤媚这刻神情忽动,望着厅外道“可是卓兄和谢兄到了?”

厅堂外传来了卓敬宣和谢青岩的笑声。

“里兄伤势以无大碍,可喜可贺,夜羽兄能恢复信心,可见脱出了数败的阴影。”谢青岩边说边跨了进来。

卓敬宣随在其后,此时也道“夜羽放心,卓某已是补天阁宗主也就是当今的御史大夫陈宁陈大人取得了联系,入京后他会妥善安排我们的一切。”

方夜羽大喜,道“太好了,卓兄,我们正愁找不到合作的人呢,想不到我魔门中人都是如此出色的大人物,今趟可和凌远山好好玩一回了。”

“形势可并不是那么简单哦,听陈兄说,京中似乎另隐有一大势力,非常之神隐,目下还不知他们的具体目标是什么呢,还有待慢慢去挖掘,看有否合作的可能。”

谢青岩亦道“圣门两派六宗现在只剩下天莲宗示有人现身了,不过也非常热闹了,怕是数百年来也未有过今时此日之盛会吧。”

时辰为媚笑道“依里某看,天莲宗的人亦心隐藏在京师,大明风起云涌,群雄汇聚呀。中原八派也会在京师举行联盟会议,朱元璋大寿可有的热闹了”

“崩云兄的伤势怎么样了?”甄素善问道。

“还要过一段时日,没想到他会爱上怜秀秀,不过这次要死心了,凌远山帮他无意中过了情关,也是意料之外的事”听谢青岩这么说,大家都笑了起来。

第八十章 - 惊魂力战 中部终章

我又带了一个美女回到了舰上。幸好虚夜月她们都认识平##,只有秀秀和昭如没见过,但她俩都比虚夜月,庄青霜等好说话多了。

庄青霜朝我打了个眼色,我忙拉她至一旁,低低道“我的好夫人有什么吩咐吗?”

庄青霜抱着我的臂晃了两下才道“夫君啊,楞严那个奸鬼居然派了霜儿的师叔简正明和师兄沙千里两个人来调查使节团失踪一案,看来多少猜到些什么了,所以才让他们出马。”

我笑了笑道“我记得和岳丈大人谈过他们的事,怎么他们俩觉的跟着楞严很有前途吗?”

听出我言语中的不乐,庄青霜心下着慌,幽幽看了我一眼道“夫君啊,你怎都要帮他们一回啊,不然霜儿以后没脸回派了啊。”

我伸手揽住她的丰满腰肢低笑道“放心,宝贝儿,夫君我怎么会不疼你呢,你去写封信传回鬼王府,让荆师兄再告诉你叶三叔,把他们实情和他们二人交代一番,大不了辞职不干嘛,为夫我将来安排他们好了,绝不让霜儿受委曲的。”

“告诉了他们不会出什么问题吧?他们刚才舰上找霜儿了,霜儿只让他们回派去,别的什么也没说,怕他们知道了楞严的真正身份一时受不了办出傻事来。”

“没关系的,他们又不是三岁娃娃,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连这点刺激也受不起吗?”

“不过霜儿还是不敢说耶,怕你知道会生气对人家用家法。”庄青霜娇俏的道。

我忍不住笑道“打打霜儿的小不须要找借口吧?呵,让他们先休息一段时间吧。直接找楞严请罪,就说破不大案。甘愿认罚,我就不信楞严敢把他们怎么样了。”

庄青霜大喜,喜玫玫的亲了我一口欢笑道“夫君真好,霜儿先替他们谢谢你了。”

“这样谢怎么可以呢?霜儿不是光说不练的吧?今晚好好谢我才是。”我大笑。

笑声引地诸女纷纷投来目光,平杏小更是对我的艳福齐天发出了感叹,终日给这么一堆绝代佳人围着,这还好地了啊?难怪他是个大色鬼呢。

我叫诸女去楼上准备晚宴,自已却迈步去了黄敬天等常呆的舰楼五层大厅。

进来时。黄敬天。迟奎,龙氏兄弟都在坐。

四人一起长身“见过殿下。”

我摆摆手让他们全数落坐,自已却在厅中来回晃悠,一边道“你们说说方夜羽的下一步棋会怎么走呢?江湖争雄现在他们肯定是暂时认败了,除非里赤媚,卓敬宣,谢青岩三人同来,否则他们没有一点胜算的。”

黄敬天首个发言道“殿下。敬天以为他们十有八九在寻求进京的路,京城虽大,但没有替他们的掩护的话,肯定对他们极为不便的。”

龙威道“楞严应该有这个能力,但他应知自已已暴露了给殿下,所以方夜羽他们必会寻求新地庇护,这样可让我们拿不到楞严地把柄。”

“不错。光是十几人隐藏在京师可说是太简单了,想找他们的话无疑是大海捞针,一但入京的话,争战形势亦要变的复杂的多了,怕不光是逞勇这么简单了。”迟奎补充道。

龙猛亦道“听说八派联盟会也要在京举行。梦瑶小姐亦要出席,这趟有热闹可瞧了。”

我笑了笑道“热闹是热闹了,不过京中尚有梦瑶一大臂助。”

四人目注奇光望向我,显然没想到我所说的臂助是指的谁?

“净念禅宗。”我淡淡道。

四人同时一震,净念禅宗可是白道泰斗,和慈航静斋齐名,两宗本属一系,禅宗的所有心法均是来自慈航剑典,除了第十三卷‘死关’之外其它尽数抄去。可见这二宗源缘之深,而了净禅主等若是秦梦瑶地半个师尊。

这时我心里强念的思念着秦梦瑶,这美女竟是一去无影踪了,有些日子了吧。

真够狠心的,回来后定不饶她,慢慢和她讨回这笔情债。

“如今魔门数宗齐出,除了阴癸派在这我们这边外,其它几派都是敌对状态,他们若联起来,真不易对付啊。”我不由有些担忧。

一但回京后就不象现在这般了,形势要复杂的多了,自已的顾忌也多了,必竟在天子脚下啊,凌远山的身份登场的次数应减少了,万一将来皇上抗不住各方面地压力,凌远山这身份也能成为自已的替罪,即便是别人知道凌远山就是允坟那又怎么样呢,只要皇上不点破,任何人在他面前说这个都没用,甚至会招来杀身之祸。

只是凌远山背后撑腰的是允坟,一但矛头指向凌远山时,说明皇上对自已有看法了。

对朱元璋我是很了解的,历史上这个人物虽是雄韬大略,但刻薄寡义也是众所周知的。任何威胁到他皇位地因素,他都会毫不留情的给予毁灭性的打击。

我不得不为我的未来先做个打算,以便日后真的失去了储位,也有能力去和割局势力争霸天下,回京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办这个,必须把洞庭和鄱阳两湖建成我的两大基地。有威震天下的怒蛟帮这水道雄师拱卫它们,应该不会出什么意外的。

几人都知这战场的转移也意味着争战形势的转变。

“好了,大家准备一下吧,这一两天我们就启程回京,敬天你安排一下,把这个消息传到怒蛟岛告诉浪大哥他们。”我淡淡道。

黄敬天起身应诺而去。

戚长征生出一种强烈的预感,似乎有场大战压至般,令他心头十分沉闷。

在这鬼地方蹲了一天半,都快闷出鸟来了。

幸好这期间有宋媚倚在身侧。二人的亲密状态十分让人眼热。宋媚的大胆也让大家侧目。

做哥哥的宋楠是睁只眼闭只眼了,女大不中留。妹妹能找到心中地如意郎君也是件好事。

戚长征暗中算计着时间,义父也该到了吧,不管怎么说,这个地方不能再呆下去了,心中的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李兄,我们出去。换个地方。这里终不是久留之地。万一被控是死路一条。

李汉民也觉蹲地终不是办法。这几日一直提心吊胆的,锦衣卫还从未试过这么窝囊来着。

“好,征爷,听你的,兄弟们,准备出发。”

戚长征长身而起,对李汉民道“一但有遭遇敌人,你们全力保护他们兄妹即可。别的人不要管,一切有我,明白吗?”

“好的,卑职不会让征爷失望的。”李汉民眼中透出坚卓神情。

宋媚有些担心的对戚长征道“征哥,不会出事吧,他们哪么多人,我们出去会不会?”

“呆在这里只是等死,躲一进躲不了一世,他们知道我们未跑出小渭庄,这两天日夜搜索。迟一阵发现们的藏身处,真若给围住地话,死路一条了,必须得走了。”戚长征道。

宋楠也道“不错,长征之言有理,大不了和他们一拼,反正这条命是捡回来地。”

谁也未料到这书生竟能说出这么一句硬气话来,果然有些气节。

当一行十三人出了地窖朝北面河道奔去时,一大批官军果然冲到他们刚根据地窖处,众人暗感庆幸,忙朝里许外的河道冲去。

戚长征一马当先,全神凝聚一边开路,一边注意着周边的动静。

蓦的一声冷笑传来,前方深草丛中突的升出一道人影,“终于把你逼出来了,阁下真是好耐性,但曹某人的还是一个优秀猎手,在耐性上胜了阁下一筹。”

戚长征挥手令众人止步,前面出现的人赫然是那天四人中修为最高深地一个,怀远候曹兴。

“阁下的耐性确实不错,但这并不代表阁下胜了这局,接刀。”戚长征虎吼一声,蓦地腾空而起。天兵宝刀化做一缕电芒疾射曹兴。

李汉民明白戚长征的心意,低喝一声“我们走。”当下领头绕过二人继续奔去。

这刻左右后三方数道人影正在接近。

曹兴对戚长征的一刀不由感到一震,此子两日不见竟似高明了不少,这一刀确是有大家气势,刀气惨烈,周遭数丈都有种令人心寒的杀机扩散。

“好”曹兴低喝一声,揉身扑上,他根本不理会其他人,知道他们今天没有一个人能走脱。

曹兴一拳击出,先天真气狂卷而出,直接轰在当头劈下的刀锋上。

‘砰’

戚长征浑体剧震,凌空一个倒翻,落地后仍再退了数步才止住身形,只感双臂发麻,虎口剧疼,对方奇猛的真劲灌入体内,直震自已五脏摇荡。

这家伙真是厉害,西北武林果然有高手啊。

曹兴心中也是大骇,这小子地进境也太速了吧,仅两天的功夫的就有这般变化,照此下去,用不了多久就会超越自已了,不除掉他终是患根。

其实曹兴也相当不好受,戚长征这一刀刚猛异常,力道之强出乎他意料之外,他同样手臂酸麻,暗暗聚气准备下一击。

戚长征心知他和自已的状态也差不多强提真气,再次怒吼一声,刀光急闪,将曹兴罩入了刀幕之中,寒光一片,凛冽杀气再次漫散开来。

曹兴咬牙挺身,不信你小子是铁打的,他双掌贯满真气破入刀幕中。

‘砰砰砰砰砰’一串密集暴响,二人同时弹开身形。

戚长征喷出血雨时,曹兴亦溢出了血丝,他眼中有了惊骇芒光。

戚长征大笑一声,其状极为狰狞,“再接我一刀。”厉喝声中,戚长征再度腾空长刀划作流光劈下,找不到一丝斧凿之痕,浑然天成,达至了刀道颠峰。

同时他感到丹田涌出一股新生力军,似给激发出地原始潜能一般,这股瓣生力道迅速扩延全身经脉,给这一刀更注入了新的气势,刀气破空先至。

戚长征心中狂喜,知道在最关键的时候,自已的境界竟做出了全新的突破。

曹兴欲避无从,勉力聚齐全身功力硬挡这一击,刀锋一闪直接砸在他手臂之上,劲气横溢。

‘砰’的一声,曹兴逆血上涌,张口喷出一大口,高挺的躯体不堪巨力,抛跌于丈外。

戚长征亦给他震的再度洒出血雨,手一颤,天兵宝刀差点坠地。他勉力提气朝李汉民追去。

这刻对方的援军赶至,左右先上场的正是两大媚后图娜和霍思雅,她们各带数名高手左右合围,将李汉民一众包围。

李汉民拔刀迎向凌空扑至的图娜,但是他和这妖女始终有差距,刚一接触便给妖女一轮猛攻轰的招架不住,十几招后喷血跌退。

另一媚后霍思雅纤掌翻飞,数掌之后先后四名侍卫给她击伤。

这刻戚长征凌空飞至,“妖女看刀。”天兵宝刀迅发而至。

刀芒直撞往正要追杀李汉民的妖女图娜,图娜也感刀气迫体,不回头一掌反扫,正中刀锋。

‘砰’的一声,二人同时触电般弹开,这时霍思雅亦掉过头娇笑着扑向戚长征。

十多名随她们而至的高手亦加入了围攻侍卫的行列。

宋氏兄妹都感今日凶多吉少了,反倒不怎么害怕了,俩人互相扶拉,跌跌撞撞在两位侍卫的掩护下朝河岸奔去。

二十丈远的河域外,两艘铁皮封包的战舰正全速开来。

戚长征压力大境,瞬间就和二妖女拼了十数击,两大妖女岂是易与之辈,好们均是喜欢神教一等一的高手,杀的戚长征口血连喷,不住跌退。

他和曹兴的一顿硬撼已负伤,如今哪是这二人联手之敌,苦撑之下是伤上加伤,虎口的血早溢满了衣袖,浑身是血,看上去惨烈无比。

这刻后方的援军也已赶至,负创的曹兴和‘布衣候’战甲同时到达。

“小子拿你命来。”战甲伤势之复,今天是找戚长征那日遭袭之仇了,此刻见他是强弩之末,一掌从他背后袭至,狂涛般的掌劲猛卷而至。

戚长征在这刻亦看到了远处的两舰,再撑一会援军即到,他暴喝一声,反手一刀击出。

第一章 - ‘毒手’乾罗

‘砰’的一声。戚长征状似厉鬼一样。给战甲这一掌震的飞腾而起,这本是他心中所想。

人在空中一连劈出数刀,硬是在图娜和霍思雅之间闯开了一条血路,借势逃去。

二女看出存心拼命,当值认为不值,他是网中之鱼,蹦不了多久了,再让他消耗一会就只有等死的份了,所以二人似心生默契般的退开,同避其锋。

戚长征心中叫好,压下伤势,提气猛掠,目光过处,十名侍卫已给杀了三人,对方这批高手终及不上锦衣卫强悍,十几人竟倒了一半多,剩下的的六七人只是虚张声势不敢靠前,等着他们的主力阵容打头阵呢。

这无形中给了已方人更快靠近河域的机会。

李汉民等七人无不带伤,他伤的最重,差点给妖女几掌要了命。但此刻仍横刀在后压阵,真是个坚卓不屈的悍卫啊。

戚长征顾不上回头观望,河道内的铁皮舰已在十丈内了。

舰首处一人高挺削瘦的中年男子,说不出的悠然洒脱,双目神光灼灼,负手而立。他身畔一美**静立,雍容典雅”比若神仙中人,再往后一群弓弩上弦,刀剑出鞘的猛汉。

正追击的曹兴等人也发现了河道中的变化,只看那奇怪的战舰他们就知非是自已的人,又是东边来了,估计是对方的援军。

曹兴一声低喝“快,对方来援军了,绝不能让他们逃掉。”

战甲冷笑一声道“候爷放心我们的大队官军已赶到,他们跑不了。”

小渭庄方向果然正涌来一队队盔明甲亮的仙正规军队,人数怕不有上千人。

曹兴等四人无不提气猛赶。凌空飞追。

河道边众人再不能逃前一步,都望着迫近的战舰。宋氏兄妹不知来舰是敌是友。又惊又骇。

七个侍卫紧紧拱卫着二人。

戚长征亦在这堆人面前停下,望着已在七丈内地铁舰和舰首处含笑的乾罗他脸上露出了笑容,干脆直接将刀丢在一旁,一坐在地上对大家道“好险,今趟能捡命回来,真不容易了,小媚过来给老戚抱抱。”

宋媚眼含泪水,不顾哥哥地拉扯越众扑入了戚长征怀中。道“征郎。小媚要死也要和你死你块的,你不要紧吧。”

这刻,战甲临空而至,掌势如山压顶,冷笑道“去阴间亲热吧。”

适时一声冷哼,在戚长征的身前蓦地出现了乾罗的身形,他手中矛影一闪,洒出一片寒光。先天劲气哧哧破空,将飞身而至的战甲卷进了靠是矛影中。

战甲给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赫的一惊,怎么也想不到舰上的那男子竟似鬼魅一般出现在眼前,心下大骇之际,自已已给一堆矛影劲气裹住,压力似来自整个空间一般,令他难受异常。

他双掌交击。运足全力仍无法突破矛围。

蓦地千百矛影尽散,变成了当胸一矛,一闪便刺入他地胸口,无俦劲气潮水般涌进他地经脉,战甲胆散魂飞。听到自已全身骨骸的暴裂声。

他发出号声惊天动地的惨叫,摔落丈外,似一滩肉泥一般。

乾罗出手果然不凡,这刻的乾罗早非是昔日的乾罗了,绝对是宗师级的旷代高手,竟他抛开一切后,修为突飞猛进,在怒蛟岛这段日子天天和浪翻云泡在一起,论天论道,心神无限的扩阔,更领略到了无数以前未曾领略的事物本质,这使他在各个领域都大大迈进了一步。

他这一矛把敌我双方皆震呆当场,曹兴和双媚后被迫本来打算和战甲一起先收拾了来人,哪知自已未赶到时战甲就给对方收拾,来人竟可厉害到这种地步?

这真地不能不叫他们心惊胆寒了,就是蓝玉也不一定能一招击毙战甲这样的高手吧。

已方除了宋氏兄妹都知道这称雄黑道数十年之久霸主的实力。

宋氏兄妹当知战甲的凶名,没想到来人居然如此的厉害,同时给赫呆了。

乾罗看也不看停在两丈外的三个敌人和一他们的一众手下,缓缓转过身望向戚长征,笑道“你小子泡妞儿地手段可是越来越高明了,这种时候亦有这般心思。”

戚长征搂着宋媚勉强立起,露出阳光般灿烂的一笑道“义父,你儿子我英雄盖世,美人儿岂能不爱,生死之间仍不忘爱恋,这才更显男儿本色嘛。”

宋媚一听来人竟是戚长征的义父心下大喜,不由嘴甜的叫一声‘义父’

乾罗大喜,深深望了她一眼道“不错,我儿好眼力,这丫头相当不错,够大胆,够情义。”他这般说,自是看到宋媚要和戚长征一起死的那一幕。

这时曹兴强压心头威赫沉声道“阁下何人,如此嚣张,居然敢和凉国公蓝玉过不去?”

乾罗转回身形,哈哈大笑,道“蓝玉不过是个欲意谋逆之贼,人人得尔诛之,本人会怕他吗?不过你好象比他更还目中无人哩,既便和蓝玉在毒手乾罗面前也不至于无此大言不惭吧?”

‘毒手’乾罗,曹兴等无不一震,称雄黑道四十年之久地毒手乾罗竟在面前,难怪会有如此出色的身手,确实,蓝玉亲临也没胜过此人的把握啊。

此人在黑榜中的排名一直是前三名之内,当然厉若海一向低调,不在乎排名高低,不过此时以乾罗的实力,在榜上怕除浪翻云外再找不敌到敌手了,厉若海,封害,烈震北都已先后走了。范良极虽高明但仍及不上乾罗厉害,余者更不用提了。

宋氏兄妹心中统统苦笑。这下可好,庆家居然是黑道大豪毒手乾罗,女婿更是新一代的黑道高手‘快刀’戚长征,两人掉‘黑’窝里了,但感觉却非趁,因为戚长征有血性,是个真正的男儿,这一点兄妹俩看的非常清楚。宋媚更不后悔自已的选择。

“原来乾城主。本人失敬了,蓝大将军谋不谋逆,好象不是阁下能定了性地事吧?本人怀远候曹兴,同是朝庭命官,难道不比乾城主更清楚吗?”他此时抖露出身份大该是想给乾罗一些顾忌吧。

这刻舰已靠岸,打横并排河道之旁,两条宽宽栏板架在了岸上。

舰上两排纽弩手一安排开,足有三百多人。

“征儿先带人上船吧。这里将给义父料理,让我领教领教怀远候的高明

戚征望着迅速接近地官兵,忙招呼众人上舰∮岸上只留下了乾罗一人,两舰同时退开河岸,到了七八丈处的河中。

这个距离对乾罗来说可说轻易就能距越。

易燕媚嗔怪的瞪的戚长征一眼道“你这小子一天不惹事也不行,看我不回去让碧翠她们整治你才怪。”

戚长征苦笑道“干娘,这岂能怪征儿。给人追杀嘛,呵呵。小媚快来见过干娘。”

宋氏兄妹忙和易燕媚见礼,易燕媚这才赶着戚长征入舰楼去打坐疗伤。

曹兴知今日之事算是完蛋了,自已虽有充足兵力,但无舰船。根本奈何不了对方,他不由冷笑道““哼,乾城主纵容朝庭钦犯,可知其罪?”

“怎么也大不过逆谋之罪吧?”乾罗出言反讥,然后冷哼一声,扫了两个媚后一眼才道“要不要和本人玩两手,哪的那么多废话。”说话间,他调匀气息,一股凛冽杀气散出,将对面三人齐齐罩住。

三人骇然,乾罗果是高手,曹兴非是逞勇之辈,打了个哈哈道“来日方长,乾城主今日之赐,我们不会忘记的,请吧。”他聪明的放弃了和乾罗过手的机会,不说自已现在有伤在身,全盛时也非人家对手,还必自取其辱呢。

两媚后也给乾罗刚才地出手震住,终是一言没发。

乾罗哈哈大笑,蓦地腾身,一闪便回到了舰上,如此身法,三人却也望尘莫及,心下一叹,这种对手不让人家走还待怎么样呢,若不是有千数官兵赶来,怕是自已几人今天也走不了。

舰船掉头东去,转眼便没入了河道尽头。

洞庭湖上一小舟轻轻荡漾。

舟地是黑榜第一高手浪翻云,坐在舟头的是女真族公主孟青青。

能和浪翻云一同畅游洞庭湖无比美景,对孟青青来说,绝对是一件非常舒心的事。

微波荡激,水浪轻翻,不时有鱼儿从水中翻身跃离湖面戏耍。远近各处都有打渔小舟,游湖的文人墨客,不时听到他们的朗朗笑声。

心情从未象此刻这般宁谧过,以前也未象这刻一样有必情欣赏自然界的一切美丽景物。

心神无限的扩阔至与宇宙同宽的境界,那种感受妙至毫颠,非笔墨可形容于万一。

“浪大哥,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孟青青回首望着这粗豪地江湖之雄,眸中尽是崇慕之色。

浪翻云望了她一眼,将手中的小酒壶所剩不多的酒一口饮尽,然后轻轻将它抛入湖水中才道“我们就坐这条小舟,一路直放金陵,青青觉的可好?”

孟青青本来以为只是浪翻云一时兴起带她游游湖而已,哪知此趟竟是要远去帝都金陵。不由心神一震,脑海中瞬间掠过了凌远山这假候爷的身影。

这一切是乎是上天注定的一般,眼前的浪翻云和那假候爷无疑是天下间最出色地两个男人,或许只有庞斑才可与他们相较吧,可是现在这两个男人却都在为了自已挽回的生命而做出一切努力,谁都不知那结果是否令人满意,但只是那份无回的执着确实叫人心生感动。

“浪大哥也会支持青青和他的短暂爱恋吗?”孟青青一想到那毫无结果的情爱,心头一阵悲楚,生离死别也莫过于情人间天涯永隔地痛苦,而越是越如此越能叫人全身心的投入所有的热情,似要在分手前的一刻燃烧掉所有的**。

“青青何须介怀,生生死死,爱爱恨恨,不过都是生命过程中的一段经历,重要的是给这段历程增加绚丽的精彩而已,多年之后再回过头时,你会发现自已曾经幸福过,而不留遗憾。”浪翻云淡淡道来,眸中却是涌满了海一样的深情。

那是一个没有经历过情爱的永远体会的感受。没爱过又怎么会知爱的苦辣酸甜呢?

孟青青心中那一丝阴霾在这刻悄悄消去,瞬间就随风远逝,就让自已抛开一切来享受它吧,这有可能是自已生命中最后一次机会了,无论将来是生是死,这场爱将是一生中唯一的一次。

其它的一切荣辱,甚至族人的安危,在这一刻似乎显的微不足道了,有命才有再考虑它的机会,否则一次都是空谈。

世间的争斗永没有休止的一刻,它会以各种形势上演,只要你活着就没法必免。

“在这段时间,青青不想再过问任何的江湖恩怨了,浪大哥知道金陵有清静的地方吗?”

浪翻云明白孟青青的心里想法,笑了笑道“你若同意的话,大哥可把你将给梦瑶,她会带你去一个无忧无虑的世外之地小住。”

“秦梦瑶?”孟青青芳心一震,眸中惊起异采望着浪翻云又道“她,也在金陵吗?”

浪翻云点点头道“她应该早就了到了金陵了吧,只是没人知晓而已。”

“太好了,青青很期待呀,江湖传闻这位仙子也遭到了凌远山的袭扰,可有其事?”

“哈”浪翻云大笑道“人都有六情七欲,想要戒绝谈何容易,梦瑶也是芸芸众生之一,而且有情有义,怎能例外,只是她道行高深,心坚如石,把这份至情至爱比别人藏的更深罢了。”

这么说无疑是告诉了孟青青确有其事,孟青青心中暗叹,这凌远山,将来的成就可能要旷古烁今了,强如庞斑,也因种种原因抛开了深爱的言静庵,若他成功的话,可能创出千百年来武林中未有过的神话,从未有人能和静斋的传人同修一生,大多是短暂的苦恋,然后又因各种形势又或迫于各种压力而分开,无不叫人神伤魂断。

“浪大哥此去还会插手江湖的事吗?”孟青青忽而转变了话题。

“盛会可能空前,连庞斑亦会来凑热闹的,浪翻云岂能例外,若没有蠢蛋专门来惹我,大哥我可没有那份闲心哦。”

孟青青露出笑容,这倒是真的,来招惹浪翻云的不是蠢蛋还是什么。

第二章 - 形势剧变

金陵城,皇宫,御书房。

朱元璋面色沉凝负着手在房中龙书案后来回走动。

允坟造出如此一艘巨舰,去江湖上大大风光了一回,天下皆知,如今更是大摇大摆的开回了京师,这雄伟巨舰在大明来说是绝无仅有的,在某些人的眼中,它似乎象征的意义大不相同,它隐隐有君临天下的王者之气,一个小小的候爵在天下人面前摆什么王者气度?

只此一点就令朱元璋心中如梗在喉。

这两日来对于御史的劾奏更是朱元璋心烦意乱,陈宁和涂节两人似和凌远山飙上了,轮番对他发起猛攻,什么野心,鸿志,勾结怒蛟强匪,无视皇上尊颜,妄图欺瞒天下,蒙蔽朝臣,欲谋不轨等等,都是出于皇太孙殿下的授意。

而齐泰和黄子澄确是极力替允坟开脱,说这一切无非是替皇上分忧,为朝庭尽忠的表现。

双方各执一词,争的面红耳赤。

燕王府事件朱元璋很是不开心,若真是允坟所为,可见他的心性狠辣,难不保他对自已也有动手的一天,依着目前的状况,朱元璋觉的自已在坐十年天下是没有问题的。

不能再让允坟胡来了,该是压制他一下的时候了,让他知道现在做主的还是朱元璋。

两天前交给叶素冬的任务,便是打压允坟的开始,着他全力破获燕王府被刺案件,限期十天,过时若没有结果,连降三级。革去爵位。

正在来回渡步的朱元璋,心中似想到什么。抬头道“给朕传楞严来见。”

门外的聂庆童应诺而去。朱元璋这才缓缓步回龙书案后,侧身端坐下来。手指轻轻敲着案面。

锦衣卫指挥使之职若是革了叶素冬,谁会是最合适的人选呢?顾长风?此人能力是有,但善和稀泥,属墙头草一类,谁也不得罪,是个相当不错地白脸角色,不太适合。蒋瓛这个人还行。修为人品俱高。做事果断刚毅,无妇人之仁,手下也狠,心智也过人,倒是不次于楞严的一个角色,对自已也是忠心耿耿。

若是顾长风知道朱元璋对他评价定能笑出来,那说明他地戏演的相当的高明了。能瞒过朱元璋眼的人可不多啊。

思忖之间,书房外传来了聂庆童的声音“皇上。楞严楞统领已在候旨。”

“叫他进来吧。”朱元璋收拾了一下游思散神,一双眸光望着正步入书房的楞严。

“臣楞严,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楞严跪倒施礼。

朱元璋面色恢复了平时的深高莫测,淡淡道“起来答话吧,楞卿家,朕让你办的案子可有结果?过了这么些时日,你不会是没一点头绪吧?”

楞严心里早有了对策。躬身道“皇上明查,臣一心为朝庭办事,岂敢怠慢,前几日派出了得力手下西宁派地简正明和沙千里去江湖上明查暗访,可是数日后他们回来便向为臣请辞。这其中定有原因,只是臣不便进一步相询,一来叶统领同朝为官,二来西宁派更和凌大人有联姻关系,让臣很是为难,望皇上明鉴。”

这楞严果然给自已安排好了退路,一切都推到了西宁派地头上,而且非常是时候民,这刻正是朱元璋找凌远山麻烦的时候,再给他个借口不是更顺贴龙心吗。

朱元璋果然龙颜一变,案上的大手缓缓捏成了拳头。淡淡哼了一声道“楞卿家是否看出这二人探知了许些内幕,却又因牵扯到某些利益令他们为难才请辞的呢?”

楞严忙答道“皇上明鉴,臣敢以项上人头担保,他们定是知晓了某些内情,所以才会做出如此决定,而且事关重大,可能牵扯到他们西宁派和凌大人的利益,不然他们绝不会放弃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朱元璋再一次陷入了沉思,从允坟出道以来,几乎没有一件事不和他有关系的。这说明一个什么问题?他几乎压下了所有人的风头,甚至包括自已这个皇上,当然这其中也有自已地纵容和忍让,看情况再纵容下去的话,自已这皇位都有问题了吧。

“楞卿接旨,即可缉拿西宁派简正明和沙千里,不过可给他们留点面子,别若的太难堪,明白吗?不论是叶素冬还是凌远山,他们现在都是朕倚重的人。”朱元璋淡淡道。

楞严忙领旨,但他心中却暗暗苦笑,非要逼的他们说出自已的背景也不是个办法,这事真叫个棘手啊。

“必须查清使节团失踪之案,看看背后是否藏有更大的阴谋。”朱元璋道。

“为臣遵旨,还有一事向皇上呈禀。”楞严又道。

“说吧。”朱元璋心中似下某些决定,神态舒展了许多。

“凌大人此次出京所率之兵都持有一种非常厉害地火器,威力之大前所未见,杀伤力尤为惊人,臣密查的结果,这种火器均是来源于左氏的火器作坊,另外就是凌大人和沈氏船行把秘密造出新一代战舰送了怒蛟帮不少,这些臣只是据实而报,让皇上心里个底儿,并不是对凌大人有什么偏见,请吾皇明查。”楞严是豁出了,先给你兜兜底儿再说。

“这些朕也有所耳闻,你还是去办你手中的事吧,朕自有安排。”朱元璋不耐的道。

楞严一惊,紧忙施礼告退。

其实这些火器和战舰等朱元璋早在陈宁涂节和齐泰黄子澄地争辩中得悉了,这种事可大可小,全在自已一念之间。

别的不说,那艘巨舰先行充公,扣押在了石头城水师营中。没自已的圣谕任何人不得动用。

允坟既已回京,也该先来见见自已了吧。

朱元璋念思所及。外边便传来了聂庆童的话音“义勇候凌远山大人宫门外候旨,皇上,见是不见?”

朱元璋心头一动,眸光流转,沉声道“朕累了,让他明早进宫来见朕吧。”

“奴才遵谕。”

我心一中跳,从皇宫出来后,细细思忖。看来朱元璋真的有所行动了。他终是信不过自已,想想自已一下舰就来到皇宫先见他,不想却首次吃了闭门羹。

看来还有些事要发生儿,寻及早做出些安排了。

我迅速返回鬼王府,才知道了某些事情地变化,庄青霜一脸戚色,显然看出了朱元璋要拿西宁派开刀的意思,美人儿幽幽望着我。弄地我心下一震。

于抚云仍在关中,虚若无说她估计还要两三天才能出关,这次她伤的不轻。

左慧瑶等女见到我时亦强压着心中的相思之苦,只是脉脉含情的注视着我。

我抱起我的小女儿,露出笑容道“大家无须这般模样儿,皇上这么做也在我意料之中,你们都去月榭等为夫。我和岳丈大人商议些事。”

诸女都起身,左慧瑶更抱走了我的女儿。

片刻后厅中只剩下了我和虚若无,我的一众大将都返回了恭王府。

虚若无道“小坟,元璋这么做也在我意料之中,他不这么做才会奇怪呢。当务之急是别让他拿西宁派开了刀,但叶素冬的爵位我看他是捋定了。”

我点了点头道“楞严早就想好了这一招,但他也心存顾忌,不会和我弄地太僵地,怕迫紧了我把他的底儿捅出来,小婿现在担心是左氏和沈氏的事,皇上下一步怕要找他们的麻烦了,火器引起了不少的轰动,估计战舰的事也露了不少了。”

“小坟你若要担心左氏和沈氏,他们现在只剩下个空壳子在京师了。”虚若无淡淡一笑,随后将事情经过和我说了一遍。

原来在荆城冷和左慧瑶的商定下,秘密将两氏的主要人力等运出了京师,如今已在赶赴怒蛟岛地途中了。

留在京中的不过是些一般的造船或造火药的设施和工匠。

我如卸重负一般,只有这两大硬靠有了保障,我还怕什么呢,心情不由大舒,当下笑道“事不宜迟,小婿还是先陪霜儿去一趟西宁派,进宫时碰上了楞严,说不定他正是去领旨要对付简正明沙千里他们呢。”

“好,贤婿你去吧,一切以大局为重啊,现下形势很是微妙。”我点点头应诺而去。

西宁道场,从建派以来还未有过今天这般热闹呢,居然来了大批厂卫,不过楞严也算客气,竟没有让他们冲进去,只是他带了两个心腹手下亲自进了道场。

西宁掌教庄节和沙天放出来亲自迎楞严进来,心里虽知这人是庞斑的人,表面上却不得不和他做足了场面。

“楞大统领亲自驾临,庄某有失远迎,还望恕罪。”庄节强作欢颜。沙天放亦陪着笑容。

楞严还礼道“楞某也是奉旨办事,得罪之处还望两位见谅。”

三人进了大厅落坐,庄节命人奉茶,随后道“不知楞大人此来为何?竟出动了许多人马。”他不能不表示一下自已的不满了,楞严分明虚张声势,扩大影响,在金陵城坏西宁道场名。

“圣意难测啊,楞某此来是为了简正明沙千里两位,圣上要带他们去问话。”

庄节和沙天放不由大吃一惊,朱元璋竟是要拿西宁派开刀吗?二人脸色大变。

“楞大人可否明言,他二人究竟出了何事?”沙天放忍不住道,心里却知是楞严搞的鬼。

“这个楞严就不便说了,皇上心里想什么,楞某又怎么会知道呢。”楞严淡淡道。

庄节和沙天放对望了眼,都看到了彼此心中地惧意,没想到西宁派也有今天?

楞严这时道“两位还请配合楞某的公务,请正明兄和千里兄随在下一行。”言下之意,你们若不叫出来,我楞严只好用我的手段‘请’他们出来了。

庄节和沙天放知道拖也没用了,无奈之下,派人去叫简正明和沙千里。

片刻之后这二人来到了正厅,淡淡和楞严打过了招呼,其实他们知道了楞严的真实身份后更确信给他出卖是迟早的事了。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西宁派地烦心事似乎全聚到了一起,先是叶素冬的限期破案,越期重罚,现在又是简正明二人的烂事,最让二人生气的是,从一开始就落入了楞严的算计之中,以至有了今天的结果,他们心中多多少少对师门有些怨慰情绪,既是早知楞严的身份又为何不和自已二人说呢,否则亦不会落至如今错恨难返之局。

“两位兄弟跟随楞某多年,在这事上楞某不会让两位太难堪的,但有些事希望二位要想清楚些,以免误人误已啊。”楞严含笑道,表现出一付关心昔日属下的样儿。

就在这刻,一弟子跑进了厅中道“老爷,小姐和凌大人回派了。”

庄节等人闻声,有如给贯入了一剂强心丸一般,均露出喜色,或许只有凌远山才有办法解眼前的危局吧。庄节忙道“快请姑爷小姐来此。”

楞严亦是一震,没想到凌远山来的这么快,想到前一刻在皇宫遇上他时还以为他赶不来了呢。

转瞬间,我手携庄青霜步入了厅中。朝岳丈大人见过礼后,才转向楞严道“楞兄许久不见,近日可是风光了不少啊?”我语带暗讽,丝毫不给他留脸子。

楞严假做没听出来,洒然一笑道“楞某怎及的上候爷风光呢,巨舰美人儿相伴,威风不可一世,连皇上都羡慕的紧呢。”他也不客气的道。

我们一上场就针锋相对,让庄节等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上。

庄青霜更是担心的望着我,一路上我可是说了不少安慰美人儿的话。

我深深望了眼楞严才道“大统领手段不凡,难怪能在京师之中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凌大人过奖了,楞严和大人你比起来还是有段距离的。”楞严不无感慨的道。

我哈哈大笑道“我非常欣赏楞大统领的自知之明,费话不多说了,免的耽误了大统领的公务,有一句话想提醒大统领,人是阁你带走的,若有半根毫毛的损失,采花大盗薛明玉的女儿可能要因为某人的办‘事不利而遭罪了’牵连很广哦,大统领。”

楞严面色大变,双眸暴起精光,怎么也想不到我竟知他和陈贵妃的事,转瞬间不由眼光暗淡了下去,苦笑道“楞严知晓了,凌大人真是让在下佩服的五体投地的人。”

第三章 - 早作准备

送走了楞严,我才庄青霜和庄节。沙天放等人落坐。

他们看到楞严再一次在我手下吃瘪的样子,都感大大出了口恶气。

庄节对我的深高莫测又有了新的认识,眼前的人真不是一般人物,把名满京城的楞严楞大红人吃的死脱,他笑了笑道“贤婿之言我们也搞的头大了,但看楞严的样子怕他不会把简正明和沙千里怎么样吧。”

庄青霜仍是倚在我身侧坐下,手紧紧握着我的大手,此时也道“夫君你快说出来嘛,不知道我们很担心的嘛,求求你了吗?”这美人儿居然在他爹爹面前向我撒娇了,大该也是想安慰他父亲,让了知道自已的女儿在他夫君面前是有绝对地位的。

我拍拍她的手笑道“霜儿你放心吧,楞严现在只能顺着我们,用不了几天他会想办法把你简师叔和沙师兄送回来的,他不会因小失大,何况此事更关系到他的个人私益,于公于私他都要咽下这口气了。”

沙天放摇头失笑道“老夫总算见识了小坟你的手段,楞严怕是从来没给人这么明着威胁过吧,只看他的样子就知他要忍气吞声了,这个薛明玉的女儿对他如此重要?”

“是的,小坟也是无意中抓到了他这个把柄,有一段时间他不能改变这劣势,除非他肯放弃眼前的一切,带着那个女人远走,但这根本就不是他能作得了主的事。”我淡淡道来。

庄节等看出了我没有要说明的意思,也就不在追问了,可能这中间关系着不少秘密吧,他转了话题道“贤婿。你叶三叔的事,你看如何办理呢?”

我摇头苦笑道“都是您老的女婿出风头出过头了。惹了皇上地禁忌,这只是皇上的一个借口,就算没此事他会找别地事来捋三叔的职,锦衣卫的头头们要换了,先让三叔韬光养晦吧,皇上大寿之前要有不少事引发呢,这样更好,免的将来受到牵扯。处境会更加不利。”

庄节和沙天放听的一震。原来如此,难怪皇上如此绝决,他对的目标竟是允坟。

“贤婿认为西宁派该如何自处呢?”庄节道。

我沉吟道“岳父大人,有些事我们不可不防,留得青山在,别怕没柴烧,将我一捋到底又将如何,以小婿手上的实力重新创出一番天地亦非难事。最要紧的是保存我们地实力,三叔给削职之后,岳父你可趁机遣散派中弟子,让人看出你心灰意冷地样子,把那些无力自保的人统统运出京师,小婿会暗中将他们接到怒蛟岛去,京城中留些精锐即可。我们进可攻,退可守,谁人能奈我何。”我还是首次在应节面前透露了一些心底的想法,也好让他提前做出准备,心里也有个底儿。

庄节和沙天放都大力点头。十分赞承我的想法。庄青霜更是露出了欢容,愁眉一扫而空。

“贤婿放心,我们明白了,就依你所言,一会留下来吃晚餐吧,你岳母有些天没见霜儿了。”

我点头应下,虽然我心急想回恭王府看看母亲,但也无法推脱庄节的挽留,何况庄美女也眼巴巴的等着我点头呢,嘿,晚餐有着落了。

回到恭王府时,已是二更天了,这刻我已转回了本来面目,以后凌远山的身份会很少出现了。

我和庄青霜双双先去见我母亲恭夫人,这当娘的熟美地妇人,一看见我就哭了,也不顾庄青霜在一边,就将我紧紧搂着。那场面让庄青霜也掉了眼泪。

在母亲宫中落坐后,她仍拉着我的手。

“儿啊,你够狠心的,平时也不因回家来,一回来就忙的找不到人,没进宫见皇上吗?”

我苦笑道“娘亲,我怎么能不去呢,只是给皇上碰了,他对坟儿有看法了,您把这消息最好告诉外婆好了,这一两天坟儿想见见她,形势有些转变,可能对坟儿不利。”

恭夫人一听面色大变,道“真是这样吗?那该如何是好呢?”

我沉声道“娘,恭王府不能再让您自已住了,明日您便随坟儿去鬼王府吧,群魔乱舞了,万一有人来刺杀您老,以此来打击你儿子就惨了。”

恭夫人一听心下好不喜欢,儿子终于不在因天命教的事而和自已有距离了,自已这段日子所受的苦也算走到了头,今天更见到了黄敬天,从他那淡淡的笑意让恭夫人心里得到安慰,此刻她黛眉微蹙道“坟儿,为娘去方便吗,虚老怎么都是庆家啊。”

我笑道“娘亲,别把这套俗礼摆在桌面上好吗,我那岳父何等英雄了得,还有什么事他老人家看不开地,就放心去吧,再说了抚云都给您生下了孙女,您不去照料孙女吗?”

恭夫人眼泪涌出,一股幸福的感觉从心底狂喷出来,所有的苦难在这一刻都结束了。

庄青霜忙上前劝自已的婆婆,两个人干脆一块哭去了。

就在这刻,我心神忽动,外边来人了,是两个我非常熟悉的女人,迷情和妩媚。他们是我刚来这个世界时最早体会到地女人,那时自已的体能状态可是让她们两个耻笑了个够。

“娘亲,霜儿,你们先聊会,坟儿出去看看敬天他们去。”

二人都点点,很亲密的坐在一起,由庄青霜给母亲讲些江湖上的趣事。

我跨步出来时,二女神色带着幽怨的在数丈外停下了脚步。

我向她们打出眼色,二女会意跟着我进了偏殿中。

才一入殿,二女就跪在我的面前“王爷真是狠心,抛下贱妾姐妹年余之久不闻不问,我姐妹到底错在哪里?还请王爷明示。我们改便是了。”

我今日刚回到京师,她们便来了。看来是受命于我的外婆单玉茹了,不过这两个妖女的实力相当不俗,不在屠千娇和金婵儿之下,我淡淡道“你们两个蹄子不是对本王我地能力不满意吗?要不要我找些强壮的男人来满足你们呢?”

二女色变,迷情衰声道“王爷冤枉我们了,贱妾等哪次不是尽力取悦王爷,如今王爷有了无数美女,可是不再喜欢我和妩媚了。真若如此。就请王爷杀了我们两个吧。”二女声泪俱下,哭地好不悲戚。

“再听到你们哭一声,马上轰出宫去,永不得进见。”我声音一变。

二人惊若寒颤,顿时象哑了一般。如今的允坟可不是以前的允坟了。站在面前的允坟给她们无以测度的怪异感觉,虽近在眼前,却给她们飘忽不定的迷离感觉,好象他每一刻都在不停变幻着。根本没有固定的方位可把握,其实他就站在那里,但二人都生出这样的感觉,那是一种超脱了想象之外地玄妙感觉。也是一个真正高手给予她们地感觉。

“王爷,请恕贱妾之罪,再给我们一个机会吧。”二女都露出了凄怨的神情。

我哼了一声才道“去给我外婆带个话,明晚就在这里。本王想见见她。”这两个人是天命教身份很高的核心人物之一,自然知道我的所有事情,所以我也没必要和她们绕弯子。

果然她们面色一变后,齐齐点头,不再说什么了。我继续道“你们俩以后就来回在传递些消息吧,本王不想让母亲在这些闲心了,明白了吗?”

迷情妩媚都为之一皱眉头,这事似乎还得教主做主吧,妩媚道“贱妾明白了。”

“那好,你们先退下吧,本王还有事要处理。”

“王爷,就让贱妾姐妹服侍王爷一回吧?”迷情突展春情,媚眼中溢出放荡的挑逗光芒。

这两个女人确实是两个超级妇,只是我现在没那个心思,事太多了,没想到一回京城就遭受到了皇上的施压,令我有些耐燥。

“如果你们对本王的忠心有在床上那股劲儿的话,本王就开心了,现在嘛”我故意一顿又道“本王实在没那个心思,问题在你们自已身上,不需本王言明了吧?”

二人同时一颤,之念尽消,她们地媚法对我这久经情欢的猛将来说太不值一晒了。

我和黄敬天等四人坐在正殿之上。

“殿下,我们的母舰给水师扣押了,看来皇上对殿下心有顾忌。”黄敬天道。

迟奎安坐不动,亦没有发言的意思,龙威龙猛一向都很少发言。

我点点头道“这只是头一步吧,陆续还有进一步的行动,我的亲卫营都有可以给捋夺。”

黄敬天一皱眉道“不会这么快吧,皇上起码要找个借口。”

“早做准备吧,明早我要上殿面君,不知会碰到什么情况,景辉和龙氏兄弟官职低微,并不惹人注目,皇上要是存心削弱我的力量,估计要找借口把敬天你调走也说不准。”

几个人一听面色全是一变,这一点倒是他们没想过地,但燕王府刚发生了这么大的事,皇上这么做的话也有些说不去呀。

“殿下,依景辉看,燕王府的事刚刚发生,皇上这么做的话也会过一阵吧。”迟奎道。

我笑了笑道“这正是皇上地高明之处,不然如何显出他对我的‘照顾’呢,更可借此警告于我,若不收敛的话,可能会遭遇更惨的下场吧。”

龙威此时道“殿下,有一点你可放心,亲卫兵营的人对我们是极有信心的,就算给调走也不会动摇他们效忠殿下的决心。”

我点点头道“明早之前把我们的五百精锐全数调入鬼王府,你们四人在此情间亦不可落单,以防燕王府的人来报复,象僧道衍,席应真,井婚,安泰贤都是一等一的超级强手。绝不能调以轻心,府中要加派重兵,若是皇上下旨调走亲兵的话,你们也来鬼王府吧,让恭王府空着好了,我看他产能奈我何。”

四人起身同时应诺。

三更左右我带着母亲和庄青霜回到了鬼王府。

庄青霜直接带着母亲去了月榭安顿,天色也不早了,该休的人都已休息。

我却悄悄溜进了屠千娇和金婵儿的房间,这两个美人儿果然没睡,还在私聊着,见我出现,都欢呼一声扑了过来,对我又亲又吻。

我小小满足了她们一下才道“你们俩去把慧瑶和燕娇给为夫找来,今晚我们不睡了,荒无道止天亮,以慰夫人们相思之苦。”

二女含羞带俏,喜欢的去执行我的命令了。

天光亮起时,我仍和左慧瑶纠缠在一起,在这之前,我已以把屠千娇,金婵儿,阮燕娇都摆平了,慧瑶垫后,我没舍得将她也搞晕。

这美女十分的狂放,在床上表现的一点不次于千娇等美女,或许是弊的太久了吧,以前我们夜夜春宵,这段日子我在江湖上,她们自然不习惯了。

直至此刻慧瑶仍跨在我身上,享受着给我涨满她体内的快乐感觉。

她的丰臀玉股仍在有规律的晃动,我同样享受着给她紧紧包裹的醉人滋味。

慧瑶紧贴着我,双臂缠紧我的脖子,娇嫩嫩带着一丝慵懒的道“夫君,今天见皇上要小心点,可能你太露锋芒了,惹的他起了些忌心,千万可不能冲动啊。”

我亲了她一口道“除了美人儿你的丰臀可令为夫冲动起来,其它的事好象还没放我眼里吧。”

“你讨厌啦,人家和你说正经的,啊,坏死了你。”

我大力的挺了几下腰身,慧瑶顿时发出了似咽气般的呻吟。

“美人儿,让为夫送你上极乐欢界吧,天亮了。”我笑着道,一边捏住她的一只丰峰。

慧瑶芳心一颤,双腿猛的挟紧我道“不嘛,人家已经够了,好夫君,让慧瑶侍候你沐浴更衣吧,别耽误了上殿的大事。”

“你可是未来的皇后哦,怎么可以侍候为夫更衣呢?不是因为小心眼儿,怕我给侍女迷晕了头吧?呵呵。”我打趣道。

慧瑶张嘴咬了我唇一下,娇笑道“原来我家夫君想当个荒大帝,这有何不可啊,瑶儿这便给你举办个选秀大会好哩,保证她们全身上下找不到一丝暇疵,象水晶玉一样。”

我哈哈大笑“还是把搞晕的好,居然是个陪着我一起荒的皇后。”

“好啦,夫君,瑶儿唤来翠碧和玲珑侍候你更衣吧。”慧瑶仍是不准我乱动。

翠碧是夜月的贴身丫头,我以前给她服侍惯了,但玲珑是姿仙的侍女,还没和我有过亲密接触呢,唉,又一个可爱的小美女要落入荒的泥潭中了。

第四章 - 皇宫面圣

朱元璋仍然是在御书房见我。

御书房中,除了两个隐在暗处的老公公之外,只有我和朱元璋两个人。

“坟儿,你可知有多少人对你不满吧?”朱元璋开门见山,一改往日那种对我的包容。

我心下一凛,却也无奈道“孙儿给皇爷爷惹了不少麻烦,请皇爷爷责罚,绝无怨言。”

朱元璋点点头,神色为之一松,道“朕的金牌你该交回来了吧?”

我早算到他有这么有一手了,从怀中取出御赐金牌,恭敬的递放在了龙书案上。

“江湖之行至此也结束了,孙儿留着它也没什么用了,正要还给皇爷爷。”

“你呀,还嫌给朕添的乱子少吗?出去了一趟,搅的天翻地覆,为了几个蒙匪调动数府官兵,弄的人心慌慌,朝野震动,你太年轻,办事仍是冲动。”朱元璋隐含深意的道。

我心中不由一动,他这话说的没错,我是太年轻了,也太自负了,没想到朱元璋会把我也看成是要夺他皇位的威胁之一。

“朕要凌远山这个人以后都不许出现了,让他怎么来怎么走吧,坟儿你有意见吗?”

“坟儿一切听皇爷爷的吩咐,凌远山是惹出了不少事,是该消失了。”我也不无感慨的道,朱元璋真是厉害,仅此一招就将我锦衣卫的大权一捋而没了,连爵位也无形中捋走。

我心下苦笑,这时朱元璋又道“还有许多事情,矛头都是对着你的,朕以后不想再听到这方面的劾奏了。你明白该怎么做吗?”

我垂下头道“孙儿一心为了朝庭,绝无私心。皇爷爷怎么说怎么好吧,坟儿无不遵从。”

“好,朕让你三年之内不许在朝走动,你能做到吗?”朱元璋突然道。

以我的修养亦要被这个问题搞地心生怒火了,但这股火气瞬间给我平去,他这是自寻死路吧,消息若传出,天命教的单玉茹定会提前发动政变。颠覆大明。心头一叹我淡淡道“坟儿想问问皇爷爷,立坟儿为储,就是让他不在朝和官员来往,不先磨练自已,将来又如何担当大任呢?坟儿请皇爷爷三思,如果非要坟儿这么做地话,皇爷爷直接废储好了,省的坟儿以后担上无知无能之名。那样有失我大明朱氏的脸面。”

这是我头一次和朱元璋针锋相对,他既能说出这种话来,我又怕和他撕破脸吗。

朱元璋脸色变冷,眸中透出一丝杀机,瞬间隐没,虽然我垂着头,但他的可反映都未能逃过我的灵觉。他始终是自私自利,寡义薄情的人,这刻我看穿了他的真面目。

“允坟,你是这样和朕说话的吗?”朱元璋冷冷道。

我深吁了一口气,缓缓抬起头⊥他四目相接,我知道闹翻地结果一定会不利于我,如今他是皇上,随便发个什么逆谋做乱,企图刺杀皇上等大帽子就能把我搞地臭名远扬,到时才了落水狗,比方夜羽还惨,对头们一起落井下石,那真是惨无可惨的后果了,一念及此,我心中迅速的思量着应对的法子,看来该是抛出些让他心忌的事了,不然他还真以为自已有多么厉害似的,若群魔造反,朱元璋根本就挡不住那股逆潮。

我沉声开口道“我知道皇爷爷对坟儿的不满是出于何种心态,无非是怀疑坟儿派人去刺杀燕王叔而已。”

朱元璋见我直接说出了他心中的疑问,更无顾忌地道“难道你会否认吗?”

我则淡淡道“坟儿不想否认,皇爷爷心知肚明,有哪件事能瞒的过您老呢,燕王府的事确实是坟儿做的,不过其中的原因皇爷爷却不甚了解吧?”

朱元璋不由一震,虽心中猜想是我的所为,但在我真的承认后,他仍要吃上一惊,暗暗惊讶我手上地实力,一听其中更有原因,脸色再变,但却较有缓色。

“你说给朕来听听,是什么理由可令你对亲叔下此狠手,差点要他的命。”朱元璋冷冷道。

我却是丝毫不惧,道“皇爷爷,坟儿并未有杀死他的意思,否则的话燕王叔那天就不是重伤了,只是给他个警告而已,他三番两次对坟儿下手,亲叔就是这么对待亲侄儿的?”

朱元璋大震,双目中暴闪精光,道“你是说清凉山那件事是你燕王叔做地?”

“皇爷爷若是不信,可问问坟儿的岳丈威武王就知道真相了。”

朱元璋其实也怀疑是燕王所谓,但他那时远在边关平乱,自已又没证据,不想真是他所为,这刻朱元璋身躯一晃,坐倒在龙椅上,看来燕王始终存着对储位的幻想,大明将来的乱根估计要由他而起了。除非换他来坐天下,可眼前的允坟岂是易与之辈。

朱元璋心念电转,握手成拳,又道“那这次事件又是怎么回事?”

我从容道“想来皇爷爷对坟儿这些日的行踪了如指掌吧,坟儿曾在九江府盘留数日,原因就在于此,否则早就返京了。”

“此话怎么讲?”朱元璋来了兴趣,他最是喜欢这种争来斗去的事了。

“燕王叔手下的智将僧道衍这个人,皇爷爷可清楚?”我道。

“僧道衍是个人物,他确是王獠儿手下的第一谋臣智将,文武双权,世所罕有。”朱元璋道。

“那天燕王府被刺若是他在场的话皇爷爷认为会是结果?”我一步步将朱元璋引进了情节。

果然朱元璋脸色一整道“不错,若是此人在场,獠儿不至被伤那么惨了。”

“皇爷爷还是小看了僧道衍,他若在场的话,坟儿派去的人很难有命回来了。”

“坟儿你是说他的一身修为还高过你燕王叔?”朱元璋大讶。

我却道“就是坟儿的岳丈威武王亲至怕也没有完胜他地把握。他不是普通的高明哦。”

朱元璋再吃一惊,眼中掠过一丝光芒。突然道“坟儿你可是已把握了他地真实身份。”

我摇摇头,现在还不是透露这些给他的时候,时机不到,笑了笑我道“未曾与他交手,但坟儿在岳州府遇上了他的师弟,那人非常高明,足以列入黑榜级高手了,可想而知他本人的厉害。只是那人嘴硬。到死不吐半点情况,以至仍未得到他的具体情况。”

朱元璋现在明白了,他道“坟儿你九江逗留,该是暂避僧道衍吧?”

“皇爷爷明鉴,但光只是一个僧道衍,坟儿还未将他放在眼里,但他却和武昌败走的方夜羽一众域外群魔联了手,坟儿不得已只能先避其锋了。魔门数宗齐出,灭情道的卓敬宣,魔相宗的谢青岩,加上人妖里赤媚,实力还等强横,洞庭之战若无浪翻云扛着大头,坟儿可能高远回来了京师了。”

朱元璋不由面色大变。里赤媚一向是虚若无地死敌,另两个人能和他齐名可见方夜羽地实力如何厉害了,为自已了解的还只是表面现象,燕王他竟勾结蒙孽欲图行刺储君,真是该死。

我接着又道“武昌一战。方夜羽等再次给坟儿击溃,他们大部分在洞庭一战中伤势未复,所有败的很惨,因此在武昌损了四五员大将,逃到了安庆府,适时僧道衍出现,坟儿无奈之下,只好派人夜袭燕王府,但对燕王叔是只伤不杀,达到围魏救赵的目地即可,让燕王叔心惊调回僧道衍等,方夜羽他们暂时不足为虑。事情经过就是如此,请皇爷爷圣裁吧。”

朱元璋此时老脸布满了愁绪,心乱如麻,没想到真实事件会是如此复杂,当然他也不尽全信,他本是猜疑心极重的人,只是有一点,目前确不是大力打压允坟的时候了,群魔势必会暗中潜入京师,一切自已都要重新策划了,有允坟先扛着他们重好,否则他们一但失了目标,自已毫无疑问将成为下一个目标。

老谋深算的朱元璋很快有了主意,步下了龙椅,行至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头道“唉,事情竟是如此地复杂,皇爷爷差点错怪了坟儿你,这批魔门中人确不好惹,坟儿你可要当心点,从明天起,你就上朝吧,多掌握一些东西,多和大臣们勾通勾通,对你有好处,朕老了,来日屈指可数,天下将是你的。”

我实没想到朱元璋的转变如此之快,直接将我推到了前台,不竟不捋权了,反而列朝参政了。

给这帮子群魔吓坏了吧?不过正和我意,反正都要和他们斗个你死我活的。

我苦笑道“皇爷爷可否让坟儿休息三天再上朝,这段日子坟儿累的很啊。”

朱元璋大笑,道“朕给你五天时间,你好好休息一番,但是五天后不能再找借口了,还有,你那艘巨舰,暂时不许再动了,明白朕的意思吗?”

“坟儿明白了。”我施礼告退。

一回到鬼王府,我心情大爽,诸女见我脸有喜色,都围着问东问西。

“为夫拒绝你们的提问,现在让翠碧和玲珑还有花朵儿服侍我去沐浴,好好泡个澡才是重要地事,哪位夫人来陪浴,重重有赏哦,机会不多,错过了莫要后悔。”

众女都愕然,我好久没这么当着她们的面提出过如此荒唐的要求了。

虚夜月第一个跳出来捣蛋,娇叫道“你们可别信他的啊,这个坏人是想骗我们吧”

我一闪便来到了她身边,伸臂将她挟住,照她丰臀就是两大巴掌,一边笑道“好丫头,居然公开和为夫做对,翠碧玲珑花朵儿,给我把她押回楼去先重责十大板,然后罚她陪浴。”

三个小丫头喜欢的跳了过来,左右将虚夜月驾着就走,翠碧更是一付领了圣旨地样子,低声道“夫人啊,你可别怪翠碧啊,她只是奉命行事。”

小玲珑和花朵儿也有些着怕,必竟自已的身份是侍婢嘛,神色之间流露出了一丝不自然。

诸女纷纷娇笑,我看出了花朵儿和玲珑的顾忌,又道“你们都听好了哦,从今天起,翠碧和玲珑花朵儿就是我们家法的执行使,有不同意见的现在提出,若是谁敢在事后报复她们的话,为夫定重罚不饶啊,听明白了吗?”

这句话,使翠碧等三女身价大涨。但大家都齐声同意。

我这才回过头望着她们道“你们几个执法可要公正严明哦,一会我去检查,若是月丫头有上没有巴掌印,看我怎么收拾你们哦。”

不光她们吓了一跳,连虚夜月也马上投降了,娇声道“好夫君,月儿知错了。饶人家一次?”

“现在求饶迟了,哼哼,还不去行刑吗你们?”我后半句对着翠碧等道。

三女吐吐香舌,挟着虚夜月逃进了楼里。

这时庄青霜过来道“夫君,母亲非要搬出月榭,我们没法,只后让她搬去了和徐夫人一个院,这样也不会寂莫了。”

我一想也不错,母亲住在月榭确实不方便,这里可是自已胡天胡地的地方,有我在的时候,鬼王都不会主动踏进来,更别说其他人了。

“这样也好,不过你们每天没事要抽一点时间去陪陪母亲聊天什么的哦,把女儿让母亲哄着吧,免的她老人家无聊郁闷。”

这下可好,请回个保姆来,未来的母仪天下的帝母先当上了保姆。

这时楼内传来了虚夜月夸张的‘惨’叫声。大家都逗的笑了起来。

我转身进了楼去。虚大美女正给按在床上刚打完了,丰臀还真的有几个手印呢,我大笑过去,就将她的衣物脱了个清光,搂着笑道“宝贝儿,你夫君还有五天的休息时间了,以后就是上朝了,你若不陪我沐浴的话,以后可没机会了。”

虚夜月四肢八爪鱼一样缠着我道“夫君啊,到底怎么回事啊?说清楚些嘛。”

翠碧倒是司空见惯,玲珑和花朵儿还是新嫩,羞红了脸,忙去准备沐浴所需的东西了。

那个墩在外室的超大浴盆还真是不错,我搂着月儿泡进水里时,已将面圣的经过告诉了她,美人听的一惊一喜的,最后才狠狠亲了我两口道“月儿的夫君好厉害呀,这样也可以搞定皇上啊,嗯,夫君,人家不和你说了,你好坏。说话就说话嘛,下面怎么不老实啊?”

“我搂着这么大一个美女,下面要是老实的话,月儿你该惨了吧?”

“讨厌啊,嗯,这么逗人家,以为月儿怕你的嘛?喔,夫君,进入月儿吧,受不了你啦。”

“我也受不了你啦,美人儿,小磨的我直冒火儿。”我腰身一挺,和美人儿合为一体。

盆边的翠碧一边羞笑,一边给我们俩身上淋水,她都侍候我们一年多了,自是不在乎这场面。

玲珑和花朵儿弄的大红脸,呼吸急促,逃又不敢,在又不是,紧张到了极点。

我一边和月儿在水中合欢,一边笑着望向玲珑和花朵儿道“你们两个小美人儿,免的以后尴尬,去更衣吧,爷今天心情舒畅,收了你们好了。”

小玲珑的花朵儿又羞又喜,红晕漫延至了雪颈,却都乖乖的点了头。她知道这是迟早的事。

第五章 - 连环陷井

兰州府。入夜时刻。私宅中韩拍正和范良极。风行烈密谋。

“喂,小子,行不行啊,我们做好了准备,兰翠晶别放水才好。”范良极有些担心的道。

韩拍道“放水的可能性不大,必竟我们的靠有够硬,再加上本浪子魅力,翠晶已本上已搞定了,但事成之后我们要带古丽美一起走了,在这次计划中,她扮演‘坏人’了,这样更能使蓝玉和‘喜欢神教’互相猜忌,以后在合作上就没那么默契了。”

风行烈点点头“好计,今夜一但功成,我们连夜撤走,蓝玉就等着将来再收拾他吧。”

“也只好这样了,我们几个收拾蓝玉还真不够那资格。”范良极道。

“不错,蓝玉本身武技强横,明朝五大高手蓝玉仅次于虚若无之下,燕王,楞严,叶素冬三人都要排在他后面的,如此看来他绝不是好惹的。”风行烈再道。

“好哩,反正我们也不杀他了,还是定一下杀连宽的计策吧,此人也是相当高明的,翠晶说她都要比这家伙逊色一线。”韩拍心惊道。

“那有怎么样,有心算无心,连宽怎么也想不到兰翠晶会杀吧?这就是他最大的致命所在了,而且还是连环计中计,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他了。”老范得意的道。

“你小子好命,可让古丽美来向你投降,不然我们这次任务怕不知等到猴年马月才能完呢。”

“老大过奖了,怎么说我拍大侠也是江湖上小有名气的人物了,嘿嘿。”

这刻外面传来微响,三人同时禁声。

转瞬间。房门开处,古丽美飘身进来。她也不避有范良极和风行烈在场,直接撞入了韩拍怀中娇声道“哟,我的拍爷,你们还在商议什么啊,快些准备吧,连宽一会就到了,丽美先要和他定计一番。”

古丽美所说的正是连环计的重要部分,所以她要和连宽演一场戏。

韩拍大不是滋味地道“喂喂。美人儿。你不会牺牲太多吧,不然老子可惨了?”

古丽美哑然失笑道“放心吧,连宽对人家没兴趣的,而且我和翠晶那么好关系,他敢碰我吗?那不是自找苦吃吗,再者他一直想在我身上下手,让我帮他地忙。”

“好,就看你的了。我们先回避了。”韩拍道。

“千万藏好啊,待我信号吧。”古丽美道。

本书由不懂整理完成。

兰翠晶其实是最勉强的一个参与此计划中的人了,但她也是最重要的人之一。

幸好这出戏由古丽美来主演,否则真不知自已会不会露了马脚。

华灯初上,连宽带着四个最贴身的秘卫进了私宅,此来他是秘会兰翠晶,当然不敢带太多的人。这四个可说是他的心腹死士,即便是蓝玉、也不能让他们背叛连宽。

连宽地心里多少有一丝激动,等了好多年终于等到了这一天,自已功夫没白下,古丽美果然是个为了私欲可出卖任何人地女人。

心念间。连宽人正厢房出来的古丽美,并朝他打了个眼色。

连宽是聪明人,马上会意,挥手让四卫停步,他独自进了房去。

“怎么样?古小姐,这回连某可全靠你了。”连宽阴阴一笑。

古丽美瞅了他一眼道“你这人求人时嘴还是蛮甜的嘛,头一称丽美是小姐吧?人家还真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

连宽听出她语气中的暗讽,但也不和她计较这些,暗忖你这只不过给本人利用一下而已,倒也有些心思,不过想让将军宠你,怕没那么容易吧。

他口中答道“这话怎么说的,嘿,古小姐乃是神教五大媚后之首,将军很重视你哦,过段日子连某必可助你达成心愿,到时你就知非是虚言了。”

古丽美笑道“若是能达成我的心愿,连先生日后也自有好处啊,两完其美嘛,但愿连先生不要失言,不然我古丽美也不是好惹的哦。”

连宽心下暗恨,却笑着道“连某岂敢拿媚后地话当儿戏,那东西准备好了吗?”

“你放心吧,都备妥了,到时丽美会给你们摆在面前的,你尽管放心饮用即可。”

“如此甚好,连宽先在此谢过小姐。”连宽心喜道。

“不用客气连先生。”古丽美心头暗笑,这个傻蛋,谢谢我取了你狗命吗?

“好了,快去那边等着,翠晶快到了。”

当兰翠晶进院之后,那四名侍卫同时施礼。

兰翠晶淡淡哼了一声,便直奔大厅了。

“丽美什么事?这么紧着找我。”兰翠晶道,声音不低不高,但她知道连宽定能听到。

“也没什么事,只不过有个人想见见你,缠的我太死了,你就当帮我一回吧?”

“可是连宽?哼,你少管闲事好不好。”兰翠晶声音一变。

“闲事?我说翠晶,你不知道他老缠着我吗?你要还是我姐妹的话你就去和他说清楚,有种别来找我,不会去直接找你吗,你烦啊?我比你还烦呢。”古丽美亦声音硬了起来。

“你就去和他说清楚好了,这样弄的也不是个事,弄是给将军知道了,你知那后果吧?”古丽美又道,语气软了许多,连哄带劝。

“他在哪里?”兰翠晶似是无奈的道。

“就在隔厢,你去见他吧。”古丽美道。

“还是你叫他过这边来吧。”兰翠晶仍是表现的很有性格,越是如此越让连宽警觉性放低。

古丽美应了一声,踏出了厅门,看到连宽正从侧厢出来,朝他打了个眼色。便去准备东西了。

连宽深吸一口气,步入了厅中。看到这令自已魂牵梦挂地美女就坐在眼前,不由心中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冲动,当年未寻晋身之阶,献了她给蓝玉,没想民到现在却想拿回她的心。

世事变幻莫测,真不是可以预料地到的事。

“连宽见过翠晶小姐。”连宽相当客气地道。

“有什么事你连宽可直接找我,为什么要来扰别人的清静呢?”兰翠晶语带不耐的道。

连宽皱了皱眉,淡淡一笑道“由此可见连宽请罪之心。连宽这些年唯一做错的一件事就是把翠晶你放弃了。希望翠晶能给连宽一个机会补过。”

“放弃了?连先生说笑了吧,你我清清白白,谈不上什么放弃吧?”兰翠晶心中暗暗冷笑。

对连宽此对这付嘴脸,她真想拔剑捅了他,这个人渣也配谈放不放弃。

“连宽的过错确是非常深重,这一点他自已亦知之甚深。”

就在这时古丽美又跨了进来,娇笑着道“也没什么好招待你们的,喝些茶水慢慢聊吧。”她边说边给二人面前各摆下一杯冒着热气的香茶。才退了下去。

连宽忙起身相谢,尽力表现自已的风度。

“只是这些年来他受了不少折磨,不知何时开始连宽发现竟爱上了翠晶小姐,唉。”连宽说到伤心处,直接端起杯将热茶一饮而下,似乎想以此抒发他胸中地郁闷。

火热地茶火顺喉而下,其中挟杂着一丝异样的灼热。只是连宽这刻心情不爽,没有察知。

兰翠晶看他饮下了热茶才道“此诞辰具是可笑之极,连先生当年极力搓和我与将军的好事,如今你不知我是将军的人吗?竟敢如此大胆,挖他的墙角?”

连宽脸色一变。强笑道“此一时彼一时,将军他根本就未将翠晶你当他的女人看待,只不过是一个玩物,难道翠晶甘心吗?”

“哼,不甘心又待怎样?你连宽还能反了不成?”兰翠晶反唇相讥。

她说完后亦端起了茶喝了几口,一付气呼呼的样子。

连宽眸光大亮,他知道古丽美在茶中放了‘喜欢神教’中的极之药‘合欢奇散”今天终要如愿以偿了,一会可剥光这美女,想怎么玩怎么玩了。

一想至此处,连宽不由得意大笑道“反不反倒是其次,但连宽给蓝大将军地女人向来都感兴趣,由其是翠晶你,最能令连某心动。”

说话间,连宽突觉有了异常反应,一股火热将其充涨。

这妖女也真够害人的,居然给自已的茶里也做了手脚,不过正好,自已能更发挥由心了。

连宽在这刻发现了古丽美在茶中下的药令他有了身体的某些反应。

“连宽你太放肆了,你眼里还有大将军吗?”兰翠晶怒道。

连宽似受了刺激般,狂笑起来“翠晶,你马上就要上我连某人的床了,别拿他来吓我。”

“连先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吧?想犯上做乱吗?”身后传来古丽美地声音。

连宽一听是她,不乐的道“你来做什么,难道想和我们一起玩玩?”

“玩?你也配啊?我来帮着翠晶一起宰了你,也有大将军去报功。”古丽美笑道。

连宽脸色再变,他终是聪明人,心念一动,提气运功时,对发现全身上下精气难聚,倒是下边的命根子挺的半天高,不由得他脸色大变,知道坠入了圈套。

“来人。”他高喝一声,那四名侍卫闻声猛的冲过来。

蓦地异变突起,一片凌厉地枪芒当空罩下,红影满眼,四卫不由骇然。

丈二红枪的枪尖挟着哧哧破空的真气将四卫全数包卷进了枪芒之中。

四卫同时大喝,刀兵出鞘全力对抗这凌厉绝伦的一枪。

不过他们的修为和风行烈差的还远,风行烈冷冷一笑,哪给他们那么多机会,枪尖不分先后点在了四人的兵器上。

四人闷哼跌退中,红芒再闪,左侧一人惨叫一声,给迅电般刺至的一枪穿透了前胸,而身旁的一个在惊骇中,给风行烈一脚踹中,真气涌入,当下五脏俱碎。

另两人在反扑中再次和风行烈硬接了一招,这次再也支持不住燎原真劲的打击,喷血弹开,红枪蓦地闪出,似在那里等他们送上来一样。

‘噗噗’两声,二同时喷血倒地,魂归道山了。

这场拼杀来的快,去的更快,也就转眼间的功夫,风行烈就将连宽的四名手下摆了平。

连宽心头大骇,望着厅外的风行烈和他手中的红枪骇然道“红枪风行烈,你,你。”

古丽美一声娇笑,身形蓦地移前,纤手一掌按在连宽的胸口道“你连宽没想到会给你算计吧?你可一生都在算计别人,这次却给别人算计了。”

连宽面变变的惨白,一连跌退了数步,刚刚凝聚起的一些功力,给古丽美这一掌震的全散,同时内脏俱伤。

古丽美转头对兰翠晶道“晶妹子,交给你来吧,这家伙当年卖你时可是没想过会有今天的。”

兰翠晶一步步迫近,杀机慢慢聚起,手中的长剑一挺顶在了连宽的心窝处,但在最后这刻他未刺出,因为她在这一瞬间发现眼前这个人竟露出一丝真挚的发自内心笑容,那似乎是一种解脱了的笑容。

连宽眼神迅速的散淡,似在一瞬间放弃了一切挣扎似的,露出个苦笑道“我连宽作蚕自缚,有今天的下场也是罪有应得,但我还想对翠晶你说一句,你是连宽这一生唯一让他动了真心的女人,虽然他知道你心里恨极了他,能死在你的剑下连宽亦当和你了结这段恩怨。”他说罢,奋起最后的力量,蓦地身形前突,让挺直的利剑透过了心窝由背后穿出。

这变化令声中数人都未想到。范良极和韩拍适时赶到看到了这一幕。

兰翠晶亦在这刻心中仇怨尽消,在生命最的一息,连宽终醒了过来,很勇敢的接受了死亡。

连宽剧喘着道“翠晶,千万别对蓝玉动异心,他太可怕了,他怕真实身份是魔门天莲宗的宗主,这是一个除了我之处没人知道的秘密,你,你,珍重了。”话罢头垂。

一代奸枭就此辞世,死了他爱的女人的剑下,也算他在死前还了人世间欠下的一点债吧。

大家全给连宽最后一句话惊呆了,好一个蓝玉,隐藏的果然够深。

谁会想到他竟是魔门两派门宗中天莲宗的宗主呢。

“事不宜迟,你们赶快走吧,尸体带走,其它的交给翠晶来完成。”兰翠晶望着韩拍道。

除韩拍外,另几个全先通了出去,他们知道韩拍这棍还得和美人告个别。

“翠晶,你要坚强些,韩拍不会放弃你的。”说罢深吻了她一记,韩拍才掉头走了。

第六章 - 天命教主

踏着月色。我回到了恭王府中。迷情妩媚早已在等候我了。

“贱妾参见王爷。”二女一见我就兄下讨好,对这二人,我心里始终不能放心。所以也不在意她们给我行的跪礼了。

“起来吧,叫你们办的事可已经办好?”我淡淡道。

“王爷的吩咐,我们哪敢怠慢,不怕惹的王爷你不开心吗。”妩媚献媚的道,这妖女时刻不忘干这一套,单大教主真是教导有方啊,不知那白芳华现在何处,媚术上应更胜她二人吧。

我神情忽动,瞬间便感应到了一位超级高手的存在,应是我那未谋面的外婆单玉茹到了吧,转头扫了她们二人一眼,道“你们暂且退下吧,本王的外祖母到了。”

“是,王爷。”迷情妩媚暗暗震惊于我的修为,乖乖退了下去。

这刻单玉茹有如九天外的仙音传来“坟儿好深厚的修为,外祖母看到你今天的成就真的很开心。”话落人现,单玉茹修长美妙的身姿出现在我的视线中。

她看上去根本不是当我祖母的看龄,也就二十五六的样子,如果和于抚云站一起,没人怀疑她们的年龄有多大的差距,她的美貌确实是相当惊人的,尤其是那股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媚态,让任何人不自觉的生出一种给牢牢吸引的不可自拔的可怕感觉。

“坟儿见过外祖母。”我怎都要大礼参跪一下,必竟眼前的人是母亲的母亲啊。跪也不冤。

单玉茹俏脸上抹过一丝欣慰之色,晃身间便将我拉起,执着我的手一起拉我坐在上首的位置上,开始仔细地上下打量我了。

我不由苦笑道“您老这么看法。坟儿心里可是快发毛了。”

单玉茹拍了拍我的手,笑道“你是第一个敢说我老地人。看上去老吗?”

我赫然,笑了笑道“那是因为坟儿知道您是他的祖母,若是在大街上这么唤一声的话,坟儿一定给好多人骂死的,那简直是糟蹋美女吧。”

单玉茹笑了起来,道“难怪你骗了那多美人儿上手,连外祖母也敢调笑,是否想挨揍了?”

“您老别吓我了。以您的功力修为。揍我一顿的话坟儿还有命在吗?”

“好啦,你这小子现在翅膀硬了,说正事吧,为了你的事我亲自追着僧道衍去安庆,哪知你耍了一招,将燕王重创,立即破去了他们的联手之势,告诉我。谁那么厉害可将燕王府搞翻。”

“坟儿地妻子之一,于抚云。”我也不想瞒她什么了,该知道地就让她知道一些。

“哦,鬼王曾经的七夫人?你还真有一套,搞了人家的女儿不说,还搞鬼王的夫人?”

“外祖母,你把坟儿想到什么人了。抚云是鬼王的挂名夫人,只是别有苦衷迫不得已成和鬼王扮假夫妻的,坟儿不过是解脱她出苦海而已。”我不得不解释一番了。

单玉茹也是聪明人,一点即透,点点头道“原来如此。嗯,难怪呢,不过你这夫人真够厉害的,只是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不直接杀了燕王,还要留他一命呢?”

“外祖母,现在这种局势还要微妙的撑下去,绝不能打破,祖母你是聪明人,应该想地到其中关键吧?”我笑了笑道。

“你这个小鬼头真是奸滑的很,我套你不成,你倒来反套我,你以为我没有实力去袭击燕王府,只是不想过早暴露而已,京中从些多事矣,你可要小心些,若给干掉了,我们心血白费。”

我哑然失笑道“就算庞斑来了也不敢说能将我直接干掉了,外婆你不用替我心。”

“让迷情妩媚继续侍服你吧,我可不是派她们监视你呀。”单玉茹笑了笑道。

我摇摇头道“她们俩太喜欢奉承献媚了,而且又爱勾心斗角的,坟儿可不想后宫失火,惹的夫人们天天找我麻烦,您老就收回承命吧。”

单玉茹黛眉一蹙道“坟儿若许以前她们是这样,现在她们都在改了,你也先别一口否决了她们,她们都是苦命的女子,迟早有一天会坠入你的情网中,那时才是她们真正的劫难开始,我没别地要求,若她们有一天真能一心向你,希望你能收容她们,为奴为婢还不是你一句?”

“坟儿遵命,若连这点小小的事也办不到,岂不叫外婆伤心。”我含笑道。

你这小鬼头。外婆我现在也感觉到你的厉害了。难怪你母亲你给弄的一付要和我决裂的样子呢,你给我小心点,再破坏我们母女间地关系,我打烂你的。”单玉茹瞪了我一眼,这媚术超绝的盖世大妖女真是厉害,明知她是我外婆,我亦差点给她一眼瞪出‘火’来。

“是是是,蚊儿知错了,外婆饶我一次吧。”我苦笑答道。

“好生孝顺肉色的母亲,她一生命苦,未曾尝过人世真爱,将来更将贵为帝母了,情爱誓将远离她去,除非她想遁世隐居,但这也要有个前提条件的,记着,别让她再伤心了。”单玉茹这番话不知是发自真心还是故意迷惑我,总之是让我心中小小感动了一把。

“外婆放心,坟儿不会让你失望的,母亲的任何决定,坟儿都会顺着她的。”我说的是心里话,她选择走哪条路都可以,我只能支持。只是看她现在的样子,好象和黄敬天没什么可能了,因为她知道影响太大,而且牵扯的后果比较严重,所以她选择了放弃。

“好了,说说你今天正事,该不是简单的只是想见见外婆吧?看你也没这么孝顺。”

我汗颜,确实如此。人家前后准备了十数年,都是为了我当皇帝。我呢,无论出于何种角度,我也不能这么绝情吧。

“外婆教训的是,嘿,今天找来您老来,当然是有事了,皇上让坟儿五日后上朝参政。”

单玉茹脸色一缓,道“也不知你是凭什么打动了他。这几日我正为这事愁呢。齐泰和黄子澄为你和陈宁涂节争的面红耳赤,连胡庸惟也看出皇上这次要削你权地决心了,结果还是给你摆平了,唉,你说吧,外婆都听你,我是老了。”

这次的变化是我朱元璋迫出来地,我都没料到会是这结果。当下笑笑道“外婆让齐泰帮坟儿调个人入京吧,真定府的指挥佥事平安平保儿。”平杏小的大哥。

单玉茹一怔道“又和你有什么裙带关系的人吧?”

“就算是有也是因为他很出色为了拉拢他才有的吧。”我苦笑道。

“好,别的呢?”单玉茹继续问道,她能为我来求她办事感到很是开心。

“坟儿参政后要和一些官员频繁接触了,这就需要把握他们的一些优点,缺点,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甚至他们的靠山是谁这些具体情况,外婆能否帮坟儿搞定?”

“尽力而为吧,看来你不用迷情妩媚都不行了,真是天意啊。”单玉茹笑道。

我一怔。一时没想民到关键所在,单玉茹已笑道“她们很早以前就是你允坟殿下地侍妾了,这一点再经过我有心传播,不少大员都非常清楚,而且有些贵族聚会她们都和我一起参过地,而且代表的就是你,这次你在官场上走动,可以毫无顾忌的和一些权贵们勾通了,她们会成为你的得力助手,无论欢场酒场没有她适合的地方,这是你那些夫人们能办的到的吗?”

我恍然大悟,确实是这个理,若是和某某大臣去勾栏院爽一把,带着夫人匀去行吗?那不是自找苦吃吗,但带着她二人可是无此顾忌的,真地不错。

“外婆高见,就依您老所言吧,对了,坟儿还有一事想问问外婆。”

“你有话就吧,还装出一付和我客气的样子,真给你气的要命。”单玉茹白了我一眼。

我暗自滴汗,受不了也得受啊,这可是外婆啊,我笑笑道“对于东瀛那边的消息外婆可有些耳闻?”因为我想起了水月大宗,这个人可通过单玉茹来利用一下。

“你倒是很精明啊,东瀛那边确实会有人来,但不是现在,估计要过一阵子,胡庸惟代我连络的,说说你的想法吧。”单玉茹的眸子中透出一丝欣赏。

若不是外婆地这层关系,我和她还真是一对阴谋家呢。

“能利用的资源,坟儿一点也不想错过,而且坟儿还有一条要求。”

“后上朝参政为是非常重的要求了,说来听听吧。”单玉茹表现出了一丝期待。

“我今天和外婆所说的一切,外婆不可告诉任何人,当然母亲除外,她是不会出卖儿子的。”

单玉茹眸中精光一闪,道“坟儿你可怀疑外婆身侧有不忠之人,谅他们也没这个胆子吧?”

“外婆,这不是有胆子没胆子的事,关键还是利薪问题。一但因利结今。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变化,所以坟儿不得不防。”

“好,坟儿,外婆答应你了。听说八派也要来京举行联盟会议,秦梦瑶亦会来吧?”

“这些事外婆你不用,坟儿自会轻松搞定,八派中有三派和坟儿关系密切,利益挂着勾。”

“除了西宁派和少林不舍还有哪一派?”单玉茹还不知道古剑池的薄昭如。

“还有就是古剑池,慧剑薄昭如也是坟儿夫人之一了,书院的向清秋夫妇和武当的小半道长都和坟儿有着关系的。”

“明白了,八派的事我也无心插手,现在形势比较乱,群魔乱舞了,叫人头疼。”

“好哩外婆,今天就到此吧,您老也该回去了。”我笑了笑,起身道。

“嗯,有什么事你可叫迷情妩媚传讯给我,她俩就留在恭王府吧,你说呢?”

“弄好遵外婆法谕。”我正色道。

单玉茹笑了笑便转身出殿而去。

送走了这超级大妖女,我和黄敬天等人碰了碰头,把今天的事都向他们交代了一番,他们听后都大为松了口气,被动的局面还是给控制住住了,但亦给朱元璋推到了最前头。

看的出来,朱元璋这一招起码是很厉害的,他无疑是那坐收渔翁之利的最大赢家。

我又安排了一些事项,才独自出了恭王府,转往城外。

刚出城时,一道淡为灰影在前方屋顶上一闪而过,奇快而迅速。

我心中一动,提气飞掠过去,数十丈距离转眼即至,远处屋顶处再次现出了灰影的身形,我瑞士不犹豫,加快速度追了上去。

一路狂奔之下,那灰影似有意无意的故意引我一般。

终于一处小树林前我停下了脚步,负手卓立,盯着树林密处淡淡道“何方朋友,即是有意引本王来此,何不出来一见。

“阿弥陀佛。”随着话音一位灰袍老僧从树林中飘身而出,慈眉善目,额头宽阔,气势森严。

“老衲了尽,见过恭王殿下。”老和尚合什为礼。

我心头一震,了尽禅师,净念禅宗的宗主,梦瑶的半个师尊。

“原来是了净大师当面,恕本王眼拙,不知深夜引本王至此,有何见教。”我淡淡问道。

了尽眸光一亮,我的身法气度让他寻不出半丝迹象,俨然一派大家气相,他笑了笑道“老衲对殿下无有私心,只是对殿下的一身修为感到心动,还请赐教。”

我怎么也想不到,我居然是能让了尽这高人生出兴趣的那种人物。

“大师请。”我伸先虚引,面色丝毫不变。

了尽道了声佛号,灰袍罩着的身形倏的前移,大掌在我面前扩散开来,无息无声。

周遭数丈顿时罩于一种宁静的叫人感动的气氛中。

我亦揉身而进,伸手挥洒出我的独门密技‘乾坤法印”同样是无息无声。

了尽脸色一沉,凝神而重,手上不停变化着各种手印,双掌瞬间已将虚空塞满。

天地间似乎再无一物,只余下了满天的手掌,雷霆般的暴响适时传开。

我的身形在掌幕中灵动的游走,横卷的劲气丝毫卷不起我半丝衣角,怪异的情景让人可窒息。

‘砰砰砰砰砰’

掌掌交击,无有一掌虚发,我将满天的手掌一一撞回。

二人的身形乍合乍分,了尽低沉的再宣一声佛号,又一次压上来。

我始终是从容应对,任他变化千万,我自巍然不动,千万掌印在临体前一刻都给我化解。

劲气迷漫的真空气场在我们极快的动作中扩阔至数丈方圆。

气场中的草树早该清理的一干二净了,此刻若有人观战的话,大该只能看到两条淡淡的虚影在那里晃动吧,那无形有实的劲气更将二人身周的空间扭曲了一般,让人会产生极难受的感觉,似乎会发现那中间飘浮的不是两个人,而是两种鬼神莫测的能量在互撞。

蓦地,我在交击了百余掌后弹出了一缕指风,撞在了尽的掌心,然后飘身弹开。

了尽面色大变,跌退了丈外才收身道“殿下好修为,梦瑶在玄武湖畔古刹中等你,去吧。”

第七章 - 梦瑶仙子

玄武湖畔。古刹中。秦梦瑶正孤身屹立在空旷的寺院大树中,凝望着虚空怔神。

看来自已真的是坠入情网了,自从离开他之后,心里便没有一刻能忘掉他,入人世修行一遭肯定是不可更改的了,可是却不知会修到什么深度。

对于他所说的修行法则能否迈入天道,谁也不知道,但以目前的种种迹象表明,确有这种可能,和他双修的那些女人哪一个不是每天都在进步着,阴阳互补能运用到这种地步的也太少了,可见心心相印确实是极为重要的一环,唯有此才可以在对方面前完全的释放自已,而将这种双修从的极至中提升至灵神融汇的状态。

蓦地,秦梦瑶心生感应,转头望去,空旷的寺院中出现了了尽宗主的高大身形。

“宗主你受伤了?可是他伤了你?”秦梦瑶芳心一震,自已和了尽说了一切后,就知道了尽对他动了‘凡’心,这一战肯定是势在难免,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这么突然。

了尽点了点头,满脸俱是欣悦之色,露出笑容道“梦瑶的选择或许是对的,只是我们谁也不知那种结果到底会怎么样,但此一战令了尽对你们的信心大增,他显然仍有保留,未出全力,只是最后一指才小创了我,真是非常厉害的功法。”

秦梦瑶从了尽的话中知道,他定是另有突破,否则怎么可能对上了了尽仍能有所保留呢?

“宗主认为他若是对上庞斑,会是什么结果?”秦梦瑶突然提出这个问题。

了尽正色道“庞斑称雄天下数十年,自有其过人之处。在击杀厉若海之后更如日中天,但强如庞斑也已经没有杀死他的可能了。他们只间差的只是一步。”

“是的,从他一出现,独战青藏四密时,梦瑶就知道他会有今天地,鹰缘的弟子又能差到哪去,何况他拥有着传鹰地凭生记忆,得天独厚,想不成长都不可能了。”

“好了。梦瑶。他快到了,你何去何从,自行决断吧,了尽会支持你的任何决定。”

秦梦瑶心生感激,这出色的禅宗人物一直都视自已为弟子的,悉心教导呵护,现出了一个笑容道“梦瑶明白了。”施礼后,她身形微动。便移出寺院,若一抹电光射入黑暗的夜幕中。

玄武湖畔,月光下波光荡浇,另有一番美景。水中月影轻轻晃荡,一切显的那么不真实起来。

“你在这里故意等梦瑶来寻你吗?”秦梦瑶的身影在我背后几丈外出现了。

从我进入玄武湖区时就和她的心神紧紧锁在了一起,更感到了心中那股对我地沉沉思念。

我转身迎了过去,这是我首次在她面前一出真面目。

秦梦瑶心神一震。不是因为我过分地俊逸,而是因着那背后的某一所指。

记得我曾过,看到我真面目时,她就会怎么样的,即便她知这一切会迟早来到。但这时仍要让有措手不及的感觉。

我们心神紧紧纠缠在一起,她的波动我掌握的丝毫不漏,微微一笑道?”古刹乃是佛门圣地,我这个心中充满了爱欲的家伙走进去的话,会把那里地气氛改变的。”

秦梦瑶白了我一眼道“你是编排梦瑶的不是了?分明在说她有染佛门清静,她心中同样藏着对某人的强烈思念,你是否想讨打来着?敢一见面就惹人家生气。”

我哈哈大笑,秦梦瑶的薄嗔浅怒可算是我所见过的最动人心魄的一种诱惑。

“那怎么可同日而语,梦瑶那深刻情怀紧紧包裹在禅心深处,一丝也不外放,除了我谁还能感觉地到?心剑通明不是谁想破就破的吧?”我已行至近前,伸臂将她紧紧拥入中。

秦梦瑶芳心震颤,一瞬间软弱的有种想哭的冲动,从来未在任何人面前表现过自已内心最脆弱的一面,可是在这一刻再也忍不住想表现出来,让这个男人来呵护自已。

麻衣素囊下地丰腴娇体在我大掌的抚动下现出了原形,我尽情的游走她的背臀。

秦梦瑶只懂用尽手量缠紧我的脖子,任由我对她的非礼,丝毫也不反抗。

她那本似平静的心湖此刻变成了怒海,波滔汹涌,狂浪翻卷,我心神忽动,停下对她的侵略,然后将她拦腰抱起,转身行往湖面。

银月光辉的映照下,我踏波而行,一会工夫就行至了湖心处一突出湖面的孤礁上。

我就这么坐在下来,秦梦瑶也就只能坐在我身上了。

宁静的夜空下,明月,清风,波光,伴着一对相依相偎的有情人。

许久我们都没有说话,只是欣赏着美丽的宁静夜空,感受着天地间的那种雄奇壮观。

也不知何时,我和秦梦瑶的目光再次碰到了一起,紧紧的纠缠盘绕,再也分不开剪不断。

美人儿吐气如兰,一阵阵幽郁芳香吹打在我脸上,令我神醉心迷。

“梦瑶从不相信和一个人相恋能产生如此的心醉感觉,直至这一刻,她终于感受到了那种滋味,你来告诉梦瑶,她该如何称呼你呢?”秦梦瑶轻声吐出莺语,在这暗夜中显的十分刺耳。

“凌远山必须消失了,这是圣命,我亦恢复了本来面目和身份,但是梦瑶千万不要叫我朱郎,这个名儿怪别扭的,不若就叫坟郎好哩?”我笑了笑答道。

“人家觉的叫小坟更合适些,你又和梦瑶没什么名份,唤你坟郎名不正言不顺啊?”这个美人儿又开始寻我开心了,好象她不服气就这么便宜了我一样,时时刻刻都在找我的‘刺’

“如果梦瑶不介意的话。就让你的坟郎在这里给你‘名份’好了,让明月寒星见证我们地刻骨爱恋。让天地苍穹感受我们的极至吧。”我深深盯着她地美眸道。

秦梦瑶的俏脸抹上了一层骄人的红光,即便是在这夜里,我亦看的一清二楚,她再次妩媚的白了我一眼娇笑道“你就没想到要让着人家一点嘛?居然霸道的象个恶棍。”

“那是我知道梦瑶更喜欢这种有深度的爱恋感觉,而不是平淡的那种,若是不能激起梦瑶心中滔天地爱意,梦瑶又怎么甘心乖乖地与我交欢呢?”

秦梦瑶眸光中浪溢出异采,主动探过来在我唇上亲亲的印了一吻。然后似触电的弹开。我能感应到她激烈跃动的芳心是何等狂乱。

“那是否梦瑶不向你求欢,你怎都不肯上有梦瑶的?”美人儿忽道。

她以攻为守,以进为退,向我递出了非常凌厉的一招。

我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品咂着她留在我唇上的温香,苦笑道“和梦瑶你的情场对决会以这种形势出现,是本人从未想到过地。便宜给你占尽了,主动全给你控了,你不觉的对我很不公平吗?”

“梦瑶有一个感觉,若是有一天你可让梦瑶忍不住向你求欢时,那我们将可同时破入天道,就是梦瑶知道她的情郎已有一只脚踏入了天道,所以才要占他的便宜。你这小心眼儿的家伙,是否怕梦瑶超过你来着?”

好大一顶帽子,就这么扣在我头上了,但我同时隐隐感到这其中的动人过程,一但成功的话。无论是我或她,都将做出无可比拟地突破。我不由再一次现出苦笑道“能给梦瑶欺负怕是每一个男人的梦想吧,我这个深诣此道的高手怎么能拒绝这样有诱惑力的挑战呢?”

“看你这么乖,就再赏你一个嘴儿吧。”她娇笑着又亲了我一口,仍象刚才般的轻点即分。

我气地瞪大了双眼,道“是否以后只有梦瑶你亲我的份儿,却不给我主动吻你的权了?”

“这是你和梦瑶决战情场的规则,当然你要是认输的话,随时都可将梦瑶就地正法的。”

我感觉似中这美人儿的计一般,有口难言,我可认输吗?认输的结果是可搂着这娇女尽情欢爱,享受乃至灵神融合的极境,但我也知道在她没达到沸腾顶点的时候就这么搞了她的话,她亦将失去进军天道的机会。

这美女给她自已定下的战略目标是如此之高,在这一战中她不仅要完善‘剑心通明’的破绽,更要享受‘天道双修’的全新滋味,或许只有她才想的出这种奇异的修行方法吧。

“对了,梦瑶,我弄了一本双修方面很权威的典藉,尤在双修大法之上,对你这准备双修的人,一定大有益稗哦。”我笑着道。

“那是自然,有多少这方面的东西都给找来吧,只希望不是些浅薄的画,梦瑶为了和你爱恋一次,付出了这么多,你让她一些不应该吗?”这美女可不会放过可攻击到我的机会。

“我当然了解梦瑶的良苦用心,只是苦了你,剥夺了我主动亲你小嘴的权力,可能会失不少乐趣哦。”我不由感叹道。

“那你就快点战胜梦瑶吧,在这之前梦瑶对你的手足欲不禁,但亦不可过份,象刚才般抚抚人家的背臀还是勉强可以接受的。”秦梦瑶巧笑轻语,模样娇俏。

我张开双臂将她紧紧拥在怀中,似要将她揉入我体内一般,令这美女发出沉重的呼吸。

我们彼此感受着对方剧烈的心跳,秦梦瑶不能自制的在我颈上轻轻吻吭。

我心头剧震,某一部分作出惊人的反应,美女立生感应,忙停下了对我的挑逗,并轻轻捏着粉拳捶了我肩头一下。

“你这个坏人,还不给梦瑶交代一番燕王府的事件是怎么回事吗?”美女开始转移话题。

我们分开紧贴,互视着对对的脸,我一付无辜的样子,道“不是第一件大事都你情郎有关系吧?那时我可是在九江府的啊。”

“别人或许没这个能力,但是你可不同了,知道吗坟郎,皇上让了尽大师暗中探查此事呢,而且目标就是指向你的,另外可能你的某些做汉刺激了他,估计要向示威了。”

我笑了笑道“些许小事,怎么能让它们扰了我家仙子的仙心呢,今天上午你的坟郎已进宫站了此时事。”我随后将经过和她细述了一遍。

秦梦瑶听后也觉这是唯一可令朱元璋不敢再妄动的理由了,而且他要保护自已的话,就必须把允坟推到前台上去,以吸引更多的目标。

事实上他正是这么做的,既有磨练允坟的意思,又有让他挡灾的意思,总之两面都任他作主,好人他定了,不愧是老谋深算的一代帝王,出招永远是那么老练。

“蓝玉方面最近没什么动静吗?”秦梦瑶又道。

“嘿嘿,为夫我派了个杀手团去给他填点乱,他应该暂时没动静的吧,派到京城来的那个邪古束也给抚云重创了,能不能活还不清楚。”我也不由想起了范良极等四人,不过我对韩拍这福命还是有点信心的,这小子是有点运道。

“杀手团?怎么回事,说来人家听听吧。”秦梦瑶来了兴趣,丰臀在我身上了挪了挪。

我点点头道“范良极牵头,风行烈,戚长征,韩拍为三大杀手,开赴西北兰州执行刺杀。”

“他们四人怎么行?那邪古束又是怎么回事?”秦梦瑶显然这阵子心思没放在江湖上。居然耳目失聪了,我看因为有我扛着的原因。

“域外喜欢神教和蓝玉勾结,邪古束是神教中的高手,仅次于教主的人物,老范他们此去西北的主要目标是刺杀蓝玉的头号心腹谋臣‘无定风’连宽,至和玉就看着办吧,杀他的可能性不大。”

“你这脑袋真是有货耶,什么空子也不漏,梦瑶以后都不用再费什么心事了吧?”

“你想偷赖可不行,美人儿,八大派这滩子烂事,你最好尽快解决一下,我怕方夜羽他们会乘虚而入,利用他们做什么文章,你夫君我以后要去官场上混了,你不帮我主持大局怎么行啊?嗯,就这么说定了,以后‘朝’事归我,‘野’事归你,我们朝野分明。”

“你休想偷懒,人家哪有你那么了解江湖,尤其这阵子更没把心思放在这边的。”

“抗议无效,梦瑶,过两天怕又有一位美人儿来找我麻烦了。”我想起了孟青青,如果不出所料的话,浪翻云应已带他上路了吧,如今该是在来京的途中。

“你这荒无道的家伙,到底什么时候收场啊?是不是要把天下的美女都收入你的后宫才肯罢休?”秦梦瑶语气中竟带了一丝醋味。

我不由哈哈大笑起来“什么时候我功成身退,也就是我收手的时候,不然实在是没办法,你也不想想,连秦梦瑶都动心的女人,别人会怎么想啊?我对她们可是充满了诱惑哦。”

“现在就去鬼王府吧,让梦瑶去说服你的那群夫人们,一致对付你这个大色狼。最后是先把你痛打一顿,解解气才好。”秦梦瑶忍不住笑出声来。

我不由长身而起。仰天发出一声长啸,然后就这么抱着她踏在了微波浮动的湖面上。

“好哦,一夜之间我又挟天下第一美女而归,人生至此,夫复何言。”

这刻,东边天际现出一缕暑光,暗红色的光潮正在驱散罩着天幕的黑暗。

第八章 - 燕王新略

天光大亮时。范良极,风行烈~拍。古丽美和八名侍卫已经过一夜狂奔到了巩昌。

半个时辰后便登上东进的商船,一路顺风直下金陵了。

如此快速的撤离是不想给蓝玉任何拦劫他们的机会,蓝玉一定会为了连宽的死雷霆震怒的。

这艘商船是一位开封府巨商的西北采货船,大家至少能坐船至开封再转道金陵。

另外就是要尽快传递消息给戚长征,让他不要再返回了,免了投入到蓝玉的天罗地网之中。

而他们却不知戚长征伤的很重,没半月二十天时间休想再和任何人动手了。

船商对这批秘密公办的锦衣卫哪敢得罪,深恐招呼不周,心里暗暗祈祷,一到开封他们就下船走路,千万别出任何的乱子才好。

刺杀连宽韩拍应居首功,若没有他的话,绝不可能如此的顺风顺水,手到擒来,简直轻松的让人不敢相信,整个过程中,只风行烈出了几枪,范良极韩拍也手指都未伸。

计策是古丽美这神教媚后想出来的,她还真有一手,把人性把握的丝毫不漏,巧妙的算计了连宽一把,一辈子算计别人的连宽也栽的不冤,他也是有弱点的。

韩拍为了大大犒劳这美女,就把她抱进了内舱里去蹂硼。

不过事后韩拍老感觉是自已给她蹂硼了,根本没找到蹂硼她的感觉。

当两个人重新整装出到舱厅时,老范和小风早因受不了刺激不知所踪了。

“宝贝儿,以后不要叫的那么惨好不好,我又不是要杀你啊。”韩拍苦着脸道。

“人家已经很低声了啊。被子都咬破了,你没看到吗?”古丽美娇笑着。依在情郎怀里答道。

“以后咱们家最好住在深山老林里,这样省被子,你说是不?”

“好了,人家下次捂着嘴好哩,谁叫你那么坏来着。”古丽美白了他一眼。

此时她心情前所未有的舒畅,那种脱离了苦海,坠入了蜜窝的感觉让她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地,来的如此地突然。如上的不真实。

但在她心底深处仍存着对教主薛悲的潜在恐惧。她知道这个人的狠辣无情。

韩拍生出了一丝感应,揽紧她的腰肢道“宝贝儿你放心,韩拍是不会让你独自应对你那个蠢蛋教主的,他想伤害你的话,就要通过韩拍这一关。”

古丽美一阵感动,给人爱着怜着疼着的滋味真是不错,笑道“拍郎,有你这一句话丽也心甘。你是头一个对丽美动心地男人,丽美好幸福也好幸运。”

“哈,别死呀死呀地,再乱说,我修理你呀,嘿,走。我们也上船头望望风去。”

二人很快在船首处找到了范良极和风行烈。

让他们一搞,老范也不由想起了云清,风行烈也对谷倩莲白素香有了强烈的思念。

“小棍,这可不想你的做风啊,这么快就完事了?是不是需要大哥我再给你弄点补药一类的千年参壮一壮?”老范挖苦的道。

幸好古丽美不是一般的女人。换个人的话,早给老范这顿话喷的有多远跑多远了,老范也知她不怕这些根据地。

“你和来了,老大想云清嫂子了吧,不知她是不是还在怒蛟岛,嘿嘿,我们去金陵不一定见到她啊。”韩拍道。

“你懂个屁,怒蛟岛她能呆下去吗?凌小候一走,她和倩莲她们一定会跟着上路的,而且现在有可能就在鬼王府等我们,不过你的诗姐她们估计会鳍在岛上吧。”老范猜测道。

“啊,这么不公平吗?我抗议。”韩拍叫了起来。

“别抗了,小拍儿,你那诗姐她们都是弱不以风的美人儿,跟他们一起上路不方便,要知道人家们随时都会和方夜羽他们开战的,照顾她们的闲暇。”

“这倒也是,可我不能丢她们太久啊,老大,帮帮我吧,怎么办啊?”韩拍脸苦了下来。

古丽美丝毫不吃味,反而为自已男人的情深意重而感到欢欣。

“回京再说吧,最多等形势稳定下来,接她们来金陵好啦。”

“唉,羡慕你们呀。”韩拍仍是一付想不开地样子。

风行烈这很少说话的人这时也开了口“是我们羡慕你才对吧?老四。”

韩拍和古丽美同时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过他们都知道,京中的形势应是最复杂最不稳定的了,变数太多。谁也不知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出来,除非

燕王府中。

脸色仍苍白无血色的燕王朱獠沉着脸坐在上首处,眼中不时透出阵阵地杀机。

下边左首处是僧道衍,安泰贤,右首处席应真和井婚。安泰贤尚是首次登场,四十左右的年纪,冷傲的脸色有一丝自负的神情,脸颊削瘦,双目灼灼,唇薄鼻尖,象个薄情寡义的人。

“道衍,你认为皇上这次真是会打压允坟吗?”燕王沉声道。

僧道衍眸子一转道“这事很难说,一切就在这几天会显现出来,但我们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了,皇上如果放过这次的借口,那说明其中必有大变,最有可能的是允坟可能向皇上透了我们的底儿。”

燕王脸色一变,就算是皇上知道了又待怎样?他不动允坟就敢动我朱林吗?

席应真这刻道“王爷是否要去探一探恭王府呢,想来他日日躲在鬼王府,恭王必是空虚的吧,弄能顺手干掉他几个有用的臂助也不是没有可能。”

安泰贤目中现出了杀机,‘火轮尊者’真是死的冤枉。才露脸就给人家做了,对方这个刺客也太有点厉害了吧。

他却不知。若不是顾长风因全力搏杀‘火轮尊者’而负伤的话,那夜地燕王府会更惨不忍睹。

“本人今夜去看看恭王府有些什么出色的人物。”安泰贤杀人地在不断提升。

僧道衍却道“安兄还是再忍两日了,新的形势可能会出现,我们必须要有全新的定计,谋而后动,对允纹的打击要集中一点上,击必中,中必伤。绝不能错过一次机会。方夜羽的魔军势力何等强大,还不是给他耍的团团转吗?”

安泰贤露出沉思状,没有答话,显是同意了僧道衍的提议。

席应真亦道三“道衍所言不错,允坟的实力相当可怕,那夜我和井蜻遭遇地三人都是非常可怕地高手,那个自称阴癸派圣女的更是厉害非常。真想不到,允坟竟能让阴癸派的人为他效死命。由此可见此人的手段。”

僧道衍转望燕王,忽道“我们还是要利用各方的形势,最好能联手打压允坟,他若真的泄了我们的底儿,王爷亦不妨回报他一次,让皇上也知道他背后的阴癸派是怎么回来。”

燕王点点头道“这事最好由别人地口里说出,比本王更让皇上信服。”

大家都明白燕王的意思。若燕王去说的话,实有互咬之嫌。

“这有何难,两位御史大人一向最喜欢这类消息的,让他们得知也是轻而易举的事。”僧道衍笑道,顿了一顿又道“明天有胡相的一个喜宴。朝中大员都有份参加,机会来就来了。”

燕王眸中光芒一闪,点了点头,这两天他的伤势恢复地还行,虽无力和人动手,但也无碍参与一般小会或盛宴。

另外在这种场合,各方势力都还不敢明目涨胆的行凶吧。

楚王祯,湘王柏,潭王粹,齐王搏等都在京师,皇上寿宴前谁也不许离京的,自已应该联络这些人了,虽然他们看上去用处不大,但能取的他们的支持,对日后地发展是非常有力的。

这些人没有一个对允坟有好感的吧,尤其是湘王柏,听说还因为沈氏的沈紫绫和他闹过呢。

“道衍,方夜羽这批人我们一定拉拢住,他们的实力非常可怕,能得他们相助的话我们大大省了不少力气,北平那边还是暂时偃旗息鼓吧,本王太冲动了。”燕王道。

确实他意识到自已的冲动,若是给了朱元璋口实,燕王将永远失去夺位的资格,朱元璋可轻松的将他打入十八层地狱中。

“王爷英明,道衍即可给他们传讯过去。”僧道衍欣然道。

燕王点点头道“一切策略你来定吧,本王这两日心情很是不爽。”

“王爷那位白芳华是什么来头?你摸清底子了吗?”僧道衍忽道。

燕王看了他一眼道“道衍可是对她有所疑问?她是金陵城新掘起的头牌,艳名四播,但只卖艺不卖身,是目前仅次于怜秀秀的大家。”

僧道衍笔了笑道“王爷,不卖身是没找对人,若是对着您这种皇亲贵胄她还能忍着不献身的话,那么她肯定有问题了。”

要是白芳华听到这一番话,定恨不得一刀宰这僧道衍。

燕王是当局者迷,换种角度一想,确实不错,一个风尘女子,最应懂的男人的心思,在能献身的时刻她们绝不犹豫,她们图的是什么?还不是荣华富贵吗?

对着燕王獠仍能应对自若,耍媚摆俏的女人,能没问题吗?尤其是在这个时刻,就在一瞬间燕王知道了白芳华绝对是有目地的接近自已。

而且可以肯定的是如果拿到她的身心,说不准可获得意想不东西。

魔门阴癸派的那两个魔女,不就是冲着允坟的未来吗?自已若是能许她些什么的话,谁能保证她不为所动,不会阵前倒戈。

燕王心中马上有了一套全新的计策,一切就看自已的表演了,再忍些天,等自已伤势完全复元再来向她下手吧。

鬼王府。

今天的月榭是空荡荡的,居然只有翠碧,玲珑,花朵儿三女和一些小婢们了。

从秦梦瑶来,她们就一起去徐公辉祖住的那个院了,因为那院中东厢住着我的母亲恭夫人。

出西厢是云清,谷倩莲,寒碧翠,白素香,水柔晶等五女。

正楼是魏国公夫妇住的地方。

我趁人不注意的当儿,拉着阮燕娇的手来到一边道“娇儿,一会把杏小骗到月榭去,让为夫去把她吃了好哩,省的她现在处境尴尬,你没意见吧?”

阮燕娇伸手轻拧了我一下,道“你这坏人,是不是老早就打她的主意了?”

“那时不是先顾着忙活你这大美人儿呢吗?等反应过来时那丫头早溜了,如今再次遇上,我可不能放她再走了,你没看出来吗?她现在可是真的爱上了你夫君啦。”我偷笑道。

“服了你啦,荒无道的家伙,你一会就来吧,人家这就去叫她,可不许说出来是人家帮你的,不然师妹一定找我算帐,真给你害了。”阮燕娇妩媚的神情十分动人。

我灵机一动道“这样好啦,你就说为夫要找她谈谈她哥哥的事,她一定会来,不就和你没关系了吗?给我欺负了亦不会找你算帐了≠嘿。”

阮燕娇骂了声‘大奸鬼’才转身而去。

我先一步返回月榭安排一切,更让翠碧等准备了浴盆,好干完了勾当之后再来个鸳鸯同浴。

果然片刻后平杏小就到了,直接进了二楼找我。

“喂,到底怎么回事啊,你帮人家哥哥弄哪去了?”平杏小有些紧张的道。

“杏小你希望他去哪啊?边关开战还是金陵升官?”我打趣的道。

平杏小瞪了我一眼道“哥哥才不怕打仗呢,你想怎么安排也好,别让人欺负他就行,史的他老想着辞去军务回乡下种地去,那才是你大明朝的损失呢。

我心中知道,历史上却有平保儿这号人物,而且是令燕王的军队心惊胆寒,靖难之役中他的表现是十分出色的,燕王都怕他,他的大将张玉就是折在平保儿的手上。

我身形的蓦地前移,在平杏小惊叫声中,我已将她搂了入怀笑道“谁让我看上了杏小这娇滴滴的大美人儿呢,从明天起,你就是本王的夫人之一了。”大笑声中我抱着向床上走去。

平杏小又惊又喜,小粉拳不停的捶我的前胸,但俏脸却贴的我更紧了。

第九章 - 灵神合一

于抚云在我回来第三的夜里忽然出关。迈出金石书堂的秘室时,她突然感应到我的存在。

这美人儿的脸上现出惊心动魄的神采,身形倏移,已消失在书堂门前。

月榭秀楼上的我同时感应到于抚云的出关,两个人的心神紧紧缠在一起,她正在往这里奔来。

正陪着我的有奏梦瑶,虚夜月,庄青霜,谷姿仙等几女。

秦梦瑶对我神情忽动生出感应,眼眸向我。我向她挤了个眼儿,笑道“今天的晚宴为夫我不参加了,要好好陪我的抚云美人儿。”

虚夜月和庄青霜同时喜道“云姐出关了吗?太好了耶。”

话声才落,房门启处,于抚云已婷婷玉立在门内。目光先深深望了我一眼后才转往我身旁的秦梦瑶,这刻月儿和霜儿已飞身过去一左一右将她拥住。秦梦瑶亦知这于抚云是我夫人中重有地位的一位了,忙起前相迎“梦瑶见过云姐姐。”

于抚云眸光一亮,露出个笑容道“梦瑶妹子无须客气,我们自家人哪来那么多俗礼呢。”说着话时,她已走上前去和梦瑶和握在一起。

秦梦瑶心中暗暗赞叹,难怪这美女杀的燕王心惊胆颤的,自已都无从把握她的深度。

几女整个把我忘了似的,在一边聊上了火,我只得无奈的欣赏着。

片刻后,秦梦瑶笑道“月儿,霜儿,晚宴开了我们先过去吧,让云姐姐和她的夫婿说些贴已话好哩。”

谁也没想到秦梦瑶竟会打趣于抚云。而于抚云却笑着深望了秦梦瑶一眼。

三女起身出门,将门关上后。庄青霜才唤过候在外室的翠碧等三女道“一会我会着人给你们开小宴的,夫君这里你们先照料着,把浴盆给他备好,明白了吗?”

三女含笑应诺“是,霜夫人,奴婢们晓得了。”

秦梦瑶忽而在这刻升起了一种荒唐地感觉,自已将来也会这样给人侍候了吗。

门关上的刹那间,于抚云地丰腴美体已瞬移进我的怀中。我们间的勾通不是用语言。而是用肢体动作和眼神。

房间只剩下了沉重的喘息,片刻后又汇入了的交击声。

我们疯狂的向对方奉献着自已的热情和无尽的深爱,贯通阴阳之路,四肢紧缠,四唇紧贴。

时间在滚滚地春潮中流逝,合欢地爽美感觉在一波又一波的中递增。

终于我和抚云从中彻底将自已的灵神融汇进了对方的灵神中,阴阳灵神的合并,将我们带入了天地中无限的广阔空间。

我们两人体内的力量瞬间涌入对方的体内。没有一丝地冲突,各不相干的分流互进,侵略着对方每一寸经脉,若电流般游荡对方的四肢百骸。

轰的一声,我和她的脑际时剧震。两人的元神在彻底融合为一体,再无分彼我的同时,它亦剥离我们地。以第三视有‘望’着床上仍在疯狂造爱的那对男女。

那元神此时的状态是我中有她,她中有我,我亦是她,她亦是我。

“云儿,下面的那个女人好疯狂啊。她想吃掉那个可怜的男人吗?”我道。

“大该是吧,因为那男人太坏了,在吃掉他之前,一定要让他遍体鳞伤才解恨。”抚云道。

“云儿,他已经很惨了吧,你看啊,给那个母老虎咬地满身全是牙印子了。”

“敢说人家是母老虎?一会将你使坏的东西也咬掉你信不信?”

“这样给你咬还不够吗?”我大笑起来。

御史大夫陈宁府中。

魔门三大宗主汇聚,补天阁陈宁,灭情道卓敬宣,魔相宗谢青岩。

书房之中,三人对坐,陈宁望着这两个比自已年纪小了许多,却是一宗之主的魔门超卓人物,心国生出感叹,江湖新人辈辈出,想不服老都不行了。自已在他们这个年龄时根本就没达到他们此时的境界,这也是他们今天能和自已平起平坐的主要原因。

“两位都是域外之人,而我陈宁却是中原人氏,你们认为我们间的合作应该如何来划分利益呢?这样对我来说又有什么好处?”陈宁开口很直接。

卓敬宣淡淡一笑道“如果陈兄愿意,我们将全力助陈兄完成心中所愿。”

陈宁仰头大笑,半晌才道“助我?二位知陈某心中所想吗?”谢青岩此时笑了笑道“陈兄太小看我们了,知已不知彼,我们怎么会轻易让出中这种话?昔年陈友谅和陈兄的关系想来天下间知者不多吧?”

陈宁面色陡变,眼内暴起精芒,转而消去,恢复了常态,沉声道“看来谢兄你们没少为了次的事下功夫,我们是要好好谈一谈了。”

“陈兄如今是大明重臣,官居一品,办什么事都非常的方便,而目下形势再非江湖争雄那么简单了,只要陈兄提出建议,我们可一同朝此目标努力,而我们唯一的要求相信陈兄也心里有个底吧。”卓敬宣淡然道来。

陈宁当然知道他们是为何进中原。无非是怕大明强大,解除了内忧之后起了外侵之心,往深一层想的话,就是看有无机会,灭了中原的抵抗势力,再趁机起兵南下。

不过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们能达到前一个目地也算相当不错了。

“当然了解,在这方面陈某自会为你们周旋,过些时日,皇上要革新朝政,会有一番大的变动。待此事定下之后,我们再重长计议不迟。”

这话令卓敬宣和谢青岩为之一楞。其实他们对陈宁和昔年的陈龙谅有什么关系根本不是知道的有多详细川只是当年略有一丝风声传出,而种种迹象都指向了陈宁,故此谢青岩大胆做出一付胸有成竹的样子冒险一试,居然真地击中了陈宁的要害。

这亦是个意外地发现,陈宁想不和他们合作都难了,这事若给朱元璋知晓,那陈宁是完了。

很显然这番话。陈宁有暂时推托之一。看来他还有重大的阴谋。只是现在摸不情卓敬宣等的虚实,也不敢冒然做出决定。

谢青岩仍是一付淡定从容的样儿,笑笑道“陈兄心中既有新的想法,我们不妨迟些日子再定大计,此次进京对我们来说有些冒险,悬尝。赏告示仍满城张贴,还请陈兄替我们张罗一处暂时栖身之所。”

陈宁早料到他们会有此提议了,心中亦有了安排。道“陈某已安派妥当,城南一处私宅是我多年前秘置下的产业,目前空闲,这一两日合可清理出来供诸位暂用。”

“如此甚好,还有一事,不知陈兄可曾听说?”谢青岩又道。

陈宁一愕,道“谢兄请明言。江湖上的事,陈某可不是事事知详的。”这他说地倒也是真话。

“我们圣门阴登派中人现在全力支持允坟,陈兄心里应有底儿吧?”

陈宁一震,这事他确是头回听说,前些日那位神秘刺客还未搞清是谁。现在又冒出个阴癸派。

“竟有此事,陈某确实不知,看来金陵风涌云集了。”

“不知陈兄可知朱元璋对八大派是什么态度吗?”卓敬宣又问。

陈宁心中一动道“他可能想把八派掌握起来,其主要目地还是要控制静斋这白道地精神领袖,八派诸位暂时不要去理会它,先看看他们的联盟会议结果再说。”

卓敬宣和谢青岩同时点点头◇者又道“燕王被袭一事,陈兄如何看?”

陈宁眸中露出精光“当夜同样有神秘高手在本府出现,修为深不可测,非常可怕,如果把此事和燕王府的事联系在一起的话,那对方一定是允坟的人,目下也只有他才有这种实力。”

卓敬宣和谢青岩同时一惊,能给陈宁称道的人一定不简单,允坟的实还真是可怕啊。

谢青岩也为之苦笑道“若是再来个浪翻云的话,我们估计要卷铺盖走人了吧。”

陈宁却道“魔师难道在此种情况下仍视若不见吗?”

卓敬宣接道“凌远山地所作所为,肯定会引起魔师的注目,以卓某的猜测,他应在来京的途中吧。”

而在他说出此语的同时,陈宁和谢青岩同时出了奇怪的感觉,那就是魔师若来的话,怕也浪翻云也动了身吧。

照这情况看,京城不热闹都不行了。

楞严府上方夜羽和里赤媚二人秘密而至。

“夜羽见过大师兄。”方夜羽对楞严还是很恭敬地,虽说他贵为蒙皇嫡孙,但现在执的是师兄弟的礼,和那无关。

“夜羽你坐吧,里老师也请坐。”楞严招呼二人坐下,使节团的事让他非常的无奈,准备拉西宁派垫背地想法也落空了,真不知自已和陈玉真的事是怎么让他知道的。

当然楞严此刻还不知道陈玉真实则是单玉茹的人,单玉茹也因形势的各种转变未和他进一步接触。

“师兄,这两日好象未见预期的效果,允坟看来又过了一关。”方夜羽所说的当然是朱元璋的一关,

楞严点点头道“看情况朱元璋又给他暂时摆平了,这个真是厉害,每每能化险为夷,真叫人看不透他的深浅,如此劣势的情况下仍能自救。”

“这次他抛出的东西定是有份量的,让朱元璋连压制他都有所不能,可见其厉害。”里赤媚道,还真给这他猜中了些。

“师兄你要做好随时给允坟卖掉的准备,敬宣他们已和陈宁方面取得了进一步的联系,此时大该也在商议定计中,我们必须好好利用大明朝内部的矛盾了,那个邪古束现在如何了?”

一提到邪古束,楞严就直生闷气,眉锋微皱道“此人和鹰飞放一块真能干出些大事来,当足了自已是无敌高手,居然大白天跑到鬼王府去叫阵,嫌命长了吧。”

里赤媚和方夜羽听出了楞严对这二人的不满,方夜羽苦笑道“事已至此,现在怪他们也没用了,他们的伤势仍不行吗?”

“鹰飞倒是无甚大碍了,这阵子也老实了,那个邪古束怕是有些问题,给一种极奇怪异的掌法打中,痛苦万分,每融一个对时就会惨遭一次蚀骨噬心的折磨,他体内隐有一股对方留下来的真气,在一定时便会暴发出来肆虐他,除了不见好转,伤势反而增加。”

里赤媚和方夜羽不由一震,天下间居然有如此怪异神功。前者想前了师尊扩廓死前的症状,看来这是虚若无一脉的鬼王奇学了。

“难道虚若无亲自出手了?”里赤媚诧异道。邪古束虽胜鹰飞一线,但不一定能引起鬼王对他的兴趣吧,虚若无何等样人,并不是随便来个人就能让他出手的。

楞严摇摇头道“出手的一位非常高明女子,剑术绝顶,我怀疑此女就是年前劫囚中的一个。”

方夜羽道“劫囚豪无疑问是允坟策划的,朱元璋心里也明白十之七八,但他一再的容忍他,看来相当看重允坟的。”

“那邪古束不是还有位师妹吗?她不在你这里?”里赤媚问道。

楞严摇摇头道“从知道有这个人开始,她只现身过两次,这女人的可怕之处还在邪古束之上,根本甩都不甩鹰飞,即便是她师兄在她眼中也象一具没生命的空壳一样,她就给我这样的感觉,这人才是蓝玉真正的臂助吧。”

方夜羽和里赤媚对望一眼,没看出来,蓝玉居然还留有后手。

里赤媚眸光一闪道“看来蓝玉在京中另有合谋者了,他百密一疏,只要我们查到了这个人,就能再次让蓝玉和我们愉快的合作了。”

方夜羽亦道“里老师说的不错,蓝玉绝不是轻易肯抛露底牌的人,朱元璋大寿前他亦会来京,而且会倾巢而动,不然他怕无命返回兰州吧。”

楞严道“此女行踪确实诡秘难测,跟踪了两次都给她甩掉,可见她是有心防着我们。”

方夜心和里赤媚同时陷入了沉思,蓝玉的合谋者会是谁呢?

第十章 - 冤家相聚

夜色深沉。里赤媚和方夜羽出了楞严府地后展开身法往城#飞掠。

在东大街的古老钟楼顶上此时屹立一人,锦袍素带,气势森严,躯体异常伟硕,只是站在那里便予人一种睥睨天下的雄姿气度。

月光下他的身影显的孤傲不群,在五层的钟楼上更让人感到他居高临下的威仪气势。

就在这一刻,他的心中感到了里赤媚的存在。不由的缓缓转身往东边的屋顶上扫去凌厉的一眼,那里正有两人飞掠而过。

里赤媚心中地升起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心中涌起了熟悉和期待相融的深刻感应。

他知道虚若无来了。

“夜羽你先回吧,我去会会老朋友。”里赤媚脸上露出了真挚的笑容。

方夜羽亦不是弱者,遥生感应,机警的瞥了眼那边的钟楼,点点头迅速离开。

里赤媚则转身投往二十几丈外的钟楼。仅三几个起落便稳稳落在了楼顶之上。

虚若无看着他身形飘落,双目始终盯着他的双眼。

两个的眼眸紧紧纠缠在一处,半晌之后才各自一笑,虚若无首先开口道“今日虚某心神忽动,卜了一课,东南方有令虚某人心动的事物出现,故此出来打个转,不想却等到了里兄。”

里赤媚微怔后大笑起来“虚兄星卜占术天下无双,相人更未有出过错,这一点里某可是早就知晓的哦,你能算到我们今日进京,毫不为怪。”

虚若无哑然失笑道“里兄不知你可否相信。大明在未来百年中,将会出现前所未有的空前盛世。即是昔年的秦汉唐宋之盛怕亦达不到那个高度。”

里赤媚心头忽震,虚若无言下之意他知是清楚,而且他更从虚若无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真诚。

虚若无亦道“里兄亦可将此当做是对你们地一种打击,但将来的事实会说明一切,会证实虚某所言非虚。不论如何,虚某都欠了你里赤媚一个人情。”

里赤媚知他指地是放了虚夜月的那事,洒然一笑道“此事虚兄无须介怀,里赤媚再是不堪也不会以此来打击虚兄吧。未来的事里某人也不想去管他。生生死死不外如是,但有些事该做还是要去做的,里某可不是轻易放弃的人哩”

虚若无亦大笑起来道“里赤媚若是肯轻易言弃怎么又会记着虚某人呢,我们亦敌亦友,这种关系确也罕见,若不是夜了,真想和里兄先谋一醉,再大战一场才好。”

里赤露出真诚笑意。道“来了你的地头儿,若不请我里赤媚喝一回酒,里某一定会骂你小气的,只是目下给虚兄的好女婿赶地有够惨,先安顿下来,里某就讨你地这席酒去。”

“好,在你我未喝好之此。动手就先免了,记着有空来看月儿,她很挂着她的里叔叔呢。”话罢虚若无冲天而起,瞬间远去。

里赤媚笑道“虚兄转告月儿,她里叔叔会去看她的。”

三十年了。一对生死冤家再度相逢,世事变幻无常,谁人能预料到死敌亦可是知心之友。

虚若无心怀大畅,里赤媚果没让他失望,他的‘天魅凝阴’果然修成,自已的‘鬼焰寸心’总算有了最合适的对手,人生至此,夫复何言。

清凉山脚下,一行人正往鬼王府的方向行进,为首者赫然是黑道之雄‘毒手’乾罗,他身畔是易燕媚,后边是戚长征,宋媚,宋楠以及李汉民和几个锦衣卫。

怒蛟帮的舰船在金陵附近水域便无法再进了,否则就要与大明水师遭遇起冲突了。

所以众人只好下船徒步赶路了。

对去鬼王府地路径这批锦衣卫还是很熟悉的。前边一条道是专门通至鬼王府的宽道。

刚刚转入那宽道之上,乾罗心神忽动,举手示意大家停下。

“何方朋友,藏头露尾,请出来相见。”乾罗沉声低喝。

蓦地异变突生,左侧林中惊起一道剑气,破空直袭乾罗。

大家都为之一惊,李汉民等几人迅速将宋氏兄妹围了起来,警觉的望向四方。

戚长征亦踏前两步,来到了易燕媚之畔。凝眸望着那攻向乾罗的人。

乾罗谈谈哼了一声。曲指弹出一缕指风。随即欺负而上。撞往那人。

持剑者竟是一体态优美的黑衣蒙面女子,只看其剑上的造诣就知其是高手了。

指风撞在剑尖,二人同时生出感应,身形都为之一震,暗自心惊对方地高深修为。

紧接着二人微顿的身形便撞在了一处。

‘砰砰砰’三声巨响,乾罗凌空倒翻,三掌硬撞之下,他终是深在功力深厚之上,那蒙面女微哼了一声跌回林中。

乾罗适时拔矛跟着扑入了林中,众人无不骇然,没想到那女子如此厉害。

戚长征看的真切,对方的剑术确是到剑道顶级状态,换了自已上场的话,怕是给人家伤了吧。

宋氏兄妹一路上还未再遇上这种紧张地情况呢,但这时又不由提起了心。

不过他们对乾罗还是有信心的,必竟这人可黑道上罕有的宗师级巨匠。

易燕媚亦不为她的夫君担心,乾罗的真气已到了先天极至状态,能伤的他的人不是没有,但怕要庞斑这种级数高手来才行吧,即便他对的是里赤媚,亦逊色不了多少了。

林中剑矛交击之声不断传来,劲气横溢,撞的树颤枝飞。

漆黑一片的林中传出了一声娇哼。剑矛交击声顿时消去。乾罗的身影在这刻从林中穿出,蜀犬吠日到了宽道上。他地肩头带着一片血红,显然受了伤。

“真是高手啊,居然可能令乾某受伤。”乾罗一边道一边笑了起来。

易燕媚忙抢步上前,道“罗哥,不要紧吧。”关切之情溢于言表,黛眉也蹙了起来。

戚长征道“这人是何来路,义父看试出来了吗?”

乾罗正色道“剑法无比诡异飘忽,征儿你遇上她时千万小心。此女修为仅次于义父一线。相当之高明,不过怕她十天半月休想再出来混了。”

众人都知那女子给乾罗击伤逃了。谁也没想会在鬼王府的附近碰上了这么厉害地人物。

这刻一声冷哼传来,一个威严之极的声音道“居然敢在鬼王鬼府前生事,可是没把我虚若无放在眼内了。”话落声至,鬼王凌空而至,电射乾罗。

众人大惊,乾罗一笑腰间的矛再次来到手中,直接击出。

‘砰’的一声。乾罗不由挫退一步。虚若无凌空倒翻落在三丈外,‘咦’了一声。

“好矛,天下间能将矛运用至如此简捷境界的除了乾罗怕无别人了吧?”虚若无露出了笑容。

乾罗不尽心佩着威武王的精湛修为,亦笑道“正是乾罗,威武王一向可好。”

虚若无已大步踏前道“不打不相识,你们都在江湖有中混了数十年,却是首趟见面。竟有人可伤了乾兄吗?”说着话时,他已步近和乾罗的大手握在了一处。

乾罗苦笑了一声道“一个蒙了面的女娃,不似我中原人氏,剑法相当不错。”

二人握手在一处,似乎有种相知相交地快感。一个黑道雄霸,一个当朝元老,这场面也少见。

戚长征和易燕媚也是首次见到这大明皇朝地第一高手,心中立时升起了股仰慕,只是他的那股子好爽劲就能看的出来他当年在江湖中的影子。

宋氏兄妹这时也为能见到传说中的威武王感到一阵阵的激动。并不是谁都有这种际遇的。

今晚的鬼王府又开盛宴,可以说是盛况空前。

当今地殿下,当朝的元老,当世的黑道雄霸,八派的第一人不舍,可谓正黑融汇,朝野共欢。

戚长征最是开心,见到了寒碧翠和水柔晶二女,并将宋媚介绍给她们,二女便明白了他的意思,这的家伙,出去办事居然也不忘泡妞儿。

云清,谷倩莲,白素香三人却是在想着自已的夫君,也不知他们什么时候能回来。

连我地母亲恭夫人和我的女儿,徐公夫妇,都有到场。

宴席期间,我偷偷将戚长征叫了走,他将西北的情况向我简单的做了一番汇报。

戚长征实没想到凌远山就是当的殿下,这个意外确让他吃了一惊,难怪他地口气那么大。

“长征不如殿下当面,真是惭愧。”

“长征你不要这么想,殿下也是人,你异日定能成为允坟的鼎力臂助,蓝玉不是那么容易摆平的,但我相信才范和行烈,韩拍他们定能将连宽搞定,尤其韩拍是员不可多得的福将,往往在关键的时刻能发挥出他的作用乘。”我笑着道。

“殿下请放长征去兰州找他们,我的伤已无大碍了。”戚长征心里一挂记着几位兄弟。

我摇摇头道“长征你去了也于事无补,此次他们和蓝玉交锋是斗智不斗力,不然的话休想有一人生还,若是他们运气好的话,这几天会有消息传回,你安养伤吧,战场如今已转入了金陵,而且不再是简单的江湖争斗了,后日我要上朝参政了,全新的战局亦将拉开。”

戚长征点点头道“好,殿下,长征听你的。”

我拍拍他的肩头,正好于抚云打眼色过来,我忙走了过去,戚长征亦回了坐位。

和这美女的一顿合欢,令我们两人的修为提升至了新高境界,于抚云已几臻至大圆满的至境,这是谁也想不到的结果,和此时的秦梦瑶绝对是同一层次的高手了。

“美人儿不是还未够吧?”我低低在她耳边笑道。

蓦感大腿上给掐了一把,她也笑道“是还未够,一回我们回去继续好了,不过人家现在有事和你说,那天在去燕王府之前人家去了趟陈宁府第。”

“哦,可是有了收获,不然你也不会这么急的讲给我听了吧?”我道。

“是啊,回来之后人家就闭关了,谁也没告诉,估计陈宁就是朱雀桥上暗杀你的人。”

“果真是他,我还一直以为是涂节这家伙呢,有否探出他是魔门哪派的人?”我继续追问。

于抚云道“这位陈大夫深藏不露,修为深不可测,人家在他无防之下偷杀他居然也没成功,只是小创了一下。”我听了后也不为怪一代宗主,该是不次于卓敬宣之流的高手吧。

“就没别的发现吗?他府中可另外隐有高手?”我有些诧慢的道。

“高手倒是没发现,不过给人家撞到了他怕儿子正和他的小妾。”于抚云笑道。

“奶奶的,为夫怎么老碰不上这种好事?不行,一会我们出出逛逛,有你陪着说不准就有这方面的收获了。”我忍不住调侃这美人儿。

“你呀,还是去看看长风吧,也不知他的伤怎么样了,燕王府确襟另有高手,不过给长风全力捕杀了,不然那夜也不会有那么大的收获了。”

我心中暗道,是啊,该去看看长风的,一念至此,我拉着抚云的小手,悄悄道“云儿,你一会叫上梦瑶和青霜,我们三人一起去,顺便今夜我们去西宁派一趟。”

“嗯,好的,好象义父找你呢,快去吧。”于抚云说完便闪身回了座位。

我转回头,果然见虚若无正望向了我,我忙回座,道“岳丈大人,可是有事?”

乾罗和易燕媚也知了我的真正身份,怎么也没想到我会是大明未的皇上。

“贤婿,你对今夜准备来我们府中找事的那位女子怎么看?”虚若无问道。

我剑眉一挑道“各方势力中还未见过如此身手的女子,如果是域外人氏,十有八九是来自蓝玉方面的人,那么她的隐身之地该在吏部尚书詹徽的府中了。”

众人也搜尽枯肠,确实在方夜羽势力中未发现有如此出色的女剑,手,甄素善的可能性不大,她没必要孤身来鬼王府犯险,除非她脑袋出了问题,而另一女高手孟青青此刻又和浪翻云在一起,卓敬宣,谢青岩两方也没有这样的女剑手,燕王方面的可能性远小于蓝玉一方。

虚若无眸光一转道“那么极有可能是来自域外‘喜欢神教’的高手了。只有他们的可能性最大,前些时邪古束和鹰飞来探府,给抚云重创,八成是来寻仇的吧,呵呵。”

众人都有想笑的感觉,别说是一个小小女子了,就是天下第一高手魔师庞斑亲自,也怕没有全身而退的可能了。

而这刻鬼王府中光是宗师级的高手就虚若无,乾罗,于抚云,不舍大师,我,秦梦瑶,宋青和史兰香等八之多。无一不是可独挡一面的盖代高手。由此可见这实力是如何强横了。

第十一章-再会长风

第十一章 - 再会长风

我们见到顾长风时,已是三更天了。

顾长风还是首次和秦梦瑶见面,面对这天下第一美女,顾长风露出了一丝欣赏神情。他就是这样,很少有人能让他心动,但给他只看过一眼的人,他基本上能掌握这人的一些东西。

我在看到他第一眼时就知他的伤势完全恢复,而且更胜从前。

“给长风你杀掉的这人难道不是中原人吗?”我们聊了一会后,我问到了那天燕王府的事。

顾长风摇摇头道“此人是高丽武林中仅次于‘幻神’安泰贤的人物,但是安泰贤具体比他高明多少,我们就不得而知了,从他的修为上可以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安泰贤最低也不会次于卓敬宣之流。”

如此看来燕王的实力还是相当雄厚的,只不知他另外是否还藏有没浮出水面的暗牌。

我随后将后天要上朝参政的事和顾长风说了一遍,还是头一次上朝,有些不太明白的地方,顾长风对朝庭大小官员是非常了解的,但在明处我还不想和他表现的太亲近。

于是,顾长风将一些朝官的脾性,甚至喜好,他们互相间的矛盾又或谁和谁是朋党都给我详细说了一遍,我都一一记下。

最后又道“殿下,长风再给你推荐一个非常有眼色,头脑过人的侍卫,此人一直是我的得力臂助,圆滑异常,举一反三。朝中大小事情,金陵城里的方方面面他都通晓,殿下有疑问的地方直管问他便是了。”

“哦。还有如此人才,长风你可是藏私了啊。”我笑道。

顾长风却道“殿下你有所不知。此人一身武功比不上萧飒蒋冲他们,再说他的长处是帮殿下你应付一些官场地事,你若让他会监视某人或暗杀某人,他肯定都办砸了。”

“明白了,长风,好,明天你就让他来找我吧,以后我不能天天呆在鬼王府了。上朝之后就要在恭王府住下了。另外我准备安插方孝孺,全承式,罗成,刘琼他们先后入朝为官,你提前通知他们一下,让他们有个心里准备。”

“长风明白,不过有一事长风不大明白,皇上摆明了要捋掉叶指挥使的爵位。可现在又没动静了,看来殿下你又抛出什么法宝了吧?”顾长风笑道。

于抚云和秦梦瑶,庄青霜都笑了笑,这顾长风果然是精明地人,一猜就中。

我却不回答,反而笑道“长风你来谈谈你的看法,分析一下皇上的心理和目前局势好了。”

顾长风知我想看看他到底对目前的局势到底掌握了多少。他亦不客气的正色道“在殿下未返京之前皇上确表露出要压制殿下的想法,显然凌远山的某些动作有些大了,引起了他的忌惮,而朝中不少人也纷纷在这方面给皇上施加压力,于是正和他心中地想法相合。故此皇上正要这么做也是名正言顺,堂而皇之。

顿了一顿,他又道“朝中地形势微妙之处自不用说,而皇上正是在保持这种微妙的平衡,殿下却偏偏破坏了这平衡,可以说成了各方势力的攻击目标,所以皇上要拿西宁派开刀,要不是对威武王有所顾忌的话,可能一并对鬼王府施压,而城冷兄这个中军都督有名无实,调动上百兵卒都需要皇上的手谕。从现在皇上的转变来看,我估计殿下抛出了让他更为心忌的东西,或是燕王的真正实力,又或蓝玉和‘喜欢教’勾结地事实,再就是御史大夫陈宁的底牌,这不能不让皇上重新打算,若把殿下你这个目标轻易的放倒,有的人的矛头还不是指向皇上自已吗?如今让愉下上朝,明显把殿下推到风口浪尖上,以吸引所有的人的注目,幸好殿下地实力有够强,不然后果堪虑。”

顾长风的一番分析果然很精道,他已具备了一个高手应具备的那种‘洞悉’眼光,一般事物表象根本就瞒不过他的锐眸了。

秦梦瑶此时笑道“顾兄,梦瑶能否请教一个问题?”

顾长风一怔旋而笑道“秦小姐有话请讲便,长风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则和于抚云,庄青霜看着他们,我们也很知道秦梦瑶问他什么问题。

“顾兄认为,中原八大派现在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秦梦瑶道。

顾长风笑了笑道“怎么说呢”八大派现在可能是心余而力不足吧,另外就是八派仍固守着一种很旧地模式,这就影响了它的灵活性,江湖上盛传的韩府血案就把八派的团结无形消弱了,当然面对鹰刀这种藏着天道之秘的宝物不动心的能有几人?从方夜羽联军进入中原以来,八派做了些大家都有目共睹,除了少数几人在为了民族利益而战之外,其它人却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没有介入其中,庞斑一走,八派更似无事可做了一样,这令长风想不通,说难听点,在这场关乎到民族兴亡的角逐中,它扮演了一个比较无奈的角色,联军的实力太强了,让他们生出无以为抗的感觉,而秦小姐你更给韩府血案缠住了手脚,这也是方夜羽一直把八派摆在后面的原因。”

‘比较无奈的角色’,这个比喻很恰当,八派确实很无耐。

顾长风又道“还有就是联盟将八派一步束了手脚,大家似乎总在等待着联盟的最后决定才肯付诸于行动,而每一次行动都要聚齐八派议论一番,往往又意见相左,得不到统一和认识,这也是八派无所作用的另一个原因,倒不如各行其事来的痛快。”

我和于抚云亦有同感,庄青霜却是伸小舌头,给顾长风把八派如此数落一番,她做为八派之一西宁派掌宗的女儿。不脸红才怪呢,这是庄青霜更想看看秦梦瑶的反应。

不过她失望了。这静斋地秦仙子仍是一付淡雅如仙的从容样儿,不显丝毫表情在面上。

“如果给顾兄一个在八派联盟会议上发言地机会,顾兄想说些什么?”秦梦瑶笑问。

“这个问题也不好说,各派都有自已的顾虑,尤其身为一派之宗,他们更多的会考虑自身的发展和生存,他们不会让门派在自已的手里走向衰落,再就是他们要看看自已是否具备这样的实力去做某些事情。而联盟往往为了大的目地忽略这种私人想法。这也是引起意见不和的主因,就从这两点来看,我若是真有发言权地话,我会要求退出联盟。”

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顾长风地话让除了我之外的三个美女都表现出一种神情,各不相同。

于抚云是欣赏,庄青霜是惊愕,秦梦瑶是深思。而我却在笑。

夜色朦胧。我和三个美人儿再次踏上了朱雀桥。

今时不同往日了,就是庞斑亲至也不能让我产生丝毫的惊惧了。

金陵城沐浴在群星璀灿的夜空下。借着月色,一幢幢古老的建筑让我心里掠了一丝悲凉,想一想二十世纪的摩天大楼,完全和眼前的景象是两个概念。

这中间差的不是一些建筑材料又或建筑方案,那里面差着几百年来人类沉淀地智慧和经验,许多事不是你想改变就能改变的。其中莫不含着难测的变数。

桥下的水可能再流倘几百年仍是水。而横在水上的这座桥会在这几百年中塌几次,谁会知道?没人能回答出这个问题。

我的脸色似乎在憧憬着未来的美好,一时间陷入驰想。负着手静静立在桥上,一动不动。

三女都生出了怪异地感觉,从顾长风那里出来后。秦梦瑶始终未说一句话。

直至这刻她终于开口了,“夫君你的眼神好象很深很远,有一些具体的不能让梦瑶把握的东西在里面,能告诉人家你在想什么吗?”

这心慧聪灵的美女非常厉害,其实她早就决定怎么解决八派地联盟的事,但在听到顾长风的论调后,仍露出了一丝无奈。并不是每个人都能顾长风那样看的那面透彻,各人立场不同,看法自然会有出入,但是在分析了所有利弊之后,秦梦瑶也只能选择这一条路。

于抚云和庄青霜二人互挎着对方的手臂立在我的另一侧,也美眸专注的望着我。

我长长吁了一口气,同苦笑的道“你们都是我最亲密的人,已经完全融入了我的生命,但是我却有许多东西瞒着你们,告诉我,你们会怪我吗?”

三女同时一怔,互望了一眼,庄青霜首先答道“霜儿心中只有夫君,不管你骗不骗人家,只要知道你心里面爱着人家就足够了,别的霜儿都不理会,只要有你在身边就够了。”

对这美女的痴情我是非常清楚的,笑着握紧她一只手捏了捏。

于抚云淡淡一笑道“抚云一直很钦佩夫君的那种敢做敢作,似乎这个年代的一切都不放在夫君的眼里,尤其每当有人称呼你殿下的时候,你好象没有什么反应,但在别人来说,你就是未来的皇上,一朝的帝王,抚云总是觉的你不太在乎那个位子似的,但你的表现却是在极力的争取那个位子,能解抚云的疑惑吗?”

这个美女一直就非常的出色,从我头一次见她时,我就怦然心动了,她瞪着眼的样子实在是很好看,很让我怀念那感觉。

此时的她绝对是不次于秦梦瑶的超世高手,眼光和智慧均高明的令人心惊胆颤。

我伸过手挽着秦梦瑶的腰肢,牵着庄青霜的手笑道“来,我们先去霜儿的秀楼吧,有些事现在还不能说出来,总有一天,我会告诉你们全部的秘密,现在你们只须知道,我所做的一切并不是为了我自已。而是为了整个天下,这就足够了。”

三女同时一震。我一点没有开玩笑的样子,但又说的非常神秘,有让人尽痒难耐地感觉。

次日上午,在西宁派的大厅,西宁三老亲自招待我和秦梦瑶。

叶素冬这两日也心情舒畅了许多,皇上也露出了口风,对燕王府事件暗示了他,不必太劳神费心了。这就让叶素冬知道定是允坟从中周旋之功。心中对这殿下实是佩服到了极点。

以他对朱元璋地了解,当然知道这皇上的心性,一但给他认定的事,很难更改,如今却因允坟之故缕缕发生叫人意想不到的变化。

庄节和沙天放也对庄青霜的这夫君彻底的心服了,前几天给楞严带走的简正明和沙千里在两天后就放了回来,可见这楞严直接给允坟击中了要害。

今天更将八派的精神领袖秦梦瑶带了来,不过三老都看了出来。秦梦瑶来不是那么简单地。

“仙子大驾光临,今次入京可要多住些日子了吧,若是不嫌弃地话,西宁派可为秦小姐安排。”

“不敢有劳庄宗主,梦瑶此次入京只为了八派之会早日举行,这次来讨扰宗主就是想宗主出面联络各派能早日举行盟会吧。”秦梦瑶笑着道。

西宁三老当然不清楚秦梦瑶此次在联盟会议上做出何种决定,但在他们看来西宁派日盛。更有允坟这强力后盾的支持,有望成为八派中最强势的门派,强如少林和长白也要因此而看西宁派的脸色了,谁让西宁派在天下脚下,皇都之中能上呈龙意呢。

八派之所以被封为国派。朱元璋当然想掌握他们,利用他们。

我对庄节他们的名利之心还是比较了解的,但他们如今一切的利益均与我挂钩,所以在大方针上必须先领略我的意图。

“这只是小事一件,请秦小姐定下日子,庄某可将此讯传给各派。另外不知秦小姐对此次八派之会可有新地建议?”庄节显然想提前了解一些内幕,也好为自已的利益做番打算。

秦梦暗笑了笑。转望了我一眼才道“八派因韩府血案引发的争执看似已经过去,实则仍存在很大的问题,过些天梦瑶还有些事要搞清楚,日子就订在皇上大寿前一个月吧。”

西宁三老都点头,沙天放笑道“好,这两日就派人分赴各派,传递此讯。”地们三人都看出了我和秦梦瑶和关系非浅,更看出了秦梦瑶现在不想说出会议的最终目地。

叶素冬更为了解我,他竟对我道“殿下对八派之会定有一些独特见解吧。”

庄节和沙天放明白了叶素冬的意思,亦都望向我,显然他们极看重我的意见。

刚才秦梦瑶故意望了一眼,就是把某些她不好做答地问题推到了我的头上,只是庄节和沙天放没看出来,但叶素冬看了出来,他跟了朱元璋这些年,对于察颜观色是有一定造诣的。

我看了他们一眼,笑道“无论会议什么结果,小婿只想说一句话。”

西宁三老现在对我非常信服的,一听只有一句都为之一震,看来这一句是非常重要的。

庄节正色道“贤婿但说无妨。”

“西宁派为八派之一,又得皇上地宠信,在会议中的发言自是举足轻重,可是这次会议结果可能会乎所有人的意料,小婿的意思是岳丈大人不要考虑别的可能,西宁派要做的只有一点,就是全力支持梦瑶的任何决定。”我深深望了眼庄节说道。

三老心头一震,看来八派的会议真的要有大动作了,而且他们也看出了我知道了那结果,说不定那结果就是我和秦梦瑶商议而得的。

也就是说秦梦瑶的决定很有可能就是我的决定,让他们生了一种我通过秦梦瑶控制了八派的感觉。

庄节点了点头,道“好,贤婿放心,西宁派定全力支持秦小姐的决定。”

其实庄节现在很想见见庄青霜,他想弄清楚秦梦瑶和我的具体关系。因为他仍不相信秦梦瑶会和发生什么关系,必竟人家是来自慈航静斋的超卓传人。

我说这话时秦梦瑶一付恬淡的表情。并无任何地异样反应。

午时开宴,我们几人在西宁派的一众主要人物地盛情款待下,美美喝了一顿。

我的酒量是好的不了,频频和各人推杯换盏。于抚云和秦梦瑶坐在我左右,庄青霜则和她的母亲庄夫人坐在另一面,母女二人偶尔低低细语,似在说些什么秘密话儿。

当然我并不知道,庄夫人是奉了她夫君之命。向女儿打探我和秦梦瑶的关系去了。

在座的除了西宁三老。庄夫人,沙夫人,叶夫人和我们四人之外,尚有简正明和沙千里二人,这时的他们已经对我完全改变了态度,只看楞严给我整的乖乖地样儿,岂能不叫他们信服。

我同样在席间向他们透露了过些日子重新安排他们地想法,他们俩也是热衷名利的人。自是大喜,我也不想避什么嫌了,谁还不知道我和西宁派的关系吗。

送走我们后,庄节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向夫人道“怎么样?夫人,霜儿怎么说?”

庄夫人笑了笑道“咱们风流女婿是风流定了,他和秦梦瑶已经互称‘夫君’‘夫人’了。只是秦大仙子还要面子,没在我们面前表露出来吧。霜儿另外还有一句话让要转告你。”

庄节听后不由点了点头,又道“哦,什么话,你就说吧。这里也外人。”

沙天放和叶素冬还在场,别人都退走了。庄夫人道“霜儿说让咱们准好心理准备,因为秦梦瑶极有可能会解散了八派联盟,这是霜儿昨天在一起听到的相过谈话哦,你们心里知道就好了,别表现出来,不然霜儿以后不好做人。”庄夫人还是蛮为女儿考虑的。

其实她不说,三老也知道,青霜也是着紧家人才说出这些的,不然她才不会说呢。

庄节和沙天放,叶素冬对望了一眼道“难怪贤婿让我们支持秦梦瑶,这事若在八派上提出定遭反对,若不是我们现在提前知晓了,亦会反对的。”

沙天放道“霜儿地女婿厉害呀,每行一步都有深意,我们是真的老了,你看出道至今有过失手吗?既是如此,我们就全力支持吧。”

庄节也点点头,叶素冬道“少林和古剑池亦会支持的,不舍的女儿和冷别情的女弟子不都是他的夫人吗?八派是散定了,提个准备也好,其实八派也一盘散沙。”

另二人也有同感,只是心中难免生出一种没落的感觉。

出了西宁派之后,我们几人漫步金陵城中地宽阔街道上,青石铺就的大道充满了古典气息。

街上的人流如潮,车马穿行,各种滩贩沿街叫卖,红男绿女,达官贵人,什么样人都有。

这才是真正的人世,它们反应着最普通的一面,没有一个人不是为了自已地生计奔走着。

秦梦瑶这入世之人,正在让自已接受种种人世的平凡和真实,她不觉的伸手握住了我的手。

于抚云则和庄青霜两人走在我们前边,故意给我们俩留出机会,她们也等着看秦梦瑶的另一面,这静斋的传人变成了凡女的样子是什么样的,确实让她们很期待。

“夫君,你是否猜到了人家心中的想法,所以才让西宁派全力支持梦瑶的。”秦仙子淡淡道。

我看了她一眼,握紧她的柔荑笑道“不是西宁派,而是少林和古剑池都会这么做的,在你开会之前,为夫我会派出另两位夫人们去当说客的,务要令他们全力支持你,不论你做出何种决定,那并不重要,长白派和有些人肯定会和你对着干的,到时就有人帮你出头和他们争执了。”秦梦瑶听后,不由莞尔一笑“奸人。”说着便牵着我的手朝前赶去。

第十二章 - 朝堂之会

秦王府从新热闹起来,我和一众夫人全部搬了回来。

不过这让迷情和妩媚大大的吃了一惊,二人自知和众女之间有隔阂,所以根本没有了缠我的机会,只有我出外应酬时可能会带上她们吧。

头一天上朝我还真有些新鲜的感觉,满朝百官带有些诧异的望着我,没想到允坟终于上殿了。

乾清殿,朱元璋高高坐在龙位上,金黄龙袍罩体,自有一股帝王的威严气相。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群臣朝拜,我亦不例处外。

“众位卿家平身。”朱元璋伸手虚引,龙颜上显有悦色,待一众文武大臣列班之后他才又道“赐皇太孙恭王座,燕王座,楚王座,湘王座,齐王座,潭王座。”

大太监聂庆童忙高声宣旨,早有小太监将锦椅搬了上来,在殿下左右列开。

我身为殿下,自然成了诸王领队,忙跪谢龙恩,才返身坐下。

和我坐在一排的是楚王祯和齐王搏,他们在我下首,对面是燕王橡,湘王柏,潭王粹三人。

楚王和湘王我早已见过,但是燕王獠,齐王搏,潭王粹我还是首次照面。

从我一来这年代,就和燕王獠交上了手,今天却是我们[海岸线文学网]了开朝以来最大的一次震动。

一声‘退朝’之后,群臣跪送朱元璋。

我出得皇宫之后,还未及远走就撞上了燕王,真是有够巧的,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燕王的倨傲在这时显了出来,我知他不是这么善于表露心底情绪的人,他只是故意做给我看的吧,望着我笑了笑道“皇叔我先恭祝允坟皇侄了,以后同殿共事,我们多多亲近啊。”

他在嘴上都不想承认我现的储君身份,也殿下两个字都省了,看来我们俩是要干到头了。不躺下一个肯定是没完没了的。这刻居然还提醒我是他侄子倍的人。

我一点也不客气的道“燕王叔,我们很久没见面了吧,近来身体可好。”

燕王似给我触动了心中隐疼,但却无可奈何的道“非常之好,有劳坟侄你挂念了。”

“这是哪里话来,王叔乃我朝栋梁,国之柱石,身体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岂非是我们的损失。”

“如此说来,坟侄还是相当关心为叔我了?”燕王气极反笑道。

这时不少人在走近我们时故意放缓了脚步,想听听我们谈话内容。更有不少人在乾清殿外三五成堆的议论着明天的大事件,刚才那堂朝议早无足轻重了。

阻我参政的事和明天的大议题比起来,简直那件事就微不足道了,谁不关心自已的前程问题。

我这时故意放低声音道“彼此彼此,我对王叔的关心一如王叔对我的关心,从清凉山那次开始,一直到现在让王叔你费心了,允坟若还不明白王叔的这番苦心,岂不是太对不起王叔的‘深情厚意’了吗?”我语中含刺,豪不留情的道。

燕王神色一变,突然笑道“坟侄你可别误会,清凉山的关心你可至你那岳丈大人威武王处问个清楚明白,他一手策划的,和王叔我可没什么关系哦。”

我冷冷一笑道“其中关键允坟心里还是非常有数的,不劳王叔你提醒,这也是允坟非要娶了虚夜月来回报王叔你的主要原因,不然岂不是让燕王叔你大为失望了吗?”

燕王终于哼了一声,不再说话,扭头去了。

我则神畅意舒,居然想用此来挑拔离间,那时他和鬼王同一战线,鬼王府不出力的话才是怪事,我若连这也想不通的话,还用出来混吗。燕王你太小看我允坟了吧。

第十三章 - 改制奏章

回到王府之后。我就派了迷情和妩媚出去。让她们去将齐秦,黄子澄请来。

这两人来时,恰已至午,我就在偏殿和这二人共膳。

他们知道我请他们来的意思,对于明天的六部改制谁都当成了头等大事来对待。

我还是首次邀请他们二人,这使的他们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关键我不是一个平凡的殿,只是过往做的一些事就让人不得不为之侧目。

“殿下,今日传我等二人来,可是有什么要吩咐的事?”齐泰在我面前显的恭敬多了,虽然单玉茹以他宠妾的身份隐在他府中,但他却未能一尝心愿,和这绝对美女发生些什么。

我看了他们二人一眼道“两位大人对六部改制有什么看法,不妨和本王谈谈。”

黄子澄首先发言道“殿下,子澄以为六部改制,无非是要提高六部的灵活性,权限可能会提升,此举主要还是针对的中书省,胡相的权力当大大缩减。”

齐泰亦道“不错,最大的可能是以后的六部将直接面对皇上了,而跳过中书省。”

我点了点头,实际上这正是朱元璋的目地,他要将大权重集一身。形势的变化令朱元璋下定了革制的决心,若是手中权力受掣的话,可能会出现意外的变数。

但是那样的话,皇上可能会忙死,一天到晚会为了许多事劳神。六部每天要处理的事可多的不胜玫举。

我道“六部权限上升,有可以要重新委任一批新人,而现在的旧职也会有所变迁,齐大人你定要力保兵部这个位置。有可能的话,今天就多走走场。明白本王地意思吗?”

齐泰和黄子澄都点了点头,今天可能是朝庭各部官员走窜的最多最频繁地一天吧。

六部各职肯定会有一个大的变动,是否晋升或降职谁也说不清。但谁都在努力的去争取。

“殿下放心,我们一定竭力而为,不负所望。”

“另外还有一事,本王可能会上表一份改制奏章,今夜会去皇宫面圣,能否被皇上采纳还说不准。明天就知道了。”我淡淡道来。

二人没想到我会有这方面的设想。都是一怔后才齐声道“我等全力支持王爷。”

“嗯,一但皇上采纳的话,你们就必须去争取尚书这个位子了,非常重要,还有工部侍郎和我们都有关系,都要相互通气,互为声援。”

“是,殿下。我等明白。”

送走了二人后,我回到了正宫,直奔书房而去。

诸女知我今天有事,都出奇的没来缠我,但跟着我进了书房的却有三个美夫人分别是于抚云,谷姿仙和左慧瑶。

“夫君,你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管我们,我们在这陪着你,也好能帮你做些什么。”谷姿仙道。

“怎么能把你们拴在这里,不若让花朵儿来吧,侍候我的笔墨。”这个小美女平日里就老侍候怜秀秀笔墨来着。因为秀秀老填一些曲谱之类地。

“如此甚好,那以后就让花朵儿专门侍候夫君,当你书婢好啦。”谷姿仙一边说着一边唤来个小太监去叫花朵儿。

我点点头道“夫人你安排好了,不过这书房重地,你们平时可要给为夫看好了,不可让一些闲杂人等随便进去。”

于抚云此时道“夫君,今天人家给你从鬼王府专门调十名银卫来看守这书房,你看可好?”

银卫可是鬼王府地一流精卫,个个身手不凡,忠心方面更无问题。

“好,云儿,你去安排吧。”我话声刚落,外边就进来了花朵儿,她上前道“王爷,锦衣卫萧统领回来了。”

“哦”我一怔,萧飒不是在兰州吗?怎么回来了,“快快请他来书房。”

这时于抚云已去,功夫不大,花朵儿就带来了萧飒。

“萧飒参见王爷。”萧飒面带愧色,有些不自在的神情流露。

我微微一笑道“赐坐,慢慢讲来,可是有新的变化,不然你岂会回来?”

萧飒却不敢坐,起身后答道“王爷所言正是,确实出了些变化。”于是他将兰州所遇之事统统说了一遍,最后才道“萧飒无能,请王爷责罚。”说罢又要跪倒。

我伸手虚托,一股无形大力将他身躯托起笑道“这和你没什么关系,只是我们低估了蓝玉而已,不过也无妨,老范他们会见机行事的,他可是江湖上成了精的人物,纵不能完成此行任务,全身而退还是没问题,你亦不须自责,以后就尽量留在府中吧,这书房重地由你来兼领吧,凌远山这个身份以后不会露面了,明白我的意思吧,也就是说锦衣卫这一块,我们已经无权话事了。”

萧飒一震,自已虽是锦衣卫的人,但给派来了当殿下的随侍,自然现在是殿下地人了,即便他不再掌握锦衣卫,自已还是归他统调的。

“是,萧飒明白了,一切听王爷吩咐。”萧飒恭敬施礼。

待他退去后,我才着花朵儿给我侍候笔墨。这刻,左慧瑶已亲自给我弄好了茶。

我坐在书案后,凝神足足思考了大半个时辰,将心中所能想到的一些帝制模式,军政架构统统过了一遍,更结合目前的形势,和对我的利弊,将来的运作等都仔细的思量了一番。

左慧瑶和谷姿仙在书房外间低言浅语,竟量不打扰到我。

花朵儿更是乖巧,侍立在一旁专心侍墨,一双杏仁眼却是牢牢地盯着我,似给我投入的神色吸引了一般。一想到眼前的男子和自已在浴盆中兴云布雨的场面,就不由一阵心跳面红。

我提起笔时。花朵儿亦从神驰意想中惊醒。为自已地走神儿她感到一阵脸红。

她地心思我把握地丝毫不漏,心头暗笑,却不点破,手下开始奋笔急书。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扬扬洒洒写下了数篇之多,适时,史兰香带着翠碧,玲珑来到了书房。

我亦不点破开始了收笔。完成了改制奏章。

左慧瑶和谷姿仙一怔◇者道“香儿,可是又有了什么新奇招法?”她们俩看到了史兰香脸上的神秘笑容,同时感到这美人儿定有了什么新的玩意儿。

史兰香偷偷瞥了眼正在里间看奏章的我,低低道“咱们的风流夫君每每在神舒意爽的一刻,最是能想通一些平时想不到的东西,人家刚才和众姐妹商议了一下,以后他会在书房呆的时间较久一些,所以让翠碧和玲珑也加入书婢地行列。对他全方面侍候好了,这样对缓解他崩紧地神质,有意不到的好处。”

‘全方位’这个范围还真够大的,令人想入非非。

二女也不由眼前一亮,对我她们还是相当了解的,左慧瑶道“很不错,我也支持。”

这时里意会以来了我的声音“是不想让为夫我安心了吧?还支持。一会每人痛打二十大板,我看看谁不敢支持?”

三女同时吐出香舌,史兰香笑道“夫君啊,这可是大伙的决定啊”

“你定是罪魁祸首,等晚上看我怎么收拾你吧≠,这天就黑了吗?怎么过的这么快?”我这时才发现外面已降下了天幕。

“夫君埋首苦干了大半天了,还没弄完吗?要不要开宴?”左慧瑶道。

我摇了摇头道“一会你们一起去晚宴吧,为夫我今天比较兴奋,没了食欲了,呵呵,玲珑去请梦瑶来书房吧。”

诸女不由莞尔,也不知我写了些什么,但知道肯定是些重要的东西。

秦梦瑶来时,诸女全部退了去,只剩下了我和梦瑶,这似乎成了她们地默契,梦瑶身份尊崇,所以她们故意给我们创造些机会。只是她们不知我和梦瑶的那场秘战而已。

“梦瑶你来看看为夫我改制奏章,可行的通吗?关键是让皇上同意。”我道。

秦梦瑶看了我一眼,接过我数篇巨著看始了阅览,她才智过人,博古通今,定能给我些看法。

奏章中主要提到的思想是在提升六部权限时又设制了‘政务府’和‘军务府’两大机构,军政分家,互不相干。

‘政务府’的主要权限是统领六部,为皇上分忧解难,但和以前的中书省又不同,中书丞相是大权独揽,而‘政务府’的主要权限集中在两名‘府丞’和六名‘参政大学士’身上,这个职务是可兼领地,六部尚书均须兼此大学士,另外两人则是主持政务的左右府丞,无论大小事件,均须双府丞和六位参政大学士举手表决通议,以票数的多寡定出最后的结论,八人都无特权,每人只有一票表决权。然后上表皇上审阅,御批之后将可发往监察府执行,监察府有权驳回此决议,但需有足够的理由和佐证来说明此议地弊端,若是无中生有,借题发挥,失之公允的话,将追究其渎职之罪,轻者割职查办,重者人头落地。这种强硬举措也是为了让监察府的人办事小心谨慎,别因为某某私利私心和妄废朝法误了国家大事。

除此之外‘政务府’还另设有‘左右参政使’各一人,‘参政郎’四名和‘参政学士’十六人,均由有能力才学的人来担任,这些位置均不可兼领,除非皇上特别钦准。因为他们要专职‘政务府’的事务,每天要整理出第二天要合议的政事。他们平时只处理一般政务府事务,但都有权参与重大朝议,所谓的重大朝议就是有皇上出席的合议大事,在这时皇上独有八票表决权,‘左右参政使’意见相同的情况下可合一票表决权,四位‘参政侍郎’意见相同也是一票表决权。而十六名‘参政学士’必须达到十二人以上同一观点才能算一票表决权,若十六人全部达成一致的话则算两票。重大合议之外他们不具备表决权,包括皇上在内。

‘政务府’还常设八名‘参政御史”他们不归御史监管辖,其职责是专门监督‘八名’参政大员的合议过程,并随时可劾之,若是八名御史达成一致合劾某一人时,那么这个人就可以退出此次合议了,也等若了取消了他的表决权。政务府不得参议任何与军事有关的议案。

若是‘政务府’得以顺利出台的话,将成为最具权威的机构,当然各部中一些小事也不会弄来这里合议的,但是有争议的决定,或是被御史监劾奏的决议都会给拿来‘政务府’合议。

‘军务府’是主理朝庭军政的最高机构,形成军务专制的一种形势,不参于任何与军事无关的议案,和‘政’不参‘军’是一个意思。

‘军务府’设立‘左右军相’,统一调派全部朝庭兵马,收发兵马将印,军相之下是六位‘参军大将’,他们和两位‘军相’各拥有一票表决权,军务府日常议案都由这八人主持,战策制定,战略执行,战术实施都由他们合议表决,然后经皇上御批,经监察府审定发收实行。相对来说‘军务府’方面人员还算精简,除八名主事之外,再就是十二名‘参军使’了,这些人或文或武,或文武双权,整理日常军事琐事,包括对各统军将领的任命撤职,调换防地,兵马调派,粮草武备都尽数掌控。

如此一来,六部中的兵部等若给架空了,实际上这样实施的话,兵部等若变成了后勤机构,它们的职责就只剩下筹集军响,预备各种战备,如衣物,粮草,刀弓武备,组织征兵和训练新兵等一些杂事了,但是这个后勤机构也是不可或缺的,它必竟要和其它部门打交道的,另外兵部尚书还是也算一肥缺了,是唯一可参政又参军的一个职位,这也是他必须做到的,国为亿必须了解军事力量和朝庭的现状,是否有能力打一场硬仗,能供出多少钱粮,有多少预备军队等等,所以这个职位还是非常重要的。

别的变支有一点也不大,就是监察府中分成了政监和军监两拔。御史府中也分出了政御史和军御史两种官职。

秦梦瑶看完后,久久无言,眼内竟是惊奇,最后道“夫君,这项举措太大了,牵连之广可说是空前绝后,可能会引致有些问题的暴发,你认为皇上会接受吗?”

我苦笑道“我也不知道,梦瑶,一个王朝要强大,军政必须分家,互不干涉,各行其行,做为一代帝王最终在两者之者来把握平衡和做出最后的决议,皇上是否接受,我都要呈报上去的,这也是我将来要实施的帝制,唯才是用,互为监督勉励,而这样不会独大一人。包括皇上在内,也不能再拥有太至高无上的权力了。处处要为大局设想了。”

秦梦瑶眼内露出异采笑道“无论怎么样,梦瑶都支持夫君,绝不放弃。”

第十四章 - 再次面圣

我在天完全黑下来后,才准备出府。

这时,侍卫来报说府外有一个锦衣侍卫名叫成硕的人求见,说是奉顾指挥使之命来的。

我心中一动,这成硕该是顾长风推荐给我的那位官场是的得力臂助了吧。

“叫他进来吧。”我在大殿中重新落坐,黄敬天,迟奎陪在我左右。

工夫不大,一长身玉立的三旬左右的锦卫衣小统领样儿的男子跨了进来。

“成硕见过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他翻身跪倒,先行大礼。

我心中虽对这种礼节不是很感兴趣,但这非是一朝一夕可改变的,这是千年帝制沉淀下的宝贵‘垃圾’,根本就不是短时之内可改为的习俗了,世人的观念不转变,这种改变它的做法只会遭来好多人的迷惑和不解,甚至猜忌和攻击,所以我放弃了改变它,因为它在这个时候民对我来说显的微不足道。

能推行我的改制成是头等大事,说服朱元璋不是件容易的事。

“成统领,你平身吧,既是长风荐你来此,你当有过人之处,从明天开始,你便侍在本王左右听用吧。”我笑着道。

“卑职遵令,过人之处那是顾指挥使的抬爱,让王爷见笑了。”成硕不卑不亢的道,他相貌清奇,有种儒雅之气,我怎么看他都不象个锦衣卫。

没想到锦衣卫之中还有这等‘软’人?也算是奇事了。

接着我又将黄敬天和迟奎二人介绍给他认识,三人互相几礼,从此就是一家人了。

“好,你今夜先歇息吧,明天我们再细聊。你有的忙了。蒋冲,带成硕下去安顿一下吧。”我喝声中。侍立在殿外的蒋冲应诺。

“谢王爷,成硕先行退下了。”成硕忙施礼告。

成硕下去后,我才道“敬天,我们的两营亲卫的训练,一定要秘密进行,而且要找到合适地借口,不能授人以口实,另外府内加派侍卫。做好防务。群魔如今齐聚京师了,我们不可不防着他们。”

“殿下放心,现下府内有千名精卫和二百多名属于我们的锦衣卫精锐,他们昼夜轮值,除非是到了里赤媚级数地高手,否则飞进一只苍蝇也非常之困难。”

“嗯,很好,另外你传令下去。我书房处多派人手,配合萧飒和十名银卫,那里也将设为禁地,不许专职人员随便出入,以防走露了重要消息。”我又道。

黄敬道天忽而笑道“殿下,抚云夫人建议敬天,能否安派龙氏兄弟常驻书房偏厢。我已经派了他们去,这段时间他们俩闷坏了,转入了心神修练,以打发无聊时光,反正也无事。就让他们暂住书房偏厢吧,更能保书房无恙,殿下以为如何?”

我点点头,笑了笑道“敬天,不光是这方面,你这个领军该严则严,该宽则宽哦,府内兄弟们比较辛苦,在各方面你可要关照到位了,无论衣食住行,都要考虑。”

“敬天明白了,殿下放心,响银充足,该休则休,他们活的很快活。”黄敬天笑道。

“嗯,对了,景辉,你也可趁这段时日轻松一下,与群魔的争斗暂时会由明转暗,最近朝中的事可能随时引发出不少变化的,但是大规模的冲突短期是不会发生了。”

迟奎点点头道“有一事景辉还想请示王爷,景辉想把那鹰刀研究几日,请殿下钦准。”

我哈哈笑道“是否这阵子它对你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让你老是想起它?”

“殿下说言正是,景辉也感到非常奇怪,虽然和它接触过好多回了,可最近这个感觉却是越来越强烈了,弄的我好不自在。”迟奎苦笑着道。

我大笑了两声道“正因为你以前接触过它,现在才会产生这样地感觉,那是因为你心神地修行又有了进一步突破,所以才能感受到刀内蕴含的神秘所在的召唤。”

黄敬天不由一呆,他也知刀内定藏着些惊人的秘密,却不知具体是什么,除了我大该只有迟奎,秦梦瑶知晓吧。

“殿下那秘密所在何指?竟能让人生出被它召唤的感觉?”黄敬天不由生出了些许兴趣。一直以来他都对鹰刀只是有种欣赏,从来起不了婪念,否则他也进不到如今的武道境界。

我笑着长身而起,道“你去问景辉吧,三天之后景辉对那刀就没了兴趣了,你就拿去自已研究吧,你们俩个都将从它处得益,记着,研究完给了龙威龙猛,那俩人也是好料子,能不能受益就看他的造化了,好啦,我这就进宫去见皇上。”

“恭送殿下。”二人同时起身,目送我身影消失。

黄敬天才转往迟奎道“景辉,原来你还藏私?今夜罚你陪我喝酒。”

“小弟正有此意,我们一醉方休可好?”迟奎笑道。

“还不告诉我刀内藏着什么吗?传鹰这超卓人物看来留了些好东西哦。”黄敬天笑道。

迟奎点点头道“这东西不是谁想得到就能得到的,有地人拥着刀一辈子也毫无所得,不过借着这刀的助力,我现在可能先一步越过敬天你一步了。”

“好家伙,究为何物,竟能让你进境突破瓶颈?”

“任何一个武人的梦想,它是武道终极殿堂的法宝,象浪翻云没有它亦能进入天人之境,庞斑同样可借着‘道心种魔大法’跨入天道,但还有比他们更出色的人有这种天赋吗?没有,所以‘战神图录’是另一个终极梦想。”迟奎道。

黄敬天大震,半晌才苦笑道“殿下的胸襟再一次让黄某人领略到它的宽阔和无私,也许我们真地很幸运。竟能和他相遇。”

迟奎亦生出了同感,二人对望一眼。同时大笑起来,状极欢畅。

二十名锦衣卫护送地殿下车驾很快入了皇宫。

我就坐在这豪华的大车驾上。此时我地心境有种很不平静的感觉,我真不知道这么鲁莽地把这个能引起很大震动的改制方案递上去后,朱元璋会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

当然按我来说,是应完全可以接受的,但我是我,朱元璋是朱元璋,先不说我们的心性不同。就是一些大方向的看法也不尽相同。我是做好最坏地打算,最多给臭骂一顿′出宫来。不至于因此把我这个殿下###,就算他非常想这么做,目前地形势也不允许呀。

还好运气不错,没给朱元璋拒之门外。他在乾清宫的西暖阁接见了我。

“蚊儿,你夜进皇宫。定是有大事了,说吧,朕在听着。”朱元璋雍容悠雅的靠在龙椅上道。

“孙儿写了些东西想请皇爷爷过目”我从怀中取出了我的大作。

朱元璋眸光一亮,深深望了眼我,才道“呈上来吧。”

我上前将奏章递了上去,朱元璋伸手接过去,对我一摆手道“坟儿你先坐下喝些茶。朕先看看再与你谈话。”说着自顾自去看我的大作了。

我可没心思喝什么茶,朱元璋一向喜怒无常,龙颜难测,有时更不向你表露真实的内心想法,不过他绝想不到我现在几乎到了可把握他一切想法的地步。只是我不能这么做,若让他感到我在面前有一种给看了个通透的感觉,那就糟了。

我虽没把目光放在他地脸上,但却清晰无误的能感觉到他每一丝脸上的变化,从而可推测他心中的想法。

朱元璋的脸色越来越凝重,时而惊,时而震,时而赞,时而怒,总之千变万化,没一刻是相同的。我这个感觉者也跟着他的变化而变化着。

终于朱元璋放下了手中地奏章,陷入了沉思,久久无言,过了好一会才道“坟儿你先回府吧,朕还想再看看。”他的脸容恢复了古井不波,令人测不到他心内的真实想法。

“如此坟儿先告退了。”我施礼后退出去。

这刻朱元璋的眸内才现出了一片既惊且喜的神色,惊地是这提案的运输和太大,喜的这个皇太孙年纪青青就有如此见解。

他长吁了一口气,再次拿起了奏章,细细品味起来,思量起来。

我一路反回恭王府,心情也有种说不清的感觉,这提案有点能被沉入深宫,再不提起,有可能会让我招致一顿大骂,也有可能朱元璋有大毅力大决心来试革一下。

现在我心里没有一丝底,只想赶快去睡觉,只盼着明天的太阳快快升起来,那一切就有结果了,不用象现在这般无着落似的,自我踏入眼前境界时,这种感觉还真是头一遭。

是夜,我极尽疯狂,和夫人们大闹宫榻,才沉沉睡去。

天色刚亮,蒋冲就来传讯,说皇上传来了口谕,让殿下即可进宫见驾。

我心里清楚,朱元璋定是做出了某种决定,而且今天后在朝议上有所动做,不然也不会这么早就宣自已进宫见驾了。我心中大喜,忙钻出粉林肉网,披挂整齐,奔了出去。

仍然是乾清宫,西暖阁中,朱元璋明显有些倦意,但整体气色仍是相当不错的。

“朕一夜都在西暖阁中,不知何时睡了过去,你坐吧,朕来问你,这提案完全出自你手?”朱元璋似乎非常重视这一点。

我点了点头道“是的,皇爷爷,都是坟儿自已的构想。”

“很好,你认为现在这么实施何适吗?”朱元璋不动声色的问道。

我深吸了一口气,道“皇爷爷,有些时候不能考虑的太多,顾虑太多会影响到决策的,只要我们认为大方向没有问题,就应该下大决心来办大事情,确切的说现在的形势非常的微妙,确不宜大动改制,不过坟儿认为可以一步一步的来。”

“哦,说说你的想法,既然提案是你构思出来的,你该早有想法了吧。”朱元璋似隐有所指。

我知他在指什么,意思是说我早想登上皇帝这个位置了。可是他非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同时我也不否认我有这种想法,笑了一下道“坟儿只是借着皇爷爷的这六六部改组,趁机推出这一新制,而且皇爷爷最好是以您的来名义来推行,这样的话,阻力就变小了,若说这是孙儿的构思,那就遭受空前攻击了,这一点还请皇爷爷三思,至于一步步实,孙儿是这么看的,‘军务府’的提案现在还不宜提出,先行‘政务府’提案,过个一年半载,若是群臣都适应这种新制,自然有人会提出革新军制,这样的话,‘军务府’提案将顺利出台,若是‘政务府’的新制都不宜推行,‘军务府’也就不用上了。”

朱元璋同样想通了此点,反正六部改制是定了型的事了,真要推行这新制的话,也无非是加大了些力度而已,震撼就是次震个够吧,更为重要的一点是因为朱元璋看的更远,这既是允坟的提案,就算现在不推行,以后允坟上台还是要推行,还是要改制,不若现在自已就推行了,他以后也不用推了,而这一切在后世来说,功也好,过也好全记在自已的头上。

“坟儿你认定了朕会抛出这政务府的提案吗?”朱元璋深深笑了笑道。

我摇摇头道“皇爷爷的决定,孙儿怎么猜的到,只是孙儿既然要改,就改的彻底一些,让所有的人都不能在大权独揽。”

朱元璋点点头道“政务府提案今天朕会抛出,就依以所言,就当是朕的提议好了,这样确实是省了不少争执,此事你绝不可泄露了出去,明白吗?”

“孙儿明白了,一定维护皇爷爷的尊严,那等若是我大明的国严。”我正色道。

“很好,军务府制待各路统军将领全部还朝给朕贺寿时再议吧,现在确不合时机。”

这提案最大的弊端就是在决策上无法定论,互相争执不行,最后要由皇上来定决定,正是这一点让朱元璋看到了它的‘妙处’一个能体现帝王圣明的‘妙处’

“嗯,你的案议确实有些想法和朕的不谋而合,这也是朕决定推行它的原因,告诉朕,你想坐在哪个位子上?”朱元璋开门见山的问我。

“反正孙儿都要参政,在哪个位子上还是由皇爷爷来定吧,孙儿无不遵从。”

“你们几个王爷本身都是皇亲直系,朕认为目前不宜让你们涉及朝政权力中心,以免互相争取权力引发内乱,但你必竟是储君,有权参政了,朕会考虑你的位置安排。”

“皇爷爷这样处理,很合事宜,孙儿心服口服。”我含笑答道。

朱元璋满意的点点头,合上了手中的提案,这确实是朱元璋能做到的最大限度了。

第十五章 - 翻云入京

当天的朝议,闹的沸沸扬扬。引起的异意也不少。幸好是朱元璋出这提案,若说是我的提案,估计这阵子早让攻击的体无完肤了吧。

有不少人认为这‘政务府’是以前中书省的变相模式,只是权力不在集中在一人手上。

同时六部的首脑人物确实提高了一个层次。

这提案的最终定案是在三天后,经过三天的激烈争夺,众臣的位置终于得到了最后的定位。

虽然有不少人不满意,但了无可奈何,总是有人喜欢有人愁。皆大欢喜的场面是不会在这种争斗中出现的,政治就是这样,残酷而无情。

我这个未来的国君,终于给朱元璋摆在了一个显赫的位子上,但他同时给我安排了一个对手,那就是燕王朱獠。

‘政务府’左府丞由我这个恭王殿下来兼任,右府丞则落入了燕王朱林手中。若不是我有储君的身份,论资格又或别的什么功绩名望等等,我远远不能登上这个位子。

但是储君是要成为将来皇上的人,目前在这位子上正好磨练,所以成了顺理成章的事。

朱元璋既把我摆在这位置子上,又把燕王摆在了我的对面,这无疑是对我的和对他的制衡,我们中间肯定能找到平衡点,不至于让其中的一人独大。

‘政务府’的六位‘参政大学士’是六部的尚书,吏部尚书仍是詹徽,户部尚书是郁新,刑部尚书是以前的兵部尚书茹瑞,而兵部尚书现在终于给齐泰拿下。原工部尚书迁任礼部尚书。沈重孝这工部右侍郎登上了尚书之位。

这六部尚书全部给晋封为‘参政大学士”从此就是大明政权中心的红人了。

‘左右参政使’分别是吴伯宗。宋讷,他俩以前可都是内阁地红人,现在如果齐心合力的话,仍掌握着一票表决权,‘参政郎’四人分别是邵质,吴沉,黄子澄,傅友文。

‘参政学士’十六人都是在六部中抽调出地一些人。另外有人推荐的。方孝孺赫然在其中,陈令方也在其中,现在刚刚革制,还没人愿意来当这个‘参政学士”等以后他们知道了真正的一品大员都是从‘政务府’提拔起来的时候,就知道这里的重要性了。

在此之外,朱元璋又设立了一个‘政务府学士’的名衍,任何被赐封为‘政务府学士’的官员。都是最有希望走进权力中心的人。

而最有可能被封为‘政务府学士’地人就是‘参政学士”极个别地例外,‘参政学士’一但给封为‘政务府学士’时,就要走出政务府去兼任高官,独挡一面,经过磨励之后会给进一步摧升为‘参政郎”‘参政使’这些人再进一步就是权倾一时的重臣了。

新制改革的风波影响极大,最郁闷的就是御史大夫陈宁和中丞涂节,胡惟庸三人了。

朱元璋出于对胡惟庸的一种体恤,特别在‘政务府’增设了个‘大总管,之职,由曾是丞相的胡惟庸兼领。总理政务府一切杂事,主持平日政务府的大小事件,等若是凌驾于‘左右府丞’之上的一个位置,而且拥有一定地权力,掌握着‘参政学士’是否有资格成为‘政务府学士,的大权。

即便如此,在政务府中他仍是仅次于我和燕王的第三号人物。

当然我要是登基的话,第一件要办事就是削弱这个‘大总管’的权限,解除他的‘人事权力’

革制第五天之后,整个大明都给这股‘新风’吹遍,天下万民对朱元璋的魄力有了一个全新地认识,连我亦要承认他的毅志和决心,不愧」是一代开国大帝,雷厉风行的手段叫人心服。

这么一弄皇上可是轻闲多了,政务府审定的奏章他只批阅即可,有疑问的话可招来这些人共议,一般小事他都不须过问了。

这日午后,我刚刚准备起身去‘政务府’时,突然感觉到了浪翻云地存在,同时他的心神亦和我锁在了一起。

我心中一喜,看来是浪翻云将孟青青带了来吧。

于是,我着人把秦梦瑶请来,秦大美女这些日子都快成了小家碧玉、了,整个人融入了平凡有真趣的生活中,让诸人都见到了她平凡的一面。

“夫君,找人家来可是有事?”秦梦瑶脸上挂着丝罕有的笑容。

我笑了笑道“梦瑶你不是修为减退了吧?有位尊贵的客人驾临了,你替为夫去招待一番吧,今晚我才有时间去会他们。”

秦梦瑶心神忽动,灵神扩阔开去,一瞬间把握到了我所说的‘客人’,笑着道“嗯,梦瑶这就去,不过浪大哥可不一定会来你这恭王府啊。”

“去哪里由梦瑶你来安排吧,为夫我自会打到你们的。”话罢,我转身去了。

秦梦瑶出得金陵城后,往紫金山的方向掠去。

浪翻云和孟青青缓缓在紫金山中漫步,古都金陵的雄伟壮观,无有遗漏的展示在二人的眼前。

如蛟龙‘蟠’于沃土之上,似猛虎‘踞’于峰峦之下,长江横其前,钟卓枕其后,西邻浩荡辽阔一望无际的江淮平原,东接昌盛富饶美丽的江南鱼米之乡,这就是三国孔明称之为‘钟卓龙蟠’石城虎踞,的金陵帝王州。

在这‘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的秦淮河上,昔日的浣沙女已随波而逝了,唯有这巍巍紫金山,经风雨,越千年。仍旧耸立在这帝王之都的金陵。

仰首望,巍峨的紫金山。莽莽苍苍,层林碧绿,松拍苍翠,林涛飒飒,令人心迷神醉。

一路上,孟青青在浪翻云的陪伴下,尽阅民间胜景,山山水水。这使她地心灵彻底开放。那本无生气的心中又给重新注入了一道强烈地生机,一景一物莫不触动她的深思,生命是如斯美好,只有珍惜它才能领略到这一切的雄奇壮观和真实动人。

“青青你是首次来金陵吗?”腰际悬挂着狭长覆雨剑的浪翻云负手屹立在一处突起的小山坡处,此时望着心畅意舒的孟青青问道。

孟青青眸子里满是对生命的热恋和渴求神色,对浪翻云她是无话可说了,这曾经的敌人地他,怎么也想不到会成为自已知交大哥。这些天更给他地悠逸气质所感染,他是那么的平凡而又超卓,他的眼神中蕴藏着让人无法测度的浓浓深情。每到月挂中天。他都会对月寄思⊥相#在##空间的爱人默默的交流着,那么的专注。那么的深情,叫人不由生出暗然销魂之感。

孟青青几乎怀疑他地一身鬼神莫测的功力极有可能是来自于天上那明月。每每她都能发现月光和眼光的对流,似鱼水交欢一般如漆似胶,无分彼我。

“是的,浪大哥。青青还是首次来金陵,但青青对金陵的了解是相当深刻的。”

浪翻云点点头,笑道“这一点我相信,域外之人,无不仰慕中原之文化,历来入主中原成了域外雄主一生追求的终极目标,长年累月生长在苦寒之地地民族更潜在这种意识。”

孟青青脸上掠过一丝苦痛,浪翻云说的不错,高寒之地的苦民谁不羡慕江南的盛世繁荣。

“浪大哥,你能告诉青青吗?人世间的战争究竟会有个尽头吗?”孟青青道。

“你大哥我已经超脱了人地范畴了,有些想法太过极端,不适合和你们交流,可以说他的心早去了另一个世界,能回答你这个问题的只有凌远山这个假候爷了。”浪翻云笑道。

“大哥,我知道他非常的出色,但现在他能否成功谁也不能妄下论断,青青怕是等不到那一天了吧?”说到此处孟青青不由一阵暗然。

“青青你多心了,有大哥我的保证,你绝对不会出问题的,其实主要还在于你自已,若是你能暂时的抛开一切,投入到即将来临的这个游戏中去,那你成功的把握是绝对大的无法估量的,那个假候爷的成功只是时间问题,他的一身修为,就算庞斑亲至也无奈他何了。”

这话出自浪翻云之口,孟青青想不信都不行了。

蓦地,浪翻云望往孟青青的身后,笑道“青青,看看谁来了,她可是表代那位假候爷来接你的人哦。”孟青青身躯一震,回头望去。

仍是一袭麻布素衣的秦梦瑶正悠悠而至,她神情恬静,远远赶至时,就让人感到她带来了一股深远的宁静气氛。

孟青青在一瞬间知道了这个绝世美女是谁,脸上露出笑容道“青青见过梦瑶小姐。”

秦梦瑶已至近前,十分自然的拉着她素手笑道“青青不用这么客气,以后直接唤梦瑶之名即可,加上小姐两个字显的生份多了。”言罢转向浪翻云道“大哥你可是越来越脱俗了,梦瑶在你身上感觉不到一丝的俗世味儿了。”

“梦瑶你在编排你浪大哥吗?只有还活着的人就脱不了俗味儿,或许是你浪大哥‘死’了一半了吧。”这话有趣,令秦梦瑶和孟青青都不由莞尔。

这时正好一群胄公子和几名盛装仕女打扮的年青人从山上下来。

前边一位三旬左右的壮汉,体格彪悍雄壮,筋肌纠结,光着一对膀子,只穿着一皮护背心,腰下悬着长刀,显然是给这群人开路的,一看就是某位公子家的护院打手一类。

“喂,喂,前面的让开路,没见公子爷和小姐们过来了吗?不识眼色。”他怒喝着不说,还伸手来推浪翻云。

不过这一推却推了个空,身子一个前跌,差点摔倒,不由色变。

前后两拔人都看的清楚,明明他推上了浪翻云,可人家偏偏还站在原地,他好象从浪翻云身上透体而过一般。只有秦梦瑶看出了给浪翻云的绝世身法愚弄了。

对方人中的一位公子引起了秦梦瑶心念一动,不由望了他一眼。

“呀,”那汉子大为讶异,反手就要抽刀,而正是那位给秦梦瑶望了眼的公子突然喝止道“还不退下?丢人现眼。”这位公子龙行虎步,颇具威严,一袭滚金丝的锦绵袍,

他神色傲慢,来自近前,望向浪翻云。

那壮汉侍卫慌忙退至一边,正在为刚才那一推落空感到不解。

浪翻云适时转回了身形,只凭感觉他就知这个年青的公子有一身不俗修为,这京都之中真是藏龙卧虎啊,眸光一凝,深深望了眼那傲气冲天的公子小说整理发布于ωωω.ㄧбk.cn,同时他心中一动。

金丝锦袍公子和浪翻云眸光接触的一瞬间,心底泛起了一股寒意,同时生出了给对方一眼透视的感觉,这丑汉是谁?竟有如此如炬这眼?

蓦地,他心里浮起一个人来,身躯不由一震,傲色顿时全消,面上转为凝重道“请兄台见谅,下人少不更事,莽撞之处还请涵一一”一一。

这人的转变之快却也是令人没有想到,尤其跟着他的一堆人都大为诧异,可是等他们看清了另有两位绝色美女之时都好象明白了公子的心意。

当然,以秦梦瑶和孟青青的殊色,和他们一起来的几位女子顿时给比了下去。

这刻,一个二十四五的青年上前道“王爷,这丑汉似乎是个高手啊,让少彬来领教几招?”

原来这青年正是御史大夫陈宁之子陈少彬。其他几人无一不是当朝的权贵公子。

几位盛装美女却都是秦淮名楼里的红牌小姐。

浪翻云都懒的看他一眼,朝两位绝色美女道“两位妹子,我们那边去走走吧。”言罢朝那锦袍公子微一颌首,也不答话就当先走了。

他给人一种更狂的感觉,陈少彬就要冲上去时,却给那‘王爷’用手强行拉了住。

秦梦瑶和孟青青亦对这批公子哥无一丝一毫的兴趣,随着浪翻云而去。

只是她们不知二人一走几乎带走了那几位公子全部的心神,如此的绝代佳人太少见了。

陈少彬大是不愤,直到浪翻云等三人消失了身影,‘王爷,’才松开了他的手,他不由道“王爷,怎么不让少彬灭灭他的气焰,这个丑家伙太狂了。”

另几人也齐声附合,你一言我一语的,纷纷数说浪翻云的不是。

锦袍小‘王爷,’冷哼了一声,道“少彬,本王拉着你,是不想你踏入鬼门关吧。”

众人齐齐一惊,陈少彬的武功金陵年青一中也是数的上名的,这刻小‘王爷,’这么说让他们大不解,其中一人问道“王爷难道认出了这个丑汉是谁?”

“他就是覆雨剑浪翻云。”锦衫小‘王爷,’一字一顿的道。

这下,包括陈少彬在内的人都剧震失色,天下第一剑当面竟不识其人,真是汗颜无地啊。

第十六章 - 古刹小聚

‘政务府’设在皇城之中,和各部衙门都在一起。

对于国家大事,我还是个新手,虽然我心中所掌握的东西不是他们这些人能想象的,但是实际运用还示有过,大大小小一堆烂,可谓是千头百绪,理不断,剪还乱。

对现在的政事我还不想过多的提出我的意见看法,钱在要做的是这些人混熟,建立起彼此信任的一种关系和默契,齐泰和黄子澄无疑是两个对我很忠心的人,历史上这两个人也是从始至终跟着允坟的人,最后燕王攻破了金陵他们也是至死不屈的,所以我现在要是把他们运用好了的话,对我来说可是臂助。

那个胡大奸相可是个不好掌握的人,天生就是奸人,自私自利,办‘任何事’首先考虑的就是他自身的利益,他的好日子没几天了,朱元璋一但有个三长两短,他最低一个致仕的结局了。

天色刚暗时,我才回到府中,杀手团终于回来了,并且给我带来了好消息。

我直接就去了鬼王府慰问他们几人。

范良极,风行烈,韩拍,古丽美见到我时都是一惊。即管他们已从种种迹象猜到了我是谁,但时当打对面时仍让他们生出了如在梦中的感觉。

三人齐身下跪之时,给我以无上神功托住,以三人之能硬是跪不下去,这刻他们终于亲身感觉到了我的厉害之处。

古丽美也有参份。心中的震撼更是难以形容,但她更暗庆幸自已的选择。这回可是找到硬靠了,无论哪一方面蓝玉都和眼前地人有着无法愈越的距离。

接下来三人将兰州地形势细述了一遍,并道出了蓝玉的真实身份是‘天莲宗’宗主,至此,魔门两派六宗全部池出了水面,陈宁不用说也是‘补天阁’的宗主了。

那么吏部尚书詹徽十成十就是‘天莲宗’的元老级人物了。

韩拍的幸运是在我意料这中的,不过我仍没想到,他能将兰翠晶这颗暗棋留在蓝玉身旁。只此一招。蓝玉就注定了败亡的命运。

诸人都给我安顿在了鬼王府,让他们养精蓄锐,等待朝庭方面安定下来再行动,近一段时间朝庭的事弄地人心慌慌,各方势力都顾不上别地,全在为自已最大利益努力争取着。

最后我去金石书堂见了岳父鬼王。

“贤婿,这次革制中是你的提议?”虚若无真是神目如炬。

我苦笑道“岳丈大人,小婿不知有否能瞒过您老的事了。”不承认也不行。

“贤婿。你岳丈对元璋还是非常了解的,但同样佩服他的眼光,他算定这时不接受你的改制,在你登基后也会这么做,还不如他在这次六部重组中一次施行,更因你的出色会将这新制推行的无比完美,而这一切都将记开他地头上。可谓是老谋深算啊,他对权力的绝对是没有止境的,若不是眼前形势将他迫上这境地,这个提案只会给贤婿你招来横祸,你这小子的眼光非常独道啊。说吧。找我什么事,你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呀。”鬼王笑道。

我挺直了身形,正色的道“小婿今天来是请岳丈答应我一件事的。”

“哦,有话你就说吧,只有我还能办到的。”鬼王神情很是欣悦。

“小婿想让岳丈大人多留二十年。”我缓缓吐出了要说地话。

虚若无不由一怔,空看了我一眼,沉思片刻后,才道“你岳丈我不晓得你背后的意思,以你的能力何须我的帮助,到底怎么回事?”

我神秘的一笑道“岳丈,现在还未到了那个时候,小婿也未下定最后地决心,那一刻到来之际,我们再决定这事吧,我相信您老会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虚若无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道“好,那就等那一刻到来吧,朝中的事这阵子把你忙的够呛吧?这只是开始,呵呵,往后还有的你忙呢。”

鬼王隐约猜到了我让他再留二十年的目地,但是他却想不到究竟是什么原因让我这么做。

我道“是得忙活一阵了,但小婿现在还不想在这方面费多大的心思,朝事国事都无什么大的变化,他们想怎么办怎么办好啦,再有三个月就是皇上的大寿之期了,许多问题都会在这时得到解决的。”

虚若无也明白我的意思,现在即管我有多少想法多少方案,提出来只会遭到攻击和反对,而且因为惹祸上身,争也不争这点时间了,何苦自招罪受,再说了群魔齐聚京师,解决了这方面的问题,阻力会就变的很小了。

“别的方面你就没有些什么想法吗?”虚若无问道。

我神色一正道“确实有些想法,今天正好来请教一下您老,小婿想在洞庭湖和鄱阳湖秘密成立军械部,专职造舰和火药,另外岳丈大人该对元朝时的火铳非常熟悉吧?”

虚若无点点头道“你岳父不是夸口,对火器的研究虚若无要是自认第二,绝无人敢人称第一的,怎么?你准备让这些家伙上战场吗?”

‘“小婿正有这方面的想法,而且要大力兴建这些治铁作坊,还有些有玩意儿我会弄出来给岳丈你来看的,到时这些东西一但出炉,将宣告一个新时代的到来。”

“你最后决定了吗?这事可大可小,若是元璋知道的话,对你也未必是好事啊。”

“已经到了这步田地。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燕王在北平精练兵马。我们这方面也不能不有所准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我意味深长的道。

虚若无眸光凝聚默默盘算了一下,才道“怒蛟帮等一众势力如今竟归了贤婿你,加一起怎么都有万把人吧,他们无疑是水战雄师,即便放到陆路上来也是以一挡十地好男儿八五八书房,你手里的精卫加上鬼王府地人也有近万余人了。真若有起事来。我们还是具备相当实力的,燕王方面倒还好说,只要看住他,他的几万北兵暂时不敢妄动,蓝玉是个头疼事,西北地区一诸军候都在他掌控之下,合之不下十数万兵马。所以连元璋也不敢轻易动他。”

“我们怎么也要脱到皇上大寿之期才能有除掉蓝玉的机会。到时看皇上怎么做了,蓝玉他只要敢踏入金陵,这一生他再也回不去兰州了。“我眼中露出了杀机。

“贤婿,这种目光还是头一次在你眼内看到,蓝玉好以自傲了,他怕首个能让你这么心‘动’的人吧?呵呵。”虚若无深深望了我一眼才道。

我苦笑道“这也不能怪小婿啊,谁让他拥兵自重。野心不轨啊,让怒蛟帮他们齐齐发动起来,小婿还须和浪大哥重新计议一番,他正好赶来了京师。”

“哦,浪番云竟是来了金陵。吧,七年了,浪翻云,我还真有点怀念与他那一战。”

“好啦,岳丈大人,你休息吧,小婿这就赶去古刹去会浪翻云,过两天一并搞定了冶铁巨商陶巨方,我们再定大计。”

“好,一切须小心,陶巨方可以也不是普通人,他和工部你岳丈沈重孝关系不错,到时由他牵线很有可能把他拉过来。”

我眼前一亮,对啊,真是当局者迷,我怎么就忘了沈重孝,他现在可是大红人了。

“小婿省得了,您老休息吧。”

玄武湖畔,古刹之中。

大殿上浪翻云和了尽大师坐在蒲团上,秦梦瑶和孟青青不见了踪迹。

“浪兄给老衲的感觉好奇怪,真想不到天道的境界竟是如此莫测高深。”了尽眼内有欣赏之色,一直以来他都未与浪翻云见过面,但言静庵却数次在他面前提到这个人。

“大师过誉了,浪某得一虚名,只是现在少了些争强好胜之心而已吧。”浪翻云笑道。

了尽不觉的他有丝毫做作,一笑道“那位殿下可能是浪兄你和庞斑之外最出色地人物了,连达至了‘剑心通明’境界地梦瑶亦要逊色于他,实是年少英才。”

浪翻云忽然想起了今天在紫金山上碰到的那位小‘王爷’神色一动“大师可是另有一传人?浪某今天在紫金山时遇到了一位‘王爷”他竟身怀‘无念禅功’,连梦瑶亦不知他是谁。”

了尽这时道“此人乃是皇上诸子之一的‘潭王’朱粹,多年前老衲经不住他的再一肯求,才收录朱粹为记名弟子,这事相当秘隐,梦瑶也不知晓,不想今天误打误着了,竟给浪兄你们撞了个正好,怎么?可是觉的有什么不对?”

浪翻云露出了原来如此的神情,这时他神情一动,道“大师,殿下来了,浪某去会他。”

“浪兄请。”了尽合什后身形蓦地隐去,身法之快连浪翻云亦要暗赞。

刚刚踏出佛殿的浪翻云面前突然出现了我。

“小弟你修为又有精进啊,这么兴冲冲的赶了来可是有什么好事?”浪翻云溢出个真诚地笑。

我脚沾地的一瞬间,心神感应了到了远去的了尽大师,这位了不起的神僧也是神出鬼没的,望着浪翻云笑道“是啊,大哥,小弟亦没想到可能做进天道去,快成奇谈了吧。”

浪翻云哈哈大笑,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这两日我们一路行来,路上听不少人议论朝庭新制,让大哥我想不通的是,皇上对权力一向握的够死,这回怎么转了性?”

“不瞒大哥地眼,小弟我从中鼓捣的结果,呵呵。”

“猜也是你啦,是不是有了什么新主意,你的眼神可是带着丝渴望哦。”浪翻云笑道。

果然是天下第一剑,眼光厉害,我点点头道“大哥,时事变幻莫测,我们不能因变而变,应是变前思变,大哥以为然否?”

“说吧,你大哥我听着呢,有什么好的建议?”浪翻云知我有话要说。

“小弟想把洞庭湖和鄱阳湖变成大明最大的两个水师基地,同时让他们拥有天下最强地舰队和火器,如今主要人才物资都大量的分批运往了怒蛟岛,今天找大哥自是让你支持我了。”

浪翻云一笑道“小弟啊,你大哥早看出你不是个省油的灯了,明朝的内乱看来是无法必免了,但是你提前就布下了孟青青这招棋,可真是深谋远虑了。”

他竟似看穿了我的最终目地般,但我知道他怎么想也不会想到我的目标。

我深深一笑道“大哥,我只能说,还不仅止于此,若只是对付个域外之族的话,我根本无须联络青青他们的势力,其实这是一举两得之局,意义有够深远的。”

浪翻云不由一震,这是他很少出现的反应,道“小弟,心里有底儿吗?”

我哈哈大笑了,半晌才道“不是有底儿,是太有底儿了,那一切对小弟我来说非常的熟悉。”

“大哥我第一次看不透你了,这种感觉非常不错的∶,浪翻云自信没看错人,这事会尽快的传回去让鹰儿,战天,雨时他们知晓的。”浪翻云同意了我的建议。

我心神大畅,必竟这时,怒蛟帮人的心中还是敬浪翻云如神的人,我仍是差了些。

浪翻云这时转了话题,笑着道“京有可有什么特别的发现吗?”

他可是很少问这种事的,看来他定是掌握了些东西,我想了想道“大的问题倒是没有,兰州的人也回来了,‘无定风’给他们做掉了,并在蓝玉身边埋下了一颗暗棋,另外的发现就是,蓝玉这家伙竟是‘天莲宗’宗主,那陈宁就是‘补天阁’的人了,吏部尚书詹徽极有可能是天莲宗元老极人物,这人深藏不露,一身修为几达宗师级数,还有个人小弟也是朝会上注意到的,居然是‘潭王’朱粹,他的修为亦到了一定境界,而且绝不是魔门中人,令人费解,一众皇王之中除了燕王怕就属他了吧。”

浪翻云点点头道“潭王的事可根据事情处理吧,小弟,他那身无念禅功可是得传于了尽大师哦,你怎么得照顾梦瑶的脸子吧。”

我不由一震,实没想到潭王粹竟是净念禅宗了尽的传人。

看来这和朱元璋有着一定的关系。

第十七章 - 孤岛情潮

再一次见到了孟青青,我也生出了一种很奇妙的感受。

孟青青给了我一种把她自已彻底开放的感觉,浪翻云果然厉害,硬是激起了她的求生。

古刹中一五角凉亭,我和孟青青对坐其中。

“青青,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的结局?”我含着深意的道。

孟青青同样看了我深深一眼,道“以后的事我不想去考虑,但是我不想再错过现在这珍贵的生命每一刻,既然上天安排这一切给我,我就准备抛开一切去接受它。”

对于孟青青的答案,我心中略感意外,可以说此时的她真正的抛开了一切。

“说句老实话,我确实另有目地,但是这目地会让你向你的族人有个交代的。”我道。

“别说这些好吗?青青想知道,如果不是为了给我续回断了的心脉,我们之间会发生这段短暂的恋情吗?”孟青青幽幽道。

我长吁了一口气道“可能性不大,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青青你不会有抛开一切的想法,在你的心中,族人的利益的永远是摆在头一位的,你根本不会为自已考虑,也就说从你自身出发,你就会防止这种情形的出现,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处于敌对,我亦没可能去追求你,同样摆在我面前的民族大义,而不是儿女私情。”

我的坦诚回答让孟青青亦无话可说,实情确实如此,没有这变化,我们不可发生到这一步。

“青青感到的更多的是你对青青的怜悯,而不是爱。”孟青青道。

“怜悯也是一种感情地表现。我不否认这一点,但是青青你也不能低估了你自已的魅力。象你这样地域外大美女,又有才又有智,我若是不想争服你的话,那肯定是骗人的。”

“你的怜悯和欣赏,再加上征服的,青青是否也能理解为是一种对我的‘爱’呢?”

“这种综合的混成,确实可以这样理解,这也是一种缘份。男女之间本就互相吸引。彼此若是欣赏就会产生微妙的感觉,而且我必须承认,我自已是一个很好色地人,而青青地出色,足以使我心动了。”

孟青青似乎很满意我的答复,面上露出了一丝笑意,她们域外女子本就在这方面开放的很,只要男女相悦。互为心动,合体交欢是件很平常的事,只是青青对中原文化习俗了解太深,难免受到了些影响,但她骨子里还藏着她们的本性。

“告诉青青,你的双修续脉大法是怎么回事。”孟青青落落大方的问道。

随即我将双修法则细细讲给了她听,最后才道“从极乐的欢畅中剥离出我们地灵神。让我们完全融于一体,这样我便可将无穷的生机重新‘种’到青青的心中,让它生长发芽,续回青青的断脉。”

孟青青站了起来,走至我身前。道“这样青青会否陷入的极乐中而无法自拔,影响了双修的根本目地?”她的担心也是有充分理由地。

因为我能将一大堆女人搞的神魂颠倒,在这方面定有过人的技巧和功夫。

“物极必反,穷极生变,这个道理青青该明白吧?”我笑着道。

“你是让青青变成妇荡娃来配合你的攻势吗?”孟青青俏脸一红道。

“青青你必须彻底的放开,尽可能地将潜在的完全表现出来,我也会使出种种手法和技巧把青青你送入的极乐境界中,当你因极欲的欢畅而魂飘天外之时,也是灵神剥离的一刻,‘生机’亦会在那一刻‘种’入你的‘心中’”

言罢我也长身而起,伸手拉着她的纤手,孟青青秀面更红了,眼眸却更亮了起来道“青青会否从此沉浸在与你的欲乐之中?”

“可能性很大,没见我的每一位夫人们都渴望着给我‘欺负’吗?”

孟青青忽然脸色一暗,幽幽道“明知和你是短暂的相聚,但是青青仍很期待,这几天和浪大哥在一起,青青想通许多事,能抛开一切的来寻你,实是拜浪大哥所‘引’”

她所说的这个‘引’字,意义重大,不是一般人能看的透的。

“总有一天青青你会知道你今天的选择是多么的正确。”我深深望着她道。

“你什么时候开始给青青续脉呢?”孟青青道。

我笑了笑“选日不如撞日,现在我占有青青的话,你会反对吗?”

孟青青吓了一跳,这是她没想过的,而且这里又是庄严的古刹,好象环境不太对头吧。

“青青已是待宰的可怜小羊了,还不是殿下你说了算吗?只是这里不太合适吧?”

“这里确实不太合适,不过离此不远的玄武湖心有些孤岛很合适,天为被,地为床,在明月群星下交欢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

寒星冷月的覆盖下,玄武湖心的一处孤岛上演绎着火热的情潮。

一对赤裸裸的男女横卧在草丛中,用激烈的肢体语言抒发着自已的狂焰。

我们紧密的合在一起,彼此奋力的撞击着对方,四肢纠缠盘绕,四唇密合,舌舌互戏。

斗转,星移,青青一次次攀上了的极至,可是那灵神剥离的情况始终没有出现。

她完全陷入了极度的疯狂中,我的挑情手法是从‘双修大法’‘神欲心经’中提练出来的更精纯的激发的手法,就算是贞女烈妇也受不了它地刺激,而变成妇荡娃。

青青除了嘶叫之外就是拼着命的挺送她自已腰肢,以配合我地攻势。她的双手紧紧扳着我的臀,生怕我跑了一般。腿更勾着我的双腿。

她的情形告诉我,她的体力已到了崩溃的边缘了。承受不了多久的刺激了,再这样下去,她就会因体力地不支而晕迷过去,而我们地这场‘续脉之战’就会变成一场毫无意义的‘狂欢’,这是我绝不允许出现的情况,因为现在的我很忙,根本没有时间一夜夜的去和青青‘狂欢’夫人位大堆。她们的感受我总是要顾忌的。

何况我的梦瑶仙子就在这孤岛之上为我们护法,若没点成就地话,实在对不起美人儿的深情。

我凝神闭息,暂时缓和攻势,按理说以青青的修为不至于这么困难达至这个境界吧。现在的她仍要比谷姿仙略胜一线,而谷姿仙灵神的剥离是最终刺破宫蕊的结果,难道也要对青青来这一招吗?她没修练过‘女术’,宫蕊定是紧小狭窄。一个不好可能会将她重创的。

这刻,青青地体力明显下降,疯劲也缓了许多,神情之中流露出几许的疲惫。

我不由暗自皱眉,看来今夜是要无功而返了。

适时耳内响起了秦梦瑶的声音“夫君,给她注入些真气,先恢复一下她的体力。梦瑶和姿仙反复研究过‘双修’和‘心经’,女人的极欲一般是在宫蕊深处受强烈刺激地结果,若不破蕊的话,怕是很难达到这个目地。”

我无奈回道“梦瑶,青青未曾习‘女术’蕊紧而浅小,我怕撑裂了她的宫蕊。”

“夫君,你总要试试吧,慢慢来嘛,再说了女人宫蕊是育孕新生命的地方,本身就具有惊人的收缩力,撑裂的可能性不大。”

“好吧,为夫试试吧。”我一咬牙,手掌贴着青青滑嫩的背心处,给她贯入了一道精纯无比的真气,瞬间流溢她的四肢百骸。

孟青青疲惫的神情一扫而空,其实状体可凭真劲去快速恢复,但她的神经系统却经不起太久的折磨了,否则的话会超越了极限而崩裂。

“王爷,青青软的厉害,你快弄死她了,极欲都好多次了,可是孟青青也有些丧气。

我忙道“青青你有所不知,我一直不敢我宫蕊,这次你要准好心里准备,我们定要一次成功,你心脉本有裂痕,太强的刺激也经不起几次的,明白我的意思吗?”

“嗯,王爷,来吧,我们今天一定要成功。”说着话时,她主动贴上了我的唇,开始吻我。

战端再起,春潮再涌。

很快我们就进入了高峰,我贯注真劲,抵住她的宫口,双手死死扳住她的丰臀,腰部一挺。

孟青青发出一声短暂的惨叫声,双眼翻白,眼水都疼的涌了出来。

这叫她生出了今夜第二次给破瓜的感觉。是否撑裂不是我现在关心的问题了。

既然进去了,我就要开始行动了。

一缕精纯真气由我们结合处涌进了她的体内,并且开始向她全身扩散,孟青青神会,马上启动本身真元引导,于是我的真气开始在她体内循环运作起来。

也随着运行周天次数的增加,我的真气越来越强的注入她体内,由一缕就成一股,由一股再汇成巨股,最后达到了我所能输出的极限。

而孟青青本身的真气已给我融汇了掉,我们的真气再不分彼此,在两人的身体中迅速奔涌,绕遍她经脉之后,再贯回我的经脉,如此循环不息。

同时我们的交欢的动作亦越来越大,越来越猛烈。

我强烈的感到她的宫蕊中的一股吸摄之力,令我阳心振动,而她也至了极欲的边缘。

蓦地,我们脑际同时一震,我的阳关大开,浓烈的生命精华似火d,一般喷发了。

孟青青尖声高叫,同一时间我们的心神合在一处,剥离了本体。

那一次和谷姿仙,于抚云神游的感觉再次让我重温,第三只眼开时,我们同时看到了草丛中那男女还在拼命的撞击对方,似乎要拼尽最后一丝气力。

连离此不远卓立在明月下的秦梦瑶我们都看的一清二楚,我的脑际传来了孟青青的声音“梦瑶竟在我们护法?真是荒唐,你怎么不告诉人家?”

“我若告诉青青,梦瑶在一边偷听我们交欢,你会否象现在这般厉害?几乎都要吃了我了。”

孟青青一震,他的声音竟在自已的脑际响起,难道这就是灵神合一的结果吗?

可是眼前的这种状态真是太美妙了,周遭的一切无有遗漏的把握在自已的心境上,哪怕是一丝虫鸣蚁叫都逃不过自已的微察。

绝对没想到自已竟能有这样的际遇,这简直就是一个奇迹,毫无疑问的是自已的心脉已查不出任何的裂痕了,那些崩裂的伤口已然恢复如初。

两个人的融合竟可有如此的功效,叫人难以置信,而这种神妙的功法天下又有几人能掌握?

“青青,你肯定想不到,你的际遇造成了你的修为大大突破了原有的状态,过几天你就知道了,这些日子好好的古刹静休吧,七七四十九天后,青青你可完全恢复过来,现在虽接回了你心脉的裂痕的,但它们非常的脆弱,就象是新生的婴儿一样,它们必须经历一段成长才能使你恢复到原本的状态。”

孟青青的心潮很是激动,声音中充满了浓情道“在青青回到域外之前也要称你为夫君好吗?你知道吗?青青心里非常的敬佩你,虽然我们处在敌对的立场上,但你早就让青青心动了,那次你要送青青去怒蛟岛时,青青心里很难受,为错过和你在一起的机会,青青差点就想难过的去自杀,从那刻起,青青就知道她爱上了你这个敌人。”

听着她的述说,我心头升起了暖暖的温情,道“我那时弹了一曲为青青送行,其实也表达了我对青青你的倾慕,你同样让我心动,但我不能直接的强迫你,那样得到的青青怎么能和现在这样?所以只好请浪大哥帮我追青青了。”

“原来你和浪大哥早有定计了吗?居然骗人家。”陵园青青一惊道。

“那倒不至于吧,你心中缺的是求生的意念,自讨必死的人,心境怎么好得了?所以为夫我只能请浪大哥要出马,他定有法子激起你的求生之念,到抛了一切之时,你就会感到这段短暂相恋的珍贵了。我和浪大哥何须定计?呵呵。”

“总之是斗不过你们了,我们回去吧,不然‘他们’好象没完了?”孟青青说的‘他们’自然是草丛那一对仍在搏命的光男女。

此时,月影浅淡,星光暗去,新的一天又在暑光中来到。

第十八章 - 霉气燕王

时间飞快的流过。转眼之间已距离朱元璋的大寿之期不足五十几天了。

这期间有边镇的重将陆陆续续赶回京师为皇上祝寿,一方面对于新制出台后不少原有大臣权位受到影响,大部分人是回来重找靠山的。

别人都不足为虑,只是蓝玉这位凉国公仍没有动静。

以我估计蓝玉要回来也会在大寿的前十多天左右吧,这足够他安排一切了。

这期间,我频繁的和朝中的大臣接触,参加各种宴会,出入各种场合。而迷情和妩媚自然而然的成了我的陪衬|1⑹k小说wαр.⑴⑹k.cn整理|,也让我领略了这两个妖女的种种交际手段。

不过我的夫人们很快就提出了异议,一致推选史兰香这美人儿以后跟在我身侧,以防不测。因为迷情妩媚始终是天命教的人。

目前朝无大事,只是些官场活动为前程奔走的小事时常来扰我,我这未来的皇上,已以成了众人巴结的目标。

连胡惟庸这大奸也来了我府中数回,金银珠宝数以万计的给我秘密送来。

我是毫不客气照单全收,然后再秘密派人运送怒蛟基地,充入基地的建设和生产之中。

这日我正在书房和黄敬天坐着的当儿,花朵儿进来传报“王爷,工部尚书沈重孝来了。”

“哦,快快请来这里。”这是岳丈之一,岂能怠情,而且他定大事,不然岂会轻易登门。

工夫不大,在花朵儿的引领下。沈重孝迈入了书房之中。

“小婿见过岳丈大人。”我忙给他见礼,沈重孝不敢受之。亦道“王爷,我们还是执君臣之礼吧,不然臣总觉的不得劲儿。”

我笑了笑将他请入座中,道“您老定是有重要之事了,不然岂会轻易来找我。”

我们的关系本就不同,所以一般情况下很少互为登门造访的,以免引起口舌非议。

“确有一事是当前之急,治铁巨商陶巨方不知为何竟反口拒绝了与我们地合作。这事颇为耐人寻味。王爷以为出于何因?”沈重孝沉声道。

我眸光一闪,对手终于有了行动,而且竟是直指陶巨方,难道他们知道了我的基地之事?

这事是非常慎密地,不可能走露风声,那么另一个可能就是从沈重孝与陶巨方的来往过密猜到了些什么。会是谁在我们之间作梗?

我看了眼黄敬天,才道“为他们要从这方面下手了,陶巨方定是受到了某一方面的威胁。这事须尽快解决,敬天你认为谁出比较合适?”

黄敬天神色忽动,道“王爷,对方是否在引蛇出动,又或只是试探我们的反应?”

我沉思了一会,确也不无这方面的可能,但此事对自已来说确实是个非常急迫的问题。基地目前明显的缺少冶铁方面的补充,在武器地制上造明显降低,用不了多久就要停产了,洞庭,鄱阳一带地数府城的铁源几乎给自已买的断货了。

再不自已生产的话。就真出问题了,而且这样一闹,江湖上难免传出些什么消息来。

我目前唯一倚仗的就是微妙的形势,朱元璋即便知道些什么也不能拿我怎么样吧。

“今天晚上本王亲自去一趟陶府,和他开门见山的谈谈吧。”我最后道。

沈重孝点点头道“如此也好,另外殿下不知注意了没有,燕王最近夜夜在府中开宴,去的都是一些昔日在他帐下共事地大将们,这些人手中全有兵权,殿下不可不防啊。”

我神色一沉,燕王的胆子还真不小,居然敢这么做,不过看来皇上没什么反应,我心中亦是暗暗叹息,朱元璋迟早会作法自毙的。

“小婿晓得了,岳丈大人你回去后告诉沈华,将在燕王和蓝玉境内的船行全部撤掉,要秘密行事,最好一夜之间将撤光,把能用的舰只全部开入洞庭或鄱阳两湖,以不变应万变吧。”

“好,这事好办,我们各地的船行在数月之前就将重心移往江南了,其它各地没大多的产业,尤其在在北平附近更少,这事做起来快捷地很。”

“那就好,另外找些将府中老弱,包括老爷子等人全部秘密送往鬼王府,然后再转道洞庭,乱世将起,我们要提前做好准备了。”

沈重孝大震,一脸难以置信的道“怎么会这样?我朝的新制推行相当的顺利了,王爷何出此言?”他确实是想不通。

也不想把群魔会京师的事和他说,说了徒惹他心乱,无事无补。

我苦笑道“岳丈你只管听小婿地即可,我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等一切稳定下来我才有把握改变这现状,现在根本不行。”

沈重孝最终点点头同意了我的建议。送走了他之后,我立即招开了一次回京后最重大的会议。

我的夫人们都有份参与,另外就是黄敬天,迟奎,龙氏兄弟,萧飒,蒋冲,成硕等人。

望着所有的人,我心中有一种难言的不详感觉,但这感觉非常凝,照这情况看来,它还未到了暴发的时候,我还有时间来准备的。

“你们都听着,在这一两日之内,所有人员都彻离恭王府,回到鬼王府去,有些行动我们必须要开展了,梦瑶和香儿留在我身畔即可。”我沉声道。

“夫君是不是取码感有什么事要发生?”于抚云道。

我点了点头道“抚云你回去后和岳父商议一下,近期赶到府中的老弱要近快送往我们的基地去,不能留下一个,有起变来我们进退亦不失据。”

“夫君,有这么严重吗?”虚夜月见我一脸的凝重之色。也有些不太相信的样子。

“可能比这还严重,但近期也未必会暴发。只是为夫要提前准备了,我可不想给弄地手忙脚乱的道尾难顾才想起办这些事,那时就迟了。”我苦笑道。

所有地人都感一股前所未有的沉重。

燕王府中,朱獠面色有了红润的神情,他的伤终于完全好了。

僧道衍坐在下首,安泰贤在另一边,席应真和井婚并没有出现,却多了一个久违的面孔。

赫然是早先返回北平的张玉。他居然又秘密潜回了京师之中。

“张将军。一切可顺利?”燕王朱獠的脸上有了笑容。

张玉神色一振,道“一切都非常顺利,大寿十日前我们的人可全部到位。”

安泰贤这时亦道“王爷无须多虑,我高丽王这次派来地三千精锐都是可以一挡十地悍猛勇士,绝对不会出问题的。”

燕王点点头“高丽王对本王的隆情高谊,本王绝不会忘记。”说着他又转向了张玉道“听说你还带来了几个高手?不知他们修为如何?”

张玉一笑道“王爷你放心,这四人都是一流高手,计有苗疆张一高手‘战神’曲仙州。还有三十几年前就成名江湖的老一代魔头‘七节软枪’公良术和他的情妇‘勾魂妖娘’甘玉如,另外一人是‘滑不溜手’朗永清,这些人都是有实力进入黑榜级的高手。”

“好,张大将大功一件,本王给你记下了,先好生的安顿他们,千万不可露了行藏。”

“张玉明白。发动之前,他们不会被任何人发现的。”张玉自信地道。

燕王点了点头才向僧道衍道“道衍,说说你的收获吧?”

僧道衍笑道“对方还未最后点头,但他来京之后会给王爷最后答复的。”

燕王点了点头,道“不论无何我们要先争取和他合作。一但功成再谈其它的吧。”

“王爷,对白小姐那里准备的怎么样了?她总让道衍有种不安心的感觉。”僧道衍道。

“一会她回来,我就去于她滩牌,你们随时准备好行动,若她反抗,当场格杀。”燕王冷冷的道,白芳华这些天来成了他梗在喉间地一根刺,但也借她放出了不少假象。

只是直到这刻极没测出她是何方神圣,具体属于哪一势力更是叫人猜之不透。

“万事具备,只欠东风,允坟啊允坟,让你知道燕王的手段,哼。”燕王朱楠冷然自语。

这时外边传来传报声“白小姐要见王爷,请王爷示下。”

“请白小姐来吧,本王正厅见她。”说罢向三人打出了手势。

三人同时起身瞬间进了左右两厢房之中,闭息隐身,等待一会燕王的讯号。

风华绝代的白芳华莲步轻移,跨入了房中,她含着笑道“芳华见过王爷。”

此女身姿修长,秀美无伦,眸子中透着睿智的神采,肌肤似雪,声如黄莺,更自骨子里透出一股醉人心肺地媚态,叫人忍不住生出想占有她的冲动。

燕王弊了些天的闷气此刻终于要尽舒了,哈哈一笑道“芳华来坐在本王腿上,今天本王心情非常之好,你不会拒绝这个提意吧?”

白芳华一怔,但脚步未停,直径走了过去,坐在了燕王的腿上,双臂更攀上了他怕颈项。心中却是念头飞转,同时将魔功提升至心境纯明之界。

顿时她感到了一轻两重隐在暗处三人的气息,这不由令她心头大震。燕王真的发现什么了?

“王爷,你今天怎么想起和芳华亲热了?平时却总是拒人千里之外?”白芳华一丝破绽不露。

燕王不由心中产生一种异样,这美女到底目地何在?似不在乎和自已欢好?她是欲擒故纵吗?此时一笑道“本王想和芳华你开诚一谈,不知芳华愿否抛出诚意?”

白芳华知道瞒不过了,但未好暇以整的道“王爷请明示,芳华听着便是。”她心中暗暗冷笑,自已的修为至少高出燕王一筹不止,现在又在这种接触之下,关键时他是跑不了的。

燕王一笑道“那么本王就直接说吧,芳华你是哪一势力中人,我并不想计较,我要的是芳华你诚心帮我,若是他日得了天下,本王就立你为后,就这么简单。”

白花芳大震,没想到燕王竟是如此看中于她,但她心里也知燕王这种人,和朱元璋一样是薄情寡义的人,现在的许诺可以是权宜之计,以后的变化谁能保证呢?

“王爷对芳华地如此看重吗?这叫芳华有受宠若惊的感觉?”白芳华笑道。

“芳华可是不信?本王可以就此立誓。”燕王很坚决的道。

“可否容芳华考虑一两天时间?”白芳华有意无意的将小手指放在了燕王的玉枕上。

燕王突然一震,心头大惊,只是她的手指放位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自已真的是低估了她。

“如果本王现在就要答案,芳华会给出吗?”燕王强压心中的的震惊道。

白芳华的手指轻轻扫了扫燕王的玉枕,面上仍挂着笑道“芳华和王爷相处了这么些天,还不知道王你你有多大的肚度吗?这么点事也会和芳华计较?”

燕王明显感到对方手指透出的丝丝真气,这妖女果然是高手,而且是相当高明的那种,居然能瞒过自已的眼,真是可怕的妖女。

燕王心中暗呼‘厉害’的同时,却不得不卖她脸子了“好,本王给你考虑的时间,你现在可以走了。”

哪知白芳华却道“王爷真是有胸襟气度,芳华想让王爷抱她去后花园中,人家还有事说?”

燕王脸色终于变了,他知道自已三个手下暴露的行藏,同时也猜到了白芳华要去后花园的目地,她是要脱身,也就是说自已这刻成了她安全离去的筹码了。

另一种说法就是白芳华并不看好自已这一方能在这场争斗中胜出,所以自已所许的一切她也不会相信的,一念及此,燕王沉声道“芳华你不再考虑考虑了吗?”

白芳华摇了摇头道“芳华正是好好考虑,所以才须要两天时间呀,难道王爷不想抱着芳华走吗?”边说她手指又释发出一股细微的真气。

燕王心中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千刀寸剐,但眼下却有力难施,他无法拿自已的命来和她赌这场,输了话太不值了,最后只得托起这妖女的躯体朝外行去。

后花园中,燕王和白芳华仍象情人般搂着,僧道衍,安泰贤适时都现身出来。张玉当然不会露面,既知白芳华有问题,他可不能暴露了行藏。

“王爷保重了,芳华先走一步了。”话落她缓缓从燕王怀中脱出。

燕王杀机涌起的一刻,蓦感后脑一疼,不由心胆俱裂,惨叫一声往后抛跌。

白芳华已凌空而起,朝着墙外逸去,快似奔电,去势更若流星。

僧道衍和安泰贤也顾不上追她,忙扑向燕王。

第十九章 - 陶府之行

夜幕完全降临之后。我和史兰香两人出府往冶铁巨商陶巨方的府邸而去。

为了不引起有心人的注目,我们在街上兜了两个圈,甩掉了尾巴,才从陶府后墙越入。

具体是哪方面的人在盯着我,我也不想去细察了,就那几拔人,何必费神。

陶巨方的府院还蛮阔气的,这后花园也想当的大。我和史兰香掠过后花园穿廊过道,直奔府前正楼而去。

到底是大富之家,丫环老妈子倒真是不少,奴仆也随处可见,修园子的,种花种草的,打杂扫院的,还有些护院的武师等。

正楼中灯火通明,远远就传来了劝酒之声,另有歌妓弹曲相伴,还真是有派场啊。

我们悄悄跃上了正楼的二层,从窗进入,楼下的宴席不知何时才收场,我和史兰香对望一眼,均摇了摇头,不等也得等了,按时说这种小事不须我出马,但是这陶巨方连工部尚书沈重孝的面子都驳了,我不出马是不成了。

适时,楼下传来一声干涩的笑声“区统领,来,喝了这一杯,这些日子真是烦劳区统领了。”

另一有些傲慢的声音“大人客气了,每日里受你这般款待,区木奇心中也过意去嘛,但是奈何上面有命,在下也不得不遵从了,还望陶兄见谅。”

‘区木奇’?我突然想起这个来,好象是楞严座下的大将,东厂的人,怎么陶巨方给东厂的人秘密监控了吗?

陶巨方的声音再一次道“陶某心里明白,区统领也是奉旨办事。皇上真是对陶某照顾有加啊。”他地声音中明显有不满之处。

区木奇何尝听不出来,笑了两声道“陶兄。圣意难测,我们大统领都摸不清皇上心思,不过有一点陶兄注意好就够了,那位沈大人的任何提议你都不要同意,否则惹来不则之祸,陶兄想后悔可就迟了啊。”

楼上地我一怔,真是方夜羽他产在捣鬼,还让楞严动用了东厂的人来出头。现在更扛出了皇上的名义。这楞严可是越来越胆大了。

想至此,我不由心中一跳,他如此没有顾忌,看来庞斑要来了吧?

陶巨方又道“在下真是想不明白,工部沈大人现在权重一时,陶某又是生意人,若不能和他亲近,以后的生意真的不用再做了。”

他言下之意是朝庭每年用在购铁上的银两难以计数。工部更是主管这些购入事宜的主事衙门,使去了和朝庭的合作,光靠零散地那些小户,根本就支撑不起这么大地冶铁作坊。

区木奇哪懂这些,打了个哈哈道“那就是陶兄你的事了,区某能交代的都交待了,如何做就看陶兄自已把握了。”

陶巨方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了,可见他是多么的无奈。

“另外有一点陶兄也最好保秘,东厂侍卫秘密保护陶兄你一家老小的周全,这事绝不可和任何人提起,否则皇上怪罪下来。你我可都担待不起啊。”区木奇继续恐吓。

难怪沈重孝搞不清怎么回事,原来陶巨方是两头为难,这区木奇哪是在保护他们,分明是来威胁他们的啊∶一个楞严,居然和我玩这一手。

就在这刻,我凝气传音下去,直接对陶巨方道“陶先生,不要表露任何情绪,本王允坟,现在就在楼上,你可早个借口上来一趟,不要让区木奇产生疑心,本王有话和你聊聊。”

我可不想再等下去了,楞严你跟我这手,我明天便叫蒋瓛派锦卫衣来和你玩玩,哼。

楼下的陶巨方果然久经商场历练,不着痕迹的找了个借口离开,便让自已地大管家陪着区木奇尽情逸乐玩耍,而区木奇还以为陶巨方心烦意乱,想避开休息,也不疑有它。

工夫不大,陶巨方就上得楼来,见我和一美女安然稳坐,微微吃了一惊,心头暗忖这允坟殿下果然是厉害人物,楼下的区木奇也算是高手了,竟丝毫察觉不到楼上有人。

陶巨方正要给我行礼,我则挥手免罢,陶巨方也不说话,伸手朝上指了指,意思是让我们上更高一层去,我点头同意。

一行三人无声无息又上了三楼,这才分宾主落坐下来。

“殿下亲至,草民真是受宠若惊,不知殿下此来何意?”他现在不得不继续充场面了。

沈重孝和殿下的关系谁人不知,可以说二人是一党的,陶巨方只是没想到沈重孝给自已顶了之后,竟惹了殿下亲至。

另外陶巨方心里还有别的担心,殿下的得力臂助受到了皇上的惩罚,这等于收了殿下手中地锦衣卫指挥权,没有锦衣卫给自已提供保护,厂卫一来自已根本就惹不起。

再说了这楞严心狠手辣,出了名的剑子手,京中谁人不怕,自已不能拿一家老小的性命赌吧。

所以思量再三,陶巨方还是觉的先装糊涂的好。

我也透彻地将陶巨方的心理分析了一下,对他的处境和担心能够理解,于是我道“陶先生目前的处境本王很了解,只是本王没有想到楞严这么快就注意你了,居然还敢假皇上之名,威胁于你,哼,陶先生请放心,明天会有锦衣卫的人来插手此事,你无须为此担心,一切本王都会给你安排好的。”

陶巨方一怔,凌远山都给皇上严办不许露面了,难道这殿下还别有人替他效劳?心忖不过也难怪,光看人家能在新制中出任显赫一时的要位,当知这殿下确有过人的手段了,尤其他是未来的大明皇上,巴结他的人该不在少数啊。

看着陶巨方脸地犹豫之色。我笑了笑道“明日蒋瓛指挥使来了,陶先生就知我所言非虚了。不谈这些,本王想了解一些你目前的冶铁情况,可否给本王介绍一二?”

陶巨方想不信也不行了,勉强让自已先信了他吧,锦衣卫和东厂这两大机构没人能惹地起。

于是陶巨方将冶练作坊的情况大体作了番‘汇报’,最后道“上次和殿下的得力臂助凌候爷合作相当的愉快,那艘巨舰可是让殿下风光一时啊。”这也是陶巨方心里值得称傲的一件事了,没有他这冶铁大家。根本就不可能有那巨舰的出世。

“那事就不谈了。巨舰影响比较大,皇上已不许本王再用了,呵,本王想和先生谈一项长久的合作意项,若是与陶先生搭成协议,以后我##用铁都将取于陶先生,而在昌后若是本王登基。也必不薄待先生。只是目前情况不允许本王过多的坦护先生之处,这样易引起某些人地注意,于先生相当不利。”

陶巨方自是知道朝中争储地事,这些事虽是皇室秘事,但有头脑的人都能看的出来。他们明争暗斗,更波及到了各个领域,现在自已就是一个很好的说明。可以说已给卷入了事非,想脱身是不可能的了,眼前的殿下似乎在许诺,看来有较重要的事和自已谈,也就是那沈重孝沈大人要谈的事吧。他们本是一家。

经过一阵深思,陶巨方最终得出了结论,无疑殿下目前最好地选择,可以说连皇上现在仍是站在他这一面的,半晌后他道“殿下请明示吧,要陶某怎么做,这次陶某下决心,把身家性命全压给了殿下了。”他眼中显出了坚定的神色,果然是有魄力的大商,眼光还是相当高明的,他为他自已和陶氏家族选择了一条辉煌之路。

我露出了笑容,道“一切我们在暗中进行,明天让蒋瓛蒋大人来和你商议具体转移计划。”

“轩移计划?殿下什么意思?”陶巨方大愕。

我苦笑道“陶先生,你是有眼力的人,没觉的京师风雨欲来吗?未雨绸缪,我们只能这样做,先尽可能地将你的家人妇孺和转走,另外你可和一些忠心的精工巧匠定计,假做遣散,然后分批出了京城再做暗中连络,一起和本王的人接头,产会带你们去一个地方,大展伸手的地方,有些事本王就不明说了,一句话,留地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陶巨方隐隐感到我所说的‘风雨’可能会很巨大猛烈,不由心头猛的一跳。

“既是如此草民就全听殿下的安排了。”陶巨方做出了最后的选择。

“你放心吧,陶先生,你的铁对大明来说太重要了,本王又岂会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明天你将和蒋瓛演戏好了,不论他把你怎么样,你只管摆出一付无以抗抵的样子就行了。”

“明白,明白,唉,只是可惜了这一份若大的冶铁作坊啊?”他眼中露出了深疼。

我摇了摇头笑道“这一点你放心,陶氏放弃的作坊和留下的一些工匠,本王都会让人善待,有朝一日我们重临金陵时,它还是你的,你只是率领‘精兵强将’去给本王开辟另一个冶铁地而已。”我的话无疑让陶巨方受到了某些感动。

他有些想不通我为什么看中‘铁’会这么重要,只是为了多造多舰?多造刀剑吗?好象不至于此吧,这殿下确实是深高莫测的人,让人看不透。

“好,巨方以后就跟着殿下了,殿下指哪,巨方就打哪好啦。”陶巨方正色的道。

“陶先生言重了,多则一年,你定能重回金陵,只是那时的陶巨方可不是今天这个样子了,保证象区木奇这样的人见了你不敢在耀武扬威了。”

陶巨方不由眼前一亮。

朱元璋是否还能在坐一年的江山,谁也说不准,但以我的能力,一年之内让陶巨方回来让‘大爷’还是绰绰有作的吧。

出了陶府,我心情开朗了许多,牵着史兰香的手,我们在午夜的街头漫步。

明月高高悬挂在中天,群星璀灿。

我的心神无有极限的扩阔开去,大明啊,我要让你强大,十年之内我允坟会领着业匀的大明勇士踏上全新的征程,以无敌的舰队去横扫海外诸国,只要我舰队,有了‘枪’‘炮’,我就能让大明拥有许多的殖民地,而不是等着黄毛蓝眼的海外夷蛮来中华大地开展殖民政策。

该是我展开对群魔的行动了,收回神思,我转过头望往我的夫人史兰香,这美女正一眨不眨的望着我,一付深情无比的痴样儿。

“宝贝儿,想过有一天和你的夫君坐上我们的战舰远扬海外,一展大明雄风吗?”我笑道。

史兰香眼里掠过了一丝异采,道“好夫君,你脑子里想什么,人家可弄不清啊,不过人家知道,你想让海外扬威,象方夜羽一类的人,你总得先收拾吧?”

我哈哈大笑,道“说句老实话,为夫我还未将他们放在眼里,收拾他们的方法太多了,其实我们目前的敌人是燕王和蓝玉党人,而不是方夜羽他们,一但这两人给我们收了,方夜羽会主动的来向我们和谈的,他没有选择的余地,对付有野心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知道我们的野心比他更大更可怕,在强者面前他们必须低头,除非他们想让大明的铁血精锐踏平域外的每一寸土地。”这时的我隐隐露出了睥睨天下的气度。

“夫君,人家一直都很佩服普姐的眼光,你知道吗?普姐在见过你两次之后就告诉了香儿,她预感到你会做出一些惊天天地泣鬼神的大事来,可是香儿一直不大相信,从京城开始,你的所作所为就一点一点显露了出来,显示出了你的强大,同样验证了音姐的眼光,再踏入江湖后,几战之后,更让香儿不得不佩服师姐了,她现在都懒的管你的闲事了,只想给你生个孩子,香儿也爱你爱的发疯了,夫君,不论你走到哪里,不论你干什么,记着香儿都支持你,无有一丝疑意的支持我的好夫君,现在可以给人家分配任务了吧?”史兰香向我眨了眨眼。

“我的宝贝儿越来越厉害了,居然知道为夫我要派任务给你?”我笑着望着她。

史兰香挤入我怀中,娇笑道“这么精明厉害的夫君,当你的女人傻了些岂不失了你脸子吗?”

“香儿,我们不能再等了,这两天你和抚云,敬天,景辉,以及长风五人组成一个超级杀手团,为夫想杀人了≠嘿。”我笑的有些阴森。

史兰香却是丝毫没当回事,这美女不愧是魔门中人,一听杀人,马上有了兴致。

“香儿遵夫君令谕,定把事情办的妥妥当当,若不能令夫君满意,人家最多给你打打嘛。”

“这么容易就想逃过惩罚吗?是不是太轻了些啊?”

“最多打过了再给你欺负一下嘛。”史兰香仍是娇笑着,俏丽的秀容美的胜过天上的明月。

“服了你啦,这样,你现在回府吧,让梦瑶去古刹找为夫,今天是青青出关的日子,为夫要和她好好谈谈了。”我神色中露出一丝高深的味道。

史兰香点点头,捧过我的脸,大力亲了我一口,才身形一晃,消失了踪迹。

第二十章 - 楞严之叛

就在我赶往玄武湖古刹的时候,燕王府中的僧道衍收到一个令他十分振奋的消息。

僧道衍快步赶往燕王的房间,给白芳华伤了的燕王正躺在那里生着闷气,不过对方没杀他之心,看来时机上不成熟,或是他们另有目地,总之燕王能活下来就是个奇迹。

他伤的并不重,可见白芳华是手下了留情了,只是燕王仍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断。

见僧道衍进来,燕王苦笑道“道衍你坐吧,本王真给那个妖女气坏了。”

“王爷,宫里有消息传来,非常令道衍震惊的消息。”僧道衍脸上有了笑意。

燕王一震道“快说吧,道衍,本王现在须要这样的消息来振奋势气。”

“我们宫里的人带出的消息绝对可令王爷你振奋,王爷爷猜猜楞严做了什么好事?”

燕王一楞,沉思片刻最终没有想到,摇摇头,望往僧道衍。

僧道衍目注奇光,正色的道“楞严好大的胆子,居然和陈贵妃有那种关系。”

燕王大震,猛的挺身坐起,失声道“绝对可信的消息?”他实在那以难相信,极受皇上宠爱的陈贵妃竟会不知自爱的和楞严搞在了一起。

这简直是匪夷所事的荒唐事,确实楞严的胆子够大啊,换了谁敢冒此大不讳?

“千真万确,我们的人多次留心陈贵妃了,而且发现已经不是一回了,开始也不敢相信,可是数次下来。想不信都不行了。”僧道衍到这时也有才真正相信了这事。

燕王不由叹道“谁说太监作不了大事,道衍。你说说,这事换了太监别人能做到吗?”

两个人对望一眼,不由都大笑了起来,还真是那么回事,除了太监,贵妃身边谁可靠近?

“谈谈你的想法,道衍你定是有了妙计吧,这可是可以好好做做文章的好东西哦。”

“王爷。楞严这个人不是好应付的。但这件事定能让他头疼无比,因为我们地人几乎可以确定,楞严对这贵妃竟是劝了真情,所以道衍大有把握将楞严搞定。”

“本王不得不佩服你了道衍,早些年你非要安排人在皇上身边,本王却没远看的这么远,今天终于让本王看到了他地功用,这十多年来花费在他身上的精力没白费啊。抛开此事不谈,就是我们即将实施的大计离了他都不行,道衍你真厉害,本王真是幸甚。”燕王由衷叹道。

“王爷过奖了,楞严还尝不是庞斑留下的一颗棋子,若不是他主动的找上我们,我们又怎么会知道庞斑竟有这一手呢?这还真要感谢允坟殿下了。若不是他将方夜羽杀的这么狼狈,想来方夜羽不会主动让楞严和我们接触的吧,这叫狗急跳墙了,呵呵。”僧道衍道。

燕王也摇头笑了,道“若是允坟知道了不知会做何想法?呵。世事变幻不测啊。”

“王爷,道衍请命,这就前往楞严府中和他好好谈一谈,务要令其受制于我们这定。”

燕王目注奇光道“楞严是个人才,道衍你认为招揽他的可能性有多大?”

僧道衍眸中光芒一闪道“这要看看他对方夜羽他们有多忠心了,楞严在官场混了这些年,肯定再离不开权力,名欲和美女了,享受惯了这些地人很难不被它吞噬,关键处他是对陈贵妃动了情,只此一点我们就有计可施,但道衍不敢保证他会就犯,但请王爷赐权,想招揽其人,是要拿出些诚意和实力来地,否则他看不到希望很难会忠心投靠,若只是利益的结合,怕是长久不了,更怕他暗中耍化招来。”

燕王点点头,沉吟半晌方道“这样吧,道衍,你酌情处理,若他意动,全力拿下,反正他们也是来中原捣乱的,就算他知道了我们某些计策也不会来破坏,他们巴不得我们大明乱成一团,好混水摸鱼呢,若能换的楞严的投靠,那是非常值得的一回事。父皇啊,你也别怪獠儿心狠,我朱獠哪点比不上那允坟,你确如此的厚此薄彼,唉。”

僧道衍也了解燕王的心态,没有答话,只是静静望着发出感叹地他。

燕王收起了情怀,深深望了眼僧道衍道“你去吧,不惜一切,务要争取他,楞严多年在官场混迹,暗中更不知安插了多少黑手,能挖得他来,可算捡了宝,何况他现在手握东厂大权,若能为本王所用,那真是天助我朱橡啊。”

“道衍明白了,王爷你等着好消息吧。”僧道衍面上挂着自信的微笑道。

楞严绝没想到僧道衍会亲自来造访他,心中不由一愕,此人定是有所目地的。

二人在楞严的书房中落坐,僧道衍写意的道“楞兄,道衍今夜来是想和楞兄你开诚一谈。”

楞严古井不波的道“先生之名在下久闻,如雷贯耳,今夜亲至当是有大事,在下恭听就是。”

“呵,楞兄客气了,那僧某问楞兄几个问题,希望楞兄能开诚相告,”

“先生请吧,只要不是太为难楞严,定不叫先生失望的。”楞严笑了笑道。

“好,楞兄快人快语,请楞兄答问,当今之巨,朱氏之中谁更有能力续承大统?”

楞严一楞,没想到僧道衍会问这种问题,这倒是他没想到地,更有些不解其意了,眉锋一皱道“若论实力和名望,燕王当是不二人选,允坟殿下只是有储君的身份,更有些运气而已,但真正能驾御大明军队的还是燕王。”他的回答够妙,等若间接回答了僧道衍,我们联军会助燕王拿天下的。这一点双方再前次接触中就谈到过了。

僧道衍一笑。楞严看地很准,他说的确实不错。燕王在军中地威信是不庸置疑的。

“那么僧某就开门见山了,在下奉燕王之命,诚邀楞兄共举大事,不知楞兄以为如何?”

楞严突然大笑,道“先生,你当知楞严的身份,这种事说来可笑,楞严若真的答应。你们会信我吗?连楞严自已都没想过这个可能。”

僧道衍不以为然的“十多年来。楞大统领享惯了荣华富贵,名权美女,让你一时抛开,楞兄会有何感想?”

楞严心中一跳,目注奇光道“敢情是楞某有什么把柄坠入先生们手中了吧?”他果然聪明。

僧道衍却道“我们先不谈这个,就方夜羽而言,他给楞兄你这些东西吗?诸如权位,享受。甚至美女等等?”

楞严早习惯了中原的繁华盛世,让他去域外之地,当个王爷也无乐起,苦寒之地,要什么没什么,更谈不上什么享受了。

“先生看中了楞严是贪图享受留恋名权美女的人?是不是太小看庞斑的弟子了。”楞严笑道。

“僧某更相信楞兄是有情有义地人,当一个男人发现自已深深爱上一个女人时。他会变地不可思异,甚至做出些他自已都奇怪的事来,楞兄有过这种感觉吗?”僧道衍忽道。

楞严剧震,在这刻他终于知道僧道衍把握了什么,他难以置信的望着对方道“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能否说的明白一些?”他在做最后的努力了。

“我只想和楞兄说。宫里有燕王的人,包括陈贵妃身边,楞兄明白了?”

楞严一瞬间傻掉了,如遭雷击一般。转瞬间他涌一股杀机,但很快又消去。

转过头深深望了眼僧道衍苦敌道“先生,楞严有想杀人的感觉,但自知很难胜的过先生,却仍是忍不住产生这感觉,先生该知我此时地心情了吧?”

“楞兄好说,燕王诚意相邀,若是楞兄肯考虑的话,大家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这样不算是一家人了吗?楞严不是容易信任谁的,但自认有些能力,不知燕王拿出什么诚意来说服楞严?”楞严果然是个人物,不卑不亢的道。

僧道衍暗暗佩服,同时感到有高手接近,来人的身手相当的高明,连僧道衍都感到他若是和楞严联手的话,自已相身地话可能会大费周章。

只是僧道衍夷然无惧道“本人的真实身份是道祖真传的现任宗主,你我同属圣门中人。”

楞严又是一震,难怪他高明的连自已都看不透这呢,居然是一代魔门之宗。

僧道衍又道“燕王现在的实力,仍比不上联军那么强大,但加上手中地精锐军兵,绝对可胜过联军数倍,许多事情已策划周详了,若能得到楞兄的加入,无疑我们是如虎增翼,在联军配合下,可轻松办成‘大事’”

楞严却是虎目精光一闪道“楞严只想问一句,皇上对燕王的态度是显而易见的,燕王是否要忍了这一切?”他这么问是想试试燕王到底是否做大事的人。

“这一点楞兄请放心,燕王从没让跟着他的人失望过,以前是这样,现在还是,将来亦不变。”

楞严长长吐了口气,道“先生这说客做的非常成功,楞严被你说服了。但有一点先生必须给我保证。就是我和陈玉真的事。”

“楞兄放心,在下来是是受了燕王全权的,由此可见燕王对楞兄的看重了。”僧道衍笑了。

此行终于有了重大破的收获。

接下来两个人谈的一些事令僧道衍更是兴奋,当然是天命教和陈宁的这些事了。

最后更知道白芳华竟是天命教最出色的妖女,单玉茹的嫡传弟子。

二人相谈甚欢,楞严更不遗余力提出了自已的一些看法,更将胡惟庸受允坟冷遇,可能遭单玉茹抛弃的想法告诉了僧道衍。

这僧道衍真是智人,一转眼就想到了一条妙计。

“楞兄若能让胡惟庸帮我们一个大忙的话,燕王将会彻底的对楞兄有了全新的认识。”

“先生请细细道来,楞严愿闻其详。”楞严知道僧道衍想让他先建一功给燕王看看。

“利用胡惟庸,我们先干掉单玉茹,让允坟的阵角乱一乱,这样我们更易寻找战机。”

楞严眼一亮,同时也想到,不错,自已确实要让燕王看到自已的实力,只有这样才能体现自已的价值,而不会让燕王觉的自已只是个利用的角色。

“先生请放心吧,这事包在楞严身上,明天楞严就去办。”二人对望一眼都笑了起来。

我再次踏入了古刹之中,心神一瞬间就和孟青青的心神锁在了一起。她已然出关了。

佛堂中,青青正刚刚上完了香,转身过来。

“夫君,想青青了吗?”孟青青流露出前所未有的绝代风华。

我明显的感到她的变化,这美女的修为可说突破到了一个全新的境界。

“当然想了,今天青青出关,为夫怎都要来看你吧?呵呵。”我道。

“你呀,心里装着不少事吧,说吧,青青能帮你些什么?”孟青青真的比以前厉害多了,神情淡然自若,有股说不出的悠雅典静之美。

我忽然道“为夫突然想和青青去孤岛上重温一番我们的旧梦,青青不会拒绝吧。”

孟青青终是抵挡不住这一招,秀脸一红,上前两步挤入了我怀中,柔身道“好啦,人家认输便是,你想青青怎样就怎样吧?真是个色狼,以为你来看人家,居然想着坏东西。”

我也大感这美人儿的厉害之处,苦笔道“青青真是好厉害呀,我都感到难以招架了,不过没和某人交欢之前,某女可是没达到这种境界的哦。”

青青目注深情,主动亲了我一口,笑道“这么快就来邀功吗?某男还真是脸皮厚啊。”

我一把搂住她的纤腰,知道“不行了,青青,再不让我非礼你,我就要发疯了。”

“这里可不允许你发疯的哦,我们外边去吧。”孟青青羞笑道。

我大喜,搂着她冲一而起,数个起落就来到了玄武湖畔。

一阵疼吻之后,我们出奇的静了下来,欲念竟全消。

“夫君,青青过些天就想走了,你会她走吗?”孟青青幽幽道。

“你想避开我吧?青青,你认为可以忘掉我吗?”我亦神伤的道。

“夫君,这一生也不可能忘掉你,青青回到域外生一个夫君的孩子出来,夫君会给青青吗?”

“会的,不过那最后青青也要陪足十次吧,本人枪法不准,怕一次不能命中红心哦。”

“一百次也陪,只要是我夫君提出的要求,青青绝不拒绝。”孟青青再一次挤入我怀中。

“好了,青青,真给你说对了,为夫找你确有事想谈谈。”我笑道。

“有话你就说吧,青青都成你的人了,只要不是太为难人家,青青怎都要帮你的。”

就在这时,一股熟悉的感觉传来。

“欢迎我参加这次谈话吗?会不会打扰你们啊?”秦梦瑶笑着从小林中穿过,向我们掠来。

孟青青大喜,道“梦瑶,你不是吃醋了吧?怎么青青嗅到了酸味。”

秦梦瑶白了她一眼,电射入我怀中,直接亲了我一口,娇俏的朝孟青青示威性的眨了下眼。

二女突然同时大笑起来,我头一次发现她们居然也有不象淑女的时候,笑的有够放发肆的。

第二十一章 - 阴险奸相

入夜时分。楞严神秘的出现在了胡惟庸的府中。

秘室中,胡惟庸阴沉脸,似乎在考虑什么问题,脸上的神情非常的复杂。

经过刚才的一顿谈话,胡惟庸的心却实有些动了,楞严今天来是在向自已下最后的通谍了吧,想不到允坟会这样慢怠自已,哼,单玉茹啊单玉茹,我胡惟庸跟了你这么些年,居然在这个时候要将我一脚踢开?

楞严好暇以整的呻了口浓香飘满秘室的香茶,淡淡的道“胡大人还要再考虑吗?如果你真的把希望寄在允坟的身上,你可能会大失所望,就算现在这些朝臣都向着允坟又怎么样?可最终他们还是墙头的草,形势一变,他们立时跟着变会,胡大人你若能提前建功的话,楞某保证你后半生荣华享尽,继续当你的丞相,若是给允坟得势,第一要除掉的人怕就是你吧,单大教主现在为你说一句话吗?没有吧?”

“楞统领好象知道的很多?”胡惟庸脸色一变,没想到楞严知道单玉茹的存在。

“单教主半年前就和楞某有接触了,只是她太过神秘,行踪不测,我想见她不可能,但只凭这一点她就未把胡大人你当作是心腹了,胡大人是聪明人,不出来吗?”

胡惟庸的脸越来越难看,他招头望了眼楞严“楞统领多方周旋,胡某也不知能否信你?”

楞严笑了笑道“胡大人,人不为已,天诛地灭,我楞严虽是庞斑大弟子,但我仍是中原人。而非是域外之人,燕王肯诚心相邀共举大事。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他能和我方师弟联系上全凭我楞严在其中牵线,最重要的是我楞严手里掌握着一张王牌,胡大人若能参与,我们何愁大事不成?”

胡惟庸却道“楞统领,胡某已非昔日之胡某了,燕王还会看中胡某什么?”这一点他确实说的很有道理,朝中人恨他的人太多了。唯一记他能想到地就是觉的燕王想利用他而已。

即便如此。他因怨恨单玉茹,也生出了报复地念头。

“胡大人太小看自已的用处了,满朝文武谁不知胡大人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物,燕王还真的需要一个象大人这样人才,必竟燕王现在掌握的还是军中的实力,朝中大部分人还是对胡大人的威信相当敬服的,楞某若不是看好燕王手中地军事实力又岂会轻易地投向他。”

这一点是实话。燕王南征北讨,哪个军中将领没在他手做过事,对他的相当的敬服,说穿了要争天下还是要靠军队的,允坟就算登了基也怕扛不住燕王的造反吧,因为他在军中无形丝一毫的威信,谁会敬服一个二十多岁的奶毛未退的小子。谁会相信他在沙场上能战胜燕王,即便有虚若无帮他,但他们手中没有军队也是妄然,燕王就不同了,北平雄兵数万。他若是振臂一呼天下还不知有多少人响应呢,象哪些楚王祯,湘王柏,齐王搏等无不是看好燕王地,又有几人心服允坟的,看来自已目前也有慎重的做出选择了,单玉茹即是无情,自已也不须有义了,若等她发现自已有心背叛的话肯定是死路一条了。

一想到单玉茹,胡惟庸心中就是彻寒,这个女人太厉害了,修为极高,心智又毒,想想就让人着怕,一念及此道“楞大人既和单教主有所接触应知道她的厉害之处吧,唉。”

楞严眼中掠过一丝喜色,因为他发现胡惟庸真的心动了,忙道“还有一事想让大人知晓,楞某师尊已在来京途中,迟则半月必可抵达,胡大人根本不须惧她。”

胡惟庸一震,庞斑居然也来了,持来形势真的是不一样了,允坟啊,终于有人来收拾你了。

楞严继续道“其实胡大人还是太高看了单玉茹,以燕王此时地实力绝对有令单玉茹饮恨的可能,一不须庞师出手的。只要大人配合,我们随时可让她消失的。”

胡惟庸心头一跳,杀死单玉茹可是个非常诱人的想法,那自已就不用提心吊胆了。

“此话当真?”胡惟庸真地忍不住了,但他在单玉茹威之下活了多年仍逃不出那阴影,仍是担心的“万一要是失手的话,就打草惊蛇了,大统领,机会不可能有第二次的。”

楞严知道该是抛出些底儿的时候了,淡淡一笑道“有三大魔门宗师级人物出手,还有楞某和黑榜级高手展羽助阵,她插翅都难逃的。”

胡惟庸不由悚然动容,心下却暗喜,他脑中灵光一闪道“好,胡某以后就跟定燕王了,大统领可带话给燕王,东瀛幕府首席水月大宗已抵京师,在胡某人的安排之下,他若能和东瀛人取的某些之面的协作,定能再多一力助,此人是东瀛第一高手,如此可否算是胡某一功?”

楞严大喜,笑道“不是一功,是大大一功,胡大人,你等着发达吧。”

“如此大统领可明日午后前来,进行安排,胡某已和单玉茹定好了明夜在府中和水月大宗谈事,若能成功,定可除去她。”这时连胡惟庸也不相信单玉茹能逃掉了。

楞严点点头道“胡大人真不愧是老谋深算,竟可运用如此的机会,单玉茹若是还能逃过这大难,楞严真的会认为日头可能从西边出来了。”

两二同时大笑起来,只是胡惟庸没发现楞严眼内闪过一丝鄙夷之色。

他当然不会知道燕王利用他的目地就是要消灭掉单玉茹。

燕王的脸色仍有些苍白,但基本没什么问题了。

连僧道衍和席应真都没看出来,这白芳华竟是个不次他们的绝世高手。

与楞严的接触,他们终于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这叫燕王高兴地不得了。

“真想不到楞严居然隐藏如此之深。其人心志之坚,确是罕见。难怪能成为庞斑的弟子。”僧道衍不由感慨地道。

席应真亦道“幸好此人对名权尚留恋不舍,若他一心为方夜羽等办事,我们第一个要除去的人怕是他了。”

燕王都为之点头,心中对楞严亦是相当的欣赏,勉强笑了笑道“他手中的那张王牌才我们成事的关键,若没有楞严,我们根本不知道有天命教的存在,正是异数。天不绝我朱獠。白芳华这个贱人,我让她知道朱獠的手段

他们终于楞严的那里得知了一切,包括天命教单玉茹和白芳华地事。

说到这里燕王转首望着僧道衍,半晌才道“道衍你对本王地助力真是太大了,连楞严这样的人你都给搞了定回来,简直让本王欣喜若狂了,允坟啊允坟。我看看你还拿什么和我斗。”

僧道衍笑了笑道“王爷,可是这也是天意吧,楞严只是不想让他和陈贵妃的事暴露,但他绝不想宫内有我们的秘密眼线,对他只是攻心而已,如此更看出,此人对陈贵妃确是动了真情。所以他想不就犯都不行了。”

席应真此时道“若是日后我们要利用他反过来对付方夜羽等人,道衍你以为他会怎么选择?”他此话也引起了燕王的兴趣,不由将目光望向了僧道衍。

僧道衍略一沉思道“这一点也不是绝对的,楞严虽感庞斑造就之恩,但利害关系影响到他本人时。他仍然会为自已打算,何况方夜羽只是他怕师弟,若没有庞斑在的话,他们之间有何利益可谈?方夜羽能给他什么?根本就什么也没有,除非方夜羽有入主中原的实力,否则一切休提。王爷若是重用他地话,估计可能收到预期的效果。”

燕王矛塞顿开,喜意溢于言表,笑道“不知楞严今趟的胡府之行会不会给我们带来惊喜?”

三人正在议论此事时,有人来报道“楞统领求见。”

“快起,”燕王马上挺直了身子,兴奋的神情令他暂时忘了身上的伤。

片刻之后楞严就到了,他非常恭敬的向燕王施礼,以前楞严从未想过会给拉入到燕王的阵营,可世事往往出人意料之外,变数横生,令人防不胜防,自已和陈玉真那点事竟给他掌握了,这简直叫楞严郁结难舒地一件憾事,幸好燕王对自已有重用之心,而且推心置腹,抛露实力,双方以至能一达成协作。

“楞严参见王爷。”楞严倒身就跪,以示他的忠心。

燕王忙道“相思病统领快快请起,本王能得楞统领之助何愁大事不成。以后见了本王绝不许再行跪礼,否则本王可不原谅你了。”这燕王可真会表示爱才的心胸啊。

楞严知道自已给他的帮助是其之大,但他却不敢骄横,恭敬道“王爷,礼数不可废除,楞严是真心投靠王爷,只要王爷能体谅楞严和陈贵妃之的事,楞严就是奉上这条命也值。”

燕王笑了笑道“若非楞统领来投靠本王,太多地事本王都无从把握,天命教的单玉茹竟是如此厉害,幸好有了楞统领,否则本王等允坟登了基还不知怎么回事呢,光是单玉茹安排陈玉真这一招就厉害的让人难以想象了。”

其实燕王更庆幸自已得了僧道衍之助,若不是他早早也安排了人在宫内,自已何尝会想到眼下这种变化啊。

双方客气一番,已经成了一家人了,楞严又将和胡惟庸的谈判结果详细说了出来,真让燕王感到神舒意畅,郁结尽去的快爽感觉。

“人来,摆酒,本王今天要一醉方休,楞统领,你要不陪本王尽兴的话,本王绝不饶你。”燕王洪声大笑,连僧道衍和席应真都感到事态的变化既是如此有趣。

从刺客袭扰燕王府以来,这是头一次让燕王如此有兴致的要大醉一番。

“王爷过奖了,这都是王爷吉星高照,楞严不敢居功。”楞严便不为自已的话感到脸红。

燕王也欢欣受落道“明日和东瀛水月大宗的谈判楞统领你可全权处理。”他这等若给楞严放权,也表自已对楞严的看重。

楞严却知分寸道“王爷,这事楞严可不敢独领,谈国家大事,在下绝及不上道衍先生万一,楞严愿听从道衍先生的一切安排。”

其实楞严确也对这个僧道衍心存着顾忌,此人的厉害之处确是自已见过的人最少有的出色之辈,论修为他更在自已之上,就算自已和展羽二人合力怕也留他不住。

僧道衍心中暗暗也佩服楞严的精明,居然懂的和自已搞好关系,当下客气道“楞兄你太客气了,我们同为王爷效力,互勉吧。”

燕王大喜,难怪皇上喜欢这楞严,自已都忍不住喜欢他了,不由笑道“楞统领你放心,本王基有一日登上九五,你就是统领锦衣卫和东厂的总指挥使,本王对天发誓,绝不食言。”

楞严躯体一震,忙翻身跪谢。(本书由不懂整理完成)

这刻张玉和另一大将李远走了进来,他们尚是首次和楞严见面。

燕王给他们做了番引见,三人互相客气了一番。

“张将军酒席可备好?”燕王笑问张玉。

张玉笑道“王爷,酒席已备妥,在大厅之中,卑职正是来请王爷等入席的,另有一事向王爷汇报。”

“嗯,本王今天心情非常之好,如果是扫兴的事明天再说,如果能令本王更为开心你就讲。”

张玉一笑道“王爷,卑职还算识眼色,今天怎么敢来王爷的兴?”

燕王哈哈大笑,左右看了看众人才道“好你个张玉,什么时候学会了奉承这一套?啊?”

大家都笑了起来,气氛雨具发的融恰。

张玉可算是燕王的心腹爱将,文武双权,这睦年随燕王南征北战,立下了汗马功劳。

“王爷,北平传来了消息,域外数族组成了使团,名义上是给皇上祝寿的,实则中间混着各族的精英高手,其中几人都是一流高手,共二百多人,都是来给王爷助阵的。这可是一股不小的力量啊。”张玉胸有成竹汇报了另一喜讯。

连楞严都暗暗心惊,看来域外之人都有讨好燕王之心,关键是他们都看好燕王。

燕王却知这都是张玉这段时间在北平府的功劳。

他深深的望了眼前诸人一眼,感慨万分的道“大事若成,诸位都是本王的功臣,现在什么也不说了,本王心里都有数了,走,我们去酒。”

对于燕王脸上涌起的那种激动神情,众人也不由生出了知遇的感觉。

燕王确实是中不虚传,有雄心有魄力。无怪跟过他的大将对他都甚为心服。

也许这就是也的魅力所在吧。

第二十二章 - 联军矛盾

我和秦梦瑶,孟青青就在湖畔的一处绿草地上。

夜风轻轻吹过,眼前湖波映着月色,给人心旷神怡的感觉。

“夫君,叫梦瑶来是要谈一些众大的事吗?”秦梦瑶道。

孟青青的眸子也望向了我,我从玄武湖无限的夜景之中,收回了目光,点了点头道“梦瑶,你夫君要杀人了,俗世的争斗对梦瑶来说,已是避无可避了。”

秦梦瑶眼眸现出一丝无奈,笑了笑道“我一直相信夫君你不是滥杀无辜的人,所以梦瑶早有准备了,可以令夫君你动了杀机的人,估计是非杀不可的人了吧?”

孟青青亦生了同样的感觉,秦梦瑶这话她还是赞同的,不是挡在这位殿下面前的大石头,他是不会轻易敲碎它的,这可能是各种手段之后的最终选择吧。

我笑着了摇了摇道“也可以说是一种把他迫入最后谈判的手段,如果他们仍要认为‘死’可以证明什么的话,那么夫君我会满足他们的愿望。”

孟青青心中一跳,道“夫君,联军现在仍是你的头号敌人吗?”

我深深看了她一眼,道“联军只能算是帮凶吧,充其量是个混水摸鱼的帮凶而已,但他们总有一天会发现,选择和我敌对是多么的不智,我可以将他们统统杀尽,但我不想这么做,青青,在这里我有这样实力,即便是庞斑来了也不能改变这现状。”

我的眼中流露过强大无匹的自信和坚卓神情。

“夫君你是否认为,这些天会出现大的变化。所以让你生出了想杀人的念头。”秦梦瑶道。

我缓缓点了点头,没有答她。却望着青青道“联军中还没让我最讨厌地人,青青想知道我现在最讨厌最想杀的人是谁吗?”

秦梦瑶和孟青青都是聪明人,明白我为什么问孟青青,因为我所指地这个人肯定是和联军有关系的人,孟青青略一沉思,望了秦梦瑶一眼,后者眼中也有所悟。

“夫君可是指的东厂的大统领楞严?”孟青青知道我熟知楞严的底细。

“青青说的不错,这个人是目前最红的人。周旋于各方势力之间。他帮谁文不会获利,但他一直没有正视和我的关系,如今更表现出要和我对抗到底地姿态来,光是为了域外地利益而和我敌对,我倒也无话可说,但他是敢越轨的话,我第一要杀的就是他,庞斑来了也救他不了。青青你帮我去和方夜羽打个招呼,放纵楞严的结果可能会给联军遭来灭顶之灾,反之,在适当的时机,我会放联军一条生路的,你可以很婉转的告诉方夜羽,这不是一种威胁。而是一个铁一样的承诺,我希望他审时度势,能够看清势形,重新正视我们之间地关系。”

孟青青不由沉寂下来,半晌才道“夫君。你认为青青是个能做了说客的女人吗?”

我笑了笑道“你连自已都差点没说服,当然不是做说客的最佳人选,但正是因为这一点,我才让你去点醒方夜羽,你不用说的太露骨,否则会影响你间的联盟,而使他们对你女真族生出别的想法,可能还会当你女真族是联军中的‘内奸’,分寸你自已把握,只要他们提醒做任何事是多考虑考虑,远近都要打算,还有一点我必须让青青你知道,卓敬宣和谢青岩都和我私下会过面,他们都留着一手,也可以说,当他们真正看到我强大起来地时候,联军解体的一刻亦到来了。”

孟青青很快明白了我的意思,等若我告诉了她,我现在的敌人是内部,而不是外族的,方夜羽若是要强行介入地话,将成为我第一块要敲碎的拌脚石。

“青青只能点到为止,方夜羽不是个肯轻易认输的人,再说了,人家自已这边你还未搞定啊?”孟青青望着我笑了笑。

我哈哈大笑道“你女真族现在在中原的只你孟青青一人了,给我那样搞过了,仍要嘴硬吗?”

这下连秦梦瑶的脸也红了,孟青青更狠狠白了我一眼,娇笑着挺身跃起,来到我的身前,主动亲了我一口才道“夫君,青青这就去了,有什么事的话人家会来找你的,保重。”

没想到我们分别的这么快,我心中生出一股愁怅,爱怜的俯首吻了吻她的唇,道“别以为躲到了联军那里,你就以为避开了我,为夫会去找你的偷情的。”

“嗯,人家忍不住的时候也会去恭王府找你的。”孟青青再娇笑一声,身形一闪就出去了数丈,再两闪没了影儿。

“夫君,确如青青所言,方夜羽不是一个轻易放弃的人,你要做好准备哦,而且庞斑应在来京的途中了吧,他要没对你动心的话,人家怎么也不会相信的。”秦梦瑶道。

我将秦梦瑶揽过来,抱坐在我的腿上,苦笑“我并不为了庞斑的到来而感担心,他来了反而会帮我,也许只有他才最看得清形势,只是这魔师怕是要找我过过手瘾吧,万一你夫君给打的个半死成残的话,梦瑶你怎么办啊?”

秦梦瑶双臂环着我的脖子,笑道“告诉梦瑶,夫君你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

“夫君想给亲亲小梦瑶安排一点小事做做,不知梦瑶会否赏我脸子?”我笑着道。

“现在大局可是你在掌控了,梦瑶想来听你的也不行了,其实从你出世,梦瑶已经失去了入世的目地了,你把整个庞斑留给中原武林的祸全盘接了去,人家现在很无聊,似乎除了和你谈情说爱之外没的可干了。”秦梦瑶说出了心中的感觉。

“梦瑶你身份超然,为夫可不想你每天上屠夫般提着剑去追杀人啊,八派的问题很快就会摆上桌面地。你也会发现一些新的东西,今趟动用我们地大仙子。是因为有个人为夫摸不出他的深浅来,而他的身份又特殊,和梦瑶你有联系的人,为夫岂敢动啊。”

秦梦瑶心头一动道“为君是就潭王朱粹?”

我点点头道“目前的乱主要还在朝庭内部,没有这方面的因素,联军早卷铺盖回家了。而潭王朱粹深高莫测,叫人看不透,若没有梦瑶你这层关系的话。为夫亦不会理会他的。”

秦梦瑶明白我地意思。朱粹没什么想法也倒罢了,若是有地话,爱郎誓会看在自已的脸子上而束手束脚,所以他才将这事交给了自已处理。

“夫君,这事就交给梦瑶好啦,夫君好象有很多想法未和人家谈呢吧?”

“那些想法现在谈来还早,我要把梦瑶吃掉才谈吧,不然梦瑶仙心一起。踹了我啦。”

“这么对自已没信心?妄梦瑶对你寄于那么大的期望了。”秦梦瑶白了我一眼道。

“你夫君的想法会让你感到吃惊的,想久治就要大统,梦瑶明白为夫的想法吗?”

秦梦瑶点了点头道“梦瑶赞同夫君的想法,但大统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我笑了笑“那是掌权者没有魄力,没有决心地表现,为夫一但登基,五年之后就有大统的能力了。而且还要打到海外去,与其等黄毛蓝眼的人来欺负我们,不若我们先统治了他们。”

秦梦瑶一楞,真也想不通我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信心,但从我眼内溢出的那股自信却深深的感染了秦梦瑶。

人世间没有一成不变的东西。或许下一刻真有令你意想不到变化。

只有天上地星月永远是那么耀眼,它们才是永恒的。

孟青青入城后,很快找到了联军留下的暗号,并一路找到了那所私宅之中。

夜很深了,越过高墙后的孟青青,直奔仍亮着灯火的前楼。

她不隐藏形迹,故意弄出了声响,好让人发现她地入侵,果然,孟青青还未来到前楼时,身后就传来了一笑朗笑“可是青青公主?”

孟青青听出是竟是叶崩云的声音,身形停了下来,道“是叶兄,正是青青。”

二人在院落中都停下了脚步,叶崩云来到她的身边,眼中现出诧异的光芒,半晌才道“真是奇迹了,青青不但伤势全部恢复,连修为亦大进,浪翻云真的够厉害。”

他仍没想到孟青青会是我救的,只是他看到了青青多了一种熟媚的风情,心下暗震,这美女竟是为哪个男子动了春心吗?

孟青青笑而不答,岔开话题道“方少主在吗?”

“青青大厅请吧,今天大家都在,你也来的正好。”叶崩云边说边在前边引路。

大厅之上,方夜羽,里赤媚,卓敬宣,谢青岩,甄素善等都在坐,看来他们在谈什么大事。

此时见叶崩云领着孟青青进来,都不由大喜,谁也没想到孟青青竟能回来。

甄素善眸中闪过一丝惊异,对女人她是太了解啦,只一眼她就看破了孟青青已由少女变**了,她首先开声笑道“有些日子没见青青了,怎么有了心上人吗?”

甄素善的话显然在提醒大家什么,孟青青在被擒期间有了‘心上人’,这会让众人怎么想?

所有的人都为之一怔,他们很快明白了孟青青再不是以前的孟青青了。

对诸人的反应孟青青心里确有了些准备,但仍没想到他们在一瞬间就和自已变的那么陌生,这种变化真的让人有些难以接受。

里赤媚眉锋微皱,第一个站起来道“青青坐吧,他迟早都会放你回来的,里某早就料到了。”

卓敬宣和谢青岩对望了一眼同时泛起一个古怪的笑容。

方夜羽露出了思索状,深深看了眼孟青青,却是没有说话。

孟青青对里赤媚仍心存一种欣赏,这人妖话里有话,似乎在暗示什么,当然是暗示其它人的,因为他们的反应让里赤媚都皱眉了。

孟青青朝里赤媚点了点头,笑道“里先生客气了,青青明白大家的感受,所以青青主动提出退盟,近日就返回域外去。”

她此言出口,里赤媚倒是没什么反应了,开始就用话点人的甄素善此时又一次开口道“青青,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吧,我们也没说什么啊?你明白什么了?”

孟青青对甄素善的挑衅丝毫不感兴趣,花刺人向来和女真人矛盾甚深,她淡淡一笑道“素善是不是要让青青把这段时间的所见所闻,甚至所有经历都向大家说明一下?”

谁都听的出孟青青在对甄素善的挑衅开始了反击。

甄素善心念电转,突然娇笑道“素善真的很佩服允坟殿下的手段,连心坚似铁的青青公主居然也会向他低下高贵的头髅。”

其实此时大家都猜到了这个可能性,只是没人点破罢了。

方夜羽面色一变,竟是觉声道“青青,素善所说的你不否认吗?”

孟青青心里一叹,没想到一直自已很敬佩的方夜羽居然对允坟有如此深的仇,这确实也难怪方夜羽,他是蒙皇嫡孙,允坟是朱元璋的孙子,两人确实是火水不相容。

“这是青青自已的事,不过诸位可放心,关于联军的任何事,青青未曾提过一个字。”

里赤媚此时笑了笑道“青青公主你无须说这些,就是允坟也不会问你一句的,和他对阵这么久了,里某自认对他还是有些了解的。”

有了里赤媚这句话,既便甄素善想说些什么也不好意思开口了,那样岂不显的她太过小气。

孟青青未料到自已回来竟会是这样一番局面,真叫她心中一寒,夫君说的一点没错,联军确非是一块铁板,就算有块铁也是方夜羽和有野心甄素善两二的联合,他们对一统域外可是报着相当大的野心啊,而卓敬宣和谢青岩根本就不准备趟这混水,所以保持不闻不问的态度。

她眼内流过的一丝失望,给里赤媚清晰无误的把握了。

方夜羽一听孟青青的话,她等若是承认了和允坟的关系,于是他点点头道“好,夜羽接受青青的退盟,但是夜羽是否可以理解为,我们再次见面的话要拔刀相向了?”

这句话说出来时,甄素善眸中闪过一丝异色,但她出奇的没有说话。

卓敬宣和谢青岩都眉锋微挑,心里略感不爽,一上以来方夜羽就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压着众人,自恃身份吗?也不是过是过了气候的皇族嫡亲,再加上庞斑的徒弟,别的有什么?

里赤媚心里也是暗自一叹,夜羽是真的给允坟打怕了,居然连信心也丢了,而甄素善更变的有些叫人想不通,这两人是怎么回事?

孟青青面容仍一丝不变,从容笑道“弄好都由方少主你来做主好了,但青青不是行人宰割之辈。”孟青青同样一丝的不让,这刻她连来此的目地都不去想了,因为那没意义了。

“青青告辞了,大家保重。”说着深深看了眼里赤媚,转身出厅而去。

第二十三章 - 原来如此

子夜的长街上。孟青青一人踏足缓行。

这一趟中原之行至此真是奇妙的经历,既尝到了美好生命的珍贵,又体验了世间人情的冷暖,更领略了瞬息万变的利益矛盾,原来许多东西都是可能变的这么快的。

心中一动,里赤媚便现身在孟青青的身边,他笑了笑道“青青着里某来定是有事要说了。”

二人续继在长街上前行,孟青青看了这人妖一眼,笑着道“浪翻云都说里先生是魔师之外最厉害的人,现在看来不假。”

里赤媚哑然失笑道“青青你不会是叫里某出给你夸一番的吧?”

孟青青也不由失笑,心境从刚才的不快中解脱出来,道“叫先生见笑,刚才青青有些过份了,其实青青此来只是带他一句话,但看到那场面,又觉的那句话说出来只会令方少主更感可笑吧,所以青青才有意思先生出来。”

里赤媚苦笑道“青青你不了解里某人的苦况,我巴不得赶快和虚鬼王狠斗一场,双败俱伤,一了百了罢了,可是眼前形势不容我这样做。”

孟青青敬服的看了他一眼道“先生其实早看穿了南下的最后结果,却仍要苦苦撑下去,青青自认比不上先生的这份耐力。”

“青青,人这一生有许多不尽心意的事,但那又如何呢?还不是去尽力争取吗?里某只是为了一个诺言,即便搭上这条命亦在所不惜,里赤媚可不是一个轻易失信的家伙哦。”

孟青青有些感动的道“青青自认修为大进,直到这刻才发现仍和先生有一定距离,那是真正‘修为’上的距离。也不知大公子做了什么,好象触怒了他。他着青青带的话是希望方少主审时度势,别让大公子太过份了,否则地话”唉,再说下去的话,连青青也感到是威胁了,这是和先生这么说。换个人地话。青青都不想半个字的。”

里赤媚神情一动,点了点头,道“青青你珍重了,只是你今天这一句话,里赤媚永远都不会向你出手的,不送了。”人妖深深看了眼孟青青,一笑之后便失去了身形。

“先生同样珍重了,青青过些日就反返域外了。”孟青青道。

“祝青青一路顺风。”远处传来里赤媚清晰的声音。

在去政务府之前我先去兵部打了个转⊥齐泰会了一面,平时齐泰仍是在兵部这边处理事务。

“殿下,什么事?怎么亲自过来了?”齐泰有些受宠若惊的样子。

我摇头笑了笑,这个人还是些才能的,就是太过贪图享受,凡事都要讲一番派场,若是改掉了这个骄横的毛病。还算个好官。

“真定府的指挥佥事平保儿地事还没搞定吗?”我坐了下来。

齐泰面上露出了笑容,道“这事殿下你早就提了,齐泰怎么能不办,只是他来时多绕了两个弯子,目前刚入京。依着殿下地意思怎么安排呢?”

多绕两个弯子的意思我明白,就是不想让太有心的人注意到他和我们的关系。

对于安排这么一个人的职位,目前政务府还没必要去为他开个什么会专门议一议,完全能做主,他可是兵部头号大人物了。

前些时我连刘琼都安排进了兵部,他也是功臣名门之后,皇上也点头让他进入兵部,别人当然没意见,于是他顺理成章的成了兵部的员外郎。

我看了眼齐泰道“想办法安置入洪武十六营中,明白我的意思吗?”

齐泰点点头,道“殿下放心,三天之内定能办妥此事。”

“另外八卫十六营可多安排我们地人,有起事来,我们便可掌握一定的实力,这几年你在兵部应该有些心得吧,可别出了什么漏子。”

“殿下放心,这些人目前都是荆城冷手中掌握,虽说他无调派的实权,但总还是他们的顶头上司,真若有事的话,皇上还得派荆城冷给统率他们,我们的人起码现在控制了八卫十六营的一半,尤其是去年皇上拔了两营给殿下你当亲卫后,又新组建了两营,凑成了十六营之数,都是我们地人。”

我点了点头,齐泰这一点做的还是不错的,看来单玉茹在各方面都安派的相当周密,我都佩服这女人的精明强干。

出了兵部,我来回到了政务府,处理了些琐事之后,我叫入了成硕,将一封秘信交给了他“送去给了锦衣卫蒋瓛蒋大人,别落入有心人地监视中。”

成硕点了点头,便出去了,昨夜和梦瑶回府后,我就写好这封信,让蒋瓛去陶巨方那里处理他的问题,我设了个计,让锦衣卫扮黑脸儿,将陶巨方的家业监收,并给他入罪。

欲加之罪,还患无词,拿下了冶铁,我就可放心了。

片刻后,昔日的大学士吴伯宗来见我,现在他可老实了,我心知他和陈宁有一腿,望了他一眼道“吴大人,请坐,有事就说吧?”

吴伯宗脸上挂着伪笑道“殿下,有提名武昌府台兰致远进京任职的折子,不知殿下认为有没有必要在政务府议一议?”

府台大人也是三品大员,进京为官这么大的事当然要议了,我点点头道“议吧,兰府台为官清廉,名誉甚好,能才出众,这些武昌在他治下相当的繁荣安盛,只是燕王这两天身染微恙,我看吴大人还是派个人去看看吧。朝事总的办吧。”

我自是听迷情妩媚说了燕王再次给白芳华伤了的消息,没想到燕王竟发现了白芳华的问题。

吴伯宗一听,皱了皱眉道“殿下,燕王既有恙。下官以为暂放几天再议也不迟吧?”

我一听道“这样不大好吧,武昌府不能一日没有府台大人啊。把兰致远放在一边凉快着不是个事吧,吴大人可亲自去一趟燕王府,若是燕王重恙,可问问他对此议的意思嘛,也顺带替我们政务府地人看望了燕王,两全其美啊。”

吴伯宗只好点头,应诺好退了出去。

这个兰致远还是个好官,将来我也可以重用他的。谁奸谁忠我可是比谁都清楚哦。

另外我可不想让詹徽这个魔门元老来给官员们定职了。这些年他凭着手中地权力,没少给篮玉安插人手吧。以后只要是有任务我就有过问了。

近午时,我才打道回府,我的夫人们都乖乖的回鬼王府了,宋昔这美女说什么也要留下来,现在只剩抚云,兰香她们三人了。

秦梦瑶并不在府中。她行踪不定,偶尔回府,偶尔回到古刹去。我估计她今天去办那件事了。

潭王朱粹坐在金陵名楼‘醉仙’的雅室中,他是来赴约的,此时心情很是兴奋,因为要见他的人是天下第一美女秦梦瑶,可以说自已还是她师弟呢。

一直以来朱粹就十分受朱元璋喜欢。只是他这个人的心思没放在政事上,而是喜欢美女,喜泡欢楼,出入烟花之地,更爱和一些大员的公子。在一起吟诗赋词,把洒赏月。

这是他给人地一些印象,而且他现在还小,才二十岁。

另外他有嗜武之好,从小就如此,所以朱元璋数次给他当说客,说服了了尽传他神功。

由此可见朱元璋对他地疼爱,但这不等于朱元璋会把帝位传给他,在朱元璋看来,他怕能力还远远不能接任这个位子。

“客官,有位小姐要找您,”一个小二哥推门进来,秦梦瑶就立在他身后。

朱粹一看心头一震,这不是那天紫金山上所见的那个美女吗?唉,自已找该想到是她了,和浪翻云在一起的人能是一般人吗?

“师姐,快请入坐,小弟恭候多时了。”朱粹强压下内心的激动。哪天只顾注意浪翻云了,没仔细端详这从未谋面的师姐,果然是绝代佳人,难怪给誉为天下第一美。

那小二哥退出后带上了门,秦梦瑶笑了笑“师弟客气了,师姐来的冒味,在紫金山时就感觉到了师弟的无念禅功,后遇了尽禅主才知有你这个师弟。”

朱粹落坐后,双目一刻没离开过秦梦瑶的俏脸,但他出奇地无法对家绝世美女生出那种心思,心中自道原因,这师姐禅功深不可测,自已怎是对手,暗暗一叹道“有天下第一美女做朱粹的师姐,小弟甚慰,不知师姐此次驾临可是为了八派的事?”

秦梦瑶心中一动,笑了笑道“可以这么说吧,八派在京会举行一个盟会的。”

朱粹笑道“小弟对八派非常的感兴趣,不知这次盟会,师姐是否能介绍小弟与大家认识?”

秦梦瑶在这一刻终于明白了朱元璋的用心,他竟是想用这种方式不掌控八大派。真是深信革远虑,让自已的儿子成为净念禅宗地人,再通过这超然身份入主八派。

不知朱元璋知道自已要解散联盟会是一番什么样的感想呢?

“当然可以了,师弟可是为王爷啊,武林中事也能引起你的兴趣?”秦梦瑶笑道。

朱粹的脸上掠了一丝不易察的不在之色,随后笑道“小弟幼好武,更喜结交一些武林朋友,所以对八派地高手非常注意,这必竟是我们中原的武林中坚啊。”

“师弟,还是以国家大事为重吧,江湖上的事永远都是那么无奈的,你生在皇族,皇上也不喜你这么做吧?”秦梦瑶一付苦口婆心的样子。

朱粹却道“怎么会呢?皇上还鼓励小弟多结识些武林朋友啊,江湖中人,都是血性汉子,我们中原武林一惯受尽了魔门的扰乱,小弟自然想尽一份力,团结大家共同抗魔,省的他们胡作非为,同时更能宏扬我大明之武德。”

“原来是这样,对了师弟应有自的封地吧?”秦梦瑶岔开了话题,她不想和他再纠缠这个问题了,看的出来,他想掌握八派的那种心思很强。

而且他也具备了这个条件,禅宗的传人,当朝的皇王,不用想,长白派正找这种主儿投靠呢。

“父皇一直不肯放我出去,所以未领封地,三月前我才出关,让师姐取笑了。”

他以为秦梦瑶看他没封地故意这么说的。

“哦,对了,师姐还有些事,就不打扰你了,先行告辞了。”秦梦瑶对他可说没了一丝的兴趣,就是这么不言不语对坐也让她能生出一种不耐来,这个人的权利欲原来如此之强。

只从他的口气中就能听的出来,他修为算是不错了,但闻真正的高手仍差不近的距离。

朱粹一愕“这么快就走啊?小弟叫了酒菜,师菜怎都要赏个脸子吧?”

秦梦瑶起身道“师弟太客气了,师姐还有个约会要赴的,我们改日两地聚。”

一看秦梦瑶去意甚,朱粹知留他不住了,暗中恼火,自已准备了一肚子的泡美策略还没施实,她就走了,太快了吧。

自以为风流倜傥,又是王爷的身份,泡谁不是手到擒来,虽深知秦梦瑶不同于一般女子,也没想到她会对自已如此不屑一顾啊。

出了醉仙楼的秦梦瑶只两转就混入了人潮之中。

从一出酒楼她就知有人盯着她,心下暗笑,若是自已也能给人盯了住的话,不用出来混了吧。

当她回到恭王府时,那些盯好怕人怕还弄不清天下第一美人跑哪了吧?

此时我们正在大厅开宴。

秦梦瑶回来,早有人加了坐位,我大喜,忙道“不是这么快就搞定了那个小小任务吧?”

给美人儿白了我一眼,她却是和于抚云,宋普,史兰香等人先打了招呼。

然后才对我道“夫君大人,梦瑶想先吃饭了,心情不好,可不可以不回答你呀?”

我汗,能让我的梦瑶心情不好的人,也确实是难得的人物吧。

“不会以是潭王有这个本事吧?能令我们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动了尘怨?”

“他还不够这个格吧?是你的皇爷爷啦。”秦梦瑶不再说话,开始吃饭了。

众人都是一愕,我也有点傻了。

秦梦瑶扑哧一笑道“我说你们别想歪了啊,朱粹感兴奋趣的只是中原八大派吧。”

我蓦地明白了朱元璋的用心,原来如此。同时也松了口气。

这朱粹只要和燕王,蓝玉等枉不上钩就好说了,别的事都好处理,他若也有异心,即便有梦瑶脸子,我也不会让他好过的。

第二十四章 - 教主遭袭

事后。我们研究了一下行动计划。当前要对付的是朝内对我们有威胁的人。

燕王应该是首当其冲吧,先把他变成光杆司令,这说来容易,可做起来的话可不那容易了。

另外一个目标就是陈宁的补天阁,而蓝玉的同党詹徽却是不能动的人,蓝玉未进京之前,万万不能动他,否则就会打草惊蛇了。

而燕王手下最应先除掉的人就是僧道衍了,一但此人伏诛,燕王如断双臂,再不足虑了。

我看着四个美人儿,最后问史兰香“香儿有什么好的计划吗?我们总不能冲入燕王府杀僧道衍了吧?”

这还真是个问题,如何才能引出僧道衍呢?

秦梦瑶忽然道“夫君,你认为燕王和蓝玉之间会不会有勾结?”

我不由沉思道“不能排除这个可能性,但蓝玉应不会和燕王过深的接触,他们都不想让对方知道彼此的真实实力,只是互相利用而已。”

秦梦瑶笑了笑,我突然想到了韩拍带回的那个古丽美,用蓝玉的人引僧道衍入套,但这是非常有难度的事,那个和乾罗曾相遇的女人非常高明,谁知她有没有和燕王的接触过,而且想这么做的话就要先除掉这个女人,以免露出破绽。

但是反过来一想,蓝玉的人不能再碰了,若是告诉了蓝玉,他在京的秘党詹徽也露暴了出来,真怀疑他还敢不敢再入京给皇上祝寿了。

看来此计行不通,不过蓝玉不会让詹徽主动去接触燕王吧,那不是自曝目标吗?

于抚云忽然道“夫君。其实燕王在京的实力并不强大,就是怕他左右逢源。勾结诸魔,我们先把这些隐藏的诸魔一一除去,让他失去外援,到时怕他要主动来找我们的麻烦了吧。”

于抚云说地不错,现在我是储君,他不着忙才怪,迫他来寻我,我就有机会整治他了。

宋昔道“另外方夜羽诸人。隐在京师之中。除了楞严安置他们之外,最有可能安置他们的就是陈宁了吧,必竟他们同属一系,现在又是非常时刻,很有可能托庇于陈宁,我们不若先向陈宁下手,宰了他一了百了。”

这美女很少发言,没想到一发言还真是有够重量地。

我转头向梦瑶道“梦瑶。你有什么意见吗?”对秦梦瑶的意见我还是很重视的。

秦梦瑶道“我们现在确实须要找个突破口,大举侵进燕王府确实是不太合适的。蓝玉的同谋詹徽现在又动不了,只能先向陈宁下手了,这样却迫出了方夜羽,使他更会和燕王合作的紧密起来,真不知是该如何着手了,人家也头疼的很。”

就在这时。黄敬天走进了大厅,道“殿下,又有新的发现,长风派人来传讯,八派中地长白派进了金陵。并住了西宁道场,谢峰居然暗中和展羽会了一面。”

我们一听都为之一震,展羽可是楞严地人啊,不会是这长白派和楞严也挂了钩吧。

这事很难断定,我心中知道,要是我出现的情况,长白派是和单玉、茹勾结一起的,当然楞严同样和单玉茹狼狈为奸的,如今形势全变,长白派对我肯定有看法,别的不说,就是有西宁派和他长白派争宠这一点上,他也不会再投向我了。更何况长白派还曾冲到了我的巨舰上夺鹰刀,双方的梁子早就结下了。

秦梦瑶黛眉微蹙,道“夫君,依你看长白派和楞严勾结的可能性有多大?”

大家老转目望向了我,我笑了笑道“如果我所料不差地话,他们此时应搭成了某种默契,只是我想不通,长白派和联军合作,他能获得什么利益?”

这一点很重要,大家也不由陷入了沉思,任何一项的合作,双方都是了利益而结合,尤其正邪不两立的情况下,更因有相当的利益才能促成他们间的某一协作,否则不合常理。

我沉头苦思,却一时想不破其中的关键所在。

秦梦瑶深深看了一眼道“夫君,梦瑶想提前八派盟会,你有意见吗?”

我明白她的意思,让长白派这样一个危险因素留在我们地内部,是很不让人舒服的一回事。

“殿下,用不用支会西宁派一声?”黄敬天向我道。

我点点头道“派个人去卫所直接告诉叶大人就行了,去派里免的引起长白派人的疑心。”

“敬天明白了,这便去办。”黄敬天说着就要走。

“对了,敬天,顺便让人去蒋大人那里打个转,看看陶巨方的事办地怎么样了?”

黄敬天点头施礼,应诺而去,我这才转过头对秦梦瑶道“梦瑶,再忍忍吧,八派人未到齐,你急也没用,我们盯紧一点就行了。”

“梦瑶想暂时搬去西宁道场住一段时日,夫君你有意见吗。”秦梦瑶道。

“嗯,好吧,梦瑶你小心一点,不老神仙可是有心机的人物。”我深深看了眼她。

秦梦瑶点头会意,起身道“好啦,梦瑶先行一步,去古刹打个转就去西宁道场。”

送走了秦梦瑶之后,我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就目前的形势而言,我既有十分的把握,却有又无从着手的感觉,很快我就发现这是我无法下决心的结果,动詹徽吧,怕蓝玉受惊,动燕王吧,又怕朝庭大乱,动陈宁呢,又怕迫的方夜羽完全靠向燕王。

考虑的越多,顾忌就越多了。这话是一点不假啊。

现在又冒出个长白派来混进了西宁派,还堂而皇之,大摇大摆的。吃准了自已不敢动他吗?

再说了自已确也拿不出他们秘谋的证据来。

蓦地,我心中一动。对啊,还有鹰刀。把这个法宝再抛出来引蛇出洞也不失为上策。

夜幕初降,单玉茹出现在了胡惟庸的府中。

后书房中,胡惟庸,单玉茹和一个冷酷地中年人坐在一起。

这个人正是来自东瀛的第一高手水月大宗,背上地水月弯刀散发出阵阵森寒杀气。

“大宗初至中原,一路辛苦了。”单玉茹非常客气的对水月问候。

水月大宗脸容古柮,不显现一丝的心里情绪,道“教主客气了。水月来中原第一件要做的事还请教主帮个忙。不然水月很难回去交代。

单玉茹一楞,道“大宗有话请讲,只要妾身能帮的上的一定尽力。”

“年前本国使团的一位刀客给锦衣卫一位叫凌远山的打成了残废,此人是幕府大将军地内侄,誓要讨个说法,凌远杀这个人,水月要杀,带他人头回去交差。”

单玉茹一皱眉。暗忖凭你就想允坟?不自量力,若非目前用人之际,哼,你也别想回去。

“大宗,此事仍须从长计议一番,这凌远山非是一般之人,皇上对他进爵封候。前些时因他出了些乱子,现在给罚闭门思过,一年不许外出,而且他本身又是锦衣卫地人,杀他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啊。”

水月傲然一笑道“教主你只须提供他的藏身之处即可。杀人的事由水月带来的人办。”

单玉茹一怔,道“大宗此来还另外带来了高手?”

水月点点头笑了“胡相去请他们来和教主见面,”对胡惟庸言罢才对单玉茹又道“这两人都是非常出色的的高手,教主一见便知了。”

功夫不大,书房外走来了两人,单玉茹心神蓦地,果然这二人不凡,气脉均衡,落足无声,呼吸似有若无,果是高手中的高手。她心不由一喜。

门开时,一股熟悉地感觉的猛得传入了单玉茹的心间,目光过处,她不由大惊。

僧道衍。

冰冷的刀气自身侧突然暴起,水月大宗的水月刀已电射一刀朝她斩来。

一瞬间单玉茹知道自已坠入了燕王的圈套中,怎么也想不到胡惟庸这奸人会出卖自已。

僧道衍身侧的另一人身着阴阳两色道袍,赫然是阴阳真君席应真。

这二人几乎同时对单玉茹发动了攻势。

‘叮’地一声,单玉茹不愧是一代宗师,谁也没看到她手中何时来了一支玉环,在间不容发的当儿架住了水月的一刀。

二人同时弹开,水月脸色一变,暗骇这女人的厉害,自已偷袭的一刀都未能将她重创。

单玉茹浑体一震,身形暴退,另一只手地玉环同时弹起,正好接下了僧道衍一掌。

‘砰’的一声,单玉茹再退,刚和水月交击之后她耗力甚巨,又接僧道衍全力一掌,顿时负伤,樱口一张,喷出了一口血。

席应真的巨掌也在此时到达,单玉茹无力再接这人的一掌了,双环一撞,发出震耳脆响,攻击她的三人没来由的同时生出了一种给魔音摄魂的感觉。

只是一瞬间的就化,令三人的攻势微微一滞,单玉茹已瞅准了机会,身形已退至了墙处,香背一靠,‘轰’的一声,习她身后的墙就崩裂开来

这刻水月刀无息无声,再次袭至,僧道衍刚才也给单玉茹一环迫退,他已看出这女人不好惹,但她今天是死定了吧。

席应真如影随形,掌势不变,紧摄其后,水月在右,僧道衍在左。

三大宗师级巨匠的围攻之下,当今天下又有人接的下为?

单玉茹蓦地发出银玲般的娇笑,身形暴闪,出人意料之外她并未从身后的破墙处穿出,反而借着和席应真再接一掌的余势,冲天而起,撞破了屋顶,出到了外边。

本在屋外守候的井蜻,顿时目标,但她同样紧锁着单玉茹的心神,感应到了她的身形移动,想也不想就掠往屋顶上去。

刚赶至屋顶上的楞严和单玉茹撞了正好,一对分水刺挟着尖啸的锐芒朝单玉茹疾刺而至。

单玉茹心中一叹,今天真是自已最后一天了吗?竟会掉入如此周密的暗杀圈套中。

不容她多想,双环荡开楞严的双刺时,脚下凛烈的刀气朝天而上,水月刀破瓦而出。

僧道衍和席应真一左一右已合围而至,劲气漫空,一瞬间将单玉如的去路完全封死。

经历和数人的接交,以单玉茹强横也负上了重创。

蓦地魔劲狂旋,翠袖飞舞,玉环交击,谱出一段绝妙佳音,五人中稍差一点的楞严蓦感心头突跳,身形不由微滞,暗呼魔女媚音厉害。

另四人也生出了不同感受,只觉眼前的美女似九天仙子下凡尘一般,光彩夺止,神情极为幽怨,动人心魄,但他们都是非常之人,极少给眼前的假象所蔽。

攻势未有稍减的一起压向居中的单玉茹。

单玉茹足下的蛮靴和水月刀闪击数下,她抗不住水月刀中涌来的层层狂劲,忍不住再吐鲜血,僧道衍一掌当胸破入,单玉茹想不到此人如此横猛,玉环在掌临胸一刻挡住了它。

‘啪,的一声,玉环碎崩。二人触电般的分开。“单教主,僧道衍有礼了。”僧道衍笑道。

席应真同时一拳轰至,左侧的楞严分水刺又袭至,凌空是井婚的纤掌。脚下是水月的刀。

单玉茹自讨必死,将心一横,俏脸上现出了诡异的笑容。

她一言不发,双臂扬起,翠袖布满了一天的彩幕。情形非常之怪异。似乎一瞬间单玉茹消失在了彩影中,众人纷纷破入彩影中时。

蓦地翠袖暴成了一天的碎布,单玉茹直接撞往楞严,无视他的双刺,一掌拍向他的面目,攻击之快,不逊于闪电奔雷。

楞严大骇,知她想拉自已垫背了,手中分水刺脱手疾射,人却朝右移开。

‘砰’的闷响,‘哇’的一声,单玉茹胸前给分水刺洞入。而楞严也没避开她的一掌,给扫中了左肩头,阴柔大劲将楞严击的摔跌在屋顶中。

席应真同时赶到,‘砰砰砰砰砰’和单玉茹一连狂撞了五掌,本已重伤的单玉茹再也吃不消这阴阳真君的打击,惨哼一声,凌空抛起。

水月刀蓦地升空,迅电一刀斩往横飘在空中单玉茹。就在所有人看着单玉茹要给一刀两断时。

单玉茹的身子蓦地变向,似流星般急坠地面。一众人感到不妥时,单玉茹已迅快越墙而逃。

席应真冷然一笑道“不用追了,她五脏俱已碎成粉,一刺穿心,神仙也救她不了。”

但五人同时暗暗震惊这女人的强横,如此阵容都没留下她,真是可怕的高手。

第二十五章 - 玉茹殒命

我刚刚吃过了晚饭。正陪着史兰香。于抚云。宋普谈事时。

迷情妩媚突至,一个个脸上悲戚,泪水横溢,我不由心头一跳道“出事了?”

二女双双跪纠地上,哭道“教主遇袭,怕是不行了,殿下你去看看她老人家吧。”

我脑中轰然一震,单玉茹遇袭?这怎么会呢?给人出卖了?

这一刻我生出了一种失去亲人的感觉,虽和单玉茹没见过两次面,但她这二十年来可是一直在为我做着事呀,而她的死更和我直接有关。

以前我因为她杀死了怒蛟帮的帮主和纪惜惜,始终对她报着一种成见,其实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这个未来的皇上,不管她有否私心,她都是我的外婆,我母亲的母亲。

震怒之中,我一掌拍碎大桌子,跳起身就走。

三位夫人都从未见我如此盛怒过,不由都花容失色了,忙弹身跟了去。

一行六人飞身上楼,如履平地一般,迅速的掠往齐泰府上。

在迷情妩媚的带领下,我们在齐泰府中后进院大厅中看到了坐在椅子中的单玉茹。

那景象让我心似刀割一样,满身血污的单玉茹静静坐在那里,胸前仍插着那把分水刺,她的脸上似乎溢出一丝笑,是从看到我时才泛起的笑。

“坟儿,你来看外婆了。”她的声音很柔,很凄凉。

在她身边是一个白衣绝色女子,不用猜也知她是白芳华了,此刻一脸的泪痕。满目的杀机。

齐泰悲愤异常的恭立在左首处。

另外还有几个天命教地人物都在场,包括邪佛钟仲游。夜枭羊,夺魄解符,索魂太岁都穆等。

我双膝一软,跪在单玉茹的面前,道“外婆,您还好吗?”泪水在我眼中滑落。

这是我来大明后头一次落泪,为了一个为我奋斗了二十多年地‘半’亲人。

单玉茹伸手抚了下我的头,血又从她嘴里冒出来。她惨然一笑道“孩子。外婆不能帮你了,以后你就要靠自已了,咳,芳华是个不错的女孩,她会成为你的臂助的,留她在你身边吧,为奴为婢你自已看着办吧,外婆活的很累了。告诉你母亲,我对不起她,你要好好孝顺她,她是个苦命人,明白吗?”

“外婆,允坟知道。”我一把捏住了她的脉门,给她输入了股精纯真气。

“傻孩子。别费劲了,没用的,能活着脱出重围已经很不错了。”说到这里,她抬头看了眼随我进来地三个美女,她们都挂着泪水。微微一笑后,单玉茹又道“你们全听着,芳华即可继任教主,你们齐心辅佐坟儿登基,坟儿,外婆先走一步了。”话罢含笑而逝。

只是她此时地惨烈形象真让人看了难受。厅中一片死寂。

我缓缓立起身形,脸上的泪痕倏消,神情变的冰冷,盯着她胸口处的刺道“楞严的分水刺,很好,芳华你告诉我,还有谁参与了围杀我外婆。”

白芳华也不再流泪,看了我一眼道“胡惟庸这个杀千刀的出卖了师尊,和楞严狼狈勾结,另处还有东瀛来的水月大宗,燕王座下的僧道衍,和另外两个男女道人。”

邪佛钟仲游目光透着浓浓地杀机,死死盯着单玉茹,这个女人是他后半生的一切,可是她却就这么走了,走的那么不甘心。

另三人同样悲愤,一个个捏着拳头,身体一个劲的震颤。

在这一刻我下了不想下的决心,甚至包括一些顾忌统统给我抛了开去,我只感到神舒意畅,我知道我要是再忍下去的话,可能还会有人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

我在厅中来回渡步,现在必须冷静,要非常地冷静,绝不能再出现任何的闪失,他们会以为我这时乱了阵角,而进行下一步预定的计划。

那么他们下一步的计划会是从哪下手呢?蓦地,我想到了长白派。

照他们的意图来看是要用来西宁派进一步打击了,不然也不会这时安排长白派进入西宁派。

而在单玉茹刚刚给杀死地这当口,他们认为最佳的发动时间就是今晚了。

月夜死寂,星光暗淡,天空上飘着一层薄薄云雾。

西宁道场笼罩在深浓的夜色中。

蓦地,道场后墙处一条黑影悠悠升起,对着道场对面的一条黑卷处打出了手势。

瞬间,从黑卷中掠出数人,登上了西宁道场的后墙,和那黑影立在一处。

“谢兄,一切顺利?”赫然是里赤媚的声音。

先前的黑影正是长白派的谢峰,他点了点头道“一切顺利,请里兄指示下一步行动。”他因怕人认出真面目,所以脸上围着黑布丝巾。

“首要目标是秦梦瑶,其次是西宁三老。”里赤媚淡淡的道。

在里赤媚身后是卓敬宣,谢青岩,叶崩云,任壁等四人,只是这五人的实力就足以惊世骇俗。

谢峰点了点头,一跃下了墙领先而去,众人齐齐跟在后面。

穿过一道后窄门,是道场最后一幢楼阁,谢峰朝楼里指了指,然后一闪进了暗处。

里赤媚蓦地心中一动,朝谢峰消失的地方望去。

‘啊’一声惨叫出自谢峰之口,他的身形由暗处摔了出来,象滩肉泥萎顿在地上,离死不远了,我悠悠然从黑暗中步出,对于里赤媚他们的到来。我很失望,这群人让燕王耍了。

“里兄别来无恙。”随着我一声说话。楼里灯火蓦亮,楼阁处转出了宋普和史兰香。

右边的角楼上出现了于抚云和白芳华,在角门处出现了黄敬天,迟奎,龙氏兄弟等四人。

里赤媚等几人无不色变,想不到我会在这里布下天罗地网等着他们。

“原来是殿下当面,没想到殿下竟能猜到我们的行动。”里赤媚显然很是意外。

卓敬宣等人都生出了奇异的感觉,至从和这人交手几乎就没占过上风。回回开仗时就落在劣势之中了。真是个异数,但此时地行动,他们也惊觉给僧道衍耍了一记,心下不由暗恨。

我再瞥了一眼地上仍蠕动的谢峰,冷冷道“长白谢峰,不用掩着脸了吧?你以为燕王会立你长白为国派吗?别说他没这个机会,就算这个机会也轮不到你长白派吧?蠢才。”

从楞严出卖单玉茹中我看清了长白派地真实靠山,那就是燕王椅。因为燕王能许诺他一些虚无空有的东西。而叫他们来卖命。

在燕王那里,有道祖真传压制着长白派,他们一辈子也抬不起头来。

只是他们长白派自已不知罢了,还真以为燕王拿他们当宝供呢。

我从腰后抽出了分水刺,望着里赤媚道“里兄,我很佩服楞严,他不光是左右逢源了≠嘿,替我传话给他,就算他躲进了庞斑的裤裆里,他的命也保不住了。”

里赤媚为之皱眉,心知楞严这次触动了我的真正杀机。他笑了笑道“多说无异,殿下请。”

我扭头看了眼暗夜中的西北面,然后才向里赤媚道“那边有人等着里兄,里兄先请吧。”

这一瞬间,里赤媚感到了虚若无的存在,心下一叹,看来今夜真要有场血战了。

卓敬宣等人无不知道鬼王虚若无在那边等着里赤媚,大家心中沉重。

今夜之行,本都不愿来,因为单玉茹刚给燕王的人干掉,允坟正火头上,万一遭遇地话,正好成了人家泄火地对象了,但碍于楞严和燕王等已搭成了协议,没想到真的替燕王挡了灾。

僧道衍的算计果然精明,成败与否都于他们有利无弊,真是阴险之辈。

事已至此,说什么也没用了。

我完全看出了卓,谢二人脸上的无奈,心中灵机一动,为长远打算的话,这些人不宜赶尽杀绝,从一开始时,卓敬宣和谢青岩就都留着一步后路,他们只是迫于庞斑的压力,另外却有为族人找想的心思。放过他们,我将来出兵域外,就让他们来为自已的族人请命吧。

“香儿你搏杀任壁,别人都只伤不杀,留着他们将来用一下。”我传音给大家,打出了手式。

这时地里赤媚已向西北掠去,没人挡着他的去路,其余各人都各寻上了对手。

史兰香第一个飞身凌空而下,直罩‘荒狼’任壁,宋普随其身后,扑向了叶崩云,她和这魔相宗的未来宗主是同一层次的高手。

于抚云和白芳华分别对上了卓敬宣和谢青岩,谁也没想到白芳华的厉害竟达到了这般地步,竟和谢青岩斗的难分上下,使的这位魔相宗主大为诧异。

我则反身转入了黑暗中,由来处又回去了,这里用不着我。

就在我刚刚消失地工夫,一道人影电射而至,来到了谢峰之旁,同样是黑巾罩面,他一把将谢峰的身子挽起,道“峰儿,怎么样了”说话间眼眸中谢出了刻骨的仇恨。

蓦地里,他大喝一声,道“秦梦瑶,你给老夫滚出来,想不到慈航静斋的传人竟也玩起了阴谋手段,真是叫人不能置信啊。”

这时传来一声冷哼,叶素冬从侧楼渡步出来,身侧是庄节和沙天放二人。

“不老神仙堂堂一派之尊竟也勾结魔门,想来我西宁派搞事,岂不更让天下人耻笑?”

那蒙面人气的浑身一抖,猛地甩开了怀中已气绝多时的谢峰,一声低沉的怒喝之后,直扑叶素冬,杀气冲天。

西宁三老现在不和这不老仙讲什么武林道义了,对入室的狼来说,最好的办法就是以卑鄙回报他的卑鄙,让他也尝尝卑鄙的味道。

出于这种原因三老同时欺身而上,三战不老仙,这使的这老神仙顿时给迫落在下风处。

叶素冬向来是西宁派第一高手,本身修为高出了庄节和沙天放不止一筹,几近不老仙的级数,如今再上他二人,不老仙扛的住才怪,只气的暴跳如雷。

庭院中十数人战在一起,宋昔和叶崩云交击十数掌之后,是势均力敌旗鼓相当的对手。

卓敬宣却是暗暗震惊和他对上的美妇,功力剑法高的骇人听闻。

在她剑掌相迫下卓敬宣紫气天罗运至了极限,但对方仍是从容应对,这个女人就是那个击伤了邪古束的高手吧,竟是如此的高明,绝对不下于里老大的实力了。

卓敬宣越战是越心惊,又是一阵狂猛的剑势,他一连弹开了十三剑,对方剑中传送来的真气一波强似一波,撞的自已气脉滚涌,五脏翻腾。

于抚云也好不到哪去,灭情道这宗主确实厉害,自已已全力以赴了,但他仍能接下全部的攻势,可见其是何等的强横。

这边的谢青岩和白芳华却是一对难解难分的好对手,千古罕见的绝世媚功,每一招每一式无不带出万种风情,千般怨憩,似怨妇哭诉,又似春妇吟春。举手投足之间无不带出媚人心魄的夺魂魅力和艳光四射的火热情潮。似一波一波的巨浪卷着谢青岩。

而白芳华同样承受着谢青岩的魔门秘学‘灭神阴焰’,她的感觉同样不好受,这可是连浪翻云都为之称奇的魔门绝学哦。

最惨的要算了任壁了,在史兰香的天魔气场下,他已到了全力拼死的地步了。

但他和史兰香差了一筹,任他如何冲突搏杀,始终无法脱出天魔气场的笼罩,史兰香一直保持着最平稳最从容的姿态,天魔气压不断增强,她要让任壁在承受不了压力时自暴心怯,一但显现心灵的空隙,那便是搏杀他的一刻到了。

卓敬宣知道今夜再战下去将是全军覆没的结果,这也是允坟殿下没出场,多少给自已这边留了一条后路,这一点卓敬宣,谢青岩,叶崩云都看的清楚。

只是峙立在一旁的黄敬天等四人一个没动,就知他们不会轻易插手了,大该是受了殿下暗令吧,又或另有目地?

此时的西宁派已经是灯火通明了,不少弟子都在暗处或明处观战。

长白不老仙拼着命硬接了叶素冬十多剑,和庄节,沙天放硬撼了数十掌,已成了强弩之末,但三人也暗骇这不老仙的强横。

蓦地一声大喝,不老仙,一掌挫退了叶素冬,撞开了庄节和沙天放的合围,喷出一口血,凌空而起,朝着西北角的方向飞窜,他想逃了。三人粹不及防,追之以晚。

一道银芒电射追着不老仙而去,不老仙立生感应,但非常可惜的是,他的大掌回扫时却迟了一步,那银芒迅快的透入了他的护身罡气,洞穿了他的背心。

第二十六章 - 西宁之战

发出银芒的正是黄敬天。象长白不老仙这种人绝对不能放兵逃命,这种人心存奸诈,反覆无常,最是令人憎厌痛恨,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不老仙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狂吼,带着一蓬血雨从空中坠落,摔在地面上,一代长白派的宗师级大人物,就这么死了,有够窝囊的,长白这对父子今天双双把,家,还,千古绝唱啊。

楼外剑影刀光,金铁交响,杀气冲天,楼内却是一片平和,我陪着秦梦瑶静静立在楼窗前。

“夫君,梦瑶这样做是否对啊?人家心里也不知是对是错了,但是长白派谢家确实是过份了,最后落的父子双双惨死,长白派从此在武林中消失。”秦梦瑶幽幽道,她心下无不叹惜。

我伸手抚着她的的香肩道“梦瑶,谢氏父子始终看不破名利之虚,才招至杀生之祸,同时他选错了人,燕王即便得了天下,但其薄情寡义之处也是极为罕见的,其结果不言而喻。”

“夫君,外面的这批人你打算怎么处理?”秦梦瑶问道。

“任壁凶性天生,残忍暴虐,杀无赦,其他都只伤不杀,留着将来对我们有大用处。”

“夫君你是不是想的太远的了?你真的有挥兵北上的打算?”秦梦瑶再一次提出这问题。

“不远,也就三五年的事吧。留着他们为我们将来一统北方外族会有意想不到的用处,而我的根本目地不是要把外族的人杀光,而是给他们更久更安定地生活环境,他们不是有野心吗?那好,我就带着他去海外去打。省的他们没事干一心老想着南下∏呵。”

“夫君,梦瑶觉地你是个战争狂人了。你真的这么想吗?”秦梦瑶忽道。

“梦遥,用不了多久,海外夷蛮就会来我们神州大地扩张了,我若不先打掉他们的势气,迟早给他们来蹂硼我们的,你是不是觉的我也挺卑鄙,居然玩了一招驱虎吞狼。”我叹口气道。

“这是借口吗?夫君,不是在骗梦瑶吧。”秦梦瑶望着我道。

“我有可能骗你吗?梦瑶。你对这个人世了解的太少了。为夫说一句不中听的话,你可别难受哦,这个人世有多大你知道吗?其实不光是你,现在的人又有几个知道外边是什么样子地?我们眼里地天,只是井中的天,你明白了吗?”我意味深长的道。

秦梦瑶心里突然升起了希翼的感觉,她笑了笑道“那你是要带着梦瑶跳到井外去闯闯?”

“那是当然,梦瑶为了我抛弃了仙道天道。我若不能让梦瑶领略真正的人世之奇之大,岂不是有负美人儿你的深恩吗?”我朝她挤了个眼儿。

“就你会说嘴,哄的一大堆美女围在你身边,看你将来怎么收场。”秦梦瑶白了我一眼。

我也是暗自苦笑,如今又多了一个白芳华,不过她确实是个过硬的帮手,若成了对头也是个厉害地角色。现在却不用担这个问题了。

“后宫佳丽三千就不要了,就你们几个就足够了,不然后半生要在床上过活了。”

“好啦,不和你说了,我们出去看看吧∶象有位老朋友来了。”秦梦瑶道。

我心中升起了红日法王的影子。这个老家伙可真是个怪人,向来独行,形踪难定。

就在我和秦梦瑶跨出楼阁,站在楼台上往下观瞭之时,战场中形势一光

在于抚云拼着受伤也要重创卓敬宣的同时,谢青岩和白芳华首先双双落拼了最后一记同时分开,二人面色陀红,表面看不出一丝伤来,但越是如此,伤势也会越重。

于抚云刺出了最后的七剑,蓦地收身后退,口角一丝血痕溢出。剑,影消出。

卓敬宣看似无伤,但他心里清楚,自已远比于抚云伤的要重的多。

“夫人好剑法,卓敬宣甘拜下风。“他从容不迫的道,很难让人生出对他地恶感。

这个人自从年前从京师退走后,境界上反而大大迈了一步,修为大为突破,本有信心来中原再展雄心抱负,哪知昔日的对手竟同样是强横的令他难以置信,更让人心惊不已。

“卓宗主过奖了,今夜我到此为止吧。”于抚云的说话让卓敬宣心头再次一动。这一刻他终于把握到了我的真实目地。

于是他转头朝楼台上地我望去。我立生感应。朝他点点笑了笑。便打出了‘请’的手式,那意思再明显不过,我是让他们走,我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放他们走了。

适时叶崩云闷哼一声和宋青双双弹开,同时喷血,两败俱伤。

那边的任壁已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已在了崩溃的边缘。而史兰香亦到人的强横,在卓敬宣三人都分出胜负时,任壁再不能扛了下去,心生退意。

史兰香等这一刻等了好久了,天魔气猛地增强,全力压往任壁。

一轮猛攻中,二人以快打快,任壁连声闷哼,步伐不稳的跌退向后,他自知若任由这种情况发生下去,自已的败亡就注定了。

猛提了一口气,劲贯全身,任壁将全身功力凝聚于一拳之上,誓要挡住这妖女的最后反扑。

拳袖相交掀起了劲浪,远近的诸人都能感觉到那威势是何等的强猛。

史兰香为搏杀任壁是不计自已受伤的,有了夫君那疗伤秘法,受伤快成为一种享受了吧。

二人身形同时一震,史兰香在瞬间便突前猛进,双掌连环砸向任壁。

任壁这刻刚和她全力拼了一记,大耗真元,哪知这妖女竟悍猛如此。一付拼命的样子,不由心胆俱裂。忙勉力硬接。

‘砰砰砰砰砰’一连五掌之后,史兰香娇哼一声,吐血退开,俏面涌出一片红晕。

“领教了,”她话罢深深看了眼任壁飞身上了楼台,依在了我的身边。

任壁双足深陷三寸有余,全身震颤,脸色瞬息万变。双目神光散淡。却不见有血吐出。

但是眼力高明的人都知道他这次的伤可是重到了无以复加地地步了。

混乱的战场此时平静了下来,双方人地目光全都集中在了我的身上,我轻轻拥着史兰香道“几位请吧,不送了,这是允坟给你们的最后一次机会了,若仍不能看破关键所在,那么很不幸的告诉几位,到了那时我可能也就没办法了。”我打出了‘请’的手式后。转身走了。

瞬间我的人全部消失的干干净净,西宁道场回恢平静,亮起的灯都又灭了。

卓敬宣和谢青岩对望了一眼,同时苦笑,叶崩云也失去了一惯地那种冷静从容。

任壁地身子一直在震颤,由强减弱,最后平静下来。生机全无,站着而逝。

才来没几天没丢下了命,这是何苦来哉。

城南的‘紫金楼’此刻宾客仍盛。

一雅室中,虚若无和里赤媚在一起对坐,几个小菜。两壶美酒。

“我知道里兄应看破了这浮华尘世的一切事物,否则亦难修成这天魅凝阴。来,我们喝一杯。”

望了眼虚若无,里赤媚笑道“虚兄,我们都生于这浊世之中,虽看破不少事,但仍挂心着不少事,没一人可做到无欲无求,包括庞斑和浪翻云在内,来,干。”

二人同时饮了一杯,虚若无大呼痛快,随手又倒满了酒,道“若不是有里兄在的话,方夜羽怕在仍入京师前就给我那爱婿灭掉了吧。”

里赤媚苦笑道“联军再非是初入中原时的联军了。”想起孟青青和方夜羽之间的那件事,还有卓敬宣和谢青岩一直都不肯投入全力,在接连受创的情况下,更对他们做的决定深感动摇了,从一开始里赤媚就看透二人都留着一条后路。

这并不能怪他们,谁不为自已地族民设想?这只是他们正确的选择而已。

虚若无又饮了一杯,笑道“三十年了,里兄,许多事不堪回首,还有许多事钵不由已,就算重活一回,怕还会走上这条路,人的本性很难改克”

“是的,虚兄,许多东西只有在生命逝去的一刻才能醒悟,真正大智大慧的人能有几个。”

“这么多年来,京师还是首次这么热闹啊,群雄大会。然而每个人都报着某一目地,或为名,或为利,或为形势所迫,都是师出有名,虚某这两天的预感很是强烈,庞斑是否快到了?”

里赤媚笑了笑道“浪翻云都来凑热闹,庞斑当然不会错过,不过这趟令他感兴趣地不是浪翻云,而是虚兄的好女婿。”八以,锋从这一刻开始。心的攻势登上了战场。

虚若无淡淡一笑道“谁来了又怎么样呢?天定的事,绝非人力可挽回地,我们何怕那么多心,来,干了这杯,我们去城外走走。”

里赤媚暗自苦笑,自已才出一招,就给虚若无借‘天’挡了回来,真是厉害的人物。

“虚兄,请。”

秦梦瑶入楼后便自另一边穿出,飞身名额主了夜空,我知好去会红日法王了。

自从她决定跟我之后,剑心通明就进入了一个全新的境界,所以我并不担心她的状态会应付不了红日法王,但我却不能不防着僧道衍的另一手安排。

安顿下诸女疗伤后,我出得楼来,低唤了声“敬天。”

黑暗的楼阁旁闪出了黄敬天,他施礼道“殿下,可是有事要出去?”

我点点头,道“好生守护着这里,绝不能出了差错,我去跟着梦瑶,僧道衍可能会玩花样。”

“殿下请便,敬天晓得了。”说便他又退入了黑暗之中。

秦梦瑶一路掠走如飞,似一道流逸的白光一般,忽隐忽现,片刻就出了城去。

城外一处荒林外,红日法王盘坐在方巨大青石上,白眉低垂,一身暗红色的法袍罩着雄健的躯体,脸容古拙,显出刚毅和卓决。

此时秦梦瑶足不染地飘飘而至,在距离巨石三丈外的地方停下。

“梦瑶很早就想见法王了,奈何法王总是避而不见,今日竟在此恭候梦瑶,真是让梦瑶受宠若惊,”秦梦瑶一边说话一边似无意的掠了一眼左侧的密林,她知林中另外隐着人。

红日法王明知秦梦瑶言中有所指,却不以为然,道“中藏之争延续三百年之久,应有个了结了。另外得罪之处,还请梦瑶小姐原谅则个。”

“法王太客气了,请。”秦梦瑶的纤手按在了飞翼古剑的剑柄之上。神色仍是一片平静无波。

红日法王盘坐的躯体缓缓升空,悠悠飘起,坐姿丝毫不变,暗红色的法袍似充了气般鼓动起来,发出烈烈声响。

身躯凌空两丈多时,蓦地,暗红色的影子化作一道电光激射秦梦瑶。

天地间只有一个充斥的大掌印,再找不到红日法王的本体了,这就是极至中的‘不死法印’

一直以来红日法王都隐藏了他的实力,在今时此刻,他终于出手了。

秦梦瑶夷然不惧,未见她作势,她的身体便消失在了一道耀眼的剑,芒之中,强光似暗夜中的一道闪电,蓦静蓦动,射向了红色手印。

刚刚开始的一战,竟在接触的一刻中提升到了极至境界。

其实就在二人照面的一刻都开始在凝聚本身真元了,红日法王的功法怪异,全在一击之中,万一无功可能会立即远飙千里。

而秦梦瑶正是知他的这种功法,所以才早一刻凝起了全力,以应对对方的雷霆一击。

掌剑相交,轰然巨响,劲气横溢,连周围数丈内的地皮都给刮起了一层来

沙土草枝飞扬之时,二人乍合乍分§色掌印连继撞往白色剑芒,闷雷声的震响传出里余远。

秦梦瑶心中暗暗佩服这红日法王的厉害,他是绝对不次于里赤媚绝世高手,只是一向低调,更不多过问世事,即便是对付自已也是出于大势所迫。

一连十数记硬撼,秦梦瑶知自已负了上内伤,二人全是以全力相拼,不留余地。

红日法王也好不到哪去,暗骇秦梦瑶的剑心通明竟是如此的厉害,心念间压下伤势凝起了最后全力,身形蓦动,直罩秦梦瑶而去。

秦梦瑶面色静的象深沉的夜色一样,剑影忽消,在巨掌临近时,剑,由无变有,正好抵住了红日法王的全力一剑。

‘砰’的一声,红日倒翻出去,面色一片陀红。眸光现出凝重之色。

秦梦瑶微张小嘴,吐出了一口血雨,笑容仍旧道“法王好深厚的修为,梦瑶领教了。”

红日法王神情一暗,知自已输了一阵,因为他的伤要给对方还重,道“梦瑶才是好修为,令本法王见识了剑心通明的神奥,好,今日别过,若有机会,红日会再来找小姐的。”

第二十七章 - 又添新坟

红日法王的身影迅速消失在夜色中。凉风轻轻佛过。

秦梦瑶心中一叹,连红日法王也成了他们合作的帮凶,形势演变还真是快啊。

望着密林,秦梦瑶心中一片宁静,两道人影从林中穿出,一道袍飘飘的银发老道,着阴阳两色道袍,脸色暗沉,眸中精光闪闪,赫然是席应真。

另一人是一位中旬左右的男子,白面无须,脸容酷冷,浓眉朗目,嘴角挂着丝笑容,赫然是来自高丽的第一高手‘幻神’安泰贤。

顾名思义,‘幻神’,应该在身法上有别具一格的风味才是吧。

“秦仙子,你好,老道席应真。”席应真稽首为礼,神态从容,确有一派之宗的气度。

安泰贤负手负手前行,此时也道“本人高丽安泰贤,见过梦瑶小姐,久仰静斋之名,今趟中原之行能与梦瑶相遇更是安某的荣幸,确是不虚此行。”

秦梦瑶知道自已给僧道衍算计到了,绝没想到问题会出在红日法王的身上。那么这中间的联系人除了方夜羽是没别人的,他的目地就是以此来打击允坟。

果然是极为巧妙的连环计中计,让人防不胜防。

唉,不知荒唐的夫君,现在是否已爬上了床和那几个重伤的夫人们在秘修吗?

轻风漫舞,夜色更浓,席应真和安泰贤都不再开言缓缓迫进。

蓦地,秦梦瑶心底升起了熟悉至极的感觉,心上的那个人在这一刻让自已感应到了他的存在,天啊。原来他一直跟着自已的吗?这家伙居然封闭了一切心身意念,来瞒过自已。

真是可恨。一会再找他算帐,心中惊起一阵舒畅感觉地秦梦瑶忽而笑道“僧道衍的算计真是非常地厉害,能见到两位梦瑶也很高兴。”

席应真和安泰贤一怔,就在这刻虚空中传来一声轻笑,我的声音朗朗响起“两位宗主久违了,本王允坟,幸会幸会。”话音落,身形现。我突现出在秦梦瑶的身边。一掌抵在她的后背心,一道精纯无力的真元给我渡入她的体内。

秦梦瑶的重创迅速有了起色,她身心大振,传音道“夫君,你全应付那个安泰贤吧,梦瑶有些讨厌他,人家来缠着席应真,反正今天人家准备和你这坏人交欢了。再重的伤也不怕了。”

听到了梦瑶地命令,我心神大畅,这美人儿是头一次生出了杀人地感觉吧,这个安泰贤还真是有一套,以让我家梦瑶有这种感觉,足能引以为傲了吧。

更令我振奋的是梦瑶居然要向我投降了,真是一个天上掉下来的大饼饼啊。

席应真是安泰贤大震。没想到我竟赶来了给秦梦瑶助阵。

我深吸了一口气,蓦地身形飙进,下一刻出现在二人的身侧,双掌齐分别印向二人。

无俦劲气卷起彻天寒流。

席应真心头一跳,早知我的神勇。但仍没料到我敢以一敌二,其实我是只想先消耗他们一阵,然后再让梦瑶接去席应真。

安泰贤的脸色瞬间凝重,他本以虚幻身法名震高丽,想不到允坟的身法竟也高明至此。

二人意念动间,双双出拳。三人的手掌顿时接实,发出了闷雷般地震响。

二人虎躯陡震,同时跌退两步,无不骇然。我挫退了五步之多。

乾坤法印在一瞬间展开了凌厉狂猛的攻击,漫天的掌幕将二人完全笼罩。

千百掌印快似奔雷迅电一样砸向二人,没有一记虚发,似一般对二人洗刷。

此时的秦梦瑶已和我心灵紧紧搭成一线,我的想法她都能瞬间领悟,就如是她的想法一般。

这美女蓄足了剑势,人却越来越宁静深远,叫人看不透她心中所想。

两大宗师给我一番狂轰,灰头土脸,衣衫不整,一个个运足了真劲抗抵我的猛烈进攻。但他们却是越打越骇,对方掌势不是越来越,而是越来越猛了,这怎么可能?

二人在苦境中,双双凝起全身功力地一掌一拳向我击来。

我诡异的眸光闪过,掌印忽的全消,天地间蓦地死静下来,我双臂突伸‘苍穹指剑’,同时点在了他们一拳一掌上。

三人似触电般的弹开,我忍不住二人的精纯真元合击,喷出一口鲜血。

他二人也好不哪去,给我一轮掌印砸地真元大为损耗,待我的杀招击出时,他们以无复刚才的强硬了,顿时双双喷血负创。

剑光掠空而起,飞翼古剑化作一道电芒激射刚刚立下脚的席应真。

我则间不容发的窜前用指剑织起了一道道天网,将安泰贤的退路出招角度全部封死。

席应真给指剑怪异的劲气直钻脏腑,当场造成了内伤,赫的他冷汗直冒。

秦梦瑶剑来的更是紧时,他还未完全化解了我那怪异指劲时,剑气就再次袭入体内。

这下可公平了,二人全是带伤上阵,谁强谁弱就看实力了。

安泰贤同样未尝试过如此霸道绝伦的尖细功气,其韧性太强了,几经阻挡化解才勉强将其侵体的余劲切断。哪知还未管过气时,一天的指劲织成网朝自已罩了下来。

安泰贤知道今天的战局若是把握不好的话,自已很可以留下命来。这位殿下太强悍了。

抛开了一切的安泰贤,凝神苦撑,十数击之后他知道自已和这殿的差距是什么了,人家的真元似是无有极境,取之不竭,而自已是每况愈下,一次不如不一次。这么下去就是个力战身死的结局。

安泰贤眼中闪过坚卓无比的光焰,我却心中一动。看来他窥破自已地长项了。

蓦地,我凌空而起,再他未能蓄集起全力功力时一拳轰下,狂猛的先天劲气形成了一个笼罩丈余方圆地大‘拳’头砸下来,避无可避。

安泰贤面色惨变,从一开始自已就错了,这个人根本不和你玩什么花招,巧劲。记记实货。叫你不硬拼不行,可一拼就中了他的计。

无奈之下安泰贤怒喝一声,一拳冲天而起,‘轰’然巨震。

‘呀’的一声,安泰贤连小腿都陷进了地面一尺多深,可见我这一拳之威有多大的力道。

这‘幻’神的幻根本没就有施展的机会,他惨哼一声,喷出大口血箭。化为飞雨朝我射来。

我身形蓦消,安泰贤想也不想,一掌反消,和我的大掌印再印在一起,血雨再次飞溅。

我也给他震的负了伤,这安泰贤确是有实力,一身修为怕不再卓敬宣等人之下吧。

想杀死他还真够费劲地。但是我地梦瑶下了法旨,我岂能让他活命,拼着受创也再深也要将他搞的挺尸不可。

压下了伤势了我的,一记记的猛攻雨点般激下,掌。指,拳连番出动配合我的虚幻的身法,安泰贤一直给我压在下风处,气势是越来越弱了,步步跌退,眼内的震惊无以复加了。

再第二十八拳砸下时,安泰贤浑体剧震,面若死灰一般。

他脚下的地面丈余方圆在巨响一声突地下陷,成了一个大坑。

无可怀疑的是我的真劲透过他的身体击在地面上,也就说这一击他终于挡不住了,所以累及了脚下的地面,换另一种说法,他让我击溃了。

一拳击崩了全身的经脉,连骨头都无一幸免的全部碎掉,若不是一口余气撑着,他此刻已成一堆肉泥了吧。

“殿下好功夫,安泰贤心服口服,领教了。”话罢,气泄,一个高挺地人,瞬间崩塌,象一陀屎一样,硕大的头髅的墩在一堆肉泥上。

一代宗师死状之惨,实是骇人听闻。

那边的席应真早在安泰贤跌退的当就全力劈出数掌,拼着又受了一剑之创才逃出了秦梦瑶地剑网,带着一天的血雨,迅速逸入夜色之中。

秦梦瑶不追赶,回过头时正好看到了安泰贤崩塌的一幕,不由心中生职了戚戚感。

生命就是这样无奈,一步的行差踏错,可能会导致这样的结局。

“夫君,埋了他吧。”秦梦瑶缓缓朝我走来。

我苦笑着摇摇头道“梦瑶,为夫是不是太过份了?没想到他是如些的不堪,居然给我震碎全身经脉与骨骸。”

“不是他不堪,是你恨他参与了暗算你的外婆吧,所以攻击太猛了,强度把握不住了吧。”

“也许吧,他确实很不错了,此刻我才发现我都受伤很重了,只是刚才一时忘了吧,还是头一次这么认真忘我的去杀一个人,主要是他惹的梦瑶你厌了,呵呵。”说话间,我大袖连挥,劲气四起,一处新坟就上堆起。

“怎么把罪过都推到人家的头上了?你这坏人,想坏了梦瑶的修行吗?”秦梦瑶白了我一眼。

“梦瑶的修行早就坏了,不过是要以别一种修行法则代替而已嘛,告诉我,大美女,我们去哪交欢呢?为夫等不及了啊。”我一脸坏笑,手更搂上她的纤纤细腰。

秦梦瑶对今天我的突然出现感到了十分惊讶,她本就脆弱的那道防线已经不堪这样的刺激了,所以一下崩溃了。

平时有她在的时候,我搞别的夫人时特别卖力,每每都冲击着她那道薄弱的防线。男欢女爱,本就是人之常情,准备入世的她当然对此生出了强烈的渴望。

“夫君抱着你的梦瑶走吧,我们先去玄武湖裸游一番,然后才交欢好吗?”

“真是绝妙的建议。出现。”

我横抱起美女,身形破空消逝。残破的战场除了新坟一堆,再无其它东西了。

玄武湖,又是玄武胡,这都快成我的泡妞湖了。先是孟青青,这会又是秦梦瑶,真象梦一场。

在我们来到湖心那个孤岛时,我心中升起了熟悉的感觉。

孟青青。

湖水中蓦地窜出一条美人儿鱼来,凌空向我射至,赫然是一丝不挂的孟青青孟大公主。

看清我和秦梦瑶时,她突然一羞,掩着胸,挟着腿撞进了我怀中的另一面。

我直接幸福的到在草堆中,搂住孟青青道“夫人,是不是天天光着在这天体浴啊?”

孟青青偷偷瞥了眼秦梦瑶道“人家这是头一次嘛,你们俩这么夜了来偷情啊?”

“什么偷情啊?我们可是正大光明的交欢哦,你来护法,没看出我们俩都身伤了吗?”

“怎么回事啊?夫君,这两天发生什么事了?”孟青青一震道。

我将楞严的的事,暗算单玉茹,西宁派和刚才的事统统说了一遍,最后道“青青,这两天的事变的够快吧?”

孟青青大震,怎么也想不到仅两天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单玉茹死了,任壁死了,安泰贤死了,后两者算是给单玉茹陪葬的吧。

更让她没想到的是楞严居然会背叛投向燕王,真是匪夷所思。

“夫君,人家实现想不通楞严为什么会投向燕王,还反过来利用联军方面找头阵?”

“因为他爱上了一个人,更放弃不了过惯了的这种奢侈享受,所以他不得不这么做。”

“谁?谁可令楞严如此心动,竟抛开了一切。”孟青青惊异道。

“人常言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而能与当朝贵妃偷情更是一种非常刺激的事,楞严一直臣服在皇上的威仪之下,能偷到他的女人,你说楞严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我道。

孟青青半晌无言,片刻后才道“青青真的没想到,联军竟会走到这一步,现在看来,青青的运气蛮好的嘛。”

我笑了笑道“青青,见过了庞斑之后你就域回域外吗?”

孟青青神色一暗,点了点头道“夫君,是的,青肝见过庞斑后便走了,在走之前青青要拥有你一晚,可以吗?”

我点点头,道“当然,我也不会放过青青的,在庞斑来之前我要杀掉楞严,不然等庞斑出手我就没机会了,呵呵。”

“夫君,你认为庞斑会杀掉楞严吗?”一直未说话的秦梦瑶道。

“会的,因为他出卖了域军的整体利益,庞斑岂会放过他,呵,不说了,梦瑶脱衣下水吧。”

“好耶,我们一起裸游一番才交欢好了。”孟青青快乐的叫了起来,其实她的心里藏着痛。

第二十八章 - 不祥之兆

玄武湖中三具光洁人体在畅游。深夜的寒水。丝毫不能让他们觉的冷,他们的心是火热的。

宁静的星空下,草丛中,当我和秦梦瑶合为一体时,我眼中的天地立时变色。

灵神无有极限的扩阔开去,心与心的紧密交融,秦梦瑶发出荡人心魄的呻吟声。

这美女更是天生媚骨,只是比别人隐藏的更深罢,一但暴发,同样非常的可怕。

仍在水中畅游的孟青青也给我们的声音感染,她的身心也在极度的激荡中,而冰冷的水给了她一种清爽的感觉。

玄武湖畔,情潮泛滥。我们极及所能的享受带来的快感,同时等待着极至的到来,那一刻将是我们彻底灵神合一的时候。

我疯狂的冲刺,梦瑶尽力的迎合,灵神不段的提升。

就在我进一步破入她第二层宫中时,秦梦瑶一声狂嘶,进入了极度的疯狂状态之中。

快感潮水般涌向她的四肢百骸,通电似的流过全身经脉。

我在这一刻暴发,洒出了生命最浓烈的精华,下一刻我们的心神剥离了内人体,提升到了另一个层次,出窍的层次,灵神以一种难以想象的方式融为了一体。

天地为之清新,日月为之夺目,星空更加深远宁静,远近事物的一丝动静都逃不过我们的感知能力。

的伤势以惊人的速度恢复着,经脉受到了一次空前的洗易和拓扩。

数天后,我地夫人们统统从伤势中脱身出来,修为亦迈进了一步。

其中受益最大的是史兰香和白芳华,尤其是后者。她本是媚功超越了单玉茹地绝世魔女,与我合体之后突进了全新层次。媚态内敛,神华外发,任何人也不出她是个了魔女了。

宋音的天魔大法终于破入了第十七层。

秦梦瑶更是不得了,剑心通明几臻大圆满之境,只是随便站在那里就给一种心旷神怡的仙醉感觉。

我在数天之内连获两美女的精纯元阴,受益之大不敢想象,天地间的能量已能随心所欲的为我所用了,我清晰的知道在‘身’修的境界上我已经达到了和庞浪比拟地同一高度。

凭武功对阵。我们之间几乎到了谁也无法杀死谁地地步了。

洞庭之战后。浪翻云就在伤愈后进入了这个境界,天地间的力量随心掌握在他的覆雨剑中。

我专门抽了一天时间回到鬼王府和我的一众美妻鬼混了一天。

午宴之后,我去见了母亲,她知道单玉茹死的消息非常的悲伤,好在这两天我的夫人都围在她身边劝导她,令她心情慢慢的从单玉茹地离世悲伤中脱出身来。

单玉茹的死,浪翻云的仇也报不了啦,他发现了翟神医肯定上会顺藤摸瓜找到单玉茹的。这件事我觉提时候民和他讲了,人生恩怨消,以浪翻云的胸襟怎都不会迁怒到我头上吧。

我先提出这事,要比他找到我头上还好说,再就是我要防止翟神医知道了我和浪翻云的关系而先一步耍花招,万一这家伙通过楞严又跑到了燕王他们那边去,暴露了更多的天命教秘密就不好了。这事得赶快处理一下。

趁着人们不注意地时候我我的时候,我拉了白芳华到了角落上,道“美人儿,有件事你得马上办妥了,翟神医的事你知道多少?”

白芳华听我这么一说。明白了些什么似的,低低的道“夫君,这位翟神医不知做错了什么,给师尊前段日子赐死了,或许真正地原因只有师尊和婆婆知道吧。”

我一楞”比然大悟,单玉茹的安排就是精道,杀了翟神医可断了浪翻云的追查,只是还有个楞严知道翟神医是来自天命教的,若他利用这事制造我与怒蛟帮的矛盾也不无可能啊。

“哦,原来是这样,好啦,人都死了就一了百了,不过芳华你看紧了他们一些,若是闹出了什么笑话,为夫可是很难做的。”我不由一叹道。

“夫君放心,这些人芳华自有处理的办法,师尊也曾有过这方面的安排,都是出于对你的考虑,其实昨天师叔祖就来和我说想隐退了,人家说考虑一下,夫君你的意思呢?”

她所说的师叔祖是‘邪佛’钟仲游,也就是单玉茹的师叔,极有可以是恭夫人的父亲,我的外公,如果他真有此意,放他走也好,可能是单玉茹的死对他打击够重吧。

“那就让他归隐吧,可能是外婆的事令他蛮伤心的,年事也高了,打打杀杀的也够烦的。”

白芳华点了点头道“那好吧,芳华就这么安排了。”

随后我又和母亲,女儿,夫人们聊了一会便去了前堂,这里可是比较热闹的。

乾罗,易燕媚,范良极,云清,风行烈和谷倩莲,白素香,戚长征和寒碧翠,水柔晶,宋媚,韩拍和古丽美等都在,济济一堂。

见我进来大家纷纷起身相迎,我摆了摆手,示意大家不用客气。

重新落坐后,我道“为了应付突变,我们做了万全的准备,府内大部分妇孺都早早送出了金陵,这段时间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就这一两天我想让大家全部彻出鬼王府,返洞庭湖暂住,因为我们的手中必竟缺兵少将,难撑大局。

众人听我这么说,都有些诧异,总觉的我是担主过头了,其实我总有是一种不详的预感,而每过一天,这种感觉都会增加一分。而只要往走彻些人,这感觉就会减弱。近些天来是缕试不爽,从左氏沈氏的人暗暗撤走,到陶氏都有这种明显的感觉。

乾罗眸中精光一闪,他在得知单玉茹死后,也曾露出古怪地神情,我知他曾和单玉茹有过一段感情的事发生。上刻他道“殿下莫非感觉要有兵变不成?”

这句话象雷一样超大规模理了众人,都惊异地望着乾罗。

范良极吸了两口烟道“殿下一向可是算无所遗的,但除燕王和蓝玉这两大头儿之外别人还有做乱的可能吗?而蓝玉兵沉西北。燕王屯兵北平。似乎表面上没这个可能。”

风,戚,韩三人都望着我一眨不眨,我点点头道“就是想不通这其中的关键,所以我才如此安排,另外我想乾老和范老,风兄,戚兄~兄你们回了怒蛟岛后,给我带来五千水师精锐已应不测之祸。”

“但咱们的舰队很难进入大明水师的防区,只要在长江外口徘徊。”乾罗道。

“这个无防,目前的水师提督是昔年我岳丈帐下的大将盛庸,又是兵部尚书齐泰故意安排下地人,可以说是我们这方面地人吧,过两日我让齐泰亲自去一趟水师大营见他。将他彻底的争取过来,这样我们虽在陆路上没多少兵可用,但我们拥有了水中的力量,任何人做反也无奈我何,石头城的水师营屯有三万水师精兵。可说是大明的全部水上精锐了。不能忽视他们。”

乾罗点点头道“好,我们就防患于未然吧,只是朝庭暗探太多,若是怒蛟帮的舰队大举进京,可能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具体怎么行动,我们还须好好策划一番了。”

我起身笑道“乾老你是本趟主帅,曾纵横天下,范老哥也是足智多谋,还怕没了办法吗?你们舰队出现前可给我先来个信,如何接头说清楚了,我叫盛庸和你们配合即可,只要不引起朝庭的注意就好,皇上大寿期间定要发生些大事件,我们不得不防着这一切。”

乾罗笑了道“论兵战谋略乾罗可是老了,真正地智将是怒蛟帮的凌战天和翟雨时这二人,这次来的话,怎么也要带他们中一人来指挥大局的。”

我点点头道“就带雨时来吧,让上官帮主坐镇基地,叫凌战天的江河盟全线开入洞庭守护我们的基地,绝不让有心人破坏我们。”

这样最好,以凌战天的实力守岛绝无问题,如今地怒蛟帮加上江河盟在数月的发展中已有一万五千多人的精锐了,怒蛟岛可是真的兴旺发达起来了哦。

我要是完全将盛庸争取了过来的话,那就是独霸水道地大豪雄主了,就算真的争霸天下也有了相当的实力,何惧燕王又或蓝玉。

最关键的是我们有优势的战舰和新式的武器。听说左氏和鬼王派去的火铳专匠已经试制成功了强力新式火铳,主要是参照了我的图样和意见,只是制不出现代一样的子弹来,在这方面还缺乏真正的工业机械和先进冶钢技术,只好用钢珠铁弹先凑乎用了,就是这已经是当今天下最具威力的武器了,射出的钢珠铁弹能嵌入钢铁寸余深,一般的铁盔铁甲根本就挡住它的威力,这就足够我横行天下了。这也是为什么大量需要冶铁的原因所在,没有大量的冶铁业支持,军备是不够用的。甚至我叫他们把多余的刀剑等全部回炉冶制珠弹和火铳。

火铳元朝时就已经有了,只是没得到足够的重视和发展而已,否则也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我的要求不高,只要在五年之内建起一支十万人的火铳铁骑部队,我就心满意足了。

另外就是攻城的大火力炮和舰炮以及高强度大威力火药等等都提上军备日程。可以说如今的怒蛟岛已经变成了‘军火基地’,五年的时间应该能达到一定规模了吧。

入夜前我回到了恭王府,并差人请了齐泰来,一切必须提前安排了,燕王很可能在皇上的大寿前发动,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

我单独在书房接等待了齐泰,如今的兵部尚书行事是非常的小心,出入都有近百的锦衣卫保护着,以策万全,而他本身也是天命教的高手,修为相当不俗,白芳华更知他如今对我的重要性,派了夺魄解符,索魂太岁都穆,夜枭羊三人做他的贴身护卫。

这三人都是三十年前的魔门凶人,自是不易惹的主儿。

那百多名锦衣卫更是我暗中让蒋瓛给安排的暗侍,加上齐泰本府的精锐,他出一趟可真是不容易啊,气派不下于朱元璋出巡了。

“齐大人,两天之内一定要把盛庸这个人完全的拉入我们的阵营,如果有必要的话,你可秘密带他来见本王,我和亲自谈也行。”我沉怕正色道。

“殿下放心,臣一定竭尽所能将盛提督请来,就算看在威武王的面子上他也没可能拒绝我们的,再说他能坐上这个位子,两年臆也是教主指示臣帮了他的大忙,应该不会有问题的。”

我慎重的道“事关体大,要绝对的保证,而不是‘应该’又或‘可能’,他手中的三万水师精锐可不是一股小小的力量啊。”

“微臣明白了,殿下放心,两日内定给殿下带来佳音。”

“嗯,还有一事,目前的石头城是谁的营卫驻防?有多少兵马?”我问道。

齐泰忙道“石头城可是入京师的要道咽喉,一直由长兴候耿炳文耿老将军驻守,五万皇城禁卫军在手中握着,但没有皇上的‘兵令’,他也调不动兵马。”

我一皱眉头,朱元璋的兵权控的非常之紧,一般没人可亲领兵权,而他赐我的金牌也给收回了,关键之时再也没特权了,真是令人头疼。

这耿炳文算是朱元璋的心腹了,绝对的终心,另外能让他敬重佩服的也只有鬼王虚若无了,因为除了虚若无这朝中再没有经他资格老的将军了,他也算是当朝有的元老级重臣了。

“平保儿的事现在如何了?”我又问道。

“已经安排入了洪武十六营中统带一营,并晋升为都指挥使。”齐泰道。

我心下一喜,他手中也就掌握了三千精锐了,和这位大舅子我只见过一两次,也没深聊,但看的出来,他是位相当沉稳睿智的将军,难怪历史上打的燕王大败呢。

他的年龄有三十五六岁,一身修为竟是相当的高明,徐辉祖曾说平保的修为尤要胜他一筹。真要是那样的话,这平保儿可是一员猛将了。

此时我心中一动,道“这些天你就找个借口把平保儿的那营人调到清凉山附近驻巡,一但有起事来,我们就可遥相呼应了。”

“微臣晓得了,另外这四城指挥使有三个和燕王关系都不错的,而且仪态万方着资格老,不卖我们面子,只有西城指挥使算是我们的人,万一城里出事,殿下记着城西出城便是。”

我点了点头道“嗯,本王记下了,这段时间齐大人将兵库掌理好,不要外发兵器装备,大寿期近,更要将外边多余的兵器军备收回军库,另外明天你提议颁发一项禁兵令,就是这段时间不准京城中除了官府的人谁也不准携类任何武器的,违者审查并没收兵刀充分。”

我又想到一个收‘破铁烂钢’的好法子,更能有效的打击某些心存异谋混入京城的武人。

第二十九章 - 突发事件

金陵‘刺皇之乱’后,允坟登基,挥兵定西境,平北乱的同时又出现了新有危机,狂热的穆斯林教徒帖木儿大帝在讹答刺集结大军,对华夏大地虎视眈眈,在他的威胁下,在蒙古国师‘八思巴’后裔藏僧‘巴藏卜’的游说下,西陲‘五大法王’‘五大僧王’连襟东来,以挑战‘净念禅宗’为借口先向中原武林开刀,掀起了另一场风暴。

允坟夷然不惧,令顾长风为首组建‘武林行营’统领中原高手协助秦梦瑶共抗佛法高深的‘十大僧王’

与此同时,禅宗了尽大师发出了‘佛辣”请中原四大佛宗圣主出世匡助允坟。

帖木儿的野心同样激发了允坟的野心暴发。

在和庞斑决战之后,允坟定下了要伊斯兰教徒饭依佛门,尊奉儒教的雄心大志,并‘狂言’让西方人忘掉他们心目中的神‘耶酥’和‘上帝’,来崇拜东方的先贤‘老子’,而让庞斑大跌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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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地夜上。一切进行的非常顺利,乾罗等一众人已秘密地撤走。

掌灯时分。成硕来报,说齐泰带来了盛庸这位水师提督,我大喜过望,于是在书房中接待了这位年过四旬稳重威武的明朝大将,经过一个多时辰的交心,盛庸非常肯定的靠向了我。

我心中大定,但也了解到了一些水师的真实情况,三万多的水师精锐。其实有一半是老弱残兵。近些年大明很少有重大的水上战事,对水师这方面很不重视,也就今年我让沈氏船行给他们提供了一些新舰,纵然换出了不少的银两,以前那些老掉牙地战舰都不行了。

最后我们商议了一个整顿新法,将壮勇精锐和老弱残兵分开编为两个水师大营,更给精锐营全部配役新战舰,组成拥有强大战力地新水师兵团。

但是这一切要做的不着边际。以整顿的理由来分几步完成,不能引起别人的注意。

这一刻我心里就下了决心,等我一登基就让那些老残水兵退役。他们除了消耗国力已再没有半点用处了,不如回家种种地,为朝庭省点负担来的好。

当然在退役的兵户上安置也是个不小的问题,现在也顾不上这些了。

刚刚送走了齐泰和盛庸,成硕又来报。说是府门口发现一了一个锦盒,上面有‘殿下亲启’四个大字,所以没人敢开启,就给我拿到了书房来。

萧飒非常小心的接过了锦盒,不过他面色一变。道“王爷,好象是”

我也嗅到了一股血腥味,看来里边极有可能是一颗人头了,对头们又开始有所动作了。

“你拿出外面看看,是谁告诉我一声就行了。”我淡淡地道。

萧飒应诺转身出去,不大工夫就回来道“禀殿下,是胡惟庸胡大人的首级。”

我面色一变,好一个燕王,你够狠的,哼,我也该回报回报你了吧。

“这两天胡大人不上朝,皇上也知道了此事,没想到他已经死了,萧飒,传令驾车,本王要入宫见驾。”我脸上涌起了冷冷的笑容。

萧飒应诺而去,我步出书房,直趋前殿,召来了黄或天等人,将胡惟庸的事说了一遍,“敬天你们有什么看法吗?不妨说说。”

黄敬天一皱眉道“燕王究竟是什么意思?竟把胡惟庸也敢杀掉?”

迟奎和龙氏兄弟不由陷入了沉思,京师果然风起云涌了,暗中那股狂潮已经开始了波动。

“这倒是我没想到的,他用意为何?对我们有什么阴谋不成?”我道。

我话音刚落,殿外侍候的萧飒进来道“殿下,东厂指挥使严无惧严大人来了。”

我一楞,严无惧来我这里做什么?蓦地我心头一跳,不会是和胡惟庸地人头有关吧?

“请他进来吧。”我沉声道,并挥手让黄敬天等先退了去。

片刻工夫严无惧迈步入殿,施礼道“严无惧参见殿下千岁。”

我起身客气道“严大人不用客气,这么夜了,可是来找本王有事?”

“卑职奉皇上的口谕前来请殿下入宫见驾。”严无惧的脸色一直是古井不波,看不出他一丝一毫的情绪反应,不愧是少林俗家第一高手,心志果然坚卓无比。

“哦,真是巧,本王也想进宫面见皇上,如此正好,严大人,请。”我笑道。

“殿下请。”

这一次踏入御书房的感觉有些不同了,因为这里有两个人已以在下首垂立了,赫然是锦衣卫指挥使和御林军地指挥使叶素冬和当朝一品大员工部尚书沈重孝。

我心头陡震,朱元璋啊,你居然这么迫我?还用这两个人来威胁我?不知又得到了什么消息。

我的预感告诉我,这事和胡惟庸肯定有关系,背后一定是楞严他们搞的鬼。原来他们忍不住了,居然先下手为强了。

“孙儿允烦见过皇爷爷。”我跪倒行礼。这礼不行也不行,说心里的话,我真的不想跪他了。

“你起来吧,允坟,无惧,你先陪沈大人和叶大人至偏殿歇息一会。”朱元璋道。

我明白,他这是做给我看地,暗押这两个人。让我心里有顾忌。似乎他并不在乎这么做的后果,即便是伤了大臣们地心他也认为值的,这就是朱元璋的手段吗?

书房只剩下我们俩时,他才开口道“允坟,你来告诉朕,天命教是怎么一回事?”

我心中一震,好家伙,朱元璋居然连这也知道了。就在这一刻,我感到了今夜立在暗处的不是两位老公公了,而是七位之多,也就是说这七个影子太监全是了尽大师的师兄弟。

我想不到朱元璋对我竟是这般的不信任,心中不由一冷,这就是‘父亲’吗?或许我知道他最多算是我这‘身体’的父亲,可是他知道吗?在他来说我绝对是他的骨肉。这就是对付我地方式吗?难道只是吓吓我地?谁会相信?至少我就不信。

到了这一刻,我反而感到了一阵轻松,该安排的都安排的差不多了,我若要离开这里,这七人还留不住我。

燕王果然阴狠。无所不用其极了,看来安泰贤的死对他的打击中也甚大,居然想出这招来对付我,楞严将天命教告诉了朱元璋?是他还是陈贵妃?

我深深看了眼朱元璋道“天命教的事允坟可以说给皇爷爷听,但在这之前,允坟想知道是谁告诉了皇上这件事?”

朱元璋冷然道“你可能对朕提这样无礼的要求吗?你认为朕会再信任你吗?单玉茹是你外婆你承不承认?胡惟庸是天命教的人你承不承认?”

我想不到对方将所有地一切都抛了出来,让朱元璋先出面对付我,就算我能活着离开,但也储君之位不保了,燕王可从容安排下一步行动,他就名正言顺了,我则成了叛逆。

真是够毒的一招,别的不说,只说单玉茹这个事实就够我喝一壶的了。

“皇上说的不错,这一切我都承认,确有其事,但,”我想继续说下去时,却给他打断。

“够了,允坟,你既然承认还有什么好说的?朕对你太信任了,你也太让朕失望了。”

“皇爷爷,你不会是只听一面之辞吧?”我必须要为储君之位力争,更不能让燕王待这样就将我逼上了绝路。

“一面之辞?这些既都是事实,何来一面之辞?齐泰和黄子澄府现在都给朕派人包围了,你还有何话说?”朱元璋此时是认定了我要谋反做逆了。

我突然笑了,道“皇爷爷怎么不告诉我在我入宫之后就包围了恭王府?怎么不告诉我长兴候耿炳文同样将鬼王府围了起来?我只是没想皇爷爷居然肯信一个外人的话,而不信自已孙子地话?”

朱元璋脸色一变,眸中精光一闪,道“外人?你认为燕王朱橡是外人?对朕忠心耿耿的楞严不也是你保下来的吗?他们会害朕?还有你在怒蛟岛的一切,你以为天不知地不知?你想做什么?你来告诉朕?你真以为朕老糊涂了吗?”说到最后他的声音转厉又道“单玉茹混在朝庭为祸之巨不可计数,掌控胡惟庸乱杀忠良,还不够吗?你明知她地一切做为,你为什么瞒着朕?是不是很想坐在朕这个位子上了?”

朱元璋不理我继续道“你说燕王有道祖真传撑腰,可是你告诉朕你有阴癸派和天命教撑腰了吗?还有个怒蛟帮这黑道大帮,连乾罗小,城,邪异门,双修府等一众黑势力你全集中了起来,你以为朕什么也不知吧?朕忍你很久了,允坟。”

我忍不住笔了起来,道“皇爷爷所说的一点没错,完全正确,但有一点皇爷爷你说错了,如果我要谋反的话。不会等到现在了,一年前我就有这样的力量。阴癸派和天命教都在一年前就在允坟手里了,第一允坟是储君,没必要这样做,第二,允坟确实是想整顿一下江湖,才将黑道统一,让他们受制于朝庭,将来可为朝庭用∶过和我们做对。为什么皇爷爷不想一想谁更想得到您现在的位子呢?无疑是他登上这个位子地第一个阻碍,偏偏我是那么强,他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所以他想了这么一招,皇爷爷,你不说我也知道是谁,他们今天送来了胡惟庸地首级给允坟时,允坟就感到不对了。没想到他们真的先下手为强了。”

朱元璋面色一沉,必竟他是经历过大风雨的人,眸光一缓,终于给了我说话的机会,道“你嘴里所论资排辈他们是谁?朕想听听明白。”

“燕王叔朱獠和大统领楞严。”我淡淡道来。如果不是他们的话肯定就是单玉茹从地下爬出来告诉朱元了璋的吧,因为除了这我实在想不到还有谁了。

“朕也知道燕王对帝位有窥视之心,但他应能识大体吧。但你的做为有些过份了吧?”

“那是皇爷爷不明白孙儿心里的远大志向吧,我朝似强实弱,国力空虚,军兵多为赖散之辈,而燕王叔和蓝玉手中地兵却是百练之师。允坟不知道以后登上了帝位,他们若做反,我拿什么和他们对抗,所以允坟要早有准备,燕王叔还是能识大体地人?若是这样他何须联合方夜羽等在安庆府准备杀我?”

“你怎么知道他会联系方夜羽的人呢?有何证据?”朱元璋道

我傲然一笑道“仅凭道祖真传的几个人就想来收拾允坟,简直可笑极了,那是他们自已找死吧,若不联系方夜羽的人他想也别想,要知道方夜羽手里的实力真到这时仍是众魔中最强横的一方,除了里赤媚之外,还有灭情道的卓敬宣,魔相宗的谢青岩,这两日那魔师庞斑也应进京了吧。”

朱元璋脸色一变,皱眉道“燕王为什么要和楞严合作?朕想不通。”

“那并非楞严所愿,只是他怕把柄给燕王抓在手里了而已,想不合作也由不得他了,再加上燕王叔对他怕许诺,他若还不识好歹地话,那他就不是楞严了。”我淡淡道。

说到这时,我心里又有了底儿,朱元璋始终还是对我有顾忌对燕王有怀疑的。

“楞严?还会有什么把柄?竟让他肯抛弃朕给他的这一切?”朱元璋目中透出冷光。

我笑了笑道“如果皇爷爷知道楞严是魔师庞斑的弟子就不这样想了。”

“什么?”朱元璋勃然大怒,道“他竟是庞斑的弟子?等等,这也不算什么大的把柄吧?”

“非要允坟说出来吗?”我也皱了皱眉,看来不说出陈玉真的事是不行了。

“说,朕必须知道其中地关键,这也是你为你自已辩解的最后机会了。你会放过吗?”

“当然不会,允坟岂能让他们这帮奸诈之辈欺负,天命教还有一个相当隐秘的人物,不知道楞严又或燕王有没有向皇爷爷交代,此人虽不谙武道,却是当世用毒的高手,精通色目人的混毒手法,杀人于无形之中,是防不胜防地一个危险人物。”我沉声道。

朱元璋大震,道“你所说的此人可是楞严那怕人晓得把痛脚?”

我暗暗佩服朱元璋的精明,于是答道“皇爷爷英明,这个人是谁,允坟早在一年前就知晓了,甚至楞严的身份允坟也在一年前就知晓了,灭情道的卓敬宣一年前就曾入京,在楞严的庇护下,准备在京作乱,不想给允坟遇了个正好,将他赶走,当时不揭穿又或对付楞严,那是允坟不想引魔师庞斑早一天出世罢了,所以任由楞严在京策应方夜羽,如今这对师兄弟都迫于无奈,和燕王结成了联盟。”

顿了顿我又道“坟儿的燕王叔确也神通广大,居然把高丽排名的第一和第二的两大绝世高手都带进了京师,‘幻神’安泰贤和‘火轮尊者’李再昆,只是这两个人都运气不好,前次燕王府遭袭,李再昆身死,前两天安泰贤在城外给坟儿遇上杀掉了,包括前几天产杀死单玉茹的当天,以为打击到了坟儿,所以夜袭西宁派,想以此进一步打击坟儿,可惜给我算计到了,反将他们的色目第一高手‘荒狼’任壁杀掉,更令卓敬宣谢青岩负上重创,如此就将他们迫急了,居然先跳出来借皇爷爷的手来收拾我,真是可笑之极。”

听完我一席话,朱元璋半晌无言,久久才道“看来楞严的把柄是这次事件的主要起因,这个人如此重要,应该是朕身边的人吧?说吧,他是谁,朕还受的了这打击。”

我叹了口气,深空望了眼朱元璋道“陈玉真陈贵妃。”

朱元璋如遭雷击般,身子一软靠在了椅子上,眼眸掠过了惊人的杀机,但旋而消去。

人却似一下苍老了十年一样,眼神中的光芒都散了去,半晌无言。

他紧握的拳头在桌子上轻轻震颤,由此可见他快到了崩愉的边缘了,只是他仍忍着。

我这时不说一句话了,如果朱元璋仍要向我下手的话,我只能说声对不起了,先走人,再杀人,尽起手中精英,包括动用浪翻云和秦梦瑶,屠光燕王他们然后离京回怒蛟岛。

过了好一阵子,朱元璋从低迷的境界中脱身出来,喝道“严无惧。”

不大工夫严无惧便出现在书房中,“卑职在,请皇上吩咐。”

“传朕口谕,取消一切行动。”说罢,朱元璋又看了我一眼道“坟儿你先回吧,朕要好好想想此事,三天后,你来宫中见朕吧。”

我不由一楞,朱元璋真是瞬息万变,但他始终能听进我的说话,关键我所说的东西让他震惊。

相怀信也由不得他不信了。

出了皇宫我深深吸了口气,想不到这下彻底和朱元璋滩牌了,我也没想到会走至这一步。

至于朱元璋下一步会如何走,我也无法猜测了,但是有一点可能肯定了,他再向我下手的可能性极小了,而且会更加尽力的来帮我了吧。

叶素冬和沈重教都吓坏了,他们刚才基本上给朱元璋当做了威胁我的筹码。

直到严无惧让他们回府,产才深深吐了口气,又躲过了一难,两人的背衣完全给汗水浸透。

别说他们,就是鬼王府的诸人,我恭王府的人,齐泰和黄子澄等无一不是赫出了一身的汗吧?

突如其来的变化,终于又突然的消失掉了,令人难以想象的结局。

燕王啊燕王,我们终于走到了今天的一步,这场争倒中,看来必须有一个要躺下来了。

楞严这个家伙肯定是完蛋了,明天天一亮估计就要倒霉了吧。

我是知道朱元璋手段的,只看他神不知鬼不觉的对付我的行动就知他有多么厉害了,这期间竟无一点消息传来,可见他的安排是多么的周密可怕。

幸好我还能说出个理来,不然今夜的损失可真巨大的无法想象了。

月正明,星正亮,夜色正浓,冷气更寒。

第三十章 - 超级保镖

一夜之间。京师发生地形势又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我又作出了一系列地安排,鬼王府的兵力现在有近四千人左右。这其中包括我那五百精锐在内,不过这鬼王居高临下,是易守难攻的之地,府墙高厚,上边更建有炮台,虽是小火炮,但经过改造之后,威力强大。

在昨天夜里的一场虚惊中。虚若无凭生第一次对朱元璋动了真怒。

他绝没有想到朱元璋会派长兴候耿炳文率军包围他的府地。更摆出一种进攻态势。

我一早便到鬼王府了打了个转,将情况和虚若无交代了一遍。

鬼王听后”比然大悟,最后道“燕王狗急跳墙了,贤婿,最近你可要防着一点。”

我点点头道“小婿明白,燕王一但得知了皇上目前的态度,将进一步对皇上死心。也可能他真的要发动了,是只他眼前也未必准备妥当吧。”

“他是否六备妥当是他的事,我们这边却是要尽早地准备一切了,象昨天地事真要发生了的话后果不堪想象,鬼王府虽易守难攻,但仍架不住五万大军的轮番猛攻,府破是时间问题。唯一的选择是我们只能弃府逃走一途。”虚字若无道。

“岳丈大人,府中可有秘道通出?”我不由问道,在我的猜测中应该会有供大批人快速撤离的秘密的通道吧。

虚若无点点头道“嗯,至不济我们仍可走秘道撤出鬼王府,秘道出口在石头城外的近河处。只要有船接应,我们可迅速进入长江水域。”

我点点头,这我就放心了,等怒蛟帮地舰队一到,大局就能定下来。而我那艘超级巨舰就在盛庸的水师大营中扣押着。

看来我仍须把这条巨舰搞在手中,真的有起变化来,有了它可立于不败之地,真有从鬼王府撤出的一天,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重夺巨舰。

如今水师在我掌握这中,虽然盛庸没权调兵,但事态急紧中,即便是有朱元璋的令谕,他们仍要听盛庸的军令,只要盛庸在就不会去别地问题了。

“岳丈,水师提督盛庸对我们关系重大,我怕他有什么闪失的话,有起事来可能对我们会非常的不利,小婿想派在扮成他的侍卫随侍在他左右,您老的以为如何?”

虚若无点点头道“不错,只要有水师接应我们,我们足以立于不败之地了,你准备如何安排下一步?青衣和天雁都可抽身出来地。”

我摇摇头道“岳丈,小婿的恭王府可是无险可守的,那里小婿准备撤空,只留下几十个普通侍卫就行了,我调敬天们几个过去,秘密扮成盛庸的贴身侍卫即可,鬼王府这边还是离不开青衣和天雁的,他们多年来统领鬼王府精锐,如有臂使,指挥起来定灵活异常,一但发生重大变化,谁都知道我的基地在这里,必会将这当成第一目标的,还好皇上没削了我六千亲卫,这两天就让他们秘密潜入府中,悄悄的消失在皇上和燕王他们的监控下好了。”

虚若无一笑,对昨天的事多少也不在怨怪朱元璋了,只是对燕王算是彻底的心死了。

“府中若有一万精英的话,耿炳文五万大军也一时拿不下这坚府,我们可从容可安一切。

我又和虚若无谈了一些事,才转回月榭安慰了我的一众夫人们。

她们也都吓坏了,从未见过那等阵势,幸好只是虚惊一场,不然可惨了。

而昨天的事也给了我一个警示,以后不能再分散实力了,鬼王府一头,恭王府一头,我本人都不知该先去哪里照应了。

再次出现回鬼王府时,我只带了史兰香和白芳华二人,无论再遇上什么情况,以我们三人的能力脱身是决无问题的。

现在我防的不是皇上了,而是‘狗急会跳墙’的燕王朱棣。

回到恭王府时,我召来了黄敬天等。刚刚坐定,外有人报。说齐泰齐大人和黄子澄黄大人求见,我忙着人将他们一并请入了正厅堂。

“殿下,昨天可吓坏了微臣等,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齐泰问道。

我将经过大致说了一番道“近些日子你们要小心些,另觅藏身之处,防止燕王等对你们下手,过些天局势稳定下来再说,两天后本王还要去见一次皇上。之后可能会有些变化出现。令朝野为之震动也说不准,你们都要有心里准备,真若感到不能抵抗或无能为力时可往鬼王府求援。”

二人忙不迭点头,又安排了他们一些事,二人才放心地离去。

这两个人给我抓住一些大臣的地心是很重要的助力,现在绝不能让他们有什么闪失。另外在燕王他们暂时再没对我发起最后行动时,也不会轻易动他们的。

接着我把想法和黄敬天等细述了一番,让他们去保护盛庸。只要这个人不出问题,我就放心了,另外我让敬天通知顾长风,将他的家人也送秘密送入鬼王府,和我的母亲,徐公夫妇安置在一起。

目前外边还有一个重要人物形单影孤,甚为危险。他就是我的另一岳丈沈重孝,因为他是朝庭重臣,不象左氏的人早都给我出了京师,送到了洞庭湖去。

“敬天你们四人一定保护好盛庸,他若早暗杀或不测的话。我们将处于被动局势之中,记着这一点,大局未定之前这就是你们地主要任务,等我们地怒蛟舰队混入了水师之中,进一步稳定之后,你们可先将五千怒蛟精锐秘密藏入我们的巨舰,重新让它运作起来,随时待命,鬼王府的密道出口在石头城外的河域之侧,具体地点我会告诉你,一但生变,你们抛开一切派出快舰先至河域接应我们撤退的人,然后启动我们的水中堡垒,这样就可万无一失了。”

“遵命,敬天等明白了。”四人同声应诺,风雨中飘摇的局势,似乎激起了他们更强的斗志。

“嗯,今夜就行动吧,你们可直接赴水师大营,府内一千精兵让萧飒带往鬼王府去,恭王府先空着吧。”我淡淡道。

“殿下如无其它吩咐,我们即可就去办了。”

我点了点头送走了他们后,又开始考虑沈重孝地问题了,今天在月榭沈紫绫知道父亲现在只一个人在府中别提有多担心了,嘴上虽没说什么,可好怕眼神很是郁闷。

先不说沈重孝是朝庭重臣,只是他是我岳父的这层身份我也不能置他于不顾吧,别人躲的躲的,撤的撤,唯独不管他,定不是让沈大美女伤心吗?

只是他天天要去处理政务,想撤也撤不了啊。如何是好呢?

蓦地我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于是我带着兰香和芳华出了恭王府。

我想到了一个非常高明的保镖,请他出面来保护沈重孝一段时日,这个人就是浪翻云。

秦淮河畔地岸堤处,一飘飘如仙的美女,蓦地纵身投往湖水中,敢情是位自杀的主儿。

眼看她就要坠入水中之际,一道奇快的身影在湖面上掠过。那影子只在水面上轻点,不沾一丝水珠的冲天而起,回到了那女子刚刚纵身地堤上。

赫然是腰悬着覆雨剑的浪翻云浪大侠。他醉眼朦胧,却透着一丝洞悉一切的芒光。

那美女一脸的凄色,容貌却是极美,抬起头和浪翻云的眼眸撞到了一起,二人同时一震。

浪翻云简直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眼前的玉人几乎就是和纪惜惜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一般。

形神俱似,只是她少了些纪惜惜的那种灵慧睿智,多了些纪惜惜没有的悲衰凄苦。

“你救我做什么,不要你多管闲事,放开我,?”女子失声痛哭。

浪翻云一震醒来,惜惜再也回不来了,这只是一个象极了她的人而已,可以说比谷姿仙更象。

“如此不珍惜生命,这是何苦来由。人生苦难虽多,但也不这样轻生。你这么做对的起你的父母吗?对得起爱你的那个人吗?”浪翻云淡淡道来。

“爱我?他会爱我吗?连一席之地也不肯与我,我宁若雪不如死了还干净些。”

此女还是性情刚烈的性子,浪翻云松开了她地身子,让她自已站立在那里,笑了笑道“情关难过,自古如是,爱既能让人甜醉忘忧,亦能让人肝肠寸断。人这一生要经历的情感可能会很多。宁小姐可否将经过说来给本人听听?”

宁若雪实是秦淮八大美人之一,是香醉居的一流头牌红人,此时这丑汉似乎别有一番吸引人的气质,虽丑却不令人生厌。

就在浪翻云细听这女子叙述遭遇的时候,我和两个美人儿已踏足秦淮河畔之上。

老远我就看见了浪翻云,他同时看到了我。没想到浪翻云会和一女子在秦淮河畔夜聊。

那宁若雪也看到我们,有些诧异的望着浪翻云道“大侠,你认识他们吗?好象是来找你的?”

因为她看到我和浪翻云的笑。在看到我地一瞬间她眼中起了一道异采。

看来这人品出重走到哪里都吃香啊,不过在浪翻云面前我若还能占一筹上风地话,那这人的眼光肯定有点问题,另外就是她以貌取人了。

“大哥小弟是否打扰你了?明月之下有美相伴,人生岂不快慰。”就在这时我也看清了这女子的长相,不则一震道“居然可如此的相像真是罕见啊?”

我盯着那宁若雪惊叹着。简直就是双胞胎了吧。难怪浪翻云有雅性在此陪她聊呢,她让浪翻云又怀疑起了纪惜惜。

我找浪翻云有两件事要谈,首一件就是单玉茹的事。

“小弟,你来找大哥我可是有什么事要谈?”浪翻云露出个笑容道。

我点了点头,转回身对二女道“香儿芳华你们陪这位小姐先聊聊。为夫和浪大哥先谈些事。”

二女点头,宁若雪对我和我的两位大人都感到有些吃惊,论人品绝对没的说,论气质更是举世罕有那种,尤其二女的艳色让她极为惊叹,本就自负貌容丽质,没想到今天随便来了两个就都不在自已之下,更在气质上超越了自已,她怎么能不吃惊。

“两位姐姐,小妹宁若雪,流落红尘烟花之地,残败之身,不知二位姐姐能否告诉小妹,那刚才救我之人是谁?也会让小妹记着他地大恩。”宁若雪这时才想起问浪翻云的名字。

史兰香笑了笑道“我们大哥可不是施恩望报的人,名字也仅是一个人的代号罢了,小妹你还须介怀。”

白芳华也笑道“若雪妹子国色天香,应是秦淮之地的大红牌吧?”

三女细语低聊的当儿,我已和浪翻云步至十丈外,深深看了眼他,我才道“小弟想告诉大哥一个消息,大哥追寻的那位神医已经给小弟地外婆单玉茹处死了。”

浪翻云脸色平静望着我道“小弟,单玉茹如今也离开了人世,在知道他是天命教之人时,大哥我就想到了单玉茹在暗中纵一切,也许这是天意吧,她一生害人,最终给手下害死,人死恩怨泯,这事以后不要再提了,就此打住吧,只是你今天能来和大哥说这事大哥很欣慰。”

“大哥,我很早以前就知道这件事了,但我不知该如何处理,只能走了步算一步了,从一开始小弟就因为天命教的种种手段,而与母亲的关系弄的很僵,直到两线开战之后,小弟不得不利用天命教的力量来对付京中地燕王和陈宁他们了,如今出现这样的局面,可能也是老天的安排吧,善恶终有报,只是时不到,昨天的事大哥知道吗?”

浪翻云点了点头,道“从你入宫的一刻,大哥我便在皇宫中溜达,看能否帮的上你的忙,不过你小子这张嘴也确实没得说,一场凶险给你化尽。”

我苦笑道“昨天非常的危险,但以后皇上不会再对小弟我动这种心思了,另外小弟有一事来请大哥帮忙了。”

浪翻云一笑道“说来听听,你巴不得大哥我轻闲呢,看来这事对你来说相当重要了吧。”

“小弟岳丈工部尚书沈重孝现在最是危险,府中亦只有些一般护卫了,万一燕王他们向他下手的话,那就是小弟我顾及不了的地方了。”

“好啦,就让浪翻云来当一阵沈大人的保镖吧,其实你大哥很喜欢这个职业。”言罢大笑一声又道“那位宁若雪小弟你帮我把她安置一下,也是苦命女子,将来局势稳定再任她自已决定将来找命运吧,她所说的潭王和陈少彬二人一向密切,昔年皇上曾收了陈友凉一个爱妾,这潭王正是那位妃子所生,你明白了?”听了这话,我心中一震,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第三十一章 - 风暴隐酿

没两天的t夫京师又出了一件大事。东厂夫统领楞严居然摇身一变成了混入大明朝庭的蒙人余孽,通辑抓拿的告示顷刻之间在轰传开来,似乎一夜之间江南大地上让楞严的名字红的发紫了,而躲在燕王府中的楞严面目阴沉,却也不喜无怒,这种情况他也曾有预料。

僧道衍在定计之前就预见到这情况的发生,一但出现这情况,只能走最后一步路了。否则不是楞严完蛋的问题了,而是燕王也要遭殃了。

在两种可能之间,燕王只能做出一种选择,因为眼前的形势对他非常的不利,他根本没时间等到大寿之期再动手了。所以他抛出了最后一招,借皇上的手消灭允坟,不成功则成仁。

旭日东起,我再次踏入了皇宫,来赴朱元璋的三日之约。

御书房中,我见到这种苍老了许多的开国大帝,他招呼坐下后,半晌后才道“小坟,局势相当的混乱,朕有这样一个决定,你可以参照一下,看能否行的通。”

“孙儿愿闻皇爷爷高见。”我恭敬的道。

朱元璋点了点头道“朕准备退位,让你来登基,你怎么想?”

我闻言之后,浑身一震,这可是我做梦也没想到过的一种可能,朱元璋竟会有如此想法?虽然我猜到了些他会拿出大的举措,但绝想不到会是如此惊人的提议。

而朱元璋如此做可算是完全为了我着想了,他是要明正名顺的让我登基坐殿,以正视听,好让有心谋逆之辈无可托之辞做反。

如燕王,蓝玉等。都是会以各种借口兴兵做反的野心大家。

“皇爷爷,这怎么行。您老如此的做地话,下边的人更会不服,说允坟硬逼皇爷爷禅让,这会给一众大臣造成非常不良地负面影响,这事万万使不得,请皇爷爷三思。”

我说的也不无道理,朱元璋可能一时也略感一怔,但他还是道“小坟。朕心中也有了种不祥的预感。自登基以来这是从未有过的一种感觉。陈玉真虽已逃跑,但朕要你一定杀了这个贱人替朕消恨,你答应朕吗?”

从他恨恨的口气中我听的出他对陈玉真的恨意。

“孙儿遵命,不论她逃至何处,定要将她抓来交于皇爷爷亲自处理。”

朱元璋摇了摇头,道“不用了,你处理了她便可以了,朕不想再见她了。”他眼中掠过一丝深痛。看的出来陈玉真是何等地受朱元璋地宠爱,竟连亲自处理她都不想做。

“朕退位的事,你再考虑一下,众臣面前自有朕替你说项,包保他们对你信服。”

“不用考虑了,皇爷爷,此议孙儿誓难接受。皇爷爷龙体安康,再坐十年也没有问题,于情于理都不能让众臣接受此议,还请皇爷爷收回成命。”

其实我已料到,朱元璋若一宣布此事。定会引起燕王的最后一搏,他此时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若不趁乱夺位,若给我坐稳的话,以我的厉害,燕王这一生也不会再有机会了。

燕王一动誓必雷霆万均,而目前我还完全准备妥当,怕真的给他赶出了京师就惨了。

“这样吧,小坟,朕给你三天时间,你给朕最后的答案,好好考虑一下这提议,若朕有个三长两短,到时想帮你也不成了。”朱元璋似乎有了厌倦这场斗争的感觉。

这弄好让我生出了怪异地感觉,对于倾醉于权势名利的朱元璋来说,这是否也算一处破悟?

我还想说话时,朱元璋手一摆,道“还有两个人朕先让你认识一下,万一有什么事的话,朕让他们跟着你,他们都是忠心耿耿之士,念祖,破天,你们进来。”

我早就知道有两个高手侍立在房外了,这二人的修为相当高明,绝不在叶素冬,严无惧之下。

进来的两个人赫然是朱元璋的秘密力量精锐死卫的两大统领帅念祖和直破天。

二人给朱元璋行礼后侍立一旁。

“朕地说话你二人可曾听到?”朱元璋沉声问二人。

帅念祖和直破天齐声应诺,“卑职等听的一清二楚,吾皇真命天龙,每每能化险为夷,遇难呈祥,这等小乱怎么会难的倒皇上。”

朱元璋摇了摇头道“世间之事,谁也难有个准测,你们只须记着朕的话就行了,好了啦,你们先行退下吧。”

待二人退下后,朱元璋又道“坟儿你记着一条就行了,燕王怎么说都是你的亲叔,将来无论无何,你都不可做出绝事,明白朕地意思吗?”

只这一句话,我就知道朱元璋终是虎毒食不了子,让我留燕王一条命。

“皇爷爷放心,若是燕王叔不兴兵造反,他仍是北平的蕃王,孙儿不会动他的。”

“好,好,有你这句话就够了,蓝玉这个人不除是不行了,你一切看着办吧,这金牌你先拿去吧,办起事来会方便许多的。”朱元璋又取出了上次赐我的那面金牌。

我和朱元璋的关系终于彻底的明朗了,他亦等若向我抛出了大权,怕是以后我的提议,他都会毫不犹豫的批阅了吧。

在如此有利的形势下,我该好好安顿一番我的事项了,以来应付燕王的随时都可能发动攻势。

我回到鬼王府已是午时。

当我把朱元璋的谈话和虚字若无说了遍后,这鬼王也是一震,他也没料到朱元璋会这么做。

“贤婿,这几天你应多提防一些了,皇上身边不保有燕王安排下的人。万一走露风声可能会引起燕王的提前行动,他是不会让被动的局面出现地。”虚若无道。

鬼王虚若无与里赤媚一战是两败俱伤。老一代虽欢畅淋漓的斗了一场,但最终地伤势都不严重,经过几天的静修,鬼王已无大碍了。

再过两天相信就可完全复元了,二人都知眼前的情况不同,更知谁也胜不了谁,所以才有此结局,他们都是看的开的人。里赤媚更早看透了中原之行的最终结果。即便是没有他里赤媚,中原仍会是现在这局面,谁也不可能改变的了,似乎这成了定局。

我也有了更为的强烈预感,道“燕王肯定会给逼地出最后一招,以岳父大人来看他这最后一招应是出在何处?目标会是谁?”

只是知道了这一点,我们就不难对付他了。

虚若无眸光一闪道“所谓对燕王最不利地形势就是象楞严这般对定为朝庭的公犯,这情况若出现的话。燕王就惨了,那么他为了防止这种情况的出现,他怕首要目标就不是贤婿你了。”

我闻言心中一动,道“不错,我现在无权给他定什么罪,而皇上却能将他打上八层地狱,岳父你是说。燕王很可能要先谋杀皇上?”

“有这个可能,然后他可祸于你,朝中诸人都知他手中有军权,北平沉兵数万,即便心里怀疑也不得不臣服。一但营造出这种形势,谋逆的反而是变成了我们。”

确有这个可能,只是我不能具体把握他们的行动时间,否则也可做出相应的安排了。

只是我现在仍在怀疑燕王的实力,难道竟是和群魔完全联手了吗?方夜羽一方也如今实力大减,就算加上陈宁等也不会有多强地力量吧?

看来我还得进一步削弱他们,今夜有必要举动一遭了。

“岳丈,小婿今夜想行动,提前乱乱他们的阵角,让燕王他们也尝尝允坟的手段。”

“贤婿可是有了下手的目标?”虚若无问道。

“御史大夫陈宁,此人不先除去,始终让人摸不透他怕底蕴。”我沉声道。

“贤婿啊,怕你未必能找的到他,这些都奸诈异常,是否会在府上都说不准。”

我暗暗一皱眉头,狡免三窟,若是陈宁真的躲了起来,还真不好找了,我道“那您老有何高见,燕王府此时定是高手如云,要不直接找他下手?”

“这燕王府中定有暗道通往城外,现在他府中有多少人谁也不知道,有多少高手谁也不清楚,只是最近一段时间从北面来的人流量大增,可见其中必有微妙之处。”

我心中一动道“如上说来,这燕王也是进可攻退可走了,若是找不到他们地秘道所在很难留的下燕王了?”

“是的,不是很难,而是根本就不可能了,他若现在扮成普通人逃离京师,我们岂能拿他奈何,只是他不是轻易肯放弃的人,更不会坐看你最终登位而无动衷的。”

“示之以弱届不行了,小婿地实力是明摆在那里的,燕王若没有退走的安排,谁会相信?”

“此事说来非常之头疼,水师那边你安排好了吗?”

“一切就绪了,怒蛟帮的人也该快到了吧,他们一来的话,我们就足以立于不败之地了。”

“今早有传来的消息,他们是走陆路入京的,明天天黑前可抵达石头营水师,为了不引起朝庭和燕王人的注意,一艘战舰没带,只有五千精锐。”

我点点头,道“如此正好,水师的新舰不少,有个三五舰足够将我们这些人接上巨舰了。”

“另外贤婿你不是有了金牌吗?干脆明天就让齐泰将亲燕王的三位东南北三位城指挥使搞掉,将皇城的兵马权也控制在手中,八卫十六营不听话的人全部彻换下来,做一整顿,这样比偷袭燕王府更让他乱阵角。”

姜还是老的辣,想出的点子也厉害啊。不愧是有眼光的超卓的大人物,威武王可不是当假的。

“此事须请示一下皇上,不然可能又要引起什么乱子了,而且也能进一步探探皇上的虚实。”

如今的我也给朱元璋的翻脸无情弄的有些头大了,没把握的事以后少做点吧。

“不错,如果他今天所说的话是出自真心,这种请示他应该不会为难你的。”

“好,小婿明天就进宫。”我亦下定了决心,把金陵城的兵权拿下后一切就好办了。

皇城八卫每城两卫,合则是两万四千人的兵马,非常强大的一支力量了。

燕王府。

僧道衍面沉似水的走进了燕王的书房中,此时的燕王正襟危坐在书桌之旁。

“哦,是道衍,怎么样,弄好都安排妥了?我们的人都位了吗?”燕王起身道。

僧道衍点点头道“我们这边都准备好了,但是他们那边还未到位,另外宫中有最新情况传来,对我们非常不利。”

燕王脸色一沉,道“什么情况?说吧,我们肯定是要破条沉舟了,还惧他什么。”

僧道衍看了燕王一眼道“皇上居然有退位让允坟登基的想法。”

“什么?”燕王剧震,双目射出难以置信的光芒,半晌无言,呆呆发怔。

“消息确切?”燕王终于在沉默好一阵好才开口问出了这话。

“我们的人清耳所闻,觉对的确切,但是允坟并没有同意,说什么怕众臣误以为是他逼皇上退位的,看来他还是怕皇上在试探他,所以一时不敢答应,另外皇上另有两位秘密侍卫统领暴露出,都是二十几年前的高手,是帅念祖和直破天。”

燕王脸色阴沉的可怕,捏紧拳头按在书案上,目光阴沉不定,让人猜不出他在想什么。

“道衍,欠已经不能再等了,三天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都将失去机会,一切按继定计划执行吧,陈宁方面的事谈的怎么样了?”燕王身形沉入椅子中道。

“潭王开出的条件是,日后我们取得天下后封他为江南王即可。”僧道衍道。

燕王冷冷一笑道“先答应他吧,陈友凉留下的孽种居然也来和本王谈条件,以后慢慢收拾他,现在我们不得不借重他们手中的力量。”

“王爷英明,目前我们不能和谁去计较别的了,只要能登上帝位,其它都是小事。陈宁他们也遭遇了允坟的袭击,可以说他们也暴露了出来,现在想不和我们合作也不行了。”

“行动之前就拿沈重孝开刀吧,让允坟先乱乱阵角,引开他的注意。”燕王道。

“道衍明白,至迟后天,参与行动的人会全部到齐。我们的行动也会在当夜展开。”

“订下准确时间,然后再传讯给方夜羽,这是他和我们双方的最后的机会,他应该不放过。”

“王爷说的不错,方夜羽真是骑虎难下了,他心里对允坟真是恨的要命,甄素善这个女人野心不小,心机深的怕人,此次的主意大都是她出的。”

燕王听的眸子一亮,早闻此女诡诈无比了,有机会再说吧,现在是火烧眉毛,顾不上了。

第三十二章 - 会晤夜羽

次日一早我就进了宫,面见朱元璋,便道出了来意。

朱元璋非常痛快的同意并亲自颁旨,任命严无惧兼领东城两卫指挥使,帅念祖兼领南城两卫指挥使,直破天兼领北城两卫指挥使。

他的目地还是很明显,只要他一天地位,兵权他就会牢牢的控制在手中,但观在出于对铁信任,将一万守护皇宫的御林军大权完全交给了叶素冬,并任命西宁派主庄节为御林军副指挥使,沙天放为御林军副指挥使,西宁三老再次同出同入了。

而荆城冷暂时仍没实权,也许是朱元璋不想放的太宽,或是另有想法吧。总之他闲人一个。在此情况下荆城冷干脆告假,特殊时期,他要回府照应那一滩子了。

这两天把我的够呛,回到府中时只剩下十几个普通的护卫了,另外就是迷情和妩媚。

这二女如今在白芳华的引导下也是心性有了转变,乖巧多了,她们本就是聪慧绝顶的女人,刻意改变的话,真有惊人的效果。

论修为她们还在金婵儿和屠千娇之上,必竟都是三十几岁的人了。

如今这恭王府可算是空府一座了,我干脆连她俩也带走,午后,我们一行三人进了齐泰府。

在书房中,我和齐泰,黄子澄三人对坐,迷情妩媚在一旁侍候着我们,上点茶什么的,都是自家人了,也没必要再回避她们什么了。

“这些天又什么变化本王会着迷情妩媚她们来通知你们。你二人就辛苦些,同进同出吧,有起事也方便些。”我镇重的道。

黄子澄却苦笑道“殿下有所不知。微臣的府上已经不名人物袭击过一回了,现在哪敢回去。”

齐泰道“殿下。工部侍郎张昊在紫金山炮台上增加了神威大炮,他可是本朝造炮的专家,十六营之一神威火炮营专职守着这炮台,现在已经有十门威力强大,射程极远地新型大炮投入使用了。”

我听的心中一震,怎么把这个给忘了,这可是一招秘密武器,不由笑道“暂时不要妄动。你们另外加强对炮台地防卫⊥皇上建议再调一个营去守护它,让张昊日夜不离的蹲在那里候命,这个炮台一定要掌握在我们的手中。”

紫金山居高临下,但对城内的战事丝毫起不到作用,若是能动进皇内城中若许有点用。

“微臣明白,炮营的指挥使是我们的人,绝对没有问题,殿下请放心。”

“如此甚好。这两们多多和朝中老臣拉近关系,能拉的全拉,不要让他们犹豫,可以直接告诉他们,若是不明确表态,那到时本王一但坐定了江山,第一个就要清除这种人。优柔寡断,摇摆不定,想脚踏两只船那有那么好的事。”

二人忙应诺,我这才起了身道“好了,本王另有要事。你们忙你们地吧。”

出了齐府后,我和二女一路奔出城外,出城不远后我便停下了脚步,因为有人跟踪我。

城外地各类建筑明显不如城里那么井井有条了,在风格和讲究上都差了不少。

我左右看了看,便进了路边一小酒店中,迷情妩媚知我有事峡江然不支无故停下来的。

很快那人便出现在酒店中了,我没想到跟踪我的竟是魔师宫的‘白发’柳摇枝。

他一看到我时,脸色一正,来到我身前十分恭敬的道“柳摇枝见过殿下。”

我淡淡一笑,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何况杀个柳摇枝这种人,对我来说没有丝毫的意思。

“什么事?柳大护法,居然害你跟着我跑了好几条街。”我笑道对他道,这两天我是事事亲为,没办法,都是我必须去才能放的下心的事,再说了,现在人手不够,都有地忙。

“殿下言重了,柳某只是个信差,跑跑腿儿而已,是这样的,我家少主想和殿下你谈谈。”

我为之一怔,方夜羽居然想见我?这个时候他还想玩什么花招吗?

“哦,什么时间,什么地点?本王先听听,不会是设个套儿想来吧让本王钻吧?”

“殿下说笑了,以殿下的修为,什么套儿能套的住殿下呢?我家少主是意相邀的。”

“说吧,什么时间见面,你们定,地点本王选,这是先决条件,基是不敢来的话就算了。”

“时间就明天正午吧。地点还请殿下说明。”柳摇枝道。

“好,金陵醉仙楼,让方夜羽自已来吧,本王保证他不会少一根汗毛。”我显出雍容气度。

柳摇枚听后起身。道“好,这话一定带到,殿下保重,柳某先走一步了。”

我和二女一路上绕了几个圈,确认没有给人跟着才转入了水师大营。

辽阔的一片河域上,满目尽是排列整齐地战舰,河域旁是一眼望不到边的营帐。

我亮出了身份后,很快就有人带我直奔中军大帐。

不一会盛庸率领黄敬天等出来,如今的黄敬天顶盔贯甲,打扮成一个偏将的模样,更有一番军人的气势,迟奎和龙氏兄弟同要扮装。

有这四人随侍在身侧,盛庸足以自豪了,迎我入了大帐后,众人落坐。

“今夜你们去和怒蛟帮地人接头,把我们的巨舰起动,以防万一,以我和岳父的推测,燕王他们有可能在这几日中有异常行动,万万不可掉以轻心。”我道。

众人都点头应诺,我又道“一但有变,全部拔营起舰,河域上待命,这两日北面来的人不少。极有可能是燕王招来的精锐兵马,皇上的大寿怕是过不安稳了。

其实我心里认为不安稳还好说。怕的是这大寿过不成才是真地。若不能找出燕王安排在宫中的那个人,朱元璋随时都有生命之险。

真如鬼王所言地话,万一让燕王知道朱元璋要让位给我这件事,他只是背水一战了,否则他就失去了最后的机会。

这事如果发生的话,那燕王第一个目标就是宫中的朱元璋,只有杀了他,燕王才能阻止这种劣势的出现。然后以他的威望和手中的军事力量来胁迫众臣拥他为帝。

同样让燕王下决心杀朱元璋的原因就是他要让位于我地这一做法了。

黄敬天此时道“殿下。敬天以为朝中有变,暂时不会波及到水师,这几日不如让水师进入训练,来回在河域巡守,一能防有心人对水师地不轨用心,二能迷惑他们一下,我等应随在殿边以应付城内的突克”

其实我今天来这里正是这个意思,等到怒蛟帮的人一到。连乾罗等一众高手都带走。

“敬天所言不错,他们暂时找不到水师的主意,因为情况有了新的变化,若没这情况的出现,他们极有可能会先向水师下手的,这三天是至关重要的三天,我们要提起十二分地精力注意。”我沉声正色道。

盛庸也点点头道“殿下放心。末将一定不让殿下失望,精锐营这几天会在舰上随时待命,营地上由另一营留守,即便是有变,也伤不到我们的根本。”

这盛庸也蛮会利用那批老弱残兵的。在岸营上给挡灾,真亏他想的出来。

我却没说什么,点点头道“如此甚好,多派战舰在东西河域十里之内巡视,日夜不停,轮番进行这种训练,让某些心存不轨的人也在心里上多一层压力。”

接下来大家又讨论了一些可能发生的突变情况,一一定下了应对之策。

夜色降下之后,期盼了好几天的怒蛟精锐全到了。他们分批陆续进入了水师。

领头地仍是乾罗,范良极,风戚韩等,只是这回他们把女人们全留在洞庭湖了,只有韩拍带着古丽美,因为这美人儿有点用处,另外有怒蛟的智将翟雨时和大将庞过之与梁秋末。

三更左右,我们定下了留水师的人,由翟雨时,庞过之,梁秋末等三人协助盛庸坐镇水师,其它人全随我返回鬼王府。

近午时分,我独自一人迈上了‘醉仙楼’,今于我手里仍拿着楞严的分水刺。

一天把这个东西回蹭给楞严,我一天都不让它离身,这算是对单玉、茹二十多年来让我奔走的一种回报吧,虽然她不择手段,但她地确为我建立了一些班底,如齐泰和黄子澄以及张昊。

雅室之中,方夜羽一人独坐其中,神态甚是安详,眼内亦不显现丝毫的内心情绪波动。

他的一身修为还是相当不错的,于现今的风戚韩三人应在伯仲之间吧。

“方兄,久违了。”我含笑开声,在他未答我话声,先将分水刺无息无声的桌面中。

方夜羽明白我的意思,这是在向他说明我要杀楞严的决心。另外一个就是陈贵妃,欺师灭祖,绝对的天理不容,单玉茹再有错她也不该这样做,居然和楞严一起出卖她,根本就忘了单玉茹是怎么待她们母的了,若没有单玉茹的话,她陈玉真能有今天的显贵?

方夜羽不以为然的起身一抱拳道“殿下一向安好,方夜羽早想和殿下一晤了。”

“坐吧,夜羽兄。”我打出手式请他坐下,自已也落坐后才道“本王一开始就和方兄有同样的想法,但是方兄立场坚定,若非到了目前的处境又怎么会想和我一谈呢?”

方夜羽听出我话内的那种冷嘲之意,淡淡一笑道“殿下,未到最后一刻,成败誓难定论,今天此来有两个目地,第一是想和殿下谈谈,未来若是殿下登基的话,会对我大蒙采取如等对策?这是方某心中最关心的问题。”

“要听真话吗?方兄?”我望着这个已二十七八的卓越年青笑道。

“殿下玩笑了,这种时刻,殿下认为方某冒着生命之险来和你玩笑吗?”方夜羽道。

我笑了笑道“如本王所料不差的话,方兄也应该和燕王讨论这个问题了吧?”

方夜羽古井不波的道“换了殿下和方某易地而处会否不给自已多一个选择呢?”他无疑是承认了我的猜测,也不否认他和燕王的合作。不论从哪方面说这方夜羽仍是个有魄力的人。

“那么方兄会否认为我允坟比燕王更好对付呢?”我继续着我的话题。

“恰恰相反,正因为殿下的厉害才叫方某感到害怕,若是燕王掌天下,方某相对会放心一些。”

我哈哈大笑,道“是这样吗?看来方兄对燕王曾有过一番透彻的了解,是否也曾想到燕王一但登基会以北平为帝都,然后大兴土木,建造比金陵更辉煌的皇宫,而大明的国力会在这旷日持久的消耗中巨损,再加上朝庭内外不稳定的因素,使大明无力外顾,这样就达到方兄此次南下的真正目地?”

听完我一席说话,方夜羽脸色微变,内心确实是十分的震惊,他曾听师尊有过这么一次对燕王的透彻分析,没想到今天又听了一遍,尤其是从敌人的口中说出的,能不让他吃惊吗?

强压下心内的震撼,方夜羽道“做为蒙氏后裔,方某这样打算难道有错吗?只是方某想知道殿下的一些心里设想,若是殿下能坦言,方某可能会重新做出选择。”

我心中一跳,一股不祥之兆陡然升起,方夜羽的突然造访,看来他也是迫不得以,不想放过这最后的机会,一但决裂的话,绝无挽回的余地了。

我听出的是某种危机讯号,如此说来燕王果真要又大的举动了,所以方夜羽在这前来向自已表明心迹,做最后的努力,其实这也说明,他并不看好这场争斗中的燕王,不然绝不会做这样的愚蠢想法了,我数次的实力展示,让他知道,即便燕王能获取一时之优势,但最终仍要败亡在我手里的。

笑了笑,我道“方兄如此坦诚,本王也没必要做作了,不过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但是有一点方兄你要记着,本王和燕王绝对不是同一个类型的人,想长治久安,就要消灭一切不安定的因素,如若蒙人全部改为经商或务农,不再想着争霸天下,放弃武备的话,那么大明的军队不会去蹂硼他们,反之就很难说了。”我的口象是在叙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这无疑向方夜羽表明了我不会放弃北出外蒙的决心,除非他放弃一切抵抗,俯首称臣。然后让中原的部分人融入他们,传播中原文化,和博大精深的‘人道主义’,进一步分化他们的单一民族意识,从根本上消磨他们的种族分歧。

方夜羽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内的激愤情绪,道“殿下的坦白更令方某欣赏,看来方某从一开始就下敌对,这一选择并没有错,这个话题就此打住,另一件事是方某的师尊对殿下非常的欣赏,想于殿下一晤,不知殿下可敢赴会?”

我哑然失笑,这方夜羽居然用激将法?怕我不敢去吗?“魔师庞斑,在下也想见一见的大人物,如此甚好,请方兄转告令师,三日后紫金山顶本王与他一会。”

方夜羽点头道“好,方某一定把话带到,殿下保重了。”言罢看了我深深一眼才起身离去。

第三十三章 - 风雨欲来

从与方夜羽会晤之后,回到鬼王府我就坐在金石书堂之中一言不发,陷入了沉思。

我也不知我的判断是否准确,但方夜羽的这次会晤似乎提醒了我什么,那种隐藏在心中的‘不祥’之兆似越加明显了。

直到夜幕垂下时,鬼王虚若无终于出关,伤势不药而愈,完全恢复,由此推之,里赤媚应也和他的状态一样了。

适时,秦梦瑶,于抚云连襟而至,于是我们四人坐了下来。

我随后将这情况和心中的不安向三人说了一遍。

鬼王沉吟不语,秦梦瑶道“夫君的不感可能预见了什么,梦瑶头心也有种不祥之兆,下午曾去古刹打了个转,但这感觉并没有因此减弱,肯定有些事情是我们没有料的。”

于抚云也道“楞严已经完了,而皇上也知道了燕王的一切,如果燕王发现这一形势的话他会有什么反应?以他的性格不象是要束手待毙的人。”

此时鬼王眸中闪过一抹精光,道“贤婿,我们昨天的那番推测可以要得到证实了,只所以不安的感觉还存在,是因为我们现在都不相信蓝玉已经来了京师,如果确实了他来到京师,我们或许就没这么迷茫了。”

鬼王的话让我们三人同时一震。我灵光顿现,那股子郁结不舒的感觉尽霍然去尽。

我猛的立起了身形。对了虚若无一礼道“岳父大人小婿只想说一句话,姜还是老地辣些,您老一句话,去尽了允坟了心中的不安之感,原来如此啊。”

秦梦瑶同样是聪慧绝顶,娇躯一挺道“不错,我们一直认为蓝玉、不会这么快入京。而他却跳出了常人地推测。偏偏在你料想不到的时候出现,这就是令我们不祥的原因之一了。”

于抚云微微一怔道“原因之一?难道他会和燕王勾结一起来对付我们吗?”这美人儿也不是好惹的,也在这一刻把握了其中的关键之处。

我点头笑了笑道“蓝玉入京应是最正常的事,本来是没有什么能让我们不安的地方,偏偏是他和燕王有了某种默契,使这不安的因素增强,影响了我们而已。”

坐在这书堂中地四人,可说是当世罕见地顶级高手。修为均达到了鬼神莫测的地步,而能对某些玄妙难明的事物有先一步的预兆,这种有能力确实超脱了让人难以理解的范畴。

鬼王就在这刻道“贤婿你要做好一个准备,皇上可能很难熬过这几天了。”

这超卓的鬼王今夜第二次语出惊人了,我和秦梦瑶,于抚云同时大震,但是这话出自鬼王之口我们已以信了一大半了。

望我们四人一眼。虚若无微微一叹,道“刚才出关之前,我起了一课,是为元璋兄起的最后一课,青龙白虎。蠢蠢欲动,紫微星暗淡无光,似已到了油尽灯枯之境,这是大大凶兆。”

朱元璋真的过不了这七十一地大寿了,似乎这是冥冥中注定的一样,即便是我来了也改变不了这情况吗?

是否能改变和去不去改变是完全的两回事,我脸色一沉道“尽人事听天命吧,如此说来燕王他们今晚定有对付皇上的行动了,走,我们前边去议一议,为一会入宫做个准备。”

就在我们四人移到前殿大厅,召来众人共议大事时,有人传报,锦衣卫指挥使顾长风和蒋瓛来见殿下。

看来这二人也有了新的发现,不然岂会连襟而至。

不大工夫,顾长风和蒋瓛迈进了大厅之中,望着济济一厅的男女老幼,二人也颇为一愕。

与我见礼后,我道“长风,蒋大人,你们坐下说话吧,这里全是自已人,有什么说什么。”

此时的大厅中以我为首,然后是虚若无,左首是母亲恭夫人和岳母谷凝清和徐公辉祖地夫人,秦梦瑶,于抚云,虚夜月,庄青霜,宋菁,史兰香,左慧瑶,沈紫绫,谷姿仙,薄昭如,屠千娇,金婵儿,阮燕娇,平杏小,怜秀秀,白芳华,迷情,妩媚和韩拍夫人古丽美等众女。

右首是徐辉祖,#青衣。碧天雁。乾罗。范良极。风行烈。戚长征~柏。然后是黄敬天,迟奎,龙威,龙猛,萧飒,蒋冲,成硕等。

如今更多了顾长风和蒋瓛二人。顾长风首先开口道“殿下,蓝玉党人的行踪在京师曝露了,卑职判断,凉国公蓝玉本人应也在京师之中了,十几天从西北就来了些人,每天都有一批或几批,都是精壮的汉子,极为显眼,引人疑窦。”

蒋瓛这时也道“卑职曾在兰州的暗线已查明为蓝玉所杀,另一人传讯说近些兰州方面调动过一大批精锐军兵,后来就神秘不知所踪了,如今依照顾大人的推测,这批精锐应和那批失踪地军兵有密切关联。”

二人的情报进一步证实了我们的推论是正确的,再加上鬼王的一课,看来巨变就在今夜。

一瞬间我的心中涌起了一种怪异至极的感觉,从来这个陌生的地方到今天,我经历了许许多多的事,结识了许许多多的人,从而完全的融了这个年代。

现在我能感觉到,历史即将要被我改变了,这是上天的安排吗?不管是不是,我都要接受了。

我起身环视了众人一眼,所有人的目光都来到了我的身上。

“诸位。今夜可能会发生非常大的变化,也许明天太阳升起时一切都将不同了。可以肯定地一点就是燕王已和蓝玉联了手,就在今夜他们可以要颠覆朝庭,或许是他们蓄谋已久,或许是他怜痛的临时起议,但因为一个原因,他们选择了今夜地行动,这个原因就是有人把一条至关重要的消息透露给了燕王,而燕王不得不为了这最后的机会而努力争取一把。我们所要做的是。阻止他们的颠覆行动,金力扑杀这批竟敢夜袭皇宫的逆贼乱党。”

大部分人还是首次听到这个消息,甚至包括我的不夫们也是头一次听到,无不为此色变。

我顿了顿道“事关皇上的安危,我们必须全力以赴,同时准备应付燕王和蓝玉党秘潜来就地精锐攻击鬼王府,城冷兄负责府地地守护之责,徐公。铁兄,碧兄协助,以府地的坚固防御和近万的精锐而言,守个三五日也不成问题,我和两位岳父大人,乾老,范老。梦瑶,抚云,菁儿,兰香,姿仙。昭如,芳华,迷情,妩媚,千娇,婵儿和阴癸派三大元老护法,风兄,戚兄,韩兄,敬天,景辉,龙威,龙猛,即可入宫护驾,长风,蒋大人你们先一步出发,调集大批锦衣卫将皇宫乾清殿团团围聚,但不可妄动,有变才动,万不可惊动了皇上,这是御赐金牌,可调动任何兵马。”说着我将金牌抖手甩给了顾长风。二人先一步领令而去。

我继续道“萧飒,你即刻前往水师大营,让他们准备应变,蒋冲,你马上百名精卫赶去沈尚书府将通知浪翻云大侠,便把尚书大人保护起来,暂时藏匿,一切天亮之后再说,成硕你去齐泰府上让他召集一些大臣秘密在皇宫外候旨,看情况入宫。”

萧飒等三人同时应诺领命而去。

“剩下的人全总留守在府中,谁也不许出去∶了,我们走。”

当我安排完一切时,有的人还象是置身在梦中一样呢,但有不少人真也佩服我的威定从容和指挥自如的‘帝王’气度。

同一时间,燕王府中,也是群魔聚汇了。

燕王竟与凉国公蓝玉共坐在上首处,他们间能搭成共识真是不可思议的事,蓝玉倒也没什么说地,但燕王可就真有点不择手段了,为了帝位竟能与蓝玉这种野心勃勃的人合作。

这无疑是与虎谋皮,具体他们搭成了什么秘密协议现在谁也不知道,但吃亏的肯定是燕王,而蓝玉巴不得有这样的机会呢,何况还是燕王主动去找的他。

另外一个让人出乎意料的人竟是陈宁这位御史大夫,他身后立着的三个老者正是补天阁地三大元老级高手,看起来他的实力最是弱,但此人在朝中的影响是极大的。

一但计划成功,全要靠陈宁和他的同党涂节来

他地对面是楞严,方夜羽和里赤媚,卓敬宣和谢青岩,叶崩云,甄素善等一众联军。

外厅聚集着一众魔门高手,连许久不见面的鹰飞也在其中。

还有蓝玉的一众大将,喜欢神教的一众高手,那个在鬼王府外偷袭乾#的黑衣女赫然在座。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喜欢教的‘欢仙’鄂丽#。

并没有见到詹徽和喜欢神教的教主薛悲,看来蓝玉还留了一手。

除这些人外就是燕王的一众高手大将了,以僧道衍为主,席应真的伤势还禾完全恢复,但今天的行动他也是必须参加的。

这时燕王抬头望向方夜羽道“方兄,两位贵属,去了也有些时候了,不会是出了问题吧?”

方夜羽也不由苦笑道“白发红颜都是江湖上响当当的角色,沈重孝府中应无高手能撑地的住他们,至不济也能全身而退,除非是浪翻云亲自坐镇,不然他们是应该回来的时候了。”

蓝玉此时道“沈重孝既是允坟的岳丈,他怎么会不派人守着他的完全呢,别掉进他的陷井。”蓝玉四十几岁,一看就象个武夫,流露出一股桀骜不驯的狂态,不过谁要是让他的外相所迷,定会上了他的当,这位宗师级的高手,在僧道衍看到他时,亦不由心中暗震。

都说此人的是大明五大高手排名在鬼王之后,但以僧道衍此时的推测,他应是不次于鬼王这个级数的高手了,里赤媚也生出了同感。让他和蓝玉对上,他也没有完胜他的把握,谁又想的到这蓝玉如此可怕。

僧道衍在这时步上了大厅,在燕王身侧道“宫内的确切消息,皇上今天正是在乾清宫安寝,王爷还要等吗?我们的一切行动均以测定好了,若要改变也有所不能了,一万五千名精锐和蓝大将军的六千精兵都散落在皇城门外附近,耿炳文的五万大军随时可将鬼王府覆灭。”

燕王眉头一皱,道“想乱一下允坟的阵角,居然还出现了问题,蓝将军的猜测可能中了。”

谁都知道箭已在弦上,不得不放了,大明的乱势终于出现了。

对于方夜羽来说这是最好的结果,此刻他基本上达到了南下的目的。

他之所以今天中午去见允坟就是想提醒一下聪明的殿下,危机就在眼前。这一切燕王是不知情的,这也算是方夜羽留的一手后路吧。另外允坟确有实力破坏今夜的行动。

因为允坟若知晓了今夜刺皇的行动,以他手上的实力,即便成功怕也没命来享受这一切了。

而且皇上的小命几本是捏在了燕王的手中,这也是燕王意气风发的主要原因。

但是燕王现在真的不怕允坟了,因为方夜羽给了他一个让他心安的保证,就在今晚会有一个人物出现在适当的时间,这个人就是可令天下为之震动的第一高手魔师庞斑。

燕王能掌握到朱元璋的生死,全凭了楞严,所以他仍在重用这个人,另一个原因是庞斑。但他心里早下了决心,一朝登位,第一个要杀的人就是楞严和陈玉真,这两个人太可怕了。

僧道衍再一次提醒道“王爷,时间差不多了,再迟的话怕生出变化,对我们会非常不利。”

这刻燕王看了眼蓝玉,后者也点头,他真是巴不得燕王先带头乱起来呢,从中获利是肯定的。

众人都道行动的一刻到了,就在这时,柳摇枝花解语二人回来了。

只看他们的脸色就知道此行是失败了,方夜羽首先问道“怎么?沈府有高手护卫?”

柳枝摇露出了苦笑,刚要说出实情时,耳边蓦地传来了里赤媚的传音“如果是浪翻云的话,你不要说出来了,免乱人心。”

柳摇枝心下一震,里老大就是厉害,这他也能猜到,他知道联军的目的就是让明室大乱,自不会这时乱了军心,嘴上道“除了一堆锦衣卫之外,还另有三几名相当高明的人物,象是江胡中人,所以属下和解语连下手的机会也没有。”

好一个柳摇枝,说白话连脸都不红一下,不愧是江湖上的老油条。

燕王哼了一声,道“这样更好同,看来他的注意力仍在他自已和相关人身上,以后再收拾他吧,还怕没机会吗?该是出现的时间了。”

众人轰然应诺。

一场大明开国以来最大的风暴在燕王府酿造成形,沉沉夜幕为它的上演倍添了几许暗黑的色彩,所有的人都面色冷凝,一言不发的鱼贯而出,谁都知道今天行动的重要性。

旭日升起的时刻大明的皇帝会是谁,这是任何人都无法预料的。

第三十四章 - 夜入皇宫

乾清宫,这是威仪天下的帝王之宫,此时,朱元璋身披龙袍,正襟危坐。

空寂的大殿上,只有朱元璋一人,他心潮起伏翻滚,还自已算计的一样,一切果然提前暴发了,只是一个传位的决定就能让燕王下了最后的决心,看来他是不得皇位誓不甘休啊。

殿外传来脚步声,聂庆童的声音响起“皇上,您要的龙仙夜茶送来了。”

“呈上来吧。”朱元璋面色没有一丝表情,心里却在冷笑。

聂庆童将茶缓缓放下,垂首侍立在一边,不敢望向这喜怒无常的一代大帝。

朱元璋把目光从聂庆童的脸上移到了茶杯上,丝毫不再犹豫的端起了杯,一口气喝下了半杯才停下,然后声音很轻柔很悠然的道“庆童,这多年来,朕待你如何?”

聂庆童蓦地一震,心脏不争气的兴力搏动了数下,他深一口气道“皇上对如此恩重如山,视奴才为心腹,庆童万死难报皇上大恩于万一。”

朱元璋听罢,不由仰首大笑,好一会才止住了笑声。

不过聂庆童却在这笑声中颤抖,惊惧,他隐隐感到不妥,因为朱元璋今天非常的奇怪,居然要在乾清宫呆一夜。这是从未有过的奇事,难道他发现了什么不成?

朱元璋望着聂庆童。冷冷一笑道“好一个万死难报,朱棣给你什么好处?你居然来出卖朕?”

这句话无疑象个晴天闷雷,震的聂庆童两眼发暗,双腿一软,差点没跪在地上。

但他不得不跪下了,身子打着抖,口呼冤枉,道“皇上明察。奴才忠心耿耿。怎么会出卖皇上,奴才之心天地可鉴,万望皇上明察秋毫。”

“那日朕和允坟谈话时,除了你在书房外候着,还有何人?”朱元璋淡淡问道。

聂庆童忙道“除奴才之外还有两个当值小太监在场。”

“那两个小太监现在何处?”

“皇上您贵人多忘事,那夜你不是就调他们去了坤宁宫吗?”聂庆童提醒道。

朱元璋冷冷一哼道“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在去坤宁宫的路上。朕就杀了他们,你知道为什么吗?”

聂庆童身心俱震,面色大变,垂着头不敢稍抬,怕人朱元璋看到他地表情。

“奴才不知圣意,请皇上明示。”聂庆童已接近了崩溃的边缘。

“好,让朕来告诉你。当夜地事除了你和和他们俩个有可能知晓之外,就只有朕和允坟了,他们俩既死,只剩下了你自已,燕王若是得知了这消息。除了你还有谁可传出此事?”

“奴才冤枉,皇上明察,奴才真的冤,”,聂庆童还想申辩时给朱元璋厉喝一声打断。

“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人来,让张向德这个奴才给朕上殿来。”

听到这个名字时,聂庆童心似石坠一般,迅速下沉,完了。

殿外一声应诺,一甲胄鲜亮的三十出头将领迈步上殿,他身后有两个侍卫挟持着一个小太监。

聂庆童瞥了一眼正是自已的心腹小徒弟张向德。

“聂庆童你还有何话要说?到了这个份上,你是不是还有狡辩下去?”朱元璋道。

聂庆童就想不明白,这张向德刚刚不久前不是就出宫给僧道衍送信去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而且还给皇上的人抓了起来?

“想不通是吗?聂庆童,张向德和你不一样,他宫外有父母家人,他可以不顾他们的生死吗?诛连九族的大罪,他能不怕吗?哼,燕王快来了,等朕一并将他拿下再处治你们。”

话落时,那将军高喝一声道“来人,将聂庆童,张向德押入天牢。”

殿外冲进了七八名侍卫,架着骨酥体软的二个太监就走。

“都准备妥当了吗?”朱元璋淡淡问道。

那将领点了点头道“皇上放心,一切都已按计划安排好了,耿炳文地军权给被捋夺,他地一家老小受制于燕王,以至被迫从贼。”

“哼,在他看来耿炳文看来家事重于国事,此人不留也罢,念他是当朝元老,冤他一死,告老还乡去吧。”朱元璋冷冷的道。

这时一条鬼魅般的影子出现在了朱元璋的身侧,道“皇上,燕王他们入宫了。”来人赫然是净念禅宗的了尽宗主。

“这两日有劳大师了,让我们出宫见识见识燕王是如何孝顺他的父皇的。”朱元璋话罢,当下迈步往殿外走去。

从和允坟谈话那一次,他就定下了以此引发燕王暴乱的全部计策,他是非常了解燕王地,以他的心性只有两个选择,一是对自已的父皇完全死心,打消心中的称帝野心。一就是冒天下之大不讳,杀父夺位,坐上这大明帝君的宝座。而且他非常肯定自已的身旁隐藏着一个大内奸,更估计这内奸就是燕王的人,所以特此定计,就算计划失败也无妨,就当是和允坟闲谈了一顿,他心中退位地想法还不成熟,只是一个凝的念头,但正是这个念头让他想到了试探自已身侧的人和燕王是是否有联系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在一开始,他也没想到这个侍候了自已有近二十年之久的聂庆童会是燕王埋在身已边地人,由此可见燕王心机之深,到了何种可怕的地步。

真到今时此刻,朱元璋终下定了决心要先把这不孝之子除去。

其实在朱元璋地心中仍希望燕王会选择前者。必竟父子一场,非比寻常。

明月当空。群星闪亮,乾清宫外宽阔的大广场上,一大批人影速掠往乾清殿。

就在这群人来到乾清殿前时,发现了一个令他们吃惊地现象。

殿外台阶上摆着一付龙椅,当今圣上朱元璋赫然坐那里,深沉的望着虚空,眸子内透出一痛色,那似是来自心底的一种痛。以至令他的眼神都变的那么撼人心肺。

在他身前一丈外。八个白袍老僧一字排开盘坐在地上。

了尽禅师和老公公居中,他们左右两边各有##老公公。八人眼帘低垂,低颂佛经。

另外在朱元璋左侧立着一名气势如山的三十许的将军,双目中涌着精芒,一派大家风范。

从他的沉凝气势上能看地出来,此人在沙场上定是员猛将。

这群人正是以燕王和蓝玉为首地‘刺皇’逆党,两人当先来到了台阶之下,看到朱元璋时都吃了一惊。

他们身后的一众群魔也感到事情有些不对头。

蓦地。乾清宫四周亮起了无数火把,照的大地亮如白昼一般,那帮看似丝毫不知情的巡守侍卫这刻全朝这边涌了过来,而且数量比刚才多的多。

这些侍卫都是久经训练的百战之师,阵形丝毫不乱,稳稳推进至一定距离后便不再进了。

宫殿的两侧各涌出了一批侍卫,前盾蹲◇弓弩,再后是锦衣卫,形成了里三层外三层的阵势,叫人望而生畏。

叶素冬,庄节。沙天放在左,帅念祖,直破天,严无惧在右。六大高手在朱元璋两侧拱卫。

“朱棣,你眼里还有朕这个父皇吗?好,好,好,居然深夜刺宫,我朱元璋生地好儿子。”朱元璋盯着下面的朱棣冷冷道。

事以至此,多说无异了。燕王根本连话也不想答一句,手一挥,就扭身转后了。

就在诸人做势欲动之际,一声佛号似响雷一般震撼大雷。

那盘坐在中间的了尽此刻已立身而起,他跨前两步道“燕王,你身为大明皇子,居然做出如事大逆之事,对的起天下万民还是对的起你的父皇?到这刻仍不知回改吗?”

燕王转身道“大师过虑了,我朱氏的家事,何劳大师过问,我朱棣只是来清君之侧,铲除胁君之贼而已,有何不对之处?你无须多言,皇上受允坟小儿所胁,被迫让位在即,这才我大明地不幸。”

到了这刻,燕王居然还能侃侃而谈,真不得不佩服他了,知所以他有这份沉着,是因为他知道朱元璋马上要不行了。

朱元璋怒急攻心,蓦感心口处一阵剧疼,眼前发黑,不由魂飞魄散,自已这体内明显潜伏着一种隐形毒素,难道和刚才那杯茶有关?不可能啊,聂庆童根本没机会下毒的,他的一举一动都在自已人的监视之下。

当然朱元璋不知道他中的毒是许久以前地事了,这杯茶只是诱毒的毒引而已,聂庆童对朱元璋是非常了解的,这种茶他一向不喝,只逢更别重大的事件时才会喝上一口,就在朱元璋今天要喝这个茶时,他就感到不妥了,但仍想不通是哪出了问题。

只是想不想的通都没关系了,这茶一但下肚,立时引发他体内潜藏的毒素,便迅速侵入心脉,但不会立时要命,而是在三天之内才会让中毒者身亡,其毒无色无味,无影无形,完全附入了经脉和骨髓及血液之中,大罗金仙降世也救他不活。

看到朱元璋的反应时,众人无不愕然,以为他只是一时气晕了头,朱元璋在心脏陌疼了数下之后又回恢了原状,这时已是遍体冷汗,但却无边的异状出现。

“皇上你不要紧吧?”叶素冬忙道。

朱元璋一摆手道“朕无碍,只是一时的身体不适。”说罢目光一转,看也不看朱棣一眼,朝着蓝玉道“凉国公,你见了朕也不用行礼了吗?”

蓝玉更是嚣张,心中冷笑,我都到了这个份上了,还行个屁的礼?他神情不变道“蓝玉应燕王之邀回京除贼,皇上如今受贼之胁迫,已不辩事非了,蓝玉还用行礼吗?”

“反了?都反了?蓝玉,朕早看出你的野心了,尔等都死到临头仍不自知吧。”朱元璋冷笑道,这时他的目光扫到了人群中的楞严,深深盯了他一眼,眸中闪过刻骨的恨意。

楞严玩了他最心爱的女人,朱元璋怎么能不恨他,一想到陈玉真在楞严的身体下婉转承欢的浪态,朱元璋的心就象给针刺一样尖疼异常。

“楞严,你还敢在朕的面前出现,真的很好,朕会让你如愿的。”

“有劳皇上挂心了,楞严也是弃暗投明,皇上中了允坟的暗下的奇毒仍不自知,三天之后大限将至,那时后悔就晚了,不如现在去派人招他入宫来,当面说个清楚。”楞严道。

这群人摆明了没把朱元璋此时的力量放在眼里。

他们的实力确也雄厚的吓人,尤其都是超等高手,那些侍卫对他们根本就构不成威胁。

朱元璋哼了一声,难道刚才的现象是中毒?但为何现在又没事了?真如他所言是三天后才真正发作吗?冷哼一声道“楞严,你不是敢作不敢当吧?既是允坟下的毒,你怎么会知道的如此清楚呢?以为朕老糊涂了吧?哈你们白费心机了,就算是允坟下的毒又怎么样,朕一样不会改变让他续位的决定,怎么?你们很失望吗?朱棣,如果没有允坟你确实是最合适的继位人选,但你和他一比仍要差一大截,我朱元璋一生纵横天下,这点眼光还是有的,不要指望你们带入城的那点人马有所作为,天亮之前他们肯定剩不下半个是完整的人,也不要寄望长兴候耿炳文会率领那五万大军支援你们,他现在已经押在天牢待审了,你们有什么手段使出来吧,朕一生经历的风风雨雨,什么场面没见过?若是给你们这群宵小叛逆吓倒了,也枉称大明的开国之帝了。”

燕王等一众人无不骇然,若是外面的各路人马给朱元璋就这么收拾了的话,那真要大事不妙了,允坟若再来插上一扛子的话,今次的行动就以彻底的失败而告终了,谁又能想不到,朱元璋竟会厉害到这种程度。

朱元璋又望了眼燕王朱棣道“朱棣,还有一件事,朕也想告诉你,退位的那段谈话就是引你暴发的因素,你如果真有野心,定不会让那种不利情况出现的,朕心里虽希望你不要走上这条绝路,但你还是让朕失望了,聂庆童现在也在天牢里了,你的心机很深,居然多年前就打朕的主意,也许朕能活到这个时候,和没立你为储有很大关系吧?否则你一但成了储君,朕是不是有可能随时中毒身亡呢?”

一众群魔都暗暗震骇这朱元璋的手段,竟可耍了一个小手段将他们全部引入套中。

燕王朱棣的脸色更是难看,就在这时宫外传来的杀声震天,金铁交鸣,惨号怒叱连成了一片。

刺皇之乱正式拉开了序幕。

第三十五章 - 剌皇之乱

金陵城至明朝开国以来这次算是最大的一次叛乱了。皇宫周围被数万官兵围的水泄不通。

双方拼杀惨烈,尸横满街,血流成河。

宫内一批批的侍卫,禁军,锦衣卫涌往乾清宫。

夜空给遍地的火把照的通明,森寒的杀气直冲霄汉,天上的云雾给冲的不剩一丝。

燕王脸色凝重,没有了半丝血色,紧握的拳头在虚字空中震颤。眼前唯一的机会以就是先杀死掉皇上,清理他身边的这些死士,然后把这一切推在允坟身上。这或许是最后的选择了。

方夜羽一行人在这刻都急着动手,他们的目地已经达到,大明的内乱从今日之后就要起了,因为还有允坟这强人,他们没联军没必要出来打头一炮

在方夜羽身侧是里赤媚,卓敬宣,谢青岩,叶崩云,甄素善,白发红颜,由黄敌,魔门的数位长老等一众高手,楞严站在燕王右后侧,身边是展羽,水月大宗和他的四侍卫。左侧是僧道衍,席应真,井婧,张玉,株能,火真,李远,曲仙州,公良术,甘玉如,朗永清等人。

左首处是凉国公蓝玉,‘喜仙’鄂丽莎。四大媚后,和怀远候曹兴。金猴常野望,和妖媚女兰翠晶,毒蝎崔山武等一众高手。

最左侧上陈宁和补天阁的三大元老级高手。陈宁一直未发一言,只是阴沉的望着朱元璋。

朱元璋同样没兴趣和他答言,只是冰冷的瞪了他一眼。

燕王此时已方寸不守,转首望了僧道衍一眼,僧颜衍立时会意,他哼了一声。身形的暴突。高喝一声‘杀’,第一个冲了上去。

没想地到,第一个冲上的去地竟是楞严,手中的单分水刺化作流光突射而出。

战幕拉开,好多还动的当口,一声长啸传至,由远及近,快似闪电奔雷一样。

好多人的心中同时一震。尤其是拱卫在朱元璋身侧的几人,叶素对这上声音极为熟悉,贴在朱元璋身侧向他道“皇上请放心,应该是殿下得到了消息赶来护驾了。”

蓝玉一声大喝,道“还等什么,都上啊。”他也急了,除了燕王他算是最急的了。

一声冷哼自夜空中传至“蓝玉。你也太不长进了,居然如此胆大,甘从贼逆。”是鬼王虚若无的声音,这刻帅念祖,直破天本書轉載拾陸κ文學網。严无惧等人都松了口气。

蓦地一道银光划过,如天际之流星,即现即隐,一声惨叫惊天而起,刚刚扑上台阶的楞严躯体剧震,不能置信地低头望着自背心透过身前而出地那把分水刺,这是自已留在单玉茹身上的那把,想不到这么快就物归原主了,而且归还的那么彻底。

胸前的暴涌,所有的人为这一幕震惊,以楞严的身手居然如此的不堪一击吗?

而那道银光出现的太过神奇和快速了,一现即达,似乎跨越了时间和空间地距离。

我掷出分水刺的一瞬间,心头浮起了传鹰掷枪透穿思汉飞的那一幕,这一击和那一击几乎达到了相同的水准。

楞严缓缓转过身时,我的身影已出现在他的身前,冷冷的我道“楞严,我给过你多次机会,但你仍选择了走这条路,这是你最后地下场,安心的去吧,人世间的事再与你无关了。”

楞严脸上掠过一丝惨然的笑意,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并发出微不可察的声音道“我迟早都有这一天地,请你放过她,这一切和她无关,她怀了我的孩子,她是个真正的苦命女子。”话罢,他眸光散淡,一头栽倒。

蓝玉闻声,蓦地回首,鬼王鞭已当头罩下,气势之猛,令堆在蓝玉、身侧的一众人等被迫退开。

双方恶战已展开,我带来的人斜刺里插了进来,于抚云和秦梦瑶两把剑似来自九天之外的神刃一般,剑雨由虚若无的两翼阔扩开去,先天剑气破空而至。

史兰香,白芳华一在于抚云之侧,一在秦梦瑶之侧,同时切入敌群。

紧跟而至的是乾罗的矛,黄敬天的刀,迟奎的戟,龙氏兄弟的铁#,宋菁的广袖。

范良极和风行烈,戚长征,韩拍四人组成一个杀阵,另外是不舍大师,谷姿仙,薄昭如,屠千娇,金婵儿,迷情,妩媚及阴癸三大高手组成的大型阵容随后跟进。

朱元璋手一挥,叶素冬等六大高手同时冲下,大批锦衣卫前顶,将皇上团团围在中心。

除了常侍皇上左右的老公公之外,另六位影子太监全部下场参战。

双方在高手人数上可谓所差无几,但实力上,燕王一方明显处了劣势之中。

韩拍第一时间找上了兰翠晶,并向她传音,道“宝贝儿来找我,别乱对上别人啊,刀枪无眼哦,快来。”我这方的人都知道兰翠晶是卧底,若环是她先找上我方的人,没人会找她先下手的。

兰翠晶也给这场面吓了一跳,尤其这批人也太猛了吧,一个冲击,蓝玉这边的人几乎全垮了,除了蓝玉和鄂丽莎仍能接着对方的攻势,其他的强如怀远候曹兴也在数招之内给一美女一掌碎胸惨死了当场,金猴常野望等更是不堪一击,在于抚云的剑下全无三合之将,倾刻间便全部横尸就地。

说老实话,我身边这堆高手太强悍了。光是列入宗师级的就有虚若无,乾罗。不舍,于抚云,秦梦瑶,宋菁,史兰香,白花芳,等八人,稍次一丝的是黄敬天。迟奎。谷姿仙和薄昭如。

场面可谓混乱到了极点,但侍卫们没接到命令,没有一个人上前,场中只是高手的过招。

在所有人全部动上手后,燕王一众给压缩在了一个方圆十丈地小圈子里。

第一个出手的僧道衍堪堪抵着了尽地攻势,他终和这一代宗师差了一线,给迫在了下风。

双方势均力敌的高手很快找上了对方,虚若无对上了蓝玉。只是蓝玉给他的惊喜就让他非常的欣悦,和里赤媚的一战,明显不能尽兴,双方都都知道还有更重要的事要作,所以只是象征性的走了过场,了却了三十上年的宿愿而已。

今天虚若无算是找到了练手地人了,他爽朗地大笑道“蓝玉。你真够可能的,又是凉国公,又身兼着魔门天莲宗的宗主,真把你累坏了,没想到这天心连环仍给你练至了极至状态∶样的,本王今天就拿你开刀好了,算是给元璋兄先送寿礼了。”

蓝玉闷声不吭,全神以对,他一向不服鬼王,只是苦无机会向他挑战,今夜始知这威武王确有真才实学,估计他仍胜着自已一线以上了,如不能收心他,自已的死期真的到了。

朱元璋闻听虚若无的说话,不由豪气顿生,同时想起了自已当年和他似兄弟一般开创大明的那段历程,心中涌起了千般滋味,此时也不由笑道“朕料到若无兄你会来地,在朕最须要你的时候,若无兄从未没要不到场的,以前如是,现在亦如是,朕在这时谢谢若无兄了。”

两个人在这种形势下侃侃而谈,让不少人生出了对他们间感情的怀疑。

外界相传朱元璋最忌鬼王,难道是假的?是他们故布的疑阵不成?

我这刻隔着重重侍卫,向朱元璋跪下行礼,道“孙儿护驾来迟,幸好皇爷爷无恙。”

朱元璋看了一眼下边惨烈的战场,心中掠过了一丝欣慰,今夜之后,大明将解决多年地内患”可是自已却付出如此重大的代价,他嘴叹一声,着左右退开,让出了中路,道“坟儿你近前来吧,经你的才智不难推测出今夜的变化,朕算准了你们会来,所以托延了一阵时间,你没有让朕失望。”

我快步上前,朱元璋拉着我的手,没等我说话,他再道“朕中毒了,还有两三天地阳寿,你好好的陪着朕吧。”

我心头大震,看来命中注定的一切真是无法改变的,尤其在这件事上,自已更没有积极的去改变,有现在的结果,起码有一半是自已造成的,在这一刻,我的眼中涌出了热泪,无论如何他对我算是相当不错了,虽数次对我生出不满,但数次给我说服,从另一的角度来说,朱元璋仍是能明辩事非轻重的好皇帝,当我得知他将不久于人世时,没来由的升起了一股悲伤的情绪,也许是‘身体’深处还隐藏一份‘父子’间的神秘情份吧。

“不会的,皇爷爷,你这不是好好的吗?”我眼中流露出了深刻的感情,当然是几分作做,但确实也有几分真实的感情,就算是我们间没了那份特殊关系,我们也处了很久了。至少有了一份彼此能‘信任’的东西存在。这也是一种玄妙的东西,就若他和燕王也是父子,但他们间为什么没有那份‘信任’呢?所以说有时候有些东西谁也说不清,道不明。

看到我的‘真情’流露,朱元璋甚感欣慰,拍了拍我的手道“坟儿,要喜待你的母亲。她也是个苦命女子,一生波折,唉。”

“孙儿晓得,皇爷爷请放心吧,让孙儿给皇爷爷把一下脉,看是否真的有毒?”我仍想看看他中的是什么毒,居然如此霸道。

一丝真气沿着朱元璋的腕部脉部袭入了他的体内,迅速扩散至全身,而我的脸色也瞬速变了起来,这是什么毒?居然能吸附在他的经脉中,骨髓中,血液里,一种异常奇怪的毒。

我强压下脸上的表情,但已给朱元璋看出了端睨,他淡淡一笑道“坟儿不须悲伤,朕都快七十一岁,今生也没什么可遗憾的了,来,陪朕看看这群逆贼的下场。”

我半晌无言,这时看到了朱元璋身后的那员大将,他的眼中隐含热泪,见我望他,忙施礼道“开国公常升见过殿下。”

开国公常升?这不是常遇春的次子吗?居然这么年轻,大该也就三十五六吧。

“是常公,名门之后,果然有大将之风,不须多礼。”我也非常客气。

朱元璋这时道“常升,你以后好好跟着坟儿,他会是我们大明朝一位最出色的皇帝的,坟儿,常升深得其父遇春的一身所学,更智勇双权,日后定能成为你的臂助,徐辉祖应该是你救走的吧,呵呵,朕为了平衡局势,未能及时救他,幸好你替朕弥补了过失,不然叫朕如何面对泉下的中山王徐达呢,你登基之后就废除了世券,让辉祖恢职吧。”

“皇爷爷明察秋毫,孙儿给你添了不少麻烦。”我有些沉痛的道,朱元璋心里什么不清楚,只是他不说出来而已,他有他的想法。

场中的形势发成了很大的转变,其实群魔只是在做困兽之斗,即便不死这里也难逃出里三层外三层数万精锐的大明军队的围杀,铁人也要给累死的。

这时稍次一些的,都已死的死,伤的伤,退出了战圈。

仍在继续的有鬼王和蓝玉,不舍和席应真,井婧和宋菁,乾罗和鄂丽莎,里赤媚和秦梦瑶,卓敬宣和史兰香,谢青岩和于抚云,水月大宗给白芳华盯上了,这美女誓要为师尊雪仇,不叫他找谁,水月大宗的四大侍卫已横尸就地了,是给风行烈和戚长征二人摆平的,此时风行烈正在大战展羽这黑榜级高手。

范良极对上的是由黄敌,这老家伙明显占尽了上风,和云清双修之后也有长进了嘛。

叶素冬正在和燕王力战,燕王虽是高手,但和旧伤一直不曾完全修复,竟和叶素冬不差上下。

帅念祖大战曲仙州,这苗人第一高手确实不错,二人旗鼓相当,拼死力抵。

严无惧,直破天,庄节,沙天放分别是对上了公良术,甘玉如,张玉和火真等四人。

黄敬天和迟奎分别找上了叶崩云和甄素善,四人也算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了。

龙氏兄弟双战陈宁这魔门大宗主,饶是陈宁魔功深厚,也给这两个猛人不要命的攻势轰的节节败退,闷哼连连,二人本就差了半筹,但联手之威实是骇人,早先在洞庭就让里上负上了重创,这时的他们更勇悍绝伦。

剩下我的一堆女人们和朱元璋的六个影子公公把其它人都包揽了,可以说此时战局已定,我这个超强高手还未出手呢,我在等一个人,他今夜肯定会来,从他进城的一瞬间,我便应到了他的存,他同样感应到了我。

战场最轻松的让人羡慕的一对是韩拍和兰翠晶,这俩人正有一套,干脆装伤倒在一边,一个席地而坐,一个半躺在地上,居然还低声的聊着天。

全场的战事我一丝不漏的全在掌握之中,这对罕见的‘对手’交锋情况倒是主我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若许也只有韩拍能想的出来吧。

月移中天,我叫侍卫搬过龙椅,让朱元璋坐下观战,我在左,常升在右,不知何时顾长风和蒋瓛二人一左一右立在了朱元璋的身后。

宫外的杀声仍然震天,朱元璋一皱眉道“常升,你即可率一部兵马出宫,将外围的战事解决了。”常升应诺而去,带了队人就从左侧奔往宫外了。

第三十六章 - 魔师庞斑

战局瞬息万变。双方都拼了命的搏杀,尤其是燕王一方的人,都似不要命了一般,其实产全知道,今天是有死无生之局,杀一个够本,要是连一个也杀不了就亏大了。

怎奈对手太强,想杀人简直是不可能的,象株能,李远之流,给六大影子公公倾刻间就杀的无还手之力了,不是一个层次的高手,距离十分明显。

此时一声惨哼传来,水月大宗在尽其所能之后,最于突破了白芳华的魔劲纠缠,但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胸前对白芳华的银钗挑的一片血肉凝。

他心中的震撼非是笔墨可形容的,做梦也想不到这美女会比单玉茹还厉害一分不止。

水月刀虚空幻洒,摆出各种姿势,双手握刀高举过头的水月大宗,在夜色中份外着眼,他的暗红色衣衫如的一抹残血一样。

蓦地刀光流泄,千百条银芒暴闪,水月凝起了最后的全力斩出了他认为是凭生最得意的一刀。

白芳华面色凝重,这个东瀛第一高手,绝代大家给她的冲击也不小,若不是和夫君双修有了突破,想在短时间之内伤他都不可能。

望着这似无迹可寻的一刀,她心中转为一片清明,虚幻的刀影倾刻间映在了心湖中。这美女双眸蓦合,身形鬼魅般的一闪。就破入了刀芒之中。

‘叮叮’之声赞不绝耳,那是刀和银钗的交击之声,水月大宗虎躯不住弹震,每响一声,他便后退一步,直至第十八声响过后。

水月终油尽灯枯般地喷血跌退,一脸的骇色,和难以置信。

“我师尊等着你呢。水月。去见她老人家吧。”声落时,白芳华地娇躯倏的出现在水月的左侧,雪白的纤掌轻轻飘飘的拍在了水月的面目上。

骨骸暴裂的震响声传遍了全场,水月大宗在自已头给拍中的一刻,水月刀亦刺入了白芳华地中,但是这美女却丝毫不为所动,只是用一只手紧紧握着水月刀锋,在它入肉两寸之后便不给再推进分毫了。

即便如此。白芳华仍给水月临死前地一刀重创了经脉。

水月大宗的尸身抛起跌在台阶下,四肢大张,仰面朝天展展摔在地上,砸地土雾飞腾。他的一张脸已经变成了一堆肉泥,分不清什么是什么了。死状之惨让人望而生畏。

白芳华粉泪弹涌,仰面向天,低低道“师尊啊。芳华,你若在天有灵,当看了芳华和夫君替你报了仇,楞严和水月大宗均已伏诛,您老地下安息吧。”

我身形一闪。便到了她的身侧,探手握住那水月刀,送出一股真气,百练精钢制成的水月刀在我手中暴成了一堆碎粉,随手一搂她纤腰,游目一望,看到了我的几位夫人们已退出了战圈,我朝迷情妩媚打了个手式,二女立时奔来,我道“你们给芳华护法,不许离开半步,明白吗?”二女应该诺,白芳华美眸闪过了一丝慰色,道“只是小伤,劳夫君你挂心了。”

我瞪了她一眼道“你给我闲嘴,这么拼命小心我修理你。”

白芳华吓的耸了下肩,道“夫君莫恼,芳华下次不敢了,”说着话时,心里却甜的象吃了蜜一样,夫君地关怀胜过千千万万的良药啊。

一直怕他看不起自已这个魔门中的女人,这一刻担忧尽去,惹的她热泪盈眶。

我再看她一眼,苦笑道“你呀,还不乖乖去疗伤吗。”

这时谷姿仙,薄昭如都拥了过来,问候白芳华的伤势,大家姐妹一场了,关系处的相当融恰,白芳华也是最识大体的慧黠美女,摇头称没什么大碍。

水月地死似乎成了群魔的崩溃的开始,先是补天阁的三位长老倒地横尸,跟着是灭情道的雾长老毙命,再就是魔相宗三长老和阴癸派三长老地两败俱伤。

这边的白发红颜抵不住影子公公的攻势双双负伤跌退。

似乎是兵败如山倒,也可能是他们影响了势气,方夜羽也负伤跌退,他比影子公公仍逊了一线,这批公公全是了尽的师兄,一个比一个厉害,想杀朱元璋,怕是要付出大代价的。

里赤媚和秦梦瑶双双分开,秦梦瑶略胜一线,自完成了我的双修,她的剑心通明已步入了大圆满之境,只是她无心伤了里赤媚,这人妖也是她钦佩的人物之人。

退开时秦梦瑶脸上露出了罕有的笑容,里赤媚有会于心,二人可以说是玩了一场,表面上是两败俱伤,实侧二人只皮毛之损。

蓝玉可给鬼王杀惨了,神出鬼没的鬼王鞭抽蓝玉节节败退,鬼王深厚的功力胜了蓝玉一线,硬将这凶人迫的心胆俱寒,再无了一丝骄狂傲妄之气。

于抚云,史兰香和卓敬宣,谢青岩这四人仍难分胜负,实则二女早接到了我的援意,保持平手之局,我早看出卓,谢二人的无奈了,更看出他们在西宁派那夜受的伤仍未恢复。

论真实实力,二女稳胜他们二人一线以上了,她们足以和鬼王或里赤媚同一级数。

乾罗在这刻,大展有神威,一矛将鄂丽莎挑的跌退,他也肩头负创,只是他的矛气洞穿了这荡妖女的胸腔,令她饮恨魂抛他乡,喜欢教的另四媚后也于此时死伤一地。

不舍的双光刃在最后一击中将本就负伤地席应真再度重创,他也给这真君击中了一掌。双双触电一般弹开,井婧和逊了宋菁一线。惨哼一声和席应真摔在了一起,倒是一对同命鸳鸯。

陈宁算是顶级高手最惨的一个了,当然,指地是活人,他给龙氏兄弟的砸的灰头土脸,再找不到一丝宗主和御史大夫的尊严了,喷着血一个劲的跌退。

朱元璋这时喝了一声,道“坟儿。叫你的手下留下陈宁的命。”

我应诺∪声让龙氏兄弟退开,陈宁始虚脱了一样坐在地上,身子一个劲的抖着。

龙氏兄弟同样耗损过巨,就地调息起来,在这里他们可不怕有人来打扰们。

整个战局似基本定了型,宫外地杀声也渐渐平息,天光似乎呈起了灰白之色。

蓦地,一声低沉地厉啸传来。由远及近,迅快无伦。

这一声啸似乎来在天际一般,裂开了长空,天地为之一颤。

所有的动手的人几乎同时住手,退回了本阵,包括鬼王和蓝玉二人,大家都望往乾清宫大门处。密密的精锐侍卫突然从中间裂开,似天空中降下一把无形的巨刃将他们切开了一样,人仰马翻,倾刻间就裂出了一条丈余宽的通道。

灯火辉映下,一身躯伟岸。雄硕如山,长发披洒两肩的男子缓步行来,那俊伟的容颜通透如白玉,一双眸子更亮过满天地繁星,在他身后两侧,一黑一白两个老者紧紧相随。

魔师庞斑,天下第一高手庞斑终于在最关键的时刻出现了。

只是这等声势怕是普天之下就无人能及了吧。

敌我双方的人,都生出了一种怪异至极的感觉,眼前的这个人是无以匹敌的‘神’的存在。

他极其随意地漫步在万千侍卫瞠目结舌的傻态中。

那些人要他眼中无疑和死物没什么分别,负着前行的庞斑,流露出一股睥睨天下的雄姿气度。

他的眼眸越了虚空,与站在如阶上地我交接在一起,眼中尽是欣赏之意。

我同样在注视着他,从我来了这年代,就盼着与这位超卓的人物一晤了,今天终于看到了他。

这就是浪翻云之外的另一个大人物,他与浪翻云是截然不同的,前者是可令任何人感到亲切的那类人,而他却是让人感心惧的那类人,看到时会叫人自心底深处没由来产生一种无力感,一种虚脱感,那是一种极为怪异说不清的感觉。

他那服无人可堪比拟的霸气,让在场的每一个感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似乎这压力来自天地之间,而与庞斑无关,只是因他的到来,而开启了能释放天地间神秘力量的秘锁吧。

这就是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无形之中成了一道无法愈越的鸿沟。

他还算‘人’吗?可能每个人的心中都会这么问,因为每个人在对着他是都难以克制心中的那股‘惧’意。这就是天下第一高手给人的感觉,一个真正绝代高手在世人心目中象‘神’一样存在的那种震心撼肺的感觉,连我也在这一刻为见到庞斑而产生一种无法形容的感受。

朱元璋虎目生威,猛的立起了身形,眸光如电望向庞斑,多少年来,他还是首次看到庞斑。庞斑生出感应。移开注视着我的目光。与朱元璋的眼眸接在一处,忽然他笑了。

“庞某来的冒昧,不过元璋兄应该料的到。”庞斑说话间已越过了众人,来到最前方。

我方人全部横排在台阶前,将这旷代高手和朱元璋隔开。

朱元璋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道“我大明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庞斑怎么可能不来了看看热闹呢?”朱元璋边说边往前走了几步。

叶素冬等慌忙聚在他身前护驾,朱元璋却笑道“叶卿你们都给朕闪开,庞斑是不会对朕出手的,要是出手的话,很多年前他就出手了,何必等到这个时候。”

庞斑仰首大笑,片刻后道“人家都说朱元璋如何如何厉害,今天庞斑也算见识了一回,居然早看穿了我庞斑不会向你出手,确实是厉害,那么,元璋兄认为庞斑此来是为何?”

朱元璋面容一正道“庞兄你们的目地已达,来此的自是带走方夜羽等人,朕说的可对?”原来朱元璋亦看穿了方夜羽等人南下中原的最终目的。

不少人都暗呼这大明的开国皇帝确实有过人的智慧。

庞斑笑了笑道“元璋兄所言极是,但这只是其一,从大明建朝以来,庞某一直未见过元璋兄,今天就是来了此心愿的。”谁也没想过庞斑心里居然会有这么一个愿望。

朱元璋心中亦生出了那种怪异的感觉,他和庞斑一样,都是各自领域中走到了尽头的超卓人物,彼此在心中难免有一种相惜的感觉。

此时听他承认要带走方夜羽等人,不由笑道“天下间或许只有庞斑你能来去这大明皇宫如入无人之境吧,虽有千军万马护在朕的身边,朕仍能生出孤身与你对峙的怪异感觉,庞斑你不愧是武道的第一人,朕非常的欣赏你。”

“彼此彼此,元璋兄你过誉了。”庞斑说到此时,转眼望向另一旁的鬼王虚若无道“若无兄一向安好,天下间最威猛无匹的莫过于厉若海,天下间最英雄不过的莫过于你虚若无,庞斑想见若无兄已经很久了。”

所有的静静的立着,那血雨飞溅的战场似乎在这刻远远的而去,从庞斑出现的一瞬间,他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和注意。

听着他的说话似乎是一种世间最美妙的享受,他既是可怕的敌人,亦是可敬的旷代奇人。

虚若无负手跨前两步,深深望了眼庞斑,道“庞兄和虚某的想法相同,我们也算圆了心中的一个期愿。都说庞斑冷酷无情,虚某这刻始知庞斑内心世界蕴藏着丰富的情感。”

二人的眼眸在虚空中凌厉交接的瞬间,同时暴起了大笑。

这刻的庞斑又看了深深一眼,才将目光转往秦梦瑶道“梦瑶的转变实出乎庞某的预料,这个新掘起的殿下从一出世就牵动着庞斑的心,他非常的厉害,当然的庞斑也无法与之相提并论,传鹰和鹰缘共同造就出的旷代人物果然不同凡响,不然的话,怎么可令我们的梦瑶小姐许以身心呢?”好锐利的眼眸,居然可一眼透彻这秘密。

闻者无不惊异,谁也想不到来自慈航静斋的出色传人竟变成了允坟的女人。

秦梦瑶露出一丝笑容道“梦瑶知道没有什么事可瞒的过魔师的眼,亦知道魔师不会错过今天的盛会,梦瑶踏足尘世,一改静斋的修行法则,再魔师看来是否也算是一种逆行?”

秦梦瑶在嗔怪庞斑揭露了她的秘密,所经趁机询问这超卓人物对自已的转变有什么看法,可以说庞斑的看法非常值得重视。

庞斑再次看了我一眼,他始终和不和我说话,我亦静静含笑,不言不动。

“静斋无疑是非常出色的武学殿堂,但千百年来,未有过破碎虚空的前例,以梦瑶你此时的修为境界,若能另出枢机,将来成就可超越静斋历代宗师之上,如能结合战神图录和剑典精要创出静斋第十四章的武道极峰修行法则,那么梦瑶你将成为新一代的静斋新祖,一举超越撰著剑典的地尼的成就,庞斑非常看好你,不是因为你此时已迈入天道的修为,而是因为你选择对了一个人和一条路,坚持走下去,你们可能创造出人类武道中的神话。”

闻听这一番话的人都目瞪口呆,秦梦瑶眼中却掠过了前所未有的异彩。

我在这一刻都要佩服这魔师的眼力了,确实我和秦梦瑶找到了一种极至修行的大法。

第三十七章 - 惊见覆雨

朱元璋对于庞斑的出现也早以料想了到。燕王既和方夜羽达成了某种协议,当然会提出让庞斑出面的要求,只是庞斑顺水推丹,实际上他便没有给出燕王具体的答复。

此时燕王见庞斑一来就震慑了全场,心中稍微安定了些,但听庞斑尽说了些无关疼痒的话,不由心下不满,立时发言道“庞先生,事以至此,我们的合作还望先生尽力而为。”

庞斑回首看了他一眼笑道“庞某这不是来了吗?难道燕王还有什么别的要求吗?怎么夜羽你没和为师说清楚吗?”说着转向了方夜羽。

方夜羽道“燕王也只是提及请师尊到场,并未有别的什么要求啊?”

这对师徒真是厉害,把责任推了个干干净净,但燕王确实未曾言明什么。

听了番话,燕王不由脸色大变,心中升起了无边的恨意,但这刻已经没什么用了,庞斑摆明了不再插手明室内乱的态度。

朱元璋冷冷哼了一声,道“朱棣,你自作孽不可活,还有何话要说吗?”

蓝玉这刻道“魔师,这应该不是你最终的目地吧?难道以你之能也顾忌这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儿吗?”他一边说一边伸手指着我。

所有的人都听的出来,这是蓝玉在刺激庞斑,若庞斑不准备出手的话,这次行动就真的完了。

僧道衍也道“庞先生乃我圣门最出色的人物,统领魔门数十年之久,灭情道,魔相宗诸派都是先生相邀出山,若先生不管此事。岂不让人心寒?”

倒是卓,谢二人一言不发。似和他们没什么关系一般。

席应真也道“庞先生此来不会是只露个面吧?若非先生答应,我们何必冒此大险?”这人更绝,将责任全推到庞斑头上了,看样子是想拉庞斑下水。

我此时忍不住笑道“真是可笑之极,庞斑可是让你们进宫来刺杀大明天子的吗?怎么?没有了庞斑你们就没有了斗志吗?刚才不是吼的挺凶地吗?原来都是靠庞大魔师给撑腰撑出的勇气?蓝玉,你也是堂堂一宗之主,这话说地也不觉的脸红吗?”

蓝玉虎目圆睁,脸上现出冷笑道“小儿。你狂不了几天。敢动本人一根毫毛,西北大军即日就兵踏金陵,不信你可试试哼。”

我冷冷盯了他一眼道“蓝玉,别逞口舌之利,你若能活着走出皇宫,允坟自尽以谢天下。”

这话出口,自有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令闻者心底生寒。两股打颤。

蓝玉不甘视若的冷冷哼了一声,但心内却掠过了一丝不察觉的惶恐,这是有生以来首次生出这样的感觉,对方的实力太强了,另外想不到的就是一起落入了朱元璋地算计之中。

僧道衍又道“庞先生,令徒楞严刚刚死在允坟之手,不知庞先生准备如何处理此事?”

大家都恨这僧道衍地卑鄙。居然在这时挑拔庞斑向我动手。

庞斑哑然失笑,道“那是他技不如人,庞斑无话可说,另外本人已和允坟殿下有了三日之约,紫金之会。如何处理是庞某自家的事,何劳僧兄挂怀呢?”

显然他不吃这一套,要是庞斑也是能给挑拔了应运国手的主儿,也不用出来混了。

一众群魔都不由心下暗淡,方夜羽此时什么也不想过问了,南下的目地已达,就看上去有乱多久了,关键还在燕王和蓝玉身上,相信师尊心里已经有了计较,自已不须那闲心了。

地上死伤之人不少,最好笑的是韩拍干脆将兰翠晶假意擒下,半拥在了怀中。

联军方面只余下了方夜羽,里赤媚,卓敬宣,谢青岩,叶崩云和甄素善,柳摇枝,花解语等,其余全部丧命当场。

燕王这边还有僧道衍,席应真,井婧,张玉,火真,曲仙州,公良术,甘玉如,朗永清等,而且这批人都身上带伤,尤其张玉,火真,郎永清伤势为重,他们三人算是次一等的高手。

陈宁最是惨,成了光杆司令不说,自已更到了油尽灯枯的绝境,一脸的死灰,除了等死没别地选择了,本来以为今夜有便宜可捡,哪知反掉进了人家的算计之中。

蓝玉和他一样惨,悄悄潜入了京师,本以为大明之乱将起,如今看来自已将死了。

这时他转首望了眼陈宁,后者无奈的叹了口气垂头下去。

庞斑这刻的目光在我们一堆身上掠过,所有的人都生出给他洞悉的怪异感觉,他最后点点头道“难怪夜羽连连败阵,就是庞某来了又能如何,允坟你的实力真地非常之强大。”他终于向我发话了。

我微微笑了下,道“允坟一直就非常的欣赏庞先生,今日一见足慰凭生,只是先生要带走来我大明捣乱的联军,怕不是很容易的一回事。”

我这话等于告诉所有的人,庞斑也未必能好走,你们别人就更不用提了。

庞斑再次笑道“你允坟还未当皇上呢,怎么可能代元璋兄下结论?”

朱元璋闻言道“允坟三日后登基,今日之事朕将全权交给允坟来处理了,庞兄以为如何?”

这句话再次引起了巨飙,他等若告诉所有地人,三日不论他自已生或死,都改变不了让允坟登基的这个决定了。

这时乾清宫西宫门大开,一众文武百官纷纷涌进来,后面是黑压压的杀气冲天的大明军兵。

百官快速涌至,看到朱元璋时,都纷纷下跪。

场面为之一乱,朱元璋行前两步大手一摆道“都给朕起来吧。”

话音刚落。跪在诸臣中的一人突然身形暴起,凌空射向朱元璋。

异变突起。群臣大乱,惊呼之声四起。

庞斑低喝一声“走吧,此时不走以后就没机会了。”说着话的同时,庞斑身形蓦地突前,拳头一闪而出,挟着天地间狂暴力量地一拳破空击出,目标是他正面面对的所有对手。

好一个庞斑,不出则已。出则惊人。

但他眼内没有杀意。拳中没有杀气,他地目地不言而喻了,只是想阻一阻大家罢了。

我方大部分人都被那扑向朱元璋的人吸引了过去,只有部分人开始追敌。

蓝玉算是跑的最快的一个,但追着他的是我的三位夫人,于抚云,###,宋菁。我那句狂话不能让她们掉以轻心。所以我说出那话时。夫人们全给蓝玉吸引了目光。

不光是他们三人,连黄敬天和迟奎也追了去,在这情况下蓝玉若是还能逃掉的话,我就死了算啦。

我身形蓦移,挡在了朱元璋身前。高喝一声“都去追敌,这里有本王扛着就是。”

那人迅速掠至,一掌印向我的面门,此时我亦看清了他,四十许地中年男子。一身官服显得与他极不相配,高鼻突目,眸光凌厉异常,杀气之重,尤为罕见,无息无声,快似闪电地一掌和魔幻一般的身法显示了他的实力,拥有如此实力的人,今天基本上全现身了,只有一人还不曾现身,那这个人就是蓝玉的勾结者喜欢神教教主薛悲了。

我夷然无惧,道“薛悲,你终于来了。”说落一掌对在他的大掌之上。

薛悲阴阴一笑,在轰然巨响之间,他哼了一声身形倒抛,借势远遁,两闪就没入了混乱的人群之中,此人真不简单,要我全力之掌之下竟能全身退走,而且速度之快,反应之灵,举世罕见。

庞斑出拳的瞬间,里赤媚,卓敬宣,谢青岩,方夜羽,甄素善,鹰飞等一众人迅速后退。

僧道衍等人护着燕王同样退走,场面乱成了一团。

秦梦瑶似料到了庞斑这一拳,剑光惊起,在千百拳影中找到了真主。

轰地一声,庞斑身形微颤,面上掠过红光,秦梦瑶娇躯微微一震退了一步。

“梦瑶你保重了,庞斑先走一步了。”话落身形右移,又是一拳,轰的正追赶燕王的高手们,顿时一个个人仰马翻,却都是有伤无死,显然他拳下留了情面。

这时站在高处的我看的真切,到现在仍未有一人逃的乾清宫,他们纷纷给追来的人缠上。只有超级高手如里赤媚等人,却是走地最快,此刻已登上了宫墙。

蓦地,一团剑雨暴起,将登上了宫墙的里赤媚等五六人硬生生迫下了宫墙之上。

这一团剑雨似夜空中绽开的夺目流星一样,一瞬间将大地映的纤毫毕现,灿烂的有如午夜间升起太阳一般。

所有地人为之一呆,这是人力可造出的奇伟景象吗?

高高的宫墙之上,浪翻云负手卓立。腰下悬着的覆雨剑似乎从未动过一样。

就象庞斑登场一样,他同样让混乱的场面安静了下来。

刚刚惊起的杀戳,在倾刻间休息,所有的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纷纷退守本阵,并望着这位能与庞斑相捋的绝代剑手。

只是他刚才那一剑就让所有的人震惊了,那不光是华丽耀眼的一剑,只看给他一剑迫退的几个人就知他那一剑有多么的厉害。

以里赤媚为首,卓敬宣,谢青岩,叶崩云,方夜羽,甄毒善,鹰防飞在内的七大高手就在这一剑中给击的全数退下了高墙。

庞斑的法袍无风自动,披发突然飞扬起来,眸中绽出了闪电一样的亮芒。

“浪翻云。”

浪翻云悠然的半转身形,细长的眸子蓦地睁大,射出慑人电芒与庞斑眸光交击在虚空之中。

“庞斑。”

这传说中的两大高手,终于在大明皇宫中遭遇。

战场因为这两个的人对峙扩延的更大。

蓝玉在这时以为有机可趁,他可对什么浪翻云不感兴趣,趁着浪翻云吸引了所有人目光的时候再次起动身形,但他悲惨的发现,还有三个比他更对浪翻云不感兴趣却对他‘留恋忘返’的人。

那就是围着他的三个绝代佳人,三人也不讲什么武道精神,同时暴起,般的攻向了蓝玉。

这一刻刚才那位刺杀朱元璋引起大乱的薛悲再次现身,鬼魅一样的出同在了宋菁的身后,一掌突印这美女的背心。

一道银光突现,不偏不倚的正中了薛悲偷袭的一掌。

轰的一声巨响,劲气横溢。跟着数道戟影已将他罩定,迟奎和黄敬天到了。

薛悲心下叫苦,突如其来的一箭真是厉害,竟能把自已一掌完全消去,不过自已刚才全力和允坟硬撼一掌,真元耗损甚剧,否则应有余力袭中那美女的香背。

这刻战局大变,蓝玉给三女包围,薛悲给黄,迟合击。

除了这里之外,其它再无战事之处了。朱元璋大步跨前,浪翻云的出现他倒是未曾料及。

叶素冬等六大高手都聚在他身前,他身后是六位影子公公。

浪翻云和庞斑同时放声大笑起来,半晌才止住笑,前者道“庞兄,浪某早就来了,你若不出拳的话,浪某亦不想现身出来。”

“庞某当然知道了,不然怎么会出拳引你出来呢,哈不过庞斑还不想与你动手,月满拦江才是庞斑期待的一刻,浪兄以为然否。”

“彼此彼此,怎么说庞兄都应给我大明皇上几分颜面吧,江湖给你的传人搞的一团糟,你这么拍拍一走,岂不显的小气了?”

庞斑哑然失笑,道“浪兄所言有理,庞某正有这个意思。”他言罢之后转身望向我道“殿下既全权处理此间之事,有什么要求只管道来,庞某若能接受的话,绝不让殿下失了脸子。”

我笑了笑道“庞先生带他走的意思甚坚,允坟只能提出条件给约束先生了,若他们肯发誓在有生之年不主动率军入侵扰我大明的话,先生则可带他们离去。”

我让他们不入侵明室,却不说自已不入侵他们,这也算是一大优势了吧。

等我平定了内乱才让他们知道我的厉害,那时他们都要被动挨打了,主动权必竟控在我手。

庞斑深深望了我一眼,笑道“殿下好心机,眼光也让庞斑叹服,换在多年前,庞斑必会不惜一切来将你搏杀,但是现在没那份闲情雅志了,世事变化难料,好,此事庞某代他们答应了下来了,允坟,三日后的紫金山之会,庞某会约时赴约,告辞了。”言罢转身而去。

浪翻云笑道“庞兄真是痛快人,浪某想不欣赏你也不成了。”

“不痛快又能怎地?你浪翻云出剑,庞某还有暇他顾吗?”这句话等若承认了浪翻云是可和他平起平坐的高手,一直以来大家都认为浪翻云不是庞斑的对手,但这刻他们知道错了。

第三十八章 - 末路豪雄

庞斑领域军领去之后,浪翻云亦悄然退去。

燕王等人完全死了心,他们没想到会是这样一番结局。

张玉等人一脸的悲戚,满眼的绝望,都望着燕王说不出话来,僧道衍脸色阴沉,不言不动。

燕王扫了一眼众人,再看了眼围在四周的层层侍卫和精锐明军,心下生出了无以为抗的感觉,完了,一切都完了,自已居然会落到这一步田地。

他前行两步来到了僧道衍的身侧压低声音道“先生,以你的修为独自突围应没问题吧,你走吧,回到北平可保我儿高煦,与允坟决一死战。”

僧道衍点头,沉声道“王爷保重,道衍尽力而为。”

这时那边的蓝玉发出一声惨叫,跌退出圈外,一口血雨喷洒,他亦不支倒地。

于抚云收剑回鞘,宋菁和史兰香也同时退开,三人看也不看蓝玉一眼,都往这边掠来。早有侍卫一拥而上,将蓝玉擒下。

此时的蓝玉真气给于抚云一剑破去,和废人无疑了,在三大高手的围攻下,这是也唯一的下场,若不是皇上要问他的罪,此时他早就横尸多时了。

那位薛悲这刻也给黄敬天迟奎杀的冷汗遍体,心惊胆裂了,任他左冲右突,仍是逃不脱二人的围杀,龙氏兄弟亦在这时调息完毕,各自一声怒吼冲了过来。

薛悲感觉不对兴起余力硬挨了黄敬天一刀,冲开二人的合围,带着一天的血雨凌空而起,堪堪迟过了迟奎递过的戟尖,但仍给戟尖透出的先天气劲撞地再次吐血。

黄敬天冷笑一声。刀顿地上,迅快的取下了弓箭。对着凌空地薛悲不是一箭。

已是强弩之末的薛悲直感北后锐芒临体,刚生出要躲的念头,胸前蓦地一凉,一道银光穿过胸口去势不止的仍朝前飙进。

而箭上的真力却留在自已的体内,本就七七八八零散的敢经此冲撞顿时消失贻尽。

薛悲的身躯凌空坠落下来,等待他地是一丛丛高高举起地枪尖矛头。

血光崩现,一代域外邪教之宗就此魂飞。被拿下的蓝玉亲眼目睹了这一幕,面色一阵死灰。

给五花大绑的蓝玉≤快押到了朱元平的面前。

朱元璋只是冷冷扫了他一眼。才把目光掠往燕王一众人等。

燕王的说话我听的非常清楚,我哼了一声身形蓦地前突,朝燕王一众人冲去。

以燕王为首的众人齐声怒喝刀剑并举朝我身上招呼过来。

僧道衍的眸内掠过了一丝地诡异的笑容,他的道袍蓦地鼓涨,然后‘砰’的一声炸开。

碎袍飞舞中,再也找不到了僧道衍的踪迹,而我紧摄着他的心神同时感应本体在一瞬间迅速的远去,那是超脱了人体极限地一种速度。

想不到这妖道居然有此魔功。

一堆兵器临体之前。给我不分先后的弹了开去,闷哼惨呼之声赞不绝耳。

张玉,火真,朗永清不堪打击,当场给我震断了心脉,扑地而亡。

其它人包括燕王在内无不跌退,想不到我竟能独力扛们所有人的攻击。

这时朱元璋手一挥道“生擒燕王。其余的人当场格杀。”

此话出口,叶素冬等六人纷纷叱喝一声,扑了过来,六个影子公公也不例外。

我则退了开去,仅淡淡看了眼燕王。便不在做声。

这时一边的满朝文武都有种心惊胆颤地感觉,一夜之间明庭竟遇此巨变,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我退回了朱元璋身侧,道“皇爷爷,您先进殿休息一会吧。”

朱元璋摇了摇头道“坟儿,西北形势你如何看法?蓝玉定留有后招,我们不可不防。”

“孙儿认为,应立即派兵前往兰州,拿回兵权,除去逆党。”我恭身道。

“哦,坟儿你看谁来行此职合适?”朱元璋进一步向我道。

“还是皇爷爷点兵派将吧。孙儿还是嫩了些。”我还在又不是大帅,也不是皇上,在朱元璋面前还不想表现的太过了。

“无妨,坟儿你三日后就登基坐殿了,现在也是个锻练的机会,朕给你一切权力,随心调派吧,朕老了,该是歇歇的时候了。”朱元璋脸上掠过了一丝惆怅。

一众大臣们首次听说这事,听惊愕的望了朱元璋再望望我,有的不知所措。

有的开始跪地高呼“我皇龙体万安,怎么可能退位啊?”

“是啊,皇上,江山社稷,岂能儿戏,殿下还年幼,难堪大任啊。”说话的赫然是吴伯宗。

这个老家伙,到了这个时候还和我做对?吃了称驼铁了心啦?

齐泰这地道“吴大人,本官看你是老糊涂了吧?殿下的能力有目共睹,你居然说他年幼无知,哼,本官看你是和陈宁这奸人一党的吧,现在还不伏首认罪,更待何时。”

黄子澄也跳了出来攻击吴伯宗,有不人看出了我即将成为真命天龙,忙随在其后,大肆攻击吴伯宗。

吴伯宗来由面色大变,等着宋讷,邵质,吴沉等来解围是等不到了。

我一挥手道“肃静,现在不是讨论谁奸谁忠问题的时候,西北边境不稳,燕玉回京造反,谁要保证他不留下后手,要知道和他同谋的大有人在。皇上既让本王派将分兵,你们就听好了,耿炳文因私通燕王谋反,给撤职查办,现由开国公常升常大将这代其位。率精兵五万天亮后出发赶赴兰州抚西兵民之心,进一步查处蓝党余孽。另上锦衣卫蒋瓛蒋大人率三千侍卫整顿西北锦衣卫所,涉嫌蓝党者一律拿下。”

常升和蒋瓛二人上前施礼,应诺而去。

“顾长风顾大人,你马上带人去擒拿蓝党同谋吏部尚书詹徽,户部侍郎傅友文,东莞伯何荣等三人。”我厉声道。

顾长风应诺,转身开拔而去,我又道“严无惧。帅念祖。直破天你们立即封城配合拿人。”

三人同时施礼应诺而去。

“叶大人,你马上率御林军围攻燕王府,如有反抗者,一律格杀勿论。”

一道道命令发出后,我最后转向朱元璋道“皇爷爷另外北平府一直在暗中兵练马,我们且做好准备,孙儿的意思是,即可传旨给真定府。保定府,永平府,大同府,河间府让他整兵备战,防范燕王的造反,另派水师一部占领天津卫,协助诸府监控北平府的动向。”

,就依坟儿的提议。齐泰,你组织政务府大员速速拟旨,不可怠慢。”朱元璋道。

齐泰等大喜应诺,一场危机终于化去,而民命上也如愿以偿地要迈上龙座了。他怎能不高兴。

这时那边的战事早就收场了,除燕王遭擒之外,其它人无一生还,死者包括席应真,井婧,张玉,火真,曲仙州,公良术,甘玉如,朗永清等。

这刻,朱元璋才步下了台阶,来到了蓝玉面前这凉国公此时一脸是血,给侍卫押着跪在那里,眼内全无生气,朱元璋道“蓝玉,朕待你不薄,你却负朕,还有何话说?”

蓝玉一言不发,浑身颤抖着,现在地他生不如死,一身修为被废,还不如死了呢。

“好,朕就承权了你吧,人来,押出去给朕削首示众。”朱了璋声音变冷道。

众侍卫轰然应诺,押了蓝玉朝外走去。

“将燕王押入天牢,明日再处理此事吧。”再看了眼燕王朱棣,朱元璋终狠不下心来将他杀掉。

燕王始终垂着头,未敢与朱元璋的眼神接触,他心中有愧,朱元璋到了此时仍不忍杀他,他却能一的了狠心而杀朱元璋,从另一角度来讲,朱元璋老了,不及他燕王狠了。

乾清宫前火把渐渐灭去,此时天光已放亮,大明朝最危机的一刻已经过去。

我亦深深吸了一口气,蓝玉虽被诛,燕王虽给擒,但不稳定的因素仍在。

西北部还有数候手握兵权,这些人一日不除,一日就不得安宁。

北平的燕王之子谁必保证他们不会以起后南下,来京救父,这几天还是关键时期,朱元璋是否会驾崩,没人知道,三天后才知分晓。

一大堆锦衣卫精锐押着道被制的燕王已来牢了天牢门前。

负责押送的是锦衣卫两位千户大人,两人都是一流高手,他们警戒地注视着四方。

天牢重在在皇宫大内之中,层层防卫,一般不会出现问题。

但并不代表一直不会出现问题。燕王在看到在牢门开时,生出了豪雄末路地感觉。

就在天牢门启的瞬间,一阵微风掠过,一高大的身形出现了天牢门边上。

所有的人不由大骇,这个人太眼熟了,赫然就是刚才离去的魔师庞斑。

他缓缓转过了身形,露出写意的笑容,燕王的脸上蓦地出现了惊心动魄的喜色。

那两个锦衣卫千户大人蓦地发出狂叫,但他们骇然发现声音在自已地嗓子上里发不声来。

庞斑的手掠过他们的身躯,二人似木雕泥塑一样完全失去了自主的能力。

一众锦衣卫精锐刀还未拔出的当儿口,燕王已在他们的押持下失去了踪迹。

庞斑似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来去于千军万马之间的那种从容,让所有人地心神俱震。

足足傻了半刻钟之后,这群锦衣卫才醒觉过来。就象做了场一样。

不过有一点让他们还是比较安慰的就是,他们发现自已还活着。

太阳还没完全升起,燕王给庞斑救走的消息就传入了皇宫中。

我正在朱元璋的身边,在御书房听他向我说一些朝事,听了后不由眉头一皱。这就麻烦多了。

庞斑给自已和浪翻云联手迫的落了下风,我还真没想他会用这个法子来扳回一局呢。

但这正合他们联军地战略要旨,让燕王回到北平,兴兵做乱,大明内乱不起都不行了。

好一个庞斑,果然是厉害。不地我亦是无话可说,当时我若不依着朱元璋,真接杀了燕王也就没这麻烦了,但我能这么做吗?不可能,除非我当朱元璋不存在。

我心念电转,思索着下一步的行动,蓝玉既除,西北边相于来说稳定了不少,只要平了北平之乱,天下将能稳定下来。

就怕朱元璋一死,燕王打出旗号来召呼众藩王拥兵反我,象楚王,湘王,齐王,潭王等都未必会向着我。

朱元璋一中燕王给庞斑救走,脸色沉下,未发一言,过了好一会才道“坟儿,朱棣回了北平,必定会招兵买马更有可能系外族,大明之乱因朕一时心软所致,唉。”

“皇爷爷,当务之急是赶快下旨,同调江南诸府之兵,组成平乱大军,将燕王压在北边,水陆并进,不能给他找出借口,打出旗号,弄的朝庭上下,人心慌慌,诸府之兵一但抽空,有些有野心的人,怕也未必有力量做反了。”

“嗯,此计甚好,你速速召集众臣下旨吧,这是传国玉玺,要什么旨你自已拟吧,朕这丙天想好好的静一静,不要来打扰朕的清静了。”

朱元璋在这一刻放弃了最后的权力,他刚才以及地又一次遭到痛苦的袭击,尤胜头一次发作,其苦痛令他冷汗遍体,有痛不欲生的感觉。

他清楚的知道自已没几日可活了,一个人最大的疼苦莫过于晓了自已的死期。

在这时,他失去了所有的兴趣,有的只是回忆过去,回忆以往的风光岁月。

白云苍狗,世事难料,一直掌握着他人生命的大人物也在这刻感到了自已的渺小。感到了生命不受自已控制的那种恐惧。

昔日叱诧风云,睥睨天下的朱元璋不在了。

往事一幕幕眼前掠过。他想起了刘伯温,想起来了徐达,想起了常遇春,活着的人是虚若无令他心存愧疚,死了的人是言静庵令他悔恨追忆。

所有的名利权位,所有的风光气派,一切的一切,都将离他远去。

这就是命运的无奈,造化弄人,任谁也无力回天了。

就在我离开御书房的一瞬间。

朱元璋一下软倒在龙椅上,眸子暗淡下去,泪光在眼眶中充盈,谁会看到他软弱的一面呢?

第三十九章 - 草原战略

忙到近午时分。我才回到了恭王府。

尚未登基却拿回了传国玉玺,一个早上忙的我够呛,数道圣旨传下,调江南诸之兵,苏州府,杭州府,扬州府,凤阳府,安庆府,徽阳府,九江府,饶州府,武昌府,临江府,南昌府,岳州府,黄州府,长沙府,常德府等十五府部分兵力,合则共计十万大军。

这些兵马在两日后到达京师,组建平乱征北军。

我未登基之前,我不想对朝庭的原班人员作太大的调动,如果做的话肯定会引起朱元璋的不满,虽然他现在无心过问这些事了,但我也不能无视他的存在,再怎么着我也还能忍过两三天吧,在任命平乱军主将一职上争执不小,除了齐泰和沈重孝支持我之外其他人颇有微词。

不过这政务府插手军政大事的权力快走到头了,我都的和他们较计了。

登基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推行我的军务府新制,革除旧制,让军政分家。让这些不懂军事的家伙不用在这里指手划脚的干涉军务大事。

最终我还是力排众议以强硬的态度定下了以荆城冷为主将,黄敬天,平保儿为副将,迟奎,龙威,威猛为大将的征北军核心。若不是徐辉祖还有不露面的话,他当是最有资格挂帅的人。

不过朱元璋说了,怎么也得等自已登上帝位再弄他出来了,不然岂不是打朱元璋的脸吗。

水师由盛庸任主将,翟雨时任副将兼军师,庞过之,梁秋末任大将。开赴天津卫。

我还未坐稳,顾长风就到了。据他讲吏部尚书詹徽已连夜潜逃,府中空空,除了些府中下人,几乎全**了。

看来这老家伙在蓝玉进京后就准备好了一切,并做了最坏的打算。

“长风,此事就不用再管他了。你这两天出动全部锦衣卫队,维护京城的秩序,一边秘密清查燕王和蓝玉的余党。”

“遵命。殿下放心。这事包在卑职身上。绝对不会出差错。”顾长风凛然应诺。

我伸手取出御赐金牌,将它递给了顾长风,道“谁敢抗命不从,一律严办,这金牌你拿着,行事方便一些。”

顾长风眼眸一亮,大力点了点头,扫过金牌去了。

午宴后。我去看望了一番白芳华,美人儿气色甚佳,但因没和我阴阳双修,所以伤势仍重,于是我抛开一切,拥着她上床,一边清除连日来地疲乏。一边为她此伏彼起复伤体。

一切结束时,已是日暮西山了。

白芳华这时在我怀中轻语道“夫君,芳华想解散了天命教,它的存在已经毫无意义了,另外解符等人都提出要归隐。望夫君放他们走吧。”

白芳华知我不会重用这些人,所以提前想打发了他们,而这些人地心中对我也存有顾忌,正好一拍两散,任他们自生自灭吧。

我点点头抚着美人儿玉臀道“芳华你看着办吧,不过别让你的那群精通内媚之术的女属下也散了啊,为夫还要重用她们,京师在一两年之内未必会完全的稳定下来,你着迷情妩媚组成明庭‘暗影’,在暗中协助顾长风整顿京师秩序,秘查叛党余孽吧。”

“暗影?嗯,很好听的名字,让她们在暗,锦衣卫在明,一定效果非趁的。”

“好啦,好象月儿和霜儿都有了身孕,为夫去瞧瞧她们,你好好疗伤。”我笑道。

白芳华点头,献上香吻后,侍候我更衣走后,她才在榻上打坐闭息。

怀了孕的可不至月儿,霜儿两个,连慧瑶,紫绫,燕娇,杏小和秀秀都有了身孕,皆大欢喜啊,这一群可都是未婚的母亲,不过在她们生出孩子之前,一定都嫁了过来了吧。

我决定在登基之后就将她们全部迎娶过门。

快乐地时光总是容易渡过,与这群有了身孕美女们合欢真是别有一番滋味。

月挂中天地一刻,我的心湖中蓦地升起了孟青青的倩影,这美人儿不会是又在玄武孤岛湖处裸泳了吧?

我从诸女盘织的肉林中抽身出来,还未穿上衣服,我就给秦梦瑶的手一把抓住。

这美女一对明眸亮晶晶的有如午夜中的寒星一样。

“夫君,又准备去哪偷香窍玉啊?”秦梦瑶慧眼如电,想逃过她的侦测可难了。

我伸手将她赤裸裸地娇躯抱起来,放在腿上,抚着眼也温香柔弹的臀腿笑道“夫人,你该不会是又想替我去护法了吧?顺便还能偷窥春光现场。”

秦梦瑶啐了一口才道“谁有心情偷看你做坏事,只是梦瑶发现,青青爱你非常之深,你可要处理好这件事啊,不然美人儿可能会郁郁不欢的。”

我苦笑道“遵命啦,夫人,为夫一定处理的妥妥当当,你真的不和为夫一起去吗?”

“对不起,梦瑶给坏人弄的骨软体酥的,现在只想睡觉了。秦梦瑶娇俏地道。

我们深深一吻之后,我才放下她整衣而去。

当我踏足玄武湖畔的一刻,就和孟青青的心灵紧紧锁在一起。

还是在那孤岛的草丛中,我进入了青青的身体,狂野地冲刺着她娇嫩的,让一波一波将她淹没,直到她叫的声嘶力竭,发不出声来,我才将生命的精华注入她的体内。

“夫君,不要抽出来,明天青青就要走了,让她多拥有你一阵吧。”美人儿已是泪痕满面。

我拥紧她的硕臀,紧紧抵着她的身体,道“在青青离开之前,为夫会一直留在你里面。一刻也不会开,让我和青青好好聊聊吧。”

“夫君。一边聊一边蹂硼青青吧,今次之后,青青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尝到这滋味了,你是唯一可蹂硼青青心灵和的男人,在青青的身体上打下你地烙印吧。”

在美人儿动情的喃呢中,我再一次雄起,再次热战,我们地心灵亦开始了对话。

“青青。如果我去域外找你。你会欢迎我吗?”

“你会带着多少兵马来?象你现在这样,让你的军兵来蹂硼女真族的女人吗?”

“大明的军兵不会去蹂硼不抵抗的人,战争的背后都有一个非常华丽的借口,借口的背后才是真正地政治目地。”

“告诉青青你地目地,让青青分析一下它的合理性。”

“为了更长久的和平,就要先灭掉一切与和平有着根本冲突的因素,我不是要去奴役域外的苦民,而是给他们一个更安逸更舒适的环境去享受生活。有野心的人,想一展抱负的人可以跟着我走,我会带着他们去抛头髅,洒热血,铸就万世不衰地功名和伟业,他们会因此而换来他们亲人的平安与祥和,听懂了我的意思吗?武力不能一统天下。就象历朝历代,屈服只是一个种族休养生息的权宜之计,在他们心中永远都有着难以抹掉的仇恨种子,就象大元给大明赶出中原一样,在大元人的心中可曾想过。当年的大宋何尝不是让他们毁在了铁蹄之下,常言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皇帝流轮坐,若是全有吃有喝谁有那份心思去造反,你会活地嫌命长?”

“人家还听不大懂你的意思,你既要战争,又提倡和平,这不是互相矛盾吗?难道夫君你认为域外各族会任你大明军队蹂硼屠杀吗?”

“傻丫头,战争其实和一样,它可以用好多种方式来进行,你可以选择痛苦的,也可以选择舒适的,可以是温柔的,可以是狂野地,在交战过程中双方都可以各施所长,另自已达到的极至,甚至可以不考虑对方的感受,其实战争是政治最终手段,政治交锋中你可以运用各种手段,光明的好,卑鄙的也罢,无非是为了最终的目地,在这个过程中你会遭遇种种令你想不到的困难或阻扰又或幸运和奇迹,或痛苦或伤心,或快慰或欣悦,没有一成不变的东西,人与人之间为什么要存在一种分界呢?女真族就不能和大明成为一家人吗?比如说相互间的贸易来往,文化交流,通婚等等,最终融合一起不是挺好的吗?”

“夫君,你是想把女真族汉化吗?这一点恐怕很难办到。”

“那么青青你告诉我,如果女真族有一天实力达到了可能南侵的时候,你会来同化中原吗?象大元同化大宋那样?会吗?”

“青青想应该会的,这必竟是个弱肉强食的年代,就算女真族不会,别的族也会。”

“你再告诉我,你用什么手段来同化大明?”

“武力做后盾的一切手段,中原的人是杀不光的,所以要消灭的只是抵抗中的力量。”

“你们没想过会给别的族所灭吗?比如蒙古,花刺子模,色目,瓦刺等?”

“想过,可能性很大,蒙古虽败出中原,但他仍然相当的强大,在蒙外仍是数一数二的强族,如今更是花刺子模联手,这两族确有横扫草原之势,只是大蒙和大明一战中元气大伤,他们暂时不会乱来的。”

“青青你别小看甄素善这个女人,她的野心非常之大,迟早有一天你会知晓的。”

“夫君,你的大明仍是最强大的,若是从内乱脱身出来的话,域外各族会再次形成联盟。”

“那时的联盟可能不会象现在这样了,青青你回去后好好准备,最好往近海一带扩阔势力,并且建立一支小型水师,以备不时之需,需要为夫的帮助的话,你就马上传讯给我,为夫会派军队从水上给你支援的。”

“夫君,你的水师不好越过高丽国境吧?如何来支援青青呢?”

“只要我地青青要那支援。大明的舰队会穿越朝鲜海峡给你强有力地支援,用不了两年。你会看到大明的水师拥有何等强大的制海权。”

“夫君,草原民族不是可以给消灭贻尽的,他们出没无常,随遇而安,到处掠夺,在有了强大的实力后才会定都,即便你可以打败他们,也只是让他们回到了最初的掠夺生涯中。有一天他们还是会强大起来的。”孟青青道。

“青青你错了。人不可能一辈子都当强盗,草原人生存的法则是掠夺,一但无处掠夺他们就将面临生存地危机,他们以控制定居居民地手段为生存基础,每隔一段时间就来收刮他们一次,一但这些定居的居民拥用了可以保护自已的武器,草原上的强盗们的末日亦将来到。”

孟青青首次惊奇的望着我,连身体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她想不到我会对草原的生存法则有这样深刻地认识,好半晌才“夫君,拥有武器保护自已一直都是定居居民梦想得到的一切,但他们和强盗相比差的太远了,妇孺病残何如抵抗虎狼的进攻?武器给了他们又能怎么样?只会更加激发强盗的凶性,而遭至灭族灭门的惨祸。”

“青青,各族都有妇孺老弱的。是人都有兄弟姐妹地,强盗也是人,心也是肉长的,当他们的亲人遭屠戳时,他们也会心痛。你说那个族的人不是强盗?不是强盗的种族可以在大草原上生存下来吗?”我道。

“是地,夫君,我们必须想尽一切办法去保护自身的利益,我们要生存,所以我们也要掠夺。”

“青青,在我支持下,你可以建立强大的草原维和会,变相的统一大草原,要不要考虑一下。”

孟青青不由眼眸一亮道“说的细一点好吗?人家不太明白这个维和会靠什么建立。”

我笑了笑道“靠我支援给你的实力,五年之后我派出一百万精锐进入草原。”

“什么。”青青赫的面如土色,一百万是个什么概念?她是非常清楚的。

“你这个大强盗,你要干什么?用武力统制我们,奴役我们吗?”

“错,是去保护你们,任何加入维和会的种族都将受到维和会的保护,任何敢触犯维和会利益的人或种族都将受到十倍的报复,甚至会给灭族,我不会给强盗们再次掠夺的机会,除非他们的血肉之躯可以冲入层层火炮保护的定居区域,否则他们只能靠打猎为生了。”

我继道“每两万人一个分会,保护一个定居点,收容附近的想被保护的居民,先建立五十个分会,彼此遥相呼应,互为犄角,让打游击的强盗们疲于奔命,却一无所获,当然我不否认这也是一种变相的侵略,但是我不会杀那些手无寸铁的妇孺老弱,更不会奴役这些人,他们可以凭自已的双手去劳动,和中原人做公平的交易,我相信在十数年之后,很少有人再想当强盗了,当然这只是我的初步设想,而且是在青青同意合作的情况下的设想,如果遭遇前所未有的抗力,那么我将会以暴易暴,让强盗们见识一下明室的钢铁大军的神威。”

孟青青不由一阵软弱,这个令自已既深爱又可恨的男人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夫君,你怎么老是威胁青青啊?亏得人家现在还和你做着爱。”孟青青娇嗔道。

我笑了笑道“归嘛,这是立场问题,草原不平,我一日也不得安宁,更别提要越洋远征了,那不是给你们扯我后腿吗?”

“什么啊,你把一百万军队放在草原,不是消耗国力吗?他们也要吃饭啊。”

“青青,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吧,我们的人保护你们,多少也得交点保护费吧?草原成群的牛羊,地肥水美,还怕饿着他们吗?这些光棍差早娶光了草原的女人们,每年换一批人去轮值,谁先娶到了草原的女人,谁先回中原来,你觉的我这招‘双光’政策够不够阴险,用不了几年,强盗们死光光,女人们嫁光光,想不汉化也不行了,不出二十年之后草原就大变样了,都成了汉民了,呵呵。”

“你,你,你这个人太可怕了,人家现在就想杀死你了。”孟青青又爱又恨又气又笑的。

我哈哈大笑道“好啊,用你的挤死我吧,用你的墩死我吧,你的小嘴吻死我吧,用尽你全身的力量挟死我吧,我喜欢给这种方式杀掉。青青一定记着,回去后教化你们族中的女人,一致的执行这种方式来‘杀’掉中原的汉子哦。”

我的谈话在孟青青的尖叫声中结束了,她攀上了的极峰,泄尽了数日的怨情。

“夫君,青青又想再见到你,又怕再见到你,人家心里很矛盾。”分别在即,我心情亦为之暗然,这个美女给了我不同的感受,她敢爱敢恨,脾性刚贞,只有在时她才是个乖女人。

“青青,我一定会去草原找你的,最多五年,到那时你要是想通了要嫁给我的话,我就给你一个孩子。”我深情的盯着她。

孟青青眸中泄出泪水,说不出话来,猛的吻了我一口后,发出一声直透苍穹的娇啸,身影化为流光迅速远去。

孤岛上我负手而立,心中感概万千,这段情暂时要告一段落了。

第四十章 - 秦淮楼上

一大早我就上了政务府。就吏部尚书要职之位进行了商讨。

现在我手中还缺少忠心耿耿,才智兼备的文臣,仝承式这位最早给我看中的军师型文人终于走进了大明政权中心‘政务府’

另外还有戚长征的大舅子宋楠也进了朝庭,他们都是我将来要倚重的人,所以直接全提入‘政务府’,还有沈华,刘琼等统统入府。

虽然他们现在还默默无名,不过在五年之内我会让他们冒出头的。

经我慎重考虑之后,决定先提议沈重孝由工部迁吏部,而原工部侍郎张昊擢升为尚书,而我的大舅子左世常因精通火药制造,又通达世情,也曾是进士出身,所以毫无悬念的就任了工部侍郎一职,来配合张昊。

其实对张昊这个武器专家我是另有重用的,只是军务府还未成立,过些时再说吧l竟朱元璋还在呢,有些老臣难免说三道四的,我不能一味的往里塞我的人。

处理些事后,我直接进宫来看朱元璋,聂庆童给收监之后,另一个叫李宏济的太监侍候着皇上,还未入到宫中,就给这李宏济拦了下来,道“殿下,皇上刚刚吩咐奴才,不见任何人。”

我道“本王的皇爷爷旧疾可有复发现象?”

李宏济点了点头道“皇上今天已三次复发旧疾了,唉。”

我自朱元璋不想让人看到他悲惨的样子,如今可以说在是芶延残喘着。

“御医们可曾侍候在身边?”我皱着眉头道。

“都给皇上轰出了门外,在阁外随时等候传唤。”李宏济道。

“既是如此,本王先去了。若皇上病情有变,速速本王知道。明白吗?”

在李宏济应诺声中,我暗然离去。

从来没想过,帝位居然离我如此之近,真好象做了一场梦一样,陈玉真啊陈玉真,你可真够毒的,不过这能怪她吗?估计还得归功在单玉、茹的头上吧,毒应该早就下了。如今只是引发而已吧。

就在我思虑前行之即。顾长风迎面而来。

“殿下,陈玉真的尸体被我们寻到,是要单教主地灵墓前,有谢罪的可能。”

我不由一震道“楞严临死前就告诉我了,说陈玉真怀了地他的孩子,她居然就这然死了,看来楞严有些事就瞒着她的。”

顾长风苦笑道“如此说来这个女人还有点人性,但她的死也不无追楞严于地的意思。”

只是最后庞斑仍要救走燕王。其目地是让大明和燕王陷入内战,朱元璋一死,大明之乱就起定了。

燕王定会抓住这机会打出旗号,号召一些藩王与他一起和允坟作对。

在这方面方夜羽和甄素善又有了新的对策,蒙古和花刺子模联合来支援燕王,让他和允坟来打一场旷日持久的内战。

这些我不是没有想到,但即便杀了方夜羽也改变不了这情况的。

别地族我不敢保证。但蒙古和花刺子模看样子我是非灭不可了,绝不能让他们扯我地后腿。

除了孟青青这招棋之外,我还要和卓敬宣和谢青岩再谈一次,让方夜羽你也有所顾虑,我绝不能让域外连成一气对付我。否则我的实力必会大耗,五年远征西洋的计划可以就要泡汤了。

我回到府中时,史兰香这美女贴了过来。

“怎么样?宝贝儿,为夫的任务你给完成了没有?”我笑问她。

史兰香呶呶嘴道“放心吧,夫君大人,香儿哪敢不完成你的任务,今夜在秦淮河畔的‘回梦楼’你可见到他们的,不过不许你哦,刚才云姐和梦瑶她们都同意人家和芳华一起去看着你,怕你把回梦楼的红牌梁秀莹搞回来。”

“有那么严重吗?呵呵,对了有没有把母亲接回恭王府住?”

“母亲不想回来,说将来一便搬皇宫时她根据地,省的搬来搬去的,她现在就和咱们的女儿在一起呢。”我们的女儿就是于抚云给我生下的孩子,也是我目前唯一的孩子。

“唉,未来地皇太后说话了,那咱们就遵从好了。”

再次踏足秦淮河畔,我想起来了去年在这里折辱偻人的情景,当时还因朱高炽而吃了。虚夜月的醋,想一想也蛮有趣的。

‘回梦楼’倚河而建,相当的雄伟奇壮,做为烟花名楼也算有气派了。

如今地我几本上是一手遮天了,萧飒和蒋冲暗随在我的左右,数十锦衣精卫都跟着。

我的六大锦衣卫侍卫长如今全归府了,除了萧飒,蒋冲之外就是韩进,徐盛,陈居上,江炳德等四人,如面再上了一个成硕,算七了个吧,光是锦衣卫在府中的就有几百人之多。

黄敬天他们走后,我的两大侍卫统领换成了戚长征和风行烈,他们一般在我府中蹲点,没什么事可做,只有重大事件时我才会叫他们一起行动。

范良极和韩拍这两人合作惯了,同进同出,暂时没什么事给他们做。他们也乐的天天呆在鬼王府中和婆娘们私混。

踏入了回梦楼,早有龟公过来,找我自带了两个大美女不由一愕,萧飒不知从何处转了出来,道“你发什么呆呢?我家少爷是来赴约的,可有一位卓先生和谢先生在此定了位子?”

龟公一听忙大点其头,看来他没少吃这两位的好处,“哟,有,有。有,请随小的来。”

在他的带领下。我们穿过加廊曲道,花园庭院,来到了后面的一幢雅致小楼。

“两位先生就在楼上,几位请,小地告退了。”龟公话罢扭头就走。

从一踏入回梦楼时我就感到他二人的存在,他二人地伤仍未痊愈。

登楼而上,卓敬宣和谢青岩已在楼门处迎接我了。

“敬宣,青岩见过殿下。两位夫人。”二人都知这两位夫人的难惹。一点不敢轻看她们。

我笑了笑道“卓兄,谢兄,里边请,不要客气嘛。”

史兰香和白芳华也客气的和他们打过了招呼。

萧飒则屹立在楼外,象门神一样,更有不少便装侍卫在左近出为游荡。

卓敬宣再次看了我深深一眼道“殿下,从头眼见你,到如今,卓某一直败落下风。更几次得殿下手下留情。真是惭很。

谢青岩也道“卓兄说的不错,谢某本是吐番人,此番东来也是想有一番作为,如今看来是想远了,若不是民命上手下容情。怕是没命返乡了。”

“两侠不要客气,今日请二位来此,本王只是想了解一些域外的情况,诸如域外武林等,联军的实力无疑是域北最强横的。不知域西武林可有高手?”我转而问谢青岩。

谢青岩苦笑一声道“谢某这魔门异类在他们眼中根本不算什么,吐番势微,洪武初即遭镇压,现在更是芶延残喘,这次东来实是应了昔年大元国师八思巴之后人巴藏卜之邀而来,此人和魔师交情不错,并得魔师传给了他魔门联络暗法才找到的我,论其修为谢某自认非其敌手,乌斯藏多僧,更都是些佛法深厚地高手,昔年地大宝法王八思巴就是一例,如今更有大藏法王,大乘法王,大慈法王,大化法王,大悲法王等五人。其它如阐化王,阐教王,赞善王,辅教王,护教王,还有功德国阿难王,尼八刺国的尼八刺王。在这些僧王的地盘上,势微的吐番流族只有等着灭族的命运了。”

我倒是不以为然,西域多僧,但他们无力外侵,也没那份雅兴,此时我笑道“谢兄,本王有个提议不知你是否愿意听听?”

“哦,殿下何妨明言,谢某非常感兴趣。”他知我所说的一定不是简单的提议。

我道“你吐番一族不入融入我大明算了,也好过流离失所,面对灭族之运,灭不灭族还是其次,关键是妇孺无罪,却遭横难,我大明西陲地势开阔还怕容不下一族?”

谢青岩面现惊容道“殿下可是还有条件?”

我点点头道“习我汉话,熟我汉俗,与我汉民通婚,彻底融入中原,二十年后再分不出汉吐了,谢兄以为如何?”

谢青岩不由露出了深思之色,他知道之殿下等若不费一兵一卒就征服了一个种族,而且是彻底的征服,到了数十年后也点渣子也不剩下了,想想汉民有多少,吐番老**孺全算上了也不过十万众,给他们同化只是时间问题吧。

“此事体大,谢某回去后和番主商议一番,半年之内定给殿下音讯。”谢青岩道。

这事他肯定作不了主,但有他帮我说话,就成了一半,真正等我大兵压境摆个姿态出来,吐番马上就会走上给同化地最终道路了。

卓敬宣此时苦笑道“殿下不是找来卓某也是商量这个问题的吧?”

“你说对了,卓兄,方夜羽和甄素善同样会利用你色目人的,你不用做别的,只须和于青的女真族结盟就可令他们生出顾忌,我这边稍有动静,他们就会起结盟共抗之心,大明内乱,这正是蒙古和花刺子模要统一大草原的时候,但他们恐怕要失望了,我会以雷霆手段吸引方夜羽和甄素善不敢在草原上有所动作,他们现在唯一的选择就是支援燕王和我打内战,这也是庞斑救走了燕王地主要目地所在。”

卓,谢二人对望一眼,均感到我的厉害,因为方夜羽和甄素善确和他们俩谈过这方面的想法。

没想到我全部了如指掌。

卓敬宣再一次苦笑道“朵给敬宣点时间吧。”

我摇头道“敬宣此一时彼一时了,我现在需要你们的联手帮忙,若等我自已全办到了还找你们做什么?大明铁骑到达时你们才和我合作,那就是投降了,不存在合作。”

卓敬宣的脸色首色变地异常疑重。

卓敬宣深深吸了一口气,道“殿下,能否说服的了色目族长,卓某没有一点把握,但是话说到这份上了,卓某也表一下态,无论将来如何,卓敬宣的灭情道不会再站在殿下的对立面上了,敬宣会试着去朝这个方向努力,大明的火器非常厉害,卓某是亲眼所见的,那不是血肉之躯可以挡的住的,所以卓某会为族人的安危去争取多一点机会。”

识时务者为俊杰,卓敬兄以前可能对我还报有怀疑,但现在这种怀疑已经不存在了。

我点点头,意味深长的道“许多年以后,你们会想起允坟今天所说的话,一个民族的强大,不是光靠不念旧恶人就能做大的,血气之勇只能得势一时,说句心里的话,平定北域是势在必行的,没有任何力量和任何理由可以阻止它的实施。”

卓敬宣从我眼中看到了那种坚毅和卓绝,但他仍问道“殿下,请恕卓某冒昧的问一句,是否每位帝王登位之后就想着要开疆裂土,建立万世功勋,以好让后人来瞻仰,这是否是一种虚荣心,而正因为这样的虚荣却导致了数族民众陷身于水深火热之中?失去家园和生命。”

我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道“开疆裂土的方法有好多种,别人是否为了虚荣,允坟不敢妄言,但是你相信允坟会为了虚荣,或为了大明的领土再次扩张而大动干戈吗?”

卓敬宣摇摇头道“所以卓某想知道殿下是为了什么,因为你不象是会给虚荣这种浅薄的东西蒙了眼的人。”

“我要长久的和平盛世,一个人人都拥有人权的盛世,虽然这个目标非常的遥远,但我必须迈出第一步,其实很简单,和平的危胁是一切不安份的因素,要消灭这些不安的因素。以各种方法和手段去消灭他们,而在这些手段没有取得实质性进展之后,武力将是最后的选择。”

卓敬宣和谢青岩难以置信的望着我,后者苦笑道“殿下,这是个根本尚可能达到的目标,你不是在为难自已吗?”

“谢兄,事在人为嘛,你没有干怎么会知道没可能达到呢?”我笑道。

“殿下,弱域何其之大,光是平定他没有几十年的时间谁能办。到?”

我再次笑了,道“人可以一天不吃饭,但不能天天都不吃饭吧?草原的强盗无非是靠掠夺生存,我让他们找不到掠夺的地方和东西,我看他们如何生存。三至五年之内大明必起翻天覆地的变化,你们拭目以待吧。当你们仰慕它的时候,你们再也凭自已的力量来征服它了。”

卓敬宣和谢青岩同时对我生出了莫测高深的感觉。

“两位,今日一别,不知有无再见之期了,一路保重。”我深深望了他们一眼。

“殿下也珍重,今趟中原之行,我们也算不虚了,认识了一位非常出色的朋友。”

“好,珍重。”

第四十一章 - 八思巴后裔

从谢青岩嘴里得知了有关西陲诸司武林之事。这些人是不敢乱动的,除非有人在背后支持或威胁他们。大明的天威他们还是不敢轻犯的吧。

又是一天过去了,明天是和庞斑紫金之会的日子,同样可能是朱元璋的最后一天。

我在政务府召见了几位老臣,垂询边事,其中傅安和刘伟部远赴帖木儿帝国。

历史上这个人我也知道,他一生南征北讨,建立下庞大的帝国,但很少去固巩那些打下的地方,以至让人家死灰复燃,扯他后腿,使他不得不再次兴兵征讨,有的地方更征过六七次之多,由此可见他是多么的失败,和成吉思汗比起来,他就差远了,这也是他的帝国迅速崩解的主要原因所在。

但是此时来讲他的帝国还处于全盛时期”临年帖木儿崩殒,距离他死还有七年时间呢。

从大明开国洪武帝朱元璋赶走了成思汗汉的后代们他就开始注意中土神州了。

此时的明朝无疑还处在一个鼎盛的时期。

傅安向我介绍帖木儿野心极大,关注中原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我必须提防他了。

又聊了一些西南土司,云南,四”贵阳,广西等事我才满意。

这些人退去之后,齐泰来见我,江南十五府调来之兵已在石头城外集结完毕。

大明多年未有战事,战事储备如粮草军甲装备非常充足。

“齐大人,十万精锐暂时待命两天吧,着领军将领管好各部军兵,不可闹出事来。另外替本王拟旨。召云南,四贵阳,广西首脑人物入京。”

“微臣遵旨,殿下还有什么事要交代吗?”

我略微沉吟道“着西北诸府之兵统归开国公常升节制调派,积极备边,加强防事,帖木儿帝国蠢蠢欲动,西陲诸司亦有不稳迹象。”

“微臣明白,只是开国公一人怕是难担大任吧?”齐泰小心进言。

我笑了笑道“不急。目前足以。本王登基之后自有安排。”

齐泰应诺,恭身施礼退去,我这才起身回府。

一众夫人们如今全回了府上,恭王府几经冷清几经繁盛,真是让人想不到,一小小府地似乎演尽了世间沧桑一般。

和众美调笑之间,我发现秦梦瑶似有所思,心下诧异。忙拉着她进了里间。别的夫人亦不来打扰我们,我才道“梦瑶夫人,好象有什么心事吧?”

“夫君,这是一波未平又起一波,西陲诸藏之僧入中原挑战禅宗了。”

“什么?”我大愕,不会这么巧吗?我刚刚听说了西陲武林的一些事,这阵就找上门来了?

“夫人。是什么如此大胆,敢来找禅宗的麻烦?”我不由问道。

秦梦瑶略显凝重的“西陲五大法王和五大僧王都来了。”

我地脸色也不由一变,也感到有些头皮发麻了,他们此来不会是简单的向禅宗挑战吧,若是没有政治目地。我说什么也不肯相信地。

他们这些人可说都是一司之首,当然不会公开和大明过不去了,所以找了个借口来挑战禅宗,其真实目地怕是和方夜羽的联军差不多,更令我担心的是怕他们背后有什么人支持,那么这件事就将提升一个级别来看待了,绝不能按什么武林规矩来处理了。

“夫人,那么了尽大师准备应付他们?”我问道。

“禅主已发出‘佛辣’,请四大佛宗的圣僧来京共议此事。梦瑶也担心他们的真正用心。”

我颇为沉重的点点头道“北边有燕王作乱,蒙古和没落的花刺人肯定会帮着他来和我们做对,必须尽快平定内乱,再以强势迫蒙古等族递书上贡,争取三到五年的时间让我改制,那时地大明就真正地厉害了,如今东来的这批番僧极有可能是某强大势力所胁而来中原的,他们看出明室处于内乱之际,故无力外顾,才敢如此冒犯我大明天威,哼,有一天我会让他们全部后悔的。”

秦梦瑶虽接受了我,但她还不是个战狂,此时也听出了我语气中的不满,安慰道“夫君,事情还没那么糟,最少我们要先看清他们的目地再下决断吧,关键是你的改制尚未见到成效,现在谈这些还有些早。”

我点了点头,秦梦瑶说的不错,现在地我大权未握,革制未新,军队仍未装备精良的火器,完全还处于冷兵器时代,根本就谈不到迅速的灭掉某一种族,靠大刀长矛办这种事,费时耗力,再强的国力也经不起它的消耗。

我现在已经有一套完善的治军之法,一待军务府制实施便即推行。

军政分家是军不干政,政不涉军,各自发展,互为补缺。战争是政治获取利益的一种手段,也可以说每场战争地背后都隐藏着重大的政治目地。

“梦瑶,为夫让长风组成专职武林事宜的机构助你对抗这批番僧,和他们别讲太多的道义,他们若是还顾及什么道义的话也不会无端来中原生事了,抚云,菁儿,香儿,芳华,姿仙,昭如,千娇,婵儿,迷情,妩媚她们会全力助你地。你亦可号召中原各大门派有识之士参与这民族盛举嘛。”

“夫君,你真够狡猾的,武林黑白魔三道尽归你一统之下,是否让梦瑶来给你当这个武林行营的总管啊?”秦梦瑶笑道。

我摇摇头道“甚为不妥,梦瑶你们都将成为大明之国母,行营总管还是长风兼领吧,朝庭的监事就交给蒋瓛来处理,治安由叶素冬来掌管。这样你觉的妥吗?”

“对不起了,梦瑶已给你列入了后宫。政事就不插言了。”秦梦瑶笑道。

我哈哈大笑,道“只是梦瑶你心不在此吧,否则你夫君不会那么封建的,有能力的人,不论男女,都堪当重用。”

“好啦,夫君,人家当想清静清静就又来了一批番僧。真够惹人厌地嘛。”

“惹你厌。那就早点打发他们回家吧,我们这段时间也不欢迎他们。”

“谈何容易啊,这十僧岂是易与之辈,随便拿出一个来就是旷代的宗师级人物,不然禅宗了尽大师也不会发出‘佛睐’请四大圣地地神僧出世了。”

“确如梦瑶所言,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我也苦笑叹道。

世事的变幻莫测,都莫过于此了。

庞斑负手登上了紫金山,山颠之上。风势尤烈,他的衣襟随风而动,其态状若天神。

一声佛号清朗传至,一高大身形的中年僧人面带微笑卓立在山顶之处。

“一别经年,魔师你风采更胜往夕,可喜可贺啊,巴藏卜有礼了。”这番僧一袭黄袍。面容晶透如玉,眼眸深邃,透着无与伦比的智慧之光。他的身姿足以与庞斑相较了。

庞斑一笑道“八思巴大师若知你巴藏卜已达到了他当年全盛时期的修为,不知会多么开心。”他说着深深望了眼巴藏卜,想当年八思巴在全盛时期与大侠传鹰一战时。已接近天道之境。

如今这八思巴的后人已和胜出祖同一水平了,真是将门虎子。再踏进一步便是天道了,尤此可见其佛功是何等精深,估计绝不在里赤媚,虚若无等人之下了。

庞斑这时忍不住心里暗笑,允坟这次又要忙好一阵子了,西陲十僧没一个是好惹地,就是这巴藏卜也足以与以达‘剑心通明’圆满境地秦梦瑶有的一拼了。

“魔师过誉了,小僧这点成就怎及的上先祖,昔年先祖与传鹰一战,名动天下,想不到今时今日我巴藏卜又要和传鹰的徒孙对阵了,真是非常期待啊。”巴藏卜眸中神采更盛。

巴藏卜已和方夜羽秘密接过了头,所以十分详尽的知晓了允坟的一切,可以说方夜羽走后,中原的事就全由巴藏卜来接理了,知已知彼,才能百战不贻嘛。

庞斑哑然一笑道“这个人相当不错,功法自成一脉,迟早会是一代武道之巨匠,他的成就有可能旷古烁今,如今他是除了浪翻云之外,令我庞斑现在最期待一晤地人物了。”

巴藏卜也笑道“这么说魔师已和他有了约定?”

“不错,明日正午,就在这紫金山顶,这将是庞某拦江之战前的最后一战了。”庞斑悠然神往,心神不住提升至另一个高度。

巴藏卜不由一皱眉头,道“庞兄若是出手,我们不是来迟了吗?”

庞斑大笑道“巴藏卜,他不是庞某能杀掉的人了,当世之上也没有能杀死他的人了,他已经掌握了天地间秘不可测的玄奇力量,在武力上他完全和庞斑处在了同一层次,只是我们的修行法则大为不同,他的极欲极求和我们地无欲无求完全是两个极端,但异曲同共。”

巴藏卜首次面现凝重之色,再来中原之前他还未把对手想的那么强大,但此时他更有兴趣了。

“此人如此年轻就有如此的成就,真是相当了不起了,历代宗师现之中还未有过这样的人才啊,必竟连庞斑也杀不了的人,当今天下又能数地出几个来啊?”

庞斑笑了笑道“要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庞斑只是在武道走至了极端的修行者而已。”

“我们来中原的主要目地不是找他决战的,明室内乱已起,大蒙这次要全力支助燕王朱棣与他周旋,西陲十僧能来中原可是受了大压力的,他们衡量了利弊之后仍要找借口才敢入中原,可见大明天威在西陲各族之中的影响,他们不能不顾忌这一点。”巴藏卜沉声道。

庞斑点点头道“庞某不知是谁在其中牵线,竟能让帖木儿这战狂大帝给西陲诸族施压?”

巴藏卜道“此是在大明朝也是重朱元璋看重的红人。但蓝玉出事将他曝露了出来,怪只怪玉这人有些急功近利了坏了大事。西北兵权若还在蓝玉手中的话,这可不是北边境地问题了,如今明室西边境也不会由开国公常升来统军备战了。”

庞斑想想,确实是这么回事,若是蓝玉勾结帖木儿早日定计做反,西陲诸族必定望风而降,可偏偏在这时燕王给朱元璋逼上了绝路,看来天不亡华夏。而蓝玉却以为有机可趁。没有耐心再等帖木儿了l竟帖木儿的精锐还在远征印度,何时对能抽兵东来,谁能说地准。

“或许这是天意吧,天不亡大明,奈其何,朱元璋确是真命天子,在最暗淡的末年末日来临之际未仍挽回一场无形中的浩劫,真是异数。如今帖木儿可是正在从印度回兵?”庞斑道。

“魔师看似不问世事,实则无一事可瞒的过你,不错,若非帖木儿命大军在讹答刺集结,并派出数位特使至西陲各族给十僧施压,让他们先入中原平掉民间的反抗力量,他们也不会轻易冒大讳来捋明庭虎须的。只要他们能拿下武林,帖木儿会联合西陲诸族之兵一举克下已有腐朽迹象的明庭。”

庞斑也为之动容,这帖木儿确实是个非常有能力的人物,象没落地花刺子模族就是毁在他地手中,甄素善的祖宗们给帖木儿没少屠杀。

“难道明庭中竟有帖木儿的内奸?这怎么可能呢?”庞斑有些奇怪的道。

巴藏卜摇摇头道“非也。帖木儿早对中原这块宝地垂延已久了,只是一直下不定决心,这次给策动全是一个人功劳,这个人就是帖木儿的四儿子沙哈鲁,他亦是明庭原吏部尚书詹徽的女婿,詹徽乃是魔门天##的元老,蓝玉的师叔,他亦是策动帖木儿地主要人物。”

这詹徽真有一套,居然把女儿嫁到了伊斯兰教徒的手中。

庞斑此时眉锋一锁道“巴藏卜,我们不要对帖木儿寄于太大的希望,站在庞某人的立场,绝不会引狼入室,帖木儿和我们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他战领的不是中原这块地盘,他是灭华夏人的根基,元朝也好,明朝也好,始终不会放弃中原数千年流传下地文明,帖木儿来了就不同了。”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又道“帖木儿的版图扩张太快,也太大,而又对征服地不实施稳固的统治,留下了不少后患,几乎是前脚走后脚就反,往往顾左顾不了右,顾前顾不了后,反覆几次之后他才屠杀报复,如今他虽集结大军于讹答刺,怕是一时半刻仍不能东顾,否则也不会先让西陲十僧当他怕先头部队了,十僧中不乏有识之士,若不是你和他们的交情的从中说项,结为同盟,怕也难促成此事吧。”

巴藏卜对庞斑生出了由心佩服地感觉,他似亲见一般,见庞斑对引帖木儿东来有看法,就不敢再提这话头了,不由苦笑道“巴藏卜做为蒙氏后裔,怎么能不为我族一尽心力呢,北域西陲联盟,大明想安宁也不成了,既然乱了,还在乎再乱些吗?朱元璋赶我蒙氏出中原时就应该想到‘乱’是迟早的事吧。”

庞斑笑了笑道“没那么容易的,这个允坟不好惹,对治国治军都很有一套,只看备战西境,大军北上就知此人是个非常难惹的人物了,这看似简单的动作,中间却蕴藏着无穷的智慧,这时又集结十万大军,准备北上,就是看穿了西陲的危机,所以他要先平燕王之乱,再兵压大蒙,最次也能迫我蒙氏递上降书,若等西陲再起战端,他将两线开战,国力剧耗之下,是非常危险的事,就看燕王能支持多久了,这和我们大蒙的支持是分不开的,夜羽和素善已赶回域外积极筹划去了,帖木儿方面可以利用,但一定要得当,不然你们可都有可能成为千古罪人,遗臭万年了,那位詹徽詹大人也可以联络,却要慎重,虽然西乱起,才能救北蒙,但一定要看清形势,外人必竟是外人,别忘了我们的祖宗是怎么屠杀他们的啊。”

庞斑的一番话让巴藏卜非常的信服,西乱现在难起啊,能弄十僧东来就非常了不起了,再说西陲之地,兵微将寡,地荒缺粮,或能拿下,蜀之地,那就非常理想了,不过这只能想一想,另外中原武林的势力也不小,若能征服,也是一大乱端,控制了江湖可在野兴乱,令明庭首尾难顾,等到帖木儿大军压境之时,西陲诸族想不参与都不行了,那时就是瓜分中原的一刻,真要引来的帖木儿自已无疑成了那千古罪人了,这事还真不好办。

“魔师,巴藏卜若能让大蒙有重新入主中原的一刻,那将他此生最大的功绩了,为了这个目标,巴藏卜怎也要努力一番,至次也要把大明拖乱几年吧。”巴藏卜只能这么说了。

庞斑意味深藏的看了他一眼道“巴藏卜,此事一定要三思而行,大义不可背弃,否则将失尽民心。事不可为时就不要勉强,允坟的实力非常的强大,朱元璋多活一天,他就无法掌握全部的大权,但看现在调兵遣的状态,他正在步入角色了,他江湖的势力更是非常强大的,秦梦瑶这静斋的仙子成了他老婆,必不会袖手旁观,而他那堆夫人中无一不是身手高绝的旷代高手,这和他所创的一种独门功法有关,在交欢之中迅速的提升个人的修为,千百年来,还未见过如此显著的双仙妙法,真是令庞某人兴叹的很。”

“以魔师之见,十僧挑战禅宗,中原四大佛宗会否出世相助?”巴藏卜岔开了话题问道。

“你说呢?以你巴藏卜的智慧应不难猜的到吧”庞斑笑而不答,只是深深看了他一眼。

巴藏卜苦笑道“小僧估计那四大圣宗是定要出世了,如今明室危机已现,他们不出来怕也有人要请他了出来了吧?了尽也应有乘虚而入百之明,十僧绝不是他能对抗的了的哦”

庞斑点点头道“如果庞某所料不差的话,了尽定已发出了‘佛辣’请他们出山了吧。”

巴藏卜眸中精光一闪道“十僧如今已先赴少林了,然后是武当,先将八派中的这两大派摆平再说,让中原武林人氏都知道西陲十僧的佛法是何等的精深宏大吧。”

庞斑笑了笑道“西陲的佛法还倒好说一些,没有民众的抵触情绪,若是帖木儿想要让中原人饭依伊斯兰教的话,定会掀起惊天巨浪的,更是他自掘坟墓的冲动表现。”

巴藏卜也知道那后果会是什么样的,可能说那是两个完全不同种族,不同文化,不同习俗,不同语言的逆反对立,不死不休的一种对立吧,只有一方彻底倒下才算是休结吧。

汉人甚至可以接受大蒙的统治,那些民众只要天下太平,他们不在乎谁当家,所以元朝曾一统华夏几百年,但是帖木儿这位狂热的穆斯林肯定是休想来统治东方汉族的。那时怕是街上的狗也会与他们为敌的,何况是有血有肉有民族尊严的大活人。

“今日与魔师一会,得尝了多年的心愿,愿魔师明日之战旗开得胜。”巴藏卜笑道。

庞斑笑了笑,却不答他,反道“明日一战之后,我就返回魔师宫,拦江之战前再不问世事,夜羽还有些意气用事,甄素善野心极大,当防则防。你们好自为之吧。”

话落他飘然而去,巴藏卜心中翻起浪滔,他也不知自已这次来所做所是否正确了,尤其是庞斑话中的‘大义’所指,绝不是只包括大蒙在内那么简单的事,确切的说它囊括了整个华夏。

这位佛法高深的藏僧,先前给民族大义激起的义愤在此刻让庞斑多少平去了一些,又恢复了些理智,此时在他眼中看来,庞斑这魔师的魔性可是大不如前了哦,一念及此,不由苦笑。

第四十二章 - 决战庞斑

晨光初现。我静静的坐在室内的榻上。没人来打扰我。谁都知我今天要会庞斑,可能会发生一战,那结果令众人不敢想象,庞斑留在人们心中的影响太深刻了,那是没人可击败的魔神。

我心中却是无丝毫惧意,反感无尽的欣喜,能和这天下第一高手过招,我也期待了好久了。

此战之后我的境界当推进到另一个层次,而庞斑杀死我的可能性等若是零了。因为我掌握了天地间秘不可测的力量,和他一样,在武道的修为上同是‘天道’一个层次的。

连我的秦夫人也因与我的双修把脚伸入了‘天道’之中。

另外如虚若无,于抚云,史兰香,白芳华都在这个边缘徘徊着,谁也不知她们会在什么时候挤入‘天道’总之他们都在先天境的极限状态中了。

我的一众夫人们全在房外候着我,说不担心那是假的,尤其虚夜月,庄青霜等女等泪眼凝着,神情别提多么难过了,不知道的人还当我去赴死呢。

连母亲都出来了,她更是担心,同样也诸女一样在掉泪。

虚夜月挺着鼓起的大肚子,对秦梦瑶道“瑶姐啊,你和夫君说说别让他去了吧,都快不皇上的人了,怎么可以亲身犯险啊?”

恭夫人也附合,一会的功夫大多数人都附合了,连翠碧,玲珑,花朵儿三人都敢说话了。

整整一个上午诸女就堆在这里。

当齐泰来见我时,很狼狈的给虚夜月走了。

于抚云。史兰香,白芳华等在不停的劝慰大家。她们深知我的实力,庞斑确没可能杀的死我。

门开时,重新罩上鹰缘法衣地我出现在了诸女面前。

随后就是一顿‘炮’轰,以虚夜月为首的大炮筒,直接向我发射。

费了好大劲儿我才安顿下她们,反覆解释之后最算妥协,但却给我派了三个保镖,那就是于抚云。史兰香。白芳华三人,用意很明显,怕我和庞斑力战后给某些人偷袭了。

其实这还是其次,今天一早御林军都指挥使叶素冬已派出五千大军将紫金山各个要道把守,禁止闲杂人等进入,另外蒋瓛和严无惧派出大批厂卫和锦衣卫入山。

在他们看来我已经是皇上了,绝不能出任何地差错。

烈日当头,我缓步从容迈上了紫金山。一路上的侍卫无不对我肃然起敬。

说起来我来大明之后还未真正的上这紫金山来观光过呢。借着今天这个机会,我竟生出了游历一番的想法。

紫金山似条卧龙一般,横亘在金陵之侧,给这帝王之都更增了一份龙气。

满山板翠,林涛阵阵,令人意爽神爽的快感。

踏足山脚的一刻我就和庞斑的精神锁在一起,我感觉到他的时候。他亦感觉到了我。

与真正高手地交锋那种对阵地淋漓感觉更让人心动,庞斑不愧是千百年来魔门最出色的人物,他的魅力确实是大的惊人,让那些与他为敌的人无不生出既敬又怕且佩还服的感觉。

紫金之颠,我们两个人的目光终于交接在一起。山风蓦地飙起,天际风卷云动。

“庞兄,累你久候了,允坟来迟了一步。”我欣然朝他走去。

庞斑的脸上现出动人心魄地微笑,那荡开的笑容形成了一层层有如实质的波浪朝我卷来,让我感到他的笑是发自内心的那种笑,他的‘身心意’俱已走到了天道的尽端,所以他地每一个表情都让人感到是那么的生动鲜活,一上眼神象是给叙述一段传奇一般神妙,这就是我和他的差距,我的‘心’和‘意’都和他有着一段距离。

能和他站在一起,我是仅以‘身’抗。

“殿下你客气了,只看你的样子,就知你没有因我救走了燕王而生了庞斑地气,倒是庞某人多虑了,燕王又岂会放在你的眼里,这件衣服藏着深深佛法奥理,可是鹰缘大师的遗衣?”

好锐利的眼芒,连我也未探知这衣内的秘密,庞斑却一眼就道出了他的神秘所在,难道浪翻云不知道这一切吗?

我的结论是浪翻云不是显露锋芒的人,既便他知道他也不会说出来的,浪翻云就是浪翻云,谁也代替地不了他,而庞斑亦是庞斑,他向来都是这么锋锐,这么凌厉,因此给天下人造成了他无所不能的那种深刻印象。

“庞兄法眼无差,这正是师尊留下的法衣,今天和庞兄一会,正好了却师尊一年前留给我允坟的最后遗命。”我淡淡道来。

庞斑为之动容,道“鹰缘啊鹰缘,庞某人想不服你也不行了,你一出山就将庞斑迫在了下风好一阵子,更借着风行烈的身体和庞斑过了一招,但也是你这一招最终将庞斑送进了天人之道,如今还让你的徒弟来看我,庞某何幸,得鹰缘如此看重?”

“庞儿,师尊只想让魔师早一些离开这个世间吧。但他迈出了半步后又缩回了脚,另一空间的一切令师尊生出了莫名的怪异感觉,没人知道它是怎么一回事,但是生命的珍贵却在那一刻尽显出来。”

庞斑深深看了我一眼,道“庞某人对殿下你的双修心法非常的感兴趣

我笑道“说来惭愧了,师尊并没有给我留下什么玄奇绝学,只有一些宝贵的经验和他的记忆,包括大侠传鹰的记忆,但是师尊教晓了我如何运用天地间的力量,加上自已的所悟,配合双修府的双修大法,后来又得更精深一层的‘神欲心经’,从中得出一些精要后终给我创出了一套双修奇法。以此来进窥天道,直到目前仍很顺利。允坟不喜欢天道孤苦,所以叛逆地异想天开,用这双修的法子来解决孤苦地独旅。”

“好一个异想天开啊,允坟,庞某也要佩服你了,只看秦梦瑶的进境,你的这法子还是相当有效的,孤旅是因为无欲无求而造成的。而你的改变它的方法易是极为简单。变无欲而极欲,化无求而致求,大道至简至易,只是世人把它想的复杂了吧。”庞斑一席话让我生出感触。

能拥有庞斑这样眼光地人,天下间又有几个呢?

我望着这个超卓地人物,心中燃起了无边豪气,朗笑一声道“允坟想借此机会和庞兄交手三招,不知庞兄意下如何?”

庞庞大笑道“庞某正有此意。殿下请。”

山颠之上,我们两人相隔三丈对峙,我收摄心神,蓦地提气,周遭空间为之一陷,充斥在虚空中的气体在瞬间给我吸入了体内。

这刻,连天下的层层云雾亦给这一吸之势为之骤然一沉一聚。真有压顶之势。

庞斑的俊伟容颜丝毫不为所动,仍是一付意定神闲的模样。

无尽的能力充盈在我的体内,全身经脉暴满,遗衣鼓涨,随着我似缓实快的一拳击出。全身地劲气无有一丝遗留的随着这一拳破空袭往庞斑。

空中一个无形有实的巨大拳浪撞向庞斑。

庞斑双眸神光暴涨,透过拳浪紧紧盯着我的眼眸。

拳出。

没有任何的交击时互撞的声音,没有丝毫的劲气流溢四周,在拳浪和庞斑地拳头接触时,我的真力完全贯入了对方的体内。

庞大的狂猛气劲在庞斑体内激荡,瞬间贯通四肢百骸,他的脸色抹上一层艳红,似醉了酒一般,他深吸一口气,五指一伸一曲再次握成拳,向我轰出了他地一拳。

天地为之色变,云止风住,一片死静,这一刻让人生出一种宇宙即将崩裂的可怕感觉。

拳无息无声在眼前扩大,我的心神蓦地提升,完全抛开了生死成败在内的一切一切。大手张开一掌迎向这蕴藏着天地力量的一拳。

拳掌相抵的一瞬间,风再卷,云再舒,松涛阵阵掠耳边。

庞斑将我那我一拳的力量全部转接送回了给我,并蕴藏他的力能,其实他的容量仍是有限的,只是把我力量转换成了他的力量,不过我不得不承认他仍高我过一筹。

就在接实他一拳的时候,我深刻的体验到了这一点。全身的经脉有若崩裂一般,给这凶猛的劲气肆意掠虐,我的元神震荡,咬着牙关将着一拳袭来的精纯劲气在体内快速引导,脉络给我的剧痛差点让我难受的叫出声来,浑体震颤。

庞斑脸上溢出了笑容,在我引导真气重组攻势的时候,他亦开始吸纳天地力量,准备我们的第三招。

我将袭入体内的真元气劲运行数周天之后,全数贯注在一指之间,射向庞斑。

一条粗若儿臂的无形气柱闪电般直刺庞斑,气柱的前端尖锐异常,带着刺耳尖鸣破空而至。

庞斑目现奇光,大拳化掌,以掌心抵住了我的气柱之尖。

纵以他那密集的天下无双的纯精真气,仍无法阻止这尖锐至极的‘苍穹指剑’,入侵。

我同样再一承受庞斑那狂猛无俦的真气入侵给我带来的痛苦,有了刚才的经验,我已能迅快的疏导它们了,可是当劲气进入身体后,我才发现对方的劲气竟不容我疏引,而是拥有自已续定的路线,直贯我的心脉。

好厉害的庞斑,真气竟运用到脱体而以神御的地步了。

我长口一声长啸,全身毛孔顿开,在我身周丈内的能力给我纳入体内,它们迅速在我心脉附近集结组成了防卫大军,同时我本身的真气一波波的冲抵他的魔气。

终于在他的撞上我心脉防罩的一刻,双双抵消,但我却承受不起这剧烈霸道的一击,忍不住喷血退了两步。

而此时地庞斑亦给我怪异绝伦的真气搞地大感头疼,以他之能都无法切断这奔袭他心脉的尖锐气劲。其细如线,其韧如丝。其坚如钢,其快如电,这也就是庞斑,换个人的话给我这么全力一指攻入的话,估计是要受难了。

庞斑运足全力,一路追堵拦劫,消耗它的实力,在它抵达目的地之前终将它消于了无形。但他也负上了不轻的伤。这怪异的劲气令他耗损甚剧,数处经脉都给刺穿,这是因为他拼命阻挡地结果。他地身体剧晃了两晃,面色一阵青白,最终转红。

“好,非常厉害的真气,能在拦江之前遇上你这样的高手庞斑幸甚。”至决战迎风峡之后他又一次负伤了,这次和上次又不相同。那时他仍未把‘破绽’修复,而这刻的他是全的无破绽的,幸好我是与他同一次层的高手,不然那一拳足以要了我的命,不是同一层次地人根本就接不下他那充满天地力量的一拳,那绝不是‘人’的力量,而是近乎‘神,的力量。

我为之苦笑道“庞兄过奖了。能借庞兄之手最后一次拓阔经脉,允坟更是幸运,不过七日之内我是无法再和人动手了。”

庞斑叹道“这样的伤你也可在七日修复,如此可见你那双修大法之神妙了,换了任何没有半年的苦心潜修是休息复原的。殿下地成就日后定能全面超越历代所有人物之上,包括庞某和浪翻云在内,唉,你何尝不是让庞某人再次负创的人呢,有一段日子庞某也有过苦行僧的生活了。”

庞斑等若承认他也无力在动手了,其实我们刚才三招每一招都尽了全力的杰作,无有丝毫的保留,每招击出后,体内绝找不到一丝真气,那种虚脱感让人心头发颤。这是最耗元神地一种做法,虚不受补,实不能充也是一样的道理,只有面对大敌,想在两三击之内解决一战时才会用这种方式。这也就是碰到了庞斑,才使我生出全力尽赴的感觉,在此以前的全力以赴和这种自杀式的全力以赴是完全不同的。

与真下的高手对阵绝不能有丝毫的松懈,否则小小的失误就会导致遗恨终生的结局。

如果我和庞斑的修为处在同一高度的话,我们谁也不会受伤了,更因二人的精神交感而引发天地之变,如等现象,而那时我们有可以洞开另一空间的通道,窥探其中的秘密,而迈出破碎虚空的最后一招。

只是我的精是界和心灵力量和庞斑还有些差距,所以未产生令人色变的天地奇景,即便是有也是一些皮毛现象。

浪翻云之所以成为庞斑的钟爱,正是因为他在各方面的造诣均臻达了无上玄妙的层次。

而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会无有竭止给对方暴风狂雨般的打击,只到他们发现那结果只是两败俱伤,同归于尽时才会罢手。

“今日别过,或许无再见之日了,庞兄一路珍重。”我深深望了他一眼。

庞斑点点头,道“殿下也珍重吧,你我虽处在完全不同的立场上,但我们仍是同一种人,谁主天下,也不会改变中原的文化和千百年来流传的‘龙’的精神。若是另一种人要灭绝‘龙’的传人和他们的文明是庞斑也无法容忍的一件事。无论何事都分轻重缓急,大蒙和大明的冲突和他们比起来仍算‘家’事。”

我没想到庞斑会在这里点醒我,看来他也知道了些,他口中的‘另一种人’八成指的是帖木儿了,我心中升起了一种怪异的感觉庞斑说的没错,即便是昔日的大元仍在发扬着中原的文化和传统的礼仪,仍奉尊佛儒,若是闯入一个狂热的穆斯林来那就完全变味了。

我眸光一亮道“庞兄通晓真正的大义,无论将来如何,允坟亦不会做的太绝,必竟我们是同一片天空下的同一种人,而魔师所说的另一种人,允坟是绝对不会让他们进入的,他们还不具备这样的实力和资格,和元祖成吉思汗比起来,他们还差了一大截。”

庞斑大笑点了点头,道“和殿下你谈话也让庞某人心舒意爽,虽知你不会放过大蒙,仍难对你生出厌感,不过你要是想让狂热的穆斯林从此饭依了佛门,奉行儒教文化,让他们崇拜孔子,老子,孟子,庞某是不会以介意的哦。”

我们同时哈哈大笑,状极欢畅,止住笑我又道“目前允坟还不具备这样的实力,或许五年之后,穆斯林教徒的地盘就有纳归我大明版图的可能了,假已时日,我会连西方世界的耶酥和上帝都让人们把它们淡忘,而东方的‘老子’将成为他们唯一崇拜的先贤。”

庞斑苦笑摇摇头道“年青人,好豪气,庞某老了,不和你谈了,不然的话连放弃天道的心都有了,你说话很有自信,很有感染力,多运用些政治手段吧,或许你真的有可能超越大蒙之祖成吉思汗之上也说不准。庞某人要是有你这样的年纪,有可能因为你的这股豪气和你携手去创出一番惊天伟业,光耀千秋,芒照万代,年青就是好,哈。”大笑声中,庞斑的身影蓦地消失,笑声仍在,却是由u,腰处传来的,悠悠远去,其势若电。

第四十三章 - 大明新帝

与庞斑一战。我受益非浅。他使我对天地间的力量又有了新一层的认识,经脉受他暴力的冲击得到了又一次洗礼,这是非常危险的一回事,稍有不慎可能就给他的劲气撕裂的我的经脉,而使我失去生命,如今我闯过这一关,勉力承受了庞斑的‘全力一击’,他也无法再将他自已提高一线了,因为他已经走到了尽头,超越这尽头的结果只能是‘破碎虚空’了。

连庞斑都对我提出了警示,看来武林中出现的新状况我要好好的应付了,这背后的影响可能真大的无法估量。

可以预见帖木儿先征服武林的目地,他是想要中原内地掀起大乱,先让民间的一服力量与朝庭对抗,然后趁我应付民乱和燕王造反的机会,再进一步实施他的军事战略。

不过他还是来迟了一步,几个月前若是和方夜羽的联军一起来的话,我真的会一败涂地,但是现在武林在我掌控之中,虽然有燕王之乱和西北境的不稳迹象,我却仍有应对的能力。

功行三十六周天之后,我从入静中醒转,天色已黑。

一众夫人都开心的不得了,和庞斑一战后她们都相信我是多么出色了。

恭王府灯火通明,盛宴大开,欢声如雷,群情激奋。

大明的殿下一跃成为了能与庞斑相捋的高手,这个消息不脸而走,举城沸腾,信相用不了多久,我与庞斑一战的事绩会传遍天下的。

无庸置疑的是又一个真正搞手出世了,庞斑统治天下武林的年代结束了。

盛宴全是我和我地夫人们。唯一的例外是我地母亲恭夫人抱着小女儿也在席间。

我所有的女人都有出席,以虚夜月为首。庄青霜,宋菁,史兰香,沈紫绫,左慧瑶,屠千娇,金婵儿,于抚云。阮燕娇。平杏小,谷姿仙,薄昭如,怜秀秀,秦梦瑶,白芳华,迷情,妩媚。翠碧,玲珑,花朵儿,济济一堂,超出二十多人。

除了已返回域外的孟青青,其他人全在了,不管妻妾婢。对于孟青青我还是抱着乐观的态度的。等到我兵征域外时,她想跑也跑不了,这样一个深爱我的女人,我岂会放过她。

母亲恭夫人已经从单玉茹离去的悲伤中脱身出来,再加上我和庞斑一战后平安归来的大喜。此时她一脸地笑靥,明媚照人。

席间众女欢笑声不绝,一个个更不时地偷瞄我,想来有不少人春心荡漾了吧。

我的身侧是虚夜月和庄青霜,这二女在地位是牢不可动的,一左一右将我挟紧。

趁着母亲不注意的当儿,虚美人儿悄悄的对我道“夫君,今晚你要陪们几个大肚婆一起过了,知道吗?现在有肚的和没肚的可不一样啊,暂时分成了两党。”

我伸手揽着她的纤腰,同样低低地道“没问题了,为夫床上那两下你是知道的,哪次不是让月儿你魂飞冥冥来着。”

虚夜月白了我一眼,又道“你最坏了,故意弄大了人家的肚子,是不是不想人家烦着你啊?”

“冤枉死为夫了,我巴不得给月儿天天烦着我呢,亲亲嘴,逗逗乐,多美的事啊。”

“你就记住个亲嘴,明天里叔叔要走了,人家想和父亲一起去送他,你反对吗夫君?”

“去吧,里赤媚是个人物,恩是恩,怨是怨,我们也分的清,别让人家笑话咱们。”

“夫君,你真好哦,我就知道你会同意的。”

庄青霜在另一边道“我们也要陪月儿去,夫君你不反对吧?”

“坚决”拥护夫们的意见,呵呵,不过我会派人保护你们地哦。”我笑道。

“用你派什么人啊,爹爹会安顿好的,夫君你就不用费心了,再说了我们自已不也能调人吗。”

“好吧,随你们吧,不过要小心点,我们又来了新的敌人,梦瑶和你们说了吗?”

“说过了,只是瑶姐姐说他们应该不会对我们下手的,必竟他们也不敢触怒你这个大明未来的皇上啊,他们负不起那后果,夫君,是不是月儿以后有靠,可以出去发威了?”

我瞪了她一眼道“你都快成国母了,还发威啊?那又皇后出去发飙地,要爱民如子嘛。”

我的话惹的众女一阵大笑,史兰香道“夫君,万一我们做错了什么事,你会怎么罚我们啊?”

我略一思索道“小错可以原谅,大错嘛”听说皇宫里专门有个冷宫哦,你们如果想去逛逛的话,就尽情的犯错吧。”

‘冷宫’可是皇宫中令妃子们最心寒的地方,此时听我一说,都面色大克

于抚云却是一点也不怕我,道“夫君,你不一向自认是比较叛逆的嘛,如果我们集体向你提出一个要求,你会考虑吗?”

众人都一怔,但知道于抚云定是针对我提出了一项有利于她们的大计,于是,纷纷支持。

我只得点头道“先说出来让为夫考虑考虑嘛,抚云你不会太为难为夫吧?”

其实我也知这美女不好惹,所以没敢先同意,万一掉她套套里就无法自圆其说了。

于抚云笑道“那就算,都不敢先答应,是不是要当皇上了,和我们摆脸子啊?”

母亲恭夫人却是脸上含笑,一言不发,她从来不插嘴我们间的事,只是一番看热闹态度。

我搔了搔头,抹了把脸,于抚云这美人是够厉害的,和她的剑一样凌厉,将我迫上了绝境。

“抚云。你是吃定为夫了吧,好。我答应了,说出你的请求吧。”我的妥协引来了众女地欢笑,没法子,和老婆妥协是每一个男人的美德,尤其是象我这样地好男人。

于抚云脸色一正道“夫君你登基之后,就把冷宫这个所在取消了吧,对我们女人来,那里是一种永远的痛。历代多少佳人在那里虚耗一生。痛苦挣扎,一丝小小的过错,就让她们用一生的时间来弥补,夫君认为这公平吗?”

所有的人都无语了,事实确实是这样,一个失宠的女人很有可能进入冷宫,尤其是皇宫这个地方,争宠是难免的。

我明白于抚云的用意。她也怕我将来登基后要面对后宫地种种问题,而顾此失彼。

诸女地脸上都显出了一种担心,她们更喜欢现在的生活,大家在一起快快乐乐,将来若是各分一宫,难免要对我生出些不满,今天去了那边◇天去了那边,而不来自已这边,久而久之问题就要来了。

所以她们现在份外的珍惜姐妹间的情义,于抚云在我说到冷宫是提出了这个建议,就是预防将来有某女给送入冷宫。那是大家都不愿看到的场面。

其实我早想好安排这一切,谁还能比我更了解这个帝制腐朽的年代,于是我站了起来,深深看了眼大家,正色的道“为夫现在就宣布一件事,你们的将来还会象现在一样过活,我不会给争宠地机会,你们会在一个宫中生活,彼此不会分开,我不想改变你们现在的生活模式,诸如皇后又或贵妃之类的头衍只是个身份的代称,在我看来,我的女人都是一个样子的,没有谁高谁一级的分别,大家平等,为夫也会奉行一视同仁地原则,冷宫这个所在从我朱允坟这一代开始以后不会让它再出现了,什么佳丽三千,统统不要,我有你们就够了,那些花瓶不须要摆在皇宫中,她们有权利去寻找自已的幸福人生,想改变这个年代人们陈旧的观念,我必须从自身做起,运用我的影响力来达到一个转变的初级效果,为这个民族地根本变革铺就新路,夫人们,你们会支持你们的夫君吗?”

厅内鸦雀无声,只有诸女盯着我的不会转动的眸光,有感动,有惊异,有欣喜,更多的是一种迷醉和深情。

秦梦瑶眸中闪过异彩,第一个打破沉寂道“梦瑶支持夫君的任何决定,在她看来,她的夫君已不是她能彻底了解的夫君了,因为夫君还藏着许多令我们惊奇而难以置信的设想,以后会陆续的出台,人家说的可对?”

秦梦瑶的话代表了大家心声,都纷纷点头,我也笑着道“攘外必先安内,好,夫人都同意为夫的观点,那么就请你们去说服你们自已的亲人,准备和为夫走同一条路,万一出了轨,以后不好收场那就难看了,那就不是破坏我们夫妻之间的感情那么简单的事了。”

庄青霜忽然道“夫君,可是我们不知道你要怎么做啊?走什么路?你还没告诉我们啊?”

我莞尔一笑道“大体方向跟着我走就行了,为夫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更不是斤斤计较的小心眼男人,只要大面处的事都过得去,别的不是问题哦,霜儿不要太紧张嘛。”

诸女都松了口气,左慧瑶含笑白了我一眼道“都快给你吓死了,真是的。”

大家教知了起来,就在这时,厅外传来了萧飒的声音。

“禀殿下,宫来传来口讯,御医们说皇上可能不行了,请殿下速速进宫。”

听到这句话时,所有的人都似给雷击中了一般,虽知朱元璋中毒快死的事实,但这一刻真的来时,大家又觉的无法接受了,包括我在内,全生出了一种怪异的感觉。

这不是光朱元璋死的问题,同样是一个新的年代到来的问题。刚才还说登基的事,这刻就来了,真是说曹,曹就来啊。

我不再多想,一挥手道“入宫。”

可能我是最后一个入宫的人吧,朱元璋的寝宫已经人山人海了,一片愁云惨雾,文武百官跪倒了一地。无不垂泪低泣。包括那些恨朱元璋的人,此时也在掉泪了。

我直接扑到了龙榻之旁。仅仅三天朱元璋的面色已完全地蹋陷了下去。失去了原有的模样,我不由一阵难过,这个人不管如何对我相当不错了。

“皇爷爷,你怎么样?允坟来看你了,皇爷爷。”我地泪水泄了出来,不泄点泪实在说不过去了,我本是感情较丰富的人。

朱元璋缓缓眼开无神的双目,从皇枕下取出遗诏。颤巍巍的递给了守在一旁的太监。

“这是朕的遗诏。现在就读吧,坟儿,朕只等着你来,你会是比朕更优秀的一位皇帝,千万别让朕失望啊。”朱元璋已在弥留之境了。

我跪在榻前哭的,一塌糊涂“有点夸张了,遗诏在太监嘴里缓缓宣出。

群臣都止住悲声,静静听旨。大意就是让众臣齐心辅佐新皇允坟等等,我要当皇上地事是人就能看出来了,根本不用说了。接着又众臣地哭号声,朱元璋欣慰的听完了遗诏,拉着我的手道“还有一事,允坟你告诉朕,陈玉真找到了吗?”

我点了点头。道“找是找到了,只是”皇爷爷,孙儿自作主张放她走了。”我知道朱元璋的心意。所以选择骗他一回,也好让他冥目于九泉之下。

朱元璋眸光一亮,握紧我的手,道“朕不怪你,坟儿,朕没选错人,你太精明了,竟能从朕的口气中听出朕的本意,好啦,坟儿,朕累了,大明就交给你了,别让朕在九泉之下不安。”

“皇爷爷放心,孙儿会将大明治理成天下第一强大的王朝,超越历代君主之上,绝不丢皇爷爷地脸子。”我哭道。

“朕信的过你,你有这个能力,但是凡事都要多考虑,万不可意气用事,朕,无憾了,燕王的事你看着处置吧,朕管不了那么多了。”朱元璋说到最后眼神暗淡下去,后面的几个字已是微不可闻了。

我大声喊着‘皇爷爷’,但是一代枭雄朱元璋最终还是合上了眼走了。

整个房内陷入了一片衰痛的悲声之中,当一个人真正死去时,和他有感情人都能深切体会到一种痛,一种难以揭制的痛,使人忍不住悲戚,忍不住伤心。

洪武三十一年,夏四月庚辰,朱元璋崩于西宫,年七十,遗诏曰“朕膺天命三十年,忧危积心,日勤不怠,务有益于民。奈起自寒微,无古人之博知,好善恶恶,不及远矣。今得万物自然之理,其奚哀念之有。皇太孙允坟仁明孝友,天下归心,宜登大位。内外文武臣僚同心辅政,以安吾民。丧祭仪物,毋用金玉。孝陵山川因其故,毋改作。天下臣民,哭临三日,皆释服,毋妨嫁娶。诸王临国中,毋至京师。诸不在令中者,推此令从事。”

辛卯,葬孝陵。谧曰高皇帝,庙号太祖。

史书有赞太祖以聪明神武之资,抱济世安民之志,乘时应运,豪杰景从,截乱摧强,十五载而成帝业。崛起布衣,奄奠海宇,西汉以后所未有也。惩元政废弛,治尚严峻。而能礼致者儒,考礼定乐,昭揭经义,尊崇正学,加恩胜国,澄清吏治,修人纪,崇凤都,正后宫名义,内治肃清,禁宦竖不得干政,五府六部官职相维,置卫屯田,兵食俱足。武定祸乱,文致太平,太祖实身兼之。至于雅尚志节,听蔡子英北归。晚岁忧民益切,尝以一岁开支河暨塘堰数万以利农桑、备旱潦。用此子孙承业二百余年,士重名义,闾阎充实。

洪武三十年,夏四月,癸酉,我登皇帝位,大赦天下,以明年为‘大统’元年。《年号系作者编撰,以此明帝之心志,代表天下大一统之意》。

册封母亲恭夫人为太子皇太后,立皇后时经过我和众夫人们的商议,最后议定以年龄排序,于抚云受封惠坟皇后,秦梦瑶,虚夜月,庄青霜,宋菁,史兰香,沈紫绫,左慧瑶,谷姿仙,薄昭如,怜秀秀,阮燕娇,平杏小,白芳华全部受封皇贵妃,金婵儿,屠千娇,迷情,妩媚封贤妃,翠碧,玲珑,花朵儿封淑妃。

两天后,恭王府搬空,我从此住入了乾清宫,慈宁宫由母亲太子皇太皇居住,坤宁宫由我地夫人们居住。

而原来的恭王府改成了魏国公府,在我个皇帝的主持公道之下,替徐公辉祖平反昭雪,同时任命徐公为平乱大将军,挥兵十万即日北上灭燕王之乱。

六部尚书基本不变,趁着群臣来朝晋见新帝的当儿,我推出了军务府新制。

并将四”云南,广西,贵阳,福州,南昌,杭州,西安,开封,北平,襄阳,济南,长沙等地改为直辖总督府,统辖各府周边府城政务,(本書轉載⑴⑹κ文學網)总督不涉军事,在各总督府都另派有军务大员,名衍为督军。十三个总督府共设十三个督军大将军,为了戒禁腐败和将军们培植自已的势力而拥兵自重,每半年调换一次督军岗位,不会让一个将军在一地停留太长地时间。这一新制不光是在军务府实施,在政务府同样实施,但是为了让各府总督能在任职期内有所作为,朝庭规定三年一次互调总督之位。

军政两路官员,必须尽心尽责,若是下属官地申诉你无能的话,一经查实,那么对不起了,只能降职另用,若是不光无能还贪腐妄作那就要下大牢,严重的要杀头了。

只所以在内乱之期大动新制,我的意思就是要让它乱在一块了,在朝议公开此新制时,我私下会晤了几位军政大员。

第四十四章 - 连发新制

御书房中,衣罩龙袍的我这回可是真的有了帝王之气。

今天登基[海岸线文学网]一言,看着齐泰给我将心也夺走的经过心下大赞,这夫君就是厉害。以后齐泰保证拼死效命了,能得皇上如此重用地算是他的福气了。

走了齐泰来了顾长风,这次陪我和顾长风聊天的换成秦梦瑶了。

一见顾长风,我就笑道“长风啊,朕有些对不起你了,当初答应你做锦衣卫的头头,可是现在锦衣卫让朕改成监督府了,顾长风听封。”最后一句我面容一整。

顾长风忙躬身道“卑职聆旨。”

“朕封你为定安候,正三品御前带刀总侍卫长,统领天下侍卫营,可随意调动各地侍卫协助你的公务,御赐金牌不收回,别辜负了朕对你地期望啊。”

这可是无上的荣耀啊,这也就是顾长风,我了解他怕为人和心性,换个人的话,这御赐金牌的事我肯定不会乱答应的,但是顾长风他不会人前显贵,不至万不得一,你想他拿出金牌也不可能,这么一个有望进入天道的高手,就这么给我进一步的收买了。

“皇上隆恩浩荡,顾长风惶恐,怎么受的起啊,皇上你言重了。”顾长风对我的信任深为感动,他一直无怨无悔的在暗中助我,我对他有着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难言感激。

第四十五章 - 古刹来宾

“来。长风你坐。陪朕喝两杯吧。朕可是没和你喝过酒啊。”我笑道。

秦梦瑶含笑不语,神态悠雅,似不沾人间烟火的仙子一样。

顾长风同样向这如今已是贵妃娘娘的秦梦瑶打子招呼才坐下道“皇上,在今天你在朝上的那番率调给了群臣太大的冲击,他们现在还有好多人在乾清殿外谈论呢。”

我亲自给他倒了一杯洒,在这里没有什么皇上和臣下之分,只有朋友和兄弟。

“他们不接受也不行,除非他们辞官不干,但科做为大明的百姓他们难逃被改变的命运,呵,朕不这这事担心,新制必须拿出决心和魄力来推行,如今已是内乱,但朕手握天下兵权,再乱也不能把朕的江山乱掉吧?何况有你们这帮人对朕的支持,朕何惧之有,谁若是看不惯那是他不具慧眼,燕王之乱朕会迅速平息,一众大将几乎全去了北境,朕不信他能撑过三个月,若是没有方夜羽的蒙军支援,他连一个月也撑不下去。”

顾长风笑笑道“皇上,长风对你现在十分的敬服,只要你说出来的来,长风无不奉行,从结识皇上到现在,长风还未见皇上你在某件事上出过差错,这一点令长风佩服的五体投地。”

“你呀,别拍朕的马屁了,来,喝一杯,再说说你入宫见朕的目地。”我端起了杯。

顾长风亦不客气陪我共饮了一杯。放下杯后才道“皇上,长风这个武林行营的大总管以后有兵可用了,嵩山少林和武当传来消息,西陲十僧中的大悲法王,大化法王。护教王和辅教王同时拜会两地,并击败了武当纯阳道长和飞云道长。少林无想僧和大悲法王两败俱伤,以和论,但却无人能再对抗大化法王了,所以亦算败了。”

我转头看了一眼秦梦瑶,这仙子黛眉轻蹙,心中却浮起了红日法王这北藏[海岸线文学网]蓝眼,鹰鼻高耸,唇线分明,额上裹着一条白巾,他身侧是一位绝美**,赫然是位中原美女。

这二人显然身份尊贵,站位突出,另五人有四个是外族人,都是中年以上,腰悬圆月短弯刀,一个个气势深沉,显然是高中的高手,另有一人三旬左右,又是位中原人,文静的象个饱读诗书的大才子一样,他相貌堂堂,手摇一把折扇,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神色。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了尽大师一人。

“诸位远道而来,来辞辛苦,深夜来到古刹找老衲,可是有指教?”了尽终于开了口。

对面正中间盘坐的那位悠然自得的老僧笑道“早久了尽禅主‘无念禅功’天下无双,乌斯藏大藏法王特来拜会,还请禅主不吝赐教一二”

“佛云四大皆空,无相无求,法王动此嗔念出于何因?”了尽仍端坐如故。

大藏法王仍是脸不变色的道“佛法互相印证,以求精进,空为不空,不空为空,无相有相俱为心相,无求或求亦是心缘,大藏不远千里求印佛法,正是释迦东渡广结佛缘的体现。”

这时大藏身旁左首的另一威猛老僧道“禅宗执中原武林牛耳数百年不衰,可见了禅功之深厚,大化仰慕已久,禅主不会令我们趁兴而来,败兴而归吧?

第四十六章 - 怒现杀机

了尽淡淡看了他一眼道“大化佛兄前登武当。也是为了##佛法吗?”

大化法王还未答话,右首的另一老僧却接口道“武当之行实是路过恰遇两位武当道长,大慈一时技痒,对武当‘三清剑’,亦是闻名久矣,错过了可惜啊。“

没想到对方的竟能厚颜找出如此的理由,了尽心中一叹,今夜之事势难善了,可惜四大圣主仍未至京,自已一人又怎么接的住他们三人呢?

了尽高宣一声佛号,长身而起,脸上神情丝毫不变,淡然道“既如此了尽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能见识到西藏僧王的高深佛学,老衲同样欣喜非常。”

这时那个年青的外族男子笑了,道“大师果然是爽快人,能得睹禅主的盖世神功,我们都不虚此行了。”他言下之意倍感兴奋,就怕了尽不接招,只要接招就好办。

了尽深深看了他一眼道“看这位施主不象是西藏之人,眸蓝发赤,莫非是帖木儿帝国来宾?”

那年青人不无得意的笑道“禅主好眼力,我正是来自帖木儿,不过我的妻子是中土人士,禅主应该看的出来吧?”

了尽掠了一眼他身旁的那位女子,这女人美则美矣,却流露出一股冶荡的风情,妩媚万分,口角含艳,眸光泄春,而且身具不俗的修为,观其相,察其质,十有八九是魔道中人。

了尽没有说话却望向那手执折扇的男子道“这位施主同样是我中原人士,不知如何称呼?”这个人给他的感觉同样的非常莫测,了尽知他是高手。所以才有此一问。

那人在了尽面前显然不敢流露出丝毫的傲态,道“在下宋士奇。师承十僧之大乘法王,同样今天来见识一番禅主地神功,让禅主见笑了。”

了尽心中不由一怔,其中眸中隐含邪气,竟师承大乘佛门一派,不过听说这大乘法王的功法来自波斯密教,虽同属佛功,却竟是合欢男女之极欲功法。所谓地大乘功就是极欲功。

这刻那位大化法王已飘身而起。一声佛号宣出,身形突进,不言不语就发动了攻势。

顷刻之间掌印如山涌动,劲气狂起,隐隐之中带着雷鸣,震耳欲聋。

实则这只是首当其冲的了尽的感受,场外观战之人全无这种感觉,可见其功法的神奇。

了尽丝毫不为幻相所惑。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进入万缘俱绝之境,心静神清,雷鸣之声骤息,与此一刻。他的大掌拍出。

轰然一声巨响,狂飙四溢,周遭之人的袍带无不给卷的倒飞飘起。

刚猛无俦的劲气将地面都刮起了一层皮,激地泥土横飞,如此气势实也罕见少有。

二人乍合乍分。两条身影很快穿插起来,只看到漫空地掌幕,再找不到两人的身形所在了。

一连串的闷响之声,隆隆传出,了尽在瞬间接下了对方三十六掌之多,对方终于泄尽了锐气,但他也感到自已有些吃不消了,大化禅功果然名不虚传,其奇异之处就是能尽化对方的真气,使对方感觉如牛入海一般。

对于了尽的强横大化法王心里也有底,但真正对上之后始知自已仍是差了这禅主一线不止。

就在他狂攻泄尽之后,知道了尽要反击了,哪知心念刚起。

了尽的一掌已无声无息印至胸口,快的若迅电一般,心头一跳,但他必竟是宗师级的高手,缩胸暴退中,一拳竖于胸前,间不容发地挡住了了尽的一掌。

‘砰’的一声后,了尽展开了新一轮攻势,对方气势已过,自已若不能抓住这机会,是很难将其创伤的,这多年来,了尽还是首次这么储心积虑的去谋算对手,实是事出有因,也怪他不得了,谁叫他们打着印证的旗号来中原示威的。

场外西陲诸人都给这场龙争虎斗看地有些发直了,眼力高明如大藏,大慈,宋士奇者都知道大化法王落了下风。

他们念头还未转过来时,了尽知形蓦顿蓦静,化掌为拳,凌空轰向了大化的胸口。

大化在这刻正是一掌刚落,新力未生的当口,他想不到了尽如此了得,这一拳居如违背了常理,超越了正常速度的奇快袭至。

百忙之间,未能聚齐全功交叉双臂护于胸前“砰。的一声,大化闷哼中跌退,凌空地先天拳劲正中他双臂交护处,无坚不摧的真劲迅猛贯体,撕经裂脉,长驱直入。

大化法王一连退了七步才止住了身形,脸色苍白,却无不服之意,但他知道,了尽为了让他受创也因强行聚力受了内创。

了尽一连退了三步,气血涌滚,知自已也负了伤,但比起大化来还轻了不少,刚要说话在时。

宋士奇的身形暴进,一扇点出,了尽怎么也想不到这个人会在这时向他进攻,面色一变功行全身,大掌封出。

‘砰砰砰砰砰”一连五记硬撞,折扇涌来的大力一波波贯入了尽体内,他本就于大化一战拼了全力,真元大耗,这可给这个宋士奇突袭未能运足七层功力,顿是吃了暗亏。

对方卑鄙的行为,激的了尽身后四位中年僧人齐齐暴喝,同时扑身出来。

对方一众人似早有了定计,那蓝眸青年人一侧的四人同声发动,四把圆月弯刀划破夜空,如四道流星将四僧罩住,没看出来,这四人的功夫还是相当厉害的。

了尽僧袍无风自动,这宋士奇的实力丝毫不在大化法王之下,真是高手,趁虑而入果然得手,令自已负了更重的伤。

“禅主好功夫。在下一时手痒,实在是忍不住也想讨教几招。千望不要见怪啊。”

那端坐的大藏法王和大慈法王恍若未睹一样,低垂眼帘,竟颂起佛经来。

了尽心中明镜一样,知对方地手段卑鄙,却丝毫不怒,压下了伤势,从容应付起来,数掌之后二人平分秋色。只是了尽这实力就足以让这帮西陲来的人震惊了。

一代禅宗之主岂是易与之辈。他地实力丝毫不下于虚若无和里赤媚这等级数。

蓦地,异变惊起,一白影无声无息从寺外掠至,以肉眼难辩的高速闪至了宋士奇的身侧,大掌在瞬息之间一连轰出了四十八掌,有如天崩地裂一般威猛无俦。

突如其来的变化令大乘和大慈同时挺身而起,刚要动作,一股惊天剑气从寺外掠至。同样是一白影,奇快不下于头一道白影。

当然,头一道白影是身着鹰缘遗衣的大明皇上朱允坟,也就是‘我’第二道白影是我的夫人静斋的秦仙子了。

剑光似天外洒下的匹练一般,耀目生辉,刺眼已极,顿时将欲动地双法王卷了进来。

四十八掌轰出地我。一刻不歇的又十是十八指剑的暴刺,我若不让这个卑鄙的无耻的家伙这里,实在对不起了尽大师了。

宋士奇刚和了尽对了掌后,天降奇灾,他怀由心胆俱裂。施出浑身解数,硬接了我四十六掌后喷血飞退,但最后的两掌拍中了他的前胸和右肩,顿时传出胸骨裂,肩头碎的怪响。

血雨飞溅中,十八指剑狂刺而至,他竟连一指也挡不下,衰号数声,摔砸在寺院中一棵大树地树干上,倒撞回来,一脸的凄惨神色,一目的难以置信,眼神散淡,迅速暗然下去,一句话也没留下就魂飞天国了。全身给我刺了十八个血洞,人已气绝,血仍在喷。

这一番狂攻在呼吸之间完成,四十八掌汇成了一掌,十八指剑亦是聚成一指击出。

我便不停留,快速回身切入了合围秦梦瑶的双法王,他们只是刚刚接触,但双方都罕世高手,倾刻间已互交十多招了,秦梦瑶虽扛二人,却无丝毫惧意,一付付对自若的样,这正是她心法精要所在,面对再多再强的敌人她仍会是这样闲样儿。

我直接将大乘法王接去,动手就是剑指狂刺,一百零八刺瞬间完成,大乘法王老脸色变,从接我第一指时就感到怪异的厉害劲气让他化解无从。

他和我不是一个层次地对手了,至与庞斑一战后,我清楚知道是我仅逊庞斑一线的天道级无敌高手,在大乘暴退三丈后,脸上血色尽消的当儿,一拳击出。

天地在这一刻凝固,十丈内空间塌陷,令生在其中的人无不生出这一拳是攻向他们的感觉。

那蓝眸青年,美艳**,大藏法王,以及和秦梦瑶对阵大慈法王同时心惊。

气场中产生了莫大了吸力,将他们全吸地撞向我的拳头。

庞斑之战后我首次和人交手,连我想不到的我的全力一拳竟有如此可怕。

拳头不分先后与大藏法王,大慈法王,那对男女接触,四人触电般的弹开,同声闷哼。

我亦身躯剧震,手臂微垂,阵阵发抖,四人合力果然非同小可,顿时主我负了伤,不过他们比我更不堪,那对男女差的太多,干脆倒摔出去几丈外滚在地上,喷出血箭,狼狈万分。

大藏法王脸色红潮暴涌,躯体同样颤抖,我这一拳的大部攻势还是他接下来的,不然那对男女绝对是有死无生之局,最惨的算是大慈法王了,等若让我秦梦瑶合击了一样,当场摔飞,血雨喷空,蔚为壮观,若大的身躯直接砸在了寺院的墙上,最后软到在墙根下。

那边四僧对抗中的四名中年外族异人,同时撤开,分别将一众伤人扶起,连刚和了尽战了一场的大化也站了起来,众伤者中他还算监理轻的了。

此时大化法王道“阁下何人,居然不讲武林规矩,如此袭击,中原居然有这等无耻之徒。”

我冷冷哼了一声道“本人也只是一时手痒。忍不住出手领教而已,这不正是那位刚刚卑鄙过的人说过的话吗?怎么大师你刚才不站出来指责他?现在却来指责我?”

大化脸色一红。未能做答,大乘却道“阁下好身手,可否告之大名,我等来日再和阁下讨回今日之公道。”

我心里也知和庞斑一战后,伤势虽无碍,但绝不能如此剧战,否则后果难料,他们既来了。我也不急在一时。万一惹地他们拼命。我还是伤上加伤。如今了尽重创。我也引发了旧创,只剩下秦梦瑶一人,虽以她的修为足以对付这几个重伤号了,他们地人谁知道会不会再冒来见个,另外还有个神出鬼没令人讨厌的红日。这家伙老跟着梦瑶,万一出来瞅空子,今天就得不偿失了,错过今天还怕没机会收拾他们吗。

“不用知道我姓什么叫什么,在京时我们还会碰面的,不过我劝你们收敛点,真以为中原无人了吗?居然以这种手段来对付了尽大师。若是惹恼了中原群雄,那后果你们应该知道。请吧,不送了。”我淡淡的道。

他们全都盯着我看了一阵,才纷纷扭了头而去,尤其那个妖艳**。眼中竟掠过了一丝恶毒无比的光芒,让我感到我好象杀了她全家了似的,有这么仇吗?

这批人走后,了尽命四僧打扫院落,并将那具尸首处理,那群人居然也同伴的改恶行善处也忘了带走了,可见对我的惊骇有多大了。

我和梦瑶了尽回了大殿佛堂中,秦梦瑶很关系了尽地伤势,不由问道“禅主你地伤怎么样?若是须要闭关的话,还是先闭关吧,外界的事梦瑶来处理。”

了尽淡然一笑,道“只是暂时不能与人交手了吧,梦瑶你如今是贵妃娘娘了,怎么能轻易出宫呢?这里的事还是我来处理吧。”

我摇摇头道“大师,梦瑶还是梦瑶,我也还是我,您就当来了两个凡人好了,贵妃怎么了?皇上又怎么了?新制颁行,您老过些日子会有所而闻,有些事的改变可能惊世骇俗,但做为这个人世间的一员,都将要顺着这大趋势走了,您老还是前往皇宫接天楼疗伤吧,这里的事梦瑶会处理的妥妥当当地,无须大师心。”

了尽脸色一齐,不由笑了笑道“皇上果然与众不同,难怪梦瑶在老衲面前对皇上推崇倍至呢,现在老衲也算亲自领教了一番,新制早有耳闻了,真当老衲什么事也不过问吗?”

“大师,梦瑶推崇他她的夫君,当然是于情于理都说的过去了,朕也自认相当优秀了,不然怎么能令梦瑶心身俱许呢?今夜来本是要请大师出任‘武盟’名誉长老的,哪知竟撞上了一群无耻之人,真是巧极。”

“你们若不来,老衲今天也就禅宗的脸子了,想不到他们居然如此不择手段,看来我们无须再和他们讲什么武林规矩了。”连这世外高僧也真的怒了。

我亦有同感,因为眼下确不在是什么武林之争了,在这背后牵涉到民族兴亡的大利益,绝不能丝毫地马虎了。

“梦瑶,听到了吗?对狼我们是不是仁慈的,他们可以不择手段,我们就不能吗?来了中原这一亩三分地儿,他们还想说了算?那我朱允坟也不用混了吧?”我对梦瑶道。

秦梦瑶也知事关体大,直接影响到政局的变幻,点点头道“若是四圣主一到的话,我们肯定能稳居上风,到时再收拾他们也不迟,目前还是把我们的实力聚在一起,别给他们各上击破了才好,少林武当就是前车之鉴,没想到今夜差一点轮到禅宗头上,幸好夫君你心动要来找禅主坐坐,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我笑了笑道“大师,还是进皇宫吧,这里不过是大师监时地住所,我们一走,他们也不会找这里的住持大师泄愤吧,若真敢这么做的话,朕誓会让他们后悔八辈子。”

了尽大师终是点了点头,道“好,老衲就先闭关接天楼,梦瑶你先照应好了。”

“对了,大师,四大圣主何时驾临京师?”我不由问道。

“四人行踪难测,有否亲手收到‘佛辣’老衲亦不敢保证多数十年未见他们了,不过他一见到佛辣必会尽快赶至的,数百年来佛辣还是首次出世。”了尽道。

我也心知佛辣这东西看来在佛门有着至高我上的威信,庞斑这样的魔人在世间横行那么久亦未达让了尽发佛辣的地步,如今却出了倍辣,看来了尽亦是看穿了对方背后的目地。

慧人具慧眼,一代禅宗之主果然是名不虚传。

“梦瑶,你可知道,你师姐冰云都为此出山了,现在已在来京的途中了。”了尽道。

秦梦瑶眼前一亮,师姐自和庞斑分手后,一直沉郁在情伤之中,如今出山正是表代她已忘记了以前的一切,一个全新的靳冰云出世了,静斋两位最优秀的女人全部进入了俗尘之中。

我亦不由为之心动,但对靳冰云我没有丝毫的那种心丝,这个女人前半生为情所苦,为情所伤,她的忘情,等若将情关闭死,可人都无法再将她开启了。

她深爱庞斑却遭弃,庞斑从一开始就把她当成了修练道心种大法的媒个这也怪不得庞斑心狠,他不够狠的话,今天也达不到这个成就。

风行烈是另一个受伤者,不过还好,他已经从那伤疼中脱身出为,不然也不会今天的风行烈。

我期望见到这位现任的静斋之主,秦梦瑶的师姐究竟是如何的出色,令我真的十分期待。

第四十七章 - 武盟盛典

紫金山山脚下一处原是私人山庄的地方,如今经过三天的##,赫然变成了‘天下武盟’

京师乃至各府地广贴官府告示,大力宣扬武盟的种种要诣以及光明前途。

我则经过三夜的连续疗伤,将自已的伤势彻底恢原过来。

这两天黄子澄奉命在紫金山前改造‘学院’,以一些原有的旧式建筑改成了‘政院’和‘军院’,如今的黄子澄受封政务府学士衍,执行我定下的国策方针。

把政院和军院放在武盟之畔就是要刺激这个地方的兴盛,激起了广大民众为国效力的潜在意识,让民间知道以武从学,也是一条光宗耀祖的大道。

但是武盟可不是什么人都收的,达不到江湖一流高手之列很难进入武盟,可以说这是一条发达的近路,直通辉煌,另外的途径就是进入各个列为武盟同盟的门派中深造发展。

但是武盟另有令条,各派在择选弟子上必须从严从优,更要为该人做出保荐,该人将来若出现了什么问题,保荐者可能要被牵连,只有这样才能步步精选,提练真正的能者。

在几天之中,我数次召见了兰致远这位工部尚书,尤其让他重视农作,并让朝庭会以优厚价格回收产粮,各地府城粮仓主须填满充实,闹荒闹灾的地方尽快加以治理,修水利,赈灾民,断绝民乱生变,必须做到‘一方有难,八方支援’的基本国策。以此迅速救援灾区的困难。

朝庭赋税比原洪武帝在位时稍做调减,只要有合理的收入即可。更重要的是刺激各方面地繁荣,商贸频繁的交流来刺激市场地兴盛。

刚刚送走了顾长风,他来向我汇报了一番‘武盟’这几天的情况。

经过几天的筹备改建,武盟已经正常运作,有中原原八大派中的七派支持效果不同凡响。

少林无想僧的师弟无妄僧代表师兄出山,重伤的无想僧已闭关不出了。只等他圆寂之后无妄出任少林掌门了。

武当的两位道长更是比无想僧还不堪,全部闭关静修了,武当之事统由他们的师弟紫霞真人代理执掌。这二人若是不幸飞升紫霞真人就是武当之尊。

紫霞真人虽默默无藉。但其修为绝不次于两位师兄,甚至尤有过之,只是未能上那场大战。如今他已亲临武盟,和少林无妄僧一样成了武盟长老之一。

另外古剑池地冷氏也来了不少人,这次是冷别情亲自带队了,他地徒弟薄昭如成了皇贵妃,可算是古剑池建宗以来的极大荣耀。

入云道观的忘情师太和云素等师姐妹也来了不少,书院的向苍松和向清秋夫妇全部到场。菩提圆的可伐大师再次现身,如今他的菩提心功已达到了十八重境界,他率领两个传人来到了武盟报道。

西宁派的庄节,沙天放,同样代表西宁派至武盟报道。由于长白的谢氏父子地死,长白派从此成了一盘散沙,渐渐消失无踪了。以后八大派改称七大门派了。

除此之外。各地府城的二流门派和一些自认是武林中有一席之地的门派纷纷来加盟。

最终够资格入盟的有三十六个门派之多,虽是良秀不齐,但这刻我的用意中凝聚大家,支渠芜存精是下一步问题,目前有西陲之敌和各国使团的到来l须齐心一力共同御之。

武盟开典仪式盛况空前,确实是大明多年来首次朝庭重视江湖力量的一个重要转折点。

皇贵妃秦梦瑶陪着我这个大明天子莅临会场,武盟大总管顾长风在此前又给加封为‘武靖候’,武盟四大将范良极,风行烈,戚长征,韩拍分别封爵为‘勇智伯’‘勇义伯’‘勇威伯’‘勇福伯’四位伯爵地夫人全部到场,云清,谷倩莲,白素香,寒碧翠,水柔晶,宋媚,古丽美,兰翠晶,及韩拍的另三位夫人左诗,朝霞和柔柔。她们三人是随凌战天的战舰入京的,太想念她们的夫君了,所以不顾一切地前来相会。

不少的人对秦梦瑶成了贵妃有些想不通,而且那些曾经是凌远山的女人如今全跟了皇上。

于是秦梦瑶曝出一个‘秘闻’,凌远只是允坟当年的一个化身,而凌远山的真实身份是大是殿下恭王允坟,也就是如今的大明天子朱允坟。

盛典相当的成功,欢声直透宵宇,不光是武盟的人在参加此次盛会,远近闻听皇上亲临紫金山的消息,光是民众就集聚了不知多少人,满山遍野的人,甚至树上爬的,屋顶上站的,简直是人山人海,场面吓人之极。

在秦梦瑶和顾长风的主持下,盛典进入了最后的。

也是由我这个天子来总结性发言的一刻到了,就在我长身而起的时候,上千人的会场中静的鸦雀无声,一双双眼眸热烈而期待的望着我。

我环目四顾一周后,默动内功,将声音无限的扩阔开去,让周遭里余距离内的人都能听到我的说话,达到了全场可闻,道“今天朕能站在这里看着中原武林的盛大气势,心里非常高兴,一个民族兴盛与否是和每一个普通的民众有着切身相关联系的,常言道民族兴亡,匹夫有则,知为我大明子民,若不能为民族的振兴与发展贡献自已的力量又如何能问心无愧呢?朕立志革新旧制,消除封建千年的陈旧思想,摒除一切陋习恶俗,废除跪礼虽给不少人视为异类,但朕要坚定不移的执行下去,人无三六九等贵贱之分,执礼之恭不在于跪,历代多少跪在帝者面前的人兴兵造反,祸乱朝纲。恭在心中即可,用实际行动来证明你的功绩。就是让朕来中跪你亦无妨。如今北平燕王兴兵做反,先是夜入皇宫行刺太祖皇帝,如今又想颠覆我大明盛世,真是可笑之极,三月之内##可平,西北预谋做反的蓝玉已在皇宫授首,西边境无忧可虑。”

我先让大家心安,免地他们都以为乱世已现。有的更会心生异谋。顿了顿又道“创建武盟地要诣是要让我大明英雄儿女有更多报负可施展,国泰才能民安,没有优秀的治世能才,谈什么兴邦利民,国运兴隆,全然是废话连篇办朕要开史之先河,广开纳才之路。有志者是竟成,不论武文,只要你够出色,朕就给你发挥所长的机会,这虽是一条发达兴族的大道,但同样担着相同系数的风险,本朝的官全部清洁奉廉。想靠当官发财的人趁早不要打这个主意,那会让你们丢掉大好头髅的,经商才是致富之路,本朝将新兴各种工业,朝庭赋税对此开精减。以鼓励以商强民之路,农种可赚大把银两,大家若觉地以武混不出头来,就去种地,朕保证你三年之后成为大富,各行各业都可兴家旺族,唯有当官够苦,朕要地是给民做主的官,不是敛财自富的贪官,这些人一经发现,没收全部财产,贬为庶人,不论他的官有多大,功有多高,不过朕同样会高薪养廉,对做出贡献的官员给予巨额奖励,官不涉商,涉商者贬官为商,不要想着靠手中权力的方便去赚民众的钱,为官的人自已能把握这一点最好,若是把握不了,朕来替你握,朕将锦衣卫变成了监督府,在各城府地均设有分监,专职在民间搜查一切贪脏枉法地官员罪证,若是民众检举,为官者贪利害民,不能秉公执法,那他就惨了,别说朕不讲情面,百姓能饶了你,朕也饶不了你。监督府的人并不是那种高高在上无人可惹的起的人,或他们执法不严,任何民众都可去总督府或府台衙门去揭发他们,如此环环相扣,互相监督万利于民的举措,必可兴我大明。”

不论如何,这番演讲也算是开了历代帝王之先河,在民间和百姓交流的皇帝不多,能以一切从百姓利益出发的思想也不是很多,因为太多人地顾忌太多。

我不怕这些顾忌,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去试着做,怎么会知问题在哪?我就不信没有我解决不了的问题。

总之这一场具有历史性转变意义的讲话成了后世的美谈,在几天之内就传遍了中原各地,对一些仍在怀疑中的百姓又多了份保障,虽然大多数地人都当我是说说场面话而已,真正在这刻就信了我的没有几个,但了解我的人如秦梦瑶,顾长风等都深信不疑。

我携着秦梦瑶返回的途中,这美女道“夫君,梦瑶很激动,虽然现在信你的人没有几个,他们都当你在拉拢人心或什么的,但只要你坚持这么做下去的话,人家相信大明会成为千百年来最强大最鼎盛的王朝,梦瑶会在背后默默的支持你。”

我搂着她的纤腰“不是在背后,只你的才能应该是在前面才对,放着你这样大人才不用朕岂不傻了吗?你是否想偷懒,还是贪图和你夫君的享受了?”

“人家有那么不堪吗?你这个坏人,后宫不设政的嘛,你想让人家给天下百姓骂吗?”

我笑道“后宫不涉政是因为大多数的女人头发长,见识短,不堪大用,若是静斋的秦大仙子也是长头发没见识的女人,我允坟岂不是眼力有了问题?凡事总是因人而异的嘛,不能以偏盖全,就以眼下的形势论,朕要是明天破碎了,遗诏中你会发现秦梦瑶来继承大统的,朕要的是人才,可令大明兴盛的人才,而不是旧习,挑选一个接班人也会挑最好的。”

秦梦瑶一惊,道“你敢破碎而去,人家就死给你看?你信不信?”

“我哪敢啊,再没有撰著出可令后人‘破碎’的奇书时,朕是不会走的,起码朕要留下让你们来寻朕的一条通道,让你们可有奋斗的目标,梦瑶你似否满意了?”

秦梦瑶倚在我怀中,轻轻的点点头道“是的,夫君。这是你曾经答应人家地,不过你先走的话。梦瑶可能这辈子也走不了啦,所以梦瑶有个请求,你要让人家先你而破碎。”

“好吧,亲亲宝贝娇夫人,朕同意了,你师姐可是个超卓地人才,只是这刻什么也忘了,不然朕可能会不择手段的去把她弄来共修大道。”

“你这荒无道的家伙。师姐这趟既能出山。肯定已臻至大圆满的境界了,梦瑶不许再破坏师姐的修行了,再说她的心肯定已经铁了,对情绝对死了,你若是看不透这一点的话,也不会说出这番话的吧?”

我苦笑点点道“你夫君何等慧眼,只是可惜了个大美女嘛。”

“真是色狼夫君,刚刚还侃侃而谈治国爱民地大道。转眼间就露出了狼地尾巴,服了你了。”

“极少数的女人才能看到你夫君我的尾巴,梦瑶你就是其中一个哦。”

“听口气你好象不满足现状?要不要梦瑶给你举办一个选秀大会,反正现在也是皇上了,名正言顺了嘛?”她口气中明显有挑逗嘲讽我的味道,不过是夫妻间的那种玩笑式嘲讽。

我苦笑道“朕哪敢啊,月儿她们一怒之下可能把朕变成了‘太监皇上’的双重身份的。”

“你知道就好。还有件事你知否?前天皇后娘娘她们已经遣散了大批宫女,已及一些愿意离开皇宫从新寻找生活的后宫嫔妃等,你不会怪她们吧?”

“何怪之有,这正是朕地意思嘛,抚云做的不错。免的朕色心一起,搂个宫女胡搞,那可成笑话了吧。”我大笑道。

秦梦瑶也忍不住笑道“看来你是越混越混回去了,连宫女也吃?饥不择食了吗?”

“那是因为梦瑶你从未给朕在车里搞过啊?为了不让你夫君饥不择食,今天就勉为其难一回吧,梦瑶你意下如何?”我色迷迷的笑道。

此时的皇驾已开入了金陵城门,一路上百姓欢腾,嚣闹无比,街道两旁给御林军封满,在御林军之后全是老百姓,男女老幼,争相欲睹皇上的龙颜。

“你呀乖乖的出去和你地百姓们见面吧,已经礼贤下世了,若是这样连面也不露就回去的话小心百姓在背后骂你,还敢在车内胡搞,最多人家答应你把皇驾停入宫内和你胡混回好了。”

“那会失去很多乐趣的啊,夫人,我们一边合欢一边‘体’查民情这不更有说服力吗?”

秦梦瑶美眸一瞪道“你若不想现在就变成双重身份的‘天子’就给人家出去外面吧。”

于是我乖乖的钻了出来,在万民暴起地震天欢腾声中,一路开进了皇宫。

刚回来的我听到了北境战事的情况,马上就整装奔往军务府。

军务政务两府都在洪武门左边,还有左府右府前府后府太常寺,右边是宗人府和六部所在。

明皇宫是极具气势的最雄伟皇宫,穿过洪武门是长安门,外五龙桥,然后是承天门,端门,进入让后左为‘社稷坛’,右为‘太庙’端门直前是内五龙桥,内五龙桥左边是右顺门,往西是西华门,再往外是西安门。内五龙桥右边是左顺门,往外是东华门,东安门。东华门内北边是文华门,进入后是文华殿,后面是奉先殿,再北是柔仅殿。西华门内北面是武英门,进入后是武英殿,往后春和门,最北面是春和殿。

与武英门和文华门在平行线上的中间正门是奉天门,奉天门入来,左有武楼,右有文楼,往北是奉天殿,华盖殿,谨身殿,奉天殿左边为中右门,可通武巨殿,右边是中左门,可通文华殿◇边的谨身殿左边是后右门,可通春和门,武英殿,乾清门。右边是后左门,可通奉先殿,柔仅殿,乾清门和文华殿。

乾清门内是乾清宫,后边是省躬殿,坤宁宫,三殿之左是西六宫,之右是东六宫。

皇宫最北仅一门,可直出北安门,北安门内左为北上西门,内驻羽林右卫,北安门内右为北上东门。内驻羽林左卫,北安门外是金吾后卫。府军左卫负责皇宫后卫之责。

西安门外是府军右卫,正阳门外左有府军卫,留守左卫,右有金吾前卫。

气势磅礴的明皇宫至南向北一线贯穿,由正阳门开始,过洪武门向北,经长安门,外五龙桥。承天门。端门,内五龙桥,奉天门,奉天殿,华盖殿,谨身殿,乾清门,乾清宫。省躬殿,坤宁宫等雄伟建筑全在一条线上,是历代今洪武年来最气派的皇家宫殿,在当时世界上也数一数二的建筑群。

我端坐在军务府内,听全承式向呈报北边具体战况。

“大同府固若金汤,有七万精锐可保不失,已将方夜羽号称的二十万大军牵制在北地。北平地燕王如今是连番失利了,但他得万全都司来的援军相助,实力大增,合计有十万大军,虽说良秀参差不齐。但也不容忽视。以臣地意见,我们最好能在北域腹地建立战略联盟伙伴,以此动摇燕王的后方,让其腹背受敌,对打开目前的僵局,不然对方拼死力敌,对我方损耗极大,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可否不是我要选择的战略。”全承式道。

其它人如齐泰,刘琼等都有同感,此时全望着等我做最后的定论。

我点头道“目前能和我大明建立连盟的只是女真族的孟青青公主,但她也不会轻举妄动的,我方必须派出使者至女真族议此大事了。”

他们并不知道我和孟青青公主地关系,所以都一脸地茫然,仝承式似看出了我胸有成竹,道“皇上可是已有了出使人选,此人定是能领略皇上意图的人吧?”

我笑了笑道“承式你说的不错,军务府马上给朕拟旨,任命黄敬天为大明朝特使,秘密出使女真族,一但搭成协议,调水师第二纵队将朕的一万亲卫军穿越高丽海峡直奔女真族,同时责成威海卫,安东卫,灵山卫并入第二水师纵队,统由凌战天指挥先肃清通往女真水道的一切阻碍,然后再由境内河域打回来,目前先以此定计,到时酌情再变。”

“皇上,女真孟氏在族内的虽是强大的一系,但未必给一统女真各部,怕此议不易成。”

我不由沉思,确也有这种情况,前线战事不宜耽误,出使之事须要尽快搭成才好,最有效的办法就是让黄敬天,迟奎,龙氏兄弟四人同往,帮孟青青建立在女真族更强大地地位,逆反者格杀不赦,再由凌战天海外配合,运送大军给于女真大力的支持,趁着蒙古和花刺联手抗明之际,女真族终有了机会一统域北之地分散的各族。

而且可能因此促使色目人的投诚,让灭情道的卓敬宣也来帮我一统外域,必竟他在色目人心中是神的存在。

于是我另修一封密旨给黄敬天,将自已的战略意图和总体方略都详尽地陈述了一番,以黄敬天的军事天份和智慧才能定不会令我失望的。

“这一点是个小小的问题,但是要做大事,就不能拘于小节,此事敬天一定会办妥的,另外给天京卫徐公和保定府地荆城冷发旨,对敌先围而不攻,等待女真族的动作,同时储备充足的火炮弹药,给朕把并部诸府的火炮统统调往保定,天津,大同三府,各府的新建军械会在半年内造出优质大炮,那时我们就有力量稳固防地了。”

几个人同声应诺,心中都充满了一股激荡在胸中豪气,能一吐纵横沙场的英雄气盖,谁能不向往?刘琼两眼放光,我看的出他的股子久蕴于胸的壮志。

“刘琼,朕给你一件特殊使命,这刻便封你为朕的亲查特使,即日代天出巡各府,专事军械监工,一切有关军械发展的项目你都有权过问,务要提高军械的质量,数量和生产进度,不能出现任何人为的滞工因素,不然朕找你算帐。”

刘琼大喜恭谢道“皇上放心,刘琼定勤力为之,不负圣恩。”

第四十八章 - 兵征高丽

从军务府出来。我回转了乾清宫。屁服还没坐稳。侍者传报外务府傅安大人求见。

我着人将他带往乾清宫东暖阁中候命,自已换过了衣物才去东暖阁见他。

一入东暖阁,傅安忙起身相迎,我打手式让他坐下,笑道“傅爱卿可是有了喜讯要给朕说?”

“皇上圣明,但是傅安纲了不少劲,只征得了占城的联盟,占城势微,缕缕遭北面的安南入侵,我们和他联盟目前也无多大的甜头,南面的安南还是非常强大的,但是安南人态度强硬,很不好勾通,臣以为想法子先说服暹罗,让他民们和占城联手以搞安南,另外占城和我朝联盟的主要原因就是想让安南投鼠忌器,不现掠过于他,而安南一直不去向暹罗下手,就是不想让暹罗和占城联手以抗。”

我笑着点点头,道“爱卿所言有理,占城先不去管他,这个暹罗的使团是和人率领的?”

“皇上,使团的领头是国王‘昭禄群膺哆罗谛刺’之子三赖波罗摩刺札的赖,名太长不好记,大家都称其为三赖王子,此人是钦定继任国王人选。”

我眸光一闪道“安南来的是谁?这三个国家毗领相连,利益冲突再所难免的。”

“安南是胡季嫠带队,此人是安南国内目前最红的人,权势相当的大。”傅安答道。

我心中一动,历史上胡季嫠此人会在两年后谋反篡政,建立安南胡朝,全发动对明战争,是个野心极大的好战份子。此人在安南极有威信,看来我该对这些人早到步清理一下了。免的他壮大之后来烦着我。

“爱卿你继续说吧,把各国使团的情况具体介绍一番给朕听听。”我道。

“微臣遵谕。”傅安正容略整理了一下思路便道“琉球国来的是中山王朝尚巴志国王地儿子尚宝太子,尚巴志两年间一统琉球岛,结束了三分琉球的局面。目前这尚宝太子地态度很暖味,既不下决心表明正式的结盟,也不拒绝,该岛对东瀛的偻寇海贼缕缕进犯大为忌惮,也怪我们不招呼他们。所以现在隐不满之意。”

我插言说道“不满?他也不过是墙边的草。让他们并入我大明版图,改为一府,看朕管与不管,东瀛偻子会不停找他们麻烦,甚至占领琉球的∶了,你继续。”

傅安点点头道“高丽来的是个小官,默默无藉,高丽王是燕王扶值上去的。现在举国皆兵,看样子象出兵助燕王,但以为臣看来,这是他们的一些假动作,以此惑人耳目罢了。”

我冷笑道“你给朕今天就去一趟外使驿宾,下封战书给高丽王让那个小吏带回去经他们国君好了,朕正好要杀鸡给猴看。就拿高丽开刀好了。”

傅安心头一颤,道“皇上我们现在可是不宜多开战端啊,否则地话不好收场吧。”

我淡淡一笑道“朕地战略早已订好了,若不先找上借口镇住诸藩邦的话,真正的大乱就要来了。些事你不用心,只管按朕的意思是了,使团的人他们不是想看戏吗?朕就做场戏给他们看看,此次的军事行动关系到未来五年的大平安过渡,以好让我大明有喘息兴盛之机,朕必须这样做了。对了,让乌斯藏的使团滚回他们老家吧,态度可强硬一些,坚决一些,并且可以宣布,一张战书可能就是他们地。这是迫这些看的戏的家伙尽快妥协联盟的办法,朕多了不要,就五年足矣。”

傅安又介绍了一番爪哇和尼八刺使团,都是大臣代国王而来的,没有国王直系亲属。

随后傅安便出了宫找了外务府的右相刘伟商议了一番皇上的外交策略,并措辞强硬地弄了封战书,由刘伟这强硬派执笔书就。

二人一路直奔外使驿宾馆,此时华灯初上,驿馆内的会客大厅中正聚集着大批的各国使团成员在互相勾通,交流。

这刻他们见明朝两位大员面色沉凝的走了进来,心中都不由一怔,新皇上直到目前根本就没有会见们他们的意思,在他们心里以为这皇上正为北境之乱忧心呢吧。

刘伟就是来扮黑脸地,他一入大堂,便止住了身形,傅安亦在他身左立住,他们二人的身后是八名精悍猛侍,各个体魄腰圆,神情森寒。

刘伟见无人再说话了,才环视了众人了一眼道“高句丽来使可在?上前答话。”

人群中挤出一个四旬左右的富泰男子,一身华服颇有几分气势,嘴上居然不卑不亢的答道“在下高句丽使团团长朴承信是也,不知外相大人有何见教。”

刘伟冷笑一声道“原来是朴大人,贵国君派高丽第一高手安泰贤密来中原,协助燕王兴乱,如今又在高丽全境枕戈待旦,欲意明显之极,我大明朝熟不可忍此等行径,即日将起兵进军高句丽,这是我朝之战书,朴大人可带回去高丽王过目。”

此语一出,全场皆惊,朴成信顿时脸色大变,浑身直抖,不能置信的望着刘伟,半晌无言。

刘伟跨前数步,将战书一把塞给他,拍了拍他怕肩头道“明天一早朴大人就可以起启了,回去着贵王备战吧,多言无益了。”说着他亦不理会傻立的朴成信。

转而又道“乌斯藏使团之人何在,上前说话。”

人群中一个五旬老者面色一变,列出人群道“乌斯藏使长乌兰力在此,外相大人有何吩咐?”

刘伟淡淡道“西陲十僧王入中原,亦有你们乌斯藏僧王吧?你们也请回吧,我朝天子不会见阁下的,是否下一份战书会投给乌斯藏老夫也不敢保证。”

那老者乌兰力赫的脸色一变。但他老奸巨猾,强颜笑道“外相大人可不要开玩笑啊。贵朝现在北乱未平,居然还要处处开战,不怕惹起众怒吗?”

这老家伙居然在挑拔离间,刘伟冷笑一声道“乌兰力大人,你老眼晕花了吧?我大明军户二###小小北乱不过动用了十数万人,简直不值一晒,如今镇守西北境的西宫督军是开国公常升乃我大朝开国大将常遇春之子。明朝柱石猛将。如果大人还想看看他的沙场雄威,就请明天回转乌斯藏静候吧。”

这一纠大厅中鸦雀无声了,好半晌那朴成信发言道“外相大人,这事怕是有些误会吧,贵国武林高手助燕王之事,我高丽王一点不知情啊,如今地举兵也只是国内匪患甚重,剿匪罢了。天朝上国定是搞错了吧?”

朴成信真冒了一身冷汗,刚才的镇定从容一去无踪了,来时高丽王就觉地助燕王的事出了问题,让他看情况行事,不想居然领了一份战书,这叫他如何回去交差。

刘伟却不理他这一套,冷冷笑道“我大明皇上钦定的事怎么会改变呢?于我朝内乱之际。贵国举兵待动,可见其心不正,何况你们和燕王早有勾结,朴大人不必多言了,我进军务府已经派兵了。估计数日之后最少有十万大军要登陆高句丽了,请回吧。”

言罢,再看了一众使团人员一眼后,才携着傅安朝外走去。

那朴成信知道证监会民不好说话,是个主战派,忙又叫道“傅外丞,此事真是冤枉啊,可否给小臣向贵国君辩明的机会?敝国一向对大明或如天朝,尊为上国的啊。”

傅安回过头淡淡道“朴大人,刘外相说的没错,军务府已经在调兵了,没人可改变的了皇上钦定的事,大人你还是尽快起身返回高丽吧。”话落转身就走。

二人出得驿馆,长长舒了口气,刘伟道“好多年来,刘某人首趟得以舒气于胸,痛快啊。”

傅安却苦笑道“刘兄,圣上是够魄力,但傅某仍是很担心,万一激怒了他们也不好办啊。入侵高丽句可不是件小事。”

刘伟却笑道“皇上说地好,那不是我该心地事,政务和军务两府会出台令人满意的策略。”

傅安摇摇头苦笑起来,不过他知站定,只看刚才那些人的脸色,估计明天就有人来主动谈联盟之事了吧,这些人就是贱,打一巴掌再给他一块糖吃,他们喜欢。

军务府中,我一直和仝承式在商议对高丽的战略战术问题,桌子上铺着一张高丽地形图。

最后确定舰队由江华湾切入,然后兵分两路,一由水原登陆逼汉城,一由延安登陆克开城,逼汉城,以奇速拿下高句丽国都。

如今的高丽王李成桂优待文臣,军力下降,举国也集不起二十万大军。

“皇上,我们只派十万大军能否达到预期效果呢?”仝承式不由问道。

我道“朕那一万精锐暂时先加入高丽之战吧,北部已是大乱,十万大军怕难以速成,朕另派十万大军,由高丽南面木蒲,群山,韩山一线登陆,对其南面进行全线进剿,同时可让女真族人由辽东一带进军,威胁其北面,承式以为如何?”

“若是有二十万大军亲征高丽的话,可保万无一失,只是皇上对侵略后的高丽如何处置?”

我听出了仝承式的话中之意,争霸地目地是消灭对方的所有抵抗力量,但也不是短时之内的事,我沉思一下了道“高丽必须并入我大明版图,对未来威型人那是非常的一环,二十万大军以后就留在高丽,建立军械基地,高丽的火器也非常的出名,有个叫崔茂宣的人是个火器专家,虽然他也是偷艺于我中原,但他对火药火炮地认识是非常深刻的,承式你亲自去趟高丽吧,朕从长沙,南昌。福州,杭州各抽五万大军给你。这四府督军将领齐归你节制,战舰千艘,组成第三水师纵队,三月之内给朕把高丽灭掉。”

沈氏的功劳真是大的不可估量,在短短一年内给我造出了近万舰大型战舰,南海沿岸诸府组成了大明第四水师纵队,每府最则三百舰,多则五六百艘。大明地水上力量终于在我登基之后雄霸南和东海了。我现在须要地是武器和充足地国力。

全承式没想到一上手就给了自已这么一个烫手的山芋,但他却夷然不惧,起身道“皇上放心,微臣定能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胜利,三月之内结束对高丽的战事。”

“好,拟旨发令吧,三天之后二十万大军就在杭州府集结出发吧,看清形势。可叫现在驻在勃海域的第一水师舰队配合你的行动,若是高丽举国全降的话,可优待他们,搜刮他们所有地刀械钢铁火药等,取消他们一切武力抵抗地力量,有第二水师舰队肃清海域流寇行动的配合,高丽的抵抗是长久不了的。我们杀鸡给猴看,就要彻底,一定打的高丽无还手之力。”

“臣明白了,皇上你放心听好信吧,我们这边大举挥兵。对西线不可不防啊,南边的安南,暹罗也是有野心的国家,最令我们忌惮的还是战争狂人帖木儿这位四处征讨地大帝。”

“你放心去吧,西边和南边就是全有军队进犯以我们的力量搞击一年也不成问题。西北有常升,四,有邓镇嗣,南有沐春,汤鼎,这些人全是名将,各拥十数万大军,谁敢亲捋虎须。”

“眼前的一切都是燕王惹的祸,此人真是害人不浅啊。”仝承式不由道。

我淡淡道“那是天意吧,燕王一向自认是除了朱元璋最强的人,他太傲了。”

五日后,以仝承式为帅的大军全面在高丽南面西面实施登陆战役,第一,第二,第三水师舰队以强大的阵容在海面上列开队形,舰炮隆隆,迅速摧毁了高丽人地防御体系,登陆兵团分为四路,陈晖的杭州兵团五万人从木蒲登陆,一路东扫沿岸各城,战略目标是康津,丽水,忠武,至到最东边的金海等近十城,陈煊的南昌兵团五万人从群山登陆至西向东横扫,目标是克全州,破韩山,沃”永同,高灵,大丘,新#,庆洲和#东边的蔚山等九城。

姚振地长沙兵团五万人由水原登陆,先占汉城,再南下稷山,忠州,闻庆和陈晖兵团会师。

何福的福州兵团五万人由延安登陆,破开城,海州,黄州,谷山,一路直逼平壤。

第七天时,战报传来,南线进展顺利,北线一带抵抗较为厉害,因为登陆之初,李成桂就弃都北逃,一面派出使者要求谈判,另一面派人往燕王处求援,总之是多方想办法。

高丽南线兵力明显太弱,有的城内不足万人,还有一半老弱,简直是不堪一击,真正的精锐李成桂都调到了北方,布防与鸭绿江一线,如今回撤至黄州,谷山一线,拼命抵抗何福兵团。

全承式以千里灵传令给何福,休整兵团,围而不攻,先和他们的使臣扯扯皮,等南面全线结束战事后再考虑北面。

第七天,黄敬天等四人和孟青青进行了第三次秘议。

“公主还要再考虑吗?女真族有一统东北局势的机会,难道你会放过吗?如今二十万大军在高丽境内已经取得了突破性进展。”黄敬天道。

孟青青秀面沉凝,她知道夫君会发动战争,但想不到会这么快,说打就打,入侵高丽已成铁一般的事实,从女真族的利益出发,现在必须是和明朝结成联盟的时候了,如果他们自已搞定了燕王又或高丽的话,那自已这个盟友就没什么用了,除了彻底投降之外只是亡族一条路可走,这必不因为自已爱他而能改变这一切,他是个干大事不拘小节的人。

“敬天,等我一天,我今晚一定叫叔叔一起去说服父亲,一举拿下女真族的大权,然后兵发高丽。助夫君完成大业。”孟青青最后只能做出这个决定了。

“公主英明,若有用的着敬天之处。直管吩咐便是。”黄敬天等四人大喜,来了三天终于办成了这件大事,龙氏兄弟都长长松了口气,他们绝对是干不了这种差事的,杀人还行。

“想拿下女真族大权,只能让另两族长臣服了,不然不能尽快完成女真族一统地。”

“公主放心,只要带我们去他们住的地方。敬天定能杀了他们。”黄敬天道。

孟青青也知这是最好地办法。咬牙点点头道“好,敬天你们等青青的消息吧。”

同一天,北平燕王府,朱棣一脸的难以置信,望着僧道衍道“想不到这黄毛孺儿居然有此魄力,还敢在这时候兵发高丽,高丽特使来了五次求援了,先生可有下一步计策?”

僧道衍至金陵逃回功力大减。他知道没有一年的时间休想恢复到全盛时候的样子。

“王爷,我们现在是自顾不暇,实无力分兵救援高丽,眼下保定一线荆城冷坐拥七万大军,先头部队已克雄县,天津一线的徐辉祖十万大军,先头部队四万人已推进至通州一线了。我们的全部兵力加起了也不足十万,还有一半是蒙古的人支援,若他们见势不对撤走地话,我们就完了,王爷。北平我们看来是要放弃了,方夜羽手里也不过十多万兵,和花刺人合一起才十六万,现在有五万在我们这里,他根本没以克下大同府,这围魏救赵地一招失败了。”

燕王异常心乱的道“难道我们要率军北走吗?何处可容身?投靠方夜羽?燕王朱棣宁肯战死亦不会靠他之下,虽然我现在反了允坟,但大明的脸面我还是丢不起的,如今最多落个内乱逆判之名,若是投了方夜羽的话那就不是内乱的罪名了,”

“王爷,我们手里有五万大军,全是精锐之士,不如借此机会往东北走,和方夜羽联手,若以我们手上的实力,他凭什么主我们投靠他?能在短时间内一统东北之地,必能卷土重来啊,现今的形势晨常不利,就怕方夜羽随时会撤退,那我们就更不利了。”僧道衍道。

燕王摇头一叹,脸上神情复杂,他也知这北平是保不住了,只看允坟进攻高丽地实力就知他的厉害,夺去北平只是时间问题,自已耗下去的话,死路一条,他刁滑上陷入了沉思。

同一时间,方作羽所部近十万众已退守阳和一线了,他也心中焦虑,想不到允坟真的敢在这时候打高丽,而且尽起二十万大军,全面登陆高丽本土作战。

这无形之中竟打破了自已和燕王,高丽王的三方联手,如今刚刚要派兵来的色目人听闻此事后居然没了动静,女真族就更不用提了,他们内斗也没完没了,哪顾的上这边。

甄素善此时舒开了眉头道“夜羽,允坟地战略目地是拿下高丽,来迫我们投降递表,他现在应不想和我们大动干戈,只是燕王他肯定要收拾的,素善的意思是我们不如撤军吧,留的青山在,就不怕没柴烧,一统了域外我们才能发展,象色目人现在的态度,整个在扯我后腿。”

方夜羽不由一叹道“大明太强了,朱元璋居然给允坟留下了这和厚地底子,可恨的是帖木儿这个蠢人现在一无动静,不然允坟可就有难了,那时是他向我们求和吧。”

“夜羽,帖木儿的动机估计早给允坟看透了,胁迫西陲十僧入中原其实就暴露了他近期不会发兵的事实,他远征印度,就算全线撤退没有半年时间也休想脱出纠缠。”甄素善道。

方夜羽又道“大同府的平保儿也相当厉害啊,明室的猛将,只看他的布防一丝不乱,我们未讨的一点便宜,你数计落空,这人是个人才啊。”

“别感叹了,夜羽,还是考虑燕王这吧,等允坟收拾了高丽掉过来打燕王时我们再动就迟了。”

“我们先撤回土木堡吧,再看看形势,若是高丽能强抗住大明的军队,或许会有转机。”只是他说出这话时,连自已都不相信高丽能扛的住大明的虎狼之师。

第四十九章 - 巧遇冰云

这几天我稳坐宫内,战局瞬息万变我则更关心一些基础建设。

今天工部陶巨方给我递上了一份奏章,在朝庭的全面支持下,已在一百多府城中建起了冶铁基地和矿产提炼作坊,另外朝庭出钱收构钢铁,每地民众都大力的投入掘矿行业中。

另外各地手工业,江南的瓷器,苏州刺绣等等都大力的发展,虽然北边战事频繁,但江南这边没受丝毫的影响,四,这粮仓也在聚集着可供天下温饱的食粮。

军械司张昊同样在各地府城相继建起了大型军械制造基地,火药生产基地,火器在我手中得到了极大的发展,这个世纪的西洋诸国应该也在发展火器了吧。

冷兵器的时代必须结束了,否则明朝就要给外夷欺负了,不过现在有了我,事情就不一样了。

另外我也知道,不能偏重某一项发展,必须全方位并进,如今国库充足,朱元璋留给我有过亿的银两,每年的收入税银虽有所减低,但仍有千余万两,照目前的消耗,若是只出不进的话大该三年就空了吧。

不过我想起范良极可是个大财主,光宝库就有十几个,他留着也是浪费,不若捐出来给朝庭得了,另外这大贼头最是清楚哪有宝藏了,专门责成他去寻宝开发宝藏得了,历代帝王之陵无不藏宝巨万,金银堆满。

就在我神思之际,几位贵妃娘娘一哄而入了,御书房中顿时莺声燕语。

“皇上,把自已关在这里做什么啊?是不是又在谋划着去侵略哪个藩国啊?”史兰香的声音。

来的几位除她外是宋菁,于抚云。白芳华,谷姿仙。薄昭如。

我长身而起,笑了笑道“朕为金银发愁呢,如今耗资甚巨,各地建立这样那样的基地,又向民众收购粮草,铁钢已经火药制物,还要发放大批大批的劳费,朕头疼了。照此下去。不出两三年国库就空了。入少出多,尤其军用物资耗费更多。”

“皇上,每侵一国,掠夺地财产还够弥补我们发动战争的所须吗?应该超出了吧?”芳华道。

我摇摇头道“如果那样地话也够用了,还有盈余,只是我们瑞不宜发动战争,火器时代马上到来,西洋诸国都已是火枪火炮了。我们若还拿着大刀长矛去和人家拼的话,那后果可想而知吧,朕现在要发展五年,充分的在火器上领先一步,紧就紧在这五年上的费用了,这是只出不进的五年啊,诸位爱妃可有什么好的建议啊?”

于抚云笑道“皇上。你不会是想去做生意赚钱了吧?官不言商,言商则贬官为商,你是不是也想给贬了啊?”她这话出口,逗的大家都笑了起来。

宋菁道“能不能加重赋税,不过皇上你刚刚减免了不少。再加的话怕起民怨吧。”

“赋税肯定是会再加了,不过对外商地进出口税可能多一些,一是抬高物价,二也能刺激商贸地发展,三更有利于国家的工业发展,百姓有钱可赚谁还愿意会造反?”

“都去赚钱了,没人种地,我们吃什么啊?”史兰香忽道。

我笑道“这个不用担心,朝庭有一新制,高价收粮,就是让百姓们去种地,卖粮换银子以图生计,如今大力发放田地给百姓种植,不使大面积良田荒芜,名门望族有多少田每年他就要交多少粮给朝庭,交不上来就没收他的田,这些人田荒着也不让老百姓去种,强制性买粮,大部分百姓都有田种,谁会去给财主们种地,等没人给他种地时,他就会卖田给民了,那时还怕我们没吃的吗?百姓有了钱就会置房置地,花钱了大方了,各方面的市场也带动了起来,银子是在这个市场中循环的,只要给我过了这五年全力备战年,大明就是天下第一强国。”

“皇上,银子的问题,你还是迟两天考虑吧,四大圣主到了,你不会会会他们?”

我闻言眼前一亮,这些人都是和了尽一个级别超卓人物,论名头怕比了尽更为响吧,只是近百年不出世了,估计在大侠传鹰时代他们就有名了吧。

“哦,如今在何处?朕去见见他们吧。”我点点头道。

于抚云道“梦瑶正陪着他们,这四人亲自坐镇武盟了,令武盟诸派之人信心大增。”

“朕就微服私访一次吧,呵呵,你们没意见吧?抚云,你这皇后可要给朕坐镇后宫啊。”我大笑着朝外走去。

萧飒在门外侍立,我看了他一眼“萧飒,朕去武盟走一遭,你就不必跟来,在宫里等着,若有人有急事找朕的话,可给朕传讯。”

“卑职明白了,请皇上放心。”萧飒恭身应诺,

我换过行头,又以鹰缘遗衣罩体,只带了成硕出宫而去,直奔紫金山下地武盟。

武盟总部,秦梦瑶以静斋传人的身份正接待着四大圣主,这四人的年龄起过一百六十多岁。都是徘徊在先天极境的中的高手,再进一步的话,他们就要肉身成佛了。

肉身成佛在他们来说已是极至境界,佛门中至今未有过破碎虚空的高手,一但踏出先天极境他们只且个选择,那就是顿悟闭关,肉身而去。

灵神脱体之后,只会留下一具皮囊,一具没有了生机地尸体,然后弟子们可将其肉身焚化,得出舍利,称之为佛舍利,道行够深的人一般都可炼出舍利,差的话只能是一堆骨灰了。

“四位圣主能亲至京师,为天下百姓尽份薄力,梦瑶谨代师门谢过各位大师。”

“我们四个避世的老家伙可没梦瑶你说的那么伟大,当年传鹰独闯惊雁,我们未能参与。已是非常遗憾了,后世庞斑兴乱。我等又不闻不问,有负圣主之名,其实苦参至今仍未能找到进入天道地秘径,而庞斑浪翻云却先后达些境界,如今又多了当今圣上,想来梦瑶亦要踏入此境了吧,老衲完全看不透梦瑶你的深浅啊。”圣主之一菩提慈恩道。

另一圣主智慧大定道“出世修行,而又以入世得尽全功。庞斑由#入道。浪翻云由剑入道,都在出世入世之间往返交替,可见入天道之法非此不可,而且每每都须要一个相当地对手激发本身的潜能,才能进一步了解更深一层地人限玄理,但是对手难寻啊,庞浪是一对,虚若无里赤媚又是一对。当年的八思巴因传鹰而得悟至道,魔宗蒙赤行又因传鹰而肉身成道,传鹰却借着这两个人的‘帮助’破碎而去。我等此次出世,同样是为了入世一遭寻个相当对手一搏以窥天机,久闻西陲十僧佛法无边,大乘,大藏。阐化,赞善都是佛门极至高手,此行既济世补过,又有相得对手,可谓一举两得。”

原来这四个老家伙是冲着这一点来的。说起来了尽大师还是挺了解他们的嘛。

秦梦瑶有会于心中,追求至道的人都这个样子,别的都抛至脑后,唯一让他们感兴趣的就是如何进入天道,踏上成佛之路,自已曾经还尝。不是想他们一样一味地钻进了极端,已至虽达到了剑心通明地境界,却无力再进一步,经历了世间情感的冲击,剑心通明的境界破绽更大,那时若是退出尘世重新再修禅心,大该到头来还是他们现在这个样子,在路的尽头找不到出口,而苦苦徘徊,幸好自已抵不住夫君的诱惑,另出枢机,得以全新的突破,踏上一条全新的修行之路,充满了阳光雨露,欢声笑语的‘天道’坦途。

“四位大师和西陲这几位大师佛法确实相当,其实他们也心存这样地想法,只是这次入中原的另一个目地是相在武林称霸,而达到另一个关系到他们民族存亡的大目标。”

圣主真言嘉义道“帖木儿在讹答刺集结兵欲意东进,这一点天下尽传,西陲诸藩肯定是第一个受到威协的,他们素知帖木儿这狂人的手段,所以东来多少也有无奈,另外就是大明北乱,确也让他们动了另外一种心思。帖木儿虽好战,但不好杀,从他所征服的领土能看出这一点,不似当年成吉思汗征必屠族,这也是西陲诸族愿意和帖木儿结盟的原因所在。”

圣主光明普心道“老衲想不明白,圣上为何在这当口兵犯高丽呢?难道无视于帖木儿地存在?燕王之乱未平,高丽战事又起,若是引来四面楚歌的形势那就不好收场了。”

秦梦瑶笑道“其实圣上正是要为此震慑蠢蠢欲动的各族,如今各国使团已大明京师,探看虚实,其中又以乌斯藏,暹罗,安南野心隐现,但他们必竟是势微小国,在大明强势时期产是不会轻易动作的,而兴兵高丽,正是向他们展示强势的最有力说明,比费尽唇舌只会惹地他们更加怀疑来的更有效,不这样的话四面楚歌的情况真的有可能出现。”

四圣主闻言也觉有理,蛮人只能靠武力镇压,不然他们是不会服气的,野心一直不会消亡。

“梦瑶以为我们对西陲十僧如何着手?”真言嘉义圣主又问道。

“四位只管坐镇武盟,等着大乘等四人好了,梦瑶会安排一切,将四圣主挑战四僧王战书送到他们手中,以产的身份地位断然不会拒绝,大师们只须退去这四,其它交给梦瑶好了。”

“如此甚好,那就有劳梦瑶小姐了。”四人脸上都绽出了微笑,他们期待这一刻很久了。

就在这时,秦梦瑶心神一动,她心灵深处收到了来自师门人物发给她的讯息,不由眸子一亮。

我刚刚步出城门,就感到人群中一道极其锐利的目光朝我投来。

我立生感应,灵神瞬间提升至另一层次,以第三只‘眼’从空中俯视下去,这是一只透视之眼。精神之眼,在人潮涌涌的街市上。一个白衣女子正转身入了一旁的小茶楼。

我心头一跳,如此绝色佳人世之罕见,尤其她给人那种静的令人忘了置身俗世中地感觉,瞬间我知道她是谁了,梦瑶的师姐斩冰云来了。

收回神目,我转头对跟在我身边地成硕道“你去武盟等朕吧,秦贵妃若是问起的话,就说朕替她接等远道而来的贵客就行了。”

成硕一头雾水。搞不清状况。只好点点头,自已朝武盟方向而去。

我转过身往那小茶楼步去。上了二楼时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临窗座上的白衣佳人。

她如斯响应的和我目光接在一起,这个熟美的**给两个男人曾经拥有过,一个是她爱的男人,一个爱她的男人,他们分别是庞斑和风行烈二人。

她地眼睛很纯很美,黑瞳白眸,纯地找不到一丝杂质。她好象是根本不属于这个世间的人一样,在她眼内你找不到能让她感兴趣的事物存在。这是一个彻底远离了人世的人。然而她偏偏就在眼前,是那么真实,这两种极端的感觉汇聚在一起予人种怪异难明的玄奇感。

连我也为这两种极端的融汇产生了震荡,当我跨步前行,直接坐在她对面的时候,她仍一眨不眨地盯着我■而开口道“我们很熟吗?为什么一直盯着我?”

“我们不熟,还是头一次会面,但是你却知道我是谁,我也知道你是谁,这样回答可以吗?”

她深深看了我一眼道“你让我看不透。所以我知道你是谁,京师之中只有一个可令我看不透,那就是你,而你是如何认识我的呢?”

我笑了笑道“那是一种感觉,静斋功法以静闻名,你的那股子宁静深远,可令置身在暄嚣闹市的人产生独孤的感觉,似乎天地宇宙间除了自已再无它物,所以我认出了你。”

“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吗?”她淡淡的道,面上没有一丝情绪的变化显现。

“你地禅心坚厚,我无洞悉你的能力,又怎么会知道你的想法呢?”我再次笑了笑答道。

“你在北境和燕王开战,这一点我能理解,但用兵犯高丽的这种极端做法来威慑诸藩,我不赞同,为什么人世间一定非要有战争呢?每个人好好的生活不是顶好地吗?你看看这大街上的人,为了生计忙忙活活,多么有生趣,为什么要发动战争?以你的能力难道不能建立一个和平的盛世吗?与诸藩交好,互为礼通,商贸交流,文化交流。难道不是很好的外交策略吗?他们在大明的强势下。只会选择妥协,你说对吗?”她平淡的道出一堆话来。

“交流?你知不知道交流的结果会是什么样子的?只会让他们野心澎胀,只会让他们壮大了之后来侵略我们,只会让他们认为大明是个仁慈的国度,尽情去掠夺它吧,去蹂硼它吧。别人都很穷,他们眼里都死死瞪着我们块肥肉,饥饿的时候就会扑过来咬我们两口,我当然会和他们去交流,只是方法不同而已,交流交流谁的拳头够硬,交流交流谁的野心够大,这是一个拳头话事的年代,就如庞斑的拳头一样,雄倨天下六十年之久,中原八派是怎么和他交流的?厉若海,赤尊信是怎么交流的?言静庵是怎么和他交流的?一面是拳头,一面是舌头,毫无悬念的交流,域外各族无不是强悍的匪盗流寇,你让我派十万人用舌头和他的拳头交流吗?你认为那样可以获得我们须要的利益吗?就算舔的他们很爽很有快感,但快感过后产仍不会知足的,中原地肥水美,他们都想舒舒服服的躺在这里给更柔软的舌头去舔的。”

她黛眉微蹙,道“你这个人怎么可以这样极端的去认定一件事物呢?难道外族就没有好人吗?全是坏人吗?全是极具野心的掠夺之辈吗?”

我笑了笑道“事实是这样的,他们从生命的开始就享受这种待遇了,所以他们从小就习惯了这种生活方式,弱肉强食是他们生存的法则,你可以对你的爱人用舌头来抚慰。但是对敌人一定要用拳头,砸地他们伸出舌头来让我们舒服。他们才会让自已的野心和兽性慢慢地消失,千百年来多少王朝的更替无不说明这一点,如果我们奉行舌头政策,干脆让明朝解体好了,因为强大与否已无关重要了,反正敌人来了我们也是用舌头,最多是给他一刀砍了头,如果你有这种闲情的话。还不当我的使者。去各藩国游说他们,他们才是最合适奉行舌头政策的人,而且那结果就是不用再战争了,没有血腥,没有暴力,只有人们在舌头动作下恰值乐的呻吟声,我非常期待这样的生活,让我的军兵们不再扛着刀枪去打生打死。”

“战争只是强势人带给弱势人地灾难。你若是不发动战争,他们敢发动战争吗?”

“他们或许现在不敢,但十年之后谁能保证,五十年之后又是什么地光景?一百年之后呢?”

她淡淡笑了笑道“我是没想那么远,但我知道在天下百姓的心中,他们希望国泰民兴,他不不要战争。不要流血,不要这一切,他们只希望能多过几个安稳日子。”

“长治久安不是没有希望,但必须有先决条件,消灭一切破坏安定的因素。只有强大的民族才能给自已这个保障,而不是弱小的民族,等有一天我们只须要说几话就能解决一个国家的时候,我们就会有长久的安定了,我正在朝着这个目标努力。”我淡淡道。

她也笑了笑道“你这人蛮有趣的,你以为这个可能性会出现吗?”

“会地,一定会的,或许是十年之后,也可能是三十年五十年以后,但会最终会出现,就算要战争也是别人去替我们打,发动战争是要银子的,让他们彼此消耗,我们坐收其利,这样我们只会越来越强大,而他们只会越来越没有入侵我们的可能,那时我可能咳一声也会令他们举国震动的,对于你来说,可能这一个荒唐离奇的梦一样,但对于我来说这是一个即将实现的事实,如果你不是过早地进入那什么捞子‘死关’的话,你一定会目睹定切的。”

她长长吁了一口气道“我本来是要来说服你的,可是现在我发现,我好象正在被你说服?但不能不说一句,你比庞斑更可怕十倍不至,他祸害的是整个武林,你却祸害了整个天下。”

我哈哈大笑道“你错了,冰云,太小看我了吧?我祸害地是整个世界,不同种族的人,都可能给我祸害到,祸害他们的目地是让他们不敢来祸害我们,人善被人欺,马善遭人骑。”

“但是我要说你是一个狂人,我知道我阻止不你的一切,但我会看着这一切,甚至为这一结果我会等三十年或五十年,你的自信感染了我,所以我要看看你所说的那场面会否到来。”

“嗯,希望你能等下去,那时说不准我会发现进窥破碎虚空的玄奥秘法,把这送给你,也算你不白等一场吧。”我深深的望了她一眼,她是个美的令人眩目头晕的女人。

从开始到现在,她都似和我针锋相对,但看她的神情不怒一丝,不恼一分,不喜不惧,似乎在讲述一件和好完全没有一点关系的事一样。

她只是笑了笑道“西陲十僧王之外还有一个人,你知道吗?十僧王不来,也出力不少”

我眸光一盛,流露出欢欣的神色道“说来听听,这倒是头一次听说,居然有如此人物。”

“他同样是北藏高僧,只是名头没有红日法王那么响亮而已,但他的祖上可是大大有名,蒙古国师八思巴就是他先祖,可说他是八思巴嫡孙,此人的一身修为绝不在红日法王之下。”

我眉锋一蹙,八思巴的后裔,真是有够巧啊,传鹰的徒孙和八思巴的嫡孙相逢在百年后。

“我不管他是谁,挡在我面前的人一律肃清,不说他居心何在,只是他是八思巴之后,我就该和他再续我们双方师祖的未尽之缘,十僧的实力已见识过了,不过尔尔,冰云你就不必加入这场斗争了吧?”我望着她道。

“你让梦瑶在处理这事?武盟的成立无形中将中原八派联盟换一种形势,但却使你更紧密的掌握了他们,十僧王的东来,似乎是来暗助你的?”靳冰云这句说话,我差点笑出来。

“冰云,这就是天意,江山我有,天下在手,问世间谁与争锋,中原已没有这样的人了,在这时我已经走到了极峰,前路已尽。穷则生变,所以我另出枢机,开创新的一片天地。”

靳冰云掠了我一眼,将目光投往窗外的世界去,这一刻,她知道自已并不了解这个男人。

第五十章 - 北线战略

祈冰云的眼眸投入外界的一瞬间她看到了秦梦瑶。清俗不###。雅静中更蕴含着华贵,最让她吃惊的是师妹的眼眸深邃无尽,透着无比睿智光芒。

下一刻,秦梦瑶已出现在我的身边,欣然坐下,道“梦瑶见过师姐,十僧王惊动了师姐的清修,看来他们亦要为些负上些责任吧?”

我笑了笑道“四大圣主安顿好了吗?你居然跑来了寻我们,不会是怕朕把你师姐轨跑吗?”

秦梦瑶白了我一眼,下面的手却很自然的抓住了我的手道“静斋的是那么容易给人轨走的吗?你很有魅力吗?大言不惭的家伙,是不是师姐给你气了一顿?”

靳冰云此时笑了笑道“气倒是谈不上,你师姐我哪的那么多气啊,只是对你的皇上夫君有些惊异而已,换过是师傅的话,屈指可数和他苦口婆心了。”

“不至于吧,言宗主大智大慧之辈,庞斑遇了她还不是要退隐二十年吗?”我笑道。

靳冰云却道“你可知这二十年的代价吗?这也是师尊所能做到的极境了。”

秦梦瑶瞪了我一眼道“不许编排梦瑶师尊的不是,小心人家和你没完哦。”

我苦笑的年了她一眼,又转到靳冰云那边道“看看吧,师姐,梦瑶确实有成为河东狮的资质,不愧是静斋出色的传人,|1⑹k小说wαр.⑴⑹k.cn整理|不过朕真的很怕她的,呵呵。”

靳冰云面色一整道“对了,你刚才可不是叫我师姐的吧?好象是叫冰云地?”

秦梦瑶再一次白了我一眼,我不好意思的道“风暑那不是梦瑶还没来吗∏呵,所以”

“所以就可以不讲礼节了是吗?连梦瑶地师姐你也敢怠慢的吗?”秦美人儿存心早我麻烦。

“哪有的事,刚才正和师姐商议一块去什么地方开桌盛宴为她洗尘啊。”

“有这么说过吗?男人啊,都是这么会骗人的吗?”靳冰云的诚实真是可爱啊。

我大笑道“师姐真是可人儿,说笑了吧,梦瑶,你定个地方,我们去大餐一顿可好?”

秦梦瑶也笑了笑道“夫君你陪着梦瑶胡闹。有没有觉的有失帝王的体统?”她心里可是什么都清楚的很。只是故意找乐子而已,此时地梦瑶已非昔日地梦瑶了。

我哑然失笑道“体统?何为体统,若是连与自已心爱的女人说说闹闹的自由也失去了,这体统即日起废除也罢,梦瑶你告诉朕,要不要颁旨一道,大赦‘体统’?”

秦梦瑶和靳冰云都笑了起来,就在这时。楼梯处上来一人,赫然是个红僧袍的番僧,不赤比较年轻,也就二十七八岁,大步直趋我们桌前,目光在我们三人身上交替。

“可是静斋梦瑶小姐?小僧西陲赞善王座下弟子贺鲁,这厢有礼了。”他怕神情很是恭敬。

我们三人同时一怔。赞善王的人居然找上了门,秦梦瑶转身道“正是秦梦瑶,赞善王可是有什么指教吗?”同方居然把矛头指到了梦瑶头上,不过他们也应认的出我,难道是想引我去吗?这个可能性极大。只看他不找的是‘静斋’梦瑶,而不是‘皇贵妃’就知他们有意撇开身份了,十僧王的目标难道转至我地身上?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那番僧贺鲁道“久仰静斋秦仙子大名,敝师尊非常崇慕,尤其小姐已至剑心通明的境界,更渴望与小姐一会,不知小姐可否移驾小叙?”

秦梦瑶淡淡道“真是不巧,梦瑶今天来了贵客,无暇分身,可能要令赞善王失望了,你可通知令师,改日梦瑶必会去和他一会的,也不枉他千里远来一场。”

贺鲁面现难色,但也知人家话到了这个份上,看来今天是白来了,不由道“既是如此小僧也无中说,不知秦仙子可否定下约期,也好让曾和师尊回话。”

秦梦瑶明眸一转道“这样吧,明日正午可请令师等来‘武盟’一会,西陲十僧王有意和中原武林同道印证修为,梦瑶必不叫他们失望就是了。”

“如此甚好,那就不打扰几位的雅兴了小僧告退了。”贺鲁双手合什转身离去。

我望着他下楼后才道“梦瑶可是有了对策,不然梦瑶你是不会拒绝这请求的吧。”

秦梦瑶点头,道“夫君所言不错,四大圣主已将大乘,大藏,阐化,赞善四僧王预定走了,梦瑶岂能掠人之美啊,这便帮他们牵线,让他们一尝多年的夙愿好啦。”

“梦瑶如此安排,我们可是头轻了许多哦,只是这些人未必是会那么听话,我们可能还是要主动一些了,十僧都是有政治目地的,若不考虑族人地利益,他们是不会千里而来惹我这头老虎的吧。高丽一接战书就遭了兵灾,乌斯藏的来使也给朕轰了回去,他们此时估计正提着心吊着胆吧,挟于两强,他们也不大好受,帖木儿难惹?朕让他们知大明更不好惹。”

秦梦瑶忽然看了我一眼,这时又道“夫君,入侵高丽是不是一场大屠杀?”

我亦露出笑道“当然成吉思汉远征军所到之处鸡犬之不留,杀的外夷心惊胆寒,到了后来达到了望风而逃的地步,从某种意义是来讲,这种屠杀收到效果极大,帖木儿虽是位好战地帝王,但他比不了成吉思汉,所以他老是往反去征服一个地方,耗时耗财耗力。”

“这么说来夫君派往高丽的军队是去执行屠杀计划了?”秦梦瑶终于吃惊的道。

我点了点头道“高丽与我大明接壤,迟早都是祸患,既已发动了战争,有了借口,朕就要彻底的解决他们了。这不光震慑其它藩国的一种手段,同样是对大明以后发展和巩固地最好选择。尤其头一次,必须杀出气势来,杀的敌人心惊胆寒,望而怯步,这样我们以后就会杀地少一些,在别人的眼里的,我允坟就是恶魔,但是为了民族的振兴与发展。这个恶魔我当定了。将来我的儿子可以不用来恶魔,凡事总是要人去做的嘛。”

秦梦瑶当然理解我杀一儆百的意思,若是每侵略一族就#大开杀戒的话,那要杀地人就太多了,造地罪孽就深重了,一次杀个够也许以后不用杀那么多人就能办事了,要是给人家看出了漏气的话,那就完了。你打他就降,你走他又反,反反覆覆会将你脱死在一个地方。

“大君啊,梦瑶始终是一个修行的人,给你吓到了这次,目前高丽的战事如何了?”

“朕也想知道这方面的情况,估计两天三之后会传来消息的吧。”我道。

“那我们先回宫吧。人家带师姐去接天楼住好吗?”秦梦瑶笑着道。

我点点头道“这些时朕也够忙的,等北境乱平,灭掉高丽后会有几年的平静盛世出现,那时朕会好好地陪着你们的。”我不无向往的憧憬着不远的美好年华。

回了皇城后的我,直接去了军务府。齐泰和几个参军正在议事,见我驾到慌忙起迎。

“臣等见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诸人一齐向我躬身施礼。

“无须拘谨,都坐吧,朕来看看这几天的事情战报,各地的各方面都给朕说说吧。”

我一边说着一边坐了下来,齐泰和几个参军大将都等我坐下后才敢落坐,还是齐泰先道“北边地战况是这样,大同府的平保儿所部已向北推进至阳和一线,并建立起了坚固的防御体系,方夜羽的蒙军已由昨天夜里撤军,越过了鹞儿岭,如今驻扎在土木堡,看样要和燕王部汇合。”

我听了一笑道“不是汇合,而是准备撤军了,高丽之战让他再次看到了我们大明的实力那根本不是他已势微地大蒙所以抗拒的了的,若等我们收拾了高丽转头前后挟击燕王时,他想退也有所不能了,他是怕我们会追着他的溃退,一路杀到蒙都开平去。”

齐泰看了看地图道“皇上是说方夜羽不会南下居庸关,去和燕王汇合?”

“他若敢那样做的话,就必须有十足的把握击败我们,否则那死路一条,若是给平保率兵堵死了居庸关,他就只有过密云往古北口逃窜了。”我笑了笑道。

“如此看来方夜羽要是一撤的话,燕王连一个月支持不了吧,现在我们荆城冷所部和徐辉祖所部都推进至北平附近了,形成了包围势态,燕王若是不看不清形势负隅顽抗的话,那他就不是燕王了,以臣估计他十有八九再打逃的主意了。”齐泰道。

“逃?他还有逃的地方吗?除非他跟着方夜羽回元大都去,不然他是无路可走了,东北的女真马上会和我们联盟,他去那边的话,就是另一条死路。”

我顿了顿才“兰州方面现在什么情况。未来的危机怕会是来自帖木儿这边。”

一个参军大将站了起来汇报道“禀皇上,兰州现在由常公亲自坐镇,先头部队又推进至西宁卫,宁夏中卫和宁夏卫一线,兰州附近大小十数府城建起了冶铁和制火药军械的基地十余处,军情司已建立完毕,目前的西安督军辖下总兵力达到二十三万人,分别布防在上述一线和临洮府,巩昌府,岷州卫,平凉府,延安府等数府。”

随后另有人把四,的情况,云南的情况,广西的情况,贵阳的情况都向我做了汇报。

这些地方没有一个地方的和下了十五万的,也就是说除了他们督军府所辖的十万大军另外的应都是各府驻军。军户过甚还是朝庭的一大重负啊,但面临严峻的形势,还未到了裁军的时候吧,我那以战养军的策略还须要几年地时间,在这期间一定要把这批‘新军’训练出来。一但内乱平息,高丽之战完结。就是让这些新军接受火铳训练的时候了,新装备还要有个适应期地,这也是我不惜血本猛力制造火铳的原因。

出了军务府,天色已降下了来,迎面碰上了顾长风,我知他是来寻我的。

“长风,我们边走边说吧。”我含笑朝他打了个手式,于是二人一边朝长安西门走去。一边顾长风已开了口道“皇上。这批番僧行踪不定,都是隐迹潜行的专家,而且他们不在一起活动,而是分开行动的,到目前为止只有了护教王和他几个手下的行踪。”

我点点头道“护教王,嗯,不错,除了大乘。大藏,阐化,赞善四王,其它人都是我们下手的目标,特别值的一提地是八思巴地一位后裔也来了中原,更是十僧东来的大功臣,你可暗中注意一下这个人物。应该也是位有道的高僧了吧。”

“长风想请示皇上,对他们采取什么样的最终手段才合适?”顾长风道。

“它些人的地盘我们迟早要侵入的,现在他们既然寻来了,我们也不能让人家失望,你说是吧。长风。不过行动推迟至明天后吧,梦瑶已约了赞善王明天正午武盟一会,四大圣主会为我们出面解决一些问题,余下的就交给你们了。”我深深看了他一眼道。

“皇上之意长风明白了,还有一个好消息告诉皇上。”顾长风神秘一笑道。

“什么好消息?不会是又你挖出什么宝了吧?”我笑着道,让顾长风称好的消息一定不简单。

“我们地暗哨无意中发现了前吏部尚书詹徽府中的大总管詹浩的行踪。”顾长风道。

“哦,果然是好消息,从他身上挖出詹徽行踪的可能性很大,韩拍的老婆的古丽美和兰翠晶难道不知道这个詹徽的存在?”我有些诧异地问顾长风。

“还真让皇上你说中了,蓝玉对詹徽隐藏之深,知道他存在的人可能说是极少的,皇上你猜猜那詹浩在谁的府中的出入?”顾长再次要个我一个惊异了,我已感觉了出来。

但我猜想了半天仍未想到,最后摇摇头道“朕还真不到,你说吧。”

“潭王朱梓。”顾长风一字一顿地道,我的脸色却是一变,难怪大藏法王他们知道了尽隐迹在古刹之中,原来他在其中捣鬼。

我不由道“朕倒是疏忽了此事,对于大藏法王如何到了古刹中还未问过了尽,现在想来了尽也在避谈这个问题,继续给朕盯着他。不要打草惊蛇。小说整理发布于ωωω.ㄧбk.cn平了燕王之乱再掀他老底儿不迟。”

“难道皇上怀疑詹徽他们和十僧王之间有联系?”顾长风剑眉一挑道。

“这些年来蓝玉一直镇西边境,若说他和十僧王他们没有联系,谁会信啊?”我笑了笑道。

顾长风点点头,确实如此,蓝玉早心怀异谋,肯定会争取一切支持他的力量的。

我们出了长安西门,穿过外五龙桥在奉天门外撞上了出宫来寻我的萧飒。

“萧飒,这么急?是谁要见啊?”我淡淡的道。萧飒先向我和顾长风施礼后才道“皇上,楚王桢,齐王搏,湘王柏,潭王梓,鲁王檀,代王桂,肃王瑛,辽王植,宁王权,韩王松,一齐至乾清宫外等皇上接见,看样子是好象有什么大事吧?”

这阵容也够个强大的,连顾长风也为之动容了,我和他对了一眼,已把握到了他们的动机所在,我不由笑道“长风以你之见如何处理这事啊?”

顾长风沉声道“长风不怕皇上怪罪,此事不可轻忽视之,诸王全是太祖皇帝的亲子,若是回了藩地就难免摆出皇族的气派,而地方官员又不敢得罪他们,如何处理还得皇上你看啊。”

其实顾长风已经说明了,只是没点破而已,我亦知道其中的关键,笑笑道“好,长风,你去忙你的事吧,顺便让范老贼头捐点款给我,听说他有十几个宝藏。若是不肯捐也行,就由他负责给朕找十几个有宝藏的王墓或藏宝窟好了。”言罢我大笑而去。

顾长风不由莞尔。这不是明摆着要挤兑这位范大盗王嘛?

一夜之间,东北部的女真族起了乱局,但以过了半天的动乱,孟青青终于在黄敬天等四人地帮助下上了女真族首领的位子,她父亲孟广对女儿地手段和果决也异常的佩服,她的二叔孟阔更是一力保荐帮着黄敬天等人,因为他对那个曾经‘言而有信’的人非常的敬服。

东北部辽阔的地域在三个女真族最大部落首领的连年征讨下,归于了一统。如今一夜巨变。孟氏竟能脱疑而出,成了女真政变中的强者。

几十万女真族人终于不再互相争斗了,入夜时分孟氏一众核心人物才将各部来表示效忠地头领们封为了大将,整顿出了一个大体地女真王朝。

全部的女真勇士,现在能编成一个十万人的精锐出征部队,这还不算另外留守各卫合起来有三万大军的其它散兵。

一项具有历史性意义的联盟战略协议签定下来,黄敬天全权代表明朝大统皇帝签议,这份合约的时间是十年。大体意思是,女真部必须帮助大明完成各项军事行动,参与每次大规模的军事行动,十年之内互不侵犯,女真亦不用向大明朝进贡,这是战略伙伴所享受的特权,在军事行动上双方可协商一切行动。瓜分一切所得战利品,但在国内不包括地域疆界,将来出海地话可能分到殖民地的支配权。

双方任方一方遭受敌国进袭时,同盟伙伴有益务出兵援助,但一切军事物质。战备所须品都要由被援助方提供保障,其它一些小节就不一一陈述了。

如今明军大举进犯高丽,让女真族看了它们的实力,这几天的屠杀已象风一样传往各方。明朝光是两千多艘的战舰就足以横扫海域,这样的实力是女真族十年也难以达到的一股力量。

联这个联盟想不签都不行了,大明太强大了,不想成为下一个高丽地话,只有和他们签约。

似乎这也是看在孟青青面子上才有的优待,但女真族的人知道,大明这么做也是没办法的,它现在内乱外患全挤到了一起,新皇的根基未稳,如此折腾这允坟也够大胆地。

黄敬天在签议后终于提出了条件道“公主,高丽战事正在关键时刻,请速发兵支援吧。”

孟青青点点头道“好,明天我们兵分三路,一路由茂山挺进,破镜城,克端”进咸兴,奔元山,另一路过鸭绿江,兵进江界,直挺谷山,最后一路先克碧遗,下义州,取定州,破安州,过顺安,直逼平壤。”孟青青的话基本上最后决定了高丽的命运。

高丽,清州城中,仝承式在大帐中的地图前沉思着。就在不久前一刻,高丽南境沿海诸城,已在两大兵团十万大军的倾力围剿中全部克下,仝承式完全没了一个仙风道骨儒雅之士的气质,代而起之的是一派枭雄气度,沉凝的脸色透着刚毅的神情,他完全执行着临走时我告诉他的血腥屠杀指令,鸡犬不留,南半岛彻底变成了死域,到了后来有不少高丽人在明军到达之前就干脆自杀了。

大帐中另外站着四个呼吸均匀的男子,他们下是允坟帝派来贴身保护全承式的四个高手,都是从锦衣卫中挑选出来百户级高手,在武林中也一足以列入高手之林中的人物,帐外的二十几个银卫是来自鬼王府的一流高手,另外还有五百名精锐死卫护在大帐周围。

陈煊和陈晖两位督军也下在帐内,对这位不谙丝毫武道的文人他们有种难言的敬服,在他的指挥下,大军一路顺利克下了南方的诸城,换他们自已来的来指挥的话估计会有所顾虑。

“大帅,我们下一步如何走,李成桂如今在谷山,黄州一线顽抗,硬攻的话我们肯定会吃亏。”

全承式笑了笑道“传下号令,今夜休整大军,明早陈煊将军随我往谷山一线开进,如果我所料不差,出使女真族的黄大将军会给我一个惊喜,高丽不日可破,立即给姚振兵团传令,着他越过临津江与何福兵团会师,执行围而是不攻的战略,再给第二舰队的凌战天传令,让他沿着高丽半岛一线一路北行,炮轰元山,咸兴,端”镜城等沿海诸镇扰乱敌心,可能配合的上女真族的大军进攻,等待高丽背后受袭之时,那就是我们最后总攻的一刻。”

陈煊和陈晖不由都双目一亮,眼前这个文弱不堪的人,真有一股武候在世的雄姿英发。

第五十一章 - 割藩之争

屹清宫正殿之上。我高高端坐在龙椅上。脸上挂着微笑。看看这一堆朱元璋的儿子们。

下首左右两列排开十王,这让心中升起了西陲的十僧王,眼前这也是十王,不过是皇王。

我没有赐坐给他们,反正这堆人也是来找麻烦的,就不必坐了,站起来才有力气争辩,想起当年武候舌战群儒,我现在是否也要效仿一下?

“诸位王叔连襟而至,不知所为何事啊?有话就说吧,朕听着呢。”我淡淡道,不过我发现这身边没个太监,有失帝王‘体统’,看来此事回后宫还得和老婆们商议一番,让她们推荐一个宫里的太监给我用用,传个旨什么的也方便一些。

诸王中年龄最大的要算楚王祯了,他在左下首第一个位置上,此时发话道“皇上,先帝已安然下葬,我们等总不能长留在京师之地吧,藩地无人管理节制,现今祸乱横生,不知皇上何时让我们回藩地,也好为朝庭尽力效忠。”

“楚王兄说的不错,我等不能白吃朝庭奉禄,不为朝庭效力啊,各地民心不稳,皇上还是让我们回藩地吧。”第二个发言的是湘王柏,不过他很不会说话,居然搞出个民心不稳来。

第三个发言的竟是潭王梓,他上前一步道“朱梓还请皇上封赐领地,也好让他报效朝庭。”

我静静的看着他们,见无人再说话才道“诸位王叔,新政新制,大家应该都知道吧?旧制已革,各王所属之藩地已自动取消。尤其在中原之内给你们设立番地是毫无意义的,以后每克下一国。朕便派你们中的一人去领藩建制,这是一种能力的体现,如果你们能治理好该地这才是大大地功臣,皇族的无尚荣光。”

诸王一听无不变色,那位潭王更是傻了眼,早知自已还多什么嘴,别人地藩地都没了,自已居然跑来讨藩。这是何苦来由。一张俊面不由恼怒的涨红,垂下了头去。

楚王祯脸色变后,不由道“皇上,各王藩地可都是太祖钦赐与我等的,皇上你怎么可以说捋就捋呢?这,这无何对的起先帝啊?”

众王纷纷进言,一个个痛不欲生的样子,其实他枪痛心里确实心痛带震惊。怎么也想不到会成这种结果,对眼前的叛逆皇帝恨不的一把掐死他才解心头之恨。

我却笑道“好,既是如此,朕就给你们重新封置藩地,但是有条件在先,你们可都要考虑清楚的,一但在中原内当了藩王。以后是不可以再去外阜任藩王地啊。”

齐王搏道“皇上请先讲出条件吧,我等总要考虑一番吧。”他们知道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除了向我妥协地话,再没有第二条路走了,谁叫我是皇帝呢?

见诸王都现出了期待的神情。看来他们还是想出去当土皇帝,一方面想拥兵自重。

我暗暗发笑,嘴上却道“诸位王叔先坐,我们慢慢来谈此事,殿外的一众侍卫忙给他们置椅,我更吩咐给他们上茶,这批人还不能过于的得罪了,安慰也是一种手段。

“条件是简单,皇室亲族涉政涉军引发的内乱缕见不鲜,历朝历代有多少你们不会不清楚吧?看看现在的燕王朱棣吧,居然为了皇位纠结群魔夜闯乾清宫,刺杀他的父皇,这是人做出来的事吗?他最终成功地杀死了他的父皇,但却未能登上帝位,这也许是苍天有眼吧,藩王的彻消正是基于此点,燕王在北平拥兵自重,培育他自已的势力,为的就是有一天来夺帝位,你们如今这般来向朕要求回藩地,难道也有些什么想法不成吗?”

我顶大帽子给他们扣上,他们谁吃的消?只是眼前燕王的事确实是铁一样地事实。

诸王脸色全变,无人敢在答话,一个个似受了惊吓的免子一样,半晌没人敢答话。

楚王祯强颜笑道“皇上言过了,朱棣狼子野心,杀父夺位,其心可诛,必竟样的人少的可怜,皇上也不能以偏盖全,天下间又有几个人能对自已的父亲动地了刀的人呢?”

众人纷纷附合,你一言我一语,又开始说教起来,我一摆手,他们才禁声不言。

“你们想当藩王没有问题,朕给你们就是了,条件如下,第一,不涉政务,就不是在你所属藩地之内不许干涉和插手地方官员的一切行事。第二,不涉军务,在藩地之内无权接触军权。第三,无权享受特殊待遇,一切与民无益,只是你们是靠朝庭奉养的。一但触犯大明律法,将与庶民同罪,并不因你是皇族亲王可免死免刑,这一点朕早已在朝堂上说过了,你们所享受的就是一府之地,百名侍卫,别的没有什么特别了,做一个安逸的太平王爷吧。”

听完了我的话,他们全傻了,这基本上给贬为庶民了吧,昔日的风光只能追忆了。

殿上静悄悄的无声,诸王一个个心中生无的怨气我感觉的清清楚楚,如果这种怨气可以杀人的话,我已经死了好多次了吧,他们更恨燕王,是燕王把他们害的这么惨的。

他若不造反的话,我这个新皇帝又怎么会防着这些藩王呢?不过这回他们错怪了燕王了,有没有燕王造反,我也不会让藩王插手地方的事务了,这些人中有几个是雄才大略,具有真知卓见的?没有,有的只是饭桶,看是去窑子里和谁争风吃醋呢。

而有大略的人都是有野心想当皇上的人,想那位潭王梓,堪称燕王第二了,居然隐藏蛮深的,还有了尽禅主打掩护。真是让人想不到啊。

楚王祯黑着脸再次开口道“皇上,那我们留在京中难道也是个太平王爷吗?”

所有的人都张目望向我。都紧张的要命,我淡淡道“并不因为你们是王爷就比别人高一等,凭你自已所学朕会量才而用的,做为皇室亲王,你们有优先权进入政务学府和军务学府深造,可以一年之后,也可能两年之后,你们会脱颖而出。那时朕一定会重用你们。怎么说你们都是皇族亲王,血浓于水嘛。”

我这招‘先硬后软’让他们生出了再世为人地感觉。都有种舒了口气的软松。有地人都感动了。真是##没办法,你说好话他不听,他喜欢你‘鞭’策他。

“皇上,你刚才说的外卓藩王是怎么回事?能不能给我们解释一番。”是代王桂发的言。

我点点头道“那成是真正的藩王,统军的统军。掌政的掌政,两者不可兼得。这是以后大明的基本国策,军政分离,互不相干。而皇室亲王朕认为以掌政为主,必竟明庭猛将如云,不须要我们去亲力亲为吧,治理好政务才能造福于一方。高丽被灭之后,朕就需要派出第一个藩王,你们谁有去的意思?”

所有地人都有些举棋不定,第一个开口地是潭王梓,他道“皇上。朱梓愿往。”

我心中冷笑,想去建立你的王国吗?嘴上道“梓王叔你从未领过藩地,无经验可谈,朕岂能等闲视之,诸位王叔你们是不是这个理?”

顿时潭王朱梓给一众亲王嘲讽的体无完肤,差点没气的晕过去。

“诸位,给你们半年时间吧,进文院深造,到时笔试面试均合朕心意的当可前往高丽为王。”

诸人纷纷起身,从一个风光八面的王爷差一点变成狗屁不是的‘太平王’他们都惊出了一身冷汗,这刻齐齐施礼退去,回家商研他们的大计去了。

我回了坤宁宫后,先在翠碧,玲珑和花朵儿地服侍下舒舒服服的泡了一澡,哪知呈泡进去就不想出来,闭着眼睛竟差点睡了去。

当身边响起了左慧瑶等女的声音,我才回过神来,刚才神游了一回,望着这大了肚子的美女,我知道“慧瑶美女,可是想和朕交欢了?不若进来陪朕泡泡吧。”

皇宫中的浴中是相当上讲究的,尽晃奢侈逸之气,帝王的享受确都如此,无一例外。

“皇上啊,慧瑶怎么受得了你啊,人家姐妹只是来看看皇上嘛,你想疯找香儿她们吧。”

我笑了笑道“对了,朕想起了一事,这些天朕发现自已身边缺个小太监使唤,夫人你就帮朕在宫中找个机灵地会办事的来侍候朕吧,一定要年轻的,老头子可不要哦。”

左慧瑶娇笑道“好的,皇上你放心吧,妾身一定尽快找这么个人来给皇上你听用。”

“如此甚好,哦,这两天真是够了,朕须要一番按摩才解困哦,走,床上聊会去。”我干脆光着身子从池里出来,在翠碧三女的侍服下裹着锦巾朝里行去。

龙榻上,我四仰八叉地舒着着身子,任由翠碧,玲珑,花朵儿的三双玉手在裸躯上游走揉动,而我发出舒爽的声音,一手拉着左慧瑶的手,一边闭目享受着,还未说话就先睡着了。

望着龙床上赤裸裸的男人,一众夫人们都涌起了幸福了的感觉。阮燕娇,平杏小都感到自已的遭遇是以离奇,更没想过自已有一天会成为皇上的女人,可眼前确是铁一样的事实。

时已正午,紫金山下‘武盟’总部热闹异常“武盟。广场上各派精锐弟子正在互相比试。

刀剑互撞,发出金铁交鸣的脆响,叱咤之声不断于耳,这里交流武技的广场。

秦梦瑶在顾长风的陪伴下缓步穿过了广场直奔武盟大殿。

大部分人被这绝世美女的仙姿引的忘了一切,谁也没想过静斋的秦仙子居然会成为皇贵妃。

一个个引颈相望,嗟叹不已,为什么这美女就不自已的女人?美丽的女人都是高高在上吗?

大殿上,四大圣主已然在坐了,见秦梦瑶和一男子走入。他们的目光不由聚在顾长风身上,眼内全掠过惊异地神情。百余年未出现江湖了,现在的高手还真是多,随便跳出一个就可以是这么地深不可测吗?

“几位大师,梦瑶给你们做一介绍,这位顾长风顾大人乃是当朝正三品御前带刀总侍卫长,掌天下侍卫兼武盟大总管。”秦梦瑶很客气的向四圣主引见顾长风。

四人都点点头,向顾长风问候,人家不光是当朝正三品皇上面前的大红人。本身还是超等高手。顾长风对着四位百余岁开外的前辈也执后辈之礼。

这时武盟的四大将也出现在大殿中了,范良极,风行烈,戚长征,韩拍。

顾长风找了个空挡将范良极拉至一旁对也说出了圣上让也现宝的意思,老范大盯瞪小眼的道“这事皇上也知道?真就怪了,老范要没向别人说过哦。”说着瞪了上韩拍。

韩拍知范老鬼怀疑他,不由苦笑道“老大不关我的事。小四能出卖你吗,对不对?”

“我看八成就是你小子,除你之外还会有别人吗?定是小子以此换来地勇福伯这爵位。”

韩拍正要开口辩解,我地笑声已经传来“这次可是真的冤枉了韩拍了,朕什么时候在别人背后打探过人家的秘密?你范盗王横行一生,从未有过失手,若没个十多个宝藏。说出来谁信?朕就第一个不信啊,呵呵。”

声落,所有的人都知道当今圣上驾到了。忙不迭齐齐起身相迎,四圣主本来身份超然,起不起都可。但我这曾大战庞斑身手让他们不敢再托大了,同时口宣佛号立起。

我望向他们的同时他们亦望我,四僧相貌奇古,形态各异,雪白僧袍,一尘不染,流露出脱俗出尘的气质,不愧是佛法道行高深的世外高人。

四僧眼中的我,更令他们惊异莫名,他们阅遍天下之人,一向自负自恃,今天总算看到了一个让他们摸不到一丝底儿地人,还是如此年轻如此有为的一个大人物,大明之帝。

“惊动了四位大师的修行,朕甚感过意不去,番人居心不良,妄图乱大明,西陲十僧王东来的目地显而易见,想来做帖木儿的先头军,真是可笑,当知以为我大明无人了。”

真言嘉义合什道“域外各番确有虎狼之心,旧元就是一例,老衲###是佛门中人,不应参与入这红法规俗事之中来,但今次受了尽大师的佛辣所召亦不得不出世尽点微薄之力了,多年来明室再现乱象,看为是积怨已久所致,幸得圣上魄力非凡,力挽狂澜,我等心中佩服。”

“大师言誉了,朕不过是上体天心,下顺民意,谁人不想天下太平过安乐日子,可世事不如人愿,不是我们不想着去侵略他们,他们就不侵略我们了,在人世间永无填平的一刻,这同样是人类向前发展地动力,朕之所作民为后世人自有公论。”我淡淡道。

这刻武盟广场处一阵乱,我心中一动,望了眼秦梦瑶,应是那赞善王到了吧。

果然广场上传来低沉而响彻全场的声音“西陲赞喜王巴额利赴约,不知梦瑶小姐何在?”

当我和秦梦瑶顾长风等人踏出大殿时,只见广场正中一高大僧人屹立在那里,象半截黑塔一样,形相雄硕,气势非凡,一身杏黄僧袍罩体,颈上系着大串佛珠,手托铁钵,宝相庄严。

秦梦瑶跨前一步道“巴额利大师,梦瑶在此,大师能如约而至,梦瑶甚感欣慰。”

“久仰静斋‘剑心通明’乃盖世奇绝功法,巴额利特来领教一二。”巴额利锐眸掠过我们几人,最后深深的盯了我一眼,眸中闪过异色。

蓦地,一道人影由大殿穿出,迅若鬼魅来至了广场之上,于那巴额利对峙于三丈之内。

‘咄’雪白僧袍的真言嘉义圣主赫然登场,真言含内劲发出全场之人无不一震,大家只感心中一跳,都生出一种难言的震撼感觉。首当其冲地赞善王巴额利更心感身受。

他不由眸光骤亮,暴起一道电芒。直罩真言嘉义,沉声道“可是真言圣主嘉义大师当面?”

“赞善王好眼利。正是老衲嘉义,闻得佛兄不远千里东来,和我中原佛宗印证佛法,老衲心喜不胜,故此来一会佛兄,愿佛兄不会令老衲失望才好。”真言直接提出了挑战。

赞善王也没有太多的惊异,唯一有地就是这个百十多岁的老僧居然还活着?真是奇迹了。论辈份他几乎是和八思巴一数别地人物了l竟这人的年龄太大了。

“果然是大师,巴额利看来不虚此行了。如此甚好。能领教大师真言禅功手印亦是一件快事。大师请。”言罢,赞善王大步跨前,僧袍无风自鼓,丈余方圆顿时成了一个真空气旋,随着他每一步的推进,气旋运转越来越速,越来越强。

在场的有起码超过几百人,都给这僧王骇人的功法震住了。难怪人家敢来找事呢,确有过人的实力,赞善王已是如此了,那其它九王应不会差到哪去吧。

真言嘉义面上溢出微笑,对赞善王表现出的实力没有一丝惊异,若是他没有这样的实力,又如何能吸引自已地兴趣。蓦地,嘉义身形突进。

‘兵’真言出口,大地为之一颤,随着这出口地真言,赞善王的气旋为之一顿。这刻嘉义已撞了进来,手捏金刚降魔印,朝他印至。

劲气狂起,若大的身影在气旋中急转起来,瞬间便看不清二人的形迹了。

赞善王全力以对,这中原百年不出世的神僧可不能等闲视之,稍有不慎可能就要遗恨终身了。

黄袍和白袍秒做了两道纠缠一起的影练,快至肉眼难辩的高速,气旋之中不住传出真言大师的无上法力真言‘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

一字字仿似来之九天之外地玄音,声声俱震的土尘崩飞,可以预见正面相对的赞善王所承受的巨大压力。真言圣主百多年修为岂是易与。

双方拳掌互交之声暴响连串,似闷雷一般,震耳欲聋,溢出的劲气令十丈人不能接近任何人。

顾长风,范良极,风行烈,戚长征,韩拍等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斗场中交替的二人。

我也为这场龙争虎斗感到心动,这二人地修为都至了先天的极至,气脉悠长无比,耐力惊人。

这刻场中二人蓦分,同时沉凝圣对峙在丈于外,谁都知他们在提聚功力准备进行最后一击。

二人同时吐气开声,各击出一掌一拳遥空相撞在一起,没有任何的声响发出。但二人的脸色同时转为陀红,齐齐闷哼一声,跌退开去,赞善王退了六步之多,真言亦退了五步,他只比这西陲僧王强胜一线而已,尤此可见僧王的厉害。

“巴额利领教了,中原佛法果然博大精深,赞善即可回转灵藏,再不问世事,大师请了。”言罢,赞善王合什一礼,身形蓦地消去,快地肉眼难辩其速。

“佛兄一路好走,老衲得偿所愿,亦无憾了。”真言嘉义转回身对着我们又道“诸位,老衲俗世之行至此结束了,空缘无相,寂寥一生,如今偿此心愿,就此别过了。”话落声,这四大圣主之一亦失去身形。

这场战事来的快去的更快,就这么两个超卓的人物经过一场大战之后从此消人于世间了。

我知这些人心思古怪,不能以常理度之,回头对顾长风道“长风,放出风声,就说菩提圣主,光明圣主和智慧圣主要和大藏法王,大乘法王,阐化法王印证佛法,地点就在武盟广场,让他们自动来寻吧,最近事情不少,朕可没心思陪他们玩了。”

顾长风恭身应诺道“长风谨遵圣谕,这便去吧。”

我这时又转回头望了眼范良极,笑道“范老哥,如此吝啬你的宝藏吗?大明新兴,你全当帮朕渡此难关好了,不然等朕出海远征可不会带着你去搜刮海外的奇珍哦。”

范良极眸子一亮,转而叹了口气道“捐就捐了,不过老范花钱大手大脚惯了,留个一半个宝藏皇上不会降罪吧?

我不由大笑,拉了秦梦瑶的手就走,“怎么会呢,不过朕是有条件的,过些时由你们几人组成寻宝队,去中原各地给朕挖宝搜金去,这可是范老哥的特长啊。”言罢不等他做答就走了。

第五十二章 - 燕王之死

回到皇宫后,早有傅安和刘伟在等我的召见了,看来外使们已经有了新的动向了。

我也考虑了一下,时机应该成熟了,高丽已经穷途末路了,他们若还看不出我收拾高丽的决心,那他们就全瞎眼了。

“傅卿,刘卿怎么样?那些使团的人可是有了什么动静吗?”我淡淡笑道,并招呼他们落坐。

“回皇上的话,除了安南的使者仍在犹豫之外,其它各国使者都大力要求和我们签议。”

我点点了头道“还是再等几天吧,这几们着人好好招呼他们,并且给朕起草一份与诸国的五年协议,大体意向是互不侵犯,互通商贸,各守边境,如果敢提前违约,大明誓将对其实施惨烈报负,绝不容情,到时有了高丽的前车之鉴,不怕他们敢乱来,另外就是制海权,各国不能在海里置水师或舰队,一经发现大明水师全力捕灭,并追究其国之责,在华夏大陆之地,朕绝不容许有任何大明之外的舰队在南和东海上出现。还有一点就是任何一国不得于海外之东瀛之偻国建交,偻人幕府大将军缕次派人来我大明搞事,大明已与之成敌,凡和倭国建交者一律是大明之死敌,协议自动终止,不日将是兵临城下之局。也可以说与大明建交者就要视偻国为敌,不与其通商,不与其来往,必须象对待敌人一样来对待偻国,不能办到这一点的不具备签约条件,还有一点就是每年的上贡,不论几次,但总贡银不能少于一千万两。低了这个数的话是绝不允许,这是变相控制他们发展的一种手段。凑不齐银两地国家不多,也可以让他用等价的矿铁,火药等来凑数。”我一口气定下了协议地大体内容。

光是独占的制海权这一点上就够他们一壶的,这些番国大都有海上舰队,以此保护他们在海上的利益,偻人的海盗横行,打劫商船,神出鬼没。极遭人厌。却也让他们无可奈何。

条件也不是太苛刻,强势摆出的态度,这一点也不过份,也没有别的什么出格之处,反正五年后我都要收拾他们的,现在只是就安安他们地心罢了。

傅安和刘伟听完之后也感有些头皮发麻,皇上地口气真是不小,一年要人家一千万贡银不说还不让人家有自已海上舰队。要知这些番国大都是近海国,有的更是岛国,没了舰队的话可是为难他们了,看来他们只能把商船商队改造成有武装力量的舰队了。

“皇上,是否我们要等高丽战事结束之后再和他们签约?”刘伟隐隐感觉到我在等这一刻。

我点点头道“刘卿所言不错,高丽之战结束,我们的三大舰队就可以抽身出来在这些签约国的近海区实施监控了。同样是给他们一种威协,另一个目地是有力的掌控制海权,先一步消灭游戈在东南两海上的偻寇海盗,也为将来把偻国变成第一殖民国而铺就道路。”

“吾皇高瞻远瞩,臣等拍马难及。此后愿以老朽之身紧跟皇上开创大明地全新盛世。”

我含笑看着这两人,他们不是那种老而又朽的无用之人,反而有谋有智,老沉稳重,堪当重用,尤其是刘伟,态度强硬,最能配合我目前的强势,以后有出使的差事,非他不属了,能训练出一个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外交大使来,也算明朝之幸啊。

正在这时,萧飒的声音传来“皇上,刑部尚书茹瑞大人求见。”

傅安和刘伟趁机向我告罪一声退去,我唤萧飒召茹瑞进来见驾,工夫不大,茹瑞就进来。

“臣刑部尚书茹瑞参见吾皇万岁。”茹瑞躬身施礼,神色甚为恭敬,早在我大闹江湖时,他就知道我是个厉害人物了,如今对讨北乱,征高丽都显的迎刃有余,更是让他佩服不已。

“爱卿无须多礼,人来,给茹大人赐座。”我话声落,早有人给茹瑞椅子送来。

茹瑞谢座之后才道“臣禀圣上,刑部如今告案堆山,都是反映一些官员以前罪证地,或受贿,或贪污等等,涉及甚广,有的已至二品大员的头上了,臣不敢做主,特来请示皇上。”

我剑眉微蹙道“这些事也料到了,处理的话会动了大明根本,不处理的话又会让百姓觉地朕言而无信,茹爱卿可有良策以对?”这确实是件头疼的事。

“皇上,此事不如折衷处理,让这些被告的人自已去抚平民怨,或退银,或赔礼,或道歉,以此为戒,下不为例,若是再犯,刑部绝不姑息,皇上以为如何?”茹瑞道。

其实至上次齐泰自动交出一百多万银之后,大多数有权势的官员不无效仿,多的百余万,少的几十万,足足给国库添充了千余万两的收入,有没有人地背后骂齐泰那就不得而知了。

做为皇上我也知道折衷目前唯的办法,贪也好,贿也罢,此风早习以为常了,根本不是一时给断掉的,但都因自已这个皇帝比较强势,他们怕给抓了当典型处理,所以不无忧虑者。

“爱卿折衷之策可施,但一定让民怨消除,犯案者一律伏首认罚,该怎么办怎么办,这是首次,朕就不追究了,谁若是让告了第二次的话,朕是绝不留情的,你把这话给朕传下去,百姓方面损失要该补的补回来,你详尽列出帐单,让那些受告之人去抚平百姓的损失,谁若不服可让他们来找朕说话。”

茹瑞忙应诺,心忖谁敢不服,即便是倾家当产怕也不敢来找你吧,那和找死没什么分别了。

“另外茹爱卿你给朕记着,刑律一定要严,要明。要公,要证。绝不可私护偏信,定一案若拿不到确凿证据不可妄定,尤其是关系到民间百姓的案子,要每月要让各地府衙执法官员学习律法一次,不可让一些不知法的人执法犯法,若是查到的话朕拿你试问,有时间的话你这个刑部地大员应该亲往各府衙门坐镇翻案审案,建立青天大老爷的形象£扬我大明法度。”

茹瑞连连点头。道“臣一处时掉手中地这件事,便往各府巡察审案,皇上你放心好了。

“好,如此甚好,如今越是战乱之时,越要先一步安民于内,内安则可平外啊。”

“微臣谨遵圣上之谕。”

送走了茹瑞我溜去了慈宁宫,看了太后母亲和我的女儿。如今这小女儿已呀呀学语了,我封她为平安公主,赐名孝宁。她长的更长于抚云,虽仅一岁多,但非常的可爱聪灵。

从慈宁宫回到坤宁宫时,天色已暗了下来,我一众老婆全在。大家能天天聚在一起,是非常开心的事,不过现在分成了两党,挺肚派和平腹派。看到我回来大家都欢喜异常。

虚夜月忙吩咐人开宴,然后她就不顾一切的坐到了我的腿上道“皇上。你现在这么忙,都不向以前那样和我们私混了,月儿觉的好没趣地。”

我抚着她地粗硕腰身笑道“关键是我家月儿如今肚大腰粗的,朕不搂了嘛,你们说是不是?”

诸女轰笑,虚夜月白了我一眼才道“爹爹说我们生的第一个孩子要让他继承‘鬼焰寸心’功法的,夫君你是否会同意啊?”

“我可以不同意吗?万一月儿一撇嘴大哭一场,我还不是要投降的吗?”我笑道。

“什么啊?人家有那么爱哭吗?讨厌啦,这么说你同意了?”虚夜月开心的道。

“岳父的鬼焰寸心千古绝学,当然好的很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嘛。”我道。

庄青霜这时过来道“月儿轮到了人家了吧?你那么肥,不怕压坏皇上吗?”

虚夜月瞪了她一眼才道“你地不知比人家大了多少呢,还有脸笑人家肥吗?”说着她便娇笑着起身,不时她们俩关系最是要好,经常性的耍嘴逗乐。

庄青霜不客气将她比虚夜月更丰硕的臀坐入了我的怀中道“皇上,简正明和沙千里来求人家,他们想去沙场上效力,但又没有机会,皇上你说怎么办啊?”

“怎么办?朕的贵妃娘娘开了口的事还能怎么办啊?霜儿告诉他们,想成就不世之功绩天天泡秦楼是不行的,你们不会以为他们也具有朕这样地资质吧?天天搂着美女就可以做入天道,朕行,他们肯定不行,各人际遇不同嘛,这样吧,叫他们先去军务学院报道,好好的跟着月儿的爹爹学些东西,沙场不比武林争斗,没有纵观全局的战略眼光是不够资格做领军将军的,如果岳父大人说他们可以统军出征了,那他们扬威天下地时候就到了。”

庄青霜一听我肯让他进入军务学院,不由一喜,那可是通往将军之路的大道哦。

她亲了我一口道“人家代他们谢过皇上了,日后成龙成虫就靠他们自已了,人家也算帮了他们啦,若不是父亲夫他们说情,霜儿懒的管这事。”

我笑道“这是什么话,你不管谁管啊?别人想有这样的机会还没有呢,这就近水楼先是月,人有有才有能,朕不怕别人说朕任用亲人什么的,你们谁有要推荐失,都给朕的出来,朕量地而用,别给朕丢了脸子就行了。”

诸女都知我是不拘一格的人,胸襟宽宏但也不是任人愚弄之辈,而且精明的天下无双,她们就自要推荐也不敢推荐那些差劲的人,免的失了她们推荐人的面子。

高丽,开战不到十日,全线溃退,损兵折将,大明军的火器太厉害了,尤其是从手中扔出的手雷,一颗放出就能放倒一片敌人,可谓是无向披靡,火炮威力更大。

大明军那些可移动的火炮成了无坚不摧的利器,每军团配备三千人的火炮营。这种火炮不大,移动方便。是鬼王府这一年中新造出地利器,每个火炮营配备一百门这样的炮,它们炮弹打地远,打的准,每发必中,这已经成了高丽人的恶梦了。

旭日东升,何福兵团,姚振兵团。陈煊兵团共计十五万大军将黄州。谷山团团围住。

高丽王李成桂的高丽大军损失奇惨,刚刚更接到了茂山一线的告急,女真族大军已克下茂山一路往镜城,端,而下,屋漏偏逢连阴雨,跟着是江界,碧窟失守的消息,女真族大军已直奔义州。定州而来。

平壤城,李成桂一坐在王位上,脸色灰白,冷汗直倘,“完了,完了,高丽完了。”

一众大臣个个抖抖颤颤的仍在力劝高丽王投降。有的在伏地大哭,有地失魂落魄,简直他们不能相信这一切是真地,不到十天,一个若大的高丽居然就沦陷了。南面的抵抗部队全部给屠杀殆尽,一个不留,这一切只因为李成桂一念之差造成。

“王上,我们现在只三万人的部队了,再不投降的话这三万也完了,王上,投降吧。”

“王上,降了或许我们还能保留高丽一点最后的力量,不降的话就完了,”大臣在哭诉。

李成桂强压下心中的恐惧道“黄州和谷山还有多久,能挡多久?”

“黄州万余人,谷山不足万人了,明朝地火炮太厉害了,居然比我们的还厉害,这怎么可以啊,照目前的情况,他们连两天也抵不住了,现在女真族大兵已压往义州,定州,海上又是明朝的舰队封锁,我们唯一的活路就是投降了,王上,你难道要等着他们屠光我们吗?”

“闭嘴,我们投降?我们投降他们接受吗?前几天本王在汉城就派出使者了,可是结果呢?他们根本不谈,不给我们机会,降也是死,不降也是死,我们拼了吧。”说这话时李成桂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感觉在全身流淌着,让他本就发冷的心越发感觉冰寒。

一众大臣无不大哭跪倒,整个朝堂之上一片愁云惨雾。

黄州城前,中军帐中,仝承式看过了最新地军事情报,女真族的入侵,宣告了总攻的开始,他点点头道“传令给谷山的何福兵团让他发起总攻,火炮轰开城墙,鸡犬不留。陈煊。”

“末将在,请大帅吩咐。”陈煊意气风发的迈步在前施礼道。

“你兵团即可对黄州进攻,用洋火炮开路,破其城墙,姚振地火炮营给予全力支持,城##让一万火锁骑兵开道屠城,不留任何活口。”

陈煊,姚振同声应诺,然后扭身出了大帐,片刻之后震耳欲聋的炮声拉开黄州战役的序幕。

全承式出帐,在侍卫的保护下,一路来到了炮营阵地,远处的黄州城已腾腾浓烟,城墙一片狼藉,旗倒番散,不断有尸体从城上摔落。对方城上的火炮同样威力很大,轰的明军人仰马翻,仝承式来到了一个炮兵军官的身前道“看不到敌人城上的火炮吗?先给我把它打哑。”

那炮官面现难色道“大帅,敌人狡猾,打哑他们一炮又上一炮,他们不敢全露面。”

全承式冷冷哼了一声道“专门调十门炮给我打他们的炮,露面一个让它哑一个。”

“是,大帅。”那炮官忙发出命令,十数炮后敌人的大炮没动静了,果然片刻后又推上一门,十炮齐轰,对方的炮还未开就飞了,如此三次之后,城上再无大炮推上了。

明军阵地起了一片欢声,仝承式这才望了一眼那较年青的炮官道“凡事要分个轻重,对方的火炮对我们的杀伤力很大,你光轰城墙有什么用,等你炸倒了他们的城墙,他们却轰光了我们的大军,你用什么冲进城去?扛着炮入吗?”

“大帅教训的是,属下明白了。”那炮官脸上一阵赫然,却也虚心受教了。

又过了不久城墙终是不堪重负在降降炮声中,崩塌开来,丈余大小的缺口暴露在明军面前,炮声止歇。一队队盔明甲亮,骑着高头大马的火铳军终于上阵了。除了火铳,他们的得胜钩上另挂着斩马大刀,这武器是近身相搏的利器,杀人如切菜一样痛快。

陈煊一马当先,大刀挥起一落,万马开始奔腾,在少数步兵冲入城大将城门打开时,骑兵已轰然而至。开进了黄州城。

与此同时地谷山城也给何福的兵团拿下。明军成了恶魔,入城后就屠杀,不公男女老幼,直杀地天昏地暗,血流成河。

天色降下之时,黄州谷山战役结束,是役全歼敌军约两万余人,明军伤亡三千多人。掠夺金银细软这物三百多车。全承式下令,将这几天破城所得的一切财物统统聚中运往延安城,粮草等战略物资供军队使用,那些财务准备由海路运回京师。

两日后,大军开至了平壤城下,三百门火炮一齐架起,对准了这高丽另一都城。

这时女真大军克义州。破定州,已将距离平壤最近的顺安围了起来,另一路军在大明水师火炮支援下,一路大破镜城,端咸兴,兵临元山。

是日,元山破,顺安破,明军和女真大军在平壤城下会师,当夜一举克下平壤,屠城。

洪武三十年,夏四月末,明之领邦高句丽从此消失在历史舞台上。

两日后,留下陈晖兵团驻守高丽岛,肃清残余,继续秘密的执行屠城令外,其余大军陆军北出鸭绿江,过辽河,克蒙军镇守的大宁,然后留下女真两万人守城,继续回兵,真扑古北口。

方夜羽在这时终于放弃了最后希望,急命支援燕王的五万大军北出居庸关奔赤城。

女真族的起兵出乎燕王和方夜羽的算计之外,高丽地迅速崩溃也和此有绝大关系,难怪允坟敢兵犯高丽,原来他早和孟青青达成了某种意向。

燕王僧道衍都知大势已去,毅然放弃了北平府,随蒙军北走居庸关,而大同府地平保儿却已神速率五万大军突进至宣和一线,半天时间拿下了蒙军住守的宣和府。

方夜羽等这时已到了赤城,他再也顾不上燕王了,汇合五万大军,撤出赤城然后分守马营独石口,这是最后的底线了,若是明军仍要追来的话,他只有决一死战了。

又两日后,荆城冷七万大军与徐辉祖十万人会师北平,继而由荆城冷重组十万大军赴居庸关追剿燕王。

数日后燕王五万大军在怀来遭遇平保儿的先头部队,两万先头部队不敌燕王五万精锐,后撤回怀来城死守,燕王大军到了今时此日已是人心离散“慌慌不可终日。

就在僧道衍建议燕王去赤城去漠北的当儿口,平保儿的三万人已拿下了赤城的控制权,将燕王变成了一只困兽。

一日一夜地强攻怀来城不下,双方都损失惨中,平保儿只带万余人支援怀来,亲自做战,坚持到天亮时,守军伤了近万人,燕王的五万人骤减到了三万。

东日降降升起之际,荆城冷的大军终于达到,兵分四路将燕王三万余人围在怀来城外。

正午时分发动了最后攻击。一场毫无悬念的战争,燕军大部投降,他们本都是明军,更因有家小在北平,无心再战,纷纷弃械投降。

是役平乱大军胜,战乱之中,平保儿斩杀重伤的僧道衍于阵前,声威大震,这一路上平保儿显示其出众不凡的才华和军事天赋,将方夜羽咬的死死地,最终完成了合围燕王的战略。

燕王和他的三个儿子一众妻妾全部自杀在两军阵前,看似悲壮,实则算是罪有应得了,连高丽的李成桂王朝都做了他的陪葬品,他也该知足了。

北路大捷之后,留下了迟奎率五万大军助女真族统一东北,其它兵团整休待命。

对并部利益划分,暂时由建州左卫至朵颜卫地松花江一线以南为大明领土,江北为女真领土。

方夜羽派来的使者要求谈判,而我以其毁了当出皇宫之誓出兵助燕的借口驳,让其让出马营和独石口,回转开平府,若不接受条件,即可举军将他们赶的更远。

迫于无比的压力,方夜羽最终妥协,撤回了开平,我现在不想和他再开战了,总算将乱局收拾了住,让他们多快活五年,现在和他们硬撼的话,必让所有的人看出我的野心,分明是在找借口扩张嘛,另一主面也是消磨的蒙人的志气,签了不平等条约后,方夜羽野心尽去。

北乱平。高丽灭。消息传遍中原时。天下欢腾。从乱起到乱毕不到一月的时间,一切就搞定了,看来我的火炮威力真是大的不得了啊。

当夜我召来了傅安,刘伟将与众国要签的协议中进贡品改为了钢铁与火药,物品的价值必须等同一千万银两,否则免谈,这样的结果是限制了他们在这方面的方展,百更好的利用他们国内的资源,一举数得的美事。

洪武三十年,夏五月初十,平乱军和征番军回师南下。

此次功臣不少,全有奖励,平保儿进爵武义候,任命为北平督军,总掌北平境内二十五万大军,宋楠任命为北平总督,戚长征的大舅子,是个大大的治国人才,胸有玄机,我岳父鬼王大人的力荐,我力排众议将他推上了高位,让他和平保儿这位明之智猛双绝的大将镇守北边。

高丽已完沦为了殖民地,我让户部在三月之内挑出江南六十万户民众,准备让他们迁居高丽,对他们有特殊的照顾,经商民好,农做也好,朝庭养他们一年,让他们建立基业,让高丽彻底并入我大明的版图,所以才迁中原人去,因为那里在屠杀之后成了鬼城,陈晖的五万大军仍在执行屠族指令,拥有二百万人的高丽彻底遭受了灭顶之灾,永世不得翻身。

军务府重新任命有关人员,仝承式出任左丞,徐辉祖出任右相,翟雨时任军情总监,荆城冷进封参军大将,黄敬天进封参军大将。姚振,何福。陈煊,陈晖,龙猛,龙威,凌战天,盛庸等全部进封参军大将。

十三督军全部进封参军大将,另外成立东海水师纵队,南海水师纵队。凌战天掌东海。盛庸掌南海,同时扩编水师队伍,在洞庭湖和鄱阳湖成立水师预备兵团,由上官鹰出任兵团总指挥使,负责训练新兵,培育新兵,首期招慕十万水兵,全部要年青力壮。体质彪悍的人,五年之后这批人将纵横与海域之上了,绝对的水陆两栖勇士。

京师盛宴三天,接下来就该转入我的发展国力和战备上了,唯一要除去的麻烦就是十僧王了。

这日入夜时分,顾长风入宫见我。我知他又有了重大地发现,不然他不分轻易的来找我地。

“皇上。可能我们北面的战事太过顺利,打乱了十僧王的计划,他们有点进退失据了。潭王今天有点异常,居然去了一趟古刹,但失望而归。显然是没找到了尽的原因。”

我不由冷笑道“这个欺师灭祖的东西,居然居心歹毒不光要害了了尽大师,还要和番僧勾结乱我大明朝政,士可忍孰不可忍,不过朕仍要和梦瑶打个招呼才下手拿他。”

顾长风道“今夜可能是个机会,暗探秘报,不少人进入了潭王府,显是要商议什么大事,其中主要以僧为主,那一众僧王估计尽在其中吧。”

“好。”我拍桌而起道“既如此的话,朕也先斩后‘奏’一回吧,长风你立刻调高手围府,并派人通知三大圣主,让他们适当之时出现将十僧中的三大高手接去,也免的我们应府起来费事了,能杀地全杀,不留活口,对敌人地仁慈是对自已的惨忍。”

顾长风眸了一亮道“长风遵旨,皇上会否亲临现场?”

“朕先去看看梦瑶在不在吧,说不定可赶上盛会的,你们别管朕,只是落实了潭王勾结番僧属实的话就执行指令吧,别的都是小问题。”

顾长风点点头,施礼应诺而去。

我亦直奔坤宁宫,一众美女全在,唯独没有秦梦瑶,我知她去了接天楼找靳冰云了吧,看来我也趟应去一趟接天楼了。

我向抚云打了个眼色,传音给她道“云儿,潭王有异谋,可能勾结十番僧要做乱,你带兰香和芳华去助长风一阵,朕去找梦瑶来。”

于抚云微微点头,我又和诸女调笑了一番,才不动声色的离去。

接天楼,我刚至楼外,秦梦瑶和靳冰云即在楼栏处现身出来,前者笑道“皇上可是找梦瑶有事?这么急,一定是件大事吧?”

“梦瑶你又猜对了,你那个师弟,朕那个皇叔潭王给出风头啦。”我笑着道。

秦梦瑶和靳冰云同是一愕,靳冰云也听秦梦瑶说起过这个师弟,所以如今听了我的话有些吃惊,她们正大谈论北乱和高丽的事时我就到了,梦瑶生出了感应,才出来迎我。

“皇上,难道他和十僧王有关不成?这怎么可能呢?”秦梦瑶硬是想不通其中地关键。

“他和詹徽这个天莲宗的元老有关,真想不通他是怎么和魔门的人挂上勾的。”我道。

秦梦瑶马上想通了关键之处,天莲宗的蓝玉一向坐镇西北,和西陲的关系肯定断不了,而詹徽是天莲宗元老,若他和潭王有关系的话,那无疑潭王和番僧地关系就说不清了,自已还在前两天夫君忙的时候又见了他一次,他竟提出了让自已说动夫君让他去高丽岛当藩王的事。如此前后连贯起来他的问题就大了吧,想自立门户了吗?

“夫君,你来的这么急,是否已经采取行动了?其实说起来他不过是了尽大师架不住太祖皇帝地强求收下的一个记名弟子而已,你何须如此多的顾忌呢?”秦梦瑶宽慰我道。

我笑了笑道“多多少少扯牵到了我的梦瑶夫人,为夫总应小心一些吧,走吧,我们也去看看吧,十僧的实力不弱,还有魔门詹徽这个魔老,今天若能将其一网成擒也算了个心事。”

秦梦瑶不由莞尔,“师姐你就休息吧,这种事还是梦瑶去好了。你别参与了。”

靳冰云点了点头,深深望民了我一眼。回身入了楼去。

潭王府,后院书房中,灯火通明,房内人影幢幢,起码有十数人之多。

“詹师叔,师姐和沙合鲁王子已经返回帝国了吗?”潭王问道。

詹徽点点头道“唉,回是回去了,但还是迟了一步。想不到允坟如此厉害居然这么快就结束北平乱事和高丽战事。他们的火炮确实威力大的惊人,听说火铳也非常厉害。帖木儿错过了发兵的机会,如果他早发兵一步,方夜羽和燕王必定会不惜一切坚持到底的,那时西乱再起,南边地诸国也会蠢蠢欲动,可惜这一切都错过了,帖木儿真是个蠢才啊。”

室内除了九大藏王。另外一个赫然是八思巴后裔巴藏卜,他神情肃然,不言不动。

十僧王之一的赞善王巴额利已返回了灵藏,如今算上巴藏卜又是十僧了。

潭王看了眼巴藏卜道“大师,以你之见我们目下该如何?中原四圣主齐出,摆明了是冲着大藏大师他们来地,我们若不提前行动的话≤难再有做为了。”

“小王爷,行动不难,难是难在允坟太过厉害,连庞斑都杀不死的人,我们又能奈何的了他?大藏法王那天也领教了他的身手。知道此人的厉害去刺杀他的成功可能性不大。”

“此时大明局势已稳,机会已经错过了,我们不应再这般没有理智了,帖木儿发兵的可能性微乎其乎了,只是大明这火器地厉害就让帖木儿心虚了,他地军兵也是血肉之躯啊。”大慈法王此时开口道。

“不错,我们似乎没必要再惹恼了大明天子,他若以此为借口兵征西陲,我等万死莫赎其罪啊,此举关乎民族兴亡,绝不可乱来了。”大乘亦道。

詹徽一听不由脸色变阴,冷冷一笑道“允坟屠杀高丽的手段你们不会装没听说吧?只看他的手段就知其是个暴君了,此人不除,迟早祸及西陲,他目前是不是安慰手段,中原内部形势仍是一团糟,内政混乱,建什么冶铁治钢作坊,大兴火铳火炮,火药基地每城都有,其心其志不言而喻,他只是在等这些武器出炉装备他的大军吧。”

詹徽话确实是一针见血,十僧王的脸色亦变,这也是事实,不准备开战,花费大力气建那些东西做什么?高丽的屠杀只是一个开始,下一个会是谁呢?估计谁也说不清楚了吧。

巴藏卜此时开口道“其实这允坟的野心远不至于此,未来会有多少民族因为他而流离失所还不知晓呢,他真的壮大起来地时候,估计就是我们小番国遭殃的时刻了。”

潭王又道“合我们这些人的力量,允坟再强也是个人吧?难道他会变成了神吗?”

蓦地,一声冷哼从外边传来,此声含上无上内劲直透潭王耳内,震的当场退两步,脸色巨变。

“潭王,你勾结蓝党余孽詹徽,暗自邀来西陲十僧王惑乱朝政,企图对圣上不利,还不伏首认罪吗?御前带刀侍卫总长顾长风奉旨特来拿你,还不束手吗?”是顾长风来了。

书房中人无不神色一变,几乎同一时间,十多人一同冲出了书房,抬眼望去。

只见潭王府的后院早是灯火通明,照的亮如了白昼,一队队侍卫正在开入府内,将书房从三面包围了起来,一身官服的顾长风佩刀立在庭院中,脸色肃然,眸中神光灼灼。

看到涌出地诸人中果然有詹徽在内,他不由笑道“詹大人,久违了,你让顾某人找惨了。”

詹徽冷冷看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道“黄口小儿,老夫横行江湖之时,你还未投胎吧,如今如然敢大言不惭,哼,找死啊。”说话间他身形暴突,一掌印向顾长风。

不愧是蓝玉的师叔,果然有几下子,但他比起蓝玉后身修为差了不少,蓝玉已接近鬼王的级数了,但他仍未到了那个火候。只是此人魔功深厚。绝不比蓝玉差了多少。

劲风扫来之际,刀光蓦起。顾长风形迹俱消。只余下一天的彻寒刀影。

只这一动,令目睹者无不动容,这带的刀地侍卫长真不得了,有如此刀法,怕是已到了刀道地至境了吧,詹徽的脸色顿时凝重了起来。一直以来他就低看这个顾长风,没想到他在装羊。

刀掌相交,‘砰’地一声发出闷响。劲气四溢。荡的五丈内的人袍襟飞卷,气势惊人无比。

詹徽闷哼了一声,当场挫退了三步,顾长风刀消人现,冷哼一声道“你真是老朽了,横行了这么多年,怎么没有一点长进?天莲宗的脸也让你丢光了,接顾某人一刀试试。”

顾长风话落。刀化流芒,快的肉眼难辩其速,向詹徽一刀当头斩落,先天刀气扑头盖脸砸下。

周遭数丈内时生出一股惨烈无比的气势,令场外立身者都感到一股彻体的寒流在虚空中流动。众僧王大讶,怪不得此人给允坟委任为武盟大总管呢,只凭这手刀技。天下有几人能敌?

‘砰砰砰’你好!悄响连声,詹徽心头不由大寒,狂猛刀气一波波灌入了体内,震的他地魔功四散,难以聚起全力再抗。一连九刀下去,詹徽惨哼一声,喷出血箭。

顾长风大喝一声,身形凌空而起,双手握刀,力劈华山而下,刀气有无形变成了有形,空中突现一个巨大在地刀形,赛段全将詹徽的退路和进攻角度全部罩住。

詹徽连挡一番狂攻后,五脏受创,想跑都没机会,不由一咬牙,一拳举顶硬架。

可惜他锐气丧尽,这一拳又是剧耗之下的未尽全力的一拳,哪架的住顾长风这集全身功力的一刀,一声怪响,血雨崩现,臂断,肢裂,刀势不减,在詹徽暴退中,刀锋划过了他的前额,一道血线从他额中崩裂,跟着喷血。

顾长风收刀后退,脸上抹过一层赤红,淡淡道“不过如此而已。”

他话音茫下,詹徽的身体徒地从中分成了左右两片倒开,五脏六胎,红血白脑溅了一地,其状之惨简直叫人恶心欲吐,潭王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目中现出了骇色。

“一声佛号宣出,顾侍卫长好刀法,天下刀法怕无出之右者了吧。”说话的赫然是大乘法王。

顾长风淡淡看了他一眼道“大师哪位?请恕顾某眼柮不识高人。”

“老衲大乘古亦鲁,西陲小僧而已,不知有否领教顾大人刀法的荣幸。”大乘法王道。

顾长风大笑道“顾某怎么会是大乘僧王的对手,不过有一位大师对法王很有兴趣。”

顾长风话落,众僧王便知谁来了,果然西边墙上悠悠升起了三道白袍人影,赫然是三大圣主。

“老衲智慧大定。请大乘佛兄印证佛法,不知佛兄有否兴趣?”其中之一的智慧圣主道。

“老衲光明普心,请大藏佛兄印证一番,不知愿否前往一会?”另一个说话的是光明圣主。

“老衲菩提慈恩,请阐化佛兄讨教一番,请佛兄随老衲走吧。”最后发言地是菩提圣主。

原来人家早有准备,潭王的脸色剧变,这下僧王的实力分散了,想走都不可能了吧。

大乘,大藏,阐化三法王同宣佛号,身形飘起,随着三大圣主而去,瞬间走的无踪无影了。

这时,三面的墙上同时涌进了一堆高手,无一不是强横一时地高手,西边是荆城冷,黄敬天,龙威,龙猛,东西是叶素冬,严无惧,帅念祖,直破天,前边是范良极,风行烈,戚长征,韩拍,古丽美,兰翠晶。

如此多的高手再加上一众虽的侍卫,这堆僧王怕是有难了吧。

就在顾长风举起手准备下令发动攻击时,我的声音突然传至“长风且住。”

一袭金黄龙袍罩体的大明天子凌空而至,身畔是四位美绝天人的仙子样美女,赫然是于抚云,秦梦瑶,史兰香和白芳华四大超级高手。

所有我的人几乎同时躬身施礼“臣等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无须多礼。且退一旁,朕来领教一番八思巴后人的高深造诣再说吧。也算续上了师祖传鹰与八思巴前世的那段未尽之缘。”我电芒扫荡众僧,七个僧人无不生出给洞悉地感觉。

而我清晰的把握着他们地一举一动,那种尽在掌握中动人的滋味首次在这群高手身上让我体会到了它的神妙之处,难怪庞浪面对千军万马仍能泰安处之,此时我的亦迈身到了那个境界。

七大僧王无不动容惊诧,巴藏卜深深的感到眼前的立着的这个人几乎和庞斑没什么区别了。除他外的六僧更逊了他一筹,都在眼中透出了异芒。面上地神情亦转为沉重。

说实话。我手下这批人足以埋葬他七个僧王了,但杀了他们并不能让我得到多大地好处,再和梦瑶她们来的路上,我变了主意,如此乱杀一通,梦瑶她们也会不舒的,还是用他们做些政治上的交易来的划算的多。至于这个八思巴后裔,我得好好的地教训他一番了。

巴藏卜跨前两步道“小僧巴藏卜。先祖八思巴,见过皇上。”他从容静怡,还是极具高手风度的,不然也不会来中原兴乱了,必竟是八思巴地后人,差也要差个样儿吧。

“如此甚好,巴藏卜。你接朕三招,朕立即放你们七僧离开,如果接不下的话,你们答朕一个条件即可,不知巴藏卜你能否做的主?”我一笑道。

巴藏卜回头望往另六大僧王。六王对视一眼后,齐齐朝他点头,他才道“好,请皇上出手吧,巴藏卜代他们答应了,能领教皇上的绝学奇技,巴藏卜不虚此行了。”

说着话时,他大步上前,在我丈外处立身,在一众僧王看来,我再强横仍没到了庞斑的程度,以巴藏卜的修为还接不下我三招吗?对我的狂言他们多少有些不太服气吧。

我蓦地负手前行,笑盈盈地道“第一掌。”话落,身形蓦消,下一刻已在巴藏卜的身前一掌印出,无声无息,简直快的让人无法想象了。

巴藏卜果然出色非常,他的实力绝不在四大圣主之下了,怕是红日也未必是他胜的过了吧。

掌掌相交,他亦非常准确地接下了我的一掌。轻脆的震响过后,我的身形回了原处。

只是一瞬间的事,但有些人却似未看到我出手一样,巴藏卜脸色赤红转而苍白,再转回原色。

“好掌法,皇上请赐第二招。”巴藏卜一击受创,但他压下了伤势。

我笑笑了笑,蓦地一拳虚空击出,一个斗大的拳浪向他砸去,他大掌一张将这一拳架住。人却不堪巨力给击的往后滑行,地上留下了两道三寸的深沟,本書轉載拾陸κ文學網是巴藏卜的脚下用力划出的。

足足退了丈余他才止住了身形,蓦地,他狂喷一口鲜血,这一招他挡不住了,地下的深沟就是说明,他若能完全接下的我一拳,地下亦不会留下这种痕迹,而他亦受了极重的创伤,因为封不住进侵他体内的气劲,而使气劲越过他身体透至了地面。

他剧烈的咳了数声,眼神为之一散道“巴藏卜输了,皇上请说出条件吧。”

我扫了他们一眼才道“西陲的诸位,回去后说服你们的族人,你们唯一能走的一条路就是和大明合作,说的不好听一点,大明准备一统天下,你们如果不想灭族的话,就做好归顺朝庭的准备吧,然后全面抗御外敌帖木儿,当然你们可以毁约,但那后果你们是知道的,大明再次起兵的时候,希望你们能给予配合,半年之内,派你们各族的使臣来朝庭递上顺表,不然将被大明视为敌人,大明是不接受敌人投降的,这一点你们要搞清楚了,别说朕没事先通知你们,以你们在族人面前的威信这事应该不难办到吧?但愿你们真正的能为了自已的民族做些什么。别怪朕狠,你们今次东来就表现你们的野心和不安份,朕岂会对你们安心?卧榻之旁岂容他人就寝?这一点是你们非常清楚的吧?只有同化你们的民族,或是灭了你们的民族,这是两条可是走的路,绝没有第三条路可走∶了,你们可以走了,希望不会让朕失望。”

六僧王同是一呆,久久无言,但高丽事件不能不让他们担心会重演在他们的身上,一个屠杀了二百万人的帝王,会再乎再杀些人吗?西陲也不过二三百万人吧。

六僧同时合什为礼,低宣法号后,再不多言,迅速离去,没人拦着他们。

而此时潭王朱梓早吓的将怀里的毒药吞下,等我转过头看他时他已吐血命绝。

第五十四章 - 五年大计

大明终于迎来长久的安定局面,第一点要保证的就大明本土的安定,绝不能在本土发生战事。

三天后,所有来朝贺的使团在请示了他们的国王后,和大明朝签下了他们认为是‘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然后离开返国去了。

三个月后,我开始了我的进一步‘军-‘政-计划实施,全力扩充军备,如火炮,新型火铳,弹药,手雷,水雷等,每府每城都订下了预期的目标,五年之内不计偏离这一国策。

同时我撰著了政务和军事两方面的一些书藉,这都是集千年经验宝贵东西,在目前仍只供内部参考学习,尤其军事方方面都战略方术和未来战争发展,冷兵器时代的结束都做了充分的估计和确定,这也是大明新兴火器的主要原因。

最先读到这些书的是大明军政两方的要员,他们的震撼非常之大,接着就是思想的剧烈转变,只是坚信我的人还是很多的,因为从我一出道他们就一直跟着我。

向黄敬天,龙氏兄弟等,再就是萧飒,蒋冲,这批侍卫们,在和平时期我将他们全部送进了军院,他们是我未来的中坚力量,他们对我的信服可以说找不出一丝的怀疑,如对神的敬服一样,我给我未来培育出一批大将萧飒,蒋冲,韩进,徐盛,江炳德,陈居上,方海忠,罗世杰,陈延,孙祥,成硕等十一人。

另外发展印刷,造纸等业。并让翰林院兴办官方报,称为大统日报。全国统一颁布一些政令政策,已及一些对官员的惩治和任命,各府地也办有相关分报,有权力发布当地政事,民事等等,但是涉及到有关政治取向和军事机密的东西绝不准发布。

报业的兴起,有力的促进了转变民众百姓地思想观念,大力的宣传朝庭地新思想新政法。

在军事方面。我又把集结在京师的重兵留守左卫。留守右卫,金吾前卫,金吾后卫,府军左卫,府军右卫,羽林左卫,羽林右卫,这皇城八卫计四万人。加上洪武十六营的近五万人共九万人,再加上我原来的一万亲卫总计十万人组成了一个新的兵团‘大统第一兵团皇卫军’,由参军大将黄敬天为主将,龙威,龙猛为副将,开赴洞庭实施为期一年的火兵器新训练,在十三督军府全部开设‘火兵器训练基地’让大明的新军全部进行冷兵器结束主战的时代,把刀剑变成了辅助性地古武器来运用。这一转变我预计在两年内完成。

现在地圆铁弹生产已停止,这些不具真正杀伤力的‘弹’成了训练新军的模拟弹,我责成军械司全力开发初级子弹,头尖尾钝的铁弹。更具穿透性,现在就算研究出真正的子弹也没用,枪的膛道根本就承受不起火药的爆发威力,再就是准确度,没有弹道学这一理论支持,枪的年代还不能算到来,那需要重工业地支持。真正的工业机械还是要到西方掠夺的,省得我们自已造了,不是有句歌是这么唱的吗,‘没有枪,没有炮,敌人给我们造’

没有坚船和利炮是打不开通往西方的大门的,靠冷兵器的话速度慢不说,伤亡也大地惊人。

沿海府城先后成立了不下一百多座造船基地,东北的优质木料源源不断的运送过来。

大明开始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周边番国心惊胆颤之余有心效仿,但却无有太多的力量,尤其钢铁火药成了进贡品,而且数量大地惊人,这就成了他们的一重大负担。

一年,两年,三年。而这三年中武林最大的一件事就是庞斑和浪翻云的拦江之战。

二人双双破碎虚空而去,给武林中留下了最神奇的一段传说。

大统三年,明朝似乎进入了全盛时期,国泰民安,丰衣足食,人们的观念在新思想的不断冲击下,得到了初级的转变,而我这个‘叛逆’的新皇也成了人民心目中的圣帝。

三年来政绩斐然,贡献突出,军队更全新的转变过来,彻底的年青化了,老残都早已退役,如今全部是年龄在二十至三十间的年青生命。

各军兵之间进行着不停歇的军事演习训练,互为攻守,主要是战略战术的应用,并没有武器的对抗,这对以后的实战有了充足的一套经验,更磨练了军人们的坚毅心志。

大统三年末,我进行了新的军制改进,将军分为上,中,下三级,将军之下是校官,分上,中,下三级,再下就是尉官,分上,中,下三级,这样的划分也和未来世界接上了轨。

大明朝总计十六个兵团,每个兵团兵种分为强大的火炮营,骑兵营,步兵营,后勤辎重营,预备营等。除了十三督军府之外的十三个兵团外,另三个一个是黄敬天的皇卫军,一个是最大的预备军团,预备军团保持不下于二十万人,以备填充各督军府的预备团。另一个是已让更名为安平总督府。第一任总督是楚王桢,只有政权,没有军权,督军府没有固定的人选,每半年换岗一次,甚至是驻军也一年换一次了,经过三年的建设,和六十万户中原民众的迁居,这里完全成了大明朝的所属领土,安平督军府的兵力如今已达到了三十万人,大型的军械制造坊就达三十余处,小型一些的更有上百处。绝对的一个军备仓库,这么充足的填充它是因为我已定下了打偻国的计划,只是在开海外战略之前,我要先收拾陆路连通的番国,诸如西陲,南面的安南,暹罗,占城,尼八刺等等。

各督军府的预备兵团保持不低于两万人的预备兵力。

各个督军府根据地域大小,战略位置等因素。所以兵员数量也不尽相同,象广西沿海一带边境。一是近海边区,二又督军府钱粮充足,兵力超出了三十万不至。而北平督军府虽然穷些,但也有朝庭贴补,战略位置重要,所以兵力也在三十万左右。

西安,四”云南三督军府都是战略重地。兵力更超过四十万以上。而相对以内督军府就少了些。但也没有低于十万的。

水军方面成立了十大水师舰纵,其中内海四大舰纵分别是西北舰纵,西南舰纵,东北和东南舰纵,每纵大型战舰五百艘,中型舰上千舰,小型地更没数了。

外海六舰纵分别为渤海舰纵,黄海舰纵。东海一舰纵,东海二舰纵,南海一舰纵,南海二舰纵,东一纵和南一纵是最一开始的大明水师第一第二纵队,这两个舰纵也是实力最强地两个舰纵了,如今它们的总指挥分别是凌战天和翟雨时。盛庸调任南二纵任总指挥,全权负责南海防御之事,而翟雨时的南一纵则全权负责剿灭南海的流寇海盗,几年间卓见成效,海匪大都给明舰队消灭殆尽。凌战天的东一纵同样肃清了琉球海域,高丽海域,偻人海域,北至鲸海,库页岛一带的海匪流寇,可谓功勋卓著,如今的凌战天已是大明水军的第一个上将了,官居一品,年奉十万贯不止。

同期对国策进行了一新地调整,如今军备精足,该转移重心,全力兴政,军备辅之即可。大力地发展商贸,促进内地与沿边府城及各番国的商贸,把剩余产品转出,换回我们需要的东西来,这时民族发展的须求。

另外一件事是女真族一统东北全境后,孟氏一族居然没落,孟青青无心涉政,但她父亲又是优柔寡断,几年下来给族中人排挤的不象样子了,但这美人儿碍于颜面也不向我求助,而我亦假做不知,不决不问,最好是别人取代了孟氏好了,我也好到时撕破脸把东北全部并入大明版图,这已经成了我的最基本国策了,我不可能让坐大的,不过他们总共才百来万人口,好安顿的很,只要他们一降,立即分批迁居中原各地,让中原文化彻底地同化他们,男人全带出去随我打仗,女人留下来给中原人搞,不出二十年女真族就被‘搞’的灭族了。

大统五年,夏七月,我的五年大计终于结束了。

别的不说,五年之内我搞出了三十八多个孩子,不过是公主们比王子们多了些,十五男,二十三女,这真是一项伟大的功业啊。我的母亲乐坏了,成了孩子王。

皇中的西六宫成公改名公主宫,东六宫改名亲王宫,原来地宫妃等全部给我清除了个干净。

这时的皇宫变成了一处静土,没有贪图享受,没有穷奢极侈,只有普通的生活,这是对孩子们的要求,从小让他有了良好的习惯有助于他们以后地发展。是否平凡,就看他们自已的能力了,我不会给他们开多少绿灯的,一个人是要靠自已的,否则离开了父母就不会活了。

虽然这一点引来了母亲和老婆们的极大不满,但我仍然坚持,她们不从也不行。

七月末,偻人海域再次出现了一股海匪,非常的强大,消息传来时,凌战天的东一纵已经开始剿匪了,我估计这批海匪是偻国人有意假扮的,怕强大的明朝迁怒到偻国,所以出此下策,其实这一策略早在安南,暹罗,占城,琉球等国就有了,我装做不知,他们正好给我的水师练手,也让我们进一步消灭他的水中力量,消耗他们的国力。

八月初我着傅安和刘伟二人召开外务府会议,如今的外务府已升格为朝庭一级机构,而礼部降了一级,外务府经过五年的发展人才济济,全是些年青有为的新生力量,他们都是在我的新思想新观念影响下的新人类。

会议的主要指示是准备为新的发展大计铺路,实施远交近攻的策略,先开南境之战端,首当其冲的是一直不肯安份下来,对大明意见最多,最不满的安南国胡氏一朝。

远交的国家是暹罗,占城。它们都在安南的南面,没有他们地支援。安南很快就会灭族的。其它国地以不凡先安抚,甚至远到帖木儿,波斯等国,一方面是出使友好访问,一方面暗中考查地形绘制地图顺便了解他们的国情以及军事布防等等情况,出使的使团出了外使大臣外全是军情司的人,他们一方面负责外使大臣的安全,一方面执行他们的任务。一举数得。

此时运用军情千里灵已经训练成了万里灵。非常的有效率,这种鸟的生命极其坚韧,寿命奇长,一般地可活到六十多年,而它们从出生到三年之后就算成年鸟了。

外使大臣们在这五年中频繁地出使诸国,每个人都至少在各国往返了数次不止,五年成长了一批新的外交大使,确实是不容易的事。

这次主要针对的就是安南。对其国在几年中罪状一一数落,并要求极大的赔偿,当然这只是借口,一个让他们难以接受的借口。

七天后,去安南的大使传了讯回来,安南国胡王拒绝大明提出的赔偿,并扣压了大使。

八天后。出使暹罗地人也传讯回来,暹罗已和安南搭成了某种协议,他们当然懂的唇亡齿寒的道理,同样对大明的新协议提出种种置疑,其实就是表明了不准备和大明再保持交好了。

九天后。赴占城的大使传讯说,占城势微,不愿参与到一切战争中,只要大明朝能保证占城不受战火的洗礼,他们什么条件也可以答应,但底线是确保他们的领土完整。

同一天出使缅国地大使也有讯传回,说缅国已同安南,暹罗,孟国等组成了四国联盟,无论在军事上还是政治上他们搭成了共识,不想亡族的共识,因为大明的强势让他们走上了这条路,这倒是我没想到的,看来侵略一个国家容易,但想侵略他们的思想和信仰是有难度地。

至此南线使团全部回溃了各番国的最后意向。

夜很深了,我独自一人走上了清凉山,走到了那改变我一生的那道小溪旁。

我手里掌握着强大至令人难以置信的军力,可是我想来看看我的师尊,想来听听的他的意见。

那道小溪仍是那么的清澈,山泉缓缓的流倘着,数年如一日,它没有多少改变。

我把目光投入到了无尽的虚空深处,我知道我的恩师正在虚空中的某一处越过辽阔的空间注视着我,我能深刻的感觉到他的存在,或许那是在另一个时空中的他,总之他就在那里。

“师尊啊,告诉你的弟子,他这么做是否正确?虽然他已是天道中的高手,只差一步就能破碎虚空了,但他可以这么走吗?东方一个强中雏形已在他手形成,只要他的一句说话,这个强大无比的帝国就会在东方屹立而起,令世界瞩目。”

“师尊,虽然这过程充满了各种变数,各种困难,甚至会有让人难以接受的东西出现,但这只是这条路上的小小插曲,你的弟子可以说无所不能了,他可以克服一切达至目标。”

“师尊,告诉弟子,这一步应否迈出?这肯定是血腥无比的一步,残酷至极的一步,令天下为之震颤,大地为之抖动,让鬼哭让神号的一步,师尊啊,给我答案。”

我极目虚空,繁星满天,明月高挂,浩翰无垠的宇宙中藏着多少令人心动的秘密,我可以抛开一切和我的爱人们去破碎,然后去另一空间重新开始,我该怎么做?

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只是虚空中没有任何的反应,月仍是那么明亮,星仍是那璀灿。

而大地可能要在不久之后变成暗红色了。

作者本章之后是正式争霸的开始,同时也是允坟迈向武道另一种‘天道’极至的新的开始,安南阮氏四雄‘送’来了蕴藏宇宙神奥力量的四把魔剑魔剑。北上重逢里赤媚,喜收卓敬宣。逼迫偻国签暑‘奴属国,条约后引发的京师暴力血案,日本派出了比水月大宗更出色的高手‘八幡神道’的圣女,及五行忍祖和一个浪子流忍。鹰缘遗衣新的秘密,远征西洋的壮丽历程,与靳冰云微妙的开始。一切等着大家来继续支持我,有票的砸吧,别那么小气嘛,但不要用手机推荐,因为本书失去封推的资格,大家省点钱吧,下一部书可就不同了,肯定会和你们要推荐的。那是允坟故事的延续,破碎虚字空后各个人物的新的命运,意犹未尽的大家拭目以待吧。

第五十五章 - 远征前夕

八月末,各番国的大致军情国情都已探明,我决定举行扩张行动的第一次军事会议。

这天一早,军务府内集齐了一众军界大员,我的鬼王虚若无亲自坐镇主持会议。

全承式能其超人的军师天赋此时已破格提升为大明朝的上将,无论战略战术他都极其的精道,在这五年中,他将我撰著的军事典藉做了详尽的研究,此时的他已成长为一位军事家了。

左边以仝承式上将首,依次是黄敬天上将,凌战天上将,翟雨时中将,迟奎中将,龙威中将,龙猛中将,铁青衣中将,碧天雁中将,叶素冬中将,严无惧中将,帅念祖中将,直破天中将,老杰少将,潭冬少将,郑定颜少将,商量少将,庞过之少将,梁秋末少将。

右首是以徐辉祖上将为首,依次是常升上将,荆城冷上将,平保儿上将,汤鼎上将,邓镇嗣上将,沐春上将,盛庸中将,陈煊中将,何福中将,姚振中将,陈晖中将,顾成中将,黄浩中将,张云松中将,郑坤中将,刘定祥少将,马彬少将,赵守成少将,田广元少将等。

顾长风上将如今是大明军情军务总监,范良极少将成了情报司司长,主要负责各部军情和接收等情况,风行烈少将,和戚长征少将负责对敌的一切暗杀行动,五年来他们本身修为已至先天极境,更训练出了百战之精英的‘赤血营’,三千精锐,是在我那一万精锐中选出来再经过超级魔鬼式训练出的超强精英,一支极度恐怖的力量。各个都拥有武林高手的资质。

韩拍给任名为少将,总掌‘战时斥候营’兰翠晶和古丽美和大明朝罕有地女将军,同样受封少将衍,协助韩拍管理‘斥候营’,这个人的福运一生,我如何能不借他来成其大事呢。

以上点到名全部列席会议。另外有资格列席军事会议地政员只有齐泰,因为他是军备总监。

今天出席的这些人全是能独挡一面的军事人才,其中包括了水陆两军的将领。

我环视所有人一眼后,才正容道“几年来的所作所为。只是为了今天。此时的大明朝无疑是强中之强,东方绝对的霸主,但是我们要长久的保持这种盛世,就要发动战争,战争会给大明带来利益,带来稳不可破地霸主地位,事实将会证明朕所说地一切,你们拭目以待。”

顿了顿又道“以我们现在实力。发动全线战线亦不会有问题,但我不想这么做,这样的话会给我们大明内部制造出紧张空气,我们的主要战略方向是在南面,其次北面,故此朕决定同时启动南北两线战事,现在由仝上将为大家简单的讲一下南北两线诸国的情况。”

我落座后。会场静悄悄无声,全承式整容立起,走到了背后那巨大的军事地图前,道“我来为大家讲述一下我们此次的战略要点,首先是北线。方夜羽和甄素善的蒙古花刺军,经过五年地经营将开平变成了金城汤池,试图以此做为最后抗争,同时他们开辟了与北方俄族的关系,并想借兵入我大明境内,这种无耻的,有辱华夏尊严的事绝不允许发生,皇上的新思想中告诉我们,华夏人不会再内斗,我们一致对外,谁反对这一口号,我们就将其灭掉。”

仝承式无疑是我的思想的坚决拥护者,他顿了顿又道“大明曾经地女真族盟友已经觉的自已的翅膀硬了,孟青青公主的孟氏政权也受众族排挤而没落,如今在女真族也不过是个无关轻重的角色了,女真三大部之地建州女真部首领猛哥尔现在为女真族第一高手,摩下十二勇将都是一流高手,能征贯战,青青公主因为无心政事,所以不管这一切,但她父亲仍在和猛哥尔对抗着,孟氏的衰没,也使我们和女真一族的合盟走到了头。如今女真人也相当的强大了,并因为曾和我有着盟友的关系,搞去了我们些大炮,因为一直以来我们就对其有防犯,所以他们手里的炮是极少的,只能守守城,根本就没有多余的可以用于战争中的火炮,他们的总兵力达到了三十万左右,大部布防于松花江一线,同时也有近三百艘的水师舰队,这些都部是我们支援给他们的剩余产品,舰上的火炮不能和我们的新火炮相提并论。他们的舰队只能出没在鞑靼海峡,库页岛同样是我们的目标,虽然荒芜,但也要纳入大明的版图。”

“北线战事提到女真族是因为方夜羽和猛哥尔建立了新的盟友关系,双方合则有六十万大军,算的上相当强大的兵力了,北域可以说被他们两族统一了,最让他们不安心的是安平府(被灭的高句丽的设立,可以说他们虎视眈眈的盯着那里,但他们慑于大明的威势始终不敢动他,如果我们一但发动南线战事,他们必会在北边兴乱,并对安平府施雷霆战役,所以在南线发动战争的同一时间,我们一定要在北线积极而秘密的备战,同时集结大军随时反扑他们,不动则矣,动则雷霆万均,为此军##做出以下战略安派,请徐上将为大家接着讲。”

徐辉祖在众人的目光中立起,走到挂图前道“皇上这次要御驾亲征北线,荆城冷将军调任安平府督军,铁青衣将军,碧天雁将军,帅念祖将军,直破天将军随行前往安平府。平保儿将军调任北平府督军,陈煊将军,姚振将军,陈晖将军,何福将军随行前往北平府。两府前线要秘密的进行备战和防御,尤其是安平府,一定要扛住北域联军的头一波猛攻。勃海舰纵全面配合两府的战事,并将沿岸发现的敌人进行清剿,但是北线战事未开之前不可过早暴露动向。另外皇卫军兵团由即日起兵,在苏州府登舰。由东一纵水师舰队秘密运送,开赴鲸海域。随时实施登陆作战计划,此次海运物资庞大,动用了东二纵舰队二千艘大型辎重舰,东一纵必须做好护航准备。”说到这个徐辉祖向凌战天深深看了一眼,后者用力点了点头。

徐辉祖又继续“北线准备的同一时间,南线大军积极备战,由企将军和我以及翟将军为首,沐春。汤鼎。叶素冬,严无惧,老杰,谭冬,郑光颜,商量,庞过之,梁秋末。黄浩,张云松,郑坤等组成南线总指挥部,协调云南广西,另由贵阳,长沙,襄阳。南昌各抽调五万大军,组成南线主力军,沐春,老杰,谭冬。张云松四人由云南抽出十五万大军直指缅国,汤鼎,郑光颜,商量,黄浩四人由广西抽十五万大军,登舰直取占城,盛庸将军地南一纵水师全力配合汤鼎的作战计划,其余人随主力军出征,七天之后首先实施南线战略。”

这时我又立起道“其余未给分派到战事地将军们各回驻地,随时听候战时总指挥部的调令,任何人不得以任何借口贻误军机大事,西线无战事,但同样要积极防守,西安仍由常升将军坐镇,总领西北区一切军务,若有重大事件可与总指挥部取的联系,四,防务由邓镇嗣将军负责,内海舰纵积极运送军用物资,西南舰纵分兵两路配合主力军和平缅军,朕明天就随皇卫军御驾亲临女真,朝内一切军政大事统由威武王协调节制,朕赐老王爷金牌一面,任何可不经请示全权处理,明日一早你们政务府拟旨,朕远征在外期间,由威武王代行一切朝政。”

几年间我就和威武王虚若无谈过让他再留二十年的事,就是这件事,我远征之后他就相当于‘皇上’了,因为他不论在哪一方面都是唯一我能信的过的人。更何况他是我半个‘爹’了。

威武王这时起身,接过我递给他的金牌,笑了笑道“政事有政务府,军事有军务府,老夫现在可是习惯了逍遥自在的人啊,居然还给安排份差事,皇上,你不想让我安份吧?”

大家不由莞尔,对这位曾叱诧一生地超卓人物无不怀着一种敬畏地心态,他在两年前就进入了‘天人’之道,成了继庞斑之后被尊为天下第一高手的第二个人,他确也当之无愧。

按理说我才有这个资格出行这天下第一高手,不过我是皇帝了,弄这么个武林名号不太好听。

我提前退出了军事会议,除了虚若无和齐泰和我一起出来外,其它继续开会,研究进一步作战策略方针,我们三人缓步往文华殿的方向行去,因为在那里我安排了另外一场政务会。

望了眼齐泰,我道“齐卿,跟了朕这些年,朕可曾对你有过怀疑或是别的什么吗?”

齐泰一愕,对突如其来的一问弄傻了眼,不由道“皇上何出此言,齐泰从未想过会皇上这般当心腹的重用过,只是自知才能有限,所有一直在努力深造中,而皇上的肚量胸襟,智慧和见识,又岂会轻易怀疑某人,齐泰这一生做的最对地一件事就是认准了皇上你。”

我笑笑道“说的好,齐泰,你的能力在于你处事圆滑,办事稳重,老成,非常的有效率,朕对你很是满意,但要再接再厉啊,朕远征之后,你有事可以多问问朕的老岳父,包保你受益良多啊,维护朕的老岳父就是维护朕的一切尊严,这一点你应该是非常明白地吧。”

“齐泰晓得了,皇上放心吧,齐泰胸无治国大方,却有忠心赤胆一颗,绝不令看不起失望。”

“好,明日朕便要走了,黄子澄那里可是有人告他哦,你们也算一起混出来的,朕不想民让白贵妃面上无光,你提点他一下,他也是当朝二品了,别给朕胡来,未闹出大乱子前赶快补过,不然的话,朕会毫不犹豫的让他从此在政治舞台上消失,结束他一生的辉煌。”

虚若无此时笑道“皇上,子澄前两天就找我来哭诉了,这事他虽有过错,但也是为了维护皇上地尊严。告状的是人是楚王祯,他因不满给黄子澄调从安平府调回卸任。所以暗中搞了点鬼,以此来冤枉子澄,只是这事没人敢和你说,怕担上挑拔皇族关系的罪名,老夫可不怕哦,所以今天就仗意直言一回气,总不能一个忠心耿耿地大臣蒙此不白之冤吧。”

听了虚鬼王的话,我一怔。原来如此。怪不得白芳华也是因此郁郁不乐地样子,她都没给黄子澄出头,真难为她了,我心下不由苦笑。回头瞪了一眼齐泰道“这事你知不知道?”

齐泰一慌神,道“为臣知道,但是白贵妃都不敢开口,臣就更”

“好你个齐泰,敢瞒着朕吗?好大的胆子。唉”仅此一次,下不为例,若给朕发现你还敢瞒朕的的话,你齐泰准备卷铺盖避入深山,老死荒林吧。”我再瞪了他一眼。

齐泰苦笑道“多谢皇上不罪之恩。臣哪还敢有下回啊,此类错误臣保证以后绝不再犯了。”

我点了点头,道“看来朕在走之前还得以儆效尤一回了,楚王啊,你无能就是无能。安定府都快给搞成了个小镇了,哪有一点沿海新城的气象,撤的好,齐泰,明们就给朕召开政务会议,将他一捋到底,此风绝不助长,省的他到处张扬,还以为朕要偏袒他。”

虚若无在旁看着齐泰笑了一下,齐泰却是心惊不已,还是这老王爷厉害,一句话不仅救了黄子澄,还将这两年比较嚣张的楚王祯摆了个平,或许也只有虚若无敢在皇上面前说任何话了。

文华殿上聚集满朝地文官,也们开会主要是安排威武王代行朝庭政令等事,并做了未来大体地发展方向指示,主要是农作,商业,和初级工业,再就是全民的文化素质,让官府报业降低报纸的价格,以平出平进为民众服务,多登一些有益的知识,让他们进一步转变观念。军械军备方面的制造比以前降了一半,但研究部门却一丝不能放松,让他们根据我撰著的一些相关书藉进一步研发创新,试验和建鹊,这一切过程国所须经费都由朝庭来担负。

我在一年内弄出的书涉及的方面非常地广泛,有物理定律,自然科学,机械工业,商业手段,矿产物资,及各种能源运用等等,总知我脑子里的东西,都贡献了出来。

而我的老婆之一秦梦瑶和她的师姐靳冰云成了我最佳学徒,她们对那知识的痴迷到了比修行更为夸张的地步了,因为这些知识是她们以前从未见过或想到过的,可以说太神奇了吧。

而靳冰云地另一件事就是处告奋勇的成了我一堆女儿的‘老师’,这把我弄的大迭下巴,天啊,不会我的女儿将来都进了静斋修行吧?那可成了一堆活尼姑了啊。

政务会后,我去了慈宁宫见母亲,她这些年过地很好,清心寡欲,竟完全将之念断去,诸事不理,当起了我孩子们的‘保姆’,可能每个老年人的心中都有这个愿望。

明天就要出征了,不来和母亲辞别的话就太不象话了,虽然她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不是我母亲。

和母亲呆了有近一个多时辰,我才离去,她现在对我放心的很,她是习武者,她知道一个天道高手的能力,那不是人力可以办到的了。更不担心我会给谁害到,天下没这么个人出生吧。

转回坤宁宫时,一众老婆们严以待,肃容的场面信我为之一愕,不由笑道“夫人们,什么事?这么紧张兮兮的,朕不是在外面泡妞给你们发现了吧?快快道来给朕。”

首先开口的居然是一向被称为乖乖女的平杏小,她道“那是小事,我们现在有大事要问皇上了,你若是不同意的话,我们准备集体抗议,并到母后宫里闹事,直到你同意为止。”

“有话好说嘛,来来来,都给朕坐下吧,朕听听是什么事让爱妃们如此紧张。”我笑道。

谷姿仙道“皇上明天就要出征了吧,是否又要把我们这些‘负累’会留在宫中啊?”

原来是这事,晕了,看来她们要准备集体跟我走了,我不由道“你们不会是要跟朕走吧?”

“为什么不会以啊?你居然丢下我们去找孟青青偷情,是我们不能容忍的啊。”虚夜月道。

我大汗,苦笑道“月儿你知道的不少啊?其实青青她现在的日子不好过啊。”

就在这刻,小太监快步奔入来报“禀皇上,军情总监顾长风大人有急事求见,现在门外。”

“好。”我随即出了大殿,在门外迎住了顾长风,剑眉微蹙道“长风,何事如此之急。”

“皇上,东北我方的暗线传来秘讯,猛哥尔昨天对孟氏突袭,青青公主的父亲当场战死,青青和孟阔二人仅以身免,突围而去,目前猛哥尔仍在搜杀孟青青公主。”顾长风道。

我脸色突变,冷哼了一声,道“长风你给朕备舰,带三千人我们轻装简行,今夜就上路。”

顾长风应诺一声转身去了,我的眸中涌起了无边杀机。猛哥尔你找死,竟敢动我的女人。

第五十六章 - 御驾北征

就在我连夜起程离开京师的两天后,南边的安南国胡王收到了确切的消息。

他立召来大臣心腹大臣李元孝,此人是手下大将,智勇双权,非常的厉害,是胡朝除他外的第一猛将,如今掌理一切军机要务和国家防务之事。

“元孝,目标已乘舰北上,我们的‘屠龙计划’是该采取行动的时候了,但如今他们行踪我们还不能确定,方夜羽和猛哥尔那边可有消息传来?大统帝北上必定有因的。”

李元孝道“上次北面的猛哥尔曾说过要重整女真族,难道会是和这事有关?听说大统皇帝以前可能和女真族孟青青有一腿,如此说来猛哥尔是动了孟族?但大统帝不会如此兴师动重吧?为了个女人值得吗?别是其中有误?或是我们的消息不确切。”

胡王摇摇了头道“大统帝的野心早就暴露了,女真孟氏没落,猛哥尔的掘起他会不知情?他是故意为之吧,以前是孟氏掌女真一族时他多少有点不好意思下手,听说这个人非常重视爱他那女人,这次他算是有了借口,一是救美,二是替美人儿报仇,趁机灭了女真,把这个消息通知给猛哥尔吧,让他和我们的‘屠龙组’配合,来一次漂亮的屠龙行动,他虽厉害,但我看他仍抵不住我们阮氏四兄弟手中的法宝。”

李元孝想起了阮氏在三年前帮胡王夺政时的猛悍,心中不由一寒,他们本身也不过是一流的高手,厉害是厉害在他们手中那蕴含着神奇魔力的四把剑,上了。

想到这里不由道“君上,怕是有孟青青在其中作梗的话。大统帝不一定会真地对女真一族下最后的黑手吧,不若先让猛哥提供孟青青地行踪。叫阮氏四雄将她先宰了,那时大统帝这笔帐只会记在猛哥尔身上了,他北线若是陷入战争,以女真人和方夜羽和联手之势定能缠的明室不少力量,使他在南线不能投入全部的优势兵力。”

“本王正有此意,你立时以本王的名义给猛哥尔发出秘讯,让他全力派合阮氏四雄,只要北线一开战端。我们南面的联盟国就举兵北犯。入侵大明。”胡王道。

“臣这就去办,但愿四魔剑再这陛下立功,斩杀了大统帝的话,明室必乱。”李元孝道。

“这一点你放心吧,阮老大宏图曾和本王说过,他四人联手就是庞斑这天下第一高手也难抵挡,四魔剑蕴含的力量太过神奇,根本就不是人力可能抵抗的。他们一直低调隐没,就是怕有人对这四魔剑起窥视之心,那绝对是会令中原地庞斑也动心地物件。这次本王也是没有办法,才让他们四人出行动的,大统帝太可怕了,当年灭高丽仅二十余天,李成桂重文轻武。高丽若大却仅十余万军士,还有一半是老残者,不遭此横祸更让人难信,四把魔剑本为是体,如兄弟姐妹一样。说通灵性,那是我们不明白它的神奇,其实是它蕴藏的那种力量就是一种生命的本体,只是太过神奇,令我们无法想象罢了。”

李元孝对胡王一向敬服,他绝对是安南第一高手,尤其对东方的武道有着深刻的认识。再聊了一会军情上的事,李元孝才退告。

我御驾亲征,并先一步走水道北上女真所在地东北部。在我走后天亮,黄敬天的十万皇卫军也起了程,只是他们分批赶往苏州府,由那里登舰北上,比我要慢上一天不止吧。

我最终带了秦梦瑶,史兰香,白芳华三女和顾长风等北上了,并答应夫人们,北征胜利后,下次他出征一定带她们全走,这才算将诸怨平复。

数日后我们的三艘战舰穿过了高丽海峡驶往鲸海域。灰蒙蒙的天空似乎要下雨一样。

这片海域以前偻人海盗横行,如今给我们的大明舰队肃清了,辽阔的海域时常可见一些商船和大明巡海舰队,这些巡海队最少也是五十艘战舰的庞大舰队,而且凌战天曾和我说过,第天执行巡海地最少有十支这样的舰队,所以这片海域已经完全给我控制了。

在安平府的沿海港城都有大明的水师营,造船坊,同时也算是巡海队的补给基地了。

我迎风站在舰船甲板处,秦梦瑶依在我地身边,我们手手相牵,同时极目远方的灰色天际。

汪洋的开阔让我们的心胸亦跟着阔扩,虚字空的无尽让我们的紧合的心神不住攀升。

如今我和梦瑶在一起时,随时都可将灵神切入对方的‘心’中,结为一体,那种玄妙的近乎神奇的感觉不是可以用语言来形容的,仿佛我们就是一个人,难分彼我了。

天空蓦地云动风涌,大舰在海上无疑象一片小树叶般,随着滔天的巨浪浮载浮沉。

阴云继续下压,露出了自然界的‘怒’容,这就是难测的天威,我紧了紧梦瑶的手,发出心语道“宝贝儿,老天好象要发威了,我们是要避一避呢还是享受一番呢?”

“一切全凭夫君做主,梦瑶无不遵从,别忘了人家是你的妻子嘛。”梦瑶在心中答道。

“梦瑶,在出城之后我就生出了一种奇妙的感觉,似乎有一种神奇而玄妙的东西吸引着我一样,而越往弱来似乎和那东西也越接近,这是为夫我从未有过的感受。”我道。

“夫君啊,你现在是天人道中的不世高手,天人交感自是非同小可,你那本‘天文’写的太好了,宇宙的一些见解亦是让人非常的吃惊,梦瑶以前并不知道虚空的深处还有那么多的动人事物,但是那不是人可能完全理解地东西,我们短促而渺小的生命和它是无地法比拟的。如你书中所说的那样,空间中隐藏着无数让人难明的神奇物质和力量。或许引动你的就是其中的一种力量吧,我们只有真正的接近它,彻底了解它,我们才能运用它。”

“真是聪明的老婆,我写地那本‘浅显’地‘天文’居然这么神奥吗?其实它只是我在另一个空间的一些记忆吧,但它确实存在,也确实浅显。”我无意中透出了我的一些秘密。

梦瑶果然一震道“夫君,你竟然有着另一个空间的记忆。到底怎么回事嘛?”

我笑了笑道“宝贝儿。现在还不到告诉你的时候,有一天你夫君或你融入宇宙本源的一刻,他会一丝不漏的全告诉你的,把这做为最珍贵东西先藏在你地心底吧,好吗?”

梦瑶欣然点点头,道“夫君,你总是能给我们带来神奇,但愿这一次吸引你的东西能把你带入另一个层次。一个全新的层次,梦瑶很期磁”

蓦地,天空骤亮,一道闪电划破了盖顶的乌云,将黑沉沉的海面照的纤毫毕露。

在翻腾的巨浪中,我和秦梦瑶似粘在甲板上一样,任何风狂雨骤。我自巍然不动。

倾盆暴雨狂至,而我和梦瑶地结合的力量首次运用出来,一个无形的气罩将我们二人包裹着,象是在一个透明的气泡中一样,丝毫不受雨和风的影响。这诡异地景象让正要出来喊我们回去的顾长风和史兰香,白芳华三人怔在了那里。

我的眼眸透过层层雨雾,似要看清乌云另一边的晴空般,一边道“梦瑶,为夫能感觉的出来,那股力量相当强大,而且可以肯定的说,它是来自宇宙本源中的一种莫测力量,它似乎有着极其坚韧的生命力。为夫能感觉的到,它可能是我们最后需要的东西,有一天我们彻底弄懂它的一刻,我们即能融入宇宙,去另一空间探索虚空的奥秘。”

我的话让秦梦瑶为之震动,她的手握的我更紧,转头注视着我道“夫君,答应梦瑶,无论我们在何‘世’何‘时’,梦瑶都要做你的小妻子,和你相恋相爱,这是梦瑶和你要的一个比宇宙生命还要漫长无终的诺言,你会给她吗?”她的眼眸中闪动着动人心魄的爱焰。

我胸中腾起了比此时暴雨更狂,飓风更急的爱欲深情,将她一把抱起道“回去到床上让为夫给你答案吧,等雨过天晴,我们登岸的一刻你就知道那答案是多么的令你感动了。”

雨仍在下,风仍在吹,舰仍在飘浮,我们并不想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不测,因为没有任何的理由可以阻止我和梦瑶此刻要结合的决心了。

明安边境上,明室在南线的二十万主力军已悄悄潜至了南境,并和广西十万前线兵团汇合,组成了真正的南线大军,同时已经完成了最后的准备,各兵团已就位,随时发动攻势。

中军帐中徐辉祖,仝承式,翟雨时三个在上首,叶素冬,严无惧,庞过之,梁秋末,郑坤等将军,方海忠,罗世杰,孙祥,陈延四位上校,以及广西兵团的申庆祥中将,洛俊明中将,邢宝林中将,胡大雁少将,李向海少将,段建仁少将,宋金华少将,钱亮上校,罗忠上型西南舰纵的右路提督曹兴元少将,左宏民上校,刘占礼上校,何重上校等一众水师将领,再就是军情司韩忠义上校,鲍兴上校,辎重营马奎飞上校,沈良上校等济济一堂全部在坐。

徐辉祖是这次南征大帅,仝承式和翟雨时是两位副帅,他首先发言道“一切已就绪,各位,明晨旭日东升的一刻就是我军发动全线总攻的一刻,我军情司斥候回报,敌军兵力集结于高平,东溪,凉山,亭立,先安一线,其中又以凉山兵力最多,五处合则超过二十万大军,敌兵布防于此,目地明显,他们同样对我们虎视眈眈,随时都有入侵的可能。鉴于此种情况,我广西兵团分五路分抗安南的这五路大军,安南兵力主要沉于东路,我军可避其锋锐。静候西路主力大军的挺进,当敌军回撤分兵救援西路时亦是你们五路大军出击的一刻。”

说到此处朝翟雨时点点头◇者起身继续道“好,先在我来安排一下我军西路主力军进攻路线,西路军分兵四路,由我和仝副帅,叶素冬将军,严无惧将军,各统兵四万,由安南河江府。老府。孟得和吉湘四路分进,快速突入安南纵深地带,徐帅督后师四##和水师走元江直入安南红河,各部虽各行其职,但要随时###灵给总部徐帅递送军情,由徐帅综合情况发出全新地指示。”

众将轰然应诺,这刻仝承式又起身道“我们的优势在于强猛而轻便地火炮和火铳,我们是结束了冷兵器时代的先驱。当拿着刀枪的敌人发现他们面对着一群虎狼时,他们会颤抖,虽然这些年他们也在发展火器,但远远不能和我们相比,圣上五年前就看穿了这一点,所以让他们每年进贡一千万两银子的钢铁火药等物质,这使的他们耗费了很大的力气。但他们却无力抗争,因为在当时他们不想步了高丽的后尘。现在的他们仍是以冷兵器为主地,弓矢算是远兵器了,火炮更是主要城防地笨重武器,而比起我们的轻便易运式火炮简直不可同日而语。我们手中的实力是强横无匹的,但敌人们护卫家族的决心是坚定的,这是一场血战,众位一定要冷静,安南早在年前就全民动圆了起来,他们的可民众都有可能给我背后一击,所以我现在下令,灭杀一切我们见到的人,仁慈在战争中会让我们损失很大,我们绝不能心慈手软,好了,现在谁还有问题,没有地话各回本部,天亮前进攻。”

众将一起立起,一个个胸中腾起了强大的斗志,齐声应诺,没有人提出疑问。

天色蒙蒙亮时,一队队盔明甲亮的明军已出现在了安南境内,并以奇快的行军速攻扑向他们的目标,贯穿明安境的元江是黑压压的舰群,足有近千艘之多,一眼根本望不到头。

当安南西路各府地军兵发现异状时,才如梦初醒,明室大军已兵临城下了,他们竟先下手为强了,猛烈的炮声将沉睡中的安南军民惊醒,恶梦才刚刚开始。

叶素冬在这几年中从一位武林高手变成了一位出色的将领,他在无数次的演习中运用了学到地战略战术,他的四万兵马在河江城不足三里处才给敌人发现。

当河江城中乱成一团时,叶素冬已指挥两位上校将领完成了对该城正面的备攻状态,五千火炮营的军兵早架上了五百门火炮,这种火炮是如今明军中最普遍的火炮,射程远,准确率高,运带方便,辎重营的一匹马可一次拉着两门炮上路,它的威力全在炮弹上,弹虽小,确凝聚着超强力的火药,全新开发出的火药是极其猛烈的。

炮营上校此时望着叶素冬,等待他的最后命令,这时敌城上已出现了一批批弓弩手,城楼上更有不少人晃动,望着下面的分成五排的步兵,手里全拿着火铳,而且整整齐齐的一腿前一腿后半蹲下来,在他们之后是五排炮,在炮营上校将领的分布下,五排火炮所指的目标并不一样,第一排瞄准的是城楼上密密麻麻的官南军兵,第二排指着城里炮弹会直接越过城墙投入城中,第三排是更远的城里,第四排是城楼城门,他们百炮齐发将城楼城门摧毁,最后一排仍是城墙上的军兵。

五个炮营少尉站在每排炮兵的左侧,目注他们的上司的手式,随时准备发炮。

在步兵和炮兵两侧是各一万人的铁骑火铳兵,两列纵队排开,各个手提大斩马刀,他们是要在城破的一瞬间入城的部队,在第一冲锋中他们是不用火铳的,近身攻击,他们的斩马刀更具威力,稍微离敌远些时才会取下得胜钩上的火铳来用。

望着这令人生畏的钢铁之军,安南人的心中升起了无名的恐惧,这是一支什么兵团?

于此同时,在老城,吉湖,孟得三处同样展开了与此处完全一样的进攻阵形。

叶素冬冷冷看了眼城上的安南人,不由起了一丝怜悯的神色,他是知道血肉之躯无法和这些火器对抗的,这场战争是毫无悬念的,而对方直到这时仍不相信明人的强大和厉害。

突然城门大找开,对方居然派出一队骑兵,看来敌方主将对明军的阵势颇为不屑,心里不知骂了叶素冬多少遍了,这个笨蛋,居然让他们的人跪着等死呢。

明军没有显出丝毫的惊慌,前边的五排步兵纷纷架起了火铳,冷冷盯着对方的骑兵接近。

左首处每排站着一位步兵少尉统领,他们手的刀齐齐指在空中,同样望着接近骑兵。

由城中到明军列开的阵前也不过几百米,骑兵风卷残云而至,城上的安南将领脸上的笑意在扩散,但是有种不安的因素也在的心中浮起,而且越来越强烈。

蓦地,第一排步兵少尉在敌人冲进三十米内大喝一声“放。”

于是,屠杀在震耳欲聋的‘枪’声中开始了。

叶素冬亦在同一时间向一直望着他的炮营上校点了点头,那上校脸上掠过了一层红光。

下一刻,火炮齐鸣,大地为之震颤,安南那位城楼上的将领和围在他身边的人一齐飞上了天,从半空中落下的他的头,那双眼仍未闭上,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炮声和枪声宣告了一个全新时代的到来,安南成了这个时代到来的头一个殉葬品。

第五十七章 - 收服敬宣

风歇雨住,鲸海上三艘大型战舰,乘风破浪直抵女真族境内的海岸。

月黑风高,无星之夜,大地笼罩在苍茫茫的幽暗之中,我和秦梦瑶,史兰香,白芳华四人先行了一步,很快就逸入了黑幕沉沉的暗夜中。

顾长风则率领三千精锐进奔海参葳明军舰队补给基地,海参葳基地是如今大明东一舰纵的鲸海主要基地,岛上驻扎着二万明军和大批东一纵水师,有舰坞修理坊,制造坊等。

它隶属明朝奴儿干都司辖区,历史上在后来的满清王朝时割让给了俄罗斯,这才是国耻。

天色大亮之后,我和三女已进入了双城,这里是女真辖地最近海的大城府。

一进双城虽引来了不少人的注目,幸好现在明人在这里的商贸团颇多,亦有不少大明商人长驻这里。由于和女真人的联盟在这几年还是相当不错的,所以如今仍保持着友好的商贸来往。

不过我们很快就发现这里的女真军看着大明人时眼里都有了一种冷漠甚至更阴寒的神色。

我心中一动,定是南线战事暴发,猛哥尔开始了他的下一步行动计划了,若他要进攻安平府时,定会对境界的明人进行清洗,一方面是清除境内的内奸,一方面是要和大明彻底决裂,他以为他的翅膀硬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双城不少军兵在城里出现,似乎有什么大的行动,我和秦梦瑶等交换了个眼色。

“夫君,看来猛哥尔要封城了,下一步会不会清理城内的汉民就难说了。”史兰香敏锐的道。

白芳华亦道“夫君。我们是不是稍加掩饰一下现在的身份,有点显眼啊。”

我淡淡一笑道“芳华多虑了。就是猛哥尔亲率大军而至,又能奈朕何?为了他换装掩行,岂不有失我大明一代国君之颜面吗?呵呵。”

秦梦瑶笑道“你呀,有够狂地,猛哥尔能纵横女真族,在你眼皮子底下敢动孟青青,就说明他必有所倚持,我们亦不可大意啊。”

我们边说边转进了一所酒楼中。沿海近城。果然相当的繁华,各族人氏均有在此出没。

我们四人太过出众,走至何处都是极其惹眼地。刚入酒楼,一股极为熟悉的感觉传来。

我们四人同时举目望去,只见酒楼中一角的一付座头上一气宇轩昂的男子正在独饮闷酒,他眼底深处有着一种忧郁,似乎挥不去,抹不掉。

赫然是一别的灭情道宗主卓敬宣。早在方夜羽一统后蒙之时,色目王不听他的奉劝,硬和旧元势力抱成了一团,结果在几年内色目人再找不到自已的地位和尊严了,完全给方夜羽蒙化了,女人们给蒙人干了个光,男人们给遣去了当海盗。如今消亡殆尽,等同灭族了。

我见是卓敬宣,不由动容道“敬宣兄,没想到会在这里重遇故人,你一向可好?”我大步踏了过去。卓敬宣起身相迎。

他含笑道“敬宣一直就在此处静候着帝兄的大驾光临,一等经年,但终给敬宣等到了。”

我和卓敬宣地四吸手握在一处,四目相对,竟流露出相交相知地深刻友情,我们曾互为敌对又彼此欣赏,关系极为奇妙,这一刻有种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感觉。

“敬宣,你的郁结是乎是对色目一族未能尽奉薄力而感遗憾呢?”我笑道。

卓敬苦笑,和秦梦瑶等三女一一打过招呼,我们五人才落坐,早有小二哥给我重新上了酒宴。

他叹口气道“卓某人也是傲气冲天之辈,除了庞浪最让敬宣心服的就是帝兄你了,大明之盛烁今旷古,唯帝兄之能不可达也,色目令我余恨良多,但大势所趋,谁没有回天之力,只是卓敬宣壮志不酬,心有不甘,只至在武道上落了下乘,数年来未有寸进,苦思之后唯有帝兄能带我出此低迷之境,所以敬宣在此徘徊多年,就是待今天的到来,若是帝兄不嫌敬宣碍手碍脚,他这后半生就将给帝兄了,生死不论,成败不计,只求个淋漓畅快,快意一生。”“好,说的好,卓敬宣,朕要你,有你助朕,朕亦添臂膀一条,来,饮此一杯。”我欣然举杯,卓敬宣也烦情尽去,举杯与我同饮,秦梦瑶三女没想到卓敬宣尽来投我,都走露出笑意。

“蒙帝兄不不弃,敬宣日后是不会让皇上失望的。”见我同意,他也改了称谓。

我笑道“敬宣这样的人才,没人会拒在门外地,呵,但不是朕夸口。天下能用将敬宣你的也只有朕了吧,余者碌碌之辈,胸无大志,目光短浅,不提也罢,谈谈女真这位猛哥尔吧。”

卓敬宣点点道“此人实是北藏红日法王的师弟,一身修为极其高明,敬宣亦不敢轻言胜他,胸中有些韬略,狂恨无忌,看似粗豪实则精细川用兵之道亦非常高明,他手下的十二勇将都是女真族新掘起的一代高手,各个不俗,勇悍绝伦,域外兵精贵在骑射无敌,来去如风,如今更和方夜羽,甄素善暗中勾结在一起,雄心勃勃,听说皇上南线已开战端,估计他们进攻安平府的行劝也即将实施了吧,他们和安南王暗中亦有勾结,我派中的秘谍混在猛哥尔身边,听他传来地秘讯说,安南王派来四个人,非常的厉害,手里有神秘魔剑,更狂言就是庞斑在世也抵不住他们的魔剑威力。”

我听到此处,不由转往秦梦瑶道“听到了吗?梦瑶,令朕产生兴趣的东西估计就是这魔剑了。”我顿了一顿又道“敬宣可知青青现在的下落?”

卓敬宣道“没有具体地下落,听说孟族之变后,便传出了青青公主和她二叔孟阔突围而去的消息,另有消息说她们可能逃往了亦麻河。但只是传闻,不过昨天秘谍传来地消息说。那安南来的四位高手在猛哥尔三位心腹大将地带领下进入了亦麻河,估计是冲着青青去的,猛哥尔早就怀疑青青和皇上的关系了,当年孟氏夺权也是出于皇上的暗助,他们此刻是报复。”

我点点头道“我们立即起程奔赴亦麻河,朕头一件事是先找到青青,这些年她受苦了,朕绝不允许她再给人如此欺负。打狗也要看主人∥况青青是朕的情人,他们居然明知故为,嘿嘿,猛哥尔,等着向上天祈祷吧,女真族人将为了你的愚蠢行为负出鬼惧神惊的代价。”

我眼眸中暴起一股慑人的杀机,连卓敬宣也大为动容,他还是头一次见我动真怒。

刚刚北上就收了一位超级高手。令我心神大爽。

就在我们要动身地一刻,我心神忽动,顾长风来了。果然不片刻,顾长风就转入了酒店中。

我简略地和他说了卓敬宣的事,顾长风亦是大喜,象卓敬宣这样的高手,是极难为某人效力的。估计他最终的目地还是想在皇上身上得到进军‘天道’的武道指引。

“长风,南线的战报有否传来?”我不由问道,我是想估算一下猛哥尔进攻安平府的时间。

顾长风点点头道“皇上登陆去了后南线战况就由万里灵传来了,一切顺利,我们地火器太厉害了。或许只能用摧枯拉朽来形容吧,但是安南北部山高林密,沟壑纵横,对我军向纵深推进极为不利,安南东路高平至先安一线的军队已大批回撤内地,东路军亦发动了猛攻,如今高平,东溪,亭立,先安全部攻下,只要凉山仍在死守,战况惨烈,我军遇上了安南最顽强的抵抗,西路主力大军已推进至莱州,申城,咸安一线,水陆并进,所项披靡。”

顾长风缓了口气又道“占城登陆战也已拉开,沐春将军的攻缅大军也已长驱入了,三路齐进,别南线四大盟国暂时不能彼此呼应,只是孟国尚无动静,我们现在也顾不上它。”

我点点头道“发讯告诉南线总指部,集中全力先破安南,另两线可放缓进攻,尤其是占城,要留给他们充分外逃的时间,让海上舰队让出逃生之路给他们,先让占城的亡人去扰一下南面的文莱国,文莱誓不会让他们登陆,到时他产就是我们地先头部队,让文莱的人受受惊好了,我们舰队的任务就是把他们逼去文莱,绝不能让他民们在附近小岛屿登陆。”

“皇上,这么做不是打草惊蛇了吗?文莱国不是我们的下一个进攻目标吗?”顾长风道。

我淡淡摇头笑道“南线战事暂时至占城为止,然后派大使出使文莱国索重贡签和议,一年之内我们不会动他们,我们的目标是西南亚地孟国,尼八刺,和中亚的帖木儿帝国,必须把它先解决掉,朕才能放下后顾之忧远征西洋。”

我的战略意图很明显,不打的即交,然后以强势迫其进重贡,采取安慰手段。玩政治就得卑鄙一些,一切以利益为先,什么道德伦理统统让道,在这一刻它们是无足轻重的。

顾长风苦笑道“皇上,长风明白了,皇上只把这当做了生命过场中的一个游戏,所以可能用任何心态去应付,不讲任何的规则和道义,今天长风又学晓了一些东西。”

连我的三个老婆和卓敬宣都给顾长风的话触及了某些以前从未触及过的东西。

我眼中掠过赞赏的神情,欣然道“长风你一直是朕最看重的人,你也是第一个看透朕这种心境的人,修行不光是意志的修行,更重要的是心境的修行,庞斑和浪翻云之所以能有人所不及的心胸魄力,正是因为他们早就达列那种心境,其实生命也不过是个游戏,在于我们如何的去投入,有一天我会给你们留下一条通往极至的路才离去,当我们破碎之后,亦有可能在另一空间重聚。这谁又能说的清楚呢,好了。该出发了,长风你回去海参葳,让皇卫军在猛哥尔发动安平攻势时即登陆作战,先下双城卫,亦麻河卫等沿海近城。”

顾长风点点头,应诺一声转身离去。脸上尽是信服的神色。

卓敬宣在听到我说话后亦是眸光发亮,别地对他并不重要,但追求一生武道他是不会放弃的。

我们一行五人出了双城。正赶女真族军兵封城地一刻。我知道猛哥尔偷袭安平府攻势在即。

征缅军在沐春的统率下兵分三路渡过怒江,进入了缅国境内。

三天之内延高黎贡山横扫缅国北部城镇,势如破竹,水师顺缅国金沙江而下,缅人称之为伊洛瓦底江,这是缅国内第一大江,由北至南全线贯穿缅国全境。

缅王之一罗娑陀利首都在勃古,他是主要和安南结盟的缅王之一。他是缅境内白古王朝之王,而另外的阿瓦王朝现在正统一着缅北地区,他们首先成了沐春的蹂硼对象。

阿瓦王朝一直和南面的白古王朝处于战争态势之中,国力消耗殆尽,农田荒芜,人民迫于饥谨,如今哪经的起强悍大明军队的冲击。

沐春一路南下。肃清了阿瓦王朝地最后抵抗,在兵临阿瓦王都阿瓦城时,阿瓦王早弃城而逃,西出缅境逃入了孟国。

大军开入阿瓦城后,沐春修了短暂地修整。顺便让云南边境兵团抽调五万人入缅,肃清所有不缅境北面的不安份因素,其实是令一项屠杀令的下达。

明室的战略发展就是要把陆连的领国,全部灭尽,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不杀尽也要赶尽,绝不留下一人,只有这样才能完全让它并入大明版图,海外才是发展殖民国的另一战略。

“白古王朝现今有何反应?”大帐中,沐春开口问负责征缅军军情司的一位上校军官。

众人的地目光全部望往那将领,那将领起身道“白古这些年和阿瓦一直处于战争中,双方国力大损,如今的白古同样心惊胆颤了,估计他们的来使快到我们大营了吧。”

沐春哼了一声道“明日兵分两路即可南下,包围白古城,和他们没什么好谈,他们只有两个选择,一是拼死抵抗,等着灭族,一是背井离乡,流亡国外,绝无第下条路可走。”

众将轰然应诺。

占城登陆军在汤鼎的指挥下,不到三日就进住了占城首府,占王早在头一日就下海远遁了,幸好海上通道示给明军全封上,他还暗自庆幸,孰不知是明军故意放他走的,就是让他出去东南诸国宣传明室的强大,在水师的追赶下,占王地小型舰队一路逃往文莱岛去了。

占城确实是势微,地盘小可怜,其它就是暹罗的地境了。

汤鼎站在地图面前,细细研究了进攻暹罗的战略,分兵三路北犯暹罗,战略方向是由东南向西北方推进,切入纵深,赶着占城人往暹罗逃。

是日十五万大军起后全线进剿占城余势,并向暹罗迫近,这次的入侵可说没怎么遇上抵抗,占城人早在安南给入侵时胆就寒了,派出的使者一无音讯,本書轉載⑴⑹κ文學網占王就做好了逃地准备,汤鼎登陆的一刻正是占王下海逃生的一刻,速度之快,几乎达到了‘肉眼难辩’的境界。

明内居然如此的强悍,可以让敌人望风而逃,这叫明军一腔战意无从释放,大感无趣。

给总指部了消息后,汤鼎就一路北上了,在暹罗边境时接到了总指部的指令。

对暹罗南部加快进剿步伐,务要在七至十天内逼其首府曼府,不论阻力有多大,要一路直进,不要寸寸争逐,达到赶他们的目地就行了,若是敌军顽抗,就斩尽杀绝。

汤鼎接令后,调整了进攻策略,汇聚大军中央一路,直逼曼府,与此同时后续明军上了占城开始了第二次清剿肃清任务,一项鸡犬不留的秘密指令。

第五十八章 - 巧获魔刀

从女真一统东北会境后。奴儿干都司所胃的一此明朝都指挥使,指挥佥事,指挥同知等官员无不是女真人,实际上这些人都是在明室半制中混日子,畏于明室的强大而已,不得不伏首称臣,猛哥尔的掘起无疑给了他们希望,所以这些人明奉暗叛。

象朵颜三卫,泰宁卫,福余卫等都是女真人控制之下,很少有明室官员在此为任。

大明一统女真族全境已是刻不容缓的大事了,多年来他们反覆无常的闹独立闹自由,一有发展就兴兵南下征伐中原,弄的民不聊生,怨声载道,此患不除,永不安宁。

亦麻河卫位于尼满河流域,在乌苏里江以东,阿速江卫的东部。

亦麻河如今也给猛哥尔一统了,他野心之大,女真族三大家族在他铁腕之下终于一统孟氏的人让杀了个干净,黑龙江北的诸卫野人女真也被其彻底征服了。

似乎由于大明南线的战争暴发,引的东北部也紧张异常,亦麻河在天黑前也接到了封城的命令,这里现在是女真族瓦尔喀部军驻守,有精兵八千余众。

卫府官衍仍延用明朝有封号,指挥同知是一位叫苏哈的大将,此时他正在大厅中接待猛哥尔派来的三个心腹高手兀朵利,沙西,古列台和安南的四位阮氏四雄。

“诸位来的正好,刚刚查获孟青青和其叔的落脚之地,他们竟躲入了本城一位百户的家中,其人曾给孟阔救过一命,知恩答报,不过他亦要为了一家老小而考虑。所以刚刚派人来送了信给我,说孟氏公主到了他家。事不宜迟,我们应速去解决这麻烦。”

兀朵利大喜,拍桌而起道“如此甚好,立时出发,速战速决,以免夜长梦多。”

众人一起长身,那四个脸容冷酷的三旬汉子,竟是长的一模一样。少见地一母四胞胎。

四人身后背着同一式样的斑澜古剑。外貌古朴,形状重厚,似剑又似刀,剑体灰暗并不惹眼。这阮氏四雄本身武技一般,但却在运用魔剑,上有独特地造诣。

当一行八人出现在城西一院落外时,蓦地一声惨中自院内传来。一个声音同时响起。

“公主,我,我也没办法能死在公主手上“我就算还了一条命给你孟氏。”接着一重物扑地的声音,八人心知是怎么回事,齐声叱诧,飞身抢入了院内。

不过地上只留下一尸体。根本就是公主孟青青的影子,可见她去势之快。

阮氏四雄同时执出魔剑,其中一人道“城西,跟我来。”话落当先飞身,速度竟比刚才快了数倍。让兀朵利,古列台,沙西,苏哈四人大吃了一惊。

因为魔剑在手时,这四人象换了个似的,再也不能让他们看透了,居然神奇至此。

孟青青和身负重创的叔叔孟阔二人在封城的情况下不得不飞凌城墙,越身而下,不过以二人修为这一点对他们来说还是轻而易举的吧。即便孟阔有伤也可轻易办到。

但是孟青青脸色却是相当的凝重,她一身修为此时已达到了先天极境地步,剑术更冠绝天下,天下有能与其匹敌者不过秦梦瑶,于抚云寥寥几人而已吧。

而今天突然一种别她心悸地力量出现,甚乎能让她心生恐惧,这简直是从来未有过地奇事,要知道修为到了她这种地步,绝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但今天却偏偏出现了。

那怪异的力量,此时正追摄而至,而且速度异常的惊人,越接近越能感到它的庞大和可惧。

孟青青快速和孟阔越过了一道小河,钻入了林密沟深的山野中,并向深处一路开进。

正行间,蓦地心脏一跳,四条淡淡光影一掠而至,并一字排开驻足在前方,他们同时回首。

“公主留下吧,大明天子为你而来,我们岂能放你逃生,没有了你来要胁他,许多事都不好办了,但愿公主肯和我们合作,不要让我们为难才好。”老大阮宏图冷然道。

孟青于一怔,不由心中热,他还会来救自已?五年了,他真的会来实现那诺言吗?

微一怔神的当儿,对面四人齐动四把剑同时升空,四道光练冲天汇了一道,然后同时朝她戳来,奇快更胜来闪电一样。

人体般粗硕的光柱令人心神俱颤,孟青青本以地横剑胸前,光芒一闪而至。

她只觉自已给天地间强悍不可抵抗的巨力击重,手臂立时失了知觉,光劲遁剑透体,五脏翻腾,逆血上冲,忍不住喷血抛飞,一连砸倒了四株林树,才止住了去势,长剑早已脱手。

孟青青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即便庞斑在世也不能做到这一点吧,这也太夸张了吧?

透体的光劲已令孟青青受了沉重的内伤,她的身形勉强立稳之际。

四人同时出现在她面前丈外处,四把古剑再一次举起,他恰痛合力毁了这旷代佳人。

蓦地,一个柔媚的声音传至“四位手下情,猛哥尔要活口,本人里赤媚特来带人。”

话落时,‘人妖’里赤媚鬼魅一般出形在四人地身侧左近,其速之快骇人听闻。

来人赫然是高佻修长,柔若女子的里赤媚,他晶莹如玉的脸颊上透着一层光蕴,刹是好看。

孟青青心中为之一动,她的直觉告诉自已,里赤媚应是在骗这四人,果然那四人一听是蒙族被奉为天人的‘人妖’驾临,也不敢怠慢,齐齐收剑施礼。

他们早就闻听过里赤媚地大名,只是无缘一见,今日当面之下。一眼就看出这人的高明之处。

剑刚刚回到了背上时,里赤媚的身形蓦地消失。柔柔纤美之手,以肉眼难辩地高速不分先后的点在了四人地心房上,下一刻他出现在孟青青的左侧,伸手按着他的背心处,给她注入了一股了精纯真气,令孟青青的伤势倾刻间有了起色。

一旁的孟#搞不清怎么回事,眼前的变化太快了,谁也没想到里赤媚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他就先下了手。可见这里赤媚做事是何等的出人意料之外。

四雄老大阮宏图口中溢出血迹道“里赤媚。我们无仇无怨,你,你,为何?”

里赤媚淡淡一笑道“别问我为什么,我今趟来就是要取走你们身上地剑,放在你们身上只是一种浪费而已,这种异宝,一入北境就引地里某人心神震动了。还要我解释吗?”

那阮宏图眼中露出怨毒神色道“里,里赤媚,你得意的太,太早了,你起真以为谁也可能控制魔剑吗?奸险我就错了,可惜,我们兄弟中了你的奸算。你太有高手的风度了。”

里赤媚丝毫不以为忤的道“你们几个笨蛋死在里某人手上算是幸运了,落到猛哥尔那群人手里在,你们还不受尽人间之酷刑吗?终要吐出那御剑之法的。真当他们把你们当宝了吗?”

“哼,我们死也不会说出御剑之法的,在你们手中。那只是一把废铁而已。”

“你太高看你们自已了,无非是和魔剑建立心灵勾通,论心力修养你们和里某人比差远了吧?哼,真不知天高地厚,还想用这剑去刺杀大明天子,面对他时你们怎么死都不知道,省的丢人现眼了,去吧,这没你们事了,大老远从安南跑来送宝,真难为你们了。”

阮宏图顿是泄气,更给里赤媚最后一句话气地喷血,闷哼一声倒地气绝,其他三人比他好不到哪去,同样和人也一道走了。

就地里赤媚踏步前行往四人尸体走去时,异变又起,四人身上的三把剑似具灵性一样突地飞起,一齐向里赤媚相反的方向投去,这情形无比诡异。

但里赤媚心中却在这一刻感应到了我的存在,而我的声音这刻响起“里兄你风采依旧啊,救了我的青青公主,朕该如何谢你呢?”

话落人现,那三把剑给我的三大美人儿一人拿去了一把,我正好走至尸体旁,将最后一把吸入手中,朝里赤媚走来,一边道“这样好哩,朕借花献佛,以表谢意,里兄可不要推辞啊。”说着话时我将手中地剑递与了里赤媚。

这人妖不由苦笑,刚刚救了人,又当了回大奸人,这刻却给我捡走了所有的便宜,不苦笑才怪了,他道“皇上啊,你可是越来越精明,越来越厉害了,不过里某有个附加条件。”他边说边接剑在手中。

我深深望了他一眼,同时张开双臂让一眼怀泪激动的不成样儿的孟青青扑入了我的怀中,一切地苦难,孤独都成为了过去,分别了五年的情人再次重聚了。

而且还是让这最会瞅便宜的‘人妖’又钻了回空子。我更一眼看出里赤媚的境界和鬼王一样,进入了天道之中,超卓的人物始终是超卓的。

我摇了摇头,一边搂紧孟青青,轻拍着她的香背,一边向里赤媚道“里兄不要说了,我一统北部远至沙俄的决心是不会变的,这是唯一可让中原长治久安的第一步,若是里兄你能说动蒙人远迁海外的话,尚可逃过一劫,不然就算我这刻同意了你,我的子孙亦会消灭他们的,与其如此,不若我自已将这恶人全做了算啦,另外我将战神图录的记忆抹入刀中,里兄你不若觅地悟道去吧,这也能让你眼不见心不烦嘛。”

里赤媚为之动容,转而笑道“皇上你这分明是要支开我里赤媚啊,几年前我就看穿你的这决心了,天意啊,好,里某此去再不出世,破悟前夕必会传讯给皇上你,你可为取回这把刀,四合为一,参其绝秘。梦瑶,敬宣你们保重了§日这次又不请自来,他是心志奇坚的人,梦瑶你怎都要和他做一了断,不然可是没完没了的,这个人禅心坚厚,无恶可言,他视你做唯一对手,若不能承全他最后的想法。他这一生就别要想着迈入武道极峰。进窥天人了,可惜啊。”话落时,里赤媚已悠悠逝去,似缓实快,瞬间就消后会有期众人的视野中。

这时远处人声嘈杂,大批地女真军兵朝这里涌来。

孟阔这时亦来到了我的身前道“孟阔见过皇上,真想不到能在这蛮荒山野见到皇上。”

我笑了笑“二叔客气了,朕专程为青青而来。与她继回前缘,我早和青青说过,域族誓要一统地,绝不会因某人某事而阻碍这大计的实施,野心之辈层出不穷,猛哥尔即是一例。”

孟青青在我怀中不依的扭了扭娇躯,她尚是首次当着这多人的面向我撒娇。众人之中她和秦梦瑶的关系最为相得。她们俩曾在玄武湖畔和我同欢过,自已有着过人的交情哦。

“皇上,我们是避避,还是杀了这些人?”卓敬宣和孟阔打过招呼后向我道。

我笑道“暂避吧,人家人多势嘛。我们又没带手雷,不想和他们生闲气,忍上两日,朕的十万铁骑火铳大军即到,那时再让敬宣和青青你们看看明军的变态吧。”

我们一行七人飞快地逸入了林中深处,只留下了安南阮氏四雄地四具尸体在那里,夜色又降。

与此同时,蒙古女真联军对安平府一线发动了自杀式的攻击。

西路军是方夜羽和甄素善的蒙花联军,涉过鸭绿江分三路取义州,仝副帅和江界。

方夜羽,甄素善二人亲临仝副帅前线督战,他们也拥有了一定数量的火炮,这些全是挤出为的钱在五年中建造的宝贝,明室大造火器,方夜羽也被迫和他们在这方看齐,但实际上相差甚远,别让火炮的制造不一样,最关键的是蒙人地火药还停留在以前蝗一个时期,而大明的火药新方已完全成熟,炮弹威力之大绝不是蒙人的火炮可以比拟的。

五十门笨重的火炮推至了城下刚则安放好时,暗夜中的城楼上蓦地亮起了无数火把,似一刻中一下点燃似的,让城下在漆黑夜色中准备攻城地蒙花联军大吃了一惊。

列阵后方的方夜羽##了甄素善“他们早有防备了?要玩什么花招?”

“有防备那是肯定的,允坟这些年狂制火器,更让他的军队主,火器,真不知火器会有多大的用武之地,火铳再强也不能近身攻击啊,我们地骑兵一到,他们还不是束手无策吗?不过看来在防守上这些火铳是有些用的,我们先用炮和箭矢招呼他们吧。”

就在这时方夜羽目注奇光望着城墙上道“看,他们在做什么?”

甄素善也抬眼望去,只见一狠狠为管由城墙垛口中伸出斜指朝下,而且他们的炮是很普通的那种小口径炮,“让我们的先开炮放箭吧。”

令刚传下,城墙上已百炮齐鸣喷出愤怒的火舌,蒙军一方刚刚架起的炮阵顿时人仰炮翻,满天飞舞起来,断臂,残肢,破烂的炮管,炮架四散抛落,倾刻间眼前整齐的队伍的变成了一堆乱麻。

同时蒙军还击,万箭齐发,没倒的炮也开始的怒吼起来。

城墙上不时有尸体坠落下来,惨的攻城战拉开了序幕,在城上明军的第二轮炮轰中,方夜羽的炮阵彻底蛋,五十门大炮没有一门是完整的了,太可怕了吧。炮阵前的尸体堆积如山,无有一具是完尸,方夜羽虎目血红,暴喝一声“给我强攻,一定要拿下,弓弩手掩护。”

大批的蒙军抬着云梯一队队冲向城下,开始架样强攻了。蓦地城墙上静了下来。再看不到一个人了,炮筒也全部撤走,看不到一条了。

方夜羽和甄素善同时生出了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这时架起云梯的蒙军第一批已上城头。

于是七零八落的火铳时响起,上去的蒙兵上一个死一个,上两个死一双,尸体不断朝上面翻滚下来,近百架云梯一安排开在城墙上。但回回都有一百多人同时落下。

城下堆满了拥挤的蒙军,不时的发出惊叫和怒吼声。这时城楼处出现了一个人,一个身躯高大明室大将,三十二三,一脸肃容,眸中灼灼光芒直罩城下地方夜羽,他嘴角洋出一丝笑容≌然是明室上将荆城冷,鬼王虚若无的传人。

“手雷,可以投一批了。城下人从地很呢。”他淡淡的道。

随即就由城上就降下了一堆密密麻麻黑点。然后落入蒙军人堆中,再爆开,火光崩现中,惨叫声此起彼落,堆在城下待攀城的蒙军一堆堆倒下,屠杀成刚刚开始。

方夜羽望着城墙下的惨景,目似欲裂,恨不能冲上城去将明军一个个撕个粉碎。

“放箭。放火箭给我。”在他身后一片片火箭空投往城中。但似乎收效不大,里边未有什么动静传来。

又一批手雷投在城墙下之后,几乎在城下再没有能站起来的人了。

就在方夜羽气的浑身发抖之即,城垛上的炮筒再次出现。甄素善至这刻才明白了火器的厉害,手雷,当年在洞庭湖中见过手雷,他们居然仍有这种残忍地武器。

“撤吧。夜羽,这一阵我们输了,他们必会出城追击地,或许欠能挥回一些吧。”

“撤。”方夜羽也知道这城慢拿不下了。

在隆隆炮声中,火光一团团盛开中。人体在夜空飞舞中,蒙军撤退了。

同时城门大开,一队黑色的铁骑约有五千之众,似怒龙般尾追蒙军而去,他们手里全是火铳。

一路屠杀,不知杀了多少人,领军大将才收住了队伍。

穷寇不追,以防中也敌人的圈套。不过这时已经走入了对方的圈套,杀声四起时,四面涌出了无数的蒙军。

那领军大将一挥手中的大斩马刀高喝一声“前队变后队,回。火铳开路”,

箭矢从四面飞来,铁骑军果然不同凡响,火铳开道下,后方薄弱的蒙军没能完一他们的任务,铁骑军在杀出重围后也损失了近一半人,那大将心疼无比,却也无可奈何。

是役,明军阵亡三千之众,而方夜羽地蒙军却亡了七千,伤了五千,大败而回。这也是甄素善看出势的逆倒,完成没有拼的力量才果断撤军的,不然今夜是全军覆没的情况。

在江界和义州的攻城军就没那么幸运了,这两城的守城主将分别是铁青衣和碧天雁二人。

蒙军轮番地猛攻,不计伤亡,在对方火铳,大炮,箭矢的阻击下悍不畏死,一波波攻上了城,又摔了下来,上去的是人,下来的是鬼,战况空前惨烈。漆黑的夜色,有不少攻上城地人和明军混战在一处,但终是寡不敌众,被一次次杀退。

铁青衣在看到对方城下军兵疲累之极时,放了三通火炮后,亲率一只骑后突出,由副将代为在城上施令。

在火铳一轮后,铁骑兵奇快的换上了大斩马刀,砍瓜切菜一样的在蒙军中穿插切割,无虎如羊群,在五千铁骑的冲刺下,蒙军再也无法抵抗,大败而退,给铁青衣掩杀十数里之远。

江办几乎上演着和义州同样的情况。

碧天雁杀的更狠,一直追杀至天亮,硬将蒙以回了鸭绿江北岸,一路之上几乎全是蒙军的尸体,横尸数十里,人间地狱,修罗屠场啊。

东路大军在猛哥尔的亲自督战下同样是经过苦苦强攻茂山不下后,才在惨重伤的形势下而退走修整大军。另一路女真军绕茂山奔袭镜城,结果三万人只逃回了三千多,他们也在强攻中惨重的伤亡回路中又给明朝伏兵偷袭,可能说全军尽没了。

北线的第一战,安平偷袭战以蒙古女真大败告终,共折损了近七万多人,方夜羽和猛哥尔各占了一半,伤者更是不计其数了,经此一战,他们认识到了自已的短处,对方有强大的火器,和明室争胜不能纯凭以前的方法了,人再悍勇在火炮面前还是相当脆弱的。

为此联军完全调整了下一步战略,他们一致搭成了草原中打游击的老招法。

第五十九章 - 全线出击

安平府之战的第二天一早。十万大明皇卫军已直指双城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双城卫拿下,万余女真守军拼死抵抗,但在强大的火炮面前他们兵败如山,城墙给轰塌了数处。

猛哥尔从速平江卫,亦麻河卫,阿速江卫,亦速里河卫派来的四路援军不仅没有取得任何作用,反给黄敬天的数支伏兵袭中,这是黄敬天‘围点打援’另一种实施叫‘攻点打援’,效果明显,四路援军都伤亡过半,各自回转本部。

黄敬天让迟奎带三万精兵追着亦麻河卫一路杀奔亦麻河,又是夜幕时分,三万大军已将亦麻河重重围团起来。明军对火炮的配制是每万人百门火炮,就在迟奎架起三百门火炮准备攻城时,我领着秦梦瑶,史兰香,白芳华,孟青青四女和卓敬宣,孟阔到了。

站在城外的土丘上,我们都把目光投到了不远处的亦麻河城。

迟奎,顾长风,和现在在迟奎军中任上校军官的萧飒,蒋冲二人都在场。

大家都等着我一声令下,攻城战似乎随时都能暴发。我看了他们一眼道“我们的后续兵团到了没有?”

顾长风答道“由开封督军府派来的十万后援兵团已在途中,三天后即可登陆。”

“好,我们先拿下亦麻河吧,在这里等三天,然后再集中我们的主力横扫东北全境,传令给北平府平保儿和安平府的荆城冷让他们明早发动对方夜羽和猛哥尔的全线攻势,务要将他们的联手之势断开,让平保儿拿下元都开平,肃清大宁府。广宁府一带残敌。”

顾长风应命,我又续道“传令给东一纵凌战天。让他运送五万大军实施萨哈林岛(库页岛)登陆战役,然后转回头攻占奴儿干都司,我们全力配合,彻底着女真军逼入大兴安岭一带,最终迫他们进入莫斯科公国境内。”

“皇上,那方夜羽为何不找鞑靼可汗鬼力赤相助?鬼力赤同是成吉思汗地嫡系。”顾长风道。

“现在的鬼力赤谋夺了可汗之位,去元号,成立鞑靼可汗。而瓦刺地猛可帖木儿死后势力分为三部。太祖皇帝分别封瓦刺三位首领马哈木为顺宁王、大平为贤义王、把秃孛罗为安东王,三人一齐与鞑靼对立,方夜羽的旧蒙氏力势也是从崩裂的大元分裂出来的一支,只是一直有庞斑给他撑腰,否则他很难生存下去,如今他号称的蒙军三十万,其实也不过十几万人,加上了花刺军了不过二十万。他是无力重新再统一以前的大元的。他一但进入鞑靼境内肯定会引起鬼力赤的对他地攻击,只要我们夺了他地元都开平,他恐怕就无处可去了吧。”

蒙古历史我是相当清楚的,不要说是蒙古,就是世界的历史也是很熟的,别忘了我是硕士哦。

这时,迟奎已下达了攻城命令。火炮齐鸣,震的大地为之颤抖不已。

守城的女真军早在支援双城卫时亡了五千之众,如今城内不足三千人了。在城门给轰开时,萧飒,蒋冲二人各率一队铁骑已冲入了城中。

一个多时辰后城内敌人肃清。萧飒回报“皇上,如今城剩些妇孺老残了,是否?”

我摇了摇头道“她们无罪,先留着吧,将来让她们去海外小岛过活吧,这是我所能做到的最后界限了。”言罢看了一眼脸色暗然的孟青青。

我又一叹道“青青你无须难过,战争就是这样地,即便现在不发生将来也不可必免的要发生,千百年来无不是这样走过的,这没瞒你的眼吧,久治的前提必须是大统,而第一步就是消灭种族意识,消灭种族意识的最佳手段则是屠杀,让一个种族灭亡,朕虽非好杀之人,但在大统的原则下,朕会变成一个血魔王。”

我转过身再对萧飒道“传令下去,对女真族人女留男杀,顽抗者不论男女杀无赦。”

萧飒应诺而去,适时我们也起身进了亦麻河城。

一连三天,东北境内战火四起,平保儿亲率二十万大军直指元都开平府,荆城冷同样起二十万安平兵出鸭绿江横扫女真诸部,董鄂部,讷殷部,朱合里部,完颜部,浑河部,哲陈部等建州女真本系一起轰了走,从而切断了方夜羽和猛哥尔之间地暂时联手。

猛哥尔想不到明军攻势如此之猛,迫不得已全线溃退至兀良哈三卫##,即朵颜,福余和泰宁三卫,东至斡朵里卫,弗提卫,考朗王卫,喜申卫。葛林卫。福山卫一线。并自动放弃了阿速江卫和##里河卫,因为这两卫军兵在支援战中遭袭,损失极大已无守城之力了。

对于明室强猛的火炮攻势猛哥尔大伤脑袋。

他把总部暂时设在了屯河卫,没五天的战事,就让他损失了近五万大军,这对猛哥尔却时是一大打击,坐在中军帐中的猛哥尔气恼异常。

“派去鞑靼的使者有传讯回来吗?”猛哥尔问道,他身高体阔,目似铜铃,一袭金丝软甲,神态威猛之极,目光深邃难测,显示出其莫测高深地心智。

这时一中年将军答道“还未有回讯传来,但估计鬼力赤现在也无力南顾,他一向对大明称臣,就是想先一统蒙古旧部,瓦刺三王和他连年争战,让他够烦了吧。”

猛哥尔却道“哼,大明的野心他会看不出来吗?他一直就和方夜羽划分界限,为的就是讨好大明朝庭,如今大明兵犯北边,方夜羽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极有可能给迫入鞑靼境内,那可就要腹背受了,这种情况是方夜羽最不想看到的,但就是怕他扛不住大明的攻势。这些中原蛮子居然造出了如此威力的火炮来,难怪这几年地进贡只要钢铁火药等物。其居心在此。”

“将军,我们下一步如何应付明军,守城是肯定是守不住的了,对方地炮火太猛了,我们根本就架不住,必须调整整体战略了,不然我们会一直被动挨打。”

猛哥尔望了众将一眼道“除了恢复我们草原最原始的战略之外别无可求了,他们的长处在于攻守兼备。发挥火器之长。我们绝不能再死守一地了,即然他们想玩,我们就陪他们玩个够,传我命令,各卫城在明军攻来破坏一切防御体系,焚城而走,让他们同样无险可守,这是我草原人的基本生存法则。让我们看看大明军如何生存。”

“将军,我们这么做会不会太偏激了?必竟家园是我们自已辛苦建立起来的呀。”

“在面临灭族危机之前,家园对我们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用一切手段来打击敌人,只要我们拖上他们半年一年的话,大统帝就会失去耐心,同样他投在北线的物资也会巨耗。”

一众将官想起明军那可怕火炮就知道猛哥尔为什么下这种决心了。每给他们占去一城地话,他们会以强大地火器防守将女真族人迫于无力还手之地,如此发展下去,东北境会给慢慢蚕食掉的,自已不能得到的东西。绝不能便宜了敌人啊。

“将军你认为鬼力赤有多少可能会和我们联盟?明室对他们未发动战争之前,怕是他们未必会和我联盟吧?对他们来说,这么做只会给明室入侵他们的借口。”

“入侵他们是迟早的事,如今明室在南线进展顺利,有可能在数月之内将安南,暹罗,缅国等收拾掉,那时就是北线鞑靼,瓦刺遭殃的时候了,同样西陲诸部怕也免不了刀兵之灾。”

这时众女真将领心底都升起了寒气。

方夜羽和甄素善亦是对明军打的退回了旧都开平,平保儿紧慑其后,甄素善如何使计都因武备相差太远而无力相抗,火铳一发,一倒就是一片,手雷一扔又是一片,这战争似乎是在屠杀,根本没有公平而言,除了一退再退,没有一个可阻一阻明军的办法。

气势如宏地大明兵团直抵开平府,呈三路合围之势聚于开平。

书房中方夜羽有股穷途末路的感觉,这几年不自已养精蓄锐,苦训蒙军,十多万铁骑,却是如此的不堪一击,只是对方的装备太强了,原以为自已怎也能和允坟相抗几年的,可是照目前的形势发展下去,慢说是几年,就是几个月也扛不下去了。

“夜羽,今夜袭寨的行动你决地如何?明军一路追击,马疲人累,绝对是个机会,虽然他们会有防备,但我们的出动三万铁甲重骑兵,定能让他们受到重创的。”甄素善道。

“素善,他们的火铳防御阵太厉害了,我们会为此负出大的代价地。”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和他们一拼,火铳必竟是远距离使用的武器,而且还要换装填弹,不是那么得心应手的,铁骑瞬息可至削前,那时他们的伤亡将会更大。”

“今夜之战素善你全权指挥吧,鬼力赤可汗现在和瓦刺仍在对峙,真想看看这没眼光的蠢人如何给明军收拾掉,才舒的我心中的怨气。唉。可惜师尊去了。里先生亦走了。天亡我大兀啊,”方夜羽脸上的忧色完全显示出来,这五年来他费心劳,武事全废,如今的修为已是大不如前,人也显的憔悴多了,再无五年前的英姿飒爽了。

开平城外五里是一眼望不到边的明军大营,虽则灯火通明,却看不到一人。

中军帐中,平保儿端坐如山,陈煊,陈晖,姚振,何福四将侍立一旁,就在五人讨论攻城战方案时,一位上校军官步入帐中道“平督军,一切准备停当。”

平保儿脸上露出了微笑,道“很好,你下去休息吧。”那军官应诺转身离去。

平保儿才对四人道“甄素善一向自负计谋,对我们这远道来宾肯定会大肆招待一番,我们的人已趁夜在开平城外里余许至我们大营的大道上埋下了大批地雷,这新火器还是首次用上,就让方夜羽的人让我们看看它的威力吧。”

“平督军料定甄素善会来吗?”陈煊不由道。另几人也望向平保儿。

“来的可能性是很大,来与不来也不能改变我们天亮攻城的大计划,攻城兵团如今全在后边休息,就算蒙军来也由火铳军对应他们吧,有地雷,火炮,手雷的配合,方夜羽倾巢而动也撼不动我们的根本,只会加速他的灭亡而已,到这时我才真正的信了皇上的远见,冷兵器时代真的结束了,火器将是未来战争中的主力器械。”

“督军大人,万一我们拿下了开平,方夜羽路进了鞑靼境内,我们是否要追杀过去?”

“当然不会了,我们的外使已经通告了鬼力赤可汗,方夜羽入境只会遭受鞑靼人的攻击,让他们腹背受敌,这也是鞑靼目前给我们的助力,在南线战事未结束之前,我们不宜冒进。”

四人听的都点头,军务府早安排妥了一切大致战略,如今只是在按部就班的实施而已。

三更天时,开平城门大开,黑压压的铁骑涌了出来,似一条怒龙一般卷向明营。所有的马蹄都给厚布包裹,马嘴给封上,为了确保这一偷袭的成功,甄素善没少下功夫。

才奔出里许远,先头马队就遭遇了明军的暗雷,震耳欲聋的声传开,铁骑前仆后继,如洪水一般前涌,任凭前方人仰马翻,后边的队伍丝毫不为所动。

但是一路线爆的暗雷似没有终止一般,此起彼伏,赞不绝耳,夜空中炸开的火光份外耀眼,挟杂着马嘶人叫,汇成了一付血肉交错的地狱惨图。

甄素善早在后面传令让铁骑兵散开前进,可是在混乱的场面里,传令官的叫声显的那么苍白而无力,他们拼命的叫喊着,却无法改变继续上演的惨剧。

暗里足足铺了有一里多远,也就说一里之内,尸横盈野,血流成河。

平保儿在这刻亲率诸将,在左近一处山丘上勒马下望,大道上足足有数千人倒在暗雷下,终于铁骑过了暗雷区,但等待他们的是左右两侧的火铳和手雷,正面是百多门火炮。

在明将一令下中,火炮齐鸣,火铳齐发,手雷齐投,第二轮屠杀开始。

同此同时,平保儿对陈煊等将道“陈煊,姚振,你你们二人各点齐一万铁骑,从两侧迂回包抄合围,不要让他们逃回去了。”

二将轰然应诺,在他们身后早有两队铁骑悄然静候命令了。大地在马蹄下震颤。在夜里听来更是惊人。还未等蒙军反应过来,两支明室铁骑已接头,开始托着火铳往回杀了。

甄素善一直在中军指挥战事,可她悲衰的发现,蒙军根本未能接触到敌人就死伤过半了,这简直不是战争,这个天杀允坟,居然把火器运用到这种地步了,时代因为火器而宣告变了。

雷鸣般的铁蹄从侧翼迂回到了后方,甄素善不得不下令,后队变前队往回杀了。

她自已身先士卒,拔出酵将士们一起冲杀“砰砰砰砰砰。的火铳喷发后,明军换上了大斩马刀,夜空中高举过的头大刀散发着冷厉的光芒。

蒙军前边一层军兵倒下,下一层和明军接触了,开仗至今,这尚是首次和明军面对面的交锋。

弊足了劲的蒙军终于有大开杀戒的机会了。

然而这并没能挽回三万铁骑覆没的结果,是役,明军折损五千,蒙亡三万铁骑,甄素善遭擒。

第六十章 - 再会红日

开平陷落,方夜羽率残兵退出开平,往北方逃去,估计他十有八九的去打游击了,他是不敢败走的鞑靼境内的,那肯定是腹背受敌的结果。

平保儿遣陈煊和何福各统五万人兵分两路追杀蒙军,自已则率军开赴大宁,广宁等卫。

我在亦麻河接到方夜羽大败的消息时,露出笑容,这就在我意料之中,但我没料到的是甄素善居然给明军活擒了。

与此同时,后继兵团接去了双城的防务,黄敬天的皇卫军亦全部到达了亦麻河,同来的还有后续兵团八万多人∠则就是十八万大军。

到目为止在北线我已投入六十五万大军了。比南线投入的还多。

大帐中,我,秦梦瑶,史兰香,白芳华,孟青青,顾长风,黄敬天,迟奎,龙威,龙猛,卓敬宣,孟阔,萧飒,蒋冲,陈居上,江炳德,韩进,徐盛等全部在坐。

我望了众人一眼道“南线进展非常顺利,拿下凉山后广西兵团汇合主力军三十万人直捣安南首府升龙,就是安南山势纵横,林深沟多,不然早就破了他们了,汤鼎部三天就将占城拿下了,如今已推进到了暹罗境内,沐春在缅国的势头也相当猛,我们北线要加快进度了,敬天,谈谈你下一步的进兵想法吧。”

黄敬天应诺而起,道“猛哥尔手里仍有近二十万的大军,但他们和我们在武器上完全不能相提并论,我们在北线投入了六十多万的部队,其实有十万多是辎重兵,开战至今我们的物资消耗很大。东北境内同样山多林密,怕的就是猛哥尔会和我们打游击。那种情况下,我们就要展开地毯势地战略了,而且会费时耗力,在这种情形可能发生的时候,我认为,应出奇兵一部,直捣猛哥尔总部屯河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解决女真之乱。为我平定东北开凶暴全新局面。一但能紧紧咬住猛哥尔地话,我们便可纵横穿插在东北全境,将各卫女真军的布暑打乱,这样会大大缩短平东北的时间。”

这刻,帐外进来侍官报道“皇上,东一纵凌将军传来讯息,萨哈林岛战役结束,守军五千全歼。如今由李开江中将率领登陆兵团已扑向奴儿干都司了。”

我大喜道“很好,再传道令给李开江将军的登陆兵团,让他迅速拿下奴儿干都司,福山卫和葛林卫,然后往北山(大兴安岭)方向转移,进一步拿下兀的河的兀的河卫和卜鲁丹河卫,完全对猛哥尔的合围态势。就算灭不了他也要迫他进入鞑靼境内,鬼力赤可汗早接到了我们大使地通告,他除了和我们共抗猛哥尔没有[海岸线文学网]展也只是在那个小岛上,而鞑靼的祖先昔日的成吉思汗和他的子孙是何等的不可一世,三次西征远至中亚诸国,西南亚诸国,欧美诸国,北美等国,令世人望风而逃,现在的中亚霸主帖木儿和他比起来还差的远呢,朕不可能给他们坐大的机会了,对敌人的仁慈是对自已的惨忍,南线战事一但完成,就是统一北方全境的开始,鞑靼和瓦刺的灭亡会让北面的莫斯科大公国递来他们的降书,接着就是西征帖木儿,横扫中亚,西南亚等国了。”

孟青青苦笑道“皇上你什么时候变成战争狂人了,怕是帖木儿也没有你这么大的野心吧?”

“帖木儿已是老朽了,对付他的办法多的很,北边开战的同时,朕会派出高手去刺杀帖木儿,只要他一死中亚大帝国倾刻间就陷入了内乱夺位之争中,再无力东顾,等他们消耗的差不多时,朕也收拾了鞑靼和与瓦刺,那刻再去中亚收拾残局,定不费吹灰之力。”我道。

四大美女这刻都无话可说了,她们终于知道了我若动心思去干某一件事的话,定是办法多多。

讲到这里,我心中忽动,笑着望往秦梦瑶道“梦瑶你的老朋友到了,去和他了断吧。”

秦梦瑶的心中蓦地升起了红日法王的影子,点了点头道“好,夫君,你们先体息吧。”

亦麻河城外,东面数里的小山丘上,红日法王盘膝端坐在开阔的地面上,宝相庄严,白眉垂下,确有一番世外高僧的气势仪表,看到秦梦瑶时,他笑道“秦小姐武道再进一步,真是可喜可贺,本法王数年来对京师城外的事仍耿耿于怀,看到小姐的一刻,始尽去郁结,还望小姐能体谅当年红日的无奈心态。”

秦梦瑶淡淡一笑道“法王言过了,为了民族大义,换了梦瑶亦会那么做的,法王不须挂在心上吧,今此你我了结中藏三百年来之争也算功德一件,但愿法王不会为了敝师弟猛哥尔再陷入俗世之争中了,否则大师这一世将失去探索武道极境的这个大目标。”

“秦小姐所言极是,如今的形势红日亦早看穿,但仍未脱出俗缠,这也是一直差了庞斑的地方,大元未给朱元璋赶出中原时庞斑就看穿了一切,现在想来,他真是厉害,今日之会后,无论胜败,红日亦当返回潜修,再不出世了。”

“如此甚好,法王,请。”秦梦瑶含笑打出了手式。

红日法王的身躯蓦地升空,一掌击出,在个若大的手印在虚空中现出,似光影形成的巨掌一样,充塞在丈余方圆的空中,端的是诡异万分,令人叹为观止。

秦梦瑶却丝毫不为所动,飞翼古剑不知何时来到了手上,她揉身挺剑,撞向那若大的光影手印,剑尖触及光印的瞬间,光掌蓦地给剑尖全部吸去,同进秦梦瑶的剑并未有丝毫的停留直接于红日竖起的大掌再次接触。

二人似触电一般弹开,秦梦瑶只是身躯退了五步,而红日法王倒射两丈有余,同时他脸上掠过了奇异的色彩,当场跌坐在地上,合什为元气

原来借着刚才那剑掌相触的一瞬间,秦梦瑶以无上念力将战神图录的记忆强行送入了他体内§日法王身心俱震,一招分出高上的同时,他却得到秦梦瑶赠给他的厚礼。

望站淡雅如仙的秦梦瑶,红日法王脸上的万念俱消,露出了内心最真诚的笑容道“梦瑶让红日败的心服口服,只是送出战神图录的这种胸襟和念力就叫红日望尘不及了,中藏之争本无什么大事,今天就让我们彻底为它终结吧,此结果红日会带回藏寺,载入藏史,今得梦瑶之赠修行极至的战神图录,红日永存心底,他日有成,当是今日之果,珍重了梦瑶。”

话落,红影悠悠升空,下一刻破空逝去,一闪即没。

秦梦瑶则将目光投进了无尽虚空中,喃喃道“师尊,梦瑶完成了您老最好的一个心愿。”

第六十一章 - 先灭女真

十万皇卫军急行军一天一夜,赶至了屯河卫十数里外。

黄敬天下令,大军休整半天时间,部分兵团担任守护之责,人困马疲的大军现在急须休息。

大军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屯河域是不可能的,估计猛哥尔现在也在调兵遣将,准备应付即将来临的大战了。

就在这刻有人来报,“大将军,屯河冲出数股骑兵,朝我军迂回包抄过来,约有三万人左右。”

“传令警戒兵团应战。”黄敬天一面下令,一面大步出了中军大帐,跨上坐骑握刀朝营门奔去,此时满山遍野的女真族骑兵已潮水般的向明军营地冲来。

火炮开始震响,火铳,手雷,宽约一里多长的战线上火光腾飞,惨叫连天。

龙威在左指挥,龙猛在右指挥。一队队火铳军每发一枪,便扔出手雷一颗,让冲近的敌骑一批批倒下,第二队,第三队亦是如此,有条有理,丝毫不乱,火炮则是不停的落在敌人的冲锋阵地上,将后续的女真族军炸的满天飞舞,前面冲过来的也给火铳和手雷放倒。

激战近一个时辰后,猛哥尔终于吹响了撤退的号角,即便是迅如雷的骑兵也冲不过敌人的火力网,对方的火炮太猛烈了,冲过去人的刚刚。够给火铳收拾。

屯河卫前尸横遍野,敌人少数冲入明军阵地。突袭战以女真军惨败而告终,尽损一万余铁骑。

黄敬天并不下令追击,因为他的兵团太累了,急行军一日夜,水米未尽。这些汉子不是铁打的呀”l须争取时间养足体力来应付即将开始的草原追击战。

同时。斡朵伦卫和弗提卫也发现了明军的秘密穿插战术,忙派部分军力出援,哪知援军出城不久,两城就遭到了明军地猛攻,由于分出一半力量出援屯河总部,守城军力不足,在拼死抵抗下,最终守城不住。两卫女真军放火烧城后才狼狈逃去。

三天后。屯河总部陷落,猛哥尔率残部与各弃城而至的诸部女真军会合,然后逃入了黑龙江流域,往脱木河卫转移。

这时地荆城冷大军已拿下了兀良合三卫,并急遣五万先头兵团奔袭脱木河卫-

最北线的李开江成功拿下了奴儿干都司和福山卫,女真军弃城前虽大肆破坏了一番,但由于攻势太突然,使他们乱了阵角。在破坏上未能得尽全功-

迟奎的五万大军拿下喜申卫的一刻正是李开江攻陷福山卫的一刻-

只是葛林卫的女真军在福山和喜申卫失陷后焚城而去,令葛林卫化成了一片废墟。四处逃难的女真族民众哭天抢地,悲惨万分。更有不少人干脆自尽,投河的投河,上吊地上吊。

在葛林废墟会合地迟奎部和李开江部马不停蹄奔袭北山下兀的河畔的兀的卫而去。

第七天时,北线各方传来战报,预期的战略目标基本达到。就是在争夺脱木河卫失首次失力,猛哥尔十多万残部全部汇集在那里,荆城冷的五万先头部队受到了重创,未能拿下脱木河卫。

这时候的方夜羽给追杀的数次越入了鞑靼境内,又窜回来⊥陈煊何福两部玩起游击。双方在数次交锋中互有伤亡,一方气势如宏,一方狼狈逃窜,高下立判。

我知道北线地战事快要结束了,但起码也要一两个的清剿才能彻底肃清女真和蒙军的残余。

是日,我亲率五千大军直上脱木河卫,猛哥尔这个人我倒真想见一见,最后的战役我是要亲临的了,经过几天的调兵遣将,明军彻底将猛哥尔围困在了脱木河城一带。

他们除了杀出重围往荒山野岭中逃窜之外,再无第二条路可走了,二十多万大军已将他们包围起来,两日后我到了脱木河,望着这域外古城,心中不免泛起荒芜的感觉,难怪域族每有强势就想举兵南下,进取中原地控制权,这里确实太荒凉了。

象脱木河城这种土围子城堡在域外随处可见,有大有小,参凑巧不齐,没有一定风格规律。

脱木河土堡算是大的了,方圆数里之地给它圈了起来,在百里之内它绝对是第一大的土堡。这样的城堡能对如狼似虎的明军起到什么作用呢?

二十万大军可以用一眼无边来形容了,四周就围地水泄不通了小小丘上,我纵马俯视士堡中的景象。只见密密麻麻的人在四处奔走。或#或#,有老有少,他们在做最后的抵抗,这就是一个频临死境的民族,人往往就是这样,未到最后一刻他们是不会放弃的。

我没有让孟青青和孟阔跟着来,他们留在了亦麻河城,我只带了卓敬宣顾长风二人。

“皇上,一切准备就绪,二千门火炮已架起。”黄敬天这刻向我道。

我知道,只要我一句说话,一场屠杀又将在眼前展开了,再看了一眼土堡我道“一切都是天意,现在多流血是为了以后少流血,开始行动吧。”

片刻之后,从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开始倾洒威力奇大的炮弹,土堡内的四周边上火光冲天而起,随着攻势的演进,火炮的阵地不住前移,在火炮阵前是铁骑兵,步兵两大兵种,他们等待着里有人冲出来,火炮进一步推进,威力圈亦在向内扩散。

土堡内马嘶人叫,乱成了一堆,最终在黄敬天的最后命令中,总攻拉开了序幕。因为这刻土墙崩塌的地方太多了,火炮这一主宰战争的武器太厉害了。

我一挥手道“进城,我们去会会这位女真族新掘起的第一高手猛哥尔吧。”

就在我们一行开进到城门处时,内里一队女真铁骑凶悍的杀了出来,为首一员大将,猛悍异常。所向披靡,手下全无一合之将。火锁。对他的用处不大,尤其近身相搏时更不能构成威胁。

顾长风蓦地凌空而起,刀化激电破空袭往尤在十数丈外地那员猛军。

那人立生感应,虎目光芒灼灼,朝顾长风罩定,同时亦凌空而起,脱离了马鞍手中大刀幻化出一片寒芒,抖出千层刀幕。向顾长风去。

在万马军中。二人凌空激战,顿时成了不少仰望的焦点,但是生死之间,人们也没太大地兴趣光看着他们,只是惊震于二人的神勇罢了。

刀刀相交,连串暴响,二人在空中触电般弹开,那人赫然是猛哥尔。倒翻后的身形恰恰落回了他前冲的坐骑中,手起刀落再砍翻了几个明军,已冲到了城外,这时随在他身后的铁骑兵已和明军混战在一起。

顾长风同样鄱飞回来,落在了我的身边道“好刀法,此人的修为确实高明。”

卓敬宣尚是首次见顾长风出手,暗暗心惊这人的强横。怕比自已是有过而无不及吧。

“前面地可是大明天子朱允坟,可敢和我猛哥尔一战?”猛哥尔杀红了眼,暴喝道。

我地马仍在前行,闻声道“猛哥尔你若能接朕一拳的话,朕就放你一条生路何妨。”

猛哥尔一震。他心下大吃一惊,刚刚和那人拼了十八刀,自已真元大耗,但再不济也不会连他一拳也接不住吧?不由心中生出了一股给轻视了的感觉,1⑹k小说wαр.⑴⑹k.cn整理冷哼一声道“朱允坟,我承认我败了,可是你胜在火器上,而非是兵法战略之上,这等同拿着刀的人和妇孺在对峙。”

“别说那么多废话了,猛哥尔,只要说你跟不上时代的变化,冷兵器的年代已过去了,你败的一点不冤,因为你没有实力和大明在这方面相较,朕可以在五年内建造这么庞大的火器,你们十年也办不到,这是国力盛衰问题,你们要银子没银子,要人才没人才,甚至连吃饭都吃不饱,哪有精力去搞军备建设,也就是说你们根本不具备与明室相比地实力,眼前的结果是发展的必然,若是朕也要长枪大刀和你们斗的话,就不会这么南北线开战了,那是耗人耗时的不智之举,出手吧,猛哥尔。”

一番话令猛哥尔无言以对,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人家占着绝对的优势和主动,要战就战,要和就和,自已根本没有和的话事权,他心一横,握紧大刀,心神骤提,真元猛烈暴发,由丹田狂串至四肢百骸,金丝软甲无风自鼓。

下一刻,猛哥尔凌空飞起,一刀当头朝我罩下,我地脸上露出了笑容。

身形倏动,已移至了他怕身前,快的简直让人难以相信,大手紧握一拳轰出。

空中传来了怪异的响声,猛哥尔的百练精钢大刀在与我的拳头接触地瞬间崩分离析,一路从刀尖崩至刀柄,刀尾。

猛哥尔脸色骤变,排海倒海的强大劲气沿臂涌入了他的体内,倾刻间他怕手臂没了感觉,下一刻也看到自已手臂和刀一样崩裂。接着那拳头实实轰轰在自已的胸前。

骨骼一阵暴响,猛哥尔的身体似一片秋风中的落叶悠悠飘起,抛后,摔落,震的地上沙扬土飞,七窍中的血雨激喷,景象蔚为壮观,但却震撼了在场所有的人。

看到这一幕的人几乎忘了自已在干什么,谁也没想到我一拳之威竟可厉害到这般地步。

兵败如山倒,女真族人心目中的‘神’就这么不堪一击的倒下了,令那些军兵丧失了最后的斗志,这刻真正的屠杀才上演,大批明军从我身侧涌入土堡中去。

倒地的猛哥尔眼光散淡,未说出一句话,便撒手离世了,他全身骨裂经碎,天神难救了。

顾长风和卓敬宣,黄敬天,荆城冷等都无不苦笑,此时的我在他们眼中就是第二个庞斑了。

其实我还是占了一点便宜的,顾长风那十八刀岂是易与,可以说他和猛哥尔在那瞬间的毫无保留的接触中同时负了伤,而我刚才那一拳亦是全力以赴的一拳,击出后全身已不剩半丝真劲了,除了和庞斑这么拼过命,还是头一次这么有心要杀死一个人的,因为我要两军阵前立威,竖立下我‘战神’一样牢不可破的再而天威形象,以此让明军斗志更盛,让女真军心胆更丧,军兵的势气一但得以改变的话,那战场的形势同样会变化奇大。

脱木河这役后,我们并没有进城,这里在战争结束后已经成了另一堆废墟,鸡犬不留了。

这是北线最惨最烈的一场血肉相搏,是役我方阵亡三万多人,女真十二万全部殉难,这还不包括无数的女真族民,男女老幼在最后时刻全都投入了血战中,其惨烈程度而想而知。女真族彻底灭亡了,什么努尔哈赤,皇太极之流是不会再出现了,有盛‘明’在,绝无别族出头的可能了。

第二天传来了方夜羽残部与陈煊何福军在鞑靼边境的战况,由于追击中无法利用火器的优势,明军伤亡很大,在草原上必竟蒙人还是非常厉害的。

我遣荆城冷,平保儿两部人马全力进剿方夜羽残部,最后留下十万人的后续大军由李开江出任新成立的东北督军府督军,用一年时间大力清剿和重新治理东北全境。把萨哈林岛改名为‘东安府’归东北总督府节制。

然后我反回亦麻河卫,这已以是五天之后了,给活擒的甄素善居然在押解来亦麻河的半途中给人救了去,不用想我也知是‘人妖’里赤媚所为了,除了他没别人的。

救便救了去吧,这个女人也该死心了,她的花刺子模从成吉思汗时代开始就没落了,蒙古军两次西征后花刺基本灭亡,她这一支大该是最后的残余势力了。

当然经过岁月的冲刷,花刺人在心中还是忘不了蒙古人给他的灭族之恨。甄素善智计超群,但在北线之战工中她平淡无奇,是否有心报复方夜羽的蒙古军还有待考证。

皇卫军修整两日后,我们重新起程回师京都,算长北线战事民就一个月的时间左右吧。

途中收到了南线的战报,暹罗战事现在因为南方阴雨连绵数天不止,又多山势森林,战事进入了相持阶段,推进十分缓慢,而暹罗人利用地形地势和军我军大打游击,明搔暗扰,令我军十分疲惫,而我方火器优势暂时利用不上,这时被迫由战略进攻转入了战略防御。

汤鼎部整休兵团的同时,同线主力大军已拿上了安南的国都升龙,胡王一得已率残部进入山中打了起游击,并一路往暹罗境内靠拢,这是他最后的去向。

攻缅军同样受到了阴雨连绵的打击,敌人占地形地势有利的优势,终于让入侵的明军停下了脚步,南线总部通令全军转入战略防御,巩固现有阵地,内地的物资同时大量运进,以备雨季一过展开新一轮的攻势。

我对安南和暹罗等国的情况相当熟悉,雨季把他们的灭亡延长了一些时日,南线的战事怕是要在两个月我成是很难的,雨季要持续多久没人知道,在泥泞的山路中行军简直就是对军兵一种折磨,而且这几国的山地泥泽众多,毒虫怪兽出不无常,这也是对我军影响的一个主要因素,另外我军占有制海权,对暹罗之都曼府不断的进行袭扰,舰炮每隔半就天就来轰一气,令其苦不堪言,却又无可奈何之。

第六十二章 - 封倭为奴

回到京都金陵已是十天后的事了。举城都是出迎天子还朝的##民,盛况空前。

虽然南北两线开战,但中原仍是一片盛世和祥,官方日报每天都在定时报道前线的战况,由其是那些振奋人心的胜利消息,这对于关心战事的普通民众来说是有很大作用的,五年来民众有目共睹,大明确实起了翻天覆地的大变化,军也好,政也好,商也好,农也好无不提升到了以前未有过的一个高度上,真正让人民看到国富民强,歌舞升平的盛世景嘉

在满朝文武的夹道相迎下,欢声如潮中,我这个大明天子第一次感到无比荣光的进了皇宫去。

后宫中以皇太后为首一大堆女人们早将我打劫入了宫中。齐泰黄子澄等一众大臣将百官统统劝了回去,今日我肯定是无心朝政了,远征回来,总有休息一下嘛,皇上又不是铁打的。

当晚皇宫内大开宴席,我请来了虚若无,左老爷子,沈重孝,庄节,孟阔等几人,他们全是我女人们的‘老头子’,岂有慢怠之礼,而且很久没和他们一起聚聚了,今天是个机会。

宴上我和虚若无讲起了遇到里赤媚的事,并告诉他这会的里赤媚已同样进军了‘天道’

虚若无欣然道“里赤媚确实是出色人物,继庞斑之后脱颖而出,不出数年,他定能破悟战神图录之奥秘而成为另一个庞斑的,这一点我从来没怀疑过,里赤媚有这样的实力和智慧。”

我笑道“岳丈大人你何尝不是另一个浪翻云,鹰刀之中留有战神图录的记忆,岳丈只管由月儿处拿去研究即可。破碎对于踏入天道中的人只是迟早地事了。”

虚若无笑了笑道“皇上,我还得迟两年再研究吧。你这远征怕是还开始呢吧?”

话落我二人同时大笑起来,气氛显的无比融恰,虚夜月不知何时到了我地身后,悄悄道“皇上,一会不许偷溜啊,大家都等你回宫商量事呢。”

我点点头道“月儿的命令,朕岂有不遵之理,一会定跟你回后宫去议大事。”

虚夜月欢喜的蹦了开去。鬼王虚若无的眼中掠过一丝欣慰神色。他看了一眼笑道“皇上,不少番国的使臣来到京师,北面的鞑靼,瓦刺,更远的莫斯科大公国,西陲诸番国,海外的文莱,偻国。琉球,南线还有夹在安南和暹罗中地澜沧王国桑森泰王也派来了使者。”

我不以为然地笑了笑道“岳丈大人,这些事就交给我们外务府处理吧,底线就是海外国家臣服为我大明的殖民国,每年上进重贡,我们在其国建立武装基地。中亚和西亚国是我们下一步要侵略的国家,目前没和他们谈的必要。先兵后礼吧,想以臣服这种借口坐大是不可能的,南线的澜沧王国(老挝)可以告诉他们不想灭族就尽快的迁往海外另觅世居之地好了。”

我顿了顿又道“偻国人的野心是最大地,必须对其实施武力统治,解除他们的一切武装力量。并在他们岛国上建立我们的武装基地,舍此之外就是彻底的灭掉它,别无它途可走。”

虚若无当然不会知偻人以后的发展轨迹,见我如此坚定,还以为是水月大宗当年惹祸的结果。

宴散之后,我便随着众女奔赴坤宁宫,侍浴,爽身,享受我这些天一直没享受的待遇。

合欢大床是众女想出地美妙办法,无须东跑西窜的了,一锅全烩了。

后宫会议正式开始,诸女联名提出了三大请求,一,以后我无论出征何地,她们都要相随在一侧。二,她们一直提出不再生孩子的要求,当然未生过的例外,如翠碧,玲珑,花朵儿,和刚刚接回来的孟青青。三,要我要空就改造她们地经脉,与她们精修‘天道合欢’大法,而使她们早一步能达到同一水平高度。现在是有些参差不齐了,没法子,资质和心性问题。

夫人们的要求都不很过份,我都一一同意,合情又合理,不同意连我自已也觉的过意不去。

为庆左宫大会的顺利搭成,荒无道靡烂夜生活在今夜彻底的上演,没有一丝的保留。

旭日东升时,我才从合欢的狂欲中撤军,床上的场面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了,那就是‘乱’

接下来的两天我处理了一些政务,这日,傅安请见,御书房中,我接见这位明朝外务大臣。

“皇上,偻国来使细川宏进非要亲见圣上一面,此人在偻国位高权重,是大将军足利义持倚之的臂助,三套管领之一,看来他是想亲自说服圣上了。”傅安小心翼翼的向我呈禀道。

我淡淡道“对倭政策是绝对不会变的,而且这是最低限度了,他既然有这个自信,何妨安排他来见一趟朕也好,不然岂不显得大明天朝的皇帝太小气了吗?”言罢我大笑起来。

“皇上英明,偻国使团此次来京带来了重贡,显然被我们这几年的国势和最近的战略吓坏了,所以紧不可耐的##,细川来京已有些时日了,专门等皇上还朝亲自进见呢。”

我笑了笑道“这是非常明显的事,我们海外的计划下一步就是偻国,琉球,和一些群岛,包括东沙群,南沙群,中沙群,彭湖,钩鱼,赤尾等都要全部肃清的,偻人自然看出了危机。”

傅安也是暗暗咋舌,接着他又道“今天刚至的有大食国大使,波斯大使,北印度图格鲁克王朝大使,南印度两大王朝巴赫马尼王国大使和维查耶那加尔王国大使。”

“这些人我们也无须在他们身上多费精力,他们的国家已经给中亚霸主帖木儿蹂躏的乱成了一团。来使的目地无非是想和我们结盟一起对抗帖木儿,寻求我们的支持和帮助罢了。让他们先把自已‘家’整顿好再来和我们谈大事。现在我们没时间支援他们。”我道。

傅安明白我地意思,整顿自‘家’的意思就是让他们先结束内部地分裂局面,先来场内战继续消耗下去吧,等他们都到了崩溃的边缘时,大明正好来收拾这残局,就不费吹灰之力了。

“皇上高见,臣一定往这个方向引导他们,务要让他们起了内战。”傅安心悦城俯的道。

“不光是引导。还要以我们的强势去迫他们这么做⊥大明缔结联盟不是不可以,但起码在一个地区要有话事权吧?这是我们最基本的要求了,否则哪有资格和我们谈。”我笑了笑道。

“臣明白了,皇上请放心,午后臣就安排偻国的细川来见皇上,这个人缠的微臣够耐的。”

“好,各国大使你给朕都安顿好了。”送走了傅安,我着人将顾长风和卓敬宣二人找了来。

“臣等参见皇上。”二人一起步入御书房。同时向我施礼,我摆了摆手,招呼他们坐下来。

“长风,敬宣,朕今天们来有一事想叫你们出马。”我深深看了二人一眼,正色地道。

顾长风和卓敬宣对望了一眼,均知我有重大事件要安排。同时点头,等待着我地下话。

我这才续道“如今南线阴雨连绵,我大军转入了战略防守阶段,雨季一过才能发动新一轮攻势,而北线的战事不能耽误了。两月之内必须结束对鞑靼和瓦刺的剿灭,不然进入冬季,天寒地冻对我明军实是不利,我明军大部分是江南人,不习惯气候寒冷的北方,这是非常关键的条因素,有鉴于此,朕决定派你们二人入西陲寻找魔相宗谢青岩,然后一同前往中亚帖木儿地国,以明使的身份去出使,目地只有一个,刺杀帖木儿大帝,让他的帝国分崩,陷入内战,消耗国力,等明年春暖花开之季,就是明室实施中亚战略的时机了,那时他们互损互耗,精竭力疲,财空势微,根本就无力再和我明室大军对抗了,你们可有不同意见吗?”

二人望了我一眼,都摇摇头,顾长风道“皇上地意图确实具有远大的战略意义,我们此去一定全力以赴,完成这项任务,只是我们俩都不通中亚语言,去了后怕要有些实际困难了。”

“朕已想到了这个可能性,朕会先一步派大使至帖木儿帝国静候你们的到来,另外让你们先寻谢青岩也是有这方面的原因,他久居域西之地,应多少都通晓一些中亚语和文化的,而且能拉了这个高手一起去,无疑多了一大臂助啊,使你们更增加成功的把握和机会。”我道。

“如此我们就放心了,此去遥遥数千里,怕要花费数月时间了,皇上了信吧。”顾长风道。

“嗯,朕会静候你们的佳音,这趟远行也将给你们武道修行带来新地意义,一路上珍重。”

我走下了龙椅,来至二人身旁,伸双手拍了拍他们的肩头,再深深看了他们一眼。

午后,我在武英殿接见了来自倭国的‘管领’细川宏进,这人四旬上下,国字脸,浓眉虎目,气度雍容,有股子不怒而威的气势,但是在我这个大明天子的面前他就显地卑恭的多了。

那恭敬的态度让我感到好象成了他‘父亲’一样,礼多人不怪,尤其象他这偻人,更应该如此了,‘明’以后就是他们的‘爹’了,不恭敬的话就是不孝了,不过若是生了气的话,当‘爹’的对‘儿子’也是会不惜动用武力的啊,这才能更叫‘儿子’晓得真正的孝顺之道嘛。

“奴臣细川宏进参见万岁,万岁,万万岁。”他不光态度恭敬身体也恭敬,给我三拜九叩了,心是否恭敬我就不管了,在这种情况下,我也只好拿好‘爹’的雍容大度,叫他起身回话了。

“细川宏进。嗯,很好。你非要见朕是什么意思?难道朕的外务大臣就有和你交待清楚吗?”

细川心神一震,对我锐利的眼眸一扫,不由心胆俱寒,生出怪异的感觉到,似乎在我地面前他无法掩饰心中的一切秘密和恐惧,当下腿一软又跪下道“天朝万岁,贵朝大臣#地非常之详细川只是细川宏进来中原一趟不易。若不能见到天朝国君。将会遗憾终生啊。”

难怪足利义持会宠信他,估计在他的面前,这细川宏进也是蹶的主儿,欠干吧。

我淡淡道“朕知你还有话要讲,你可以说了,朕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是是是,万岁,敝国幕府大将军足利义持此次差细川宏进来朝。实是请封而来的,而且敝国一向对大明仰为天朝,前两年因国内南北两政对峙,所以未能及时上贡,如今特来补上,还望万岁宽宏大量,不计前嫌。给敝国将军一个封号。”细川宏进跪着一直不敢起来。

“请封?这只是小事一件,但是朕的那些条件你们全答应吗?”我淡淡道。

细川宏进面现难色,垂头下去,道“此事细川还真的做不了主,必须回国后请示幕府大将军阁下最后裁决。不过请万岁放心,细川保证会在最短时间内给万岁最满意的答案。”

我笑了笑道“如此甚好,朕这便封你们幕府大将军足利义持为‘大明奴属之龟之头王’,偻国正式更名为‘龟之头国’,室町幕府正式更名为‘龟之头府’,偻民从此为‘龟之头人’,封诏明日给你颁下,并赐‘龟之头大印。一枚,以示朕之宏恩,奉迎可有异意吗?”

听完我这番话的细川宏进,那张脸彻底变成了‘龟之头面’,居然充血‘’了,连耻联地‘冠沟颈’都潮红一片,果然坚挺,‘龟之头面’上地‘儿’睁的老大,似乎有泄‘精’的趋向,但他最终还是忍了下去,坚挺的‘龟之头’仅仅了数秒钟就在我冷厉的眸光中‘早泄’而‘阳萎’了,他还是继承了‘龟之头’的优良传统,这好象是他们全国性的现象。

半晌之后,他沉身颤抖着,声音走样的道“万岁封诏‘龟之头臣’细川宏进一定带给大将军阁下,万岁对敝国真是太了解啦,敝国最崇拜地就是‘龟之头’,每年都有‘龟之头节’的盛典盛事,但愿有一天万岁能去敝国亲眼见识一下节日的盛况,细川,一定搜寻敝国风最美最会侍候人的‘龟之头’给万岁享受,这是敝国对崇敬的人的最高礼仪款待。”

我哈哈大笑,这个细川还真是人才,刚刚快背过气的样子马上就变了,果然是个能力毅志都很坚卓地人物,给我如此侮辱了一番仍能应对自如,不愧是‘龟之头人’中的精品啊。

“细川,你是个人物,有过人的气量和常人所不不能的精神,但是你们反覆无常的民族劣根本质朕是非常了解地,希望你回去后说服你们的‘龟之头王’足利义持和他的那位掌实权的父亲足利义满,一切按朕的意思来办,一个月之内你若是不能拿出令朕满意的答复,那么大明的数十万大军将会在‘龟之头岛’进行一次血腥的登陆大演习,高丽的那一幕虽然过去五年了,细川宏进你应该记忆犹新吧?哦,对了,顺便赐封太上大臣足利义满为‘太上龟之头王’,听说他在‘龟之头国’有着无比崇高的地位?一月后的答复就由他亲临中原大明京师来给朕答案吧,接受与否都要给朕回话,过期不候,别说朕没告诉你啊,细川”到时真要我明室大军登陆的话,那什么也不用说了,只有用血才能清刷你们背诺的行为,明白了吗?”

细川宏进不住的用手抹着头上渗出的汗珠,一个劲的应诺,身子仍在不受控制的抖颤。

“万岁,还有无别的吩咐?细川不敢再打扰万岁的时间了。”细川现在只想离开这个地方。

我想了想道“还有,别给朕玩什么花样,让你们的正规军跑出去冒充什么山匪海盗,若真有这种盗匪出现,朕把这笔帐全数记在你们头,哼。”

“万岁,海盗和山匪却有其事,他们都是敝国的一些叛逆,万岁明鉴啊?”他大惊。

“朕不管那么多,有匪为什么你不剿?让他们出来打着你们的名号袭扰我大明沿边?这不是一个小问题,好啦,等你们给了朕答复,朕会派人清剿他们的。你赶快回国办你的大事吧,‘龟之头国’是亡是存都在你细川宏进的一张嘴上了,若能促成此和议,你这一生足可引以为傲了,凭此可达到一个让你的后世子孙仰望而不可及的高度,那时朕会册封你为‘龟之头国’政绩最出色最卓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龟之大公’,世袭罔替,永不除爵。”

细川宏进再一次拜倒三呼万岁,谢领大恩。此时他心中生出了此后一生再不进中原的想法。

“好啦,朕就不多留你了,快快回国去吧,别等朕的海外战略实施后才忙,那可迟了。”我进一步给他实加心里的压力,不论如何,他回去之后总会把话带到的。

送走了他后,我感到一阵的神清气爽,嗯,今天是个好天气啊。难怪有这么好的心情。

第六十三章 - 战略转变

回京数日后,我着手让齐泰发动一切力量赶制军兵用的冬装,起码在一个月内赶出一百万套,这方面的问题倒是不大,北线的兵团大都习惯了寒冷的天气,象北平,大同府,河北一带,甚至西北军兰州一带,他们都拥有大批的冬壮,各府城的军备库储蓄积丰,若是赶制不出来的话可以先和他们借配,有鉴于此,我开始安排把东北府的一部分南军换调回来,让北军去顶他们的缺,军兵不适应气候会给兵团的气势造成极大的影响。

由北部诸府抽调出的军兵组成了新的驻东北军团,前往东北府,那些南军就回调安了北部诸府中,让他们锻练适应北方的气候。由于东北局势未稳,还会受到残族的袭扰,所以才有此安排,这是不可掉以轻心的大事,明军必须保持旺盛的斗志。

另外一项大措施就是部分南人北移,北人更北移,填充东北的荒芜,几年之后,明人就遍及东北全境了,东北地区就完全成为明之天下,再找不到什么女真族人的影子。

接下来就是策划对鞑靼和与瓦刺的战略,进剿方夜羽残部交给了安平府荆城冷去办,而北平府的平保儿即日组成北进大兵团,从安平府抽调中将帅念祖与中将直破天和十万大军,归入北进大兵团中由平保儿指挥,北平府尽起二十五大军,合共三十五万大军,兵分七路,挺进鞑靼境,先灭鞑靼的鬼力赤,再剿瓦刺三部。由此一举平定北境,将它并入明室版图中。

七路大军各统五万精兵。分由陈煊,陈晖,姚振,何福,帅念祖,直破天六人各领一路,平保儿统中军一路,拉开扇面形战线阵势对鞑靼发起猛烈的攻势。务求一战定乾坤。

十数日后。安平府荆城冷传讯回来,和方夜羽残部在松花江流域进行了最后一战,全歼蒙军残余,但最终没有见到方夜羽本人,可能混乱中逃掉了,也可能是最后一役他就没参加。

至此,以方夜羽为首的旧蒙势力从此消失在历史长河中,曾入主中原的旧蒙退出了政治舞台。

这天。傅安来报,诸国来使都已给打发了回去,海外地琉球和文莱岛国都接受了大明的条件,暂时成了明朝地奴属国,军务府下令,派出军队在两岛上建立武装基地,为下一步海外战略侵吞它们做好准备。外战略的施实目前还早,但对近海域诸国先实施武力威胁,东一纵和南一纵强大的舰队开始在东南诸岛国间穿插示威并获得海域控制权,顺便消灭流亡海盗。

而偻国答应我的承诺最后期限也快临近了,于是。我传令给勃海舰纵,黄海舰纵,东二舰纵三大舰纵各抽调千余战舰组成新的征倭舰队压进偻国近海域,给其施加压力。

细川宏进回到倭国京都后,将在明庭的种种遭遇细细高幕府大将军足利义持做了呈报,事关体大,足利义持也不敢做主“慌忙召集一众大臣‘三管领’四大职。七大家族的当代族长一同去请示‘太上龟之头王’足利义满最后意见,必竟他还是掌握实权的太上大臣啊。

如此恶劣地形势是偻国有史以来最大地事件之一,其引发的结果可能会是亡国灭族的。

足利义满跪坐在那里,一脸肃容,身着暗黑窄袖斜襟的印花和服,他淡淡看了一眼才二十岁的儿子足利义持,心里暗自一叹,看来室町府幕要在自已眼皮底下衰落了,中土明室的强大是有目共睹的,他们南征北讨,无所忌,埠,而且拥有强大的火器,无人能抗之。

七家族长分别是细川家细川宏进,斯波家斯波奇,皇山家皇山满福,赤松家赤松义和,京极家京极佐佐木,山名家山名满利,一色家一色义春。

这七大族都不是无根之草,他们手里控制着半上地守护职位,有兵有兵,有权有权,可谓剑锐嘴利,就算是足利义满这样的大将军也拿他们没有一点办法,由此可见他们的权势。

照此发展轨迹来看,偻国的中央权力会逐渐落入‘三领四职’七大家族之手。

只是他们对绝代名将足利义满尚心存着敬畏,不敢造次而已,他若驾崩的话,局面就难说了。

而今的后小松天皇不过是个摆设而已,一切的国政大事他都插不上嘴,说了没不做数。

“父亲,以你看,这件事我们应该如何应对?”足利义持在政治能力上实无法和父亲相较。

足利义满看了眼他,又扫了一眼七大族长道“你们发表一下你们地意见,是战是降?”

细川宏进头一个发言道“战的话我们肯定上不是对手,盛明之强实非我们所能抗之。”

另一家族长皇山满高了一声道“细川君,不要侮辱我们的武士道精神,没战怎么知道我们不行呢?我们的国军英勇善战,无论水陆两栖都是一流的勇士,绝不可以投降地。”

皇山一族一向是好战派,狂战份子,信奉武力至上,所以他一发言就全盘否定了投降这意向。

京极佐佐木此时道“皇山君,难道你忘了高丽是怎么亡的了吗?我们的武力是很强,但要看和谁比,大明绝对不是我们能对抗的强国,几年前被誉为幕府第一刀客的水月大宗不就一去没返吗?他的刀法是我们大和民族刀法中的精粹?可惜,水月一宗也因此而没落了。”

一色家族的一色义春道“水月大宗不过是一个流浪刀客,仰仗着大将军的威名混出点名气而已,我们大和民族真正的武道至尊还轮不到他来当家,八幡神道和五行忍祖都是强过他很多的绝代大家,我们可以请出他们派人前往中原。秘密刺杀大明天子,他一但死了地话。明室一定陷入内乱争皇位之中,朱元璋那和子有很多不满他的存在,而且明室这刻面对地是四面强敌,而不光是一方面的,够他们应付的,如此一来灭国亡族的怕是他们才对吧。”

于是,一场争论在七大家族中展开,一面是主战的。一面是主和的。吵的真是不亦乐乎。

足利义满始终不发一言,眸光幽深不定在七人面上转来转去,直到七人吵的累了他才开口道“好了,都闭嘴,和强明开战是自找死路,哼,为了不亡国亡族,我们不得不忍气吐声。但在同意他们条件地情况下,我们另派‘刺杀小组’潜入中原行刺明皇朱允坟,双管齐下吧,这样对我们非常之有利,就算刺杀失败,我们也能将责任推到过激派地头上,必竟这是因为投降而招致过激派的不满引起的一种过激行动。明皇也难以降罪已降的我们吧。”

皇山满福衰哭道“大将军,我们不能降啊,解除了武装,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吗?”

足利义满冷冷看着他道“那么,室山君。这次刺杀行动由你带队好了,可以让你表现对天皇的忠心,更能满足你本人的好战心态,你不会让大家失望的吧?室山君?没有意见吧?”

皇山满福磕头谢恩,领令而去,一脸地兴奋神情,由此可见此人的狂热好战心态是多么强烈。

两日后,足利义满亲自登舰往中原觐见明皇,同行的庞大使团足有五百多人,其中还有商团,偻国佛宗人氏,更隐藏着偻国的武道终极力量‘八幡神道’传人‘神道圣女’菊池久子,一个外表极度天真烂漫,狡黠聪慧,骨子里荡绝伦,心毒手辣,城俯深邃的蛇蝎美女。

另外就是五行忍祖,金忍剑祖,木忍枪祖,水忍雾祖,火忍刀祖,土忍幻祖五大项级高手。还有一位是自荐而来的流浪忍者,自称‘流忍手’,名叫武田宽。此人这几年在偻国掘起,名动偻岛,无人不知其名‘流忍手’下从无十合之将,极为傲狂自恃。

偻人一向诡诈,如此轻易的答应了我地苛刻条件,一是迫于大明的武力太强,一是别有阴谋诡计,我全然不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嘛,若连个小小的‘龟之头人’也应付不了,岂不是让世人耻笑,大明的颜面何存,但是现在还说不准他们是否有什么阴谋诡招。

足利义满如期赴抵京师金陵,我在奉天殿会见了他,并和他签下了‘明偻百年协议’,然后我在皇氏诸王中派出了齐王搏为统治‘龟之头国’的摄政王,并给他一本治理偻国地基本纲要,让他一定要贯彻实施纲要的一切政策,将偻国,成真正的‘明之奴国’,男要以役为荣,女要以娼为荣,这是治人为本的‘双荣’政策,要从奴役他们的心和思想开始奴役他们。

三日后,大明通告全境明民,倭国正式成为了明之奴国,国名为‘龟之头国’,后小松天皇也给册封为后小松龟皇,他的一众嫔妃皇后都称龟后或龟妃了,以后就要简称其为龟国。

同时由外使大臣向其它国发出了通诏,告诉了他们‘龟国’此后就是明属奴国了,有什么重大国事可来大明直接商讨,不必再去龟国和他们谈了,大明代他们行使一切外交大权了。

七天后由三位中将统率的十五万大军‘护’着足利义满返回‘龟国’,落实协议内定条款。

大统五年九月末,偻国变龟国,从此开始了他受大明奴役一生的命运,不可逆转的命运。

十月初,北境战报传回,鞑靼可汗国鬼力赤可汗被平保儿大军轰出了鞑靼境,向北逃往莫斯科大公国,鬼力赤相当的精明,早在明攻方夜羽和猛哥尔时他就做好了北出莫斯科的准备,在潮水漫地式的大明军前,他们不得已放弃了故土,保存了实办而转战莫斯科大公国。

我闻讯大喜,真想抱着鬼力赤可汗亲上两口。他居然做我的先头部队去消耗莫斯科大公国了,真应封他个什么官一类的。我心中忽然一动,召来了傅安和刘伟。

“臣等参见皇上,不知皇上召为臣等有什么事?”二人躬身施礼后傅安开口道。

“你们两个坐吧。有个新想法,和你们议议,你们给朕提点意见。”我笑着道。

“皇上直管讲来,微臣等一定尽力满足皇上。”傅安和刘伟都有点汗颜,但也感心喜莫名l竟给皇上如此看重不是件可喜地事吗?要知道这位年青的皇上是多么地出色。

“鞑靼可汗鬼力赤给了朕一个启示。若能利用鬼力赤的力量。我们的扩张将更为有力,朕想派使去和他议议,他若愿成为大明的‘仆属族’并做为明军的先锋部队替朕扩张,朕就答应将来给他一块殖民地,让他去管理,自立为王,但前提是必须永远的服从明朝的统治。”

傅安和刘伟都觉的可行,点了点头。我又道“所以朕想把瓦刺三部也这样封殖立王,让他们统各自本部兵马替我们去出征,至于族人可以不用带走,朕地军队不支动他们一分一毫,等他们将来有了各自地殖民地,再接走他的族人即可,如此可谓一举数得。既将他们赶了走,又利用了他们的力量替我们实施扩张,更节省了我们的大量物资。”

傅安和刘伟同时眼前一亮,刘伟道“皇上,前两天澜沧王国又派了人来。还不死心想让我们和他们签议,微臣认为南线局势可以靠他们来打开,我们可和他签暑‘明之奴属国协议’让他们一切按我们的战略计划步子走,到时同样可让他们做为先头部队外伐,有了海外殖民地可让他们适居便是,到那时想怎么样,还不是我们说了算吗?皇上以为如何?”

于是一项新的国策出台了,大力向各国推行‘明之奴属国协议’,战略上得已根本的转变,‘先议后兵’,同样是武力威摄,真有点十九世纪美国的‘核恐吓’感觉,让各国心惊。

在这种情况下,政务府。军务府,外务府三大巨头开了一次战略要会,决定了未来地发展方向,北线的战线基本属于不战状态,和瓦刺三部三位首领谈了七天,最终搭成了协议,他们三方各有五六万大军,兵分三路,互为呼应,先向西部挺进,其原来驻防地由明军占领。

这期间鬼力赤可汗的鞑靼部也同意并签暑了‘奴属国协议’,表示愿为大明效力,但提出了让明朝在武备上给予支援的条件,这也是很合理的要求,我并没有拒绝,也不怕他们弄鬼。

鞑靼部兵力约有十二万人,相当的强悍,在这种情况下,我又给他们配备了万人百门火炮的建制,但火炮营是控制在明军手里地,独立运作,只是在战略上配合他们行动而已。

于是,鞑靼拥有了一个一千二百门火炮建制的炮营,瓦刺三各拥有五百门火炮建制的炮营。

不到两个月时间,北境完全纳入了大明版图,而且没花费任何的力气和物资。仅仅用两三千门火炮换来了两大股‘爪牙’部队,他们的悍猛是众所周知地,配了火炮更嚣张了。

南线澜沧王朝同样暗中和明室签议,并在他们的东南部边境开始配合明军的攻势,向安南发动攻势了,此时雨季已过,南线大规模的战火重新燃起,主力兵团全线总突击进攻安南。

暹罗人见势不对,急慌慌率领残部逃入了缅国,而此时的白固王朝也面临着最后的崩溃危险,双方一致为了民族联手在缅国南部向大明朝的攻势奋力抵抗,一时间又陷入了相持僵局。

安南则没抵抗多久给彻底的消灭了,胡王引火自焚,历史上从此少了一个民族。

给澜沧王朝以军备上的支持后,澜沧国尽起国内七万大军,在拥有了七百门火炮后,他们战力大争,又熟悉南面地形等优势,再十多天对缅国残部和暹罗残部进剿中取得了辉煌的胜利。

十一月中旬,南线战事结束,征南大军进入休整期间,而澜沧兵团却沉兵于孟国边境,虎视眈眈的,看样子要随时进攻了,它已经成了大明的一只利爪,有了强硬靠山的锋利爪子。

南北全线大捷,不到半年的时间就有此伟大成就,实是前有古人后无来者的奇大之功绩,中原民众百姓心中无不信服,大统皇帝朱允坟的文治武功终于得到了世人承认和敬仰。

而就在这时,京师发生了一件惨案,外务府大臣刘伟刘右相被杀害,死状极惨。身体基本给肢解了,但却一样不少的摆在他的床上,最让人不能忍受的是他的器官给割下来,摆在他自已的胸上,这是一种绝对的禽兽手段,京都的文武百武开始笼罩在血腥的阴影中。

我心中却想到了一个可能,难道这就是偻人留给我的报复?除了他们谁会更有可能办这事?

第六十四章 - 京师惨案

当我赶到刘伟右相府中时。这里已是哭声震天了。刘府的老**孺无不悲痛欲绝。

我亦感到戚戚然,如今负责京师治安的新成立的皇城侍卫营,总指挥是鬼王府以前的‘四小鬼’之一恶讼棍霍欲泪,这是个十分精明的人,一身修为相当不俗,在鬼王府仅次于四大鬼将之下,他一向给他们掩盖了光芒,真才实学确有过人之处,在江湖上足以列入一浪之列了。

大理寺卿也派来了专职验尸人员和办案人员,我心中的震怒是可想而知的,这批偻子好深的心机,居然在忍了这么久之后才下手,他们就是让我们不会怀疑到他们的头上去。

可惜我太了解他们了,我望了眼霍欲泪道“霍卿,可查找到什么线索了吗?”

霍欲泪摇了摇头,恭敬的道“分割刘大人的刀只是普通的刀,但是手法相当的纯熟,伤口平齐,没有丝毫的拉扯痕迹,由此可见此人应该是刀道中的高手,而普通的刀又未有这么利,那么可推断出他在运刀时贯注了内功在刀体,甚至达到了先天刀气的境界,象这样的高手在武林中非常多的,只是他故意运用普通的想法,实则是想掩饰他是个用刀的高手而已。”

我并没有将我心中的想法说出来,在这里不宜讲出这种怀疑,人多嘴杂,走漏了风声对我们进一步追查敌踪会造成困难的,刘伟死在自已的床上,而且是半夜,可是他的夫人却丝毫无损,而且一点不知情。她丈夫给人分尸时她就睡在一边,毫无疑问她给凶手先一步制了道。

我以天子的身份亲自到场安慰了刘伟地家人。然后吩咐人将刘伟的尸身缝合入睑。

停尸七天后下葬,我在出了刘府门后,就吩咐霍欲泪出动大批皇侍秘卫,让他们渗入各个层面调查京城中是否有偻人地存在,不论是商是使,只要是偻人就行,一定要挖他们出来。

回宫后我又召来了傅安,傅安给吓坏了。对方直接向明室外交重臣下手。可见十有八九是外番之人,其目地不过是打击报复,我看了一眼傅安的表情,淡淡道“傅卿不必担心,如果真是外番人干的,他们最终的目地是朕,朕已派人将你的府地严密保护起来,并从武盟调来两位江湖高手随侍在你身边。可保你周金,你来告诉朕,刘伟大人生前可曾出使过龟国?”

傅安露出沉思的表情,想了想后才道“两年前去过一回龟国,因其国内乱断贡,所以太祖皇帝派刘大人出使龟国,以探其虚实和内动向。难道”皇上你怀疑是龟国人所为不成?”

“极有可能是他们所为,哼,别让朕查出是他们。否则的话朕会让他们十倍百倍的偿还。”

“皇上,刘大人辞锋一向犀利,为我大明利益据理力争,无论在哪种谈判场合上他都不曾向外番低过头,虽维护了我大明国颜,但也因此让得罪了不少番国,他们因利益受损而恨他。”

我点了点头,傅安说地没错,刘志确实是个炮筒,但绝对是出色地外交家,为损失这样一个人才我大感心疼,不由道“这两日傅卿你代朕好好安慰刘大人的家人,他忠贞为国,洒血捐躯,要葬入军陵,受后人祭祀,丧葬要大办,举国同衰,另外你放出风声,一但查明凶手,诛其家,灭其族,若是外番人所为,查出国藉,即刻举兵灭其国,屠其族,官府日报上要登出此一言辞,告诫他们不要再犯相同的错误,目前敌暗我明,只能如此做了。”

“皇上仁明,臣等纵死无憾了,能举国同衰,风光大葬,刘大人在天之灵也该瞑目了。”

“朕会在短期之内找出凶手,剖其心在刘卿灵前已慰其不远的英灵,你去吧。”我道。

傅安老眼隐见泪光,眸中的神情露出了一股坚定,少了几分以前的优柔,多了几分果断。

诸女见我同样一脸地肃穆,都没了平时的那种嘻闹心情,她们对这件事同样是气恼异常的。

“皇上,抓住了这个坏蛋,一定也要他先阉了,这家伙太坏了,杀人就杀人嘛,杀了还阉,真是个变态的家伙,月儿恨不得捅他一百个大洞才解恨。”虚夜月怒冲冲的翘着嘴道。

这美女儿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娘了,但仍保持她那种天真纯朴的性格,天性使然,难以改变了。

我拉了她地柔荑,在她身边坐下,点了点头道“光是阉了他也不够解恨,凌迟万剐好了。”

秦梦瑶黛眉微蹙,道“让他偿了血债即可,若是万剐可剐活了刘伟大人的话,梦瑶亲自主刀亦无异意的,皇上,你心时可是有了怀疑的对象,人家觉的你好象了知道了些什么似地?”

秦梦瑶一发言,诸女都不再剐不剐,阉不阉的问题上纠缠了,因为她是菩萨心肠的人,在她面前说这些当然会引起她的一些看法,另外她后一句话引起了诸女的兴趣,同时望向我。

庄青霜正在我右侧,伸手摇着我的臂道“皇上,你是否知道了?快说给我们听听嘛?”

我亦伸手挽着她的纤腰,然后望了众人一眼道“朕怀疑十有八九是‘龟’国人干的好事,只是目前没有任何证据,但这是朕的直觉。他们是一个很极端的民族,嘴上一套,心里一套。”

“皇上。要是他们的话,那算是皇齿鲸惹的祸了吧。封他们什么龟之头王,龟之头臣地,摆明了羞侮他们嘛,我们异地而处,也会气疯的吧。”说话地是史兰香这大美女。

诸女听她直言不讳的把‘龟之头’三字讲出来,都感到有些尴尬似的,必竟这三个字的意义不同嘛,它代表着一个让人羞于启齿的物件。说到这里还真没有了解我为什么会这么偏激。

甚至连秦梦瑶都不能理解我。她实在是想不通其中的关键,其实对我来说这也是一种民族怀结在做怪,或许我不该这么做,就我现在的年代来说,偻人还未做出那些让华夏民族切齿痛情的事,但我是来自几百年后地人,我是有深刻体会地,他们的罪行是不可饶恕的。在这里报复一下也是完全可以的,为什么只能他们先做这种事,而我们不能呢?他们比我们多长一个脑袋吗?也没见他们人人裤裆里有两个‘龟之头’啊?我有机会报报仇岂会错过呢?

我露出个苦笑,道“诸位爱妃,此事朕以后一定会给你们一个答案的,现在还不宜说明,你们只要记着。朕每做一件事都是有一定动机和根据的,并不是凭一已之喜恶任性胡为。”

秦梦瑶似想到了什么,点了点道“皇上,这一点梦瑶相信你,你终有一天会给我们一个满意的解释的。我们不说这个问题了,还是说说你对这事地怀疑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梦瑶啊,龟人虽已降了我们,但朕知道他们的心是不会那么容易屈降的,可一个民族也不会凭白任外族统御主宰的,而我们主宰他们的目地是防止未来他们主宰我们,我们甚至可能象灭高丽一样灭了他们,但是这很难,不是我们的军队不行,而是有更加无法言述的原因,朕可以利用种种政治手段来达到目地,走着瞧吧,好戏在后面,他们定派了不少高手暗中潜入了京师,搞秘密地乱坏,只要他们是高手,朕就能感应到他们的存在,不难找出他们来,给朕三天时间,朕要在精神修行上做出突破,然后再以无上的精神灵力来搜所他们的隐匿所在,就算他们躲进了老鼠洞里,朕也要将他们拉出来。”我眸中闪过无比的自信神色。

“皇上,让谁陪你一起修行呢?”发话地一向文静恬淡的怜秀秀,这话引的诸女齐声笑了。

怜秀秀不解的道“怎么了?你们笑什么嘛?人家有说错吗?每次修行不都是这样的吗?”

她身边的阮燕娇止住笑声道“秀秀啊,皇上说这回是精神修行啊,不是修行哦。”

怜秀秀蓦地弄了个大红脸,白了阮燕娇一眼,道“人家怎么知道嘛,真是的,你们又没说。”

虚夜月这刻道“是不是怜姐姐这段时间特别想多和皇上修修行啊,好增加点功力?”

“你讨厌啦,月儿,我不饶你了。”怜秀秀给诸女取笑,起身就向虚夜月杀奔过来。

我却顺手将她搂了住,笑道“好,这次精神修行朕就让秀秀来陪吧,对了,慈宁宫那边只有母亲自已吗?是不是过去两个人陪母亲住啊,朕总觉的这批龟人高手下一步会冲着朕来。”

秦梦瑶这时道“皇上放心,梦瑶的师姐陪在那里了,下午人家已经将所有的孩子们都聚在了慈宁宫中,并派了七位影子公公守护那里了,应该不会再出问题的了。”

我这才点点头道“好,朕估计他们的目标是朕,刘大人只是他们引吸众人注意的一个小小手段而已,哼,真想很快见到这帮人,朕倒要看看他们是如何的出色的。”

当晚,我和怜秀秀移往乾清宫,能助我在精神上修行的最佳法宝是师尊留下的那个遗衣。

夜色深沉,我和怜秀秀在榻上先来了一段修行,搞的这美女精疲力竭晕晕睡去后,我才赤身起来,瞬间身上留下的修行痕迹消失的干干净净,一丝不剩了。

我下了榻,缓步行至外间,就这么赤裸裸的端坐在大厅中,双眸微闭。凝起我的精神异力直接嵌入到挂在房中的鹰缘遗衣中。

一股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在我心内流过,这尚是我首次和师尊地遗衣如此亲密无间的接触。

蓦地我脑际轰然一震。一个似来自天外地声音在我脑中响起“徒儿,你终于来了,为师等了你很久了,不要惊奇,你现在听到的只是为师留在衣物上的记忆说话,也就是为师破碎前刹那留给你的一份经验,在见到你之前,为师就有想走的感觉了。只是一直放不下庞斑。心有所碍,所以未曾迈出这一步,但是在见到你之后,为师决定要走了,为师的直觉告诉我,你的成就会超越千百年来为出色的人物之上,包括为师在内,或许这点经验会给你提供一些帮助。因为这是为师融于宇宙中最后一瞬间地所得,堪称是瑰宝,这是任何历代宗师也不曾留下供后人享受地东西,它非常的珍贵,听说了了徒儿,在这师融进这宇宙的一刻,它的伟大震憾了你的师尊。有一点为师感觉非常真实,那就是一瞬间为师化身亿万,成了纯物质的存在,也就说那是亿万个鹰缘融入宇宙了,物质是一种什么东西为师并不清楚。但它肯定是宇宙空间的组成部分,唯一令为师感到悲衰和遗憾的是,记忆没有保留在亿万个鹰缘地物质中,或许它们沉睡了,或许它们消失了,徒儿,你要寻找一种力量,可保留记忆的力量,让它做为你的载体,即便你破碎虚空,也能让你化成为物质而在宇宙中长存不灭,进而探搜宇宙更深层更玄奥的秘密,它太大了,终我们一生也无法对它有多少的了解,物质生命可以说是纯精神方面的,向虚夜月杀和你一定要在精神修行上做出突破,与天地宇宙勾通的精神才是至高地精神修行境界,天即是你,你即是天,完全的融汇你会享受到那种精神带给你的快乐,如果有一天你掌握了这力量,别忘了唤醒你认识的人的记忆,能够破碎虚空而走地人,都应能保留着着他们的记忆,即便是亿万分之一的记忆也足够了,它们分裂出来就是原有的一切的记忆,这是宇宙的法则,循环不息的法则,生生灭灭的法则,徒儿,为师去了。”

声音消失,我躯体微震回到了现实中,没想到遗衣竟给了我如此财富,破碎后的记忆载体,那么即是说我在破碎虚空之后可以续继我的生命之旅了,只是换了一种形式,换一个空间。

我有种心摇神颤的感觉,唤醒记忆的力量在哪?我能得到吗?它应该就在这世界中,就在这宇宙里吧,任休何一种力量都是来自这宇宙物质的根本之源,它是看不见,摸不到的,或许精神可能和它最为接近,那是一种意志力量,无影无形,却无所不在。

我慢慢聚起了我的精神异力,然后将它投入到无有极境的虚空宇宙中去,让它尽情的畅游,尽情享受天之宽,宇之广,心在这一刻蓦地扩阔,我明显的感到精神刺破苍穹在漫漫夜空中伸向宇宙的深处,繁星满天,明月高挂,各种不同的物质力量在空间循环不息,生生灭灭,它们的速度快的惊人,裂裂变变更‘目不暇接’,从未象这刻般感受到宇宙的浩翰无垠,壮伟动人,一切都是那么的新奇,似乎让我感觉到我以前对宇宙根本就不了解,而现在却在贪婪的吸收着它的一切,它的力量,它的每一粒分子,我要把它们带回去慢慢的研究。

星空在‘眼’前扩大,不住在‘我’身边飞越而过,太阳在哪里?我要找到你,我同样须要你的力量,拥有了你,我就是人世间的‘太阳’

心在这一刻彻底的向天地舒展开来,无私的将自我封闭的心境敞开,让我享受宇宙的爱抚吧。

不知何时我感到我一种心力交瘁无力感,精神同时暗淡下去,壮伟瑰丽的宇宙蓦地消失在了我的眼前,我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意识‘死’去之前,我听了秦梦瑶在唤我‘夫君’

龟之头国,龟之头幕府,龟子头大将军足利义满脸色十分的阴沉,冷冷的扫了一眼国山满福道“你马上给中原的刺杀组下令,告诉他们任何情况也不能承认他们是大和民族的人,明白吗?如果民族因此而遭受到损失,我足利义满第一个先将你国山家族灭掉,哼。”

皇山首次遇上大将军对他的暴怒,虽然他手中掌握着大权,但是他知道,自已绝不足以与大将军对抗,除非七大家族一起做反,光是自已的话,对大将军没有一点威胁可谈。

“将军,我马传出命令,在他们失败或落手敌手之前,必须拿出大和民族的武士道精神来向天皇表示他们的忠心,不成功则成仁,绝不会吐露一丝与大和民族有关的信息给他们的。”

“但愿他们能做到,这帮子蠢才,居然先打草惊蛇,他们要是能成功的话,足利义满即可让出大将军之位来让他们坐,哼,天皇摩下还没有这么愚蠢的人,定是个那流忍手做的这事。”

皇山连连点头,眸中放出骇人的杀机“流忍手“你活着回来室山也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第六十五章 - 玄奇力量

我睁开眼时发现自已横躺在秦梦瑶怀中。周围是于抚云。###,庄青霜等诸女全在场。

我没有立时说话,而是闭上眼默查了一下内息,发现状态很好,没有什么不对头的地方,我再次睁开眼才道“梦瑶,发生了什么事吗?你们都赶了来呢?”

秦梦瑶深深看了我一眼,道“皇上,昨天夜里,乾清宫突然笼罩在一股强大无匹的精神异力之中,非常可怕,梦瑶从未见过如此强横的精神异力,皇上,那是你吗?”

我这刻感到,我的身体虽恢复了原状,但是心神仍疲惫万分,点了点头“是的,梦瑶,昨夜一时心动,全力施为漫游了一下宇宙世界,进一步对它的物质结构有了全新的认识。”

诸女都为之骇然,那强大的异力她们全感觉的到,虽然猜想到可能是我,但却不敢确定。

“皇上,先穿上衣服吧,光着身子好不雅观的哦。”于抚云对我笑了笑才道。

不过对我来说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在夫人们面前这也不算什么失礼的事吧。

秦梦瑶也道“先更衣吧皇上,师姐也来了,你现在的样子怎么见他啊。”她眸中透出深情。

我点了点头,诸女七手八脚的帮我把衣物拿了过来,帮我穿好,人多手杂,办事效率高,很快我就成了威严的大明天子了,人群中昨天和我共欢的怜秀秀也在内,她的脸红扑扑的,大该是奇异现象引来诸女时,她为自已光着身子横卧在床上地场面而感到不好意思呢吧。

见我无恙。诸女才纷纷散了去,只留下了秦梦瑶。工夫不大靳冰云就到了。

这美女看着我的眼神有了异变,有惊讶,有新奇,有难以置信,更有一丝崇慕,她首先开口道“皇上,冰云有几个问题可以请教一下吗?当然,如果皇上认为不合适可以不回答地。”

“有不合适的问题问朕吗?”我对她笑了笑。转望了秦梦遥一眼。才又道“朕现在总是有一种十分奇怪的感觉,感觉到冰云你某些‘死’去的东西有复苏迹象,来,坐吧。”

话落我再深深望了二女一眼,才领着她们入座。靳冰云和秦梦瑶同时心头一震,她们在瞬间发现我的眼神变了,变的让她们彻底看不透了,幽深的眸子好似浩瀚的宇宙一样不可测度。

而给我看了一眼地她们无不生出赤裸裸无掩无遮地怪异感觉。这只是简单的说明,我的境界又升高了一层,一个让她们无法理解的玄妙层次,当然这只是精神层次方面而已。

我话中另有所指,二女都听了出来,而且她们都明白那是什么,靳冰云‘死’去的是‘情心’在感情上她受了极重的伤,之后凭着无上的禅心和坚卓的毅志就它忘掉,但那刻在心板上地伤痕是不可能真正给忘掉的,只是隐藏的更深更隐秘而已,那么它若再次暴发肯定能量惊人。

二女落坐后。秦梦瑶才道“皇上,到底什么事发生在你的身上,令你在一夜之间变化惊人?”

靳冰云同样感兴趣的望着我,我笑了笑道“师尊在破碎的瞬间留了些经验给我而已,告诉我要着重精神修行,最好能达到融于天的境界,因为破碎后人从到精神都分给宇宙地力量分解,化成亿万个分子而彻底的消失,那些分子中多多少少会保留着我们的烙印,甚或记忆,可能会经过多少年之后再次释发出生命的种子,以另一种形式活过来,只是它的新生和以前很难联系在一起,因为它没有足够地时间去唤醒曾经的记忆,那可以要耗去一生甚至更长的时间去唤醒,人类再没有脱出生老病死的局限时,是不可能办到这一点的。”

现在我们谈的是破碎虚空之后的可能发生的种种玄妙际遇,这是以前任何人都不曾涉及的领域,没有一个人知道破碎后会是怎么回事,那是人们对宇宙的了解也太少的缘故。

二女眸子发亮,靳冰云道“皇上,超卓如庞斑又或浪翻云也未曾对这方面有过任何的言论,他们对破碎之后究竟会是什么样的概念也没有一点头绪,可想而知这神秘的背后究竟藏着何等的神奇,确实不是人所以理解的,冰云能否把你的‘天文’方面对宇宙的认识看做是破碎虚空背后的答案呢?因为有许多东西都暗合生息规律,似乎宇宙的变化就是一切变化的体现。只是我们平时观察不到又或没有用心和观察和发现罢了,皇上是否同意冰云的说法。”

关于天文方面的书古代时早就有了说法,而且在人类封建的思想中根深蒂固,最具权威的说法就是‘地心说’,说人类居住的地方是宇宙的中心,宇宙中的一切都在围绕着这个中心运转,再就是‘日心论”说太阳才是宇宙的中心轴点。而我的‘天文’一出,彻底的推翻了所谓的‘地心,日心’论,让人看到一个更广阔无限宇宙,这是我盗取了人类数千年文明智慧经验的结晶,但现在只是‘内部’发行,数量不多,在那些对我深信不疑的人手中发行。

眼前的两大美女无疑都是对这类东西感兴趣的人,尤其秦梦瑶对我说出的话已可用盲目的信服来形容了,但在盲目中她还是理智的结合了她自已的超卓智慧的。

靳冰云的出色智慧显然不逊师妹秦梦瑶,我看着她笑道“宇宙的变化就是我们人类一切变化的立体活版本,只是我们往往给现实中的假象所惑,而忽略了真正的东西,庞浪始终追求的是人类的极限,而非是宇宙地极限,在这一点上。师尊鹰缘较他们在精神层次上更高一筹,而再提升也没可能成为和宇宙中能量抗衡的东西。除非人体在质地变化上达到宇宙物质那种层次,也就是说人体的组成是由宇宙物质来构成或是人体能成为运载这些物质的本体,就象我们看到的太阳一样,它凭什么能承受那样的高温呢?那是它的物质组织结构赋于了它顽强的生命力,人类想拥有更强的力量就要改变本身地组织结构,说起来这似乎是遥不可及地梦想但对于我们武道修行近极至的人来说,离改变自已的结构已经不远了,我们现在须要的是对更多物质的深入了解。并把它转为本身的一种力量。就象我们运用真气一样来纯熟的运用它,那时这一切不再是梦想,更有可能达到肉身旅行宇宙的目地,从而获得与宇宙一样悠长地生命,去探索更多的宇宙奥秘,人类迟早有一天会迈出这一步的,我们目前所要做的就是掌握宇宙间的力量,对它们解越能推动我们前进的步伐。朕的要求不高,破碎后能带着记忆走就可以了,这须要寻找和掌握一种能承载记忆地力量,不论这力量是有形的或是无形的,甚至可以是精神式的,那都无关紧要了,梦瑶。朕答应过你,走之前会给你们留下一条通道,将来你们可遁着这条通道走向人类的辉煌,或许在千百世后我们会再次相遇,有了记忆。无论你走到哪里,朕都可以找到地你,这是目前朕做为‘人’的最高目标。”

作者诸位,这一段似乎跑题了,是为了另一作品埋下的伏笔,算是本书的一个延续吧)

秦梦瑶顿时生出了要和我离别的那种魂断神伤感觉,起身投入到我的怀中,紧紧拥着我,在这一刻她似乎忘了师姐斩冰云的存在,痴痴望着我道“夫君,你不是答应过人家,会先让梦瑶走吗?怎么现在又反悔了啊,人家不依吗?”她很少向我撒娇的,尤其在第三人面前。

我伸手抚着她的秀发,也没顾忌靳冰云的存在,在她红唇上印了一吻才道“傻孩子,相信你的夫君吧,让你走在他的前面只是轻而易举的事,但梦瑶你的功力未够,即便是走也难以承载记忆,众女中,你是唯一有希望获得承载记忆力量的人,为夫怎么舍得让你先走呢。”

秦梦瑶反吻了我一口,眸中泄出泪水,连她自已也说不清这泪水的来源,究竟是因为喜悦,还是悲伤又或感动,真的无法描述出来,但就是不受控的划落下来。

“夫君不谈这些好吗?人家一听你要‘走’就想哭,你又坏了人家的修行了。”她又绽出了笑靥,似带雨的梨花,予人惊心动魄的绝艳感觉。

“别谈什么修行了,剑典虽是无上的武道修行法典,但它最终会被你们师姐妹重新撰写,留给后世人更多更多神奇而又有迹可寻的路,让她们步入‘人’的终极修行殿堂的。”

靳冰云的脸上掠过闪亮的异采,笑道“真有那么一天的话,冰云会把你的名字留在上面的。”

“不必了吧,有梦瑶就足了,她和我就是一个人,重要的不是名字,而是留给后人的实质性东西,让他们可受益的东西,可能我们的足迹会照亮人类那条走向辉煌的暗黑之路。”

“皇上,是不是该回答冰云的问题了?好象一直是你在发言嘛,我还未提问吧。”

我点了点头,搂着秦梦瑶的纤腰,就让她坐在我的腿上,秦梦瑶干脆紧紧依偎在我怀中,闭上了眼眸,象是在躲进了最安全最舒适的港湾中一样,再也不想动一动了。

靳冰云心中暗叹,这就是爱,从未想过超卓如师妹这样的智慧女子会如此的深陷在情网之中,自已也曾在情网中挣扎过,但因为是‘任务’,这份感情最终给涂上不纯的色彩,虽然自已付出的是真的爱,纯的情,但原始的动机将它们的真和纯彻底破坏了。

一抹暗然的神伤掠过靳冰云的眸底,他说的不错,自已一直未能将这一切忘记,只是把它们压在心底,藏的更深而已。它将成为自已进军‘天人道’上最大的和唯一地拌脚石。

虽然在忘情之后自已的形为突入了全新地境界,但此时更让自已吃惊的是。在这新境界中自己的破绽更大,似乎更不堪一击,眼前的男子就是庞斑全盛时期也及不上他了吧。

其实靳冰云的感觉很对,经过昨夜的神游天外,我的精神踏入了全新的领域,可以说金面超越了拦江战时地庞斑和浪翻云,超越了历代古往今来地大宗师之上。

这可的我已经对掌握宇宙力量达到了一个新的层次,下一步我要做的是改变我真气的‘质’与‘量’然后进一步让它们和我融于一体。为我的破碎不‘灭’奠定基础。

刚一见面我就看穿了斩冰云的一切,她的禅心确实坚厚,更胜当年地秦梦瑶,昨夜之前我的就看不透她,真的以为她忘了一切,原来那‘伤’不仅藏的更深更隐秘,而且更重了。

“冰云你问吧,朕可以解答你的。全部给你满意的答案,绝不令你失望。”我含笑道。

靳冰云深望了我眼点头道“冰云想知道,心无所碍是登往天道的唯一之路吗?”

我摇摇头道“这一点似乎不用解释了吧,朕身边地些美女可都不是心无所碍,梦瑶这刻已入了天道,抚云一只脚已踏入,兰香。芳华等都挤在边缘,其她人也堆在了门外,固然心的修行很重要,但并不是全部,所谓的心无所碍非是什么事也不放在心上就是无碍了。是人就脱不出六情七欲的界限,既然脱不出,我们何妨去尽情发泄它呢,冰云你相信这世上有神的存在吗?在你地理解中神是何物?超脱的人算是神的存在吗?说出你心中的想法。”

靳冰云若有所思的想了想,然后答道“千百年来,世人都相信有神的存在,佛门中人苦修何尝不是为了肉身成佛,列入仙班,释,道,儒各派思想都是因人而起的,最终又归于人,但是冰云一直以来报着信则有,不信则无的思想看待这个问题,重要的还在于自心。”

我笑笑道“那么朕在这里告诉你一个肯定的答案,神是不存于这个世上的,如果一个拥有超级力量的人被世人恭为‘神’的话,那么朕就相信它的存在,就象庞斑这个武道中的‘神’,世人皆知其的能力,这是‘神’的一种存在形式,朕是个彻头彻尾的无神论者,在朕的思想中神只是代表站宇宙中秘不可测的力量,也可以称之为宇宙最本源的力量,而并不是被世人宣染出来的广成子,太上老君一类所谓的神,他们全是虚无飘渺的存在,一点不切实际。”

说到这里我微微一顿又道“冰云你要是想把自已提升到‘神’的层次上,就以为可以忘掉心中的那伤的话,你就彻底的错了,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大禹治水所用取的手段是‘疏’,而不是‘堵’,堵的最终结果是更狂猛的暴发出来,我们所谓的修行其实无不暗合宇宙运行规则在内,就如茫茫苍宇中的天体恒星,它们的演变过程是非常简单的,它们始于星云,又归于星云,起点即是终点,终点亦是起点,如此周而复始,生生不息,夜空之所以美丽,和它们的每一刻演变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大道至简至易,我们何必把它想的那么复杂呢?”

靳冰云心身俱震,眸中的衰色的更重,深深望了我一眼,半晌没有说话,似在思索什么。

秦梦瑶这刻又睁开了眼,笑道“夫君,听你说话是人家最享受的一件事,尤其是给你抱着讲‘故事’的时候,人家好想一生一世这么渡过,不用再为某件事去费心费神,那该多好。”

“小宝贝儿,为夫何尝不想这么享受呢?你以为你的夫君现在指挥着强大军队去掠夺,去屠杀是无聊吗?为夫只是想让大乱之后人世间得到更长久的安定,让人类在短暂的一生中不是为了战争而活着,他们应该有充裕的时间去做些更有意义的事情,争斗是启远不会消失的,人类有这个,但是把这种争斗换个层面未尝不可吧,说来容易,做起来就难了,大明的第二皇帝已经给世人称之为血腥魔王的化身了,但总有一天后世的人们会看到这个血腥恶魔的功绩,它是旷古烁今的,他会为人类走向更新的明天奠定下无可比拟基础的。”

“梦瑶相信夫君你的能力,从几年前梦瑶决定跟了你这一生就彻底的相信你了,因为你还有好多秘密没告诉人家呢,你可不要忘了啊?”秦梦瑶皱着小鼻子打趣我道。

我闻言之后不由失声道“不会是这样吧?只为了探索朕的秘密,你就付出身心给朕蹂硼,这代价可不小啊,而且对朕的自信也是一种打击啊,难道朕没有值的你爱的地方吗?”

秦梦瑶俏皮的眨眨眼,娇笑道“好啦,夫君,先恢复你的精神异力吧,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啊。”她的话让我和靳冰云都想起了那暗处的凶手,不过我知道他们没几天好活了。

第六十六章 - 凶踪初现

天天之后,我跨出了乾清宫,新了三天关,而我却在修行上##了前无古人的境界中。

如今的皇宫不似以前那么宣嚣了,没有了满宫林立的侍卫,宫女和太监都少的可怜,有些宫中更是空荡荡的,这就是深宫中的寂寥,高处不胜寒啊。

先去军务府打了个转,齐泰呈报了这几天来的军情和国内政况,一切无异,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现在的造船司已经根据我编写的机械理论造出全新动力战舰,在速度上大大提升,而钢铁的运用更加广泛了,是的,我远征海远须要一批全新的战舰,大约首批也要一千艘的样子吧,不然舰队规模就太小了,另外南线也在准备新的作战计划,因为南北印度的三大王国拒绝成为大明的奴属国,连波斯和大食也持同一态度,看来对西亚不用兵是行不通的。

另外有一个好消息传来,走了两个多月的顾长风,卓敬宣已会合了谢青岩在帖木儿完成了使命,三人合力结束了帖木儿大帝辉煌的一生,他的帝国也分崩裂散,进入了内乱割据时代。

北线的鞑靼和瓦刺没让我失望,他们铁蹄奔踏俄境内,莫斯科大公国成了流亡政府。

于是我传令,北线部队就地休整,并对已纳入版图的地盘实施明治,冬季无战事,一切等开春再说。此外另由政务府派出有经验的人前往南北线上的被掠国内建立明政。

现在看来国内形势和周边形势都趋于了稳定,开春之后,同时发动中亚战略和我的海外战略。

齐泰又向我细述了刘伟案件这几日的进展情况,在出动了大批秘卫后仍无半点疑迹可查。

我点了点头道“敌人隐地很深,这事你替朕传令。撤回秘卫吧,他们是找不出蛛丝蚂迹的。朕会亲自处理地,另外给军械司传令八五八书房,在明年开春前全力生产火器弹药,明年开春后朕即远征海外了,西亚和中亚的战事就交由徐公,常公,承式,雨时他们主理了。”

出了军务府。我突发奇想∶久没出宫私混一番了,此次借着查找凶手的当儿再私访一回吧。

有了这念头后,我便回宫换了一身装而且再一次施展了我的神奇易容大法,瞬间变成了一个英气俊挺的书生,然后在诸美侍候下穿了身贵胄公子才配的起的华服。

华灯初上,我缓步在城中悠荡着,精神异力似水银泄地一般,向四周扩阔开去。搜寻我要寻找的目标,那种无所不在地精神感应力让我有种成为‘神’地感觉。

经过三天的修行,我的精神异力漫布全城已经不是问题了,我在万千人中寻找站可疑的人,‘看’到了许多连我都哭笑不得的场面,可谓是世间百态,无所不有。

有富人家的贪图逸。有穷人家的艰辛苦楚,有的为生计而忧愁,有地为当不上官而心烦,有的更为赚不钱而气恼,还有追求享受的一部分人。行云布雨,郎情妾意,有的是人伦正理,有的是刺激,有的更变态无耻,总之是无奇不有吧。

异力在不知不觉中溢出了城内,流泄到了城外,在一茶楼中一个绝美的女子了引起了我地兴趣,不是她的美令我心动,而是她阴暗的心灵让我生出了感觉,于是我将她锁定。

现在锁魂术对于我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了,只要能我锁定了的人,无论天涯海角她也没有走脱地可能了,除非他没有了生机,变成死人,才有可能脱出我的锁魂范围。

当我步至那茶楼外是时,赫然发现这茶楼是飘香茶楼,我夫人宋菁曾经的基地,听说现在仍是由阴癸派的人打理着,生意可是相当的红火,茶楼新建了一番,更有味道了。

我直接步入了二楼,那女子就在二楼,独坐一桌,神情充满了天真纯洁,象一片不沾点尘的雪花,予人洁净无暇,赏心悦目的感觉,一袭淡蓝色的衣裙,她没有任何兵刃。

我望向她的同时,她亦望向了我,四眸相接,各自惊起一片讶色,当然我的表现是故意为之。

于是,我借这个机会直径等至她所在的桌边,彬彬有礼的道“小姐,在下可以坐这里吗?”

她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但我清晰的感觉到她心内的那股子寒更加深了一层,这是一个具有两种非常极端性格的女人,看似处洁若处子,实则不然,她骨子里的不经意的散发出来。

“当然可以,公子请随便坐。”她淡淡答道,我几疑她是我大明的女子,但还是让我听出她口语中的一丝异味,那绝不是我中原大明人应有的语调,换个人的话定不会查察这一点,这时的我任何一丝细微的异样都难逃我的敏锐感觉,别说是这么‘大’的破绽了。

“如此甚好,在下失礼了,不知小姐可是我京城中人氏,在下遍阅京师美女,绝没有胜过小姐的,但在下却不曾听说过小姐之名,真是怪异,小姐能否为在下解惑?”我违心的道。

确实是够违心的,她算的上是绝色的美女了,但也仅仅比我的三位侍妃翠碧等强一线而已。

那女子身段高佻,看似苗条纤细川实则丰腴性感,只是她穿着上给人这样的感觉,为了掩饰她成熟的那股风情吧,女人们唯恐自已不够魅力引吸男人的目光,她却相反,实为可疑。

“公子一看就是满腹经纶的才子,不知是哪家府上的少爷呢?”她不答反问,来了兴趣。

我一点不怕她看出或感应到我是个深不可测的高手,我若刻意隐藏天下间怕没有一个能看破我的人吧,当然除了我的女人们,她们不用看。可纯凭感觉将识出我来。

在这女子眼中,我只是个富公人家中的花花公子而已。因为我眼中流露出了对她地浓浓兴趣。

我淡淡一笑道“小姐一人独自在这里定是在等朋友吧?你未答在下却反问,这不合理啊?”

“有什么不合理的,你我不过头一回见面,你就这般冒肆地问人家出身来历,这才不合理吧。”

“四海之内皆朋友嘛,在下喜交天下之人,无论男女,”说到这里我故意四下看了一眼。神神秘秘的道“在下的身份不是可以随便暴露的。最近京师姓了重大案件,所以”小姐知道了吧,怎么样,在下有幸聆听小姐的芳名贵姓吗?一见小姐,在下就惊为天人啊,若不能得小姐见告芳名。在下定寝食难安。”说着我再一次流露出迷恋神色,痴痴盯着她。

以我的能耐骗个半个人否定不是手到擒来的小事吗,虽然她的造诣不差,确不足以和我并论。

她仍不答,笑着道“小女子来京省亲,可惜唯一亲属早在两年前搬走了,没留下任何半讯。小女子目前无所依凭,正要返乡,不知这京师之中出了什么事?如此严重?”

“小姐是真地不知道吗?这可是大事,朝庭外务府大臣刘伟刘大人被害死,举国同衰。日报天天都有登录小姐居然不知?真是怪事。”我故事奇怪地看了她两眼。

她隐现一丝不自然的神色,但是很快道“这事啊,不是过去好几天了吗?还在追查吗?”

“当然要追查了,此等大事,关系重大啊,朝庭怎么也要给个说法出来吧。刘大人一生精忠为国,岂能如此白白死去”当今圣上已颁旨,一但查出凶手,定会追究到底的。”说至此我再次压低声音道“在下的家人有在朝中为官的,听他透露说,圣上极为英明的指出,其事十有八九是偻人所干,一但查实的话,灭偻之日即到了。”

说完我故意不看她的脸色,她故意眸底流露出一丝惧意和骇色,仅一现便瞬间隐没。

这就足够了,偻女你终于露出头了,没等我再次说话时,她就开了口“公子你家地人肯定是朝中的大官员吧?不知道有没有可能见到皇上啊?”果然是冲着我来的。

我却在脸上露出了另一种神色,道“小姐,你可千万别想着进宫,一入候门深似海,哪如现在来的自由,得了宠还好,得不了宠的话,这辈子的青春的就白白浪费了。”

我得想法方法挖出地底儿来,不能这么轻易的放过她啊,现在说这番话无非是试探她有有无进宫的想法,果然她脸上掠过失望的神情,道“哪位女儿家不以能母仪天下而为荣呢?小女子如此想法也有错吗?只是福薄命薄怕是那命吧?”言语间故意流露出令人怜爱的凄楚色。居然还想动用美人儿计啊,算地上是个诡计多端的女人了,就是这刻让我觉的想笑。

她这无疑是在关公面前耍大刀,孔夫子面前卖口才嘛,只是她自已并不知道罢了,可怜。

我趁机进言道“也不是全无可能的,皇上也是人嘛,也有六情七欲的,看有没有人帮你了。”

“真的吗?公子你能帮小女子吗?若是真有那么一天小女子必搭谢大恩?”她眼前一亮道。

我却道“小姐貌比天仙,风华绝代,但是皇上他身边的出色女子太多了,你若到了她们面前肯定显不出你的夺目颜色了,要知当今圣上的诸位夫人无不是天下出了名的美女,如天下第一美女秦梦瑶,第三的虚夜月,第四的谷姿仙,第六的怜秀秀,第七的庄青霜等等,小姐你认为你还有得宠的可能吗?她们可都比你只强不差的啊。”我开始打击她的信心。

就在这时,一声娇滴滴的声音传来“哟,菊子姐,这位公子是谁啊?快给妹子介绍一番吧。”我不须转头,脑海中就浮起了一个绝色美女的形象,比眼前的这一位还要觑了不少。

‘菊子姐’?不真偻人啊,居然叫菊子?念动间我假意闻声回头。这刻那美女已到了近前。

她十分大方的就在我的侧面坐了下来,勾魂夺魄地眼神大胆朝我进来。放浪形骸之极。

菊子淡淡淡了她一眼道“别在外人面前乱呼姐姐的小名,公子,这位是小菊地妹妹散花。”

我心头一跳,散花?不会是盈散花吧,名满天下,却是纯真处子的盈散花,靠她的另一伙伴秀色来广布肉身,造成了她的名。不过他要报复的燕王已经死了。不会是把矛头转到了我的头上吧?比起燕王我的罪恶似乎更大,燕王充其量只是灭了高丽一朝,我却把整个高丽一国给灭了,这是大巫小巫之比,实不可同日而语了。怎么偻人和高丽人联手了吗?

“哦,原来是散花小姐,在下今天真是开了眼界,有幸得遇两位如此美女。真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两位若是不弃,在下请二位至城中醉仙楼一叙可好?”我露出了更浓地兴趣。

那菊子暗骂一声色鬼,看了一眼盈散花道“散花公子盛情,我们却之不恭,妹寻滢地意见如何?”她说着朝盈散花飞了个眼色,盈散花领悟。不动声色的微微颌了下首。

“姐姐,我的妹子还未回来呢,等等她一起去吧。公子你意下如何?”盈散花笑着朝我道。

我心知她说的定是那位广布肉身的秀色小姐了,当下道“无妨无妨,还有一位?太好了。太好了,三美同归,若就此结缘定成为千古佳话啊。”我露出笑,一付吃定了三人的模样。

我摇头晃脑的当儿,感应到这二人眸中正各自掠不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屑之色。

当我们出现在醉仙楼时,已是半个时辰后地事了,秀色果然一起随来,但对我敌意明显,我却装做看不出来的样子,一路上大夸三女如何如何出色,表现出一付色迷心窍的样来。

其实就在我们踏出茶楼后,我就察觉到了另一个人的存在,一个意态洒然,倨傲自负的人,眸子里神色看这里的一切都充满了一种不屑甚至是痛恨,眸神平迷中透着凌厉,是个年龄在二十七八左右的年青人,他地个头并不多高,衣着穿在他身上也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

最让我心疑的是他身上流露出的一股气息,是我从来没在别人身上见过的,可以肯定地说,这个人是菊子的同党,出门刹那间他们交换的眼色已经说明了一切,真是很大收获啊。

醉仙楼上,我和三女频频互敬,推杯换盏,三女却不时的套取我的身份,我却故意弄的十分神秘,越是这样越使她们对我更心疑,而且更使她们相信了我是个很有身份背景的人。

那个冷傲的男子就坐在我们不远处的地方,我从始至终未看过他一眼,就是不想让他知道我在注意他,就象我的眼里只有这三个美女,再容不下任何的其它东西一样,色狼嘛就这样的。

盈散花果然大胆,和我挨的极近,故意以挺耸的频频撞击我的臂和侧背,不时的嗔言嗔语,又是数杯下肚后,我才发觉洒里有异物,给我下了药吗?这几个蛇蝎美人儿还真够毒的。

我装出晕晕沉沉的样子,嘴里不停的念叼着乱七八糟的东西,其则暗凝秘功探测那异物的性质,果然是给我下了药,分晰后我得出结论,是一种令人晕迷的药粉,定是藏在指甲里,趁着给我敬酒的当儿弹入了我的酒杯中,看来该是我晕迷上演的时候了吧,看看她们捣什么鬼。

于是,我端杯不稳,倾洒了盈散一身,我故意拔给她的,算是她给下药的报酬吧,这美女粹不及防,一杯酒给我倒入了她敞的很开的胸部处,大该顺着雪白的流到下面那条沟了吧。

然后我一头载入她的怀里,彻底的‘晕’了过去,这下岂不是正合了她们的心意吗。

三女故意唤了数声公子之后对视一眼,确定了我是真的晕了,因为她们没人试出我是个当世超级的高手,说实话,凭她们那点微薄修为,又怎么能试探出我的底细呢,真是可笑啊。

“散花,不是告诉过你吗,不要叫我的名子,你想让大明的人知道吗?”菊子脸色一变道。

盈散花笑了笑道“知道了,小妹不是没注意吗?再说象这样的人酒色之徒知道又待怎样?”

“我们万万不能大意,往往微小的差错会让我们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这个人定有非常隐秘的背景,他居然能听到朱允坟的说话,而且朱允坟竟猜出了杀刘伟是我们干的,真不简单。”

盈散花一震,道“他到底是谁?居然能和朱允坟有所接触?他不是说他的家人是朝庭中的官员吗?看来这官位不低吧,这外狗皇帝也算了不起了,能猜出是偻人干的,难怪他这些年作为惊人,短短五年就将大明治的如此之繁华了,哼,我盈散花誓要杀他为族人报仇。”

果然是替高丽人来寻我报仇的。那菊子看了眼她才正色的道“散花,我们最好是齐心合作,狗皇帝修为深不可测,我们的希望就在你身上了,走,把这个人带走,去城外挎问他。”

第六十七章 - 城外惩凶

城北,玄武湖方向的路上数条人影疾掠如飞,在暗夜之中似乎有若幽灵一般。

最终在一处疏林中停下来“砰。的一声,我给那个冷傲的男子从肩头上卸下来,摔在地上。

“这个人很有价值吗?能给我们提供什么帮助?”他冷冷的环视了三女一眼问道。

神道圣女菊池久子只是注视着地上的我道“武田君,我知道你很喜欢杀人,但是你不要忘了我们此行的任务,让你去找刘伟想办法,你却将他大卸了八块,你会了天皇的大事,大将军会追究你的一切责任的。”她边说边将目光转至了他的身上,表现出极度的不满。

武田宽冷冷的哼了一声,毫不示弱的回视菊池久子,道“那个刘伟脾气臭硬,不肯合作,留着他还有什么用?没有杀掉他的女人已经很仁慈了,哼。”

菊池久子面色转冷,道“此事关系重大,大明的狗皇帝若是真要以此为借口下令屠杀我们的族人,你的罪过就大的无可饶恕了,五行忍祖[海岸线文学网]现他根本就没有杀死自已的力量。

我转过身望着三个一脸骇色的美女,纵是以菊池久子的见识也感到心底泛寒了,她自认要击败武田宽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而对方仅仅一招,只一出手,武田宽就象只蚂蚁给踏的残废了。

这似乎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没有一个人的武学可能达到这种强度的,就是以前中原武林的第一高手魔师庞斑也不具备这样的修为吧,难产中原武林中还有更神秘莫测的武学?

“你,你用什么妖法击败的武田君?你真的是朱允坟吗?”菊池久子强压下内心的恐惧,她从来没在对手面前产生过这样的恐惧,这令她知道对手是多么的强大了,不然她不会如此不济的,师付曾说过,当对手强大到只是凭气势就可令你产生恐惧的话,那么你就输定了。

我上下又打量了她一眼才道“久子?呵呵,为了民族而来行刺我,这不是你的错,是你们民族的错,朕开始还没有要象屠杀高丽一样屠杀你们偻人,现在看来恰恰相反,偻人才是最该灭的一族人,阴奉阳违,居然敢来杀朕的大臣。足利义满会为他的行为付出残重代价的。”

盈散花双目尽赤,银牙猛挫道“你有何资格评论别人的行为,你比任何人更鄙卑,更残忍,更血腥,你对高丽数百万人犯下的可耻罪行让你变的更无耻了吧,那么你该付出什么代价?”

我的目光移到了盈散花的面上,淡淡道“朕给你一个替高丽人报仇的机会,说出你的要求。”

“仇肯定是报,那些还活着的高丽人世世代代都不会忘记你的恩赐,在杀死我之前我想和你交欢,以示我盈散花对你这个血魔王的崇敬之心,你有勇气接受一个小女人挑战吗?”

我心中灵光一闪,一个大胆而新奇刺激的主意浮现在脑际,欣然点了点头。

第六十八章 - 魔蛊转嫁

盈散花,秀色,菊池久子同时一怔,见我竟点头答应不由大感意外,简直不敢相信。

我扫了她们一眼道“朕不敢接受你的挑战,岂不让你们小瞧了吗,不过朕有个条件。”

三女心中都生出了荒诞的怪觉,绝对处在对立面的两股势力,居然在这一刻谈起了交欢。

“什么条件,哼,朱允坟,你要是怕了的话可以拒绝的,你不是自负床功无敌吗?盈散花给你个施展的机会,让你表现一下你的雄风,你也要推三阻四的吗?算了,动手吧。”

我大笑了一声道“盈散花你不用激朕,先听听朕的条件又有何妨?这你么急着献身,肯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目地?朕有否说错?不过朕还没怕过什么,更不拒你的阴谋。”

三女心下暗骇,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也难怪盈散花急了,不急的人才有毛病呢。

“好,我们在听着,你说吧,希望你还象个男人一样。”盈散花也不管那些了,大不了一死。

“条件很简单,朕对这个偻国女人很感兴趣,所以再和你战罢之后要和她再战一场。”

三女心中无不大骂这是个色狼,一个极度无耻的色狼,但她们却不拒绝,菊池久子道“好,我同意了,我们什么时候开始战事?”真是让人没想到,凶险的杀戳会演变到欢场上去。

我抬头看了眼天空,淡淡道“宽衣吧,就在这里,此时此地,天为被。地为床,朕喜欢在野地和女人们交欢。那会有一种在天地间抒发的极至快感,你们觉的如何?”

三女中除了秀色外,都没有异意,我瞄了眼一眼杀气的秀色,笑了笑道“这位小姐虽是一眼的杀气,但眼底蕴藏着浓浓地情,应是久历欲场的老将了吧,不过今夜朕对你不感兴趣。你可以走了。却你该去地地方等盈散花吧,朕从来不会向和他上过床的女人动手的。”

秀色神情复杂,阴阳不定,盈散花上前劝了她几句,又给她几个肯求的眼色,秀色才离去。

这个女人无什么危险可言,杀她也于事无补,盈散花说起来也是个可怜的女人。我亦没有杀她的之心,但这个菊池久子我是不会放过的,此女心毒腑深,绝不可留。

明月倾照下,我们三个人就幕天席地的剥光了自已,似乎谁都知道这并不是要,而是一场战争。所有谁也没有一丝地欲动,而那个在死亡边缘挣扎地武田宽成了唯一的观众。

二女的眼中仍不时的暴起的杀机,流露出怨毒的神色,我屈指弹出两缕指风,已是光赤赤的二女同声衰叫一声。浑身一震,全身功力消失的无影无踪,她们不由骇然望向我。

“别慌,反正我们是肉战,不是靠内力地,省得你们趁朕爽在极至的时候下手,那就扫兴了,嘿嘿,喂,盈小姐,朕比较喜欢后背式站立位,你是否可以扶着那棵树摆个姿式呢?对,就是这样,你的腿真够长的,高度刚刚好,非常不错,来,再分开一些,对,就这样。”

我一边指导着她们布置战场,一边欣赏着二女的妖娆体态,菊池久子果然丰腴饱满,硕乳丰臀,浑身散发着的气息,不过确实是有诱人暇想,令人喷血的傲世本钱。

我立身在盈散花地背后,她弯腰翘臀,将神秘的沟壑暴露在月色下,我则伸手抚弄着她的丰臀,没有一点男人应有的反应,这叫盈散花极度的羞愤,她虽放浪形骸,但真正和男人接触还是头一次,绝对算个雏儿,所以她此时已到了忍耐地极限,若不是为了民族千万人的血仇,她宁可死去也不会摆出如此下做的贱姿式让高丽人最大的仇人羞辱她神圣的。

一旁的菊池久子眸子中流露出变态的兴奋光芒,在她来说,看到男人那东西时,她是不分敌我的,只要它能引起她足够的兴趣,她会抛开一切去享受的,眼前的男人无疑是她这些年见过的最雄硕的男人,偻人的物件就象他们的人一样,恶心,萎小,他们真正的功夫是在变态的‘心’上,‘手’上,而不是代表男人的‘根’上。他们的‘根’从掏出来就只会‘哭泣

我抬头朝菊池久子看了一眼道“过来帮忙,这么干巴巴无法开战,再说你们很没情调,朕都没有反应,久子小姐嘴上的功夫一定相当不错吧,让朕来领教领教吧。”我笑的很无耻。

菊池久子强行控制着快要喷发的怒焰,走至我的面前,并跪了下去,我仰头望着天,感觉‘我’给她的手扶起,然后吸进嘴里的快美,一阵畅美的感觉在全身流动,被偻人奉为圣女的她现然在做着她为这一生中最能引以为荣的伟大工作,我忍不住伸手插进了她的头发中。

弯着腰从自已双腿间看着菊池久子贱行为的盈散花感到了一种无以言述的悲衰,两个为了民族而复仇的女人,居然落到了如此‘惨不忍睹’的地步,而这一切还是自已主动提出来的,这个无耻的罪恶男人连他的罪恶之根都和一般人的不同,居然是如此的硕伟。

看着久子给撑的满满的嘴,明眸怒突的惨样儿,俏脸更涨的通红,连脖子的粗筋都浮了起来。一瞬间盈散花感到一阵阵的恶寒袭体,自已会给这丑恶的东西戳死吗?

然而这一切并不重要,处子的血会把自已经精血饲养的魔盅经他的恶根带入他的体内,当魔盅将他的精血噬食的差不多时,他的生命也就走到了尽头,这个过程可能要一百天吧。

我大力的扳住菊池久子地头,不让她逃离。她果然是个够变态的至极地女人,完全的将‘我’纳入。做着令我千万毛孔舒张的深喉动作,真是一个罕有的奴材料,可惜命运不让她去享受‘奴’的待遇了,我要借盈散花的魔盅转嫁到她的体内,这样,这两个人我都不用再去杀了她们了,也应了我的誓言,但她们却都难逃一死。一个为失盅死。一个为得盅亡。

终于深喉戏结束了,利刃出鞘,我将她地头直接送到了盈散花地股后,道“不能厚此薄彼吧,免的盈小姐疼痛,久子小姐请给她服务服务吧。”说完我不由分说就将她的脸塞进了盈散花的股沟中。其实盈散花在这一阵的视觉刺激和感官刺激下早就汪洋一片了。

片刻之后菊池久子让出了‘战场’,她满脸糊着晶亮的,看上去有够狼狈的嘛。

在盈散花神经崩紧的期待中。我贯穿了她地身体,锋利的武器戳破甬道的一切阻碍,直抵宫口之外,这美女发出惊天动地的嘶叫之声,在这寂静的午夜中划破虚空传出老远去。

血给挤的溅了出来,一旁的菊池久子来不及闪开,给喷了一脸。她眸中掠过喜色,但舌舔着滑至嘴边地处子血,咸咸的,有够怪味的,刚才确实有咬断它的想法。但她忍住了。就是为了让他享受到更高数个层次的完美痛苦,那绝对是人世间一种超级地完美至极的享受。

我毫不怜惜的冲撞着盈散花的身体,让她嘶叫,让她哭喊,直到她声尽力竭,晕晕欲死。终于她无法承受我的威猛雄风,变做了一滩肉泥般,轻轻萎顿在地上,再没了半丝的气力。

在最后一刻,我心起了一丝来自心底的怜意,盈散花确实罪不至死,虽说于偻人合作,只是她们有共同的目标才会走到一起的,她和秀色苦恋,真算是一对人间少有的苦命女子了。

只因这一丝怜意,我送出了一道我体内的奇异真气将她的心脉护住,虽然她因失盅可能死亡,但我这道真气会给延寿数年或数十年,不论她的动机是什么,只是这送给我的初血我就杀她。

菊池久子似早等的不耐烦了似的,我刚刚抽离盈散花的身体她就扑了上来,很快我们合为一体,我比干盈散花更猛十倍的这个贱的偻女,她的叫声极为委婉动听,荡人心魄。

我的心与欲渐渐分开,那团进入我体内的魔盅,给我以奇异的新真气包裹着,这是一份送给她的大礼,她想拒绝都不可能,再说她也不具备拒绝的能力了,现在她只是沉浮欲的女人。

我的精神异力越过虚空在四周漫延开去,很快给我捕捉到了在疏林外不远处的秀色,她仍未离去,一脸的铁青,银牙咬着下齿,小粉拳捏的紧紧的,在一丈方圆的空地上转来转去。

我心中暗笑,同性间的爱还可能发展到这种地步,确实是不容易啊,秀色的姹女功很有基础。其实盈散花只是在利用她达成目地而已,但她却国深爱盈散花不惜给她利用也无怨言。

下一刻我的心神回到了上,菊池久子因给我控制了功力,体力大降,此时已不堪鞑伐小嘴里发出快断气的呻吟声,下面阵阵的剧烈收缩,没看出来还有这么一手绝活啊,我却无心和她再纠缠下去了,深吸了一口气,恶根暴涨刺破了她的宫门,她翻着白眼尖声大叫着,而我却在这一刻喷出了浓浓的精华,在这精华之中裹着盈散花精血交修的‘魔盅’,一丝不剩的全部让我转嫁给了她,并且帮她破开魔盅外的那层薄薄包裹,更将它们引向她的四肢百骸,奇经八脉,而对菊池久子来说,侵进她的不是什么魔盅,而是令她爽的不辩东西南北的快爽感觉,这么多年来,她还是首次享受这种令她为之发疯,为之痴狂的快感,不可思异啊。

当二女睁开眼时,我早恢复了原来的模样,眼神十分平静的看着她们,二女心中泛起怪异的感觉,似乎这个男人并不象个受了严重伤害的人,他的神情那么的写意,那么地从容。

“收拾一下。你们可以离开了,不过你们三个女人也算命大了。杀朕的人很少有能活着离开地,但是还要告诉你们,尽快的离开金陵,不然这辈子也无法再没这机会了。”话罢,我一闪至武田宽的身侧,提起了他##而没。二女骇然,象是见鬼一样,对望了一眼。

“成功了?”菊池久子深深望了眼盈散花道。似乎想做了一场梦一样。本来要想尽办法来达到目地的事,居然会如此不可思议的发生了,世事的变幻真是让人难以预料。

盈散花一边抓过衣物往身上穿,一边暗然道“成功了,他会给高丽千千万万人的陪葬,但是散花在这一刻并不感到快乐,反而有种失落感觉,以为达到目地时会欣喜若狂。可是””

“散花,我们为了民族可以牺牲一切,包括自已的生命,他虽是你地头一个男人,但这并不说明什么。你若是为了迷恋快感而对他产生某种情绪地话,那你就大错特错了,上的快感不是他一个人可以给予我们的,每个男人都具备这种能力,甚至女人都行。你应该比我更有体会。不过,我总一有种不妥的感觉,他似乎并不象我们想的那样,真是奇怪了。”

盈散花听了她的话后,不免俏脸一红,是的,她不否认那快感牵动了她的心,更重要地他是第一进入她内的男人,这对一个女人来说,是具有不同意义的,没有一个女人可是忘记第一个和她们交欢的男人,即便她人并不爱那个男人,但是那感觉会永久的烙在她们的心上。

盈散露出个苦笑道“你不用怀疑什么,他虽然非常的厉害,甚至比庞斑更可怕,但是他仍无法改变他地命运,从他进入我身体的瞬间,他的生命就只有一百天了。”

看着盈散花无比紧定的脸和眸子中的那丝衰色,菊池久子点了点头道“现在也只能相信我们是成功了,凭武力我们永远没有杀死他地可能。这可恶的家伙居然用神奇的手法封了我的功力,只有回国让师尊办。我解去这禁制了,散花,我就先走了,你也离开吧,找处山明水秀的地方,安顿下来,他会去地下找你的,那时你们说不定真的可以成为一对。”她心里十分清楚魔盅的厉害,一但确定了被魔盅侵入,那就等若宣告一个人的死亡。

同时她也知盈散花的精血也会枯竭而死,也只有百日的生命了,二人还真有同命鸳鸯的缘份。

盈散花没有答话,她非常了解菊池久子的那种寡义无情的性格,这时她是没了功力,否则她极有可能掉过头来杀到自已,她就是这样一个极端而残毒的女人,还是尽快离开吧,必竟自已的日子不多了,一百天之后,大明朝的皇帝将和自已同一天死亡,也算值了吧。

分手后的二女各奔东西,天色已渐渐泛起了亮光,盈散花步出疏林不远就看到了秀色。

秀色亦看到了她,从她踉跄的步履中和苦楚的表情里秀色知道一切都发生了,她忙迎了上前,一把扶住盈散花,眸中透无比的凄然色彩,道“散花姐,我们去哪里,秀色会一直陪着你。”

“秀色,我一直在利用你而已,几年前我就告诉你了,你为什么不信?我不能再拖累你了,你走吧,好吗,盈散花不过只余百天的性命了。”盈散花深了眼她道,眼神中有明显的伤疼。

“不,散花姐,秀色永远不会离开你的,你活一百天秀色陪你一百天,你去秀色亦不偷生。”

“秀色小姐的痴心很让朕感动,散花有你这样的红颜知已也算不枉此生了。”我悠然步出。

二女大骇,原来我一直没走,盈散花眼光一跳道“这事和秀色无关,你放她走吧。”

我微微笑了笑,望着远处亮起的天际,长出口气道“怎么说呢?散花,所有的一切可能都会发生,只是现在发生在朕的手里,战争虽然残酷,但千百年来一直不改,我们谁也无力去改变,即使朕现在不发动它,迟早也有人去发动它的,大明这一代就让朕来做恶贯满盈的人吧。盈散花,盈散花,无花王朝,散若烟云,你应该是杀燕王而入中原的,现在却换成了朕,只是又让你失望了,你以精血培育的魔盅都让朕转嫁给了菊池久子,这也是朕为什么要加一个附加条件的原因,若没有这个条件,朕亦不会答应和你交欢的,朕想让那个偻女自食其果。”

盈散花和秀色这刻全变了颜色,眼瞪的老大,不能置信的望着我,我又深看她们一眼道“散花你亦不会死去,朕输了一道真气护着你的心脉,再活几十年没有问题,离开这里吧,怨怨相报何时了,有些事不是你们可以改变的了的,用不了几年一个强盛的大明会屹立在东方,它将成为东方大陆上的经济,政治,商贸,文化中心,战争给它带来的巨大利益会让它更加强大,一个长治久安的局面会因它的强大而降临人世间,你们会亲眼目睹这一切。”

言罢,我再深深看了眼盈散花,转身提了武田宽走了,从容的步履正显示着我内心强大的自信,盈散花和秀色久久无言,不知该喜该悲,但最终二人还是露出苦笑相扶着离去。

第六十九章 - 五祖伏诛

五条鬼魅一样的幻影在坤宁宫中出现。那些皇宫的守卫对他们来说起不了任何的作用,充其量算是个摆设罢了,守卫虽然都是大明的精锐侍卫,但和武林高手仍有着很大的差距。

五行忍祖冷漠的凝视着雄峙在眼着的宫殿,他们并不为了能轻松进入皇宫而感到喜悦,反而越接近宫内越能感觉到那压力是多么的巨大,空间似张开一张无形的压力网,正在收紧。

“我们分头行动吧,整座皇宫中这里的人气最旺,他应该在的。”金忍剑祖道。

“是的,我们必须加倍小心,他们修为非常的高明,不可硬拼,不行就撤,再想办法。”

片刻之后,在一队巡逻侍卫到来之前,五人分个方向投入黑暗之中。各行其是了。

金忍剑祖刚刚踏足到一偏殿外时,蓦地感到给人盯视的感觉,忙扭首望去,月夜下,一盛装贵夫人模样女子盈盈俏立在他身左三丈外,似盘古开天以来她就在那里一样,使他大吃一惊。

“阁下夜闯皇宫,欲意不轨,报上名来,本娘娘替你安排后事。”柔嫩的娇音透着一丝庸懒。

来人赫然是贵妃娘娘之一的白芳华,这美女正经起来的时候,绝对象庄严肃目的观士音。

金剑忍祖一言不发,身形蓦地消去,下一刻却出现在白芳华的身侧,金色剑气无声息的斩至。

白芳华眸中掠过一丝讶色,难怪这家伙敢闯进皇宫呢,果然有些真才实学,换了以前的自已怕也难有胜的把握。但是现在不同了,从他身形消息地一瞬间。白芳华仍握掌着他的行迹,可以说他地消失对白芳华来说只是视觉的消失,而他的真身却清晰的印在这美人的心灵感应上,无有一丝遗漏的给白芳华掌控着,换句话说,隐术对白芳华这个级数的高手来说没用。

剑光袭至时,白花义才轻轻抬手,漫不经心的挡了他一剑。她地手晨不知何时多了只银钗。

钗剑相交。发出‘叮’地一声脆响,尖锐的劲气钻入了金忍剑祖的经脉中,他闷哼一声跌退了两步,白芳华亦生出感应,娇躯晃震了一下,同时她左手的广袖突涨,砸向金忍剑祖的面门,排山倒海的阴寒劲气将数将内的空间彻底变成了冰极。一只如玉的手掌从广袖中探出。

金忍剑祖彻体生寒,有如置身冰窟之中,心下暗骇对方地惊人气场,手中的剑亦不停歇,一连斩出数剑,全力封死对方的进攻,但他很发现。对方的手掌始终契而不舍的追慑着他,如影随形一般,他拼命阻击对手的攻势,接二连三的变幻身形,企图以无上隐术摆脱对方地纠缠。可是他在数次换位移形之后就失望了,对方每每给先一步在他的换位点上封死他,让他有力难施,出道至今,金忍剑祖还是首次遇到这么强的对手,而且还是个女人,在偻国女人的地位是极低的,她们就是男人地附属品,奴隶,根本没有什么尊严和地位。

就在纤手拍上他的身体时,金剑再一次提前一刹那赶至,封架在那追命的一掌上,阴寒大力贯体而入,眼前又暴起一片银芒。是银钗,这女人太厉害了,似乎根本不受自已劲气的阻碍,甚至她的身形只是微微一顿就能发出更凌厉的攻势,在这一点上自已根本就及不上她。

金忍剑祖的心中头一次升起了莫名的恐惧,一个女人就厉害至此了,那朱允坟还了得啊?

白芳华的心中生出了感应,捕捉到了对方的那一丝怯意,气场在瞬间蓦地扩阔,二人三丈方圆的空间猛地塌陷,金忍剑祖只感到一股强大的难以置信的吸扯之力将他拖往白芳华的银钗玉手和广袖,身周是割夫刺骨的凛冽的阴寒气劲,压力之大,无法以用语言来形容了。

他同样怒吼一声,金剑光芒大盛,在阴寒气场中扩散开来,这使他的压力顿时一轻,但同时感到自已体内一阵虚竭,金剑暴起,化作一道流光电射白芳华的心胸部位。

白芳华的脸上蓦的露出幽怨无比的动人神情,给人一种欲将她拉入怀中怜惜的冲动。

金忍剑祖坚若铁石的心志不由自主的狂跳了一下,手中的金色剑芒为之一弱,只是这微小的变化就让他遗恨终生了,银钗在这当儿不偏不倚的正中金剑之尖,空中暴起一连串的火星。

金忍剑祖蓦感手臂一麻,接着他的瞳孔为之放大处一股巨力袭至,白芳华的脚已无声无息的兜裆而至,他不由心胆俱裂,左手下压的同时,身形向上猛窜,但还是迟了。

‘喀嚓’一声怪响,接着是‘砰’的一声闷响,再就是金忍剑祖的一声惨哼。

他怕左手虽阻了阻对方的一脚,但给无上的大力将左手彻底的震裂,碎断,那一脚再无阻碍的兜中了他的,给踹爆的瞬间,耻骨塌缩,陷进了,五脏六腑给震的成了一堆肉泥碎粉,在几经力拼之下,金忍剑祖真元大耗,当然无力再对抗这致命的一击了,何况白芳华是毫无保留的出手,她根本不考虑自身负不负伤这种事,她还巴不得负伤呢,所以她的每一击皆是十成十的全力,这一招是她和史兰香学的,以命搏命,置诸之死地而后生。

一代忍术之祖,偻国剑道的一流高手就这么惨死了,白芳华之所以下手如此绝情,她是恨这些偻人,杀了人之后还要蹂躏死者的尸身,将他们解肢,最不能容忍的割了人的性根。

对付这个变态的民族就要用更变态的办法了,这也他给碎裂了整个下半身地主要原因所在。

‘砰’的一声,金忍剑祖摔跌在三丈地青石道上,嘴里吐出血沫,想说什么。却未发出声来,接着他的眼神暗淡下去。瞳孔骤然放大,呼出了在人世间的最后一口气,不甘的走了。

力拼之后的白芳华俏脸异常的白,在瞬间功夫解决了这样一个超级高手,令她负上了不轻的内伤,闻声而至的侍卫这时才赶来,一见死尸和贵妃娘娘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一个统领样地将领上前施礼。恭恭敬敬地道“属下等护驾来迟。让这刺客惊扰了娘娘,请娘娘治罪。”

白芳华此时脸色恢复了正常颜色,淡淡看了他一眼道“此人乃是偻国来的刺客,你是不你能应付的了的,无须自责,你们先把他的尸身抬到乾清殿外,等明日皇上来处理吧。”

“遵娘娘法谕。”那统领忙指挥一众侍卫打理战场,并将尸体抬了起来。冲乾清殿方向而去。

同一时间的另四位忍祖也遭到阻击,他们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进了宫中可混水摸鱼。

但是宫中有于抚云,史兰香,白芳华,甚至是秦梦瑶,靳冰云这些灵觉超凡的高手在,他们根本就做不到‘无息无声’早在他们进宫地一刻,就落入了秦梦瑶等女的算计之中了。

木忍枪祖遇上的是史兰香,水忍雾祖遇上了于抚云,火忍刀祖撞上了秦梦瑶,最倒霉的是土忍幻祖。遭遇了宋菁,谷姿仙,和薄昭如三人的围攻,光是一个宋菁就让他感觉抗不住了,还多了两个少逊一线的谷,薄二女,这就叫他彻底落在了绝对的下风中,只能拼死力抗了。

在天魔大法地全力施为下,木忍枪祖真恨不能脱了裤子挺着那杆枪冲锋陷阵,因为天魔气场中的史兰香此刻尽现天魔舞的妙相,把他带入了一个魔幻世界中,不是一个层次的对手,结果自然不会出人意料了,这几年中史兰香很少再遭遇这样的强手了,这是她最后进修天魔大法地机会了,所以她并不忙着结果木忍枪祖的性命,而是一味的尽展天魔舞的极至精粹,现在她把对手看成了个修法的陪衫角色,在自已一波一波的攻击下,让木忍枪祖激发出他最深的潜力来为他自已的命奋斗,在压力一丝丝加大后,木忍枪祖也没让史兰香失望,求生的欲念确实让他激起了无穷的潜力,只是他的对手遇强越强,这样下去迟早把他拖死。

激战中木忍枪祖的枪式开始减弱,他已过了最强盛顶峰,他怀可保持那个高度,不升则退,身体里的真元耗损过巨,令他的握枪的手腕都在颤抖,史兰香知道他再也没有‘玩’的价值了,但还得承认这个人确实够强,当年给自已搏杀的‘荒狼’任壁都要逊他一筹左右。

气机牵引之下,此消彼长,史兰香展开了长江大河一泄千里的狂野攻势,阴柔的劲气无所不在,彻体的寒流蓦地将数丈方圆束死,形成了一个以双方交战处为中心的空间气场。

突如其来的猛烈攻势,当下就令已疲惫万分的木忍枪祖负上了重伤,枪祟相交的当口,枪体发出怪响,它不堪史兰香无坚不摧的真劲打击而崩裂成了一地的碎粉,同时令他的主人更是伤上加伤,就在木忍枪祖跌退的瞬间,气场的吸扯之力蓦然加强了数倍,使他的身形不由自主的跌往中心处,好象自动送上去给史兰香的玉掌击他一般,当然,他已控制不了场面了。

木忍枪祖钢牙咬碎,望着眼前仍是一付闲淡的样的史兰香恨不能食其肉,饮其血,虽然他一直就有这个嗜好,不少偻人的美女就是给这个变态的‘枪祖’先戳一番,然后生食活吞,可能在他心里正幻想着‘吞’史兰香的场面,但是现实告诉他这一生也没有那个机会了。

‘砰砰砰砰砰’,一连五掌全部击实,前两掌拍碎了他的双手,第三掌让他的胸前塌陷,第四掌让他前伸的头缩进了脖腔中,没至眼睛处,最后一掌拍中了他因头给重击后躯体后仰腾空而叉开的双股之中,耻骨周围的部分完全给击的粉碎,身子象一个一样缩成圆形。

其形其状之惨,令人粹不忍睹,史兰香完成了这件杰作后。才感到自已身心俱疲,手脚亦有些发软的迹象。只是刚才太投入了,没顾着感受自已身上地这些状态而已,原来自已已负伤。

火忍雾祖在于抚云的剑中没走过二十招,就给这美女地剑气伤的成了一个血人,数次他在雾中幻隐幻现,如此让他换了数个方位,移走了百丈距离,但最终脱不出于抚云剑气范围。隐术在超级高手面前可以是这样没用的东西吗?这太不可思异。就在那一刻,水忍雾祖就知道了自已悲惨的下场,他拼尽全力想在死前重创这美女,但他确实没有那个实力,在于抚云似暴雨般狂洒又带着轻灵的剑势,一连十三剑,斩的他全身经脉寸断,剑一直没有临身。斩他的是剑气,无形而有实的剑气,水忍雾祖栽倒在地地一刻说了一句话中原地武技果然厉害,我从没想过至高的隐术会在你的面前失去效用,你的心灵修为太精深了,我输的心服口服。

望了眼倒在地上的水忍雾祖,于抚云收剑回鞘。淡淡道“你不该来中原送死,更不该进宫。”

话音犹存时,水忍雾祖竟然点了点头,才歪倒在一边,结束了他的这次的使命。

这一刻地土忍幻祖也束手伏诛了。他硬给宋,谷,薄三女车轮战术耗死了,薄昭如同样对这偻人恨的厉害,恨他们的歹毒的手段,刘大人既死他们还要让他去阴间当太监,这是让心底有着侠义心肠的薄昭如不能容忍的无耻行径,所以她今天也无耻了一次,一剑将他的削了去,宋菁和谷姿仙都没有对此而表示出一丝地异样,似乎觉的薄昭如这么做才对。

最幸运的算是火忍刀祖了,秦梦瑶一边接着他的攻势一边淡淡的道“东瀛地隐忍之术果然名不虚传,不知阁下可能见告大名?入中原,探皇宫,难道是奉了足利义满大将军的命令?还以惨忍的手段杀死了我朝大臣刘伟,你们知否这是多么愚蠢的行为吗?偻国的人会为此负出沉重而惨痛的代价,你们居然还要一错再错,不知回改,好吧,梦瑶今天就开回杀戒吧。”

飞翼古剑发出轻微的鸣震,惊天剑气破空漫舞,有如平静的海面一下卷起一样。

火忍刀祖面现骇色,握着刀的手不停震颤,在秦梦瑶未启动攻势前,他就给这美女那处从容和悠雅的神态所慑服,任凭自已施展多猛多狂的攻势,她始终能轻描淡写的化解掉,象是飘浮在海面上的一片树叶,任你风暴浪卷,我自巍然不动,随波浮载,永不沉没。

剑气蓦地扩大的瞬间,与刀撞在了一处,沛然莫测的大力延刀涌进,象闷雷击中了他的身体一样,每一记有若万斤巨锤一般,砸的他不住的跌退,第七剑时,刀脱手抛往了虚空中,更在虚空中崩裂成了一天的碎渣,抛洒下来,夜空中显的格外耀眼,好象流星光雨一样。

火忍刀祖的身形摔落在地上,砸的沙起土飞,嘴里的血箭迥老远,他再也站不起来了。

秦梦瑶‘呛’的一声,古剑回鞘,象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样,面色更无一丝的波动。她知道对方的心已给自已无坚不摧的剑气震的粉碎了,他迅速暗淡的眼神,说明他的生命正在了体而去,他虽然心有不甘,但眼眸中充满了对秦梦瑶的敬服,可以说是对她武技的敬服。

在他的想象中,绝对没有一个人可能如此软松而不费力的杀掉自已,但是今天他知道自已的想法是多么的可笑,华夏人有句古语,井底之蛙,现在的自已毫无疑问就是那井底的蛙。

以前一直以为自已是强大的不可击败的神,原来自已竟是这般脆。弱,这般不堪一击,偻国确实没有武道中真正的高手,充其量只是达到了一定水平,自已用生命换来了对世界的认识。

火忍刀祖在呼出最后一口气时,脸上竟露出了笑容,不论如何,自已也死出了武士道精神。

天色大亮,乾清殿的殿前,一字排开五尸形状不一的尸体,五种颜色,他们就是五行忍祖。

这时的我正在刘伟府上让人把武田宽开腹剖心,以慰刘大人在天之灵,宫内的人很快找到了我,并向我呈述了皇宫中的一切,我早就意料之中到宫中的结果了,命人将那尸体运来刘府。

正午时分满进文武都在吊唁刘伟大人,凶手伏诛,人心大定,我下旨追谧刘伟为定壤公,葬军陵,受天下万民和后世子孙祭吊,国之栋粱,朝之忠臣,理当受此荣殊,也能慰抚其家人。

把京师搞的人心慌慌的事件终于在数天里告一段落了,京师回恢了往日的安定祥和。

大臣们齐声讨诛偻国的无耻行径,纷纷提议灭其国,屠其族,我慎重考虑之后决定实施对偻国的报复计划,偻国人还有不少,现在大明的武装地已经落成,正在加紧解除他们的武装,足利义满相当的配合,所以在这种形势下,我决定一点点将其国灭掉,先解除他们的武装,再让所有的男人们去给大明当苦力,分派往安南,暹罗,占城,安平等地劳役,然后在劳役中让他们结束一生,女人分批送入教坊司,她们都将成为孤寂的明军去解忧解闷了。

第七十章 -十 破碎虚空

大#六年春,二月末,南线战事结束,印度南北三大王朝被明军以迅雷之势灭掉。

此时的中亚帖木儿帝国陷入了王储之争中,诸王割据,烽火连天,战事延绵。北线的明朝两大奴属族‘鞑靼’和‘瓦刺’将整个俄境之敌灭尽。在全新的战略布暑中,他们挥兵挺进中亚边境,准备下一轮攻势,南线的奴属国澜沧王国十万大军沉兵波斯和大食边境。

全面扩张战略在四月初展开,西路军由常升,仝承式为主帅,统兵七十万,扫西陲,挺进中亚,北线由鞑靼,瓦刺做先锋,平保儿为中军主帅,统兵四十万随后跟进。

南线澜沧国为先锋,徐辉祖统兵五十万随后跟进,三路大军,一举朝中亚诸国开进。

由此同时重新组建了远征舰队第一舰队和第二舰队,第一舰队由原东一纵凌战天挂帅,配备全新的战舰千艘,合以前的战舰共三千多艘做为先头部队,黄敬天的皇卫军随我亲征,跟第一舰队一起出发,第二舰队为南一纵的盛庸舰队,他组成五千艘舰的庞大舰队,跟在我们后面,运带庞大的战略物资,同时还有三十万兵源,随时让他们登陆殖民地建立军事基地。

我和一众夫人们登上了新的‘大帝号’战舰,扬帆出海,此时的吕宋岛,文莱岛早成了我大明的奴属国,东南亚海域已完全置于明室舰队的控制之下了,它太强大了。

西方世界要让着东方的战神蹂硼了,任何人不能改变这形势,谁也阻止不了战神迈出的脚步。

进军世界算是我的目标,横扫欧陆。北美,南非。称霸太平洋,大西洋。

大统十三年,冬十一月,我地远征主力返回了大明,成就了史无前例的霸业,殖民国地发展达到了二百多个,明武基地可以说遍布世界各个角陆了,如此的伟业宏图绝对让世人敬仰。

同月。我独自一人带那三把魔剑在东北府境内登陆。去寻找里赤媚曾经带走的那一把。

这七年中,我不断的对夫人们的体质和经脉进行改造,最终将她们体内的真气转换为虚空中的力量,那就是宇宙中蕴藏的神奇力量,那是一种最普通地物质颗粒,我称它们为‘虚子’,它们随着人地意念随时可以在人体出现,意动即来。意消即去,连一直不谙武道的怜秀秀都给我的强行改造进入了‘虚子境界’,其它人就更不用提了,这刻的她们都步上了我给她们铺就的那条‘路’,有朝一日她们可以‘破碎虚空’去另一个空间和我相会。

我运用这种‘虚子’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它的强横绝不是人类修练出来的真气可堪与之比拟地,即便我以前吸收的天地间能量也不及它的纯度和密度于万分之一。但是它并不能承载我的记忆,我把这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了四把魔剑上,若它们不能给我惊喜,那我不知道还要苦修多少年才能让‘虚子’提升到另一个更高的层次中,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因为人地体质用来承载宇宙的力量已经突破了极限中的极限,再强的话可能因受不住压力而被它解体。

三把魔剑背在我的背后,我迅速地掠向满山林木的北山,背后的魔剑经过多年和我心神相通,我已感觉到它们的细微变化,越往北走,它震颤的越厉害,它是在告诉我它同伴的方位。

三天之后我登上雄伟壮丽的北山山脉,在一处幽深的山谷中,我看到了一个人,甄素善。

我完全可以感觉的到,方圆百里是罕无人烟,她应是着大山唯一的主人了,远远望着她时,我首次生出了感动,在这方圆仅数里的死谷中,树绿花红,一汪明镜似的小湖远远望去给人无比宁静的感觉,一块很小的田里,甄素善正在农作,是那么的专心,那么的投入,身上穿着粗布衣裙,还有不少补丁,但是很干净,一个昔日叱咤武林的娇娃如今卸甲归田了,返璞归真的境界,从她所住的几亩小田能看的出来,她这一生肯定是不准备出世了。

一幢十分简陋的茅草小屋孤单单屹立在小湖之畔,小屋前是一块丈余方圆的平整出来的空地,放着一张精致的小木桌和几把小凳子,一切显的那么的安静,宁谧,和祥。

当蹲在地里的甄素善抬起手臂抹额上的汗水时,她的目光呆住了,因为我已经站在她三丈外了,我卸下背上的三把剑,将它们插在地面上,它们久违的同伴就在不远处的茅草屋泥地上。

从不住震颤的四把魔剑上我移了目光,望着她淡淡一笑道“远来是客,素善你不欢迎朕吗?”

甄素善浑身轻颤,眸中却掠过了一丝异采,脸上更涌起惊喜的神情,双手慌乱的在衣襟的前摆擦了擦手,她老了,看上去有四十几岁的样子,我并不知道当然她给擒下时残忍的破了气海,一身苦修付诸流水,我完全感觉的到她身体的柔弱,而且已经沉疾,看来她当时的伤相当重,不然以里赤媚之能也不至于让她落到如此地步,现在一切都结束了,恩恩怨怨,争争纷纷,尽若过眼之烟云,昔日佳人风华逝去,留下了一脸的岁月沧邵迹,她不再以前的甄素善了,她流露出一种娴静,恬淡,眼中没有留下以前的丝毫仇恨,她完全的变了。

“皇上,赤媚说你会来的,他走的时候告诉素善,这里有你需要的东西,你一定会来的,素善只想着再见你一面,所以一直守在这里,告诉素善外边现在什么样了?”她淡淡道。激动的情绪平复了下去,她比以间更熟了,昔日最大的敌人。如今却似乎变成了朋友。

“素善你的修为给废了,朕一直不知道这事。这些你呆在这里还好吧?”我深深看了她一眼。

“这也是你的手下留情了,两军争雄,胜者王,败者寇,当场身亡也无怨言,素善很幸运了。”

“外边变地很厉害,东西南北,远至中西两亚。欧陆。外北美,南美,都已平定,未来会有很长久的一段太平盛世可享,朕地任务也完成了,功成身退,取了这把魔剑,用不了多久朕就离开这个世界了。素善你应该出去享受一下真正的太平盛世,以大明现在的状态发展下去,它绝对会起在世界的前例,几百年甚至上千年不会再有大规模的战事发生了,小的冲突是无处不在的,朕把大的方针政策留给他们了,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地。人类地文明只会朝前发展。不会往后退的,那也不是朕一个人能让所有事一步到位的,这可能要经过几代人或是几十代上百的人去努力才能成就的大业。朕最多算是个奠基人吧。

甄素善的脸上闪过一丝崇敬神色,露出真诚的笑容道“素善这一生最大的憾事就是没能跟着你一起去创这番伟业。或许这是命运地可排吧,素善能活这几年已经向天偷寿了,只怕不能享受你治下的太平盛世了吧,剑在那里,能见你最后一面,素善满足了,珍重,皇上。”

我转首望着她的给沧桑掩去了本来俏丽的容颜,她眼内含着满眶的泪水,却和我的眼神交击在一起,我伸将她已粗糟的手捏住,无可抗御地纯真‘虚子元气’瞬间涌进了她的体内,修复着她体内久创不愈的经脉和沉疾,轻微的几声骨格暴响过后,她的神态大变,脸上重新展露出昔日地风华绝代,好怕眼神变的无比豁亮,末了,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笑道“我们之间本无仇无怨,只是民族信念不同,文化上的差异而已,就让这一切都结束吧,以素善你的智慧,二十年之内不难在武道上做出全面的突破,你步上里赤媚的后路只是时间问题,好好把握这机会,朱允坟对你或你的族人所做的一切你就发了个梦吧,珍重,素善。”说话时我的身影已在百丈之外,只剩下了一个小黑点,四把魔剑,蓦地腾空似闪电般追着我而去。

泪水不收控制的从甄素善的眼角泄下,他太与众不同了,这是一个让敌人都无比敬重他的人。

他开宽的胸襟是绝对无人能及的,他的果断刚毅,雷厉风行,他的绝世智慧,他的雍容大度,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对甄素善来说,仿佛一切就发生在昨天,金戈铁马,炮火隆隆,江南的如画景致,洞庭湖的初遇,一切一切瞬间掠过,直到那黑点消失,她的泪眼才凝一片。

我欲乘风归去。大漠古道行单骑,背上四剑已无踪无迹,我在深山,潜修半年,终将四剑的神秘面纱揭开,但我仍弄不清它内里蕴藏的那神秘力量是什么,我仅仅凭着无上的毅志和虚字子元气摄取了它亿万分之一的能量粒子,既管如此也差点给它把我炸成了一堆靡粉。

但是我还是成功了,当我的虚子元气贯入到它的‘心’体时,给我引发了它们中心部位的能量流聚变,魔剑不堪重负,暴成粉时,我给有机会摄取那一‘点’能量。

虽仅一点,但是它是一种无限大又无限小的神奇能量,以我的强横勉强可以成为这一‘点’能量的载体,并通过我的‘神力’来和它不断的勾通,它也是有生命的,只是我们之间太陌生了,不是一天半天可以完全勾通的了的,可能那需要千年万年甚或更长的时间。

大统十四年,我回到了京师金陵,举国同庆,天下欢腾,为了我这个千古第一帝。

但是皇宫内却是一片愁云惨雾,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要离开这个世上了,没有任何事物再阻止我的离去,我的一众夫人们,虽然面上挂着笑,但心里都异常的难过。

十四年,八月。我传位给我的长子,他是我和虚夜月的孩子。这一切都说明地破碎在即了。

夜空之下,御花园中,我的女人们静静望着我,今天我要告诉她们一个天大地秘密。

看了一眼秦梦瑶,我笑了笑才道“梦瑶,你不是很早就想知道这个秘密了吗?你们都听着,你们的夫君能来到这年代完全是一次时空事件造成的,真正的朱允坟和我是一个融合体。我是来自几百年后的那个年代。公元两千零二年,但这一切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里我完全融入了我的角色,同时也改变了历史的进程,真正历史上地明朝太祖皇帝之后允坟仅在位四年就给燕王推翻,下落不明,而燕王建立了明朝地第二代王朝,允坟在位四年只给当做了一个过渡时期。是我改变了这一切,梦瑶,你一直想不通我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其实后来发生的变化连我都不知道,正因为我的介入才出现了许多变化,变成了无数人的生生死死。”

“回首这些年的经历就象发了一场梦一样,还好我们可以凭自已的力量离开这世界了。玄奇的宇宙力量给了我们很多希望,梦瑶你一定要续写‘剑典’地全新篇张,让人们踏着我们的足迹去创造更美好的人类文明,为夫去后,你们在紫金山上建一座‘战神殿’把战神图录公布与众,让更多的武道修行人不要再走那么多弯路了,世界是奇妙的,宇宙更是藏着无数玄奥的,为夫先行一步去给你们探路,你们都记着,总有一天我们会重逢的,这不是一个安慰你们地甜言蜜语,而是一个实实在在的承诺,来吧,让我们进行最后一夜的狂欢。”

所有的女人们都哭了出来,那一夜,苦涩的笑容伴着咸咸地泪水,天色大亮仍没有人睡。

“传个令下去,正午时分让满朝文武全去紫金山顶,你们也去准备吧,为夫先去见个人。”

接天楼中,我再次见到了靳冰云,她的心情完全的开朗了,曾经的伤已渐渐随风飘逝。

“冰云,我要走了,来见你最后一面,有什么话要说吗?”我深深望了她一眼道。

靳冰云同样深深看了我一眼,道“那次谈话之后,冰云考虑了些日子决定重新开始,但也在这一刻她发现了一个事实,因为在瓣的开始的一瞬间,冰云发现她爱上了你,虽然这种爱在很大程度上有别于男女之间的欢爱,但‘爱’就是‘爱’,或许冰云也想象梦瑶那样坐在你的腿上听你讲故事,也想躺在你的怀里听你倾述世间的美好,但那仅仅是个愿望,一个今生不想现实的愿望,冰云要将这个期待留给新生命,如果真的会在另一个空间重逢,冰云希望你去追求她,便凭你的力量唤醒她沉睡的记忆,你答应冰云这个要求吗?”

我大力的点了点头道“这是男人都不会拒绝的要求,象我这种色狼更不会拒绝,我同意。”

靳冰云笑了笑道“是的,你这种色狼很受女人喜欢,冰云也不例外,保重,期待我们重逢的一天,你走后冰云即回转静斋,转成剑典新章,绝不辜负你的期望。”

我走近她,抓起她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吻了一下,唇于手接触的瞬间,我给她输入了一服‘虚子元气’,我可不想让她在这条路上再黑摸多久了,有了这力量她会很快达到破碎境界的。

下一刻,我的身影消失,斩冰云并不惊奇,奇异的力量流遍全身时,她脸上绽开了笑容。

在慈宁宫我见过了母亲,她些许是看破了生生死死,所以并没有多大的伤痛。

正午,紫金山上,挤着千千万万的人,满朝文武均汇聚一处。

当我的身影悠然行来时,山上再不闻半丝人声,除了林涛阵阵,可以说死静一片,只有无数双充满着泪水的眼望着我,不论是男男女女,仰是老老少少,从我登基以来他们还是第一次感到心中的沉重,可以想见我在每个人心中的地位。

不知是谁第一个跪下,然后满山遍野的人纷纷跪下,我要破碎的消息早给人传遍了天下。

我负手前行,太多我熟悉的面孔在眼前掠过。

山顶上搭起了一个临时祭台。台子四周跪满了人,包括我所有地孩子。安排他们来看我破碎是大有深意的,父亲走过地路,是子女们的榜样,拥有我的血统的人都是很优秀的。

我的女人们一安排开站在最前一排,左右两侧全是我最熟悉的人。台子前一个人负着来回渡步,他是我的岳丈鬼王虚若无,一个百多岁地老人,但他看去还是那么地精神百倍。不显老态龙钟。我直接走近他,道“岳丈,您老也该走了,不用担心我们的月儿,小婿全都安排好了,用不了几年,她们全会走上这条路的。”话摆我深深看了他一眼,一抹精光从我眼中贯入他的眼中。虚若无身形一震,蓦地大笑起来,所有人不由望向他的时候。

他却开口道“总不能让老夫先送你吧,哈女儿们,为父先行一步了。”话音刚落,虚若无若大的身躯刹那间爆成了一团强芒,刺的人双目难启。

当大家再睁开眼时。他已去的无影无形了,谁也没想到虚若无会挑这个时间离开。

其实我却知他地用意,他怀想让众人再难受一回而已,所以选择了和我一道走。

我为首的所有人都跪了下来,我目光投入虚空中道“岳父您老好走。

虚夜月算是最凄惨的一个了。今天既失去父亲还有要失去丈夫,她已经无法控制眼眶的泪水。

我立起身形,将她们一个个亲手拉了起来,然后是我的孩子们,他们都哭成了泪人,一个劲的呼喊着‘父皇’,我一一抚慰后,回身走上了祭台,虎目精光大盛,望着下面跪满地的人。

顾长风,黄敬天,迟奎,龙威,龙猛,蒋瓛,仝承式,刘琼,沈华,萧飒,蒋冲,韩进,徐盛,陈居上,江炳德,方海忠,陈延,罗世杰,孙祥,成硕。

荆城冷,铁青衣,碧天雁,叶素冬,严无惧,帅念祖,直破天,庄世,沙天放,简正明,沙千里,齐泰,黄子澄,张昊,傅安,沈重孝,左世常,兰致远,陶巨方,宋楠。

徐辉祖,常升,平保儿,凌战天,翟雨时,上官鹰,老杰,潭冬,郑定颜,沐春,汤鼎,邓镇嗣,何福,陈煊,陈晖,姚振,庞过之,梁秋末,盛庸。

乾罗,范良极,不舍,谷凝清,风行烈,戚长征,韩拍,易燕媚,云清,谷倩莲,白素香,寒碧翠,水柔晶,宋媚,左诗,朝霞,柔柔,古丽美,兰翠晶,乾虹青。

我地夫人们都一个泪水盈眶了,眼内都流露出刻骨铭心的痛。

秦梦瑶,于抚云,虚夜月,庄青霜,左慧瑶,沈紫绫,宋菁,史兰香,屠千娇,金婵儿,阮燕娇,平杏小,谷姿仙,薄昭如,怜秀秀,孟青青,迷情,妩媚,翠碧,玲珑,花朵儿。

我缓缓掠过众人,给我扫过的人,无不感到从眸内流入了一股温暖异流,使他们通体舒泰。

蓦地,我在远处的人群中看到了盈散花和秀色二女,有些年没见她们了,她们仍貌美如花,盈散花望着我的眼神,竟是充满了丝丝情意,我不由传声道“你来了,散花,过地好吗?”

她亦传音给我道“皇上,盈散花是你的女人,一切仇怨她都忘了,只记着你是她的男人,你今天要走,她不能来送送你吗?”

这个可怜的女人,一生孤苦,无家可归,浪迹天涯,想起当年在城外蹂硼她的一幕,我心中一阵痛惜,念动间,一道无形有实的强芒给我注入了她的眼中,那是‘虚子元气’,我要让她步上破碎之路,去新的世界是补偿她的爱。

“散花,几年后战神殿会在紫金山对世人一放,你悟通战神图录破碎虚空之后,我们会在另一个世界相会的,到时朕会给你更浓更深的爱。”我深深望了她一眼传音道。

盈散花眸光大亮,点了点头,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那个菊池久子怎么样了?”我不由想起了那个鬼女人。

“那天之后她又找到了散花,感觉有些不妥,人家把情况全告诉了她。她当时就自尽了。”盈散花回答道。我再朝好微微颌首,这美女倘下了情泪。

最后我面色一整对所有人道“今天朕之离去。是为大喜,尔等无须难过,大明凶暴下了万世基业,你们定要克勤克苦,再接再厉,不负朕这一片苦心,我儿年幼,承式。长风。敬天,齐泰,子澄,徐公,常公,你们要扶持他些年,大明的盛世必将千古流传万世颂扬,民乃国之本。民心要顺,民意要安,国强则民富,民富则国更盛,切不可妄自尊大,朕留下的书藉,你们要多多借鉴。里面的经验非常可贵而实用,治军治民治国都有独道之处。早在多年前朕即可破空入灭了,朕却多留了这些年,只为了‘明’盛。”

我顿了顿目光转到夫人处柔声道“诸位爱妃,别为了朕地离去而伤感。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此次的分离只是为了下一次地相聚,你有珍重了。朕该走了。”

烈日正当头,紫金山一片沉寂,我的身躯悠悠破空,缓缓拔起,五丈,十丈,十五丈,二十丈,似欲乘风归去的大仙一般,让所有的人心神震荡,远近山上挤满了为我送行的人,顷刻之间紫金山中响起万众的呼声‘皇上’

升入高空达三十丈左右,我的身躯蓦地爆起一团金色光芒,由小而大,最终变成了一个十数丈的金色光球,然后在一声轰然巨响声中,炸开,不剩一丝痕迹。

天空仍是清风慢舞,但是山上传是一片哭声。

秦梦瑶在我去一瞬间感到身躯微震,一股极灼热地强芒由她地天灵处贯入她体内,瞬间无比熟悉的感觉在她心中升起,她知道我是留给她的宝贵能量。

我在爆开的瞬间。以无上的神力从那神秘能量上剥出亿万分之一的亿万分之一射给了她,期望她以后也给保存百分之一甚或千分之一的记忆,这是我所能做到的极限了。

这天下第一美女如今也快是四十岁地人了,但她仍是风华绝代,仪态万千,为刻她的眼角泄下了一颗晶莹的泪珠,心里默念夫君啊,等着梦瑶,无论你在哪里,梦瑶还会等你来寻她的,哪怕天塌地陷,海崩山裂,也不能动摇她的这个决心。

大统十七年,春二月,战神殿在紫金山落成。武林同道齐往朝贺。

大统十七年,夏五月,秦梦瑶破碎虚空,同样在紫金山上,只是她选择的是黑夜。

大统十八年,夏四月,于抚云破碎虚空,紫金山上。午。

大统十九年,夏六月,史兰香破碎虚空,紫金山上。午。

同年冬十一月末,白芳华破碎虚空,紫金山上。午。

同年冬十二月末,孟青青破碎虚空,紫金山上,午。

大统二十一年,夏五月,靳冰云破碎虚空,帝踏峰上,夜。

大统二十一年,秋九月,宋菁破碎虚空,紫金山上。夜。

大统二十二年,春二月,谷姿仙,薄昭如同一天破碎虚空,紫金山上,午。

同年,秋九月,顾长风破碎虚空,紫金山上,午。

同年,冬十二月,黄敬天破碎虚空,紫金山上,午。

大统二十五年,二月至十月间,虚夜月,庄青霜,沈紫绫,左慧瑶,龙威,龙猛,乾罗,不舍夫妇破碎虚空,紫金山上。

大统二十七年,夏六月,甄素善破碎虚空,北山幽谷,夜。

大统二十八年,三月末,盈散花破碎虚空,紫金山上,夜。秀色自尽殉情。

大统三十年,怜秀秀,阮燕娇,平杏小,迷情,妩媚,屠千娇,金婵儿,相继破碎虚空于紫金山上,次年,翠碧,玲珑,花朵儿也走了这条路。

至此紫金山成了后世武林中人称颂‘天道’峰。

允坟的故事暂时一段落,但他并没有完,犹意未尽地朋友,拭目以待吧。

(全书完)

作者严格的来说本书并未结束,但是我必须结束它了。早在前些章,朋友们就看出这书要结束了。从开始写本书,我就顶着很大的压力,它整整费了我五个多月地功夫,我知道这个结局是很不令大家满意的,但它是一本武侠,最后虽然给我引上了军事,但只是简述地手法一笔带过,我不想破坏了它的原味。其实已经破坏了。所以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允坟和秦梦瑶的故事才只是刚刚开始,黄易把年轻的秦梦瑶送和了天道,是我看的最难过的一幕,韩拍独上帝踏峰的那一段,我是哭着看完的,好象那一刻起我就在心里有了重新续写秦梦瑶地想法,但是工作一直很忙,直到去年我失业后。才安心下来开始码字。

‘新覆雨翻云’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我地一个起点,它有许多伤,但对我来说是一种磨练,在这本书的后期,也就是四月一号,我更新了二十章的那一天。我就有了新的想法,压力太多是许多书变成太监的一个原因,但是我顽强的又挺过了一个月,码了二十五万来结事本书,无论如何从这一点上我看到了我的一点小小优势。那就是我能写下去,肯定能。

我的新想法就是搬着允坟和秦梦瑶走,走出‘同人’限制,走出‘历史’给我地限制,去到一个虚无的空间年代,尽情的发挥我的想嘉

允坟的破碎是带着神秘力量走的,这也是他的重生,新生地开始,他要改名了,秦梦瑶也要改,这里边许多人的名字会全改掉,但是大家在新书中会随着的主角的记忆找到许多原来的人物,可以说他们都新生了,在另一个空间,以另一个名字,另一种身份,也可以说我地新书是‘新覆雨翻云’一个延续,但两本书完全是独立的故中,不同的故事。

同人小说不能出版,不能封推,这都是我的压力,所以这次决定不再写同人了,我民要独立了,我不能跟着黄易后面转了,虽然他是我最佩服的大师,但是不走出他的阴影,我永远也成不了气候,可是想走出他的思想很难,他塑造出的高手的气势是绝对在别人的书中无法找的到的。

新书的名字暂时未定,但是类型肯定是玄幻了,当然在我书中看不到没边没际的超大神,我还是比较有原则的,鼎是肯定的,网络文学不四是不行的,种马趋向多少还会有点,但是不会象这本书中的没性格了,大家说一堆女人成了花瓶了,我也感觉是。

五个月写了这么一本书,也让我学晓了不少东西,人物刻画不够深,角色没性格,不能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其害这本书很失败,再加上了种种压力,我终于还是走选择新路了。

只是为了出版这个目标,我就会认认真真的去完成我的新作,在这里说一句,我不会叫大家失望的,时间会证明一切,想成为大神级的写手”l须要经历这样的艰辛,我须要你们的支持,只要不是用‘’字来骂我的话,我还是希望大家提出宝贵意见的。

新手的成长是离不开书友的书评的,不然他搞不清自已错在哪里。

另外就是个众口难调的原因,没有一个人的书可以征服所有的读者,有喜欢的,就有厌恶的。

不多说了,临完还骗了大家二分钱,见谅。

新书最少也要在两个月以后和大家见面,这是保守的估计,不写出五十万字以上,我是不会拿出来发表了,这样能让鞭策自已。

新书更新时,我会在群里告诉大家,希望加了群的朋友不要退群,另外发新作时也会在本书上打广告的,界时大家来捧场,浮沉是不会消失的,两个月后他会东山再起。

想看战争场面的朋友,你们等着瞧吧,浮沉正在这方面努力着,新书的战争场面肯定是主头戏了,个人能力只是辅肋的了。

再一次感谢朋友们数月以来给浮沉的支持,没有了你们的支持,浮沉就是一个‘太监’也说不准,呵呵。

在这里祝各位朋友身体健康,工作顺利,多多发财,多泡美女,多娶几个老婆,然后合家欢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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