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笑傲江湖之顾盼生白 - xp1024.com
《新笑傲江湖之顾盼生白》


无情自与有情痴

伴随女子的温柔细语不远处有人倚在二楼的栏杆上放声大笑肆意而狂妄衣襟半开的少女顶着浓艳的妆容托着酒壶酒杯缓步穿过走廊一个不经意被廊上急色的男人猛地拉入怀中她的脸上却无半点讶异衣带半解却还娇笑不止半推半就间被个男子推上窄小的栏杆只是几个推搡便露出少女白皙的长腿怀中的酒壶斜下流出淡色的酒液

伴随女子的温柔细语,不远处有人倚在二楼的栏杆上放声大笑,肆意而狂妄。

衣襟半开的少女顶着浓艳的妆容,托着酒壶酒杯缓步穿过走廊。一个不经意被廊上急色的男人猛地拉入怀中,她的脸上却无半点讶异,衣带半解却还娇笑不止,半推半就间被个男子推上窄小的栏杆。只是几个推搡,便露出少女白皙的长腿,怀中的酒壶斜下,流出淡色的酒液,沾湿了衣襟。

这是……哪里?

放眼全是亮红色的轻纱薄绸,入耳则为不堪入目的□声声。

红与黑。

这是在酒会吗?不,不是,更像一场虚无缥缈的梦境。

顾柏被众人的喧闹声惊醒,猛地抬起头,扫视四周,只见烛影红泪,美酒佳人,堂上摆满了酒席,只是醉眼朦胧,众人的面目有些模糊不清,但那些女子靓丽的衣饰长袍,却明明白白绝非现代。富丽堂皇的大厅,装饰精美的内壁,一侧的墙面挂满了红彤彤的灯笼,甚是热闹,可惜……这里竟然是个妓院。

环境倒是有些眼熟,这不就那个网游吗,叫做《笑傲同人游记》,只是他怎么就通宵游戏了?明天还有重要的工作需要集中精神,居然趴在这里睡着了,果然喝酒误事。顾柏睡了这许久,倒是有些口干舌燥,揉揉眉心,顺手端起旁边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入口甘甜,他的身形却猛地一顿,正是一副似乎被什么惊吓到的样子,居然差点将茶水喷出来。

【角色】九州丿一剑惊鸿

【基本属性】攻击6078-15426血量7087内力9698防御23061

技能?修为?内功?

顾柏看着面前虚拟的透明操作界面,简直目瞪口呆,他这是怎么了,脑袋坏了吧……这是做梦,必须的!但是……做梦就做梦吧,为什么这个属性的防御那么高,少了一个小数点!难道是因为平时太脆一碰就挂导致的怨念?至于嘛,这种角色就是玩自爆啊,不拉登怎么杀敌,顾柏撇撇嘴。

既然是做梦,当然是按照做梦的规矩胡来便是。

稍待片刻后,顾柏才重新恢复镇定,只是眉头微蹙,修长的食指扣起思索着,轻敲桌面,绘纹锦绣的红色桌布泯灭了敲击的声响。

……

“各位,在江湖中最厉害的人物,那是东方不败;在我们似水年华这花魁圈里,也有一位东方不败!”

此时,一浓妆艳抹姿容艳丽的蓝衣女子身着华裳,微一垫脚,从高楼上一跃而下,翩翩姿态温柔似幻,引得这楼中所有男女瞩目。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今天不知道哪位客官有幸能成为她的入幕之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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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老鸨激情赞扬的声音传入耳中,顾柏微微一怔。

“哇!大师哥,这里好漂亮啊!”陆猴儿左顾右盼,瞪大了眼睛惊讶地赞道。

“是啊。”令狐冲也觉得此处的确不同于别处,不过……“陆猴儿,我们的钱是用来买米粮的。这种地方挥金如土,看看就算了,走吧。”说着拉起陆猴儿就要往外走。

“等等啊,大师哥!哎,你看这是什么!”陆猴儿得意地从怀里掏出一吊钱。

“哎,陆猴儿你哪来这么多钱?”令狐冲吃了一惊。

“我呀,都攒了一年了!反正我们就是喝喝茶,见识见识,又不干嘛,肯定够的。”

“那小师妹怎么办?”令狐冲还是有些犹豫。

“小师妹武功又不差,不会有事的。你总得见识见识其他女人,才能知道谁好谁坏啊。”

……

大师哥?陆猴儿?小师妹?顾柏握着茶杯的手猛地施力,是……令狐冲!

“哼,老鸨!我们都来老半天了,一个漂亮妞都没有,信不信我拆了你的店!”一个嚣张声音不满地冒出来。

那位花魁女子,袅袅婷婷走下楼梯来,心中一动,发现角落有位客人居然是一个高手,传言武林中有人要联合对付日月神教,这次下涯正是为了此事,这个人倒是引起了她的注意,远远望去,旁边莺声燕语,人潮喧嚣,似乎全然不在这人眼中。看似心静,可惜此人方才若不是心思烦乱,似有走火入魔之兆,她也很难注意到他。

哼,也不过如此。她一向对意志不坚定之人嗤之以鼻。成大事者,怎么能朝三暮四,左顾右盼,乱动心念!却未曾注意到不过萍水相逢一路人,为何令她投入如此的注意力。

女子缓步下楼行至大厅,姿态摇曳,顾盼生辉,吸引了闹事者色迷迷的目光,这几人走过来便欲调戏,她却全然不放在眼中,只是轻声道,“今天我累了,诸位下次再会。”说罢轻功一运,脚步不停,水袖一摆,便摆脱二人的堵截,朝门口走去。

青城派那几个嚣张闹事之人自信满满,忙不迭便跟了上去。顾柏轻笑,这姑娘轻功绝顶,到时候谁吃亏还不定呢。

虽然不知道有什么任务,不过网游么,紧跟剧情就对了。摸了摸袖中空荡荡的钱袋,顾柏不禁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通宵的网游能玩出穿越,穿越还穿出一古装偶像剧,如今化作数据流,真是背到家了,不过这随身的九张随机传送的遁身符倒是也有几分用处,今日这妓院花酒钱,他就省下了。

顾柏眼前一片白光闪过。只听“轰”的一声,烟尘滚滚呛得人不由得咳嗽起来,顾柏正有些纳闷为什么遁身符会产生烟尘,忙捂住口鼻,还来不及打量身处何地,就瞥见不远处的屋檐下,蓝衣花魁倒是颇有兴趣地看着方才离去那“大师兄”,正是华山派弟子令狐冲。

这就是所谓的东方不败,了吗?

顾柏细细打量着刚才的女人,杨柳蛮腰,雪肤红唇,一副美人模样……只是这般人物,最终也不过惨淡收场,红颜未老情先断。

他略带惋惜地扫了一眼,东方不败瞬时捕捉到了他眼神,手指轻轻一弹。

顾柏转身正欲离开,背后破风声急速传来,一枚银针夹带着狂风骤雨般的杀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背后朝顾柏射来。

一个滥杀无辜的女人,不辨是非,他心中对东方不败的评价减了一分,迅速一个后空翻,衣裳翻飞,躲过银针的攻击路线,折扇一摆,截下那银针。

“我与姑娘无冤无仇……”顾柏话还没有说完,第二根银针便顺着方才他露出的破绽疾速袭来,果然高级boss就是难以沟通,顾柏自认这第二根针躲闪不及,只得开了内力护盾给针减速缓行,消耗内力吸收伤害。

正所谓泥人也有三分火性,对上东方不败即使是必输无疑,如此等死也不是顾柏的行事作风,开盾只能坚持一时,不是长远之计。

“不错。”正当顾柏左右挪腾,飞檐走壁,绞尽脑汁想着如何脱身之时,对面的花魁姑娘长袖一伸,终于收回了那根银针,露出个满意的表情,点头道。不错的对手,身法灵敏。

“哼!”顾柏不愿废话,趁机打开遁身符。遁身符吟唱时是没有光芒的,传送时才会出现。以往这都是垃圾啊,扔在地上一捆都没人捡的废物,如今被拿来保命……顾柏真心觉得自己窝囊。

“内伤以致走火入魔,居然还能接得下我的攻势,你……”花魁姑娘还没有说完,只见眼前白光一闪,那个公子哥已无踪影,“……命不久矣。”本来她还想将平一指荐给其治伤,现在人都走了,她却不知是如何不见的,不得不说是个有意思的人。

东方不败负手走到那公子消失的地方,仔细查看一番却没有得到什么特别的线索,“有意思。”她伸手打了个响指。

“教主有何吩咐?”

“给我查,刚才似水年华的离开那个酒客。”

“回教主,那人号称‘一剑惊鸿’顾柏,方才吃酒尚未结账。”

“哦,惊鸿,莫非是个女子?”东方姑娘不禁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打趣道,眼中闪过一道厉芒,“我们似水年华的钱,可不是那么好欠的。”.scli.t8a{background-position:-184px-300px;}

无心插柳柳成荫

一阵再熟悉不过的白光从眼前又一次闪过顾柏没有犹豫迅速从地毯上站起眼前装饰华美细腻精致如皇族宫殿般的空旷大厅金碧辉煌得让他有些震惊这是来到了什么地方金雕宝石玉器水晶多得都快闪瞎眼睛而且四周竟然如此安静感觉不到二人以上的呼吸难道瞬移到皇宫来了那宫女侍卫太监都到何处去了莫非有重要人物在秘谈

一阵再熟悉不过的白光从眼前又一次闪过,顾柏没有犹豫,迅速从地毯上站起。

眼前装饰华美,细腻精致如皇族宫殿般的空旷大厅,金碧辉煌得让他有些震惊。这是来到了什么地方?金雕宝石玉器水晶多得都快闪瞎眼睛……而且四周竟然如此安静,感觉不到二人以上的呼吸。难道瞬移到皇宫来了,那宫女侍卫太监都到何处去了?莫非有重要人物在秘谈?

咳咳,他说笑的,顾柏歪了歪嘴角。

吃一堑长一智,顾柏轻功一运,飞上横梁,藏身其上。准备搜集情报暂且看情况吧,他如此打算,随即坐在横梁上,掏出绢布,小心打开,里面包裹着一枚银光闪闪的针!

这就是笑傲江湖里传说中天下第一高手的武器,顾柏仔细地查看。既不知道是什么白黄绿蓝红紫的分等级装备,也没有武器+123456的基础属性升级,顾柏看着系统给的武器注解“东方不败的绣花针”,不禁愕然。

这么短的一句说明,他根本不知道怎么用啊?看这个情况……是任务物品的可能性很大,一想到将来还得乖乖地还给东方不败换取经验奖励,顾柏郁闷地将针扔回锦囊里。

……

带着游戏系统穿越的好处在于,人永远也不会感到饥饿,任岁月流逝人的面貌从不改变,没有疲惫亦无深刻的知觉,对于暂时的无法下线,一个常常通宵游戏的人又怎会在意呢,何况那种遗世而独立的疏离感在时时刻刻提醒“这不过是一场梦”。

……

寂静无人的殿堂很难长久地保持高度的警惕,两个时辰过去了,顾柏靠在屋顶上打起了瞌睡。时间在不知不觉中匆匆过去,夜色浓重,一阵极轻的脚步声传来,不禁让顾柏的眼睛睫毛动了动。

“教主,您回来了,此行还顺利吧。”玉娘温婉一笑,向一身男装的东方教主屈身行礼。

“有本座出马,能不顺利吗?”东方不败负手而立,自信一笑。

真是自恋,不过她有自恋的资本。顾柏不动声色地坐起身,单手托着下巴扫了一眼二人。

如今看来,他竟是跑到东方不败的老窝来了,这遁身符,莫非是默认东方教主身边最安全?这样想也对,她是天下第一的高手,无人能敌。不过,顾柏自己却与此人没有半分交情,这让他以后还怎么用它逃命……靠人不如靠己,既然可以与教主交手,说明他本身武功在笑傲江湖中也是说得过去的。想到此处,顾柏才安心了一点,他打定主意,想想提高实力的事情还是早早摆上日程的好。

东方不败一脸淡漠地撇了眼梁上,顾柏心中一紧,没想到东方不败只是例行公事地问了一句:“教中一切安好?”

“都好。”玉娘柔柔一笑,殷勤不减半分,柔情似水的眼眸满含关切地望着东方不败,“玉娘给教主做了燕窝,教主吃一点吧。”

“嗯。”东方不败应了一声,撩起衣摆坐到宝座上,接过玉娘递来的小盅。

顾柏探头看了看玉娘的燕窝,面色一黑,什么叫做“玉娘的燕窝:毒性,每秒失血5000,持续15秒”,他总共7087的血量,这份燕窝吃下去,2秒就去轮回司见判官了,东方不愧为东方,这么毒的玩意给谁谁死,她居然面不改色地吃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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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瓷器“呯”一声脆响,小盅被东方姑娘砸的粉碎,“你对本座下毒!”

“属下该死,”玉娘腿一软,面色一白就跪倒在了地上,“属下、属下有万不得已的苦衷,还请教主原谅。”

什么理由才能叫自己原谅别人的谋害,难道说为了宫殿中二人的终身幸福就请东方姑娘淡定地去死?这个叫玉娘的是没脑子还是没心没肺,顾柏冷眼看着玉娘苦苦哀求,没有半分动容,既然做出背叛之事,又何必哭哭啼啼求受害者原谅,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假惺惺。

眼看着东方不败陷入昏迷,倒在地毯上气息越来越若,面色发青,血条刷刷直降,顾柏不禁有些疑惑,她不会就这样死了吧?虽然不知道自己是穿越到哪一种《笑傲江湖》情节中来了,这反派boss竟然是个女的,可她也死的太早了,令狐冲才刚登场啊,和小师妹还卿卿我我着呢。

“教主,你就安心地去吧,来世奴婢做牛做马,以赎今日之罪。”玉娘眼见教主倒在地上没了气息,深深一拜,转身一脸喜色地从地上爬起来就跑出了宫殿。

顾柏感觉了一下殿中无人,便速速从横梁上一跃而下,几步赶到东方不败身边。如此近的距离,瞬间便可置她于死地,东方不败竟然毫无反应,顾柏皱了皱眉头,伸手轻轻推了推倒在地上的女人:“喂,死了没?”

“……”东方不败自然不可能有动作,突然遭袭,她的毒还需集中精神运功开解。

顾柏有些紧张地伸手摸了摸教主的颈动脉,波动若有似无,身体不禁一震,“虽然江湖传言你不是个好人,不过你死得太早了,我会很难做的,”顾柏想了想,扶起东方不败让她靠着他,伸手从锦囊中抓了一把清理各种负面状态的补血剂,“嘛,入口即化,味道还不错,给你了。”

说着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统统都塞进东方不败嘴里,伸手将其下巴一抬,穴位一点。东方不败来不及反应,那药就滚进了肚子里。

“……咳咳咳……是你!”东方不败有些虚弱地睁开眼睛,入目就是这位面貌俊朗的“梁上君子”,不禁有些警惕地绷紧了身子,“你给我服下何物?”

“哎,我先说好,”顾柏伸手,迅速挡下东方不败正欲出手的银针,有些无奈地摇头,“你不要再突然袭击了,我真的对你没有恶意。”

“咳咳……”东方不败正欲开口说什么,冷不丁吐出几口黑血。正是方才那药丸入口,随即便化作一阵清凉液体,黑血一吐,顿觉神清气爽,郁结之气一扫而空,果然是灵丹妙药,一手迅速扣住顾柏的脉门,一手轻轻地擦了擦口角的血迹,东方不败微微一笑:“我也对你没有恶意。”

这还叫“没有恶意”?!顾柏眼睛直直地盯着东方不败紧扣他脉门的手。

东方不败见状一笑,“你有走火入魔之危,如此擅动内力使用轻功,便有性命之忧。你既然救本座一命,本座又岂能看着你白白送死。”

“哼……谁知道你说的是真的假的。”顾柏一个现代人怎么会真懂什么是走火入魔,何况他也并未察觉身体有什么异样,“你想怎么样?”

东方不败出手如电,迅速封住顾柏周身行功穴位:“我要去看看玉娘,你若是有兴趣,就一起来罢。”

“东方不败!”顾柏见东方不败脱手,迅速跳了一跳,与她隔开一段距离,开口喊道。

“嗯,”东方不败理了理衣摆,转过身来,“何事?”

“我劝你最好不要去。”顾柏多少想起了这个情景,不正是妹妹顾晴拉着他看过的新版电视剧嘛。

“为何?”东方不败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漫不经心道,“莫非玉娘是你派来的?”

“怎么会,我跟她素不相识。”顾柏轻笑,“再说既然有心害你,我又做什么救你。”

“那你就在这里等着罢。”东方不败说着一甩广袖就走进了后堂。

玉娘这个女人……有爱情没人性,还是带着她的苦衷见鬼去吧。顾柏翻了个白眼,捡了一块软绵绵的毯子,一撩袍子坐下来,开始修习内功。对于游戏角色来说,重要的不是心性资质,而是日积月累的修炼。技能都是靠熟练度升级的,内功心法,更是必须下功夫修习。

……

东方不败回来的时候,就看到顾柏坐在地毯上专心致志地调理內息,而玉娘临死前的话语仿佛犹在耳边:“我不傻……教主,你不知道爱情的滋味有多么美好,多么令人向往,就这么短短的几天,玉娘愿意用生命来换……教主,你平日醉心政务,攻于心计,玩弄权术,十几年的日子都是一样的。倘若,有一天,你也遇见了爱情,你一定会……”

“顾柏,”东方不败缓步慢行,走到顾柏身边,静静地等他调息完毕,忽地弯下腰来,在他耳边轻声问道,“你知道什么是爱情?”

“爱情?”顾柏诧异地抬头看着东方不败,奇怪她怎么知道自己的姓名。冷漠无情又杀人如麻的东方教主,居然也问起这样的问题,莫不是那个玉娘对她说了什么?不得不说,其实就是这么一回事。

顾柏微微一笑,想了想,一本正经道,“人,在遇到符合□条件的男女时,全身会进入亢奋状态,之后再次遇到或想到这个人,身体都会产生物质,然后反复进入状态,这种感觉就叫‘爱情’。物质的分泌量有限,一般指向某一个人,所以说爱情是‘专一’的。当发现这个男人或者女人不符合条件,兴奋会逐渐减弱最后消失,所以爱情会‘变淡’。”

“嗯?”东方不败听得一头雾水。

顾柏皱着眉头,一副情况很严重的样子,严肃道:“总之,这是一种病,严重时会危及生命,得治,必须治。”.scli.t8a{background-position:-184px-300px;}

初来乍到黑木崖

怎么治东方不败想到玉娘本来忠心耿耿一心为圣教最后竟然是为了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背叛自己做出与往日全然相悖之事心中的天平不由得倾向顾柏也许这真的是一种很严重的病倘若有一天她也得了同样的铂不知道平一指治不治得怎么治顾柏狡黠一笑有诗云‘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假若有一天不幸得了这种铂爱

“怎么治?”东方不败想到玉娘本来忠心耿耿,一心为圣教,最后竟然是为了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背叛自己,做出与往日全然相悖之事,心中的天平不由得倾向顾柏,也许这真的是一种很严重的病。

倘若有一天,她也得了同样的病,不知道平一指治不治得?

“怎么治?”顾柏狡黠一笑,“有诗云‘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假若有一天不幸得了这种病,爱上了谁,”顾柏了一眼东方不败,自从想起玉娘,想起妹妹顾晴的抱怨,他就知道这里是于正的《笑傲江湖》主线故事,东方不败为令狐冲付出了一切,最后却生无可恋,一死了之。真是无聊的爱情……顾柏心中不由得想到,只会害人害己。

“倘若她爱他,他也爱她,索性谈一场两情相悦的深刻恋爱,以毒攻毒,从此便再也不会,为情所苦。如果有缘无份,又或者那人别有所爱,便只能自己疗伤,好与不好,全凭天意。”顾柏如今说出这番话,心中里竟有几分淡淡的惆怅。

“毒么?”东方不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口气慢慢变得轻轻的,“你也中过吗?”

“你看我一副活蹦乱跳的样子,”顾柏收功站起来,整整衣服,自信一笑,“怎么会叫自己得这么难缠的病?”实在是纠结又麻烦啊,爱情。

“……”真是自命不凡,东方不败心中暗暗不屑,说不定他只是死鸭子嘴硬。

“好了,东方教主,这个问题离我们太远了。现在,我们不如开诚布公地谈谈,你是怎么认识我的?还有,你是找我做什么?”顾柏不想再说这些无聊的东西,转而问起他关心的事。

“你很有趣。”东方不败低头思索,沉默半晌,等得顾柏心中都有些不耐烦,只来了这么一句。

“哦?”顾柏面色微僵,笑容渐冷,“能得到大名鼎鼎的东方教主青睐,在下真是受宠若惊,那么在似水年华前的偷袭呢?东方教主别跟在下说,那只是个玩笑。”

“那个妓院?”东方不败一脸刚反应过来的模样,淡然道,“本座只是觉得……你这个小虾米,还挺有意思的罢了。”

什么小虾米,有意思?这是……哥居然被调戏了!顾柏脸色一黑,“你!”想想他很久以前,倒也曾调戏过游戏里的妹子,不过他早就金盆洗手改邪归正了,这般若是报应,未免也来的太晚了吧。

“怎么?你现在穴道被封,武功全无,倒是还想和本座叫板,所谓不自量力,说的可不就是你么。”东方不败一手按着微曲的右膝,一手捏着顾柏的下巴,在顾柏僵硬的脸上轻轻吹了口气,声音却冷硬如刀,淡漠得好似没有情绪,“是你自投罗网,怨不得本座。本座倒是好奇得很,此处隐蔽非常,你是如何找到这儿来的?”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顾柏随便一接话,去,谁是苍蝇。淡淡的香气迎面袭来,顾柏却无丝毫心猿意马,大脑飞快地运转想着如何解释。至于那调戏?除了说东方姑娘真是恶趣味,其实也没什么,她也就是玩儿心重,真要是登鼻子上脸去泡人家,估计就得轮回司见面了,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顾柏不由得想,往后退了一步道,“我来这里是个意外,没有刺探你消息的意思。其实早几个时辰前,我还不认识东方教主。你若是调查,我也愿意配合,只是天色不早,你不会就叫我在这里待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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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东方不败收回手,面上的笑容让顾柏觉得有些不安。

“教主有何吩咐?”紫衫侍卫走进来,向东方不败跪下行礼。

“带他去地牢。”东方不败转过身去,不再看他。

“喂喂,为什么?”顾柏被那侍卫拉着,简直莫名其妙。

“欠债不还,身份可疑。”东方不败道,“似水年华乃是神教的产业,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清楚。”

顾柏顿时了然,松了口气:“既然如此,在下还便是。”那紫衫侍卫审时度势,极有眼色地放开了顾柏。

“哦?”东方不败眉毛一挑,颇有些意外的意思,“五千金。”

你怎么还?

接收到东方不败的眼神讯息,顾柏简直哭笑不得,她摆明了是为难他,钱袋空空啊,顾柏回想了一下剧情,心中一动:“我可以替教主工作抵债。”地牢那种地方,听着就不是人待的,随便吧,找个工作先。

“哦,那你会干什么?”东方不败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她倒不在乎他刺探机密,正好可以检查一下黑木崖的防卫,放在她眼皮子底下也能就近监视一下此人。

“算账啊,我可是个优秀的会计。”顾柏眨眨眼。

东方不败却觉得顾柏这一身贵公子打扮可不像个账房先生,莫不是拿了钱想一走了之吧?他的轻功倒是顶尖。

“还有吗?”她冷冷地问。

“卜卦算命,”顾柏想想《笑傲江湖》剧情他还记得个大概,这个也没问题,见东方不败隐隐皱眉,他开始绞尽脑汁回忆,以前学过什么呢?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弹琴吹箫,嗯……作画写文……看病吧。”顾柏声音越说越低。

这会儿,那旁边打酱油的紫衫侍卫有些看不下去了,方才公子救了教主就让他对顾柏颇有好感,教主今天到底要闹哪样,这位一看就是出自豪门不识粟米的文弱公子,会这么多已经很不错了,黑木崖职位那么多,随便派一个便是,保管不让他接触教中机密。殊不知顾柏知道的机密,估计比东方不败都多。

“黑木崖后山的花,你先照顾着,”东方不败心道顾柏虽然武功高强,果然还是个纨绔子弟,摆摆手,示意紫衫侍卫将他带下去安置,“本座累了,有事明日再议。”

“是。”那侍卫暗暗松了口气。

这是下了逐客令,顾柏无奈地跟着紫衫侍卫离开了大殿。

夜风阵阵,殿外空旷的广场上无甚人烟,穿过厅堂,紫衫侍卫领着顾柏来到客房,“这便是公子的房间,公子请用茶。”

“别这么客气,”顾柏也注意到了这位侍卫对他的态度的确特别,“不知兄弟高姓大名,在下顾柏。”

“属下林则。”那侍卫转过身向顾柏抱拳道:“林则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嗯?”顾柏静静地等待侍卫的下文,他应该是初来乍到才是,怎么会与黑木崖的侍卫扯上关系。

“玉娘谋害教主,属下却未来得及阻止,罪该万死,然而公子救了教主,那便是于属下有救命之恩。”林则显然心有余悸,眼中满是庆幸道。

“她有你这样的部下,倒是她的福气,”顾柏嘴唇动了动,喃喃自语。这样的交情,东方不败还真是有幸,想着,顾柏不禁笑道,“现在我也是黑木崖的人,何必多说什么救不救命,以后还需要林兄多照顾。对了,若是你有什么外伤内伤不如来找我。”外伤补血,内伤加血上限,对于顾柏来说倒是简单的很。

“虽说如此,还是多谢公子!时候不早,公子早些休息。”那侍卫回以一笑,说着拉上房门出去了。

顾柏吹了油灯,这才坐在床塌上,放松下来细想刚才的事,当时明明感觉到大殿里没有他人,他才跳下横梁去看东方不败的,林则又怎么会知道?顾柏揉了揉额头,躺在床上,除非是东方不败自己说的,但是那个别扭的家伙除了刁难他还会做出这样的事来么?

顾柏不知道自己招谁惹谁了,今天一整天都倒霉,穿越,宿醉,逛妓院,打架,上黑木崖……他烦恼地抓了抓头发,不会吧,肯定不是真的穿越,绝对是做梦。不过这样的梦,顾柏一脸轻松地枕着胳膊,虽然事件繁杂,偶尔做做倒是也可以调剂一下心情。

……

一夜无梦,顾柏睡了个好觉,待到清晨醒来起床收拾床铺,才发现林则已经将早饭送了过来。

这肯定不是黑木崖花匠的待遇,顾柏趁机翻了个白眼,东方不败当他是白痴啊。他坐在桌子前尝了几口,感觉黑木崖的饭菜味道还不错,汤浓味美。

随手拿起桌上的文书,扫了几眼,顾柏不禁瞪大眼睛,连饭也顾不上吃了,忙拉出标准界面检查起基本信息来,他不姓杨啊,也不是东方教主的意中人啊,这总管的委任是怎么回事?多半是东方教主又在拿他寻开心了……想到这里,顾柏不禁哭笑不得,这姑娘得是多无聊啊。

顾柏翻翻自己得到的称号,除了多了“日月神教教众”、“日月神教总管”外,竟然还有“东方教主的救命恩人”,这么说东方教主是真的承了他的情,顾柏一边翻着称号一边想,既然从前的任务在这里也有体现,那么他的官职不知道还管不管用,找个机会印证一下也好。虽然现在他的身份是武林中人,不过有个官方背景不是更好么?.scli.t8a{background-position:-184px-300px;}

山中岁月容易过

004山中岁月容易过时光流转转眼几个月过去了顾柏被东方教主困在黑木崖上除了打坐练功吃饭睡觉处理一些日月神教杂七杂八的小事也没有别的可做东方不败一直盯着他顾柏如今十分清楚就好比上次他不动神色地开溜已经快到崖下了却不知东方不败是如何察觉的居然被她一个纵身追上抓回来关禁闭到达崖顶顾柏不知道

004山中岁月容易过

时光流转,转眼几个月过去了。

顾柏被东方教主困在黑木崖上,除了打坐练功,吃饭睡觉,处理一些日月神教杂七杂八的小事,也没有别的可做。东方不败一直盯着他,顾柏如今十分清楚,就好比上次他不动神色地开溜,已经快到崖下了,却不知东方不败是如何察觉的,居然被她一个纵身追上,抓回来关禁闭。到达崖顶,顾柏不知道找什么借口好,干脆闭口不言,她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用鄙视的目光撇了他一眼便离开了。

堂堂七尺男儿,反被一女子玩弄于股掌之间。哪怕她是东方教主,次数多了顾柏也觉得受不了。要问为何?傻傻地待在黑木崖上,这得错过多少笑傲剧情啊,秘籍宝贝,钱财人脉,顾柏练功的时候一心二用,居然出计划了许多事情,越来越觉得不值,本来还打算去看看林家灭门的热闹,瞧瞧华山派的紫霞神功,将青城派的仙鹤捉一只玩玩,如今这种情况真是无言面对广大观众。

现在随身携带的遁身符也只剩下3张,顾柏只好心灰意冷地收起来。这几个月他每次趁东方不败不在的功夫遁走,遁身符只会把他带的更近,渐渐的东方教主也就无视了那隔一阵子就会在她身边诡异闪起的白色光芒。顾柏真是个不错的玩伴,有时候东方姑娘摸着小金线蛇会这样想。

至于顾柏,所谓既来之,则安之,到了后面他也想开了。没办法,既然到哪都是适应,在《笑傲江湖》中,练好武功,行走天下,第一步就是要打得过东方不败――也许这目标,咳,长远了些,不过经历过被东方教主如此的压迫,他若是不生反抗之心,他的名字也该倒过来叫白顾――白来一趟。你问第二步?当然是挣钱了,五千金还是要还的,日子这还是要过的,要是能把这日月神教的大殿给卖了,估计也挣得不少。

顾柏摸着金制丹顶鹤的脖子,心怀恶意地想。

……

这一日,顾柏正躺在空无一人的议事厅横梁上睡觉。

东方不败一身红装忽然推开门走进来,带着她随身不离的小蛇,坐到宝座上发起呆来。

顾柏被开门的声音吵醒,抬起眼皮看见是东方不败进来,也就没有在意。只是专心修习之后,内功突破了八级“越风”,内力翻倍,耳力见长,一些话即使顾柏不想听,也会自动飘进耳朵。

“你说我对玉娘都那么好了,她居然还背叛我,若是有一天我遇到爱情……会不会比她死的还惨?”

那日的玉娘事件对东方不败刺激之深,顾柏简直叹为观止,他怎么劝都没有用,干脆无视之,省的头疼。见鬼的什么爱情,不过细想想……东方教主最后是死得挺惨的。

“我倒觉得他蛮可爱的。”东方不败倚在长椅上喃喃道,不知是否是想起了令狐冲。

“恩?”顾柏头枕着手臂发出无意义的哼哼,说着翻身坐起道,“教主,你就是穷极无聊了是吧?既然如此,不如出去散散心,何必在此胡思乱想,扰人清梦。”

东方教主知道他无心待在黑木崖,故而懒得理他,心中却是一动。想必黑木崖众人也看的住他,自己出去看看也无妨。

这时,一个教众推开门走进来行礼道:“属下参见教主!”

“何事?”那教众竟对顾柏的存在一无所知么?东方不败暗暗心惊,有些怀疑自己刚才的想法是否可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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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教主,衡山派刘正风要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之前曲长老已在衡阳盘桓数月。二人交情不浅,暗地里数次会面,弹琴吹箫。”

“是吗?”东方不败冷冷一笑,“他们二人,一个是神教的左右手,一个是正教的卫道士,居然也有交情。”

“属下是否要前往衡阳探听虚实,还请教主示下。”

“不必,你先退下。”东方教主摆摆手。

“是,教主!”

……

“刘正风明着金盆洗手,却又和曲阳暗自勾结,看来这衡阳城有场大戏要唱。顾柏,”东方教主将金线蛇收回袖中,“你……”

“嗯,你要去?”顾柏正支脑袋,拨拉着透明的控制界面,顺口一问,“什么时候回来?”

“一月足矣。”东方不败想了想,算了算天数。

“哦,早点回来,注意安全。”顾柏终于找到任务栏,点开的同时顺口一说。

“本座知道。”东方不败闻言心中竟有些淡淡的温暖,此时却也未曾在意,阖上门便离开了。

阳光随着门缝关合,由一条宽带变窄,渐渐化作一条细线消失在空中,顾柏盯着屏的脸色有些僵硬,有些震惊,嘴角的微笑有些无奈,眼神却十分坚定。

“东方不败衡阳此行正是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会,这么好的机会,我也不能什么都不做。虽然按照任务这么做,有些对不起她,不过我们似乎,还不到如曲阳和刘正风那般生死之交肝胆相照的地步……算了,还是不要自作多情,那种知己估计一辈子也难以遇见,萍水相逢,我真是想多了。”

顾柏自言自语了一阵,打定主意,翻身跃下,如一片羽毛般轻轻落到地上,哪还有武功为东方不败所制的迹象!

“来人。”顾柏拍了拍衣服,轻松地唤道。

“顾总管有何吩咐?”一教徒走进来向顾柏问道。

“去给我准备一匹好马。”顾柏道。

“启禀总管,教主有令,一月之内,您不得离开黑木崖半步。”

“哦?”顾柏闻言,心中怒意顿生,东方不败,究竟是将他看作了什么!受制于人还要看他现在愿不愿意,顾柏冷冷地笑了笑,“在下只是在崖内走走,不知道教主可曾应允?”

“这个自然。”侍卫对上顾柏狂飙的威压心中惊讶万分,顾总管的武功竟然……他不禁擦了擦汗,松了口气,“属下马上就去准备。”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顾柏问道。

“属下张登。”

“嗯,这几日你若是无事便跟着我吧,也好看看……我有没有做什么违背教主吩咐的事。”顾柏没好气地说。

“属下不敢。”张登闻言不禁一震,咚地一下跪到地毯上。

“男子汉大丈夫,干什么婆婆妈妈,叫你跟着便跟着!”顾柏不耐烦地提起张登叫他站起来。

张登犹豫了一下,答应下来。顾总管今日虽然心情不好,平日在教中倒也是个大人物,可不能叫他小看了。

如此过了几日,顾柏心情越发不好,干脆在教中四处乱逛。

……

“顾总管,此处乃是教主的书房,本教机密重地,请公子止步。”守门的几个侍卫见顾柏过来忙道。

“哦?”顾柏挑了挑眉,“那个家伙除了看看热闹,去妓院调戏别人,耍酷斗狠,滥杀无辜,绣花练功,宅在偌大的议事厅,对着一条蠢蛇自言自语,居然也还有正事可做?”

众人听到这话皆低头不敢再言其他,均是沉默以对。

顾柏笑笑,“这些无非摆设。”

“顾总管慎言!”说着不远处走来一人,窈窕身姿,眉清目秀,顾盼生辉,原来是日月神教大名鼎鼎的圣姑,任盈盈。

“见过圣姑!”几个侍卫忙不迭行礼。

“哦,不知任姑娘有何高见?”顾柏故意说东方不败的坏话,想看看众人有什么反应,有没有人出来为教主辩驳。现在出来个任盈盈,倒是叫他有点小小的失望,毕竟任盈盈是不会站在东方不败这边的。顾柏对泡美女是挺有兴趣的,不过现在这种状况,圣姑什么的还是算了,大家看过书的都知道这是令狐冲的女人,夺人所爱非君子所为。顾柏虽然对主角没有什么狂热,也没有兴趣唱唱反调。

“高见倒是没有,不过,东方叔叔岂是你说的那般浅薄?”任盈盈嘟着嘴有些不满地怨道,心中暗想,若是真浅薄,她爹爹又怎么会遭到暗算失去教主之位,她怎么会过着寄人篱下的苦闷生活。

黑木崖之上,任盈盈就是大小姐,谁敢逆她一分,神教众人必还那人三分。不过教中众人如今皆知教主与顾公子交情甚笃,说明顾公子必有其过人之处,所以才对顾柏方才的言论持保留态度,现在圣姑一搅和,僵硬的气氛倒是缓和不少。

“东方……叔叔?”顾柏闻言表情有些怪异,仿佛听到什么荒谬的事情,微微一笑,眼中飘过一丝了然,“如此,便是顾柏欠考虑。”

顾柏与任盈盈年纪相仿,却是她叔叔辈的人物,一想到这点她心里就有些不舒服:那般俊雅人物,倒是与她平日所见之人截然不同,自有一分风流洒脱,“算了,我是来给你送消息的。”

“给我?”顾柏意外地看着任盈盈,倒教任盈盈有些不好意思吊胃口。

“东方叔叔封你做光明左使,召你去衡阳。”任盈盈高兴地说。

“啧,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任姑娘了?”顾柏听到这个消息,想到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会结束后,曲阳必死无疑……从今以后,他顾柏是江湖上人人喊打的魔教“妖孽”,岂不是一辈子都别想离开这该死的无聊至极的黑木崖了?不行,他得和东方不败那个女人说清楚。

“顾左使?”任盈盈见他有些出神,不由出言问道。

“哦,任姑娘也要下黑木崖吧,不如与在下同去?”顾柏顺口一问。

她何时说过要下崖的?!

何况东方叔叔也不准她离开黑木崖,不过既然是东方叔叔重视的顾左使相邀,有这么好的机会出去玩,出了事还有人顶着,真是大好的机会,任盈盈想到这里点点头,“……嗯,不如我们今日启就程吧。”.scli.t8a{background-position:-184px-300px;}

华山首徒令狐冲

005华山首徒令狐冲马属下牵来了公子此行要小心张登与顾柏几日相处竟生出几分亲近之意林大哥说他有任务就不来了交代之事还请公子放心哦顾柏见任盈盈一袭纱衣头戴白色斗笠看向这边若无其事地笑笑没什么我只是嘱咐一下别忘记照顾教主后山的花毕竟教主亲自吩咐过顾左使对东方叔叔真是忠心耿耿任盈盈顿时赞道

005华山首徒令狐冲

“马属下牵来了,公子此行要小心。”张登与顾柏几日相处,竟生出几分亲近之意,“林大哥说他有任务就不来了,交代之事,还请公子放心。”

“哦,”顾柏见任盈盈一袭纱衣头戴白色斗笠看向这边,若无其事地笑笑,“没什么,我只是嘱咐一下别忘记照顾教主后山的花,毕竟教主亲自吩咐过。”

“顾左使对东方叔叔真是忠心耿耿。”任盈盈顿时赞道,只是顾柏却看出她的言不由衷。

“当不得当不得,”演戏对顾柏来说也是信手拈来,他一脸诚恳,眼中满是感动,“教主对在下有知遇之恩,顾柏自当竭诚以报。”

“神教有顾左使这等人材,不愁纵横四海,一统江湖。”任盈盈显然十分了解东方不败内心深处强烈的权力欲和控制欲。这既是东方不败谋取教主位置的源动力,也是她的弱点,但是这个弱点对于任盈盈来说并不是那么好利用的,所以任盈盈只能耐下心等待。机会只给有准备的人,任盈盈深知这一点,于是她利用东方不败将三尸脑神丹的解药交给她机会收拢人心,整理父亲任我行的旧部,集合了自己的势力。

顾柏拉着缰绳不由笑道:“时候不早,任姑娘我们出发吧。”

“也好,”任盈盈翻身上马,好奇地歪了歪脑袋,“为什么你要叫我任姑娘而不是圣姑呢?”她第一次听人这么唤她,觉得十分新鲜。

“因为我觉得你这么年轻貌美气质如兰的姑娘叫‘圣姑’实在太煞风景了,岂不是把任姑娘叫的太老了?韶华易逝,大好年华正是要好好珍惜啊。”顾柏轻笑着说道,心中却在想,啊呸,他宁愿和东方不败彻夜谈论那“无聊的爱情”,也不愿意与任盈盈这天真幼稚心狠手辣的小女孩多说一句话。不过作为他今后任务的主要对手,顾柏必须认真对待任盈盈。撕破脸吵翻天,那完全是种愚蠢。

顾柏骑在马上却没有丝毫颠簸的感觉,因为正是系统默认这马是他的坐骑,游戏的没感觉设定其实也是种便利。望着广阔无垠的淡蓝色天空,顾柏不由想到,所谓的幼稚对于他,有时候真是种奢望啊。任盈盈有亲爹任我行和不论何种缘由但确实是疼爱她的东方不败二人关心爱护,任家大小姐实至名归,说到底顾柏就是隐隐有些眼红羡慕。

他和东方教主,算起来都是从一无所有混起的,不同的是她已立足武林的巅峰,而他还在红尘中起起伏伏。此刻顾柏不知怎的,竟是对那个傲气的女子生出一种惺惺相惜之感;而对她几个月以来的恶趣味的不满,似乎也淡了许多。

一转几日便到了衡阳,任盈盈早就半途转道去往它处,顾柏不追问是因为他知道总能在洛阳寻见此女,而任盈盈则觉得顾左使又不是她的谁,凭什么向他交代这么多。二人倒是颇有“默契”。

此刻,顾柏牵着马匹,寻了衡阳一家普通客栈住下,付了定金,便急急地问掌柜的找了个钱庄的地址赶去。

顾柏身为一个游戏玩家为什么钱袋空空?

这真是个好问题,因为此厮喜好自爆这种在人群中瞬间灭掉一片的恶劣方式,他参加混战时身上从来不带超过3000两的银子,也不穿防御强大的铁甲,佩戴攻击锐利的武器,结果爆完了,他也跑到《新笑傲江湖》里来了,于是在似水年华,竟然混到囊中羞涩无钱付账,徒生这许多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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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仓库钥匙。”顾柏想既然钱在,装备也应该在。

“这位客官,”那钱庄老板取出丝帕左擦右看,最后却一脸苦色,战战兢兢道,“这钥匙乃是来自京城,在下实在无能为力。”

“哦,是我拿错了,”只是来自京城而已,这老板怎么这么紧张?顾柏一见事有蹊跷,在衡阳这矛盾重重的地方也不便问询,还是有机会去京城一探究竟吧,“先取五千金给我。”

……

衡阳城郊一望无际的田野中,耀眼的阳光倾泄而下,晒的田中一片金黄。亮色的光斑慢慢移形,渐渐爬上一张俊朗的年轻面庞,他一脸懒散地躺在草地上,与平日里华贵逼人沉稳可靠的翩翩公子形象截然不符。

也不知睡了多久,等到日暮西沉,夜色温柔,月亮又大又圆地挂上夜幕,他才被一阵喧嚣惊醒,缓缓地睁开眼睛。

蒲公英顺着夜风翩翩起舞,越飞越高,急促的跑步声仿佛在耳边想起,顾柏知道,那二人还离他有一段距离。只是觉得躺在田野中,哪怕不睡觉就是胡思乱想,也觉得很舒服自在,果然是现代没什么机会享受的休闲时光啊。于是顾柏难得地顺从了自己的心意,懒懒地在麦田里蹭了蹭,没有动。

……

“哼,没想到华山派的首徒令狐冲,居然被一群店伙计赶的逃命,如此胆小如鼠,要是被你师父知道了,那可有些大大地不妙了!”听着略带熟悉的声音笑意满满地调笑他人,顾柏身形一顿,这是……东方教主?

“哎,你可别吓唬我,要是被我师父知道了我偷酒喝,顶多给我一顿板子,可是他要是知道,我居然跟不会武功的人动武,那可就麻烦了,他会罚我到思过崖面壁的。”令狐冲掰着指头抱怨道。闻言顾柏不禁弯了弯嘴角,读书的时候大家好像都是如此,一方面害怕家长老师的责骂,一方面又忍不住去破戒。

“思过崖?”东方教主找了个地方坐下来。

“没错,思过崖呢,是我们华山后山的一处山崖。”令狐冲扯下一节麦子叼在嘴里,“据说我们华山的历代前辈若是犯了错,都要去思过崖闭门思过,顾名思义,就叫思过崖。”

“哦?我倒是听说,八十多年前,日月神教十长老攻打华山,与五岳剑派就决战于思过崖附近。”

“后来呢?肯定是我们正派赢,魔教输,对不对?”令狐冲觉得自己猜到了结果,不由得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恰恰相反,日月神教有备而来,五岳剑派渐渐不敌,死伤殆尽,许多精妙的剑法也就此湮没。”东方不败口气之中似有遗憾。

“魔教有这么厉害吗?我知道了,魔教一定用了阴险的手段!”令狐冲眼睛一亮。

“阴险手段?”东方不败不屑一笑,站起身来,“阴险手段就只有他日月神教能用吗?五岳剑派就不用阴险手段?神教十长老虽然得胜,却在也没有回去,就此消失在华山。后来……这就成了武林之中的一个悬案。”

“悬案?不至于吧。不过你这个人……哎,倒是挺有趣的。”令狐冲抱着双臂笑道。

有趣?教主今日也被发了“有趣”卡,多少想必能体会一下他当时的心情了吧,枕着手臂,顾柏躺在麦田之中,听着东方教主回忆往事,不由得摇摇头,她可真是艺高胆大,也就是令狐冲这愣子没有发现,什么“日月神教““五岳剑派”的,正派众人岂是如此谈吐?

说起华山,葬身此处又岂止这些人,华山派剑宗气宗的火拼,还有将来……顾柏思绪飘远,不过,将来的事谁能说的准。

……

再走一遍,热闹的街,是曾经幸福的画面

一年一年,刀剑无眼,是岁月忘了还曾想念

……

蒲公英随风飘远,顾柏静静地仰头看着那一抹紫色在天空中画起靓丽的弧线。

那一面,令狐冲和东方教主喝酒聊天,约定再聚思过崖,吟诗舞剑,的确好不快活。而顾柏起身,只是在那里看着二人相视而笑,心中竟有几分隐约的失落。

人,大概偶尔都会觉得寂寞,黑色的眸子遥遥地扫过远方的旷野,顾柏唇边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紫色的发带缓缓飘远,那一头青丝如瀑布般滑落,恍然见有种惊心动魄之美。

他居然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接住了那缀着朱玉的紫色长带。

……

若时光倒回,在你面前,能否困住这瞬间

就算擦肩也要记得你的侧脸

若没有明天,心在荒原,海角的永远

闭上眼我能否得到你眼中的悔

……

顾柏心思有些烦乱,待到他回过神来,东方教主正是软剑舞的兴起,顺势一剑劈过来斩开麦田就要发现顾柏。

“好剑法!”令狐冲豪饮一壶,却在此时大声赞道。

东方教主一声轻笑,吟道:“浮生浪迹笑明月,千愁散尽一剑轻。”言罢便直接收势,转身朝令狐冲走去。

顾柏心道真是好幸运,关键时刻走神也太危险了,以后可不能如此。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你越看越觉得像我之前碰到的一位姑娘。”令狐冲在那抓着脑袋纠结道,顾柏越看越想笑,这个愣子,居然连女扮男装也识不破。

“你若是个姑娘,不会丑,反倒很漂亮,不过再漂亮……我也是不会看其他女人了。”令狐冲这副一生只爱小师妹的模样,倒教知道后情的顾柏有些唏嘘,像教主说的,“人会变,月会缺,现在说一辈子,实在太早了。”

顾柏吹了一夜的冷风,等到东方教主颇有些失神落魄地离开,他才从麦田里走出来。

不得不说顾柏的武功其实还是一流的,这几个月潜心修炼,现在,若非他刻意使然,就是东方不败也无法感觉到他的存在。

“令狐冲,你倒是魅力非凡,”顾柏一合折扇,看着令狐冲熟睡的面庞,淡淡一笑,“我跟她相处几个月,比不上你一晚的交浅言深。”顾柏敲敲扇骨,想了想,“不过其实也对,过去我并非坦诚以对,真心相交,怎么能得到她的友情呢?”.scli.t8a{background-position:-184px-300px;}

当时只道是寻常

006当时只道是寻常〖我一生追求名利如今什么都有了却一点都不快活可是这个人却能一心一意对另外一个人好还活的那么快活老天爷我该说你是公平呢还是不公平如果我的身边也有这样一个人的话那雄图霸业江山天下对我来说又有什么用呢〗东方不败自小生活在尔虞我诈勾心斗角间猛然听到单纯的令狐冲对小师妹岳灵

006当时只道是寻常

〖我一生追求名利,如今什么都有了,却一点都不快活。可是这个人却能一心一意对另外一个人好,还活的那么快活。老天爷,我该说你是公平呢还是不公平……如果我的身边也有这样一个人的话,那雄图霸业,江山天下,对我来说又有什么用呢?〗

东方不败自小生活在尔虞我诈勾心斗角间,猛然听到单纯的令狐冲对小师妹岳灵姗毕生只对她一个人好的誓言,不由心中动容。

想想她自己,孤独半生,时时警惕提防他人,生怕行差踏错,心中不觉酸涩难耐,苦痛难当,遂内力灌注信手扯来的青色发带间,在空旷的树林中练起剑法。只是那剑法杀气腾腾,倒叫有些担心东方不败,悄悄跟着过来的顾柏,看得心惊肉跳。

〖为什么!为什么我生来就是东方不败,为什么我要承担那么多,为什么我不可以是一个普通人,拥有一份普通的爱情!玉娘,我终于明白你的感受,可是我不想明白,我宁愿不明白!〗

她,真的很像他。顾柏仿佛感觉到了东方不败内心的挣扎,尽管灌注了内力的发带气势如虹,顾柏却没有一丝危险之感。

夜风阵阵,顾柏倚在树干上看着东方不败收势调息,轻笑道:“教主追人不利,怎么在这里大发脾气?”

“顾柏?”东方不败抬头一看,那个男人轻功一运飘然而至,颇有几分谪仙味道,只是那一身暗红色衣袍,玉饰环佩,再看倒显得是个花花公子纨绔子弟……想到这里,她突然弯了弯嘴角,“我的点穴手法你居然解的开,果然了得。”说着疑惑地问,“……追人?追人是何意?”

“追人,就是喜欢他想要得到他,然后扑倒他占有他。”顾柏笑嘻嘻道。

“你说我喜欢谁?”东方不败随手将从令狐冲那顺来的发带扔给顾柏,“我怎么不知道,你是何时成了我肚里之蛔虫?”

“呐,刚才我都看到了,”顾柏摊摊手,一脸无辜,“我们堂堂教主,居然给一个华山派小子舞剑助酒。”

“你!”东方不败这会儿被顾柏气的没空伤神了,只恨不得下手宰了这胡言乱语的混蛋。

言语间,东方不败一枚绣花针转手就向顾柏杀来,顾柏折扇一抖收下银针,不由笑道,“教主真是名副其实的行动派,说杀便杀,正好顾柏也想讨教几招。”

说着二人便在这林中打了起来,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

等到旭日初生,二人方才大汗淋漓地靠在树干上喘气歇息。

“没想到你小子,几个月没比划倒是功力大涨。”东方不败顺了顺气,接过顾柏不知从哪掏出来的水囊满意地喝了几口水。

“你也太懈怠了,这么出去三拨俩下被人暗算了,”顾柏闭了闭眼睛,低低说道,“我作为神教左使得多丢人啊。”

他突然不想对东方不败说离开黑木崖的事了,究其原因,似乎在她身边的感觉也没有那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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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东方不败现在累的没功夫打了,索性不理他,“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还好意思大言不惭。”这斗嘴的功夫完全是某人那里锻炼出来的。

“好好好,我大言不惭,我三脚猫,你背过身去。”顾柏无奈道,话音间越走越远,过了一会儿跑又回来了。

“干什么?”东方不败冷声道,却真的将后背转过来对着顾柏,“我可警告你啊,不许太过分。”

“没什么没什么,我给你扎一下头发,瞧这乱的,太有损形象了。”顾柏掏出梳子,轻轻梳了梳东方不败的一头青丝,将发型盘好,系上她的紫发带,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

“看不到。”东方不败嘴上说着,心里却一阵疑问,他刚刚去哪了?

“那边有个水池,去照照。”果然不论怎样的女孩都要注意仪表的,顾柏抱臂看着东方不败远远走去,微微笑了笑,也不想刚刚是谁说人家女孩子乱头发的?!

……

“属下见过顾左使。”

“什么事?”顾柏闻言转过身来,想了想道,“可是曲阳先生有了消息?”

“是,曲阳包了群玉苑一月,目前与刘正风尚未接触。”

“好,教主和我稍后便去群玉苑,你们先回去,继续监视。”

……

热闹的街市,人群挤攘,摊贩叫卖声不断。

回雁楼内,泰山天门道人正和田伯光打的火热,小尼姑仪琳拦住不让杀天门,令狐冲在一旁,帮也不是,不帮亦不是,两面为难。

顾柏顺着街道走进来的时候正看到这一幕。赶上好戏了,他心里暗爽,捡了一张角落的桌子坐下,问小二要了几碟小菜尝着,没想到视线一转,竟然看到了曲阳坐在令狐冲他们那桌后面,正是喝酒吃菜看好戏。

哦?顾柏挑了挑眉,这就是笑傲江湖的悲情二人组之一。

“不许杀人,求求你不要杀人!”仪琳苦苦哀求着田伯光,挡在他面前。顾柏倒是看出来了,田伯光是想为令狐冲解决天门这个牛鼻子,不然令狐冲回到门派被天门搬弄是非后一定难做,可是温香软玉在侧恳求,此事怕是不成。

既然东方不败对令狐冲这人有好感,顾柏想,助他一番又何妨。他顺手拿起四方桌上的筷子筒,抽了一根筷子用专发暗器的技能“神隐”扔了出去。

那筷子直直朝天门飞去,田伯光装作没看见,令狐冲救不及,仪琳干瞪眼,最后只听仪琳“啊”地一声尖叫,筷子戳中了天门的脑门,竟然一丝血迹也无,天门却是化作一阵顾柏再熟悉不过的白光消失了。

“叮”的一声,顾柏许久未动的等级升了一级,这十四万的经验也忒难凑了,顾柏苦笑着摸了摸鼻子,来之前就差尾巴尖这一点,居然让他搞了好几个月。

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顾柏,并非他们见识少,看不得天门一筷子被秒,而是这死法……不,不是,他们还不能确认天门真的死了,只能说失踪的方式,也太诡异了吧?

只有一旁的曲阳看得皱眉头,那一筷子的力道和位置――天门必死无疑,这暗红华服的公子他从未见过,观其身法力道,着实不凡,衡阳近几月可称大事的也就只有刘兄的金盆洗手大典,此人若是存心破坏,刘兄避无可避啊……

顾柏慢悠悠地掏出银钱放在桌上,扫了一眼惊疑不定的令狐冲,淡淡道:“众口烁金,积毁销骨。若是不想有天为了区区虚名而被逐出华山派,就要洁身自好,爱惜羽毛。”

他虽然没有提及所言何人,在场的人中,也就令狐冲是华山派了。反应过来,令狐冲不由得道:“就算如此,你也不能杀了天门道长吧!我们正派人士,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就滥杀无辜?”

“就是啊,菩萨说……”仪琳刚想劝解,田伯光忙把她拉到一边去了。这个人极度危险!田伯光直觉如此。

“嗯?”顾柏正要走下楼,却被令狐冲挡在路口,他刚才只是为了令狐冲顺手为之,如今反被正主责难,心里比令狐冲更加不痛快。婆婆妈妈,优柔寡断,怪不得留不住岳灵珊的心。

绝无下次,他暗暗对自己说,抬眼看了一眼令狐冲,饱含杀意,轻轻道:“怎么,你也想死?”

令狐冲的身体霎时不听指挥,只得僵在那里一动不动。人都有趋利避害的天性本能,顾柏与东方不败是同等级的高手,想来东方不败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他吧,习武之人总有颇多顾虑,何况令狐冲对她而言毕竟是特别的。

事实上,大部分人对于顾柏来说只是游戏怪罢了,经验而已,有什么无辜不无辜的。如此,顾柏便径直离开了。

夜晚,群玉苑歌声袅袅,美色如云,曲阳拖着一辆板车进了大堂。

“曲长老真是好雅兴,居然包了这群玉苑一月有余。”东方教主走出厅堂,微笑看着曲阳道。

“属下曲阳参见教主,还请教主恕罪。”曲阳闻言一惊,见到东方教主,立刻一撩袍子跪下,行了一礼。

“风流快活是男人的本性,本座怎么会怪你,除非你做了……愧对日月神教之事。”话虽如此,东方教主脸上却看不出一丝怒意,只是慢悠悠道,“曲长老,不知你能否解释一下,你与刘正风的真正关系。”

“属下绝不敢背叛日月神教,属下与衡山派的刘正风贤弟只是以琴会友,并无勾结。”

……

“琴瑟合鸣,心意相通啊……人生难得得一知己,曲长老有幸了。”东方不败闻言一顿,想起了昨夜发生之事,不由微笑,看着曲阳一脸紧张,也不愿将曲阳逼得太紧,视线转向那板车,“那席子里是何人?”

“回……教主,不过是属下一个死去的朋友。”先前问及刘正风都没有吞吞吐吐的曲阳,此刻却言辞闪烁。

“是吗?”东方教主疑心大起,“且受我一掌。”.scli.t8a{background-position:-184px-300px;}

群玉苑再遇争斗

007群玉苑再遇争斗着急上火衡阳城新开的一家药铺小小方寸之地有个叫鬼见愁的大夫医术号称鬼神难测能否活死人肉白骨尚且未可知不过开业至今历诊百余人从无失手人来人往摩肩接踵的集市上人声喧嚣争执叫卖不断此处却十分安静顾柏站在医馆门前玩着扇子颇有兴趣地看着那块牌匾上面有皇帝的御赐金笔片刻之后他

007群玉苑再遇争斗

着急上火,衡阳城新开的一家药铺。小小方寸之地,有个叫鬼见愁的大夫,医术号称鬼神难测。能否活死人肉白骨尚且未可知,不过开业至今历诊百余人,从无失手。人来人往,摩肩接踵的集市上,人声喧嚣,争执叫卖不断,此处却十分安静。

顾柏站在医馆门前玩着扇子,颇有兴趣地看着那块牌匾,上面有皇帝的御赐金笔。片刻之后,他却转身进了对面一家人声寂寥的乐器行。

……

青山绿水环绕的石壁,一身华服的青年一手托着下巴,一手不时拨弄着琴弦,琴音时断时续,却不得不说谱曲者的匠心独运,曲调悠扬动听。

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弹琴人却充耳不闻。

“在下衡山派刘正风,闻琴声而来,不知……兄台这曲子……”刘正风顿了一下,似是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感觉,遂道,“敢问兄台尊姓大名?”

“顾柏。”青年说着按下琴弦,抬起头来。刘正风一见,心道好一青年俊才,眉目如画,宛若一幅青山秀水美景图。

见对面那个叫刘正风的人一直欣喜若狂地盯着他看,顾柏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有些隐隐的警惕,不是遇见断袖了吧?这也太出门不利了,他练个琴可曾碍着谁了。这可是将来泡妞必备的利器,耍酷斗狠常用之,最重要的是东方教主她不会!

一切她不会的,他都要学习;一切她想不到的,他都要准备周全,如此,才能在日后千载难逢的恰当时刻狠狠地鄙视她:瞧,一雪前耻,哥就是比你牛!机会,都是给有准备的人——如此看来,顾柏始终对黑木崖上大失面子的事情耿耿于怀。

可是自始至终他的目光都只盯着东方不败,究其深层原因,顾柏并不愿意去想。他怕一句“我终于明白,却也不想明白”,可既然了解,又怎么会真的不明白自己的心意?

“顾兄,敢问你这曲子可有名字?”刘正风看着不动声色的顾柏,心里有些不安,但是对音乐的热爱和对特殊曲调的好奇之心胜过了危机感。

“风倦意尘。”顾柏闻言,顿了一顿,便照着系统的名字念了出来。…

“好曲好名,在下酷爱音律,不知道可否与兄台讨教一二?”刘正风倒是一点没有摆出名门正派长辈的架子,态度诚恳,只是再看顾柏却摇摇头不赞同道,“我只是在此练琴。”

刘正风似乎没想到是得到如此回答,微微一愣,还是请求道:“好……好好好,那顾兄,在下能否在此聆听曲目?”

看样子,刘正风是打定主意不走了。顾柏抬眼看了一下刘正风,心中有些无奈,只好道:“你随意。”说着他便净手,重新拨弄起琴弦。据说在风景清雅令人放松的地方引发自身的感情比较容易,只可惜感情没有出来,反倒引来一个是非不断的麻烦人物,弄巧成拙。

夕阳淡淡的余辉映照下,湖水温柔地发出暖色的光晕,弹琴的青年一整日地拨弄不停,只是每每到了最后一个音符,就急急地按下琴音,刘正风听了一整日残音断曲,居然也不厌烦不问询,真乃神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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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最后,顾柏收拾起身,将琴背好,他才仿佛从自我的世界中醒来似的,长叹一口气道:“我刘正风早已厌倦江湖纷争,希望金盆洗手以后能和知己隐归山林。”顾柏心中暗暗点头,只听刘正风却道,“如今听了顾兄的琴曲,才知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恐怕明日之后,此事难以善了啊!”说着上前走了几步,“……不知顾兄可看在这一练琴日的情分上,容我问上一问?”

“有什么话,直说就是。”顾柏发现这个刘正风似乎与他印象中那个陷于形势和家庭的男人不同,于是他也改变了态度。

“为何你每到曲终之时,便突然……”刘正风有些说不下去了。

顾柏颇有他意地笑道:“只是不到时候罢了。”

“哦,愿闻其详。”刘正风也来了兴趣。

“这曲子不同他曲,给人的不仅是耳朵的收获,还有武功内力的获益。”顾柏看了看时间,发觉时候已经不早,他与教主约定去群玉苑的时间快到了,便与刘正风匆匆拜别。

……

“令狐冲,他为什么在这里?”顾柏敲着床栏看着大床上的人,想起不久前的交恶,有些不满道。只可惜那人昏迷已久,内伤过重,并不曾理会他。

“回左使,”那教众以为顾柏在问他,便说道,“是教主特意派人送到这里,还请了曲长老取消今日行程小心看护的。”

顾柏闻言轻轻皱了皱眉头,不过曲阳的事情他多少也清楚,走到令狐冲身边,迅速抽出他的手臂在桡侧搭上两个指头,装模作样地查看病人的内伤,实际上则是朝令狐冲扔出一个系统鉴定术。

啧,原来令狐冲的内伤是被打掉了血上限?倒是也挺容易治的嘛,不过他顾柏既然以日月神教光明左使自居,并非正派人士,又何必没事找事,救什么华山首徒令狐冲。反正他最后也不会死,反而过的挺滋润。

“放心,他绝对长命百岁……对了,跟教主说我来过了。”顾柏扔下一句话便要离开,就见东方教主急匆匆地挟持了小尼姑仪琳一阵风似的刮进了房间。顾柏立刻飞身上梁,动作快的简直不假思索。

“快给我去救人!”东方教主一把将仪琳拉到床边。

仪琳睁大眼睛看着床上的人,顿时摇着令狐冲的胳膊哭了出来:“令狐师兄!令狐师兄你居然没死,令狐师兄真是太好了令狐师兄!”这小尼姑的口头禅是“令狐师兄”吧,还有这么喜欢人的……顾柏无聊地翻了个白眼。

“别摇了,没死都被你摇死了。”令狐冲转过头来有气无力地说。

小尼姑高兴地大喊一声:“令狐师兄!”分贝高的简直要将屋顶掀起。

顾柏感觉到有许多人进了群玉苑,浩浩荡荡朝这边来了,东方教主自然也有所察觉,立刻背起令狐冲带着仪琳便离开了这屋子。

五岳剑派那群人来了吗?顾柏翻身落地,视线一转,抽出曲阳放在床铺下的宝剑一柄,轻功几番起落,朝东方教主追去。

……

“让我亲一下怕什么,亲一下又不会怀孕,亲一下亲一下!”田伯光追着妩媚的女子调笑道。

“哎呀,不要了,你好讨厌喔!”那女子半推半就,转身双腿缠在田伯光身上撒娇道。

“不要?真的不要?”田伯光眨眨眼道。

只听“喀吱”一声,房门被推开了,田伯光回头一看,竟是令狐冲一行人。

“呦嗬,我倒是谁来啦……原来是令狐兄弟,来来来,坐下来喝杯酒,亲亲美人。”田伯光放下美女,站起来招呼着。

“田兄,多谢盛情,外面有几条野狗追着我们不放,帮我们打发走吧。”东方教主撑着令狐冲,他却是有气无力摆了摆手。

“行,谁叫你我是兄弟呢!”令狐冲的面子,田伯光倒也给,说着放下酒盏出门去了。

“你坐下好好休息吧。”东方教主说着走到窗户边上,警惕地盯着外面的情况。

这时候,门口的一个身影引起了她的警觉,翻出窗户她刚想察探一下是何人物,谁道那人折扇一动,居然制住了她的要穴,顺势将她扣在怀中。东方教主不由得身行一僵。

“教主为何在此?”顾柏装作自己全然不知情况的样子。

“你是……顾柏?”东方教主吃惊道,顿时松了口气,放下心来。她没想到顾柏的竟然反应如此之快,近身武功如此惊人,这个人……还真是个鬼才。

“里面是谁?”顾柏说着放开东方教主,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解开了她的穴道,只是那温热的触感教二人都有些莫名的尴尬。

“令狐冲和仪琳,还有一个群玉苑女子。”东方不败倒也没有隐瞒他的意思,这让顾柏刚才见到她背着令狐冲的不满少了许多,心情好过了一点。

“你可真是热心肠。”顾柏松了一口气,收起折扇,靠在门边上懒懒道。

“你要不要跟我进去?”东方教主问道。

“你不怕我杀了他?”顾柏试探性问了一声。

“嗯,令狐冲?”东方教主一愣,“你杀他干什么?”她不知想到何处,弹了一下顾柏的脑门,轻轻一笑,“不要担心,你在神教的地位是不会变的。”

……喂喂喂,顾柏心中有些无奈,她以为他是为什么待在日月神教啊。

“等等!”顾柏随手扔了一个鉴定术,神情忽地严肃起来,拉住东方教主的胳膊。

“什么事?”她奇怪地回头问道。

“你的内力怎么回事?”顾柏关心地问,声音不由得有些略略拔高了些。

“董兄?”令狐冲听到门外的动静不小,不由关心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scli.t8a{background-position:-184px-300px;}

辟邪剑谱林平之

008辟邪剑谱林平之只是输了些许内力给令狐冲东方教主扔下一句话便进了屋顾柏站在门外紧紧地握着拳头等待了片刻后他才深吸一口气控制住自己的不满和怒气推开门是你仪琳抬头看见顾柏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吓得赶紧躲在莫名其妙的东方教主后面他怎么了东方教主转头奇怪地看着仪琳问道他他他他是妖怪仪琳大喊随

008辟邪剑谱林平之

“只是输了些许内力给令狐冲。”东方教主扔下一句话便进了屋。

顾柏站在门外,紧紧地握着拳头,等待了片刻后,他才深吸一口气,控制住自己的不满和怒气,推开门。

“是你!”仪琳抬头看见顾柏,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吓得赶紧躲在莫名其妙的东方教主后面。

“他怎么了?”东方教主转头奇怪地看着仪琳,问道。

“他?他他他……是妖怪!”仪琳大喊,随即又小声抱怨道,“你怎么带他进来了?”

“哦,妖怪?”东方教主看着顾柏,猜测仪琳说的可能是那瞬移的白光,得意一笑,“他是我的朋友,特地来帮忙的。”妖怪朋友到底哪里可得意啊,顾柏心中腹诽。

令狐冲显然认出了回雁楼这位不动声色的高手,闻言一惊,神色微变,却还是镇定地站起来:“多谢这位兄台,可是我们现在不需要帮忙,还请便。”东方教主听了令狐冲的话,皱了皱眉头。

“是吗?”顾柏看着令狐冲,挑了挑眉,一抖扇子轻笑道,“看样子你还活的不错。”

“自然。”令狐冲也不知道为什么对上这个人……明明自己不应该说话这么冲,却还是忍不住抬杠。这个人自以为是个什么劲儿啊,谁稀罕他关心。

“可是……我欠了她的债务。”顾柏看了看东方教主,她一脸随你便的表情,笑了笑,“你却欠了她一条命。”

“为什么?”令狐冲疑惑地回头,“咳咳咳,为什么我……”

“你不会以为,你的内伤那么重,靠曲阳那点功力就能安然无恙吧?若不是她救你,一时半会儿你也别想撑住。”顾柏一甩扇子,瞬间便带着令狐冲盘膝坐下,双手放在令狐冲的背后,“屏息凝神。”

令狐冲是为救仪琳而受伤,仪琳是东方教主的妹妹,除了令人倾家荡产的五千金,顾柏还欠了东方教主几个月的生活费……多么简单的关系。

……

东方不败惊讶地看着顾柏,只是一盏茶的时间,伤重的令狐冲脸色便好了许多,嘴唇也有了血色。

“令狐师兄!令狐师兄你好了吗?”仪琳高兴地跑过来摇着令狐冲的胳膊,令狐冲头晕地抚着额头,点了点头。

顾柏见状,凑到东方教主耳边悄声道:“你妹妹真是不同凡响。”

“我妹妹?”东方教主闻言一惊,才明白顾柏说的是仪琳,不由得自嘲般地一笑,她的妹妹早就在小时候就被她弄丢了,“你说仪琳?她可不是我妹妹。”

“是吗?我弄错了。”顾柏笑了笑,不再说话。

“给我仔细地搜!”

“是!”

“这边!”

这时,外面传来几个人的声音。

“快跟我走,这里有个密道!”那个群玉苑女子打开门急急忙忙地喊道。

“跟着那个女子走吧,这里我来解决。”顾柏见东方教主担心地看着令狐冲,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还是安慰道,“他的内伤已经没有大碍,只是你和曲阳打入的那两道真气却不好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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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是为了保住他的性命,”东方不败低声道,忽然之间抬起头来,看着顾柏就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没想到我竟然是掳了个宝回来!”

“你别说了。”顾柏想起那不给力的遁身符,不禁咬牙切齿。

“好了,我走了。”东方教主看着顾柏恨恨的模样,拍拍他的肩膀,忍不住乐道。

“谢谢你救了令狐师兄,愿菩萨、菩萨保佑你。”仪琳念着“阿弥陀佛”扶起令狐冲跟着离开了。

菩萨保佑?顾柏其实并不在意。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原来藏在这里!”余沧海放声大笑,一脚踹开门,“令狐冲!令狐冲!你给本掌门出来!”

“到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来找令狐冲的,你觉得你算老几啊?”顾柏无聊至极有些心不在焉,遂调侃余沧海。

“哼,你又是何人?”余沧海怒气冲冲地带着贾人达冲上前来。

“我?我是……”顾柏趁着余沧海走近的瞬间,迅速用扇子点了他的穴道,随即露出一个幸灾乐祸的笑容,“即使你知道又能怎样,不过,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你!”余沧海没想到他的身法如此之快,行动迅捷,简直没有给人丝毫反应的时间,江湖上江湖上何时出现了此等高手?

贾人达见师父被控制住心中着急,开口便骂道:“你这无耻之徒,下贱小人,竟敢对武林正派出手!今日五岳剑派群雄都在此处,有本事你别走!”

“贾人达?”顾柏视线一转看向贾人达,把他看得心惊肉跳。

“怎、怎么?”贾人达吞了一口口水,吓得往后退了几步,背后正好顶上了房门,不由得心中一喜。

“很遗憾,”顾柏摸着扇骨面露遗憾之色,“也许世界还是很美好,可惜你必须去死。”

“你……”贾人达面露惊讶之色,危急时刻手上却不慢,趁顾柏说话的功夫推开门贴着地面翻了个跟头,站起身来就往外跑,他知道只要遇见五岳剑派的掌门今天就安全了,可惜顾柏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一阵银光闪过,贾人达就此消失于江湖之上。

……

余沧海虽然被点了穴,但他依然看到了这堪称诡奇的一幕。

“你是什么东西!”顾柏转身往回走的时候,猛地听到余沧海这一句,猛地一顿。不同吗?任谁都能看出他和他们的不同?

“死到临头,还口出狂言。”顾柏回神收心,不再思考这个问题。他转了转了扇子,缓步走到余沧海面前,眼神冰冷,“今日我就解决你,省的日后她……”再受伤。

“等等!”一个声音惊呼道,打断了他的自言自语,顾柏却没有转头,不过是个陌生的年轻人罢了。

“等等,大侠!”那声音不停,人倒是一个箭步冲上来,顾柏提神提防,却没想到那人冲上来反到抱住他的裤腿……这是什么招数?顾柏微微一愣。

“大侠,大侠!”那人抱着顾柏,自己反到哭起来,“这奸人杀我父母,害得我家破人亡。林平之恳求大侠能留他一命,能叫我手刃仇人。”

“唔?”顾柏心想,这就是辟邪剑法日后的传人林平之,长得倒是不错啊,却是一个纵身离开了原地,抖了抖衣服,随手将房间的门关上,才慢悠悠地道,“第一,我不是大侠。自你之前,从未有人这么称呼我;第二,你我素不相识,凭什么叫我把他交给你。小子,你难道是第一天闯江湖吗?”顾柏顿了顿,扯出一副漠然的面皮,“第三,离我远点。都是男人,随便乱抱,成何体统。”

林平之听到这话,想到当时自己苦苦哀求木高峰替他杀了臭道士余沧海。木高峰也说他既不是大侠,余沧海武功又不错,他更不愿意与之为敌。

江湖人,都是这般无利不起早吗?

可是这个人的武功,显然不是木高峰、余沧海之流可比的,跟着他,总比跟着那个驼背强,百般推脱,一说有《辟邪剑谱》的好处,又积极带他来找余沧海……这个人,至少他够坦荡,有一说一,却是个不错的人。

“晚辈日后一定会报答你的。”林平之说着跪下,认认真真磕了三个头。顾柏没见过古人这种阵势,倒是盯着林平之一阵猛瞧,林平之反到没有任何不满。

“报答?你林家能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顾柏嗤地一笑,“论官职,你爹早就辞官,这次江湖灭门,可有几人相助?论财富,你林家或许家产甚丰,不过被青城派洗劫一空后,当别人都是傻子吗?”顾柏说着看了一眼余沧海,老余混迹江湖数十载,面皮够厚,并无异样,“论人脉,”顾柏轻笑,不知想到了什么,一撩袍子,站起身来,“那些喽啰,我还不屑结交。”

“这……”林平之闻言,顿觉挫败,灰心丧气地瘫在地上。

顾柏却也不想再等下去,右手双指并拢,伸手朝余沧海心脉戳去。

……

“等等……我以我的性命换他的性命,一命抵一命。”

余沧海本来已经闭眼等死,闻言瞪大了眼睛。

顾柏一顿,怀疑自己听错了,这家伙不是令狐冲上身了吧?

“哦,为什么?”顾柏颇有兴趣地转身。

“我既然发誓手刃仇人,就一定要做到。”林平之站起身来,眼神坚定,“林平之,从此甘为阁下驱策,不过,有朝一日,我必定堂堂正正杀上青城山,屠尽青城一派。”

“我听过‘相逢一笑泯恩仇’,报仇用尽心机不择手段的,却没有听过你这种报仇还讲求亲手不亲手的,”顾柏如今反到觉得这个林平之是个人物,敢爱敢恨,能坚持自己的信念,红尘滚滚,有多少人在其中失去了自己,而自己早已失去当初的信念,“也罢,木高峰的确不可靠,靠人不如求自己。有朝一日相见,希望你能信守承诺。”

说着暗红色人影一闪,等林平之回过神来,早已远走。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scli.t8a{background-position:-184px-300px;}

衡阳事了情难测

009衡阳事了情难测青山碧水间寂静无声湖水间的石阶上有个身影只听嘭地一声平静的湖面炸开几个十几米高的水柱参见教主怎样有曲阳的消息了吗属下无能尚未查到我本无意于此刻与名门正派正面冲突不过要是曲阳真泄露些什么那就麻烦了东方教主不禁面露忧色巧的是嵩山派的左冷禅也准备借机让衡山派栽个跟头顾柏

009衡阳事了情难测

青山碧水间,寂静无声,湖水间的石阶上有个身影,只听“嘭”地一声,平静的湖面炸开几个十几米高的水柱。

“参见教主。”

“怎样,有曲阳的消息了吗?”

“属下无能,尚未查到。”

“我本无意于此刻与名门正派正面冲突,不过,要是曲阳真泄露些什么,那就麻烦了。”东方教主不禁面露忧色。

“巧的是嵩山派的左冷禅,也准备借机让衡山派栽个跟头。”顾柏轻功一跃,正好踏上石阶。

“属下见过左使。”顾柏赶紧将教众扶起来。

“你回来了,事情都办妥了。”东方见到顾柏,眼中闪过一丝喜意,“这消息可否属实?”

顾柏点点头,示意她朝路边的软桥看去,此刻正巧嵩山派的那群人走过,持枪带棒,一幅准备寻衅滋事的架势。

“曲阳和刘正风既然认为他们可以脱离江湖,甚至笑傲江湖,我们就隔岸观火,什么都不做。”出了曲阳这么个奇葩,搅得她心烦意乱,东方教主显然心情不爽。

顾柏望着西流的湖水,想了想道:“既然教主觉得麻烦,不如我去,毕竟是神教的人,若是死在五岳剑派手中,未免有失威严,被他们借机大做文章就不好了。”

顾柏等了半晌不见她说话,抬头一看,东方教主紧紧地盯着他,那一旁的教众则是目瞪口呆,居然有人敢反驳教主的决定,真乃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顾左使,你说本座不对?”东方教主口气倒是和平常一般,“你是否觉得,曲阳和刘正风一伙是无辜的,本座是非不分,善恶不辨,眼看曲阳被围攻?”

那教众听了教主的口气,吓的直往后退。

“我只是希望这件事能够得到很好的解决,你不管不顾,难道就不会伤了众人的心吗?”顾柏有些无奈道。

“是谁先背叛了神教,去私自结交正派中人,说不定神教的机密早就被曲阳卖个了遍,他对得起千万教众吗?曲阳,他实在死不足惜!”

“你先下去吧。”顾柏招呼教众,怕他被波及,那人能在东方教主这里混这么久,自然知道形势不妙,便趁机离开了。

“哼,你想说什么直说便是,何必支开旁人。”东方教主轻哼一声,冷眼看着顾柏。

“结交正派中人,你我难道没有吗?”顾柏闻言气的笑了,“令狐冲难道不是华山派首徒,你救了他对吧,你说他不能死是不是?”

“可曲阳要为此退教,他要退出江湖,我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东方教主怒道。

“你羡慕他置身世外。”顾柏沉静地看着东方教主,“你讨厌他破坏你的规则。”

“你!”东方教主想说什么似乎又无话可说,“为什么你会这么觉得,你以为自己了解我多少!顾柏,少自以为是!”说着她背过身去不再看他。

“我知道,”顾柏望着远处的山峦,眼中一片波澜,“你拉着曲阳,叫他耗费半生功力给令狐冲那小子续命。还有你自己,你敢告诉我当初见到你时,你内力剩下多少了吗?东方不败,你真是个任意妄为的混蛋!”

“闭嘴,我是教主,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东方教主听闻“混蛋”二字,猛地转身,狠狠地抓住顾柏的衣领,瞪着他,“本座是混蛋,你是什么好东西,顾柏!你花言巧语,唆使圣姑私自下崖,你以为,本座不知你是何居心?你是知道任我行还活着吧?你想协助任盈盈把他放出来,然后……杀了本座。顾柏,本座绝不会让你得逞的。不信,我们就试试看!至于现在,现在你就给我滚,滚得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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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就是个坏蛋,不然你干嘛将我困在黑木崖,牢牢地栓在眼皮子底下。”顾柏闻言,心中吃了一惊,她不笨嘛,那么那时候……为了令狐冲的爱情已经全然不在意了?

他心里有些难过,面上只是耸耸肩膀,微微一笑。

东方不败见状,顿时觉得想狠狠地揍他一顿,可是看他似乎一点也不介意。

“随便你,”东方教主轻声道,放开了顾柏:他不介意,她不能不介意,他的内力还……“希望你能活到我改变主意的时刻。”

“那我还是不是黑木崖的人啊?”顾柏往前走了几步,忽然明白了什么,回过头来问。

“哼,你知道就好。”东方教主摆摆手。

……

“爹,你杀了曲伯伯吧!”

“刘正风,看见没有令郎比你识时务多了!小子,只要你向我跪地求饶,我就放过你。”

“求求你,放了我吧!”

“那你爹这种人勾结魔教,该不该杀呀?”

“……该杀。”

“好,从今以后,你不再是刘正风的儿子,也不是南岳衡山派的人,我姑且饶你一命!哈哈哈……哈哈哈!”

……

刘府外,曲阳带着刘正风从里面逃出来,却没想到有个人就驾着马车等在路口。

“原来是顾兄。”刘正风从曲阳背上爬下来,捂着胸口慢慢地往过走,曲阳却是一脸诧异,想来刘正风从未跟他介绍过顾柏此人,“顾兄今日来……”

顾柏做了一个请上车的手势:“当时你就有不祥的预感,我自然也该早做准备。”

二人跳上马车,顾柏便驱车离开了。

“驾驾驾!”

“没想到我们萍水相逢,却能在危难之时得到顾兄相助,大恩不言谢,我曲阳定当铭记在心。”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曲阳也松了口气。

“哎,”顾柏却叹了口气,想起东方教主,不,现在应该叫她东方不败了,问道,“现在你们有什么打算?”

“我们二人,既是命不久矣,当然要去最值得回忆的地方看看。”刘正风咳了几声,想到妻子、徒弟和小儿子刘芹,心中越发不是滋味。

“既然如此,我就不进去了。”马车走到林间入口,顾柏想起刚刚在那里同东方不败不欢而散,自然不愿过去。

“也好,”曲阳倒是觉得这位顾兄弟很和二人脾气,只可惜他们命不久矣,再遗憾也没有办法。

……

不远处隐隐约约传来一阵悦耳的琴瑟之声,“这乐声真好听!”仪琳高兴地站起来就往过走,“就像新娘子出嫁一样!”

“当然,”令狐冲一脸本该如此的表情,“一个人愿意将自己的一生托付给另外一个人,那当然幸福美满了。”

顾柏靠在树干上,思考自己日后何去何从。黑木崖,在东方不败原谅他以前,他是回不去了……或许,所谓“原谅”不过是托词,他们二人本就有不同的立场,除非二人之中,有人愿意放弃,否则这矛盾终是无法调和。他们二人见识不同,感兴趣,恐怕也只是一时之事。

名门正派那里,与青城派又有交恶,算了……与其投靠别人还不如自立门派,顾柏正想着,听到令狐冲和仪琳的话,再想想里面自弹自乐的那两位,不禁有种吐血抚额的的冲动。

果然不止他一个人在怀疑么!

“那……我可以把我的一辈子交给你么?”仪琳问道。顾柏抿了抿嘴唇,心道,为什么要将自己的宝贵一辈子托付给别人,真是太蠢了。

“不可以!”令狐冲吓了一跳,“我不爱你,你也不爱我,这是不行的。”

“为什么?”仪琳不解。

“因为感情它就是一种感觉,就好像喝醉酒的感觉,只要她好,你就会心满意足,她不好,你也不会快活。你对我的不是爱情,而我只是喜欢我的小师妹而已,懂了吗?”

“喔。”仪琳听了之后,就不再说话了。

顾柏藏在树后,心想,其实自己也不是那么看重东方不败。他根本不属于这个时代,也不属于这个世界。

至少,现在的他很满足。这就是他的初衷——搅合在笑傲江湖的世界里,看看剧情。

别去跟任何人有感情,也不要刻意地执着于某一个人,对她有什么期待。越了解,就越失望,了解于感情,失望却是,对于命运。

不多时琴声渐止,顾柏见费彬一脸嚣张走到刘正风和曲阳面前道:“你二人既然无憾也无恨,那就乖乖受死吧!”

令狐冲和仪琳二人阻挡不及,顾柏眼见莫大拉着潇湘夜雨一剑刺死了费彬,想到他日后因为此事遭左冷禅胁迫……不得不同意五岳并派之事,心中却想,一时冲动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刘贤弟,你不是说你大师兄与你不合吗?怎么在危难时刻,他却能挺身相救呢!”曲阳捂着心口说道。

顾柏抖开扇子,缓步走上前来,轻笑着问:“曲阳先生,莫不是嫌弃我未能及时出手相救呢?”

“岂敢岂敢,”曲阳抬头一看,是顾柏来了,“我与刘贤弟即将命赴黄泉,所遗憾的也不过是《笑傲江湖曲》没能流传下去。”

“这位仁兄,”令狐冲和仪琳见了顾柏,忙站起身来,“多谢你当日救命之恩。”

“呵呵,我救你?”顾柏摇了摇扇子,一撩袍子,盘腿坐在下,伸出手分别对上刘正风和曲阳的左右手掌,“我只是看在董姑娘的面子上罢了,你可不要谢错了人。二位,屏息凝神,片刻便好。”

令狐冲大气也不敢出,生怕打扰二位前辈疗伤,只是同样的运功时间,顾柏这次的脸色却不是很好。

“呐,董姑娘?”令狐冲以为是二人伤的太重,却不道是顾柏本身的缘故,“我不曾认识什么董姑娘。”

“啊!”仪琳突然跳起来,拍着令狐冲的肩膀,叫道,“令狐大哥,就是你那个董兄弟啊!”

“啊,他他他……是女的?”令狐冲目瞪口呆,难以置信。

“她一番情谊,你可要好好珍惜。”顾柏真心道,随即转过身来,“刘兄,曲阳先生,此刻局势紧张,不如去我那里暂避锋芒。”

“也好。”二人相视一笑,点点头。顾柏见状,心中对他二人的关系更感兴趣咯。不过刘正风的夫人和徒弟为义,他却是留下了,这个情况倒是正好看个好戏。

“那我们就此别过了,”顾柏跳上马车,曲阳不知从怀中掏出本书来扔给令狐冲,“令狐贤侄记得给它找个传人啊!”.scli.t8a{background-position:-184px-300px;}

各人自扫门前雪

010各人自扫门前雪说《辟邪剑谱》在哪木高峰举着通红的烙铁狠狠地按入林夫人的心口别别碰我夫人别碰我夫人林震南神色憔悴地看着那烙铁喃喃道我不知道什么《辟邪剑谱》我不知道我塞北名驼木高峰心狠手辣那是出了名的你再不说我就杀了你们去找你儿子林平之木高峰眼见行刑无果气急败坏地扣住林夫人的脖子眼

010各人自扫门前雪

“说,《辟邪剑谱》在哪?”木高峰举着通红的烙铁,狠狠地按入林夫人的心口。

“别、别碰我夫人,别碰我夫人,”林震南神色憔悴地看着那烙铁,喃喃道,“我不知道什么《辟邪剑谱》,我不知道……”

“我塞北名驼木高峰,心狠手辣那是出了名的,你再不说我就杀了你们,去找你儿子林平之!”木高峰眼见行刑无果,气急败坏地扣住林夫人的脖子,眼看那女人就要断气,只听“啊!”的一声,木高峰却仰面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大半夜嚎丧,是谁这么没有公德心!”有人推开门气冲冲地走进来。

“少侠你!”林震南抬头一看,是个衣着华贵俊美青年,却比小儿平之更甚,一眼就知出自于京城豪门望族。

“嗯,锦衣卫?”他惊讶地看着林震南,嘴角隐隐浮上笑意,“没想到你们锦衣卫,居然也有今天。”

是朝中的对头?林震南暗道不妙。不过再不妙,也比死在木高峰手中好,待自己磨开绳子,林震南连滚带爬就朝夫人跑去,还好还好,夫人她没死。

“木高峰这厮倒也做了一件好事,”那人盯着他们夫妇二人,林震南暗想莫非真是刚出虎穴又入狼口,只听他自言自语道,“就留他一条性命。这样也好,林平之可就欠我两条命了,不对,是四条,”林震南不知自己该作何想法,只是抱着夫人跟着他,听那人悠悠走在前面道,“他爹娘的命也是命啊。”

……

华山思过崖上,风清扬和东方教主针锋相对。

“呵呵,小子,年纪不大,心不小。”风清扬捋了捋胡子,笑道。

“你的好奇心也不小,而且内功精湛,剑法之高,世所罕见,”东方教主折扇向前一指,“据我所知可以在剑法上胜过你的,也只有一个人。”

“哦,那我倒要好好听听。”风清扬感兴趣地看向来人。

“此人二十又七,江湖上号称‘一剑惊鸿’。”东方教主信步湖上,想起顾柏,眼神柔和了许多,“我虽未见过他用剑,不过飞花摘叶即可夺人性命,如何?”

“道听途说,不足为信,不如有机会,老夫亲眼一见。”风清扬一听年纪,摇摇头说不可信。

“哼,我今日是来送饭的,就不陪你玩了。”听见风清扬的质疑,东方教主心中暗暗不满,他以为他是什么人,居然质疑她的眼光,说罢飞身上崖,有些气恼地朝洞口吼道,“令狐冲,你给我出来!”

“董兄弟,怎么是你?”令狐冲听到喊声,兴冲冲地跑出来,开口才想起,那位公子曾说过她是个姑娘,还叫他好好珍惜,“那什么……你是女的?”

“嗯,”东方教主双眼一眯,厉声道,“谁跟你说的?雌雄不辨,男女不分。”

“哎,可是你那位来救我们的朋友,说你是个姑娘啊!”令狐冲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顾柏?”东方姑娘恼怒更甚,都是他,走了还要坏她的好事,他就是来捣乱的。

“你说的那个人,就是这个顾柏?”风清扬几个起落,追在东方姑娘身后急急地问。

“怎么,你不是不信么?”东方姑娘没好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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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叫顾柏。”令狐冲双臂抱胸点点头,“好名字!啊,令狐冲见过太师叔。”

“行了行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我就不搀和了。”风清扬摆摆手,“我去找顾柏一战,你俩先玩着吧。”

“不行!”东方姑娘立刻道。

“太师叔!”

“嗯?”风清扬转过头来,睁开眯眯眼笑道,“怎么,小姑娘,你心疼了?”

“你要战,我自然会带他来,但是现在还不到时候。”东方姑娘已经把顾柏归为她的私人配备了。他的内力还没有恢复,令狐冲的太师叔就是去了,也胜之不武,说着二人就在山崖上打了起来。

“好了好了,太师叔,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令狐冲被他俩你来我往的轻功身法搞的头昏脑胀,“徒孙也帮您找,好不好?”

“既然这样,那我休息去。”风清扬停下身,捋捋胡子,一转眼儿便没了人影。

“有啦有啦,走,咱们喝酒去!”令狐冲提起东方姑娘带来的食盒就往山洞里跑去。

“酒鬼。”东方姑娘暗道,跟着进了山洞。

……

“来,我敬你一杯!”令狐冲举起酒碗。

坐到石凳上,东方姑娘接过令狐冲递过来的碗,一饮而尽,顺手将碗扔到背后。只听清脆的一声,酒碗跌了个粉碎。

“喂,我好像没有惹你吧?”令狐冲挠挠头,“你怎么了?”

“哼,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东方姑娘气道。

“你不也是个男人吗?不不不……你是女的,”令狐冲掏掏耳朵,想了想,“怎么,那个顾柏公子……惹你不开心了?”

“跟他有什么关系?”东方姑娘奇怪地问。

“有没有问题啊,谁都看得出来他喜欢你啊!”令狐冲理所当然道,一副对东方姑娘无语至极的模样。

“你懂什么,”东方姑娘脸上写着“说喜欢的是笨蛋”,撇了一眼令狐冲,“先不说此事是否属实,他的野心并非我可以等闲视之,不可小看。”

“野心,什么野心?”令狐冲听的一头雾水,“那跟你有什么关系。人最重要的,是能找到一个交付终身的人,不然总是一个人闯荡江湖,未免太寂寞了吧!”

“好了,不说这个了。”东方姑娘摆摆手,不想讨论这个话题,“我问你,你既然有了你的小师妹,为什么还要招惹小尼姑仪琳?”

“仪琳师妹?”令狐冲疑问道。

“是,她现在为了你,茶不思饭不想,寝食难安。我去看她的时候,她整日郁郁寡欢。”连与她这个分别十几年的姐姐相认,都没能使仪琳展颜。

“你怎么突然……”关心起仪琳师妹来了,令狐冲十分纳闷。

“仪琳是我失散多年的妹妹,”东方姑娘站起身,“我欠她良多,总希望能多补偿她一些。我只是希望我的妹妹快乐。”

“那我呢,嗬,你们失恋有人排解,我就必须一个人忍受吗?”令狐冲蹲在一块大石头上喝着酒,“我的小师妹喜欢林平之,那我又有什么办法?……难道我喜欢她,她就一定非得喜欢我吗?所以,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强的,强扭的瓜不甜。”

“我不管,反正你必须跟我下崖。”东方姑娘卷了被子躺在床上不动了,“你不走,我就在这里住到你走为止。”

“喂!”令狐冲烦恼地抓抓头发,“你这样很不好哎,你明知道顾柏喜欢你,还栽赃我,给他那个冰块知道,我一定会被他暴打一顿。”

“冰块,”闻言,东方姑娘诧异地转过头来,“什么冰块?为何我认识的他和你口中的人完全不同?”

“好啦好啦,那当然,你和他更熟。”

令狐冲喝着酒吃着菜,胡乱地抹了两下嘴,他回忆起顾柏当时的眼神,实在太奇怪太冷漠了,简直将天门道长毫不放在眼中,“回雁楼第一次见他,‘咻’地一筷子上去,天门道长就消失了。当时楼里的人都惊呆了!现在想起来,也许天门道长真的死了也说不定。呸呸呸,瞧我这乌鸦嘴!虽然我也觉得,他是个满身秘密的人,不过他对你一直很好,对我也很好,不过,我不太接受他的方式。”令狐冲将花生米扔到空中,一口接住。

“……他爱多管闲事。”东方姑娘闻言沉默片刻,低低说道,心中添上一句,他也真的很好。

半晌,“你是不是喜欢我?不然这些事情我都没有留意到,你怎么知道。”东方姑娘突然来了一句。

“开什么玩笑,我以后再也不要喜欢誰了,好像用尽生命去喜欢,最后却没想到痛彻心扉。”令狐冲靠在石头上曲起腿,端起酒壶浇了自己一脸。

“那好,我们约定,以后只做好朋友,绝对不要喜欢上对方。”东方姑娘想了想道。

“好。”令狐冲朝东方姑娘一笑,“不过你得告诉我你的名字吧?”

“我叫……东方白。”她轻轻一笑。

“靠,这样还说和顾柏没关系啊?你俩名字都好像!”

……

清晨的光亮透过纸窗撒进房间,空气中漂浮着尘埃颗粒,顾柏盘膝坐在床头,闭上眼睛然后睁开,一夜便这样过去了。自从发现自主修炼内功速度可有加成,顾柏再也没有睡过。

也许过去他不是追求数据的人,不过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人吃人的社会,不想被欺负就只有继续升级练功。何况要完成系统任务,顾柏必须对上的都是大boss。

倘若是梦,未免也太残酷了。

顾柏几个月过来,早就打消了混日子的念头。经营也说不上,只是想要做到狡兔三窟罢了,对一个现代人而言,江湖真的不太容易。还是在格子间里经营自己的天地比较轻松,他想。

说到底,顾柏是想家了。想念家中柔软的床铺,还有那熟悉的饭菜,日复一日相同的上班路线,对面总是沉默的女同事,还有硬盘里的游戏和金币。

“顾公子,可曾起了?”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伤怎么样?”他问。

“我们夫妇二人已经没有大碍了。”

“那好,今日我们就上华山。”顾柏走过去,推开门道.scli.t8a{background-position:-184px-300px;}

华山再遇旧故人

011华山再遇旧故人顾公子不知小儿平之为何会在华山林震南夫妇边爬山边道心道总算是到了山顶这一路沉闷无趣顾柏不开口说话他们也不好作声毕竟有求于人他们二人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级别的高手周身磅礴气势压的人喘不过气来而顾柏是因为感觉全无无法察觉到这么微妙的情绪毕竟东方不败马力全开都不能压住顾柏

011华山再遇旧故人

“顾公子,不知小儿平之为何会在华山?”林震南夫妇边爬山边道,心道总算是到了山顶。

这一路沉闷无趣,顾柏不开口说话,他们也不好作声,毕竟有求于人。他们二人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级别的高手,周身磅礴气势压的人喘不过气来。而顾柏是因为感觉全无,无法察觉到这么微妙的情绪。毕竟东方不败马力全开都不能压住顾柏,他自己自然从未体会过等级压制的感觉。

“他拜了岳不群为师。”顾柏随口说道,心中却在疑问,这华山是怎么回事?偌大一个号称五岳门派之一的华山派,居然没有人守山门,未免太说不过去了。许是门派出事了。不过,这个时间会出什么事情,顾柏却想不起来,算了,既然到了门口,进去一看便知。

“一路上不见一个人,这华山派是出事了?”林震南道,见顾柏点点头,也不再作提起,只是拉着林夫人紧紧跟在顾柏后面。

……

“令狐冲,你过去干什么,危险!”

顾柏遥遥地听见东方不败的声音在山崖间回荡,顿时心中一惊。

“岳不群,你干什么!”

只听“哗啦”一声,铁链断裂,长长的高空铁索桥在山崖的一头回荡。

“啊!”一口鲜血从口中吐出,东方不败脸色却很是苍白,吊在深不见底的悬崖上,顾柏嘴上不说,心里却有些担心。

“林大人。”顾柏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夫妇二人。

“顾公子有何吩咐?”林震南见状问道。

“我有事先行一步,至于贵公子,”顾柏抽出随身携带的锦囊,手指拨弄了几下,他侧头看了眼那揪着铁链的紫衣女子,“希望我下次见到他,他可以承担起今日的责任。”

“这,华山派诸事皆由掌门负责,小儿若是有错,岳不群更加难辞其咎啊!”

林震南倒是一个官场老油条,审时度势察颜观色的本事炉火纯青。那个女人显然是与这位公子有着莫大关系。而平之正好扮成令狐冲,是引诱那女子上铁索桥的棋子。

“那是在下的事,就不劳林大人操心了。”说罢,白光一闪,顾柏不知从哪里招来一只仙鹤,转身朝桥头飞去了。

“老爷,这!”林夫人见状不禁脸色发白,“这,他究竟是什么人?”

“什么人?”林震南和顾柏相处日久,倒也对他有几分了解,只见他一脸寻思地看着断崖那边道,“他可不是普通人,至少不是如你我一般的武林中人。”

“你这个魔教妖女,胆敢混到我华山派来,我今日,就叫你有来无回,命丧华山!”岳不群举剑,义正言辞道。

“哼!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要我的命?未免太早看我了。”东方不败吸了一口气,抓着铁链往上爬。

岳不群见状急忙喊道:“平之,倒油!”

“好!”林平之大喊。

陆猴儿在一旁催促道:“快点快点!”

只是他们这番紧张,一旁的林震南夫妇见了却面色怪异,心中矛盾异常。

“使暗器!”岳不群眼见油泼无效,接着喊道,“点火,给我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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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熊熊,大火掩埋了整座桥,眼见前方浓烟滚滚,岳不群心下松了口气。

……

华山群山连绵不绝,山崖深处人迹罕至。

顾柏抱着东方不败也没有走远,寻了一处还算安全的地方,他收起了坐骑。

清澈见底的溪水边,顾柏撩起袍子,找了个瓷瓶灌了些水。

“喂,东方不败!”顾柏扶起她,用清水洗了洗她的脸。昏迷之下,东方不败只是皱了皱眉头,却没有醒过来。

“这烟难道伤到了身体?”顾柏随手一个鉴定术拍出,鉴定无效,再施一个,鉴定依然无效。顾柏也是情急之下,居然跟鉴定术较上了劲儿,接连二十几个,他接到了的回应都是无效。

不能对症下药,顾柏迫于无奈,抓起东方不败的左手使了一个愈合术,浅淡的绿色光芒闪过之后,东方不败的气色明显有了起色。

刷血吗?顾柏想也只好如此了。对于网游角色的医师来讲,也只有加血可干了。于是绿光几个起落,直到刷满看不到好转,顾柏才停下手,但是东方不败却一直没有醒来。

“难道是因为我救你,你反而无法全身而退吗?”

顾柏有些挫败地靠着一棵大树的树干上,静静地望着远方日落西山,倦鸟归巢。绯色的黄昏下,湖水泛起一圈一圈的波纹,夜风丝丝,凉意入体。

“莫非以后,我必须看着你身陷囹圄?”

顾柏望着东方不败静静的容颜,不知道何去何从,“算了,先找个客栈茶楼睡一晚再说,”顾柏抱起东方不败的身体,感觉山中夜间的气温实在是太低,不适合养伤,召出坐骑就要乘上前,只是不经意间留意到那耐饥度为2的数值,心中悚然一惊。不是吧,要是没看,就这么上去飞到半空中掉下来……可是一尸两命啊——顾柏是没有尸体的,白光就是他的结局。

“今天晚上委屈下就地安睡吧,亲爱的东方。”

顾柏见不远处的山崖石壁上有个约五平米见方的浅凹小山洞可以暂住,遂轻功一跃,将东方不败放到山洞中便出去了。顾柏的脚步声渐远,东方不败动了动手指,睁开眼睛。

折下柔韧的柳枝树条,捆成结结实实的一堆,扔进空间锦囊,顾柏走了几个山头,寻了些野味菌菇,碧草青果。顾柏自己自然是不用吃饭喝水,游戏中根本没有这些无聊的设定。可东方不败毕竟是个大活人,怎么能跟他一样饿着肚子。

……

天色渐暗,日光渐渐若有似无,他提着兔子、鱼、野菜和水果转头往回走,转过一个山丘,顾柏不禁呆愣在那里。

一棵古朴的老树,静静地矗立在不远处的峰顶之上,仿佛经历了亘古的孤寂,千年不变,竟给漂泊的人一种莫名的安心。

顾柏被它所吸引,久久不动。

“本座不知此处有何特别之处,怎么顾公子看了这么久?”背后忽地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你醒了,”顾柏毫无知觉地说着没营养的废话,全然没有回头的想法,“怎么不去躺着?”

“躺着,”她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头,似乎觉得顾柏在开玩笑,“在那个阴冷的山洞?”

“原来如此,”顾柏忽然转头朝她一笑,反倒让东方不败一阵紧张,“是想我了吗?”

“我警告你,不要太过分。”东方不败闻言一惊,生气地伸出一根手指指着顾柏的鼻子,从顾柏的角度看倒有几分可爱的味道。

醒来见自己躺在一个山洞里,东方不败还以为是自己逃出来的,但是看到自己身上的擦伤撞伤愈合无痕,她第一个就想到了顾柏,只有他有这个能力。

“喔,我知道了!那是想念思过崖那张铺着绸缎的石床了?”顾柏笑了笑。

“你跟踪我!”东方不败惊怒道,眼中酝酿起一片风暴。

“是你技不如人,怨得了谁。”顾柏转过头往回走,他从来不买东方不败乱发脾气的帐。

“你都看见了?”东方不败回想起自己赖在令狐冲的床上不走的举动,不禁后悔万分。

“我知道你喜欢他,”见东方不败不屑一顾地撇过头,顾柏道,“你喜欢令狐冲,对不对?既然如此,就不要为难自己,也不要为难仪琳,各人自有各人的缘法。你勉强令狐冲,他心里也很难过的。”

“我才不喜欢他,他有什么好!”东方不败忽然打断了他的话,“我只是为了仪琳,既然那个小师妹不要他了,仪琳又喜欢他,他们二人在一起也不错。”

“哦?我是不知道他那里好。不过情人眼里出西施,那些都不重要。”顾柏看着东方不败被风吹得纷乱的头发,拉着她慢慢往回走,“你这么久都没有行动,还口是心非,小心被别人抢了先。”

“你根本不明白,我不能喜欢他。”东方不败眼见和顾柏装傻不成,心中气恼又不好发作,只好如此说道,她有自己的立场。

二人走到溪边离山洞不远处,顾柏坐下来,开始搭火架烤鱼烤兔子。

“那你喜欢我吗?”东方不败走了几圈,背着手,状似无意地问他。

“还好。但是和你的理由相同,我还有别的事要做。”顾柏平静地笑了笑,好像这个问题没什么让人激动的地方。

“顾大少爷,当真以为自己魅力非凡,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东方不败闻言心中一怒,想想令狐冲的惊人之语,顾柏他还真把自己当盘菜。

“是我的就是我的,谁也抢不走。”顾柏不为所动,“我可不愿意和你们一起发疯,搞的死去活来的。”

“你还是个神棍?哦,对了,当初你的确说过,你会卜卦算命。”东方不败手放在他的肩膀上,顾柏却没有反应,“那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死的?”

“我?”顾柏想了想,递给东方不败一条烤熟的鱼,“也许是无聊死的。”

“我今天就杀了你。”东方不败说着笑道,咬了一口鱼皱了皱眉,“怎么这么咸!你自己不会先尝尝吗?”

“咸吗?”顾柏神色有些怪异,他认真地问,“可我尝了你还能吃吗?”

“算了算了,我自己来。”将顾柏赶到一边,东方不败坐在他刚才的位置上,动手拨弄着烤架。

“那你吃完早点睡。”顾柏说着,掉头往山洞走去。

“你不吃吗?”东方不败举着兔子奇怪地问。

“我吃过了。”顾柏浑然不在意道.scli.t8a{background-position:-184px-300px;}

情深始知无意恨

012情深始知无意恨阳光明媚暖暖地照在身上一夜无梦东方不败难得睡了一个好觉她睁开眼睛环视四周却空无一人顾柏不知道去哪了东方不败想着从床上坐起来等等床她诧异地低头一看自己正躺在一张柳枝藤条编成的软床上身上还有一张被紫色外衫整整齐齐地叠在一旁床边还放着她的鞋昨天她回到山洞顾柏似乎是靠在石

012情深始知无意恨

阳光明媚,暖暖地照在身上,一夜无梦,东方不败难得睡了一个好觉。她睁开眼睛环视四周,却空无一人,顾柏不知道去哪了。东方不败想着,从床上坐起来,等等,床?她诧异地低头一看,自己正躺在一张柳枝藤条编成的软床上,身上还有一张薄被,紫色外衫整整齐齐地叠在一旁,床边还放着她的鞋。

昨天她回到山洞,顾柏似乎是靠在石头上练功,这床顾柏是什么时候编出来的,难道他一夜未睡。因为她先前说了一句“阴冷”的缘故吗?东方不败想到这里,心中一阵酸涩,在软床上坐了许久。

“起来了,怎么坐在这里不动?”顾柏走进山洞,东方不败还在那里发呆,他有些纳闷,伸手摸上她的手腕,观察了一下脉搏。很正常啊,顾柏更加不解了,随手一个鉴定术上去居然成功了,可是见到她的基本信息,他的脸顿时黑了下来。内力4000多?

“你又给令狐冲那臭小子输内力了,”顾柏没好气地站在一边,“你这么不要命的救他,他可没领情。”

“哼!”东方不败“噌”地一下收回手,“不用你管,你以为你是谁。”

“我是神教的左使,目前随教主外出公干。”顾柏悠悠道,“要是我回去,而你……就这么不小心地死在五岳剑派手里,神教也脸上无光啊,大教主,你有点责任心会死吗,你手底下几万人等着吃饭呢。”

“你!”东方不败气得说不出话来,如今她对顾柏真是又爱又恨。

“我什么我,你难道不知道爱情只是人生的一部分吗?”顾柏摸着下巴道,“既然你这么喜欢他,索性把他带回黑木崖好了,善后的事情我来处理。”干脆把杨莲亭拉过来和岳不群演一出戏,顾柏认真考虑此事的可行性。

“昨天是谁说不能勉强的?”东方不败朝顾柏翻了个白眼。

“昨天我哪知道你这么不要命……”顾柏降低了声音自言自语道,“还以为你被熏坏了,吓得我心快跳出来了。”

“喂,一个人在那说什么呢!”东方不败微恼地瞪着他,好像顾柏真的在说她的坏话。

“没什么,”顾柏耸了耸肩膀,轻松地走到床边坐下,朝她招招手,“你过来啊,别站在那里。”

东方不败知道他要把自己的内力给她,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道:“不要,我不要。”

“要什么,快过来。”顾柏托着下巴,似乎反应过来自己说的话有了别的意思,却是起了坏心,朝她抛了一个媚眼,“教主啊,不要害羞,人总有这么一天的。属下一定会好好侍候教主,教主只会觉得快乐,不会难受的。”

“你给我闭嘴!”东方不败闻言,脑袋上不禁黑线三条。

“怎么,教主觉得我长得不堪入目?”顾柏淡笑望着她,轻轻地问。

“那倒没有。”东方不败干脆道,却不知自己该做何反应,高速运转大脑中枢找出一句指南扔给她:喜欢他想要得到他,然后扑倒他占有他。

东方不败有些呆滞地看着这个结果。

“顾柏?”她轻声问。

“嗯?”顾柏支着脑袋瞥过来,笑嘻嘻地招招手道,“你想通了,就快到碗里来。”

“你才到碗里去,你个蠢货!”她狠狠地给了顾柏一个白眼,随即沉静道,“你不用给我续内力,令狐冲……我是自愿的。”

“哦?”顾柏听了似乎没什么反应,只是漫不经心道,“也没有人强迫我啊。”

“你的内力也是寒霜苦雨练得,何必如此轻易续与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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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事何时用你来管了?”顾柏一幅没心没肺的模样。

“我……”是啊,东方不败一顿,猛然间察觉到他们其实也没有什么关系,转过头,她似有所悟。

“好了好了,”顾柏见她背过身去,许久没有反应,伸出手拉住她的胳膊,一把将她拉到身边,“你救他,不管他是否同意,也不管会不会领情。既然你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

说着他也不管她的反应,只是运功将中正平和的内力慢慢传过去。

……

华山脚下的小树林,二人缓步慢行,气氛愉快得好似郊游。

“你去华山干什么?”东方姑娘拿着顾柏镇里买来的小吃。

“有个人欠我东西,我去讨债。”顾柏笑道,“教主是要找岳不群算账,就我们两个人?这也太没有排场了,以您这么爱富丽堂皇的模样……”

“哼,别想蒙骗我,每次都被你糊弄过去。”东方姑娘不满道。

“我骗你什么了?”顾柏想不起来,他骗她的次数太多了。小到昨日那烤鱼的味道,他渐渐迟钝的味觉,还有当初在黑木崖上……大到他对任盈盈的各种措施举动。这姑娘指的是哪一件?!

东方不败回想了那日在山中的话,不高兴道:“你不是说跟踪我吗?怎么我在破庙救令狐冲的时候,你没有出来?啊,我说哪里奇怪,顾柏,既然你在,你肯定有更好的办法救令狐冲!”

“我……”顾柏不禁哑然,他的确没有去跟踪,但是他看过剧啊……这叫他怎么回答?

“说吧,告诉本座,你怎么知道?”东方姑娘一幅终于抓到顾柏痛脚的得意笑容,“如有欺瞒,当有牢狱之灾。”

“破庙那会儿,我不在啊,”顾柏犹豫着道,却是不再看东方姑娘,视线四处游转,望向不远处林荫道上相扶而行正往这边走来的二人,“我以为……你会带他去看大夫。”这是常识吧。

“算了,他既然如此算计于我,想要置我于死地,我又何必再……”东方姑娘说着说着却看着前面那二人,突然停住不动了。

“行不行啊?”一人担心地问。

“不行了不行了,哎呦!”另一人靠在那人肩膀上,不住地痛呼。

“真没想到我此生见过的最后一个人,居然是你啊田兄!”令狐冲拄着拐杖,扶着受伤田伯光在林间慢慢地走着。

“我我我……我也没想到,我最后和你死在一起。”田伯光忍痛道。

“哎,这个时候,要是有一壶美酒在怀,那就舒心了。”令狐冲咂咂嘴道。

“要是有个女人,那就更好了!”田伯光在一旁想入非非。

这时候,丁勉走上前,剑指二人,准备将二人扒光游街示众,所以用田伯光的性命威胁令狐冲脱衣服。令狐冲迫于无奈,只好答应。

“这个丁勉居然好这口儿,这参观游街的小姐们还真是艳福不浅。”顾柏此刻靠在树干上摇头晃脑,顺便细细地打量令狐冲和田伯光二人,相貌英俊,武功也算是年轻一辈的高才,若是不论正邪,倒皆是武林俊杰。

“你说什么,你这无耻之徒。”东方姑娘闻言,忍笑捶了顾柏一拳,身形却是顺手一脚朝顾柏踹过去。奈何顾柏并未做准备,措手不及只得一头朝地下栽去。

“……”几人闻声不禁抬头往上看,这十七米高的树掉下来一定很痛。

顾柏也是无奈,空中借机不得,灵机一动,白光一闪召出仙鹤,一个滑行轻轻落到丁勉身边。

“什么人……”丁勉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顾柏折扇一点,随即化作白光消失不见。

“哇!”后面二人不禁惊叹,田伯光无语道,“拜托不要每次出场都这么拉风好不好,叫我万里独行田伯光日后怎么混?”

【系统】你的宠物青城丹顶鹤使用度-1,剩余值为1.

顾柏脸色一僵,有些郁闷,明明这只鸟还没飞几下……不过算了,既然没办法喂它,总不能让它在他手中饿死。

“你没事吧?”东方姑娘轻轻一跃,落地之际还在捂着嘴笑。

“没事。”顾柏自认倒霉,并不计较,“先看看他们吧。”

“令狐冲,”东方姑娘一眼便看见不远处树下躺着的令狐冲,瞬息便至,情绪激动地抓住他的领子,好像要一掌杀了他,“那日你故意引我去悬崖……你是准备要我的命?”

顾柏忙伸手抓住她的护腕,“是林平之。”他有些挫败地阻止她责难令狐冲,“那天他扮成令狐少侠的模样……我很抱歉,去晚了。”

“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我令狐冲对天发誓,绝无害你之意,否则要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令狐冲也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面色一肃。

“真的?”东方姑娘深深地望着令狐冲,想要抓住他脸上每一个表情。

“当然,我怎么会想要你的命。”令狐冲觉得莫名其妙,却不知东方姑娘差点因此丧命。

顾柏见二人之间情势稍缓,不愿再看,转身走向软摊在地上的田伯光。

“你是怎么了?”顾柏蹲下-身奇怪地问。

“我中了这姑娘的毒药。”田伯光简直欲哭无泪,抓住顾柏的衣袍,“我快死了,高手,求你大发慈悲救救我!”

“可是你知道你得罪了谁吗?”顾柏没动。

“是谁?”田伯光快愁死了。

“日月神教教主……”眼见两个人都傻了眼,东方姑娘眼中投来不赞成的目光,顾柏来了个大喘气,“的妹妹。”

“喔,吓我一跳!”令狐冲拍着胸脯松了口气道,“哎,那么顾公子你呢?”

……

东方姑娘站在三人身后,却无法不怀疑顾柏这个人,他的确知道仪琳是她妹妹,甚至在自己之前。

他来历不明,没有故乡亲人朋友,不贪财不好色,武功绝世,俊雅不凡,江湖上关于他的传闻唯有剑法,她却未见他用剑,故而“一剑惊鸿”这个名号也无法对应顾柏本人。

不仅医术精湛,堪称一代名医,或许只有平一指能胜得过他,而且身怀秘术,那偶尔周身环绕的白光,堪称死神,保护他免受伤害。

他对她也很好,好的……像是在假装。怎么会有这样不求回报全心付出的人?她几十年的阅历都在嘲笑他,太天真。他这么优秀的人怎么会这么蠢?

所以,是以假乱真罢。

恍若幻境不似真实,宛若刨腹坦心,却又云里雾里摸不到底。

唯一确认的是他对日月神教有企图,他自己也明白承认。

东方姑娘眼神略过顾柏看向远方,却没有停止对他的警惕。

……

顾柏给田伯光诊了诊脉,扔给他一颗解药,却没有意识到东方不败眼中掩藏的怀疑和敌意。

几个人在林间休息养伤,另一方面,岳不群率华山派众人也朝这边赶来.scli.t8a{background-position:-184px-300px;}

何日初年婚嫁了

013岳不群你来得正好我还没有找你算账呢见到岳不群一行人朝这边走来东方姑娘冷冷一笑你想怎样岳不群没想到会遇到东方姑娘这个武功高强的魔女哼你暗算我还想问我怎样天下竟有这样便宜的事情东方姑娘怒极反笑我当然想杀了你啊言罢东方姑娘气劲一运素手一转银针飞出不想侗的一声却被令狐冲抓过丁勉的长剑拔

013

……

“岳不群,你来得正好,我还没有找你算账呢。”见到岳不群一行人朝这边走来,东方姑娘冷冷一笑。

“你想怎样?”岳不群没想到会遇到东方姑娘这个武功高强的魔女。

“哼,你暗算我,还想问我怎样,天下竟有这样便宜的事情!”东方姑娘怒极反笑,“我当然……想杀了你啊。”

言罢东方姑娘气劲一运,素手一转,银针飞出,不想“叮”的一声,却被令狐冲抓过丁勉的长剑拔剑瞬时挡住。

“你!”东方姑娘见状,不由得一愣。

这就是《笑傲江湖》顶级剑法独孤九剑了吗?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这剑法……倒是厉害,顾柏站在田伯光身后,眼睛却一眨不眨盯着那枚嵌在剑上的银针。

她的东西,还是收回来得好,顾柏心道。

“东方,我看你今日怕是必须要手下留情了。”

处于僵持状态的几人闻言,皆看向田伯光身后走出来那人。

一身暗红色华服,手中拿着一柄折扇,其上绘有花鸟纹饰图案,眉目俊朗,气质比起那些武林中人更添几分优雅,岳灵珊一见十分吃惊,这个人竟然比小林子还好看几分,看起来倒是一点不像那些舞刀弄枪的粗人。

东方姑娘闻言却并未回头,只是口气不太好道:“怎么,你好管闲事的毛病,又发作了?”

“我救人?”顾柏反而笑道,“我救治可怜之人,然而世上可怜之人如此之多,我哪里救得过来。俗语云,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所以,我只救对世有用之人。选择轻生的那些,死亡对他们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呵,倘若有一天,你没了用处,那你便一剑将自己杀了罢。”东方姑娘明白了顾柏的心思,他是怕她对上令狐冲难做,可叫他这么小瞧自己,她心中也不太痛快。这种细致的关心,有时会叫人窝心得紧。

“岳掌门,趁人之危可不是君子所为,还请手下留情啊。”顾柏缓步走出,对上岳不群。宁中则和岳灵珊闻言一愣,这个人还受伤了吗?令狐冲和田伯光相视一眼,倒是有些惊讶,刚才他替他们二人疗伤都没看出来。东方姑娘却一点都不担心,反而嘴角微微上扬。

“敢问少侠尊姓大名?”岳不群对顾柏还有几分好感,想到此番能结交这般青年俊杰,倒也不虚此行。

可惜,他高兴得太早了。

“无名小辈,不足道哉。”顾柏后背双手悠悠道,见华山派的几个人闻言都有些愣神,他脸色却是一正,“这位姑娘本与你们华山派素无冤愁,反而对华山首徒令狐冲有几番救命之恩,却被你们全派上下设计暗害,要置她于死地。”

“这,东方姑娘!”令狐冲闻言一惊,连忙放下剑,紧张地看向东方姑娘关心地问,“你有没有事?”

岳灵珊听到东方姑娘是令狐冲的救命恩人,心中有些庆幸,又有些心疼。原来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大师兄竟然受过那么多的苦,几番生死她都没有发现。可惜……到了现在,她还是更喜欢小林子多些。不过,眼前这个公子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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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不平、成不忧二位剑宗后人,联合五岳盟主左冷禅,逼上华山要求你岳不群岳掌门交出掌门之位,你们华山众人统统不敌,这位姑娘一手化解贵派之危。她虽是魔教之人,做的事情,却对得起你们华山派诸位。”

顾柏,他倒是好像亲眼目睹似的,东方姑娘想,该说的也说了,他们此时既然动不了手,还是走吧,何必在这里跟这群讨厌的人废话。

顾柏内力一运,将那丁勉的剑吸到手中,轻松地弹了弹剑身,他笑道:“岳掌门怎么不说话,您不说话,那便是承认了?”

岳不群却是有苦难言,方才顾柏“哉”字一落,他便觉得不妙,没想到一阵气劲隔空而来,隐秘无声,震得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欲取这位姑娘的性命,在下就是要你一条手臂请岳掌门日后引以为戒,也并不为过吧。”顾柏随手一剑指向岳不群的喉咙。

宁中则心中一紧,就要上前护上,却赶不及,顾柏长剑轻轻一划,周围静的似乎连众人心脏跳动的声音也清晰可闻。

东方姑娘眼睛里闪过一丝了然,随即又有些迷惑。原来顾柏的剑,就是一个“静”字,可既然寂静无声,那便是极慢了,慢到使剑的破风声全无,那又怎么锁住敌人的行动呢?

自己的功夫是以快制快,顾柏与她对练的速度却丝毫不见不及,可如今所见,他真正用的则是以快制慢。

武学一道,东方不败自认已经走到巅峰,故而肆意江湖。今日一见,却还道天外有天,习武并没有终点。

东方姑娘微一沉吟,心中似有所悟。

……

柔风吹拂,天朗气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轻松和愉快味道。

洛阳,青石板路铺就的小巷,酒幡闻香迎风招展。

二人边说边往前走,转眼行至一家酒家。

“属下见过教主,左使。”一阵哨声过后,五六个平民打扮冲出来向二人行礼。

东方教主摆摆手,问道:“近日可有什么大事发生?”

“这……近日,圣姑下了黑木崖。”那教众看了一眼顾柏,迟疑道,“圣姑的许多旧部在五霸岗为她接风。”

“是吗,顾柏,”东方教主斜睨一眼,“这都是你做的好事。”

彼时,顾柏站在东方教主身侧,有些无奈地朝天望望,并不出言。见东方教主此刻不准备追究他的责任,顾柏才调过头来,转而研究起东方姑娘丝绸般黑发上的发饰珠花。

……

这件事……是,也不是。

任盈盈肯定是要下山的,只是他把她叫下山的时候实在太早了。如今任盈盈发展势大,反到坐实了顾柏的心怀叵测别有所图。

哎呀,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顾柏苦中作乐地想。

修长的手指在空中跃动,顾柏一脸随意地点开透明的操作屏幕,打开任务界面。

【主线任务】黑木崖之战顺利触发后,杀死终极boss得到人皮面具胆寒(任务物品),混入黑木崖内部……捣毁……黑木崖势力覆灭。

【支线任务之华水华山自不同】与令狐冲的友好度达到1000之后,请教独孤九剑……再上华山,与风清扬比剑,打胜之后去华山派找岳不群……得到紫霞秘籍和断情剑,接任华山掌门。

【支线任务之凤宿云绡金缕带】黑木崖剧情,角色正在执行中。

【支线任务之少日凭阑峰南北】官职任务,尚未满足提示条件。

……

【警告】任务时间有限,请角色注意分配。

……

“你怎么了,人都走了?”东方教主转过头来狐疑地看着顾柏,他的手指还僵在半空中。

“没事。”顾柏摇头笑笑,收回手,“只是今天见了,对令狐公子的独孤九剑比较好奇,练练感觉。”

“是吗?”东方教主摆摆手道,“算了算了,时候不早,我们去吃饭吧。”

“好啊,我先去看看今天有什么菜,你慢慢走。”顾柏说着,赶忙去吩咐店小二了。东方姑娘看着顾柏的背影,走在后面不由得一笑,他还真是个武痴。

也是,不然他年纪轻轻,就算天资再高,也不可能成为绝顶高手。

今天真是谢谢他,这种被人护在身后出头的感觉,东方不败很久没有体会过了,久得好像自己一直都是独自一人支撑过来的……遥想幼时童年,不管她跑出去闯多么大的祸回来,丢了银子迷了路,或是打破了谁家男孩的头,爹娘都是一副心肝宝贝的疼,没想到最后盗贼打劫村子,自己……竟然是被抛下的那一个。

不,还有妹妹。

妹妹一直喜欢令狐冲,令狐冲却只当她是小妹妹。

顾柏他说,感情是不可以勉强的,他喜欢她,从来没有“任何”表示,也不曾勉强她。她其实也不该去勉强令狐冲。

想到这里,东方姑娘又有些不服气,切,顾柏凭什么勉强她,她是堂堂日月圣教的东方教主,他只不过是个她手下的“小喽啰”。但是若说令狐冲,与顾柏相比似乎又……

河流穿城而过,撑伞的女子乘舟踏荷,一家人在船上,欢声笑语不断。东方教主负手而行,边走边打量周边的衣饰布店,茶肆酒家,嘴角挂着一抹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笑容,浅淡却真心。

……

这厢,林震南夫妇因为青城派的灭门事件尚未平息,并不能公开在江湖上露面。那日随顾柏上华山,居然还赶上那么尴尬的一幕,也未曾能见到平之,甚为遗憾。接到顾柏传来的新消息,他们打算悄悄地回福州老家看看,一转眼也是快到了目的地。

而刘正风一家,经历过这种种生死离别,已经在天子脚下的京城重逢,重新开始新的生活。所谓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曲阳也觉得顾柏的话很有道理。去朝中做个闲散小官,既有朝廷庇佑,又脱离了江湖人士的视线,何乐而不为。顾柏见到刘正风夫妇的日常举止,知道自己那是将妹妹顾晴的思维带进去,纯粹多想了。男人之间的友谊,何必如此曲解崩坏,不美不美。此乃娱人娱己之谈,亦不足道哉.scli.t8a{background-position:-184px-300px;}

锦年似水局外客

014锦年似水局外客荒野山村狭路无人野草在道路两旁肆意疯长不远处的山崖石壁上隐约留有刀剑相交的刻痕不远处的一座草屋正浓烟滚滚熊熊火焰贪婪地吞噬着空气和稻草还想要得到更多的食物令狐少侠令狐少侠令狐少侠令狐少侠一身鹅黄纱衣的女子头戴斗笠轻纱遮面着急地一声声喊着令狐冲你醒醒令狐冲令狐冲一定

014锦年似水局外客

荒野山村,狭路无人,野草在道路两旁肆意疯长。不远处的山崖石壁上隐约留有刀剑相交的刻痕,不远处的一座草屋正浓烟滚滚,熊熊火焰贪婪地吞噬着空气和稻草,还想要得到更多的食物。

“令狐少侠,令狐少侠?令狐少侠!令狐少侠!”一身鹅黄纱衣的女子头戴斗笠,轻纱遮面,着急地一声声喊着,“令狐冲!你醒醒,令狐冲!令狐冲!”

一定是因为刚才同那和尚道士的打斗动了真气,触发了他的内伤,自己的琴音现在已经对他没有用了。那女子想到这里,不由得心生悔意。令狐冲身受重伤,她还叫他为自己动武比斗,杀了那正派二人。平一指明明告诫过她,病人要戒酒戒色戒斗,这好勇斗狠乃是一大忌,这可下糟了。

“令狐冲,你怎么样了?令狐冲,你醒醒啊!”这女子真是悔不当初,见到令狐冲现在昏迷不醒的样子,想到他以后不能陪她游山玩水,弹琴吹箫,一遣胸怀,却是扫兴至极。

“令狐冲……”女子拍着令狐冲的脸急急地喊到。

“任姑娘。”忽然之间,背后一个温柔磁性的熟悉声音在叫她。

那女子停下手,缓缓转过身来,撩起薄纱,露出一张温婉动人的年轻面庞,正是日月神教圣姑任盈盈。

“你……怎么来了?”任盈盈不掩心中惊讶,随即想到缘由,了然一笑,“你自从上崖,从来不离东方叔叔左右,想必东方叔叔也在附近吧。”

“教主不在,她有事去办。”那人洒然一笑,倒也坦诚直言,侧头瞥见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令狐冲,轻蹙眉头,“在下是来救令狐公子的。”

“救令狐少侠……你能救得了他?”任盈盈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听到了什么,不由疑道,“我知道你武功高绝,不在东方叔叔之下。可是令狐少侠的病,连平一指都束手无策,绝非等闲之症,他体内的六道异种真气分别由曲长老,东方叔叔和岳掌门打入,环环相扣,无人可解,除非、除非有……”

任盈盈却是说不下去了,她已经失踪多年的爹爹任我行练的独门内功《吸星大法》已经失传,除非能找到到爹爹,否则令狐少侠是药石无医的。

那人似乎猜到了任盈盈的想法,轻笑一声,“任姑娘,不知你可否知道‘置之死地而后生’。疑难杂症,千奇百怪,平一指先生能解几何,而此法……却从来万无一失。”

“万无一失?世上竟有如此奇术?”任盈盈眼前一亮,见那人笑着点点头,“可是如何‘置之死地而后生’?”

那人沉吟片刻道,“任姑娘你,不能知道。”

“此法甚为凶险,有性命之忧?”任盈盈也是个聪明人,按照他的思路往下想,便是如此,不禁喜道,“想必是公子家传秘术,那请公子快快诊治。”

“在下有个条件。”他倒是不紧不慢不着急。

“请说。”任盈盈当然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他伸出三个指头,悠悠道,“三年之内,不得见令狐少侠。”他心想,三年之内,东方不败你要是追不到令狐冲结不了婚绑不住他的心,那还不如买块豆腐一头撞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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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任盈盈深一吸口气,“这跟救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大有关系啊,你不离开他,我如何救他?”这人抱臂一笑,口气中有几分恶劣的戏谑。

“你觉得耍着盈盈很好玩么?”任盈盈怒道。

“不不不,”他一脸认真,“这是我来到神教最认真的一次。”

……

“原来如此,”这个女人的脸就如六月的天,说变就变,任盈盈忽然想到一点,不禁眉开眼笑道,“听闻教中有人传言,公子倾心于东方叔叔,因此甘居叔叔之下,为之驱策,鞍前马后。可惜呢,东方叔叔,却一直心有所属,他舍不得令狐公子,你,又该如何取舍呢……啊,好痛!你干什么,放开我!”

任盈盈皱着眉头怒视他。美人就是美人,轻蹙峨眉倒也好看的紧,这一幕叫那些江湖上的人看了,不知要多么心醉神迷。

但是对面那人,却是抓住她的右手臂狠狠地施力,叫任盈盈感觉她的手臂都快被捏断了。

“好像我没有如教主一般铁血手腕在教中立威,任什么些跳梁小丑,也能骑到我头上作威作福。”那人扫了任盈盈一眼,看得她心惊肉跳,“我迁就教主,那是我愿意;可你,凭什么以为自己也在此行列呢?”

“你!”任盈盈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他,往日他说话总是和声细语,甚至是对底层的教众也是平辈论交,从来没有这样言辞激烈,他怎么了?

“任姑娘你很聪明,有胆有识,”那人轻笑,俯下-身凑到她耳边不紧不慢道,“我本来是很欣赏你的。可惜,自从下了黑木崖,整日沉醉于声色犬马,浪费时间的也是你。”

“这时候蛰伏是最好的选择,我不信你没看出来。”任盈盈甩了甩被放开的手臂,转眼恢复了镇静。

“我想,你有时间,十二年了,恐怕任教主没有多少时间了。”

“那你呢?”任盈盈顿时反应过来,“你也没有时间了吗?不然你在东方叔叔那里如鱼得水步步高升,如今掌控着半个神教……”

“好了!”他不耐烦地打断任盈盈的扯淡。任盈盈顿时知道,他开始烦躁了。

“那你别离我这么近。”任盈盈装作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他微微一顿,任盈盈见他方才似乎没有察觉到他和自己几乎就要贴在一起,眼中突然闪过一丝精光。

没有冷热触觉真是件麻烦的事,他刚刚才这样想着,与任盈盈拉开距离,就听东方教主冷冽的声音猛然出现在他的身后:“本座竟不知,顾柏,你与盈盈的关系如此之好。”

“参见东方叔叔。”任盈盈连忙起来行礼,面上没有一丝慌乱。

顾柏镇定自若,慢慢地站起身:“令狐冲在这里,你看看,我先走了。”说罢就往林间道上走去。

“你难道就没什么好解释的吗?”传音入秘!顾柏脚步微顿,见任盈盈毫无反应,立即意识到这点。可惜系统没有给他配备这项耍酷装逼之必备。

回答?还是不回答?

顾柏想想,以东方不败的隐匿功夫,她听到的肯定不少。

他在她心目中的形象本来就是灰色的,如此一来,全然一黑,洗白未免强人所难,何况那也是事实,他的确有所图谋,他要完成系统任务,他要……回到有着酸甜苦辣悲欢喜乐的现实世界,他怀念从前有着感觉的生活,而不是如现在一般,日渐消散,然后无痛无觉,宛若一只游荡在旷野之上的孤魂。

假使喜欢,本身的性格也决定顾柏不可能去勉强别人,更何况那位姑娘心有所属。

东方不败和令狐冲他们二人还有缘分——只要他再努力一些。

顾柏不知为何心中有些酸酸的,想哭。

可惜低下头,眼中无泪可流。

他在这里,就好像是个局外人,与所有人隔了一堵世界的墙。既然如此,那便成全吧。

要什么吸星大法,管什么月盈则冲,你抛得下王图霸业,我也愿,你曾被这个世界温柔相待。

“我去准备些药材,稍后来救令狐冲的性命。”

……

小镇上,悦来客栈一间客房门外,东方姑娘有些焦急地走来走去。任盈盈已经被她强硬吩咐着回黑木崖去了,方才顾柏背起令狐冲就直接来到了这里,她也只好跟着来了。

顾柏说他有办法根治令狐冲的异种真气,可这半日都过去了,屋内居然反正全无,不是治疗不便,东方姑娘早沉不住气就冲进去查看结果了。

其实,顾柏不是个可靠的人,东方不败十分明白,可即便脑中是如此想的,但是只要顾柏提出不同意见,她却从来没有反对过,事实上顾柏也没有出过错。似乎对上顾柏的时候,东方姑娘的直觉永远比思维快一步。

从一个朋友的角度看,他真的不错,有情有义;作为一个下属,又能勤勤恳恳,认真负责。如果没有那些无聊的野心就好了,东方姑娘边走边想。

……

顾柏是如何治疗令狐冲的?

很简单:杀了令狐冲后,待真气尽散之时,施展“还阳”之术,重新赋他以生命。

问题是主角令狐冲化作白光消失怎么办?既然是主角,怎么会死的那么容易,顾柏知道令狐冲是推动这个世界的“钥匙”;何况即使是boss,也不是任何时候都能推倒的,必须等待情节的发展。

综上所述,他冒险了,也成功了。

“叮”地一声,弹出一个对话框,顾柏摸着下巴看着还在虚弱中的令狐冲,意外地点开一看:

【系统】触发任务05:雪狼胆100个,请迅速交付,倒计时开始:10:00:00。奖励:还魂丹一枚。

十个小时一百个?顾柏想着能将东方不败这位教主搞的狼狈不堪的雪狼,不禁头大如斗.scli.t8a{background-position:-184px-300px;}

泯灭如尘难再逢(一)

015泯灭如尘难再逢细雨绵绵连月不绝整座小镇被如丝小雨荡起的薄雾环绕起来又有人死了街上有人披麻戴孝痛哭着为亡者烧纸寄托哀思悦来客栈中没有几个住客小二无聊地抹着桌子天刚亮时辰还早厨房的早饭已经预备上了东方姑娘眼睛动了动然后睁开发觉自己不在顾柏那房门外居然在一个房间里睡得香甜不由得心中一

015泯灭如尘难再逢

细雨绵绵,连月不绝,整座小镇被如丝小雨荡起的薄雾环绕起来。又有人死了。街上有人披麻戴孝,痛哭着为亡者烧纸,寄托哀思。

悦来客栈中没有几个住客,小二无聊地抹着桌子,天刚亮,时辰还早,厨房的早饭已经预备上了。

东方姑娘眼睛动了动,然后睁开,发觉自己不在顾柏那房门外,居然在一个房间里睡得香甜,不由得心中一急,掀开被子踹开门,轻功一运几步之间,穿过长廊走到尽头,就来到顾柏的房间门口。

“顾柏?”东方姑娘拍拍门,门内无人应声。

她等了片刻,也许他又睡懒觉去了,东方教主脸上浮现出一个笑容,想起了在黑木崖的日子,顾柏就是个好睡懒觉的主儿。于是,东方教主不假思索一脚踹开门,只见床榻上空无一人,房间里的摆设也是全然没有动过。

顾柏不在,可是令狐冲哪去了?这家伙,居然不声不响地把令狐冲带走了。不对啊,他既然找任盈盈约定三年,又怎么可能……莫非真要治上三年,谁信啊!以他的医术,一会就好了。

东方姑娘自认识破顾柏的戏法,勾唇一笑,闪身来到大堂:“小二,同我一起来的那位公子……你知道他去哪了?”

那小二打了个呵欠,见是一位姑娘问他,不禁跳起来殷勤道:“姑娘起这么早!那位公子半夜便出去了,只是他问小的雪狼在哪里出没,想必是杀狼取胆去了。那位受伤的少侠就在隔壁房……”小二猛地面前刮过一阵风,等他抬头去看,那姑娘早就没了踪影,“……躺着。这位客官着什么急,那公子把饭钱房钱都付了。”小二翻了个白眼,一抖抹布,“山上可危险了,就这么个姑娘,不得没命啊!”

高山险峻,路途遥远,饶是顾柏一路轻功直赶,也花费了半个时辰的时间。雪狼是群居动物,开怪免不了一开开一群,开始顾柏也没怎么在意,可是几十只雪狼扑上来围攻,结果居然连顾柏的高防御也受不了。一抓抓伤就是一个持续3秒的高级掉血状态,这么多攻击也不可能用轻功全闪避掉。角色等级太高了就容易沾沾自喜,大意轻敌啊,顾柏有些郁闷地想。

不过既然开了这么多,他也只好自认倒霉,估计东方姑娘那会儿为了令狐冲热血上头冲上雪狼谷,也是一样的状况。打着打着,他忽然觉得什么地方有些个不对,一低头,感觉冰山覆盖的山头有些热气不断上涌,这怎么可能?

顾柏本身是对温度没什么感觉的,除了系统设定的东西。比如有人给他传功,他也会感到一阵热流涌入身体,但是气温之类的变化对他并无影响,是以东方教主只是认为他内功深厚,不惧寒暑。

“顾柏!”不远处有人在喊他,顾柏一个愣神,被雪狼啃了好几口,血条直掉。他赶紧吃了一颗补血药,轻功一运脱离了雪狼群,飞到东方不败身边,疑道:“你怎么来了?”

东方不败还来不及回答,“嗷”地一声,雪狼王在山峰上大吼,雪狼们就如同打了鸡血似的朝顾柏追过来,顾柏见状拉着东方姑娘就是往山下跑。

“你跑什么?”东方姑娘觉得顾柏大惊小怪。

“那你来这里干什么?”顾柏才觉得东方姑娘莫名其妙,轻声说道,“那些雪狼很猛的。”

“我……”难道她要说腿自己往前跑,拦也拦不住么?未免太没面子了。

“你还不是不信我救好令狐冲吗?”顾柏拉着东方姑娘,见她跑着跑着脚步慢了下来,眸色渐暗,“难道我就那么没有诚意?之前我答应你的事都做到了吧?”

“不,我只是……”东方姑娘慌忙之下竟组织不起什么话来,她印象中的顾柏永远都是自信满满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模样,为何会露出她不愿见到的表情。

“好吧,就算我的药对令狐冲没有效果。”见东方姑娘闻言皱了皱眉头,顾柏转过身望着不远处持观望状态的雪狼群,心中有些苦涩道,“不过他现在内力只是比三年前差了些,有了雪狼胆肯定没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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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顾柏对着东方不败自己,表情总是那么少,除了隐藏了目的的各式各样碍眼的笑容,只有无可奈何。也许只有老天知道,这无奈之下,究竟有多少痴缠纠结。

顾柏讨厌玉娘,却不得不承认,爱情这东西一旦意识道,就很难揣着明白装糊涂。

不是谁都那么幸运,能够遇见爱情;也不是谁都那么幸运,能够有机会追求自己所爱;更不是谁都那么幸运,那个意中人恰恰会回过头来爱他。

此之谓,情路。

“你怎么还不回去?”顾柏觉得自己把事情都解释清楚了,东方不败怎么说也该回去了吧。

“既然你在这里取胆,”东方姑娘嗔怪地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赶她走,“我们二人岂不是更快一些?”

【系统】默认东方不败加入队伍。

“……”顾柏摇了摇头,只好道,“那随便你。”

……

【系统】雪狼谷地图,挂机刷怪中。

45/100

46/100

47/100

48/100

……

70/100

71/100

72/100

……

白光一闪一闪,在顾柏身边不断划过,他仿佛回到那段独自打怪升级的日子,全然的安静,且专注,血条慢慢地往下掉,顾柏也没有当回事,吃药补回去就是了。只到“叮”地一声,血条又到了警戒线,看看系统的数字到了95/100,他手习惯性地掏了掏口袋,空无一物。

转身忽然之间抬起头,顾柏意识到东方不败就在身侧,自己居然这么久没有说话,也没有耍宝摆酷……浪费机会啊!他心下暗叹一声,却也没有打破这静默,有些把戏,玩过再玩就没意思了。

追女孩,适可而止就好,何必逼得她不痛快呢,只要她高兴便罢了。

没红了,不要紧,有蓝也可以,他不怎么在意地想。

顾柏又走了几步,翻翻锦囊,掏了个底。他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微微皱眉,考虑到恐怕有些不妙,却也没有想多远。

他很少参与战斗,没有红也无所谓……这次只是例外,想来以后也没有什么机会。至于推boss,顾柏想他对黑木崖那么熟悉,设个陷阱也好办。

不过,顾柏喜欢东方不败,又怎么会去设个计谋害死她。

过了一会儿,出没的雪狼越来越多,东方不败和顾柏二人也应付得颇为吃力,要是顾柏不清楚此地是雪狼的老窝,真要以为这是刷出来的怪了。

眼见她内力消耗颇大即将见底,顾柏收起扇子拉着东方不败往后退去——不远处有几棵稀稀拉拉的树,那里能叫他们喘口气。

这群狼被杀了九十多匹这么大的数量,看着却一点也没有数量上的减少,顾柏大意之下,竟然教这群雪狼搞的截断了他们的退路。

前方黑漆漆的一片,正是悬崖。

……

群狼并不刷新,奈何它们的种群繁殖能力实在有够强大,智慧不低,雪狼谷这群狼果然是bug一般的存在,顾柏穿着白色的里衣,坐在树上幽幽地叹息。

一百八十多匹狼围在一起使劲儿地撞击,想要摧毁这几株枯树——顾柏脱下绯红的外衣扔在对面的树杈上,宽大的衣袍抖开挂住两棵树的树梢,情势对于顾柏他们越来越不利,无奈之下,他只有扔下装备引开些注意。

没什么舍不得的,就是有那么一点点的肉痛,顾柏终于明白自己的防御为什么那么高了,那件不伦不类的衣服可不是凡物。他只是习惯于接受游戏五颜六色的衣服,看着讨厌却并没有把绯红作为不能接受的颜色。系统默认他就穿着呗,有危急之时扔出去才晓得,这可是他在游戏里见过的防御最强的衣服,没有之一。

系统原本是不想叫他死的哎,顾柏摸着下巴默默地想。可惜古树下的悬崖,翻滚的岩浆,滚滚热浪,分明就是系统的设定。

他感受到了久违的热度。

这个雪狼谷,竟然好似顾柏解不开的死局。

“我们好像很倒霉。”顾柏深深吸了一口气,靠在树杈上笑道。他们坐在离雪狼最远处的一棵树上喘息着。

“是你杀的太起劲了。”东方姑娘翻了个白眼,“现在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顾柏耸肩。

“你!”东方姑娘还以为他能有什么好主意,想了想,道“对了,你不是有只鹤么?”

“你怎么知道?”顾柏瞪着眼睛看她,有些吃惊地笑了。

“在华山,那时候我还没有晕过去!”东方不败斜睨他一眼,轻笑道,“怎么,这是你不能碰的小秘密?”

“行咯,您老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顾柏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好介意的。也许东方不败早就知道他不是一般人,可她没问,他想也许不必解释。因为根本无法解释,倒也省事,这点上她倒是意外地与众不同,不管事后是否调查,面子上对顾柏有够体贴。

“那老兄因为不满意家中伙食,早就跑的没影了。”顾柏摸摸鼻子苦笑道。

野狼们开始撞击着最后一棵枯树。

“东方不败,你后悔吗?”顾柏忽然间问道。

“后悔什么?”她不懂他的话。

“后悔这样冒失地救令狐冲。”结果要和他一起葬身狼腹。

东方姑娘摇摇头:“救了便是救了,后悔有何用。何况救人的是你不是我。”

“哎,我可是看你喜欢他才救的,不然我管他去死。”

“是吗?”东方姑娘眼睛直盯着顾柏,“你真是蠢得无可救药。”

“什么?”

“我喜欢是我的事,你何必承担什么。”

“你!”这下轮到顾柏无语了,没想到东方不败还有点“三无”特质。

“咔嚓”一声,这里的树干倒下了。顾柏迅速带起东方姑娘跃到地面上,悬崖峭壁,一片开阔,他看着她满面从容,不由笑道,“死到临头你怎么一点危机感都没有。”

“我想做的事情……”东方姑娘紧紧地抓着顾柏的胳膊,莞尔一笑,“你这么全能,我们怎么会死?”

“不是吧,你对我的感觉居然这么好?”顾柏环视四周,竟然还有兴趣调侃,虚中有实,“我以为在你心里我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

“这是拐着弯儿的怀疑本座有眼无珠么?”东方姑娘颇为生气瞅了瞅顾柏。就在这时五六只雪狼猛地朝他们扑过来,顾柏正欲出手挡住,脚下的土地就先承受不了重量,松松地跨下去了。

“啊!”泥土崩塌,草木成灰。

失重的感觉让人气血上涌,半点不好受,东方姑娘本能之下喊出声来,过了一会儿她发现只有自己的声音在山崖间来回穿行,朝着拥着她的顾柏怒道:“你叫两声会死吗?”

“会吧。”顾柏迟疑道,望着热气腾腾的岩浆吐出的一连串泡泡,伸出手轻轻抚上东方姑娘的脸颊,“既然你这么相信我,我怎么能让你死掉呢。”

况且,这里原本不是火山的,想必是因为顾柏自己的缘故,系统修改了地图。逆天改命是不会有好下场的,顾柏猜系统是想这么告诉他的。所以这是他的劫,可惜还是将无辜的她牵扯进来了。

她看着他的笑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scli.t8a{background-position:-184px-300px;}

泯灭如尘难再逢(二)

你不会想丢下我吧东方姑娘猛地抓住顾柏的手什么呀刚才还说相信我顾柏笑嘻嘻地捏了捏她的鼻子我们都同生共死了说着他从里衣中取出一张纸符这是东方姑娘疑惑地盯着符纸耳边狂风呼啸而过热浪滚滚她似乎并不太在意是因为那个熟悉的人一直以来都在她身边吗我猜你一定很好奇我们第二次见面的时候为什么我比你更快

“你不会想丢下我吧?”东方姑娘猛地抓住顾柏的手。

“什么呀,刚才还说相信我。”顾柏笑嘻嘻地捏了捏她的鼻子,“我们都同生共死了。”说着他从里衣中取出一张纸符。

“这是……”东方姑娘疑惑地盯着符纸,耳边狂风呼啸而过,热浪滚滚,她似乎并不太在意,是因为那个熟悉的人一直以来都在她身边吗?

“我猜你一定很好奇我们第二次见面的时候为什么我比你更快到达黑木崖吧?”

“遁……身符。”她迟疑地念出这个名字,话音刚落,一阵白光已经将她包围。

东方不败最后的视线,定格在火焰灼烧的空气里,那一抹渐渐化作一缕烟尘的白色。

……

“我与姑娘无冤无仇……”

“哎,我先说好,你不要再突然袭击了,我真的对你没有恶意。”

“算账啊,我可是个优秀的会计。……卜卦算命,”顾柏开始绞尽脑汁回忆,以前学过什么呢,“弹琴吹箫,嗯……作画写文……看病吧。”医术如此精湛,似乎她还没来得及搞清楚别的是什么水平,他却这样拍拍屁股走人了。

“嗯,你要去?那早点回来,注意安全。”从来没有人这样交代过她,牵挂着她的安危。

“呐,刚才我都看到了,我们堂堂教主,居然给一个华山派小子舞剑助酒。”

“你也太懈怠了,这么出去三拨俩下被人暗算了。”

“你的内力呢?东方不败,你真是个任意妄为的混蛋!”

“跟着那个女子走吧,这里我来解决。令狐冲……他的内伤已经没有大碍,只是你和曲阳打入的那两道真气却不好解决。”

“原来如此,是想我了吗?……喔,我知道了!那是想念思过崖那张铺着绸缎的石床了!”

“既然你这么喜欢他,索性把他带回黑木崖好了,善后的事情我来处理。……你救他,不管他是否同意,也不管醒来后他会不会领情。既然你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

……

脑海中不自觉地涌出顾柏的话,铺天盖地的焦灼岩浆眨眼之间,就转化成黑木崖开阔大气富丽堂皇的红色殿堂。

她僵硬地动了动手脚,微微一僵。

一个迷你的青花瓷瓶滴溜溜地在白皙的手掌上打转,娇艳欲滴的红唇微抿,轻轻一动。

“还魂丹。”

东方不败忽然就觉得心里空了一大块,心里酸涩难当.scli.t8a{background-position:-184px-300px;}

静夜残月两黄昏

016静夜残月两黄昏悦来客栈后院疏影横斜渐隐暗香浮动晦明雨后的天空星光点点淅淅沥沥的小雨渐缓渐停风吹动树叶发出簌簌的声响东方姑娘端着宵夜推开门走进房间床榻上那人已经起身却是浑身乏力只得靠在床柱上朝她点点头你来啦这么晚还麻烦你给我送饭来我心里真是过意不去赶紧吃吃完早点睡东方姑娘倒是没什

016静夜残月两黄昏

悦来客栈,后院。

疏影横斜渐隐,暗香浮动晦明。雨后的天空星光点点,淅淅沥沥的小雨渐缓渐停,风吹动树叶发出簌簌的声响。

东方姑娘端着宵夜推开门走进房间。床榻上那人已经起身,却是浑身乏力只得靠在床柱上朝她点点头,“你来啦,这么晚还麻烦你给我送饭来,我心里真是过意不去。”

“赶紧吃,吃完早点睡。”东方姑娘倒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坐到一边盯着他看。

可是,这番印象到了令狐冲眼中就不同了,他端着碗,不由得担心道:“你心情不太好啊,发生了什么事?”

“我能有……什么事,”东方姑娘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撇开话题,“你快点吃,早点休息,不然身体怎么能康复。”

“哎,”令狐冲叹了一口气,不在意道,“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我令狐冲都是个快死的人了。早吃一顿,晚吃一顿的,有什么差别!”

“嗯?”东方姑娘闻言顿感疑惑,走到床边伸手搭上令狐冲的脉搏,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顾柏从来不曾对她食言而肥,“脉相平稳,你的病已经好了七八,不信自己看看吧。”

“哎?哎,真的!”令狐冲给自己诊了诊脉,面上一喜,惊讶道,“怎么这么突然就……啊,就好了?”

“看来你很想病死他乡?”东方姑娘撇了他一眼。

“怎么会呢?我只是太意外了,你不知道,我早就准备着……”令狐冲说不下去了,话音渐落,转而说起医术之道来,“连杀人名医平一指都束手无策,师父也没有办法,东方姑娘你找了什么人这么厉害,我一定会好好谢谢他!”

“不用了,”东方姑娘闻言摇摇头,望着令狐冲的眼神中好似多了什么东西,清浅又温暖,“他用不着。”

“哦?这么说你已经替我谢过他了,那我就……”令狐冲朝东方姑娘苍白一笑,几分英俊潇洒,“那我就谢谢你好了。大恩大德,没齿难忘,我令狐冲定当结草衔环,以报答救命之恩。”

“呵,说这么好听。”东方姑娘端起茶杯轻抿一口,一笑。

这话倒教令狐冲有些不好意思,他摸摸头想了想笑道,“不若我以身相许,不知东方姑娘看不看得上?”

“你!”东方姑娘没有料到他会这样说,不禁一愣。

见状,令狐冲以为自己说错了话,赶紧补救道:“我十岁上华山,除了师父师娘照顾,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现在华山派已经容不下我……如果是我误会了你的意思,请东方姑娘直说,令狐冲即刻离开此地。”

“……没有。”东方姑娘听了这话,脸上绽开一个笑容,“我没想到你令狐冲,能舍得下你的小师妹。”她转头望向纸窗外的夜空,心中却没有面上那么开心。

为什么?明明已经听到他的爱意。

那份心中的空洞,隐隐约约,却好像仍然存在着。

“我记得东方姑娘你曾说过,人要学会向前看,把自己留在过去无谓的妄想中,只能蹉跎时光。”令狐冲回忆着思过崖上他们的夜谈,英俊的面容上全是豁然的开朗,“嗨,我这么……字都认不全的一个人,都对这句话印象极深,想来东方姑娘对人生思考的是多么透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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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好了好了,我一个未嫁的姑娘,被你说得像个老妇人。”东方姑娘抿唇一笑,摆摆手不再听令狐冲的“歪理”,“这样我也太对不起仪琳了。”

“那你是接受我了?”令狐冲眼前一亮,“仪琳那里我去说,我一定会和你妹妹讲明白的。”

“时候不早,你先睡吧。”东方姑娘拉开房门,端起托盘,背对着令狐冲道,“启程之事,还是等你伤养好了再说。”

“小的遵命!”令狐冲听了乐道。

一种愉快的气氛在二人之间流连不返,夜色渐浓,令狐冲这一觉只觉得睡的香甜。

……

黄昏,逢魔时刻,任盈盈一身黄衫薄纱,背着几幅字画在人烟稀少的山林中行走。

她自然没有遵照现任教主东方不败的吩咐安安分分地回黑木崖,顾柏的意思她明白。虽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缘故,他才如此一说,不过看在他们曾是盟友的份上,任盈盈相信顾柏不会害她。他也不敢用黑木崖的百年基业作赌注。

说来也可笑,任盈盈竟觉得顾柏比她爹爹和东方不败更像个负责人的模样,一心一意想要发展壮大日月神教,既不追求绝世武功,也不在意美色爱情,江湖虚名,天下第一。

东方不败离教一年多,教中诸事渐渐转由顾柏汇报,若是顾柏武功平平也就罢了,可别人不知,她还不知吗!这么好的机会,却自甘堕落蹲在一个不男不女的人后面作跟班,东方不败有什么可值得他心折的……御下无术,滥杀无辜,该狠的时候还妇人之仁。

她怎么就没有这么一个愿意为她跑前跑后的男子?

任盈盈心中颇有几分忿忿不平。

在费劲千辛万苦之后,她终于打听出自己爹爹任我行的消息:西湖梅庄。任盈盈仔仔细细做出个周详的计划,只是缺少一个剑法高超的人来替她遮掩一二,所以久久未动。

本来令狐冲是合适的,可惜他现在行踪全无,估计是和东方不败那个贱人搅在一起,任盈盈揪着路边的野花恼怒地嘟了嘟嘴,将黄色的花瓣撕成碎片,扔在一边的草丛里。

一阵带着湿气阴冷的风绕过她的脖颈,任盈盈不禁打了个寒颤。

莫非是嵩山派和青城派那群酒囊饭袋又追来了么?那个陆柏,他算是什么东西,敢找本圣姑的麻烦,早晚有一天解决他!

任盈盈想到这里马上提高了警惕,回头望去,背后是一片安静的竹林,竹叶顺着夜风发出轻轻的响动。那条她走过的羊肠小道,湮没在浓重的黑暗里,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

“什么人!鬼鬼祟祟的,立刻给我出来!”任盈盈紧紧地盯着竹林,大声喝道。

等了许久,她感到有东西接近,立刻摆出一副开战的姿势。隔了十几米远,一个白影晃晃悠悠地从竹林中走出来,没有避讳,也没有忌惮,看起来,似乎半夜三更在野外游荡也是坦然得很。

“你是何人?”看不清楚样貌,也无法判断那人的身份,任盈盈只得再次出声道。

“……”白影遥遥地动了动嘴唇,任盈盈紧张地往后退了一步。她听不到他在说什么,身体却是一僵。

白影悠悠地晃荡,居然缓步朝她走来。

“……”任盈盈站在那里没有动,不是不想动,而是不能动。

她自认眼力极高,可是这么近在咫尺的距离,却无法看清那个陌生人的样貌。

那人带着一张可笑的面具,哭笑不得。

一袭白衣随风摆动,没有几分风流倜傥,倒是显得虚幻不实。

“计无施?”任盈盈认出这身打扮,试探性地喊了一声,“你不是回西域了吗,怎么又回来了,黄河老祖呢?”

“哦,是你。”人声微沉,略带磁性,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却好像不是从面前这白衣人身上发出来的。

“你不是计无施。”任盈盈用陈述的语气冷静道,“你认识我?”

“……”面具脸转而对向山路的前方,低声呢喃。

任盈盈没有听懂那人的话,却能感觉到身体恢复了正常。等她再抬起头来看,四下环顾,全无动静。

路上除了她空无一人。

一阵夜风卷起任盈盈长长的发丝,微卷的睫毛上扬,风再一次绕过她的脖颈。

她伸出手接住黑暗中落下的一片竹叶,眉头微皱。

天色也不早了,就在这里休息吧,她想,也好想想这件事。忽然猛地一阵剧烈的头痛席卷了她,迅速至极使任盈盈来不及喊出声,便一头栽倒在地。

夜风阵阵,竹林中似有火光在风中摇曳。

……

“@5【9988、*-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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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盈盈听见有人在不远处说话,却不知是何处的方言,无从忆起。

……

“东方姑娘,东方姑娘?”一大早,令狐冲就高兴地拍着门喊着,“你起了吗?”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懒吗?”东方姑娘晨练回来,就看到令狐冲敲着门喊,不由笑道,“怎么,这么迫不及待想上恒山见我妹妹。”

“我啊,现在做什么都觉得很开心!”令狐冲闻声转过身来,手搭上东方姑娘的肩膀,一脸惬意道,“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做什么都好。”

“哼!”东方姑娘一开始还板着脸,道令狐冲“花言巧语”,到了最后自己也笑了起来,“好了好了,收拾好了东西,我们就启程吧。”

“这一路游山玩水,一定很快活!”令狐冲伸了个懒腰。

“你啊……”东方姑娘摇摇头。

“怎么你不这样认为啊?”

“我当然……”东方姑娘狠狠地拍掉令狐冲乱动的手,“不这样觉得啊……”

二人笑闹着走远.scli.t8a{background-position:-184px-300px;}

和风惠雨意相浓

017和风惠雨意相浓云来客栈小二蹬蹬地端着盛有陈年佳酿的酒壶跑上楼去今日客栈来了两个挥金如土的大财主掌柜的高兴得嘴都笑歪了不不说是酒鬼更恰当什么叫嗜酒如命小二可是见识了大好时光如此良辰美景无酒不欢东方姑娘我们再干一杯令狐冲品着美酒佳酿啧啧称赞道这几日我与你同行东方姑娘支着脑袋干巴巴机

017和风惠雨意相浓

云来客栈,小二蹬蹬地端着盛有陈年佳酿的酒壶跑上楼去。今日客栈来了两个挥金如土的大财主,掌柜的高兴得嘴都笑歪了。不,不,说是酒鬼更恰当,什么叫嗜酒如命,小二可是见识了。

“大好时光,如此良辰美景,无酒不欢,东方姑娘我们再干一杯!”令狐冲品着美酒佳酿,啧啧称赞道。

“这几日我与你同行,”东方姑娘支着脑袋,干巴巴机械性地伸出手举杯与令狐冲碰杯,状似不在意地淡淡道,“你倒是没有一天离开酒壶的,还没有喝够?”

东方姑娘也曾在黑木崖独自一人借酒浇愁过,却从来没像令狐冲这般狂饮不计后果,不由有些惊讶,不过再惊讶,这几天见多了自然也就习惯了。

“哎,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天生嗜酒如命,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令狐冲一脚踩在凳子上,眼尖地看见新上的美酒乐滋滋朝他走过来,不由高兴道,“今朝有酒今朝醉,管他天翻与地覆。来来来,你再尝尝这个这个,西域出产的红葡萄酒啊,色泽红润,晶莹剔透,透着一股勃勃的生气!”

“我这一口饭菜没吃,全跟你喝酒了。”东方姑娘一敲酒壶,不理令狐冲,转而拿起一双筷子细嚼慢咽,吃起菜来。

“也好也好,垫着点儿肚子我们继续喝,呵呵,这样……也不容易醉。”令狐冲忍不住打了个酒嗝,笑着摇摇头,自饮自酌起来。

“你也别喝了,内伤还没有全好,小心旧伤复发。”东方姑娘眼中满是担忧,关心道。

“哈哈,没事。”令狐冲抱着酒壶,却是满不在乎摇摇头,“我令狐冲向来贱命一条,本来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只是唯恐享受不了这天下的美酒,现在有命活下来,美酒佳人全有了,此生还有何遗憾呢?”

他说自己是“佳人”。东方姑娘闻言心中一喜,谁不愿自己的心上人赞美呢?话虽如此,东方姑娘却是极有原则的人,见令狐冲油盐不进,便站起身来,一把夺下令狐冲手中的酒杯,“我说不能喝,就是不能喝了!”

“为什么?哎,你不要担心,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好着呢,我现在感觉浑身充满了力气!”没了酒杯,令狐冲干脆端起酒壶豪饮起来,“爽,好酒!真是好酒!”

“哼,”东方姑娘深色复杂地看了一眼令狐冲,最后只是压低了声音道,“随便你。”

“这就对了!”令狐冲没了顾忌,更加肆意。他曾经濒临死亡,所以更想要一了心愿,免得最后遗憾。

东方姑娘坐在一旁,却是不自觉地想起了方才心中忽生的异样。

他拼尽性命救过来的人,却如此……

忽然之间觉得眼睛有些干得难受,东方姑娘放下筷子,道:“我去街上看看,你慢慢喝着。”

“那我一会儿去找你啊!”令狐冲还没有忘记他是来干什么的。

“嗯。”东方姑娘点点头,走到一楼给掌柜放下银子,便离开了。

……

“我怎么感觉她有些不对啊?”令狐冲喝了一会儿酒,回想起东方姑娘刚才离开时的模样,忽然觉得漏了什么,“不行,我得出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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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官,您的帐方才那位姑娘已经结过了。”小二道。

“喔,这样啊,那么我走了。”令狐冲听了摸了摸头,后知后觉地想到,这帐,似乎不是该东方姑娘付。

……

“好痛!该死的,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干的,我一定会好好地修理他!”任盈盈摸着后脑勺,一脸痛苦地从草地上爬起来,看看四周,和昨晚一样的竹林,旁边还有火堆的余烬。

“昨天我生火了吗?”她用竹竿拨拉着火堆,疑惑地自言自语,四处察看却瞧不出什么端倪。

“莫非是真的见鬼了?不对不对,凡事切莫自己吓自己,看来此地不宜久留,我还是赶快走吧。”

不远处的竹林中,那昨日的白影见任盈盈离开,立刻闪身而出,漠然道:“她走了,我们上路吧。”

“嗯。”另外一个人点头应下,只是若任盈盈在此一定会奇怪,怎么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

游船画舫之上,东方姑娘负手而立站在船头,低着头盯着水中尾巴摆来摆去的游鱼。

“你们好像很开心的样子,”她自言自语道,有些落寞,“他也是这样,总是对我笑。”

昔日黑木崖之上,也有一人曾与她把酒言欢,言笑晏晏。情绪高昂之时,她吹箫助兴,嫌弃他不会弹琴,无法琴瑟合鸣。

他笑,他们又不是心意相通的恋人,琴什么瑟,合什么鸣。硬把她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良辰美景,他专是不解风情,破坏气氛。那时的她,傲视天下众人,唯我独尊,故扔下乐器,气愤之下,拉着他就猛地跳下了黑木崖。

风刮在耳边,呼啸不止,他吓的哇哇乱叫,闭上眼睛说什么“合鸣不成居然玩殉情,你这样的女人谁敢要?”

哼!本姑娘现在不是有人求着要了吗!

……

顾柏,你有没有后悔自己当初说的那句话?

顾柏,你有没有后悔没有来向本座道个歉?

顾柏,你有没有在意……我对你的看法……

想来是不在意的,不然何必跟我为了曲阳刘正风的事情,争得脸红脖子粗。

假如真的不在意,为什么又要成全,我与令狐冲,那莫名其妙的一场病?

爱情这东西,虽然开始甜蜜美好,为什么到了最后的时候,次次要人性命。

东方姑娘看着自己在水中的倒影,眼眶渐红。

……

“东方姑娘,东方姑娘!你怎么了,为什么不开心?”

回到客栈门口,东方姑娘正好碰上跑出来的令狐冲,他略带惊讶的眼神中,有一缕担忧,“有什么不开心,说出来会舒服一点。”

“没什么,我只是想到我的一位朋友,为了救我而去逝了,”东方姑娘背过身去,不着痕迹地抹了抹眼睛,“心里不太好受罢了。”

他孤身一人,她连他家乡何处都不知。

“哦,是这样啊,”令狐冲想了想,见客栈对面有个卖香火油纸的小店,人来人往不断,不由灵机一动道,“不然我陪你去看看他。日后我们为他在家里建个灵牌,过年过节也好拜祭。”

“拜祭?”东方姑娘听了惊讶地喊出声,若是按照令狐冲的说法,她也只好将他放到黑木崖上了,虽然那时他自言是“很憋屈的过活”,东方姑娘还是觉得黑木崖更加适合,随即听到后面的话,吃惊地问,“哪个‘家里’?”

“你嫁给我,我们当然要成家了,不然准备露宿街头啊!”令狐冲抱着剑,理所当然地说。

“谁说……要嫁给你了……”东方姑娘闻言红了脸,看令狐冲一脸此事天经地义的笑容,干脆撇过头不看他,“你不要自作多情。”

令狐冲听了笑容不减半分,冲东方姑娘笑道,“哈哈哈,你害羞了……哈哈哈,原来你还会害羞啊。”

东方姑娘闻言尴尬地推开令狐冲,扔下他自己朝前走去。

“不是吧,夫人,你这就要把为夫丢下了!”令狐冲被东方姑娘顺手轻轻地一推,差点摔在地上,只好靠在客栈门口的柱子上捂着胸口喘气,“哇,夫人你这也太狠心了,我身受内伤,你还这样对我!”

“哎呀!”东方姑娘回头一看,令狐冲靠在那里面色发白,连忙跑过去将令狐冲扶起来,连连道歉,“我扶你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平时到底吃的什么呐,力气这么大!”令狐冲揉着心口抱怨道。

“我都说我不是故意的啊。”东方姑娘听了心里有些不开心,她什么时候这样故意用力过,顾柏平时不就一点事没有么……不对,想一想,有一次他好像从十七米高的地方一头栽下来了,那时他们似乎是藏在树上,看嵩山派的人欺负令狐冲和田伯光。

想到这里,东方姑娘坦然承认自己的错误,“好了好了,是我不对,我道歉,我道歉!”

“那你告诉我你平时吃的什么啊!”令狐冲还在纠结于东方姑娘的力气,这样……以后夫纲不振可怎么办?

“我吃什么?我当然和你吃的一样啊。行了行了,我道歉了,你快起来吧!”

……

深夜,恒山山脚下的附近一小镇。

“就是这家。”白影在青石板街上飘啊飘,最后停在巷子深处一家药铺前,破旧的白布上写着“□医鬼见愁”。

“你们居然选了这么一家。”空气震荡在小巷中,声音扩散开来,熟悉的磁性,略带调侃。

“只有这一次机会,”白影随手抓起那震荡的空气丢入小院,“能早日共事更好,无常大哥我,很喜欢你的眼神。”

“……”

黑暗侵袭了整个天空,淅淅沥沥的小雨渐渐下起来,白影轻轻一晃便消失了踪迹。

院子里,有人踹翻了木盆,惊叫着跑远了.scli.t8a{background-position:-184px-300px;}

相逢归期又别离

018相逢归期又别离恒山恒山派会客之处令狐大哥姐姐你们怎么了来了仪琳推开门眼前一亮姐姐那日还说会带令狐大哥来看我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仪琳师妹这么想见你令狐大哥我又岂会不来呢令狐冲朝仪琳眨眨眼不然这样反正我们好久没见了令狐大哥和你姐姐带你出去玩玩怎么样见仪琳有些犹豫令狐冲摸了摸下巴笑了令

018相逢归期又别离

恒山,恒山派会客之处。

“令狐大哥,姐姐,你们怎么了来了?”仪琳推开门眼前一亮,“姐姐那日还说会带令狐大哥来看我,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

“仪琳师妹这么想见你令狐大哥,我又岂会不来呢。”令狐冲朝仪琳眨眨眼,“不然这样,反正我们好久没见了,令狐大哥和你姐姐,带你出去玩玩怎么样?”

见仪琳有些犹豫,令狐冲摸了摸下巴笑了:“令狐大哥带你去吃饭,这山下的美食多多,你就一点都不心动?”

“好啊。”仪琳甜甜一笑,倒教东方姑娘有几分不是滋味,仪琳是她的妹妹,怎么跟令狐冲那么好,对自己反倒不冷不热。

“既然决定了就走吧,”东方姑娘站在高大的盆栽旁边,眼神没有看着他们二人却是一直望着窗外的风景,“姐姐本来今天就是计划带你出去玩的。”

……

闹市街头,捏泥人的小摊贩旁边,热热闹闹地围了一圈好奇心旺盛的群众。

“令狐大哥,你真的喜欢我姐姐?”仪琳趁姐姐去给她买糖葫芦的空档,凑到令狐冲耳边悄声问道。

“你姐姐,是世上对我最好的人。”令狐冲闻言,脸色一正,认真回答道,“我想我不可能遇到比她更好的人了。”

“那……”仪琳眼睛动了动,低下头,结结巴巴地说,“你的……小师妹……她……怎么样了?”

“小师妹有了平之师弟,每天都过得很开心啊。她开心,我也很开心!”令狐冲勉强扯出了微笑,状似轻松道。

“你骗人,你这满脸笑笑不出来,哭哭不出来的样子,是想骗谁啊?”仪琳一脸我说的是真相你是笨蛋的表情,“令狐大哥心里是在哭泣吗?”

“仪琳师妹,好了,你不要问了。”令狐冲撇过头去,不让仪琳看见自己的黯然,“令狐大哥好不容易来找你,你就非得说些让人扫兴的话?”

“令狐大哥……”仪琳发现自己说错了话,忙想补救安慰,“令狐大哥,你一定会找到懂得你好的人。”

“……”令狐冲拍拍仪琳的脑袋,笑了笑,“当然,你令狐大哥我可是人见人爱的帅哥啊,你姐姐可不就喜欢我嘛!”

“但是姐姐,她不是一般人,你们之间真的可以吗?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仪琳师妹知道姐姐是日月神教教主东方不败,而令狐大哥是华山派首徒,二者之间几乎是不死不休的立场。

“喔?你姐姐什么人啊?”令狐冲不信仪琳师妹比他知道的还多。只要不是那个魔教教主,她是怎样都无所谓。

“我姐姐是日月神教的教主!”仪琳师妹心思简单,什么也没想,就这样脱口而出。

“你说什么?!”令狐冲闻言,身形一僵,连忙捂住仪琳的嘴。

她是……那个杀人如麻,心狠手辣,臭名昭著的日月神教教主?

……

“老板,来三串冰糖葫芦。”东方姑娘从腰间掏出几个铜板数了数,递给小贩。

“好嘞,姑娘您收好!”小贩取下三串冰糖葫芦交给东方姑娘,接着问他旁边站了很久的一个小孩,“这位小公子,您来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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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葫芦……为什么要这么好吃?”小孩捂住腮帮子,一手咬了咬手指甲,天真地问,“小孟吃了还想吃,就是牙牙疼,呜呜呜……好想吃!”

“呵呵,”东方姑娘看着这个卖萌的孩子偷偷抬起一只眼睛盯着她手中的糖葫芦,顿时心领神会,“老板,给这孩子包两串,吃完我带他去看大夫。”

“不要,哥哥说小孟不听话,打屁屁!小孟才不回去。”接过糖葫芦,小孟一溜烟儿地跑了,东方姑娘倒也无心去追,只是看着那小孩左弯右转跑进个巷子的深处。

一个穿着灰色布衫的青年带着行李布包,阖上大门,从那个方向走出来,在东方姑娘的眼前一晃而逝。

东方姑娘脑子还来不及反应,脚下生风,身体却已经飘出几丈远,追着那青年往人烟稀少的地方跑了来。

前面那个人年纪轻轻,显然轻功不错,开始竟能与东方姑娘并驾齐驱,不过几息之后却因为内力不济,速度渐渐慢下来,资质尚可,倒也是个人才。

“站住!”东方姑娘见状,不知出于什么心理,立刻喝道,“前面的人,给我站住!”

没人听她的。

城外的山谷,绿树成荫,草木茂盛,这个时辰正是少有人路过。

“这位姑娘,你为何一直追着在下?”那人许是跑不动了,干脆停下来,喘了口气不紧不慢地问道。

“我……”东方姑娘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看到这个人就不顾一切地追来,妹妹仪琳和令狐冲还被她晾在集市上。

微风拂面,卷起她长长的秀发,东方姑娘颇有些窘迫地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哦,原来如此,姑娘是在搭讪。”他的言语中透出几许戏谑之意,“不过……”

东方姑娘却莫名觉得,那人站在树林中的身影有些落寞。

“不过什么?”东方姑娘不愧身居高位多年,立刻控制住了自己的反常表现,天知道为什么她要抛下令狐冲和这个陌生人“搭讪”。

不过,“搭讪”?“搭讪”是什么意思?东方姑娘脑中忽然涌现出一些想法,却没来得及抓住。

“不过你却是找错了人,虽然姑娘你艳若桃李,在下可没有找个妻子的想法。”

“哼,好个登徒浪子,”东方姑娘知道他是故意惹人生气,却也不想就此不明不白地离开,“你最好老实交代,姓甚名谁,家住何处。”

“我想……”灰衣青年方才还好好的,如今却是一副生气的模样,“我没有必要回答这个问题。若是无事,姑娘就别跟着在下了。”

寂静山林,鸟鸣虫声绝迹,时间如一条无言的长河,日升日落,隔绝繁复。

……

长欲语,欲语又蹉跎。已是厌听夷甫颂,不堪重省越人歌。孤负水云多。

羞拂拂,懊恼自摩挲。残烛不教人径去,断云时有泪相和。恨恨欲如何。

……

“……我有事。”东方姑娘倔强道。

“何事?”他问,言语间颇有几分不耐。

此刻,这二人每每针锋相对就爱激动的相似之处,又隐隐体现出来。

“为什么站了这么久你都不回头?”东方姑娘单手背后,理直气壮地向前踏出一步,“……你说啊。”

“在下与姑娘素不相识,还请姑娘不要胡搅蛮缠。”

『我与姑娘无冤无愁……』

东方不败看着他,熟悉的感觉一如往昔,泪水渐渐蓄满眼眶,晶莹的泪滴好像要溢出来似的,为什么刚刚近在咫尺却还是认不出来呢?

“素不相识?”东方姑娘狠狠一笑,瞬时绕道那人身后,红唇微动却叫那人紧张地握了握袖中的拳头,“顾柏,别装了,本座知道是你。”

“在下并非……”

青年刚想辩驳,东方教主就打断了他的话:“闭嘴,这时候你给本座乖乖听着就行了!”

“……”青年单肩背着行李,靠在老树上一副无语问苍天的模样。

“不要在本座面上装模作样,顾柏你就是死得化成灰,转世投胎成为别人,本座还是一样认得你。”东方教主斩钉截铁道。

“……”他诧异地看了东方教主一眼,她还真是一语成谶,事实差不多也就是这个样子。

不过那又如何,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因为每一天都不可能再回头了。

若说他可以做的,七七八八也都做了。尽人事,听天命,如此而已。

“你还活着,为什么不回头看看我,为什么不来找我?”东方姑娘见对面人还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生气地走到他面前,“喂,顾柏!”猛地抬头一看,青年脸上有一张薄薄的面具,花纹暗沉,透着一股奇异的不详。

“别碰,”他伸手拉住了东方姑娘的手腕,“这不是这个世界的东西。”

“你承认了?”东方姑娘反手拉住他的胳膊,高兴地问。

“你这是何必呢?”他略带不解地摇摇头,“你既然心有所爱,又权势财富尽握于手中,还找我干什么?”

“你是我的属下,教众背叛日月神教或者擅自离开神教,都是要受重罚的。”东方教主理直气壮,似乎一直以来,顾柏待在她身边就是天经地义的。

“顾柏已经死了。”他淡淡地说,温柔的声音中透出一种浅浅苍凉和漠然,“除了你,没有人会知道。”

“可是你明明还在这里。”东方姑娘直言,拽着他的胳膊不放。

“这不过是你一厢情愿罢了,生死终归一捧尘,死亡了结了这一切,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他抽出胳膊,将布包往上背了背。

“你……”你怎么了,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模样?可是无论怎样,东方姑娘却是问不出口——也许与她有关也说不定。

可她怎么会害他,她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你过的开心,我就开心。”他说。

“顾柏。”她还想做最后的挽留。

“以后,不要和别人提起我,也不要找我。有人来找你,我先走了。”.scli.t8a{background-position:-184px-300px;}

缘起缘灭日匆匆

019缘起缘灭日匆匆东方姑娘姐姐东方姑娘静静回头望去令狐冲和仪琳正从镇中朝她跑过来脸上还带着焦急和担心你们怎么来了她伸出手摸了摸仪琳的头对不起啊妹妹糖葫芦都化了没关系姐姐其实仪琳也不是很想吃仪琳师妹摇摇头眼神有些躲闪不敢抬头看她一眼你不是给仪琳买糖葫芦吗怎么会跑到镇外来令狐冲奇怪地看

019缘起缘灭日匆匆

“东方姑娘!”

“姐姐!”

……

东方姑娘静静回头望去,令狐冲和仪琳正从镇中朝她跑过来,脸上还带着焦急和担心。

“你们怎么来了?”她伸出手摸了摸仪琳的头,“对不起啊妹妹,糖葫芦都化了。”

“没关系,姐姐,其实仪琳也不是很想吃。”仪琳师妹摇摇头,眼神有些躲闪,不敢抬头看她一眼。

“你不是给仪琳买糖葫芦吗,怎么会跑到镇外来?”令狐冲奇怪地看着她,欲言又止。

“没事,我以为遇到了一个熟人。”东方姑娘并不想多言,那是他们之间的事情,“我们回去吧,时间还早。”

“东方姑娘,东方姑娘!令狐冲有一事,想要找你求证。”令狐冲心道,与其自己在心里胡思乱想,不如开诚布公,大家问个明白,也免得错失姻缘。

“什么事?”东方姑娘疑惑地停下脚步,回头看着跟在后面一言不发的仪琳,猛然间想到了什么,不由心上一喜,连脸上都露出了笑容,“是不是仪琳……她答应了还俗,跟我离开恒山派?令狐冲你真有办法!太好了,妹妹,姐姐就带你上山和定静师太说个明白。”

“姐姐……我……”仪琳知道自己姐姐是个说一不二不容置疑的性子,可是她真的不想离开恒山派的师父师姐们,何况上了黑木崖,该怎么见令狐大哥呢?

“嗯?别担心,我那里很大的,姐姐会让你过上……嗯,”顾柏怎么说的来着,东方姑娘皱着眉头想了想,展颜一笑,“……领主般的生活,众星捧月,呼风唤雨,还有有很多英俊的男人和漂亮姐姐对你好,好不好?”

“姐姐,你在胡说什么!”仪琳听到如此露骨的言辞,不禁小脸烧得通红,恼怒道,“你再这样我先回山上去了!”眼中却是向令狐大哥求救不止。

“咳咳咳,东方姑娘,你想把仪琳带到哪去?”令狐冲假装咳嗽几声,摆摆手叫仪琳先回镇上去。

“嗯?我当然是带她回黑……”东方姑娘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转过头看向令狐冲。

“你要带仪琳去黑木崖?”令狐冲自然而然道。

“我是日月神教的人,当然要借助日月神教的力量来保护仪琳了。”东方姑娘知道顾柏告诉过令狐冲她是什么背景,而令狐冲也并未因此远离她,于是东方姑娘很放心道。

“呵呵,当然咯,你是日月神教大名鼎鼎的东方教主,整个日月神教都是你的,自然要带仪琳回到那个人心险恶的地方。”令狐冲一脸讽刺的笑着,“你害了自己还不够,还想害仪琳师妹!”

“令狐冲你……”东方姑娘措手不及,满脸错愕。

“我被你骗了这么久,一厢情愿地以为你只是受制于人,不得不为恶,竟不知你竟是残害万千正派人士的东方不败!我恨,我好恨!”

“这是谁的一面之词,你别信,我……”东方姑娘脑子一乱,只道,“我没有杀那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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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神教的资料都是我自己打听的,众口一词,难道那么多人都冤枉了你吗?你以为你是谁!”令狐冲愤怒地大喊,“为什么你会是这样的人,为什么……为什么你还要对我这么好,我令狐冲烂命一条,有什么可值得你东方大教主利用的?”

“我……”东方姑娘看着那俊朗的眉目扭曲挣扎。清晨二人相携而行之时,她回头看到的还是荡满爱意的眼眸,如今已成为定格在记忆里的印象:“我杀人,那又如何,莫非你没有杀过人吗?”

……

爱恨两面,仿佛云烟,时而散又时而弥漫

岁月的剑,隔开思念,是缱绻抑或只是决绝

……

“是啊,我还为了你,在五霸岗杀了灵鹫寺的大师。”令狐冲满心悔恨,喃喃道。

“你后悔了?”东方姑娘静静地看着远处山峦起伏连绵不绝,不由得笑出声来,“哈哈哈,哈哈哈……我东方不败虽然行事狠辣,出手不留情,却还不屑借着一个小丫头的模样做些争风吃醋的蠢事。令狐冲!你口中所言,是我日月神教的圣姑任盈盈,你若是有意,大可来找她,本座在黑木崖等着你们!”

“圣姑?”令狐冲咀嚼着这两个字,紧张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不是你救的我吗?”

东方姑娘想及先前遇见顾柏,孑然一身,流落江湖,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再看看眼前因为她是东方不败就义愤填膺一言不合便要动手的令狐冲,不由得勾出一抹苦涩的笑容:“为了你这样一个人,我竟然就那样眼睁睁看着他葬身火海。……令狐冲,你人活的虽然糊里糊涂,有句话倒说的真对,你这么一条烂命,活在世上真是浪费粮食!若有再见之日,本座定当取你性命,以慰他在天之灵。”

“等等!喂!”令狐冲听得云里雾里,正欲叫东方姑娘说个明白,只是等他再抬头的时候,佳人早就一无所踪了。

……

杭州,西湖畔的树林中,任盈盈收到部下偷偷传来的消息,不禁脸色一变,东方不败居然回到了黑木崖,还发现她不在,大发雷霆之下竟然密令撤掉了她的“神教圣姑”之职,给她扣了个“谋逆犯上”的帽子,逐出日月神教。

太狠了!东方不败很久没有这么心狠手辣明目张胆地排除异己了。

此次出行,到底是什么事情促使东方不败做出了此等决定,任盈盈冥思苦想之下,也只有一个人可以做到。令狐冲,真是一步“好”棋啊,她烦恼地走来走去——在她即将救出爹爹任我行的时候,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顾柏,肯定是有他的铺垫和推波助澜,她的旧部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没了消息——除了那些暗桩和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长老们。这么长时间以来,她自己竟然没有察觉任何端倪,任盈盈真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年轻人尽管才华横溢,看问题偶尔也会出现有失偏颇之处,此事任盈盈就是吃了东方不败不会动她的亏。东方不败乃是当世枭雄,曾经将任我行踹下神坛,又岂会是易与之辈?是否妇人之仁,只在一念之转。

当机立断,任盈盈立刻下令叫这些人隐藏起来切勿妄动,以静待时局好转。

待这些紧急事件处理完成,任盈盈急急忙忙送走部下,才坐在树下喘了口气,有力气骂她那该死的盟友:“顾柏这个墙头草,我就不该信他的花言巧语!白白张了一副好皮囊,吃软饭的小白脸。”

“是吗?”一个声音忽然从树上传来,“我都不知道他顾柏原来竟有这么坏?”

“什么人在树上,报上名来!”任盈盈心中一惊,站起来朝树上望去,枝繁叶茂的大树枝叶层层叠叠挡住了她的视线,只看到一角灰袍。任盈盈没有察觉到有人在树上,那她自己刚才的部署不是都被这个人听到了吗?想到这里,任盈盈杀机顿起。

“说我的坏话,还想对我杀人灭口,任姑娘啊任姑娘,我就是想放过你,也想不出个理由来啊!”那人似是听到了一个滑天下之大稽的笑话,轻轻笑道。

“顾柏!”任盈盈身形一紧,提高了警惕。

“正是。”顾柏坦然承认。

“哼,知根知底,你在树上装神弄鬼干什么?”任盈盈一声冷哼,语气不屑。

“我想现在这副样子,不适合见故人呢。”顾柏顿了一顿,还是说了实话。

“怎么?我们顾大左使居然被毁了容,是谁这么大能耐,盈盈佩服。”任盈盈心里窝火,正好幸灾乐祸。

“哦,这么开心?”

任盈盈可以想象顾柏在上面挑起眉毛看她:“那是当然,对你这种背信弃义的小人,我又何必以礼相待。”

“啊,你说……我既没有灭你满门,也没有抢你相公,搞的你家破人亡,夫离子散,你恨得毫无道理啊。至于任教主,该出来的时候他总会出来的。”

“你煽动东方不败将我逐出日月神教,叫我有家归不得,这还不够吗?”任盈盈倒也沉得住气,顾柏武功比她高强太多,最好不要动武比斗。

“哈哈哈,不愧是东方教主,她没有叫我失望。”顾柏靠着树干,闻言不由得开怀大笑,眼中闪过一道光芒,“……好了任姑娘,旧情联络到此为止,我准备带你去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你就不用再拖延时间了。”

“你!”任盈盈来不及呼喊,便失去意识倒在了地上。

“好像每次遇见我,任姑娘你都很倒霉,”顾柏飞身而下,缓缓摘下面具,露出一张完好无缺却不再熟悉的脸,墨色眼眸端详着任盈盈的脸庞,“很遗憾,这不会是最后一次。”

『教中内部斗争,岂会没有血泪死伤,保你一命,也是为了我自己。此番种种,我也知道为他人做嫁衣裳是件多么可悲的事情。……既然人心如此难测,我又不想勉强。不如从哪里来,便回哪里去。』.scli.t8a{background-position:-184px-300px;}

天上人间月无情

020天上人间月无情金顶灵鹫寺大雄宝殿方证大师那盈盈就交给你了既然大人如此吩咐我灵鹫寺定当尽力配合只是方证大师拨着念珠有些忧心忡忡这场江湖浩劫老衲心知不可避免如今却是有个不情之请还请大人对五岳剑派之人手下留情啊听方证大师的意思本官奉旨公干却是到江湖上来无事生非了老衲不敢大人言重了哼说

020天上人间月无情

金顶灵鹫寺,大雄宝殿。

“方证大师,那盈盈就交给你了。”

“既然大人如此吩咐,我灵鹫寺定当尽力配合。只是,”方证大师拨着念珠,有些忧心忡忡,“这场江湖浩劫,老衲心知不可避免,如今却是有个不情之请,还请大人对五岳剑派之人手下留情啊。”

“听方证大师的意思,本官奉旨公干,却是到江湖上来无事生非了?”

“老衲不敢,大人言重了。”

“哼!说道无事生非,那参将刘正风,原为衡山派之人,陛下圣旨驾临当日,竟被五岳嵩山派一群乌合之众满门尽屠,真是好大的胆子!不把朝廷官员放在眼里,蔑视法纪,是想造反了吧?既然有心谋反,本官又为何要手下留情!”

“这……”方证和尚哑口无言。

“大师乃是方外之人,何必随一群利欲熏心之徒,在武林间掀起腥风血雨。本官也体谅方证大师当时……并不知情,不过,既然灵鹫寺镇不住这些肖小之辈,不如趁早让位于有识之士。”

此言既出,方证和尚不禁一阵心虚。

“……阿弥陀佛,大人言之有理。此间既然无事,不如老衲送大人出寺?”还是赶紧把这个瘟神送走得好,方证和尚心想。

“不,不,不,大师勿急。本官此行,还想向贵寺借一样东西。”

“不知大人想借何物?”怎么还有事情,方证和尚心中一苦,脸上却不敢有丝毫表露。

“神武大炮。”那人一脸风轻云淡道。

闻言,方证和尚却是大惊失色。

……

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

……

空旷的议事厅,阳光以静默的角度射入纸窗,在暗红的血色地毯上留下点点斑驳的光影。

“属下参见教主。”紫衫侍卫推开大门走进来跪下。

“讲!”东方不败一身正红华服横靠在长椅,慵懒的目光淡淡地盯着玻璃缸中缓慢移动的小蛇。

“下崖去往西湖梅庄的二位长老回报,任我行已经逃出囚室,不知所踪。随后江湖上有人传言,我神教“圣姑”被囚灵鹫寺,有大批不知情的教众聚集于灵鹫寺山下,准备营救“圣姑”。据属下等多方查证,前圣姑任盈盈被不明人士带上灵鹫寺确实属实。”

“哦?可知带头之人何等来历?”东方不败听到任我行越狱,倒是没有半点惊讶。许是这任我行走了什么狗屎运,对那个人有恩吧,才惹得他几次三番相护,她已经无心去计较了。

“是华山派的令狐冲。”

“他……哈哈哈,他可真是听话,你且下去吧。”东方教主挥挥手,静待那侍卫将大门缓缓关闭,大殿中顿时日光昏暗下来。

……

“这大好晨光,你发什么呆?”东方姑娘刚出房间,就看见令狐冲一个人蹲在长廊尽头皱眉头。

“东方姑娘,其实我始终想不明白,那《紫霞秘籍》到底是谁偷的呢?我六师弟陆大有,死的那般不明不白……”令狐冲黯然道。

“《紫霞秘籍》?”东方姑娘闻言顿时觉得耳熟,听完整个经过,她想了想,不禁轻笑,“你那二师弟劳德诺,分明是嵩山派的左冷禅派去华山派的卧底,像《紫霞秘籍》这种东西,也只有他们才会用这种栽赃嫁祸的手段夺取。”

“什么!竟然是他,不,陆猴儿……东方姑娘,你早就是知道的?”

“什么?”

“二师弟他是卧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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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日月神教要是没几分实力,又如何号称江湖第一大教。”

……

令狐冲啊,你还是这么蠢,别人说什么你都信,白多了一颗脑袋,热血冲动,不分青红皂白强出头,活该被人作枪使。

可是……我不是对这一切很明白吗,为何还会感到如此失落和痛苦?

……

“谁又能分得清真情假意,世事无常。”东方不败自言自语,一杯红酒把玩于指间,眼睛深处蕴含着某种晦涩难明的情绪,不由自主地转向屋顶上的横梁——过去有个人,也不知是学的谁,最喜欢在那里睡觉,偶尔和她聊聊天,开心谈不上,倒是很轻松,“过去不在意的,也许错过之后,今生再难得到。你对我,是真心的吗?”

后知后觉的爱,却是还没来得及亲口问过,就已经退出她所有的生活,一个人走得干净利落。

眼中突然闪过一丝红光,东方不败猛地想起那个人,不由得思绪万千,难以平静,情绪激荡之下,她一手甩出酒杯,掌力尽出之下,半面殿堂装饰化作尘埃散落。

“啊!”一声痛呼忽然在背后响起。

“什么人!”沉思间竟有人潜入大殿,东方教主怒极之下,出手丝毫不留情面,“张登,你在这里干什么!”

“教主,后山的花都开了,小的见这几日教主闷闷不乐,想请教主去看看顾左使种的花。”侍卫张登被提着衣领,话还说的很溜。

“这话,哼!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家伙教给你的?”东方教主自然想到她的心腹可没胆子如此没大没小,除非他们活得不耐烦了。

“是……顾左使。”张登赶紧抬出这尊大神。

“胡言乱语,他早就死了!”东方教主怒火中烧。

是啊,他都说得明明白白,别再想他,不要找他,就当他死了!

他不再是那个陪她喝酒弹琴,赏月聊天,游山玩水,走遍中原的顾柏。

他也不是那个孤独时,挫败时,失意时,一直默默站在她身边,只要侧头就可以看到的人。

……

“你就是任我行任教主?”顾柏打量着这家伙,想着过去系统给他的任务,不知道任我行算不算终极boss呢?杀了他试试看,能不能结束任务,完成后也许会出现什么情况,也许会……有他想要的结果。

“带面具的小子,你又是何人?”任我行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他已经不在西湖畔潮湿阴冷的梅庄。

“你不必知道那么多,现在有没有感觉头晕?”顾柏懒得跟他废话。

“……你好卑鄙!”任我行没说几句话,便再一次晕过去了。

“是吗?要不是我现在武功大不如以往,还用得着每次给你麻醉剂。”顾柏不屑道,开始他n+1次复活术和刷boss。

不管这是bug还是其它,顾柏都已经不想待在《新笑傲江湖》这个鬼地方了,每当他早晨起来,看到现在这张脸,他就觉得浑身发毛,心中的愤怒一股股从心底冒出。

……

火焰,灼烧。

痛苦没有持续多久。

瞳孔放大,世界从火红一片渐渐变得灰暗无光。

黑暗,全然的黑暗席卷了整个世界,寂然而无声。

他在漫长的时间里等待,焦急恐惧都从心上渐渐褪去。只要有什么人就会好,有什么声音出现就可以结束这叫人发疯的安静,他告诉自己,眼前这虚无的黑暗总有一日会还给他光明。

这只是个游戏,对,这只是个幻境。

再等等……再等等……

意识渐渐淡化,记忆成为模糊的碎影,无从回忆之间,他已经不再感受到自己的存在,宛若飘荡在暗无天日的黑暗里的一粒尘埃。

沉静,麻木。

【系统】你已死亡,任务失败。

‘叮’地一声,出现在这个黑暗中金色的文字竟叫他有几分惶然。

【系统】资料修改中……

【系统】请选择:1、轮回司,转世投胎。2、借尸还魂(需银两1301095,相契无灵魂躯体若干,成功率45%。)3、鬼都,鬼差任务开启。

……

于是,他能最快地回到阳间的办法是借尸还魂。可顾柏千辛万苦还了魂,却无法面对往昔故人。

有些东西,骗得了别人,却是没法自欺的。

……

“灵鹫寺这群秃驴都上哪去了,寺中竟然一个鬼都没有,圣姑在哪里?”

“是啊!”

“跑了吧?”

“等等,大家赶快隐蔽!”

“是陷阱。”

“日他啊,五岳剑派这群杂碎,居然给咱们下埋伏!”

“计无施,计无施!”

“哎呀,蓝凤凰你快走吧……”

“啊,这里怎么会有五岳剑派人的尸体?”

“什么?”

“轰!”

剧烈的气流震动,高温灼烧隐约飘出肉香,尸横遍野。

“居然是……神武大炮!师兄,方证大师他想做什么……”

“这!啊!”

“掌门你怎么样?”

“快撤,快撤!灵鹫寺,我左冷禅与你们没完!”

“师兄,我们带来的这些精锐……他们都死了,我们嵩山派的百年基业,就要毁于一旦了……”

“你给本掌门闭嘴!”

金顶灵鹫寺一役,五岳剑派精锐弟子,还有众多江湖豪客游侠文士,皆葬身火海。原本方外清修之地,竟然聚集了众多亡魂,唯有方证大师却始终保持沉默。

……

酒楼茶馆,众人议论纷纷。

“哎,听说了吗?五岳剑派在金顶灵鹫寺剿灭魔教妖人,却是损失惨重。”

“是啊,是啊,我弟弟的小舅子亲眼所见,他是前日采药到附近……啧啧,隔了一个山头看了看,那是火光遍地,血流成河啊!”

“现在他们各派实力大退,五岳盟主左冷禅提出要合并五派!”

“这下有乐子看了,哈哈哈!”

“别乐了,赶紧给老子倒酒。”

“没想到和尚们还能做出这么血腥的事情!”

“嘿,放屁!”

“那,你们说这是不是魔教使的诡计?”

……

“教主!”紫衫侍卫林则一身便服跟在东方教主身后,“市井流言,属下以为尚需查证。”

“如此手笔,”究竟是什么人?东方教主心中也在疑惑,低头微一沉吟,她皱着眉头有些担心道,“吩咐各部叫他们提高警惕,勤加练武。多事之秋,办事务必干脆利落,不要留下后患!”

“是!”林则接令,不禁迟疑地又问,“那京城镖局之事……”

“本座亲自去。”.scli.t8a{background-position:-184px-300px;}

半城月光再逢君

021半城月光再逢君日前皇帝有意整顿江湖风气清扫一干流寇匪类顾柏刚刚回去述职总不好推辞何况从前游历名山大川见了不少其中名门正派的嘴脸为名利不要面皮他总算心里过得去这关这神武大炮一炮下去有再多的麻烦也解决了顾柏负手而立遥望金顶灵鹫寺矗立的山头轻松地想所谓剪不断理还乱不如干脆一刀下去快刀

021半城月光再逢君

日前皇帝有意整顿江湖风气,清扫一干流寇匪类,顾柏刚刚回去述职,总不好推辞。何况从前游历名山大川,见了不少其中“名门正派”的嘴脸,为名利不要面皮,他总算心里过得去这关。

……

这神武大炮一炮下去,有再多的麻烦也解决了。顾柏负手而立,遥望金顶灵鹫寺矗立的山头,轻松地想。所谓剪不断理还乱,不如干脆一刀下去,快刀斩乱麻。这一番大动干戈下来,五岳剑派这群无聊之人总算伤筋动骨,顾柏心里顿觉爽快不少。

只是……日月神教那里,有东方教主在,却是不好为人:此事一过,那些人或许会认为是日月神教干的好事,平白无故替朝廷背了黑锅。他若是旁的一般人,也管不着他们狗咬狗,可惜顾柏的过去在武林在江湖,身可以独立,心却不能抽身而退。

这武林中混上灵鹫寺来的,可没有谁是无辜之人。不过这事情做完,他也该打道回府了。

这身体本是一无魂的危重病人,命悬一线,鬼门关上绕一遭,身体自然不可能有多好,外功练到这个程度,也算是极限了。顾柏慢悠悠地走在下山的小路上,苍松翠柏,野花遍地,心中却有些挫败,或许这个年代,他也只能止步于此了。

既然武功不济,日后再不混江湖便是。

所谓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只要能离开这里回到现代,叫顾柏干什么都行……不,至少要看到东方教主和令狐冲那臭小子结婚再走。

可是他所认识的这个令狐冲的人品,还真是不敢恭维,如何能叫人放心呢?不如趁早找皇帝要一份圣旨……算了,武林中沽名钓誉之人或许还在乎那些,但是令狐冲……那可就难说了。

“大人,马已备好,我们何时回京?”随行的人来喊他。

顾柏低头想了想道:“你先回去复命吧,皇上吩咐的事情,我都已经办好了,现在我想出去散散心,就不必派人跟着了。”

“可是……”那人心中挣扎,口中嘀咕道,“您也回来没多久啊!”

“好了好了,那我牵马走回去,你们先行回宫,行吧。”顾柏不想听他叨叨,遂拉了缰绳径直走了。

“是。”

……

夜半的京城,竟然有火光映衬,顾柏牵着马匹的手不由一紧,国都的治安何时差到了这种程度,难道是锦衣卫在执行秘密任务?不可能呀,他还没得到消息呢呐。

顾柏急急忙忙骑上马,几步赶过镖局来,却是不巧地撞上一场江湖灭门事件。

“这里的人,给我统统斩草除根!”

只听一女子的声音在刀剑相交中之凸显,颇有几分熟悉,却是顾柏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在何处听过。

镖旗倒在地上被踩得脏污,门口的石狮子被削去了大半。有高手!顾柏摸了摸石狮子断裂的接口,心想,如此是非之地,若是从前一探也无妨,可是如今……他还是不要进去了罢,又不是苦头没吃够。

顾柏打马掉头,准备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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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此时,两个武林中人却突然提着剑慌慌张张地出现在大门口,显然他们是逃出来的,衣衫凌乱,再添上几道剑痕,划得破破烂烂,还溅上了血滴和泥巴。

“救命,救命啊,好汉!大人!”领头那人本已满心绝望,眼见顾柏出现在眼前,心上顿时欢喜,立刻出声,哀哀恳求道。

“哼!”那后面追杀的人闻声,却是不屑一笑。

“额……”顾柏顿时心道不妙,他这半桶水,半夜三更光线不好还是甭晃荡了,赶紧撤吧。想到这里顾柏也不管其它,将这二人拎起衣领甩上马背,飞起一脚踢到马屁股上。

马儿吃痛,一溜烟地在石板街上跑了起来。

而顾柏自己还留在原地,轻功一跃挂上房檐,屏气凝神,专心听着四周的动静。

什么调虎离山……但愿对方乖乖中计好啊,顾柏心里暗想,反正这虎也是他们自己招来了的。在武林中没有实力,行侠仗义犹如浮云。

顾柏死而再生,如今倒是知道惜命了。

耳畔疾驰而过的紫衣身影,追着马蹄声往远处去了。顾柏松了口气,看来是过关了,不过这些本来也跟他没什么关系。有些麻烦,即使是小麻烦,也足够让人头痛了,他最近感觉有些累。

仰望星光点点的夜空,顾柏慢慢地平静下来,轻轻松松地跃下屋子,背着手不紧不慢地往回走,他的府宅可不在这边,可有一段好走。

不过俗话说得好,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的。顾柏这人,可没少赶路。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打更人的声音刚刚还萦绕在耳畔,这厢一阵破风声传来,顾柏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被人迅速扣住了脖子,捏住气管,“咳咳咳!好汉……”

他未曾往其他方面想,只是刚想说句“饶命”。

但是一抬头,却看到一身紫色衣裙,让他不由得愣住了。

上次一别,转眼数月,没想到还能再见到日月神教教主,东方不败。顾柏微微垂下睫毛,掩下自己心中的厌恶和回避,等到再睁开,面对她的黑眸中已是全然陌生一片的震惊、恐惧和惊慌。

“……你!”东方不败看着眼前这个衣着光鲜的年轻人,眼神复杂。

“……”顾柏呼吸困难,脸色发白,心道,她这力道是准备掐死他啊。

“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处?是否有兄弟姐妹?为何而来?”东方不败语气急促,好似急于求证什么,手上不停,继续施力,“别看着本座,快说!”

“我……”你掐着我我怎么说啊,顾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咳咳咳……”

“是么,你不说,是觉得本座不会杀你吗?”

东方不败狠狠地瞪着他,捏开他的嘴丢了颗红色药丸进去,见那人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心中竟有几分莫名的不忍,面上还是一副波澜不惊模样,“你可知道这是什么药?”

顾柏跪在地上咳了几声,试图把那药吐出来,但是徒劳无功。尽管他现在有些武功不济,可是眼力并没有下降,三尸脑神丹这么大的名声,他岂会不识?这个女人还是老样子,除了令狐冲,其他一切只是蝼蚁,随手即可毁灭。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没有实力,这就是蝼蚁的感觉。抛尸乱葬岗,或者化为灰烬,谁都不会记得他的名字。

难道他就只能做一个这样的人?

后悔吗?

那时他还有可堪比肩的实力,能站在平等的地位上看着她。跌落尘埃之后,他不想再见她,不仅仅是因为这张脸那么像该死的令狐冲那小子,更是因为心中的骄傲,让他无法面对实力上的如此落差。

“你说话啊,为什么不说话?”东方不败蹲下身,对着他的肩膀一阵猛摇,好像要把他心肝脾肺肾全摇出来似的,而可以感知的“三尸脑神丹”负面状态好像在嘲笑他,刚刚做了一件傻事。

“你是哑巴?”她问。

顾柏无心去计较,只是有些心灰意冷地摸出腰牌,随手丢到她怀里。

锦衣卫指挥佥事,一个“杨”字,端端正正地刻在上面。等东方不败再抬起头,那人早就不见了踪影。

她还没有意识到这牌子代表了什么,却是对这个人心下一惊,好快的轻功。

“教主,已经斩草除根。”林则回报道。

“林则,你可认识这腰牌?”东方不败站起身来,神色严肃。

林则一眼望去,面色古怪地点了点头。

“他家住何处?”

“在……”东方不败正等着答案,没想到林则有些为难,话音一转,却道,“教主,这么晚了去拜访锦衣卫同知大人不太好吧?”

“为何?”东方不败看不懂林则欲言又止的表情,当然,她也不懂玉娘的,否则那时又岂会轻易中毒,“你怕本座有去无回?哼!我倒要看看那个草包……”

顾左使的身份十分保密,如何会到了教主手里?莫非他真的遇险……想到这里,林则也有些担心:“是属下考虑不周,属下这就带路。”

……

“大人,您回来了!”

“见过大人!”

顾柏一路气冲冲地走回府中,什么人也懒得搭理,随手推开门,将一众部下扔出屋外:“我现在心情不好,你们一会儿再来。”

“是。”众人有些莫名其妙地应声。

……

东方不败,东方不败,东方不败!他是跟她犯冲是吧。顾柏坐在床头,盯着图标上的三尸脑神丹印鉴,他有些忿忿不平:我靠,难道你真想让我弄死你吗……这里是京城,肆无忌惮,任性而为,你到底是在哪长大的啊!难道我做了这么多的事情,最后还是必须为了回家得杀了你吗?

顾柏捂住自己的眼睛,眼前陷入熟悉的黑暗,这滋味……其实,吃个毒药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顾柏安慰自己,她不知道那是他.scli.t8a{background-position:-184px-300px;}

顾盼生辉兮眉开

022顾盼生辉兮眉开也不知躺了多久屋顶上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顾柏睁开眼睛警觉地闪到一边躲藏起来何人屋外的守卫发现了踪迹追了出去门轻轻一开一个红影悄无声息地飘了进来顾柏眼睛一扫认出来者顿时哭笑不得这调虎离山之计对她无用对自己也没用何况那些日子顾柏跟在东方姑娘身边对她的一些习惯也相当清

022顾盼生辉兮眉开

也不知躺了多久,屋顶上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顾柏睁开眼睛,警觉地闪到一边躲藏起来。

“何人?”屋外的守卫发现了踪迹,追了出去。

门轻轻一开,一个红影悄无声息地飘了进来,顾柏眼睛一扫,认出来者,顿时哭笑不得。

这调虎离山之计对她无用,对自己也没用。何况那些日子顾柏跟在东方姑娘身边,对她的一些习惯也相当清楚。

“你!”东方教主大意之下反手被制,心下一惊,黑暗中她看到了方才见过的那个和令狐冲模样相似的年轻人。

“嘘!”顾柏单手制住她,摆了个噤声的手势,东方教主瞪大了眼睛,是想警告他别太过分么。

情势逆转,顾柏心里有气,面上却是淡笑,待系统提示点了穴道后才放心:“竟敢给本官吃三尸脑神丹,姑娘你倒是胆子不小啊!落在我手上,你以为,你还可以看到……明天的月亮吗?”

顾柏坐在桌前,看着那双淡漠如水的眼眸,渐渐被怒火燃烧得铺天盖地,心中想起当时满目的火光的映衬下,那双晶莹的眼眸泪水溢满眼眶。

她这是生气了吗?倒是难得。顾柏都没怎么见过她这样怒气冲天。

随手端起桌上一杯酒,一饮而尽,压下这许多心烦意乱,顾柏走到床边,静静地看着东方教主——那双熟悉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瞪着他,倔强而隐忍,叫他在该心狠的不忍心。

就好像看着以前的自己一样,委屈得理直气壮。

……

杀了她?老天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相较而言,还是分别更能让人接受。

……

“呜呜呜……”这个人……东方教主被点了哑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和令狐冲一点都不一样。

他很危险!

东方教主回想刚才无意中的得手,也许是对方大意。猛地想起林则的迟疑,东方教主心中不禁有些后悔自己冒进,也不知替她引开侍卫的林则那小子怎样了。

是什么时候开始,如此肆意狂放,不顾后果,也不会觉得能给神教带来麻烦?在任我行倒台后上位,还是见到令狐冲的潇洒无忌后心生羡慕,还是……

有些人,一想起就会心痛难忍。

有些事,一回忆只能后悔不迭。

她做了教主后,总是希望过的开心,却总是收获伤心。

为什么一定要来找他,是因为他很像那个人吧。那个人总是笑着看着她,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什么时候心情不好,每次看他吃憋也就开心了。这么说虽然很对不起他……不过那种日子感觉很轻松很愉快。

一直以为回头一看总在身边的那个人,突然就没有了,失去了,再也找不到了。满世界疯狂去寻找他的影子,还没来得及找到他拉住他,却已经觉得自己也不像自己了。

待在黑木崖久了,莫名其妙就会想起他的点点滴滴,眼睛睁着睁着就会落下泪来。

她也许是疯了。

顾柏说的对,有些东西就好像是毒药,不自觉就会上瘾,故而,最好一生都不要明白。

“假若有一天不幸得了这种病,爱上了谁……倘若她爱他,他也爱她,索性谈一场两情相悦的深刻恋爱,以毒攻毒,从此便再也不会为情所苦。如果有缘无份,又或者那人别有所爱,便只能自己疗伤,好与不好,全凭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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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看我。”沉默许久,顾柏手抚上那双触动他心神的眼睛,挡住她直视的视线,“告诉我,你在透过我的脸看谁?”

“喂!”顾柏歪着头看她,东方教主躺在那里,却侧过头沉默不语。

“你不说?我猜猜,”顾柏脸上的笑容很大,柔和的声音却略微拔高了些,“姑娘你喜欢的那个人与我相似是不是?”

“你到底想怎么样?”她听着他的声音,神思有些飘忽。

怎么会是相似呢?是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的口气,一模一样的眼神,一模一样的举止,一模一样的感觉。

一样的好管闲事,一样的不设防备,一样的对她豆腐心,一样给她感觉时而愉快,时而危险的笑容。

世间竟会有如此相似的人么?

既然如此,让她东方不败感到自己没救了的人……为何只有她在这黑暗里徘徊思念,“中毒”身亡,而自己却可以走得潇洒?

……

“哈?你给我下了毒,然后问我想怎样?”顾柏看着她,有些头痛,干脆轻松地躺到床的另一边枕着脑袋道,“好了,我知道,三尸脑神丹没解药,我也不能把你怎样,这样吧,你发誓永远不要来找我的麻烦,那我就谢天谢地了。”因为日月神教,或许将会在他的手上覆灭。

“我会请平一指来给你看病。”东方教主侧过头看着躺在一旁的人,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正是这种熟悉到简单的温暖,教她心生怀疑,却又无从说起。

“那种药你还有吗?”顾柏突然问。

“有。”东方教主自然而然地掏出一瓶递给他,手指指尖碰到他温热的掌心,察觉到顾柏并无过多防备。于是猛地抬起头,东方姑娘几乎是紧紧地抓住他的胳膊,迅速翻身而起扣住顾柏的脉门。

“你干什么?”

“你闭嘴!”

如此不顾别人的感受,还真是她的作风,顾柏认命地摸摸鼻子。

“你既然是我日月神教之人,我怎能放任你在京城独自做大?”

“莫非你们教派就是谁吃药谁做老大?”他逗她。

“没错。”东方姑娘赌气道。

这话简直狗屁不通,当他是白痴啊:“那你自己吃了多少?”

“这药是我的。”

“那我吃了这瓶可以做到哪一步啊?”

“……副教主。”她想了想,假若他肯来,他要什么都随便他。

“这貌似倒是比混官场还容易,那有没有不吃药做首脑的?”顾柏狐疑地转头,东方不败不是今天吃错药了吧。

“有。”东方姑娘点点头。

“……哎,是谁?”他假装感兴趣道。

“他走了。”她盯着他,锐利的眼神好像看穿了一切伪装。

“一定是你给的福利太差劲,被别的地方翘了墙角。”他心中一动。

“也许吧,”东方姑娘依旧听不懂他的某些话,可这又有什么关系,月亮总会找到太阳,“我以后会改进的。”

“你好蠢,他都走了。”顾柏笑话东方姑娘,同时,也笑话自己的无法拒绝。

“没什么人是无可替代的,他走了,新的人回来。”她自言自语道,“而不变的会一直都在。”

“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顾柏不知道她在自语些什么,却是小心翼翼地提起了另外一件事,“你知不知道,你再像现在这样下去,会害了整个日月神教?”

“哦?”东方教主顿了顿,这些日子以来她也冷静了许多,顾柏突然这么认命地交出他的身份,可能也是觉得无法瞒下去了吧,或者是已经无所谓了,她如何如何再也不能羁绊他?他还是,决定要动手了。

“也许吧,不怀好意的人总是有的。盛衰荣辱本是寻常,无可厚非。”

……

淡若流水的话语中暗藏机锋,只是有些东西舍不得,既然无法舍弃,也就认命了吧。

他一直就那样,很危险很甜蜜地如影随形在她身侧。

爱情是种毒药,东方姑娘却自认甘之如饴。假如为此倾尽所有,只能说这是她自己一生最后的劫难,或是幸运。

那些无聊的细枝末节,以及诸如上述此类毫无营养的对话,就不必再提。

……

黑木崖在中国西南边陲,而京城里的紫禁城……向来离皇帝越近的人就越不好离京,顾柏突然这么一回来,没干多少事又离开,皇帝却无半点微辞,只是手下兄弟免不了抱怨。

曲阳和刘正风见了东方教主,但也没有什么讶异。毕竟顾柏开始的救命之恩,打得就是东方教主的招牌。

“大人这就离开?”刘正风如今做了个清闲小官,并不卷入朝廷争斗,倒也乐得自在,只是没想到顾柏,哦不,杨大人,在京城居然也有这么深的根基。江湖上的人对朝廷一向都避之极深,曲阳看教主这副知情的模样,更加不会说什么了。

……

黑木崖顶。

刚回到自己屋子放下东西,顾柏就被背后一个紧紧的拥抱搞的喘不过气来。

“喂,我刚到还没来得及换衣服,满身的土!”他侧过头看了她一眼,笑道,“没想到你还会搞突然袭击啊?”

“没有,只是怕你跑掉。”东方姑娘靠在他肩上呐呐地说。

“啊,从前看你那么拒人于千里之外高高在上,我还以为对誰都是如此,没想到……”

“你的没想到也太多了。”东方教主脸色不好看了。

“哟,我只是很担心你对令狐冲那个小子做了什么?”顾柏站在那一动不动,嘴上可是继续口花花,“你有没有把他欺负的下不来台?啊,那么单纯的少年……”可是叫他恨的牙痒痒。

“你只是因为长得和他有点相似,没有以前好看所以……”东方姑娘语气有些危险,放开他,一挥袖子关上门,“失去美女的青睐了?”从前他们下崖路过市镇的时候,总是有许多“动机不纯”的女人找他“搭讪”,东方教主一贯都无视之——那时她还不懂其中的缘由。

“没有啊,我只要得到你的青睐就行了。”顾柏表示无辜也中枪,“我唯一比较在意的是,你看着我的时候想着谁。”.scli.t8a{background-position:-184px-300px;}

顾盼辉生辉之弄情

我想的谁当然是当然是东方姑娘声音微顿我所认识的东方不败可不是会轻易移情别恋的人顾柏突然这么一打断倒是让东方姑娘说不出话来你喝酒了没有多少东方姑娘直摇头你这么费尽心思地挖我出来追查我的背景和势力如今我的确是中招了败了沦陷了顾柏放下佩剑脸上依然是那副淡淡的样子只是心中免不了有些堵得慌望着

“我想的谁,当然是,当然是……”东方姑娘声音微顿。

“我所认识的东方不败,可不是会轻易移情别恋的人。”顾柏突然这么一打断,倒是让东方姑娘说不出话来,“……你喝酒了?”

“没有多少。”东方姑娘直摇头。

“你这么费尽心思地挖我出来,追查我的背景和势力。如今我的确是中招了,败了,沦陷了。”顾柏放下佩剑,脸上依然是那副淡淡的样子,只是心中免不了有些堵得慌,望着东方不败的眼眸中情绪复杂难解,“看见我这副样子,你是不是很开心,嗯?且不说我就是想剿灭你们日月神教,有你在旁边压着,我怎么敢动手脚呢?你也承认,我现在更像令狐冲,还能顺便一解相思之苦!哈,一个听话的任你差遣的部下,从来踩在尘埃里,永远不必抬头,是不是,多么划算?”

“你说什么?”东方不败从来没有见过顾柏这样的锋锐,不由得惊呆了,“你怎么可以这样说?”

“因为我讨厌转过身就看见你满脸思念的目光,让我觉得自己像个彻头彻尾的傻瓜似的跑回来给你表现!”顾柏生简直对东方不败无话可说。

“顾柏,”东方教主闻言心中五味陈杂,他怎么就这么极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没有……”

“什么你有没有的……你到底认识的是谁?你给我看清楚,我是谁!算了,天色已晚,教主早些还是早些离开吧。”顾柏推着她往出走,嫌弃般地像是赶走一团麻烦。

东方教主面露伤心之色,猛地一甩手。顾柏不备之下被推到墙壁上,背后一痛,顾柏皱了一下眉头:“你这个疯女人,不要大晚上撒酒疯。”

“我没有喝醉!”东方教主忽然向后退了一步。

她只是不懂,她只是不明白令狐冲的洒脱,为何可以打破她所有禁锢,破坏她一生习得的规则,肆意而活。

顾柏在衡阳的时候,明明已经知道了,明明他们甚至为此发生第一次争吵,为什么还要在乎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你骗谁啊,东方不败!你看他的眼神那么不同,你当我是瞎子啊?你当我是白痴啊!”顾柏顺势干脆靠在墙上,她要生气,他便跟她生气好了,反正他现在一肚子的火,“我早就知道了所有的事情,你他妈居然把心挖给任盈盈那女人。你救她干什么,既然下了药为什么不斩草除根,……莫非你也有后悔的一天?天下男人那么多,令狐冲算什么,他都不顾你死活了,既然如此洒脱不羁,干脆潇洒地去死好了。”

“顾……”东方教主闻言,这次结结实实地吃了一惊,“你说什么?从来没有这样的事,我怎么会把心挖给她?为什么令狐冲要死了?”

“没什么,”顾柏头脑一热,竟是口不择言,如今回过神,却是反应过来,令狐冲那臭小子早就被他救活了,真是祸从口出,“你就当我胡说八道好了。”

“你从来不说这样的话。”东方教主慢慢绕过桌子走过来,盯着他的脸,不想错过每一个表情,“我记得你说你喜欢我,如今还算数吗?”

“现在没有了。”顾柏眼神沉寂,望着窗外的夜空,“你这样的女人谁敢喜欢。”

东方教主最讨厌被顾柏这样说:“好大的胆子,你给我住口!”

这个东方教主确实越来越不好糊弄了,顾柏心中自嘲,破罐子破摔:“是啊是啊是啊,我如何是我的事何时用你来管了,我这就是自讨苦吃,我犯贱……拜托,这么晚了,姑娘家不要待在一个男人的房间里,赶紧去睡觉睡觉。”

“顾柏。”东方姑娘忽然凑近了他的脸,“为什么你现在这么讨厌我?”

这个动作!顾柏猛地意识到,抬起头问道,“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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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你喜欢我有这么难吗?”

“那倒不会。”顾柏摇头,“不过这句话,这辈子我是不会对你说的。”

“哦,那你会娶我吗?”不知道问出这句话,东方不败自己应该是怎样的心情。

“不会。”不假思索,这次他更干脆。

“我就这么配不上你?”东方教主斜眼瞟他。

“你倒是颇有自知之明。”顾柏中肯地点头。

“哼,那我就把你折腾到同意为止,你说好吗?”东方姑娘抱臂而笑。

“你不要胡搅蛮缠……”顾柏话还没有说完,脸颊上软软的触感让他向后一仰,却是消音了。

“……”

……

当众生踏上这条路,眼前是一片迷雾。

太多的嫉妒,太多的束缚,默默承受着求不得苦。

……

觉悟,放下,所有的辛苦,求一个归属,把爱恨变成祝福。

觉悟,翻开,欢喜的经书,念一句知足,把思念全倾诉。

……

“你……”顾柏有些懵了,手却不自觉地伸前抓住那双将要离开他身体的手,“再这样下去,我会当真的,你一个女孩子可讨不了好。”

“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把我没做过的事情按在我头上而怨恨我,”东方姑娘看着他,目光真挚,不知想到什么居然轻轻地笑出来,“不过,我很高兴你当真。”

“你用美人计?我可不吃这套。”顾柏回过神来,却是勾起一抹弧度,大煞风景道。

“哼!”东方姑娘气呼呼地甩开他手,随手将他推到地上,“你这个混蛋,你还要我怎样才肯信?”

“投怀送抱什么都好。”顾柏就那么躺在那里懒懒不动,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只要不是对我,那样怎么会是你。”

“顾柏,顾柏?”女人推了推地上的人,一动不动,“睡着了?”

……

片刻之后,屏风后面一个红衫女子轻轻走了出来。

“教主!”那女人扯下一张面皮,忽然跪下行礼,“如您所闻,他是朝廷的鹰犬。”

“你下去吧,这药,以后不要再用了。”真正的东方教主负手而立,沉静道。

“是,属下告退。”

……

“覆灭日月神教啊……”东方不败屏退左右,坐在顾柏身边,看着他安静的睡颜,眉头微蹙,好像在为什么而烦恼的模样,从衣袍中轻轻伸出手,握住他因为药物而微凉的手,“怎么会有你这样矛盾的人呢?你那么聪明,虽然中了迷幻剂,许是一开始就知道那个东方不败是假的,还告诉她那么多……还是你知道,我就在这个房间里?”

“你知道我不会冲上来抱住你,是不是?”东方不败有些迷茫地看着他,眼神渐渐清明。

“你知道我死心眼儿地认准了令狐冲。”

“你知道我愿意为了他死,哪怕他离开了我……还是你看到那个未来?所以才改变你我永不相见的主意,回来找我。”

“顾柏,你真是个笨蛋。喜欢我干什么,我有什么好。”

空旷的房间里,只有东方不败一个人在自言自语。

顾柏时常了解她,甚于她了解他,可惜这一次……是什么原因,叫顾柏从来没有给过他自己信心。

难道她过去真的不曾给过他一丝的温情么?

“我知道你顾忌什么,”她的指尖在他微蹙的眉头轻按,“你那么骄傲,怎么会允许自己长得像……连我也还不屑借着一个小丫头的模样做些争风吃醋的事。”

“顾柏,对不起,我……没办法像以前一样毫无顾忌地对你了。”

“假如我把你关在这里,你又武功不济,会怎么办呢?”她直直地盯着他,视线扫过陌生的脸庞,身后顾柏的手指微动。

“我从来没有爱过令狐冲,”东方姑娘忽然抬起头露出一个调皮的笑,“我只是想要,体会将感情寄托在一个人的身上是什么感觉,但是我好像放错了人。”

“看来是我比较倒霉。”耳畔传来淡淡的声音。

东方姑娘忽然感到天旋地转,视角转换,睁开眼对上顾柏一张无奈的脸,她的身体被他压制,不得动弹。

“你什么时候醒的?”她吃惊地问。

“我没有睡过啊,”顾柏一脸无辜,随即又有些哭笑不得,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这么害我还心安理得,枉费我如此心思替你扩大黑木崖的产业。东方你啊!……不过,刚才你派来的女人倒是给了我一个启发。”顾柏一脸认真,见东方不败满是不明所以,含笑低下头,轻轻地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头,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惹得东方姑娘打了个激灵。

“还好吧?”顾柏低头碰住她的鼻尖缓缓地移动。

东方姑娘点点头,不知道他是何意:“嗯,你想……”干什么。

“你讨厌我吗?”他继续问。

“怎么会,”她摇头,“只是我们立场不同罢了。”

“我知道,这都是我的错。”顾柏承认自己的目的不是来找女朋友的,他是想从这个有些寒冷的梦里醒来。

没有谁能忍受没有亲人,朋友,寄存了梦想和所有过去的世界。

他不能,东方就可以么?所以他们怎么会有未来。

“你的错?”东方姑娘微讶,眼睛里闪着莫名的光彩,“你想说什么?”

“我……”顾柏伸手轻轻盖上她的双目,却是顺势而下含住她的唇,温柔地触碰像对待娇艳欲滴的花朵。

微风带动花瓣不着痕迹地吹过,唯余幽幽地叹息,在心湖泛起点点波纹。

日后风轻云淡之时,却只能遥远地想起曾经路过的爱情。

“顾……柏……”东方姑娘感觉有什么东西滴到脸上,有些惊慌地抓起他的胳膊,“你怎么了?”

“没什么。”隔了好久,他才用一种略带哽咽的声音叫她安心。

东方姑娘僵硬地维持着拥抱的姿势,心中却是满满的酸涩和心疼:“我刚才是跟你开玩笑的,我没有真的想把你关起来……我……”

“哦,这样?”东方不败这个人,还真是难说,顾柏眨了眨干涩的眼睛,“我只想到东方你有一天冰冷地死在我怀里,就觉得无所适从。”

“那不如及时行乐,也好留作纪念。”她逞强道,“不然你就一剑抹了脖子,跟我殉情吧,坟墓虽小,我还可以跟你挤挤。”

“喂……”顾柏傻眼。

“你杀了我难道不心痛吗?你不是爱我爱的死去活来吗?”东方姑娘戳着顾柏的胸口打趣道,戳得他直往后退,“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我错了我错了……姑奶奶,我哪来的尸体啊!”.scli.t8a{background-position:-184px-300p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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