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格物致道 - xp1024.com
《新格物致道》


引子

柳二伢子的大名叫柳行恕,他有一个哥哥叫柳行忠。作为川西一个农民家庭,特别是家中无田的贫农,兄弟俩能有这样的名字,实际拜当地大地主,人称刘大善人的刘星廷所赐。刘家堂兄弟三人,两个在军界,其中一人更是四川王,另一个也是独占一方的军阀,不过当地有民谣中有:“我们家乡出贵人,比不上家乡出善人!”这个善人就是刘星廷。他在安仁镇上修街道,修铺面(前面商铺,后面住家),收取微薄租金,提供给无房住的乡邻,从而活跃了安仁镇的商业活动;他出资修建学校,在修学校的过程中,他每天都要上工地监督,检查质量。他花重金聘请最好的老师来任教,减免贫困生的学费,绝不干涉学校的教学活动。

柳行恕兄弟俩本无缘读书识字,因为刘星廷开办学校的缘故,入了学,老师嫌两人名字叫什么伢子之类的不雅,便给两人改名,一个叫行忠,一个叫行恕,取忠恕两字,这一来,两人名字立刻显得文雅起来。

哥哥柳行忠是一个老实人,读了几年书,回家租种刘星廷的田,老老实实做一个雇农。弟弟柳行恕却是一个不太安分的人,自从在学校跟老师有了交流,知道外面的世界的广阔,就总想到外面去闯闯,不过一个农家子弟仅仅是一个幻想,本来也许能走读书之路,不过时局动荡,民国政府摇摇欲坠。

柳行恕读了几年书,也只能回家种田,但一颗心总是不甘,不久还真给他得到一个机会。

华夏国的巴蜀之地,历来奇人异事不住,更有传说,蜀山之中有剑仙,飞开遁地,在民间也有不少异人,柳行恕家不远的一座山脚下就住着一位奇人,叫陀伯,据说其人炼有法术,善祝由符咒治病,十分灵验,方圆百里之内,人人知其大名,更知陀伯并不是一个善人,敛财成癖,许多病别人束手无策,他一到立刻就好,乡里私下流传,是陀伯放符伤人。

虽然是乡间传言,但事实上就是如此。陀伯炼有耳报神和五鬼阴兵术这些旁门之术,往往遣使五鬼暗中伤人,然后救治。在山脚下建起红砖水泥洋楼,在那个年代,除了一些大富之人,就是小地主也无力如此。不过,天道报应却是不爽,家中妻儿逐年去世,止剩下其一人,然犹不悔改,我行我素。

这样一个人,虽是异人,实已近妖人,柳行恕当然不敢去惹。也许是报应,陀伯居然死在其堂弟之手,陀伯是阴神有成之辈,隔一段时间入定神游,往往一定七日,每次都是躺在棺木之中,托其堂弟代为看守,如果七日之后无动静,就下葬。第七日时他蹬开棺盖而出,第二次亦是如此,第三次其堂弟不胜其烦,不愿继续照顾他,也想谋夺其洋房和财产,不足七日便封棺入土将其埋葬。

堂弟占据其家产,搬入洋房,然而陀伯的阴神却在家中大闹,许多东西被砸损,不久后,堂弟惊吓之下也一命呜呼。人们这才发现,陀伯家中,灶池灰中,米缸之中,从现大洋到金圆券到处藏放,大都霉烂不堪,然而,闹鬼越发凶了,此处便成了禁地。

柳行恕还是小时候从陀伯家门口经过一次时,发现陀伯在一间专门布置的静室中上香,翻看一本书,然后藏在牌位后的墙上一个洞中。现在想想,那应该是一本法术方面的书籍,现在应该还在那里。…,

柳行恕一想到此,心中就火热,陀伯的本事他一直很羡慕,如果能得到那本神书,自己也可以练成一身本事,天下之大,应该能去,可是那个地方闹鬼的地方,就是白天,那里听说陀伯也时常出没,自己去取书,说不定给鬼魂所害。

柳行恕自想到这一点,就辗转反侧了几夜,想去,又怕!但最终贪欲还是战胜了理智,决定冒险去一趟。柳行恕虽是一个乡下人,但人非常聪明,又上了几年学,那些重金聘请来的教师也是见多识广,加上学校有图书馆,柳行恕也看了一些书,其中有些杂书故事中谈到法术怕秽物污损,虽是传奇故事,应该有效吧,因为法术真的存在,眼前陀伯的事却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柳行恕根据这些,结合民间一些传说中治鬼之法,准备了四样东西,虽不知道有无效果,但也能安心。

这四样东西,一件是一块桃木雕成的观音像,他没有钱买,就自己找了块桃木,雕了一个,两寸不到,并不太象,在其后刻上观世音菩萨几个字,用红线挂在脖子上,听庙里和尚说,念观音名号会百鬼让路,便一有空便握住观音像,口中念念有词:“南无观世音菩萨!”,几天下来,不知念了多少遍。

第二物就是香灰,这是从寺庙中的香炉中取来,据说香灰能治病,而且是佛前所烧,应该有些作用,便用一个小布袋装了一些;第三物却是黑狗血,偷偷到另一个村庄,看到一条小黑狗,花了几天时间,才找到机会宰了这条小黑狗,取了一大陶瓶的血;第四物取了一根坚韧的柳条,长二尺多,民间说:“柳枝打鬼,越打越小”,柳行恕还不满足,将柳枝浸入黑狗血中七天七夜,心中估计就是恶鬼被柳枝抽到,恐怕也吃不了兜着走。

这四物准备好,却出了点意外,虽然现在是秋天,七天一过,黑狗血已,无奈之下,只有带三物,一个护身观音像;一小袋香灰;一根浸过黑狗血的柳条鞭,还有一盒火柴和蜡烛头,趁着天色刚晚,来到了陀伯家。

这几日来,柳行恕白天都从陀伯家门口远远向里探望,看到洋房东侧那间静室,门半掩,已有些腐朽,脑中一遍遍想如何进入,遇到鬼魂该怎么办,一草一木都清清楚楚。

洋房位于院内,不过院门早就没有了,院内杂草丛生,天色并未完全黑,看着院内荒凉景象,柳行恕心中一阵发毛,说不怕那是不可能的,面对的是一个未知的东西,虽然准备充足,但有无效果,那只有天知道!

柳行恕自己给自己鼓了鼓劲,心中诉求所有神仙菩萨保佑,右手握着柳条鞭,左手抓了一把香灰,壮着胆子走进了院子,全身高度紧张,走了三分之二,左前方呼的一声,吓得柳行恕左手香灰一下子就洒了过去,右手的柳条鞭也抽了过去,浑身一紧,下意识扭头就想跑,眼角的余光却发现是一只蝙蝠飞过,心中一下子松了下来,左手在额头上一抹,擦了一下头上冒出的冷汗,弄得额头上是灰不溜秋,柳行恕却不知道,也没有镜子照给他看。

经过这一闹,柳行恕心中紧张反而少了许多,当人恐惧到极点过去之后,不自觉反而不再恐惧。柳行恕推开静室半掩的门正面墙上一面黄布幔,如帐门一样将墙遮盖住,正面供桌上有数个牌位,前面是几个碗碟,再往前是香炉,两边是烛台,上面还有半截红烛,地上是一个坐垫,却已发霉,两边墙上还有一些画像,却并没有多少灰尘。…,

柳行恕一入其中,室内很暗,感到有些寒冷,有些奇怪,外面没有这么冷,大概此处是室内,不见阳光的缘故,柳行恕脑中略闪过一个念头,便将注意力放在黄布幔上,撩开布幔,墙上是几幅神佛画像,柳行恕也不关心是什么画像,墙上有一块砖头好像与其它不同,柳行恕将右手上柳条鞭放在供桌之上,取出火柴,发现自己带来蜡烛是多余的,香炉两边的烛台上还有蜡烛,柳行恕将之点燃,静室一下子亮了起来。这才看清那块砖头上油光蹭亮,显然是以前经常有人摸。

柳行恕伸手抽出了这块砖头,墙洞之中,一块红布包着一个长方形东西,应该是书。柳行恕心中大喜,梦寐以求的法术神书就在眼前,一把掏出,打开红布,里面是两本线装书,还未看清封皮上的字,异变突生。

静室中温度一下子降了下去,好像冬天陡然来临,两支蜡烛的灯花变成鸀色,一阵阴风在室内旋起,手上书也呼的一声腾起了鸀火。整个静室之中,一团团鸀色磷火凭空而生,鬼声啾啾。

柳行恕吓得手一甩一缩,这是一个本能动作,书被抛了出去,上面一本蓬的一下被鸀火包围,另一本跌落在地,也腾起鸀火。柳行恕左手从袋中抓起一把香灰,撒了过去,说来也怪,香灰一过,周围的磷火立消,两本书上鸀火也摇了两下熄灭。

柳行恕顾不得这些,右手一伸,就在手边供桌上的柳条鞭已抓在手中,手一动,向四周不问三七二十一的胡乱抽出,先感觉身体一紧,接着好像抽到什么,耳中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一朵淡淡的鸀光撞向了柳行恕的额头,一触额头一顿,好像微微金光一闪,随之鸀光熄灭,柳行恕只感觉一股冰冷如水的东西流入大脑,感觉自己精神一振,看东西都清楚了一些。

再看周围,一切都恢复了平静,蜡烛散着淡淡的黄光,连室内温度都感觉到高了不少,好像刚才不过是一场梦,唯有地上那两本烧残的书证明刚才不是做梦。

柳行恕待气稍稍定下来,此时他也不害怕了,还有点兴奋,自己依传奇小说和民间传闻的方法还真有效。其实民间许多传言是有道理的,当然也多夸大之辞,柳行恕的桃木观音像并无多大效果,毕竟未开光,凭柳行恕几日佛号念诵,虽有点效果,如果想达到驱鬼效果,没有数年念诵,让念力凝聚其上,根本没用;香灰倒是有效果,毕竟寺庙之中,香火供奉,加上僧人每日功课,佛像一般都经开光,僧人长期念诵经文,善男信女的膜拜,使香灰自然带有驱邪之力,虽不强,对付一般阴魂还是有点效果;最有用的倒是那根黑狗血浸过的柳条鞭,污秽之物本是旁门左道的克星。这里面还有一个原因,陀伯身体已毁,阴神不是阳神,根本无法长期独立存在,能坚持到今天,已证明陀伯功力不低了,本来已是即将消散,见柳行恕来取书,出来吓人,被香灰一撒,柳条鞭一抽,想不完都难,最后一点残魂想附体进入柳行恕体内,以求残喘,却不料柳行恕在院中擦汗时,额头沾满了香灰,一头撞在香灰上,香灰中一点僧人和善男信女的念力一下子将其一点意识扑灭,一点精神力却流入柳行恕的脑中,这就是柳行恕感到一股凉气流入脑中原因。…,

柳行恕拾起两本残书,第一本只剩下二张残页,第二本封面也已烧掉,后半部分也烧掉数页,柳行恕也不细看,收入怀中,吹灭蜡烛,偷偷溜了出去,这边本来就无人,匆匆回到家中,心中十分激动,家中贫寒,也不费蜡,在床上翻来覆去,到了十二点左右才迷迷糊糊睡着,鸡一叫,就惊醒,见外面天已蒙蒙亮,出了门,找一个僻静处,借晨光翻看。

一翻看,才明白,烧掉一本应该是上卷,从残页上看,应该是些修行方法,而下卷却是法术方法,如何布静室法坛,后面也已残缺,只有一篇完整,却是五鬼阴兵法,修行五鬼上身,借五鬼行事,柳行恕以前听说过的五鬼搬运术便是其一种运用。

修行倒不难,法诀也完整,先布置静室,然后选定一个夜晚,到乱葬岗之类坟场,在东方挖一座坟,取其白骨骷髅头,用青纸包裹;然后再在南方也取一骷髅头,用红纸包裹;同样,西方的用白纸包裹;北方的用黑纸包裹;中间的用黄纸包裹,此谓五方之鬼,带回静室供奉,每日早中晚三次上香,一般常见法咒,如净法界咒、敬香咒等各三遍,然后是盘古吸魂咒七遍,催魂咒七遍,一日三次,七七四十九日,自然五鬼归位,便可指挥五鬼按自己意志行事,为善为恶,便在自己一念间!

柳行恕在山中朝阳之处找了一个山洞,按书上要求设立静室法坛,当然所需东西都直接从陀伯的静室中搬来,大着胆子在一个夜晚做了一回掘墓者,开始炼法,七日一过,法咒一起,五道小旋风在周围飞转,柳行恕知道五鬼已拘到。四十九日,狂风大作,静室之外,旋风滚滚,柳行恕念动法咒大喝到:“青鬼入我肝,红鬼入我心,白鬼归我肺,黑鬼居我肾,黄鬼住我脾,归位!如律令!”

五鬼入体,刹那间,鬼眼洞开,不是天眼,而是鬼眼,能见阴物!柳行恕心中高兴,天下之大,尽可去得,他可不想困在乡下,该去何处,眼光投向东方,长江尽头,据说有一个冒险家的乐园,那是一座繁华的都市……

001. 庙堂春半谁人去

“致知!社团活动结束后,你等我,我们一起去看你爷爷!”尤佳嘉一边说,一边扭头看着和她并肩走的柳致知。两人均是申城震旦大学的学生。震旦大学是名牌大学,柳致知是大四生,专业却是自然科学类的物理,是基础科学,完全由于自己的兴致。目前正在准备毕业论文,已有好长一段时间未参加社团活动,他所参加是社团与心理学有关,是催眠社团,由于前几年他在社团中表现突出,而且催眠技术掌握得好,能独立给人催眠,毕业前被社团负责人特地央求来给其他人谈谈自己的经验。柳致知拉不下面子,只得应允。

尤佳嘉是大三生,是新闻系的传媒专业,是校花之一,在一次联欢会上认识了柳致知,两人不久便打得火热,也是正常,柳致知算是富三代,他爷爷柳行恕自改革开放后创下偌大家业,算是新贵之一。现在一切生意交于柳致知的父亲柳传义,自己颐养天年。柳行恕只有柳传义一子,其妻去世得早,也未再娶。柳致知是其大孙子,柳行恕倒是非常疼爱他,不过柳传义却不太喜欢柳致知,柳致知的母亲生柳致知后便难产而死,在现代医学发达情况下,却是比较少见,因这个原因,柳传义面对柳致知时,心中总是有疙瘩,而柳行恕却极其喜欢这个孙子。柳传义后来娶了现任妻子蓝闵竹,又生有一子柳致德和一女柳致颜,柳致德也上了大学,不过并不在本地。

柳致知人长得英俊,家中又有钱,虽如此,柳致知为人倒也不嚣张,大概也与其父不太喜欢他有些关系。正因为如此,柳致知可以算是大量女生眼中理想夫婿,追求者甚众。柳致知眼界也不低,毕竟自己的条件也是非常好,所以也是比较挑剔。在一次联欢会,认识了尤佳嘉,对方美丽让柳致知动心,再一交往,尤佳嘉性格也比较温柔,对柳致知也是一见钟情,尤佳嘉并不是申城人,而是被你为人间天堂杭城人,家中也算富豪,从这点来看,双方倒是门当户对,一交往就是二年多,双方都比较满意,柳致知快毕业了,决定将尤佳嘉带回家,见见家人,尤佳嘉心中也很高兴,两人二年多交往,该发生的都已发生,不出意外,就等着建立家庭。

听到尤佳嘉这么说,柳致知温柔望着尤佳嘉,说:“你也去参加你的社团活动,结束后我在音乐社门口等你!”

“说好了,你就在门口等你,如见不到你,我就站到明天早晨!”尤佳嘉俏皮地一笑说到。

“就这么说定了!”柳致知挥挥手,两人向不同方向而去,两人虽是俊男美女,引起一些路过者回首,但并未引起什么轰动,震旦大学中学生情侣很多,大学生们司空见惯,并不会太注意。

几个小时后,一辆出租车停在一个别墅区的门口,下来两人,正是柳致知和尤佳嘉这对情侣,手上拎着礼物,门卫并未拦他们,门卫认识柳致知,这个别墅区所住非富即贵,而且其中都是单门独院,建筑都是复古样式,最高不过二层小楼。

进入小区,绿树成荫,人工河道蜿蜒缠绕,每户之间相距都较远,绿化做得很好,假山点缀其间,第隔一段距离都有一个凉亭,样式不一,不愧是高档别墅区。

柳致知带着尤佳嘉顺着林荫道,转过了三道湾,跨过一座桥,绿树修竹掩映下,一座古式院落显现出来,在寸土寸金的申城,这样一座院落没有几亿恐怕拿不下来。此处便是柳致知的爷爷柳行恕所住的地方,柳致知的父亲并不住在此处,柳致知平时和爷爷住在一起,柳行恕虽退居二线,但依然是一家之主。…,

“何嫂,爷爷在吗?”柳致知问何嫂,何嫂是请来照顾柳行恕生活的保姆,实际上柳行恕身体很好,根本不用人照顾,何嫂主要是准备一日三餐,家中卫生每天有钟点工来完成。何嫂是一个中年妇女,人很好,家中有一子,已成家立业,先生已去世,孀居在家,儿子劝她再姓婚,她不愿,柳行恕要一个保姆,她便来应聘。

柳致知爷孙俩也未将她当成外人,甚至柳致知对她比后妈蓝悯竹还亲。何嫂看见柳致知,笑了:“老爷子在里面,少爷,这是你女朋友?这位姑娘好俊俏!好像仙女一样!”

柳致知有点不好意思,将尤佳嘉向身边拉了拉,尤佳嘉脸红了,白了柳致知一眼。

柳致知虽与尤佳嘉关系亲密,但第一次带回家,还是有些羞涩,语气有点拘谨:“何嫂,佳嘉是我的校友,一齐来见一下爷爷!”

“何嫂,我叫尤佳嘉,第一次上门,多次听致知说起何嫂,致知对你非常尊重!”尤佳嘉倒也平静下来,表现得落落大方,很是得体。

“何嫂不会说话,你们俩在一起,就像电影上金童玉女,何嫂替你们高兴,老爷子在书房,你们直接进去吧!”何嫂脸上露出笑容说。

柳致知带着尤佳嘉入内,何嫂去准备茶水,院子虽不大,很精致,入门是一个花园,几处假山,绿树修竹掩映,还有一个小水塘,两边回廊,好似入了旧式大家园林,迎面是照壁,样式比较传统。照壁之后是正厅,两边有厢房。虽然样式如过去大家,说到底,柳家也不过是暴发户,整个院子除了一个何嫂,并无别的什么人,一切事情均由何嫂打理。

柳行恕已听到柳致知的声音,从书房中出来,正站在正厅门口,见柳致知两人转过了照壁,目光落在尤佳嘉身上,眼光微微一抽,眉头略皱,这仅仅是一闪而过,脸上便堆满了微笑。

“爷爷,我带佳嘉来看你!”柳致知恭敬地叫到。尤佳嘉也尊敬叫了声爷爷,柳行恕笑呵呵地说:“致知多次在我面前提到你,果然是个好女娃,不要站在门口,到里面坐!”

三人入内,坐下之后,何嫂进来上茶,柳行恕大略问了一下尤佳嘉的家中情况,尤佳嘉虽有点紧张,表现倒也大方得体,谈了一会,渐渐自如起来。

何嫂准备好了晚饭,几人吃过晚饭,柳致知和尤佳嘉相互偷偷望了几次,两人心中都放下心来,柳行恕看起来对两人很满意,双方相处很融洽,晚饭过后,尤佳嘉又逗留了一会,起身告辞,柳致知将她送回学校的宿舍,然后又回到了这里,他想和爷爷交流一下。

柳行恕正在书房中等他,见柳致知来到,叹了一口气说:“你们交往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吗?”

“爷爷,有二年多了,我准备和佳嘉将事情定下来,毕业论文答辨后,我会去一趟佳嘉的家,见一下她的父母!”柳致知说到,却未注意到柳行恕口气。

“我从小让你看诸子百家,星相杂学,你难道看不出来她眼带桃花,田宅阔大,腰如蛇行,不是良配吗?”柳行恕的话让柳致知一下子愣住了。

“爷爷!”柳致知又羞又急,差点跳了起来:“这是什么时代了,是科学的时代,你让我学的那些东西,如果作为一种传统文化,当文化修养看看,当然不错!那些不过是封建迷信,我打心眼中就不信,我只相信我的感觉,不管如何,我就认准了佳嘉,我和她已有夫妻之实,我不能负她!”…,

“致知!你真的认准了这个女孩?”

“不错!爷爷,不管你如何做,我认定了佳嘉!”

“我也不拦你,爷爷告诉你,从命相上看,你们俩无缘,除非你能逆天改命!爷爷就是想做,也没有这个能耐,也许不经历一事,你不会成长起来!”柳行恕目光之中透出一股无奈,接着说:“当初你的奶奶和你的母亲就是受了我的牵连,早早地离开了人世!”

“爷爷,你那一套不过是迷信!平时博人一笑可以,现在科学昌明,人类早已上天入地,何曾见过鬼神?我和佳嘉无缘,怎么走到一起,而且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柳致知学的是物理专业,当然不会相信爷爷的那一套,虽然家中那些麻衣相法,六爻测命之类在柳行恕从小灌输下,也知道不少,心中却根本不信。

“真的是迷信?”柳行恕脸色一正,说:“那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你认为迷信的东西!”

柳行恕说完,手中掐诀,口中喝到:“五鬼何在?听我号令,取物!”话音一落,书房之中,温度一下子降了下去,电灯也暗淡下去,五股小旋风生成,窗帘飘了起来,放在书桌上的一本书飘了起来,柳行恕伸手接住。

这一切让柳致知目瞪口呆,不敢置信看着这一切,甚至伸手在自己身上揪了一把,好疼!这不是做梦,又冲到窗口,向院中望去,外面树木在路灯下影影绰绰,却没有丝毫摇动,显然刚才的风不是从窗外吹入,这一切,让柳致知二十来年所坚信的一切瞬间崩溃。

“法术真的存在?”柳致知再也顾不上平日对爷爷尊重,失态而急切地问到。

“你不是亲眼所见?!”柳行恕淡然一笑。

“爷爷,你以前为什么从来没有显露过?”柳致知感觉到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从小到大,自己从未见过爷爷有什么不同,仅是认为爷爷比较迷信,家中收藏了大量佛道以及相卜风水之类的书籍,柳致知以前也经常翻看,不过自从上了大学,就很少看了,毕竟认为这些不过是宗教迷信,自己的专业又是理科,是真正和科学。

柳行恕神色有些萧索,说:“如果不是今天这种情况,我准备将这些带入棺材!我所修习的是旁门左道,是有报应的!你奶奶和你母亲的死一定程度上来说,就是一种报应!你知道你父亲为什么对你不好?他认为你是灾星,实际上根由却在我!我修习法术,报应却落在儿媳妇身上,现代医术,你娘怎么会难产而死,最多剖腹产,医生用尽方法,却不能止血,我知道这是报应!修行法术是有报应的,你没有见我大量做慈善,才能保住现在的一家平安!我对你比你的弟弟妹妹好得多,其中也有补偿的意味在里面。”

“爷爷,你说的报应那不过是巧合!”柳致知还是不相信,就是在眼见为实的情况下。

柳行恕一声苦笑:“乖孙子,我自己的事情我知道,有些东西你不了解!”

“可是,爷爷,你是如何得到法术这种传承的?难道是祖传?”柳致知不解的问,事实就在眼前,柳致知心态也调整过来。

“不是祖传!这得从我十七岁时说起…”柳行恕开始回忆他如何闯鬼屋,得到陀伯的秘籍,炼成五鬼阴兵术,然后离开了家乡,来到申城,还未站稳脚跟,民国政权崩溃,退往海岛,红色政权建立,一系列不同运动兴趣,传统的一切遭遇浩劫,牛鬼蛇神都被打倒砸烂,好在柳行恕出身贫农,根正苗红,见形势不对,不敢有丝毫显露出自己会这些被当权者称为迷信的东西,倒让他躲过了浩劫。…,

改革开放以后,柳行恕做起了生意,凭借五鬼暗中探听对手消息,甚至迷惑对方,生意越做越大,终成一方富豪。却也发现凭借法术一些弊端,有几次大病,差点送了自己老命,便借助财力大量收集资料,甚至希望能找到完整的修行法诀,他所得不过只有五鬼阴兵术是完整的,其他几乎都毁了,更要命的是,柳行恕只得到法术残篇,而正宗修炼身心的法诀根本没有,他的修行,想达到当初陀伯的水平都不可能。然而世间经过大劫,许多修行者已经应劫,剩下的更是隐退世外,就是行走世间,也是和光混俗,柳行恕钱财虽多,想得真诀却是妄想,不过也不是没有收获,在此过程中,收集不少古籍,真真假假,眼界开阔了不少,也知道修法不积德,当有报应,这些年来,投身慈善事业便因为如此。

近些年,柳行恕也算看透了世情,虽未得修行真诀,却成为佛门居士,借佛门一些修心之术,倒也平淡对待一切。

柳致知听完了爷爷的回忆,心中百感起伏,想不到爷爷的一生居然如此传奇,心中一方面感慨,另一方面升起一种恐惧,既然自己认为那是迷信的法术存在,那么爷爷所说的相命之类,也应该是真的了吗?难道自己真的与佳嘉无缘,绝不!无论如何,自己命运必须让自己把握!

想到此,柳致知望着爷爷,下定决心说:“爷爷!你教我法术,我要逆天改命,我不想失去佳嘉!”

柳行恕眼中露出苦涩,好一会才说:“致知,爷爷知道你的心情,就是学了法术也不能做到,那仅仅是一个传说,而且,如果学了法术,你就会明白,因果报应之验,许多时候明明看到一切将要发生,却无可奈何,那更是一种悲哀!你还要学吗?”

“爷爷,只要有一线希望我都不愿放过!”柳致知决然地说。

“好吧,我早就想过,法术传不传给你,这些年来,我一直犹豫不决,子孙之中,有一人掌握一种异术,是一种力量,但害处也多,又想让这种法术随我进入棺材。致知,你十岁时,我出重金请申城内家拳高手教你国术,一方面是强身健体,有一定自保之力;另一方面,也是为传承法术准备,因为练武之人,血气旺盛,意志坚定,传承法术不易受法术反侵!你这些年来每天的苦练,也算一个国术有成者,既然你想接受法术传承,那就传给你!”柳行恕终于作出了决定。

“爷爷,我看过那个残本,炼五鬼阴兵需掘墓寻五个骷髅头,按一定方法祭拜四十九日,可是现在人都是火葬,根本不可能炼!”柳致知疑惑地问到。

“没事,又不要你祭炼什么五鬼,你是从爷爷这里传承五鬼,爷爷祭炼了几十年的五鬼直接传承给你,你只要七日时间就能熟练操纵五鬼!”柳行恕说到。

“爷爷,你不是没有了五鬼?”

“一个将死的老头子,难道将五鬼带入坟墓!你随我来!”

爷孙两人进入院子东边一间屋,柳致知知道那是爷爷平时礼佛的小佛堂,虽然来过几次,并未留意,现在才知道,这里不仅是佛堂,更是一间静室,或说是法坛,柳行恕在此将五鬼阴兵法传承给了柳致知……

数日后的清晨,柳致知正在院中练拳,听到柳行恕的咳嗽声,停下行拳,见爷爷站在一棵树下,望着自己打拳,连忙上前扶着爷爷:“爷爷,你不多睡一会!早晨有些清冷,对身体刺激比较大。”…,

“不碍事,爷爷知道自己的情况,你先练习,吃过早饭,到书房来一下,爷爷有些事要交待!”柳行恕说完后,转身而去。

一个多小时后,柳致知来到书房,柳行恕正坐在躺椅上翻书,见柳致知进来,便让柳致知坐下。柳致知见爷爷精神明显不如以前,心中一痛,刚要说话,柳行恕已经开口:“致知,爷爷今天有些后事要交待!”

“爷爷,你说什么话!?”柳致知惊了起来。

“爷爷修行多年,这些年来又一心向佛,也有些灵验,自知自己大限将至,还有一个多月,爷爷就要离开了人世!”柳行恕一句话,让柳致知立刻跳了起来。

“爷爷,是不是你将五鬼传给了孙儿,伤到自己根本,我这就打电话,送爷爷到医院!”

“坐下!与传承无关,就是到医院也没有用,我根本没有病,只是老了,元气将尽,不要惊慌,也无须悲伤,我知道我自己死后会去什么地方。我将到玉佛寺,住持觉醒法师与我是朋友,临终时有他看护,自能往生极乐!”柳行恕口气很平常,好像谈论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柳致知却是悲从心中起,不自觉眼中满是泪水。

“傻孩子,这是一件喜事,没有必要伤心,我有一个愿望,我走后,你到云贵高原那边转一转,那边孩子很苦,了解一些情况,做一点善事!”柳行恕笑了,柳致知在这一瞬间,发现爷爷的笑很纯很快乐。

接下来的日子,柳致知除了去学校一次论文答辩,大多数时间是在家陪爷爷,甚至请私人医生来给柳行恕全面检查了一次,得出结论竟然是柳行恕身体很健康,没有任何问题。

柳致知明白爷爷的话没有说错,柳行恕根本没有病,仅仅是老,现代医学对此却是无可奈何。

桃花落了,杏花也谢了,表面上看起来,柳行恕身体还是不错,柳致知通过五鬼感知到爷爷的生机却是一天比一天弱。

这日,柳行恕让何嫂打电话,将相关人等通知到位,柳致知的父亲柳传义,柳致知的继母蓝闵竹,弟弟妹妹柳致德和柳致颜,还有其他一些人,柳氏集团的法律顾问韩俊等人都到场了。

柳行恕洗过了澡,换了一身簇新的紫红色绸缎唐装,倒是德高望重又带些富贵气,一入客厅,大家都站了起来,一时非常热闹,有叫爷爷的,也有其他称呼,外人都叫老爷子,柳行恕让大家坐下,自己也落座,见大家都望着自己,开口说到:“今天让大家来,是因为我在人世的时间到了,今夜我该走了!”

柳传义立刻打断了柳行恕的话:“爸!你是不是有些糊涂了,您老身体健康,说什么奇怪的话?!”其他人也是很诧异,纷纷附和,只有柳致知心中悲痛,默默地站在一旁。

柳行恕摆摆手,大家都安静下来,柳行恕这才接着说:“我自己的事我知道,今天将一些事情当众交代一下。我走了以后,这处住宅就给致知,不过不得转卖,此事我已与韩律师商量过,其他资产由传义掌管,以后三个孩子各占三分之一,当然,这些等传义退休了再说。”

柳行恕说到此,柳传义不由一怔,转眼就恢复正常,他知道父亲十分喜欢柳致知,难免会向他倾斜,自己心中虽不喜柳致知,却也不以为怪。蓝闵竹眼中闪过一线嫉恨之色,转眼就消失,柳致德低着头,眼中也闪现一丝怨毒,柳致颜望了一眼柳致知这个大哥,眼中也不由露出嫉妒。…,

柳致知没有想到爷爷会如此做,心中也是一愣,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继母和弟弟妹妹的表现。

电话响了起来,柳行恕拿起话筒,听了一下,扭头对柳致知说:“致知,玉佛寺的觉醒大师和能净大师在小区门口,你将两位大师接过来!”柳致知答应了一声,转身出门。

在小区门口,一辆奥迪停在小区门口,刚才电话是保安室打的,柳致知一到门口,车门开了,这两位法师与柳致知都认识,柳行恕不止一次带柳致知去玉佛寺,柳致知合什以佛礼见过两位法师,上了车,指示司机道路,车子缓缓向里面驶去。

“大师,爷爷说他今夜离开尘世,真的能往生极乐?”柳致知问觉醒法师。

“柳施主,你爷爷既然预知自己离开的时间,已有一定功候,就是不能往生极乐,来生也应该是一个富贵福善人家,有些事情没有必要追究那么深,一念善,生种种福报!”觉醒说到,柳致知似懂非懂,不再问了。

“柳施主,听说你爷爷以前练过一些法术,有这回事吗?”问这个话的却是能净法师。

柳致知心中一惊,不过并未表现出来,对能净法师有了些提防,能知此事,这个和尚不简单,表面上却装着什么也不知道,摇摇头说到:“没听爷爷说过,大师,难道真有法术这些东西!”

“我随便问问。”能净淡淡地说。

柳行恕亲自到门口迎接,几人下了车,柳行恕说到:“麻烦两位大师!”

“不用客气,柳施主修佛如此,就是一些大和尚也自愧不如,这是喜事,也是功德一桩,这种事越多越好,佛门本是普渡众生,何来麻烦之说!”觉醒法师说到,众人一起入内。

相互介绍之后,许多人倒是大拍两位法师马屁,玉佛寺作为申城第一名刹,其住持等大和尚交游很广,成为许多高官富豪的座上客,众人见此机会,当然想交好两位法师。

进入室内,何嫂上茶,众人陪两位大师和柳行恕谈话。柳行恕对儿孙们说:“今夜我当走,走时将双泪流,不是悲伤,而是感慨自己此世经历!”子孙们皆点头。

又喝了一会茶,柳行恕站起身来,对两位法师说:“两位大师,走吧!”众人一齐起身,出了门,分别上车,向玉佛寺而去,数辆轿车也有点气势。

时间已近子时,大殿之中灯光明亮,香烟袅袅,柳行恕盘坐矮塌的坐垫之上,除了家人相关人之外,还有一大群和尚,在默默地念经,觉醒法师站在榻前,柳行恕抬头笑着说:“麻烦大师,为我护持,我的时间到了!”说完之后,头垂了下来,两行清泪缓缓流下。

觉醒法师高声宣了一场佛号,顿时经声大作,天空之中,远方滚过一阵春雷,觉醒法师指着柳行恕作偈:

“一世浮沉慈悲心,

居士也入菩萨行!

咦!今日顿开枷锁去,

法海天中完真性!”

偈一唱完,玉佛寺钟声响起,柳家儿孙跪倒在地,柳致知两行热泪也流了下来。玉佛寺附近的居民有些被钟声唤醒,听到隐隐的诵经声传来,不觉有些奇怪,大半夜的,这帮和尚怎么做起了法事,有些人一翻身,咕囔了几声,又沉沉睡去…

002. 竟无语泪先垂

柳行恕的后事已结束,并不需要柳致知操心,父亲柳传义忙得转了起来,柳致知主要的事就是磕头,作为长孙,吊唁的客人来时,向客人磕头致谢,其他事情几乎不操心。柳行恕的骨灰并未葬入豪华的公墓,而是一个普通的公墓之中,这是柳行恕的遗愿,当年他夫人去世后,柳行恕还未发迹,葬于一个普通公墓之中,也未迁坟,现在却是合葬,也算完成柳行恕的一个心愿,在外人看来,算是异类。

柳致知论文答辩已通过,现在已是五月,一般大四学生不是忙着找工作,就是忙着考研,震旦大学中更有大量学生准备出国留学,柳致知家中有自己产业,不像其他人需找工作,柳致知目前也不会为生计发愁。本来他的计划是出国,但经此一事,特别是爷爷有一个心愿,让他去云贵贫困山区一趟,看看那些山区的孩子,做一些慈善。柳致知决定暂时不考虑出国求学之事,先完成爷爷的心愿。

柳行恕做慈善,本来托咐一家叫龙腾的慈善基金会运作,柳致知便直接打电话给他们,让他们安排一下,七月份自己去云贵那边一趟,七月份自己也毕业了,到那边先摸一下情况,根据情况再做决定。

安排好这一切后,柳致知定下心来,开始翻看爷爷的藏书,以前虽在爷爷强迫下也看过,却是为了应付差事,现在不同,身负五鬼阴兵术,再看时,又是另一番感受。

尤佳嘉在柳行恕丧礼上露面吊唁,之后也来了几回,不过两人没有机会单独相处,更不用说亲热了。现在闲了下来,柳致知接到尤佳嘉的手机,柳致知换好了衣服,告诉何嫂,自己今晚可能不回来了,便出了门。

在离震旦大学不远处的一家咖啡厅的二楼一间包厢中,柳致知和尤佳嘉对面而坐,桌子上两杯咖啡冒着热气,散发着一种咖啡特有的苦香。

柳致知细细打量着尤佳嘉,看着如花的娇颜,发现尤佳嘉眼睛有点红,关心地问到:“佳嘉,怎么了,遇到什么事?”

尤佳嘉勉强绽出一个笑容,说:“没有什么事,刚才来的时候,一阵风沙,迷了眼,自己揉了一下。”

柳致知有点怀疑,却没有追问,尤佳嘉用小勺搅动着杯中咖啡,一时两人都陷入沉默,气氛有些压抑。

“佳嘉,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柳致知疑云大起,终于忍不住打破了沉默。

尤佳嘉没有说话,泪水顺着脸庞流了下来,柳致知更是疑惑,同时也更加心疼,站起身来,来到尤佳嘉身边,柔声地说:“佳嘉,有什么事说出来,我也好替你分担,不要憋在自己的心中!”

尤佳嘉摇摇头,一头扑进了柳致知的怀中,抽泣了半天,终于平静下来,抬起脸,带着泪珠一笑:“没有什么,在学校受了些委曲,不是什么大事,哭了一场好多了。”

“具体什么事?”柳致知追问到。

“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没什么,你就不要问了!”尤佳嘉仰着脸,略带着点俏皮地笑到,柳致知却没有留意到她眼中深处一丝哀伤。

柳致知见尤佳嘉娇颜带泪,如梨花带雨,不由低下头,深深地吻了下去,尤佳嘉也热烈地响应。

时间过得飞快,两人在外面吃过晚饭,柳致知准备送尤佳嘉回校,尤佳嘉拉着了他,低声地带点哀求地说:“致知,我不想回去,我想今天晚上和你在一起,行吗?”…,

柳致知将她轻轻搂到怀中,说:“那就到我家中?”

尤佳嘉摇摇头:“不去你家,我们就在外面住宾馆,好不好?”

“那就依你!”作为现代的大学生,在华夏当今氛围之下,两人早就突破了最后一道线,这种事情对两人来说也不是第一次,两人家境都很好,并不在乎钱,便在附近找了一家高档宾馆,包了一个房间。

这一夜,柳致知发现尤佳嘉特别主动,甚至有些放浪,两人沉溺于极乐之中。一夜数合,天有些蒙蒙亮的时候,柳致知感到困乏,拥着尤佳嘉沉沉地睡去。

等柳致知睁开眼,身边已没有人,知道尤佳嘉应该起床了,喊了两声,却没有人回答,心中有些疑惑,起床后,见桌上放着一张纸,上面写着:

“致知!对不起,我走了,不要来找我,忘了我!学校之中有多少美女想追你,不要错过好光阴!今生无缘,如有来生,我愿嫁给你!

爱你的嘉!”

纸上有些字洇开有些模糊,显然是被泪水打湿,柳致知拿着这张纸,大脑一遍空白,站在那里足足有两三分钟,然后动了,快速掏出手机,迅速拨出尤佳嘉的手机号码,不一会,显然接通了,一句话也没有,却被无情掐断了。

柳致知发疯一样冲了出去,望服务台小姐情况,对方告诉他,一早尤佳嘉就结账走了,并告诉服务员,不要打扰柳致知,让他多睡一会儿。

柳致知冲出了宾馆,拦了一辆出租,一路催促的哥快点,赶往震旦大学,来到新闻系,找到尤佳嘉的好友,尤佳嘉的好友告诉柳致知,昨天尤佳嘉就向学校请了一个长假,说家中出了一些事情,回家去了。

柳致知这才想起尤佳嘉昨天一系列异常表现,自己就这么蠢吗?怎么没有看出来?!又想起爷爷生前所说,自己与佳嘉无缘,一语成谶,柳致知感到似乎整个世界都变得灰暗,自己都不知道是如何走出校园的。

与此同时,从申城到杭城的火车上,尤佳嘉面对窗户,默默流泪,身边坐着一个丰姿绰约的女人,见尤佳嘉如此,叹了一口气,说:“佳嘉!我知道你又在想那个人,那个年青人的确不错,家境富有,人也非常好!按理说,是一个良伴。可惜的,你生在尤家,婚姻不能自主!对方有钱,却没有权,尤家是一个大家族,虽然红色政权建立后,衰落过一段时间,现在又兴起,要长期兴旺,没有政府背景,不过是无根浮萍,华夏历来如此,身为尤家子女,一方面让人羡慕,另一方面,付出代价却没有人知道!”

“妈妈,你不要说了!这一切我知道,我不会违背家中的意思。”尤佳嘉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苦了你了,佳嘉,郑家那个孩子,你也认识,对你也痴情,人也很优秀,又无不良嗜好,也算对你一个交代,此次来申城,本想派专车来接,我知道你不喜欢张扬,才悄悄坐火车来接你回去,先订下这门亲事,等你毕业后,就成亲!”尤母说到。

尤佳嘉呆呆地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景物,火车很平稳,也没有什么噪音,没有说话,尤母知道女儿心中不好受,只是暗暗地叹了一口气。

柳致知浑浑噩噩地回到了家中,时间已是下午。何嫂一见,忙问到:“少爷,出了什么事?”…,

柳致知惨然一笑:“没什么事,何嫂,只是昨天和朋友们喝酒疯狂了一个通宵,没有睡觉,有些累!”柳致知没有说实话,有些事情不好开口,作为一个男人,还是好面子的,另一方面,也不想何嫂操心,何嫂人很好,对自己也像长辈一样的关心。

“那就赶紧上床睡觉,吃饭时我喊你!”何嫂并未有什么疑心,柳致知回到房间,衣服未脱,就倒在床上,脑子里和乱麻一样,不断显现尤佳嘉的面容和那张纸,昏昏沉沉,也不知道有没有睡着,似乎也做了许多奇怪的梦,不过根本记不起来,直到傍晚,何嫂来喊他吃晚饭,才清醒了一些,吃过了晚饭,却再也睡不着,又拨了尤佳嘉的手机,对方却关机,拿来一本书翻看,如何看得下去。便关了灯,坐在黑暗中。

柳致知回想整个事情,这是自他见到那张留言后,第一次清醒地,相对冷静的思考,很显然,尤佳嘉发生了什么事,而且昨天就请假了,今天回家,又与自己决别,她不是不爱自己,显然家中发生了什么无法抗拒的事,让她不得不如此。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柳致知不知道,想了多种可能,却不能确定,不由又想到了爷爷说的话:“从命相上看,你们俩无缘,除非你能逆天改命!”爷爷将五鬼传给自己,自己这些日子又认真看了爷爷的藏书,隐隐感到,自己会了法术,想逆天,更是希望渺茫,习法术者,老天好像更是响应如斯,普通人不通命理,不触神鬼,精诚所感,尚有万一可能,而习法术者,连百万分之一可能都没有,而且爷爷所传,不过是旁门左道,更是令人绝望。

柳致知决定等尤佳嘉回校之后,弄清楚具体是怎么回事,却未想到又有事情发生,等他再见到尤佳嘉时,已是几年之后。

这一夜,柳致知思绪万千,明显平静了许多,人也渐渐地平静下来,脑中虽然不断闪现尤佳嘉的影子,但总算能冷静考虑一些问题。

早晨天未亮就已经起床,说实话,他也睡不着。站在院中,深深吸了一口气,带点湿润微凉的空气,让柳致知精神一振,静下心来,开始行拳。柳致知修习内家拳,主攻形意,也兼太极八卦,其他方面也涉及一些,师从名门,也算有小成,平时对付几个壮汉问题并不大。

由于这两日心绪不佳,明显进不了状态,有些烦燥,一路拳行下来,心中郁闷,猛然步如趟泥,一拳崩出,正是形意五行拳中的崩拳,这已不是正常练法,而是真正致命的打法,如在实战中,拳出伤人。

柳致知发泄自己胸中郁闷,才在无意中使出这伤人伤身的打法,出乎柳致知意料的是,此拳一出,空气中传来“呯”的一声暴鸣声,柳致知一下愣住了,明劲!这是他以前所做不到的,所谓“千金难买一声响”,想不到自己一时发泄,居然让自己突破到明劲层次,拳入明劲,在现代来说,已算是一方高手,形意拳劲分明劲、暗劲和化劲三层,对应着三层功夫:易骨、易筋和洗髓。明劲,简单来说,易骨已成,骨骼如钢铁,劲出刚猛,周身散乱之力道已成为一个整体,如乱麻拧成一股绳,刚脆迅速,中人如急驰卡车撞人,不足之处,劲力不够圆润,刚猛有余,柔韧不足,劲无渗透力。…,

柳致知没有想到,在这种情况上,自己拳术会突破,这也正常,形意五行拳本按五行,这两日,一股郁气凝结于肝,崩拳本属于木,五脏之中肝属木,郁气发泄,加上柳致知本已到明劲边缘,摧发出崩拳,一举突破明劲,也是情理之中,不过这种方式,对身体有一定伤害,柳致知当然不清楚,只能靠身体慢慢恢复。

柳致知又试了劈、钻、炮、横四行拳术,都能做到拳出有声,表明在最后瞬间,拳速已突破了声障,空气才发出暴鸣声。试了几拳,胸中郁闷之气有些舒解,身体也感到有些乏,他不清楚的是,这几拳对身体负担还是比较大,才感觉到有些乏。

心情好过了些,柳致知毕竟年少,也未经多少大事,感情受挫,好在年青人本来就朝气蓬勃,不知不觉间,悲伤就淡了一些。这不是说柳致知是薄情之人,而是年青人本性如此。

柳致知拿起干毛巾,将身上汗擦干,何嫂已准备好早饭,来喊柳致知吃早饭。柳致知休息了一会,用过早饭,正在想今天干什么事,手机响了,原来是他委托的慈善基金会打来的,原来,慈善基金会与希望工程合作做一次慈善考察,准备到西南山区一行,想起柳致知之前的委托,便通知柳致知,近期有没有事,如果没有事,三日后一帮慈善人士就出发。

柳致知本来准备七月去,现在是五月份,他毕业事宜已结束,就等六月底拿毕业证书,目前也没有什么事,问了一下大致行程安排,整个行程二十来天,心中一动,决定先出去冷静一下,等回来时,尤佳嘉也应该回校,便在电话中答应了。

柳致知准备一些应带品,并专门带了数码相机,本来准备带数码摄相机,想想就算了,拍一些贫困山区学校现状照片就足够了,以供自己完成爷爷心愿参考。

在出发前一天晚上,家中却进贼了!

003. 行尽青山到天边

柳致知打了一个电话给父亲柳传义,将自己近期将去西南慈善考察一事告诉柳传义,问了一下家中情况,柳致知与父亲关系并不亲热,电话中听到一个女声问柳传义是谁的电话,柳致知顺便问了一句,是不是蓝姨?并托柳传义代为问好,柳致知一直叫继母为蓝姨,这也是父子关系不太好的一个原因。

向家中人说了一下近期情况,柳致知也就准备行囊。明天就是出发之期,何嫂却是千叮咛万嘱咐,弄得柳致知都有点烦,不过柳致知明白这是为自己好,对何嫂,柳致知甚至比现在父母亲,好不容易听完了何嫂的絮叨,晚饭也非常丰盛,何嫂怕他出门在外吃不好,吃得柳致知肚子发涨。

到了半夜,因为吃得太饱,起来上厕所,上完厕所,准备回房间上床,陡然听到有异常的声音,由于长年习武,柳致知耳目比常人灵敏得多。不好,有小偷入室!

柳致知有些奇怪,这个高档别墅区保安设施非常齐全,居然有人能摸到家中不被发现,看来这个小偷不简单,响动是在书房发出的,还隐隐有小手电的亮光,柳致知可以肯定是进贼了,何嫂不会半夜进书房,就是进书房,也应该开灯。

柳致知猛然撞开了书房的门,一声断喝:“谁!”事发突然,里面之人一惊,正在抽一本书,此人头上戴帽,黑布蒙面,身材雄壮,书房的窗户已打开,轻轻掩着,显然此人是从窗口入内。

对方一见柳致知猛然闯入,一声断喝之下,也是做贼心虚,将手中书往怀里一塞,手中小手电向柳致知砸了过来,柳致知头一偏,让过小手电筒,脚趾抓地,如缩地法一样,人已到此人面前,一拳已劈出,如斧一样,正是劈拳,空气中传来一声炸响。

柳致知此时身上穿着睡衣,脚下的脚也是拖鞋,并不合脚,不过他已入明劲,拖鞋虽对他有影响,但并不大,毕竟他此时力量已是一个整体。

对方显然没有想到柳致知拳术到了这个层次,仓促之间,手往上一翻,虽在黑暗中,却不是黑暗一片,小区中自有路灯,城市与偏远乡村不同,夜晚想找一个地方是漆黑一团还真找不到。

柳致知发现对方架上来并不是只靠臂膀的力量,而是后脚猛然一蹬,随着身体起来,腰顺势略带旋转而上,标准是劲由根发,心中也是一怔,对方是一名练家子,由于仓促接手,显然吃了一点亏,一声闷响,对方身体一晃,退后两步,后背撞在书架上,书架摇了几摇,蒙面人头上帽子也掉了下来,露出一个大光头。而柳致知却是微微一晃。

和尚!柳致知眼神一紧,不及细想,拳头屈臂收回,肘尖前展,本能地抱肘进身,身形一矮,肘尖顶向对方心门下方的胃三角区,平时长年练习,此时显示出来,完全是一种本能的反应,根本不用大脑思考。

和尚吃了一个小亏,见柳致知得势不饶人,来的凶猛,刚才已落下风,急切之间,含胸扭身,柳致知的肘尖如擦在一个圆球表面,对方居然顺势化开,可见也是一个高手。

和尚含胸扭腰,同时一步横开,向旁拉开距离,柳致知一肘擦肉而过,后着自然而出,肘一松,小臂伸出,一把顺势抓出,抓向对方塞入怀中那本书,那本书还有一角露在外面。大和尚一闪未能完全躲开,柳致知恰恰抓住书角露出的几页,和尚立刻手往怀里一裹,哧拉一声,后面几页被柳致知撕下,和尚大急,就要来抢,陡然警铃大作。…,

原来,柳致知一声大喝时,何嫂被惊醒,又听到书房那边的声响,知道家中可能有人潜入,此别墅区的安保远比一方小区强,何嫂的房间中就有自动报警按钮,立刻按了下去,别墅区保安室立刻得到报警,安保人员迅速向这边而来,同时,这个院落的警铃也响了起来。

和尚一听警铃,当下顾不得来抢柳致知手上的几页纸,两步冲到窗前,手一按窗台,越出窗外,一阵风似的来到院墙边,紧蹿几步,纵身一跃,如猴子一样,手脚并用,愣从垂直墙面上蹿了上去,手一按墙头,翻墙而过。

柳致知却没有追出去,他脚下穿着的是拖鞋,可追不上那个光头和尚。柳致知开了灯,看手中几页纸,对方找的居然是这本,柳致知对内容可以背出来,就是柳行恕当年得到残本,上面记载的是五鬼阴兵术,不过后面几页却在柳致知手中,前面内容被对方偷走,看对方身形和光头,柳致知大体知道是何人,想不到一个出家人,却来盗取这种旁门法术,柳致知摇摇头,现在修炼其术条件很难满足,拿过去不过是一个废本,何况不全。

安保人员急急向这边赶来,还未到,就见一个蒙面光头一溜烟迎面而来,就是刘翔也甘拜下风,为首喝到:“站住!”这个和尚根本没有理睬,保安手持警棍想拦住他,被他瞬间一冲一扭,放倒两人,冲了过去,其他人在后面边喊边追,到了墙边,这个和尚又表演那套越墙的本领,保安们个个目瞪口呆,眼睁睁看着他越墙而去。

此时柳致知和何嫂都已穿好的衣服,和安保人员一起检查现场,除了书房被翻过,那个佛堂净室也被翻过,并没有什么损失,除了损失一本书外,安保人员心中奇怪,这个小偷居然来偷书,真是奇怪。柳致知轻轻抚摸着腰间一块特殊饰物,脸上带着奇怪地笑容。别人并未留意他这个动作,他腰间这块饰物却是奇特,是五块黑色玉石和一种木料镶嵌而成,别人不清楚,柳致知知道,这五块玉石是养魂玉,木料却是上百年槐木树心,柳行恕炼制的五鬼就寄存在其中。

虽然监控上也看到了那个和尚,但毕竟是蒙面,并没有什么实证对方是谁,柳致知也未说出自己的猜想,附近派出所作了一个备案,柳家也未蒙受多大损失,此事暂时就告一个段落,不过小区的安保倒是加强了巡防力度。

这边事自有小区物业安保烦心,柳致知已到了云贵高原的大山之中,此处却是三省交汇之处的边远山区,柳致知随慈善基金会的考察团在数日内走访不少山窝中学校,柳致知以前在电视上见到过这些学校条件十分艰苦,当亲眼目睹时,也不由深深震憾了,他们刚经考察了一所小学,学生人数不过一百出头,学校建于山腰的一块平地上,教室不过四间,窗户上玻璃大多数已无,用报纸糊在窗户上,一二年级混用一个教室,三四年级也混用一个教室,五六年级好一些,能独占一个教室,教室之中,更是凄惨,课桌凳五花八门,一问之下,才知道是学生自带,有小方凳配小矮凳,也有半长板凳配上小矮凳,不一而足,柳致知出身富家,见此真正震惊了,想不到华夏有这样的学校,而且不是一所,一路过来,已看到好几所。…,

教室前面是操场,所谓操场,不过是平整好的一块泥地,遇到雨天,立刻泥泞一片,没有任何体育设施,教室后面是教师宿舍,数间比教室低矮的有些破落的房子,有三间住了人,其中两间是校长夫妇,还有一间是一个支教的老师,其他几间有的空着,有的堆放一些杂物,还有一间较大的是学校食堂,学生自己带饭盒来,在此蒸饭,柳致知看过学生伙食,铝制饭盒中除了米,就是一些黄豆,学生就吃黄豆蒸饭,一年近十个月,就是这种伙食,学校提供一些菜汤,这是因为教室与宿舍构成一个院子,院中种了一些蔬菜,这是校长夫人见学生困苦,种了一些,能让学生除黄豆饭之外,喝一碗稀稀的大锅菜汤,有些学校汤也没有。

略微有点现代气息的是,有几根电线通了上来,学校有电,也有一部电话,除此之外,就没有一丝现代气息。柳致知有些不解,私下问带队的孙老,孙老名叫孙祥和,是一位著名慈善人士。

“难道国家没有下拨经费?”

孙老见四下无人,叹了一口气说:“小柳,你太年轻,社会有些事情你不太了解,国家是有经费下拨,大多数被一些官员截留移用,甚至上了自己的腰包!”

“那就没有人管?”

“谁来监督?谁来管,让他们自己管自己?!”

“那我们慈善款项是不是他们也侵吞?”

孙老沉重地点点头,柳致知感到心中窝了一团火,说:“那我们做慈善还有什么意义?”

“以求心安,做总比不做好!”孙老意志也有些低。

“就没有什么办法?”

“有!直接将善款物资交到学校,定期检查,甚至派人长时间留在学校,既支教,也监督慈善基金的使用!小柳,你有没有兴趣在这麻家寨学校呆上一年,此地虽然穷,倒也山明水秀,民风淳朴,是一个不错的地方,先不要忙拒绝,好好考虑一下,一切关系我们来搞定,你就以一个志愿者身份留下,周围还有几所学校,你一同监督,当然你不愿意就算了,这的确有些强人所难!”孙老心中一动,说出这样一番话。

“那我就考虑一下!”柳致知生在大城市,见此处山水秀丽,他不像一般毕业生,为工作奔走,加上前一阶段感情上事,也有些意动,在此休养一阶段,做些慈善,也是完成爷爷的心愿。

“今晚我们就在麻家寨中留宿,条件虽不好,附近风光不错,特别是对面山中有一处天坑,我年纪大了,爬不动,小柳,现在时间还早,吃过午饭后,你倒可以去看看,那可是一个奇观!”孙老笑着向柳致知推荐到。

柳致知站在山峰之上,向天边望去,连绵的青山向天边铺去,心中生出一股豪迈之情,甚至有一种冲动,自己踏遍这连绵青山,向天边而去,收回投向远方的目光,向不远处的天坑望去,果然是天下奇观,就在山峰下方,山脊延绵向南,陡然凹下,好像被人挖去一块,一个深不见底,直径有一二里大坑就在眼下。

柳致知是一个人,同行之中都是中年以上,个个都有些累了,午饭后都休息去了,柳致知在当地人指引下,一个人来到此处,看看离天坑还有几里路,便从峰上下来,一步步向天坑而去,想到近前好好看看,他知道天坑据说是由于地下暗河长年累月溶解侵蚀地下的石灰石岩层引起地面塌陷而成,这个天坑不知形成了多少年,坑下植被也非常繁胜,时有水气蒸腾而上,形成缕缕白雾。…,

柳致知发现天坑那边有三个人上山,向天坑而来,其中一个背着包,柳致知心中闪过一个念头,大概是一些喜欢探险的驴友之类,说实话,他有些羡慕那种生活。

双方相对而行,柳致知从峰顶向下,而三人却是从下面上来,柳致知先到了天坑边缘,所立之处却是天坑陡峭处,伸头向下望去,幽深不见底,身在悬崖边,柳致知感到双腿不由有些发软,心中恐惧,不敢多看,离开天坑边缘几步,心中才稍稍减轻了恐惧。

三人也上来了,盯住柳致知,眼光并不善,柳致知不由暗暗皱眉,其中一人从衣袋中取出一张照片,看了一眼照片,又望望柳致知,柳致知心中升起一种不妙的感觉。

“老大,好像就是此人!”拿照片的人对三人中最壮一人说到。

那人望了一眼柳致知,开口说到:“小子!你就是柳致知?”此人口音是姑苏口音。

“你们是谁?”柳致知有一种不祥之感,并没有否认,此三人好像是针对自己而来,不由警觉起来,身体如猎豹一样,脊背微微弓起。

“小子,不要怨我们,有人出钱请我们干掉你,此处却是好地方,你是自己跳下去,还是我们捅你几刀,然后抛下去!”被称为老大的说到,其中背包那人从包中抽出三把尖刀,抛给另外两人,身上背包往旁边地上一甩,三人呈三角围了上来。

“是谁请你们?让我死个明白!”柳致知反而冷静下来,三个人包抄上来,自己只要突过去,离开天坑边缘,脱身应该不成问题,这点柳致知还是有自信的。

“是…”那个之前背包的人刚准备说,却被老大打断:“老三,不要多嘴,小子,你死后去问阎王!”

老三被老大一训,立刻闭嘴,注意力不由分散,心神一刹那不在柳致知身上,柳致知此时却是心神高度集中,见老三心神一分,脚下一错,已冲到老三面前,老三慌乱间,一刀戳出,柳致知身体一缩一扭,刀戳了一个空,柳致知手已搭到老三手腕之上,顺手一牵,脚下一绊,老三已跌了出去,还没有结束,手一牵之后,画了一弧,手一翻,手背如鞭,正抽在老三的后脑勺上,如在平地上,老三会跌个狗吃屎,手背抽在后脑勺上,甚至能将对方抽昏过去。

可怜的是,这里是在天坑边缘,柳致知背对天坑,离天坑不过三四步,老三跌出,又被柳致知手背一抽,就听到一声惨叫,跌下悬崖,坠入深不见底的天坑。

说起来一大段,整个过程不过一眨眼时间,另外两人还未反应过来,老三已坠下悬崖。

“老三!”两个人先是一愣,接着眼都红,柳致知却趁这个时间冲了出来,一转身,现在形势却是反过来,对方两人位于悬崖边上,而柳致知却位于安全的位置。

“小子,我杀了你!”先冲上是老二,挥舞着手中尖刀,柳致知反而放下心来,对方看起来很凶猛,却没有章法,并不是一位搏击高手,仅仅是凭着一股狠劲。

柳致知当然不会放过对方,对方一刀戳来,柳致知都未躲,一拳击在对方手腕之上,老二手腕吃痛,柳致知可是入了明劲的高手,老二当时就觉得手臂不属于自己的,手中刀立刻飞了出去。

刀一飞出,柳致知身体已抢入对方怀中,一串连环攻击,连肘带拳,耳中听到对方骨骼的断裂声,最后一掌切在对方咽喉之上,老二一头栽倒在地,无意识抽蓄了几下,显然不活了。

转眼间,三人只剩下老大一人,而且被逼到悬崖边上,老大脸上露出惊恐和不敢相信的神色。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是谁让你们来杀我!”柳致知口气阴森地说到。

“想知道是谁请我来杀你,你还是去问阎罗王!”老大陡然狂叫到,手一甩,尖刀射向捎,捎随手一挥,将刀打飞。老大从怀中抽出一支手枪,狂笑到:“你武功再到,能挡得住子弹,我要杀了你,为我兄弟报仇!”

柳致知没有想到对方有枪,一下子僵住,老大见此哈哈大笑,却又哭起来,接着又笑起来:“老二老三,我要杀了这个小子为你们报仇!”抬头盯住柳致知眼睛,柳致知眼中却闪现出一丝奇异的光芒:“想杀我,真好笑,你拿条毒蛇当枪!吓唬小孩子!”

老大往手上一望,果然是一条咝咝吐芯的毒蛇,当下吓得大叫一声,将手中东西抛了出去。

004. 只为心中一愿

柳致知见对方掏出了枪,知道凭拳脚收拾不了对方,好在柳致知底牌也不止是武功,他本在催眠社团中学习催眠术,而且有一定成就,加上后来柳行恕将五鬼传承给他,柳致知才发现,西方催眠术本质上和法术中的迷魂术类似,由于得到法术传承,柳致知精神力比以前更为强大,催眠术效果也比以前强大得多,为了保险,柳致知甚至悄悄放出五鬼,如果催眠术无效果,那么五鬼就会出手。

两人双目一对,老大立刻坠入催眠术之中,手中握着的枪当然不会变成毒蛇,不过在柳致知暗示下,老大将手中枪当着一条毒蛇,连忙抛掉,枪划出一条曲线,落入天坑之中。

柳致知淡淡地说:“现在你转过身,前方是大路,一直往前走!”老大立刻转身,毫不犹豫向前而行,没走几步,一头栽下悬崖,刹那间清醒过来,已经迟了,一声惨叫,在天坑中回荡。

到这时,柳致知松了一口气,一松驰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这是他第一次杀人,而且是三人,两人坠入天坑,还有一人躺在脚下不远处,从心理上来说,柳致知是一位守法的公民,虽然对方要杀他,他属于自卫,但心理上一时不能接受,虽没有呕吐,但心中也是极不舒服,脸色也很难看,好一会才回过神来,见老二尸体还在面前,好在到现在,此地偏僻,没有一个人来。

柳致知在老二身上找到自己照片,心中疑云大起,是谁想置自己于死地,从老二身上搜出的身份证,柳致知知道老二叫贺照世,姑苏人,柳致知记住对方的住址,以便将来查寻根由。柳致知第一次杀人,很紧张,最后明明用催眠术控制对方,却没有查问幕后人是谁,现在有些后悔,已经迟了。柳致知将身份证依然塞到尸体上,一脚将尸体踢下了天坑,估计没有谁会入天坑底部,三人应归入失踪人士之中,发现三人尸体可能很小。

柳致知又将那个背包查找了一番,除了一些钱,其他就是衣物等东西,柳致知将钱上了自己的腰包,然后将背包也抛入天坑,也不知坠入天坑中两人是死是活,柳致知有些不放心,便驱使五鬼下去查探,五鬼阴兵术中本有类似耳报神类似的法术应用,柳致知发现老大和老三身体扭曲,好像破旧布娃娃一样,姿势很奇怪,被树丛灌木所掩盖,早已死亡,柳致知放下心来,便坐在路边好好休息一下,平息一下心情。

柳致知不想在这个地方呆下去,看到不远处还有另一条山路通向山的另一边,那边是柳致知来的方向,眼睛细细看了一下,现场并没有遗漏下什么东西,便向那条山路走去,一边走,一边在心中盘算,到底谁想致自己于死地?自己好像没有与什么人有大仇恨,细细梳理一下,这三个不怎么专业的杀手从口音上是姑苏人,而且自己从老二贺照世身上找到身份证,证明确是姑苏人,姑苏离申城不远,应该与申城有关系,在申城与自己有怨的,柳致知想起一人,就是那晚潜入家中偷书的和尚,不过摇摇头,他的可能性不大,他怎么知道自己行程?而且不会因为偷书一事而杀了自己!还有可能与一个人有关,就是尤佳嘉,她绝不会害自己,难道是与她有关的人,不过她已请假回家,柳致知出发时,她已到杭城,她背后的人有可能,但可能性不大。…,

难道与自己无关,而与爷爷有关?这一点柳致知就不清楚了,爷爷与外人有什么恩怨,柳致知不清楚,一时间柳致知理不出头绪,而且今日之事,柳致知也不敢告诉他人,对方居然跟踪到这边远山区,自己如果死了,往深山密林中一扔,只能算是失踪人士,够毒!

想到此,柳致知心中一动,自己想背后是谁,不是有一条明显线索,外人并不清楚自己一行人的行程安排,只有内部人,或者有人到基金会打听,亦或打电话查问基金会热线电话,才能知道自己的行程安排,然后来此觅机下手,从这个方面入手,说不定能查出背后是谁!

想通了之后,柳致知不再纠缠此事,还是赶回麻家寨再说。顺着路走了好长的一段,因心中盘算事,没有留意山路转折,柳致知悲哀地发现自己迷路了!还是顺着原路返回,再一回头,发现来的山路也有岔路,一时不由难住了。

抬头向四周张望,眼睛一亮,发现前方山林之中,一个身影时隐时现,好像是一位女子,背后背着一个大竹篓,应该是一位采药人,既然是采药人,当然熟悉本地的路,柳致知急忙向那边赶去,看起来近,实际上两人之间相隔里许。

对方也发现了柳致知,柳致知赶到对方面前,细看对方,一时也为对方容貌所迷,对方是一位少女,打扮却是常见苗家打扮,从衣着上看,是一位苗女,身后背着一个竹筐药篓,山间女儿,当然不会涂脂抹粉,然而就是这样一付素颜,却让柳致知惊若天人,特别是肌肤,白皙中透着一丝红晕,如玉石一样,柳致知甚至有些怀疑,一个采药女,风吹日晒,皮肤怎么可能这么好?!柳致知这些天来,见过不少苗女,虽是充满青春活力,皮肤往往呈现健康的小麦肤色,如此白皙如羊脂玉一样肌肤就是城市中那些天天涂防晒霜的美女也不可能,单从肤质上来说,尤佳嘉也不如面前这个苗女。

柳致知一时忘了自己的目的,眼前苗女可能见到这种情景多了,微微一笑,如春花初绽:“这位外地的阿哥,可是旅游者?”一嘴普通话虽不完全标准,使人听起来有一种异样的韵味。

“美丽的苗家阿妹,我并不是一个旅游者,我是一个慈善基金会中来考察此处学校的志愿者。因为听说此处有天坑,便来游玩,不料迷路,请问到麻家寨如何走?”柳致知也清醒过来,这几日来,经常与一些少数民族打交道,听别人说,苗家未婚女子一般称为阿妹,当地人也经常加上赞美的词,所以柳致知才如此称呼。

苗女听到柳致知的赞美,脸上也露出一丝红晕,让柳致知不由又是一呆,见此,苗女又笑了:“原来是尊贵的客人,这里到麻家寨顺路走,遇到前面岔路向右转,再到前面选中间一条路,前面有座石桥,过桥左转,大概三四里路就到了!”

“多谢阿妹指路!”柳致知谢过对方,发现对方药篓中一个红褐色大平菇一样东西,脑中一闪,想起一物:“阿妹药篓中那红褐色可是灵芝?”

“是我刚才在山林中采的野生灵芝。”

“能否将这几支灵芝卖给我?”柳致知听说是野生灵芝,心中一动,他是一个练武之人,他已到易筋阶段,穷人富武,要加快这个过程,除了正确方法和充足的营养,配合一些上佳的灵药是一个很好的方法,而野生灵芝是上佳的一味,平时想买野生灵芝都没有地方买,那些店中号称野生灵芝,谁知道是不是!…,

“你要买我的灵芝,价钱可不低!”

“那就请阿妹报一个价钱,我身上带了些钱,如果不够,请阿妹告诉我你的住址,我取钱后到阿妹家去买!”

苗女将篓子放下,其中三株灵芝,还有其他一些药材,柳致知却不认识,这三株灵芝两小一大,苗女说:“大的这株一千五百元,小的两株五百元一株,这些都有些年头,大的这株已不下十年,小的也有三四年,如何?”

“行!”柳致知从身上掏出钱,他身上现金本来不过上千,不过在贺照世那三个杀手的背包中倒翻出五千多元,柳致知将两千五百元交给了苗女,苗女从篓中翻出几张姜黄粗糙的纸,将灵芝包好,递给了柳致知,柳致知接在手中,又在篓中发现一样东西,细看之下,好像蜂窝。

“这是什么?”柳致知指着蜂窝问到。

“这是野蜜蜂巢,这边上野蜂蜜已经结晶,中间还有粘稠的蜂蜜,还有些蜂蛹,取了蜂蜜和蜂蛹后,蜂巢泡酒,是一味良药,特别是对肠胃溃疡有特效!你要的话,五十块钱拿去!我采摘三分之二,差点被蜜蜂蛰了。”苗女见柳致知问起蜂窝,便解释到。

“那就给我吧!”柳致知听这么一说,取出一张五十元,将野蜂巢收入手中,他以前在《科学大众》上看过,蜜蜂的蜂巢由于蜜蜂采百花,百花药性各不同,蜜蜂分泌物凝成蜂巢,自然有百药精华,蜜蜂存在几亿年,却不受细菌等侵害,都因为这个原因,本身就是一味良药。社会上所谓蜂胶便从中提炼,但那些是人工放养的,如何比得上这种野生的蜂巢。

“阿妹,你住在那个寨子,能否知道阿妹的芳名?以后说不定还想从阿妹手上买些药材之类!”柳致知问到,不仅是想买药,此女如何漂亮,柳致知虽对尤佳嘉情有独钟,但是能认识这样一位美丽的姑娘,也是一种心中向往。

“我住在那边山腰的蚂蛄寨,你就叫我阿梨,我阿妈生我时梨花盛开!阿哥叫什么名字?”阿梨说到,她对柳致知也是有好感,毕竟柳致知一表人才,而且看起来温文儒雅。

“我叫柳致知,申城人,可能在麻家寨小学做支教志愿者一年。”柳致知对阿梨也是一见就大生好感,话就多了一点。

柳致知想起孙老上午对他说的话,让他留下来作为志愿者,监督善款的使用,现在心中有些意动,柳致知因尤佳嘉之事,心绪比较郁闷,离开一段时间,渐渐开始冷静下来,离开爱情他总要活下去,加上发现此处可以买到名贵的野生药材,对他练武很有益,他有点想暂时留下来的想法。

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爷爷的心愿,这些日子以来,柳致知看到山区中孩子在如此贫困下求学,不觉将爷爷的心愿化为自己的心愿,他暗暗地下了决心,回去找尤佳嘉问清楚情况,自己就来此支教一年,同时也作为基金会的督察人员,监督善款的使用。

实际上,柳致知心中还有一个自己都不清楚的心思,柳致知作为一个男人,不自觉受到美丽的阿梨所吸引,这无关爱情,是男人的本性,他自己以为对尤佳嘉一往情深,毕竟太年轻,根本不能洞悉自己的内心深处,真正能洞察这一切,内心早已透澈,那种道行根本不是普通人所能达到。…,

柳致知问清楚了路,挥手向阿梨告别,顺着路,花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回到了麻家寨。麻家寨是一个汉苗杂居的寨子,位于山脚下的一条河边,早年,这个寨子完全是苗寨,而且其中所有人都姓麻,故称为麻家寨。

现在却已是汉苗杂居,而且,麻姓也成为寨中少数,但寨名却流传下来。基金会考察人员借居寨中村民家中,因为此地没有宾馆之类,也不是什么旅游圣地,而考察团也不是来旅游,只能借居在村民家中。

柳致知回来时,天色已黄昏,正好赶上吃晚饭,孙老笑到:“小柳,你要再迟些回来,恐怕没有饭吃,我们正在讨论吃过饭组织人去找你,想不到你来得正巧,玩得怎么样?”

柳致知笑着说:“孙老推荐的地方怎么会差,真令我大开眼界,天地自然造化之奇,令人叹为观止!”说着,将手中纸包裹好东西放在饭桌上,做下来准备吃饭。主家女儿添加了一付碗筷,晚饭并不丰盛,多是山野之蔬菜。

孙老和其他人都在这家代伙,不过晚上睡觉却分散在多家,好在考察团人也不多,十人出头。孙老发现柳致知放下东西,不觉问了一句:“小柳,你在山上带有什么东西回来?”

柳致知打开纸包,孙老有些迟疑,带着不确定的口吻问到:“这难道是灵芝?”

“不错,正是野生灵芝!”柳致知有点得意地说到。

众人的目光一下盯住了桌子上的三株灵芝,冒出好奇探究的神情。

“小柳,你在山中采的?”孙老问到。

“不是,是我从一位叫阿梨的采药苗家阿妹手中买的!还有一个野蜂窝。”柳致知将自己迷路遇到阿梨的情况一说,孙老等人这才明白情况缘由,主家的父母和女儿脸上露出一种奇怪的表情,女儿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父亲用眼神制止住了,不过柳致知和孙老等人并没有注意到,他们注意力集中在灵芝上面。

孙老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小柳,能不能匀一株给我?”

“孙老既然想要,那就挑一株吧!就算晚辈送给你的!”柳致知微笑说到。

“那怎么成呢?!”

“这灵芝也值不了多少钱,不过我想用它配些药膳之类,孙老,您就不用客气!”

“也好,算我老头子欠你一个人情!”孙老也不客气,取了一支小的,在鼻子边嗅了一下,一付满足的表情,实际上灵芝并没有多大的药香,更多是心理作用。

其他人见此,也不好意思再开口讨要,毕竟只剩下两株,众人便边吃边谈,用过晚饭,众人来到屋外,山区不同于城市,天已经暗了下来,还未全黑,已有稀疏星星挂在天空,众人就在屋外谈了一会,定下明天的日程安排,各自去休息,此处也没有什么娱乐,只好早早休息。

柳致知和孙老就在这家休息,两人睡在同一个房间,孙老得到一株野生灵芝,有了谈性,从灵芝谈开,柳致知发现孙老倒是很会保养身体,知道不少补方,也长了一些见识。

“小柳,这西南大山中好东西不少,有灵芝、三七、首乌、绞股蓝、茯苓和苁蓉等等,可惜很难得到!我要是年轻一些,说不定在山中住一阶段,找些采药人,收些好东西!”孙老感叹到。

“孙老,上午你跟我说的,让我以支教志愿者身份在这里监督一年,我考虑过了,决定留下!”柳致知终于下了决心。

“年轻人就要有这个决心,做些实事,以后老了,也是一种值得自豪的经历!你怎么这么快就想通了!”孙老倒有些惊讶。

“我爷爷生前有个心愿,让我来看看,经过这些天,山区中孩子很可怜,也很可爱,我不想我们的善款养肥一帮蛀虫,这是爷爷的心愿,现在也是我的心愿!”柳致知淡淡地说。

005. 又何怨

柳致知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经过今日生死一劫,平生第一次动手杀人,手上有三条人命,现在反而很平静,甚至都未在心中多想,只是认为自己神经可能大条一点,他并不是神经粗,当日尤佳嘉的离开,让他心中到现在还未恢复过来,他实际上是一个比较敏感的人,但今日之事,却是他修行五鬼阴兵术不自觉带来心性上对人生命的冷漠,知道人死后可有灵魂,对生死反而看得淡一点,毕竟心中有一个印象,自己死后并未消失。

其后几日,又考察了一些山区学校,条件之艰苦出乎柳致知意料之外,最后二日,却是在黔南市度过,市教育主管部门请众人吃饭,商讨慈善支助事宜,本来这个慈善基金会是一个私人性质的基金会,规模比较大,最早是由港澳几个富豪发起,称为龙腾基金会,多次支助内地,不同于内地官方一些所谓慈善基金,是实实在在一个慈善机构,除了必要管理费用,绝大部分慈善款项都用于慈善事业,柳致知的爷爷柳行恕当年几经比较,才选定这家慈善机构,作为自己捐献善款的机构。

孙老本不想和当地教育部门打交道,但这次考察后,善款将投向这些山区学校,主管部门过问也是应该的,黔南市分管教育的副市长胡长潭陪同众人参观市教育局,柳致知一见胡长潭脑满肠肥的样子,心中不自觉有些厌恶,对方一身名牌卡沃奇,光这身衣服,就足够几个小学将课桌配齐,手腕上名牌表却是欧米茄,还有手指上粗大的戒指,将他身上这些剥剥,孙老他们就没有必要来些做慈善!一个贫困地区的管教育的副市长,这些钱从哪里来,柳致知不用调查,就可以猜出。

再看孙老,身价过亿,一身衣服很得体,不过是上千的金利来之类,一路上也是省吃俭用,柳致知不觉摇头,不怪孙老想要自己留下,监督善款的使用,众人从山区考察归来,等了二三个小时公交车,考察团哪个人没有钱,却不想大手花,很简单,他们考察费用是从善款中出,能省一分是一分,许多善款是自己所捐,当用到有意义的地方。

市教育局大楼很是气派,孙老却是摇摇头,柳致知等人知道孙老的意思,参观之后,胡长潭和教育局局长等领导已在夜郎楼摆好酒席,豪华公务车接送,服务很是周到,孙老等人脸色却不太好看。

迎宾小姐将众人引入一个大的包间,这个包间较大,有三桌,每桌服务员站在一旁侍候,孙老不悦地说:“胡市长,这也太隆重了吧?!”

“见笑了,穷地方,没有什么好东西,不过是一些山野特产而已!各位老板请坐!”胡长潭一脸笑容请众人落座,考察团不足两桌,陪客官员等倒有一桌多,孙老等人虽是心中不满,却没有拂袖而去,毕竟在此做慈善还要和这帮官员打交道。

胡长潭吩咐服务员走菜,上来的菜和酒又让孙老等人吃了一惊,酒是茅台,菜的确是当地特产,不过其中甚至有国家保护动物,如穿山甲之类,胡长潭向众人敬酒,孙老推托,说自己身体有毛病,不能喝酒。

胡长潭便向孙老推荐那些珍稀野味,说对身体有极大的滋补作用,孙老也不想闹僵,勉强伸筷尝了两口。考察团中另一位中年人张文林,柳致知喊他张叔,喝了几杯酒,借酒意问到:“胡市长,这一桌多少钱?”…,

“不多,不过是些山中特产,也就二三万!”胡长潭随意地说到,对他来说,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柳致知和孙老及众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眼中露出一种无奈,其中带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柳致知前些日子才干掉三个杀手,此时不觉间露出一丝杀意。

“不贵!我想起一个故事,解放前,四川有一个军阀,叫刘文辉,有一次一个记者到他的管辖地采访,发现一个奇怪的事,当地县政府破破烂烂,而学校却是非常好,十分奇怪,便问县长,这是怎么回事,你们知道县长是怎么回答的?”张文林带着酒兴问众人。

胡长潭和那一帮官员面面相觑,其中有一人也喝了不少酒,有点迷糊地说:“是不是县长将修县政府的钱上了腰包?”

胡长潭狠狠挖了这人一眼,他心中感到一丝不妙,也有点恼怒,他没有听过这个故事,但知道可能不是好话,这帮做慈善的,吃饱了没事干,将钱捐过来不就得了,搞什么考察,明显不相信政府,不过不能得罪,不能他们怎么会送钱来呢?

柳致知倒是知道这个故事,爷爷本是巴蜀人,刘大善人刘星廷与刘文辉本是本家,刘文辉解放前昔起义,也算共和国有功之臣,可叹的是刘星廷死后却被泼了不少脏水,成为反动恶霸的代表人物,说家中有龙床,有水牢,后来还有一个什么艺术大师创作一件《泥塑收租院》,彻底污蔑刘星廷。这些都是爷爷后来告诉柳致知的。

张文林一笑,说:“那个县长是这样说的:‘刘督军下过死命令,他要看到县政府修得比学校漂亮,县长立刻拉出去枪毙!’”

此话一出,这帮官员明显脸色不好看,一时气氛沉了下来,孙老一看,立刻打圆场:“小张,你酒多了,不要乱说!解放前的事,谁能说得清!”

胡长潭眼中闪过一丝恼怒,转眼就消失,哈哈一笑。柳致知这次倒注意到了,只见胡长潭笑到:“说得对,一个军阀尚且注重教育,我们这些新时代官员应该记住这个故事,不能落在人后,李局长你说呢?”

李明量局长是市教育局局长,一听胡长潭这话,立刻连连点头附和:“是!是!我们这些党员当然不能落后,一定搞好人民教育,让人民满意!”其他政府人员也纷纷附和。

柳致知倒有点佩服他们,这个胡长潭脸皮够厚,也够无耻,一点草稿不打,张口就是瞎话连篇,那帮官员也是点头溜须惯了,柳致知怎么也做不出来。

孙老见此,也是为了缓和一下气氛,便开口说:“胡市长,有一件事请你帮忙?”

“孙老的事,就是我的事,尽管吩咐!”

“我们之中的小柳准备在这边作为志愿者支持一年,还请胡市长照顾一下!”孙老一指柳致知说到。胡长潭目光转向柳致知,见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心中想当然地认为柳致知大概是来捞什么政治资本,便点头说:“欢迎!欢迎!孙老放心,是不是给小柳找一个好一点的学校?”

“这倒不必,学校已定下来,就在麻家寨小学!”孙老年老成精,看出胡长潭的想法,心中好笑,完全是两类人,这个胡长潭怎么能明白自己这帮人的想法!

“麻家寨小学?”胡长潭微微一皱眉,好像没什么印象,李明量立刻低声地说:“在市东南数十里的清谅山那边,校长是那个死臭的杜维民杜老头,前些日子打报告要维修经费!”…,

“为什么不把他下掉!”胡长潭压低声音说。

“那个穷乡僻壤根本没有人愿意去!”李明量低低的抱怨。

声音虽低,其他人也许听不太清楚,柳致知一是靠得近,二来练武之人,耳朵比较尖,听得清清楚楚,对这个所谓胡副市长印象更差,看来不仅是一个贪官,还是一个根本不了解自己工作的一个混官,甚至一点人味都没有。

“年轻人既然喜欢到艰苦的地方,我就不拦着,小柳,我年纪比你大,就冒认一个叔叔,如果受不了,就跟叔叔说一声,叔叔将你调入市区,也算支教,对你前途没有影响!”胡长潭认为柳致知是一个世家子弟,来捞资历的,便开始自己官场上投资,反正不花他一分钱,何乐而不为?

“那就多谢胡市长!”柳致知心中恼火,不过在这种场合没有表现出来。

“小柳啊,依叔叔看,不如到市里,在那个山沟中,到时候埋怨起来也没有什么人知道,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何别自讨苦吃!”看起来胡长潭语重心长,十分关心柳致知。

“山区中那些孩子不是这样过来了吗?别人能做到,我自然能做到,我自愿到那里,心中所愿,又有什么怨恨!倒是希望胡市长多多关心那些孩子!”柳致知虽是虚与委蛇,不过对胡长潭这副嘴脸实在看不下去,口气中难免流露出来。

胡长潭眼中闪过一丝不喜,不过考虑到柳致知可能后台不小,决定先不与他计较,哈哈一笑,说:“年轻人勇气可嘉!”

看起来众人又一团和睦,但实际上双方心中都不痛快,胡长潭为了那笔善款,忍住性子,心中盘算怎样截留善款。而孙老心中更坚定了这次回去,将情况说明,直接将善款换成物资等,直接将交到学校手中,决不能交给这些官员之手。

宴后,众人谢绝了市教育机构安排的活动,回到宾馆,众人简单交换了一下意见,来此考察的诸人都是真正热心慈善事业的人,达成一致意见,这笔善款的使用绝不能交到这帮官员手中,光今天这顿饭,就足以保证山区一所小学一学期各种经费,如果善款落到他们手中,不知挥霍到什么地方去。

回到申城,孙老将报告交给基金会,柳致知没有什么事,他的支教和监察由基金会与有关方面打交道,到时间等通知就行。

柳致知想起天坑边有人想致他于死地,便去基金会电话总台查了一下,倒没有遇到什么阻拦,龙腾基金会各种活动都是公开的,经得起社会监督,这也是这个慈善基金会在官方慈善基金不住有丑闻出现而收到捐款并未受到多在影响的原因。

得到的结果出乎柳致知的意料之外,柳致知甚至怀疑自己是否多疑,的确有人查问过考察团详细行程安排,是一个女人,柳致知一看电话号码,心中升起一种说不出是悲伤还是愤怒,这个电话却是他继母蓝闵竹的手机,柳致知摇摇头,将不好念头排出脑海,他更愿意相信这不过是一个巧合,一定有其他人通过另外途径得到消息。

柳致知不愿相信,也不想追究下去,说到底,他这是一种回避,显意识不愿相信,但在内心深处,却已深深留下痕迹,如果真的相信不是家中人所为,他会不遗余力地追查出真相。

他只是打电话告诉父亲一声自己近来的情况,不想回去,又拨打了尤佳嘉的手机,这个号码已然作废,便去了震旦大学一趟,从尤佳嘉的同室那里知道,尤佳嘉还未回来,心中不由极其倜伥,他并未留意,自己已不像以前那样刻骨铭心的痛,在学校转了一圈,毕业还有一些日子,自己同学各自忙自己的事,找工作的找工件,考研的考研,只有他比较清闲,想了想,直接回自己的那幢别墅。…,

何嫂见柳致知回来,忙活了起来,嘴中还不停唠叨,说柳致知瘦了黑了,柳致知感到一种温暖,何嫂忙着弄饭,柳致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东西,将灵芝和野蜜蜂巢取出,看着何嫂在厨房准备丰盛的饭菜,心中惭愧,自己居然一件礼品也未带给何嫂,想了想,便将那株小些灵芝包了起来,准备送给何嫂。

饭后,柳致知将灵芝送给了何嫂,何嫂不肯收,在柳致知的支持下,何嫂终于将这株野生灵芝收下。

柳致知望着剩下的灵芝和蜂巢,心中一动,家中收藏一些补药方,这是柳行恕所收集,柳致知以前无意间也翻过,记得有一个药方用到灵芝,是一种补气养神的方子,具体记不清了,便去书房中翻看,果然翻看到,此方名叫芝参养神方,以灵芝、三七和人参为主料,加上数种中药配成,各自研磨成粉,在锅中炒至微焦黄,加入蜂蜜,搓成桐子大的一颗颗药丸,身体虚弱或疲惫时服用一粒,大补元气,长期服用,能调节身体机能,延年养寿,特别对练武者强筋补伤很有用。

柳致知身边有灵芝,还有野生的蜂窝,上面蜂蜜甚至已结晶,其他药物可到药店去买,虽比不上柳致知手上的东西,应该能用。柳致知想到此,跟何嫂说了一声,便出门去买,不仅将药物配齐,还买了一个研钵和一个煎药用的锅,不是金属锅,而是陶锅,他是学理科,铁锅可能会和中药中成份反应,而陶锅却没有这个问题。所以煎中药一般不用铁锅,就是这个原因。

东西买好,柳致知准备明天开始练药,第二天,柳致知天不亮就起身,开始练拳,感觉比起以前,有了不小进步,看来上次在天坑边生死考验对自身功夫是一个促进。

当锻练结束,太阳已有一杆高,何嫂的早饭也做好,柳致知用干毛巾擦了汗,歇了一会,当他端起碗,一种温暖不觉涌上心头,原来,这一碗粥已不是普通的粥,是血糯、莲子、薏米,还有一片灵芝,完全是大补气血的药膳,何嫂以前也做过药膳,昨天柳致知送给她野生灵芝,她虽收下,却向人请教,今天柳致知一起床,她也起床,熬了这一锅粘粘的药膳,柳致知喝了一口粥,一入胃中,一股热气开始向全身漫延。

006. 眼中泪

柳致知眼中有点酸,何嫂却笑了,看到柳致知喝粥,脸上充满了满足的笑容。

“少爷,你多吃些,我再去盛!”何嫂见柳致知喝完了一碗,说到。

“何嫂,谢谢你!”柳致知扭过头,生怕自己眼泪掉下来。柳致知的母亲难道而死,从小就没有母爱,爷爷虽然疼爱他,但也抵偿不了母爱,后来,何嫂作为一个下人来照顾这所别墅,柳致知从她身上感受到了一种母爱,比起父亲柳传义,何嫂在柳致知心中要亲得多。

吃过早饭,柳致知开始研磨药材,炼制芝参养神丸,花了几天时间,各种药材按一定比例,投入锅中翻炒,柳致知很小心,陶锅放在燃气灶上,用小火慢慢烘焙,小心翻炒,微微焦黄后,药香已满屋皆是,将早已准备也的野生蜂蜜加入锅中,粘稠的蜂蜜将药粉如和面一下,柳致知开始搓揉,和匀了之后,用手搓成一颗颗桐子大小药丸,得到一百多粒,等其冷却干燥后,用数个瓷瓶装了起来,药丸炼制成功。

柳致知取出一颗药丸,心中冒出一个想法,传说中那些修行者炼丹,自己这算不算炼丹,他不由好笑摇摇头,自己这不过是中医中一般药丸的炼制方法,炼丹恐怕难得多,也不知道存在不存在,不过,法术既然存在,炼丹没有理由不存在,现在世间可有修行者存在?

柳致知想试一下药丸的效果,回到房间,盘坐在床上,柳行恕只得到五鬼的法术,却没有正宗修行方法,那另外一本已烧掉,后来,柳行恕翻看了大量资料,从世间流传的气功养生之术摸索出一套静坐方法,能使人精神振奋,甚至有热流循经而行,对身体很有好处,其他就没有什么神奇之处。

柳行恕将五鬼阴兵术传给柳致知时,也将这种方法传给了柳致知,柳致知断断续续修炼了一些时间,也能以意领气,意念到处,是有热流随意念流动。

柳致知不是柳行恕,他所学是现代科学,对物理化学生理等方面可以说理解很深,这种现象一出现,细细一想,便从生理学上得到近乎完美的解释:当意念集中身体某一部位,此处各种肌肉群会不自觉收缩放松交替,自然会产生热量,而同时,毛细血管血流量也变化,热量更加明显,甚至会出现其他感觉,如痒麻等,根本不是多出什么内气,而自己习拳多年,也无什么内气外放的感觉,那些所谓内气之类,不过是小说。

柳致知虽会法术,但从心底中来说,还是以科学的眼光来看待一切,甚至他认为五鬼是不是一种类似磁场的场态物质。

他盘坐在床上,服下一颗芝参养神丸,开始意守丹田,不一会,一股热力从腹中生出,比平时热力产生快得多,不等他以意引导,便开始循着平时意念走的经络运行起来,咦,这是怎么回事?不等他思考,这股热力感觉很热,却令人感到一种极度舒服,好似喝酒微熏的感觉,甚至让柳致知不愿用意念引导,深深迷醉其中,忘记了外面一切。

不一会,一切消退,柳致知醒来,感觉身上微微出汗,不以为意,叹了一口气,时间太短,药丸还是有效的,但他不敢多吃,毕竟是药三分毒,身体将毒素排尽,按西药在身体中残存时间,应该有二三天才降低到可以忽略的地步,为了安全,最好一个星期吃一颗。…,

柳致知在这里盘算着,他作为一个理科高材生,对这些倒是了解得不少,起身活动了一下,感觉自己对身体控制比之前更好,他是一个习武之人,当身体控制圆融时,差不多是暗劲层次了,这药不错,可以加快自己入暗劲。

柳致知将放在床头手表重新戴好,静坐时,他将手表取下放在床头,无意间,看了一下时间,顿时愣住了,自己觉得不过十来分钟,手表上时间已过去近两个小时。

柳致知不敢相信,再次确认了一下,静坐前他看了一下时间,是过去两个小时,他怕手表出错,又掏出手机,确定一下,手机上时间和手表上一样。他心中波澜顿起,自己是真的入静了,以前翻书看到入静说法,以为简单,后来真正练习时,才知道入静极其困难,不想今日一粒药丸,让自己不自觉注意到体内热力变化,忘记了其他,自然入静。

等等!自己今日并没有以意领气,热力竟然循经而行,难道内气真的存在,前人书籍中并不是骗人,柳致知一时想不通,心中留下一个深深疑惑。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柳致知倒是清闲,参加毕业典礼后,又去了一趟新闻专业,尤佳嘉看来这学期不会来校,柳致知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对尤家实际上知之甚少,两人在一起时,双方并未看重对方家世,两人任何一个都足以保证一生衣食无忧,现在反而让柳致知一时也弄不清尤佳嘉发生了什么事情。

转眼到了暑假,对柳致知来说,学生时代已经结束,也没有什么暑假,柳传义倒是打来一个电话,难得主动关心儿子,问问柳致知有什么打算,还是继续考研或出国深造?亦或到家族集团中参与管理?

柳致知将自己目前正在做慈善之事说清楚,这也是爷爷的心愿,柳传义不再多说,只是关照了几句,便搁了电话,柳致知也不以为怪。

过了几日,孙祥和孙老打电话过来,说一切手续办好,在暑期还要去一趟那些学校,这次不过三人,除了孙老和柳致知外,还有一人,是一家建筑公司的监理工程师,那家建筑公司老总捐献了一座希望小学,这是龙腾基金会和国家希望工程合作项目,公司老总出资,唯一要求是自己派专人监察工程质量,就将程振前工程师派了出来。

此次并不是去考察,三人实际上有两件事,孙老和柳致知带着一笔善款为多所山区小学添置课桌凳和维修学校,而程振前则是监督希望小学的施工。

柳致知收拾好了行囊,背了一个旅行背包出门,到了小区门口,等了一会,一辆北京吉普车停了下来,孙老在车内向柳致知招手,开车的是一个中年人,三十五六岁,柳致知上了车,孙老给柳致知介绍,开车的正是程振前工程师,两人打过招呼。

程振前发动车子,这次三人却不是坐其他交通工具,而是程振前直接开车去。程振前一边开车,一边和两人闲聊,不一会,柳致知便和程振前熟识了,两人之间也没有开始的拘束。

“程哥,这车是你自己的吧!花了多少钱?”柳致知出身富家,在大学时也考了驾照,本来准备毕业后买一辆车,不过近来发生一系列事情,便没有心思考虑车子的事,今天见这辆吉普,虽是国产车,在感觉中觉得比一般轿车霸气,不由向程振前询问。…,

“这车不是我的,是老板以前用过,现在老板买了一辆新车,我受老板委托,到偏远山区,交通不便,老板就将这辆越野车交给了我,山区恐怕只能用这类车子!”程振前说到。

“恐怕就是越野车也不行!”孙老插了一句嘴,他前些日子考察时见识了山区的道路。

“如果不行,就将车子放在附近的城镇,徒步进山,不过应该没有问题,修希望小学的地方建筑材料能运入,车子应该能进入。不过孙老,你年纪不小,这一路颠簸,身体是否吃得消?”程振前关心地问到。

“没事,我这把骨头还经得起折腾,上次在山区得到一株野生灵芝,果然是好东西,我吃了几日药膳,身体棒得很!小柳,这次去,是否找那位姑娘再买一些?”孙老爽朗地笑了起来。

“应该可以。”柳致知答到。程振前听到这里,有点好奇,问是怎么回事,孙老将柳致知从苗女手上买到野生灵芝的事说了一遍,程振前也十分感兴趣,说自己有时间也前去见识一番。

车子速度平均下来并不快,不过四五十公里每小时,中午也要吃饭,黄昏时,来到一个县城,找了一家宾馆,三人不想连夜赶路,程振前开了一天的车,也累了,孙老到底年纪大了,身体再棒,一天下来也吃不消,在客房中收拾了一下,三人到外面吃饭。

三人并未走远,就在附近找了一家饭店,店并不大,但很整洁,三人点了几个菜,孙老问柳致知两人喝什么酒,柳致知和程振前就让孙老决定,孙老要了瓶白酒,说:“本来天暖,你们年青人喜欢喝啤酒,但一天劳累,白酒窜血脉,解乏!小程也少喝点,反正晚上不开车。”

听孙老这么一说,柳致知看孙老气色的确有点差,心中一动,从身上取出一个小瓷瓶,瓶中盛放就是前些日子炼的芝参养神丸,柳致知分几个瓶子,大多数放在背包中,随身带的小瓶中只有四粒,这是为防备急用,其功效不弱于用来吊命的山参片,实际对身体比参片更好,见孙老两人都比较乏累,便倒出两粒,递给两人,说明用途,两人见桐子大小淡焦黄色药丸,一闻药味,精神不由一振,便依柳致知的话,就着茶水服了下去,菜还未上来,三人就边谈边等。

过了一会,服务员上菜,此时孙老两人已感到腹中暖洋洋的,浑身困乏已消,不由交口称赞,孙老甚至问如何配制,柳致知也不保密,毕竟现代社会查找这些配方并不是一个难事,难就难在好药难寻。

孙老听后,更是下定决心去找苗女阿梨买野生药材,自己回去配制,程振前也提起了兴趣。三人边喝边谈,程振前只喝了两小杯,毕竟明天他还开车,孙老和柳致知喝了不少,一个人四两左右。

孙老兴致不错,药力已充分化开,说起一些以往做慈善的旧事,柳致知和程振前大多数时间在听,两人平时很少接触做慈善的富翁一类人,倒也听得津津有味。

三人吃了一个多小时,回到宾馆,柳致知洗了一把澡,也不想看电视,倒在床上,便入了梦乡。

几日后,三人终于到了黔南,孙老、柳致知两人和程振前告别,程振前所去的地方离柳致知将要支教的麻家寨小学并不太远,不过一百公里,但孙老两人有事需暂时停留在市区,程振前和两人留下通信号码,说有时间到麻家寨去看柳致知,便赶往希望小学的施工现场。…,

孙老早就电话联系好了家具厂,预定了上千套课桌凳,几所山区小学连课桌凳都是学生自带,这种情况实在令考察团看不下去,上次这些情况,还有学校校舍需维修的材料早已写入报告,慈善基金会善款第一批开支便是这个方面,由于以前在其他地方,基金会将善款交给主管教育部门运作,结果善款挪作他用,以致于基金会和当地教育主管部门打官司,这次孙老在报告中建议,善款整个运作不经过当地教育主管部门,直接由基金会派人运作,基金会上层也同意如此做,便事先通过调查,选中附近一家家具厂,下了订单。

这些事情必须在学生开学之前到位,所以暑假才开始不久,孙老便带着柳致知来到这里,这些课桌凳和材料装车运往学校,孙老联系上各个学校的校长,告诉他们什么时间接收。

麻家寨小学接收不过一百五十套课桌,当车子到时,情况让孙老和柳致知惊呆了,本来货车上不了山,在山下几里外就进不了,孙老已准备好在当地叫民工挑上山,工钱都已预备好。

在公路转向山间小路的岔路口,杜维民校长和一名老师,还有几十号人早已经在等,孙老问明了情况,原来校长将此事告诉学生家长,大多数在家的家长立刻带着扁担赶来,准备将东西挑上山,送到学校。

一人挑着四套课桌,浩浩荡荡的山民大军向学校而去,到了学校,将课桌放入教室,将玻璃等材料放入后面的一间房中,孙老准备付钱,谁知家长都不要,说是为了自己的孩子,怎么能要这些钱!

几番推拉都不肯收,杜校长眼中隐隐带着老泪对孙老说,他们不会收,说孙老这此好心人捐助学生,他们感激不尽,不过出些力,怎么能收钱。

见到这些山民,甚至一口水都没有喝,高高兴兴的忙着,孙老也是眼中闪着泪光,对柳致知说:“小柳,你看这些山民,虽没有什么文化,却是代表了华夏的良心!做慈善真正的满足无过于此!”

柳致知心中感慨,那些贪官一个个道貌岸然,与这些淳朴的山民相比,连称为人的资格都没有!

接下来几天,其他几个学校课桌凳和维修物资也一一到位,在此过程中,柳致知一次次被感动,这些事情结束后,柳致知和孙老又来到麻家寨小学,校长已经将柳致知的宿舍整理好,柳致知从现在开始就准备住在此处,学校整修,他要监察,保证善款的合理使用,监察质量,定期给基金会报告,说明一切善款的使用是否得当。

校长就在家中招待孙老和柳致知,校长的家就是学校教室后院的最东边两间宿舍,校长夫妻两人都在学校工作,柳致知喊校长夫人师娘,毕竟校长夫妇年纪比柳致知大得多,喊师娘也是一种尊称。

招待可以说是简陋,两筒当地苗民自己所酿的竹筒酒,采用高粱所酿,炒了两个菜其中一个是野菜,一盘山鸡肉,这是当地村民打到,听说杜校长要招待贵客,特地送来的,还有一碗烧肉,也是因为今天来人,特地去山下集市所买。

“山区穷,没有什么好东西招待,实在不好意思!”杜校长倒了一杯酒,向两人打招呼。

“哪里的话,这样的饭才吃得安心!说句心中话,我老孙极其佩服杜校长,能守在此几十年,不简单!”孙老喝了一口酒,感慨说到。…,

“杜师娘,我来,你不用忙了,坐下来吃饭吧!”柳致知站了起来,将杜师娘端的一碗汤接了过来,放在桌上。

“小柳,你不用忙,你们慢慢喝,我去盛点饭!”杜师娘说着,又转身进入小厨房。

“小柳,你坐下喝酒,我堂客让她去。我敬你一杯,欢迎你来这里支教,这里日子不像大城市,可是很清苦,也没有什么娱乐设施,年轻人,不简单,老头子很佩服!”杜校长举杯说到。

“杜校长,您是长辈,应该我敬您,您老在此几十年了,我不过在此一二年,这点苦我应该能吃的!”柳致知连忙举杯。

杜师娘端着一碗饭坐下,她不喝酒,便先吃饭了。

“老杜,附近有没有什么人家卖野生药材的,比如灵芝三七等等的?”孙老和杜校长喝了几杯酒,热络起来,称呼上更加亲切。

“有是有,不过好的东西少,很难收到真正有年份的好东西?”杜校长皱眉想了一下说。

“蚂蛄寨的阿梨姑娘那边平时有没有好东西?”柳致知问到。

“你怎么认识阿梨?”杜师娘陡然停了下来,脸上有些古怪。

“有什么不对?”柳致知感觉不对劲,将自己上次遇到阿梨,购买野生灵芝的事说了出来。

“阿梨那边应该有这些东西,不过…”杜师娘有些吞吞吐吐。

“不要一幅神秘的样子!蚂蛄寨的阿梨听人说会放蛊,附近几十里寨子人对她又敬又怕,不过养蛊这件事只是大家传说,我是不相信!她以前在这里上过学,是我学生。老孙,你如果有兴趣,明天陪你们去一趟!”杜校长显然不太相信这些事。

柳致知脑海中却翻江倒海,要是在以前,他肯定不相信,现在却很难说清楚,自己身负五鬼阴兵术,如果别人会养蛊,又有什么奇怪!

孙老望向柳致知,柳致知也望向孙老,两人交换了一下眼色,孙老见多识广,对此事宁信其有,两人目光移向杜校长。

“那就麻烦老杜你了!来喝酒。”孙老举杯说到。

007. 落日楼头家山远

第二天,一行三人赶到蚂蛄寨,苗女阿梨的房子并不在寨内,而是在离寨子有数百米的山腰,这是一个两层的房子,大部分是木结构,砖石为基,盖着青黑小瓦,屋侧几株大树,将房子掩映其下。

门口是一块平地,却铺放着多个竹匾,里面晒着药材。一个中年妇女在那边翻晒药材,人虽中年,却风致犹存,一见三人来到,显然认识杜校长,立起身,向杜校长打招呼:“杜老师,难得光临,快请屋里坐!这两位是?”

“得苟,这两位是外地来的贵客,想找阿梨,买些野生灵芝之类的药材,不知有没有?”杜校长问到,苗族是一个“有长少,无尊卑”的民族。接物待人只依“长少”辈份施礼,不以“贫富”贵贱取人。“得苟”是苗语称谓,相当于通常所说的大妹子之类的,杜校长回头向孙老两人介绍面前这位苗家阿姨的身份,此位是阿梨的母亲。

“我家阿梨上山采药去了,不过灵芝倒有几株。”阿梨的母亲说到。柳致知心中有些失望,他想看到阿梨,阿梨居然不在,孙老倒是很高兴,买了三株灵芝,一株三七,还有其他一些珍贵的药材,柳致知也买了两株灵芝等物。

在回校的路上,柳致知向杜校长打听阿梨的情况,阿梨名叫黎梨,居然大学毕业,虽然是一般大学,在此处已是极其罕见,毕业后在城市工作一段时间,不知为何,便又回来,以采药为生,她的药材很出名,经常能得到名贵的野生药材,别的采药人不知她是如何做到。

柳致知送孙老到最近的车站,送走孙老后,买了一些日常用品,他从现在开始便留在学校,虽是暑假,但还是有工作要做,主要是维修校舍,他负责质量把关。

学校条件比较艰苦,柳致知在杜校长家中带伙,他是一个志愿者,但又同时是基金会派驻此处的监管人员,并不需要当地教育部门发工资,而由基金会付薪水,虽不高,柳致知并不缺钱,他是一个练武之人,营养上必须能跟上,不然身体受不了,所以掏钱请杜师娘每天都买肉。

另一个方面是洗澡,现在是夏天,每天都得洗澡,学校条件简陋,虽有一个小浴室,不过是靠近厨房的一间小房间,当然没有淋浴和浴缸之类,只有一个大木盆和两个水桶,还有两张长凳,在厨房拎来一桶热水和一桶冷水,然后在盆中自己洗,一种古老而方便的洗澡方式。

好在现在是夏天,学校不远处一条山溪,从山上而下,在学校下方不远处树影掩盖中形成一个小石潭,水很清,柳致知大多数时候干脆在其中游泳,然后将身体擦干,算是洗澡。

日子很清淡,对一般人来说很无聊,甚至电视都没有,更不用说网络,不过手机却能和外面通信,虽然信号不佳,柳致知很是感慨,你看看人家电信移动多敬业,再看看政府部门,到底赚钱是第一!

清淡的日子对柳致知却如鱼得水,他每天早晨天不亮起身,开始练武,然后看看瓦木匠师傅修理校舍,和师傅们吹吹牛,很快就和当地人混熟,闲来在山上转转,也结识几个采药的师傅,有时也跟在他们身边,看他们如何采药,不知不觉中,对许多药材习性熟悉了,也了解这些药材如何泡制。

时间不知不觉中过去了,已到八月,开学还有不足一月,校舍也修理得差不多,柳致知将工作报告写好,交给了邮递员,寄往申城。…,

这些日子来,柳致知感觉自己身手有不少进步,也喜欢上了这里的单调平和的生活,却接到一个电话,是程振前打过来的,说开车来接他,到最近一个小镇上玩。

林山镇是一个距麻家寨二十多公里的镇子,在附近几十里范围内,各处村寨每逢初十都到林山镇赶集。

今天并不是赶集之日,一辆吉普车开进了镇子,找了一个地方停了下来,柳致知和程振前下了车,程振前向一个路人询问项大师刀铺怎么走。路人详细指了方向,两人顺着路人指点,转过了几个路口,看见一个店铺,并不大,门口牌上写着“项氏刀铺”。

之前在车上,程振前已向柳致知说了情况,他在监工期间,听当地人说,此处有一个铸刀大师项冶,铸刀很著名,程振前很喜欢刀剑,收藏了不少刀剑,另外喜欢旅游,有一阶段甚至想做一个驴友,走遍名山大川,听说此处有一名铸刀大师,趁近期没有什么事,便拉着柳致知来看看。

两人进入了店铺之中,店中墙上挂着各种刀具,柜台之后坐着一位女子,后面传来打铁的声音,见两人进来,女子起身,两人问了一下,此女是项冶妻子,项冶在后院锻刀,她在前面看店。

柳致知两人认真挑选了一番,柳致知买了两把刀,一把苗刀,一把尖苗刀,苗刀严格说不是苗族的长刀,苗族更多用短刀,称为尖苗刀,长不过尺许。苗刀就长得多,达到135厘米,而且是国内很少保留双手握刀的刀种。

程振前买了三把刀,除了苗刀和尖苗刀,还买了一把景颇长刀,项氏刀铺在刀剑界有一定的名声,出产的刀都是以传统方式炼制,锋利异常,正常碗口精细的毛竹一刀就能劈断,一般钢钉也能一刀削断。

柳致知花了一千多元买了两把刀,苗刀一千出头,尖苗刀三百元,柳致知买刀目的不同于程振前,程振前是收藏,个人喜欢刀,而柳致知则是灵机一动,准备练习刀法,以前师傅提过兵器,而柳致知也了解景颇刀法中三刀半刀法训练方法,同时也知道苗刀中一秒三刀的训练方法。

程振前开车将柳致知送到麻家寨,和柳致知约定,找个时间入大山之中探险一番,到时打电话联系。

柳致知每天练拳外,又开始刀法训练,他的训练是将三刀半和一秒三刀混为一体,三刀半训练方法很简单,将一截木棍抛向空中,连环三刀,在木棍落地前将木棍断为四截,最后进步半刀,将最后一截如劈柴一样,垂直一分为二,刀法如电,根本没有招式;而一秒三刀则是“一秒三刀,一步三刀,半秒两刀

”,一刀抹喉,二刀刺胸,三刀后撩阴,做到一步两刀

(上步落地第二刀),再上步回身三撩。

这种刀法,纯粹一个快字,柳致知目前已入明劲,对武术理解不是一般武术爱好者所能比,他将刀法出刀进行了改进,本来那两种刀法并没有什么发劲要求,仅追求速度与每刀之间转换快捷,柳致知出刀则是以步带腰,以腰带刀,一步迈出,力从脚跟起,腰自然旋转,刀光几乎从腰间洒出,浑身整体之劲由脊柱微转中传入臂膀,自然到达刀锋,不仅刀速变快,力量也上升了许多。

二十来天后,柳致知在山中林间空地,脚一勾,一截手臂粗的枯枝飞到空中,一派银光从腰间略向上飞洒而出,树棍刚好落到胸颈高度,立刻分为两截,柳致知一步迈出,脚一落地,双腕一翻刀光一个转折,光影一过,树棍一截又分成两段,还没有结束,刀光又是一个转折,树棍又被分开,其中一截快落地,柳致知又是一步,刀光垂直斩下,如劈柴一般,将这截劈成两半。…,

柳致知收刀调息,刀法已成,这种刀法如入混战之中,可以说转眼间就能将周围敌人全部解决,不过柳致知并没有露出欣喜之色,反而皱眉,他感觉到刀法应该练成了,可是缺少一些东西,究竟缺什么?柳致知却不清楚。

柳致知叹了一口气,知道不能心急,也许有一天,突然就明白了,机缘不到,怎么想也没有用。

学校开学在即,学校已焕然一新,教室中课桌凳整整齐齐,窗户上玻璃已全部装好,黑板也重新漆过,一些小学简单科学实验仪器药材也到位。

柳致知在新学期教的是副科,一是书法,二是科学常识一类的知识,学校中连柳致知在内不过五位老师和工作人员,除了杜校长夫妇,还有本地一位王本林老师,中年男老师,本地人,家中距校不过十多里路;还有一位女老师,却是一位毕业不过一年的师范生,也是一位志愿者,家在贵省省会,叫曹语盈,人长得很漂亮;还有一位厨房工作人员,与杜师娘一起负责学生中午带伙。

新学期,学生不用自带课桌凳,更令同学们兴奋的是,一节课下,每个学生一个煮鸡蛋,虽然还是自带饭盒蒸饭,每人饭盒中多了两块肉,这些是柳致知和孙老上学期见同学们黄豆蒸饭,特地在捐款划出一部分,每天给学生一个鸡蛋,一两肉,这一两肉用佐料腌制好后,直接放在饭盒中蒸,学校不过百十多学生,一天不过十来斤肉,此处物价也远低于申城,实际上并花不了多少钱。

孙老临走时说过,基金会已与希望工程商量,是否在贫困地区每天都给学生提供一个鸡蛋和一杯牛奶类似福利。

柳致知虽不是教师出身,不过他的知识教这些小学生绰绰有余,从小学上到大学,每天听老师讲课,虽未尝过教育学,但也教得像模像样,转眼间一个月,到了国庆长假,本来柳致知准备回申城一趟,但程振前却约他到群山中探险,程振前国庆前已回家一趟。

柳致知打了个电话告诉何嫂,自己不回去了,又和父亲柳传义通了一个电话,本来父子两个并不太融洽,干脆和程振前当一回驴友,入山几天。

程振前将车子放在麻家寨,背着一个大包和柳致知入山,先去了天坑,说实话,柳致知不想来此处,毕竟他在此杀了三人,尸体还在天坑底部,但也不好表现出来,程振前却兴趣勃勃,感叹自然地伟大。

程振前为了这次入山探险游,准备了好一段时间,

睡袋,冲锋衣裤一套,内衣裤,干口粮,不锈钢茶杯碗,医药盒,雨衣,个人卫生用品,水壶,瑞士军刀,其他小物品若干,这些都装入背包中,最引人注目还带了一把钢弩,配有十支钢箭。

本来程振前还要带帐篷,被柳致知一番话:“山中苗民在山上过夜,有什么帐篷,放心,我和他们学了一点,不用帐篷也行。”程振前就将帐篷扔进了车子里。

对于钢弩,柳致知很是好奇,问他从什么地方搞到的,程振前笑着告诉柳致知,上网去搜,几百元就搞定,他这把弩,配有瞄准镜,射程达100米,精准射程80米,不过六七百元。

相比程振前装备齐全,柳致知就简单多了,背包之中,一个薄睡袋,一块塑料布,一点干粮,还有两斤大米,其他就是小物件,背了一个水壶,不过壶中并不是水,而是当地村民自酿的白酒,柳致知在其中加了一颗自己炼制的芝参养神丸。出乎程振前的意料的是,柳致知居然带上苗刀和尖苗刀。…,

“不用这么夸张吧!你带苗刀干什么?去和猛兽拼杀?”程振前夸张地说到。

“上山如果没路,用它砍树开路!”柳致知倒想到一种用途,他并不是瞎说,他与附近不少采药人相识,如果说程振前装备是一般驴友官方式装备,而柳致知标准是山野之路的方式,说不定更实用。

听到柳致知如此回答,程振前有些哭笑不得,说:“你拿一千元买的收藏品作砍柴刀,真亏你想得起来!”

“刀不就是拿来用的!”柳致知不以为然,他买刀不是为了收藏,而是因为自己以前看过几种刀法,买刀是为了练刀法。

两人在天坑停了一会,欣赏了半晌,便向深山进发,开始尚有路,渐渐就没有了什么路,两人目前循着一条山溪向深山里走,倒不难走,在树荫之处,柳致知采了株黄精,他这两个月来,与采药人交往,并不是虚度。程振前则不认识,好在一路风光奇特,两人倒是大饱眼福。

走了半天,两人也有些累了,便在溪边林中一棵大树下休息,程振前看了一下时间,从早上六点多出发,现在已近十点,便建议再往前走一个小时左右,然后吃饭。

柳致知点头,两人准备起身,却听到有声响,山中本来安静,两人所在之处,溪流平缓,并没有什么水声,不由得有些紧张,两人向声音来处望去,却是一名采药女子,柳致知一眼就认了出来,原来是她!

来的正是阿梨,柳致知立刻站了起来:“阿梨妹子,真巧,在这里碰到你!”

“原来是汉家柳阿哥,你怎么在这里?”阿梨有些意外,程振前有些发呆,深山之中,居然出现一位美丽的苗家妹子。

“我和程哥入山游玩,算是驴友!这是我朋友程振前。程哥,这位美丽的阿妹就是我以前提过的黎梨。”柳致知为两人介绍到。

“很高兴认识到你,离离?离离原上草?”程振前有些迷惑,不确定地说到。

“不是,是黎民百姓的黎,后面一个是梨花的梨。”阿梨说到。

“是我想岔了,黎梨,很好听的名字,你太漂亮了,比网上流传的天仙妹妹强多了!”程振前赞美道。

阿梨脸上露出红晕,看了周围一下,目光盯在两人刚才休息的大树,柳致知发现不对,不由问到:“阿梨,这是什么树?”

“你们胆子真大,可谓无知者无谓,这是见血封喉树!”阿梨说到。

两人脸色立刻变了,程振前不由叫到:“这就是传说中的见血封喉树,也就是箭毒木!”两人目光中之中,不由透出恐惧,自己居然背靠着这株大树休息好一会,不是老寿星吃砒霜,活得不耐麻了!

“也没有你们想象的那样恐怖,只要伤口不接触到树汁液,就没有事!”阿梨安慰两人,两人却如躲瘟神一样,立刻离树远远的。

三人一起顺溪向前走去,在交谈中,两人了解到阿梨来此采药,到前面一处竹林,就会向另一个方向,与两人不会同路。

到了竹林,时间已经十点半左右,程振前见一片毛竹,很是秀雅,心中一动,对柳致知说:“小柳,我们不如在这里休息一下,吃点东西?”

柳致知见时间也不早了,便点头同意,对阿梨说到:“阿梨,你也歇一会,和我们一块吃饭!”

阿梨抬头看看太阳,想想也同意了,两人取出干粮之类,阿梨一见笑了,从篓中取出米,又用柴刀砍倒了一棵竹子,做起竹筒饭,两人一见,忙着拾柴打下手,更出乎两人意料的是,阿梨居然从竹篓当中取出一只野兔,也不知道阿梨是怎么猎到的,让柳致知到溪边剥皮洗净,然后从竹篓中取出一小袋盐,又在附近找了些植物,有些柳致知认识,如细细的野葱,撒在兔肉上面,在火上烤了起来,不一会,香味让两人直咽口水。…,

本来是准备请阿梨吃饭,现在倒了过来,柳致知用竹筒做了三个竹杯,倒了三杯酒,一人一杯,好在阿梨也会喝酒,不然两个男人就感到过意不去,就是这样,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阿梨喝了一口,眉头一展:“这是药酒,里面有灵芝、蜂蜜,还有什么?”

“阿梨你好厉害!”柳致知赞叹到,将自己配制药丸的情况一说,阿梨才明白。

“阿哥,你也厉害,不怪你上次买灵芝,这样用效果更好。”阿梨说着,向火堆中添了些柴,又加了些一种发白的茅草,一股淡淡地香味扩散开来。

“这是什么草?”柳致知问到。

“这是香茅,我们入山采药,或于山中过夜,经常采集一些,放在火中,燃烧之后,其味可以驱蚊虫蛇蚁之类,也能驱赶瘴气!”阿梨答到。

“有这样好东西,比蚊香强多了!”程振前惊讶说到。

说话之间,竹筒饭好了,三筒饭,柳致知和程振前是第一次吃,实在好吃,有一股竹子天然地清香,两人这才发现,自己比起阿梨在山野之中相得远了,一边吃着,两人一边向阿梨讨教在山野之中如何生存。

饭后,阿梨背起药篓,里面药材已满,向两人告辞,准备回家,临走前,想起一件事,将那袋盐抛给了柳致知,并对两人说到:“你们顺着小溪向上,小溪尽头再向上,山顶有一座碉楼,是几十年前留下的,虽已破败,不过作为晚上落地之处,可以遮风挡雨。”

两人目送阿梨走远,程振前叹到:“我自以为掌握了不少野外探险游的知识,比起阿梨起来差远了,她才是野外生存专家!”口气一转,对柳致知开玩笑说:“阿梨这么漂亮,是不是对她动心了,哥是有家庭的,要是再年轻十岁,没有成家,哥就追着不放,小柳,不要错过!”

“程哥,我和阿梨不过见了两面!”

“哈哈,都叫人家妹子了,你小子也不是省油的灯!”

两人说说笑笑,一边观赏风景,柳致知还多了一个任务,就是如果见到名贵药材,也采药,也是他运气,居然在一株松树下发现了一株伏芩。

两人在黄昏之前赶到了碉楼,碉楼是两楼,虽有些破败,但总的情况还不错,两人在树林中收集不少枯枝枯干,柳致知运刀如风,将柴劈好,程振前见柳致知真的将苗刀当柴刀用,不由摇头。

两人又收取了一些香茅,此时太阳已开始落山,红红的太阳一点点向地平线下沉去,两人爬到楼上,望着这壮丽的景象,柳致知拿出了手机,拍了一张照片,程振前望着落日,又回过头,向已经昏暗苍茫的东方望去。

“程哥,你想家了吗?”

“日暮乡关何处是,我的妻儿现在也应该吃晚饭了吧!”

“程哥,你想嫂子,我却是孤家寡人,与家人关系不算好,不过家毕竟是家,落日楼头,家山何在!”

008. 暮宴朝欢

山中夜晚,并不是寂静无声,虫声、风声和不知是什么动物发出的声响淡淡交织成一遍,反而显得夜晚的幽深。

两人生起一堆火,放入香茅,就在不远处铺下睡袋休息,碉楼的门用木棒堵了起来,这一夜,没有任何事发生,早晨起来,向山下走了一段路,到溪边洗过脸,吃了一些干粮,程振前取出地图,他为这次入山准备工作做得很足,相比之下,柳致知在这种探险游上经验几乎没有。

两人在地图上划定今天的行程,翻过一段小山,在另一座相对大的山中过夜。行程决定好,两人背好东西出发,路上没有什么路,不过林中藤蔓杂草不多,在有些地方,岩石外露,反而好走,两人不到中午便登上了那座小山,找了一条植被相对稀疏方向下山,向另外一座山峰而去。

到了谷底,一条溪流经过,并不宽,现在并不是雨季,溪流边许多石头裸露出来,溪流中许多地方石块露出水面,完全可以踏着石头过了小溪。

两人刚想过去,对面草丛中有动静,一人高的芦苇之类无风自动,好像有什么东西,两人紧张起来,将身上背包放下,程振前端起钢弩,上好箭,瞄准那个方向。柳致知拔出苗刀,进入戒备之中。

对面草往两边分,隐隐约约出现一条大蟒,头刚钻出草丛,看来是准备游向小溪,程振前平时哪里见过这样的家伙,脑子中一懵,手指一紧,弦一声崩响,钢箭划出一道白线,扎入大蟒的身上。

柳致知听到弦响,知道坏了,连制止都来不及,知道程振前因为紧张,射出了一箭,偏偏这一箭射中了,又不是要害。

大蟒刚出来,还未弄清楚,身上猛然一痛,已中箭,看见小溪对面的两人,大蟒虽没有什么智慧,也知道那两个生物向自己下手,当下暴怒,速度猛增,向两人冲来。

程振前浑身瘫软,望着如闪电般从小溪对岸蹿过来的大蟒,脑中一遍空白,已失去思考能力,能站住没有瘫倒在地,已是不简单了。

柳致知脑中也是轰的一下,这条蟒有十来米长,比人的大腿还粗上不少,浑身灰黑,鳞片似乎有一种悠悠的蓝色。

见大蟒如电一样蹿了过来,柳致知一愣神之后,刹那间双手握紧苗刀,整个人在此危急关头,进入一种特殊状态,心中一股战意飙起,忘记了恐惧,甚至忘记自己,一步跨出,与此同时,一派刀光从腰间如练而出。

在场两人根本没有注意到,刀一出,苗刀居然发出淡淡的白光,柳致知整个精气神凝聚在刀上,平时无数次锻炼已成为本能,不仅力量从脚跟而发,借腰的微旋,全身劲道凝在刀上,更重要的是,柳致知并不是普通的习武之人,他还是一名修行法术的人,虽然五鬼法术直接继承了爷爷的,加上他之前也习有催眠术,精神比一般人强大得多。不知不觉中,柳致知的精神也凝集在苗刀之上。

可以说在危急关头,柳致知第一次做到人刀一体,刀术进入一种新的状态,在精气神刺激下,整个刀都产生了共鸣,发出淡淡的白光,已算是传说中刀芒。

刀光一闪而过,柳致知都未感觉到什么阻力,刀光已从大蟒的七寸透过,刀光太快,加上刀芒现,蛇头已断,却未立刻掉下来,蛇身依惯性向前冲了几米,蛇头才掉下来,蛇血喷出,轰然委地。…,

而在这个时间,柳致知脑海之中却天翻地覆,当他人刀合一时,刀的经历闪电般在脑中现出,好像自己是一根铁条,在炉火中烧得通红,又被锤子敲打,然后在冷水中焠火,接着又放入炉中,千锤百炼,终于成为一柄苗刀。

场景虽多,但极快,柳致知虽感觉到,并未当回事,只是以为幻觉,转眼醒来,心中有一丝奇怪,在这生死关头,自己一瞬间居然走神,他并不知道,这完全是他的机缘,那些并不是幻觉,而是他精神与刀共鸣,感通物性,他的这种状态与剑仙的心神养剑相似,可以算是一种初步炼器法门。

两人谁也没有注意到,刀斩断蛇头时,一丝淡淡的黑气从蛇的尸体上飘出,融入刀内。柳致知无意之间,也是机缘巧合,手中苗刀已从一柄凡刀成为法器,虽然是那种极低等的法器,但在地球上修行没落的今天,如果让修行者知道,恐怕立刻成为别人抢夺的目标。

柳致知一刀斩了大蟒,程振前本来吓得魂飞魄散,转眼间心情冰火两重天,定了一下神,腿也不软了,直接冲了过来,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柳致知。

“老弟,想不到你是大侠,不怪你坚持要带刀!”

目光转到地面大蟒身上,啧啧称奇,柳致知也回过神来,这一刀,让他豁然开朗,不怪以前练刀时总感觉缺什么,现在明白了,原来自己练习时缺少一种精神,一种无往直前的精神,这就是传说中的刀意吧,今天一刀,才得刀法精髓,他没有留意到刀的变化和自己在修行中无意闯入另一片天地,而是高兴自己终于明白刀法的精髓,到现在为止,他虽身怀法术,更多认为自己是一个武者,看问题也从这个角度出发。

程振前神经是比较粗,刚才还魂不附体,现在却在打量这条蟒尸,口中还喋喋不休地说到:“老弟,这么一条大家伙,是个好东西,你看这一身蛇皮,绝对是好东西,这么粗,肉肯定不少,我吃过蛇肉,还没有吃过蟒肉,肯定极其美味!”

柳致知有些哭笑不得,他不知道,程振前之所以这样,完全是将刚才心中恐惧发泄出来,柳致知随便应了两声,取出尖苗刀开始剥皮,一尺多长尖苗也虽不像苗刀,也是极其锋利,但剥皮时依然很是费劲,柳致知暗惊蟒皮的坚韧,刚才自己全力一刀,根本没有感觉到蟒皮有这么坚韧,看来那一刀的确得到刀术精髓了。

柳致知剥好蛇皮,取出蛇胆,这是一样技术活,摘取时,连同分理出的胆管一起取下,并将胆管自然打结或用线系住,以防胆汁外逸。蛇胆取出后不宜放置过久,有多种加工方法,如泡酒,柳致知采用了阴干法,用细线扎住蛇胆的胆管晾干即可,这些方法是近两个月来学自采药人。

柳致知将蛇胆挂在旁边树上,蛇皮也暂时挂在树枝上晾着,取了几大块雪白的蛇肉,足有十来斤,用大树叶裹好,然后用细藤扎好,其余的就带不走了,还抽了一根蟒筋,一切就绪,程振前一边帮忙,一边喋喋不休,到这时,终于心情稳定下来。

“老弟,你功夫这么好,教老哥刀法,你那一刀真是厉害!”程振前说到。

“我练的刀法很简单,不过是一秒三刀和三刀半刀法的结合,程哥要学,现在就可以告诉程哥!”柳致知也不保守,将如何练刀说了一遍,这些东西并不是什么独门秘技,甚至网上都搜得到,但要练到柳致知这个程度,没有多年功底就不可能了,柳致知可是明劲高手。…,

程振前听柳致知将练法讲完,不由有点不相信:“就这么简单?!没有什么套路之类?”

“程哥你以为真正实战刀法是为了表演?套路那玩意不过练习身体协调性和劲力反应之类,你要是为了实战,就这三刀半足够了!”

“我回去一定好好练一下,我买了那么多刀,不会刀法,太丢人了!”

柳致知笑了,抬头看看天,指着小溪对面左前方大概半里多路处一片竹林说:“我们过去,在竹林那里做饭烤肉,休息一会,程哥你看如何?”

“行,就照老弟说的来!”

两人将蛇皮、蛇胆和那几块包裹好的蛇肉带上,踩着小溪中露出水面石头,蹦跳着过了小溪,不大一会到了那遍竹林,柳致知选了一年生的新毛竹,开始截取竹节做竹筒饭,他背包中有大米,而程振前则去拾柴,深山之中枯干枯枝到处都是,很快就升起了火,两人将蛇肉削好,串在树枝上,在火上烤,当吱吱冒油时洒上盐和山中野生一些带有香味植物叶,两人烤肉技术实在不敢恭维,肉烤得半焦半糊,甚至另一边还未熟透,不过两人吃得津津有味,经过一个上午劳累,加上惊吓,现在两人面前一个竹筒杯,喝着柳致知水壶中的烈酒,吃着自己烤的肉,两人有一种生命如此美妙的感觉。

就这一顿饭,两人吃了两个多小时,肉被消耗掉一半,还剩下五斤多,都有点醺醺然。

“老弟,吃得太饱,看来今天爬不上那座山了,现在走不动了,不如先在这里休息一会!”程振前懒洋洋打着酒嗝,背靠着一棵大毛竹说到。

“那就先休息一会!”柳致知倒不像程振前,他是一个练武之人,达到明劲后,食量比以前大了不少,毕竟身体消耗大,他向四周望去,之前忙于做饭喝酒,并未向认真观看,他的眼力本就好,在前方百米处一棵树上挂着东西引起他的注意。

他站起身来,与程振前说了一声,向那棵树走去,程振前依然懒洋洋地半倚着,酒劲上来了,有点犯困。

柳致知来到树前,树上挂满了果子,像桂圆,居然有一根野生葫芦藤,上面结了三个野葫芦,已经泛黄,显然成熟了,葫芦并不大,柳致知心中一动,拉着葫芦藤,将三个葫芦摘了下来,又摘了一颗果子,剥开一尝,酸酸甜甜,有点像桂圆,不过里面却是两个半圆的核,不是桂圆,柳致知认出来了,这是当地人称之为黄皮果的一种野生水果,市场上偶然有得卖,比较便宜。

柳致知带着三个葫芦和几根结满黄皮果的树枝回到程振前面前,程振前已打起呼噜,不过柳致知的脚步声将他惊醒。

程振前睁开眼,伸了一个懒腰,满足叹了一口气:“好舒服!这是什么果子?”

“黄皮果。”柳致知将自己发现葫芦和黄皮果一说,听说这果子能吃,程振前拉过一枝,剥开一尝。

“好吃!想不到还有餐后水果。”程振前边吃边说。

柳致知则是用刀将葫芦嘴旋开,用树枝将其中籽等物掏出,然后又做了一个木塞。

“老弟,这些葫芦有什么用,送一个给我,作为纪念!”程振前说到。

柳致知将其中一个抛给程振前,程振前收入背包,两人将灰烬浇灭,又开始向里面开发。

在柳致知两人向山内进发,黔南市的一家高档酒店中的豪华包厢内,教育局局长李明量,还有一帮人正陪着市领导在吃饭,已算不上吃饭,而是豪华宴席,难得一见的菜肴,不少是从外地,甚至是国外空运而来的,酒不上千,根本不可能上桌。…,

一群官员相互举杯,一个个酒气熏人,面红耳赤,敬酒声不绝与耳。

“胡市长,我敬你一杯,在领导英明领导下,我市教育蒸蒸日上,好日子大家抬!”李明量向胡长潭敬酒,脚下都有点不太稳。

“明量,我喝多了,实在不能喝了,晚上还有饭局!还要到一个高档会所,连明天早晨吃早饭的地方都安排好了!”胡长潭也有点摇晃。

“领导就请随意,我先干为敬!”李明量一口干掉杯中酒,胡长潭酒杯沾了一下唇,便放了下来,陡然想起了一件事,向李明量招手,李明量带点小跑,摇摇晃晃,屁颠屁颠跑到了胡长潭身边。

“几个月前,不是有家慈善基金会说给你管的山区那帮学校一笔捐款,那笔捐款到了你们局的账号上了吗?”胡长潭压低声音问到。

“没有,我正准备查这件事,好像听说,暑假期间,那些学校得了一笔钱,买了新课桌,修了校舍,可能对方直接将钱汇到学校,我正准备将这笔钱收上来统一安排,正好市长关怀,长假结束立刻去办!”李明量低声地汇报。

“明量,不是我说你,这件事你做得就不合格,怎么能让学校自作主张,要我们这些领导干什么,一个个校长自由散漫,不服从教育局计划,捐款本来就要统筹安排,以绝出现违法情况,他们这么做不是目无上级,目无党和政府,此风断不可长。”胡长潭很是生气。

“胡市,我一定将此事一查到底!”李明量赶紧保证。

“明量,一定要抓紧,不能由下面胡来!”胡长潭语重心长地说到。

柳致知和程振前此时正往山深处而去,却未想到他所代表基金会的做法引起了那帮贪官的恼怒,他们正在找理由向他所监管的善款下手,柳致知更不知道的是,在申城他家中,也发生一件与他相关的事。

往年国庆长假是一家团聚的日子,今年却不同,先是柳行恕离世,现在柳致知又远在西南大山之中,柳传义感受到家中明显冷清,不由叹了一口气。

“传义,叹什么气?”蓝闵竹正在和一对儿女说话,听到柳传义叹息,问到。

“父亲上半年走了,致知又未回来,家中显得冷清。”柳行义虽不喜柳致知,但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心中到底有些牵挂。

“致知真是不懂事,长假也不回家,真把这个家不当回事,表面上做慈善,实际上是躲着家中人,让外人知道,以为父母虐待他。传义,这都是慈善惹的祸,爸已不在,没有必要再在慈善上花钱,再说,现在不少慈善基金会私吞善款,比如什么红十字、宋庆龄基金,要做善事,不如我们自己做!”蓝闵竹有些义愤说到。

“爸,妈说得不错,现在网上骂死他们,天下乌鸦一般黑!”柳致德表现得像一个愤青。

“也好,今年钱已捐了出去,就算了,明年就不捐了!”柳传义也知道社会上那些国有的慈善基金会是一付什么德行,便点头同意。

“致知说不定自己主动做慈善,不如将他的应有股份严格控制,使他没有多余的钱!”蓝闵竹又提出一个建议。

“致知的股份本就由我一手掌管,但这是他的,爸爸生前也说过,谁也不准打这个主义,就像致致德和致颜的一样!”柳传义作为柳氏家主,如何不知妻子的心眼,他可不是一个任人摆布的人,柳致知是他儿子,虽然不喜欢,但他决不会亏待他,说话中已有些警告的意味。…,

“传义,我只是说说,也是为致知好,一切还是你看着办!”蓝闵竹口气软了下来。

柳传义又转向柳致德和柳致颜,问问两人在学校情况,蓝闵竹借机到了别墅的院子中,这幢别墅并不是柳行恕所住的那幢,柳传义有自己别墅,却是一个西式的别墅区,并不同于柳行恕那边传统味十足。

蓝闵竹掏出手机,拨出一个电话,等了一会,电话接通:“弟弟,你上次找人做那件事,怎么没有听到什么消息?”

“老姐,看来上当了,上次找了上三个小瘪三,付了定金,让他们神不知鬼不觉除掉那小子,做成意外事件或失踪,结果这三个小瘪三收了定金,人就联系不上,估计是吞了那笔钱,私自溜了,要让我知道他们躲到那里,非扒了这几个小瘪三的皮!”电话中传来一个男子的气急败坏的声音。

“我不问你如何做,最好干净些,让他出意外死掉!”

“知道了,老姐!我是致德致颜的舅舅,当然为他们将来考虑!”

柳致知当然不知道所发生的一切,他和程振前背着包,沿着山脊走着,前方山腰出现一间小庙样建筑,已然破落不堪,杂草灌木丛生。

程振前望望已经发红的落日,对柳致知说:“老弟,今晚就住在破庙吧!”

009. 贪欲何时足

两人进了庙,神像已经倒塌,门上匾额也没有了,庙门还勉勉强强将就着能用,两人担心劲用大了,门会散掉,屋顶有不少地方已透光,但在感觉中有些阴森,两人并未当回事。

柳致知出门砍了一枝满是枝叶的树枝,当作扫帚,在大殿中间扫出一块地,地面却是石板铺地,两人取出塑料布放在地上,当背包放下,程振前去收集柴草,柳致知出去采集一些野菜野果,找水准备晚饭。

两人入山已是第二天,这些事已开始熟悉起来,不大一会,火已升起,几根树干搭起三角架,下面一个不锈钢的碗,程振前背包中带了一个不锈钢碗,必要时可当锅,里面却是一些蛇肉片和柳致知采集到野菜山菌之类,有黄花菜等,其中特别引人注目的是其中居然有竹荪,是柳致知无意中从竹林中发现,柳致知立刻当宝贝一样,一个不落地采集好小心放入背包,也挖出了不少竹荪蛋,当时程振前不知道是什么,没有在意,只以为是一种药材,现在见柳致知放入蛇肉中一起煮汤,不由问了一下,当听说是野生竹荪时,当时惊呆了。

他听说过竹荪,特别是野生采集的竹荪,价等黄金,有“真菌之花”、“菌中皇后”之誉,竹荪是寄生在枯竹根部的一种隐花菌类,营养丰富,香味浓郁,滋味鲜美,自古就列为“草八珍”之一。

程振前眼睛盯着那个不大的锅,嘴角带着一丝傻笑,只等着锅滚。柳致知却在烤大块的蛇肉,不一会,香味四溢。

柳致知倒酒,程振前听到吃饭,不管烫与不烫,筷子直接伸到锅中,一段竹荪已送入口中,口齿不清地说:“好吃!”端起竹筒杯,喝了一口酒,筷子又伸到锅里。

事实上,两人手艺并不怎么样,从味道来说,好东西被两人浪费了,竹荪就不说了,野生黄花菜也是草八珍之一,有些地方称为金针菜,何况蛇肉本来就鲜,两人手艺不行,架不住材料太好。

柳致知一边吃喝,心中也感叹,深山之中好东西太多,但交通不便,也少有人问津,不过如果不是这样,也轮不到两人的份!

吃饱喝足,又在火堆中加了些木柴,加些香茅,柳致知用木棍将门顶好,两人简单洗了一下,用火将脚烤干,水是之前从小溪中用葫芦带来,很少,但简单弄湿毛巾,擦洗一下还是够的,远行登山,晚上必须将脚烘烤一下,不然第二天有罪受,将鞋子靠近火堆,烤烤湿气,两人钻入睡袋,一天劳累,不久便进入梦乡。

半夜子时,也就是十一点之后,从外面传来一些呜咽之声,微微的风起,却与正常风不同,一股阴寒之气形成一股股小旋风,在两人不远处形成,火堆中火摇晃着,渐渐带上青绿色,一团团极淡的烟气向两种扑来。

在庙外,一只浑身雪白,有点像狸猫的动物在庙门外,盯着庙内,虽然庙门关着,如果有人,顺着这只动物目光,假如能透过门板,可以看到它的目光似乎盯住睡着的两人。

就在那些肉眼看不清的气团就要扑上来时,放在柳致知身边的苗刀陡然“呛”的一声,自动从鞘中跳出二三寸,淡淡的白光一闪,柳致知在睡梦中似乎听到尖利的惨号,所有旋风噗的一声破灭,呜咽了几声,气团散成淡淡的黑烟,飞射着从门缝中钻了出去。…,

门口那只白色狸猫一样动物猛然浑身毛乍起,身体弓了起来,接着掉头而去,眼睛中人性化地露出一丝恐惧吃惊之色。

柳致知和程振前深入大山,两人并无多少经验,程振前以前虽有过一二次所谓探险游,与其他人组团,实际上根本不是真正的探险,柳致知则是一次经验也没有,而这一次入山,并未在意,西南群山之中,猛兽之类随着时代进步,在他们印象中早已消失,只知道很久之前,可能在过华南虎之类,几十年没有人见其踪迹,许多专家都怀疑是不是灭绝了,甚至闹出了一个华南虎假照片之事,柳致知两人根本没有考虑到有猛兽之类。

至于其他超自然之事,两人都是唯物哲学熏陶出来的新时代公民,程振前从心中就不信,柳致知身怀法术,不至于不信,但也不认为能遇到,所以两人都大意了,特别是柳致知,明知世上不是自己所想象那么简单,骨子里并不深信,毕竟十多年科学教育很难抹去。

深山大泽,实藏龙蛇,柳致知进庙之时,感觉有些阴森,并未当回事,他身怀法术,对这些有些异常感觉,比程振前更明显,却依然忽略,不能不说他心态依然是常人。那些肉眼几乎看不见的气团,实质上是山中阴煞之气混合了山中死亡生灵的一些灵性而形成的一种低级阴魂一样的存在,并不是山中动物死亡都会如此,只有那些灵性渐开,已向妖物转化的生灵才有可能如此,也不是每个灵性初开生物死物能如此,只有极少一部分才因机缘巧合成为这种存在。

这种类似阴魂一样存在如果上身,并不能直接要了人的性命,而是表现为一种附体状况,用民间的话说,就是撞邪,像柳致知这样明劲级高手,身上气血本就比一般人强得多,一般根本附体不了,程振前就麻烦了。

也是阴魂运气不好,柳致知今日无意间因精神共鸣,将苗刀炼成低级法器,阴魂一到,立刻引起法器共鸣,就好像电磁场变化自然会在金属中产生感应电流一样,刹那间一波对阴魂有足够杀伤的能场自然激荡而出,阴魂本能逃窜而去,而门口那只白色狸猫样动物,实际上已生灵性,从本质上来说,已算妖,虽然还算最低级的那种,本来庙中生人气息引起它注意,过来一探,当法器鸣响激荡之时,它本能感到一种巨大威胁,不由掉头而去,知道庙中存在一种对它有致命威胁的东西。

苗刀一声鸣响,将柳致知惊醒,柳致知还未完全清醒,睡眼朦胧中向声音来处一看,火堆的火焰已小了下来,但火光依然被雪亮的刀面反射入他的眼睛,柳致知一激灵,彻底清醒过来,刀怎么被抽出来一些,刚才睡梦中好像听到一听尖叫,直入心灵深处,发生了什么事?

有些不对劲,庙中感觉与之前有些不同,柳致知陷入沉思,回味刚入庙一直到睡前的感觉,程振前也迷迷糊糊的醒了:“发生了什么事,我好像听到什么声音,咦,难到天亮了,外面不是那么凉!”他从睡袋中钻出了半个身体,没头没脑地说了一番话。

柳致知一下子明白了过来,昨天入庙,有种阴冷的感觉,现在虽有凉意,却没了那种阴冷的感觉,这一瞬间,柳致知明白了过来,自己太大意,自己身怀法术,那种阴冷的感觉明显不正常,并不是温度真的冷,而是人心理上的冷,自己学了法术之后,明白这是阴煞之气的作用,不过阴煞之气是什么?科学上说不通,算了,先放下,自己都会法术了,科学也说不通,以后再说。…,

“天没有亮,程哥,你继续睡,外面不那么凉是因为火堆一直在烧,刚才是我碰到刀,发出的声响。”柳致知顺口说了一个谎,这些事告诉别人只会添乱,听柳致知这么一说,程振前又重新钻入睡袋之中,呼呼大睡。

柳致知却睡不着,这里肯定发生了什么,不然刀怎么出来,难道宝刀护主,这个想法柳致知自己都不会相信,自己花了一千元买的刀会是神刀?!不搞清楚,他不敢放心睡,真笨,自己身怀五鬼之术,难道不能应用?

想到这,手中掐诀,口中低声喃喃念到:“青鬼入我肝,红鬼入我心,白鬼归我肺,黑鬼居我肾,黄鬼住我脾,归位!如律令!”法诀一出,腰间那块槐木镶嵌的养魂玉中射出五个淡淡的五色光团,投入柳致知身上,五鬼入体,鬼眼洞开,柳致知看到那把苗刀,特别是出鞘的二三寸,闪烁着淡淡地白色灵光,柳致知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把苗刀难道真是宝刀?

心中一动,抽出苗刀,整个刀淡淡笼罩着一层淡淡的灵光,又抽出身上另一把尖苗刀,却发现没有任何灵光,柳致知又向四周望去,墙角门边,残留一些淡淡黑气,正在变淡消逝,柳致知明白了,肯定有什么民间传说中不干净东西来过,宝刀护主,自动鸣响出鞘,将那东西赶走,过去传说宝刀宝剑护主,看来应该是真的。

柳致知再细细打量这口苗刀,好像刀内有东西,再凝神看,好像是一条蛇的虚影,应该是那条蟒,柳致知一下子明白过来,难得是此刀斩蟒之后,蟒魂附在其上,使刀成为一种一种特殊存在,就像一些小说中所说的法器?

柳致知却是错了,不是因蟒魂附在刀上使刀成为法器,而是因为刀无意中被柳致知以精气神共鸣炼成法器,斩蟒后,将蟒的一些生命信息吸附到刀上而造成这条蟒影,当然,这是在柳致知鬼眼洞开情况下才能观察到,其他人根本看不见。

柳致知作了一些猜测,可惜他对修行本来就是一知半解,甚至都算不上了解皮毛,当然想不太明白,只以自己现在水平进行猜测。

柳致知还刀入鞘,再睡感觉不安全,心中一笑,自己明明有五鬼,为什么不用,手中掐诀,五鬼出体,命令他们守护在破庙四周,这才放心钻入睡袋。

五鬼一出,一股阴气升起,将破庙笼罩起来,五鬼是柳行恕所祭炼,后传给柳致知,已不同于那些普通鬼魂,实力远在一般鬼魂之上,也不会主动伤人,但气势一出,却让那只已逃得远远白狸猫望到此处变化,远远盯着此处,眼中人性化露出思索之色。

柳致知当然不知道这一切,他一觉醒来,天已大亮,将五鬼收入腰间养魂玉中,活动了一下,收拾东西,吃过干粮,和程振前出了庙,走不多远,来到一条山溪边,洗漱了一下,按两人计划,他们这次出来,在地图上走的一个不规则的圆,不会走重复的路。

程振前现在对山中野生菌类特别感兴趣,昨天晚上吃到了野生的竹荪,今天便鼓动柳致知一路寻找各种菌类,真的让他们找到不少,最多的是木耳,还有银耳,对于蘑菇类,柳致知只采认识的,对不认识的却不敢采,因为不知道有没有毒,也许是两人运气,居然又在一处竹林采到了竹荪。…,

两人在中午休息时,将这些放在石头上晒,虽然不能一下子晒干,但为了能长期保存,也只能如此。下午,两人继续出发,兴趣从游山玩水转变成采摘野味,当然限于两人所知,这点,柳致知却比程振前强了不少,他两个月来与山民采药人数次入山,虽未深入,认识了不少东西。

现在两人实际上已往回走,但与来的方向并不是同一条路,等于还是新路,倒没有遇到什么危险,也再未出现大蟒之类的东西,不过两人差点让野生蜜蜂给蜇了,这完全是两人自找的。

柳致知无意间发现一棵树上挂着一个大的蜂巢,不是马蜂,而是蜜蜂,顿时起了采集野生蜂蜜的想法,与程振前一说,程振前知道野蜂蜜是好东西,但一看蜂巢上密密麻麻的野生蜂,不觉头皮发麻。

柳致知却有办法,他也是听人说,先打来柴草,看好风向,堆在树下,点火,然后加上湿的柴草,一股浓烟升起,蜜蜂立刻被薰得乱飞,见蜂巢上蜜蜂飞得差不多了,用外衣蒙住头,上前用尖苗刀割下一半多蜂巢,这是山中人好习惯,不全取,总得给蜜蜂留下一些。

还有少量蜜蜂向柳致知追去,好在已被烟薰得昏头昏脑,柳致知又是明劲高手,溜得快,才免于被蜇,将蜂巢上粘稠的蜂蜜装入葫芦,两人分别得了小半葫芦,又将蜂巢一分为二,准备回去泡酒。

从入山到重新回到麻家寨,总共花了五天时间,两人最大收获就是背包中装满木耳等山中野味,程振前没想到这个结果,比之前预想完全不同,不过程振前更是满意。

送走了程振前,柳致知回到学校,先将这些东西晾晒的晾晒,阴干的阴干,蛇皮和蛇胆也依法处理。

过了两日,长假结束,学校又开始正常运转,杜校长接到一个电话,却是教育局长李明量打来,问他们收到捐款为什么没有上交局里?

杜校长解释了几句,自己根本没有收到现款,一切都是以物资到位。杜校长知道这帮教育局所谓领导眼睛盯上这笔捐款,之前柳致知已和杜校长说清楚,一切捐款均由柳致知按具体情况支配,两人相互监督,这也是孙老意思。

听到电话中李明量打着官腔,想染手这些善款,开始杜校长还客客气气说话,渐渐火气大了起来,声音也越来越大,最后在电话中吵了起来。

杜校长心中气愤异常,本来国家应拨款项被他们挪用,几乎很少才到学校,现在又打善款主意,这帮东西简直贪得无厌。

校长和大家在一起办公,这个小学只有一间办公室,老师不过三四人,柳致知见杜校长在电话中与人吵了起来,话语中透出与柳致知监管的善款有关,便接过电话。

听到李明量无理的要求后,柳致知火一下子腾了起来,他没想到这帮官员如此贪婪,竟然到了不要脸的地步,柳致知冷冷拒绝了对方无理要求。

李明量立刻以官压人,告诉柳致知是受他管,柳致知一声冷笑:“李大局长,请你搞清楚,我不是你们教育局编制人员,不领你们工资,我仅是一个志愿者!”

“志愿者也要服从党的领导,服从局里安排,不然开除你的工作!”李明量口气也是很恼怒,想不到这个毛头小伙子居然不买自己账。

“不要假借党的名义,你们这种做法完全是侮辱了党!完全他妈的不要脸!我只对龙腾慈善基金负责,你们有什么资格管我!我是慈善基金的监督者,每一分钱都有它的用途,一分钱都不会交给你们!”柳致知出生在富家,平时一帆风顺,如何有过如此不要脸的经历,加上他从小习武,性格中不觉形成一种刚烈甚至暴躁的性格,如何买这帮贪官的账,说完之后,啪的一声将电话挂掉。

“小柳,不要气了,这种事情在社会上多了事,生气只会气坏自己的身体!”杜校长安慰到。

“我明白,但还是要生气,我之所以留在此处支教,就是怕基金会的慈善款被有关部门私吞挪用,想不到还是遇到如此不要脸的东西!”柳致知气还是没有平。

此时电话又响了,杜校长拿起电话,听了一会,对柳致知苦笑到:“还是不死心,三天后要我和你到最近镇子林山镇开会,还有附近几个校长!”

“我倒要见识一下这帮贪官的嘴脸!”柳致知冷笑说到,拿出手机,给孙老拨了个电话,将情况简单说了一下,孙老叫他放心,会作妥善安排,到时就会分明。

010. 作伥有报

三天后,杜校长和柳致知安排好了课程,来到了林山镇,昨天,孙老来电话,说一切安排好了,一方面通过国家希望基金及有关部门,将此事反应上去;另一方面,将在一些媒体上揭示这次事件,为了令人信服,基金会动用了媒体界的关系,申城本准备派一个记者来,但由于时间赶不上,便请了一个贵省省会的记者出面。

柳致知一到林山镇,那个记者早已打电话联系,双方见面,这是一位男记者,刚三十岁,姓叶,简单说了几句,叶记者说自己受申城同行的一位朋友相请,特来帮忙,并说了自己的计划,让柳致知身上带一个针孔摄像机,将他们与教育局之间情况录下来,会后,叶记者亲自就慈善款的使用采访李明量局长。然后,从电视到网络全方位报到。

柳致知听到这个计划,心中感慨,到底是一个大的基金会,背后能量很大,如果是个人,就是得到证据,恐怕也很难起作用,没有地方申诉。

“叶记者,如果这样一来,局长那一帮会不会撤职追查?”柳致知问到。

“这不好说,按不少先例,可能暂时停职,等风声小些,再复职或平级对调,到其他地方继续做官!不过他们暂时不可能打慈善款的主意!”叶记者叹了一口气,接着安慰柳致知。

柳致知脸色阴沉下来,一个疯狂的念头不可抑止的升起,吸了一口气,平稳了一下心情,和杜校长向镇政府乡镇教育中心而去。

会议室并不大,附近几十里内的校长等人已到,杜校长和众人打过招呼,坐下来喝茶抽烟相候,局里的人还未来到。

大家正在相互打听今日开会什么事,毕竟开学才一个多月,也未到期中,有些学校接到通知感到有些奇怪,但局里要开会,也不能不来。

正在议论纷纷,局里领导终于来了,是李明量局长亲自带队,一行四人,柳致知除了李明量之外不认识,向杜校长低声打听,才明白那是分管各口的股长之类,其中之一,就是管经费的徐简股长。

李明量一开始并未说善款的事,而是空泛其谈,总结本学期一个多月来工作成绩等,对柳致知来说,全是官腔废话,柳致知也不得不感叹当官不易,至少柳致知很难想象组织如此一大篇无意义字词组成音节句子,真是做哪一行都不容易。

与会人员昏昏欲睡中,终于李明量发言结束,柳致知以为折磨到了尽头,谁知还有三个股长又开始新一轮轰炸,好不容易结束,时间已过去近二个小时,柳致知甚至怀疑今天不可能问善款问题。

柳致知想错了,这四人一轮发言结束,李明量终于提到了整肃财务制度,防范腐败贪污,柳致知脸上露出冷笑,来了!先是一顶大帽子压了下来,实质上这些东西,你们自己该好好反省,标准贼喊捉贼。

有些不知内情的与会校长和校务人员脸上露出困惑之色,柳致知启动了针孔摄像机,一脸漠然望着主席位置的李明量。

“有些学校私自接受捐款,却不上交市局,这些捐款如何用?是不是上了自己腰包,不经局里统一调配,本身就是无党无政府的行为,同志们,这些错误不能犯,我党对这种贪腐行为深恶痛绝,有一例处理一例!有关人员,应当悬崖勒马,不能一错再错!”李明量一付痛心疾首的样子。…,

柳致知再也听不下去,他不是此地教育系统之中的编制人员,监督善款使用,每一笔开支都清清楚楚,对方这种歪理叫嚣,实质想贪污善款的用意,柳致知根本容不下去,也无须容忍。

柳致知当即站了起来:“李局长,话说清楚些!我是龙腾慈善基金派住本地的监督员,也是一位支教自愿者,此次龙腾基金的善款每一分都用在学生身上,每一笔钱都有据可查,绝不会交给你们这些贪官,在此之前,有多少笔捐款给了你们,山区小学有一毫改善?!甚至连国家正常教育拨款,大部分都被你们截留,你们不去山区看看,那些孩子是在什么教室中,不仅窗户上玻璃都不全,连课桌都要自己带,再看看你们这些人模人样的东西,身上名牌衣服,名牌手表,一身装束足够山区小学一学期的费用,不要告诉我这些靠你们的工资买的!你们是什么东西!猪狗不如!还想打龙腾慈善基金的善款主意,做梦!”

柳致知十年习武,性情不觉间刚烈了许多,侠以武犯禁,加上他现在身怀法术,本身入世未深,人还有些理想化,三天前得知对方想打善款主意,就已经是义愤填膺,现在对方又以政府名义来压他,如何能忍,当下暴发出来,心中充满了杀意,在之前听叶记者一说,这些事情就是被揭发,可能也对这些官员影响不大,在那一刻,柳致知心中就产生一个念头,杀了他们。

当然,他不会明的下手,他身怀五鬼阴兵术,入山一次,让他对法术有些深一些认识,他决定暗中以五鬼下符,送台上四人归西。

柳致知不知他的这种想法已犯了修行界的大忌,柳行恕虽修行五鬼法术,却不了解修行界,也未与修行界有过交往,将五鬼传给柳致知,柳致知对修行界也是一无所知,修行界如果都像柳致知今天这种想法,随意动用法术干涉世俗,世间早就乱了套。

“你…!!!”李明量根本没有想到柳致知突然暴发,而且不按官场规矩,指着他就是一顿大骂,直接将脸皮撕破,不用说,柳致知这一手恰好是乱拳打死老师傅,如果柳致知和李明量用官场上规矩方式解决,柳致知如何是官棍级的李明量对手。

“你眼中还有党和政府,还有我这个局长!”李明量气得话都说不周全,浑身发抖。

“你以为你是谁,你能代表党,你能代表政府,你们不过是一群蛀虫,有何资格说党和政府!”柳致知不客气地回应到。

“小同志,不要这么激动,有话好好说,你太年轻,你能保证你能监督到位,善款没有乱用?李局长也是好心,善款收到局里,也便于监督,让善款发挥更大的作用!”说话的是局里管财务经费的徐简股长。

柳致知脸上露出嘲讽,嗤笑一声:“你能保证你们不贪?我经手每一分钱都有据可查,可以公诸于世,你们敢将局里所有收支公布于世,准确到每一块钱?!让世人监督!”

“这…”徐简不再说话,柳致知脸上讥讽更重。

其他两个股长又跳了出来,柳致知只抓住一点,善款不可能交给他们,他们想要动善款,行!先将以往十年局里所截留等方面的国家教育拨款先拨还学校,如果能做到,还有商量。

这当然不可能,到现在,下面来开会的各个学校校长和校务人员心中透亮,眼睛中对台上几人充满了鄙视,台上几人也感觉到了这一点,更加感到下不了台,对柳致知充满痛恨,偏偏柳致知还在发扬痛打落水狗的精神。…,

“我、我开除你!”李明量已是气急败坏,吼出了这一声。

“开除我?我本来就不是你的下属,你有何资格说这句话,是不是作威作福惯了,脑袋坏了!”柳致知冷笑说到。

“这里不欢迎你!”另一个股长也喊了出来。

柳致知一声冷笑,转身就走,谁也没有注意到,柳致知悄悄掐了一诀,嘴轻轻动了几下。几股阴风扑到了台上,台上四人不觉打了几个寒颤,没有留意,以为自己被柳致知气得。

柳致知刚出了会议室,就听到李明亮的气急败坏的声音:“散会!”

柳致知出了镇政府大门,叶记者还有摄像师及采访车已在那里等待,柳致知将针孔摄像机交给了叶记者,叶记者接上电脑,快速拖了一遍,说到:“小柳,做得好,你以后如果不做老师,可以来做记者!”

柳致知笑着说:“叶哥,如果有那一天,我就到叶哥手下做一个小跟班。那帮贪官快出来了,叶哥还是准备好采访他们!”

柳致知说完和众人告别,到另外一处等候,不一会,杜校长出来了,李明量等四人也出来了,叶记者立刻上前采访,很是出乎李明量的意外,他不知什么大官,也不是什么知名人物,居然有记者来采访,当记者问起善款之事,他立刻明白了,让手下将记者推开,也不回答,甚至连镇政府中午接待宴也不参加,直接上了车,让司机开机赶回黔南。

柳致知见此,与杜校长说了一声,说自己在林山镇办些事,让杜校长先赶回去,杜校长关照了两句,不以为怪,便先走了。

柳致知出了镇,到了附近一所小山上,见四下无人,集中精神,联系上了五鬼,五鬼此时实际上悄悄附在李明量四人和司机的身上,五人并没有觉察,这五人明显被酒色淘空了身体,也没有一腔正气,五鬼上身根本没有什么阻碍,柳致知以五鬼的视角来观看,实际上就是以车中之人视角来观察,车中人根本没有感觉。

车子沿盘山公路飞速行驶,李明量四人在车中恨恨不已骂着柳致知,今天四人脸丢大了,司机不时插话,同仇敌忾,跟着骂柳致知,这一切,柳致知如在身边,心中冷笑,将死之人,何别计较。

前方是一个大弯道,靠外一侧,悬崖百米,司机陡然感觉身上一紧,神智有些迷糊,控制不了自己,脚下油门猛踩,车子猛然如发疯一样,向前直冲出去,副驾驶位置上的徐股长和后面三人大惊,已经迟了,轰的一声,撞断了护栏,从空中坠落下去。

过了好几秒,一声巨响,车子才坠底,整个已经变形,数秒之后,车子起火,浓烟升起,又传来爆炸声。

车子坠下一瞬间,五鬼飘出,柳致知感觉到车子坠地,轰然起火,并没有人从车中出来,知道车子中的人没有生还的可能,叹了一口气,心中有一丝兴奋,这是他第二次杀人,第一次杀人,心中极度不舒服,这次居然有些兴奋,心中有些奇怪,难道自己是一个嗜杀之人,好像有些不对,这种感觉一闪而过,柳致知感觉好像有些不对的地方,但有什么不对,他不清楚,不过也有些警惕,以后少做这类事。

他不清楚的是,虽说事出有因,但主动以法术干涉世事,对修行者来说,极易走上邪路。…,

事情已经解决,其他自然有孙老他们在背后运作,这些官员也算恶有恶报。柳致知回到了学校,第二天一切正常,山中闭塞,不知外面已经翻了天,柳致知偷拍那一段视频已被人传到网上,网上乍开了锅,同时,申城卫视、港城凤凰卫视都作了专题报告,国家教委,贵省教委都已惊动,希望工程也将事情始末上报。

黔南市分管教育的副市长胡长潭也被省级领导在电话中一顿臭骂,骂他如何管教下级的,居然出了这样的事。胡长潭低声下气地解释,好不容易领导怒气稍息,挂了电话。

胡长潭回过头,准备找下属出气,才吩咐秘书,准备将李明量等人叫来训斥,电话又响了,胡长潭头皮发麻,硬着头皮拿起了话筒,未听完对方的话,便叫了起来,惹得秘书都停下工作。

“什么?!李明量死了?一死五个,四个领导,一个司机,车子坠崖,刚才得到消息,才确定身份!”

胡长潭脑袋高速运转起来,死的真是时候,也好,人一死,什么责任都往他们身上推,这件事算是结束了,一个局长和三个股长,又可以补上一些自己人,又可以收一笔礼,也是好事,不过,那个支教志愿者不给他一点教训,自己咽不下这口气,一个小小支教者,不管你家中有什么背景,来到我的地盘,是龙给我伏着,是虎给我蹲着,我胡家也不是一个好惹的家族。另外,这阶段有点不顺,是不是该让李神仙给看看,能不能改改运。

想到这,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宝哥,今晚在山珍楼见,我请客!”

又拨了一个电话:“李老神仙,我是小胡,是些小事,有些事麻烦你,明天下午5点在彩云大厦老地方见…明天没有时间,那就后天下午5点,您放心,报酬早就准备好了,不低于以前,好!好!我安排好酒席!你老要现金,行,我带箱子去!”

对柳致知来说,他以为事了,教育局局长出车祸死了,应该没有时间管山区小学接受捐助的事,其他事情由孙老他们处理,刚才有人得到消息,李明量等人车子坠下悬崖,今天才确定身份,孙老也打来电话,说一方面媒体曝光了教育局能侵吞善款的事,另一方面,国家教委也介入,不会再有什么问题。

孙老是君子,没有想到胡长潭却是标准的小人恶人,在李明量死了的第二天中午,学生们刚吃过饭,柳致知也刚吃过饭,教室中和不算操场的操场上,学生们精力充沛,正在打闹,来了三个人,都是十七八岁的年青人,一个头发染黄,中间如鸡冠般竖起,一只耳朵上戴着一只大耳环;另一个却是头发染白,还有一个头发有点铁锈红,衣服走动间露出身上隐隐有刺青,一看就是地痞流氓一类。

“田哥,就是这所学校,听说那个小子不是本地人,我先问一下!”头发染白的那个向黄毛说到。

“山驴,你问一下小朋友,不要吓着小朋友!”黄毛觉得自己很幽默,不由哈哈笑了起来。

“小朋友,你们的柳老师在哪里,告诉大哥哥!”山兔见操场上小学生见到他们三人,都往后面躲,作出一付和蔼样,想从这帮小学生嘴中问出柳致知的下落。

谁知小学生一见他们这一付怪样打扮,心中害怕,一窝蜂向教室里跑。…,

“哈哈,山驴,你太逊了,还是我山狼来!”另一个小地痞见此,不由开心地嘲笑起来山兔,山驴感觉到自己面子大失,不由脸一变。

“小兔崽子,快说,你们那个狗屁柳老师在哪?”山驴恶狠狠地说到。

“哪个找我!”柳致知刚吃过饭,暂时不能午休,正在一间教室中给小朋友讲故事,一群小朋友围在身边,几个小朋友跑进来。

“柳老师,外面有三个坏人在找你,很凶!”

柳致知一听,立刻出了教室,操场就在教室门口,一眼看见山驴正在威吓小朋友,柳致知当即发话。

“你就是那个姓柳的支教志愿者?好好的教书不就成了,为什么惹胡市长,这不,胡市长找我们龙头大哥宝哥帮忙,让我们来教训你一顿,小子!算你倒霉,乖乖让我们敲断你一条腿,如果反抗,就不是一条腿的问题!”田哥张狂地说到。

柳致知脸一下子冷了下来,一股杀意从胸中升起,李明量才死,胡长潭就来找死,也好!胡长潭,你遇到了我,也算恶贯满盈,国家法律不能把你怎么样,那我就替天行道!

柳致知脑中这么一想,杀意不由露了出来,柳致知已不是普通人,武术上入了明劲,法术上可以数十里之外驱使五鬼伤人,人不知鬼不觉,杀人于无形之中,而且,手上已有数条人命,别人不知,在山中苗刀斩蟒,不知不觉间,身上已有杀气,三个地痞流氓如何能知道面前这个看起来阳光帅气的年青人已不把人命当回事,遇到不平之事,首先想到的便是一杀了之。

三人感到柳致知一刹那间好似一头凶兽,心中一阵胆寒,三人也不知深浅,平时嚣张惯了,如果是高手,从柳致知气势变化就会发现端倪,可惜三人仅是一味斗狠的小流氓,见柳致知气势压倒他们,心中也是大怒,好像羞辱他们一样,不等柳致知说话,三人从身上掏出钢管尖刀之类,便扑了上来。

柳致知见三人毫无章法,冷哼一声:“找死!”不退反进,钢管刚举到最高,就要砸下,柳致知却欺身而进,钢管就是砸下,也会落在柳致知的身后,柳致知连对方钢管砸下的机会都不给,已含肩一靠,撞在田哥的胸膛,正是八极拳的靠,柳致知虽主攻形意,但十年习武,常见武术门派的攻击技巧也多有了解。

田哥只觉被一辆急驶卡车撞中,浑身如散架一样,人就飞了过去,摔倒在地,口角沁出了血丝,一时爬不起来,这还是柳致知手下留情。

田哥刚飞出去,一把尖刀捅了过来,柳致知身体微微一转,进了半步,刀擦着衣服走空,不等对方收刀,柳致知猛然长身,左膝一抬,磕在山驴拿刀右手的肘弯处,山驴只觉得整个臂膀失去了感觉,刀一下子脱手。

柳致知顺势落脚,随着落脚,左拳劈了下来,正劈在肩胛和脖胫交叉处,山驴只觉整个内脏都在振荡,咽喉发甜,腿一软,浑身力气似乎消失,一屁股坐在地上,感觉整个人动不了。

又一根钢管从旁边砸了过来,柳致知脚下一错,身体微侧,钢管走空,柳致知手一伸,已搭在钢管中间,一把握住,一旋一抖,山狼先觉得掌心火热,钢管好像烧红了一样,接着一股大力传来,本能一松手,钢管已到了柳致知手中,顺手劈向山狼的脸,山狼还未反应过来,耳中听到呼的一声,脸颊受到一股大力,数颗牙齿顿时从口中飞了出去,头脑嗡的一下,脸不觉一扭,带动身体转了几圏,一头栽倒在地。

柳致知上前一脚踏在田哥的胸口,田哥痛呼了一声,抬头看到了柳致知的眼睛,见对方眼中似乎放出一股幽光,只觉自己神志一下迷茫,不知对方做了什么!

011. 终付东流水

柳致知现在是在黔南市南郊,距黔南市还有十几公里的一座山上,是周围山峰中比较高的一座,此山一峰陡峭,根本没有人上来,柳致知好不容易才爬了上来,此处有一个小山洞,并不深,是一个石洞,天然形成的,距峰顶不过二三丈。

柳致知进入山洞,此处正符合他的要求,他到此,实际上是想用五鬼阴兵术解决胡长潭。

胡长潭居然请当地大哥宝哥出手,想教训一下柳致知,柳致知当然不会放过他,随着他功夫日深,一个武夫的性格体现越加明显,有仇报仇,甚至一言不合,血溅五步,柳致知现在对此不以为怪,也未曾深想,实际上,习武之人,以至修行之人,往往有这一阶段,这也是一种魔劫,习武也好,修行也好,到一定时候,意念不顺,志气不伸,会郁结于心,此时往往会脾气比以前暴躁,动不动以武力解决,如果过了这一阶段,性格反而平和,对武人来说,往往易于一言不合,便动手;对修行者来说,却更严重,这是一种魔劫,各人表现不同,有人表现为厌世,想离世修行;也有人表现中欲望大涨,想得到名利富贵等等不一而足,像柳致知这种因重心在习武方面,则表现在一言不合,暴跳不止。如过去,自然功行大进,如过不去,轻则以后不得寸进,重则功行全废。

柳致知无人指导,不知不觉间,修行也好,武术也好,都进入这个阶段,如有师傅指导,通过一些经咒诵念,如清心咒等,和反省自己所行,明白道理,甚至暂时隐居深山来回避世事,以此来渡过此劫。

柳致知不知道此事,当年柳行恕也不知此事,当然也经历此阶段,但由于情况特殊,国家破四旧等政治运动,硬生生压制柳行恕的修行,柳行恕终生没有多大进步,与此有关,柳行恕当然也不清楚,就不可能告诉柳致知,柳致知无意间到了这个层次,可以说,这是真正迈入修行大门一关,渡不过,当与修行无缘。

丹道修行,第一关便是炼己关,炼己不纯,金丹无望,柳致知不知不觉间走上另一条路,这条路类似魔道,自己心中有事,便顺其心意而行,虽有成功希望,极其危险,甚至可以说不容于世俗,也不容于修行界。

在世俗间,不顾法律,以术法随意伤人,历代朝廷之大忌,如被政府知道,必将全力围捕扑杀;修行界如果得知,此举违背修行界不以术法干涉世俗,修行者见之,也要除魔,这一切,柳致知都不知道。

柳致知得知胡长潭居然勾结大哥宝哥,让地痞来给他一个教训,当时无明火起,幸亏周围是一帮小学生,他才没有下杀手,但他决不会放过这三个小流氓和宝哥,便暗暗给三个地痞催眠,他的催眠术实际上已脱离西方催眠术的范畴,不知不觉中已结合术法,应该称之为迷魂术。

三个地痞经柳致知一催眠,潜意识中埋下了下宝哥是他们不共戴天的大仇人,甚至杀父辱母都不足,柳致知暗示,一见宝哥,他们就会立刻仇恨大发,抽刀杀死对方。经催眠后,柳致知放了三人,柳致知打倒三人,说起来时间长,实际上不过一二个呼吸,同学们都带着崇拜的目光望着柳老师,柳致知无奈下,许下诺言,以后体育课上教他们武术,同学们才欢呼而散,柳致知也想好了,教他们一些基本套路,算是锻练身体。…,

当晚,黔南市发生了一起血案,黔南市老大,贵云乐娱乐城的老板强龙宝,人称宝哥,在KTV被手下三个小弟乱刀砍死,这三个小弟也被其他地痞流氓砍死,公安部门忙得焦头烂额,而普通百姓听到这个消息拍手称快。

胡长潭听到这个消息愕然,他昨晚才请宝哥帮忙教训柳致知,谁知今日宝哥居然被手下杀死,看来柳致知运气太好,自己运气太背,得赶紧让李神仙李大师看一下,好好改改这阶段运气。他从未想过柳致知在其中作梗,只是认为还未行动,宝哥便死了,看来还得想办法来给那个柳致知一个教训。

柳致知第二天向校长请了一个假,说到城里办一下事,柳致知身份特殊,学校教师人虽少,但关系很融洽,经常互相之间代课,如果谁有事,与他人说一声就行了。

柳致知驱使五鬼伤人有一定距离限制,并不是千里之外,伤人无形,他只能在百里以内效果比较好,而且距离越近越好,在市内很难找到不受干扰的地方,所以他来到黔南市近郊找了一个地方,以便施法。

柳致知找到山洞,进入洞中,太阳已经开始下山,将心情平定一定,盘坐在地,掐诀念咒,洞中阴风现,柳致知一声轻喝,五脏之气与五鬼相应,派遣五鬼做事,本不必与自身相应,但与自身相应,威力更大,过程自己也能如意控制,但有一个缺点,一旦法术被破,自身必受反噬,柳致知不认为一个贪官身边有什么术法高手,而且,他身处劫中,行事不自觉也显得分外歹毒。

只要在一定范围内,五鬼自然根据柳致知的心意找到目标,不任目标在何处。柳致知却进入一种奇怪的感知状态,似乎整个城市朦朦胧胧,有一处对自己意识有强大吸引,他本能感觉那就是胡长潭所在之处。

胡长潭早早来到彩云大厦,彩云大厦是黔南市最高的建筑,是一个高档的集餐饮娱乐一体的大厦,可以俯览整个城市,胡长潭二三天就打电话订好了包间,这个包间不大,但很精致,有一个小阳台,视界很好,阳台窗子半边拉开,更能见城市风光。

包间中间一张餐桌,只够八人用餐,周围沙发茶几,胡长潭将一个皮箱放在茶几上,服务员上好了茶,胡长潭正在一边喝茶,一边看电视,不时焦急看看手表。

天已经渐渐暗了下来,一名服务员将一位精瘦的老头领了进来,胡长潭立刻站起身,上前相迎:“李大师,您老精神更好了!快请!”

这位李大师本名李义,与胡长潭很熟,胡长潭一有困难之事,往往向他咨询,据李义自己说,他是在龙虎山学艺,后来还俗,相卜风水,符咒驱邪,无所不精,胡长潭家族多次得他相助,趋吉避凶,胡长潭也深受其益,在华夏,政府提倡无神论,但偏偏迷信得最凶的往往就是官员,君不见,名寺数万元一柱的头香,往往是当地高官所烧,小老百姓反而很少烧香,说白了,坏事做多了,找一个心理安慰。

胡长潭当然也迷信得很,李义一次咨询往往数万,如果改变风水,作法相助之类,更是惊人,往往数十万,偏偏胡长潭就吃这一套。不过,李义的确也有真本事,往往能直指要害。

李义目光盯在胡长潭的脸上,眉头皱了起来。胡长潭自李义一入门,就注意李义一举一动,见李义观察自己面相,眉头锁了起来,心中立刻感觉不妙,刚要开口询问,李义目光示意,胡长潭明白了,让两个女服务员先出去,关好门,两人在沙发上坐下,才问到:“大师,有什么不对劲?”…,

“你这阶段做了什么,印堂发黑,隐隐有血光,弄不好有破.身之灾!”

“大师救我,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近来事情磕磕碰碰,才想请大师施法转运,这阶段没什么大事,不过是与下面学校有些矛盾,前几天我所管辖的教育系统局长出了车祸。”胡长潭大惊。

“那件事我也听说了,本来你们做得有些过了,那些捐款富翁也不是善碴,你们想动他们的钱,他们不少人背后都有后台,曝光出来也是正常,不过局长一死,你从中摘了出来,有些霉运是正常,但怎么有血光之灾,难道有人想借此事对付你胡家?”李义沉吟到。

“大师,你给我好好推算一下,给我消消灾,转转运,一点辛苦费不成敬意!”胡长潭立刻将箱子推到李义面前,按了几下,解开了密码锁,将拉链拉开,开箱,全是百元大钞,一叠叠的,应有上百万。

李义眼中露出一缕贪婪,一闪而没,胡长潭并留意,又将箱子合上,开始拉上拉链。

“好说,好说,我来推算一下!”李义闭上眼睛,手指快速掐动,开始在掌上排时辰四柱之类,推算胡长潭近期的运道。

就在李义眼睛刚一闭,胡长潭箱子上的拉链刚拉了一半,房间之中温度陡然下降,阴风旋起,青绿色鬼火星星点点亮起,一道旋风往胡长潭身上一合,胡长潭身体一怔,猛然站起,将拉了一半的箱子猛然向阳台窗子砸了过去,箱子飞出了窗外,在空中猛然打开,钞票漫天飞舞,此时天还没有完全黑,路灯还未亮。

胡长潭发出一声吼叫,不似人类,轰的一声向阳台上冲了过去。李义正在闭目推算,猛然感觉房间一冷,感觉胡长潭陡然站起,发出一声怪吼,眼一睁,立刻明白了,有人用术法暗算胡长潭,不怪自己感觉到胡长潭有血光之灾,原来如此!

李义怒了,自己多少年来收了胡长潭不知多少好处,今天居然有人在自己面前以术法暗算胡长潭,不是赤.裸.裸地打脸!当下手指飞快掐诀,口中念到:

“天地玄宗,万气本根。广修万劫,证吾神通。三界内外,唯道独尊。体有金光,覆映吾身。视之不见,听之不闻。包罗天地,养育群生。受持一遍,身有光明。三界侍卫,五帝司迎,万神朝礼,御使雷霆。鬼妖丧胆,精怪亡形。内有霹雳,雷声隐名,通慧交彻,五气腾腾。金光速现,覆护真人。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令敕。”

此正是修行界广为流传的金光护体咒,李义念诵极快,随着念诵,一派常人肉眼看不出金光以李义为中心向周围狂涌而出,那些阴磷鬼火一触这种肉眼看不见的金光,立刻在啾啾惨号中消散。(有关金光护体法,有兴趣的读者可以查看本人另一部小说《大道修行者》中作品相关中“我所了解的一些法术修行方法”,其中有详细修炼方法)

远在郊外山洞之中柳致知如遭雷击,他在意识中感受到这一切,五鬼中一鬼控制了胡长潭向阳台窗子冲去,金光一现,其他在房中四鬼一触金光,当时就散为淡淡的黑烟,柳致知只觉五脏如焚,金光直追胡长潭,柳致知一咬舌头,精神一振,四鬼散成黑烟也扑到胡长潭身上,胡长潭猛然加速,根本不像一个养尊处优的官员,身手极其敏捷,一声怪吼,一跃而起,平时胡长潭根本不可能完成,直接冲出了窗外,此时金光也猛然加速,照在胡长潭身上,刹那间五鬼打散,山洞中柳致知只觉大脑似乎受到重击,口一张,一口血喷了出来,人昏了过去,腰间的槐木心镶嵌的五块养魂玉同时“呯”的一声破碎,五股被击散意识的精神归入柳致知体内。…,

在金光一照到身上,五鬼被击散,胡长潭清醒过来,然而迟了,意识一清醒,发现自己处于十几层楼高的虚空,魂飞魄散,不由惨叫一声,不久便听到“噗”的一声,整个人如装满血水皮袋摔在地上破裂开,只看到扁扁的一个人形,从楼下经过的路人吓了一跳,不少人见此惨状,嘴一张,狂吐起来。

随着,天下飘下无数百元大钞,许多人顿时躁动起来,纷纷跳起来抢钞票,现场一团乱麻。

李义在一瞬间也彻底呆了,整个事情发生太快,几乎一眨眼,他的反应已是极快,然而还是未能救得了胡长潭,当着自己的面,用术法取人性命,对方实在太猖狂,不取对方性命,这口气咽不下去,也不能给胡家一个交待。

想到此,从身上背的一个布袋中取出一件东西,这是一件法器,李义一次偶然机会得到,在现代修行界不显的今天,能得到一件法器,实是一种极佳的运气,他不是柳致知,对修行常识比柳致知了解多得多,柳致知几乎是一眼黑。

这是一件罗盘,经过长期摸索,这件东西不仅是用来看风水,更是寻找人和妖鬼的上佳宝物,李义掐诀启动罗盘,中间磁针指向房间中一处,李义手诀用了一个摄字诀,将指针指向一点鬼阴气摄入罗盘,罗盘立刻指向南方,李义知道施术之人应在南方。

按罗盘指向走,就能最终找到施术之人,不过李义没有立刻下楼去追踪施术者,在此之前,他还有一件事要做,他得将这座楼见过他的人的意识处理一下,让他在人们印象中没有在此出现,不然,公安部门会追查到他,总不能对公安人员说,胡长潭被人用邪术害死,公安人员要相信他才见鬼。

他的处理方法与柳致知相似,用一种迷魂之术,类似于催眠,让见过他的人认为没有见过他。

他开了门,门口两个服务员见他出来,立刻躬身问好,李义一笑,眼中精芒四射,两个女服务员一见,不觉神志一迷,处理结束后,他转身进入电梯,两个女服务员清醒过来,感觉很正常,站在门外,互相望了一眼,心中奇怪,包厢中那个客人真奇怪,怎么一个人包一个包厢,也没有其他人来,也不见传菜。

李义花了半个多小时,才将总台、迎宾等见过他,知道他去见胡长潭的所有服务处理结束,当然,还有其他人见过他,但这座大楼人来人往,只要不与胡长潭发生联系,谁也不会留意。

李义出了大厦,胡长潭尸体已被移走,地下用白色粉笔画了一个人形,血迹依然,但已干涸发暗,公安人员正在忙碍,忙着询问相关情况,不过李义已处理结束,当然各人口供中没有李义这个人。

李义抬头看看那高高的窗口,一丝不好情绪从心中而生,生命就这么脆弱,转眼间,一个副市长就死了,生前再风光,转眼间,就如江水一样,悄然东流而没。

李义离开一段距离,看看手中罗盘,依然指向南方,便喊了一辆出租车,依罗盘指引,向南方而去。

柳致知幽幽醒来,发现体内不再感到疼痛,动了动身体,没有什么大碍,看了看手机,不过才过去二十分钟左右,再一摸腰间,养魂玉依然在,却布满裂痕,准备用意念感应一下,头疼如裂,根本感应不到五鬼,依当时情景,可能五鬼已散,就是说,自己法术被废了,不由苦笑,想起爷爷当时所说,乱用术法是有报应的,自然这些日子来,不知不觉迷上那种力量,解决一切不自觉用法术,现在一切都晚了,爷爷传给自己法术,终付东流水,也罢,自己本意就不在法术上,现在先将伤调理一下。

柳致知想到此,从衣服中掏出一只小瓷瓶,倒出二颗药丸,这是他以灵芝人参还有三七等多味中药炼成的芝参养神丸,吞了下去,开始意守丹田,静等药效起作用。

柳致知为了调整伤势,精神内守,随着呼吸渐渐幽长,不觉间已深入定境,眼前五色光华浮现,渐渐身体如透明一样,五脏历历在目,柳致知不觉间心中明悟升起,这是内视,古人说五脏配五行,原来如此,在内视中,心脏如火一样红;肝脏却是青翠色;而肺却是白色;脾脏却是苍茫深重的黄色;而双肾如油亮的墨汁,五脏配五行五色原来如此,看来,古人医书中所写,是有人能做到内视后所见。

柳致知隐隐感到,自己五鬼术法被破,可能对自己是一件好事!

012. 君且住

柳致知因五鬼阴兵术被破,以为自己将与修行无缘,在服药静坐调理伤势中,却入了定境,出现了内视,隐隐觉得可能因祸得福。

事实上,柳致知之前修行实已走上邪路,特别是频繁以五鬼术法伤人,五鬼术法并不是柳致知自己所炼,而是传承自爷爷柳行恕,本身就走偏了,柳致知也不懂好好打磨,与己相合,反而频繁使用,如果不是他习武有成,血气充沛,恐怕生理心理早已现出不良反应。

今日五鬼一散,残余无意识的灵体信息精神等自动归于五脏,反而与五脏相合,他本习武,阳气十足,五脏得此调和,阴阳相济,五脏功能不觉趋于完满,类似道家修行中所说的五气朝元,虽不是五气朝元,却将体内阴阳五行近于完美化育,激发出内视功能。

又在芝参养神丸滋养下,精气化育,深入定中,只觉五脏间构成完整循环,黑色肾气流入肝中,转化为青色肝气,青色肝气注入心脏,心脏红色火气大盛,自然流入脾中,化为黄色脾气,黄色脾气注入肺中,化为白色肺气,白色肺气又复流入肾中,化为肾气,正是五行相生,由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又生水。

五脏之气流转不停,柳致知好像旁观者,体内脏器,骨骼和经络渐渐分明,原来中医中所说经络穴位,都是在内视情况下总结出来。

一切并没有结束,随着五脏之气化育,五脏光华渐盛,轰的一声,五彩光华向上升腾,眼前一幻,整座山峰立刻出现在意识中,虽闭着眼睛,周围历历在心中,好像印在意识中,这不是想像,而是真正看见,是一种全景360度的视角。

柳致知意识冷冷而平静看着这一切,他感觉这一切好像极其正常,虽然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柳致知没有意识到,这一切是什么意义,用修行界的话来说,这是外景入内,是一种人天交感,是元神开始显现的体现。修行到此,才是真正的入门,柳致知是在这种情况下,机缘巧合迈入真正修行大门,从今日起,他才算一个真正的修行人。

别的修行者在有师傅指导下,不知花费多少年功夫静坐凝神,才能迈过这道槛,许多人可能终身也迈不过这道槛,此槛一过,生命本质已发生变化。

有些书上专门造一个名词,叫引气入体,实际上就是指这种情况,许多人以为修行中灵气就像水流一样是一种实体,实际上那是外行说法,灵气不过是一种方便说法,是修行者在意识中对外界与人体交流物质能量信息的一种幻相具现,各人所见并不一样,就如盲人摸象一样,各人成见体现出灵气在自己意识以不同形态出现,都只是一个方面。所以修行,有人采天地灵气,吸日月精华;有人却观想佛像,观想日月等;有人搬运内气,通大小周天,各种修行方法都能达到一定效果,不信者往往无效,就是这个原因。

柳致知对修行本是外行,无意间被传承法术,练习其他方法,如意守静坐,因为不相信内气等,效果极差,这也是修行界所说:不信自然无以明。正因为如此,他心中无成见,人天交感,外景入内时,反而体现了真正本质,心中自然现出所在山峰,中间自然包含大山的能量,包含相应的信息,是一种感之清晰,却又玄之又玄的感觉。…,

柳致知心中有一种明悟,但细想却又感觉不到什么东西,更不用说了出来,这是一种元神做功,识神退隐的状态,柳致知现在体现出元神,实际上每个人都有元神,不过被后天识神所掩盖压抑,元神真正显现,自由出入,不到化神境界是不可能,道家修行分为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和炼虚合道四个层次,这是世间修行的层次,柳致知现在不过刚入炼精化气之门,他的元神显现不过是偶尔一动,根本不能自主控制。

柳致知一坐就是数个小时,直到三点钟左右才从定境中清醒过来,感觉自身好像没有受伤,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随手打出了两拳,惊喜发现劲力圆通活泼而毫无滞感,刚柔相济,拳中所用之劲,将形气神自然合住,拳停劲却未停,如与人交手,劲力自然渗入,对方与之一触,如针扎一样劲力自然透入,这是暗劲,想不到在这里突破了暗劲。

又掐诀召唤五鬼,却没有响应,看来五鬼真的消失,又试了一下其他应用,基本上没有响应,看来五鬼术真的废了,但在试用五鬼取物时,好像有一种特殊感觉,不觉沉下心来,那种周边一切在心中感觉又出现,不过不如静定中清晰,手一伸,意念一起,一块小石头陡然飞起,落在手上,这是意念移物?

柳致知不知道这种情况在修行界称之为御物,可以说,这是一大类法术的基础,御使法器,甚至御风飞行也不过是将自己作物体御使而已,柳致知却用意念移物来称呼,很简单,他记不清楚哪一本书上讲人体特异功能时,说过意念移物这个名词。

柳致知感觉自己可以御使石子在空中飞行,甚至加速打人,心中一动,拔出身上尖苗刀,他并没有带苗刀,因为苗刀太长,而尖苗也不过尺许,便于随身携带。

柳致知用他刚领悟的御物法门御使尖苗刀,他想起一些仙侠小说影视中御剑杀敌,自然能意念移物,不是可以做到,不过柳致知很快就失望了,他勉强将尖苗刀御起,飞不了两尺,便感到自己很累,吃不消了,知道自己功力太浅,只好放弃,又坐下来,意守丹田,惊喜地发现,自己很快又进入了那种人天交感的状态,山洞外一丝一毫又现在心中,内心又进入平静之中。

柳致知不知李义正在找他,也许是老天帮了柳致知一把,李义在天将黑时上了一辆出租车,让司机向南开,此时正是下班高峰期,结果连连堵车,一路都是红灯,花了一个多小时,才出了市区,罗盘依然指向南方,天已黑透,远山如一个个黝黑怪物矗立在远处。

司机见此,不太愿向前开,而李义又没有说目的地,司机心中不免有些不好想法,对方会不会将自己骗到无人山中,然后抢劫杀人。

李义见司机不愿再向前,他是一个老江湖,明白司机担心,外面也是漆黑一遍,在黑暗中,李义虽身怀术法,也不可能视黑夜如白昼,还是明天再说,夜晚说不清会遇到什么,罗盘追踪十二个时辰内都有效,对方只要在二百里内也能找到。便要司机到最近的宾馆旅社,司机一听,松了一口气,将李义送到附近一家宾馆,李义付了车费,要了一个房间,决定先养精蓄锐,明天说不定有一场苦战。

柳致知天刚发白,便下了山峰,等下山后,天已大亮,便在附近小面店,吃过早饭,乘早班车赶往学校。…,

李义吃过早饭,顺着罗盘指引,靠近中午,才来到山下,罗盘就指向山上,有人要问,柳致知不是走了,怎么罗盘还指向山上,这就要从罗盘中气息来说,罗盘中气息是五鬼残留气息,而五鬼昨日已消散,罗盘便指向五鬼消散的最后所在,山峰上那个山洞。

山峰比较陡峭,李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爬上了山,进入山洞,山洞之中已无人,此时已是下午二点多钟。李义很是失望,仔细搜索了一下,陡然眼前一亮,地上有血迹,对方看来还是受伤了,有血迹在,对方就跑不掉。

李义取了些干涸了血迹,放入罗盘,法诀一催,指针立刻指向东南。

柳致知回到学校,一切如常,已是周五,这个星期就这样过去了,对别人来说,很平常,但对柳致知来说,却是惊心动魄。明天到蚂蛄寨一趟,上次和程振前入山,遇到了阿梨,得到阿梨相助,还未感谢她,正好休息日,到她家一趟,感谢一下,顺便看有没有好的野生药材。

柳致知发现一个奇怪情况,他现在只要一静坐,一般在十来分钟,就能进入那种特殊状态,周围一切自然映入心中,虽然柳致知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层次,但也知道是一种好现象,可能是爷爷一生追求却没有得到的状态,自己却无意中进入,看来传说中修真之类应该是真的。

柳致知也发现,进入这种状态,对自己拳术也是一种极大的促进,许多以前练拳中滞感之处,现在自然而然的解决,第一次进入,就将自己从明劲自然带入暗劲。

柳致知天没有亮就起来了,他发现,现在静坐对睡眠有极大改善,睡眠比以前少得多,精神却依然不减,以前看书见过这种说法,静坐可以代替睡眠,甚至更好,但在以前静坐却达不到书上所说,现在明白了,静坐只有进入静定状态,才真正起作用。

柳致知走了几趟拳脚,然后以三体式站桩,却惊奇地发现,站桩也进入那种状态,虽不如静坐深,看来自己无意间的磨难,让自己全方面进步。

吃过早饭,柳致知带着苗刀入山,到蚂蛄寨得翻过一座山,柳致知并没有顺路走,那距离增加了不少,而是直接穿林而过,这样一来,路是近了,还可以顺手采摘一些木耳之类野味,但也可能遇到一些蛇虫之类,所以带了苗刀防身。

柳致知不知道,李义也风尘仆仆地赶到了这里,李义从山洞下来,天已将晚,便找了一辆车,向东南而去,天将黑到了一个小镇,李义就在小镇上的一个小旅社过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找了一辆摩的,继续向前,上午十点左右,也赶到山的附近,指针指向山上,而且过一会,方向就有偏转,显然,人就在山中。

李义付了车费,整了整斜挎在肩上的杏黄色布包,包有年份了,颜色已褪得差不多,李义的吃饭家伙都在里面,斜露在外面是两尺多长的桃木剑,木质紫红,上面用朱砂勾满了符箓,虽算不上真正的法器,也是李义心爱的宝贝之一,桃木本来辟邪,是阴鬼的克星,加上朱砂符箓,效用更大,李义多年来凭它驱邪降鬼,威力也接近真正的法器。

袋中还有数张符箓,这是李义好不容易画出来的,李义虽掌握符咒,画符成功率并不高,往往十张之中,也不过一二张,当然其他废符并不是没有用,被他高价卖给那些达官富人,只要不是真的遇邪,心理安慰作用也是挺大,真的遇到阴邪之物,他就会亲自出手,收拾残局,以前的符一句话就让人信服:恶鬼太强大,符克制不住,只好亲自出手。所以,他在一些达官贵人中声望还是比较高。…,

真正的符很难画,不仅要精气神相合,还要调动天地信息凝入符中,不是真正要紧之处,可舍不得随意给人。再说,李义虽修行几十年,实质上还不如现在柳致知,他是偶尔才能出现外景入内,根本无法不能做到自如控制,从修行层次上来说,他不如柳致知,不然他也不会混迹世俗,求财求名。

李义在一些地方比起柳行恕强上一些,他毕竟也算迈入修行之门,摸到炼精化气的门槛之辈,对一些初等法术使用,比起柳致知强了许多,柳致知当日只懂一个五鬼阴兵术,其他的也是由催眠术转化过来的类似迷魂术,再也不懂其他。而李义却是常见驱邪、迷魂、护身和攻击等方面都掌握一些,多少年来也使用纯熟,所以才出现,柳致知的五鬼让李义的金光护体法破去。

李义的袋中除了符箓,还有一些经过祭炼的东西,不是法器,类似符箓一样东西,算是一种特殊法物,往往是一次性的。

李义将桃木剑背在背后,整了整衣衫,按罗盘所指,迈步上山,他心中并没有将柳致知放在眼中,虽不知柳致知的姓名,那一日是自己大意,才让柳致知得逞,自己不是破了对方法术,从对方藏身山洞来看,对方受到反噬受伤,也未见对方反击,显然对方只会一二种旁门之术。

李义猜想大体不错,柳致知的确是如此,但他决没有想到,柳致知因受伤反而突破,另外更重要的是,柳致知真正实力并不是法术,而是武术,现在柳致知是暗劲高手,整个世界能入暗劲的武林人士不会过多。

柳致知却没有发现有人追杀上门来了,柳致知在山林中漫步而来,他也准备了一个小包,遇到一些木耳山菌之类,也是顺手采摘,放入包中,爬到山腰时,视线豁然开朗,此处却是大块裸露的石头,最大一块有半亩大小,石缝间稀疏生长一些野草和灌木,没有高大的乔木,在空地另一头,一个女子正坐在石头上休息,旁边一个药篓。

“阿梨!”柳致知想不到如此巧,在此碰到阿梨,急忙挥手打招呼。阿梨正坐在石头上休息,时间已到中午,她正准备吃些干粮,陡然听到有人喊,一扭头,看见柳致知从对面林中走出,也立刻认出了柳致知。

柳致知快步走到阿梨的身边,说:“阿梨妹子,我正想到蚂蛄寨去找你,想不到在这里遇到你!真是太好了。”

听柳致知如此一说,阿梨心中感到一丝甜丝丝的,脸微微一红,问到:“阿哥,有什么事找阿妹?”

“没什么事,上次在山林中你帮了我们,今天到蚂蛄寨谢谢你!顺便看看有什么好药,再跟你买一些。”

“就这些?”阿梨有些失望。

“当然不止,就是想看看你!”柳致知脱口而出,阿梨顿时脸一红,心中却是甜甜的。

柳致知话一出口,感觉有些孟浪,不知如何是好,两人一时有些暧昧的沉默,正在此时,李义拿着罗盘从另一条路上出现,李义走的是一条羊肠山道,他是直接到山下,然后按罗盘所指上山,按常理来说,柳致知要比李义快,但柳致知在山林之中一边走,一边寻找山菌之类,速度不知不觉间比正常走路慢得多。

“有人来了!”阿梨首先看到李义,对柳致知说到。

柳致知回头一看,瞳孔立刻收缩,他以五鬼暗算胡长潭时,借五鬼清清楚楚看到当时房间中的李义,后来还在此人手上吃了一个大亏,当然认识此人,虽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柳致知的异常立刻引起阿梨的注意,阿梨秀眉微微一锁,刚要说话。李义也发现了二人,特别是柳致知,罗盘中指针指定柳致知。

“是你用邪术害人?你用的是传说中五鬼阴兵法吧,交出五鬼,让我废去你的法力,和我下山,去向胡家自首!”李义口气之中带着居高临下之意。

要是前几日的柳致知,可能立刻动手,柳致知自外景入内,不觉间心境发生了一些变化,思维也更加严密,从李义的话中立刻感觉不对劲。

“我用法术,你有证据吗?再说,那样贪官人渣,连给山区中可怜孩子的一些捐款都想贪没,死已是最轻的,你算什么东西,向胡家自首?胡家又是什么玩意!只有向政府自首,从未听说向什么家族自首,看来,你只不过是胡家一条狗!”

柳致知一番话,让李义脸色一变,阴恻恻地说到:“小娃娃!你只是找死,本来只要你自首,就可以饶过你身边的女娃,现在就做一对同命鸳鸯!”

说完,罗盘放入包中,手从包中掏出二根草扎的半尺长的东西,形似蜈蚣,上面用朱砂绘满符箓,口中念念有词,顺手祭起,迎风化作半丈长的两条大蜈蚣,张牙舞爪从空中扑向柳致知两人。

柳致知一见大惊,他虽接触过法术,从未见过如此法术,当下喊了一声:“阿梨,快跑!”手往背上一抄,苗刀出鞘,高高纵起,双手握刀,随着身体跃起,一道银虹由下向天空中蜈蚣斩去,在这生死关头,柳致知发现周围一切好像停了下来,如同自己静坐一样,甚至连风的波纹都映在心中,蜈蚣从天空扑下,刀往上迎。

阿梨在听到柳致知要自己快跑,心中感动,眼光一冷,手一翻,结了一个奇怪印诀,一道青烟化为一只巨大的蝎影迎向扑向她的蜈蚣。眼睛一瞄望向柳致知,一望之下,人不由一呆。

李义这两只法物是他杀手之一,一直没有用过,今日斗法,想一招致胜,才用了出来,见柳致知拔刀跃起,斩向蜈蚣,不以为然,陡然眼睛大睁,一付不敢相信的样子,叫到:“法器,你怎么可能有法器?!”

柳致知手中苗刀在柳致知精神集中在刀上刹那,陡然白光大盛,白色刀芒延伸出五六尺,闪电般地从蜈蚣身上一掠而过,蜈蚣猛然一滞,接着化为两截草绳一样东西,从空中跌落下来。

柳致知一刀斩落对方法物,人一落地,更不停留,又急跑几步,又一次跃起,斩向扑向阿梨的那条蜈蚣,眼中看到一只巨大蝎影和蜈蚣一碰,蝎子尾针一甩,蜇在蜈蚣身上,蜈蚣身体一扭一振,将蝎子甩开,蜈蚣明显小了一圈,这只蝎子从什么地方来,柳致知脑中闪过这个念头,不及细想,一刀斩向蜈蚣,刀芒过处,蜈蚣化为两截草绳坠地。

李义没有想到柳致知有法器,更有一手好刀法,也没有想到那个女娃居然也懂术法,不等他多想,阿梨手一指,那只虚影蝎子已扑向李义,李义急使金光护体法,蝎影刚一靠近,猛然被弹了出来,甚至冒起轻烟,阿梨手中印一变,蝎影淡去。

柳致知一转身,脚趾一抓地,人如施展缩地术一样,苗刀带着长长白色刀芒已斩向李义,李义急从袋中甩出两张符箓,刚一出手,就烧了起来,本来肉眼不可见的金光一下子显现出来,如一个罩子罩住了李义。…,

柳致知刀芒斩在圆形的金光上,耳中听尖锐刺耳的声音,金光硬被破开一道大裂缝,柳致知双手一翻,刀由劈转为前推,如剑一样,向前刺去,刀芒一闪,听到“噗”的一声,刀芒扎入李义的腹中。

金光消散,李义眼中带着震惊倒了下去,他还有许多法术未用,就被柳致知如同武夫一样杀了,柳致知根本不会御使法器。法器不是这样用的!李义脑中最后想法居然是这样。

柳致知回过头,眼中带着歉意:“阿梨妹子,我现在是杀人犯了,你还是走吧,就当没有见过我!”

柳致知弯下腰,搜了一下李义尸身,布袋中还有一根草扎的蜈蚣,几张符箓和二本书,身上有一张身份证,柳致知知道了他的身份,李义是川西北部人,柳致知将草蜈蚣和符箓及书,以及李义背后那画满符箓的桃木剑取下归自己,那个罗盘自然归了柳致知,李义身上还有一千多现金,另外是银行卡,钱自然上了柳致知的腰包,卡是没有用,尸体如何处理,是个问题。

柳致知一回头,发现阿梨并没有走,有些奇怪,阿梨笑了:“阿哥,他是来想杀我们,被我们杀了,活该!阿哥,尸体我来处理!”说完,手一动,一团黑烟漫出,好似漫天飞蚁,扑在尸体上,转眼间,骨肉消融,最后,只剩下几根大骨头,也好似不知过了多少年的朽骨。

“阿梨,你这是?”柳致知甚至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这是巫蛊之术,我是蛊女,阿哥,你怕吗?如果不怕,那就到阿妹家中一住!”

013. 谁知女儿心思

柳致知虽听说过苗疆有巫蛊之术,但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知为何,他对阿梨很放心,可能是阿梨非常美丽,让人不相信这样的女孩会做出什么坏事,同时,他也对巫蛊之术非常好奇,他的修行标准是误打误撞,也没人指导,巫蛊之术名声虽不好,也应该算是法术修行的一种,他想从阿梨这里了解一些与修行有关的东西。

两人向蚂蛄寨而去,一路上,两人相互询问,柳致知将自己是如何修行术法情况一说,对这次李义为何追杀也没有保留,当阿梨听到他无意之中居然外景入内,不由好笑:“阿哥,你运气太好了,我听阿婆说过,修行到一定阶段有一关,与天地灵性相沟通,过了这一关,才能借助天地神灵之力,真正入门,你这种情况和我们苗家启灵相似,现在你才算真正修行人!”

柳致知这才明白自己无意之中进入修行大门,不由追问到:“那么入门之后,有些什么境界,又如何修行?”

“你们汉人称之为修道,具体如何,我也不清楚,我简单告诉阿哥巫蛊之术修行与境界。”阿梨笑到。

阿梨开始讲述巫蛊之术的修行,巫蛊之术是由苗族先民为了种族在南疆这种温湿气候,各种毒虫横行的地理环境中一代代发展出来的一种巫术,其特点是养蛊为己用,分为俗传和秘授二种,世人道听途说就是通传的巫蛊,简单过程如下:

在养蛊以前,要把正厅打扫得干乾净净,全家老少都要洗过澡,诚心诚意在祖宗神位前焚香点烛,对天地鬼神默默地祷告。然后在正厅的中央,挖一个大坑,埋藏一个大缸下去,缸要选择口小腹大的,才便于加盖。而且口越小,越看不见缸中的情形,人们越容易对缸中的东西发生恐怖,因恐怖而发生敬畏。缸的口须理得和土一样平。等到夏历五月五日(端阳),到田野里任意捉十二种爬虫回来(非端阳那天捉回来的爬虫养不成蛊),放在缸中,然后把盖子盖住。这些爬虫,通常是毒蛇、鳝鱼、蜈蚣、青蛙、蝎、蚯蚓、大绿毛虫、螳螂……总之会飞的生物一律不要,四脚会跑的生物也不要,只要一些有毒的爬虫。这十二种爬虫放入缸内以后,主人全家大小,于每夜入睡以后祷告一次,每日人未起床以前祷告一次。连续祷告一年,不可一日间断。而且养蛊和祷告的时候,绝不可让外人知道。要是让外人知道了,自己养的蛊就会被巫师用妖法收去,为巫师使用,主人就会全家死尽。即使不被巫师收去,成蛊以后,也会加害主人。

一年之中那些爬虫在缸中互相吞噬,毒多的吃毒少的,强大的吃弱小的,最后只剩下一个,这个爬虫吃了其他十一只以后,自己也就改变了形态和颜色。根据传说的种类很多。最主要的有两种:一种叫做“龙蛊”,形态与龙相似,大约是毒蛇、蜈蚣等长爬虫所变成的。一种叫做“麒麟蛊”,形态与麒麟相似,大约是青蛙、蜥蜴等短体爬虫所变成的。

一年之后蛊已养成,主人便把这个缸挖出来,另外放在一个不通空气、不透光线的秘密的屋子里去藏着。蛊喜欢吃的东西是猪油炒鸡蛋、米饭之类,饲养三四年后,蛊约有一丈多长,主人便择一个吉利的日子打开缸盖,让蛊自己飞出去。蛊离家以后,有时可以变成一团火球的样子,去山中树林上盘旋,有时可以变成一个黑影,在村中房屋间来往。蛊的魔力最大的时间是黄昏。每次蛊回家之后仍然住在缸中。此时,主人就可以借蛊施行术法,当然,各种控制有完整一套仪式和咒语。…,

按以上方法,成功率并不高,危险也大,但在以前被称为黑苗的部落常如此做,不过,新政府成立后,又经过数次运动,已很少有做了,白苗黑苗早已混居,不再有所区分。

另一种就是在少数人之间秘传的养蛊之术,起步与俗传类似,但炼蛊人在炼蛊之前先学习静心炼意,有一整套的方式,在此期间,还学习各种药物技术,调配草药,可以算是巫药,另外还有一整套的符咒,借以修炼自身,当启灵成功后,能与天地神灵沟通,才建蛊缸,配制巫药,配合符咒,每七日将一碗冷却巫药投入缸中,一年之后,剩余一只已是蛊虫,然而并没有结束,之后,每日取中指血一滴,中指血是心血的一种,混入巫药之中,喂与蛊虫,并用意念与之沟通,往往能控制自如,四十九日后,用瓦罐烘烤成灰,借符水喝入腹中,以意在腹中重新凝成蛊虫虚影,随炼蛊功候加深,最终宛如实质,却与道家凝聚元婴有类似之处。

一旦功成,此蛊可现可隐,飞行无迹,功行深处,千里之外,可以取人性命。此才是真正的秘传苗疆巫蛊之术。一个人可以炼多只蛊,只有一只是本命蛊,如果本命蛊一伤损,人的功行也是大损。

阿梨只说一个大概,其中具体怎么操作,用什么符咒,如何启灵,都未细说,柳致知虽知道,但想炼也是不可能,阿梨说完之后,似笑非笑看着柳致知,看看柳致知有没有异样表现,如是普通人,听说这个过程,可能已对阿梨产生厌恶感,柳致知神经却是大条,没有任何异样,其实,柳致知当初五鬼术比之也好不到哪里去,要挖坟取死人骷髅头,开始四十九日,天天与五个白骨头为伍,柳致知虽没有经历那个过程,但整个祭炼过程却是清清楚楚知道,对苗疆这种炼蛊的过程,心中并不排斥,加之他这阶段手上也是鲜血累累,早就有些麻木。

阿梨见柳致知没有显现出反感,还是一付挺有兴趣的样子,心中莫名一松,有一种欣喜。

世人以为蛊女在苗疆地位很高,事实上却是恰恰相反,养蛊之人如果让人知晓,就是苗人对他们也是敬而远之,害怕大于尊敬,如果一个女子被认为养蛊,连找婆家都困难,谁也不想娶一个随时可以对自己下蛊的女人,现实中,许多美丽苗家女,一旦被人认为养蛊,往往远走他乡,嫁给汉人,这也是汉人中传说苗家女会放蛊的由来。

阿梨家不在村寨中,也与此有关,虽然阿梨和她娘否认养蛊,但别人一有传闻,苗家小伙谁也不敢和阿梨相处,阿梨也只得将家搬出蚂蛄寨。

“阿梨妹子,你是如何学到巫蛊之术的?苗家会巫蛊之术的人多吗?”柳致知好奇地问到,阿梨讲的事,给柳致知打开另一扇神秘的大门。

“我是与阿婆学的,苗疆知道巫蛊的皮毛的人不少,但真正炼蛊的很少,除了阿婆,我都不知道有第二个人,本来阿婆是中意我娘,想传授给我娘,结果走漏了消息,我娘可是附近少有大美人,结果我娘黯然离乡,数年后回来时,抱着我,我始终不知道我父亲是谁。后来,阿婆就传我巫蛊之术。”阿梨情绪有些低沉。

“阿梨也是十里八乡的第一大美人!”柳致知见阿梨情绪有些低落,便夸奖到。…,

“谢谢阿哥的夸奖!我炼成蛊术,你现在所在小学校长是好人,我在那里上学,后来考上了中学,到林山镇上中学,最后考上大学,我娘叫我不要回来,我便在外省找了一个工作,没干上一年,单位那个经理对我动歪心思,他家中有老婆,我一气之下,给他下蛊,谁知这家伙家中有后台,不知在什么地方找了一个方士,帮他驱蛊,我顺势收回了蛊,那个单位是呆不下去了,便回到家,以采药为生。”阿梨说了她的经历,柳致知不由对她刮目相看。

接着又说到了阿婆,柳致知这才明白,为什么阿梨能得到真传,蚂蛄寨并不是一个普通苗寨,在过去,它是有守护神的,寨中有图腾,是一只大蛤蟆,本地人叫蚂蛄,在山中有一个洞,叫蚂蛄洞,里面据说有一只成了精灵的蚂蛄,受村中供养,也保护着村寨,阿婆就是世代守护蚂蛄的传人一脉,但自政府破四旧后,再也感应不到守护神的存在,阿婆可以说是最后一任,本来瞩意阿梨的娘,因阿梨的娘还未启灵成功,便离开了寨子,回来后带着阿梨,阿婆见她聪明伶俐,便将自己所学,全部传给了阿梨,在阿梨上大学期间,阿婆离开了人世。

两人一路谈笑,到了近晚,才来到了阿梨的家,阿梨的娘见阿梨领回来一个帅气的小伙子,也是满脸笑容。

“阿妮您好,我是麻家寨小学的支教者,上次和杜校长来买过药,今天在路上遇到阿梨妹子,谈得开心,便来打扰!”柳致知见到阿梨的娘,立刻上前给长辈问好,阿妮是苗家称谓,相当于汉语中阿姨,阿梨的娘年近四十,但依然是一个大美人。

“不要客气,我说有些眼熟,原来是上次来过,跟我家阿梨还处得来?”阿梨的娘笑眯眯地说到,甚至有一种丈母娘看女婿的眼光,阿梨的特殊身份让她娘很是为她终身操心,甚至多次让阿梨到外面城市去工作。

“天已经快黑了,阿哥不如今晚就留在这里,明天再走。”阿梨挽留到。

柳致知见太阳已经下山,他全速往赶,也要大半夜才能赶到学校,便点头同意。见柳致知同意,娘俩个便开始准备晚饭,柳致知要是帮忙,结果让阿梨推了出来。

晚饭虽临时准备,也算丰盛,三人吃过饭,阿梨的娘巧妙询问了柳致知的家中情况,柳致知照实回答,倒是阿梨不好意思,多次打断她娘的话。

柳致知也将话转向草药方面,这人方面,他比起阿梨,差距不是里许,柳致知虚心请教,阿梨也尽心讲解,让柳致知草药方面知识飞涨,他之前虽接触不少采药人,跟人家套近乎,并不是每个人都愿意教,即便告诉柳致知,也有不少保留。两人讲了很久,太晚了,阿梨才恋恋不舍将柳致知安排在楼上一个房间中休息,互道晚安,她才回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吃过早饭,柳致知买了些名贵药材,向阿梨两人告别,阿梨亲自送他下山,一路上,阿梨有些沉默,柳致知开口逗她,她才开颜,冷不丁地问柳致知:“阿哥,你有没有心上人?”

柳致知一下子沉默下来,阿梨见此有些慌了:“阿哥,阿妹说错了什么话?”

“不关你的事!”柳致知勉强一笑。

“有什么事,能不能告诉阿妹?”这话本不该阿梨问,但阿梨长于深山,从小因为流言又让正常村民尽可能避开她娘俩,外出过几年,当时也是仅为生存拼搏,虽情窦懵懂,却也不知如何开口,更不太懂人情。…,

柳致知心中压着尤佳嘉的事,这些日子来自认为已经淡忘,被阿梨这一问,心中还是很痛,见阿梨有些不知所措,好像无意间做错了事孩子,那精致的脸上既有一种关心又有一些慌乱。柳致知心中也升起了一股怜惜,沉默了一会,便将自己与尤佳嘉的情况简单说了一遍,一说出来,心中立刻轻松了不少。

柳致知并不是那种除了爱情就活不下去的人,那段感情虽刻骨铭心,但时间流逝渐渐抚平心中的痛,今天说了出来,柳致知都未意识到,自己已将那段感情看成了过去。

柳致知的那段感情并没有让阿梨疏远柳致知,女人有时很奇怪,此时阿梨心中更多是对柳致知产生一种怜爱,同情甚至想让自己来抚慰柳致知,不知不觉中与柳致知的关系更进了一步。

“阿哥,不要难过,阿哥会找到更好的女子!”

“多谢阿妹,如果有阿妹一半善解人意,我就心满意足!”鬼使神差地柳致知说出这番话,话一出口,柳致知感觉不对劲,但已收不回。

阿梨脸腾的一下红了,低声呐呐地说:“阿哥喜欢阿梨吗?”声音虽低,自己也觉得不太好意思,不等柳致知答话,猛然抬起头,看着柳致知的眼睛毫不迟疑地说:“阿哥,我喜欢你!”

柳致知一时不知所措,他第一次领教了苗女的大胆,阿梨不等柳致知回答,说:“阿哥,过几日阿梨去学校看你!”说完,阿梨转身向山上而去。

柳致知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巨大的幸福,不完全是,还有丝丝对尤佳嘉的负罪感,矛盾的感觉萦绕在心中,在感情上,柳致知也是一个雏,但谁能说清,也许真正感情就是这样,如果真的可以理智分析取舍,那还算真正的爱情吗?

柳致知回到了学校,现在一切都步入正轨,也很平淡,阿梨有时采药时过来看看,柳致知真的觉得自己很幸福,虽然有时感觉对不住尤嘉佳,但他与阿梨之间感情倒是日渐浓厚。

当然,学校生活很平淡,柳致知过的却一点不平淡,几个星期以来,他终于在修行上有了自己一些认识和进步,这首先归功于李义那布袋中两本书,一本是佛经《弥勒下生经》,柳致知简单翻了一下,他感觉与普通佛经差不多,更多宣扬弥勒佛的不可思议的功德,标准的宗教经卷,他不知道,这是白莲教的经典,不仅是宗教经文,实质也是一种行愿方式,所以他就扔在一边。如果他知道,也许就明白,李义实际上是得了白莲教的传承。

另一本是《圣集符箓残编》,柳致知不知道其由来,实际上白莲教集摩尼教、佛教和道教为一身,甚至还有其他一些信仰,在华夏古代,白莲教可是大大有名的造反专业户,自元朝始,历朝造反不歇,被朝廷定为邪教,然而,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其举事之前,往往以传教形式聚集信徒,为使信徒相信,其中有一环就是显示神佛手段,而《圣集符箓残编》就是白莲教集佛道等诸家符箓为一体的符箓汇编,后来历代流传,多有残缺,称之为残编。

李义得到更不全,不过比之柳致知之前家中那本破损的五鬼阴兵术完整得多。翻开封面,却是一尊圣母坐在白莲之上,手中结着奇怪印诀,柳致知并不认识,也未留意。…,

正文开篇是完整符箓修法,整本书分为三个部分,第一部分是理,说明符的本意,符者,合也,符合天地之道,符箓为神文,调天地神灵之力。并说明书符的诀窍,在于神气合一,在于明了符头、符胆和符脚,俗话说:画符不知窍,惹得鬼神笑;画符若知窍,惊得鬼神跳。就是此意。柳致知看到这些,不由皱眉,现在他相信有鬼神,但说一张符能使唤鬼神,他还是不信。

第二部分是自身功力修行,一是合气术,另一个却是金光护体术。合气术却与普通修行法不同,是一种符箓修行法,其法是选一有灵气对象,如古树,甚至大海、星辰、月亮和太阳皆可,然后调丹田之气运于手指,闭气临空书符,呼气书符结束,然后存想所书符对象化为光气,进入自己丹田,然而再运用丹田光气书符,其书符箓为合气符,每次修行书24符,最多不超过49符,此法奇特,采外界灵气与自身,然后通过合气符返回所采对象,是一种互益的修行方法。不知不觉间,让修者掌握了书符技术,也增加修为。

金光护体术柳致知已在李义身上见识过。书的第三部分,却是一些常见符箓,有治病驱邪,也有一些攻击暗算的符箓,还有一些法物制作,主要是符咒绘制在一些物品上,李义当日所用蜈蚣,就是此类。柳致知这才明白李义修行的根本,当日李义一身本领全都来自这本书。

不过,符箓修行比较麻烦,先要准备静室,柳致知在申城别墅中倒有一个,但在这里却是头疼,二来,要有一整套香火规仪,只有合气术和金光护体术没那么麻烦,柳致知决定往是以后现说,先还是按自己以前方法修行,加上合气术和金光术。

当柳致知第一次修行符箓时,却出乎意料。

014、莫让相思成灰

柳致知晚上静坐,早晨天不亮就起身,在学校不远处的林中练拳站桩,第一次符箓修行不是在晚上,而是习拳之后,柳致知在一棵树下以三体式站桩,正常是半个小时左右,自从无意间人天交感,外景入内,柳致知在站桩中正常十几分钟后,不自觉地就会进入那种状态,虽不如晚间的静坐来的明显。

这次站桩二十来分钟,朦朦胧胧中周围的树木等现在意识之中,虽然有些模糊,但面前三尺左右这棵大树却比以往清晰一些,心中不由浮现出合术气的修行法门,心中一动,便按法门运行,吸气中,存想大树精气从头顶和鼻孔如瀑布一样灌入丹田,出乎柳致知意料的是,意识中那棵大树刹那间流淌出青绿色光雾一样的气体,如存想一样,直贯入丹田,一口吸完,柳致知闭气,意念引气,从丹田上行膻中,左手掐木诀,右手剑指,气由膻中沿手臂内侧,直达剑指射出体外,剑指急速画出合气符,在柳致知的意识中,一个绿色符文画出,符文周围的空间似乎水波一样,一种无形波动向符文聚集,居然自动吸收周围的能量,光华更盛,投入面前大树之中,丹田中刚才所采光气大部分返回大树之中,大树猛然整体透出淡淡的绿光,同时,柳致知第一次感受到大树居然传来一种欣喜的感觉。

万物有灵,这个想法在柳致知脑中一闪,才缓缓地呼出一口浊气,接着又深吸一口气,这次青绿光雾更浓,感觉中比刚才不论质与量都有上升。就这样,柳致知画了三十六个合气符,最后,大树中流出光雾在感觉中几乎成为实质,不过在外人看来,根本没有什么光雾,但在最后几次,似乎有些极淡的光影。

柳致知收功,感觉了一下体内,比起平时,感觉自己精神极为充沛,以往习武后还会有些疲劳,今天不论肉体还是精神,都越发好了,知道这种法门真的有效。

实际上,柳致知能有如此效果,真正得益于他无意之中的人天交感的状态,如不是这种状态,效果就差得多,李义修行此法,效果与柳致知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从这次修炼中,柳致知发现符箓也许不是自己所想,晚间静坐时,又增加了一项金光护体法的修炼,经过数日摸索,柳致知发现,只有自己进入那种外景入内情况下,符箓效果非常明显,不然就比较差。

随着柳致知不断修炼和试验,以往在入静时外景入内,现在只要凝神,虽不如入静时,周围几丈内情景模模糊糊呈现在心中,并像肉眼所见,而是一种特殊的感觉,周围一草一目都能感应到,而且多了许多肉眼不可能看到的东西,甚至微风掠过,在意识中好似水波泛起涟漪,特别是生物,似乎有一种光华伸缩,好像和周围交换着什么。

这种情况,让他想起以前看过一些仙侠玄幻小说,是不是神识,柳致知干脆就用神识来称呼,却与小说上描写不同,自己必须凝神才能出现,也不能如意控制。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柳致知发现《圣集符箓残编》上符箓他并不需要如书上所说,布置法坛静室,按一定仪规修行,只要在那种人天交感的状态中,符箓修炼居然就这么炼成了。最令柳致知高兴的是,他居然捉摸出法器炼制方法,将那把近二尺长的尖苗刀炼成了法器。…,

由于符箓修炼成功,柳致知想起自己那把无意间炼成法器的苗刀,心中不断考虑是什么原因,最后决定将苗刀和尖苗刀放在自己身边,在静定中入那种特殊的状态,到现在为止,柳致知都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人天交感,外景入内,但并不妨碍他应用。

柳致知在静定中,当进入人天交感状态,开始留意两把放在膝盖上刀,奇怪的事发生了,柳致知想看得清楚一些,当然不是用眼睛看,五鬼消失后,他的鬼眼也消失了,现在情况只是一种感觉,刀自动投影入意识之中。

那柄长苗刀在意识中笼罩着淡淡的白光,而尖苗刀则没有,柳致知将精神集中在意识中苗刀上,刹那间,刀似乎放大了,渐渐意识中出现如海面一样,上面朦朦胧胧一个个突出水面的边界不清楚的圆形岛屿,相对排列比较整齐,但并不是绝对整齐,许多地方缺少一个或一批岛屿,而且岛屿并不静态,好像在海波中震荡,岛屿边缘也是模糊一片。这是什么?能不能再远些看,看个全景,这一念起,好像镜头拉远,这些岛屿迅速拉远,渐渐海面远去,岛屿变成一个个点,又继续远去,最终一把刀现在意识中。

柳致知一下子明白了,难道自己感觉到了原子?这怎么可能,不过,还真像微观粒子,固体中的分子原子并不是静止,而是在自身位置处不停振荡,并且,微观粒子具有波粒二象性,那些岛屿根本看不出边界,好像雾气笼罩一样,不正是柳致知所熟知现代量子论对微粒的描述。

柳致知心情一阵激荡,刹那间,从这种特殊状态中退出。柳致知心中激动,自己居然能感知原子级别,自己定义的神识太厉害了。

柳致知不知道的是,他在人天交感中对外界感应何止如此,脑中显现,实受他的知识和世界观限制,他是名牌大学的物理系毕业,本来还准备攻读研究生,对现代科学自然了解极深,但对传统修行知识了解很少,当他在这种状态下感应到外物多层次信息,甚至是全息的信息,在自己意识中,自然以他所知的知识体系形象具现出来。

如果换一个对现代科技了解不多,但对传统阴阳五行了解很深的修行者,具现出来的可能是五行灵气的变化,特别是金灵气的具现。

柳致知好不容易平静下来,调整呼吸,好一会,又进入了那种特殊状态。这次他有了准备,又一次观察苗刀,对照尖苗刀,果然其上微观结构已然与尖苗刀不同,尖苗刀宏观看起来很光洁,但在微观层次,却是沟壑纵横,如果将尖苗刀对照苗刀,重新排列一下原子结构,会不会变成法器。

想到这,柳致知专心观察苗刀中微粒排列方式,大部分很规则,更大部分构成一定的图案,这些图案相对规则,比较好记,柳致知也发现在此状态下,自己记忆力好像比以前强上不少。

柳致知记下微粒各个层次的排列规律,注意力集中在尖苗刀上,准备改造,陡然想起了一件事,自己怎么样移动原子?自己又不是隧道扫描显微镜的探针,不会移动原子!

柳致知顿时没了办法,迟疑了一会,算了,还是用神识看看尖苗刀原子排布,意念透入尖苗刀那高低不平的还在振荡不停的模糊的原子堆中,刚一渗入,脑袋轰的一声,自己好像变成一块火红的铁,整个人好像分裂,自己既是一块铁,又好像冷眼旁观,一名精壮中年汉子赤膊着,用一柄铁锤不断敲打着自己,甚至感受到自己在精神上与此人相通,不断敲打和焠火,百炼成钢,柳致知有一种明悟,这就是这把尖苗刀的记忆,怎么可能,刀怎么记住这些情景?…,

终于从铁和火的锤炼中醒来,柳致知再一感受尖苗刀,顿时惊呆了,刀表面的沟壑基本上平了,整把刀笼罩着淡淡地白色灵光。难道自己这段时间,就无意间完成传说中炼器,不过刀表面还有些地方不够完善,柳致知用神识感知着,能不能更好一些,猛然感觉神识一动,原子如一个烟雾团一样被移动。

柳致知一下子明白过来,自己不是能够意念移物,难道不能移动原子这个小东西,当日他刚入人天交感状态,便发现自己能够御物,这一发现,让他心中一喜,立刻开始搬移原子,渐渐达到他的要求,刀上白色灵光更盛。

柳致知并不知道,炼器几种要素他一一接触实践,炼器往往用灵材,所谓灵材,实际上就是其中包含一种灵性,往往是天地生成,如陨铁,在宇宙中游荡时往往受到各种射线轰击,其中自然如记忆一样,记下一些特殊经历,修者到能感应物性时,就如柳致知的外景入内也是一种感应方式,自然能感应到这些记忆,这些烙印往往经过意念提炼,使物性外露,显现特殊的能力。

天然矿石、玉石、宝石之类,数百年的古木,妖兽身上材料,修者的身体一部分,往往都容易出现这种情况,虽不一定,但几率很大,比如西藏密宗中,往往用圆寂高僧骨头做法器之类,就是此理。

柳致知买的刀本来并不能算灵材,偏偏项冶炼刀时,完全是手工,精神集中,不觉间刀具有比工业化生产的刀更多一点灵性,虽极弱,但却是质的改变,柳致知如果买的是工厂中机器成批生产出的刀,再锋利,也很难炼成法器。

炼器往往有法阵,法阵更好发挥物性,柳致知不懂,但感应提炼物性时,却无意间天然形成特殊法阵,他记得原子排列规则,实质就是一种法阵体现;最后,炼器往往需要真火,有人一提真火,感到很神奇,其实错了,火不过是能量外放,真火在炼器中也不过是物质重排。道经中往往将意念比作火,柳致知的意念能驱动物质,能量已对物质起作用,他的神识实际上就是一种无形的真火,不过柳致知自己不知道这些罢了,他所做一切,都从科学角度出发,但谁能说,科学不是道的一种体现。

柳致知总结出一种炼器方法,虽然很原始,也不全面,还很简陋,但却从另一角度建立了一种炼器的基础,只要不断完善下去,终究会成为一个体系。

柳致知炼好尖苗刀,无意间用御物方法御使,发现居然比较轻松,他心中大喜,以前看小说,修真者往往有飞剑飞刀,现在自己好像也有了,不过,令他丧气的是,他御刀攻击不过几丈,也就是他自己认为神识覆盖的范围。不过,有总比没有好,想到此,他心情又好了。

这一个月,柳致知过得很充实,修行有了质的进展,同时,与阿梨之间也是甜蜜有加。可以说是春风得意。

今日,也是周一,学校忙了起来,因有一批捐赠物从龙腾慈善基金会运到学校,这是一批二手电脑,是申城一些大公司淘汰下来,但也有七成新,本来电脑这玩意更新快,淘汰下来还完整无缺,边远山区很落后,这批电脑可以算是最现代化的玩意。

这次捐赠,申城那边有记者相随采访,负责捐赠的却是柳致知的熟人孙老,在来之前就已打电话通知,所以校方早已知道,不过孙老他们出于上次市教育局对捐款动心思,事先并未通知当地教育部门。…,

来到学校已是上午九点多钟,柳致知和杜校长正指挥挑夫将电脑和配套的桌子放进一间准备好的教室,由于车子无法上山,只好雇民工将东西挑上来。柳致知接到电话就准备好教室,虽达不到真正电脑房的标准,但房间足够大,四十台电脑绰绰有余,电路已在两天前改造好。

那边记者已去采访学生,学生也到了课间休息,也算苦了摄像师,车子上不来,只好扛着摄像机上来。

孙老见柳致知将电脑安排好,上来便上来和柳致知攀谈,杜校长见到孙老非常高兴,说:“中午就在学校吃个便饭,老孙,你今天算是有口腹,我和小柳可准备几样好东西!”

“那我就不客气了,但不要破费,你们平时吃什么,我们今天就吃什么!”孙老笑到,几个聊了一会,上课铃响了,记者拍了几个教学的镜头,便一块过来了,记者方面三个人,车子在山下,还有几人在山下,去了麻家寨休息。

三人当中,两名记者,其中一人是实习生,偏偏巧得很,柳致知认识,是与尤佳嘉一个班,现在正好在电视台实习,叫姜雨,另一名记者,孙老已经介绍过,人长得比较漂亮,有一股英气,叫徐茜,那名男摄影师叫许国苗。

柳致知见到姜雨立刻想起了尤佳嘉,决定待会找个无人的机会问一下,姜雨见到柳致知也是挺出意料,向柳致知打过招呼,便问柳致知怎么在这里,柳致知简单说了一下自己为完成爷爷遗愿,来到此处作为支教志愿者和慈善基金会的监督员。

两人这一问答,立刻引起了徐茜的注意,支教志愿者是一个好的体裁,徐茜眼睛立刻亮了,立刻上前采访。

柳致知有些不习惯,苦笑说到:“徐记者,我没有什么伟大之处,你要采访志愿者,我们学校还有一位女老师,人家可是省城中人,来到这里无怨无悔,她才是真正志愿者。”

“她叫什么名字,人在什么地方?”徐茜眼睛一亮,一个贫困山区小学,有两位志愿者,更是好体裁。

“她叫曹语盈,现在正在上课,你下课可以采访她!”柳致知一指曹语盈上课的教室。徐茜立刻过去,示意摄像师在窗外捕捉几个上课的场景。

柳致知一见记者离开了他,松了一口气,他还真不习惯受人采访,趁这个机会,对孙老说:“孙老,到后面我的宿舍坐一坐!”

“小柳,正想到你的宿舍一看,这边条件艰苦,还适应吗?”

“这个地方挺好,空气又好,又安静,倒不觉得多苦。”

柳致知说着带着孙老向教室后面一排走去,柳致知说的也算实话,在这个地方,就是娱乐生活几乎近于零,连电视都没有,不过柳致知早晚练功习武,星期天又上山采摘山菌药材之类,近一个月来,与阿梨相处,倒不会寂寞。至于伙食好不好,他是经过中学大学食堂锻炼出来,吃过学校食堂的饭菜的人,估计天下没有什么东西不能下咽,再说杜师娘手艺不比大厨差。

孙老、杜校长和柳致知往宿舍去,还没有下课,徐大记者拍了几个场景,一见柳致知三人往后面一排房子去,立刻跟了上来,她想法很简单,等下课之后采访曹语盈老师,现在还是跟着另外两个没课的人,多挖些东西。

柳致知宿舍前晒着许多东西,是柳致知采摘山菌野味药材之类,柳致知每个星期天上山采,积累下来,倒有不少。…,

“咦!这是山上野菌,种类真不少,这是木耳;这是银耳;这是金针花,这又是什么?难道是竹荪!”孙老目光落在那一片晒在地上东西。

“孙老,你好眼光!你说对了!”柳致知很惊讶,想不到孙老能认出这么多,他不知道的是,孙老作为一个有钱人,家学可比柳行恕强得多,可算得上是书香世家,对吃本身就比较讲究,特别是这些野生的山珍海味,孙老吃过得比柳致知见过得多得多,柳家相对孙家来说,不过是一个暴发户。

“好东西,这是谁采的?有可能的话,我买一些。”

“孙老,你想要,随便拿,是我闲着没事在周日上山所采,就算我孝敬你老!”

“那我就不客气了,走得时候肯定要拿,你不要心疼!”

孙老哈哈大笑,显得很开心。徐茜走南闯北,也是很感兴趣,便向柳致知一一询问自己不认识的东西,柳致知也一一解答,不过徐茜不好意思讨要。

“小柳,我这次来还有一件事,快年底了,过两周,你回申城述职,杜校长,学校派一个代表,和小柳一起去,参加基金会的一个慈善年会,大概来回有十一二日。”孙老对两人说到。

柳致知一听,想起一件事,阿梨还没有手机,过两天去镇上买一个手机送给她,随时可以联系,十几日不见面,还真难熬!

孙老说着,柳致知推开了宿舍门,众人进入宿舍打量起来,一件东西引起徐大记者的注意。

015. 问谁千里伴君行

宿舍并不大,也很简陋,靠里面墙边一张床,罩着纱帐,南方蚊虫多;床边挂着一柄苗刀;另外一张桌子,桌上有茶杯,几张板凳,两墙之间拉着铁丝,上面挂着衣架毛巾,靠右侧墙边,一张小长条桌,放着面盆,桌腿边有两个热水瓶,还有些其他东西,还有一个简易书橱,里面有十来本书。

在铁丝上挂着一件奇怪的东西,却是一张蟒蛇皮,这是柳致知上次和程振前入山所斩,柳致知请教当地一些懂得打猎的人,已将之进行初步鞣制,这张皮一下子引起了徐大记者的注意,也引起了其他人目光。

“这是蟒蛇皮?”徐茜有些不敢确定地问到。

“好眼力,徐记者,是蟒蛇皮。”柳致知夸奖了一句。

“真是蟒蛇皮!你怎么收到的?”徐茜认为柳致知是从当地人手中收的。

“不是收的,是我一次和朋友入山,遇上蟒蛇,斩杀了蟒蛇后剥下皮,还有一枚蛇胆,已阴干。”柳致知有点自豪。

“怎么回事,小柳?”孙老看到这张皮很长,不由也起了好奇心。

柳致知就简单说了国庆期间和程振前入山探险,如何用苗刀斩了这条大蟒,得了这张皮。听完柳致知所讲,徐茜用手摸了几下蟒皮,并不干硬。

“你这张蟒皮卖不卖?”徐茜问到。

“你想买?”柳致知不由问到。

“这可是真皮,我想用它做几个皮包,这么长一张皮,六七个包没问题,我认识一个人,做包手艺很好,有好皮,绝对能做出不亚于世界名牌的包,只有比它们好!”徐茜直接说出用意。

“这样啊,我和你做个交易,这张皮送给你,你做好包送给我一个,要女式的!”柳致知心中一动。

“好,就这么说定,我送给你两个坤包!”徐茜说着便想将蟒皮卷起来。

“不着急,你走的时候我捆扎好给你!”柳致知笑了。

柳致知拿杯子准备倒茶,杜校长笑着说:“小柳,你不要倒茶了,不如让老孙他们到我那边坐一下,你这边太简陋了,杯子都不齐!”

“那就依杜校长的话,去老杜家坐坐!”孙老见柳致知宿舍也不是招待众人的地方,便附和到。

杜校长在前面,众人随后,柳致知落下一步,正好和姜雨相平,低声问了一下尤佳嘉情况,尤佳嘉是来了学校一趟,不过办些手续,现在已在国外,据说是父母将她送到加拿大留学。柳致知心中一阵黯然,不由想起爷爷的话:“从命相上看,你们俩无缘……”

杜校长宿舍比柳致知大一些,有两间,不过家具之类较全,杜校长给众人泡好茶,大家谈了起来,大多数是关于学校的,谈了一会,正好下课铃响了,徐茜出去采访曹语盈,孙老和杜校长继续闲谈,从他们谈话中,柳致知了解到这次来了几拨人,另外的人到附近的学校交付电脑。

转眼到了午饭时间,徐茜他们忙着采访学生的伙食情况,从学生那边了解到,这学期好得多了,至少每天饭盒中有肉,以往只是黄豆蒸饭,学生们感到很高兴。徐茜见学生情况,甚至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学生的条件比她想得艰苦得多。

等学生说过饭,玩耍的玩耍,看书的看书,众人也开始吃饭,今天一共九个人,学校方面是5个人,杜校长夫妇,柳致知、曹语盈和另外一位本地男老师王本林,加上孙老四人,在杜校长家中排开一桌,杜校长夫人忙上菜,菜还有汤没有弄好,桌子上还是比较丰盛。…,

孙老一见,心疼地说:“这花了多少钱?”语气中隐隐有些责备之意。

杜校长笑了,说:“老孙,这一桌算你们有福气,几乎没有花钱!”说着指着中间一大盆红烧肉说:“这是野猪肉,你今天能吃到,完全是托了小柳的福,昨日小柳入山采山菌,遇到几个景颇族的猎人,正好围猎一头野猪,小柳帮了一点忙,景颇族打猎时是见者有份,得了小半边野猪,还有其他几种野味,这盆兔肉,还有这盆野鸡都是!所以你今天一来,我说你有口福了,你们就是不来,今天我校职工也是聚餐!”

“想不到我们沾了小柳的光!”孙老笑到。

“你们是运气好,小柳以前也上山,并未遇到这样的好事。”杜校长也笑了。

“杜师娘吃饭了!不要忙了!”柳致知喊到。

“你们先喝酒,我这边看一下鸡汤!”杜师娘从旁边厨房间答应到。

“大家坐吧!”杜校长请到,大家入座,桌上除了刚才几样荤菜,还有几样素菜,杜校长也一一介绍,一盘是嫩南瓜丝炒韭菜,现在已是十一月,农历也是十月头,北方已开始入冬,但此处是南方,学校旁边的小路旁,杜师娘种了些南瓜,还有几个嫩南瓜;一盘野金针炒木耳;一盘是炒苦蔓菜,这是一道野菜,有些象蒲公英;一盘是暴炒辣椒,这是这边特色菜,完全是一盘又小又尖红辣椒,除了油盐,没有任何配料,很香很辣,差一点的人不一定敢下口;一盘烧扁豆,还有一碟花生米,及两个常见农家蔬菜。

这一桌菜在这里并不值钱,不过要在城市中,特别是申城这样大都市,其价格就是惊人,孙老感慨到:“也只有在这里能见到这些真正的山野之味,不带半点污染!”

“老孙,不要感慨,再给你一样惊喜!尝尝真正的桂花酒!”杜校长说着,捧出一个酒坛,大概有十几斤,揭开坛口泥封,撕开一层塑料布,顿时,一股浓郁的桂花香充满了整个屋子。

“你们这里也有桂花酒?不知哪一年见到这种方式的桂花酒!”孙老半带惊奇半带感慨地说。徐茜大记者立刻好奇发问,她也陶醉在这股浓郁的桂花香气中。

孙老说出缘由,他老家是江苏常熟人,那一带桂花酒很出名,老一代桂花酒是将白酒装坛,桂花开时,摇落桂花,晾干,称为桂子,加入酒中,封好后,埋入地下,第二年桂花开时,再挖出来,再入桂花,又少添些新酒,补充损耗,好的桂花酒,往往埋在地下十年以上,有些能达到几十年。

这么一说,众人再看向杜校长的酒坛时,眼色都不同了,杜校长点头说:“老孙说得不错,这坛酒在地下已有十年,酒是本地山民自酿,每年加入桂花,经过十年,火性渐退,味道越发醇厚。”

说完给众人倒酒,也不用酒杯,直接用白瓷小碗,每人一碗,酒液呈淡黄色,如琥珀一样,煞是好看,香气醉人,众人深深地陶醉在其中,连本来不准备喝酒的几位女士也没有开口拒绝。

杜校长端起碗:“我代表学生和学校,感谢诸位给我们的帮助,来喝酒!”举碗喝了一口。

众人也各自端碗,果然是好酒,入口醇厚,一条绵绵热线沿喉而下,一口气呼出,满嘴芳香。

“来尝尝野猪肉!”杜校长举筷示意,众人也动筷,柳致知笑着对众人介绍:“杜师娘厨艺是一绝,你们品尝一下,就知道我不是吹牛!”众人一听,来了兴致,一尝之下,肉入口酥烂发粘,满口一种特殊肉香,没有一丝油腻感。…,

“好吃!”特别是三位女士迅速伸出第二筷,倒是出乎柳致知意料,正在众人交口称赞之时,有一个学生领着一个人来到门口。

“柳老师,有一位叔叔找你!”那个学生说到。

柳致知回头一看,喜出望外:“程哥,你怎么来了,你太有口福了,快开来坐!”原来来的居然是程振前。

程振前一进入房间,鼻子一嗅:“好香!柳老弟,孙老也在,我不请自来!接到电话通知,知道孙老来到这里,我安排了一下,过来看望孙老,想不到孙老在此吃饭,我肚子也饿了,就不客气了,怎么这么香!”

柳致知给众人介绍程振前身份,原来也是基金会派驻此处代表,不过监理一所希望小学的建造,添了一副碗筷,程振前也坐了下来。

喝了一口酒,程振前赞不绝口,吃了一块肉,又是一阵夸奖,抬头对柳致知说:“柳老弟,这比你上次烤得蛇肉强多了!”

柳致知哭笑不得:“程哥,杜师娘是大厨级的高手,我是一个饭来张口的人,怎么能与杜师娘比!”

两人这一对话,引起旁人注意,徐茜大记者问到:“程哥,这里面有什么故事?”记者往往对这些比较敏感。

程振前就将自己和柳致知入山探险游之事说了一遍,关于斩蟒,柳致知之前也提到过,不过只是一带而过,程振前则不同,添油加醋,仿佛说一部传奇小说,害得众人用一种带有崇敬的眼光瞧柳致知。

最后,柳致知有点受不了,说:“不要这么瞧我,程哥他夸大其词,我是练武,斩蟒也不过碰巧,主要是项大师卖的刀好,如果你们有兴趣,可以到林山镇去看一下,那些刀都是手工打造,截金断铁,是不错的刀!”

“小柳,小程刚才说你泡制一种酒,是不是芝参养神丸所泡?”孙老问到。

“不错,那不过是一种药酒,滋补身体而已,味道远不如今天的桂花酒!”柳致知没有否认,“孙老,你知道我习武,必要时要药物调养气血,这是其中一种,好在此处野生药材甚多,配制比较容易,不像在申城,药材大多数人工种植,甚至有假药材,就是配制出来,效果也不好,甚至会出问题。”

话又转到当地药材上,除了孙老和柳致知,其他人了解都不多,但不妨碍他们的好奇心,特别对于如灵芝一类,民间传说太多,大部分人都耳闻目濡一些,加上自己的想像力,倒也不冷声场。

柳致知想起了一事,低声问程振前,本周日有没有时间,让他来接自己一下,去一趟附近的大镇,他想买一个手机,用途却未说,他是准备送给阿梨。

程振前答应星期天来接他,两人低声说话,孙老见此,想起了一件事,对杜校长说:“老杜,两周后,小柳回申城基金会述职,参加一个慈善年会,除了小柳外,学校派一个代表,也去一趟,不知老杜是否有时间?费用我们基金会出。”

“我年纪大了,学校也离不开我,王老师是本地人,家中也有事,小曹,不如你随小柳去一趟申城,你有时间吗?”杜校长想了一会,问曹语盈。

曹语盈一怔,考虑了一下,点头同意,孙老便定下日期,双方约定好,并将请柬递给了柳致知。正好程振前也顺便回公司一趟,汇报一下工作,便主动提出,自己和他们一起去申城,开车带着他们。…,

柳致知和曹语盈共事也有二三个月,而且学校老师并不多,都在一个办公室办公,两人当然很熟,不过,两人之间,仅限于同事之间交往,虽然曹语盈也很漂亮,并且家世也不错,父母在省城有一定权力,来此明显是有镀金性质,捞今后进身的资本。

所以,柳致知和曹语盈之间仅是同事关系,两人并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程振前并不清楚事情真相,不由给柳致知眨眼,意思很明显,你小子来此,先是一个苗家妹子对你很好,现在又有一个同事,也是美女,你小子艳福不浅!

柳致知知道程振前的意思,一笑,现在也不是解释的时候。吃过中饭,众人捂着肚子,感到自己真的吃得太饱,谁叫今天的菜这么好吃,酒这么好喝,每个人都有些熏熏然,众人便坐在这里闲聊。

柳致知看看程振前,他今天也喝了不少酒,桂花酒虽好喝,但却是真正烈性酒加入桂花,随时间酝酿而成,喝时醇香无比,并不太辣口,但毕竟是烈性酒,柳致知打定主意,今天让程振前留下来,不然酒驾还是很危险的。

下午三点多钟,孙老等人告辞出发,柳致知准备一大包山菌之类的干货,又将蛇皮包扎好,交给了徐茜,双方留下手机等联系方式,程振前也要走,柳致知笑着阻止他:“你酒还没有醒,不能开车!”

“可是他们也喝了不少酒!他们怎么走了?!”程振前有些不服。

“他们不用自己开车,车子在山下,司机也在山下,你自己开车则不成。今天我们哥俩也有一个月没有见面,好好谈谈,晚上再到杜校长家蹭饭,反正中午的酒还有不少!”柳致知这么一说,程振前倒不急着走,桂花酒的确诱人。

两人和杜校长将众人送到山下的麻家寨,程振前的吉普也停在麻家寨,送起了孙老等人,将车子寄存在一户村民家中,程振前却从车中取出一把苗刀,正是他以前买的那把。

“你怎么将刀带来?”柳致知问到。

“我按你说的方法练了一个月,虽达不到你说的程度,也感觉自己象个高手,特来请你指点一下,柳大侠!”程振前开玩笑说到。

“先回学校,让我看看程哥功夫到了什么程度,是否可以行走江湖!”柳致知也开玩笑到。

回到学校,正好最后一节课是活动课,柳致知答应过教学生们武术,已经教了一段时间,却是一路长拳,柳致知并不是培养武术运动员,也不是培养武术家,而是将武术套路当广播操用,给学生锻练用的,不过,一排排学生排着队打长拳,还是挺壮观的,而且长拳舒展大方,本来就很漂亮。

放学后,柳致知带着程振前来到不远处林中,中间有一块空地,这是柳致知平时练武的地方,程振前立刻抽刀表现起来,柳致知不由点头,能做到这个程度,说明用心了,如果程振前心理强一些,一刀在手,对付三四个汉子能做到,不过,他下得了手吗?

柳致知指导了一下关键地方,对程振前夸奖了一番,程振前很高兴,毕竟能得到柳致知这个行家认可,说明自己已是一个刀客,当然,这是程振前自己心中感觉。

晚饭还是在杜校长家中吃,一共五人,杜校长夫妇,柳致知、程振前和曹语盈,菜基本上是中午剩下的,量还是很足,中午光那一大盆红烧肉就像一个小号脸盆,酒还有不少,杜校长倒也不吝啬,给几人倒上。柳致知知道杜校长最起码还有三四坛埋在地下,中午人虽多,不过一坛酒只喝了不到一半,这一坛十斤以上,桂花酒虽好喝,但也是烈性酒,众人平均下来,不过人均四两酒左右。…,

晚上没有什么事,三个男的就慢慢喝了起来,结果一顿晚饭,三人喝了近三个小时,每人近一斤酒,柳致知因为修行,抗酒能力比常人强,也有点飘然,扶着程振前回到宿舍,将程振前扔到床上,让他睡觉,自己却找了块木板,放在地上,垫上些东西,盘坐其上,开始练功,因为酒精关系,开始昏昏沉沉,也不知是睡是醒,到了半夜惊醒,上了趟厕所,活动了一下,发现酒居然醒了,又继续练功,不觉进入静定,周围一切都在自己意识中,程振前的心跳,连隔了一间宿舍的曹语盈喃喃梦语和睡姿都显现在心中,但柳致知却是冷眼旁观,心中不起涟漪。

不觉东方破晓,柳致知从静定中醒来,见程振前还未醒,便悄悄出了门,来到溪水边,简单洗漱了一下,感觉自己功力增长了一些,心中高兴,不觉到林中练习。

大概一个多小时后,程振前也来到林中,他的酒完全醒了,见柳致知在练拳,有些埋怨柳致知不喊他,柳致知笑着说见他睡得香,想让他多睡一会。

吃过早饭后,程振前告辞。

周日,程振前如约而来,开车到了附近城镇,柳致知买了一款手机,办好了号码,存了一千元话费。程振前又将柳致知送回学校,约好去申城时间,便自离开。

柳致知将手机送给了阿梨,手机很精致,这是那个店中最好一款,不过一个山区城镇本来就不像大城市,没什么好货。

阿梨很高兴,柳致知问她以前为什么不用手机,阿梨卖药,并不能算穷,实际上在附近,也算一个小富,阿梨回答说根本用不到,让柳致知有些哭笑不得。

柳致知告诉阿梨自己一个星期后将回申城十来天,去参加慈善年会,阿梨明白了柳致知送她手机用意,心中也是一阵感动,问到:“你是一个人去,还是有人陪着?”

“学校让曹老师和我一齐去。”柳致知淡淡地说。

阿梨不高兴地说:“原来有美女陪着!”阿梨到学校去过几回,当然知道曹语盈,话有些酸溜溜。

“学会吃醋了,我与她没有什么!”柳致知开玩笑地说。

“吓你的!”阿梨扑哧一声笑了起来,见她笑靥如花,柳致知不由痴了。

016. 残月今宵梦回

程振前手握着方向盘,一边开车,一边和柳致知、曹语盈说笑着。如果没有程振前,柳致知两人只好坐火车。

车子出来已经有一天多,程振前也和曹语盈混熟,他这才知道柳致知的先前与他说的话没错,曹语盈与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虽然这个姑娘看起来很乖巧,人也长得漂亮,表现得很文静,但从表现看,将来会是混官场的,言语间显示出来都不自觉体现出的心机,让程振前这个久经世事不由感叹,不知道柳致知这两个月与她作同事,居然没有被她利用。

程振前不清楚的是,柳致知根本没有和她深交,曹语盈在开学见到柳致知时,不自觉地小心查探柳致知的底细,柳致知醉心于武术,说自己家中有两个小钱,并无什么背景,这次来此是凑巧,加上柳致知是申城人,曹语盈知道自己将来并无多大可能与申城有什么交集,毕竟贵省与申城相距太远,几经试探,得出一个结论,柳致知不是当官的人,家中也没有什么人当官,也没有兴趣与柳致知深交。

柳致知也没有在意这些,自己也许一年后就会离开,此处不过是人生中一个驿站,他心思也没有往这个方面用,所以根本不是程振前所想。

天色渐晚,车子出了这一片山脉,山脚下数公里有一座大镇,程振前征求两人意见,决定在这个镇上过夜,这个集镇叫张集,一个普通的名字,车子开了镇,镇子可以算个大镇,就在镇边找了一家相对不错的宾馆住下,说是宾馆,实际上算是旅社,毕竟不是城市,订下二间房后,将车子停好,三人问了一下服务员,附近有什么好的饭店。

服务员指着镇外来路半里之外,告诉他们,那里有家农家乐,很不错,可以到那里吃饭。程振前和柳致知商量了一下,决定去哪里。三人步行去那里,不算远,而且不是在公路边,还要往里走一段,开车去车子得停在路边的停车场,然后步行一段,步行的话,三人可以直接抄小路,近了不少。

三人出了门,能看到农家乐所在,如果抄小路,过一个庄台到了,庄台上面房子已没有,看样子是拆迁了,说不定那块地已经被开发商征了下来。三人顺着小路,向农家乐而去。

服务员开始没有留意,见三人抄小路而去,陡然想起一事,想叫住三人,三人已走出好远,服务员看看天色,虽近晚,但却没有完全黑,这三人是外地人,忘了提醒,不过天没黑,应该没事。

三人到了庄台,这个庄台以前只有几户人家,拆迁痕迹还在,不过中间一家,好像是火灾烧掉了,三人说说笑笑,没有留意,穿庄台而过,柳致知感到有些不对劲,向周围看了一下,没有发现什么,以为自己过敏。

三人到了农家乐,很精致,要了一个包间,点了六个当地特色菜,也是服务员推荐的,要了一箱啤酒,这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三人酒足饭饱,柳致知和程振前争着结账,结果柳致知结了账,程振前和柳致知约定,明天他结账,两个人并不是穷人,身上一些闲钱还是有的,于是就这么约定。

天已完全黑了,不过因为靠近集镇,加上天空月亮已经升起,虽为月芽,田野间小路倒是如沉浸在淡淡的水中,别有一番感觉,三人决定从来路返回。…,

刚转身准备走小路,迎宾小姐喊了起来:“三位老板,不要走那边!”

“有什么情况?”柳致知不解地问。

“那边…庄台…据说有些不干净的东西!三位老板不是本地人吧?”这位迎宾小姐有些迟疑地说。

“是真的假的?我从未见过,不如去见识一下?!”程振前却兴奋起来,他也曾作为驴友游玩过一些地方,听过类似的说法,却从未真的见识过,一听这话,并未害怕,反而怂恿柳致知和他一起去。

柳致知却是另外一种想法,先前来的时候,感觉那个地方有些不对劲,难道真的闹鬼?他现在算得上修行人,对鬼魂之类并不恐惧,之前,他身怀五鬼,现在五鬼虽消散,他感觉现在自己比那时强上不止一倍,所以程振前一说,倒也跃跃欲试,不过,三人之中还有一个女士。

“算了吧!曹老师可和我们在一起,你不怕,但得考虑别人。”柳致知想了想摇头说到。

“没事,我是教师,接受科学教育,不相信会有这些,就从那边走,估计也是谣传!”曹语盈听到柳致知虽为她考虑,但心中有些不服气,她是一个从小就受到当官父母影响,不自觉间觉得不能在场面气势弱于人。

“柳致知老弟,曹老师都不相信,你难道怕吗?你可是一身武功!”程振前这样一说,柳致知倒不好再推托,一笑,便跟随二人,走上田间小路。

偶尔有些残存的秋虫鸣叫,三人很快就到了庄台,程振前走在最前面,曹语盈在中间,柳致知在最后,一入庄台,柳致知立刻感觉不对,忙凝神结金光印诀,无形金光护住三人,周围一切自然反应在内心。

程振前和曹语盈还未发现异常,走了二步,程振前突然说:“这个地方太安静了!”此话一出,程振前才发现有些不对劲,曹语盈也感觉不对头,柳致知淡淡地说:“此处远离集镇,本来就安静,虫叫因为我们来了而停止,所以才感到安静。”、

这么一说,两人也放下心来,却不知在柳致知的意识中,感觉此处完全与外面世界隔开,阴气很重,不过却没有什么东西活动,这难道不是闹鬼,怎么没有感觉到鬼魂出现,倒是有数股无形的波动好像锁住此处,难道是有人布置,就像传说中的阵法?柳致知可不懂阵法,此时,他心中也暗暗后悔,不该听从程振前的意见,自己也大意了,早知道,自己应该将苗刀带来,不过现在还在车中,就是不带苗刀,至少将李义桃木剑带来,那玩意还在麻家寨小学的宿舍中。

正在想着,三人并没有停步,不过柳致知知道,三人正在原地打转,另外两人还未发现异常,神志略微受了些影响,不过好在柳致知的无形金光保护下,阴气并未上身,不然两人就会感到凉气彻骨。

陡然,柳致知意识之中听到一声嚎叫,充满不甘和愤怒,不像人类的声音,耳朵中却没有听到,前面两人身体也是一抖,程振前不觉说到:“好像谁叫了一下,怎么这么瘆人?!”

“你听错了,什么声音也没有!”柳致知依然平静地说,他是三人之中真正知道是有嚎叫,嚎叫一起,外面阴气陡然变浓,护体金光好像承受不住,五道无形的波动猛然增强,罩住那座火灾后废墟,而那嚎叫就从其中发出。…,

叫声一起,从火灾废墟之中,一股阴煞之气滚滚而出,充满了怨恨,却被五股力量压制,五股力量渐渐压制不住,一种阴冷的带着意志力量从空而降,这股力量一到,立刻和那五股无形波动融为一体,但柳致知意识中,那五股力量如细丝一样似乎往中央那股满是怨恨的煞气中渗入,似乎要控制那股煞气。

柳致知虽然感知这一切,却陷入危机之中,后来出现这股似乎有意识的力量,不要问柳致知是如何知道,就是知道,完全好像一种本能一样,感觉这股阴冷的波动有意识,这股力量自动调用周围力量,压向这里,柳致知三人当然受到强大压力,但程振前和曹语盈感觉不到,仅觉得有些不对劲。柳致知身外无形光罩抖动不已,眼看就要崩溃,一旦崩溃,周围阴气必然临体,柳致知还好,最多大病一场,其他两人就难说了,被阴煞之气侵入,立刻就会陷入幻像丛生状态,甚至精神崩溃而发疯。

柳致知刚准备以画符念咒,施展自己这一阶段所掌握的符咒,那中间围困着阴煞之气好像也感觉到极端危险,猛然一聚,化为一个中年男子虚影,似乎充满了怨恨,竟然泛起层层磷火,如波浪一样,将五股波动荡了出去。虚影在磷火衬映下,依稀可见,这不是柳致知在意识中看见,而是肉眼可见。

程振前和曹语盈也发现了,程振前脑袋一遍空白,真的有鬼!曹语盈发出一声尖叫,频率之高,回荡在庄台之上,却传不出去。

这一声尖叫,出人意料,那股带有意志力量好像一愣,柳致知意识之中感应着这一切,心灵之中灵光一现,从口袋顺手摸出一枚硬币,就是一元的镍钢币,压在大拇指的指甲盖上,大拇指猛然往上一弹,硬币起在空中,翻滚着,划出一道抛物线落向那个虚影。

刚临那个虚影头上,五股波动恰恰落在硬币上,硬币本来就翻滚着,猛然一侧,完美抛物线立刻受到了破坏,斜飞了出去,如同被榔头猛砸了下,象一颗子弹飞了过去,砰的一声,柳致知意识中清晰感觉到硬币嵌入东边一根木桩之中,接着柳致知感到一下子周围那种压力全部消失,好像笼罩在庄台之上的大罩子瞬间消失,磷火一闪,似乎冲空而去,刚才的一切好像一个梦。

在庄台西北方向大约里许的一间屋内,一个四十来岁中年人正盘坐在法坛之上,周围布满了蜡烛,共四十九支,四面墙上贴着符纸,地面用朱砂等画着奇怪的图案,面前矮桌上放着瓜果糕点供物,一炉香,中间是一个开口的葫芦,葫芦上画满了符箓。

就在柳致知感觉到硬币嵌入木桩中时,所有的蜡烛刹那间全部熄灭,葫芦猛然炸裂,中年人身体晃了晃,闭着眼睛猛然睁开,并没有起身,而是呆呆望着面前的一切,不知在想些什么。

在离庄台大概百米的一棵树下,站着一个年青人,一身西装,人在树的阴影中,月光下就是靠近,也不易发现。眼睛望着庄台,在柳致知他们遇险时,手中掐诀,好像有所动作,好像看见柳致知硬币抛出,便停了下来,接下来一切他表现得好像人就在柳致知身边一样,看得清清楚楚,不由自言自语地说:“有意思!倒让我省了一次出手!”

“怎么回事,鬼呢?柳老弟你刚才好像抛了什么东西?”程振前被柳致知一拍,回过神来,想起刚才情景,虽然在那一瞬间吓傻了,不过好像感官特别清楚,虽然人一下子僵住,整个情况却看得比较清楚。…,

柳致知在曹语盈背上拍了一巴掌,将曹语盈拍醒,这一掌却是有诀窍,一股柔力轻震夹脊穴,刺激脊柱神经传导,让大脑清醒过来。

曹语盈惊魂未定,看着柳致知,柳致知笑了,轻松地说:“我扔了一枚硬币,大概这个鬼想要过路费,交了过费路,没事了,我们走吧!”

“我.操,这样也行!”程振前爆了一句粗口,他这一闹,曹语盈反而不那么害怕,三人出了庄台,向旅社而去。

三人走后不久,那树下的青年人慢慢走向庄台,看似很慢,如果留意一下时间,就会惊异发现,普通人就是用百米冲刺的速度,也没有他走的快。

到了庄台,来到那座火灾的房子,看了一会,猛然一跺脚,东边一根木桩跳起,他手一伸,木桩飞入手中,这是一根二尺四寸的桃木桩,上面绘满了符箓,还有一块硬币,一小半已嵌入木桩内,这个青年人正当打量手中桃木桩,猛然抬头向北面望去。

北边一个人飞速而来,身法却是奇特,给人一种僵直的感觉,脚一顿地,直挺挺纵起,向前飘去,几丈之后才落地,又一顿地,接着直挺挺向前飘去。

“我说这桃木桩很熟,原来阁下是辰州言家的人,这桃木桩应该是五方镇魂桃木桩吧?”青年人见西北方来的中年人到了面前,开口问到。

“阁下是谁?怎么能识我言家的镇魂桃木桩?”

“我是龙虎山的张启威,阁下又是言家那一位?”

“辰州言家言列辰,阁下来此想做什么?”

言列辰眼中满是警惕的光芒,张启威他听说过,龙虎山天师一脉中,虽不是嫡传,但天资聪慧,年纪轻轻,据说道基已定,是年轻一辈中优秀者。

“不是你问我,而是我要问你,我游历到此,见此处怨气很重,更有人设下阵法,行法祭炼冤死之魂,你不怕报应吗?”张启威气势一盛。

言列辰一阵咳嗽,猛然闭嘴,生生将一口逆血压了下去,但身上气息紊乱却掩盖不了。

“你受伤了?也对,镇魂阵被破,怨魂脱身,想必你受了反噬,多行不义必自毙,道友何苦呢?”张启威叹了一口气。

“哼!此人又不是死于我之手,我不过见此鬼充满怨气,却是祭炼鬼灵好材料,才下了镇魂桩,现在此厉鬼一脱身,估计去找仇人报仇,一旦复仇,怨气消散,自然会回归地府,可惜了!”言列辰僵着一张脸说到。

“此鬼怨气很重,他是如何死的?”张启威问到。

“我听说是此处要开发房产,此人不肯拆迁,后来起火,应当与拆迁有关!请道友将桃木桩还我”言列辰走到其他方位,拔出四根桃木桩,同时说到。

张启威随手将桃木桩上的硬币拔了出来,然后将木桩抛给了言列辰。

“你是怕我找那个小子报仇?你放心,我现在受了反噬,暂时不能与人动手,那小子,我以后会找他,他的相貌在他一入此处,我就知道了!”言列辰奇怪看了一眼张启威。

“不错,我是怕你借这枚硬币暗自那人,你们言家应该有这样摄魂之术。”张启威直接承认他的用意。

“可惜我不会那种法术!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告辞!”言列辰来的目的就是收回桃木桩,他没想到遇到张启威,自己受伤,肯定不是对方对手,这次炼法注定要失败,就是没有柳致知,张启威也会出手破坏,现在收回了桃木桩,当然不愿再留下。…,

张启威也没有阻拦,心中陷入沉思,柳致知那一手玩得漂亮,柳致知开始用金光护体术时,张启威就知道对方也会术法,却未看出柳致知是哪一门派,金光护体术太常见了,本来等柳致知施展其他法术,好确定对方身份,谁知柳致知灵光一闪,完全是一种不神而神状态中出手,那枚硬币根本不是法器,也未用法术,却正好落在关键点上,被击飞后,正好破坏了一根桃木桩,使阵法崩溃,这种手段根本让张启威看不出高低,不是对方是有意而为,还是碰巧。

柳致知三人回到旅社,虽然受了一些惊吓,但程振前两人还是感到一种刺激,想不到终于见识到传说中的鬼,柳致知却洗洗上床睡觉,程振前也无奈,见柳致知睡了,只好也睡觉,不过肚子还是一肚子疑问。

次日,在旅社旁边一个小吃铺中吃早饭时,听到有人议论当地开发商昨晚死了,据说是恶鬼索命,自己将自己掐死的,还有几个疯了,据说是当日拆迁的人,众人都说是报应,柳致知隐隐知道是怎么回事。

三人上路,程振前多次问昨晚怎么回事,柳致知咬定是买路钱,程振前将信将疑,却没有办法。

经过三日多,到了申城,柳致知打了个电话给孙老后,说了一下自己已到申城,让程振前将自己和曹语盈送到别墅区门口,两人告别,告别后,柳致知才发现忘了一样东西,自己苗刀,还有几株灵芝放在车后箱之中,忘记拿了,便打电话给程振前,程振前已经到家,准备送过来,柳致知说暂时不用,干脆参加年会时再带给自己也不迟,程振前想了想,就这么说定了。

接下来是安排曹语盈住处,反正自己别墅很大,房间也多,便安排曹语盈住到自己家中。

到了别墅门口,何嫂出来相迎,曹语盈却惊呆了,她没有想到柳致知这么有钱,这一套别墅要上亿,看柳致知目光立刻不同了。柳致知让何嫂安排曹语盈的房间,还有两天才是年会。

柳致知打了一个电话给阿梨,在电话中聊了一会,这几日虽通电话,不过仅是问候一声,并未长聊,今天到家,柳致知好好聊了一回。

又上网到一些与修行有关论坛转了转,实修的很少,不过倒有不少法术修行方面书籍下载,柳致知下载了一些,一翻之后,凭柳致知目前的眼光,许多内容倒是真的,不过在关键地方往往不是缺失,就是糊涂不清,而且不入人天交感,这些法术根本不会有多大作用,就是祭炼,恐怕也要靠运气。

晚上在床上,不觉想起了这段时间经历,有些感慨,今天他并未打坐,慢慢进入梦乡,梦中不觉又回到苗疆,正在和阿梨卿卿我我,忽然李义一下子杀来,不由一下子惊醒,窗外一弯残月高悬。

定了定神,不由想起今天在论坛上看到几种阴神出窍的方法,心中一动,不如试试。

017. 繁华场

柳致知将身体放松,回顾四周的环境,有个清晰的概念,柳致知很容易做到这一点,他只要凝神,周围一切好像投影一样出现在心灵之中,别人得用想像。

接着观想前方出现另一具身体,观想意识转移到这具身体里,柳致知感觉到自己出现在另一具身体之中,慢慢控制这具身体慢慢站起来。缓缓转过身,看着床上躺着的自己,差点让这具身体崩溃,床上身体还是原样,但却有一种大恐惧,在身外这具身体眼中,实际上是阴神眼中,那就是一个牢笼,一个根本不愿再回的地方,种种幻像袭上心头,柳致知深吸了一口气,实际上阴神根本不用吸气。

出神之人往往在此关会吓一跳,这是一种生死之间的大恐怖,不过就是阴神体瞬间崩溃,也不会危及生命,瞬间返体罢了。所以,不少修士出阴神之后,第一步根本不望自己的身体,柳致知没有人传授,不懂这些,好在心性还过得去,阴神之体晃了几晃,没有崩溃。

柳致知掉过头,身体飞了起来,直接透过屋顶而出,阴神之体意念一起,说飞就飞,根本不像肉体那样,心中有一种解脱的感觉,不怪人想成仙,一个阴神就让自己有一种摆脱大多数束缚的自由自在的感觉。

出了屋,一弯残月已挂在西天,柳致知往上飞,不过越往上好像压力越大,柳致知离地一百多米,已有些吃力,下方城市比较安静,路上基本没有什么行人,偶尔一辆汽车驶过,整个城市一排排路灯纵横交叉。

下方好像有什么东西,柳致知睁大眼睛向那个地方看去,他还保持人的一般习惯,不知道自己根本没有肉体,别人也看不到他。一集中精神,立刻看清楚了,柳致知发现阴神之体好像当日五鬼附体一样,可以看到阴物,那根本不是一个活物,而是一个阴灵体,甚至都不是人类,而是一只猫一样东西,已以很淡,柳致知身体落了下去,这只东西显然已失去正常思维活动,木然飘动,根本无视柳致知,柳致知摇摇头,不再注意这东西,估计天亮太阳一出,说不定就消散。

柳致知回过头,准备回去,这回他不飞高,只不过离地十来米,不觉间已离开家有一里多路。他没有留意的是,他从地面飞起一瞬,一股小小旋风转了起来。

他顺着街道往回飞,飞了没有两分钟,不觉笑了起来,自己现在是阴神,穿墙过壁,根本没有什么阻碍,回去不如走直线。

想到此,他一转向直接穿房而过,这街边的房都是商业用房,并没有人住,直接穿过这座楼房,一出了楼,飞不了几米,感到一股吸力,一低头,却是变压器,他无意中已接近这个街区一个变压器,居然对阴神有吸引力,他一惊,控制不住自己,向变压器投了过来。

吓得柳致知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发现自己已回到身体中,这些是自己做梦,还是真的阴神出窍,柳致知都有些糊涂,想了好一会,倾向于自己真的阴神出窍,不过强大的电磁场对阴神有干扰,变压器就是一个电磁源,闭起眼睛,凝神内视,发现自己毫发无损。

柳致知心中一动,如果遇到别人阴神出窍,如果电磁场猛然爆发,是不是可以将对方轰回肉体,他只是一种猜想,实际上地场上空的电离层,就是一种对阴神极大压制的一层,修士往往称之为罡风层。…,

柳致知一切基本上是靠自己摸索,他不知道电磁场这种能场确实能干扰阴神,如果能强大到一定程度,甚至能伤害阴神,真正修士出阴神时,是由手段防范意外的,象柳致知这样,阴神一出,什么防护也没有,实际上是有危险,好在是在现代,修行者已很少,加上又是城市之中,如果在一些深山密林,一些自然妖灵之类的存在,就危险得多了。

柳致知想了一会,又倒头睡去,直到东方泛白,起身洗漱早练,刚练了一会,曹语盈也起身,饶有兴趣地看着柳致知练拳,却没有说话,何嫂已准备早饭。

柳致知收了功架,和曹语盈打招呼,何嫂正好出来喊两人吃早饭,在餐桌上,柳致知征求曹语盈的意见,今天陪曹语盈逛街,参观一下本地的名胜古迹之类。

虽然柳致知不太想逛街,但作为主人,这点风度还是有的,曹语盈对柳致知的态度明显改变,亲热了不少,柳致知不是不解风情之人,不过装作不懂。

曹语盈虽然一心想从官场发展,见了柳致知的别墅,这才了解到柳致知家中却是多金,比起自家来说,从财富上多得多,柳致知人也很英俊,倒是一个理想的夫婿之选,自己以前却是忽略了他,自己要好好努力,如果能抓住他,倒是前生修来福份,对自己以后发展也有极大助益。可惜,神女有意,襄王无情。

柳致知陪曹语盈逛街,倒也合格,虽然内心不愿,但并未表现出来,反而因没有对曹语盈非份之想,表现出一种从容淡定,更让曹语盈心醉。

柳致知没有心思去揣摩曹语盈的想法,在金陵路上,这是申城著名的商业街,柳致知发现几人,相隔较远,柳致知未及打招呼,心中也有些不愿打招呼。

其中二人,自己认识,一人算得上自己便宜舅舅,继母蓝闵竹的弟弟蓝闵松,还有一人却是大和尚能净法师,玉佛寺的监寺大和尚,另外一人却是一个青年人,从衣着上看,应是富贵之身的子弟,人也帅气,她身边是一个衣着暴露的美女,柳致知不认识,蓝闵松显然有些讨好这位年轻人。

柳致知有些奇怪,特别是大和尚能净出现在此,柳致知对这个和尚印象并不好,柳致知经历过一件事十有八九就是这个和尚,这个和尚绝对不简单。

柳致知陪送曹语盈进入一家服装店,他不知道他也被对方看到,他刚一转身,能净大和尚目光立刻盯住了柳致知,蓝闵松不解顺着能净的目光一望,身体不由一怔,那人年轻人奇怪看了两人一眼,还是顺着两人目光一望,三人动作完成后,柳致知才完全转过身体。

“那人是谁?”这人年轻人问到。

“黄少,那人叫柳致知,是蓝闵松的外甥!”能净大和尚对这个黄少很尊重。

“原来是你的亲戚,过去打个招呼?”黄少笑着对蓝闵松说到。

“他是我的外甥,不过不是亲外甥,也算亲外甥,我们之间关系并不太好!”蓝闵松这般话让黄少有些糊涂。

“这是怎么回事?”旁边那依偎在黄少身边的女子不由问到。

蓝闵松将柳致知与自己姐姐的关系一说,黄少笑了,说:“你就说他是你姐夫前妻的儿子不就得了,放心吧,他如果过份,我帮你出气!”

“多谢黄少,过两日聚一下,黄少请赏脸!”蓝闵松高兴地邀请。…,

“好了,请客以后再说,姑苏那边我有些产业,你多讨托一下就行了”

“一定!一定!”

柳致知对此一无所知,他现在所做的事与一般陪女士逛街的男士没有区别,成为购物之后的苦力,拎了许多袋子。

两天时间转眼即过,龙腾慈善基金会的年会地址并不在繁华市区,而是在临海的郊区,海边几座小山相绕,中间一处会所,连着高尔夫球场,面向大海,建筑并不高,不过三层,面积却很大。

何嫂打电话叫来开车的高师傅,柳行恕身前有专车,去世后,车子放在别墅车库中,是一辆奥迪车,价格百万左右,在富人中并不张狂,甚至显得有些寒酸,柳行恕在这个方面并不注重,柳致知也不当回事,当然,此车有专用司机,柳行恕去世后,司机老高年龄也五十出头,柳家并未亏待他,作为一个闲人养着,今天听到电话,立刻过来。

到了地方,车子停好,山中开出高尔夫球场专用的球车,将两人接入,两人坐在车上,柳致知向四周观看,这一细看,果然看出玄虚,他家中有风水之类书籍,柳致知也看过,并不精通,大体还能看出,此处小山环抱,不过此处山多为人造山,那处会所面向东南大海,海风轻拂,却是以大海为明堂,聚大海之气为己用,水为财,好手段!此处主人建此会所时,肯定有高明风水地师参与其中。

柳致知能大体看出玄妙,曹语盈则看不出,不过此处奢华却是让她触目惊心,想不到人有如此享受,她家也算官宦之家,但也不曾想过如此奢华。

到了会所门口,柳致知两人下车,门童相迎,柳致知递上请柬,还未进门,叫听到熟悉的声音:“柳老弟,你和曹小姐在我之前到了!”

柳致知和曹请盈回头,程振前和一个五十多岁的老总正好下车,程振前手上拿着一把苗刀和一个布袋,那是上次忘记在程振前车上东西,布袋中是几支野生灵芝和三七黄精之类的药材。

程振前给双方介绍,这位老总是程振前的老板钱坤,双方打过招呼,柳致知接过刀和布袋,苦笑说:“程哥,这两件东西不如放在你车中,等结束再拿不好吗?”

“我开始也这样想的,不过怕到时候又忘记了,还是趁现在能记住给你!”程振前说到,柳致知只好拿着刀和布袋和大家一起入内。

进入大厅,早已布置好,这个年会布局倒是中西结合,一侧有十来桌,另一侧是吧台,有自助餐桌,各种菜肴已准备停当,另有侍者从吧台端着托盘,红酒和香槟放在其中,向众人而来,中间一大片空地,往前是主席台,顶上是穹顶,豪华吊灯发出柔和的光芒。

侍者将众人领到一桌,另一位侍者端着托盘过来,各人取了一杯酒,柳致知将东西放在座位上,取了一杯红酒,曹请盈取了一杯香槟,和众人攀谈起来。

“钱老板,小程、小柳、小曹,你们来了!”孙老端着酒走了过来。

众人立刻上前打招呼,请孙老坐下,看得出孙老威望还是比较高,众人坐下,柳致知等陪孙老谈了起来,门口不断有人进来,柳致知看到一个人,却是那日陪曹请盈逛街时,看到和蓝闵松在一起的那个年轻人。

柳致知看到对方,对方也看到了柳致知,双方条件反射一样微笑示意。…,

“小柳,你认识黄少?”钱坤见到这一幕,不由问到。

“不认识,他叫黄少?一二天前,上街时看到,有印象而已!”柳致知顺口说到。

“他不叫黄少,黄少是一些人对他称呼,说白了,就是黄少爷,他叫黄卫国,他爷爷可是开国功勋之一。”钱坤说到,想了想,接着低声地说:“他父亲出身不正,是他爷爷与女秘书所生,并没有什么名份,虽然黄家也承认,但却远离权力中心,这个黄少,却是一个人物,手段很足,做人方面也圆滑。”

柳致知点点头,不再留意,对方虽出身显赫,却与自己没有交集。黄少也入座,与柳致知并不在一桌,相隔也较远。

“孙老、程哥、柳老师、曹老师,你们好,又见面了!”又是一个熟人,却是记者徐茜,她身边还有一人,给人一种惊艳的感觉,柳致知觉得眼熟。

“徐记者你好,想不到在这里遇到你!”众人起身。

“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台著名主持人喻芳小姐!”

徐茜介绍身边这位美女,柳致知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在电视见过,不过这大半年来柳致知很少看电视,一时想不起来也是正常。

“这就是那位斩蟒大侠!”徐茜调皮地向喻芳介绍柳致知。

“你就是送蟒皮给茜妹的柳致知,茜妹多次在我面前夸耀那张蛇皮,还说做好之后,送一个包给我,深山中大蟒多么?”喻芳好奇地问。

柳致知笑着说:“徐记者太夸大其词,什么斩蟒大侠,不过偶然遇到一条蟒蛇,运气比较好,才杀了它,不然,我就交代在深山中,山中蟒多少,真不知道,那么多天,就碰到一条。”

“这就是那把杀蟒的刀?”喻芳又问到,伸手拿了起来,不觉皱眉,“好重!”

实际上刀并不重,但比起一般用钢片打成的大刀片是重了许多,喻芳好奇地抽刀,只抽出几寸,寒光逼人,使人身上鸡皮疙瘩顿起,此刀已不是普通刀,而是法器,法器初成便斩蟒,实际上算得上血祭,自然有一股杀气。

“就是这把,这是苗刀,由当地炼刀大师所炼,锋利无比,截金断铁,喻小姐当心点!”柳致知关照了一声。

“这种场合居然带刀进来,以为自己是粗鲁的武夫,喻小姐,又见面了,你想看刀,不如约个时间,到我家,我家中有刀,其中一把是当年日本少佐的,我爷爷得到的战利品,那个锋利,比这种乡下铁匠打的刀强多了!”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柳致知抬头看到正是黄少,不知道他为什么有意针对自己。

不过一见黄卫国眼睛盯着喻芳,柳致知明白了,看来此人对喻芳有意思,见自己这边吸引了喻芳注意力,可能吃醋了。

柳致知猜对了一部分,不仅是这个原因,还有当日蓝闵松的挑拨,黄卫国也不是呆子,给柳致知难堪做得到,再多,他也不会真的为蓝闵松做事,能做到这个地步,算是给蓝闵松一个交代。

“原来是黄大公子,我不过是看看,黄公子家有宝刀,那是功勋证明,可不是给我们这样小女子看的,柳先生,谢谢你!”喻芳当然知道黄卫国是什么人,也知道他对自己有意思,不过,她却不想成为对方的情人,对方家世好,人又帅,身边女人如走马灯一样换,并不能算一个专情的人,如果对方真的能娶自己,倒也可以交往,可惜这是做梦。…,

喻芳说着将刀还给了柳致知,柳致知一笑准备放在原处,黄卫国想伸手拿刀,柳致知手一动,避了过去。

“给我看看!”黄卫国有些不高兴,平时一呼百应,柳致知却没给他面子,他原意是抽刀评价一番,卖弄一下学问,顺便在贬低柳致知一番。

“既然是乡下铁匠所打,入不了黄大公子的法眼,还是不看为好!”柳致知冷冷一笑,对方刚才嘲笑此刀,现在又想看刀,真当柳致知是摆设,柳致知自上次无意中度过一种魔劫,心性增强了不少,要是之前,说不定心中早已火起,一言不合,大打出手。

不过就是如此,柳致知练武到暗劲层次,一种武者的气质也不是那么容易磨灭,加上无意间进入修行之门,形成一种外柔内刚的性格,外表温润如玉,内则刚强,自然不会屈服压迫,何况对方刚才嘲笑自己。

“你!”黄卫国没有想到柳致知没有买他的账,刚要发作,转眼又笑了,“好!好!一把破刀值不了两文,不看也好!”说完转身就走。

“柳先生,你不该得罪他,你大概不知道他的家世?”徐茜在些着急,毕竟她得到过柳致知好处,也算是一个不错朋友。

“我知道他出身贵胄,这又如何,我与他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柳致知不在乎地说到。

孙老露出赞赏的目光,徐茜却有些忧虑,而喻芳眼中闪过一线略带嘲讽的光芒,又叹了一口气。

018.风波起

柳致知不以为意,继续与孙老等人闲谈。

“老孙!”一个声音响起。

“老唐,来这边坐!”孙老起身向一位身着丝绸唐装的老人打招呼,此人微胖,精神很好,身边跟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一表人才。

众生起身让座,孙老给大家介绍,柳致知才知道来人可算唐家产业的掌门人。孙老将目光转向那个年轻人:“老唐,这位是你的子侄辈吧?一表人才,以前没有见过,介绍一下!”

“老孙,你这回走眼了,我倒是希望他是我唐家的子侄,他可算一位大师,是赖家传人,叫赖继学,职业嘛,是地师。”唐老说到。

“地师是什么职业?”曹语盈低声地问柳致知。

“就是通常所说的风水师。”柳致知也低声回答。

两人声音虽低,赖继学却听见了,并未生气,微微一笑:“这位小姐贵姓,看来不了解地师这一行,可能觉得是迷信。”

柳致知心中一动,自己和曹语盈声音很低,在这嘈杂的大厅中,他居然能听见,此人不简单,不由饶有兴趣望着赖继学。

“我姓曹,叫曹语盈,真的不了解地师这一行,以前觉得是迷信,现在却不这样认为。”曹语盈定了定神,很快将一丝慌张掩盖好,落落大方地对赖继学说。曹语盈的表现落在孙老几个长者眼中,不觉微微点头。

“语盈,笑语盈盈暗香去!好名字!为什么现在认为不是迷信?”赖继学顺口说出曹语盈名字的由来,接着也是颇有兴趣地问到。

“因为在来申城的路上,我见到了鬼魂,以前认为是迷信的东西,现在没有什么底气了。”曹语盈此时显得很从容,她的衣着在这个名门豪贵如云的大厅中显得比较寒酸,但现在的表现却显得自信,柳致知有一种直觉,此女将来不会是普通人。

“倒想听听是怎么回事?”赖继学对曹语盈评价立刻改变,他话一出口,其他人也竖起了耳朵。

“我也经历了,此事与柳致知老弟有关!”曹语盈有些迟疑,望了程振前和柳致知一眼,程振前见此,开口接过了话题,将自己三人当日在庄台所遇之事一说。

“你是说你们中一人甩了一枚硬币,鬼魂就自动消失!”赖继学有些不敢相信。

“不错,柳致知老弟扔出一枚一元硬币,说什么买路钱,过路费,老弟你说是不是?”程振前扭头问柳致知。

柳致知心中叫苦,这个赖继学看来是一个行家,地师,以前在一些书籍上看过,传说中有一个赖布衣,甚至以风水之术成仙,不知与他有没有关系。

见众人目光盯着自己,柳致知露出一点笑容:“是这样,我听老人们讲过,从前人出葬,往往在棺前道旁洒纸钱,现在农村之中,老人去了,过桥时也要抛两个硬币,说是买路钱,当时情况下,我一急,想到了此事,就随便一试,想不到真有用。”

柳致知是不承认自己会这些东西,现代社会中,这往往视为迷信,引起人误解,他又不是依仗此为生。

“没有其他原因?柳致知,格物致知,好名字,看来柳兄长辈之中有高人!”赖继学还是不信。

他们这一谈论,其他人也围了过来,人们往往对这种奇闻比较有兴趣,连徐茜和喻芳两人也不觉中凑了过来,黄卫国见喻芳又过来,也湊了过来。…,

柳致知见赖继学不信,又在卖弄自己才学,不觉好笑,顺口说到:“赖兄不信也没有什么办法,赖继学,为往圣继绝学!赖兄肯定来自一个诗书世家,才有这种气魄!”

如单论国学功底,柳致知并不高明,但毕竟当年在爷爷压迫下,也读了一些东西,柳致知修养深的反而是现代科学,特别是对物理学的了解,他大学专业就是物理学,一般人很少选这种基础性学科作为自己的专业,柳致知兴趣偏偏在此。

柳致知此话一出,唐老笑了,说:“小柳,你还真说对了,继学是来自一个世家,是地师世家赖家,他们风水地理之术,国内因之前政治原因,已少有人知道,不过在港台东南亚一带,以及全球华人圈中,都是大名鼎鼎。”

这一番话证实了柳致知的猜想,柳致知装出一怔,重新看向赖继学,口气发生了改变:“原来赖兄真的是家常渊源,我们这次见鬼,不知幸还是不幸,不知赖兄对鬼魂如何看待?”

“柳兄也不要自谦,对于鬼魂,我倾向是人死后一些残存信息与地磁场之类的结合,在机缘巧合下显现,柳兄那一枚硬币是金属,可能破坏了电磁场,才会感觉鬼魂消失!”赖继学这番话实际上他自己都不太相信,他从事地师,偶尔也接触到这些,所以他才怀疑柳致知刚才所说,现在对方表现对他很尊重,他也不好追问,便扯了一个理由,说得头头是道。

柳致知暗中佩服,居然能找出这个理由,显然也不是说实话,便顺手送了对方一顶高帽:“想不到赖兄对现代科学如此精通,我大学中学的是物理,赖兄这么一说,倒是极有道理!”

旁边的人也纷纷点头,而当事的两人没有一个人相信如此说法,柳致知是知道实情,赖继学家学渊源,从那个角度出发,怀疑其中另有隐情。

不断有人给孙老唐老打招呼,柳致知反而没有多少事,他便以喝酒和填饱肚子为第一要义,程振前也一样,曹语盈却很快和其他一些人混熟,倒让柳致知刮目相看。

主持人也说了一些话,柳致知当作耳边风,倒是赖继学对柳致知很感兴趣,两人攀谈起来,柳致知说自己是志愿者,来此适逢其会,也知道赖继学为唐老解决了一个风水问题,唐家在申城主要是房产业,风水上借助赖继学地方比较多,今天趁此机会,让赖继学多认识两个富豪,也可能开发将来的客户。

柳致知一些底也给他摸了过去,柳致知显示自己是一个武术练习者,也算一个高手,反而解开了赖继学一个疑问,习武之人血气很足,能轻松克制一般阴魂,看来不是买路钱,而是柳致知阳刚之气克制了鬼魂,鬼魂才消失。

赖继学不知道的是,这些不过是他想当然,当日之事,柳致知自认清楚,实际上柳致知也不过是了解其中一部分而已,背后曲折,柳致知根本不清楚。

两人正在攀谈,现场慈善拍卖会开始了,这本是年会一部分,主要是现场来宾从身上取出一物,临时拍卖,也算善款来源之一,柳致知还真不知道有这一出,他以前也未参加过,一听如此,不由一愣。

孙老发现柳致知一愣,想了起来,便说:“不要紧,也不是一定要捐献东西,你们第一次参加,没有准备也正常,小柳,你和小曹的东西我来准备。”…,

“孙老,不麻烦你了,是不是什么东西都可以?”柳致知眼睛落到身边的苗刀和袋中灵芝上。

孙老一见,知道他袋中有几株灵芝之类好东西,心中一动,点点头。

此时,曹语盈和记者徐茜向这边走来,那边喻芳正被黄卫国缠得不舒服,正好黄卫国与另一人打招呼,喻芳眼睛一扫徐茜两人向柳致知这边来,便喊了一声,也走了过来,黄卫国也跟了过来,那个黄卫国才打招呼的中年人,也顺便走了过来,此人有些矮胖,身边还有两人随从一样的人。

柳致知起身请三女坐下,黄卫国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脸上还挂着微笑,说:“喻小姐,给你介绍一下,此是日本友人安倍纪山。”

柳致知对日本人没有多少好感,他爷爷老家是川省,当年三百多万川军出川抗日,英勇浴血,牺牲之惨烈,居全国之首,柳行恕当时还小,但同乡之中,数人牺牲于抗日疆场,还是给柳行恕留下深刻印象,从小教育柳致知。

柳致知没有理睬,而程振前更是冷哼了一声,气氛有些尴尬。钱坤刚想说话,调和一下气氛,恰好两个服务员从旁边经过,手上一个托盘,却不是酒杯之类,而是有人捐出拍卖品。

黄卫国一见,招呼了一声,服务员来到身边,黄卫国从手腕解下一块表,交给了服务员,另一名服务小姐取出便笺,低声问了一下黄卫国的姓名和捐赠物的一些信息,写了一张便笺,压在表下,这是为拍卖师准备一些信息。

安倍纪山取出一串佛珠,交给了服务员,服务员准备离开,黄卫国眼珠一转,笑眯眯对柳致知等人说:“日本友人都出手捐献,你们可不能丢了国人的脸!”

他主要对柳致知所说,他知道柳致知实情,见柳致知身上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摆了一道难题。柳致知很奇怪,这个家伙今天好像专门针对自己,开始针对自己还说得过去,那算吃醋,现在却有些不对劲。柳致知对黄卫国留了意,见曹语盈脸上有些发红,她根本没有想到会有这些,身上根本没有东西能拿出手。

柳致知一笑,从布袋中取出一支野生灵芝,唐老和孙老眼睛一亮,两人是行家,知道这血褐色灵芝应该是野生灵芝。

“这支野生灵芝是曹小姐的拍卖品!”说完摆入盘中,服务员上来准备问一些信息,柳致知摆摆手,直接接过便笺和笔,笔走龙蛇,柳致知一手字还是很漂亮,毕竟从小在爷爷压制下练出来的。

曹语盈向柳致知投来感激的目光,布袋中还有几支药材,黄卫国一见,语带讥嘲地说:“柳先生不会再捐一株药吧?”

“这些都是真正野生灵药,你想要我还不愿意,你想买都没地方买,我就捐这把刀!”柳致知说完轻轻一抽刀,刀出鞘半尺,一股凌厉之气逼人,赖继学眼光陡然亮起,接着眼睛微微一眯,另一个却是那个日本人安倍纪山,眼中厉芒一闪,立刻盯在刀上。

此刀是法器,柳致知并不当回事,他自己能炼法器,随时可以再炼一把,却忽略了法器价值,以为不过千元就能买到刀,并不当回事。

“就这把破刀!”黄卫国不由笑了起来。

他还未笑完,赖继学已开口:“柳致知,你将刀卖给我,我替你出捐赠品!”…,

“柳先生,将刀卖给我,我身上东西任你挑!”安倍纪山也叫了起来,一口汉语很流利。

黄卫国刚笑了一半,就如老鹅被捏住了脖子一样,顿时卡住了。

柳致知一边写着简介,一边说:“等会就拍卖,你们自己竞价!”心中升起一个疑惑,难道这两人看出此刀的不同,能认出法器,自己不进入那种状态,也看不出,赖继学,看来地师家族不容小瞧,那个日本鬼子也看了出来,安倍,以前看书时听说过,难道是日本阴阳师的传承?

东西送了上去,不一会,便开始拍卖,以曹语盈名义入境捐赠的野生灵芝最终以一万元被唐老拿下,接着拍卖地是黄卫国的手表。

“这是由黄卫国先生捐献的百达翡丽表,大家知道,百达翡丽是精品代名词,拥有160年以上制表经验的百达翡丽腕表,对于所有有品位的藏家来说,都是永恒的追求,这款表黄先生给出底价是十万!”拍卖师口若悬河。

经过几轮竞争,最终以二十二万成交,黄卫国有些得意望了柳致知这边一眼。又拍卖几样小东西,多则数万,少则几千,终于到了柳致知的苗刀。

“现在拍卖的是由柳致知先生捐赠的苗刀,由苗疆炼刀大师项冶所炼,纯手工锻造,斩金截铁,曾斩杀巨蟒,刀名斩蟒,底价一万元!”拍卖师从刀鞘中抽出苗刀,刀面微蓝,如一泓碧水。

慈善拍卖定价有讲究,虽是捐赠者定价,如果流拍,物归原主,但捐赠者需以底价购回,所以价格并不是乱定,柳致知买刀时不过花发一千,现在定为一万,已翻了十倍,柳致知家中虽富,但柳致知身上能直接调用钱并不多,也不过二十万左右,所以柳致知有一个打算,大不了自己捐一万。

“二万!”赖继学直接翻了一倍。

“十万!”安倍纪山又翻了五倍。

柳致知有些不能接受,他本意此刀大概一二万成交。程振前更是目瞪口呆,低低对柳致知说:“老弟,这刀这么值钱,我那里还有一把,哪天把它给拍了!”

“三十万!”赖继学直接加了二十万,不要说柳致知受了打击,就是黄卫国也受了打击,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这把破刀这么值钱,心中甚至打了一个主义,是不是到苗疆去一趟,向那个项大师订一批苗刀。

“五十万!”安倍纪山也不示弱,好像志在必得。

两人竞价让其他人不敢相信,柳致知这才感觉到法器的价格是如何惊人,甚至在想,自己是不是多炼几把,然后竞拍。

“一百万!”赖继学直接以势压人。

“二百万!”安倍纪山也不示弱,说话同时,手悄悄的一翻,结了一个手印,身边起了一股小风,柳致知猛然感觉不对劲,微一凝神,世界一切都变了,一条淡淡如烟一样的蛇影扑向赖继学,其他人都未能感觉到不正常。

“小鬼子,好卑鄙!”柳致知意念一动,就要出手,但一转眼,他便收手了,因为没有必要了。

“哼!”赖继学低哼了一声,眼中现出一丝杀意,手指如弹琴一样,垂在腿边,迅速跳动,柳致知清晰感觉随着手指跳动,好像组成一个特殊的图案,大厅中阴煞之气迅速聚在赖继学身边,如箭矢一样飞射而去,蛇影在气箭过处,瞬间消散,煞气一下子命中安倍纪山,安倍纪山身体一冷,知道不好,不等他反应过来,便感觉到无数厉鬼已扑到身上,他陷入阴煞之气所制造幻觉当中,好在他也是行家,立刻定神想法驱逐煞气。…,

“三百万!”赖继学淡淡报出了一个数,而安倍纪山现在忙着和幻觉争斗,根本没有听到,众人并未感觉到双方斗法,除了柳致知,只觉得安倍纪山一下子呆住了,好像因为竞争不过,受了打击一样,有些人心中恶意想到,这个小鬼子心理素质也太差,听到三百万就吓成这个样子。

柳致知却陷入沉思,赖继学是地师,难道这是地师的攻击,不像符箓,好像以一种特殊方式收集环境中阴煞之气攻击对方,自己起聚集引导作用。

拍卖师问了三遍之后,落槌,苗刀归了赖继学。又过了半分钟左右,安倍纪山才一声闷哼,嘴角沁出一丝血液,才摆脱了幻境,醒了过来,对赖继学怒目而视,赖继学冷冷用挑衅眼光看了他一眼。

安倍纪山再看台上,拍卖师已在拍卖其它东西,知道自己错过了此刀,又恶狠狠扫了赖继学一眼,又以一种仇视的目光看了柳致知一眼,柳致知眼睛一翻,轻轻吐出几个字:“恶心的东西!”

服务员将刀送了过来,赖继学开了一张支票,递给了服务员。

“小赖,这刀怎么这么贵,有什么秘密?”唐老好奇地问到,众人也将目光移向赖继学。

019.佛寺深巷闻大悲(上)

“这不是普通的刀,这是一把法器!”赖继学说到,不少人更糊涂了,唐老和孙老听到此话,好像有些明白。

“小赖,你上说这把刀是一件风水法器?”唐老感觉自己明白了这把刀的价值。

“是也不是,这把刀比一般风水法器强得多,应该是一件攻击型法器,更类似传说中的法宝,幸亏我会看气,不然真的错过,三百万,真的是沾了一个大便宜。那个日本人也应该看了出来,咦,那个日本人呢?”赖继学按捺不住内心的高兴,经他一提,众人发现安倍纪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赖大师,你能否让我们见识一下法器的妙用?”徐茜在一旁提出一个请求,也是大家的心愿。

“小徐,法器起作用是无形的气场,可能你看不到!”说话的是唐老,很显然,他在以前见识过法器,不然也不会这样说。

“没事,我可以演示一下,可能会损坏一些东西,不知主人是否有意见?”赖继学有些为难的说到。

“不要紧,我老头子也想见识一下!”此处主人姓荣,是华夏荣氏家族的人,荣氏在华夏可谓大名鼎鼎,曾出现过副总理级的高官。

赖继学让大家空出一块,放上一张凳子,上面放了一杯水,在后面不让站人,赖继学退后,离杯子大概一丈左右,抽刀出鞘,一米多长刀寒光逼人,柳致知细细观察赖继学的施展,此法器虽是他无意间炼出,之前,他并没有当回事,他使用时,也是以自身气机催动,并不知道其他使用方式。赖继学的手法他很留意,柳致知凝神感知任何变化。

赖继学右手持刀,指向水杯,左手轻轻在刀面拂动,其他人并不知道其中奥妙,柳致知却感应得一清二楚。

赖继学左手手指迅速弹动,动作很少,却很复杂,好像构建一个东西,柳致知脑中冒出一个想法:阵法!整个大厅中阴煞之气迅速向刀汇聚,刀陡然一声鸣响,泛起青碧光华,一条青碧蟒蛇闪电一般窜了出来,青蟒过处,杯子立刻呯的一声粉碎,水如雨雾一样四下飞溅,更让人没有想到的是,凳子也一分为二,向两边倒下。

这一着,不仅众人吓了一跳,连赖继学也吓了一跳,他本来以为会有无形劲气击破水杯,谁知居然化无形为有形,凝聚出一条青蟒,威力远出乎他的意料。

这也不怪他,赖继学平时所见法器,与真正修行者所说法器差得远,甚至还不如柳致知得到的李义的桃木剑,风水法器表面往往绘有符箓或吉祥纹样,好的风水法器往往在风水较佳之处自然温养,对无形煞气具有很好化解作用,而修行者法器往往是利用材料物性,引发其不可思议的妙用,远在人的想象之外。

赖继学的表现已算神仙手段,众人还没有从震憾中清醒过来,赖继学收刀入鞘,向柳致知一揖,这是依古礼对柳致知表示感谢,赖家毕竟是来自一个传统深厚的世家。

“多谢柳兄,我才能得到这件至宝!”赖继学真心实意向柳致知道谢。

“不用谢我,我已捐献出去,此刀与我无关了。说实话,我挺后悔的,早知道这刀如此值钱,我也不会捐它,不与某人斗气了,这是你的运气!”柳致知说完看了黄卫国一眼,黄卫国也是一脸震憾,说实话,他一直极力贬低的苗刀居然是如此一件宝贝,太出乎他的意料,见柳致知望向他,一怔之下,冒出了笑容,柳致知吃亏,他心中还是挺舒服的。…,

柳致知见黄卫国的笑脸,心中想给他脸上来上一拳,说不心疼,那是假话,柳致知家中有钱,那是祖辈留下,柳家虽类似暴发户,不过柳行恕当日家规还是挺正确的,对钱控制很严,子孙中并没有出现那种真正纨裤,柳致知平时能用的钱并不多,虽对于一般人家多得多,但也没有到那种挥金如土的地步,相对来说,在富二代中算得窘迫。

他要早知道此刀能值几百万,柳致知根本不会捐献出来,几百万就这样从指缝中溜走了,柳致知虽做慈善,捐个几万在他心中还是能承受的,象这样等于捐了三百万,柳致知心中心疼是正常的,好在他对金钱并不是多看重,不然,他选专业时,也不会选在别人看来无用的物理学。

“赖大师,我和柳老弟在同一家店中同时买的刀,我那把苗刀会不会也是法器?”程振前见柳致知这把刀拍出三百万,不由对自己那把苗刀起了希望。

“你有一把同样的刀?”赖继学不敢相信会出现两把法器苗刀,不过心中也有一些希望,“这样吧!明天晚上我请客,程哥将刀带来,我瞧瞧!柳兄,你明天也来聚聚。”

三人留下电话,约好时间。

……

这是一家藏在深巷中家庭式餐厅,不知道赖继学怎么知道的,不过,他却与老板很熟悉,看来也不是第一次来此。

“这里烧狗肉是一绝,其他菜也是家常菜,非常好,比起大饭店,不仅实惠,而且味道好,更重要的是,我知道老板买菜非常新鲜,而且做得干净,在这里放心!”小包厢内赖继学对两人说到,包厢之中只有三人,赖继学并没有请他人。

“现在的食品,能做到令人放心就不简单了!我倒有点怀念在贫困山区小学中的食物,虽然简单,但绝对放心!”柳致知有些感慨。

“你那个学校校长夫人做的菜很棒,就是现在大厨有些并不一定如她!特别是那桂花酒,难得好酒!”程振前不由回味当日所吃。

赖继学起了一点兴趣,问了起来,柳致知简单地说了一下。

“也只有那些还未得到工业开发地方才能保持好味道,那个地方,山深林密,说不定哪天去游历一番,到时候还去找柳兄!”赖继学说到。

“如果我在那里,你直接去,就是我不在那里,当地村民也是比较好客!”柳致知笑着说。

“对了,程哥,让我来看看刀!”赖继学说到。

程振前将刀递给了赖继学,柳致知心中有数,此刀不过是普通刀,根本不可能是法器。赖继学抽出刀,微微眯眼,认真看了一回,摇摇头:“这就是一把普通的苗刀,不是法器。”

程振前有些失望,不过还好,他本来就不是抱太大希望,还是问出一个问题:“赖大师,柳老弟那把刀怎么就成了法器?”

“不要就我大师,程兄就叫我一声老弟,我比柳致知应该大一些,我以后也叫柳致知老弟!法器很难得,柳老弟运气好,怎么成为法器,我也说不清,柳老弟,你有什么秘密?”赖继学谦到。

“不是我运气好,而是赖兄运气好,刀在我手上,我根本没有发现异常,我有什么秘密?我不过是一个武术练习者。”柳致知苦笑到,到现在,还是有点心疼。

“老弟练武?到了什么层次?”赖继学有些好奇。…,

“柳老弟可厉害了,国庆期间,我和他入山探险一游,遇大蟒,吓得我魂飞魄散,柳老弟一刀断蟒头,就是被你买去的刀,昨晚拍卖时,称它斩蟒,说的是实话”程振前不等柳致知开口,抢先说到。

等他说完,柳致知才说:“现在我应该达到暗劲层次!”

此话一出,赖继学惊讶道:“想不到柳老弟是高手,而且是暗劲高手,不怪能斩蟒,对了,我昨日试刀,刀出蟒影闪现,应该是斩蟒时将蟒的精魂吸了其中,我明白了,家中有书记载有一种血炼法器,斩蟒刀应该是斩蟒时血炼之故,但成功率很低,那条蟒恐怕也快成精了,不然不会将刀转化为法器!当时斩蟒是怎么回事?”

赖继学推想出一种可能,柳致知知道不是,他现在可以炼出法器,当然明白斩蟒刀成为法器的原因,但不好说,他之所以说出自己是暗劲高手,实际上柳致知准备以此身份出现在社会中,至于修行那些事,还是不说为好,这种藏拙实际上是受爷爷柳行恕的影响,柳行恕身怀五鬼之术,却从未在世人面前显露出,连家人也不知道。

程振前将当日之事一说,后问到:“是不是我也去杀一只类似的野兽,刀就成为法器!”

“有这种可能,不过极小,如果斩杀的是已经本能修行的妖物,成功率更大!”赖继学说到。

程振前想了想,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我虽然从柳老弟那边学了一点刀法,去斩妖,恐怕死的是自己,还是算了!不过,以后,杀个野兔之类的倒可以。”

他这么一说,赖继学和柳致知都笑了起来,正好服务员推开了门,一大盆热气腾腾烧狗肉端了上来,其他配菜也陆续上桌。

“来一坛白酒!你们老板自己酿的那种大麦酒!”服务员问用什么酒水,赖继学显然是老客,吩咐到。

又回头对两人说:“这种家酿的大麦酒,味道不亚于名酒,不用担心假,老板一般不愿拿出来,我与老板认识,才知道,吃狗肉,不喝烈性酒,没有那个感觉!”

有服务员搬来一坛酒,柳致知看了一下,坛子不大,也有二斤多,服务员开坛给三人倒酒,柳致知端杯嗅了一下,果然醇香纯正,应该是好酒,不过有一丝火性未尽,如果再摆几年就更好。

柳致知并不是太懂酒,他不知道的是,他这种想法自己以为正常,实际上是当日无意间领悟了炼器,对不同物性有了一些深入了解,这不仅仅是体现在炼器上,而是自然对万物有了深一层次领悟,这种领悟并不是理解,而是一种本能的感觉。

柳致知抬头对服务小姐说:“小姐,有没有梨子?”

“先生要吃梨子,我去问问?”

“不是我要吃梨,削二片梨,放在酒坛之中。这种酒年份尚缺,还有一丝火性,用梨的凉性盖一下,味道更好!”柳致知解释了原因,一抬头,却见赖继学和程振前象看一个怪物一样看着他。

服务员答应了一声,按吩咐去办。

“柳老弟,你嗅了一下就将酒还有一丝火性嗅了出来,真的假的,太神了吧,你是品酒大师?”程振前不相信地问到。

“当然是真的,用现代化学来说,就是其中酒精酯化程度不够,梨中有果酯,当然可以调整火性,喝的时候表现此酒有一丝明显辛辣呛口,不信你现在喝一下,然后再与加梨浸泡后酒比较一下,就知道我说得不错!”柳致知被他一问,心中也是一怔,脑中一转,幸亏他科学知识扎实,立刻想到酒的醇香有一部分是来自酒精酯化,也就是少部分乙醇氧化最终成酸,再反过与酒精发生酯化反应,生成一种有香味的酯,酯含量恰到好处是酒香味的保证,但这种反应很慢,故酒越陈越香,这点一般高中化学就提到了。当然,神奇地是,柳致知能感觉到酒未到最佳。…,

“柳老弟,你这一手,我家族中也只有那些老家伙能品出来,想不到你还有这一手绝学!”赖继学感慨地说到。

“那位老板品出酒中火性未退?原来是赖大师带来朋友,我是老板,梨来了!特地来见识一下这位大师,想不到是你的朋友!”门被推开了,一个中年人红光满面地走了进来。

赖继学给两人介绍,这位就是老板,老板说出实情,由于酒好卖,陈年酒卖完了,这一坛酒年份尚缺一二年,特来陪礼。

三人起身说不碍事,老板敬了一圈酒告退,程振前这才服气。程振前细细一品尝,果然加了两片梨的坛中酒比刚才杯中酒少了那强烈辛辣感,柔绵醇厚了不少。

狗肉配白酒,果然痛快,三人身上吃得都有些冒汗。三人边吃边谈,男人间,酒一喝,距离立刻拉近。

不知不觉间谈到华夏一些传统,从传统谈到一些传承的世家,这些见闻,柳致知和程振前以前根本不知道,毕竟两人出身不是那个层次的人物,许多是第一次听到,华夏世家中源远流长的当数山东曲阜孔家,为孔圣后裔,二千多年,一直未衰,建国后,虽受一些冲击,但与根基影响不大,可谓华夏第一世家。

其次当数龙虎山张家,天师一脉,有南张北孔之说,其余世家中有世俗世家,也有些与武林修行有关的,如无锡钱家、金陵王家、江浙谢家和俞家、东北金家、山西李家、川省刘家、辰州言家、岭南赖家等等不一而足,这些都柳致知和程振前以前从未听说过。

三人酒足饭饱,饭店本在深巷之中,时间也不早了,巷子很狭,也很长,汽车并不能入内,走了近五十米,巷子稍宽,一边是普通居民人家,一边居然是一座小佛寺,叫普济寺,与玉佛寺那种大寺无法相比,寺庙中僧人还未休息,隐隐传来颂经声。

三人虽喝了不少酒,柳致知是有修为在身,影响并不大,赖继学显然走了另一路修行,对酒的抗性比较好,只有程振前有些微醺。但即使这样,还是有些影响。

时间已经很晚了,路上行人稀少,巷子中很长一段才有一盏路灯,灯光有些昏黄,三人正在走着,前后各转出三人,手中拿着铁棒,一前一后逼了过来。

“你们是谁?”柳致知并没有慌,他是暗劲高手,这几个人看起来人高马大,但走动之间,力量并不协调,就是练过,也没有入门,所以他并不怕,柳致知有把握在短时间内摆平六人,赖继学表现也很轻松,显然他也有足够把握,只有程振前有些紧张,手中握紧苗刀。

“谁是柳致知?我们老大想和你叙一叙!”其中一个说到。

“你们老大是谁?”

“我们老大是闻名申城的黑虎爷韩建韩爷,来请你给你面子!”

“没听说过!我又不认识他,没时间!”柳致知淡淡地说,韩建他上学时一次偶然机会听说过,不过是一个流氓头子,柳致知和他八杆子也打不到一处,所以毫不犹豫拒绝了。

“刘哥,不要和这小时废话,干脆一棍子打闷,麻袋一蒙,送到那个日本人那里,反正日本人要活的,只要不打死,韩爷钱已收下!”另一个小流氓不屑地说。

“日本人?!”柳致知和赖继学交换了一下眼神,心中浮出一个人,安倍纪山,至于来抓柳致知的原因,两人心中大体有数。…,

“我最讨厌日本人,你们居然做了日本人的走狗,那就给我躺下!”柳致知心头火起,和赖继学互递了一个眼神,点点头,话一落,柳致知和赖继学已蹿了出去,柳致知迎向前方三人,赖继学冲向身后三人,程振前倒愣在当地。

“找死!”那个刘哥举起铁棒砸向柳致知,柳致知身体一侧,铁棒擦着衣服走空,柳致知一个劈拳已劈在刘哥肩胛处,肩胛当即骨折,铁棒掉落,柳致知还不放过他,脚下一个迎面踩,正踩在右腿迎面小腿骨上,也当即骨折,一声惨叫,刘哥当即倒地昏了过去。

柳致知更不停顿,身体一转,旁边一人还未回过神来,一拳崩出,耳中听到肋骨断裂声,当即昏了过去。这时第三人才回过神来,铁棒刚刚举起,还未落下,柳致知不给他机会,人已欺入怀中,就是一靠,一肘之下,随着骨骼断裂声,人也被放飞了出去。

整个过程不足一分钟,柳致知身为暗劲高手,又痛恨对方替日本人做事,下手较辣,好在他不想弄出人命,力道控制得好,这三人才没有送命。

那边赖继学也结束了,柳致知虽动手,还是关注那边,赖继学一动,二人冲了上来,一人冲向程振前,对方一人一棒砸下,赖继学身体一矮,低马沉桥,口中一声鹤唳,手一架,截断对方手肘部,另一拳在鹤唳声中,瞬间暴发,却是寸劲,走的南拳风格,寸劲一出,当即放倒一人,接着一个侧踹,另一个腿骨立折。

还有一人冲向程振前,程振前见对方气势汹汹而来,吓了一跳,手中刀连鞘也来不及拔,双手握刀,刀随腰转,劈了过去,说来这一个多月来,程振前没有白练,当日向柳致知学习苗刀一步三刀和三刀半刀法,一个月来,已成为一种条件反射。

这带鞘的一刀正劈在对方拿短棒的手臂上,当时骨折声起,程振前本能手势一转,向前一捅,幸亏刀未出鞘,不然对方死定了,正捅在对方腹部,一声惨叫,对方软了下去。

“好刀法!”赖继学赞到,程振前定下心来,笑了起来:“哥哥我也成了高手!”

“当心!”柳致知和赖继学几乎同时叫了起来。

020. 佛寺深巷闻大悲(下)

程振前连刀带鞘劈倒了一个流氓,体会了一把大侠的感觉,正在高兴,就听到柳致知和赖继学喊当心,一物扔了过来,爆裂开来,大片烟雾起,柳致知感觉不好,立刻闭了呼吸,同时,赖继学喊到:“当是迷魂烟,快闭住呼吸!”

程振前正在得意,一不小心吸入一丝,顿时神智一昏,好在吸入极少,得到提醒,勉强闭气,身体已发软,用刀支撑着身体,才未倒下。

柳致知立刻感应到不远处墙边好像突出一些灰砖墙陡然一闪,出现两个全身穿着灰黑色忍者服忍者,蒙面突袭而来,不用问柳致知怎么知道对方是忍者,平时在影视漫画这种装束见多了。

柳致知脚趾抓地,身体一闪,已冲出烟雾,一拳轰向迎面而来的忍者,正是形意五行拳中炮拳,如火药爆炸,空气中传来爆鸣声。

赖继学手指连动,脚下踩出玄奥的步法,刹那间,一阵风顺巷而至,将烟雾吹散,更不迟疑,手指在空中连点,一声叱喝,阴煞之气如无形箭矢一样,射向冲向他的那名忍者。

扑向柳致知的忍者却是手持忍杖,点向柳致知的胸口,背后背着一把刀,很显然,对方并不想杀死柳致知,而是存了活捉的心理,而赖继学那边却没有这样的照顾,却是手持倭刀,显然是想致赖继学与死地。

柳致知身体微侧含胸,忍杖从腋下擦过,对方也是身体一偏,柳致知的凶猛的一拳也从对方左肩擦过,两方都是高速冲向对方,攻击落空,错身而过,就在一错身瞬间,柳致知左手反手一掌切向对方后面脖颈,柳致知暗劲成,全身控制自如,这一掌虽是多年锻练一种类似本能的反应,威力也是可观,一出手,空气炸响。

对方也不是常人,在紧急关头,虽在高速运动中,强行扭转了身躯,柳致知一掌落空,手掌扫到了对方背后背的倭刀柄上,柳致知本能变掌为抓,握住了刀柄,顺势一抽,呛啷一声,刀落到柳致知左手之中,对方一个趔趄,身体向一旁踉跄一下,就势倒地,一个翻滚,呯的一声,一团烟雾掩盖了身体,根本看不到身影,从其中飞出两枚多角手中剑,射向柳致知的双肩。

柳致知左手刀挽了一个刀花,将两枚手中剑磕飞,然后双手握刀,倭刀和苗刀形制相似,倭刀由唐刀转化而成,实际上苗刀就是唐刀的延传,并不是苗族的刀,不过因其细长似青苗,称为苗刀,苗族的刀多为短刀,称为尖苗刀,柳致知就买了一把,被他试验炼成法器,不过还在麻家寨小学。据《新唐书》记载李嗣业就善长苗刀,而倭刀是从唐刀发展出来。

所以倭刀柳致知使用也是很合手,柳致知从心中不喜欢日本人,居然对方惹到他头上,武者一怒,血溅五步,柳致知心中杀机大起,对方用烟雾掩盖身形,并不能阻挡柳致知的感应,柳致知最深的秘密并不是武术,而是修行者,以修行者灵觉配合武术,其效果确是极好。

这名忍者在烟雾中已经站了起来,见手中剑失效,正在考虑用什么方法捉住柳致知,他不认为柳致知能感应到他的身形,柳致知一声暴喝,一步迈出,匹练般刀光从腰间如白虹般铺出,似乎连烟雾都被分开两截,拦腰斩向对方。

这名忍者没有想到,柳致知居然清楚他的位置,大吃一惊,手中忍杖一旋一分,居然变成两把细长利刃,原来忍杖本是两刀,相互以对方刀柄为鞘,对插纽合成一根忍杖,手中双刃交叉拦了过来。…,

柳致知这一刀蕴足气势力道而来,对方仓促一架之下,立刻吃了一个亏,身体一歪,倒退了一步左手上长刃握不住,立刻磕飞了出去,右手发麻,长刃差点脱手飞出。

柳致知当然不会放过这等机会,左步大弓步迈出,借势双手一翻,刀反撩,如惊虹一样,刀尖从对手的咽喉一掠而过,对方还未反应过来,露出的双眼露出不敢相信之色,咽喉先是一道血线出现,接着血雾喷出,身体倒了下去。

柳致知一刀得手,不再看他,转身杀向另一名正在和赖继学缠斗的忍者。

赖继学与另一位忍者之战却又不同,赖继学却是以地师方式,调用灵枢,借周围地气防护,调阴煞之气伤敌,那名忍者几次前冲,看似靠近,却莫名其妙地拉远,实质上是赖继学借地理堪舆之术,调周边种种气机,形成一种从心灵到实际空间的光景交错,一步微小的方位之错,就将对方引出数丈外。

同时,煞气如箭,有一种凝骨冻髓的寒意,更有一种将心灵拉入地狱的感觉,让这名忍者有一种疲于奔命的感觉。

柳致知一到,这名忍者大惊,知道自己同伴完了,不然对方不可能抽出身来,本来以为对方是一个普通人,自己两名忍者出手,应该是手到擒来,刚才隐在一旁,见对方对付几个流氓,应该会些功夫,就会些功夫又怎么样,自己可是严格训练出来忍者,不是那种没有见过血的花拳绣腿可以比的,却不料是这个结束。

想到此,立生退意,随手一甩,一颗烟弹破碎,可恨地是此地地面是水泥之类,想遁地自己功力不够,随着烟雾升起,身形一闪,已退到墙边,看起来和墙差不多,暂时借此隐身,然后借机逃脱。

他没有想到,柳致知能做到人天交感,周围一切都在感应中,虽不如目视,但已是足够,柳致知冷笑一声,身体往前一蹿,手中刀前推,直接扎向对方腹部。

忍者大惊,一旦被发现,忍者战斗力受影响很大,忍者更擅长偷袭暗杀情报收集一类的事情,也顾不得再隐藏,手中刀斜截柳致知的一刀,同时人也斜蹿出来,双刀一交,柳致知主动攻击,占了优势,忍者身体微微一晃,格开了刀,人也离开了原位,不愿再恋战,柳致知露出一丝笑容,并没有追,因为赖继学在堵在前面。

一股阴煞之气已攻入忍者的身体,之前由于身法灵活,赖继学一直没有机会将阴煞之气直接送入对手身上,现在由于对方只顾躲开柳致知,忽略了赖继学,被赖继学抓住了机会,赖继学聚集阴煞之气并不足以致对方死地,中身之时,浑身都掉入冰窟窿,更要命的是,顿时引发幻觉,无数恶鬼扑来,神智一下子陷入癫狂之中,手中刀乱舞,对赖继学来说,这点就足够了,如果置之不理,作为一个忍者,平时训练应该能在不久后脱出幻境,现在却是致命的。

赖继学人影一闪,已到了他的身边,一拳击在他的肘弯处,忍者手中倭刀落地,巨痛使他瞬间清醒过来,不过迟了,赖继学口中一声鹤唳,拳如暴雨般落在他的胸口,正是咏春中连环技法,每拳如是触肉瞬间力量爆发,标准的寸劲,如鼓的拳声中,忍者口角溢出鲜血,眼睛失去的神采,瘫了下去。

“赖兄好拳法,得了咏春的精髓!”柳致知赞到。…,

“远不如柳老弟的刀法,此刀一出,鬼神退避,我不过才摸到明劲的门槛,老弟却已是暗劲高手,可称雄一方!”赖继学摇摇头,对柳致知生出佩服之心,不过他的实力却不是武术方面,倒没有什么羡慕之心,边说边走到程振前身边,程振前还拄着刀,已好了一些,这是有些头昏,赖继学手指轻轻点动,一股带有生机气息贯入程振前身体,程振前晃了晃头,终于长出一口气,立稳了。

“一位大侠,一位神仙,老哥算是开了眼界,连忍者都出来了,这个世界还是科学的世界吗!”程振前虽然吸了一丝迷魂烟,但并未真的昏过去,对他们之间战斗,还是看得清清楚楚,对他来说,冲击太大。

“到我身边来,事情还没有结束!”赖继学并没有回答程振前的话,众人所在地方静悄悄的,连一丝街道上汽车声音都听不到,柳致知也发现了不对劲,立刻到了赖继学身边,背微弓,如同觉察到危险的猛虎一样,手中刀斜指地面,而程振前见两个人面色不对,也拔出了苗刀。

静悄悄的深巷中,从巷口轻轻吹来一阵风,漫天的花瓣如花雨一样随风漫卷而来,一个粉白和服的女子身影出现在巷口,柳致知微微眯上眼睛,这个女子身后似乎有一棵花树,那是樱花,柳致知心中有一种感觉,这个女子不是人,好像是一个灵体。

“留神,这不是人,这是木魅,是阴阳师出手,这是阴阳师驱使的灵体,不然让花瓣沾身,不然怎么死都不知道!”赖继学没有时间细说,简单说了一下。

阴阳师,柳致知以前听说过,那不过零零碎碎的资料,详情并不知道。阴阳师实际上是华夏春秋时代诸子百家中阴阳家中阴阳五行理论混和了道教咒术与密教占术,传入日本。在日本登陆后,又渗透了很多当地的巫术之后形成的一种修行体系,其本质已与中土修行体系发生了大的变化,实际上偏重于御灵,驱使各种灵体,为己所用,倒有点象柳致知之前的五鬼之术,木魅便是日本传说中百鬼夜行中的一种妖灵,是树木的精灵。

赖继学看着随风漫天而来樱花瓣,他不认为柳致知和程振前能防护得住,程振前不过是普通人,虽炼出一段时间刀法,对付几个普通人尚可。而柳致知虽然是暗劲高手,这种无孔不入术法,凭其体内充沛的血气,能抵挡一时,时间一长,必然有失。

他并不了解柳致知的根底,这样想也是正常,柳致知一见这样情景,首先想到的便是金光护体法,刚要启动,赖继学已经发动防护。

赖继学从身上取出三块晶体一样的东西,显三角形抛了出去,将三人护在其中,三块晶体发出淡黄色光华,连成一体,浮在空中,将三人护在当中,柳致知见此松了一口气,不由问到:“这难道是法器?”

“你可以这样理解,这不过是天然结晶的重晶石矿物晶体,我运转灵枢,运用心念洗炼,可以调用大地山川一些灵枢妙用,与一般法器不同,算是我们地师特有之物!”赖继学解释到,柳致知很有兴趣,但现在却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

漫天花瓣一遇到三枚晶体发出的黄光,顿时消失无影无踪,本来这些樱花瓣就是灵体的气机幻化。

好像这些花瓣很柔弱,丝毫没有害处一样,但三人谁也不这样看,因为在三人防护之外,地上还躺着六个开始出来的小流氓,本来有些处于昏迷之中,有些因为骨折躺在地上,见二人杀了两个忍者,醒着的脑子跟不上了,自己不是来找死,那两个传说中忍者又是飞镖,又是烟雾,又是隐身,却没两分钟被两人杀掉,三人好像杀人之后,并无一丝害怕,完了,自己惹了什么人,甚至几人恨上龙头老大。…,

然而他们却没有了机会,漫天飞舞的花瓣一起,很美丽,几个清醒开始并没有当回事,柳致知三人对话倒听得清清楚楚,顿时大恐,这花瓣是要命的东西,柳致知三人被三枚晶体发出淡黄色光华护住,而躺在地上六人却没有,花瓣一沾身,就是昏迷的两人也无意识挣扎,如落入油锅中鱼,转眼没有了动静。

程振前见此,心中害怕,目光投向赖继学,好像在寻问怎么办?赖继学苦笑一声:“如果面对面,我并不怕阴阳师,偏偏对方早有布置,我们落入陷阱之中,不过不用担心,大不了强行杀出去!”

说完之后,手指虚空勾画,柳致知感受赖继学并不是在画符,而是在勾勒一个图案,应该是阵法之类,一股阴煞之气聚拢过来,直射木魅,那粉木和服女子陡然散开,又迅速聚拢,不过模糊了一些,木魅好像也激怒了,陡然面目狰狞,身后樱花树陡然清晰,无数枝条如触手一样缠了过来。

淡黄光华立刻剧烈抖动,那些枝条也无法侵入黄光之内,双方僵持住,又一阵阴风起,狗吠声传来,却是一条高鼻狗影,却有羽翼,象是鹰狗混合体。赖继学脸色有些难看,低低说了声:“天狗!”柳致知听说过,这也是日本传说百鬼中妖灵。

还没有结束,又一个红衣和服女子出现,五官流着鲜血,脸色惨白,赖继学又说了一声:“桥姬!”脸色更是慎重起来,桥姬是投女而自杀女子阴魂所化灵体,也是百鬼之一。

见到赖继学脸色慎重,柳致知知道事情严重,不能再保留实力,准备出手,好像老天与柳致知开玩笑一样,柳致知刚要结印诵咒,一声木鱼声传入耳中,接着梵音在众人耳边响起。

“南无喝啰怛那、哆啰夜耶。南无阿唎耶,婆卢羯帝、烁钵啰耶。菩提萨埵婆耶。摩诃萨埵婆耶。摩诃、迦卢尼迦耶……”这是大悲咒,佛门著名的经咒,在世间流传很广,柳致知也是非常熟悉,他爷爷柳行恕在世时,信仰佛教,家中也是经常放大悲咒。

此咒一出,好像打破了寂静,不远处街道上车声传来过来,那木魅、天狗和桥姬如同梦境一样,顿时淡去,好像刚才那不过是一声幻觉,但地上数具尸体却证明刚才不是梦幻。

赖继学松了一口气,收了三枚晶体,大悲咒经声也停了,赖继学隔墙向佛寺一躬,柳致知和程振前见此,也是一躬,赖继学扬声说到:“多谢大师相助!”

“难道这普济寺有高人?”程振前问赖继学。

赖继学点点头:“要不是那位大师念诵大悲咒,今天就麻烦了,不用说,肯定是那个安倍纪山搞鬼,小鬼子,过些日子,老子也去日本闹一闹!”

“那我们念诵大悲咒有没有用?”程振前又问。

“只有一些小用,平静身心,要达到今天这位大师程度,必须念力成就,就是国内高僧中也没有几人成就念力!”赖继学解释到,程振前有些失望。

柳致知上前,用刀挑开忍者面纱,却是那日安倍纪山身边的人,果然是安倍这个日本人,想活捉自己,大概想弄清楚法器从何而来,看来,这些小鬼子狼子野心不改,以后自己是不是也去日本走一趟,好好讨个公道!

柳致知回过头来,对赖继学说:“这么多人死在此处,该如何处理?”…,

柳致知这一说,程振前立刻意识到这个问题严重,毕竟三人都生活在现代,一个讲法律的时代,杀人可是犯法,虽说三人自卫,可是有谁证明,这个罪名可不轻。

赖继学不太在乎,说:“还是我来处理!”柳致知心中想看看如何处置,如果在深山之中,往哪个角落一扔,反正没人知道,可这里是城市,毁尸灭迹?柳致知想起了阿梨的蛊术,当日一下子将李义弄得尸骨无存,自己可不会,网络小说中常有修士一个火球,将尸体化为飞灰,自己也不会,是不是研究一下,学会要研究出这种火球术,以后再遇此种事就方便了,柳致知心中一动,好像有灵光闪过,但一细想,却又找不到什么想法,难道赖继学会类似法术?

赖继学取出手机,拔了一个号码:“三叔,我在申城普济寺旁,杀了两个忍者,还有几个小流氓倒霉,对!昨天晚上我拍得一柄法器,就是这柄法器,小日本阴阳师安倍纪山想出手对付我,好!我在这里等着!”

通话一结束,赖继学对两人说:“我三叔与政府特殊部门关系不错,申城这边特殊部门会来处理这件事!”柳致知这才明白自己想偏了。

三人在这边等待,远处警笛响起。

021. 千山峰头(上)

三人还未等来特殊部门的人,却先等来了警方人员,柳致知三人与人争斗,此处一边是普济寺,一边却是普通住房,虽门都关着,但发生打斗,并出了人命,却是瞒不住,有人拔电话报警了。

警方一到,立刻紧张起来,柳致知手中还握着倭刀,凶光逼人,而程振前苗刀虽入鞘,但还握在手中,倒是赖继学空手。

警察当然紧张,这几个人不仅没有逃,还手握凶器在此等待,没有见过如此嚣张的罪犯,警察立刻拔枪对准三人:“你们被包围了,放下凶器,举起手来!”

三人以为来的是特殊部门,立刻愣住了,赖继学不解问到:“你们是什么部门?”

“我们是警察,接到报警,此处出现斗殴,还出了人命,人是你们杀的?放下武器,自首从宽!”一名警察叫到。

赖继学一听,知道什么地方出现了纰漏,不由苦笑地说:“这些人是日本人走狗和日本人,想杀我们,我们是自卫!”

此话一出,警察中领导更加紧张起来,此次凶案居然涉及到外国人,事情太严重了,立刻喝到:“放下凶器,不然我们就要开枪了!”

柳致知苦笑一声,将手中倭刀往地下一扔,程振前却没有将苗刀放下,苗刀是他自己的,也没有出鞘,也未杀人,应该不是凶器,所以他未放下。

他不放下,警察可紧张了,一个警察用枪指着程振前:“听到没有,说你呢!将凶器放下!老实些!”

“这不是凶器,是我买的艺术品!”程振前委屈地说。

“艺术品?!标准是凶器,还不放下,难道想拒捕!”

程振前见形势不对,只好放在地上。警察一拥而上,给三人带上手铐,然后细细查探现场,三人并未带走,还是准备现场堪察后一起带回局里。

“邢队,这两个好像是忍者?”

“怎么会有忍者,你小说漫画看多了!”

“不信,邢队你过来看?”

一个警官走了过去:“还真象忍者,也许是这些家伙小说看多了,以为打扮成忍者样子就是忍者!”

“邢队,这里还有一个有气的!”

邢队长立刻过去,但令他失望地是,那个人明显已经疯了,口中不断说:“妖怪!有妖怪!”

就在这时,有人进来:“站住,此处是案发现场,请回避!”

“你们队长呢?这是我的证件,此处我们接手,你们可以走了!”

听到这话,邢队立刻过去,接过证件,脸色立刻恭敬起来,敬了一个礼,然后喊到:“收队!”

“今天事谁也不准外泄,这是纪律,知道吗!”

“知道!收队!”邢队反而松了一口气,这个案子太大,烫手山芋交出去是一件好事。

“你们总算来了!”赖继学终于松了一口气,手一伸:“给我们解开手铐!”

来的却是五个人,而且都是便服,四男一女,柳致知本能感到一丝危险,知道这些人都不简单,警察将三人手铐打开,匆匆而去,有些虎头蛇尾,这回连警笛都没有拉。

“你是赖家那个赖继学,你家长辈说你出了一些事,你这阶段可是有名得很!”说话的是领头的中年人。

“过奖!不是我惹事,是麻烦找我!就像这次,我不过不想国内法器流落国外,小日本真不是东西,还有那个流氓头子韩建,标准的汉奸,政府一定要除奸!不好意思,几位领导,能否告诉小民你们尊姓大名?”赖继学叫屈。…,

“好了!不要油腔滑调,听你三叔说,你在长辈领导面前很是油滑,这几个月来,关于你的材料我看了不少,你一到申城,弄得鸡飞狗跳,虽说同行是冤家,但太打脸的事还是少做,同是玄门中人。我叫段成鑫,这是周大强、严冰、黄春生、纪东升,这两位是?。”段成鑫给三人介绍,从段成鑫一番话中,柳致知听说,赖继学来申城后看来得罪了不少人,见对方问自己姓名,柳致知和程振前报出自己的名字。

“这能怪我吗?峦头派和宗庙派相互看不顺眼,却又拿对方无可奈何,看到我年轻,两帮家伙想拿我立威,自己伸脸过来给我打,不打太对不住人!”赖继学在柳致知和程振前面前表现得温文儒雅,有君子之风,想不到在这些人面前露出这一面,可能是他行走世间,在不同人面前有不同表现,他提到的峦头派和宗庙派,柳致知和程振前第一次听说。

段成鑫却没有理睬他,倒是对柳致知和程振前感兴趣,中华大地奇人辈出,这两个人不知什么来历,不由试探地问到:“柳先生和程先生,你们是什么门派的?”

“他们不是玄门中人!不过是我的朋友,柳致知是一名国术高手,暗劲层次,程振前刀法很好!”赖继学为他们解了围,柳致知两人也不出声,由赖继学代他俩出面。

听说两人不是那些玄门中人,段成鑫兴趣淡了许多,不过听说柳致知居然是暗劲高手,不由多看了柳致知两眼,心中盘算,是否将此人拉入组织外围,暗劲高手,如果近身,就是玄门中人吃不了也得兜着走,刚才看到地面上死了两个忍者,说不定有他的功劳。心中决定回去好好查一下这两个人的底。

其他四人查看了地上八人情况,除了一个人几乎成了白痴,其他都死了,四人向段成鑫报告了情况,柳致知在一旁默然看着,赖继学将经过详细说了一遍,和现场堪查情况基本上能吻合,从巷口进来一帮人,将尸体装入尸袋运走。

“段组,我们可以走了吧!”赖继学问到。

“你们可以走了,赖继学明天到我办公室一趟,有些事要问一下!”段成鑫挥挥手,三人道谢了一声,向巷子外面走动。

“段组,为什么不带回去查问!”五人中唯一女性严冰问到。

“赖继学那小子背后有一个家族,又奸滑,另外两人应该是练武之人,并不清楚玄门之事,问不出什么东西,明天好好查查这两人资料,那个柳致知不简单,年纪轻轻,已是暗劲,一刀断喉,却没有什么不适,也是一个狠角色,说不定以前杀过人!”

柳致知三人往外走,程振前好奇地问到:“赖老弟,你会法术,那个什么女鬼是什么来头,那个背后下手的阴阳师怎么样了?”

“我那在一般人眼中算是法术,不过是风水堪舆中调天地灵枢显现出来情况,说白了是借风水之力,那几个鬼东西是阴阳师豢养的妖灵,那个阴阳师当然跑了,还会呆在这边!”赖继学说到。

“我能不能学法术?”程振前经过今天一事,对这些东西兴趣大增。

“程哥,你刀法很不错,好好练练,柳老弟的刀一出,就是妖灵也不惧,不一定要学什么法术!”赖继学指出一条路。

“也对,今天体会了一把大侠的瘾。”程振前点头称是。…,

“程哥,此刀法过于刚猛,对身体不好,你回去上网搜一下,学习一下太极拳之类,调养一下身体,对你有好处。”柳致知插嘴说,话音一转:“赖兄,那个峦头派和宗庙派是什么门派?”

“那是风水堪舆的门派,峦头派又称赣派、形法派、形势宗。该派学说注重在山川形势的空间形象上达到天地人合一。宗庙派又称闽派、理气宗、理法派。他们注重在时间序列上达到天地人合一,其考虑的因素有阴阳五行、干支生肖、四时五方、八卦九风、三元运气等。前一阶段,他们几个传人在申城发生争执,居然欺负我初来乍到,想利用我,被我反整了一把。”赖继学不以为然地说,然后又问到,“你们下一段时间准备怎么办?”

“程哥将留在申城十几天,我明天买些东西,后天就回麻家寨小学,大概寒假年关才回来,火车票已经买好!”柳致知说。

“这样也好,离开申城,暂时避开官方那些家伙?”赖继学说到。

“对了,赖兄,政府特殊部门叫什么名称?”柳致知又问到,程振前也竖起了耳朵。

“名义隶属国安部,实际上是独立部门,专门研究神秘事件,叫091气象研究所,很普通带有迷惑性的一个名字,就是民间传说的龙组,我们正常称它为特殊部门。”赖继学口气之中似乎对这个部门有怨气。

……

柳致知现在又回到了麻家寨小学,感受着如世外桃源一样安宁,想起数日前在申城的经历,不由想起修行人为什么要避世隐居,繁华之后,太多让人不得安宁。

柳致知这次回来,给各人都带了一些小礼物,连每个学生都有,在上车前的一天,柳致知特地到超市买了十几斤巧克力糖果,在国内来说是上品的德芙巧克力,每斤五十元,柳致知选它因为它用的是真正可可脂,而不是其它品牌的伪可可脂,算是货比较真,学生每人十颗,同学们很是高兴,当然告诉同学们是两个老师从上海回来带来的礼物。

曹语盈自从去了一趟申城,对柳致知明显与以前不同,她不是呆子,也带了些礼物给校长和老师,不过却没有给学生买礼物,这也正常,她考虑问题与柳致知不同,一切都为自己将来的前途考虑,而柳致知却没有什么功利心,未想到得到什么回报,见曹语盈对自己亲近了许多,反而有些不适应。

柳致知给阿梨买了一身服装,阿梨十分喜欢,当时就穿给柳致知看。也给阿梨的娘带了一些礼品中。

对柳致知来说,一切又恢复平静,柳致知发现自己很喜欢这种感觉,他并未意识到,这是他修行不知不觉影响到了他,能够品尝这一种清淡宁静的生活。

柳致知不知道的是,他的一切资料和程振前资料已放在段成鑫的办公桌上,好在柳致知的生活经历实属平凡,除了他与尤佳嘉的恋爱与分手,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而他成为志愿者也有失恋的原因在内。

不过资料详尽实在令人赞叹,收集人显然是行家,连一丝与柳致知相关的事都未放过,包括柳家申城夜间进贼,柳致知到麻家寨小学后,周边城市发生事情都作为背景记载在里面,包括林山镇近期来发生几起车祸,大的案件和新闻都未放过,这些事情与柳致知并没有多大关系。…,

段成鑫皱着眉头看着了一遍,将这些材料递给了的周大强:“大强,你的这方面擅长,你看看这些资料,这个柳致知是什么人?”

周大强,特殊部门的智脑,因为他天生大脑运算能力超强,算是智能方面的超能力者,后来,又被一人奇人看中,传授八卦六爻推算之术和古代兵家演阵之术,信息处理能力不亚于真正计算机,而智能方面远在计算机之上。在武力方面并不出众,但整理信息,分析情况却是一针见血。

周大强迅速翻看了一下,所有资料已印入脑中,闭上眼睛,迅速在心中找出各种联系,演算各种可能,过了几分钟,睁开了眼睛。

“柳致知在他爷爷去世之前并不突出,仅仅是一个富家子弟,但习练形意等内家拳,应该有一定火候,当日遇贼,就已体现出很好身手,估计不弱于明劲,据公安部门的当事人及保安描述,那个贼人轻松越墙而走,而且是为了偷书,有些问题!之后,柳致知到了山区支教,缩于山区一角,没有丝毫引人注意,不过有二件事可能与他有关,就是当地教育局长李明义等在林山镇为善款与他发生争执后,一气离开,结果发生车祸,虽不一定与他相关,我总感觉柳致知的影子在其中,接着发生了负责教育的副市长胡长潭坠楼自杀事件,太巧了!”周大强短短几分钟在那么多杂乱背景之中找到与柳致知有关事情,如果柳致知知道,恐怕寝食难安。

“你是说柳致知可能用术法下手?”段成鑫眼中厉芒一闪,用术法对普通人下手,不仅是修行界大忌,也是特殊部门所不允许的事。

“这不好说,资料只能说明他是一个国术高手,没有任何指向他会术法,这次遇阴阳师之事,他也没有表现出任何术法的迹象,现场痕迹只有赖家那个小子术法痕迹,没有其他痕迹,而且,柳致知居然不识手中法器,以低价捐了出去,如果会术法,根本不会这样做,就是拍卖也不会那么低的价格!”周大强也弄不懂柳致知实际情况,柳致知无意拍卖苗刀情况反而显示出他不懂术法。

“那天我约赖家小子谈,想借用那把苗刀,好好研究一下,那小子好不容易才同意,研究时还要寸步不离!”段成鑫说到法器就来气,他不好意思说自己还答应另外一些条件,赖继学才勉强同意。

“法器只有玄门中人使用才效果好,许多东西现代科学都分析不出来,真不知道这些法器是如何炼出来,根据一些法器研究成果,才有了我们一些特殊装置,但比起法器还是差得远,用激光刻录符纹的子弹必须放在灵气充足的灵穴中温养才能有效,但效果比起真正修士画的差了不少。”段成鑫有些感慨地说。

“对了,那个阴阳师安倍纪山有没有消息?”段成鑫问其他人。

“没有,据说那日安倍纪山进入申城日本领事馆后,就被偷偷送走,又没有明面上证据,很难对付对方!”说话是黄春生,他是一个痕迹追踪方面专家,他的能力一方面是嗅觉和其他感觉方面残影再现,另一方面却与隐藏有关,擅长追踪刺杀。

“出了国境也好,在国内也是一个隐患,那两个忍者身份查清楚了吗?”段成鑫问到。

“那两个忍者出身甲贺,是下忍,日本现在年轻一代也是贪于享受,很少有年轻人愿意吃苦,忍者也是青黄不接,安倍纪山只好将就着带了两个下忍充充样子!”黄春生回答到,日本忍者主要两个流派,伊贺和甲贺,与中国传统武术一样,也面临一种相对尴尬的现状。

“段组,要不要对柳致知进行监视,法器很难得,说不定有什么新的发现?”严冰问到,严冰虽是女流,却是正面对战的主力,能力在御物与温控方面,能瞬间将人冻成冰棍,甚至能控制子弹的飞行,是一个许多同行遇上都头疼的人物。

“就让当地的办事处人员留意一下,不要太过于重视,他目前不过是一个小人物,也没有什么大背景,翻不出大浪,必要时将他吸收到组织中来,能达到暗劲,也算一方好手!”段成鑫定下对待柳致知的方针。

柳致知却不知道自己已落入有关部门眼中,他除了教学之外,对当日从李义身上得到罗盘感兴趣了,这是因为赖继学是一个地师,曾说过,罗盘是地师重要工具,有些罗盘是法器,他想起自己还有一个罗盘,便开始对罗盘的研究。

022. 千山峰头(下)

柳致知想起来研究罗盘,完全是这次受申城之行的刺激,柳致知明面上已将形意拳练到暗劲层次,手上也杀过几个人,但柳致知自己的事自己知道,自己几次对手中,几乎都不能算对手,那个忍者比其他人强了许多,但并不擅长正面格斗,柳致知并没有真正的对手,不代表以后不会遇到,他在国术修行上实际上已到了一个瓶颈,这次杀掉忍者,主要功劳实际上得益自己无意间修成超人灵觉,而不是真正在武术上那种传说中一蝇不能落,一羽不能加的高端境界,如果遇到一个境界与他相似,经验丰富对手,或者现代火器,他必定会吃大亏。

但武术到巅峰是通过生死间的实战磨练出来,自己多少年练习下来,能走到这个层次,已是普通人无法想象,如果国术要再有进步,只有找到真正对手磨练,现代社会,这样对手还真是不易找到。而且,柳致知有一种感觉,以后可能会不断有事找上身,他也需要迅速提高自己实力,这次赖继学给他提了一个醒,自己可以从另一个角度入手,那就是术法之类的修行,那些传说中符咒之类,自己也掌握几种,趁这段时间,自己好好整理发掘,让自己多一个杀手锏。

柳致知首先就想到了这个罗盘,当日得自李义,李义好像并没有用他对付自己,但能被李义看中东西,应该不错。

柳致知与往常一样,晚上正常练习结束,又盘坐在床上,习惯性进入那种天人交感之中,子时将尽,柳致知收功,并没有睡觉,而是取出罗盘,以当日感应苗刀方式来感应罗盘,精神刚一集中在罗盘之上,那只罗盘陡然抖动起来,接着猛然飞腾而起,直接悬在柳致知的头顶一尺上方,并不是上次那种感应到物性,而是一种全新的体现,这标准是一件法器,而且比柳致知的尖苗刀高级得多,柳致知首先并未感受到罗盘的微观结构,在意识中,罗盘如一轮明月,闪着清辉,表面显现出立体的光影图案,极其复杂,柳致知想认真观察一下,却觉得头昏,立刻定神,不再观察其图案。

柳致知的卖掉那把苗刀上只有一个模糊而简单的图案排列,而这个罗盘却是层层叠叠有数十层之多,而且光影如潮,流转不停,柳致知根本不知道有何作用,但是这层层叠叠的灵光流转,令柳致知知道这是一件了不起的东西,最起码比自己无意中学会法器制造方法炼出的法器不是在一个档次上。

这么好的一件东西,当日怎么没有见李义拿出来对付自己。柳致知其实不了解,李义根本不知道这件东西妙用,得到后花了好长时间,好不容易才摸索出一些妙用,主要用来追踪敌人。

柳致知看不懂这件东西,意念往上一合,罗盘光华一闪,奇事出现了,柳致知本来就处于外景入内的人天交感的状态中,不过外景入内只有二十米不到感应范围,此时却感觉到以自己为圆心,二里左右都在这个范围内,虽不似眼睛所看,却分明感应得清清楚楚,中间有许多点,这些点好像有一种特殊波动,如夜晚中光烛,柳致知集中在一个点上,发现是一只夜间活动的类似山猫一样动物,有一处波动好像激波一样,柳致知意念转过去,感应到应该是一株有一定年限的药物,但具体是什么,还是分不清。…,

柳致知心中一动,这好像一个雷达,难道是一件用来寻找宝物的罗盘。柳致知不知道的是,这只罗盘本是寻找山川灵枢,在一定范围内定天地间各种有灵性宝物位置的宝物,李义根本没有发现他的妙用,柳致知无意间意念形成一种神识,与之相合,才发现其中一部分妙用,柳致知功力尚浅,如果功深,妙用更多。

柳致知记下那处药物位置,决定明日去瞧瞧,意念减弱,罗盘落在手上,柳致知神识还未完全退出,发现在手上感应范围虽小于刚才,也模糊了不少,但比起自己不用罗盘,范转大了五六倍,这应该是一件寻宝之物,看来自己今后去采药,可以用他来找药。

收好罗盘,躺下准备睡觉,不由想起刚才感应中一株药材,心中一动,自己不是会阴神出游,不如出神去看看是什么药材。

想到此,依法出神,阴神穿屋而出,离地不过二十米,不一会就来到刚才感应到的地方,却是在一处较陡的地方,有数株荆棘遮挡,中间是一株黄精,柳致知看了一下,是有不少年份,挺不错一株药材,伸手去抓,却如虚影一样,根本抓不住,阴神本来就看不见,如何能抓东西,转眼间柳致知就明白了这一点,叹了一口气,准备回体,明天再说。

刚一转向,感觉似乎有风,定晴一看,却是自己阴神带起阴风,树叶摇晃,心中一动,似乎灵光一闪,抓住了什么,但想不起什么,摇摇头,转向准备走,陡然心中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出现,向四周一看,不远处一棵树上枝杈间,趴着一只一尺多长毛茸茸的动物,紧盯着自己,它能看到自己,柳致知泛起这个念头。

那只动物,柳致知并不认识,它盯着柳致知,陡然嘴一张,发出一种奇特的叫声,空气中似乎波纹起,声音并不高,但很尖利,

柳致知只觉自己被一种无形力量轰中,整个阴神刹那间好像被丢入巨大振荡音箱之中,有一种要散架的感觉,知道不好,一刹那,阴神已归体,心还在砰砰地跳个不停,感觉到很疲惫,知道自己阴神可能受了一点伤害。

第二天早晨起来,还是有些昏沉,平时根本不可能,当一组合气符术修练结束后,才感觉恢复正常。

柳致知这才明白,阴神出游也不是没有危险,那是什么动物?从这日开始,柳致知就是阴神出游,也不敢往深山中跑,他本来有一种打算,以阴神神游深山。

虽不以阴神出游,柳致知对罗盘的掌握倒是很娴熟,虽未离开学校多远,倒让他找到数株上年份的药材,这些都长在令人想不到的地方,被各种东西遮挡。

柳致知又反过来研究那杷桃木剑,这柄桃木剑虽不是柳致知认为的法器,放在懂行人眼中,已胜于一般风水法器,也不是李义制造,不过是他师门传承下来的东西,上面刻画的符箓大多数都不是李义包中那本书所载,李义也从未深究过,但柳致知不同,他在静定状态下,用意念细细观察,居然发现如果驱使它,上面符咒会自动吸收空气中能量信息,应该算是灵气组成一定光华,让柳致知隐隐觉察到这些符箓运行的规律,对这些符箓用途心中大体有数。

又是周末,柳致知这次却是和阿梨在一起,带着罗盘和尖苗刀,他并未隐瞒阿梨,而是告诉阿梨自己研究出这个罗盘一些用途,可以用来寻找灵气异常的东西,阿梨知道也是很感兴趣,两人进入山中,比平时柳致知入山深得多。…,

柳致知手捧着罗盘,凝神精神投入其中,虽不如入静那样二里内显现心中,周围一百多米范围灵气异常点也大致能捕捉到,在柳致知帮助下,阿梨有些不敢相信,不过半天时间,大量上了年份的珍贵药材基本上已装满背上药篓。

两人站在山顶,周围都是延绵的山峦,阿梨感慨说:“阿哥,真不敢相信,这地方我半年前来过一次,以为自己采得差不多了,谁知大部分好药材自己根本没有发现,这次多谢阿哥了!”

“阿梨,我俩之间还要说谢吗?想不到深山之中,好东西这么多!”柳致知也有感慨。

“深山之中,很少有人来,就是采药,一般人也不敢进入这么深,我是身怀蛊术,其他人就是进来,也是成帮结对,许多地方也不敢乱闯!”阿梨这番话却是点出这些地方好东西多的原因。

“原来是这样,阿梨,你说这深山之中是否真的有精怪?”柳致知想起数天前自己夜间阴神出游,被一只毛茸茸小动物好像松鼠一吼,但肯定不是松鼠,柳致知在动物园中看过松鼠,就那一吼,阴神受了点小创,这小东西会不会是精怪一类。

“当然有,我以前入山见过一只穿山甲,就已经有了灵性,幸亏我身怀蛊术,它不敢犯我!”阿梨不以为然地说到。

“咦!”柳致知神识还轻轻地和罗盘相连,发现一处灵气异常,并且是动的,不由惊讶起来。

“什么事?”阿梨问到。

“有一个灵气异常的东西跑近一百米的范围,比那些几十年灵芝波动更大!”柳致知凝神在罗盘上说到。向一方向望去,阿梨也随着柳致知的目光望去,他们俩在山顶,居高临下,一只白色如狸猫的动物一闪,在山林中抬头向两人望来,距离虽远,柳致知却感觉对方一眼好像望穿自己,又扫了一眼阿梨,好像有些迟疑,接着转身没入林中。

柳致知有种感觉,那只小东西好像有人性地一样,露出认识自己的表情,明明隔上几十米,却使自己产生这一种感觉,不由有些奇怪:“阿梨,你见过这种动物?”

阿梨却是一脸认真:“这好像是山猫,学名猞猁,不过颜色不对,看来是变异了,而且给我一种感觉,已产生灵智,可以算是妖物,出去瞧瞧!”

阿梨说着,向那边而去,柳致知对动物大多数不认识,就算认识几种,也是在动物园中所见,见阿梨追了下去,也立刻跟了上去,同时借助罗盘关注山猫去向。

山猫陡然加速,在丛林之中,比人类强得多,不一会,便从柳致知的感应中消失,柳致知苦笑:“跟丢了!”

阿梨有些不服气,口中念念有词,手中结印,一个淡淡火球如鬼火一样向山猫消失方向追了下去。

“既然丢了,就算了!”柳致知见阿梨放蛊追踪,不由宽慰她说到。

“阿哥,我不是斗气,这些妖物,往往有一个特长,能发现想象不到的好东西,既然出现,这边说不定有好东西!”阿梨说到,柳致知半信半疑,不过他知道阿梨放蛊的范围比他的罗盘范围大得多,不过却不如罗盘实用,不能成片搜索。

“没找到,那小东西躲到什么地方去了?”阿梨有些奇怪,突然叫了起来:“那是什么东西?”说着便在前面领路。

过了这片树林,柳致知看到一付奇景,前方有一棵三四尺高的植物,周围两三丈范围内没有一根植物,如同被火烧过一样,那棵植物光秃秃的,没有一丝树叶和树枝,下方粗细不过两三寸,如铁棍一样直立,浑身焦黑,好像被雷劈过一样。…,

柳致知想起一个传说,有些特殊的灵药周围几丈内营养被其一个所占,其他植物都枯死,难道这就是?通过罗盘感应了一下,给自己感觉能量波动很强。

阿梨已经走上前去,摸了一下,说:“不知是什么树,已经死了,看来是遭雷劈的,对了,阿哥,你们汉家道士雷击木不是有大用途,阿哥将他砍下来,说不定有用!”

说完,阿梨用药镰对着根部就是一刀,令人惊奇的事发生了,当的一声,居然连皮都未能砍破,这一下让两人大吃一惊,阿梨皱眉说:“这是树,还是铁棍?!”

柳致知取出尖苗刀来削树根部,用了很大劲,才切出一个小缺口,露出淡紫色,果然是木质,但太坚硬了。

柳致知站了起来,想起当日赖继学催动苗刀法器,凝神定气,手在空中连画带点,并不与赖继学相同,但效果还是有点,附近空气中灵气立刻聚拢,注入刀中,意念一催,尖苗刀一声鸣声,数丈刀芒从树根部一掠而过,三尺多树杆倒了下来。

柳致知收刀,拾起树干,看上去像一根铁棒,柳致知本以为很重,毕竟那么硬,然后令柳致知惊讶的是,居然轻飘飘的,感觉就像拿了一根麻杆,柳致知感觉不可思议,不由说到:“这是什么鬼东西,怎么这么轻?”

阿梨一听,伸手接了过去,也是十分惊奇:“这是什么树,这么硬,又这么轻,看来是个好东西,阿哥,不知能否炼成法器?”

柳致知心中一动,说:“我也说不准,不过还未搞清这是什么东西,不知能否在网上查到?”

“恐怕不能查到,这玩意我从未听说过,不过应该是好东西,阿哥你收好!”阿梨说着将这根树干递给柳致知,柳致知拿在手上,挥了几挥,说“就是太轻,不然作铁棒用也不错!”

柳致知将这东西拿在手上,罗盘已经收了起来,柳致知未留意到,就在两人前方几十米的树上浓密枝叶中,那只白色山猫盯着两人,似乎陷入思考之中。

“阿哥,我们下山吧,今天收获也不少了,到山脚下溪边,先弄点东西吃一下!”阿梨说到。

“就按阿梨的安排来!”柳致知也感到有些饿了,点头同意。

两人向山下走去,刚起身,阿梨一回头,望着那棵山猫所在大树,微微一笑,手一招,一个淡淡地火球从枝头上一掠而过,回到阿梨身边消失不见,那只白色的山猫陡然一惊,毛乍了起来,如一道白色闪电,远遁而去。

柳致知看到这一幕,才知道那只山猫并未走远:“还是阿梨厉害,我根本没有发现!”阿梨也有些小得意。

在溪边,两人伸起了一堆火,竹筒饭嗞嗞作响,柳致知望着火,不由想起以前看到仙侠类网文中最基本一种法术火球术,在那些小说中,火球术是杀人放火毁尸灭迹最有用的最基本的法术,而现实中,柳致知也会一些法术,却没有这种火球术,更多是利用符咒役鬼驱物等等。

柳致知也翻了一些资料,发现现在流传和传说中道家法术,还真没有火球术。火是什么?柳致知当然明白,在现代科学中,不过是一种发光发热的能量外放,并没有什么火元素之类,仅仅是一种能量释放的体现,是一种表像。

而要放光放热,温度是一个重要方面,而温度不过是微粒运动速度的外在体现,自己不是能意念移物,如果将一个区域类空气中微粒加速,达到一定程度,是不是会出现火?…,

柳致知不知道他这样一想,实际上已开始创造法术,想到就做,凝神定气,周围一切立刻清晰地感应到,甚至感觉无数微小波动的点在无规则运动,在柳致知意念推动下,这些点速度陡然加快,面前三尺左右陡然出现一片烈焰,倒让阿梨吓了一跳,却不是火球,而是如正常摇晃的火焰,转眼就熄灭掉。

“阿哥,这是你弄出来的?”阿梨有些疑惑地问到,周围也没有其他人。

“嗯!对啊!”柳致知将自己想法与阿梨一说,阿梨也是大学毕业,当然理解柳致知所说,不由也陷入思考之中。

“如何才能成火球?”柳致知又陷入沉思,是不是我将之想像成为火球就行,自己给自己一个暗示?提到暗示,柳致知想到自己的催眠术,那就是一种心理暗示,好像一般法术都有咒语,柳致知也背过不少,看内容大多数也与暗示有关。

想到这,柳致知心中一动,口中诵到:“天地无极,乾坤借法,火球现!”精神驱动分子高速运动,刹那间,一个足球大小的火球现出,向外飞去,不过飞行了几米,便熄灭了。

阿梨笑了,说:“阿哥,你怎么连电视上咒语都出来了!可惜你没有掐诀!”

“咒语应该是一种暗示,我随便借用,阿梨,你说什么?掐诀,对了,我没有掐诀!谢谢你!”柳致知得到李义的那本术法书上提到诀目,火诀,在左手中指第三节左边。左手掐诀,口中念动刚才咒语,如前法操作,感觉立刻不同,一股热流从手厥阴心包经一闪喷涌而出,好像汇入火球之中,刹那间,火球比刚才小了一圈,呼啸而出,轰在两丈外,一根断木上燃起火。

“阿哥,成功了!”阿梨高兴地叫了起来,柳致知却依然皱眉,好像温度不够,威能不足!

“火球好像威力不够,火不够强!”柳致知又陷入沉思。

“那就提高温度,变成等离子火球!”阿梨顺口说到,当温度高于一定程度,原子会电离,形成离子和自由电子混合物,称为等离子体,阿梨是大学毕业,这些知识还是懂的。

“谢谢你,阿梨!”柳致知眼前一亮,这回果然形成了等离子体,如球形闪电一样,飞了出去,落在树木之上,轰的一声炸开,泥土碎石飞溅,两人吓了一跳,这太夸张了吧,这是火球还是手榴弹。

柳致知又想了一会,还是有些不如意,不过以后再改进,还是先吃饭。

023. 又见人修行(上)

柳致知和阿梨正在一个景区门口,刚从里面出来,自从上次两人入山采药,又过去一段时间,现在已是十二月份,离元旦没有多长时间。这次柳致知是陪阿梨来卖药,药已卖完,柳致知便陪阿梨到附近景点游览一番,从景区出来,两人在一家饭店中吃过马肉米线,现在正好转一圈,然后赶回去。

这个景区如论风景,自是不错,不过游人太多,其中人造东西也太多,柳致知并不太喜欢,他在麻家寨小学,整日面对青山,他自己从未厌过,甚至认为那边风景比这里更好。

路边摆摊地不少,大多数卖一些旅游纪念品,也有些卖当地特产,甚至有卖野生灵芝的,不过在柳致知眼中,一眼就看见那玩意根本是一个假货,柳致知现在眼光在这外方面还是比较毒。

阿梨正在一个摊前跟摊主为一件小工艺品讨价还价,柳致知站在旁边,没有插嘴,讨价还价柳致知却是不行,这个摊旁几米外,却是一个年青人在摆摊,人长得很普通,面前放着六个葫芦,从大到小,最大一个是最小的几倍,每个葫芦面前压着一张纸,上面写着自酿葡萄酒,并标了价钱,最大葫芦却是最便宜,不过百元,最小葫芦只有手掌大小,却标价为二千元。

这里面有古怪,但真正吸引柳致知注意力的却是这几张纸写的字,飘渺自然,不含一点烟火气,完全是大家之作,柳致知从小被爷爷逼着练字,书法功底不浅,但与这几张纸一比,简直没有入门,有这一手好字,居然跑来摆摊卖酒,其中缘由让人不由心生疑问。

当然,也只有柳致知这种懂书法,换一个人根本不留意,现在能得书法精髓毕竟很少了。

柳致知走了过去,问到:“老板,这字是你写的吗?”

“当然是我写的。”对方一笑,柳致知感觉一种天地间似乎有一种喜悦,真是古怪的感觉,柳致知摇摇头,蹲下身,细细观看。

“老板,贵姓?”柳致知抬头问到,这字越看越有味道。

“免贵,捎,小友何不选一葫芦酒?”捎称呼很奇特,自己看起来不大,却称柳致知为小友。

柳致知没有留意,看着六个葫芦,越小越贵,心中疑惑,不由伸手抓向最小的葫芦,一入手,很轻,甚至感觉不到其中有酒,不由拿到面前,细细观看,刚到眼前,一瞬间,柳致知感觉眼前一变,所有喧嚣都彻底远离,向四周一张量,茫茫一片,正在惊奇,白雾向四周退却,一亭飞出,再看脚下,却是茫茫太空,群星璀璨,亭子就停在自己面前,却感觉不到一丝异常。

“柳致知,你来了!”随着话音,捎出现在亭中。

“你是谁,这是什么地方?你是如何知道我的姓名?”柳致知有些失措,但并未慌,好像此处有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

“我叫捎,这是我随手开辟的一个空间,柳道友,你已迈入修行之门,你的一切,我都了如指掌,你无意间闯入修行之路,将来自然与我有缘,所以来见你一面,你虽入修行之路,却几乎对修行一无所知,坐下来吧,好好谈谈!”捎边说,随手一指,一张石凳出现,面前也出现了一张石桌。

柳致知见对方没有恶意,而且随手开辟空间,东西随意而现,这份能力就是传说中神仙好像也不能随意做到,这个捎是什么来历?(关于捎,有兴趣读者可翻看本人另一部小说《大道修行者》)…,

柳致知坐下,桌子上出现二只琉璃杯,捎随手拿出一只巴掌大小的葫芦,倒上两杯葡萄酒,其色紫红,宛若宝石,一股特有酒香飘出,柳致知盯着那只小葫芦,两人面前杯子都不小,倒满了酒,一个杯子都有葫芦大,但两杯倒满,好似葫芦中还有酒。

捎见柳致知盯着手中酒葫芦,不由笑了,说:“这个葫芦中装了一百斤葡萄酒,卖你二千不贵吧!”

“这是传说中储物装置?”柳致知不确定地问到。

“你说的不错,不要羡慕,你能炼出法器,如果了解原理,你也能炼出类似的东西!”捎笑着说。

“前辈,你是什么人?”柳致知见对方和自己差不多大,想了半天,还是叫出了前辈。

“不要叫我前辈,修行大道,都是道友,叫我一声道友,我是什么人,你目前还没有到那个层次,到时自知,今天遇到你,也是一种缘分,修行上有什么问题,你说出来,我当为你解答!”捎依然微笑地说到。

“既然这样,我就不客气了,修行分不分类别,有几重境界?”柳致知想解来心中疑问。

“你这么问范围很大,修行,简单来说就是修正自己行为,以一定方式约束自己身心,从而实现自我超越。修行方式很多,不同的人生哲理往往衍生出不同修行方式,但不管那一种,最终都是以自我超越为目标。而在国内,修行者大多是道佛两门,也有巫术的传承,你所修行,更接近道家修行,道门修行,求大道,形神俱妙,以自身永恒作为追求;佛门修行,以精神解脱为目标,超越轮回,以求达到不生不死的状态;巫门更多是以守护为目的,沟通天地祖先之灵,保佑一方平安;至于神道修行,如基督教和伊斯兰教之流,包括了修养品德,纯洁心地,对神的爱和证悟神的真理为目的。不同修行方法,境界划分各不相同,道门常用分类方式是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炼虚合道,此为世间法,你现在层次就是炼精化气,当然不同门派,划分方式各有标准。不过你的方法却与他人不同,你的修行却是不自觉借鉴了科学的知识!”捎侃侃而谈。

“修行与科学难道可以并存?”柳致知自己虽不自觉动用科学知识,但内心还是认为修行之类与科学是两条路。

“谁说科学科学与修行不能并存,这个宇宙一切都在大道之内,科学当然并不例外,你不是利用科学理论创出了火球术这样的法术?你炼制法器不是从科学角度入手?”捎反问到。

一言点醒柳致知,同时柳致知有些敬畏看着面前这个人,自己一切确如此人之前所说,他是了如指掌,既然如此,也没有别要再藏着掖着。

“那我那一日无意进入的状态,连同现在只要凝神就进入的状态是什么状态?”柳致知很想弄懂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

“这是你的机缘,这种状态是一种人天交感,外景入内的体现,许多修行者静坐打磨心性许多年,都不能进入这种状态,一入这种状态,自身自然和外界交换,灵气自然入内。”捎说到。

“灵气是什么?我感觉到很舒服,却未感到有什么气体进入体内!”柳致知不解问到。

“这是你的思想给你的暗示,从科学上说,灵气好像根本不存在,可以这样认为,但科学远远没有成熟,不了解的东西极多,换一种说法,科学上认为世界基本上由物质和能量组成,当然,这是狭义的,物质和能量能相互转化,目前,科学可以轻松做到将物质转化为能量,就是核反应,用于军事,原子弹之类,但这里面缺失了一环,金刚石和石墨都是由碳原子组成,其性质差异极大,为什么?”捎又问到。…,

“这很好理解,原子排列结构不同!”柳致知一口就给出答案。

“不错,正如你所说,正是其空间结构不同,这结构又是什么?现在科学界有识之士提出信息学,当然目前还是适用计算机一类,我在此借用一下信息这个词,不仅存在物质能量,还有信息,信息可能认为物质能量在时间空间中排列方式,同一样东西,不同排列,其效用完全不同,人体的遗传基因,不过是四对碱基对构成,排列不同,代表性状不同,灵气本质上来说也是一种能量,但其中蕴含信息不同而已,你未感觉到一般人所说灵气如气体进入体内,而感觉到外景入内,实际上就是灵气入内,因你的知见不愿承认那虚无飘渺的灵气,才出现这种情况,对你来说,反而更易见本质,如果是一个从小接受道门修行的人,可能感觉到是一种真正气体贯入体内的感受。”捎这一解释,让柳致知恍然大悟,却是自己想偏了。

“那么,是不是从科学角度入手进行修行?”柳致知冒出了一个想法。

“行也不行,因为现代科学远没有达到颠峰,而且现代科学一个基本思想决定了很难从科学角度入手修行,现代科学认为物质第一性,通过外在手段控制外物,而修行却不同,它是一种自我超越,一种自我进化,将所得的规律用于改造自身,从这点看是不行,但先贤早就在这个方面做出探索,先贤提出格物一说,类似于科学,却是一条道路,你现在所走就是格物之路。”捎微微一笑说到。

“是不是《大学》中所说的:古之欲明明德於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柳致知这一段记得很熟,他名字的来源就在于此。

“你名叫致知,就应该来自这一段,可惜的是,格物之法,早已湮灭,古籍中也是含糊其辞,《大学》中论述不过是宋人自己所想,空泛之理,实难执行,其实,有关格物,在先秦诸子中倒有实践,其中墨家最为典型,你应该好好看看诸子之书,增广你的知见,反哺自身,自然可以直指大道!”捎说到。

柳致知听捎这一说,一时陷入沉思,捎见他似有所悟,接着说:“其实,格物之物的应用,先贤早有实践,并书之以册,后人不识而已,格物与科学一样,都有完善的理论依据,科学走的观察实验之路,在感官上主要是借眼,并发展借外物仪器,如显微镜望远镜之类,发展出一套以肉眼所见实物为基础,合理外推,形成一整套的理论,并以之控制改变外物;而格物则深广得多,虽初入也是以眼为基础,却是远观诸物,近取诸身,直至反观内视,直指生命本质,形成以阴阳五行八卦等理论基础,一般人感到很玄幻,但科学就不玄幻么?你学过量子物理,其玄幻程度并不亚于阴阳之类,科学人们相信,因为现在我们身边许多东西都以之为原理而创造,实际上,阴阳五行理论也一样,最具代表性便是中医,完全以阴阳五行为理论,自成体系,却行之有效,就足以说明问题。阴阳五行这一类理论与现代科学理论完全是从两个角度入手,阴阳五行理论注重的信息,并不说实物,而是从其所含信息入手,所谓阴阳,信息不同体现,五行亦是一样,不重物质能量,而注重其所含信息及之间相互转化的关系,中医人体与现代解剖大相径庭,就是这个原因,两者并不矛盾,如同盲人摸象,各执一端而已!”…,

捎这一番话,给柳致知打开另一个视野,人往往执于己见,不自觉陷入固执之中,对许多东西视而不见,有容乃大,说是容易,做到是很难,自身必须站在一个公正角度,也就是儒家所说的中,见柳致知思考,捎也没有催他,只是微笑着看着他。

“我明白了,你是说华夏古代一脉相传理论是建立在各种变化转换的信息基础上,而不以物质能量为基础。就象《易经》上所说,太极生两仪,阴阳之气,世人多种分法,有生吉之气,有凶煞之气等等,不过是其中所蕴含信息对生命的作用而已,说到底,是物质能量排列方式不同,就像碳氢氧氮元素一样,可以组成糖类、脂肪和蛋白质,为人体营养物质,也可组成如氰化氢这样剧毒气体,吸入一口就足以毙命!五行生克就是一种转化与压制关系!”柳致知感觉心胸陡然开阔。

“你说得不错,《易经》是理论基础,而《黄帝内经》则是对人体从这个角度来阐述,你可以好好读读这两本书,符咒不过是信息运用,各种修行方法,特别是道家修行方法,不过是一种实践。”捎见柳致知能举一反三,脸上露出开心地笑容。

“那法器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也是这种应用?”柳致知低头想了一会,柳致知又开口说话。

“法器不过是修行者为了防身护法所造的武器,其威能主要来自两个方面,一是法器中物性的发挥,另一就是使用者操纵。法器制造,首先选材,地球上许多材料已经很少,不过海洋之中,倒有许多好材料,你炼制法器时,是否感受到物质自身的记忆?”捎说着停顿了一下,问到。

“这一说,我倒想起来了,我炼制法器时,自己好像化为法器本身,感受到刀的千锤百炼的过程,这难道就是法器的记忆?也就是材料蕴含的信息?”柳致知回想炼制法器的过程,好奇地问到。

“不错,说起来你还算幸运,买的刀是一个炼刀高手,精神集中,千锤百炼所成,刀自然不自觉受炼刀者精神所感,留下一丝信息烙印,人的精神有一种奇异的力量,不然人就不能修行,达摩西来一字无,全凭心意下功夫,就有此意。如果是用机器生产出来,根本不可能有这些感受,也很难炼成法器,炼法器首先感受材料的物性,如果是好的材料,甚至会感受其生成及受到自然的磨练过程,比如,一块陨铁,你甚至能感受到他受到各种宇宙间射线作用,穿越空间,运气好一些,说不定能感受到星体爆炸的辉煌,那种物性,凝练后,就转化为法器的妙用!”捎解释到。

“我以前看小说,其中说炼制法器要真火,我并没有真火,怎么也能炼制法器?”柳致知不管怎么说,到底对修行知识浅薄,连小说中看来的东西都当真的说了出来。

捎哑然失笑:“谁说你没有真火,真火不是小说中的描写,你误打误撞创造出了火球术,对火难道不理解吗?火不过是能量释放的一种表相,是物质能量超越自身结构承受,以光和热形式释放,实际上热都是表相,不过是微粒速度太快的一种体现,你以心意洗炼材料,这是你精神力量体现,你练习催眠术,本身就锻炼精神,你得五鬼术法传承,五鬼散后,你精神进一步强大,出现了御物,这已是许多法术基础,精神驱动微粒,实质上也是能量外放,如果你称为真火,有何不可,不过是一个名目而已!”捎这么一说,柳致知恍然有悟,不觉对自己所行进行反思,自己所做一切,不自觉符合道理,却不思考,以后得时时反省。

捎是何等层次,一眼看出柳致知所想,不觉点头说:“你能萌发反省之念,说明你在修行路上又迈进了一步,反省虽简单,却是修行路上不二利器!”

“那么法器有一种说法,需要法阵,有没有法阵,又是怎么回事?”柳致知又一次以自己所看过小说为依据发问。

024. 又见人修行(下)

“法阵,或者说阵法,倒是一种常用方式,简单来说,是一种排列方式,你法器上并不是没有法阵,你见到原子有规则的排列,就是一种阵法,不同原子按不同方式摆列,其效用也不同,这就是法阵,如你之前对金刚石和石墨的解释一样,埃及金字塔也可算一种法阵。”捎这么一说,柳致知算是明白了,但又起了一个疑问。

“道友,传说中阵法之道威力无穷,而你所说几例,好像很平常?”

“阵法不过是调用物质的特性与之间联系而成,不同阵法威力不同,另一个重要原因,阵法要起效果,对摆阵要求极高,从你熟悉的科学入用,两列水波之间如形成干涉达到明显干涉图样,对波长,甚至波源间距离都有很高要求,两列波的频率必须相同并且有固定的相位差,组成阵法与之类似,不同物质有其特有对外界作用,现代科学称之为场,其也有频率等特征,比之波的干涉复杂程度是天地之别,他们之间距离和摆放激发方式略有不同,效果相差就有云泥之别,甚至完全不起作用,就是告诉普通人阵法,他们也布置不出来,只有修行到一定层次,以神识感应,本能觉得在什么位置,如何摆放才是最佳,就像你的法器之中原子不仅有排列方式,它们之间距离,甚至振动方式,自旋状态等在你神识感应,才达到相应位置,这是你的精神与物性一种契合共振所产生,要用计算机来计算,不知需要多少年,阵法之道,也是深奥无比!”捎从柳致知最熟悉的知识入手,勉强解释阵法是怎么回事。

柳致知这才明了自己无意进入那种状态,精神清明,神识自运是如何了得,才知道入修行之门如何不易,一般人修行,没有师傅,纯靠自己,实是艰难,特别是入门关,一旦入门,一个新的天地就展开。

“道友,阵法之道我有些明白,我无意间炼成阴神,这又有什么说法?”柳致知难得遇到这样一个机会,一位修行极高的人为他答疑,平时积存疑问趁此机会一一问清楚。

“从本质上讲,每个人都能做到阴神离体,但大部分人因为自身杂念太多,特别是对肉体的执念重,所以很难做到,很少有人专修阴神,都是在其他修行基础上顺便出神,其他修行到一定程度上自然能做到这一点,甚至比之更好,所谓身外有身,阴神你虽出,却是最简单的一种,没有任何防护,上次差点让一只勉强算是妖兽的树鼠将阴神吼散。”捎说到。

“如何防护?”

“修行大多数是从心意上入手,阴神也一样,真正安全的出神,离体之后,往往存想一种或多种法物护体,有些人存想头顶上方有太极图,有人存想脚下现莲花,有些人存想四象护体,有人存想如意护体,不一而足,这些法物虽是存想,但意念一动,聚灵气而成物,肉眼虽不能见,但在灵眼之下,清晰可见,各有妙用,自然抵挡种种劫难,你在山林之中出神,无护体之法,山林之中,各种妖灵阴灵存在的可能远比城市出现几率高得多,你还是比较幸运;除了此一法,也可以炼制阴神可以御使的法器,阴神御使法器,自然无忧。刚才说你幸运,还真是幸运,你数日前在山中得到一根树干,此木是紫气灵虚木,虽然受雷击而死,却是炼制阴神能御使法器上佳之物,其中因雷击,更含有一点雷电精神信息在其内,如你运气好的话,这点雷电精神能让你阴神含一丝阳气,虽比不过渡过一次雷劫阴神,但也比你现在强了许多,多了不少妙用。”捎又解答到。…,

“阴神雷劫是怎么回事,如果我用放电方式人为制造闪电,能不能焠炼阴神?”柳致知不愧对物理专业出身,谈到雷电,立刻想到另一种替代方式。

“在春夏雷发季节,天雷大作之时,阴神出窍,上迎雷电,受其洗炼,化阴气为阳气,但极其危险,一不留神,阴神崩溃,精神也会受极大打击,惟阴神凝练到一定程度,才能一试,渡过九次,阴神转为阳神,步日月而无影,入金石而无碍,神通自成,飞天遁地。凝练阴神,也是从心意上下功夫,多用存想,存想之法,道门《黄庭经》等多有记载,你有时间可去翻看道藏。至于人造闪电,却是效果不大,天雷应季而发,含天地生机,灭一切阴邪,人造闪电,却没有这些信息精神,所以效果不大。”捎知道柳致知想法,想采取一种取巧的方法,毕竟自然界雷电太可怕,而人造小闪电丝,小的甚至只让人感到有些麻。

捎提到《道藏》等书,柳致知来了兴趣:“难道《道藏》之类,其中有大法?”

“不要以为修行是深山老林中门派,《道藏》之中,不论修行之法和法术几乎都涉及到,不过不少地方隐语多,细细体会,特别是你已入修行之门,自然与常人所见不同,当然,佛经之中也有许多好东西,只要抛弃其中蛊惑人心一些东西,诸子之作也一样,不要小视,修行之人,当广其见识,所谓为学日益!”捎笑到。

“后面不是有一句:为道日损?”柳致知不解地问。

捎知道他的意思,喝了一口酒,解释到:“世人对此多误解,以为两者是对立,这曲解了此话原意,这两句话是一体,为学日益,是广其知见,但没有为道日损,就失去意义,仅仅是一个书虫而已,学习到一定程度,当从中总结归纳,书越读越薄,此是一个逆推过程,如同牛顿从开普勒和伽利略等人大量物理定则中总结简单的牛顿定律,是由万到三,由三到二,由二归一,最终归于大道,这才是为道日损,世人所说的损,只是减少欲望,不过是其粗浅理解。”

“原来如此,敢问道友,现在世间修行者之中,如道友这样水准,有几人?”柳致知既入修行界,就不得不考虑会遇到其他人,捎随手开辟空间,其能实令人可怖可畏,有些不可思议。

“你多虑了,我此身并非本体,仅是一愿所成,不用说地球之上,就是这个宇宙,又有几个能做到我的层次。”捎此话并不是吹牛,他的存在本是一愿未了而现于世,并不会干涉世事运行。

柳致知心中似有所悟,但还是不明白捎究竟是何种存在,想起世间佛教一种传言,问到:“现代不少认为是末法时代,怎么还有修士存在?”他话并未全说,意思是末法时代,捎这样的人怎么会在于世。

捎听到此,不由笑了:“末法又不是末道,再说,末法一词,不过来源佛教,佛教在印度于中华唐朝已然式微,几乎不存,当然已是末法,国内佛教不思自身,持此说。再说,什么东西不在大道之内,修行之士,特别是道门修行者,本是修持大道,不要理会此等说法!不过这个时代是一个科学昌盛的时代,你行走世间,少显道法,不然麻烦不少,科学有一点值得敬佩,就是对未知东西有一种强烈求知欲,当然,这是指真正科学精神,而不是国内那种所谓专家,他们不过是一帮科棍。你习有武术,可以此行走世间,能练到暗劲,已是不易,入暗劲实是得修行之助,提醒你一句,入化劲,必须从精神上入手,拳必须有一种精神,才易于突破化劲!”…,

捎说完之后,好像想起了什么,随手一道白光射入柳致知的额头,柳致知只觉眼前一闪,脑中好像多了一些东西。

“我将一些资料印入你的脑中,不过是一些修行的各阶段验证,你走的路虽是道门一路,却从格物而入,脑中东西许多并不是你现在所能看到,境界到时自现,作为你的参考,还有一些却是天地间灵物炼材等资料,还有一些炼器知识和丹方,也给你一个参考,至于法术之类,则没有,你自己可收集资料,根据自己情况自创!顺便说一句,你的火球术很不错,不过却不能使物体直接从内部和外部同时起火,微波炉加热就比你强!好了,有缘我们以后再谈!”捎说完,柳致知只觉眼前一花,发现自己还是蹲在摊前,手中拿着一个小葫芦,捎微笑看着他,好像刚才的经历只是一场梦,但刚才一切清清楚楚。

柳致知正在发愣,耳边传来捎的声音:“不要怀疑,刚才是真的,两边时间流速并不等,外面不过过了几秒钟!”

柳致知抬头,捎见他抬头,笑着说:“怎么样,这葫芦酒二千元,不贵吧!”

“不贵!”柳致知心中一动,立刻掏钱,捎接过钱,笑了,说:“我再大方一回,地上六葫芦酒都送给你!有缘再见!”

捎说完,站起身,旁边摊主一见,居然真有傻货花两千来买这一点酒,自己以后是不是也玩这套把戏。

阿梨刚好还好价,将那件小工艺品买到手,走了过来,她还未弄懂是怎么回事,捎一眼看到她,眼光一闪,说了名莫名其妙的话:“你的女友原来还是有些来历!”

柳致知和阿梨在些摸不着头脑,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延,爸妈已在那边等你了,好了,下一站是陪他们游桂林!”柳致知和阿梨扭头一看,却是一个不似人间的女子,美丽绝伦,却又使人不生半点邪念。

此女一见柳致知,不由笑了:“你好,柳致知,我叫云仙儿,你身边那位好漂亮,叫什么…应该叫黎梨,后面有期!”说完,挽起捎手臂,两人转身向山脚下而去,远处几里外有车和一帮人在那边。

阿梨目瞪口呆,阿梨美丽却是人间绝色,而云仙儿却似不食人间烟火,她怎么能认识自己,难道是柳致知告诉她,阿梨瞄了一眼柳致知,见柳致知也是愣在那里。

捎两人走得看起来并不快,但眼一眨,已在半里开外,众人没有人觉得异常,捎吟唱的歌声传来:

“旧日只因卜算灵,

前生后生入另境;

今日又见人修行,

云在青天水在瓶。”

歌声一落,捎两人已到几里外车旁,柳致知猛然惊醒,低低对阿梨说:“古怪,几里路不过半分钟不到就走完,却没有一个人觉得意外,这是一种什么样能力!”

阿梨经柳致知一提醒,才发现不对劲,心中惊讶不言而喻,柳致知将六个葫芦收拾好,放入随身包中,连六张纸也未放过。

“这是什么?”阿梨问到。

“六葫芦葡萄酒!”柳致知嘴靠近阿梨耳边,低声说到,“六个葫芦可是好东西,最小一个葫芦中装了一百斤酒,是邵前辈送给我研究,估计从中我能研究出传说中空间袋之类!”

“什么?”阿梨不由失声叫了出来。…,

“小声点!”柳致知立刻低声制止,阿梨也知道自己失态,红着脸向四周张望了一下,两人靠得很近,姿势又亲密,许多游客目光落在两人身上,年轻人,特别是男的,目光落在阿梨那娇羞容颜上,心中一荡,再望向柳致知,不觉有些嫉妒;年老的一些,目光之中,透出一丝宽容的笑意,也有几人摇头,认为两人不太分场合。

见周围人的表现,阿梨一拉柳致知,两人有点狼狈,不过阿梨到底是苗家人,头一扬,反而大大方方挽着柳致知而去,倒是柳致知有些不好意思。

两人上了公共汽车,车子有些破落,阿梨靠窗,柳致知坐在她身边,车上人并不多,许多地方空着,柳致知身边两个座位就空着,车子启动,声音很大,到底破旧,有些颠簸,阿梨把头靠在柳致知的肩头,开始打瞌睡,柳致知用右臂环住她,微微闭上眼睛养神。

车子行驶并不快,摇晃得很有节奏,行驶了半个多小时,阿梨已经睡着。车子一顿,这是刹车,阿梨惊醒了,往外一望,原来是中途上客,上来几人,其中一人很精干,上身衣服有些鼓囊,从柳致知身边走过,柳致知微微一皱眉,心中一紧,他从此人身上感到一种危险,柳致知毕竟杀过不少人,渐渐有了一种感觉,对危险的直觉,此人身上好像有人命在身,实际上是由于杀人而留下的煞气,说白了,是一种信息的残留。

柳致知也杀过不少人,身上却没有煞气,他每天站桩静坐,都能沉入那种与天地交感的状态之中,与天地灵气交流间,自然将身上煞气洗去。

当此人经过柳致知身边,柳致知身体本能反应,肌肉自然调整,进入一种戒备状态,随时准备出击,这种动作很细微,那人感觉有些不对劲,却未能发现有什么不同,他毕竟不是柳致知这样修行者,甚至连武者都不算,未能发觉,只是觉得不对。

而依偎在柳致知怀中阿梨却发觉了不正常,不由扭了一下身体,问柳致知:“怎么啦?”

“没什么,调整一下身体!柳致知温柔地说到。

阿梨一听,坐直了身体,她自认为自己长时间压着柳致知,柳致知知道她误解,并未解释,将手收回,那人望了柳致知两人一眼,以为是小情侣间事,忽略掉自己刚才的感觉,坐在柳致知的身后,柳致知背如芒刺,但外表却没有表现出来。

阿梨望了柳致知一眼,她也算修行人,现在也回味过来,知道柳致知防范一个人,不用说,此人在他们身后,她也是一个聪明人,除了望柳致知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扭头向窗外看去。

车子又单调响起碰撞声,有节奏向前开去,柳致知放松身体,虽防范后面这个人,但不会紧绷着身体,而是处于一种松而不懈的状态,这当然仅仅是预防,最好什么事没有。

车子行驶了十来分钟,又一次上客,路边车牌边已有一帮人在等待。柳致知瞄了一眼上来乘客,又是一皱眉,这一帮人比较多,有几个人不对劲,三个好像痞性十足,这倒不放在柳致知眼中,另外有两人,约三十岁左右,不经意透出一股彪悍,有一种精神,这是千锤百炼出来的,只有经过真正政府的一些暴力机构训练才有这种精神,柳致知对两人身份大体有了一个猜测,同时感觉到身后这个人身上也是一紧,柳致知处于凝神状态,周围动静还是比较清晰感应到,这就是修行者比常人强悍之处。…,

这两人坐的位置很有意思,一个在柳致知左前方,而且是侧坐,另一个是在柳致知身后那人左后侧,隐隐压住那人。

车子又动了起来,车上只有一两个空位,普通人没有什么觉察,柳致知却感觉到车上暗波汹涌,事情引发却出人意料,而是由那三个痞性十足的人引发。

车子行驶了五分钟不到,那三个站了起来,掏出了匕首尖刀,为首一人喊到:“各位大爷大妈,哥哥姐姐,我们手头上有些紧,各位将钱包掏出来,也不为难大家,我们只求财!”

车内乘客愣住了,本来还有些嘈杂,一下子没有了声音。

“老头,掏钱!”其中一个地痞拿刀逼住一位老人,老人哆哆嗦嗦掏出钱包,这名地痞一下子抢了过去。

三人一个压阵,两人收钱,来到那二个政府机构人面前,那人纹丝不动,其中一个想上前,压阵那人扯住他,摇摇头,放过了此人,柳致知心中好笑,果然盗亦有道,居然发现此人不好惹。

来到柳致知面前,其中一人目光盯着阿梨,眼光立刻直了,伸手向阿梨脸上摸去:“阿妹,你好靓!”

“找死!”柳致知眼一翻,手一抬,就是一巴掌,这名地痞想不到柳致知突然出手,正抽在脸上,柳致知下手已是控制力道,就是这样,被抽得身体转了起来,嘴角流血,几颗牙齿不保,最要命的是,你转就转了,偏偏身体不稳,向柳致知身后斜跌过去,伸手乱抓,不料一把抓住柳致知身后那人衣服,只听到哧拉一声,那人上衣拉链被拉开。

接下来,亲眼见到眼下的事人都愣住了,柳致知回首一看,也立刻呆住。

那人身上绑着一圈管状东西,柳致知立刻明白过来,炸药!

025. 今生有愿(上)

虽然大部分人没有真的见过炸药,但在电视上影视剧中这样场景并不陌生,大家立刻明白过来。

柳致知身后这个人也是出乎意料,随即就反应过来,手上出现一支手枪,人站了起来,手中枪响了,那个手还抓着他衣服的地痞身上飙出血花,倒在地上抽搐。

与此同时,那斜着他的两人也站了起来,亮出了手枪,指着此人:“郭刚,放下武器,争取宽大!”

郭刚并不慌,左手握着一个按扭,电线连在胸口绑着一圈炸药上:“开枪啊!大家一起死!”

“警察,他杀了虎子!”还有两个地痞中一个喊了起来,这种情景很好笑,劫匪居然向警察求援,但没有一个笑得出来,反而同时响起两个声音:“闭嘴!”是警察和郭刚同时叫了出来。

郭刚枪一指柳致知的头:“起来!”柳致知被枪指着头,无奈之下只好站了起来,眼中却闪过一道厉芒,郭刚将柳致知拉到身边,左手握着起爆按扭,从后面圈住柳致知的脖子,右手枪顶着柳致知的太阳穴,人躲在柳致知的身后。

柳致知见阿梨手指要动,眼中示意,要她不要担心,阿梨悄悄散去诀印。

“停车!让开!”郭刚以柳致知为两质,众人和警察只好让开,郭刚让柳致知面对两个警察,后退着朝车门走去。

眼见着两人就要退出车门,这两名警察,事实应该是特警,心中火没有地方发,本来准备到前面设卡,找机会让乘客下车,谁知竟然出了意外,这几个地痞真该死!心中火起,两掌切在两个呆在那里地痞脖子上,将两人打晕,低头对藏在衣领住的微麦说了两句,远处响起了警笛声。

“郭刚,此处已布下天罗地网,你跑不掉了!”一名特警喊到。远处警车飞驶而来。不一会,就到了面前,警察纷纷下车,将路堵住。

“郭刚,放了人质!”警察开始喊话。

“屁话,准备好一辆车和司机,将我送出去,我自然会放了他!不然,大家一起完!”郭刚藏在柳致知身后,喊到。

“不要冲动!我们前去准备车,你先放了人质!”

“要我不冲动,你们将警车轮胎气放掉!”郭刚这一要求让警察面面相觑,“不然,我就杀了他!”

“好!好!小王,去放气!”

郭刚明显松了一口气,柳致知一直在等待机会,居然抓他做人质,不是找死!柳致知心中杀意大盛,他虽是修行人,但也是一名武者,匹夫一怒,血溅五步,这种血性在他身上并没有泯灭。

郭刚微微松懈一下,柳致知动了,猛然一吸气,整个身体往下一缩,人一瞬间似乎小了一套,柳致知练习形意拳,并没有练习猴拳之类,也没有练过缩骨功,他武术到一定程度是相通的,他收形缩身,人立刻矮了下去,本来枪是顶着太阳穴,这一矮,枪却指在头顶上方几厘米处,完全落空,与此同时,柳致知右手已抓在郭刚左手虎口处,手一卷,裹着郭刚左手大拇指,顺时针一扭,左手托在郭刚左臂的肘弯处,手指一把抓在曲池的麻筋处,郭刚顿觉左手大拇指好像断了一样整个左臂一麻,完全失去控制,松开了起爆按扭。不等他动作,柳致知右脚往后一步,正插在郭刚两腿之间,右腿几条大筋如弓弦一样,同时,背上大筋也一崩,身体右旋,双手向右前方一甩,郭刚整个人如同背摔一样,掼在柳致知面前。…,

柳致知根本不给他任何机会,身体一矮,单膝点地,借下冲之势,一拳暴鸣,轰在郭刚的脸上,顿时颅骨碎,大脑成为一团浆糊,虽未溅出,却再也活不成。

这一串动作,不足二个呼吸,形势彻底逆转,而一帮特警看到这一幕,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完全是呆如木鸡。

过了如一会,警察才上来,见到郭刚已变形的头颅,不少特警甚至反胃,望向柳致知的目光之中多了一种恐惧,更不用说那些乘客,柳致知的凶残让他们好像经历了一声噩梦一样。

阿梨倒是很正常,当日可是她将李义毁尸灭迹。阿梨望向柳致知的眼中却是一股柔情,甚至有些自豪。

“你好,我是这次行动的负责人,赵永胜,谢谢你这次英勇表现,拯救了一车的乘客!请问贵姓?”特警队的队长走到柳致知的身边,伸出了手。柳致知已离开郭刚的尸身数步,特警一拥而上。

“不用了,我叫柳致知,反正事情已经结束,我也该走了,赵队长,这里应该没有我什么事了吧?”柳致知伸手一握,说到。

“你不能走,和我们回去做一份笔录,你今天所为涉嫌防卫过当!”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并不是赵永胜。

柳致知一听此话,心中有些冒火,口气立刻冷了许多:“这位领导是谁?好像歹徒在车上没有人制止,歹徒劫持人质领导却缩在后面,现在事了,倒替歹徒鸣不平,不知道怎么混入人民警察的队伍中!”

柳致知心中那一份武者血气并没有消磨,口气很呛,也难怪,习武之人在刚才那种情况下,不出手则已,一出手肯定要取人性命,不会将自己置于危险之地,歹徒可是手持现代枪械,身上绑着炸药,武功再高,也不能硬抗这两样。

“你!现代是法制社会,你这已是杀人,是犯法!”那个从服装上显然是警官的人脸通红,话说得都不太利索。

柳致知刚要回话,赵永胜已先开口:“周政委,在刚才情况下,柳致知先生果断出手,也是无奈,不能算防卫过当,歹徒身上有炸药,如果不将之击毙,一旦引爆,后果不堪设想,我们也要为周围的百姓想想!”

周政委见赵永胜发话,虽不高兴,也不好驳赵永胜的面子,鼻子中低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赵永胜又微笑对柳致知说:“柳先生,我们在现场简单问一下经过,走一下程序,还请配合一下,不占多长时间。”

赵永胜如此客气,柳致知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柳致知不是傻子,对方如此做,当然有其目的,不过柳致知暂时猜不到而已。

现场对所有人进行简单询问记录,乘客又上车,当然,那三个地痞,现在是两个,一个已死,另外两个也被带走,车子继续上路,不过众人对柳致知却是敬而远之,柳致知身前身后座位都没有人坐,阿梨依然依偎在柳致知身边,柳致知见此,心中苦笑。

将阿梨送回家,柳致知回到学校已经很晚,在杜校长家中吃过晚饭,回到宿舍,洗漱了一下,便盘坐在床上,将今天的经历回想了一遍,特别是捎传给他的信息,细细翻看了一番,其中并没有具体修行方法,只有修行层次及内景的描述,许多内容并看不到,柳致知根据自己以往的修炼感受,明白了自己目前的层次,道家正常分为四层,即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和炼虚合道,然不同门派又细分,柳致知的境界粗说是炼精化气,如果细说,不过是炼己初成,物我相感,下一步将是筑基培药,等待精气神三宝培成真药,行凝神入炁穴之功,活子时至元阳生,生机勃然而发,于恍惚杳冥之中,先天一炁自虚无中来,药初生,逆运周天,还精补脑,小药烹炼。…,

严格来说,柳致知不过才入门,后面还很长,再说柳致知所走之路与他人不同,是从现代科学切入,格物反哺自身,以己身重演宇宙的演化,现在虽然还未有一丝,但其思想上已渐渐认同这一点,其修行与他人肯定有所区别,所谓相由心生之意。

柳致知又翻看了其他信息,对炼器部分特别留意,柳致知也不是完全以之为准,而是根据自己的经验对这些信息进行解读,这些信息中,对炼材介绍很详尽,但绝大多数柳致知听说都没有听说过,甚至怀疑,地球上有没有这些材料,其中就提到了柳致知手上的紫气灵虚木,这是一种灵材,对阴神契合性非常好,可以炼制阴神使用的攻击防守类法器,柳致知心中一喜,准备就用它来炼制一件法器,以后阴神出游,就用它来护体。

捎传给柳致知法器知识中阵法却不多,而且是一些基础阵法,柳致知却看不懂原理,知道阵法之道,自己得好好阅读《易经》之类书籍,然后大量实践,好在这些基础阵法用途却说得清楚。

其中有一类法器却是空间法器的炼制,并不是一种,柳致知揣摩了一下,分为三类,一类却是捕捉时空中一种特殊的存在,这类存在却与黑洞相反,称为白洞,柳致知在霍金的《时间简史》一书看到过霍金提到过黑洞,许多人认为黑洞引力极其大,事实上也是如此,不过宇宙间还存在一类特殊黑洞,极其微小,甚至穿过我们的身边,我们却察觉不到,这就是微型黑洞,霍金的黑洞蒸发理论中提到过宇宙间可能大量存在这类黑洞,与黑洞相关的就是白洞,这完全是黑洞反过来,有人认为白洞和黑洞是统一体,是一个物体的两个方面,而这类空间法器就是利用神识在阵法帮助下,捕捉经过我们身边如粒子般微小的白洞,利用白洞特性炼制空间储物法器。

第二类,却是寻找含有空间妙用的材料,如果运气好的话,以过漫长宇宙空间飞行的陨石中有可能发现,这是陨石经过大质量天体等或空间变化区域捕捉一丝灵性蕴于其中,发挥其物性妙用,就能炼制成储物装置。

第三类则是对空间有深刻理解,利用自己修为约束空间而成,对于目前柳致知来说,根本做不到。

柳致知对这方面极感兴趣,原因很简单,柳致知带许多东西不方便,如果有储物法器,那一切迎刃而解,好在身边有参照物,那六葫芦酒的葫芦显然是空间法器。

柳致知接下来一段时间,并没有立刻研究空间法器,而是开始炼制阴神可以用的法器,以阴神御使法器,飞天遁地,虽不是肉身,也可过过瘾。

此次炼器不过是柳致知第二次正式炼器,柳致知还是比较谨慎,他手边能算真正炼材不过是这根三尺多长的紫气灵虚木,用尖苗刀截取树尖处三分之一,其他工具还真很难砍动它,用刀将尖头削尖,整体刻成三棱状,如五六式军刺,其它形状柳致知也刻不好,就是这样,还是比较丑。柳致知下决心以后找个师傅学学雕刻,现在就这样马马虎虎过关,材质太硬,倒让柳致知小心控制刀芒裹着刀尖,小心雕刻,不经意间反而对法器控制增进了不少。

形状已定,下来就是感悟凝练物性,柳致知本来以为简单,他却忘了,以前炼制尖苗刀时,尖苗刀根本不能算是灵材,而紫气灵虚木却是上佳灵材,两者之间相差何止里许。…,

柳致知还是比较谨慎,先雕刻好,并没有立刻凝练物性,而是等到周五学生全部离校,打了个电话给阿梨,告诉她自己这个星期天炼制法器,可能没有时间去找她。然后,才盘坐在床上,将灵虚木军刺放在腹前,手轻轻托住,调整呼吸,进入静定,精神放在军刺上。

渐渐柳致知发现自己好像看到灵虚木的细胞结构,层层叠叠,细胞壁如蜂巢一样,呈六边形,细胞已干枯,但却留下一个东西,柳致知细究之下,居然是一个四面体的晶体,很小,却在微观世界中很耀眼,柳致知意念刚一接触这小东西,脑中一闪,好似整个灵虚木中无数小晶体一起亮了起来,它们之间有一种神秘的联系,刹那间如天空群星,如在外人看来,柳致知手上灵虚木军刺刹那间闪起一层朦朦的淡紫色光晕,居然从柳致知手上飘浮了起来。

柳致知只觉自己眼前一花,好像化为一棵小树,长椭圆形叶子一下子展开,天空之中,群星洒下道道星辉,通过叶子传入躯干,脚下一股能量从大地中传出,通过根系,也传入躯干,两者水乳相交,一种喜悦,生长喜悦从内心升起。

渐渐群星消隐,东天发白,一种生机从黑暗中扑面而来,一轮红日跃出,一缕紫气透入,迅速传遍整个树干,柳致知有一种明悟,东方破晓,紫气东来,原来是这样,这并不是纯粹太阳能量,而是太阳光线穿出晨昏,将光明与黑暗交替,万物自然复苏的天地灵性蕴于其中,自然生机无穷,自含阴阳之变,溯本返源,成就这一缕先天紫气,之后阳光因阳气已盛,阴阳失衡,不可能再有此效果,原来古人所说,采取日出紫气居然是真的,要不是柳致知凝练特性,以为那不过是无稽之谈,看来先贤的确从另一个角度,另一个层次来观察体验这个世界。

柳致知感觉自己化身为灵木,体验着这一切,春夏秋冬,阴晴圆缺,四时轮回,风云变幻,柳致知好像又经历了另一重生命历程,柳致知开始明白格物致道的真正含义,一种对自然感悟出现在心头,却又无法宣之于口,这是另一种完全不同视角,在这个角度,才知道现代科学的确太过于局限,不经历这种视野,怎么可能向生命的巅峰迈进!

柳致知体验着这一切,陡然间,一种恐惧,一种大恐惧出现在内心,天空之中墨云翻滚,一道闪电从墨云中跃出,带着奇亮光华劈在身上,刹那间一种不舍,一种好像刚刚诞生的自我意识瞬间击散,柳致知不由心生一种悲伤和愤怒,接着柳致知情绪好像脱离出来,各种感情如潮水般退去。

柳致知明白了,这是灵木遭雷击的最后印象,接下来却是失去生命灵木材质自身留下信息,不再有那种感情,柳致知好像旁观者经历这一切,电光游走全身,柳致知认为这仅仅是灵木对雷击信息一种残留在自己意识中再现,自己所经历不过是一种幻境,柳致知却不知道,这也许不是幻境,而是一种灵信在他精神中重现,甚至已影响现实世界。

如有旁人在一边观察,柳致知在意识经历灵木遭雷击时,柳致知向前飘浮的灵木军刺淡紫光华外出现一层细碎的电光,接着柳致知身上好像也出现一层淡淡的光晕,一层细密电光游走不定。…,

过了好一会,柳致知身上光华和电光才敛去,而柳致知却一无所知。渐渐地,随着柳致知淡然而深长地呼吸,军刺上紫光也明灭变化,当柳致知睁开眼时,外面太阳已老高,柳致知回想了一会,不由苦笑,自己以为一会儿,却不料整整一夜,现在时间已有九点多钟,修炼起来真是没有时间概念,怪不得传说中修行者都要隐居,果然不太方便。

心念一动,军刺已飘了起来,带着淡紫光华在屋内游走了一圈,落在手上,已算一件法器,不过还未完全成功,还要用神识在驱动物质在其中构建法阵,不过,到晚上再说,现在时间已不早,算是睡一个懒觉,再迟就会引人注意。

想到此,起身开门洗漱,杜师娘早已留下早饭,还在奇怪,平时小柳天不亮就起身,今天怎么没见人,是不是锻炼还没有回来。

见柳致知出来,忙招呼一声,去热早饭,柳致知谢过杜师娘,吃过早饭,出门散步,准备过一会再锻炼一下,才出校门不远,山下上来两人,柳致知远远就认出来人,正是特警队的赵永胜队长,还有一名当日在场的特警。

赵队长也见到柳致知,远远地打招呼,柳致知站了下来,有些奇怪,他们来这里干什么?

两人来到柳致知面前,开门见山就说:“柳致知先生,我们黔南特警队想请你作为我们特警队的搏斗教练!”

026. 今生有愿(中)

柳致知听到赵永胜这么一说,当时不由一愣,不解地望着这两人。赵永胜见此,开始解释是什么原因。

原来,当日收队后,政委周来定对柳致知很是感冒,路上对赵永胜叽咕了半天,回到局里,立刻发文查柳致知的情况。

特警比一般警察效率要高,不过结果却令他们很是挫败,申城警方将柳致知资料传了过来,非常清白,除了出身富家,其他没有一丝特色,而且也很清白,没有一丝犯法的前科,周来定见到这份资料,倒有些傻眼,他本来以为柳致知既然习武,打架斗殴之类是免不了,谁知从资料上看,却是一个品学兼优,来到这里,也是作为支教志愿者。

要不是另一个人来到黔南特警总部,就没有赵永胜来请柳致知一事,这位是国家特殊部门的人,说实话,在黔南这个地方,仅仅有一个办事处,此地也不是什么重要地方,放两个人在此值守,如果有事向上级汇报,毕竟这种特殊部门人手不足,能进入特殊部门内圈都是身负绝技的异人,就是外围,也不是普通人能踏入,有着一些特殊要求,但这种人就难找了,这也是当日柳致知杀掉忍者,以暗劲高手出现在申城特殊部门的人眼中时,对柳致知很是关注的原因,申城可是除京城外国家政治文化经济中心,也是东部沿海的中心。

来人名叫苏定,曾是赵永胜的战友,申城那边自柳致知返回麻家寨就来电,让这边关注一下柳致知,可是苏定手下大小鱼没有二三条,哪有人手关注柳致知,想来想去,决定来找老战友帮忙。

来的真是巧,政府许多部门效率并不高,就连特殊部门的一些办事处也染上了这种毛病,要不是申城方面又催了一次,苏定说不定都不来。这一来,很巧,一和赵永胜说明来意,赵永胜当时就乐了,自己正愁没有柳致知的情报,这就送上门来,他知道苏定的工作性质,许多资料自己根本不得一见,这么巧就送上门来,立刻询问柳致知的情况,果然不是申城警方所提供那么简单清白,柳致知这家伙居然是传说中武林高手,前些日子在申城不仅废了几个小流氓,更重要居然一刀劈了日本的忍者,在赵永胜的想象中,忍者那是传说中东西,现在听来,不仅存在,还在申城被人干掉两位。

听到这里,赵永胜和周来定清楚当日那个通缉犯郭刚的确是找死,碰到这个煞星手上,不怪死的那样惨。便说出柳致知杀掉郭刚的经过,苏定一听,知道柳致知又是一个侠以武犯禁的人物,这种人物,不将之纳入体系内,在社会上可是一个不安定因素,自己又没有人手整天监视他,眼珠一转,想出了一个主意:“老战友,我有一个想法,我的上层有意将此人吸收入外围组织,但还要考察一段时间,你们几年来在省级特警比武中成绩不理想,其中搏击更是垫底,不如请他兼职教练,将他收拢在身边,既发挥作用,又能帮我一个忙,如何?”

“这倒是一个不错的主意!”赵永胜立刻动心了。

这才有了今天赵永胜来找柳致知的事,赵永胜将来意一说,柳致知微微皱眉,他是想自由自在,不受约束。

赵永胜看到柳致知的皱眉,以为他抽不开时间,便说到:“柳先生,并不需要你整天在特警训练场,只要星期天去一趟指导一下就行,也算为国出力!”…,

柳致知本来准备拒绝,转念一想,自己在此处大概还有一学期,说不定以后学校遇到什么难题,不如请他们关照一下学校,虽然不是教育一个系统,但国内一切都讲人情关系。

想到这里,柳致知便提出条件,这学期没有多长时间,还有两周不到就是元旦,元旦之后还有一个月多几天就是春节,也就是元旦之后没几日就放寒假,小学本来就放得早。柳致知提出春节过后才到特警队兼任教练,这个条件并不过份,赵永胜便答应了。

柳致知又提出了另一件事,就是特警队对学校照顾一下,赵永胜对这个条件有点诧异,反而对柳致知印象有所改变,看来此人来支教倒是真心,不然不会提这样条件,赵永胜爽快地答应了,并说与学校组成法制教育共建单位。

柳致知不由佩服,到底是政府体系中人,这个方案可谓双赢,学校多一块牌子,特警队在学期结束时,派一个人讲一节法制课就行了,但学校在黔南教育系统中地位却有不少上升。

柳致知将两人领到杜校长家中,这些事由杜校长与赵队长去谈,柳致知却到树林中去练武。杜校长和赵队长谈得很融洽,这是柳致知事后才知道。

到了晚上,柳致知决定将那件灵虚木军刺彻底炼好,军刺已经能算法器,不过柳致知从捎传给他的炼器知识中,知道还是再加入一些法阵,柳致知对基础法阵已知全部熟记于心,至于为什么起作用,以后会慢慢摸索出来,这一点柳致知是有信心,法器上法阵布置实则是以神识改变法器中微粒排布,形成相应的法阵,柳致知之前已有实践,这次倒没有费多大力气,不过柳致知发现,配合手上诀印,存想出法阵更能省力而且精准了许多,细细体会,才发现,手诀的变化引导体内能量细致调整,应该算是一种控制手段,让柳致知明白法术中大量使用手印的意义。

到了丑时,法器真正炼好,柳致知看到面前飘浮着淡紫色光晕的军刺,心中一动,说到:“就叫你紫灵刺!”紫灵刺好像明白一样,光华闪了几闪,柳致知知道这不过是自己神识波动的结果。

紫灵刺炼好,柳致知有些迫不及待,活动了一下身体,躺在床上,盖好被子,阴神出窍,一阵阴风裹住紫灵刺,意念往上一合,又一件事出乎柳致知意料,柳致知感觉置身雷山电海之中,不过转眼他就明白了,这不过是紫灵刺中蕴含雷电精神的妙用,灵虚木遭雷击而死,自然包含雷电精神,这仅仅是一种烙印,并不会对阴神造成伤害,不仅不会造成伤害,更令柳致知喜出望外的是,阴阳之中好像含一丝阳气,自己阴神可没有渡过一次雷劫,不怪当日捎说有好处,自己阴神比一般阴神强上不少,可以算是半劫阴神。

淡紫光华一闪,阴神和紫灵刺化作一道淡紫光,从门缝中穿了出去,柳致知可有点意气风发,冲霄而起,直上千米,以前上到二百米就感到不少压力,现在阴神在淡紫光华护卫下,直上千米,才感到压力,果然紫灵刺是好东西。

柳致知一个盘旋,向山头俯冲而下,淡紫光华在夜色中根本分辨不出,从一棵大树枝杈一掠而过,根本没有什么感觉,枝杈轰然坠地,柳致知回头一望,心中惊喜,更厉害了,那么粗一段枝杈就是一般人用斧头要砍好一会儿,紫灵刺则不过淡紫光华一闪,根本没有感觉到,就截断了。…,

柳致知见此,心中一动,试试紫灵刺另一种妙用,想到此,意念一动,一丛细密的闪电猛然从紫灵刺上窜出,要淡紫光华下,好像将白亮的闪电丝染成淡紫色,闪电轰在一块山石上,碎石乱飞,而淡紫光华裹着柳致知却从上方一掠而过。

柳致知真是意气风发,可惜没有人见证,柳致知想起上次被一只勉强算是妖兽树鼠一声吼叫,差点阴神被吼散,现在得找找那个家伙,好好算算那笔账。柳致知开始满山找那只树鼠,可惜的是东方泛白,依然一无所获,柳致知只好悻悻而归。

柳致知起床,又开始新的一天,先出去锻炼,今天是他第一次采取天地间第一缕紫气,这是他从炼器中所领悟到,效果很不错,紫气一入腹,柳致知感到浑身有一种震动感,似乎充满了生机,知道自己领悟的方法是有用的,然后开始习拳站桩。

接下来的日子中,柳致知生活和以前一样,自己功行缓慢地增长,转眼间快到元旦,今年元旦放假三天,柳致知规划好三天如何过,还未通知阿梨,一个电话,将他的计划全部打断。

电话是赖继学打来的,他和特殊部门的一个人赶到了黔南,有一件事想请柳致知帮忙,元旦放假前一天下午放车来接柳致知,柳致知想问什么事,赖继学却将电话挂掉,柳致知摇摇头,不管如何,赖继学毕竟是他的一位朋友,两人共同战斗过,这次来黔南是怎么回事,柳致知也不费脑筋,等见面再说。

柳致知打个电话将此事告之阿梨,元旦他本来准备好好陪阿梨,结果计划不如变化。

来接柳致知的三人却出乎柳致知的意料,居然是赵永胜开车,还有两人是赖继学和严冰,柳致知认识,严冰是特殊部门中一位女队员,柳致知有印象,不过是一面之交,他不知道,严冰对他熟悉得多,柳致知的资料在申城特殊部门已建立专档。

“柳老弟,一个月没有见,听说你一拳就将警方追捕数年的郭刚击毙,好样的!”赖继学一见面就给了柳致知肩上来了一拳。

柳致知也笑了:“听说警方悬赏十万,我可是一分也没有落到!”

“不好意思,悬赏要经过一些手续,过几日就给你!”赵永胜有些脸红,对是否将悬赏给柳致知,内部分歧很大,有些人甚至认为柳致知过于凶残,比郭刚更危险。

“算了,也不要给我,你就捐给山区那些贫困学生吧!”柳致知不以为然的说,他对钱财看得不算重,这就是家中有钱的好处,当然,这笔钱还没有达到让柳致知动心的程度。

“那就按柳教官意思办!”赵永胜松了一口气,这样处理这笔钱,对内部各个方面都有个交待。

几人上车,柳致知问赖继学有什么事,赖继学说:“老弟,你有没有听说过灵药?”

“听说过,我那里还有几支数十年的灵芝,还有黄精,都是在山中采的,野生的,赖哥如果要,可以便宜一些给你!”柳致知有些奇怪,开玩笑地说到。

“你小子,刚才才把十万元捐出去,现在又显得如此抠门!”赖继学不由好笑,接着说,“我说的不是你这些药材,虽然也能算灵药,我们这次来是因为严小姐部门中两外外围人员无意间在此处西南深山沟中发现一种传说中灵药,其中一人重伤,差一点将命送掉,另一个也伤得不轻。”…,

“什么灵药?”柳致知不由来了兴趣,捎传给他信息中有大量天才地宝,许多柳致知认为可能是传说,应该在地球上灭绝掉了,不然生物学家早应该发现,听说此处山中居然有传说中灵药,当时就来了兴趣。他手上可是有寻宝罗盘,这段时间,有几次和阿梨入山,除了上次那根紫气灵虚木,其他传说中东西一样也没有发现。

“你猜一下,上面结着红红的果子!”赖继学卖了一个关子。

“难道是朱果?”柳致知问到。

严冰眼光一闪,眯了起来:“你怎么知道的?”

“猜的!《蜀山剑侠传》中李英琼不就是吃过不少朱果,不少仙侠小说中也多次提到朱果,说是红红的果子,吃下去增加多少年功力,难道玩意儿真的存在?”柳致知这么一说,倒让严冰和赖继学有些哭笑不得,还真让柳致知说准,这家伙拿小说当真。

“不错,是朱果,应该有百年功候,不过普通人是不能吃,对普通人绝对是毒药,练武之人和修行之人功力不到也不能服用,但加上其他药物,却能炼成特殊丹药,确能帮助修行者和练武者突破瓶颈。”严冰解释到。

柳致知当然知道这一点,捎给他信息中也讲到这一点,不过炼丹却不是普通人能玩的起来,特殊部门居然能炼丹,柳致知不由对特殊部门好奇起来。

“难道传说中仙丹真的存在?”柳致知问到。

“当然有丹药存在,不过却没那么神,不过是制药的一种,我们采用现代医学方法,萃取灵药精华,配合其他材料,并不是炼成丹药,而是合成一种药水。”严冰淡淡地说,柳致知明白,大概将其精华稀释,配合其他药材,得到一种有特殊作用的药水。柳致知不再深问,与这些部门打交道,知道太多并不好。

“采药难道有危险?”开车的赵永胜问到,这次特殊部门来的人并不多,赵永胜得到上级指示,配合他们行动,自己手下队员会加入这次行动中,还是问一下有什么危险。

“天生灵药,自然有东西看守?”严冰倒没有不理睬他。

“什么东西,能加入你们部门都是高手,怎么受那么重的伤?”赵永胜明显不解。

“上次两人无意中发现朱果,没有防备,两人一人是明劲颠峰,一个已入暗劲,受到一个东西偷袭,事后两人口述,经过查资料,可能是山魈,也就是山鬼,传说中是猴类尸身在特殊条件下未腐,形成一种类似僵尸的东西!”严冰并未隐瞒,柳致知和赵永胜都会参加行动,有些东西还是告诉两人的好。

柳致知心中却掀起了波澜,他虽然修行,现在也认为有些所谓人们说的超自然现象存在,想不到,世界表面下隐藏那么多东西,难道有些小说上说的隐世界真的存在。

柳致知与修行界接触不多,很少有人知道柳致知也是一个修行者,就是特殊部门也认为他是一个武术高手,他并不真的了解修行界。

见到柳致知脸上露出惊讶,严冰反而觉得正常,一个正常人类听说这种事情,惊讶是难免的。

车子到了特警训练场,柳致知没有想到,特警训练场设在大山中,转念一想也觉得自然,人烟稠密处,许多训练不好正常展开,比如射击。

车子停在一处类似宾馆的建筑前,柳致知一眼看到牌子:大龙山特警招待所。赵永胜将三人迎入会议室,已有十几人在其内,见到赵永胜起身敬礼,赵永胜也回礼。

众人坐下,严冰先强调了纪律,这次行动不能对外人说一句,事后也不行,家中亲人也不行,然后放了几张幻灯片,这是那负伤两人用数码相机扑下来的,一株形如珊瑚的矮树上挂着十来颗通红的果子,严冰一般展示,一边讲解,还有一张比较模糊,却是一个青色猴子一样影子。

讲解完后,众人都已明白,就是采摘果子和击毙那个山魈,然后开始分配武器,为了对付山魈,严冰带来一批武器,柳致知选了一把苗刀,这是专门为他准备的,这是一把特殊的刀,上面布满了花纹,柳致知细细辨认了一下,却是符箓,如同印刷上去一样。

见柳致知打量这把刀,严冰观察着柳致知的表情,想从其中看出什么。柳致知用手摸了摸好,刻纹很光滑,显然不是手工所为,难道特殊部门研制出可以批量生产法器的方法,微微感应了一下手中刀,如从法器角度来看,甚至还不如柳致知当日缴获李义的桃木剑,不能算真正意义上的法器,却也有一定的破邪之效。

“这刀是怎么回事?”柳致知脸上露出了困惑问到。

027. 今生有愿(下)

严冰见柳致知困惑,心中基本认定柳致知不应该是玄门中人,只是一个习武之人,便解释到:“此刀是用合金钢浇铸锻成,上面是符箓,是利用激光雕刻,然用将朱砂进行气相沉积在符箓上,再放入灵穴中一段时间,锋利无比,对妖物鬼物有很强的克制作用!”

“如同芯片的生产?”柳致知对现代科学很了解,一听就知道这种工艺的来源。心中不以为然,从他掌握的修行符箓法器之类知识,这样做虽有一些作用,离法器太远,材料特性不能激发,激光刻录印刷符箓,却没有真正的灵信在内,几乎没有什么作用,唯一值得肯定的是利用朱砂沉积在符箓中,并于灵穴中温养,这种工业方法,从根本上错了,如不能将天地灵性集于符箓之中,何来效果,而人手中绘制,特别是经过特殊训练道人绘符,精神集中,自然汇天地灵信于其中。

再看一下特警们却是领到一批子弹,子弹上也用类似方法绘有符箓,柳致知心中一动,这种方法效果虽有限,不过架不住量多,在现代,国家的实力的确让人可怖。

严冰用的是短剑和弩,赖继学选了一把绘有符箓的匕首,其他都是特警,用的是热武器,只有子弹与普通不同。

武器领好后,大家自由活动,不过不准出招待所,柳致知回到自己房间,熟悉了一下手中刀,然后倒在床上休息,明天一早出发。

太阳刚刚升起,柳致知一行人已到发现朱果的那个山谷,从一个狭长潮湿的通道进入,时不时头顶之上还有细雨飘落,并不是细雨,那是高处崖壁上渗出的水,最狭处,一个人只能侧身而入,而且通道高低不平,落差极大,甚至有十来米就是一个小山洞,众人费了很大劲,才进入山谷。

一入山谷,这是一个几乎封闭的盘地,有点类似天坑,四周有两条小瀑布挂下,一条正对着众人,一条在左侧。

柳致知微微感应了一下,明白了此处为什么会有朱果,这是一个地脉汇集之处,众人精神一振,空气是如此清新,本来众人来处就在大山之中,空气自然非常好,此处更佳,这是对那些特警队员的感受,对柳致知来说,此处简直就是一个洞天福地,灵气充沛。

赖继学是地师出身,立刻看出了玄妙,对柳致知说:“居然有这样好地方,真想在此处建一间房子,此处修行,比其它地方好处多得多!老弟,你有什么愿望,怎么样,来此建庐?”

“我的愿望很简单,自自在在地生活,没有烦心事,有两个小钱,够用就行!”柳致知心中一怔,以前还真没有想过,虽说上学时老师说什么理想,那些话几乎是空话假话,略深思一会,说出这番话。

严冰正在查看手上巴掌大的电子设备,柳致知之前就看到了,这显然是一种集定位与信息收发与一体东西,在这个山谷内,手机是没有信号,毕竟周围都是山,严冰却满意点点头,信号虽然差点,但却能够用。随手将东西收了起来,听到柳致知和赖继学的谈话,心中一动:“这个地方轮不到你们,是我们部门先发现的,有意在这里建一个基地,你们想住也可以,不过得加入我们!”

赖继学一脸错鄂:“严大小姐,这是无主之地,你们太霸道了吧!”…,

“这里可是我们的人差点将命送掉才发现,再说,所有土地都归国有,怎么算无主之地!”严冰可不含糊。

“算你狠!那朱果在什么地方?”赖继学转移了话题。

“不远了,大概500米左右,大家注意点,山魈行动太快,一见山魈,直接击毙!”严冰下了命令。

众人都紧张起来,柳致知所有感官都调动起来,山谷之中根本没有路,好在上次两人来过,依稀还有些痕迹,特警都小心端着枪,弹已上膛,戒备将严冰等人围在当中,向里面移动。

柳致知的感应比以前大了不少,达到了三十米左右,完全是一种被动的接收状态,不是那种神识在外扫描,说实话,神识在体外如雷达一样扫描,柳致知只在小说中看过,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不知是自己功力太低,还是小说有误,不过目前这种状态也有好处,不会打扰别人,严冰显然不是普通人,赖继学也是一个行家,而柳致知这种状态恰恰不会打扰到他们。

三十米范围内,一丝一毫的动静都反应在柳致知的心中,甚至落叶激起空气微微波动都一清二楚反应在柳致知的意识中,走不过百米,柳致知猛然动了,喊到:“当心!”人已经迈到一名特警战士身边,手中刀如闪电一样从这名特警身边掠过,一道略带银绿光华刚从一棵树上弹射过来,被柳致知一刀截断,跌落在地,众人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却是一条蛇,三角形蛇头,身上银环和绿环相间,显然是一条毒蛇,两截蛇身在地上扭动。

“这是什么蛇?”赖继学问到,他没见过。

“这有点像银环蛇,不过好像变异,或是一种新品种,我也不知道!”赵永胜熟悉本地一些情况,有些不确定说到。

“应该是变异,此处灵气很足,生物有些变异也是正常,再说现在是冬天,此地虽处于南方,一般蛇虫早已冬眠!”严冰看了一下地上还在扭动蛇身,一脚踩在蛇头上,脚下一旋,将蛇头踩得稀巴烂,吩咐到:“大家注意一点,此处山深林密,可能有些毒物!”

赵永胜一听,打了个手势,特警们两人一组,背靠背前行。那名特警向柳致知一笑,表示感谢。

众人戒备向前行,到底是冬天,并没有再遇到其它的毒物,500米花了近一刻钟时间,面前山石间出现一棵形如珊瑚,叶质如玉的小树,不过一人高,上面挂了十几个通红果子,比乒乓球略小,在柳致知感应中,好像小太阳一样,知道是好东西,不过却没有自己的份,自己不过类似雇佣兵角色。

严冰停下了脚步,手一举,众人停下脚步,离朱果不过十几米,众人紧张向四周打量,都知道此处有一只山魈,但四周静悄悄地,一点动静也没有。

严冰向赖继学打了一个手势,赖继学会意,手一动,取出三块黄色的晶石,柳致知认识,这就是赖继学上次对抗阴阳师的法器,经过地师灵念洗练过的重晶石,三块晶石一出手,构成一个等边三角形,放出淡淡的光华,将两人护住,两人向朱果树走去。

其他人警戒望着这一切,对柳致知来说,对赖继学用这一手并不惊讶,他已经见过一次,其他特警就不同了,这神话一样的一幕完全打破了他们的信念。

两人刚走到树下,一物闯进了柳致知的感应范围,速度极快,象一道青影,柳致知却感应得清清楚楚,这是一只猴子一样生物,一身绿毛,脸色靛蓝,两个犬牙微微外露,指甲有二三寸长,乌黑中透着绿光,向严冰飞扑而至。…,

严冰猛然一抬头,手中钢弩一抬,崩的一声响,一支刻满符箓的钢箭闪电般射向山魈,与此同时,赖继学也是手指虚空连点,一波淡黄光华一浓,如波浪一样冲向山魈。山魈手爪猛伸,抓向钢箭,指甲碰到钢箭上,钢箭似乎红光一闪,碰到一起,耳中传来金铁相交的声音,火星四溅,黄光如波冲到,顿时将山魈冲得高高飞起。

特警们一见,手中枪指向山魈,乱枪齐发,这些子弹都是特制,一出枪口,泛起道道白光,白光之中隐隐透出红光,山魈一声凄厉怪叫,手爪乱挡,火星四闪,居然那一手指甲挡掉不少子弹,不过子弹太多,就这样也中了不少枪,身上溅出一些墨绿色汁液,不过却未能致命,怪叫着从空中向特警扑了下来,众人急忙掉转枪口,但山魈速度太快。

柳致知一看不妙,身体一扭,将附近一个特警推了出去,就是这样,这位特警还未完全躲开,不过让开的头部,被山魈抓到左臂上,血花飞溅左臂立刻垂了下去。柳致知刀光从腰间洒出,直卷山魈,山魈可能感到危险,在空中腰一扭,双爪迎着刀光抓了过来。

柳致知感到一刀如劈在金石之上,金铁相交声中,山魈被柳致知一刀劈飞了出去,居然未能将之劈成两段。柳致知知道自己这一刀威力,当日可是一刀斩蟒,现在这一刀威能不比当日差,手中刀虽不能比自己当日苗刀法器,却也比一般刀锋利得多,可算得上斩金截铁,不由对山魈身体强度惊心不已。

柳致知却不知道,山魈身体并不如他所想象,只是山魈用指甲来抓,刚才可是连子弹都能挡住,然后就是这样,指甲也被柳致知一刀斩断了三根。

山魈被柳致知一刀劈飞了出去,严冰手一挥,地面之上,许多石头飞起,砸向山魈。御物!柳致知顿时明白严冰的能力所在,同时特警枪口也跟着扫了过去,就是在这样情况下,山魈一按其中一块砸向它的石头,身体如一道青影陡然拔高,子弹几乎落空。

就在此时,一道白雾卷向了山魈,柳致知在数米外就感到一股寒气,不由对严冰刮目相看,除了御物,还身具温控能力,看来特殊部门之中也是藏龙卧虎。

山魈身体猛然一僵,一支短剑如闪电一样飞射而至,却是严冰用御物的能力控制短剑,一下子扎入山魈体内,山魈从空中跌落,还未毙命,凶猛拔出短剑,又准备向众人扑来。

柳致知脚下脚趾抓地,手中刀迎面如大枪,扎入山魈胸中,却没有想像中那样刀枪不入,心中疑惑,但手上动作却未迟疑,双手一搅,身体退出,墨绿汁液喷出,山魈眼中绿光一暗,终于倒了下去,众人枪口依然指向山魈,过了好一会,才松了一口气。

赵永胜和特警立刻围到刚才负伤的特警面前,那名特警已经昏了过去,再看左臂,如刀切一样,骨头都断了,只有一点皮连着。

众人撕下衣服,将断臂处扎住,伤口有些发黑,显然山魈的手爪也不干净,在众人呼喊声中,这名叫王勇的特警苏醒过来,柳致知见此,从身上取出一只小瓷瓶,倒出一颗芝参养神丸喂了王勇口中,王勇精神才好了一些。

严冰见此,掏出那手机一样特殊设备,向外喊话,让接应的人员快来,此处已搞定,有一位伤员。…,

通讯结束后,便从背后背包中取出几个玉盒一样东西,柳致知一眼看到玉盒上绘满符箓,知道这是用来保存朱果的,玉盒并不能完全保存灵药,但在上面符箓配合下,效果就好得多。

严冰将朱果摘下放入玉盒之中,赖继学却在地面捡到三根二寸多长的乌黑中带青的指甲,正想收入腰包,被严冰发现,冷冷地说:“赖继学,这是国家财产,不准私吞!”

赖继学苦头脸说:“不过是几根指甲,不要这么小气!”

“不行!”严冰一点也不通融,赖继学无奈交了出去:“真是小气,下次不和女人出任务!”

柳致知这才明白自己那一刀斩在什么地方,不怪自己奇怪,前后山魈肉体强度相差很大,原来第一刀斩在指甲上,指甲这么强,倒是不错的炼器材料,而且生在山魈身上,应该有一定灵性。不过,想弄到手却不简单,算了,以后有机会再说。

空中传来直升机的声音,一架直升机慢慢降低,悬停在众人头顶,离地有二十米,软梯放下,下来两个人,其中一人背着一个奇怪的箱子。

“严少尉,都搞定了!”一个中年男子问到。

“报告领导,一切解决,不过一名人员负伤,需急运医院治疗!”严冰敬了一个礼,对方也回了一个军礼。

中年男子看了王勇一眼,向上一挥手,直升机又降了一些,从上面放下担架,将王勇吊了上去,飞机向远方而去。

“严少尉,等一会,还有一架直升机来,东西呢?”中年男子问到。

严冰从包中掏出几个玉盒,中年男子点点头,身后那个背箱子的人放下箱子,从中取出一个不锈钢钢缺罐,有点像保温罐,将几个玉盒放入其中,放入罐中,密封好,又放入箱子中。

柳致知望着两人,低声对赖继学说:“你认识这两人吗?”

赖继学摇摇头,也许感觉到柳致知的眼光,中年人目光转向柳致知,好像辨认了一下,伸出手:“你是柳致知,我叫戚凤山,是贵省总负责人。”

柳致知伸出手一握,并没有说话,心中明白对方应该对自己有所了解,看来自己不知何时引起了他们的注意,说不定是申城那次。

天空中又传来一阵轰鸣,又一架直升机降临,这次将山魈尸体整个打包运走,戚凤山甚至想将朱果树连根挖走,赖继学不客气地说,如果想整死朱果,就挖走!

戚凤山等人迟疑了一会,最终还是没有动朱果树,他们上了直升机先走,严冰和大家从原路返回。

赖继学叽叽咕咕,说这次什么好处都没有捞到,严冰冷冷地说:“这些都是国家资产,国家将深入研究,不要想侵吞!”

“侵吞国有资产的人少了吗?”赖继学向柳致知低声抱怨,“给国家办事就是吃亏!什么好处也没有捞到!”

柳致知笑了,低声说:“我可没有抱什么希望,不过来此开开眼界而已!”

“赖继学,你看柳致知思想境界比你高得多,学学人家!”严冰对赖继学好像意见不小。

“什么时代了,还谈什么思想境界,再说那些官员不知道捞了多少好处,我不过想以他们为榜样!”赖继学声音虽低,众人还是能听到。

严冰没有理睬他,回过头对柳致知说:“柳致知,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好处多多,有许多特权,想要各种资源也能轻松得到,对你炼武也有大的帮助!”

柳致知今天表现她可看在眼中,她是一个行家,柳致知显然是一名实战型人才,从今天表现上来说,比她见过一些组织外围高手感觉强。

“我的志愿不在于此,我不过想自由自在,不想受约束!”柳致知淡淡地拒绝到。

“你有一身功夫,不报效国家太可惜了。再说,你平时也很少有实战,你的功夫想要突破化劲,不经过实战怎么可能,在解放前出现大量高手,那些都是在腥风血雨中闯出来,现在是和平时代,你只有为国出力,才有机会突破化劲层次!”严冰虽不是国术高手,但组织中有不少国术高手,经常听他们谈论,所知甚多。

这番话倒让柳致知心中一动,并不是他加入特殊部门,而是当日捎说过,拳法中必须有精神,才能入化劲,解放前,那些武林前辈抱一颗报国之心,心中已有一种宏大的精神,在实战中融入武术之中,才出现高手辈出,那么自己体悟到什么精神呢?

柳致知不由陷入沉思之中。

028. 当向道德归(上)

淡淡的古琴声似有似无,如梦幻一般萦绕在身周。柳致知坐在椅子上,面前花梨木的案桌上放着一杯清茶,四碟点心,他所处并不是一间包厢,而是大厅之中,被主人别具匠心用屏风隔开,这是一家名叫饯春的茶楼,很特别,也很贵。

柳致知是无意发现这座深巷河边的茶楼。现在柳致知已回到申城,特殊部门的事已经结束,倒不是什么好处没有,特殊部门在钱上倒是很大方,十万块钱作为雇佣费转入柳致知的银行卡,不过柳致知婉拒了特殊部门的招揽。

元旦过后,学校也进入期终复习阶段,柳致知本来带的课并不是主科,实际上也没有什么事了,柳致知比学校放假提前了一个星期返回申城,本来准备带阿梨回来,因为春节,阿梨留在了家乡。

柳致知带着自己采摘一些山珍,乘火车回到了申城,先去慈善基金会交了一份年终述职报告,然后将山珍分包,送了一些给父母,送了一份给孙老,作为晚辈的孝敬,又送了一大份给何嫂,将过年应走的人情礼物送到位。

由于柳致知提前返回申城,到申城不过腊月十几,春节气氛还不浓。柳致知晚上出阴神闲逛时,无意间发现了饯春茶楼,在一条河边,从街道穿小巷走不短一段路,才能到,更巧的是,此处离上次赖继学请他吃饭地方并不远,转两条小巷就到那家餐馆。

柳致知发现这间,不是因为其古典精致,而是发现此处居然聚集灵气,不象天然形成,很可能是人工布置,他并未用阴神查看,经历一些事后,他变得相对谨慎。如果真是修行人布置,自己阴神贸然闯入,说不定会闹出一些误会。

次日,柳致知便慢慢逛了过来,作为一个茶客的身份进入其中,发现里面布置很优雅,茶馆分为两层,楼上是一些包厢,楼下大厅,却以屏风相隔,随来人多少而移动,桌椅均是花梨木,吧台边是书橱,放置不少经典,大多是古代经典,也有些志怪等小说,国外小说倒没有,倒有几本哲学类的书籍,柳致知看到有些茶客坐在圈椅中,静静地看书,面前的茶凫凫升起淡淡的水雾,茶馆中听不到一丝喧闹,如水的古琴声似有似无流淌在大厅之中,在申城这样闹市中,居然有这样一处宁静之所,真是出乎柳致知意料之外。

简单问了一下,柳致知发现这里面东西对一般人来说显得很贵,一壶茶就一百元,点心一碟也是一百元,量也很少,只有四块,而且还有一个古怪的规矩,就是最多每人只允许一壶茶和四碟点心,多了不卖。柳致知问了一下原因,服务小姐倒没有不耐烦,告诉柳致知,这里的茶和点心都是特制的,对人体滋养效果很好,太多人体受不了。

柳致知点了一壶茶和一碟点心,服务小姐将柳致知领到一处空桌旁坐下,不一会送上茶和点心,茶壶和茶盏茶杯很精致,如玉瓷质中描着青花,服务员倒了一杯茶,便回到吧台,杯子并不大,一壶茶不过五杯。

柳致知揭开杯盖,用杯盖拨了拨茶叶,汤水淡黄中透着嫩绿,淡淡香气升起,柳致知喝了一口,淡淡地苦涩中透出一股清新的茶香。柳致知敏锐感觉到其中好像有一种清新的活力,人的精神微微一提,柳致知的修行之途使他对物性有超过一般人的敏感,这应该含有淡淡的灵气,这样看来,一百元一壶茶并不贵,此茶对普通人来说,的确有洗涤身心,滋养肉体的作用。…,

柳致知又拿起一块点心,细细品尝,其中应该加入一些滋补药材,柳致知闭上眼睛,慢慢品味,好在近半年他接触大量药材,很快就品尝出来,其中有糯米,加入茯苓,还有好像是山药,应该还加入桂花,对人的确有很大好处,量加的并不多,配得很好,也非常可口,这家老板应该是用心了,对这个方面很精通,再看这座楼内部布置,看似简单装饰品,却极有讲究,不论是瓷器,墙上的字画,还是盆栽,不知不觉将生吉之气引入其中,柳致知虽对风水阵法之类并不太精通,但他的灵觉却能感应到此处自然将对人有益的灵气笼罩整个大厅之中,不用说,此处有高人布置,甚至主人就是这一方面的高手。

柳致知想了一会,轻轻招手,将一名服务小姐叫到身边,先低声问了一下糕点的名称,服务员带着微笑回答,柳致知碟中糕点中两样,白色的叫桂花山苓糕,紫色是血糯乌鸡糕,柳致知一听就大致猜出其中成份,刚才所吃应该是桂花山苓糕,果然,服务员简单说了一下其中用料,与柳致知自己品尝得到的一样,血糯乌鸡糕却是用血糯面粉,加入晒干磨成粉的乌鸡肉和一些药材所配,对补血益气很有好处。

柳致知从服务小姐口中知道此处老板姓宋,叫宋琦,听说以前是在终南山呆过,学了这一手,整个楼都是他布置。柳致知对宋琦兴趣大增,不过这些日子老板不在家,主持此处是老板的妻子。

柳致知有些肯定,这个宋琦应该懂些修行,甚至就是一位混在世间修行人,以后有时间倒好好的结交一下。

柳致知来过一次,对饯春楼印象很好,现在是第二次来,点了四碟点心,和一壶茶,手捧一本《管子》在静静地阅读,此处虽贵,但对柳致知来说,一个星期来一二次还是消费得起,他很喜欢这里环境,一种淡淡的宁静,身心自然舒畅,离过年还有近十天,在此好好放松一下,也是一种享受。

今天他点了四碟点心,实际上对他来说,再来四碟也没事,他的身体比一般好了许多,当然能承受这样滋补,他也是一个练武之人,对物质能量需求比一般人大得多,平时就以常依靠灵药调理。

现在时间将近下午一点,他来得比较早,茶馆中还没有什么人,他正看得入神,手机动了,不是响了,因为他一到里面就将手机调为振动,这里面茶客一般都这样做,来此的茶客一般都有一定修养和财富,不然也不会品味出这种情调。

柳致知站起身,和服务员说了一声,走出了门,电话是徐茜打过来的,告诉柳致知上次包已做好,问柳致知在什么地方,柳致知告诉她自己已回到申城,徐茜一听,说柳致知回到申城也不打电话告诉她,不当她是朋友,让柳致知请客赔礼。

柳致知一听笑了,问徐茜现在有没有时间,自己正在饯春茶馆喝茶,有时间的话,就过来喝茶。

徐茜不客气,问饯春茶馆在什么地方,柳致知说了地址,让她赶过来。回到茶馆,请服务小姐将自己的茶和点心移到二楼的一间包厢之中,告诉服务小姐,等会还有人来,将来人请到包间,服务小姐按柳致知的要求做了。

包厢之中,一个书橱,一张桌子,四张圈椅,靠墙边还有两张躺椅,窗帘已拉开,阳光静静洒入几盆盆栽布置在墙角,墙上挂着山水画和书法,博古架上有些瓷器,柳致知对此并不懂行,淡淡的灵气似乎从墙壁渗入,比之大厅,此处更佳,柳致知不由感叹主人的手笔,对这里主人兴趣更浓,不过听服务员说,主人依然不在。…,

柳致知喝了一口茶,在书橱中抽出一本《诸子集成》,这是商务出版社出的一套书,柳致知抽的这一本却是包含三部经典,都是道家的经典,分别是老子、庄子和列子,三部经典汇于一书,柳致知慢慢翻看。

徐茜并没有听说过饯春茶馆这个名字,不过申城茶馆很多,她以为和其他茶楼一样,卖些茶、咖啡和饮料食品,包间里面有牌桌,正好消闲,打打牌,正好好友喻芳也闲着,便将她也拉来。

按照地址,好不容易找到了茶馆,从外面看,布置得很精致,心中倒有几分喜欢,将刚才左转右弯的一点火气消去大半,想不到这里面藏着一个好地方。

一入门,顿时一股春意笼罩上身,外面虽然是寒冬,里面不论温度还是感觉,就像阳春三月。服务小姐迎了上来,气质很优雅,让人很舒服,徐茜说是柳致知在此等她们,服务小姐一听是柳先生客人,忙问是不是徐小姐,见果然是,将两人引入其中,两人一入内,不由放松下来,感觉里面空间特别清新,整个人也很舒服,不由深深吸了一口气,再见四周布置。

喻芳低声对徐茜说:“柳致知还真会找地方,这个地方我怎么没听说过,看样子很不错!”喻芳倒没有大声说,因为大厅之中已有些茶客,在低低的音乐声中,一切很安静祥和,让人不忍破坏。

服务小姐将两人引上楼,柳致知微笑请两人入座,让服务小姐给两人各上一壶茶,二盘点心,服务小姐点头出去。

徐茜望着柳致知,眼睛一翻:“你一个四碟点心,就给我们两人各二盘,太小气了吧!”

柳致知见两人坐下,才笑着说:“这里茶和点心都有讲究,你们身体两盘点心一壶茶足够了,多了反而不好,不是我小气,而是这里东西都是大补!”

服务小姐将茶和点心端了上来,放好给两人倒好一杯茶,准备退出,柳致知叫住了她,让她将点心介绍一下,这一介绍,徐茜和喻芳才明白柳致知说的是真话。

服务员退出,徐茜喝了一口茶,不由叫好,喻芳也品了一口,放下杯子,说:“想不到此处有这样一座茶馆,以前到茶楼喝茶都是白喝了!”

“此处是一位叫宋琦的高人所开,里面布置和茶水点心都是他所创,你们看看这间布置,让人燥动的心一下子就静下来了,可惜我来了两次,他都不在这里,真想好好结交一番!”柳致知说到。

两女向四周打量了一番,果然高雅,他们看不出其中玄妙,柳致知也不会跟她们解说其中奥妙,两女只是感觉此处布置真是匠心独运。

两女又品尝面前糕点,不由点头称赞,松软绵柔,唇齿留香。三人偶尔聊上几句,更多是静静品味这一份独特安宁的感觉。

好一会,徐茜想了起来,从随身拎包中掏出两只坤包,是蟒皮所制,包很漂亮,充分利用了材质,看得出设计者是一名高手,到底是大记者,能结识各种人物。

柳致知谢过徐茜,徐茜笑着打趣:“柳致知,你以为这一壶茶就将我们俩打发了!”

柳致知也笑了,说:“当然不会,晚上请你们品尝另一家烧狗肉,如何?”

喻芳不由起了兴趣:“什么地方,申城一般有名地方我们都吃过!”

“一家特殊餐饮,在此不远,在一户普通民房内!我吃过一次,味道非常好!酒也不错,不知两位是否喝白酒?”柳致知说到。…,

“这边有这么好的餐厅,我怎么没有听说过?”徐茜皱了皱眉。

“你们参加不少高档宴会,但有时真正的美味并不一定在那些高档场所,就像这里,你们可曾听说过,我不是无意间逛到此处,也不知道,来此喝茶的不论修养,还是财富都不是一般人!”柳致知一笑而说。

“说得也是!”徐茜点头同意。

两人将两碟点心干掉,好像还有点意犹未尽,又喝了一杯茶,浑身慵懒感觉泛起,不觉有点累。

“今天中午没有休息,好像有点困!”喻芳不由打了个哈欠说,伸了伸腰。

“不是中午没有休息,而是点心滋补起了作用,那边有两张躺椅,去躺一下,主人早就考虑到这种情况,那边架子上有毯子,稍微盖一下。”柳致知一指躺椅说到。

“你呢?”喻芳问到。

“我身体比你们强,习惯了,也吃得比你们慢,我僦坐在椅子上看看书,你们稍微歇一会!”这些点心对柳致知来说,虽有好处,但不至于像她们这个样子。

两女本来想撑一下,见柳致知如此说,就不再矫情,取了毯子,倒在躺椅上休息一会,房间中一下彻底安静下来,如雾如梦的古琴声低低萦绕在整个房间中。

柳致知慢慢翻看着手中书,看到一段:执大象,天下往。往而不害,安平太。柳致知陷入沉思,这段话并不难理解,大象者,其大无外,可认为是大的正确方面,大者可作大道,小者可指一方面的大义等,执大象,用之人事,可以说,把握人间的大义之类,天下自然归心。

柳致知却想到不是这个方面,他想到是当日严冰所说,解放前,那个战火纷飞年代,许多国术高手为民族大义冲锋陷阵,那种宏大精神在血与火之中融入拳法之中,能将拳法推入化劲,自己已到暗劲,难道真的投入特殊部门,以图执民族大义,领悟一种精神,以跨入化劲?

自己心愿根本不在于此,自己之前所想不过是与心爱的人在一起,自从修行之后,特别是当日遇到捎之后,自己有一种感觉,自己以前喜欢科学,主要是对新的知识,新的发现所激动,希望自己能看清物质的秘密,但现在眼光却不同了,不仅想看清隐藏物质之后秘密,更想运用它,让自己生命层次发生变化,自己目前生命层次已有所改变,自己所求就是捎当日所说直指大道,自己以后追求的方向,应该是这样的目标,此身此心应该归向道德!

想到此,柳致知感觉到自己前路展开,他并不清楚,今日这一想,实际上是他的道心发,从此之后,修行路上有一盏灯引路。虽然好像对此时他并无多大作用,但此念一出,让柳致知从身体到心里确定目标,迈上一种自觉的修行之路,以前的修行一方面是兴趣,另一方面,更多是受外缘牵引,而非发自本心。

柳致知又想到了国术,自己该如何明悟精神,将拳法推入化劲,入特殊部门,非他所愿,虽然柳致知对那些人并不讨厌,甚至有时还有些佩服,在必要帮助他们也行,但仅止于此,让他加入特殊部门,却是不行,他不想受人节制。

柳致知陷入纠结,暗暗叹了一口气,放下书,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房间中显得安宁温馨,两女已睡熟。

见到这一切,柳致知也感到一种平和,生活之中,并不是一定要打打杀杀,自己所求并不多,大多数唾手可得,身在柳家,不说多大富贵,但却是衣食无忧,已强于大多数人,还有一个爱自己阿梨,自己也爱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生命意义就像刚才所明白,当一步一步向道德而行。

想到此,他陡然脸上露出了笑容,自己却在寻找一种精神,将自己拳术推入化劲,精神不是就在眼前,以前看过一种说法,阻我求道者,佛阻杀佛,祖阻杀祖。这种一往无前气概不就是一种宏大的精神,还要求什么精神?!

当日斩蟒,不就是这一类精神,才斩杀大蟒,刀法圆满,并成就法器!一念及此,柳致知豁然开朗,知道自己的修行,自己拳术都找到了前进的路,剩下来的就是一步步向前而行!

柳致知没有想到,自己在此处看《老子》,居然将困惑自己事解决掉,不怪当日捎让自己好好读读经典,果然有道理!

柳致知精神状态完全天翻地覆的变化,又喝了一口茶,心中没有一丝烦燥,静静等两女醒来。

029. 当向道德归(中)

“好舒服!”徐茜伸了一个懒腰醒来,她的动静也惊醒了喻芳,两女感觉这一觉之后,浑身精力充沛,便起身去了一趟卫生间,等她们回头时,显然已补过妆,柳致知依然在看书,两女从保温瓶中添些水到茶壶中。

柳致知放下书:“两位美女,感觉怎么样?”

“难得睡了一个好觉,现在感觉到精神极了!还得谢谢你,以后每周我准备来这里一次,算是放松!”喻芳说到。

“这里茶好,点心也好,女士长期调养,比上美容院好多了!”柳致知微笑着说。

“真的假的?”徐茜有些怀疑,“你别和这里老板串通好!”

“我可不认识这里老板,我也是第二次来,为了感谢你,我才请你来,好心没有好报。这些点心有调养气血的功效,当然对容貌有保持作用。”柳致知故作生气地说到。

“我你开玩笑的,大男人,一点肚量也没有!”徐茜扑哧笑了起来,“你的糕点还没有吃完,我帮你消灭!”

徐茜说完,不客气拿起一块糕点,送入口中,嘴中模糊地说到:“喻芳,不要客气,睡了一觉,肚子也有点饿了,对了,我们睡了多长时间?”

“二个小时差一点!”柳致知淡淡地说到。

“这么长时间?!”徐茜不相信看了看表,现在将近四点钟,果然过去了近两个小时。

“柳致知,你真会找地方,这地方究竟怎么发现的,我作为一个记者,申城几乎跑了一个遍,却不知道这个地方,你说晚上请我们吃狗肉,我倒有些期待,还有什么好地方?”徐茜和喻芳将柳致知剩下的一碟点心消灭干净。

柳致知轻轻小啜了一口茶,回味了一会,才说:“这个地方真是无意中才发现的,晚上那个地方倒不是我发现的,而是上次慈善年会之后,赖继学请过我一次,很不错,我才知道。”

“赖继学?想起来了,见过他好几次,做过一次采访,他是一个看风水的,不好直接采访这个问题,倒是采访了他对古玩方面的一些东西,那家伙虽然有点滑,不过家教真的很好!是个金龟婿!”徐茜这么一说,喻芳笑起来了。

“你不要笑,赖继学比那个缠着你的黄卫国强多了。”徐茜一开口,喻芳心情沉了下去,柳致知听她们这一说,不由想起了那个官宦纨裤,自己和黄卫国之间还有点不愉快,不过自己与他根本不是一条路上的人,碰面的机会几乎都没有。

见喻芳情绪有点低沉,便开口说:“不要理会,也许过一段时间他自己就无趣了!不要影响我们兴致!”这么一说,喻芳也笑了:“不提那个人,今天难道在这么好的地方,徐茜你真是,不要扰人兴致!”

“算我说错了!”徐茜伸了伸舌头,端起杯子,猛灌了一口气,差点呛到,另外两人都笑了起来。

柳致知结了账,时间也不早了,给何嫂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何嫂不在家中吃晚饭了,然后干脆就领着两人去那家餐馆,两女本来准备开车而来,听说这边小巷子较多,便干脆打车过来,也幸亏是打车过来,不然车子真开不进来。

三人转过几弯,在小巷中钻了一阵,四点多钟,在冬天已近晚,前面不远处便是上次柳致知和赖继学遇袭普济寺,不过上次三人走的侧墙的巷子,这次却从门前经过。…,

柳致知一见普济寺,想起当日之事,幸亏寺内一位高僧以大悲咒化解了安倍纪山的百鬼夜行,不知那位大师是谁,哪一天来拜访一下。

还未到普济寺正门,从里面出来几个人,柳致知一见,不由苦笑,喻芳也皱眉沉下了脸。柳致知他们刚才在茶馆中还谈到此人,这几个人,柳致知认识二人,一个正是黄卫国,另一个却是玉佛寺的能净大和尚。

对方见到柳致知三人也是挺意外,黄卫国见到喻芳,先是一喜,接着看到柳致知,脸却沉了下来,能净见到柳致知也是大出意外。

“喻小姐,是你!也来普济寺烧香?我身边的能净大师与普济寺住持很熟!”黄卫国一见喻芳,满脸笑容,他以为三人是来普济寺,也难怪,他也不知道附近有一家并不出名的餐馆。

“黄先生,我们三人是来吃饭,不过经过普济寺。”喻芳很平淡地回答,她对黄卫国也是无可奈何,对方死缠烂打追求她,她也没有办法,毕竟对方背景不小,如果对方真的是追求她,倒也罢了,喻芳说不定真的答应他,偏偏喻芳知道这是不可能,最多成为对方情人,想入门几乎不可能。

柳致知也看出一些苗头,不过不关他的事,他与喻芳不过是第二次见面,之间并无深入交情,他经过尤佳嘉那场感情之痛后,虽说无奈,但也伤得不轻,现在阿梨又对他那么好,他不想卷入其他感情风波中,再说,他现在大部分心思反而放在修行之上。

至于徐茜,比喻芳熟悉一些,毕竟今天徐茜来送包,自己请客,也算还一个人情。

“柳施主,想不到在这里见到你!”就在黄卫国与喻芳答话,能净大和尚合什向柳致知致敬。

柳致知也合什相还:“我也没有料到在这里遇到大师,当日爷爷还亏了大师!”柳致知以礼相还,心中却升起疑惑,这个和尚身上有阴魂之气痕迹,难道修炼了五鬼之术,现在人几乎火化,他到什么地方去挖坟?居然能炼成,有什么原因?一个表面上的高僧,却暗中修炼旁门五鬼,这个和尚不是一个简单货色。

当然,这些是只是柳致知心中所想,脸上可没有露出分毫,能净显然未能看出柳致知也是一个修行人,只知道对方一身好功夫而已。徐茜有些奇怪,柳致知居然认识这个和尚,她并不认识这个和尚,柳致知见徐茜一脸疑问望着自己,便给两人介绍。

“这附近有什么好饭店,不如我做东,到明珠大酒店请两位美女,两位美女赏个光!”那边黄卫国一听是来吃饭,立刻开口相邀,当然,将柳致知自然排除在外。

“黄公子的大酒店我和喻姐可吃不起,喻姐,我们走,柳致知,你前头带路,就到那家小饭店!”徐茜却不客气,她知道喻芳不想和黄卫国纠缠,立刻叫了起来。

喻芳笑笑,说:“黄公子,还是改天吧,今天我们已约好!”

“那我没有事,不如和你一块去,大师也一块去!见识一下这里有什么好吃的!”黄卫国眼珠一转,粘了上来。能净双手合什,说了声:“那就有劳黄施主了!”

柳致知笑了起来:“大师,我们可是去吃狗肉,大师是高僧,不怕有损名声,再说,狗肉上不了正席,黄公子不怕有失身份!”

柳致知这一番话,让黄卫国脸一红,眼中凶光一闪,转眼而消,哈哈一笑:“这样啊,那就算了,你们好好吃,喻芳,隔天我请你!”…,

柳致知三人转入小巷,黄卫国脸沉了下来,也有一丝好奇,他们究竟到什么地方去吃,一回头,对身后一人说:“彪子,你去看一下,看他们在什么地方吃饭,我倒有点兴趣,我们也去那里弄一桌,看看味道怎么样?大师,你和我们一起去!”

“黄施主,那就算了,出家人不吃荤,更不能吃狗肉!”能净大和尚推辞到。

“济公不是说过:酒肉穿肠过,佛主心头坐!大师不是没有吃过荤!”黄卫国不容能净推辞。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我只吃锅边菜,不吃狗肉!”能净合什说到。

“好了!我让老板专门准备一些素菜!”

“那就多谢黄施主!”

时已近春节,柳致知来到上次那家家庭式餐馆,来的还是比较早,此处一般是一些熟客,因为快过年了,生意有些清淡,柳致知一进门,正好看到老板,上前打招呼,老板也认出柳致知,柳致知虽然在此吃过一次,但能一下子品出酒的年份不够,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

问清柳致知的来意,将三人请入一间包间,上了茶,笑着说:“你们来的真巧,今天送来两条农村中放养的土狗,从绍兴那边我一个朋友送来一批家酿的黄酒,我准备了一些话梅,正好温酒让你们品尝,你们两位美女,喝烈酒也不太适合,先坐一下,我去准备!”

“老板,你去忙,我们先聊一会,不要管我们!”柳致知笑到。

徐茜打量着包厢,见老板出去,不由笑着说:“原来就在普通人家中,不怪没有留意过,听说这样饭店往往家常菜很出名,是不是?”

“徐小姐说得不错,在这里没有菜谱,老板每天上菜场,看什么菜好就买什么菜,这里除了狗肉,其他菜都没有菜谱!”柳致知介绍到。

这么一说,两女反而更加期待。柳致知不知道,在另一个房间,黄卫国他们也在喝茶等上菜。

不一会,服务员先上了几道素菜,不过是家常的青菜、芹菜之类,黄酒用小炉温好,其中加入几粒话梅,服务员帮三人倒好酒,接着又上两道凉菜,一道花生米,一道松花蛋,小碗调料配好,一大盆热气腾腾的烧狗肉放在中间,将两女吓了一跳,这么大一盆,申城在地理上可以归入江南,这边菜肴往往讲究精致,受准扬菜系影响很大,量往往不多,但这一盆烧狗肉倒是异数。

三人举杯,黄酒两女以前也喝过,与今天相比,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黄酒,满口酒香,却没有一丝辣意,却有一种透力,好像自然渗入各种味蕾之中,毛孔微张,一块狗肉入嘴,满嘴异香,滋味之厚,让人不舍放口。

两女筷子立刻不停,话都顾不上说,喝一酒,一块肉已下肚。在另一个房间,黄卫国一帮人也是一样,他们喝的是白酒,当然也是主家自酿,黄卫国名酒可以说叫得出名的基本都品尝过,虽不精,好坏还是能分得出。此酒一入口,立刻感觉不亚于那些所谓名酒,一块狗肉入口,心中泛起一个奇怪的想法:柳致知那小子怎么知道这个地方,我都不知道,那些大饭店的东西不少是样子货,比起这家差得远了,柳致知那小子还真会找吃的地方。几个手下也是顾不上说话,只管伸筷子。

此时,黄卫国的手机响了起来,黄卫国有些不高兴,自己正吃得爽,哪个打搅自己的兴致,没好气地按了接听键,却是蓝闵松打过来的,蓝闵松可以算是柳致知的便宜舅舅,他从姑苏来到申城,给黄卫国拜个早年,送了一批礼,人在黄卫国家中。…,

黄卫国这才想起来,之前蓝闵松给自己打过电话,本来自己准备回家等他,结果给柳致知三人一闹,忘记掉了。现在电话来了,听到电话,黄卫国心中一动,蓝闵松与柳致知之间不和,上次在慈善年会上,自己针对柳致知,一部分原因是喻芳的关系,一部分原因是替蓝闵松出气,现在正好,便低声在电话中吩咐,让蓝闵松找两个打手,告诉他们地点,等柳致知出去,好好教训一番,又关照了几句,不准动柳致知身边那两个女的。

黄卫国不像柳致知,他了解喻芳的底细,虽说是一个主持人,也认识一些知名人士,这也是黄卫国没有直接用强的原因,当然,这也与他心情有关,近两年来,事业还是比较顺利,他在人前也是一个正面形象,没必要做过一些过份下流之事,能名正言顺得到,何别用其他手段,黄家也有一些人看不起他,他所行不能过份。

柳致知不知道有人想教训他一下,不过,就是知道,他也不再乎。

两女用手摸着肚子,一大盆狗肉有一大半进入两人肚皮,吃得明显有些撑着。徐茜满足地说到:“好饱,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狗肉,谢谢你,柳致知,你的眼光不错,居然发现这么多好地方,我这个记者算是白当了!”

“是先歇一下,还是回去?”柳致知见两女酒足饭饱,问到。

“还是回去吧,慢慢逛一下,好好消化一下,吃得太多了,会不会发胖!”喻芳说到。

“不会,狗肉脂肪不多,再说,不过吃一次,哪里这么容易发胖!”柳致知宽慰到。

三人起身,柳致知结账,并未留意到另一个房间中黄卫国等,黄卫国那边也是结束了,一个个正在喝茶,也未留意到柳致知三人情况。

三人一路边走边聊,出了巷子,一下子喧闹起来,柳致知一招手,过来一辆的士,将两女送上车,徐茜头伸出来,向柳致知挥手道别:“柳致知,今天我过得快乐极了,谢谢你!”柳致知也挥手送别。

就在柳致知和两女告别时,不远处一辆货卡停地路边,驾驶室中两人正拿着照片对照,看到了柳致知,两人互相望了一眼,点点头。

柳致知送走两女,手上拎着两只蛇皮小包,顺着路向前,他倒没有叫出租,他想顺着路走一段,在山区生活了半年,现在对城市生活倒有些不太适应,山区的夜晚安静,满天星光,有一种神秘的韵律,而城市中只觉一种喧嚣,好像要将人淹没,他倒有点想念山中生活。

想到此,他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给阿梨,干脆站在路边,和阿梨聊了几句,他是站在绿化带人行道内侧,他没有留意,他一走,后面一辆货卡也慢慢跟了上来,他停了下来,货卡也停了下来。

柳致知与阿梨通过话之后,又继续向前,前方是一条斑马线,柳致知上了斑马线,准备到马路对面,刚一迈步,浑身汗毛乍了起来,不好,柳致知发现一辆货卡向他高速冲了过来,柳致知脚趾猛然一抓,身体瞬间加速,向前蹿出,货卡呼啸从身边而过。

在这一时刻,柳致知忘记了一切,不再考虑藏拙,周围三十多米完美反应在心中,大脑处于一种高速运转,整个人也处于一种高速应激状态,在这种情况下,柳致知感到一切都变慢了,不是一切变慢,而是他处于高速之中,特别是大脑和感官,货卡好像缓缓从身边而过,柳致知心念一起,御物,货卡正对柳致知一侧受到一股力量驱动,而前冲惯性形成力量与之相反,两力一交,柳致知御物之力根本无法抗衡那股惯性产生力量,柳致知不由哼了一声,浑身感觉受到一种无形力量一击,眼冒金星,嗓子发甜,好不容易才稳住自己,不过货卡在高速运动中受这股力量的干扰,顿时失衡,轰的一声,斜着翻了出去,直接四轮朝天,将地面擦出大量的火花,撞在绿化隔离带上。

柳致知知道自己应用法术之力,不抗汽车,自己已然受伤,从身上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颗芝参养神丸,此药中有三七,本是一味很好伤药,再加上其他名贵药材滋补作用,对自己这种内伤有很好作用。

吞下了药丸,柳致知冷冷看着那辆四轮朝天的货卡,是谁想要自己的命,这好像是第二次,柳致知一步一步向货卡而去。

030. 当向道德归(下)

柳致知心中一团怒火在烧,对方显然想要自己的命。想起上次在天坑,也有人想要自己的命,不自觉一股杀意露了出来,甚至比寒冬更令人可怖,可惜的是,此时街道上并没有多少,更没有人在柳致知的身边,也就没有人感受柳致知的威风。

货卡不过载重二三吨,并不是那种重型卡车,就是这样,车子翻了过来,高速撞上绿化隔离带,那惨状也是极惨,整个挡风玻璃碎成一粒粒,到处散落,车头一半撞入绿化带,已经变形,窗上有血迹胭开,一个人显然已经昏迷,另一个人正在拼命想向外爬,可惜的是腿被变形的驾驶室卡住了。

此人一见柳致知来,也忘了他刚才想要柳致知的命,不过人到了能保住自己小命的时候,大多数什么事都能做出。

“救命!”此人向柳致知喊到,声音却不太高,显然负的伤不轻。

柳致知见他腿被卡住,不由露出冷笑,走到他身边,蹲下身体:“是谁派你来杀我?”

“没有人,是车子失控,事故,救救我!”此人脸色一变,因疼痛更显得难看。

“是吗,好像油箱漏油了,你说我不小心抽烟将汽油点燃,会怎么样呢?”柳致知不是呆子,当日他学习催眠术时,对心理学可下了一番功夫,而且不是那种纯理论,而是真正的实践,一眼就看出对方眼中惊慌,知道对方说慌,便直接恐吓。

“你不能这样做!”对方一脸恐惧。

“为什么不能?你来杀我,我放一把火,难道会救你,我是呆子!”柳致知又是一声冷笑,口气比此时气温更加寒冷。

如果对方不是处于生死无助之地,能理智思考,就不会将柳致知的威胁放在心上,此处是申城大街上,柳致知不能真的放火,但对方此时已处于生死关头,哪里还有什么理智的思考,柳致知一番话让他魂飞魄散。

“我告诉你,你得救我!”对方已极度恐惧,没有几人能从容面对生死,此人显然也一样,身体已然在发抖,脸色更是惨白。

“你告诉我,我就救你,我更想找的是幕后人!”柳致知淡淡地说。

“是一个姓蓝的老板,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别人叫他蓝老板!”此人说到。

“是不是姑苏人?”蓝姓还是比较稀少的姓,柳致知立刻想到了此事与他的后妈蓝姨有关,有很大可能是自己名义上舅舅蓝闵松,又问一下相貌,十有八九是蓝闵松。

柳致知头疼了,他虽不太喜欢这个后妈,但不管如何,是自己家中长辈,蓝闵松也算自己舅舅,柳致知对外人可以毫不容情,但对家中人,还真狠不下心来,他毕竟不是杀人不眨眼,虽然蓝闵松也有取死之道。

稍微沉思一下,决定此事还是由警方来处理,掏出手机,拨了110报警电话,说明此处有人想谋杀他,结果出了车祸,他报警不以车祸为主,就是让警方介入。

实际上不需要柳致知报警,早有路人报警,柳致知报警后不一会,警车已到,同行还有救护车,见柳致知在此,简单问了一下情况,忙着切割车头救人,当听柳致知说对方是想蓄意杀人,知道情况严重,又问了一下倒霉的司机,司机也不会抵赖,但先救人要紧,另外跟柳致知录了一个口供,让柳致知先回去。

柳致知回到家中,脑中思考如何解决这件事,想了一会,觉得不好处理,便先静坐内观,今天还是受了一点伤,本来准备直接用催眠术,一是自己受伤,二来对方处于情绪波动极大,柳致知并没有把握能催眠成功,好在不用催眠,对方也已经供了出来。…,

柳致知不知道的是,他在街头那一幕,也被蓝闵松看到,本来黄卫国意思不过教训柳致知一顿,并没有要柳致知的命,黄卫国虽是纨裤,但也知道轻重,他与柳致知之间不过存在一些怨恨,谈不上什么深仇大恨,教训一顿就够了,却未想到蓝闵松却借机下杀手。

蓝闵松也未想到,柳致知的运气这么好,他不知道这并不是柳致知的运气,而是柳致知的实力,他对两个小流氓并不放心,当看到两个小流氓撬了别人一辆货卡,倒了放了一大半的心,出了车祸,车子一抛,作一个肇事逃逸,很难追查,谁知柳致知运气这么好,两个人被警察送往医院,如果被警察查到,自己吃不了兜着走,想到这里,心中不由害怕。

蓝闵松急忙打电话给黄卫国:“黄少,出了点漏子!”

“什么事?”黄卫国刚刚从饭馆中出来。

“我请了两个小瘪三教训柳致知,谁知这两个人偷了一辆货卡,想蹭一下柳致知,不料没有撞到柳致知,反而自己出了车祸,一个好像昏迷,另一个也受重伤,被警方送往医院,我怕他们将事说出来!”蓝闵松紧张地说到。

“你小事都办不好!你不要有什么私心?”黄卫国也不呆,起了疑心。

“黄少,我哪敢,都是那两个小瘪三自作主张!”蓝闵松心中一紧,嘴上立刻推卸。

“好了,不用说了,我来解决!”黄卫国不太高兴地挂了电话,回头对一个随从说:“你打电话找一下申城的公安局华叔叔,让他帮一下!”

这个随从掏出手机打电话,黄卫国又回头对另一个随从说:“你打听一下,那两个小瘪三究竟在哪一个医院,想方法让他们不要乱说,不然虽然不怕,但总有些麻烦!”

这个随从应了一声,刚要转向,能净大和尚插话:“你只要打听一下对方在哪个医院,什么病房,其他我来处理!”

“大师要亲自出手?!”黄卫国惊喜地说,能净有特殊的本领,他是见识过,他作为开国元勋之后,知道的秘密远比其他人多,见过一次能净的演示,特别是上次赖继学拍得法器后的演示,给他震憾很大,更加善待能净,但从未提什么要求,可以说黄卫国并不是一个无能之辈,不然也不可能掌控大批产业。

能净大和尚点点头,说:“回去再说!”

柳致知当然不明白这一出,回到家山,便直接静坐调理身体。

武警120医院却出了一件大事,那两个出了车祸的嫌疑人夜里却死了,眼睛睁的大大的,满是惊恐,病房内温度很低,一些金属制品上甚至出现一层霜。这件事当然没有宣扬,却惊动了特殊部门。

段成鑫、周大强和严冰等一帮人在会议室中,投影仪播放着现场的照片等资料,投影仪一停,段成鑫问周大强:“大强,你对此事如何看?”

“不用说,这是一起邪术杀人事件,从刚才资料来看,好像驱使阴魂之类信息体杀人!”周大强很肯定地说。

“这会是谁的干的?柳致知,黄卫国的人,还是另有他人?”段成鑫问到。

“应该不是柳致知干的,从表现上来看,柳致知已将对方想制造车祸杀害他诉诸警方,没有理由再去动手,甚至希望警方插手,找出幕后人;黄卫国人倒有可能,杀人灭口,黄卫国也托人在背后摆平此事,黄卫国身边之人有谁会术法?”周大强说到。…,

段成鑫和其他人交换了一下眼色,说:“能净大和尚?”

“我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术法,但他身为和尚,倒有可能接触这方面,不过,一个和尚怎么练这种旁门左道?”周大强有些不解。

“你不说旁门左道,我没有想起来,你一说,我倒想起一件事,我有一个朋友在申城医学院做讲师,前些日子他给我讲了一件事,他们学校教学解剖尸体后,第二天要将遗体火化,结果有几次发现遗体的头颅没有了,这样说来,有人利用这些来炼邪术!”旁边的黄春生插嘴说。

“有这样的事?”段成鑫惊了起来,“黄春生,你去好好调查一下此事。纪东生,你派人监视那个和尚,就是能净。”

“那要不要监视柳致知?”严冰问到。

“不必了,等他回到黔南,不是受聘特警的搏击教练,让特警基地定期汇报!”段成鑫说到。

通过几天的静养,柳致知恢复如初,今天已是腊月二十四,民间风俗是送灶的日子,也就是送灶王爷上天,民间各地风俗不同,申城与江南风俗一样,一碗糯米饭,加上一些菜,让灶王爷口被粘住,上天不说坏话,所谓上天言好事,下界保平安。

送灶的日子,申城也称为小年,从这一日起,真正进入过年,柳致知也到父母那边吃饭,毕竟是一家团聚的日子。

上午九点多,柳致知赶到了柳传义的别墅,家中人都在,令柳致知意外的是,蓝闵松也在,原来,蓝闵松今天在姐夫家吃饭,明天回姑苏,也算给姐姐姐夫拜一个早年,然后再来就会是年后的事。

蓝闵松一见柳致知,脸色有些不自然,要在以前,柳致知可能忽略,现在柳致知很是留意,从他的表现,柳致知心中一冷,不过脸上并未表现出来。

柳致知给父母问好之后,又和弟弟妹妹谈了几句,表面上一团和睦。说了一会话,见蓝闵松出了门,坐在走廊上晒太阳,柳致知心中冷笑,也端了一杯茶,走了出来,和蓝闵松打了一个招呼,随意往下一坐,谈了起来。

“说起来我应该叫你舅舅,你实际上根本不配这个称呼!”柳致知淡淡地说,好像在拉家常。

“致知,你这话就不对了,不管如何,我毕竟是你长辈!”蓝闵松有点怕看柳致知的眼睛,不过却壮着气说。

“是么?不要告诉我那天晚上车祸与你无关!我也认识公安上一些人,有些事情还是有所听闻,我从小习武,也算有些功夫,将一个人打得全身瘫痪还是有把握的,舅舅毕竟是外人,不要下半生躺在床上渡过!”柳致知话很淡,但手中茶杯却砰的一声碎裂,是柳致知手上猛然发力,飞溅的茶水甚至溅到了蓝闵松的脸上,茶水比较烫,柳致知却一点感觉没有,他是习武之人,达到暗劲高度,这点茶水烫不了他,却差点让蓝闵松叫了起来。

蓝闵松却没有叫出来,脸上颜色彻底变了,他本来就有亏心事,被柳致知揭破,加上柳致知这一恐吓,可以说一下子慌了神。

“发生了什么事?”室内的蓝闵竹问到。

“没什么事,温差太大,茶杯激破了!蓝姨!”柳致知提高声音回答到。

“碎碎(岁岁)平安!”蓝闵竹说了一句吉祥话,又问到:“有没有被烫到?”

“没有,谢谢蓝姨!”柳致知回答到,旁边的蓝闵松脸红一阵白一阵。…,

整个春节柳家看起来和和睦睦,有些暗潮都不知不觉被掩盖起来,柳致知警告过了蓝闵松,也算尽了一个晚辈的职,如果再有什么事,柳致知心理上就没有什么顾忌了。

整个春节期间,柳致知并未住到柳传义的别墅,而是住在自己的别墅,不过饭却在柳传义那边吃,何嫂春节期间也回家团聚,节前自小年后,柳致知练练功,更多是看书,柳行恕留下大量的书,有道经,也有佛经,还有医书之类,柳行恕收集不少,医卜相命都有,柳致知并未贪多,只看两本,一本是《黄帝内经》,一本是《周易》,《黄帝内经》还好,讲得比较清楚,对人体阴阳五行变化说得很清楚,《周易》就比较头疼,虽然字都认识,看懂就比较难,柳致知粗过了一遍《周易》,然后细细品读前面的十翼之类,总算找到一些感觉。

正月初一之后,柳致知给孙老、柳致知和赖继学拜了一下年,也给一些同学朋友电话中拜了一下年,总的情况他并不太忙。

春节过得很快,柳致知初十不到,就又回到了麻家寨小学,顺便给杜校长夫妇拜年,之后几天,柳致知却在山上建了一个土坛,按捎当日传给他的信息,他准备捕捉微型白洞,炼制储物装置,这是储物装置中最简单的一种,但也要一定仪式,所谓捕捉,实质是用精神力感应吸引,如果修行者神识不能出体,感应不到,运气好的也能成功,那纯粹是运气活。

柳致知布置好土坛,净天地净法界等诸咒念过,脚下禹步作法,牵引天地间灵力汇集,幸好柳致知已经迈入修行之门,随着禹步,灵力自然牵引,换一个人,即使这样做,并不一定有效。然后,柳致知盘做于土坛之上,身边放着两个小皮包,就是那两只蛇皮包,柳致知准备以此为基础,炼制出一个诸物袋,一般储物袋一般以兽皮炼制,如果是妖兽的皮更好,柳致知这两只包用的蟒皮,虽不能算是妖,也近妖,柳致知就以之为基础来炼制储物袋。

柳致知从得到捎给他的六个酒葫芦起,结合脑中捎给他一些资料,早就琢磨如何炼制储物装置,毕竟如果在外行走,背着一个大包很不方便,何况他有许多东西暂时不能曝光,但有时能用到,比如从李义处得到的罗盘,自己的尖苗刀,到车站,尖苗刀完全属违禁管制刀具,这些让柳致知很不方便,柳致知很想有一个传说中储物袋,捎卖给他的葫芦虽是储物装置,但身上带个葫芦有些异类,何况里面还装着酒。

六个葫芦实是一个教程,捎这六个葫芦并不一样,容量从小到大,最大葫芦容量却是最小,只有葫芦自身两倍,而最小那个葫芦不过巴掌大,却装了一百斤酒,柳致知不止一次在静定用神识感应其中奥秘,阵法早就熟记与心。

灵力和精神力形成一种奇特的阵势,在法坛之上构成立体的捕捉阵势,柳致知的精神触角敏锐捕捉到那种几乎可以忽略的独特而极微的波动,那是一种几乎小于分子的东西,在现代物理学上可以归入粒子范畴,柳致知却感觉其中不同,平时静定之中,他根本不会注意,事实上也不可能注意,许多现象说玄幻一点,与人的意识有直接关系,就像现代量子理论中的测不准原理,观察者的观察已破坏了物质运动规律本身,因为观察者用的手段,如用光却观察,光子本身就是一种微粒,打个不确当比方,就像一锅沸油,你抛入一滴水,之后油锅与之前肯定不同,所以量子力学最后无可奈何推出几率统计的方法,其得到的规律,实际上已偏移物质规律本身,而柳致知也算参入其中,但却是一种精神力量,直接感应,比之现代科学来说,可以算是直接观察,而现代科学观察是通过仪器,误差是会积累的,柳致知这种方法更能见规律本质,不过,却无法普及,达到柳致知这种层次,整个人类中都是凤毛麟角。…,

柳致知却是另一番感觉,一触这些粒子一样东西,实际上算是微型白洞,一种特殊的时空奇点,好像进入另一种天地,这里完全是一种波动,或者说根本没有物质,物质未成之时,波动这个词也不给力,是一种全面无形的场态一样的存在,不同波动之间相遇往往激起一个汇聚的能量点,转眼又逝去,方生方死,柳致知脑中冒出了《庄子》中一句话,这完全是物质未成空间初开的奇特的存在,柳致知明白了捎给他的资料中为什么以此为基,炼制储物袋,这是天然的小型空间。

柳致知按照自己领悟的阵法,用神识驱动这些就是现代显微镜也无法看见的存在,在空间构造一定的结构,花了近六个小时,柳致知感觉自己都坚持不住了,终于成形,刹那间,柳致知感觉这些大量微小的存在相互之间一种无形作用如丝网一样成形,形成一个小小的球形空间,柳致知意识切入球内,轰然洞开,其间空间达到81立方米,不过转眼间又一阵收缩,迅速缩小,最后稳定在九个立方米。

柳致知不由苦笑,知道自己功力太差,如果功力够,真的能稳定在八十一个立方米,不是现在九分之一,不过这是目前自己最大的能力了。

柳致知将这个结构在神识驱动下,和蟒皮包合为一体,一个储物袋炼成,不过取物只能用神识,一般人根本不可能,意识伸入其内,这个空间很奇特,现实空间主要以引力为主,里面居然是一种斥力,这也好理解,白洞与黑洞相反,黑洞是引力,白洞自然是斥力,东西放入其中,自然飘浮在其内空间。

看着这个女式包,柳致知笑了,近一夜辛劳,应该可以给阿梨一个惊喜!

本卷尾声

柳致知回到麻家寨小学,并没有立刻给阿梨和她母亲拜年,礼品早就准备好了,之所以没有去,就是想给阿梨一个惊喜,现在炼好一个储物袋,准备到阿梨面前卖宝,阿梨也是一个修行者,虽然修炼的是蛊术,但她修为应该不再柳致知之下,当然能用储物袋。

柳致知到了阿梨家,阿梨和她娘都十分高兴,热情招待柳致知,柳致知送上礼品,其中就有两个女式包,一个给阿梨的娘,当然,这个包并不是储物袋,柳致知只炼了一个,自己用的以后再炼。

当阿梨得知自己的包居然是储物装置,高兴得在柳致知脸上亲一口,幸亏她娘在厨房中忙活,就是这样,阿梨也有点害羞,不过很快就实验起来,不断将东西装入取出,好奇地问柳致知怎么会炼储物袋。

柳致知也不隐瞒,将情况一说,阿梨才想起当日捎的那样事,她已将当日事抛到脑后。

柳致知回到学校后,学校也开学了,一切都归入正常,周日特警队派车来接,好在训练基地与麻家寨不算远,柳致知发现特警队员都练过军中广泛流传的军体拳,俘敌拳之类,也都会一些经过专门改编的擒拿格斗技巧,这些都是非常实用的实战技术,显然是经过高手改编,柳致知也不教他们新的技巧,不过是指点他们如何发力之类,更能有效发挥他们所学,这些特警并不能算武术高手,不过比一般人强上不少,他们训练是多方面的,更多是枪械方面,武术不过是一个补充。

柳致知不是没有遇到挑战,不过这个特警训练基地显然没有真正高手,他们中高手在柳致知眼中连明劲都未入,被柳致知轻松放倒,让柳致知自然建立威信,经过一段时间训练,特警中高手进步倒是不小,其中一人甚至到了明劲边缘,柳致知倒也没有多保守,他是一个现代青年,并不像那些老拳师那样,年青人思想开放得多。

柳致知抽空也到上次发现朱果的地方去了一趟,并未进入,因为他发现,那地方的确如严冰所说,已有了一些变化,多了一些建筑,看来特殊部门也相中此地,将之建成他们一个基地。

这学期,柳致知的生活一切都很平静,基本上没有回申城,除了清明回去给爷爷上坟。在学校没有什么上级压力,倒是曹语盈对他亲热了不少,柳致知却依然如以前一样,曹语盈有力无处使,有些恨柳致知不解风情。

不过曹语盈倒不愧出身官宦,所行之事,往往将之利益化,见柳致知不解她的风情,便放弃了这些,改为另一种,不从感情上入手,而走所谓同事友情入手,倒成为柳致知的一个朋友,虽不能算是那种交心朋友,却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借力的朋友,柳致知也感觉到这一点,感叹此女将来在官场上肯定有一番作为,从这个方面来说,柳致知甘拜下风。

当然柳致知也不反感,毕竟多个朋友多条路。

转眼间,惊蛰已到,柳致知自从灵虚刺炼成后,就多次在夜间阴神出游,他记得捎说过,阴神可以通过观想法门,凝练护身之物,他也进行了试验,在阴神脚下观想出一朵白莲花,说起这朵白莲花,不得不提他得到的李义的《圣集符箓残编》,他闲来无事,看了一遍又一遍,对符咒更加熟悉,第一页一朵白莲上一位圣母画得栩栩如生,柳致知对这朵白莲有了印象,所以观想之事,就想到了白莲,结果阴神脚下自然出现一朵白莲。…,

柳致知发现自观想白莲后,阴神比以前强壮了不少,便作为一门功课,不知不觉中,柳致知找到阴神修炼的法门,阴神修炼更多是观想,观想之物可以是佛像神像,可以莲花,可以是宝塔,也可以是日月等等不一而足,在没有人指导下,柳致知却不知不觉间走上这一条路,可以说是异数。

柳致知在此过程中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观想出的白莲花出现在脚下,好像一个卫星天线大锅一样,居然能将从太空中而来的一些能量信息流反射到阴神身上,使阴神进一步加强,柳致知甚至怀疑,这是不是传说中采日月星光之类修行方法,既然有用,柳致知当然不断观察改进,心中还产生一种想法,看来佛教以莲花为圣物,不是没有道理。

柳致知不知他的想法不自觉契合了格物之道,莲花是自然中一种特殊的植物,其花的确能吸天地精华,孕育莲子,在植物种子中,莲子近乎不生不死,许多种子埋于地下,如果不发芽,用不了几年时间就会腐烂,唯莲子如埋于地下,数千年之后,依然有活力,国家考古机构曾将一颗近万年古莲子磨去外皮种下,不久便发芽,几年后长成一池莲藕,开出一池莲花,甚至可以将莲子比拟成莲花的舍利子,佛门道门用莲花,并不是没有道理。

惊蛰一到,春雷响起,柳致知准备让阴神渡雷劫,一天夜晚,天空阴云密布,时有闪电亮起,柳致知阴神出窍,御使着灵虚刺直向天空飞去,脚下白莲现出,柳致知的阴神经过这些日子修行,自认为已经很凝实,加上在灵虚刺帮助下,阴神带了一丝阳气,心中有把握渡过第一重雷劫。

天空之间,一道淡淡紫光迎向一道闪电,本来阴神不会显现痕迹,最起码不会被肉眼发现,但灵虚刺就不同了,不过在这雷电的夜晚,根本没有人注意天空。

电光一过,柳致知才知道自己太自大,雷电之威,根本不是自己所想像,刹那间,灵虚刺的淡紫光华被破开,白莲光华一盛,接着暗淡,自己好像彻底被击成齑粉,连疼痛都是奢望,意识开始模糊,只感到宇宙都是雪亮,连感慨后悔的机会都没有,这样下去,重则柳致知会成为植物人,轻则神志受损,说不定会变成白痴。

就在这最后关头,柳致知的阴神脚下白莲一暗,阴神就要散去,根本不是柳致知的控制,阴神陡然结了一个手印,开始模糊的阴神一瞬间重新清晰起来,游走的电光中强大的生机迅速充满阴神,柳致知心中明悟,自己是阴神,不过是一种信息载体,雷电虽能打乱信息,信息并不会消失,甚至经此一次会更多,自己结的手印却定住自己的根本,散开的物质能量等迅速聚拢,此时一股强烈疼痛才充斥阴神之体。

柳致知往下一沉,一次雷劫已过,没必要再顶,疼痛提醒自己受了伤,不过那种无形的生机会在一段时间内治好自己阴神的创伤,不过奇怪的是,阴神按道理不过是能量信息一种集合体,怎么会感到疼痛,他又没有神经!

一念及此,疼痛迅速消去,柳致知一细想,明白了,他对心理学很熟悉,原来阴神受伤,自己意识认为应该疼,虽没有神经,旧日经验让自己意识深处释放出疼痛感觉,疼痛本是生命一种自我保护,让自己离开伤害源。…,

明白了这一点,疼痛当然消失,柳致知不准备再在天空中挨雷劈,一道淡紫光华直向宿舍落去。

就在此时,一道闪电落入不远处山头,一道暗红光华向上一迎,迅速被闪电淹没,似乎传来一声尖利的叫声,柳致知阴神一怔,那边发生了什么,不过柳致知现在没有时间去查看,直接落入宿舍,阴神归体。

外面雷声依然不时响起,这种天气一般不适合修练,除非练习雷法,但柳致知感到一阵疲惫,知道自己不能睡,得立刻存想炼神,借助雷电中得到生机,恢复阴神伤势,不然生机一散,阴神恢复可就费劲了。

柳致知吃了一颗芝参养神丸,立刻沉入身体,观想莲花,阴神端坐莲花之上,手上结印,柳致知现在知道刚才结的手印来自什么地方,就是那本《圣集符箓残编》首页上那幅画,画上圣母端坐在白莲之上,手上结的正是此印,柳致知并不知道此印是什么印,柳致知最初学习五鬼法术,对道家诀印很清楚,但对佛家手印并不清楚,实际上此印是不动根本印,此印一出,不论外界如何,根本不动,这是柳致知在危急关头,潜意识中想到书上此印,便用了出来,才让柳致知渡过此劫。

佛家手印与道家不同,道家一般掐诀,集中各个指节上,佛门手印从小指往拇指数,依次代表“五大”,即:地、水、火、空和风,并且右手代表慧,左手代表定,慧和定以及“五大”

,结成各种各样的手印,手印如天线,能调用各种天地间信息能量,佛寺中不同佛像手印不同,根据手印就能判断是什么佛。

柳致知虽然结印,却对手印并不了解,仅仅是碰巧使用,却误打误撞成功渡劫。柳致知阴神结印,坐在白莲之上,阴神越来越凝实,现在柳致知的阴神标准是一劫阴神,比之以前强上十倍不止。

外面雷声渐渐停了,天空云也渐渐开了,露出星光,过了三四个小时,柳致知睁开了眼睛,天还没有亮,阴神的伤势已经完全好了,外面雨也停了,也没有雷声,柳致知起身打开了窗子往外一望,天空已有星光,心中一动,自己阴神回归时,见到一道闪电落到那边山头上,而且那边山头上也冒出暗红光华,有什么东西,是不是有什么宝物,与自己所得紫气灵虚木一样,自己得去了解一下。

想到此,关了窗子,回到床上,阴神又一次出窍,直向对面小山头而去。到了那边,立刻明白,原来是这个小东西,却是当日一吼,差点让柳致知阴神散开的树鼠,不过现在已是一只死树鼠,显然刚才那雷劈到它身上,想来应该是树鼠的大劫,自己一直想找它算账,却一直没有找到,不料死在雷劫之下,想必已成妖,引动雷劫,柳致知不由有点兔死狐悲之感,自己今天主动渡劫,差点玩完,总算渡过,可怜这个小东西,却死在雷劫之下,修行路上,真是危险重重!

树鼠身上毛有一部分被烧毁,皮却没有破,柳致知心中一动,自己准备炼一个储物袋,最好用妖兽的皮,不是送上门来了吗?

树鼠老兄,对不住了,反正你死了,不如发挥一些余热!想到此,阴神卷起一阵旋风,将树鼠裹起,幸亏柳致知渡过一次雷劫,不然阴神还真卷不动树鼠。

到了宿舍门口,阴风一落,树鼠抛在地上,树鼠不比阴神和灵虚刺能从缝中穿入,阴神甚至可以轻松透墙而入,阴神归体,柳致知开了门,将树鼠拎入房中,准备剥皮,心中盘算,炼好袋子后,暑假时带阿梨回申城一趟,见一下父亲,也算通知长辈,这学期结束后,自己志愿者也算结束,得为以后打算。

001.莫道世人不知(上)

(从今日起,每章节3000字左右,尽量做到二更,但因本人工作在身,打字也不快,可能有时更新不正常,不过,本书绝不会太监!在此向读者解释。)柳致知在饯春茶馆中喝着茶,不是一个人,还有二位,一位是赖继学,另一位却是茶馆老板宋琦。

柳致知回到申城已有好些日子,一年支教生涯随着学生暑假到来而结束,柳致知带着阿梨回到申城,带阿梨回来是见一下父亲柳传义,他和阿梨感情正浓,此举是向家人公开,何嫂十分喜欢阿梨,柳传义也是很开明,让柳致知自己做主,他与这个儿子多多少少有些疙瘩,反而不愿多干涉柳致知。

倒是柳致知的后妈有些意见,并没有当面说,私下让柳致德跟柳致知提了一下,她娘家亲戚有个女孩,人很漂亮,现在正在金陵上大学,想让柳致知和她有时间见见面。这一点多少有点出乎柳致知意料之外,是不是年前威胁蓝闵松起了作用,这个后妈改变策略,不过这个策略还是比较高明,柳致知如果同意,渐渐会入她的掌控范围。

不过,如果柳致知在尤佳嘉走后那段日子用这个策略,可能会起一些效果,现在却没有什么作用,柳致知和阿梨感情正好。

阿梨在申城呆了一个多星期,问柳致知今后做什么,柳致知现在心中已有目标,对他来说,迈上格物修行之路,柳致知告诉阿梨,自己准备花二三年在外面走一下,他不准备工作,不过并不会依赖家中,他手上有一个寻宝罗盘,在山川游历,顺便寻找一些天灵地宝之类,补贴费用,也算开开眼界,同时进一步提高修为,甚至问阿梨有没有兴趣和他一起游历。

阿梨想了一会说,她要照顾她娘,有时间让柳致知去看看她,柳致知想了想,对阿梨许下诺言,游历结束,和阿梨结婚,阿梨想住申城,就将她娘接来,不想住,柳致知就去苗疆定居。

阿梨甜甜地笑了,说她等着柳致知。送走阿梨后,柳致知除了修炼,大多数时间却是读书,家中藏书,甚至还从网上订了一套《道藏》影印本,还有其他一些书,诸子百家,佛经等,这些书大大开拓了他的眼界,以前修行有些模糊之处,渐渐明朗,毕竟他已入修行之门,自身有真实体验,再看道经之类,往往产生共鸣。

但这些书量极大,短时间看不了许多,有时看累了,便去饯春茶馆坐坐,正巧这段时间老板宋琦在,柳致知便和他熟识,一经交谈,才发现宋琦也算修行人,走的却是奇门遁甲这条路,这是一种难学而确有成效的法门,古有研究奇门遁甲十个有九个疯的评语,是一种以有为手段通达无为,从而突破太极弦,调用非人间力量的方法。

世间流传的奇门书籍极多,都是前辈将可记内容记载于册,但精髓之处,往往无法书之于册,世人从书中所学只是将之更多运用于算命,实则奇门遁甲也是一大法门,传说中诸葛亮能以乱石排八阵图困东吴十万军,就是奇门遁甲的运用。

柳致知自承是国术练者,已达暗劲层次,对道家修行很感兴趣,近来看《周易》,许多地方不解,想向宋琦请教。

宋琦说自己在终南山得高人传授,惜乎只得中乘传授,能以符箓阵法调天地灵力,自身得符箓的八步成就法的一部分,回到世间后,便在此以阵法聚灵气,得些浮财花费,同时也为自己有一个修行落脚之处。…,

对柳致知提出一些《周易》上的问题,倒是热心解释,柳致知问的问题说实话,对于宋琦来说,真的很浅。对于柳致知所说,想借助道家一些修行法门突破化劲,宋琦并不怀疑,国术理论之中,特别是内家拳,多用道家之理解释,宋琦完全清楚。

这一次,正好赖继学打电话给柳致知,柳致知心中一动,邀请赖继学来到饯春茶馆,说介绍一个修行界朋友给他认识。

赖继学很奇怪,柳致知如果介绍武林中人,他倒好理解,什么时候认识修行界的人,便赶了过来,一到饯春茶馆,也是很吃惊,他未想到,闹市深巷之中居然藏着这么一家茶馆,可以说是人造修行净地。

柳致知给两人介绍,赖继学没有听说过宋琦,而宋琦却听说过地师赖家大名,两人一交谈,都感到对方不是平常人,说来也怪,三人之中,柳致知修行虽是格物之路,目前依然走的是丹道修行,不过有些偏差而已,同时,无意间出了阴神,可以算是真正从身体到心灵两个方面都修行的人。而另外两人修行更注重以其他手段调用天地力量,一个借灵枢,调动地气形成术法,另一个以符箓奇门阵法借天地灵力,身体比普通人强,比起柳致知差得远,一般修行人在他们面前,他并不能直接感应到,而柳致知则不同,能清晰感应到不同人的不同。

“柳老弟,你不够意思,这么好的地方,到现在才告诉我,我要知道,早就来了。”赖继学听说柳致知早就知道这个地方,不由埋怨到。

“这个地方离你请我吃狗肉地方并不太远,你是玄门中人,我以为你清楚,哦,对了,那个特殊部门知道不知道宋兄这里?”柳致知问赖继学。

“我怎么知道,虽然我与他们打过一些交道,不过是看在我三叔的面子上,我在这边也开了一家风水法器店,与他们打交道,也便于做生意。不过,宋兄应该知道。”赖继学没有好气地说,灌了一口茶。

“特殊部门?我以前听一些道友说过,倒没有见过,难道两位与国家机关打过什么交道?”宋琦问到。

“打过交道,去年参加慈善年会,结果与一个日本阴阳师结怨,就在这里不远处的普济寺旁边,受到日本忍者和阴阳师偷袭,幸亏赖兄帮忙,我杀了一个忍者,结果引来了特殊部门的人,赖兄有面子,对方没有难为我们,就这样与特殊部门有了接触。”柳致知说起了缘由。

“原来是这样,怎么和日本人结怨的?”宋琦有些好奇。

“为了一把法器!”赖继学开口了,将当日事一说,宋琦来了兴趣。

“柳老弟居然机缘巧合得了一件法器,赖老弟也是好福气,哪一天上门见识一下,我虽说研究奇门遁甲,也算修行,我师傅有一把法器七星剑,其他法器真没有见过。”宋琦听说赖继学得到一件法器,很想见识一番。

“不用老兄上门,明天我就带过来,法器各门使用方法不同,我也想见识一下宋兄的高明。”赖继学立刻说到。

提到法器,柳致知心中一动:“宋兄,尊师可会制作法器?”

“不会,那件法器是祖师传下来的,现在能炼制法器的人极少,我未听师傅说过。”宋琦说到。

“我前些日子在苗疆得到一件桃木剑,上面用朱砂绘满了符箓,不知道是不是法器?”柳致知心中一动,李义的桃木剑他不认为是法器,但比一般符箓还强上一些,说不定能卖出好价钱,自己根本看不上这柄桃木剑,不如换成钱,这两人都是行家,他们识货,卖给他们试试。…,

柳致知这一说,两人立刻来了兴趣,赖继学眼睛一亮:“老弟,你是怎么得到的?”

“一个道士想吃白食,在饭店中没钱付账,以桃木剑抵账,老板不收,我听道士说是驱鬼的法器,便花了几百元买了过来,因为上次法器拍卖价钱很高,我觉得有利可图,就是上当,也没什么,不过几百元钱而已!”柳致知编了一个故事,如果李义知道,说不定会从阴间跳出来,明明是被你杀人夺物,怎么成了吃白食的了。

柳致知这么一说,两人不由好笑,心中有些失望,估计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如果值钱,道士没有那么傻。

“不如明天一起带到这里,大家看一下再说,怎么样?”宋琦不忍心打破柳致知的幻想,便建议到,赖继学点头同意。

“赖兄,刚才在电话中你说有事,是什么事?”柳致知问到。

“刚才难得遇到宋兄,差点忘了这件事,柳老弟,你认识玉佛寺的能净和尚?”赖继学问到。

“认识,我爷爷生前与他关系不错,难道与他有关?”柳致知心中有点猜到什么原因。

“这个和尚可能炼有五鬼之类的法术,不知道他从什么地方得到传授?”赖继学说到。

“你怎么知道?”柳致知脸上露出了古怪的表情,他心中上次在春节前遇到能净大和尚时就有些奇怪。

两人都注意到柳致知古怪的表情,赖继学立刻问到:“我是从特殊部门得到消息,他们想让我出手帮忙,我想到老弟,上次合作比较愉快,咦?难道老弟知道什么内幕?”

柳致知苦笑了一声:“说不定他的五鬼法术得自我家?”

这一句话让两人一愣,他们知道柳致知会武术,却不料柳致知说出这样的话,难道柳致知祖传法术?

“老弟,难道你修行了五鬼之术?”赖继学诧异地问到。

002. 莫道世人不知(下)

柳致知摇摇头,说:“我没有练过五鬼法术,我爷爷藏书中却有一本五鬼阴兵术,不知道我爷爷从什么地方收集到。我爷爷去世后,家中进贼,被我发现,黑纱蒙面,戴帽,偷的正是这本书,对方也是一名武术高手,搏斗中,对方帽子落了,却是一个和尚,抢夺过程中,书后面一部分被我撕下,前面一部分被抢走,由于对方蒙面,虽知是一个和尚,但却不能确定是谁,对方落荒而逃,你今天一说,我倒想起来,当日那人身形有些眼熟,与能净大和尚相似。”

柳致知这么一说,两人明白了,看来能净不知怎么知道柳家有这本书,便去偷书,如果得到,说不定能炼成五鬼阴兵术。

“我看过那本书,想炼五鬼,现代很难做到,必须挖坟,取五方的五个骷髅头骨,如果是能净,他在什么地方找到五个骷髅头骨?”柳致知有些想不通。

“经过调查,特殊部门发现,申城医学院尸体解剖后丢失多个骷髅头,认为可能是能净盗取后,祭炼邪术。”赖继学这么一说,柳致知这才明白能净是如何炼成五鬼之术。

“柳老弟,此事既然与你有关,你少不得要出手了!”赖继学说到。

“能净可是一身好功夫,那晚我与他交手,他身手不在我之下,不过是做贼心虚,才慌张脱身,我没有把握将他留下。”柳致知微微皱眉说到。

“不管如何,此事老弟还真要出手,能净事发,还与老弟有关系!”赖继学说到。

“与我有关?”柳致知有些搞不懂,自己好像与能净和尚没有什么交集。

见柳致知很惊讶,赖继学也不保密:“你还记得春节前差点出车祸?”

“你是说那件事与能净有关?不太对,我知道幕后应该是谁,能净最多与黄卫国有些关系,不可能是他?”柳致知很肯定否决了能净与此事相关。

“你也查出此事主持人,能净并没不是幕后主持人,警察将两个肇事嫌疑人送往医院抢救,当晚两人便被人灭口。”赖继学说出其中内情,柳致知却没有想到那两个人却是这样下场。

“难道是能净下手灭口?”柳致知总算有些明白。

“应该是他,而且是驱使阴魂灭口,能净以为做得干净,世人不会知道,却不料此案被特殊部门接手,最后锁定在能净身上,认为是他下手,对他进行了半年多调查,证据收集差不多了,用术法对普通人下手,国家肯定不会放手,严冰来找我帮忙,我想到了老弟。”赖继学说到严冰,口气略略变了一下,柳致知并未留意,宋琦走的是奇门遁甲之路,相面本也算是其中一类,宋琦自然炼得眼光如炬,一下就有些明白。

“赖老弟,严冰是谁?你是否喜欢她?”宋琦嘴角露出了笑容,说出一句话。

柳致知先是一怔,接着也会过意来,不等赖继学开口,抢着带点捉弄之意说:“严冰是特殊部门的一位美女,应该是异能人士,我见过她意念操纵物体和控制温度,赖兄好本领,竟迎难而上,我可是见到特殊部门的人就头疼!”

“我们也不是普通人,找一个普通人做老婆有点不甘心,赖哥我可是有理想有抱负的青年!”赖继学被柳致知一开玩笑,立刻显得有些玩世不恭起来,宋琦也笑了。

“宋兄,不如你也来帮忙,见识一下五鬼之术!”赖继学掉脸对宋琦说。…,

“赖老弟为了美人可是下足了功夫,我不行,我所学不善于争斗,在后面算算命,摆摆阵法之类尚可,你们走的武路,我却是文术!”宋琦一乐,推辞掉了。

“特殊部门准备什么时候动手?”柳致知问到。

“还有几天,这两日能净不在申城,到金陵栖霞山佛学院爱邀讲学去了,一个星期后回来。”赖继学说到。

第二天,柳致知在饭后带着桃木剑来到了饯春茶馆,实际上昨天桃木剑就在他身上,他在麻家寨小学渡过一次雷劫,又得到渡劫失败的妖兽树鼠的尸体,取皮之后,炼制一个储物袋,外表只有巴掌大小,别人看来只能盛手机之类,里面却有九个立方米的空间,与给阿梨的那个一样大,目前他的法力也只能做成这么大的空间,他的法器尖苗刀、灵虚刺和那个罗盘及桃木剑,还有其它一些东西都放在其中,系在腰间,平时被外衣挡住,别人也不会留意,就是看到,也认为是装手机的小布套。

柳致知并未听赖继学、宋琦或其他人说过储物袋,他也不想引人注目,所以昨日只是说自己将桃木剑放在家中,今天用一张报纸将桃木剑一包,便挟着来到饯春茶馆。

宋琦和赖继学已在里面,宋琦正在欣赏那把苗刀,正在赞叹,他的手法与赖继学又不同,一手握刀,一手宁神定气,凌虚画符,打入刀中,刀一声鸣响,白色灵光泛起,一条青黑色蟒影游了出来,在室内游走不定,好像活的一样,比当日赖继学所展示灵活得多。

柳致知进来时,那蟒影正好重新归入苗刀之中,白光散去。两人见柳致知进来,将刀放下,目光落在柳致知挟在腋下的东西上,柳致知放在桌上,打开报纸,一柄木质紫红,上面朱砂勾画的符箓已深深印入木质中,整柄剑油光锃亮,看起来有一种神秘的感觉。

两人目光一下子定住了,赖继学眼睛一眯,眼中精芒如针,盯住桃木剑,柳致知上次见过他这个样子,那是看苗刀的样子,知道他运用了看气的技巧;而宋琦却是另一副表现,眼睛猛然一闭,眼皮下眼珠动了起来,转眼睁开了眼睛,柳致知发现他的眼睛刹那间有一种水灵灵的感觉,很是妖异,知道应该是一种秘技,与赖继学的方法有异曲同工之妙。

“老弟,我不得不佩服你的运气,这也算一种法器,虽比不上苗刀,可比我店中风水法器强上太多,你只花了几百元就买到,占了大便宜!”赖继学口吻中充满了羡慕。

“不错,很不错的法器,虽比苗刀差了许多,却是一件驱邪镇鬼的法器,这桃木本身最起码有大几十年,而且是野生的,阳和之气很重,加上朱砂符箓已渗入木质中,是一件长期被行家使用的好东西,那个道人怎么可能将之卖掉,也许现代人不相信这些,没有什么市场,混得比较惨,想不到一个有真本事的人,最后将吃饭家伙卖掉,真如当日秦琼卖马一样,唉!”宋琦长叹了一声。

柳致知心中却是好笑,李义可不是将桃木剑卖掉,而是自己将他杀了,这是自己战利品。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说:“两位大师,这玩意值多少钱?”

“你想将它卖掉?”赖继学立刻接口,口气中很诧异,宋琦也是大出意外。

“我是练武之人,虽然遇到你们这样异人,但此物对我来说根本没有用!”柳致知不以为然地说到。…,

两人立刻明白过来,自己是修行人,不自觉以修行人目光来看待柳致知,柳致知不过是一个武者,当然这是他们眼中柳致知。

“老弟,这把桃木剑卖给我!”赖继学开口说到。

“赖老弟,你已有苗刀,比桃木剑更好,不如让给我吧,我可什么家伙也没有!”宋琦说到。

赖继学苦笑一声,说:“这样,好吧,不过柳老弟,你以后有什么好东西,不要忘了我,上次去了一趟苗疆,自己什么好处也未捞动,倒是柳老弟在苗疆支教一年,却得到两件法器,我现在都想去那边支教了,宋兄,你可不能让柳老弟吃亏!”

“放心吧,我小钱还有两个,苗刀上次拍卖三百万,此剑不如苗刀,三十万怎么样?”宋琦说到。

赖继学点点头,柳致知却摇头说:“这太多了,我不过花了几百元买来的。”

“亲兄弟,明算账,我并不缺钱,说起来我还占了便宜,柳老弟,将账号告诉我,过一会我让会计将钱打过去。”宋琦说完,让服务员喊来会计。

柳致知将账号告诉了会计,会计自去转账,三人从法器聊开,谈到苗疆,赖继学提到上次山谷中朱果的事,宋琦听后大叹可惜:“政府已经介入,不然那倒是一个好地方,朱果如果配合一些其他药材,修行者用心念洗炼,倒可以炼出不少丹药出来,我倒有一个药方,可以炼出黄芽白雪丹,能加速小药产生,方便修者迈入炼精化气之门。”

“朱果中提炼液行不行?”赖继学问到。

“应该可以吧,你有朱果提炼液?”宋琦倒有些惊讶。

“没有,不过这次特殊部门答应我,如果帮忙,给我几支,不然,你以为我会轻易答应他们。柳老弟,你如果去,我就多要几支!”赖继学说到。

“国家以科学方法提取后,给我们的恐怕经过稀释了吧?对药效有没有影响,我一个练武之人,黄芽白雪丹有没有用?”柳致知问到。

“老弟,武术严格来说,也是修行一种,练到深处,自然以武入道,突破化劲之后,下一步往往是抱丹,气血凝成一颗血丹,可算迈入修行之门。”宋琦解释到。

“这样的话,倒是可以与特殊部门做这次交易!”柳致知说到。

003. 邪行事终败(上)

特殊部门此次行动不谓不谨慎,此处离申城市区已有几十公里,却是长江一处小小的分支,并不宽,但两岸却长满了芦苇,不远处是一座小庙,并不是佛寺,而是一座龙王庙,已经废弃。由于此处已靠近入海口,都为冲积而成,地形很是开阔,但却少人来,民房也不会在此处,靠近水边,汛期来临,很容易成为泽国一片。

柳致知、赖继学和严冰正面对着两个和尚,其中一人是能净和尚,另一人却不认识,特殊部门并不是只来严冰一人,还有几人正埋伏在四周,柳致知不知道他们的身份,严冰来时提了一句,柳致知只知道他们是特殊部门外围的一些力量。

被三人隐隐成包围之势的两个和尚并未露出慌张之色,柳致知有些不好的感觉,这次到这里,是监视的人说能净和另一个和尚匆匆来此,好像有什么事,众人追踪而来。

“能静大师,我说过华夏政府要对你动手,如何?”那一个和尚说到,汉语有些生硬。

“珀玛诺蒲上师,让你说准了,政府果然对我怀疑了,派来鹰犬捉拿我!”能静很平静地说。

“能静,你用邪术对普通人下手,本来就已构成犯罪,现在居然勾结分裂势力,已是罪大恶极,还不伏法认罪!”严冰厉声喝到。

柳致知一听就明白了,那个珀玛诺蒲应是中一员,能从容面对众人,应该是藏密修行者。

“哈哈,你们以为我们在此等你们来抓捕,我引你们来到这里,就是想将给你们一个教训!”珀玛诺蒲大笑起来。

就在此时,四周传来打斗之声,一声惨叫传来,特殊部门伏于四周之人被人逼了出来,甚至出现伤亡,柳致知手中苗刀一紧,向四周望去,一群灰衣忍者出现在周围,将己方之人向这边逼来,除此之外,一个白衣和尚出现。

“桐山大师,你来了!”说话的正是珀玛诺蒲。

“能净!想不到你一个华夏人,居然勾结和日本人,我爷爷生前居然以为你是高僧,真是瞎了眼!”柳致知恨恨地说到,向赖继学使了一个眼色,手中刀一摆,身体一个转折,陡然回身,如闪电一般迎向那帮忍者,柳致知知道不能让对方气势成形。

“珀玛诺蒲,你是份子?!”能净显然不知道对方底细,口气中也有一丝怒意。

“能净大师,佛门中人分什么国界,都是传佛祖的慈悲,铲除世间的邪恶,华夏执政者不信神佛,更是独裁天下,我们不过是想推翻这个邪恶的组织而已!”珀玛诺蒲淡淡地说,他现在是胸有成竹。

“珀玛诺蒲上师说得对!佛门本是一家,我虽出身东密,也是受佛祖教诲!不要执着世俗政权!”桐山接口劝到。

“放你娘的狗屁!一个日本鬼子,一个丧家之犬,不好好呆在自己老巢中,来华夏兴风作浪,找死!”柳致知破口大骂,身体并未减速,手中苗刀是特殊部门提供的那种用激光刻印符箓的合金战刀。

柳致知借大骂激起心中战意,一股为国的精神勃然而起,人已到一位忍者面前,刀光如练,在这种精神催动下,柳致知感觉到自己和刀融为一体,刀上符箓不经意间亮了起来,那位忍者举刀相迎,双刀相击,一声鸣响,忍者刀断,柳致知的刀光似乎没有停顿,刀过,忍者愣在原地,接着分为两截。…,

旁边一个忍者,身体一糊,好似从空气中消失,却不料柳致知心灵感应中却是清清楚楚,手腕一翻,刀反撩,虚空陡然喷出血花,这位忍者头颅已飞了起来,眼中还露出不敢相信的神色,尸体现形,跌落在地。

柳致知一动手,严冰和赖继学立刻动手,赖继学此次来将法器苗刀带来,刀一举,左手手指迅速在刀上跳动,一条青碧蟒蛇影现,带着青碧光华直扑珀玛诺蒲,珀玛诺蒲手上举起一个白骨为柄,黄金为饰的金刚杵,口中喝了一声:“嗡!”一派金红的光华迎了上来,冲向蟒影,顿时金红和青碧光华四溅。两人各施手段,青碧和金红光影如光雨交错,一时战在一起。

严冰御使匕首交击能净,能净身边旋风起,青绿鬼火如潮,同时,手握一串念珠,此念珠显然是一串金属珠,以合金线串在一起,舞动如一条软鞭,将突到身边匕首挡开,同时如潮鬼火扑向严冰,严冰身外气温陡然上升,不一会体外数尺如火,正是温度控制,高温反而阻止了五鬼。一时,两人也相持起来。

柳致知瞬间击杀了两名忍者,让刚才不断后退的数人精神一振,颓势立改。桐山一见,脸色一变,手中结印,柳致知一见心中一愣,桐山结的正是不动根本印,柳致知虽不知印名,却非常熟悉,自己当日阴神渡雷劫无意中结出的就是此印。

桐山手印一结,口中声如雷:“唵,缚日罗,赧!”柳致知的感应中,一种无形的波纹直轰向自己的大脑,不仅声音形成了冲击波,而且是一种精神力量的冲击。

柳致知手腕一抖,苗刀可不是一般软剑,居然嗡的一声振动起来,一刀如枪,带着嗡嗡的振动声,向前推扎出去,同时脚趾一抓地,整个人随着刀的前扎自然而进行,好像两者一体。

这一刀嗡嗡声硬将桐山那无形攻击化去大半,还有一些虽然轰上柳致知,不过让柳致知精神上微微一怔,不过就是这一怔,让桐山有了足够时间,身体往后一飘,从身上抽出一根三尺来长的竹棒,墨黑色中略带一点翠色,挥棒一格,挡住了柳致知这一刀。

柳致知没有想到这一根竹棒一样的东西居然挡着自己手中合金钢刀,刚才可是将一位忍者连刀带人斩为两段,这根竹棒不知是什么材料,但感觉上不像金属材料。

柳致知心中虽诧异,手上却丝毫没有放松,左脚一步斜上,刀借进步腰左转之势,从右方向左前劈出,洒出耀目的刀光。

桐山手中竹棒斜挑,将刀挑偏,手腕轻点,竹棒如毒蛇一样点向柳致知的前胸。柳致知双腕一翻,顺势一拖,刀棒相交,火星四射。

柳致知猛然吹出一口气,用的正是道家一种功法六字诀中的吹字诀,南北朝时期陶弘景所著《养性延命录》就有记载,也收入《道藏》,南宋邹朴庵的《太上玉轴六字气诀》讲得更是详细,这不过是一种养生功法,柳致知功入暗劲,站桩时能吐气如箭,可达三尺远,前一阶段看到六字诀,心中有悟,并未想清楚,今日桐山用手印咒语结合,发出无形攻击,让柳致知灵机一动,现在两人间距离不过三四尺,六字诀中吹字诀属金属肺,柳致知一口气吹出,已不能算是武术范畴,其中自凝一种信息精神,已初具传说中口吐剑光的雏形。…,

一道白气如箭直射桐山面门,桐山未防备到柳致知居然有此种攻击,急切中头一偏,让开了面门,却从耳轮上一掠而过,居然绽出血花,虽不是大伤,也让桐山心头发寒,刚才这道白气可是奔眼睛而来,如果射中,眼睛能不能保住可说不准。

桐山向后急退而出,同时高声喊到:“靖雄君,还不出手!”此话一出,严冰等人心中一沉,对方居然还有人没有出手。

“那个东密的和尚,不要乱叫,你说的那个靖雄,还有一帮,正在我的阵中挣命!”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柳致知和赖继学一听大喜,这个声音正是宋琦。

随着声音,一个俊郎的年轻人从芦苇中走了出来,却是一身唐装,手上一柄桃木剑,他面前猛然出现一个忍者,好像凭空出现,柳致知心中一惊,宋琦却随手用桃木剑一指,一道紫红光华一闪,那个忍者一下子立住不动了,过了一会,倒了下去,身上却没有一丝伤痕。

柳致知有一种感觉,那一道牵动一种杀机,将对方生机和精神一下子打灭,用修行界话说,是将魂魄打散,这个宋琦,还说自己动手不行,直接是杀人于无形。

柳致知不再关心宋琦,目光聚在桐山脸上,桐山第一次露出了惊慌之色,柳致知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大步向前,手中刀再次化作厉芒,桐山急忙用手中竹棒相迎,口中念念有词,一股黑烟从棒头喷出,幻成骷髅,年向柳致知。

要在以前,柳致知说不定惊慌,现在的他,对这些邪术已看透,自己也掌握一些法术,当下舌绽春雷,大喝一声,双手握力,刀上符箓又一次亮起,一刀劈去,骷髅化作黑烟飘散。柳致知更不放松,边随身转,桐山此时心中已乱。柳致知几刀将桐山逼得左支右拙,此时听到宋琦的声音:“柳老弟!我助你一臂之力!”

桐山更慌,不由微微扭头后望,生怕宋琦在背后偷袭,柳致知一声大喝,刀又一次嗡嗡响起,如大枪一样扎了过去。

桐山急忙格拦,可惜已经分心,又怕宋琦偷袭,这格挡一棒弱了许多,一触柳致知的刀,顿时觉得不妙,柳致知的苗刀高频振动,顿时将竹棒弹开,一刀扎入腹中,刀的高频振动立刻让内脏纷纷破碎,桐山带着不甘倒在地上。

而宋琦却在原地微笑看着柳致知,根本没有相助的意思,柳致知心中感叹,到底是奇门遁甲传人,与诸葛武侯一样,智谋百出,一语加速了桐山的败亡。

宋琦一到,局势立变,能净和珀玛诺蒲迅速后撤,脱离与赖继学与严冰接触,两人合在一起,就在这时,一件出乎大家意料事发生了,能净猛然向珀玛诺蒲下了杀手!

004. 邪行事终败(下)

大家没有想到,能净大和尚居然向珀玛诺蒲下手,珀玛诺蒲也未想到,金属念珠串一下子缠在珀玛诺蒲手腕之上,咔嚓一声,珀玛诺蒲的臂骨显然断了,那白骨黄金杵掉落在地,五股阴火卷着磷火扑到珀玛诺蒲身上,珀玛诺蒲完全愣住了,无法相信地脱口而出:“你!”身上光华一闪,本能地反击,却是迟了,能静一拳重重地轰在珀玛诺蒲的心口,珀玛诺蒲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至死不愿相信,身体缓缓地倒下。

这一变故让众人莫名其妙,一时不知怎么办,能静转过身,却是很平静地说:“我自首,那两个小瘪三是我用五鬼吓死,我与和日本人无关,我不知道他们是分子,只以为是佛教同行,我愿意向政府自首,戴罪立功!”

这一番话一说,众人这才回过味来。

“大和尚,你真无耻!”赖继学叫了起来。

“施主,这不是无耻的事,而是大是大非的事,能净虽然犯法,但在大事大非面前还是能把握自己!阿弥陀佛!”能净显得大义凛然。

柳致知击杀了桐山,顺手将对方那根奇怪竹棒拾到手中,很沉,明显不是普通之物。柳致知拿着竹棒,脑中搜索,此物好像是捎传给他资料中提到的木髓之类,所谓木髓,实际上是由远古植物埋于地下,经长期矿化形成,用现代科学术语,就是硅化木,作为修行界炼器材料,只有极少硅化木才能称之为木髓,由自然巧合,得造化而成,或自身本是灵材,或处于灵脉之中,得自然灵气之类温养,或其他机缘巧合才成。

显然,桐山所用这根竹棒就是此类,不过桐山只进行了简单处理,还算不上法器。柳致知正在仔细观察手中这根竹棒,宋琦走了过来,很是惊讶地说:“这应该是木髓,由竹子形成的木髓,很罕见,如果经炼器高手炼制,应该可以炼成不错的法器。柳老弟不如卖给我。”

“你如果有用,就送给你!”柳致知一笑,递给了宋琦,宋琦有点奇怪,这有点不像柳致知,之前一柄桃木剑卖了三十万,这根木髓显然比桃木剑更值钱。

“这东西可是抢手货,你真的将它给我?”宋琦提醒了一句。

“当然,这东西并不是我的,也算报答你的相救之恩,对了,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遇险?”柳致知问到。

宋琦刚要回答,那边能净突然对珀玛诺蒲出手,两人注意力立刻被吸引,向那边而去。等两人走到赖继学身边,事情已经结束,众人没有想到是这样一个结果,剩余的忍者有几人被杀,其余居然全部自杀。

赖继学想将那件白骨黄金杵拾起来,还未伸手,白骨黄金杵陡然飞起,落在严冰手上,显然是严冰利用御物异能抢先下手。

“这东西对你们身怀异能的人没有多大用途,不如给我!”赖继学说到。

“谁说没用,这东西上交国家,自有人对它进行研究,研究出来后,就能批量生产!”严冰根本不让劲,直接以国家名义说到,眼光又落到宋琦手上的竹棒之上,赖继学眼光也落到竹棒上,不觉“咦”了一声。

“多谢你帮忙,请问贵姓?”严冰不认识宋琦。

“宋琦!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不等宋琦开口,赖继学已经开口先问,接着向严冰介绍了宋琦的身份。…,

“我闲来无事,起了一卦,发现你们有危险,便根据卦象所指,来到这里。”宋琦微笑解释到。

“宋琦,你手中那根竹棒能不能献给国家?”严冰看着宋琦手中的竹棒问到。

“你这是请求?我的回答是不能!”宋琦脸微微一冷,又回过头来带有深意望了柳致知一眼。

柳致知一笑,知道宋琦的意思,自己将麻烦抛给了他,于是说:“我们国家往往对老百姓要求奉献,却不问老百姓是否愿意,如果这样下去,不知民心转向何方。”柳致知此话有些诛心。

“柳致知,注意你的言论!”严冰口气有些严厉。

“这东西交给国家有什么用?你们能研究出什么来?好好符咒,用工业生产方式刻在刀上,有多大效果,幸亏柳老弟内力已成,不然一点效果也没有,再说,国家每年多少资源,其中天才地宝你们收集得也不少,做出什么好东西?柳老弟无意间得到的苗刀,就比你们费尽多少资源搞出这把破刀强多了!”宋琦并不在乎严冰的口气,不客气地说到。

严冰眉头一皱,这些异人一个个往往都不将国家放在眼中,刚要开口,赖继学开口了。

“严少尉,先将现场情况通知上面一下,让他们派些人来,将事情处理一下,对了,宋琦,你说你用阵法困住一帮人,在哪里?”赖继学见宋琦不待见严冰,便打岔转移了话题。

严冰掏出手机,联系上特殊部门。宋琦指着芦苇之中,说:“在那边,你们要不要去看一下,估计有些心理上有问题的家伙恐怕已经送命了。”

宋琦说完,望了一眼能净,对柳致知说:“柳老弟,这个家伙就是到你家中偷书的窃贼?!一个和尚,好好佛法不修行,不怕死后坠入阿鼻地狱!过去修旁门之人,往往发誓:今生不求男和女,来世不求为人,现在的人,恐怕不顾来生了!”

宋琦这段话在不同人耳中意义不同,严冰立刻用怀疑的目光望着柳致知,而能净脸色一变,他自以为所行甚密,却不料好像大家都知道似的。柳致知不满望了宋琦一眼,知道这家伙报刚才自己送材料给他,将他诱入麻烦之中一箭之仇。

宋琦见众人表情,不由打了个哈哈,对严冰说到:“严少尉,不要用怀疑目光看着柳老弟,柳老弟身上没有那种阴气,没有修过五鬼之术,柳老弟的武术已到了一个边缘,说不定能以武入道,刚才喷出那一道白气如箭,射出三四尺凝而不散,可见已得内家精髓。柳老弟,承你情,我以前无意间得到一本剑术,其中就有以气御剑之术,甚至一口真气内炼,化为白光,数丈之内,取人之首,我对武术未下过功夫,却是不能练,过天送给老弟,也算还老弟将木髓送我之情!”

柳致知没有想到自己送出木髓居然得到如此回报,他本来已有二件法器,也不稀罕这件灵材,兼之想开宋琦一个玩笑,才做出如此举动,当下谢过宋琦。

“宋兄,你有办法将木髓炼成法器?”赖继学心中不由惊讶起来,严冰眼睛也亮了起来,特殊部门说实话,也收集了一些材料,毕竟国家力量不是个人所比拟,但虽有不少专家研究,却进展几近乎零,倒是对一些现成法器研究,衍生出一些东西,对付那些普通阴魂之类还有些效果,但对付真正高手,还不如现代火器。…,

“我不行,我师傅也不行,不过,我师有一个朋友,却是营造门的人,对炼器很有研究,但炼材难得,过段时间,我去求师傅。”宋琦淡淡地说到。

“营造门是什么门派,炼器很难吗?”柳致知不解地问。

宋琦和赖继学都笑了起来,宋琦说:“老弟,你不是修行中人,营造门上可追溯到春秋时代,可以算是墨家一支,后来又吸收了公输班的传人,擅长营养宫室之内,许多大型工程有他们的影子,如都江堰就有他们功劳,世人都以为他们善于大工程,实际上他们也善长炼器,《鲁班经》就是他们一点皮毛!炼器当然很难,材料用真火提纯,这种真火并不是外在的火,而修炼出一点真火,如果用一般的火,许多材料都会烧成灰,或者发生化学反应,完全破坏掉,能修成真火,并能以真火提纯材料,并要识别特性,根据材料特性构建不同法阵,一般修行者就是修出一点真火,也不能持久。”

柳致知一听就明白了,宋琦所说公输班就是鲁班,鲁班并不姓鲁,不过是鲁国人而已,宋琦提到真火,捎说自己心念就是真火,难道一般修行者没有心念?

“我以前听一个道士说过,心念就是真火,不是每个人都有心念吗?”柳致知不解地问到。

“你是听谁说的?心念洗炼法器,不过是法器炼好之后,与自己相合,就是修行人,也很难控制这些,真火是体内五行中火的升华,心念不行!”宋琦说到。

柳致知不再说话,他知道自己与一般修行人之间的不同,自己也好,当日遇到的捎也好,特别是捎,一语点破真火本质,而其他人却依然局限于表相。

几人边说边走,向宋琦所布阵法而去,能净低头跟着众人,还有几人在打扫战场,这次特殊部门外围组织中,有两人殉职,还有三四人受伤,好在在外面的忍者全部死了。

几人走到芦苇深处,却是一大片水洼密布之地,场面却让众人吃了一惊,就在此时,天空中也传来了直升机的声音,却是特殊部门的后援来了。

005. 人来晚

众人看到,那一片地方躺了五名忍者,一名歪着头,面对着大家,眼睛睁得大大的,充满了恐惧,早已断气;另一名,却将头扎在很浅的水洼之中,活活地淹死;还有一位,头颅滚到一边,鲜血喷溅了很远;另二位,手中倭刀互相扎入对方腹中,除了这五人外,还有一个活人,手持倭刀,在四下乱劈,脸上充满愤怒惊恐,好像面对什么怪物一样,却看不到近在呎尺的众人。

柳致知的感应中,一种奇怪的东西隔开了众人和阵中之人,阵内好像一种特殊波动在四下激荡,不由问宋琦:“宋兄,这就是你所说的阵法,是什么阵法,怎么回事?”

“这是一种对心神攻击的阵法,有人称之为迷魂阵,我门称之为七情绝魂阵,一入其中,以前所行种种恶事重现,枉死之人好似在找他们讨命。”宋琦说到。

“这么说来,一个人如果问心无愧,进入阵中应该没事了?”柳致知问到。

“哪能这么容易,除非你是圣人,心中没有一丝愧疚,不然都会无限放大!”宋琦淡淡地说。

“这种阵法如何布置?我们能不能高价收购布阵方法?”说话的是严冰。

“就是给你们,你们也布置不出来,不仅需要繁杂的计算,更要心有灵犀,阵旗差一毫位置,效果就是天地之别,不同地点布阵甚至完全不同,靠得就是那灵机一闪!”宋琦虽脸上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屑,但给人感觉就是瞧不起特殊部门。

那边两架直升机已经落下,段成鑫、周大强一般人都来到现场,此事发展出乎他们意料,本来以为不过追捕一个以邪术伤害普通人的和尚,却不料居然卷入和日本人,事情严重了,他们第一时间上报,同时立刻赶来。

一帮人一出来,几个人将能净带上直升机,段成鑫一众人来到大家身边,看到阵中那个日本人依然在拼命对虚空挥刀。

“日本剑道北辰一刀流新生代高手靖雄健一,居然被阵法困住!谁布的阵?”来人之中,其他人正在疑惑,周大强却一言点破,他也通一些八卦六爻推算之术,也与奇门遁甲有些关系,不过周大强并不懂得阵法,见此情景,立刻猜测得十不离九。

严冰立刻汇报,段成鑫明白是宋琦所布,便开口说到:“能不能将阵法撤掉,我们好捉住此人?”

宋琦看了段成鑫一眼,点点头,提醒到:“里面日本人可是一个高手,你们做好准备!”

段成鑫等人点头,宋琦手一动,手诀一幻,摄字诀出,一阵烟雾起,十三道光华一闪投入手中,却是十三杆三角形不同颜色的旗幡,上面满是符箓,看来是宋琦这家伙有些好货色,柳致知心中想到。

阵旗一收,靖雄健一陡然发现面前的各种怪物消失不见,转眼间雾气消散,眼前五个同伴死在面前,死状独特,再看众人的架势,他不是笨蛋,结合自己的任务一想,明白了大半,知道事已失败,他也是一个决烈的货色,不然也很难将功夫练到很高的程度。

雾气一散,靖雄健一心中发冷,知道今天走不掉,武士当杀身成仁,也不能成为对方俘虏,一声怪叫,手中太刀高高举起,向众人冲来。

柳致知见他眼中一副绝望,知道此人死志已生,暗叹一口气,却没有出手,现场人多的是,何况段成鑫那一帮人都虎视眈眈盯着靖雄健一,根本无须外人出手。…,

果然如柳致知所料,靖雄健一刚一动,站在周大强身边的几人手上出现了枪,震耳枪声中,一道道闪电般的白光射向靖雄健一的四肢,柳致知瞳孔微微一缩,这种子弹是特制的,居然有淡淡法力波动,常规子弹不可能显现出法力灵光尾迹。宋琦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柳致知眼光一瞥,知道他心中也是吃惊,柳致知心中急转,如果自己遇到这种情况如何,一个结论,自己怕是凶多吉少,金光护体术对付阴魂法术尚可,对付这种场面明显不够。

柳致知在考虑自己是不是精研一种法术,要么能防住子弹,要么让自己能轻松避开,自己现在的身手,如果是一两支手枪,凭自己反应,尚能避开,多了恐怕就要死在乱枪之下。

柳致知在这里转着脑筋,靖雄健一手一挥,火星四射,居然挡开了几颗子弹,但是更多子弹攒射而至,腿上臂膀之上绽出血花,太刀掉在地上,人也跌倒。

几人上前就要捉拿,周大强喊了起来:“快!不要让他自杀!”已经迟了,靖雄健一在地上一滚,身体已抵到刀尖,带血手臂猛然抓住刀背,往自己身上一送,刀已入体,又是强行一扭一滚,根本不可能再抢救。

段成鑫一脸阴沉,掉过头来,吩咐到:“查一下,有没有活口!”此事多少出乎他的意料。

柳致知叹了一口气,说:“不用查了,除了能净,应该没有活口,你们来迟了,如果早些过来,可能捉到活口。”

这件事让段成鑫等人面子上很难看,一是没有料到出这么大的乱子,二是居然这些该死的倭国人死得干干净净,只好让手下细细打扫战场,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二天后,柳致知又来到饯春茶馆,这次却是赖继学来迟,这次来并不是为了喝茶,而是赖继学将两人的报酬送来,却是六支密封玻璃管中液体,呈淡红色,一支一百毫升,赖继学说是朱果中有效成份的提取液,不过经过稀释处理,玻璃密封成真空状,就是常人也可以饮用,不过武者或修行人服用,对提高自己功力有极好的作用。

柳致知将两支药剂递给了宋琦,问:“宋兄,能不能炼成丹药?”

“应该可以,但需要一些其他配料,最主要一味是雪莲,年份越久越好。”宋琦将药剂拿在手上,隔着玻璃,眼中似有水光闪过,看了好一会才说,柳致知知道宋琦应该在感受药性。

“雪莲一般长在4800米的雪山之上,市场上雪莲不少是人工培育,就是野生的年份也不够,看来得去西藏或新疆一趟,最好自己去采,才有把握,不然宋兄炼丹效果就难说了!”赖继学说到。

柳致知心中一动,自己有一个罗盘,倒可以一试,便笑着说:“我反正目前也没有什么事,不如我去西藏一趟。”

“这倒不急,还有其他一些辅助药物,要炼丹,一般药店的中药几乎不能用,其年份太少,在去西藏之前,先往皖省九华山和黄山去一趟,九华山的立金花,至少要达到三十年向上才合用,还有明党参,也要数十年的才能用,市场上根本买不到,只有到当地找药农或自己采,还有其他几味,不一一说了,我和柳老弟去一趟,先将这些药备齐,然后再到藏区去寻雪莲。”宋琦看来也是想出去一趟。…,

“既然这样,我也陪两位去一趟,见识见识,听说九华山有地藏王菩萨肉身,去瞻仰一下,说不定在民间能购买一些风水法器,过去徽商可是有钱人,那边好东西不少!”赖继学考虑了一下,拿定主意。

“那就这样说定了,半个月后出发,柳老弟,这是前天我答应你的剑术古本。”宋琦说完之后,取出一本线装书,书名为《两仪青萍剑》,纸质已发黄,有一些年头,柳致知听说青萍剑和袁氏青萍剑,这两种均是中国传统剑术门派,却没有听说过两仪青萍剑,不过两仪他是知道,《易经》上有太极生两仪之说,两仪者,阴阳也。

现在柳致知没有时间看,谢过宋琦,收好了书。

柳致知和赖继学见没有什么事了,起身准备告辞,服务员进行向宋琦通告:“老板,有人找你,说是你的朋友,严小姐和周先生!”

三人相互望了一眼,大体猜出来者是谁,宋琦皱了皱眉,说:“请他们进来!”

果然是严冰和周大强,三人起身相迎,服务员上茶。

“两位贵客上门,不知找我们这些平民百姓有何要事?”宋琦客气了一句,不过让人听着并不太舒服,毕竟玄门中人并不太喜欢与特殊部门的人搞在一起。

“宋先生,来得冒昧,柳先生和赖先生也在,今日找宋先生,看看我们之间有没有合作的可能?”周大强装着什么也没有听出来,笑到。

“我一介平民,小本经营,怎么能入得二位法眼,倒没有什么奢想,不过混个平安就满足了!”宋琦也打起了太极,严冰眉头一挑,有些不悦。

“宋先生,不要忙着拒绝,听说先生擅长阵法,也精于炼丹,能不能在这个方面合作,先生要什么条件,尽管提。我们部门材料倒有一些,不过只能用现代方法提纯,远不能发挥真正作用。”周大强倒没有生气,反而提出自己的想法。

“我想自在生活,我这个人散漫惯了,不习惯有约束,再说阵法和炼丹,我仅了解一个皮毛,而且极耗精神精力,整天研究那玩意,尽早要发疯,好意领了,实是自己能力不足!”宋琦推辞说到。

“无妨,宋先生如果哪天有兴致,就和我们联系。”周大强满面春风地说,目光又落在柳致知身上。

“听说柳先生家中有一本五鬼阴兵术,不知真假?”周大强目光盯住柳致知。

“以前是有,不过你们来晚了,被人偷走了!”柳致知淡淡地回答。

006. 见君方知,世间真情尚在(上)

“我们知道,那是能净和尚偷的,不过并不全,还有几页落在柳先生手上,柳先生反正没有用,我们高价收购!”周大强冒出一丝颇有意味的笑容。

柳致知立刻明白了,周大强他们从能净那边得到了消息,这几张废纸对柳致知并没有什么用,不过是爷爷留下的,算是一个纪念,对方倒好,直接看中想讨要。

“你们对能净是怎样处理,他偷了我的书,该还给我了,还请领导体谅!”柳致知一句领导,已是很生分了表示,周大强如何听不出来,他号称特殊部门的智脑,心中一沉。

事实上不管他如何算计,却没有将柳致知对他爷爷的感情算在里面,所谓人算不如天算,有时候,一点极小的事,对别人可以忽略,对另一个却具有极其重要的意义。

“能净他已自首,并且愿意为国出力,也可以算是我们部门的人,你留着几张残页也没有用,再说你也没有练过五鬼之术,不如为国出一份力!”周大强见柳致知表现得有些异常,心中奇怪,在他看来,这不合常理。

“不是我不为国出力,那几张残纸早已爷爷的墓前烧掉,倒是大部分在能净手上,是不是还给我,在爷爷墓前烧掉!”柳致知这话并未说谎,那几张纸的确烧掉,周大强望着柳致知的脸,注意柳致知的表情,心中却是失望,柳致知的确应该烧掉了几张纸,这点他还是有自信,不然智脑之名就白叫了。

“既然这样,那就算了,柳先生年纪还轻,古语说得好:练成文武艺,货卖帝王家。柳先生一身功夫,不为国效力,太可惜了!如果想法有改变,我们随时欢迎!”周大强见事已如此,只好作一个表态。

柳致知见此便和众人告别,回到家中,将那本《两仪青萍剑》取出细细揣摩,这本书从有形之剑入手,一套剑法,不过十三式,看似简单,却处处体现出阴阳之理,先从练习体肌体入手,通过全身的松与紧入手,进而体会刚与柔,直至静与动,最后化入有无,这是基本的剑法,后面就是剑气的修炼,却是采西方庚辛之气和太白星精气,合于肺金,炼到精深处,却是口吐白光,数丈之内,取人性命,亦可运于掌指,剑气取人性命。最后则是寻宝剑,自身练成剑气与剑相合,神识沟通宝剑,目光所及,皆能御剑斩之。

近些日子来,柳致知在院子中,除了正常的修炼,就是手持一柄钢剑,脚下不丁不八,目视剑尖,意在剑前。整个人看似不动,但浑身肌肉筋骨不断交替收缩放松,随着悠长的呼吸,猛然间手中钢剑嗡的一声,没有任何征兆,柳致知已一剑刺出,空气中传来啾的一声,根本没有看清楚剑是如何刺出,柳致知却摇摇头,收了回来,又恢复原来的架势。

十几日间,柳致知将十三式剑法倒也练熟,他本来已是暗劲高手,此时剑一击出,如江海清光凝,倒也得其中精义,不过剑气在十几日内进展倒很小,柳致知知道自己有些急躁,放下心来,放下剑,站起桩来,眼睛微闭,不一会便进入状态,院中景象渐渐入了心灵感应,一片树叶已被虫子吃了小半边,柳致知在意识中无意中感应到,开始并未留神,偶然间,心中一怔,退出这种状态。

原来,他发现在自己感应中这片树叶是完整的,再一细究,一层淡淡地绿光形成叶片状,笼罩在叶片上,虽然叶片已缺损,但光影却是完整的,一见此,心中一动,难道剑气也是如此?…,

柳致知现在明白灵气等,不过是能量信息及物质一种表现形式,其形态与修行者自己意识有极大关系,这也是唯物主义认为修炼是唯心主义的原因,事实上的确是唯心,最起码自己意识决定了自己所感受的许多东西,许多时候,你不信他,这些东西就不会起作用。

叶片虽残,但其信息还在,甚至是全息的,剑气之说,国人自古相传,西方并没有此说,最多是一些魔法传说,这是国人的意识受到文化的影响,采取西方之气,西方本属金,而太白星也就是金星,其信息在天体中,国人也归入金,再加相信自己能炼成剑气,自然意念收取天地能量信息,在意念作用下,形成一种锐利的剑气。

柳致知想通了这一点,脸上露出了微笑,猛然张口一吹,却是六字诀中吹字诀,已不是两仪青萍剑中剑气,在张口一吹之时,脑中一闪存想着锋利的宝剑,刹那间,一道白气喷出了六尺多远,已不能算是白雾气体,外成隐隐闪着白光,很淡,却能清晰看到。

白光过处,一株正在绽放的红色月季飘然落下,花枝之上断口如刀切一样,柳致知知道自己已摸到真正剑气的门,下来的日子就是慢慢磨练这口剑气,最终数丈之内,断人首级。

柳致知又提起剑,这口剑不过是普通的钢剑,柳致知就在申城体育商店中买的,练习尚可,真正与自己肺中一口剑气相合,却是不成,不过那得等自己一口剑气纯熟圆满,才能与剑相合,有的是时间,到时好好寻访一口好剑。现在没有时间花在上面,明天就赶往九华山一带了,自己将带的东西收拾一下。

―――――――

柳致知、宋琦和赖继学出了车站,时间不过九点多钟,离吃饭还有一段时间,他们现在是在皖省的池州,九华山就落于池州地界。

三人就决定在附近找他宾馆休息一天,明天赶往九华山,宋琦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给了一个地址,让司机在那里找一家宾馆。

柳致知问宋琦以前是否来过池州,宋琦说以前来过,这次来顺便看望一个医林老前辈。车子停在一家叫富达的宾馆门口,宋琦付了车费,三个进了宾馆,要了三个单间,将东西放入房间,实际上三人并没有什么东西,宋琦不过带了那把桃木剑,还有几件换洗衣物,一个包就行了。柳致知实际上更简单,他一些重要东西在储物袋中,为了不引人注意,也带了一个包,几件衣物。赖继学也是一样。

三人简单洗漱了一下,准备出门吃饭,下午还要去拜见那位医林前辈。出了门,走不多远,陡然间,柳致知浑身惊觉起来,一下子蹿了出去,前面二十米左右处出事了,一个中年妇女正在行走,陡然一辆摩托车从后面飞驰追上,车后一人一把扯住这名妇女的手上一个包,包并不显眼,甚至很破旧,飞车抢包!

宋琦和赖继学也反应过来,身体也立刻加速,那位妇女也是一愣,然而令人惊讶的事发生了,那名妇女包居然没有放手,拚命地拉住了包,好像包中有极其重要的东西,就是自己死了也不放手,摩托车前冲力量很大,妇女一个踉呛,被一带之下,就要摔倒,如果摔倒,绝对会头破血流,就是这样,女人居然也未松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柳致知到了,手一伸,抓住了女人臂膀,顿时拉着了女人,摩托车一歪就要跌倒,那个抢包贼急忙松手,摩托车准备逃走,柳致知怎么可能放过他们,瞬间加速,整个人猛然爆发,短时间甚至比摩托车快,与摩托车并排,随手一甩,一掌如鞭,抽在前面这个贼人身上,轰的一声,车仰人翻,也是两个小贼运气好,居然没有受大伤,翻身起来想跑,柳致知脸一冷,一脚踩在其中一人小腿上,骨骼断裂声响起,顿时听到一声惨叫,另一个刚起身,听到同伴的惨叫声,腿当时就软了,刚要求饶,柳致知一个迎面踩,踩在他的右小腿之上,当时也是一声惨叫,倒在地上疼得打滚。…,

路人见此,纷纷打电话报警,甚至有人叫好。宋琦和赖继学已到那名妇女身边,正忙着替她包扎,柳致知有些奇怪,到眼前一看,心中也是一怔,那女人右手一节指骨折了,可见当时,她是如何一种决心意志要保住这个包,这包里究竟是什么?柳致知不由好奇。

好在宋琦随身带有伤药,是上好的云南白药,宋琦看来也是行家,用手帕撕成条,将手指包扎好。那个女人十分感激,不断谢谢三人。

柳致知打量着这个女人,应该不到四十岁,但很憔悴,显得有点老气,但看轮廓,应该以前还算一个漂亮女人,身上衣衫虽不破,但显然是街头那种极其便宜的货色,脚上鞋满是灰尘。

问了一下姓名,姓陈,柳致知三人就叫他陈大姐。此时警笛响起,警车也来了,警察问明了情况,看着躺在地下两人,不由皱眉,周围路人说明刚才情景,柳致知下手也忒狠了,带队警察望了两人一眼,又望了柳致知几人,一挥手:“叫救护车,将这两个罪犯先送医院处理一下伤势,这几位先生算是见义勇为,两个罪犯算倒霉,自己从车上跌下,将腿摔断!”

柳致知听到此话,倒有些意外,顿时对这个警察起了好感。那个警察过来,谢过三人见义勇为,又问了一下受害者情况,问包中有多少财物,毕竟如此拚命保护,应该不少,钱如果多,对两个罪犯量刑也将重一些,虽然抢劫未成。

陈大姐将包打开,众人顿时呆住了。

007. 见君方知,世间真情尚在(下)

并不是包中有多少东西,而是其中不过是二十几元钱,一张十元,其余不过是些碎钱,有五角,也有一元,甚至有一角,加起来不会超过三十元。

“就这点钱,也犯不着如此拚命!”围观的路人中有人说到。

陈大姐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平静将包拉起来,柳致知心中无由一阵心酸,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却不知道是他灵性渐生,自然感应到陈大姐的心灵瞬息。

陈大姐走了,柳致知三人却悄悄跟在其后,刚才三人并没有问任何事情,宋琦却拉着他们悄悄跟上陈大姐,宋琦解释到:“我观陈大姐面相,不幸锁身,然而她又极其坚强,不知发生什么事,跟下去瞧瞧!”

柳致知和赖继学没有意见,三人本来出来吃饭,现在却远远吊在陈大姐的后面,陈大姐在一家水果店门口站住,问老板:“那种苹果如何卖?”

“八块钱一斤!”

“能不能便宜些!”

“大妹子,这可是最好的苹果,这样吧,七块半!”

陈大姐开始挑选苹果,柳致知三人都不是常人,相隔虽远一些,两人对话也挺大,听得清清楚楚,陈大姐几乎将包中钱花尽,只剩下二三元钱,拎着苹果,又走了一段路,来到一家医院,进入医院,应该是来看病人。

陈大姐进入病房,三人来到门口,看到病床上躺着一个小女孩,十二三岁,骨瘦如柴,却又有些浮肿,一见陈大姐,叫了声妈。

陈大姐拿出一个苹果,削掉皮,切成一块块地送入小女孩的口中:“竹子,妈没本事,你得病,妈拣人家丢掉坏苹果给你吃,你想吃一次好苹果,妈都不能满足你,今天,妈拾破烂卖了些钱,买了好苹果给你吃!”

“妈,真的好吃,你也吃!妈妈你的手怎么了?”被称为竹子的小女孩满脸幸福地说到。

“妈也吃!妈的手无意间擦破点皮,不碍事。”陈大姐有些呜咽,咬了米粒大小一点苹果肉。

柳致知三人在门外听得清清楚楚,顿时明白了,不怪陈大姐那么玩命保住那只包,三人眼睛和鼻子都有点酸酸的,这就是母爱,柳致知自小失去母亲,甚至在些羡慕那个竹子。

正好有一位护士过来,赖继学问到:“护士小姐,里面病人得的什么病,叫什么?”

“你们说的是那个胡茵竹,真可怜,才十几岁,父亲又不在了,家里也穷,送到医院中已是淋巴癌晚期,医院看母女可怜,才没有赶她们走,她们欠了不少医药费,实际上,根本没有希望治好,唉!”护士叹了一口气。

“她们欠多少钱?”柳致知问到。

“有二三万了!具体我不太清楚。”护士说到。

“我去将账给她们结掉!”柳致知说到,就要去结账。

宋琦一把将他拉住,说:“不要着急,我想想,让她们出院,到方医师那边看看,也就是下午我们准备拜访的医林前辈,说不定会有一线转机!”

“那好,宋兄,你去和陈大姐母女谈一下,我去结账!”柳致知说完便去结账。

宋琦和赖继学推门入内,陈大姐听到门响,回头一看,却是刚才两位恩人,急忙起身,宋琦让陈大姐坐下,说出自己来意,陈大姐一听心中希望顿生,又有为难,自己没有办法报答宋琦等人的恩情。

宋琦办事很利索,拨了电话给方医师,说明情况,方医师让宋琦将人带到他的医馆,柳致知也结账回来,赖继学主动出去叫车,办好出院手术,这边医生护士倒也为母女两祝福。…,

方医师早在医馆门口相迎,这是一个六十风出头的老中医,一身精神非常好,柳致知一见便知道对方有内养功夫,不由心中点头,一个中医,如果自己都不懂传统养生之术,医术纵好也有限。方医师名叫方宗厚,是这一带名医。

“方伯,此次来拜访,不想给你带来麻烦!”宋琦说到。

“小宋,我是一个医生,医者父母心,是我份内之事,何说什么麻烦,这几位是?”方医师笑着说。

宋琦给他们介绍,柳致知和赖继学也上前见过方医师,有护工接过担架,将胡茵竹抬入医馆之中。

方医师细细给胡茵竹诊断,搭过脉后,又看了带过来的病历,不由眉头紧锁。

“方伯,有没有办法?”宋琦问到。

“我有一个方子,药物却很难配齐,不然倒有几成把握!”方医师说到。

“那朱果提取液行不行?”柳致知想到了朱果,毕竟是灵药,说不定有效。

“朱果,不行,稀释之后,虽能吊命,却这里保一时,朱果不仅促进正常人体功能,也同时能增强癌细胞的功能,不行,只能用能抵制杀死癌细胞的药物。怎么,你们有朱果?”方医师正在考虑用药,见柳致知提到朱果,开始没有留意,后来才陡然醒悟。

“不是朱果,我们得到几支经过现代方法提纯朱果液,不过稀释过了!”宋琦说完,简单说了一下朱果提取液的由来。方医师这才明白事情的缘由。

“这个小女孩的病,我暂时通过药物和针灸能控制一段时间,使它不致于恶化,中医中称为瘿瘤、瘰疬和积聚这一类,治疗一般从解毒除湿,破瘀消证这个方面入手,而她的病已到晚期,但要转好,必须用一些特殊的药,这些药材却是难得。”方医师皱起眉头说到。

“方伯,哪些药,在什么地方可得到,我们来想办法!”宋琦说到。

“一般药我都能找到,有几味却没有,一味必须五百年以上三尖杉的叶和果实,九华山有,但不多,特别是数百年以上更是少有;一味是三十年以上啼儿涎;一味是朱紫金线莲,还有一味是血蟾衣。”方医师说到

“朱紫金线莲我来找,我家中倒有几株,我回岭南一趟,大概不到十天。那啼儿涎和血蟾衣是什么?”赖继学一听说到朱紫金线莲,立刻主动开口,但对另外两种东西却是不明白。

“啼儿涎是娃娃鱼的粘液,九华山一带倒有娃娃鱼,不过达到年份却是极难。血蟾衣是一种特殊毒物血蟾的皮,我听说九华山和黄山一带应该有,但具体在什么地方我就不知道了。”方医师说到。

“方伯,我们就去想法寻找药物,柳老弟,你就在九华山寻找药物,我去黄山,一旦采到或收购到,打电话联系!方伯,你认识不认识附近有经验的采药人,我们想请两个向导!”宋琦立刻作了安排。

“你不说,我倒忘了,你们去取这几味药,有一个人可能知道这些下落,如果请动他,把握大上不少!”方医师说到。

“他叫什么名字,住在那里?”宋琦急切地问到。

“他是一个憋宝人,一般称之为憋宝猴子,擅长寻找天地间的宝物,不在三百六十行之类,可以算是盗门。他叫马表荣,有五十来岁,就在青阳九华山脚下,你们可以去请他!”方医师笑着说。…,

柳致知问了具体的地址,正在谈话间,门口进来两女一男,其中一女腿长而健美,另一女也较漂亮,丰腴一点,那个男子比较瘦,很精神。

长腿美女一进门,就冲着方医师喊爷爷,大家知道了,原来是方医师的孙女。方医师给大家介绍,不一会,柳致知搞明白了,长腿美女叫方若依,那两人是她的校友,目前都在省城上大学,女的叫江春阅,男的叫郭松涛,在暑假期间来九华山游玩,知道方若依家离九华山不远,干脆先来方若依家中,然后去九华山。

方若依见此处热闹,开始以为是患者家属之类,当听说陈大姐母女之事,也是极为感动,求爷爷一定治好胡茵竹的病。

当她听说柳致知要去九华山采药,眼珠一转,便对爷爷说:“爷爷,我也要去!”

“不行,采药不是游山玩水,那是很苦的,而且弄不好有危险!你们要去九华山风景区玩,我不拦你们,但去采药不行!”方医师一口就拒绝。

“爷爷,人家也不是小孩子了,再说,我两个同学可是高手,江姐可是从小习武,郭哥以前练习空手道,后来又转到散手方面,绝对是高手,有他们在,哪里还有什么危险!”方若依缠住他爷爷。

方医师被她缠得没有办法,便说:“你们如果一定要去,只准到外围,不准入山!”

“爷爷,知道了!”方若依立刻高兴起来。

“方小姐,若依是好名字,如果我说出这两个字来历,你就不跟柳老弟去!打不打赌?”赖继学一见方若依想三人想与柳致知入山,知道采药不比其他,此次有些东西甚至会有危险,柳致知一身功夫入了暗劲,当然问题不大,这三人,虽说两人练过几手,赖继学也炼咏春拳,拳脚功夫并不低,当然看得出那两人比常人强一些,但绝算不上高手,如果发生什么事,只会拖累人,才这么说。

“好,就依你,不过你得出些彩头!”方若依狡黠一笑。

赖继学有些不妙的感觉,不过对自己还是很放心,便掏出一块石头,通体绿亮,柳致知一见,感觉其中有一种波涛的感觉,一定神,想了起来,这是一种矿物结晶,是橄榄石,算不上好宝石,在大学选修课地质的矿物课见过,但感应到一种特性,一种水的特性,看来是赖继学想洗炼成自己所用的地师法器。

方若依一见,倒很喜欢这块晶体,以为是绿宝石一类,便说:“你说吧!”

“皆若空游无所依!”赖继学说出一句话,眼睛盯着方若依,看她的反应。

008. 何处寻

柳致知一听,知道这是出自柳宗元的《小石潭记》中的一句,确实句中包含了若依二字,知道赖继学家学甚厚,再看方若依的表现,柳致知知道赖继学错了。

那边方若依迅速将桌子上这块橄榄石抢到了手中,说:“你说错了!”

“不是这一句,难道还有什么句子?”赖继学皱眉苦思起来,好像这种情况是第一次遇到,按道理来说,方医师这种人国学常识一般不会低,给孙女起名,最起码引经据典。

“小赖,不要猜了!”方医师开口说到。

“爷爷,不要告诉他!”方若依打断了爷爷的话,柳致知猛然灵光一闪,难道是这样。

宋琦看到柳致知脸色一动,问到:“柳老弟,你想到了什么?”

“提挚天地,把握阴阳,呼吸精气,独立守神,肌肉若一,方小姐原名恐怕叫方若一!”这段话出自《黄帝内经》,柳致知不是比赖继学更熟悉国学,偏偏前一段时间,他认真看《黄帝内经》,知道了这一句话,方宗厚又是一代中医,当然熟悉这些,估计女孩取得谐音。

“小柳说得不错,本来叫若一,不过她自己嫌这上名字中性化,便谐音改成若依,想不到小柳学识也很高!”在方若依吃惊的眼神中,方医师说到。

赖继学这才明白对方名字真正的来历,不由笑到:“方小姐,柳老弟说出你名字的来由,你输了!”

“我没有输,我是跟你赌,又没有跟其他人赌,是你输了!”方若依这么一说,赖继学不由苦笑,倒真是自己输了。

方医师一见,解围说到:“时间也不早了,你们中饭还没有吃吧,不如一起用饭!”

宋琦一听,倒真把午饭忘记了,不由谢到:“方伯,你不说,我们真的没有留意,肚子是有点饿了!”

方医师打了个电话,让附近一家小饭店送一桌菜过来,不一会,有两人从车上提出类似大食盒,一层层将热气腾腾的一盘盘菜放在桌子上,对方医师很是尊敬。可见方医师在这一带还是挺有威望。

包括陈大姐在内,吃过了饭,陈大姐十分感激,只差对众人跪下,宋琦问了一下陈大姐家庭情况,的确很苦,老公前些年在工地出了事故去世,给女儿治病,家中欠下一大笔债,也没有工作,靠拾垃圾为生。

宋琦叹了一口气,对陈大姐说暂时先照顾女儿,自己等会到银行取一笔纸让她暂时用着,然后,托方医师给陈大姐找一个工作,方医师点头应允。

……

柳致知到了九华山脚下,天已经快晚,按地址在一个小村中找到了憋宝人马表荣,很快谈妥条件,花二十万雇佣对方寻找几种东西,先付了一半定金,这些却是柳致知出,柳致知卡上也有几十万,特别是上次将桃木剑卖给宋琦,柳致知这些钱来得容易,并不太在意,特别是陈大姐令他十分感动,柳致知可以说掏钱是心甘情愿。

另外,柳致知身边却跟了三人,就是方若依三人,和马表荣约定明天入山的时间,四人回到附近一个小镇上,找了一家旅社,订了房间,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四人来到山脚之下,马表荣和另一个人看起来很土气的年青人已在山脚下相候,经过马表荣介绍,这个年青人是他的子侄马如龙,是他的帮手。…,

大家相互认识,说了几句,马表荣向每个人身上和脚上洒了些白色粉末,说是能防毒虫蛇蚁,然后便向山上走去,此处是刚刚入山,还有些山民走过留下的小路,柳致知身上背着一个包,郭松涛山上也背着一个包,同样,马如龙身上也背着一个包裹,两位女士倒是轻松,好在并不是高跟鞋,这点她们还是知道。

走了一会,方若依开始喊累,想要歇一下,柳致知淡淡地说了一句:“大小姐,我是进山找药,并不是游山玩水,不过,你们倒可以在此和我们分手,这里风景野趣都不错,你们可以在此玩两天,也可以露营,然后转向那边风景区,何苦跟着我受苦!”

方若依不满地说:“我看你们走了很长一段路,休息一下不是更好!”

马表荣咧嘴呵呵一乐:“才走了几里路,早得很,这位柳先生说的不错,进山是要吃苦的,要玩的话,那边风景区的确更好,更可以看看地藏王菩萨。”

“你们就小看我们,你们受得了,我也受得了!”方若依有些赌气,又跟了上来。

柳致知却不当回事,一边走,一边和马表荣聊,马表荣说这次找的东西,五百年三尖杉最好找,他记得在里面一座山腰有数株年纪很大的三尖杉,翻过了这座山,那边就是。倒是另外两样得费些功夫,一个得到青阳河源头的瀑布潭那边看看,血蟾得夜里听蛙鸣,从中判断在什么地方,而且,血蟾本身在剧毒,还有一些特殊本领,一不留神,可能吃大亏。

柳致知又问起了刚入山时洒在众人身上的是什么东西,马表荣一笑说是百里香,用一些药物配制而成,有雄黄花椒之类,对驱赶蛇虫有特效,这么一说,柳致知明白了,说白了就是一种特制驱虫药,各行都有自己秘传一套,柳致知没有深问。

听柳致知和马表荣谈的有趣,方若依也凑了上来,人往往是蜡烛,开始方大小姐感到累,现在走了一个多小时,反而适应了,不再喊累。

她凑到马表荣面前:“老爷子,你们入山还有什么绝招?”

“没有什么绝招,不过乡下人的小把戏,登不了大雅之堂。”马表荣随口推托说到。

“你们城里人入山,都准备了哪些东西?”说话的是马如龙,见到漂亮的方若依,还有点羞涩。

“准备的可多了,大的睡袋帐篷,小到小刀伤药干粮。”方若依扳着手指一样样地说到。

“我们可没有你们那样麻烦,不过带了挺帐篷,还有些干粮及备用的东西,实际上许多东西可以就地取材!”马如龙说到。

方若依这一加入,另外两人也加入讨论,立刻热闹起来,柳致知和马表荣倒不再说话,而是听他们讲,这一来,几个人倒不觉得累,不知不觉,到了中午,马表荣找了一块干净地方,众人坐在石头之上吃了些干粮,喝了些饮料,休息了一会,这一休息,方若依便不想起来,本来走着不觉得,现在一歇,腿上肌肉开始抗议。

马表荣没有办法,只好多歇了半个小时,然后再上路,下午,方若依有点无精打采,不过到下午四点钟多一点,终于到了马表荣所说地方,几株三尖杉散落在山林中,柳致知根据树径大体估了一下,与一路来见到几株据说只有一二年小三尖杉比较了一下,应该有数百年,又在最粗一株面前感应了一下,灵气感很强,不由点头,应该能符合要求。…,

得到柳致知肯定,马如龙几下就爬上了树,转眼用柴刀砍下几根旁枝,上面挂满了种子,虽未完全成熟,方医师在来之前告诉柳致知如何初步处理,方若依虽不是医生,到底是中医家庭出生,对药材处理还是内行,柳致知第一次感到方若依还有点用。

处理好枝叶和种子之后,将药材先晾着,众人决定就在附近找个地方过夜,不远地方有一条山溪在山腰积成一个不足十米的小潭,众人就在此处不远找了一块平坦的地方,搭好帐篷,都是小帐篷,围成一圈,马表荣在外围撒了一些粉末,方若依好奇问是什么。

马表荣一笑说是老虎粪,将方若依吓了一跳。柳致知倒来了兴趣,问“老爷子,现在老虎很少,你从什么地方弄来的?”

“从动物园的饲养员那边。”马表荣说出一个出乎柳致知意料,却又在情理中的答案。柳致知不由哑然而笑,不过在外面撒虎粪,倒是一个不错的主意,其他野兽闻到气味,应该能退避三舍。

“如龙,你和方小姐他们在这里好好布置一下,捡一些木柴,我和小柳上山一趟,看一下周围的形势,看看明天往哪边去。”马表荣向马如龙喊了一声,马如龙应了一声,方若依本想跟上去,但浑身疲惫,也不想动了。

两人一路向山顶而去,一边走,一边谈:“老爷子,你上山能看出所找的东西在什么地方?”柳致知问到。

“看不出来,不过憋宝人对风水还是有不少理解,在山顶,可以看出风水走向,了解生吉之气,天生灵物,也会挑风水,娃娃鱼要活到几十年,不仅要有水,那地方地气不好,不是生吉之地,也不可能活那么长,而且活那么大,动物也快成精了,会找适合自己的地方。不然,茫茫大山之中,何处才能找到你所要的东西!”马表荣有些感叹地接着说,“有时,动物比人聪明!”

柳致知有些感慨,不怪行行出状元,到处都有学问。

就在此时,旁边林中灌木丛中扑腾发出很大声音,柳致知脚下一挑,一块拳头大的碎石已飞射入灌木丛中。

009. 野山人过(上)

柳致知猛然听到旁边扑腾声,脚下一勾,一块拳头大的石头呼的一声射入其中,耳中听到一声闷响,好像命中什么东西,柳致知不由一怔,他刚才只是随意而为,并不是针对什么,只不过是打草惊蛇,想将其中东西驱赶出来,不料却打中什么东西。

柳致知钻入林中,不一会便又出来,手上却多了一只山鸡,那一块石头正砸在山鸡身上,柳致知虽是随意踢出一块石头,但那力量也不是普通人所能比拟,一下子就将山鸡砸得倒在地上蹬腿挣命。

马表荣倒是很惊讶,眼睛一转,柳致知居然拎着一只几斤重山鸡出来,开口笑到:“看来今晚有口福了!”

“可惜没有盐!”柳致知笑着说,其他佐料之类,柳致知还是有把握找到野生之植物调料品,但盐却是没有什么办法。

“盐不用担心,我们带着!”马表荣说到。

柳致知有些诧异,马表荣见此,又说到:“我带盐并不是为了调味,而是对付一些粘虫,再说取啼儿涎时,洒些盐在娃娃鱼身上,娃娃鱼会分泌出大量粘液!另外,如果蚂蟥之类叮在身上,撒些盐会自动脱落!”

柳致知这才明白马表荣为什么带盐了,到底是个憋宝猴子。

两人登上山顶,太阳已西沉,西天一遍通红,烧得好晚霞。马表荣指着一条蜿蜒的河流,那是青阳河,长江一条小分支,从九华山发端,最终汇入长江。

“小柳,你看,那河的源头有几个,其中一个云生雾绕,再看那山势走向,绝对是上好的生吉之地,如果想找有年份的娃娃鱼,不出意外,应该在此处,明天我们就去此处。可惜现在是傍晚,如果是夜里四点钟,倒可以看气,看来明天得起一个大早,到这里来看气,更能确定什么地方可能有宝贝!”马表荣说到。

柳致知虽对风水方面不精通,但与赖继学这样地师交往中,多多少少也知道不少风水知识,顺着马表荣手指方向一看,果然如马表荣所说,那是一块极佳的生吉之地,又听马表荣说到望气,不由惊讶地问到:“老爷子,你懂得望气?”

柳致知并不懂看气,但赖继学显然懂,柳致知也以为正常,对方毕竟出身地师世家,自有一套秘术,而马表荣显然并不是修行中人,在柳致知感应中,根本没有一丝修行者气息,但他居然会看气,柳致知当然惊讶。

“小柳,你听说过看气?”马表荣笑问到。

柳致知点点头,马表荣又是一笑,说:“看气并不神秘,实际上一般人都能简单看气,一眼望去,隐隐约约,仿仿佛佛,粗看有形,细看无物。远看似有,近看却无。其技巧在于,想看一点气,必须看他远方,即目光聚焦在他的背景之上,看时要漫不经心,似看非看,则朦朦胧胧中就能看到,最好是夜半月明,此时无什么干扰,更能清楚!”

不知为什么,马表荣觉得柳致知让自己很放心,将这些算是秘密的东西都说了出来,马表荣不知,柳致知自己也不清楚,实际上是柳致知的修行方式原因,他走格物之道,目前主要通过炼器感受物性,平时也不自觉和自然万物有一种玄妙相互了解,就像以前和赖继学吃狗肉品酒一样,他走的并不是完全内修而自成天地,而是一种与外物交流,到高深处自然与物混成,自己没有觉察到,不仅他对外物感应到,实际交流是双向,用到人身上,不自觉会对柳致知产生好感,这实际上可以算是一种极高妙的媚术,虽然柳致知不是女子。…,

马表荣说出了看气之诀,柳致知有一点熟悉之感,略一沉思,回想起一点影子,他读《道藏》,先是快速浏览一遍,然后才精读,精读部分不过百分之一二,马表荣说的看气方法,他感到熟悉,好像在其中的什么儒门什么完孝录中看过类似方法,却更完善,不过当时没有注意,仅是快速浏览而过。这次下山后,上网找一下。

柳致知想到这篇是《道藏》中的《儒门崇理折衷堪舆完孝录》,他记不清了,其中确实有如何看气,甚至气的形态颜色都进行了细分。

柳致知听了马表荣的看气方法,隐隐似有所得,眼睛微微瞇起,望向刚才马表荣所指生吉之地,目光聚焦在后面,朦胧中那生吉之地云蒸霞蔚,隐隐约约,不过周围光怪陆离的光色云雾搅成一遍,柳致知心中略一想,立刻明白看气为什么选在夜半鸡旦之时,不同地方因灵气不同聚积,自然会与其他地方有所不同,不过这些特征极其微弱,白天之时,往往因阳光强烈,互相干扰,好似夜晚汽车迎面开着大灯,将车后一切都盖掉,夜半鸡旦之时,干扰较小,如果没有月光,人肉眼距离看得有限,所以最好有月光。

柳致知心中一动,天地之间万物包括自己许多信息并不是人感受不到,而是感官也好,意识也好,往往将其极微弱信息忽略掉,不怪《道德经》要人无为,要人虚心,这些都是在排除干扰,唯在这样状态下,才能洞察自己所需的一切,唯自己虚静无为,才是真正的修行!不管哪一门都强调静定,原来如此。柳致知现在不自觉学会了反省,捎当日话对他触动还是比较大。

一念想通,柳致知知道自己又进了一步,下面就是在实践中执行这种原则,无意间自身气质悄然一变,马表荣阅历丰富,感觉柳致知好像有些变化,却说不出来,很快就忽略掉了。

两人观罢山川形势,对明天到什么地方,大体有了一个目标,便趁着天还未晚,下了山峰,不多一会,到了山腰,马如龙已布置好宿舍地,外围也用一些乱枝做了简单遮拦,并在这些倒在地上的树枝上挂了一些小铃铛,柳致知见到这一切,对自己这次请到两人还是比较满意,两人应该经常在野外生存,自有一套经验。

在帐篷前一堆火已升起来,甚至一个铝盆锅中煮着东西,煮的却是一些野菜和自带干粮,四人见两人回来,令他们惊讶的是,柳致知手上居然拎了一只山鸡,方若依不由喊了起来:“柳大哥,你出去打猎?”

“碰巧而已。”柳致知说着,从身上取出一把多用途仿瑞士军刀,用了溪边,除毛去内脏,不一会收拾干净,跟马表荣要了点盐,又在肚子塞了点刚才在路上采的野生有香料作用的植物茎叶,用树棍串好,开始在火上烤起来。

柳致知手艺比当初在苗疆强多了,不一会,便滋滋冒油,香味传了出来,方若依和江春阅眼睛盯着柳致知手中正在烤的山鸡,不觉咽了一口唾沫,她们一天下来,又累又饿,现在受香味一勾,不由肚子更饿了。

柳致知专心烤着山鸡,小心地翻转着,好一会,感觉差不多了,柳致知用手将鸡撒成六大块,将其中连翅带胸两块递给了两女,两条腿递给了马表荣和郭松涛,剩下来的一块递给马如龙,还有一块是自己的,撕了一小块,细细品尝了一下,感到很满意,自己这次烤得很满意,回想了一下过程,自己烤的时候精神比较集中,看来不仅是修行,做任何事都应该用心一也,才能做好。…,

柳致知吃得很慢,关键他在思考,他现在渐渐发现,修行并不一定完全是在打坐,实际是整个人的改变,先修正自己行为习惯,生活之中,任何地方都可以修炼,做事时,用心专一也算一种修行,正如以前学过的《劝学》一样,不过是用心一也。

柳致知在思考,而方若依肚子早饿了,当柳致知将一块鸡给她时,也顾不得烫,狼吞虎咽,嘴中还含糊地说:“好吃,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烤鸡!”

实际上,她完全是肚子饿了,现在不用说鸡了,就是能吃的东西,她都会觉得好吃,风卷残云一样吃完,见柳致知拿着一块鸡在那里发愣,事实上,柳致知不是发愣,而是在思考,望着柳致知手中的鸡,又咽了一口口水,说到:“柳大哥,你是不是吃饱了,吃不下了!”

柳致知被告她一叫,心中一愣,一看她的眼光,立刻明白了,将手中鸡递给她。方若依也不客气,立刻接了过来。

众人又能就着野菜汤,吃了些干粮,柳致知又让大家将脚在火堆旁烤干烤热,将鞋子脱下在火堆放旁烘干,本来大家都在溪边洗过,有些奇怪,马表荣却点头赞许。柳致知告诉他们,脚和鞋必须保护好,不然明天就没有办法行走。柳致知如此一说,大家都明白,说实话,在野外生存,除了马表荣叔侄外,柳致知有些经验,方若依三人完全是一个菜鸟,他们听说在野外找药,以为好玩,实际上一点野外生存知识也没有,如果是郊游还好,却不是真正在大山中生存。

柳致知进入帐篷,别的帐篷不一会传来呼噜声,柳致知却没有睡,从储物袋中取出那个罗盘,神与罗盘合一,数十里大山现在柳致知意识中。

010. 野山人过(中)

柳致知发现数处灵光闪烁,其中一处离众人宿营地并不远,柳致知知道这些地方应该有好东西,明天去看看。

柳致知查清楚周围一些情况,收了罗盘,沉入定境之中,不同于城市,在这里感觉自然和周围大山一体,与周围万物相互交流,好像互相说着什么秘密,半夜时分,柳致知陡然从定境中退出,不由皱起眉头,目光好像透过帐篷向山下望去,刚才在静定之中,处于一种和乐安祥的状态,却被一种感觉很不舒服的气息惊动,脱离了定境,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好像凶残还是其他,自己以前在什么地方遇到过?

柳致知摇摇头,想不起来,算了,暂时不想了,多加小心一些,便躺下睡了,不过还保留一丝警觉。现在虽然是夏天,大山中夜晚还是很凉爽,本来蚊虫不少,不过经马表荣叔侄撒了些药粉,再加上帐篷也是封闭的,基本上没有蚊虫干扰。

夜里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东方刚泛白,柳致知便已起身,到溪边洗漱之后,便在周围走了几路拳,简单锻炼了一下,并没有像平时那样练上两个多小时。

柳致知起身后不久,马家叔侄也起身,洗漱之后,烧起了水,虽然早饭是吃干粮,但烧点热茶还是有必要,众人也带了水壶,冲一壶水也是必须的,在这无人烟山上,喝水都没有人家。

柳致知练了一会,收功之后,和两人问了一个早,其他三人还睡着,昨天实在累着他们,大学生平时很少吃这种苦,虽然睡得早,还是吃不消。

柳致知估计他们起来还有一段时间,心中一动,想起昨晚罗盘上探测到附近有灵气充足的东西,便向马家叔侄说了一声,自己在附近转一下,便向那个地方而去。

柳致知找到那个地方,却是一个比较隐秘之处,没有路,但难不倒柳致知,一眼看到一株植物,有点像野生胡罗卜,柳致知立刻认了出来,这是明党参,能在罗盘上显示出来,年份绝对不会低,心中大喜,小心用小刀将明党参挖了出来。

当他回到宿营地时,方若依三位已经起来了,太阳也从东方升了起来,柳致知手中拿着明党参,马表荣一眼看到,当时惊讶叫了起来:“小柳,你出去一趟居然找到这样的好东西!”

方若依也一眼认了出来:“柳大哥,你在什么地方挖到明党参,好像年份很高!”江春阅和郭松涛听方若依一说,才知道这是明党参,郭松涛好奇地说:“这就是人参,我以为人参只有东北有!”

“明党参和东北人参是两回事,但药效有些相近,九华山就有明党参。”方若依到底是中医家庭出身,对中药还是了解得比常人多得多,又掉过头埋怨柳致知:“柳大哥,你去挖明党参怎么不叫上我!”

“你们昨天一天很累了,我起得早,让你们多睡一会!”柳致知笑笑说。

“柳大哥不累吗?”方若依不解地问。

“我是一个练武之人,习惯了!”柳致知随口回答。

“江姐和郭哥也是习武之人,他们也是很累,难道你功夫很高?”方若依又问到。

柳致知有些苦笑,总不能说他们功夫实在太差,根本不入自己的眼睛,扯了个理由:“他们年轻人没有入山经验,花费精力过大,所以累,我是习惯了。”…,

几人以为柳致知运气好,只有马表荣似有所思望着柳致知,他感觉到柳致知肯定不简单,柳致知将明党参和昨天采的三尖杉叶和种子包好,放入背包中,三尖杉昨晚就放在火堆不远处,经过一夜慢慢烘,水份已脱得差不多,可以保存一段时间了。

众人吃过早饭,收拾好帐篷,打包后,三个年轻的男子又背在背上,准备上路。此时,从山下一条小路上匆匆上来两人,一个中年人,一个年轻人,两人身上衣服都起了皱,那个中年人胡子拉碴,头发也很乱,年轻人没有胡子,头发也不乱,并不是整洁,仅仅是他剃了个寸板头,几近光头,而且好像有两天没有洗澡,在夏天不可思议,柳致知他们虽在野外,昨晚还在溪边将全身用湿毛巾擦了几遍,两个女的也不例外。

柳致知一见两人,心中咯噔一下,昨晚感到一种凶残气息在山下,当时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有些熟悉这种气息,他去年在黔南受持枪歹徒郭刚劫持,以他为人质,那郭刚就是一身煞气,此两人也一样,不用说,手上肯定会有不少人命。

柳致知自己并不怕这两人,就算这两人有枪,他也不惧,但身边其他人就难说了,此处不是柳致知一人,如是他一人,对方就是将枪瞄着他,柳致知也有把握将对方放倒。

柳致知暗中戒备,马表荣显然也看出两人不是善人,眼中明显也有戒备。两人发现众人,也是吃了一惊,其中一个,眼中凶光一露,柳致知看得清清楚楚。

江春阅一见两人,不由低声向方若依和郭松涛说到:“这两个人很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她这一提醒,郭松涛陡然想了起来,叫了起来:“他们是通缉犯!”

这一叫,那两人猛然停下了步伐,脸上露出了狞笑,从腰间抽出匕首:“本来想放过你们,想不到你们自己找死!”便向六人逼了过来,方若依吓得直往后面躲,脸色发白。

江春阅和郭松涛反而迎了上去,柳致知听方若依说过,两人都是练过武术之辈,虽然不入柳致知的眼,但现在挺身而出,柳致知倒有些欣赏这两人。

那个年轻人逼向江春阅,一出刺向江春阅,江春阅不等刀临身,飞起一脚,正踢在歹徒手腕之上,匕首呼地一下飞了出去,江春阅不等对方反应过来,脚微微一收,又一脚踢出,正中对方腹部,对方当时捂着肚子蹲了下去。

“江姐利害!”方若依眼中冒着小星星喊到,柳致知看出对方习的是谭腿,这两脚还是不错,仅是不错,可惜劲不太顺,还未懂得劲力。

那边中年人一刀刺出,郭松涛身体一侧,让过刀,一个直拳正中对方腮帮上,将对方打得一个踉跄跌倒在地,散手技法。

两人倒在地上,摇摇头,将脑袋清醒了一下,从身上掏出了手枪,一脸残忍的笑容:“去死吧!”举枪就要射击,江春阅和郭松涛一下子呆住了,他们身手再高,根本不能与枪抗衡,郭松涛心中后悔,自己在车站看到通辑令上说两人是持枪抢劫杀人,怎么这么冲动。

就在这时,柳致知动了,众人只觉眼前一花,那个中年人刚站起来,举枪对着郭松涛,正要扣动,却扣不动,柳致知左手大拇指已插入扳机后,抵住扳机,让他扣不下去,同时顺势一旋,中年人只感到手一阵剧痛,好像不是自己,在旋转同时,右臂不自觉抬高,露出腋下,柳致知一拳已轰在腋窝之中,刹那间,歹徒只觉得腋下没有了感觉,整个内脏都振动起来,一阵恶心,整个人觉得天旋地转,好像浑身骨头被抽了一样,软软瘫倒在地,根本动不了,虽想起来,但身上没有一处能听指挥。…,

就在这一眨眼的功夫,另一名歹徒勉强从地上站起,举枪瞄准江春阅,还未瞄准,眼前一花,同伴已倒在地上,枪也易手,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空气一声暴鸣,一只拳头已轰在身上,整个人腾空而起,五脏六腑都翻动起来,飞出一丈多远,像一只破沙袋摔倒在地上,枪也抛得远远的,倒在地上,想动一根指头都不可能。

柳致知一出手,几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两名歹徒已倒在地上,要在以前,柳致知早就一拳取了他们的性命,现在心性比以前平稳了许多,加上方若依在场,柳致知不想让她见到血腥,毕竟是一个不足二十岁的大学生。

江春阅和郭松涛一下子都愣住了,他们刚从死里逃生,现在根本未想到庆幸,而是震惊于柳致知的身手,他们自己也练武,特别是江春阅练的是传统国术,父亲传她谭腿时,她一直认为自己身手不低,当然父亲也说一些掌故,她认为是传说,今天亲眼所见,一人面对两支枪,对手根本没有任何机会,眼一眨便被放倒在地。

“柳大哥,原来你是功夫高手,怎么不早说!你功夫和江姐姐比哪个高?”到现在为止,方若依这个傻丫头都没有看出来柳致知功夫高低。

“依妹妹,你太抬举我了,我的功夫在柳大哥面前连提鞋都不够格!”江春阅对自己功夫第一次灰心,柳致知给她的打击太大了。

柳致知走到旁边将另一支手枪拾了起来,根本没有考虑那两个歹徒,自己拳含暗劲,这两人全身筋骨和内脏都受到震动,没有二三十分钟,连一根手指都难移动,说白一点,他们被柳致知一拳击得散架了!

柳致知听到江春阅灰心的话,一笑说到:“江小姐也不要灰心,你的谭腿已上正道,不过是劲力不顺,力未达末梢,不要太拘泥拳路,将劲顺出去,不出一年,你有可能跨入明劲层次!”

江春阅一听,想起平时练习,确有一些地方不顺,心中一动,谢过柳致知。

“柳大哥,你练的是什么拳,你到了什么层次?明劲又是什么层次?”方若依问到。

“我主攻形意,现在兼修剑术,目前是暗劲。”说到这里,江春阅倒抽一口气,她是明白人,柳致知刚要解释明暗劲,听到了狗叫声,向声音来处一望,说:“应该是警察来了!”

011. 野山人过(下)

果然如柳致知所言,两条警犬前导,后面是一帮武装警察,当他们来到柳致知等人面前,见两名通缉犯像死狗一样瘫在地上,问明原因。

柳致知说自己这一帮人是一群驴友,入山游玩,却遇到歹徒,幸亏自己几个学过一些拳术,将二人制服。

原来昨晚警方发现两人,便一路尾追堵截,两名歹徒逃入山中,警方堵住路口,天亮便搜山,才出现这种情况。

警察谢过众人,给两名歹徒带上手铐,却发现一个问题,两人如一滩烂泥,根本站不起来,柳致知见此解释说自己打得重了,可能关节错位,走上前去,在两人身上按了几下,众人听到骨节脆响,过了几分钟,两人终于从地上站了起来,眼睛望着柳致知,充满了仇恨,柳致知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警察问了众人的身份后,将两人带走,当然枪也被收缴。众人目送警察下山,向另一边走出,马表荣带路,向昨天在山顶看中那处地方而去。

柳致知一路上不时偏到路边,采一株药材,偏偏都是名贵上了年份的药材,是昨夜柳致知用罗盘查看,将位置记在心中,走到附近,便顺手而采。但其他人就很惊奇了,马家叔侄,特别是马表荣知道柳致知不是一般人,有自己秘密,他阅历多,不会无故探查别人秘密,所以当作看不见。

而三个大学生就不行,特别是方若依,她懂得药材,几次下来,忍不住问到:“柳大哥,你怎么懂得采药,而且找到药材品质都很好?”

“我是一个练武之人,以前也用过一些药材打熬筋骨,曾在一处大山中生活了一年,与当地药农学过采药。”柳致知没有说谎,不过也没有说到点子上。柳致知这一说,另二人立刻凑了上来,他们也算练武,听柳致知这么一说,立刻向柳致知请教如何用药物打熬筋骨,柳致知说了几种外用内服的药方,外用散淤治伤,外练功夫往往用得到,内服之药强筋健骨,添补元气,两人点头不已。

翻过这座山,下到了山谷中溪流边,众人沿溪向上,又行进了一会,天色已近中午,便停了下来,准备吃饭,方若依对柳致知说:“柳大哥,你昨天在什么地方打到的山鸡,真好吃,现在再去打一只。”

柳致知不由苦笑,说:“方大小姐,昨天那是碰巧,我随脚一踢,碰到一只山鸡,现在我手上没有枪,你让我到什么地方去打猎!”

方若依伸伸舌头,有些不好意思,倒是马如龙挽起裤腿,下到小溪之中,在石头中摸索,手一动抛上来一条鱼,不一会居然抛上来十几条鱼,虽不算大,但种类倒有几种,有鲫鱼、昂刺鱼和白鱼,倒让两女大惊小怪,急忙去抓,偏偏很滑,惊叫连连。

马如龙将鱼剖腹去鳞,柳致知到旁边林中拾来枯枝,生起了火,两女拿着棍子穿着鱼在火上烤,不过手艺实在不敢恭维,鱼被烤得半焦半生,柳致知摇摇头,也串了一条鱼在树棍上,小心烤了起来。

吃着鱼和一些干粮,这一顿也应付过去,众人略事休息,又继续前行。正在行进之间,从旁边过来四人,一女三男,三男看起来很壮实,行动间有一种彪悍之气,女的比较高,皮肤并不白,但却是一种健康的小麦麸色,人有一种英气,别具一种风韵。…,

柳致知感到几人不像普通人,不过与自己没有多大关系,柳致知身边其他人也看到了四人,并太过于在意,虽然早晨遇到了通缉犯,但这四人装束和身上背着一般野营专用的包,大家不自觉认为对方是驴友。

方若依甚至远远地挥手示意,对方那个女的也挥手致意。他们来的方向与柳致知众人几乎垂直,而且好像要穿过小溪,直接到对面。

众人不觉加快了步伐,两伙人之间越来越近,相距不过二十米时,马表荣陡然停住,后面的江春阅差点撞上马表荣。

“怎么停了下来?”方若依不解地问到。

柳致知眼光盯着前方,马表荣也盯住前方一丈远的地上,却是一条灰黑色的蛇从石缝中爬了出来,三角头,显然是一条毒蛇。

方若依还是未注意到,又问了一句,柳致知说到:“前面有一条蛇,等蛇过去再说!”

“有蛇,在哪里?”方若依目光在四处寻找。

“在那!”江春阅已经看到,用手一指。方若依这才看到,一见到蛇,不由往后缩了缩,陡然想了起来,叫到:“蕲蛇!这是剧毒的蕲蛇。”

方若依认了出来,她小时候见过爷爷救治被蕲蛇咬伤的人,那条腿肿得发亮,她印象特别深刻。蕲蛇是皖省山区一种剧毒蛇,毒性强烈,咬人后,一二个小时就要人命,就是治好,往往留下残疾。

对过四人显然也发现了蕲蛇,其中一人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蛇陡然从地面弹起,离开地面有二三尺高,然后跌落在地,已然不动。

柳致知在那一刻感应到一股波动从对方那个皱眉的男子身上传出,在柳致知感应中,顺着大地如震波一样,传到蕲蛇身下,轰入蛇身体,蛇当时被激起,内部生机被破,再落回地面,已然死亡。

柳致知发现对方身体未动,此力发出,显然不是由身体肌肉震荡产生,应该由心念产生,对方这是异能者还是修行者?柳致知并不能分辨,不过波动频率和传播方式倒让柳致知感应得一清二楚,自己好好想想,说不定也能做到。

那个女子也是微微皱了一下眉,看了那个男子一眼,有些不高兴,那个男子好像有些畏惧,不敢接女子的眼光,这一切都落到柳致知眼中,柳致知心中一凛,知道对面这伙人可能都不是普通人,不知他们来此做什么,难道和自己一样,还是有其他目的。不过转念一想,也就释然,自己这伙人来找药,对方不可能这么巧,应该不会和自己一样。

“这蛇怎么自己跳了起来,好像不动了,是怎么回事?”方若依又开口了。

她这一开口,对方松了一口气,方若依根本看不出来,说明方若依这帮人只是普通人。马如龙用手中棍子动了动蛇,发现蛇根本没有动,便用棍子将它挑了起来,说:“咦,蛇怎么死了?”

“如龙,将死蛇挑到一边去,我们还要赶路!”马表荣多少也看出一些异常,但对方没有表示,他也不会傻到主动去揭示什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对方很可能有特殊本领,自己若是惹了他们,说不定怎么死都不知道。

马如龙将死蛇挑到一边,众人向前走,柳致知主动向四人打了一个招呼:“四位朋友,你们好!我们六人是旅游爱好友,沿山溪而上探险,四位看装束,也是驴友,目的地在哪里?”…,

“我们是到对面那座山上,想不到在此遇到你们,大家都是驴友,以后说不定能再遇到,祝你们玩得快乐!”其中一位男子说到。

“也祝你们一路愉快,再见!”柳致知也顺口祝福,两帮人就这样错肩而过,四人果然涉水过了小溪,向对面而去,柳致知六人依然顺着小溪向上流而过。

见对方走远,柳致知松了一口气,马表荣也松了一口气,望着柳致知,两人相互一笑,马如龙看了出来,问到:“叔叔,那四个人是什么人,那条蛇是不是他们杀的?”

“如龙,这四人不简单,可能是异人,蛇十有八九是这四人出手。”马表荣此时也放下心来。

“他们怎么做到的?”郭松涛不解地问到,刚才那一幕的确离奇,蛇忽然跳起,然后摔在地上就死了。

“难道是隔山打牛,运用内功,将功力传过来,一下子就将蛇打死了!”方若依突然插嘴,冒出了一个奇思妙想。

“依妹妹,你武侠小说看多了,哪有什么内功传输!”江春阅制止到。柳致知心中一乐,你甭说,还真让方若依说对了不少,不过那可不是什么武功。

“那刚才是怎么回事,四人是修行者,用了什么仙术?还是蛇活的不耐烦,跳起来自杀?”方若依不由反驳到。

“这!”江春阅一下子也说不出什么理由来。

“世界上有些奇人异术超乎你们想像,想了也没有用,这四个人绝不是普通人,好在对我们没有恶意!”马表荣说到。

六人继续沿溪流向上走,山谷中并没有路,好在溪边有大量的卵石,这些日子溪水也没有充满小溪,众人沿着溪边,倒不算难走。

很快天又晚了,众人在溪边不远找了一块相对较高的平地,布置好帐篷,马如龙从小溪中捉了不少鱼,也抓了几只山螃蟹和虾,柳致知和郭松涛去捡柴,柳致知顺便采了一些蘑菇和木耳,回来众人做了一锅鲜鱼蘑菇汤,吃过晚饭后,又在溪边洗了一把澡,之后,将衣物在火边烤干,布好一些防范,钻入帐篷,又一天过去。

012. 雾锁灵株依崖栽(上)

次日一早,众人起身后,吃过早饭,收拾好东西,继续上路,快到中午时,终于到了目的地,一挂瀑布从崖上飞泻而下,在崖下积成一个深潭,潭水清澈,虽是盛夏,此处却是很凉爽。

一到潭边,马家叔侄就忙开,从背包中取出一节节鱼杆,转眼装好,上了鱼钩,鱼钩很大。马如龙却向下游走去,到了小潭出水口的那条小溪,在其中摸了半天,抓了几只大虾,马表荣将虾挂在鱼钩上,很后抛入小潭深处,并不静止,而去不同拖动,柳致知在一旁看着,过了半个小时,方若依三人感到有些无趣,陡然水花翻滚,一条四脚怪鱼从潭底而上,长近一米,声如儿啼,正是娃娃鱼。

柳致知一看,心中一喜,另外三人也是精神大振,这家伙总算出来,马如龙手执网兜正在候着,那娃娃鱼见鱼钩上大虾在面前拖过,往上一窜,一口咬住,顿时上钩,不过太大,马表荣没有办法将之拎出水面,马如龙手中网兜往水中一抄,顿时将娃娃鱼兜住,杆子往上一提,终于将这条娃娃鱼拎出了水面,娃娃鱼拚命在网兜中挣扎,不过已然迟了。

柳致知取出瓶子,马表荣看着在网兜中挣扎的娃娃鱼,撒了一把盐到娃娃鱼身上,娃娃鱼挣扎得更凶,身上粘液大量分泌,柳致知将两个瓶子装满,示意可以了,马如龙才重新将娃娃鱼放回潭中,娃娃鱼迅速钻入潭底洞穴之中,柳致知向两个瓶中加入药粉,这是方医师准备的,将啼儿涎处理一下,不然很容易变质,将瓶子盖好,众人才开始吃中饭。

吃过饭,马表荣带着众人上山,一路上,他跟柳致知解释为什么上山,血蟾不像娃娃鱼,那是一种剧毒的生物,通体血红,是一种变异的蟾蜍,能喷射出蟾稣,就是那眼窝后疙瘩中中所含白色浆汁,其毒无比,一触人体,烂肉腐骨,他的一位同行就是死在这个上。

马表荣说到这里,闭了口不再说,倒是方若依好奇,追着问,柳致知晓得马表荣心中那一段回忆肯定是不堪回首,便制止了方若依,方若依有些不高兴。

“不要怪她,是我不该说,不说也罢。那血蟾白天不出来,只有夜晚才出来,喜欢对月鼓腹咕咕叫,这几日晚上有月亮,我记忆中,此物就在这附近,所以上山,今晚待它叫时,认准方位,明天动它手。”马表荣转移了话题,说明上山的原因。

众人一路向上爬,快到山顶,有一泉眼,汩汩冒着泉水,显然是小溪的源头,其下还有多处泉眼,众人在附近找了一块平坦之地,立好帐篷,太阳虽偏西,不过时间尚早,方若依三人到山顶看风景去了。

“小柳,晚上月出之时,我们上山,听听什么地方有蛙叫,声音很大,如鼓响牛吼,认准地方,明天赶过去,那三个大学生明晚就让他们呆在帐篷中,离远些,血蟾可不是好东西!”马表荣说到。

“老爷子,就按你说的办,有什么注意点?”柳致知问到。

“血蟾在夜晚对光亮东西往往追逐,我们已准备好东西,还有一些药物,使它闻到气味不敢乱闯。”马表荣说到,两人又谈了一些注意点,明天该怎么做。

不一会,方若依三人回来,到泉眼小溪边玩耍,马如龙却在升火准备晚饭。

天黑星现,不久月亮东升,柳致知和马表荣上了山顶,向四下望去,淡淡月光下,群山笼罩上一层薄雾,山色黝黑,使人想起巨大的怪兽,却又朦朦胧胧,如在梦中。…,

柳致知正在四下观望,远处传来咕咕的声音,声如牛吼,两人目光立刻向声音来处望去,那是一处绝壁山谷之中,溪流并未从那边经过,白天柳致知不止一次望着那边,崖壁如刀削,很是陡峭,崖下显得幽深。

当然现在却看不清,但不妨害两人判断。

“应该在那边,血蟾喜欢阴暗潮湿,却又喜欢月光,有种说法,它能采月之精华,所在之处,月光应该能照下,在那边崖下山谷中,这样地方并不多,明天白天到那边就能轻松确定大体位置!”马表荣说到。

柳致知点点头,既然确定位置,一切明天再说,两人回到营地,营地中四人正在火堆旁吹牛,营地离山顶不远,习习山风吹来,山中夏夜并不热,头顶之上,满天星斗,而且在山上,山风吹拂,并没有感觉到蚊虫,不像在山脚下。

柳致知和众人闲谈了一会,马台龙添了几根大柴在火堆中,众人便钻入自己小帐篷,准备休息。柳致知并没有休息,又一次取出罗盘,意识沉入罗盘中,现在柳致知用罗盘比当初探测范围大了许多,能达到十里左右,不是当初的二里,显然柳致知的功力比当初进步了不少。

许多星星点点出现,这些都代表出现光点的地方有灵气充足的物体存在,往往是上了年份的灵药,甚至可能是妖物,柳致知却不关心这些,借助罗盘,将注意力放在那边峭壁下的山谷中,那里有两处光点远比其它地方强,柳致知有些疑惑,难道有两只血蟾存在。

可惜罗盘只能探测出什么地方存在灵物,并不能知道那是什么,柳致知收了罗盘,想了想,做出了一个决定,将帐篷门拉链拉开一条小缝,然后从储物袋中取出灵虚刺,阴神出窍,往灵虚刺上一合,一道淡紫光华从缝中穿出,直向对方那峭壁而去。

本来柳致知阴神可以轻松透过帐篷而不会有阻碍,就是墙壁也一样,不过灵虚刺就没有这个特性,必须有一个小孔之类才能穿过,柳致知阴神御使灵虚刺,就得留一条小缝,不然,就会将帐篷穿出一个洞。

对方峭壁离这个山头不过七八里,当然是指直线距离,柳致知不到一分钟便已到达,灵虚刺飞行时,虽不能超音速,但也达到较高速度,柳致知降低高度,顺着山谷,山谷曲折,中间一段方向南北向,而且很开阔,峭壁在此处缺了一大块,月光投在山谷中央,有一个长形水潭,与其说一个水潭,不如说是一个天然的沟渠,水并不多,柳致知看了一下,最深处不会超过二尺,有数块石头露出水面,中间一块石头上趴着一只硕大血红色的癞蛤蟆,有一只足球大小,正在对月一鼓鼓地咕咕叫着,腮边随着叫声鼓起两个如红色气球一样肉泡,肉泡一鼓,一道白气向空冲起,射向月亮,喷出有丈许高,然后随着肉泡收缩消失,又吸入口中。

柳致知离地三四丈,为了寻找血蟾,他飞行并不快,在月光下,淡淡紫光并不明显,很容易被忽略,当他靠近血蟾时,血蟾好像发现什么不对劲,抬起头,望向柳致知这个方向,咕的一声,白气陡然泛红,如血剑一样直射过来,柳致知猛然拔高,却发现血色气箭只射到不足二丈,便又缩了回去,知道对自己无害,心中一动,一缕淡紫如针往下一追,转眼碰到到还未完全缩回的的血气柱,淡紫光华不由微微一黯,急忙收回,此血气居然对法器有侵蚀作用,不由心中加倍小心。…,

血蟾虽发现不对劲,却不能发现柳致知的阴神,停下了叫声,好像处于戒备状态,柳致知见此,怕打草惊蛇,便悄悄拔高灵虚刺,向第二处灵气点而去,同时心中盘算,如何克制那种血色毒气。

第二处却是在峭壁上,离谷底约有百丈,快近峭壁顶部,令柳致知奇怪地是,方圆数丈之内却是被浓雾笼罩。

柳致知一见雾气笼罩,立刻存想白莲,阴神脚下现出白莲,直接投入雾中,浓雾立刻被逼开,隐隐显出一朵白莲托着一个人影,峭壁之上却是一棵高不过三尺的小树,令人奇怪的是,树叶发出淡淡的蓝光,如磷光一样,树上结着数个果子,果子很奇怪,却成五角星形,象一个个五角星挂在树上,其中一个果子闪着五彩辉光,五个角光华不同,其他果子并不发光,发光的果子如同星星一样。

柳致知一下子认了出来,捎当日传给他的信息中有记载,怎么可能,这里居然长了一棵碧磷五浊树,树上果子称为碧磷五毒果,既是一种难得灵药,也是一种极毒。碧磷五毒果说是毒果,不如说是五行果,因其果实五个角分属五行,而且至纯至真,但常人如果不小心服用,立刻五行混乱,完全是剧毒。不过如果在炼丹中运用确当,却是极上乘的灵药。就是医生如果极少量使用,完全可作克制一些特殊的绝症。

还有一种怪异之处,此树结果,一年只成熟一颗,成熟这一颗不离枝,就是下一年,另一颗也不会成熟。

柳致知又细细打量了一下,发现树干上还有其它东西,却是一只蝉蜕,也就是蝉脱下的壳,这只壳与从不同,色如红翡,灵气逼人,显然也是一只异物留下。

柳致知心中高兴,淡紫光华一闪,将两物卷起,直向帐篷而去。

柳致知走后不久,树旁一个石洞中,慢慢游出一条蛇,浑身血红,如朱砂一般,头上却有一个鸡冠,随着蛇游动出洞,带出一张蛇蜕,显然刚才蛇在洞在褪皮,蛇出了洞,一抬头,发现树上成熟的果子没有了,当时发出了一声如婴儿啼哭的声音,似乎很愤怒,这个声音传出,山谷中的血蟾立刻安静下来。

013. 雾锁灵株依崖栽(中)

柳致知阴神归体,望着眼前一只蝉蜕和一枚碧磷五毒果,很是高兴,想不到今天阴神出去有这样的收获,拿在手上,欣赏了一会,当然借着外面的月光,然后将之收入储物袋中。再回想阴神遇到的血蟾,不由陷入沉思,明天晚上遇到血蟾该如何防范那种血色雾气,如果自己能有一种防护法术,比金光护体强,特别是对实体攻击能抵御就好了。

柳致知回想自己所掌握的一切,除了金光护体术,自己还真的没有什么防护手术,进攻手段倒有几种,想到进攻手段,不由想到昨天遇到的一女三男,那个男的以波动顺着大地进行远程攻击,自己如何抵御,总不能老是躲吧。

他能以大地为传导进行攻击,自己能不能如赖继学那样借地气进行防护,可自己不懂地师那一套,更不会调用灵枢。

正在皱眉,脑中灵光一闪,何用调用灵气,只需和大地产生共振,或者说让自己和局部大地合在一起,借大地灵气暂时防御不就成了。

想到此,一个新的问题产生,如何调动大地灵气,或者说与大地合在一起,那就用咒语催发,精神与大地合一,咒语有二类,一种是精神暗示,金光咒和自己创编的火球术咒语就是此类;另一类是特殊音调频率,和自己某种力量等频率等相同,从而产生共振,借此切入自然能量中与之合一,调动其精神,产生法术效果。

柳致知这段时间来,渐渐开始了解力量、信息和精神一些深入东西,也是他修行渐渐深入,一些亲身体验,加上大量阅读《道藏》等,开始形成自己修行体系。

特殊单调频率咒语最典型莫过于佛门密宗的三字根本咒和六字大明咒,即唵、阿、吽和唵、嘛、呢、叭、咪、吽。其实,自然界各种声音都可以作为咒声,如流水的声音,但如何才有效果,当你念此音时,不断改变声调,其中一种你一念之下,似乎浑身都起了一种谐振,如同声音化为一体,你就找准了咒音,长期念诵,自然有灵验。

柳致知当日从六字诀中属肺属金的呬字诀入手,结合两仪青萍剑,练出了口喷剑气。今日也是从六字诀入手,从其中属脾属土的呼字诀入手,结合大地本意,即地震山崩的轰隆声,手掐土诀,不住低声念诵呼字各种变音,甚至与轰音混合,一遍遍地试,大概过了一刻钟,柳致知感到身体猛然一震,整个人瞬间一点恍惚,好像刹那间陷入一种昏黄之中,转眼就逝,柳致知却是一喜,知道自己找准了咒音。闭起眼睛,好好地回味了一下,记住了咒音,然后起身,悄悄出了帐篷,别的帐篷中都在熟睡。

柳致知走出数十米外,在淡淡的月光下,手掐土诀,念动咒音,就是短短的一个音节,刹那间,柳致知感觉自己意识又地次进入昏黄之中,知道这是地相,并不惊慌,意识自然和这种昏黄合在一起,顿时觉得自己与大地似乎一体,意识在大地上铺散出去,方圆数里之内立刻显现在脑中,心中一动,一股波动起,数十米外的小溪中陡然一条水柱冲激而起,有一丈多高。这完整再现了昨天那个男子显现的手段。

柳致知还沉浸在这种状态之中,好像自己是大地主人,与大地一体,心念又是一动,身体二丈外陡然出现一个半圆黄色光罩,将自己罩住,柳致知有一种感觉,就是子弹射在上面也不能打破。…,

心念又是一动,光罩散去,柳致知感到地面之上好像物理学中所学的空间弯曲,脚不由顺着空间弯曲一脚迈出,身影一闪,人已出现在五六丈外,柳致知心中冒出一个词:缩地术。

柳致知又不断试验,发现自己几乎心之所想,就化为现实,这难道就是真正法术,比之他以前所创的火球术完全天地之别。

好一会,柳致知才从这种状态中退出,散了手诀,这一退出,腿一软,差点坐下,感到十分疲惫,柳致知转念间明白过来,这些法术使用不是没有代价,消耗自己的法力,想到此,柳致知回到帐篷中,开始打坐恢复自己法力。

柳致知知道自己掌握一种法术奥秘,他却未曾想到,他悟出这种法术使用,已远远超过一般法术范畴,甚至算是神通,一般法术与他之前火球术类似,通过手诀、咒语和精神存想构成,经过千百次不断重复练习,调动自身和外部一些信息能量,构成法术效果,效果远没有如此宏大变化莫测,他这种法术却是已接触一些法则而成,远不是他炼精化气层次所能及,而是他走格物之路,不断思考追求根源而成,不自觉间与土行一种法则相共振契合而成,不仅是知其然,而且知其所以然。

柳致知从静定中苏醒过来,天还没有亮,看了看手机,时间将近三点钟,浑身精力充沛,想了想,还是躺下来闭目养神。

东方发白,柳致知起身,开始练习,柳致知现在睡眠相对比常人少了许多,自从步入修行之门后,一定程度上来说,他已能以静坐代替睡眠。

柳致知走了一路拳,江春阅和郭松涛也起身了,见柳致知在一旁练拳,也练了起来,柳致知一路拳结束,便观看两人练拳,江春阅练的谭腿,一招一式颇见功底,平时下了一番功夫,而郭松涛并没有练习套路,仅是反复锻练一些基础动作,如冲拳摆拳等,并不断组合。

柳致知看了一会,大家都已经起身,吃过早饭,将东西收拾好,马表荣领着大家向对面山谷而去,众人走走停停,下午三点钟不到,到了山谷之中。

马表荣并未在昨晚柳致知阴神所探知地方扎营,而是距那处有一里多扎下帐篷,柳致知告诉方若依三人,今天在此过夜,并未告诉他们实情,以拾柴准备晚饭为名,让三人守在营地,和马家叔侄一道向山谷深处而去。

三人来到昨天柳致知见到血蟾的地方,柳致知并未告诉二人,马表荣到了那处小水潭处,仔细在四周寻找,好一会,抬起头对柳致知说:“应该就是这里,血蟾喜潮湿,此处有水,水中并没有很多虫类,此处也易见月光。”

柳致知心中佩服,他知道此处,是因为昨晚阴神光临此处,对血蟾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而马表荣却完全凭自己经验眼力看出这处,可见憋宝之名不是虚传。

马家叔侄并没有立刻回去,而是在周围布置起来,在离水潭数米处用一种药粉画了一个圈,又在正对水潭处勾了两条直线,并不平行,而是成一定夹角,如同探照灯光,从刚才的圆圈中射出,将水潭照在其下。

布置好后,又在旁边用石块砌了些东西,象一座小坟堆,柳致知奇怪,说他是摆阵,什么波动也没有,柳致知虽不熟悉阵法,但还是能看出是不是阵法,这玩意儿有什么用?…,

柳致知好奇地问这做什么用,马表荣一解释,柳致知才明白,这是防止正常手段失手后,到时候直接在石堆上洒上药粉,猛然踹倒,乱石片将血蟾压住,血蟾并不善于跳跃,一入其中,配上专制药粉,可以暂时压制,不至于最后慌了手脚。

不谋胜,先谋败,到底是这个行业的老手,柳致知心中暗夸,他并不清楚,这是别人用血的教训所得。

布置好一切,三人才返回营地,三名大学生被蒙在鼓中,柳致知也不想让他们参与,他们虽然跟来,那些没有危险的事,让三人参与倒没什么,此事有危险,三人到来,只会坏事。

三名大学生经过这几日,倒也有些经验,拾柴寻野果山菌倒也上手,吃过晚饭,在火堆旁谈了一会,时间已到九时,众人互道晚安,各自入帐篷,大半个小时后,等方若依三人睡熟,三人几日来,虽已适应,但一天翻山越岭,还是很疲惫,早已进入梦乡。

柳致知和马家叔侄悄悄出了帐篷,马如龙又在周围洒下一种气味很重的药粉,柳致知也没有问是什么东西,显然是对方秘制,柳致知不想问对方秘密。马如龙又在火堆中添了几根大柴,三人才悄悄地向白天那个小水潭而去,远处那咕咕的鸣叫声传来,正是白天三人布置的方向。

借着月光,三人悄悄到了那个地方,马表荣一见小水潭中间那只血蟾,身体一愣,在月光下,柳致知并看不清脸色的变化,但身体微微一愣,柳致知却清晰感觉到。

“有什么不对劲?”柳致知悄悄地凑近马表荣的耳边问到。

“这是赤血蟾,浑身如朱砂,眼睛发淡金光芒,没有二个甲子,不过成为赤血蟾,一百多年功候,已是罕见的宝物,起生死而肉白骨,遇到宝了,不过其毒也不是一般血蟾能比,大家小心些!”马表荣压低声音对二人说到。

两人点头,马如龙慢慢地伸出一根渔杆,上面并没有钩,而是扣着一根粗香头,这根香已点燃,刚才在路上就点燃,渔杆一节节往外抽,一点红红的火星慢慢向赤血蟾靠去。

014. 雾锁灵株依崖栽(下)

赤血蟾正在对月鸣叫,腮旁两个薄薄的肉泡一涨一吸,一道白气也随之一伸一缩,冲向月亮,升起丈许高。

一点星火渐渐移到赤血蟾面前,赤血蟾正在吞吐白气,突然眼前现一点星火,顿时被吸引,不由向前爬去。赤血蟾虽是夜晚出来,却是喜欢光亮,一见光点,便向前爬去,马如龙慢慢又一节节收拢钓竿,距离控制得刚到好处,比赤血蟾身体长度大约四倍,赤血蟾就是长舌飞射而出,却也粘不到香头。

赤血蟾已从石头上下来,进入水中,一步步追逐香头,随着钓竿一节节收缩,赤血蟾一步步上了岸,三人却是蹲在白天用药粉画成圈中,而圈正前方却是一个用碎石堆成的石堆,三个正好蹲在其后,基本上被挡住,在靠近小水潭的药粉画的线旁,还有两住如坟一样石堆。

三人见赤血蟾一步步走了圈套之中,离三人还有二三米,马表荣动了,手执特制的捕捞用网兜的木杆柄,一下子罩住了赤血蟾,与此同时,马如龙将手中钓竿一抛,立刻蹿了出去,手中一个布袋,一把不知什么药粉撒了出去,将赤血蟾的后路断掉,这种药粉有一种强烈的刺激性气味,比白日所用味道要重得多。

赤血蟾一下子被网住,就在马表荣认为大事已定,赤血蟾咕的一声叫了出来,一道鲜红如血气柱像箭一样直射马表荣,柳致知一见大惊,急忙将马表荣一推,血气柱走空,柳致知是知道这气箭的利害,昨晚阴神已经见识过,如果射到身上,不知什么后果。

马表荣被柳致知一推,倒在一边,让过血气柱,血气柱走空,射在马表荣身后一株一人多高的野草上,野草立刻焦萎下去。

马表荣吓出一身冷汗,他没有料到百年以上赤血蟾如此利害,柳致知一推他,他也是一个老江湖,立刻顺势一滚,躲过一劫,不过手中的网兜的木柄也掉落。

网兜一落地,赤血蟾从下面爬了出来,向后爬去,还未触及地面药粉,停了下来,迟疑不前,柳致知立刻明白过来,这是一物降一物,这药粉的气味使赤血蟾恐惧。

“如龙,快将药粉洒在石堆上,快踹倒石堆!”马表荣急切地喊到。

马如龙立刻将袋中药粉倒在面前石堆之上,他面前石堆靠近水潭。马如龙抬脚就要踹倒石堆,赤血蟾发现一边的马如龙,猛然咕的一声,一道血色气箭直射马如龙。

“如龙!快跑!”马表荣一见吓得狂叫起来,马如龙脚刚抬起,如何能跑,连躲如不可能,眼见血气如箭,就要射在马如龙的身上,柳致知张口发出一个音节,有点像呼字,手中掐诀,在马如龙面前猛然亮起一派黄色光幕,足有一丈来高,血气箭射在光幕之上,轰的一下子散开。

马表荣此时见一派黄光挡着血气箭,一时也未多想,迅速从地上站起,从腰间抽出一个小皮袋,一种刺鼻的药粉已倒在面前的石堆之上,一脚踹去,石堆轰然倒塌,石片如雨,一下子将赤血蟾埋压在下面,此时马如龙面前的黄光也消散无影。

三人紧张看着那一大堆石块,“咕呱”从碎石下面转出叫声,似乎带一些颤音,石块动了起来,一只赤血蟾从下面艰难地爬了过来,刚爬出一半,马如龙手持绳套,在头顶上挥舞旋转着,猛然撒开,如同牛仔套马一样,正套在赤血蟾的上半个身体,连同一只前爪被套住,马如龙一拉,绳的活结一下子收紧,赤血蟾咕呱叫了半截,被绳子勒了回去。…,

就在此时,异变突生,一股白色浆汁从赤血蟾眼后疙瘩中喷出,直射马如龙,马如龙大惊,急忙一闪,就是这样,让开了大多数,有一滴却落在胳膊上,顿时,马如龙一声惨叫,绳子立刻脱手。

柳致知来不及细想,嘴一张,呬字诀出口,一道白光从口中喷出,其细如箭,正射在赤血蟾的两眼之间,噗的一声,穿了过去,赤血蟾一下子静止住了,颓然软了下去。

马表荣在马如龙发出惨叫时以老人不应有的敏捷窜了过去,从腰间拔出一把尖刀,在马如龙胳膊上猛然一剜,一块带血的肉掉落在地,滋滋作响,不一会化为脓血,马如龙又发出一声瘆人的惨叫。

柳致知看到这一切,心中对赤血蟾的利害有了最直接的认识。马表荣从口袋中掏出一瓶药,敷在那鲜血直流的伤口上,柳致知心中佩服,这是一种壮士断腕的决心,见马如龙脸上豆大汗珠滚滚而下,就是在月光下,也看得出他脸色煞白,柳致知掏出一只瓷瓶,倒出一枚芝参养神丸,塞入马如龙口中,说:“这是我炼的芝参养神丸,却是大补元气,对内外伤也有一定疗效。”

“谢谢你柳先生,幸亏只有一滴落在胳膊上,如不心喷在脸上,那就死定了,以前我的一位同行就是死在血蟾的这一手上,今天真是幸运,居然在赤血蟾下逃过一劫,对了,柳先生,刚才好像看到你口吐白光,杀死了赤血蟾,你难道也是一位深藏不露的异人?”马表荣以前叫柳致知小柳,现在却是恭敬称柳称先生,毕竟刚才柳致知展现出非人的一面。

“老爷子,还是叫我小柳吧,你问的是吐气如箭,那是功夫到了一定层次就能做到,是武功的一种,并没有什么神奇,就和赤血蟾之前吐气一样。”柳致知不想多说,带点敷衍地说到。

马如龙吞下药丸,药效开始体现,感觉好多了,心总算定了下来,马表荣将绳子拾起,轻轻一拉,赤血蟾现在标准是一大团软肉,马表荣又拾起网兜,将赤血蟾抄入兜中,往肩上一扛,刚要说话,前方里许峭壁上传来如婴儿的哭声一样叫声,三人抬头观看,朦胧中那高崖峭壁上雾气翻腾,柳致知一眼就看出是灵株碧磷五浊树长的地方。

“那上面怎么有婴儿啼声,难道上面有娃娃鱼,娃娃鱼难道不是在水中吗?”柳致知发出了疑问,这种声音倒与娃娃鱼的叫声一样。

“快走,离开此地,回到营地!”马表荣一愣之下,好像想起了什么,脸色陡然大变。

柳致知心中虽有疑问,也是立刻跟着马表荣立刻往回赶,走了大半里路,马表荣才放慢了脚步。

“老爷子,那是什么在叫?”柳致知心中疑问还是没有解开,见马表荣脚步慢了下来,人也松了一口气,便又问到。

“那种叫声,除了娃娃鱼,我从前听说过,还有一种异物叫化骨翼蛇的毒物也是这种叫声,此蛇据说头上有冠,浑身血红,也有人说是金黄,有肉翼,能滑翔飞行,人如果被它咬一口,连骨头了能化掉,据说能喷射毒火,利害非常!”马表荣心有余悸地说到。

“比赤血蟾如何?”柳致知想起了那株碧磷五浊树,灵株自有异物守护,不过昨天自己怎么没有看到,他不知道的是,昨天此蛇正在洞中褪皮,柳致知去的时机太巧了。…,

“赤血蟾根本不能与之相比!”马表荣说到,话音国转,又说到:“不过此蛇地域观点极强,一般不会走出方圆二里,现在已到它的范围之外,应该没有事了。回去之后,赶紧将赤血蟾处理一下,这东西全身是宝,除了皮,还有蟾稣外,体内油也要熬出来,称为血蛤油,是一种极好的东西。”

过了一会,马表荣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小柳,等会血蛤油膏熬出来,能不能分给我一些,要不,还有十万元我不要了,给我四分之一油膏!”

“老爷子,这次多亏了你,钱肯定不会少您老的,你想要血蛤膏,就给你四分之一,不过,老爷子,这血蛤膏有什么用?”柳致知倒也大方,很简单,他这次猎取血蟾,主要是为了取皮给陈大姐女儿胡菌竹治病,并没有其他用意,本来就不是为自己,只要不影响治病,给些血蛤膏给马表荣,也未偿不可,毕竟人家也是冒着生命危险。

马表荣迟疑了一下,说:“血蛤膏,是由血蟾体内油熬成,颜色血红,据说是吸收月亮之精华,只要一点儿涂在脸上或皮肤上,数日之内,皮肤皱纹全消,而且肌肤细腻艳若桃李,光泽从肌肤内生出,长期使用,能保青春容颜,比任何化妆品强多了,只有东北小、大兴安岭的雪蛙熬出雪蛤膏能及其一二,但效果比血蛤膏差得不是一畴。”

柳致知一听,原来是一种天然的化妆品,倒可以带些给阿梨,柳致知并未太在意,但接下来的话却让柳致知明白血蛤膏的真正价值。

“血蛤膏真正作用是一味救命的良药,就是垂死之人,在其口中滴一滴血蛤膏,也能吊上三四天命,比百年以上老山参效果更好,常人稍服一些,多个十年寿命并不是开玩笑!”这一段话让柳致知真正动容,马表荣有些惴惴不安地看了一下柳致知,柳致知也感觉到,不由笑了。

“老爷子,你放心,我答应给你四分之一就不会少你的!”柳致知这话一出口,马表荣彻底放心了。

015. 风雨后(上)

回到营地,三人并未睡觉,不过柳致知却将马如龙赶去睡觉,他毕竟负伤了。柳致知和马表荣却在火堆旁边,开始处理赤血蟾。

在马表荣指导下,柳致知先用瓷瓶将赤血蟾眼后腺体小心剥离,放在瓷瓶当中,下手很慢,整整花了近一个小时,这玩意稍不留意,溅到肉上,可被那些硫酸之类利害多了。

将毒腺剥离后,其余部分就没有毒了,柳致知从赤血蟾下巴开始剥皮,一会儿,整张血红的皮剥了下来,在火堆旁烘烤干。接着柳致知将皮下血红色脂肪完全剥离,又将内脏上所有脂肪剥离,放入一个陶锅中,陶锅并不大,先放入一半,架上火上,用小火开始熬油。

陶锅是马表荣特地带来的,看来他早有准备,不过他也未想到,居然是一只如此大的赤血蟾,脂肪居然一锅装不下。

柳致知开始处理血蟾肉,肉也是一种上佳补品,柳致知只是在火边将肉烘干,而不是烤熟,变成肉干易于携带。

渐渐一股异香从锅中弥漫而出,很是诱人,那三个大学生好像在睡梦中翻了个身,咕囔了几声,咂咂嘴,大概在梦中吃到了什么美味。

这股香味越飘越远,甚至到了另一山峰背面,那边有几个帐篷,如果柳致知在那边,立刻能认出,这是柳致知上次遇到的四人,三男一女,四人并未完全睡觉,留有一人守夜,此时正值换班,一人起来,鼻子一吸,这是什么香味,好香,向四周望了望,除了他们身边火堆,并未发现什么。

第一锅冷却后,柳致知取出瓷瓶,这是事先准备好,入山之前,这了采取一些液体药物之类,瓷瓶并不了,装了两瓶,柳致知将一瓶递给了马表荣,又开始熬第二锅,第二锅熬好后,天已经亮了,众人起身。

方若依一钻出帐篷,立刻喊到:“好香!”再一看,柳致知和马表荣在火堆旁边,先向两人问了一声早安,又问到:“你们弄了什么好吃的,怎么这么香?”

柳致知笑了,他刚把两瓶血蛤膏装好,锅里还有少许油渣,这是脂肪组织熬油后剩下来的,便指着锅中油渣说:“你想吃,就这些!”

方若依不知什么,看起来带些红,还热着,用手拈了一块,往口中一扔,微一咀嚼,满口异香:“真好吃,这是什么?”

此时马如龙也从帐篷中走,柳致知一见,笑着说:“如龙,你也来吃一点,这东西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这是什么?难道是赤血蟾的油渣?!”马如龙到底是行家,稍一想,便猜了出来。

柳致知和马表荣都笑了起来,这一闹,另外两人也来了,方若依一问,柳致知将昨晚之事简单说了一下,并展示了血蟾皮,方若依有些不高兴:“柳大哥,你为什么不叫我?”

“这玩意很凶猛,你们去很危险,如龙都负伤了,要不是见机快,说不得命都丢掉!”柳致知并未太在意方若依的感受。

众人吃过早饭,收拾好东西,准备直接返程,马表荣说出了这座山,有一条山间盘山公路,决定不走回头路,直接到公路上拦车,早些回去,柳致知和马表荣都决定这样做,唯方若依不高兴,说山里挺不错,还未玩够,柳致知直接忽略了她的意见。

众人出了山谷,改变方向,准备就近出山,找到那条公路,刚出山谷没多久,迎面却又碰到上次的那三男一女,方若依还在不依不饶说柳致知昨晚捕杀赤血蟾不带她,太不够意思,自己将柳致知视为好朋友,这么好玩的事却不带她。…,

这些话却飘入迎面而来的四人耳中,特别是昨晚捕杀赤血蟾这几个字。四人相互对望了一眼,那个女子上前两步,向众人打招呼:“你们好,真有缘,想不到在这里又遇到了!刚才我听你们说昨晚捕杀什么赤血蟾,不知是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方若依不太高兴说,“昨晚柳大哥他们杀了一只血红色癞蛤蟆,刚才我还看到皮了!”

“不知能否将血蟾皮卖给我们,你们开个价!”此女说到。

柳致知摇摇头,说:“我们要此皮是给人治病,不卖!”

“难道老将军也请你们寻找血蟾衣?”那女子又问到。

“我不认识什么将军,我是为一个小女孩来取此物。”柳致知否认了对方所说的将军。

“难道是一个富家千金小姐得病,你们说对方给了你们多少钱,我们出双倍,还可以为对方介绍最好的医生为她治疗,血蟾衣是为将军延命所用。”女子又说到。

柳致知再次摇头拒绝“你们想错了,并不是什么富家千金,仅仅是普通人,我是自愿做此事,不仅未落到一分好处,反而掏钱!”

“我们救的是国家功臣,是曾经为国出生入死的功臣,你难道就不能为国作出牺牲,再说,那个你说的女孩我们请最好的医生为她治疗,只要你愿意将血蟾衣卖给我们!”女子又苦口婆心劝到。

“你说的那位将军多大了?”柳致知问到。

“九十出头!”女子见柳致知好像有些松口,立刻回答到。

“人生七十苦来稀,活到九十已算少有的高寿,就算治好,又能残延苟喘几年?与其如此,不如用在更需要它的人身上!”柳致知冷笑了起来,并不是不尊重国家功臣,自己所做事,不过是自己当日对陈大姐的母女之情的感动,一种从心灵的震憾,别人却用国家大义来说,从当日到山区行做慈善事业,柳致知对当局一些官员很是失望,也影响到了柳致知平时所为。

此话一出,对方四人脸色变了,其中一男说到:“三妹,不要管他,直接将他们制服,抢过来就行了!”

柳致知听到这话,脸彻底冷了下来,江春阅和郭松涛立刻摆出了架势。

“跟你们购买,是看得起你们,我们神洲崛起盟不愿强行抢夺,你们不愿,逼我们如此做,为国为民,大行不顾细谨!你们还是自己交出来,前面的三妹所说,不会少你们!”这名男子仗势压人,最后又给了一个台阶。

柳致知气笑了起来,笑声中却没有一点笑意:“好一句为国为民,什么狗屁的神洲崛起盟,听起来好像黑社会一样!贪官横行不见你们,多少人看不起病不见你们!倒用大帽子来乒我们小民,真是好一个为国为民!”

“你找死!”那个男子怒了,这完全是打脸!随着他的怒吼,柳致知熟悉地波动出现了,而且一分为六,从地下直向六人攻来。

“二哥,不要弄出人命!”被称为三妹的女子叫了起来。

柳致知早就防备这一点,特别是对方说出抢这个字时,一感应到对方攻击,手中掐诀,口中咒音起,意念顿时与大地气机一体,一派灿灿黄光陡然将众人护住,黄光猛然波动,六股尘土陡然从与黄光交汇处冲出了地面,如烟似雾。

这一变化将柳致知身后众人都惊呆了,特别是江春阅和郭松涛,他们俩以为会和对方拳脚相交,已摆好架势,毕竟两人习武,谁知接下来,却出现玄幻一幕,面前陡然出现一派黄色光幕,将自己众人护住,六股烟尘冲起,好像是什么被挡住一样。…,

“好!好!居然对普通人也下手,贵盟真是了得!”柳致知语气中愤慨谁都听得出,话一说完,不等对方开口,光幕散去,口一张,一道白光急射而出,虽然还有些雾气状,但已泛白亮,这一阶段,柳致知对胸中这口剑气打磨并未放下,特别是在山区,空气能见度高,又没有灯光干扰,反而让柳致知吞吐太白星精气很方便,不过太白星出现天空仅是傍晚一会,不过柳致知近来许多道理也明白了,干脆借天空西方七宿:奎,娄,胃,昴,毕,参,觜,存想七宿白虎之形像,混于肺金之中,与其说采天地灵气,不如说借白虎金精之信息,自捎当日说破,柳致知对灵气本质了解远在一般修行人之上,以意念感召星宿灵信,在内心构成慧剑,说白了,修真修真,借假成真,关键在于自己意识。

剑气一出,锐意逼人,直射那个被称为二哥的人,此时柳致知一口剑气,能远达一丈多,攻击之前,光幕一散,柳致知身形也冲了上去,两人间距离并不足一丈,崛起盟四人一下子惊呆了,其中一人叫了起来:“你修的是剑术,你是剑仙?!”

二哥本来见自己攻击被对方防住,伸手准备掏出枪,还未掏出,见一道白光扑面而来,还未到面前,已是一股锐意逼人,知道不妙,枪刚掏到手上,连保险都来不及打开,随手迎着剑气砸了过去,同时身体一矮。

剑气一闪,枪立刻变成两半,连柳致知也未想到,自己这口剑气如此锐利,他的剑气还未能如意操纵,按《两仪青萍剑》上说法,一口剑气,能在数丈范围内随意控制,上下翻飞,才算真正剑气小成,他此时,不过是如直线一样射出,根本做不到如意控制,不过就是这样,也是惊世骇俗。

“二弟住手!这位朋友也请住手!”刚才开口的男子喊了起来。

016. 风雨后(中)

柳致知往后一退,盯住对方,不再攻击,如果他是一个人,倒不惜与对方拚个鱼死网破,现在身后还有五人,柳致知必须保证他们安全。

“阁下又是哪一位?”柳致知问到。

“我们四人是神洲崛起盟的江南堂口执事,本人仇英,这位是诸君绪,那是三妹戚思涵,旁边的是四弟任长风。朋友高姓?”仇英介绍到,柳致知知道与自己交手的叫诸君绪。

“柳致知。阁下准备怎么样?”柳致知并未给好脸色给仇英,毕竟对方想抢东西在先。

“朋友既然也是同道中人,刚才多有得罪,今天事情算是揭过,如何?”仇英微笑着提议。

“大哥,老将军等着血蟾皮救命!”诸君绪急着说到。

“二弟,我们找到千年夜明砂,可以交差了,何况还有其他兄弟在不同地方寻找,说不定他们已经找到!”仇英说此话时,自己都没有多大信心。

“几位,请!”仇英让开了路。

“那就多谢!”柳致知也不客气,向身后五人招呼一声,带着五人径自而去。

见柳致知六人所长而去,诸君绪眼中露出一丝恨意,对仇英说:“大哥,为什么让他们走,他们六人中也就一人是高手,其他不过是普通人,另外一男一女虽懂些武术,根本上不了台盘,完全可以将六人留下!”

“二弟,如果那个柳致知全力冲杀,不管其他人,你有把握留下他?修行剑术高手,一旦不能制住他,我们四人恐怕有人会交待在这里,与其这样,不如示好。”仇英淡淡地说,回头又对那女子说:“三妹,回去之后,将今天情况上报,让人查一下这个柳致知的底细。”

柳致知一行六人走出好远,回头不见崛起盟怕四人,方若依用手拍拍胸,说:“柳大哥,你好害,刚才那四人说是什么崛起盟,这是一个什么组织,难道是江湖中的门派?”

柳致知尚未回答,江春阅已抢先开口:“依妹,那可不是什么江湖门派,你看到柳大哥用武功了吗?”

这一提醒,方若依立刻回想当时情景,眼冒小星星,一脸崇拜地说:“柳大哥,你是剑仙?能不能御剑飞行,嗖地一声,飞到天上?”

柳致知有些哭笑不得,说到:“方小姐,我可不是剑仙,那不过是内家功夫练到暗劲层次后,吹气如箭,结合一些剑术而成,根本不能御剑飞行,我目前只能做到一丈之内,吐气杀人。”

“那有没有飞行绝迹的剑仙?”郭松涛插嘴问到,今天所见一切完全打破了他的观点,他在学校被称为高手,自己也有几分得意,毕竟是练习真正的散打,而不是花拳绣腿,不过这几日来连受打击,前天遇到通缉犯时,柳致知的表现让他对国术耳目一新,那一动之下,迅若雷霆,他就知道柳致知是一个国术高手,今天更是神奇,先见黄光,后又见柳致知口吐剑气,完全颠覆了他的认知。

“有没有剑仙,我不知道,我所习练的《两仪青萍剑》一口剑气到了极端,数丈之内,可以剑气横溢。算是剑术的巅峰,可能剑仙之说与此有关。”柳致知不欲深说,仅是点到而止。

“那有没有法术?”江春阅问到,今天事情也让她认识出现了颠覆。

“这我倒是知道,我的两位同伴,一位回岭南家中取药,一位去黄山采药,倒是真的修行人,有神鬼不测之能,我只是从武术入手,目前正想法突破化劲,只能算一个武者。”柳致知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原则,毫不犹豫出卖了宋琦和赖继学。…,

柳致知想到了宋琦,立刻掏出手机,好在手机待机时间表长,还有电,给宋琦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宋琦药已采到。

“你是说宋大哥和赖大哥,他们有什么特长?”方若依立刻问到。

柳致知见注意力已从他身上转移,就与几人吹嘘宋琦和赖继学的利害,讲了一些他俩的事情,几人听得津津有味。

不知不觉中上了公路,拦了几次车,总算拦到一辆车,众人随车出了山,在一处镇上车站附近,柳致知到镇上银行,将剩下的十万佣金转到马表荣的帐户,众人分手,然后乘车回到了池州。

一回到家,方若依立刻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柳致知将几种药材交给了方医师,进去看陈大姐和胡茵竹,陈大姐正在照顾女儿,见柳致知进来,立刻客气站起身,说出一串感谢的话,柳致知让陈大姐不要在意,见胡茵竹气色比以前好了一些,问了一下这几日情况,方医师这几日都用针灸和名贵汤药调养,虽病未有好的起色,倒也暂时压制住了病情恶化。

“叔叔,谢谢你!”胡茵竹小声地说到,她未成年,倒不像成人那样人情世故熟悉,只觉得自己没有办法报答柳致知几人,她也知道自己的病情。

“不用谢我,要谢就谢你母亲,这种母爱才是真正感动我们几人原因,如果以后病好后,一定对你母亲好!”柳致知微笑说到。

“妈,我一定一生一世孝顺您!”胡茵竹眼泪下来了。

柳致知取出了血蛤膏,用小勺挑了一点,放入胡茵竹口中,胡茵竹感到一股异香滑入食道,一股暖洋洋的气息从腹中向全身扩散,苍白没有血色的脸色露出一丝血色,柳致知暗赞血蛤膏真是少有的灵药。

“叔叔,你给竹子吃了什么?”胡茵竹感到身体在得病以来从未有过的轻松。

“血蛤膏,一种从赤血蟾体内炼出的油膏,能改善身体抵抗力,为你以后用药打下基础!对你有好处!”柳致知说到。

“叔叔,你和妈一样,对竹子好极力,我以后一定报答你!”说着,竹子眼泪下来了。

“傻孩子,你娘不需要你报答,叔叔也不要,只要你以后真正对别人有一颗善心就行了!不要哭了,有一首歌怎么唱的,阳光总在风雨后,你现在经历风雨,将来一定有大出息!”柳致知安慰到。

安慰了一下陈大姐母女,柳致知出来,问方若依什么地方可以上网,他想上网查一点东西,方若依说此处就可以上网,拉着柳致知进入一个小房间,果然有网有电脑,柳致知也不客气,上网搜索《道藏》,很快找到他印象中那篇内容,是《儒门崇理折衷堪舆完孝录》,柳致知认真看了起来,这是一篇风水方面典籍,果然有看气内容,并指出不同气色代表的意义,柳致知已有看气实践,看这一篇很快就心领神会。

柳致知在这里看,方若依也在一旁看,见柳致知查的居然是这种神神道道的东西,就不停地问这问那,柳致知只好有一句无一句地回答。

第二天,宋琦从黄山回来,他也采了一些药,如三尖杉的叶果等,不过他并未得到血蟾之类的东西,倒让他抓了一只有年份的石鸡,黄山的一种著名的野生食用蛙。

柳致知将此行经过一说,宋琦都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去黄山,和柳致知一齐去九华山,宋琦听说到柳致知熬制了血蛤膏,旁边方医师也听到血蛤膏,两人眼睛亮了起来,柳致知取出四瓶,当然,柳致知自己留下了一大瓶,扔进了储物袋中,这四瓶是两瓶分成四小瓶。…,

两人打来瓶子一嗅,一股异香令人陶醉,果然是好东西,方若依三人听说宋琦回来,柳致知在路上早跟三人吹嘘过宋琦,本来想出去玩,现在也赶了过来,刚到门口,就闻到一股香味,是他们吃过血蟾油渣的香味,立刻进来。

“你们还有油渣?”方若依一进门就冒出了这句话,倒让宋琦和方医师愣住了。方若依好不容易解释清楚,此时也明白香味并不是油渣发出,而是四个小瓶中鲜红色膏状一样东西,当弄清楚这东西用途,特别是其美容效果极佳,两位女士眼睛巴巴望着小瓶。

“柳老弟,这东西如何处置,是不是卖给老哥一瓶?”宋琦知道柳致知能拿出来,恐怕就有这种考虑。

“小柳,也卖给我一些!”方医师说到。

柳致知露出狐狸一样地笑容:“当然要卖,宋兄,只卖给你一瓶,你说多少钱?”

宋琦想了一下,试探地说:“五万!?”

“行!这瓶归你,这瓶准备卖给赖兄,这一瓶就送给方伯,还有一瓶我准备送给陈大姐。”柳致知说到。

“小柳,这不成,我还是买吧!”方医师说到。

“方伯,陈大姐母女多亏您老,您也不收她们医药费,甚至自己掏钱,这东西算是对您老的感激,在您老手上,作用更大,宋兄的五万元我也不要,直接给陈大姐,陈大姐也够苦的,以后请您老帮忙找一个工作!”柳致知恳切地说到。

“行,陈大姐的事我老人家也很感动,正好我的诊所需一个勤杂工,如不嫌弃,就在这里工作!”方医师一口应允。

他们之间声音让陈大姐听到了,立刻推门进来,就要跪下,柳致知立刻将她拦住。

“柳先生、宋先生、方医师,你们恩情我永生难忘,那瓶膏这么贵,我也没有用,不如就送给方医师,让方医师能救更多的人!”陈大姐说到。

017. 风雨后(下)

听到此话,众人也是很感动,陈大姐是一个普通的人,却也是真正有良心的人。

“方医师,那么这两瓶就给你,陈大姐那边,我还有一件好东西,正好送给陈大姐女儿补补身体!”柳致知说着,从包裹中找出那只赤血蟾的肉干,如同暗红的宝石,方医师一问,知道是什么后,大喜说,自己过二天配药,药性猛烈,正担心胡茵竹身体承受不住,有些物无忧。

二日后,赖继学从岭南归来,带来了朱紫金线莲,当然又被柳致知敲了五万,高兴得到了一瓶血蛤膏,柳致知将十万元转入陈大姐的帐户。

接下来几天,方医师配好药,一个星期后,胡茵竹有了明显起色,到大医院一检查,大量癌细胞抑制消亡,方医师将药配成丸,一天一颗,估计三个月之后就能痊愈,现在可以回家治疗,陈大姐开始在诊所上班。

柳致知悄悄找到宋琦和赖继学,将碧磷五毒果给两人看,将具体情况一说,两人立刻惊了起来,想不到那里还存在这样的灵药,看来明年得来一趟,不过那里有妖兽看守,倒让两人不得不小心。

池州的事情已了,柳致知三人所要的东西,柳致知这次在九华山也采到,立金花和明党参等,宋琦在黄山也采到一些,这些药物都齐备,剩下的就是入藏区采摘雪莲。

宋琦却得到一个电话,是他终南山的师兄打来的,让宋琦回一趟终南山,宋琦便与两人约了一个时间,三个月后赴藏区,赖继学也准备回申城一趟,问柳致知到什么地方,柳致知想了想,说自己以前随旅游团去过庐山一趟,但走马观花,现在倒想去好好玩一回。

三人分手,约定有事电话联系,柳致知却一路向庐山而去。

柳致知并不是随旅游团到庐山,而是独自一人乘车到庐山,先到了九江,这是庐山脚下一座城市,柳致知准备上庐山后,在牯岭租一间房,住上二三个月,看看风景,顺便在山中修行。

柳致知出了车站,肚中有些饿,在附近找了间饭店,要了两个菜,一瓶啤酒,自斟自饮,旁边也有两桌在喝酒,显然是本地人,他们在边喝边谈,谈到了一件当地一件事,这些人很是气愤,柳致知越听也是越气。

这件事是一个女子跳楼,究其原因,有人说是黑社会逼良为娼,也有人说是当地官二代强奸,甚至还有一种说法,当地官员也卷入其中,官员和勾结,本来这件事与柳致知无关,但一入柳致知耳中,柳致知心中一股怒气无处渲泄,柳致知认真听了半天,终于弄明白发生在什么地方,是一家叫金童玉女的夜总会。

柳致知决定去看看,他虽然气愤,并不莽撞,知道这种事情牵涉人命,一旦弄不清,随意出手,很容易冤枉人,造成冤孽。

柳致知结了帐,出了门,直接喊了一辆出租车,让司机将他送到金童玉女夜总会门口,柳致知不理会司机那别有意味的眼光,他也懒得找人问路。

一路上,柳致知从司机口中了解了那起命案,一个女子从夜总会四楼窗口跳下,身上衣不遮体,还有伤痕,警方认为是自杀,这件事发生了没有两天。

到了目的地,柳致知付过了钱,在夜总会对面下车,天气比较闷热,现在时间还早,不过是下午一点钟左右,夜总会并没有开门,门上也没有封条,柳致知露出一丝让人费解地笑容,眼中却没有什么笑意。…,

显然,这里面有名堂,一个夜总会死了人,却被警方认定是自杀,而且夜总会却照常营业,连短时间的停业整顿也没有,其中没有猫腻,鬼都不会相信,可见这帮人肆无忌惮,根本不把一般民众当回事。

柳致知向四下望了一眼,见三十多米外有一家咖啡馆,便向那边走去。

咖啡馆很精致,柳致知上了楼,在临街的窗口坐下,点了一杯咖啡和二样点心,正好斜对着那家夜总会,咖啡馆中人不多,空调冷气很足,柳致知悠闲地翻看着当地的报纸,上面当然没有一点对此事的报到。

柳致知并不着急,喝着咖啡,眼光偶尔瞄一下对面那家夜总会,过了半个小时,又上来一人,三十来岁,短发壮实,并没有什么引人注目的地方,柳致知眼睛微微一眯,对方行走间不自觉带有趟泥步的感觉,一双手给人感觉很有一种凝实感,很厚重,柳致知看了出来,对方这一双手绝对不普通,显然将铁砂掌炼到精深的程度,身上外露皮肤紧致,偏黑,却透出一种红黑的晕质,这是一身横练功夫的体现,对方练过金钟罩铁步衫一类功夫,再结合脚下不自觉流露出来的步法,绝对是一个难得的高手,如果单论武功,柳致知可能不是对手。

柳致知没有想到在此遇到一个高手,对方显然也发现了柳致知,眼光也是一缩,柳致知举起手中咖啡杯一笑致意,对方也点头微笑示意。

对方在靠近柳致知不远的一张桌旁坐下,那个角度也是可以清楚观察到夜总会,对方也和柳致知一样,浑身放松,悠闲地喝起咖啡来,眼光不时瞄一眼对面的夜总会。

柳致知对事情经过并不清楚,听到都是他人传言,他来此是准备等天黑亲自去一趟夜总会,能不能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柳致知不自觉之间,行事比以前周密得多,考虑问题也全面了许多。

两人在服务员眼中都是怪胎,别人来喝咖啡,不是朋友就是情侣,两人都是独自一人,而且根本不着急,一喝就是一个下午,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夏日天气易变,天空阴沉下来,却显得更加闷热,不过咖啡馆中凉爽依旧。

对面夜总会门已经开了,墙上大型电子屏也飞速闪现各种诱人图案,霓虹灯也亮了起来,一辆辆车子也停在街道两边,陆续有人进入。柳致知发现发现有几个显然是富豪中人进入夜总会,此时坐在窗边那人起身下楼,柳致知从窗子中看到对方进入夜总会,在临入门子,掉过头,意味深长远远望了柳致知一眼。

柳致知心中一动,也起身结账,然后迈步向夜总会大门而去,柳致知一表人才,现在是夏天,空气虽闷热,对柳致知影响不大,一身淡色单衣,倒有点卓尔不群。

门童弯腰做了请的手势,柳致知抬步入内,脚步刚落下,听到里面传来凄厉的尖叫声,接着传来乱嘈嘈的声音:“杀人了!死人了!”,声音在楼上发出,并不是二楼,已有脚步声从楼梯下来。

柳致知心中一动,猛然加速,如同幻影一样向上冲出,那些慌乱中下楼的人,只感觉一个人影带着强风从身边一掠而去,根本没有看清什么人。

柳致知一口气冲上了四楼,一间豪华厅房内,灯光柔和,然而满地血腥,柳致知没有时间观赏厅堂的豪华,眼睛落在那些尸体上,除了一人年纪较大,其余均很年轻,不过二十来岁,衣着名贵,身上饰物手表之类,无一不显示出这些人绝非普通人家子女,非富即贵,尸体一共七具,柳致知眼睛一瞄,就知道都是被重手法致命,其中两人的脑袋如烂西瓜一样,柳致知可以想像这些遭遇了什么。…,

窗子已打开,柳致知往外一望,窗外几米是另一幢房的屋顶,远处一个人影一闪,蹿高崩低,已下到街道之上,回首往这边望了一眼,柳致知一眼就认出是谁,正是下午和自己一样,在那家咖啡馆的那人。

柳致知也不迟疑,根本不理会房间中几个吓傻了衣着暴露的女子,一下子跳上窗台,蹿到那幢房的屋顶上,身形一闪,追了下去。

柳致知并未专门练过轻身之类功夫,不过国术到了他这个层次,一般丈许高的围墙,只要一个助跑,手脚并用就能蹿上去,比电影上跑酷强了不知多少。

柳致知刚一出去,厅室中又蹿进一人,对现场望了一眼,随即和柳致知一样蹿了出去。

那人到了街道之上,招手拦了一辆出租,刚钻进车,柳致知也下到地面,手一招,一辆出租车停下,柳致知钻了进去,手一指前面跑出一段距离的车,说了句:“跟上去!”

“好了,您坐好!”司机油门一踩,跟了上去,不一会,另一辆车也跟上柳致知坐的这辆车。

车子很快就出了城,前面车已停了下来,柳致知将一百元塞给了司机,说了声:“不用找了!”拉开车门就蹿了出去。

看了一下方位,此处是江边,身后不远处有一个小景点,一亭高立,据说此处是当年白乐天走《琵琶行》的地方,现代有好事者修了琵琶亭,不过游客寥寥。

柳致知见天已完全黑了,柳致知上了江堤,好像对方顺着江堤向东而去,柳致知只好碰运气向东而去。

追了一会,前方出现一个比较大的庄园,里面似乎有些动静,柳致知正在考虑是否追下去,庄园中传来枪声。

018. 风雨后(完)

柳致知一听到枪声,立刻向这处庄园奔去,在柳致知身后里许,另一个中年人听到枪声,身形猛然加快。

这是一处占地近百亩的庄园,外面围墙围住,柳致知也不从正门入,脚下加快,如猿猴一样,越墙而过,一入里面,顿时一股血腥气扑来,在庄园昏暗的庭院灯下,先印入眼帘的是死在地上的一条狼狗,脖子被折断,不远处却是一个身着保安服的尸体,头也垂在一边,显然脖子被人扭断。

柳致知听到左前方有响动,立刻潜了过去,他刚潜过去不久,又一个人影从他刚才翻墙而过的地方越了进来。

柳致知又遇到几具尸体,经过走廊时,见房间中也有尸体,有几个衣衫不整的女子躲在角落里发抖,柳致知没有关心她们,向声响处潜入过去。

前面屋厅中传来打斗的声音,柳致知到了门前,声音已停止,往里一望,地上躺着几人,本来一桌酒宴已彻底打翻。

“铁三,我们与你无冤无仇,何苦为一个女人出头,再说你也杀了不少人,大家各退一步,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如何?”一个近五十岁一脸阴沉的人,额头上有一条血痕,显然是新伤,手中拿着枪,顶着一位女子的太阳穴。

“苏老贼,你坏事做绝,今天是你的死期!”铁三冷冷盯着那个姓苏老家伙。

“苏爷,还跟他废什么口舌,武功再高,能抗得过枪子,我结果了他!”旁边门一开,一个四十多岁人出来,手上也有枪,让柳致知意外的事,他身上穿的是警服。

“当心!”被称为苏爷枪口一转,给铁三就是一枪,铁三身形一晃,好一幻影一样,已出现在这位身着警服人面前,一掌已拍在他的脸上,顿时鼻子之类全平了,哼都没有喝一声,就栽倒在地,而苏爷的那一枪显然也落空。

铁三一转身,苏爷立刻勒紧了那作为人质女子的脖子,枪口指向那女子头:“不要过来,不然我杀了她!”

铁三微微一皱眉,不由得投鼠忌器,就在此时,好像感觉到了什么,扭头对门口说:“朋友,你该出来了!”眼中不由出现戒备。

柳致知见被人看破,有些不好意思,走进了大厅,苏爷一见,这是一线生机,喊了起来:“这位朋友,你能拖住铁三,要什么我都给你!”

铁三也是一脸戒备,他是行家,看得出柳致知就是不如他,也是一个劲敌。

柳致知笑了,对苏爷说到:“你知道我最痛恨什么?就是像你一样以女人为人质,平时勾结贪官,干尽坏事的家伙,你死吧!”柳致知笑着,慢慢向苏爷走去,陡然变了脸色,口一张,呬字诀出口,一道白光如线,正射在他的额头上,顿时开了一个洞,被他挟持的女子顿时瘫倒下去,她早就吓得身体软了。

“多谢朋友帮忙!”铁三拱手相谢,陡然脸色一变,“当心!”

柳致知感觉身后肌肤一紧,鸡皮顿起,知道不好,有人偷袭,来不及动作,胸中一口剑气猛然破体而出,整个身体表面顿时泛起淡淡的白光,接着又不见,肌肤一寸左右,无形罡气炸出,砰的一声,一掌已击在柳致知的后背,柳致知顺势向前一冲,本来罡气已化解了大部分掌力,再顺势一冲,只是受了一些轻伤。

铁三一掌已拍了过去,对方手一翻,两人掌相交,铁三连退了几步,柳致知已过身,心中大怒,口一张,一道剑气直射对方,对方大吃一惊,刚才柳致知以剑气杀了苏爷,他刚到并未看见,他与苏爷等有旧,见厅中两人,想先解决一人,正好柳致知背对着门口,便不客气就是一掌。…,

对方身形连闪,退了出去,柳致知当然不会放过他,立刻追了上去,铁三也追了出去。

“唐乔智,想不到你这么卑鄙,丢尽你们神洲崛起盟的脸!”铁三骂了起来。

此话一出,柳致知眼神更冷,上次采药遇到神洲崛起盟的人,想不到今天又遇到崛起盟的人偷袭。

“阁下是谁,怎么会剑仙之术?!”唐乔智叫了起来,他追踪柳致知而来,与此处的人认识,在金童玉女夜总会,见到房间之中,夜总会的老板和几名官二代横尸当场,知道事情大了,远远望见柳致知从房顶上追下去,也立刻追了下去。

“神洲崛起盟,好得很!”柳致知有些咬牙切齿,不过理智上却很冷静,就在此时,天空一道闪电,大雨从天而下,雷声一震,柳致知体内气机似乎也随之勃发,雨水落下,离柳致知肌肤寸许便被无形罡气弹开,柳致知不知道的是,他此时状态已不能算是国术,而是法武一体,那无形罡气本由剑气产生,却因剑气纯化不够而散成一种无形的罡气,国术习练者只有到化劲之后,才会形成罡气,而不是柳致知现在暗劲就能接触。

柳致知感应中每一滴雨水都清晰映在心中,这种感应却是柳致知修行而成的灵觉体现,相对来说,唐乔智按国术来说,却在柳致知之上,但在感觉上却不如柳致知。

柳致知没有回答唐乔智的问题,大雨倾盆,柳致知感应中唐乔智肌肉快速抖动,产生一种震荡,雨水刚靠近皮肤,便被弹开,倒与柳致知罡气有异曲同工之妙,这一点发现,柳致知知道对手是自己遇到的最强的敌人。

柳致知脚下一错,趟泥而进,一拳崩出,人已到唐乔智面前,拳过之时,空气炸响,留下一条水雾柱,雨水一靠近拳头,立刻粉碎成极细微水滴,向四下溅出,顿成奇观。

唐乔智却是硬打硬架,也是一声暴鸣,雨水空出一遍,却用的是劈挂拳,一个斜劈,将崩拳斜劈歪在一旁走空。

柳致知一接触对方,对方拳却是练到精深处,看似一劈硬砸,但一接触,对方如同高速振荡的搅拌棒一样,柳致知臂膀都感到震荡稣麻,两人身形都是一滞退开,柳致知并不罢休,口一张,一道白光直射对方。

唐乔智手一翻,却转化为太极,手掌捋出,雨水顿时成雾,顿时将剑气剑气捋偏,柳致知知道对方手掌刹那间不知震荡多少次,剑气硬是被这震荡克制住。

“剑术之道,传说神奇无比,也不过如此!”唐乔智心中大定,口中狂笑到。

“是吗?!”柳致知一声冷笑,以指作剑,指尖上出现两寸左右的剑气,口中吐剑气,柳致知火候浅得很,而柳致知所习的两仪青萍剑十三式却以指代剑使了出来,柳致知对形剑的阴阳变化就是没有完全领悟,也掌握不少,指剑一出,却是有无式,不仅手指不自觉刚柔松紧不停转化,甚至出现一种感觉,时有时无,这是剑气转换造成一种感觉。

这一指如剑,唐乔智双臂如铁棍一样抢入,交击柳致知的指剑,在唐乔智印象中,对方一指根本拦不住自己的铁臂,脸上不仅露出狞笑。

柳致知一指点在唐乔智的右臂之上,顿时血花飞溅,如同真剑一样,唐乔智右臂一软,劲道泄去,心中知道不好,身体一缩,高大身材好像瞬间收缩,往后暴退而出,这一指在唐乔智右臂之上拉出了三四寸的一条伤口,深可见骨,可以说右臂暂时失去战斗力。…,

唐乔智退出之后,右臂上肌肉收缩,伤口居然血止住了,柳致知知道对方控制肌肉,收缩了毛细血管,从而止血。

柳致知一招得手,当然不会放过对方,脚下大步跨出,炮拳出,直轰对方。

唐乔智见形势紧急,左手从身上掏出一物,柳致知感应中却是灵光闪烁,手中一捏,灵光暴涨,直向柳致知打开,直见一线白光,所过之处,雨水顿时化为冰珠,直卷向柳致知。

柳致知没有想到对方身上有法术用品,柳致知不清楚,神洲崛起盟不仅有武林高手,更有异能者和修行者,对方所用就是一种符咒,却是刻在玉片之上,十分名贵,是高层奖赏下面的人,使用很简单,捏破法术就出。

柳致知一见,手中诀起,口中诵出呼字变音,柳致知却忽略一点,他准备调地气防御,现在是大雨之中,水旺而反克土,天地间水性信息反侮土性信息,如果柳致知功行深,倒可以不在乎这一点,偏偏他的功行对修行来说,不过是炼精化气,当下感应到大地黄光被一种力量阻隔,调动很难,知道事情大条了。

一急之下,没有了退路,大喝一声,一拳崩出,所有精神与身体拳头合为一体,拳上罡气一盛,整个人有一种彻底把握自己肉体的感觉,所有肌肉血管毛孔,甚至内脏都有一种如意控制的感觉,呼吸之间,毛孔自然张合,一种心灵不动,此身虚无化去,浑成一体的感觉,又有一种阻我者皆为我粉碎的感觉,唯我无往直前。

那股寒气已冲到柳致知身边,周围雨水纷纷成冰,柳致知感觉中却如清风扑面,一拳无往直前,随着柳致知一步迈出,崩在唐乔智的胸口,唐乔智顿时呆住了,不敢相信这一切,人已倒飞出去,口中鲜血喷出。

天空之中,又是一道电光,雨却小了下去,柳致知却静静站在原地,刹那间明白了,自己这一拳,破开化劲,化劲必有拳的精神,原来如此。

雨不觉中停了,天空依然不时响过雷声,柳致知脸上露出了笑容。

019. 明月照里(上)

“多谢朋友帮忙,请问朋友贵姓?”铁三上前致谢。

“柳致知。请问这座庄园是怎么回事?”柳致知虽然知道这里死的人应该是罪有应得,但还是要问清楚。

铁三说出了实情,此处庄园实是本地黑社会头目与官员勾结的淫窝,此处主人叫苏奕,拐卖妇女,逼良为娼,拉拢官员,在许多方面与当地不少官员相勾结,恶事之多,一时难以说清,前数日,旗下的夜总会逼迫一位女子,对方不从,结果跳楼而死,警方却不闻不问,说对方自杀。

铁三并不是一个独行侠,却是一个特殊帮派中一员,这人帮派叫铁血盟,说起铁血盟,他的创始者却是大名鼎鼎,就是当年斧头帮帮主,解放前称为第一杀手的王亚樵,抗战时期,他组织一个团体,就是让汉奸闻名伤胆的铁血除奸团,后来王亚樵被戴笠所害,铁血除奸团经过改组变化,成为今天的铁血盟。

柳致知又问起了神洲崛起盟,铁三说到:“神洲崛起盟是当年战争时期,一帮武林人士和异人所创,当初宗旨就是取自老总理年青求学时说过的一句话: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这个组织与官方走得比较近,柳兄弟刚才好像对神洲崛起盟没有什么好感?”

“前些日子,我与他们中几个人有过冲突,所以没有什么好感!”柳致知简单说了一下上次采药后情况,铁三听完之后笑了。

“神洲崛起盟并不简单,家大业大,现在社会,一个组织生存,离开钱财是不可能的,神洲崛起盟一方面与官方走得近,有自己的产业,其盟中之人不仅有修士、异能者和武林人士,更有普通人,经营各种产业,而武林人士和异能者、修士并不是什么也不做,而是经常做一些任务,包括各种佣兵任务,寻找灵药只是其中一部分,甚至牵涉到杀手之类业务。”铁三说到。

“真正的修士不是应该逍遥于世外?”柳致知不解地问到。

“修士也不能生活在真空之中,再说修士有几人能得道,建国以来,真正飞升我都未听说过,仅听说过几例坐化,明面上说是得道,据我们盟主说,那最多不过一个阴灵不昧,能得个鬼仙功果就了不起了,不免轮回,倒是藏区出现几例虹化,不过比起坐化高不到哪里去!”铁三说到。

柳致知听到此有些明白,又问了一句:“你们铁血盟也是一样?”

“有点不同,我们铁血盟倒更接近古代江湖门派,没有什么产业,更多是通过暗中诛杀贪官恶霸,夺其钱财,官方对我们印象可不好!”铁三尴尬笑了笑。

“就象今天这样?”柳致知不觉莞尔。

“不错,既除恶,又得到好处,少捐一些,大部分却是入自己腰包,也没有办法,现代社会,没钱什么事也做不了,我刚才已打电话通知盟中兄弟,过一会他们就来了,将里面可怜女子给一笔钱悄悄遣散,其他就搜括一空,将现场处理一下。柳兄弟,今天谢谢你,我先进去找找,有什么好东西,给柳兄弟留一些!”铁三说完,直接进屋,柳致知摇头含笑,他倒不是拒绝,柳致知不是迂腐之人,这些不义之财自己得到并不是坏事,最起码自己还有一颗善心,能做些慈善,如果落入政府之手,谁知道又会如何?

柳致知见铁三入内,夏日的雨来的快,去的也快,天空乌云已薄,个别地方露出天空,从云缝中月光洒下,唐乔智尸体倒在丈外,柳致知心中一动,刚才自己调动地气,几乎调不动,这是什么原因。…,

想到此掐诀念咒,意识一下子与周围大地合一,根本不像刚才一样,这是怎么回事,柳致知回想刚才情景,脑中想着种种可能,一种可能引起他注意,刚才大雨之中,水旺,土能克水,但水旺,反侮土,所以才出现刚才那种情况。

柳致知这阶段看各种古籍,还是有些作用。柳致知看着唐乔智的尸体,心中一叹,掐火诀,口中咒起,一个火球现,射到尸体,顿起轰的一声火起,并不是从外面烧起,是同时从内外一起火发,不一会,便化为灰烬,只留下一些飞灰。

柳致知心中满意,现在火球术经捎上次提醒,又经过改进,火发之时,能直接如微波炉一样,所有分子刹那间都受到催动,这才是毁尸灭迹的最佳帮手。

柳致知转身也进入房中,铁三拿着一个小皮箱和一把剑,对柳致知说:“柳兄弟,这东西给你,不成敬意,刚才在里屋得到一柄宝剑,柳兄弟修炼剑术,就送给柳兄弟。”

柳致知谢过,对小皮箱并未在意,随手放在脚下,将宝剑拿在手中,很是合手,抽剑出鞘,剑面花纹天成,如浮光流动,更有小篆铭文:中兴,柳致知手腕微振,一缕青光振荡开来,发出剑啸之声,知道是一柄不可多得的宝剑,当下又一次谢过铁三。

柳致知不知道的是此剑大有来头,却是汉灵帝当年令天下最著名匠师所铸,寓意大汉中兴,一共四柄,剑成后无故遗失一剑,汉代天下从此分崩,黄巾起义起,有人说,此剑本承载汉代中兴,却天意让之退隐。

“柳兄弟准备去什么地方?”铁三又问到。

“我本来准备上庐山,准备在牯岭镇租房住几个月,好好领略庐山风光!”柳致知并未隐瞒自己的目的。

“柳兄弟,我在庐山牯岭有一处房子,位置在镇边缘,不如住在我的房子中,我今天大开杀戒,虽有盟中兄弟事后帮忙,但要暂时流亡海外,避一下风头,反正目前房子也是空着,柳兄弟如不嫌弃,不如暂时住在那里!”铁三一拍大腿说到。

“那就多谢铁兄!”柳致知本来要到山上租房,现在铁三这么一说,倒省了他不少事。铁三将钥匙交给了他,柳致知便先告辞,此地后事自铁三处理。

柳致知上了庐山,按地址找到了铁三的房子,房子并不算大,但却是一个小别墅,在牯岭镇边上,绿树掩映下,风光极佳。

柳致知这几日上网逛了逛,却没有丝毫关于金童玉女夜总会的案件报导,消息倒也掩盖得严严实实,柳致知到镇上买了几份报纸,也没有丝毫消息,牯岭镇游客极多,来自各处,柳致知一般不自己动手做饭,都在外面吃,也未听到任何人谈论那件事。

既然这样,柳致知也没有多想,事情背后有什么玄机,也不是他所能左右,柳致知静下心来,每天修行正常,白天大多数时间随意在庐山逛逛,转眼半个月过去,柳致知国术方法已稳定下来,那晚一战,柳致知明白了拳术中一种精神,柳致知走的是那种求道之路,凡阻我求道者,皆杀之,这种精神不是那种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的精神,严格来说,却是一种自私的精神,但并没有高下之分,拳术上本是各种流派百花齐放,自古能入化劲高手,真正做到为国为民,仅是很少的一部分。…,

一入化劲,柳致知才明白,武术到了化劲,才能算是真正高手,不弱于那些异能者和低级修士,精神化入武术之中,已不是普通人所能想像,这种精神一般法术之中御使灵体根本不能近身,甚至拳脚动处,自能将阴灵之类打得魂飞魄散。如果柳致知现在再遇到上次暗算自己的阴阳师安倍纪山的百鬼夜行,根本不会有畏惧,一路杀去,百鬼一近身,就会被柳致知拳中精神打散,进入化劲,才是以武入道的开端。

对于剑术方面,柳致知也有了新的进步,他现在得到一柄宝剑,在网上也查到宝剑的来历,到底是宝剑,现在练剑与用那柄普通宝剑完全不同,不过柳致知尚未进入以神养剑的阶段。

铁三送给他的小皮箱,柳致知也检查了一番,除了几十万钱之外,箱底还有些玉器宝石,柳致知并不懂得那些东西价值,不过感应了一下,并不是什么对炼器有用的东西,不过从外表看起来很漂亮,除了翡翠手镯之外,还有几块红蓝宝石,柳致知将它们一起扔入储物袋中,哪一天见到阿梨送给她,柳致知是这样想的。

柳致知十来天转下来,却在庐山上遇到一位真正的修行人,那是柳致知到纯阳洞游玩之后无意遇到的,却没有认出来,晚上阴神出游,对方也是阴神出游,才机缘巧合遇到。纯阳洞是当年吕祖吕洞宾在庐山上修行所居,旁边有一个道观,在佛手岩,中有吕祖像。

柳致知本来以为道观之中的道士会有真正修行人,毕竟是在庐山这座名山灵气比世间强得多,又在吕祖当年修行地旁边,不料里面道士几乎靠看相抽签混些香火钱,真实功行的一个也没有,柳致知有些失望,出来之后,在一条小径上看到一个道士在前面行走,柳致知一没留神,对方转眼不见,柳致知有些后悔,知道对方应该是一个异人,能在他眼皮底下不见,普通人根本做不到。

找了一会,并未找到,只好放弃,在镇上吃过晚饭,又买了些水果,回到住处。开始自己晚间修行,修行结束,时间也不早,天空明月朗照,心中兴起,不如趁月色,阴神神游一番。

020. 明月照里(中)

柳致知阴神御使灵虚刺冲霄而起,一道淡紫光华盘旋在庐山九十多峰之上,月夜下的庐山笼罩在淡淡地薄雾之中,座座山峰如雾海之中尖峰,牯岭镇如悬在空中的街市,光彩横溢,点点灯光,灿若明星,其他山峰就静静地沉浸在如水的月光中。

柳致知盘旋在天空,淡淡月光中,那道淡紫就是眼力好的也看不清,柳致知的阴神之体却从空中俯瞰群山,这种感觉有一种天地伏于脚下的感觉,不怪人类梦想飞行,这种感觉的确很好。

就在此时,东北方向,那是著名的含鄱口,从此处可远眺鄱阳湖,飞起一缕明亮的青光,如流星坠地,不过方向却不对,是从山谷之中冲空而起,飞过之处,阴云开始聚合。

这是什么?柳致知立刻跟了上去,一道淡紫光华衔尾而去,刚要追上,在那缕青光前方出现一派淡金色辉光,似乎整个天空都是淡金色,接着整个天空压了下来,柳致知隔得很远,顿时感到一股压力,他的阴神之体已渡过一次雷劫,而且无形无质,这股无形压力下,如像苍蝇落入蜂蜜中感觉,柳致知不由大惊,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威能,自己与之相比,好似萤烛之光与日月争辉。

前面的青光一下子停了下来,现出一个身影,却是一个女子,青衫玄裙,不类现代装束。一种声音传入柳致知心神之中,柳致知立刻明白这是类似心灵感应,如果是肉体在此,根本听不到声音。

“老牛鼻子,你待怎么样,本姑娘不是你的对手,肉体被锁在深潭之中,难道出神游玩都不允许!”是一个女子的声音。

“姑娘能明大义,又为什么不能等三个月,将阴神气息收发自如,天赋内敛后,随你神游天地,现在所过之处,阴云四合,极易成灾!造孽之后,将来难免天谴!”一个略带苍老的声音响了起来。

女子冷冷地哼了一声,极不情愿地停下,一眼看到柳致知:“你是谁,是和老道一伙?”

阴神出游,遇到其他阴神,自能看清楚,柳致知正好落在此女的眼中,柳致知有一种直觉,此女恐怕不是人类。

柳致知开口说到:“我不认识哪个老道,不过夜晚出神,看见道友青光,好奇出来一瞧。”柳致知一开口,立刻明白了阴神说话的本质,根本不是发出声音,而是一种无形精神振荡,对方自能感受到,但如果有一个普通人在此,根本不会感觉到有人在说话,甚至连阴神的影子也看不到。

“原来是过路的,除了那个牛鼻子,你是我第二个见到阴神神游的修士!”女子好奇打量着柳致知。

柳致知刚要说话,似乎感觉到有些不对,女子也将目光对向一个方向,柳致知扭头一看,空中已出现一个羽衣星冠的道人,头顶之上却是一个太极图,阴阳鱼不停地流动,生得俊朗丰姿,非常年轻。但周身阳气周转不停,绝对不止渡过一次雷劫,究竟是几次,柳致知却看不出来,心中暗惊,这么年轻,实力居然到了这个程度,天下之大,可谓藏龙卧虎。

“老道士,出个阴神弄得这么年轻,骗鬼啊!”女子一言道破对方实情,柳致知才知道对方不是年轻,而是阴神显示如此。

“龙姑娘又不是不知道,阴神面貌往往是自己年轻的样子,这位道友,紫烟子有礼了!”老道士紫烟子一拱手,柳致知也拱手回礼。…,

“柳致知见过道友和龙姑娘!”柳致知说到。

“柳致知,你是不是也是一个老头?”龙姑娘问到。

“我不是老头,不过二十来岁。”柳致知说到。

“你比老牛鼻子顺眼多了,最起码你不装嫩,而且这个老头明明是男的,却取了一个紫烟子,怎么听都像女人的名字。我就住在那山谷深潭中,有空去玩!”龙姑娘说完,化作一道青光投入山谷之中。

紫烟子有些哭笑不得,回过头对柳致知说:“柳道友用的俗名,难道是一位在家修行的居士,不知道友是何门派?”

“我根本没有门派,是无意中闯入修行之路,并没有老师指点我,我倒想找一位老师,在之前除了一人,根本没见谁能指导我修行的人。对了,前辈,刚才天空如罩子一样压下来是什么手段?”柳致知好奇地问到。

“那是师门传下一种法器玄天法罩的妙用!”紫烟子说到。

两人谈了一会,柳致知问清楚紫烟子的修行地点,准备明天去拜访他,两人各自神魂归窃,柳致知想不到今天出神,居然遇到一位同道中人,那位龙姑娘又是什么出身,柳致知隐隐有一种猜想。

柳致知现在静下心来,将刚才情况反思了一遍,紫烟子绝对是一个高人,在修行层次上显然比自己高,其阴神不知渡过几次雷劫。对方阴神显然以存想太极图护体,倒是那个龙姑娘,阴神并未存想法物之类护体,却是神通内蕴,难道还有另一条路。明天得好好请教一下紫烟子。

柳致知一时没有睡意,干脆起身,出了门,在月光下练起剑来,柳致知目光始终在剑尖前一点,整个意志精神似乎与剑一体,中兴剑吞吐间,似乎在吞吐月光精华,柳致知感觉到中兴剑似乎有一丝兴奋,好像有了一丝生命。柳致知知道这是剑的灵性开始诞生,剑是死物,所谓灵性,实际是人赋予它的,世上一切,通过人的各种感官,甚至人都不理解方式投影入人的心灵之中,人看物便赋予不同的感情,有些感情成年累月,不知多少代的积累,渐渐信息积累,与人相互作用,不知不觉中便有了常人难以理解的灵性,说是真就是真,说是幻也是幻,修行之士对之特别敏感。

剑一旦有了灵性,对用剑者来说,已是本质变化,自能有些神奇表现,如主人遇到危险时,自动啸鸣。且人与剑之间契合也达到一个外人无法理解的程度。

柳致知缓缓收敛入鞘,神清气爽,根本没有不睡觉的后遗症。抬头望着西偏的明月,不由想起了阿离,不知道她现在如何?

柳致知望了一会月亮,摇摇头,脸上露出自嘲之色,自己倒是有些痴了,明月千里,相思却是阻隔群山,过一段时间去看她一趟。

回到屋内,柳致知也不想睡觉,干脆盘坐养神,慢慢地沉入静定之中。

天亮之后,柳致知醒来,洗漱之后,又开始正常地早课,练习结束后,想了想,带上中兴剑,先去吃早饭,柳致知带剑并未引起多少人关注,毕竟早上有许多老年人带剑锻炼身体,柳致知在镇上吃过早饭,按昨夜紫烟子留下的地址,翻山越岭,来到一座山峰的山腰,这里并不是旅游景点,也没有什么游客来此。

山腰间,有一座并不大的道观,绿树掩映,看起来并没有什么香火,不过倒也干净,柳致知进入观中,两个小道士正在一边打扫,一边吹牛,柳致知一眼看出这两个小道士虽在打扫,不过步伐之中,手中扫帚用劲的角度力道,分明是在打扫中练习一种功夫,两个小道士年龄并不大,不到二十,如论拳脚上功夫,恐怕不弱于赖继学。…,

柳致知问了一个讯:“请问两位小师傅,紫烟子前辈在吗?”

“师傅,有人找你!”其中一个年龄稍大一点的道士顿时喊了起来。。

“小兔崽子,又在偷懒了!”一个声音从后院传来,“柳道友来了,来到后面来坐!”

柳致知在三清像前上了一柱香,才向后面院子中去,鹤发童颜的紫烟子已在右侧一间厢房门口相迎,却不是昨日阴神的模样,年龄却在六十左右。柳致知先问了一声好,然后随紫烟子入房就坐。

“成岭,成峰!给客人上茶!”紫烟子喊到,两个小道士拎着水壶进来,柳致知脸上露出了笑意,问到:“前辈,你的弟子是兄弟?”

“不是,那是道号,一个成岭子,一个成峰子。”紫烟子有些脸红。

“师傅说是师祖改的规矩,用诗句中词起名,而不是按排行辈份!前面几个师兄下山后,都抛了道号,师傅气得吹胡子瞪眼也没有办法。”成岭子并不惧怕师傅,不客气地揭短,显然,他对这个道号也不满。

“胡说,我们身在庐山,以赞美庐山诗句中词作道号,不是很好吗?为师道号,你们师祖就取自‘日照香炉生紫烟’,不是很有韵味吗,比那些逍遥子、飞鸿子、凌霄子之类不是别有新意!”紫烟子说着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声音低了下去。

柳致知不由好笑,原来他们道号还有这样一个缘故。说老实话,他们的道号的确不怎么样。

紫烟子也有些不好意思,眼光落在柳致知随手带着宝剑上,柳致知并没有背剑,也没有佩剑,只是顺手拿着,此时放在身边茶几上。

“柳道友也兼修剑术?”紫烟子问到。

021. 明月照里(下)

“前辈好眼力,我是修了一门剑术,难道前辈也兼修剑术?”柳致知从紫烟子的话听出其中隐义。

“我也修一门剑术,庐山曾是吕祖修行地,吕祖精通剑术,留下一门剑术,叫纯阳剑,我修的就是纯阳剑。昨夜听道友说没有师门,却是如何走上修行之路,并得到剑术的传承?”紫烟子很是奇怪。

“我是从家传得到最初法术传承,然后一系列事情,机缘巧合走上修行之路。”柳致知将自己习练拳术,爷爷传承五鬼阴兵术,一次无意中,五鬼为人所破,自己却因祸得福,闯入修行之门,后者遇到捎指点格物之道,后来宋琦送他两仪青萍剑法简单说了一遍,当然,他几次杀人并没有说。

柳致知的经历让紫烟子感慨不已,连说福缘,的确,一个人在没有师傅引导下,居然阴神渡过了一次雷劫,简直让人无法相信。

“前辈,你有没有听说过捎前辈?”柳致知到现在都搞不清当日捎出现是巧合,还是有意,对捎的境界,到现在也搞不懂,随着他修行提高,更加觉得捎深不可测。

紫烟子也是一脸困惑,他从来没有听说过捎这个人,他所知的高手当中,根本没有听说捎,但刚才柳致知说到捎随手开辟空间,将柳致知拉入,在其中很长一段时间,重新送出时,外面不过一瞬间,这种能耐就是他所知目前世界上顶尖高手也做不到,这已不是一般法术神通,就是传说中仙人恐怕不一定能做到。

“我没有听说过,据你所说,世间居然有如此人物,已不能算是世间之人。”紫烟子想不通世间居然有这样的人物存在。

“那前辈所知,世间有哪些高手?”柳致知问到。

“世间高手,据我所知,那些传说中大派,如昆仑、蜀山、青城极少出现在世间,究竟到达什么层次,我不清楚,我所清楚目前世间有七人可称绝顶高手,排名第一的,却是国家特殊部门的幕后领导人楚凤哥,此人数十年前成就金丹,曾经以一人之力,深入西方教庭之中,斩杀对方红衣主教层次的苦修士近二十人,然后从容离去,是国家对修行者和异能者一个威慑力量,前些年,一个自称佛主转世修士以传功为名,建立宗教,让信徒在天安门静坐,想获得政治上的权力,结果被定为邪教,那名教主仓皇出逃西方,就怕他出手,此人挟国之大势,可称第一;其余六人分别称雄一方,均为金丹修士,南海秦汉天、苗疆黎青山、川贵岳子秀、太行苗玉岳、长白姜铁山和云梦仙子郁喧秋,他们之间并未较量过,不知高下。除此之外,龙虎山天师张叔毅据说也是金丹高手,但从未显露过,当代天师,却从未显露出法术,真的让人奇怪。”紫烟子介绍到。

“那么神洲崛起盟和铁血盟如何?”柳致知问出一个问题,其他人离他极其遥远,根本不是他所关心,而这两个门派他都接触过,想知道他们的底细。

“崛起盟组织倒不小,盟主苏夜钟境界却是与老道差不多;铁血盟盟主雷惊天与苏夜钟不相上下。”紫烟子说到。

柳致知望着紫烟子露出苦笑:“前辈,恕我眼拙,我根本看不出前辈深浅,前辈究竟是什么境界?”

“我修行的是九鼎飞伏金液还丹法门,这是葛洪仙师传下的法门,目前还丹未成,金液已足!”紫烟子还是有点得意。…,

“前辈离金丹就是一步之遥,恭喜前辈,那两人看来是仅次于七大高手之后,不知这个层次有几人?”柳致知先小小拍了一下马屁,然后问到。

“不超过十人!”紫烟子回答到。

“我所知道的修行层次是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和炼虚合道,不知金丹是什么层次?”柳致知问到。

“这是不同分法,炼精化气成,则丹成,丹成之后,温养以求元神现!”紫烟子说到。

“那阴神与元神有什么区别?”柳致知问到。

“阴神者,实是后天之神智借一点灵气游于身外,所谓阴灵坚固,所思所想,实是后天意识,是正常思维,所谓枯坐死守,静定之中出神,无形而阴风起,说难听点,实为鬼类,说好听点,鬼仙之果而已,鬼仙不离鬼;元神者,本我之神,如如不动,静观生命流转,元神现,才知自己为谁,踏入超脱之门!”紫烟子说到。

“阳神又为何?”柳致知问到。

“阳神实是阴神化尽群阴,转化而成,并非元神,不过阳神一成,肉体可弃,此时元神往往凭依阳神,不分彼此,自宋之后,修行者往往不追求形神皆妙,以求阳神飞升,比之肉体飞升,又下了一等,但也算妙法,修行者往往将阳神和元神混为一谈,丹道修行,不是最上一乘的,往往金丹育婴,最终转为阳神,也有将阴神经雷劫化为阳神,或阴神不经雷劫,由金液,或由丹光洗炼,渐渐向阳神转化。”紫烟子这一说,柳致知立刻明白了,看来紫烟子阴神不是经雷劫,而是由自身金液洗炼,这倒是一个安全方法,毕竟雷劫太危险。

柳致知从向紫烟子请教过程中,已经发现,紫烟子确是远远不如捎,捎虽未谈及具体修行之法,但一言一语,均从物质本质,世界本质入手,一经点出,便让柳致知豁然开朗,而且是前路顿开,而紫烟子却局限于具体修行过程中种种现象内景。

柳致知一想到捎,捎正在写字,停了下来,眼光不知越过多远,投到了庐山此处,云仙儿正好进来,见此顺着捎眼光望去,不由笑了:“延,居然将你和紫烟子相比,实在让人哭笑不得,不过那个柳致知还是不错,能明白你远远在那个所谓紫烟子之上!”

不提这个插曲,柳致知他们当然对此一无所知,柳致知又问到龙姑娘阴神怎么回事,并没有存想护体法物,却好像自含神通妙用。

“因为她不是人类,她实际上是一条蛟龙,修行有成,本来准备归入鄱阳湖,被我用意锁锁住,她入鄱阳湖本来没有事,可是庐山到鄱阳湖不比过去,到处是人烟,她一过,必定形成一股大水,冲出一条河道,那可是造孽,好在她也明白,不然,我锁不住她!”紫烟子这么一说,柳致知才明白昨晚事情真相。

“柳道友如果没有什么事,晚上可以用阴神去拜访她,那地方可是深潭,你现在肉体根本不能进去。”紫烟子笑到。

柳致知又和紫烟子谈论剑术,紫烟子剑术的确在柳致知之上,紫烟子一定程度上可以说已炼成飞剑,只要目光能看到对方,就能飞剑取对方首级。

这一天,柳致知很是满足,能和一个修行在自己之上的修士论道,对自己好处不言而喻,柳致知是站在自己修行角度来观看一切,对自己修行有很强的借鉴作用。…,

现在已是夜里一点多钟,柳致知在别墅中修行结果,阴神出窍,御使灵虚刺,在淡淡月光之中,一道淡紫光华越过含鄱口,直投山谷之中,在幽深山谷之中,溪流潺潺,顺着激流,很快幽谷之中出现一个深潭,面积并不大,淡淡月光下泻,在深潭之上,月华凝成一线,投入深潭之中,柳致知见此情景,知道应该是龙姑娘吸月光,便悬空停在潭边,见如线月华渐渐淡淡去,才开口说到:“修士柳致知特来拜访!”

便静静地等待,一会儿,潭水涌起,龙女现身,微微一揖手:“道友来访,小处简陋,请进!”

水潭中央出现一个漩涡,现出通道,柳致知随着龙女入内,到了潭底,在石壁之上,却是开凿出一个洞府,里面却没有水,柳致知并未看到龙女的原身,估计应该在其他地方。两人按宾主坐定。

一个玉杯放在柳致知面前,里面却是雾一样的东西,龙女笑到:“龙谓伊没有什么好东西招待道友,这是此处的石脉灵气所化生雾精,却对阴神有用,一般东西阴神也无法享用,只能以此招待贵客。”

“龙姑娘过谦了,谓伊,一个非常好听的名字,柳致知一介人类修士,能到此已是幸运,享用雾精也算天大的福份!”柳致知开口谢到。

龙谓伊平时几乎没有与人打交道的经验,今天得遇柳致知,虽然种族不同,但已然修行,也算是同道中人,十分高兴,谈兴大发,柳致知在一旁以听为主。

柳致知听着听着,许多东西都不用柳致知问,龙谓伊自己说了出来,龙谓伊的修行完全是一种本能,阴神出体也是一种本能,她是蛟龙,不像人类心思繁复,心灵纯净,反而没有障碍,修行一到,阴神自然出窍,当然,她也没有想到存想法物之类,好在她本属蛟龙,阴神出窍,神通内蕴,自然不畏其他阴灵之类,反而那些东西被她身上淡淡龙威压得根本不敢靠近她。

柳致知偶尔插两句,龙谓伊才知道阴神出窍后居然可以观想法物来护体,有人传授就是不同,让柳致知没有想到的是,听柳致知一说,转眼间,龙谓伊居然观想出四象来护身,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柳致知有些不知如何说是好,大小姐,你可是蛟龙,居然存想青龙护体,也算独一份。

龙谓伊很高兴,玩了一会,突然对柳致知一礼,说:“柳道友,我有一事想请你帮忙!”

022. 独上高台(上)

“龙道友请讲!”柳致知说到。

“道友知道不知道东林寺?”龙谓伊问到。

“东林寺我去过,道友之事与东林寺有关?”柳致知知道一些东林寺的事。

东林寺位于长江南岸,庐山西北麓,南面正对庐山香炉、天地诸峰,北倚分水岭及上方塔,西北有香谷,东南有乌龙潭,地势雄伟。寺前明堂开阔,香炉峰呈趋拜之势,千年紫烟不断,虎溪具眷恋之情,,万载常流。唐大书法家柳公权曾写下“流泉匝寺”四字,盛赞此寺之妙。寺内建筑恢弘,兼之布局合理,避阴抱阳,松竹密植,石径苔合,是净土宗的发祥地,净土宗初祖祖庭之所在。

如果说起来,柳致知还与之有些联系,白莲教最初也是由此流传而出,但白莲教后来发展却吸收诸教内容,道教,波斯拜火教,成为一个大杂烩,但其根本信仰依然源于佛教弥勒佛,柳致知从李义手中得到的那本法术书,开篇便是圣母之像,柳致知阴神存想的白莲便来源于此,后来柳致知渡第一次雷劫,危极关头阴神结出不动根本印,也来源此。

“东林寺东南有乌龙潭,当年有千尺神龙,东林寺祖师慧远在此立寺讲经,神龙化为老人皈依慧远门下,后来神龙道成,留下自身所修法诀,藏于潭中,前些日子,月色之下,我见那边光华隐现,应该到了出世之日,我却不能离开此处,我是蛟龙,目前不能控制自己天赋,云从龙,就是阴神一动,也风起云涌,化为大雨而下,只能暂时藏身与此,只好请道友帮我取来!”龙谓伊说到。

柳致知并不了解这段事情,后人在此基础上加工,写出一部小说,《庐山远公话》,虽是小说,也有不少影子。

“原来如此,别人是否知道?”柳致知问到。

“应该没有人知道,我不想求那个老道士,自从那一次放光,那边再也没有放光,我不知道有没有其他修士注意到,不过,据我以前探索,东林寺现在并没有什么高手,那群和尚谈论佛理还行,真实功行就差得太远,不过东林寺年代久远,长年信众香火,历史也出现过高僧大德,整个寺院却有一层愿力笼罩,阴神很难入内,好在乌龙潭不在寺内。”龙谓伊不知如何得到消息,柳致知并不想问,这是她有秘密。

“不知法诀以什么形式保留,是书,还是壁画,亦或是其它?”柳致知又问到。

“我也不清楚,请道友也是碰运气,就是取不到也不怪道友!”龙谓伊苦笑一声。

“道友不怕我贪污?”柳致知又问到。

“不用怕,那种法诀人类无用,必须是蛟龙之身,道友如果这样做,一方面对自己心境有影响,另一个方面,也会树一个强敌!”龙谓伊不多说,柳致知也明白她的意思,便点头应允。

接下来,龙谓伊交待一些细节,据她所知,大概还有二十多天,等下一次月圆,可能有机会,说过此事,两人探讨起修行,对修行一道,两人都是没有师承,不过柳致知近来看大量古籍,心中逐渐形成脉络,而龙谓伊却是依本能天赋修行,好在她出生严格来说是神兽,最起码已觉醒神兽血脉,比一般妖物天生强上许多。两人都很满意自己收获,虽然属不同种类,相互借鉴在理上还是做得到。

柳致知看看时间不早,便向龙谓伊告辞,一道淡紫光华回到别墅之中,时间已是四点多,柳致知直接起身,开始早晨的各项修炼。…,

白天依然去各处游玩,到了傍晚回到别墅之中,柳致知决定今晚探一下乌龙潭,他现在肉体不能飞行,一般不到金丹期,做不到凌虚而行,就是有些门派看似可以凌虚,实际上不过是一种类似滑翔技巧,停空时间很短,不过如果借助法器之类,倒能实现一定时间御器飞行,如果能达到紫烟子那个层次,只要有好的法器,御器飞行倒不成问题。

柳致知肉体不能御气飞行,但阴神却没有这个问题,在一定程度上,不仅是飞空,就是入海,阴神也能来去自如,入乌龙潭,阴神去当然极其方便。

柳致知乘着夜色出阴神,灵虚刺化着淡紫光华,转眼到了香炉峰上方,前方便是东林寺,规模宏大,香炉峰正对着东林寺中轴线,在香炉峰上方,东林寺从前到后,尽收眼底,相反,如果在东林寺的山门,正对前方便是香炉峰。

柳致知在香炉峰上方,俯视东林寺,不愧为千年古刹,在阴神眼中,整个寺院笼罩一层淡淡的金光,柳致知知道这是龙谓伊口中的信众香火愿力所化,对柳致知现在阴神之体肯定有伤害。

柳致知也不想用阴神去佛寺中探访,他现在功行还不足,要想探访东林寺,还是白天肉身前来更好。柳致知望了一会,向东林寺东南方向的乌龙潭而去。

到了乌龙潭上方,柳致知细致地观察起来,在他阴神眼中,却与肉眼又不同,柳致知已过一次雷劫,不仅能见鬼物,也能看到一些常人看不到物质的辉光,特别是生物一些波动的光焰。

此处很是干净,柳致知不止一次出神,在其它地方经常看到一些无意识的阴灵一样东西,那是生物死亡后暂时留下,并不会伤人,偶尔有些阴物灵性初生,但是柳致知出阴神时极少遇到。但东林寺附近很干净,可能跟这一座千年古刹积累大量愿力有关,阴物不敢靠近。

乌龙潭很平静,但在潭水深处似乎有一处比其它地方亮一些,当然,这仅仅是在阴神眼中所见。柳致知又能细细观察了一会,见其它地方没有什么特殊,淡紫光华一敛,脚下白莲现,往潭水中一沉,水波没有一丝变化,阴神本来就是无形无质,柳致知也感不到自己进入水中,如同在空中一样,感受不到一丝水压,这也是柳致知以阴神夜间来探乌龙潭的原因。

柳致知入水三丈多深,虽然没有什么水压,但周围光线等变化还是能清晰感觉到。心中一动,精神如丝散入周围,如同正常御物一样,水陡然流动起来,不一会水面掀起浪花,原来,阴神御物与正常一样,柳致知试了一会,便放弃了,继续向下沉去。

又下沉了三四丈,前方崖壁上出现淡淡的光晕,光晕之后是一个洞口。柳致知心中一动,阴神手一弹,御物而动,一串水流冲了过去,没有任何阻碍穿过了光晕。

柳致知停了下来,水流没事,不代表阴神能进入,柳致知对此还是十分小心,想了一下,一道淡紫三棱刺如流光一样向洞口射去,柳致知阴神在原地没有动,他用灵虚刺和试探一下虚实。

灵虚刺刚一靠近,不停它射在光幕之上,陡然光华大作,一触灵虚刺,化作明亮的漩涡,连二三丈外的柳致知阴神都感到一种强大的吸力,心中刚叫不好,已经迟了,连阴神带灵虚刺被卷入漩涡之中。…,

乌龙潭上陡然亮起一道明光,冲霄而起,很快又消失掉了。一股无形波动由乌龙潭向外扩展而去,波及几十里,当然,普通人根本感觉不到,山中有灵性的动物一瞬间都扭头望向乌龙潭方向。

龙谓伊立刻升出了水面,望向乌龙潭,眉头一锁,难道是柳致知道友搞出来的,站在水面上等了一会,感觉到波动消失,便又沉入水中。

紫烟子正在静坐,波动一起,立刻将惊动,不觉“咦”了一声,好像是东林寺方向,那帮和尚之中并没有高人,是谁搞出这种动静?难道是东林寺以前留下来什么阵法启动,得过去瞧瞧,当下阴神出窍,直奔东林寺而去。

庐山脚下一家宾馆中三楼一个单人房中,龙虎山张天师的子侄辈中佼佼者张启威也从静坐中被惊动,向东林寺方向略有所思,发生了什么事,这股法力波动不小,现在是夜里,张启威也不熟悉庐山地形,算了,明天再顺着这个方位查看一下。

在此不远一家宾馆中,神洲崛起盟的三人中有两人从梦中惊醒,一位是异能者,一位是修士,三人是调查唐乔智失踪案的,那一天金童玉女夜总会死了几个官二代,有人见唐乔智追了下去,结果江边一处庄园发生了血案,死了不少当地官员与富豪,好像有消息是铁血盟的本地堂主铁三干的,铁三也失踪了,有消息说他到了英国,但唐乔智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要知道,唐乔智一只脚已迈入化劲,就是遇到异能者和一般修士,不一定能奈何得了他。崛起盟当然派人调查,三人一个异能者,一个修行者和一名暗劲高手。

这一波法力波动,将庐山周围能感应到的高手全部惊醒,好在是夜晚,除了紫烟子,并没有人立刻去查探,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紫烟子一样,阴神有成,肉身飞行也做不到,只好等天亮再说。

始作俑者,柳致知现在却目瞪口呆看着眼前的一切。

023. 独上高台(中)

柳致知并没有受伤,那漩涡将他抛进了一个应该是山腹中的世界,此处不出意外,是当年那条老龙的洞府,从深潭有一条暗河通往其间,这是一个穹形空间,却是一个地下湖,柳致知现在立在水面上,不远处有一座小岛,岛上一座宫殿,通体透明,好像是用水晶建成,内部应有夜明珠一类东西,闪烁着光明,将整个空间都照得光怪陆离。

柳致知打量了一下,除了自己来处,在另一个方向,好像有一条暗河流出,可能那边也有出路。

柳致知目光又落在那座水晶宫殿上,决定入内一探,淡紫光华一闪,柳致知出现宫殿门中,宫殿上方有匾额,却是篆书,上书:乌龙潭水府。

柳致知见宫门关着,想透门而入,却发现阴神在这里失灵了,以前柳致知阴神可以没有阻碍地透墙而出。柳致知在其他地方试试,发现也是一样,这里墙壁和门都有一种特殊的力量,阻碍阴神一类东西进入,再集中精神细观,无数细小符箓布满每一个地方,柳致知甚至能感觉到一层层光华如无尽的花瓣一样绽放,柳致知能看懂其中一部分,不足总量的万分之一。

苦笑一声,阴神不能透入,那么只好推门而入,集中精神,阴神形成御物之力作用在门上,门倒没有锁住,随着柳致知的御物之力,缓缓地打开。

里面却是美不胜收,殿顶嵌着明珠,柔和光华经四周水晶墙面和中间数根水晶柱反射折射,幻成五彩灵光。

柳致知不由惊叹,他向四下望去,墙上有几幅浮雕,却是云龙图,形像极其生动,在奇幻的光线下,好像活过来一样,柳致知心中一动,不少门派有龙形拳,大多数是想像,这里却是极其生动,便认真看了几遍,记在脑中。

又细细打量其他地方,令柳致知失望的是,除了一些桌椅之类,其它什么也没有。柳致知一路进入各个房间,令他失望的是,几乎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柳致知并不知道,当年老龙可是将所有东西都布施出去,他拜入慧远门下,认为四大皆空,一些奇珍异宝都布施给佛门。

柳致知找遍了所有房间,并不是一无所获,但数量很少,只有数粒明珠宝石,一具二尺多高金佛像,那数粒明珠还是供奉在佛像前,一个玉盘,盛明珠的,一个香炉,倒是金光闪闪,应该是金的,要不是这个小佛堂,柳致知可能什么也找不到。

这些东西暂时又带不走,毕竟柳致知现在是阴神来此,虽渡过一次雷劫,但要将这些东西以御物方法卷走,还是非常费力,除非肉体进来,用储物袋将之装走。

最令柳致知头疼的是,他进来的目的是答应龙谓伊寻找龙族修行法诀,到现在也没有见到,柳致知甚至怀疑,是否有法诀。

柳致知又细细查了一遍,再次回到这个小佛堂,陡然发现玉盘下面压着一条方形绢状帕,实际上早就看到,不过以为是垫玉盘的锦帕,现在心中却是一动,意念一起,御物将锦帕移出,却发现不知是什么布料制成,上面却写着:

此书不予人鬼神,只付蛟龙仔细瞧;

若行其中真妙意,一路青云上天桥。

柳致知阴神翻来覆去细查,只觉锦帕之上有一股力量阻止自己意念探索锦帕,知道有些古怪,既然没有其它收获,也罢,就将此帕交给龙谓伊。…,

想到此,柳致知一股风卷起此帕,飞了出去,因为带物,倒不好透山洞洞壁而出,便投入暗河之中,那锦帕却是入水不湿。

转眼间顺着暗河来到了刚才入口,向外冲出,光华一闪,却被弹回来,又试了几回一样,居然出不去,难道将自己困在此处,这种事情让柳致知头疼了,他是阴神出游,如果在数日内不回肉体,恐怕肉体会自然死亡。

还有一个方法,就是不从此处出去,如果没有出口,阴神试着透山壁出去,不过那样锦帕也不能带出去。

柳致知重新返回山洞之中,想起好像还有另一条暗河通往其中,决定从那边试试,令柳致知没有想到的是,那条暗河并未将通道全部淹没,甚至普通人也可以通过,许多地方都不需入水,只是有一段普通人只要涉水而渡就行了,最后柳致知从一个小山洞中出来,一条溪流从洞中流出。他是阴神之体,实际上就是一个普通人也可以从这个山洞进入其中。

柳致知感到奇怪,那边防范那么严,这边却轻松出入,有些不能理解。柳致知实际上错了,当年那条龙开筑之时,发现山腹中地下湖,湖中有岛,有暗河通向乌龙潭,这边虽有暗河,却深埋地下,洞口也极狭小,而且全部被水浸没,就是蛟龙不变化成极小,也不能通过,所以并未留意。认知一千多年来流水冲蚀,居然形成山洞通道,就是普通人也能进入,好在洞很长,洞口又在溪流上,很隐蔽,根本没有人留意过。

此处已不是乌龙潭,也看不到东林寺,柳致知看周围形势,应在一座山背后,而且处于幽谷之中,就是白天,此处树木重生,杂草丰茂,根本没有人来。

柳致知并未高飞,而是顺着幽谷低飞,他要认一下路,以白天直接以肉身来此,进入洞中,那尊金佛和玉盘明珠不取走不甘心,毕竟进入一次,总要落些好处。

他这样一做,不想却避开了紫烟子,紫烟子正在东林寺附近,他也是阴神来此,不过他的阴神比柳致知强得多,甚至到了东林寺也不畏惧,东林寺笼罩愿力金光对他来说,并不能伤害他,最多有些不舒服。因为他的阴神之中阳气比柳致知的阴神充足得多,那股阳气能抵御住愿力金光对阴神伤害。

紫烟子在东林寺转了几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却未料到始作俑者已经走了。

柳致知出了幽谷,拔高紫光,看清楚了位置,淡紫光华一掠而过,如流星一样,投向含鄱口下的山谷,直落龙谓伊栖身的水潭中,来见龙谓伊。

龙谓伊听完了柳致知所说,用神识观看锦帕,奇迹发生了,刹那间,锦帕飘浮在龙谓伊头上,龙谓伊似乎陷入一种特殊的状态,一道清辉亮起,一条金龙出现,如同观看立体电影一样,金龙穿梭在云海之中,种种玄妙的身姿变化,柳致知甚至感受到龙身上每一块骨头的运动,每一块肌肉的运动变化。

柳致知脑中立刻现出在水晶殿见到的浮雕云龙图,不觉脑中轰的一声,好像化为那条金龙,在云中翻腾,他现在是阴神之体,却强烈感觉到这可以化作一种特殊身法,可以成为一种高妙的拳法,特别是那种肌肉运动的方式,还有那筋骨伸展扭转变化,绝对可以化作一种特殊身法,完全可以实现传说中轻功,甚至更为玄妙。…,

这一切深深刻在意识中,好像一种本能一样。此时,龙谓伊也醒来,见柳致知这个模样,说到:“柳道友也从中有所悟?”

“不错,我好像悟到一种高超的身法。”柳致知并不否认。

“这是我龙族的行云驰空的秘法,我得到此法,当然穿云御雾,飞腾九天之上,此法称为云龙变,人类肉体结构与我们不同,不过倒可以借鉴,听说人类之中,有许多武技就是从动物身上转化而来。”龙谓伊说到。

“的确如此,人类许多武技来源于动物。我感觉到这一套身法应用在我身上,虽不能御气排空,但也能短暂在空中飞腾转挪,灵活性大增。”柳致知说到。

“道友给我帮助龙谓伊无以报答,此是我花一年之功凝成一颗风雷珠,可惜我功行不足,只能用三次,珠一祭起,风雷大作,是我天赋神通所凝,就送与道友,表示感谢。”龙谓伊取出一颗珠子,里面光华流转不停,送与柳致知。

柳致知接过,很轻,感受其中澎湃的威能,知道威力很强,倒是十分实用,谢过龙谓伊。龙谓伊笑到:“不用谢,我没有什么好东西,再说还想请道友帮一次忙!”

“什么事?”柳致知问到。

龙谓伊没有多说话,手一指锦帕,眼前光影一闪,一串串信息展示出来,柳致知明白了原因,原来锦帕上传承并不是全部,则是很少的一部分,还有大部分,却要在月圆之夜,以锦帕为引,香炉峰上现高台,自然现出当时神龙所留的玉箴,这才是真正龙族传承。

柳致知考虑了一下,便答应下来,龙谓伊还要几日才能将锦帕完全祭炼成功,到时柳致知来取锦帕,柳致知也好趁这些日子,好好揣摩练习一下云龙变,柳致知也需一种轻功类身法,这样才好在月圆之夜,香炉峰上,独上高台。

“那就多拜托道友!”龙谓伊再次表示感谢。

柳致知又化作一道淡紫光华,飞射而去。

024. 独上高台(下)

在一个无人山峰下,柳致知正在练习云龙变身法,柳致知阴神当时虽有感觉,现在亲身所练,才知道这种由神龙穿云破雾而演化出来的身法是如何神奇。

这种身法不仅充分利用了全身各种肌肉群,柳致知以前曾看过一篇文章,说人体所有肌肉同时向一个方向运动,能产生数吨的力量,甚至有一个资料说达到二十七八吨,柳致知也不知道真假。当然人永远做不到,身体骨骼也承受不了。

云龙变却是最大限度调动尽可能调动的肌肉群,这股力量瞬间而出,人就能凭空拔起二三丈高,幸亏柳致知是化劲层次高手,不然还真做不到,身体也承受不住。

更神奇地是,云龙变将身体的平衡,肌肉群之间松驰和收缩控制得极精确,身体各条大筋和肌肤的松紧形状变化,甚至身体宽厚变化达到一种空气动力学上的最优选择。

柳致知脚下一蹬地,脚下石头立刻粉碎,身体斜蹿而起,身形在空中不停扭转微调,感受空气的流动和变化,如同一条真正的龙在摇头摆尾,身形升到三丈后,身体在不停微调,好像变扁,居然借微弱的风力气流变化,又升高了一丈,就在到了极限,双脚在虚空中以一个奇怪角度点出,如果细看脚上腿上的小肌肉群有序收缩和放松,脚虚空点出,空气中传来炸响,身形好像游鱼一样,凭空又拔高了一丈,然后身体似乎更扁,如同飞鼠一样,在空中似游鱼滑翔而出,一下子滑翔出去五六十米,就像御空飞行。

这已不能算是功夫中轻功一类,已接近传说中御空飞行。柳致知落地后,脚一点,又冲空而起,看起来更加省力,姿势也更优美,高度却比刚才还要高上几尺,滑翔出去七八十米远。

柳致知不停修正动作,越来越轻松,也越来越高,越落越远。柳致知脸上露出笑容,知道自己掌握住了云龙变的精髓,果然,云龙变已不能算身法,而算一种简单凌虚飞行,是真正达到金丹期之前,不凭借外物而类似御气飞行的一种手段。

炼成这种身法,一定程度上不需阴神而实现短距凌空,对柳致知来说,意义重大,现在的他如果情况不对,可以瞬间远遁。

柳致知身法练成,距进入乌龙潭已有三天,不过距下一次月圆,还有二十日左右,是不是再去乌龙潭水府一趟,里面虽然没有多少东西,但还有一尊小金佛,一个玉盘和一些明珠,对柳致知来说,也是一笔很大财富,虽然上次感应中,这些都只是普通物品,自己走上修行之路,道经中也说法侣财地,其中一个财字是少不了,自己修行,以后不可能像普通人一样找一个工作,但生存世上,就是像之前行善,没钱是不行的,修行之中花钱的地方少不了,有钱当然不能放过。

柳致知想到此,回到别墅收拾了一下,想了想,将中兴剑背在背后,向那个洞口而去,一入山谷,见四下无人,脚下一顿,斜蹿而起,身体在空中如游龙一样,云龙变身法展开,在空中滑翔百米之远,落下时,在树枝上一点,又冲空而起,直似神仙御风而行。

柳致知从洞中直入,到了地下湖边,云龙变身法出,直接落到小岛之上,也不停留,直接入内,来到水晶宫中小佛堂,又细细查看了一遍,并没有新的发现,伸手端起玉盘,盘中有十八颗明珠宝石,大如拇指,却不是同一种颜色,柳致知认识几种,有红蓝宝石,有祖母绿,还有一些柳致知也不认识,在柳致知感应中也没有什么特殊之处,柳致知随手收入储物袋,又伸手去拿金佛,两尺多高,却是实心,很沉,不过对柳致知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刚拿到手,还未完全从案桌上拿起,感觉到有动静,顾不得拿金佛,身体一转,面向门外望去,水晶宫虽是水晶所造,但内部房间不少,结构也比较复杂,这就造成并不是完全透明,从外面往里看,光怪陆离,看不清楚里面,里面看外面也一样。…,

柳致知看到一个人正能过宫殿中甬道而来,是一个年轻的男子,身着短袖T恤,下身着休闲裤,质地却是很高档,脚上却是旅游鞋,腰间的裤带粗一看是普通皮带,但柳致知的眼神却因为修行比一般人犀利得多,一眼看出那里却是一把腰带软剑。能来到这里,绝对不是普通人。

那人一见柳致知也是一怔,随即恢复正常,一抱手:“龙虎山张启威见过朋友,我以为只有我一个人发现此处,想不到朋友却抢先,朋友不是从乌龙潭下面进来的吧?”

柳致知不认识张启威,但张启威却认识柳致知,当然并不知道柳致知的名字,去年冬天柳致知和程振前、曹语盈赴申城参加慈善年会,在路上经过张集时,经过一个拆迁后庄台,曾遇闹鬼事件,当时柳致知所作所为均落入张启威的眼中,而柳致知并不知晓。

此次张启威路过庐山,三日前落脚庐山脚下一宾馆之中,夜半时分,忽被一种法力波动惊醒,第二天便找到东林寺附近,先以为是东林寺发出那种法力波动,但细查之下,发现东林寺虽笼罩在香火愿力之中,并没有什么真正修行人,虽有不少海内外居士前来,但更多是一种宗教信仰,真正入了修行门槛的并没有,后来听到人说起周围景物,提到乌龙潭,并说在晋代曾有神龙化为老人在慧远祖师门下听道,心中一动便到乌龙潭查看,并未发现什么异常,又到附近其它地方查探,皆一无所获,最后又将注意力放在乌龙潭,同时也发现,这两天东林寺附近多了一些修行人士和异能者查看,知道是那晚法力波动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今天,张启威又到乌龙潭查看,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也没有什么异常波动,不过潭水较深,如果有什么,可能在深潭之中,就不惜耗费法力,用正一照形灵光术照视潭中水底究竟有什么,结果发现那一处入口,便以一六遁水诀深入其中,来到此处。

张启威没有留意,他入水时却被另外一帮人看到。张启威来到水晶宫殿,心中也是对此宫殿赞叹不已,想从其中得到一些好东西,发现其中除了墙柱为水晶所成,还有一些桌椅这些大型物件外,还有顶部放光的明珠,其他一无所有,也一间间地查看,一无所获,陡然发现居然有一个人在里面,一细看,居然是去年冬天匆匆一瞥的那人,便自报家门。

柳致知听到张启威自报家门,知道对方能来此,就不是普通人,一报名,知道张启威也是一个修行人,便也一抱手:“无门无派修行人柳致知见过道友,我是受人指点,才来到此处,不过其中却一无所有,只发现了这尊佛像和香炉烛台,正想取走,不想道友赶来。”

“既然如此,那就见者有份!”张启威并不客气,一看这佛像和香炉就知道应该是黄金所制,那两个烛台虽有点灰暗,不出意外应该是白银所制,而且,它们价值不仅在金银上,更是文物,找到懂行的人,这东西价值远超过本身金银价值。

“道友出生大门派,还看得上这些世俗之物?”柳致知知道龙虎山大名,而且张家也是千年世家,南张北孔,大名鼎鼎。

“修行讲究法侣财地,修行人虽看淡钱财,也不能缺少钱财,此物是无主之物,道友先来,那就先挑,一次一样,应该算是公平。”张启威说到,但口气很坚决,表明自己态度,让个先,谁让柳致知先到这个地方,再说,估计柳致知也不会为这些钱财跟自己翻脸,修行者虽不能少钱财,但不会被钱财所控制。…,

柳致知也明白这一点,早知道自己早一天来,不过张启威的话有道理,修行者对钱财只能人支配钱财,不能让钱财支配自己,于是一笑:“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了!”

当下将金佛取到手中,张启威取了金香炉,柳致知又取了一只烛台,另一只归张启威,柳致知手中二物并没有放入储物袋中,他不想在人前显露此物,他遇到几个修行者,不论宋琦,还是赖继学,亦或境界在他之上许多的紫烟子,都未见到储物袋。

张启威也未想到柳致知有储物袋,那东西在他印象中多属于传说,不是没有,只有运气极好的修士,得到一种特殊材料,物性之中蕴含空间之理,才能炼出储物法器之类,亦或修行到金丹之后,能修行类似袖中乾坤或壶中日月之类法术,才能储物,所以他见柳致知背着宝剑,没有其他东西,倒没有想到柳致知有储物袋。

两人一手拎一件东西,相视一笑,柳致知说:“张道友,此处除了这些,没有其他东西,除非你去扛那些桌椅,我已全部看过。不如我们走吧!”

“柳道友也是从乌龙潭入内?”张启威一边向外走,一边问到。

“不是,我是从另一条路进来,张道友跟着我走吧!”柳致知边走边说。

两人到了门口,湖中却多了几人,一人腹部以上露出水面,踩水而来,柳致知一见便知对方是一个武林高手,最起码是暗劲层次,一般人踩水,能将胸部露出水面就不容易,唯暗劲高手力量强大,速度又快,一脚踩下,反作用力大,才能如此,不过如果是化劲高手,脚腿部肌肉迅速收放,形成一种振荡,甚至膝盖以上都能露出水面。另外几人却是游泳而来,能到此处,肯定不是普通人,可能是异能者或有一定修为的修士。

柳致知两人相视一笑,都明白对方意思,想看看对方能耐,如何渡过这小湖湖面,柳致知腿微曲,脚一蹬,身如游龙冲空而起,脚下两点,空气中一声炸鸣,向对面滑翔而去。而张启威却是脚下走出复杂的禹步,在柳致知感应到,一种奇特波动荡起,接着也飞身而起,柳致知不认识这种身法,名为三五飞步之术,如果到了金丹期,此步一出,直上青冥,现在效果却和柳致知的云龙变一样。

柳致知心中隐约好像抓到什么,灵光一闪而灭,二人如闪电般从湖中众人上方掠过,到了对岸,柳致知更不停留,脚一点,又向前掠去,张启威紧随其后。

一会儿出了洞,张启威一拱手,和柳致知分手,柳致知也不挽留,一转身,向龙谓伊所在深潭而去。

刚到潭边,龙谓伊已感觉到柳致知来了,出了潭相迎,柳致知已将金佛和烛台放入储物袋中,龙谓伊已将锦帕完全与心神相合,取出锦帕,告诉柳致知在香炉峰如何操作,到时玉箴一现,锦帕自会裹着玉箴回到龙谓伊这边。

“麻烦柳道友了!我不能离开,只能让柳道友独上香炉峰高台,我得法诀一二年后,能将天赋自如收放后,就能离开此处,今日之情以后再谢!”龙谓伊一礼说到。

025. 千山飞渡(上)

在山腹之中那个地下湖中,柳致知和张启威刚走,又出现三人,这三人都是男子,身着黑衣,腰佩枪械,一人身上背着一个长盒子。一到湖边,望着湖中心那个梦幻般地水晶宫殿,那个背着长盒子的人解下盒子,打开,取出一件长方形的东西,好像积木一样,随手按动一个开关,口中发出命令:“成水面运输状态,完毕!”

话音一落,那长方形积木状的东西如同电影中变形金刚一样迅速展开变形,转眼一件奇怪模样平底船出现,两侧伸出桨片,三人跳上了船,整个船体闪烁一阵水蓝光华,转眼一个锥形光罩笼罩住整个船,桨片翻转,划出一道白色尾迹,转眼间就到了湖心小岛,此时,先前在水中游泳那一帮人也上了岸。

“这里按国家法律,是国家财产,请几位离开!”一位黑衣人说到。

“这?!”那几人迟疑了,这三位显然是国家特殊部门的人,几人也不想与国家机器抗衡,“我们是崛起盟的人,无意间发现此处,我来此看一下,不动里面东西,总可能吧?”

“记住你们说的话,我们进去!”三人收起了小船,转眼又是一块长方形积木,推开了门,进入其中。另外几人迟疑了一下,跟了上去。

柳致知这些日子来没有什么事情,除了正常修行,他也继续到各处走走,转眼又到了月圆的日子,柳致知早早吃过晚饭,带着锦帕,背着中兴剑,来到了香炉峰,一路向山上爬去。

月亮渐渐升高,柳致知已快到山顶,见无路而上,脚下一蹬,云龙变,身如游龙,扶摇直上,升力将尽,双脚在空中连点,又进一步升高,离山顶还有几丈,升力已尽。柳致知心中灵光一闪,脑中想起当日张启威三五飞步之术,身形在空中一顿,胸中那口剑气从周身破体而出,发出嗡嗡声响,这是剑气高振荡所成,剑气振荡而出,却与迎面而来风激荡起来,借助此力,身体如风筝一样扶摇直上,转眼高出了峰顶。

柳致知调整身躯,顺势滑翔,轻轻地落在峰顶之上,抬头看着天空的明月,山风拂面而来,天地间一遍如水清辉。

柳致知定了定神,取出那锦帕,精神一触锦帕,口中急诵龙谓伊传给自己咒文,咒文一起,锦帕飘在空中,光华大作,朵朵莲花顿现,纷纷开放。一开放便从空中飘落。

莲花落处,光华从地而起,转眼间结成一座高台,完全由灵光而成。柳致知一见高台成型,便顺着光影形成的台阶而上,在柳致知感觉中,这些台阶都是真实可信,果然,眼中看到虽是光影,落脚的感觉中宛如真的一样。

上了高台,柳致知按龙谓伊所传步法真正走了起来,这实际上是一种禹步的变化,随着手印变化,咒语声音一起,一道月华从天空落下,将整个香炉峰完全照亮,这种奇景立刻引起一些修行者注意,纷纷赶来。

柳致知却精神高度集中,手中印诀起,这些都是当日龙谓伊所传授,柳致知一声轻喝:“摄!”光影台猛然一收,柳致知不由从空中落下。一枚玉箴虚影现出,转眼实化,锦帕往上一裹,紧接着地面飞出五面小旗,五色光华一闪,落到柳致知手上。

锦帕上一个虚影出现,正是龙谓伊。一个声音传入柳致知耳中:“柳道友,无以为谢,当年神龙道成,在香炉峰中留下一枚玉箴和防护掩饰它的五方旗阵,道友用神识控制住中央戊己麒麟旗,就能控制其余四旗,这五面旗就当作谢礼,赠给道友!”…,

说完,虚影消失,显然是一种特殊留影手段,锦帕卷着玉箴破空而去。香炉峰上所有异相消失,柳致知也不查看,将五面旗塞入储物袋中,知道此地不能久留,刚才动静太大,肯定会引起人注意,当下脚下一用劲,身体冲起,直接从峰顶滑翔而下。

果然不出柳致知所料,柳致知刚一离开,空中无形中一阵涟漪,却是紫烟子的阴神到了,还不等他细查,又一个阴神到来,两人立刻互相戒备起来。

柳致知滑翔而下,向远方而去,由于从山顶而下,这一下子就出去几里路,身形刚一放缓,已靠近地面,从一棵树上方一掠而过,在另一棵树冠上,柳致知脚一点,身体又弹射而起,继续向前滑翔而去。几次下来,已离开香炉峰好远,柳致知不想停留,又一次弹身而起,前方却迎面从下方冲起一人。

“朋友,不要忙走,你在香炉峰做了什么,得了什么好处,还是坦白说出来?”此人跃在空中,手中一扬,无数白丝暴长,直向柳致知缠来。

柳致知不清楚对方怎么知道自己从香炉峰上下来,眼光一瞄,见到来人胸前挂着一物,立刻明白,原来他胸前所挂却是一副军用望远镜,估计刚才香炉峰异相现时,他用望远镜观看,正好看到自己从峰上飞掠而下。

柳致知见无数白丝缠来,这已不是普通武技手段,应该是一种法器妙用,柳致知手往背上一抄,中兴剑在手,一剑阴阳式点出,剑立刻啸鸣起来,啸鸣声中,剑泛起白光,白光一闪,一道青影出现,好像会生长,又似停在那里,已延伸到对方面前,千古以来似乎此剑气就已存在。

阴阳式,剑的静止与振动两相,阳剑如百万军取上将首级,而转换间,由动转静,阳剑未消,阴剑已生,更是暗中取人性命。

一声裂帛之声,白丝纷纷扬扬飘荡而起,似乎被截断,飘扬白丝转眼消失,柳致知知道白丝本是法器妙用,本来并不存在。同时青影已到对方面前,对方面前金光一闪,青光一顿,不过转眼透过金光,阴剑并不是那么好防的,不然就有愧于阴剑之名,不过这一阻隔,对方有了反应时间,身形一坠,同时一扭,让过要害,却从左肩头掠过,顿时绽起了血花。

柳致知身在空中,剑起阴阳式,幻出阴阳两剑相,阳剑为实体,阴剑仅是阳剑振动,剑气外溢,得柳致知精神之助,由阳转阴,暗中取人性命,柳致知剑术未深,如到深处,阴剑无形无色,甚至能悄然透过法器防护,柳致知现在阴剑却显现一道青影,不能做到无形无质。

对手吃痛,叫了一声,身体沉了下去,柳致知手中剑一回环,白光一长,追击下去。地面上传来一声轻吼,一个身影直挺挺蹿了上来,并未使用法器,仅是一拳,击向柳致知的剑气。

拳一出,黑烟弥漫,中夹大量磷火阴影,剑气和之一碰,剑气黑烟磷火顿时散开,白光四溢,磷火如烟花四散,此人身体一沉,直落下去,柳致知借这股力猛然飙高。

“是你!”对方看清楚了柳致知的面貌,本来在月光下,两人借助望远镜,也只看到一个人影从香炉峰急驰而下,并看不清柳致知的面貌,现在一照面,此人却看清楚了柳致知的面貌,柳致知在他的印象中很深。…,

柳致知身体借此力飙起,身体一扭,筋骨肌肉一阵如激荡水波调整,游龙行空,根本不理睬下面之人,向远方急驰而去,下面之人虽能跃起一定高度,却没有柳致知这种身法,转眼间柳致知如星丸跳跃,几个起落,已消失他们视野之中。

“言兄,你认识此人?”一个声音问到。那个叫言兄的人,如果张启威在此就立刻能认出,正是辰州言家的言列辰。

“白老弟,我的确认识此人,不过不知道他的姓名,去年我与一个小镇张集用镇魂桃木桩想收伏一个戾魂时,却是被此人破坏,想不到今天又遇到他。”言列辰说到。

“此人身法好高明,已近御风而行,剑术也是极其利害,不知道他有没有达到飞剑取人头的地步?”此人是桂北的白后勇,据说是当年国民政府要员白家的旁支后人。

“此人既然在庐山,迟早能将他找出来,就怕经此一事,他离开庐山!”言列辰眼中闪烁着绿光,在月色下令人发寒。

柳致知直接回到别墅,今晚虽惊心动魄,却是有惊无险,并得到一个旗阵,按龙谓伊说法,此是千年以前神龙留下,香炉峰上藏有玉箴,一千多年来,没有任何人发现,此旗阵最起码在掩藏方面有特殊之处,如果能使用,说不定又是一种利害的手段。

柳致知只见过宋琦当日用七情绝魂阵困着日本剑道高手靖雄健一,知道阵法的利害,捎当日也提过阵法,说阵法难布,常人就是知道也布不出来,今天自己得到一套阵旗,说不定能从其中学到一些东西,再不济,按龙谓伊说法,控制了戊己麒麟旗就能控制四旗发挥作用。

柳致知取出了五面小旗,高不过几寸,不知什么材料所制,上面绘满了符箓,一面旗呈青色,上绘一条青龙,周围云篆围绕;一面红色,绘朱雀;一面黄色,绘麒麟;一面白色,绘白虎;一面黑色,绘玄武。

柳致知拿起那面绘有麒麟的旗子,不用说,这应该已经戊己麒麟旗,神识意念投入其中,顿时明白,其余四旗陡然飘起,在戊己麒麟旗无形波动引导下,精确分布在四方,转眼间,如果有人来到这个别墅,床上的柳致知好像已从这个世界彻底消失。

026. 千山飞渡(中)

柳致知了解了五方旗阵的作用,这是一种防护隐迹之阵,对柳致知来说,这太有用了,他之前的出神实在是有风险,如果有人趁机毁了他的身体,阴神将无所凭依,最终只能随时间消磨殆尽,修行之士,往往寻道侣,其中之一,就是自己出神时看护躯体。传说中八仙之一铁拐李,就是因为出神,肉体被毁,只好附身一个刚断气的乞丐身上,从而成了那副尊容。

因为香炉峰的事,柳致知在考虑是否离开庐山,不过也有些不舍,此处修行,比之柳致知在申城强上不少,还未等他拿定主张,有人找上门来。

寻上门来的是特殊部门,来的是熟人,周大强和严冰,申城特殊部门是华东地区的总部。两人前来,是这阶段庐山附近发生了几件事,首先据传是铁血盟的铁三大开杀戒,虽然那帮官员和黑帮人员都不是好东西,这些也轮不到特殊部门来管,但铁三动手就不同,这是一个危险苗头,不受国家控制的力量是稳定的祸端,好在铁三也知道,远走海外,但当日目击者描述,还有二个人从夜总会去追铁三,一个按描述应该就是柳致知,另一个应该是崛起盟的高手唐乔智,不过好像失踪了。

第二起事就是庐山东林寺旁的乌龙潭居然发现暗河,山腹之中发现一座水府,虽然什么东西也没有,光水晶宫自身价值就不可估量,还有特殊部门人发现及时,现在已在控制之中。

第三件事就是香炉峰月圆之夜的变故,好像有什么东西出现,但具体是什么,特殊部门的人也不清楚,但显然有法力波动。

这几起事都涉及到一个人柳致知。第一件事中柳致知主动追铁三,不知后来如何;第二件事中,据先进入山腹中的崛起盟的人说,他们看见有两人飞越而出,一人是张启威,另一个是柳致知,崛起盟自九华山与柳致知有小摩擦之后,对柳致知进行了调查,门中有实力的高手都看过柳致知的照片,现代社会,得到柳致知的信息太容易了,特别是崛起盟这样一个大帮派。据他们所说柳致知的表现,其实力出乎的高。周大强和严冰前些日子也进过那处水府,从边上到湖中小岛有几十米,一越而过,已不能算是武林人士所说轻功之类;第三件事中,周大强有一种感觉,说不定柳致知也牵涉其中,柳致知一个人留在庐山一个多月,如果仅是旅游,早应该离开,肯定为一个目标而来。

这一点倒有点冤枉柳致知,柳致知来此是半旅游半修行,柳致知认同的旅游并不是跟着旅行社那种疲于奔命式旅行,他心中旅游是到一处,住个三月半年,细细评味当地从自然风光到人文文化,当然,这需要钱财支持,国内一般人也只能是疲于奔命式旅游。

最让两人惊讶的是,柳致知居然住的是铁三在庐山上一幢小别墅,说柳致知与铁三没关系,鬼也不相信。但又令周大强迷惑的是,如果柳致知与铁三杀人案有关,他应该早就远走高飞,现在反而堂而皇之住在铁三的房子之中。

当柳致知在镇上吃过早饭,回来时,发现这两人已在别墅前等他,心中也是一怔,脑中立刻翻转开,这两人来此干什么,难道自己有什么事犯了,柳致知手上人命倒有不少,每一条都足够让柳致知判罪,不过仅是这两人,并没有其他人,也放下了心,万一不行,凭自己身手远遁,甚至偷渡出境并不是难事。…,

柳致知脸上微小变化落在周大强眼中,不过柳致知很快就平静下来,周大强心中反而没底,柳致知开始脸上微变,周大强知道柳致知肯定有什么事不想让自己知道,自己是政府的人,对违法的人心理还是有威慑力的,但转眼恢复平静,是强作镇定,还是心中有底,亦或像柳致知这种身手高超之辈,甚至存了杀人逃亡之心都说不定。

“柳先生,一个多月来在这风光圣地生活,真有闲情逸志!”周大强微笑伸出手,话虽和,却暗藏威慑,你的行踪我们一清二楚,同时态度上也表明自己不是追究什么。

柳致知也伸出手和周大强相握,也是一脸笑意:“两位也是来庐山游玩,想不到在这里遇到熟人,真是稀客,里面用茶。”柳致知表面上也是笑脸相迎,乐得装糊涂。

柳致知开门将两人迎入,让两人入座,倒上茶,说:“我是租借此处,没有什么准备,喝口茶润润口。”

“这地方不错,柳先生真会享受,租金不便宜吧?”周大强端起了杯,吹了一下茶沫,喝了一口说到。

“比起山下当然不便宜,不过是偶尔认识的一个朋友,租金五千一个月,在山上却是很便宜。”柳致知微笑着在椅子上将身体微微前倾,好像双方是至交好友一样。

“这房子应该是铁三的吧!”严冰眼光盯在柳致知脸上,口气虽是询问,却不容置疑。

柳致知虽然两次与她并肩作战,知道她平时所表现出来均是为国大义的样子,今日一见她这个样子,不免反感,身体坐直,望着严冰,声音并不高,也很柔和,但内容却有点硬:“房主是谁与严少蔚有什么关系?”

柳致知这一年来已入社会,上学期间因为家中有钱,并未受过什么苦,也没有受过什么打击,除了失恋那一次,在这种环境下,人比较单纯,对世界认识比较理想,经过一年磨练,虽认识了社会一些丑陋之处,但棱角并没有磨灭掉,不过却圆滑了不少。

严冰身体一动,似乎要站起来,周大强使了个眼色,严冰又将性子按了回去。

“铁三牵涉到一件恶性事件,目前在逃,柳先生却住在他家中,难免引起人误解。柳先生对铁三情况了解吗?”周大强并不动气,最起码表面上是这样。

“铁三我与他算是萍水相逢,很豪爽的一个人,不知犯了什么事,警察没有来调查,却让二位大神来调查,我很好奇?”柳致知不软不硬地说,并没有顾忌,他以实力为依仗,腰杆比较硬,柳致知心性虽比一般人强得多,但目前还未到那种就是没有实力而心不改的程度,当然这点他自己也未意识到。

周大强看到柳致知的表现,心中感叹,国家不怪想控制这一类人,武者到一定程度不自觉以武犯禁,不过对方几次表现来看,还是一个讲理之人,便解释到:“铁三因金童玉女夜总会的事,杀死人数达二十多人,其中既有一些腐化的官员,也有黑社会人员,还有一些算是无辜的青年!”周大强提到这些人,严冰脸上露出厌恶之色。

“算是无辜?何谓算是无辜?!”柳致知抓住这个词问到。

“从人之常情来说,他们并未参与到事件当中,却因为寻花问柳受到牵连。”周大强说到。

“噢!看来这些人死有余辜,政府如果事发前将这些人绳之以法,铁三也不会杀人。不过我怎么不知道,我天天看新闻报刊,不是国泰民安吗?”柳致知话一转,将自己完全撇开,反问到。…,

周大强脸微微一僵,转眼淡淡地说到:“这是为了稳定,不谈这些,二十日前,你进入了乌龙潭水府?”

“有这回事,还遇到了一个人,龙虎山的张启威。”柳致知耍了一个心眼,知道龙虎山张家根基应该很深,想看看官方是怎么反应。

周大强一下子就明白了柳致知的用意,从中也推断出他与张启威是萍水相逢,不然不会主动抛出张启威,谈用心眼,柳致知还是有些嫩。

“我们知道,你在里面得到的东西还是上交国家吧?”周大强开始诈柳致知,不过他显然轻视了柳致知,柳致知学催眠时,对人的心理有过深入研究,周大强并未提什么东西,他说知道了张启威,并未说张启威将东西交出来,如果他真的知道柳致知得到什么东西,对周大强这样的人,有很大可能会说出来威慑柳致知,就像他一见面就不动声色点出柳致知来到庐山多长时间。

柳致知眼中一闪讥讽之色,却落入周大强眼中,周大强不愧为特殊部门中的智脑,立刻明白明白自己大意了,显然小瞧了对方,如果柳致知知道自己眼中露出一点变化就让对方更加清楚了解自己,恐怕后悔不已。

“那个水晶宫很漂亮,里面什么也没有,倒是殿顶夜明珠应该很值钱,可惜没有取几颗,地面上除了那笨重的桌椅,其他值钱东西什么也没有,那桌椅太重,也带不出来,我在想哪

一天带个铁榔头进去敲点水晶之类东西。”柳致知这番话让周大强有些哭笑不得。

“你除了学过武,还学过什么?”周大强又一次转换了话题。

“没有啊?”柳致知表现出诧异的神色。

“崛起盟的人说你会飞剑之术,说你口吐剑光,还有你那天可是飞越数十米进入水府之中!”周大强如谈家常般扔出了一个炸弹。

“崛起盟的人误会了,我近半年来学了一门剑术,说是飞剑,那不可能,口吐剑光那是误解,不过是内家功法中吐气如箭,至于飞越数十米,不过是一种技巧,如同杂技走钢丝一样保持一种平衡。”柳致知的话引起了周大强的误解,他以为柳致知可能借助钢丝之类细绳实现飞渡,周大强也知道凌空数十米多难,除非是修行中人达到较高程度,不知柳致知说的是实话,他是指自己身体在空中借助气流等诸多因素滑翔。

周大强和严冰两人今日来是了解一些情况,另一方面敲一下柳致知的警钟,柳致知在他们接触的武者之类的人中,并不是一个完全是一种侠以武犯禁的人物,好像也不主动惹事,他们也不会过份逼柳致知,以前他们曾有案例,将对方逼急了,结果对方铤而走险,他们目前与柳致知关系更多时是合作,他们也不想破坏。

双方就在这种古怪气氛中互斗心机。

027. 千山飞渡(下)

好不容易才将两人打发走,柳致知都有点心力交瘁的感觉,严冰还好,性子冷而刚,好对付,那个周大强却是极难对话,不经意间就将柳致知绕入陷阱之中,好在柳致知在大学中为了练催眠术,对人的心理进行专门的学习研究,几次凭借这点从对方不经意表情动作中发现不对劲,含糊过关,更有几次故意装糊涂,对方虽知道,也无可奈何,让柳致知对特殊部门各人之中,将周大强危险度提高几个级别,他宁愿面对严冰,却不愿面对周大强。

经此一事,已经十点钟左右,柳致知决定到牯岭镇先吃饭,他自己怕烧饭,吃过饭是不是找个地方喝喝茶,好好放松一下心情,他反而决定暂时不走了,对方既然来调查过自己,暂时应该没事了。

吃过饭,柳致知也不象平常那样,要庐山上闲逛,观赏风光,而是来到一家茶馆,这是一家位于路口的茶馆,一街之隔,就是有一定坡度的山坡,视野很开阔,将下方一遍谷地和别墅群都收入眼底。

真是一个好地方,柳致知靠在一个临窗的坐位,一边喝茶,一边欣赏自然的风光,柳致知喝了一口茶,茶是不错,不过柳致知却有些可惜,想起了宋琦那座饯春楼的茶,这里的茶比起饯春楼的茶,差得太多,不过此处风光确是怡人,一派天然风光,两者结合就太好了。

柳致知在这边发呆,脸上露出自嘲的一笑,自己未免贪心不足,能在此品茶,又见亿万年大自然造化所成的美景,应该知足了,不过人本是一种贪婪的动物,能知足吗?自己以前从未想过能踏入修行之路,能一窥修行之道,已是极大机缘,不过,自己能满足吗?天之道至公,如眼前风光,从不要求什么,却能天长地久,而人争斗,百年转瞬即过。个人太过渺小,而自然却是无限,武术练习,不过在己一身,而修行却追求与自然合一,唯得天地才能长生,自己练习那种云龙变,可以说已将纯肉体的技巧发挥到目前一个顶峰,但能与自然相比。

柳致知这一思索,既是向修行深层的思考,却又是一种内心矛盾,想着想着,心有些乱了,甚至产生一种厌世之感,不如出红尘,逃造化,实际上是上午与周大强言语交锋引起对自身的思考,一般人不会如此,偏偏柳致知这一阶段实力上升,产生一种虚幻的感觉,可以逍遥世间,不受约束,上午周大强一到,又让柳致知不得不对国家机器产生一种低头的感觉,虽然内心高傲依然,现在却不得不让他小心翼翼,挖空心思与代表国家的周大强周旋,说白了,柳致知的内心并没有真的到那种求道者,除道之外,别无他物的程度,这实际上也是一种魔念,对渴望得到的一种自由,却发现原来遥不可及。

这是一种魔念,也是对心性的磨练,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修行许多时候并不是惊天动地,但多磨难可以是无声无息中发生,一旦丧失信心,说严重些就是失去一颗精猛的道心,并不是不能进步,实际上人不自觉颓废,不想修炼,自然无从进步。

柳致知不知不觉间,眼光有些散乱,陷入一种纠结之中。

“服务员,上你们这里最好的咖啡,不要那种速溶的,最好是现磨的!”一个声音响了起来,语气中带有一种优越性,声音很大。一下子将柳致知从纠结中惊醒,柳致知一惊,自然想起自己入化劲时拳中精神,阻我求道,皆杀之,自己今天如何了,怎么产生如此颓废的想法,当时头上冷汗就下来了,《易经》上乾的用九有:天行徤,君子以自强不息!经此一来,柳致知目光中不由透出一种坚定。…,

“先生,你们两位请坐,我们有上好手磨咖啡,请稍等一下!”女服务员微笑说到。进来是两人,乍一看,却是年轻有为的成功人士,一身名牌,人也英俊,不过柳致知总感觉两人身上有些神气虚亏的感觉。转念一想,心中明白,两人是看起来是多金年轻之士,可能在女色上有些过度,这也正常。

两人坐下,不一会,服务员将咖啡端上,其中一人端起杯。闻了一闻,不禁皱眉,喝了一口,说到:“贺哥,这边观风景不错。咖啡实在不怎么样!”

“算了吗,胡老弟,这里怎么和你家中比,你那咖啡都是买的上好咖啡豆,自己磨制,而且都托人从国外带来,这个小地方怎么可能有什么精品,难得离开那一帮老家伙,你知足吧!”姓贺的年轻人说到。

“也对,不过那边咖啡小妹很漂亮,别具一番风味,怎么样,想不想来场风流艳遇?”姓胡地压低声音说到,声音虽低,不过柳致知耳力比常人强得多,此两人离柳致知不过隔了一张桌子,柳致知听得一清二楚。这种事情现代社会多得很,柳致知也不奇怪,不过是富家公子的游戏,只要是你情我愿,柳致知也管不到。

贺姓年轻人抬头看了一下,低声笑着说:“倒是清新秀丽,不过你我两家长辈在此谈业务,我们溜出来寻得一丝空闲,要是让他们知道,说不定又教训我们。再说,这个小妹虽漂亮,我们也是久经花丛,还达不到让我动心的程度。”

“你说美女,我倒想起二三年前的一个人,是一个苗女,你表哥不是想打她主意,结果被他下蛊,要不是遇到高人,你表哥早就玩完了。”胡姓年轻人说到。听到此话,柳致知微微耸了耸眉,不会这么巧吧,柳致知的女友黎梨曾跟柳致知说过,她当年回到山中原因,就是因为类似的事情。

“你说那个苗女,应该叫黎梨,真是绝色,不过苗女会放蛊,还是命重要,这种女子不能碰,为此事情,你堂妹,我表嫂曾经找过我,让我将那个苗女毁了,我小命要紧,哪敢惹她,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贺姓年轻人摇头说到。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如果我能和她一宵风流,死也愿意!”胡姓青年说到。柳致知在一旁听到此事,眼中露出一丝杀机,不过他并没有动,继续听下去。

“你如果真的怜香惜玉,倒有一个机会,去年冬天,你们家族那个胡长潭自杀,李义大师在此后也失踪,他的一位师兄左天冲大师进行了调查,结果无意中发现那边传说有一个会放蛊的女子,虽不能确定李义失踪是否与她有关,一查之后,发现此女曾经在我们家族集团中工作过,便顺便告诉我们家族。家族上层对上次事情很恼火,正好左大师也想弄清真相,便的我表哥还有左大师的二位朋友去了苗疆,算算时间,今明天就应该到了,到时说不定将那苗女抓来,你不是有机会了吗?”贺姓年轻人说到。

柳致知脑袋嗡的一声,深吸了一口气,强制平静下来,起身进了卫生间,掏出手机,拨通了黎梨,将事情告诉她,告诉她当心,阿梨要柳致知放心,她能对付。

柳致知却不放心,可惜庐山离麻家寨二三千里之遥,柳致知短时间也无法赶过去,打过电话,柳致知决定跟踪那两个人,如果不行,柳致知决定将贺家高层挟为人质,压迫他们取消这次行动。…,

柳致知还未出卫生间,贺姓青年却进来了,柳致知心中一动,改变了主意,将对方肩头一拍,贺姓年轻人一愣,转过头,眼睛与柳致知眼睛一对,顿时神智一迷,柳致知现在精神力施展的催眠术是如何强大,一个被酒色淘虚身体的人根本不可能抵抗。

柳致知问清楚了贺家一些底细,这是一个家族在南昌的家族,以前是高门望户,改革后从商,倒成就了一个家族事业,柳致知也知道贺喜两家是来此谈论企业合作之事,弄清楚两家长辈在庐山的落脚处,刚准备将他唤醒,卫生间门口又进来一人,却是那个胡姓年轻人。

原来,他见同伴去了那么长时间,有些奇怪,便进来找他,刚一进来,见同伴和柳致知在一起谈话,有点奇怪,刚要询问,柳致知一抬头,眼睛望向对方眼睛,柳致知催眠术已完成进化成迷魂术,立刻让此人陷入迷魂状态,问了几句,然后抬手一指,点在此人下身,柳致知恨此人刚才对阿梨动歪心思,一指阴劲将此人性能力彻底破坏,表面上什么也没有,甚至疼痛都没有,柳致知已入化劲,此时下手,控制如意,从此此人成为天阉。

柳致知本想杀了他,不过考虑毕竟是在茶楼中,外面人都见过自己,干脆下了阴手,做完这一切,柳致知一个暗示,让两人彻底忘了卫生间中发生的一切,等自己出去,两人自然醒来。

柳致知结账出门,他现在倒不着急,赶回了别墅,天色已黄昏,随便吃了一些面包之类,又拨了一个电话给阿梨,阿梨在电话中告诉他,在山脚下发现柳致知所说的几人,她准备好了,让柳致知放心。

柳致知怎么能放心,想了想,一咬牙,做出一个大胆决定,直接出阴神,飞渡千山万水,去助阿梨一臂之力!

028. 旧日恩怨

柳致知拿定主张,这有点冒险,他阴神神游,最多百余里,今天一下子飞越数千里,自己也没有底,但此时却顾不得这些,将所有门窗关好,五方旗阵一起,青龙白虎朱雀玄武虚影一闪,五面旗间产生奇妙的联系,转眼间,就是修行人来此,也会发现屋内根本没有人。

柳致知阴神出体,御起灵虚刺,顺便将当日龙谓伊给他的风雷珠卷起,好在珠子很轻,又是蛟龙天赋神通所凝,与阴神契合也很好,倒没有什么累赘之感。

一道淡紫光华从高高地换气窗钻了出去,直上青冥,在天空一个盘旋,直向苗疆方向而去。

此是柳致知第一次远程飞行,虽是阴神,柳致知也不知道能不能支持到那里,柳致知一点也不敢耽搁,全速飞行,虽未能超越声速,速度也是惊人,达到高亚音速,每小时不下七八百公里,飞行了半个多小时,感到有一些吃力,好像阴神消耗不小,实际上正常情况下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关键是柳致知全速飞行。

柳致知心中一动,以前存想白莲星月之信息能量能凝聚在阴神之体,使阴神之体更加凝固,今天飞行,这了速度,没有存思白莲,现在好像灵力消耗不少,不如试试。

想到这,一朵白莲出现在脚下,柳致知立刻感觉到天空之中星光之光被白莲反射到阴神之体上,还有一种特殊信息能量源源不断补充过来,这是什么,以前怎么没有感觉到?

柳致知脑海之中露出一个词,背景辐射,这是现代宇宙学的一个名词,是指在科学上宇宙从诞生之初的原始大爆炸火球冷却下来的余温,以绝对温度4开左右的微波辐射,充满宇宙的第一个角落。

柳致知以前从未留意过,那是当时的他阴神灵力并未大规模消耗过,就像一个人肚子饱的时候许多微弱味道不易品尝出来一样,现在不同,肚子饿了,吃什么都香。

柳致知感受中背景辐射虽极其微弱,他有一种感觉,这不纯粹是微波,还有其他说不清的东西,好像海水不全是食盐一样,令柳致知惊讶的是,其中所含的信息沧桑悠远,更是带来创世之初的信息,这种信息如此久远,如此浩翰,如此博大,简直是在述说物质最初的信息,可惜受到大量星月之光的干扰,柳致知甚至有一种感觉,连地球上生命最初的信息都来源于此,这才是万物之源,如果明了这一点,重新开辟都有可能。

不过柳致知此时没有心思参悟这一些,得到这些之助,柳致知甚至感觉到自己阴神比之前更为强大,本来二三丈长的淡紫光华更是暴涨到六丈,速度更是增至一千公里每小时左右,连所经过之处电磁场都受到了影响,在地面一座山峰上的军用雷达上都出现不正常的反应,雷达操作员有些奇怪,这不像飞机,难道出现UFO,想了想,还是上报。

柳致知一路向苗疆急驰而去,阿梨却已经与对方三人交上手。

左天冲并不把贺家放在眼中,他找阿梨的目的实际上是与李义失踪有关,并不是和李义有多深的感情,而是他知道李义得到一件法器,是一个罗盘,那玩意儿寻人找妖很有用,甚至能轻易发现灵气充沛之地,虽无攻防能力,他很羡慕。他的实力比李义强一些,但也强不了多少,这也是他没有一个去找阿梨的原因。…,

左天冲与李义不同,他们得到白莲教一些法术传承,在师傅死后,左天冲加入了铁血盟,在其中地位并不高,李义却一个人单干,专门游走在一些官员富豪之间。

左天冲此次邀请了两人,一人是崛起盟的古来正,这是一位法武双修者,法术上修行的是阴山宗传承,擅长御使阴魂,有叫魂、迷魂、锁魂、搜魂和驱魂之能,这些大多数是暗中害人之术,功夫上却是练习刚猛的八极拳,却是到了“绵软封闭播”的层次,却是到了相当于形意拳明劲开始向暗劲转换的层次;另一个却是海外归侨于佑,在东南亚一带不知怎么学到了降头术。

左天冲是铁血盟,而古来正是崛起盟,有人奇怪,他们怎么混在一起,事实上,现在门派并不是人们所想象中江湖帮派那样,只要你不叛门,交友很自然,而且这两个门派虽理念不同,但并没有大的冲突。

左天冲邀请这两人,还有一个目的,他们想得到苗疆的蛊术,他们所修行法术,由于传承原因,并不完整,法术传承大多数是师傅找徒弟,一般人就是能拜师,也很难得到完整传授,真正法术传承因果太多,弄不好殃及自身,让师傅不得不三思。

左天冲得到一些旁门左道法术,而且并不完整;其他两人一样,特别是于佑,降头术本来就是脱胎苗疆的蛊术,结合东南亚当地一些巫术而成,于佑归国,本来就想能否得到巫蛊之术,所以三人一拍即合。

至于还有两人却是普通人,一人是贺越帮,就是当年被阿梨下蛊之人,另一人却上胡思桂,贺越帮的老婆,她跟来原因很简单,她不放心他老公,不是关心,而是怕他偷腥。

他们上午到了林山镇,安排好住宿后出发,近晚才到蚂蛄寨,也是他们有意为之,白天太引人注意,准备晚上抓住阿梨,左天冲都调查清楚,阿梨应该和一个姓石老阿婆学习蛊术,石阿婆已经去世,应该没有后援,而且,她并没有住在寨子中,而是独自住在寨外的半山腰。

左天冲三人来时,贺越帮夫妇也要跟来,被左天冲制止,毕竟左天冲去很可能双方斗法,两个普通人,去是一个累赘,所以两人就留在林山镇。

当三人到半山腰,天刚刚变黑,还有一些能见度,远远看见一个女子站在那小楼前,冷越的声音远远地传了出去:“你们就是贺家请来的人,来到此对我不利。”

“贺家,他们还没有资格请动我们,我们不过是顺便而已,能得些意外好处也不错。黎梨,我知道你应该是石阿婆的传人,我今天两个问题,一个是我师弟李义是不是你所杀?”左天冲问到。

“李义?那个骗财的神棍,可以算是我所杀!”阿梨略一迟疑,回答到。实际上是柳致知所杀,阿梨还是决定将这个罪名拢在自己身上。

“那么,李义的罗盘应该落在你手上?”左天冲又问到。

“那破玩意,好像是你们汉家所说的风水先生所用,我没用,扔到天坑里去了!”阿梨眼珠一动,撒了谎,左天冲没有认为阿梨是撒谎,毕竟刚才阿梨承认她杀了李义,没有必要撒谎。

“你!”左天冲差点跳起来,不识货的丫头,他心中骂到。不过按下了性子,又说到:“第二个不是什么问题,只要你讲出如何修炼蛊术,我们可以化干戈为玉帛。”相对于罗盘,三人更想得到蛊术修炼方法。…,

“就你们三个人,据说还有贺家的人,他们人呢?”阿梨扫了一眼三人,淡淡地问到。

“你怎么知道有贺家的人?难道贺家有人通知你?”这时候,左天冲终于感到不对劲了,一开始,阿梨见他们的面就说是贺家请他们来的。

“贺家小事情,只要你交出蛊术,我们替你摆平!”左天冲不在乎地说。

“你们能随便出卖贺家,当然能出卖我,贺家来的应该是贺越帮吧,我未去找他,他居然到这里来,也是冤有头,债有主,这次你们都不要回去了!”阿梨淡淡地说,要是柳致知在此,可能会大吃一惊,他从未见过阿梨如此冷静的一面。

“古老弟和于老弟,你们先进房,将此丫头的老娘控制住,当心一点,说不定对方也会蛊术,我先来对付这个丫头!”左天冲对另外两人说,那两人立刻向小楼冲去。

阿梨并没有动,带点讥讽地冷笑说:“汉人果然奸诈!”说完之后,不由脸一红,心中加了一句,柳哥哥,我可没有说你。

那两人刚冲到门口,门外陡然云烟起,雾岚中无数毒虫向两人扑来,两人一惊,古来正立刻掐诀念咒,向前出现一个透明的影子,卷起一个小旋风,将扑向自己的毒虫驱开,同时另一个影子出现,带着一股阴风向房内扑了过去;同时,于佑身边也飞起绿火,一条形似蜈蚣的影子现出,旁边还有两个小孩的影子,先撞开了那些毒虫,接着也向房内扑去。

不过还未看到,一派琉璃一样光华如罩陡然升起,那鬼影和蜈蚣一碰到光华罩,顿时传出凄厉的叫声,身形立刻变淡消散,转眼被光罩吸了其中,古来正和于佑不由哼了一声,身体一摇,却受了些伤,他们炼制的一个阴魂和降头却被对方吞掉,不由大惊。这才明白,对方早有准备。

阿梨接到柳致知电话,就做好了准备,柳致知并不清楚阿梨实力怎么样,也未见阿梨真正展现过,当日对付李义,仅露了一小手,以后也未在柳致知面前展现过,柳致知自己炼制法器,不知道阿梨也有一件,甚至都不算法器,而是比法器更高级的灵器,这是石阿婆付给她的,是她们这一支的镇派之宝,经过每代传人不断完善,称为百毒云光障。

左天冲一见不对,立刻出手,一条妖艳大蟒蛟闪着红光,扑向阿梨。

029. 却是人归来(上)

左天冲此法与当日李义所用是一回事,不过李义显然不如他,左天冲祭炼的法物本是形似蛟龙,他的修行不够,成为半蛇半蛟之物,但就是这样,比李义的蜈蚣形法物强大得多,毕竟蛟龙比蜈蚣强得多。

阿梨手中诀印一起,朦朦的绿光如翡翠一样亮起,无数光点随着阿梨诀印幻成一只巨大的形如披甲螳螂一样东西,嗡的一声,绿光宛如实质一样,剧烈震荡起来,那只螳螂一刀之下,蟒蛟身上红光一暗,红绿光华四溢。

阿梨手向前一划,绿光却像有灵性一样,呼啸着卷向左天冲,左天冲抛出两张符箓,猛然燃起,阴风一起,裹着一团黑气,袭向阿梨,阿梨挥出绿光如灵蛇一样,冲开了黑气,如火入油锅,轰的一声,形成两个绿油油的火球,接着好像燃料耗尽,又一暗,顿时熄灭。

与此同时,那蟒蛟被螳螂一刀斩灭,螳螂冲向左天冲,左天冲一惊,古来正已经冲了过来,手上诀印一变,喝了声:“灭!”光华一闪,印在螳螂的刀臂之上,顿时气浪炸开,螳螂绿光一亮,随即暗掉。

于佑也到了面前,手上飞快结印,一团黑气翻滚而出,幻成一个鬼头,大嘴一张,向阿梨咬来,阿梨手一挥,一片嗡嗡声起,无数光点幻成一只只飞虫,轰的一声,冲入大口之中,接着,鬼头开始扭曲,猛然散开。

趁此机会,古来正猛然蹿了上来,双臂如枪,直扎阿梨,他这是八极拳,双臂一出,空气炸响,他是法武双修,法术不能成功,见距离近了,便用武术。

阿梨虽是一个修行人,如论武术,当然不会是他的对手,可是阿梨也不会和他真正以武术对抗,见他冲了过来,一只巨蝎的虚影出现,比之当日对付李义却是清晰了许多,尾钩一起,古来正似乎闻到一股腥风,知道不好,尾钩已到面门,身形急扭,右臂往上一架,看似虚影,却有实感,硬是架了上去,古来正感到右臂失去了感觉,知道不好,急向后纵,左天冲掐诀唤出一道鬼影,冲上前去,截住了追来的巨蝎。

古来正捋起袖子,右臂上乌青一块,上面有黑气漫延,知道中了蛊毒,好有事先有准备,于佑的降头术本是由巫蛊转化而成,知道蛊毒如何解,古来正掏出一张符箓,口中念念有词,往右臂上一拍,顿时光芒一闪,缕缕青烟生起,转眼乌青退去。

于佑指挥一只数尺长蜈蚣虚影和蝎子斗在一起,这是他所炼的蜈蚣降,原来左天冲唤出的鬼影被蝎子尾针一下子就刺中,所中之处立刻开始消散,左天冲急忙唤回,手上结印,印在鬼影身上,缕缕黑烟散去,才将鬼影稳定下来。

“你们先拖住她,我来擒她!”古来正喊到,从随身布袋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绢人,身上绘满了符箓,口中念咒,取出一针,扎入小人右臂,阿梨猛然感到一股力量从虚空中出现,如利箭一样扎向自己右臂,知道是一种特殊的诅咒之术,心中暗叫不好,手一翻,也出现一物,却是一只木人,手往上按,木人猛然跳了一起,呯的一声,木人右臂炸开,这是一种替身术。

阿梨手印连变,泛起一团淡绿光影,点在木人身上,木人陡然绽出一团绿火,与此同时,古来正的绢人也呼的一声起火,古来正手一缩,绢人掉在地上,转眼成灰。…,

来而不往非礼也,阿梨手一动,又从储物袋中取出一物,却是一种兽皮所制成的小人,口中咒起,将兽皮小人一扭,古来正猛然觉得自己身体被一股大力在扭曲,知道着了道,大喝一起:“转移!”身上浮起一个黑影,顿时被扭曲,阿梨一扭之后,兽皮人陡然起火,那个黑影也全身起火,转眼消散,这是古来正炼的另一种替身术,以一个阴魂为自己替身,关键时刻将伤害转移,倒与阿梨刚才的木人有异曲同工之妙,在一些法术传承中,替身术是一种必修法术,斗法时,常作自己替身,使自己能免招暗算,特别是这种法术诅咒类的无形暗算。

阿梨与古来正互相斗了一回,可以算是平手,在阿梨对付古来正时,另外两人并没有闲着,于佑猛然撒出一种粉末,却是从尸骨中炼出阴磷粉,此粉一出,顿时滚滚磷光阴火现,又从身上掏出一个小玻璃瓶,里面是一种液体,浸泡着一个拇指大的小骨人,于佑喝了一声:“乖儿子,将那个女人压住!”顿时嘻的一声,磷火中现出一个赤体婴儿,临空向阿梨爬去,阿梨感到一股阴冷之气袭人,如果旁人有阴眼,当能见到一股怨气如云,直上半空。

这是于佑养的鬼婴,残忍杀死一个婴儿,取其骨雕成小骨人,浸在其母尸体的尸油中,因婴儿出生不久,尚未被人间后天红尘污染,就被残忍杀害,形成先天一股怨气,成长起来极为强大。此婴一出,阿梨感觉到一股怨气冲天而起,手中手印连变,人也向后退出,她是懂行的,知道此物不能让它近身,一旦近身,那股怨气就能让自己陷入无边的苦难幻觉之中。

阿梨身体一摇,无数细小飞虫从身上升起,却是一种如尖嘴硬壳,浑身乌亮的一种小飞虫,形成虫云,卷向鬼婴,鬼婴手挥着,磷火滚滚,一时僵持起来。

左天冲两次攻击都被阿梨破掉,见对方凶猛,一咬牙,手中结定请神印,口中念到:“真空家乡,无生圣母,人间弟子左天冲恭请圣驾下临!”刹那间,一股无形的力量似从另一个空间降临,左天冲神态大变,喝了一声:“何方妖孽,还不降服!”手上结出降魔印,一股磅礴的力量直压阿梨。

阿梨脸色一变,请神!身前的巨蝎虚影一动,尾针呼啸勾击而出,轰的一声,左天冲纹丝不动,而巨大蝎影却轰然而散,阿梨连退数步,脸色发白。一咬牙,又是一个虚影一闪,什么东西三人都没有看清,就化为一个火球,陡然一散,将阿梨裹在其中,又化为一个火球,一闪划出一条尾迹,转眼消失在百米外的树林之中。

“借蛊而遁,蛊遁术,这不可能,这种奇术不是失传了吗?”于佑叫了起来。

“这不是正好吗?抓住她,逼问出如何修炼,不是得到一门奇术,快追上去,不能让她逃了!”古来正叫了起来。

“放心,我有办法追踪!”于佑说到。

“快点,我借无生圣母之力附体,最多只能支持一个小时,如果不能在一个小时内找到她,到时又是一场苦战!”左天冲着急地说。

于佑结了一个手印,喝到:“乖儿子,快去找到刚才那个女人!”鬼婴嘻哭了一声,一派磷火围绕中腾空而起,向阿梨消失地方向追了下去。

林中,阿梨现出身来,此地离刚才战场已有一里多远,深吸了一口气,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瓷瓶,倒出一颗药丸,正是芝参养神丸,这并不是柳致知给她,而是她得到柳致知配方,配制出来,准备送给柳致知的,想不到自己倒先用了。…,

刚才左天冲请神一击,将她一只蛊击散,虽然过三四个月还能重新凝聚起来,但却让自己受伤不清,幸好自己借本命蛊遁走,看来得想方法将三人一一分散,击杀其中一人,三人之中,目前那个请神的最强,请神一般不会超过一个时辰,得想办法挨过这一个时辰,然后他会有几天虚弱期,却不能放过。阿梨不知道的是,她高估了左天冲,左天冲只能维持半个时辰,也就是一个小时,请神,特别是左天冲这种请神,事实上仅得到一些信息,消耗的能量还是左天冲,这样一来,请神虚弱一段时间是免不的。

对方还有一人好像也修的是蛊术,不太像,倒有点像东南亚的养鬼降头一类,这一类术法很阴毒,有不少追踪之术,以前阿婆提过,得好好防范,还是先用蛊术模仿自己气息,布置两个替身,暂时拖延。

想到此,阿梨向周围望了一下,手一动,一个小飞虫影投入前面一棵树木中,又打出几个手印,一股烟气向周围散去,阿梨身形一晃,人从此地消失,在一百多米外又出现,又如之前操作。

阿梨连用蛊遁术,布置几个替身,这些替身不过是自己一些信息等留在那里,对方发现肯定会仔细检查,为自己争取一些时间,阿梨在第三个替身处还设下伏着,暗算对方一下,第一处第二处没有设伏,原因很简单,对方一开始发现替身,肯定很谨慎,到了第三处,应该警惕放松了。

左天冲三人可不会遁术,也没有缩地术或轻身术等加快速度的方法,之所以敢追,左天冲知道阿梨肯定受伤,应该不会跑得太远,他们却是小看了蛊遁术,蛊遁术大成,据说千里不在话下,阿梨不过刚刚入门。

果然,他们在林中追了近一里,在鬼婴引领下,发现了阿梨布置的第一处。

030. 却是人归来(中)

这一里路却花了近十分钟,夜晚的林中很暗,三人虽是修行者,也不可能如白天一样。于佑见鬼婴停下,定睛一望立刻明白,恨恨地说:“该死!”就要顺手将阿梨留下来的气息打散,本来,如果是一般人的气息,说不定可以利用这一点气息进行诅咒,但阿梨留下的气息并不与她本身有多大联系,而是联系到蛊上面,于佑也清楚,这种蛊应该是对方大量炼制的一种类似炮灰一样的消耗品。

蛊术和降头术同出一源,于佑知道他们的施法都需一种媒介,就是自己所炼的蛊或降,但听说蛊术中到高级境界,就不需媒介,做到万物皆蛊的程度,可惜降头术做不到,这也是他想从国内蛊术入手,将降头推到一个更高层次。

他刚要出手,古来正拦住了他,说:“当心,说不定做了什么手脚?”于佑立刻停了下来,细细查探了一会,并未发现什么,才放心,才驱散了阿梨留下的气息。

又继续寻找,一百多米又发现了一处,还是一棵树上,留有气息,又是小心查探了一番,又没有发现什么,时间不觉中过去了二十分钟,左天冲着急了起来,他请神附体,身上力量只能保持一个小时,不觉中过去二十分钟,如果一个小时过去,他有一段虚弱期,那时遇到黎梨,情况就不妙了。

于佑倒是没有少在意,他自恃炼有鬼婴,黎梨又受伤了,就是自己一个人也能对付。又花了五分钟,又赶到另一处阿梨的布置,与前面一样,于佑心中不禁有些急躁,那个丫头究竟布了多少这样玩意,如此下去,就是到天亮也找不到。也不再细查,手一挥,直接想将此处气息打散,不打散,等一下鬼婴说不定又会找到这个地方。

这次却出现了意外,磷火一出,准备将气息灼烧驱散,一点绿光陡然爆发,青粼粼化为一条蛇影,直射于佑,于佑叫了一声不好,鬼婴动了,一把抓住蛇影,蛇一缠,一口咬在鬼婴胖呼呼的手臂之上,鬼婴发出一声惨厉的婴儿啼哭声,另一只手一抓一扯,蛇影断裂化为绿烟散去,鬼婴臂上出现青绿之色,向上漫延,于佑急忙手印连变,磷火迅速聚拢,灼烧手臂上青绿之色,鬼婴惨叫连连,不过手臂上青绿之色渐渐褪去,一缕缕青烟升起。

于佑怒了,想不到一点大意,吃了这么大一个亏,冷声说到:“两位,我们得加快速度,左兄现在请神在身,再遇到这种情况,干脆一力压之!”

“好,就这样办!”左天冲也很着急,一听正合心意,他现在因请神原因,不论实力,还是速度都超过另二人,不过却不能发现阿梨在何处,好在于佑有办法,三人立刻行动,很快找到下一处,左天冲根本不问,手中降魔印起,往前一压,暴鸣声中,绿光一闪,顿时将前方树上气息打散,也不在问,在鬼婴引领下,又追到下一处。

接下来就快得多了,又破了三处,就是这样,时间也近五十分钟,左天冲明显有些急躁,还未发现阿梨,这个丫头究竟布了多少疑阵。

阿梨此时正在修整,数次运用蛊遁,对她来说,也是消耗极大,特别是在受伤之后。她现在却在山顶上的一块大石上,面前数丈内,无数飞蚁一样飞虫穿梭不停,现细看,不过是虚影,同时阿梨身上现出似龙非龙的虚影,在此之外,另一个极淡的影子朦朦胧胧,却是被左天冲打散的巨蝎,不过是刚刚有点影子,那似龙非龙的影子正对月吞吐,一丝丝亮光向阿梨汇集,这是借本命蛊吸月华,来治疗恢复自己。…,

那数处疑阵,并非直线,虽是自己通过蛊在树木上留下一些气息,如果一般追踪法术却不能识别,让他们一处处去找,拖延二三个小时,到时自己恢复一些,看有没有机会,再不行就借蛊远遁。

就在此时,三人出现在视线之中,阿梨心中叹了一口气,麻烦大了,想不到三人现在就找到自己,比自己预想的时间缩短了一半。无奈之下,本命蛊归体,站了起来。

“该死的丫头,看你现在往哪里跑!”左天冲顿时咆哮起来,心中大喜,还有几分钟就到了自己请神极限,趁此时将她抓住。身体向前急蹿,每步径丈,无生圣母意志还在,左天冲远胜平时的自己。

“左兄当心!”后面两人都叫了起来,他们发现阿梨面前如乌云一样虫云虚影,知道应该是一种特殊飞蚁蛊之类,果然,左天冲一动,乌云轰的一下子铺卷过来。

于佑手一指,鬼婴一闪,带着磷光压了过来,阿梨眼光一闪,准备勉强发动蛊遁而走,忽然眼睛余光见天空一道淡紫光华一闪,非常眼熟,不由一怔,难道是?不可能!

于佑和古来正发现阿梨身上火球一闪,不好,对方想逃,不过陡然停了下来,眼睛居然望向天空,他们两人落在左天冲的后面,不由也随阿梨目光往身后天空一望,天空之中一道淡紫光华长约数丈转眼就到两人头顶之上,这是什么,御器飞行,对两人来讲,那仅仅是传说,还是流星,也不像,看方向正是冲向左天冲。

于佑大喊:“左兄,后面危险!”已经迟了,左天冲手挥之处,一派无形气劲将面前飞蚁蛊群如狂风卷落叶一样扫开,正想变化手印镇压阿梨,防止她遁走,猛然听到喊声,同时,感到一种毛骨悚然,不由大惊,一回头,见一道数丈淡紫光华直射而来,急忙手印起,一股无形劲力奔涌而出,刚一触紫光,紫光之中陡然如电弧亮起,在月夜之下,密密的电弧是暴射而出,立刻将左天冲淹没。

柳致知在飞行中利用阴神存思出白莲,无意间触摸到来自大爆炸之初,这个物质世界星空中无所不在背景幅射,感受到了那物质创始之初的信息,虽然柳致知远不能完全感悟,但对修行好处不言而喻,那种信息中是能量物质如何从虚无中诞生,如何演化为物质宇宙的真正规则,是大道创生物质的秘密,如能明了借用其万一,可以说是毁天灭地的威能,现代科学中原子武器,以及反物质的威能就是其破坏力一个小体现。

得此一悟,柳致知速度比之前快了近三分之一,一到此处,远远地看到三人和阿梨的对决,柳致知此时是一劫阴神,阴神的眼力远比柳致知目前肉体强,虽比不上天眼,但也比一般旁门法术中开眼法术所开的眼功强大得多,立刻发现阿梨,并发现阿梨那独特的蛊术灵光,见左天冲一人直向阿梨冲杀而去,柳致知一催灵虚刺,直射左天冲,左天冲仓促反身,手印起,一股力量反击过来,柳致知毫不犹豫引动灵虚刺中雷电妙用,雷电精神勃发,大片雷电喷涌而出,立刻淹没了左天冲。

左天冲刹那间浑身麻木,动弹不了,柳致知更不容情,灵虚刺一闪,左天冲胸口开了一个大洞,抽搐着摔倒在地,一股其特精神波动散出,柳致知意念一起,捕捉到一丝,转眼一闪而散,却在最后一瞬,感受到无数意念闪过,好像自己在神坛上看众生的念头一样。…,

柳致知不及多想,灵虚刺一转,电光又起,轰入鬼婴,刚才他一来就发现这个灵体,柳致知阴神一见到它,便有一种天生的厌恶感,其怨气之重,就是柳致知也不敢用阴神接触它。

鬼婴一见电光起,立刻悲啸而退,雷电本是它们这类阴物的天然克星。鬼婴一退,柳致知灵虚刺淡紫光华一长,直接卷向于佑和古来正。

两人先前见淡紫光华一闪,接着电光雷鸣一片,左天冲连几秒钟都没有支撑过,甚至连惨叫都未发出,就已了结,两人魂飞魄散,见淡紫光华又向他们而来,古来正抛出几张符,掉头就跑,符一燃烧,顿时各色光华带着鬼哭狼嚎之声扑了过来,淡紫光华一凝,无数电光又喷涌而出,顿时灰飞烟灭,这并不是柳致知特别强大,关键在于他法器灵虚刺的妙用,偏偏内蕴了雷电精神,而三人所修偏偏都是以驱使阴灵类为主,一遇雷电,根本没有价还,他们如果能练到能抗住灵虚刺上雷电的程度,本身实力就要高柳致知几个档次几行,而实际上,三人真实修行也不如柳致知。

于佑一举手中那只盛有浸在尸油的小瓶,手上诀起,口中咒出,硬是驱使鬼婴向淡紫光华扑去,鬼婴迟疑不愿上,但他手中掌握尸瓶,鬼婴如不听话,转眼就会如入地狱一样。

于佑强行驱使鬼婴,他也没有办法,这道淡紫光华不知什么来历,隐隐中好像裹着一个人影,是阴神还是阳神,他也吃不准,但知道这不是自己所能惹的,现在只想鬼婴能挡一会,好让他能逃掉。

他却忘了一点,这道淡紫光华从天际而来,他一双肉腿怎么能跑得过这道光华。鬼婴还在迟疑,柳致知却不管,紫光一闪,于佑身形急闪,血光崩现,一声惨叫,握着尸瓶的右手已然被斩断,鲜血一下子喷溅在尸瓶上,鬼婴陡然身形暴涨,已不是一个婴儿,而是眼中绿芒闪现,浑身鬼气森森,一下子扑到于佑身上,于佑身体顿时肿胀起来,惨叫起来,满地打滚,尸瓶在他手上,他能把握鬼婴的生死,现在一旦离手,甚至鲜血都流到了尸瓶上,顿时被吸收,鬼婴反噬,鬼婴怨气本是他残酷折磨杀害引起,此时于佑之惨,已不是用语言所能描述,不过也是他自作孽,怨不得其他人。

柳致知控制灵虚刺一顿,目标指向仓皇而逃的古来正,还未出手,让人意外的事发生了。

031. 却是人归来(下)

古来正撒出几张符纸,不在顾其他人,掉头就跑,他一见紫光斩了左天冲,知道大势已去,逃命要紧,这个苗疆小丫头不知什么底细,显然背后有人。

柳致知刚想追击,古来正猛然停了下来,陡然干枯下去,然后如流沙一样,猛然暴散,一点肉体痕迹没有留下,倒是衣物并没有崩坏,是古来正曾存在于世的证明。一点绿光一闪冲天而起。

此时于佑已无人形,内脏已被鬼婴吞食腐蚀一空,却还没有死,柳致知见刚才一幕,哪里还不知道有高手在一旁观看,他也不得不谨慎,不过对方好像对自己和阿梨并没有什么敌意,能出手对付古来正,也算帮了柳致知的忙。

柳致知将目光移向地上断手上那个尸瓶,这玩意儿他不想碰,太过于邪恶,该如何处理,柳致知有些踌躇。

“阿哥,是你!”传来了阿梨的声音,柳致知现在是阴神状态,常人是不能看见,但阿梨却能看到,她的修行当然能见到一些肉眼看不见存在。

柳致知回过头,阿梨脸上带着泪痕,这是一种喜悦,也是一种深深地感动,刚才一见那道淡紫的光华,她立刻想到柳致知阴神出游所御使的灵虚刺,但她不敢相信,因为她知道就在之前柳致知给她打电话时,还在庐山,谁知一个多小时,居然阴神出体,飞渡万水千山来援助她,人生能遇此情,死而无憾。

阿梨带着泪光痴痴地望着柳致知,刚要说话,一股波动起,一点绿光突然出现在尸瓶边,卷起尸瓶破空而去,鬼婴猛然也从于佑身体中透出,向空追去,于佑终于断气了。

柳致知和阿梨望向天空,阿梨开口说:“阿哥,很奇怪,好像也是一个蛊术高手,气息是蛊术的特征,难道还有其他人炼蛊达到这个层次?”

“那个小姑娘,你是石阿婆的传人,我蛊神出游,发现此地有人居然对付苗疆一脉,想看看你的能耐,给你一次磨练,如不行,再出手相救,想不到你的小情郎居然以阴神来援,却不需我相救,鬼婴我收走了,那个降头师居然造如此大孽,你们不好处理这东西。小姑娘,那两个想对付你的普通人,好像是什么贺家的人,已死在林山镇的宾馆中,也算替你将此事了结,你受了伤,给你治一下,算还你们这个人情!”一个声音在虚空中响了起来,一点绿色光华从空中落下,似乎与阿梨相互吸引,阿梨身上绿光一闪,与之合为一体,绿光陡然一盛,接着收敛下去,柳致知感受到阿梨身上气息立刻平稳下来,不像刚才,气息有些混乱,知道就是伤没有好,也没有什么大碍。

天空之中绿色光华一闪,柳致知第一次发现对方,但显然走了,此人是谁,一个名字冒上心头。

“阿哥,此人是谁,什么时候苗疆出现了这样一个人?”阿梨问到。

“我可能知道他是谁?”柳致知说出了一个名字,这是当日在庐山紫烟子告诉柳致知的,苗疆高手有一人相当金丹期。

阿梨却没有听说过此人,柳致知想起刚才此人所说,问到:“阿妹,刚才他说到用蛊神,是不是和阴神类似?”

“不错,本命蛊到一定程度,自己灵魂寄托其上,自然上游青冥,下历九泉,与阿哥的阴神有异曲同工之妙!”阿梨说到。…,

柳致知阴神一动,一颗珠子现出,飘向阿梨:“阿妹,这是我在庐山遇到一位龙女,帮她一个忙,她送给我的,称为风雷珠,能用三次,威力很大,就送给阿妹防身,可惜阴神不能多带东西,不然,我把血蛤膏带来,那可是一件好东西。”

“阿哥,不如你自己用!”阿梨立刻说到。

“对我来说,灵虚刺自带雷电妙用,与风雷珠却是重复,你带在身上,我更加放心。”柳致知说到,阿梨听到此也就收了下来。

“阿妹,我送你回去!”柳致知说到。

“等一下!”阿梨说完,将地上三人东西翻了一下,有些东西收了起来,随手一指,嗡嗡声起,黑云一样扑到残存的尸体上,转眼连白骨都腐朽。

两人下山,在月光笼罩下的山林间,出现一幅影像,一根淡淡地紫色军刺亮着淡紫的光华,跟随在一位美丽苗女身边,从山顶而下,向半山腰走去,一边走,苗女还一边说话,却听不到回音,景象美丽而有点诡异。

柳致知一路陪伴着阿梨,他是阴神之体,能听到阿梨的说话,阴神说话,不过是直接将信息传入对方心灵之中,两人不以为怪,柳致知将这些日子所发生的事一一说给阿梨听,阿梨听得有些惊心动魄,这一阶段来,柳致知经历了不少事,修行也开始体现出自己特色,阿梨一边担心一边高兴。

半个多小时,前面阿梨的小楼已经历历在目,阿梨看了一眼柳致知,说:“阿哥,我今天幸福极了,你还是早些走,阴神早些归体!”

“也好,来日方长,我先走了!”柳致知向阿梨告别,一道光华冲霄而起,阿梨目送紫光远去,眼中充满了不舍,见淡紫光华已消失,才回头向小楼走去。

柳致知并没有直接返回庐山,他知道贺越帮也来了,听那位藏在暗中高人说,他杀了两人,柳致知想去看一下,淡紫光华一闪,一个盘旋,到了林山镇,柳致知对林山镇还是很熟悉,最好的宾馆是哪家,柳致知还是知道,贺家有钱,应该住最好的宾馆,就是不住最好宾馆,林山镇宾馆也就是那二三家。

柳致知很快就找到贺越帮夫妇的房间,两人躺在床上,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早已断气,显然是被一种术法所杀,身上一股特殊的气息,在两人额头,皮肤青胀,形成一个蝉形标志,一股特殊的气息凝在其上,不用说,是那人特地留下,告诉别人是他所干,倒也磊落。

柳致知从墙外看到这一切,不要问柳致知如何看到,阴神只要愿意,一般墙还是能透视,柳致知见此,心中已定,对方留下标志,国家特殊部门人也应当能看得出,不会有人去找阿梨的麻烦。

柳致知心中石头放下,御起灵虚刺,直向庐山而去。

果然如柳致知所想,第二天,当服务员发现两人尸体,特别是看到额头标志,当时就尖叫了起来,当地人都或多或少知道一些巫蛊的传说,谁让此地是苗乡,都说这两个人得罪了什么人,被人下蛊取了性命,派出所也将此事上报,很快就惊动了当地特殊部门,立刻接手案件,将尸体冷藏保存,很快上级就派专人来调查,当来人一见那标志,脸色就变了,说出了一个名字:黎青山。

这个名字他并不陌生,天下金丹级高手中,苗疆唯一的一个相当于金丹级的高手,金丹高手,那可是人形核弹,御空飞行,来去如电,就是导弹锁定他们,也不一定能伤到他们,甚至有人想像核弹爆炸能否杀死他们,他们部门最高领导楚凤歌就是一位,当年杀入梵蒂岗消灭对方多名高手,从容而退,对方动用飞机导弹,却是损兵折将,对楚凤歌无可奈何,不然的话,基督教宗怎么可能让华夏基督徒不受他们直接领导。…,

于是,他下令此事封锁,不久,一个官方说法出现,两人死于药物兴奋,夫妻间为了助兴,服用了一些特殊药物,结果量大了一些,两人丧命,这种说法一出,大多数都认可了这种说法。

柳致知又经过一个多小时飞行,回到庐山,别墅中很安静,并没有任何异样,从换气窗而入,床上并没有人,身体被阵法掩盖,但阴神与身体有一种天然的联系,阵法是柳致知所布,意念一动,青龙白虎等灵兽虚影现,转眼间阵旗收去,柳致知投入身体之中,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心中一动,取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给阿梨:已到庐山,一切都好,睡个好学!阿梨的手机响了,阿梨从枕头边拿过来一看,是柳致知发过来,打开一看,心定了下来,脸上露出了微笑,回了一条短信:亲,谢谢!

柳致知得到这条短信,脸上也露出了一丝微笑,今天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他不准备练功了,明天还有一件事情,柳致知想到这次的事居然是贺家引起,当年阿梨离开后,贺家那帮人不去反思自己人的所作所为,却将事情怪在阿梨头上,并且记仇到今天,本来阿梨离开贺家的企业,事情就应该结束,却不料现在一旦得知阿梨的存在,居然穷追猛打,如果是贺越帮个人行为还有情可原,关贺家那些长辈什么事。既然他们能做出此事,为了阿梨,贺家那一帮上层就没有必要存在了。明天先看一下,他们是否还在此处,按昨天催眠后得到情报,他们在庐山还有几天。如果可能,明天晚上就去清洗一番。

柳致知眼中透出一股杀意,柳致知求道,也行善,但并不是一个不愿伤一虫一蚁的所谓宗教人士,他有逆鳞,阿梨就是他的逆鳞,敢犯者死!

柳致知这次受黎青山影响,此人说杀人就杀人,根本无视世间律法,普通人又怎么样!他有这个资本,柳致知虽无这种力量做到无视世俗力量,但却让柳致知在心意上产生了共鸣,修行者,直抒胸臆,世间律法岂是为我辈所设!

柳致知压下胸中杀意,先养精蓄锐,明日当仗剑直舒胸臆!

032. 一怒微雨剑光寒(上)

柳致知独自漫步在林中,他现在所在,不是牯岭镇,而是一处度假山庄上方的山林中,看着那一片房屋,不同于宾馆,都是古色古香,每间都独立成院,并不大,也不高,最高不过二层,每院往往住一二人,要么是单身,要么是夫妻,这一遍是富豪们来此疗养之地,外围院墙并不高,却装了不少探头,正门的保安把守,里面还有保卫人员定时巡逻。

此处就是贺家和胡家来此开会落脚之处,名叫匡庐度假会议中心,在此区的中心有专用的会议中心,当然,能来此开会的也不会是普通平民,柳致知昨天催眠贺家那个年轻人得到的情报中,柳致知知道贺家住在哪几个院子中,现在柳致知在山坡上,远远看着山谷中这一片疗养中心,脑中在勾勒如何进入其中的细节。

柳致知站在一棵树下,透过树叶中空白细细看了一个多小时,甚至能做到闭上眼睛,这遍区域每间房如画一样出现在眼前,想清楚了可能的细节,柳致知才转身而去,返回别墅。

柳致知不知道的是,他出来调查贺家所住地址,却有人在他所住别墅附近调查他。就是柳致知当日从香炉峰下来遇到的两个拦截他的人,柳致知不知道他们姓名,一个是言列辰,另一个是白后勇,两人终于查到柳致知住在此处,不过他们到时,柳致知已经出去。

两人在附近找了一个地方,进行守株待兔,两人也从附近居民口中得到柳致知的姓名,毕竟柳致知住在此处一个多月,每天经常遇到附近居民,大家打打招呼,渐渐就熟识,相互之间经常聊聊,姓名当然为人所知。

一直到下午四点多钟,柳致知才回到别墅,倒没有留意言列辰和白后勇两人,两人却一眼看到柳致知,立刻目微闭而眼光下垂于地,不敢正视柳致知的背影。从那天交手情况来看,柳致知修行上已有一定层次,而且是修行剑术,不弱于两人,此时目光如果注视对方,特别是自己这样的修行人,对方极易起感应,两人不正视柳致知,而是用目光的余光关照着柳致知。

柳致知刚走到别墅的门口,后背微微有些感觉,好似刚才有人窥视,转眼即逝,不觉一皱眉,不过并未回首,他心中起了警惕,也不想打草惊蛇。武功到了化劲,就能对一些恶意眼光有本能的感应,何况柳致知不仅是练习武功,在修行上也踏入大门,比普通化劲高手更加敏感。

柳致知开了门,眼光却斜视不远处的玻璃窗,借此简单观察了一下附近情况,言列辰和白后勇好在离此地上百米,选的地方也不易让柳致知发现,柳致知也未用神识查看,倒没有发现什么人,不过柳致知心中却警觉起来。

柳致知进入屋内,开始做饭,平时他很少做饭,今天却开始做饭,他的手很稳,借做饭平稳一下心情,让自己尽量恢复常人的心态,毕竟晚上准备杀人。

饭很简单,炒了一个素菜,烧了一个西红杮蛋汤,柳致知吃得很慢,不像平时,因为习武,他的消化能力很强,平时吃饭有时狼吞虎咽,今天特别慢,一颗米都细细品味,各种平时未注意的味道充斥口腔,大脑也产生一种愉悦感,这种味道的淡淡刺激,让柳致知完全放松下来,整个人如同一台机器一样,开始精确运转,柳致知这是通过生活中一种细节调整自己,使自己达到最佳,就如一种完整仪式能调整人一样,日本人甚至在此基础上发展出花道茶道之类,就是通过一种规范仪式来约束净化身心,但称为道,未免有些狂妄。华夏儒家古礼六艺中的“射”就有一套完整仪式,通过这种仪式来调整身心,增加修养。…,

但这些效果却不如柳致知今日这一顿饭来得自然,柳致知吃完饭,有条不紊将碗洗好收拾完毕,感觉到自己状态已入佳态,取下挂在床边的中兴剑背好。

天已晚,夏日天多变,外面已飘起细雨,柳致知成功将愤怒如外面细雨一样化在心中,不会因愤怒失去理智,愤怒也不消失,却不会对柳致知产生任何影响,理智就是理智,就如科学中逻辑,清清楚楚,不因感情而受影响,当今晚要杀的人都死去,愤怒自然消失,如微雨后自然云开月现。

说起来,柳致知看古籍经典,加上近几个月来磨练,作用不知不觉体现出来。都不必柳致知有意所为。

柳致知背剑迈入微雨之中,身上自然无形振荡起,细雨未落到身上,离体表不足一寸,自然被激荡开,顿时人如起了一层轻雾,这不是柳致知有意所为,而是刚才调整到极佳状态的一种自然表现,不需柳致知有意控制,柳致知发现自己感应圈又扩大了,达到了五十多米,比之前扩大了二十多米。

柳致知一出现,两条两影跟了上来,柳致知不紧不慢地走着,人在言列辰和白后勇眼中有些模糊,像有一层雾气笼罩,言列辰和白后勇发现跟上去有些困难,两人各运身法加速追去,前方的柳致知依然不紧不慢地走着。

转眼间,三人消失在一片山林中,前面的柳致知猛然停下了脚步,缓缓回过身:“两位,从我一出门就跟上了我,有何意图,你们是什么人?”

言列辰和白后勇见柳致知发现他们,也不再隐藏,言列辰身形一纵,直挺挺飘了过来,脚尖一点,又直直地飘了过来,很诡异。白后勇却如一只掠地的飞燕,每次落地,左右脚连忙蹬出,刹那间脚下模糊,然后身体向前倾斜,纵起并不高,掠地前冲,每一次都掠出三四丈。光从身法来说,就比昨日的左天冲三人高明了许多。

柳致知等二人来到自己面前,淡淡地望着两人,言列辰开口说到:“柳致知,我找你好久了,却不想在庐山碰到,你去年冬天在张集一个庄台上破了我的镇魂桩,让我炼法功败垂成,还让我受了反噬,幸亏我得到一株灵药,不然到今天也不可能好。不过我言列辰好说话,你告诉我前二日香炉峰发生了什么事,以前的事可以不追究!”

“原来当日闹鬼的是你,看来你也是祭炼一种邪术!”柳致知回想起当日之事,这时才明白。

“胡说!我辰州言家世代相传的术法,怎么会是邪术!”言列辰立刻火了,柳致知是半路出家,不懂江湖上的一些规矩,法术严格来说,只要不是伤天害理,正邪存于一心,用之正则正,用之恶则是邪术,许多初级法术往往是一些控制阴灵的法术,如当日柳行恕传给柳致知五鬼阴兵术一样。

言列辰愤怒,柳致知却不理睬他,目光转向白后勇:“阁下又是谁?我与阁下有什么结怨?”

“桂北白后勇,与你无结怨,我与言兄是朋友,我只想知道你在香炉峰得到了什么,好东西当共享!”白后勇直接说明来意,柳致知不清楚,现在这个时代修行不易,许多东西已经失传,再加上政府有意无意的打压,现代科技让普通人在一定程度上能伤害修行者,世俗政权的强大,让修行者日子并不好过。…,

“白后勇,名字倒不错,知耻而后勇,不过我却发现阁下并不知耻!”柳致知与赖继学相处过一段时间,不觉中也染上赖继学那种对别人姓名评头论足的习惯。

白后勇当时就气乐了:“好你一个混蛋,居然敢拿我名字来评头论足!找死!”话音一落,人已如一头怒虎冲到面前,却是南拳中的虎鹤双形拳,现代许多修士都兼修一门拳术之类,行走世俗间,什么事情都动用术法往往太引人注目。而且,修士习练拳术,比单纯武术习练者有优势,修行者本质上是对自己肉体和精神进化提升,修行者习武,更易成为武术高手,柳致知当日进入暗劲,就是在修行突破后,拳术自然提升。

白后勇手成虎爪,一个虎扑,甚至使人产生一个错觉,好像一只真虎带着腥风扑来。柳致知见其整体劲力如一,甚至产生一点气势,知道对方已入暗劲,甚至开始触摸到一点化劲的边缘,不过,这些并不在柳致知眼中,柳致知不管如何,已是化劲高手。

柳致知根本没有避让的打算,形意拳本来就是很直接,实战中直来直去,中路硬破,右脚上了半步,右拳崩出,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呼啸而出,顿时,白后勇一下子在气势上由老虎变成了一只猫咪。

白先勇一见心中一惊,他前二日与柳致知一错身交手,就知道对方很强,心中还有一点侥幸,认为当日是柳致知身在空中,占有优势,今日一见对方一拳崩出,哪能不明白,柳致知在拳术上实力在他之上。

呯的一声,两人接实,柳致纹丝未动,白后勇身体倒飞而出。柳致知得势不饶人,脚下一动,如附骨之蛆,身影一闪,炮拳出,轰向白后勇。

言列辰一见大惊,一个阴影飞扑向柳致知。

033. 一怒微雨剑光寒(下)

柳致知一拳将白后勇崩飞,更不留情,脚趾抓地,紧跟着白后勇,一拳轰出,却是炮拳,如果打实,就是不送命,白后勇的一条小命也要去掉半条。

言列辰见两人一动手,转眼间,一声暴鸣,白后勇已倒飞出去,不假思索,早已准备好的术法发动,一道淡影投入柳致知,他没有阻拦柳致知,而是直接想侵入柳致知体内,直接控制柳致知,这是一种阴灵附体类法术。

柳致知感到一股寒意浸人,见虚影冲来,拳一转,劲气暴发,细雨在拳过处化为雾气,一拳的振荡之劲,使细雨粉碎得更细,转为雾气,一拳击在虚影之上,本来虚影不是实体,不应该受柳致知的拳头影响,事实却出乎意料,一拳击中虚影,虚影如水波一样,猛然变糊,又像一个纸人,被风吹了出去一样。

柳致知入化劲,一拳出,罡气外溢,自然对灵体有抵抗能力,这就是拳术一入化劲,肉体之中精气神化为一体,不惧一般灵体的攻击。

趁这个机会,白后勇暴退了几步,稳下身体,在生死关头走了一遭,不由出了一身冷汗。柳致知见此,停了下来,冷冷看着两人。

言列辰也极其意外,想不到柳致知一拳逼退了他祭炼的阴灵,心中一动,对白后勇叫到:“当心,此人拳术应该入了化劲!”说完之后,左手掐诀,右手成灵官指,淡淡光华起,凭空画符,口中咒起:“幽冥鬼王,借汝威灵,灵鬼加持,其威无挡,律令!”

一股黑气从地下喷涌而出,附着符文的牵引,聚集在那个阴灵之体上。灵体迅速变浓,形态发生了变化,在肉眼中几乎分辨不出是灵体,好像一个皮肤青黑鬼怪,额头之上鼓起一瘤,好像长角一样,指四尖利达半尺,眼中幽幽泛着青蓝色光华,皮肤泛起淡淡鳞片,周身黑气缠绕。

一出现,仰天长嘶,柳致知顿觉一种波纹冲向自己,甚至直冲自己的精神深处。柳致知冷哼一声,脚一动,退后了丈许,手往背后一抄,中兴剑落在手上,斜指鬼怪,意在剑前,无形波纹冲动,中兴剑陡然震荡啸鸣起来,硬生生将此鬼发出波纹冲散。

柳致知猛然左手剑诀一引,一步迈出,剑鸣大作,两仪青萍剑十三式中乾坤式出手,整个人和剑合为一体,剑一出,天地立变,此式不同于柳致知以前施展的剑式,重意不重形,柳致知就是两三天前都不一定能施展出此式,得益于昨晚阴神感应到的宇宙背景信息,那种宇宙创生的回音,柳致知感受不足千百万分之一,通过此剑,彻底展现一种精神,柳致知拳中有一种一往无前,阻我者杀的精神,剑中并没有什么精神,虽然能口吐剑气,但真正剑道精髓并未领悟,今日一剑,真正的剑术大门打开。

剑一出,就是在一旁的白后勇和言列辰顿时觉得天地立变,他们好像被拉到另一种天地中,空中微雨刹那间全部消失,不是化为雾气,而是消失,一种宏大的声音,来自远古的回音响彻天地之间,这种声音根本不是耳朵所能听到,完全是心灵中响起。

这种感觉是柳致知昨晚的领悟完全借助这一剑在心灵中具现出来,甚至影响了周围的物质,两仪青萍剑十三式,每个人演练看起来一样,但一旦领悟到剑意,不同剑意表现可能完全不同,柳致知以前使用不过是形剑,并无剑意在其内,最多杂入气剑,从未达到过意剑程度。…,

这一剑出,白后勇和言列辰大脑一下子当机了,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从未想像过会这样,那鬼怪在这一瞬间完全不能动弹,好像坠入噩梦一样,不过这种情况不过一瞬间,天地又恢复了正常,柳致知的境界功力都不能足于维持这种剑意。

不过就这一瞬,对柳致知来说已是足够,一瞬间将刚才的那种天地似乎回缩到柳致知的剑上,天空的微雨又飘落下来。柳致知手中中兴剑好似从刚才时空中破空而出,汇成一道寒光,破入鬼怪的身体之中,剑啸鸣声大作,宛若龙吟,鬼体黑气散来,转眼又成为那个淡淡的虚影,更让人没有想到的是,剑是实体,应该不会对虚幻的灵体产生多大的伤害,但那淡淡的灵体限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如烟花般散开,如袅袅青烟,就此消散。

言列辰身体猛然一晃,差点跌倒,这阴灵之体是他收伏一个已失去意识的灵体,然后封在体内窍穴中不停温养,甚至用自己意识不住培养,可以说是他的分身一样,平时,别人很难伤害到这个灵体,毕竟对物质世界来说,不过是一个虚幻的影子,不想被柳致知一剑斩灭,言列辰受伤不轻。

柳致知手中中兴剑好像兴奋起来,一声剑鸣,那飘散的黑气一触到它,立刻消失,好像被剑吸收一样,柳致知感觉剑的灵性好像又增加了。

白后勇也未想到这个结果,言列辰的这个灵体他是知道,很是厉害,可以说是言家秘法培养出,见此,脸色一变:“你是谁?难道是传说中蜀山剑派传人?!”昆仑蜀山这些大派到了近代据说进入一些洞天福地,不在人间出现,而柳致知的剑术却超乎他的想像,不由想到在现代已是传说中的门派。

“我不过一个人间求道者,无门无派!”柳致知淡然地说。

“那好,你接我一招,如果你能接住,我们将不再纠缠你!”白后勇说到。

“这不是你说了算,前两天你们无缘无故拦截我,今天又跟踪我,对我下手,这一切都得给我一个交代,不然,就留在庐山!”柳致知脸上露出一丝嘲讽,根本不理睬对方的话。

“那就手下见真章!”白后勇见不能善了,心中萌生退意,手中掐诀,口中咒起:“太微帝君,丹房守灵,造就兵甲,驱邪辅正,阳和布体,来复黄庭,天符帝力,震摄刀兵。”咒音一落,甩出三个纸人,张口一气吹出,三个纸人在空中变成身长丈二的披甲士兵,落于地上,各执刀枪,向柳致知杀了过来。

剪纸成兵术,民间传说中流传甚广的法术,往往是持邪术造反者的最爱,据说刀枪不少,柳致知没有想到,对方会这种法术,见三个类似古代士兵杀来,也想试试这三个纸人所化士兵是否真的刀枪不入。

柳致知手中剑的一指,刚柔式出,两仪青萍剑十三式,基本上都是对立两剑式合为一式,如阴阳无端,相辅相成,刚柔式一出,剑上剑气现,大开大合,如斩马长刀,硬斩而出,空气中嗡的一声剑啸,其柔却是剑在瞬间振动中,对方武器攻击过来,一触长剑,力量立刻被剑的振荡化尽,剑一过,一道裂帛之色,最前面一个士兵断成两截,化为两张三四寸的半截纸人飘落下来。

柳致知感到一些阻力,并不大,如果此术对付那些手执劣质兵器的人,一下子不一定能斩破,一句话,根本做不到刀枪不入。…,

后面一个红袍士兵和一个黄袍士兵又冲杀过来,柳致知手中剑一荡,将面前刀枪荡开,顺势进身,剑光一闪,两个纸人飘落。

再看白后勇和言列辰两人,却已退后不少,正站在那边观战,柳致知哼了一声,人如缩地一样,已到白后勇面前,一剑斩出,还未斩上身,脸色微变,不对!这不是白后勇,一剑触及面前白后勇,烟云光影一闪,却是一张化身符贴在树上,这是分身解厄术,柳致知得到李义那本符箓上就有,显然对方平时炼有数张符纸,危险时刻往任何东西一贴,此物立刻化成自身,自己却可以趁机溜走。

柳致知转过身,目光注意到言列辰,显然也是一个假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用神识一感应,果然又是一张化身符,这种说白了,一旦启动,不过干扰人的正常感官,制造一个幻影,柳致知定了定神,甚至不用神识感应,就是肉眼也发现那不是人,仅是一张符纸,刚才柳致知因为与纸人战斗,没有留神而已。

柳致知感应了一下,对方应该出了自己感应范围,不过从哪个方向逃走的,柳致知还是有数,柳致知也会数种旁门法术,当日得自李义,书上有不少法术,柳致知都清楚,大多数也能应用,不过像分身解厄术这类法术,柳致知并没有祭炼,这类法术必须炼好分身符,不仅是将符画好,还必须按一定方式炼制,柳致知嫌麻烦,也认为没有什么价值,并没有祭炼。还有些法术,必须炼制阴灵之类,柳致知也没有炼,嫌其与阴魂打交道,而且有些方法过于邪恶,也有些虽不邪恶,也过于恶心,他并没有炼过,仅是了解一下。

柳致知见两人逃走,冷笑一声:“你们能用术法,难道我就不会!”从储物袋中取出二只一种特殊草扎成蜈蚣样法物,此也不是柳致知所炼,是李义所炼,柳致知杀死李义后,便归入自己。

柳致知掐诀念咒,将两物祭在空中,此时天空的小雨已经停了,但还是阴沉沉的,没有一丝星光。两物在空中猛然变长,化为两条如龙一样大蜈蚣,向远方追去。

034. 为讨红颜旧债

白后勇和言列辰以分身解厄术悄悄溜走,两人一离开柳致知视线,立刻展开身法,转眼已出去二三里。

“言兄,应该没有什么事了,想不到柳致知剑术达到这个水平,已具传说中剑仙的风范,还是多约些朋友来找他算账!”白后勇还心有余悸地说。

“这庐山倒有一个剑术高手,不知柳致知与他有没有关系?”言列辰说到。

“剑术高手?难道是纯阳剑的传人紫烟子?”白后勇一下子想了起来。

“对,就是他,据说紫烟子已炼成飞剑,十里之内,飞剑取人首级,而紫烟子本身也是接近金丹期的人物,本来我们来庐山是听说庐山近一个月前出现神秘波动,但我们来迟,乌龙潭的水府已被政府的特殊部门占据,这几日香炉峰有许多人在查探,并没有得到什么,再过数日,听说老爷庙有东西出现,今天却又吃了一个亏,早知道将我炼制那具僵尸带来!”言列辰一想到自己居然两次在柳致知手上吃亏,这次自己祭炼了多年的灵体居然被柳致知斩灭,就心疼不已。

两人现在心情很复杂,既有对柳致知的恨,也有庆幸逃出生天,正在此时,猛然感到有东西向两人追来,一抬头,虽是夜晚,又没有星光,两人都是修行人,目力远胜常人,发现空中两条长径丈的两条大蜈蚣追了过来,知道这是柳致知的法术,两人心中泛苦,也更加痛恨柳致知,特别是言列辰,发现自己遇到柳致知就是霉运不断。

白后勇又甩出两个纸人,掐诀念咒,一口气吹出,一青一黑两个士卒出现,截着蜈蚣,捉对厮杀起来,不一会,两个纸人终于抵不住,败相已显。

言列辰狠下心来,取出一柄二尺长的桃木剑,禹步作法。两个纸人终于抵挡不住,飘落下来。言列辰作法也完毕,桃木剑一指,咬破舌尖,一口鲜血喷了出去,桃木剑指处,大蓬黑烟平空而生,鲜血喷处,黑烟中火光现,数十条火蛇直扑二条蜈蚣,转眼缠成一团,蜈蚣渐渐在缩小,最终化为两段草绳一样东西跌落,而言列辰却是满脸苍白,元气大丧。

柳致知感应到蜈蚣消失,蜈蚣由他祭出,自然有一丝感应。与蜈蚣感应消失,知道应该是被对方打落破解,也不在意,这本来就不是他所炼,一直放在袋中,也没有什么用途,今天不过给对方添些麻烦。

柳致知朝言列辰两人的方向看了一眼,微微一笑,转身迈步而去,一脚迈出,自然出现在数丈之外。

不多久,柳致知来到了匡庐度假中心外面,白天他已看清楚了布局,而且熟记于心,柳致知并不会从正门而入,而是从侧面围墙进入,在柳致知的五十米感应范围,围墙上有监控摄像头。

柳致知停了下来,正好停在摄像头的监控范围外,附近一棵高大的树木上飘下一片大的树叶,好像随风飘落,却正好贴在摄像头上,度假中心的监控室中,一位监控人员正在打瞌睡,并未留意到这一点。

这片树叶并不是碰巧,而是柳致知以御物的能力控制了树叶下落,贴在摄像头上,树叶一贴吧上摄像头,柳致知身似游龙,腾空而起,双脚在虚空连点,轻轻地啪啪声响起,柳致知如飞鼠一样,高高地从上方滑翔而过。

柳致知轻轻落在一处小院不远处的树木之后,又一片树叶落下,挡住了摄像监控头,在柳致知神识感应中,院子中并没有摄像头,很显然,此处产业的主人还是很尊重客人的隐私权,庭院中并没有人,但房间中有人,这一切都反应在柳致知的意识。…,

柳致知又一次如游龙般升起,悄无声息地落在院子中,房内有两个人,一人六十出头的老头,保养得不错,有点胖。另一人却是一个妖艳的女人,三十不到。至于他们之间的关系,柳致知可以轻松猜出几种,其中两人是夫妻的可能性反而是最不可能的一种。

时间已经很晚,两人纠缠在床上已入睡,身上并没有衣服,不过盖了一条毛巾毯。柳致知来到门前,门从里面锁住,但难不倒柳致知,御物术一出,好像有人在里面打开一样,门自然地开了,柳致知也没有关门,到了床前,顺手轻轻地一点,将女的点昏,柳致知并未学过点穴之类,不过以他现在化劲层次的功夫,手一敲,将一个人暂时打昏却是轻而易举的事。

柳致知随手一挥,一股力量凭空点在灯的开关上,灯立刻亮了。那个男的立刻惊醒了:“你是谁?”刚要喊起来,柳致知手一翻,锋利的剑尖已抵在他的咽喉,这个人到嘴的话立刻咽了下去。

“你就是贺家的董事长,也是贺家的家主贺英晓?”柳致知淡淡地问到。

“大侠,你,你高抬贵手,我是贺英晓,英雄,你要钱房间中有,老板,你放过我,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贺英晓转眼间对柳致知用三种称呼,他以为遇上什么打劫的人。

“起来,不要赖在床上!”柳致知将剑微微一收,轻声喝令他从床上起来,贺英晓从床上坐起,想拿衣服。

“这样光溜溜不是挺好的,不要麻烦了!床上女人是什么人?”柳致知干脆让对方赤.条.条起身。

“她是我的贴身秘书。”贺英晓抖抖地说,并不是冷,现在是夏天,不穿衣服并不会感到冷,即使在庐山这个避暑圣地也一样,而是恐惧。

“你倒是老当益壮,身上膘不错嘛!”柳致知带点调笑的口吻说到。

“大侠,你进入我的房间,有什么我能效劳的?”贺英晓还是认为柳致知大概为财而来,也准备破财消灾,心中在盘算,明天是何找度假中心算账,居然让这样一个歹徒摸进来,真是太不负责,收费还那么高。

“除了你,你们家族之中还有哪些核心人员在此?”柳致知问到。

贺英晓心中一惊,对方难道想绑票?想报警,却一点机会也没有,对方手中剑寒气逼人,自己身上寸缕也无一丝,更不用说手机之类,只好老实地说出来此家族主要成员。

“你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柳致知淡淡地问到。

贺英晓摇摇头,心中却是痛骂,如果抓到你,一定让你不得好死。

“你家族中贺越帮和几个人去苗疆找一个叫黎梨的姑娘,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那五人全部死了!你恐怕还没有得到消息!”柳致知淡淡地说。

“什么!帮儿他夫妇二人死了,是谁下的手?”贺英晓刚叫了一声,柳致知将剑往前一伸,冰冷剑尖好像已刺破咽喉的外皮。

“声音小一点,别人都在睡觉,惊醒他人不道德!”柳致知淡淡地声音又响了起来。

“你!”贺英晓并不是一个宁死不屈的人,虽然已六十多岁,但他还没有活够,声音不由小了下去。

“有些人不是你们所能惹,以为找几个会些邪术之辈就能胡作非为,天下早就翻了天了。当日黎梨给你们一些小的惩罚,你们不思自身错误,不思悔改,居然活的不耐烦,事过境迁,还妄想报复,以为有两个臭钱就能无所顾忌,这个世界的水深得很,老家伙!”柳致知用平淡的口气教训到。…,

“大侠,我们再也不敢了!”贺英晓低声下气地说,眼中偶尔一闪凶光,明天看我不找人让政府出面,以为凭一点小本事,居然敢惹到贺家头上。

柳致知一直关注着他的面部表情和肢体语言,柳致知的心理学知识,能让柳致知大致知道对方的想法,见贺英晓眼光游离,暗藏恨意,知道对方可能想以后如何报复,心中叹了一口气。

“我知道你心中种种报复心思,不过,你没有机会了,不仅是你,你家族中来此领导层都没有机会了,当你决定入苗疆对付黎梨时,已注定这个结果!你不是想知道我来此做什么,我就是来此讨这笔旧债!”柳致知依然用平淡地口气说到。

柳致知此话一出,贺英晓知道不妙,张嘴想喊,却是迟了,柳致知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一掌印在胸口,人并没有飞出去,内脏已粉碎,外表却没有什么伤痕,当即送命,柳致知意念一起,御物,尸体飘浮起来,接着一个火球落到身上,内外火起,转眼间化为飞灰,柳致知手一挥,一阵轻风,将飞灰吹散到院中,房中床上那个女人依然没有醒,房间中没有一丝灼痕,贺英晓就这样平空消失在人间。

柳致知走了出去,随着他的走动,一阵微风在身后卷动,将柳致知的痕迹全部抹去,出了门,门自动关上锁起,柳致知身形一动,如游龙般升起,落到另一个院子中。

柳致知依次清理贺家的上层管理人员,这是贺家决策人员,就这样,一夜之间,来到庐山开会的贺家长辈,全部玩了人间蒸发。

做完了这一切,柳致知从游龙般冲空而起,如一只巨大的飞鼠从空中滑出了度假中心,这一切并没有一个人知道。天空中从云缝中偶尔闪现出一二颗星星。

而那几个摄影头上的树叶在柳致知进入后不久,一阵轻风吹来,飘飘荡荡飞了出去。

035. 问苍生

又一天清晨,昨晚下了一场小雨,今天却是一个晴天,太阳从东方升起,天空之中,偶有行云几片。

匡庐度假中心却发生了一件大事,贺家来此五位长辈,也是贺家实际掌舵人,包括家主,还有几个董事失踪了,房门未开,天亮之时,房内之人以为他们已经起床,出去锻炼等等,但发现门都未开,有些奇怪,以为他们起床后,顺手将门带上。

然后,贺英晓的贴身秘书却发现衣服还在床边架子上,除非贺英晓没有穿衣服出去,再一查,贺家剩下的人都慌了,五个主心骨一个也没有了,全部在昨天夜里莫名其妙地失踪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这件事一出,匡庐度假中心其他客人也慌了,慌张是能传染的,纷纷退住离开,度假中心也急了,赶紧报警,可惜警察查了半天,什么信息也没有得到,他们考虑问题都建立在常人基础上,这种案件是标准的密室失踪案,而且不是一人,他们根本不可能考虑到柳致知这样怪胎。

作为刑侦人员,已是很注重现场保护,无奈早晨起来,贺家小辈们,还有度假中心相关人等多次出入现场,一点现场痕迹早已混乱不堪,事实上,就是现场保护得再好,恐怕也没有什么痕迹留下。

倒是监控录像上有些问题,昨夜有两个监控头出了些问题,调看昨晚录相时,很快弄明白了,是树上飘下,临时遮住了摄像头,几分钟后,又一阵微风将叶片吹走,也就是有几分钟那地方根本没有监控,刑侦人员虽觉得有些不对劲,但也说不出什么理由,总不会有人有意如此,这太过于匪夷所思。

他们不知道的是,事实就是如此,这件事情闹了两天,祸不单行,云贵苗疆那边又传来一个噩耗,贺越帮夫妇居然死在山区一个小镇宾馆中,理由更是不堪,居然是服用一些助兴药物过量致死,贺家整个乱了套。

这件事很快由特殊部门介入,当然,时间过去数日,想从现场看出什么,几乎不可能,唯独监控录相有些价值。

周大强,严冰还有几个特殊部门中人观看着录相,这些人是上次入乌龙潭水府的人员,还未离开庐山,偏偏庐山香炉峰又出现异相,这些人数日来忙着调查,偏偏没有多少头绪,又出了这些多人平空消失的灵异事件。

不过到底是特殊部门的人,各种信息都汇总过来,其中一人是从中央过来,这次水府发现让他们很重视,军衔是上校,特殊部门中级别采用军制,周大强与严冰这一等级一般在蔚级,段成鑫是在校级,此次负责庐山诸事件的是路随松路上校,本身并不是异能者或修行者,不过身手不低,是化劲高手,当年由楚凤歌从军中高手中培养出一帮人之一。

“大强,你对这方面很善长,这件事你说说自己的看法!”路随松说到。

“好的,这件事我认为应该与苗疆那件事连在一起,这几日来,黔南方面也调查了事情起末,贺家请人去对付一个苗女黎梨,结果三个失踪,两个普通人死亡,也就是贺家贺越帮夫妇,根据迹象,显然是黎青山出手,这边会不会是黎青山下手,对于金丹高手来说,数千里的距离,用不了一天时间就能到,而且,黎青山的蛊术神鬼莫测,让几个尸骨无存,还是能轻易做到,那个苗女也姓黎,不知与黎青山有无关系。”周大强说到。…,

路随松听了微微想了一会,对另一个人说到:“惠民,你负责情报整理与分析,那个黎梨与黎青山有没有关系?”

路随松点到是陈惠民,他的能力却是很奇特,能以意识沟通计算机中的信息,主要工作是情报整理分析。

“黎梨与黎青山之间的关系倒不明朗,倒发现另一条线索,黎梨很可能与我国开国元勋中唯一苗族将军黎重山有关系,黎重山十几岁就参加革命,前妻生有两男,后受政治运动影响,曾一度受批斗,他夫人去世,在打倒那段日子,结识另一位女子,平反后与之结成连理,又生下一女一男,最小的这个儿子,听说曾与一个苗女有瓜葛,但却因家中反对,一次喝酒后出了车祸去世,后来就没人提起那苗女。这次对黎梨调查中,发现其母亲花燕双曾经离开苗疆,后来回来却带着黎梨,而黎将军小儿子当年女友就姓花,这个姓在苗家很少!”陈惠民说到。

“你是说黎梨可能是黎老将军的孙女?”路随松问到。

“不错!而且还有一件事,黎青山与黎重山两人是堂兄弟,不过血脉较远!”陈惠民又爆出一个猛料。

“想不到居然牵涉到黎老将军,陆酬德,你给黔南方面去一个电话,不得打搅黎梨一家,必要时暗中保护。”路随松吩咐到,陆酬德应了一声,出去打电话。

“那要不要追查黎青山?”一人问到。

“怎么追查?有证据吗?再说黎青山是金丹高手,你能抓到他吗?”路随松反问到,众人不语。众人陷入沉默之中,过了一会,路随松抬头望向周大强。

“大强,我听说你们来此见过一个人,叫柳致知,是个武功高手?”路随松问到。

“不错,柳致知,申城人,化劲高手,兼修剑术,段组一直想将他拉到我们组织中,庐山前些日子发生一些事中,他出现过,也帮过我们二次忙,是个人才,严冰二次与他一起出任务。”周大强简要介绍了柳致知情况,路随松听说柳致知是一个化劲高手,眼光一闪,兴趣大增。

“严冰,你介绍柳致知的情况。”路随松目光落到严冰身上。

“是,柳致知实际上与黎梨有关系,他曾在黔南山区支教,认识黎梨,成为情侣。此人功夫很好,但对加入我们组织不感兴趣,是一个自由散慢的人,近来,我们注意收集他的情报,说起来有意思,这次他与两个人出来,一个是地师世家赖家子弟赖继学,另一个叫宋琦,以前没有我们没有留意过,阵法很利害,在皖省九华山附近的池州停留了一段时间,是为了救助一个患淋巴癌的小女孩,上九华山采药,与崛起盟的人为血蟾发生了冲突,柳致知第一次显现出剑术。”严冰说到赖继学,脸上微微露出些红晕。

“血蟾,这件事听说过!崛起盟当日是为黎老将军找药,听说吃了一个亏,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对了,他们为什么救助那个小女孩?”路随松坐直了身体,问到。

“说起来三人也是善心,与小女孩并无关系,大概是同情心,那个医生方宗厚却是一个真正名医,听说黎老将军也是他治好的。”严冰回答到。

“这件事我清楚,崛起盟将事情反馈给黎老将军身边的人,想让他们出面能否得到一些血蟾皮,将军反而看得开,让手下的人不要再问,说自己已然高寿,没有必要,但手下人还是到了池州,结果方宗厚看了带来病历和配方,说血蟾衣对将军来说,用处并不大,然后入京,用一种新的药方,配合他带来一种特殊的油膏,保住了将军的命,不过方医师说,老将军也不过六七年的命。”路随松说出内情。…,

“柳致知离开池州后,便来到庐山,就在庐山上住了一个多月,之后乌龙潭水府探险中,有人看到他与天师派传人张启威一起从水府中出来,我们前些日子找他,就是为水府之事。他与黎梨是情侣,贺家人想对黎梨下手,会不会是柳致知做的此事?”严冰提出一个可能,有时不能不说女人的直觉很灵。

“不应该是他!”路随松否定掉了这种可能,“柳致知是一个武者,就是会剑术,也不可能做到无声无色,应该是一个术法高手所为,再说,他怎么知道贺家派人去对付黎梨?”

“这件事如何对外人说呢?总不能说是金丹高手所为!”路随松皱起眉头。

“封锁内幕消息,也放一些小道消息,说人根本不是在户内失踪,而是游山自作主张,到无人险处遇险,跌入深谷等等。”周大强说到,显然不止一次处理类似事件。

“就这样吧!这些鬼神术法之事的确让人头疼,开国领袖当年下决心扫除一切牛鬼蛇神,就是不想让此类影响国家的事,近来庐山上来了不少这类人吧!”路随松说到。

旁边有几人脸色不太好看,这几人也算是修行人,路随松是军中出身,练习是武术,对术法之类并没有什么好感,特别是许多术法祭炼时很邪恶。

“历史上以术法影响国家稳定事层出不穷,汉武帝时代的巫蛊事件,太子被费,影响国本,白莲教也以术法引诱民众,多次造反,就是文景之治的汉文帝也有过‘可怜夜半虚前席,不问苍生问鬼神’之事,开国领袖虽想杜绝,人算不如天算,却酿成浩劫,不得不警惕!”路随松见几人脸色变化,又说了这番话。

“领导说的是,开国领袖是只问苍生,不问鬼神,不过鬼神之说,虽放不上台面,自古有之,我们这些人事实上就是监控术法之人,让事情控制在可控范围内。”周大强缓和了一下气氛。

“是啊!我们所做是只问苍生,大家这些日子吃些苦,外面又在流传鄱阳湖老爷庙有东西出世,大家留意一些!”路随松感叹一下,吩咐大家。

036. 鬼神知否(上)

柳致知现在是在星子县,正在河边向对面望去,对面却是大名鼎鼎的老爷庙。老爷庙位于都昌县多宝乡龙头山首,这个地方可是名动海内外,被媒体称为“鄱阳湖恐怖百慕大”,

多少年来,无法统计在这块水域里有多少舟沉帆没,仅自1960年以来,该水域已有100多条船只神秘般地葬身湖底。

柳致知之所以在此,是因为接到了赖继学的电话,赖继学得到一个消息,说老爷庙有宝物出现,与地师有些联系。他知道柳致知目前在庐山,便打了一个电话给柳致知,约柳致知傍晚在老爷庙见面,说宝物出现就在这一二日。

柳致知接到电话已近中午,便立刻下山,几经转车,最后还是打了一辆车才赶到这里,柳致知对此处并不熟悉,虽然打的至此,一到目的地,他也傻眼了,他给司机说的是将他送到老爷庙附近,却发现被送到老爷庙的对岸,也难怪,从庐山下来,如果不过湖,也只能到此,不然就要经过大桥到对岸,那车子就要绕路。

柳致知有些无可奈何,付了车费,来到河岸边,对面山头上的老爷庙历历在目,甚至庙前的四个大窗子都清晰可见,如四只眼睛一样,望着流淌的河水。

柳致知掏出手机,拨通了赖继学,问他有没有到,赖继学告诉他已经到了老爷庙,甚至告诉柳致知他在什么地方,又问柳致知目前到了那里。柳致知苦笑一声,告诉赖继学,自己在河对面。

赖继学也愣住了,问柳致知怎么跑到河对面。柳致知告诉他自己不熟悉路,结果出租车司机将他送到这里。

赖继学也有点着急,说找找附近有没有船,或者打车找个地方绕过来。柳致知看着宽阔的水面,一个大胆的想法冒上心头,在电话中说了一声,让赖继学不要着急,自己马上就过来。

柳致知将手中宝剑背到后背上,他将中兴剑带了出来,毕竟今天晚上说不定用到,刚才乘车时为了不引人注意,一直用布包裹着拿在手上,在现代,背剑的确很另类。

他想起自己的云龙变身法,这可是从真龙身上领悟出的身法,而且自己已入化劲,凭踩水技巧,水不会漫过自己的膝盖,既然如此,不如用云龙变飞越湖面,就是落到水中,也可以用踩水技巧使自己不会沉入水中。

传说轻功之中,有一种登萍渡水的功夫,可以在水面飞越,自然界中有一种王蜥,能在水面上飞奔,柳致知在动物世界这个节目中看过,知道它在水面上跑的原因,是因为它脚爪踩在水面时将大量空气踩入水中,产生大量气泡,柳致知现在身手,特别是云龙变的神奇,应该能做到王蜥能做到的一切。

柳致知脚下猛然一蹬地,如炮弹一样斜冲而起,在空中全身肌肉不断调整振荡,转眼间升到数丈空中,柳致知惊喜地发现,此处风很强,身上肌肉不断振荡与风相互作用,使身体进一步升高,向老爷庙方向滑翔而去。

老爷庙水域形似喇叭口,宽处十几公里,最窄处不过三公里,柳致知所选之处当然是最窄处,这3公里的水面就位于老爷庙附近。在老爷庙水域的西北面,傲然耸立着“奇秀甲天下”的庐山。当气流遇到庐山的东南面峰峦,使气流受到压缩。根据流体力学原理,气流的加速由此开始,当流向仅宽3公里的老爷庙处时,风速加快,狂风怒吼着扑来。…,

平时正常情况下,柳致知云龙变不过能滑翔百米多些就势尽落回地面,而这里强风却让柳致知得到额外升力,配合身体姿态迅速微小调整,确能最大限度使用每一点空气流动带来的力,柳致知这一滑翔达到500米左右,是平常的五倍。

柳致知一口气尽,落向湖面,柳致知吸了一口气,两脚先后向水面点去,如果细看,两只脚都在迅速振荡,空气中传来啪啪两声,水面陡然凹陷下去,大量空气被压入水中,无数气泡翻起,借这个冲力,柳致知又一次冲起,扶摇而上,再向前方滑翔而去。

赖继学正站在老爷庙前,正在望着对面,想看看有无船过来,他以为柳致知可能发现了船,却发现对面一个人影冲空而起,甚至不像一个人,而是活像一条龙,向这边急射过来,身影有些眼熟,难道是柳致知?身影在空中滑翔数百米,势已尽,落向湖面,赖继学正为对方担心,谁知人影一点湖面,又冲空而起,如是五六次,最后一次已到面前,对方身形在空中一顿,落在自己面前,正是柳致知。

赖继学惊得目瞪口呆,什么时候柳老弟如此利害,没有听说过有如此利害的轻功,不仅是赖继学,今晚来老爷庙的人很多,许多人都看到了柳致知这一幕,一个个张大了嘴巴,这是什么人,如何做到的,就像一条云龙行空。

特殊部门也来了几人,其中严冰就在此中,也张大了嘴巴,这还是人吗?定睛一看,是柳致知,不由想到,他是如何做到的。

柳致知见赖继学呆呆盯着自己,忙用手在他的眼前一晃:“赖兄,你怎么了,嘴巴张得这么大?”

“柳老弟,你什么时候这么利害,你这是什么功夫?我没见过如此利害的身法,难道上次宋琦给你的那本剑术真如此利害?!”赖继学总算还过神来,问出一连串的问题,他并不是空手而来,将那柄苗刀法器也带来了。

“的确有宋兄那本剑术的作用在里面,不过不是全部,事情比较复杂,一句话说不清。”柳致知说到,然后将自己情况简单说了一下,对身法来历,只说是得到紫烟子指点,无意间入了乌龙潭水府,看到壁画,有所悟,得到这套云龙变身法。

“那我能不能练?”赖继学在些动心,他虽得到家族传授,也有一些特殊本领,但却没有这种近乎御气行空的能力,实际上,许多修行者在进入金丹前都不能御风而行,一些大的门派还能传授御器飞行,驾驭法器飞行,而其他小门派,家族修士和散修根本不能淩空飞行,就是连一些轻功身法都很少,就是有,也很难做到如柳致知的云龙变一样。

柳致知笑了,仔细看了一眼赖继学,摇摇头说:“几乎不能,我是进入化劲后才能做到,而且是得了奇遇才做到如此,看起来简单,但对身体控制,对在空中时,流经身体每一丝气流,对应肌肉都要作出调整,甚至振荡,我心中明白,却很难讲出来,你现在比以前更强,好像入了明劲,明劲做不到对身体入微的控制。”

柳致知并没有说谎,他要不是见到龙女当时激活云龙行空图景,他也不能掌握,那是一种印入潜意识中,形成一种近乎本能的技巧,要教别人几乎不可能。赖继学感到有些失望,柳致知话音一转:“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相关发劲技巧,你自己琢磨,但要达到我这个程度,几乎不可能,许多东西说不出。”…,

柳致知将如何冲起,如何调整身形说了一遍,赖继学认真记下,琢磨了好一会,又问了一些问题,再次在心中琢磨了一会,然后猛然冲起,身形冲起近两丈,向前滑出十米不到,与柳致知身似游龙,扶摇而上六七丈差得多,不过,赖继学却是很高兴:“柳老弟,哥哥欠你一个人情,我是送你一块晶石,还是传你一门地师技法?”

“还是以后再说吧!现在有人过来了。”柳致知笑到。

来的人中,有一人柳致知认识,就是严冰,柳致知见到他们有些头疼,怎么一出现好东西,这帮人就出现,而且会以国家的名义占有。

“柳致知,几日不见,想不到你也得到消息,刚才你露了那一手,已不是人类体能所及,那是什么功夫?”严冰一见面就打听柳致知的身法秘密。

“严少蔚,那是我个人秘密,不过是一种身法技巧,这些都是你的同事,还未请教姓名?”柳致知轻轻转移了话题。

“这是我们领导路随松,这位是陆酬德,这位是李官渝”严冰将另外三人向柳致知和赖继学一一介绍,三人也伸出手,说幸会,柳致知和赖继学也一一握手。

“严冰,是我打电话给柳老弟,他实际上并不知道具体情况,来的时候路又不熟,结果跑到河对面,不得已才施展云龙变身法飞渡湖面和我见面。”赖继学向严冰说明,严冰听到赖继学说话,眼中望着赖继学,露出温柔之色,不过柳致知并没有留意到这一点。

“对了,赖兄,你约我来,此处究竟有什么秘密?”柳致知问到。

“你知道老爷庙一些传说?”赖继学反问柳致知。

“我听过一些说法,好像与朱元璋与陈友谅鄱阳湖大战有关。”柳致知说到。

“不错,民间是有这种传说,而朱元璋也有亲笔题辞在庙中,但事实上还与另一人有关,就是传说中神话一样人物刘伯温!”赖继学说出一个名字。

037. 鬼神知否(下)

“是怎么回事?”柳致知问到,众人都来了兴趣。

“庙中供奉定江王本是鄱阳湖里的大头鼋,因助朱元璋战败陈友谅,被朱元璋重修庙宇,封为定江王,这些作为一个传说留下来,但在修行界秘密流传另一个版本,这个版本中的大头鼋实是刘伯温以术法所拘,后来朱元璋平定天下后,大头鼋有所怨,不断兴风作浪,至使此处风波险恶,刘伯温借山川灵枢之力,凝在玉符之中,镇住大头鼋,朱元璋为了平息大头鼋的怨恨,重修此庙,封大头鼋为定江王,当然还有另一个说法,说是刘伯温为了感谢大头鼋,特地聚灵枢之力助其修行。”赖继学说到。

“原来如此,看来大家来都是为了刘伯温的玉符了!”柳致知一听明白过来,但又有一个疑问:“按赖兄之说,此符好像是近乎地师一派技法,那么其他修行人来此做什么?”

“虽然好像是地师一脉之法,但刘伯温已远超一般人想象,据说得此符,在任何地方都能借当地山川灵枢之力,在术法上相当能调动一座山川之力,已相当于仙人的移山填海的大威能,就是金丹高手也做不到,你说这种玉符算不算奇宝!”赖继学并不隐瞒,这一说,柳致知不再说话,而特殊部门的几个人也倒抽了一口气。

“这道玉符在什么地方?”问话的是严冰。

柳致知有些奇怪,赖继学居然开诚布公说出此事,难道这件事人所尽知,见严冰这个样子,好像也是一个秘密。

“我也不清楚。有三处可能性最大,分别是庙后当年朱元璋的“点将台”和“插剑池”遗址,庙左岩上有“水面天心”摩岩石刻,也可能在这里面,具体在什么地方,我并不清楚。”赖继学说到。

“你是不是在骗我们?”严冰有些不相信。

“我可以对鬼神发誓,我说的全是实话!”赖继学发誓说。

特殊部门的四人听赖继学一说,相互看了一眼,路随松吩咐到:“陆酬德,你去点将台看看;李官渝你去插剑池看一下;严冰,你到水面外看一下,十分钟后在此会合。”虽不一定相信,查一下也没事。

柳致知望了一眼赖继学,赖继学脸上不动声色,柳致知一笑:“赖兄,离玉符出世应该早得很,不如我们先看一下此处地形,到时也有个准备。”他不想和特殊部门的人在一起,心中还有一个疑问,赖继学太过于轻易将此事说了出来,想到旁边问一下他为什么这样做,难道真的想讨美人欢心。

路随松听到柳致知的话,也知道柳致知想避开他,他刚下命令让三人去查看,过一会在此会合,此时柳致知拉赖继学走,他倒不好意思跟上去,虽然他很想知道柳致知想做什么。

赖继学知道柳致知的意思,点点头,两人向右边转了过去,不一会,两人已转弯消失在路随松的视线中,路随松却从口袋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吩咐了下去。

柳致知两人顺着庙墙,转过了墙角,柳致知尚未开口,赖继学已经说话:“柳老弟,是不是奇怪,我居然将此事在他们面前说出来?”

柳致知也笑了,开玩笑地说:“我以为你在讨严大美女欢心!”

“当然不是,虽然我和她还是有些对眼,不过,玉符事关重大,我怎么会如此好说话,说实话,我叫你来,是因为老弟所习是武术,玉符对你没用,这次帮忙,你想要什么报酬,尽管跟我说。本来我还想请宋兄帮忙,但迟疑再三,还是没有打电话给他,何况是特殊部门的人。”赖继学说到。…,

“那你告诉他们的是假话?反正鬼神能不能知道是个未知数。”柳致知问到。

“我对鬼神发誓,我说的都是实话,这不是开玩笑,修行人不会乱发誓。不过,我并未全说,玉符的确应该镇压在三处中的一处,然而,玉符出世,却不是在那三个地方,我想借他们将大多数人的注意力引到那三处,我早就观察过此处山川水脉走向,不出意外,玉符出现应该在庙下方水边逃龙所在。到时我在那边等候,就是鬼神知道,也不能怪我,何况鬼神是否真的知道,就如你所说,谁也不能确定。”赖继学说了实话。

“鬼神之奥秘,并不是我们目前所知,你能确定没有其他人知道这个情况?”柳致知又问到。

“这是我偶然从家族一本没人留意的旧书所得知,就是赖家的人,恐怕也没有人知道,外人应该知道不多,但刘伯温能留下《烧饼歌》,号称能预知未来,现在玉符归属,谁知道刘伯温有没有留下后手。不过作为修行者,如得不到也不值得可惜,但必须争取!”赖继学说到。

“赖兄此话不错,得之不喜,失之不忧,但又必须争取,天行徤,君子以自强不息,此方是修行人应该所做!”柳致知感叹到。

“我虽想得到,但世间事哪能尽都人意,我的身手我自己知道,对付普通人没有问题,但来此修行者肯定很多,许多人身手肯定在我之上,我特地将苗刀带来,就是有此在手,也未能必能增加几分把握,你看,那边不是有人了吗?”赖继学说到,嘴向那边一努。

柳致知已经发现来人,对方也看到柳致知两人,目光一对,掉头避开。柳致知见此不由一笑,他当然认识这两人,却是前几日和他交手的言列辰和白后勇,他们看来也得到消息,来此碰碰运气。

赖继学望望两人背影,又若有所思看着柳致知。柳致知见此,说:“不要望我,这两人一个是辰州言家言列辰,一个是桂北白家的白后勇,前几日的夜晚,我和两人交过手。”

“结果如何?”赖继学问到。

“我把他们赶跑了!”柳致知不为意地说到。

“他们两人我听说过,一身术法修为了解,居然败在老弟手下!”赖继学很惊讶。

“我已入化劲,一般灵体并不能伤我,剑术虽不说多好,也以登堂入室,严格来说,我也算走上修行之路,这还得谢谢宋琦给我剑术书,给我打开了一扇门,他们法术根本抵不断我的剑!”柳致知并不贬低自己,目前的他有这个自信。

“老弟原来用刀,现在用剑,不怪背了一口剑,不知在什么地方买的?”赖继学看了一眼柳致知背后的宝剑,说到。

柳致知看到附近山径中有些人影在晃动,知道应该是一些修行人,目的应该与他们一样,听到赖继学问话,微微一笑,回答到:“这口剑却是名剑,剑名中兴!”

“中兴剑,难道是汉灵帝所铸四剑之一,你怎么得到?”赖继学很惊讶。

“应该是吧,我感觉此剑灵性渐生,过一段时间等我胸中一口剑气养成,与之相合,看看能不能做到秘籍中所说数里之内,飞剑取人首级!此剑是铁血盟的铁三送给我的。”柳致知说出此剑的来历。

“铁血盟,魔门弃徒组成的铁血盟!铁三倒是一条汉子,听说与前一阶段的一个大案有关,现在流亡海外,你与他怎么认识的?”赖继学想不到柳致知能结识铁血盟的人。…,

“魔门弃徒,是怎么回事,铁血盟不是由王亚樵的铁血除奸团发展起来的吗?”柳致知第一次听人这么说铁血盟,有些诧异。

“你说得不错,不过目前铁血盟中大多数人得自白莲教和义和团等一些门派的传承,这些门派有人称之为魔门,事实上,没有哪个门派称自己为魔门,都称自己为圣教之类,白莲教和义和团之类在民间零星流转,早已失去其真正的组织性,得诀者修行者往往称之为魔门弃徒,并没有什么特殊含义,铁血盟所行也不受政府喜欢,但政府又抓不到把柄,也未真实挂牌,与政府有关的门派,也叫他们魔门弃徒,就是这个原因。你说说如何与铁三相识的。”赖继学解释了原因。

柳致知便说自己与铁三相识之事,两人边说边走,又发现几起人,赖继学有些人认识,便说与柳致知听,不认识便擦肩而过,看来今晚这里不会平静。

又一帮人出现,柳致知却认识,对方也认出了柳致知,来人是四人,正是当日在九华山与柳致知发生冲突神洲崛起盟的四人:仇英、诸君绪、戚思涵和任长风,四人一见柳致知,诸群绪脸色有些不好看,仇英倒是大方,微笑打招呼:“原来是柳致知朋友,近来可好,想不到在此相遇,这位朋友是?”

仇英目光落在赖继学身上,柳致知为双方介绍,赖继学也和对方打招呼,看起来倒是一团。

猛然间,柳致知脸色一变,手往背后一抄,中兴剑已出现在手上,剑嗡的一声,吐出一道剑光,将飞射而来的几枚多角手中剑搅碎,身体右转,一步迈出,剑光化成一道匹练,人影淡去,化入剑光之中,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就听到一声惨叫,血光飙起。

038. 怜夜半,守得云开(上)

柳致知身剑合一,一剑搅碎了射向他的暗器多角手中剑,用此种暗器多为忍者,柳致知不知他们怎么卷入到这件事中,但对方既然对自己下毒手,柳致知当然毫不犹豫给予灭杀,经过这一阶段实战锻炼,柳致知剑术已非吴下阿蒙,一出手就是人剑一体,整个人好像笼罩在剑光之中,虽不是飞剑,此等剑术如让世人见到,已算剑仙之流,不是凡间武技。

有几人还未反应过来,已听到惨叫声起,一个黑影刚想隐匿,身影变淡,已经来不及,剑光过处,人头飞起,鲜血喷出。

柳致知剑光一敛,张口一吹,一道白光从口中而出,直射一旁的虚空,金铁交击声中,一点血迹从虚空中溅出,传出一声痛哼,随即消失,显然,此人已经遁去。

众人刚反应过来,立刻飞扑过来。赖继学苗刀出鞘,崛起盟的四人也随之而来,但偷袭者留下一具尸体,另一人显然遁走。

“忍者怎么会在此地出现?”仇英皱起眉头。

“日本人怎么得到消息,此事是如何走漏?”赖继学也紧锁眉头,接着说,“幸亏柳老弟机敏,不行,大家得相互转告,此次有宝出现,落在国人任何一个手上都无妨,绝不能落在倭寇之手!”大家点头称是。

众人不知的是,此事日方早已注意,当年日方的神户五号装满了抢掠而来的珍宝文物想运回日本,结果在此沉没,船上二百多人无一生还,侵华日军九江部海军派潜水员打捞,不仅没有捞到一物,而且潜水员全部有去无回,只逃脱一人,一出水面就疯了。

战后日本野心不死,也一直关注华夏各种动态,老爷庙水域当年日方就收集大量资料和传说,这次据说有异宝出世,当然不会放过,柳致知等人却不知道,对方一到此,就暗中下手,事实上已有人伤命,当看到柳致知这一帮人时,随手挑了一人下手,也是柳致知运气好,挑中了他,忍者善于隐匿,本想一击就走,不管成功不成功,只要挑起混乱。

谁知柳致知已是不能暗杀的人,他武道上入化劲,修行上也是入了门,阴神已成,并渡过一劫,暗杀对他根本不起作用,对危险自然有预感,对方刚一动,便一个被斩,一人受伤遁去,不得不说,遁去那人忍术高超,比柳致知以前遇到的忍者都要高明不少,柳致知居然没有抓住他隐匿到何方。

双方告别,不多一会,这个消息便在来此的众人中传来,路随松也得到了消息,又打了一个电话。

柳致知和赖继学走后不久,三个身穿黑衣的人出现在忍者尸体边,细细检查了一下,其中一人口气中隐藏杀意:“果然是东边那个小岛上畜生,老梁,再找找,听消息说,还有一个家伙受伤,应该留下血迹,你和狗一样,有一些痕迹就能找到对方,今天宁可宝物不要,也不能放过这帮东西!”

被称为老梁的人叹到:“余忠,你太意气用事了,现在的组织已不是当初那个为国为民的组织,你看看那一帮小人得志,还有一些衙内居然也混入其中,身居高位。楚头这些年来也不知道忙些什么,听说他又闭关了,现在不少人忙于争权,就和明代锦衣卫一样,开始腐朽了!你上次不过在非洲犯了一点小错,实际上也是为了国家,居然将你降到底层!我…”…,

余忠打断了他的话:“老梁,哪那么多废话,我正在打报告,准备到日本去干一场!”

“他们不会批准,怕你闹得不可收拾!”老梁说到。

“不要哆嗦,你说帮不帮?”余忠口气不太好。

“我是老人,你还保持一腔热血,大不了早些退休,我帮你,这可违背了上级命令,上级命令是布好控,甚至有点让这些不受约束的修行者和日本人拚,消耗双方实力!”老梁说完,微闭双眼,猛然一指:“那边地上有血迹!我嗅到了!”

余忠立刻上前,果然在地面石头上发现了血迹:“小山,你来用追踪仪分析对方到了什么地方!”

另一个人上前,显然很年轻,从身上掏出一个手机大小的东西,展开后,有点像罗盘,将血放入盘心,集中精神,刹那间面前形成一个立体的光影,正是龙头山的幻影,其中一个光点在离此地东北约百米处,却不在地面,而是在空中,隐约之中那边有棵大树,三人立刻知道此人应该藏在树上。

“这玩意比我的鼻子有用多了,组织这么多年来得到大量的好东西,总算开发出一些有用的东西。”老梁总算肯定了一些东西。

“组织里好东西很多,可惜常人用不起来,必须以精神力量驱动,不过我听说比起真正修士用的法器还是有差距,准备好了吗?老梁,你从正面接近,吸引他的注意力,我和小山从侧面接近,老梁注意点!”余忠关照到。

“放心,我其他本事没有,有二样,一是查找别人气息,组织中我认第二,没有敢认第一;另一个就是逃命本领,也没人比得上!”老梁一笑。

老梁说完,径直向那棵大树走去,余忠和小山分别向两边走去,转眼就不见两人身影。

石原佐佐木是伊贺忍者,听说上次来华的早贺忍者被杀,作为一个中忍,而且已摸到上忍的边缘,他根本看不起所谓甲贺忍者,也看不起现代的年轻人,大日本的勇气和精神被他们丢失贻尽,他很想唤醒大日本的血性,这次来华夏,得好好做出个样子,让那帮家伙看看。

不过运气不太好,虽然一开始暗杀了两个此处华夏人,对第三个人下手时,与他搭档的一位下忍,虽然他认为这个下忍好吃懒做,但也承认此人有点小小天赋,却被对方一剑砍掉了脑袋。又口吐剑光,幸亏自己闪得快,逃得快,肩头还是挨了一剑,顺带昨脸还被带出一条血口,好在自己遁术高明,逃得一命。对方难道是华夏传出中剑仙?太不可思议了,如果我能得到这种修炼之法,不是可以成为上忍,甚至超越上忍,成为传说!

正在想着,也没有放弃对周围的警惕,忍者如果忘记了这一点,早晚会成为一具尸体,石原佐佐木可会犯这样的错误。居然有一个人好像在寻找什么东西,向这边走来,刚才就是这三人查看自己搭档的尸体,那三个人好像分成三个方向在寻找痕迹,另外两人方向不对,离自己越来越远,只有这一个虽一路寻找,却向自己藏身之处而来,自己动手不动手,不动手,太可惜,万一让他无意间发现自己也是麻烦,还是将危险扼杀在萌芽状态。

想到此石原不再注意另两人,而将注意力集中在老梁身上,随时准备一击遁走。如同一条隐藏在黑暗中的毒蛇,寻找最佳时机。…,

在石原注意力集中在老梁家上时,余忠和小山好像在不同方向去远,消失在石原的眼睛的余光中,石原放下心,老梁渐渐地近了,石原还是不动,他等对方进入最佳攻击距离,到了,老梁离树下只有十米多,他猛然动了,数只多角手中剑呼啸将老梁全身罩住,在夜色初笼之时,多角剑每一尖棱上闪着幽蓝的光华。

暗器一出手,石原腾空而起,方向却不是扑向老梁,而是向另一个方向,他是一个老手,根本不看战果,暗器一出手,就准备遁隐到另一边。

“给我留下!”一个冷冷地充满杀意声音响了起来。石原反应不谓不快,但已经迟了。左侧数根青光如锥旋转着直接笼罩过来,石原大惊,身体一缩,手中倭刀如风舞出,想格挡开青光锥,同时左手一扬,一股白烟腾起,身形变淡,准备借烟遁去。还未等他格挡到,大脑陡然如遭重击,眼前一下子陷入黑暗中,所有动作一下子都停顿下来,脑袋勉强保持清醒,知道受到精神系的异能者攻击。

石原急忙一咬舌头,想唤回神志,已经迟了,在舌头一痛的同时,大脑一醒,身上也传来剧痛,力气一下子消失,身上已出现数个血洞,鲜血如泉般喷射而出,临死前发现自己多角剑从老梁身上穿过,如同虚影一样,接着这个幻影一闪消失,居然是幻影,石原冒出最后一个念头,身体从空中跌落。

老梁却从另一棵树后面转了出来,这便是他的拿手本领,分影术,刚才那个老梁完全是一个幻影。

“小山,怎么样?”余忠见小山脸色有些发白,小山的异能是精神攻击,明显有些消耗过大。

“不碍事,就是有些乏力!”小山说到。

“小山,你还是调到后勤部,勉强用那帮专家方法强化精神力,恐怕有些后遗症,还是不用为好!”老梁关心说到。

“没事!要不是你们,我早就死了,能帮到余哥就行了!”小山说到。

“好兄弟!我们都是异能者,不能教你。我认识一个修行者,这件事情结束后,我带你去见他,看他能不能传授一些东西给你,组织中那种方法很不完善,还是不要按照那些方法做。”余忠有些动感情。

“老梁当心!”小山陡然叫了起来,精神力奔涌而出,甚至空气中发出一派辉光,同时,小山鼻血喷了出来。

039. 怜夜半,守得云开(中)

老梁陡然感到一阵毛骨悚然,一柄倭刀陡然从虚空中出现,幻出一片刀幕,直斩向老梁的后颈,刀微微一顿,传出裂帛之声,将小山的精神力耀出辉光破开,小山身体一抖,鼻血喷溅,满脸狰狞。

借这一顿微小的差异,老梁身体往下一矮,忽然向前方三个方向蹿了出去,三个老梁,姿势一模一样,让人分不清谁真谁幻,随着倭刀,一个人似乎从淡到浓,一个忍者出现,见三个老梁,手一抖,数枚多角手中剑分射三条人影。

暗器一出手,几股小龙卷陡然出现,呜咽声中,淡青色龙卷将暗器卷偏,此人见暗器落空,手中刀一刀直劈下去,一声呜呜声响,硬将一柱小龙卷劈散,那边老梁三条人影左边和中间两条陡然消散,只余下右边真实的老梁,老梁说他逃命本领没人比得上,看来不是大话。

“八格,支那人,让你们见识一下新阴流的利害,去死!”忍者双手举刀冲了过来,就在此时,一块石头呼啸而来,忍者一刀劈去,石头猛然转了一个弯,继续砸向他的脑袋,忍者刀一个回环扇摆,将石头嗑飞,不等他继续动作,一道白线直射而来,所过之处,温度迅速下降,空气似乎吱吱作响,空气中水分凝成霜花,一个女子迅速向这边奔来,正是严冰。

“支那人,以多胜少,卑鄙!”忍者骂出了一句,说起来真不要脸,明明是他偷袭在前,却说别人卑鄙。忍者不再恋战,随手甩出一个烟雾弹,浓烟漫起,身影一闪消失在浓烟中。

“小鬼子,那逃!”余忠一拳凌空而出,淡青色旋风如一根巨大的枪狠狠地向烟雾中扎去,地面上断枝碎石纷纷卷入其中,转眼数丈长,声势骇人,烟雾顿时被卷入旋风中,烟雾中一棵小树在高速碎石切磨下,顿时变成碎木屑,但烟雾中却没有刚才的忍者。

余忠发现前方淡影一闪,却是那个忍者,吩咐了一声:“老梁,你照顾一下小山!”说完,旋风起,人已合入风中,直追下去。

“梁叔,你们不该私自动手,这一来,将路上校计划全部打乱!”严冰说到。

“严丫头,你还记得你父亲是怎么死的!我们这个组织当年不论美帝还是日寇,不管什么苏修还是欧洲那些异能者、巫师,当得起为国为民!现在呢?居然将重点放在国内,国内那些人为什么不愿加入我们,你有没有扪心自问,今天又想借倭寇之手对付国内异能者和修行者,还可笑说什么一切为了稳定,是那些做了亏心事的专吸民脂民膏的家伙怕晚上丢了脑袋吧!我一辈子棱角也磨得差不多了,今天也看不下去了!”老梁口气严厉起来。老梁这一训,严冰也不由低下头。

“梁叔,不要怪严姐,她刚才救了你!”小山说到。

“唐小山啊唐小山,你刚才为什么这么拼命,这一来,你就是不废也差不多了!也好,从此后,你该过过正常人的生活!”老梁叹了一口气。

“梁叔,我不怪你!有时我也很迷惘,父亲为国而死,我又生有异能,从小受父亲影响,我不知道你们那一辈是怎样的精神,有那么坚定信仰,我常常想我如果是父亲,该如何做,却时时做错,我知道在世人眼中,我有时虚伪得可笑,但一想当年父亲说的话,我们严家生是国家人,死是国家鬼,我就不知道如何做,恨那些不为国家,只为自己的人,我都感到自己要精神分裂,更多时候干脆不想,想灭掉自己感情。”严冰大概只有在他父亲的至交面前才说出此话。…,

“也苦了你了,一个女孩子,偏偏在这种部门,又偏偏处于这个时代,旧的信仰崩溃,新的却没有出现,许多人依其欲望行事,如果不行,还是转业吧!”老梁也有些不忍心。

不提他们,再说余忠,卷着一路旋风追了下去。

“八格,支那人,你死了死了的!”那个忍者逃出二百多米,却发现余忠追了上来,两人已近水边,那个忍者也火了起来,回身准备动手。

“小鬼子!不好好呆在你们那个小岛上,来到华夏找死,既然想死,那就死吧!”一个清越的声音响了起来,话音一落,似夜空中打了一个亮闪,一道白芒成练,根本看不到人影,直卷忍者。余忠一愣,就听到一阵刀剑碰撞声,然后一声清越的剑鸣。

“支那人,卑…”后面一个“鄙”字还未出口,便没有声音,接着人栽倒在地。

“柳老弟,你的剑术已超越的武技,进乎道矣!”赖继学手握着苗刀出现,刚才动手的当然是柳致知,柳致知剑术已成气候。

“赖兄,你就不用夸我了,我自己知道自己水平,要说道,还早得很!不过这个小鬼子一身忍者打扮,但他的刀术很好,比我以前见过的忍者强得多,而且虽然狠辣,却不像我以前遇到的忍者那样小家子气。”柳致知回想刚才地短暂交手。

“两位,多谢你们杀了这个忍者,此人自称是新阴流,应该是剑道与忍术双修,本人余忠,请问两位贵姓!”余忠见此插嘴说到。

“原来如此,我叫柳致知,他叫赖继学,我们听说此地有东西出现,来碰碰运气,朋友一身打扮,好像官方人士?”柳致知简单说明了一下两人身份,问到。

“不错,忠告一句,今天官方来人很多,有诸多后继手段,如果有可能,两位还是早些脱身!”余忠说完,回身而走。

“有意思!”赖继学看着余忠的背影说到,柳致知也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说:“看来今天夜里很有趣!”

两人各坐在一块石头上,静静守候,赖继学之前告诉柳致知,玉符出现,要到子丑相交时,也就是夜里一点左右,此时水去土现,借地气,玉符可能现身。

“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故几于道!”柳致知望着眼前茫茫黑夜中的水面,天空并没有星星,有云遮住,但近在眼前的水面还是能看见,柳致知在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突然开口说出一段《道德经》上的话,接着又问到:“赖兄,你们风水中的风和水又是什么?”

“风者本是自然之风,但风水中风却是广泛得多,虚空之中浩荡而来都可以称之为风,由气生发,形成规模,就是风,《庄子》上有言:‘大块噫气,其名为风’,对人而言,迎柔风而避罡风。”赖继学说到,柳致知听到似有所悟,不过不知什么地方触动自己灵感,一时也想不起来,便又问到:

“刚才那个余忠追杀忍者,浑身被旋风裹着,看来是一个异能者,能操纵风,不过那种风已不能算是风,有风之形,威能比风大了不知多少。我感觉好似风流动,风和水都流动,如果说流动来说,风水应该相似!怎么有大的区别?”

“老弟,你光注重流动,水往下流,风却不然;水能静,而风不能,风静则不为风,你刚才背《道德经》,水也能处众人之所恶而不争,风却不同!在风水中,气遇水则止,水能聚气,而风却是散气。”赖继学不太清楚柳致知为什么纠缠与风水的不同。…,

“原来如此,多谢赖兄,使我豁然开朗。”柳致知顿时露出了微笑,明白其理,运用它就不难,他在九华山见诸君绪借大地传送他的攻击,结合自己所见,最终在明白大地土行基础上,悟出与土相关术法,防护、借大地攻击和缩地术。

刚才见余忠使用风的异能,心中有感,法术并不从古至今都一成不变,许多法术湮没于历史的尘埃中,又有许多法术被创造出来,修行人到了一定程度,自然会有所感悟,甚至生出神通,拘泥于古法而不敢改者,那些不过是未得修行真义之人,柳致知借鉴他人能力来领悟自己术法也不是第一次。

“老弟,你明白了什么,我怎么一头雾水?”赖继学对此还不如一个半路出家的柳致知,他从小受这些教育,反而思维约束住。

“对风和水有些自己的想法,五行之中,水排第一,河图有述,天一生水,地六成之,在人体中,肾属水,主元气,是人的根本,精气所生,古希腊有哲学家说过:水是世界的本原。在基督教《圣经》中,一开始就有:神的灵运行在水上。天地未分,便有水,也可以看成是一种世界水成论。修行之中,炼精化气,虽有人不说肉体,但不能不提到肾,藏精、主水、主纳气,肾藏有先天之精,为脏腑阴阳之本,修行之始与之有关,而我看一些丹书,有一种认识,迈入修行,玄关现,其一种内景就是眼前出现光感,令人不可思议的是,《圣经》开篇,神创天地第一句话也是要有光!不知是巧合,还是大道无所不在的体现。”柳致知却是从修行角度说明对水的理解。

一阵掌声响了起来,一个女子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悦耳的声音传了过来:“精彩,果然大道无所不大,不可小瞧天下之人!”

040. 怜夜半,守得云开(下)

(今天更新来迟!特此致歉!)两人一惊,对方近身,两人却一无所觉,光这一点,柳致知就知道此女不是常人,不过,如此夜晚,来此会是常人。在夜色下,此女还是秀丽逼人,身上装束倒是简单,上身短袖T恤,下身是一条牛仔裤,如果走在街上,却是一个青春少女。

两人起身,柳致知谦道:“阁下谬赞,不过胡乱说说,在下柳致知,这一位是赖继学,还问芳名?”

柳致知用阁下相称,心中已怀有戒意,今天来此都是为了玉符,对方身手显然在自己之上,弄不好是自己的劲敌。此女冰雪聪明,当然看出两人戒意,微微一笑,两人顿感一种亲切,柳致知心中戒意更盛,赖继学亦然。

“小女子越空兰,见过两位道友!刚才听两位论道,听到精彩处,不由出声,还望两位道友见谅!”越空兰有些歉意。

“你是云梦仙子的唯一弟子!”赖继学很惊讶。

“家师正是云梦仙子,家师静定之中有感,让我来此一趟,告诉我临水之处,当有所获,不想一来,就见两位道友精彩论述,就是得不到任何东西,此行也足矣!”越空兰说话倒是带点文,让人心生好感,不觉放松下来。

柳致知对云梦仙子了解很少,仅是当日在庐山上听紫烟子道长叙述,知道云梦仙子是一个金丹期高手,是金丹高手中唯一的女修。

越空兰一来就认定此处,而不是到其他地方,让柳致知对其师云梦仙子有些仰望之感,赖继学是知道内幕,到此处观山川形势,以地师眼光才定下此处,云梦仙子只是在静定中有感,便告诉弟子在何处,这种能力让柳致知不得不承认云梦仙子的高明。

“两位道友,到半夜还有一段时间,不如先在此交流一番!”越空兰又建议到。

柳致知一听,立刻同意,这次宝物,他现在看来希望不大,不过能和真正修行交流,倒对他来说有不少好处,毕竟对方功行显然在他之上,赖继学也无可奈何同意。

“越道友,今晚出现的宝物对你有用吗?”柳致知这话显然是废话,不过他并未提到玉符,而是含糊其词,看看越空兰究竟知道多少。

“应该来说有些借鉴作用,对赖道友倒是对路,柳道友修行很奇怪,气机自然含化,却又与外界相应,不知修行何种法门?”越空兰淡然相对,倒对柳致知的修行很感兴趣,柳致知听对方一说,知道对方应该知道底细,见问到自己,便一笑说:

“我的修行很偶然,我是武术练习者,机缘巧合,得一门剑术,后来翻看《道藏》等古籍,是自己摸索前行。”柳致知说出自己修行的情况。

“很了不起,不怪道友修行与众不同,道友对道的理解却是很深,刚才听道友说到水,我师擅长水法,演化出三十六真水之法,就是从水性入手,超越凡水。”越空兰说到。

“三十六水法,《道藏》中正统道藏洞神部众术类不是有一篇,不过好像讲的外丹中真水之法,云梦仙子的真水之法应该别有玄机吧?”柳致知问到。

“与《道藏》中三十六水法有些联系,我师是考察外丹炼法,以内修提取水之真意,能调天地间万水,修到深处,能从水中悟出大道,从而了性命,与道合真。”越空兰说到。…,

这么一说,柳致知和赖继学都来了兴趣,与越空兰讨论起来,赖继学也调整了自己的心态,此处不知有多少人,其中不少修行在他之上,他们来更多是碰运气,如果凭实力,根本不可能轮到他们,难道遇到一个名家弟子,讨论之中,得益肯定不浅。

从讨论中,柳致知明白了修行人所言水,正如他自己对五行的理解,不过取其性质,实际上是一种信息观的体现,金能生水,一般人认为金属在露天之中,早晨起来,上面结了一层水,但还有另一种解释,金属溶化成液态,自然向下流,难道不能认为水,化学中各种酸碱溶液,何偿不是水,《道藏》三十六水法,事实上生成液体都是一种特殊溶液,在《道藏》中都被认为是真水,古人看物,确是从各种性质归类,化入五行之中,五行生克,不过是信息间的转化。

三人讨论中,柳致知渐渐不再说话,而是听两人讲,耳边听着水声,眼前看着涛涛的水面,不觉间有些恍惚。想起了六字诀,又想到当日在九华山悟出的土行法术,恍惚中手掐水诀,口中轻吐一音,似吹又似水流之音,顿时只觉周天震动,肾气如墨如漆,口中似有咸味,只觉自己在一遍如羽的墨光之中,似与滔滔湖水合为一体,意念一动,湖面之上陡然波涛汹涌。

越空兰正在和赖继学讨论风与水的关系,陡然发现不对,不觉望向柳致知,口中不觉“咦”了一声,柳致知一下子惊醒过来,闭上眼睛,整个过程一回想,不觉露出了笑容。

赖继学也发现了不对劲,柳致知已知睁开了眼睛,越空兰最先反映过来,向柳致知贺喜:“恭喜道友,刚才有所顿悟!”

“老弟!刚才你悟到了什么?”赖继学问到。

柳致知站起身,先向越空兰致谢。越空兰也奇怪:“道友,你悟通了什么!”

“刚才与道友讲论水之真意,不想触动灵机,悟出一种水的术法,请两位品鉴!”柳致知并不隐瞒,他也不知道自己悟出的东西在真正修行者眼中达到什么程度,想借越空兰的眼,给自己一个底。

柳致知手中掐诀,口中咒音出,刹那间,内外一体,肾中水气蒸腾,意识又进入一种黑纱一样世界,与湖水一体,念头一动,一起水柱冲天而上,有三四丈,又落到水中,又一条水柱起,化为水剑在空中化了一个圆,又落入湖水之中,接着柳致知一步迈出,落在水面之上,却不是化劲那种踩水之法,而是好像在平地上一样,自然行走波涛中,脚上鞋都未湿,转眼又回到岸上。

“你这是御水之法!怎么可能,难道你先天有异能,现在开发出来!”赖继学叫了起来。倒是越空兰看出了门道。

“你怎么领悟水的法术真意,你这已不是一般术法,而是近乎神通,你怎么做到,我都不能窥其门径!”越空兰点出实质。

柳致知立刻明白自己悟出的水行之术的层次,也不瞒两人,将自己所用之法一说。越空兰摇摇头:“太离奇了,居然从世间流传的养生功法六字诀中悟出真咒,直指水行本质,我来试试!”

说完之后,掐诀调整咒音,好几次后,轰的一声,一条水柱窜起,越空兰叹了一口气:“能勉强做到,但要达到道友那样,却是很难,道友是悟出水之真意,与天地间水行产生共振,我却是强制进入,差距不是一二点。我师说我来此,当有际遇,果然不错。”…,

赖继学也学样试验,却没有效果,不由摇头说:“我不行,根本做不到!”

“你所学是地师一路,虽大道殊途同归,现在对外界力量使用方式却是完全不同,等你找对了地师法门,也应该能做到。”越空兰说到。

三人都陷入沉思,一时湖边除了涛声,并没有其他声音。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柳致知猛然扭头,与此同时,越空兰也转头向那边望去,柳致知因悟出水法,利用湖水,对周围感应却是强上了不少。

“朋友,既然来了,那就都出来吧!”柳致知的声音传了出去,周围一下子冒出了不少人,柳致知只认识一人,其余皆不认识。

“原来是张道友,想不到在此相遇!”柳致知认识这个人却是张启威。

“想不到也在此遇到柳道友,当日与道友一别,不料这么快又见面了,这两位是?”张启威目前移到越空兰和赖继学身上,更多是关注越空兰。

“赖继学!”

“越空兰!”

两人报名,赖继学的名字其他人并没有太留意,而越空兰名字一出,周围众人有不少很惊讶,看向越空兰的目光立刻不同。

“原来是云梦仙子的高足,龙虎山张启威见过三位道友!”张启威首先报名,其他人也纷纷报名,这批人分为三拨,一拨就是张启威一人,他独自来此,可能是艺高人胆大;另一拨三人,却是铁血盟的;还有二人却是师兄弟,并没有什么名声,不过能找到此处,没有一人是简单之辈。

众人打过招呼,并没有相互之间攀谈,张启威倒和柳致知三人说了几句,然后坐在一边不语,众人就在沉默中等候。

时间渐渐到了子夜,天空之中云也散开,柔和的月光照亮了一切,有些人不断看表,看来,他们都知道什么时间玉符出现。

柳致知意识轻轻和湖水相融,却发现除了明面上的人,周围暗中还有几拨人,柳致知也没有叫破,只是暗中关注。

子丑相交时间到了,陡然山中传来一声龙吟,老爷庙周围三道白光如探照灯一样冲霄而起,整个龙头山震动起来,众人注意力刚集中过去,湖面上波澜顿起,狂浪中一条白龙从众人面前的湖水冲出,直上云霄,与此同时,一条墨色晶虹也随之冲起。

041.因缘归

(今日冬至,扬州称为大冬,民俗吃汤圆,时间:2012-12-21,农历冬月初九,冬至,时间在19点12分戌时。修行人如在冬至来临时,内观脊柱,当有所获!冬至一阳初升,《易经》上一阳来复的复卦指今日。常人的脊柱内的炁机,冬至从第5节腰椎开始,每个节气上移一个椎体,一年内完成一次脊柱整体炁机变化,这正符合地球绕太阳运转一周轨迹的炁机变化原理。)湖面波涛涌起,一条水柱旋转而上,一条白龙从中冲出,不能算是白龙,而应该是玉龙,却不太清楚,好像不似生物,但又有生物的灵动,此龙一出,龙头山上点将台三处的白光陡然熄灭,只剩下此处一龙冲空而走,至此,山中诸人当然明白宝物真正出现之处,许多人向这边飞奔出来,令柳致知惊讶的是,山上居然射出两道光华,一道青白,一道白光,直射玉龙,御器飞行,柳致知立刻认了出来。

柳致知也能御器飞行,不过那是阴神,肉体他做不到,也没有好的法器,尖苗刀他试过,只能在他能感应的范围内御物攻击,自己根本不可能立于其上,不同于阴神,以自己为中心,御使法器攻击可以,但让法器带自己飞,做不到,不知道是方法不对,还是自己的法器级别太低,亦或自己功行太低。那两道光华显然是肉体御器飞行,对世人来说,可算神仙之流。

就在那两道光华之后,又有三人飞起,不是御器飞行,而是长着翅膀,实际上并不是翅膀,而应该类似于扑翼机,闪耀着灵光,看三人装束,却是特殊部门之人,显然,国家对法器之类研究并不是一无所得,而应该与现代科技结合,形成一些古怪的装备。

柳致知望空兴叹,望了一眼赖继学,他却是一脸古怪,他也没有能力御空飞行,倒是玉龙一现,柳致知身边少了一人,一道如墨晶一样的光华冲天而起,却是越空兰御器而起,柳致知眼光一瞥,当时见越空兰取出一柄墨色水晶一样短剑,长不过尽,然后短剑化作一道墨虹,裹着越空兰向玉龙追去。

柳致知见三人御器拦截玉龙,而后面却是特殊部门的三人身着飞翼,向玉龙拦去,其余诸人只能在地面干瞪眼,谁让众人没有办法飞行。

越空兰因为最近,首先追上玉龙,墨虹一圈一压,玉龙光华顿减,好像要落到她手上,另外两道光华一见,速度陡然加快人,直卷向玉龙,玉龙一见,好像上方行不通,掉头向下冲出,好像一头要扎入湖中。

三道光虹当然不会放过它,光虹一绞,三人不约而同互相配合默契,玉龙身上,玉屑一样光点如星雨洒下,玉龙好像缩小一套,却一头撞破了青白色光虹,接着玉龙身上光华一亮,空中三道光虹立刻被玉光荡开,小了一套的玉龙斜飞出来。

方向正好是特殊部门的三个翼人,一见玉龙飞来,三人取出一样东西,有点像火箭筒,不过较小而已,轰的一声,三人手中武器猛然爆发,果然如火箭筒一样,但飞出并不是火箭弹,而一种特殊的网,不知什么材料制成,肯定强度不小,三张网一下子罩住了玉龙,玉龙一滞,好像从空中掉了下去,直落湖面,湖面之上,从几个方向出现一种奇怪的快舟,船上各有二人,整个船闪着灵光,形成一个光罩,在水面划出几道白色尾迹,就是在月光下也清晰可见。…,

特殊部门的人看来做足了准备,相比起来,修行者往往是单兵作战,差上许多,这也是现代社会有组织和无组织的区别。

众多修行者看到这一幕,心中失望,天空中三道光华迟疑了一下,又向玉龙扑了过来,这种做法已有挑战的意味在其内。

就在此时,令人想不到事情发生了,玉龙身上光华猛然扩大,一声龙吟,带着淡淡的威压,就是在地面众人都感到一丝内心压力,空中三道光华也是一顿,那特殊部门的三人猛然一滞,直接坠落下去,其中一人直接落入湖中,另二人下降了一段距离才重新振翼飞起,掉落湖中那人立刻有一条小船将他救起。

玉龙龙威大作,如玉光华轰然爆开,三层网立刻连影子都没有了,完全不知如何消失,是蒸发掉,还是变成粉末,亦或其他方式消失,在现场没有一人看得出,玉龙又小了一圈,此时已能够隐隐看出这不能算是生物,好像许多细线构成一样。

天空中三道光华立刻动了,如三道光虹直射玉龙,三道光虹一到,还未射到玉龙身上,玉龙陡然如烟花般地散开,数十道光华投入不同方向,其中几道一头投入附近几座小山中,消失不见,天空三人也一下子怔着了,谁也没有想到是这个结果。

地面上众人一下子乍了锅,各展身法,向附近小山赶去。柳致知却没有动,因为赖继学拉住了他,摇摇头,柳致知有些奇怪,便跟着赖继学向另一边走去。

两人并没有用什么身法赶路,不过走得也比常人快得多,一刻钟后,两人已离开龙头山,赖继学见四下无人,这才说:“不要去找了,这条玉龙根本就是玉符聚周边山川灵气所化,玉符早已不存,这条龙可以算是一个精灵,现在被打散,玉符中灵信各归山川,根本没有一丝痕迹可找,除非你将整条地脉揪出来。”

柳致知有点疑惑望望赖继学:“你怎么知道,其他人都没有看出来?”

“很简单,刘伯温果然不愧是《烧饼歌》的作者,他应该算到了,这种玉符开始存在,后来随着灵气温养,根本承受不住强大灵力,在地下化为粉末,出现不过玉符中精神,而且还包含一种传承,却是地师的传承,你们谁也没有留意,玉龙飞出,光雾四射,在那一瞬间,却与我产生共鸣,一种说不清东西传入我的脑中,其中一部分信息让我明白,天空中玉龙不过是灵物精灵,根本不是玉符,刘伯温借众人之手,将之打散,使之重归地脉,保一方平安!不然此龙自会遁走。”赖继学说出这样一个秘密,那么多人都被六百年前的刘伯温骗了。

柳致知有些感慨,陡然眉头微皱,却未作表示,表现得和刚才没有两样。

现场那么多人,只有赖继学得到真正的好处,其他人都是一场空,不得不说是赖继学的机缘,柳致知开玩笑地说:“是不是刘伯温当年得到你祖上好处,特地留给你?”

“你甭说,传闻刘伯温当年得到过我祖上赖布衣的遗物,说不定你说的是真的。”赖继学心中高兴,话中都带点兴奋,只差眉飞色舞。

柳致知却扭转头,声音很平静:“阁下躲在那里这么长时间,该出来了!”,随着话音,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想不到我在结界内也被你发现,支那果然是人才辈出!”…,

柳致知开始并没有发现有人,在赖继学说出今天的秘密时,柳致知感觉好像有微弱的波动,就没有动声色,暗暗查探,却发现一处很奇特,好像与这个世界隔开,不像是自然产生,知道应该有人躲在一旁,才说出那一番话。

随着声音出现,在两人前方十来米的树下,淡淡如萤火虫飞舞的光点渐渐形成了一个五芒星,一个人出现在圈中,头微秃,身上服装却没有任何特色。

“你是阴阳师?”柳致知问到,五芒星又称为桔梗印,是阴阳师咒法一个基本符印,对方刚才话中透出应该是日本人,柳致知才断定他应该是阴阳师。

“你很有眼力,年轻人,我是贺茂家的贺茂江川,本来想来看看这次有什么东西出现,想不到居然出现了龙,所以我没有出手,听你们刚才一说,才知道居然是一种精灵,可惜了,如果收复,倒是式神的好材料,你们既然叫破了我的行踪,只好灭口了!”贺茂江川倒没有将两人放在眼中,他听到话中,赖继学应该是一个风水师,在他印象中风水师并没有多大战斗力,至于柳致知,他不认为自己多少年的修行不如一个年青人。

贺茂江川一说完,身外的五芒星散开,如萤火虫一样飞舞,转眼间一个俊俏的小和尚从虚空中出现,向两人走来。

“酒吞童子!”赖继学叫了起来,柳致知发现,赖继学在见识方面很杂很广。

柳致知不由问到:“什么是酒吞童子?”

贺茂江川笑了起来,他的汉语很清晰,虽然略带点口音,平时肯定下过大功夫:“你的见识不错,知道这伟大的式神,是我花了近半生的时间培养出来,你们应该感到荣幸,能死在我的酒吞童子手上!”

他这么一说,柳致知明白了,肯定是对方养的妖鬼一类东西,不由冷笑,手一抄,中兴剑在手,冷笑说到:“你既然来到华夏送死,那我就成全你!”

赖继学也一摆手中苗刀,准备出手。柳致知说到:“赖兄,你在一旁观看,看我来收拾他!”

贺茂江川一声冷笑,荧光又是一闪,一只巨大螃蟹出现,举着大螯从空中直扑赖继学,赖继学手中刀一指,青光亮起,一条乌青大蟒尽扑大蟹,一蛇一蟹战在一起。

柳致知见此,不由脸现嘲笑:“培妖育鬼,如何登得了大雅之堂,居然也来卖弄!”一声清越的剑鸣声响起,人影顿时消失,一道匹练一样剑光直斩酒吞童子。

042. 慧剑斩却,旧日一爱(上)

柳致知身剑合一,一道匹练般剑光斩向酒吞童子。贺茂江川脸上露出嘲讽之色,他知道自己所炼式神何等利害,在阴阳师传承的式神中,也是前列,虽表面上象实体,事实上不过是灵体,不惧实体攻击,对方剑光再利害,也不能斩杀酒吞童子。

酒吞童子眼睛陡然发出绿光,本来俊俏的面容一下子扭曲,露出了一种渴望,对鲜血的渴望,不仅没有避让剑光,反而扑了上来,准备透入剑光,撕碎敌人,享受血食。

如闪电般,剑光切入酒吞童子身体,一种超越人耳朵的尖叫声起,让旁边和另一只巨蟹式神作战的赖继学身体一晃,蟒影顿时消散,赖继学急忙后退。

与此同时,贺茂江川脸色也是煞白,满脸不敢相信的神色,酒吞童子分为两半,陡然间散作流萤四散。那只巨蟹式神也因贺茂江川受创,暂时失去控制,反而不向赖继学进攻,在空中迷惘地乱转。

“不可能,你怎么能斩灭式神,式神不过是灵体!”贺茂江川不愿相信这个事实。

“灵体也是一种存在,怎么脱我的包含阴阳有无的剑意,不过是一点蓄养妖鬼的小术,居然也称神!”柳致知面对着贺茂江川冷冷地说到。

“好!好!算是见识到真正的剑术,以后当有重报!”贺茂江川咬牙说到,手急划而出,五芒星又亮起,巨蟹化作一道幽光,往贺茂江川身上一合,整个人顿时被包裹在一种奇异幽光之中,五芒星也往中心一缩,空间出现一个幽蓝的洞,里面付出鬼哭狼嚎之声,成为光人的贺茂江川毫不犹豫向洞中投去。

“不好!想逃!”柳致知一见,口一张,白光出,直射贺茂江川。贺茂江川甩出一物,人已投入洞中,如环的洞口立刻散开,流萤四散,人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甩出一物在空中陡然展开,羽翼獠牙,却是鬼首鸟身,口中一束磷火直射柳致知吐出的剑光,剑光如热刀切黄油一样破开磷火,斩向此怪,此怪羽翼一展,一个盘旋,居然让开。

一条乌青蟒影扑了上来,顿时将此物高高冲起,并没有将之斩落,此物从空中呼啸而下,直扑柳致知,柳致知也高高跃起,手中剑嗡的一声鸣响,化作一道白光,此怪分成两半跌落,听到呜咽一声,幽光如萤四散,中间似乎伴着黑烟。柳致知感到这一剑似乎受到阻滞,知道此物非常坚硬,他手中的中兴剑在剑气加持下,就是钢铁也如切泥一样,这个东西能使自己的感到阻滞,应该很硬。

柳致知落在地面,赖继学已将其中一半捡起,柳致知找了一下,从附近找到另一半,看了一下,两人露出迟疑之色,这东西却是一个机械结构,难道除了国内特殊部门,其他国家也在研制。

里面结构很精巧,明显看出不是炼器手法,但每个部件上,密密麻麻各种符号,还隐隐有灵光,中心却是一块芯片,但却没有电池之类,而是在中心有一颗红宝石,在柳致知感觉中,充满了能量。

赖继学用手去摸,柳致知本能感觉很危险,一拉赖继学,想了想,取了一根树枝去拨,一道暗红光华一闪,树枝上多了一个小洞,虽然红宝石没有变化,柳致知的危险感却已经消失。

“这是怎么回事?我本来以为这是一个傀儡,而且你刚才斩灭它时,听到一声呜咽,还有黑烟散开,应该是拘了一种生灵魂魄作为智能控制,被你打散,应该没有危险了!”赖继学疑惑地问。…,

“如果我猜得没有错,这东西也吸收现代科学一些东西,这枚红宝石就应该是能量中心,刚才却是充满了能量,处于受激状态,红宝石激光器就是这个原理,宝石中原子核外电子处于激发状态,跃入高能量轨道,一旦跃回原来轨迹,能量释放,产生激光。很不错想法,以此提供这东西能量,比电池之类更好。赖兄,不要这样看着我,我大学专业就是物理,这东西我收起来,好好研究,说不定有一天我能研究出什么来,组织一支傀儡大军,看谁不顺眼,让傀儡一涌而上,揍得他找不到牙齿。”柳致知见赖继学一脸好奇望着自己,开玩笑地说。

赖继学也笑了,说:“术法上面应用科学,一些简单也许可以,到了一定程度必须是有修为的人才行,真正修行高的人根本没有必要,国家研究了多少年,今天你见到特殊部门的人能比得上那三个御器飞行的人。”

“不说了,赖兄不如和我到庐山一游,我在庐山租借了一处别墅,这里事情已经结束,不如上山散散心!”柳致知换了一个话题。

“那好,就上庐山一游!”赖继学没有意见,两人看了一下方向,向前走去。

两人在山上住了几天,倒也悠闲,不想接到宋琦的电话,宋崎已从西安出发,赶往川省蓉城,通知两人到蓉城会合,宋琦有点私事,准备停留几日,然后赶往藏区采摘雪莲。

柳致知接到电话,将房子收拾干净,门锁好,便和赖继学一齐赶往蓉城。两人从九江乘船而上,然后转车赶到蓉城,宋琦已经到了,按照电话中地址找到宋琦落脚的宾馆,宋琦已在门口相迎,房间也给两人订好。

两人问了一下宋琦在此地停留原因,宋琦说了情况,他大学一位同学,也是他的好友俞秋白,算是江浙俞家的旁支,并不是一个修行人,宋琦以前上学时,曾到他家中去过,家世很好,父母均在高校中教书,叔伯辈经商。

俞秋白应该来说,并不为生计工作发愁,俞秋白工作后,被公司派驻到蓉城作为分管经理,应该说是春风得意,本来准备地蓉城干几年,然后回到江浙一带发展,却不料喜欢上一个女人,那女人对他也有意思,郞有情妾有意,很简单的一件事,不过,这个女人却不简单,表面上是一个女强人,负责一家KTV和一家类似健身房的养生道馆,背后有人说她与本地上龙头老大有关系,这个情况就复杂了。

俞秋白的父母知道此事后,多次打电话想让儿子回去,甚至来过一次,偏偏俞秋白却好像昏了头,他父母知道宋琦是儿子的好友,便电话让宋琦能否通过电话劝劝,宋琦正好在终南山那边事了,一想自己准备和柳致知他们入藏,顺路干脆来到蓉城,看看怎么回事。

宋琦在宾馆附近一个咖啡馆里将事情一说,赖继学问到:“你见过你那个同学了吗?”

“还没有,今天上午我才到,下午你们就到了,我先安顿下来,准备明天去见一下俞秋白,顺便看一下那个女人,了解一下情况,再作打算。”宋琦说出自己打算。

柳致知和赖继学目前不知实情,也不好乱出主意,三人转了话题,喝了一会咖啡,刚要起身。

“宋琦!你什么时候来到蓉城,也不和我打一下招呼!”一个女声响了起来,柳致知回头一看,是一个白领丽人,个子不高,圆脸,人长得蛮漂亮。旁边还有一个女伴,也应该是职场女性,长得也很清秀。…,

“杨萍,是你,两位美女请坐,你不是在渝都工作,怎么在这里?这位美女芳名?”宋琦一抬头,认了出来,起身邀请两人。

“两年前,我就来到蓉城,这是我的姐妹赵小蔓,宋琦,你还没有说你自己为何来此,难道是来找晴晴?”杨萍端起服务员送来的咖啡,喝了一口,说到。

宋琦脸色微微一僵,柳致知立刻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宋琦与这位晴晴之间有故事,不过宋琦不说,他也不会打探别人的隐私。

“晴晴现在好吗?”宋琦语音间有丝关心地问到。

“不好!你应该不知道吗?她那个画家先生去世了,也许是天妒红颜。”杨萍说到,开始讲述这位叫晴晴的女子的事,柳致知一边听,心中也是五味翻腾,更多是一种佩服。

晴晴本名文晴,是一个秀美娇小的江南女孩,爱上本校艺术系的一个男生,男生家贫,晴晴却被对方才华吸引,不顾家庭反对,毕业后两人结婚,家中为此差点和她断绝关系。两人生活很拮据,她先生应该来说也是争气,婚后两年,渐渐有了名声,画作开始引人注意,苦尽甘来,美好生活就在眼前,然而,也许是以前太过于艰苦,居然一病不起,撒手人间,留下了娇妻和一个不满半岁的婴儿。

本来她可以投靠先生的父母,偏偏先生的父母家中还有弟妹,家中也是一贫如洗,她硬是靠自己一份微薄收入,还寄钱给先生家中父母,以前一个江南女孩,见到蟑螂都要尖叫的女孩,如今为了孩子的营养,甚至抓老鼠杀了吃,为了有足够的营养给孩子哺乳,一些旧日同学知道,也给了不少帮助。

这些事情,宋琦显然第一次听说,喃喃地说:“这都怪我!”忍着泪花对杨萍几乎是吼:“你们为什么不打电话告诉我?!”

043. 慧剑斩却,旧日一爱(下)

宋琦声音很大,将咖啡馆中其他人吓了一跳,许多人都向这边看,杨萍吓了一跳,柳致知立刻上前按着宋琦有肩头,劝到:“宋兄,定一下心,这不能怪杨小姐,慢慢地说。”

柳致知话中自然有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柳致知的格物之道,通过了解外物的本质,进而来促进自身,柳致知不自觉能感应物性,同样,因与外物感应,柳致知给人也一种可信的感觉,如果真正发挥出来,可算一种媚术。

宋琦也知道自己失态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心情尽量平静下来,才开始问晴晴的近况,杨萍刚才吓了一跳,现在也平静下来,说出晴晴住址近况。

宋琦见天色已晚,便请两女一起吃饭,在饭桌上,柳致知从他们谈话中,大概知道了宋琦和晴晴的关系,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宋琦爱上了晴晴,晴晴却不爱他,爱上另一个人,而却有另一个女孩爱上了宋琦,这人女孩却是晴晴的好友,最后,宋琦黯然而退,和晴晴的好友毕业后结婚,远去申城,而晴晴的事,众人以为宋琦知道,当时宋琦黯然而退的情况,众人也知道,便没有人专门问宋琦,此事是宋琦心中的伤疤,谁也不想揭开这件事,只到今天,杨萍见宋琦来到蓉城,以为宋琦知道,才开始说了那样一句。

晚饭过后,回到宾馆,柳致知和赖继学到了宋琦的房间,两人知道宋琦的心情不好,来安慰他。

“没事,你们不要担心我,明天本来去找俞秋白的,却不料自己卷入此中,事情已经过去,我没事,明天去看一下晴晴,也算尽一个老朋友的份。”宋琦有些惆怅地说。

“宋兄,你是修行者,当时就没有想过用术法赢得美人芳心?”赖继学开玩笑地说。

“我上大学时,修行还未入门,正在打根基,仅仅掌握一些卜算之类,就是会术法,感情这东西,谁也说不准,根本不能知其后果,说不定相反,害人害己。”宋琦叹到,翻了赖继学一眼。

“宋兄,当时你能不能看出你们两没有缘分?”柳致知想起了爷爷当日说他和尤佳嘉的话。

“看别人容易,看自己命却难,何况当时我自己已被爱情迷昏了头,哪里有心思理会这些,为此师傅训了我不知多少次,说是我的情劫,好在晴晴的男友也很不错,却不料天妒英才,我当日怎么没有看出她男友命不长呢?”宋琦说着又埋怨起自己。

“就是知道又能如何,当年诸葛武侯以七星灯借命,最终还不是星陨五丈原。只能说天意弄人,宋兄不过卷入情劫之中,现在倒是可以在物质上略表心意,宋兄是修行人,不应该再卷入其中,当以慧剑,斩断旧情!”柳致知开导着,心中却有一丝隐痛,说人容易,临到自己头上,真能象自己所说,柳致知自己都没有把握,他是经过爱痛之人,当然明白宋琦的感受。

“柳老弟说的对,修行人应该洒脱,柳老弟,你好像一付曾经沧海难为水的样子,好像经历过一样!”赖继学将话题转移到柳致知头上,柳致知知道他想引开宋琦的注意力,却不知道,柳致知真的经历过,三人之中,如果说感情上的初哥,反而是赖继学。

“谢谢两位兄弟,我知道你们为我好,修行者虽不要绝情,但却不能纠缠于情,也是我必须经历的事,明天我去看一下晴晴,往日的事终会随时间消逝,我有些累了,你们也早点休息。”宋琦找个理由,将两人赶了出来,两人也知他的心情,一个修行到一定层次的人,就是几天不睡,也不会感觉累。…,

两人带好了宋琦的房门,赖继学不放心地问到:“宋哥没事吧?”

“没有事,让他自己冷静一下,这些事别人帮不上门。”柳致知顺口说到,很自然,没有感到奇怪,事实上,他没有赖继学大,在此事上,他经历却比赖继学多。

“老弟,你看严冰怎么样?”赖继学欲言又止,终于问出一个问题。

柳致知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我不喜欢这个女人!”柳致知话一出口,再看赖继学的表情,立刻明白了,赖继学脸色有些尴尬。

“赖兄,我并没有资格评价一个人,你喜欢严冰,问问你自己的心,不要顾忌我们的感受,爱情这东西,如果理智上能说得清,那就好了,你怕影响我们之间的友情,没有这个必要,我如果说违心话,有朝一日矛盾爆发,更是不可收拾,人与人相处,不可能完美,我自从踏上修行之路,经常反省自己,世界上的人如果都遂自己的意,这个世界也太无聊了,你的选择不会影响我们之间友情,如果连这点心胸都没有,还修行什么。”柳致知发现自己心胸渐开,眼界比以前开阔了不少。

“老弟,你的话的确让我惭愧,不过老弟,你年纪比我小,说的话老气横秋!”赖继学带开玩笑地说。

“也许吧,我听从一位前辈的话,多读经典,古人说过,读书明理,果然不错!”柳致知想到了捎。

“我从小读的书不比你少,怎么没有这种感慨?”赖继学有点不服气。

“你书读油了,读书要思,要与日常相结合,日三省,我虽做不到,有时闲下来,倒是好好思考自己所行所为,知容易,做到难,现在的我,还不配说这样的话,知道越多,心中敬畏往往越深!”柳致知不由感慨到。

“不怪你近来实力增长那么迅速,原来摸到在日常中修行的法门,我虽听家中长辈说到,实在定不下来做到,知易行难!”赖继学也感慨到。

……

眼前这个丽人看起来已有些憔悴,比自己实际年龄显得略老,但依然风姿绰约,衣物并不是名牌,只是街头货,不过搭配得很恰当,身边却是一个二三岁的小女孩。

当她看到宋琦时,很是意外,眼光之中有些复杂,伸出手来,话语很平静,但手却出卖了她,微微有些波动:“宋琦,谢谢你来看我,自从袁哥离开了我,多亏你和青妹伸出援手,谢谢你,思画,叫叔叔!”

那个小女孩还有些分不清,虽学会了说话,但表达不清,而文晴的话,让宋琦有些发愣,柳致知和赖继学也听说了不对,显然宋琦的妻子苏婉青知道这件事,并且资助了文晴,但却瞒住了宋琦。

“叔叔!”袁思画怯怯地叫了一声,宋琦掏出一块玉佩,蹲下身,挂到了小女孩的脖子上,又摸摸她的头,叹了一口气:“真是苦了你!”然后站起身来,给文晴介绍柳致知两人,柳致知和赖继学放下礼物,和文晴打了一个招呼。

柳致知看到小女孩袁思画很可爱,便蹲下身逗她玩,不一会,小女孩反而和柳致知玩熟了,这主要得益于柳致知身上那种与物相互感应融和的特性。

柳致知见宋琦和文晴有话要说,便和赖继学使了一个眼色,抱起袁思画,对小女孩说:“思画,叔叔带你到外面,变戏法给你看,好不好?”…,

“好!”小思画奶声奶气地回答,两个大人一个小孩出了这间陋室,赖继学看到柳致知逗小孩玩,不由摇头感慨,想不到柳老弟还有这一手。

“叔叔,戏法?”小思画缠着柳致知,柳致知手一张:“思画,叔叔左手没东西,右手也没东西,叔叔将手握起来,好!思画吹一口气!”

小思画骨溜着大眼睛,往柳致知右拳上吹一口气,盯着柳致知的右手看。

“好,小思画自己来扒开叔叔的手!看看有什么东西?”柳致知逗着小思画,小思画伸出小手,扒开了柳致知的右手,柳致知的右手上有一颗红宝石,红宝石柳致知有数颗,有来自铁三给他的,也有来自乌龙潭,他本来准备送给阿梨,见到这个小女孩,心中一动,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一颗,藏到手中,他的手法快捷,小孩被他转移注意力,当然没有发现。

“叔叔将这颗红宝石送给思画好不好!”柳致知蹲在小孩面前,赖继学看到这一幕,不由苦笑,在身上摸索了一会,居然给他摸出一条金链银十字架,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得到。也蹲下身,套到小思画的脖子上。

柳致知笑着望了赖继学一眼,柳致知自小伤母,对具有伟大母爱的女性总是心生佩服和好感,他借变戏法变相送一颗红宝石给小思画,也算心理上对母亲的一种报答之情,赖继学是看到柳致知送东西,不好意思不送,不过他也是有钱人,并不在乎这件东西的价值。

过了一会,宋琦和文晴出来了,小思画向献宝一样跑到妈妈身边,口齿还有些含糊地说:“妈妈,叔叔给!”文晴以为是小孩玩意,没有留意,宋琦却一眼看出,望了一眼两人,低声地说:“谢谢!”

三人告别,文晴抱起思画,回到屋内,一束阳光从窗户射入,落在思画手上红宝石上,闪烁如火的光华,一下子吸引文晴的目光,她拿起红宝石细细观看,她还是有些见识,又看到那个十字架,顿时明白过来,眼中出现泪光。

044. 又见红拂

宋琦走出了几十米,又一次回首,望着那扇已闭上的门,脸上却是一种淡然。

“宋兄看来此段感情已圆满解决!”柳致知见此也为宋琦高兴,心中不由泛起一丝隐隐的痛,宋琦已斩旧情,自己呢?柳致知不知道。

“多谢两位兄弟,旧日情已了,我答应晴晴,不再爱她,我与她,到今日才是真正朋友,没有男女情爱,她的爱已给袁羡画,我也解脱,有了青青,还有何求!”宋琦心结显然解开。

“那就恭喜宋兄,此关一过,修行上又进一步!”赖继学恭祝到。

“是该解决俞秋白的事情了,我打个电话,看有没有时间,晚上请他们两人吃饭!”宋琦掏出了手机。

很快就拨通的俞秋白的电话,两人聊了几句,俞秋白在电话中说作为主人,要请宋琦,订好晚上,宋琦也就顺水推舟,约好时间地点,宋琦挂了电话,对两人说:“已经约好,晚上再说,既然来到蓉城,有些景点还是要看看,如青羊宫、浣花溪等等,白天反正无事,不如到那里散散心!”

两人当然没有意见,宋琦直接叫了一辆出租,三人上车。

蓉城文化深厚,一天时间根本不足领其万一,三人游玩,并不是摄影留念,而仅仅是散心,所以不计时间,很是悠闲。

下午发生了一个小插曲,遇上了小偷,一个小青年好像一不小心,脚下一碰,身体有点踉跄,撞向柳致知,柳致知感觉到此人借此机会,手迅速伸向自己腰间,知道遇上扒手,手轻轻一拂,此人身体转了一个圈,哎唷一声,就势跌倒在地,好像被柳致知撞倒在地,倒在地上呼痛。

柳致知眉头一皱,知道遇上当地的地痞之流,偷窃不成,转向碰瓷,好讹诈一笔。宋琦和赖继学也看了出来,柳致知脸冷了下来。

“黄三,又在讹诈外地人!”一个悦耳的女声响起,柳致知抬头一看,一个女子,身着淡色运动服,人很漂亮,有一股英气,充满了青春气息,这是一般人一见此女的感觉,柳致知却有另一番感觉,此女肌肤紧致,内蘊光泽,呼吸悠长,应该是一个练家子,而且火候不浅。

黄三一见,显然认识此女,从地上迅速爬起,对此女谄媚一笑,有点讨好地说:“既然大姐放话,我黄三就卖个人情!”说完,一溜烟地走了。

柳致知向此女致谢,此女一摆手:“小事情一桩,不值得挂齿!”好像出来有事,便匆匆走了,柳致知待她一走,才发现自己并没有问对方姓名。

“柳老弟,倒是美女救英雄,却不知佳人姓名!”赖继学调笑到。

“萍水相逢而已。”柳致知并未当回事,接着又说:“不过此女应该是一个练家子,功夫很不错!”

“能入柳老弟的法眼,此女功夫应该不简单!”宋琦却看着此女背影若有所思,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宋琦知道柳致知的实力,在武术上能入化劲,绝对算得上高手,宋琦对武术并不精通,但他也看出此女与普通人的细微差别。

天色渐晚,三人来到半边桥老妈火锅店,蓉城又被称为美食之都,其小吃美食天下闻名,火锅更是闻名海内外,俞秋白在半边桥火锅店预定的席位。

服务员将三人引入包厢之中,俞秋白和他那位女友已在内等候,柳致知一入内,三人一见俞秋白的女友,不由一愣,对方也看到他们,也是一怔,世界就这么小,此女正是下午给柳致知解围的女子。…,

俞秋白见此情景,有些狐疑地看着众人,不确定地说:“你们认识!”

“见过一面,下午还亏你的女友解围!”宋琦笑了,说出下午之事。

“我听秋白说过,你算是他大哥,想不到这么巧,也算一种缘分!”俞秋白的女友顾寻月也感到太巧了,开口说到。

几人入座,今天就是五人,宋琦打电话时,说过让俞秋白不要请其他人,就他和女友,俞秋白也知道宋琦有些奇异,也想让宋琦来看看,他谈恋爱,来自家庭阻力不小。

宋琦落座,开口见山地说:“秋白,我这次来此,正好顺便,也受你父母之托,来劝劝你。”

俞秋白脸色一变,盯着宋琦:“宋哥,难道你也想拆散我和寻月?!”

“我只是听叔父叔母在电话中跟我提起此事,他们为你担心,弟妹在外面传言中名声并不太好。我宋琦并不是一个相信传言的人,不然也不会让你们两位一起来,我终究是外人,事情还得你拿主意。”宋琦直截了当地说,俞秋白脸色有些不好看,而顾寻月眉头一皱,当听到“弟妹”两个字,眉头舒展开来,柳致知注意俞秋白和顾寻月的神情变化,见此,心中对顾寻月不由重新评价,果然是一个聪慧女子,居然听出意味来。

宋琦称她为弟妹,事实上已认可两人关系,柳致知知道凭宋琦在奇门数术上的本领,应该不会看错,这也是宋琦想见两人的原因。

“那宋哥是什么意思,我不问寻月以前的往事,也不在乎流言,如果不行,大不了私奔,我与寻月已说好,天下之大,何处不能安身!”俞秋白反应倒是很激烈,可以看出,他对顾寻月是一往情深。

“不错,秋白,你才学很高,以前在学校时,就有才子之名,但性格上未免有些软弱,现在倒有了这样勇气。实际上,阻力应该不在你父母那边你们俩如果回到江浙,你父母即便不高兴,也不会拆散你们,真正的阻力恐怕来自弟妹那边,顾小姐,你真的想学红拂夜奔吗?”宋琦倒是很冷静,目光转向顾寻月,问到。

顾寻月眼中露出一丝迷惘,转眼变成坚定,点点头,说:“实在不行,就浪迹天涯。”

“你能抛弃目前的荣华富贵?你后面的人会放过你?”宋琦又问到。

“我这几年来为社长打拼,也给他们赚了不少钱,应该不会那么绝情,再说如果我想走,他们也不一定能拦住。”顾寻月说到。

“社长是什么人,难道你是袍哥会的?”宋琦问到,柳致知以前也听爷爷说过袍哥会,组织中的首领称为大排,也叫社长或者舵把子,不过解放后,袍哥会已经解释,但具体情况谁说得清,也许又秘密出现。宋琦显然也知道这一点,才问出了这个问题。

顾寻月点点头,说:“社长叫樊川,我从小是个孤儿,后来社长将我从孤儿院中接了出来,供我读书上学,毕业后为他们打理一部分产业。”

“你功夫很好,跟你们社长学的?”宋琦闲问了一句,并非没有目的,他未见樊川,不知对方底细,如果顾寻月的功夫学自樊川,那么让柳致知看一下顾寻月的功夫,说不定就能清楚樊川的实力。

“你怎么知道我会武术,难道宋哥也是一位高手?我的武术却不是跟社长所学,而是和青羊宫中一位道人所学。”顾寻月有些惊讶抬起头。…,

“不是我,而是柳老弟,柳老弟一眼就看出你功夫很好。”宋琦没有隐瞒他。

顾寻月目光落在柳致知身上,看了好一会,目光又落到赖继学身上,然后才说:“柳哥的深浅我看不出来,赖哥也应该练过武,跟我差不多。”

赖继学笑了,说:“我练的是咏春,不过是明劲层次,柳老弟却是化劲层次,你实力跟我差不多,应该在明劲,你们的会长会武术吗?”

“会,功力很深,据说已到化劲,不过还有一位闲位大哥,却掌握一些传说中法术,让人防不胜防。”顾寻月这么一说,柳致知三人相互望了一眼,倒有些谨慎,这应该是一位修行人士。

功夫好防,必须近身施展,现代枪械条件下,功夫反而用处不大,而术法不一定比功夫来得高,但许多术法防不胜防,特别是对一般人,有时着了道自己还不知。

俞秋白倒是很惊讶看着自己的女友与宋琦三人交谈,看来他有些内幕并不清楚,宋琦看到他这个样子,举起了杯子,向他敬酒,俞秋白也跟着举杯。

“弟妹,你怎么喜欢上我这位兄弟?”唰着火锅,宋琦问到。

房间之中冷气比较足,如果从时间来说,现在已经算是初秋,不过夏日的热浪并未完全退却,在天热开足冷气吃火锅,也是一种享受。

顾寻月脸上露出一丝红晕:“第一次见到他时,感觉他有些迂,有点书呆子气息,不过人挺好,我也没有太留意。我管理一家KTV和一家道家健身馆,他有时带客人到KTV唱歌,不过他与其他人不同,我感到秋白有时太过于正经,宋哥也是在社会上跑的人,现在这种社会环境下,正经已是一种异类。”

宋琦也笑了,说:“俞兄弟他不是那种假正经,俞家本是江浙一带书香世家,建国后虽受了一些冲击,但这个家族家教并没有改变多少,他父母从小就培养他,自然有一种温雅的正气,与现代大环境是有些不入,你是什么时候真正爱上他的。”

顾寻月开始回忆一件平凡事。

045. 抛却奢华,只为君一拜(上)

这件事很简单,起因是在KTV中几个客人与KTV中陪唱的小姐发生了冲突,错误是在几位客人身上,俞秋白拦住了酒多了的客人,本来是他公司中重要客户,又是赔礼,又是劝说,送走了几个客人。俞秋白又返回KTV,找到那几位小姐,向他们道歉,本来是一件平常事,说句实话,她们在社会上地位也不高,所做之事,多让人看不起,她们没有料到俞秋白会向他们道歉,很受感动。

俞秋白从小家教,让他倒没有什么考虑到这些小姐平时营生,而是这次麻烦是自己带来客人所惹起,自己应该负责,没有想到歧视不歧视这些小姐。

这件事落在了顾寻月的眼中,对俞秋白大生好感,直正让顾寻月另眼相看却是另一件事,这次不是在KTV中,而是街上有一个女子被车撞了,司机逃逸,俞秋白拦车要将此女送往医院,此事很容易,偏偏有人认识这个女子,而且说出了此女身患爱滋,司机一听,谁也不愿送她。

俞秋白一急之下,抱起此女,不怪血迹,就要往医院跑,正好让顾寻月看到,她是孤儿出身,小时候就知道人情冷暖,难得见此热心助人之人,立刻停车将此女送往医院,俞秋白连连拜谢。

顾寻月问他为什么这样做,俞秋白只反问了一句:“难道不应该这样做?!”顾寻月被这一问问愣住了,有时救人需要理由吗?

就这样,两人开始交往,特别是顾寻月送伤者去医院,让俞秋白觉得这个女子有一颗善良的心,便双双坠入爱河。

两人交往有些糊涂,并没有认真了解对方的情况,爱情有时候就这么糊涂,中国爱神月老是个糊涂老头,西方小爱神丘比特是一个淘气的孩子,你说爱情会有多少理智。

三人听完顾寻月的简单叙述,倒没有发表什么感慨之类。

“我听师兄说过,蜀中袍哥会,解放后被迫解散,近些年死灰复燃,袍哥会有一项举动,就是在孤儿中培养了天地人三类人才,你也应该是其中之一,你是属于哪一类?”宋琦陡然抛出这样一段话,连柳致知和赖继学都一时怔住,柳致知不知道还好理解,赖继学可算对江湖了解很多,也不知道,宋琦的师门不知如何得知。

“你怎么知道?”顾寻月立刻愣住,随即回味过来,说:“我是人部,天字部共十人,按天干排列;地字部十二人,按地支排列;人字部八人,按八卦排列,天字部据说接触是一些术法,地字部以武功为主,人字部却是管理之类,我学武并不能算。”

“人字部看来是对世俗社会,难道是管理企业之类?”宋琦又问到。

“不完全是,有专门负责钱财的方面,我属巽部,负责情报的收集,以KTV等高档娱乐业收集一些情报。不过目前并没有独挡一面,仅仅类似实习一样,还有几人,共同争夺,胜者为巽。”顾寻月说出自己知道的实情。

宋琦转过头来对俞秋白说:“秋白,你的事很麻烦,袍哥会不会轻易放弃顾寻月,恐怕弟妹的婚姻也不能自主。”

“宋哥,你说得对,所以我才想和秋白远走天涯,袍哥会目前势力主要在蜀地,远离此地应该没事。”顾寻月说到。

“所以你准备私奔?不过这终是一个祸患,有没有正常途径退出袍哥会?”宋琦问到。…,

“有,一般人容易,对我们来说,却很难,不太可能,袍哥堂中过五关,取得袍哥令,之后宣誓永不泄露秘密,便可以退出,之前有一个地字部的人,想退出,凭他一身功夫,过了五关,在取袍哥令时,死在其中。我不过是明劲,根本过不了五关。”顾寻月说到。

“哪五关,可不可以外人代过?”宋琦问到。

“礼、智、仁、义、信五关,每关一个高手,必须自己过,不过可以有一人护法,但一有护法,每关难度也增大。”顾寻月说到。

“这样啊,明天我们先去拜访会长,然后再作商量,如果不行,就闯五关!”宋琦定下了主张,顾寻月脸上却充满了担忧,她知道内幕,很是担心,俞秋白却不清楚,见顾寻月一脸担忧,在桌子下面握着了她的手,顾寻月望他嫣然一笑。

众人商定好之后,柳致知三人回到宾馆,柳致知见宋琦胸有成竹的样子,问到:“宋兄,你真的有把握?”

“我看他们两人面相,却有夫妻像,应该没有问题,说不定还请老弟帮忙!”宋琦很镇定地说。

“请我帮忙?让我做顾寻月的护法?”柳致知醒悟过来。

“你应该是他们的福星,如果不行,只能请你出马,你已入化劲,剑术也有小成,听说,你还悟出一种术法。”宋琦说到。

“宋兄,你是从面相上看出来我是他们的福星?”柳致知问到。

“不是,我只是从面相上可以得知,你不是一个短命之人,隐隐有些气运在身,对付袍哥会,老弟一出,绝对摆平。”宋琦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地说到。

樊川脸色阴沉,他已得知明天宋琦等人前来拜访,是为了顾寻月,他本来很看好顾寻月,甚至有过一个想法,能否将她收入房中,天地人三部中,女子并不多,出色的更少,当初他将顾寻月放在人字部培养,就有点这个意思,他虽是一个武人,却读过不少书,最佩服的是胡雪岩,甚至想学胡雪岩,胡雪岩以小妾控制各处产业,这个方法他很认同,他有两个情人,不在蓉城,却在川省的另外两个城市,控制那边的产业。

女子有才能可以,不必有什么武力,所以他将顾寻月向管理方面发展,不料顾寻月居然无意间找了一个师傅,学成一身功夫,达到明劲程度,不过并不放在他的眼中,他一身功力已入化劲,不过这几年气血有些衰落,但也比暗劲强。

顾寻月这段时间异常表现,他早有发现,却是谈了一个小白脸,一个普通人而已,并没有越轨,他并没有放在心上,之所以没有动手,脑中甚至有一种以俞秋白来要挟顾寻月的打算,今天晚上的事也有人告诉自己顾寻月行踪,虽不知道他们谈了些什么,刚才顾寻月也向他通了电话,告之了这件事。

第二天一早,顾寻月带着四人准备去见樊川,袍哥会并不是一个公开的组织,樊川在青羊宫不远处有一幢别墅,地方不小,顾寻月得到电话,就在别墅中见宋琦。

宋琦买了一件上档次的工艺品,按江湖礼节去见樊川,柳致知第一次知道现代江湖的拜见,以前都是在书上见到。

五人经过青羊宫附近时,顾寻月叫了起来:“师傅,你怎么在这里?”

柳致知抬头一看,却是一个标准的道人,颌下花白胡须,一脸自在惬意之色,旁边一个老头,却是休闲服,很精神,手上肌肉皮肤根本不像老人。…,

“原来是小月,今天领着一帮人去什么地方,这个是你的男友?”老道指着俞秋白说到。柳致知知道这个老道是顾寻月的师傅,不由细细打亮这个老道,老道看起来很平常,但眼中不留意闪现一点精光,周身气血自然锁住,柳致知已入化劲,但气血却不能完全锁住,在国术之中,唯有抱丹成功,气血才能锁住而不泄,修行者除非有特殊方法,一般不入金丹,也很难完全锁定自己的气息,老道没有修行者那种法力微弱与周围相共振的感觉,应该不是修行人,但柳致知也说不准,也可能是境界高,但从气血上看,应该抱丹成功,走得是武术这条路。倒是那旁边老头乍看是武者,身上倒有法力痕迹。这些是柳致知近日来,因与外物相感,而逐渐掌握的方法,换一个修行者,不一定能如柳致知这样。

顾寻月脸红了,不依地叫:“师傅!”

“你这几个朋友好像不简单,老道见过几位施主!”老道施了一个道礼。

“见过前辈!”三人也学样回礼。

顾寻月将今天要做的事情一说,老道有些皱眉:“樊川野心不小,想重现袍哥会,你的事有些麻烦,如果不行,师傅给你摆平,你的男友却没有练过功夫,倒是一个问题。”

“前辈,有什么问题?”宋琦问到。

“作为我徒弟的男友,不能镇得住人,不是丢我的脸!你们三个伢子,倒不是常人。”老道眼睛望向宋琦,“你目光清亮,神清肤润,应该有内养功夫。”

“前辈好眼力,我懂点奇门遁甲。”宋琦说到。

“那一人,气血如汞,肌肤细致如玉,毛孔几乎看不见,应该入了化劲,不简单!”老道指着柳致知说,柳致知却没有带剑,剑放在宾馆之中,也未收入储物袋,有些秘密,他还是不想让人知道。

“前辈好眼力,晚辈入化劲不过一月多,前辈应该是抱丹境界!”柳致知也笑着回应到。

“不错,好眼力!另一位也应该入了明劲!”老道说到。

“前辈,晚辈是一位地师,武术不过防身而已!”赖继学倒不客气。

“想不到你是玄门中人!”老道眼睛一亮。

“前辈不也是玄门中人?”赖继学问到。

“我不过是一个武夫,后来看破红尘出家,倒不是玄门中人,却有一些玄门中的朋友,只有你,却是普通人!”老道对俞秋白说到。

“师傅!”顾寻月有些不依,带点撒娇。

“好了,不说了,老石,你能不能帮这小子一把,让他狐假虎威一把?!”老道对旁边那个老头说到。

046. 抛却奢华,只为君一拜(中)

老道这一说,柳致知几人目光落在老石身上,难道他有什么妙法,让俞秋白瞬间有功夫?

“你这个老道,我那种方法不能轻易用,就是借给他,他身体受得了吗?”老石说到。

“前辈,有什么办法,只要能帮助寻月,我愿意一试!”俞秋白说到。

“甚至你会送命,你愿意一试?”老石说到。

俞秋白没有迟疑,深深一躬拜了下去:“请前辈成全!”顾寻月眼睛盯着俞秋白,不觉流露出一番深情。

“我此法叫神打,本来需要长时间锻炼,使身体能适应,然后请神附体。你没有锻炼过,身体很容易受损害,也不能请神上身,不过我在这里,让你将损害降到最低,我在你身体中留下两道印记,给你两道符,你只要将符撕开,记住言咒,自然神将附体。”老石说到。

赖继学叫了起来:“前辈是广西石家之人?”

柳致知有些茫然,宋琦见此,低声地说:“广西石家,以神打出名,特别是请关圣附体,斩妖除魔,厉害无比。据说当年太平天国的悍将翼王石达开就是石家之人。”

柳致知听宋琦一说,立刻明白了,他多多少少在一些书籍中看过神打,据说,金陵王家有一种拳术,就是由神授,实际上就是神打,当年义和团中,神打也很出名。

“秋白,不要这样做!”顾寻月拉了一把俞秋白。

俞秋白回头望她一笑:“为你我愿意做任何事!”

“好了,不要卿卿我我的了,小子,你过来!”老石说到。

俞秋白走到了老石的身边,老石凝神定气,口中念念有词,然后在俞秋白身上轻拍两掌,柳致知感到一股奇特的波动冲进俞秋白的身体,然后潜伏下来,老石又掏出两张折叠好的纸符,俞秋白收了下来,又在俞秋白耳边说了几句,俞秋白默默背了几遍,谢过了老石。

柳致知却在脑中默默分析模仿那种奇特的波动。

樊川已经在家中候着,昨天晚上他就打电话给相关人等,说明了事情的经过,今天一早,院中已有一帮人,有些是樊川的弟子,有些是其手下,樊川正和一人在屋内说话,此人便是闲位大哥王少闲,身材高而瘦,闲位大哥有些类似长老之位,袍哥会也与社会富翁名流相交,有时会借助这些人的力,设置闲位大哥,辈份很高。

王少闲本是乡下人,幼时刚刚改革开放,得一游人道人传授,得传太上金锁连环隐遁真诀,曾踏波如履平地,又能指物化形,隐现无常。混迹蓉城,被樊川请为闲位大哥,供奉起来。

九时许,柳致知一行人来到。人还未到门口,早有手下看见,报给樊川,樊川令将大门打开,人并未出迎,顾寻月不过是他的手下,虽然有些江湖朋友相帮,但事关手下想脱离袍哥会,他当然拿架子。

宋琦见樊川拿架,知道他想给自己一行人一个下马威,望了赖继学一眼说:“老弟,我们不太受欢迎啊!”

赖继学明白宋琦的意思,也回到:“听说袍哥会长是个英雄,今日一到门口,才发现世人传言多名不符实。”两人一唱一和,让袍哥会的众人脸上露出了怒色。

“听说寻月有几个朋友来拜访我,想不到嘴上功夫了得,就不知道寻月看上的朋友是否真的了得。”樊川在屋内听到声音,开口说到,声音宏亮,展示了他不俗的功底,“走,王先生,我们到门口看看是哪几位青年俊杰!”…,

樊川也不是善碴,转眼间连消带打夺回主动,他只说到门口看看,并未说相迎,已表明了他的态度。

两人出了正厅的门,并未向前,柳致知等人也在手下领着来到了正厅前。

宋琦一拱手:“后辈宋琦见过樊会长和王先生。”樊川没有回礼,坦然而受:“几位果然一表人才,里面坐!”

柳致知见此,仅露出一丝讥笑,随着众人进入屋内,宋琦带来的礼物自有女佣接过,众人按宾主落坐,女佣上茶。

“敢问几位俊杰身份?”樊川放下了茶杯,细细打量柳致知三人。

“晚辈赖家赖继学。”

“晚辈柳致知。”

柳致知和赖继学报出自己的姓名,当赖继学报名之后,樊川有些惊讶:“你是岭南赖家子弟?”

“不错,我是赖家子弟,樊会长这处院子风水很好,经过高手布置!”赖继学打量了一下屋内,点出这一点,同时也印证自己身份。

樊川饶有兴趣看了赖继学一眼,目光落在俞秋白身上:“你就是寻月看中的人,倒是一表人才,不过太过于文弱。寻月,你的目光有点差!”

“会长,寻月相信自己的眼光!”顾寻月决心已定,话语之中带有一种强烈自信。

“寻月,你们这一批人,我是花了大力气培养,每一个人都是会中精英,你真的想退出?”樊川目光如电,盯住顾寻月,问到。

“多谢会长的培养,寻月只是一个小女子,没有什么大理想,只想有自己的生活,江湖不太适合我!”顾寻月心意已明。

“如果你一离开,以前所有都会失去,你会成为一无所有之人,难道你愿意如KTV中那些底层的女子一样生活,为自己生计奔波!”樊川好像慈父一样为顾寻月着想,柳致知一进门,就留意樊川和王先生,这是一个危险的人,是一个成功后得掌权力者,在这个房间中,好像的一种生杀予夺的气势,这是一个上位者常年养成的气势。

樊川口气中虽为顾寻月着想,柳致知却看到他眼中那种不悦。

“这一切我都愿意放弃!”顾寻月口气也不容置疑。

“你既然做出了这一种决定,我不拦你,一切按规矩来。”樊川看起来很平静,但怒意在他心中腾起。

“樊会长,顾小姐也算你一手培养出来,她自己寻找到自己的幸福,你应该高兴才是,再说,退一步,海阔天空!”宋琦劝到。

“一个组织,有他自己的规矩,这个情况我如破例,将来我如果对待其他帮众!”樊川冷冷地说到,又对王少闲说:“王先生,你看寻月自己所寻夫君如何?”

显然两人事先商量好了,王少闲一笑说:“寻月不是普通女子,她夫君也应该是个人物,我来试试!”

“王先生,点到为止!”樊川口中虽如此说,但目光之中却是另外一回事。

“会长,你放心好了,我会注意的,你叫俞秋白,你能接我一招,便算合格,放心,我也不会武功,仅仅是一些幻术而已!”王少闲阴阴地说到。

柳致知眉毛一挑,就要站起,俞秋白却已站起:“好!我不相信幻术就能打倒我!宋哥,你们不要动,我接受挑战,我要让寻月堂堂正正跟我走!”

樊川眼中凶芒一闪,随即平复下去,却被时刻留意两人柳致知发觉。众人来到院中,在一块平整的地面站定,此处只是泥地,没有植物,很平整,应该是平时樊川习武之处。…,

众人围成一个圈,袍哥会在院子中的人也围了上来。

“小伙子,你当心了!”说完之后,王少闲掐定虎文诀,口中诵咒:“太极之先,天地根元,老君立教,密日真传……”咒音一落,众人眼前一幻,王少闲已然不见,化为一头斑瓓猛虎,一声吼,腥风顿起,向俞秋白扑去。

柳致知感应中,王少闲并未真的化为虎,但一股气势却是骇人,果然如王少闲所说是幻术,但这种幻术,正常遇到就是不吓得精神失常,也会吓昏过去。

太上金锁连环隐遁真诀应该来说,是一种中乘之术,比一些御使鬼魂类法术堂堂正正,其中包含十诀:天地人龙虎金木水火土,炼到深处,也是可观。

王少闲现在所用就是第五诀虎文诀,取艮方气一口,自身幻化猛虎,当然是让周围人在意识中认为自己是猛虎。用意很简单,就是将俞秋白至少吓得丑态百出,如果是之前的俞秋白说不定真能让他达成目的。

俞秋白被一吓非轻,身体之中一股波动猛然出现,一道热流冲入脑海之中,口中不自觉地诵到:“弟子头顶三十三天,默请儒释道三教圣人旨,有请关圣降临!”手中出现一张符纸,猛然撕开,符纸立刻燃烧起来。

俞秋白瞬间变了,左手在胸前一托,好像在捋长须,双目圆睁,一声暴喝:“小小幻术,也来卖弄!”双手好像一握,两手间隐隐现出青龙偃月刀的虚影,一刀劈下,断岳截流。

王少闲大惊,手中诀一变,喝了一声:“遁!”猛虎消失,人已出现在数丈外,关圣那一刀斩在地上,出现一条丈许长的刀痕。

王少闲惊讶看着俞秋白:“神打?!”

一刀斩过,俞秋白身体微微一晃,请神附体并不是他自己修炼而成,完全是老石留下一点气机种子,借助符咒,时间不能持久。而且,俞秋白作为一个普通人,从未练过武,身体也吃不消,一刀斩出,神便退了,消耗很大,差点站不住。

顾寻月一见,立刻上前,轻轻扶住他。

樊川脸色很不好看,身体一起,好像要出手,柳致知冷哼了一声,精神立刻锁定了他,只要他一出手,柳致知也会毫不犹豫地出手。

樊川猛然感觉到自己好像被猛兽盯住,肌肤立刻如鸡皮一样浮现了许多小疙瘩,作为一个化劲级的高手,这是自然反应,对方是一个高手,转眼一望,柳致知也正望了过来,顿时将自己想出手的念头压了下去。

宋琦看到了这一幕,不由会心一笑,开口说到:“樊会长,我这位俞兄弟应该能配上顾小姐吧!”

“顾寻月想退出袍哥会,一切按规矩来!”樊川脸色很难看,哼了一声。

047. 抛却奢华,只为君一拜(下)

这是在蓉城相邻的眉山之中一个山庄,是袍哥会的产业,顾寻月想脱离袍哥会,过五关取袍哥令就在此处,蓉城之内,袍哥会虽有产业,却布置不开,而且,城市之中,有些动静难以掩人耳目。

宋琦五人应约来此,此已是三天后,俞秋白也是精神奕奕,他让次请关圣上身,依柳致知的看法,根本不是关圣上身,不过是截取人类意识中对关圣的认识,在心理上肯定,肉体上燃烧自己的潜能,所谓气机种子、符咒都是为了这一个目的,对俞秋白来说,不过是为了激发他的潜能。这样一来,人类之中所请的神,有些完全是小说中的人,只要被人认可,均可请到,就是此意。

俞秋白激发一次潜能,他没有锻炼过,对身体伤害很大,今天之所以精神如此好,没有一点事,完全利益于宋琦那天给他吃了一滴血蛤膏,这是补充人体精气的圣品,当日宋琦可是花了五万元从柳致知这里买的,这一滴不仅将他亏损精气补充满了,甚至对身体还有更大的好处,俞秋白今天才显得神采奕奕。

五人一到,自有袍哥会的人将他们迎入山庄之中,樊川和王少闲也来了,宋琦诸人与他们打过招呼,双方表面上和颜悦色,背后却是波涛汹涌。柳致知已将中兴剑背在背上,赖继学也带来了苗刀,甚至宋琦也将桃木剑用布裹着携带在身边,连顾寻月也带了兵刃,却是蝴蝶双刀,一种女子用的双刀,长仅尺半,宽刃环状护手。

五关已布置好,在数重院中,每关均在一间高大屋内,此类山庄与一般山庄不同,更像一个训练基地,大量房间都类似一个大的健身房,甚至小型室内体育场所。事实上,当初建此山庄就是为了这个目的,用来训练袍哥会里面人员,从这里可以看出,樊川还是有一定野心。

闯关的是两人,柳致知作为顾寻月的护法,这一点出乎樊川意料,他本来以为是俞秋白,毕竟身具神打之术,神打暴发出实力在极端状态下,就是化劲高手有时都要吃亏,已不是一种武技,而是术法,他不知道俞秋白仅是一个架子货。

第一关是礼关,见此名,柳致知不知道说什么好,一个帮派,居然用“礼智仁义信”来命名五关,多少有些讽刺,柳致知他近来有时间就翻翻经典,对这些经典越来越熟悉,他所认同的“礼智仁义信”却是大的方面入手,即使他没有深入了解,也为其叹服,唯自己认真读这些东西,才感到其中博大。

但他却不清楚,袍哥会最初就是以桃园结义,梁山聚义为榜样而成立,他们所说的“礼智仁义信”也是一种江湖精神,能让当初袍哥会壮大,就不能小瞧这一点。

推门进入,里面已有两人,其他人在门外相候。里面两人面前是一个大砂锅,里面却是滚烫的大块肉,下面小火炉还在烧着,散出诱人的香气,两人跪座在坐垫之上,面前一个茶几,上面也是两个小炉,煮着滚开的茶,茶几上还有两把尺许长的尖刀,寒光耀目。

“贵客临门!当奉敬客肉一块,尊客请用!”两人异口同声说,同时抄起案上尖刀,手一抖,已在锅中扎起一块肉,大步迈出,刀上带着滚烫的肉,直向两人面唇扎来。

柳致知一进门,就已感知到肉和茶,柳致知的格物之道不知不觉比以前有了长足进步,对物性感应越来越深,知道这肉和茶不对劲,其中居然下了药,从他的感应中,如果食用了,身体会慢慢感到疲惫,后面四关如果动手,实力将打折扣,以为是礼关本来就如此,却不知礼关是在樊川授意下,特地针对两人加料。…,

这一刀凶猛,柳致知并不惧,但顾寻月就说不准了,何况其中还下药。柳致知刹那间进入一种特殊状态,意念如火,转瞬间渗入肉中,那种药物如何经得住柳致知的无形的意念之火,转眼破坏贻尽,肉却分毫未变,对柳致知来说,这一刻时间慢了许多倍。

在外人眼中,两人持刀迅速扎入两人面唇,柳致知右手如剑,划出一条弧线,如果细看,手指之上微微白光震荡不止,轻轻点在那把扎入顾寻月的尖刀背上,刀立刻停在顾寻月面前寸许处,持刀之人顿感一股无形振荡沿刀传入,臂膀刹那间失去了感觉,没有一丝力量。同时,另一把已到柳致知面前,柳致知口一张,咬住刀尖,咔嚓一声,刀尖咬断,舌头一卷,滚烫的肉落入口中,嘴一动,刀尖喷出,射入地板。

柳致知已到化劲,周身力量自如调用,牙齿能断铁嚼金,滚烫的肉一入口中,立刻被一股力量裹着,丝毫伤不了柳致知口腔食道和胃。

嘴一嚼,肉已下肚,开口哈哈一笑,却说到:“此肉味道大佳,不过对女士温柔一些,才更符合礼节!”

顾寻月见到面前的刀被柳致知一指定在面前,知道肉很烫,也顾不了那么多,一张口将肉吞入口中,居然是温的,没有一点烫嘴,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却不知是柳致知刚才意念之火一收,顺便将她这块肉中分子振动速度压了下去,温度不过是分子运动速度的宏观体现。

柳致知知道顾寻月不过是明劲层次,不像自己化劲,根本不再乎这点温度,就是开水,柳致知一口灌入腹中,也不会烫伤自己。

两个敬肉者一见柳致知两人将肉吃下,往后一退,又回到坐垫,其中一个活动了一个臂膀,现在才恢复感觉,互相对望了一眼,眼中充满惊讶。

两人同时又喊到:“一碗迎宾茶,迎接贵客上门!”手一挥,在桌上火炉上两碗滚开的茶向两人飞来。柳致知如何不知对方意思,刹那间,又将其中药性用意念之火破坏,一碗茶落到柳致知面前,柳致知伸手一接,头一仰,灌入腹中,随手一甩,碗落到茶几之上。

顾寻月也硬着头皮接住茶碗,让她又一次惊讶,碗居然也不烫,难道对面那个看在以前同是袍哥会的面子上,故意放水,也不对,明明刚才还在沸腾,还是柳致知做了手脚,刚才好理解,现在他并没有动手。

来不及多想,一仰头,也将一碗茶灌下了肚,手一甩,碗也落到茶几之上。

“礼毕!两位贵客请入下一关!”两人吃惊望着柳致知二人,好在柳致知二人都将肉和茶入腹,也算完成了一半任务。

门口众人看着这惊心动魄的一幕,特别是俞秋白,心都提到嗓子眼,现在急忙跑了进来,拉住顾寻月,向她嘴里望,看有没有受伤。

柳致知笑到:“没事,她一点事也没有!”

宋琦也笑了,说:“秋白,你未免太重色轻友,也不关心一下柳老弟!”

俞秋白脸一下子通红,有些不好意思,向柳致知致谢,柳致知微微一笑,眼光却瞄向樊川,樊川眼光之中闪过一丝冷笑,东西既然下肚,下面几关看你们如何渡过。

柳致知看了一眼宋琦,宋琦明白柳致知的意思,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樊川和王少闲,又看了一眼赖继学,赖继学也微笑点头,他们俩都明白柳致知的意思,留意樊川等人,看他们出什么花招。…,

众人来到第二处,此是智关,柳致知不知对方能在智上做什么文章,难道进行智力测试,还是解题。一入内,柳致知知道自己错了,到底是江湖门派,打打杀杀才是他们的本行。

第二关明为智关,却是八人组成的一个合击阵法,并不是宋琦那种布阵,而是一种互相配合的一种战阵。

地面上画着八卦等图形,分别写着“生、伤、杜、景、死、惊、开和休”这八门,看起来是武侯八阵图,八个方位各站一人,好像要柳致知两人破阵一样,八人手上各有兵刃,却是四男四女,生门上一人手执纯钢鞭,乌黑锃亮;伤门也是一男却是苗刀;杜门一女却是长鞭;景门一女红缨长枪;死门一女执双手吴钩;惊门一女手执长剑;开门一男却是青龙偃月刀;休门一男手执分水刺。

柳致知和顾寻月踏入其中,八人正站在各自方位闭目养神,听到脚步声,并没有睁开眼,不过他们无意识动作出卖了他们。

“装模作样!”柳致知给出四个字评价,便和顾寻月踏入其中,四个字一出,八人不由全睁开了眼睛,开门一人喝到:“武侯八阵图!”死门一女接着:“古今智无双!”

话音一落,八人立刻动了起来,柳致知眼一瞄,此阵隐然以开门和死门这中心,开门一男统其他三女,死门一女统其他三男,虽然这八人也算好手,配合也精当,不过在柳致知眼中,八人实力还是差得太远,这八门基本上都是明劲好手,如果是顾寻月敌其中一人还可以,两人就很难说。

柳致知虽看出一些他们之间配合,但他根本没有想到跟对方思路走,寻找阵法的运行中不足来破阵,对柳致知来说,他现在实力根本不用考虑这些,直接破阵就行了。

八人分为两组,相互配合,攻向两人,顾寻月蝴蝶刀一横,就要架出。柳致知动了,却是两仪青萍剑十三式中内外式,内守如江海凝清光,外攻剑啸声中万剑发,众人只听到中兴剑嗡的一声,如烟花绽放,八人飞跌而出,连一招都未能走过,智关已破!

048. 抛却奢华,只为君一拜(完)

八人飞跌而出,结束之快,让众人目瞪口呆。樊川这才知道柳致知的实力,对方根本不在乎,再看看宋琦和赖继学,这两个人看来也不简单,不过,既然肉和茶入腹,不怕你们飞上天,目光落到柳致知背上,不由露出一股狠意。

柳致知立刻感到有人含恨注视着自己,不用回头,也知是谁。并没有放在心上,樊川身手虽高,但年龄日长,又未抱丹成功,柳致知对自己目前实力很自信,凭自己,他们根本拦不住自己。

不再望倒在地上八人,八人浑身发酥,暂时失去的动手能力,柳致知未伤他们,毕竟想将顾寻月带走,并不是和袍哥会有什么深仇大恨。

两人来到第三关仁关,仁关又有什么花色,什么过五关,不如出来几个比试一下就行了,弄出许多花招。柳致知的思想在改变,看问题渐渐指向核心,这也是修行中转变之一,世人却不是,往往将事情做繁做足,捧场越大,花团景簇才显示成功的非凡,柳致知却渐渐归于简单,许多事本来很简单,当然,这样在世人面前,却显现不出能力。

一入室内,柳致知向前赶了一步,将顾寻月掩在身后,此关明为仁,事实可能相反,室内三人,一人四十左右,另外却是两个二十岁左右年轻人,一男一女,长相也较为普通,侍奉在那中年人的身后,中年人身着改良的中山装,盘坐在一张短案之后,案上一炉香,香前却是一座三峰土山模型,还有一盘土。房间很大,达数十步,两边墙上挂着山水画,有二三十幅之多,各具韵味,显然非庸手所作,柳致知感应中,山水如活过来一样,显然加持了特殊法门。

在中年人背后,正对着门的墙上,也有一幅画,却是五岳独尊的泰山,旁边一行字:仁者乐山。其他人停在屋外,赖继学一眼望到墙上的画,不由“咦”了一声,眼光不由为之吸引。

柳致知目光却落在案上的土山之上,露出凝重之色。他感应到,这座土山是一种特殊的存在,不是法器,但是一种法物,是法术之中符印一类东西,用来招唤镇压所用,因为它的存在,柳致知一迈入室内,就感到如迈入群山之中。

顾寻月虽没有这种感觉,却也有一种透不过气的感觉。柳致知面对那中年人,一拱手:“后学柳致知请教先生大名!”对方应该也是修行人,柳致知已入房内,就已落入对方布置之中,柳致知也是修行人,但术法变化无穷,柳致知不过进入这个领域不久,对许多东西很陌生,这些日子已令他大开眼界,必要的礼节还是有的。

“山野散人风乐山,见过两位。请闯关!”风乐山起身拱手,说完就要动手。

“好名字,仁者乐山,一言双意,此关应该术法,不知对否?”柳致知是想从言谈得些信息。

“不错,此术是我所所习‘底襟灵左传遁秘旨’中一术,一经发动,身入群山,如非心中有大仁,难以脱身!”风乐山并未隐瞒,他有这个傲气,毕竟术法世间秘传,得者往往是有其福缘。

柳致知却笑了,说到:“请!”他有自己看法,对方未免太抬高自己,仁者乐山不错,但风乐山所行,本心不过是一个为袍哥会尽力之人,如何称得上大仁,自己不仁,谈仁有何意义。…,

风乐山掐诀诵咒:“南山土,北山土,吾今足下土用之,捻山高大五狼虎,真侵刀兵远阻。吾奉:三山九侯先生律令摄!”咒毕,从盘中捻土一气吹出,柳致知两人立感周围环境立变,房屋顿消,刚才画中高山耸立周围,两人不见风乐山,已置身群山之中。

顾寻月虽然听说过术法,也知道袍哥会中有几个异人,几日前见过王少闲和俞秋白的一战,也算见识过术法。现在一见,才知术法的神秘,自己明明在房间内,却转眼转身群山之中,根本看不出一丝异相,不禁有些慌。

再抬头看前面柳致知,柳致知也感觉到顾寻月看他,知道顾寻月初见如此术法,有些慌乱,柳致知坚守本心,风乐山术法一起,他的感受与顾寻月不同,他已入格物之道大门,甚至感受到对方是如何做到,这与他静坐时出现外景入内很相近,静坐时外景入内是摄取周围信息映入灵台神识中,现在风乐山不过是将周围画中之景投射入两人灵台之中,使两人感觉自己陷入群山之中。

在此情况下,自己不畏,但顾寻月却会陷入其中,柳致知心中叹了一口气,自己虽明此理,可不受迷惑,却不能克制此术,如果自己能悟出木行,或许能克制对方。

一念及此,脑中灵光一闪,手中掐土诀,口中呼字咒音起,意念一动,一股波动从地下传了过去。

风乐山见顾寻月眼光向四边望去,好像在看什么,知道她已陷入山景之中,正在高兴,却发现柳致知抬头望向他,心中一惊,刚要有所动作,猛然脚下一震,面前短案似被一股大力冲起,直向屋顶而去,不好,立刻从坐垫上跳起,手一招,那座小土山落了下来,接在手中,手掐镇山印,喝了声:“镇!”

柳致知同时也喝了一声:“破!”顾寻月陡然见眼前一幻,周围群山如水影一样消失,与此同时,室内似乎起了一阵旋风,两边墙上的画纷纷被卷起,呯的一声响,一大半画化为碎片,如蝴蝶一样飘飘扬扬,墙上窗子玻璃顿时粉碎,向外急溅,风乐山向后退了几步,手中土山出现了裂纹,柳致知身体也是一晃,在其身后的顾寻月急忙伸手一扶。

门口传来宋琦的声音:“不可!”已经迟了,顾寻月感到一股大力,不由得腾腾退后数步,脚下用力,脚下传来木地板的断裂声,脸色潮红,好不容易才平息翻滚地气血,脸色却转为煞白。

柳致知与风乐山在法力层次拼了一招,这股力量虽真亦幻,如果顾寻月不碰柳致知,柳致知会自然将之导入地下消失掉,他调大地灵力,本来就勾连在一起,偏偏顾寻月好心去扶柳致知,柳致知身上法力如同江河,硬插一脚,当然够顾寻月受的。

风乐山蹬蹬连退几步,在他身体后侧侍奉的男女两人脸色一变,各从腰间抽出十二条青丝带,抛了出来,一口气吹出,喝一声:“化!”刹那间化为二十四条青黑蛇,嘶嘶吐信,从空中冲向柳致知。柳致知脸色一冷,口一张,一道白光喷出,一个盘旋,传来裂帛之声,蛇又化为丝带,从空中落下。

白光一动,就要落向那两人。“朋友,手下留情,此关已过!”风乐山叫了起来,白光一闪,又归入柳致知口中,柳致知心中一喜,今日居然能控制剑气盘旋,不是向以前那样一条直线,不知不觉间自己居然在剑术上有了新的进步。…,

门外的樊川脸色彻底变了,如果柳致知仅是一个武者,他还会想办法对付,但柳致知口吐白光,完全是剑仙一流,巴蜀之地,有大量剑仙传说,传说蜀山之中有剑仙,飞天遁地,神通广大,樊川本来并不太完全相信,虽然他也笼络了一些异人,不过这些人虽术法利害,但根本不能飞天遁地,以为剑仙之说是夸大之谈。今日见柳致知口吐白光,灵动盘旋,根本不是武者那种吐气如箭的情况,他立刻想起剑仙之说,得罪了剑仙,说不定哪天脑袋不知怎么回事就搬家了。

此念一起,不在考虑如何留住顾寻月,女人多的是,不值得为此丢了性命,樊川能作为袍哥会的会长,这种气概还是有的,决定一切就到此为止,后面虽然有些手段,估计在绝对力量面前,也不会有多少作用。

风乐山一叫,柳致知收回了剑光,俞秋白立刻冲了进来,宋琦一见摇摇头,打断了俞秋白和顾寻月之间卿卿我我,从身上掏出一只玉瓶,上面画满了符文,瓶一开,一股异香传出,王少闲和风乐山立刻投来疑惑的目光。

宋琦用小勺挑了一点,让顾寻月服下,转眼间顾寻月脸上苍白褪去,一丝红润泛上脸腮。

“宋哥,这玩意你多不多,卖些给我!”俞秋白尝过,知道这是好东西。

“免提!我自己都一点儿,柳老弟好不容易才抓了一只赤血蟾,就炼了一点血蛤膏,你们能尝到,已算极大福份,要不是你是我兄弟,我才舍不得让你们服用,这玩意可是救命的东西!”宋琦说到。

王少闲和风乐山听到这里,证实自己的所想,眼中充满羡慕,而樊川却是第一次听说,倒没有留意,在他心中,不过是一种治伤的药。

“宋老弟,柳老弟,寻月,你们闯五关,就到此为止吧,以几位身手,过五关应该没有任何问题,我也是一个明理之人,寻月也算会中姐妹,既然志向不在帮中,也不勉强,就算诸位过了五关,如何?”樊川一抱手说到。

事情就这样解决了?!几人互相望了一眼,宋琦醒悟过来:“多谢会长宽宏大量!秋白,寻月,还不谢谢樊会长!”

49. 千寻雪(上)

青藏高原,人称“世界屋脊”,海拔高,许多内地人到此不适应,有高原反应。唐古拉山脚下,三个年轻人背着行囊,走得很轻快,而且有韵律,如果细看,三人举足间,自然顺着地势,好像重力牵引,不见半点费劲。

这三人就是柳致知、宋琦和赖继学。三人当日在蓉城解决了俞秋白和顾寻月的事,宋琦在电话中和俞秋白的父母说清楚了情况,俞秋白父母也没有什么办法,总算放下一颗心,俞秋白也辞去蓉城的工作,带着顾寻月回江浙去了。

宋琦三人便启程到了西藏,三人决定先往唐古拉山一带寻找雪莲,雪莲一般生长在雪线以上,三人在蓉城准备了一些东西,也增置一身御寒衣物,现在是秋天,但入藏后,海拔高,早晚温差大,藏区下雪很早,在内地秋季,往往不少地方就会飘起雪花。三人虽是修行人,特别是柳致知,武术已入化劲,身体寒暑不侵,冬日就是穿单衣也没有事,不过也不想独行特立。

三人入西藏并不是为了旅游,所以来的地方不是什么景点,当然附近也没有什么人,几乎接近无人区。三人向雪山而去,天已有些寒意,三人并没有在乎,虽然三人各准备了一身羽绒雪地服,但现在并没有穿,到了山上再说。

正走着,柳致知抽了抽鼻子,对两人说:“你们有没有闻到血腥味?”

赖继学也动了动鼻子嗅了几下:“是有一股血腥味!那边有秃鹫盘旋,难道是天葬台?”

“过去看一下,不就知道了吗?”宋琦说到。三人加快了脚步,不一会儿就到,印入三人眼帘的是五具尸体,却是冒险者打扮,令三人吃惊的是,其中三人居然是欧美人种,是白人,另两人是藏民打扮,

柳致知上前摸了一具尸体,还有些余温,尸体也未僵硬,看来刚死不久,身上有血迹,却是枪伤,柳致知不是法医,对人死亡时间不能判断。三人走过来的这段时间并没有听到枪声,在这个空旷的地区,枪声应该传得很远。

三人细细检查了一下尸体,身上已被翻过,从尸体身上衣物凌乱可以看出来,三人不是刑侦人员,也不能找出有价值的东西,不过三人身上都带着枪,这一点很能说明问题,这三人并不是一般游客,另外两个藏民身上却没有什么东西。

“宋哥,这人手上好像握着什么?”赖继学发现新的东西,宋琦和柳致知过去一看,此人手上似握着一件小东西。

赖继学捌开他的手,却是一颗珠子,布满了天然花纹,柳致知不认识,赖继学和宋琦对望了一眼,叫了出来:“天珠!”

两人这一叫,柳致知明白过来,他虽没有见到天珠实物,但听说过,天珠从成份来讲,主要是二氧化硅,与砂子、水晶成份一样,可以算是一种特殊的玛瑙,天珠在西藏作为一种旅游纪念品很常见,不过价值相差很大,被活佛开过光的天珠,其价格惊人,甚至达到千万元,一般就便宜得多,有些品质不好的,只要几元就能搞定,当然假的也不少。

一听说天珠,柳致知略微感应了一下,这珠子有微弱的一种特殊的力量,类似于法力,难道这就是开过光的天珠。

宋琦拿到手上闭眼体会了一下,睁开眼睛说:“应该开过光,此珠有孔,应该是一串中的一颗。”说完后,将珠子抛给了赖继学。…,

柳致知将三支枪收起,他会用枪,当日在黔南时,他曾担任过特警搏击教官,跟特警学过用枪,不过他对枪的知识也仅于此,至于这是什么牌子的枪,他并不知道。

柳致知将枪抛给宋琦和赖继学各一把,弹夹中子弹还有几颗。

“老弟,给枪有什么用?”赖继学说到,他并看不起现代枪械。

“留住吧,如果遇到野兽什么的,总不能用术法打猎,有枪方便点,将来回到内地前再扔掉也不迟。”柳致知说到,听柳致知这么一说,两人将枪收了起来。

三人并没有掩埋尸体,也没有报警,西藏地广人稀,附近的公安部门不知在什么地方,就让这五人天葬,至于几人什么原因死的,并不关三人什么事。

三人继续向山赶去,虽然好像山就在眼前,不过直到傍晚,三人都未真的到了山脚,三人就近找了一条溪流,扎下了帐篷,三个小帐篷团在一起,并在外围做了些手脚,这是宋琦所为,他懂阵法。

夜色降临,天气比内地冷得多,三人升起了火,吃了些干粮。夜幕中星星很明亮,三人看了一会星空,气温降到冰点以下,此处温差果然大,三人准备回帐篷休息,柳致知和赖继学对宋琦的阵法还是很有信心。

天空月亮升了起来,三人站起身,柳致知向远处眺望,陡然“咦”了一声,另外两人也顺着柳致知望的方向一看,却是来了几个人,向这边而来。

他们渐渐走近,柳致知看清楚来人,却是四个喇嘛,向河边走来,来的方向并不是白天三人所来方向。

他们也望见了火堆,看到三人,宋琦今天所摆的阵是一个防护阵法,如果没有东西侵入,并不会起作用。

三人也不想别人发现阵法,便主动出了阵。

“四位大师,我等三人是驴友,不知四位大师夜晚赶路,要去何方?”宋琦合十礼敬。

“三位施主你们好,我们是附近迦举派的僧侣,夜晚到此是为了修行考核,我的三位弟子拙火定修行成功,已成灵热成就,将在河边考核,想不到遇到几位施主,施主尽管放心休息,不会影响你们。”其中一位也用汉语回答到。

三人立刻来了兴趣,知道四人之中,这位喇嘛应该是另外三人的上师,三人入藏前,在蓉城找了一些资料,对西藏作了一个比较深入的了解,西藏佛教是密宗,修行讲究即身是佛,内地常说藏密分为红黄白黑几教,迦举派就是内地所说白教,西藏密宗并不称自己是红教白教,红黄白黑不过是内地人习惯称法而已。

“上师如何称呼,不知如何考核?”宋琦好奇地问到。

“巴喜勒巴,灵热成就修气脉明点,考核方法很简单,他们身上都披着一条毯子,等一下到河边,在水中沾湿,然后披在身上,然后存想腹部脐轮明点,借以生成灵热,一夜蒸干三条为合格。”巴喜勒巴回答到。

赖继学不由打了个寒战:“上师,现在好像河水快结冰了,这么冷的天成吗?”

“这不算什么,现在的年轻一代不如我们老一辈了,我那时可是在零下十几度情况下,硬是破开冰层,将毯子弄湿,然后裹在身上。”巴喜勒巴露出和蔼地笑容。

三人不由赞叹,看来西藏密宗果然名不虚传。柳致知双手合什,请教到:“上师,密教所传,除了拙火定,还有什么?”…,

“除宁玛派修大圆满,其余均以大手印为最终奥义!”巴喜勒巴说到,宁玛派就是通常所说的红教。

“何谓大手印?”柳致知又虚心问到,他却不会将大手印理解成一个大巴掌。

“大手印就是无手印,更无本尊,咒轮之类,大手印是大象征,大者,无所不包,至高无上,代表佛的无分别智,也就是大圆镜智,此智最高,最上,且最密,犹如印符,故称大手印!”巴喜勒巴回答到,佛教与道教传教方式不同,许多地方显得更为开明。其中提到的本尊法,是密宗一种修法,在绘有诸佛的大画卷中,你随意洒花,花落在何佛身上,此佛就是你的本尊佛,在以后修持中,观想此佛,结此佛的手印,甚至存想自己与之合二为一,达到即身是佛的境界。

咒轮之法,是以言咒种子字存想体内三脉七轮,左中右三脉,海底轮,脐轮等七轮,实是一种修气脉方式,拙火定就是一种咒轮之法。

柳致知谢过巴喜勒巴上师,上师也祝福三人。另三个喇嘛已到河边,解开上身衣服,赤祼上身,将毛毯浸湿,裹在身上,跏跌双盘,开始存想体内明点,调动体内精微之火,开始中蒸干毛毯。

巴喜勒巴上师也盘坐他们之旁,柳致知三人看了一会,见三个喇嘛身上已腾起白雾,知道他们开始调用体内拙火。

柳致知抬头看看唐古拉山雪峰上的皑皑白雪,感受着身外的寒意,西藏这个苦寒之地,藏民族一代代在艰苦环境中生存下来,也创造独特的文明,佛教传入之后,与本土的巫术相混合,形成不同于显宗的密宗,在形式上类似道家的性命双修。佛教显宗并不注重身体,称之为臭皮囊,而密宗则主张即身是佛,注重肉体,成就者,甚至称为活佛。

柳致知有些感慨,返回了帐篷之上,并没有睡下,而是盘坐在睡袋之上,渐渐沉入静定之中,高原那沧桑气息,种种神秘慢慢融入柳致知的心灵之中。

唐古拉山雪峰之上千寻白雪,在月光显得格外圣洁。

50. 千寻雪(下)

帐篷外的河边,那三人喇嘛身上腾起白雾。帐篷内的柳致知陷入一种特殊状态,先是进入空明之中,接着自己好似坐在夜幕之下,雪山、广阔的大地和深邃的天空出现在意识之中,这已不是普通外景入内,正常外景入内范围远没有这么广,似乎整个天地都入于自心。

一种美妙的音乐响起,接着一个声音在耳边轻轻地说:“明天上山有一难!”声音很悦耳,是男是女都分不出来,眼前景像一变,山洞之中,一个喇嘛手执短矛,另外人影重重,似乎有数人居然是白人,枪弹横飞,光影一闪。画面又换,整个雪峰上的雪奔涌而下,雪崩!

柳致知脑中闪过一个念头,这难道是预知,静定之中,往往能见未来。脑中此念一起,一股信息突然涌入脑海之中,却是当日捎留下不同层次的感悟,之前,这股信息被封锁住,现在看来柳致知层次上升了一层,释放出来这一部分信息。

这一串信息一出,柳致知明白,他的想法说对也对,说错也是错,他目前进入一种特殊状态,有人称之为真幻相攻。修行至此,心灵已能敏锐感觉外部微小信息变化,深层无意识中进行推演,用修行界话说,元神推演,得到未来变化,但又受显意识(后天识神)干扰,反应出来往往是一种带有扭曲性的结果,亦真亦幻,所以称之为真幻相攻。

修行者到此,既是劫数,也是神通真正发端的开始,此关一过,真性开始朗照,如果陷入其中,浅者功行不得前进,重则精神失常,陷入自己营造幻觉之中,对付这个阶段,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要理它!

柳致知看到了这股信息,才知道自己走到一个关口,这也是一个人修行没有明师指导的悲哀之处,运气好一次两次能闯过去,但人总不可能永远幸运,柳致知幸亏捎当日留下修行各个层次的体悟,封存在他脑中,时机一到,相应层次自然解开,不然,走入岔路也很难发现,就像他当日仗着五鬼阴兵一样,差点走了邪路。

天亮之后,三人出了帐篷,那四个喇嘛已不在,宋琦收了阵法,三人在河边洗漱结束,吃了些干粮,收了帐篷,换上冬衣,空气之中有寒意,三人向山上进发,雪莲长在雪线以上,并且有碎石的地方才能生长,当然,真正能合用,还必须生长在灵气充足的地方,这一点,三人之中赖继学最有发言权。

三人一路向山上爬去,边走边谈起昨晚的喇嘛,三人未免一阵感慨,密宗修行也是一大类别。

“宋兄,你可知现在密宗分为几支?”边走柳致知边问到。

“密宗历史上曾分为多支,藏密、汉密、东密和台密以及众密等,其中汉密基本上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现存几支中,东密、台密和众密均在日本,是唐代佛教传入日本,台密全称天台密宗。三支中,以藏密最为精深。”宋琦知道柳致知半路切入修行界,对一些常识并不清楚。

“藏密我听过红教白教之说,具体又分为哪些?”柳致知又问到。

“藏密分为宁玛派,也就是我们所说红教,莲花生大士所创,主要修持法门为‘大圆满’,此派最古;迦举派,也就是白教,修持法门为‘大手印’;格鲁派,也就是黄教,修持法门主要也是‘大手印’,其他还有迦当派、萨迦派等等。特别值得一提的是黑教,又名笨教,是一个混合体,是藏密和本土原始巫术混合体,真正藏密并不承认黑教是佛教,第四十代藏王曾驱灭黑教,但留下三十九族,说‘千百年后尚有用彼处!’黑教得以幸存至今!”宋琦简单说明藏密的流派,柳致知掌握了脉络。…,

赖继学也插言说明藏密一些传闻,也提到一些藏密的修行方法,基本上是两类,以存想为主,就是体内脉轮修行,也注重种子字的观想。

三人都是修行人,脚步很快,三人之中,宋琦不以体术见长,但也有自己的方法,脚下也不慢,不到二个小时,就上了雪线,三人开始留意周围,赖继学细致观察了一下,然后向一侧山坡而上,宋琦和柳致知跟上。

刚爬了没有十分钟,天气突破,狂风起,卷起积雪,天地间一片茫茫。三人立定,柳致知眼尖,发现右上方不远处有一个山洞。柳致知一指那边,说:“那儿有一个山洞,我们先到那里避一避!”

两人点点头,三人急忙向山洞而去,此时天空却又飘落下雪花,三人很快来到这个山洞,一到洞口,柳致知心中格登一下,不为其他,昨晚柳致知处于真幻相攻之中,见过这个洞府,心中警觉立起,拉了一下两人,说:“情况有点不对,洞中可能有危险,注意一点!”

风雪更大,三人只得入洞,洞口不大,但里面却更大,走不了几步,豁然开朗。柳致知三人也停了下来,里面还有若干人,里面还有一个小洞,洞口盘坐着一个喇嘛,正堵在门口,还有一帮人正面对这个喇嘛,这一帮人,四个白人,一个黑人,还有一个黄衣喇嘛,正在对峙。

那个堵路的喇嘛虽坐在那里,膝上放在一杆短矛,柳致知一眼看到此矛,心中不由升起一种危险感,其中似乎凝聚着一种无坚不摧的力量。这个喇嘛往那里一坐,一关当头,万夫莫开的气势,让人侧目。

另外六人,四个白人和一个黑人手上拿着枪,而那个黄衣喇嘛手中却是一柄短刃,象牙柄,刃如弯月,有一种奇特的波动在刃上波动,柳致知擅长对物性认识感应,知道应是一件法器。

在柳致知三人进来时,两方人都没有说话,竖起耳朵,显然之前已发现柳致知三人,三人一入内,五支枪中有三支指向三人。

“你们是什么人?虎师兄,想不到你勾结汉人!佛主不会原谅你的!”那个黄衣喇嘛说。

“我有没有勾结外人,我问心无愧,倒是你嘎尔格却领来了外教人士想谋夺佛藏,有何面目身为佛徒!”虎师兄说到。

柳致知三人一听,自己卷入一场无妄的争斗中,好像是他们内部争夺什么佛藏,赖继学立刻说到:“几位,我们是驴友,来爬此山,外面风雪大作,来此暂避一下,不知道诸位在此,就当我们不存在,你们继续!”说完,将身上背包放下。

宋琦也和柳致知相互望了一眼,将背包放下,两人知道,弄不好就要动手,当然得轻装上阵。

“既然你们与虎无关,那就死吧!”一个持枪的白人说到,手中枪就要扣动扳机,柳致知早就注意到了瞄准自己这方的三人,自己被枪指着,好像被一条毒蛇盯着,见对方肩头微微一动,知道对方手指就要动,口一张,白光出,对方还没有来得及扣动扳机,白光已过,连惨叫都未发出,连持枪臂膀在内,半个身体被斜斜分为两半,剑光一个盘旋,就卷向另两个持枪对着三人的另两个白人。

柳致知自经历黎青山直接除掉贺越帮之事后,终于形成一种自信,杀伐果断,别人对己不利,只要苗头一露,便毫不犹豫下手,世间律法道德,岂为吾辈所设!所以对方刚一动杀念,柳致知才不管对方何人,胸中一口剑气已喷出。…,

宋琦和赖继学都慢了一步,柳致知剑光一出,黄衣喇嘛手中刀一起,口中喝出了一个字:“嗡!”如流霜一样刀光起,护在几人面前,不过迟了一步,那个开口之人已被柳致知斩为两段。

柳致知剑光一转,落向第二个人,却被黄衣喇嘛手中刀光幻出光幕挡住,一道紫光和一杀青黑巨蟒也冲向那两个白人,却轰的一声被流霜一样刀幕挡住。

柳致知收回剑光,陡然心中一悚,急掐诀咒音出,一派黄色光幕将三人罩着,现在是在山洞之中,土气浑厚,极易调动。

那黄衣喇嘛大叫一声不好,虎师兄动了,念力一起,整个人陡然盘坐着飘了起来,放在腿上的短矛已出现在手上,一矛破空击出,整个空间一种神秘波动激荡而出。

同时,剩余三个白人一个黑人手中枪也响,两人攻向柳致知三人,二人射向虎师兄。射向柳致知三人的子弹一碰到了柳致知面前的黄光,陡然慢了下来,最后停在空中,然后掉落在地上;而射向虎师兄的子弹却如沙子一样在空中解体,黄衣喇嘛的刀光急闪,想将四人护住,他刚才仅仅护住了面对柳致知三人的一面,背面却暴露给虎师兄,此时急护,刀光流霜想成罩,刚到一个白人身边,已经迟了,那无形波动已席卷另外三人,三人如遭雷击,顿时软了下去,口鼻眼耳之中渗出了血液,还有一个白人刀光仓促护了一下,也如遭重击,一下子昏了过去。

柳致知三人面前的黄光表面溅射出大量的电光一样能流,如水波动,不过里面的人安然无恙,柳致知感受到冲击其上力量,体会其频率,脑中冒出一个词:次声波!

转眼间形势逆转,黄衣喇嘛一方就剩下他一人,在流霜一样刀光护卫下,苦笑道:“伏魔矛果然名不虚传!”

51. 万丈冰崖(上)

“你们是什么人?”柳致知双目盯住这个喇嘛,心中杀意盛,黄衣喇嘛一帮人,特别是那几个外国人,直接向自己下手,幸亏自己修行已有一定火候,不然乱枪之下,很难幸免;那虎师兄虽然消灭那几个外国人,伏魔矛也将自己三人笼罩其内,幸亏自己当日悟出的土行之术防护不弱,不然自己三人下场并不会比那几个外国人好。

“三位应该是内地修士,难道是为佛藏所来?我是活佛门下四大护法之中的虎护法,他是流亡印度手下的尊者嘎尔格。”虎护法说到。

“什么佛藏,没有听说过,我们不过来此寻找雪莲合成丹药,根本不知道佛藏之事。”柳致知冷冷地说到。

嘎尔格口中发苦,自己本来以为这三人是虎请来的帮手,自己带来的这些人本来就没有指望他们,一个个说自己是苏格兰场和中情局的精英,根本不抵用,要不是他们在背后支持活佛,提供经费,提供道义上支持,自己才懒得带他们来,这些人说什么来此调查世界轴心是否真的存在,凭他们还想调查传说中的控制整个世界的东西。

嘎尔格脑中急转,不由笑了:“三位内地修士,你们没有听出过佛藏?那是莲花生大士当年预见到藏土佛教有几次劫难,将经论修行法门分藏几个地方,劫难过后,佛藏出世,有缘人得佛藏,传大法,成佛果。三位既然来此,当是有缘人!”

嘎尔格显然是想挑动三人贪心,三人如果贪心动,势必与虎护法成为敌手,他可借势取利,虎护法并未说明什么是佛藏,是对柳致知三人怀有戒心。

虎护法脸上虽声色未动,但显然也极其关心三人的倾向,目光大部分注意力落在三人身上。

柳致知虽知佛藏应该是好东西,他对出家未感兴趣,更对成为一个和尚没有任何兴趣,当然,他并不懂佛藏珍贵,他自己认为自己所走之道已是足够。

宋琦与赖继学却是明白佛藏的珍贵,有些动心,不过看到柳致知一心不动,不由佩服柳致知,柳老弟不怪进步这么快,刚认识他时,不过是一个武者,后来一步步走入修行,现在表现来看,已不再两人之下,甚至在战斗力上超越自己,现在对佛藏丝毫不动心,这才是真正修行者风范。要是两人知道柳致知的真实想法,是不是要吐血,那就说不定了。

嘎尔格见柳致知三人不动心,知道自己用心可能白费劲,虎护法心中却是一喜,不由松了一口气。

嘎尔格一见,念力陡然冲出,流霜一样刀光化成漫天神佛,有千臂观音、马头明王、吉祥天女等等,转眼间布满了山洞,空间之中顿时风暴顿起,他一直找机会脱身,见虎护法略一放松,立刻借机出手,借着漫天神佛现形,直向洞口而去。

“休走!”虎一声怒吼,手中伏魔矛嗡的一声,无形波纹又起,不过这次却集中轰向嘎尔格,而避开了柳致知三人。

“让开!”嘎尔格一声吼,流霜如潮,裹着身体,冲向三人,将伏魔矛产生的次声冲击波引向柳致知三人。

柳致知手一抄,中兴剑在手,一声剑啸,十三式中的聚散式出,无数尖锐的啸鸣声起,如雨打空潮,漫天神佛顿时卷入剑雨之中,纷纷破灭,剑雨猛然合成一剑,剑光凝在一起耀目而出,破开流霜。…,

嘎尔格本来前冲,见势只好向后退去,后面伏魔矛到。嘎尔格手中刀往后一掠,嗡的一声,两人斜抛出去。

一道紫红光华落到嘎尔格身上,丝丝紫光化为符箓,向嘎尔格体内渗去,宋琦出手,以剑凌虚画符而出,紫光化作一符,散魂灭魄。

嘎尔格身上光华一闪,佛影一闪而灭,却以本尊法力对抗符箓,虽抵御住,却也将体外护体之力耗尽,一道个青黑巨蟒一闪而贯入体内。

嘎尔格身体一怔,停了下来,看了三人一眼,然后跌倒,失去了生命。赖继学收刀入鞘,他一刀建功,嘎尔格命丧雪山。

“多谢三位帮忙!刚才多有得罪。”虎护法合什相谢。

“大师不必客气,我们在此躲一会风雪,等停后,我们上山找雪莲!”宋琦回礼说到。

“此山上几乎没有雪莲,就是有,品质也不好,唐古拉山的格拉丹东峰的万丈冰崖附近,有品质上佳的雪莲,你们采雪莲,应该去哪个地方采!”虎护法说到。

“多谢大师!”三人谢到。

柳致知陡然脸色一变:“当心!”一道潋滟的红芒从地上亮起,正中虎护法的心脏,柳致知回身剑指点出,一道白光现,凌空点在刚从地上抬起头的一位白人的额头上,顿时出现一个血洞,此人正是刚才让嘎尔格护了一下,然后昏过去的白种人,他手上拿着一样手枪样的东西,红光就是从其中发出。

洞外蹿进来三人,均是喇嘛:“二师兄,你怎么了?”来的正是另外三位护法,龙、狮、象,刚入洞,就见红光一闪,虎猛然倒了下去。

“你们来了,我是不成了,要抛掉肉体,重新转世!”虎护法盘坐在地上,说到。他是修行到一定功候,肉体受到重创,心脏已毁,胸前一个洞,但生命悠长,暂时还凭意志撑住。

“这是莲花生大士留下的舍利,你们将它交给活佛,从中可以得到佛藏的位置,这三位是内地修士,来此采雪莲,帮了我一个忙,此事与他们无关。”虎说着将一颗舍利递给了龙护法。

“师弟,你放心去吧,我会转告活佛,让他动用大法寻找你的转世之身,到时候,我们又会重聚!”龙护法说到。

虎闭上眼睛,口中宣佛号,溘然而逝,柳致知感到一种能量体转眼投了出去,类似于阴神,却有点不同,知道应该是他所说的转世。

柳致知走到了那被他击毙的白人身边,从他手上拾起那支特殊的枪,细细感应起来,这是什么,刚才那道红光又是什么?

“这是杀死二师兄的东西,难道是法器?”说话的是象护法。

柳致知摇摇头,手上动了起来,转眼就拆散了:“这不是法器,而是现代科技的结晶,是一把激光枪,可惜是一次性用品!”

柳致知一眼看出,其中关键元器件已经损毁,跟众人说起了激光枪的原理,这是一件红宝石激光器,以高能电池供电,不过关键部件却不是电池,而是一个电容器,开枪之前,必须有一段时间预热,给电容充电,往后瞬间电容放电,红宝石中电子受激发,跳迁到高轨道,然后跃回原来轨道,发出高能量,以同一波长的光放出,这就是激光,电容这一极短时间的放电,虽快速提供能量,却也将电容自身烧毁,故此,这是一件一次性的激光枪。…,

柳致知这一解释,宋琦和赖继学听懂了,他们毕竟也是大学毕业,而三位护法明白这是一件世俗武器,不过并未完全听懂,毕竟他们从小就在身边,没有受过系统的物理学教育,不过并不妨害他们知道这是一件可以威胁到他们生命的凶器。

柳致知将枪拆开,幸亏此枪是一次性用品,而且使用前必须有一段预热,不然,对自己一阵狂射,自己不一定能抵挡得住。

柳致知拣起枪中红宝石,陷入沉思。柳致知看着红宝石,这块宝石很纯净,比自然界生成更纯净,应该是人工生成。红宝石成份是氧化铝晶体,用氧化铝粉末在高温下燃烧,在此3000度左右,可以生成刚玉或红蓝宝石之类,主要区别是加入不同东西,形成颜色。

既然是人工宝石,对柳致知来说,并没有天然的物性,根本不能作为炼器材料,然而科学却能使之放出死光,其威之强,令人惊心。修道者心中,天地万物均是道的演化,科学能做到的,修行者也应该能做到。

柳致知已入一种特殊状态之中,手中红宝石微观结构现于眼前,更深层次的结构幻像出现,电子轨道呈现,如一层层云雾罩住原子,心念中自然感受能量波的频率,意识一动,电子跃迁,并不稳定,又跃回原来轨道,同样频率能量放出,混成一道潋滟的红光,激射而出。

在其他人眼中,柳致知先是呆呆两指拣着那枪拆下来的宝石,好像在想什么东西,陡然间,他两指间夹着红宝石红光一闪,一道光华射出,正射在山洞壁上,立刻燃烧着一个几厘米深的洞,激光刹那间温度可达上亿度,所有物质一瞬间气化。

包括三位护法在内众人目瞪口呆。赖继学叫了起来:“老弟,你这是什么法术?”

“这不是法术,也算法术,是激光!我以念力激发,居然能做到!”柳致知简单说了一下情况。

“柳老弟,你居然从现代科学得到启发,这也算一种术法,虽不类常见的术法。原来科学与修行并不矛盾,一般修行者不知,往往执着己见。老弟,你修行的究竟是什么?”宋琦问到。

“格物之道!”柳致知说到,“我在以前遇到一个异人,对我谈道,说我从科学角度思考,应该是格物之道,掌握外物中所蕴道理,反哺自身。”

“那个异人是谁?”宋琦好奇地问到,其他人也好奇。

“捎,宋兄,赖兄,还有三位大师可曾听说过这位前辈?”柳致知心中一直想知道捎何许人也。

五人摇头,宋琦感慨到:“天下之大,高人如神龙,见首不见尾,老弟好福气!”

52. 万丈冰崖(下)

风雪已停,三人已上了雪峰,西望昆仑诸峰延绵不断,南望长江才是涓涓细流。果然如虎护法所说,此峰之上并没有好雪莲,虽然采摘了两支,均达不到要求。

龙、狮、象三位护法已下山,带走了虎护法的遗体和他的东西,倒是嘎尔格的那柄如月弯刀送给了三人,算是感谢三人,柳致知和赖继学将之送给了宋琦,宋琦之前用的桃木剑,相对来说比较差,得此,也算提高三人的总体实力。三人又开始搜尸,主要想弄清那几个外国人身份,他们身上护照是英美护照,那个黑人和一个白人持美国护照,其他人持英国护照,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表明身份的东西。其他东西是一些武器军用小刀之类,还有GPS定位系统,还有一些美元,就没有什么东西,三人除了钞票和军用小刀,其他都未取走,也未毁尸,山洞在雪线之上,尸体倒不担心腐败,就让他们躺在这里,将来说不定有人替他们收尸。

三人看着这雪山风景,雪山实际上并为算高,海拔虽高,但青藏高原本来就高,所以在高原上看雪山,雪山并不算高。

“走吧!先下山,今天是不成了,明天去格拉丹东峰,虎护法是高僧,应该不会骗我们。要是我们能够御器飞行就好了,上格拉丹东峰就省事了!”宋琦叹到。

“这御器飞行是怎么一回事?”柳致知问到,他虽有法器,但并不懂御器飞行之道,能御使法器,并不代表能驾驭它飞行。

“御器飞行,不仅要有御物之术,还要有好的法器,最重要的是,自身气机不与自然相应,视自然空间为坦途,无常人之畏惧,否则很难飞行,必须能混同自然才成,到这一步,离金丹不远。”宋琦解释到。

柳致知听此一席话,明白了根由,御器飞行首先初见天空如坦途,这点柳致知没有问题,他阴神多次出游;其二,法器却不是那么容易,柳致知虽有,恐怕不上档次,虽能炼制,但也要好材料,材料难得,只能侍以后;其三,混同自然却是不易。

柳致知想到此,遗憾摇摇头,说:“还是以后再说。不过,到格拉丹东峰丹东峰,不如我一人去,我虽不能御器飞行,却掌握了一种身法云龙变,比不上御空飞行,百米之类,也如坦途,上山却比你们强上不少。”

赖继学一听,也醒悟过来,说:“柳老弟是掌握一种身法,我也向他学了,不过比起他不及十分之一二,他曾以此身法,飞渡数里宽的水面,依我看,已不下于御风之术。”

宋琦问缘故,柳致知简单地说了一下,宋琦沉吟了一会,说:“不急,还是一齐去,多少照应,另外药物也好把把关,我也想看看长河的源头!”

听宋琦一说,柳致知也沉下心来,自己有些急躁,只想采药,实际上采药过程也是一种修行。

三人往山下走去,天空之中一道墨虹一闪,柳致知看到了,想起一个故人,这道墨虹飞了过去,陡然又飞了回来,降低了高度,这次三人都留意到,转眼墨虹降在三人面前。

来人正是熟人,云梦仙子的弟子越空兰,赖继学立刻替她与宋琦介绍。

“越道友怎么出现在青藏之地?”柳致知问到。

“我来是为一件事,来此采药,听说此处有雪莲,家师准备炼一味冰魄雪莲丹,我便来此想采摘一些,三位道友来此难道也是为了雪莲?”越空兰问到。…,

“越道友猜对了,我们也想采摘雪莲,不过我们可不像越道友飞行绝迹,只好步行上山,此峰没有好药,准备下山,到最高峰格拉丹东峰去看一看。”宋琦说到。

“干脆和大家在一起热闹些!”越空兰显然也不着急,好像出来散心一样。

“令师不会着急?”柳致知问到。

“过两日师傅也会来此,我不过先过来,这个地方目前不太平,听说跑到印度的那个家伙也派人来了。”越空兰说到。

“难道云梦仙子为了佛藏?”宋琦问到。

“你们也知道佛藏?不过并不是为了佛藏,而是为了世界轴心而来,据说当年希特勒曾经派人来找过,并未发现,他灭亡后,有关资料被英美和前苏联瓜分,不知如何,这一次西方一些修行人与异能人士已进入西藏,师傅受人邀请,也来了,我闲着无聊,便跟过来了!”越空兰说到。

“世界轴心是什么?”柳致知问到。

“世界轴心是一种传说中东西,据说得到它可以将人改造成超人,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越空兰说到。

“那出现在什么地方?”柳致知又问到。

“传闻是在念青唐古拉山,也可能是与它相连的冈底斯山脉,几十年前传闻出现,结果根本没有出现。”越空兰说到。

柳致知三人笑了起来,柳致知说:“跟我们关系不大,此处是唐古拉山,不是念青唐古拉山!”

“有两个唐古拉山?”越空兰显然搞乱了。

“是有两个,那个念青唐古拉山却是西藏神圣的地方,相连的冈底斯山脉中的冈仁波齐峰被称为圣山便在那边,离这边可不近!”宋琦解释到。

“原来我走错了,我本来早一步来到念青唐古拉山看看,顺便采些雪莲,想不到居然走错了,师傅还有几天才来西藏,倒不如和几位道友一同去采些雪莲,不知是否欢迎!”越空兰说到。

“当然欢迎,不过我们三人都不能飞行,恐怕道友有些不耐烦!”宋琦说到。

“没事,反正是闲着!”越空兰倒没有当回事,四人一起向山下走去。

次日,四人一齐向格拉丹东峰而去,四人走得并不慢,还未到峰下,远远看到有四辆越野车迎面而来,对方显然也发现了柳致知四人,到了近前,令柳致知惊讶的是,四辆车上的乘客却是各色人种,可以算是一个联合国,有黄种人、白种人和黑种人。

车上人很剽悍,隐隐身上透着血腥气,而且带着武器,什么时候出现了这样一帮人,难道是偷猎者。

车子咆哮而到,卷起了漫天尘土,车子上不少人吹起口哨,有白人和黑人尖叫了起来,口中吐出一串的外语,其中有英语,竞是冲着越空兰的调戏,柳致知是名牌大学的毕业生,英语也是不错,当时脸就沉了下来。

偏偏还有人不知死活,其中一个白人居然对生硬的中文说到:“小妞,上来!大爷很棒!”越空兰脸立刻变了。

“找死!”越空兰一声娇喝,也未见她出手,那个剽悍的白人陡然从车上飞了出去,摔在地上。

柳致知一感应到无形波动起,知道这人死定了。对方见那人陡然飞出,重重摔在地上,不见动静,本来车子围绕四人打转,几声刺耳的刹车声,全部停了下来。

对方十来人一下子跳下车,各种武器指向四人,其中一人跑到那个白人身边,摸了一下,叽哩咕噜对一个显然是头说了几句,柳致知听他说的是英语,大意是詹姆斯死了。…,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杀了詹姆斯?”那个头儿对其中一个黄种人说到。

“旅游者!你们又是什么人,带着枪,在这里横冲直撞!”柳致知见自己四人被枪指着,心中也是怒起,责问到。

“我们是恶魔之翼佣兵团,有人请我们来到这里完成一件事,为什么杀了我们的人,我知道你们是异能者,你们也是来此打听世界轴心的消息?”那人听了翻译又说到。

“此地是唐古拉山,不是念青唐古拉山!”柳致知直接说到。

“我们知道,两个唐古拉山均有可能,我们被分到这里!”对方答到,接着又说:“交出那女人,你们三人走!”

“这里是华夏!”柳致知不想多话。

“NO!NO!这是西藏,不是华夏!”那头直接以蹩脚的中文说到。

“那你去死吧!”柳致知脸色一变,口一张,白光一闪,越空兰墨虹现,宋琦手上弯月短刃现,流霜铺出,赖继学苗刀出,乌青蟒影现。

柳致知一翻脸,其他三人也立刻动手,越空兰早就想动手,一群蛮夷居然动她的主意,在华夏修行者心目中,不同俗人,华夏始终是正统,西方文明虽然强势,但蛮夷就是蛮夷,柳致知一动手,她立刻发动。

宋琦和赖继学也对那句“这里是西藏,不是华夏”而怒,一见柳致知发动,两人也是毫不犹豫,宋琦的弯月短刃昨天刚得到,不过经一夜熟悉,使用也是不成问题。

那帮佣兵没有想到柳致知一言不合,便下辣手,他们也是狠角色,一见形势不对,抬枪就射,四人当中,除了宋琦身法较差,其他三人都是身影一晃,根本不让他们瞄准,本来乱枪齐发,也未必没有机会,然而四辆车是从四面围住四人,如果开枪,难免伤到同伴,就这一迟疑,注定了他们悲剧,柳致知剑光一旋,数人已人头落地,最令人咂舌的是越空兰,一道墨虹闪过,数人变成两截,甚至一辆车子也就两半。

直到此时,才有几声枪声稀疏地响起,却不能对四人产生威胁,宋琦一派流霜挡住了二三颗子弹,流霜一过,一个持枪佣兵连人带枪分为两截。

越空兰墨虹一转,柳致知喊到:“留一个活口!”已然迟了,再也没有一个活人,那些佣兵脸上满是恐惧,已全部死亡。

四人之中,越空兰杀人最多,宋琦最少,不过一人,三人再望向越空兰,目光都不同了。

“大意了,全杀了,留下活口干什么?”越空兰问到。

“杀就杀了,本想问些口供,他们出现在此处比较蹊跷,既然杀了,那就算了!我们还是上山,到万丈冰崖处,采药后离开,不参与这趟深水!”柳致知平静地说。

53. 一花傲立,暗香浮动

四人检查了一下车辆,除了让越空兰破坏了的那一辆外,其他三辆都是好的,更让几人庆幸的是,车上有重武器,居然有几具火箭筒,还有不少手雷之类,如果刚才不是下手慢,这些武器如果轰向四人,说不定四人得留下一二人,四人出手太快,这帮佣兵没有反应过来。

“柳老弟,你这段时间好像杀性很重?”宋琦提醒到。

柳致知一愣,回想这一段时间,果然好像这样,特别是自阴神飞渡千山救援阿梨之后,受到黎青山手段影响,不由心生警觉,又细细想了一会,如果自己再遇到这些情况,该如何做,柳致知发现,自己还是会如此做!

“多谢宋兄提醒!我想了一下,觉得问心无愧!”柳致知说到。

“杀人有何事,杀该杀之人,只要心中坦荡,不成心结,当依自己心意,修行人如果瞻前顾后,如何有出息。修行人不能有这样感觉,杀戮带来快感,如果有这样感觉,你就走入邪路,不然的话,当锐意精进!”越空兰不以为然地说到。

“什么是该杀之人?”柳致知问到。

“对自己动了杀心,阻自己成道!”越空兰说到,又迟疑了一下,“影响自己向道的心志之人,皆是可杀之人。”

柳致知悚然而惊,长叹到:“你所说,有许多我做不到,我只做到‘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杀我者我杀之,辱我父母家国者,我杀之,其余即使有可杀,我当慎之!”

越空兰目中光芒一闪:“柳道友已定自己准则,我不评价,道是自己走出来!”

赖继学心中一动,问宋琦:“宋兄,你当如何?”

宋琦笑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原来如此!”赖继学说到,三人都没有问赖继学,修行是自我一种提升,一切都要靠自己,不是说些大道理,找出一些别人的感悟,必须是自己真心信服,真意去做的事情,在此过程中会有新的体悟,甚至是今是昨非,别人可以提醒,但不能强迫。

柳致知上了一辆车,说:“上来吧,我们开车去!”柳致知大学时就拿到驾照,但很少开车,本想毕业买车,却走上另一条路,车子并非必需品,就一直没有买。

开始还有些不太熟,不过柳致知对自身控制虽不能说完美,世间也很少有人能在其上,很快车子就平稳向格拉丹东峰而去。

所谓万丈冰崖,实则是指冰川,格拉丹东峰为唐古拉山最高峰,雪线已上,有亘古未化的冰川,短的数百米,长的更是惊人,冰川并非静止,而是在缓慢移动,每年不过几米,千万年来,冰川缓慢移动,所过之处,大石粉碎,形成了大量的碎石带,恰恰是雪莲生长的环境。

四人上了雪峰,来到了冰川近前,一条条冰川横亘在眼前,冰川之间碎石带上,零星可见那淡绿色的雪莲花开放。四人开始采摘雪莲,在采摘之前,先感应一下其中灵气,达不到要求的几人都未采摘,慢慢地顺着冰川间脊,四人向上攀去,众人都采了数株,宋琦笑到:“赖老弟,柳老弟,足够了,炼丹足够了!”

三人停了下来,越空兰也采了数株,却未停下来,说:“上面说不定有品质更好的,既然来此,就上去瞧瞧,以后很少有机会再来,不如登顶看看。”…,

听她这么一说,三人也觉得不能白来一趟,便向上攀去。

一阵风吹来,很冷,卷起一些冰晶一样地雪花,在阳光下如霓虹一样,幻出七彩。四人均是修行人,柳致知三人穿着雪地羽绒服,并不冷,只有越空兰衣服最单薄,可是她在四人中功行最深,根本不在乎这一点寒冷。

风中有股清香,让人精神一振,这山上怎么会有清香,疑问都出现在四人脑中。

“好香!难道山上会有什么特殊的灵药?”越空兰猜测到。

“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嘛!”柳致知笑着说出这句话,四人加快了脚步,大概考虑到大家在一起,越空兰并未御器而起,同样,柳致知也未想到用云龙变的身法。

四人越向上,香味显得越空灵,更加雅致,同时也变淡,让四人不由产生一些疑惑,难道不在山顶上。

当四人终于爬上山顶时,山顶之上,并不能算山顶之上,而是在山顶上方,离地一尺,一花傲然怒放,好像凭空产生,花如水晶,根本没有颜色,应该是透明的,但一眼看上去,就是世界上最多的颜色也不及它,好像囊括尽世间一切颜色,怒放在冰雪的山顶,淡淡的香味无比清纯,洗尽种种世间欲望,四人站在此,心中甚至采摘的欲望都被洗净一样。

“这是什么花?”越空兰从未见过,也未听说过。

宋琦和赖继学皱起眉头,搜尽脑海中所有见闻,也没有此花的影子。

柳致知却是真正震憾了,他知道此花,捎传给他的灵药资料中有此花,此花根本不应出现世间,也不能算灵药,列在其中,可能是为了让人增长见识。他喃喃地说:“这种花真的存在?!”

“老弟,这是什么花?”宋琦听到柳致知喃喃低语,问到。另外两人也将目光落在柳致知身上,都想知道此花是什么花。

“这是梦幻空花!”柳致知说出此花的名字。

“真是形象!”越空兰盯着花说到,“此花是如何生长出来,又有何用?”

“此花实际上也可以说不是花,它是一种幻像,一种心花,当一个人根性能成佛,却未能成佛,形成一种舍利,平时根本不显于世,一旦现世,晶莹无瑕,香味越近越淡,洗涤人的欲望,看似非常美好,然而此花一现,却预示着此处不幸,佛子的血、修行人的血,甚至是神的血将染红此处!我们还是赶紧走吧!”柳致知却说出了这样一番话,让三人根本没有想到,这样一朵花,居然是凶兆。

四人立刻调头,准备下山,越空兰陡然立住,苦涩地说:“已经迟了!早知道就不贪了。”

柳致知抬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山峰已被一层淡淡的金光罩住,更让四人想不到的是,目光透过金光向四下望去,周围群山已然不见,所见是另一幅景象,大地如春,鲜花遍野,完全是一幅江南春景,而不是高原的景象。

“宋兄,难道是阵法?”柳致知问宋琦。

宋琦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我来试试,看能不能出去!”越空兰恢复了冷静,一道墨虹起,御器而起,想飞出去,转眼间穿出了金光,三人见此,心中一喜,很慢,越空兰的墨虹消失在视野之中。

过了好一会,墨虹又重新出现,穿越了金光,落到了三人身边,越空兰脸色却不好看,说:“没有用,我飞行了好一会,按道理说,已出去不下百里,但眼前始终是春光一派,下面依然鲜花遍野,我甚至落下去,那些花都是真的!”说完之后,递给柳致知一朵小黄花,柳致知一眼认出,是蒲公英,接在手中,很真实,又递给宋琦和赖继学,两人也感受着手中蒲公英,甚至连蒲公英花柄折断处也冒出少许白色浆汁。…,

“这难道是真实的?”四人都浮现出这个念头,如果这样,谁布置的这一切,这也太可怕了,还是这本来就是另一重空间,不过机缘巧合,出现在这个世界,四人不明所以,胡乱猜测到,不过肯定与梦幻空花有关。

四人不知道的是,梦幻空花一现,整个格拉丹东峰陡然起了一天大雾,一股香气将周围数十里全部笼罩,白雾之中,透出种种光色,格拉丹东峰附近数里外,不同方位有数人,有白人,有黑人,也有当地人,还有内地人,在大雾一现之时,都取出了卫星电话,拔了出去。

在唐古拉山的格拉丹东峰大雾起时,与念青唐古拉山相连的冈底斯山脉中圣山冈仁波齐峰陡然也是大雾起,中有神光隐现,注意此处一些团体立刻发现了异常,接着又传来消息,唐古拉山的格拉丹东峰出现异常,不知有多少人都动了起来。

格拉丹东峰数千公里外的一座小城市中,一所小别墅内,捎正在院子中浇花,云仙儿也在修剪花木,格拉丹东峰大雾一现,两人都停了下来,目光似乎透过层层空间望向格拉丹东峰。

“梦幻空花,有意思,未能解脱,心中有怨,心念所化,不过幻相,不悟大道,执着虚空,残念所存,也算一种考验!”捎看了一眼说到。

“你说的轻巧,里面四人,虽是修者,不过连金丹都未成,这种考验也太大了!”云仙儿望了一眼笑到。

“不止他们,等面会有大批人飞蛾扑火一样入其内,心性坚定的无事,不要管他们!”捎淡淡地说到。

柳致知四人不知道此处动静已引起多少人注意,就是知道,也无可奈何,他们目前根本出不了目前这个困境。

不止他们,山脚下有不少人出现,各色人种,也不理会其他人,纷纷钻入雾中,向峰上而行。

54. 凡净两界

这些人一入浓雾之中,眼前一花,好一幅春景,再回头,已不见来路,身后却是芳草如菌,百花鲜美,铺向天边,一阵和风吹来,感觉身上衣服都有嫌多了。

众人迟疑不定,有人干脆转回身,向回头走去,铺向天边的草原竟然是真的,走了数十步,根本不可能回到来时处。众人脸色一变,掏出卫星电话之类,根本没有一丝信号,到这时,这些人也绝望了。

不过这些人并不是普通人,都是经过一些特种训练而选拔出来,很快调整自己的心态,基本上恢复了正常。

眼前的格拉丹东峰依然在,只是笼罩上一层淡淡的金光,空气中暗香浮动,显然从山峰上传来。

这些人并不是同一伙,互相望了一眼,然后从不同方向向山上爬去。

他们走后不久,一个教士脚上脚上带着血迹斑斑脚镣,不过脚镣间铁链已断,每只脚上铁环拖着一根几十厘米长的铁链,铁链已被磨得发亮,脚上并没有穿鞋,两个手腕上都有一个伤疤,好像被铁钉穿过所留下,一手拿着一本厚厚的经书,边上发卷起毛,另一只手上却拿着一只大号银制的十字架,一步步走入其中,铁链拖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一身黑袍,人很瘦,发蓝的眼睛中流露出骇人的光芒。

“阿门,万能的主,此是异教的空间,一切荣耀归于主!”口中喃喃地低声说到,没有一丝迟疑,脸色也未有任何变化,便向山上而去,每步走出,身影微微一糊,看似很慢,却远超常人,这是基督教会的一名苦修士。

他过去不久,又有一帮人进来,这是一帮身破黄色袈裟的喇嘛,一入未内,其中一人抬头望着格拉丹东峰:“好一方净土界!难道香巴拉重现人间?”

“师兄,我们快点上去,不管是不是香巴拉,佛光已笼罩神山,白人也在寻找世界轴心,不管有没有,都是佛主留下,应该归我们,不然,那的一系人来到,又是一场争斗!”

他们也向山峰而行,一会儿后,二个白袍带着头巾的阿拉伯男子也走入其中,其中稍年轻的一人对另一个年长地说到:“穆希德,愿安拉的光辉洒遍世间,我们来此,难道也是为了世界轴心?”穆希德是伊斯教中神秘一派苏菲派的尊称,意为“苏菲导师”,此派通过苦行和禁欲,长期的内心沉思冥想,净化灵魂,达到“无我”精神状态,与真主合一。

“西方那些魔鬼也进入其中,我感觉到了那种讨厌的味道,就是不能得到,也不能让那些魔鬼得到,不然,就是我们伊斯兰的灾难!”被称为穆希德的年长者说到。

两人也向山上而去,不一会,柳致知认识的龙、象两位护法,也带着人进入其中,一入内,合什感谢佛主无量光佛(阿弥陀佛),感觉到香巴拉重现人间。

此后陆续有人进来,各个方面的人,许多都是国外的异能者和巫师一类。

柳致知四人却是一筹莫展,已被困在此地。

“如果将花采了说不定就能脱困!”宋琦说到。

“没有用的,这花称为梦幻空花,可观可闻,却不能摸到!”柳致知说到。

越空兰不信,上前伸手去采,如同幻影一样,来回抓了几回,就是没有抓到。越空兰不服气,又使用术法,试尽了种种方法,梦幻空花却依然如水中月,镜中花,好像不存在这个世界一样,但是淡淡的幽香依然如故。…,

“我们还是先下山!离这花远些。”宋琦想了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越空兰点点头,四人起身,向山下走去。四人也想,如果老老实实下山,会不会走出此界?

四人下山的路不足三分之一,迎面二人飞驰而来,却是二名白人,其中一人年纪不过三十许,很强壮,浑身肌肉充满了爆炸性力量,一看就知道是现代科学方法训练出来,另一个却看起来很苍白,也很瘦弱,裹在一身黑衣内,却透出一种诡异,其眼神不时闪现一丝异芒。

柳致知四人没有想到,居然有人上来,而且还是外国人,不由一愣,不过心中也是一喜,有人上来,就是说,有人进来,说不定也能出现,便不理来人,准备下山。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山上发生了什么?”那个强壮的白人叫到,一口汉语虽还带点口音,却也是比较流利。

四人停了下来,柳致知哼了一声,有些不高兴,在华夏的土地上,怎么这些外国人来了一茬又一茬,口气中有些不客气:“我们是什么人,你有权管吗?山上发生了什么了什么,你自己不会去看!”

那人一听,一声冷笑:“黄皮猴子,我好心相问,你却活的不耐烦!”说着便蹿了上来,大掌抓了过来。

柳致知一听,心头火起:“白皮猪,找死!”右手成剑指,隐隐白光闪现,向他的脉门划去,准备废了他。

指未到,一股锐意已到,如被划实,即使手为断掉,估计手也得废掉。此人陡然感觉柳致知这一指如刀剑一样的感觉,未接触到皮肤,已是生疼,手臂急缩,同时泛起了银光。即使如此,柳致知一指划上,血花飞溅,但柳致知感觉到如划在钢铁上,再看对方手已缩回,伤口已收敛,但露在衣服外手臂如金属一样。

柳致知不由“咦”了一声,对方显然不是铁臂,难道是一种异能,还是特殊的功法所致,脚下一步追上,一拳就要顺势崩出。

“这位先生,手下留情!强尼,还不退下!”前半句是用汉语,很流利,后半句却是英语,好在柳致知听得懂,同时,一股大力凭空出现,强行将强尼拽了回去。

柳致知刚要出手,见强尼被拽回,便停了下来,目光盯住两人。强尼目中冒火望着柳致知,显然那个瘦弱的黑衣人对他约束力很强,并不敢违背黑衣人。

“几位华夏的朋友,强尼鲁莽,我替他向几位倒歉,几位如果想下山,请便!”此人说着,便让在一边。

柳致知一见,也不为己甚,四人走过两人身边,继续下山,两人一见四人过去,又飞速向山上奔去。

“这两人应该是异能者,那个壮汉显然有一种异能,能使自己身体瞬间坚如金属,部分金属化,不出意外,应该是一个近战者,甚至能抵御枪弹。另一个就不太清楚,从他表现来看,最起码有一项御物的能力。”宋琦说到。

“不错,我感觉到了,我那一指可是含了剑气,就是一般钢铁也能斩断,直接破坏原子间的金属键,划在他身上却很难深入,此人金属化后,甚至强于普通钢材。”柳致知是理科出身,不知觉运用理科的术语,金属键是金属原子间一种作用力,将金属原子绑在一起,说白了,就是金属强度在微观上的原因。

四人说着向山下走去,又遇到几拨人,倒没有人理睬他们,径自向山顶而去,当遇到那个苦行僧教士时,柳致知不由生出一种危险感,好像面对一头凶兽,对方身上有一种神圣而肃穆的气息。不过对方只看了他们几眼,就没有理睬他们,就这几眼,四人有一种被对方看透的感觉,好像对方也发现四人身上没有什么他所需要的东西,便一路向山上而去,走得看起来慢,实则一点也不慢。…,

“好利害,这个洋鬼子是什么人,目光落在身上,让人毛骨悚然,蛮夷之中有这样的高手?!”越空兰感慨到。

“这是基督教的苦行僧,想不到还有这样的人存在,这种人心灵极纯,一生以侍奉神,遵循神的教导为自己唯一生存目的,甚至不惜自我伤害,以求忘掉世间的欲望,得到神的救赎!这种人往往有特殊能力,按教会说法,就是身具神恩,很强大也很可怕。”赖继学给越空兰解释到,看来越空兰除了修行,对一些知识,特别是国外的知识了解得很少。

“原来是这样,他既然不惹我们,我们下山是一个明智的决定,上去那么多人,你说他们会不会打起来?”越空兰问到。

“当然会打起来,这些人并不是一个组织,各有来历,能各平其处才是奇怪。”赖继学肯定地说到。

一群黄衣喇嘛和四人擦肩而过,有几个人望了四人一眼,甚至有些想动手的样子,不过被其中一人眼神制止住,直接向山上而去。

接着又遇到两个白衣阿拉伯人,也是擦肩而过,四人感觉到两人身上一种特殊波动,纯粹而威严,心中也有些震憾,柳致知不由与那个苦行僧对比了起来。

“这两人恐怕是伊斯兰教的,事情变得有趣得多了,世界三大宗教的人都将在山上会面,不知他们之间会怎么样?”柳致知笑到。

“能怎么样,最终只能以拳头来说话!”越空兰倒是说得简单。

四人正在谈论着,又上来一帮人,却是熟人,为首的是龙、象两位护法,一见柳致知四人,合什问好。

柳致知四人也回礼,龙问了具体情况,柳致知也不隐瞒,说了山上有梦幻空花出现,他们并没有听过梦幻空花,不过经柳致知一描述,他们肯定是佛教的圣花。柳致知也不好打破他们美好的想法,问他们如何出去。

“此间已成一界,好像传说中的香巴拉,已非凡界,算是净界,不过不用担心,过一段时间应该会自动隐藏,将我们这些凡人抛出!”龙护法说到,然后匆匆告别,向山上而去。

柳致知四人目送他们上去,宋琦叹了一口气,说:“看来,我们只能在此中呆一段时间,就算渡假!”

55. 当下明悟

柳致知四人下了山,一望无垠的鲜花绿草的草原伸向天边,风光迷人,春风和煦,溪流清澈,远处还有大小湖泊,如宝石一样嵌在草原上,正如宋琦所说,是一个度假的好地方。

四人望着眼前的鲜花锦簇的草原,那个外面的世界已是秋天,对青藏高原来说,已显现寒意,这里却是另一幅天地,好似传说中桃花源,四人正在谈论着,不远处又出现了几人,四人根本没有看清几人是如何出现的,他们突然出现,这种感觉很震人。

来的显然是同一帮人,看样子却是印度人,虽然印度人从人种上来说,应该算上白种人,不过可能太阳晒多了,加上咖喱吃多了,更接近一种没有的人种棕色人种,进来的一共是五人,四男一女,也发现了柳致知四人,他们倒没有什么惊奇,因为他们知道里面早有人进来,五人看也不看柳致知他们一眼,四人直接向山峰而去,这个世界就一座山峰,另一个年纪较大却没有上去,而去盘坐草地上,好像在等待四人胜利归来。

此人看上去有五六十岁,年纪不小,一坐在草地上,向四人一笑,居然用不算流利的汉语与四人打招呼:“你们好!我是印度教的拉玛奴,你们应该算是华夏的修行者?”

“长者说得不错,我们是修行人,长者也是修行人,来此是为了世界轴心?”柳致知不知印度教中此人身份,也不知如何称呼,见其年长,干脆用长者尊称。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世界轴心,如果有也应该在你我的心中,怎么可能是一个物品,你们是为了此物,怎么不上山?”拉玛奴问到,他说得很慢,意思表达得很清楚。

“我们不是为了世界轴心,不过来此采药,已采了几支雪莲,本想离开,现在却走不了,不知长者有无方法出去?”柳致知问到。

“没有,我在外面,见此处一团白雾裹住圣山,进入白雾之中,就到了这里,世界不过是一场梦,在哪里不是一样?随缘吧!”拉玛奴说到。

“长者说世界轴头在心中,那么你们来此做什么?”说话的却是越空兰。

“我明白不代表世俗明白,我也活在世间,当然也得做世间之事,我陪四人来此,他们上山,我在山下等,年纪大了,经不住折腾了。”拉玛奴说到。

柳致知却不敢认为他年纪大,在柳致知的感应中,拉玛奴身上一层厚厚的绿光,好像时刻准备着奔涌而出,绝对是一个可怕的老家伙。

“你如果经不起折腾,世间恐怕没有什么人经得起折腾!”越空兰不客气说到,“再说,这里不是印度,你们不应该来此!”

“在我眼中并没有国家,印度也好,华夏也好,不过是俗人的游戏,你们可能不知,对西藏人来说,冈仁波齐峰是圣山,也是我们印度教的神圣的神山,此次出现大雾锁山圣景的是两座山,一座是这个地方,另一处就是冈仁波齐峰,两处同时出现,我当然有兴趣来此一看,至于那四个人,他们想得到宝物,就让他们去,有些东西自己明白,说给他人听,他人是不会听的。”拉玛奴淡淡地一笑。

“长者说得很有道理!”柳致知不觉点头称是,蹲下身体,脚边一朵不知名的小蓝花,有点像柳致知在苗疆见过的鸭跖草所开的蓝花,如翩飞的蓝蝴蝶,柳致知静静看着这朵小花,思绪不觉飞到阿梨身边,好一会才摇摇头,收回了思绪,伸手掐下了这朵花,拿在眼前细细观赏,花茎断处,弥漫着一种青草特有青腥味,并不难闻,反而让人着迷。…,

如果这是一个全新的世界,也说得过去,不过天空之中蓝天白云,太阳温暖地照着,好像一切都具足,太不可思议了,柳致知是见过捎当日随手开辟世界,却不像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太完美了,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到现在并未见到蝴蝶蜜蜂之类的动物,如果有就太完美!

柳致知这一想,耳边传来嗡嗡的蜂鸣声,抬头一看,一只蜜蜂飞了过来,再往四边一望,鲜花丛中,蝴蝶在飞舞。柳致知刹那间有些明白,他可以肯定,在之前,此地绝没有看到任何蜜蜂和蝴蝶,就是说,他梦想成真。

如果天空之中有云雀就好了,柳致知脸上露出了微笑,一声清脆的鸟鸣打破了安静的空间,一只云雀从天上飞过。

另外几人感觉到有些不同,不同在什么地方,他们并不清楚,柳致知也盘坐在草地上,他要印证一件事,他终于找到一点头绪,这个空间,或说周围的环境,可能完全是一种幻觉,虽然那花如此逼真,不论从那个方面都没有一点破绽,但柳致知不相信,这个幻相世界能够从物质底层入手,组建真正的世界,最多是一个类似的虚拟世界。

柳致知居然沉入湛深静定之中,没有一丝成见,不然可能幻化出来,意识一层层深入物质微观结构,以往柳致知能深入原子层次,甚至更低,这次却出现了意外,并没有出现微观粒子,随着意识深入,世界渐渐模糊,最后居然是白茫茫一片,这说明一个问题,这个世界自己所感受到的一切,都不是建立在自己生活的物质世界的微观粒子基础上,仅仅是外部给自己感受一样。

这种情况说明这个世界可能是一种虚幻的世界,不过柳致知即使认识到了这一点,却不能破解,明白道理是一回事,做到往往需要实力,柳致知现在看起来很威风,但实力的确不高。

柳致知睁开了眼睛,发现三人正在自己周围不远,呈三角形为自己护法,心中有些感动。宋琦见柳致知从静定中醒来,问到:“有什么发现?”

“我们所处应该是一个幻觉空间!我深入观察物质微观结构,却并发现组成物质的微观粒子的存在,仅是一片白茫茫状态。”柳致知说到。

“你能观察到物质微观组成?”越空兰惊异地说到。

“我得一位前辈指导,从格物入手,对物质有特殊的感应。”柳致知说到。

“那你不是对炼器和炼丹有先天优势?”越空兰说到,“现在能炼器往往要到金丹期,不然就是有特殊方法传承,说不定你能异军突起,哪天你好好试试,要是成为修行界的富翁,不要忘记了我!”

“炼器有地方卖吗?”柳致知问到。

宋琦笑了,说:“明年终南山有一场宝物大集会,大量修行人集中终南山,如果有什么东西,可以在那里出手,明年我打电话给你。”

“那就多谢宋兄,现在这种情况,可以肯定我们处在一个幻境之中,大家可有办法出去?”柳致知将话题转了回来。

几人摇头,倒是在另一边静坐的拉玛奴开口说:“真与幻又何别分的那么清楚,一旦执着幻像,反而让自己迷惑,外面的世界难道就是真实吗?”

这段话引起几人的深思,越空兰想了半天,说:“既然是空,那么我们我们为什么困在此处?”…,

“空也是一种相,我们都不能看破此相,心中已经有了空相,如何出得了空相?”拉玛奴开口一笑,一口白牙倒是卖相很好。

“原来空空是大道!连空都忘掉,恐怕才行!”柳致知一拍脑袋,顿时有悟。将空都空掉,否定之否定,那是一种不着一缕的境界。

“你能破开空相吗?”越空兰翻了柳致知一眼。

“不能!”柳致知回答挺干脆。

“也是口头禅!”越空兰也笑了,“看来只好等它自己将我们抛出去了!”

“也只有如此了!”柳致知见越空兰笑自己,也不生气,只不过是玩笑而已,柳致知倒是在脑海中思索有没有办法突破,想了半天,还是没有什么好办法。

就在此时,山峰之上陡然传来轰鸣声,接着各色光华在山下都看得清清楚楚,不用说,上面人终于动手,能忍耐到此时,柳致知都有点佩服他们,各种组织,早就上山,之间不乏相互敌对的势力,柳致知他们早就明了这一点,才早早下山,山上就是有好东西,凭柳致知目前水平,在上面也是凶多吉少。

五人一齐抬头,不过相去甚远,也不知道山上发生了什么,只见光华乱闪,不时传来轰鸣声,柳致知看着那处声势浩大,心中产生一个奇怪的念头,此山可是雪山,怎么没有出现雪崩?

事实上柳致知不知道,山上积雪大多数层层积压,已化为冰川,松软的雪在夏日已融化了不少,剩下来重新冻结,反而不易酿成雪崩,如在冬天,大风飘飞后,反而易于雪崩。

山顶之上,陡然一道白光冲天而起,接着传来嘹亮的圣歌,天空之中似乎开裂,一个圣洁身影从虚空之中走出,背后是雪白的羽翼,还未完全现形,又一派光华升起,一团神秘的光升起,那空中虚影顿时不稳。接着又听到喇嘛的颂经声,山峰外金光似乎与之相应。

一道墨虹如晶陡然出现在天空之中,向山峰急驰而去。

“师傅!”越空兰不由叫了出来,一道墨虹从柳致知等人身边冲霄而上,追向前面那道如晶墨虹。

56. 漫天神佛

越空兰发现她师傅来了,一激动,便御器冲空而起。拉玛奴眼中出现一丝诧异,柳致知三人倒是正常,他们知道越空兰能御器飞行。

三人倒不想上山去凑热闹,再说三人也没有这个能耐,只好在一旁看热闹,虽远远地看不清楚,三人也想到近前观看,但也只能想想而已。

三人陡然心中一紧,越空兰出事了!刚才墨色惊虹一到,山顶之上立刻发生了变化,那天使一样圣洁的身影虽是一个虚影,却也稳定下来,羽翼展处,乳白色光华宛如实质,抵住了另一个神秘的光团,那个光团越发明亮,其光辉甚至形成了一波波实质的光波,和乳白色圣光抗衡。

喇嘛们经声越声宏亮,声音就是柳致知他们也清晰可闻,随着经声,整个空间似乎都在震动,一尊尊各色罗汉菩萨和佛影在格拉丹东峰上空出现,各色佛门护法神现在峰上,极尽凶恶之态,传说藏密护法神本是西藏本土鬼神,莲花生大士入藏后,凭佛法将其降伏,成为密教护法神。

此时诸天神佛一现,虽大多为虚影,然而其气势极其壮观,让人不自觉来到一个神话的世界,云梦仙子墨虹暴长,直向峰顶冲去。

越空兰的墨虹随后而到,那天使的虚影手上出现一柄巨大的圣剑,一剑劈向云梦仙子,墨虹之中冲出一波水浪,柔弱的水浪迎上气势汹汹圣剑,结果让人张口结舌,凶悍无比的巨剑瞬间崩散消融,无数乳白圣光狂涌而上,才将水浪阻散,云梦仙子已一路投入山顶,切入那诸天神佛的虚影之中,硬是撞开一条通道,神佛纷纷散来,随即又重新聚走。

那天使想追击,却发现云梦仙子已闯入山顶,此时另一道墨虹跟了上来,又一柄圣剑现,其长数十丈,迎头越空兰就劈了下来。越空兰墨虹一涨,电光石火间,圣剑崩溃,但越空兰显然也没有沾到好处,墨虹一敛,人像流星一样向山腰飞跌下去。

柳致知三人一见,都是大惊失色,他们与越空兰相处时间不长,两日来相处得不错,人见同类落难,本能相助也可以算是人的本性之一。柳致知想都没想,身体已蹿起,凭他的速度赶到山腰根本来不及,即使他能一跃滑翔百米,不过现在却未想到这一点。

柳致知腾身空中,身如游龙,全身肌肉骨骼瞬息间震荡调整,顿时感到自己化身一条真正的龙,周身罡气震荡,甚至可以听到空气受到震荡后的啸鸣声,身遭周围顿时风起云涌,完全如蛟龙腾空,柳致知感到与以前完全不同,脑中迅速闪过疑问,转眼身体好像彻底明白,这是在这种幻境空间中特有的现象,虽不能完全实现自己的梦想,但念头一起,此空间好像立刻响应,你的意志越强,效果越明显,这可以算是一种极高明的幻像,出了这里,恐怕根本做不到如此。

在峰下宋琦几人眼中,柳致知腾空冲起,转眼间,周身风云相随,云雾四合,好像游龙一样翱翔而上,已不是他以前所展示的身法,而是真正飞腾云空,宋琦和赖继学目瞪口呆,怎么会这样,还是柳致知以前藏拙,亦或临场突破?

柳致知挟着风云狂卷而上,转眼间就到半山腰,越空兰脸色惨白,从空中跌下,那一击,浑身如遭雷击,一时不能调整身体,神识也受到剧震,头疼欲裂,拼命想御使法器,不过仅仅是减慢一些下跌速度,根本做不到御器而起,正在拼命调用御物之力,就是跌下去,也减些速度,不致于立刻送命。…,

就在此时,一人从峰下冲起,卷着风云一把接着了自己,两人一起往下一沉,那人身体并没有静止,在他怀中,感受到他浑身肌肉产生一种高速震荡,不停调整姿势,脚在空中连连点出,空气中不断传来炸响,越空兰心不由一松,知道是柳致知,顿时整个人立刻软了下来。

柳致知却没有心思考虑怀中之人,身如游龙,迅速调整,总算将那股下坠之力消除掉,然后才轻轻落在山腰之上,放下了越空兰,越空兰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低声说了声谢谢,从身上取出一只小瓶,倒出一颗丹药,吞了下去,闭上眼睛,开始调息催化药力。

越空兰刚服完药,山峰之上,一声爆响,一道墨色晶虹从无数光影之中撞出一条路,冲到山腰,墨光一敛,一个看起来二十许的漂亮女子出现,身材高挑,一身墨衣。

“郁喧秋多谢道友救了小徒!”云梦仙子向柳致知致谢,柳致知赶忙回礼。

“越道友是我的朋友,此事不过举手之劳,不值得前辈挂念!”柳致知话未说完,空中风雷响,柳致知抬头一看,又惊又喜,来的是宋琦,背后双翼隐带风雷之声,居然凌空飞来。

原来,柳致知以云龙变身法冲空而起,好像是一条真龙行空一样,让宋琦和赖继学两人目瞪口呆,赖继学说到:“柳老弟什么时候这么厉害,这套云龙变身法我向他学过,宋兄稍等,我来试试!”

说完之后,他也跃起,以云龙变身法向山上奔去,他一跃起,大喜,发现比平时高出一倍,滑翔而出,居然出去六七十米,他没有见到真正的龙,柳致知虽传给他身法,但当日见到真龙演示云龙变身法那种深入骨髓的烙入潜意识中,近乎本能调整肌肉的能力,赖继学根本无法掌握,他的国术也不过是明劲,也不足发挥这套身法妙处。平时不过跃起一二丈,滑行数丈而已,今日却是远超平时,身在空中,不由叫了起来:“我什么时候变得厉害了!”

随着他的喊声,赖继学远远地滑了出去。宋琦之前听柳致知说这里是一种幻觉,见此心中灵光一闪,似乎想明白了,当时不由笑了,取出一张风雷符,这张符是他近来偶尔能在静定中出阴神,如果借助此符,阴神体外会生出风雷双翼,也算一种防护阴神的方法。

宋琦手一捻,风雷符顿时起火,一道灵光陡然落在身上,背上生出风雷二翼,风雷声中直冲而上。如果在外面,根本做不到,在此间,心之所想,术法威能强上许多。宋琦甚至有一种想法,这样地方才是修道人所居,术法响应比外面强得多。

宋琦展动风雷二翼,向半山腰而去,赖继学听到风雷之声,回头一望,顿时又一次目瞪口呆,宋琦什么时候会飞了,而且还长了翅膀,跟西方宗教中那些天使一样,不过翅膀好像不同。

拉玛奴见三人各展手段,也是一怔,低头前后好好地想了一下,好像明白了,伸手一拍脑袋,笑了,原来如此!站起身来,也未见他作势,抬脚就像空中走去,好像空中有无形台阶一样,便在虚空漫步而上。

宋琦见到柳致知,两人一笑,宋琦落到地上,背后风雷翼散去,先向云梦仙子一礼:“晚辈宋琦见过郁前辈!”

“你这一手,好像终南山灵雾叟的手段,你学的是奇门遁甲,修行符箓是几步成就法?”云梦仙子问到。…,

“灵雾叟正是家师,晚辈修行的是八步成就法,不过目前还在后天符层次,未触及先天符!”宋琦回答到。

“兰儿有你们这样的朋友,也算她这次出来的幸事,那个西方教士居然敢召唤天使,伤及兰儿,你们就在这里稍等,我去取那个教士的狗头!”云梦仙子杀机浮现。

“前辈稍等,那个苦修士也许并不是真的召唤了天使,这个空间很奇特,能将人的念头一定程度化为现实,晚辈本来不能凭虚飞行,但一运用云龙变,好像自己真的成为一条龙一样,自然有了飞行之能,不过,应该是一种幻像,到外面,晚辈就做不到了!”柳致知说到。

“前辈,柳道友说得不错,晚辈身上显现风雷翼也是如此,在外面风雷翼是为阴神准备,但在其中,却让人真的出现风雷二翼!”宋琦也说到。

云梦仙子一听,微微沉思一下,便明白了:“此间应该是一种将人的想法能放大实现的空间,实际上仅仅是一种幻觉,但在幻觉中,你当真了,效果就真,如果你被虚假的术法命中,你看不破,受到伤害就是真的。你姓柳,难道就是柳致知?”

“前辈怎么知道晚辈的姓名?”柳致知有些诧异,自己不至于这么出名吧!

“兰儿上次回来,将你谈论的水的道理与我说了,你的悟性很好,对道理解得也很深,在你这个年龄极其难得!兰儿醒后,让她就在此地,不要乱跑,我先上去取了那个教士的脑袋,居然跑到华夏土地上来打伤我的弟子!”云梦仙子说完,一道墨虹又冲入山顶混战之中。

两人就在旁边为越空兰护法,赖继学一纵数十米,终于赶到这里,一落下来,就喊到:“宋哥,你刚才那是什么法术,好威风!”

57. 只是心中念头在

赖继学未能了解为什么会如此,上来便询问宋琦那是什么术法,宋琦一解释,赖继学才明白是怎么回事,见越空兰在调息,抬头看着峰顶那漫天神佛许久说到:“难道那些漫天大展神通的神佛只是那些的念头被这个奇特空间放大而成?”

“应该如此!”柳致知说到,“这个空间能将人的念头放大,甚至一部分实现,到底是谁所创?”

“这个恐怕是一个机密,不知道那些喇嘛的上层是否知道?”宋琦说到,接着又说,“其实这个空间中,有一点不错,使人能轻易使出法术效果,如果初学者来此,应该能很快掌握术法的施用技巧。”

柳致知脑中灵光一闪,说:“既然这个空间一定程度上能满足人的愿望,那么,我现在就想出去,能不能实现?”

说完,手指凌空一点,精神集中在一个念头上,自己出去,手指尖处,空间陡然翻滚,一团白雾出现,透过白雾,隐隐可以看到一点高原景色,不过手指点处,现出空间窗口不足一个足球大。

宋琦一喜,柳致知念头一散,空间立刻消失,柳致知摇摇头说:“不行,虽能明白原理,功力不足,意志也无法压制这个空间的意志,还是出不去!”

“那就不用着急,反正迟早能出去!”宋琦倒是看得开。

“山上有人下来!”赖继学提醒到,两人抬头一看,有两人从山上冲下,白色人种,不过身上极其狼狈,身上衣服已到处漏风,一个头发燋了,另一人脸上还有一条血痕,已离几人不远。

两人冲下山来,见到柳致知等人,远远地停了下来,将气息调整平稳。两人如鹰隼一样目光盯住柳致知四人,叽哩咕噜交谈起来,柳致知听到他们交流,可惜不是英语,柳致知也听不懂。

柳致知回过头,对宋琦和赖继学说:“两位兄长,你们为越道友护法,如果对方想对我们不利,我来应付!”

两人点头,退开几步,散开,护住坐在石头上的越空兰。

本来下山的路还是比较多,如果无意冲突,对方完全可以从旁边经过,偏偏这两人向柳致知这边走来,柳致知站在三人之前,还特意向前走了几步,占据一个不错的地形,静静看对来人。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拦在路上?”对方那个脸上带伤的说到,汉语还算流利。

柳致知倒有点乐了,不客气地说到:“山这么大,下山的路多的是,我们在此又怎么拦到路上!你们又是谁?”

“高卢喀戎团的戴维,你们是想在此捡便宜,狡滑的华夏人!最好滚开!”戴维趾高气扬地说到,好像他高等一等。

柳致知眼睛冷了下来,他不明白对方用意,显然从山上冲杀出来,如果仅仅是逃命,不应该如此。他不清楚的是,此两人所说高卢喀戎团是欧洲一个臭名昭著的团队,其中绝大多数是异能者,因为别无所长,也没有谋生手段,便以异能强取豪夺,可惜西方也不是他们一家异能组织,特别是教会有极大势力,他们处境并不太好。

这次听说世界轴心出现,赶到西藏,准备能否捞一笔,结果上去六人,被一个发疯一样华夏女人宰掉三人,另一人却在混战被另一帮杀掉,那个女人真是一个魔鬼,指挥一道黑虹,绝对是魔鬼给她的东西,现在正在与一位苦修士大战,居然压得苦修士无还手之力,好在有不少人帮助那位教士大人,才没有注意到他们,让他们溜了出来。…,

损兵折将,回去不知如何交代,看到了山腰四个华夏人,心中歹意顿生,杀掉这四人,一方面为泄愤,说不定他们身上有好东西,得些补偿,回去也有个交待。

柳致知虽不明白什么原因,但也看出这两人不怀好意,这两人身上有一种波动,不同时柳致知见过的修行者,应该是异能人士。

“你们这些蛮夷,做强盗成瘾,这里是华夏,虽然对主人咆哮,狂妄惯了,要滚自己从旁边滚下去,不要让惹火了我,免得提前见你们那位耶和华!噢,对了,你们只配去见撒旦!”柳致知这两天与越空兰在一起,不觉间也将这些讨厌的外国人称为蛮夷。

“萨克,这位华夏人好像生气了!那就让他们一齐去见撒旦!”戴维带着轻视和嘲笑地对另一个人萨克说到,眼睛中使了一个眼色。

话音未落,陡然大喝一声,一条火柱突然从眼前出现,只射柳致知,同时,萨克也出手了,蓝光一闪,亮晶晶闪着幽光的数片刀片被蓝光裹着,直射柳致知四人。

柳致知喝了一个字,一派黄色光幕升起,火柱和刀片立刻停在黄光外,两人一惊,他们知道柳致知四人不是普通人,普通人也不会出现在这个地方,不过柳致知身上气息远不像他们这些异能人士那样明显,修行者,特别是道家修行者一般比较内敛,这也根道家处世哲学有关。

本来以为柳致知很弱,却不料柳致知显现出来实力出乎两人意料,戴维两人还未有下一步动作,感到脚下拿来一股危险,两人也是久经沙场之徒,第六感还是很灵锐,立刻从原地跳开,一股力量从他们原来位置冲出,碎石冰雪轰然而上二三丈。

两人一激灵,出了一头的冷汗,这一吓,那些闪着幽光的刀片陡然跌下,火柱也消,他们都是异能者,使用时精神要紧中,不然无法使用异能,这一吓,当即控制不住。

柳致知见对方火和飞刀片散去,黄光也一闪而逝,随手掐诀,口中咒起,面前出现了一个火球,砸向了戴维,口中冷笑到:“你会玩火,我就不会!”戴维面前红光一闪,一面火盾出现,火球砸到盾上,轰的一声爆开,戴维立不住脚,顿时被气浪抛飞出去。

蓝光又一闪,一片锐利的刀片飞速划向柳致知的咽喉,柳致知手一抄,中兴剑已落到手上,嗡的一声,剑尖震动,往刀片上一点,刀片破碎,剑往前一指,人随剑动,化作一道白光如练,直斩萨克。

萨克一惊,胸前挂的十字架陡然放出一重白色光幕,显然是一件经过祝福过的东西,白色剑光顿时被阻住,柳致知身影同时现了出来,嘴角噙着冷笑,手腕微动,剑啸鸣声大作,剑上白光高速震荡起来,如同轮胎被扎破的一声爆鸣,剑已扎入萨克的胸膛,与惨叫同时传来的是戴维的怒吼,整个人嘴角噙着血丝,如同火人一样扑了过来。

柳致知手中剑微微一搅抽了出来,带起一条血箭,身形微微一侧,面向戴维,剑指向戴维,又听到嗡的一声,柳致知人影消失,匹练一样剑光又起,迎面冲向戴维,戴维双手直推,两条火柱从周身烈焰中狂涌而出,迎向白光。

白光一闪,硬将火柱从是破开,接着从戴维身中似乎一闪而过,好像透过发他的身体,戴维继续前冲,柳致知在其他后现出,也不回头,只是将掌中剑往背上一插,中兴剑归鞘。…,

戴维身上火焰陡然消失,接着人变成两半,依着惯性,分别跌倒在地,鲜血顿时染红了冰雪。

柳致知这才回头,见地面这两具,应该是三处尸体,随手掐诀,几个火球落在尸体身上,转眼间化为灰烬,却发现萨克身上那个十字架却未被烧毁,地上还散落一些刀片,手一伸,御物术,十字架落在手中,银链银架,特别是十字架,好像不是一般的白银,感受了一下,其中还蕴含一种奇特的能量,现在却没有时间管这些,顺手揣了衣服的衣袋之中。

见宋琦和赖继学各拾起一片刀片,也拾起一片,仔细看了一下,这些刀片显然是特制的,比一般刮胡的刀片略厚一些,极其锋利,应该是一种合金钢所制,并不是什么炼器材料,便又顺手抛掉。

“柳老弟,不要乱扔,这玩意儿非常锋利,做刮胡刀正好!”赖继学说到。

“你有胡子吗?”柳致知看了一眼赖继学,也不能说没有胡子,嘴唇上不过是稀疏几根很短的胡须,根本不成气候。

“没有胡子,扔在此处割伤别人怎么办,样式不错,不如收集起来,回去送人,告诉他们是特制的刮胡刀片!”赖继学也笑了。

“谢谢你们为我护法,柳道友,多谢你救了我!”越空兰睁开了眼睛,向三人致谢。

“没有什么,朋友间帮助是应该的,你的伤势怎么样了?”柳致知关心问到。

“好多了,最起码御器没有问题。那个蛮夷苦修士唤出的天使好利害!”越空兰正说着,天空一声轰鸣,层云激荡,山峰顶上,许多东西四下飞散,有一个东西落在不远处,柳致知眼尖,一眼看出,那是一条人的大腿,毛茸茸的。

四人都是杀过人的主,但看到还是心中不舒服。天空中那个天使在这一声轰鸣中,轰然而散。

58. 试手段

柳致知四人见山峰上轰然爆发,天使虚影轰然而散,知道山顶之上发生了大的变化,那个苦修士不是被击杀,就是受了重创,四人并不知道山顶具体情况,只能作一个猜想。

就在几人猜测之际,山顶之上发生了突变,一道圣光冲天而起,那个苦修士随着圣光起在天空,背后圣光凝成洁白的羽翼,口中吟颂,声音响彻整个山峰,但其吟颂的是什么,柳致知四人却是听不懂,他的语言不是汉语,也不是英语,随着吟颂,十字形圣光剑在天空成形,贯彻天地,其剑一出,神威如狱,连柳致知四人都感到一种压抑。

见此人如此神威,柳致知四人不由为山峰之上云梦仙子担心,不料却是多余,耳中似乎听到涛涛水声,一股水浪从山顶向空漫去,好似当日白娘子水漫金山,一浪高过一浪,好像平空起了一片海洋,虽然不会影响柳致知他们,但四人还是看得心动神摇,这金丹期也太强悍了,四人并深想,实际上此间显示多有幻像。

一丛神秘的火光从另外一个方面升起,将天空照得一片光明,光明之中也现出两个人影,却是那两个阿拉伯人。

这些东西方强者一个个现身天空,又从旁边走上一个老头,正是之前和柳致知一起在山下的印度教的拉玛奴,他的出现倒不张扬,但是也极其惊人,一步步在天空之中漫步,好像天空是坦途一样,转眼间圣光已照到他身边,他身后浮现出一尊神像,多头多手,各执法物印契,圣光自然不能近身,同样,那神秘的光明和滔天的大浪也对他不起作用。

柳致知四人注视着天空,又出现变化,滔天巨浪的边缘,数尊佛门护法又闪着佛光出现,镇压着冲向他们的各色攻击。

山顶之上,终于有不少人向山下冲来,有数人背着伤员,甚至是尸体,也不过十来人,柳致知与这些都认识,毕竟当时下山时,都与他们照过面,与当时上山人数相比,已不足四分之一。柳致知看到了那个印度老头的同伴,上山是四人,下山时已是两人,其中一人身上明显伤痕累累,两人都背着一人,看上去已失去生命,柳致知定神看了一下,死的是一男一女,那个女子眼睛还睁着,已经没有了焦距,美好的人生就此逝去。

天空之中几方势力相互牵制,一时光色轰响,巨浪当空,各执天空一方,云梦仙子显然有优势,不过却受到其他几方压制,看来一时并不能分出胜负。

就在此时,那朵梦幻空花从山顶飘起,如鲜花彻底开放,花也变大,其径盈丈,离拉玛奴最近,拉玛奴立刻向此花走去,其他几方一起出手,拉玛奴只得后退,那些攻击如穿过幻影一样穿过此花,相互之间撞击在一齐,将周围种种排斥一空,而花却好像幻影一样,不受任何影响,这样一来,没有一个人对此花有兴趣,反正也收取不到。

柳致知盯住天空那朵花,发现有些不同,其他三人也盯着这朵花。

“此花好像有些不同?”越空兰也发现了不对。

“本来花应该是无色,或者看起来无色,现在感觉鲜艳了许多!”宋琦看了好一会,才说出了这句话。

柳致知一下子醒悟过来,不觉脸上显现出来,越空兰眼睛余光瞥见,先是一怔,再一细看天空中那朵花,脸上也露出了恍然之色。…,

赖继学见到这一点,一皱眉,他未看出什么不同,不由问到:“你们看出了什么?”

“此花多了一层淡淡地血色,好像吸足了鲜血!”越空兰说到,她这一话,宋琦和赖继学立刻明白了过来。联想到柳致知当时在山顶上所说的话,这究竟是一朵什么样的花。

各方势力都对此花无可奈何,花好像虚影一样继续上升,就在此时,一个声音在众人耳边响了起来,很普通,但在场的每个人,包括天空中每一位都听得清清楚楚,甚至就是不懂中文的几个外国人听到这个声音,明白了这段话的意思:“何苦来哉!梦幻空花,执空不悟,当年纷争,今日又见流血,对邪错邪,不如散去!”

话音一落,一只如玉大手出现,轻轻一拈,梦幻空花被两指拈住,转眼间花瓣纷纷掉落,花瓣飘散渐渐如轻烟一样散在空气中,其中一瓣花瓣却飘然滑下云端,众人并未留意,枝上花蕊转眼间幻成一颗如空泡的珠子,那只手轻轻一弹,顿时散去。

所有人都被镇住了,这是一种怎样的手段,天空中几方也停止了争斗,柳致知浑身一震,脸上露出了疑惑,迅速转为肯定。

柳致知身体一震,旁边三人都是修行人士,立刻发现柳致知的异常。

“怎么了?”越空兰关心地问到。

“是他!”柳致知脱口而出。

三人见柳致知激动的样子,不由问到:“是谁?”

“捎!”柳致知说出一个名字,对宋琦的赖继学,这个名字之前柳致知曾提过一次,而越空兰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就是你所遇到那个异人?”宋琦问到。

柳致知点点头:“我能有今天,跟他有直接联系,他的声音我记得很深,这个声音是他!”

就在这时,天空之中又有变化,梦幻空花已消失,那名苦修教士眼中露出坚定之色,面对凭空出现的大手,居然以汉语说到:“异教者,不要在此装神弄鬼,唯我主才是唯一真神!”

这个苦修士脑子修坏掉了!在场所有的人都是这个想法,就是那些欧美异能者也是一样。

“有趣!想不到这个世界上还有你这样狂信徒,就是你信仰的那位主在我面前也不敢有丝毫放肆!你身上借来的荣光,在华夏的土地上,不允许出现!”话音一落,苦修士身上圣光,背后双翼,空中十字光剑,刹那间全部消失,从空中一头栽了下去。

没有人敢动手,看着苦修士一头掉下去,眼看就要变成肉饼,那只手一指轻轻地一点:“停!”苦修士离地一米完全静止,从极动转为极静,中间没有一丝突兀的感觉,大家好像理所当然。

“我不会杀你,你不佩我出手,虽然你今天该是命终日,却不是死在我手上,不过,罗切特尔,你让我给你预言你的结局,这个待遇是你无上荣光,死后见到你主时,将今天的事告诉他就行了!”那个声音说到,说完之后,曲指一弹,刹那间,这一片空间如潮水般退却,转眼间,苍茫的青藏高原出现在众人的眼中。

苦修士罗切特尔也从一米高跌落下来,从地上爬起来,双手相握,喃喃在祈祷,却未能感受到主的荣光。

天空中众人却是五花八门,除了云梦仙子依然在天空之中,那滔天的水浪也完全消失,其他人手舞足蹈往下沉去,好在都算是高手,各施手段,落在山峰之上,倒没有摔死,而再想飞空却是不可能,漫天神佛也彻底消失,那一切都是在幻境中将各个念头实现,现在幻境一破,重回地球空间,除了达到云梦仙子这个层次,或者像越空兰这样御器而行,才有可能滞空。…,

笼罩在格拉丹东峰上浓雾瞬间消散,一股寒风吹来,不少人打了一个寒战。柳致知四人面前却飘来一片透明的花瓣,柳致知一伸手,居然接住,这可是那梦幻空花的花瓣,柳致知愣住了,其他三人也愣住了。

然而,花瓣一落到柳致知手上,陡然化作灵光,柳致知大脑轰的一声,立刻明白来龙去脉,闭上眼睛消化了一番,睁开眼,见三人望着自己,柳致知说:“我知道了梦幻空花的来历了!”

便开口说出一段密闻,密宗黑教实是西藏本土巫教,多幻术,能咒人成牛马畜生,也能自身化为猛虎食人,佛教传入西藏,两方有冲突也有相互间渗透。白教第五代祖师米勒热巴就是出身黑教,七岁伤父,家产田地为叔伯等霸占,受尽侮辱,学习黑教诛法,杀伯父亲友共三十五人,并下冰雹毁坏房屋土地,后感不忍,慈悲心发,投入白教,救助众生,遂成为藏密白教第五祖。

后佛教与黑教冲突日重,借藏王之势,想灭亡黑教,最后却留下三十九族,说“千百年后尚有用彼处!”人以为慈悲,实质却是当时黑教教主的实以兼修佛门之法,神通广大,而且达到视万物皆空,却未能勘破空相,就是这样,也不是当时藏传佛教的高僧所能降伏,最后与之达成协议,原则上视黑教为密宗一支,虽然后来不少人并不认同,黑教从而流传至今。

梦幻空花实是黑教教主虹化后所留下的执空一念化为空相舍利,留于唐古拉山,同时留下一批宝藏,说千年后,舍利生花,血光浇灌,宝藏重现人间。

柳致知说完之后,三人这才明白根源,赖继学问到:“那黑教宝藏应该在哪里?”

柳致知苦笑到:“我却不知道,这里面也没有说明,只提到一句,黑教之中,宝藏自有秘传,看来黑教高层人士应该知道。”

柳致知刚说完,一道金虹从南方飞来,浩荡的声音在空中响起:“非为华夏人,立刻离开华夏!”

59. 一岗风雪起

这个声音如雷,在天空中回荡,影响虽大,却不如之前捎的淡淡轻语,如果没有捎之前所行,柳致知会惊叹来人的实力,现在虽然心中惊讶,却没有那种震憾之感,其他人也一样,他们还不知道,捎所做一切,是在数千公里之外的书房内,一边和云仙儿说些家常话,还一边在写字,那件事不过随意所为。

“那个柳致知能看出这个幻像很不错,我当年在这个层次时,并不知道生存空间是一个人造的时空!”云仙儿在书架取了一本书,是一本宋词。

“情况不同,他走的是格物之物,对物质底层了解不少,但将来要突破物质层次,混精神物质为一,则是一道关卡。”捎顺口说到。

“你将那个幻境实情告诉了他?”云仙儿说到,“他在之前就勘破,你怎么没有早点破除幻像?”

“我以一叶花瓣承载了一些信息,告诉他实情,其实我不出手,幻像现在也应该消了,我只是借此让柳致知知道一些秘密而已,许多时候,真相往往湮灭,我并不想过多干预这个世界。”捎停下笔,放在笔架之上,满意看着宣纸上的字。

在格拉丹东峰,金虹一到,声响长空。越空兰一见金虹,对三人说:“楚凤歌来了,那道金虹是他的金龙剑,是一件法宝!”

“法宝和法器有什么区别?”柳致知问到,其他两人也很感兴趣。

“事实上本质上没有区别,法宝能虚化收入体内温养,法器做不到,目前修行界法宝很少,法宝比法器,不仅是凝练物性妙用,更自然凝聚天地间法则妙用,有道的影子在其内,威能更大!”越空兰说到,柳致知结合捎以前给他的炼器方法,许多地方还未解开封锁,只有法器部分。

此时,周围的形势又发生了变化。楚凤歌的那番话引起了反响,那番话一出,有数名国外人顿时不服,囔了起来:“我们是合法入境者,你有什么有权力让我们离开?”来此的人都是有特殊能力或修行者,你能飞行,又能如何,刚才不是一个女的也能飞行,大家不是斗了半天,又能奈何得了谁!

那个苦修士刚才吃了一个亏,捎并未杀他,他甚至以为对方是怕了他信仰的神,能做到那个层次,说不定能观察到神,至于捎后面对神的不敬的话,他仅以为对为是为了面子,他的信仰极其坚定,他的主是唯一的神,那些异教徒的伪神怎及主的光辉的万分之一。

现在听到这个声音,冷冷的说:“愿主饶恕你的罪孽,此处蒙主的恩,岂是你一个异教徒所能命令!”

天空之中传来大笑之声,接着传为森冷:“原来是教庭的人,看来当年清理得还不够!华夏之地,岂是你们蛮夷所能横行,既然不想走,那就永远留下!”

话音一落,金虹之中,数道金色光丝飞洒而下,数声惨叫,刚才出声之人,包括苦修士在内已成为尸体,这些人听到声音就已经防范,可惜,他们的能力在金色光丝面前显得如此可笑,连延缓死亡都未能做到,便尸横当场,这一手,让剩下的人全都闭嘴,一个个头也不回灰溜溜向山下冲去。

金虹滞在空中,被誉为华夏第一高手的楚凤歌在空中现身,向着云梦仙子一拱手:“见过郁仙子!”

云梦仙子也还礼,两人飘落在山顶之上,山顶之上,还有数人,分为两派,其中一般是这一支,上山数人,已剩下四人,其中三人有伤,好在龙、象两位护法都在。而另一支,却是那一支,也只有三人,说来好笑,两支都是藏密格鲁派,也就是黄教,却是刀兵相见,见楚凤歌和云梦仙子落了下来,龙护法倒是大喜,上前见礼。…,

而那一支却是脸色一变,楚凤歌见到他们,冷冷一笑,说:“是自己束手就擒,还是让我主动抓你们!”

“楚前辈,我们是藏传佛教中人,不能这样对付我们!”其中一人说到。

“叛国者用什么宗教的幌子,既然来了,就留下吧!”三人立刻戒备起来。

“看来还想抵抗!”楚凤歌冷笑到,“你们如果能逃到山下,我就放过你们!”

“好!你楚凤歌一言九鼎。我们走!”其中一个喇嘛说到。说完三人中两人掉头就往山下冲出,虽不是飞行,也如鹰隼俯冲,也是一种特殊的身法。

另一个却结宝瓶印,一声喝到:“吽!”运起菩提心念力,面前一种肉眼可见的淡蓝色波纹如潮,涌向楚凤歌。

楚凤歌抬指一点,眼中就听到呯的一声响,紧接着,淡蓝色波纹散乱消去,一阵旋风顿起,而这位喇嘛脸色一白,口中一口气喷出,借着这股力量倒纵而出,另两个喇嘛已跑出去上百丈,楚凤歌一笑,伸手遥遥一抓,那两个狂奔的喇嘛顿时感到一股大力要将他们扯回。

楚凤歌刚要将两人凌空抓回,一种奇怪音波咒声起,在他们下方约百米处,一个印度老头正在结着奇怪地手印,口中发出一种不像人类所能发出声音,正是柳致知之前认识的拉玛奴。音咒一起,空间的力好像受到影响,立刻响应,楚凤歌一抓之力被这股无形的力量一扯,那两个喇嘛立刻挣扎出来,纵身而起,只向山下冲去。

“大湿婆天咒!”楚凤歌口中吐着这几个字,随即口气转冷:“既然你印度教也想插手,那就一起留下!”

楚凤歌手指一动,周身气势暴涨,拉玛奴的咒越发急,两股无形力量凭空一撞,拉玛奴本来盘坐在地,此时身上一层绿色辉光,整个人凌空被击飞出去,朦朦胧胧中背后光影现,好似有一尊神像,却看不清,两人相较,劲波破碎,狂风旋风大作,碎石积雪都被卷了起来,顿时,格拉丹东峰起一天风雪,山影立刻模糊,好似沙尘暴一样。

柳致知一见,叫了声不好,手中掐诀,一音咒出,一派黄色半圆形光罩顿时将四人罩住,碎石珐如雨点般地打在光罩之上,光罩巍然不动。

拉玛奴身体飞了出去,口角也沁出一点血痕,身在空中,如蛇一样扭曲,好像没有骨头,做出一个奇怪地姿势,居然结出一个身印,一股毁灭力量如水波一样向外荡出,风雪一近身,自然消散。

漫天风雪中,柳致知四人根本不能看清外面的一切,却听到一个声音传了进来:“大湿婆天毁灭印!”

湿婆是印度教中主神之一,集多种信仰与一身,既与生殖有关,也是风暴之神,更是毁灭主神,传说他一怒之下,能毁灭整个世界。

楚凤歌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一道金光现,漫天风雪也不能遮住它的光华,柳致知知道是楚凤歌的金龙剑,隐隐地传来龙吟之声,如果柳致知能看清,就发现一道金虹如破开蛋壳一样,破开了拉玛奴的身外毁灭的力场,破身而过,拉玛奴身体一僵,身印散掉,从空中跌落下去。

那些还未完全下山的国外异能者吃了大苦头,转眼间漫天风雪起,中夹大量碎石,幸好都不是普通人,虽然苦头吃了不少,但纷纷使出自己拿手的异能,不少人受了些伤,却没有一个因此送了命。…,

那漫天风雪中,那三个逃命的喇嘛,一时也不敢异动,只能如常人一样,在风雪中前行,虽然都有功力在身,却不能像先前利用身法狂奔。

转眼间风雪已平息,一切安静下来,柳致知才散去了护身光幕,四人为刚才楚凤歌的一击所造成的威能惊叹,柳致知心中明白,自己目前显然还是一个小角色,不由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这种层次不是我们目前所能参与!”

宋琦和赖继学也点头,表示深有同感。那三个喇嘛已到了雪线之下,跑得挺快,楚凤歌喝了一声:“给我躺下!”三股力量从山顶轰然压下,三人顿感如泰山压顶,嗓子发甜,一口血喷出,整个人腿一软,坐在了地上,再也起不来。

“兰儿,带着你的朋友上来吧!”云梦仙子的声音响了起来。

越空兰四人立刻向山上赶去,柳致知心中一动,脚下一蹬,云龙变身法又现,如游龙一样向上升去,身在空中,心中却暗叹一口气,还是和以前一样,不像在幻境中那种身化神龙,云雾在身边的升起的感觉,现实就是现实,约束太多。

他身形一动,山顶上的楚凤歌和云梦仙子眼中均是一亮,这种身法却是玄妙,如龙腾空,此人是跟谁学的。

柳致知落了下来,其他三人已落在后面,柳致知在等他们。

三人上来,宋琦问到:“柳老弟,你怎么用起这种身法,却又不向上赶?”

“我试一下,是不是还能做到刚才在幻境中那样真的御空飞行?可惜,现实就是现实。”柳致知叹到。

60. 谁御大块

四人说着,不一会上了峰顶,四人给两位金丹高手见礼。柳致知这才近距离打量楚凤歌,这个传说中华夏修行界第一人。

人并不高大,但长得很好看,可以算是一个美男子,一身上好绸缎唐装,显然经过名家裁剪,自然有一种威严,眼光之中,有一种坚定不移。

楚凤歌也饶有兴趣打亮四人一眼,点点头,然后取出一部特制的手机,拨了一个号码,让人过来将山腰间那三个瘫倒在地喇嘛押走。

打过电话,向云梦仙子打了一招呼,又向其他人微微点头,一道金虹起,便冲霄而去。楚凤歌一走,龙、象两位护法也向众人打了一个招呼,四人便自下山,他们可不比楚凤歌,能御气飞行。

山顶之上,转眼就剩下了云梦仙子等五人,云梦仙子对柳致知三人再次表示感谢,三人连忙说是应该做的事。

越空兰此时显示出少女的本性,叽叽喳喳将这两日来的事情一说。云梦仙子听后不觉莞尔,目光望向柳致知三人,对宋琦说:“我以前在终南山见过你师一面,已有好多年未曾见到,你师可好?”

“多谢前辈挂记,家师一切都好!”宋琦谢到。

“你们救了兰儿,修行上有什么疑问,我为你们解答!”云梦仙子说到,“宋琦,你所修却是另一路,与我金丹之道不同,符箓也是一门大道,以符入道,你修的八步成就法,每步都可印证,从后天符到先天符,再以符调天地灵信,招诸天神将,效应甚灵,到一定程度,自然元灵透澈。我却是不能指点你,听说你采雪莲,想炼制一味丹药,不知是什么丹药?”

“是黄芽白雪丹。”宋琦恭敬地回答到。

“是这种丹药,倒是你们目前所能用,此丹让你们能破目前之关障,促进身体脱胎换骨,倒是一味好药,不过不能多服,我没有什么感谢你,炼此丹需要朱果,我那边倒有几颗,过些日子叫兰儿送给你,你将你落脚地点告诉兰儿!”云梦仙子说到。

“多谢前辈。”宋琦谢过云梦仙子,将申城的地址告诉了越空兰,并留下电话。

云梦仙子目光转向柳致知:“你的修行很奇特,基本还是走得金丹之路,但好像是以武入道,修有剑术,金丹之道好像也发生了变化。”

“前辈慧,我所走是格物之道,参悟自然之道,反归自身,与传统的金丹之道略有区别。武术剑术,不过是护法之用,并非自身根本修行。”柳致知恭敬地说到。

“格物之道?我听说过儒家有格物致知,倒未听说过格物之道,看来是一条新路,能开一条新路,将来定能成就。我听兰儿说,你的法术均是自悟?”云梦仙子问到。

“前辈谬赞,我的法术也不是全由自悟,我是参考道藏上一些施法方法,结合自己对物质能量信息等方面的思考,以自身契合周围信息,来调用术法!”柳致知说到。

“很了不起,许多人根本不敢改动法术,不到金丹期,对世界与自身认识不足,不敢创法术,而到了金丹期,许多神通自然出现,才能明白天地间一些至理,才敢下手改变施法方法。你有什么疑问,我尽量为你解答!”云梦仙子说到。

柳致知想了一会,说:“听说御风而行,必须到金丹期,是这样的吗?”…,

“一般情况是如此,事实上如果理解的御风而行的实质,也许不到金丹期就能做到?”云梦仙子说到。

“那御风而行究竟是什么回事?”柳致知问到。

“从字面上理解,是驾驭风而行,实则上,应该称为御大块,你应该有御物之能,你也应该知道,御物是许多法术的基础。何谓御大块,《庄子》上有‘夫大块噫气,其名为风’,御风实则由此可得,大块者,自然也,天地也。御大块,就是御自然,御天地!故名御风。”云梦仙子说到。

“御物之能,能控制一物,控制法器,怎么能够御使自然?”柳致知不解地问到。

“这就需要你思想上的认知,你御自然,别人感觉不动,你却感觉动,换一个常人角度来说,就是你御自然,实则是你自己而动!”云梦仙子又解释到。

柳致知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这是作用力和反作用力的关系,我御大块,大块不动,那我就动了,实是观察角度不同,如果认为我是静止的,那天地自然动了起来,御风原来如此!”

“不错,你说的不错,你用的是物理学上面相互作用和相对运动的观点来看,实质一样,但人的心量不足,就根本御不起大块。人总是对无限大的自然有一种本能畏惧,不敢想,也不敢做,说白了很简单,但做到极难,成就金丹,自己人身一个小天地,宇宙一个大天地,虽有大小,但都是天地,这是一种平等,才能御大块,所以,金丹期才能御风飞行!”云梦仙子说到。

“多谢前辈指点!”柳致知一躬,满心喜悦,前几日,自己处于真幻相攻之中,自觉天地皆入吾心中,虽是假相,但修行本是借假修真,全凭心意下功夫,想到此,眼中露出一种明悟之色。

柳致知转运御物之力,御使推动天地,刹那间身体已然飘起,好似在水面一只小船上推动河中巨大石块,石不动而船荡开,柳致知调整了一下方向,飘然而起数十米,围绕山头围了一圈,才落回山顶,感觉了一会,还好,御风而行,一个小时以内,自己应该吃得消,速度也许不如意,但一旦能自如离开地面,那不是云龙变那种依赖肉体肌肉借助各种力而滑翔,这是真正的御风飞行,从此,柳致知有了绝对自由,天空对他来说,不再是望而止步之所。

柳致知御风而行,让下方四人目瞪口呆,云梦仙子虽说出御风而行的本质,但她并不认为柳致知能做到,不过是占拨一下,将来达到金丹期时,能更好御风而行,不料柳致知言下大悟,立刻做到了御风飞行。

其余三人如见到鬼一样,露出不可思议之色,就是越空兰能御器飞行,但离开了法器,也无法做到御风飞行,不由几个人不惊讶。

柳致知落回山顶,向云梦仙子表示谢意,云梦仙子叹到:“不要谢我,你是我见到第一个未入金丹期,便能领悟御风根本,实现御风而行的修士,深山代有才人出!”

“前辈,那御器飞行又是怎么做到?我总觉得御器飞行,好像是自己拎着自己的头发,将自己拎离地面!”柳致知又问到。

“你说得很形像,御器飞行给人感觉就是这样,实际上御器飞行是另一种御大块,人器一体,不作分离,心集中在法器之上,而忽略其它,心量唯一,无天地人我之别,《列子》上有一段列子御风而行寓言,就是如此!”云梦仙子说到。…,

“是不是这一段:‘心凝形释骨肉都融;不觉形之所倚,足之所履,随风东西,犹木叶干壳。竟不知风乘我邪?我乘风乎?’”柳致知问到。

“就是这一段!实质我们现在所能做到,许多东西,先辈早已实践思考,而且切入之深,令我们后人汗颜。许多人视之如瓦砾,诚为可叹!”云梦仙子说到。

柳致知陷入思考,心中已有一个定论,那是从阴神御器中得到,当时根本没有想到人器之分,阴神自然和灵虚刺一体。

云梦仙子见柳致知似有所得,笑到:“御器飞行,除了上述条件,如果没有好的法器,不如不御器,那是非常吃力。法器之中,物性妙用,如果有行空方面的妙用,才是上佳飞行法器!”

柳致知一听,将此话记在心中,自己虽有尖苗刀法器,实难算得上好法器,看来自己得找一些好材料,来炼制一件用于飞行方面的法器。

宋琦和赖继学也听得很仔细,云梦仙子又对宋琦说:“你修行是奇门遁甲,以符咒为切入点,每日修行符水喝得不少吧?”

“回前辈的话,静坐之前,都吞服符水,以净身心,摄灵气!”宋琦说到。

“符咒诸术中,地面的甲马,行空有草龙,再向上有乘蹻之术,三蹻升腾,分别是:龙蹻、虎蹻和鹿卢蹻,服符精思,直上四十里,一夕万里,倒不必考虑御器飞行!”云梦仙子说到。

“晚辈目前仅能以甲马之术在紧急之时行路,也不过相当于汽车之速!”宋琦苦笑到。

“有些事情着急不来,到时自然就到了那个层次!”云梦仙子劝慰了一句,目光又落到赖继学身上。

“你所修却是地理之术,道门三百六十门,门门皆有正果,你祖上赖布衣就以此登仙。地理之术,观山川形势,寻龙脉,定灵枢,获山川精神,我对此道并不太了解,不过,修行到我这个层次,理法皆是相通,你好像尚未做到胸中丘壑在!”云梦仙子说到。

“前辈法眼无差,我来此不仅是为了采药,也是为考察山川形势,补充自己的知见,以方便突破胸有丘壑,那才是地师真正的入门!”赖继学说到。

61. 取得山川精髓

赖继学说出他入藏另一个目的,就是观天下龙脉之源,神州龙脉几乎都发源于青藏高原,特别是昆仑山,作为一个地师,不走遍千山万水,很难有大成,特别是以此入道,更要踏遍山山水水,最终做到方寸之间,山水自在其中。

“对于你的修行,我并不能多指点与你,你自己有自己传承,此山甚高,倒是可以观唐古拉山全貌,向西而去,便是喀喇昆仑山脉,东南便是横断山脉的怒山,你倒会找地方,此峰给我感觉很特别,应该就是你们地师所说的灵枢有关系,你可以好好看看。你们三人之中,你心性最为活跃,后天意识活动很容易盖着先天灵性,如果能沉下心来,当有一番收获!”云梦仙子专门点醒了他。

赖继学身处雪峰之顶,寒风刺骨,听到此话,不由出了一身汗,想起在蓉城时,柳致知说过的读书明理,自己当时还问了一句,自己读书不比柳致知少,却未能有柳致知所悟,为什么,柳致知说他心不在书上,此时才恍然大悟。立刻慎重地施了一礼,谢过云梦仙子。

“兰儿,我们走吧!”云梦仙子对越空兰说了一声,越空兰深深望了一眼柳致知,柳致知并没有在意,而是与宋琦及赖继学恭送云梦仙子,倒是云梦仙子别有深意地看了徒儿一眼,然后墨虹一起,裹着两人,冲霄而去。

云梦仙子师徒一走,赖继学在山顶之上,向周围望去,这次却是用心观察,之前一次上了山顶,注意力全被梦幻空花所吸引,然后便陷入一种幻境之中,并未认真观察山川走向,现在才真正观看。

柳致知和宋琦见赖继学观山川形势,相互看了一眼,也不打搅他,两人也从山顶向四周望去,西望昆仑,雪峰延绵,东南横断亦然,唐古拉山山幅宽广,中间多草原河流沼泽,天高地广,让人心胸开阔。

两人正在观看,一种奇特的感觉在两人心中产生,大山好像化成一条巨龙,恍惚间两人似乎站在龙脊之上,但两人感觉各不相同,转眼间,这种感觉褪去,两人相互疑惑望了一眼,目光随即投向赖继学,目光之中透出了然。

“我终于明白了,原来这就是胸中自有丘壑在,果然是胸有丘壑!从今后,我才是真正的地师,而不是江湖上看风水的。”赖继学喜悦溢于言表。

“赖老弟,你突破了?”宋琦基本上确定赖继学突破了。

“云梦仙子一言点醒了我,实际上,那次柳致知在蓉城无意间一句话就已点拨了我,可惜我并未深思,今日才明白!”赖继学说到。

柳致知轻轻一拳捶在赖继学的肩上,开玩笑地说:“我修为低,话也轻,哪及云梦仙子一言有效!说说你的感觉,让我们也多些见识!”

“柳老弟言重了,刚才我静下心来,观看山川大地,恍惚间,我消失在天地间,整座山脉化龙,飞腾九天,猛然跃入我心田,在胸中化为连绵的山脉,山脉似变又似不变,感觉很玄妙,却是说不出来。”赖继学说到。

“没有其他的感觉?”柳致知问到。

“有,不太好说,你们有没有感觉?”赖继学陷入纠结中,真的说不出,便反问到。

“你这应该是取得山川精神,我们俩受你影响,当然有感觉,可能不会相同,我感觉山脉恍惚间化龙,自己站在龙脊之上,整个山川似乎抽象成一个符文,心中明白却又写不出来,我的功行未到,如果到了,自能画出,一旦画出,对敌之人,就如大山从天镇压而下!柳老弟,你是什么感受?”宋琦说了自己的感受。…,

“我却是另一番感受,也立于龙脊之上,却感受来自远古的沧桑博大,好似横亘时空,中间变化,实难用语言描述。”柳致知除了感受到他所说的,还感受到巨龙消失时,化为数道符篆出现,甚至感觉自己认识,其中一文为山,一文为川,都不是现在的任何一种语言。

三人这一交流,各人感觉不尽相同,显然与各人所修行相关,这些信息都化为各人修行之中能接受的东西,在意识中显化出来,或者说是三人意识感知这些东西。

“山川精神由你引动,你应该取得精髓,除了感知,有没有悟出什么手段?”柳致知问赖继学,这不是没有道理,修行者的突破,特别是这种顿悟式的,往往对自己也是一种改变,自然有许多神奇现象伴随,不过对修行者来说,并不会感到神奇,而是一种合理的现象。

“当然有!我以前对敌,一般利用手段调用煞气,现在悟出一种手段,有点像之前幻境,让你们体验一下!”赖继学脸上露出坏笑。

柳致知和宋琦立刻感到山顶之中陡然群山铺开,赖继学消失不见,已置身一个山川世界之中,数不尽的峰峦铺向天边,不过对于柳致知和宋琦来说,一宁神,山峰便如潮水般退去。

赖继学显然这种手段初成,也不能持久,见两人微微一定神,目光便又落到自己身上,知道两人看破自己这种精神意志所成丘壑,便散了精神。

“果然好手段,有点像之前的幻境!”宋琦赞到。

“宋兄,你说,当年那个形成空舍利的黑教家伙,会不会也是地师出身?”赖继学从自己出发,猜测到。

“不应该是地师,我所了解的黑教,从未有过风水之类的说法,更多是种种巫术,再说,梦幻空花的手段之高,其人修行已不是我们目前所能想像,到那个层次,道理都是相同,幻出那么一境,也不必用到地师的手段。”宋琦说到。

赖继学本来也是带开玩笑,并未当真,仅是一说,听到宋琦这么一说,不过一笑,望着山下,说:“本来主要是为了采药,认知经历了这么多事,我们还是下山吧!”

另外两人点头,此时,从东南方传来直升机的螺旋桨的声音,三架直升机向格拉丹东峰飞来,三人先是一惑,柳致知目光向山下望去,看到那三个一派的喇嘛还瘫倒在山腰间,立刻明白过来,另外两人先是疑惑,看到柳致知似乎明白过来,顺着柳致知的目光一望,也立刻明白过来。

不一会,直升机悬停在三人上方,从飞机上跳下几人,给三人带上手镣,飞机降低高度,将三名喇嘛架入直升机,直升机盘旋了一圈,便又向东南方向而去。

三人下山,走到离山脚还有四分之一处,发现了一具尸体,路上三人也发现一些尸体,三人并没有太留意,之所以注意这具尸体,因为三人认识,此人便是拉玛奴,三人有些感慨,此人修行不谓不深,却因为救助的人,与楚凤歌为敌,结果被杀。不知道他与有没有关系,估计有些联系,如果一直在山下,如开始一样,便什么事也没有,修行人牵涉争斗之中,确非所宜,柳致知发感慨说到。

“修行者也是人,不可能脱离这个社会,争斗有时难免,但不应斗气,一切应该站在理上!”宋琦见柳致知发感慨,说到。…,

柳致知叹了一口气,说:“到底相识一场,虽没有什么交情,横尸此处,也不是事,干脆将尸体化去,也算相识一场!”说完,掐诀咒起,一个火球射出,不一会,尸体已化为飞灰。

“老弟,你这个咒语却是奇怪,好像是港台影视中咒语,这是哪门子法术,居然用电影乱编的咒语,还是我见闻孤陋,不知有这种法术?”宋琦听到柳致知的咒语,被雷的不轻,但居然发出法术效果,也是很惊讶。

“这本来就是电影中咒语,咒语有一种作用是心理暗示,我这火球术时,受仙侠小说影响,也受现代科学影响,凑出一种法术,是杀人放火,毁尸灭迹的好帮手。”柳致知也不以为怪,说出实情,倒让两人大跌眼镜。

三人下了山,那辆越野车居然还在,三人将行李收拾一下,柳致知开车,赖继学陷入深思之中,过了一会,赖继学说:“宋兄,柳老弟,你们先回去,我想清楚了,我留在高原一段时间,将几大山系好好走一走,我的修行本来就要踏遍万水千山!”

柳致知将车停了下来,说:“既然这样,那么赖兄自己当心。这样吧,将车子留给你,省得你步行!”

“那倒不用了,我想借机悟出当日在老爷庙所得的地师的一种神通法术,千里户庭。再说,车子油恐怕不多,你们最好找一处加油站,高原之上,地广人稀,车子给我,说不定几天后就没油了,还得抛弃!”赖继学说到。

“既然这样,就祝赖兄成功!”柳致知说到。

宋琦也祝福到赖继学,赖继学将自己的包背好,两人也将一些干粮转到赖继学的包中,两人回去,一路上基本上会经过城镇,自然不会为吃饭犯愁。

望着赖继学向喀喇昆仑山而去,背影越走越远,柳致知也发动了汽车,方向却是相反。

62. 我自从容归来

又到了苗疆,柳致知现在开车的技术已不是当日所比,青藏高原上,越野车可以纵横驰骋,而不担心撞到什么人,从高原一路向东,后来上了国道,到了第一座城市时,柳致知已成了一个老驾驶员。

宋琦也已经离开,先回申城去了,柳致知心中一动,便驾车向苗疆而去,他也不着急,车子是藏区的车牌,车子性能非常好,柳致知对汽车并不太了解,但一路下来,加了不少次油,愣是没有出现故障。

柳致知将车子停在山下的村庄中,和老乡打了一声招呼,便向山上走去。

柳致知已打过电话给阿梨,阿梨已知道柳致知今天会来。当柳致知转过山路,看到阿梨的家时,阿梨也在门口相候,一见柳致知出现,目光便不在离开柳致知。

柳致知见阿梨在门口等他,心中一热,脚下一滑,不自觉土行神通中缩地术使用出来,是一种下意识,见到阿梨,心中相思得以一慰,柳致知没有留意,在这一刻,他已完全忘掉了尤佳嘉。

一步跨越了上百米,柳致知不觉得,阿梨也觉得自然,两人都未注意到这个细节,心思都放在对方身上。

“阿哥,你来了!”千言万语都说不出,只是平淡一声问候。

柳致知不以为怪,他此时和阿梨可以说是两心相应,一切外物都无法影响两人,爱到深处,一切反而转淡。

“阿妹,我想来看你,便来了!”柳致知也忘了如何说情话,只是平常说出自己的来意,两人四目相对,好一会,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阿离的娘也就是花燕双早就在一旁看到此情此景,脸上露出了微笑,见两人目光分开,才出来,柳致知见过长辈,才和阿梨进入屋内。

柳致知将自己事说给阿梨听,虽然阿梨也知道柳致知的事,平时两人经常通电话,但电话中只是简单说一下事情,很少深谈,柳致知这几个月经历可谓丰富,阿梨静静地听着。

柳致知看到阿梨如花的笑靥,心中一种幸福升起,对修行者来说,真正的爱情是一种元神的相依,是一种本性的共振,虽有欲望,却不会蒙蔽本性,是自性的一种吸引,为证人生圆满。这一点实在难以做到,爱情往往牵涉到欲望,而欲望很难控制,最终会蒙蔽本性,许多修行者往往绝情,不能说错,各人有各人的路,情不可怕,但被欲望控制的情却是修行者的毒药。

柳致知从储物袋中取出那两瓶血蛤膏,告诉阿梨它的用途,阿梨却将一瓶又塞给了柳致知:“阿哥,谢谢你,我留下一瓶,我并不需要,不过给娘用,苗家女儿过去炼蛊,其中一个用意,蛊能保持青春。你留下一瓶,这东西能救命,必要时可以救人!”

柳致知没有说什么,直接收了起来,他知道阿梨的心意,也不忍违背她的心意,接着取出一大把宝石:“阿妹,这是我几次事中得到的宝石,并没有什么用途,就送给你!”从其中拿出一颗,说:“我留下一颗红宝石,研究一些东西,其它就给阿妹,让阿妹在宝石映讨下更加美丽!”

“那不是太显得俗气!”阿梨拈起一颗蓝宝石,放在眼前看着,听到柳致知的话,白了他一眼,“阿哥既然这样说,阿妹就用宝石装扮得漂漂亮亮,让阿哥看!”

“好啊!这就说定了!”柳致知拿起两块宝石,比划着放在阿梨的耳垂边,歪着脸看着,阿梨脸上出现娇羞的红晕。…,

阿梨取出二大瓶药丸:“阿哥,这一瓶是按你的配方所制的芝参养神丸;还有一瓶是我按照苗家方法所制的伤药伤科万应散,比白药还强上一筹,如遇外伤,外敷,止血生肌散毒,如是内伤,直接内服,不仅能制内伤,就是一般蛊毒也能解,是我们巫蛊中秘传之药。”

“阿妹,谢谢你!”柳致知将这两瓶放入储物袋中。

柳致知在阿梨家中住了几天,白天陪阿梨在山林中采药,转眼几天过去了,柳致知这几日过得很幸福。柳致知决定还是先回申城,不知宋琦有没有开始炼丹,不管如何,那边毕竟还是他的家。

两人依依不舍地告别,阿梨将柳致知送到山下,见到柳致知那辆缴获的越野车,车子上布满了尘土,阿梨也不懂车,柳致知上车,车子开出去好远,柳致知回头看时,阿梨依然站在路边,柳致知一狠心,脚下一踩油门。

当柳致知回到申城时,在他那个别墅区门口不远处有一家洗车站,柳致知看看自己开的车,确实让人不敢恭维,决定先去洗车,结果洗车店的老板一见柳致知开的越野车,顿时痛心疾首,一辆这么好的名车,居然让柳致知作贱到这个地步,捞到柳致知一顿痛说,柳致知才知道自己开的这辆车叫陆虎。

洗过了车,柳致知这才开着车回到自己别墅中,何嫂见柳致知回来很是高兴。柳致知生活又恢复了平静,每日修炼看书。

这日刚吃过饭,手机响了起来,柳致知一看,是宋琦的电话,一接之下,是宋琦让柳致知到饯春茶楼一趟,并未说什么事。

柳致知简单换了一身衣服,便到了饯春茶楼,刚开门,便遇到了熟人,却是徐茜和喻芳,两人现在已成为此处的常客。

“徐小姐和喻小姐两位你们好!”柳致知向两人打招呼。

“柳致知,好久见不到你,以为你不来此处?”徐茜一见柳致知,也立刻打招呼。

“近一二个月,我在外出差,没有在申城!”柳致知说出了原因。

“今天我们请客!”徐茜说到,她见到柳致知很高兴。

“不用了,我今天来是有人相请。”柳致知说到。

“是不是女孩子?”徐茜开玩笑地说到。

“这倒不是,是此楼的主人相请,你们慢慢喝,我先上去了!”柳致知说到。

“你上次不是说不认识这里的老板?”徐茜问到。

“上次不认识,不代表现在不认识,就在不久前,我和这家茶楼的主人认识,现在可以算是好友。”柳致知这番话一出,两人这才明白事情真相。

柳致知告了一声罪,离开了两人,来到宋琦的包间,推开门,里面已有二人,柳致知立刻认出两人是谁。一个当然是宋琦,另一个也是熟人,是云梦仙子的弟子越空兰。

柳致知有些奇怪,越空兰见柳致知进来,立刻站起身,双方见过礼之后,略一交谈,柳致知才知道越空兰来此的目的,在西藏,云梦仙子说送给宋琦几颗朱果,便让越空兰送了过来。

三人坐下来用茶,柳致知问了一下宋琦丹药情况,宋琦说过些日子,他将去浙地一山开炉炼丹,在申城炼丹不太方便是,顺便请柳致知过几日为他护法,宋琦在靠近申城的浙江找了一座小山,建庐炼丹,柳致知答应。

见事情差不多,越空兰喝完了茶,起身告辞,柳致知也起身告辞,宋琦将两人送到门口,两人向宋琦告辞。他们没有注意到,在一间包间内,透过对外阳台上玻璃窗,徐茜和喻芳见到了这个情景,特别是看到越空兰,两人有一点失落,以为柳致知来此是为了那位女子,不过这位女子长得的确不是普通的漂亮,而且有一种特殊的英气,让徐茜和喻芳两人有点羡慕。…,

柳致知回到家中,却又出现另外一桩事情,别墅中多了三位客人,其中有一女年纪并不大,柳致知一眼看出应该还在读书。

此女名叫蓝偌遥,长得清秀可人,就不算大家闺秀,也能算上小家碧玉。另外一位却是柳致知的后妈,还有一位,也是一位女子,与蓝偌遥是同班同学,也是好友。

柳致知一见后妈蓝悯竹,叫了一声蓝姨,对她的来意猜得差不多了。

果然,蓝悯竹将蓝佑遥介绍给柳致知,说她目前在金陵大学念书,旁边那一位叫叶挽霜,正好这几日,学校因事放假,便陪蓝佑遥来申城一游,却不料被蓝悯竹让蓝佑遥到此处来,有相亲的意味。

两女心中还有些抵触,特别是叶挽霜,现在是什么年代了,再说蓝佑遥在学校又不是没有人追求。不过当她们一踏入别墅之中,心中抵触都消失了,听蓝悯竹说,这处别墅是柳致知的,在申城有这样一套别墅,意味着什么,两女并不呆。

叶挽霜甚至偷偷鼓励蓝佑遥,千万不要放过这个金龟婿。先听何嫂说,柳致知接了一个电话,人出去了,刚准备打电话给柳致知,柳致知却已经回来了。

当柳致知一出现时,蓝佑遥和叶挽霜打量着柳致知,柳致知人比较英俊,加上现在已入修行之门,人更有一种独特的气质,特别要命的是,柳致知因修格物之道,举手投足与外物自然相应,对人来说,自然有一种特殊魅惑,如果不留意柳致知,倒也不会受多大影响,但如果将注意力集中柳致知身上,自然受到柳致知的影响,对之好感大生,这也算一种媚术,而柳致知目前又不会控制这种能力。不过阿梨当日并未受到影响,就是现在也未受影响,两人真心相爱,反而不自觉心灵深处忽略外部的容貌等。

柳致知对她们的表现一笑,并未当回事,不过这一笑,柳致知不知自己媚术的利害,威力却体现出来,两女眼中顿时痴迷起来。

63. 炉中白雪

(祝广大书友元旦快乐!新年新气象,万事如意!!!)

柳致知见蓝悯竹来到自己别墅,算是稀客,平素蓝悯竹自柳行恕离世后,就没有来过,柳致知这一年多来,在家时间也不多,这次西藏之行后,在家也有一段日子。作为柳致知的后母当然知道柳致知在家,柳致知回到申城,也给柳传义请安过。

“蓝姨,难得来此,不如在此吃个晚饭!”柳致知客气地说到。

“致知,以前和你提过,这位是我的侄女蓝佑遥,还有这位是她的同学叶挽霜,正好来申城玩,你也在家,你们好好处处,晚饭就不在这里吃了,何嫂也很辛苦,今晚你到我那边吃饭。”蓝悯竹和蔼地说到,倒像一个慈祥的长辈。

柳致知听罢一笑:“也好,自从这次回家,还没有到父亲那边吃过饭,那就去蹭一顿晚饭!”

“你这孩子,什么叫蹭饭,那不是你家,没有事多去去。”蓝悯竹好像生气地说到。

“那就走吧!”柳致知见时间也不早了,和何嫂打了一个招呼,蓝悯竹车子停在外面,司机在车子中等着,柳致知将那辆捡来的越野车从车库中开出。

蓝悯竹一见,问到:“致知,你什么时候买车了?”

“我这次为一个朋友帮忙,去了一趟西藏,赚了些钱,为了方便,买了一辆越野车!”柳致知随口扯了一个慌。

“你现在做什么工作,还是做生意?”蓝悯竹问到。

“算是做生意,我在苗疆支教一年,了解当地名贵药材比较多,便做些药材倒卖,这次去西藏,是为了野生雪莲。”柳致知眼珠一转,编了一个说词,倒不是完全没有影子。

“本来想让你进家族企业,你自己倒独自创业,看来,你想学你爷爷创业,以后有时间,多引导一下你的弟弟妹妹!”蓝悯竹说着上了车,倒是蓝佑遥对蓝悯竹说:“姑妈,我和挽霜坐致知哥哥的车!”

“那也好,你们年轻人在一起,有共同语言。”蓝悯竹点头同意,眼中别具意味看了蓝佑遥一眼。

蓝悯竹的车在前面,柳致知跟在其后,路上两女对柳致知很好奇,问这问那,柳致知连开车边回答,倒没有谈到个人的感情问题,柳致知是有意避开,两女倒有些脸嫩,在谈话中,柳致知也知道了蓝佑遥是蓝悯竹远房侄女,关系并不紧。

到了家,家宴已摆好,席间,柳传义问了柳致知目前做什么,柳致知又一次说了那个谎,说与两个朋友做药材生意,柳传义又问了两个合伙人的情况,柳致知就将宋琦和赖继学抛了出来,柳传义倒是兴趣很高,柳致知能有出息,他也是很自豪。

饭后,蓝悯竹单独与柳致知谈话,柳致知知道戏肉来了,蓝悯竹的意思很明确,让柳致知与阿梨断开,与蓝佑遥相交往。

“不可能,不管你们同意不同意,我都会娶阿梨,蓝姨,我知道你的意思,蓝佑遥我对她没有任何感觉,其他人也一样!”柳致知斩钉截铁地说到。

“黎梨不过是一个苗女,她配不上你!”蓝悯竹说到。

“蓝姨,有些事不是你所操心,我和阿梨的事就是一件,就是离开这个家庭,我也不会和阿梨分开,我与阿梨是同一类人。”柳致知并没有明说,现在的他实际上已与一般人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见柳致知这个态度,蓝悯竹很不高兴,柳致知却不问她的感受,出来和柳传义道别,便自己回别墅去了。

倒是蓝佑遥见蓝悯竹脸色不好,估计是说她的事不成,情绪立刻有些低落。柳传义私下问什么事,蓝悯竹将情况一说,便痛斥柳致知不懂事,以为自己翅膀硬了,实际上是家中养着他,不经意间鼓动柳传义断了柳致知的经济来源。

柳传义淡淡地说:“你也不要操心,致知的事让他自己拿主意!”

“致知也太不懂事,我们这个家庭,娶一个苗女,不是让人笑话吗?门不当户不对,虽然明面上现在不讲究门当户对,但事实上如果相差太大,怎么可能幸福!”蓝悯竹气不平,自己为他操心,柳致知却不知好歹,像他这样,一旦离开了家中支持,估计什么也不是。

蓝悯竹却不知道,现在的柳致知已不是一年多前那个柳致知,就是完全离开家,他也能自在活下去,柳致知身边现金就不下百万,如果柳致知想成为富翁,真的很容易。

柳致知回到自己的别墅之中,心情已完全平静,对世间纠纷现在已经看得极淡,随着修行的深入,他离普通世人也越来越远,他知道蓝悯竹以前对他起过坏心,不过看在父亲的面上,他不想追究,去年春节期间,警告了他名义上舅舅蓝悯松一次,蓝悯竹态度转了一个方向,换了一个手段,不过所争的是世间财富利益,对柳致知来说,这些都是过烟云。

柳致知洗过上床,开始一天的晚课,坐了两个多小时,起身活动了一下,修行已到一个瓶颈,依自己这一年多来看的书,还有捎传给他的信息,知道自己算是补漏已成,筑基已过,当然不是小说所说的筑基期,而是他在修行之前已破身,已动情事,现在却是回复到情事未开之前,下一步将是小药生,小药一生,自然周身脉开,外三宝不漏,内三宝自合,自然先天一点至阳之气化为丹母,为金丹打下基础。

柳致知也不着急,修行机缘到时,自然而成。柳致知收了功,想了想,又取出中兴剑,准备与剑沟通,他胸中一口剑气已打磨得有一段时间,今天第一次与剑沟通,如果能成,再将胸中一口剑气与剑相合,那么目光所及,飞剑斩人首级,不像现在并无远攻手段。

柳致知将中兴剑放在腿上,目光垂帘,一丝眼光落在剑上,心意亦在剑上,一呼一吸间,剑微微振动,似乎与柳致知的呼吸相应,渐渐柳致知忘掉了其它,心神之中,唯有此一剑,剑渐渐随着柳致知的悠长呼吸,绽放出白色光华,一明一灭。

柳致知感受到剑中一种意志,沉淀了近二千年的意志,那是一种为天下生民主持命运,为国家民族复兴的意志,正是当年铸此剑的目的,此剑成,却未能引起汉代的中兴,便消隐在历史的长河之中,今日柳致知意识与之沟通,这种意志终于冒了出来,执此剑,合此剑,将是为国为民,然而,却不合柳致知的心意,柳致知一下子从这种意志中退了出来。

柳致知眼光复杂看着中兴剑,他对这口剑已有感情,自从得此剑,伴随着柳致知,仗剑而行,三尺青锋,快意恩仇,痛饮寇仇血。现在却发现,此中郁结一股意志,却与柳致知的所求剑意不合,柳致知是一剑斩尽求道之路上的阻碍,而不是为民族国家中兴。…,

柳致知终于叹了一口气,收剑入鞘,看来还得重新找一口剑,或是自己找材料,想法铸一口剑。不过目前这口剑暂时将就着用,想练成飞剑,暂时是不大可能。

第二天,蓝悯竹打电话过来,想让柳致知陪蓝佑遥她们游览一些景点,柳致知婉言拒绝了,一个人在家中看看书,练练拳剑。

又过了一个星期,宋琦打电话过来,说准备好了,药庐已建好,丹炉已到位,约柳致知出发。

柳致知开车,宋琦指路,向西南而行,不到半天,便到了一处延绵的群山之中,山并不高,植被很茂盛,在宋琦指引下,柳致知直接将车沿着山道开到半山腰,这座山高不过二百多米,山势也很平缓,在树木掩映下,却是一座小庭院,前后两进,将车停在门前,两人下车。

宋琦取出钥匙开门,与普通人家没有区别,在后面正房东侧,有一间专门的丹房,在宋琦带领下,柳致知入内,却是一件铜制八卦丹炉,炉上刻满了符箓,有一人高。

柳致知第一次见到丹炉,很是好奇,宋琦告诉柳致知,这是他专门订制,然后请他师傅刻上符箓,此炉只能算是凡品,不过白雪黄芽丹足够了,他已准备好木炭,由于自己功力不足,不能用真火,便用上好的灵木炭代替,此炭是用一种灵木乌楠所烧制。

宋琦又细说了炼丹流程,炼丹之时,不能有各种污秽之物污染,不然成丹后内含精华受污,甚至能成为毒药,让柳致知来此主要是为了防止一些东西进入,同时也让自己专心炼丹,不受干扰。

选好日期,这里很有讲究,所选之日必须是吉日,还必须以木日为主,之前三日已升火,丹炉预热,人也沐浴焚香,柳致知却是护法,做二件事,一是护法,什么人也不准入,包括一些特殊动物;二是简单做饭,两人均未能辟谷,其间不能用荤酒,也不能用葱蒜等物,菜既素而且淡,两人不是来享受。

宋琦专心炼丹,并不是一刻不离,而是在关键时刻添加药物,同时以火符调整火候,不知不觉中七日已过,辘轳吊起丹炉盖,丹炉釜中,却是一层如雪一样的白色粉末,一股奇香扑鼻。

柳致知很奇怪,问到:“宋兄,这就是丹药?”

宋琦点头说:“想不到第一次炼制,就能生成炉中白雪,这就是丹药,不是你想像的丹丸,我用蜂蜜和其他已炼好药物按比例调和,搓成丸,再在炉中温养二三日就行了!”

柳致知这才明白,炼丹并不是他所想像的那样。

64. 眼前黄芽

又过三日,宋琦熄了炉火取丹,分几个玉瓶装好,一瓶九颗,淡黄色,香气诱人。宋琦将一瓶递给柳致知,柳致知谢了一声收好。

“此丹能改善人的体质,有助于突破瓶颈,就是常人也可服用,不过用量减少,最好一丸的三分之一,能改善体质,延年益寿,如常人服用,最好化入黄酒之中。”宋琦关照到。

“宋兄,丹药之中,此丹属于什么级别?”柳致知问到。

“白雪黄芽丹算是一种入门级丹药,药性平各中正,副作用小,主要是滋养改善身体,能促进身体素质改变,自然有利于瓶颈的突破,也算一种有利于养生的用途较广的药物,就是受伤元气大伤,也可用它作补药用,有利于身体恢复。”宋琦解释到。

“丹药之中,如何划分?”柳致知问到。

“丹药分为三品,上中下三品,每品又分为三等,白雪黄芽丹算是下品中等药物,中品和上品丹药不是我目前所能炼,特别是上品丹药,往往取天地精华,丹成有异兆,但并不是品质越高越好,适合才是最佳,许多中品丹药和上品丹药往往是金属矿物所炼,性情太烈,功行不到,服食之后,甚至能将人烧死,而且,那些丹药就是功行到了,也不能多服,如果炼制不好,甚至是剧毒,历史上许多帝王将相,不明真相,服用丹药,他们根本没有修行过,加上一些略懂丹术的方士也不问禁忌,结果外丹之名彻底败坏!”宋琦叹到。

柳致知这才明白外丹术一些情况,也不由叹到:“我看《道藏》,其中诸多外丹术,多以矿物为原料,心中存疑,原来如此。”

“药饵服食,其实也是道家修行一支,草木灵药,确有效果,如服食松柏叶,长年服食,对身体是有好处,就是矿物丹砂,也不是不能服食,但量上必须控制,不然未见其益,先见其害。前几年,有报到一位高寿老人周凤臣去世,尸身不腐,科学家从各个方面解释,不是没有道理,在道家来说,并不奇怪,此人不过得丹砂服食小术,长年坚持,少量服食朱砂,加之乐观心态,长年行善,终于高寿而终,尸身不腐。像这样一些道术小术,在民间也是多有流传,就是在今天政府大量讲科学的情况下,也不绝如缕。”宋琦显然对此了解很深。

这些对柳致知也有触动,古人所说,有许多是很有道理,不能一概以迷信论,现在有许多科学人士,从未按古人所记载的方法实践过,便大放厥词,一概将之断为迷信,实在是浅薄。

炼好丹药,宋琦将院子重新锁好,一些地方甚至布上一些迷魂类阵法,此地算是宋琦为自己寻找的修行之地,修行讲究法侣财地,此处可称为宋琦修行中的地,这引起了柳致知的思考,自己是不是找一个地方也建庐而居,越到修行层次高,有时不得不避开凡尘,比如闭关,比如建静室修炼法术,如在闹市之中,诸多不便。

回到申城,柳致知并没有立刻服用丹药,他准备修养几日,将身体状态调整好,然后才服食丹药,来突破瓶颈。

柳致知这几日将身心放松,闲睱之时,也在一些公园转转,调整身心。却遇上一人,却是以前一同去苗疆的程振前。

“柳老弟,好久不见,你现在还在麻家寨小学吗?”程振前见到柳致知,很是意外,远远地就打招呼。…,

“程哥,是你!我已经回来,你现在还在那边吗?”柳致知见程振前手上布囊中长长的东西,从外形上看,估计是苗刀,身边还有几人,手中也同程振前一样,估计也带着苗刀。

“那边工程已经结束,我也回来了,今天是周日,带几个玩刀的朋友,都是刀剑爱好者,他们要跟我学刀法。”程振前说完,回头对身边四人说,“这位柳致知老弟,就是我跟大家提过的真正的武林高手,一刀斩蟒,我的刀法就是跟他所学!”

又回过头为柳致知介绍这几个人,都是程振前的朋友,分别叫刘光阳、张宝明、周宇和龚飞,四人也学着电视上抱拳行礼,柳致知一眼就看出不标准,他毕竟接触过不少江湖人士,知道老一套的礼节,一笑还礼。

“听程振前多次说起柳兄弟厉害,我们虽爱好刀剑,收藏了一些刀剑,也能舞弄两下,不过是花拳绣拳,前几天与程振前切磋了一下,我们都不是他的对手,才向他学习刀法,柳兄弟能不能让我们开一下眼界,看看真正高手的风采!”张宝明抱拳说到。

柳致知听了,不由一笑:“你们能听程哥吹,我不过是能耍两下!”

“柳老弟,你就不要客气,让这一帮土豹子见见什么是中华武术!”程振前有点意气风发地央求柳致知。

柳致知向四周望了一下,见公园右方一个小树林,有些人在里面锻练,便说:“我们到前面树林中找一块地方。”

几个人兴奋向林中走去,在林中找了一块空地,柳致知对程振前说:“程哥,刀借我用一下!”

其他人兴奋围了上来,甚至还有一些看热闹的,有几个附近练拳的小伙也凑了过来!

柳致知握刀在手,心中感慨,当日自己就是从苗刀斩蟒之后,才算步入修行,领悟格物之道,虽然自己那把苗刀早已拍卖掉,想起那段日子,柳致知还是有些感慨,自己人生完全改变。

柳致知走到树下,随手一挥,斩下一段旁枝,不等它落地,手腕一翻,刀光连闪,已削出一根二尺多长,手腕精细的树棍。

旁边人见柳致知手腕一翻,刀光连闪,转眼间削出了一根树棍,很是好看,所谓外行看热闹,不由轰然叫好。

柳致知微微一笑,脚下轻轻一拨,将那段树棍拨到空地中央。

“留意一些,柳老弟要施展三刀半刀法!”程振前说到,大家注意力一下子集中在那截木棍之上。

柳致知走到场地中间,脚下一挑,树棍飞起,然后在空中翻滚着下落,柳致知借腰力,一篷刀光从腰间如瀑流一样飞射而出,迈步后刀光又变,转眼即收,众人还未看清,四截树棍落地,最后一截如同木柴一样,垂直一分为二。

众人鼓起掌来,柳致知收刀入鞘,将刀还给了程振前。一个刺耳的声响起:“也没什么了不起,不过是刀快!”

柳致知向说话人望去,却是一个刚才在附近练拳的的青年,柳致知看了一眼,就没有兴趣,此人看起来很强壮,却是力量不整,功夫还没有上身。

柳致知不理睬,对方却有点不知好歹,大慨是想借此成名,柳致知表现人所共见,如果能压柳致知一头,好歹也算小小成名。

“中华武术不是刀快就行,往往还有内功相配,刀快不过与日本的刀法一样。”那人还不放过柳致知,柳致知没有什么表示,而程振前却怒了。…,

“你有本事也来试试!”程振前不客气对此人说到,柳致知倒是陷入自省之中,此事自己也有责任,自己演示刀法,未偿没有一丝炫耀在其中,人所争名,现代人更是不顾一切,你没有见网上为了出名,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甚至炫丑,对方见一丝机会,认为现代社会是法制社会,一般不会把他怎么样!以后自己得注意一点,修行人往往和光混俗,自己这一阶段是不是得意过头了?!

“我练的是拳法,不是刀法,要比也是拳法!”那人口气并没有软,而是找出一个理由。

柳致知虽然反省自己行为,但也不会容忍这样人借自己来实现他的目的,不由地笑了,说:“程哥,不要理他,一个功夫根本没有上身的人,不值得生气!”

“你说什么?”那人跳了起来,他的自我感觉良好,自己练了散打,正处于感觉良好,练拳之人,往往性子刚暴,拳术本是为争斗而产生,自然能改变人的心性,除非功夫到了一定程度,才能感觉这些,练武之人,往往一言不合,血溅五步,就是此意。

“我说你根本没有入门,不要学人争斗好勇,不然有你苦吃”柳致知淡淡地说,连他的姓名都懒得问。

那人顿时火冒三丈,蹿了上来,就是一拳:“我看你也是口头功夫!”

柳致知见他不知死活,不由乐了,随手一指弹在他的手腕之上,柳致知随手一指,根本没有用什么力,此人却感到如一根铁钉钉入手腕,当时惨叫一声,人转了一圈,抱着右腕又蹦又跳,旁边的人嘘的一声发出不屑的声音,本以为一场龙虎斗,谁知却是一个银样镴枪头。

柳致知回到家中,细细反思这一阶段自己所行,从自己入修行开始反思,对错等等,自己原来受到社会和其他人影响如此大,如此三天,感觉自己终于如《道德经》所说,有一种复归于婴儿的感觉,开始服下白雪黄芽丹,静静沉入静定之中,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眼前黄光大作,丹经中所说黄芽终于现于目前。

65. 速将小药采

柳致知花了三天时间来反省自身,说句实在话,服用白雪黄芽丹根本没有必要如此复杂,此丹又不是九转大丹之类,但这样做好处是显而易见,你自己都不把修行当回事,以后修行中免不了会出乱子,柳致知是养成一种习惯,一种防微杜渐的好习惯,求道途中,既要心无所惧,一往直前,又要如履薄冰,缺一不可,求道者,不能寄希望于运气。

柳致知的三日反省之中,终于意识到自己前一阶段杀戮之心是由黎青山所刺激而现,那种心性不是要不得,有可取之处,保持自己一颗无畏道心所需,却要注意一点,一切应均由自己本心所掌握,不然就有危险,千百万种理念,唯有自己完全掌握,不然不如不要,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柳致知本由国术入手,长年国术练习,自然有一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特性,抛弃那种先前磨练出的那种意志精神已经不太可能,唯有主动掌握这种精神,作为一个修行者,逍遥于世间,自当不受俗世礼法所限,此也是柳致知走到这一步的基础,不过柳致知从今日起,唯真正可杀之人才会杀之,他在藏地所说两条却不自觉符合此时,也是一种巧合。

柳致知明白了这些,心灵之中,在目前状态下,已无漏洞,这才服药。丹药入口即化,柳致知能感觉到药力如何在身体中运作,内视之中,五脏五色分明,身体并不是变得强大,而是整体提升,一种新的平衡的建立,柳致知冷静旁观,一切好像了然于心,偏偏心又不动。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眼前先前螺旋般五色彩光现,渐渐五色分明,柳致知知道是体内五脏之气平衡圆满的表现。

五光各归其位,了了分明。眼前先是白光一片,茫茫无限,却很柔和,这是一种虚室生白,接着黄光闪现,是黄光而不是金光,黄光属土属意,丹经中讲黄芽、黄婆就指此,这是真意现,一点先天至阳之气所化。整个人刹那间感到一种无外无内的感觉,一种说不出玄妙,已不能用语言描述,恍惚之中,有信有物有精,好像天然在那里。

柳致知知道小药已生,不动念头,目光自然垂照,外三宝自闭,外三宝指眼耳鼻等感官,内三宝自现,内三宝,精气神。感觉中从外来,实由内生,柳致知与普通丹道修行者采小药不同,他对自然万物本由一种感应,能深入物性之中,此时采药之中,自然获得天地灵性,而一般丹道修行者往往是自身三宝为主,换一句话,柳致知此时对自然万物比一般修行者强上许多,虽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神通,同一物在柳致知面前,柳致知甚至一眼就能从心中明白它的独特之处,术法之中,调用外界力量,柳致知也强于同境界的修士,其他方面倒没有区别。

小药自然落入丹田一窍之中,此药为精气神混成,柳致知感应中其中自含生命信息,更含一缕天地灵信,却杳杳冥冥看之不真,似乎在丹田之类,又似不存,甚至用影子来描述都不确切,完全是一种特殊存在,完全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只有自己知道,却又说不出。

柳致知睁开了眼,天已发亮,却是一夜过去,柳致知不由苦笑,采小药就是一夜,如果大药服食,那可是真空大定,七日七夜,没有自己的道庐或洞府,肯定不行,不怪有法侣财地之说。…,

小药已采,玄关已现,丹母已生。那就继续温养,以期大药产生,成就金丹。

柳致知修行进了一步,一个念头浮上心头,就是御器飞行,他已能御风而行,不过御风而行,那可是真真切切凭借御物之能,御大块,对精神的消耗也是很大,柳致知未入金丹,即使目前比以前进一步,那也不能长时间支持,而御器飞行,就轻松得多,虽是理念一致,但更多借法器之力,要轻松得多。

柳致知决定试一下御器飞行,他身边有三件法器,一柄尖苗刀,一柄灵虚刺,还有一件是寻宝罗盘,那个罗盘先放在一边,本身也不是为飞行之类而存在,柳致知到现在,还是没有完全掌握罗盘的功能。

柳致知准备以尖苗刀试一下,便独自一人出了申城,在海边无人之处,柳致知先以御物之术操纵尖苗刀,他已惊喜发现,自己神识范围从五十米扩大到近三百米,显然自己采小药之后,修行已上了一个新台阶,神识范围内,尖苗刀都能到达,不过出了一百多米,威能明显下降。

柳致知按以前阴神御使灵虚刺的方法,人与尖刀相应,立刻感到人与器好像化为一个整体,不知是人还是器,尖苗刀放出一阵白光,裹着柳致知的身体,柳致知起在空中,这才知道御器飞行,与其说法器托住自己,不如说法器笼罩自己,然后拖着自己飞行,当然,法器的主体可以在身边任何一个地方,可以是面前,也可以是脚下或头顶,一股无形的力场包裹全身,拖着自己飞行。

柳致知起在空中,飞行了一会,十分吃力,心中知道,可以尖苗刀品质太差,又试了一下灵虚刺,比尖苗刀好得多,但还是达不到柳致知的要求,灵虚刺毕竟是专为阴神所炼,对肉体御使显然也不合适。

看来自己得寻找一些材料,好好炼制一件法器,最好材料之中蕴含行空妙用,今天的地球上,炼器材料还真不好找,实际上,要是好找,也许特殊部门早就法器满天飞了,不会花那么大劲进行科研,以普通工业化的材料制造接近法器的东西。

柳致知将这个心思放下,明年春天,终南山将有一场修行人的集会,到时说不定能淘到一些材料。

柳致知试验过了御器飞行,返回了申城,想了想,打了一个电话给宋琦,问了一下明年修行人集会上有没有炼器材料之类东西,宋琦说有,不过得看运气。又问了一下柳致知是不是想炼器,柳致知也不隐瞒,说自己能御风而行,能试试炼一件法器,能不能御器飞行,宋琦倒是很支持柳致知的想法,开玩笑说,柳致知格物之道擅长物性的掌握,说不定柳致知有资格成为炼器师,到时,自己法器就不愁了。

又过了两天,程振前打电话找柳致知,说有人在找他,柳致知一问情况,才知道是什么事,还是和当日柳致知演示刀法有关。

那个年轻人却是一家健身俱乐部的成员,这家名叫武魂的俱乐部是集正常健身健美和武术于一体的俱乐部,武术部分既有空手道跆拳道之类,也有传统武术和散打之类,那个小伙却是练习散打的,在俱乐部中还有些名气,结果给柳致知随手一弹指就彻底打得没脾气了。

回到俱乐部,就找到教练,说明情况,手腕上乌青一块还未褪去,柳致知本来也未将他当回事,根本没有下重手,就是这样,也够他受的,虽然没有伤筋动骨,但疼上数日是难免的。…,

教练看到他手上这块乌青,问清楚了只是柳致知一弹指造成,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便将此事告诉了经理,并约俱乐部中教练中高手来看。

开动俱乐部本是当地一位武术名家所开,说起来,在现代这个社会,练武者还是比较悲哀,这名武术名家也算一个能手,一身功力已入明劲颠峰,但一个纯粹的练武者在社会上要么成为保镖打手或教练一类,要么就自己开馆创业,工作并不好找,但武术家也要吃饭,这位名叫王浩强的武术家就开了一个健身俱乐部,算是为自己和一些同行找一个吃饭的营生。

武魂俱乐部这两年发展得很好,毕竟其中有几名高手坐镇,最高的是一位三十多岁教练,是少林的传人,已是暗劲层次,现代社会,所谓踢馆的并不多,而且是为了做生意,诸家并收,甚至连海外的空手道跆拳道和泰拳之类也传授,至于正宗不正宗是另外一回事。

很快,俱乐部的高手们连同老板自己也到场了,一检查,每个人都吸了一口凉气,他们是行家,听过交手过程,先将这个会员训了一番,说起来是自己理亏,并不能怪对方。

“赵健,你的功夫在我们中最深,你说说那个年轻人应该是什么层次?”王浩强询问赵健的意见。

“王总,此人仅一弹指,我们会员齐俊就彻底败了,齐俊我知道,虽不算什么高手,一般三四个壮小伙不一定制得住他,全力一拳,力量不小,一弹指力量达到如此,此人内劲已成,浑身力已成一体,不在我之下!何况展现的刀法,应该是苗刀的精华一步三刀之类,从此可以看出,此人走得是实战的路数。”赵健分析到。

“这件事如何处置?”王浩强又问大家。

“如果是我一个人,我会去挑战对方,武者要争面子,不过为了俱乐部,而且理亏在前,可以上门倒歉,说不定能请此人成为我们的教练,现在时代不同了,和气生财嘛!”另一个教练说到。

“还是和气生财,大家都是在社会上混饭吃的!”大家意见基本上统一了,这些人在社会上也打拼不少年,除了武术,可算别无所长,生活也将棱角磨掉了。

“那就先探听一下对方什么来路,能和解就和解!”王浩强最后拍板。

66. 修行难

不过在找人时,却一时找不到人,程振前和他那帮收藏刀剑的朋友那天是星期天,才聚在一起来到那处不收票的公园锻练,平时各有各的工作,也难得聚在一起,也不可能到这个公园中锻练,柳致知那天也是心血来潮,才出去逛,无意到了那个公园,才有那么一幕。

这几天又不是星期天,程振前一帮人和柳致知也没有出现在公园之中,如何找得到他们,武魂俱乐部不过是一家健身俱乐部,也不是公安部门,一时也找不到众人,甚至就要放弃。

正好又到了星期天,程振前一行人,这次一共三人,另外两人有事没来,到了公园之中,拉开架势练习刀法。那次吃苦的那个小伙倒是天天在公园中锻练,看到了三人,立刻打电话给教练。

不久后就来了几个人,与程振前将情况一说,想宴请柳致知,当面致歉,才有了柳致知接到电话的一幕。

听说对方也是习武之人,找自己是为了歉意,柳致知有了些兴趣,他所交往人中,纯粹武者并不多,铁三算一个,不过却远走海外,他也想了解一下现在武者究竟如何,对方能从自己随手一弹中看出不少东西,应该算是行家,决不是那天自己遇到的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伙。

柳致知换了一身衣服,来到那个公园之中,几人已在那边等待,相互之间谈笑着什么,程振前三人虽不能算习武之人,但也算有些关系,对武林只很感兴趣,他们收藏刀剑,而这一点也让王浩强等人也有兴趣,练武者往往对好刀剑情独有钟。

见柳致知到来,在程振前的介绍下,双方相互握手,互道久仰,握手之时,难免伸量一下对方的深浅,柳致知并不惧这一套,略略加了一点颜色,使对方不生其他心思。

对方也感觉到柳致知高深,抱着表示歉意,自己俱乐部的会员不知深浅,打搅了柳致知的兴致,自己以后多加管束。

柳致知倒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听王浩强一说,连忙摆手说不碍事,不过是一件小事情。

王浩强又问起柳致知的师承,柳致知十来岁开始练习国术,是爷爷请的一位老拳师,是爷爷的朋友,是孙氏形意传人,算是当年小武神孙禄堂的同族,不过关系比较远,已与数年前离世,名叫孙修之,提到他,柳致知心中还是满带敬重。

当听说柳致知是孙修之的传人时,王浩强等人拱手赞叹:“小兄弟原来是孙大师弟子,失敬!”

“家师一生功高德重,与我爷爷也是好友,晚辈却是不及,只不想让家师蒙羞就行了!”柳致知也谦到。

“小兄弟太谦虚了,小兄弟现在身手已不落于尊师当年!”王浩强说到。

“家师一生光明磊落,为人表率,此点却是我所欠缺!”柳致知露出景仰之色,对于武术上师傅,柳致知的确有所感德,虽然对柳致知比较严厉。

王浩强已打电话在海香楼订下一席,见太阳忆偏中,便邀请柳致知和程振前等人吃饭,几人谦了一下,便和王浩强等人一起来到海香楼,有服务小姐将众人引入包厢,上茶,众人坐定,谈起了一些武林之事,特别是现代,习武之人虽有,但肯下功夫的年轻人却很少,国术进入热兵器后,在民国年间最后一次放出璀璨的光华,便渐渐有日薄西山之势,武术更多趋于健身表演,就是国外的空手道跆拳道也是一样,加入不少花招,看起来赏心悦目,实战却日益显得不重要,这也是无奈之事,单纯武者生计往往就更头疼。…,

从谈话中,柳致知也发现,武魂俱乐部的武术教练一个个也将武者的血气磨得差不多了,更接近一个健身教练,也是一种无奈,来的五人都已入明劲,其中一人甚至是暗劲高手,如在上,这算是一股强大战力,但现在却和常人没有两样。

“学武如果不加入政府部门,在社会上也就是两条出路,一条是我这条出路,另一条就是成为保镖打手,我算混出一个人模人样,自己也成为一个合法公民,逢年过节,各方面礼物都送到位,不然就很头疼,自己功夫高有什么用,能抵挡着国家暴力机构?”王浩强叹到,又颇有兴趣问柳致知:“小兄弟,你现在做什么营生?”

“我嘛,现在各两个朋友做些野生药材之类,算是一个无业游民。”柳致知笑到。

“那么小兄弟就是老板级别,我们应该尊称一声柳老板,也是一样,武功高不能当饭吃。”王浩强继续发感慨。

“柳老弟是不是在麻家寨时就准备好做药材生意,我怎么没有动这个心思?!”程振前插嘴说到,其他人问是什么回事,程振前将柳致知支教的事简要地说了一下,众人才明白,也认为柳致知做药材生意是水到渠成。

柳致知笑着对程振前说:“程哥工资不低,当然不会留意这些事,做生意可是一件苦事,程哥在那边林山镇买了一把苗刀,项大师刀具在那边很便宜,如果批发一批到这边,说不定能挣不少钱。”

“还是柳老弟运气好,买了一把苗刀,就成了法器,同时买的刀,我的怎么没有变成法器。”程振前想起那件事,有点不平,开玩笑说到。

“那把法器拍卖了,我可不分好处没捞到,早知那么值钱,我就不捐了!”柳致知也开玩笑说。

众人缘故,两人将拍卖会事说了一下,不自觉提到了赖继学,程振前不由问到:“柳老弟,赖继学老弟现在还在申城吗?好久不见了!”

柳致知摇摇头说:“他的店虽在申城,人却不在,现在是在西藏,考察山川形势。”

“鬼神真的存在吗?”刚才谈到法器,众人眼界大开,问此话的人却是赵健,作为暗劲高手,他也没有见过鬼神,在场大多数都没有见过鬼神,但却听过不少。

“应该有吧!”程振前说到,他是真的遇到过鬼的,也亲眼见过赖继学驱动法器,甚至亲身经历了柳致知等人与阴阳师安倍纪山的一战,那百鬼夜行他可是亲眼所睹。

“这应该是有的,金陵王家有一门拳术,说是神授,却类似神打,长时间练习后,举行开窍仪式,然后就鬼使神差使出一门拳法,每个人都不同,却又适合各个人,精妙无比。”王浩强说到。见众人望着自己,他又笑到:“我虽姓王,却不是金陵王家的人。”

柳致知一听,心中大体明白,说是神授也对,不过是自己本我之神,也就是元神触发,类似一些自发动功。

随程振前而来周宇此时说话了:“柳老板,你接触过一些奇人,刚才提到的赖大师就是一位,认识不认识其他人,你自己能不能驱邪?”

“我接触一些修行人,也略懂一些驱邪的方法,难道有人中邪了?”柳致知问到。

“不仅是中邪,而是鬼神打架,凡人遭殃!”周宇说到,大家目光都投了过来,一般人对这类鬼神之事都比较好奇,“你们不谈,我也不会说,我有一个堂弟,叫周涛,因喜欢这一类鬼神之事,想修行,结果不止一个大仙找到他,有黄大仙,有胡大仙,还有什么常大仙之类,都想让他出马,结果几个大仙反而争争起来,有时候两三位一起上身,满嘴胡话,挺吓人的。”…,

“你能肯定你堂弟不是精神上出现问题,比如精神分裂之类的?”柳致知问到,修行很难,没有机缘,很容易出偏,所谓走火入魔,有时根本不存在什么大仙之类。

“应该不是,医院查出什么,倒说可能是癔症之类,一个有经验的老中医告诉堂弟家人,还是到家中找一些出马仙看看。我们那靠近东北,农村中也有不少这样堂口,结果请了数家大仙,反而更乱,如果柳老板能有把握的话,不如去看看。”周宇请求到。

本来此事与柳致知无关,不过却引起柳致知的兴致,他也听说过出马仙的事,据说是一些动物修行出了阴神,借人体修行,一般双方各取所需,不会出现周宇说的这种情况,柳致知现在对这些特殊灵异之事很感兴趣,他的修行本是了解世界,却不知道,这样做可能犯忌,特别是一些旁门修行,出马仙也算这一类,往往有自己的地盘,一般不会捞过界,柳致知虽不是为报酬而动,如果他去了,也算一种捞过界。

柳致知想了想,说:“你留个电话给我,我找两位朋友去问问,如果行,就打电话给你,你再详细说说。”

周宇就将一些具体结节说了出来,柳致知从细节中了解到,倒真的有可能是一种借体修行,本来法术之中,有一类不交自会,所谓“不交自会”,就是指民间巫术而言。这种不交自会,纯系类似于阴神一类的信息体借体修行或控制被控人,达到积善修德之目的,在民间这种倩况是比较常见的。

民问巫术者,均系普通百姓,甚至是文盲。其中妇女所占比例较男性为多,俗称巫婆神汉。这类操巫术者,均无师承,不知修炼,毫无功力基础可言。他(她)们在出功能前,往往要经历几天甚至几个月精神失常的痛苦熬煎,有的甚至丢掉性命。一部分人在出功能前,持续每天睡眠后作各种离奇、古怪的恶梦,往往在朦胧状态中,觉得自己忽而飞升九霄之上,忽而坠入万丈深渊,或钻山入地,或入水游江,各种景象历历如绘,似假犹真,继而出现功能。

柳致知入了修行界后,知道有这一类人的存在,却从未见过,更不用说研究,他所接触的人,基本都是自己修行而成,就是李义那样旁门左道,也是认真修行达到,所以他来了兴趣。

67. 黄郎狐妖,自许仙家(上)

柳致知和周宇坐火车来到北方,又乘汽车,来到长城附近一个山村之中。

当日柳致知答应周宇后,第二天,见了宋琦一趟。宋琦听说过此事后,倒是劝柳致知不要管这潭浑水,这不过是一些信息体借体修行,这些症状应该是出马前的一些基本症状,是所谓仙家为他打窍前的磨难。

这些不过是一些民间巫术,与出马者自己也有关系,没有什么大神通,不值得一顾。

柳致知倒有另一种看法,自己未见过出马仙之类,想增长一些见识,特别是很想了解一下妖灵究竟是什么回事。

宋琦见此,也没有多劝,不过送了柳致知几张符,说:“你既然拿定主意,虽然有些不合规矩,不过修行人许多时候念头一动,往往就要去做,这些低等的信息体根本奈何不了你,不过在世间不要太过份,能偷懒就偷懒,给你几张符,估计也用不到,你这么动心,说不定有你的机缘!回去用桃木做些小配件,简单开一下光,如果不会,上网查一下《万法秘藏》或《鲁班经》之类,其他人用不灵,你功行不浅,按仪式走就行了。”

这段话让柳致知有些哭笑不得,不过知道宋琦说的也是事实,柳致知现在丹母已生,玄关已现,世间流传的一些小术,对柳致知来说,真的很有效,就是不全,凭柳致知现在功行,也能轻易实现,这是宋琦与柳致知相处一段时间后得出结论。

柳致知能御物,法力已显,那些仪式不过是法力一种应用导向,宋琦才这样说,换对一个普通人,根本没有什么效果。

柳致知倒是听宋琦的话,他此去是自己第一次主动探讨一种灵异事件,也算对自己修行理念一次实践,了解那些出马仙实质,从而加深对物质外另一种东西探讨,对自己的格物之道借机深化。

柳致知制作了一些桃木佩件,实际上就是一种符箓,不过载体不是纸而已,也听宋琦的话,在网上将《万法秘藏》和《鲁班经》下载下来,顺便将《七步尘技》之类也下载下来,在计算机上翻阅了一番,倒让柳致知开了不少眼界,各色各样法术,除了正常设立静室法坛,大多数以符咒为主,祭炼时多以书符念咒若干遍为主,有不少也配合存想掐诀,也有配合禹步之类,对柳致知来说,有些可以直接实现,有一些则要准备一些东西,最大的好处,就是大范围了解流传在民间各种法术,对其施法后效果做到心中有数,对如何破解也心中有底。

柳致知自己也制了一些符,大多数是来自李义那本书,但有两道符,却不是,而是由柳致知自然画出,并不是异想天开,而是当日在格拉丹东峰时,赖继学迈入胸有丘壑之境时,无意间摄取山川精神,这两个符文如果从分类上来说,当算先天符,一为山符,一为川符,令柳致知惊奇地是,此两符并不是固定,而是在缓慢变化,当然,画到纸上,就固定下来,柳致知有一种感觉,此两符一出,能调山川之力。

周宇也打了几次电话来问,柳致知说明情况,自己所请大师没有时间,不过交给了自己一些符咒和法器,让自己去一趟。周宇如果不放心,自己也可以不去。

周宇迟疑了一会,估计是病急乱投医,反正那么多大仙之流看过,也未能好,最多再失败一次。便又打电话给柳致知,请柳致知去一趟。…,

周宇请好了假,陪柳致知回家乡,他家乡靠近长城,已是长城之北,就这样,柳致知第一次成了柳大仙,远赴关外,去捉妖驱邪。

到了山村,那里人自称是七里屯,到了周宇家中,周宇家中并不宽敞,形制有点像四合院,院内很小,周宇的父母很热情,听说是申城来的大师,也是有本事的大仙,看柳致知的目光就不同了,虽然柳致知声称不是,但是没有用。

现在已近深秋,在此处早晚也是比较冷了,不过柳致知并不在乎,他现在可以算是寒暑不侵,周宇专门拿了一件大衣,柳致知婉言谢绝,一家人发现柳致知的确不冷,更加佩服,这是一个有真本领的大仙。

倒是周宇有些明白,问了一下柳致知,柳致知告诉他,自己练武出身,对寒冷抵抗能力强,就是冬天,一件羊毛衫就行了,柳致知没有敢说实话,冬天,他就是单衣也不惧严寒,就是赤身在北极,柳致知如没有什么事。

听说周宇从申城这个大城市中请了一位大仙来,不少人都来看望,柳致知也只能入乡随俗,也随周宇家人向乡亲们问好。

周宇提议去看一下堂弟周涛,柳致知也想早日结束,他来此是见识一下,并不是来此旅游度假,便同意了。周宇父母倒是想让柳致知吃过饭再去,此时,周宇的三叔,也是周涛的父亲听说周宇请了一个大城市的大仙,也来到门上,请柳致知到家中为儿子看一下。

柳致知点头应允,与周宇一齐出门,周宇的三叔住在屯子东面,一边走,一边问:“大仙,你要准备些什么东西,是香烛黄纸,还是其他一些东西,我去准备!”

柳致知也顺着周宇叫,说:“他叔,不要叫我大仙,就叫我小柳,东西不要准备,我先去看一下具体情况,然后再拿对策。”

“那怎么成呢?大仙不要难为我们!”周宇的三叔说到。

“那就叫大师吧!”周宇知道实情,便换了一个称呼,柳致知见换汤不换药,也无可奈何,便由他们去了。

到了周涛家中,周涛家中比周宇家大上不少,看来也比周宇家有钱,柳致知听周宇说过他的三叔,算是一个小生意人,柳致知未入正门,先向四面看了一下,他对风水虽不精,也懂些门道,毕竟赖继学可是风水名家,加上柳致知对物性的感觉超过一般修行者,眼睛不由望向前方对面小山上一块平地,柳致知眼睛一眯,心中有数,对周宇三叔说:“以前对面那座小山上可是有一座庙?”

“大师果然利害,以前那边有一座山神庙,后来在破四旧中拆了,那是我小时候的事,不少人都不知道,难道有什么害处?”周宇三叔问到。

“没有什么事,已事过境迁,如果不放心,门上可悬一面镜子。”柳致知淡淡地说到,庙宇在风水因与神灵相通,往往聚集阴气之类,确有不利,除此之外,这处房屋风水倒是没有什么大碍,既不是什么宝地,也不是什么绝地,或者说,柳致知看不出有什么不妥之处。

柳致知三人入内,一面中年妇女迎了出来,周宇喊她三婶,柳致知打量了一下,气色并不太好,并不是正常那种憔悴疲劳,而是有一种被阴邪之气淡淡侵袭过的感觉。

不过她一见柳致知,心中好像生了一种安定感,多了一层信心,这实际上是柳致知那种格物之道形成一种特殊媚术的结果。…,

柳致知入内,周宇三叔已将周涛喊了出来,现在人还算正常,不过在柳致知眼中,却是气神两亏,人很瘦,眼中带着一种畏惧的眼神,好像有点怕光,脸色中有一层极淡的青色。

柳致知知道这是一种正常现象,如果周涛气血两旺,一般阴性信息体根本不能附体,旺盛的气血对灵体有伤害,出马仙不少在出马之前,往往有不少受到精神肉体折磨,大病一场,然后才会出功能,大仙才能附体。

柳致知感应到周涛身上有几股奇怪的气息,阴凉不类人类,而且互不相同,知道这就是周宇所说几位大仙,而且此种气息和周涛自身气息缠在一起,不觉微微皱眉。

“周涛,我听你堂哥说过你的情况,再观你气息,有灵体附体的痕迹,有两种解决方法,一是你开堂口,和那几位大仙商量,分个主次,从此你就成为一名出马弟子,也会有些神通,普度世人,如果你愿意,意识到这一点,现在这种磨难很快就结束;另外一种,就是彻底摆脱这些,成为一个普通人。”柳致知说到。

“柳大师,我家儿子不能成为出马弟子,那是迷信,虽然这两年搞堂口的人很多,我家不愿意!”周宇的三婶立刻说到。

“我是问周涛的想法,你们先看看周涛的意思,个人没有意愿,那些东西很难上身!”柳致知淡淡地说。

周涛一下子愣住了,有些迟疑,好像在举棋不定,试探地问到:“如果成为出马弟子,是不是有很多异能法术之类的?”

柳致知摇摇头说:“你会出一些功能,不过不要报太高希望,这不是小说,最多有些治病消灾预感之类功能,并且这些功能是仙家借你身体施展,你最多能开眼,可以看见一些阴物!”

“那么你自己有没有法术?”周涛问到,柳致知从周涛问话中知道,这是一个追求神通,误入歧途的人,也没有人传授他修行,不知从什么地方知道一些修行的皮毛,结果惹妖灵附体。

“你可以认为我有,也可以认为我没有,我从小练国术,一身功夫,气血旺盛,一般灵体根本不可能靠近我,我有几个朋友懂得一些,我知道怎么做,这还看你的意愿!”柳致知淡淡地说。

68. 黄郎狐妖,自许仙家(下)

“我能不能向你或你朋友学修行?”周涛问到,眼中露出狂热,柳致知头有些疼了,现在柳致知可以肯定,那些附体的妖灵完全是他自招,柳致知踏入修行,还有他爷爷最初引导,加上爷爷请人从小教柳致知国术,柳致知算是打下坚实的基础,中间也是危险重重,而周涛却不如柳致知幸运,结果惹妖鬼上身。

“不能!”柳致知毫不犹豫拒绝到,周涛眼中露出了失望之色,柳致知接着说:“如果修行只是修心,使身体强健,根本没有一丝神通,你还修行吗?”

“我修行!”周涛说到,就要表决心,柳致知打断他的话:“说真心话!”此话已带有一丝魅惑的法力,让周涛说真心话,不要看他说得痛快,柳致知不是呆子,一眼看出周涛根本说的不是实话。

周涛一怔:“那修行干什么?”

柳致知笑了,说:“你所谓修行根本就是假修行,已坠入邪道!你现在说说,你怎样惹上那些东西的。”

柳致知和周涛这一番对话,那旁边几人总算听明白,那些大仙甚至可能就是周涛自己所请,他父母眼光之中露出迷惑,发现自己并不了解自己的孩子。

“大师,能不能让那些东西不来找我的儿子!”三婶心中急了,他们经历人生半辈子以上,这些神鬼之类,标准是国人的传统,敬而远之,可不希望自己儿子也成为一个神汉,只希望他能平安渡过一世。

“这个暂时可以做到,根源不除,终是祸害。我现在先暂时除去他身上那些妖气邪气,那些东西上身一般在什么时间?”柳致知问到。

“一般在下午黄昏之后,有时一二天,有时三四天,都要上身一次,说话胡言乱语。”三叔说到。

“那好办,今晚我就住这里,会一会那些东西!我先将周涛身上妖气除去!”柳致知定下主张,取出一张符纸,这是宋琦给他的驱邪符,宋琦符纸的确不错,柳致知感觉到其中一种宏大的阳刚之信,此符常人所用,只要焚化,就能引发妙用,柳致知却不用这么麻烦,气机一引,符纸立刻燃烧起来,本来发挥作用无形无色,却因周涛身上的妖气作用,灵符顿时腾起一派金光,数缕青气从周涛身上冒起,金光一过,周涛的脸色立刻好看起来,那层极淡青气已消失,连三叔三婶都感到一阵暖洋洋的感觉,好像全身泡到热水中一样。

见到这个情景,两人信心大增,到底是来自大城市的大师,比起乡下旮旯里那些大仙强多了,柳致知要是知道两人这样想,不知会是什么感想。

周涛也感到身体一下变轻松,这些日子来,一直缠绕在身上类似重症的腰托、肩周炎、梗椎病、风湿、肌无力的症状全都消失,眼中不由露出一些渴望之色,他到现在还是认为柳致知在蒙他,修行修心那是老生常谈了,不出功能,怎么可能呢?

柳致知目光落在他脸上,好像将他看透,淡然地说:“你告诉我你是如何修炼,又是在什么地方修炼,是不是在对面山上那个以前山神庙那块地?”柳致知心灵之中一动,有一种感觉,周涛应该在那里修炼不知从什么地方找来的功法时,才被那些东西上身。

柳致知如此一说,三叔诧异望了柳致知一眼,刚才未入门,柳致知就问他对面小山上以前是否有过庙,现在心中更是敬佩,到底是大城市中来的大师,侄儿还是有眼光的,将大师请来。…,

“你怎么知道?”周涛很是惊讶,他修炼一种功法,谁也没有告诉,说起来有些好笑,周涛看一些修行的小说入了迷,甚至认为那些可能是真的,便在网上寻找功法,网上的确很多,他并未注重有些功法强调道德,自己拼拼凑凑,居然给他整出一套功法,就是全身放松,吸气时想周围所有一切的灵气全部涌入他的丹田之中,吞噬一切。

他听父亲说过,对面山上那块平坦地方以前是一座山神庙,认为那个地方是风水宝地,能修庙,灵气应该不错,总想自己能早日体内有灵气,最好能结丹,却不清楚,修行如果没人指导下,修行很危险,那些有志修行的人士,在没有人指导下,往往是大量阅读,在明理的基础上,强化道行修养,做到心中正气在,再找一套比较安全的功法,一丝不苟去做,还不断寻师访友,才有可能踏入修行之门,哪象他这样想当然创建功法。

你别说,在那个地方每天傍晚和天刚亮就去练,一个月下来,还真给他有一些反应,主要是一些气感,他很高兴。这一日黄昏,又去修行,刚练了一会,感觉耳边有声音,却是有人说话,往四下一看,没有人,开始比较恐惧,后来发现声音好像在自己脑中响起,立刻想到小说中奇遇,那个声音自称是仙家,甚至告诉他一些明天可能发生的事情等等,他渐渐地相信了,后来仙家要帮他打窍,说打通浑身经脉,就会有眼功,能看到鬼神之类,甚至出现几位仙家要帮他,结果一打窍,那些仙家就借机上身,有时会在身上争起来,他也是一天天出现气神两亏,落到这个地步,那些仙家要他开堂口,家中人不同意,就出现目前这个局面。

周涛说完,大家才明白,那些东西上身,严格讲是周涛自己的责任,三叔夫妇俩望着柳致知。

“大师,不要遂孩子意,还是将大仙请走,不要让它们再来找我家涛儿。”三婶主到。

“孩子他妈,还是听大师怎么说,你一个老娘们先让大师拿主张,你先去烧饭,大师,还有宇侄儿,就在这里吃饭!”三叔说到。

三婶有些不高兴,不过没有反驳,而是去厨房忙活开来。

“至于如何处理,还得晚上见一下那些大仙再说,这个桃符,周涛,你先佩在家上,有此符,没有什么东西敢上你身!”柳致知取出一块桃符,让周涛佩在身上。

太阳已下山,柳致知和周家人吃过晚饭,周宇也在这里没有回去,他也想见识一下,柳致知也没有赶他走,而是让周涛进入房间,并在门上和窗上各贴上一张镇邪符,便在堂屋中等那些大仙来。

天刚刚擦黑,屋内火坑也烧了起来,堂屋的门并未完全关上,而是半开半掩,周宇,还有他的三叔三婶都在,几人说着一些话,柳致知一边闲谈,一边留意周围动静,虽然神识没有主动放出,但房子周围数十米的动静并不能逃脱他的感应。

柳致知看似什么也没有准备,实际上已准备好了,他不是民间那种法师,那些法师就是有些真东西的,也是靠一些规仪才能发挥效果,所以正常驱邪往往有一整套行头,柳致知则不需要。

说话间,柳致知嘴角绽出一丝笑容,有东西来了,那东西一接近,柳致知立刻感应到,正如他事先所想,类似阴神一样的灵体,隐隐之中有一种妖邪之气,柳致知感到一股阴凉之气靠近,根本没有一点阳和之气,从柳致知自己的经验看,就算是阴神,也未渡过一次雷劫,柳致知放下一颗心,停止了说话。…,

三人正在和柳致知闲谈,见柳致知停下,也停下说话,柳致知一摆手,示意他们站到自己身后,三人立刻明白过来,那些东西来了。

果然,灯光先是一暗,堂屋之中一寒,微微阴风起,另外三人一个哆嗦,这种人并不是温度上真的下降,而是从心中发出,柳致知哼了一声,三人立刻又感到身上暖气又回来,三人没有留意到,周涛房间门上的符发出淡淡的辉光。柳致知发现对方灵体虽是人体,却隐约有蛇影,知道对方是由长虫修炼而成,功行应该很低,妖气都不能自如收敛。

对方一眼看到柳致知,柳致知并没有收敛自身血气,他是化劲高手,气血澎湃,反而掩盖了作为一个修行者的气息,但在来的灵体眼中,却是如同太阳一样,根本不敢靠近柳致知。

“你是什么人,来搅和本仙家之事?”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按理说除了柳致知,其他人应该听不见,但其他三人偏偏都听到,几人吓了一跳,柳致知也觉察到周涛躲在房间后门缝中偷看。

柳致知却笑了,他知道这是此物搞的鬼,是一种灵台显化之功,说明了,就是常人所说心灵感应。既然这样,就帮它一个忙。

柳致知随口喝了一口茶,一口喷出,化为细雾,顿时,一个雾状人影显现出来,柳致知这口法水自带锁灵法力,自然被灵体所吸引,如磁石引针一样,一个雾人出现。

“你又是谁,来此显弄?”柳致知口气漠然,这个灵体明知自己比它强,还敢发话,肯定有所依仗。

“我是常仙常天龙,看中此家弟子,收他为出马弟子,你也是修行者,何别搀合此事,何况,我们兵强马壮,掌堂大教主胡仙家,道行深厚,副教主黄仙家和海仙家,还有十位部门分堂教主仙家,领兵王,收兵王,大报马,大护法等诸位仙家,领数千仙兵,你就是修行深厚,也难于相抗,再说,选中他为出马弟子,也是他的仙缘!”常天龙傲然说到。

柳致知也听说过出马仙堂口的一些传闻,对方显然有所依仗,并不把柳致知放在眼中,其他人吓了一跳,如此势力,是挺吓人。

柳致知依然淡然看了他一眼,一般来说,借体修行,层次都是不高,柳致知光一身旺盛的气血,这些灵体想近身都不可能,如何看不出对方恐吓和虚张声势,淡淡地说:“自称仙家,派头倒是挺大!”

69. 不过妖灵

“朋友,做人留一线,将来好相见!朋友现在离开,仙家自会报恩,不然,两家成怨,朋友想清修也不可能。”常天龙话语之中已有威胁之意。

“你们口口声声称自己为仙家,仙家应有仙家气度,强收出马弟子,可问其家人,对他的自身有无害处?”柳致知却不为所动,反问到。

“父母不过俗人,缘分定下,何须考虑家人,仙家渡人,万缘俱绝,入仙门,对自身当然有大好处,不过开头考验甚难,出不了,算他缘浅!”这段话说得漂亮,柳致知甚至怀疑此处在世间混了不少年份,不然,如何有些见识。

话虽漂亮,实则是绝情,而且考验说不定能危及生命,不仅是柳致知听了出来,另外几个也琢磨出来,周涛父母眼中更是忧色大增。

“既然如此绝情,你又何别来此寻弟子,世间无不孝的神仙,身为人子,如此绝情,还要开什么堂口,出什么马,说什么普渡世人,恐怕都是幌子!不过是为了你们一己私利,周涛如成为出马弟子,恐怕以后也没有什么好下场,你们要他连家人也不顾,怎么可能渡人,你们此心,又怎么可能为他好。自称仙家,不过是一个妖灵,想借人体,来增修行,集功德,如此做法,有何功德可言!”柳致知一言道破实质。

“好!朋友是管定这件闲事,告辞!”常天龙说完,雾气陡然一散,化为长蛇,向外飞速而去,柳致知并没有阻拦,拦他一个,按他所说,还有一大帮,柳致知感应他的气息,准备等一下追踪而去。

他一起,周涛父母急了:“大师,他走了,会不会回去搬救兵!”

“不要怕,我也想了解一下实际情况,就是他们再来,也不用怕!大家洗洗睡吧,我保证你们没有事!”柳致知柔声安慰大家,周涛父母也没有办法。

柳致知将头扭向房门:“周涛,你也看了半天,听了半天,你出来吧!现在还想不想成为出马弟子?”

房门一开,周涛出来,走到柳致知面前就要下跪,柳致知手快,一把托住,不让他下跪。

“柳大师,你收我为徒吧!我要修行!”周涛眼中望着柳致知露出狂热。

柳致知有些后悔了,自己不该来此,到现在还执迷不悟:“修行首在修心,你到现在心不正,如何能修行,像你这样,只会走了魔道邪门,弄得气散神亡,甚至灵魂都不得安宁,如要修行,自己先去好好看看《论语》《菜根谭》一类的书,什么时候觉得那些书中道理说到你的心中,再提修行!”

柳致知这种做法是釜底抽薪,如果周涛真的去认真看那些经典,书中道理能入心,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心思寻求神通异能之类,确实能够修行,不过到那时,他还会修行吗?

“难道那些书中有修行大法,一旦悟通,就能得大道?”周涛有些不理解地问到。

“当然,书中自有大道!”柳致知肯定的说,很显然,两人说的大道完全不同,周涛说的大道就是神通异能之类,柳致知所说大道不过是人的道德素养这类东西,悟性好的话,自然培养一身浩然正气,倒真的可以克制这些所谓大仙一类。

周宇告辞回自家,柳致知就留在周涛家中,周涛父母特地准备一个好房间,还问柳致知看不看电视,准备将电视机搬到房中,柳致知摇头谢绝。…,

进入房中,柳致知关好房门,却将高处一扇窗子拉开一条缝,上床之后,从储物袋中取出五方旗,布好旗阵后,先取出了那个寻宝罗盘,柳致知知道这个罗盘能发现妖物之类,只要灵气异常的东西,它上面都有显示。

柳致知现在功力已不是以前,一入功态后,借助罗盘,开始查探,能够查探到二三十里之遥。果然如他之前所料,在对面山上,那处山神庙遗址空地周边,倒有数个亮点,可能就是那些大仙本体所在,柳致知记下位置,收好罗盘,阴神出,御使灵虚刺从窗缝中穿出,直向对面小山飞去。

外面满天星斗,却没有月亮。柳致知的阴神一靠近山神庙遗址,就感觉到一种熟悉的气息,就是那个常仙的气息,果然是在这里。

柳致知这次来是光明正大,并没有隐藏自己形踪,虽然常人看不见阴神,但在那些灵性已生的生灵眼中,却是瞒不过去,何况灵虚刺在那些生灵眼中就是火炬一样。

柳致知一落到山神庙的空地之上,立刻将信息振荡出去:“修行人柳致知前来拜访各位仙家!”

刹那间,一重重波动闪现,一道道肉眼看不见灵光从四周飞射而来,来了足有十来位,都是以阴灵而现,各有形貌,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常天龙也在其中。柳致知一见他们,心反而放了下来,其中只有一位渡过一次雷劫,是化形为一位慈祥的老者,柳致知有些奇怪,阴神不是往往体现年轻时模样?柳致知不清楚的是,那是指人类修行者,而此处并无一个是人类,他们肉体根本做不到化形,显现出来不过是阴神,也算多年修行,灵性已开,阴神体现出来并不是他们本相,而是由心意所向往,而幻化出来,并不完全同于人类修行者。

柳致知一拱手:“修行人柳致知见过各位仙家!”

“柳致知,你太过份了,今天晚上我已给足你的面子,你居然追到这里,那你就留下!”常天龙立刻暴跳起来,灵体化为一条大蟒,就扑了过来,其他人也没有制止,他们也想看看柳致知的虚实。

柳致知冷笑一声,脚下白莲现,白莲转动,灵光弹出,将常天龙弹开。常天龙大怒,身体猛然盘曲而起,大口一张,幻化出一张大口,喷出一股彩色的毒气,要将柳致知一口吞下。

柳致知见他不知好歹,也有点发怒,灵虚刺一动,电光闪现,就要轰出。忽然心中一动,想起那个自己在格拉丹东峰领悟到的符文,立刻存想符文。

在柳致知头顶之上出现一个玄妙的符文,四周的仙家一见此文,只觉玄妙无比,根本看不清,转眼间,此符文一变,化为一座山影,飞起,直接向常天龙化成大蛇压了下去,常天龙抬头一见那座大山,魂飞魄散,再也顾不得吞咬柳致知,转身想逃,那里能如他意,山未到,那种无形的压力已将他锁住,根本动不了,蛇眼之中,不由露出绝望。

“道友,请手下留情!”那个功行最深的老者叫了起来。

柳致知不想将事情弄僵,本来他与这帮仙家并无仇怨,说起来自己是主动趟这次浑水,能劝解就劝解,见对方主动喊出声,也不逼对方太甚,转眼间大山化去,这本是他意识借符文玄妙观想出来,意念一散,山形自然消散。…,

常天龙逃过一劫,烟雾一起,转眼又化为人形,再也不敢在前面,不自觉向后退去,退到他人身后。

“老仙家,请问贵姓?”柳致知一抱拳,向老者说到,对方也渡过一次雷劫,有些功行。

“不敢当仙家之名,不过山中一老狐,道友就叫我胡山吧!”胡山也抱拳回礼。

柳致知也问了其他人的姓名,从姓氏中知道他们大体是些什么,姓黄的当为黄鼠狼,如海的是海东青,姓朱的是山猪等等不一而足。

柳致知说明自己的来意,应朋友之邀,来帮助周涛,希望众仙家放过周涛,周涛此人,并不是一个适合的修行者。

胡山苦笑到:“我定为周涛,实是两个原因,一个算是我个人报恩,周涛小时,无意间帮过我一次;另外一个原因,却是周涛在此修炼,方法虽不正确,而且一心追求神通异能,我们上身,实是他自己所招。”

“报恩也可以有其他方法,不一定让他成为出马弟子,而且他家人也不希望他走上这一条路。再说,我听说过出马,好像对弟子伤害不少。”柳致知说到。

“我这边一大帮人,都是灵性已开,除了人类,各种生灵修行很难,才有人生难得之说,我观道友修行不足十年,却是如此成就,阴神已过一劫,你知道我修行多少年?自从我开了灵性,修行已超过二百多年,渡过雷劫还是周涛小时候一次无意间帮忙。我们对外称仙家,事实上不过是妖灵,往往羡慕人类,后来在妖灵当中,不知是谁想出来一个方法,就是借体修行,以阴灵形式附在人身上,帮助他完成一些事情,自己也可借他的身体修行,了解人体玄妙,为自身修行快得多,当然,要达到这样效果,对方必须自愿!”胡山说到。

“那此法对被附体有害吗?”柳致知问到。

“当然有害,对方如果血气旺盛,根本不能附身,道友的肉身据常天龙说,对我们来讲,好像面对一个太阳,对方身体必须虚弱互一琮程度才行,附体之后,阳气往往被夺一部分,也不是没有好处,我们的阴气实际上也能保住命,不过身体不太好,另外,在我们气息刺激下,一般都能开眼,有得有失,如果出马弟子在其中能体悟到一些阴阳之理,未必不能真正修行,至少也会有鬼仙成就!”胡山在柳致知面前感觉到一切还是说出来好,便不隐瞒,却不知正是柳致知那种自然魅惑之能体现。

柳致知听到这里,也沉思起来。

70. 借体修行

“今日我来此,想和诸位商量,能否不再打搅周家?”柳致知说到。

“本来道友来此,我应该给道友一个面子,但各行有各规矩。道友既然来此,我们也不想为难道友,一般情况下我们不问当事人意愿,这样吧,明天晚上我去一趟,你让周涛和我见一面,当面征求他的意见,他如果不愿,就此作罢!”胡山说到。

柳致知一听,本想拒绝,转念一想,自己毕竟是外来人,自己走后,说不定又生事端,再说周涛如果自己选择,那就不关自己的事,自己也不愿做恶人,将面前这些精灵全都杀了,他们毕竟没有惹到自己,也未有什么大恶,便点头说:“也好,明晚请上门,问问周涛意见和他父母意见!”

“那就请道友能否准备一炉香?”胡山说到。

“为什么?”柳致知不解问到。

“我以阴神幻化,借香烟现形,今天常天龙却是吃道友一口法水才得现形,对自身到底有些小害!”胡山说到。

“这不难!”柳致知说到,“你们这一大帮,以前应该收过出马弟子吧?”

“我以前出马过,不过那家堂口是小堂口,也没有这么多人,为了修行,出马也不易,有时堂口之间也有争斗,有些人是原来堂口散了,才聚集到这里,想重新拉起一帮。”胡山倒也承认,但并未细说,柳致知也知道可能有些难言之隐,也不说破。

柳致知又望了一下其他人,目光更不相同,都没有异动,柳致知击败常天龙那一手,让他们不敢有异动,同样,胡山如此好说话,也是建立在柳致知的实力基础上,柳致知也明白这一点。

柳致知见话已说得差不多,该谈妥的已经谈妥,便告辞离去。

柳致知刚一走,这边就吵了起来,有些人甚至怪胡山太好说话,胡山看了众人一眼:“你们谁能压住这个柳致知,他并不是空手而来,身上有法器,我感到其中有毁灭的力量,应该是雷电的力量,你们想一拥而上,可能根本近不了对方身体,就会灰飞烟灭。周涛还是明天诱惑一下,如果不成,就重新找一个,犯不着对着干,他也不是长期在此。”

众人听了,不再说话,灵光频闪,纷纷回自己的老巢。

柳致知阴神归体,收了五方旗阵,将事情前后考虑了一下,才放心睡下。

一夜无事,周涛父母两人对柳致知已是极度佩服,可以说言听计从。柳致知告诉两人已和大仙谈妥,今晚将有大仙要来,将事情作个了结,并将周涛喊出来,告诉三人,昨晚自己已和那一帮大仙谈过,今晚胡仙家要来,如果周涛不愿意,那么他们再也不会来找周涛一家人,如果周涛同意,就成为出马弟子,一切由周涛自己拿主张。

然后让周涛父母准备香炉和香,胡仙家将会借香烟现身,一切安排停当,就静待晚间。白天无事,周宇倒是陪柳致知在附近转了大半天,此处山不如南方那样郁郁葱葱,植被比较稀疏,也没有什么风景好看。

天又变晚了,甚至有村上的人想留下来看热闹,柳致知让周涛父母客气将这些村民请走,就是这样,柳致知感应中,还是有人躲在附近,柳致知也未说破,话已到这个份上,如果有什么事,纯属他们自找。

天黑后不久,柳致知让周涛父母打开门,点好香,便静静等待,不过十分钟,柳致知不由抬头向对面小山望去,对面传来法力波动,难到有什么变故?…,

不一会,柳致知感到一物靠近,心中一怔,那是一只狐狸,居然不是阴神前来,而是肉身来此,这有点不合规矩。转眼间,柳致知发现情况不对,这只狐狸很狼狈,慌慌张张地向这边急蹿而来,柳致知心中疑问更深,出了什么事?

屋内几人一愣,屋外躲在一边的人也是愣住了,看见一只毛色发白的狐狸窜进了周家,这难道是胡仙?

一见柳致知坐在堂屋内,狐狸猛然化作一个老者,正是胡山,一见柳致知,便立刻跪下:“仙长救命!”

胡山的称呼都变了,在其他眼中就是一个老头,在柳致知眼中却不是,那个老头不过是幻像,柳致知有些摸不着头脑:“胡仙家,发生了什么事?”

还未等胡山回答,柳致知已发现异常,门外来了三个人,其中一人约四十出头,人瘦而精干,手上执一鞭,柳致知对物性感应很强,此人手中鞭不知什么材料,却隐隐发出一种威压,特别是对灵体;旁边一人柳致知认识,是在鄱阳湖老爷庙附近认识,是特殊部门的余忠,柳致知少有对此部门的人有好感,此人是其一;还有一个人,很年轻,头比一般人大一些,但气息却是不太稳定。

三人走得很快,那个年轻人显然被余忠以一种力量挟带着,转眼间就进入周家大门,胡山更是浑身发抖。

那个手中执鞭的人,发现胡山跪在柳致知面前,抬头打量柳致知,脸上露出慎重之色,反而不留意地上跪着的胡山。

“刘天成见过这位道友,不知高人在此,实在冒昧打搅,我来此是带走这头老狐!道友贵姓?”刘天成抱拳当胸说到。余忠也报了自己两人姓名,柳致知这才知道那个脸色苍白的大头年轻人叫唐小山。

“不敢高人称谓,末学后进柳致知见过道友,不知道友与此狐有何恩怨?”柳致知问到。

“我得胡三太爷梦中传授,授我打仙鞭,监管各路仙家堂口,如果有为非作歹的仙家,将之收监镇压,如果重者,打落修为,再重者,贬入轮回,此处本无堂口,有一帮黑堂口仙家,被我封堂,一些逃脱者投入老狐手下,想于此开堂口,特前来捉拿,望道友行个方便!”刘天成说到。

柳致知一听,原来如此,自己昨晚还奇怪,胡山手下那么多仙家,早应该开堂口,怎么到现在才缠上周涛,想让他开堂,原来是这个原因。

“监察使者,小畜并未害过人,也未开想害人,这次想让周涛出马,也是想报恩,并不想害人,还请饶过小畜!”胡山立刻磕头求到。

“你这老狐,本来不想拿你,却聚集一帮封堂之仙家,想重新开堂,还逃窜世人家中。当追查职责!”刘天成板着脸说到,又对柳致知一抱拳:“道友,你怎么和这老狐扯上的?”

柳致知一笑,便将自己来意说了出来,刘天成听完,对胡山一翻眼:“你还有什么话出,周家的人都远途请柳道友帮忙驱赶你们!”

“老狐实是为了报恩,十多年前,老狐渡雷劫时,无意间得到周涛帮忙,他并不知道,但老狐不能忘记这一点,才想让他成为出马弟子,一方面有利于小畜借体修行,另一方面也为他谋一条生活,才冒这个风险来为他开窍,并没有其他不良之意。”胡山说到。

“也罢,我也不为己甚,但不许你开堂口,如果主家愿意,你可成为此家保家仙,但不准你对外治病驱邪!”刘天成也不是不讲理之人,不然无法监管天下堂口。…,

胡山一听,立刻请求周涛,整个过程周涛都听得清清楚楚,问胡山对他有没有坏处,胡山倒没有敢胡吹,而是照实说,因为不对外做事,上身比较少,害处很小,倒可以保一家平安,特别是周涛动心的是,他可以算是一种修行人,胡山调整他身体后,会传一套静坐方法,令周涛心动,便点头同意。

柳致知和刘天成在一旁没有说什么,只是无奈相互一笑。事情谈好,周涛父母虽还有一些不情愿,但也感觉多一个保家仙不是坏事,这种保家仙传说,在此地流传广泛。

刘天成放胡山回去,胡山磕了一个头,正准备离开,柳致知开口说话了:“胡仙家,我昨天叫周涛多看《论语》之类经典,你成为保家仙,时刻提醒一下他,法术神通都是虚幻,唯自己正念,才是修行正道!”

“多谢仙长提醒!”胡山是满口答应,周涛则有些不满,而刘天成望向柳致知则是露出一丝欣赏,赞许地点点头。

胡山已走,柳致知则请三人入座,望向刘天成:“道友,你也是特殊部门的人?”

“刘老哥他不是,小山当日在老爷庙受了伤,根本受到一些影响,是我找刘老哥帮忙,看有没有方法让他恢复。”余忠插嘴说到。

“不错,我发现小山神识受损,本来他天生神识很强,可以直接冲击对手的神志,甚至能影响到实物!”刘天成说到,“我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不过这次出来,收伏镇压了一些所谓的仙家,决定找几个给小山驱使,也算给这些仙家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不会对主人有所影响么?”柳致知问到。

“有一点,但不大,而且是以小山为主,让小山指挥它们,而不是让它们上小山的身,它们肉体已被我毁掉,又下了一些手段,与出马不同,要得到力量,哪能一点代价不付!”刘天成说到。

“我对出马仙不太了解,出马仙是不是都像我这次遇到?”柳致知好奇地问到。

71. 谁明利害

“出马仙良莠不齐,其中也有真正想修行的,开堂出马的仙家们,想积累功德,修成正果,普度世人,但又不方便直接幻化成人,或以直接的形式去度人治病,所以他们选择有仙缘和悟性的人类做为香童,人们又叫做出马弟子,来与其相互配合以附体的形式来度化世人,这些仙家都自称是截教弟子,奉通天教祖为祖师爷,因为通天教主有教无类。但因为出身非人,修行很难,往往又不通玄理,一旦附体,识得人体好处,往往盗取人体的精华,利于其修行,却不知这样是造业,是要还的。真正德高仙家堂口比较少,不少已经变味,仙家盗弟子神气,弟子则贪图钱财,如果他们不造大孽,我也懒得管他们,太不象话,我才出手,特别是近些年来,堂口大增,真正积功累德的很少。”刘天成说到。

“你怎么找到此处?早知道道友来,我就不来这一趟了,我并不愿管这些事情,主要是以前未见识过出马仙,想见识一下。”柳致知说到。

“我半年前封了几个堂口,将一些仙家镇压打落,有一些仙家却溜走了,你查看他们的去向,发现是往这边来,到此地一打听,发现周家有人被仙家缠上,才来此,正好,余老弟想让小山跟我学些法术,我一个仙家堂口监督使者,能有什么法术,小山神识很强,不过受过伤,实力大减,就是这样,也强于普通人,不如让他驱使一些仙家,也算一种手段,”刘天成说到。

柳致知认真看了几眼唐小山,点头说到:“天生异禀,精神力强横,不过由于以自家为代价,有点得不偿失,应该经过一些手段强化,一旦受损,却是损及身体根本,你的训练方法是什么?”

唐小山脸上露出一些难色,柳致知一见,知道应该有纪律之类约束,也不多问,笑到:“是不是利用药物,抑或电流仪器,或者刺激穴位等方法刺激?”

唐小山脸上露出诧异之色,柳致知知道自己说对了,他也是蒙的,如果运用科学手段,大概就是这些手段。

柳致知见此叹到:“这完全是涸泽而渔,利用外物刺激身体潜能,对身体伤害极大,精神以肉体为基础,肉体得不到滋养,终究一场空。”

“你有没有什么好的方法?”余忠急切问到。

“最好的方法是以后不动异能,作为一个常人,能做到吗?”柳致知说到。

唐小山脸上露出失望之色,余忠叹到:“我劝过,但小山很执拗,事实上我也有责任,当日我太大意,小山是为救一个队友,才如此。”

柳致知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说:“吐纳存想之术,从道理上来说,都能滋养形神,你还是找些这方面的功法,你们特殊部门应该有这方面的功法。”

“真的有效吗?那些法门不过使人神清气爽,身体强健一些。”余忠有些怀疑。

“神清气爽不就是效果吗?小山伤及身体根本,不是一天两天能恢复,时间应该比较长,不要着急,在没有更好的方法之前,为什么不试一试!”柳致知说到,他未想到,特殊部门中人也这么急功近利,那种训练方法显然是激发人体潜能,对人的寿命有影响,要恢复,只能慢慢调养,除非能得到一些天才地宝,明显不太现实。

听柳致知如此一说,余忠也醒悟过来,这不怪他,像他们这些异能人士,说白了天生神通,但异能使用不是没有代价,需身体支持,损耗正常通过食物之类补充,自身先天的精气神很难补充,不像修士,他们法术神通大多数借助外界各种灵气,运用外界能量信息,自身损耗不大,又能于修行中摄取天地间精华回补自身,他们也能修行,但修行入门是一个比较艰难过程,往往需要一些机缘,总不如现代科学方法总结出来那种类似体育锻练方法来得快,却不知体育方法,往往是通过过量消耗,然后过量恢复提高,有一个限度,极限很难打破。…,

特殊部门中大多数异能人士对传统修行方法不屑一顾,就是这个原因,加上传统方法往往迷信色彩浓,不信很难突破,到一定层次,与个人悟性机缘心性都有关系,而科学总结出来的方法,只要按要求去做,短时间内立竿见影,但想达到高层次很难,生理上极限存在,现代科学还未到那种能打破人体本质,促使生命层次进化的程度。

“柳道友说的不错,对人体恢复方面,传统的炼养术高于现代科学总结出的训练方法,小山应该定下心来练练柳道友说的方法。我观道友身上血气澎湃,生命力极旺,道友难道是以武入道?”刘天成问到,他显然感受有些不同。

“道友好眼力,我本来是炼形意拳,后来入了暗劲,一位朋友给了我一本剑术方面的书,我又修剑术,也是运气,拳术居然突破了化劲,正因为如此,我才敢来此处,我气血应该极旺,一般灵体根本不敢靠近我,所以我才不惧仙家,当然这些符并不是我画,而是一位修行奇门遁甲的朋友给我的,本来准备请他来,他有事,就送了一些符给我。”柳致知点明自己武术的修为,让三人咂舌,化劲已算是一代宗师,倒是周家那几人并没有什么感觉,他们并不知道化劲意味着什么。

“想不到柳道友功力到这个层次,听说下一层次是抱丹,血气收拢一点,形成血丹,周身不漏,中华好久没有听说过抱丹层次高手了!”刘天成感慨说到。

“刘道友却是不知,我不久前在蓉城青阳观见过一位抱丹高手,令人可畏!”柳致知说到。

“看来,高手还是藏在民间。听说抱丹成功,寿命增长,不知真假?”余忠说到。

“当然!”柳致知肯定地说,“气血凝于一处而不散,对人来说,生命已完美,而人的寿命理论上来说可以达到150岁,气血不漏,应该能活到这个年龄。”

柳致知这话是有道理,生物细胞分裂次数是一个定值,过了这个次数,细胞分裂将出现问题,依现代生物学来推算,人的生命当在150岁上。

“那就祝道友早日抱丹成功!时间也不早了,我们也该告辞了,以后有缘再见!”刘天成抱拳说到,柳致知也回礼,将三人送出门外,并没有挽留他们,柳致知不是主人,三人也不是普通人。

众人送走三人后,众人才回到屋内,柳致知将周涛身上桃符收回,周涛显然知道是一件好东西,有些不舍。

柳致知看出他的心思,微微一笑说:“你已经选择自己想走的路,桃符如果佩在身上,那位成为保家仙的胡仙家根本进不了你身,对你来说,根本没有用,你的选择,我也不多说,你记住,修行当修心,不然反而是祸害!”

周涛点头称是,他父母也十分感谢,周宇邀请柳致知今晚到他家过夜,柳致知点头答应。周涛父母取出一沓厚厚的人民币表示感谢,柳致知在上面抽了一张,剩下的全部推了回去:“我不是为钱而来,取一张代表自己不是白辛苦,其余钱你们收回去,如果过意不去,就捐出去吧!”

周涛父母还想说什么,柳致知一摆手,打断了他们:“家有保家仙,多行善事,自然兴旺!”

说完之后,便和周宇出了门,周宇这两天所见一切,让他的世界观都产生了动摇:“柳大师,这个世界难道真的如那些宗教所说,传说是真的吗?”…,

“世界很复杂,世间所有观点可能只代表其中一面,真实的世界如何?告诉你实话,我也不清楚!”柳致知见周宇和他之间已不如来时自然,显然是柳致知的表现让他产生了敬畏,之前他还认为柳致知应该是习武之人,最多懂些那些鬼神东西,他带柳致知回来,更多是家中人多次打电话,特别是三叔,知道他在大城市,说不定有什么办法,他并不太相信,找柳致知也不过应一下景,心中更多认为可能是癔病之类,他也听程振前说过柳致知是名牌大学毕业生,可能更能理智从科学方面入手分析,谁知,真的牵涉出一堆仙家来。

“柳大师,你说我堂弟会不会最终和外面跳大神的一样?”周宇又问到,称呼柳致知已改口。

柳致知心中叹了一口气,这种情况他早已料到,也难怪当日捎告诉他,行走世间,最好不要显示术法,而是以武术立身。

“这看他自己选择,这类修行,当事人往往有些小神通,不过也会付出不少代价,我要你堂弟读书明理,多看圣贤文章,孔子说过:敬鬼神而远之。就是这个意思,你堂弟会听进去吗?世人往往见到神奇结果,谁又能明白其中得失利害!”柳致知有些兴味索然。

72. 桃花又绽(上)

饯春茶楼,柳致知和宋琦相对而坐。宋琦听完柳致知的叙述,轻轻吹了一口气,茶杯中袅袅升起水汽顿时散开,才抬头望着柳致知:“实际上你不去,问题照样解决!”

“宋兄就不要打击我了,此去我是感觉有些多余,不过也了解了出马仙是怎么回事,毕竟在国内这种现象还是挺多。让我感慨的是人身难得,那些仙家自身不是人身,却借人身而修行,你我身为人,不认真修行,真对不住这身皮囊!”柳致知无视宋琦的态度,说出一大堆理由。

“这话有道理,你除了悟出这些大道理,在修行上有没有什么发现?”宋琦说了一句,端起了杯子,嗅了一口茶香。

“异类修行,好像比起人类来,差上许多,借体修行,对他们诱惑就那么大么?”柳致知问到。

听柳致知一说,宋琦放下杯子,说到:“异类修行,本来不易,一旦灵智开就算踏入修行之门,开始一阶段,比较容易,心灵比较单纯,正因为心灵单纯,很容易走上邪路,就像一个小孩一样,并无识别是非的能力,往往不自学向人类学习,常人有道德约束,它们没有,不少妖修一开始就容易学坏。到后来发现人体是天地一宝,三才之一,不少妖修便动心思,进行借体修行。如果早期心灵未偏还好,不然很难经得住诱惑,不自觉盗取人的精气神,这也是出马仙中良莠不齐的根由。不过,这也算一种交易,出马弟子获得世俗利益,从道理也说得过去。”

柳致知身体往椅子上一仰,伸了一下腰,问到:“那么一般修行人对妖物什么态度?”

“各人立场不同,大多数道门佛门修行者只要不是大恶的妖物,一般不理会,就是有些小恶,也是以劝导为主,导其入正道,能开灵智,也算天地大机缘,也有旁门之人或巫道中人收服妖物,以为自己助力,供己驱使!”宋琦说完,露出笑意,调侃说:“柳老弟这次见识了出马仙,你以前看过五鬼阴兵,是不是有些动心,收服几个妖灵,供自己驱使,不弱于五鬼阴兵!”

“宋兄说笑了!与其花时间做这些事,不如回去练练武,经过这一是磨练,特别是得到宋兄的白雪黄芽丹,我准备回去抱丹,气血丹一成,精气不漏,在求道路上才能走得更远!”柳致知说到。

“你到了这个层次?!”宋琦有些惊讶,“血丹虽不是道家金丹,但一成,在世间也算神仙之流,就是不用术法,一般修行中人也不是你的对手,在炼形上,一旦抱丹成功,身体已能近乎不朽,就是百十年后离世,肉身也会不腐,世人恐怕视你为神。”

“抱丹一成,武道修行已到顶点,身体自具灵觉,自能避凶趋吉,这才是我想抱丹的原因。”柳致知倒不在意其他。

“那就祝柳老弟成功,不过抱丹很危险!”宋琦提醒到。

“我清楚,修行路上本是没有路,靠自己硬闯,没有置之死地的决心,如果能有成就!放心,我不是鲁莽之人,有宋兄白雪黄芽丹在,我自己对自己也有数,一定会成功!”柳致知眼中充满信心。

柳致知回到别墅,现在天凉意已重,时令已到深秋,柳致知的生活极具规律,在之后的数日,一天三次修行,时间精确,拳术除了正常拳路外,强化了桩功,以三体式和无极桩为主,体内气血沉厚,如铅汞一样,浑身毛孔都在开合,好像在呼吸。…,

柳致知并没有着急,转眼二十来天过去,抱丹并不是自己想抱丹就抱丹,必须周身圆融,肉体纯粹到极端,精气也须达到饱和,精神也无一丝破绽时,一意精猛,稳定恒长,才能抱丹,不然抱丹之时,很容易气血反崩,到那时,腹中内脏血管都会崩裂,内脏破损,此命不久。

柳致知经过近一月时间全方面的调整,感觉自己状态已到了目前所能及的最佳,这才决定抱丹,这不是冒险,而是一种水到渠成。

天还未亮,抱丹是人在体能上达到到颠峰,并且一直保持下去,如果再向上,已不算人类,所以抱丹时刻是有讲究,不同人有所区别,但大部分人是在天亮之后到中午这段时间,人的气血在午时达到一天中顶峰,然后开始衰减,到子时从气血上来说,往往是最低,当然每个人情况不同。

抱丹一般不会选在气血最低的时辰,一般也不会选在气血最旺的午时,那时血气最旺,难于控制,所以大多数选在气血上升的上午。

柳致知是寅时起身,简单洗漱之后,喝了一点白开水,并没有吃早饭,抱丹时尽可保持气血纯净,为了保证气血,服食了一颗芝参养神丸。做了一些基本准备动作,舒展筋骨,便以无极桩面向东方站在庭院之中,随着悠长的呼吸,身体微微起伏。

半个多小时候,东方太阳露出了地平线,柳致知所住别墅是在城市之中,远处高楼林立,太阳被挡住,但柳致知心中灵通,太阳刚现,一缕紫气现,带着阴阳交替,蕴澎湃生机的紫气在太阳被建筑挡住的情况下,柳致知一张口,无形中气息随着意识,混合一口香甜的唾液如同一颗丹丸吞个腹中,这已不是抱丹中手段,而是柳致知修行之中,小药采后,灵觉自生,已不再考虑面前阻挡物,硬凭感应,采了一缕日出紫气,混合唾液,形成一种外门丹道所说液丹一样人体药物,吞入腹中。

液丹一入腹,柳致知周身血气向小腹聚去,刹那间,柳致知感到全身毛孔全部打开,口鼻呼吸顿停,进入胎息状态。

柳致知的呼吸停顿,体内却如开了锅一样,如汞一样的血液将远超常人的能量物质运输到全身各处,所有细胞在这一瞬间都得到充足的营养,两个脚心,两个手心,还有头顶头都如心脏一样在跳动,小腹之中一个点也跳动起来,周身血液如大潮一样冲刷全身,随着心脏和手心脚心头心的跳动,形成一种奇特的振荡,在这种振荡下,全身骨骼肌肉内脏如脱胎换骨一样,柳致知内视中,标准是血如铅汞髓如霜。

似乎周身一切都聚在腹部丹田处,浑身一震,一种圆满不假处求的感觉出现,周身一切都在控制中,包括心脏等器官,柳致知现在可以做到心脏说停就停,其他器官也一样,胃液胆汁完全能凭意志控制其分泌,身上每一块小肌肉都能随意而动,柳致知知道自己抱丹成功。

气血抱丹成功,并不是说自己体内真的出现一颗丹,而是全身圆融,进而不漏,血丹虽不是金丹,柳致知彻底明白丹的本质,仅代表生命的圆满,血丹不过代表肉体如圆而不泄,如不出意外,金丹可能是指人的神方面一种圆融。

实际上对外人来说,柳致知甚至能吐出丹,当然这种丹也是一种假像,就如他吞入的液丹一样,不过是他口中津液形成,其中可以包含柳致知一部分精气,如果被他人吞服,甚至可以作为救命良药,当然,柳致知不会如此做。…,

抱丹成功,柳致知长长吸了一口气,口中津液如丹珠一样颗颗成圆滚入十二重楼,整个食道发出如雷鸣一般的声音,又长长吐出一口气,气息之中自然带有一种芳香,如纯净的婴儿,周身体味也近乎无。此时,如果有阴灵之类观察柳致知,不再像以前那样血气如太阳,而是一种自然平和,却又凛然不可犯的感觉。

柳致知散了功架,抬头看时,太阳已经近午,他自己好像觉得过了一会,却过去四个多小时,柳致知走了一趟拳,很满意,自己体能已到人类的顶峰,国术终于突破了限制,迈入修行层次,以后一旦突破,实质已非人。

柳致知回到书房,找了一本书,坐在椅子上,静静的看了起来,到这个程度,他与普通武者已不同,以前练武食量很大,现在却能做到数日不食而没有事,身体自然摄取外界能量,已能在一定时间辟谷,当然也可以一食近斗,身体也不会感到不适,肉体可以说是完全驯服。

看了一个多小时书,手机响了,柳致知一看,是宋琦打过来的,便按下接听键。

“柳老弟,快一个月没有联系了,你怎么样了,赖继学回来了,在我这里,给你带了点东西。”

柳致知一听,来了兴趣:“宋兄,你电话来得真巧,如果早一天,我都没有时间过去,正好今天抱丹成功,你就打电话过来!”

“什么?!你抱丹成功,恭喜你了!正好过来庆祝一下,我从常熟那边托人带了一些当地的大闸蟹!”宋琦说到。

“我这就过去,正好想问一下明天的终南山的修行集市的情况,是在什么时间,有什么东西?”柳致知说到。

“时间吗,应该是桃花开放的时候,过来再说,我们等你!”宋琦说到。

柳致知起身,想起一事,心中一动,顺手拿起一只葫芦,和何嫂说了一声,便自出去。

73. 桃花又绽(下)

柳致知到时,宋琦在茶楼后面的房屋中已摆好了桌子,见柳致知一到,便让妻子上菜,主菜是一大盘的大闸蟹,当然其他菜也不少,每人面前放好碗碟,生姜米和醋已配好放在碟中。

柳致知将葫芦放在桌上,宋琦和赖继学有点奇怪,柳致知对苏婉青说:“嫂子,拿几个高脚玻璃杯!”

苏婉青应了一声,转身去拿,桌子上已有小酒杯,本来是准备喝白酒的,见柳致知如此说,宋琦有点奇怪:“柳老弟,你这葫芦里装的是什么,难道是酒?”

“你猜对了,这里面是葡萄酒,不要小看这个葫芦,是我以前和你们说过的那个前辈给我的,葫芦虽不大,其中酒却不少,你们猜猜有多少?”柳致知卖了一个关子。

此时苏婉青也将杯子拿来,见此说到:“这个葫芦不大,最多一斤多酒!”

“嫂子,你说错了,其中酒不下二十斤!”柳致知说到,这个葫芦还不是捎给他容量最大的那个。

“什么?”三人不敢相信。

“这难道是一个储物法器?”宋琦眼中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

“说的不错,当日那位前辈卖酒,要上千一葫芦,我好奇地买了,后来才知道,葫芦之中居然盛了二十多斤葡萄酒,我一直珍藏着没有喝,今天为赖兄接风,便带了过来!”柳致知有些自豪地说。

柳致知说完,给大家每人倒了一杯,紫红色的酒液如宝石一样,散发出一种特殊的香气,宋琦尝了一口,闭上眼睛回味了一下,不由称赞:“好酒,比市场上那些名牌葡萄酒还要好!”

另外两人也喝了一口,果然非常好,宋琦放下酒杯,将葫芦拿过去,居然没有感到什么重量,打开葫芦,往里看了一眼,里面看起来还是满满的,不由稀奇,又将葫芦递给苏婉青,苏婉青看了一下,也是稀奇。赖继学又看了一下,也稀奇不已。

赖继学从身上掏出一物,递给了柳致知,这是一块看起来黑色石头,有花纹,再细看,质地细腻,好似玛瑙一样,柳致知有一种强烈感应,此物有一种空灵和沧桑的感觉,应该是一种上好炼材。

“老弟,这是我在冈底斯山脉雪峰上发现,我对物性不太了解,但有一种强烈感觉,应该是上好的材料,不出意外,这是来自天外陨石,老弟帮了我不少忙,就送给老弟,如果哪

一天对炼器有了感觉,应该可以炼一些东西!”赖继学说到。

柳致知闭上眼睛,感应了一下,睁开眼说到:“这东西如果我没有猜错,应该是天珠的初坯,很好炼器材料,那我就不客气了。”柳致知说着将东西收了起来。

柳致知说的并不错,天珠本质上是玛瑙一类,化学上的成份主要是二氧化硅,但天珠不同于其他地方的玛瑙,它不是地球上的产物,而是由天外来,是未燃尽的陨石,因其在宇宙间不知多少亿年的游荡,受宇宙射线等等影响,其中蕴含特殊的特性,用于炼制法器是不错材料。

“来,大家干一杯,先为赖老弟接风,祝贺赖老弟西藏这一次的突破!”宋琦举杯,柳致知也举杯,大家喝了一杯。

“第二杯,祝柳老弟抱丹成功,以武入道!”宋琦又说到,柳致知谢过,喝了这一杯。

下面却是柳致知主动举杯,给赖继学一个眼色:“这一杯是我们敬宋兄和嫂子,心想事成,大道早成!”赖继学也举杯相贺,宋琦夫妇喝了酒,谢过两人。…,

一轮酒结束,几人放慢的节奏,边喝边谈。柳致知问到明年春天的修行人集市之事,宋琦介绍了一下情况,此会每五年举行一次,因为集市是在桃花开时,又被戏称为桃花会,地点也是在山中一个山谷,此处山桃漫山遍野,集市大约十天到半个月,分为自由交易和万宝会两个部分,自由交易就是一些修行者自己摆摊,其中也有不是修行者,甚至是一些世俗的收藏爱好者,这主要在山谷之中;万宝会却是在山谷附近一处称为桃花寨的古寨之中,全部是修行人,往往举行多场类似拍卖会的形式,特别是近二届,名声在外,已有不少外国的修行者,如巫师魔法师一类人也有少不远万里来收购和出售物品。

柳致知没有想到,现在修行者居然也开始国际化,想起一个问题:“宋兄,在那里交易,用什么方式结算?”

“结算方式与世间并无多大区别,分为三种,一种是以物易物,这种情况不多;第二种是以货币结算,一般以人民币,外币也有;还有一种,也比较受欢迎,是用黄金来结算,按世俗的黄金价格。”宋琦说到。

“那些东西贵不贵?”柳致知又问到,他现在身上有一百多万,虽然家中有钱,可不受他支配。

“看你买什么东西?你一说,我倒想起来了,一件法器,就像你拍卖掉苗刀,五六百万是常事!”宋琦说到。

这一说,柳致知不由皱起眉头,赖继学看到了,说:“老弟,是不是手头紧,要不我借些钱给你,我那个店中抽个几千万问题倒不是太大!我这次也去不了,明年三四月份,我要去东南亚一趟,是家族接了一笔业务,要家族中弟子去,有我一个。”

柳致知想了想,眉头舒展开来:“谢了,不过没这个必要,我主要去见识一下,买不买东西倒是次要的!”

宋琦见此,陡然冒出一个想法:“柳老弟,我听你说过你走的格物之路,对物性很敏感,能不能将材料中物性凝炼纯化?”

柳致知点点头,说:“能做到!”

“那有一个办法,江苏东海县产水晶,很著名,价廉物美,水晶是西方一些巫师和魔法师经常用到的施法媒介,特别是预言类,但一般水晶并不太适合,往往需要挑选凝炼物性,你不如近期去一趟东海县,凭你对物性的感应,应该能选一批好材料,在明年桃花会之前,将材料凝炼一下,销路应该很好,特别是针对国外修行者。”宋琦提议到。

这倒是一个好方法,柳致知问到:“正常价格应该怎么样?”

“东海水晶不贵,正常一二百元就能买到不错水晶,但水晶凝炼过之后,其价格至少是几百倍上千倍,甚至上万倍,当然,物性凝炼纯化!”宋琦说到。

这是一个挺不错的主意,柳致知得了一块赖继学送的天珠,考虑到是否炼制一件飞行用的法器,因为他初步感应到此天珠中有一种空灵之感,物性之类有行空一类信息凝在其内,但暂时他还不想炼制,怕自己控制不好,损坏了材料,柳致知炼器不过三四回,虽然会凝炼物性,但并不太熟悉,正想找东西炼一下手,宋琦这一说,正合他心意。

水晶的成份也是二氧化硅,与玛瑙一样,也与天珠一样,从纯度上来说,水晶纯度反而高于天珠之类。…,

告辞了宋琦后,柳致知第二天就去了东海县,果然是水晶之乡,说夸张一点,在东海县你如果挖地,一不小心,就能挖到水晶,柳致知跑了多个交易市场,他买水晶与众不同,他是感受水晶中所蕴物性,并不是所有水晶都实用,有些水晶之中所蕴物性太少,不合用,能满足柳致知的要求的水晶并不多,柳致知在东海县呆了一个星期,挑选上百件水晶原矿,好在他随身带有储物袋,又是开车来的,购买这些水晶倒没有花多少钱,不过十来万。

回到申城,柳致知平时的修行又多了一项,就是用神识凝炼水晶的物性。柳致知并不着急,水晶之中蕴含了亿万年来,水晶的记忆,如何在地下纫中冲出地壳,如何形成水晶,这是一场火与水的洗礼,地壳的开裂,沧海桑般的变化,柳致知好像亲身体验,好像自己的生命也经过亿万年的沧桑,在凝炼中,柳致知不知不觉中修行也在进步,他本身创出了火球术,现在对火的感受也更深,不知不觉中,火的法术已迈进了一步。

就这样,从秋天到了第二年春天,这段时间内,除了过年给家人朋友拜年,平时也黎梨通通电话,柳致知几乎成了宅男,终于在桃花初绽时,柳致知将上百件水晶用心念神识洗炼成功,物性凝炼。

此时的水晶在常人眼中变化不大,不仅是纯净,更多了一种特殊的灵动,如果你定睛细看,会越看越觉得自己的心灵好像也被水晶净化。

但这上百件水晶在修行人眼中,却是另一番景象,一种纯净的灵光从水晶中耀出,神识一接触到水晶,立刻感到水晶与自己意识发生一种感应交流,自己的意念能通过水晶而发生想象不到的妙用,虽还不能算法器,却已具神奇的妙用。

柳致知将这些水晶收好,为了不引人注意,他特别准备了一个大包,装好水晶,其中最好的几块水晶让柳致知放入储物袋中。

一切都准备好了,也等到宋琦的电话:“老弟,明天我们就出发,去参加桃花会!”

74. 宝物是否(上)

柳致知站在山谷入口处,身上背着一个包,此处已被修行者称为桃花谷。不愧桃花谷之名,漫山桃花灿若云霞,谷口熙熙攘攘有人进出。

柳致知和宋琦来到终南山,先去拜见了宋琦的师傅灵雾叟,柳致知作为宋琦的朋友,以晚辈身份去拜访,灵雾叟很高兴,他在之前听宋琦说过柳致知,知道是徒弟的好友,虽没有传授什么绝学,倒也对柳致知的一些疑问给予详细的解答。并挽留柳致知住了两三天。

柳致知倒没有见到宋琦的师兄,他们有事外出。宋琦带着柳致知熟悉这一带的环境,今日,宋琦本来陪柳致知来到桃花谷,现在已有人在谷中摆摊,虽离正式桃花会还有一二日。到了谷口,宋琦接到一个电话,要返回师父那边一趟,很抱歉对柳致知说,是不是先回去,明天再来。

柳致知已熟悉此处的路,便让宋琦处理自己的事,柳致知则一人准备转一下,了解一下情况,看一个地方,说不定明天自己也来此摆一个摊,他身上可带了上百件经过凝炼物性后的水晶。

柳致知漫步进入山谷之中,山谷很宽阔,最宽处达到一里多,最窄处也有五六十米,两边长着一些并不密的树木,高树间,夹杂着一树树的桃花,有许多简陋的房屋散落其间,这些房屋大多只有顶而没有四壁,有点像大的凉亭,这些简陋房屋大多数都有人在其内摆摊,路的两边也有人摆摊,此处在秦岭中比较偏僻,已是终南山中少有人来的地方,此处也无公路通到此,入此的都是靠人力或畜力将货物运入,此处严格讲,并不是一个做生意的好地方,偏偏对修行者来说,却是一个不错的地方,免受世俗的打搅。

就是这样,现在还是有世俗间人来此,主要是一些收藏人士和做古玩生意的,柳致知就见到有几拨人牵着毛驴进入山谷,柳致知也知道,在十来里外的山民村庄中有毛驴出租。

柳致知一路走过去,谷口一带多为与收藏有关的东西,甚至有盗墓出来的东西,柳致知边走边看,有时也停下脚步,听听买卖双方对东西的看法,柳致知也能对这些东西有点模糊感应,这不过是他并没有用心去感应,这些东西对柳致知来说,并没有多大意义。

一个摊子上一把短剑引起了柳致知的兴趣,这是一柄青铜短剑,柳致知蹲下身体,将剑拿在手上,他的中兴剑也带来了,不过并未背在身上,而是放在储物袋中,中兴剑上次柳致知想以自己心念洗炼,准备与自己胸中剑气相合,却发现中兴剑中蕴含一股剑意,却是宏大,为国为民,可惜与柳致知的剑意不符,柳致知的剑意却是为了求道,阻挡者杀,说白了,是一种大自私。无奈下,柳致知想另找一柄剑,能承载这股剑意,以便炼成传说中的飞剑。

这柄剑很古拙,柳致知并不古玩的行家,只是看剑的样式很古拙,剑一入手,柳致知知道错了,这根本不是自己所找的,剑样式虽古拙,但只是一柄很平常的剑,如果是真正的古剑,悠长的岁月,必然蕴积一些信息在剑中,甚至如中兴剑那样形成一种独特的剑意精神。柳致知虽没有古玩文物方面的知识,却能感应到这些,体会其与众不同的地方,这柄剑中却没有,一切与普通金属用品没有区别,柳致知虽不能百分百肯定,但有很大把握肯定此剑应该是现代仿制品。…,

再看剑上古篆铭文,两个字:照胆,柳致知好像有印象,南北朝陶弘景《刀剑录》中提到过一柄铜剑照胆,但具体细节柳致知记不清了,这是他上次查中兴剑时,无意间在网上查到,他的记忆力自修行后,已比以前强,还是做不到过目不忘的程度。

摊主见柳致知拿起短剑,心中一喜:“先生好眼力,此剑名为照胆,是一柄古剑,古制长三尺,现代不过二尺出头,很有收藏价值,因为是倒斗所得,只好偷偷在此出手,先生如果要,便宜一些卖给先生!”所谓倒斗,就是盗墓。

柳致知却什么话也没有说,将剑放下,准备离开。

“先生如果有兴趣,价钱好说,先生出个价!”摊主一见,立刻喊到。

柳致知微微一笑,说:“老板,我可不想光大价钱买一件现代产品!”

摊主一听,立刻明白柳致知看出剑的实质,便不再说话,柳致知也不管他,继续向前逛去,看到一些古玩之类,兴趣都不大,便沿着路向里面走。

逛了有半个小时,停在一个摊子面前,这个摊子却是卖阴土的,摊子上有两个人在和摊主讨价还价。

“阴土一斤一千元太贵,能不能便宜一些?”说话的是一个五十来岁的男子,人比较胖,脸上笑眯眯的,很和善。

“老板,这已经够便宜的,现在阴土很难收集,我这些阴土不仅被鲜血浸润,而且经过几个月发酵,那个地方也是背阳处,根本没有见过阳光,并且,我是在夜里亥时收集!老板,你不信?我身后树下有一个帐篷,你进去查看一下!做生意讲究诚信嘛!”摊主一脸愤慨地说到。

那个笑眯眯的胖子掏出十张百元钞票,交给了摊主。摊主交给胖子一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筒状物,又关照到:“老板,这玩意可不能见阳光!”

“我知道!阴土这玩意儿又涨价,现在玩那行都不容易!”胖子囔嘟了几声。

“老板,走好!小兄弟,你也是来买阴土!我这里阴土货真价实,绝对值得!”摊走对胖子背影说了一声,又转过头来招呼柳致知。

柳致知好奇地问:“老板,什么是阴土?”

摊主打量了柳致知几眼:“小兄弟,你才修行不久吧?”

“老板,你好眼力,我修行时间很短,第一次听到阴土,不知是什么东西,有何用途?”柳致知向摊主请教。

“阴土是一种施法材料,特别是培养驱使阴鬼的修行者需要,可以用它收聚阴气,滋养鬼魂,用处很多。常见阴土一般是在凶杀现场,尸体身下,离地表一寸以下的土,而此尸体所在要在背阳处,最好终年不见阳光,取土时,也不能见阳光。我这里阴土童叟无欺,不像有些奸商,连地表土都冒充阴土,甚至有些人杀一头动物,往背阳处一扔,然后取土,来冒充阴土,许多行家都被他们蒙了!”摊主说到最后有些愤愤不平。

柳致知听到此,有些感叹,修行人毕竟不是活在真空中,受俗世影响挺大。

“小兄弟,要不要来些?我这边有一斤包装的,也有半斤装的,你用它做个祭坛,捏个小人,让阴魂之类附在其上,绝对能壮大阴魂。”说到此,摊主声音低了下来,“如果你看世间哪些个家伙不顺眼,偷偷地在那家伙家中见不到阳光处洒一些,最多七天,附近的孤魂野鬼绝对会聚入他家中,绝对是阴人的好东西!我认识一个人,从我这里买了些,弄得一些人家闹鬼,然后去捉鬼,混得风生水起,发了大财!”…,

柳致知把他望了望,说:“老板,你不如去捉鬼!不是比卖阴土好吧?!”

“小兄弟,不瞒你说,我是动过心思,不过自己道行自己知道,我去捉鬼,如果遇到厉鬼,那被捉的就是我!”摊主说到。

柳致知当然看得出,摊主的话真假相掺,便摇摇头,准备离开。

“小兄弟,你不要阴土,我这边还有不少好东西,要不要看看?”摊主卖力推销到。

柳致知本来就是来见识一下的,听他如此一说,停下了脚步:“老板,还有什么好东西?”

摊主从旁边一个麻袋中取出一大堆东西,边拿边介绍:“这是由烦恼丝编成的带子,能捆阴鬼;这些都是真正杀过人的凶器,一般鬼魂根本不敢靠近…”

柳致知看得目瞪口呆,这些玩意儿都与死人有关,不用说,这家伙就是一个收集死人东西的人,这些东西应该与民间流传不少旁门术法有关,都是一些阴魂类法术可以用的东西,想不到有人做这类生意,不过只要有市场,就有人做。

这些东西柳致知都用不到,但对于另一类人可能是宝贝。柳致知还未醒过神来,又有两个顾客上门,摊主一见,立刻舍了柳致知,跟那两个顾客谈了起来,柳致知见此,离开了这个摊位。

柳致知又在一个摊前停了下来,这里却是卖一处香丸之类,买的人不少,柳致知一打听,原来是信美香,又叫护身香、土神香,这是一种出自《万法秘藏》的药方,是药功的一种,相传是汉明帝时华山道士燕济子所留,由沉香、白檀香、真降香、广木香、乳香、苓陵香、香白芷、元参、甘松、蒿本、香附子和大黄按一定比例配成。甲子日修合,丙子日研为细末,戊子时炼蜜为块,搓成一块奉于圣像前,受香火符咒供奉,庚子日为丸,至壬子日入葫芦温养。要用时,嚼碎向周围虚空处喷出,毒虫蛇蚁不入,阴魂恶灵不近,是修士入山露宿所备之物。

柳致知取了一粒细细感应,果然奇特,不仅有驱虫蛇之效,更有一种阳性波动,果然能对阴魂类的灵体有克制作用,便花了一千二百元买了一葫芦,葫芦并不大,其三十六颗,以备不时之需。

前方传来声音:“老板,便宜卖了吧,这玩意儿现代还有什么用,好就是我这种猎奇的人才对此有兴趣!”

75. 宝物是否(中)

柳致知刚买了一葫芦信美香,又向前走去,听到前方有讨价声,有几个在一个摊前,指指点点,柳致知近前一看,透明玻璃缸内有六只动物,柳致知一眼并没有看出是什么,细细一看,其中四条浑身血红,一条暗红,另一条腹部已红,从那一条腹部红的四脚动物身上,柳致知终于认了出来,这是壁虎。

柳致知想到一样东西,古代验证女子是否为处女,传说可点守宫砂,难道就是这个?一问旁边人,果然是,壁虎也叫守宫,在农历五月初五,或七月初七,捉壁虎放入竹筒之中,不断以朱砂喂之,腹部变赤,取其血,点在女子手臂之上,便是守宫砂。

这六条守宫,最差一条也是腹部变赤,其它几条浑身都已变赤,可见其饲养火候,不过正如柳致知之前听到,在过去,女子不贞视为大过,不过现代社会,又有几人当回事,现在养这玩意,完全是废时废力而根本没用,这东西再好,也失去了市场,卖不出高价。

柳致知摇摇头,不再这个摊位停留,继续向前,五花八门的东西,许多柳致知根本没有听说过的,有药功方面现成的药物,有各种简易的法物,大多数是一次性,发挥一些作用,作用远比不上法器,不过胜在价格便宜,还有药材,玉石,替身傀儡等等,柳致知也买了两个祭炼得差不多的替身木人,这东西买得人挺多,柳致知虽知道其祭炼方法,但太费时,步骤也繁,现在倒好,花了几百元买了二个,只需温养几日,便成了。

这东西是一般修习术法者必备之物,各门方法很多,有木人,有纸人,有草人,不一而足,虽不能阻挡刀枪之类的伤害,但对防邪术害人的特效,术法发展了数千年,害人方法防不胜防,你的头发,或你的照片,或你用过的东西,落到一些术法高手手上,不知不觉中,你就可能中招,甚至送命,有替身傀儡,这些丧害往往有替身傀儡承受,自己甚至能根据替身傀儡找出施法者,进行反击。

柳致知又买了一些朱砂,卖朱砂的说这是上好的辰砂,柳致知感到朱砂中比较纯净的阳和之气,比以前柳致知在中药房中买的强上不少,便买了一些。

现在摊位还不算多,柳致知转了一会,也算明白了,此处基本上没有什么人管,都靠自觉,倒是桃花寨中拍卖会有人组织,桃花寨中住着不少修行者,还能压得住场面。在此处摆摊之人,如果不守规矩,并没有人管你,不过,也没人会理你。如果想凭武力,几乎不现实,你一人能对付几百号人,如果你的修为真的达到那个层次,那是要脸面的,也不会发生这些事情,所以这里虽没人管,倒没有出过大事,小事情却是免不了。

柳致知看谷中不少地方还空着,心中沉思,是不是明天自己也摆个摊,来卖水晶,不过,据宋琦说,对水晶感兴趣,往往是西方的一些修行者。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头一抬,发现前面居然是一位棕色头发的老外在摆摊,看看他卖些什么,柳致知入山谷时,背了一个旅行包,里面放了五十来枚水晶,还有一些现钱,现在里面也多了几样刚才买的东西。

柳致知走到摊前,摊子上放着一些东西,有玉石,却不是华夏人熟悉的和田玉和翡翠,而是西方一些玉石,西方人对玉并不感兴趣,相对其他珠宝,如钻石,红蓝宝石之类,要便宜得多;也有一些奇怪的东西,还有一块巴掌一半大的银白色金属,好像白银。…,

柳致知蹲下身,拿起了那块金属,很沉,应该是银,不过感觉上比银更纯,这纯粹是一种感觉,这块金属并不是天然的,其中也未含有什么自然界的记忆。

“这是什么?”柳致知问到。

对方果然懂汉语,也正常,来此做生意,当然得懂这个国家语言,口音之中虽有点生硬,还是比较流利:“尊敬的贵客,这是魔法材料秘银!”

“秘银?”柳致知没有想到这东西居然存在。

“不错!是从银子中提炼出来,对自然能量传导性很好!”对方说到。

柳致知心中一动,从银子中提炼出来,从化学角度讲,应该和银子相近的元素,也就是混入银子中杂质,是钯还是镉?柳致知不觉中意识已沉入一种玄妙状态下,这是他独有能入微观的状态,柳致知称之为格物之境,一入格物之境,那些金属原子又一次出现在意识之中,那是一种如云雾成球的状态却又不似云雾,一种宏观中没有东西可以比拟的存在,柳致知的意识好像本能知道这是原子,甚至结构都投射入脑海之中,柳致知在这一瞬才明白,这就是银原子,都是一样银原子,柳致知目前追踪深度只能到原子核内这一层,这还是他功力有了进步,在小药未采之前,只能感受到电子,核内结构却看不清,现在却反应到柳致知心中。

柳致知一下子明白了秘银是什么,还是银,而一般的银却是两种主要同位素的混合物,银-107和银-109,后面一种,核内中子比前面一种多了两个,含量却是极少,而这块秘银中完全是银-109这这种核素!

人类现代科学方面所提纯的核素,除了是用于制造原子弹的铀-235外,那是通过极高速离心机利用质量上微小差异进行分离,全球都没有几个国家能做到,伊朗正因为将铀-235纯度提高到5%,就被美国为首的国家制裁,而造原子弹的浓缩铀的铀-235的浓度却在90%以上。

秘银纯度比银更高,因为它完全是由同一种原子组成,银是电的最好导体,金属传导电力,纯度越高,电阻越小,那么秘银呢?除了传导电能,其它方面呢?柳致知脑中冒出了一系列的疑问。

摊主见柳致知好像愣了有三四分钟,然后才放下手中秘银,问到:“这块秘银怎么卖?”

“这可是好东西,上千百克的银才提纯出这么一点,便宜卖,二十万!”摊主操着生硬的汉语说到。

柳致知摇摇头:“提炼秘银,原来银子并没有多少损失,这块秘银成本不会超过一万,加上人工等,不会超过三万!”柳致知也不知道如何提炼,他只是简单根据银中不同同位素的大致比例算出来。

“这不成,炼金术提纯材料成本很高!除非你用一种价格相等材料交换!”摊主说到。

他这一提,柳致知倒想起来了,放下背包,从中取出一枚水晶柱,递给了摊主:“阁下能否告之姓名,你看看这枚水晶如何?”

摊主接过水晶柱,此根水晶,长不过一尺不到,直径鹅蛋粗细,摊主一边看,一边说:“我叫安德列诺韦奇,你叫我安德列,俄罗斯人,一名守夜人,这枚水晶你经过魔法处理过,非常棒,你还有吗?”

守夜人是俄罗斯的修行人和异能者一个类别,柳致知并不清楚这一点,说到:“有!你看这一枚能不能抵你这一块秘银!”…,

“三枚水晶,换一块秘银!”安德列也不是呆瓜,立刻说到。

“两枚水晶!”柳致知还价到。

两个人开始讨价还价,最后达成协议,以三枚水晶换一块秘银,还有一根三尺长橡木芯,柳致知早就盯住这根橡木芯,因为柳致知感应到经橡木芯灵气很足,安德列说这是制造魔法杖的上佳材料,特别适合于自然巫师,安德列所说自然巫师德鲁伊。

两人交易结束,安德列甚至邀请柳致知有时间去俄罗斯玩,说出自己的住址电话,柳致知也说出自己电话,安德列告诉柳致知,两年后,俄罗斯有一场巫师等大聚会,来自各个国家的修行者聚在通古斯,如果柳致知有时间可以去一趟。

柳致知将秘银和橡木芯直接收入储物袋中,心中很满意,特别是秘银,他决定回去做几个实验,看看其导电及其它能量传导方面是否真的那么好,他甚至有一种模糊的想法,该怎么样利用这块秘银。

柳致知想着事情,脚下往前行,一个人从身边一擦就要过去,柳致知虽然想着事情,他已抱丹成功,身体的许多事情根本不需要有意识控制,就是常人也会下意识地做一些动作,柳致知手一翻,左手五指顿时充血,如胡萝卜一样,粗大了一倍,这是血气在瞬间集中在左手左臂,已扣在那人伸向自己腰间储物袋的手,对方痛的一声叫了出来,他没有想到柳致知反应这么迅速。桃花谷中多数人是修行者,许多修行者也许很强,但一般不会以练武为主,如果斗法是很强,但肉体反应虽比常人强,也达不到武术名家那种“一蝇不能落,一羽不能加”的程度,此人却是一个专修盗术的高手,眼光独特,柳致知虽掩人耳目,但妖间那个类似手机袋的储物袋还是极微弱散发出灵光。此人有自己独特法门,擅长发现宝物,盯上储物袋。

刚一动手,自认身手迅速,许多对方手如铁箍一样扣住自己脉门,剧痛入骨,浑身发软,知道遇到强手,口一张,一缕淡淡的青烟向柳致知脸上喷去。

76. 宝物是否(下)

柳致知本能的反应,顺手抓住了小偷的右腕,对方叫了一声,口一张,一口迷魂烟喷向柳致知的面门,这是一种秘制药物,以蔓陀罗、仙桃草和闹洋花粉等为原料,经过秘法祭炼而成,自己有解药,平时成蜡丸,行窃之前噙于口中,并服下解药,如果形势不对,咬破喷出,对方就是修行人,如不慎也会中招倒地。

柳致知一抓住对方手腕,大脑立刻醒悟过来,遇上小偷了,对方居然将目光锁定在自己腰间,不知是巧合,还是看出什么。见对方口中喷烟,本能一阵毛骨悚然,知道这玩意自己如果中了,也是抵挡不住,不然,自己身体心灵不会报警,这也是自己抱丹成功的好处。

当下冷哼了一声,张口一吹,将烟气吹散,同时闭气,脚下一动,拖着此人,已退出一丈外,这个小偷猝不及防,一下子被拖倒在地,想当口说话,嘴巴已麻木,使用这种迷魂烟不是没有代价,虽然服了解药,但这一瞬间,整个口腔也没有知觉。

“你是谁?”柳致知手中依然没有放松,扣住对方脉门,对方浑身酸软,暂时失去抵抗能力。

对方却有苦说不出,口腔暂时又不受控制,一时嘴中呜呜,柳致知疑惑大生,此时,附近不少人围了上来,见有事情发生,国人喜欢看热闹,就是修行者也大多如是,有人认出来了:“这不是妙手神偷肖寒,怎么失手了!”

“你有没有认错人,肖寒可是从未失手过!”有人怀疑到,一时间众口纷乱,柳致知也明白了自己所捉之人,却是以偷为生,而且大名鼎鼎。

肖寒听到众人的议论,一时脸都红了,堂堂神偷,今日牌子算是砸了,口腔之中已恢复一些,话虽不流利,倒也能听出意思:“这位朋友,能不能放一下手,我不跑!”

“放手?我不相信你的话!”柳致知毫不客气地说到。

肖寒欲哭无泪,不过话却流利得多了:“这位朋友贵姓,我叫肖寒,平生第一次被人抓个现行,让我明白自己是栽在谁手上!”

“柳致知,现在我该如何处理你呢?”柳致知盯住肖寒,说实话,他也有些犯难,总不能揍一顿,此地所有人,大多数是修行中人,总不能将之送往公安部门,再说,此地也无公安部门。

“朋友,我算了栽了!肖寒在此向朋友道歉,手下留条路,将来见面必还恩情!”肖寒放低姿态说到。

柳致知见此,便松开了手,虽然柳致知也想给他一个教训,但对方并没有得逞,态度也好,毕竟小偷小摸并不是什么大罪。

柳致知一松手,肖寒退后了两步,揉了揉手腕,手腕上一圈乌青,肖寒为了身手快捷,是下功夫学习过国术,见手腕上一圈淤青,不由倒抽一口凉气,一抱拳:“多谢柳朋友大度,这个情我肖某人领了,以后当重报!”

说完之后,身影一幻,居然在原地消失,柳致知捕捉到一种波动,对方也在柳致知意识中消失,知道这应该是一种特殊的遁法,想不到修行者中居然有人做无本生意。

柳致知并不清楚,肖寒实是盗门传人,早已不是世间普通的小偷,就算是空空儿一流人物,一般人他还看不上眼,只有他动心的东西,才下手,令不少修行者很头疼,却又抓不到他的把柄。…,

围观的人群也散去,柳致知也不以为意,继续在谷中转悠,这边却有不少外国人,应该说是国外的修行人,来自各个地方,有日本的,有欧美的,也有东南亚的,既有现金交易,也有以物易物,有些外国人已卖完了东西,正在四下买货,柳致知遇到一位,一攀谈,对方是来自南美的巫师学徒,以前来过华夏,无意中得知此事,干脆做起修行界的倒爷,游走在世界各地,去过欧洲,非洲,这两年来也赚了不少钱。

这一点倒让柳致知眼前一亮,不过随即否定了这个念头,自己以后如果游历天下,倒可以这样考虑,但不能主次颠倒,如果一心忙挣钱,放松了修行,却是得不偿失。

柳致知了解谷中一般人行事规则,也看好一块空地,决定明天来此摆摊,将水晶出手,他相中地方,今天是国外人摆摊的集中地,他本来就针对老外而洗炼的水晶,国内修行者中,应用水晶的并不多。

第二天,柳致知早早就来到此处,用一块塑料布铺下,将东西放在其上,基本上是水晶,还有一些以前的战利品,并不是什么好东西,便静静等待开张。

一个多小时过去,有几个国内修行人走过,拿起水晶看了一下,便又放下离开,连价都没有问一下,倒是有一个人相中柳致知战利品中一件东西,讨价还价之后,总算做成第一笔。

柳致知也不着急,时间有的是,柳致知甚至准备摆几天摊,昨天与安德列做成那笔秘银生意,对柳致知来说,就已经足够了,何况还多了一截橡木芯。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有一个东亚人来此,拿起一块水晶,问了价钱,自我介绍是韩国人,柳致知一枚水晶开价十万,此人嫌价钱太高,最后以一支数十年的高丽参换了一枚水晶,此后陆续有人来人,基本上都是老外,不少人以物易物,也有付钱,大多数是美元,柳致知有些苦笑,到底美元是国际货币,其中有一个日本人居然拿了一个封印好的木魅来换三枚水晶,这是一个阴阳师,与他的交流中,柳致知知道,世界上各个稍微强一些的政府,都有一种特殊部门,日本实际上是靖国神社一帮神官们把持,当然,与华夏一样,国内修行者并不是人人都愿意加入其中。

到了下午,柳致知这边生意越发好了起来,这是因为有许多老外将自己东西出手,顺便带点货回国内,做生意两头不落空,柳致知凝炼过的水晶,已不同于自然界天然水晶,对人体契合,还是灵力运行都表现得很好,是一些巫师施展法术极好的助力,如果做成饰物,凭其灵力,不亚于那些高手开光后的东西,即使不卖给修行人士,世俗间的富豪也趋之若鹜,有时富豪的钱更好赚。

到下午三四点钟时,柳致知的货已一空,柳致知也未想到如此快出手,除了得到一批东西,还有四五百万的现金,当然是折合成人民币,他收的大部分是美元,还有几根金条,估计一百多克。

那些旁边国内摆摊的修行者看得眼热,一个个打定主义,自己以后也弄些水晶来卖,国内水晶价格很便宜,却未留意,自己是否有能力挑选和凝炼其中特性。

柳致知见东西已卖完,便收拾了一下,出了山谷,刚走不多远,听到了枪声,柳致知一愣,这个地方多是修行者,一般很少用枪,而且国内控枪甚严,怎么回事?…,

转过了山脚,前方有数人停在那里,柳致知加快了脚步,居然有人打劫,歹徒一共三人,都拿着枪,地上躺着一人,中了一枪,还没有死。三个歹徒正要众人交出钱财,柳致知一看有些明白,这帮人都是普通人,是来抢那些收藏品的收藏爱好者,算是一帮有钱人。

歹徒一见柳致知来到,枪指向柳致知:“小子,交出身上的钱,放你过去!不然,地上这人就是你的下场!”

柳致知眉头微皱:“你们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居然来此抢劫,恐怕是此地第一回,听我的话,现在就滚!”

“这地方我几天前就听说了,是一帮文物贩子的黑集市,我们也不进去,就在此处抢一笔,你们敢报案吗?再说此处荒山野岭,条子也管不到。”为首那人洋洋得意地说到。

“真是可悲,居然此处是什么地方都没有搞清,就敢来抢劫,活得不耐烦了!”柳致知淡淡地说,见三人身上血腥气很重,知道这三人不是善人,准备出手。

“道友倒是闲着无聊,跟这些垃圾说话,我替你了结他们!”一个声音从三人身后传来,三人吓了一跳,忙回头,却见半里外一个人,身上服装是一种改良的汉服,约三十许,走来之时,给人一种感觉,好风度,这衣服太适合了,居然传统服装能穿出如此风致。

“你找死!”三个歹徒大怒,话音未落,陡然呆立不动,柳致知发现此人手上射出三道细细的光华,很淡很细,却未能逃脱柳致知的感应,这是一种针状的法器,已射穿了三人的脑袋。

三人尸体倒地,那人也来到柳致知不远处,柳致知当然看得出他使用缩地成寸之类法术,别人却没有看出,更没有看出三人是怎么回事,就倒在地上。

柳致知一拱手:“散人柳致知见过道友!多谢道友出手!”此人修为柳致知并不能完全看出,但有一种感觉,不弱于当日在庐山遇到的紫烟子。

对方也拱手:“聂观涛见过柳道友,我不出手,三人也不在你眼中!我还有事,有缘经后再见!”说完,转过山脚,向桃花谷而去。

柳致知回过身,见到这帮惊呆了收藏爱好者,目光落到地上受伤的人身上。

77. 世间珍奇聚古寨(上)

倒在地上之人年纪并不大,不足四十,此时血已洇红腰间前后的衣服,好像气息奄奄,柳致知蹲下身来,顺手撕开他腰间衣衫,子弹从腰左侧穿过后射出,柳致知不知道有没有伤到内脏,伸手在伤口附近点在几点,将血止住,柳致知能内视自身,对人体结构非常熟悉,这种熟悉是直接经验,点的几处让血管暂时封闭,止住了血,然后取出一个小瓶,倒出一些药粉在伤口上,不一会就干结成疤,此是阿梨给他的伤药万应散。

然后一搭脉,脉比较弱,柳致知想了一下,手中又出现一个瓶子,里面正是血蛤膏,取出一个小勺,打开瓶盖,一股异香飘出,旁观众人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液,取了一点,放入他的口中,入口即化,柳致知再搭脉时,脉膊已很有劲,柳致知知道伤者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便让大家找来一头毛驴,让他的同行朋友将他送往医院。

众人千恩万谢地走了,柳致知等众人走后,直接三个火球,将地上尸体化为灰烬。又拣起三支枪,转眼间就在柳致知手上分解成零件,顺手向四面撒了出去,枪支毕竟是危险东西,如果被人拾出,说不定又会闹出什么事,变成零件,在大范围中,没有人专门来找,最后就会锈蚀殆尽。

柳致知处理完了这一切,才回到住处,那是宋琦师傅灵雾叟的道庐,说是道庐,实是一处山中的院子。

柳致知见到宋琦,将今天事情与他一说,问他知道不知道聂观涛的情况,对于柳致知来说,今天遇到这样一位高手,了解一下情况也是应该的。

“聂观涛?!听说过,据说是道教龙门派的一位弟子,并不是真传弟子,好像有过奇遇,离金丹只有一步之遥,杀伐果断,仇家也不少!”宋琦回想了一会说到。

“果然是一个人物!”柳致知想起聂观涛今天的表现。

柳致知夜晚在房中床上静修,很快就沉入定静之中,周身气机自然流转,渐渐群山似乎投入心田之中,眼前如走马灯一样变幻,各种景象光怪陆离,既有明天拍卖场中情况,也有其它说不出的景象,柳致知明白自己到目前还未过真幻交攻的层次,前一阶段已经平息,柳致知认为自己渡过了这一阶段,甚至自己小药已采,不料今日反扑。

柳致知一概不理,今日这种表现,看来是真幻相攻的最后一扑,如过了这几天,自己可能又进了一步,修行之中,劫难重重。

到了后半夜,幻像才消失,柳致知沉了静定之中,东方破晓,生机萌动,柳致知才从静定中退出,出了门,采取太阳初升的第一缕紫气,简单走了几趟拳,细细回想了一下夜里情景,知道自己入山,内外相感,自己元神虽未能显现,已经不自觉处理外部信息,但与识神并不同步,静定中有些景象是元神感应及其推演,有些则是后天识神依自己欲望形成的幻觉,在此阶段,慧而不用是关键,许多操巫术者也有这种情况,却分不清真假,导致他们如果说一件不在身边的事,或预言时,时灵时不灵。

吃过早饭,便和宋琦两人依然入桃花谷去碰运气,不过运气不算太好,宋琦倒是淘了件不错法印,这种法印不是施法中结印,而是真正的印章,书符之后,如果运用法印盖上一印,往往能增强一些符的效用。…,

转眼间几天过去了,柳致知也淘了一些小玩意,如借水起雾的药粉,一套针灸用的针具,采药用的玉石锄铲等。也认识了一些修行中人,与天南地北的人混个脸熟,才了解到各种修行类别五花八门,不过来此摆摊的大多数都修习一些独特的术法,层次并不能算高,但却令柳致知大开眼界。

今天是桃花寨拍卖的日子,更正的好东西将会出现,柳致知和宋琦一早就来到桃花寨,这是比邻桃花谷的一个寨子,历史悠久了,已形成修行传统,此寨出去的人,都会两手,就如沧州是武术之乡,吴桥是杂技之乡一样,不过世人不知而已。当然,寨子中也有高手,可惜的是,自从七十多年前一个金丹高手殒落,几十年来没有出现过金丹高手。

柳致知和宋琦入了寨子,平时这个寨子一般人根本不能入内,就是术法高手,也不一定能入,整个寨子外面却是一个八卦阵势,不懂阵法,绕着绕着,就会走了出来,今天阵势虽没有完全开放,但已弱了许多,一到寨子的路口,有人在此相候,是寨子中少年和童子,柳致知两人刚到,立刻有两个小孩跑了上来,一男一女,年龄十岁不到。

“两位修行前辈,是不是要入寨,跟我们来!”那个小男孩说到,柳致知掏出二张一百元纸币,给两个孩童一人一张,宋琦也一样,这是一种惯例,也算寨子中人的一个收入来源,所以每到这时,各家儿童少年往往主动来迎接客人。

柳致知和宋琦进入寨子,各户住宅却是古色古香,第一家都设有静室。许多人家似乎有灵体在游荡,类似于保家仙的存在,不知道是收服的灵体,还是祖先之灵暂时没有离去,寨子中路很宽阔,布局完全符合风水,看似凌乱,细看却令人心中自然生起一种舒服感,就如看一棵绿树一样,寨子中间有一座大的建筑,类似古庙的建筑,比一般庙宇更高大,在周围却有许多有顶无墙的建筑,中间是一个宽大高台,类似擂台。

柳致知数了一下,正好是七座,构成北斗七星,显然也是一个阵势,将古庙护在中间,古庙正常不开,就是这几日也不开,是桃花寨中一些极其重要祭祀节日才打开,而所谓拍卖,就是在这七个擂台开展。

柳致知从宋琦那儿知道,称为拍卖,事实上不能算拍卖,根本没有人主持,自己要卖东西,就自己上擂台,提出底价和要求,下面人竞拍,不论价格高低,如果拍卖成功,给寨子中留下一万元,算是场地费,所以能入桃花寨拍卖的东西,价值低于十万,都不好意思上台。

所以,能入桃花寨拍卖的东西,都算是好东西,正因为如此,许多人拍卖时,往往有时不用现钱,而是要其他东西与之交换。

拍卖按惯例是在九点开始,柳致知和宋琦来得早了些,在寨子中转了一圈,然后在一处台下相候。

陆续有人来到,柳致知这才发现,原来世间修行人这么多,想想也了然,世间佛门道门那么多人,其中也有一些人修行,加上其他各类修行人士。

柳致知倒看到一些熟人,如庐山的紫烟子也带着弟子来到,柳致知和他们打了一招呼,谈了几句,紫烟子带着徒弟到其它地方开眼界去了。

拍卖终于开始,上台先是本寨一位长者,说了几句客套话,申明了一下规矩,便自下台,不一会,有一人上台,手上一件法器,是铃状法器,此人自报家门,叫贾长云,这件法器叫迷魂铃,底价是五十万:“如果有兴趣的道友可以让台验一下货!”果然有五人上台简单查验了番,其中一人还简单御使一下,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众人只觉心一跳,头微微有点晕,立刻运功,才摆脱。柳致知感觉了一下,这件法器比较奇特,但品质并不太好,都不如自己当日的苗刀,仅比李义当日使用桃木剑强一些。…,

五人下台,开始竞价,在此处最大好处,是设下底价,价格只会上升,不会象外面摆摊,漫天要价,就地还钱。

有数人开始竞价,最后以一百零五万成交,柳致知没有出手,只是在一旁观看,七座台子,只有附近三座有人拍卖,,相对还是比较集中,其它两台也有人上台拍卖。

不断有人上台,有灵药,炼材,法器等等,柳致知和宋琦一边看,一边说话。

“宋兄,修行者讲法侣财地,这个财却是一般人难以承受,稍好的一件东西,就是几十万上百万,如果没有经济基础,比较艰难!”柳致知说到。

“也不一定,有些修行者比较贫困,照样修行,这边卖的东西,许多是为了争斗,事实上许多修行者并不喜欢争斗,比如我修行的奇门遁甲,更多时候在世间如果要行事,更多是推算,不主动惹事,一般要不要法器,影响不大,当然,能够有钱,可借助药物之类调整身体,有利于修行,不过如果真正入门,道家医卜相命山五术掌握其一,合理聚财还是很容易的。”宋琦说到。

“现在修行没钱不行,什么东西都讲究一个钱,许多材料以前不值钱,现在也找不到了,再说,修习术法,有几个人能成仙成佛,大多数人不过作为一种使生活更好的手段!”旁边一人见两人谈到钱,忍不住插嘴说到。

“这位道友说得不错,请问大名?”柳致知见此人自来熟,人看起来比较精明,便问到。

“木飞,两位道友贵姓?”木飞也顺便询问两人姓名,两人说出自己名字,三人便低声攀谈起来。

正谈着,柳致知听到台上一位刚上台的青年人说到:“此是我无意中在民间收购到的剑,剑中有灵意,剑名秋鸿!”

柳致知一下子提起了精神,目光望向台上。

78. 世间珍奇聚古寨(中)

柳致知有一柄中兴剑,也算名剑,灵性已生,可惜的是,剑中蕴含的精神却与自己追求不合,柳致知却不能将胸中一口剑气与之相呼应,炼成可以凌空取人头的飞剑,如果强自相合,一不留意,自己意志不纯,那口剑也会止步于此,所以柳致知才不断温养胸中那口剑气,没有与剑相合。

此时听到一把剑灵性已生,就不知此中精神如何?如果能与自己精神相合,剑经自己胸中剑气洗炼后,就是真正意义上的飞剑。

台上人继续说到:“此剑据我确定,当属古剑,此剑底价十二万!有兴趣的道友可以上台一试!”

柳致知听到此话,与宋琦和木飞点了一下头,便走上擂台,同时也有两人上台,这是一把短剑,剑长不足两尺,剑体略显暗淡,上有两个古篆铭文:秋鸿,那两个人拿手轻轻试了试剑锋,然后握在手中,手腕一抖,嗡的一声,炸出几朵剑花。

柳致知却没有做什么动作,轻轻抚摸了几下剑面,一股凉意渗入手指,眼睛微微眯起,意识已进入一种玄妙之中,一种平淡,却是执着的精神贯入柳致知的意识深处,这是一种不愿受拘束,自在逍遥的精神,当如秋鸿,高高飞翔在大地之上,俯视岁月的变化,柳致知立刻明白,这正是自己所要寻找的剑,剑中精神甚至比自己目前所求还高,却与自己一路。

别人眼中,柳致知轻轻抚摸剑身,好似抚摸着情人的肌肤,细细体会了一会,然后就将剑还给了卖主,随即下台。

“十三万!”有人叫价。

“十五万!”柳致知叫价。

价格一路攀升,当叫到三十五万时,已没有什么人叫了,柳致知见有人迟疑地叫出三十五万,知道时机成熟。

“四十万!”柳致知直接加了五万,这口短剑并不是什么法器,只有在剑修眼中比较有价值,也许还有另一类人,就是收藏家,不过能入桃花寨的全部是修行者,没有世俗的收藏者,现场的修习剑术也许不是柳致知一人,但练习到柳致知这个程度就没有了,犯不着为这一把不算法器的短剑下大价钱。唯有柳致知例外,这口剑完全适合他所炼出的剑意,价钱再高一倍,他也毫不犹豫地拿下。

果然,柳致知以四十万的价格拿下秋鸿剑,卖方也喜出望外,他本来预料的价位不足二十万,毕竟一般修行者买此剑没有多大用途。

柳致知拿着手中短剑,剑鞘是一种不知名的兽皮所制,摸起来很舒服,柳致知轻轻抚摸着剑鞘,心念却与剑好像在交流,这需要一段较长时间,使剑的灵性与自己相应,然后才能剑气洗炼,剑气合于此中,成就凌空取人头的飞剑。

见柳致知花了四十万买了一口短剑,宋琦不由好奇地问到:“老弟,你不是有一柄中兴剑,怎么对短剑有兴趣,是不是想用双剑,长短相互配合?”说到后面,已有些开玩笑。

“宋兄不太清楚,中兴剑中蕴含一种精神,却不适合我,如果再往高层次,我胸中一口剑气不能很好与它相合,我的剑法就到此为止!”柳致知没有瞒着宋琦,本来剑谱就是宋琦所赐,宋琦虽未修炼过,肯定也研究过。

“原来如此,这口剑如何?”宋琦又问到。

“这口剑中却也蕴含一种精神,与我的剑意能很好相合,秋鸿,很确切的一个剑名!”柳致知脸上冒出笑容。…,

“柳道友原来是剑修,失敬!失敬!听说剑修战斗力很强,是吗?”木飞听到两人的话,也有些好奇。

“修行是为自己,不是为战斗,剑修战斗力是比一般修行者强一些,但又有什么用呢?明心见性,与战斗力无关,有些修者,根本没有和人战斗过,他的层次并不会比战斗力高的低,自己本心最重要!”柳致知叹到。

“道友说的极是,不过如果战斗力强,在修行界能闯出一番名声,好处却是不少,也有利于修行!”木飞说到,柳致知和宋琦相视一笑。两人这一笑,都明白了木飞虽是一个修行者,但已无一颗修行之心,此人已将修炼出术法,作为谋生手段。

上面又在拍卖一种海中生物的珠子,可以作为炼器材料,也可研磨成粉,调和之后画符,对水行法术符咒有加成作用,卖的不是一颗,而是整袋,这种珠子价钱并不贵,但有价无市,这一袋足有二三十斤,很快被抬到数十万,向百万靠拢。

“有没有事先知道拍卖的什么东西?”柳致知问宋琦。如果知道有哪些东西拍卖,大家就可以针对自己感兴趣的东西进行准备。

宋琦一听先是摇头,后来好像想起什么,说:“这不是世间的拍卖,拍卖行有一个清单,这里完全是自己有东西就上台,比较原始,没有清单,更没有公告,不过还是有些消息传了出来,据说明天有一件好东西,叫驱山铎,是一件法宝,应该是此次拍卖中最大看点。”

“驱山铎是什么法宝?”柳致知是第一次听说。

“传说中驱山铎是一个钟形法宝,留在世间仅是其一部分,化为鞭形,又叫赶山鞭,传说中一鞭之下,群山震动,赶山如赶羊。”宋琦介绍到。木飞也倒吸了一口凉气。

“真的假的?世间还有这样的法宝,那些金丹真人早就过来抢了!”木飞显然不信。

宋琦见他不信,也不反驳,倒是三人外另一人着急了,插嘴说:“我也听说这个消息,不知谁放出来的,那些金丹真人应该动心吧?”

“你们不了解内情,驱山铎是厉害,可惜破损了,传说秦时有一修者以此赶山,想填东海,结果引起高手相阻,相斗中将此宝打坏,后来被人寻找到,威能大减,不足原来百一,被汉代的东方朔寻找材料修复,威能依然不能上升,东方朔后来将之埋入山川龙脉中温养,唐代又出世,人们很失望,威能依然没有提升,后来不知所踪,想不到现在又出现,这样一件法宝,你说能够炼制法宝金丹真人会动心吗?”宋琦说出一个秘密,大家才知道根由。

“我估计那位主人有意放出此风,想引起众人竞拍,好抬高价格!”木飞眼珠一转,说出一个想法,倒是合情合理。

“也许吧!”宋琦并未深入猜测驱山铎持有者的心思。

此时,台上珠子已交易成功,不远处另一个台子上声音引起柳致知的注意。

“神臂弩,虽不能完全算法器,却是参照古法制作,威能不低于法器,就是现代火器也在它之下,配上专用箭支,二里范围内绝杀一切,随弩赠送一本《法箭大全》,各种法术箭支制造,甚至歹毒的五毒白骨丧神箭制法都有,最低价二十万,也可以用五行性质灵药相换!”

柳致知一听,心中一动,他对弩兴趣并不大,却对那本书兴趣很大,他虽翻看《道藏》诸多书籍,那些都是人人可以得到的,他对一些秘传的东西来自两本,一本是得自李义的符箓书,一本是宋琦送给他的《两仪青萍剑》,他对《法箭大全》来了兴趣,听名称就是一种箭形法物的制造方法。便和宋琦说了一声,向那个台子而去。…,

宋琦知道柳致知对什么东西来了兴趣,没有拦他,倒和他一块过去。

正好台上有一个人在查看神臂弩,却是柳致知的熟人,在庐山曾与柳致知交过手的白后勇。柳致知眼光在人群中巡看了几圈,并没有发现言列辰,上次交手,两人可是在一起。

白后勇正好下台,也看到了柳致知,眼光一厉,柳致知也不退缩,眼光在空中一交,白后勇哼一声,没有说什么话,直接下台,报出他的价格二十一万。

又有两人报价,最后抬到三十万,这是白后勇的报价,柳致知此时开口了,试探性报出一个价格:“三十一万!”

白后勇恶狠狠瞅了柳致知一眼:“三十五万!”

“四十万!”柳致知也不退缩。

白后勇又喊起来:“摇钱树钱状果实一枚!”他不再喊价,干脆以金属性的灵药摇钱树果来竞价。

“请这位道友上台,能否将果实让我过目!”台上的人激动地叫了起来。

白后勇跳上台,取出一只金属盒子,打开盖,取出一枚比普通铜钱大上三倍的钱,好像金属一样,再一看,并不是金属,而是铜钱状果实,金行气息纯净而浓郁,台上卖主手都有点抖了,问了一句:“道友,还有没有其他属性的果实,我一并购买?”

“没有了,我就这一枚!”白后勇说到。

卖主眼中露出一些遗憾,点点头,就要同意。白后勇有点得意斜瞄了柳致知一眼。

“且慢!”柳致知高声地说,人也上台,手上却拿着一个盒子,继续说,“我有一枚碧磷五毒果,不知符合道友的要求?”

“什么?!你有五行齐全的碧磷五毒果?”卖主喜形于色。

79. 世间珍奇聚古寨(下)

事情一波三折,卖主大喜:“道友能否让我看看?”

“当然可以!”柳致知说着将手中盒子递了过去,卖主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只五角星状的果实,小心取了出来,台下之人个个也伸长了脖子,想见识一下这种灵药,有些人都没有听说过,忙向旁边人打听这种灵药的情况。

白后勇却是恨恨望着柳致知,如果两人以前没有什么过节,今天白后勇也不会如此,柳致知的做法对他来说,已是当面打脸。

“果然是碧磷五毒果,师傅有救了!道友,这是神臂弩和三支箭,还有一本书,你收好!”卖主说完,好像有些过意不去,又取几样东西,却是一把弹弓,如同神臂弓一样,上面布满符箓,一盒弹子,还有一本书,却是《制弹汇编》,一齐递给了柳致知,“道友,碧磷五毒果太珍贵了,这几样东西算是赠送!道友如何称呼?”

“柳致知,多谢道友,不知道友大名?”柳致知谢过。

“一个小门派神射门纪伯伦,就此别过!”纪伯伦报出自己名字,举手下台,向柳致知告别,白后勇已经下台,用怀恨的目光望了柳致知一眼,然后离开这边。

柳致知也下台,宋琦将这一切看在眼中,说到:“刚才与你竞争的人望着你,眼露凶光,你们之间有过节吗?”

柳致知看看天,太阳已正中,说:“我们还是到寨中人家是代伙,找一家住下,明天我还想看看驱山铎,刚才与我竞争的那人叫白后勇,在庐山曾伙同一个言家的人对我下手,被我击败,那时就怀恨在心。”

“桂北白家的人?”宋琦不敢肯定。

“不错,应该是桂北白家的人,具体情况边走边说。”柳致知和宋琦离开了此处,一路上,柳致知将当日事情简单地说了一下,宋琦这才了解两人之间恩怨。

“老弟,你出道时间不长,仇家倒不少!”宋琦开玩笑说到。

“我也没有办法,不是我惹他们,是他们主动找上了我,你以为我愿意!”柳致知没有好气地说。

两人就在附近找了一家住家,在他家中吃过饭,留下饭金和今晚到明天的住宿费用,预订下今晚住在此家,桃花寨并没有旅社饭店之类,这几天来此拍卖会的修行人,都是住在当地人家中,这也算一个特色,平时这里也没有什么外人。

吃过饭,两人继续到拍卖场地转悠,柳致知没有再出手,宋琦却拍了一件东西,各种珍奇异宝,让柳致知大开眼界,许多东西以前听说都没有听说过。

今天的拍卖的东西应该来说,不过是一般,正常成交都在几十万,只有少量突破百万,真正好东西是在明天,每一件都在数百万,不久突破千万,甚至有上亿的。

当晚就在寨子中住户家中过了一夜,第二天,起床后,主家已起床,主家已大多数人正在早练习,柳致知见主家是练习一种内家拳,叫无极拳的拳术,这是一种流传不广的内家拳术,却与一般内家拳不同,多近身扭绞锁拿攻击,其养生效果也是非常好,柳致知简单活动了一下,走了一趟拳。

早饭过后,拍卖还未开始,柳致知随步而行,这个寨子中男女老少都在做早功课,有习拳站桩,也有练习动功一类功法,类似五禽戏八段景一类。林林总总,全寨都在修炼。…,

柳致知随意散步,却碰到一人,昨天柳致知并没有看到,此人就是聂观涛,聂观涛见到柳致知一笑点头,算是打招呼,柳致知也是微笑点头,算是回礼。

“刚才那人是谁?”待聂观涛走远,宋琦才问到。

“聂观涛!”柳致知说到。

“果然修为不凡,盛名之下并无虚传,看他样子,离金丹也不远了!”宋琦夸奖了一句。

“不知他来看中了什么?”柳致知说到,“昨天三处拍卖场并没有看到他,他几日前就入谷,来此不会比我们迟,不出意外,应该是为今日而来。”

柳致知并没有说错,聂观涛的确是为今天而来。今天与昨天不同,今天只有一处拍卖场,有价值东西均与此处拍卖,明天只是收尾拍卖,场所反而是三天中最多的,价值上就远不如今天,得也有些独特的东西。

在修行界拍卖中,想拍个东西并不容易,竞争对手太多,大家都是行家,好东西人人抢。

九时未到,台子周围已围满了人好在大家都是修行者,并没有像普通人一样挤在一起,而是之间保持了一定距离。修行人眼明耳聪,不需要向前挤,后面的人也看得清,听得见。

九时一到,有一人上台,拍卖的却是炼器材料玉髓,多人争夺,最后以千万出头成交,柳致知这几日来卖了一些东西,身上现金也有近五百万,以为自己在修士中也算一个富翁,认知根本不够看。

接下来几轮拍卖,成交最少也在六百万,柳致知有些东西虽然动心,却只能在一旁看着,现在明白自己是一个穷人。事实上,柳致知身上东西加起来,也能购买一件,不过柳致知却没有兴致。

一个老头上台,背上一个包裹,里面一个长形似铁鞭的东西。柳致知看出他气息吞吐不定,已然成形,知道他小药已采,比自己更进一步,机缘到,当采大药,不过这道关并不好过,身上气息甚至不如柳致知控制由心,知道他以前炼己不够纯,想催生大药,时间是否够,柳致知不敢打包票,不过心中有些可惜。

此人上台,先施一礼:“诸位道友,老朽井岗山,因机缘巧合,于古未央山,现在罗霄山脉得到一宝,就是传说中驱山铎,自知德薄,不配拥有,今日于此拍卖,底价千万,但我更愿换一些能增进修为的宝物丹药!”

说完,井岗山解开背上包裹,取出一根不起眼的铁鞭,御物一驱,顿时化为长鞭,微微斜向上方一甩,一道淡淡黄色波纹爆鸣而出,幸亏此处没有墙壁,贴着屋檐下飞射而出,发出一种令人心悸尖啸声,消失在众人视线中,远处空中猛然羽毛乱飞,爆起一团血花,众人估了一下,至少千米之外,可怜那只飞鸟。

井岗山也是一愣,他是无意间演示一下,谁知如此巧。众人心中一寒,柳致知心中估算一下,自己能否抵挡住,没有把握,只仅是对方随意一试,看得出,井岗山没有祭炼过此处,如果真正祭炼成功,那威能?柳致知心中也是发寒,现在自己遇到此物,有多远躲多远。

台下不少人眼中放光,有人直接加了五百万:“一千五百万!”

“二千万!”又有一人叫到,柳致知连说话的资格也没在。

“我以一块翡翠玉髓,加上一瓶地乳原液,换道友此宝!”又有一人出了大价钱,那翡翠玉髓,就不下千万,地乳原液是炼丹灵药,不少丹药中用得到,但并不能直接服用,除非你不要命,其中灵力太厚,不到金丹期承受不起,到了金丹期也没有必要服用地乳原液。…,

井岗山一喜,地乳如果炼成丹药,服用之后,可将境界突破增加二三成。是不是有更好的东西,他微微一犹豫,有人喊到:“我用三转紫霞丹与道友交换!”

三转紫霞丹,服用之后,能催生大药,利于结丹,是一种难得外丹,许多修士基本上走内修之路,外丹服食一是好丹难得,二是自己火候不到,不能服用,不然就是你受不住外力中那种改变身体的药力,三转紫霞丹有八成把握催生体内金液大药,但也缺点,依此成丹,往往会造成以气裹丹,神不得现,虽入金丹,以后进步很难,一般是没有指望情况下,才用此丹,当然此丹也极难炼。

井岗山这回真的犹豫了,他年事已高,虽未绝望,但必须有足够时间磨练心性,重新炼己纯化,不然,一旦成丹,往往就鼎倾丹飞,修为一场空,还得从新来过,道家南宗五祖之一的白玉蟾尚有数次走丹之厄,幸白玉蟾当时年轻,才有机会重来,用三转紫霞丹,成就金丹把握较大,但成就也许就会止于此。

井岗山一咬牙,准备答应,一旦成就金丹,如不能进步,有人贬称为守尸鬼,但已是一灵不昧,就是重入轮回,也能保留前生记忆,所以一入金丹称为真人,不为红尘所迷。

就在此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我用一枚九转青金混元丹与你换此宝!”此话一出,台下知道外丹的人不由倒抽一口凉气,柳致知将询问的目光投向宋琦,他听过此名,不过并不清楚此丹作用。

“居然世间还存在这种丹药!”宋琦也是大出意外,见到柳致知询问的目光,解释到,“此丹是古方,大干天忌,成丹极难,此丹服用奇特,仍是用神识催化,混入精气神之中,具体做法我也不太清楚,最大作用,并不是结成金丹,与你化境之后抱丹类似,将服食者精气神锁成一团,能让修行者寿命增长到二三百岁,有足够时间让你慢慢感悟,以成金丹!”

井岗山大喜,话中急切谁都听得出:“这位道友,快请上台!”

80. 劫波兴(上)

一人落到台上,柳致知和宋琦都认了出来,正是聂观涛,一上台,怀中取出一个玉盒,抛给了井岗山,井岗山忍不住激动的心情,手抖着打开玉盒,台下众人见盒中反射出青金色光华,是龙眼大小一颗浑圆的丹药,以神识一探,立感神识敛聚,立刻合上盖子,像宝贝一样藏入怀中,事实也是宝贝。

然后,将驱山铎递给了聂观涛。聂观涛接过驱山铎,微微一催,数条鞭影如群蛇舞空,一展即收,却没有任何波动泄出,显示了聂观涛纯熟的控制能力,聂观涛很满意,将鞭裹好,拿在手上,下了台。

柳致知有点遗憾,他并没有见过法宝,很想拿在手上研究一下,却没有机会。而井岗山却喜形于色地下了台,柳致知不知摇摇头,不怪他目前止步于此,炼己火候果然不足。

又在台下观看了一会,柳致知也没有多少兴趣观看,宋琦也不欲再看下去,两人便出了桃花寨。

柳致知回到了灵雾叟的道庐,见过了灵雾叟,灵雾叟没有兴趣去桃花寨,虽然他的修为不到金丹,柳致知感到灵雾叟心性很淡,再加上灵雾叟所修与柳致知不同,柳致知也看不清灵雾叟的真实修为。

回到房中,柳致知取出秋鸿剑,用心念与之交流,开始温养此剑,自己进入一种空灵之中,剑有灵性,与不同于生物的情感,是你喜爱此剑,剑中精神在你心田之中显化,那是一种语言不能描述的状态,剑是死物,它的灵性感情都是人所赋予,并不是剑真的有了生命,如果如此,那不是剑有灵性,成是成了妖,死物成妖,比起生命更是罕见。

用心念与剑交流,实际上是通过感受剑中精神,反观自己,一切不过是自己心的体现,剑仅是一个媒介,这不是一天的事,唯自己心念在此中越明,剑的灵性越显,人与剑之间感应越强,修剑到高层,实际上也是修自己。

又在此处玩赏了两日,柳致知准备返回申城,宋琦准备在师傅这里留一段时间,便送柳致知出山,到了路边公交站牌处等车,车来了,宋琦将柳致知送上车,此车并不是长途车,而是去西安的车,到西安再转乘火车或飞机,那就看柳致知的意愿了。车子行驶了半个小时,前面车子停在路中,此处是山路,司机下车,问前面车子上司机是怎么回事。

原来前方山体滑坡,将路截断,正在抢修,车子暂时过不去。司机上车说明情况,如果想下车的,退还一部分车钱,可以从山路绕过去,步行一个多小时,前面小镇边有汽车站牌,可以在那边等车,司机也打电话向公司说明了情况。

大家纷纷下车,步行上了旁边一条山道,顺着司机指的方向前行,柳致知也在其中,见此处山势雄奇,此处也算终南山,已到边缘,是秦岭的一部分。

柳致知一边看山景,一边向前走,他倒不像许多乘客那样着急,许多乘客是有事情,或是工作,或是家中有事,柳致知是闲人一个,时间对他来说,并不急。

这段山路,先上半山腰,然后再下山,绕过那处滑坡之处,到了山腰,已看见下方公路,好似一座小山塌了下去一样,将公路整个埋掉,不知有没有伤到人,柳致知想到。

再次细细看塌方之处,一个疑问冒上心头,这几日这边没有下雨,怎么出现滑坡,那公路上山石泥土混在一起,并不是泥浆,而且山石很多,是怎么回事。…,

他在山腰上站住,心中虽有疑问,并不想追查,这不是他的专业,对于这种地质灾难,他也是一个外行,但隐隐好似感到一些不对劲,好像有一种波动,干脆他也不随众人向前走,他有的是时间,细细感应了一会,空气中好像是一种术法留下的痕迹。

难道此处有人斗法,还是有什么宝物出现过,这个念头一起,他也不下山了,而是向山上爬去,又上了一段,见四下无人,便从储物袋中取出那个罗盘,心念一感应,柳致知第一次见到这付情景,从山中塌方处,一条淡淡的光影带向天空,向山后远方而去,好似高空飞机留下的尾迹一样。

越往远处越浓,在塌方处,远远从山上看那处,好似山体的一处伤疤,那边光影已极淡淡,还在变淡,柳致知借助罗盘,已能感受数十里内的灵气分布,这条尾迹似乎告诉柳致知,一种灵力强大东西从塌方处出现,飞向远方,引起滑坡山崩。

是什么灵物,或是妖物,还是什么从此处飞走,而且飞的并不高,仅离地数丈,柳致知好奇心大涨,也不急着返回申城,手持罗盘,顺着人们看不见的尾迹一路追了下去。

不一会翻过山,此处已是看不到人烟,满眼都是树木,柳致知却放开身法,云龙变身法展开,一掠就是一百大几十米以上,个别地方如是两山之间,距离超过数百米的,就直接御风而行,幸亏他在西藏时得云梦仙子指点,领悟了御风飞行,不过对法力消耗太大,在没有必要时,柳致知还是以云龙变身法向前急驰,他已成血丹,气脉悠长,就是急驰一整天也无事,速度也是惊人。

柳致知越行越远,离公路也越去越远,渐渐已深入秦岭大山深处,隔一段距离,柳致知停下,重新用罗盘感应一下,那光带继续向大山深处而去,也感应到一些有年份的药材,柳致知却没有兴趣摘,只是在心中打了个主意,以后有时间,到秦岭深处来采药。

柳致知一路追踪了下去,这一追就是两个小时,他的脚程不比汽车等现代交通工具慢,离开山体滑坡处已有近百年,陡然听到嗡嗡的声音,这个声音一般人都很熟悉,是直升机的声音,柳致知也吓了一跳,怎么有直升机,忙落下身形,躲在树下观察,见四架武装直升机从上空飞过。

这是什么地方,柳致知感到不对劲,就在此时,远处的一个山头陡然传来法力波动,离此处大约十里的一座山峰之上。

波动一起,天空之中顿时风起云涌,乌云层层堆压,如同一朵巨大的蘑菇云,柳致知心中也感到一种压抑,对天空云层本能一种畏惧。

柳致知脑中灵光一闪,隐约有些明白,有人在渡劫,不知道是人还是其他妖物,这种经验很难得,居然发现有人渡劫,修行者的劫难很多,柳致知就遇到几次,但那些都是不声不响,而如此惊动天地的,柳致知立刻想到一种可能,有人成就金丹,在此之前,个人力量不足于引动天地之威。

想到此,柳致知心中立刻火热,他已立志求道,别人难得给他一次旁观的机会,当然不能放过,想到此,也顾不得自己可能暴露,身如云龙,冲空而起,直向那边而去。

柳致知不知道的是,不仅是他,世界上许多人都关注此地,在此渡劫的人他也认识,正是聂观涛,聂观涛自桃花寨中拍得驱山铎,当时并没有出寨,而是借一家住户房间,将驱山铎初步祭炼,他在来此之前,大药已采,金液还丹已算成功,正在体内温养,不敢将丹光与自然相应,不然就牵动天地灵气,天地间形成能量风暴立刻对他进行洗炼,以此一洗炼,如果渡过,真正成就金丹真人,迈入长生之途,即使有意外,也能一灵不昧,甚至能转生他界,只要不被他人形神俱灭。…,

但渡劫毕竟有足够法器之类护法,让自己抗过天地之威,听说此次拍卖有法宝驱山铎出现,虽说威能已不足原来百分之一二,但比法器要强得多,决定不论如何要弄到手。

他以前有过奇遇,在一个古修的洞府之中得到一部道书,与自己所习龙门丹法相互参照,结果让他成为龙门派中最杰出的修士,那个洞府之中,还留有一具丹炉,和许多矿物原料,借洞府灵脉温养,这些药物已是少有的上品,便按记载炼制了几炉外丹,只成功一炉,丹成之时,灵气蜂涌,地脉混乱,,还爆了几颗,最后得到三颗,整个洞府也如经过大地震一样,差点倒塌,洞府一条小灵脉也不知是散掉而是逸走,总之,洞府报废。

洞府除此之外,没有其它东西,要是有法宝之类,他也没有必要去桃花寨拍法宝。他甚至做好,如果拍不到,就跟踪买主,出了桃花寨,直接抢夺的准备,好在用一颗九转青金混元丹将驱山铎拍到手。

出了桃花寨,御器飞起,到底是法宝,虽初步祭炼,如一抹流光,瞬间远去,后面也有一两人想侍机寻事,一下子措手不及,聂观涛已失去踪影。

找了一个山洞,花了两三天时间,将驱山铎彻底祭炼成功,出了山洞,一时豪情大发,顺手驱动法宝,一鞭飞出,对面山间一个小峰顿时轰然崩塌,此种威能让聂观涛喜出望外,已远远超过他以前见识过金丹高手的法宝,也不管他这一鞭造成的后果,便御器飞起,在秦岭之中寻找一处,准备渡劫。

却未曾想到,选中地方冥冥中出现了纰漏!

81. 劫波兴(中)

聂观涛不知道,后来的柳致知也不知道,这方圆近百里的大山深处,却有两支军队,红蓝双方正在调兵遣将,准备进行军事演习,两人先后一头扎入演习区中,这次演习,许多新的装备将进行检验。所以柳致知刚才发现了武装直升机飞过。

柳致知却不知道这些,也不管这些,直接施展云龙变身法,如云龙一样行空,身一落下,在树梢上一点,又一次冲起,直向那座山头旁边不远处的山头赶去。

密林之中,有数双眼睛,通过望远镜看到这一切,这是几个身着迷彩服,脸上画着油彩的特种侦察兵,看到这一切,张大了嘴巴,其中一个揉了揉眼睛,低声对旁边一人说:“刘队,我是不是出现幻觉,你掐我一把看看,这家伙还是人吗?”

旁边的侦察分队队长也是呆呆地看着这一切,听旁边战士一说,依言一掐这名战士的胳膊。

“队长,轻点!你以为是橡皮,疼!”这名战士小声地叫了出来。

队长这才醒悟过来,立刻通过特制通信终端向上级汇报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柳致知身在空中,感觉到丛林中似有目光盯住自己,好在身体并未产生危险的感觉,心中念头闪出,下方有人,却顾不了这些,十来里地,不一会柳致知已到旁边一座山峰下,见此峰陡峭,直接御风而上,落在峰顶,目光投向一二里外的山头。

演习总导演室电话都要爆机了,各种信息汇总到此,作为高技术武器的一次演习,战场情报收集能力也是重要的一环,各种小型无人机,侦察士兵传回的影像,甚至蓝方还事先用飞机洒下一些伪装成石头枯枝形状的信息收集器都传回大量的信息,就是演习区中心出现了两个人,那种表现就是神话重演。

演习总导演部临时下达命令,红蓝双方暂时按兵不动,此次演习出现调整,中途加入测试超级全数据未来战士单兵系统,严密监视那两人,收集一切情况,其他等待指示。而总导演部第一时间将异常情况上报,迅速到了最高军委,又转到了特殊部门,整个国家机器高速运转起来,国内上层许多目光都关注到这里。

为了临时应付情况,总导演室不知哪位牛人随口编了一个谎,下面士兵以为真,那些特种侦察兵甚至在感慨,这太厉害了,哪天自己也能装配一套就好了,却自动忽略柳致知身着普通服装,也未带武器。

这个谎却害苦了大批间谍,华夏要军演,许多以前未露出武器将上场,立刻引起许多国家注意,柳致知不知道,在演习区外围已有不少外国人以游客身份入秦岭,现在分别藏身在外围,通过望远镜、小型摄像机等各种设备,想偷窃实情,柳致知一入如云龙掠空,闪电般进入其间,让这些间谍一瞥之下,也以为出现幻觉,后来从一些潜伏在其他部门的间谍传来消息,华夏此次将有超级全数据未来单兵系统出现,立刻联想到刚才一瞥,不由在胸口画十字,立刻将这个消息通过卫星频道向国内传递。

柳致知落在山顶,也感觉到有许多眼睛在观察他,这是他在国术方面踏入巅峰后,身体自然对别人窥视有所反应,如果对他有恶意,他也能第一时间感受到。这地方人迹罕至,怎么有这么多人监视自己,柳致知很快找了一个合理的理由,大概有人在此渡劫,此时的他也发现渡劫的是聂观涛,国家特殊部门早已知道,暗中派了大量人手监视,自己是无意中闯入,引起他们的注意。…,

柳致知与特殊部门有过数次交道,不自觉地将理由找到他们身上。柳致知不再乱想,取出罗盘,他想借助罗盘,观察聂观涛周围各种变化,光靠肉眼,会漏掉许多重要的信息,他要在脑海中建立一个天劫的数学模型,以便自己参考。

罗盘一出,果然非凡,柳致知骇然发现聂观涛身体似乎是一个风暴中心,周围灵气出现大潮,各种能量流信息流完全紊乱,就像在平静的溪流中出现一头鲨鱼在拼命搅动水流一样,这并不是聂观涛有意识控制,而是其自身信息能量流与天地交换,而且,他自身能级很高,就像一块红热的铁落到水中。

柳致知能感应到这些信息,并不是柳致知主动以神识感应,而是一种被动接收,罗盘好像是能观察到灵气的望远镜,将一切投影入柳致知心中,却无一丝影响柳致知,当然,大量的信息量,柳致知能否处理得了,就看柳致知的修为,柳致知隐隐明白,罗盘应该有一个极限,自己目前还未能达到极限。

柳致知感应着聂观涛身遭变化,天空云层越发厚了,而且更大,已达数亩,聂观涛身边好像平静地风暴眼,但数丈外分子速度已达到一个惊人程度,但由于能源还未此处集中,并未体现出发光燃烧,终于到一个极限,轰的一下,肉眼感觉非常壮观,无数火球出现,像被一种东西吸引,一齐涌向聂观涛,似乎从空中降下火球,从另一个空间涌出火球,柳致知知道都不是,就是他向外能量已集聚到极点,好像过热水,明明过了100度,却依然如常,当一粒灰尘落入,就会猛然暴沸一样,这一出现,数百公里内大气环流出现波动,灵气也如潮波动,刹那间,天地间风起云涌。

美国五角大楼,得到大洋彼岸的消息,本来已有一颗卫星在预定时间通过秦岭那边的上空,得到报国,立刻下令军事卫星专家,迅速将附近几颗卫星变轨,调动那边上空,有专家说,那几颗卫星是监控阿富汗和其他国家的,上将一句话,紧急任务,地面一条条指令送往太空,卫星上火箭纷纷启动,一颗颗卫星轨道立刻改变。

欧洲航天总署也得到欧盟指令,卫星也开始变轨,日本的侦察卫星也在同一时间变轨,华夏国航天战略部专家发现这个情况,立刻上报,军委副主席得到这个消息,爆了句国骂:“他妈的,他们也不怕撞车!”

楚凤歌也得到了消息,微微一沉吟,感受着来自秦岭方向极其微弱的波动,说了句:“看来,国内又要增加一位金丹级高手,会是谁呢?”又对旁边一位秘书说:“告诉国家领导,有修士在那里渡劫,不是什么大事,让秦岭附近的我们部门人向那边集中,与军演导演部打个招呼,给予方便,等会,我也过去。”

无数火球聚向聂观涛,聂观涛手上驱山铎现,化为长鞭,就听到一声爆响,一圈鞭影带着黄色光幕向四周一闪而没,所有火球立刻消失,好像刚才的火球仅仅是幻影,柳致知却不这样认为,鞭影一现,一种厚重随着黄光好像重建秩序,周围混乱的种种能流一下子规规矩矩。

周围山石依旧,树木依然苍翠,柳致知却知道,这仅仅是假想,它们已彻底从分子层次上崩溃,柳致知大脑迅速重建刚才现场,温度极高,刹那间,分子剧烈运动,分子间作用力,也就是范德华力被克服,物体已成纳米状粉末,却未燃烧,空气中有氧气存在,只能说明一点,高温只入深层,时间极短,化学反应还未能及时进行。…,

柳致知没有留意到,他所学的科学知识已自如运用在分析上面,大脑如计算机一样,很冷静地分析这些现象,依数学关系建立模型,这一刻,格物之道真正开始确立,本能感应达到这样程度,甚至知道刚才火球温度应该是多少,高温存在时间多长,分子刹那间如何被驱山铎发出黄光一刹那间减速而冷却。

柳致知脑海中冒出一个词:乾天纯阳火劫!柳致知知道是捎封在脑中资料解开了一些,下面应该是巽风劫。

刚想到这里,此处温度瞬间冷却,一股微风从天地间吹来,刹那间,聂观涛十来丈外树木如雪粉一样,纷纷扬扬,转眼间消失在天地间。

风渐渐变大,从东南方怒吼而来,甚至显现出青黑色风柱。

美国五角大楼那帮军事专家看着卫星传来实时图像,其中一个专家叫了赶来:“上帝,此风比有史记载最大飓风更猛烈,在山林中出现这种大风,怎么可能?难道华夏开发出气象武器?!”

“你能确定?”那位负责情报的官员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一座平静的小城中,一幢小别墅内,捎正在厨房内看着云仙儿烧菜,一道普通地百合炒年糕刚盛入盘中,云仙儿关了煤气灶这个灶头的火,桌子上已炒好几个菜,煤气灶另一个灶头上小火正煲着汤。

“延,去叫一下爸妈来吃饭!”云仙儿说到,停下了手,目光透过重重空间,望向秦岭,捎也望了过去。

“不用看了,一个人渡金丹劫,可惜,乾天纯阳火劫未能引动太阳真火,星辰真火,根基未扎牢,在地球上,因为法则难显的原故,此劫威能小了大半!”捎淡淡地评价到。

“算了,不看了,那个柳致知却在一旁观看,挺有趣,居然开始建立天劫的数学模型,延,是不是提醒他看看《黄庭经》,如果身神中脑神泥丸现,推演要省事得多!”云仙儿回头对捎一笑。

“不用了!他一步步走上格物之路,让他自己去发展,不要忘了,他也是吾辈中人。”捎淡淡一笑,伸手将云仙儿垂到眼前一缕头发轻轻拢到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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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 劫波兴(下)

柳致知盯着呼啸而来风柱,在罗盘的帮助下,大脑迅速分析自己所感应到大量信息,风本是空气对流产生,是大片空气整体流动所成,此时的风,就是柳致知所知的十二级台风与之相比如同微风,相互摩擦中,夹在风中细小尘埃已能切割钢板,柳致知想起高速水刀,那是一种高速水流,用来切割钢板,此时的风与之相似。

更令柳致知吃惊的是,风中蕴含一种信息,风与风相互摩擦,产生大量各种频率的波,有听得见的声波,有听不见的次声波,次声波一触身,人体内脏都产生共振,如果没有办法抵御,那么很快就会内脏破碎。聂观涛显然受到影响,发现不对,身体表面荡起一层如水的金光,光罩波动如潮。

柳致知也受到了影响,一受振动,立刻感受到有点恶心,立刻明白怎么回事,他对付这种情况方法很多,比如用土行防护,不过现在只是受点波及,他浑身肌肉骨骼轻轻起了一点振荡抖动,凭其国术抱丹修为,轻松抵消了次声波的影响。

除了次声波,风中另外一种频率却是柳致知最为重视,这种波动引起空气自身共振,如水波一浪浪的,空气出现一种致密有疏松变化,这种变化,密的地方分子密集,已近固体,柳致知从物理知识中知道,固体分子间距离只有气体的十分之一左右,固体变成气体,同样气压下体积变大千倍,长宽高方向都增大十倍。如果气体分子间距离变成十分之一,此时气体就会类似固体,形成实质。

这种情况下,气体宛如一把实质的刀,柳致知刹那间明白,自己另一种法术可以创出,这就是许多小说所说的风刃,自己看了《道藏》,还有一些可以找到法术书籍,比如《万法秘藏》,其中从未提到过风刃,先贤法术更多是对天地间信息精神运用,也就是人们所说的借助鬼神,很少考虑纯物理方面,柳致知将这种波动频率记牢,手往外一点,手指间迅速抖动,甚至连咒语都未用,一道淡青色风刃飞射而出,实际上空气密度在这种频率影响下,如水中波浪一样向前涌去,构成风刃的分子并固定,如波浪一样,仅仅是一种传导作用,风刃之所以是淡青色,空气密度不同,对光线折射不同,故而与周围空气产生对比,显现出淡青色。

柳致知这种风刃事实上不能算法术,而是一种国术技巧而已,柳致知并在乎它们之间区别,果然捎前辈所说格物之道不是虚幻。

柳致知从巽风劫中悟出风刃之术,又一次关注聂观涛的渡劫,不断感应各种信息能量变化,并且量化,在脑中建立巽风劫的数学模型,进而能从其中启发自己,甚至找出应对之法。

大风到,青黑色风柱咆哮着,挤压着,荡起漫天淡青色风刃,碾向聂观涛,如果没有应对之法,就是钢铁也会在其中被消磨。风本来无色,不过因其密度与周围不同,光线折射率不同,所以在外人看来,就显青黑色。

聂观涛扬手一张符,一出手顿时燃烧起来,化为光幕向前拦出,光幕一遇到铺天而来的风刃,噗的一声如肥皂泡一样破灭。聂观涛扬手又放出几张符,一层层光幕亮起,缓解了一下风柱推进的速度。

有这样一个缓和,聂观涛手中诀印迅速变化,脚下走起了禹步,向东北艮方吸一口气,闭气捻起一些尘土向前撒出,一座山影从地面冲起,好似面前出现一座高山,这是捻土成山法,这座高山不过虚影,但不能小看其威能,就是世间坦克迎面撞上,也如撞上真山一样。…,

此山一出,顿时阻住巽风,无数风刃轰击在山体之上,黄光四溢,青黑色风柱再一卷,山体迅速变小,不到一顿饭的功夫,山影已剩下薄薄一层光幕,不过巽风也消耗得差不多了,噗的一声后,山影彻底消失。

余下的风却对聂观涛起不了伤害,聂观涛随手放出一派光华,风在呜咽中散去,化作一般大风,向四下吹拂而去,山林之中顿时树影摇动如潮。

这一幕让那些暗中盯着此处人个个目瞪口呆,不少人开始怀疑,这是未来战士吗?怎么看也像仙侠小说中的渡劫,现在资讯发达,许多人都看过一些玄幻小说。

那些通过卫星看到这一切的,当然不可能如现场的人看到清楚,但卫星也有一个好处,就是能探测到肉眼看不见一些反应,大范围的红外线变化,电磁变化等等,那些卫星数据解读专家得出一个结论,那处有高能反应,不知什么东西,聚集了这么大的能量,从华夏国内间谍传回的消息,华夏在试验超级全数据未来战士单兵系统,许多专家倾向这东西应该是核能,可是华夏究竟怎样做到微型化,那可是世界上头号强国也未能做到。

一道金光从京城直向秦岭而去,同时,从太行山脉中也飞起一道青光,赶向秦岭。

巽风已过,聂观涛也盘坐下来,开始调息,准备下一劫,他也发现有不少人旁观,最典型的就是对面山峰上那人,数日前在桃花谷中见过,好像叫柳致知,看来是自己渡劫的波动引起对方注意,不过,对方只是远远地看着,未流露出任何敌意,应该算是碰巧,倒是附近怎么有这么多普通人?

聂观涛不再考虑他们,现在还有二劫,一是雷劫,另一个是心魔劫,特别是心魔劫,如果对方有恶意,就会在那个时候下手,聂观涛暗自警惕,并没有害怕,为了渡劫,他准备了不少后手。

柳致知手持罗盘,继续感应聂观涛身边的各种变化,经过两劫,聂观涛体内阴阳发生了变人,立刻影响到了体外环境的变化,柳致知分明感应到电荷正在堆集,阴阳包含一类对立的信息能量,聂观涛上起周围电荷增加,也算一种阴阳变化的显现。

柳致知感应到他体外空气中集聚大量电荷,电位势迅速升间,静电压已到一个惊有程度,已达到数百万伏,还在不断升高中,甚至聂观涛身外都出现淡淡的蓝光,随时就会爆发。

原来如此,柳致知算上明白了,在金丹之前,个人力量尚不能大规模引动天地间能量精神,一旦金丹成就,整个人就是一个高能体,如同原子核外电子,能量一高,就要从低轨向高轨道跃迁,特别是金丹初成,必须和自然界达成新的平衡,所以才引动能量紊乱,引发天劫。

终于,聂观涛体外蓝色光辉到了一个极限,自身电位势已到了一个极高,天空之中乌云中也开始电光游走,双方相互吸引,终于一道闪电从云层中向山顶上聂观涛冲出,如一根枝枝杈杈的奇亮的电树枝。

聂观涛动了,手中驱山铎化作长鞭,整个山峰传来一声龙吼,好像地震一样,整个抖动起来,随着长鞭,一龙形光影从地下冲霄而来,是一条淡黄色龙影,柳致知在这一瞬间感到那些电荷大部分附在龙影体表,整个龙影外层笼罩上一层幽蓝的光华,迎向了闪电。…,

柳致知被驱山铎的威能吓了一跳,驱山原来如此,这一鞭,直接将地下龙脉的威能唤出,可以就驱动地下山脉之威,根本无法想像这种威能。

龙影直接迎上闪电,刹那间天地一片雪亮,龙影爆发,化为一道淡黄奇光冲霄而起,直上太空,天顶之上乌云顿时被扯碎,冲能太空时,威能已极弱,但挟裹了大量电荷,刹那间,在此上空的卫星电子设备纷纷罢工,正对的一颗,卫星内电子芯片立刻击穿,当时报废。

五角大楼、欧洲航天总署、日本国家宇宙开发事业团等所有连接秦岭上空卫星传输信道的屏幕上先是下方乌云散开,一道光华直射而上,接着屏幕上一片雪花,所有信息都消失。

这些国家主持官员脸色立刻阴沉下来,脑子中立刻猜想发生了什么事?激光照射?还是粒子束武器,二个小时后,卫星绕到地球另一面,有些卫星才恢复正常,而正对那一颗,再也没有得到回应,成为死星。

背后中,这些国家向华夏政府提出抗议,华夏方面只回了一句,那个时间应该没有卫星经过那处的上空,这些国家恨得牙疼,按正常轨道是没有卫星,难道我们不能变轨?!又一轮华夏发展太空武器谣言传开,华夏政府也没有办法,那就加大这方面研究,几年后,便用自己导弹将一颗报废的卫星轰碎了。

散碎的乌云中一些小闪电劈劈叭叭下落,被聂观涛扬起驱山铎挡下,这回倒没有象刚才那样调动大威能。

雷劫已过,聂观涛盘坐下来,抱元守一,心魔劫开始。柳致知却不能感应到心魔劫的具体情况,毕竟是内心心魔,柳致知没有这个能力,在此处看破聂观涛的心理活动,却感觉有人在远处看他,一回头,远远另一座山峰上立着一人,一身灰色衣衫,也在观看聂观涛渡劫,柳致知回头,他也发现,微微向柳致知一笑,隔这么远,根本不能看到对方笑容,柳致知却觉得自己看到了,心中不由一惊。

此人是谁?柳致知知道对方修为应该比自己高得多,不然不会有这种情况。

83. 虎贲动地来(上)

柳致知发现多了一个修士在观看聂观涛渡劫,修为显然在自己之上,并不是针对自己而来,放下心来。聂观涛却处在心魔劫中,整个人瞑目静坐,如果人有歹意,此时是最好的机会,柳致知和后来出现的一个灰衣人好像仅是来看热闹,并没有动手的意义,虽陷入心魔劫,并不是外部什么也不知道,此时灵台清明,对周围一切更敏感,如果有人对之不利,也算外魔一种。聂观涛也发现了这个人,他的目光比柳致知高明,发现来人不下于自己,心中一惊,差点让心魔有机可趁,赶忙紧守灵台。

楚凤歌此时已到了军演总导演室,了解了情况后,思考了一会,说:“不要紧张,不过是一个修行者渡劫,从我感应到情况来看,大要概还有半个小时就结束了,你们先将部队撤下来!”

“不行!修行人渡劫?开什么玩笑!居然到军演禁区中渡劫,还不是他一个人,后来又来一个,现在好像又有人来了,进入禁区中,生死当有自觉,通知下去,让红方出动几架直升机,上实弹,让三人束手就擒!不然就地击毙!”总指挥叶少将冷冷地说到,他很生气,多年军旅生涯练出一身气势。

楚凤歌扫了他一眼,冷淡地说:“如果你想士兵去送死,那就去吧!”

“一帮神棍!”叶少将也不客气,军队之中,达到他这个层次还是知道一些机密,不过他对特殊部门并没有好感,其中涉及到东西太多,每逢国家真正危难之时,这帮修行人在什么地方?他不知道实际上在华夏抗击外侮的战争中,都有修行人士加入其中,进入现代,就是修行人也不是万能的,敌方也有类似的人物存在,他们战线实际上是另一条。

楚凤歌冷哼了一声,用看死人一样目光看着叶少将:“要不是我也是政府中人,你早已是一具尸体,而且灵魂都逃不掉!”说完之后,一甩袖子,直接出去,他刚出了临时搭建的导演室,里面所有椅子化为粉末倒下,里面一大帮军官面面相觑,没有座位。

叶少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还未吼出来,那桌子也如椅子一样,化为粉末,叶少将一个踉跄差一点扑倒,声音也吼了出来:“军人当有一股血气,军队不可欺!明知是死,也不能退却!”

楚凤歌听到这个声音,身体微微一顿,然后才继续向前。

远处传来直升机的声音,四架直升机从远处飞来,外挂支架上挂满的武器,一股凛然杀气窒人,柳致知一眼看到它,身体本能地一阵毛骨悚然,知道直升机上的武器能伤害自己。

转眼间直升面已飞近,一个被喇叭放大的声音从直升机上传了下来:“下面有人听着,此地是军事演习禁区,你们私自闯入,已触犯国家法律,交于身上武器,配合执法人员!”

刹那间,柳致知明白了,自己这是闯入军演区,不怪来时感到许多眼睛盯住自己,原来如此,不由望望那边盘坐在另一个山头的聂观涛,心说:“你渡劫真会找地方!”

自己该怎么办?凭自己御风之术和云龙变身法,硬闯的话,应该能闯出去,不过自己却不能与这些现代化武器抗衡,如果是一般枪械,自己还能抵防,但看到直升机上两边火箭巢,还有那狰狞的导弹,柳致知可不认为自己防护法术能挡得住,也罢,自己先看看聂观涛如何应对,此处又不是自己一人,如果有机会,自己溜走不是问题。…,

柳致知打定主意,心情平静下来,四架直升机并没有停留在柳致知这边,其中一架略一盘旋,柳致知全身处于一种应激状态,稍有不对,就用法器毁伤这架飞机。手已悄悄靠近储物袋,意识已探入其中,一有不对,尖苗刀就会出现在手中。

这架飞机在几十米高度盘旋了一周,大概见柳致知手无寸铁,柳致知为了追踪聂观涛,旅行包已放入储物袋中,身上没有一样东西,便认为他没有带东西,直升机一拉,便向聂观涛而去,那个灰衣中年人也与柳致知一样,一架直升机略一盘旋,便也向聂观涛而去,谁让聂观涛弄出那么大的动静。

四架直升机悬停在空中,向聂观涛喊话,聂观涛在直升机一来时成功渡过心魔劫,看见不远处空中悬停的直升机,所有武器都锁定自己,他金丹已成,却依然感到一种威胁,虽不畏惧,却很不舒服,特别飞机上还在喊话,让他乖乖就擒,修行人士往往有自己追求,岂是世俗法律所能约束,不由一声暴喝:“滚!”

他是金丹成就,不过刚渡过劫,控制还不太纯熟,这一声如同惊雷滚空,甚至让飞机一阵起伏。

直升机上飞行员一愣,没见过么横的,面对飞机武器还这么不知死活,警告他一下:“举起双手,不准动!”喇叭声又起,同时,直升机上重型机枪响了起来,并未对准聂观涛,而是打在他的身前数米处,飞行员以为这是警告,对方应该老实。

聂观涛是什么人,金丹成就的真人,枪一响,心中也火起,修行者,特别是道家修行者往往崇尚我命由我不由天,如何能把自己命运掌握在别人手中,如果实力不够,有时无可奈何,而聂观涛已是金丹成就,对方居然想控制他性命。

驱山铎顿时泛起黄光,化为长鞭,似乎大地都在响应,挟群山之威能,已抽在直升机上,直升机立刻飞了出去,顿时在空中爆成一个火球,这一鞭出,事情已经无可挽回。

另外三架直升机立刻喷出火舌,火箭巢中火箭弹带着火焰立刻将山头覆盖,山头之上陡然如山崩一样,许多注视着这里的人脑中露出一个想法,山头上那个人完了,柳致知却没有这么想,金丹高手如果这么容易完蛋,那当年楚凤歌早就死在欧洲。

渐渐尘土渐歇,三架直升机飞行员和副手睁大了眼睛,寻找山顶上的痕迹,一个鞭影形成的淡黄色光罩中,聂观涛完好无损出现在山头,周围一遍狼籍,只有他存身之处一丈方圆内完好无损。

“这不可能!”所有关注上处的人都不敢相信,当然,有三人例外。聂观涛望着直升机一笑,手中法宝一动,却不是攻向直升机,却是抽向脚下,顿时山峰轰然而抖动,整个山峰上面三分之一猛然散开,无数碎石冲天而起,如暴雨一样砸向直升机,飞行员大惊,直升机迅速倒飞而出。

又一架直升机歪歪斜斜跌落下去,好在没有凌空爆炸,而是勉强落在丛林之中,另两架直升机受到碎石的轰击,虽没有坠落,却也受了伤,歪歪斜斜向远方飞去。

在另一座山头观战的柳致知猛然一阵毛骨悚然,不好!危险袭来,当下丝毫没有任何犹豫,身似云龙,冲空急起,向远方飙去,在此紧急关头,柳致知的云龙变居然出现突破,全身窍空之中罡气震荡,冲出体表,与空气相激荡,以前滑翔不过百多米,这次却是下去一里多,甚至意念一起,罡气激荡,居然未落地面,便又重新升起,已真正接近御风而行,却是走的另一条路,完全以力量激荡空气而行空。…,

柳致知飙出不多远,空气中传来啸鸣声,原来所在山头落下不知多少炮弹,将整个山头覆盖,柳致知抱丹之后灵觉救了他,与此同时,那个灰衣中年人所在山头和聂观涛所在山头,也被炮火覆盖,那两人在炮弹落下之前,均已御器冲天而上。

原来,聂观涛一动手,早已锁定三人所在山头的数字化炮兵部队立刻得到指令,刹那间上百门自行火炮喷吐出炮火,柳致知和中年人纯粹受到聂观涛的牵连。不过两人也不冤,闯入演习区,受到攻击也正常。

数枚对空导弹带着滚滚的白色尾烟,直追聂观涛和灰衣中年人,柳致知却不在此列中,并不是优待柳致知,而是柳致知并未御器飞行,也未御风而行,云龙变身法虽出现突破,不过柳致知高度却很低,比树梢高不了二三丈,太低,导弹反而不好对付他,不过他也没有好日子过,地面上响起枪声,柳致知在空中已感觉到自己被枪瞄准的部位,身体在空中一扭,直接落入林中,子弹都落空,一到地面,顿时消失在树林之中。

空中传来爆炸声,此时显示出金丹修士的强大,身在上千米的空中,导弹未到,两人主动攻击,聂观涛的驱山铎一动,空气炸响,两道黄光如刃截向导弹,切在导弹头上,顿时空中绽开两个火球,却离聂观涛还有上千米。

灰衣中年人也一样,一道青光迎向射向他的导弹,一千多米外空中也绽开一个火球。而柳致知一落入地面,身影一闪,立刻发现百米外有人,这是一种感应,自动显示在心灵之中,那几人几乎与山林一体,不用说,应该是军中精锐,是特种战士。

柳致知立刻收敛自己气血,刹那间,他的一切信息好像在林中消失,他的体温已自动调节与周围环境一样,就是用红外探测仪,也不会发现柳致知。

柳致知感到外面炮声等停了,一道金光冲空而起,直向聂观涛方向而去,柳致知却贴身一棵大树后,透过树叶间空隙,柳致知发现空中飞起几人,背上长长翅膀,柳致知对此并不陌生,在鄱阳湖老爷庙柳致知见过,那是特殊部门的一种飞行装置。

“苗玉岳,聂观涛,我们得好好谈谈!”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84. 虎贲动地来(中)

柳致知一听到苗玉岳这个名字,知道那个灰衣中年人是谁了,当日在庐山时,紫烟子曾论及天下金丹高手,太行苗玉岳名列其中。

而说话人的声音,柳致知听过,正是楚凤歌,当日在唐古拉山的格拉丹东峰,柳致知曾和楚凤歌有过一面之缘,当然知道他的声音。柳致知却没有任何出去的见三人面的念头,三人都是金丹高手,自己实力太弱,并没有什么发言权,不如趁机溜走。

楚凤歌怎么出现?原来,叶少将一见一架直升机被毁,知道自己被逼到绝路上,加上军人的不屈的意志,毫不犹豫,下令炮兵覆盖那三处目标,结局却大出他的意料,三人居然毫发无损,更让他下不了台,导弹立刻追击而出。

楚凤歌一见此情,当时就怒了,说实话,他刚才还是有些欣赏叶少将此人,作为一个军人,最起码的血气不可少,叶少将还保持这样血气,现在见他如此,电话一拨,让敢来特殊部门人做好准备,自己却重新返回了总导演室。

“立刻停止进攻!”楚凤歌话中带有一种威严,已有法术效果,众人一愣,已有副官不待叶少将下令,已传下命令,停止进攻。

叶少将脸上一阵挣扎,常年养成的军人那种意志起了作用,居然抗住了楚凤歌带有法术效果的命令,大怒:“楚凤歌,你居然敢指挥军队!”

楚凤歌哼了一声,叶少将如遭雷击,浑身一抖,脸色煞白:“看你算个军人,不与你计较!你想害死这些士兵,那两人是金丹高手,就是动用原子弹也不一定能杀死他们,绝对力量面前,你拿什么与他们抗衡,来啊!将叶将军请东旁边休息,从现在起听我指挥!”

“你这个神棍,想抢夺军权,老子毙了你!”叶少将暴跳如雷,从腰间抽出佩枪,打开保险,对准楚凤歌就是几枪,楚凤歌根本没动,就等他出手,他要借机威摄其他人,听他指挥。

叶少将开枪,楚凤歌一抬手,如同电影《黑客帝国》中一样,子弹越来越慢,最后悬空停在楚凤歌面前,楚凤歌面前的空气此时已粘稠如同实质,强度不下于钢板,这一手镇服所有人。

叶少将枪从手中滑落,楚凤歌冷冷地说:“这就是金丹高手的威能!”扫了众人一眼,“还不请叶将军前去休息!”有卫兵将叶少将带下。

“现在大家听我的命令,我上去和那两个人谈谈,所有部军揭开伪装,所有武器指向天空那两人,但不准开火,我要让他们感受到军中虎贲的杀气!你们就做好这件事行了,其他由我来解决!”楚凤歌立刻下令。

顿时,命令传达下去,所有伪装网全部揭开,一辆辆战车,一门门火炮,大批直升机,还有各种兵器均露出狰狞面目,森冷的炮口指向天空中两人,地空导弹也扬了起来,锁定空中两人,直升机轰鸣悬停,挂着导弹也锁定那两人,一种冲天杀气升起。

空中的聂观涛和苗玉岳往下看,极为壮观,但是被这些武器锁定,心灵中警报不断响起,作为成就金丹者,对自身有威胁往往是第一时间能感受到,这种滋味就是作为金丹高手,也是绝对不舒服,如果是一两门炮和导弹之类,两人也许会毫不犹豫出手,将危险消灭在萌芽之中,但现在却不可能,数量太多,如果一动,肯定是万炮齐发,两人不呆,见如此,肯定对方会前来谈判,既然武力展示出来,下面就是谈条件了。…,

果然,一道金光从数十里外冲天而起,又有一批黑衣人振翼而起,手中武器也指向两人,两人更是留意,心灵中警报大作,那起装备飞行翼的人不是普通人,其手中武器也不是一般武器,两人甚至能感觉到这睦武器对自己有很大杀伤力,比起下方武器强得太多。

“苗玉岳,聂观涛,我们得好好谈谈!”楚凤歌的声音在天地间回荡。

躲在树后的柳致知猛然间感到一股杀气冲天而起,在此作用下,他的心灵中猛然一澈,这些日子来时不时出现的各种真假幻相交织一起的种种立刻消散,好似乌云陡然散去,露出青天,种种对自己有威胁或其他与自己有关念头一闪而过,却没有一丝那种幻像的感觉,而是如水一样清澈,柳致知想不到,在这种情况下,自己已通过了真幻相攻的阶段,自此之后,神通已发端,对自己有重大影响的事件,就是未发生,也能提前被自己心灵捕捉到,世间一切已很难迷惑自己。

同时也感受到,自己与外物有一种亲切的联系,这种联系不再象以前那样不受自己控制,自己却能收敛这种联系,柳致知依然不知道,这种感应使他有一种类似媚术的效果,以前他不能控制,现在却能控制。

天空之中,聂观涛一见楚凤歌出现,有些迟疑,下方军队居然对他在些威胁,他自信如果自己走,没有人能拦得住,但楚凤歌一来,就不同了,此人传说中是华夏第一高手,聂观涛心中不免有些惴惴不安。

倒是苗玉岳先开口:“见过楚道友,道友位高权重,我不过感应到此处有人渡劫,来此观看,反而挨了一顿攻击,道友给我一个说法?”

楚凤歌倒是放缓了口气:“道友虽来观劫,凭道友的修为,应该能发现下方军队,略想一下,就应该知道这里是军事禁区,道友还在这个世间,就应该知道,世俗法律也应该遵守,道友却是有错在先!不过道友并未主动攻击,于情理上尚算无意卷入,道友如果没有什么事,请自便!”

楚凤歌不是笨蛋,面对两个同级别的高手,他虽号称华夏第一,也不愿同时与两位金丹高手动手。

他这是阳谋,聂观涛和苗玉岳也知道,聂观涛什么话也未说,他与苗玉岳并不熟,同样,苗玉岳也没有必要为一个自己不熟悉的人和楚凤歌动手,当下一拱手:“道友如此说,那就不打搅了,后会有期。”一纵青光,转眼消失在天边。就在青光动时,苗玉岳有意无意间,向柳致知藏身处看了一眼,这一眼虽无敌意,但两人之间差距,却让柳致知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这就是金丹高手的实力,柳致知彻底明白,自己现在可以瞒过林中特种兵,但绝对瞒不过楚凤歌这样金丹高手,楚凤歌可以轻轻放过苗玉岳,因为苗玉岳有这个资格,就是楚凤歌不追究自己,自己也不能把命运放在这个想法上,趁楚凤歌与聂观涛对峙,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柳致知一念及此,立刻动了起来,收敛全身气息,如幽灵般向外而去,不断闪现在每棵树后,他不敢用云龙变,更不敢御风而行,那样立刻暴露自己,甚至连术法都不敢使用,那一用,会牵引天地间的灵气,产生特有波动,立刻暴露在楚凤歌这样高手的眼中。…,

他只是运用最基本的武术身法,不过在他抱丹修为下,如同鬼魂一样,前方却是伏着几名特种侦察兵,却逃不脱柳致知的感应,此处两个小丘之间,柳致知如果绕道,却显然浪费时间,他必须在楚凤歌和聂观涛结束前脱离军演区,逃得越远越好。

柳致知决定直接闯过去,如果使用术法,柳致知倒有方法暂时迷惑几人,悄然脱身,现在却不敢使用,便直接闯,他身法异常快,在常人眼中可能只觉得一个影子闪过,以为眼花。

偏偏这些士兵也是精英,比普通人警惕高得多,只见一个影子闪过,不好,其中一人瞥见,就要发信号,柳致知已出现在他身边,见其一身迷彩,头上带着防弹头盔,身上也穿着防弹战术背心,就是手枪弹射在身上也无事,柳致知手一点,空气中出现一串幻影,点在此名战士耳后颈脖处,柳致知虽未学过点穴,却因为炼功时能内视体内,身体结构早已清清楚楚,特别是经络穴位所在,也认真读过《黄帝内经》等诸多医书,古来道医不分家,许多修行人对空位经络理解并不比传统中医高手差,甚至有不少修行人以针灸按摩混一个职业。

一指点在穴位上,将之打昏,一个小时左右他自会醒来,旁边数米外还有几人也听到动静,柳致知身形如闪电,不等他们反应过来,便依法炮制,几名侦察兵昏倒在地。

柳致知动手同时,天空之中楚凤歌和聂观涛也动起手来,柳致知如在平时,会认真观看,学习一些经验,现在却没有时间管这些,脚下加紧,如幽灵一样向外急驰。

天空之中,苗玉岳一走,楚凤歌目光落在聂观涛身上:“又多了一会金丹真人,你手中所执,就是驱山铎?”

“不错,是从上古传下来的驱山铎,可惜其威能不过当初的百分之几!你想将我怎么样?”聂观涛并不畏惧,如果不行,便远遁天涯,就是楚凤歌,想将自己留下,估计也是很难,不过,如果能和平解决,不亡命天涯,那是再好不过。

“你不仅闯入军事禁区,而且还毁坏战机,杀害战士。如果你能投靠国家,戴罪立功,倒是好商量?”楚凤歌直接开出条件。

“修行者讲‘我命由我不由天’,这个条件做不到,还有没有其他路!”聂观涛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那是最好的办法了,另外就看你有没有这个实力讲条件了!”楚凤歌淡淡地说,气息猛然飙高,周围风云立变。

85. 虎贲动地来(下)

两人都放开自己的气势,聂观涛也进入那种波澜不起的状态:“楚道友既然想看一下聂某有没有实力与国家讨价还价,那就试一下就知道?!”

话音一落,驱山铎化为长鞭,卷起一条耀目黄光,天空景象立刻模糊起来,好一会,地面上的人才听到一声惊雷般的声音。

楚凤歌金光化为一条金龙,挟起一天霸气撞向那条耀目的黄光,模糊的天空在金龙一过,立刻清明起来,两者一碰,金龙突放奇光,长鞭倒卷,聂观涛被荡出足有里许,才重新立在天空。

楚凤歌却没有追击,而是开口说到:“驱山铎不愧上古遗宝,居然能抗住我融入龙脉气息的金龙剑,我以为此宝威能大失,想不到还如此强!”楚凤歌话中略有点落寂,他入朝修行,借国家民众意识,借地脉龙气,得无穷玄妙,炼成法宝金龙剑,自认为世间诸宝难及,驱山铎他并未留意,却不料有如此威能,聂观涛对它掌握还够纯熟,还有一点,驱山铎如在地面,鞭起龙脉动,比之在天空却是强上许多。

他们一交手,地面林中柳致知同时也放倒了几名特种兵,感受到天空传来的威能,脚下不停留,加快速度,向外急奔而去,天空中谈判他根本没有心思关注。

虽然聂观涛一击落于下风,但也证明自己实力,有资格进行讨价还价,两人在空中相互传声进行讨价还价,聂观涛也不想亡命天涯,楚凤歌也不将他逼入绝地,能入金丹,智慧上已超脱一般人,更能见到事情本质,双方在相互还价,却给了柳致知时间,不一会,柳致知已离开原来地方二三十里。

一路上,遇到两拨小股士兵,好在此处林地平缓,不像之前柳致知没有其它路可走,柳致知只是微微偏离了一下方位,便在这些士兵不觉间从旁边擦过。

聂观涛和楚凤歌经过半个多小时斗智,终于双方达成协议,聂观涛将无偿帮助特殊部门三次,以后则是有偿帮助,一共答应帮助特殊部门九次,之后,聂观涛有权拒绝,一切商定好,聂观涛留下联系方式,便御驱山铎而去,半个小时,柳致知已奔出五六十里,柳致知现在双腿轮开,已能追上汽车。

柳致知实际上已出了禁区,他本来的位置就不是在军演禁区的中心,柳致知尚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出了禁区,不过内心的危险感却已消失,心中不由松了一口气,但脚下却没有放慢,陡然,柳致知身形一闪,缩入树丛后面,前方有人过来。

楚凤歌见聂观涛已走,才回头示意那些候在空中操纵飞行翼的部下收队,神识顺便向演习区一查,不由微微一皱眉,还有一个修士,就是那个自己在西藏见过一面的柳致知却不见踪影,是趁着自己与聂观涛对峙逃走了,还是有特殊手段,躲在隐秘地方,此处山多树多,山上有多山洞,自己神识也不是万灵,躲在较深山洞中说不定能避过自己的查探。

楚凤歌虽然想到柳致知,也是因为柳致知出现在此处,他并没有将柳致知放在心上,柳致知的修为还不入他的眼,不过今天碰巧才引起他的注意,既然不知下落,楚凤歌也不再关注。

柳致知如果知道自己根本不入对方法眼,还会这样做吗?当然还会逃,自己命运不能由他人操纵,柳致知不会冒险,他不会来赌自己的运气,这是大智慧的体现,防患于未然,而不是处于危险之中,玩弄小技巧,得道之人无死地,《道德经》上说:“盖闻善摄生者,路行不遇兕虎,入军不被甲兵;兕无所投其角,虎无所用其爪,兵无所容其刃。夫何故?以其无死地。”…,

何谓无死地,说白了,就是不入死地,孔子说得更明白: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又说:乱邦不入,危邦不居!就是同一个道理。

柳致知发现有人前来,便隐藏在一旁,不一会,这几人已来到眼前,他们却没有留意到柳致知躲在一旁,这是特殊部门的人,柳致知认识两人,一个是余忠,另一个是唐小山,其他几个人不认识,唐小山的气色比以前好多了,不过身上却多了一种阴气。

“小山,这里离军演区还有多远?”余忠问唐小山。

唐小山取出一个巴掌大小电子设备,按点了几下,说:“不远了,还有不到四公里,你说这次总部发出急令,让在这周边活动的人员迅速集中到军演区,是为了什么?”

“不知道,估计发生了什么大事,老梁,你说呢?”余忠问另一个年纪约有五十的老梁。

“我们又不负责秦岭周边,只是想过来渡一下假,谁知也不得安稳,我这一身老骨头经不起这么折腾了!”老梁埋怨到。

边说边走,余忠身上一个东西响了起来,余忠掏出一看,对其他人说:“总部命令下来了,此次军演,有许多新武器出现,引起许多间谍偷窥,其中甚至可能有异能之士,让我们在周围清理一下,我们向前一段,小山,将我们位置传递过去,看看我们附近有无同行和我们配合。”

“余队,对付间谍的事不是国安部的事,怎么把我们卷了进来?”老梁不解地问到。

“老梁,我也不知道具体情况,执行命令吧!”余忠说到,几个应了一声。

“余队,我们再向前一些,就会与申城同行会合!”唐小山通过手持设备,很快和附近的同行联系上了。

“他们怎么会在这里?”余忠有些不解,他不解,躲在一旁的柳致知也不解。

实际上,申城的人本来不应该出现此处,他们出现在此处和柳致知一样,数日前,桃花谷修行集市举行,申城方面的人接到命令,对桃花谷进行监控,他们并未进入山谷,仅仅是远远地监控,这种集市不是第一次开了,所谓监控也不过是走一下场面,更接近让他们来散心。

结束之后,本来准备回申城,迟了两日,今天刚走了不多远,便接到总部的紧急招集令,指明了地点,让他们集中过来。

现在事情已经结束,但风波远远未能平息,海外潜伏在其他国家的间谍传回消息,这次军演已惊动不少国家,美日欧俄上层都惊了起来,纷纷启动华夏国内潜伏的间谍,务必弄清真相,美国远东情报局甚至联合日韩,不仅情报人员,甚至一些特种人士都派遣出来,楚凤歌才又发出命令,让附近的特殊部门的人对军演场附近进行清场。

柳致知听到余忠等人谈话,发现自己卷入一个更大漩涡之中,等他们一走远,从树丛后面出来,得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向周围看了一下,他现在连自己在什么地方也搞不清楚,如果施展云龙变身法,倒不在乎,一直向前,反正能冲出这秦岭的群山之中,不过现在他却不敢施展出云龙变身法,按余忠刚才所说,这个地方,不知有多少间谍,还有特殊部门的人,一旦暴露自己,万一引来楚凤歌,那就头疼了。

他打量了一下,附近有一座高山,干脆自己先上山,看看附近有无集镇公路,如果有,一上了公路,拦一辆车,自然可以消失在世人之中。…,

想到此,柳致知也不犹豫,直接向山上奔去,他还是使用武术中身法,没有用术法和云龙变,山虽在周围来说最高,柳致知花了不足二十分钟就到顶了,许多地方并没有路,对柳致知来说,都不成问题,几米高的石壁,还有陡峭土壁,柳致知一跃而上,有时如猿猴一样,手足并用,转眼间越过,他的表现好像生活在丛林之中灵长类一样。

山顶并无高大树木,却有一些杂乱的矮树,还未上山顶,他发现有人,本来他准备回避,但发现对方一个是金发白种人,另一个是黄种人,一个正拿着高倍望远镜向军演区方向看,另一个拿着相机,那长长的镜头不用说是远焦镜头,柳致知反而不走了,不用说,对方应该算是间谍一类,正好问一下他们发现了什么。

两人正背对着柳致知,向那个方向窥探。柳致知不声不响地出现在两人身后:“两位,借问一下,这是什么地方?”

两人吓了一跳,很快就冷静下来,显然心理素质很过硬,受过一些特种训练,两人回过身时,脸上惊慌已不见。那个亚裔黄种人说到:“你是谁?怎么出现在这个地方?”口音很纯正,普通话很标准。

柳致知反而从这一点发现问题,国内任何一个人,平时没什么人说话完全用标准的普通话,多多少少带一点各地的口音,此人普通话如此标准,很可能是经过特殊训练,完全是针对华夏而训练。

“一个驴友,迷路了!你是日本人还是韩国人?”柳致知淡淡地问到。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华夏人?”话一出口,立刻意识到自己上当了,等于承认自己不是华夏人,口气一变,“我们是来华旅游的游客,我是韩国人朴相终,这位是和我同一个公司的同伴奈恩·弗内斯。”

“跑到军事演习区边缘来旅游,倒是新鲜!”柳致知直接戳破对方的画皮,两人脸一下子变了。

86. 中兴剑起谁执(上)

“你究竟是什么人?”奈恩袖中滑出一支袖珍的手枪,指着柳致知,眼睛盯住柳致知,面无表情地说到,普通话也很标准。

柳致知根本没有将他放在眼中,平静地说:“我刚才说过,算是一个驴友,两位真实身份是什么?为谁服务?美国政府还是韩国政府?”

“朴,搜他的身,先解除他的武装!”奈恩对朴相终说到,手中枪始终指着柳致知,一点也不放松。

朴相终向柳致知走来,柳致知叹了一口气:“有些事情本来好好谈谈就能解决,偏偏逼人动武!”说完手指一动,整个手指震荡起来,一种特殊频率连空气都震荡起来,一种波动以声音震荡而出,转眼汇成一枚风刃,速度极快,奈恩还没有反应过来,扣着扳机的食指根部血花谢,食指已断。

柳致知风刃一出,斩断奈恩的食指,等于废掉奈恩手中的枪,然后手指一转,一指点向向自己而来的朴相终身上,朴相终举臂格挡,搏斗技术他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对付数人根本没有问题。却一下挡了一个空,柳致知一指点在他身上,整个身体顿时不受自己控制,立刻瘫软在地。

柳致知又一步迈出,人已到了奈恩面前,此时,奈恩才感觉到一种剧痛从手上传来,想扣扳机,食指却已经不见了。奈恩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呼,柳致知却一把锁住了对方咽喉,直接提出脖子拎了起来,冷冷地说:“我讨厌被武器指着,切你一根手指,算是教训!说,你们来此目的?”

奈恩落入柳致知手中,手中枪掉落在地,眼中露出恨意,一咬牙,露出决烈之色,陡然间,头一偏,嘴角流出鲜血。不好,柳致知发现手中奈恩已然咬破藏在牙齿处剧毒胶囊,居然自杀了,这一点却是出乎柳致知的意料。

柳致知以前一直以为西方人往往以个人为中心,贪生怕死,今天就给他一个意外。柳致知闻到对方口中有一股苦杏仁味,知道对方是用氰化物自杀。

柳致知回过头,望向瘫倒在朴相终:“现在可以说了吧?”

很快从朴相终口中了解到一些事情真相,原来此地已引起许多国家间谍注意,政府居然用那个不存在的单兵系统的谎言,耍了全世界。

怎么处理这个人,倒是一个问题,对方虽是间谍,但柳致知也不想多杀人。想了想,还是用手在朴相终身上一拍,让他血脉恢复正常流动,不再理他,而是从奈恩尸体上取下高倍望远境,背对着朴相终,往军演区方向望去。

朴相终一见柳致知背对着他,心中迟疑,从身上掏出一把匕首,迟疑了一下,一咬牙,从背后向柳致知扑了过去,柳致知本想放他一马,见此心中叹了一口气,身体轻轻一扭,匕首走空,手一翻,一指点在朴相终的额头之上,大脑组织当时就成了浆糊,朴相终连哼都没有哼,一头栽倒在地。

柳致知为自己心安,故意漏了一个破绽给对方,实在有点自欺欺人,不过修行之中,人的种种内心的实际想法往往受自己明面上观念影响,不自觉改头换面出来,不仅是修行人,常人许多时候也如此,人许多时候会面对自己良心责问,这种做法却是为了心安。

看着眼前的这两具尸体,柳致知简单搜了一下对方的身体,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倒是朴相终身上相机很高级,这是数码相机,光镜头就值上万,绝对是好货。…,

柳致知翻看了一下相机中照片,发现居然拍到不少惊人的照片,这些照片却拍下了特殊部门中那种特殊的飞翼使用者空中飞行的姿态,还有一道金光,柳致知知道那是楚凤歌御器飞行的痕迹。

两人身上其它东西就是一些专门装备,小型通信设备和定位设备,还有一些武器,其它就没有了。

柳致知两个小火球将尸体化为灰烬,这种术法波动较小,不会引起什么人注意,除非对方靠自己很近,柳致知倒很放心,在柳致知感应中,周围并没有什么人。

柳致知通过望远镜向四下观察一圈,在视线所及的范围内,发现远处隐隐有一条山间公路,离此地至少有二三十里,而且隔着几座低矮的山头,柳致知决定向那边而去。

刚准备下山,听到后面传来直升机声,从演习区中飞出数架直升机,柳致知身体一矮,遁入一棵树下,将全身所有气息收起,体温与环境相同,甚至心脏一分钟也降到几次,不用说一般战士,就是红外线探测仪都不能发现他,就是修行者以神识查探,也会忽略他,他完全和周围融为一体。

直升机在山头盘旋了两周,然后飞走,柳致知略有点奇怪,他不知道,所有演习区周围的制高点,都有直升机光临,而且其上确有如红外等一些生命特征探测仪器,一旦发现有人,直升机立刻呼叫地面一些人员,此处是秦岭深处,根本不会有游客之类,一旦发现有人活动,其身份不言而喻,这次演习发展到这个地步,对周围必须清场。

柳致知等直升机飞远,才从树下出来,一路下山,这时他并没有像之前一路狂奔,而是走得很平稳,到现在,没有人专门找他,特别是楚凤歌这类高手没有找他,他也放下心来。

一路上并没有遇到什么人,这么大区域,即使有不少活动,但遇到机率还是极小,柳致知在山林中小心前行,翻过了几座小山,明面到公路不过二三十里,但实际上翻过几座山,走过的路途多了几倍。

柳致知的就是正常行走,速度也比普通快上许多,到傍晚时分,总算到了公路,令柳致知惊讶的是,公路上静悄悄,柳致知在路边等了好长时间,居然没有一辆车,柳致知感到不对,不再等车,又重新没入林中,一天下来,他还没有吃东西,幸亏现在抱丹成功,身体不再像以前,就是数日不食也支持得住,已接近辟谷,不然,早就将他饿趴下。

柳致知身上偏偏没有干粮,谁知会发生这件事,在林中寻找了一会,倒找到几根块茎,并不是他所认识的黄精之类,柳致知不认识,不过柳致知倒发现自己所行格物之道的强悍,居然一见这些藤蔓,便知道地下有块茎,并且本能感应到这东西无毒,可以食用,甚至其中灵气还超过一般世间的补药。不是他不能打猎,他现在甚至跃起捉住枝头上鸟鹊,那就要升火,烟气也许会引起注意,除非他想吃生肉,还是植物好。当下找了一个有水的地方,洗干净,便吃了下去,说实施,味道不怎么,有些苦涩,填了一下肚子,一股热流从腹中升起,这也应该算是一种低级灵药。

他现在倒不着急,准备等天黑后,施展云龙变,迅速离开此地,现在干脆休息一下。公路上传来车声,柳致知心一动,迅速靠近,却没有出去,因为那是军车。…,

柳致知不知道,今天一出事,这条公路暂时就被封了。现在柳致知再呆,也知道不能顺着公路走了,想了一下,决定天黑后,直接越过公路,找一个方向,直接用云龙变身法,远离此处,到有人烟处,再返回申城。

天渐渐黑了,待天黑透之后,天空有云,偶尔有星星从云边缘闪烁,这是一个多云的天气,柳致知直接从地面冲空而起,身如游龙,急掠而去,一掠就是一里开外,这次在军演区并不是无所得,云龙变身法突破了原来那种限制,距离跨度一下子增加了五倍左右。

柳致知数个起落,将那条公路远远抛在身后,就这样奔了半个小时,柳致知发现自己还在山中,不由皱眉,自己已奔出很远,怎么还在山中转。

柳致知不知道他的方向已不知不觉间改变了,他此时已是顺着秦岭山脉方向前进,如何能在短时间内出了秦岭。柳致知又奔了一阵,看看情况不对,在黑夜中如上奔也不是事,决定干脆先在山中休息一夜,借着星光,柳致知发现前方一株大树,到了树下,微微感应了一下,他怕树上有些其它动物,特别是毒蛇之类,树上倒没有,枝繁叶茂,纵身上树,找了个大树杈,又取出中兴剑,在旁边斩了一些树枝,如鸟做巢,不过比起鸟来,柳致知差了许多,不一会,一个硕大丑陋的鸟巢出现,柳致知盘坐在其上,微闭双眼,并没有入静,仅仅是调息,他身外野外,又未设立防护,便以吐纳为主,让身体放松休息。

天明之后,找到溪水边,简单洗漱了一下,又活动了一下身体,周围群山环绕,柳致知也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他也没有吃早饭,还是决定先上附近的山峰,看一下周围情况,如果附近有人家,去问一下。

花了半个小时,柳致知上了峰顶,发现另一座山峰下隐约可以看到屋顶,是一种青黑小瓦屋顶,古代常用一种小瓦,心中一喜,便下山直向那边奔去。

到了山脚,向那边奔去,陡然间,柳致知停了下来,手在腰间一探,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中兴剑,身体猛然拔地而起,向另一个方向冲去。

87. 中兴剑起谁执(下)

柳致知正赶向他在山顶之上见到屋顶那处房屋,才下山不久,他发现另一个方向出现能量波动,与一般术法波动不太相同,很乱,其中有一股波动柳致知很熟悉,那是严冰的异能所特有的波动,光这一点,柳致知还不至于执剑而去,甚至有多远躲多远,而是他眼尖,看到了几个正在追严冰,严冰很狼狈,追杀者中有欧美人,也有亚裔人。

柳致知一见之下,当然要出手,中兴剑一现,身如游龙如箭矢一样投射过去。严冰浑身是伤,已到了极限,这次大意了,本以为本土作战,抓捕一些国外间谍,谁知居然遇到美日韩三国政府异能人士的联合小队。

严冰想起父亲,“爸爸,女儿恐怕这次要与你相会了!”一把半尺长的小刀化为一道白光,在意识驱使下,直取对方首领,那个白人脸上露出讥嘲之色,他的异能本是操纵一切金属,自身好像磁石一样,就如美国影片中万磁王一样。

白光还未到,猛然改变了方向,反而射向严冰,旁边一人,却是一个女子,身影一闪,猛然变淡,转眼出现在严冰面前,手中一柄武士刀,斩向严冰,严冰身前出现一层冰层,对方一刀斩破冰幕,严冰一拳击在对方手臂之上,这名金发女子手臂一甩,退后两步,严冰掉头飞奔。

严冰却忽略对方操纵她那把飞刀,已射向她的后背,想躲已来不及,就在这时,柳致知到了,中兴剑光一闪,将飞刀击落。

在这绝望之际,严冰陡然看到柳致知,心中不由一松,人一放松,身体不由踉跄,急忙一扶旁边的小树,才没有摔倒在地。

对方一共五人,一个亚裔,四人是欧美裔,一见柳致知杀出,也不废话,首领目光之中似乎射出一种无形电流,柳致知只感觉到中兴剑上一股大力产生,好像要被抢夺,立刻明白对方捣鬼,冷哼了一声,手腕一振,中兴剑嗡的一声响,剑光一闪,那股大力立刻消失。

那首领不由惊讶地“咦”了一声,那名亚裔人手一挥,几个闪着电光的火球直射柳致知,居然是电火相结合的异能,柳致知左手一指,空气中荡起一阵涟漪,一串淡青色风刃出现,斩上了火球,顿时爆开,电光石火间,柳致知面前人影一闪,一个虚影转实,却是一个金发美女,手中刀如闪电一样劈了下来。

“找死!”柳致知口中骂了一声,剑嗡的一声鸣响,刀一触剑,顿时被一股大力崩开,剑光一闪,扎入此女胸中,剑一及身,这名女子身影陡然虚化,柳致知冷笑一声,剑起生死式,中兴剑发出一声清越鸣啸,穿过了虚影。

柳致知收剑,目光转向另一个人,不再理睬这名女子,这名女子虚影一闪,暴退出二十来米,身影重新转实,刚一转实,陡然脸上露出无法相信的恐惧之色,低下头,胸口鲜血喷出,她的虚实转换的异能,就是中刀,甚至乱枪扫射,都不能杀死她,明明剑一接触身体,自己已经虚化,怎么可能杀伤自己。

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目光开始涣散,仰天倒下。

“头,丽莎被这个黄皮猴子杀死了!”另一个光头白人大汉叫了起来,他说的是英语,柳致知英语水平很好,自然听得懂,这得感谢华夏大学目前的教育机制。

一听到光头大汉带侮辱的称呼,柳致知冷酷的声音响起:“你也给我去死!”话音一落,剑鸣声又起,柳致知顿时消失,中兴剑化为一道白光如匹练袭向那个光头白人,光头白人身上显然出一层黄色晶体一样光甲,这是一种防御性质的异能,剑光一闪,直接透过,接着又一闪,柳致知出现在原处,这名光头身上光甲先是出现垂直一条缝,接着出现龟裂,最后猛然散开,化为点点黄光,光头从头顶到鼻子,再往下出现一条血线,然后分为两半,轰然倒下。…,

柳致知站在那时,感受到中兴剑今天好像特别兴奋,刚才一剑出,现在手中剑灵性大现,对方还剩下三人,看着柳致知目光中露出恐惧,柳致知手中剑陡然自鸣,三人吓了一跳,柳致知心中也是一动,这声剑鸣并不是柳致知催动,而是剑自己鸣响,难道剑也知道为国杀敌?

严冰扶着树,目光落到剑上,心中感到一阵亲切,这种感觉很奇特,好像剑在呼唤她,柳致知显然也感觉到这一点,剑的灵性有一部分是他培养出来,不用语言,他就已经感觉到这一点。

对面三人想到望了一眼,微微点头,顿时,几十把金属刀具,还有金属小球如暴雨般盖向柳致知,一条火柱带着雷电的轰鸣也轰向柳致知,那是旁边一个亚裔发出攻击。与此同时,地面上冒出许多藤蔓,缠向柳致知,这是另一位白人的攻击,显然这名是植物系的异能者。

柳致知又一次消失,一道匹练剑光起,斩向那名植物系的异能者。柳致知一动,从其身后飞起几块拳头大小石头,砸向那名操纵雷火的异能者,这是另一旁的严冰出手。

见白光如匹练,对方首领大惊,刀和金属小球都暴雨一样砸向柳致知,柳致知根本没有理睬,这些东西一碰到到剑光,顿时粉碎,剑光如果细看,却是高频震荡的能流实质。

植物系的异能者大惊,一边飞速向一侧避让,另一边许多藤蔓从地面疯长而起,直接拦挡在他面前,但却挡不住如练的剑光,一声惨叫,剑光透体而过。

柳致知身形现出,口一张,一道雪亮剑气从口中而出,直落向那个亚裔,那人手抬处,数道细密的闪电从手掌上发出,想抗住剑气,剑气却一个盘旋,转眼间将雷电扫荡一空,往下一落,顿时血光崩现,人头飞起。

那首领一见,又是几把飞刀袭向柳致知,转身就逃,柳致知那口剑气在空中一个盘旋,落向他的头颈,此人手上指甲暴长,闪现着金属的青黑色光泽,举手撩向那道剑气,柳致知见此,左手一点,一道淡青色风刃现,眼一眨,便到了首领面前,首领举手格撩剑气,却没有想到风刃到,当时就切入身体,顿时身体一僵,手上指甲立缩,剑气又落下,血光一现,当时了账。

严冰一见,立刻气一松,腿一软,跌倒在地,昏了过去,她能支持到现在也算不简单,她一昏倒,柳致知手中剑一声清鸣,柳致知不由皱眉。

柳致知并不喜欢严冰这个人,甚至可以说有些讨厌,现在却发现,中兴剑似乎与她产生共鸣,怎么回事,古有神兵认主之说,难道严冰居然得到中兴剑的承认,这真是一个令柳致知根本没有想到的事,难道这样一个常以国家大义放在嘴边的虚伪之徒,居然得到中兴剑的认可?

不管柳致知是否讨厌严冰,还是救人要紧,柳致知正要上前,猛然停了下来,目光望向前面一处树丛:“阁下可以出来了!”手中剑低低嗡嗡声又起,这是柳致知主动催动,如不对劲,立刻身剑一体,斩向树丛之中。

“道友不要误会,是我!”从树丛中站出一人,正是妙手神偷肖寒,柳致知在桃花谷中曾抓住他,当时正在对柳致知下手。

柳致知也有点出意外:“原来是肖道友,当日得罪,道友怎么在这里?”…,

“这里是我的一处住处附近,我刚才感受到此处有人打斗,过来一看,道友大展神威,斩杀了几个蛮夷,这位昏倒的姑娘是谁?要不要我帮忙?”肖寒说到。

“正要道友援手,此位是特殊部门的异能者严冰,被几名国外异能者追杀,受伤昏迷,道友既然在附近有住处,那就请帮个忙,借道友住处一用。”柳致知也不客气,上前摸了严冰的脉门,发现脉膊有些乱,严冰几乎油尽灯枯。

换一个可能束手无策,但柳致知却不怕这种情况,手在腰间一摸,出现一个瓶子和一个小银勺,挑了一勺血蛤膏,手一捏严冰下巴,让她口张开,喂入她口中,转眼间,严冰呼吸平衡起来。

空气中弥漫一种特殊香气,肖寒嗅了嗅,不确定地说:“血蟾炼出的血蛤膏?”

“好本事,居然一嗅就说准了!”柳致知赞到。

“你居然有这样好东西!”肖寒咽了一口唾沫说到,“失态!失态,这东西太诱人,放心,我虽为盗,却不是阴险无耻之辈,走!先到我家里!”

柳致知见严冰还在昏迷之中,又看看那五具尸体,手中掐诀念咒,五个火球将尸体化为灰烬,柳致知这么做,既是消除痕迹,又有一种威慑在其中。

“你这是什么法术?网络小说中火球术真的存在?”显然肖寒也上网看过类似的小说。

“小说虽是想像,也不能完全空想,总有些影子,既然三昧真火之类存在,那火球术存在也是正常!”柳致知没有直接说是自己所创,而是模糊地说了一下。

“也对!”肖寒以为自己见识不够,没有多想。

柳致知将还在昏迷中严冰背起,跟在肖寒后面,向他本来要去的房子走去。

88. 当舍则舍(上)

当严冰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上伤口已上药,衣服也换过,盖着薄被。浑身却充满一种活力,一点没有受伤后那种元气大伤的感觉,她有点奇怪,因为她知道,自己受的伤有多重。

她一动,耳边传来一个女声:“你醒了!”

她扭头一看,却是一位二十多岁漂亮的少妇,见她醒来,端了一碗鸡汤:“你饿了吧,这是老母鸡汤,我做的不好,先喝了。”

“我这是在哪?是你救了我?”严冰问到。

“这是在我家,不是我救了你,是一个叫柳致知的人,我先生的朋友,你昏倒地方离我家很近,便带你来我家,我叫南慕烟,我先生叫肖寒。”南慕烟微笑着说。

“谢谢你,我怎么感觉到自己好像没受伤,是谁帮我治伤?”严冰疑惑地问到。

“是柳先生,我先生说,他给你吃了血蛤膏,这东西,只要你有一口气,也会将你从鬼门关拉回来。”南慕烟告诉严冰。

“柳先生和肖先生在什么地方,我得谢谢他们,他们不仅救了我,也为我的同事报了仇!”提到同事,严冰声音黯然下去。

严冰下床,发现除了一些皮外伤有些牵连,整个身体并无大碍,喝了两口鸡汤,谢过南慕烟,问柳致知他们在什么地方,她想去感谢一下他们。

南慕烟告诉她两人正地、在堂屋之中,严冰从房间中出来,刚进堂屋,柳致知和肖寒正在说话。

此处是肖寒的一处住宅,离村镇较远,估计是为了行事方便,从谈话中,柳致知了解到肖寒不止一处住宅,柳致知甚至开玩笑说肖寒是狡兔三窟,虽是开玩笑,事实也是如此,作为盗门传人,多几次藏身之处也是正常,而且相距较远,最远的是二千公里外的南方。

严冰进来之时,柳致知正低声地和肖寒开玩笑:“你是不是在不同地方有不同的女人,到处金屋藏娇!”

“我肖寒可是专一之人,不学社会上那些有钱人,就是一个老婆,她也是我师妹。”肖寒说到,柳致知不由冒出一个想法,感情自己进入一个贼窝。

严冰一进屋,柳致知放在茶几上的中兴剑陡然一声鸣响,居然跳出一两寸,柳致知甚至感应到中兴剑的一种喜悦,不由微微皱眉,此剑在自己手上,自己甚至培育出此剑的灵性,却从来没有这种表现,难道自己一直讨厌的严冰,自己认为一个虚伪的女人居然能与此剑共鸣,难道她是一个一心为国之人?

此剑的表现也让肖寒一怔,他在之前已知道此剑应该是古剑名剑,却没有想到如此通灵,他虽听说过古代有些宝剑能自动示警,却从未见过,目光不由落到宝剑上。

严冰一进屋,心灵之中有一种特殊的感觉,好像有东西与自己血肉相连,剑一鸣响,目光不由落在剑上,好像感觉此剑是自己心爱之物,眼睛舍不得离开,陡然,一种惭愧涌上心头,她以往常以国家大义将许多东西收归国有,虽然自己也从未落到手上,但她明白此剑是柳致知之物,对方救了自己一命,自己心头却在打他宝剑的主意,难道自己真是一个虚伪的人,以前总是以大义掩饰!

柳致知见到严冰面部表情变化,先是目光盯在剑上,接着面露惭愧之色,倒对严冰恶感减轻了一些。

严冰谢过两人的救命之恩,显得在些笨拙,柳致知知道她以前高高在上,能这样已说明其本性并不算坏。…,

肖寒请她坐下,南慕烟给她倒了一杯茶,柳致知问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严冰不由眼一红,说出实情,她本来是监视桃花谷,结束后本来准备返回申城,结果得到总部命令,火速到秦岭军演区集中,还未到,又让他们清场,开始没有留意,谁知遇到了强敌,而且是几个国家的特殊人士的联合,与她同来的几个同伴黄春生、纪东升和其他几人牺牲,要不是柳致知及时出现,她也会为国捐躯。

“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柳致知又问到,他想了解一下,特殊部门的人知道哪些内幕。

“这次军演试验一些新装备,引起一些国家注意,启动了许多潜伏的钉子,国安部甚至在一些要害部门抓了几条大鱼!据说,这次出现了未来战士系统。”严冰说到,甚至她也不知道其中真正内幕。

柳致知摇摇头,说:“你们都错了,这次军演出了意外,有人跑到军演区渡金丹劫!”

“什么?你知道什么情况?”肖寒差点从座位上跳了起来,他虽是盗门传人,也是修行人,当然知道柳致知的话意味着什么。

“千真万确,我亲眼所见,因为好奇,我也不小心闯入演习区,差点在炮火中粉身碎骨。”柳致知将他所见一一述说。

“那聂观涛最后如何了?”肖寒又问到。

“我不知道,那时我逃命要紧,我可不够资格与他们讨价还价,聂观涛不是逃了,就是与楚凤歌达成什么协议,严小姐所说未来战士,恐怕是指聂观涛的表现吧,国家对外的说法。”柳致知说到,他不知道,所谓未来战士系统更多却是指他,他那时一跃上百米,早就被相关人士,甚至国外间谍看到,一些照片现在恐怕已放在不同国家的元首面前。

这个秘密让严冰措手不及,她未想到自己战友的牺牲是为了这件事,并不是真的有什么未来战士单兵系统,柳致知说此话也是在试探严冰,见严冰一付丧神落魄的样子,知道严冰也不好受,这个女子虽虚伪,还不是无药可救。

严冰回想过去种种,心中苦涩升起,抬起头,望着柳致知:“你说,我们的牺牲有价值吗?”

“这…那要从哪个角度来说,你们毕竟背后中维护着一个国家的安全。”柳致知也不好说,他与严冰是两类人。

“我不喜欢与你们打交道,毕竟你们是官,我是盗,但从大的方面说,还是需要你们!”肖寒安慰到,他也看出严冰有些不对劲,但他并不了解内幕。

“妹妹,不要听他们的话,你自己认为值得就行!”南慕烟到底是女人,感情细腻,知道严冰状态不对。

“你们说为什么?我家是一个红色世家,爷爷也算是开国功臣,父亲一身功夫,在爷爷教导下,为国出力,死在欧洲,母亲是一个异能者,为父亲报仇,身负重伤,逃回后不久也去世,我大哥死得最早,当年对越反击,他在爷爷支持下,上了战场,死在前线,我从小发现有异能,加入特殊部门,爷爷从小教育我,我们一家为共和国而生,连去世前也拉住我的手,让我不要忘了国家。现在国家,那些富豪高官,又有几人为国,就是平民百姓,为国都要讲条件,这个国家怎么了?!”开始时严冰还能控制自己情绪,后来却控制不住。

“你是不是觉得国家欠了你的?”柳致知严肃地问,他以前深入研究过心理学,那是为了学好催眠术。从严冰话中,知道严冰心理上已出现一些问题,也难怪,一个女子因为自身天赋如入一个神秘部门,见到事情远多于普通人所见,社会各个方面信息对她一个从小就家庭几代灌输爱国的人来说,反差太大,心理期望太高。…,

“不,国家不欠我,我希望这个国家好!”严冰吸了一口气,知道自己有些失态。

“你为什么要求别人和你一样,国家,国和家并列,是双方面的,一方不可能无限要求另一方,百姓很简单,国家对他们好,他们自然回报,如果国家一味索求,他们当然不会愿意。一个社会,各种人都有,正如自然界,物种丰富,才能生机盎然,如强求一致,反而出大问题。”柳致知开解到。

“我就是从心理上看不惯!我知道有人认为我虚伪!”严冰平静了一下说到。

“这是你个人心理上已走上极端,正如你看不惯我一样,以为我有一身本领,却不为国出力,我问你,我可曾损害国家,如果国家危难,我也会挺身而出。同样,我也看不惯你,正如你所说,我以前认为你虚伪,但我不同于你,我认为你的存在只要不损伤到我,我不会干扰你的一切,我知道世界不是我一人,其他人都有权利生活,更不会因为讨厌你而让自己陷入精神上不可拔。”柳致知平静分析到。

“那你现在认为我虚伪吗?”严冰有些紧张。

“你说呢?你这不是虚伪,而是执着一点形于外,对世人来说,大忠若奸!虽说表里要一致,如果你的思想已走向极端,表现出来就是让人生厌!”柳致知分析严冰的心理。

“那我该怎么办?”严冰有些不知如何做。

“很简单,严于律己,宽以待人,你之前对己严,对别人也严,却是错了,对别人当宽厚一些,多想想别人的优点,就像我,不因为讨厌你而不救你!”柳致知顺便将自己夸了一番。

“妹妹,柳先生的话不错,虽然他脸皮有点厚!”柳致知第一次夸自己便被南慕烟抓住,柳致知一笑,他不知道,作为女人,南慕烟还是有点小气,柳致知当日抓住准备行窃的她老公肖寒,肖寒一次无意间告诉了她,她还是要找机会报复下。现在机会来了。

89. 当舍则舍(下)

南慕烟的报复可不是一句话讽刺一下,谁叫柳致知让她老公出丑,她眼珠一转,目光落在那柄中兴剑上,严冰进来时,此剑自鸣,显然此剑与严冰应该有关,她不知道此剑实与严冰无关,不过是严冰报国念头走火入魔,加上她又有异能,精神强大,与剑相感,剑中精神灵性相互呼应罢了。

“柳先生这柄剑好像与严冰妹妹挺投缘的,严冰妹妹一入门,此剑便自鸣欢迎,柳先生是不是送给严冰妹妹!”南慕烟毫不客气开口说到,柳致知心中一动,他可没有想到南慕烟心中鬼主意,如果知道,他恐怕要将孔老夫子那句关于女人的名言奉为圭旨。

“师妹,不要胡闹,那是柳先生的兵器,柳先生一身剑术修为,如果没有了此剑…”肖寒立刻制止住南慕烟。

“南姐,这是柳先生的心爱的武器,再说,我也不会剑术,我主要是以异能对敌,虽然以前父亲教过我武术,那不过是拳术,我也没有深练,柳先生能指出我心理上结症,我已感激不尽,何况还救了我的命,我还未好好感谢柳先生,怎么可能要柳先生东西!”严冰立刻打断了肖寒的话,直接拒绝了。

柳致知却笑到:“不要怪嫂子,她也是好心,说的也有道理,此剑名为中兴,是汉代古剑,本来寓意着汉代中兴,却沉寂了两千多年,其中郁结了一种精神,为国为民,为民族的复兴,倒与严小姐的坚持相合,所以她一进来,剑与之相感应,才有鸣响之事。这把剑与我所行并不相符,当日铁三赠我,在我手上也痛饮了敌国仇寇之血,没有辱没此剑,今日就赠送给严小姐,希望不要辜负了此剑!”

说完,就将此剑抛给了严冰,严冰手足无措:“我不能要,剑在柳先生手中,才能真正发挥其作用,我又不会剑法!”

“妹妹,没事,找一本剑法学一下,你不是练过武,学剑有什么难的。”南慕烟见自己奸计得逞,心中乐开了花,让你欺负我老公,不让你出点血,显不出姑奶奶的利害。

“柳道友果然豪迈,我也不能落人后,我以前得到一柄古剑,不知道是什么朝代,应该是书生的佩剑,我也没有用,不如送给道友,免得道友没有剑用,也算为当日致歉,师妹,去房中将那柄秋水剑取来!”肖寒也是一个江湖中人,也欣赏义薄云天之辈,自是不甘落后。

南慕烟没有想到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那一把宝剑也算古董,如果去卖,也值不少钱,她没料到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心中疼啊,暗自埋怨:“这个傻男人,自己为你出气,你倒好,直接来卖人情!”不好当面说破,进房取出了秋水剑。

柳致知倒有些不好意思,说自己有剑了,推脱了一番,肖寒有些不高兴:“道友,太不爽快了,不过是身外之物!”柳致知只好收下。

事实上,柳致知赠剑给严冰却有另一番用意,中兴剑与他精神不合,却与严冰产生共鸣,他很想看看中兴剑在严冰手中会发展到什么程度,为自己将来将胸中一口剑意与秋鸿剑相合做一个参考,这一点,在现场的谁也没有看出,不过,这是两利之事,对严冰只有好处,并无害处,虽然不自觉成了试验品,柳致知并没有那种闲来无事害人的心。

说来也巧,柳致知现在有两柄剑,一柄长剑名秋水,一柄短剑名秋鸿。…,

南慕烟丢鸡不成蚀了一把米,眼珠一转,又一个主意冒上心头:“柳先生剑术高明,严冰妹妹却不懂剑术,不如两位在此作客一段时间,柳先生传授剑术给严冰妹妹!”她在心中发狠,你送了一把剑,又得到一把剑,没有损失,让你将看家本领传出去!

事实上,他不说,柳致知都会想方法指点严冰剑术,原因很简单,严冰剑术不成,如何将精神与中兴剑相合,柳致知送剑不是白送了吗?她这一说,倒合了柳致知的心意。

倒是严冰忙推辞,南慕烟说到:“妹妹,你那特殊部门中虽有不少高手,估计剑术到柳先生这个地步恐怕也没有,好机会不能放过,姐姐可是拉下面子为你争取!”

柳致知也笑了,说:“我既然赠剑,当然传授剑术,不过,仅传授剑术,没有师徒关系!”柳致知与严冰是两类人,道不同,当不成师徒。

“你可不能留手!”南慕烟又加了一句。柳致知笑着保证不留手,南慕烟这才心满意足放过柳致知。

严冰打电话将情况汇报局里,请好了假,安心在此学剑。

三四日后,严冰的伤已不会影响练功,从这里可以看出血蛤膏的强悍。柳致知这才传授她剑术,柳致知先让她以三体式桩功站定,身体调顺,才让她手执中兴剑,目光注意剑尖前一点,意在剑前,呼吸间严冰身体自然起伏,手中剑也微微颤动。

柳致知看了一会,严冰以前绕过武术,站桩倒是很合规范,不过举剑的手不对,柳致知用一根树棍在他持剑的右臂上轻点。

“这不对,这里肌肉太僵硬,手臂肌肉要相互交替收缩和放松,不然你支持不了多长时间,手臂就会酸疼,而且长时间下去,甚至会练出一身伤,配合呼吸,跟着我棍子敲的节奏,手臂里外两侧手臂肌肉交替收缩和放松!”柳致知手中棍子按一定节律上下轻敲,严冰浑身和手臂上肌肉按照柳致知的敲击收缩和放松。

“不错,幅度大了一点,对,小一点,最好看不见动,却无所不动,看似静,却静中含动,不要散了意,意在剑前,不能让剑尖颤动带动自己,你与剑是一体,受你意志控制!”柳致知在一旁指点要义。

过了一会,见严冰上架势已得要领,严冰从小被其父训练,后来虽以异能为主,却打下武学比较扎实的底子,所以才很快上手。

柳致知见此,就让她自己站桩,柳致知在一边也摆了一个无极式桩架,调整气血,事实上柳致知现在练与不练,已是影响不大,他抱丹之后,平时一举一动,不自觉已将功夫融入生活之中。

转眼一个小时过去,柳致知感觉到严冰气息有些乱,便说:“好了,今天到此为止!你身体伤初好,不宜多站,以后每天站两个小时以上,最好早晚各一次!”

“是,老师!”严冰很尊敬地应到,柳致知根她说过,不要叫自己师傅老师之类,自己不是收徒,但严冰硬要叫老师,柳致知纠正了几次,便随她去了。

“现在跟你说一下你所学的剑术的情况,我所学剑术是由宋琦给我的一本剑术《两仪青萍剑》,此剑术分为三步,第一步是形剑,是有形之剑,如世俗一般剑术,却重意不重招,一共十三式,均是对立两个层面构成,如阴阳式、有无式、刚柔式、内外式、乾坤式等等,都是一式两架,互为表里阴阳,如环无端,这是基础,形剑到了极致,人剑一体,剑出白光如练,人化入其中,我救你斩外寇时就是如此;形剑之上是气剑的修炼,却是采西方庚辛之气和太白星精气,合于肺金,炼到精深处,却是口吐白光,数丈之内,取人性命,亦可运于掌指,剑气取人性命;最后一步,是胸中剑意剑气与外剑相合,炼成飞剑,虽不能千里取人首级,然而目光所能见之处,飞剑化为白光一道,自然取人首级,下面我教你形剑架式。”柳致知说完,手执秋水剑,将剑架一式式传授。…,

一个星期后,十三式已传完,严冰站桩之时,手中中兴剑已嗡嗡作响,剑尖吞吐不定,剑上已蒙蒙起了光影,一剑刺出,空气传来尖啸声。

柳致知也没有闲着,除了让肖寒夫妻在营养上加强,又开了一些补药,加入菜肴中,肉食量也增大,严冰练剑营养必须跟得上,好在不孪冰还是肖寒夫妇都不是穷人。

柳致知最重要的事却是研究自己在桃花寨拍得的神臂弩和如何制造法箭,还有那把弹弓及弹丸的制造,当日拍到,是想研究一些远攻法物的制造,那些法箭和弹丸却是奇特,除了符箓之外,还有一系列祭炼过程。如弹丸中虚无真人炼弹法,取泥到用水都有讲究,炼好之后,一弹打出,灭鬼伤妖,端是利害。

柳致知甚至想,此法能否运用于子弹,他倒很想试试,不过目前条件却不成熟,不过整个炼法柳致知都熟于心中,这些虽是小道,却让柳致知开了眼界,他甚至思考以后自己是不是炼制一支枪,谁说法器之类一定是冷兵器。

中兴剑在严冰手中,与在柳致知手中不同,在柳致知手中,此剑完全是柳致知控制,而在严冰手中,柳致知却发现此剑好像能主动配合她,使用起来更加顺手,剑术更加圆润,好像人与剑天生就是一体。

柳致知从其中感受到剑中精神与己相合的确很重要,柳致知每天晚上也不停和秋鸿剑交流,感觉自己和秋鸿剑之间越来越亲切,有时根本分不清自己是剑还是人,剑中依稀似有一只秋鸿振翅自由翱翔,知道这是自己受剑名影响,具现出剑的灵性外现。

到这时,柳致知才明白自己舍了中兴剑是正确决定,自己的所求却不是中兴剑那种精神,自己已是一个求道人!

90. 一志不改

转眼间,一个月过去,严冰形剑已成,以后需时间打磨,而剑气才有点苗头,她与柳致知不同,柳致知本来在拳术上已做到吐气如箭,又从格物之道接触了剑气的本质,才能迅速形成剑气,而严冰却是依靠采太白精华,剑气似有非有,总算有了一点影子,要成形,柳致知估计最快还要一年左右。

柳致知能传授都已传授,其他就要靠严冰自己,柳致知对法箭制作和弹丸制法也已研究得差不多,决定向肖寒夫妇告辞,他出来已有一个多月,来时桃花盛开,现在杏花已落。

“肖兄和嫂子,打搅时间已经很长了,我也该告辞了,有空到申城找我!”柳致知说到,肖寒和南慕烟也有些不舍,一个月相处,人是感情动物,自然相互间有了不舍,就是南慕烟也充满不舍,她当日怀小心思报复柳致知,柳致知却不知道,柳致知倒很实在说到做到,倒让南慕烟心中有些过意不去,她再小心眼,也不过是因为爱肖寒才如此。

“严冰,不要辜负中兴剑,此剑一股精神为国为民,为民族复兴而出世,你以前为国不错,却缺失为民,不仅为国,更应为民,孟子说过:君为轻,社稷次之,民为重!宁可为民而有亏于国,不可为国而视民为无物!此才是真正中兴剑的精神!”柳致知临别前一番话,让严冰直点头。

“老师,我觉得你还是应该为国为民做些事情,不然太可惜!”严冰始终认为柳致知一身能力不为国家有些可惜。

“人各有志,我的志向则不是这个方面,如国有危难,我当然会尽自己的应尽之力,我的志向不可移,这已是我的修为根本,如改变,我根本没有今日成就,以后也不会变。就像你的志向,你们一家的志向,为国而不记个人得失,也不是其他人所能动摇,你有你的支持,我有我的支持,希望你能走得更远,不要迷失自己,你是被家庭逼上这条路,而我却是自己一步步走上自己的路,我清楚我走向何方,你却是被推着走上那条路,希望你能从被动变成主动。”柳致知说到。

严冰听到这一番话,陷入沉思,肖寒却说到:“老弟,你多大了?!好像孔子所说的不惑,怎么做到的?”

“不过是多反省自身,看清自己本心,才能不惑,不再随波而走!”柳致知倒觉得很正常。

“你们是不是一块走?”南慕烟问到。

“不一块走,老师先走,我先去同伴牺牲之地一番,也要好好反思一下!”严冰说到,柳致知倒有些意外,看来这一个月来,她是对自己好好反思一番,柳致知倒有些高兴。

见柳致知要走,严冰陡然想起一事:“老师,我想起一事,与你的女友黎梨有关,黎梨可能是黎重山的孙女!”

“黎重山?”柳致知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这个名字。

“就是开国元勋中唯一的苗族将军,他的小儿子曾与一个苗女相交,此女姓花,后来因家中反对,苗老将军小儿子喝酒销愁,结果出了车祸离开了人世,苗女也失踪,而黎梨出生时间和她母亲回到苗乡时间与此相符,花姓在苗族极为稀少,而黎梨母亲却叫花燕双,虽不能确认,但很可能黎梨是黎重山老将军的孙女!”严冰说到。

“你们调查过黎梨?”柳致知有些不悦。…,

“是因为去年贺家一个弟子死在林山镇,据查是黎青山下的手,黎青山和黎重山是堂兄弟,特殊部门对外宣称贺家子弟夫妇是服用助性药物过度而死亡!”严冰说到。

“谢谢你告诉我!”柳致知说到,他想了一会,决定将这个消息告诉阿梨。

柳致知和众人告别,踏上回申城的路,刚上路,就给阿梨打了一个电话,将这个消息转告给了她,阿梨第一次听说自己身世,以前也问过母亲,母亲却从未告诉她。

到了附近城市,转车后上了火车,刚坐定,手机响了,柳致知看了一下,是宋琦打来的。

“老弟,好长时间你没有来我的茶馆,你现在还在申城吗?”宋琦问到。

“我还未回到申城,自上次终南山一别后,我就未回申城!”柳致知回到。

“那你这一个月到什么地方去了,本来找你准备到九华山一趟,去年你说的那棵五浊树,我得师傅传授,这一个月炼成一条草龙,具有初步腾空飞行能力,准备约你去采那五毒果。”宋琦说到。

此时,有一个人坐到柳致知身边,却是一位美女,火车还未开,陆续有人上车,柳致知未留意,继续打电话:“我这一个月却是在秦岭山中,经历事情很多,回去和你一一细说,不多说了。”

“好的,等你回来再说!”宋琦挂了电话。

“先生,能不能和你调一个位置?”说话的是一位青年,似乎和柳致知身边美女是情侣,柳致知点点头:“可以,你的位置在什么地方?”

对方说出了位置,却是在柳致知对面,柳致知倒没有在意,站起身,坐到对面位置上,这一男一女坐下热烈谈了起来。

柳致知靠在窗边,闭目养神,他身边没有人,或者说对方还没有上来。

“柳致知,是你!”一个声音让柳致知睁开了眼睛,真是巧,来的是去年一同上九华山的江春阅。

“江小姐你好,你怎么在这里?”柳致知坐直了身体。

“我家就在这里,你怎么来这里,难道你也是本地人?”江春阅猜测到。

“不是,我是申城人,有事出来,真是巧啊,现在好像不是放假,你不是在皖省上学么?”柳致知问到。

江春阅将包放在头顶上行李架上,坐下来说:“家中出了一点事,请假回家的。”

柳致知没有问发生了什么事,毕竟是人家私事。

火车起动后,两人攀谈了起来,谈到了去年的事。江春阅说:“柳哥,你知道吗?那个小女孩竹子现在可精神了,若依妹妹前一阶段还在面前说到陈大姐的事,她们现在很好,陈大姐现在可是一个善人,捐了不少钱给其他病人,在诊所中工作也很认真,为人也很好。”

柳致知听到陈大姐母女的事也感到欣慰,又听到江春阅说到:“方伯现在大名在外,你记得在九华山那几个想抢我们赤血蟾的那几个人了吗?后来他们告诉那个什么将军,听说姓黎,叫什么山,我对政治不太关心,记不清楚名字。”

“黎重山?”柳致知感到这一切太过于巧合。

“对,就叫黎重山,方伯去了一趟京城,听说用血蛤膏救了他一命,现在方伯的大名可是名闻北京。”江春阅说到。

柳致知正在感慨天意之巧,居然和自己连在一起,这时两个人从车厢另一头走了过来,一个五十来岁左右,另一个三十几岁,老头身上有一股阴气,而三十几的却是一脸横肉,身体也比较壮。…,

两人走到柳致知面前,壮汉用手一拍柳致知对面那个青年人:“你和你女朋友坐到那边去!此处我们有事!”手一指车厢那头的空出的坐位。

“凭什么?”年青小伙子头一犟说到。

“凭什么?!就凭我比你强,捏死你就像这个杯子。”说着手抓起座位上杯子,这是一个保温杯,手一使劲,格巴一声,杯子立刻变形,柳致知看出那五指运劲时黝青色,是大力鹰爪功。

年轻小伙子脸一下子变了,忍气吞声站了起来,江春阅倒想站起痛斥对方,柳致知微微使了一个眼色,摇摇头,江春阅现在身手柳致知看得出,已入明劲,她是练习谭腿,在此处施展不开,再说这个壮汉鹰爪功火候极深,就是一棵大树,一抓之下,也会扯下一块。

这一对情侣走向车厢那头,此两人坐下,那个老头说:“认识一下,我叫全洪景,这位是柴壮仁,刚才听两位讲到赤血蟾和血蛤膏,不知那位方伯是什么人,家住何处?”

“两位打听方伯,是想买血蛤膏,还是想去看病?”柳致知说到,将江春阅轻轻按住,不让她发作,两人显然是冲着血蛤膏而来。

“当然是想买!”全洪景说到。

“两位认为对方会卖给你们,这可是万金也买不到的东西!”柳致知淡淡地说到。

“不卖也得卖!”柴壮仁口气透出一股煞气,江春阅有些后悔,自己谈其他东西不好,偏偏说这些东西,宝贝动人心。

“噢,原来两位是想强买,不知两位准备了几十万还是几百万?”柳致知淡淡地说。

“不值这些吧,有个千把就差不多了!”柴壮仁顺口说到。

“两位,这位柴老弟说笑了,既然去买,当然准备好了钱。刚才这位小姑娘说赤血蟾是你们捉到的,想必你们身上也有血蛤膏之类。”全洪景问到。

“有啊!你准备多少钱?”柳致知立刻承认,此两人如果从其他地方打听到方医师的住址,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柳致知干脆将事揽到自己身上。

“你准备卖多少钱!”全洪景问到。

“不多,一千万!”柳致知淡淡地面带微笑说。

91. 欲心炽,转眼一腔成冰雪

“什么,你还不如去抢!”柴壮仁叫了起来,整个车厢的人都向这边望来。

“我没有说清,不是一千万人民币,是一千万美元!”柳致知依然面带微笑地说。

“年轻人,不要太猖狂!”全洪景口气阴沉地警告到。

“如果有诚意,你说你的价位!”柳致知不为所动。

“看有多少,最多十万元一斤!”全洪景一咬牙说到。

“你以为是青菜罗卜,这可是一滴就让吊几日命的东西,两位不愿意,就请便!”柳致知口气依然不变,开玩笑,一只血蟾能炼多少血蛤膏,柳致知说一千万并不算夸张,如果遇到识货的人,这种救命的东西并不是卖不出这种价,当日以五万卖给宋琦是因为两人之间情谊,更多是送,宋琦也知道,同时为了不致于吓到陈大姐,也给方医师治病救人留一点良药,两人算是有默契,不然,方医师不会收血蛤膏。

虽然柳致知并不太注重血蛤膏,但这两人明显不是好人,一个身怀武功,另一个也瞒不过柳致知,显然炼有术法,让他们找到方医师,那方医师是一个医生,而不是修行人,如何能对付这两人,修行人可不会将法律太放在心上。

“年轻人,有些东西并留在身边不是好事!”全洪景可没有看出柳致知的底细,柳致知抱丹已成,全身气血紧锁,根本不外泄,全洪景修为也不是在柳致知之上,根本没有看出柳致知的深浅,只不过认为柳致知身体比较好,而柴壮仁习练鹰爪,已到外功顶峰,虽看出江春阅也是一个练家子,并没有放在心上,对柳致知更是看不上眼,在武术方面,柳致知已还朴归真,不是他所能看出。

“你烦不烦!”柳致知也不客气,不再给他们好脸色,车厢中的其他人望着这边,眼中流露出害怕,有个别人眼中甚至冒出一丝兴奋,旅途寂寞,出现了一个乐子。

“好!好!”全洪景说着,摆在腹前双手结印,眼中露出一丝阴狠,车厢之中陡然凉了下来,柳致知眼中出现怒色,他没有想到,全洪景居然在列车上就使用术法暗算自己,而且还将江春阅也牵连在内,使得是拘魂类术法,如果让他成功,柳致知两人将如傀儡一样受其摆布。

柳致知对此丝毫不惧,就是他不会法术,凭其抱丹的功底,此术对他根本没有用,而江春阅则不行,先感到一寒,接着自己好像要飞起来,其他人也感到一种凉意沁人。

“破!”柳致知低声一喝,其声音实际上很高,不过大多数是一种肉耳听不见的频率,对付这类旁门之术,柳致知直接是以力压人,并不是一种固定的术法。

破字一出,江春阅一个激灵,顿时感觉自己坐在车厢中,阴寒已消失,其他人也觉得凉意消失,而全洪景浑身一抖,感觉柳致知的破字现在他的意识之中,带着雷霆般的巨响差点将他的神魂轰碎,声波好像一把锥子扎入大脑之中,这种疼痛根本不是人所能想象,当时法术立破,双手抱头,发出一声惨叫,多少年不断诵咒画符等所成的术法立刻如云烟一般散去,柳致知这一喝,让他神魂已伤,大脑受损,虽不会成为白痴,今生也不可能再用术法。

柳致知见对方居然当众使用术法,想拘自己和江春阅的魂魄,此种行为让柳致知起了杀心,好在柳致知明白这是列车上,不能杀人,为了自己,为了当日的方医师,柳致知当然毫不犹豫将全洪景的修为废掉。…,

车厢中的其他人刚才见此两人将那对青年男女强行赶走,见识柴壮仁的武力后,便闭嘴在一旁为柳致知二人担心。见两人有强买之势,不少人为柳致知二人捏了一把汗。他们可不知道全洪景施法之事,只听到柳致知低声喝了一声,话音未落,那老头陡然抱头惨叫,不由大脑转不过来,不少人大脑处于当机的状态,那老头难道有病?

有个别灵活一点的,不由想到是不是狮子吼之类的功夫?柴壮仁也骇了一跳,立刻站了起来,手扶在全洪景的肩头:“老全,你怎么了?”

全洪景颤抖着手指向柳致知:“你!你废了我的术法!”他顾不了许多,根本不考虑是在什么场合。

“邪术暗中伤人,仅是废了你的术法,已是对得住你!”柳致知冷冷地说到。

“你找死!”柴壮仁右臂肌肉贲起,青筋突起,手成鹰爪,五指黝青,锁向柳致知的咽喉,看来想要柳致知的命。他与全洪景狼狈为奸,知道象全洪景这样修习术法之人,一旦让人近身,战斗力比自己差得多,他以为柳致知也是一样,却不知道柳致知国术已到巅峰。

柳致知一见柴壮仁直接下死手,也不客气,柴壮仁虽凶悍,那看面对什么人,柳致知如何让他得逞,这样凶人一身功夫,也是一个危险因素。

柳致知手卷如牛舌,这不是形意技法,而是八卦掌技法,武术到了柳致知这个层次,所有东西都是相通的,只一卷,已裹住了柴壮仁的手肘,只听到咯巴几声,柳致知掌顺势按在柴壮仁右腋下,一触即收,柴壮仁也痛呼了一声,一屁股重重坐在位置上,浑身筋骨好像扭曲错位,如果一用劲,顿时钻心的疼。

“分筋错骨!你会分筋错骨!”柴壮仁惊惧地叫了起来,事实上柳致知根本没有练过什么分筋错骨,不过柳致知能内视,对人体了解甚至比那些专攻人体解剖的法医之类更深入,在内视中,人体气血走向等等都一目了然,这是活生生的人体。柳致知一出手,的确是将柴壮仁的主要筋骨肌腱扭曲错开一些,让他在以后日子中能正常生活,却不能使用武功,不然剧痛钻心,如果不能在短时间内找高明的医生将这些理顺,过上一些日子,肌腱之类重新生长,即使找到良医,也不能恢复。问题是,天下有几个能将柳致知这个抱丹级高手扭曲的筋骨肌腱完全恢复,一句话,柴壮仁的功夫也算废了。

柳致知连站都未站起,就将一个外家高手摆平,那些车厢中的外行见柴壮仁凶狠站起来抓向柳致知,柳致知身体只是向前一倾,手往柴壮仁的右肘上一裹,顺势击在他的腋下,柴壮仁一屁股重重坐回了位置,同时叫了起来,知道柴壮仁吃亏,却看不出其中凶险。

而柳致知身边的江春阅却是行家,以前得柳致知指点,现在已入明劲,一见之下,心动神摇,听到柴壮仁叫出分筋错骨,她与柳致知是一方,也不由心中一寒,她在以前就知道柳致知是高手,很强,却未想到柳致知强到这个程度,对她来说,已是遥不可及。

“你好歹毒!”全洪景声音嘶哑地恨恨说到。

“过奖!比起你们不过是小巫见大巫,一言不合你们意思,一个以术法暗中下手,一个直接用大力鹰爪取我性命,我已算极为仁慈,只是废了你们的功夫,我自己都觉得我心太软,简直是圣人!”柳致知毫不留情地讥讽到。…,

江春阅听到柳致知话的后半句,不由忍住笑看了柳致知一眼。要是在无人之处,柳致知早就杀了两人,柳致知不清楚过去的江湖,对这种情况也是毫不容情,江湖之中血腥得很。

“阁下这么狠毒,能留下姓名,让我们明白栽在谁手上,也好做个明白人!”全洪景说到,柴壮仁此时早已完刚才的威风,丧魂失魄,早已陷入痴呆之中,恶人有武力时,趾高气昂,一旦失去力量,表现得比谁都可怜。

“你想问我的名,还想有机会报复,我与你们是两类人,你们还不配我报名,还不滚!”柳致知得理不让人,他不愿与他们再有交集,现代社会,还以为是人是那种江湖时代,完全是脑子坏了。

“好!好!青山有相逢,风水轮流转,今天我们栽了,你也不必得意!人总有倒霉的时候!”全洪景场面上话是要说的,说完一拉柴壮仁,直接出了这节车厢,他们已无脸再呆在这个车厢之中,人一走,车厢中气氛活跃起来,

“柳哥,你好厉害,那个全洪景是怎么回事,你低吼了一声,他就抱头,说你废了他的法术?”江春阅好奇地问到。

法术之秘,实在一言说不清楚,柳致知也不想当面谈这些东西,只是一笑,说:“我随便一喝,他大概岔气了。”

江春阅将信将疑,柳致知转了话题:“你谭腿练的很不错,应该到了明劲了吧!”

“多亏柳哥上次指点,使我明白自己问题在什么地方,想不到我能达到这个程度。”江春阅很高兴。

“是你自己努力,我就是不指点,你早晚也会到这个程度,不过现代这个社会,习武仅仅是为强身,行侠是不太靠谱,还是科学有用,习拳不能当饭吃,我见过几名高手,现在只能在健身馆中做教练,传授一些招数,还专门改变,使之看起来很威风,很有型!”柳致知感叹到。

这句话引起了江春阅的共鸣,她父亲实际上就是一个典型,虽有一身功夫,也不得不为生计奔波,也叹了一口气,失去说话兴趣,柳致知也望向窗外飞速后退的风景。

92. 残书飞灰恩怨结,墓前春草碧

饯春茶楼中,柳致知边喝茶,边将自己这一个多月经历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宋畸没有想到柳致知经历这么多事,问到:“特殊部门知道不知道你入了军演区?”

“肯定知道,不过我回来了几天,他们也未来打扰我,说明他们也不会重视我,比起聂观涛,我不过是一个小角色。只要我不主动生事,应该没有人来找我。”柳致知说到。

“你在火车上遇到那两人想打方伯的主意,果然宝物动人心,不知方伯如何了?”宋琦有点不放心。

“你可以打电话问一下方伯,应该没有多少人知道,方伯不是炫耀之人,这次我在火车上大意了,要不是在火车上,我都想取两人性命。”柳致知说到,“对了,你不是说想去取五浊树?”

“正要和你商量一下,此树在九华山也不太安全,说不定给别人发现,但我们又没有能力移植,修为低的人有时发现好东西也是提心吊胆!”宋琦叹到。

“宋兄有什么主意?”柳致知问到。

“有什么办法?一是我们去取果,让树在原地;另一个是将树献给高人,分一点好处。”宋琦说到。

“宋兄师门能不能移植?”柳致知问到,他是独自一人,想独占好处并不是好事,如果找一个靠山也是一种选择,此事宋琦已知,不如做个顺水人情。

宋琦摇摇头:“我师就是得到此树,也不能栽活,我有一个办法,就是将树留在原地,悄悄布上阵法,如果将来我们有能力了,再移植就成了。”

宋琦打这个主意算来有点贪心,不过这种天才地宝,对它不动心,才有点奇怪。

“这是一个不错的主意,如果这样还被别人发现,那就是我们运气不好,宋兄有合适的阵法吗?如果要材料,我这次买了一些东西,也许有用。”柳致知说到。

“正要借助老弟,我想好了,布一个迷踪阵法,用到一些水晶,柳老弟,你将这些水晶物性凝练一下,我刻上符箓。”宋琦说。

“此事不难,不过碧磷五浊树下可有化骨翼蛇守护,要布阵,当要除去此蛇,此蛇据说很厉害。”柳致知说。

“这是个问题,不过你能御风飞行,我也由师傅帮助下,炼了一条草龙,能骑龙御空,应该能对付此蛇,对了,你不是在桃花谷买了一些信美香,对蛇虫有很强压制作用,应该派得上用场!”宋琦说到。

柳致知一听,一乐,说:“你不说,我倒忘记了,对了那条蛇,倒不必那么冒险,我此次花了一枚五毒果,买了一具神臂弩和一把弹弓,我对这两件东西进行研究,倒想试试,说不定远程就将那条蛇干掉。”

宋琦也乐了:“我忘了你买了不少东西,倒真可以用用。”

柳致知从宋琦那取了水晶,准备回去凝练物性。

出了门,却意外遇到了一个人,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帮人,还是柳致知的老熟人,是黄卫国一伙人,能净和尚也在其中,他们也是来喝茶的,以前黄卫国追喻芳,一直没有上手,喻芳不时来此处喝茶,几次之后,黄卫国也跟了过来,此处是茶馆,只要你上门,不违背其中规矩,上门都是客,也不会将他拒之门外。

黄卫国喝了一次茶,喜欢上了这个调,一般来此也开一个包厢,能净自投靠特殊部门后,也恢复了自由,他与黄卫国关系一直不错,偶尔也来此,黄卫国现在已不缠喻芳,找到了新目标,他虽是一个衙内,但能力还是不错,也不是那种绝对纨裤,对生活还是有一点品味。…,

黄卫国看见柳致知从里面出来,心中一动,想起自己几次与柳致知有些不愉快,以前并未过份关注过柳致知,对方不过是一个富家子弟,自己连吃了几次小亏,这次一见,不由来了兴趣。

“柳先生,想不到在这里遇到你,你也是来此喝茶,不如给个面子,进去喝一杯,我请客。”黄卫国这次想正面与柳致知交往一下,毕竟能让自己几次吃瘪,肯定有其长处,世家和官家子弟,只要不是太溺爱,其受的教育和见过世面,不得不承认比一般人强,接客待人方面往往也比较合乎礼节。

柳致知也有礼貌地拒绝:“多谢,我刚喝过茶,不喝了,黄先生自便吧!”

倒是黄卫国身后一人走了出来:“姓柳的,这是给你面子,不要…”话未说完,被黄卫国制止,柳致知微笑看着这一切,他对黄卫国谈不上好感,也无多大恶感,毕竟两个人是不同阶层的人。

“柳施主,以前和黄施主有些小摩擦,不如今日喝一杯茶,大家多一条人脉!”能净见此说到,他是了解柳致知的底细,知道柳致知一身功夫在他之上,他也不想柳致知和黄卫国之间有什么摩擦,一旦出现,他没有信心对付柳致知。

柳致知一见能净说话,心中一个念头闪起,决定主动出击,将他与能净之间恩怨了结,最关键的是,柳致知爷爷的五鬼阴兵残本还在能净手中,他决定收回。

“大和尚,我的东西该还给我了!”柳致知看着能净手一伸。

“柳施主,我没有拿你的东西?”能净一愣,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爷爷的那本书,不是被你借去的吗?”柳致知说。

能净一下子明白了,刚想否认,柳致知笑到:“出家人不打诳语,周大强上次亲口对我说的。”

这一说,能净不好抵赖了,双手合什,宣了一个佛号:“柳施主,那本书对你也没有用,不如舍给我!”

“那是爷爷的遗物,想必你也将书的内容记熟,其他我不问,我只要收回这本书,好在爷爷墓前焚化,也算晚辈的一点心意。”柳致知目光炯炯,盯在能净的脸上。

“书是国家的财富,不如献给国家!”能净厚着脸皮说到,黄卫国等人倒来了兴趣,这本书有什么,难道是古董孤本,很值钱?

“你佛法修行不长进,倒与国家特殊部门中一些人学得飞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柳致知口中讥笑谁都听得出。

能净宣了一声佛号,脸倒是一点也不红,柳致知甚至有点佩服他。能净说:“柳施主,这已不是我个人的事,我个人倒愿意给你,可已上交给国家!”

柳致知话冷了下来:“能净,你以为我不敢闯入那个部门!给你一个机会,你能接着我三招,我就当今天的话没有说!”

“好!柳施主说话当算数!”能净一喜,自忖就是不如柳致知,三招应该接得住。

“放心,我不是你,自然说话算数!”柳致知冷冷一笑,“你准备好了吗?”

黄卫国等人让开地方,他们也想见见柳致知和能净的本领。

能净摆好的架势,柳致知现在是何等实力,能净大和尚的实力还是当日水平,估计这些年来,他所有精力都用在术法之上,在国术方面没有心思。

“第一招!”柳致知说完,脚趾一抓地,人已到能净面前,就是一个崩拳,这一拳出,似乎吸尽周围一切生机,拳出之时,能净只觉天地纵横中,没有了他立足之处。只有一拳囊括天地而来,此拳已近道,虽然极其简单。…,

能净大惊,他从来没有想到,一拳有如此风采,这还是拳吗?想招架根本不可能,一咬牙,再也顾不得脸面,起手处却是虎扑之势,崩拳属木,他想以虎形穿行林中,更重要的他虎扑一摆,身上陡然磷火一闪,隐隐鬼火幽幽,一扑之下,西方之鬼也化作阴风而扑了过来,他彻底不要脸面,干脆拳术中调动五鬼袭击柳致知。

可惜现在柳致知根本不是阴魂所能动,抱丹成功,还有什么灵体敢上柳致知的身,除非是自杀,柳致知根本没有理睬,还是那一拳,阴风一到,好像碰到沸油,传出一声凄厉的鬼叫,磷火猛然一收,直接投入了能净的身体,已是受伤,能净不由咳出声,不由一缓,一拳已轰在身上,腾腾倒退了几步,这还是柳致知不想取他性命,甚至不想打伤,收住了劲的结果。

能净不等柳致知第二招出,此时他不再考虑其他,刚才已不要脸,现在还考虑什么,如果严格来说,他已经输了,但他却不问,你柳致知不是说三招,我就支持三招,没有说让我不进攻,第二招他是主动进攻。

能净一声怪叫,猛然跳起,两腿如剪刀一样绞了过来,空气中传来呯呯两声,此是两腿破开声速的声音。

“第二招!”柳致知平淡声音响了起来,他倒未以能净主动进攻为意,声音响起同时,左脚旁开一步,右手剑指出,嗡的一声,好似一柄利剑,斜削而出,不过不像以前,柳致知剑指出时,没有泛起剑光,毕竟柳致知不想让能净残废,不管如何,能净也算是特殊部门的人,柳致知也不想撕破了脸。

剑指削在能净的腿上,能净只觉得如刀斧砍中一样,整个腿好像断了一样,呯的一声摔倒在地。

“你输了!”柳致知声音响起,能净想站起都不可能,好一会才腿才有了感觉,勉强从地上爬起。

“我输了,书不在我身上,明天给你!”能净没有想到自己输得如此之惨,连两招都未能接住。

柳致知点点头:“明天上午九点我在爷爷墓前等你!”说完之后,向黄卫国等人一笑,便转身离去。

第二天,柳致知在柳行恕的墓前站着,墓已打扫过一遍,周围绿草如碧,松柏静穆,不一会,能净来到,将那本残本交给了柳致知,柳致知简单翻了一下,在墓前焚化,一阵风来,纸灰如蝴蝶一样旋起。

93. 弹如飞星,一指风影绝

这次到九华山没有惊动其他人,连方医师那边都未去,柳致知和宋琦直奔那个山谷,柳致知是来过一次,轻车熟路的来到那个山谷,在路上,柳致知将当日经过详细说给了宋琦听,那碧磷五浊树的位置,特别是化骨翼蛇,柳致知都未能看到,只是听马表荣的说了一些,作为一个憋宝人,对此种恐惧远在赤血蟾之上,就可以知道一斑。

到了谷中,柳致知停了下来,此时不过上午九十点钟,柳致知指着几里外的峭壁上:“宋兄,你看,那边云雾终年不散,五浊树在其中!”

“此处比较隐秘,的确不易让人发现,那雾气风吹得散吗?”宋琦看到那一遍如纱的雾气,问到。

“没试过,不知道。大概不易吹散,山谷之中,有时会有过堂风,如果能吹散,说不定我们能见其面貌。”柳致知想了一下说。

“那我来试试!”宋琦说到。说完,先掐算方位,定下现时风门,脚下禹步,手中印起,向巽方吸了一口气,闭息存想,开眼喝到:“风来!”一口气喷出,此是他所习一种称为步天歌秘诀中祈风术,步天歌是一种祈雨法术,现代却很少有用。

柳致知顿感一阵轻风起,接着迅速增大,化为一阵大风,呼喇喇地似乎有翻江倒海之威,大风过处,那处崖上云雾顿开,一棵怪树现了出来,高不过三尺,两人眼力远胜常人,看到树上似乎挂了不少果子,树下似有红光一现。

大风来得快,也去得快,转眼间两人发现从石缝中又升起丝丝白雾,转眼间又将五浊树掩盖。

“看来此雾不是吹不散,而是生成太快。”宋琦说到。

“那我们只能冒雾入内,好在我们都能感应到雾中情况,只要靠近一定距离,虽不如眼睛清楚,应该没有大碍。刚才一线红光一闪,不出意外,就应该是化骨翼蛇。”柳致知观察得很仔细,“我听马表荣说,此蛇领地范围较强,如果进入方圆二里之内,就是它的领地,我们现在还未入其内,不知刚才那阵大风有没有惊动它?”

“还是早作准备,一切作最坏打算!”宋琦说到。

柳致知点点头,从身上取出一个葫芦,倒出几颗信美香丸,给了宋琦二颗,自己二颗,其中一颗放入衣袋,另一颗捏碎,洒在衣服上,一种奇特的香气散开,其中居然有隐隐法力波动,宋琦感觉到这一点,也依法而行,信美香能防蛇虫阴灵之类,化骨翼蛇也是蛇类,应该有些作用。

做好这一切,柳致知取出弹弓,将数十枚泥弹放入衣服口袋之中,这种弹丸是依据虚无真人造弹法所制,其硬不下于石弹,更重要的是其中蕴含法力,打到身上,更是冲击神魂,对付妖物鬼灵实是上佳。

两人继续向前,刚进入化骨翼蛇的领地范围,陡然一声骖人的婴儿啼哭声响起,让人头皮发麻,柳致知和宋琦对望了一眼,目光望向那雾气笼罩的峭壁之上,显然,化骨翼蛇已经发现了他们,虽未出现,恐怕是一种警告,让两人退出这里。

两人小心起来,宋琦取出那柄月牙刃,这是得自西藏,从手下尊者手中所得;柳致知却将一颗泥弹轻轻扣入弹弓,随时准备出手。

两人虽小心,却没有停下,继续向那崖下走去。又一声儿啼,被刚才那声尖锐了许多,其中警告不言而喻。…,

两人没有停下,柳致知遁入一种空明之中,周围数百米范围内的风吹草动都映在心田之中,空气的流动,树叶打旋着飘落,如分毫不差反应在心田之中,与肉眼所见不同,树叶的形状只有一个轮廓,而在感应范围内的所的运动,气流能流这些肉眼看不见的却清晰映在心田之中,并不是说强于肉眼,却能发现肉眼发现不了的东西。

两次警告后,化骨翼蛇似乎沉寂下去,再没有出声,柳致知却感到自己被一种冰冷目光盯着,从骨头中发出一种寒意,知道这是身体本能一种预警,说明此物对自己有足够的威胁,心中更是警觉。

两人又向前走了一段,离崖边只有不足百米,两人猛然抬头,一道红光从峭壁上雾中射出,直向两人射来,却是一条背有四翼,通体血红的一条怪蛇,从雾中直射而出。

柳致知手一抬,弹弓立刻拉满,弓体上符箓亮起,手一松,一颗弹丸带着辉光尾迹迎面射出,一弹出,手一翻,又一弹搭上弹弓,弦又拉到最长,手一松,第二颗弹丸又沿着刚才辉光尾迹追了上去,一转眼,三颗弹丸如游览一颗,一颗追着一颗,迎着那道红光撞去。

“哇”的一声,婴儿啼声又起,一条火柱从蛇口中喷出,不是一般地火柱,而是一种毒火,柳致知内心之中,对此毒焰警钟大作,他所行格物之道,目前已出现一种奇特的感应,任何物体,一入感应,好像就能知道其物性,特别是对自身的利与害,宋琦虽也是修行者,在这点上却比柳致知差得多,实际上,柳致知是两个方面叠加,他在国术上已是抱丹,对危险有一种本能感应,能做到《道德经》所说“无死地”,能在入死地前有强烈预感,不会陷入死地,而格物之道对物性有天生感应,两者一结合,任何东西一出现,特别是对生命有威胁的东西出现,立刻在感应中了了分明。

第一颗弹丸被火柱喷出,辉光一盛,立刻暗淡下去,柳致知心中一惊,弹丸已爆开,并未对化骨翼蛇造成什么伤害。

“宋兄注意,那蛇喷出毒火能污秽法术法物!”柳致知叫到,另二粒弹丸已先后到了蛇焰之中,随着弹丸的爆损,蛇焰也消失,柳致知见此,弹弓又迅速射出三颗弹丸,蛇翼一振,血红肉翼边缘已泛金色,蛇翼振处,陡然拔高,弹丸走空,轰然声中,峭壁之上,一些碎石如雨而下,弹丸打在石壁之上,一触石壁,荡起一圈波纹,向外扩散了尺许,波纹所到之处,石壁龟碎,碎石纷纷坠下。第二枚弹丸又到,撞在刚才着弹点上,波纹又起,接着第三枚又至,三枚过后,石壁之上多了一个直径尺许,深数寸的石洞。

柳致知一眼看到弹弓和弹丸造成破坏,却高兴不起来,因为根本没有打到化骨翼蛇,这种弹弓的缺点显而易见,攻击近乎直线,或者说如枪弹一样弹道曲线,速度上却不如枪弹,就是子弹,对修行到一定层次的修行者来说,也能轻易闪让,如果对方让开,威力再大也没有用,根本不像法器那样,可以轻松控制,随时改变方向。

化骨翼蛇振翼拔高,一个盘旋,一道红影急闪而下,宋琦出手了,手要月牙刃一挥,一道白光一闪迎头而上,到了半途陡然转为透明,化骨翼蛇本能感到一种恐惧,红影陡然又是一闪,向旁边转折而走,一股透明的波纹擦着蛇的血翼掠过,透过波纹,光线折射,蛇体都有些扭曲。…,

就这一点擦过,化骨翼蛇好像瞬间颜色变淡,身体一沉,从空中坠下,下坠不到一丈,身体猛然又变得血红,重新振翼而起,似乎吃了一个不小的亏,但却更狂暴。

宋琦刚才出手,柳致知想起当日宋琦在龙王庙对忍者那一手,此时感觉一样,如果击中,化骨翼蛇可能当时就神魂散失,自然无疾而终,可惜的是,仅从其边缘擦过,并未击中化骨翼蛇,就是这样,翼蛇也受到影响。

柳致知心中暗叫可惜,翼蛇口中喷出二个火球,不是刚才一条火柱,柳致知感应到应该中心是一团毒煞之气,外围却是一团火焰。

两个火团如流星一样,直射二人,柳致知见宋琦闪避不够快速,毕竟宋琦不是武人,修炼以文术为主,更擅长推算布阵,远程施符。如果火球爆开,毒煞之气可能影响一两丈范围,身形一晃,已到了宋琦身边,一提其左肩,带着他暴退,转眼间退出了七八丈。

火球轰在地上,毒焰轰然爆开,一丈范围内化为蓝烟红火,草木立刻枯萎起火,连石头表面都附着火焰,转眼烧入石头中。

化骨翼蛇见两人暴退,好像有些慌乱,当然不放过这个机会,红影一闪,从空中急掠而下,向两人追去。

宋琦被柳致知拖着带出险地,还未来得及感谢柳致知,见红影一闪,翼蛇尾随从空中急掠而下,手一翻,藏在袖中一张符出现在手上,根本没考虑什么符,他袖中放了几张符,有火符,冰符,风符,刀兵符等等,主要为了取用方便。

符在手上一捻,顿时燃起,一阵旋风起,立刻将翼蛇卷入其中,翼蛇四翼翻飞,与旋风相抗,转眼间风柱消散。

柳致知一见旋风暂时困住了翼蛇,一指遥点而出,手指高速振荡,空气密度立刻产生疏密变化,密者宛如实质,如波浪向前涌去,在宋琦眼中,一个刃形略带青色风刃出现,几乎达到声音,诡异的是似乎没有破空声,眼还未来得及眨,已掠过翼蛇七寸。

风刃一到,刚好翼蛇从旋风中挣脱出来,还未来得及反应,蛇头便落了下来,接着蛇躯从空中跌落,在地上扭曲了几下,便没有了动静,不一会蛇血已流空,宋琦取出一个塑料袋,将蛇装了起来:“回去分解一下,蛇皮蛇骨都是不错材料,蛇胆是一味良药!”

目光又落在刚才蛇焰火球所在地,不由暗自庆幸。

94.宝物动人意,电光雷火灵株劫

刚才蛇焰火球所落之地,不仅植物成灰,连石头都成为粉末,不禁对柳致知致谢:“柳老弟,你救了我一命,大恩不言谢!我们还是先上去瞧瞧,将掩藏法阵布下。”

柳致知点点头,宋琦取出一条精致的不知什么草扎成的草龙,朱砂绘成细小符文已涌入草内,好似草的花纹。宋琦将龙一抛,掐诀念咒,风起云现,转眼化成两丈许的青龙,宋琦跨上龙背,顿时腾空而起。

柳致知也御风而上,转眼间,两人已到那云雾笼罩之处,柳致知上次以阴神来过,树长在峭壁之上,在树后却是一个三四尺的小平台,好像山崖平伸出来一块,柳致知落在树后平台之上,树上已有一果成熟,在平台靠近峭壁处,有一洞,令柳致知惊奇的是,他发现另一枚果实,已缺了一角,正是火红一角,看来是被蛇吃掉,树上只有一个成熟果子,一枚离树,另一枚才会成熟,往往一年一枚,但如果无人摘,那枚果子也不会自动脱落,另外果子就是到了年限,也不会成熟,但前一枚一旦离树,后一枚数日内就成熟。

宋琦将树上这枚取下,放入绘满符箓的玉盒之中。又看到柳致知在蛇洞口拾到另一枚,不由叹了一口气:“五行缺了一行,价值减少了许多,不过也算难得灵药,不能浪费!”又将其放入玉盒之中。

柳致知在树旁感应了一下,笑到:“好运气!树上还有三枚到了年限,虽未呈现出彩光,不过药效并不会相差多少,不如一起摘了!”

宋琦点点头,又将另外三枚摘下,余下果子只能等到明年有一枚成熟。

一切做完,宋琦取出炼制好的布阵之物,八块水晶和一块黄玉,上面刻满了符箓,柳致知见此,说:“看来,我这次回去是不是找个培训机构,学一下石雕玉雕的手艺。”

宋琦知道柳致知的意思,笑到:“想刻玉符之类,的确先将玉雕工艺学一下,有利于刻符,我认识一个玉雕师傅,回去给你介绍一下!”

“那就麻烦宋兄了!”柳致知谢到。

“举手之劳,我们还是先布阵!”宋琦说到,刚要动作,停了下来,柳致知也感觉到了,不由苦笑,原来外面来人了,而且是御器飞行。

“师兄,你说我们这次入世间,已有几百年师门没有入世,想不到听到驱山铎的消息!”一个声音传入雾中,“这里有雾,挺奇怪,对了,师兄,刚才就是此地出现法力波动。”

“师弟,让我看一下此处有什么奇特之处!”另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接着一阵大风吹来,雾气立散,在外面不远处悬空立着两人,皆是御器停在空中。

“碧磷五浊树!”两人叫了起来,同时看见柳致知和宋琦两人。

“两位道友,我们是蜀山弟子马志远、向美成,此树长在此处,世俗凡尘,不利于其生长,不如由我们带回蜀山,两位道友如果有兴趣,也可入我们蜀山门下。”马志远微笑一拱手。

柳致知和宋琦心中不悦,此灵株是柳致知发现,从道理上说,该由柳致知处置,对方一上来就报出自己的门派,而且是传说中的门派,接着摆明就是要霸占此树,而且以门派压人。柳致知还想到另一件事,什么时候蜀山派出现在世间,还是一直悄悄关注世间?

不等柳致知两人回答,向美成先问了出来:“师兄,我们蜀山收徒不是很严吗?怎么…”马志远打断了他的话:“这两位道友一见之下便是资质很好!”说着朝向美成使了一个眼色。…,

柳致知将两人之间情况看得清楚,淡淡地说:“此树我们二人已准备移栽,不劳二位蜀山的道友费心!”说话间,风过雾气又重新将此处锁住,但并不会影响四人,肉眼虽看不清,但各人神识却依然能感觉到各人的位置。

“师兄,这两人好像不领你的情!”向美成的话中有一丝挑拨的意味,柳致知和宋琦听到此话,两人略有些诧异,不由微微间相互点了一下头。

“两位道友,我们见到此树,当然见者有份,这也是修行界的规矩,两位可以先取,我们只要此树!”马志远提出一个建议。

“修行界的见者有份是由第一个发现者做主分配,而且发现者占大头,你们直接要树,并不符合规矩!”宋琦毫不客气地说到。

“我们跟你们商量已给你们天大的面子,我们蜀山好久不现于世间,世间的修行者大概忘记了我们蜀山的大名,我不希望我们之间发生不愉快!”马志远口气开始变得强硬起来。

“我本来对蜀山还有向往之情,现在很失望,你们所行,不过是强盗罢了,找什么借口!”柳致知口气也变得强硬,他不会受人之辱而无动于衷,柳致知最初由武者出身,武者受辱,唯有以血洗。

“那就是你们找死,不能怨我!”马志远说完,一道光华已破雾而入,柳致知发现是一道剑形法器所发,秋水剑入手,剑光大盛,将那道光华挑开。

马志远“咦”了一声,似乎大出意外,他以为柳致知也应该御器相还,却不料柳致知直接以剑术相迎,而且,居然凭一柄宝剑,将自己的剑形法器挑开,真是大出他的意料,他看得出,柳致知用的剑并不是法器,仅是世间的武器,虽说比一般武器好,但并不及他的法器,能挑开法器,完全是自身剑气在起作用。

蜀山也有真正剑修,马志远并不是外行,他不能算剑修,那心意至纯,一心凝于剑,除剑之外,不考虑其他,以一剑破万法。他心比较散,在门中并不太受重视,那些真正的修行者,并不问世事,他做不到。

实际上柳致知都不知道,他所修剑术事实上是一种古剑术,与后世剑术并不完全等同,柳致知并不完全了解,宋琦虽得到此书,他也是外行。

柳致知一剑挑开的马志远的法器,心中也是暗惊,他这一剑,整个剑高速振荡,剑气也蕴含其中,却仅将对方法器挑开,可以感受到对方法器比自己手中剑强上太多,要不是自己剑振荡间将对方力量化解,自己剑早就断了,说不定自己脑袋也掉了,自己明面上一剑,实际上剑不知和对方法器瞬间碰了多少次,好似对方一分力量,自己却以一百次百分之一力量加在一起,表面上与对方扯平,对方法器直是一击,可见对方法器的强悍。

柳致知不能由对方进攻,云龙变身法起,身如游龙,手中剑更是嗡的一声,化成匹练直斩马志远。

与此同时,宋琦手中月牙刃也是一挥,一道白光泛起转眼飞射而去,化为透明波纹直袭向美成,向美成没有当回事,手上剑诀一起,法器飞剑迎了上去,相挡住这道白光,飞剑未到,白光消失,不由一愣,护身玉符陡然亮起,身体一晃,差点从空中跌落,心中大惊,要不是师门护身玉符自动护体,自己已经中招。…,

马志远见柳致知身如云龙,与剑光一体斩来,心中也是一惊,他未见过这种状况,他的战斗方式,一般是操纵法器,进行远程攻击,从未见过这种直接跃空斩来的架势,当日连指,法器飞剑也化作匹练进行拦截,当的一声响,柳致知借剑器相交之势高高飘起,柳致知本来就能御风,不过打斗之时,柳致知更喜欢用云龙变,借身法之势,攻敌效果更好。

柳致知一击弹高,离马志远不过四丈不到,手中剑转生死式,一剑生一剑死,马志远陡然发现自己好像赤身裸体处于猛兽群中,那股肃杀之气立刻控制心神,甚至有自己想主动撞上柳致知剑的感觉,大惊,一咬舌头,口腔中疼痛和血腥味起,立刻摆脱肃杀之气控制,一身冷汗冒出,还未等他汗冒出,柳致知已下了辣手,口一张,一道剑光直落了下来,顿时,躲闪不及,魂飞天外,柳致知眼看就口吐剑光斩了对方。

马志远身上陡然亮起一个光罩,轰的一声,马志远斜坠下去,却未能突破光罩,马志远这才想起,自己身上佩有师门保命玉符,是玉符救了自己一命,低头一看,玉符上面出现了裂缝,心痛不已,重新飞起,眼中凶光大盛。

柳致知陡然感到毛骨悚然,从内心发毛,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危险信号!不好,柳致知身体一转,直接御风回转,落到宋琦身边,一道火星向两人落脚处而来。

柳致知一拉宋琦,喝了声:“走!”狂冲而起,一到空中,宋琦甩出草龙,草龙变大,宋琦立刻跨上,风云翻滚,立刻向远方而去,柳致知御风也随之而去。

山崖之上,惊天动地一声巨响,十数丈雷火电光翻滚淹没了一切,显然是一种威力极大雷珠之类,如果慢一步,柳致知和宋琦可能粉身碎骨。

“师兄,你将灵株也毁了!”向美成心痛叫到。

“追!不能放过他们!”马志远这才醒悟过来,心中痛悔交加,大叫到。

95.笑谈君子之仇十年期

柳致知御风而行,宋琦乘龙而走,刚才爆炸起时,气浪也推了他们一把,因为柳致知动作快,两人倒没有受伤。两人不是那种明知不敌而死要面子的人,蜀山两人从修为上来说,并不比两人高明多少,但架不住对方宝物似乎层出不穷,最后一点火星,使柳致知想起以前看的《蜀山剑侠传》中的乾天一元霹雳子,虽知道小说不能当真,那种威力,使柳致知怀疑蜀山是否有类似的东西。

灵株五浊树已毁,这个仇只能记下,自己修为不够,连报仇的资格都没有,现在也不是想报仇之时,当先脱身。

他们想走,马志远和向美成却不让两人如意,刚飞出一二里,后面两道光华一黄一青直追过来,柳致知甚至能感觉到那个马志远恨毒的目光,手一翻,弹弓出现在手上,搭上弹丸,回头就是几弹。

两人剑光一涨,弹丸打在剑光之上,略起一些波动便被粉碎,柳致知心中苦笑,自己到底是自学为主,遇到真正的底蕴深厚的门派弟子,就显得手段很苍白,如果不行,落入山林之中,与对方打游击搞近战。

宋琦见自己与柳致知飞行速度明显不如对方,他的草龙本就不是一种高明手段,不过是目前能用的代步之术,看起来潇洒,与御器飞行一比,速度上慢上不少,而柳致知御风虽高明,但那是境界上,真正速度上也比不上御器,自己也是小门小派,蜀山昆仑这些传说中门派不是消失在世间已有数百年,怎么现在又冒了出来,是不是有什么变顾。

见柳致知射出几弹,却不能奈何对方,从袖中摸出一张符,手一捻,符顿时燃起,一派刀剑虚影如暴雨般地压向对方,这是刀兵符。

马志远脸上露出冷笑:“符道小术,也敢在我面前卖弄!”连防的兴趣都没有,两人飞剑法器光华大作,如匹练一样扫过,顿时刀光剑影全消。

转眼间,两方相距不足百米,马志远从腰间法宝囊中取出一物,祭在空中,化为一张大网,向柳致知两人头上罩来。柳致知伸手在腰间一摸,他准备摸出手枪,他储物袋中还真有枪,是以前在西藏的缴获,顺手扔在储物袋中,既然修行手段不成,那就用枪,虽能不能伤到对方,但一阵乱枪,阻止一下对方也是好的,毕竟子弹速度远在弹弓的弹丸之上。

不料神识一扫,看到一物,心中一动,却是自己留下的一颗红宝石,这是自己为了研究以法力激发激光所留,其他宝石已送给了阿梨,当日在西藏自己就曾经激发出激光,激光要比子弹厉害上不少。

脑中一闪过这个念头,红宝石出现在手中,神识入微观,刹那间,一道潋滟的红光一闪,根本没给马志远任何反应时间,一般术法,就是剑光,实际上根本不是光,其速度与真正的光相比,几乎就等于是零,光一闪,见到红光,激光已射到身上,正中右胸,立即烧出一个洞。

马志远如果提前预防,不一定不能防住,他见到潋滟红光,还未能反应过来,胸口已开了一个小指粗的洞,光是什么速度,一秒钟能绕地球七圈半,两人间相距不到百米,激光过处,烧出一个洞,连血都未流出,因为一瞬间,血管也被烧结,马志远一顿,陡然从空中歪歪斜斜向地面跌去。

“绝灭神光线!你们怎么会绝灭神光线?!”向美成叫了起来,也顾不得再追赶两人,光华一转,直向下方追去,离地面不到五丈,接住了马志远。…,

柳致知一道激光并没有要马志远的命,如果射中心脏或是大脑,倒是可以要他的命,或者对方是一个普通人,也差不多送命了,偏偏对方是一个修行者,生命强得很,柳致知这一道激光将对方右肺烧出一个洞,马志远剧痛之下,差点昏过去,呼吸都漏风了,那张大网失去控制,也随之缩小飘落。

柳致知见此,心中一动,御物之术,将之摄入手中,不及细看,塞入储物袋,趁此机会,柳致知和宋琦拚尽全力加速,终于脱身。

到了山外,两人落在一处无人的林中,然后迅速走了过来,几转之后,混入游客之中,很快两人上了汽车,转火车回到了申城,一到申城,两人放下心来,修行人士再凶,想在人海中找到他们,还是有难度,即使找到他们,也不会随便在城市中动手。再说两人连姓名都没有留。

柳致知和宋琦喝着茶,这是回来的第二天,柳致知来了饯春茶楼,两人都很庆幸。

“想不到这次遇到这样的事,可惜了那棵灵株五浊树了。”宋琦叹到。

“这也是灵株的劫数,虽可惜,失去就失去,毕竟对我们来说是外物,我们还是有所得,那两个蜀山的弟子可就是一场空了,宋兄,对蜀山有多少了解?”柳致知问到。

宋琦摇摇头:“蜀山、昆仑、青城等大宗明末清初后不久就消失在世间,偶尔有些传闻,我曾问过我师,我师说这是由于三元气运流转,自明末以后,气运西移,西方文明崛起,东方文明运衰,这些大门派纷纷闭门,也是顺应天时,现在出现,可能气运渐渐东移,东方文明开始复苏,具体细节不清楚,这些门派根基厚,我们与他结怨不是好事,但在当时情况下,也不可能退让,大派弟子,嚣张过头了一些。”

两人并不知道,事实上大派弟子也不像他们所遇,大多数还是很讲理的,有几个跋扈一些也正常。

“我们站在理上,等我们实力到时,可以找他们说话,现在嘛,还是韬光养晦来得好,你讲礼,对方不一定讲理。”柳致知虽重视对方,却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说的是!我们修行人如果整天记住这些仇,心胸太小,气度不够,如何能修行,不过既然结下因果,将来总是要了结,不着急在一时!”宋琦点头同意,他明白柳致知的意思,修行人不是睚眦必报,如果连这一点气度都没有,整日将仇恨放在心中,根本不可能修行好,有人说,必须除掉对方,心理阴影才能除掉,不然修为无法精进,说这话的人根本不是修行者,你实力不够,如何除掉对方,是去送死,还是用阴谋诡计,如果用阴谋诡计,一旦违了本心,此例一开,其他事也纷纷违背本心原则,最终不知不觉间失去修行本意,根本没有机会成功。

真正修行人能控制自己心情,是自己的主人,即使仇恨再大,实力不足情况下,能超脱仇恨之上,实力够时,解决仇恨往往化为因果了结,甚至能做到一种公正,使当事双方心服口服,而不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

这就是古语所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真正君子,实力不足,能放下仇恨,苦心经营,而不是整日纠缠于仇恨而不能解脱。

修行者如果连这点气度都没有,那就不要修行,否则,就是自寻心魔与外魔。…,

想起这次经历,柳致知深有感触:“看来我得想法炼制一件专用于飞行的法器,要不是这次身边有一块红宝石,我所修格物之道能利用科学手段,发出激光,这次说不定已落到两人手中。”

宋琦也深有同感:“古有遁术,老弟可以从这方面下手,你自己领悟水行和土行法术已成大观,其中之理也应该蕴含遁术理念,你那个激光不错,那两个蜀山弟子认为绝灭神光线!”

“绝灭神光线是什么法术?”柳致知好奇地问到。

“绝灭神光线据说是凝炼真火成光线,威力很强,在外观上倒与你发出的激光相似,难道绝灭神光线就是一种激光?”宋琦也有点糊涂了。

“绝灭神光线如果真是激光,就是修行者也躲不开,其速度太快,而术法之中一些效果看似光,实际上速度比光慢得太多,如我口吐剑光,其速最多相当于声速,正常情况下都达不到。”柳致知说这番话的意思,宋琦清楚,如果绝灭神光线是激光,攻击时除非事先知道,不然根本来不用反应,就是那两个蜀山弟子身上有保命玉符也没用,因为玉符激发也需时间,除非对方灵觉极高,就如现在柳致知,对方还未攻击,身体对危险有一种本能的感应,才有可能躲过。不过,修行界高人超过柳致知肯定有不少,激光对他们应该没有用。

从这一点可以看出,马志远和向美成在境界并不比柳致知高,甚至不如柳致知,不过他们出身大派,传承方面比柳致知强上不少。

“这次我们收获不少,过些日子,我将老弟那份给你,我先处理一下,我抽个时间也回终南山一趟,这件事得告诉我师傅,蜀山的人出现,对修行界来说,可能会引起一连串的变化。”宋琦说到。

“那就麻烦宋兄了!对了,还请宋兄帮一个忙,介绍一位玉雕老师,我得静下心来好好学习一下玉雕!”柳致知想起宋琦当日所说。

“我和那位大师打一下招呼,过两天给你一个准信!”宋琦应下。

96.道从平常入,世间诸技皆当学

柳致知正在家中雕罗卜土豆,用的也不是金属雕刀,而是竹子做的雕刀。

几日前,宋琦将他引进给玉雕工艺大师罗璜,罗大师是家传琢玉,手艺精湛,与宋琦交好,听说宋琦一个朋友想学雕刻,开始还有点不愿,不好推却,就同意下来,见到柳致知,也有点惊讶,这年头,一个富家子弟学玉雕,还是挺希罕。

柳致知以师礼待之,罗大师和柳致知一交谈,发现柳致知倒是真心实意,而且,柳致知从小就在爷爷柳行恕压迫下,读过不少国学方面的东西,这两年来,又主动学习,不知不觉间,对国学有了一定水平,加上修行本是知行合一,柳致知倒显得温润如玉,十足谦谦君子的范,罗大师不觉喜欢上这个学生,还有一个原因,柳致知修行格物之道,与物自然相交融,也悄悄影响罗大师。

罗璜改变了主意,用心教了起来,先让柳致知用竹刀雕刻罗卜土豆之类,因为雕刻玉石手指手腕力量要求很高,雕罗卜土豆用竹刀,确能一方面锻炼力量,另一方面练习一些基本刀法,练习构图。

实际上,柳致知根本没有一般人学习时指力腕力的问题,就是用竹刀来刻石头,对柳致知来说都是小儿科。不过,老师既然要求,柳致知没有任何异议,老老实实来刻罗卜土豆,而且神情专注,根本不是敷衍,而是从内心真正按老师要求来做。

修行不仅是身体,更是修心。平常的生活,看似平凡的技艺,用心去做,确能磨练心志。柳致知雕罗卜土豆一雕就是一个月,现在土豆入手,柳致知扫一眼,脑中迅速构图,手上竹刀飞快而简洁,转眼间一尊雕像就出现。

吃了一个月的罗卜土豆,今天是星期天,平时一周去一次罗老师家中,罗老师加以指点刀法构图。柳致知按时来到罗老师家中,罗老师顺手给了他一枚土豆,是罗老师夫人买来做菜,让柳致知雕一下,柳致知细细打量手中土豆,按其形态动刀,手很稳,动作间有一种奇特的韵律之美,转眼间,一尊胖呼呼笑眯眯的弥勒佛出现在手上,形神皆备。

“好可爱!”说话的是罗老师的孙女罗宛琪,目前在申城上大学,说来也巧,是柳致知的校友,不过目前才大一,专业是工艺美术,也算是家庭传承,年纪虽小,琢玉功底却不浅。

“师姐夸奖了!”柳致知来过几次,只见过她一面,是一个清秀的女孩。上次她遇到柳致知,见其向爷爷学习雕刻,便自认师姐,柳致知问了一下情况,见她在震旦大学学习,说自己已从大学毕业,应该算是她的师兄,她却不肯罢休,结果柳致知就成了她的师弟。

罗老师满意点点头:“不错,能达到这个程度,平时是用功了,小柳,你从今天起就用石头来雕,去买一套刀具,先用软一些的石头,再用青石之类,手法纯熟了再用玉。”

罗老师开始传授雕玉注意点,柳致知认真听着。罗老师又讲解了不同石质特点,先雕石,也是一条正确的路,玉比石名贵,一开始用玉,对柳致知这样新手来说,太浪费,经济上也不划算。

柳致知回去之后,查了一下石材市场,去了一趟,买的并不多,大多数是一些别人无用边角料,他学雕刻,更多是为了法器制作和玉符之类的刻制,虽然不学玉雕,也能制作,那一方面太丑,另一方面,不能很好根据材料特性下刀,影响效果。…,

柳致知既然已经从格物之道上入手,他已经决定,不仅要学习石雕之类,他还准备学习现代一些工艺技术,钳工车工等机械加工之类,也列入学习范围,在现代科技方面,柳致知理论上学的较深,但实际操作工艺就相对弱了许多,对现代科技的最前沿,他能从杂志网络等方面了解,柳致知甚至决定,等自己将常见的现代工艺掌握住之后,是不是到国外一些条件较好的大学留学,看能不能进入一些尖端实验室,不为其他,而是能否从不同现代科学的角度入手,了解物质本性。

计划既然立了出来,对一般人来说,很庞大,柳致知却不担心,目前他的寿命比常人来说,只要不出现意外,是别人的一倍,抱丹成功,特别是他这么年轻就抱丹成功,活个一百五六十岁并不是问题。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柳致知现在心态比起常人来说,沉稳得多,一切事情,埋头去做,按柳致知的情况,实际上完全一开始就可以从刻玉入手,他有这个经济条件,另外他的指力腕力,就是那些玉雕老师傅也是望尘莫及,对全身肌肉的控制,世间有几人能比得上抱丹级的国术高手。

柳致知却依然一步一个脚印,在此过程中,对他所经手的材料各方面特性有了进一步的了解,下刀更是能顺其纹理,用力省而浑然天成。一些简单小件石雕,如佛像、动物等,就是罗璜也大为赞叹,引为自己弟子中最有天赋的弟子,当得知柳致知仅为兴趣,而不是为工作创作时,深为遗憾,甚至几次邀请柳致知参加一些大赛,柳致知婉言谢绝,罗璜大叹可惜。

转眼三个月过去了,罗老师发现自己已没有什么可教。柳致知可算罗大师出师最快的弟子,柳致知重礼感谢,罗大师甚至为柳致知专门邀请自己一些好友,将柳致知介绍给众人相识,这对罗璜来说,是平生第一次。

罗璜不知道实情,并不是柳致知天赋好,而是柳致知在修行有一定水准,其他方面不过是一种外相,也算是一法通万法通,柳致知对物性的感应,对自己控制不是普通人所能想像,才造成这个结局。

出乎柳致知意料的是,罗大师好友中居然有柳致知的熟人,当日柳致知做慈善时认识的孙老和唐老也在其中。这也合理,作为一名玉雕大师,与这些上流社会的富豪有交往也正常,毕竟玉雕作品并不是一般人所能消费。

这有点出罗大师的意料,但想想也正常,柳致知能与宋琦交往,在罗大师印象中,宋琦可是一个奇人,柳致知怎么会平凡。

在这次聚会上,孙老谈到众人准备去一趟扬州,并不是为做慈善,而是去烧香,申城离扬州并不远,现在有高速公路,半天左右就到了,在华夏,许多富人都是佛教信徒,孙老等人也不例外。

扬州地理上居江北,紧依长江,大运河穿城而过,成就扬州千年以上的繁荣,虽位于江北,人们却将之划为江南城市,提到扬州,人所想就是一派柳色烟雨的江南城市。

历史上繁华,造就扬州佛寺众多,历史上有二十四丛林之说,后来因为建国后一系列的政治运动,大部分寺院早已消失,剩下两座名寺,一是平山堂上的大明寺,一是三汊河畔的高旻寺,均是名扬海外的名寺。…,

这次孙老他们去扬州,就是去这两座古刹。这本来不关柳致知的事,倒是罗大师孙女罗宛琪动了心,现在是暑假,呆在申城也有些厌,便也想去,便找了一个理由,还拉了一个人。理由是扬州的玉雕闻名天下,便拉住柳致知,陪她一起去。

柳致知知道她想去扬州玩,敬香朝拜的居士基本上是上了年纪的老人,有男有女,却没有什么年轻人,年轻人在社会上打拼,没有时间去烧香拜佛,年纪大时,往往对人生有所思考,才考虑信仰问题,华夏人中年纪大时不少人信道信佛,如在不论道还是佛,华夏传统诸神相对宽容,并不是对非本宗教的神一棍子打死,而是相互包容。

罗宛琪拉上柳致知,柳致知也想到扬州去一趟,理由正是罗宛琪所说,他倒是真心想见识一下扬州玉雕工艺,扬州玉工天下闻名,而且扬州也是一座有两千多年历史的名城,文化积甸也厚,能给柳致知有所启发,便同意了,大家约好时间,各自准备。

柳致知回到家中,宋琦打来电话,他从终南山回来了,上次在九华山得到的灵药五毒果却已炼成丹药,出手是他师傅,准备了两瓶给柳致知,让柳致知到茶楼一趟。

柳致知到了茶楼,宋琦交给了柳致知两瓶丹药,其中一瓶却是五毒果所炼的五行丹,是一种在修行到一定层次,让人体五体平衡,推向五气朝元的丹药,玉瓶之中不过三颗,此丹很是珍贵,柳致知目前却用不上;另一瓶很普通的丹药,是一种治伤丹药,比世间伤药强上不少,宋琦说用灵药所换,柳致知谢过收下。

柳致知对修行界目前有什么动静想了解一下,他算是一名散修,消息并不灵通,问了一下有什么新闻。

“还是老样子,并没有什么新鲜事,修行界许多人往往是一心修行,很少关心别人,听说皖省一个考古工地出现一具完好的僵尸,那边有懂行的人,一出土便被烧掉,让不少考古学家大叫破坏文物!”宋琦说到。

“普通人哪明白这些东西,说实话,我倒想见识一下僵尸,这种东西究竟属于什么类别?”柳致知说到。

“世间僵尸除了自然生成,茅山术往往擅长养僵尸,与你有矛盾的言家听说就养有僵尸!”宋琦说到。

柳致知眼前一亮:“有机会得见识一下!”

97.古刹点拨,禅意本非口头谈(上)

高旻寺座落在运河西畔,运河在此一分为三,一条向北通向扬州,一条向南通向瓜洲进入长江,一条向西通向仪征,并由仪征入江,在高旻寺西南的停车场,一辆豪华大巴正在下客,柳致知和罗宛琪下了车,天不亮就从申城出发,到扬州时还未到中午,天上云很多,太阳被云遮住,天气很闷热,从空调车下来,大家都感到热,柳致知倒没有在意,他现在寒暑不侵。

“我是买冷饮!孙老、唐老,你们吃不吃?”柳致知问到。

“我们年纪大了,带着杯子,喝茶就行!你们自己去吃!”孙老答到,车上除了柳致知和罗宛琪,其他都是老年人,还有一位司机师傅是中年人,车上老年人都是富人,到这个年纪很注重保养。

高旻寺周边并没有什么大的商店,地处农村,也不是旅游圣地,加上高旻寺也不收门票,正常没有什么游客来此,来此多为信徒,他们捐献的香火钱远比门票多,特别是海外华侨,一捐就是上百万,因而高旻寺并不同于那些作为景点的寺庙,大门是敞开着。

柳致知在边上一个显然是农家小店中要了三支和露雪冷饮,一支递给了罗宛琪,一支递给司机师傅,另一支当然是自己的。司机师傅谢过柳致知,锁好车门和众人一起向高旻寺南门走去。

还未到门口,几个农村妇女围了上来,手臂上挽着竹篮,里面放着香:“老板,买一把香敬敬菩萨,菩萨保佑你们!”

柳致知见此一笑,他们这帮人在来之前,已和高旻寺方面通过电话,孙老他们也是老香客,香自然由寺中供应,不会买这些在门口兜售的香,不过倒有几个散客向她们买香。

柳致知随着众人入寺,有知客僧接待,浏览了一下寺内,寺内甚至连他们的斋饭都准备好了,显然孙老他们算是大施主,柳致知虽是修行人,对佛经也有一些研究,但其修行大多走的是道门,佛门修行除了密宗,大多数不以身体为意,着重精神之超脱,柳致知虽借鉴其一些思想理念,但本质上与柳致知所行并不一致,到此,也是随众。

和寺庙里僧侣一同用过午饭,柳致知对这一套用餐仪式并不陌生,饭前念经祈祷等等,柳致知以前就被爷爷带到过玉佛寺用过斋饭,倒是罗宛琪很是感到有趣,见那些小和尚并不比她大,一个个一本正经念经,吃饭时目不斜视,不发出一言声音,感到很是有趣,眼珠直转,东张西望,见没有理她,也只好今天低头吃饭。

吃过饭是休息时间,便拉着柳致知在寺中乱转,与寺中青年和尚谈谈心,和尚建议他们可去两处看看,一处是天中塔,当初寺由塔建;另一处是放生池,是高旻寺中善男信女放生的地方。

两人谢过这位和尚,天中塔暂时不对外开放,但他们身份是来朝拜敬香的居士团队,不在此限制。

罗宛琪边走边说:“柳致知,那个和尚好像与一般人不同,在什么方面不同?我怎么说不出。”

“有什么不同?不过比一般人光着个脑袋。”柳致知没有留意,顺口回答,庙中能进入这条路人并不多,大多数是与本寺僧人熟悉的居士。

“不是,是他的神情,没有普通人那种,怎么说呢?浮躁!不是!”罗宛琪一时找不出词来形容。…,

柳致知恍然大悟:“安祥!”

“对,对!就是这种感觉,与他交谈,好像浮躁的心一下子平静下来!”罗宛琪一下子找到了感觉。

“你们说的不错,这个寺里和尚可是有真修行,寺里戒律很严,现在还好,以前有规矩,打坐一支香,如果支持不下来,没资格参禅打坐。”旁边几步远的一个中年居士说到。

“有这回事?”柳致知来了兴趣,“我们来自申城,随长辈来此敬香,我叫柳致知,她叫罗宛琦,跟我们说说这里的事。”

罗宛琪也很好奇,一脸期望看着这名居士。

“两位居士,我叫王元良,是本地人,也是一名居士。高旻寺的传说很多,但打坐一支香却是真正的规矩,并不是乱说。”王元良说到,“现在寺里每年‘打七’十个,一个七为七天,称为禅七,自农历十月十五日起七,到腊月二十五日解七,共七十天。每个七的首日,由方丈开示讲经说理,参禅者以此静思、静虑。参加打七的信众每天凌晨四点半闻板而起,四点五十分进行早课香。一支香完后,众人绕佛颂念片刻,再点第二支香,每天每人要静坐九个小时。”

“这么严格?”罗宛琪不禁吐舌。

“既然出家,当然严格修行,不然出家干什么事,高旻寺不像有些寺庙,那里和尚与俗人无异,仅仅是光着一颗头而已。”王元良说到,柳致知不禁点点头,这才像一个修行人。

“还有没有其他事?”罗宛琪问到。

“以前有过一些真正的有修行的高僧,庙中曾有肉身菩萨,可惜在建国后破四旧中被毁。”王元良叹息到。

“什么是肉身菩萨?”罗宛琪又问到。

这个问题却是柳致知接过了话头:“肉身菩萨是指高僧圆寂后,肉身不经任何防腐处理而不腐,一如身前,说明已修成正果,往往刷上金粉供奉,接受香火,称为肉身菩萨,九华山就有一具地藏王菩萨的肉身。”

“真有这么神奇?说说肉身菩萨的事。”罗宛琪好奇心大作。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不过有一个传说,说是这位菩萨圆寂前,年龄并不大,功行很深,一天,他感到自己该成佛了,便对师傅说:‘师傅,三天后我要走了!请你帮我塑金身。’他师傅是一位老和尚,一听,脸一板:‘为师还没有找到成佛的边,你胡说什么?’三日后,小和尚果然沐浴端坐而逝,老和尚一见,心中有些嫉妒,将小和尚放入火化缸中,又盖上另一个缸,七日后打开缸,小和尚端坐其中,栩栩如生,老和尚不服气,挑了半天毛病,最后说:‘你头向左边歪,不挪正了,就不为你塑金身!’说完,又盖上缸,七天后开缸,老和尚又找了一个毛病:‘头又歪到右边!’缸一盖,又过了七天,这次老和尚再也找不出毛病,只好为他塑金身。”王元良说了一个在当地流传的故事,让罗宛琪听得张大了嘴。

“真的假的?”罗宛琪说到,柳致知倒陷入深思,民间传说往往有其影子,虽然夸大演绎,但无风不起浪,其中透露出什么信息?他联想到九华山地藏王菩萨肉身灭火的传说,不由冒出一种离奇地想法。

“民间传说,不可太当真,不过佛家高僧肉身不腐或火化后有舍利子倒是多有记载。”柳致知笑到。…,

“那你能不能解释这个现象?”罗宛琪有些不服,毕竟现代大学生受的是科学教育,遇到这些事实,科学往往不自觉跳了出来。

“尸身不腐并不难解释,修行人往往身心干净,尸体腐化往往是由于细菌作用,修行人往往身体处于一种非常良好的状态,体内暗疾、病菌之类并没有,临去之时,身体极其健康,在没有细菌情况下,肉身不腐不难解释。”柳致知说到。

“那他怎么会歪头?”罗宛琪勉强接受了柳致知的说法。

“也许他根本没有死,仅仅是其神魂走了,在另外一个空间,还留一点关照,有一点联系就行了。”柳致知这种解释已是很勉强,突破了科学限制,柳致知是一个修行者,说此话并不能算假,而对罗宛琪来说,就完全持怀疑态度了。

“难道真的存在鬼神之类?”罗宛琪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出现了动摇。

柳致知微微一笑,说出另一番话:“你知道六祖慧能吗?”

罗宛琪摇摇头,她并不是佛教徒,如问她一些佛教艺术之类,她保证立马回答,当然你问她明星八卦之类,说不定也比这个问题好回答。

柳致知继续说到:“禅宗六祖慧能,在华夏乃至世界佛教史上都是一个重要人物,禅宗实由他开创,在他之前,应该说只有禅学,而无禅宗,佛经绝大部分由印度传来,华夏僧侣所说不能称之为经,一般称为论等,唯有一位例外,慧能讲法汇编,被称之为《六祖坛经》,可见一斑。慧能大师圆寂于唐玄宗年间,留下金刚不坏的肉身,既未注射防腐剂;又非真空密闭;广东气候炎热,环境潮湿;至今已历1200余年,不腐变,不枯槁;依然神态安详,栩栩如生。肉身现供奉在广东省曲江县南华寺。你如有兴趣,可去那里瞻仰!”

“这是怎么回事?”罗宛琪感到自己观点被完全颠覆了。

“你知道慧能大师圆寂前对弟子开示,说自己将离开人世,弟子们痛哭,唯神会无喜无悲,你知道慧能怎么说的?”柳致知问到。

罗宛琪觉得自己胃口被柳致知吊得高高的:“师弟,你就快说!不要卖关子!”

98. 古刹点拨,禅意本非口头谈(下)

柳致知不再卖关子,说:“慧能说:‘唯有神会,毁誉不动,你们在山中修行数年,都是白修了,你们悲哭,不过是不知道我去哪里,我如果不知我去哪里,怎么会和你们告别!’这段话的意思,你可以好好思量,就能知道我刚才为什么那样说,实际上,我刚才那种说法也是不妥。”

柳致知最后一句话,是说自己以世人目光看待佛门高僧的所悟,表达并不准确。旁边的两人并不能听出,毕竟柳致知是修行人,静定之中,许多感受是语言说不清的,佛门高僧境界应在自己之上,自己用世俗的语言来描述慧能所说,不用说有了大的偏差。

罗宛琪听完这段话,想了一会,以为自己明白了,柳致知也不点破,谁能说她领悟的就是错呢?

“施主好悟性!”从僧房中出来一位老僧,合什向柳致知说到。

三人停下脚步,也合什还礼:“柳致知(王元良、罗宛琪)见过大和尚!”不要以为称对方和尚不尊重,能称一声大和尚在佛门之中来说,也是一种尊称。

“老僧德悲见过三位施主,请三位施主里面坐,喝一杯茶!”德悲说到。

三人致谢,随德悲进入禅房,里面陈设很简单,一张四仙桌,周边四张椅子,德悲请三人坐下,自己拎起水瓶倒入茶壶之中,给三人沏茶。

王元良立刻站了起来:“大师,我来,您请坐!没有人服侍您?”

德悲笑到:“你坐好,我是主人,你是客人,老和尚年纪虽大,筋骨尚可,这点活还能干!我有手有脚,没病没灾,要什么人服侍!”

“大和尚有百丈之风!”柳致知含笑说到。

“你这个小施主嘴倒是甜,百丈禅师提倡一日不作,一日不食,开我佛门先河,唐武宗时会昌法难,禅门因百丈新规而生存,老和尚不过做一个正常人所做的事,当不得百丈之誉。”德悲笑嘻嘻望着柳致知说到。

罗宛琪偷偷在桌下扯了一下柳致知,低声说:“百丈禅师是什么人?”

“百丈怀海禅师是唐朝一个和尚,主张僧人自己劳作,自食其力,一个大和尚而已!”德悲听到罗宛琪偷偷问柳致知,顺口答到,“来,品一下老和尚的茶怎么样?”

柳致知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微笑不语。罗宛琪有点渴了,吹了一口气,喝了一口,眉头一皱,说实话,茶水有点苦,也没有什么香味,并不是好茶,而罗宛琪家中有好茶,优劣一口评出,不过现在是午后,又闷热,口渴时,虽苦也有回味。

而王元良则以为德悲此举有深意,不由细细品尝:“**师此茶,虽平淡,却如平常生活,自有滋味在其中。”

“难得你如此用心,看来你有一颗向佛的心!”德悲露出笑容说到,又问柳致知和罗宛琪,“两位施主,此茶如何!”

“此茶很解渴!”罗宛琪不好意思说此茶不是好茶,换了一种说法,倒也算实话。

“女施主倒是一颗真心!是个福人!”德悲也含笑地说,目光又转向柳致知,柳致知见此,端起了杯子,又喝了一口,还是未开口,只是看着德悲大和尚微微一笑。

“施主身具慧根!”德悲也笑了,罗宛琪不解地看着两人,王元良也露出疑惑之色。

柳致知放下杯子:“大和尚倒是有福,此处清静,不染红尘!”

“施主身在繁华都市,心难道也在繁华之中?”德悲端起了茶,淡淡啜了一口。

柳致知露出了欣然之色:“大和尚说得不错,身在无人之境,是在无人之境;身在有人之境,如入无人之境!”

两人相视而笑,罗宛琪一头雾水,这两个人搞什么玄虚?看着两人,罗宛琪想起之前柳致知所说佛教肉身菩萨的事,又想到自己看过几本网络小说,其中有天眼透视赌玉情节,书上说佛家有天眼通,不由问到:“**师,刚才听说高旻寺有肉身菩萨,是不是真的,有那么神奇吗?”

“施主,高旻寺以前有肉身菩萨,这倒是真的,神奇倒不神奇,不过是世人不明佛法真相。柳施主刚才所说,你想一想就能明白。”德悲说到。

“我听说佛门和尚修行,能有天眼通,能透视,不是有没有?”罗宛琪又问到。

德悲一笑,没有正面回答,说了一句:“神通不敌业力!”弄得罗宛琪有些摸不着头脑。柳致知见此,插了一句:“修行正念正心,求正法,不以神通为念,得之不喜,失之不悲,不过是一种缘分而已。”

“施主果然聪慧!”德悲赞到。

“大和尚过誉了,我只不过是口头禅!”柳致知谦到。

“你是口头禅,我亦口头禅;两个闲罗汉,看山不是山!”德悲鼓掌而笑。

“大和尚果然是一个闲汉,我却要去看天中塔!”柳致知也笑了,起身告别,德悲也合什相送:“天中塔可以一观,听听塔上风铃声,也可洗涤尘劳!”

“多谢大和尚!”三人合什相谢,一出了门,罗宛琪迫不及待地问到:“师弟,你和那个大和尚打什么机锋?大和尚说我有真心,是个福人,还有你只喝茶,一言不发,大和尚说你有慧根,我都给搞糊涂了!”

“你说了一大串,让我回答那个问题?”柳致知见罗宛琪急急说了一大段,他反而不着急。

“那就一个个回答,先说我为什么是个福人?”罗宛琪见此也知自己有些着急。

“你当然是一个福人!大和尚的茶从世人角度评价,的确不怎么好,你平时喝的茶肯定比他好!”柳致知说到。

“那当然,师姐是什么人,爷爷朋友送那么多好茶,本姑娘虽不是品茶专家,好坏还是喝得出,难道大和尚说的是这点,不对吧?”罗宛琪先是得意,接着又有一点怀疑望着柳致知,是不是在敷衍她。

“当然不是,你口渴有茶喝,并不因为做客而虚伪奉承,所以是真心,真心之人,口渴得饮,当然有福。”柳致知说到。

“你确定就这么简单?”罗宛琪还是有些怀疑。

“生活简单些更好,不要人为想复杂了!”柳致知有些无奈地说到。

罗宛琪一想也是,便不再纠缠这个问题,转向柳致知身上:“我们都回答喝茶的感觉,你却什么也没有说,大和尚居然说你有慧根,那又是怎么回事?”王元良也很好奇。

“喝茶嘛,茶的滋味只有自己喝了,才能知道,别人描述得天花乱坠,你也不能真正知道茶的滋味,只有自己喝才行。”柳致知说到。

“我明白了,下次再遇到和尚,我就一言不发,只管喝茶,不就行了!”罗宛琪想到一个法子。

“这没有用,禅机之间,是一种心灵间契合,相互之间,根本没有理性逻辑,就如你用东西敲竹子,自然有声音,禅之间对话,好像是一种本能反应,根本不需要你用心去思考,如平静水面自然有天空白云的倒影。”柳致知说到。

“那你与大和尚说什么有人无人又是打得什么哑谜?”罗宛琪又问到。

“不过说我们两人情况,大和尚身处佛寺,自然在红尘之外,无人干扰,心中清净,便是在无人之境,我身在繁华都市,能保持一颗清净之心,无尘世的事情烦扰,自然如入无人之境。”柳致知笑着解释,两人连连点头。

“你怎么懂得这些?”罗宛琪像是发现什么新大陆一样打量着柳致知。

“平时闲下来多看些书罢了。”柳致知倒未多说。

说话间,三人已到了天中塔,一塔凌云,天气虽闷热,没有什么风,但塔高处,还是有些微风,高挑的檐角挂着的檐铎,也就是常人所说的风铃,传来清脆的叮当声,让人胸中闷热感立消,心情立刻平静下来。

三人仰头观看,就是罗宛琪,也感到自己心静了下来,看了一会,三人入内,却见塔的底层有一位老僧,沿着内墙正在转着,一边手捻着念珠,口中念着经文,三人进来,老僧头也未抬,旁若无人,柳致知知道对方在转经,便没有开口,三人轻手轻脚,以免打搅到这位僧人。

三人让过老僧,上了第二层,又往上爬,最后爬上了最高层,眼界立刻开阔,天中塔当日建于此,就是一座风水塔,以锁住三河,镇住水灾。

三人在最高层,一河南去,奔瓜洲而入长江;一河向东北而去,直入扬州,东北文峰寺中文峰塔清晰可见,一河从寺北向西,奔仪征而去。三河汇于塔边,高旻寺位于西南,河东岸是一个尼庵:莲花庵。河上时有船只经过,掀起一些小浪拍岸。

耳边传来风铃的悦耳的声音,王元良是本地人,指着西向的河,对两人说:“那边称为仪扬河,我家就在河南岸,离此寺有三四公里的东石村,也算一个有些历史的地方,那边有两个村,一个叫东石,一个叫西石。当地人称为东石人头和西石人头,再过去便是仪征的朴席,之间也是一条运河分界,叫乌塔沟,以前曾有一座乌塔,后来毁了。朴席的草席全国闻名,在扬州也买得到。”

“东石人头和西石人头,这名字挺有趣,难道有什么传说?”柳致知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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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 孤岛独僧悄然立

“当然有传说,古书《三侠五义》上面就提到那个地方。”王元良自豪地说,实际上《三侠五义》是清代作家所写,年代并不能算久远,可以算得上中国武侠小说的开山鼻祖,勉强算得上古书。

一听有故事,罗宛琪立刻来了兴趣:“什么传说,说出来听听?”

“这条运河早就有了,河南河北的人过往只能通过摆渡,就是渡船,靠人力的那种,撑渡船的叫梢公,以此作为营生。这日,老梢公船停在岸边,从岸上走来两个女子,上船要到对岸去。谁知一上船,船一下子沉下去不少,梢公一惊,说:‘怎么这么沉,你们是石头做的!’话音一落,船沉了下去。后来将船捞上来一看,船东舷和西舷各坐了一个石头人,原来这两个女子就是石头人成精,走到这里,被人叫破了真身,化为原形。这两个石人就被当地两个村子人抬回去建庙祭祀,称之为石婆婆,两个村子改名为东石人和西石人。”王元良说到。

“那两人石人还在吗?”罗宛琪问到。

“在!建国后的一系列运动中,庙宇被砸,石人却被有心人砌入猪圈的墙中,后来宗教政策放开,又被人取了出来,当地村民集资,重建两座小庙,在当地香火还不错。”王元良说到。

“人们为什么重建庙宇,是石人显灵吗?”罗宛琪不解地问。

王元良也说不清,柳致知插言说:“人往往是需要一个信仰,这应该是当地人一种信仰依托,越是信,一些巧合的事就归到它们身上,在这种心理作用下,人们往往将一些想不通的,巧合事归于神灵,香火就越发好起来,最终形成一个平衡,当地人心中就有一个神灵,也许神域就这样形成,类似远古时代图腾信仰。”

柳致知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心中似乎触动到一些东西,细想又摸不着,难道其中蕴含一些什么道理,既然想不通,那么就不想。

“我发现你有些神神道道,你是不是将来想出家?”罗宛琪装着恶狠狠拷问柳致知,柳致知一笑,没有回答,只是极目远眺,在这一带是长江三角洲平原,在高处视野很开阔,不像申城,高层建筑太多。

罗宛琪见柳致知没有回答她,眼光向远方望去,心中一动,也向远方望去,这一望,心胸倒开阔不少,一时间也不再说话,塔顶立刻安静下来。

柳致知甚至有一种恍惚感,三河水汽似乎在此汇集,恍惚间对水又多了一些了解。

“师弟,我们该下去了!”不知过了多少时间,罗宛琪有些不耐烦了。

这一声,将柳致知从恍惚中唤醒,柳致知心中暗叫可惜,当日建天中塔时,肯定有风水大师指点,柳致知从刚才感受中知道此处不简单,能汇三河气势于一点,应该算是三河水龙之灵枢,如果赖继学在此,说不定收获更大。

“那我们就下去吧!”柳致知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三人下楼,那个老僧已不在。

王元良也向两人告别,柳致知两人出了天中塔,便向寺内西部的放生池而去,放生池水面很大,可以算是一个小湖,湖中有岛,却没有桥梁相通,来去得靠船,岛上也有殿阙,当空架有钢缆,如电线一样与岛上相通,柳致知之前听庙中僧人说过,此岛是一些僧人闭关之地,一入岛,修行不告一个段落,往往不出岛,饮食通过空中钢缆由滑轮牵引过去,在岛上几乎与世隔绝,看来高旻寺是有一些真正佛门修行人,不知他们有无神通,柳致知冒出这个念头,转眼在心中又自嘲,真正佛门修行人并不太看重神通,自己到底算一个俗人。

“师弟,你看,这里好多小乌龟甲鱼!”罗宛琪叫了起来,“一个个小头小脑,好可爱!”

柳致知低头一看,放生池中码头边,一眼望去,一大遍的小乌龟甲鱼,应该是不少善男信女在此放生,便笑着说:“这是寺中放生池,应该是信徒买来放生,这么大的水面,多少年下来,恐怕其中也有不少大家伙。”

柳致知甚至有一种想法,其中会不会有精怪,这么大的水面,又没有人捕捞,有没有水中生物开了灵智,此处是佛寺,就是有生物开了灵智,耳闻目濡之下,也不会为害世间。

“那边岛景色不错,可惜上不去,咦,岛上好像有人,是个和尚,他在上面干什么?”罗宛琪说到。

柳致知也发现了那个和尚,立刻引起他注意,事实上他比罗宛琪更早一些发现这个和尚,那和尚却面朝西方,背对着两人,一身黄色袈裟,默默转动念珠在诵经,声音根本听不见,柳致知却发现空中有一种奇特的波动,这种波动柳致知很熟悉,当日在申城小巷中普济事受阴阳师伏击时,多亏一位大师以大悲咒破去了阴阳师的百鬼夜行,那念诵大悲咒时出现的波动与此同出一辙,这是一种念力成就的表现,也就是说,湖心岛上这位闭关的和尚,也成就了念力,在佛门中,成就念力就已不是普通和尚,算是迈入真正的修行者行列。高旻寺作为国内禅宗四大丛林之一,果然名不虚传!

柳致知正在感慨,听到罗宛琪问他,便回答:“他在闭关,你之前也应该听寺中和尚说过,放生池中小岛是高旻寺中僧人闭关之处。”

“闭关,闭关是练内功还是修炼什么**?”罗宛琪不自觉地认为柳致知这方面懂得很多,向柳致知进行请教。

“是佛门一种修行,静心澄虑,以求悟通一些佛理!在闭关期间,外缘不问,心力集中一点,以期产生智慧的火花。”柳致知解释到。

那位和尚背对着他们,心灵沉浸在一种特殊状态,根本没有在意两人,实际上也没有发现两人,两人的存在,对他来说,不过是背景而已。

“我们还是回去找一下孙爷爷他们,吃过饭,他们在寺中休息一下,下午住持德林大师将讲经,然后引导他们打坐静修,时间也差不多了。”罗宛琪说到。

“也该回去了,我们在外面转的时间不短了,你的精神很足,中午也不睡午觉!”柳致知点点头。

“当然了,在车子上睡了半天,精神早就养足了,你说孙爷爷他们打坐静修为了什么?难道为了成佛?”罗宛琪边往回走边问到。

“他们是修福缘,以期来生能往生极乐!”柳致知淡淡地说到。

“你真的相信有极乐世界?”罗宛琪没有想到柳致知这么说,在她心中,柳致知是一个现代青年,受现代科学影响,应该对这些存疑才是。她不知道,柳致知走到这一步,思想在许多令人匪夷所思的事实面前才扭转过来。

“我相信!你不知道,我爷爷也是一个佛门居士,他走的时候,在之前就知道自己去的日子,由玉佛寺觉醒法师护持,于玉佛寺坐化,觉醒法师说我爷爷已往生净土!”柳致知提到他爷爷,声音有些低沉,并不悲伤,而是感叹爷爷时运不济,在那个年代,根本没有办法修行,但爷爷却走到了这一步,爷爷真是不简单。

罗宛琪见柳致知声音低了下来,以为自己引起了柳致知的伤感,连忙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爷爷已经去世,依你所说,你应该高兴才是,往生净土是一种福份!”

“我不是伤感,而是感慨爷爷的一生,也许净土是在我的心中!”柳致知后半句声音很低,罗宛琪并未留意。

两人走着说着,前面出现一个大香炉,香烟袅袅,这是高旻寺的镇寺之宝,其实来时罗宛琪就见过,当时因为人多,注意力并未放在这个上面,而且当时已时近中午,听说高旻寺有斋饭,心中好奇,她还未吃过斋饭,别人说是素餐,她注意力在斋饭上。

现在一见,便拉着柳致知,让他为自己拍照,罗宛琪开始摆造型,柳致知为她拍了数张照片,她也拉着柳致知,给柳致知拍了两张,柳致知并没有拒绝。

两人来到禅堂时,大家已经就坐,都是坐在坐垫上,柳致知和罗宛琪与孙老唐老点头打了个招呼,并未出声,整个禅堂很安静。

柳致知两人在众人后面的蒲团上坐下,罗宛琪学着众人散盘而坐,柳致知也是一样,他本来可以用双盘而坐,但大家均是散盘,除了那些真正的和尚用的是双盘。柳致知不想突出自己,他平时虽用双盘,那是他筋骨都控制自如,而孙老他们都是上了年纪的人,平时也未练过。

德林住持讲了一段佛经,**十岁的老和尚,声音洪亮,可见有一定功行,柳致知看得出他与自己不同,自己除了正常功课外,很注重术法神通,毕竟自己与人动手次数不少,而德林虽神气足,精神很好,却根本不能动手,对术法神通之类可谓一窍不通,但阴邪之物也不能近他的身。

讲了半个多小时经,众人起身活动了一下,舒展一下有些麻的腿脚,然后开始打坐,居士们毕竟不是真正的僧侣,打坐功底很弱,除了柳致知除外。

三支炉香点了起来,众人闭目垂帘而坐,一时禅堂之中彻底静了下来,窗外传来风铃的叮当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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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 陋巷茉莉曲,帘底纤纤人似月(上

东关街上,柳致知和罗宛琪漫步其间,罗宛琪打着一把油纸伞,只有他们两人,其他人都不在,昨天打坐静修后,住宿在市区的西园宾馆,一场夜雨过后,今天却是一个晴天。在富春吃过早点后,其他人去了大明寺敬香。大明寺位于蜀岗之上的平山堂,也是全国闻名的佛寺,唐代东渡日本的鉴真和尚就出自大明寺。

罗宛琪却不想去,昨天在高旻寺参禅静修,罗宛琪禅是未参到,腿却麻木了,坐到最后,如坐针毡,幸亏柳致知用手在她腿上点了几下,缓解了感觉,不然早就坐不住了,今天听说到大明寺,怎么也不肯去了,孙老他们也不勉强,柳致知本来就是被罗宛琪拉过来的,当然也留下陪罗宛琪。

两人先到了富春茶楼不远处的个园,谈到园林美术,轮到罗宛琪来教导柳致知,在美术方面,罗宛琪不仅精通玉雕,对许多方面都是很强,到底家学在那里,而柳致知这方面就弱了不少,甘心做一个听众,一个受教育者,罗宛琪终于找到做师姐的感觉。

从个园后门出来,经花局里,两人一路穿巷,向南到了东关街,太阳已见威力,罗宛琪买了一把漂亮的纸伞,撑着纸伞,别具风情。

顺着条独具特色的古街逛着,很是惬意,边逛边和街边的商铺老板讨价还价,买些小的纪念品,感觉有些累了,便在一家卖豆腐脑的店中歇脚,要了两杯冰镇绿豆汤,边喝边谈话。

“还是师姐我英明,要是去大明寺,又和昨天一样活受罪,师弟,你说我们这几天怎么玩?”罗宛琪征求柳致知的意见。

“今天就在东关街和附近一些巷子转转,明天嘛,还是问问当地人,听听他们的意见!”柳致知说到,见店中客人很少,也正常,谁在大夏天没事顶着太阳闲逛。

柳致知见服务员小妹在附近,便喊了过来:“小妹,问一下,扬州景点有哪些出名的,如何玩最舒服?”

服务员小妹说到:“先生,景点有瘦西湖、平山堂,园林中最具代表的有个园、何园,想舒服可以乘船,从水上游扬州。”

“那我们明天就水上游扬城。”罗宛琪心动了,让她在烈日下步行,她可不太愿意,柳致知也没有什么意见。

两人在店中歇了有半个小时,两人和服务员小妹闲聊,打听扬州风土人情,显得很悠闲。歇得差不多,两人出了店,依然慢慢逛,卖旅游纪念品的店很多,不过种类并不多,比较有特色的是扬州三把刀,还有酱菜之类,另外毛绒玩具也是挺好的,不过大夏天,罗宛琪并不感兴趣,柳致知一个男的也提不起兴趣,另外就是一些小玉器,罗宛琪却是行家,柳致知虽然近几个月来学玉雕,也算行家,但对玉器的知识根本比不上从小就在玉器中长大的罗宛琪。

两人在一家专卖小玉器的店铺,并不大,店主是一个中年人,见两人对玉器感兴趣,立刻热情介绍,柳致知目光落在一只玉蝉,是仿照古代葬玉的玉琀,粗一看,古拙简洁,细细一看,却是毛病不少。

老板见柳致知目光落在玉琀之上,连忙将玉琀递给柳致知:“这是汉八刀工艺,玉石采用和田玉,虽是边角料,也是难得,老板真是好眼力!”

罗宛琪在一旁偷笑,想看一下柳致知的眼力:“师弟,你看看这件东西怎么样?”

“师姐,你不是知道我对玉了解并不多,不过此物却不是什么好东西,汉八刀刀法矫健、粗野,锋芒有力,粗看很像,细看却差了许多,刻痕虽粗放,但却不连贯,不是一气呵成,而是多次反复所成,就雕工只能用拙劣来说;此琀已抛光,很像和田玉,从刻痕中可以看出质地疏松,有此特征的,很可能是京白玉,根本不是和田玉。”柳致知评价着,旁边有一对情侣也停下来看玉件,听柳致知这么一说,也是挺感兴趣看着柳致知手中玉琀,老板脸色就不好看。

“老板是行家,我是关公面前玩大刀,这是都是小玩意,便宜,不过几十元,真正好东西,不会这么便宜,大家都是混口饭吃的。”老板这么一说,柳致知倒不好再说什么,将东西还给了老板。

那一对刚来的小情侣中女的目光落在一串绿色珠串上面,这是一个手链,珠子色泽鲜亮均匀,很是诱人。

老板立刻推销起来:“这手链可是真正翡翠,你看颜色多鲜亮纯正,虽不是玻璃种冰种,也是难得,价格也不贵,不过八百元,绝对值得。给女朋友买一个,一生一世的纪念,而且保值。”

小情侣将目光投向柳致知两人,他们是外行,希望能得到柳致知两人指点,柳致知一笑没有说话,这种事情坏别人的生意,再说老板心怎么说,并不算绝对的黑,这串一手珠链柳致知已经看出来,不是翡翠,大概值个二百元左右,不过翻了四倍,当然还要看这对小情侣的还价能力。

柳致知没有说话,罗宛琪却开口了:“老板,你不要蒙人家了,这位妹妹,你们俩是大学生吗?”柳致知在一旁摇摇头,老板脸色真有点不好看。

“是的,姐姐哥哥难道也是大学生?”这位女生倒会顺杆子上,喊得比较亲爱,柳致知发现她是个人物。

“对啊!妹妹是不是想买这珠串,姐姐替你还价!”罗宛琪直接将讨价还价的差事接了过来,柳致知有些哭笑不得,不过也随她去,毕竟是师傅的孙女,还未走上社会,反正有自己在,也不会出什么大事。

“那就谢谢姐姐!”那个女生嘴很甜。

“老板,你这是马来玉,不值这么多,一百五十元怎么样?”罗宛琪的价还算合适,再低,估计老板就亏本了。

老板心中不高兴,不过罗宛琪价格并不是胡闹,老板吸了一口气,平定了一下,苦笑说:“姑奶奶,这个价格太低了,这样做生意,我得喝西北风,姑奶奶,你是行家,这样,三百!”

两个人讨价还价,最后以二百元成交,老板一脸吃了大亏的样子,柳致知在一旁微笑着看着这一切,那个小女生和罗宛琪互留联系方式。

那个男生凑近柳致知:“你女友好利害!”

柳致知一怔,回味过来:“你的女友才是真正的利害。”那个男生有些不理解柳致知的意思,柳致知也未解释。

罗宛琪和那个女生互相挥手告别。两人继续逛着,“师弟,我厉害吗?”

“厉害!扬州总体来说,不愧为江南名城,风景好,人更淳朴!”柳致知说到。

罗宛琪不太理解柳致知说这话的意思,在些孤疑:“师弟,你这话是夸奖我,还是埋汰我?”

“当然是夸奖师姐,此地是扬州,你刚才坏了规矩,破坏人家买卖,如果在北方一些城市,说不定会惹出什么事!”柳致知婉转地劝到。

罗宛琪并不是笨蛋,听柳致知一说,一吐舌头:“有这么厉害,以后我注意点!”

说话间,又一家店引起了罗宛琪的注意,这是一家卖小型乐器,笛子、箫、葫芦丝和二胡之类的乐器,一根紫竹箫引起罗宛琪注意,便转入店中,问老板紫竹箫怎么卖,老板要价五十。

经过讨价还价,最后是以二十五元一支买二支,让柳致知哭笑不得,买两支干什么。

“老板,多取几支出来让我们挑!”罗宛琪说到,眼角余光看到柳致知在一旁没事做,心中一动。

“师弟,你来帮我挑一下!”罗宛琪说到。

柳致知一听,叫苦:“我不懂乐器,不会挑!”

“我不怪你,我帮你把关!”罗宛琪说到,女人心思有时很奇怪,柳致知捉摸不定。

只好上前,一支支竹箫细细挑着,柳致知对音乐并不太懂,他上学时一直走的理科的路,他的音乐水准也就是唱一些流行歌曲,深一点的,听听一些古典音乐,其他就是一遍空白。竹箫的好坏,他并不懂。

但并不妨碍他挑选竹箫,柳致知所行格物之道,对自然物性有一种本能直接感应,他挑的方法很简单,就是拿在手上,内心感到最舒服的就选这一支。

转眼间,十来根竹箫一一过手,柳致知选出两支内心感到最舒服的竹箫,交给了罗宛琪,罗宛琪拿在手上,细细查看,又吹了几个单音,眼睛露出了惊讶之色,不仅是她,就是老板也是很惊讶。

柳致知刚才挑的时候,并没有一一细看,只是在手上一拿,很快就从一堆紫竹箫中选出两支。

“师弟,你以前学过箫,而是选过箫,一把就选中这两支好箫,这一支送给你!”罗宛琪想给柳致知一个惊喜。

柳致知却苦着脸说:“师姐,我可不懂箫,刚才挑时,看这两支最顺眼,我可不会演奏箫这种乐器,师姐还是留着,送给其他懂行的人。”

“送给你就拿住,难道看不起师姐!我以后教你不就成了!”罗宛琪抬出了师姐的大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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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 陋巷茉莉曲,帘底纤纤人似月(下

(之前上传中出现错误,箫不用膜,特此更正,多谢书友提出!!)“那就多谢师姐!”柳致知接过了紫竹箫,放在嘴边,轻轻一吹,发出一声刺耳的声音,柳致知何许人也,他一口气甚至能吹死人,现在已是控制住了,但由于第一次吹这种箫,没有留意到。

“难听死了!不是这样吹的!”罗宛琪和老板都被柳致知吓了一跳,柳致知有些歉意,他知道自己没有控制好,心头一动,回去学一下箫也不错,至少可以好好练习一下气流的控制。

罗宛琪将竹箫轻轻放在唇边,轻柔的音乐从箫管中流出,静静流淌在古街上,街道似乎沉静下来。

柳致知听了一会,总算回想起来这首曲子的名称,是《春江花月夜》,柳致知以前听过,想不到罗宛琪的箫吹得如此好,难怪她买箫。

一曲终了,老板和柳致知鼓掌。

“小姐真是高手,吹得这么好!没有埋没这支箫!”老板赞到。

罗宛琪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不算太好,好长时间没有练了,有些生疏!”又望了一眼柳致知,“师弟,要学好玉雕,不仅要有扎实基本功,还要有各方面艺术素养。”

柳致知唯唯受教,他学玉雕目的也是为了刻画玉符法器之类,根本没有想到成为一位玉雕大师,罗宛琪的用心倒让他很感动。

柳致知和罗宛琪又在古街上转了一会,见没有什么新东西,罗宛琪有些累了,两人又在一家小茶馆喝了一杯茶,歇了一会,又出现在外面。

罗宛琪听茶馆中人说,扬州许多精华是在其古巷之中,不由来了兴趣,拉着柳致知开始钻巷子。

扬州老城区的巷子四通八达,你不会在其中钻入死胡同。两人进入一巷子,巷子很窄,铺地的青砖已有些高低不平,两边都是普通人家,青砖墙上已经有不少地方斑驳,一些较高的女墙打着铁制的墙钉,不少墙头爬着爬山虎和凌霄一类的植物。偶尔有人经过,毕竟天热,不少人应在家中避暑,不少人家门开着,家中妇人正忙着拣菜,有些干脆一个矮凳坐在门口阴凉处,拣着菜篮中菜,是一些苋菜丝瓜之类的常见素菜。

两人走在小巷中,感受着空气中飘浮的一种平常人家的气息,柳致知倒有一种淡淡的幸福感。

前方巷边一个小院中,一株桂树斜了出来,让小巷那一块出现一片阴凉地,难得见到如此大的桂花树,柳致知知道桂花树长得很慢,这棵从院中伸出桂树,不知多少年才长到这么大。扬州城中古木倒是不少,石塔寺街心就有几株唐代的银杏树。

柳致知看到这棵树,心中微微一动,此树年久,好像灵气很足,甚至给柳致知一种有灵性的感觉,柳致知不禁来了兴趣,准备到树下好好感受一下。

还未到树下,院中传来调弄琴弦的声音,拨弄了二三声,大概是在试一下音,接着一曲音乐流淌出来,很熟悉的音乐,却是江苏民歌《茉莉花》,作为申城人的柳致知对这首歌太熟悉了,能直接唱出来。

柳致知和罗宛琪已到树下,罗宛琪也已经收了伞,听到这音乐,却取出了紫竹箫,也和院中琴声相和起来,柳致知静静站在树荫下,听两方合奏。

现在柳致知听了出来,院中之人弹的并不是古琴,而是古筝,古筝在古代并不如古琴高雅,不过也是一种常见的乐器,其弦比古琴多。

柳致知虽不太精通音乐,但优劣还是能听得出,院内弹筝的人显然很娴熟,自罗宛琪箫声响起,并无一丝慌乱,好像行云流水一样,自然和箫声化在一起,柳致知一时听得入迷。

余音袅袅中,慢慢逝去,柳致知才从迷醉中醒来,一个柔和而悦耳的女子声音响了起来:“是哪位贵客吹得好箫,门没有锁,请入内一见!”声音之中,有一种绵软,听得人感觉到舒服到心里。

罗宛琪说到:“不知是哪位姐妹,弹得一手好筝,罗宛琪一时忍不住献丑了!”说着便和柳致知推开了虚掩着的院门,院子很小,不过十几个平方,中间一条小路,却自然形成一个回荡之势,带有三弯,旁边是几种盛开的鲜花,还有几种兰草绿萝之类,靠近小巷的墙边,是一株粗壮的桂树,枝繁叶茂,自然斜伸出院墙。

一入门,两人精神一振,罗宛琪以为这些花草造成的空气清新,柳致知却知道,这是由于桂树聚集的灵气,使得此院已类似城市中的福地,难道此处主人是一个修行者?

门帘轻轻被掀开,这是细竹门帘,配合此院,十分自然,出来一位佳人,肌肤如玉,短袖月白丝绸旗袍,上面淡粉牡丹花图案景簇,做工极为精致。人一现,传来淡淡的幽香,身材婀娜,乍一见,似淡云轻笼的月儿。

柳致知一见暗赞,此女风致天成,媚而不俗,但令柳致知有些迷惑的是,此女身上隐隐有种气息,却不是柳致知熟悉的修行者,也不是异能者,甚至不是精灵,柳致知见过北方那些出马仙,那也算一种妖仙,但此女都不与他们相同,倒让柳致知兴趣大增,不过柳致知放心的是,此女身上没有一点阴邪之气,就是修行者,也不应该是邪修。

罗宛琪一见此女,顿时觉得自己好俗气,盯住此女身上旗袍,羡慕地说到:“姐姐好漂亮!衣服美,人更美!姐姐叫什么名字?”

“我叫梅疏影,妹妹是罗宛琪,这位先生是?”梅疏影目光落在柳致知身上,她感到柳致知有些与众不同,只是一种直觉,具体什么不同,她也说不出。

“柳致知,今天偶尔经过此处,听到梅小姐的古筝绝技,大饱耳福,不料梅小姐人更美,与筝乐双绝!”柳致知夸奖到。

罗宛琪翻了柳致知一眼,心中有点不舒服,这家伙挺会说甜言蜜语,以前怎么没有看出来。

“不值柳先生如此夸奖,请到里面坐!”梅疏影微笑说。

两人入内,室内很雅致,地面铺着木地板,两人将鞋放在门后鞋架上,换上拖鞋。墙上几幅书画,显然不是印刷品,装裱得很精致,书画也挺见功底,柳致知略略一看,暗暗点头。

两人在沙发上入座,茶几上花瓶内插着鲜花。

梅疏影将电茶炉插上电,放了一些茶叶到水中,居然是煮茶,自唐以后,煮茶渐渐被泡茶所取代,除了国外和一些少数民族还存在煮茶习俗。梅疏影居然是煮茶,是受国外影响,还是依古法沏茶,柳致知饶有兴趣看着这一切。

不一会,一股淡淡的桂花香飘出,柳致知这才明白梅疏影煮茶的奥秘,原来并不是单纯的茶,而是加了桂花在其中。

梅疏影给两人沏上茶:“两位不是本地人?”

“梅姐说的不错,我们是申城人,随长辈来扬州拜佛,今天长辈去了大明寺,我和师弟听说扬州古巷独具风味,便来游玩,不想听到梅姐演奏古筝,梅姐身上衣服是在什么地方买的?”罗宛琪说到。

“你看起来比柳先生小,看来妹妹有什么保养方法,我身上衣服不是买的,是我设计的。”梅疏影说到。

罗宛琪不好意思地说:“我是比师弟小,但他入门比我迟,当然是我师弟。梅姐原来是服装设计师,我能不能订做一套。”

“当然可以,妹妹照顾姐姐生意,当然欢迎。”梅疏影说到,“请尝尝我的桂花茶!”

柳致知见白磁杯中茶汤淡黄中略带点红,知道是用红茶与桂花配成,端起杯,先嗅了一口茶香,一缕桂花香略带点苦香,柔柔地很好闻,轻轻地呼了一口气,汲了一小口,齿舌之间淡淡的甜香,伴着悠长清淡的苦涩回味在口腔中,口中顿感清爽,同时,一缕淡淡的灵气渗入体内,果是好茶。

“梅小姐此茶中桂花可是取自庭院中那株桂花树?”柳致知问到,但他心中已肯定。

梅疏影有点诧异望着柳致知:“柳先生好本事,一口就品出此茶的根源,每年我都收取树上桂花晒干保存,再配上红茶,自从饮用后,其他茶再也不能入口。”

柳致知心中明白,果然如他所料,常年喝此茶,实际上也无意间符合道家一种炼养术,就是服食,有人用药物,如长年服食茯苓首乌之类灵药,也有人服食百花之精,不怪她给柳致知一种奇特的感觉,可能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服食桂花,那株桂花用柳致知的眼光看,恐怕快成了精灵,自然功效比一般东西强上太多。而且,这个院子中灵气也强过别处,她是不练而练。

“梅小姐,你是怎么知道这个方子的?”柳致知又问到。

“说来奇怪,我自小生活在这里,很喜欢那株桂花树,小时候经常梦到一个女子如仙女一样,陪我玩,后来大了,她也偶尔出现在梦中,有一次,我在外面生病,回到这里,梦中又见那会仙子,她告诉我一个方法,就是晒干桂花煮茶,可以强身健体,而且使人变漂亮,身带幽香,我醒后就按此法做了,果然有效,这几年来,连感冒都没有!”梅疏影倒未隐瞒。

“真的有效?我回家也试试!”罗宛琪来了劲,而柳致知却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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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 暗香欲入梦境中

“当然有效,那是仙女入梦所授。”柳致知似乎明白了,见罗宛琪问,便带点玩笑心理说。

“有这样的事,仙女入梦?”罗宛琪这两天神经已经够粗的了,扭过头来,问柳致知:“师弟,你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我哪能清楚?不过这也许是梅小姐的福缘,人有善心,鬼神佑之!”柳致知涵糊地说,眼光落在梅疏影身上,又看了一眼院中那株桂树,露出一缕笑意。

梅疏影也看了一眼柳致知,她始终有一种特殊的感觉,柳致知与她以前所见诸人都不同,是一种心灵上亲切,她不知道这是她长期服食桂花,灵性已启,虽自己并不知道,但灵性却是自然感应,就是普通人中也有些天生灵感一样。

“柳先生,我感觉你与众不同,我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梅疏影也带点疑惑问到。

罗宛琪心中有些失落,目光中有些难明的意味看着两人:“梅姐,你不会对师弟一见钟情吧?!”

梅疏影别有意味看了罗宛琪一眼,笑着说:“妹妹,话中有一股醋味,我对柳先生没有那种感情,只是感到柳先生与众不同!”

“我没有吃醋,梅姐这么漂亮,应该有男友了吧,不知又是哪个人有福!”罗宛琪说着望了柳致知一眼。

柳致知感觉到罗宛琪对他有好感,说是爱情还早,不过不能让此事发展下去,柳致知并不是一个滥情之人,他与常人渐行渐远,如果再牵连情事,对他修行也不利,有一个真心对他的阿梨,他已知足了。

“师姐,不要望我,我有女朋友!”柳致知干脆快刀斩乱麻,趁早打消罗宛琪的一点念头。

罗宛琪听到此话,心中无由有些不舒服,她自己都未感觉到自己的嫉妒之心,随即一笑掩盖自己的内心的真实,强作高兴说:“师弟的女朋友一定漂亮吧?”

柳致知想起阿梨的娇颜,脸上露出一种柔情,这一瞬,似有一种特殊的光辉,让柳致知表现出一种魅力,梅疏影在这一刹那,都有些愣神。

“很美!”柳致知嘴角噙笑,人好像浸入幸福之中,也感染到两人。

“比起梅姐如何?”罗宛琪也是一愣,不死心问了一句。

“春花秋月,各有擅场!”柳致知说到。

“师弟,是不是夸张?”罗宛琪自觉见过不少美女,但气质如梅疏影的倒没有见过。

“情人眼中出西施!”柳致知见罗宛琪如此,说了一句,顿时让两女不再问了。

罗宛琪又将话题转到音乐方面,柳致知对此就弱了许多,也不说话,只是认真地听,两女对音乐远在柳致知之上,柳致知倒长了不少见识,心中有感,世间任何东西到现代,哪一样不是人类智慧结晶,世人以为平常,柳致知自己入道,格物之道擅长从本质上来看问题,柳致知发现自己在由感情等非理性发展起来的艺术,的确了解得太少,好在他现在年轻,以后路还长着,柳致知决定闲睱之余,好好学学这些方面,不然,修行未免太无趣。

他这一想法,却不自觉符合修行张驰有度的原则,不自觉地以世间诸般作为修行的资粮,有此胸怀,才能在大道途中不寂寞,也走得更远。

后来,罗宛琪让梅疏影为她量尺寸,设计衣服,甚至连内衣都不放过,都采用中式,比如肚兜之类,罗宛琪谈到这些,也有些不好意思,直接将柳致知赶到院中,让梅疏影为她量尺寸。

柳致知到了院中,站在桂花树下,看了一眼桂花树,好像自言自语地说:“你在这里不知多少年了,应该灵性开了,屋内那个女子,是你默默在引导她?可惜,却未得真法。不过,能到这个地步,已是很不错了!”

桂花树枝叶摇了起来,好似起了微风,柳致知微微一笑,不在说话。

过了一会,尺寸已量好,梅疏影要了联系方式,做好之后邮寄到申城。柳致知也不入内,和罗宛琪两人与梅疏影告别,出了门,一路上,罗宛琪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她很兴奋,甚至在想象自己穿上梅疏影做的衣服会如何。

两人也未回宾馆,在一家饭店中点了扬州特色的菜,蟹粉狮子头、拆烩鲢鱼头和扒烧整猪头,还有大煮干丝,倒是让两人大饱口福,罗宛琪吃得肚子发涨,实际上大部分是进入柳致知的肚子,柳致知已入抱丹,可以数日不食,也可以一食一斗,并不会感到涨,他的消化功能完全如意调节,消化快慢都可以随意控制,这也是抱丹武者强悍之处。

下午却去了玉器一条街,扬州玉器很有名,特别是扬州的玉工,两人一家家店看,许多店中玉器价值都是不斐,两人并没有买,能入两人眼的并不多,毕竟两人都算得上玉工,也见到一些原料,不过扬州玉石原料价值就比较贵了,毕竟不产玉,而是以玉石加工出名。

在外面玩了一天,两人回到宾馆,孙老他们也回来了,吃过晚饭,孙老他们到附近去做足疗,罗宛琪一天下来很累,洗浴之后,便早早休息。

柳致知也早早休息,实际上他并不累,但也不想一个人出去,便也回到自己的房间中,上床休息。身在宾馆,他倒没有象平时那样盘膝而坐,而是躺着以五龙盘体式练习睡功,很快就沉入功境当中。

宾馆房间中,柳致知并不是独自一间,而是与孙老合住一间,孙老他们去足疗还未回来,房间空调已开,对柳致知来说,根本不需要空调,但孙老肯定要空调,毕竟现在是夏日,就是晚间,也比较热,扬州并不是一个消暑地。

到了半夜,柳致知从功境中醒来,孙老已经回来,回来时,柳致知也知道,不过当时心中如平静的潭水,虽然意识到了,却未分辨,因为孙老也不会干扰自己。

现在退出功境,是因为柳致知感应到有东西来了,而且是来找自己的。一阵暗香浮现,是淡淡地桂花香气,柳致知心中恍然,想不到她来找自己,为了不惊动孙老,柳致知躺着没动,阴神却出壳迎了上去:“道友可是梅疏影小姐口中梦中仙子!”

幽幽暗香浮动,一个身着淡鹅黄色宫装的女子出现,绰约如雪,透过窗户而入,向柳致知一福,却是古礼:“桂灵见过道友!”

柳致知看到床上躺着的自己和另一张床上的孙老:“贵客上门,此处不是待客之所,请道友移步到楼顶,再详谈?”

桂灵也点头表示理解,两人透窗而出,飞落在楼顶之上。两人刚出窗,不远处围墙上一只猫盯着两人,浑身毛乍起,喵喵地叫了几声。

“道友白天在我本体处说了一番话,桂灵不好现身,晚间不昧来访,还望道友见谅!”桂灵歉然说明来意。

“你还未渡过雷劫?”柳致知问到。

“道友法眼,我能出阴灵,不过三十来年,不同于人类修行者,我们草木之灵,得机缘极不易,修行速度远慢于人类,不过寿命也远比人类悠长,算是有得有失。我本体在这个古城中,算是幸事,也算不幸!”桂灵说到。

“这里面有什么说法?”柳致知问到。

“扬州历史悠久,文化积淀很深,数百年来,我静静长在那里,一代代人生生不息,在我身边,有过士子十年苦读,也有过文人墨客的风花雪月,这些东西都无声影响了我,直到清代有一天,我陡然有了意识,知道了自我,当时也仅是有了意识,默默看着这座城市的繁华和衰落,后来在这个朝廷建立后,不信鬼神,我也差点遭劫,却是现在这个女孩的家人保住了我,才未被在那个年代砍伐,那个年代,鬼神都如丧家之犬,我却在那个年代灵体化形,但一直不敢有异动,后来这个小女孩出世,我看到一个新生命的诞生,心中好像也注入一种活力,不由起了玩心,夜里便潜入这个小女孩的梦境之中,和她玩耍,渐渐对她有了感情,等她长大一些,她去读书,得病修假,我便让她服食桂花,其中灵气渐渐改变了她的体质,也算对她家一种报答。这可以算是我的幸事。”桂灵说到。

“那不幸又如何说?”柳致知问到。

“我自灵体化形,能在附近十里内活动,却不能远离本体,要继续进步,自己感应到要渡雷劫,我却不愿,也不敢,此处为市区,天雷下劈,不知会引起什么后果,因为是自己自悟,除了一些本能的神通,这些年来,根本没有遇到过一个修行人,今日见道友识破我的行藏,才想夜间入梦见道友,谁知道友竟然已知,我来此,想问道于道友!”桂灵说到。

“不敢当,我也算一个自修者,知道这种情况的苦恼,我不懂你如何修行,我只能说出我作为一个人的一些体会,希望对道友有所帮助。道友今日来,有些鲁莽,幸而遇到我,如果换一个人,特别是一些旁门人士,说不定有危险,道友以后当注意!”柳致知提醒到。

“作为精灵,我知道这一点,道友要不是在树下说那一番话,我也不敢来见道友!”桂灵说到。

柳致知这才明白,桂灵来此,也是他所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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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 说修行,世间道书有法诀

“道友既然这样信任柳致知,柳致知也不推托,这就与道友说说自己的修行感受?”柳致知觉得自己有些小看了桂灵的智慧,也难怪,她毕竟从开灵智到今天,也有二三百年,甚至可以说,见识的人心之变,比柳致知多了不知多少倍。

“道友不要着急,桂灵先说说自己的修行经历和感悟。”桂灵没有让柳致知先说,她对人实际上比柳致知看得更清楚,为人不可能一味索求,她与柳致知是第一次相见,虽没有利害冲突,也不能寄希望柳致知的善心;她先说出自己的修行感悟,也有引导柳致知思维作用,如果柳致知先说,自然是依据自己感悟,而对于桂灵要关心的东西,可能会不太重视,自己先说,则不同,引起柳致知思考,给他一个提示,柳致知再说之时,自然不自觉地在桂灵关心的问题上会多深入一些。

柳致知没有深想桂灵的用意,桂灵便二三百来的经验,柳致知才明白她的修行开始依据本能,主要是吸日月精华,植物本来就用枝叶承接日月精华。桂灵说得很详细,许多地方是本能对天地大道的感悟,如日月运行,根本不用人来提醒。

柳致知也明白了她为什么来找自己,实际上是想找一套给梅疏影所修的功法,她只在梦中传了梅疏影服食之法,并没有其他传授,因为根本无法传授,她的方法,大部分人类无法应用,她想将梅疏影培养成道侣一样角色,将来她的劫难有人护持,这是一种双方受益的想法。

柳致知也从桂灵讲述中受益非浅,他明白了那个院子中为什么灵气充沛,那是桂树自身吸收日月精华,经过自身转换而成灵气,柳致知结合自己的经历,甚至让他布一个类似聚灵阵的阵法,他都能有把握了,这是一种利用一定方式聚集日月能量,桂树以自己茂盛的枝叶来完成,,柳致知可以利用镜子金属玉石水晶来达到这个目的;而转换成灵气的关键是其中信息,能量仅是信息的载体,树林自身就有这处功能,最简单方法是选择好树种,在自己住所周围来栽,不同树木属性有所不同,如松柏火性入心,而梧桐之类则虚而凉,柳致知能感应到物性,这点对他来说,则不难。同样,他可以用其他东西,如水晶之类来完成这个过程。

还有一点,让柳致知高兴的事,他从桂灵的述说中,明白了桂灵如何入梦,换一句话说,柳致知也能凭阴神做到给人托梦,这本来就是阴神类似天赋的能力,柳致知以前根本没有注意到,而且桂灵入梦已经多次,让她摸索出宝贵的经验,这实际上灵台转化之功的运用,阴神出现在一个熟睡的面前,熟睡的人有本能感应,如柳致知以前所学的催眠,只要用意识给一种暗示,就能将自己意识传递绝不能对方梦境中,当然,如果想控制对方梦境,就不是那么容易了,柳致知现在明白了关窍。

桂灵说完,柳致知开始说自己修行中感悟,这是第一次有人和桂灵谈修行,柳致知说出自己所知佛道修行的境界,以及每层次的描述,桂灵也与自己所行相印证,这一来,她之所行才成体系。

柳致知和桂灵所说,并没有涉及真正的法诀细节,但对两人来说,都足够了,两人已有自己的路,别人所说,仅是借鉴。

谈到梅疏影,柳致知给出了一种完整功法,是从《七步尘技》上所得,那是当年柳致知爷爷所收集,对一般人来说,可能很难修行,但梅疏影则不同,她数年服食,不自觉间已算是修行者,只要有法诀,让体内气息真正运转即可。柳致知给出是玉光周天之法,这是由于梅疏影的修为实际上来自桂灵,数年服食桂花,而桂灵的灵力来自于日月精华,更多是来自于月亮,日精太过于强烈,除了日出一段时间,一般草本动物之类修行,更多采的是月华,玉光周天是存想白玉月亮在自身作周天运行,更适合梅疏影。

至于法术,柳致知建议桂灵让梅疏影看看《道藏》之类,让桂灵补充一下细节,事实上,梅疏影身据灵力,已有法力,不过不会运用罢了。

桂灵没有想到柳致知给出这样一个建议,却是她二百多年来的盲区,经柳致知一说,她才明白原因。

柳致知还给出一个建议,如果要防身,让梅疏影练习一些武术也是一个不错选择,毕竟法术对世人来说,太过于玄幻,也不太好现身世人面前。

两人又谈了一会修行,渐渐东方破晓,桂灵向柳致知告辞,柳致知看着桂灵化一阵香风而去,便也回到室内,阴神归体。

柳致知阴神归体后,调整了一下,又假寐了一会,才起身,洗漱后,孙老他们也起身,他们来扬州拜佛烧香的事也结束了。

吃早饭时,众人商量到什么地方去玩。

孙老问柳致知:“小柳,你们昨天玩的什么地方?”

“东关街,还有一些古巷。”柳致知答到。

“你有什么建议,今天去什么地方?”孙老又问到。

“乘船,扬州水上游,从水路入瘦西湖。”柳致知直接答到,昨天他与罗宛琪已经商量好了。

众人眼前一亮,唐老说到:“老孙,这个主意不错,我们年纪大了,来回奔波,身体也受不了,坐船游廋西湖,倒是挺好的主意。”

他这一开口,众人也纷纷点头,便从天宁寺冶春处码头上船,画舫之中,自有导游讲解每处风景,从水上看扬州,另具一番风味,体现出扬州的精致,两岸花柳依水,一路楼台,令人心醉。

众人在扬州停了四天,回到申城时,柳致知将罗宛琪送回家,柳致知买了几件小型漆器带回申城,送了一套给罗璜老师,当然,他也买了一把玉骨轻罗扇送给罗宛琪当礼物。

“师弟,谢谢你了!”罗宛琪将柳致知送出了家门。

“我应该谢谢你,过几天来和你学箫艺,还请师姐多请指导!”柳致知决定还是学一门乐器。

“我可严厉了,你要有心理准备!”罗宛琪装出凶狠的样子说到。

柳致知哈哈一笑。

“还笑,就是你,到扬州几天,我都晒黑了,你怎么没有变黑?”罗宛琪凶相装不下去了,不由扑哧一声笑了。

“师姐一点没有变黑,我嘛,本来就皮黑,所以晒不黑!”柳致知也笑了。

“你要是黑,天下男人没有白的了,过几日,我打电话给梅姐,让她给我寄点桂花茶,梅姐多漂亮,我要能学到气质一半就好了!”罗宛琪话并没有错,柳致知现在是什么修为,抱丹成功,全身肌肤紧致,连毛孔都看不清,而且从肌肤中自然透出一种温润如玉的感觉,而梅疏影事实上也是修行人,自然带着一种普通人难及的气质韵味。

柳致知挥手和罗宛琪告别,扬州之行,他的收获也不少,先在高旻寺遇到禅宗高僧,后又遇到桂花精灵,不仅在知见上让柳致知开了眼界,而且给了柳致知不少启示,特别是桂灵那自然聚集灵气,让柳致知有了一种想法,想回去试一下。

接下来几天,柳致知开始买材料,准备了十多天,材料准备完全,中间也去和罗宛琪学了一下箫,甚至到江苏东海去了一趟,这回是轻车熟路,买好了水晶,又在申城买了一些玉石原料,柳致知买的并不是什么翡翠和田玉之类好料,而是独山玉澳洲玉之类并不名贵的玉料,他买玉也与其他人不同,其他人从玉的外相入手,他直接感应玉的物性,能有灵性才买,并不是有灵性外在表现都好。

又买了一些黄铜,并请人加工成柳致知画好形状,尺寸要求很高,为此柳致知还请了专人用车床加工。玉石也切开,他自己动手刻成玉符还有一些特殊的形状,水晶也洗练好了物性,黄铜器具却是四相形状,柳致知又在表面刻上专用符箓,将水晶安放在黄铜器具之上,呈一定角度,放在柳致知房间的四个角落,水晶斜指屋顶,屋顶上也被柳致知放了一块水晶,如果将水晶间用线连起来,刚好构成一个金字塔形状。

又将玉符布置好,在柳致知的卧室中,立刻一种无形的能量信息聚集起来,这是来自宇宙星空的特殊波动,包括宇宙背景幅射,这种能量场经过水晶左旋聚焦,形成一种包含天地奥秘在其内的特殊灵气,对人的身体有极大好处,长期处于其中,不仅身体强健,而且能缓慢激发人体的潜能,可以说柳致知建成一种特殊的聚灵阵法。

柳致知盘坐在床上,无数带着宇宙沧桑的信息能量涌入体内,在柳致知静定中,柳致知感觉自己置身苍茫无尽的时间空间中,许多信息冲入心灵之中,但大多数一闪而逝,并不能捕捉住,柳致知知道这是自己心灵还跟不上这个世界的运转,也有极少的一部分引起心灵一种奇妙的共鸣,这些足够了。

不知不觉中,几个小时过去了,柳致知手指轻轻点出,令人惊异的是,指尖似乎气象万千,没有定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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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 玉成龟蛇相盘结

柳致知这一指并不是什么攻击法术,而是他对这个物质宇宙演化一丝了悟,在静定之中,因为这个立体聚灵阵,让他窥到一丝来自创世之初的信息,无法用语言描述,这种创世之初,并不宇宙之初,而是身边这个被称为太阳系的初始一点残存的信息回响。

冥冥中,他从另一个角度看出了道家所说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的过程。他感应到,这颗太阳并不是第一个太阳,而是一颗从死亡中重生的恒星,很久之前,沧桑得让人类的存在不过是一瞬间,用科学角度来说,五十亿年前,一颗恒星上面氢聚变成氦,此为一生二,氦又聚变成碳,此为二生三,不要小看这个碳元素,现在地球上一切生命都以碳链为基本结构,柳致知当然不会例外,所以说三才之中有人,并不奇怪,人的主要元素就是碳,到三并没有停止,恒星聚变一往无前,直到铁,这种金属是地球上使用最多的金属,它却是聚变最后一环,不怪铁制武器是杀戮的主角,恒星终于在爆炸中崩溃,化学上周期表中铁之后元素在这其中诞生了,黄金生成代价的确昂贵,地球上黄金是宇宙报废了一颗至少是太阳八倍的恒星才产生,在这颗恒星灰烬中,星云收缩,最终新的太阳亮了起来。

这种过程现代科学也有描述,却没有柳致知在静定捕捉到一点残存信息来得震憾,这种信息隐含了一种创世造物伟大信息,在柳致知心灵之中留下深深的烙印,柳致知现在修行才起步,迟早有一天,他能从这种信息中实现真正的造物,柳致知心中明悟,什么是格物,这就是格物。

其他修行者修行开始走的路与柳致知不同,心随意转,就是在柳致知的聚灵阵,信息的解读也会是另一种。

柳致知走出了房门,回想刚才的一切,那种自己陷入信息回响中,虽然自己目前造物做不到,但另一方面,毁灭却能摸到一丝,印度教中湿婆是毁灭之神,是不是他的毁灭如同恒星最后的爆发,那种辉煌,无以伦比。

想到此,柳致知一抬头,树上一片黄叶飘然而下,柳致知伸指轻轻凌虚点出,没有任何光线声音,那片黄叶陡然诡异地停在空中,接着一闪,向四周散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柳致知知道,自己这一指看似平常,却在瞬间阻住了原子之间作用力,也就是化学键,原子自身的无规则运动让它自然解体,这一指之下,地球上物质没有任何东西能挡得处,除非是那种同层次的精神力量引发法则力,就是坦克的装甲在这一指面前也自然破开。

柳致知深思了一会,自语道:“就称你为毁灭吧!”

柳致知并没有多少高兴,果然是破坏容易,而造物却是一种创造,创造却是难。

不少人追求力量,柳致知今天的领悟却让他知道,追求力量,那是一种歧途,而创造却是一种智慧,不能被力量所蒙蔽自己的心,只有智慧才能造就永恒。

还有不少玉料并没有用多少,还有许多,柳致知看到一块独山玉料,并不大,比拳头大一些,黑色为主,一线红色相盘,心中一动,取了过来,开始雕刻起来。

一般玉工刻一块玉很慢,柳致知却不同,他如刻豆腐一样,他手指的力道不知超过真正玉工多少倍,他对手指肌肉控制也是入微,脑中构图成功,这也利益于修行,修炼有一法存想,需要存想分明,在心中做到栩栩如生,现在不自觉运用到此处。

柳致知眼睛看到这块玉,脑中立刻构成一幅栩栩如生的图片,依据脑中形象,下刀如行云流水,没有一丝烟火气,不到半个小时,一尊奇特的玉雕成功,却是一条红蛇盘在黑龟之上,正是道家所说的“龟蛇盘”,

《得道了身经》上说“精凝神固成黑龟,炼神凝结为赤蛇”阴阳二气相交,此玉雕形象的表达出来,龟蛇盘结,既然盘结,也就不漏。

雕好之后是抛光手续,柳致知并不会专业从事玉器制作,没有抛光机,只能用手动抛光,他下刀很快很稳而且流畅,所以修饰就很简单,用金刚石什锦锉细致修好有些粗糙的表面,然后用抛光砂纸打磨,之后用软牛皮带抹上抛光膏,开始均匀地拭擦,柳致知一点不着急,花了一个多小时,用力一直稳定均一,精神集中,对柳致知这样的人来说,如此做,对玉器不下于真正的大师开光过程,别的玉雕师仅是抛光,柳致知却将抛光与开光一齐完成,当然开光仅是其无意间完成。

完成后天也黑了,这件作品是他第一件真正的玉雕,而不是之前的玉符,龟蛇盘本身就有一种信息,加上柳致知精神的呵护,拿在手中,柳致知感应到阴阳二气相盘结,如太极而不外漏,虽不能算上修士的法器,却是普通人家镇宅保吉祥的上佳宝物。

何嫂晚饭已准备好,柳致知洗了一下手,吃过饭,宋琦打来电话,约柳致知明天一聚,赖继学已经回来。

第二天,柳致知出门前看到那个玉雕,心中一动,顺手带上,学习玉雕这么长时间,总算出了一件真正作品,柳致知心中也想炫耀一番。

到了茶楼,令柳致知意外的是,今天熟人真不少,在大厅中,柳致知看到了记者徐茜和主持人喻芳,还有孙老,他的玉雕师傅罗璜及罗宛琪,宋琪和赖继学正在陪罗璜他们说话,徐茜两人正在旁听。

“今天是什么日子,大家都在?”柳致知有些奇怪,分别和众人打过招呼。

罗宛琪俏皮说到:“师弟真是贵人,不知道今天是星期天!”

柳致知这才恍然,一问之下,这些人并不是约好,却不约而同来此喝茶,算是巧合。

宋琦笑到:“既然凑巧,不如一同上去坐一下。”

众人上楼,宋琦让服务员上茶与点心。

柳致知看到罗璜,心中一动,取出那件玉雕:“老师,这是我昨天完工的玉雕,让老师把一下眼!”

众人目光落到玉雕上,宋琦和赖继学眼中精光一闪。

“龟蛇盘!柳老弟好寓意,这件东西很不错!”宋琦说到。

“宋哥哥认识玉器的名称?师弟怎么雕了一条蛇盘在乌龟身上,为什么不是龙?”罗宛琪有些不解,龙可比蛇要高贵吉祥,“不过,龟蛇盘,好像听过这个名字!”

“让你多读读古典名著,龟蛇盘出自《西游记》上面一段口诀化用:‘月藏玉兔日藏乌,自有龟蛇相盘结。相盘结,性命坚,却能火里种金莲’”罗璜不愧大师,一语道破此名的来由,“这好像是道家修行的术语,也对,致知能与宋琦这样异人来往,自然应该知道一些。”

“原来是这个来头,我喜欢红楼,不喜欢西游!”罗宛琪低声说到。

罗璜翻来覆去看了几转:“不错,刀法已见大家风范,能根据玉的特性创作,是一件好作品,可惜就是玉料差了一点,独山玉,如果是和田玉之类,就是经典之作。”

“不过是练手之作,用好料浪费,我身边也没有什么好料,多谢老师点评!”柳致知倒不以为意,能得老师肯定,证明自己雕工已有一定功底,老师是普通人,当然不能发现其中奥妙。

“罗大师,也许在玉雕方面此物你认为料差,不过我却不敢这样看。柳老弟,这件东西是卖给我还是在我店中寄卖?”赖继学一眼看出其中奥妙。

孙老有些诧异,他是知道赖继学身份,难道这是一件法器:“这难道是一件法器?”

“这作为一件玉器也许不算名贵,但做为一件风水法器,身份就不同了。”赖继学说到。

“法器?”罗宛琪第一次在生活当中听说,当然,看书那不算,谁都知道小说都是虚构。

赖继学简单解释了一下,罗宛琪和罗璜才明白,在他们心中,这明显有点迷信色彩。

“赖大师,你能不能让我们开一下眼界?”说话的是徐茜,她在当日的慈善晚会上见识过赖继学演示苗刀法器。

“那好!”赖继学也不推辞。随手一点,根本没有像以前那样虚空布阵,很自然的一点,柳致知和宋琦眼中一亮,赖继学突破了。

就这一点,那龟蛇盘玉雕陡然活了,不是活了,而是红色两色光华乍现,蛇好像游动起来,紧紧地缠绕在黑龟身上,红黑两气一动,整个房间中好像荡起一层清光,众人感到精神一爽,接着红黑二光紧锁成一团,缩入玉雕体内。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特别是罗宛琪和罗璜,他们从未想过会有如此离奇的事发生,柳致知略皱了一下眉,赖继学有些张狂,转眼心情就放平了,他与自己不同,他属于一个外向张扬的人,也许这就是他的本性,自己是一个性格内敛的人。

“赖老弟,你突破了原来的境界?”宋琦问到。

“不错,我现在又上一层,达到了身是灵枢的层次!”赖继学哈哈一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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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 旧日事,世人不明真妙诀

柳致知听到赖继学的说法,立刻明白了,之前赖继学是胸有丘壑,那种境界化自然山水存于心中,灵机动时,能将人拉入千山万壑的幻像之中,算是灵台运转,将对方拉入自己的灵台之景中。现在赖继学一动,直接是他所在处的灵枢,不再是寻访周围灵枢而调用。心念一起,自然内外相应,自身化为灵枢,天地间风水灵枢不调而调,自然响应。

赖继学一说,众人除了柳致知和宋琦之外,没有人搞得懂,宋琦和赖继学也未再细说,罗宛琪望着宋琦:“宋哥哥,柳师弟难道也是异人?”

“你可以这样认为,柳老弟是一个练武之人,功夫很高!”宋琦知道柳致知不喜张扬,只是点明柳致知会武术。

“功夫有多高?”罗宛琪好奇地追问到。

反而徐茜和喻芳及孙老没有什么意外,他们上次就知道柳致知会功夫。

“比你在电影上看的那些大侠厉害!”宋琦找了一个参照。

“那么厉害?!难道会功夫也能刻出法器?”罗宛琪有些不解,在她印象中,功夫不令人惊奇,毕竟国人受各种媒体影响,而法器就太神奇了。

“不是柳老弟刻出法器,而是他雕刻时精神集中。”赖继学解释到。他一见此物,知道柳致知并不是有意而为,如果为了制造风水法器,柳致知就应该再刻上一些类似符的花纹,根本没有,完全是由材料特点,因地制宜。

“我刻东西时也精神集中!是不是我所雕的东西就是法器?”罗宛琪不解地问到。

“他与你不同,他是长年锻炼,意识很强,用心为一,选材主题巧合,诸多原因聚在一起,才成就法器,你这几个方面做不到,就成不了法器。”赖继学说出了原因,大体上是如此,倒不是瞎说。

“原来如此,师弟,这东西就给我玩玩!”罗宛琪说到。

“师姐既然喜欢,那就送给你!”柳致知一笑,他初次练手,并不太为意,独山玉并不贵,成本并没有过千。

“宛琪,不能白拿小柳的东西!小柳,我有一块和田仔料,与这块差不多大,宛琪,回去送给小柳!”罗璜瞪了孙女一眼,他不想白占便宜,柳致知的玉雕,因为玉料关系,从玉器角度,他认为能值个几万元,他不懂风水法器,大概能翻倍吧,罗璜的和田仔料也值个十来万,从这里可以看出,罗璜还是一个品行高洁的艺术大师。

“老师,那太贵重了,我不能要!我这块是自己练手,根本不值钱。”柳致知推辞到。

“小柳,你的心意我领了,那块玉料你好好琢磨,你没有好料,实在可惜了你的手艺,我想看看你能做到什么程度!”罗璜说到。

“柳老弟,你就收下吧,我知道罗老的脾气。”宋琦劝到。

“那就多谢老师!”柳致知谢过罗璜。

“罗小姐,你回去将此物放在自己或家人的卧室中,此物能使人体阴阳平衡,也能驱邪,是很好的东西!”赖继学说到。

孙老也说到:“老罗,小赖既然这样说,肯定是好东西,他是行家。”

如果没有赖继学之前那番演示,罗琪还不会相信,现在却是信了。

由于人多,有些事情,宋琦也不好与柳致知说,倒是赖继学感谢了柳致知一回,柳致知有点莫名其妙。

赖继学说:“不多说了,谢谢你救了严冰,还传授她剑法。”

柳致知这才明白,笑了笑,说:“我们之间,不用言谢,其实我也是为自己考虑。”柳致知没有深说,赖继学也不便深说。

孙老喝了一口茶,又吃了一口点心,说:“小宋这边茶好点心好,能够滋养人,其他地方就不如这里,我也是听老罗说过,才来过两次,发现比一些营养品都好,小宋,你是不是有秘方?”

“孙老说的不错,茶和点心都是经过特制,对人体有好处,能养颜养神。”宋琦说到。

徐茜和喻芳点头称是,她们比较有发言权,毕竟她们已养成习惯,每个星期都来一两次,感觉比做美容保养来的效果好。

罗宛琪喝了一口茶,吃了一块点头,也点头:“点心很好吃,茶,我倒想起在扬州梅姐家中喝的桂花茶,那才叫好喝。”

“罗丫头,你说在扬州喝什么茶,我怎么不知道?”孙老有些好奇,他与罗宛琪一齐去扬州。

“孙爷爷,你们去大明寺那天,我各柳师弟逛东关街,在一个小巷中遇到梅姐,她是一个服装设计师,梅姐那风韵气质,是我看过的最完美的女人。”罗宛琪想到梅疏影,不由夸到,这个小丫头倒没有嫉妒心。

“慢慢说,怎么回事?”孙老问到,其他人也来了兴趣。

柳致知见此,便接过话头,将当日遇到梅疏影的事述说了一遍,各人感觉不同,都在脑海中勾画出一个古典精致的女子形象。

宋琦和赖继学却听出不同,宋琦问柳致知:“你说那株院中桂花树上桂花加上茶叶煮茶,那桂树有多少年历史?”

“那是一颗古树,不知多少年,绝对是在清之前就长在那里,很有灵性!”柳致知最后加了一句,他是修行人,他说有灵性,宋琦立刻明白了。

“这是一种古法服食方法,古代隐士有铒食百花之精的方法,这就是其一,确实是一种养生之术,那茶比我这里强的话,也是正常。”宋琦点出了这一点。

“你说梅姐茶比这里好?前两日,我还和梅姐通电话,梅姐答应寄一些泡制好的茶给我。柳师弟,你说我如果象梅姐那样喝,会不会和梅姐一样。”罗宛琪问柳致知。

“当然,师姐不会比梅疏影小姐差!”柳致知立刻说到。

徐茜眼睛眨了几下,低声和罗宛琪谈了起来,喻芳也加入其中,三人不一会就谈到衣服上,罗宛琪说梅疏影的衣服如何漂亮,自己已订了一套,等来了,给二人看看。

她们在那边讨论衣服,孙老问起赖继学这段时间怎么没有听到他的消息,赖继学说自己到东南亚一趟。

赖继学便简单说了一下自己去马来的情况,是当地一位华侨请赖家去看风水,赖家选了数位子弟和长辈一起去,遇到一些小波折,不过事情摆平了。

赖继学说得简单,柳致知却感觉到没那么简单,赖继学话一转,说:“经过东南亚这一趟,家族之中允许我**按生意,不再是小敲小打,柳老弟,你琢玉功底不错,那天雕些小玩意,我请人开光,放在我店中出售?”

赖继学有些话不能明说,柳致知真正雕刻出来的东西,根本不要别人开光,如果柳致知想做风水法器,绝对是小儿科,赖继学也相信这一点。

“好说,正好前些日子我买了一批不算好的料子,想练练手,如果赖兄想要的话,过些日子交给你!”柳致知说到。

“就这么说定!”赖继学说到。

那边罗璜也和宋琦谈得开心,服务员进来添了几次茶,时间过得很快,孙老他们见时间不早,便向宋琦告辞。

柳致知也站起身,宋琦使了一个眼色,柳致知点点头,将众人送出,宋琦、赖继学和柳致知三人又回头。

“今天很热闹,没想到这么多人,刚才人多,有些话不好说,现在我们三人有话也不要藏着掖着了。”赖继学有些吊儿郎当往椅子上一坐。

“你啊,没有一个正经样,我没有事,本来叫你们来叙叙,你们两人这阶段活得倒是挺精彩,柳老弟,你刚才扬州梅疏影的事,好像有许多事没有说?”宋琦也放松下来,他没有料到今天来这么多人。

柳致知这才将梅疏影无意间也算是修行人的事说了一遍,宋琦啧啧称奇:“想不到,居然有这样的事,柳老弟居然遇到了一个桂树精灵,也是柳老弟,换一个人,恐怕要打这个桂灵主意,看来以后我们会有机会和那个梅小姐打交道。”

“她既然已经修行,迟早会有机会见面,桂灵恐怕也不会将我的情况瞒她,多一个道友,也是一件好事,现代这个社会中,修行人毕竟是少数,而且也良莠不齐,多一个道友,也多一面镜子,对我们来说也是好事。”柳致知说到。

“桂树开了灵智,实属罕见,不过草木修行,雷劫不太好过,她偏偏在城区,更是令人头疼。”赖继学听了柳致知的叙述,说起另一件事。

“这事并不是无解,她既然修成灵体,以灵体应劫也是一法,如果修功德,借人的感激等产生的念力,也能抵御或消除雷劫,柳老弟上次遇到出马仙就是一例,它们入世间借体修行,实际上也有积功德渡劫的意思。”宋琦到底见多识广,说出二种方法。

“我在扬州还遇到几位高僧。”柳致知将高旻寺的情况说了一下。

“原来世间还是藏龙卧虎,有时间倒可以去扬州见识一番!”宋琦有些感慨。

“你们不要感慨了,你们知道我在马来遇到了什么?”赖继学问到。

两人摇头。

“遇到了降头师,差点折在马来!”赖继学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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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 莲花一朵出天珠,千山赴苗域

“降头师?”柳致知皱眉,阿梨当日受袭,就有降头师在其内,其功行在柳致知等人看来不值一提,不过阴毒诡异,令人难以提防,阿梨当日也提过,与巫蛊之术同源,据说是苗疆巫蛊之术传入东南亚与当地巫术混合而成。

“不错!那个华人想建一座别墅,高价请赖家去看一下风水,结果惹上降头师,对方真是不讲理,最后总算压住对方,也不能将对方怎样,强龙不压地头蛇!”赖继学说到。

赖继学说的不错,对方毕竟是土著,除非全将他们杀光,不然赖家不可能永远呆在马来。

“对付降头师有什么比较好的方法?”柳致知问到。

“降头术虽然诡异,但毕竟不是什么光明正大之术,注意就行了,柳老弟已入抱丹,对危险自然能觉察到,降头术那些手段对付不了你。对一般修士来说,最好是替身傀儡之术。”赖继学说到。

宋琦和柳致知点头,赖继学接着说:“我们这次去吃亏就在这一点,幸亏我临阵突破,身化灵枢,护住别墅,以山川之威,镇压住对方,才得以善了。”

赖继学接着讲解了身为灵枢的体会,自己是如何做到,讲得很详细,倒没有任何隐瞒,能讲解出来的都讲了出来。看来是将两人作为真正的朋友。

两人认真听着,三人修行的路都不同,别人经验却是很好的借鉴。

赖继学说完之后,两人陷入沉思,宋琦说到:“身化灵枢,在符道之中,相当于符道小成,所画皆有符意,不知柳老弟所修之中,相当于什么境界?”

“明内外景为一体,内景化入外景之中,摄取外物精华,不采而采,丹道之中,过了小药关!”柳致知说到。

“今天大家聚会,本为迎接赖老弟,想不到赖老弟突破,也算一喜!柳老弟学艺有成,也当祝贺!”宋琦说到。

“柳老弟,你能制造风水法器,不知对真正的法器可有心得?”赖继学问到。

“当然,自上次洗练水晶物性,基本上可算掌握了法器炼制,不过自己见识不足,炼不出好法器。倒是近日因扬州的感悟,炼出一阵,自认为还有些成就,让两位道兄评判一下。”柳致知说到。

“柳老弟炼出了什么阵法?”宋琦来了兴趣,他主攻奇门阵法,柳致知许多《易经》方面的疑问都向他请教。

柳致知手中空中点画,说出自己依金字塔形在各个部位的布置,自己称之为聚灵阵,实际上是聚合宇宙信息能量转化来助自己修行。

“想不到可以这样做,我早就听说过金字塔有特殊妙用,这是一种结构聚能,柳老弟居然从这个角度出发,构建了一种立体阵法,可以算是一种创造发明,不论在何处,依此可以建造一个小小的福地。柳老弟,我向你订一套,价钱你来定!”宋琦说到。

“我也定一套!”赖继学说到。

“那我就不客气,反正宋兄和赖兄是大富翁,一套十万!”柳致知笑到。

“太便宜了,虽然材料便宜,但也不能贱卖,我来定个价,五十万,如果传出去,一套卖个百万很简单!”赖继学说到。

柳致知还要推辞,两人干脆直接打电话让会计转账,柳致知的账号他们知道,以前也转过账。

柳致知回到家中,花了十天时间,做好两套聚灵阵给两人送去。柳致知甚至有一种想法,自己是不是专做这个生意,很快让柳致知打消了这个念头,他毕竟以修行为主。

接下来的日子,柳致知一边养剑,那口秋鸿剑与柳致知间联系一天天紧密,现在柳致知心念一动,剑甚至能自动出鞘,柳致知感觉到剑渐渐好像成为自己的一肢,柳致知准备再过几个月,让胸中那口剑气与之相合,炼成飞剑。

另一件事,就是将当日赖继学送给他的那颗天珠原坯炼成一件法器,这是一件飞行法器,柳致知先剥去外层的石皮,然后依其天然之形雕成了解一朵莲花,这是一朵半透明带有黑色纹理的莲花。

柳致知在感应物性时,发现自己置身于黑暗的星空,无数宇宙射线轰击而过,时有大的陨星从远处掠过,每当靠近大星体时,空间总是出现弯曲,在不突破空间情况下,两点之间光线走的距离最近,经过太阳附近时,空间的浪潮那种玄妙让柳致知隐隐有悟,空间的确不是平坦的,如果加以应用,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天珠在宇宙星空中游荡,不知多少亿年,时刻都处于一种高速运动之中,也遭遇过不知多少不知名的小天体,在有参照情况下,那种瞬间速度超过地球上任何人造飞行器,大多数时候,并没有参照,孤独徜徉在无尽的空间,在遥远星系对照上,好像静止在漆黑的空间,那一种明明是动,却体现出极静,这种强烈的对比,加深柳致知对动静本质的理解,现在科学上认为没有静止之处,都处于相对运动之中,如果没有参照,自己都无法判断自己是静止还是运动之中。

天珠莲炼制好后,给柳致知一个惊喜,柳致知出了申城,在无人之处试了一下,比御风而行快了许多,而且很省力,比柳致知御使尖苗刀完全是两回事,虽未能突破声速,也达到了高亚音速,一千公里,也不过一小时左右就能达到,赶得上喷气飞机。

要不是黎梨一个电话,柳致知本来准备制造子弹头,他储物袋中有一支枪,也有一些子弹,柳致知准备用之前制造泥弹的方法来做一些子弹头,换到枪弹上,看看效果如何,刚买了一只坩埚,准备用来熔化铅,泥范还未准备好,接到黎梨的一个电话。

原来,自上次黎青山出手,特殊部门的人发现黎梨可能是黎重山的孙女,这个情况终于让黎重山知道,自从他的最小的儿子二十多年前去世,他一直觉得愧对妻子和儿子,虽然他的儿女也不少,这个小儿子是他在最艰难的时候,认识一个比他小近三十岁的女子,那个女子当年也是因为出身不好,黎重山被打倒,前妻也去世,黎重山与她同病相怜,年龄相差虽大,却产生了感情,在艰难岁月中相依为伴,后来情况好一点,两人结婚,生下一女一男,最小的儿子黎昐明,是盼望黎明之意,后来平反,政治地位恢复,好日子刚开始,黎昐明却爱上一个苗女。

本来黎重山就是苗族,对方是苗女并没有影响,关键是妻子和其他人已相中另一位高官的女儿,两家在政治运动中同时被打倒,又同样被平反,算得上门当户对,作为他们这种身份的子女,许多时候婚姻不过是政治交易。

黎盼明却铁了心,甚至与家中闹翻,家中准备出面找那个苗女,让她放弃,还未找,黎盼明却出了车祸,那个苗女据说也伤心回乡,从此没了音讯。

经过这次事,将军夫人生了一场大病,甚至有些神经质,经常在梦中大叫,醒来痛哭,说是自己害了儿子的命。

前些日子,有个老部下到家中做客,那个部下有个儿子在特殊部门,听他儿子说起过黎梨的事,见到黎重山,就说出了这件事,让黎重山和他的夫人喜出望外,盼明居然有一个女儿在世,立刻派人去查,反馈来的情况让两人更是确定黎梨就应该是盼明的女儿。

两人本来准备想立刻飞往那边,倒是另外两个儿子和女儿拦住了他们,女儿黎盼天说让她这个姑姑先去,直接将黎梨母女两人带到京城。

黎盼天到了苗疆,黎梨早从柳致知那里知道自己大概的身世,对未见面的爷爷奶奶并不想见,特别是知道当年两人想拆散父母,结果导致父亲借酒销愁,甚至有些恨这两人。

黎盼天差点吃了闭门羹,让黎梨母女去京城,黎梨毫不犹豫地回绝了,结果一时就僵住了。

阿梨将情况与柳致知在电话中说了一个清楚,柳致知知道阿梨心中的苦,也知道她的徬徨,便决定去一趟苗疆。

柳致知与何嫂说了一声,自己要出趟远门。他也不开车,喊了一辆出租,将自己送出申城,下车后在无人之处,御器而起,向苗疆而去。

柳致知的天珠莲幻出一道由无数晶亮黑线和白光构成一道半透明的光华,向西南而去,柳致知是第一次御器赶路,心中也有些焦急,直接将速度催到最大,在空中拉出一条暗灰色光影,仅仅是一条光影,地面上如不留意,根本发现不了,对雷达也算有些影响,但大多数雷达波可轻松透过,如在雷达屏上,仅有极微弱的扰动,如果不是细细研究,也发现不了什么异常。

柳致知是中饭后出发,到达苗疆时,太阳已西垂而发红,天空布满了红光,看来,明天也是一个艳阳天。

柳致知落在山头上,山下是一个苗寨,就是蚂蛄寨,阿梨那两层小楼就在山腰,柳致知望着那座小楼,眼中露出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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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 止乎礼,爱欲自生两情悦

柳致知刚要迈步下山,猛然停下了脚步,在山背面林中,一物偷偷地观看柳致知。柳致知也感应到了,那是一只白色山猫,柳致知与它有过几面交道,想不到在此又遇到它。

好在柳致知并没有感到恶意,除人之外,生物修行极为不易,开了灵智,明白了自我概念,但其修行往往是本能感应,采日月精华,这是由于这些东西很容易引起生物注意,一日一月,照耀万古,生物灵智开时,往往注意这两种天体,然后发现,当它们注意力集中在这两个天体上,感觉很舒服,渐渐产生依恋,进入一种不采而采的状态,在其间,各种生物本性显示,肚子饿时,往往张口虚空吞咽,慢慢发现这样有效果,于是便在人间流传生物精灵采日月精华的传说。

生物一旦开了灵智,以前本能行事,就多了一份思考,由于其心思纯,反而易进入那种修行的状态,随着灵智的增加,渐渐开始观察人类,此时也是妖物善恶分化的关键时期,当然,这是人类的观点。

人类能成为地球上主角,自然有其道理,人类的善恶观点许多地方与生物相通,妖物如果所行符合人类的善,人类修士也不会过问他们,甚至传授法诀,如果为恶,遇到人类修士,自会出手,就是人类不出手,劫难来时,往往很重,这不是人类道德就是正确的,而是妖物所行如果为恶,往往多有杀伤,生物临终前的怨念会慢慢积累,这也是一种信息的留存,最终劫难到时,信息气机牵引,劫难自然会加重。

柳致知发现那只山猫,心中一动,望那个方向淡淡地说:“你能开灵智,当是福缘,我为人类修行者,并不能指导你,你生于自然之中,当记,自然之中,生为贵!天地有大德者,曰生,勿以本能**而行杀戮,当记生命不易!”

柳致知说完,也不再留意,直接下山。山猫一下子愣在那里,眼中露出思考之色,望着山头将头点了几下,山头上已没有人。

当柳致知来到阿梨的门前,阿梨正在呆呆望着西天落日发愣,感到有动静,一回头,露出惊喜之色,就要扑到柳致知怀中,却又站住,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眼前就是心上人。

“阿哥,真的是你吗?”阿梨有点难以相信。

“是我,阿梨,我得到你的电话,便御器过来。”柳致知含笑说到。

“娘!柳致知阿哥来了!”阿梨高兴之下,通知在屋内的娘。

阿梨的娘从屋内出来,见女儿高兴,她也是非常高兴,三人进屋,柳致知问了一下情况,这件事比较难办,但不管如何,阿梨的血脉不会变,她心中疙瘩也很难轻易解开。

黎盼天想得比较简单,她是从自家角度出发,父母年纪较大,特别是黎重山,已是九十多岁,怕受不了一路劳累,而且,她也认为,自己一个国家高干家庭来接黎梨母女,已是天大的面子。

她未想到阿梨母女的感受,要不是当年石阿婆,母女俩不知会如何,阿梨从小因为被别人认为蛊女,大家都畏惧她,从小就很孤单,而本性没有出现偏激,已算很不容易,其中辛酸一言说不尽,当然对黎重山一家怀有恶感。

吃过晚饭,柳致知陪着阿梨母女谈话,过了一会,阿梨的娘借故回房休息,留下两人,阿梨问柳致知怎么知道自己的身世。

柳致知就将当日贺家两人死在林山镇,引起了特殊部门注意,就调查了阿梨母女,自己在秦岭救了严冰,她告诉自己的这些情况说了一遍,当然,自己误闯军演区他没有说,他不想阿梨为他担心。

说完之后,柳致知问阿梨:“黎重山毕竟是你的爷爷,你准备怎么办?”

“我不知道,我不想见他们,要不是他们,我爸爸也不会死,我妈妈也不会独自一人将我拉扯大。”阿梨性子外柔内刚。

“也难怪你,多少年来也苦了你们,消消气,事情已经过去,阿梨一直很善良宽容,阿哥相信你可以渡过这个难关。”柳致知轻声安慰到。

阿梨抬头看着柳致知:“阿哥,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多谢你能到我的身边。”

柳致知轻轻地将阿梨拢到怀中,阿梨也轻轻偎依过来,两人都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柳致知轻轻吻了一下阿梨的额头,阿梨抬起头,闭上了眼睛,湿润的红唇有一种渴望,柳致知也低下头,吻在阿梨的红唇上,阿梨也热烈地回应。

好一会,阿梨满足地呼出了一口气,柳致知轻轻抚摸着阿梨的头发:“好好地睡一觉,没有什么大不了,不知哪个名人说过,明天太阳照常升起!”

“傻阿哥,那是电影的名字!晚安!”阿梨低声说到,声音中带着一点俏皮。

柳致知看到阿梨进入自己的房间,才回身回到他的客房,今天晚上,两人都**起,但都止乎于礼,一方面柳致知是对阿梨的尊重,另一方面,在大药未产之前,如果有了这方面的事,大药产生将会向后推迟,对阿梨的修行也是有影响,当然,阿梨也明白这一点。柳致知并不是修行的欢喜法门,并不能借**来调和阴阳,求得突破。

回到房间,柳致知知道自己**还未完全退尽,好在他已抱丹成功,能自如控制身体各个部分,包括内脏。

他上床后,并未如往常那样立刻进入静定之中,而是先用观想法门,这是他从一本书中所看到,略加以修改,观想空中出现白玉静瓶,清凉的甘露从中流出,轻柔从头顶冲洗全身,肌肉骨骼内脏也是一样,以清凉之意,彻底平息心中一点**之火,渐渐周身一遍清凉,再也没有一丝**之念,柳致知自然转清凉之感汇于头顶,观想一轮明月朗照全身。

良久,眼前一遍光明,柳致知借着这股清静之念,沉入定境之中,渐渐呼吸已极为微弱,而周身却放出一种肉眼看不见的清净之光,透出屋宇,和天空中明月相呼应,柳致知心中升起一种清净,屋宇在他的意识中已不存,好像置身于淡淡月光下,明月似乎也随着他极弱的呼吸一明一暗。

这本是一种采炼法,采月华而烹炼,但到后来,已超乎其上,成为一种合自然玄理的**,类似佛门月光清净琉璃身的法门。

柳致知无意间切入这种法门,对身体好处很大,他本是抱丹修为,身体已在人类巅峰,但物极必反,再进一步很艰难,而今天以月光洗身,与**之火阴阳既济,这身体进一步向前打下了基础,同时,心灵上也得到洗涤,更加通透。实际上好处还不止这么多,整座小楼都受益,不仅是楼中另外两人,阿梨也感应到这一点,知道是柳致知搞出来的,很放心。

最令人想不到的是,小楼整体受了一次月华洗炼,虽不能算炼器,但小楼本质上已微弱变化,就是柳致知走后,小楼也有一定特殊作用,住在其中的人,自然会感觉住在其中,比其他地方更能让人心旷神怡。

《庄子》中有一段:“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肤若冰雪,淖约若处子;不食五谷,吸风饮露;乘云气,御飞龙,而游乎四海之外;其神凝,使物不疵疠而年谷熟。”就是说的这回事,一个修行者,修行到一定阶段,自然影响周围环境,使之风调雨顺,就是指此。

当然,柳致知是无意间做到,他自己并不清楚。

第二天早晨起来,柳致知感到自己修为又进了一点,便在门前吞纳了一口太阳初升的紫气,走了一趟剑术。

九点多钟,山下上来一群人,中间是一个四十多岁的雍容贵妇,皮肤白晢,看上去不过三十出头,一身淡紫绣花无臂旗袍,戴一串翡翠珠串项链,耳垂上却是白金蓝钻耳坠,头发自然挽成发髻,束髻却是蓝宝石细碎镶嵌的淡黄丝带。手腕上和田羊脂玉的手镯,撑着一柄淡青描绘的油纸伞,显得雍容而不张扬。

旁边是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男子,上身却是一件休闲式的西装,用料讲究,做工精致,显然是名家专门制作,里面淡色条纹衬衫,没有扎领带,手腕之上却是一款名表,手指之上戴着一个翠绿翡翠戒面的戒指,带一付金丝茶色变色眼睛,英俊撒脱,却有资格成为少女梦中的情人。

其他人显然是陪同人员,一个个都很干练,身上有一股军人之风。

此女一到门前,看到阿梨的娘,立刻热情打招呼:“弟妹,这些年苦了你们娘俩,想好了吗?当年事我们家不对,现在老两口也想明白了,想接你们去团聚,有什么要求只管提!”不用说,她是黎盼天。

“我什么地方也不想去,只要你们不来打扰我就行!”阿梨显然心中结还未解开。

“阿梨,请客人屋子坐。”阿梨的娘说到。

大家入内,黎盼天发现今天多了一个人,望着柳致知,问到:“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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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 三尺冰寒非一日,难解心中结

“柳致知。”柳致知淡然地说到。

黎盼天生活在高干之家,她自身也是领导,长期下来,自然有一种气势,不过在柳致知面前,什么也不是,慑于气势者,往往是有名利心的,或有权欲之人,或自身弱小而生恐惧,柳致知不属于这些人,他是一个求道者,世俗间的贵人在他心中,不过是过眼烟云,根本不上心。

“阿哥是我的情郎!”阿梨自豪地宣布。

此话一出,两个人的脸色都微变,一个是黎盼天,一个是旁边的年青人。

阿梨是苗女,敢爱敢恨,她心中有柳致知,不像汉家的规矩,自然宣告给大家。

黎盼天没有想到阿梨冒出一个情郎,阿梨是弟弟的血脉,她心中不自觉认为自己家中人高人一等,谈婚论嫁当然配得上黎家才行,而这个柳致知是阿梨以前交往,这个地方有什么大出息的人。她忘记了黎家以前也不过是普通的苗民,又有什么高贵出身。

而旁边那个年青人,是她夫家子弟,算是她的侄子,叫刘征君,这次带他来,也有一种促成他与黎梨的姻缘的意思在内,豪门贵戚之间关系复杂,就是现代,这种以婚姻为纽带的关系也算是一种比较牢固的同盟关系。

刘征君在来之前,心中还是不太愿意,但为了家族的利益,他也知道,自己的婚姻很难自主,这也是他们这一类人往往追逐美色,包养明星,好似真正纨绔一样,实际上也算一种发泄。

当他见到黎梨时,心中怨气顿时烟消云散,他甚至感到以前白活,这才是他心目中的女子。

但是黎梨却不愿认祖归宗,他甚至准备好了许多说辞,准备劝服黎梨,取得对方好感,今天还未得到施展,黎梨却凭空冒出一个情郎,他当时觉得如雷轰顶。

再看向柳致知时,他的目光中不自觉带上一种狠毒,恨不得一指将柳致知捏死。

柳致知当然感觉到了这一切,眼中也是厉芒一闪,可以说阿梨是他的逆鳞,当日在庐山时,听说贺家对阿梨不利,不顾危险,出阴神飞渡万水千山救援阿梨,回到庐山,更是夜入贺家人所在之处,将贺家与此相关老一辈一网打尽,现在贺家年轻一辈将家族搞得四分五裂,其根源就在于柳致知。

对方如果想打阿梨的主意,他不在乎让对方从人间消失。

刘征君也对柳致知起了杀意,同样,柳致知也感应到这一点,心中也起了杀意,别人未感觉到柳致知心中杀意,阿梨却非普通人,她感受到柳致知心中杀意一闪。

阿梨眼光一转,也明白了,对刘征君望向她的充满**的眼光冷哼了一声,伸手握住了柳致知的手,表示对他的安慰,柳致知目光落到阿梨身上,变得柔和,望阿梨温柔地一笑。

两人这种郞情妾意,让刘征君心中怒意上涌,还好,他不是那种大脑简单之人,强自按捺下怒火。

柳致知和阿梨之间表现让黎盼天不由微微皱眉,她有点不悦地问:“柳致知,你是那里人?”

“申城人,以前来麻家寨支教,和阿梨认识!”柳致知本不想回答,估计对方也能查出来,那倒显得自己小家子气,干脆将自己如何与阿梨相识都说了出来,免得对方再问。

“原来是一个穷教师,如何配得上阿梨妹妹?”刘征君有点忍不住了,出口讥讽到。

黎盼天有些诧异,看了刘征君一眼,这个侄子今天有些失常,话有些失水准。看来年青人好色,喜欢上了自己侄女。

阿梨的娘不由露出不悦之色,对于柳致知,她是很喜欢,自己女儿也是非常喜欢,而且柳致知为人也很好,重要的是对阿梨非常好。

阿梨直接不客气:“你是谁?有什么资格说三道四!”

“穷教师!说得好,阁下一表人才,原来是猪狗不如的东西,华夏优良传统,尊师重教,到了你们口中,老师大概是臭老九吧!”柳致知虽不是教师,毕竟也当过一年教师,支教时,大山之中,那些教师让他敬佩,刘征君如此一说,柳致知干脆以大道理压他,直接痛骂。

刘征君没有想到柳致知如此不客气,气得发抖,刚要还口,被黎盼天制止住了。

“年青人,不要骂人,刘征君话虽不好听,也说得是实情,黎梨是我黎家的人,现在虽不讲究门当户对,但你必须有足够能力或成就,才能配得上黎梨,小伙子,还是好好努力,做出一些成绩给我们长辈瞧瞧!”黎盼天话虽婉转,就是一个意思,柳致知配不上阿梨。

柳致知有些哭笑不得,昨天晚上自己还劝阿梨,想不到今天火烧到自己头上。

“我的女儿喜欢谁,不需要外人来说什么!”阿梨的娘开口了,她有点看不下去,她自己一生就为这个门当户对所误,她不想误了女儿,而且,她知道女儿和柳致知是同一类人,都不是普通人,两人情投意合。

“弟妹,我怎么是外人?”黎盼天说到。

“我这个做娘都不干预阿梨的婚事,你能比我这个娘还亲?”阿梨的娘话中柔中藏针,直接噎住了黎盼天。

“黎梨到底是我哥哥的女儿,我们不关心她,谁关心她?”黎盼天换了一个角度说。

“自盼明死后,我就与黎家没有任何关系了,阿梨只是我的女儿,与黎家没有任何关系!”阿梨的娘早就对黎家死心,根本未曾想到认祖归宗,阿梨之所以姓黎,完全是为了纪念心中那个情郎黎盼明。

“弟妹,你就忍心阿梨没有家,没有爷爷奶奶?”黎盼天又苦苦劝到。

阿梨的娘摇摇头:“这里就是阿梨的家,她出生时连父亲都未见过一面,还要爷爷奶奶干什么?”

“你难道就眼睁睁看到那两个老人想见孙女儿一面都不行吗?连一点让他们补偿心中愧疚的机会都不给吗?”黎盼天又以感情哀求。

“当日盼明出了车祸,我的心就已经死了,只是当时已怀了阿梨,才让我有活下来的勇气。其他的事,早知今日,何别当初!”阿梨的娘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

“阿梨,大姑求你,劝劝你娘,和我一齐回京城,其他什么我都答应,就是你和情郎一齐去也没问题!”黎盼天一见劝不了阿梨的娘,便来求阿梨,柳致知看见这一幕,心中悲叹。

阿梨摇摇头:“阿梨只有娘,现在多了一个柳哥哥!”眼中露出甜蜜,望了柳致知一眼,柳致知也是微笑中两人眼光一对。

“柳老师,你劝劝阿梨,让她们去见见爷爷奶奶!”黎盼天见没有办法,便又来求柳致知,她并不知道,现在柳致知并不是教师。

柳致知没有想到对方来求自己,叹了一口气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黎女士,解铃还须系铃人!”

柳致知实际上已告诉对方该如何做,再多的话他也没有必要说了。

“弟妹,阿梨,你们再认真地考虑一下,一家人和和气气相认,那多好,不要到最后让我做出一些强制之事来,那就成为一家人,心中也不太快活,不过这了爹妈,到时候也许顾不上这些!”黎盼天在走之前说出这样一番话,柳致知的脸沉了下来。

“当日方宗厚医师也许不应该用血蛤膏救黎重山!”柳致知一句话如惊雷一样,让黎盼天一下子停了下来。

“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这些?”黎盼天盯住柳致知,神情严厉,旁边那些随从,显然兼有保镖的任务,也一起盯着柳致知,气氛一下沉重起来。

“好大的威风?想知道实情,你们可以去问方医师。”柳致知淡淡地说。

“你说不说!”一个随从上前,伸手想抓住柳致知。

柳致知眼中浮现出一丝怒意,手一翻,骨节声响起,那个随从伸出的手立刻垂了下去,骨节已被错开。

“分筋错骨手?!你是一个武林高手!”那人陡然叫了起来。

“不用想什么歪心思!”柳致知淡然地说到,也不替对方复位,筋骨暂时错开一些,免得对方依仗武力,这样一来,对方暂时就是一个废人。

其他随从看到这一点,脸上色一变,手伸到怀里,柳致知看了众人一眼,众人感觉到心中一寒,只是一眼,有一种心胆俱裂的感觉。

“来到这里,居然还带武器,所谓的认亲就是这种诚意!”柳致知毫不在意地说到,他们只要敢掏出枪,柳致知就让他们全部躺在地上,实际上柳致知是误解了,他们还真没带武器,不过是习惯动作,一摸没枪,便停了下来。

阿梨脸上也出现怒色,她手指开始跳动,柳致知感觉到了,回过头,微微一笑,向她摇摇头,阿梨散开了手印。

“不要乱动,弟妹,你们再好好考虑一下,不管什么条件,只要我们做得到的,我都可以答应,大家先下山吧!”黎盼天说到。

“我的话黎女士好好想想!”柳致知加了一句。

刘征君出门前,恨恨望了柳致知一眼,眼中满是怨毒,隐隐透着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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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 欲居山间,小人弄波澜

“阿梨,致知,不要太在意他们,我们娘俩这么多年也过来了。”阿梨的娘不为意地说到。

“阿姨,你们毕竟是一身人,血浓于水!”柳致知劝到。

“致知,当日阿梨父亲离世后,我的心就冷了,他梨家当我是什么人,想招见就招见,只要你和阿梨好,不要再走上我和阿梨的父亲的老路,我就心满意足了!”阿梨的娘说到。

“阿姨,你放心,我是一个能自主的人,我能做自己的主,不会有负阿梨!”柳致知郑重地说。

“你能来,我们娘俩就很高兴,这事我做主,致知你就不要操心了!”阿梨的娘说到。

“阿姨,你把我当外人了,阿梨不是普通人,我也是一个修行人,这次来我还有一件事,想在山中找一个地方建庐而居。”柳致知说出自己一个打算,他上次见到宋琦于当中建屋炼丹,心中也有这个意思,他以后许多事情不便在都市中完成。

“阿哥,你想在山中建自己道场?”阿梨问到。

柳致知点点头:“我在申城有一套别墅,但有些事情不太方便,现在我也能御器而行,从这里到申城,不过二三个小时,阿梨,你想不想御器飞行,我找材料炼制一件法器给你。”

“我目前仅能借蛊而遁,修行不到,还差一点,才能御器飞行,恐怕也要一二年才行。”阿梨倒是想御器飞行,但并不是想就能做到。

柳致知心中一动,取出那瓶黄芽白雪丹,他只服用过一颗,递给了阿梨。阿梨接过来,打开瓶塞,一股异香散出,让人精神一振。

阿梨知道是好东西,却不知道是什么,问到:“阿哥,这是什么丹药?”

“这是黄芽白雪丹,一种能帮助修行者突破瓶颈的药物,我服过一颗,对目前我来说,用处不大,阿姨也可以服用,用水化开,每次不能超过三分之一。”柳致知说到。

“阿哥,谢谢你!”阿梨没有推辞,收了下来,“阿哥,这几天你是不是要入山找地点?”

“不要着急,等你的事情解决到,我这两天在周围看看,观一下山川走向,看一下地气,看什么地方适合。阿梨,我就不用你陪了,时间都不会长。”柳致知说到,他不让阿梨陪他,有自己的思量,如果有事,阿梨是一个修行人,别人很难翻起浪花。

阿梨知道柳致知的意思,点点头。

刘征君和黎盼天下山后,脸上一直不好看,特别是刘征君,心中恨毒了柳致知:“伯母,要不要采取强制手段?”

“不要急,等等看,让他们有一个思考时间,不怪当年母亲她们不同意,山野苗妇,果然上不了台面,要不是她有了弟弟的血脉,才懒得理睬她。”黎盼天心中也有怨气,自己低声下气,对方居然不买账,想自己在京城,在任何地方,何曾如此过,要不是看在老头老娘的面子上,想想娘这么多年来的痛苦,自己才如此低声下气。

她心中甚至有点冲动,让手下人直接将两人绑到京城,她这次来并没有惊动当地政府,这也是老将军的重点关照,她也不得不按捺自己性子。

“我咽不下这口气,特别是那个柳致知,要找人和他好好谈谈!”刘征君一口恶气难平,本来作为高官子弟,一直以来顺风顺水。

“不要胡来!”黎盼天口气严厉起来。

“我想找人与他谈谈,让他知难而退,他是有功夫的,你没有见他将崔兆华让他用分筋错骨手法,到现在还不能用力。”刘征君不死心。

“那注意分寸!”黎盼天口气松了一些。

刘征君眼睛向周围这些随从望了一遍,这些随从见刘征君的眼光,不少人有些躲闪,这些人本是军中健儿,个个身手不凡,见过柳致知出手,知道对方是个高手,他们不想与柳致知为敌,再说也不是柳致知的对手。

刘征君也没有指望他们,这些人都不堪用,刘征君摇摇头,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低声说了几句。

柳致知此时却在山林中转悠,好像又回到当日支教的时光,但此时柳致知比当时强不多了,柳致知取出寻宝罗盘,顺便采些名贵的药材。

这几日,柳致知在空闲时间都在群山中穿行,凭他现在身手,不同山峰之间,如果没有什么人,他直接以云龙变掠过去,天天是早出晚归,这几天黎家的人倒没有来找阿梨娘俩。

柳致知倒没有在意,对他来说,对方不过是普通人,达官贵人根本不入柳致知的眼中。不过柳致知也有些奇怪,黎家人好像没有什么动静,是不是放弃,还是搞什么花招。

柳致知没有多想,因为对于修行人,生活简单一些更好,没有必要搞多复杂,世间大多阴谋在柳致知目前实力面前,根本不抵用。

过了有五天,柳致知基本上已选定了地址,是在与阿梨所在山峰相隔两峰的山间,有一处地方,溪水潺潺而过,山环成半圆周,柳致知是选定在半山腰,面南一块地方,背依青山,山势并不险峻,山下修竹成林,望眼前观,前方是一些相对矮小的山峦,如波涛聚在眼前。

地方选定,就是搞建筑,柳致知暂时也不想动工,阿梨家的事情不解决,他也无心建庐。

柳致知在那个地方转了一圈,想像了一下该如何动工,这个地方人迹罕至,只能自己动手,柳致知并不是搞建筑出身,不可能如真正建筑工人一样,准备主体用木结构,此处好在树木多,山上石料也多,这倒是一个费脑筋的事,不怪传说中仙人喜欢住在洞中,那多省事。

柳致知选好地点,便回到阿梨那儿,刚要山脚下,迎面走来几个人,目光落在柳致知身上,前面是一个年青人,人未到,却感到一股气势压人,柳致知不由提高警惕,他有一种感觉,对方是冲着他来的,此人修为不低,并不是那种练武的人,身上气势显然是法力控制不好而形于外。

“柳致知,我们谈谈!”年青人开口了,柳致知虽未感到对方有杀意,却感到一种有意识营造的压力,在他身后,还有三人,站在不同方位,隐隐堵住柳致知的上山之路。

“你们是谁?”柳致知知道应该与黎家的人有关。

“苏杰瑜!”苏杰瑜报出自己的名字。

“有何贵干?”柳致知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离开此处,这里是别人家中事,你不要插手。”苏杰瑜直接说出他来的目的。

“好像此事与阁下无关,是谁请你过来,黎盼天还是刘征君?”柳致知并不怵对方。

后面一个人叫了起来:“少盟主叫你不要插手,已给你面子,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柳致知目光落到他身上,这也是一个年青人,今天来的四人都不超过三十,说话的这人估计二十都没有。

“你又是谁,什么盟主,该不会是什么黑社会组织?”柳致知见对方四人,他并不担心,世间高手也不会这样容易受人驱使,估计都是一瓶不动半瓶摇的货色。

“柳致知,我听说过你,你与我们神州崛起盟还是打过交道,当日九华山就与本盟中人有过冲突,我知道你会剑术,今天好像没有带剑?除了少盟主外,我叫王云霆,那两位是石朝荣和李健。知趣点自己滚,不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王云霆并看不起柳致知,崛起盟调查过柳致知,不过是一个没有什么根本的散修,练武出身,后来得到一本剑术。

“原来果然是混黑社会的!”柳致知淡淡地给出一个评价。

四人顿时气乐了,石朝荣冷笑到:“看来你很欠揍,不打一顿,你不会老实!”

说完之后,对苏杰瑜说:“少盟主,我来教训他一顿,让他学学怎样遵守规矩!”

苏杰瑜让开,石朝荣走了出来,步伐稳健,显然是法武双修。

柳致知摇摇头:“我不欲与人争,奈何一个个都活得不耐烦。”

“不要惺惺作态!”石朝荣冷冷地说到。

话音一落,一把就抓了过来,却是虎爪,空气中传来爆鸣声,比黎盼天随从强得多。

柳致知也不说话,身形一晃,一爪走空,手已搭上对方的手臂,石朝荣急矮身腰如轴,带动手臂,同时肌肉收缩,肌肉如栗子一样突起,想摆脱柳致知,同时起脚,想化为侧踹。

柳致知哪能如他的意,他是何等身手,一丝一毫动作都不会脱出柳致知手掌的感应。

柳致知身为抱丹,手掌一沾身,哪能让对方摆脱。

手掌好像粘在对方臂膀之上,对方脚刚一起,柳致知手一握一抖,一股如浪潮般的力量立刻从臂膀传到全身,浑身骨架似乎在这一抖之下,全都散架。

石朝荣刚一抬脚,未等踹出,浑身架势一散,没有一块肌肉听自己使唤,所有力道在这一瞬泄去。

柳致知并没有放过他,顺势向怀里一带,同时进步。

在外人看来,石朝荣一爪被柳致知闪开,柳致知手搭上石朝荣的臂膀,手指一扣一带,石朝荣跌向柳致知。

柳致知进步横身,已抢入石朝荣的怀中,肩头一撞,松开了手,石朝荣飞了出去,重重地掼在地上,嘴角沁出了血丝,一时根本动弹不得。

这还是柳致知手下留情,在山脚下,附近有村寨,不便于杀人。

另外三人急了,身形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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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 奇技纷呈争斗烈

三人一动,柳致知立刻动,手指高速振荡,形成一种特殊空气波,空气分子间距离被压缩,向三人轻点,三道刃形透着淡青色的风刃以声速切向三人。

苏杰瑜等三人急闪,血花溅出,王云霆闪了慢些,风刃从肩头掠过,带出一条血口。

王云霆退出数米,皮肤收敛,伤口停止出血,柳致知发现这一点,证明对方修为最起码到了暗劲,不然控制不住伤口附近的小肌群。

“这是什么功夫?”王云霆叫了出来,他不认为是法术,很简单,对方没有结手印,也没有念咒,更像是一种功夫。

柳致知没有理睬他,目光冷冷地看着三人。

“用法术!”苏杰瑜叫到,这才明白当日仇英四人为什么不与柳致知争锋,对方一身本领果然厉害,这种淡青色的飞刃,可能是一种剑气的变化,苏杰瑜心中猜测。

李健手还怀中一探,取出一张符,就要动手,但已迟了。

三人一叫用法术,柳致知动了,脚趾一抓地,人已到靠他最近的李健的身边,一拳以催出,却是形意五行中炮拳,出手如炮弹出膛,炮拳属火,心脏猛然收缩,强劲精气通过血管集中在拳上,整个拳头增大一倍不止,呈现朱砂色。

李健感到自己好像处于夏日正午的沙漠中,连神智都受了影响,知道不妙,吐气开声,将刚取到手中的符劈面掷去,符一出手,顿时燃起一层光罩。

刚一闪,柳致知拳头已如炮弹一样,光华扑的一声,先一亮,然后散开。

李健符一出手,手如铁门栓,摇身振胛,硬架硬格,他虽练术法,拳脚也未放下,练的五祖拳。

柳致知攻击很简单,就是一拳,沛然不可挡。李健硬格上柳致知的炮拳,大脑根本来不及反应,另外三人听到如骨骼破碎的声音,李健已飞了出去,整个臂膀已不知碎成多少块,摔在地上,吐出一口血,人便昏迷过去,生死不知。

柳致知一招放倒李健,另外站着的两人才明白柳致知的恐怖,两人趁柳致知放倒李健的一瞬间,术法已启动,显然,两人都对术法有过深入思考研究,许多法术准备比较慢,掐诀念咒,许多时候还存想。

王云霆手中出现一个人偶,一口咬破舌尖,一口血喷了出来,手中人偶也随鲜血一起扔出,一出手,鲜血化为红云绿火,拥着人偶扑向柳致知,人偶身上闪着绿光,迅速变大,到了柳致知面前,已与常人一样大,却看不清面目,手中执刀,裹着红云绿火,斩向柳致知。

柳致知知道这是事先祭炼好,威力与祭炼者水平有关,也不退让,一指点出,没有任何烟火气,却是柳致知之前不久在申城悟得毁灭之指,直接着用与于原子间,刹那间,原子间化学键在亿万分之一秒内停顿了一下,足够了,微粒自身的运动就足以使它解体。

那变大人偶好像顿了一下,接着无缘无故一模糊,接着好像散来,就这样消失无影无踪。

柳致知一指出,感觉头脑有些眩晕,立刻知晓原因,这招不能多用,对于死物自己还感受不到,像这样被术法控制的东西,自己精神损耗非常大,无形之中,先要以绝对优势压倒对方的意志,好在此物对方祭炼好了,发动时并不损耗多大精神,所以柳致知才取得绝对优势,如果对方精神全神贯注其上,柳致知不一定能达到目前这个效果。

柳致知一指破了对方的人偶,心中陡然泛起危险感,一股阳刚无形力量拍了过来,横跨一步,这股力量从身畔而过,其中隐隐蕴含一种雷电之威。

却是苏杰瑜向他拍出了一掌,这一掌有个名堂,叫五雷掌,苏杰瑜显然未得其中三昧,这种掌法是雷法的一种变化,是一种基本的掌法。

据说当年王重阳在终南山活死人墓修道,五雷掌成,一掌之下,方圆里许之内,动物尸横遍野,当然,可能仅仅是一个传说,王重阳作为全真七子的师傅,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但这种传说,也说明了五雷掌的恐怖。

柳致知也隐隐感到此掌的不简单,五雷掌实际上是一种对付灵体极佳的术法,修炼时五指之上用朱砂画雷符,然后存想雷神,五气聚于五脏,化为雷神,再舔食五指上雷符,此法一旦修成,民间所谓邪鬼之类都将被克制,如果眼功未开,不见阴物,师傅不允许弟子用五雷掌乱劈,一般灵体,一掌之下,就会魂飞魄散,如果打中人,往往三魂离散,七魄无踪,人就是不死,也会成为植物人或白痴。眼功不开,乱劈之下,因果牵连,往往搞不清。

柳致知如果挨上一掌,估计也要神魂受创。

苏杰瑜见一掌落空,手上指诀连掐,柳致知不会让他将术法顺利完成,手指振荡间,又是一个风刃袭了过去。

人准备跟在风刃之后,以指带剑,手指之上剑气吞吐,有尺许,准备施展剑法,身体刚一顿,猛然转向。

一股尖锐的啸声响起,如投枪一样,一道灰色光影飞射而来,王云霆发动攻击,此招效果类似柳致知的风刃,实质却不同,是借符咒存想,以意识聚天地间煞气,甚至显形。

柳致知剑指一圈,搅碎身遭气流,这道灰色如投枪的光影立刻散开。

不等对方反应过来,柳致知口吐呼字诀,大地之中一股波动顿时产生,传入王云霆脚下。

王云霆见自己聚煞成枪被柳致知破去,手诀一变,刚要换一式,脚下一动,心中一种恐惧冒出,知道不好,连忙沉气扎马,以千斤坠之势来硬抗来自脚下攻击。

来自大地的浑厚的波动从脚下直向内脏冲去,所过之处,经络中内气顿时乱了,口中大喝一声,调全身内息硬压,一口逆血上涌,硬是咽了下去。

陡然雷电轰鸣,脚下波动一弱,心中一松,却是苏杰瑜及时出手,间接救了他。

在柳致知攻击王云霆时,苏杰瑜的掌心雷终于完成,手掌一推,电光耀出,柳致知见眼前一亮,身体起了危险感,顾不上再攻击王云霆,意识起处,面前一道黄光成幕,挡在面前。

电光雷鸣轰在面前光幕上,光幕如水波动,到底是大地威能,挡住了苏杰瑜的掌心雷。

柳致知手一挥,黄光聚拢,化为数柄光矛,分为两组,激射两人。

“王兄,我们合在一起!”苏杰瑜喊到,手上出现一件法器,却是一柄短刀,并不是金属质地,而是如象牙一样,不知是什么动物的獠牙炼成,手一挥,一声狼嗥,直接冲入柳致知的意识灵台之中,带有神魂攻击的效果,柳致知不由心中一颤。

柳致知手中结印,却是他阴神渡劫时所用的不动根本印,口中喝了一声“临”,意识立刻平静下来。王云霆借此机会,到了苏杰瑜的身边,两人呈犄角之势站立。

王云霆手一翻,从身上取出一枚印章,从外表看却像田黄石所制,有点迟疑,回头看了一下苏杰瑜一眼,点点头,一咬牙,印章发出尺许一团黄光,直向柳致知打了过来。

苏杰瑜也一摆手中短刃,一派青光中,一头狼影出现,咆哮着向柳致知冲了过来。

柳致知瞬间明白,苏杰瑜手中短刃肯定是一头狼妖身上的獠牙所炼,见此,柳致知知道自己身上尖苗刀法器比较原始,材料也比较差,倒是那枚田黄印章显然并没有炼好,只能算一个半成品,估计材料到王云霆手中时间不长,还是他不善于炼器。

这个念头在柳致知脑海中一闪,手一翻,尖苗刀在手,顿时白光大盛,并未如田黄印章一样,以意念控制,而是直接握在手上,刹那间,刀影漫天轰了过去。

柳致知的尖苗刀品质上并不如两人的法器,好在柳致知有一个优势,他是国术宗师级人物,便以自己长处来弥补尖苗刀的不住,转眼间,以尖苗刀劈出数十道刀光,每道都不足抵挡苏杰瑜的巨狼虚影,不过一**刀光涌现,终于巨狼虚影呜咽了一声,这一声并不是耳朵听到,而是心灵直接感受到,狼影散去。

那田黄印章虽品质上强过尖苗刀,可惜并未炼成功,威能却与尖苗刀差不多,其他妙用还不能发挥出来,数道刀光一到,立刻被劈飞。

王云霆立刻施展御物之术,想将它摄回来,柳致知却不放过这个机会,手中尖苗刀一动,尖苗刀一声鸣响,冲击,这是尖苗刀物性中难得一二种的妙用之一,这是尖苗刀在锻炼时所记忆物性的具化。

王云霆听到尖苗刀一声鸣响,大脑轰的一下,顿感自己坠入火炉,一柄巨大的榔头轰在神识上,当时感到自己心灵一震,御物之境立破,那块田黄印章黄光一敛,如一块石头一样,跌落在路边草丛之中。

冲击这一物性并不能伤及王云霆,毕竟其中精神太弱,只能让他一时失神,不过争斗之中,这一失神就足够了。

柳致知手中刀光一闪,一道白光当头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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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 幕后谁,单身独闯怨未息

眼见王云霆就要被柳致知一刀斩杀,巨狼又现,光影中,狼口大张,顿时青影如山,又如青色飓风卷向柳致知,硬生生托住了刀光,将刀光冲散。

柳致知手中尖苗刀一拖,又是数道刀光现,迎上巨狼,同时,一张嘴,喷出胸中那口剑气,这口剑气,柳致知一直采炼西方精气壮大它,平时不停纯化温养,早以控制自如,只差一步,将之合于秋鸿剑,炼就飞剑。

一道雪亮匹练出现,只落向苏杰瑜。苏杰瑜手中儿狼牙刃与柳致知的尖苗刀交锋中才占据上风,正想催动妙用,给对方一下,至不济,也要损坏对方法器。

陡见柳致知口吐剑光,直向自己头上落下来,大惊,急忙手中狼牙刃一转,无数光影挡了上去。

匆忙间,威力当能不如之前,剑光却如秋风扫落叶般破开层层光影,急忙连催狼牙刃,勉强挡住,还是被剑气中那股剑意触到肌肤,肌肤之上渗出了血痕。

苏杰瑜冷汗唰地就下来,从未离死亡如此近过,柳致知剑气一个盘旋,苏杰瑜急忙催动手中狼牙刃,心中退意已生。

王云霆刚才死中逃生,心中也是退意大生,两人互相望了一眼,王云霆散出一把粉末,口中咒起,这是药功中起雾术,此处在山脚下,不是在河边,如在河边,甚至能起半里浓雾。

就是在山脚下,因为此处相对湿度大,又是在南方的夏季,顿时,也起了近十丈的大雾,此雾不到自然界的雾气,其中药物聚拢水汽生成,对神识干扰极大,很难感应到里面的情况。

柳致知一见,身形暴退,退出雾的范围之外,手一动,取出了弹弓,根据刚才对方所在位置,估算了一下,就是数弹,雾中传来一声痛呼,便不见了声息。

柳致知回想《道藏》中祈雨术和祈风术,他没有炼过,但如何操作还是知道,便掐诀念咒,禹步作法,观想风神,内神外神相应,好在有效,顿时一阵风起,虽不大,转眼将雾气吹散,人已不见,包括倒在地上两人。

柳致知查看了一番,意外地在路边草丛中发现那块田黄印章,居然未被对方收走。

事实上王云霆想收走印章,在浓雾中神识模糊不清,刚要认真搜索一下,田黄印章还未完全炼好,与自己神识联系并不密切。还未找到,柳致知弹弓的弹丸已打入雾中,柳致知虽不知道两人位置,而是按之前位置猜测可能的位置,并不是打出一丸,而是有**丸,其中一丸正好打中王云霆,也是倒霉催的。

幸好王云霆也不是普通人,反应迅速,还是受了一些伤,如果是普通人,可能就玩完了,他不知道柳致知是瞎猫碰到死老鼠,以为柳致知能发现自己的位置,自己在雾中都不能发现其他人,哪敢再停留,背起地上的李健,和苏杰瑜头也不回借机跑了。

等柳致知将雾驱散,两人已没有踪影了,所以柳致知奇怪那件田黄印章居然没有被带走。

柳致知收了印章,放入储物袋中,望着远方,心中盘算了一下,决定到林山镇一趟,警告一下黎盼天和刘征君,肯定与这两人有关。

想到这里,也不上山,运起土行法术中缩地术,向林山镇而去。

到了林山镇,略一打听,知道黎家那帮人住在镇上最好的旅社,也不迟疑,直接入门,问了服务员他们在哪个房间,便直奔那个房间。

走廊中有两个随从随意在说话,见柳致知上来,立刻喝到:“你来干什么?”

柳致知冷声说到:“算账!”

两人一听,知道柳致知来意不善,立刻上前,同时叫喊起来,柳致知见两人想制伏自己,顺势抓住两人手臂一带一抖,将两人放倒,两人浑身瘫软,一时动弹不得。

越过两人,柳致知身形如风,肩头一撞,门轰然而碎,欺入房中,房中有几个随从刚听到外面人的叫喊声,还未有所动作,房门已成碎片,柳致知如凶神一样出现在房间之中。

黎盼天和刘征君正在谈话,刚才刘征君接到电话,他请来崛起盟的人居然让柳致知给败了,苏杰瑜警告他柳致知很厉害,暂时不要动手,以免吃亏,自己回去向父亲救援。

一接到电话,刘征君慌了,他知道自己请来的四人都不是普通人,身怀异术,以前也帮他摆平过不少麻烦,想不到他们都吃亏了,急忙来和伯母商量。

黎盼天听到这件事,有些抱怨,自己已将情况回报给老爷子,老爷子准备亲自过来一趟,让他们不要莽撞,自己有愧于黎梨一家,对方有些情绪也正常。

却没有想到出现这样的事,她没有反思自己,事实上这件事也得到她的认可。

柳致知一入内,众人都愣住,那些随从本是军中出身,但这次来苗疆本是见老将军流落在外的孙女,根本没有带枪,就是遇到歹徒,凭他们身手也不成问题。

偏偏运气不好,碰到了柳致知,这些军中好手就不够看了。

柳致知破门而入,几个随从一愣之后,便反应过来,转眼就冲了上来,柳致知没有停下脚步,不过放缓了脚步,显得很从容,那些军中健儿刚一近身,便被柳致知随意一掌一指放倒在地,柳致知并没有要他们的命,拳掌间一股力量振荡冲入体内,让他们短时间失去战斗力,浑身筋骨好像被抽了一样,没有人能阻挡柳致知一步。

黎盼天和刘征君脸色煞白。

“你要干什么,你这是犯法的!”黎盼天强撑着站了起来,声音中强自镇定。

“你们还知道法律,请人来收拾我就没有想到法律!堂堂国家干部,居然与黑社会帮会勾结,要我们小民遵守法律!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柳致知语音很冷。

“胡说,崛起盟不是黑社会,而是国家允许的民间组织!”刘征君虽害怕,还算没有丢人,反驳说。

“看来,是你找的人!崛起盟没有告诉你,我以前教训过他们!”柳致知淡淡地说。

柳致知从刘征君的话中,推测可能是他请的人,目光盯在两人的脸上,观察两人的表情,果然黎盼天有些疑惑的神情,而刘征君表现让柳致知明白,他是知道内幕的。

“不错,是我找的人,你敢杀我?”刘征君心一横,还想依仗自己身份,这是旅社之中,赌柳致知不敢杀人,不然他也跑不掉。

“我不敢杀你?!你知道这个旅社一年前,长沙贺家的两个人就死在这里,因为他们想打阿梨的主意,国家可是明知凶手是谁,却帮着隐瞒了!”柳致知难得露出了笑意,不过却是嘲笑。

这件事他们还真的不知道,听柳致知这么一说,两人脸色大变。

柳致知忽然又笑了:“其实,有时不需要杀人,你说说让一个人生不如死,那是不是比杀他更好!”

“你敢!”黎盼天厉声叫了起来。

“为什么不敢,允许你们对付我?放心,你没有事,你未找人对付我,与阿梨还有血脉之缘,一般情况下,我不喜欢向女人下手!”柳致知故意装着好心地说到。

说完这后,转向刘征君。刘征君恐惧地叫了起来:“你!你不要过来!”

“放心!我不会杀你,不要叫得这么难听,不明真相地人还以为我要非礼你!”柳致知的语气越是轻松,刘征君越是害怕。

刘征君正在大叫,柳致知出手了,手指如钩,扣在刘征君的肩头,将他拎了过来,另一只幻出重重幻影,耳中听到轻脆的骨节脱落的声音,转眼间,全身关节都被下掉,柳致知顺势将一些筋骨略加错位。

让人将将全身关节下掉错开,这种疼好像千刀万剐一样,刘征君差点昏过去,想破口大骂,连颌骨也给下掉,口中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眼中充满了怨毒。

柳致知也感觉到了这一点,淡淡地说:“这是给你的惩罚,如再对阿梨和我动心思,你将尝到比这痛苦千倍百倍的感觉,不要以为有权有势,世间还有一类人你惹不起!”

说完,将刘征君往床上一扔,回头对黎盼天说:“回去找个名医给他正骨,不然残废了怨我,不要对阿梨动坏心思!”

说完之后,也不理睬众人,扬长而去。

他闹得动静不小,老板已经知道,见柳致知下来,也不敢说什么,示意服务员上楼去看看,柳致知到了门口,想起了一件事,回过头。

老板心中吓了一跳,他可不敢得罪这样的凶神,希望柳致知早走早好,见柳致知停了下来,脸上立刻堆上笑。

“老板,你客房的门不结实,不过那里面住的都是有权有钱的人,这点小钱他们不在乎,你找他们要赔偿!”柳致知说到。

老板点头哈腰地说:“是!是!”心中却在大骂,你破坏了房门,让我和客人去收,那帮客人不收拾我就不错了,毕竟在我的旅社中出的事。

但老板脸上丝毫不敢有半点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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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 印成坤德,妙手伤愈苦痛叠

柳致知走后约有十来分钟,那帮随从才能从地上爬起来,倒没有受伤,心中哀叹,怎么惹了这个怪物,好在对方不是冲着他们而来,再看看刘征君,整个人好同一块散架的肉,连移动一下手指都不可能。

现场唯一没有事的是黎盼天,她有点傻了,柳致知行事完全出乎她的意料,说打上门来便打上门来,简直无法无天,世间怎么有这样的人,国家法律根本不能约束他。

她实际错了,如果柳致知心中不是念及法律,刘征君早已是尸体,在众目睽睽之下,柳致知还做不到真的无视律法。

见众人都正常了,她才回过神来,人显得苍老了不少。这才想起床上的刘征君,连忙让众人检查下,随从之中有懂得接骨的,毕竟军人经常会受伤。

其中一人将刘征君下颌摇摇了两摇,一拉一托,格叭一声,下颌骨归位,刘征君疼得大叫了一声,下颌骨虽上去了,却是有点歪,弄得整张英俊的脸显得怪异。

那人一见,不敢再动手,柳致知显然将筋骨肌腱错了一点位置。

刘征君张口大骂,刚骂了两个字,下腭处传来一阵疼痛,让他倒抽一口气,说话都疼,刘征君只好闭嘴,疼痛才渐渐消去。

众人只好将他抬到自己的房间,又像杀猪一样叫了起来。

黎盼天想起今日之事,对柳致知越发痛恨,却暂时也奈何不了对方,脑中盘算如何对付柳致知,反而对黎梨一家有些忽略。

想了半天,决定还是先在老爷子面前告一状,便拨了一个电话,却是老爷子秘书接的,当然添油加醋将今日之事说了一遍,让他转告老爷子。

过了半个小时,手机响了,却是秘书打来电话,明天老爷子会亲自过来。居然让年事已高的父亲亲自来,黎盼天心中涌起一股内疚,转眼就被对柳致知的恨意所代替。

柳致知回到山上,他并没有多想,见到阿梨,只是告诉她自己建庐的地方选好,阿梨问了一下具体情况,这几日来,并没有什么人打扰他们,阿梨母女甚至认为黎家知难而退。

柳致知晚间研究那枚田黄印章,整个印章已经洗炼过了,章面刻着五个篆字:天地有正气。倒是很有精神,柳致知感应了一下,却与印章中物性所蕴精神不完全相符,静下心来,又细细洗炼了一番,重新感受凝练其中物性,那是一种博大精神,千万年大地所孕,承载一切,是一种厚重,虽然小,如果将此妙用发挥出来,倒有点传说中番天印的架势,应该可成为一种镇压性的法器。

想到此,柳致知从储物袋中取出雕刀,将字铲去,转眼又刻了四个篆字:厚德载物。印杻本是一狮子,柳致知刀连动,转眼变成一只麒麟蹲伏其上,狮子脚下本来踩着一个球,柳致知当时见到这个印杻就不太喜欢,狮子一般成对出现,还差一个母狮嬉子,不然寓意上阴阳失调。难道此印章是一对?

考虑了一下,柳致知又动刀,将那个球修改了一下,却变成一只金蟾,被麒麟踏在脚下,口中吐出小半块金钱。见一切完工,想了想,取了一个名字:坤元印。

一夜之间,不停用心念洗炼,并未布置什么法阵,而是激发其天然物性,依其纹理而成天然之阵,不知王云霆在什么地方找到这块天才地宝,比柳致知的尖苗刀强得多。整个印更加温润,带着一种柔和的黄色,让人爱不释手。只要继续温养,最终就是一件上佳的法器。

早晨起来,柳致知将此印送给了阿梨,阿梨很是喜欢,问柳致知什么时候炼的。

“昨天晚上,昨天白天无意间得到一块田黄佳石,便改了这款印章,印名坤元,取意坤卦,其能调大地妙用,虽不是飞行法器,也算一件上佳宝物。我想你除了师传那件法器外,并没有法器,你用心念温养,心神与之呼应,多一件防身攻敌之宝。”柳致知说到。

“谢谢阿哥,阿妹很喜欢,这件宝物好可爱!”阿梨很高兴地收下,他们两人之间,已不存在推托。

柳致知今天倒没有出去,他地方已选好,并没有急于建庐,得花一段时间好好酝酿,柳致知考虑是不是将赖继学拉出来,让他看一下,请他施法聚一下山川灵枢之气,使那个地方更好。

赖继学毕竟做到身化灵枢,已有改变自然山川风水之能,建房子又是一个问题,总不能拉一支建筑队上去大动土木,实在不行,只好自己动手。

柳致知不知道,山下二三十里之外的林山镇却是轰动了,几架直升机落在林山镇,却是黎重山到了,随行的还有他夫人,除了保卫人员,还有秘书外,还有几个人,一个是却是柳致知的熟人方宗厚医师,这次来黔南苗疆,黎重山年纪太大,虽说恢复了健康,但秘书却不放心,特地提前几天将方宗厚从皖省接到京城,和另外几名保健人员一起护住他来到苗疆。

除了方宗厚,还有另外一人,如果柳致知在这里,一眼就能看出,此人是一位化劲高手,浑身血气如铅汞,雄浑无比,如果在灵体在此,根本不能近身,此人浑身气息如同一个太阳一样。

此人名叫戴秉诚,心意**拳的宗师级人物,年不过三十大几,未到四十,正处于体力巅峰之中,他与柳致知不同,一心放在拳法上,打法之凌厉,出道以来,未遇敌手,而且闯过黑拳擂台,他这一身功夫,完完全全是一步步打出来,不像柳致知,虽是抱丹,却是借助修行而突破,就是现在的柳致知,境界比他高,如果不用法术,能否在他手下讨到便宜,还很难说。

柳致知的国术虽然也是经过不少实战,但更近于养生高手,有些养生高手活个一百多岁,身体机能不衰退,但如果交手,甚至连明劲高手都不能敌,无它,没有技巧也没有战斗意识。

他们一到,黎盼天有了主心骨,第一件黎重山并没有问事情经过,而是先救人,和黎盼天一同过来的有两人到现在还没有好。

一个是随从崔兆华,他当时向柳致知动手,柳致知随手错开了他的右手臂的筋骨,不用劲倒正常,一用劲就钻心的疼;另一个就是刘征君,那更不用说,全身关节都被错开。

一见崔兆华的右臂,两个人皱起眉头,方宗厚轻轻顺着肌肉摸索着了一会,叹了一口气:“好精妙的手法,对方对人体结构极其熟悉,把握得很到位,他是谁?”

“他叫柳致知。一个二十多岁的年青人,是申城人!”黎盼天说到。

“柳致知,难道是他?”方宗厚有些怀疑。

“方老你认识柳致知?”黎盼天问到。

“没有见面,不能确定。我想起一个晚辈,也算是一个奇人,我的血蛤膏就是此人给的!为人很好,当日为救一个不相识的孩子,甘愿冒险入山,不仅没有报酬,自己还掏出十几万。”方宗厚对柳致知几人是赞不绝口。

黎盼天脑袋嗡的一声,想起当日柳致知所说的话,“当日方宗厚医师也许不应该用血蛤膏救黎重山!”她现在有九层把握可以确定,方宗厚口中的柳致知和她所痛恨的柳致知是同一个人。

戴秉诚却将注意力放在崔兆华的右臂上,也是顺着肌肉细细地摸了一遍,眼中放光,口中赞到:“好手法,好歹毒的手段,不是分筋错骨手,却是精妙!此人能如此控制,是个高手!”

戴秉诚刹那间有些兴奋,一股战意升起:“我倒想会会这个柳致知,方老,我打人在行,救人就不如你,还是你来正骨!”

方宗厚点点头,对崔兆华说:“你忍着点!”手顺着臂膀慢慢摸着,感受着肌肉筋骨的走向,猛然手一抖一扭又是一推。

崔兆华一声痛呼,听见格叭两三声,他动了一右臂,又一握拳,顿时喜笑颜开:“多谢方老,真的好了!”

“快救救我,嘶…”在床上动弹不了的刘征君叫了起来,又疼得直吸凉气。

方宗厚将目光落在床上的刘征君身上,特别是落在他的脸上,皱眉说:“是谁给他正骨?”

与黎重山一起来的其他人这才发现他的脸有一些歪,黎盼天连忙将昨天随从给他正骨的事一说,正因为脸给整歪了,才没有继续给他正骨。

方宗厚摇摇头,上前将刘征君的脸顺着骨头摸了一遍,才说:“乱弹琴,不懂就不要乱出手,还得先将颌骨下掉,然后才能正骨,多受一遭罪,我年纪大了,手劲不足,戴师傅,麻烦你出手,将颌骨先下掉!”

戴秉诚应了一声,上前先一摸,然后就听到格叭一声,刘征君痛呜了一声,下巴掉了下来。

方宗厚这才上前,手指扣住下巴,一扭一托,又是一声格叭,刘征君又是一声痛叫,然后发现嘴巴正常了。

方宗厚这才一块块骨头地摸,摸过之后,让戴秉诚顺着骨节正骨,他在一旁指导,戴秉国作为化劲高手,倒很轻松,方宗厚毕竟年纪也有六十出头,让他亲自动手,这种体力活也有些吃不消,好在戴秉诚对人体结构也是很熟悉,并没有出偏差。

只是苦了刘征君,如同酷刑一样,每次正骨都是痛彻心肺,惨叫连连,楼下其他客人和服务员以为楼上在用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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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 对面不相认,二十年来伤心绝

黎重山坐在椅子上,听完了具体情况,阿梨娘俩不肯相认,心中有些黯然,毕竟是自己有亏他人,也难怪对方不肯认。

刘征君更是要黎重山为他做主,说柳致知如何凶残,不把老将军放在眼中,阿梨不肯相认,是他在其中捣的鬼,昨天为了报复,居然打上门来,黎盼天也在一旁帮腔。

黎重山闭上眼睛,有些累了。过了一会,又上睁开眼睛,旁边一个警卫,对黎重山说:“老爷子,不如我带几个人上山,先将柳致知抓下来,他也太猖狂了,居然打上门来。”

此人是中央警备团出生身,功夫不弱于明劲,由于军中出身,与民间流传武术不同,他们一出手,往往是一击必杀,是真正杀人的技术。

这样的人,往往看不起传统国术练习者,他们认为国术花架子太多,他们只杀人,不养生。

“胡闹!”黎重山斥到,又对黎盼天说:“盼天,你们究竟做了什么,那个柳致知之前没有找你们,直到昨天才找你们!”

姜是老的辣,黎重山一眼看出他们肯定隐瞒了一些情况,如果柳致知不讲理,几天前就应该打上门来。

黎盼天一下子不知如何开口,怔在那里。

“老爷子,不要怪黎伯母,事情是我惹起的,我找了几个朋友,去劝了一下柳致知,大概动手,才惹出这件事,我也是看伯母着急,才想找人劝他们。”刘征君一见,将事情揽了过去。

黎重山明白了,好听点说是劝,难听点就是教训一顿,再威胁对方,也难怪对方冲刘征君下手。

“你找了什么人?”黎重山又问到。

“是崛起盟的几个朋友。”刘征君说到。

黎重山彻底明白,崛起盟是一帮江湖异人组成的帮派,肯定是想仗着武力想压迫对方,结果不用猜,肯定反而被对方教训了一顿。对方知道是刘征君背后指使,那么当然不会放过幕后的黑手。

“吃过饭,下午我亲自去一趟。”黎重山说到,“刘征君,你就不要去了,你还是先回京城。”

既然双方结怨,不如就不让他们见面。

“是,老爷子!”刘征君心中怨恨,不如回京,再想方法报复。

吃过饭,一行人开车来到山下,日头很毒,众人下车,有人打着伞为黎重山和他夫人挡着太阳,走一段歇一段,在树下,有人扇风,有人送上水壶,这一段路花了正常速度的二三倍时间,才望见了阿梨家的那座小楼。

柳致知在给阿梨帮忙,处理一些药材,一抬头看到一行人上山,放下手中的活,通知了一声阿梨。

阿梨和她的娘听到后,到了门口看了一眼,阿梨的娘叹了一口气,看来对方不达目的不罢休。

这一行人一到小楼前,柳致知目光落在两个人身上,一个是戴秉诚,另一个是方宗厚。戴秉诚的目光也落在柳致知身上,瞳孔不由微微一缩,猛一看,柳致知一个帅气的小伙子,很阳光。

戴秉诚眼光毒辣,一眼就看出柳致知功夫不在他之下,心中震惊,他本来以为柳致知是一个高手,不过二十来岁的青年,功夫不可能达到自己的高度。

柳致知感觉到戴秉诚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有一种被针刺了一下的感觉,再看对方,气血如同太阳一样,不仅浩大,而且纯粹,又有一些内敛之感,这种情况说明对方是化劲高手,而且有抱丹之望,柳致知心中浮现出一种威胁感,这是身体本能反应,对方有资格伤害自己。

柳致知境界虽比对方高,但境界高并不能代表一切,技巧、运气许多东西都能改变结局,不然的话,境界低的遇到境界高的直接认输好了。

两人都起了警戒之心。

方宗厚一见柳致知,心中高兴:“小柳,果然是你,今天上午我听说一人叫柳致知的人,功夫很高,我当时就怀疑是你!”

“方医师别来无恙,竹子母女现在好吗?”柳致知问到。

“很好,幸亏你们当日取来血蟾衣!”方宗厚说到。

柳致知见阿梨用疑问的目光看着自己,柳致知笑着对阿梨说:“阿梨,这位就是方宗厚医师,当日我和你说过,我在皖省为救一个小女孩,入山取血蟾衣,捕捉血蟾,送给你的血蛤膏就是那次所得。”

又对方宗厚介绍到:“方医师,这是我女友阿梨,这位是阿梨的娘!”

柳致知并未理睬黎重山等人,反而为方宗厚介绍阿梨母女,黎重山手下警卫脸上露出了怒意,黎重山和他的夫人倒没有出现怒意,而是目不转睛盯住阿梨,黎重山夫人甚至嘴角都出现颤动,眼中有泪光。

就在众人各有表情,一个颤抖的声音响了起来:“阿梨,好孙女,让奶奶好好看看你!”

众人目光一下子集中在阿梨身上,阿梨脸上露出了挣扎,终于平静了下来:“我没有奶奶!”

这句话如晴天霹雳,一下子让黎重山夫人身体一晃,脸上褪色,后面的黎盼天急忙扶住她。

“阿梨,一切都是奶奶的错,当年不应逼你的父亲,让他与你母亲分开,造成了不幸,这二十多年来,奶奶日夜后悔,你就不能给奶奶一个补偿的机会!”老夫人声音中带着无穷的后悔。

阿梨看了一下娘,又退后了一步,靠到柳致知身边,柳致知轻轻地扶住她的肩。

“我该怎么办?”阿梨低声痛苦问柳致知。

“按你自己的真心,过去的就让它过去!”柳致知低声安慰着。

阿梨望了一眼柳致知,柳致知也望着她,点点头。

“我生活得很好,有疼我的妈妈,有爱我的阿哥,我不需要补偿,只要你们不来打搅我的生活就行了!”阿梨想起多少年来,作为一个蛊女的辛酸,从小就没有玩伴,别人都躲着她,上学时没有人愿意跟她同桌,能使她感到温暖的就是石阿婆和相依为命的娘,还有那个小学的老校长,最后就是柳致知,这一切,她都默默地承受,造成这一切的祸首就是对面那两个老人,是她父亲的父母,终于咬牙绝情地说出了这一番话。

老夫人一听之下,似乎一下子精神崩溃,口中发出喃喃地呓语:“老天,我造了什么孽,二十年惩罚还不够,老天,你为什么这么绝情!”身体摇晃,好像一阵风就会将她吹倒。

“你们…!”老将军火气上涌。

“重山!不要!”老夫人叫了起来,黎重山深深叹了一口气。

“小双,当年我做错了事,害死了盼明,我真的后悔,你这么多年来一个人带着阿梨,还给她起名黎梨,你一直未忘记盼明,我不求你原谅,只求你能够认祖归宗,我会给最好的条件,让阿梨能出人头地!”老夫人对阿梨的娘花燕双哀求到。

“我的心早就死了,阿梨姓黎,毕竟盼明姓黎,这仅仅是一个怀念,我只想平静生活在这里,看看阿梨长大,看她幸福,想想当日和盼明在一起日子,就心满意足了,不想别人来打扰。”花燕双语气很平静,平静中那种浓浓的悲哀让人透不过气来。

“小双,我求你了,我给你跪下!”老夫人就要挣扎下跪。她身边的黎盼天立刻抱着她,不让她下跪。

“娘,你不要这样做,她们这样绝情,就当弟弟没有生过这个女儿!”黎盼天急怒地叫着。

“住口!”黎重山怒斥到,身体发抖,保健人员立刻上前扶着,替他顺气。

“小柳,你劝劝你女友母女俩!”方宗厚见此求助柳致知,其他人的目光东到柳致知身上。

“阿梨,阿姨,血脉毕竟不可能更改,过去的事就不要再记它,人还是向前看。”柳致知劝到。

“致知,我知道你的好意,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你对阿梨好,我看在心中,很高兴,不入黎门也好,免得我的悲剧在你们身上再现!”花燕双打断了柳致知的话。

“弟妹,我们黎家是这样的人吗?”黎盼天插话了。

花燕双没有理睬她,淡淡地说:“我们单门独户,不适合留外客,诸位请便!”下了逐客令。

“你这位女同志,老将军和老夫人如此求你们,你们就这样对待一个国家功臣!”黎重山身边警卫团中警卫组长跳了出来,训斥到。

柳致知脸一沉:“你是谁?这是别人的家事,少用官腔压人!”

“你这个小白脸,我焦运锋早就看你不顺眼,听说你很能打,会些花拳绣腿,能骗女孩子,可敢跟我较量一下,让我看看你是不是绣花枕头!”焦运锋显然是在找碴,实际上,黎盼天的遭遇早就让他窝火,堂堂将军女儿,昨天居然让人打上门来,太嚣张了。

阿梨俏脸一沉,手指就要动,对方敢骂她的心上人,以为她是好欺负的。柳致知站在她的身边,手轻轻握住了阿梨刚要动的手,望了阿梨一眼,微微摇摇头,戴秉诚目光之中露出一点疑惑,皱着眉望了阿梨一眼。

“你不过狗仗人势惯了,既然找死,我就成全你!”柳致知口气中透着森森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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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 用心一,门前龙虎争

“好小子,我让你见见天外有天!”焦运锋也怒了,手一勾:“你过来!”

“运锋!胡闹,还不退下!”黎重山喝到。

“老爷子,等我教训过这个小白脸,任凭老爷子处罚!”焦运锋没有退下,反而抗命。

柳致知并没有将他放在眼中,此人一身筋骨肌肉,显然是军中悍卒,所习也应该是军中那套一击必杀的技艺,柳致知以前受邀当过特警队的武术教练,见识过这类搏杀技巧,虽然他们所习不一定相同,但应该算是一个系列,风格也应该一样。

柳致知轻轻安慰了一下身边的阿梨,让她放心,便缓步走了过来,在焦运锋对面站定,淡淡地说:“你现在认错,还有机会,等一动手,就迟了!”

“我呸!”焦运锋说着一拳摆击柳致知的耳门,拳一出,空气炸响,果是一击毙命的打法。

柳致知左手一拨,如白鹤抖翅,焦运锋右拳陡然感到一股弹力,将右拳弹开,这股力量将身体都有点带动,身体不由微微一晃,急忙矮身沉气,定住身形。

柳致知一个格挡,知道对方的深浅,如果对别人来说,焦运锋应该算一个高手,军中杀技,基本功扎实,马步很稳,周身劲已是一个整体,已有传统国术高手风范。

柳致知拨对方攻击,左脚随身而动,插入对方前后两腿间。

焦运锋一见,护胸左拳一翻,重心前移,前后两腿成左腿在前的弓步,拳身合一,形成合力,轰向柳致知胸口以下的胃三角区,右腿蹬直,力从根发,大喝一声,气势迫人。

柳致知身住后坐,呈虚步,左脚跟着地,脚尖翘起,如镰刀一样正好勾住焦运锋的右脚跟。左手回势,正好托住焦运锋的左臂的肘部,右手如从上向下挥弹琵琶,正好压在焦运锋的左小臂近腕处。

此式正是太极拳中的手挥琵琶,目前柳致知的招式可以信手拣来。

“手下留情!”喊话的人是戴秉诚,他当然知道这招的厉害,已然迟了,柳致知根本没有理睬他。

耳中听到骨骼的断裂声,焦运锋的左臂骨头断成几截,一声惨叫,焦运锋疼得眼前一黑,想向后退出,脚却被柳致知的脚勾住后跟,想脱身都不可能。

柳致知一长身,往前一送,焦运锋如腾云驾雾一样被放了出去,往地上一摔,又听到骨骼的断裂声,整个人昏了过去。

就是一招,将警卫团的组长就骨折而昏迷,显现出柳致知惊人的身手。

“你!”黎重山怒吼起来,一声吼罢,不停地咳嗽起来,方宗厚急忙上前,按摩了几个穴位,才平息下来。

柳致知刚准备退出,一个人影都缩地成寸一样出现在面前,柳致知心中一凛,整个人如受惊动物一样,毛发都乍了起来,头发根根直立,这是周身之劲到达末梢的体现,对方显然受柳致知一激,头上头发也是猛然竖起,两人都双头猛兽相遇,不约而同向后退出,这并不是害怕,而是为了更好地进攻,拉开距离,蓄好力。

“你是谁?想不到黎重山手下有你这样的高手!”柳致知目光炯炯,盯住对方一举一动,问到。

“戴秉诚,我不是老将军的手下,老将军曾对我父有恩,此次我正好在京城作客,听说这边出了一个高手,顺便来看看。”戴秉诚说到。

“一动手,我会全力以赴,对付你这样高手,我根本不能收手!”柳致知淡淡地说,心中警钟大作。

“我知道,想不到你比我年轻,功夫就到了这个程度,我也收不住手,对你这样高手,不较量一番,实是不甘心,我站在你面前,就将生死置之度外!”戴秉诚也是丝毫不敢放松。

两人猛然动了,柳致知下意识就是一个崩拳,在气机牵引下,戴秉诚脚下步一抬,寒鸡步,随着步伐的起伏,一拳劈出,两人呯的一声相交,身体各自一晃,戴秉诚向后退出一步,往下微微身体一沉,脚下砰的一声,两人交手处是在阿梨门外的平地,那可是石块铺成,却出了一个脚印,反观柳致知那边,却没有脚印,戴秉诚眼中却露出狂热的兴奋。

两人这一交手,别人都未能看清,只见两人身影一撞,戴秉诚退了出去,石头上留下一个脚印,不明真相的人眼中露出骇人之色。

在另外一边,方宗厚和几个人跑到焦运锋身边,方宗厚检查了一下,叹了一口气:“左臂骨折严重,摔下来时右股骨折!”让人取来几根棍子,将左臂骨头正了一下,用树棍固定好,让两铝警卫将他背下山去,送入医院。

那边柳致知和戴秉诚又交上手,别人直接看不清两人出手。

一交手,柳致知就明白了自己的长处和短处,自己境界比对方高,但技巧却没有对方高,对方虽未抱丹,但其一身修为极纯,可以想像对方一心在国术上,根本没有分心,所谓用心一也,拳脚之间,有一种可怕杀伤力,其心念至纯,形成一种可怕的精神,对方好像就是为拳而生。

相比之下,柳致知虽是抱丹,谈拳意上,就比不上对方,如果对方抱丹成功,柳致知在拳术上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就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柳致知也占不了多少优势,想不到世间有这样的人。

柳致知根本没有想到运用术法,一般术法对戴秉诚没有多大作用,对方一身如太阳一样血气,就能干扰大量术法,特别是借用灵体的术法。

柳致知想借此磨练一下自己拳法,他国术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实际得益于道法修行,而不是由国术一步步走到抱丹。

柳致知脚下一个小踹,尘土飞扬,戴秉诚扭身反劈,柳致知脚落地旋身,戴秉诚一掌擦着柳致知的衣衫,随着柳致知身体转动,以切线化开这一掌之力。

顺势一掌,气血聚于掌上,手掌顿时涨大,如朱砂之色,类似民间传说的朱砂掌,拍向戴秉诚的肋下。

戴秉诚吸了一口气,身体一缩,如有缩身法一样,身体陡然小下去,看起来不足三四尺,浑身一抖,如雄鸡抖云身上水珠,一抖之机,身形瞬间变大,手臂振荡中格开柳致知的手掌。

提膝紧胯,身体一团,如猿猴一样,抢入柳致知向前,双手猴爪,幻出重重影,挠向柳致知的面门。

柳致知含胸拔背,如龟鹤之游,手从腹前窜上,如蛇出洞,点向戴秉诚的胸前,戴秉诚一爪抓向柳致知前臂,柳致知并未躲闪,一触手臂,戴秉诚感觉如抓一条巨蟒,对方手臂上肌肉自动扭转震荡,化开自己爪力,如抓在黄蟮身上一样,滑不留手。

柳致知手指已点在戴秉诚的胸前,戴秉诚腰如轴,微微一转,同时鼓荡肌肤。柳致知一指之下,感到点到橡胶车轮上一样,立刻滑开,噗的一声,衣服被柳致知的手指拉开一道口子。

戴秉诚借势斜向左前方一蹿,柳致知与之错身而过,一股凛冽的杀机直触柳致知的后背,柳致知有一种错觉,对方如沙场战将,回马一枪,这并不能完全算是错觉,而是戴秉诚拳意精神已凝然如实,波及柳致知的精神。

柳致知翻身如虎摆尾,一甩如鞭,发出尖锐的暴鸣声,正好截在戴秉诚回身一肘上,两人分开。

戴秉诚刚才却不是拳法,而是由**大枪中化出的回马枪,两人一错身,回身一肘,肘如大枪,如沙场之上,两马一错,回马枪法,直戳柳致知的后背。

柳致知在那一瞬间,猛然化为猛虎,虎尾一鞭,正抽在枪头之上。

“好功夫!”柳致知赞到,“精神化入拳中,浑然天成,气血如火,你离抱丹不远!”

“你也一样,甚至比我强,你是不是抱丹成功?”戴秉诚问到。

柳致知点点头:“我的确抱丹成功,不过我不如你,我是借助道家修行的理念,可以算是借外力入抱丹,而你走到这一步,完全是扎扎实实,难得!”

“再来,我曾习一路枪法,化入拳脚中,你当心!”戴秉诚说到。

“那好,我也习过一门剑术,就以剑术来应战!”柳致知也说到。

戴秉诚猛然进身,单臂如枪,嗡的一声扎入过来,手臂振荡不停,人如马,臂如枪,就这一幅形像出现在柳致知的脑海中。

柳致知右手成剑指,手指起处,也是嗡的一声,甚至众人感觉中如剑鸣,手指上出现淡淡白光,柳致知并未完全放出剑光,那已不算武术,出于对戴秉诚这样对手的尊重,剑气已收敛,但并不能完全收敛,柳致知想看看对方究竟能否抵挡。

一指划了个圆弧点出,似乎一袭青衣,剑光现,直斩对方。

两人一错,柳致知腋下,戴秉诚一枪掠过,柳致知肋间好像猛然坍缩,骨骼肌肉向内收缩。

戴秉诚走空,但却划过了衣衫,高速震荡中,柳致知腋下衣衫碎片如蝴蝶飞散。

柳致知一指切向对方咽喉,戴秉诚攻击同时,扭身侧转,咽喉避开,肩头却未避开,一指过,血花飞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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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 旁邻而居,采药山中观善地

戴秉诚身体自然反应,下沉旁闪,虽血光崩现,却在最后一瞬,避开了过去,并未伤到筋骨,肩头小肌群收缩,转眼伤口敛住,止住了血。

“我输了!”戴秉诚并没有沮丧,这一战,对他来说,收获极多,毕竟是与一位真正抱丹高手相争,虽然对方自承借助外力入了抱丹,战斗力有些下降,但抱丹就是抱丹。

“承让!”柳致知也客气地回应到。

对柳致知来说,收获也不小,他之前许多战斗,不是没有遇到真正高手,就是用术法作战,他国术从境界上来说,已达巅峰,那是指体能方面,而技巧方面,却并未完全配上他的境界,毕竟他很少真正从生死中走出。

黎重山见此,对夫人说:“我们还是先走吧,让孩子们好好想想!”

“我不走!我要住在这里,哪怕在这里搭个棚子!”老夫人倔强地说。

黎重山眼前一亮:“对!反正我也没有几年活了,不如就在这块苗家土地上养老,虽然离我原来家乡还有一段距离,顺便陪陪孩子们!”

“你们给我在这附近找一块地方,离这里越近越好,就在这里旁边,先搭一个简易房屋,其他以后再说!”到底是老将军,立刻下了命令。

柳致知和阿梨母女对望了一眼,无可奈何,这山也不是私人的,柳致知心中倒有一份欣慰。

手下警卫立刻打电话,不到两个小时,有直升机将一些材料吊了上来,就在半山腰,不到五十米的地方,数间简易营房搭了起来。

数名保健人员和警卫留了下来,阿梨娘俩无奈,没有理睬他们,倒是方宗厚来找柳致知,见到许多药材,提出收购,阿梨此处的药材,基本上是野生药材,而且年份足,在现代的都市已很难遇到。

戴秉诚和柳致知是不打不相识,两人倒谈得比较热乎,戴秉诚的一身功夫让柳致知赞叹,对方所习的心意**拳可以说与形意同源,形意拳实际上就是由心意**拳发展出来,真正源头可以说是来自岳飞,形意拳中也有形意大枪,抖大枪是形意练形的一种上佳法门,不过现代一杆好枪难得,柳致知习拳并未从大枪入手,而戴秉诚从习武时,就抖大枪。

柳致知要不是修行,拳术根本不能达到今天这个高度,两人交流,各有所得。

第二天,阿梨在翻晒一些药材,黎重山和夫人也已起身,凑上前来帮忙,阿梨没有睬他们,倒是柳致知和他们打了一个招呼。

黎重山便和柳致知说起他小时候的事,说起对苗乡的感情。警卫们在不远处,怀着敌意望着柳致知,本想阻止黎重山和柳致知说话,但老将军却把他们瞪了回去。

方宗厚前来各柳致知告别,他准备回皖省,黎盼天还有一些人,黎重山让他们回去,在这里也没有用,他们还有自己的工作。

倒是戴秉诚留了下来,他准备和柳致知好好交流一下。

阿梨准备入山采药,黎重山准备让警卫陪同她而去,被阿梨好不客气拒绝了,柳致知笑着对黎重山说:“老爷子,阿梨对山里很熟,如不放心,还是我陪她去。”

黎重山没有办法,只好点头。戴秉诚却开口了:“我陪你们去,我也想见识一下药材,习武之人,药是经常用的。”

阿梨取出药篓,柳致知准备背在身上,阿梨白了他一眼,又取了一个给他。刚要出发,手机响了。

柳致知一看,却是宋琦打来的。

柳致知告诉宋琦,自己现在身在苗疆。宋琦一听,在电话中笑了:“真是巧了,我和赖老弟本来就准备去苗疆,我得到一个消息,蚩尤当年败退,在苗疆向前中缅边境留下一些东西,以图后代再起,其中有雨师令,风伯旗,不知真假,想到那边一探,你居然在那边,告诉我地点,我去找你!”

柳致知报了地址,知道他们来恐怕有一二天,反正现在有电话,到时一个电话,自己去接他们。

“什么人?”阿梨问到。

柳致知没有直接说事情,毕竟还有外人在场:“有两个朋友过二天要过来,我以前和你提过的宋琦和赖继学。”

阿梨没有再问,三人入山,三人脚程很快,阿梨虽没有习武,但她也是一个修行人,在山林之中,更是如鱼得水。后面偷偷跟上两个警卫,看来,黎重山还是不放心。不过很快就比三人甩掉,无他,三人脚程快,而那两个警卫也不熟悉山林情景。

戴秉诚倒是很有些意外,他看得出阿梨没有练过武,但对阿梨的表现却有点想不通。

“黎姑娘,你没有练过武吧?”戴秉诚不解地问到。

“没有,有什么不对?”阿梨说到。

“你的体力怎么这么好?”戴秉诚又问到。

“我是山中长大,习惯了!”阿梨说到。这句话引起了戴秉诚的思考,他点点头。

“原来一个东西纯熟后,就自己有神奇地效果,不止是武术。”戴秉诚这么一说,倒引起柳致知的注意,果然有道理,万事万物中都蕴含着道理,不怪戴秉诚能仅凭国术就走到这个地步。

柳致知取出了罗盘,戴秉诚见是一个罗盘,没了兴趣,虽然刚才有点好奇柳致知身上居然藏了一个这样东西。

柳致知并没有如平时一样激发,而是微微将意识投入其中,罗盘倒未显示什么异样,不过借助罗盘,身边几十米范围内都投入柳致知的脑海中。

柳致知指了一下左前方,对阿梨说:“那边二十米左右,有一株有年份的药材。”

阿梨一听,立刻改变方向,果然是一株三七。

一路上柳致知不停指点,不少长大隐蔽位置药材纷纷被发现,戴秉诚十分好奇,目光落在柳致知手上的罗盘。

“柳致知,你怎么发现的,难道和这个罗盘有关?”戴秉诚不解地问到。

“是和这个罗盘有关,它能指示出周围灵气佳的地方,那地方应该有药材,特别是有灵性的药物。”柳致知没有细说,只是简单承认了这一点。

快到中午时,来到柳致知选中建庐之处的对面一座山上,柳致知指着对面的那块地方,对阿梨说:“你看,就是那块半山间的平坦之处,我准备在那建庐。过两天宋琦和赖继学来的时候,让他们来看一下,赖继学是地师出身,对风水很精通,现在已修到身是灵枢的层次,他已能改变山川灵气聚集,必要时,请他出手,强化一下这里的风水。”

阿梨虽不懂风水,但她也是一个修行人,好坏还是看得出,点点头,说:“这是一个好地方,我喜欢!”

“等等,你说地师?难道风水之术就真的那么有用?”戴秉诚虽是习武出身,从小也听过,还是有些怀疑。

“你的武功在常人眼中已是神话,而且武术许多理念依据太极阴阳五行,为什么风水就不行。”柳致知说到。

戴秉诚沉思了一会:“你说得有道理,难道你说的借助外力抱丹就是指这个方面。”

“差不多吧!”柳致知没有深说,柳致知抱丹实际上是借助自己修行中小药已采,感应天地气机变化,以自身神识为导,聚血气为一点,然后再借庞大血气生机,使自己整个人脱胎换骨,抱丹成功,生机锁定而不漏,实际上也不能算借助外力,而是借鉴利用养生修行的许多感悟,而不是得国术感悟而抱丹。

当他们返回时,天色已黄昏,黎重山有些焦急,他派了两个警卫暗中保护,结果不到一个小时,人跟丢了。

幸好,他现在发火对身体不好,一发火,立刻夫人和那帮保健医生就来制止,才没有痛骂两人。

黎重山心中虽然着急,但还不算太担心,阿梨身边有柳致知,还有一个戴秉诚,这两人都是绝顶高手,山林之中,应该来说还是比较安全。

另外一个让黎重山不舒服的是,今天一天,当地不少官员上山看望,自己一个退居的老头,在这些人眼中都是香饽饽,这个地方偏僻,今天来的是一些乡里市里的官员,估计以后几天省里官员都会以各种名义往这里跑。

不用说,这个消息十有作九是女儿黎盼天传出去的,估计她也是好心,让当地政府照应一下父母,却让他不甚其烦,甚至有官员跑到他媳妇花燕双那边,建议花燕双将房子让出来,结果被花燕双毫不留情赶了出来,那官员还想打官腔发火。让自己的警卫轰走。

幸好,那个柳致知不在,要在,又不知闹出什么事。真是头疼,花燕双看自己目光不仅没有变友好,更多了一份厌恶。

下午,自己就让警卫在山下路口挡路,官员一律挡住,才得了些清静。

当看到三人回来,黎重山满脸带笑迎了上去,柳致知和他打招呼,阿梨脸上表情却是缓和了许多,老两口这一刻心情舒畅。

一回到家,阿梨知道了今天的事,脸上又沉了下来,让陪着阿梨来到门口老两口心中格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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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 同伴来,云龙行空惊尘阙

就这样过了二天,阿梨娘两对黎重山二人倒没有恶语相待,脸色表情也缓和了许多,偶尔也说一二句话。

这两天山上还是比较清净,慕名而来的官员全部被挡在山下,警卫还是比较称职。

阿梨也未上山采药,就在家中泡制药材,倒是黎重山与柳致知说话比较多,拉住他说一些当年的事,怎么样闹革命,后来又怎么样被打倒,又如何被平反。

柳致知闲下来和戴秉诚交流,两人倒是互相学习,戴秉诚教柳致知大枪,柳致知教他剑术,不过两人都教的是基础,许多地方都有保留。

午饭过后,黎重山正在与柳致知闲谈,柳致知的手机响了,原来是宋琦和赖继学到了,并且和警卫发生了冲突,被赖继学放倒一人,其他人掏出了枪,正在僵持。

柳致知在电话中对宋琦说:“宋兄,你们克制一下,其中有误会,我就下来!”

“什么事?”黎重山问到。

“我两个朋友要上山,被警卫拦住,老爷子,你坐一下,我先下山一趟。”说完,起身走了几步,脚下蹬地,冲空而起,正是云龙变身法,自然周身罡风激荡,如神龙一样,向山下而去。

这一手将山上众人惊得嘴都合不拢,只有阿梨好像没事人一样,柳致知早就与她说过。不用说黎重山,就是戴秉诚都是目瞪口呆,他一身功夫到了化劲顶峰,平时奔跑,短时间内甚至能追上汽车,一日一夜奔出千里不在话下,一般高墙,也能手足并用而上,但不能如柳致知这样离开地面,像鸟一样在空中滑翔。

柳致知冲了下去,黎重山才回过神来,忙吩咐手下打电话给山下警卫放行。

柳致知走得急,他一是没有想到求黎重山,虽然是一件不起眼的小事,二来也有警告的意味,不要将柳致知和阿梨一家逼迫,后果很严重。

宋琦和赖继学两人到了山脚下,却被警卫拦住,不准上山,一言不合,发生冲突,赖继学随手聚煞气,将向他下的的警卫击昏,警卫们掏出枪,宋琦拦住赖继学,拨了一个电话给柳致知。

电话一打完,宋琦收起手机,一抬头,笑到:“柳致知来了!”

赖继学一抬头,看到柳致知如云龙行空,感叹到:“柳致知的功行又进步了!”

那几个警卫见两人抬头,也抬头一看,目瞪口呆,一人从山上滑翔而下,如同超人一样,转眼间落在众人面前,他们都认识,就是将他们组长打得骨折昏迷的柳致知,他们心中泛起一种不知什么样的情感,恐惧、向往、不可战胜?诸多感觉结合在一起,让他们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这是我的朋友,并不来看老爷子的官员!”柳致知淡淡地说。

警卫刚要说话,手机响了,一接之下,却是让他们放行。

“我们一个同伴被他弄昏了!”一个警卫说到。

赖继学一笑,随手一挥,那个昏体警卫一下子醒了过来,从地上跳起来,向着赖继学就要冲过来,却被同伴拉住,低声向他说明了情况。

“我们可以上去了吧?”柳致知说到。

警卫们让开了路,三人向山上而去,柳致知一路上将这里发生的情况说给两人听。

赖继学听完之后,笑到:“原来你早有女朋友,我还在动心思,哪天给你介绍一个!却瞒得我们好苦。”

三人到了山上,柳致知给大家介绍,宋琦和赖继学也给众人打招呼,赖继学见到阿梨,发出了赞叹:“柳老弟,弟妹好美!”

阿梨有些不好意思,说:“我多次听柳阿哥说起两位,早想认识两位,请屋内坐!”

宋琦和赖继学入内,黎重山夫妇两人也跟着他们入内,阿梨看了他们一眼,并有制止。戴秉诚也随之入内,他发现赖继学也练过武,已突破了明劲,算是一个高手,但那个宋琦,一身气质独特,好像没有练过功夫,不知怎么的,他却感到一种威胁,好像对方能对他产生伤害,他有些想不到,不过他相信自己的直觉,这是他功夫到这个程度自然生出的感应,虽神奇,但很真实。

花燕双见他们进来,先是一愣,柳致知给他们介绍。宋琦和赖继学称阿姨,花燕双赶紧说:“既然是致知的朋友,快请坐,阿梨,给客人倒茶!”

阿梨不用她吩咐,早将保温瓶拎了出来,给大家倒上茶,并不是一般的茶叶,却是绞股蓝叶和灵芝片,这是一种保健药茶,给宋琦和赖继学倒好后,迟疑了一下,又给黎重山夫妇两人倒上,也给其他人倒上。

宋琦望了一眼阿梨,笑到:“弟妹,你从此之后,大吉大利,好运连连!”

柳致知听了高兴地说:“宋兄,谢谢你的断言!阿梨,谢谢宋大哥,宋大哥可是精通奇门遁甲,他所说的比外面那些所谓大师强多了!”

阿梨急忙感谢,宋琦止住她,望了柳致知一眼:“弟妹,我知道柳致知的意思,你以前受过一些苦难,从面像上说是苦尽甘来,好好对阿姨,我刚才留意了一下,阿姨以前是个苦命人,也是一个长寿的人。”

“那我的命会怎么样?”说话的是黎重山,他并不太相信这些,但今天见柳致知露出那一手,已超出了人们的想像,对这一切半信半疑。

“老爷子,你的日子并不多了,虽然你不太相信我这一套,还有几年时光,好好珍惜!”宋琦望了黎重山一眼,淡淡地说。

“那我会怎么样?”老夫人问到。

“老夫人,你的寿长着了,遇事放宽些心!”柳致知也望了一眼她,说到。

宋琦转眼间给几个人断了一下命,不过说的都很含糊,有些事情说得清楚反而不好。

宋琦目光落到戴秉诚身上,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戴秉诚抬头望着宋琦,问到:“宋大师,我的命如何?”

“你自己都相信我命由我不由天,还看什么?我以前也见过几个国术高手,柳老弟就是其中之一,但练习国术意志最坚恐怕就是你,你恐怕一心在拳上,现代这种社会,你这种存在很少见,也很可怕。”宋琦说到。

“宋大师,你和这位赖先生是什么人,难道真有传说中的修行者?”戴秉诚问到。

“你说的不错,我和赖继学就是你所说的修行人,柳致知也是一个修行人,不过他修行以剑术为主。”宋琦将话挑明,实际上柳致知今天那云龙变身法一现,想瞒住身份已是不可能,宋琦不过加强这一点,给柳致知在黎重山心中加深印象,毕竟从血缘上来说,阿梨是黎重山的孙女。

“剑术,那不过是器械,怎么与传说中修行有关?”戴秉诚不解地问到。

“你所说的不过是剑术的基础,真正的剑术,就是传说中剑仙之术,飞剑一出,白光一道,凭空取人头!”宋琦说到。

门口的警卫再看柳致知时,不觉感到脖子有点凉嗖嗖的感觉,想到几天前自己还想教训一下柳致知。

“阿梨知道柳致知是修行人吗?”黎重山问到,他以前对柳致知还有些感冒,这两天和柳致知谈话,感到这个小伙子不错,不过并不清楚柳致知和身世,今天一听,倒担心阿梨吃亏。

“弟妹应该知道,弟妹你说呢?”宋琦扭头问到。

“我当然知道,阿哥从来没有瞒过我,那天他们来找我们,我中午时打了个电话给阿哥,阿哥下午就从申城赶了过来。”阿梨说到。

宋琦意外望了一眼柳致知,能从数千里之外赶到,这么短的时间,要么乘飞机,要么是御器飞行,乘飞机不可能,中午接到电话,要去买票,飞机定时定点,不可能说走就走,只有一种可能,御器飞行。这说明,柳致知炼制出了飞行法器。

“柳老弟,难道你炼成功了?”赖继学拍了一下柳致知。

柳致知点点头,说:“还得谢谢你当日送我的天珠,要不是它,我也无法赶到这里!”

“你小子成功也不告诉我一声,真是重色轻友!”赖继学高兴地说。

“当时时间紧,没有机会告诉你,便一路过来,正好你们都来了,我想在此处山中建庐而居,在群山中选了一块地方,还要赖兄把关,顺便给我重聚一下灵枢。”柳致知说到。

“这好说,你选在什么地方?”赖继学问到。

“离这里翻过两座山,明天我带你们过去,倒是在群山之中,交通不便,一般人很难到,找不到工匠,我正在考虑是不是亲自动手。”柳致知说到。

“这倒不必,明天我去看一下地方,建筑我来搞定,我有一位朋友是营造门的,不仅炼制法器很好,也善于建筑道庐之类。”宋琦开口说话。

柳致知一听,心中一喜:“那就麻烦宋兄,不知费用如何?”

“不贵,建道庐就地取材,我观此处山中,石料木材俱全,倒不必为材料麻烦,估计一二百万可成。”宋琦说到。

柳致知点点头,这点钱目前他还拿得出:“那就明天去看看那个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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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 挪移灵枢话消息

柳致知、阿梨,还有宋琦、赖继学先从对面山上看着柳致知选中的地点,赖继学仔细打量着周围山川形势,好一会,点头说到:“好地方,柳老弟真会选地方!我们到近前看一下。”

四人各施手段,不一会,就到了那块山腰平坦之地,站在此处,视野开阔,背倚青山,缓和而下的山势,前方却是低矮山峰,时时有雾气蒸腾而起。

“眼前明堂开阔,群峰为基,旁有流泉,背后山如环,面朝南方,却是收吉气的好地方!”赖继学说到,又蹲下身,“土壤润泽有油光,石质也丰润,果然是一个好地方,我都想在此建庐修行。”

“赖兄如果有兴趣,此处甚大,做个邻居也可!”柳致知听他这么一说,心中很高兴。

宋琦向四周打量,作为修行奇门遁甲的修行者,对风水也很在行,不过他不是观察风水,很是打量周围地势。

见赖继学评价完了,宋琦向柳致知说到:“此处上佳,等道庐建好之后,我给你布置一个阵法,掩藏保护此处,我回去构思一下,依据此处形势,看怎么布置好,到时候将材料清单给你!”

柳致知有点喜出望外,他本来建庐,倒未考虑到建阵法,想不到宋琦主动提了出来:“谢谢宋兄,那太好,有宋兄这个行家出手,此处当无恙!”

“赖老弟,还不施展**,调整一下此处风水,我还想见识一下!”宋琦对赖继学说到。

“好说,此处本来风水就很好了,我简单调整一下,将灵枢往这里正一下,使此处吉气更上一层楼!”赖继学也见猎心喜。

其他三人退开,赖继学闭目而立,感应灵枢变化,在场几人都是修行者,感觉赖继学似乎化开,融入周围山势之中,如果不是用眼睛看到,甚至让为赖继学消失在此处。

众人就在恍惚间,一种波动从赖继学身上荡起,群山响应,众人眼前一花,展开一个新的世界,这是赖继学胸中丘壑。

大地之中,传来一听低沉的长吟,众人感到大地开始震动,转眼间群峰退去,真实的情景又一次出现在众人面前。

赖继学长舒一口气,睁开了眼睛:“幸不辱使命,现在感觉怎么样?”

众人闭上眼睛,一种奇特的感觉出现在心头,好像周围群山拱伏,无数的灵气聚集此地,此处已是周围群山的中心。

众人睁开了眼睛,柳致知赞叹到:“果然不同,赖兄**,不同凡响,不如以后打个广告,修士建庐之前,你揽接调整灵枢的活,准能大发!”

“你啊!得了便宜还卖乖,灵枢岂是轻易调整,干扰自然之事,少做为妙!”赖继学说到。

柳致知深深一礼,这是依古礼表示感谢:“赖兄,此事我欠你一个大人情!”

“我们兄弟之间,还要这些虚礼干什么,你也帮助我不少,以后有事,还要麻烦你!”赖继学笑到。

“大恩不言谢,赖兄以后有事,只要招呼一声,我肯定到!”柳致知许诺到。

“好了,此地也调整过了!我们这次来是在中缅边境的怒江边的一座山中,有盗墓者发现一处墓葬,结果大部分死在墓中,只有一人发疯,让政府知道,考古人员开墓时,墓坑陷落,深不可测,形成一个连接山体大洞,却被一层瘴气笼罩,考古人员伤亡数人,现一石碑,说此处是蚩尤部下埋葬蚩尤衣冠之处,中有风伯雨师等使用过的神器,苗人复起时,可入内得传承取宝。”宋琦说到。

“政府既然发现,那么特殊部门应该介入,还有其他人的份?”柳致知问到。

“谁说特殊部门没有介入,可惜一入其内,风雨大作,毒雨罡风,就是楚凤歌也被吹出,后来,楚凤歌看到洞穴墙上一行字,却是甲骨文,找人破译,意思是天狼星和木星双星同时照入其中,封锁自解。天文学家经过推测,从今天算起,还有二十三日。”宋琦又说到。

“怎么听着有一种浓浓的阴谋气息,而且不在苗疆,却在中缅边境,这消息怎么透出来?”柳致知皱眉问到。

“我也怀疑其中不对劲,但去看看,修行界在现代许多古老派别已不知躲到什么地方,蚩尤那个年代,以巫术为主,对今天来说,也多借鉴!”宋琦说到。

柳致知想了想才说到:“那好,去看看,这次里面有重宝,我们可能不够档次,见识一下也好。”

“放心罢,天下顶尖高手也就是那几个人,不惹他们,还是有机会的。”赖继学说到。

“如果真是蚩尤的衣冠墓,恐怕牵连太大,宋兄,你记得不记得,上次我们在九华山遇到的蜀山弟子,不知道他们从什么地方冒出来,说不定这次他也会出现!”柳致知说到。

“你这一说,倒提醒了我,如果真是蚩尤墓,难说这些已淡出人们视线的门派不会出现。”宋琦也有些担心。

赖继学不知道这件事,听两人一说,不由问到:“蜀山是怎么回事?”

宋琦将当日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说:“此事我告诉了师傅,师傅说有几种可能,一是这些大派没落了,门派隐在民间,但可能性不大;另外一种可能,就是这些门派以阵法掩盖了自己宗门,世人自然找不到他们,甚至一般修士也未别能发现;还有一种可能,上古传闻,道家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说不定真的存在,那些门派躲在其中,那是另一重空间,依附我们这个时空。”

“你是说,那些传说中大门派不过藏身于另一个小空间?”柳致知有些不太相信,不过现代物理学中理论,特别是空间弯曲和膜理论及多维时空理论好像也支持这些说法。

“那就不知道了,也许真的存在这些空间,不管是天生的,被他们发现,还是这些门派祖师有大能力所开辟,很有可能,这些大派不可能一夜间就消失,总有一个去处。”宋琦虽说不准,但话有道理。

“那这个世界可有趣得多了!”柳致知笑了。

“说得不错,这样一来,天地比之前广阔得多了!”赖继学也笑了。

“弟妹,这次蚩尤墓你去不去?”宋琦问阿梨:“你所修蛊术应该是由上古就传了下来,蚩尤墓中说不定有相关传承!”

“我就不去了,我所学本来就有完整的系统性,我自己还未练得好,贪多没有用。”阿梨摇摇头说到。

“相比弟妹,我们都显得贪心了!”宋琦叹到。

“谁能说得准,既然念头动了,那就去吧!”柳致知一笑说到。

接下来又谈一些此处建庐的细节,准备等事毕之后,再来建庐。

几人谈毕,便离开此处,反正这个地方,普通人也不会来。几个人一路往回赶,各显手段,各人术法展现出来,柳致知使用的是自悟出来的的土行之法的缩地法,本来他准备带着阿梨,阿梨却施展一种类似术法,雾岚追风术,每步都是一两丈,脚下雾岚生;而宋琦却是甲马术;赖继学施展是千里户庭,这是一种类似缩地法的术法。

众人不相上下,很快就翻过了两座山,前面就是蚂蛄寨,上山就是阿梨的家。

柳致知陡然身体一晃,一股杀机锁定了他,这种感觉很熟悉,是被枪指着的感觉:“你们散开!”

柳致知说完,身体消失,三人目光落到右方一个小山包上,那个山包正好能俯瞰这个上山的路口,三人都不是普通人,已感觉到山包之同有人,而且是一个狙击手。

柳致知身形刚消失,众人就听到啾的一声,一颗子弹飞过,显然,有人想暗杀柳致知。

阿梨身体一动,一个幽绿的火球出现,人消失,火球一闪,已出现在小山包的半山腰,又一闪,消失在半山腰。

显然,阿梨急了,施展出蛊遁之术。

赖继学陡然长身而起,身法之中依稀可见云龙变的身影,但却是雾起云涌,如雾气铺陈,这已不是云龙变,而是他将地师的中借地脉移形之术与云龙变相合,转眼间也到了小山包上。

宋琦手一划,在面前几个方位画了数道符,身形左转右拐,在几处穿梭了一下,人也消失了,这是借奇门遁甲临时突破空间限制。

柳致知本来准备将缩地术催到最大,不料眼前昏黄一闪,人已出现在在小山包之上,略一想,便心中大喜,这就是一种土遁术,遁术之实质,精神与物同化,将己身搬运,不过他初撞入遁术之门,还不能随意控制。

山包之上的狙击手是一个国际杀手,几日前,见组织公告栏网页上一个新的任务,不过是一个C级任务,赏金百万美元,目标是一个叫柳致知的年青人,他正在华夏度假,不介意顺手做一个任务,便秘密见了雇主一面,来的并不是雇主本人,而是一个中间人,对方将目标人物目前所在和照片都给了他,他本是旅游,身边并没有带武器,对方却提供了一款反器械狙击步枪,看来,想直接致对方死地。

他来到这里,先在山下一打听,目标住在山上,但今天早晨下山,不知道到什么地方,蚂蛄寨本在山脚下,自然能见到柳致知等人经过。

他选了一个回山必经之地,伏于小山包,当发现柳致知一行四人时,刚瞄准柳致知,一扣扳机,对方却消失了。

“见鬼!”他用英语骂了一句,感觉身后有动静,猛一回首,目标人物正站在身后不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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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 暗中杀机却是谁,人心鬼蜮

这位杀手一开枪,见柳致知人消失,感到后面有动静,一回头,柳致知已在其身后,不敢置信,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柳致知见是一个西方人,前面正架着一支重型狙击步枪。

“你是什么人?”柳致知冷冷地问到。杀手还没有回答,柳致知身边一个火球出现,火球一闪而没,阿梨出现在柳致知的旁边,还没有结束,空间一阵闪烁,宋琦平空走出。

事情还没有结束,一线雾气从山下铺陈而来,猛然一收,赖继学出现在一边。

杀手目瞪口呆,这是一群什么人,那个任务是C级,真是浑蛋,这是C级任务吗?杀手想破口大骂。

听到柳致知的问话,他勉强能听懂汉语,作为一个世界级杀手,他懂得语言很多,就是汉语,也能勉强听懂。

听到柳致知发问,他并没有回答,而是手一动,抽出一把手枪,他刚一动,柳致知也动了,不等他举起枪,他握枪的手骨已断,疼得脸色煞白,枪掉落在地。

柳致知顺手将他的几处关节卸下来,杀手瘫倒在地:“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杀我!”

“我是一个杀手,杀你为了赏金!我的名字不说也罢,反正我落到你们手中,我就没有活着的念头,从做杀手那一刻起,我知道迟早会有这一天。”杀手用不流利的汉语说到。

“有人悬赏我,是谁?”柳致知又问到,心中怒火起,以这种世俗手段对付自己,会是什么人?

“不知道,我在冥神之翼的公告页上接的任务,是谁发布的任务我不知道。”杀手并不硬气,柳致知所问,他也回答,他已经不抱希望活着,只求不受罪,他的话合情合理,却不完全是真话,柳致知见他很配合,倒未深想。

宋琦和赖继学也是面面相觑,两人对修行界有不少了解,却对世俗的杀手组织也不了解,阿黎更不用说了。

“你将冥神之翼情况说一下?”柳致知问到。

杀手摇摇头:“我知道的并不多,只是在网上注册,完成任务后佣金打到我的帐户,只知道冥神之翼应该是几个世界军火大亨暗中控制,总部在欧洲还是在美洲等具体情况我都不知道。”

柳致知又问了一些问题,知道自己的赏金是百万美元,并不算太高,只不过是C级任务,说到这一点,杀手恨恨地说情报错误,那个申请者该死,应该是一个华夏人,他是来华夏度假,只不过顺便赚些外快,谁知要送命在这个地方。

柳致知和阿梨对望了一眼,他们想起一人,就是刘征君,不过黎盼天也有这个可能,柳致知不能肯定。

见该问的已经问完,柳致知随手一指,点在杀手的额头上,顿时破坏了大脑,杀手眼一翻,顿时去见上帝。

“老弟,你说谁对你下手,居然买动杀手?”赖继学问到。

“我也不能确定,但细细想想,有二个人疑问最大!”柳致知说出了刘征君和黎盼天,并把当日自己当日受伏,冲入旅馆之中的事情说了一遍。

“阿哥,这件事怎么没有告诉我,怪不得第二日不见了那个人!”阿梨有些怪柳致知。

柳致知呵呵一笑:“阿梨,我不过不想让你担心。”

“刘征君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宋琦发表自己的意见。

“不管是谁,干脆去京城一趟,直接将他们抓来,听说有一种术法叫**术,不知你们会不会?”赖继学很干脆。

“不能鲁莽行事,京城之中,防范很严,一旦出事,都是大事,还得好好拿出一个方案。”宋琦沉吟到。

“阿哥,很好办,我陪你去京城,直接给两人下蛊,看他们不老实交待!”阿梨却是不客气,居然对她的情郞下手。

“先不要急,将东西带回去,等这边事情结束,我去京城一趟,将事情查清楚!”柳致知倒没有他们几人着急。

说完之后,随手一个火球,将杀手尸体化为灰烬,将那把重狙扛在肩上,便向山下走去。

当四人回到阿梨的房子,黎重山老夫妻两人正在树荫下说话,警卫见柳致知扛了一把重狙,吓了一跳,立刻将黎重山两人护在中间。

“小柳,你从那里找到一支枪?”黎重山也吓了一跳,不过转眼就镇定下来。

“有人想杀我,不过被我宰了。”柳致知不以为意的说,那帮警卫望向柳致知的眼神中更多了一份警惕。

柳致知并不在乎,将枪往地上一扔:“老爷子,这是一把什么样的枪?”

一个警卫认真看了一下,说:“这是M88反器械狙击步枪,可以打穿一般装甲车,我国制造出来,并未大规模列装!”

“小柳,到底是怎么回事?”黎重山问到。

柳致知将自己受到伏击的事说了一下,问到:“你们知道冥神之翼这个组织吗?”

“冥神之翼,西方顶尖的杀手组织之一,听说是几个军火大亨所建,网罗许多世界上一流杀手,总部设在欧洲,但具体在什么地方不清楚。杀手组织只认钱,是谁想要你的命,看来你的仇人不少!”那个警卫有些幸灾乐祸地说到。

柳致知不以为意地说:“我的仇人是不少,不过大部分没有权势,更做不到能找到这么一支重狙,如此有权有势的,我所得罪的没有一二个人。”

柳致知说着,别有深意地望了一眼黎重山和众人,众警卫想起了什么,不由变色。黎重山好像也明白了,脸色也变了。转过头,对贴身警卫员低声吩咐了几句。声音虽低,如何逃得掉柳致知的耳朵,黎重山是让警卫打电话给黎盼天,问一下情况。

柳致知顺手将地上重狙拎起,转身向阿梨的房子走去。

“将枪留下,民众不允许拥有枪支!”一个警卫喊到。

“这是我的战利品,我有权处理它,你们也不是执法人员,没有资格执法!”柳致知头也没有回,抛出这一句话,便拎着枪进入房中。

黎重山摆摆手,意思是让他们去,心中却波涛翻滚,自己孙女这个男友是个什么人,自己知道是一异人,不想杀手用狙击枪对付他,都被他杀了,那个买凶的人是谁?千万不要是盼天,这样一个人在过去就是聂隐红线一类的人,要对付你,你觉都睡不安稳,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的脑袋就被人取去。

看到戴秉诚在一边,便问到:“小戴,如果你处于那种情况下,你能不能躲过暗杀?”

戴秉诚点点头,说:“我能躲过,只要对方不用自动武器,我能躲过!柳致知刚才话并未说清,我不知道他如何干掉那个杀手!”

“如果在戒备森严中地方杀掉一个人,你有把握吗?”黎重山又问到。

戴秉诚摇头说:“看戒备程度,不过如果对方没有什么功夫,给我一段时间,总能找到机会,杀掉对方后,从容遁走。”

黎重山不再说话,静了好一会,才说到:“如果真是盼天干的,就是负荆请罪也不行,只有一条路,将她送到我堂兄黎青山那边,恐怕才能保一时平安。”

戴秉诚奇怪望了黎重山一眼,心中有些奇怪,黎重山已九十多岁,那他的堂兄黎青山又有多大,能保别人平安?

当然,这段话如果让柳致知听到,立刻就能明白是什么意思,的确,一个金丹高手保一个人,柳致知目前也只能是无可奈何。

柳致知回到屋内,宋琦说:“你不会真的带着这支枪?”

“这枪威力巨大,你说一般防护法器能否防住?”柳致知问到。

“说不准,没有试过。”宋琦回到。

“是不是打机会试一下,现代武器究竟达到什么程度,好做到心中有数!”柳致知眼中露出了求知的目光。

“你不会真试吧?要知道,一件法器可是几百万的价钱,那一颗狙击枪子弹几十元就了不起了!”赖继学叫了起来。

“真想试试,可惜,我也算穷人,经不起折腾。”柳致知说到:“如果我将虚无真人造弹法用到子弹上,会有什么结果呢?”

宋琦是知道柳致知有一弹弓,而且见识过那泥弹的威力,赖继学就不太清楚了。

“是个想法,不过子弹与泥弹不同,子弹在枪管中与膛线摩擦,子弹表面会有来复线,如果绘有符箓,会受到破坏,影响效果,特殊部门利用朱砂气相沉积,都不能解决这个问题。”宋琦是一针见血指出问题所在。

“还真是个问题!”柳致知皱眉说到:“不过,我以前没有接触过重狙,得好好研究一下结构,说不这有所启发。”

“现代科学与修行是两个体系,揉到一起不是一个好主意,太浪费时间,将心思花在外物上,不如好好增加自己修为,如果要研究,入了金丹后,有大把时间。”宋琦说到。

柳致知明白他的意思,一入金丹,寿命远比常人长得多,就是最终离世,也能保证一灵不昧,来生继续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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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 市场之中,谁展空空诀

柳致知却笑了,说:“我的格物之道先从研究外物入手,其中道理启发自身修行,到后来,当以一颗真心,一颗赤诚之心平等观万物万事,人虽为万物之灵,不过是自封,并不比万物高贵,一旦真实从心中明白体现到这一点,可能我的修行就与世间常见修行分开道路,我就走上另一条路,所以对一般人来说是分心,对我却是资粮。”

“原来老弟早就明白了自己所行之路。”宋琦叹到:“自开一路,本是宗师所为,柳老弟这么想,已有宗师之资。”

“我们三人路都不同,唯有柳老弟却走出了新路,将来一定了不起!”赖继学也有感慨。

柳致知见两人夸赞,听到耳中,心中也舒服,不怪人都喜欢拍马屁,嘴上却说到:“两位太夸奖了,什么时候出发去中缅边境?”柳致知转开了话题。

“如果可能的话,明天就出发,先到那边转一圈,了解一下情况。”宋琦说到,这边的事情已差不多了,虽未最后解决,但事情也不能在短时间内解决。

“听说那边赌石很多,有没有修行者去赌石?”柳致知问到,他以前看过不少小说,好像没钱的话,赌石是一个取款机。

两人都笑了起来:“柳老弟是不是想去发一笔财?”

“有什么不对?”柳致知见两人笑得奇怪。

“当然不对,世间的美玉对修行者来说,不一定是好东西,修行者所寻的是天材地宝,其中物性很重要,许多灵材在外表上并不出众。”赖继学说到。

宋琦又补充到:“赌石得财,算是偏财,修行者注重因果,以此取财,因果上搞不清,不到不得已,一般不会这样做!”

两人这么一说,柳致知立刻明白了,修行人有密法,不一定不能探测原石中的情况,如去赌石,当属不义之财,修行人虽不一定遵守法律,但都有底线,就是通常所说,人在做,天在看,修行者在心灵上做功夫,不像一般人,可以自欺欺人。

当晚,柳致知将自己东西好好整理了一下,特别是将当日得自蜀山修士那张网好好感应了一番,做到能够运用,此网显然不是一种材料所炼,柳致知目前的炼器,基本上是同一种材料,对方所用在炼器上来说是一种合炼手法,将不同物性材料融炼在一起,形成一种特殊的妙用。

柳致知简单用意识沟通,做到自己能应用,另一方面,也想看看那些传说中大派的炼器手段,果然精妙,柳致知发现此网如从各种单纯材料来说,并不是上佳,但相互补充,却使整体上了一个层次,不觉中也学到许多东西,更是打开了思路。

第二天,柳致知等人与阿梨告别,准备到中缅边境,众人之中,却增加了一人,就是戴秉诚,他听说柳致知等人要走,问明情况,心中也是一动,他虽不是修行者,也算世间少有高手,一般差一点修行者都不如他,他也想去见识一番,看看另一类人的风采。

三人也没有拒绝,数日来也相处比较融洽,再说不遇到真正修行界的高人,也不会为他担心。

阿梨将他们送下山,与柳致知依依惜别。四人到了附近的公路上站台,上了一辆哐当作响的公交车。

两天后,四人来到了腾冲,边境一座小城,以赌石出名。路边上,都有人在摆摊,不同的石料,价钱不一,有些旅游者想碰碰运气,花一个几百到几千,买一块石头来赌,不过绝大多数都是失望,就是解开有玉,也基本上不值两文。

柳致知在路边感应了一下,摇摇头,根本没有什么灵气,他也不想花什么冤枉钱,同样,宋琦和赖继学也没有动什么心思。

戴秉诚更是没有多大兴趣,他不懂玉,而且一心放在拳术。

“老弟,要不要见识一下赌石?”宋琦问到。

“虽不想赌,见识一下也不坏。”柳致知说到,四人对腾冲并不熟悉,找了当地人问了一下,当地说了一个地方,叫和顺,便喊了出租,将四人拉到和顺玉石市场。

各式各样的翡翠,有的已雕好,有的翡翠已取出来,有的料已开窗,有的是全赌的料,柳致知先简单看了一下成品的玉雕小件,摇摇头,一是料不好,二来雕工也不入柳致知的眼。

宋琦看到柳致知的表现,笑到:“老弟,这些看来不入你的眼,你现在也算玉雕高手。”

“这边摆的一些小挂件,不过是一些边角料所雕,价钱上却不低。”柳致知评价到。

“我们到里面看看!”四人一边说着,一边向前走,一家家地看。也看到有人赌石,不过结果却让人失望,那是全赌的料,不出意外赌垮了。

前面两个人,一个是金发的老外,大约是四十来岁,另一个却是一个妙龄女子,打扮得很妖艳,应该是华夏人,老外搂住这位女子,一边走一边叽叽咕咕说着什么,四人并没有意外之情。

引起柳致知注意的是另一个迎面走来,一不小心撞上那个老外,那个老外骂了一句,此人点头哈腰倒歉,柳致知和戴秉诚眼尖,两人一碰之时,那老外的钱包已到了此人手中,转眼间塞入衣服之中。

不过柳致知和戴秉诚都没有出声,柳致知不出声是因为认识此人,想不到他居然也来到腾冲,此人就是妙手神偷肖寒,柳致知往周围看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他的师妹老婆。

戴秉诚可以算是江湖人士,当然懂江湖规矩,不会破坏别人的好事。

那个老外和妖艳女子低声骂了几句,向前走去。待他们走出了一段距离,肖寒笑眯眯地转身向另一个方向,市场中人还是比较多,他也未留意不断走动的人群中柳致知。

柳致知收敛自身一切动静,悄悄走近的肖寒的背后,宋琦三人见柳致知如此,也停了下来,饶有兴味看着柳致知的行动,他们知道柳致知不是一个鲁莽的人。

柳致知左手一拍肖寒的左肩:“朋友,见面分一半!”

肖寒吓了一跳,本能双手已搭上了柳致知放在他肩头上的左手,右脚后支一步,身体前倾,化为过肩摔,想将柳致知摔出去。

习武之人往往有一种本能反应,一般人最好不要和他们开玩笑,特别是像柳致知所做。幸亏柳致知不是常人,也是有备而为,肖寒一个过肩摔,顿觉不对劲,对方手微微向前顺劲,然后轻轻一旋,不仅没有将对方摔出去,自己却转了一个180度,和柳致知面对面。

刚要再出手,一眼看到柳致知,叫了起来:“原来是你,吓死我了!”柳致知也是哈哈大笑。

“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柳致知见宋琦三人走了过来,便给他们介绍:“这位是肖寒,大名鼎鼎,这位是宋琦,精修奇门遁甲;这位是赖继学,地师赖家传人;这位是戴秉诚,心意**拳高手。”

“原来阁下就是肖寒,久仰!”宋琦和赖继学拱手为礼,戴秉诚并未听过肖寒的大名,也不失礼,肖寒也拱手回礼。

“嫂子没来?”柳致知问到。

“她没来,我在云南有一处房子,听说那边有什么墓出现,便来看看,师妹她还在秦岭,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走,我们去喝两杯!”肖寒也很高兴。

“嫂子不在,你不会在云南金屋藏娇?”柳致知开玩笑地说到。

“我肖寒是什么人,怎么会是那种人!”肖寒一付义正词严的样子,而另外三人脸上却露出了不信的神色。

“好了,今天晚上,我带你们到我家住宿,你们就相信了!”肖寒说到。几人都笑了起来,大家也不逛玉石市场了,出了玉石市场,就在附近找了家干净的饭店。

肖寒显然对腾冲当地的饮食很是熟悉,点的都是当地特色,如大救驾,一种炒饵块,等等,倒让众人大开眼界,摆了一桌,倒好了酒,大家互敬了一圈。

“肖兄可谓狡兔三窟,我看都不止,连腾冲此地都有房子,怎么想到此处购屋?”柳致知问到,大家现在已知道肖寒的真实身份。

“很简单,我是一个贼,万一给当局抓到真凭实据,总有个去处,此处离边境近,而且华夏与缅甸之间关系不错,缅甸又比较乱,边境也很宽松,如果情况不对,可以很轻松地溜到对面。”肖寒说到。

“想不到,你连后路都留好了!”大家都笑了。

“你说此处不远出了一个大墓,你也听到这个消息?我们也是来看看。”宋琦说到。

“当然听说了,说是滇王的墓,滇王当年从南洋得到一件宝物,甚至说外星人所留,谁能破解,科技将出现飞跃!”肖寒说到。

众人愕然,他们所知是蚩尤的衣冠墓,肖寒却说是滇王的墓,为什么会这样,是传岔掉了,还是有人专门放出消息,用意何在?

肖寒也感觉到不对劲,看了众人几眼,说:“有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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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 内外相待人不同,心中意不平

宋琦苦笑了一声说:“当然不对劲,我们得到的消息却是另一种说法。”便将自己所知说了出来。

肖寒一听,立刻明白众人为什么不对劲,这两者相差太大,不由说到:“我这个消息是一位缅甸的朋友打电话告诉我的,我才从秦岭赶到此处,难道国内国外有二种说法。”

柳致知脑中灵光一闪,似乎想通了一些,却又皱眉,这件事透着诡异。

“宋兄,我们来此好像陷入一个阴谋之中。”柳致知说到。

大家也不觉点头,事情是不对劲。

赖继学说到:“我和宋兄从申城出发时,宋兄专门推算一下,发现虽有些危险,却不会危及生命,所以才赶过来。”

“那么,宋兄有没有推算出什么事?”柳致知问到。

宋琦摇摇头苦笑:“你以为推算没有限制,一是涉及自身很难算准,我才大致推算一个结果;二是有些东西根本推算不出,好像有人施法掩盖了些什么一样。我以为是蚩尤墓自然情况,毕竟传说中的蚩尤毕竟是大能之士,推算的关他的情况,自然难以深入,现在看来,说不定有人掩盖天机。”

“那么,我们这次会有危险?”赖继学问到。

“不应该有危险,推算方向不同,一个是推算你的命运,一个推算墓的情况,地球上没有人能够使整个天机混乱,掩盖一处也许有人做到。”宋琦说到。

“那我就放心了!”赖继学说到,见戴秉诚有些奇怪地看他,知道对方感到他贪生怕死,对方国术能到这个地步,可以说是从生死堆中爬出,毕竟于修行不同,修行往往惜生,便又说到:“修行虽当不畏生死,但明知有危险,而没有关切自身的东西,还是不涉险的好!”

“说得不错!”肖寒也有同感:“如果为外物送命,不如不要。”

柳致知笑了,说:“你这些年来,积累财富恐怕不少?”

“比一般人都得多,但论起来不多,我盗门有一个规矩,所盗得财物,十分之九行善,我这些年来所得,绝大部分都捐了出去。”肖寒说到。

“是不是世间的盗贼都有这个规矩?”戴秉诚问到。

“没有,我实际上是修行人,虽称为盗门,不仅盗人财物,更盗天地之精华,盗人钱财有因果,所以我下手,并不是随便下手,而是找那些真正不缺钱的人下手,也不敢独享,绝大部分回馈给社会,得别人感激,来化解怨恨,往往那些富人丢钱后,虽有怨恨,并不如感激来得多。”肖寒说到。

“为什么?”戴秉诚有些不解。

“无他,富人少了一些,并不影响他的享受,而急需钱的穷人等,往往是救命之钱,活人之功德当大于那些怨恨的恶业。”肖寒说到,想了想又说:“那些世俗小偷之类,却不问因果,根本没有善心,与修行者之中盗门不能算是同类,我们不过执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

柳致知端起酒杯,说:“敬你一杯,好一个损有余而补不足,天道深远,谁能穷究,如世间之人都如此想,世间不是现在世间。”

肖寒喝了一杯,说:“你着相了,世间本是万花齐放,才能如此多彩!”

“说得好!”宋琦轻拍桌子:“就为这一句,大家喝一杯!”

众人举杯,一桌人谈笑风生。

众人都带点酒意,出了饭店,大家也不去买什么玉石,肖寒说:“大家不如就到我那边歇一个夜晚,明天我和大家一起去探探那个地方。”

众人点头,随着肖寒一块走,准备拦两辆出租车。就在此时,饭前在玉石市场见到的那一对男女,也就是一个老外和一个妖艳的女子,正在与一名警察一齐在寻找什么人,一抬头,看到了肖寒,好像有印象,就是那个撞自己的人,在那之后,自己的钱包就没有了。

立刻指着肖寒说出了一大串,旁边那个女人立刻翻译出来:“就是他,警察,他是小偷,他偷了我的钱!”

众人看了一眼肖寒,眼中露出戏谑,意思是你东窗事发了,肖寒一见,咕囔了一句:“交友不慎啊!真是一群酒肉朋友!”他的声音很低,不过柳致知等人都不是常人,听见肖寒叽咕,相互望了一眼,眼中满是笑意。

肖寒抬起头,望着那一对男女,冷冷地说到:“你有什么证据,诬陷别人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警察,搜他的身!钱包肯定在他身上!”那个女人叫到。

警察抬起头,看着肖寒:“你配合一下,这位国际友人的钱包丢了,说与你有关,我搜一下!”

肖寒眼中显然露出了寒光,口气更冷:“你有搜查证吗?是你的友人,不是我的友人,没有证据,你有什么资格搜我身!”

“你不能这么说,也是工作需要,配合一下,也能证明你的清白!”警察说到。

“凭什么我要配合一下?”肖寒还是毫不客气地说。

“那你必须接受检查,有人指证你行窃,难道你想阻碍公务执行?”警察也火了起来。

肖寒也被气乐了:“我说过,想搜查,将搜捕证拿出来,你的警号是多少,我找你领导说话!”

警察一下子脸很难看,毕竟他没有证据,对方说不讲理,偏偏又有点讲理。

此时,周围不少人围了过来,一见人多,那个女子更是得理不饶人:“我亲眼所见,你就是小偷,警察,将他们统统抓回去!”

赖继学也来火了:“你是什么东西,在这里乱叫,想丢人到其他地方去!”

“你们是一伙的,警察,不要放过他们!”那个女子叫了起来,声音尖细,很在泼妇的潜质。

那个警察脸色很难看,对着对讲机向周围的巡警求援,那个老外也在泼口骂人,当然用的是英语。

柳致知听到后,脸沉了下来,几个人口,他英语最好:“你说什么?”他也用英语吼到,那个老外一愣,望向柳致知,一望之下,顿时恐惧地大叫一声。

“你是撒旦!”他的汉语虽不流利,还是能说,可见之前他一切都明白,却任他的女伴闹。他一望柳致知,柳致知身上一股杀意顿生,这是柳致知琢磨出一种小窍门,得自赖继学聚拢煞气的启迪,却不是聚煞气,而是利用自身杀意,一刹那好像化身恶煞妖魔,在他面前一切都要被他撕碎,要对付修行人用处并不大,那一瞬间,那个老外感觉对方是来自地狱的恶魔,要将他赤.裸.裸地撕碎。

浑身不受控制,扭头就要跑,却被那个女子拉住,用劲一甩,将女子甩倒在地,浑身颤抖,连档部都出现了水斑,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口中还叫到:“魔鬼!魔鬼!不要过来!”

柳致知气势一发即收,身边另外几人看了柳致知一眼,柳致知好像很平常,周围的人目瞪口呆,他搞不懂是怎么回事,柳致知不过用英语吼了一声,那个老外怎么那么大的反应。

柳致知见其他人望着他,那个女人也不闹了,她是懵了,不知道怎么发生这样的事,她的老外男伴怎么吓得屁滚尿流。

柳致知一副无辜地耸耸肩,摆摆手,对其他人说:“不要望着我,他用英语骂人,我责问了他一句,他就变成这付怂样,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警察同志,那两人都不闹了,我们可以走了吧!”

警察也懵了,不知道事情怎么这样,无意间嗯了一声,柳致知一拉肖寒:“我们走吧,到你家,有什么压惊的好酒!”

肖寒也望了柳致知一眼:“走吧,我有几瓶好酒,到我那喝酒,真是扫兴!”说完,扭头便走,围观的众人让开了道,到现在为止,他们对发生了什么也没有搞清。

过了一会,其他巡警赶到,人已散去,倒是那个老外好像被吓傻了,在几个人帮助下,巡警将他送到医院,打了一针镇定剂后,才昏昏地睡去。

在肖寒的小别墅中,此处别墅是肖寒一贯风格,比较偏僻,人烟相对少,也不太张扬,内部装潢比较精致,肖寒倒没有说谎,没有金屋藏娇。

众人坐着喝茶,柳致知问到:“肖兄,如果刚才真的搜你的身,那个钱包搜得出来吗?”

“如果让警察能搜出来,那我的名字就白叫了。柳兄弟,看来你是我的克星,上次被你抓住,今天虽未被现场抓住,却被对方认了出来,真是倒霉,两次都与你有关,以后,我是不是躲着点你!”肖寒有些玩笑地说。

“那你就躲远些,今天你为什么不让警察搜身?”柳致知也有点好笑。

“我看不惯警察那付样子,如果是一个国人丢了钱包,他们会这样用心,一个老外,还他妈的国际友人,谁知这些老外肚子有什么坏货。对了,柳兄弟,你怎么用术法对付那家伙,吓得那家伙差点精神崩溃!”肖寒问到。

“那他是活该,辱骂及整个国人,一张嘴很脏,一幅高高在上,好像就他们白人是文明人一样,这样的蛮夷,我只不过略施惩戒!”柳致知眼中露出一股煞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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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 国术亦修行,无辜峰头祸难避

“那倒是,西方不少人视我华夏野蛮落后,从国家到民众如此,国人之中又有一帮公知之类鼓吹西方文明,当华夏文明之光照亮时,他们还处于愚昧之中,近几百年来,华夏落后,一帮蛮夷趾高气昂,说白了,还是改变不了强盗本性,西方文明本质上来说,就是其强盗性,对他们不必讲理!”宋琦说到。

“宋兄说得不错,不管如何掩盖,这一点是西方文明的天性,西方所谓贵族,其祖先哪个不是强盗出身,华夏人与他们讲理,实际是做错了!”赖继学也有感触地说到。

“你们说得有理,我不问这些大道理,刚才柳兄弟不出手,我也要出手教训他们,那个女的也是丢人!我的观点很简单,道理讲不清,那就拳头上说。”戴秉诚也点头同意。

柳致知听到这里,不由加了一句:“实际上,对方指责也没有错,的确是肖兄取了那个老外的钱包,我听说西方什么事情都讲证据,到了华夏土地,却不讲证据,还不是我们政府中一些人将他们掼的。”

肖寒听了众人的话,也笑了:“照你们说法,我偷的倒有理了!”

“不是你有理,而是在心理上做到心安理得!”宋琦更正说到。

“这不是人们常说的自欺欺人?”戴秉诚有些糊涂了。

“也是也不是,你是国术修炼者,到了化劲,后面就要抱丹,事实上入了化劲,就是一般术法,比如我今天所施展的就对你无可奈何,对不少修行者来说,只要让你近身,那就是悲剧,如果入了抱丹,国术也就到头了,后面就要在玄妙无比的精神上下功夫,实际也就是一种修行。只不过常见修行者一开始就从精神上入手,这就是修行者与一般武术练习者的区别。修行人心理要纯正,做事要无愧于心,这也是做任何事,不论对错,自己都能坚持一个自己认为的道,信念不能崩!”柳致知说到。

“这就是你们修行者与我们武者的区别?精神作用那么大吗?”戴秉诚又问到。

“当然,实际上你已经体验到了,现在别人能不能暗杀你?”柳致知问到。

戴秉诚摇摇头:“几乎不可能,只要别人对我有恶意,危险指向我时,我自然感到相应部位鸡皮起,可以轻易避开,哪怕在数百米外用狙击枪指着我也一样!”

“至诚之道,可以前知,这就是精神的作用,你修习拳术,一心至纯,精神作用体现出来,抱丹之后,身体已到人类巅峰,精气不漏,可以说永保顶峰,那么,剩下的是你的精神是否跟得上,甚至超越,实际上,国术也是一种修行,不过一般人把它当作一种战斗技巧,你也知道,国术与西外一般搏击之术的不同,并不是在搏杀技艺上超越对方,而是在养生这一项上真正体现出它的真髓。”柳致知这些话,是他自己走到今天才明白的,对戴秉诚意义重大,换一个人一文不值,能到戴秉诚这个程度,全国又有几人?

“你们在这里坐一下,就当自己家,我出去一趟,买些熟食之类,酒倒有几瓶好酒,是我以前顺手牵羊所得,家里没个女人,连做饭都没人,真不像一个家!”肖寒感慨到。

肖寒出了门,不一会,传来车子发动声,屋内四人继续在谈论,不知不觉到谈到这次来的目标,四人越谈越觉得可疑,但又不甘心放弃。

肖寒回来后,天色还早,肖寒不问,干脆大家慢慢喝,边喝边谈论一些事,将肖寒珍藏几瓶名酒喝得一干二净,天色已暗,众人都有点头昏,虽是修行者,烈性酒喝多了,又未用什么方法对付酒精,头昏是免不了的,不过仅止于头昏,如果再严重,不用几人有意识运功,身体本能会处理。

众人冲了一个凉,便各自房休息,也不看电视,作为一个修行者,众人平时除了一些应酬和工作,电视看的不多,就是看一般也是新闻,电视剧之类一般不太看,主要是电视剧往往引起情绪一些波动,不利于修行。

就像柳致知,他自修行后,很少看电视,倒是书看得不少,当然大量的是一些经典,诸子百家,还有一些诗词之类,主要是陶冶心境,小说之类也看得不多。

所以众人干脆回房休息,柳致知也未练功,酒有些过量,练功会有影响,除非运功排除酒气,柳致知也不愿意那么做,现在他很少有这种微薰的体会,世界是公平的,你得到一些,就会失去一些,常人所享受的快乐,柳致知却是越来越少有体会,这也是一种无奈,不可能占全了。

第二天,柳致知一行人在靠近傍晚时到了那处墓所在的地方,那是在腾冲西南数百公里的地方,此处离怒江并不远,在热带丛林之中,此墓依山而建,离边境不过几公里。

不过柳致知等人并没有靠近,不是不想靠近,而是此地已被接管,成为军事禁区。当然凭几人的身手,潜入其中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在情况没有弄清楚之前,众人也不想轻易行事。

此处小丘峦众多,柳致知等人站在一处相对较高的东南方向的小峰之上,在热带雨林之中,丘峦也似浮在绿海之上的岛屿,山峰之上也长满了树,众人透过树的枝叶间缝隙,向那处看去,隐隐那边雾岚如幛,颜色暗红中带绿,知道是那传言中瘴气。

众人看了一会,开始讨论是否入内,毕竟是与政府相抗,众人意见虽不一,但觉得不能不来一趟,宋琦是想看看再说,肯定会有其他人入内,看看形势。肖寒倒想今天晚上就潜入,还没有商量一个结果,事情有了变化,不是他们做出什么事,而是有人忍不住闯入军事禁区,却是从南方闯入禁区。

“什么人,站住,举起手,再前行就开枪!”一个声音响了起来,虽然隔得很远,几人都不是普通人,说夸张一点,身边就是有蚂蚁打架,众人都能听出,大家目光向那个方向望去。

在丛林掩盖下,并不能看见,接着听到枪声,急促的枪声响起,猛然停了,宿鸟乱飞,传来一声惨叫声,接着传来法力的波动。

众人不知道那树下发生什么事,陡然传来爆炸声,一股法力源向众人所在山峰而来,大家想到望了一眼,立刻分散开来,找地方隐蔽戒备起来。

不一会,一个人影出现在小山峰的山腰,在树丛中快速穿梭,转眼间,已进入几人感应区,柳致知发现不对劲,这不像一个生人,而是一种极其阴邪之气,柳致知以前未遇到过,像鬼魂却又比鬼魂更阴邪,而且有实体。

他所在地方与宋琦不远,实际上五个人都相距不太远,分别藏身在树后,柳致知望了宋琦一眼,宋琦也感觉到柳致知的疑问的眼神,低声对众人说到:“好像是人所炼成的僵尸之类!”

柳致知听到后,心中恍然,他虽听说过僵尸,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再看这僵尸,虽有些僵硬,但速度很快。

“怎么对付!”柳致知问到。

宋琦显然理解错了柳致知的意思:“用阳刚的法术,最好是雷法!”

柳致知本意是不知对方什么来头,分不清敌友,主动出现有灵智僵尸可能性不大,应该有人背后操纵,柳致知是问怎么样与背后的人打交道。

“我不是指怎么灭了这个僵尸,而是如何与背后操纵僵尸的人打交道,能不动手就不动手,免得无故树敌!”柳致知低声说到。

“那就静观其变,他不对我们动手,我们也不对他动手!”宋琦说到。

几人都听到了宋琦的话,一方面戒备着,另一方面却未主动出现,如果对方仅是路过,那就随他去。

事情并未如几个所想,转眼间此物已到山顶,身上衣衫已是不能蔽体,嘴角却有鲜血,不知咬了谁,身上几个地方也少了几块臭肉,也见弹孔,流出腥臭的液体。

一上山顶,似乎嗅到众人的气味,直顶顶纵起,双臂张开,嘻开一张臭嘴,直扑戴秉诚藏身的那棵树,一把抱住。

戴秉诚感到一股腥臭气味扑来,身体一动,退出一丈之外,那僵尸一把抱住树,发现抱空,还回一拉扯,树皮树屑纷飞。

柳致知一见,手一点,空气中嗡的一声,一道风刃出现,直切其颈项,想将之斩首。

僵尸感觉到风刃袭来,刻不容缓间,一拳砸在风刃之上,身体一震,将风刃击散,拳头之上,出现一道细口,发绿的腥液渗出。

柳致知一惊,他知道自己风刃的威力,不亚于锋利的刀剑,而且速度快,本以为能将对方拳头切断,谁知仅伤了一点皮,这具僵尸却是铜皮铁骨。

当时更不迟疑,一个火球发出,同时提醒大家:“注意!这家伙结实,不下于铁铸!”

火球砸向僵尸,僵尸根本不懂害怕和躲闪,就是一拳砸向火球,与此同时,一股阴寒的神识从山下扫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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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 误会生,蛇虫如潮听骨笛

轰的一声爆炸,火球炸开,这是一个等离子火球,只要一碰,就会爆开,不亚于手榴弹,当时就将僵尸炸得飞了出去。

那股阴寒的神识也到,传来一声冷哼,赖继学身边似乎高山峰起,一股磅礴的大力从地下涌出,轰向神识,空中传来神哭鬼嚎之声,那股神识陡然缩了回去。

那僵尸被炸飞出去,却未散架,身上衣衫彻底没了,不过身上一些零件也被轰没了,就是这样,还是能动能跳,浑身呈现黝青色,一落地,獠牙外露,十指指甲尖锐如刀,又向柳致知扑了过来。

柳致知见两次攻击都未能杀灭僵尸,知道僵尸已是铜皮铁骨,也不再保留,手一翻,尖苗刀在手,一道雪亮白色刀光迎头劈下,僵尸举臂架挡,柳致知感到一股阻力,接着一轻,僵尸左臂已然落地。

僵尸却没有什么感觉,已纵到柳致知身边,右手抓向柳致知,口大张,獠牙上带着血迹,一口咬向柳致知的咽喉,柳致知身一矮,手中尖苗刀一旋,一道白色刀光如扇一样架了上去,同时左手陡然变大,血液上充,掌上罡气激荡,一掌拍向僵尸胸口。

白色刀光过处,僵尸右臂在肘上部而断,一掌击在僵尸胸口,又将僵尸击飞出去,胸口也凹了下去,就算僵尸是钢筋铁骨,也禁不起柳致知这一掌中蕴含的罡劲。

柳致知一掌将僵尸击飞,手中尖苗刀一紧,刀光一闪,就要跟着斩向僵尸的头颈,不等他一刀斩出,一道闪电落下,正中僵尸,僵尸一下子僵住了,柳致知刀光一闪,硕大的脑袋落地,僵尸脖腔之中,冒出一股腥臭的液体,倒了下来。

柳致知回头向宋琦点头表示感谢,刚才那道闪电,是宋琦放出的一张五雷符,到底是雷电,正大阳刚,一下子压制住了僵尸,柳致知那一刀,并没有向之前那么费劲,斩了僵尸。

僵尸一倒地,山下还上赶的人显然急了,一股无形的波动起,空气中传来嗡嗡的声音,如黑烟一样飞虫从山脚下向山顶扑来。

柳致知急忙取出装有信美香的葫芦,取出数丸,抛给每人,几名话说明了用途,嚼碎一丸,向前方喷出,那些毒虫似乎惧怕这种味道,一时不敢向众人靠近。

柳致知又是一个火球,射入虫烟之中,顿时,许多虫子尸体从空中落下。宋琦一看,抛出一张符,风卷火势,向虫烟压了过去,空中传来噼啪的轻响,虫子尸体如下雨一般落下。

对方显然没有想到会如此,虫云之中,陡然飞出一道绿光,直射宋琦,并不是实体,仅仅是一个虫子的虚影,背有六翼,形状有点像蝉。

柳致知心中一转,立刻明白过来,此物才真正是对方所养,而刚才那些飞烟,显然,受此物控制,这才是真正核心,此物如果一除,那些飞虫就会立刻而散,不过是此物临时聚集。

宋琦也看出这一点,手中月芽刃现,一道白光斩出,陡然变得透明,直斩此物,此物往下一沉,避开透明的刀光,不料还是受了点影响,绿光一暗,好像就要跌落。

不过转眼绿光又亮了起来,肖寒在一旁出手了,抛出一物,却是一个网兜,闪着乌光,罩住了此六翅蝉,六翅蝉影在此中左冲右突,却被乌光死死压制住,肖寒手诀起,刚想催动乌光彻底压住此物。

六翅蝉陡然爆散开来,点点绿光如萤火虫一般,借爆散开的冲击,点点萤光点从兜袋口冲了出来,肖寒手诀一起,还有几点在袋中,乌光一盛,几点萤光点消失在乌光之中。

而出了袋口那些萤光点相互聚在一起,转眼又成一只绿光组成的六翅蝉,只一闪,便向山腰间投去,那些虫烟立刻四散而去,虫子重新归入山林之中,显然,这些飞虫本是热带林中的虫子,不过临时受那绿光六翅蝉控制驱使,并不是全部由对方所祭炼。

打到现在,双方都不知道对方是谁,实际上,柳致知他们是受城门失火之殃,对方根本不是冲着柳致知而来。

此次墓出土,传言很多,连海外都波及,显然是有人主动散布,与柳致知他们交手的并不是华夏修士,而是来自东南亚印尼的当地的巫师,此处出现与远古巫术相关的东西,这名叫瓦梅纳的巫师,数年前在泰国旅游时,与当地降头师结识,双方干一场,结果不打不相识,双方交流各自巫术,瓦梅纳也得到了降头术,当然不可能全,结合自己巫术,在当地名声大震,他有一个对头,是另一个小部落的巫师兼战士,本来两人谁也不能胜谁,当瓦格纳炼成降头术后,就下辣手,灭了那个小部落,将对头利用印尼本土巫术的赶尸术结合降头术中养鬼之术,炼成一具特殊的僵尸。

瓦梅纳因为使用巫术灭了一个小部落,在当地威名大振,官方也因没有证据也未能治他的罪,那些官员也不愿得罪他,不然,说不定第二天自己都不知怎么死的。

这次他来此,却是受了邀请,有一个神秘组织,瓦梅纳不想查,只要对方付得起钱就行,对方也未说自己身份,预付了数十万美元,成功后,还有数倍,让他来此查探一下情况。

他便取道缅甸,从边境入华夏,他不过是一个土著巫师,也没有多想,直接派出僵尸在前探道,结果僵尸被发现,挨了数枪,杀了一个士兵,结果被手雷一炸,瓦梅纳见形势不对,操纵僵尸向东北而逃窜,本想上小山丘再说。

遇到柳致知几人,僵尸虽受他控制,但一放出来,往往很凶暴,遇到人或活物,往往主动攻击,便造成双方交手,瓦梅纳以为僵尸刀枪不入,并没有将几人放在心上,一没有留神,僵尸居然被几人灭杀。

瓦梅纳可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当日因与对头有仇,结果灭了一个部落,收了许多鬼魂,现在苦心炼成的僵尸被人灭掉,怎肯放过对方。立刻催动他所炼的虫降,从根源上来说,应该算是蛊的一种变种,这是取自印尼的一种毒虫,外表类似于蝉,虫降本是灵体,却能招集附近数里之内的各种飞虫毒物,这就是柳致知他们之前所见的虫烟。

不料,差点让对方将虫降给收了,幸亏是灵体,以解体之术,才得以收回。当然不会善罢干休,从身上取出一支短短的骨笛,这是一支以少儿腿骨所制成的骨笛,上面画满了蛇虫等图案,放在嘴边,轻轻吹动,一种人耳听不见的神秘波动向四周扩散,周围山林中,毒蛇、蜈蚣和蝎子纷纷爬出,聚拢在他的身边。

瓦梅纳手一点,一道绿光出现,其中裹着一条蛇影,这是他所炼的蛇降,蛇影透入蛇群中一条黑白相间的毒蛇身上,蛇体立刻泛出青色。

此蛇立刻向山上游去,庞大的蛇群和其他毒物立刻跟着它浩浩荡荡而去。柳致知几人见虫烟散去,刚把心放下,陡然山下传来沙沙的声音,众人定睛一看,吓了一跳。漫山遍野都是毒蛇蜈蚣等毒物,众人都是男的,望着这么多,感到头皮发麻,心中恶心。

“这家伙真是不死心!”柳致知话充满了怒气,又取出数枚信美香,捏碎向四周洒了出去,一股奇特香气伴随着法力波动围成了一个大圈,众人都取出了家伙,柳致知依然是尖苗刀,宋琦还是月牙刃,戴秉诚却是一把三角军刺,肖寒是一把锋利的匕首,而赖继学却是三枚淡黄色晶体,发出柔和的光华,将众人护在其中。

“大家注意,擒贼先擒王,想办法找出躲在后面的家伙,不然,花招越来越多!”宋琦喊到。

那些毒物刚一到信美香洒的圈,一下子踌躇不前,后面还狂上涌,密密麻麻,令人作呕,柳致知抛出几个火球,落在毒物之中,顿时毒物尸体横飞。

好在一时毒物还不敢游入其中,众人向四下观看,隐隐中听到似乎有笛声,柳致知心中一动:“你们有没有听到笛声?”

众人一怔,随即宋琦等人明白过来:“你是说对方用笛声驱赶这些毒物!”

话音刚落,传来三声急促的笛声,肖寒叫到:“当心!”有三条蛇如同弹簧一样猛然从蛇群中跃起,凌空射向众人,宋琦手一挥,一道白光将一条蛇斩为两截,前半截依惯性撞到赖继学的三枚晶石形成的淡淡光罩之上,被挡落在地,扭了两扭,不动了。

另外两条,一条被肖寒上前,手中匕首一挥,断为两截;另一条,被戴秉诚手中军刺一点,蛇头稀烂,随手一抖,挑飞了出去。

柳致知感到笛声奇怪,显然是指挥这群蛇虫大军,静下心来,心灵之中,立刻捕捉着那种振动,一种肉耳听不见的波动,立刻明白了,对方就是靠这种波动控制蛇虫的。

柳致知口中试了二次声,陡然张口发出一种低沉激昂,但肉耳几乎听不清的啸声。刹那间,蛇虫群陡然大乱,瓦梅纳正在吹动骨笛,驱使蛇虫,猛然间骨笛无故震荡,啪的一声,出现了一条裂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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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 阴风卷遁逃,山林露宿有妙招

    瓦梅纳大惊,手中骨笛无故破裂,他的修行并不是在性命之上,巫师本来事鬼神,部落依他们与天地沟通,但现代社会,巫师作用日益减弱,许多巫师所行为了个人利益日趋邪恶,并不注重根本,而是注重力量,一些基本技巧,如果没有大的威力,已不受重视。--%网他手中骨笛破裂,并没有想到是柳致知啸声所致,而是疑神疑鬼,是个不吉的兆头。

    瓦梅纳手中骨笛破碎,说白了很简单,是一种共振,柳致知的发出啸声与此笛发出频率一样,形成了共振,骨笛本是骨质,按理说强度不错,可惜为了能驱使蛇虫,用过不同方法和毒液对它进行过处理,对质地影响很大。

    蛇虫一下子失去控制,纷纷向四下散逃,其中一条黑白发青的毒蛇陡然上半身人立而起,蛇信咝咝作响,旁边的一些蛇虫立刻停下溃逃之势,有重新聚拢之势。

    宋琦一见,哪能不明白这条蛇有问题,手一挥,手中月牙刃闪现出一道白光,转眼变得透明,掠过了蛇的七寸,蛇头掉了下来,蛇身上冒出一条青绿的蛇影,好像想逃走,不过转眼变淡,散为光点雾气。

    那边瓦梅纳手中骨笛才裂,陡然心灵之中似撕心裂肺一阵巨痛,他所炼的蛇降与他联系断了,好像肢体被人砍去一样,不由发出一声痛叫。

    柳致知见蛇虫散去,陡然下方不到百米处传来一声惨叫,神识立刻感应过去,一个黑瘦干枯的小老头出现在心灵之中,知道此人肯定是幕后操纵者,手一动,弹弓出现在手中,三枚泥弹呼啸而去。

    其实,瓦梅纳年纪并不大,也不过四十多,但因为研究修行巫术,对身体影响很大,特别是一些药物,比如降头中药降,都是一些毒物,他们的修行不比道佛的正门修行,对身体有好处,而是恰恰相反,特别是一些歹毒法术,折磨别人,害人性命更是常事,这样一来,怨气积身,心态也出现变化,相由心生,到中老年后,外貌出现变化也是正常。

    柳致知不知道,以为对方年纪不小,不过不会因此而生同情心,三弹如流星,瓦梅纳刚被宋琦一击破了蛇降,还未醒悟过来,三弹已到,他也是修习巫术多年之人,自然有些护体之术,身边陡然出现数条人影,这是他灭掉对头部落后收取鬼魂炼成供他驱使和护身的鬼物,是他的鬼奴,他称之为神奴。

    神奴现身,绿光鬼影大作,一弹打上,顿时散开,空中出现一阵涟漪,一名神奴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随着涟漪,轰然而散。

    这时,瓦梅纳才醒悟过来,受到对方攻击,又一弹临头,另一只神奴挡了上去,他也急忙向旁边躲避,又一声凄厉尖叫,这名神奴也烟消云散。

    好在牺牲了两名神奴,使他自身免除了伤害,此时第三枚泥弹到,他已闪开,不在派神奴去送死,那泥弹打在不远处一颗碗口粗的树上,顿时表面波纹起,如水一样波动,树皮木屑纷纷散落,大树吱嘎声中,向一旁倒下。

    瓦梅纳一见形势不妙,他不敢再呆下去,对方不知还有什么手段,结印念咒,身边黑烟起,一群神奴卷起瓦梅纳的身体,一阵阴风,闪电般向远方而去,这种术法倒有点像华夏旁门中的小鬼抬轿之术。

    柳致知等人听到传来两声惨叫之声,接着一棵树倾倒,黑烟起,一股阴寒波动起,转眼远去,知道对方逃了,几人也没有兴趣去追,这毕竟在军事禁区旁边。

    莫名其妙打了一场,对方是谁都未知道,柳致知见那僵尸几部分尸体,有些恶心,顺手几个火球,将僵尸化为灰烬,出乎柳致知意料的是,僵尸十根有三四寸长指甲居然没有没烧掉。

    肖寒一见,顺手拾了起来:“见者有份!这可是天材地宝,炼制法器的好东西!”便一个人两支,他倒不客气,毕竟刚才战斗中,每个人都尽了力。

    其他也没有提出异义,柳致知陡然抬头,接着大家也发现了什么,好像军事禁区中有修行人士往这边来,不出意外,应该是政府那帮特殊部门的人,柳致知等人不想和他们见面,众人相互望了一眼,不约而同地说:“走!”各施手段,转眼间从山峰冲了下去,消失在雨林中。

    天色已晚,众人一口气跑出去有十几公里,从常人角度来说,已远离军事禁区,但对修行人来说,这点距离不算远,就是以戴秉诚完全凭脚力,也不过半个小时就能到达,但大家不可能远离那里。

    大家在一处向阳的小山处找了一个地方,不远处有溪流,众人之中,唯有柳致知能短暂地辟谷,其他人都未能辟谷,今天一天又奔波,体力消耗也大,先解决晚饭问题,众人虽带了些干粮,却不抵事,那是应急所用,柳致知和戴秉诚出去打猎,以他们的身手,动物是难逃毒手,果然不一会,柳致知和戴秉诚就回来了,除了二只野鸡外,戴秉诚还扛了一头像鹿又像羚羊的动物,他们也不能分辨出是什么动物,热带雨林物种丰富,作为连动物学业余爱好者都不算的众人,只要感觉到能吃,才不问叫什么名字。

    柳致知还带回来一串野果,他虽叫不出名字,但这一点体现格物之道的强悍,他能感应出此物能否吃,有毒无毒只要他一入那种状态,就能分辨出来,他们几人可没有带盐,柳致知顺便找些野果野菜之类调味品,没有盐,只好用其他味道来去腥调味。

    宋琦三人已将火生好,甚至还就地取材,做了两个盆和碗,这些都是肖寒做的,是伐倒一棵树,用他那把锋利匕首掏的。

    众人开始在溪边清洗猎物,然后架在火上烤,热带雨林,蚊虫很多,柳致知却有经验,当日他支教时,有时在山中过夜,苗疆蚊虫之类也非常多,往往就地取材,采用烟雾薰的方法,柳致知在东西南北又生四堆火,好在林中枯枝很多,宋琦三人甚至拖回来几棵枯树,生起火后,又在其中放入一些在林中找到类似除虫菊之类植物,就是鲜草直接扔在火中,烟雾起,果然蚊虫少了许多,柳致知还不放心,又取出信美香药丸,捏碎几丸,细细撒在周围,一会儿,什么蚊虫都没有了,信美香本是古代修行者入山防毒虫阴邪之物。

    “老弟,想不到你在桃花谷买的东西还真有用,早知我当日也买一些。”宋琦说到,肖寒也点头称是。赖继学有些好奇地问了一下情况,宋琦将情况简单说了一下,戴秉诚第一次听说,当听说几年后还有,心中好奇,决定下一次去看看。

    柳致知看看葫芦中药丸,已用掉一半,叹了一口气,说:“这东西在野外露营很有用,早知当日多买几葫芦。”

    肖寒笑到:“这容易,等此次结束后,我认识一些道友,其中有人做这玩意,去买一些,到时你们要,我带一些给你们!”

    柳致知看了周围一下,说:“今天晚上没有地方睡觉!”

    宋琦笑着说:“我们就是几晚不睡也没有事,到时说在地上打座一下就行了。”

    柳致知也笑了,说:“我在苗疆生活过一段时间,向一些有经验药农学习过如何在山林中过夜,我来布置,保证你们好睡觉!”

    “那就看老弟了!”宋琦也很好奇,其他几人也一样,他们虽然是修行者和武林高手,现代社会,还真的没有在野外专门生存过,而且众人来的时候,也未准备帐篷之类。

    四人继续烤肉,柳致知却没入黑暗中,对现在他来说,这种山林中黑暗并不能阻碍他,不一会,柳致知砍了不少枝条,就在火堆旁将枝条一层层横竖交叉相叠,一张高一尺多的树枝搭成的床完工,不一会工夫,五张床以中间火堆为中心,围绕着火堆搭好,上面是一些柔软的枝叶,而且是已经枯黄的草与树叶。

    肖寒试了一下,点头赞许:“虽不如家中的床,在丛林之中也算难得!”

    柳致知又到溪边找了许多干净的拳头大小的石头,众人不解他的意思,柳致知也没有说,直接将石头放入火堆中烧,众人有些奇怪。

    “你烧石头干什么,难道石头能吃?”赖继学有些奇怪问到。

    “到时你就知道了!”柳致知卖了一个关子。

    肉烤得差不多了,众人开始吃饭,虽然肉食不少,要是普通的五个人根本吃不了,就是十个人也吃不了,戴秉诚却风卷残云,消灭了半只多猎物,那可比一头肥羊大得多了,众人也不奇怪,戴秉诚身为化劲高手,食量大也是正常,柳致知倒是食量正常,他已入抱丹,能锁住精气,也能从自然界摄取能量供自身所需,戴秉诚却做不到,完全靠食物补充。

    剩下的一些众人并没有吃完,明天作早饭,便在火堆上架高,让火堆热量各烟偶尔能薰上去,这是防**的方法,就是有点烟火味。

    柳致知将肖寒做的两个好像独木舟一样盆装上大半盆水,笑笑说:“你们看我将盆中水变成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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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 夜半阴魂,七星追魂急

众人有些不解,想看柳致知怎么将水变开,难道使用火球术?柳致知取了一根树棍,将火堆中烧得滚烫的石头一拨,石头飞起,落入盆中,石头一块块落入盆中,盆中水汽翻滚,石头温度远在一百度之上,在火中最起码有三四百度,转眼间两个盆中的水开了。

几个人顿时明白过来,好方法,野外只要有容器,哪怕是一个石窝,都可以烧着开水。

“你们谁想喝水的,可以用碗舀了喝了!”柳致知说到。

“这水能喝吗?”戴秉诚有此迟疑,看起来并不干净,石头上毕竟带些木灰。

“当然能喝!”柳致知用木碗舀了一些,吹了吹,喝了一口,说:“看起来有草木灰,不过那是矿物质,补钾的,石头在火堆中烧,根本没有细菌之类的能存活,我们说水脏,是水中有病菌之类,这里面病菌甚至比用铁锅烧得灭杀得彻底,有点草木灰,不过是碳酸钾之类!”

柳致知这么一说,众人立刻想清楚了,实际上有时我们说脏与干净只是一个表相,木盆中水绝对让人饮用放心。

众人开始用木碗舀水喝茶,吃了那么多肉,喝点茶,吃点野果,倒是一种享受。

柳致知又说到:“这个方法甚至可以用来烧汤,如果在盆中放入菜,比如蘑菇之类,就可以得到一锅鲜汤!”

众人喝过水,柳致知说到:“还有一盆多水,大家不如洗一下脚,放松一下!”

肖寒笑着说:“可没有脚盆,早知道我多做些盆,现在大家将就一下,用一个盆做脚盆,轮流洗一下!”

不一会,大家都洗过脚了,又添了一些柴,宋琦取出阵旗,在外面布置一个防卫阵法,才说:“大家放心地睡或者打座,有阵法保护着,里面又有信美香粉,应该没什么事了。”

说完,宋琦坐到一张树枝床上打座,众人之中,柳致知是打座,其他人倒下就睡。柳致知和宋琦相互望了一眼,都闭目垂帘,两人都未入定境,而是留一分神识关注周围。

白天那人晚上会不会报复,有没有其他修行人来,说实话,两人都有一种感觉,今晚会有事发生。

两人的感觉并没有出错,瓦梅纳败逃之后,心中怨毒,当日他在印尼,是没有人敢有一丝对他不恭,就是在背后,那些人也不敢有一点议论他,到了这里,连吃几个亏,怎么能甘心。

逃出一定距离后,在林中一棵大树下,先取一个瓶子,里面是一种油膏状的液体,闻着有一种令人作呕的腥气,他毫不犹豫倒入口中,闭上眼睛,身体周围出现沙沙的声响,一些蛇虫聚了过来。

他伸手抓过一条毒蛇,蛇也不挣扎,他一口咬在蛇的七寸处,蛇血流入他的口中,他吮吸了一阵,撕开了蛇腹,蛇胆被他吞了下去,眼中闪现绿芒,一会又消失,那些蛇虫也不动,在他身体几丈内,形成一个保护圈。

他靠在大树上,闭上眼睛,渐渐地脸色开始好转,黑夜中雨林并不寂静,各种夜行生物发现不同的声音,蚊虫飞舞,却没有一只蚊虫敢靠近瓦梅纳,他身体周围却是极其安静,对比周围,情景很诡异。

他这一靠就是几个小时,时间已近十一点,他睁开了眼睛,眼睛中幽幽闪着绿光,咬牙切齿了一会,脑中浮现出柳致知几人的身影,他当时虽离得远,不过通过虫降蛇降,对众人气息还是有深刻印象,这些灵体与人的视觉并不一样。

他从身上取出一枚不知什么生物的白骨,口中诵咒,一团幽幽的碧火凭空出现,在白骨上灼烧,白骨吱吱作响,不一会,出现了裂纹,他细细观察裂纹,虽在黑夜,眼中绿芒骇人,好一会,他通过白骨占卜,判断出柳致知等人的方向。

那边宋琦和柳致知正在打座,陡然心灵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窥探,再细细感觉,却又消失,两人睁开了眼睛,对望了一眼,心中都有一丝忧色,修行人在打座中,心灵的感觉是很灵敏的,两人都有感觉,证明的确有人对他们起了什么心思。

两人又垂帘沉入较浅的清净状态之中。

瓦梅纳取出一个布偶,不知什么材料做成,看起来很脏,不少地方有血迹,口中叽哩咕噜念了一会,一指布偶,布偶身上绿光一闪,陡然消失在面前,空中传来嘻嘻的笑声,转眼就没有了动静。

瓦梅纳做完这一切,好像很累,又将身体倚在树上,闭上了眼睛。在外表看来,他现在是在休息,实际上,他的精神已与那个布偶连在一起。

柳致知和宋琦依然在静坐,陡然,两人的眼睛都睁开,嘴角露出了冷笑,天空之中传来了嘻笑声,周围阴风旋起,气温一下子就下降,接着嘻笑之声转为鬼哭狼嚎,火堆中火陡然也变绿。

随着鬼哭悲鸣,一股阴邪的波动似要将众人拉入噩梦之中,封闭人的六识,波动刚起,一重淡淡的辉光凭空而起,立刻隔绝了这股波动。

柳致知知道这是宋琦布下的阵法起了作用,鬼哭声一起,另外三人立刻惊醒,作为修士或国术高手,就是在睡梦中,也是很警觉。

三人一醒,见柳致知和宋琦已站在地上,抬头向上观察,三人也很警觉,知道遇到一些东西来袭,戴秉诚还不太清楚会是什么,而赖继学和肖寒立刻觉察出了来袭的是什么东西。

“难道是之前那个老家伙,居然不死心,派阴魂来报复?”肖寒立刻看出了是什么,说到。

“这个家伙是修行什么的,明显不是正路?”赖继学问到。

柳致知和宋琦看了一会,他们俩都没有动作,显然在热闹,在阵法防护下,两人显然都没有将外面的东西放在眼中,那边瓦梅纳通过精神上联系感受着这一切,差点气跳来,一咬牙,口中咒声又起,狂催那个人偶。

“如果不出意外,我们遇到这个家伙应该修行的类似于巫蛊之术,但所行很邪恶!”柳致知对巫蛊之术很熟悉,阿梨就是修行蛊术,严格来讲,术无正邪,而在修炼者自身的善与恶,阿梨所在一脉,也有许多看起来很邪恶的方法,不过阿梨几乎未用过,就是石阿婆也未修行那种术法。

“应该是巫蛊之术,柳老弟最有发言权,柳老弟,说说你的感觉?”宋琦说到。

“很有可能,那家伙修行已偏离了巫蛊之术,特别是这种驱使阴魂之术,你们都感觉到,这东西怨气极大,显然生前死得极惨,使我想起与巫蛊一脉同源的降头,很有可能是降头术!”柳致知猜测到。

宋琦点头:“我也有同感,认为我们遇到一位降头师!”

其他人也点头认同,倒是戴秉诚这些日子刚接触这些东西,倒没有过深的认识,不过他也听说过降头这个东西,总是感觉很神秘,不想今天居然遇到。

就在此时,外面那个东西陡然狂躁起来,鬼哭声大作,周围飘起点点磷火,一**无形的声浪从空中冲下,在这种冲击下,阵法之外的树木开始枯萎,枯叶如雨一般落下,五人被阵法护住,倒没有什么事。

柳致知几人见此,脸色一变,柳致知怒气上升,对方这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就准备出手,宋琦也怒了,见柳致知准备出手,拦住柳致知:“老弟,让我来,降头虽凶名在外,不过是小道,隔空斗法,还是让我收拾他!”

柳致知听宋琦一说,便站在一边旁观,看宋琦的施展。宋琦口中一声尖啸,头发陡然竖起,身上衣衫无风自动,手中掐定伏邪诀,脚下禹步,一派清光如水波一样层层荡出,直透阵法形成的光罩之外,一与空间无形的声波,顿时空中阴魂之类全部现形,有男有女,不类华夏人士,如淡烟的身躯随着旋风冲击着阵法形成的护罩。

宋琦又是一声断喝:“灭”,水波一样轻辉猛然如水银泄地,向四周扫去,所过处那些阴魂陡然变淡,旋风也随之平息。

空中一处如波浪荡起,一个发着绿色光华的布偶出现,说不出的诡异,一出现,好像真人一样,那惨惨的眼珠望着众人,发现一声刺耳凄惨的叫声,森林之中,许多夜宿树上动物一头从树上栽下。

声浪尖细如刀,周围清辉一黯,宋琦一顿,手诀一变,掌中飞点七星,大拇指剔出,北斗七星随着这一剔,从掌中飞起,转眼透出阵法之外,七星成勺,大放光明,起在半空,陡然七星各射出一道光华,齐齐地射在那布偶身上。

布偶身上腾起绿火,在火焰之中,布偶发出凄厉的叫声,不停地挣扎着,转眼间寸寸成灰,眼看就要烧毁。

瓦梅纳在数十里外感到这一切,他连在布偶上精神顿时如入火炉之中,大脑一阵刺疼,按常理就要斩断联系,抛弃这个布偶。

不过这个布偶却是他花了大功夫,用当时灭掉那个部落中人的白发和人身上抽出筋处理后织成布,塞入童男童女的头发填充,所附生魂达到四十九条,可以说是他的心血所凝,如何舍得放弃。

当时一口精血喷出,口中巫咒急如奔泉,那边布偶在绿火中陡然一声厉啸,化为灰的部分开始重新凝聚,宋琦也是大喝一声:“北斗司命,七星追魂!”

七星化作流光,冲向布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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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 格物致知,诚心正意世界变

宋琦一声喝,七星追魂,那悬在空中七星陡然化作流光,直射在布偶,布偶发出一声厉叫,转眼成灰,轰的一声,无数绿色光芒如礼花四散,而七星撞在一起,白光一亮,一种神秘强大波动如水一样消失不见。

瓦梅纳在布偶成灰时,猛然脸色灰败,身体如气球一样胀起,他厉啸一声,一掌按在背后靠着的大树上,身体如漏气的皮球,立刻瘪了下去,而那棵大树陡然四分五裂地一声炸开,与此同时,瓦梅纳身体也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七窍之中鲜血流出。

好一会,才看到他的身体动了一下,慢慢地坐了起来,整个人看起来苍老了十岁不止。

就在瓦梅纳手按在大树上时,宋琦也咦了一声:“居然将我的七星追魂转移了,想不到降头术也有精妙之处!”

戴秉诚听到此话,有些不解问到:“什么转移七星追魂,难道你知道对方在什么地方?”

“我并不清楚,但刚才斗法时,双方精神纠缠在一起,一瞬间我感受到对方,本来受我七星追魂一击,那人应该如气球一样爆开,刚才我感觉到他居然将这种伤害转移到一棵大树上,大树却是炸裂,不过他绝对不好过,就是不死,短时间也不会兴风作浪!”宋琦说到。

柳致知刚才感觉到两股精神一交,刹那间似乎跨越空间,是如何做到?不觉陷入沉思。

“宋兄弟,你知道不知道对方现在会在哪里。是不是我们现在追过去,来个斩草除根!”肖寒问到。

宋琦摇摇头:“刚才我们精神相纠缠,能直接感应到对方,对方也感应到我们,却并不知道对方在什么位置,精神有时是超越空间的感应,那是一种说不清的状态。现在去找,必须先要推算对方的方位,我刚才下手太急。没能提取对方气息,推算起来比较费劲,对方如果聪明。不会呆在原地,他应该怕我们报复!”

几人一听,这才作罢,肖寒打了一个哈欠:“还是接着睡觉!”说完,又倒在那个树枝床上。

“我明白了!”柳致知听宋琦说刚才敌我双方精神纠缠在一起,双方互相感应,根本没有空间限制,想起量子力学中一种量子对效应,一对量子,将它们分开。相距再远,其中一个量子运动状态发生变化,另一个量子状态也立刻发生变化,它们之间似乎有一种神秘的联系,这种效应。许多研究者一直困惑不解,也一直想将之用于通讯等方面,而刚才的情况,与这完全相似。

实际上,到了量子层次,人的精神已能干扰实验结果。有人说过,在量子实验,你想什么结果,可能就是那个结果,换一句话说,我们正常的物质和意识观,在量子面前往往自动崩溃。

柳致知明白的是,修行实际上更多是在意识上功夫,正如修行界一句话:达摩西来一字无,全凭心意下功夫!许多华夏人受现代教育影响,往往形成唯物观,而修行说不好听就是唯心所用,当然,这种唯心不是唯物所说的唯心,唯物哲学上所说的唯心,实际上是他们自己以唯物观点所认为的唯心。

在这一点上,唯物主义对老子这个人评价就很难下定论,老子讲道,不理鬼神,以道莅天下,其鬼不神,讲宇宙本源是道,便说老子是朴素的唯物主义者,又因老子往往从事物对立角度入手,便说老子讲辩证法,但老子又提到鬼神,好像又是唯心,这就很有意思了。

说白了一点,现在哲学家也好,思想家也好,在层次上远未达到老子层次,却来评价老子,难免如盲人摸象。

“老弟,你明白了什么?”宋琦知道柳致知有所得,便问到。

“精神有量子效应,或者说可,自然规则在默默起作用,这应该就是道的一种体现,我再好好想想,应该从中能化出一些术法神通之类,与其说术法神通,不如说是对道的理解,对道的一种简单应用!”柳致知有点兴奋,明白了这一点,他感觉眼中世界,或者说他感应中世界与以前不同了,万物之间本是相互作用,在人可以感受的空间层次,肯定存在量子效应,我们所感应的世界,不过是量子波函数的坍缩结果,只要干涉这种波函数,人的精神就是最好的工具,那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再正常不过。

柳致知将自己所想说了一遍,几个人的头就大了,宋琦苦笑到:“又是量子效应,又是波函数,还有什么波粒二象性,函数的收敛坍缩,我是文科出身,头大了!柳老弟,你是修行者,还是科学家,真是一个怪胎!”

“不错,是个怪胎,不少修行者不问科学,你却从科学入手,我是工科出身,理解一些,许多东西,你说得太深!”肖寒从床上抬起头说到。

“我没有体会,科学太艰深,我上了三流大学,一心放在国术上,早就将那些东西还给老师了!”戴秉诚毫不在意地说到。

“我对电磁理论有些了解,经常用来糊弄一些人,让他们觉得风水很科学,骗人的,虽然我自然都知道我说的东西更多的时候是胡扯,风水之奥秘,现代科学很难说清楚!”赖继学也发表他的看法。

“修行与科学并不矛盾,不怪古人说到格物,后面还有致知,诚心,正意之类,科学只是对物,而且是表面的,人与科学是脱节的,人利用工具与科学相沟通,发明了大量工具,对修行者来说,无关性命,所以修行者并不留意科学。现在我才知道,格物的本意,唯知事物规律,得到知识,开启心智,这远远不够,下面是对这些知识从心灵深处,整个人的相信,精神才能体现出来,有一丝怀疑,都不能做到,这就是修行者为什么入静定是修行的基本功,在这种状态下,主观意识已不干扰自己对世界的认知,世界真面目才体现出来,佛门说,我们世界是一个幻像,可以这样认为!”柳致知发表了长篇论述。

几人听得有些莫名其妙,问到:“这与修行有什么关系?”

“我因为真正想通了,不是常人所说想通,而是整个人都明白,整个人都相信!就是所说悟了!你们看那块石头,真的真实存在,真的是那个样子吗?”柳致知指着一块石头说到。

“不错,应该是这个样子!”戴秉诚说到。

“那不过是量子波函数与我们意识作用,我们选择的结果,或说,波函数坍缩出现这个结果,波函数结果有无数种可能,我选择让它消失!”柳致知说到,他话音刚落,石头一瞬间真的消失了,众人没有感到任何法力波动,一个个目瞪口呆。

柳致知却是身体一晃,囔咕了一句:“改变波函数状态,对抗这么多人精神,真不是人干的事情!”

“言出法随!”宋琦叫了起来:“这怎么可能,出口成宪,那就是传说中合道高人也做不到,除非你是神仙,难道是什么障眼法!”

戴秉诚干脆上前摸索,的确没有石头,众人盯住柳致知,等待他的解释。

“这从量子力学波函数解释并不难,石头并没有消失,我们感知的石头是组成石头微粒,可以称之为量子以波粒二象性相互作用,并与我们感官意识相作用而显现出来,这种过程可以用波函数这个数学式子来表述,你可以想像它跟水波一样,你的意识是另一束波,相遇会呈现一定现象,你认为石头存在,它就存在,石头是否以我们熟知的形式存在,波函数有无数种可能,其中我们看到石头是几率最大一种,当然就以石头存在,我不过以精神推了它一把,让他函数状态发生改变,你们就认为它不存在了!”柳致知费了好大的劲,发现几乎和解释什么是道一样,说出来就变味。

众人还是摇头,柳致知苦笑到:“我知道本来面貌,我诚心正意,认为它应该是什么样子,它就是什么样子,就如你们施用法术,首先必须相信法术,才会有法术效果,一个信字很重要!”

“可是,我们认为这块石头应该在原地,怎么没有!”赖继学不解地问。

“你真的相信?深入内心深处,没有任何迟疑,我现在明白了,我可以做到穿墙而过,因为我在那一瞬间,认为墙并不存在,是真正诚心正意,天地间真的没有那堵墙存在,我就可以穿墙!”柳致知说到。

赖继学一怔,望望那个地方,闭上眼睛,好一会摇摇头:“你把它弄没了,我现在心中始终有一个影子,那地方是空的!”

“老弟,你能不能让石头再出来?”宋琦问到。

“可以,它本来就在那里!”柳致知说到。

一块石头静静躺在那里,好像刚才并没有消失。

宋琦仔细看了一会,说:“不对,好像圆了一些,颜色白了一些?”

柳致知苦笑到:“我想和原来一模一样,脑中冒出一句,不可能踏进同一条河流中,便不自觉出现了偏差,改变物质不是人所做的,我太累了,得好好睡一觉!”

说完,一头倒在床上,呼呼大睡。(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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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 鹬蚌相争渔翁利,池鱼难避

柳致知自修行到目前这个层次,还未有一次像这次一样,如此疲劳,以自己精神干涉物质,抵消他人不自觉对世界认知,正如他自语,不是人干的事。

柳致知一觉睡到太阳出来,才醒来,精神恢复正常,柳致知暗暗咂舌,看来以后事少做为好,自己修行还是不足,实力不够。

“老弟,你醒了,来吃早饭!”宋琦见柳致知醒了,说到。

柳致知见众人都起身了,有点不好意思,他夜里精神是消耗太多,一觉醒来,精神很好,修为好像又增长一点。

吃过早饭,众人商量了一下,决定靠近禁区看看,有机会往里闯王一下。

众人开始向军事禁区边缘赶去,他们现在离禁区有数十公里左右,众人脚程很快,半个多小时,已过去了一半路程。

五人正向前赶,陡然间不约而同停了下来,每个人都戒备起来,柳致知和戴秉诚两个人本身是国术高手,更是微微弓起身体,如同受惊的猛虎一样,他们感觉到有人监视他们,而且这种监视好像无所不在。

过了好一会,这种感觉消失,众人才放松下来,刚才除了戴秉诚外,其余几人都施展自己的方法,或用神识,或用秘术,偏偏没有感觉到附近有什么人。

“刚才是什么人监视我们?”戴秉诚问到。

宋琦摇摇头:“虽感觉有人监视我们,却没有发现附近有人!”

“真是奇怪的感觉。好像每棵树都长了眼睛!”戴秉诚说到。

柳致知和赖继学同时身体一振:“你说什么?”接着两人对望了一眼,不约而同地说:“植物系异能者!”

宋琦和肖寒也恍然,戴秉诚露出思考之色。

“原来如此,不怪刚才觉得比人监视,原来是有人操纵树木来监视我们,这种超能力在这种环境中,简直如鱼得水!”肖寒说到。

“不知道是什么人。超能力只要没有修行,并不太怕,来到这里。不知道是哪方的人,是单独一个人,还是大组织中的人员!”赖继学说到。

“刚才仅仅是监视了我们。并未感到其中有什么杀意,既然对方发现了我们,行事小心一些,特别是到禁区时,特别要留神,不要被别人利用,让我们在前面试探,如果情况不对,尽可能早些脱身!”宋琦说到。

大家点头,放慢了脚步。个个警惕。这样一来,众人速度自然慢了下来,众人也知道,随着墓外瘴气减弱日子临近,来此修行者会越来越多。不仅国内修行者,国外修行者,甚至一些国家组织恐怕会蜂拥而至,其中冲突肯定不可避免。

众人想到这些,事情还真让他们遇上,就在众人小心向前。一道无形的冲声波已到,右前方传来强大波动,众人身体只觉恶心欲吐,柳致知一声低喝,一派黄光起,同时,赖继学的三枚晶石也飞起护住众人,宋琦和肖寒刚有所动作,见两人出手,便收住了。

而戴秉诚却是最简单,他不会术法,却也能抗衡这种波动,身体肌肉骨骼一阵急速震动,将波动抵消。

光罩外层层波纹荡起,如水波一样,中间甚至有电光闪现,众人不再感受到那种波动,而外面,许多鸟类动物从树上栽了下来,嘴眼等处,沁出血迹。对这种波动,柳致知、宋琦和赖继学以前遇过,在入藏那次,班禅手下的护法尊者使用的法器伏魔矛就是发出这种波动,这是次声波。

众人受到攻击,转身向那个方向而去,到了跟前,顿时明白,众人只不过是受池鱼之殃,两帮人正在对峙,其中数名身着迷彩服贝雷帽,显然是某大国的特种部队,还有两名,却是一身紧身深黑色衣衫,身体强壮,其中一人,手掌之上,悬浮着一柄无柄的雪亮弯刃,在手掌上方盘旋着。在他们面前,是一架机器,大小如一个大的背包,正在嗡嗡发响,显然是一种次声波发生器。

他们手中枪指着对方,地上躺着三人,咽喉中插着一种弯曲如牛角一样飞刀。

对面却是五个包着头巾的阿拉伯人士,身上闪烁着明灭不定的光华,如圆球一样,表面荡起层层电光,抵住了次声波的攻击。地上还倒着两人,七孔流血,显然不活了。

柳致知一行人出现,双方都很紧张,宋琦一见,笑着说:“我们路过,你们继续!”宋琦这么一说,柳致知几人会意,也不停留,转身就走。

临走之前,几人有意无意向另一方向望了一下,也不说话,速度陡然加快,好像有人在追赶他们。

走出不多远,柳致知等人才长出一口气。

“是不是换一个方向?”柳致知说到,刚才两帮人僵持,旁边还埋伏了一帮人,不知两方有没有发现,柳致知几个觉察到了,特别是柳致知和戴秉诚感觉特别明显,那是被一种现代枪支指着的感觉,又不知道是哪个国家或组织的人。

“没有必要,此处有心人会越来越多,换一个方向,不代表不会遇到其他人,小心点,不能给人可趁之机!”宋琦说到。

话音一落,身后那个地方传来低沉密集的枪声,中间杂着一种波动,柳致知和赖继学停了一下,感受了一番,那边传来爆炸声之后,似乎有人向不同方向突了出去。

“是特殊部门的人出手了!”赖继学说到。

柳致知点点头:“不错,有那种子弹发出的波动,虽然弱,我没有在其他地方感受过这种波动!还是快走!不好,有人逃出来,向我们这个方向来了!”

其他人也感觉到了,立刻返身,摆出警戒架势。

刚才他们刚走不久,对峙双方猛然向右前方同时发出攻击,子弹、有形无形的波动,还有飞刀盖了过去,原来双方早已发现,这也是他们在双方伤亡二三人,反而并没有进攻,而是对峙起来,不想给第三方打劫的机会。

另一方没有想到,在他们眼皮底下,居然不知通过什么方向达成默契,一齐向他们发难,不过埋伏的一方显然更熟悉地形,实力也更强大,虽被打个措手不及,甚至也出现伤亡,但本来就处于高度戒备中,对方刚一动手,无数道带着白光尾迹的子弹也盖了过来。

虽然提前动手,不过对方处在暗处,转眼间,除了几个异能修行人士,其他士兵已全部阵亡,就是特种兵也没用。

就是异能修行人士也出现了伤亡,对方显然是考虑到这一点,所用子弹是特制的。那五个阿拉伯人包裹全身的明灭不定的光华在一连串特种子弹冲击下,转眼如风中残烛,其中三人身上明光熄灭,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顿时被子弹射穿,倒在地上。

而另外两人,其中一个身上浮现出一层类似钢铁的一层衍生物,子弹打在上面,顿时凹陷下去,接着又被弹出来,但挨了几颗,还是溅出了血花;另外一人,就是那个玩刀那一位,身边陡然出现了数把小刀,在向前上下盘旋,磕开一颗颗子弹,子弹如群蜂一样,还是有两颗漏网,左肩和右臂溅起血花。

这实际上是一种无奈的选择,他操纵刀很快,利于攻击,却不利于防守,他便选择了一种做法,防着自己的要害,对其他地方,挨上一二枪,就挨上一二枪,总比自己命送掉强。

他的左肩和右臂血一下子停了,肉眼可见,伤口处组织立刻蠕动起来,肉芽迅速生长,转眼间一层新肉生长好,好像没有受过伤一样。

枪声一下子停了下来,不等几人发起攻击,一颗手雷扔了过来,此人喊了一声:“走!”当然是用英语的喊的,轰的一声爆炸,几人被气浪击飞了出去,其中一个阿拉伯人当场送命,其他几人被抛飞出去,身上多少都带了伤。

“不要用手雷!”一个声音响了起来,转眼间,场中人就剩下三人,三人一落地,就分别向三个方向而去。

“追!”随着一声命令,数条人影向三个方向追了下去,显然是特殊部门的人。

剩下的人纷纷现身,却是一支特战分队,还有几个特殊部门的人。

“检查一下,那台次声波发生器有没有损坏?”

“是!”

几个人上前去检查,此时那台机器已没有声音,其中一个人显得懂行,检查了一下,报告到:“报告,初步检查,没有损坏,不过已停止工作,可能没电了!”

“好!你们不愧为共和国的精英红色卫队,将这台机器小心包装好,派专人护送回军队总装部,让专家深入研究。看来,大洋对面那个大国已解决了次声波定向方面的问题!”

“是!”

几个特种战士立刻开始搬运那台机器,特殊部门有两人伴随着他们。

柳致知等人并不知道这边发生的具体情况,不过有一人冲着他们方向去,他们却是清楚,这种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事,他们不想惹上身,最好对方发现几人戒备,自动避开。

然而,事情更多是不如人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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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 旧日之恩今日果

一人如风急驰而来,后面紧追着两人,前面这人,看见柳致知等人,按理说应该从旁边绕过,毕竟是逃命,不适合再树敌,谁知来人不仅没有让开,反而加快了速度,也可能是想将柳致知等人卷入其中,好乱中脱身。

果然,此人一近柳致知等人,嗡的一声,数片刀光一闪,直射众人,却又未指向众人要害,同时一头扎向众人所在之地,同时口中喊了一句英语。

柳致知听出那是“让开!”其他几人却有些莫名其妙,没有听明白他所喊的意思,后面紧追的两人,其中一人却是柳致知的熟人严冰,想不到在此遇到她,从申城跑到云南来了,另一人柳致知不认识。

此人五把无柄弯刀分袭五人,柳致知一眼就看出这刀并不是法器,完全是凭对方强劲精神操纵,算是御物,而且如此灵活,已不下于修士控制法器,不同的是,修士法器本身有妙用,而此刀却除了锋利,没有任何妙用。

如果是法器,柳致知不敢拿手硬接,不过世间刀具,柳致知倒不在乎,在原地动都没有动,大拇指和食指一捏,稳稳地将袭向自己的这把弯刀扣住,作为一个抱丹级国术高手,捏住了弯刀后,对方根本没有可能夺回。

柳致知好奇地看着这把长不过三四寸的弯刀,形略似弯月,两面开刃,一端细长,一端短厚,并不对称,但感觉中很锋利。柳致知一触此刀,心中自然感应,此刀显然不是普通钢材,重量却比钢铁轻了许多,锋利不下于特种钢,不用说,金属中与这种特征最接近的是金属钛。一种强度上不弱于钢铁,密度比钢铁一半稍大一些的金属。

柳致知真的猜对了,此刀是对方特制。用的就是高强度的钛合金。柳致知收了一把弯刀,那边戴秉诚也是五指一扣,收了一把刀。作为化劲巅峰国术高手,他手指上力道不弱于柳致知,控制精妙之处,甚至还超过柳致知,

其他三人却是合在一起,赖继学三枚晶石一起,护住三人,肖寒甚至都没有出手,宋琦手中手中月牙刃连振,三道白光一闪。将三把弯刀击飞。

来人没有想到前方五人如此难缠,知道自己打错了主意,但已不能改变,只得硬闯。戴秉诚动了,身影一闪。与此人来了一个对面,柳致知等人见戴秉诚拦上去,反而停了下来,对方虽有异能,但对上一个化劲高手,特别是近身搏斗。还是没有机会。

来人一见面前出现一个人,手一翻,又是两柄弯刀旋转切向戴秉诚,戴秉诚两掌如搓,并未硬接,而是贴着刀面,手掌肌肉瞬间震荡,将两把飞旋的弯刀震飞,两把刀立刻失去了控制,笃的两声,两把弯刀扎入不远处的两根树干之中。

戴秉诚震飞两刀,手掌顺势一回,肘尖展出,肘出如枪,整个人完全是一个整体,顶击而出,直点对方胸口。

对方显然也是学过搏击之术,转身横臂,想格开戴秉诚的这一肘,戴秉诚肘尖微挑,一颤。

对方臂膀如触电一样被弹开,一肘已到。眨眼间,对方强扭身体,根本是一种本能避让,一肘还是击在右胸,由于最后一个扭转,带动身体旋转,这一肘未完全击实,不少力量随旋转之势化去。

就是这样,也听到胸肋骨的断裂声,对方痛叫一声,顺着这股劲打旋翻转出去,口中冒出血沫,后背碰到了一棵树,手一扶树,树上不少未熟的果实突然掉下,向戴秉诚砸去,这也是御物之能。

戴秉诚身体一滞,出手如电,将袭向他的那些果子一一拍落,而对方借此机会,深吸一口气,刚才凹陷下去右胸部位蠕动起来,听到骨头的格叭声,居然转眼间自动复原,看来对方有一种自我愈合的异能,而且时间极短,这种敌人,你不能将之一击毙命,就很难将之杀死。

身体一复原,此人也知道前面五人不是好惹,手中一动,又是几把弯刀出现在手上,刀呼啸而出,并不是袭向柳致知等人,而是刹那间,他身体碰到的这颗树枝叶如同被剃了光头,全从树上落下,刚一落,陡然横飞而起,乱槽槽砸向众人。

他不求伤人,只求别人手忙脚乱,为自己争取时间。

戴秉诚一见又是大批枝叶一股脑地砸来,手如千手观音一样,将这些一一接下,整整齐齐地堆放在自己面前。

在对方刚将一树的枝叶用意念抛起,后面追赶的严冰已赶到,他无奈之下,那几柄弯刀划着弧形射向严冰,严冰手中的中兴剑嗡的一声鸣响,如花一样剑影绽放,将弯刀点飞。

此人一转向,向右方刚纵起身体,严冰剑诀一引,中兴剑陡然绽出半尺左右的白芒,似乎拖着严冰,如匹练一样卷袭而至,对方连惨叫都未来得急,中兴剑已从咽喉一掠而过。

那人手捂咽喉,呼呼喘息,似乎想修复这致命的伤势,严冰却不再给他机会,剑光回转,嗡的一声,已送入胸口,剑上震荡之力瞬间将内脏破碎,那个终于无力再修复,两眼失去了光华,一头栽倒在地。

严冰上前向众人感谢,还是一付冷冰冰的样子,看到柳致知,露出了笑容:“老师,谢谢你们!”

另一个人严冰也未向大家介绍,那人也没有过来,而是在搜那具尸体。

“严冰,这些人是什么人?”赖继学柔声问到,柳致知有些诧异,从未听过他这样柔声,严冰看了他一眼,眼中也露出一丝感情。

“他们是来自大洋彼岸的那个强国,他们来此目的有二个,一个是为了墓中东西,另外一个也是对缅甸一些势力进行帮助,完成他们国家战略目的。这些人超能力许多并不是天生的,而是利用生物工程方法激发出来,那个国家这方面研究的很深,与他们对敌是中东一些组织中人,来此也是为了墓中东西!”严冰好像静不下来,脚下无意识摆来摆去,身体也两边走动似的。

“严少蔚,注意纪律!”那边的人已经搜身完毕,将一些东西收起,见严冰和众人说话,提醒到。

严冰身体一僵,说到:“你们来的目的也是为墓中东西,我劝你们回去,那是国家财产!”说完,扭身就走,走不到数丈,好像示威一样,众人面前枯叶落叶纷纷飞起,这也是御物之术。

戴秉诚一皱眉:“这个女人怎么这样?!”

宋琦淡淡地说:“她本来就如此!”

柳致知却没有说话,目光落在严冰刚才来回走动的地方,众人奇怪,目光也落了过去,地上枯枝败叶已清理一空,泥地上有二行字:墓中已无物,是诱饵!

“原来如此!”柳致知说到:“不怪我们一直觉得这个消息不对劲,看来有人布置了一个大局,用来钓鱼!”

柳致知说完,上前用脚将字涂去,戴秉诚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错怪了人了!”

其实,严冰的消息也不是她真正知道,那是她这些日子在此观察出来,当日墓一出事,特殊部门就已介入,当地墓刚发掘时,有个考古专家怀疑与传说中蚩尤有关,消息就这样走漏,后来发现并不是蚩尤衣冠冢,而是古滇王的墓,是一个群墓,棺冢都在山腹洞中,利用天然溶洞为基,有多名古滇国的大巫师也葬在其内,留下诸多关于古巫术方面的巫器机关,还有珠宝之类,防止人盗墓,那道瘴气也是由那些巫师根据特殊地形所布置。

这些并不能难倒国家,高手有金丹级的楚凤歌,各种资源齐全,也许瘴气对一般人来说致命,对修为不高修士也是致命,但拦不住楚凤歌。

现代科技也不可小觑,穿上特制防化服,背上氧气瓶,就是一般战士也能入内,但里面还有一些巫法和机关,在楚凤歌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严冰等人调过来时,虽未入墓,也未向她解释过具体情况,只是含糊说一声,让他们配合专门调过来共和国特种兵中的精锐红色卫队,对付那些擅入军事禁区的人。

严冰开始还看到不住有穿着防化服的士兵将一些东西运出,后来就没有了,倒是向其中运了不少**之类,她在执行任务中,也听到一些外来人说法,说墓中有宝,现在无法进入,她接到命令,这些人只要不入禁区,不要太在意他们。

今天这是大洋彼岸那支特种部队带的东西诱人,居然出现了还未完全能实战的次声波发生器,大概也是对方借机想试验一下威力,他们和红色卫队一支精锐分队得到命令,全歼对方,劫取次声波发生器,才出现之前一幕。

而且为了确保万无一失,红色卫队今天用的子弹都是特制带符箓的子弹,就是要保证一击成功。

严冰根据种种迹象,得出一个结论,这就是一个陷阱,不知上面想对付谁,见到柳致知等人,柳致知对她有恩,也是她剑术老师,虽然柳致知不肯收这个徒弟,她却不能忘恩,还有一个人,她心中不知不觉中已被对方多次追求打动,那就是赖继学,所以她决定透露一些消息,让他们不要踏入这个陷阱。

柳致知将地上字用脚涂掉,一跺脚,周围枯枝败叶又将此地掩盖,回过头来,问宋琦:“宋兄,我们下一步如何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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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 惊雷天际过,雨中客来

几个人之中,并不是宋琦年龄最长,戴秉诚年龄显然比宋琦大一些,不过众人不自觉地以他为主。

“严冰的消息虽不能百分之百确定,但应该是真的,在明知是陷阱情况,而去投罗网,显然不智,不过就是陷阱,应该是为传言中那天准备的,我们既然来此,我个人意思,还是去探一下,最后的日子还是不凑热闹的好。”宋琦想了想,说出自己的意思。

“宋兄弟说得不错,人都来了这里,那趁此机会看一看!”肖寒也附和,他是盗门出身,对越是隐秘的事情越感兴趣。

“我没有意见,我想见识各种特殊的人!”戴秉诚说到。

“那就这么定了,现在是白天,硬闯不明智,我们还是找个地方潜伏起来,等夜晚探一下禁区,天亮之前离开!”宋琦说到,大家点头。

此处离军事禁区已不算远,太阳已快近午,天却阴了下来,雨林地区,经常是午后一场雨。

柳致知看看天,说:“还是先找个地方躲一下雨,顺便吃些东西,养足精神,便于晚间行动!”

几人点头,很快在附近一座小山丘找到一处并不大的山洞,此处地貌山林,多石灰质山峰,即喀斯特地貌,在自然风化下,多溶洞,几人分工,肖寒和戴秉诚去找猎物,柳致知去采野果之类,众人之中,唯有他能感应出什么果实没有毒,宋琦和赖继学去收集木柴。

不一会。众人都回来了,生起火,烤起猎物,今天被两人打了一头野猪,外面天已黑压压的,不时滚过雷声,亮起闪电。洞中却有些热,不过几个都不是普通人,影响不到几人。

大雨瓢泼而下。惊雷不时滚过,忽然一声霹雳,一道电光从空而落。众人从洞口望去,清楚看到一棵高高的大树被击中,自然之威,让众人眩目。

“不知是什么树,雷击木有很强驱邪效果,等雨停了,去看看!”宋琦说到。众人在些意动,修行者一般对世间财物兴趣不大,但对修行有用的东西,还是比较看重。除非你修行到太上忘情,真正心性好的,并不是不动心,而是能不影响本心,自己是**的主人。**为自己服务,而不是自己沦为**的奴隶,不然,修行者与木石无异。

众人一边烤着肉,一边吃两颗野果,同时在谈话。在这种雷雨交加天气上,并不适于打坐。

山洞之外,一个人影冒雨而来,见此处有山洞,一头扎了进来,刚一进山洞,便一头栽倒在地。

柳致知眼光一缩,进入洞中的人居然是自己认识的人,而且与自己有仇,是桂北的白家子弟白后勇,不过显然受伤,而且伤势不轻。

宋琦未留意白后勇,一见来人跌倒在地,立刻起身上前,见来人已昏了过去,脸色苍白中透着青黑,而且在抽搐,搭了一下脉,又翻开他的眼皮,见瞳孔之中如正午的猫眼一样,一线成金色。

“天清地宁,扶正驱邪,镇!”宋琦口中咒起,手中诀印连变,一印镇在白后勇的胸前,又将他一翻身,一印镇在后背,白后勇立刻停止了抽搐。

“他被人下蛊了。”宋琦说到,“或者可能是降头中药降之类!好像有些面熟,在什么地方见过!”

“我认识他!”柳致知说到,“桂北的白家子弟白后勇,宋兄在桃花寨拍卖场上见面他一面,大概没放在心上。此人一身修为不错,居然中了招,令人难以相信!”

宋琦听到柳致知的话立刻想起来,他知道柳致知与白后勇之间有过节,想不到在此见面,他望了一眼柳致知。

“宋兄放心好了,我虽与他有过节,在此情况下也不会趁人之危,有人来了!”柳致知刚说着,抬头向外面看去。

柳致知见雨中二人向这边而来,身外却有一人虚影,散着淡淡地绿光,雨水一近身,便被弹开,柳致知一见其中一人,顿时笑了:“真是冤家路狭!”

其中一人众人都认识,正是瓦梅纳,昨日在山峰之上交锋,虽隔得远,众人眼尖,还是一瞥之下,看到瓦梅纳的身影,更关键的是,当时他驱动降头,那种独特波动众人可是一清二楚,除了戴秉诚外,其他几人都感应到了,修行人之间,有时面貌并不太重要,但那种施法的波动节律就是相似,也不可能完全相同,特别是隔空斗法,有些甚至远隔千里,只要他们一见面,往往能立刻确定对方身份,凭的就是这一点。

柳致知说完,身影一闪,冲入雨中,大雨也不能侵近身体二三寸,直接迎上两人,昨天傍晚莫名其妙的斗了一场,夜里对方居然又施暗算,被宋琦以七星追魂还击,想不到现在又生龙活虎,估计与他身边那人有关系,对这种连对自己这个陌生人下手的对手,柳致知不准备放过他。

瓦梅纳昨晚使用秘术将作用自身的法力移到大树上,逃过一劫,自身受伤也是颇重,好不容易夺取一些毒物精血将伤势压下去,他虽恨极了宋琦那一伙人,但也知道自己目前不适合留在此处,准备返回缅甸那边,然后回到印尼,等自己养好了伤,炼成一些厉害的手段,再想办法报仇。

他动身向南,准备穿过国境线,路上遇到一支冒险小队,并没有修行者和异能人士在其内,他便顺手灭了对方,动手中却遇到一个同行也对这支冒险小队动手,说起来这支冒险小队也够悲剧的,听说华夏边境附近出现古墓,其中有宝,一时心动赶来,却死得不明不白。

那个同行来自泰国,与瓦梅纳有些交情,叫措多,瓦梅纳当年在泰国时,与此人的师傅相互交换技艺,当时措多尚未出师,现在一见,瓦梅纳算得上长辈。

措多见瓦梅纳好像受了伤,忙问原因,瓦梅纳支支唔唔将事情说了一遍。措多身边有特制的疗伤秘药,用毒蛇和鳄鱼精血提纯后加入多种毒素,配合得正好,能补充人体的精气,刺激生命的潜力。

瓦梅纳服用后,伤势虽未全好,却也恢复了七八分,措多是奉师命前来打探,他一人显势孤,见到瓦梅纳,心中大喜,开始鼓动瓦梅纳,瓦梅纳本来想走是无奈之举,现在有了助力,当然就不走了。

两人便向那处大墓所在摸了过去,不想遇到了白后勇,也是该他倒霉,实际上并不是白后勇一个人来此,而是有数名,主要是白家子弟,还有言列辰也与他们在一起。

他们来此也有二日,并没有发生什么事,也未遇到什么人,他们是带帐篷之类来的,见时到中午,天好像要下雨,便在附近找了一块高一些的地方,搭好帐篷,准备躲雨。

白后勇见众人搭帐篷,身上水壶没有水了,从上往下望去,见不远处有一条小溪,便决定去那里取些水,跟众人说了一声,大家倒未在意,只是说了声快去快回。

白后勇还未到河边,无意间却看到一头像鹿的动物,一身毛皮很漂亮,心中一动,便追了下去,那鹿样动物却是机灵,又在林中,很是灵活,追了一段,却丢了,他到底不太适应在林中追赶猎物。

跑了一段,已离开那边很远,也有些口渴,好在虽远离宿营地,但还地小溪边,只要顺着小溪走,就能看到宿营地,看见小溪水很清澈,便用手捧着水喝了两口。

他却没有留意到,就在不远处,两个人悄悄躲在一旁,刚才已在稍上流的地方水中下了药降,白后勇无意间就中了药降。

当他喝完水,又将水壶灌满,天空之中闪电炸起,雨下来了,他起身准备回去,天虽下雨,对他来说,影响并不大。

就在起身的一瞬间,他陡然感到不对劲,一回头,树后走出两个人,都比较黑瘦,年青的比较精悍,年老的那个,眼中隐隐似有绿芒,如同野兽一样,使他莫名感到一种危险。

年老了那人开口说了一番话,他一句也听不懂,他知道这个人并非华夏人,看样子应该是东南亚一带,那边气候炎热,紫外线强,相对人就比较黑。

说话的是瓦梅纳,白后勇当然听不懂,此时措多开口了,他说的是汉语,泰国与华夏接壤,受不少影响,也有不少人学过汉语,措多就是其一。

“你已中了降头,最好老实听话,将你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然后跟我们走,等我们探过那处墓,只要你听话,我们会解了降头,给你解药!”措多汉语虽然听起来很僵硬,但意思却很清楚。

白后勇脸色大变,微微调息凝神,顿时发现身体中不对劲,手中印诀连变,口中咒起,手掌上光华闪起,向腹部按去。

瓦梅纳和措多哪能不知道白后勇想施法对付身体中降头,当然不会让白后勇如意,口中尖啸声起,一种奇特波动如风一样掠过。

白后勇陡然如万箭穿心一样,差点痛得叫出来,但手中印诀已按到腹部,顿时疼痛立刻减轻。白后勇不敢停留,纵身急走。

雨下得更大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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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 生死之间,秘术心印传

措多和瓦梅纳立刻在后面追了过去,两人并不担心白后勇能逃出两人的掌心,中了药降,对方虽一时能压制住,只要施法一催,不给对方施法解降的时间,迟早对方会压制不住,到时,还不是任他们宰割。

白后勇强忍住腹中如绞的疼痛,在大雨中狂奔,见前方一处山洞,洞中有火光,知道有人,不管如何,只得冒险,不然,落了后面两人手中,将会生不如死,甚至成为两人的傀儡。

柳致知见到瓦梅纳,人冲出了山洞,瓦梅纳也发现了柳致知,也认了出来,当时对措多说,就是这个人,自己在他们手上吃了大亏。

柳致知没有听懂对方的话,也无须听懂,身体一动,一拳轰向瓦梅纳,拳一出,柳致知面前的雨水立刻模糊了,雨滴纷纷被震散成细微的水珠,如浓浓的雾气,一条雾带陡现,只袭瓦梅纳。

瓦梅纳一声悲啸,身外绿芒鬼影重重,如波浪一样向四周而去,所过之处,也是雨珠轰然而散,化为浓雾,鬼哭狼嚎中,柳致知和瓦梅纳所在之处,顿时出现一种奇观,起了一场大雾,根本看不清其中发生什么。

只看到到大雨之中,那一片地方雾气翻腾,大雨根本冲不掉那处雾气,不是冲不到,而是雨珠一落其中,便被其中如潮的异力粉碎成细微的水滴,飘浮在空中。

甚至连宋琦他们和措多都不知道雾气中发生了什么,他们的灵觉根本不能透过雾气。一入其内,便被雾气之中澎湃的两种不同力量所扰乱,无法探知其中情况。

众人只是感觉鬼哭狼嚎,绿芒翻滚,时而闪现虫蛇毒物之影,里面鬼影闪烁,转眼被雾气搅散。敌我双方观战者都有些心焦,宋琦虽对柳致知有信心,还是有些着急。

轰然一声爆响。雾气陡然四散如冲击波一样,所过之处,树木陡然枯萎。叶下如雨,众人目光聚在两人身上,柳致知屹立不动,而瓦梅纳也是挺直站着,陡然身体如飞灰一样散开,转眼大雨落下,将两人所在之处立刻被雨所盖,在雨中,只剩下一人,柳致知抬头看了一眼措多。并未动手,而措多也望了柳致知一眼,转身如飞而去。

措多很明智,瓦梅纳已死,他孤身一人。山洞之中还有数人,能来此处的多少都有些能耐,就是死在他们手中那支冒险小队,如果放在普通人之中,也有可怕的战力。

柳致知静静站在雨中,身上滴雨未沾。却没有追赶,天空之中一个炸雷响过,雨却渐渐的小了下去。

柳致知却心中回想刚才那一幕,两人交手,柳致知开始以国术硬撼对方,而瓦梅纳却使出他浑身解数,所有降头还有巫术在那一瞬全部施展出来,无数阴寒气息,瓦梅纳的精神灵觉在这一瞬间也这些融为一体。

柳致知虽然还是以拳术对敌,但自身灵觉精神也和对方纠缠在一起,明白了宋琦昨晚隔空斗法的感觉,瓦梅纳在这瞬间却超越了以往的巅峰,不知不觉中进入一个新的境界,却也是他最后的辉煌。

当柳致知一个炮拳突破这个空间中瓦梅纳所放出种种异力,击中瓦梅纳时,瓦梅纳好像也明白自己会有这一天,精神之中似乎有一种解脱之感,柳致知不知道这是瓦梅纳这些年来修炼巫术降头之类,早已是不再把人命当回事,甚至在他的眼中,人已不是人,仅是一种资源,一种供他发挥异术的工具,这一拳,让瓦梅纳最后一瞬间回顾到自己还是一个人,还有人性的一面,心中泛起一种解脱感,却未有一丝怨恨,这也算一种觉悟。

更令柳致知没有想到的是,他的灵觉精神与瓦梅纳相互纠缠,在最后一瞬,许多信息从中瓦梅纳精神中释放出来,映入柳致知的精神之中,许多巫术降头之术的传承却显现出来,这些异术能流传下来,名声虽臭,但果然有独到之处。

不过,柳致知心中也泛起一种荒谬感,自己修行正道,未得过完整的传承,自己于世间各种道佛经典中对比印证,从未得到过秘术传承,就是当日邵延所传,也不过是些境界炼器世间灵药之类,也无法术神通之类,全仗自己不断对比研究,对自然等方面的领悟,一步步创建法术。

今日却得了一门异术传承,虽不全,其中各种异术还是很多,方法之诡异,他以前从未想过,他偶尔也有一种梦想,能否得到一种秘术传承,让自己在求道路上走得更快一些。现在一门秘术却悄悄地印入他的心神之中,比当日得自李义那些术法不论系统性,还是威力上都强上不少。

柳致知对巫蛊降头之类谈不上恶感,也说不上好感,修行者对事物看法与普通人不同,这种异术却是从另一端,大多数从死亡入手,柳致知现在知道了这些手段,诡异之处的确不是柳致知之前所想像。

宋琦见柳致知站在雨中,喊到:“柳老弟,你没事吧?!”

柳致知一下子从心灵深处退了出来,身体一晃,进入山洞:“没事,刚才交手中有些体悟,一时想得入神。”

“没事就好,刚才我们都在为你担心,你们两人交手,那一片雾气笼罩,根本感应不到里面的变化,不过凭老弟的身手,我们不应该担心!”赖继学说到。

柳致知目光落在白后勇身上,他现在甚至感觉到对方所中是什么药降,只要他声咒一催,对方药降立刻就能发作,不仅可以取对方性命,甚至能威逼对方成为自己的傀儡,内心深处不由升起一种冲动,这是一个绝佳机会。

柳致知收回目光,将这个诱人的想法驱出脑海。

白后勇经宋琦的法印暂时镇压住体内的药降,兼之又没有人催动,过了一会,他悠悠醒来,睁开了眼睛,外面的雨也停了,雨林中雨来的快,也去得快,天空的乌云开始散去,甚至有阳光从云缝中洒下。

白后勇一睁开眼,感觉体内药降被一种力量镇住,一抬眼看到宋琦,不出意外,是这帮人救了自己:“白后勇谢谢各位救命之恩!请问各位的大名?”

说着依次向众人望去,当目光落到柳致知的脸上,脑袋嗡的一下,顿时觉得自己才出了虎穴,又掉进了狼窝之中。

柳致知也感觉到了这一点,淡淡地说到:“放心!我不是趁人之危的小人,你我之间的过节,以后再算,你身中降头之类,要不要我们帮你驱除降。”

“不用了,谢谢你们,我自己有办法驱除!那两个人追赶我的降头师去哪里了?”白后勇问到。

“其中一个被柳兄弟杀了,另一个逃了,我叫肖寒。”肖寒说到,白后勇倒没有觉得诧异,他与柳致知交过手,知道柳致知的实力,自己今天是中降头在先,不然,对方两人也不一定能奈何得了自己。

白后勇又问了一下其他人姓名,众人也一一报名,白后勇谢过众人。

白后勇先将水壶中水在洞口倒掉,他是喝水中降,这水也是当时所取,他不知道其中是否有降,保险的方法是将水倒掉,然后走出洞口,取出一个偶人,又取出一根银针,刺破自己的左手中指,滴了一滴血在偶人身上。

“呼汝为吾名,秉我精血,幻化吾形,吾今有难,汝为吾受,去劫消灾,吾奉三山五侯律令,敕!”白后勇咒声起,手中印起,一指偶人,喝到。

偶人陡然一幻,变成和白后勇一样,一种神秘波动在偶人和白后勇之间出现,偶人陡然浑身变黑,如墨染一样,身上似有无数小虫在蠕动,轰的一声,偶人身上腾起绿火,转眼间,偶人化为灰烬。

而白后勇却冲到一旁,一张嘴,吐出许多发黑发臭的液体,中间似乎有无数小虫,呕了数次,终于吐尽。

戴秉诚抛过来一个水壶,白后勇接过漱了几次口后,又喝了一口,这才将水壶重新抛回给了戴秉诚,谢过戴秉诚。

众人所烤的猎物已烤熟,戴秉诚撕了一大块抛给了白后勇:“先吃一点,不然没有力气!”

白后勇谢过戴秉诚,也坐了下来,啃了起来,他的确有些饿了。

“白先生,听说你是桂北白家子弟,这次是你一个人来?”戴秉诚问到。

“不是,我们一帮人因为下雨,准备帐篷,我是有事出来,跑了一会口干,喝了点溪水,结果中了降,幸亏你们救了我。”白后勇说到。

“你们就没有怀疑过这个消息有问题?”宋琦问到。

“当然有所怀疑,不过诱惑很大,谁也不想错过这个机会,来看看,小心一点行事,再说,白家来此也不是所有人,就是出现一些变顾,影响不了白家整体!”白后勇说到。

众人明白了,许多人对此有过怀疑,却又抵不过诱惑,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筹画这个计谋的人不简单,许多时候,计谋并不是越巧妙越有用,过于精细的计谋反而可行性差,只要一个环节出了问题,往往就成为笑话,反而看起来简单的计谋成效率高。

众人对望了一眼,并没有将真相告诉白后勇,他不一定相信,而且说出来,必然牵涉到严冰,好在白后勇不是没有怀疑,肯定也有所准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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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 徘徊无路入,无意窥旧怨

天已黑透,天空之中群星闪烁,五人出了山洞,白后勇在午饭后离开,去找白家子弟。下午众人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去找那株被雷劈过的大树,到了大树前,那株上半部已被劈成两半,其中一截树干已枯焦,但下半部分,柳致知发现居然还有生命力,并没有死。

除了戴秉诚,众人都是行家,此树虽不认识,但凭感应,众人还是收取了几截蕴含雷电信息的树干,这些东西,虽不是好的炼材,但刻制一些辟邪的法物还是上佳材料。

众人又回到山洞之中,这次却是打坐休息,养好精神,静静等待夜幕的降临。

夜幕降临后,五人出了山洞,开始向禁区摸过去,五人对于士兵来说,都是绝顶高手,哪怕士兵是严格训练和挑选出来的精英特种战士。

整个军事禁区很安静,在茫茫林海中,也不可能监视每个地方,只是在关键地点重点防御和监控,最重要的是在那处墓地,在山洞入口处,不过那地方已形成瘴气雾,一般人根本不能入内,就是修行者,不到能调自身内息形成护体罩,凭一般符咒防身也无法深入,所以能最终进入其中的修行人士或异能者,一类是自身特别强大,另一类就是有上佳宝物,这两类人很少,如果他们来了,就是特种精英战士,也抵抗不了,所以这边防卫是重点,而且有特殊部门的人在内,其他地方就松了许多。不过入内一旦被发现,自然有精英战士和特殊部门人负责驱离或消灭。

五人悄悄避过了几拨暗哨,那些战士隐藏极为巧妙,就是换一个特种战士来,也不能发现有人躲在其中,但对柳致知这几人来说,就无所遁形了。几人基本上是以自己灵觉来感应,说白一点,就是用神识来感应。但与一般神识有些区别,一般神识是主动探寻,那样很费精神而且也易被修行人士或异能者发现。而几个的灵觉好像被动雷达,有好处也有坏处。

好处不会引人注意,只要有生命的东西,在身体一定范围内,几人都有感觉,虽不清晰,但能感应到;坏处就是范围有限,比神识主动探寻小了许多,不过对众人来说足够了,众人也不是大摇大摆地走路。而是如幽灵一样,不住借助树木掩映自己身形,而且将自己气息收敛,特种士兵根本发现不了他们。

前方林间空地之上,有军用简易营房。五人离得较远,却发现布置得很合理,周围铁丝网还有许多监测装器很巧妙,几人都是现代社会中长大,对现代科技有清晰的认识,在很远地方就停下了脚步。细心地感应着周围一切,柳致知隐隐感受到营房那边好像存在多处有杀意的点,过了一会,有一人走到其中一处,那个地方出现另一个,原来是一个暗哨,是换岗,柳致知明白了,自己感觉到都应该是类似暗哨点,这些点交叉成一个网状,将营房周围近百米空间全地监控和火力点下,这仅是冰山一角,其他手段肯定还好,现代科技手段还未体现出来,所以五人停下脚步,藏身在树后,偷偷观察。

通向那处瘴气掩盖的洞口的所有地方,被三座这样营房群所挡住,铁丝网使三座营房成为一个整体,如果进去,肯定会被发现,柳致知几人知道,除了士兵明暗哨,还有一些特殊的探头,几人已发现前方隐蔽的红外探头和摄像头,没被发现肯定还有,而且,特殊部门中那些异人肯定也在其内,如果越过铁丝网,就五人目前身手,被发现概率极大。

宋琦见此,给其他人传音,众人会意,点点头,悄悄后撤了一段距离。

“防卫很严,很难偷偷接近洞口!”柳致知低声说到,“你们有没有其他办法?”

“没有,如果仅是那些士兵和监控设备,我们倒有很大把握通过不惊动他们,但肯定有同行或异能人士在其内,我们没有把握瞒过他们。”肖寒低声地说。

“如果这样,我们还是放弃,我们没有把握入内,严冰也透露过,洞中已无东西,不值得冒险。”赖继学说到。

众人心中倒真的起了退意,收获与危险不成比例,甚至可能只有危险,而没有收益。

就在这时,柳致知陡然竖起耳朵,打了个手势,传声说到:“有人来了!应该是高手!”

众人一惊,接着几个也感觉到了,赖继学悄悄打了一个手势,传声说到:“到我身边来,我自运灵枢,将大家气息与此处山川灵枢融成一体,只要他们不站在我们身边,就不可能发现我们!”

众人立刻聚到赖继学身边,刹那间,众人的气息全部消失,融入这茫茫夜色林海之中。

淡淡枝叶饶动的声音从众人头顶上而过,五人知道,这是有人从树顶通过,这倒是一个不错的主意,从上方经过,而且发出声响极其微弱,如果不是柳致知五人这种级别的高手,真不会知道有人经过。

柳致知感应到经过的是三人,脚在树梢上轻轻一点,便向前掠去,显然也是向洞口方向,不过树顶三人并未发觉树下方还有五人潜伏。

此三人一过,五人松了一口气,赖继学准备撤去术法,宋琦轻轻制止说:“等一会,他们前去说不定很快就回来,他们不一定能过了军营那道关!”

听宋琦一说,五人也没有动,依然静静藏在树下。果然应了宋琦的话,不一会,那衣衫带风的微响又出现,居然停在众人头顶上。

三人并没有留意树下,树下五人在赖继学术法掩盖下,与大地林海融成一体,三人就是有意查探,也不一定能发现。

“师兄,我们为什么不硬闯?”这个声音很熟悉,虽然很低,但树下几人耳力也不是常人所能比。柳致知皱起眉头,他没有留意,宋琦也皱起了眉头。

“马师弟,我们蜀山这次重新出现在世俗的修行界,不能干扰世俗的朝廷,更不能与朝廷对抗,历史上当气运变化时,外族入主中原,蜀山、昆仑、青城等都纷纷隐入洞天世外,避世不出,也有少数修行者想为民族国家改变命运,结果呢,纷纷殒落。世间自有其规律,消长盈亏,修行者明天理,更不应与之相背,我们修行者不与世间朝廷对抗就是这个理。”被称为师兄的人说到。

听到这里,柳致知一下子想了起来,那个问话的马师弟就是与他和宋琦当日在九华山为五浊树发生争执,最后兵刃相见的马志远。

“那里面也有修行者?”马志远有些不服地说到。

“那是世俗间修者,他们往往与世俗命运连在一起,不过为了追求一些神通,得些荣华富贵,不是真心求道者!”蜀山师兄说到。

“上次马师兄就被二个世俗间的修行者所伤,那不知是一种什么神通,类似绝灭神光线!”这个声音柳致知也很熟悉,是当日与马志远在一起的向美成。

“师弟有所不知,马师弟的伤一回蜀山,门中长辈们已查看过,虽没有对外说,我却知道,那不是绝灭神光线,甚至不能算一种法术神通,而是世间一种武器发出的死光,世间称之为激光!”师兄说到。

“世间武器有这么大的威力?”向美成惊讶问到。

“世间走上另一条路,借助外物而不是修养自身性命,对生命层次没有意义,你们上次却是动了贪心,鉴于马师弟受了重伤,师傅他们才从轻处罚你们,也没有答应你们运用神通帮你们推算那两个世间修士的下落,今天既然说到这个地方,我也告诉你们缘由,不要再去寻事!”师兄说到。

树下的柳致知和宋琦对望了一眼,看来大派能存在至今,决非什么侥幸之事,自然有其法度规矩。

“师兄,不找到那两个修士,我心中气难平,想我蜀山修士,当年在世间也是赫赫威名,今日我报出蜀山名号,他们居然没有一丝尊敬,我是为蜀山作想,如果那两个修士将此事宣扬出去,我蜀山如何在昆仑和青城等派面前抬起头!”马志远说到,好像一心为蜀山作想。

“这话休再提起,本来你们就有不对,如想私下解决,我作为师兄可以睁只眼闭一只眼,但不准再提起!”师兄语气转厉。

“多谢师兄点醒!”马志远说到,柳致知和宋琦听到此话,心中叹了一口气,事情并没有了,任何门派,总有一些这样的人,门派规矩再严,有时候下面人行事,并不一定按规矩来,而且心性上并不一定能够达到那种水平。

“师兄,我们今晚就这样算了,不如御器直入瘴气之中,那边人看到也无可奈何!”向美成说到。

“我刚才说了,不与世俗朝廷明面上直接对抗,不过,我们如果绕开这里,到山侧面背面看看,说不定找到其他入口,如不行,找个薄弱环节,直接用法器打出一个洞,从那里入内,进入洞中,也好过你们的做法!”师兄说到。

“师兄英明!”两人拍马屁。

树下五人听到轻轻声响,三人已走,树下五人相互望了一眼,也觉得那个方法不错。(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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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 却入笼中,待机冲天去

军营之中,聂观涛脸上露出一丝冷笑,今天晚上来的人不少,不过他们都是主动退出,居然早已退隐的蜀山又重入世俗,有意思!

他答应楚凤歌帮忙,出手三次,此是第一次,他知道山洞中墓穴早已一空,此次布局是整个大局中一部分,缅甸局势有些不稳,大洋彼岸那个国家在其中花了不少心思,国家借此次墓的发现,想做出一些文章,震慑一下那些心中有念想的国家,这个墓不过吸引一些那些国家方面的超常规战力,真正大动作还在后面。

为了不引起人怀疑,在国内也散布一些流言,国内修行者也来了不少,想不到连蜀山这种久已不见身影的大派也出现,到底是国家层面的计划,一般修行人不太关心世俗的风云变幻,怎么可能考虑这么多,如果出现一些伤亡,也是他们的不幸,大事不拘小节,自己是不是警告他们一下,修行并不容易。

聂观涛关注着这一切,如果没有他在这里压阵,计划一旦出现变顾,对后继计划也会产生影响。

蜀山的三人,柳致知五人,还有一些人,并不知道自己的行踪已落入别人眼中。众人离开了洞的正面,绕到山的另一侧。

三个蜀山弟子手持一面镜子一样的东西在查看,显然在寻找山体之中,有无缝隙或薄弱环节,从那边可以偷偷潜入山腹的洞中。

柳致知几人也远远地跟着,他们想捡个便宜。如果对方找到路或开出路,也找机会偷偷地潜入其中。

蜀山那三人好像发现了什么,在山的背面有一个小山洞,洞口很小,人并不能入内,三人落在洞前,商量了一会。两道光华出现,一青一黄,不过光华被收敛。转眼间洞口被扩大,三人进入其中。

柳致知五人来到洞口,小心感应着。里面如迷宫一样,并不是一个洞穴,蜀山三人已深入洞中,五人对望了一眼,也投入洞中,这是一个溶洞,钟乳石造成的奇观令人惊叹,不过众人却无福欣赏,现在是夜晚,洞中是漆黑一遍。众人虽远胜于普通人,在此情况下能看清道路,感应一些东西已是不错。

几人相互传声商量了一会,根据留下痕迹,蜀山三人应该进入左边的一个洞口。众人在迟疑是否要进入那边,他们也没有把握此洞是否与山腹中墓穴所占的溶洞是否相通,如果进入左边,很有可能与蜀山三人相遇,到时两方是否出现冲突。

还没有商量出一个结果,一道凛然的波动从外面扫了进来。众人一惊,迅速遁入右边那个洞中,赖继学身体一旋,以身为灵枢,又将众人掩藏起来。

那股波动一掠而过,并没有理会几人,柳致知向洞的深处望去,虽不清楚,显然这是一个死洞,又感应了一下,这个洞并不深,前方无路,不怪蜀山三人没有进这边洞。

柳致知发现地面上有一种小虫子,并不大,如蟋蟀一样,但个头更小,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心中一动,他今天中午所得的巫蛊降头传承中的虫降类有一种术法,就是控制一些小虫,如果炼出虫降,可以在数十里范围内控制飞虫之类查探消息,也可驱使其他虫类发动袭击,不过柳致知显然没有炼制出虫降,也不想炼,如果不用虫降控制,也可直接控制,不过范围就很小,大约几十米到上百米,还与自身修为有关。

柳致知结了一个印,一股阴寒极淡波动起,其他人望了柳致知一眼,显然,这是一种偏阴性的术法,不知柳致知施展什么术法。

一只小虫陡然一僵,接着向旁边一跳,柳致知心目中出现一个奇怪的视角,是一模糊黑白而且有重影的视角,柳致知知道这是这只虫子的视角,自己几人在这个视角中很怪异,每个人并不清晰。

柳致知意念一催,虫子一跳近二米,转眼间跳了出去,进入左边那个洞,向深处跳了过去,左边那个洞也不深,不过比右边洞来得深,也是一个死胡同,看来这个洞并不与墓洞相通。

蜀山三人出现在虫子视野之中,三人并未注意到这只虫子,这只虫子跳到一块钟乳石上静静地望着三人,洞壁上已被法器轰出一个几尺深的洞。

柳致知明白了,这里虽不与墓洞相通,但应该比较薄,估计打破洞壁就能进入墓洞之中。不过蜀山三人却停了下来,三人已探明此处与那边洞相距不过二丈多厚,应该能打通,但刚才那股波动显然是一种神识扫描,很强大,自己三人比不上他,所以才停了下来,想商量一下。

虫子触角和前小腿耳朵感受到一种声波振荡,是三人在谈话,并不高,这种波动柳致知也接收到,而且极其灵敏,各种声音都有,传入柳致知心中,却是一团杂音,要复原出来是什么话很难,从一大堆杂波声音提取信息,柳致知没有心思来破解,以后有时间再说,现在干脆忽略。

正在柳致知通过虫子偷窥时,一个声音传入溶洞中:“蜀山那三个人,你们已被包围,快点出来!”

柳致知几人一惊,果然严冰警告他们此处是陷阱,真的不错,不知什么时候对方已盯上他们。

那边蜀山三人也是一惊,相互看了一眼,不知说了什么话,三人向洞口冲去,柳致知见此,也断了和虫子之间联系,传声将自己探到情况说了一遍,其他几人才知道,柳致知刚才那淡淡的法力波动是做了什么,知道这是一个死洞,外面的人能发现蜀山三人,应该也能发现自己几人,怎么没有提到自己,有些好奇。

他们不知道的是,聂观涛对他们产生了兴趣,赖继学那种以自身为灵枢,将众人融入周围环境中和秘术,连聂观涛金丹级的神识都不留意间被忽略,聂观涛想先对付一下蜀山三人,然后再好好研究柳致知这五人,所以他没有说,主要是想稳住五人,让五人觉得自己没有被发现,存一丝侥幸。

蜀山三人一下子冲到洞口,并没有贸然冲出,而是观察了一会,并未发现对方在洞口,倒是在前方数十米外林中,显然有人等着,三人想到望了一眼,点点头,猛然御器飞起,向天空急飞而去。

然而,就在此时,天空之中,一条长鞭出现,幻出一串绳圈,将三道光华圈住,三道光华左冲右突,一时无法冲出。

柳致知五人也到了洞口,从洞中一望天空的情况,柳致知立刻认了出来,低声对几人说:“那条长鞭应该是驱山铎所化,聂观涛怎么和官方在一起?!”

其他四人一惊,脸色不由一变,聂观涛是金丹高手,已是众人所知这个世界上顶尖高手之一,他出手,自己几人能否逃得出去?

宋琦看了一会,低声说:“可能有一个机会,蜀山三人大派出身,肯定压轴的手段,如果施展出来,肯定声势不小,我们准备好,各人不要管其他人,出了这片森林,在我们进入森林前那个小镇上会合!”

柳致知也点点头,说:“我与蜀山弟子曾交手过,他们有一种东西,如像雷珠一样,威力很大,估计他们在危险时会用,那个机会可能是我们脱身的机会!”

众人都准备好了,柳致知陡然想起一事,对戴秉诚说:“戴兄不是修行人,虽是化劲高手,却不像我们有脱身秘术,虽然全力奔跑,速度也是惊人,但与修行者秘术比相差得多,我有一种身法,是见到真龙行空后所创,称为云龙变,赖兄也会,我将关窍告诉戴兄,戴兄作为化劲高手,不会弱于我当被在化劲时所用,但有些地方说不出来,等会我先施展,戴兄留意观察,能得多少,就看戴兄运气!”

柳致知简要点出运劲的关键,戴秉诚一听,立刻明白:“这是你当日施展,从山腰冲到山脚那种身法?”

柳致知点点头,戴秉诚说:“大恩不言谢,以后有用到我的地方,说一声!”

众人都准备好,天空之中那三个蜀山弟子经过数次想突围,根本突不出去,三人聚在一起,相互对望了一眼,向美成陡然抛出一物,一点火星,如星驰电掣一样,射向那一圈圈的鞭影。

柳致知一见,知道时机成熟,低喝一声:“走!”

脚下蹬地,身如云龙行空,周身罡气激荡,甚至出现了雾气,狂射而出,他的身影刚一腾空,空中十数丈雷火轰然爆发,顿时将鞭影轰开,蜀山三人三道光华一闪,破空而去,聂观涛一不留神,对方居然突了出去,也是一哼,驱山铎化作长虹也冲天而起,追了下去。

柳致知一冲出,戴秉诚观察着柳致知每一个细微动作,柳致知一出,他也动了,空气中罡风一荡,也如云龙行空而起,柳致知已贴着树梢消失在黑夜中。

戴秉诚第一次体会这种在空中滑翔的感觉,眼一眨,便滑出近百米,身体势尽,脚下一点树梢大枝,他还未能完全控制好力道,树枝立刻咔嚓一声断裂,人重新冲起,转眼间也消失在夜幕中。

洞中波动起,其他几人也各施秘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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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 辛苦遭逢一场空,真相非我知

宋琦手在八方点动,转眼光影散乱,似有阵门出现,宋琦走入其中消失不见;肖寒更干脆,直接身体就地消失,隐形遁走;赖继学身边雾起,转眼间大雾裹身,一派雾气,如出岫之云,翩然冲入林中而去。

这一系列的变化说起来时间长,实际上也不过一二个呼吸间,天空中雷火还未完全消散,聂观涛驱山铎光华尾影还在,洞中五人已消失。

那些在数十米外的特种战士还有特殊部门的人正在关注聂观涛与蜀山三人的战斗,见这边事发突然,刚想有所动作,五人已消失在黝黑幽深的雨林之中。

过了好一会,聂观涛重新回来,蜀山三人已逃了,聂观涛也不想过于逼对方,追了一阵,便放弃,想起那洞中还有人,心中一惊,对方会不会借此机会溜了。

还真让他猜中了,听到在场的人一说当时情景,聂观涛没有怪他们,淡淡地说:“逃就逃了,但愿他们不要再来,与国内同行动手并没有什么光彩!将洞探测一下,然后将洞口封了!”吩咐完后,他先回营房去了。

柳致知以云龙变贴着树顶掠出了数里,见没有人追来,便停了下来,不一会,戴秉诚身影出现在视野中,此时柳致知还站在树梢上,他一掠就达到一里左右,而戴秉诚也是难得,第一次施展云龙变身法,一掠也近百米,不愧为化劲巅峰,对身体控制极其出色。云龙变说白了,主要通过调整身体的肌肉形成较好的与气流接触的面积,并通过肌肉调整震荡来充分利用每一点来自空气中反作用力。

戴秉诚也见到了柳致知,心中高兴,一调整身形,落在柳致知附近:“柳兄弟,多谢你。不知他们三人怎么样?”

“放心吧,他们三人秘术在身,只要不是聂观涛这样的高手。想留下他们,几乎不可能,他们秘术比云龙变强得多了。已属于遁术范畴,云龙变严格意义上说,还是一种武功身法。”柳致知说到。

“真没有想到有如此身法!真让人匪夷所思。”戴秉诚感叹到。

“武术许多功夫从象形中,云龙变是我在庐山时,遇到一条蛟龙,从龙的行空布云中所悟出,当然不凡!”柳致知还是有些得意。

“世间真的存在龙?”戴秉诚有些不相信。

“这也正常,你以为古人对龙是胡乱编的,总有些根据!我们先回到那个山洞,其中还有些雷击木。将它取走,然后出此处森林,到那处镇上与他们三人会合!”柳致知说到。

两人辨了一下方向,认准了小山方向,此次干脆就使用云龙变身法。在树顶上滑翔,到了洞中,数截雷击木还在,两人将之背在身上,连夜出发,倒没有遇到什么人。森林如此大,已经有千百人散落其中,碰上另一个人的机率还是极低。

第二天,两人在小镇上遇到宋琦三人,三人已到了小镇,他们也没有遇到什么事,从那处洞中突围出来,便直接来到此处相候。

“两位辛苦了,居然将我们放在洞中雷击木带出,还是两位有心,本来准备过一段时间再去一趟,反正这东西不遇到懂行的人,并没有人注意!”宋琦说到。

柳致知和戴秉诚放下雷击木,柳致知问:“我们接下来做什么?”

“回去,先到我那边休息一下,刚才我们三人已商量好了,那个地方明显是陷阱,又没有大的利益,不要再理会那里。”肖寒说到。

“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也算吃一堑长一智,那就先打搅几天,走吧!”宋琦说到。几人将东西收拾好,赶上回程。

柳致知几个并没有多关心那边,从网上一些军事论坛的贴子中,一个消息浮了出来,华夏一夜之间,陈兵十万于缅甸边境,一夜之间风声鹤戾,柳致知等人并未知道事情的真实情况,也没有在意。

大洋彼岸的总统办公室中,中情局官员向总统汇报:“派往华夏的特种战士和超级战士失去联系,卫星显示,那处我们关注的山峰突然坍塌,我们在缅甸的民主代言方案出现危机,是否撤回我们的人员!”

“华夏已表明态度,不要让事件升级,中止在缅甸相关计划,等待时机!”总统说到。

“是,总统!”官员应到,出去了。

当然,这一切对柳致知几人来说都太遥远,他们在肖寒腾冲别墅住了两天,便返回了苗疆那边,宋琦和赖继学也一并到那边,宋琦已打电话给营造门的人,准备给柳致知建道庐,他当然要到场,赖继学却是想开开眼界,而戴秉诚想来是陪伴黎重山而来,当然还得见黎重山一趟。

当众人回到苗疆时,阿梨见到柳致知很高兴,柳致知也发现黎重山夫妇与阿梨母女关系比以前融洽得多了,虽然阿梨还是没有喊黎重山夫妇爷爷奶奶,但已比以前亲了许多。

柳致知见到这一切,心中也感到欣慰,阿梨问起了他们的边关之行,柳致知也未隐瞒,将自己所经历说了一遍,阿梨听得紧张不已。

接下来二三天倒无事,第四日,营造门的一位师傅带了几个徒弟过来,经宋琦介绍,这位师傅叫鲁鑫连,大家见过面之后,宋琦说明了情况,柳致知便带着大家去了那选中的地方,让鲁鑫连大师勘察现场,鲁师傅到了那处后,很是赞扬了一番,此处风水极佳。

又看了一下周围的山石树木,决定就地取材,测量了一下地基,定下基准线,便和众人回到阿梨家,开始设计施工图样,然后给柳致知过目,这是前后两进带院的房屋,进入大门,前面一个小院,然后是第一层房屋,接下来是第二个院子,中植花树,两边是厢房,后面又是一层房屋,后一进却是两层楼房,墙体下半断用石料,上半用木结构,唯房顶用小青瓦。

柳致知听到这里,有些头疼,其他材料都可以就地取材,但那小青瓦难道就地取泥烧,如从山外运来,则很不方便,因为根本没有路。

鲁大师提供了两个方案,一是用人力搬运,这个方案立刻被柳致知所否定,另一个方案则是用骡马之类运到目的地,最后核算造价,不下五百万。

柳致知五百万还是能拿出来,他在终南山做生意赚了一笔,倒是那个小青瓦令柳致知头疼,柳致知甚至动起自己储物袋的主意,自己袋子也有不少立方,是不是分批用储物袋装上山。

他们在这里谈论,引起了黎重山的注意,也来凑热闹,柳致知几人事他也知道一些,上次柳致知遭暗杀,他也派人查清楚了,虽然他女儿黎盼天对柳致知也没有好感,却没有做对柳致知不利的事,线索隐隐指向刘征君,他松了一口气,对女儿想促合孙女黎梨与刘征君心中也是不满,从此事黎重山认为,刘家这个小辈品性不好,配不上阿梨,同时,他也知道阿梨对柳致知一往情深,柳致知又不是一个普通人,他经过与柳致知一段时间相处,心中倒也满意。

不过,对刘征君的事,他并没有对柳致知说,也未对阿梨说,他不想引起一些腥风血雨,他知道柳致知是一个异人,能力不在戴秉诚之下,只有比戴秉诚强,戴秉诚的能力他知道,在古代,那可是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的人,就是在现代,戒备森严情况下,也能取人首级。

他这点私心,却忽略柳致知的能力,柳致知已不是世间律法所能限制。他也知道柳致知想在山中建庐,听到小瓦运输这个难题,他笑了。

“这事简单,我虽退居二线,但影响还在,让我来解决,你们买好小瓦,我给你们调一架运输直升机,直接吊运入山中!”他说着这话,一脸讨好望着旁边的阿梨,这情景让别人看了既好笑又感慨,不用说,这是为了讨孙女喜欢,阿梨脸上露出一丝感动,转眼又将脸板了起来。

柳致知又和鲁大师讨论一会,让鲁师傅留一处静室,他想在此中建一个聚灵阵,也就是他所创建的那种金字塔转化过来的,能将来自宇宙间的能量信息集中转化的立体阵法。

开始鲁师傅没有留意,但听柳致知具体一说,立感不对,便详细询问起来,柳致知倒未留意,以为这是一个营造师正常行为。

“柳道友,和你商量一件事?”鲁师傅说到。

“鲁师傅不要客气,喊我小柳就行了,什么事,尽管说!我能办到尽量满足。”柳致知说到。

“我们营造门想购买你的设计,用现代话说,就是你的聚能阵版权,我们营造门以后与别人建道庐时,对方如果需要,我们就用你的设计,行吗?”鲁师傅说到。

“没有问题,不知价格如何?”柳致知问到。

“这样,我们这次替你建庐,不收费用,以后我们每建一座阵,当付你利润的10%,期限五十年,你除了自用,也不准再为他人建阵,如何?”鲁大师说到。

柳致知盘算了一会,对方说得也算合理,自己在经济上并不能算精明,不过自己是求大道,不是为了财富,便点头同意,双方盟约,与世间签合同不同,而是书于黄绸之上,歃血为盟,立誓之后,埋于山川之中,这是一种正式盟约,山川为证,一旦违约,天地间信息自传作用于盟誓者心灵深处,对修行影响极大。

道庐开始正式动工,如果不是发生一件事,柳致知会等到道庐完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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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 京中本非术士宜居地

起因很简单,柳致知到附近山下一个砖瓦厂订制小青瓦,又遇到暗杀,柳致知现在基本上已不能被暗杀,这次杀手比较硬气,不等柳致知动手,自杀身亡。

不用说,应该是上次暗杀的延续,对方前仆后继,柳致知不能坐等对方暗杀,决定去一趟京城,他心中有两个怀疑对象,一个是黎盼天,但可能性不太大,毕竟黎重山在这里,收买杀手来此,弄不好惊动黎重山;另一个就是刘征君,嫌疑比较大。

当然柳致知不是看哪个是嫌疑人就下手,他不是那种宁可杀错也不可放过的人,这与他的理念不同,他不会冤枉对方,必须找出真凭实据。

将身边的事情安排了一下,道庐那边宋琦让他放心,同样阿梨也让他放心去,他们会照应好。

柳致知私下找戴秉诚,问了一下黎家和刘家在京城的住所,戴秉诚也知道柳致知想去干什么,劝柳致知能收手就收手,不要波用无辜,最后说了一句话,倒让柳致知心中有些感动:“要动手就干净些,不要留下痕迹!”

京城高官大多住在西山别墅群,一般人还是很难靠近,柳致知知道黎家和刘家准确地址后,便动身赶往京城。

柳致知这是第二次到京城,以前曾来旅游过一次,不过那时柳致知还未上大学,纯粹的旅游,京城这些年变化很大,城市更大,交通也更拥护。同时,柳致知的变化也很大,他已不再是一个普通人,以前种种,现在的视角已完全不同了。

订好一个单人房,柳致知出了宾馆,他不是来旅游。许多事情不能让人知晓。他并不鲁莽,并不是一到京城就去找黎盼天和刘征君两人,他先好好熟悉一下环境。

京城作为国家的中心。可以说是藏龙卧虎之地,而且作为古都,其风水布局没有玄妙绝说不过去。就是现代政府持无神论,明面上不说,背后许多高官还是比较注重一些鬼神之事。

柳致知的第一天完全摆出一付旅游的架势,首先去的是**广场,以前他也来过,只感觉庄严肃穆和宏大的震憾,今天到来,才感到不同,此处对于一般修士,特别是术法完全是灾难性。来自昆仑的龙脉在此显现出来,整个**故宫等一片皇城中笼罩一层淡淡的紫色灵光,这当然是柳致知心中感应。人民英雄纪念碑更是七彩灵光缠绕,柳致知明白那应该是人们对英雄的崇敬的意念经多少年积累而成,此种意念甚至能将那些烈士的精神凝聚而具现出来。与神道的香火信仰有得一比。

虽然这种精神是虚幻的,正常人根本感觉不到,但对于修行人来说,一旦使用术法,根本做不到精神感应天地,形成法术。此处反而是常人可见的物理力量不受影响,一句话,如果允许,一个武者与修行人决斗,此处是最佳战场,修行人的大多数能力将被压制。

当然,这种事只能想想,不可能真的有这种事。如果柳致知的仇人躲在此处或是皇城宫殿之中,柳致知的阴神都不敢入内,此处汇聚了一国民众的意念精神,阴神也不过是自己精神幻化,到这里就好似落入泥潭之中,好比可溶物落入水中,甚至被冲散溶解的危险。

柳致知一个人在广场上逗留了两个多小时,体现这种感觉,虽术法受到极大压制,不过,柳致知一身功夫倒不会受这种无形的压制。

游览过**广场,柳致知又顺着长安大街而行,他默默感应着那无形的变化,在别人看来,他是安步当车,走得很慢慢,走出数里,长出了一口气,那种无形的影响主要在**广场那一带,还有皇家宫殿,甚至皇家宫殿远不如**广场那处人民英雄纪念碑,开国太祖不知是有人指点,还是本身就是大气运之人,那处纪念碑一镇,任何魑魅魍魉都不敢靠近国家中枢,实是令人可畏,不怪修行者很少有人愿意入朝,除非你能借助这股全国意志和龙脉之力修行。

也难怪太祖一生多次掀起政治运动,批斗牛鬼蛇神,却没有一个修行者敢出头,根本无法出头,修行者本是以自身的意念为修行之主,如何能与挟国家亿万民众的意志大潮相比。

好在京城之中,也就是那么一块地方如此,不然,柳致知头就大了,他并没有想直接去找黎盼天等人,他在京城人生地不熟,查找真相如何艰难,对方有权有势,这个方面,柳致知完全处于弱势。

柳致知的优势是他是一个修行人,他在暗处,对方在明处,京城也不好直接明显动用术法之类,特殊部门肯定也有相应措施,柳致知在来的路上就已经想好,知道地址后,远远地确定一下,然后夜间悄悄出阴神,以阴神之躯来查探消息,如果与他们无关,柳致知根本不会惊动任何人。

就是有关,柳致知也另有手段,尽量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这种情况下,如果整个京城和**广场一样,柳致知这种手段就是束手无策。

好在其他地方并没有**广场那边意志如潮的情况,柳致知确定了这一点,才长舒了一口气,便叫了一辆出租车,将他送到靠近西山别墅区。

西山别墅区位于京城西北部,主要是指香山、百旺山、玉泉山、万寿山及八大处周边区域,柳致知带了一张地图,按图寻找,花了数个小时,才远远在看到黎家别墅,记着地址,又找到了刘家别墅,柳致知也没有近前,也是远远看了一眼,记住周围环境特征和别墅的样式,便回到了宾馆。

吃过晚饭,柳致知冲了一把澡,时间还早,他也不想炼功,便打开电脑,在网上看了一会新闻之类,这家宾馆比较高档,每个客房中都有可以上网的电脑,看了一会,电话响了,柳致知有些奇怪,自己在此处并无熟人,谁打来的?

拿起电话,听筒中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先生,晚上寂寞吗?要不要我去陪陪先生!”

柳致知哭笑不得,想不到是这种电话,当下生硬地说了一声:“不要!”便挂了电话,柳致知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以前没遇到过。他不知道,在宾馆中,你如果住单人客房,经常会有这种电话,柳致知以前在外,多是几人,客房往往是双人间,当然没人打电话给他。

柳致知想起一事,如果自己在夜里出阴神,有人来敲门,对方万一得不到回应,特别是宾馆服务员,说不定会找来保安之类,强行开门,不是影响自己?

想到这里,他起身将不要打扰的牌子挂在门的把手上,关上门后,保险好,盘坐在床上,从袋中取出五方阵旗,布好阵势,转眼间,床上整整齐齐,什么也没有。

柳致知这才阴神出窍,他的阴神渡过一次雷劫,现在实力实际并不止一次雷劫,他修行主要参照丹道,小药采后,阴神也得到洗炼,虽不如直接渡过二次雷劫,但也勉强能算上二劫阴神,柳致知并不太明白,他此时阴神与以前相比,借助一些外物,如烟雾等,甚至能现出人影,阴神之中阳性比以前多了一些。

柳致知并没有使用法器灵虚刺,他不是去杀人,而是打探消息,带灵虚刺不方便,灵虚刺毕竟不能完全虚化,彻底无形,而阴神却是无形,墙壁不能阻。

柳致知透出墙壁,升上半空,向四下望去,到底是国都,不少地方灵光闪烁,柳致知并不害怕,那些灵光陡然是一些死物,如同风水法器一样,并不是修行者所放出,只要柳致知不往上撞,那就没有事。

柳致知也不是活的不耐烦想自杀,当然不会主动找事,而**那边,淡紫光华映上半空,柳致知更不会去那边。

柳致知阴神在半空中,见没有什么东西注意自己,脚下现出莲花,此为存想的护身法,将自身气息又收敛了一下,这样一来,就是修行者,除非有意搜索,正常情况下就会将柳致知阴神给忽略。

做好这一切,柳致知向白天看好的黎家而去,一路上倒让他看到二三个几乎是无意识的灵体在飘荡,这些灵体显然意识磨得差不多,估计也没有多长时间存在世间,柳致知有些感叹,繁华背后,还是有常人不知的东西存在。

到了西山别墅区,让柳致知吃惊的是,灵体没有减少,有个别的别墅周围更多,甚至出现人的灵体,换句话说,已是鬼魂,虽算不上凶魂厉魄,也比一般灵体强些,柳致知不用想,这些别墅的主人肯定不是良善之辈,这些鬼魂说不定就是死在他们手上,不过目前他的运道强,身体阳气足,这些鬼魂一些无可奈何,人不可能永远运道强,阳气再足,也禁不起这些灵体日磨月磨,到时报应会上身,柳致知叹了一口气,他也不会轻易出手,毕竟他不了解根源。

转眼到了黎家,柳致知悄悄透过大门,进入屋内,一股凶煞之气猛然压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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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 梦中光景,归途遇妖劫

柳致知刚透入黎家别墅大门,一股凶煞之气便压了过来,柳致知吓了一跳,难道黎家有修行者,脚下莲花灵光一闪,客厅之中顿时一股小旋风无由出现,就听到一声响,有东西从墙上掉了下来。

柳致知一见,这才明白,那是一把军刀,已微微出鞘,透出一股凶煞之气,不用说,这把刀肯定杀过不少人,应该是从战场中下来,刀柄的环头已见磨损,柳致知舒了一口气,虽然阴神根本不需呼吸。

柳致知以阴神闯入家中,墙上军刀中凶煞之气本就存在,可以震慑阴魂之类,柳致知现在从本质上讲,虽说是阴神,不过是强壮得多的阴魂,并没有脱离阴魂这个范畴,当然对这种凶煞之气很敏感,不自觉地作出了反应,他不作反应本来无事,一作出反应,无形间的作用力将刀碰落。

“什么声音?好像有东西掉下来!”楼上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你下去看看!”

“好的!”一个男子的声音,接着传来套外衣的声音,从楼梯上下来一个五十来岁的男子,手在墙上按了一下,开了灯。

柳致知向墙角移了移,陡然感到好笑,自己现在是阴神之体,对方根本看不见。习惯性思维还真是强大。

那男子看了一会,找到了罪魁祸首,提高声音说到:“没有什么事,是老爷子的战刀从墙上掉了下来,可能时间长了。还是今天下午桂嫂她们打扫时没有挂好,其他一切正常。”

“既然没事,那就上来睡吧,你明天还要参加一个重要的会议!”那个女声说到。

这名男子将刀重新挂好,关了灯上楼,柳致知也跟着上楼,见床上的女人有四十大几的样子。保养得不错,并不是柳致知来找的黎盼天,又在别墅中转了一圈。倒见到不少人正在呼呼大睡,并没有黎盼天,有点奇怪。陡然一拍脑袋,当然是习惯性动作,对阴神之体自己虽感觉有形,不过是意识中虚幻的一个身体,本身不是一团能量信息体。

黎盼天虽姓黎,早已嫁为人妇,不能算黎家的人,听说她嫁给的是刘家,应该是刘家人,除了平时走亲戚。正常应该住在刘家,自己来黎家找她,如何找得到。

想到这一点,柳致知直骂自己蠢,直接穿墙而出。起在半空中,向刘家而去。

到了刘家,这回柳致知吸取刚才的教训,慢慢地透过大门,打量了一下客厅,倒没有什么军刀之类的凶兵之类。客厅之中摆了一些古玩,还有一件较大的玉雕,这些对柳致知来说,没有任何影响。

柳致知又开始在别墅中搜索,很快就找到了黎盼天,她和她的丈夫正在熟睡,两人睡姿很有趣,却是背对背,各盖了一床毯子,秋天的京城还是有些凉意,不过对于这种豪华之家,空调地暖皆齐全。

柳致知根据当日在扬州得自桂树精灵桂灵处的方法,意识铺散,与黎盼天的大脑中意识波动调整一致,产生共振叠加,切入她的梦境之中。

黎盼天梦境很奇怪,居然是身无分文,丈夫却被一位狐狸精勾走,叫天不灵,叫地不应,柳致知想不到她做这种梦,实际上,童年黎重山那一段被打倒的日子,在她心灵中留下阴影,虽然那时候她很小,并没有什么记忆,但听父母有时提起,内心对那种情况总是很恐惧,做这种梦并不太奇怪。

柳致知加大意识诱导,化身为黎重山,在梦境中,一切真的是心意为主,在黎重山的训斥关怀下,黎盼天终于有了主心骨,柳致知通过这个方法,很快了解到黎盼天没有对他下手。

梦境一变,黎重山消失,却出现了黎盼明,她的弟弟,柳致知并不知道黎盼明长像,不过这些是黎盼天自己所造。

“弟弟,是你!你怎么在这里?”黎盼天问到。

“姐姐,我要去看我女儿,她过得好吗?”柳致知问到。

在梦中,黎盼天也糊涂了,不知道黎盼明已死,拉着弟弟说了好多话,柳致知也弄明白了黎盼天本来想促成刘征君和黎梨的婚事,柳致知也问清楚了刘征君的住址,刘征君并不住在此处,他自己有别墅,在其他地方,柳致知见事情已清楚,与黎盼天没有关系,便退出了黎盼天的梦境。

“弟弟!”黎盼天猛然叫了出来,一下子惊醒,将她老公也吓醒了,忙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做了一个梦,梦到我弟弟,不知多少年没有梦到弟弟了,怎么回事?”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能前一阶段,你去了一趟苗疆,想起了你弟弟!”

黎盼天夫妇两人说话,柳致知却已以离开了此处,他虽然知道了刘征君的住所,不过他对京城并不熟悉,决定还是先返回宾馆,白天先摸清楚地点,然后晚间再行事。

刚向回飞不多远,一道淡墨的光华从下方直射上来,直袭柳致知的阴神,不好,柳致知急闪,他没有想到,在京城这个地方,居然有人向他动手,他虽知京城之中藏龙卧虎,但认为京城之中,修行人应该收敛,不应该显现自己术法,对方却毫不犹豫向自己动手。

不过这道淡墨光华普通人肉眼看不见,柳致知一闪,避过这道光华,这道光华在空中一个转折,化为一张烟网,兜头罩下。

柳致知火了,他虽是阴神之体,并不是无还手之力,甚至来说,阴神斗法比**更见玄妙。

柳致知头顶之上出现一个太极图,这是他所存想出来,阴阳鱼相追逐,黑白光华从阴阳鱼眼中射出,将黑烟网冲起,阴神一闪,出了烟网,往下望去,下方却是一个公园,夜半之时,公园之中应该没有,却有一人,手结印诀,指尖上放出那道淡墨光华。

此人猛一看很是英俊,但鼻子却破坏整体,鼻高而明显向内勾,与脸显然不匹配,身边飘浮着一面三角形的小旗,表面烟云翻腾,眼光在黑夜中放着绿光,好似狼眼一样。

柳致知一看他身边小旗,立刻明白,他可能在收集灵体祭炼这面小旗,这种手法明显不是正道,不用说,看到自己阴神通过,他动了心思,想摄取自己阴神。

柳致知明白这个情景,下手就不再客气,一种淡淡的波动凭空产生,阴寒彻骨,天地间似乎鬼哭狼嚎,那面小旗上的烟云似乎要从旗面冲出,那人一惊,他没有想到一个路过的阴魂有如此术法,知道可能惹错了人。

柳致知所施并不是正术,而是从巫蛊降头中化出,调天地阴幽之气,召唤周围各种灵体,甚至连对方那面小旗上东西都受到影响,其中所收灵体似乎要破旗而出。

下方人一声鸣叫,好似鹰隼,身边光影闪乱,大蓬细碎幽蓝的光影如浪潮一样冲天而起,好像磷火化为千万根细针,还未到,柳致知阴神已感到一股沁凉寒意袭来,显然是一种阴火类术法,对阴神有极大伤害。

柳致知并不慌,意念动处,一道奇特的符箓出现在空中,闪灭着玄黄之色,此符一出,似乎大地都开始响应,一股股神秘波动从地下冲出,转眼间,那符箓化为一座大山,此符正是当日因赖继学突破胸有丘壑,唐古拉山共鸣,柳致知当时感应到一种先天符箓,那是直接印入心灵之中。

此山目前不过是一个虚影,柳致知功行不足,而且肉眼也看不见,但是威能却无以伦比,那些磷火阴针立刻被山势一压,顿时消散,那人立刻感到自己被一股神秘力量锁定,心中警报连连,此山虽不见,但一压下,恐怕也会将他压成肉饼。

那人情急之下,咬破舌尖,一口血喷在身边飘浮的小旗之上,小旗气势大盛,幻出一个虚影,却和此人相似,虚影冲起,裹着小旗,迎面顶上落下的山影。

柳致知手一划,那人身边不远处的一棵柳树中急飞而出一只小甲虫,化为一道惨碧的光华,击中此人,此人一声痛呼,斜冲而起,冲起数丈,身影一糊,化为一只大鸟,却是海东青,一声鸣叫,冲天飞去。

柳致知这才明白,对方根本不是人,应该是一只海东青成妖,化为人形,隐在人间,而那边的小旗显然是一种替身法,这种替身代价还是高昂,抛弃了一件法器。

那边山影往下一压,噗的一声,小旗外虚影破散,小旗似乎想破空而去,柳致知当然不会如它意,山影陡然缩小,玄黄光华一闪,镇在旗上,小旗立刻安静下来。

柳致知阴神御物,将小旗收到手上,望着海东青逃走的方向,脸上露出一丝冷笑。他那手驱使甲虫手段,本是巫蛊降头之中手段,不过在柳致知手中显得更高明,小虫爆炸,一串虫体信息深入体内,没有数日根本驱不干净,这种手段要不了对方的命,不过却留下一个标记,只要对方进入自己身体周围定范围内,自己就会立刻发现。

此处斗法时间虽短,却已引起人注意,此处毕竟是京城,柳致知不敢停留,一幻之下,消失在空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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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 静思量,正邪一念决

柳致知阴神之体直接遁走,他在遇到第一次刺客时,就使用出土遁之术,自己从土行术法中所悟,现在是阴神之体,更有利于飞遁,他又得巫蛊之术,其中虽没有遁术,但原理已通,自然身形一幻,一股神秘波动起,转眼就消失在空中。

柳致知走后不久,一道光华闪现,现于当地,却是一个老道,疑惑向四面查探了一下,只发现一些斗法后的残余波动,显然他是来迟了。

他正在迟疑,远处又有两人急驰而来,却不是御器飞行,而是得一种特殊的身法,一跃数丈,转眼间也到公园之中,一见那个老道,不由一怔:“原来是白云观正观子大师,刚才动静可是你弄出?”

那老道,也就是正观子一脸尴尬,说到:“我也是在白云观感受到这里有强**力波动才来,却来迟了一步,我比你们早到了不到两分钟,这里发生的事,我也并不清楚。”

“那就奇了,好在我们带了一个专门仪器,能将刚才信息还原!”两人中一人说到,显然这两人是国家专门处理这些事情的特殊部门的人。

“那就请两位施展,也好还老道一个清白之身!”正观子也知道特殊部门的存在,国家宗教部早就警告过他们,作为宗教人士,发展信徒国家没有意见,但不要越过一个底线,国家的统治者地位至高无上!正观子当然明白这一点,他虽然是龙门派的传人。也有一定手段,可惜未入金丹,当然不能各国家机器抗衡,也明白这一点,所以话中还是比较客气。

那两个特殊部门的人笑了,他们还是比较满意正观子这个态度,取出一件仪器。还未施展,公园中又出现两股波动,凭空出现了两个人。其中一人,如果柳致知在此,立刻能认出。此人正是天师派的一个传人,与柳致知有过一面之缘的张启威,他不知为何而在京城,如果柳致知与之对面,发现他居然已近采大药边缘,功行比以前强了不少。

另一人,柳致知在场却不会认识,却是燕山宗一名传人,燕山宗本是一个小派,在明初兴起。后又衰落,在清末之时,吸收了一些义和团的逃亡人士,和阴山宗合二为一,形成一个隐修门派。在几大派退出世间,反而成为一方势力,当然这一切,柳致知根本不知道。

此人一到,场中五人相互之间一僵,随即各自露出笑容。各人自报姓名,燕山宗的来人叫易世陵,众人相互认识后,特殊部门两人中一人取出一台仪器,整体像一台投影仪,以水晶为核,口中念念有词,手一指,一股波动激发这台仪器,在空中投影出一幕立体影像。

五人凝神观看,影像显现出那名海东青妖人形像,手指一道淡墨光华收取附近的灵体,将之送入那三角小旗幡中,后来,柳致知出现,柳致知是阴神之体,投影中根本没有形像,仅是淡淡的幽光,双方发生争斗,先是墨绿光华现,想摄取那团幽光,幽光之中出现模糊光影,黑白两道光线出现,冲散烟网,紧接着空间陡然出现一个虚幻山形,那个旗幡也化作一团虚影,迎向山岳,而那陡然化作海东青,斜飞而去。

整个过程历历在目,可是遗憾的是,那团幽光根本不知道是谁。正观子看完了整个投影后,说到:“各位道友,显然是妖物在此祭炼妖幡,被神游前辈发现,顺势教训这妖物一番,然后收了妖幡,妖物遁逃!”

“那个前辈是谁?是不是有意识除妖灭魔,还是偶然经过?”张启威发出自己的疑问。

“不管如何,此地出现了妖物,也出现了高人的阴神,可惜不能结识这样的高人,不知诸位道友可有线索?”易世陵说到。

众人摇摇头,正观子说到:“应该是前辈高人游戏世间,偶然所为,想不到京城繁华之地,红尘之中,也有高人和光混俗,值得敬佩!诸位请了,我先回去了!”

说完之后,正观子化为一道光华冲天而去,张启威和易世陵相互一拱手,飞射而去,两人虽不能御器而行,但却通一门遁术,也精一种御空飞行之前的身法,见此地已没有什么可探究的地方,便飞速离开。

那两个特殊部门的人,待众人走后,其中一口啐了一唾沫:“我呸!一帮装神弄鬼的家伙,来的冠冕堂皇,看不出对方深浅,偏偏死要面子!”

“你也不要生气,我们也抓不住那两个闹事的家伙,其中一个,我们都不知道是什么人,算了,先回去睡觉,明天写一个报告交给上级!”另一个说到。

两人收了仪器,也离开这个地方,夜幕下,京城灯火通名,夜幕下一座不夜的现代都市。

柳致知回到了宾馆。他是在遁术情况下,他发现在情况下,居然无视空间阻碍,与正常飞行不同。他转眼出现在宾馆旁间之中,阴神之体出现在其中,纯属自然,但阴神裹那面三角旗幡居然同时出现在宾馆的房间之中。

他阴神归体,撤了阵法,手一伸,将那面旗幡接在手中,细一想,这才感觉到遁术的与众不同,他本来准备阴神归体后,打开窗户,将那面三角旗幡收了回来,却发现不需要如此做,阴神遁回之时,自然携带旗幡越过了空间障碍。

柳致知伸手接住了旗幡,他也不识旗幡是什么宝物,但知道肯定是对方祭炼的法器之类,先细细观察了一番,并不认识是什么材料所织成。旗杆倒是一种骨质,不知是什么动物的骨头。

柳致知神识投入其中,发现这算是一件歹毒的法器,其中自有类似意识生成的空间,不过其中收入的灵体已经失去了本我意识,化为一种纯粹的阴性意识能量,柳致知就是想将这些灵体放出,也无济于事,好像这些灵体已经融化,形成一种特殊的能量,随着柳致知的意识,这些能量变化万端,随时从幡面喷薄而出。

其中有一种烙印,掌控着全幡,柳致知心中伸起一种明悟,那是原来主人的意识烙印,掌控着这面旗幡。

柳致知毫不客气,意识往中一涌,强大精神力量直接将这个烙印轰碎,转眼间形成了一个新的烙印,柳致知心中升起一个明悟,以前,他使用法器,基本上是以御物之术来御使,这并没有错,他也未想到在其中留下自己的烙印,法器之中,留下自己烙印,对自己来说,并没有多大影响,但对法器来说,其控制更上一层楼。

柳致知的尖苗刀品质太低,想留下自己烙印都做不到,但灵虚刺则不同,柳致知从未想到,留下自己烙印,虽好像多此一举,但对法器掌握更上一层,一般情况下,就是对方强制夺取,也有一定反抗能力,不过,也有弱点,法器落在对方手中,自己的意识烙印也落在对方手中,对方如果有什么秘术,完全可以借此烙印施展。

柳致知击散旗幡中烙印,那个逃走的海东青心中一瞬也起了响应,转眼即逝,知道自己那面旗幡已彻底易手。

柳致知不知道,这面旗幡并不是对方炼制,作为一个妖物,能化形为人已是不易,此旗幡实是对方一个机缘,进入一个修行前辈遗存而得,连妖物自己也不知道此幡的妙用,不过根据此幡特性,摸索出一种祭炼使用方法,实际上完全走偏。

柳致知也不知道此幡的妙用,简单试了一下,可以喷出大量淡墨色细线,捆绑对手,显然此幡不是正道法器,柳致知不由苦笑。

他无意中杀了瓦梅纳,却在心念纠缠中得到了大量巫蛊降头传承,柳致知自认为自己修行正道,虽然对法术并不是世人常见正邪看法,而是由本心决定,但巫蛊降头在世人心中肯定是一种邪术,这倒罢了,今天得到一旗幡,从表现看,也不是正道之物,难道自己机缘就是这些邪道之路。

这个念头一闪,柳致知转眼将之抛掉,自己所行,无愧于天地,也无愧于自己的本心。术本无邪正,唯人应用,此幡虽是邪物,用之正则正,此幡将灵体化为一种力量,能布出万丝,对于擒拿人物却是适宜,自己攻击手段中,往往一击毙命,有些手段,倒可以弥补不足,又熟悉了一番,给此幡起了一个名字:墨眚幡,他以前看过《蜀山剑侠传》,其中有一种邪派法宝,叫黑眚幡的,与这种幡类似,于是他便取了这个名字。

收好了墨眚幡,柳致知便考虑明天如何行事,今晚的事情让他警觉起来,京城藏龙卧虎,即使以阴神出游,也难保不出事,但不以阴神入梦,凭常规手段查证,根本不是自己所长,自己在京城根本没有一丝势力,对付一个高官后代,可谓寸步难行,想来想去,以阴神入梦,查明真像是自己最省力的方式,也是最不引入注意的方式。

柳致知天明之后,退掉了房间,直接来到刘征君住所附近,找了一家宾馆,他的想法很简单,阴神出游,距离越远,越容易遇到意外,干脆我就在你旁边,转眼就到,这样保险性大增。

柳致知没有想到,他却以自己来想他人,他的生活习惯,不代表刘征君的生活习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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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 翩翩俏郎,丽人相来熟

柳致知换了宾馆,这次靠近了刘征君的房子,这也是一个别墅区,刘征君虽出生红色贵族家庭,他这一支并不如老大那一支受重视,一个家族内部,总有亲疏。如果刘征君是一个甘于平淡之人,借助伯父的身份,一生富足应该是没有问题,但人有几个能甘于平庸,偏偏他又不是一个能扎扎实实从底层做起的人,在这种大家族中,此种人更是难得,父辈路已铺好,后辈凭一时聪明,总能做出一些成绩,往往受到其他人吹捧,在没有经历挫折之前,往往自视甚高,不知道自己的深浅。

不是说他们先天就差,而是人的本性如此,从小一有成绩,往往一大批人吹捧,刘征君就是在这种环境下长大,也知道高层一些规则,政治有时比较残酷,为了能够保持权力,许多努力都是为了权力,婚姻也好,自己兴趣也好,往往不是由自己决定,在这种环境下,能培养出一个衣冠楚楚的世家子弟,却不一定能真正培育出一个君子。

刘征君就是在这种环境中走出的人,不知不觉间种种习性出现了变化,在长辈面前或正式场合,一付有为青年,表现上佳,在与一帮狐朋狗友间却是另一付纨绔模样,这也算一种发泄,一种平衡,家族上层,偶尔也听说,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年轻人吗,总有叛逆的一面,只要控制在一个度范围内就行。

柳致知订好了房间,来到一家*啡馆。他之所以选择这家*啡馆,是因为这家*啡馆正好正对小区,能够观察出入的人一举一动,也能看到刘征君的别墅,现在刚吃过饭,他总不能阴神出窍,去找刘征君。不如在此好好监视。

柳致知喝着*啡,翻着时尚杂志,他的心根本不在时尚杂志上。而是居高临下关注着小区,他的座位是在二楼的一个窗边。

柳致知本来就一表人才,是个翩翩少年郎。加上修道,自有一种独特气质,让人一眼望去,自生亲近之意。

一个头发染成黄色的女孩走到柳致知面前:“嗨!帅哥,怎么一个在这里喝*啡?”

柳致知抬头打量这个女孩,年纪并不大,不足二十,身材高挑,发育得很好,人长得很漂亮。就是妆化作太重,一付玩世不恭的样子。

柳致知也不是一个老古董,虽不喜欢这个样子,甚至感觉自己被调戏了,不过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美女!有事吗?要不要来杯*啡!”

“没事!我一个姐妹和男女来喝*啡。我是一个灯泡,见帅哥一人喝*啡,不如我们凑在一起来打牌,怎么样?”这个女子说到。

“我不太会打牌,不知美女想打什么牌?”柳致知感觉自己一个人在此坐一个下午也太明显了。

“帅哥,桥牌会不会。我们玩高雅一些,如不会就玩斗地主!”女子说到。

“桥牌我不太精,会一些,就玩桥牌,美女贵姓?”柳致知没有想到,这样一个看起来有些小太妹的女子居然会玩桥牌,柳致知在大学中曾经学过桥牌,并不精。

“舒易可,帅哥叫什么?”这名叫舒易可的女孩问到。

“智知!”柳致知去掉姓,报了一个名字。

“有姓智的?”舒易可感到新奇。

“怎么没有!《赵氏孤儿》中不是有一个智伯。”柳致知此时显示出他对古典历史的功底,修行以来,他广泛阅读经史子集,随口就说出一例。

“《赵氏孤儿》电影我看过,原来那个坏蛋和你一样姓!”舒易可叫了起来,随即发现不对劲,对面可是一个帅哥,并不是坏蛋,忙解释说:“我不是说你,原来真有姓智的。”

柳致知不由苦笑,说实话,电影《赵氏孤儿》他还真没有看过,不过元曲中有《赵氏孤儿》杂剧,他也读出春秋历史,随口一说而已。

“不碍事,那请你朋友过来坐!服务员,给这位美女来杯*!”柳致知可不想离开这个窗口,在这里,他可以看见刘征君别墅中人的进出,他要在确定刘征君是否在这里,以便夜间侵入刘征君的梦境中。

服务员上了*啡,舒易可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柳致知的对面,打了一声招呼,一男一女两人移了过来,大家相互认识了一下,男的叫商志高,他的女友叫贾惜烟,四人坐好,服务员取来牌,柳致知和舒易可打对家,这一局,柳致知主叫。

柳致知牌技并不好,但发现另外三人牌技也是挺臭,柳致知反而显得突出,倒也和舒易可配合得不错。

四人正在打牌,柳致知始终留一丝关注于窗外,对他来说,打牌本是掩人耳目。其他三人却不知道柳致知的想法,玩得正高兴,柳致知心中收到一种信息,眉头不由微微一皱。

这种信息却是昨夜柳致知留在那妖物海东青身上,昨夜柳致知利用巫蛊秘术,驱动一只甲虫,化为一道绿光击中了海东青,信息爆入其**,虽不是什么大伤,但要驱除这种信息却要huā上数日,只要对方进入柳致知身边一里之内,柳致知就能感知那种信息,也算给海东青做了一个记号。

柳致知正在打牌,却感到这股信息,证明对方离此不远,且飞快地接近。柳致知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继续和三人打牌,但眼光却时时注意窗外,以至牌局之上出现两次明显的失误,惹得对家舒易可一阵埋怨,柳致知也未当回事。

过了一会,感应越来越近,几辆轿车出现在柳致知的视野之中,柳致知透过窗子看到汽车停在小区门口,几个人下车,其中二人柳致知很熟悉,一个是刘征君,另一个是海东青那妖物,现在却是化形成人。

柳致知因关注窗外出牌迟了一些,又给舒易可一阵说,舒易可见柳致知望着窗外,也随之望过去,一见之下,说到:“帅哥,那几人你认识吗?”

柳致知摇摇头,舒易可接着说:“那个前面较帅是刘少,刘征君。与他说话的是海少,海力布。刘少家中有权有势,海少却是靠自己打拼,成为一方富豪。”

柳致知嗯了一声,舒易可又介绍其他几人,都是**,柳致知有些奇怪,看着舒易可说:“美女,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商志高在一旁笑了:“你不知道舒小妹,人家老头可是部长级的,当然认识这些人,智少,你是什么地方人?”

“我是申城人,来京城半是旅游半是办事!”柳致知一边出牌一边答到。

“看来智少是年轻有为,智少是干什么的?”商志高又问到。

“沾父母的光,做些生意,糊个口罢了。”柳致知笑到。

“看智少的衣着,就不是普通人,看来也是有钱人,不知父母可曾入官场?”商志高问到。

“父母也是一个生意人,发些小财,并不是官员,商少应该是官宦之家了?”柳致知刚才听说舒易可是官家子弟,能在一起玩的,估计也不会差到那里去,果然让柳致知猜中,商志高也坦然承认。

柳致知笑到:“几位出身不凡,打过牌,赏个光,智知请诸位吃个便饭!”柳致知说的客套话,他本不想与这些人交往,不过想通过他们多了解一下刘征君的底细,海力布好像与刘竹征君交往,不知他们关系如何?如果海力布这个妖在刘征君身边,柳致知想阴神入梦,那就得好好考虑,毕竟海力布能感觉到阴神的存在。

“好说,帅哥,晚上我请你到一个会所,你做生意,介绍你认识一些人,要是运气好的话,你刚才看到的刘少、海少等也会在场!”舒易可说到,她看柳致知还是比较顺眼,心中倒想帮柳致知一下,做生意讲究人脉,多认识一些京城中**,对以后发展还是有极大好处。

柳致知却是心中叫苦,感到自己有些弄巧成拙,他哪里是做生意的人,不过是为了调查谁想杀他,其他人还好,要是和刘征君一照面,对方肯定能认出自己,但又不好明着拒绝,甚至还要做出感激的样子。

“多谢美女帮忙!以后当有厚报!”柳致知脸上笑着,心中却是另一幅心情。

“舒小妹看来是看上智少了!”商志高调笑着两人,舒易可站了起来,做出要打商志高的样子,商志高连忙求饶。

柳致知的注意力依然放在外面,海力布等人和刘征君说了一会话,刘征君重新上车,小区的门开了,刘征君车子驶入小区之中,而其他人显然不是这个小区的,也纷纷上车。

海力布好像有一种感觉,刚才有人注意他,上车之前,目光四下扫了一下,也望了一眼柳致知所在的窗口,柳致知脸已掉转,手中一张牌掉在地上,弯腰拾牌,海布力目光一过,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便上车离去。

其他人车辆也纷纷发动,驶离此处。

137. 心不诚,吾辈岂是威胁动

这家会所很豪华,来此的多数是京城之中达官贵人之后,柳致知是被下午刚认识的三人带入。◎聪明的孩子记住超快手打更新.◎

打过牌,柳致知请三人吃饭,三人也发现柳致知出手阔绰,以为柳致知做的生意不小,也未考虑其他可能,三人也有与柳致知结交的意思,毕竟,对他们这些达官之后,看待一个人不外乎从利益出发,柳致知虽说没有权,但却有钱,将来说不定有交道打。

会所之中,一类是家中有权,另一类就是富人,富人来此,实际上大多数抱着认识一些有权人的关系,还有一类人,却是最底层,是以sè事人的女子,有不出名的小歌星小影星之类,想在此捕获一人,获得投资,捧她们成名。

所以会所之中,看起来大多数的人似乎人模人样,很光鲜,在这光鲜之下,当然也有许多见不得光的事情发生。

一入会所,不少人和舒易可三人打招呼,同时,也有人好奇地问柳致知是谁,舒易可一一介绍。

柳致知也和这些打招呼,心中却有感应,海力布也应该在这里,他留下的标志可是清晰地感应到,不过到了这里,他倒不畏惧对方,这里大多数是普通人,对方混迹在尘世间,肯定也不想暴露自己身份。

“舒小妹有几天没有来这里,今天怎么有功夫光临?”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柳致知回首一看,目光微微一缩,说话的是海力布。

“原来是海少。给你介绍一个新人!”舒易可一见到海力布,微笑着说,“这位是我新认识的朋友智知,申城人,也是一个生意人。”

“原来是同行,不知是做哪一行?”海力布伸过来手,刚才并未留意柳致知。以为柳致知是一个普通商人,这时一打量,瞳孔猛然一缩。昨晚他祭炼那面旗幡,虽然是自己想出来的方法,法器威能渐渐体现。看到一个灵体从空中经过,便想将之摄入旗幡之内,增强法器的威能。

不料对方并不是单纯灵体,应该是yīn神之类出游,在他眼中,还是清清楚楚的看清了yīn神的面目,yīn神本是一种能量信息体,但因意识在其中,往往不自觉显现自己**面貌,当时逃走时。他也将柳致知的面貌记在心中。

此时一见,差点叫了出来,不过却很好地控制住了自己。

柳致知见对方伸出手,也伸手相握,不过手掌之上。劲力凝而不发:“我做些药材生意,主要是一些名贵的中草药,不知海少是做什么的?”

两人手掌相握,却不同于正常握手,一股yīn寒无形的冷焰想侵入柳致知的手臂,柳致知微微一笑。劲力如针,也轰然攻向对方,海力布感觉自己的无形yīn火未能侵入对方体内,对方却发出数道如针的力道反侵过来,不由一惊,连忙松开了手,柳致知也不己甚,松开了手,海力布手掌轻轻颤动了几下,将力道消掉。

“原来是智少,我做些古玩之类的生意,小买卖,朋友们抬爱,在世间混口饭吃!”海力布表现得很正常,他不敢揭穿柳致知的真实身份,他自己身份更不能被揭穿,见柳致知没有追查,也不愿现在就撕破脸,毕竟他还想在京城混下去,有些事情必须在背后解决。

“舒小妹,好好招待智少,我先和别人打一下招呼!”海力布含笑说到。

“那你忙着,今天怎么没有看到刘少,你不是和他是好友?”商志高问到。

“噢,刘少今天可能不来了,他现在捧一个小歌星,去小歌星唱歌的酒吧捧场去了!晚上来不了这个地方,回不回别墅都不一定,如果过晚,他们会在外面直接开房!”海力布说到,便和其他人打招呼去了。

柳致知微微一皱眉,对方如果不回来,那倒是一个问题,自己并不知道他去哪里,是不是夜里潜入他的房间,取对方一些用品,直接动用巫蛊之术,直接取对方xìng命。

柳致知心中迅速否定了这个方案,虽说有很大可能确定是对方买凶暗算,不过没有确定之前,柳致知不会下手,身怀异术,如果为所yù为,不懂慎独,迟早会走上邪路,到时想收手都不可能,必须防微杜渐。而且,如果动用异术杀人,不代表别人看不出来,那很可能给自己带来大麻烦。

看来,还得等时机。今夜还是去刘征君家中查一下,做到心中有数。

柳致知做好了决定,这个地方已没有必要呆下去,不过,在尘世间,正常的礼节还是要遵守,柳致知不想显现得与众不同,只好耐心等下去,脸上堆着假笑,说着一些无营养的话,却发现海力布一直在偷偷地注视着自己,看来,两人之间的恩怨要想办法解决。

柳致知虽不喜麻烦,但绝不怕麻烦,见对方关注自己,便起身上厕所,果然,海力布也跟了过来。

到了卫生间,柳致知发现其中无人,便等海力布进来。海力布见柳致知在等他,也不意外,关上了门,随手一挥,一种无形的波动起,将里外隔绝,他也不想别人知道。柳致知没有制止他,任他施展。

“智少,昨晚是误会,请将玄魂幡还给我!”海力布盯着柳致知说到。

“我昨晚出游,差点受你的暗算,我未先找你,你却讨要旗幡,于情于理说不过去,还给你是不可能!”柳致知虽然好说话,却不是软弱之人,对方一句误会,连赔礼道歉都没有,就想讨回旗幡,完全是异想天开,何况,昨夜柳致知已重新祭炼过,改名墨眚幡。

“真的不还?强龙不压地头蛇,你虽然厉害,但我也有一帮朋友,如果还给我,大家能做一个朋友,以后有事得一个照应,不然,就是敌人,我海力布入人间也有数年,人间之事也经历不少,也有修行者想找我麻烦,结果呢,他们早已化为灰烬,连神魂都难逃过!”海力布直接冷笑着威胁。

柳致知听到对方威胁,也发出了冷笑:“很好!既然话不投机,那么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你修行也不易,却如此蛮横,可惜了!”

说完也不理睬他,直接开门,那隔绝内外的波动想阻止柳致知的开门,柳致知手指一弹,击在波动的波谷外,并未用什么劲,如肥皂泡破碎,发出噗的一声,波动散乱而消失,柳致知推开了卫生间的门,走了出去。

海力布眼中凶光一盛,转眼又黯淡下去,此处是会所,他虽不惧,也不想将事情弄大,柳致知全身也在戒备,虽料到对方不会在此处动手,但他不会将希望托付在对方不动手上,这一幕当然没有人知道。

回到了宾馆,倒没有人在路上对他下手,但有人无意有意地跟踪他,不过是当地一些地痞之类,柳致知没有将他们放在心上。

柳致知回到房间,依然在门上挂上请爀打搅的牌子,他还是决定夜里去一趟刘征君的别墅,不过现在时间还早,不知道夜里海力布会不会来,按理说,对方今夜不应该来,昨晚吃了一个亏,今天晚上又在双方之间挑明了,直接来会很鲁莽,柳致知肯定会有准备,同样的是,柳致知不会将事情放在常理上考虑。

柳致知布好五方阵后,房间中失去柳致知的痕迹,盘坐在床上,又将墨眚幡放出,此幡之中有柳致知的意识烙印,淡淡的墨光被阵法掩盖,只要有人进入房间,立刻能触动墨眚幡,自己yīn神就是不在,也能感应到,随时回来,这里与刘征君别墅不过数百米,一个呼吸要不到,yīn神就能出现在房间之中。

一切准备停当,又等了一会,时间已是夜里二点多钟,什么事也没有发生,yīn神离体,同样也未带灵虚刺,透出了墙壁,感应了周围一下,并没有什么修行人存在,便不停留,转眼出现在刘征君的别墅中。

感应周围的环境,没有什么意外之事,倒是刘征君别墅的客厅之中,博古架上放着一些东西,是些古玩玉器,凭柳致知的感觉,在些年份,应该算是值钱的东西。

柳致知对这些并没有关心,倒是有一件东西引起了柳致知的注意,那是一只玉葫芦,很小,与鸡蛋差不多大,在柳致知的眼中,放出灵光,却是一件挺不错的东西,是一件风水法器,如果落到柳致知手中,稍加炼制一下,就能成为真正的法器,其材质很不错。

柳致知看了一会,没有动手,他现在找刘征君是第一要务。便扭头一个个房间开始找,别墅内很空旷,除了两个佣人,其他人没有。

柳致知找到一间大的卧室,透过房门,一张大床上有三个人,其中间一人正是刘征君,另外两个是少女,三人都是赤条条,身上胡乱盖着毯子。

柳致知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景,以往也不过是听说,原来达官之家,还真的存在这种荒堂事。

柳致知看了一眼,并不关心他们在胡搞,调整心念波动,灵台转化,将自己意识投shè到刘征君心灵之中。

事情出奇地顺利,甚至比昨rì侵入黎盼天更容易。

138. 梦中隐秘泄,以彼之道还彼身

柳致知切入刘征君的梦中,很顺利,柳致知有些诧异,转念一想,立刻明白。刘征君生活之中,**过度,精神也就随之虚弱,虽做仗着年轻,不过元气早就虚了,在这种情况下,柳致知侵入他的梦境,倒是很容易。

刘征君的梦中也是风流,柳致知因势而导,很快就查明了真相,人在梦中防范心总是低得多,果然是他收买杀手,他在冥神之翼的杀手网站上发布悬赏,对柳致知发出暗杀。

柳致知也弄明白了冥神之翼网站是怎么回事,一般人如果不知道这是一个杀手网站,仅以为是一个军事爱好者网站,讲一些武器,发一些军事新闻之类,只有在各国一些富豪之中,才有这个传闻,花上千万在一个指定的中立国的银行中开户,然后以银行账号为用户名在网站上一个不留意链接处登录,才能进入杀手页面,在其中发布悬赏,悬赏金额冥神之翼收取10%的手续费,其他完成任务后,转入杀手的账户内,如果消息失真,还加罚款,每刺杀一次失败,等级提高一等。当然,也可以取消任务,不过,很不合算,取消后,赏金只返还四分之一。

柳致知目前悬赏已上升一倍,达到二百万。柳致知得到这个信息后,本想直接下手,取了对方的性命,他有把握让对方猝死,好像**过度,精尽人亡。

不过得到对方的用户名和密码,心中一动。一个主意浮上了心头,不再理对方,直接到了客厅之中,看着那个玉葫芦,心中开始斗争,是否用御物之术将之卷走。

迟疑了一会,自己来此为了探听消息。见物起意,非是修行人所为,天地间宝物。如果无主,取之无妨,如果有主。能从主人手中购得也行,自己却想直接盗走,虽然自己对刘征君已动杀意,但修行是修正自己的行为,如果连这点把持不住,将来遇到更大诱惑,如何能保持本心。

一念及此,再看玉葫芦时,心中已没有一丝占有欲,转身出了别墅。刚刚浮上半空。心灵之中一动,是墨眚幡触动,不好!有人闯入房中,当时波动一现,柳致知凭空消失。出现在房中。

房中并没有人,是怎么回事,柳致知不及多想,波动一起,阵势放开一条通路,柳致知阴神归体。这是怎么回事,墨眚幡怎么会被触动?

柳致知又细细查探了一番,还是什么也没有被发现,柳致知并不知道,这仅是一种巧合,刚才有一个灵体偶然飘过窗外,那是一个意识已消磨得差不多的动物之灵,墨眚幡本来就是这些灵体的克星,能收取灵体,同样,灵体出现在一定范围内,也能偶尔触动它,所以柳致知才感觉到。

等柳致知回到房间之中,那灵体已飘出去一定距离,如果柳致知当时就查看外面,说不定能看到。柳致知却小心先看了一下房间内情况,而且戒备着,防止有人偷袭,见无事后,又将阴神归体后,又查了一下墨眚幡,还是未能查到,再解除阵法,向周围相探,那灵体早就飘远了,灵体本身又不强,柳致知不自觉将之忽略,所以搞得柳致知一头雾水。

柳致知不放心查了数遍,还是没有什么,也只得将心放下,这个宾馆房间中却没有电脑,柳致知便坐在床上打坐。

天明之后,柳致知便退了房间,事情大体已清楚,他不想呆在此处,便离开了这里,在街上找了一家网吧,现在网吧都是实名制,管理员要登记柳致知的身份证,柳致知随手取出一张白纸,双目望着对方,对方接过白纸,看了一会,口中念念有词,登记下一个名字和身份证号码,这一切不同柳致知将心念投射入对方心灵之中所造成幻像,对方真的以为是拿着身份证。

柳致知既然做事,当然尽可能将自己的痕迹清除掉,自己尽可能脱身事外,虽不怕事,但能减少麻烦就减少麻烦。

柳致知走到角落中,现在是上午,网吧中人并不多,柳致知身边也没有人,打开机,迅速输入网址,然后登录冥神之翼网站,先撤消了自己的悬赏令,然后将刘征君挂上悬赏,反正不用自己的钱,柳致知直接将悬赏放在B级,悬赏五百万,将刘征君资料填好之后,一切都结果,当然,他还会留在京城,直到刘征君被杀,如果出现问题,他不介意再次出手。

接着柳致知修改了用户口令,现在就是刘征君也登录不了,只要延缓几日,说不定刘征君就已经被杀。

做好这一切后,柳致知并没有立刻走,而是从网上下了一个清理痕迹的软件,柳致知虽不是什么电脑高手,但学物理的,对计算机操作还是很精通,也学过C语言之类,有些底层的东西他并不了解,但现代网上各种软件多的是,用百度一搜,怎么事情就搞定,下载了一个痕迹清理软件,将所有上网的历史记录,还有临时文件之类,清理得一干二净,当然,柳致知也知道,真的遇上那些这个方面专家,他们还是能够找出一些东西,不过,柳致知并不担心,能查到这家网吧已不简单了,自己也不是用的真名,自己这样做不过是以防万一。

柳致知没有立刻走,而是浏览一些网页,看看新闻,论坛之类,甚至电影游戏等网站也光顾了一圈,他这样做不过是让这台机上新生成的记录更像一个普通人在网上闲逛。

一个小时后,柳致知起身结账,出了这家网吧,他进出都很留意,有些监控摄像头最多拍了他一个侧影,临走前还给管理员一个暗示,让他忘记自己面貌,他的催眠术早已成为一种**性的术法,管理员根本没有留意,也未回想刚才进入网吧的这个人。

可以说,事情解决了,下来就是等结果,柳致知决定等上一个星期再说,接下来的日子中,柳致知决定好好逛逛一些风景名胜,难得来京城一次。

柳致知叫了一辆出租车,将自己送到香山,现在是秋季,他想看看香山的红叶,不过他显然失望了,现在还未到真正红叶满山之时。

不过柳致知很快摆脱了失望的心情,此处风景上佳,但人很多,柳致知显然不太愿意和别人一起人挤人,那不是看风景,而是看人头涌动了。

柳致知离开了主道,选了一条平时根本没有人走的小路,甚至都算不上路,只有一些喜欢寻幽探奇的人才会走上这条路,路也是土路,很不好走。

渐渐离开热闹的人群,听不到喧闹声,柳致知停下了脚步,转过身:“阁下是谁,一直跟着我!”

路上出现一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人,很憨厚,让人一眼就不会换防他,不过小眼睛中却偶尔闪现一点精光。

此人从柳致知入了香山就跟在身后,柳致知开始没有留意,等进入这条小路,才感应到有人跟来,而且此人脚步无声,生命律动与常人不同,很强盛,却又被拼命压住,从这一点柳致知感到对方是一个有修为的人,加上昨天与海力布交恶,说不定他海力布是一伙的。

加上生命律动与常人不同,海力布是一个妖,此人说不定也是一个妖。

“智少,大家都是修行人,你夺去了海少的东西,还是交出来,不然撕破了脸不好看!”来人说到。

果然是海力布一伙的,柳致知脸沉了下来:“海力布偷袭我该怎么算?想拿回旗幡,先给我一个交代!”

“那是一场误会,人总有磕磕碰碰,道友放大度些!”此人说到。

“你又是谁,为什么你们不能放大度一些?”柳致知盯住对方,周围环境映入心中,柳致知在京城人生地不熟,而对方是主场,柳致知必须尽可能让自己处于有利的位置,熟悉周围环境,看有无人暗中伏着。

“我叫林立,道友既然想做过江强龙,让我试试道友有无这样的实力!”林立说完,身体消失,一缕似有非有的弱小波动出现柳致知身体左侧。

柳致知早就警戒,波动虽弱,却瞒不了柳致知的灵觉,不知对方是什么神通,除了这极弱波动外,柳致知的心灵之中居然没有感应到对方。

柳致知坐胯沉腰,一拳崩出,此时拳术自然带有一种意念,一种精神,崩拳属木,木曰曲直,自然生机发生,在拳意中如震雷生发,纵横摧折,一拳之下,周围空间似乎都发生了变化,如万木生发,穿石裂土。

林立在这一拳之下,再也存不住身,一派黄光,在柳致知拳下现身。林立没有想到,自己的形迹被对方看破,拳意之中,隐隐克制自己的神通,大惊之下,面前出现圆光如镜,挡在身前。

柳致知一拳崩出,同时进身,一往无前,黄色圆光立刻破碎,一拳轰在林立的胸口,柳致知只觉其胸口如橡胶一样,柳致知也不问,拳劲猛然爆发,林立飞起,摔在地上,人一触地面,立刻消失。

柳致知腿脚下身陡然一阵发寒,不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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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 香山争锋,暗算无常何人知

柳致知一拳将林立轰出,对方也似有一种特殊护身功法一样,柳致知一拳如击在橡胶上,柳致知拳意已具灵觉,好像有感觉一样,知道这一拳并未能攻入对方体内,这种情况柳致知第一次遇到。

林立虽被柳致知一拳轰飞,并没有受什么伤,如果换一人,内脏恐怕已成粉末。林立摔落在地,人立刻消失,好像大地是水波一样,他自然没入大地,柳致知心知对方有一种神通,比自己所悟土行术法更自如,甚至能自由出入土中。

林立落地消失,柳致知陡然感到腿足之上,汗毛竖起,知道危险来自足下,而柳致知并未感到脚下大地出现什么波动,当下都不用大脑反应,脚下一蹬地,身体腾空而起,落在一棵树的侧枝之上。

刚才所立之处,陡然冲出一米多长的一根尖刺,不类泥土,倒似金属,看上去寒光逼人,林立并没有出现。

柳致知站在树丫上,周围任何一丝微弱波动都出现在心灵之中,并没有发现林立,林立也没有再进攻,对方既然有这种能避开柳致知的感应的神通,应该再一次发起进攻,却再也没有动。

柳致知感应着周围的一切,丝毫不敢放松,那地面上尖刺已消失,柳致知心中冒出一个想法,也不着地,脚下一蹬,到了另一棵树上,做出一付要离去的架势。

就在柳致知刚落到另一棵树上,柳致知明显感到地面一处出现一丝波动。柳致知知道自己猜对了,对方的神通全在土中,有土的地方,他如鱼得水,自己现在处于树上,木克土,他无法显现他的手段。现在自己要走,他心中着急,出现了破绽。

那处出现一丝微弱波动。柳致知手指连点,手指震荡,转眼间五道淡青色风刃出现。速度极快,达到声速,这本来就是类似声波,而不是真的一枚风刃,而是如水波一样,是波峰处分子得到极大压缩而引起光线折射变化,前冲风刃不过是波的波峰所在,压缩当前的空气中分子所成。

黄光一闪,林立现身,几枚风刃切过。黄光如潮,将风刃湮灭,林立也不好过,太过突然,对方怎么发现自己。

不等他再度消失。柳致知已明白他的绝技所在,随着风刃之后,人也临空扑到,这回柳致知吸收了刚才的教训,不再使用拳法,对方肯定有一种方法能将拳力缓冲减弱。而是以指代剑,使用出剑术,手指振荡间,指尖上冒出二三尺长的白色剑气,看你有没有本事能抗住剑气。

林立刚现身,才准备沉入地面,柳致知已扑到,他并没有恐惧,在他心目中,柳致知功夫虽高,并不能伤害他,自己皮厚有鳞甲,就是普通刀剑也伤不了自己。

剑光一闪,一股锐意逼人,林立顿觉不妙,一种恐惧攫住了他,身体急扭,向后仰去,柳致知一剑从咽喉向下划卫个“乙”字型,林立躲过咽喉,胸腹部却没有躲掉,血花飞溅,大叫一声,向后倒去,没入土中。

柳致知剑光一敛,掐诀运起“呼”字诀,刹那间,精神切入一片昏黄的世界,发现一个影子深入地下,却不是人形,而是穿山甲,柳致知明白过来,果然和海力布一样,不是人类,而是妖物化形,混迹人间。

柳致知意识一切入这片世界,心念一起,调动大地之力,一股波动轰了过去,那穿山甲显然对土行天生神通,身影一动,向更深之处钻去,柳致知冲击落空。

木能克土,柳致知掌握的是两行,土行和水行,对木行却未能有什么领悟,心中不由产生一种想法,如果能掌握木行术法,是不是可以克制对方。

想到此,心中有一种冲动,想试一试,他的土行和水行都由六字诀中演化出来,那六字诀中属木的是嘘字诀,属肝,柳致知掐木诀,口诵嘘字,肝气勃发,不过感觉之中青色一闪,就此消失,柳致知心中苦笑,知道咒音没有诵准,又改换声调,平上去入诸声变换,同时留意林立的信息,防止他来偷袭,林立挨了一剑,虽躲让及时,没有开膛剖肚,但也吓得魂飞魄散。

现出原形,深深躲在地下,小心等待时机,看能不能再次偷袭,刚想动作,一股波动在柳致知身上一闪,波动虽弱,却是五行之中木行波动,柳致知终于找准了咒音,切入木行之中,不过柳致知对木行理解太浅,根本不能发出像样的攻击。

但就这一点,让林立心中感觉好像遇到天敌一样,那里还敢动弹,木行术法正好克制土行。

柳致知却暗叹一口气,自己显然对木行理解太浅,连像样的攻击都不能发出,他却不知道,就是这种木行波动,硬是将林立那个妖物吓住,不敢出头。

柳致知等了好一会,不见林立出来,也不敢放松,再看地上,有斑斑血迹,还有几片破碎的鳞片,那是被柳致知剑气斩落,看到鳞片,柳致知脸上露出了笑意。

手一伸,御物术起,将这几片鳞片取在手中,他所掌握巫蛊降头之中,多的是根据对方毛发皮屑之类远程施展暗算之术,有这几片鳞片,不怕这个穿山甲翻上天去。

柳致知手中捏着一片鳞片,口中默念秘咒,手指上出现一缕绿光,轻轻印在鳞片上,这是一种寻踪法,柳致知眼光之中放出幽幽绿光,转眼间,林立躲在深深地下情况出现在柳致知的脑海中,还真深,攻击到他还真费劲。

柳致知想到此,看了一下那地下,他不想与林立耗时间,干脆去买些东西,来好好泡制一下林立,一念及此,柳致知转身就走。

柳致知干脆转身离开,给躲在地底深处的林立措手不及,他未想到柳致知说走就走,他却不敢立刻出来,混迹人类社会中这么多年,他不再是当初那么单纯,人也怕柳致知是做个样子,然后杀个回马枪。

柳致知离开了香山,去买相应的东西,巫蛊降头,还有国内传承的一些旁门法术,往往需要一些特殊的东西,这些东西有些很好找,比如朱砂黄纸之类,有些很难找,市场上一般都很难买到,柳致知甚至有些怀念当日在终南山桃花谷,那里几乎什么都能买到,柳致知现在只能买一些能代替品,这样术法效果就差了不少。

像尸油、阴土这些东西根本找不到,还有魂育木,他脑中有一种术法,可以让林立就算是行家,一旦柳致知施展,就算不死,也要脱一层皮,这需要一种木料,这种木料在现代的国内几乎找不到,就是魂育木,又叫尸育木,这是尸体埋在地下,树木根系扎入尸体中,从中长出,如果在特定的日子特定时辰伐取,灵效倍增,而且,最好的是桑木,其次是槐木,再次是柳木,其他树木就是有效,效果也差强人意。

在过去,因为是土葬,坟头之上长一些树,特别是乱葬坟,是许多炼这些术法的人取料的地方,当然,一般也是夜里去取,现代国内大部分地方是火葬,这些材料可以说几乎不见踪影,除非穷凶极恶之辈,杀人埋尸培育,柳致知甚至怀疑有些降头师就这样做,不然降头术中许多材料得不到。

没有魂育木,柳致知只好退而求其次,他所用是从《万法秘藏》中化出一种术法,是降头术和黑豆定魂术的一种结合,根据柳致知的理解,应该有效果。

他买了画符专用的黄纸,让他跑了几家店,才找到合适的纸,朱砂他储物袋中有,又到菜市场转了一圈,挑了半天,才找到一种品性上合用的黑豆,又转了几家香烛店,才将东西凑齐。

时间已经靠近傍晚,又买了一张京城地图。他准备找一家宾馆住一晚,明天离开城区,在城市周边找一个无人山区之中,祭炼法术,好好暗算一下这个林立,给他一个教训。

柳致知到底年轻,还做不到一种大度宽容,做不到以德报怨,虽看经典,倒对孔子说的“以直报怨”更是能入己心。也难怪他,以德报怨,是一种大慈悲大怜悯,而柳致知从小习武,修行后虽不断反思,心中也有一种念头,虽不算浩然之念,也算一种我所行之道,不强加于人,也不妨碍于人。对方既然是与海力布一伙,今天又跟踪自己,对自己下手,就这一点,已是取死之道,即使不能除掉对方,也给对方一个教训,让其明白,自己不可侮!如果他是普通人,柳致知倒可放他一马,可惜不是。

柳致知东西准备好之后,决定明天开始炼法,刚进入了一家宾馆,订好房间,却有一个头发竖起如鸡冠的青年人走了进来,只向柳致知而来:“你就是申城人智知?”

“不错!你有什么事?”柳致知问到。

“我老大让我转一封信给你,你看一下给个回话!”这人说到,便递过一封信,信封并没有封口。(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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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 约战云蒙,剑气合处秋鸿鸣

(准备下乡过春节,准备数章定时发布,祝大家新春快乐,蛇年大吉,万事如意,心想事成!)

柳致知有些疑惑,自己可不认识京城的什么老大,难道是舒易可和商志高他们,也不太对,他们是官二代,不是黑社会。

柳致知脑中一闪而过,还是先看了一下信中内容,柳致知抽出信一看,立刻明白了,这是一封约战信,海力布约战柳致知,十天后双方相决,如果不想,交出那面旗幡,否则生死自问,如果想逃走,对方将追到申城,以其家人为要挟。

柳致知看到这,脸沉了下来,修行界的恩怨,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不牵涉到家人,对方这个妖物,居然打破这个底线,虽可能是逼柳致知就范,但说出此话,其心当诛!柳致知看到,就决定毫不留情。

对方能知道自己在京城的一举一动,说明他在京城有一帮势力,本来柳致知虽收了对方的法器,倒没有想一定置对方于死地,毕竟在这个时代,能修成人形,已属不易,自己也没有调查对方有无恶行,柳致知虽出手不少次,也杀过一些人,但那些往往是在触犯到柳致知的底线,柳致知不想变成一个一切以武力说话的人,那违背他修行的目标,他的修行最初是从科学探索兴趣发展而来,求大道,主要是一种探索,而不是一味杀戮。

在信的最后,海力布让柳致知选地点。请帮手,柳致知知道对方不是一个人,对方在此看起来公平了一把,既然定下时间,地点就由柳致知选,不过对于柳致知来说,还是一样。他并不熟悉京城。

柳致知望了一下面前的这个青年人,虽然一付流气,不过是一个普通人。柳致知也不想对他动手,问到:“你知道这封信的内容?”

他摇摇头:“我们作为小弟的,从不偷看上面的东西!”

“你倒是很知趣。回去告诉你们老大,地点就在这里!我一个人到场!”柳致知打开了地图,眼一描,看到密云水库,顺着那边山脉指了一处,那是一个自然保护区,云蒙山。这次去是决斗,柳致知估计对方也不想让普通人见到。

这个青年人一见,点头说:“放心,我知道了!不会记错。是在云蒙山,你一个人去!”

“不错,你办事倒很牢靠,找一个工作,好好干。未必没有出头的日子!”柳致知夸了一句,扭头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到了房间之中,柳致知开始盘算,他有多少胜算,对方最起码有两人,海力布和林立。说不定还有其他人,海力布是海东青化形,自己那晚与之交手,他发出一种阴磷火针,在自己山岳符下以替身逃走,是鸟类,当善于飞行,速度应该很快,其他自己并不清楚;林立是穿山甲化形,擅长在地下出没,不知道有无其他妖物或帮手,对于林立,他有鳞片在自己手中,明天先去云蒙山看好地形,祭炼好针对他的法术,到时他一出现,立刻攻击,就是不死,也让他迷一阵,有足够时间先除掉他,然后对付其他人。

自己有飞行法器天珠莲,也领悟了一种遁术,如不行,迅速脱身,不过自己缺少一种远攻强劲术法,那神臂弩和弹弓虽能远攻,威力却不足,还有十天时间,有什么办法?

柳致知陡然想起,这阶段事忙,胸中一口剑气已纯熟,不如趁这几日与秋鸿剑合一,秋鸿剑自己一直用心念与之沟通,已能应意而动,剑气与之一合,当能成就飞剑,到时飞剑一出,看这群妖物如何抵挡,也给自己多一份助力。

又开始盘算身上法器法术符纸,对方既然约战,肯定有一定把握,但柳致知经过细细盘算后,感觉自己只要不遇到金丹高手,就是不胜,脱身还是没有问题,这显然是未谋胜先算败,修行途中往往不是一腔热血,而是一颗坚定的心,加上如履薄冰的小心。

柳致知第二天,购买了一些食品,十天之后才是决斗日期,这几日他将先入云蒙山中修行,虽然他已能短时间辟谷,但为了保证体力,食品还是要带,他在超市之中买了一些面包,其他就是牛奶熟牛肉,还有一些水果,量很大,足够他数日所用,在超市结账之后,于无人处丢入储物袋中,然后叫了一辆车,将自己送往云蒙山。

一路上特别留意,果然有车跟着,柳致知并未在意,到了目的地,上了山,再看那跟踪而来的车子停了一下,便回去了。

柳致知先深入群山之中,此处已是无人所在,花了数小时,将众山形势看了一遍,在一座不起眼的小山峰中发现一个山洞,并不大,不过好在隐蔽,柳致知细细在周围查探了一番,设下几个预警手段,进入山洞,将五方阵布好,山洞一阵波纹起后,消失不见,没有一丝突兀。

柳致知取出鳞片,这是林立身上东西,静气宁心,手指之上冒出绿焰,迅速在其表面烧蚀出一个个奇怪符文,一种诡异阴寒波动在洞内荡起,不过被阵势掩盖,一点未泄露出去。然后取出黄纸,调好朱砂,口中念诵秘咒,绘好一张张符咒,然后又开始叠好黄纸,最后,数张黄纸居然组成一个纸人,又用一张黄纸贴在纸人背后,写上姓名林立。

取出黑豆,拣了十颗,十者合三魂七魄之数,柳致知手一指这十颗黑豆,口中咒音起:“九幽之主,借汝威名,三魂七魄,黑豆摄灵,归位!”

手指上放出一缕幽光,又一指那片鳞片,鳞片之上,顿时燃起绿火,转眼间化为十道惨绿光华,分别投入十颗黑豆之中,黑豆猛然跳起,一缕神秘波动似乎跨越空间,那黑豆也化成十个惨碧的光点,飞起投入那个纸人的不同部位,消失不见。

纸人恍惚之间一变,好似化成林立模样,转眼恢复原样,与此同时,林立正在海力布那边,陡然心神一个恍惚,不由一愣神,海力布见他走神,不由问到:“林老板,在想什么?”

林立、海力布混迹人间,都以世间的身份相称,海力布表面上做古玩之类生意,背后却是附近的地盘的实际控制者,他是海东青成妖,本来就是猛禽,天然有领地概念,虽然化身为人,这种习性多少还保留着,原来这块地盘的老大,早就尸骨无存。

林立没有留意,听海力布一说,下意识地回到:“没想什么!”

“是不是惦记着内蒙的那处墓地?”海力布问到。

林立本体是穿山甲,化为人后,并未丢掉本性,拉拢了几个人,干起盗墓的事,正好海力布做古玩之类,倒是最好的销赃去处,听海力布一说,便将自己走神之事给忽略了,说:“等解决了那个智知,我就去内蒙一趟,那处很隐蔽,规格很高,其中应该有好东西!”

“你看那个智知实力怎么样?”海力布又问到。

“实力比我们略高,我们两人出手,应该能拿下,何况几日后沙老板也会来,那家伙御风很有一手,更擅长精神攻击,对付这个智知应该没有问题!”林立说到。

海力布笑了,眼中射出精光:“以前也遇到不知死活的修士,在我们三人配合下,不是都解决了,我们是妖,天生就在食物链的顶端,人类这个物种研究出一些知识概念,还是挺不错。”

柳致知此时见摄魂纸人已祭炼好,到时对方一攻击,只要自己毁了这个纸人,对方魂魄就会受到重击,就是对方有手段,那瞬间的愣神对自己来说就够了,抓住时机,就能除掉一名大敌。

柳致知休息了一会,又开始画符,准备一些符,这些符威力并不大,但可以扰乱对方,是自己的一个助力。

画了近二十张符,将黄纸消耗得差不多,便停下手,打座恢复精神。转眼一天过去,第二日,他感觉自己精神到了一个巅峰,决定将胸中那口温养了纯熟的剑气与秋鸿剑相合。

从储物袋中取出那口秋鸿剑,秋鸿剑中传来一种亲切之感,柳致知自从得到此剑,便用意识不断与之沟通,本来此剑已略有灵性,加之柳致知意识的培育,灵性越来越强,现在柳致知意识一动,剑便能自动而应。

柳致知将剑置于膝盖之上,随着柳致知的呼吸,剑光开始明白,渐渐光华越来越亮,柳致知身上也发出淡淡的白光,柳致知进入一种恍惚之中,逐渐的忘掉了自己,人与剑在心灵上不再区分,秋鸿剑慢慢从膝盖上浮了起来。

柳致知感觉自己化为一只鸿雁,高高在云天之上,一种自在逍遥之意油然而生,甚至都忘记了胸中那口剑气与秋鸿剑相合。

在这种状态下,秋鸿剑不知不觉中与柳致知心**融,不分彼此,剑中精神即是柳致知的精神,时间一分一秒中过去,柳致知这一坐就是一昼夜,当一天的晨曦再度从东方亮起时,柳致知根本没有任何提醒,好像本能一样,睁开了眼,同时口一张,一道奇亮的银芒自然从口中而出,好像磁石引针,立刻和秋鸿剑合二为一,一声秋鸿的清鸣在山洞中响起,柳致知身上四万八千个毛孔刹那间射出如丝般的剑气。(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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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 周详算,各施安排,眼前决

(新年到,在这里送出我最诚挚的祝福——愿您新春快乐,蛇年万事如意,心想事成,仙福永祥,阖家幸福,大吉大利,升官发财,好运到永远!)

柳致知没有想到,剑气与秋鸿一合,人与剑似一体,居然周身毛孔中喷发出如丝剑气,幸亏剑气极细而柔和,柳致知也吓了一跳,急忙意识一动,秋鸿剑落到手上,再查看身上的衣物,他最担心的是储物袋,还好,储物袋并未受损,他才松了一口气,又查了一下衣服,由于剑气极细,如同细针穿过衣物,倒没有损毁衣物,不然的话,柳致知就要换衣物。

柳致知放下心来,目光移向手中的秋鸿短剑,剑好像与自己血肉相连,意念一催,秋鸿剑化为一丈多长剑光,寒意逼人,剑光一闪,剑光没入洞壁之中,感觉中如切入泥土中一样,这一剑切入石头之中达半丈多,还有余力,柳致知心中一喜,收回了剑,秋鸿剑归鞘。

柳致知陷入沉思,按那本两仪青萍剑术的典籍,柳致知的剑术已到书上所说最顶峰,再进一步,已没有路了,但柳致知绝不相信,剑术到这个地方就是最高峰,后面肯定还有路,是什么呢?

柳致知细细想来,传说中能炼剑为丸,藏于体内,还有说剑光千里之外能取人首级,而现在柳致知剑并不能收入体内,飞剑放出,目光所能及,皆可取对方首级。但就是站在山顶,目光所及不过数十里,而且那人物也很小,自己根本做那些传说,虽然不免夸大,但其中也可能蕴含着一种信息。

飞剑成丸,收入体内。按现代生理学来说,根本不可能,你吞一个铁丸试试。一入胃,胃酸对之有腐蚀,就是从呼吸道入。体内器官有异物,肯定会排斥,这显然不对。

如果突破常规,从科学上说,倒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身体之中开辟了另一种空间,与现实空间分开,现代科学上猜想的多维空间倒有可能,可是人开辟空间,还在体内。那也不是目前柳致知所能想像;另一种就是前些日子柳致知悟出的,物质世界实际上是波函数的坍缩结果,如果飞剑状态改变,成为一种波一样存在,或者说虚化。那倒是可以进入身体,波是粒子不同,数种波可以同时占据一点,正好我们身边充满了各种电磁波一样,这种可能更实际一些。

柳致知思考了好一会,大体确定了以后剑术的方向。他也不知道是否正确,只能走一步试一步,还有一种方法,得到前辈留下的秘籍,这一点,柳致知感到希望渺茫,他能得到一本剑诀已是极大幸事,不像小说中,第个修士身边都带许多玉简,杀了对方,就能得到秘籍,柳致知以前得到过李义一本符书之类,后来也问过宋琦,宋琦告诉他,只有一些散修,有时才将秘籍之类随身带,就是散修,秘籍之类也放在安全的地方,如果是真正有门派的,身上可能有法器符箓,但门中秘籍根本不准带出门派,传授时,往往是师徒间秘授,身上带的往往是一些世面上流传的《道德经》之类,根本不需要杀人夺书。

如果你想得到秘籍,也可以,你潜入人家门派众地,一些藏经楼之类,不过那地方往往是戒备森严,如果你想找死,倒可以一试。

所以说,柳致知所能做的就是一方面从世间公开的那些典籍,道藏佛藏中普传之法中领悟,另一方面与人交流,再加上自己思悟,这也是柳致知目前所走的路,当然,也可以拜入一个门派,不过,修行门派不显于世,择徒极严,往往不是拜师,而是师傅找徒弟,有些门派可以拜入,据宋琦说,那些门派你也只能学些小术。

修道是一种机缘,柳致知走上这条路,也是一种机缘,他爷爷一生之中,得到五鬼阴兵,后来始终没有机缘,最终还好,向道之心走了佛门普渡的这一路,求得一个往生之果,而不是真正入修行大门。

柳致知休息了一会,平静了一下心情,喝了些牛奶,吃些干粮牛肉,然后出洞活动了一番,看看周围形势,确定一个战场,到了下午,又回到洞中。

接下来,他将身上可能用到的资源进行一次整理,他储物袋中有法器尖苗刀、灵虚刺,还有一张网,是在九华山收蜀山弟子的法器,他也重炼过,取名困灵网,还有一面墨眚幡,这面幡他不准备用,因为毕竟从海力布手中所得,对方应该对它很熟悉,自己得到时间短,有些东西没有摸清,如果对方有特殊法诀,说不定吃亏的是自己。

对这种不确定因素,力争使之降到最低。柳致知不会寄希望于侥幸,而是一点点规划,使优势尽可能在己,在兵法上叫:“胜以已胜!”

包括符箓,还些泥弹弩箭之类,柳致知都一一计算在内,用柳致知掌握的量子力学的一种思想,这个世界是几率世界,既然这样,尽可能增加自己胜算的几率。

柳致知手中拿着两根二三寸长的指甲,这是在中缅边境上杀了那具僵尸后所得,柳致知一个火球,焚烧了僵尸的尸体,只有指甲未化为灰烬,分得了两支,看起来有点像玉质,其中略略带点乌青色,柳致知决定将之炼成一件法器,其性凝聚了僵尸的一些物性精华。

又花了二天时间,这次炼制却与以前不同,而是以心念驱动微观,将两枚指甲炼制在一起,并且完全改变了形状,形成一枚指环,又要巫蛊之中阴火洗炼,最后成型时,却是乌绿一枚指环,如同美玉一样,根本看不见原来材质,顺手套在右手中指之上,此环气质完全内敛,一旦使用,散了出数道乌青光华,如数箭齐放,中身之后,阴毒入骨,阴火焚身,套在手指之上,不留意,不会发现,一旦使用,能收到奇兵之效。柳致知称之为阴巫环。

这一切做好之后,柳致知开始将自己所学进行了梳理深化,剑术也适应了指挥飞剑凌空而斗,又多次勘探选定战场周边情况。

在最后三天中,柳致知发现海力布也来勘探云蒙山,不过他们在明,柳致知在暗,柳致知发现对方是三人,只是远远看了一番,便悄悄回到山洞之中,在收敛气息情况下,对方三人并没有发现柳致知。

转眼到了决战的日子,柳致知并没有珊珊来迟,而是天刚亮,便到了他选中的地方,此处离柳致知那处山洞隔了三个山头,并不是周围最高的山峰,但却是植被稀少,土石混杂,视野开阔,想偷偷潜伏还是有一定难度,土中石头较多,对林立擅长钻地是一种压制,虽不能完全杜绝,但让对方也不能如泥地那样无影无踪。

柳致知并不着急,立在峰头平坦之处,静静地等待,到他这个程度,一点耐心还是有的,比正常的人,调控自己心情的能力强得多。

柳致知在峰头等近三个小时,海力布来了,来的是两人,另一个是林立,两三天,柳致知发现应该是三人,还有一人是没有来,还是偷偷潜过来,柳致知当然从最坏角度入手,就当对方是偷偷潜伏进来。

海力布和林立也不知道柳致知选中何地作为战场,好在是在云蒙山中,他直接化为原形,飞在空中,一眼就看见柳致知立于一座峰上,便又降落下去,和林立一起向这边赶来。

两人身影迷幻,一闪就消失,然后又出现,常人根本看不清是如何做到,柳致知却看得很清楚,海力布身法虽快,却是类似于他在空中飞行,完全由飞行转化过来,在空中一展一折,而林立显然是一种利用大地波动展现出来土行神通,类似柳致知掌握的缩地术。

两人落在柳致知面前,海力布说到:“智知,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交出我的幡,然后发誓不再踏入京城,你就可以安然离去!”

柳致知看着两人,淡淡地说:“你们现在走,不再找我麻烦,那就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柳致知不愿多废话,如果能和解,之前就和解了,两人以为自己是谁,京城是华夏的首都,一个妖物居然让自己这个人不踏足此处,简直是笑话。

“那此处就是你的葬身之处!”海力布说到,一示意,林立陡然身影一闪,就要消失,同时海力布也纵身而起,如一只饿雕从空中扑下,不同世俗练武之人的鹰爪功,他也是鹰爪,却青光缠绕,汇成一只数尺的巨大鹰爪,带着尖啸的急鸣声,抓向柳致知。

柳致知也动了,身影未退,而是如龙卷过地,直扑林立,在前袭同时,手上出现了那个纸人,手一扣,腾起了绿焰。

林立刚要遁入地下,从下方进攻,猛然间灵魂好像受了重击,一下顿住了,同时身上腾起了绿火。

到此时,他还不明白,自己被对方施了暗算,用一种歹毒法术暗算,一声嘶叫,身上泛起黄芒,一块黄色的玉璜出现在头顶,硬把绿火压了下去,柳致知手中纸人瞬间化为灰烬,林立总算挡住了暗算,却失去了时间,一时神魂受损。

这点时间,往往就能决定一个人的命运,柳致知手中纸人成灰,对方玉璜发出黄光也是一黯,一道一丈多长雪亮的剑光急闪而现,却是柳致知的秋鸿剑炼成后第一次展现世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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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 转眼优劣换,变幻谁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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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鸿剑雪亮剑光迎面射到,只一现,就连起在空中的海力布都感到一股森寒,林立如在正常情况下也许能躲过去或运用法器硬抗下来,现在神魂受损,法器光华黯淡下去,剑光已到,惊惶之中,想做出反应,身体下沉入土中,已经来不及了,噗的二响,第一声,锐利的剑光穿透刚刚黯淡下去的黄光,第二声,剑光由双眼当中贯入,破开头颅,从脑后透出,当即连惨叫都未发出,就已毙命,身体化为穿山甲,头颅洞穿,身上还套着衣服。

此时,海力布那巨大的青色的鹰爪才轰然击在柳致知开始所站的位置,顿时土石横飞,烟尘腾起。

林立说来倒霉,他与柳致知并无直接仇恨,却为自己朋友出面,上次香山交手,不慎受伤,自己没有留意,以为柳致知虽比自己强一些,想杀自己却是很难,自己一身天赋神通,视大地如水,随时可入遁入大地,打不过保命还是可以。

却不料,柳致知从上次得到他的鳞片就开始暗算他,他却没有发觉,柳致知知道与对方不是一人交手,根本就是一开始就准备先除了他,不仅先用旁门巫术重创他的神魂,更是将刚炼成飞剑闪电一击,对海力布的攻击并未还击。而是选择了避让。

林立一开始并未用法器,他是妖,对法器炼制并没有什么研究,不过盗墓时,无意间发现一块古玉琢成的玉璜是不错材料,好不容易洗炼成法器,平时如果与人争斗。还舍不得用,仗着自己天赋神通厉害。

今天如果在攻击前先用法器护住身,说不定柳致知的暗算能挡住。那就不会出现那一瞬间的失神,生死往往就在这一瞬间,他反应算是不慢。柳致知飞剑攻击的是他的胸部,他往下一沉,慢了一点,头撞到飞剑上,结果就是一个照面,海力布还未反应过来,林立已身死。

柳致知一剑洞穿了林立的头颅,海力布眼都红了,他未想到这种结局,他与林立以往几次合作。虽不说生死之交,也算有些感情,现在转眼就死在自己面前,当下一声唳叫,数十道光影如飞蝗一样攒射柳致知。

秋鸿剑一个盘旋横扫。森冷的剑光将这些光影扫荡一空,顿时天空乱羽飘落,原来这些光影是海力布身上大羽所化。

秋鸿剑更不停留,化为阴阳式,这是柳致知第一次以飞剑施展剑招,一道匹练一样剑光卷向空中的海力布。森冷剑光刺人肌肤,海力布见剑光尚未触体,已是遍体生寒,猛然拔高,一般妖物化为人形,修为不到,很难行空,而海力布不同,他本是海东青,飞空好似他的本能一样。

海力布身体拔高之后,手上出现一物,却是一支五彩玛瑙雕琢而成的如意,往下一挥,五色光丝漫天卷下,在柳致知的眼中,如意一现,海力布的身影都被掩盖。

剑光往上一卷,感到一股粘滞之力,如入泥潭,光丝随斩随断,剑光一过,却又长好,海力布见剑光好似被裹着,心中也是一喜,正要催动法器,想卷走飞剑,陡然手中一沉,五彩玛瑙如意差点从手中飞出去。

柳致知的秋鸿剑走的阴阳式,刚才是刚猛的阳剑,现在阳剑到了顶峰,自然转化为阴柔的阴剑,剑光呈弧形穿梭,反而带动五色光丝,产生一种拉扯。

海力布见势不妙,手中如意一振,妙用立换,五彩光华直射而下,轰向柳致知,柳致知立于山峰之中,手中掐诀,口诵呼字诀,大地之中,也升起一派黄光,迎了上去,五彩光华一遇到黄光,好似巨木轰击,发出沉闷的爆响声,黄光如潮,柳致知也感到心灵之中似乎被一种大力所撞,有些发闷。

意念一催,秋鸿剑一声鸣响,凝成一线如矢,直射海力布,海力布急忙一摇手中如意,顿时又现出一个个五彩光圈,向秋鸿剑套来。

柳致知感到剑光一沉,心中急催,耳中听到裂帛之声,数个光圈被破,剑光一个转折,被柳致知收了回去。

柳致知为什么收回剑光,因为他一直防范可能存在的第三人或更多的人,刚才一用呼字诀,发出土行法术,意识也进入土行的感应之中,一派昏黄之中,隐隐发现山脚下,一个暗淡的影子在向山上而来,似乎能克制土行,心中一惊,估计是另一个人,对方既然能克制土行术法,自己如果依仗土行术法防身,到时对方一个突袭,自己很可能吃大亏,这才将飞剑招回,防范这个人。

天空之中的海力布见柳致知招回了飞剑,顺势一摆如意,准备攻击。柳致知却不如他的意,手指高速震荡,向着天空中海力布连点几下,刹那间,数枚淡青色风刃陡然出现,眼一眨,便到海力布之前,海力布急忙一摆手中如意,顾不上进攻,大量五彩光圈出现,挡住了风刃。

不过显然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又是数枚弹丸飞来,柳致知手上出现了一把弹弓,转眼间数弹已打出,一遇到五彩光圈,迅速爆开,一圈圈无形波动出现,数个光圈被打散。

就这样,双方你来我往,一时僵持住,柳致知还沉浸在土行感应中,他不能忽略对方暗中的这个人,除了此人,柳致知并没有发现其他人,估计就是三个人,但柳致知不敢大意,就是来人,柳致知也不知道他的深浅,这是最头疼的事。

那暗中之人很小心,移动并不快,柳致知向山下瞥了一眼,并没有发现有人上来,看来对方也是掌握一门秘技,能躲避一般的感应,这了对付暗中之人,柳致知现在对付海力布是守多攻少,看起来好似落在下风。

柳致知并不担心海力布,到目前为止,对方依然不能突破自己土行术法形成防护术法。

海力布一时奈何不了柳致知,心中有些着急,目光也开始注视山坡之上,自己这方还有一人,沙广现在应该到了,怎么没有发现他的踪迹。

柳致知眼光注视着海力布,见他好像向山坡张望,知道他在等另一个伏击。山坡上微微出现一点轻微扰动,柳致知如果不关心山坡上,根本不留意,现在却捕捉到了。

显然,海力布也感应到他的一个同伙沙广,陡然进攻更加猛烈,柳致知见此,心中一动,不如将计就计,除掉这个潜伏者,想到这,猛然秋鸿剑又出,直卷向天空中的海力布,却偷偷准备好了另一物。

海力布连连催动如意,抵住秋鸿剑,感觉到沙广到了他的攻击范围,身体猛然往下一压,空气中一声锐鸣,鹰爪青影又现,从空中压下,他想吸引柳致知的注意力,让柳致知全副身心放在他身上。

柳致知也如他的意,手连指,一串风刃连珠袭来,秋鸿剑森然夺魂,同时,另一物陡然由下而上,却是一张大网,正是柳致知得自蜀山弟子的困灵网。

海力布也是一惊,自己继续冲下去,很大可能落在对方网中,一旦入网,脱身就难,但现在抽身而退,沙广那边偷袭可能因自己一退,柳致知法器回到身边而难以得手。

想到这里,海力布决定冒一次险,就是落入网中,有如意在,一时对方也难伤到自己,只要自己支持一会,就是沙广不能偷袭成功,自己知道沙广的能耐,助自己脱险也是很容易。

困灵网一展,已将海力布四面围住,但海力布手中如意连点,一个个五彩光圈向四周而去,不让网向中间合拢,而秋鸿剑也困在网中,海力布瞥见沙广现出身来,无数旋风凭空而声,中间青凛凛数支光矛混着旋风狂袭柳致知。

柳致知陡然回过脸,掀起一派黄色光墙,迎了过去,同时,撒出一把符纸,有金光符、旋风符、木针符,煞气符等等乱七八糟。

黄光一遇旋风光矛,略抵了一下,就崩散,不是黄光不强,沙广本是异兽猀犷修炼化形,此兽驴首有独角,身是狼身,天生能御使风,更有一声吼,能动人神魂。

旋风光矛,在五行之中属木,木能克土,柳致知掀起黄色光墙却是土行术法,当然抵挡起来事倍功半,所以很快就崩散。

不过这一挡,也大幅度削弱了旋风和光矛,后面柳致知抛出一大把符,迅速燃烧起来,金光闪现,风中卷着青色针影等等效果不一而足,旋风光矛呜咽一声,虽没有消散,也是没有什么威力,柳致知见这些冲到面前,一拳劈出,却是形意中劈拳,柳致知抱丹已成,拳脚自有精神,顿时如巨斧扫荡,自然将旋风光矛劈得干干净净。

沙广一见,张口一喝,滚滚声波其中自带冲击神魂的力量直冲柳致知而去,柳致知心灵之中陡然毛骨悚然,与此同时,沙广现出原形,头顶中独角青光一闪,如长矛一样,四蹄翻腾,直接冲顶向柳致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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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 是非成败定,合器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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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致知心灵深处本能警告,根本不需意识干预,手上已结出不动根本印,口中一声喝“临”,刹那间,两股无形力量在柳致知面前几米处撞在其中,一连串的爆鸣声,尘土飞扬,就在尘土飞扬中,一兽从烟尘中冲出,头顶独角闪着青光,如长矛一样,直扎柳致知的胸腹部位。

柳致知散开手印,脚下旁开侧身,同时一指按出,喝了一声:“毁灭!”正是他当日在申城领悟的毁灭一指,这一指,能让分子原子间作用力瞬间被阻隔,分子原子自身运动就会引起物质的崩溃。

这一指侧点在沙广的头顶独角的根部,柳致知本来是点向沙广头部,猀犷在这一瞬间感到一种极可怕的感觉,头扭了一下,柳致知指点在了独角根部,根部物质自动崩散,青光也不能抵挡,沙广感受到一阵剧痛,独角已掉落在地上。同时,猀犷感受自己在鬼门关前转一圈,吓得魂飞魄散。

柳致知也不好受,这一指点在活物身上,精神力消耗之大,也让柳致知头有点晕,脸色瞬间也苍白。

一人一兽错身而过,柳致知却不放过此妖,右手中指一动,中指上阴巫环乌青光华一盛,阴巫环飞起,八道乌青光华射入猀犷的身体,顿时,猀犷身体腾起了阴火,猀犷惨叫一声,中此光,比僵尸咬一口更狠。

猀犷到底是异兽,从体内泛起一阵青光,阴火顿时熄灭。猀犷就地一滚,又化为人形,再也不敢停留。一种黑风起,裹住他一闪滚滚远去,柳致知没有追,并不是不想追。刚才动用毁灭一指,精神消耗太大,天上还困着一妖,不解决他,不可能去追。

海力布在网中看出他们交锋。时间也是极短,猀犷落荒而逃,他才想起自己还困在网中,当时就急了,手中如意向四边打去,想逼开网。

柳致知腾出手来,对他不客气了,先是剑光大盛。忽喇喇围绕着海力布向中间绞杀。困灵网也放出光华,向中间收去。

海力布真的急了,猀犷已逃,如不冲出网,说不定今天就交代在这里,当下将如意打出。五彩光华一闪,如秋鸿剑斗在一起。拖住了秋鸿剑。

同时,化为原形。一头神骏的海东青,口一张,一颗玄丹出现,这是他修行的精华,妖物修行,体内精华结成玄丹,实际上并不存在,如果你杀了妖物,去找玄丹,根本找不到,不过如果你是高手,倒可以收敛妖的气息,使玄丹现形。玄丹并不是金丹,妖物玄丹一成,可以化形,此实质类似于柳致知抱丹成功的血丹,还需经过若干劫,才能大成,大成之后,类似人类的金丹期。

玄丹不过是精气神足后一种体现,喷出体外实是一种临时幻像,周身精气神临时调用,聚集成像,就是玄丹,如果丢失,大部分修为也丢失,当重新入体时,精气神自然充盈全身,此时周身便是玄丹,体内根本找不到一颗丹。

妖物的玄丹也是妖物的武器,威力宏大,如果不计后果就是,其威能更是骇人,柳致知一见,知道不妙,这头海东青要拼命了,当下立刻催动困灵网,一声巨响,网硬生生被撕开一条缝。

海东青大喜,口一张,想吞回玄丹,同时想收回如意,心却野了一些,不料如意被秋鸿剑缠住,就是这一迟疑,听到一声弦响,一股波动陡然在身后出现,他此时还是原形,玄丹还未入口,一支法箭从肛门贯入,直接贯穿全身,一入体内,上面蕴含法力轰然爆发,此箭如此阴损,四五股完全不同的性质力量爆发,当时内脏好似被搅肉机之类搅了一遍,妖物生机强大,但此箭虽是一次性物品,气机却乱,有阴煞之气,也有锐金之气,也有阳毒之气,短短一瞬间,将生机全部破坏。柳致知手持神臂弩冷冷对着天空,海力布没有想到,自己死得如此憋屈,一头栽下,那颗玄丹在其一死时,猛然烛散开来,柳致知却没有手段将它完整收取,不然应该是炼制丹药的好东西,网中顿时一圈冲击波涌起。

柳致知急忙将网放开,网迅速向四周散开,就是这样困灵网也波动如潮,灵光明灭不停,网中秋鸿剑也被荡退一段距离,而那如意光华立刻暗淡下去,被抛飞起,而海东青的尸身更是羽毛纷飞。

柳致知却松了一口气,如意失去人控制,立刻不在灵活,被秋鸿剑一圈,收了下来。困灵网却有些受损,好在柳致知并未在其中布下意识烙印,他之前法器除了一件,就是墨眚幡试验性打上了意识烙印,其他都没有,这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是法器受损,自己受到影响小,几乎可以忽略,坏处是别人手段高时,能轻松收取,不过柳致知现在的法器,都不是什么上佳之品,除了那柄秋鸿剑,不过秋鸿剑却不是法器,对柳致知来说,虽未打上烙印,却远超过烙印,它是一柄与心灵相连,合剑后更是性命交修的飞剑,如果受损,柳致知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柳致知将所有东西收集了一下,一件玉璜,一件五彩玛瑙如意,还有两具妖尸,一根断角,那根断角青光微透,如青玉一样,柳致知知道是好东西,便将玉璜如意和断角收入储物袋中,其他东西就没了,看着两具妖尸,两个火球,转眼血肉化为灰烬,令柳致知意外的是,穿山甲那一身鳞甲居然完好无损,而海东青也留下一件东西,就是其鸟喙,能在柳致知火球术下没有化为灰烬,绝对算得上天材地宝,柳致知将两样东西收了起来,那鳞甲却不坚硬,反而很柔软,柳致知心中一动,想到了一个主意。同样那鸟喙并不长,不足两寸,其余已烧毁,隐隐发着青黄色。

柳致知感应了一下,心中一喜,其物性之中,居然秉承海东青的天然特性,是一件炼制飞行法器的好东西,不过太小。

阿梨正好缺一件飞行法器,不出意外,阿梨这阶段在自己给他丹药相助下,应该能够御物飞行,得到这些东西,柳致知反而不着急了,他又回到这十天所呆的山洞中,用阵法将山洞掩盖后,先打座恢复自己的精神,他与三妖相斗,特别是用毁灭一指对付猀犷,精神消耗极大。

转眼一天过去,他精神全部恢复,发现还有一些微弱增长,他决定再呆几日,炼制几件法器,一件是是飞行法器,这是给阿梨的礼物。

柳致知花了一天一夜时间,将法器炼好,这是一件簪形法器,初一看像银簪,这是柳致知第一次用合器方法炼制,用了三种材料,将他从困灵网中所感悟的东西,应用在其中,这三处材料是一截灵虚木,当日他炼制灵虚刺后,还留下大段,一直放在储物袋中,灵虚木是炼制阴神飞行攻击类法器上佳之选,其中有飞行妙用和雷电妙用;另一种就是海东青的鸟喙,自含飞行妙用;还有一种是秘银,当日在终南山桃花谷从西方魔法修士手中购得,谈物性,并不具备什么妙用,他试了一下,却是传输灵力上佳之选,先用意念之火将灵虚木和鸟喙中微粒相互渗透,然后凝练提纯物性,二种材料物性相连通,形成一种整体,物性一显,天然符箓阵纹成,柳致知当符纹用笔记录下来,供以后研究,然后在其表面,均匀覆盖上一层秘银,在柳致知的神识驱动下,银原子自然涌入木质和骨质其中,柳致知又在表面形成一种装饰纹样,从表面看,这是一支漂亮的银簪。

炼制好之后,柳致知试了一下,很满意,不弱于自己的天珠莲,天珠莲材料物性比它强,而此银簪在材料略逊于天珠情况下,效果不弱于天珠莲,可以合器法的确强于单纯一种材料炼器。

柳致知休息一段时间,又摆下祭坛,开始炼制另外两件东西,是两个储物袋,穿山甲的皮他截裁了两块,他炼储物袋已是轻车熟路,花了三天时间,终于炼好,比自己身上强,他修为进展了,其容量却是自己身上两倍,达到十八个立方米,这不仅是柳致知现在修为强了,这次材料也比柳致知以前用的好。

这两个储物袋柳致知准备送给宋琦和赖继学,自己修行,两人帮助不小,这次建道庐,两人更是帮了大忙,他所见修行者,几乎没有看到有储物装备,算是一份厚礼,柳致知并非不知恩之人,一般东西,两人并不在乎。

柳致知不清楚,储物袋这类东西,在像蜀山之类大派是有的,但现在世间门派中,极其少,毕竟涉及空间之秘,柳致知这种储物袋实际上也算取巧,他不是机缘巧合,也不可能会炼储物袋,他以前一直不敢公开,就是在宋琦和赖继学面前也一样,现在实力增强,也将两人视为真正朋友,才决定如此做,不然,他很可能成为许多门派目标。

柳致知炼好这些东西,决定先回京城看看刘征君如何了,十几天了,按理杀手组织应该下手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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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 归途彭蠡敌友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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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致知出了云蒙山,看见了人烟,找了家小卖部,那边有公共电话,他身上虽有手机,可是十来天下来,早就没电了,说不定阿梨担心了,毕竟好久没有和她联系了。

手机就这点坏处,传说中修行人也有通信手段,像飞剑传书、纸鹤传讯之类,可惜,柳致知一样也不会,这是没有传承的痛苦,柳致知不知道的是,世间修行门派现在也是很少有人用这些手段,毕竟手机比起那些东西来说更方便,大部分修行门派也在世间行走,根本没有必要浪费自己灵力,搞那些东西,在过去,这些手段也是有重要的事,才使用,而不是人们想像中有事没事,放一个纸鹤来聊天,而手机则不同,一点小事情都可以聊上半天。

柳致知拨通了阿梨的电话,阿梨问到:“谁啊?”她见是一个陌生号码。

“是我,阿梨,这几日我在一处山中,手机没电了,这是公用电话,这两天,我准备回去了!”柳致知说到。

“阿哥!是你!”阿梨很惊喜,接着压低了声音,“听黎家的警卫说,刘征君被人暗杀了,是你干的么?”

“他死了,有几天了,怎么死的?”柳致知没想到从阿梨这里得到消息,他本来准备进入京城市区去打听。甚至准备联系他最近认识的舒易可和商志高打听一下,看来都不需要入京城。

“阿哥不知道?死了有五六天了,被人一枪暗杀,那个黎老头有点怀疑是阿哥做的,不过这几天来,一直联系不上阿哥,今天阿妹放下心来!”阿梨也有些诧异。她本来基本上肯定是柳致知所为,这一来反而有些疑惑。

“原来这样,应该来说与我有点关系。却非我动手,也查不到我身上,回去将详情告诉你!好了。我挂了。”柳致知也压低了声音,老板在那边看电视,并没有留意柳致知说什么,不过柳致知也很小心。

柳致知得到了准确消息,决定不再入京城,直接回去,现在时间已近午,决定在附近找一家饭店吃饭,顺便在饭店中将手机充一下电,他这十几日来都是吃的干粮熟食。

柳致知又走了一段。遇到几家饭店,找了一家干净的饭店,点了几个菜,要了一瓶啤酒,跟老板说了一声。从身上取出充电器和手机,插在墙上的插座上。

过了一会,菜和酒都上来了,柳致知一个人自斟自饮,一顿饭,吃得很慢。近一个小时,手机电虽未充满,但也充了大半,这才结账走人。

柳致知决定御器回去,而不是坐现代化交通工具,便一个如游客一样,向附近一座山走去,柳致知在此没有表现出一点与众不同的样子,花了两三个小时,才进入山中深处,不见一个人,又用神识向四下查探了一下,确定并没有人,便取出天珠莲,一道淡淡墨色与白色相间的光华冲天而去,就是目力好的一样,都会认为那不过是山间淡淡的烟雾之类。

柳致知飞行很快,也很高,都在云层之上飞行,法器淡墨如轻烟笼罩在全身,身影很是朦胧,除非靠近,不然还真发现不了,对雷达来说,柳致知目标很小,法器所达,最多对雷达波略有扰动,雷达观察员最多认为是背景扰动,根本不会深究。

由于是白天,柳致知本来准备直线飞行,却远远遇到几次大型客机,为了免除不必要的麻烦,柳致知几次偏了方向,当天擦黑时,他到长江流域,从天空往下一看,不由笑了,居然偏到了九江地界,远远看到鄱阳湖和庐山。

柳致知在庐山住过一段时间,也以历了不少事,今日从天空经过,不由有些感叹,想自己从一个普通大学生,几年来,居然成长为一个修行者,现在做到御器飞行,在普通人眼中,自己已是神仙一流。

想着柳致知放慢的速度,前下方有一股隐隐法力波动闪过,柳致知不由将注意投了过去,却在老爷庙水域出现异样,那遍水域中央上百亩的地方被雾气笼罩,很是诡异,难道有什么东西出现或作怪?

柳致知上次助赖继学在此得到地师传承,事实上对此地的神秘并无过深的了解,这次有什么奇异现象,却又不像,其中似有几股法力波动,柳致知好像似曾相识,特别有一股,好像是熟人,柳致知一时也想不起来,便意念一转,天珠莲直向那雾气而去。

柳致知一到,里面的人也应该察觉有修士来了,顿时雾气猛然扩大,将柳致知包含在其内,中间一块却没有雾气,中间三人对峙,柳致知全都认识。

其中一人见柳致知来到,脸上露出喜色,另外一人脸沉了下来,还有一个却有些莫名其妙看着两人表情,目光落到柳致知脸上。

这三人,一人并不能算人,却是柳致知当日在庐山所认识的龙女龙谓伊,另外两人,一个是蜀山向美成,另一人柳致知不知道姓名,却知道是向美成的师兄,在中缅边境的雨林中,他们不知道,柳致知当时和一帮人隐在林中,见过此人,当时蜀山弟子中还有一人,就是与柳致知结怨的马志远,今天马志远却不在。

“龙道友,这是怎么回事?”柳致知问到。

“柳道友,你来得正好,这两人自称是蜀山弟子,见我在这里修行,想收我作为蜀山的护山神兽,是不是蜀山都这么霸道?”龙谓伊说到。

柳致知对蜀山印象并不太好,毕竟与之弟子结怨,不可能有多好的印象,还是柳致知修行中不断反省自己,让自己尽可能客观公正看待一切,才未将蜀山划入黑名单,传说中蜀山毕竟是修行正道,只以为林子大了,可能什么鸟都有,并非人人如此。当然,当日这位师兄在中缅雨林中所说一番话,虽有些偏袒蜀山,还算有点大派正义气度,柳致知还存些好感。

“龙道友说笑了,我们并不是强难道友,人间修行已无福地,我们不过邀请龙道友入我蜀山洞天福地,是一个双赢的事,龙道友如果不愿,那就算了!”那位师兄说到,显得很大度,转向柳致知,“这位道友,本人是蜀山的赵荀鹤,道友大名?”

“柳致知,一个无意间踏入修行的世间散人。”柳致知淡淡地说到。

“柳致知,龙道友之事今日不论,你当日在九华山伤我马师兄,这笔账怎么算?”向美成叫了起来。

赵荀鹤也是惊讶望着柳致知,当日之事他大体知道,对蜀山来说,此事两个弟子当时却有强抢之嫌,但却败在此人手下,赵荀鹤心中对柳致知立刻提高评价。

“刚才龙道友说得不错,蜀山是太霸道,九华山之事,我们先发现五浊树,你们却横插一手,最后还毁了灵树,我未找你们讲理,却倒打一钯,难道就是大派弟子风范!”柳致知不假于颜色,他与当日相比,修行层次进展不算快,但战斗力却完全不同。

一是飞剑炼成,攻击力非当日所比;二是有了天珠莲,他们想追上自己并非易事,再说,龙谓伊在此,柳致知虽未见过龙谓伊真正出手,刚才能与对方相抗,而且龙谓伊得到神龙的传承,本身又是龙族,决不是庸手,有些数点,柳致知当然不会再像以前那样,虽然知道这一来,以后麻烦为断,不过这是迟早要面对的事。

柳致知这一说,赵荀鹤开口了:“柳道友,当日九华山之事,并无他人在场,双方各执一词,很难说谁对谁错,灵树被毁,我们也很痛心,修行人之间难免有些摩擦,当日之事,各让一步,就此为止,如何?”

“赵师兄,不能放过他,当日马师兄差点死在他手上,要不是师门灵丹,说不定马师兄已不在人世!”向美成叫到。

“向师弟,住口!”赵荀鹤训斥到,眼中却一闪而过一种得色。

柳致知虽是修行人,此时天已黑,并未观察到,但他不是呆子,对方虽训斥,却将难题抛给了他,他当日在树下偷听到赵荀鹤与两位师弟对话,意思中默认两人寻仇,只要不闹大就行,毕竟蜀山也讲面皮,理亏在先,传出去也不好听。

柳致知也没有动气,淡然地说:“你的师弟并不想放过我,再说,当日完全是你们挑起事端,要让步也是你们!”

看起来柳致知是入套,细细想想,柳致知却站在理上,他如让步,显得理亏而怯,特别在这种情况下,蜀山让步显得大度,柳致知让步却是另一种情景。

有时对方千般算计,应对方法很简单,不理一切,坚持自己的本心,这看起来是以拙对巧,实际是依道而行。

柳致知这么一说,赵荀鹤感到有些地方不对,却想不出有什么不对,明明对方被自己引入套中,却又显得那样理直气壮,应该动怒或气急败坏或者自感理亏才对,偏偏很淡然。

“师兄,看见了吧?!散修就是这样无礼,还是让我来教训他一顿!”向美成说到,亮出了法器,一道光华卷向柳致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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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 剑气横,龙宫话根缘

柳致知冷哼了一声,森冷的剑光现,不同于法器,比法器更灵活,更锐利。剑光一现,赵荀鹤不由一怔,蜀山之中,也有真正的剑修,他立刻看出这是一门独特剑术,已成飞剑,在金丹未成的修士中,飞剑成,绝对是一个厉害的对手。

向美成一见,心中也是一惊,上次柳致知就展现过剑术,他并未多留意,此次见柳致知飞剑化为丈许长的剑光而来,心中一惊,立刻狂催法器飞剑,他的飞剑却不是柳致知这种飞剑,而是法器,他虽是蜀山弟子,蜀山之中,真正修行剑术并不太多,因为剑术修行必须由世间剑术切入,没有一身深厚武术功底,一般不走剑修这条路,而一般修士,法器并不一定弱于飞剑多少,但飞剑由于专一,控制上又比法器来得灵活,一般修士遇上同级别的剑术修行者,往往不敌,但剑修也有弱点,战斗力是强,但长期与剑为伴,又得内炼一口剑气,往往五行之中,金气偏强,如果不能成就金丹,对身体伤害较大,寿命反而受影响。

柳致知却是取巧之法,他抱丹成功,脱胎换骨,一般剑修由于专一,往往并不会抱丹,而是最终走成就金丹之路。

两道剑光相撞,顿时将向美成的法器逼开,法器飞剑到底在纯粹上不如秋鸿剑,向美成一指法器,又圈了回来,松了一口气。叫到:“原来刚刚炼成飞剑,做不到剑光分化,不过尔尔!”

他这番话却无意间提醒了柳致知,让柳致知知道飞剑下一个层次可能是剑光分化,不过两仪青萍剑十三式中每一式都是两剑构成,相辅相成,可以相互转化。如环无端,亦可同时出现,一剑两相。

柳致知一声冷笑。剑光嗡的一声,顿时如匹练,阳刚正大。好像亘古就在此处,直射向美成面门,与此同时,另一剑影现,暗淡无光,并不引人注意,向美成法器连催,光华连闪,瞬间形成一面光幕,一声响亮。光幕溃散,向美成向外倒退而出,却挡着了这一剑,身住后退,却未放松。

向美成一边退。一边驱动法器飞剑,面前一**剑影现,将柳致知可能的趁胜追击的可能压制住。

“当心!”赵荀鹤叫了起来,手一动,就要出手。

龙谓伊也是一声哼,身边云雾电光翻腾。一下子让赵荀鹤将出手意图打消。

向美成听到赵荀鹤的警告,有些奇怪,眼光一瞥,心中大惊,一道暗淡剑光从匹练般的剑光中分化出来,剑光分化!这个念头才涌上心头,更令他恐惧事发生了,此剑影却透过他法器飞剑生成的一**剑影,好像视剑影拦挡为无物。

不好,他再也顾不得面子,身体骤然加速,飞快向后暴退而出,就是这样,阴剑影一闪,一截衣衫飘然而落,虽未伤到向美成,向美成感受到森冷的剑光掠过,遍体生寒,同时冷汗流了下来,感觉自己在死神门前走了一遭。

柳致知一引剑诀,准备追击。

“柳道友,手下留情,我们蜀山不再找龙道友任何麻烦!”赵荀鹤喊到。

柳致知停住了秋鸿剑,冷冷说到:“当真!”

“我以心魔发誓,决不找龙道友麻烦!”赵荀鹤说到。

柳致知虽不太相信发誓,见对方手中掐诀,说话之时,一种奇特波动产生,没入赵荀鹤的身体。知道应该是真的,心中感叹,原来发誓是这样,算是一种特殊术法,不过却作用在自己身上。

柳致知收了飞剑,淡淡地说:“那么两位请自便!”对赵荀鹤却有一丝好感,毕竟是一个敢担当的修士,他并没有落在下风,按理来说,他完全可以出手,就是龙谓伊出手,难保没有机会,再说他脱身应该不难,能御器飞行,别人追击还是很费劲,再说蜀山还有一种特殊的雷珠一样霹雳子,柳致知见过两次,十数丈雷火金光,柳致知自认抵挡不住,唯有避让,对方却未使用。

“后会有期,到时希望能好好谈一谈!”赵荀鹤见柳致知停住了手,心中也放下,他不是没有霹雳子之类,但却不能保证柳致知拼着受伤下辣手,剑修到了剑光分化,实力完全凌驾他们之上,再说还有一个龙女,自己这方已落下方,当舍则舍。

他却未看出,柳致知那根本不是剑光分化,仅仅是剑诀高明,柳致知自己都未想到,自己所得的两仪青萍剑究竟是一种什么级别的剑术,可惜却不全。

见蜀山两人走了,龙谓伊向柳致知道谢:“多谢柳道友相助,如不是道友,说不定我已成为他人看门狗了!”

“龙道友不必放在心上,我们是朋友,正好遇上,当然出手!”柳致知笑到,又问到,“道友不是在庐山深潭中,怎么到了鄱阳湖?”

“我自得到道友为我取来神龙留下的玉箴,得到神龙传承后,能收敛自身天性带来威能,便顺着水道来到了上古所说的彭蠡泽,也就是道友所说了鄱阳湖,此处有一个废弃的龙宫,却隐在另一个空间层面,便以此为自己洞府,道友入府一坐!”龙谓伊邀请到。

“那我就不客气,见识一下龙宫,现代这个社会,这些都是传说!”柳致知也未推辞。

龙谓伊手一指,水路分开,柳致知跟随着龙谓伊入内,看着两边流水如晶墙一样,赞到:“道友好神通,如不是道友,我真的无法入内!”

“这不过是龙族的天赋,自得到神龙传承后,倒不觉有什么了不起。道友,对水行术法不精通,龙宫之中,却收藏了一部水行方面术法,却是人类修行所用,与我无用,不如送给道友,可惜,龙宫废弃已久,仅留下此书一本其余皆无,我翻了一下,不过是一些水遁避水之诀,我天然就会。”龙谓伊说到。

柳致知谢过,说:“多谢道友,法诀对世间修行人来说,极其珍贵,我就不客气了!”

两人转眼到了湖底,龙谓伊掐诀发出一道白光,一阵波动,出现一座玉质牌坊,过后,却无水,空气很清新,珊在时间已是晚上七点钟,外面已经黑透,此处却如白昼,柳致知知道应该是龙谓伊所说另一个空间层面,凭柳致知现代层次,还看不出奥妙。

牌坊之后,却是一个宫殿群,共有三重,一层层很是壮观,瑞气宝光,柳致知赞不绝口,到底是仙家气派,到了大殿门口,柳致知抬头观看,上书篆书:彭蠡龙宫。

随龙谓伊入内,才明白龙谓伊说的废弃的含意,殿中空空荡荡,有些地方有珠帘下挂的地方,现在都空无一物,墙上有些地方应该有画,却只见几根金色钉子在,什么也没有留下,甚至连桌椅都搬的差不多,偌大的空间,只有靠墙边有一张石桌,几个石凳,是天青石所制,估计是凡物,没有动它。

龙谓伊苦笑到:“其他地方都差不多,道友先坐一会,我去一下就来!”

“道友,请自便!”柳致知说到。

龙谓伊一会儿就出来,端了一个玉盘,上面两只杯子,杯中一种碧绿液体,很是芳香。还有一本书,却非纸质,不知是什么质地,很是精致。

“柳道友,这是龙宫中残存一棵琅玕碧玉木上果取汁而成,也算一种灵药,能逐渐调整人的身体中残留毒素,凡人饮用,不遇刀兵意外,能寿致百岁以上,修士饮用,却将身体调整理想状态!”龙谓伊说到。

柳致知一饮而尽,龙谓伊又将书推了过来,柳致知翻了一下,果然如龙谓伊所说,又一次谢过,收了起来。

“请道友来此,还有一事想请道友相助!”龙谓伊说到。

“道友有事尽管说,只要不违背我的原则,当不惜相助!”柳致知说到。

“此处我来此已有半年多,却是临时落脚点,我准备顺长江水道入海,到时相请道友一路相送!”龙谓伊说到。

“难道入海一路上有什么艰险?”柳致知不解地问。

“我以前也不知,后来得到神龙传承才明白,不论蛇蛟,只要修行成龙,都要入江河,最终入海,这是一种深入血脉中考验,道友听说过一种说法叫过龙,修行成龙,已能行云布雨,按理来说,不必由江河入海,但不知为何,血脉之中有这种考验,只有真正沿江河入海,才能真正成为神龙,这也是我不愿成为护山神兽的原因,前辈神龙入佛门,最终成为八部天龙,却已不能算是真正神龙之路。”龙谓伊说到。

“有这一回事?”柳致知第一次听说。

“不错,龙之所过,称为过龙,往往引起水灾。我在庐山修行,自认为能行空而走,不起风雨,不料入鄱阳湖时,有一种克制不住的**,从地面河流入,甚至想掀起洪水,冲入鄱阳湖。幸亏当日紫烟子将我锁在深潭,又得道友相助,得到传承,可以控制这种**,才借助春汛之期,未发洪水,悄悄入鄱阳湖,不然不知会造成什么后果!”龙谓伊说到。

“那你入海,难道要发洪水?”柳致知惊问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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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 归来夜语话所行

“当然不是!不过难保到时我控制不住自己,我自己根据当日紫烟子意锁之法研究出一种锁龙之法,虽不一定能彻底锁住我,我将此传授给道友,我沿江入海时,如果控制不住自己,想发洪水,请道友用此法锁住我,让我清醒过来,免得造孽,将来受劫!”龙谓伊说到。

“原来是此事,这个忙我一定帮,到时我带两位道友一起护送道友入海!”柳致知说到。

“那就多谢道友!”龙谓伊起身盈盈一拜。

“道友什么时候入海?”柳致知问到。

“等明年汛期到,我顺汛水一路向下,我送道友一片龙鳞,到时龙鳞自会提前几日通知道友!”龙谓伊说完,取出一片龙鳞交给了柳致知。

又谈了一会话,柳致知看了一下手机,已到八点多钟,便起身向龙谓伊告辞,龙谓伊将柳致知送出了龙宫。

柳致知到了岸边,见天空群星闪烁,估计如果全速飞行,大概十点左右就会赶到苗疆,想了一下,掏出手机,给阿梨打了一个电话,告诉自己大概什么时间到,便御器飞起,全速而去。

阿梨得到电话很兴奋,便告诉了她娘和宋琦等人。他们在今天在中午前得到柳致知的消息,柳致知报了一个平安,说从京城出发,现在又来电话,说二个小时左右就会到,知道柳致知应该是御器回来。也很高兴,当然黎重山却没有得到消息,他只知道柳致知说从京城赶回来,他有点头疼,不知道刘征君是否是柳致知所杀,他在此前已得到消息,京城公安也是作一个大案来查。却发现是专业杀手所为,根本没有提到柳致知这个人,没有任何证据说明柳致知动过手。黎重山心中认为应该与柳致知有关,却没有一丝证据。

他又问了一戴秉诚,柳致知会不会用枪暗杀人。戴秉诚摇摇头,说柳致知这个人一身功夫绝顶,如果杀刘征君可以擦身用暗劲,数日之后让刘征君内脏破裂而死,根本没有必要动用枪支。

不过八点钟电话,黎重山并不知道,他住在山中,年纪大了,晚上休息的比较早,天黑就休息了。可以说,他现在作息时间完全符合养生标准,正常是日出起身,日落休息,反而这一阶段精神有了不少起色。

黎重山现在已休息。阿梨这边众人却没有休息,山中那处道庐柳致知不清楚,却在昨日完工,鲁大师这次是下了大功夫,柳致知并没有看到,直接又从别处调来数名营造门弟子。还带来了一些特殊的法器,如传说中木马流车之类,到底不同于世间普通匠人,许多地方甚至直接以术法驱使,如盖瓦时干脆许多弟子用御物之术,瓦片自动飞起,结合得严丝合缝,今天一早,他们已经离开。

这些对柳致知来说,完全可以算是一个遗憾,他如果在场,说不定对他的修行有所启发。道庐那边,宋琦准备布置阵法,有几样材料等柳致知回来洗炼一下,除了没有阵法,其他可以说已完工,如果不是阿梨的娘住在此处,阿梨说不定已经搬了过去。

众人干脆就阿梨的门前等待,黎重山虽已入睡,但他的警卫员却没有入睡,他们不同于黎重山,精神很好,在山区中又没有什么娱乐,精力旺盛,见阿梨那边众人聚在门口,也有点奇怪,这些日子来,这些警卫和宋琦等人也混熟,有些奇怪,便问到:“天黑了,怎么不回屋?”

“才吃过饭,出来透透气!”赖继学说到,“你们怎么不回去睡觉?”

“这么早,睡不着!”警卫说到。

便和大家聊了一会,见已九点多钟,现在是秋季,天已有些凉意,便回到屋中,临走时,见阿梨等人还未进屋,有些奇怪,也没有多问。他们回去不久,在屋内也未睡觉,他们房子离阿梨家不过五十多米,其中一个警卫透过玻璃窗偶尔往这边一看,好像眼睛一恍惚,有个身影有些眼熟,那边都是熟人,倒没有留意,不过他们都进屋了,便收回了目光。

柳致知落在阿梨的屋前,见阿梨、宋琦和赖继学都在,心中有些感动,大家进入屋。

“老弟,怎么回事,前些日子听那边警卫说京里消息,刘征君死了,是你下的手?”宋琦问到。

柳致知点点头,大家都坐了下来,才说:“不错,但不是我亲自动手。”不等他们再问,便将自己如何以阴神入梦查询,得到杀手悬赏网站的账号密码之事,自己取消针对自己的悬赏,却将刘征君的悬赏挂了上去,之后自己就没有插手。

“原来如此,痛快,好一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果然没有痕迹,不过,还是留意一下,五六十年代,中原之地,曾有一个异能人在梦中诱惑别人自杀和杀人,后来被特殊部门破获,那人也身死,此事就我们知道,不能外传!”赖继学说出一个隐秘之事,柳致知心中不由升起警惕,细想自己这次所为,几乎没有痕迹,自己也不是一再如此做,以后注意一点。

“鲁师傅他们呢?难道在工地上?”柳致知问到。

宋琦笑了,说:“你放心,道庐已完工,他们已经走了,我这边有几种材料,等你回来洗炼一下,过两天给你布阵,你明天可以去看一下!”

“这次太感谢你们了,如果不是你们帮忙,我不知道道庐哪一天才能建好!我这次在京城外的一个山中,炼了两件小东西,特地感谢两位道兄!”柳致知说着,取出那两个储物袋。

“老弟说的哪里话,我们兄弟间还要什么感谢,见外了!”赖继学大大咧咧地说到。

宋琦目光落在柳致知手上,眉头一锁,伸手接过了一只,细细查看了起来,陡然说到:“老弟,这太贵重了!这难道是传说中的法宝囊乾坤袋之类?”

“称不上乾坤袋,算是一种储物袋,里面空间大概十八个立方米。”柳致知笑到。

“什么!老弟你居然会炼储物袋?这太贵重,不行,我得找找有什么东西给老弟!”赖继学也惊呆了,对他们来说,这种东西只存在传说中,目前世间几乎没有,就是有几个,也不是一般修士所能见到。

“我是会炼,你们记得有一次我拿一葫芦酒,那是一位前辈贱卖给我,内部就另有乾坤,我依此从自己格物之道悟出储物袋炼制,不过不敢摆显,又没有材料,此袋需妖兽的皮,自己炼制了一个,未现于人前,毕竟让别人知道,我就没有安生了,这次到京城,无意间与三妖结怨,在山中决斗,杀了两妖,得到皮,便为两位炼制两个袋子,带上身上方便一些,二位给我这么大帮助,如果不收,那就当我是外人了,什么报酬之类免提!”柳致知说到。

“既然这样,继学,我们就收下罢,刚才,你说与妖物决斗,是怎么回事?”宋琦也不矫情,收了储物袋,问到。

赖继学也将储物袋拿在手上,意念集中,转眼间,将身上一些东西也收入其中:“哈哈,这回行走江湖方便了!不过宋兄,这个消息可不能透露出去,不然,柳老弟麻烦不断!”

宋琦点点头,柳致知见此,露出感激的笑容,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口。阿梨立刻又给他添上,柳致知温情的看了阿梨一眼,目光中透出谢意,才将自己在京城之中事一一说来,众人听得惊心动魄。

“难怪十来天没有柳老弟的任何消息,原来是这个缘故,想不到有妖混迹在京城,世间有不少妖化为人形,在滚滚红尘之中,但一般都会避开京城,毕竟那个地方,许多术法被压制。”宋琦叹到。

“世间妖多吗?”柳致知从宋琦的话中听出言外之意。

“你可以说是机缘走上这条路,许多东西不清楚也正常,生灵一旦开了灵智,明白了我这个概念,便开始走上修行之路,在古代,往往与深山大泽之中,占山洞修行,现代社会中,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地方人没有涉足,许多生灵一旦修行,不再像过去,而是主动融入现代社会中,一种是你已见过的出马仙家形式,另一种更干脆,直接化为人形,如人一样生活。世间修行者只要他们不作恶,也不会管他们,当然,也有不少门派将他们收为镇山神兽,指点他们修行,也算功德一桩,使他们不致走上邪路!”宋琦介绍到。

他这一说出,柳致知立刻想起了今日遇到的龙谓伊,立刻说到:“宋兄不说,我倒疏忽了,今日我又遇到蜀山弟子,他们正强迫我一位道友成为蜀山的护山神兽。”

“怎么回事?”宋琦问到。

柳致知将龙谓伊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最后说:“我答应龙道友明年汛期护她入海,两位道友可有时间?”

“我长这么大了,还未见过真龙,柳老弟却与一条真龙成为道友,不怪老弟当日创出云龙变身法,原来是从她身上得到启发,这么好的机会,当然不能错过,到时直接通知我!”赖继学说到。

宋琦也点头同意,毕竟对他来说,心中也是很好奇。

“走,我们先去睡觉,你们两人好好述述相思之情!”赖继学拉着宋琦进入房间,只剩下柳致知和阿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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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 山中有庐,桂韵飘香

阿梨有脸红了,有些害羞,在灯光下显得更加娇艳,柳致知不觉的些呆了。

“阿哥,你在看什么?”阿梨娇嗔到。

柳致知也醒了过来,从袋中取出一物,正是那根银簪:“阿梨,我看你应该能做到御器飞行了吧?!我这是为你专门炼制的飞行法器,你好好感应一下,平时可以当发簪使用,你喜欢吗?”

阿梨接了过去,感应了下:“阿哥送的,我都喜欢!”

说完松开了手,银簪悬停在空中,一派银色光华荡漾,渐渐银色中透过一种淡紫色,偶尔也有一丝紫电闪过,也可以作攻击法器,灵虚木本身就具有雷电妙用,光华一闪,银簪已插入阿梨的头上。

“好看吗?”阿梨问到。

“好看!”柳致知说到,“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明天我们去道庐看一下!”

柳致知回到自己的房间之中,并没有立刻睡觉或打座,而是取出了那本龙谓伊赠送的秘籍,翻开之后,此书并不厚,不过记载了六种水行法术,柳致知细细看了一遍,其中包括:天一水遁术、地六避水诀、翻江倒海之术、凝水成冰术、布雾术和踏波术,还有数道秘符,其中一道符,很是接近柳致知在唐古拉山借赖继学成就胸有丘壑时山川震动,天地灵信汇聚当时柳致知心灵中现出两道符中的川符,柳致知已有两次使用另一符山符。山符一现,化为山影,如泰山一样压向敌人,而川符却未使用过,不出意外,此符一出,当聚大江大河之信。凭空出现一道大川,具体效用如何,柳致知并未试过。

六种术法之中。天一水遁术、地六避水诀和踏波术,均是可让柳致知行于大川之中,如果祭炼成功。再入鄱阳湖中龙宫,不需龙谓伊,柳致知也能轻松进入;翻江倒海术名称很大,按上面说法,柳致知现在如果祭炼使用,大概能掀起一个大漩涡,不能真的做到翻江倒海,那已是神仙手段;凝水成冰术可令一遍水面结冰;而布雾术能起数里大雾。

柳致知细细看了几遍,记在心中,决定过些日子。好好练习,掌握住这几种法术,这是他少有几种算是秘传法术,说不定能从其中悟出一些其他东西。

然后,打座了一个时辰。便放心地睡去。

早晨天刚亮,柳致知便起身,练了一趟拳,他现在就是不练,也未有影响,拳法已自觉化入平时的生活之中。做到不需刻意去练,其他人也起身作一些早课。

吃过早饭,太阳升了起来,黎重山老两口也起身了,他们走出门,习惯性向阿梨房子这里望来,阿梨母女两人,对他们态度改变了许多,好像也有点接受,不过阿梨到现在还是没有叫他们爷爷奶奶,这么多年下来,阿梨早就习惯了与母亲相依为命,多出两个人来说是自己的亲人,心中并不是那么轻易能接受,再说阿梨也无所求,她的想法很简单,她有娘疼她,有柳致知爱她,已心满意足。

黎重山一眼看到了柳致知,不由一怔,他知道柳致知昨天中午前打电话给阿梨,那时应该在京城,今天早晨已到这里,有点不可思议,就是乘飞机也不至于如此,机场距离这里很远,飞机定时,就是到机场,再乘车过来也没有这么快。

“小柳,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黎重山走了过来,问到。

“老爷子起床了,我是昨晚到的。”柳致知见黎重山问,也未瞒他,黎重山心中却翻了天,想想对方不是普通人,却也不知道柳致知是如何做到。

“小柳,你去京城做什么了?”黎重山问到。

柳致知一笑,并没有如实回答,而是顾左右而言其他:“怎么没有看到戴师傅?”

“小戴几日前就回山西去了,他陪我有些日子,想回家看看!”黎重山说到,接着又问到,“小柳,刘家那个孩子死了,是不是你干的?”

“老爷子,你太操心了,这里不适合你老,还是回京城去享清福吧!你说的是刘征君,他家中有权有势,我一个普通百姓,可与他没有任何交集,他死了,怎么死的,出车祸还是掉到河里淹死,亦或被高楼上掉下来花盆砸死?老爷子,你一个国家领导人可不能信口开河!”柳致知口气有些冷淡。

“阿哥,宋大哥他们已准备好,我们现在就出发,到你的道庐去!”阿梨在那边喊到。

“我就来!”柳致知也提高了声音,抱歉得向黎重山老两口一笑,向阿梨那边去了。

一行四人来到了柳致知的道庐,呈现在面前的却是前后三进的屋子,两个小院子,后院东西两侧是厢房,厨房在前院,房屋是木石结构,与周围环境很协调,房顶之上小瓦上已有些落叶。

令柳致知惊奇地是,阿梨一到,从院子中蹿出一物,却是柳致知的老相识,那只白色的山猫,围在阿梨的腿边,好似宠物一样。

“阿梨,你什么时候收养了它?”柳致知问到。

“阿哥,你认出来了,建道庐时,它先远远地看着,后来慢慢靠近,我便喂它,几次后,他便赖在这里不走了,反正房子很大,多它一个不多,便收养了它。”阿梨说到。

“弟妹好福气,收养一只开了灵智的生物,此处灵气好,大概被吸引过来!别人想收养也不可能!”宋琦说到。

山猫抬头叫了两声,讨好望着柳致知,好像也知道柳致知是这里的主人。

众人进了院子,院中两株香樟树,已有不少年,看来是从山林中移过来,柳致知不由佩服营造门的匠心独运,还未入后院,就闻到一股桂花香,想不到又到了桂花飘香的时节,后院之中,却是一个小园林,却被引入一股泉水,在院中集水成小潭,然后从厢房的暗道又流出了院子,几块山石却是充分利用赖继学当日挪移的灵枢,中间两株桂花,一大一小,树下一块大石,却是平整,旁边还有三块小石,虽不是石桌,却起了相同作用,增加一份野趣,院子虽不大,却气象万千,好似自然容纳了一个小山川。

柳致知赞叹到:“果然是匠心独运,今日才知营造门果然不愧从春秋传下来的古门,底蕴之厚,实令人赞叹!”

柳致知看到那棵桂花树,虽大,并未产生灵性,不由想起在扬州所见到的桂灵,叹了一口气,对宋琦说到:“宋兄,你记得那扬州城中那株桂树?”

“你这一说,我想起来了,不过草木生灵性,极其难,此树虽从深山中移于此,并没有灵性,不过此处是灵枢所在,说不定数十或上百年后,它会产生灵性!”宋琦说到。

柳致知听宋琦一说,陡然想起一物,灵机一动,开口说到:“说不定我来个移花接木,让它生灵智!”

宋琦等人皆很好奇,柳致知对赖继学说到:“你可曾记得当日在申城小巷中受到阴阳师袭击,其中有一种式神叫木魅,就是阴阳师用术法手段强启植物灵性,摄取后供自己驱使?”

“记得,当日那木魅好像是樱花精灵所成,难道柳老弟会阴阳师手段,不过,那种木魅虽成形,寿命并不长,不过几年,就重归自然,散去灵性,什么也不留下!”赖继学说到。

“你说的不错,强制启发灵性,耗尽植物潜力,当然不能长久,我并不会那种手段,不过,我在桃花谷遇到一个日本修行人,买了一个被封印的木魅。当时只为研究,我发现那是由桂花启灵的木魅,你们说,我将它寄托此树中,会不会更长久,说不定能进一步修行,地处灵枢,应该对草木这灵有大益处!”柳致知提出自己和想法,从储物袋中取出了那颗珠子,按照当日那人所传方法打开了封印。

一位身着淡黄和服女子凭空出现,盈盈拜下去:“桂奴见过主人!”

柳致知并未理睬她,而是顺手一推,将她推入桂花树之中,同时喝到:“此时不合,更待何时!”

桂花树陡然无风乍动,许多细小含苞桂花陡然开放,香气更加浓郁,宋琦顿时拍手喝彩到:“妙!果然是妙法!”

那个女子在一阵香气吕重新出现,向柳致知拜谢:“桂奴多谢主人成全!”

那只山猫在一旁睁大了眼睛,发出吱吱的叫声,好像很吃惊。

“将身上服装换成宫装,不用和服,桂奴这个名字不好听,王维有诗:桂魄初生秋露微,传说月中有桂树,高五百丈,是月之魄,你就叫月魄,魄字近鬼,改为琥珀的珀,现在桂花发,为秋季,你就叫秋月珀!”柳致知说到。

话音一落,秋月珀身上和服已成为宫装:“月珀谢主人赐名!”

“你好好在此修行,待会我传你采日精月华之法,平时,我或阿梨不在时,你照料这处道庐!”柳致知吩咐到,他有一套当日桂灵曾与他说过的修行之法,同样是桂花树,应该很适合。

“这倒是妙法,下次我去买一个木魅,,我老家那边也有桂花树,算是找个人来照料家中老宅!”赖继学动心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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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 掩踪藏形,相争凡尘世外

宋琦和赖继学已经走了,他们又在道庐呆了三天,柳致知洗炼了一些材料,宋琦布置了一个阵法,这是一个八卦迷踪阵,名称虽平常,但就是修士入其中,如果不精通阵法,也无法进入,最终会绕出去,柳致知花了近一个月,将六种水行法术祭炼成功,现在他对水行的理解,甚至超过了土行,五行之中,他理解最深当算水行,另外就算土行,其他几乎只了解一个皮毛。

这些日子,柳致知并未去阿梨家中,阿梨倒是两边跑,柳致知法术炼好,此处道庐虽建好,却还缺少一个关键的东西,就是电力,柳致知虽不在乎,但作为现代社会出身柳致知,还是准备将电弄好,此处道庐在深山之中,人迹罕至,不可能像外边的寨子,通上电,只能自己想办法。

好在当日建庐时,鲁师傅设计时就已考虑到这一点,线已布好,并且在西厢房留下一间电力控制中心室,让柳致知准备蓄电池变压器之类,在外面也留下了布置太阳能电池和风力发电机的位置,柳致知是理科出身,对此并不陌生,决定回申城一档,风力发电暂时不考虑,先将太阳能搞好,还有一些蓄电池之类,让房子通上电。

跟阿梨说了一声,阿梨也算此间的主人,又吩咐一下秋月珀,便御器向申城方向去了。

刚出了群山不远,一道光华拦住了柳致知。柳致知见是一位身体高大,约有四五十岁的修士拦住自己面前:“你就是柳致知?”

柳致知也停了下来,点头承认:“不错,我是柳致知,道友又是谁,为什么拦住我的去路?”

“我是崛起盟的苏夜钟,我儿苏杰瑜当日败在你手中。还有几个手下了拜你所赐,受伤不轻,今日我特来会会你。看看是什么少年英雄?”苏夜钟说到。

柳致知心中明白了,原来是打了小的,出来老的。当下也不客气地嘲弄着:“原来是崛起盟的苏盟主大驾光临,真是失敬了!不过当日令郎和手下,可是充当权贵的狗腿子,想要我性命,他们能活着离开,已算开恩!”

“世间之事,对我们修行者来说,不可能用世俗观点来看,我儿几人,当日失败。怪他们学艺不精,数日前,我就来此处,想找你一了恩怨,不过为了尊重这里的主人。才未去找你,今日遇上了你,也是天意,今日你能在我手下撑过二十招,我就不追究当日之事。”苏夜钟说到。

柳致知听到他话中提到此处主人,心中隐隐想到二人。一个是黎重山,另一个是黎青山,崛起盟与官府之间关系很密切,有可能是看到黎重山的面子上,当然也有可能是黎青山缘故,苗疆之中,唯一的一位金丹级别的高手,具体是哪一位,柳致知并不知道,也没有问。

柳致知猜得很正确,当日苏杰瑜受挫回去,苏夜钟正在闭关,等他出关,已是一个月后,听儿子将经过一说,他又详细问了当时情况,决定去会会柳致知,柳致知在崛起盟已算名人,有几件事都通到柳致知。

他便又派人到苗疆调查柳致知,结果得知黎重山居然到了苗疆,而且柳致知的女友居然是黎重山的孙女,让他有些为难,但还是决定有一趟,结果刚到这里,偏偏遇上黎青山。

苏夜钟并未见过黎青山,见黎青山操纵鬼婴收取一个幽洞中的阴磷之气,他见黎青山蓄养鬼婴,心中不喜,还好,他也不算一个不讲理的人,便上前劝黎青山放弃鬼婴,让他超度。

黎青山见一个修士不知死活来劝他,好在黎青山正好收足的阴磷之气,便停下手,问他是谁,苏夜钟当然自傲地报出了家门,顺便问了一下黎青山的姓名。

当黎青山一报名,他傻眼了,黎青山却不跟他客气,将他赶到山外,并且警告了一句,不准他踏入山中一步。

苏夜钟只好垂头丧气地退走,想想又有些不服气,便停留在此处,有时想硬闯,但转念又否决,如果什么也不做,直接回去,又拉不下面子,一时也不想回去。

今天偏偏看到一道遁光从那边飞出,御器飞行,他也御器而起,看看来人是谁,这里已出了苗疆,应该不会是黎青山。

刚一照面,他立刻认出了柳致知,柳致知的资料照片,崛起盟调查得还真算仔细。

柳致知当然不知道其中奥秘,没有想到他是被黎青山赶到了此处,还以为他真的是看在一些人的面子上未找自己。见苏夜钟如此说,心中也有火气,口气就不太友好:“苏盟主原来也是护短之人,既然如此,何别找托辞!”

柳致知对崛起盟印象并不好,他几次与崛起盟的人发生摩擦,今日又遇到打了小的,冒出老的。

苏夜钟冷哼了一声,一股气势压了过来,柳致知漠然看着他,分毫没有动,气势这东西,说白了就是心理上事情,权势的差距,力量上差距,往往通过表情和肢体语言表现出来,给对方心理造成压力,并没有什么玄幻的地方,如果对这些不放在心上,根本没有用。孟子说过:威武不能屈。就是此意。

当然,如果修为到了一种极高境界,精神力量外现而形成真正的压力,那已算不上一般人所说的气势了。

“小辈,你跟我来,找一个无人之处,让我来教训你怎样尊敬长辈!”苏夜钟说到,说完之后,光华一闪,便扭头向另一处群山而去。

他不怕柳致知不跟上,这不是面子问题,如果柳致知不跟上,他以后找柳致知更是占在理上。

两人一前一后,转眼落在无人的山中,苏夜钟手中掐诀,向四下一指,四下顿时一阵变幻,柳致知并没有出手,而是默然看着,他感觉到四下光影一乱,此处发生的事情,在普通人眼中将会自动忽略。

“我将此处行法暂时掩盖,免得惊扰世俗,下面我就不客气了!”苏夜钟解释到,柳致知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心中有些明白,看来真正修行高手比试会行法掩盖痕迹,免得惊世骇俗。

柳致知并不知道,这种做法并不是华夏修士原来所有,而是从国外传来,在西方中世纪,宗教对异端进行迫害剿杀,那些黑暗生物和所谓的异教为了生存,往往争斗时幻化出结界,掩盖自己的行踪,这种做法后来在修行人士中流行开,科学兴起后,这种做法更是普遍,渐渐成为一种习惯,反而是华夏许多修士并没有这种习惯。

柳致知对苏夜钟虽闻名已久,但与他们这种层次的人物交手却是第一次,柳致知虽有点摸不到底,并不害怕,他对自己有信心,自己也是小药已采之人,对方金丹未成,就是境界上比自己高,也不会有不可逾越的鸿沟,还有一点,给柳致知信心的是,对方显然在身体上并没有达到自己这种抱丹的层次,对方并未认真习武,可能一心放在修行上,如果让柳致知欺到身边,保证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苏夜钟手一扬,一股磅礴阳刚之势而生,柳致知一瞬间如置身五色雷电之中,这当然是一种感觉,实际上眼中什么也没有看到,却有一股灭魂散魄的无形波动如大浪冲向柳致知,柳致知一下子就认了出来,这是五雷掌,当日苏杰瑜也用过,但与苏夜钟之比,那标准是刚学会走路的小娃娃。

柳致知感觉已被锁定,躲如没有用,唯有硬抗。那就硬抗,柳致知手一翻,手上出现一柄五彩玛瑙如意,就是得自海力布的那柄,说实话,柳致知自己炼制尖苗刀品质只能说下品法器,而天珠莲却是飞行法器,其他方面就很一般,而阴巫环用来偷袭不错,正面交锋却显得弱,而五彩如意却是一件攻守兼备的法器,比起尖苗刀强上太多。

随着数不清五彩光环一个个蜂拥而出,转眼间,柳致知面前形成一道五色光环的大潮,接着最前面的五彩光环纷纷爆裂,五雷掌无形的浪潮终于显形,在五彩光环中冲出一条通道,无形的波动被当成五彩浪潮,在一层层的蜂拥而出的五彩光环中终于消散殆尽。

柳致知见五雷掌被抵消,手中如意一指,光环崩解,化为无数五彩光丝,如漫天丝线,直接缠向苏夜钟。

苏夜钟也未慌,袖中滑出一只如同小孩玩具一样的拨浪鼓,手上轻轻一摇摇,每一声咚咚声,如同惊雷一样响起,空气中一圈圈蓝色电芒如水波一样向四周而去,所到之处,那五彩光丝立刻崩散。

柳致知见此,手中如意又是一摇,光丝聚拢,化为光柱,五彩缠绕在一起,斑斓成束,轰向苏夜钟。

苏夜钟也是手中鼓一指,电光也成束,数束迎了上来,轰的一声大响,顿时流光四溢,如数颗礼花绽放。

转眼间,双方交了三次手,却未能奈何对方,苏夜钟眼中显然不悦,他话已说出去,二十招之后不追究柳致知,虽然柳致知并未应答。

苏夜钟鼓交左手,一挥手中鼓,又一波电光冲向柳致知。同时脚下已走出禹步,他的修行以雷法为主,内思诸神,外感雷神,右手雷诀一放,一道雷电凭空而现,落向柳致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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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 电光霍然,秋鸿如练相斗烈

苏夜钟以雷法招动天雷,劈向柳致知,柳致知所学甚杂,对雷法也知道一些,他所知雷法不过是世间道书上所见,也未修行过雷法,偏偏柳致知现在擅长的法术中有许多为雷法克制,他身具巫盅降头之术,其中有许多阴毒术法,却用不出来,那些集西,雷电一至,立刻就会被荡除。

柳致知见电光一闪,一道闪电劈向他,手中诀起,口中咒音出,一派黄光从脚下大地升起,迎向电光,轰的一声,黄光波动不已,就在黄光护卫下,柳致知的头发刹那间也竖子起来,那是受电性吸引,黄光并未完全隔绝电力的影响。

柳致知头发一竖,身体却动了,如同金蝉脱壳,又如虎豹受惊,身体一缩,一下后退了二丈,雷电落下,并未击穿黄光。

柳致知身体向上一长,黄光消失,右手一指点出,空气中嗡的一声呜响,数枚风刃出现,只一闪,便到了苏夜钟的面前。

苏夜钟见柳致知用土行黄光挡住了雷电,数道淡青的风刃瞬息间到了面前,身上一亮,蓝紫色鼻光罩出现在体外,风刃劈在光罩上,顿时劈叭作响,光罩闪了几闪,将风刃湮灭掉。

柳致知超苏夜钟抵挡风刃,一步跨出,随着这一步,一拳劈出,整个人似乎化成了一柄巨斧,碎向苏夜钟。

苏夜钟已是到了只差一步,就能迈入金丹期的修士,虽然这一步并不那么好迈。但就在这一瞬间,心中不由生出寒意,仿佛一柄真正斧头正砍向他。

苏夜钟知道自己心灵为这一拳所夺,对方一拳中已含一种真正的精神他虽然没有从武术中入手修行,但这点眼光还是有的。

苏夜钟不退反进,身上光罩一闪,身前陡然变亮,绝大部分光罩威能集中在面前甚至电光有一种跃然而出的感觉。

柳致知一蔓劈在面前如盾牌一样的光幕上,刹那间力量和拳意爆发,电光似乎想要延柳致知胳膊而上。

柳致知的拳上似乎有一层罡气,一层绝缘层,电光硬生生在离胳膊一寸多便细碎如丝而散。柳致知用劈拳并不是一时冲动,而是本是经过深思熟虑,劈拳为金,而雷电在五行之中属木,此拳实际上克制了苏夜钟的雷电。

柳致知一拳破开了护体法术,直接劈向苏夜钟的身体。苏夜钟知道柳致知一身功夫却未能想到,柳致知能破开他的防护。

不过姜是老的辣,手中拨浪鼓一松,鼓化作一道电芒直射柳致知,同时双手从腹前升起一路结印,柳致知一拳到时,正好数印化成光影,最后一印正好按在柳致知的那一拳上,柳致知这一拳可谓惊人,刚才一路破开光罩而来,现在一印按在拳头上,柳致知的拳头陡然一顿,接着又如猛虎出柙一样。

苏夜钟钟的身胸腹间陡然又出现一层光华,形成离皮肤一寸左右的一层防护层。柳致知的拳头已落在其上苏夜体陡然倒飞。

苏夜钟虽然挡住柳致知的拳头,却不知抱丹级高手这一拳岂是这么好受,当即倒飞了出去。

柳致知本想顺势追击过去,那鼓化作一道电芒,已到柳致知面前,柳致知五指连弹,将之封了出去。

苏夜钟已落在地上,离柳致知有二丈远,手一招,将鼓招了回去他现在知道柳致知在国术上修为,如果让柳致知近身,对自己来说,简直是一场灾难。当下,抬手一放,轰然炸响之中,又一道电光冲向柳致知,这是苏夜钟所炼的掌心雷术法。

柳致知见苏夜钟手一举,接着手掌放开知道对方施展是一种法术,手掌一举打开,一种那种熟悉的雷法波动立刻让柳致知不由警惕起来。

苏夜钟手一举,柳致知身体往后一退顿时退开二三丈,左手中玛瑙如意重交右手往外一挥,一派五彩光柱将袭来的雷电扫灭。

两人间跟离已达到五丈,正中苏夜钟的下怀,他本来就想以术法取胜,拉开距离,反而好施展,如果距离太近,就像刚才那样,对方拳术陡然不凡,苏夜钟难免吃亏。

苏夜钟咳嗽了几声,胸中烦闷稍减,知道自己刚才硬受了一拳,多少受了一点伤。吸了两口气,内息循经走了两遍,伤势压了下去。

苏夜钟开始重视柳致知,开始欺柳致知年轻,一不留神,却吃了一个小亏,手中刻印一变,却是招唤诀,口中诵到:“天罡地煞,诸神云集,吾今劫告,上达天听,神将降临,降妖伏魔,吾奉太上律令!”

咒音一落,六道光华从空而降,化为神将,更执刀枪剑戟,围住柳致知,注是招唤天将,柳致知见过剪纸成兵之术,却第一次见到这种招呼天兵天将的法术,心中吓了一跳,真的存在神仙?

柳致知一望这六名天将的眼睛,心立刻放下了一半,眼神呆滞,

很显然,就是有,来的也不是其本身,不过是其力量的部分投影,灵智上应该很差,再细一感应,这六名神将气势庞大,不过却是凝练,而且杂而不纯,心中一个想法冒上心头,难道这六名神将也不过是自己存想出来,然后聚天地间能量信息而成。

事实上,还真让柳致知猜对了,天地间的神灵在多如恒河沙数的世界面前,不会干涉正常世界运行,而一般请神类法术,所请神奇往往是这个世界中天地精神的具现,由施法者赋于其形体。

柳致知不及细想,六名神将已各举刀枪,向柳致知身上招呼,柳致知手中如意一摆,五彩光环如肥皂泡一样向四下狂涌而出,在光环的破碎之中,暂时将神将挡住。

转眼间,柳致知挡了几波攻击,光雨横飞,最险的一次,是其中一名神将在一午空隙间,从枪尖上放出一道光华,直射柳致知,从柳致知耳边擦过。

柳致知见神将不知疲惫,如同机器人一样向自己攻击,知道不将这几名神将打散,估计攻击不会停止。

手中如意一摆,又一波光环涌向六名神将,将神将暂时逼开,手住腰间一摸,秋漓磐出现在手中,呛的一声,秋漓磐跳出了磐鞘,化为一道雪亮的一丈多长的银光,直接斩向一位神将。

神将举手中枪相格,枪被斩向两段,化为光点,如萤火虫一样四下飞散,秋漓磐并没有留下,一扫而过,神将化为两截,并未溃散,想重新合起,手上光影一闪,一杆新枪开始形成。

柳致知的秋漓磐一个盘旋,又将神槽劈成两半,同时,发出嗡嗡的磐啸之声,高频振荡立刻搅乱了神将的身体,神将一阵模糊,化为流萤四散。

柳致知一见有效,心中大喜。秋漓畿向四周狂扫而过,不过数息间,六名神将化为光点四散。

在柳致知飞蠢一出,苏夜钟脸色微微一变,他知道柳致知擅长剑术,却未想到柳致知居然炼成了飞磐,再也保持不住原来高人一等的姿态,对方功行也许不如自己,便飞磐一成,其战斗力却不会弱于自己。

苏夜钟在自己招唤出来的神将被破的瞬间,也开始使出自己真正的力量,手上出现一面雷令,这是一枚用雷击桃木所制的令牌,习炼雷法者,往往炼制一面令牌,最好的材料是雷击桃木,其次是雷击枣木。

苏夜钟手上的令牌显然是上品,毕竟雷击桃木极难得到,许多修习者只好用其他代替。

苏夜钟手掐鼻诀,雷令一指,刹那间,十数道其亮耀目的电光从天而落,柳致知一见其手上出现雷令,当时心中一凛,手中如意一摆,无数光环蜂拥而上,飞磐也是一个盘旋,化成匹练横扫了上去。

那些五彩光环一遇到闪电,顿时如肥皂泡一样纷纷破碎,那么多光环却未能挡住一道闪电,接着秋漓蠢如匹练一样卷了上去,顿时电光四散,许多电光轰然炸开,柳致知只觉心灵之中如中了一锤,柳致知与秋漓剑一体,秋漓蠢受到雷击,柳致知如同身受,秋漓磐顿时被闪电轰飞了过去,蠢光表面还偶尔一闪,电光游走而逝。

柳致知顾不得多想,手中诀起,口中吐出呼字诀咒,一派黄光从大地升起,如半球一下罩住了柳致知。

那十数道雷电被秋漓磐一斩,许多道已湮灭,但还有五六道,虽然声势不如之前,也是吓人,走的一声,落在黄色光罩之上,光罩明灭了几下,黄芒如雨,也告破碎。

那五六道雷电也只剩下一道,柳致知大喝一声,一拳轰出,刹那间,拳头之上,肌肉骨骼高速振荡,一层罡气形成,一拳正击在闪电之上,电光破碎,顺着柳致知的胳膊游走而下,顿时将柳致知整个包裹在细碎的电光网中。

柳致知出拳时,罡气喷薄而出,整个人体表一寸都罩在罡气之下,大部分雷电力量顺着表层罡气,直冲到脚下,导入大地,就是这样,还是有一部分突破拳面罡气,柳致知的头发立刻竖了起来。

身体如同打摆子一样抖了几抖,脸色也很难看,不过转眼就过去了,空中秋漓磐一声清呜,直射苏夜钟。

150. 借雾走,福借他人自身灾

柳致知使尽了浑身解数,才化解这一波攻击,还是受了点伤,攻击一过,苏夜钟见柳致知居然抗住了这一波攻击,刚准备再次安动更大的攻击,柳致知却先发起了攻击。

柳致知知道苏夜钟手中雷令的利害,如果让他再动用,自己肯定接不下来,意念一催秋漓磐,刚才秋漓磐受雷电一击,柳致知一直担心飞磐受损,这时一催,才放下心来,居然被雷电轰击,飞磐并无大碍,些许小的损伤,温养数日就能恢复,经过雷火,说不定飞磐品质还有稍许上升。

柳致知心神沟通飞磐精神,秋漓磐一声呜响,光华大盛,与之前不同,化为一只飞漓之形,一派雪亮的流光,比之前的飞磐速度快上一倍不止,直袭苏夜钟。

柳致知这一击也是目前飞蠢最大的威能,目标是他手中雷令,很简单,最好能毁了这支令牌,雷令很奇怪,材质并不坚固,如被秋漓蠢击中,肯定能将之斩断。

苏夜钟刚要再施雷法,还未发动,见对方秋漓磐化为漓形,闪电般直袭而来,速度之快,心中一惊,急忙袖口往上一扬,袖中那件拨浪鼓样的法器咚的一声飞了出来,转眼变矢,鼓声急催,迎向秋漓磐。

秋漓根本没有一丝停顿,摧枯拉朽一糕破开重重声浪,只听到噗的一声,飞漓已洞穿的鼓面,此鼓虽是一件法器,其皮也不过是一种妖兽之皮所蒙,平时以声浪电纹之类作冲击手段,本身并不强悍,如何经得起飞磐破入。

鼓一破,秋漓蠢直射苏夜钟,苏夜钟没有料到秋漓蠢如此厉害,自己法器不仅没有挡住,还被对方所破,森森寒意似乎要侵入灵魂。

苏夜钟身形一晃,黑白光华一闪,人已经消失,这是他所习的阴阳遁,借遁术躲开了一磐,人已出现在数十丈外。

苏夜钟在危急关头,并未用其他手段来挡秋漓磐,那一瞬保命要紧,他没有把握一定能接得住秋漓磐,所以使用阴阳遁闪来。

秋漓磐走空,柳致知意念一动,秋漓磐一个盘旋飞了回来,柳致知手上诀印动,口中咒音出,转眼间,身边数十丈内大雾起,这是他新练成的布雾术,此是山中,刹那间,对面不见人,雾气中水珠有一种奇特波动荡起,能让神识混乱,就是神识也不能弄清其中发生什么。

柳致知收回了的秋鸿剑,纳入储物袋中,与此同时,苏夜钟一摆雷令,存想内外神,闪电如雨一样落向浓雾之中,比刚才一波更是浩大,苏夜钟也是恼羞成怒,自己刚才法器被毁,差点送命,出手更见凶狠。

柳致知见雾一起,也不停留,立刻发动天珠莲,带着自己斜飞出去,柳致知刚才一击,毁了对方法器,虽然未能伤及对方,也逼得对方狼狈遁开,对方接下来报复性攻击肯定极其凶狠,大雾一起,对方查看不到自己情况,此时不走,更待何时,至于外面掩人耳目的那一层结界,根本就是光影错乱,根本不能阻止自己。

天珠莲带着柳致知化作一道淡墨光华,闪电般地穿了出去,与此同时,雷电如雨,落入雾中,大雾翻腾,苏夜钟正集中精神控制着雷电,却忽略了从雾另一端一闪而逝的那道淡淡的墨光。

这也得益于此雾对神识有极强的干扰作用,浓雾之中,雷火走呜不止,过了一会,雾气渐开,地面一遍狼籍,却不见了柳致知,苏夜钟紧张用神识查探,他到现在还未知道柳致知已离去,生怕柳致知隐身在一旁,不由他不小心。

经过一番细致的排查,苏夜钟这才确定,柳致知不知什么时候逃走了,拾起那件鼓面已洞穿的鼓,脸上露出了苦笑,自己以大欺小,却让对方从容遁走,甚至什么时候走的,自己都不知道,这个脸丢大了。

柳致知借雾遁走,一出了这遍被掩盖的区域,回首一望,此处似乎隐隐有雾气升起,其中景色隐隐约约,似乎沉浸在薄雾之中,柳致知知道这是一种幻像,里面可是雷光电火,柳致知不敢停留,冲霄而起,一道淡淡的墨光全速而去,转眼消失在天际。

柳致知在申城外近百里的浙省的一处丛山落了下来,见前方一块石头,便坐了下来,从储物袋取出丹药,这是当日宋琦在终南山请人所炼的疗伤丹,吞服下一颗,他一路上都未停留,好在伤势不重,不过受少许雷电侵体。

服过丹药,柳致知并未打坐,而是仅仅休息了一会,待丹药起效,伤势好转后,便下了山,此处虽是在群山之中,浙省人烟稠密,虽是荒山人少,但并非绝对无人。

下山之后,不久便到了公路之上,拦了一楠出租,将自己送往申城,两个小时后,柳致知到了申城,先打了个电话给何嫂,说自己今晚回家,又打了一个电话给阿梨,告诉她真己已到申城,将在申城呆几天,将东西买好后,就会回去。

又打了两个电话,一个给宋琦,另一个给赖继学,说自己已回到申城,便赶回自己的别墅。

何嫂一见柳致知回来,很是高兴,饭已准备好,柳致知也很感动,几年来,多亏了何嫂,不然此处就没有一点家的样子。

柳致知心中准备好好报答何嫂,刚才光顾高兴,没有留意何嫂的脸色,现在一看,柳致知心中格噔一下,他虽不是专攻面相之类,作为一个修行有成之辈,特别还有一个好友专攻奇门遁甲之术,一些吉凶还是能看出。

何嫂印堂发暗,寿纹似断,数日之内,当有大凶临身,不是那种身患重病的寿元将近之相,而是会有致命的灾祸临身之相,如果过了这一鼻,以后当一生平安。

柳致知虽看出这一点,脸上却未表现出来,随着何嫂进入室内,脑中却思索有什么方法,自己送一件护身符给何嫂,以护估她,还是用其他方法,这些方法都不能百分之百保险,比如护身符之类,有些天命如此,即使有护身符,当命运来时,当事人往往在其他诱因下,主动将护符遗失或丢在家中等。

柳致知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一种术法,这是出自降头术中的百福降,有人以为降头都是害人之术,如果一种术法全是害人之术,那根本不可能长久流传下来,降头术的中百福降就是一种给人带来好运的降头术,但这种百福降往往比较残忍,是将不该死之人的福分转移到他人身上,有些降头师甚至杀害刚出生的婴儿,将其将来之福分转移,之所以称为百福,是凑足百人,就是有降头师要炼百福降,一般也是为自己准备。

柳致知当然不可能这样做,但百福降有一种不需害命手段,称之为祝福降,效力差一些,对施法者有些影响,柳致知细细想了一会,决定使用此术法,趁何嫂不注意,口中默诵咒语,法力运转,何嫂正好转身,柳致知弹出三道淡绿光华,在空中略一盘旋,落在何嫂头上,何嫂什么也未感觉到,回过头来,对柳致知说:“少爷,我去端菜!”柳致知目光落在何嫂脸上,果然印堂显现红光,寿纹流畅,心中高兴,无形中化解何嫂的灾劫,连吃饭都觉得比平时香。

柳致知无法看到自己的命相,他没有照镜子,不知道的是,他的印堂浮现一层极淡的青色。

柳致知吃过饭,跟何嫂说了一声,便自出去,他准备去买蓄电池和太阳能电池等东西,另外他准备去一趋玉料市场,选一些玉料,并不需世人眼中好玉,还是选一些有些灵性的玉料,准备雕一些东西,准备送给何嫂及家人几件,这次何嫂之事给他一个提醒,人有旦夕祸福,不提前做些准备,让自己家人和自己所关心的人有一种无形的保障。

他一边想一边娄,眼角的余光看到斑马线上一个小女孩,应该是小

学生,正扶着一位老奶奶过马路,这本是平常事,柳致知甚至心中也会夸奖一句,毕竟现在很多成年人反而不会这样做,1小孩往往保有一颗善良的心。

就在此时,柳致知陡然发现一辆豪华骄车飞驰而来,不好!柳致知刹那间动了,人已出现在斑马线上,骄车一声刺耳的刹车声,硬生生急刹下来,离那老小两人不足一尺,柳致知手已伸出,刚将老小两人拉开,老小两人一下子呆在那里。

柳致知刚舒了一口气,陡然脸色一变,身体感到一阵毛骨悚然,身体本能反应,手一推一送,将那个小女孩和老奶奶用一股柔力送了出去一丈多远,两人安然无恙。

那辆汽车同时向柳致知压了过来,柳致知一掌按在车头之上,一股大力撞来,柳致知劲由根发,脚下水泥路面坪的一声,现出蛛网一样的裂纹,车头之上出现一个深深的手印。

另一辆骄车轰然撞在这韧停下骄车的尾部,顶着这辆骄车前冲,幸亏被柳致知硬拦住,不然后果无法想像。

旁边的路人看呆了。

151. 劫过始悟,谋及身边将来事

PS新春快乐,事事顺心!!

柳致知却没有留意到第二辆车追尾,那强大的冲力一下子传到柳致知身上,幸亏柳致知不是普通人,如果是普通人,就是不死,也得受重伤,柳致知则不过胸中一阵烦闷,吸了一口气,内息运耧几次,烦闷便解了不少。

这两辆车虽不能算飙车,但都是富家子弟,一个在前面开,一个在后面追,渐渐有点飙车的意味,前面一车陡然发现斑马线上有人,立刻一个急刹车,好在并未碰到人,开车的年轻人刚舒了一口气,后面车子却刹不住了,一下子撞在车子屁股上,前一辆车中年轻人向前往前一冲,撞到方向盘上,胳得胸口生疼,好不容易才定下心来。

如果再看柳致知的印堂,那淡淡的青色却已散去,柳致知此时头脑也清醒过来,按道理来说,自己修行到这个程度,刚才车辆来时,自己对周围应该感应得很清楚,怎么刚才居然没有发现?

稍一回想,顿时明白,原来自己给何嫂下了祝福降,却将那种命运转移到自己身上,世间一切都有因果,自己强行用术法改变别人命运,当然要受到报应,凭自己现在心灵,应该不会出现这种身心感应被蒙蔽的情况,今天偏偏出现了。这就是自己强用术法改变别人命运的结果,现在此难已过,心灵重归以前的状态,才发现问题不对。

不过柳致知并不后悔,如果事先知道这个结果,或者更严重的后果,柳致知依然会这样做,有些事情他目前是割舍不了的。

周围的人见此都舒了一口气,这时那位老奶奶也醒悟过来过来千恩万谢。而车中的那位年轻人也醒悟过来,气冲冲地下车,冲着柳致知喊了起来:“你过马路有没有看到,我车子被撞成这样,你怎么赔?”柳致知望了他一眼轻轻地敲敲车头,没有说话,此人眼光顺着柳致知轻敲车头的手指,看到那车头上留下的手印,如同深深地刻的一样,车头上出现一个手印,一时没有回味过来,又叫了起来:“我的车子被破坏成这样,你赔……”话未说完,陡然如同脖子被一只无形的手给捏住了一样顿时没了声音,眼中露出震惊,还有恐惧之色,这还是人吗,将对方惹火给自己一下,自己可不像汽车的前车盖,那可是钢板,上面都留下一个如此明显的手掌印,如果印在身上,他都不敢想。

“徐少,你这是?”后面一辆车上的人下来了,也是一个年轻人,将朋友车撞了,挺不好意思的见自己朋友喊着,陡然没了声音,不觉好奇。

发现朋友没有理睬自己,也顺着他的眼光望去,望到那个掌印,不觉笑了:“徐少,你的创意不错,什么时候弄的,昨天还没有,我也准备弄一个!”说完陡然想起了什么,眼睛一下子瞪大了,也怔住了。

柳致知见两人怔在当场,也不和他们多说话,自己算是过了一劫,不想在此停留,免得生出什么事端,毕竟自己的表现有些惊世骇俗。

柳致知走后,那个徐少才醒悟过来口中说到:“高人,高手!”

再抬头看时,柳致知早已不见踪影。

柳致知转了一个两个小时,将东西买全蓄电池采用了锂电池,比较贵不过对柳致知来说,这些钱都算是小钱,变压器等一系列东西都买好,提好货,又到玉石料市场转了一圈,买了一批玉石料,不过是些岫山玉、独山玉、密县玉之类,这些玉料便宜,更重要的是,不像和田玉和翡翠那样,许多人注意。

柳致知选中玉石料多多少少都有些灵性,虽不足以炼制法器,但作为一种护身符的载体还是足够用的,柳致知买好之后,回到别墅时,天已变黑。

接下来几天,柳致知又恢复了琢玉的活,基本上足不出户,依据玉、

石本身的形式,雕成一件件小的挂件,顺着玉的纹理等,勾勒上符纹,以自身的法力激发其所蕴灵性,使之成为护身法符。

这种玉器佩在身上,不仅可以护身,一般煞气阴灵不能靠近,而且,如果长期佩带,人玉相养,更有强身健体的功效。

柳致知送了数件给何嫂,不仅给何嫂本人,还给她的子女也各备了一件。何嫂感到太贵重,不肯收。

柳致知告诉何嫂,她是知道自己学习琢玉的,这些玉并不贵,自己也是练习,专门为她们所雕,是自己一片心意,玉对身体有好处,让何嫂时时佩带。

何嫂很是高兴,当时就佩带起来,柳致知露出会心的微笑。

又到他父亲柳传义那边去了一趟,将玉器送去,每人一件,虽然蓝姨以前对他起过不良之心,但毕竟是他的后母,是一家人,柳致知还是为他们都准备了一件玉器,对他们说,这是自己所雕,并请玉佛寺的大师专门开光,能保估佩带者。

听说是经玉佛寺开过光的,柳传义和蓝悯竹立刻佩带起来,毕竟他们作为生意人,对这一套还是很相信的。

剩下的还有一些,柳致知留了几件上佳的,准备将来送人,其他干脆打电话约了赖继学,全部交给了他,让他在他的风水法器店中出售,赖继学一件件评价了一番,大加赞赏,便全部带走。

柳致知在申城几天,将一系列的事都做完,准备休息两天后返回苗疆,将自己道庐中电力弄好,柳致知更有深一层想法,将来是否自己利用道术开发出类似的功能,自己走的格物之路,按理来说能做到,不过目前却做不到。

不过发生的另外一件事,将柳致知的行程耽搁了。柳致知接到他的玉雕老师罗璜的孙女,也就是那个硬充他师姐的罗宛琪的电话,有一午人来了申城,提到了柳致知,想见一面,此人是当日柳致知在扬州所认识的那个无意之中走上修行之路的梅疏影。

她来申城是参加一个服装设计方面的会议,柳致知听说她来了,心中一动,问罗宛琪现在梅疏影在什么地方,自己请她们喝茶吃饭。

约好了在宋琦的戗春茶楼相见,柳致知又拨了两个电话,一个给宋琦,一个给赖继学,简单说了一下情况,柳致知决定让两人和梅疏影见面,柳致知心中估计桂灵在梦中应该告诉了梅疏影一些情况,梅疏影已算是修行人,可以将她接纳入自己的这个圈子之中,修行人互为道友,许多修行问题可以相互交流探讨,资源也可以互通有无。

柳致知到茶楼时,对方还米到,宋琦已准备好,过了一会,赖继学到了,又等了一会,罗宛琪和梅疏影到了,服务员将她们迎入包间,柳致知三人起身相迎,柳致知为双方介绍后,众人坐下。

“师弟,你这阶段到什么地方去了,好久没有见到你了!”罗宛琪问到。

“出差去了,到云贵一趟,也去京城一趟,谈谈生意上的事。”

柳致知半真半假地说到。

“梅姐,你尝尝这里的茶,还有点心,也是专门制作,别具风味,这里可是宋琦哥哥的产业。”罗宛琪推荐到。

梅疏影轻轻浅喝了一口茶,姿势很优雅,又如此自然,宋琦眼中含笑,赖继学也不由点头,梅疏影不自觉中流露出一种修行人所有的气质,自然安祥而又得生活的真味。

“梅姐,你的气质我怎么也学不到,就是形似,始终欠一点火候,你是怎么做到的?”罗宛琪差不多成了梅疏影的粉丝了。

“你没有用心!”宋琦笑了“梅小姐做每件事都是体现出她的本色,不是模仿他人,她有自己的道韵,别人是学不来的,其实,你也挺优秀,只不过自己没有留意。”

赖继学也点头,说:“梅小姐一颗纯真之心,有自己的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梅小姐当是吾辈中人。”

“两位奔奖了,娄未必如两位说得这么好,此茶很好,灵气自蕴,称得上养生妙品,疏影不过是一个幸运之人,能认识几位同道中人,天幸也!”梅疏影放下杯子,嫣然笑绽,说到。

罗宛琪却是一头雾水,看看你看看他,不解地问:“你们话好古怪,什么同道中人,梅姐,难道你有什么秘密,也是一个异人?”

众人笑了,梅疏影也笑了,说:“小妹,哪有什么异人,我不过幸运一些,有一个守护神而已。”

柳致知听梅疏影这一说,知道桂灵已将一些情况告诉了梅疏影,见罗宛琪还是一付不解的样子,便将话说开了:“你梅姐说过,她从小梦中有一个仙女陪伴她,那不是假话,梅小姐一种福缘,在我们这个世界之中,存在一些常人没有觉察,或者不愿相信的存在,梅小姐恰恰遇到了一位,包括你念念不忘的桂huā茶,也是那位仙女传授。”

罗宛琪睁大了眼睛,问到:“梅姐,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梅疏影点点头。

“那这个世界真的存在传说中东西?我能不能见见?”罗宛琪急切地问到。

柳致知却说出了一句话来打击她:“有些东西存在不现于世,没有机缘是见不到,再说,世上人大多不信,你就是在外面大叫,别人也会以为你不正常。”

152. 茶楼今朝友初会,道不孤

柳致知的话并不错,现代是一个信息爆炸时代,也是科学的时代,科学无法解释的东西,大多数被选择性忘记,就是有人说出,往往被认为离经叛道,甚至认为此人不正常,加上许多负面的标签。

梅疏影也笑了,说:“小妹,我也是无意之间才到今天,你上次去扬州时,我并未明白自己的情况,长年服食桂花,已让我走上传说中的修行之路,后来,梦中才被告知,说实话,我不过比常人身体好一些,内心认识清楚一些,并没有其他方面能力。”

“梅小姐不要妄自菲薄,对修行人来说,修行根本是为了自己求长生解脱,而不是为了争强好胜,梅小姐基础已成,其他方面应用不过是末节,降魔手段不过是应用而已,梅小姐现在应该是在学习国术吧?”宋琦说到。

梅疏影点点头:“宋先生好眼力,我习练拳术不过月余,感觉应有一技防身,便在扬州一家健身馆中学了点咏春拳。”

宋琦望了一眼赖继学,说:“我这位赖兄弟虽是地师出身,对咏春也颇有见地。”

“宋兄抬举了,论拳术,我们几人中唯有柳致知老弟最有发言权,他可是抱丹级高手。”赖继学难得谦虚。

“师弟,抱丹是什么境界?”罗宛琪问柳致知。

柳致知对这个问题倒不太好说,其中牵涉东西太多,便简单地说到:“这是国术一种分法,国术之中,劲分三层,明、暗和化,化劲之上,并不是实战能力,而是一种对身体的控制修养,全身气血能不漏,就是到年老。功力也不退,称之为抱丹。”

柳致知这么回答,罗宛琪好像明白了。但她未细想,问题更多,其中每个层次又是怎么回事,柳致知并未说。不过梅疏影却明白了。

“那梅姐姐是什么境界?”罗宛琪问到。

柳致知又细细打量了一下梅疏影,她从服食而入,气血充盈,从肌肤眼神很难看出她在拳术上境界,倒可以对她的修行层次作出评估。不过还是有一些特征可以参考,如一举一动时劲力是否通达,不自觉动作往往能流露最熟悉的反应。

柳致知从这些细节中大体判断出梅疏影目前的实力,已到了一个瓶颈,如果过了这一关,就能入明劲,柳致知对这个速度虽有些吃惊,但并未出意料之外。因为在习武之前。她身体素质等方面已达到一种常人所不能及的程度,这也是修行者不少习武,往往比一般习武者更易入高层次,不过也有一个弱点,就是修行者近身时,拳脚战斗技巧等往往不如那些经年累月的武者。

“梅小姐已快入明劲。对付寻常三四人根本不在话下!”柳致知说到。

“按师弟说法,梅姐好像是最低层次还未达到。”罗宛琪有些不满意。

赖继学笑了:“罗小姐。你太小看梅小姐,只不过一个月。常人就是几年时间也很难达到明劲,一入明劲,已算是高手。”

“梅小姐现在修行应该是玉光周天,应该能意聚成像,意聚周天了吧?”柳致知问到,他感应到梅疏影身体已生淡淡灵光,如月华一样,梅疏影虽不会法术,但一般阴灵邪物也不能近她身,可以修行也算真正入门。

梅疏影点点头,宋琦也是颇有兴趣地问到:“观梅小姐灵光已生,应该有御物之能?”

“御物?”梅疏影不解地问到。

柳致知加了一句:“就是世人所说的意念移物!”

“没有试过。”梅疏影说到。

“那不如试试,梅小姐灵光已生,应该没有问题,不如试试这只青蛙。”赖继学眼睛往周围望了一下,发现沙发边茶几上有一本便笺,还有一支笔,这本是给来此喝茶看书的人随手记录一些心得准备,这点,宋琦这家茶楼做的不错。赖继学撕下一张纸,拆成了一个小青蛙,放在桌上。

梅疏影有些措手不及,她真的不懂,虽然桂灵在梦传授她不少东西,但这种类似法术的玄虚的东西,她真不知道怎么做。

柳致知看出了这一点,便轻轻地说:“不要怕,静下心来,如不行,闭上眼睛,用心神去感应这只青蛙,如果感应到了,就在心里想它动的样子。”

柳致知话中自有一种安定人心的作用,柳致知以前可是专门练过催眠术,现在虽不是催眠,让梅疏影放松收心还是做得到。

随着柳致知的话,梅疏影轻轻闭上眼睛,如入玉光周天功态一样,心灵之中渐渐浮现出那只纸青蛙的虚影,影子一出现,心中也定了下来,想像这只纸青蛙往前一蹦,罗宛琪惊讶发现那只纸青蛙猛然往前一蹦,跳出了一尺远左右。

“动了动了!”罗宛琪叫了起来,“梅姐,你停下来,我来试试!”

梅疏影睁开了眼,她心中明白了御物是怎么回事,刚才青蛙动时,她虽未睁开眼,却清晰感受到青蛙的跳动。

罗宛琪闭上眼睛,眉头紧锁,好像在拼命地想,过了好一会,说:“青蛙动了没有?”

“师姐,不要白费劲了,你心中可曾浮现出那只纸青蛙?”柳致知问到。

罗宛琪睁开了眼,一看桌子上,青蛙依然在原处,不由泄了气,说:“没劲!”转眼她又兴奋起来。

“梅姐,你怎么做到的,教教我!”她转过头去求梅疏影,众人相对苦笑。

“小妹,我想教你,却不知道如何教?”梅疏影说到。

柳致知开口了:“师姐,这不是想教就能教,而是一种长时间积累后,自然做到。师姐想学,回去看看《道德经》之类,有感悟了再试试!”

“那我还是不学了,梅姐学的是咏春拳,过几天,我也到国术社团去混混,”罗宛琪说到,几人都笑了。

“多谢几位,原来这就是御物!”梅疏影感谢几人。

“御物是法术的基础,能御物,许多术物就有了基础,如果配合法器妙用,那更能体现出威能。梅小姐真正明白修行时间不长,上次听柳老弟提起过你,说你秀外慧中,算是修行人,今日一见,果然如此,我这边有几张符,各有妙用,送给你防身,也给你研究,只要你意识感应到它,用手一捻,自然火起,就会发挥妙用,希望你能从中悟出一些法术奥义!”宋琦说着,取出几张不同符,简单解说了一下各自用处。

梅疏影有些不好意思,宋琦笑了,说:“听柳致知老弟说你服装方面极好,梅小姐身上衣服就是自己设计的吧?”

梅疏影点点头,宋琦接着说:“你就收下这些符,给我及内人做两件衣服就行了!”

“宋先生和夫人想做衣服,我就给你量一下尺寸,不必了,我看一下就行了,应该能估出来了,宋夫人呢?”梅疏影这点倒不含糊,柳致知一听梅疏影这么一说,眼前也是一亮。

“梅小姐,难道你现在能做到不用尺量,仅靠目测就能准备知道对方尺寸?”柳致知问到。

“这是近些日子我发现自己一个能力,我估摸着应该是修行后对事物更加有把握吧!”梅疏影说到,对这种说法,柳致知三人倒未觉得奇怪,修行之后,潜能得到开发,她本是服装设计师,出现这方面的能力也算正常,修行者当中,出现更加稀奇古怪的能力都很正常。

“我没有什么好东西,上次在边境得到了一截雷击木,我将之分解开来,想做一些辟邪木符,简单处理了一下,还未做,就送梅小姐两根,梅小姐有兴趣也可练练手,以后有时间去找梅小姐为我做两套衣服。”赖继学也送出两根尺许长的雷击木。

梅疏影刚接到手上,似乎感到手被电了一下,不由惊讶,宋琦见此笑到:“此雷击木是天雷下击树木而成,其中蕴有雷电精神,你刚才感应到雷电的精神,是做一些辟邪物品的好材料。”

“两位兄长既然出手,我还想要梅小姐一个做衣服的机会,正好这些日子我雕了一些小挂件,作为一种护符,也送一件给梅小姐玩玩,梅小姐如果有兴趣,好好感应,也能获得一些东西!”柳致知说完,掏出了几件玉雕小件,在其中取了一件,却是月出云海,圆月之中依稀可见桂影。

梅疏影接到手上,一缕清凉顿生,似乎此物和她的玉光相呼应,知道此物不是普通玉器,应该与修行有关。

此时,门开了,却是宋琦的妻子苏婉青,刚才宋琦让服务员去请她,梅疏影做衣服,还没有神奇到不见人就知道尺寸的地步。

苏婉青一进来,柳致知和赖继学便站了起来,喊了声嫂子,苏婉青微笑打了一声招呼,罗宛琪和梅疏影也站了起来,相互之间认识一下,苏婉青目光落在梅疏影身上,这个女子的美丽和气质是苏婉青从未见过,作为女人的她心中微微生出嫉妒,不过她的目光很快落到梅疏影的衣服上。

这衣服,是她所见中最让她心动的一款,好像梦中寻,却在眼前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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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 窈窕淑女,来此非止是君子

“梅小姐,你的衣服很漂亮,是在什么地方买的?”苏婉青问到。

“青青,梅小姐是服装设计师,她身上衣服是自己做的,这次从扬州来申城参加会议,我想请梅小姐给你我做两身衣服,才叫你过来,量一下尺寸。”宋琦说到。

“真的?那就麻烦梅小姐了,在这里量?还是到我房间中去。”苏婉青说到。

“嫂子,不用了,我看一下你的体形就知道你的尺寸,我记一下。”梅疏影从随身的坤包中取出本子和笔,一边报出尺寸,一边记下了下来,身高腰围,一样不差。

苏婉青有些怀疑看着宋琦,好像似说,是不是你将我的尺寸告诉了她?

柳致知见此,解围说:“嫂子,梅小姐有一样特殊的本事,不管什么人,只要被她看一眼,就能说出对方的尺寸,所以她是一个特别厉害的服装设计师。”

苏婉青这才除疑,笑着对梅疏影说:“梅小姐,想不到你这么厉害,喝过茶,就在这里吃晚饭,我去准备一下!”

“嫂子,本来我准备请梅小姐吃饭,不过嫂子这么说,我就不客气了,外面饭店大厨手艺还真不如嫂子!嫂子,这是我雕的小玩意,选一件玩玩,算我送给嫂子的礼物。”柳致知开口说到。苏婉青虽是宋琦的妻子,她并没有修行,宋琦平时用些药饵服食之类调养她的身体,毕竟修行不是什么人都愿意,那是一种枯燥单调的事,甚至长时间修行也不一定有什么效果,真正修行见到效果是很少一部分。许多人一辈子修行,也未必能入门。

苏婉青对柳致知很熟。柳致知是经常来的,关系也很好,听柳致知这么一说,便不客气地挑选了一番,选中一件龙凤呈祥的玉佩。

柳致知见罗宛琪眼巴巴地看着,不由好笑,说;“师姐,你喜欢哪一件?”

“师弟,不要告诉我爷爷,我选一件。师弟手艺越来越好了。不过,师弟,上次师姐教你箫,你练没有练?”罗宛琪选了一件,低声地问到。

柳致知还真有点不好意思。他真没有认真练,虽然掌握基本技巧,但这段时间发生了不少事情,他并未定下心来练习:“师姐放心,我一定好好练!”

柳致知信誓旦旦说到,苏婉青去准备晚饭,几人喝茶,此时服务员领着一人进来,此人是一个年青男子。仪表堂堂,手上捧着一捧玫瑰。

“梅小姐,这位先生说是你的朋友,我便领他上来!”服务员说到。

柳致知一见此人,感觉此人给自己感觉有些奇怪,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这种感觉以前好像遇到过,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柳致知微微锁起了眉头。

“文先生,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梅疏影有些奇怪,接过此人手中的鲜花,然后向大家介绍。

此人叫文轩,是服装行业的一名成功人士,主要从事营销方面的事,这次在申城会议上,一见梅疏影,惊若天人,便展开了追求。

“是我一个朋友看到梅小姐来此喝茶,这个地方好安静,我以前也不知道有这样一个地方,便来看看梅小姐,顺便想请梅小姐吃个晚饭!”文轩说到

“我已经答应了宋先生在此吃饭,你好意我领了,过一天再说吧!”梅疏影淡淡地说到,让服务员将花摆到旁边的架上。

“原来梅小姐在申城有一帮朋友,我还以为梅小姐人生地不熟,梅小姐应该告诉我,我来做东,一起请大家热闹一下。”文轩说到,口气中有一股酸意。

“梅姐,你们认识多长时间了?”罗宛琪问到。

“这两天认识的。”梅疏影低声告诉罗宛琪,罗宛琪点点头,也低声地说:“看来,他是让梅姐给迷住了!”

“小丫头,看我不打你!”梅疏影顺手拿起桌子上那两根雷击木中的一根,作势欲打,至于符和柳致知的玉佩,她已放入坤包之中。

文轩开始没有留意到桌子上那两根雷击木,现在看到梅疏影手中木头,明显地微微一震,他感觉到这木头中有一股雷电之气,问到:“梅小姐,这木头哪来的?”

“你说这雷击木,朋友送的!”梅疏影说到。

文轩并未追问下去,刚才他一震,柳致知正在想在什么地方感受过这种气息,一下子想起来了,文轩身上波动与他当日在京城中所遇到的三妖很相近,不怪他从文轩一进来就有一种熟悉感,难道这个文轩并不是人类,而是妖?

柳致知并不能百分之百的肯定,毕竟柳致知也不能肯定这种波动一定不是人类。

柳致知转头看看宋琦和赖继学,两人也感到这个文轩不是普通人,眼中也有疑惑,不过两人并未想到其他。

柳致知传声对两人说出自己的看法,当听到文轩可能不是人,宋琦和赖继学眼中不由冒出了精芒,不自觉重新打量起文轩。

文轩却没有发现,他注意力依然放在梅疏影身上,今天本想请梅疏影吃晚饭,对方既然有事,他也不想给梅疏影留下不好印象,便说:“梅小姐,今天你既然没有空,那么明天再说!”

梅疏影也表示了歉意,文轩向大家告辞,整个过程之中显得彬彬有礼,其举止之间,给人感觉是受过良好的教育,自身有良好的修养。

文轩一走,罗宛琪说到:“梅姐,这个文轩我感觉挺不错的,人也英俊,也有钱。梅姐,动不动心?”

“死妮子!我对此人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总是说不清。”梅疏影说到。

“他不是一个普通人,来喝茶,暂时不说他,宋兄的茶是特制的,不喝可惜!”柳致知岔开了话题。

宋琦也知道柳致知的意思,这些事情说出来,让罗宛琪听到,却是惊世骇俗,所以柳致知岔开了话题,宋琦便将话题引到了其他方面。

过了一会,罗宛琪起身去洗手间,见罗宛琪去了洗手间,柳致知话音一转:“梅小姐知道不知道文轩的底细?”

梅疏影有些奇怪,怎么又提起文轩,难道有什么问题:“我与他认识也不过是这几日,之前听过他的姓名,他在申城服装界还是有些名声,其他事情我就不知道。”

“你刚才说你对他有一种奇怪地感觉,你并没有错,他是很特别,如果我没有感觉错的话,他不是人,而是妖!”柳致知淡淡地说到,对梅疏影来说,却似惊雷一样。

“怎么可能?真的存在妖?”梅疏影震惊地说到。

“你不应该惊讶,你梦中那位严格来说,也是妖,桂灵,你应该知道,那是你院中的桂花树的精灵,妖与人一样,善恶都在他们自己选择,对我们修行人来说,不应该带有色眼镜来看他们!”柳致知说到。

柳致知这么一说,梅疏影平静下来,带点苦笑地说:“想不到追求我的是一位妖!”

“这没有什么奇怪,生灵产生灵智,修行到一定层次,化形为人,混在尘世间,学习人类种种,产生爱情也属正常,传说中的白娘子和许仙便是一例,不值得大惊小怪,作为修行人,我不过提醒你一句而已。”柳致知发现自己现在心胸与以前完全不同,修行之中,确实能改变人。

“我刚才听到你们在讲白娘子和许仙,我不喜欢许仙,不知道白娘子怎么看上许仙的!”罗宛琪推门进来了,并未听清柳致知全部话,便插嘴说到。

众人不由好笑,赖继学开玩笑地说:“我们刚才不仅谈到许仙,还谈到猪八戒!”

“猪八戒比许仙好,有能力,能吃苦,一心向着老婆!”罗宛琪立刻开始评价猪八戒。

众人都笑了起来,话题不觉间又被岔开了。

吃过晚饭,路灯全部亮了,苏婉青的厨艺的确不错,得到大家一致赞扬,吃过饭时间也不早了,众人告辞,柳致知便主动将两女送回去,虽说城市之中,治安很好,但也算一种男士应有礼节气度。

梅疏影本来是住宾馆的,但罗宛琪知道她来到申城,硬将她拉到自己家中,梅疏影拗不过她,便住在罗宛琪那里。

三人沿着河走着,此处并不是临街之路,反而显得有些古韵,地面铺的不是水泥,而是竖着紧挨着的青砖,路灯也不明亮,灯光昏黄,三人不紧不慢地走着。

“梅姐,这里有没有扬州古巷的韵味?”罗宛琪问到。

“是有一些韵味,前面一座石桥,小妹,你箫艺很好,如在桥上吹,倒有点‘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风情!”梅疏影说到。

三人踏上了小桥,天空倒有一轮明月,虽在路灯的光影下,并不如何皎洁,却也有一种朦胧的美。

过了桥,又进入一条巷子,巷子中起了薄雾,朦朦胧胧,柳致知一入其中,猛然眼睛一眯,眼中射出一缕精光,这里不是普通地方,而是修行人为了斗法,不惊扰普通人而布置一种结界,这里的声光影已与外界隔绝,难道是针对自己三人,不对,自己是无意中踏入,朦胧中前方两个人影在对峙。(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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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 巷中妖去,当忘则忘旧日怨

柳致知三人无意之中踏入别人斗法所设圈内,柳致知和梅疏影并没有受到影响,而罗宛琪却受到了影响,其实,如果不是柳致知两人在她身边,她根本不会踏入小巷之中,一接近薄雾,她本能有一种冲动,不从这里走。

这种结界并不是一层屏障,而是薄雾中含有一种精神意志,让普通人自然受诱导而离开,一入其内,罗宛琪只觉眼前一遍白茫茫,几乎对面不见人,便说到:“这里雾怎么这么大?”

此话一出,柳致知和梅疏影才醒悟过来,罗宛琪受到了影响,柳致知口中低喝了一声:“临!”一缕清音冲入罗宛琪心灵之中,罗宛琪陡然觉得眼前一变,周围只有淡淡的薄雾,前方两人正在对峙。

对峙的两人也发现有人入内,这两人也知道,普通人不大可能进来,能入内应该是修行人或异能者,两人一边注意着对方,分出一部分注意力观察柳致知三人,柳致知也观察他们。

还真是巧,这两位柳致知都认识,一位是言列辰,另一位却是今日下午才见过的文轩,不知道这两人怎么在这里对上。

两人见到柳致知三人也是脸色一变,言列辰与柳致知之间有结怨,在这种情况下遇到柳致知,当然心中忐忑;而文轩却没有想到,自己今天下午所见的人居然是一个修行者,自己可是妖,如果让对方识破,会不会斩妖除魔。特别是自己今天下午所追求的梅疏影也在其内,自己知道梅疏影应该练过一些功法,但这两天接触下来,她应该不懂怎么术法,她应该没有看出自己的底细,现在全落在她的眼中。

“梅道友,对方两人看来对上。我告诉你金光护法的口诀手印及存想方法,如果过一会动手,你用金光护体术护住自己和罗宛琪!”柳致知传音给梅疏影。他知道梅疏影并不会什么术法,如果过一会两人动手,言列辰修行大多是驱使阴魂之类。而文轩作为一个妖,估计其气息放出后,罗宛琪承受不住,等一会,自己不一定能护周全两人,金光护体法是一种流传非常广的护体法,许多门派都将之作为一种基础法术,也易于掌握,对阴魂妖邪有较强的克制作用。

梅疏影也知道现在不是客气的时候,便微微点点头。柳致知是临阵传法,但并不担心,梅疏影灵光已生,法力已具,不过不会应用罢了。

一时三方表面上都未开口。一时冷场,柳致知传了施法秘诀,手上结出金光诀,这是显示给梅疏影看,梅疏影很聪明,实际上一旦修行。出了功,往往记忆力理解力都会上升,这整个施法关键都熟记在心。

“这是怎么回事,那个人不是下午追求梅姐姐的文先生吗?他们的架势好像电影人高手对决!”罗宛琪很奇怪看着这两个人。

言列辰脸皮微微一抽,来的三人居然认识这个妖物,听口气好像一伙的,自己是不是暂避锋芒。

他情绪微微一波动,两人对峙,气机早就牵连在一起,这微小的变化立刻引发一系列变化,文轩本能感应到对方这一变化,根本不需意识控制,气机一动,他立刻出手,幽蓝如萤火群飞,一种冷意似乎从心底升起,将人的灵魂冻结。

柳致知一见,手中结不动根本印,喝了一声“临”,冷意刚起立刻消失,与此同时,梅疏影已掐金光印,随着咒音,居然一派金光如球,将她与罗宛琪护住。

罗宛琪刚见萤火如星,袭向言列辰,眼中觉得美丽不可言状,陡然从内心感到一股寒意,好像掉入冰水之中,不由打了个寒颤,就听到柳致知一声低喝“临”,顿时寒意退去,紧接着梅疏影手中结出一个奇怪的动作,口中咒起,一派金光将自己和梅疏影笼罩在其中,浑身如浸在温水中一样,所有寒意消失得干干净净。

柳致知诧异看了一眼梅疏影,想不到她掌握得如此快和好,好像多次使用过一样,看来,此女在术法上有些天赋,最起码反应是一流的。

言列辰刚才情绪略有波动,引来对方狂潮一样攻击,他也是一个老手,手印连变,空气中传来炸响,转眼间,数团黑气凭空出现,化为一个个鬼头,亮起点点磷火,诡异非常,萤火和鬼头一撞,劲气排空,连连爆响,中间夹着鬼哭啸之声,一时此处好像化为幽冥之界。

梅疏影目光盯住双方,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修行人斗法,给她留下深刻的印象,这也是她正式踏足修行界第一次旁观。

罗宛琪却是目瞪口呆,比之她之前看过的鬼怪片强得多了,两条人影闪电般跳跃交击,却又不同于武侠片,两人并不接触,流萤如潮,鬼影重重,四散的幽蓝光点如雨,陡然,轰的一声,两人猛然退开。

文轩一闪,一股墨黑色雾气顿时散开,带有强烈的鱼腥味,文轩所在处顿时如一团浓墨汁一样,根本看不透。

“不好!妖孽要逃!”言列辰说着,手上出现一面小幡,就势一摇,顿时鬼哭狼嚎,无数如章鱼触手一样的黑气向那边伸了过去,一眨眼,伸入墨团,想将其中东西捆住。

就在此时,墨团陡然爆开,化作亿万流萤,好似墨团仅一层黑色外壳,里面却是幽蓝的光华一样,其中一道蓝色流光似乎裹住一物,一闪冲出了巷子的结界。柳致知眼尖,发现其中似乎一只有着花纹的水獭,柳致知并不认识这东西,他不知道,此物是一种异兽,叫纹颉,算是水獭的变异种。

墨团爆开,中间出现了一身衣服委落在地上,却不见文轩的影子,柳致知知道文轩已逃掉,在此过程中,他并未出手,仅仅在两人斗法时,简单施了一下法,保护自己,言列辰虽然攻击文轩,但始终防备着柳致知三人,见柳致知并没有出手,心中舒了一口气。

柳致知并不知道他们是如何相遇,又是如何敌对起来,按理说,文轩走得很早,柳致知他们喝茶吃晚饭也花了不少时间,而且看样子,他们对峙时间并不长。

“你们与那妖物是不是认识?”言列辰虽然刚才占了上风,却一点不敢放松,他在柳致知手上吃过两次苦,知道自己不是柳致知的对手,他倒没有那种报仇之念,被别人打败,就整天想着报仇,那还活不活,有时放开一些,只要对方不来找自己麻烦,自己的好日子不是过得挺快活,除非是那种生死大仇,在修行界,许多小摩擦大家往往选择忘记,这些事情无关大雅,往往报复的,一种是真正的大仇,另一种是面子问题,弄得天下皆知,面子上过不去,往往想法讨回面子,并不是只要有点小恩怨,就睚眦必报,当然,也有这种人,毕竟很少,大多数人还是以自己过日子为主,有些小怨,大不了不来往罢了。

“今天下午见过一面,谈不上有交情!”柳致知说到,“想不到在申城见到言道友,真是幸会,不知你们之间有什么冲突?”

“没有什么,发现一个妖物混在人间,有点兴趣,跟踪了一下,结果发生冲突。”言列辰显然不愿多说,“几位不是为此妖而来吧?”

“不是!我们是无意路过此处!”柳致知淡淡地说到。

“那既然这样,三位,言某就告辞了!”言列辰心中石头放下,虽说以前不愉快,但事情已过去,除非自己哪天实力超过对方,见面可以教训一下对方,现在还是算了。

言列辰散去了结界,微一拱手,转身离去。

“师弟,你认识这个人?”罗宛琪问到。

“辰州言家的人,精通辰州符,擅长驱使阴魂和僵尸,术法诡异,另外,辰州的朱砂很有名,称为辰砂,是画符和做印泥的上佳材料。”柳致知并不是针对罗宛琪的提问,主要是说给梅疏影听的,毕竟她初识修行界,多了解一些世人不了解修行门派和家族。

“刚才那个姓言的说什么妖物,难道文轩是妖怪,长得挺帅的!”罗宛琪思维很跳跃。

柳致知见此不知是笑还是哭,现在小女孩不得了,也难怪她们,各种文学作品影视剧中的观点不自觉地影响他们,柳致知不知文轩究竟怎样,是好是坏,他混迹人间,身具神通,学好学坏都很容易,不过他既然在世间,自然有世间道德法律约束,如果作恶,确有证据,柳致知肯定要管,但没有劣迹前,柳致知是不会过问,实际上不仅是柳致知,就是一般真正修行人也持柳致知一样的态度,当然,有些修行人别有用心又是另一回事,不过修行界总的情况来说,还是比较自律的,不然,你修行干什么?

“文轩应该是妖物,刚才化原形逃走,衣服还落在原地。”柳致知一指地上的衣服说到。

“倒是真的,就是白天文轩穿的那身!”罗宛琪在昏暗的路灯光下看着衣服说到,她陡然想起了一件事,问到:“刚才这里有雾,现在没了,是不是他们弄出来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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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 只道本心意识醒,已是入魔

“是他们弄出来的,他们在现代都市中动手,为了掩人耳目,便弄出这样一种结界,让普通人不能察觉,他们力量不想让人所知,对现代社会来说,如果知道存在这样一类人,不少人很难睡好觉。”柳致知解释到。

三人边说边走,出了这条小巷,在转弯时,柳致知回头望了一眼。

柳致知三人刚出了小巷,从旁边一条更小支巷中蹿出一人,小心地向四周打量了一番,捡起文轩留下的衣物,头也不回又钻到那条支巷里面。

这个人几转之下,来到一个小院门前,开了门,又插好门,在衣服中翻了一会,取出一只皮夹,打开一看,里面有几千现金,还有几张卡,另外是身份证,他翻了一下,自言自语地说:“这个叫文轩的妖怪,是不是想方法控制住他,收他为小弟,想我何恽觉醒意识,这个身体以前亏得太多,要修炼,没有钱财不行,先将身体调养好,收这个妖怪,还是等法术修炼出来再说,本来以为世间没有什么修行人,想不到今天遇到几个,那个女的真漂亮,以后是不是追上手!”

何恽是申城人,家境一般,父母是普通工人,多年一点积蓄买了一处房子,并不大,不足七十平方,原来的老房子在深巷中,也不大,也不过几十平方,还有个四五平方的小院子,很破旧,父母搬入新居后,此处便闲置。

何恽勉强上了一所本地的三流大学,年轻人本来多梦想。无事间在旧书摊上淘了一本书《自在大有妙经》,回到家中一翻,居然是一本谈修行的经书,他看过不少网络仙侠小说,不少主人翁奇遇是从得到一本修行秘籍开始,他很激动,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细细读了一遍又一遍,其中许多术语弄不懂,便在图书馆查资料。上网搜,他考大学时都没如此认真过,不然就应该是更好的大学。总算搞懂了书中意思。

也许真是他的机缘,他从来没有如此稳重过,硬是将这本经书内容烂熟于心,等到今年放暑假才开始练习,为了不受人影响,他回到了老宅子。

一个暑假的苦修,好像有点效果,他的精神更是亢奋,最后按经书上记载来觉醒本我意识,按仪式进行。他不知道,他的修行根本没有上正路,未入清静,心中欲念横生,却敢按规仪行事。吞食符水,焚告天地奏疏。

符水虽没有多大效果,更画符之时,朱砂却用得很多,吞食之后,加上心情亢奋。老宅也好久未有人居住,结果引动心魔,勾动天地间负面精神,一齐侵入心灵,整个心智已迷,虽自我意识还在,事实上已被魔头所占,已非本来的他。

魔头实已借何恽本来的意识而生,或者说,何恽已魔化,当然,所谓的魔并不是穷凶极恶,既然成为智慧生命,不过是追求**的满足,可是,**怎能满足?往往是越涉越深,最终毁于**,何恽表层意识却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感觉到自己从未如此清醒过,发现自己身体实在太差,脑中甚至浮现出一系列方法,其中最易做到方法,便是借助外力改善自己身体,如用中药等,还有一些方法比较邪恶,何恽还是有些抗拒,魔头聪明远超常人,知道不能操之过急,让何恽能混同目前社会的主体意识。

开学之后,他本来就没有住校,现在干脆每天都回到老宅之中,用药物调养身体很花钱,毕竟用大量名贵药材,何恽的方子已是经优化,价钱也是很便宜,但家中经济条件还是不能支撑,他只好放慢调养速度。

今天刚练过功,陡然感觉到有一种特殊波动,心中也有一种**去看看怎么回事,便施展敛息术,潜入那里观看,却看到了一场修行者之间对决,让他震惊于两人的法术,心中愿望更炽。

他所习的《自在大有妙经》本是圣门秘法,是为了成就大自在天魔,本来修行者修行此法,自会招引产生魔头,真正有人传授,会传授制魔秘诀,在清静之中,降伏魔头,为己所用,最终让自己成为魔中之魔,而何恽却相关,不仅未降伏魔头,甚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已为魔所制,魔头本是虚无精神,一旦获得生命,当然也会修行,对宿主倒是百般保护,以便将来能彻底取代他,使自己成为真正的生命,何恽以为是自己的意识,许多实是魔头的意识意志。

柳致知早已发现有人躲在一旁,不过对方身上气息很弱小,柳致知并没有揭破,他自己的经历使他知道,修行机缘难得,对方没有敌意,也很弱,可能真正入修行之门不久,能见识修士之间争斗,也是他的福缘,柳致知对新人不自觉中起了一点提挈之心,这也是真正求道者心中的慈悲之念。

柳致知却未能发现何恽的真相,不然恐怕不会这么任他在一旁观看。柳致知不知言列辰有没有发现何恽,也许言列辰也发现了,不太在意对方。

何恽并未感觉到这些,他取得几千元,可以说解决他目前一阶段困难,何恽又从衣服中取出了文轩的手机,翻看了一下,许多号码是什么经理老总之类,看来文轩混得不错,很有钱,如果收伏了,自己修行所需钱财不是解决了吗?何恽心中意动不止,不过很快压了下去,他现在比常人略强一些,除了几个小术法,其他术法凭他实力也施展不出来,文轩的厉害他是亲眼看到,现在的他,根本不是文轩的对手。

何恽又想到了梅疏影,世上竟有如此美丽的女子,学校的校花与她一比,就是一个渣,可惜不知道她的名字,好像听到另一个人叫她梅姐姐,应该姓梅,他翻看着手中手机的通讯录,一个名字引起了他的注意:梅疏影。

柳致知和梅疏影并不知道这一切,一路上,柳致知说些现在修行界一些事,梅疏影和罗宛琪听得津津有味,梅疏影知道柳致知说这些,是让她了解修行界,不至于两眼一抹黑,而罗宛琪却是听得好玩。

柳致知本想叫出租车将两人送回去,罗宛琪却说路不远,不如走回去,梅疏影也同意,柳致知便一路送她们。

快到罗家时,梅疏影的手机响了,梅疏影从坤包中掏出手机一望,皱了一下眉:“是文轩的电话!”

柳致知也皱起了眉头,其中有些地方不对,是什么地方?

“喂!”梅疏影说到,“怎么不说话!”

梅疏影又喂了几声,对方将电话挂掉,梅疏影有些奇怪。

“梅姐,是不是那个文轩感到梅姐知道他是妖怪,不好意思说话?”罗宛琪提出一个想法。

“不对!打电话的人不是文轩,文轩手机应该随身带,逃走时现原形而遁,衣物全部落下,恐怕是被他人所得,得到了文轩手机。”柳致知说到,对方为什么给梅疏影打电话,难道认识梅疏影?还是随意拨打,想了解文轩手机上朋友?

柳致知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柳致知这番话,梅疏影明白过来了,她感觉到对方是按照手机上通讯录顺手拨的,可为什么一句话未说,她弄不明白。

不一会,到了罗家门口。“师弟,要不要上去坐一下?”罗宛琪问到。

“罗老师在家吗?”柳致知问到,如果在家,他这个弟子应该上门问候一声。

“我爷爷不在,去了杭城,一个朋友得了几块好料。”罗宛琪说到。

“那我就不上去了。梅小姐,在申城好好玩几天,我就不陪你了,如果闲下来翻翻《道藏》之类的,我许多东西也是得自《道藏》。过两天,我将离开申城一趟,要去苗疆,有事电话联系。”柳致知说到。

“师弟去苗疆干什么?”罗宛琪问到。

“去看一下野生灵芝之类,如果梅小姐想要一些野生的灵药,可以打电话给我,我给你优惠!”柳致知笑到。

“那就谢谢你了,晚安!”梅疏影说到。

“晚安,两位小姐!”柳致知挥手和两人告别,挥手叫了一辆出租车,上车之后,脑中又将今天的事理了一遍。

想不到,申城之中,不仅有人类修士,还有妖,就差魔了。那个没有露面的修士不知是什么来路,那种敛息术还是很高明,不过他的修为太低,比起梅疏影还差得远,只不过刚入门,不知是什么来路。

回到家中,何嫂还未休息,见柳致知回来,泡好了茶,洗脚水也准备好了,柳致知打了一个电话给阿梨,问了一下情况,说两天就过去。

“少爷,你是和阿梨姑娘通话吗?早点将阿梨姑娘娶进门,这么好的姑娘打着灯笼也找不到,我都有点急了,可惜老爷子走了,不然,也会很高兴的!”何嫂说到。

“何嫂,我明天想去墓地看看爷爷,带两柱香,还带一瓶酒和一些祭品!”柳致知说到。

“少爷,你放心,明天我给你准备好!”何嫂说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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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 费苦心,古今体系混一炉

柳致知回到了自己的道庐,他给爷爷上过坟之后,又将上次的买的坩埚,还有一些铅块之类也带上,他准备改造虚无真人造弹法,制作铅弹,最终换掉手中枪的弹头,将术法与现代武器结合,看看能达到什么样的效果。

现代科学很伟大,科学家的智慧也不容忽视,但科学家有一个致命的地方,他们的智力能转换成社会中巨大力量,却不能使自己得到力量,这也是现代社会,特别是统治者最为放心的,可以掠夺其智慧,如果他们能真正获得力量,恐怕也会不容于上位者,就如爱因斯坦改变了人类的时空观点,如果能操纵时空,二战期间,恐怕也不会逃到美国,说不定一把将希特勒一把给捏死。

柳致知从格物之物,不仅想掌握这种知识,更要将之转化自身力量,变成自己真正能掌控的东西,就如他明了波函数,已具改变物质特性的能力一样。

柳致知花了两三天时间,将太阳能电池,还有蓄电池组安装到位,到了夜晚,道庐放出了光明,接下的日子,却是过得逍遥,白天去陪陪阿梨,有时入山采药,其他时间,不是修炼,就是制作铅弹。

这个方面,却遇到一些问题,柳致知并不比国家那些专家高明,他先在水溪之处取了一些泥,那是极细的淤泥,制成泥范,并没有一开始制作子弹头,那是制作和泥弹一样球形铅弹,泥范之中。自然有符箓的花纹,用坩埚将铅熔化,注入泥范之中,得到一批铅丸,上面自然有符箓,可是这些符箓仅仅是纹样,并没有按正常绘符那样的效用。

柳致知并不奇怪。画符之中,精神专注,天地灵信注入其中。而所浇铸的铅丸不可能蕴含天地灵信,自然不可能如真的符箓一样起作用。

柳致知接下来,集中精神。按规仪走,用笔将朱砂填入符箓笔画之中,铅丸倒是有了真正效用,不过这个方法,不可能大批制造,也耗费自己的精神,特殊部门采用激光雕刻加朱砂气相沉积方法,显然比柳致知的方法高明,不过也因为徒有其形,最后放入灵穴之中温养。使之渐渐积蓄灵力。

这条路显然不行,太费精力,柳致知只得另想他法,第二批他在泥范之中直接加上朱砂,浇铸成丸后。此次朱砂不用填入,柳致知想起一般法物的开光祭炼之术,将这批铅丸直接放在法坛之上,以祭炼之法,批量炼制,数日后。这批铅丸成功,威能虽不如自己直接制作,但已算不错,不过此法同样有弊病,需要专人祭炼,炼制一二批可以,如果长时间祭炼,恐怕没有哪一个修行者愿意。

这次成功,柳致知有了信心,他只是为自己所炼,并不是工业生产,这种缺点可以忍受,这二批炼制的铅弹可以代替泥弹,威能上也比泥弹强,但他最终目的是炼制子弹头,于是又做了一批,这批是按照弹的弹头炼制,他储物袋中有一支枪,也有一些子弹,按破邪驱魔的符符箓做好几颗弹头后,祭炼之后,换下原来子弹的弹头,换了一处山头,他想试一下。

柳致知举枪瞄准二十来米外的石头,扣动扳机,一道流光射出了枪口,柳致知感到手中枪一震,一股混乱灵力溢出,那道流光如烟花一样,灵力发光,四下飞散,如在夜晚,倒可以作烟花来用,不过短短的二十来米,灵力散溢得差不多了,打在石头上已然威力很弱,还不如弹弓射出的铅丸。

柳致知神识跟着弹丸,时间流逝在灵觉中变得很缓慢,子弹旋转着,蕴含的灵力飞快向四下的喷射,撞在石块上,石块表面受灵力一催,一层石皮化为粉末喷溅。

柳致知找到那颗弹头,已经变形,柳致知细细观看,发现了关键所在,子弹出膛,在枪膛之中,因膛线存在,子弹便出现了旋转,这使子弹飞行稳定,也使子弹表面出现螺旋线,这种线的出现,让符箓受到了破坏,才造成刚才的后果。

找到了问题,柳致知陷入沉思之中,子弹表面的符箓受到破坏,特殊部门的子弹是如何做到,虽然他们子弹灵力很低,但并没有出现柳致知这种情况。

柳致知在脑海反复模拟各种情况,根据自己所知,一种方案是保护符箓不受膛线损坏,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将符箓向内移,符箓之上再加一层保护层,柳致知不知道特殊部门就是这样做的,制造的弹头略小于正常弹头,然后在表面覆盖上一层银,因为发现银的灵力传导能力很好;另一种方案就是不用符箓,用另一种方式贮存灵力灵信,子弹射出释放出来。

柳致知决定先用第一种方案,先根据表面膛线的深度,先浇铸了数颗弹头,处理好了后,又在表面浇铸一层铅层,试验了一下,发现效果不理想,蕴含灵力不能很好发挥,又换了锡层等,效果依然不理想,最后想起自己储物袋中买自西方修行者的秘银,效果非常好,不过这样一来,成本更高。

柳致知做了五六颗便不做了,这么高的成本实验可以,子弹是消耗品,这种思路不对。便决定从第二种思路入手,结过两三个星期的查阅经典,结合自己的所知,费了不少力气,还到最近城市去了一趟,做出一种特殊的子弹,柳致知是受古代炼丹的启发,以两种材料为主,一种铅,一种汞,也就是水银,丹书中不论外丹还是内丹,都提到此两物,不过内丹心法中铅指元精,而汞代指心火,而外丹之中,多用此两物为药物炼制丹药,柳致知灵机一动,用炼外丹之法,为此,他还专门翻阅资料,用黄铜做了一个丹炉,当然是请人加工后,自己在不同部位刻上符箓之类。

铅汞经炉火数次熬炼,柳致知再在一旁摄天地灵信注入炉中,出炉之后,铅汞已非凡物,自然蕴含一种奇异的力量,如果炼制成丹药之类,柳致知可不敢服用,弄不好烧肠蚀肚,不过用来制造弹头倒是非常适合。

弹头虽小,中间是汞,外面裹着铅,一旦射出,遇到物体,其中灵力引发,柳致知都不知道这种力量是什么属性,他炼制铅汞时,虽按古法炼丹之法,但火候之类掌握很差,如果炼成丹药,可能不是那种仙丹,而是送命的丹药,这玩意如果射中人体,就是修者,恐怕也是不好受,这是柳致知自己的感觉。

柳致知一次做了三十六颗,试验了一下,枪响之后,却是一道淡彩光华,黑白黄中还微杂红青,射中大石头,彩光一亮,好像没有动静,柳致知却已感应出来,那块石头已全部成粉,到近前一摸,果然,石头便坍塌。

柳致知很是满意,这种方法虽然世人并不能制造,但对柳致知来说,却是一大利器,一颗也许不能对付修士的防护法器之类,但如果连着几枪呢?

柳致知将这些事做好,也将自己心得写了下来,道庐之中,专门有一间被他辟为书房,已有一些书,道藏佛经,诸子之书,还有历史诗歌及一些现代科学理论方面,他闲下来也翻看一些,将自己这阶段实验资料记载好,也放入其中,取名《格物录》。

资料归位后,柳致知目光落在墙上挂着的紫竹箫上,心一动,手一招,竹箫飞起,落在手上,轻轻试了一下音,一曲春江花月夜,虽不那么纯熟,但已不是当日那个不懂音乐的人,柳致知身为修行者,特别是在国术上达到抱丹级的修行者,对自身控制远不是常人所能及,同样,用于音乐方面,时气流控制极精当,虽然对音律掌握火候不够,也算已经入了门。

门外阿梨过来了,痴痴地听着,那只白色的山猫也跑了过来,不知不觉中,秋月珀也出现在门外。

一曲终了,阿梨进入书房:“阿哥,吹得正好听!”

“近来学的,还不熟,修行之余,调节一下身心,有张有弛!”柳致知将箫放回了原处说到。

阿梨坐了下来,秋月珀却端着茶进来:“主人,请用茶!”

却是两杯桂花茶,柳致知上次无意中谈到扬州的事,被秋月珀记在心中,按桂灵的方法秘制,她现在等于是院中那棵村桂花树。

柳致知喝了一口,点点头:“月珀,你的手艺不错,现在修行怎样?”

“多谢主人夸奖,此处甚好,修行也有进展。”秋月珀恭敬地回到。

“你本是未开通开启灵智,却被扶桑修行者强行开启灵智,伤了本源,好在此处地脉灵枢所在,大概需要二三年才能恢复,你好好修行,未必不能成正果!你先去吧!”柳致知说到。

“多谢主人提携!”秋月珀施礼退出。

“阿梨,你与黎重山处得如何?”柳致知问到,近些日子来,柳致知因为忙于试验,几乎没有去阿梨那边,只是当日回来时,却了一趟,算来近一个月了。

“还是老样子,我叫爷爷奶奶叫不出口,我也不想攀龙附凤,这些年来我习惯了。”阿梨说到。

“你们之间不管如何,还是有血脉相连,不提这些了,就让黎重山在此养老吧!”柳致知说到。

“小伙子,还是你看得开,也挺会享福的,不请我老人家进来坐坐!”院外传来一个声音,很熟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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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 人间大势,逆天安能存世间

柳致知听到这个声音,立刻站了起来,这个声音熟悉,当日柳致知从庐山出阴神,千里飞渡来救援阿梨时,就是这个声音最后出手,柳致知虽未见过面,一听声音立刻想了赶来,这是黎青山,阿梨也听了出来,两人立刻出门相迎。

两人是第一次见到黎青山,乍一看,黎青山身体较高,像一个五十来岁的苗族老人,一点也不显得突出,混在人群中,根本不会将他与高人相联系起来。

将黎青山迎入屋内,柳致知通知秋月珀上茶,黎青山扫了一眼秋月珀:“你这里倒收罗一些不正常的东西,那只白猫也是你们的养的?”

“前辈说笑了,月珀本是强行被人启了灵智的桂花之精灵,而山猫却是它自己来的,大概看这个地方不错,我也不介意多一个生灵。”柳致知说到。

“不错,不错,这个地方比我那个破竹楼和山洞强多了,还是年青人会享受,这茶也是经过秘制,不错!小妖精,手艺不错,这点青灵髓是我培养一种灵药多下来的,对你有益,我老人家不能白喝你的桂花茶!”黎青山说完,抛给秋月珀一个瓶,不过小手指大小,其中一点碧绿的灵液。

秋月珀望着柳致知,柳致知笑到:“既然是黎老前辈给你的,那还不谢谢黎老前辈!”

秋月珀急忙施礼相谢。

黎青山目光又落到阿梨身上:“你以前未见过我,石阿婆跟我提到过你。转眼间,她也离世了,世间老一辈除了我还活着,已没有几人,石阿婆要不是守护蚂蛄洞受了伤,好不会这么早离世,甚至有可能成就玄牝大丹。想不到,你会是重山那个小子的孙女。”

“阿婆受伤是怎么回事?”阿梨急问到,她并不知道这件事。

“本朝之初。移风易俗,破四旧,寨民信仰作为迷信。却不知苗疆自古以来山泽灵秀,自然多生精灵,就如同你们身边的两个,这些精怪往往寄居山洞,苗疆山林之中洞多,寨中巫师往往能感应到这些精怪的存在,便称它们为洞神,真正能明其真相的没有几人,建国后,只有我、石阿婆和麻占金三人。都算是蚩尤巫术传承,其他巫师不过得其皮毛,麻占金生为黑苗,以前结怨也多,政治运动一起。受到牵连,他不甘心,逃了出来,虽是术士,却无法和执大势政府抗衡,因为报复政府。特殊部门出手镇压,结果身受重伤,临死之前,强行和洞神合为一体,想借此逃过死劫,却不料彻底失去理智,引起多起血案,麻家寨附近蚂蛄洞也受政治运动影响,好在石阿婆是个女人,以前几乎没有与人结怨,对寨民也有过不少恩情,才未如麻占金那样,我是受到重山的保护!”黎青山回首往事,感慨万千。

喝了一口茶,又接着说:“特殊部门追查,失去理智的麻占金逃到蚂蛄洞,石阿婆和洞神蚂蛄被迫出手,麻占金虽失去理智,本能潜力却是发挥到极限,那一战后,洞神蚂蛄陷入沉睡之中,也许是彻底消散,谁知道呢!石阿婆也身负重伤,本源受损,虽用多种秘术,却也失去前途,我是最幸运的一个,又过了数年,重山被打倒,我却在那个年代成就巫蛊之中玄牝大丹,也叫蛊丹,相当于汉人修士中金丹,进入这个世界顶端,从而保住了自己。重山算是对我有恩,你是石阿婆的传人,我早就注意到你,只不过没有想到你是重山的孙女。”

“老前辈,你也劝我认黎重山?”阿梨问到。

黎青山摇摇头,说:“我来此,重山不知道,他一来这里,我就知道,后来,你的情郎赶来,并在此建庐,我也知道,我这次来,并不是为你认亲之事,而是来告诉你们另一件事,与你有关,当年麻占金有一个传人,知道麻占金死在石阿婆之手,但在当时情况下,他无法报复,也不敢再现蛊术,他离开了苗疆,改麻姓为广,并改名为广林,在汉地娶妻生子,其子广怀金,习蛊术和茅山术,听说石阿婆已死,却有传人,想来此一较高下。”

黎青山说出这件事,柳致知眉头皱了起来,对阿梨说:“阿梨,还是我来解决吧!”

“阿哥,这是我师的恩怨,我来解决!”阿梨态度坚决,黎青山点点头。

“前辈来此相告,无以为报,在此吃顿便饭!”柳致知留客。

阿梨起身去忙饭,柳致知继续陪黎青山喝茶聊天,黎青山已近百岁,也算人间顶尖高手,经过建国之后的风风雨雨,也对人间大势感到敬畏,这一点,给柳致知深深的敲了一个警钟,修士存在人间,在未进入另一个未知层次,必然有一种法则默默起着作用,历史上以道术乱政,没有一个有好下场,最典型就是白莲教起义。

饭后,两人送走了黎青山,柳致知有些担心,叫住了阿梨,告诉阿梨自己也无意中得到了巫蛊降头的传承,将当日与瓦梅纳之战的事情告诉了阿梨,之前,柳致知一直未说此事,主要并没有太在意,今日提这件事,柳致知是想将自己所掌握的东西和阿梨相印证。

柳致知将自己所掌握这些异术一一说出,阿梨一边听,也一边说出自己的看法,在巫蛊方面,她是行家,柳致知所掌握这些东西,一些是由巫蛊发展起来,别具妙心,别一部分,柳致知自己都没有留意,那是印尼土著的巫术,倒让阿梨触类旁通。

说完之后,柳致知又将自己所知的一些术法说出,这些有的是从李义那本书上得到,有些是柳致知找到各种资料上所得,比如《万法秘藏》、《七步尘技》等,主要是让阿梨心中有数,阿梨也知道柳致知的用心。

柳致知做完这些事,还不放心,又说到:“阿梨,我这边有几件法器,这些日子来又研制了一些子弹,是不是你带一支枪和法器,到时几枪将那个广怀金放倒!”

“阿哥,你把阿梨当什么了,阿梨也是一个修行人,对自己有信心,再说法器,除了师门传下来的百毒云光幛,还有那件坤元印,还有你送的银簪,也算不少了。”阿梨见柳致知一付不放心的样子,感到好笑,但内心又感动。

柳致知知道自己过了,不由也笑了起来:“我是多虑了,走,我陪你回去!”

柳致知两人出了院子,一团薄雾将院子笼罩了起来。两人回到了阿梨的家,黎重山有些日子未看到柳致知,见到柳致知,问到:“小柳,你这些日子到什么地方去了?”

“老爷子,这些日子,我在道庐之中,整理装潢一下。老爷子精神挺好的,看来再活个几十年没问题。”柳致知说到。

“小柳,你不要再给我灌**汤了,只要你们小辈好,我就满足了!”黎重山说到。

当晚,柳致知就留在阿梨的家中,柳致知心中还是有些不放心,标准是关心者乱,他准备这个阶段,就呆在阿梨身边,作为一个修行人,柳致知算是失去了平常心。

第二天早晨起来,柳致知简单锻炼了一下,吃过早饭,正在与黎重山等人说话,阿梨也在忙内忙外,不过,柳致知始终没有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之内。

一阵法力波动传来,柳致知抬头望去,飞来一件东西,却是一只低鹤,柳致知想到一种法术:飞鹤传书。便手一招,一股引力将纸鹤牵引过来,落在手上。

纸鹤落着手上,柳致知看到纸鹤上几个字:跟着纸鹤走,旧日恩怨今日了!柳致知手一松,纸鹤又飞了起来。

黎重山和那几个警卫虽说这些日子来,已见过不少神奇之事,今天这一幕,还是让他们目瞪口呆,他们当然没有看到纸鹤上的字。

柳致知手一触纸鹤,已暗自留下一种记号,甚至必要时,可以控制纸鹤,发出一击,这是他所得巫蛊降头中一种秘术,是飞降的一种手法。

柳致知也没有说什么话,直接跟着纸鹤而去,阿梨也看到了这一幕,无奈地摇摇头,转身也跟了上来,黎重山醒悟过来,示意一个警卫跟上去瞧瞧是怎么回事。

柳致知也发现阿梨跟了上来,回头示意,让阿梨快点,阿梨知道柳致知的意思,脚下一动,转眼间就到柳致知身边。

“阿哥,怎么回事?”阿梨边走边问到。

“应该是广怀金到了,纸鹤传书,让我们跟着纸鹤,估计他在某处等着我们。”柳致知解释到。

阿梨刚才见到纸鹤时就明白应该是这个意思。也不惊讶,两人走得很快,可苦了后面跟着那个警卫,那个警卫发现自己值得自豪的体力在这两个人面前,简直不堪一提。

转眼间翻过了一座山头,在另一座山峰之上,一个近三十岁的青年人正在静静地站立着,他估摸着纸鹤已将信息送到,对方应该很快就到。

果然,他的目光发现有人跟着纸鹤来了,他一见柳致知两人,目光不敢微微一缩,居然是两个人,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柳致知和阿梨走得很快,也看到峰头那个人,转眼间,两人已到山峰之顶,柳致知手掐诀引动,转眼间,半山腰上似乎起了一阵薄雾,整个山峰一阵朦胧,跟踪的警卫不觉一愣,首长让自己跟踪,怎么莫名其妙地起雾了,刚才前面两个人呢?此处好像没有路,他们不会上山了罢,好像不应该,是不是自己跟岔了。

警卫不觉停下了脚步,心中一阵迷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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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 同源两脉争,情动道心乱

柳致知施用的是一种结界,近两次,他遇到的修行中人斗法时,都使用了结界,结界并不难,柳致知有两次感受,很快领悟出来,借助布雾术,这是他第一次施展,广大区域内,四周薄雾一起,其中自然带有一种意志暗示,让欲入者内心不自觉受到暗示,从而离开这里,而修行者则不太容易受影响,修行者多在意志精神上下功夫,当然,如果受到影响,说白了,你的功行太浅,还是不要入结界,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广怀金看着两人:“广怀金,师祖麻占金,两位难道都是石阿婆的传人?”

“柳致知,无门派散人,是石阿婆传人黎梨的道侣,道友今日来,想了旧日恩怨,却是错了,当年并不是石阿婆挑衅麻占金前辈,而是那个时代的悲剧,是麻前辈失去了神志,酿成悲剧,道友还是想开一些!”柳致知劝到。

“道友既不是苗家巫蛊传人,请不要插手这件事,前辈的恩怨,作为后辈,当了结!”广怀金斩钉截铁地说到。

“阿哥,你先退在一旁,我以前不知道这件事,现在知道了这件事,应该为阿婆讨回公道,他不来找我,说不定我会找他。”阿梨平时在柳致知面前显得温柔可人,但并不是没有主见之人,从小的环境就让她养成一种自主的性格,她并不是一朵温室中花朵,黎重山那么委曲求全,想让她认祖归宗。阿梨到现在都没有答应。

柳致知知道阿梨的心愿,依言退到一边,阿梨目光盯住广怀金:“从传承辈份来说,我应该是你的师辈,你今天所做,实是逆上之举!”

听到阿梨这话,柳致知暗暗叫好。他感到自己小看了阿梨,在自己与阿梨之间,不自觉染上一种大男子主义。阿梨平时很温柔,却是爱他的体现,并不代表阿梨柔弱。自己应该端正心态。

可以说,柳致知能一步步走到现在,还是得益于这种自省的心态,自省可以说是修行之中不二法门,是让你在修行途中能真正走上大道法门,是真正的修行者的瑰宝。

“如果从传承上说,你应该长我一辈,但我们现在并不朋友,而是敌人,就说不上逆上之话。再说,我还身怀茅山之术,另有传承。”广怀金也不是迂腐之辈,转瞬间找出一个托辞,说得也在理。

“你身怀巫蛊之术。却又投入另外门庭,已形同叛门,既然这样,今日我却是为苗家巫蛊之门惩叛!”阿梨的话掷地有声,做到了师出有名。

广怀金一时在口头上落入下风,便不作口头之争:“不管你如何说。我今日来却是为师祖讨回公道,不斗也可,你去麻师祖的坟头磕上三个响头,一切都结束!不然,只能以武力说话!”

“既然这样,那就动手吧!”阿梨当然不可能去磕头,相反,在她心目中,应该是麻占金一脉认罪才是。

广怀金身上虚影一闪,从头顶升起一只蜈蚣的虚影,长达丈许,矫若游龙,口中喷出黄烟绿焰,从空中向下扑下阿梨。

阿梨身上也是光影一闪,一只巨大蝎影出现,比柳致知当日所见已完全不同,几乎凝成实质,身上闪现一层幽蓝的灵光,蝎尾如鞭,一针勾出,尾针闪现出蓝芒,让人不寒而栗。

广怀金一见,心中大吃一惊,他的蜈蚣显然未曾炼到这个程度,他们两人都得到蛊术真传,所养的蛊事实上均是灵体,但有高低,阿梨的这只蛊显然已快成实体,凭其能量成实体,已将蛊培养成蛊神的边缘,这样的蛊,再进一步,千里之外,可以暗算于人,事实上,现在阿梨只要愿意,数百里之内,夜间放蛊,这只蝎子飞空遁地,大小如意,给其尾针一蜇,不到一时三刻,生灵都会化为血水。

这也是当日柳致知去京城前,阿梨甚至也想去,放蛊取对方性命的底气所在。

一针蜇在蜈蚣身上,蜈蚣一僵,身体迅速变蓝,广怀金同时身体也是一僵,立刻结了一个奇怪的手印,口中念念有词,同时蜈蚣缩小飞回,蜈蚣身上随着广怀金的咒语,燃起一层绿火,随着绿火,蜈蚣身上冒起蓝烟,蜈蚣身上蓝色好像化为蓝烟被排出。

蜈蚣一闪,没入广怀金的身体,阿梨的蝎子尾针凌空下击,划出一道蓝芒,蜇向广怀金的头顶。

广怀金一见,手中诀印一变,口中急速诵到:“仁高护我,丁丑保我,仁和度我,丁酉保全,仁灿管魂,丁巳养神,太阴华盖,地户天门,吾行禹步,玄女真人,明堂坐卧,隐伏藏身,急急如律令!”语速之快,如急雨一遍,普通人根本听不清,同时脚下走出禹步,这是六丁护身咒,咒音一起,身上荡起一层灵光,在头顶集成华盖之形。

蝎尾针一到,护体灵光中现六丁神影,柳致知知道这应该是茅山法术,六丁之神是广怀金平时大量观想,现在诵咒之时,存想而现,说白了,以自己想象,借假成真。

一神托住蝎尾针,却被蝎尾针扎入,刹那间,此神迅速变蓝,转眼显现不稳,另五神聚集过来,数道力量迫在蝎尾针上,蝎尾针扎不下去,往回一抽,抽了出来。

阿梨口中一声尖啸,蝎子身上泛起蓝色火焰,两只蝎螯带着火焰,如同两条喷火枪,轰同广怀金。

“东起泰山雷,南起恒山雷,西起华山雷,北起衡山雷,中起嵩山雷,五雷速发,嗡,啼啼!急急神兵五雷如律令!”广怀金口中又急速念出茅山破邪五雷咒,电光一闪,雷电火光轰然撞在一起。

蝎子光影一闪,退了回来,在阿梨的头顶之上,一付作势欲扑的样子。

“你这些不是蛊术,而是汉人的茅山法术,一个自称为师祖讨回公道的人,居然使用不是师祖所传的东西!”阿梨冷声说到。

“废话少说!我为师祖讨公道,与使用什么法术有何关系,现代还讲什么门户,不是固步自封吗?”广怀金有些强词夺理,手上出现一枚铜钱。

“天有钱星,地有钱灵,法力加持,阴阳分明,急急如律令!”广怀金把铜钱抛向空中,铜钱见风就长,转眼如磨盘一样,直向阿梨头上的蝎子套去。

阿梨头上蝎子尾针一甩,一针戳在铜钱之上,铜钱在空中一个翻滚,另一面朝向阿梨,这一面刚现,铜钱亮了起来,一道金光陡现,夺人双目,直照向阿梨。

柳致知一惊,心中大急,手一动,枪已出现在手上,手一拉,子弹上膛,就要举枪射击,就在这时,阿梨已祭起一物,正是柳致知送给她的坤元印,一派温润的黄光如冻,大地也在响应,从地面上也泛起玄黄灵光,迅速和坤元印化为一体。

坤元印的印纽之上是一只麒麟,此时好像也活了过来,仰天一声吼,黄光如潮,托住了那道金光,看起来是金光,事实上法器之类攻击,仅是形似,并不是真的光,不然,就是修行者也反应不过来。

柳致知一刹那,枪已举起,见此情景,手垂了下来,额头上冒出冷汗,他与人争斗都不会如此,却因关心阿梨,出现这种情况。

柳致知将子弹退膛,枪送回储物袋中,长舒了一口气,陡然心中一个激灵,自己这是怎么了,自己这两天表现像一个修行者吗?

虽然是因为关心阿梨,却完全失去了一个修行者应有的心境,完全表现得得患得患失,这完全是因为情,难道修行者不能有情,这不对,历史上双修道侣传说很多,天师教就是张天师也不禁婚嫁,不可能是完全因为情!

柳致知达到国术中的抱丹,可以说**已能控制,身体任务一部分都可以用意志控制,上一刻**高涨,下一刻就能完全控制住,这是生理上的,但在精神上,单纯的情,却做不到,他的心理上还做不到如意控制,而且对情之一字,并未能完全勘透。

今天的情况,却让柳致知警醒,修行人,特别是在世间修行人这道关必须过,不然,根本无成道之望,但世间之人又有几人能过?

就在柳致知这警醒之时,现场情况已然成定局,麒麟一声吼,黄光托住金光,铜钱在空中翻滚,广怀金一见,准备收回铜钱,再作其他打算。

不等他收回,坤元印印纽上那只本来被麒麟踏在足下,口中含着半块金钱的三足金蟾动了,从黄光中泛起一线金光,一只三足金蟾光影冲出了黄光,直追那枚硕大在空中翻滚的铜钱,两线金光从金蟾眼中射出,并不强,一落到磨盘一样的铜钱上,铜钱陡然失去光辉,迅速缩小到正常大小,三足金蟾呱的一声叫,一口噙住这枚铜钱,转眼落入黄光之中。

广怀金掐诀连催,想收回铜钱,却没有一丝反应,心中大急。

阿梨却不放过这个机会,手一指,坤元印陡然放大,带着一派温润的黄光,直向广怀金镇压下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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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 明恩怨,转瞬悟,情因何

坤元印带着厚重如大地之势直接向广怀金压了下来,如果压实,广怀金就是不变成肉饼,估计能活下来的可能也是微乎可微。

就在这紧急关头,一缕绿芒陡然出现,化为一手,硬是托着了坤元印,一个声音同时响了起来:“手下留情!”声音一现,绿芒一闪,黎青山出现在场中,那只绿光化作手掌好像有些撑不住。

听到黎青山的声音,阿梨手招,坤元印一闪,落在到阿梨手上,同时那枚铜钱也落到阿梨手上,柳致知发现阿梨已能充分发挥坤元印的妙用,坤为大地,能容一切,不由脸上露出了笑容。

两人上前见过黎青山,柳致知心神却不在这里,还在纠结着刚才那个问题,这实际上是柳致知遇到一种心魔,是修行人必须解决到的一个问题,也是真正步入修行上层一道坎。

“阿梨,我来求个情,毕竟广怀金是麻占金的传承者,苗家巫蛊之术,现在已然凋零,也只剩下了这三脉,你们已做过一场,算是恩怨已了。”黎青山说到。

听黎青山如此之说,阿梨没有反驳,不管如何,对方是自己师傅一辈的,便说到:“我没有什么意见,当年之事,前辈比我们这些晚辈清楚,其中是非曲折,当凭前辈裁断!”

黎青山叹了一口气,看了广怀金一眼:“广小子,我叫黎青山,算来是你师祖一辈,当年苗疆蛊术三人。就剩下了我一人。”

“黎前辈,徒孙辈有礼了!”广怀金对黎青山倒是很尊敬,一是他父亲说过,二来,他习茅山术,也听师傅提过华夏几个顶尖高手,黎青山便是其一。不由他不尊敬。

黎青山将当年之事又说了一遍:“这些恐怕你父亲都不完全清楚,实是天下大势所趋,你师祖甚至连累了石阿婆。石阿婆后来离世也是因为此,不要再报复,严格说来。是你们这一支有亏于石阿婆这一支。”

广怀金并不是一个固执的人,一听之下,向阿梨施了一礼:“师叔,是晚辈冒犯了,还望你大人大量,晚辈给你陪不是!”

阿梨挥挥手:“算了,你也不清楚具体情况,我也是这两日才知,这枚铜钱还是给你!”阿梨说完,将那枚铜钱抛给了广怀金。广怀金急忙感谢。

“你这一支已离开苗疆数十年,你也不能算一个纯粹的苗人,我不多说,回去将我所说告诉你父亲,有一条。蛊术传承要谨慎,不然所传非人,毕竟这东西用到不正当的地方,不仅害人,甚至会牵连到自身,你去吧!”黎青山说到。

广怀金谢过黎青山。下山去了,柳致知也散去了结界,柳致知望着广怀金的背影,对黎青山说:“前辈,广怀金好像还有一丝怨恨?”

“你说的不错,却不是针对你们,恐怕是对国家的特殊部门,我得通知一下他的师傅,他师傅与我认识,对我很尊重,他来苗疆之事,是他师傅通知我的,让我设法消除仇恨。”黎青山说到。

“他用的纸鹤传书不错,他师傅是不是也是用纸鹤传书通知前辈?”柳致知好奇心发作,这些高人之间怎么联系。

“没那么麻烦,打个电话就行了!”黎青山顺口说出一个出乎柳致知意料之外的话。

阿梨不由扑哧笑了出来,她知道柳致知问这个话的意思,柳致知有些不好意思,自己钻了牛角尖了。

“小伙子,我刚才看到你掏出了枪,准备射击,后来又收了起来,还出了一声汗,你是修行者,不应该这样?”黎青山显然早就在此处,不过几人都没有发现。

阿梨听到黎青山这么说,她冰雪聪明,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望了柳致知一眼,眼光之中满是柔情,心中很感动,知道柳致知是关心她,才准备出手,柳致知那枪弹的威力,她是知道的。

“前辈,你对情之一字是如何看的?”柳致知问到。

黎青山诧异看了柳致知一眼,他此时境界一听柳致知这句话,立刻明白柳致知到了一个关口,也明白刚才柳致知的表现,不由点点头:“有生命的东西都是有情物!”

阿梨境界未到,没有听懂两人之间对话,柳致知脑袋之中却是轰的一声,黎青山此话让他想起了佛教将世间之物分为有情与无情,简单说,生物就是有情,非生物就是无情,但远没有这么简单。

禅宗五祖弘忍送别六祖慧能时说过一谒:“有情来做种,因地果还生;无情亦无种,无性亦无生”唯有情才会产生智慧,才能有修行有觉悟,就是行无情大道的人,实际上也是有情,不然何以求大道,求觉悟?真正的无情,就是和石头没有两样。

修行人有一关,许多想求道之人一直无法突破,这就是与情有关的淫.欲,情与欲往往不可分,淫.欲并不可耻,实际上是人类以及生命的本能,人来自此处,如无**,根本不存在人类繁衍,正因为来自此处,人要修行,却是与此相背,这也就是通常所说:顺成人,逆成仙的实质。

情与欲关系复杂,有人由欲生情,有人由情生欲,柳致知当日遇到阿梨,正是其感情受到挫折,阿梨的美丽温柔,使他心中**复苏,柳致知自己都没有觉察到,后来在交往中,渐渐由欲生情,柳致知随着国术修炼,特别是抱丹之后,对**控制已达到一般人无法想像,更能控制自己****,加上他自身的道德感与修行需要,**自然得到控制。

而情却不同,这是一种真正精神上的,如果柳致知对精神能了如指掌,控制自如,也不是目前这个境界,就是成就金丹也做不到,所以情之一字出现,对柳致知来说,实际上是情劫,有人说,干脆出家,斩断红尘,那根本没有用,不过是掩耳盗铃,就是出家,不少人依然淫梦不断,不如不出家。

就如《红楼梦》中贾瑞得到风月宝鉴一样。

真正的修行者并不是抛弃情,而是能驾驭一切,自己是自己的主人,自己的意志是自由的,一切不过是自己的资粮。

对待这种情况,佛道各家有不同做法,世界上无论哪一种修炼术,都必须先解决与之有关的性.欲问题,因为只有做到不漏精,才可以进入真正的定境,不然只能称为入静,而不是定境。

佛家的显宗,修不“漏”入禅定的方法是先斩“淫.心”。即通过修习不净观的方法,把人体想成是污秽、肮脏、脓血与粪便的集合体,从而在心理上产生厌弃,不起淫.欲。淫.心一断,淫.根自然断除,可以不漏。但是“食、色”是人生大欲,人本由淫.欲而生,所以想真正断除淫.欲,实在是很难的事情。所以显宗到了现代社会,已经很少有人能进入根本禅了,更不要说究竟圆满的灭尽定了。

密宗好一些,它不反对淫.欲,而主张以毒攻毒,借淫.欲来修炼,进而达到不漏。这主要表现在拙火定的秘密修持上。

拙火定的修法,目前流传于世面上的法本,实际上只是入手修炼的基本功。以白教等各派的实际传承来讲,在基本功有了一些证量之后,还要修“双定”。即通过男女双.修的方法,借淫.欲使红白明点融合,贯通中脉,固精不漏,永断淫.根的目的。

然而双定的法门,成道亦快,坠落也快,藏密历史上,因双.修出了许多大成就者,如莲花生等大师,但也出了不少佛门败类,借双定奸污妇女,堕落淫.欲,弄得人们因此对密教失去信心。所以在宗喀巴大师整顿藏密创立黄教以后,黄教一派基本上就不搞实体上的男女双.修,代之以观想或者用显宗的不净观来替代。可见藏密双修断淫的方法虽然殊胜与快捷,但弊病很多,说易实难。

道家,特别是丹道,则是通过采小药和大药,在生理做到“精足不思淫”,自然断除欲念,甚至做到控制欲念,使自己成为欲念的主人。与佛门显宗不同,道门以身为宝,而不是以身为臭皮囊,唯自身阴阳平衡,反而欲念不炽。

欲得到控制,才到情,这当然是指产生男女之情,佛门往往是将自身之情化为慈悲大爱,对整个人类,整个生物界,情自然不成为障碍,反而是修行资粮。

道家对情却采用另一种态度,就是不占有,情在修行中不可避免要碰到,不论是男女之爱,还是父母子女,还是朋友之爱,功成身退,天之道!

柳致知在黎青山那一句“有生命的东西都是有情物”,立刻好像在内心点亮了一盏灯,生命本来有情,爱情便是其中一种,是两人本能的吸引,是元神间的契合,是阴阳间一种自然相合,根本不需害怕,是生命之中一种圆满,此状态真正修行者的参照,欲必须让自己所控,情却是双方一体,如果一旦产生占有得失,却是由情生欲,修行人当明白这一点,不让之随波逐流即可,此所谓:顺成人,逆成仙,只在其中颠倒颠!(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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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 两情相洽,不愿委屈心上人

柳致知明白了这一点,不觉间气势有些飘渺,黎青山有些意外,想不到柳致知这么快明白了这一点。

柳致知却知道,自己明白是明白了,但知易行难,这得益于自己时时的自省,也得益于自己博览群书,前人智慧中往往说到这一点,后人不亲身经历,往往不会理解其真意,但柳致知现在许多地方并不一定能做到,不过好在迈出了关键的一步。

阿梨感觉到柳致知气质上有些变化,知道柳致知有了突破,她却没有想到这一点,实际上,并不是所有人都会经历这一劫,阿梨在感情上纯真反而让她并没有这个方面问题,可以说,阿梨在情上就是执一,全心全意爱上一人,不论对方是什么情况,有担忧有高兴,却发自本心,不像柳致知行格物之道,不自觉追根溯源,反而多一层障碍。

阿梨就像对黎重山夫妇一样,不求对方地位财富,自然依本心行事,对柳致知也一样,当日爱上柳致知是从同情出发,并未问柳致知的身世,不管柳致知是穷小子,还是富翁,这种不自觉的本心行事,反而在情上不会陷入情劫之中。

这实是一个矛盾,阿梨甚至在情上会走出极端,却不会受本心所困,这是她心甘情愿的选择,反而不是她的劫,而是她求的果,这就是修行,一切以意识为基础。

阿梨目光中充满高兴,是对柳致知有所突破的高兴。这种高兴很自然,柳致知一见阿梨的目光,立刻明白了这一点,他目光之中也充满了柔情,这种柔情却是一种觉悟后柔情,并不求回报,而是自然回应阿梨的爱情。

黎青山咳了一声:“你们两人卿卿我我。我老头子先走了!”说完,淡绿光华一闪,人已不见。

柳致知和阿梨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两人向山下而去。

那个警卫在山下转悠了半天,就是本能没有踏入结界一步,陡然薄雾散去。一条路现了出来,他有些迷惑,刚才半天怎么没有看见这条路。抬脚向山上而去,远远好像看到山上有几人,再细一看,是三人,揉揉眼睛,决定上山看看,走了没几步,再抬头。柳致知和阿梨下山了,只有两人,自己有些迷糊,刚才是不是自然看错了,再望山顶之上。并没有人。

柳致知和阿梨这次走得并不快,见到这名警卫,打了一个招呼,警卫纳闷跟着两人往回走。这次没有被柳致知两人落下,警卫和柳致知的关系很是奇特,不少人并不喜欢柳致知。柳致知也没有在意他们,但偏偏老将军孙女喜欢柳致知,他们也是无话可说,更重要的是,他们这段日子来,已知道柳致知并不是一个普通人,甚至将军的孙女也不是那么简单,所以还是以不得罪柳致知为主。

三人回到住处,黎重山见三人来,问到:“小柳,刚才是怎么回事,一只纸鹤怎么会飞?”

“是同道中人纸鹤传书,相约一见,没有什么事!”柳致知淡淡地回答。

黎重山听到此,便不再问了,柳致知和阿梨进入房中。黎重山回首问那个警卫刚才具体发生了什么,那个警卫只好红着脸将自己跟丢了人的事情说了一遍。

黎重山倒没有怪他,也知道,自己身边的警卫不过是普通人,虽然经过特种训练,但归根到底还是普通人的范畴,跟踪柳致知这种人,实在是难为他们,便挥挥手,让警卫退下。

柳致知想带阿梨回申城一趟,时间过得也快,又到了冬天,眼见又到了年底,阿梨的娘曾问他们什么时候办事,阿梨说等两年,并没有瞒着她娘,说自己和柳致知修行都到了一个关口,等突破后就成婚,阿梨的娘虽不是修行者,当年也是被石阿婆选中之人,也不能算是完全外行。

柳致知征求阿梨的娘的意见,是不是和他们一起去申城住几天,阿梨的娘摇摇头,说暂时就守在此处,让两人自己去。

柳致知没有勉强,他本有让父亲家人和阿梨的娘见上一面,转念一想,自己有些孟浪,自己喜欢阿梨,按汉家规矩,应该是自己父母上门相见,并由媒人下聘,虽还未到谈婚论嫁的时机,柳致知可不愿意阿梨受委屈。

柳致知心中拿住主意,找个时间和父母谈一下,将事情说定。和阿梨商量好,明天一起回申城,让阿梨在申城过几天,在年前回来。

阿梨有些不放心她娘,柳致知心中一动,想起自己在申城制作的一批护身玉符,自己身边还有几个,这种玉符对付煞气阴灵之类效果很好,便取了几个,交给了阿梨,让她转交给她娘。

阿梨是行家,当然能感应出此挂件的作用,立刻跑去给她娘戴上,她娘见小玉件很精致,又听说是柳致知自己所雕,没有拒绝,让阿梨帮她佩戴好。

第二天,两人收拾好东西,又去了一趟道庐,让秋月珀照顾好道庐,便出了山,两人并没有御器而行,而是乘火车,一路上倒没有什么事。

两人不知道的是,他们两人去申城,并没有瞒着黎重山夫妇,对柳致知的家庭情况,黎重山总就打听清楚了,这就是一个上位者的优势,可以调集大量的资源,当然这些是瞒着柳致知的。

“老头子,你说孙女去了申城,会不会受人欺负?”老夫人问黎重山。

“不会,柳致知那个小子我虽然不太喜欢,但他对我们孙女应该是真心的,这小子也是一个富二代,家中有钱,孙女如果嫁给他,倒不担心会受穷,再说,这小子一身功夫,我们孙女好像也不是常人,有谁敢欺负他们!”黎重山说到。

“我不担心柳致知欺负阿梨,怕柳家看不起阿梨。”老夫人说到。

“他们敢!”黎重山眼一翻。

“不行,我得去一趟申城,见见柳致知的家人!”老夫人说到,“我已对不起盼明,一定要为阿梨做一些事!”

“可是阿梨不喜欢我们这样做?”黎重山说到。

“不让她知道!”老夫人说到。

“也好,我陪你去一趟申城,希望在我闭眼前,能听到阿梨叫我一声爷爷!叫你一声奶奶,我就心满意足了!”黎重山说到。

“老头子,你身体不太好,这几个月来,有了些起色,还是不要奔波,我一个去就行了!”老夫人说到。

“这…也好,让小孙他们陪你去吧!”黎重山迟疑了一下,便同意了,吩咐了一下几个警卫,让他们陪老夫人去申城一趟,他们出行,当然与柳致知不同,人未到申城,警卫电话已到申城,虽说不让当地政府搞什么接待规格,但当地官员立刻紧张起来。

柳致知和阿梨到了申城,先到别墅见过了何嫂,何嫂极其高兴,柳致知也给何嫂带了些礼品,这次却是很简单的东西,就是秋月珀秘制的桂花茶,桂花树生长灵枢之上,比一般补品对人体来说强多了。

何嫂虽是外人,一直以来,却是柳致知最亲的一个人,甚至比父亲和后母亲,正因为如此,上次柳致知不惜施法改变何嫂的命运。

何嫂见阿梨非常高兴,问寒问暖,只差把她当成自己的儿媳一样。

柳致知是上午到的申城,何嫂接到电话,早就将午饭准备好,吃过饭,何嫂拉着阿梨到一旁亲热地说话,柳致知打了一个电话给父亲柳传义,说今天晚上带着阿梨回家吃饭,顺便有些事和父母商量一下。

晚上,在柳传义那边吃过饭,柳致知让阿梨先在客厅中等一下,自己和父亲,还有后母进入书房。

柳致知提出自己要娶阿梨,让父母在明年适当的时间,去一趟苗疆,见一下阿梨的娘,两方长辈见见面,这也是一种礼节,虽然柳致知可以无视父母,直接娶阿梨,阿梨也不会有任何意见,但柳致知不想阿梨受到委屈。

“我们生意忙,能不能让对方来申城,我们好好接待?”后母蓝悯竹提出一种想法,她不太喜欢阿梨,也不想去那个穷乡僻壤。

“悯竹,儿子终身大事,还是去一趟,如果你抽不出身,那么我去一趟!”柳传义一直以来,虽不太喜欢柳致知,但那是因为柳致知出身,他的前妻因此去世,但心中也觉得对柳致知有所亏欠,再说,这两年来,听说儿子生意做得不错,也未要家中支持,心中对柳致知看法不知不觉中有些改变,儿子有出息,他也高兴,儿子终身大事,不管如何,父母总要出面。

“还是明年再说吧!”蓝悯竹虽不愿意,但也没有开口反对。

柳致知见目的达到,便出了书房,阿梨见柳致知出来,也未问柳致知在里面商量的是什么事,她心中对柳致知放心,柳致知经过上次对情的顿悟,不知不觉中发现自己和阿梨有一种心心相印的圆融感,感受到阿梨对自己的信心,报给阿梨一个无言的笑容。

两人走后,蓝悯竹心中不太舒服,说:“不知致知怎么给那个苗女迷惑了,那个苗女有什么好的!”

柳传义拿着一支上好的野生灵芝,是柳致知两人带给他们的礼物中一支,说:“这灵芝不错,上次我送给吴老板两支,吴老板用后赞不绝口!”

“我跟你说正经事!”蓝悯竹没好气地说,正在此时,电话铃响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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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 都为儿孙虑,可怜长辈心

柳传义拿起电话:“喂!是哪位?”

“你是不是柳传义柳老板?”对方问到。

“不错,请问你是?”柳传义问到。

“我是申城军分区,柳致知是你的儿子?”对方又问到。

柳传义一下子摸不着头脑,柳致知什么时候与军分区有什么关系了,是好事还是坏事,柳传义硬着头皮说:“不错,请问有什么事?”

“你们明天有时间吗?黎老将军夫人明天想请你夫妻吃顿饭!”对方说到。

柳传义更是摸不着头脑,问到:“哪一个黎老将军,我不认识啊?”

“是共和国开国元勋黎重山老将军,将军夫人正好来申城,想请你们吃个饭,顺便谈点事,不知有无时间?”对方倒比较客气。

柳传义听说是权贵相邀,以他做生意的敏感,立刻说到:“有时间有时间,请问在什么地方?”

对方说出了时间地名,挂了电话。

“传义,是谁的电话?”蓝悯竹问到。

柳传义将事情一说,蓝悯竹也是摸不着头脑,不过听意思不是坏事,问题又来了,不能空手去,带什么礼物,对方可是权贵,应不缺钱,两人目光落到灵芝上。

柳致知和阿梨却不知道这件事,回家,给宋琦和赖继学打了一个电话,说自己带着阿梨来到申城,想请他们吃个饭。

宋琦立刻说明天到他茶楼喝茶,晚上去吃那家家庭餐馆。柳致知在电话中敲定,既然来到申城,柳致知决定这次让阿梨熟悉一下这边情况。

第二天中午,柳致知和阿梨还在别墅中,他和宋琦他们约在下午喝茶,晚上吃饭,而柳致知不知道的是。柳传义和蓝悯竹却拎着礼品去赴宴,地点却在军分区附近的一家高档酒楼的一间豪华包间。

柳传义夫妇来到,早有人在门口相迎。将两人迎入包厢之中,酒宴已摆好,除了一位老夫人。还有几人相陪,相陪的几位都是女人,那位迎宾的警卫一进入包厢,敬了个礼:“老夫人,柳传义夫妇到了!”

“小孙,辛苦你了!”老夫人说到。

“不辛苦,这是我应该做的!”说完之后,又敬了一个礼,退了出去。

柳传义将礼品交给服务员,服务员摆在一旁。一位约五十来岁的贵妇站起身:“两位请坐,介绍一下,这位是黎老将军的夫人,这位是军分区首长的夫人…”

一圈介绍下来,柳传义和蓝悯竹更是摸不着头脑。他们平时根本与这些人没打过任何交道,柳传义两人和各人打过招呼,然后问到:“老夫人,说实话,我夫妇到现在还是一头雾水,以前也未各诸位打过交道。不知是为了什么事?”

众人笑了起来,其中一人说到:“是好事,我们还未向你道喜。”

老夫人开口了:“是为儿孙们的事,我的孙女黎梨和你儿子柳致知相爱,作为长辈当然高兴,儿孙之间的事本来不用我们操心,我想见见男方的家长,倒显得有些冒昧,他们两人未和你们说吗?”

蓝悯竹差点叫了出来:“你说是那个”幸好苗女两个字没有叫出来,急忙改口:“你是致知的女朋友阿梨的奶奶?”

“不错,看来两人没有你们面前透露过我们,来来,不客气,边吃边谈!”老夫人张罗着。

蓝悯竹没有想到阿梨有这么大的背景,心中甚至有些嫉恨,要是致德多好,脸上却是笑容满面,抱怨到:“传义,致知也是,他和阿梨姑娘回家不止一次,却从未说过阿梨的家事,我们看得出阿梨是个好姑娘,以为是普通人家,从未从这个方面想!本来准备明年去阿梨家中见见亲家,却让老夫人来跑一趟!”

柳传义也未想到出现这样的事,连忙说:“就是,昨天晚上,我和内子还在与致知商量,年后去一趟,见见亲家。”

“不怪你们,其中是非曲折,一言难尽!”老夫人叹了一口气,然后,将当年之事一一道来,说到伤心处,那些夫人和蓝悯竹也陪送掉几滴眼泪。

大家安慰着老夫人,蓝悯竹说到:“我回去劝劝阿梨,毕竟是一家人,血浓于水嘛!”

“你们是柳致知的父母亲,以后是亲戚关系,这件事还请保密,不要让我孙女知道,说起来是我亏欠她们娘俩,阿梨现在已有渐渐接受了我们的意思,她这次和致知来申城,也是来散散心,我不过是想来见见你们,孙女嘛,总是希望她幸福!”老夫人说到。

“说得就是,谁家没有子女!”一位夫人说到,这些夫人甚至心中也有些妒忌,为什么偏偏是一个商人家儿子碰到这等好事,不是自己家中儿孙,这是一条粗腿,也是一条官场捷径。

饭后,柳传义夫妇又陪老夫人说了一会话,那些夫人们对柳传义夫妇开始另眼相看,如果柳传义是一个商人,就是有钱,她们并不一定能看上眼,但如果成为黎家的亲家,那就不同了,这些开国元勋不论子女还是部下,在朝中都有一方势力,柳传义的身份就立刻不同了,之后关系就要从现在开始建立。

在回家的路上,柳传义感叹到:“想不到致知去苗疆支教,居然遇到这样一桩好事,当日说是为完成老爷子心愿,看来,老爷子在天之灵护佑着他。”

蓝悯竹却是心中一突,心中有一丝后怕,接着话音一转:“你说,如果阿梨和致知结婚,成为了致德和致颜的嫂子,让她给致德和致颜介绍对象,是不是对致德和致颜的将来有好处?”

柳传义知道妻子想找机会给子女攀龙附凤,他也有点意动,毕竟谁不想自己家越来越好,但转念一想,说到:“还是顺其自然吧!”

柳致知和阿梨却不知道发生这样的事,他们两人现在却在宋琦的茶楼之中,苏婉青是第一次见到阿梨,一见之下,不由赞叹:“弟妹,你太漂亮了,你们修行人个个如此出色,上次遇到一个梅疏影,今天又遇到你,宋琦,我决定了,我要修行!”

“嫂子,你也很漂亮!”阿梨说到。

“青青,你真的想修行,不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宋琦问到。

顿时,苏婉青有些泄气了:“又是诵经,又是打坐,还是以后再说吧!”

柳致知和赖继学相视一笑,就在此时,柳致知的手机响了,柳致知一看,是罗宛琪的电话,便按下接听键。

“师弟,你在申城吗?”

“我在,现在正在宋琦这边喝茶!”柳致知说到。

“我有一个姐妹,前阶段回家一趟,不知怎么的,好像撞了邪,晚上噩梦不断,始终梦到一个男的,一身血衣,不过戴上你给我玉佩,噩梦就少了许多,还是梦见到那个男的。你能不能给她看一下!”罗宛琪在电话中说到,在场的几人都听到了,不觉来了兴趣。

宋琦打了一个手势,柳致知会过意,问到:“你那位姐妹在不在身边,可能的话,将她带过来。”

“在我身边,好的,我这就赶过来!”罗宛琪说着挂了电话。

“这种事情应该如罗宛琪所说,是撞了邪,当然只有当面才能说清,不过是小事一桩,我们几个人在此,还有什么鬼邪能蹦跶!”赖继学不太在意地说到。

过了半个小时,罗宛琪带着一个女子进来,众人抬头观看,此女容貌清秀,给人一种纤弱的感觉,人也很憔悴。令几人诧异的事,并不是她身上带有多强邪气,而是此女却是开了功能,换一句话说,她有特异功能,看来,她的梦境,更多是自己功能的一种体现,身上却有一种怨气,并非外来,而是好像发自内心。

罗宛琪一进来,便看到多了一个她不认识的人,一个美丽温柔的女子,让人一见,不自觉心中好像受到感染,似乎世间美丽聚集在一起。

罗宛琪不觉有些恍惚,说到:“这位姐姐是谁?好漂亮,想不到除了梅姐,还有这么美丽的人!”

柳致知从那名女子身上收回目光:“这是我女朋友黎梨!”

“师弟,你在扬州见到梅姐时说的是真的!我以为你说谎,果然不下于梅姐!”罗宛琪叫了起来。

“我什么时候说过谎!”柳致知笑到。

“你是罗小姐?阿哥跟我提过你,你说的梅姐是不是梅疏影小姐,阿哥也说过扬州的梅疏影,我也很想见见她,是怎样一位美丽的女子!”阿梨柔柔一笑。

“师姐,这位小姐是?”柳致知问到。

“这是我的姐妹,叫林碧微。”罗宛琪说到。

“林小姐,先喝点茶,说说是怎么回事?”宋琦说到。

“谢谢!”林碧微喝了一口茶,精神微微一振,说到:“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个星期前,我回了一趟老家,是浙省一个小村,我小时候曾住过那个村子,据我父母说,当年我就哭闹不休,后来遇到二叔公,画了符,作了法,我便安静下来,这次不知怎么的,老是梦见一个男人,好像对他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眷念,每次都是我陷入一种可怕的境地,他突然出现,我将他推出,然后他身上衣服变成血衣,他却好像恋恋不舍望着我,却没有痛苦,很平静!我都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恨意,不是对他!”

“你能记得你小时候的事?”柳致知问到。

林碧微摇摇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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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 觉醒前缘,是邪,非邪?

“那你这次没有找你二叔公?”柳致知又问到。

“他已去世十来年。”林碧微说到。

“原来如此!”柳致知说到,“梦中之人在现实中有没有见过?”

“没有!”林碧微说到。

“你有没有看出是什么原因,是不是撞邪了?”罗宛琪说到。

柳致知摇摇头:“在电话中你说后,我们以为撞邪,见到林小姐本人后,恰恰相反,不是撞邪,而是出功能了,是她感应到什么信息,激起一种沉积在心灵深处的事,以梦的形式体现。”

柳致知想了想又说到:“难道不是自己的事,或者不是今生的事?”这段话却是对宋琦几人所说。

“什么出功能?”罗宛琪问到。

赖继学解释到:“就是说林小姐无意间有了超常能力,或者说是特异功能,用修行者话说,就是激发出神通!”

“什么?”罗宛琪没有想到是这个结论,一时之下,冒出这样一句话,“为什么我的姐妹一个个都有神通,上次是梅姐,这次是碧微,就是我什么能力也没有!”

“梅疏影那是父母所行的福报,林小姐应该从小就有能力,不过给她的二叔公用一种方法关闭了,这次回到老宅,不知什么原因,又被激发出来,你以为有神通就是好事?”柳致知说到。

“林小姐,你的能力又一次被激发,虽然我能将之重新关闭。但以后说不定还会被激发,其中必有原因,我先以清宁符让你心安定下来,不过时间不能长久,最多一个星期,还是要去你的老宅看一趟,找出原因才行!”宋琦说到。凌虚画符,一道符影投入林碧微身体之中。

“这样吧,明天我陪你回一趟老家。我去看看是什么原因,我是学风水,也想见识一下那处老宅的风水。”赖继学开口了。

“这样也好。赖老弟出手,应该问题不大!林小姐精神不好,喝点茶,吃些点心,先在此处休息一下,对你身体有益!”宋琦说到,林碧微一怔。

罗宛琪明白宋琦的意思,此处茶水和点头对人益处较大,特别是林碧微这种形神两疲的情况,罗宛琪低声给林碧微解释。林碧微这才明白原因,喝了两杯茶,吃了些点心,便在躺椅上休息。

刚和几人吃过晚饭,柳致知的手机响了。原来是他父亲柳传义打来的,并没有什么事,而是告诉柳致知,他和蓝悯竹商量好了,明年正月一过,便去苗疆一趟。见见阿梨的家长。

柳致知听到这个消息,很高兴,在电话中谢过父亲,他心中有略有点奇怪,不过转念一想,可能是父亲关心自己的儿子,并没有多想。

和众人告辞,在路上将这个消息告诉了阿梨,阿梨听后的点害羞,也没有多想,在她心中,完全信赖柳致知。

接下来两天,柳致知陪阿梨逛商场,购买了不少东西,其中不少却是为她娘所买,柳致知却没有别的男人陪女友逛街的那种痛苦,无他,他与阿梨是心心相印,欢乐不是表面上分享,而是两人心中那种相知的默契。

第三天,却同时发生了两件事,一件事是来自赖继学,赖继学那边出事,本来赖继学以为是一件小事,却不料其中牵涉太大,竟然牵涉着一个长达三百多年的秘密,并且和一个历史悠久的道家派别净明派有关,具体的事电话中说不清楚,赖继学让柳致知和宋琦在近日内赶过去。

第二件事却是有人邀请柳致知参加婚礼,请谏有宋琦转送,是俞秋白和顾寻月的婚礼,当日在蓉城,为两人的感情,柳致知三人曾与蓉城的袍哥会发生冲突,在柳致知三人帮助下,顾寻月也脱离了袍哥会,和俞秋白回到了江浙,当时,俞秋白父母想替两人完婚,两人商量决定先立业,一年多后,俞秋白已崭露头角,虽不说事业大成,也算事业初定,在父母催促下,两人决定完婚。

两人并没有忘记当日帮助过他们的宋琦等人,宋琦本是他的大学好友,便托宋琦请赖继学和柳致知参加他的婚礼。

两件事凑在一起,好在俞秋白的婚礼是在一个星期之后,更巧的是,俞秋白现在也在浙省,与赖继学现在所在林碧微家中老宅相距不过百多公里,汽车两个小时左右就可以到达。

宋琦干脆带着苏婉青直接来到柳致知处,柳致知见此,略在收拾了一下,和何嫂说了一声,便也带着阿梨和宋琦夫妇一起出发,这次却是柳致知开车而去,这车宋琦认识,是当日从青藏高原上开下来的越野车,柳致知开车的机会很少,但车技却不错,当日可是从青藏高原一路开回申城。

宋琦的计划很简单,就是先去赖继学处将那边事情解决到,然后再去参加婚礼。

花了大半天时间,四人终于到了林碧微家的老宅,这处宅子并不在镇上,那是距古镇还有四公里左右,此处风水不错,至少在柳致知眼中是这样。

此处是一个山村,村子西北和北方有两座小山,高不过几十米而已,山势也不险,虽是冬季,山上还有不少常绿树木,总体显得郁郁葱葱。

而林碧微家中老宅却在村东边,一条公路从村东通过,公路边有一条小河,河上有一座水泥桥,桥有三米多宽,很平缓,柳致知直接将车驶过了桥,停在老宅面前。

林碧微还有几个人迎了过来,却没有见到赖继学,柳致知有些奇怪,问到:“赖继学他在什么地方?”

“你们来的时候,正好宅内一口井出了一点问题,赖大师正在那边处理!”林碧微说到,她精神不太好,眼睛中布满了血丝,估计这两日可能又受到噩梦侵扰。

“这几位是?”宋琦问到。

“这位是我的大伯,这位是伯母。”林碧微一一介绍,柳致知等人也和几人打招呼。

打过招呼后,林碧微将四人带到院子中,院子有二百多个平方米,有一口古井,据林碧微说,那井她小时候就知道,不准人靠近,院子中有一处假山,大部分都是麻石铺地,靠墙的地方,却是泥地,并没有专门管理,长了一些野草,还有一些野藤,已攀上的墙头。

赖继学正在井边,井上盖着石板,上面放着五颗晶体,柳致知知道这是赖继学所放,在他的眼中,五块晶体放射着柔和的灵光,封住井口,而井中却有淡淡地血气想从石板下冲出,当然,这种情景,普通人并看不出来,但柳致知几人却清清楚楚感受到,这种血气之中明显的一种怨气。

“赖老弟,具体是怎么回事?”宋琦问到。

“我本来以为是简单的一件事,却涉及三百年前的一段冤孽,还牵涉到净明派,三百多年来,净明派不时派人强化此处镇压的阵法,只在建国后中断了几十年,但几年前好像又有人动过了手脚,你们看!”赖继学说完,身体一瞬间似乎化为高山,就在这一瞬间,周围陡然发生了变化。

一层层波动,一道道光晕从地下而出,就是在此时,还算是白天,虽然已近黄昏,众人眼中现出一幅奇观,不仅是柳致知几人,就是普通人也清楚感觉到。

各色复杂的图案,一层套一层,种种灵光,整个院子成为一个光海,无数灵光各自沿着复杂的轨道运行着,更有九个如太阳一样灵光球照耀着,一切都是以古井为核心,古井之中一道血气冲起,转眼汇聚成一个人影,血衣白发,抬手指天,似在咒骂。

林碧微眼睛一下子睁大,好像陷入梦幻之中,口中喃喃地说到:“哥哥,你快走,不要管小妹,只要你爱小妹就行了,你快走!不!”林碧微到最后陡然嘶声大叫起来,人好像要陷入颠狂之中。

那个血衣白发人影似乎有所感觉,目光好像透过重重迷雾投了过来。

柳致知隐隐有所悟,手印一起,这是柳致知从《道藏》中清心类法门中所悟得,让人安定下来的一种术法,灵光一闪,林碧微顿时身体一晃,似乎已睡着。

阿梨上前一步,一把扶住了林碧微,林碧微头一歪,倚在阿梨的肩头已睡着。

她的伯母一见,吓了一跳,开口问到:“大师,碧微她怎么了,没有什么事吧!”

“没有事,她只是累了,我让她休息一下,阿梨,你扶着林小姐,先让她上床睡一会,林伯母,你安排一下!”柳致知安慰到,柳致知知道,这并不完全是累,林碧微应该是唤醒了遥远的记忆,也许不是今生的记忆,她究竟与这个血衣人影是什么关系,那只有等她醒过来再问了。

赖继学转眼气势一收,院子中光影立刻淡去,宋琦开口到:“果然是净明派的正一伏邪九阳阵,赖老弟,你怎么认出这是净明派的阵法?”

赖继学是地师出身,按理来说,并不应该认识此阵。

赖继学顺口说到:“我根本不认识这个阵,也破解不了,关于净明派的事,却是感应到阵中信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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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 生生世世结同心

柳致知明白了,赖继学并没有说错,修行者进入一种特殊状态,也就是通常所说的恍惚之中,事实上已是元神发动,能敏锐地捕捉时空中许多信息,这也是一个修行者功能之本,这种状态事实上常人有时也会出现,不过一般人根本没有留意,佛门称此状态是电光定,佛祖曾说:“大地众生皆有如来智慧德相,只因妄想执著,不能证得。”就是说的这种情况。

柳致知明白了这一点,也不用赖继学多说,往前一步,赖继学懂得柳致知的意思,便退后,也不言语,宋琦也明白柳致知的意思,便也拉着苏婉青退后,苏婉青虽不清楚柳致知做什么,但也知道不是无缘故。

柳致知闭上眼睛,灵觉向四下铺散而去,渐渐入了恍惚之中,在众人眼中,刚才那一幕又重新出现,柳致知却如置身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之中,这种世界在正常人的眼中也许根本不正常,惟在恍惚之中,识神退位,元神无偏见,并不以之为怪,不然心中有成见,意识自然改变所感应,景象立刻不同,甚至随意而转。

这种情况,打一个比方,好似人在做梦,不管多荒谬,梦中人都觉正常,而柳致知此时所感觉与此类同,却又有不同,梦境是被动的,在睡眠下,识神隐退,但依然有丝丝影响,而元神又不同修行的定态显现,并未活动,用现代心理学概念来说,是显意识退。潜意识显现,而真正核心意识却又不屑出现;而修行者的定态,却是真正元神显现。

柳致知感受到那九颗太阳一样灵光浩瀚无匹,柳致知感到自己在此之前,如沧海一粟一样的渺小,柳致知知道这是一种心灵上受到掩蔽后的感受,是一种对此阵无可奈何的体现。当然,这一点,柳致知自己也有清晰的认识。所以柳致知并未被阵势的威能所吓住。

正因为心中无畏无惧,这种状态才能保持,不至受阵的力量所压。心灵这层障碍一突破,柳致知似乎感受到时光的回溯,许多破碎信息在心灵中被捕捉,渐渐柳致知好像遗失了自己,好似没有任何感情的智能体,似乎从天地角度看待一切,一串串破碎的场景,逐渐由心灵自动将其补全,一幅幅场景在柳致知心灵之中铺展开来…

“娥儿,不行。我不能抛下你,管他什么清规戒律,我不能让你落到林家的手中,你作为一个侍妾,主人死了。你却帮助了仇人,你一落到他们手中,你死定了!”一个身穿白衣的青年,白衣之上,血迹斑斑,望着那身后成长龙的火把说到。

“哥哥。你快走,不要管我!”被称为娥儿的女子说到。

“不要放走他们!”后面声音越来越近。

“孽徒!我传你法术,你却行凶犯法,灭人满门,还不束手就擒!”一个道士从空而降,“你居然连道袍都换了,你,你这个孽徒,我要替净明派清理门户!”

“师傅,徒儿不孝,林家此户逼死我父母,连我的娥儿都霸占,不杀他们,我恨难消,我已为父母报仇,让我伏首可以,只求师傅一事,替我给娥儿找一户好人家!”白衣人说到。

“哥哥,不要,我知道自己配不上哥哥,哥哥不要管我,你快走!”娥儿挡在白衣人面前。

追兵已经上来,见此,其中一人喊到:“道长,此人杀我二哥一家,那个女人是二哥侍妾,却与凶手通奸,一个也不能放过!”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那帮村民一起叫嚷起来。

其中一个村民很激动,将手中梭枪投掷了过来,直射白衣人,娥儿看见了:“不!”一下子扑了上去,那个白衣人正关注那个道人,见此,手一动,就要出手,那个道人也一直关注着他,见他手动,手中拂尘一挥,一股力量凭空而生,刚一出手,发现坏了,白衣人并不是向他出手,而是拦截梭枪,知道不好,但已来不及,梭枪深深地扎入娥儿的胸口。

“娥儿!”白衣人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在夜空中直刺苍穹,那股拂尘产生力量却束住了他,他猛力一挣,没有挣开,眼眶迸裂,流出血泪,发髻一下崩散,披散着头发刹那间变白。

道人一见,错已酿成,拂尘垂了下去,力量散开,口中念到:“冤孽啊冤孽!”

白衣人扑到娥儿的身边,跪在她身边,娥儿喘着气,嘴角溢着血沫:“哥哥,你快走,妹妹很高兴,能为你而死!”

说完,喘息急促起来,口鼻中溢出血沫,想伸手去摸白衣人的脸,手伸到了一半,却无力跌落下去,白衣人伸手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脸上,眼中血泪落在白衣上,在火把的映讨下,更增加一分凄绝而诡异的美感。

“娥儿,你不要忙着走,我让他们为你殉葬,我要让我们能生生世世在一起!”白衣人说完,浑身毛孔中陡然喷出血雾,刹那间,白衣血染。

“孽徒,你要做什么?”道人传来惊恐的声音。

“吾血为引,吾灵为信,天地为证,生生世世,只求一缘!”白衣人咒音一落,血光一闪,顿时投入娥儿的身体。

白衣人做完这一切,站起身,脸色已归于平静,淡淡地说:“你们都该死!”

“九幽之魂,血海之魄,吾今皈依,以身为祭,借汝之力!身化血灵,纵横无敌!”白衣人以一种奇特的腔调念诵出这一段咒语,伴随道人惊惧的声音。

“孽徒,你竟然敢偷练魔咒,以身化魔!”说着,拂尘化不千丝万缕,如二月的柳丝,铺天盖地的卷了过来。

然而却迟了,白衣人的身体陡然散开,化为了血雾,滚滚血雾转眼将道人和那些追兵裹入其中,随着惨叫声,听到一些兵器的落地声,那个道人也冲出了血雾,但脸色一片惨白,踉跄了几步,跌住在地上。

那血雾一收,白衣人,现在已是血衣人重新出现,冷冰冰地望着道人:“师傅,我最后叫你一次师傅,你走吧!”

“孽徒,以身化魔,天地不容,我也无脸见同门,罢了,我今日也以身殉道,无颜再见师兄弟,算了,一点灵光通知师门,你自求多福!”说完,道人瞑目而坐,转眼间一团烈焰从身上燃起,一点灵光冲霄而去,身上烈焰也瞬间熄灭,好像一尊雕像坐在那里,一阵风吹来,化为飞灰而去。

血衣人冷冷望着这一切,转过身,望着地上躺着的娥儿,眼中露出柔情,轻轻替她将头发拢好,手一点梭枪,梭枪立刻化灰而去。

又替娥儿将衣服理好,开始用手扒地,渐渐一个大坑出现,并不是他不能用其他方法,很显然他不想,就这样花了几个小时,才将坑挖好。

然后,手一挥,不远处一棵大树被血光一绕,已轰然倒下,接着血光一阵旋转,大树已化为一块块木板,落在他面前,血光又动,不一会一具棺材已成型。

血衣人将娥儿抱起,小心翼翼,好像生怕将她惊醒,放入棺材之中,放入坑中,盖上棺盖,然后,跪在坑边,迟迟没有填上土。

一直到东方破晓,才猛地将土一堆,所有土在一瞬间,都飞了起来,尘土落定,一座新坟出现,血衣人并没有立碑,而是在墓前喃喃地说:“娥儿,来生再见!我让林家庄为你陪葬!”

说完,眼中血光一闪,身体陡然模糊,化为一遍血雾,向那边村庄涌去,天空之中,却有数道光华也向林家村而去。

天刚亮,林家村却是一片混乱,村中的最有钱的庄主一家,却被人灭门了,据说是家中侍妾勾结外人所为,昨晚,村上不少男人去追赶凶手,却一夜没有归来,这些人家心中有些不祥之感。

天一亮,相互之间正在打听,相约去查看一番。

还未出发,一片血雾陡然出现,众人还未弄清是怎么回事,已有人落入血雾之中,惨叫声传出,转眼就没有了声息。

一下子村民慌了,拚命向另一个方向逃去,如何跑得过血雾,眼见一个村庄就要遭受灭顶之灾,天空之中传来一声暴喝:“孽障,欺师灭祖,又在此滥杀无辜!”

数道电光从空而落,七八名道人从空而落,各色宝光电闪,转眼圈住了血雾,一派声势惊天动地,村民们一个个跪了下来,口称神仙,磕头不止。

在宝光电火中,那血衣人又一次现行,手指苍天大骂:“贼老天,你是非不分,瞎了眼!”天公似乎听到声音,也怒了,天空之中响起闷雷。

那血衣白发人又散成血雾,血雾顿时狂暴无比,卷向众道人。是役,净明派殒落五人,血雾遁入村东那处大宅中的井中,净明派以井为中心,按九宫,每处埋下九斗朱砂,铸青铜八卦镜,镇于朱砂之上,一条条朱砂画成线条构成一座大阵,以正一伏邪九阳阵镇压,使血衣人再也不能出世。

转眼二十年过去,村子已破落,二十年前那场灾难让许多村民搬离此处,而林家却派了一户住在附近,看管此处,每隔十年,净明派也派人来看一番。

这日,却从远方走来一个美丽的女子,直接向那处院子走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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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 世世心碎人不悔

见院门锁着,此女上前推了一下,从门缝中向内望了一会,那户看护此处的林家人一见,上前说:“姑娘,此院不祥,里面锁着一个恶魔。”

“我怎么没有看见,这么大的一个院子,究竟是什么回事?”此女问到。

这户人家就将二十年前发生的事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其实有些事情他也不清楚,他实际上是后搬来的,此女听了表情黯然,告别而去。

夜里,有人撬开了院门上的锁,第二天,当此户发现院门的锁被撬开,进门一查,昨天那位女子却坐在井边,脸上却带着微笑,已然离世。

此事很快就被报知净明派,当地官府也被惊动,净明派过来两名道士,官府的仵作也来了,道士一看,微微一感应,长叹了一口气,说:“冤孽!好生安葬吧!”

仵作检查后,没有任何伤痕,问道士是什么原因,道士只说了四个字:“心碎而死!”

又过了二十年,又一名年轻的女子死在此处,与上次一样,当地流转一个传说,此处有恶鬼,二十年娶一个媳妇。

又过了二十年,这次当地人开始注意了,果然来了一位女子,净明派也派道士过来,这次却未入门,结果这名女子疯了,不久后,便落水而亡。

像魔咒一样,每隔二十年,总有一位年青女子到来,其中也有一位好一些,在道士劝说看护下。在村头盖了一间茅屋住下,始终陪伴这处院子周围,一生未嫁,六十来岁去世,她在此四十几年,打破了那个魔咒,她在人前也从未说过为什么这样。

她去世后二十年。又一位年轻女子死在此处,风云变幻,此处似乎有魔力。总有一位女子来此,要么死在井边,要么陪伴此处一生。当地人也早已忘记那场灾难,唯有净明派道士不时出现,当一位女子在井边去世,他们就画一些符线在井周边。

转眼间,三百多年过去了,华夏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新的政权建立,破四旧,打倒一切牛鬼蛇神,此处宅院本来定时维修。却没有人敢住在里面,但新政权不相信这一套,房子落到了林碧微爷爷的那一辈手上,战乱之后,根本没有人再提起早已忘记传说。

说来也怪。华夏政治运动轰轰烈烈,魔咒好像也随之打破,再也没有什么年轻的女子来此,人们偶尔提到以前的旧事,都不自觉认为那仅仅是前辈们的传说,可能是编造的。再也没有什么道士来此,往事渐渐消逝在云烟之中。

柳致知静静立在那里足有半个小时,似乎经过了历史沧桑,虽说那些信息碎片有许多可能是自己的心灵将之补完,但柳致知却已看到事情的本质,也明白赖继学的所说。

睁开眼,柳致知深深叹了一口气,此事是非对错根本说不清,对宋琦说:“宋兄,我大体知道事情的缘由,这是一段跨越三百多年的情孽,我不知道谁对谁错,只知道这段情让我感觉太沉重!”

宋琦知道柳致知应该明白了根由,问到:“具体是怎么回事?”

苏婉青也很好奇,柳致知目光落到那口井上,又叹了一口气:“这话说来很长,林碧微可能是三百多年前一名叫娥儿女子转世,与井中所镇压之人情缘三百多年没有断绝,走吧,边走边谈。”

一行人向林碧微所住的房间走去,一边走,柳致知将自己所感应到情况详细地说了一遍,众人走得很慢,最后停在林碧微的房门前,并没有入内,阿梨听到声音也出来。

柳致知停下讲述,问阿梨:“林小姐醒了没有?”

“没有,我施了一个安神咒,她暂时睡了过去,她的伯母在里面照顾她。”阿梨说到。

柳致知微一沉思,说:“有些事情还是要等她醒过来,问问她有没有想起当初一世,我先将我感应到说完。”

柳致知又继续讲下去,赖继学也在一旁作一些补充,听完这段神话一样故事,众人都沉默不语,过了好一会,陪伴柳致知几人的林碧微的大伯说:“原来,老一辈说的事是真的,这件事该如何解决?”

“宋琦,这位林小姐好可怜,生生世世陪伴在此,能不能将镇压的那个人放出来?”苏婉青问到。

“如果放出来,他又伤人怎么办?”林碧微的大伯有些害怕。

“他已非人,不过不用担心,他现在应该极其虚弱,任谁给镇压了三百多年,也掀不起什么大浪。”赖继学说到。

“不错,我也感应到他的气息极其弱,好像随时要散去,不过,我对此阵是外行,感觉到错综复杂,完全混在一起,不知如何解?”柳致知皱眉说到。

两人将目光投向宋琦,阵法方面他是行家。宋琦苦笑到:“我也不知道如何解,如果仅是一个正一伏邪九阳阵,从外向内破除并不难,可是三百多年来,净明派不断修修补补,早就面目全非,正如柳老弟所说,错综复杂,现在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如果强行破解,弄不好,此处瞬间就夷为平地,就是当初布阵者再来,恐怕也破不了!”

“难道就眼看着林小姐走上以前诸世的命运?就没有办法破解?”苏婉青忍不住说到。

“嫂子,除了破阵,让两人在一起或者一方彻底消散在天地间,恐怕真的没有办法!”柳致知说到,“我看闲书时,见过这方面的记载,不出意外,那个血衣人施展是一种叫生生世世同心锁的法术,此法一施,真的是生生世世在一起,如不能相见,甚至会伤心欲绝,心碎而死,双方大概到十八岁时就会觉醒那一世的记忆,一种冥冥间的安排就会让他们走在一起!”

“有这种法术,宋琦,你会不会?”苏婉青显然有些动心。

宋琦苦笑摇摇头,苏婉青有些失望。

“嫂子,就是宋兄会这种法术也没有用,此术并不是随意就能施展,而是一方意外死亡,并且两人真心相恋,死亡不超过两个时辰,还有一点,此术一施,施术一方如果生存世间,死前将受七天七夜无比痛苦的病痛折磨,全身溃烂,才能离世!”柳致知说到,苏婉青听到此打了个寒颤。

“宋琦,这等邪术不准学!”苏婉青命令到。

柳致知和阿梨对视了一眼,柳致知点点头,为宋琦感到高兴。

门内传来了声音,是林碧微伯母的声音:“碧微,你醒了!你爸爸妈妈说过不让你来,你偏偏要来,以后还是不要来,在大城市不好,何别来这里,这个地方邪乎得很,你小时候来看你爷爷,要不是你二叔公,不知会出什么事!可惜你二叔公已经不在了。”

大家听到林碧微起身的声音,接着门打开了,林碧微一脸坚决,冲着柳致知三人就要跪下,柳致知手轻轻一拂,一股柔和力道顿时让她跪不下去,这是一种御物之术的应用。

“三位大师,请你们帮助缘哥哥,他为了我,被镇压在井中三百多年,现世的碧微和以前的娥儿求你们了!”林碧微眼中有泪,却一脸坚定。

“林小姐,有话好好说,我们一定会帮你的,将你的事说给我们听听!”苏婉青急忙拉住林碧微。

林碧微将众人让进了房间,她的述说与柳致知大同小异,今生她从小就对此处有一种眷念,一种心痛的感觉,在很小的时候,感觉有一种重要的东西在这里,甚至比自己性命还重要,甚至看到一个血衣白发人,独自一人到井边,甚至昏倒在井边。

二叔公以前学过一些祝由术之类,便施符咒将她救醒,并让她父母将她带走,直到今年,她心中始终觉得有一种比性命更重要的东西落在此处,才又回到这里,开始梦中出现血衣白发男子,觉得这是一个自己怎么也割舍不了的人,但每次都是同样的梦,都是有人要害他,自己心中一痛,舍身扑上去,梦往往就醒了。

直到今日,赖继学激发阵法,她一下全部记忆似乎井喷一样出现,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让她一下晕了过去。

她记了起来,那一世她叫娥儿,而她的情哥哥叫姚缘,为了她,缘哥哥化身血灵,并将两人的命运联在一起,生生世世在一起,想到这里,她心中充满了甜蜜,本来,要不是那些道士,缘哥哥自然会转世,两人生生世世相逢相守。

天意弄人,缘哥哥被镇压在此,自己生生世世来此处,虽多少世心碎而死,却是一种幸福,能感受到缘哥哥在身边,心中也有一种恨,老天不公,为什么让恶人将哥哥镇压在此处,多少世,自然没有能力将缘哥哥救出。

此生又觉醒了以前多生的记忆,刚才自己已经醒来,却不愿睁开眼睛,却听到门外有人谈到自己和缘哥哥的事情,他们怎么知道?

原来缘哥哥用的是生生世世同心锁,宁可自己受死前七天七夜无比痛苦,也要生生世世和自己在一起,自己这么多世来所做值得了,可是,他们说缘哥哥气息很弱了,是什么意思,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一定将缘哥哥救出,哪怕立刻去死,自己和缘哥哥还有来生。

“你们一定想办法,将姚缘救出来!”苏婉青感动了,对宋琦几人下了命令。(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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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 覆巢安有完卵,却悔当年

“嫂子既然发话,我们尽力而为!”赖继学开口说到。

柳致知也随和道:“等一下,我们好好看看阵势,几个人再商量一下,应该有办法。”

“那好,你们去忙吧,阿梨妹子,我各你一起陪陪林小姐。”苏婉青知道自己帮不上忙,便拉了阿梨一把,阿梨柔柔的一笑,便留了下来。

三人来到院中,柳致知问到:“宋兄,此阵应如何破,可有章程?”

宋琦苦笑到:“刚才我已说过,此阵不知经过多少次添加,如同一团乱麻,摧毁容易,破解却难。”

“那就摧毁它!”柳致知眼光一闪,说到。

“老弟是不知道,按你们刚才说法,那个姚缘已极度虚弱,如果当年阵是这个状态,摧毁阵法,姚缘虽会受重创,却能逃出元灵,化身血灵,夺舍或投胎转世,都有可能;现在已被消磨得差不多,阵一毁,他恐怕立刻烟消云散。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宋琦说出根本原因,他束手无策。

柳致知叹了一口气:“我不知道血灵有无秘法,但他现在的状态,就是将他放出,恐怕也支持不了多长时间就会魂飞魄散。”

“这么严重?”宋琦问到。

“柳老弟说得不错,这几日我多次感应到,他已到消散的边缘,如果没有我们,他最多支持三到五年,此阵镇压他,却也在现在保护他支持得久一些。”赖继学也肯定了柳致知的说法。

“说句狠心话,如果林碧微迟上三五年觉醒。也许什么都不用问了,姚缘一旦消散,生生世世同心锁自然随之消散,林碧微也不用背上这个诅咒,她的那种命运今生就会摆脱,偏偏她已觉醒,就是姚缘消散。她恐怕也会心伤而死!不管如何,想法将姚缘放出,诸世命运还得在今天彻底了结!”柳致知已悟情的实质。却也为林碧微的诸生命运感叹不已。

宋琦不再说话,陷入沉思之中,柳致知和赖继学也不打打搅他。静静地等着。

良久,宋琦抬起头,说:“能不能和姚缘沟通,他在阵中三百多年,也许有一些建议!”

赖继学摇摇头,说:“没有把握,我几次试图与他沟通,都没有反应。”

柳致知望着那口古井,回想自己之前的感应,想起一种可能。说到:“也许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两人一齐问到。

“那要征求林碧微的同意,她觉醒以前诸世记忆,生生世世同心锁两人之间有一种心灵间相印,就是大阵也不一定能阻住。”柳致知说到。

“你是说让林碧微来与姚缘沟通,也许可能。怎么做?”宋琦觉得有道理,问到。

“我有一种秘术,不能算正法,以一缕意识为引,暂时借部分能力与林碧微,使林碧微意识大增。却对身体有小害,需征得林碧微的同意,心灵意识增强后,应该能与姚缘沟通。”柳致知说到,他此法实是一种控制降头的方法,短时间内使降头或被控制的人实力大增,如果控制人,实质上是消耗对方的身体潜能,对身体有一定伤害。

“有什么害处?”宋琦问到。

“激发潜能,消耗对方身体大量能量,如果时间过长,甚至能耗尽身体能量,陷入昏迷之中!”柳致知说到。

“这倒没有什么,我身上带有丹药,只要不损及根本,都能补回!”宋琦一笑。

“我倒忘了宋琦在这方面是行家。”柳致知也笑了。

三人重新回到了林碧微的房间,宋琦将三人商量的事一说,林碧微毫不犹豫就答应了,几人又来到院中,在井不远处放上两个坐垫,让林碧微坐好,柳致知坐在她身后的不远的坐垫上。

“林小姐,放松自己的身体,我要施法了!”柳致知淡淡的声音传入林碧微的耳中,林碧微不由充满了希望,身体也不由微微颤抖。

“不要抵抗,不管发生什么,都彻底放心的交给我来处理!”柳致知又关照了一遍,手印开始一连串变幻,口中发出一种奇怪的音咒,咒音一起,众人感到温度一下子降了下来,柳致知手印一变,往前一指,一声低喝,一道绿光从手中射出,射在林碧微的后背的脊柱上。

林碧微顿觉一股清凉之气沿脊柱只冲大脑,眼睛一亮,世界似乎变了,平时见不到的道道灵光现于眼中,院子再也不是自己所熟悉的院子,无数灵光无休止地运行着。

根本不受她的控制,心中一痛,一种特殊波动从她的头部一个神秘的地方振荡而出,在其他人眼中,那一瞬,林碧微身体一阵模糊,接着又稳定下来,井中也振荡起一种同样的波动,一股血雾无视井盖,好像井盖石板是一个虚影,血雾透过井盖,转眼间聚成一个人影,渐渐实化,但还是给人一个虚幻之感。

这是一个血衣白发的青年,似乎刚刚从一场梦中醒来,睁开了眼睛,盯着林碧微:“是你!娥儿?”

“哥哥,是我,是娥儿!”林碧微激动起来,浑身颤抖不已,似乎想站起来,却站不起来,她的身体实际上已受柳致知控制。

“娥儿,你不该来,我好感动,也好后悔!当年不应该用生生世世同心锁,让你一世世的心碎而死!”姚缘身体也是一阵波动,似乎要散开。

“不,我高兴极了,我不是心碎而死,而是高兴地走了,每一世都能见到哥哥,我心中非常高兴,哥哥,这一世我一定要救你出来!”林碧微立刻叫了起来,眼泪却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两人如此,苏婉青不由也流下了眼泪,阿梨却看起来很平静,眼中却充满了深情看着全神贯注的柳致知。

“傻娥儿,你知道我最后悔的事是什么?就是将我们命运捆在一起,本来我已为自己就是死了,也能转世,再和娥儿在一起,却被仇恨冲昏了头,身化血灵,几乎屠戮一个村庄,结果被镇压于此,生不生,死不能死,连转世都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你一世世来找我,一世世心碎而死,你知道,我有多恨,老天爷,为什么如此对待你,为什么一世世折磨着我,我恨我自己,为什么当日下那个咒!”说到这里,姚缘声音陡然高了起来,眼中又一次流下血泪,“后来,目前这个朝庭建立,不信鬼神,破四旧,铲除一切牛鬼蛇神,那几十年,你却没有再出现,我多么高兴,以为你摆脱那个命运,想不到,你还是没有摆脱!”

“哥哥,不要说了,最后几十年,一世娥儿还未成人,受饥荒而死;一世刚觉醒,却因大地震而死;娥儿不后悔,永世不后悔!娥儿的朋友认识几位异人,娥儿请他们来救哥哥!”林碧微流着眼泪说到。

“没用的,我的情况我知道,我自化身血灵,怨气冲天,在正一伏邪九阳阵消磨下,怨气一天天减少,现在我才明白,我自化身血灵,实质上已被魔头所控,已不是原来的我,我与魔头不分,此阵一天天消磨下,魔头终于化尽,我也到最后关头,就是此时放我出去,我也会在短时间消散在世上,这也好,我一旦消散,那个同心锁自然而解,娥儿,你也解脱了,不再世世受心碎之苦!我也放心了!”姚缘语气中带有疲惫,也带有欣慰。

“不要,我不让你消散!”林碧微声嘶力竭地叫着,又勉强回头,向宋琦等求到,“大师,想想办法救救哥哥!”

宋琦叹了一口气,对姚缘说到:“数日前,有朋友向我求助,本来以为是件小事,不料却牵涉入一件三百多年的诸世之情中来,是非恩怨不是我所能评说,说实话,我同情你们的遭遇,但此阵经三百多年修补演变,我根本不敢下手,一动之下,大阵就会崩溃,此处化为废墟,不知此阵有何破绽?”

“多谢道友费心,此阵正好你所说,就是将此地完全铲除,也没有用处,因为此处已演变成一个特殊的空间,由阵法信息形成一个虚幻的空间,不将这个打破,根本没用。我不求道友其他,只求道友能护持住娥儿,不让她心伤而死!”姚缘淡淡地说到。

“你说这里已演化出一个虚幻的空间?”柳致知陡然发话了,他对空间还是有一些了解,他源于几点,他能炼制储物袋,这实际上是操纵空间的一种技术,另外,他曾无意接收过宇宙背景辐射信息,也自创金字塔形聚灵阵,感受过太阳系之前的毁灭和创生,由此,他还创出毁灭一指。

“不错,这已是演化出一种空间,**世外,虽与现实沟通,但可以说是空间!”姚缘并未隐瞒。

“老弟,你有什么办法?”宋琦见柳致知好像明白了些什么,问到。

“宋兄,你好好问问此阵如何演化,不要忘了,我炼制过空间法器!人的精神能干涉空间和时间,在量子层次我能勉强做到!”柳致知说到。

宋琦一下子想了起来,自己和赖继学的储物袋就是柳致知所制,心中一动,便问姚缘此阵的演化。

柳致知在一旁听着,心中一种思路渐渐明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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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 只身穿行阵中变,物极必反

空间并不是单独存在,离开物质能量的空间根本没有意义,常人对空间时间习以为常,却不知自己所感觉的空间时间与自己意识有莫大的关系,现代一些理论认为,空间并不是我们所看到的三维,而是十一维,除三维之外,其它维数收缩卷曲。

宋琦在问阵法的演化,随着净明派的一次次增加阵法,阵法运行越来越复杂,渐渐脱离原来的范畴,如混沌一样,逐渐形成一种依附于现实却又超然其外的阵法空间,虽不完善,却已不是普通阵法所能比拟,如果强行破阵,那么,随着支持阵法运行的物质能量的混乱,空间也将随之收缩湮灭,就是以血灵形态存在的姚缘也不能脱离空间存在,也会随空间的湮灭而消散。

夜晚,三人聚在一起,开始研究阵法,阿梨、苏婉青和林碧微在另一个房间之中,阿梨和苏婉青安慰着林碧微。

宋琦根据自己对正一伏邪九阳阵的了解,结合姚缘所述,还有柳致知和赖继学所讲,在推演阵势的演变,两人在一旁。

数个小时之后,夜已深,阵势演化也搞清楚,对三人来说,都是一种收获,其中阴阳变化之理让三人对术法理解都有补益。

“想不到,一个阵法如自然进化一样,居然能演化到这种地步,让人几乎无懈可击,不知不觉中符合天道的运行!”宋琦略有些疲惫,本来对他来说。一夜不眠并没有影响,但推演阵法却是一件非常耗脑力的事。

“幸亏世间没有完美的东西,大道五十,其中四十九,总会给人留一线之机,正是这一线之机,才有可能破解此阵!”赖继学感叹到。

“物极必反。明天我们就先让此阵完美,在那一瞬,却是我们的机会。好了,先各自休息,明天还是我往阵中走一趟!”柳致知有点跃跃欲试的感觉。他有一种感觉,这次破阵也许会有所得。

“就这样吧,明天柳老弟往阵中走一遭!”宋琦打了个呵欠说到。

三人各自去休息,一夜下来,三人都已精神饱满,而林碧微眼中却充满血丝,显然这一夜,她并没有睡多少,昨日之事,她明白了根由。却也放不下姚缘,夜里翻来覆去,根本睡不着。

众人一到院子中,柳致知看着院子之中空荡荡的,普通人就是行走此地。也感觉不出异常,但在柳致知的灵觉之中,完全是另一番感觉。

柳致知回过头,宋琦正在推算,见柳致知望过来,点点头。手往前方轻轻一点,这一点,却是现时大阵运行转换之处,刹那间,众人只觉眼前一花,道道能流如奔涌的江河之水,带着各色彩光,立刻布满了整个院子。

柳致知知道宋琦这一点,点出入阵之处,也不迟疑,一步迈出,众人只觉眼前一花,接着各色彩光自然隐去无踪,柳致知也瞬间消失在众人眼前。

柳致知一步迈出,眼前也是一花,周围环境立变,院子消失,好像置身于虚空之中,眼前一望无垠,天地间,有九颗太阳在照耀,各色能流如同彩虹行空,整个无垠的空间,布满了这种动态的彩虹,美丽异常。

这仅仅是表相,事实上柳致知一入其内,不是感到压力,而是感到一种浩大,甚至直接将自己抹杀。

柳致知却没有慌,知道这种感觉大多数是假相,但柳致知也知道,如果一步走错,那后果真的很麻烦,说不定就此玩完。

柳致知并没有依据自己的眼睛,在此处,眼前所见,又有几分真实,而是凭自己灵觉,此处给人并没有上下的感觉,如果置身其中时间稍长一些,可能都会失去方位感,幸好,此处虽是阵法空间,但地球的引力还能感受到。

柳致知抬脚走出一步,一步落下,柳致知感到身体似乎穿行了数层障碍,心中似有所悟,自己这是穿行于现实空间和阵法空间之间,这个阵法空间并不完善,柳致知瞬息间已数次在现实空间和阵法空间之间转换,他的存在,对空间来说,也是一种影响。

院子中众人只觉眼前似乎有东西出现,不过是一种虚影,转眼间就消失了。

柳致知脚一落下,眼前又变,九日当空,一种强烈的阳烈之气从四面直压过来,柳致知的感觉一瞬间自己好像进入烤箱一样。

柳致知知道这是一种能量与信息的混合体,能量并不强,不过是一种引导作用,根本不能对人有任何损伤,其中信息直入心灵,自己的感觉就是由此而来,此处所见,完全是自心在外界信息引导下,所造就的一个说是虚幻便是虚幻的空间,如果你认为是真的,那它就是真的,一旦你认为是真的,那种伤害完全由心灵深处而形成,甚至可在瞬间,引动心灵之火,使自己化为劫灰。

柳致知一明白这点,也就有了对策,心中只要不着相,最好不留一丝,自然无害,转眼间,柳致知进入一种心虚如谷的状态。

一入这种状态,炎热退去。数道能流如虹,以不同的方式冲到,柳致知身体晃了几晃,恰到好处躲过这数道能流,眼中已望到遥远的地方,九阳高照,下方一人,盘坐于虚空,血衣白发,不过血衣好像已经很淡了。

柳致知又一步迈出,天地好似刹那间缩成一团一样,柳致知身影一阵模糊,已从原地消失,再出现时,已到血衣人姚缘的身边。

刚一定神,血衣人和柳致知之间距离一幻,血衣人又到了遥远的地方,柳致知知道这不完全是假相,更有阵法空间的玄妙在其中。

柳致知并没有立刻追上去,而是立在此处,就在此时,好似烟花爆发,又似波涛成漩涡,似乎要将柳致知卷入其中,柳致知周围无数彩光狂涌而现。

柳致知并没有慌,昨晚宋琦的推演中也有这种现象,柳致知身上罩上一层淡黄光华,手上迅速变换手印,转眼间,数十道印影带着淡淡灵光迎着四周狂涌来彩光而上,刹那间,如惊涛拍岸,彩光四溢。

柳致知身体也是连摇摇数次,虽知其中大多数伤不了自己,但也不能掉以轻心,柳致知这边一动,院子之中的众人又见院子彩光如幻出现。

宋琦一直在等这个时机,见此,手凌空虚画,不是削弱此阵,恰恰相反,是增强了此阵的威势,使大阵运行的更加完美。

柳致知在阵内感到压力大增,知道宋琦出手了,身外护体光华一闪即收,不管那滚滚而来的彩光,却是一脚迈出,在彩光之中,人好像是一个虚影,直透而过。

并不是人是一个虚影,而是这一步,却是行走在现实与阵法空间的边缘,而那些彩光能流大多数也是由信息幻化而成,并非实体的攻击,但也不要小看这些流光,这种信息完全直入心灵深处,如果你不能看透,这些攻击就是真实的。

柳致知身影一闪,陡然停了下来,并不是他想停下来,而是不得不停下来,因为大阵运行到完美状态。

在这一瞬间,院子中众人陡然间发现身体一重,那些彩色光华从虚空中喷薄而出,罩在众人身上,同时,一声响亮,地面开裂,九面青铜八卦镜飞了起来。

宋琦和赖继学早就准备好了,柳致知入阵,进入阵法空间,找到姚缘,并且尽可能地护着他,大阵一旦运行到完美状态,物极必反,不可能持久,其阵力会在瞬间达到最盛,而阵中法物,也会在此刻现身,如果收去法物,大阵威能迅速下降,没有法物镇压,不用说,大阵运行就会出现破绽,此时,就是破阵的最佳时机。

青铜八卦镜一飞出,宋琦和赖继学动了,宋琦手上泛起光华,光影如扣,转眼间已扣住一面八卦镜,然后身体后退,硬将此镜带出大阵范围,收入储物袋中。

与此同时,赖继学身边已是淡黄色光华一闪,三枚晶体已镇住一镜,往回一带,收入储物袋中。

阿梨见青铜镜飞起,眼光瞥着宋琦和赖继学出手,也不客气,温润的黄光一闪,坤元印现,也镇住一面铜镜,转眼收取。

剩下的六面镜子一闪消失,柳致知感觉周围一滞,他本来正在现实与阵法空间的边缘穿行,准备赶到姚缘身边,却被阵法完美运行所克制,刚要再起脚,陡然眼前一变,六面铜镜出现,显然布不成九宫,阵法出现了破绽,柳致知身上压力明显失衡,幸亏是柳致知,换一个人说不定会跌倒在一边。

柳致知稳住身体,五指如钩,扣住一面铜镜,其余五面铜镜光华一闪,居然围绕在柳致知身边,柳致知一见,手掌一牵一抹,那五面镜子立刻乱套,被柳致知甩出。

宋琦和赖继学等刚收了一面镜子,其余镜子已消失,刚要想办法,陡然五面镜子又出现,却是歪歪斜斜,知道机会来了,不再忙着收取,而是连击,镜子顿时飞了出去,掉到阵外,失去和阵的联系,当的一声,掉落在地。

阵内的柳致知身外一轻,无数彩光如虹成网,直向柳致知身边收缩而来,柳致知一惊,却发现无处可躲,这是空间收缩崩溃。(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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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 三百年苦候,只为数日

大阵走向完美,到了巅峰,正应了物极必反,转眼间镇压法器飞出,被众人收了四面,其余也被甩出阵,一出阵,失去大阵推动,跌落在地,大阵开始自我崩解,柳致知所在大阵衍生出来的空间也开始收缩崩溃。

这一点却是柳致知三人事先推演所没有想到,他们本来是以为阵势减弱,柳致知入内,趁机解开镇压,将姚缘带出阵来,却未想到出现这种情况。

柳致知刹那间手足无措,平时战斗从未出现过这种状况,浑身被一种特殊力量压缩,并不强大,却绵绵若存,又似无穷无尽,连手指移动一下都困难,柳致知想使用遁术,强行突破,怎么可能,法术根本不响应,眼睁睁看着周围虹彩如网,从四面八方罩了过来,幸亏速度并不快,心中甚至泛起了绝望之念。

阵外的阿梨内心陡然传来一种感觉,一种复杂说不清的感情,其中有绝望,也有柔情,有告别,也有美好的祝福,更有深深对阿梨的内疚歉意,觉得不能陪她走下去,这是柳致知那一瞬间的心理,他对阿梨的情,此时反而放开。

阿梨脸色一下子白了,身体一颤:“阿哥,我不允许!”身体就动了,就在此时,井的上方如水波一样开始荡漾,一个似乎有着无穷无尽颜色的光球出现,阿梨刚近前,身体便被弹了出来。

弹出来并不确当,而是空间似乎起了一个浪头。阿梨被大浪轻轻抛了出来。

柳致知心中一放开,立刻感受到来自阿梨的那坚决的意志,自柳致知明悟了情之后,他与阿梨已是心心相印,意念能穿越空间,这次是真实的感受,身体不能动。但我的意志在,这不受时空约束,自己能改变物质的状态。自己身体也是由物质而成,唯自己生命是物质和精神合一,空间可以崩溃。但其中能量却是不可磨灭,自己身体不过是信息能量物质体现出来的外相,如果我归于无,何物能伤害自己?有无之间,如能转换,就是空间不存,于我何伤!

刹那间,强大精神喷薄而出,周身如链式反应一样,每一个粒子波动状态开始改变。转眼间,人便如水中倒影一样开始模糊起来,却发现一道淡淡的血影而来,白发血衣,正是姚缘。柳致知已开始模糊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轻轻一招,血影立刻虚化,转眼和柳致知一样,化为虚无,并不是不存在。而是转换成已非正常空间状态。

这一刻,一种玄而又玄的感觉在柳致知心田中流淌,这已非正常感观所能感受,打个比方,就像磁铁能吸引铁钴镍这三种金属,换一种说法,磁铁能感应到铁钴镍这三种物质,却不能感受到铜铝等金属,一句话,铜铝对于磁铁是不可见的。

实际上人也是一样,人可以感受到可见光,却不能感受红外光,紫外光等,红外光这些对人来说就是不可见的,而蜜蜂就能感受到紫外光,蜜蜂的世界与人类不同,人类有智慧,能利用外物实证,进行推理,就是这样,目前科学也只不过能探测到宇宙中4%的存在,而96%的存在对于人类来说,最多是一个概念,这种概念不过是假想的,比如暗物质和暗能量。

柳致知这一瞬所能感受到,远超过常人,甚至也大大超过人类通过各种尖端仪器所能探测到4%,不要小看这种感知,信息量的不同,对智能生命影响极大,有一种理论,为什么人类能成为智能生命,而地球上其它生命没有,因为人类的祖先直立行走,视野大大开阔,接收信息也远超过其他物种,在这种刺激下,让人类迈出了进化的关键一步。

这是对于整个人类,因为个人生命限制,同样适用于柳致知,他感受到的信息,实际上也一定程度上指明了方向,他的寿命已超过正常的两倍,如果将来金丹成就,寿命更长,有足够时间消化这些信息,并用于自身,让自己走得更远。

柳致知在刹那间转换成虚无,那虹彩光网也罩了过来,似乎受到柳致知的影响,竟然也被柳致知所同化,化为虚无,却也是柳致知的福缘,无意间身具空间的大量信息。

在宋琦等人眼中,那耀目的彩光球向中间一缩,不一会便消失不见,众人都很紧张,看着这一切的变化,却未留意到,在院子西北角上,一块黑玉雕成的玉马从地下浮了出来,转眼成为碎片,一缕极淡灵光一闪,投入空中而去。

阿梨看着这一切,心中一紧,然而却感受一种奇特的感受,好像梦境一样,根本无法用言语来述说,这是由于她与柳致知心心相印,从柳致知的意识之中传过来的。

阿梨并不关心这些,她感到欣慰的是,柳致知似乎没有事,她张大了眼睛,紧盯着刚才那光球所在,寻找着情哥哥的踪影。

没有几秒时间,两个人影从淡到浓,最后活生生出现在众人面前,阿梨一见,就要扑了上来,柳致知看着她微微一笑,阿梨也绽开了笑脸,抑制住自己的冲动。

而另一边,林碧微却是一下子扑了上来:“缘哥哥,真的是你?这是真的吗?”

姚缘身上淡淡的血衣此时一阵淡淡血雾散逸,转眼间,一身白衣临风,一头白发飘飘。

柳致知几人却暗叹了一声,姚缘身上血灵之气最后一丝血气散尽,看似与生人无异,事实上已没有多少日子,就会彻底消散在天地之间。

“娥儿,苦了你了,三百多年了,你世世心碎,我真的好悔!”姚缘抚摸着怀中女孩的头发,淡淡地说到,眼角出现了泪光,却不是血泪。

“娥儿不悔,娥儿觉得很幸福,娥儿等了这么多世,终于可以跟哥哥在一起了!”林碧微扬起头,用手轻轻摸着姚缘的脸颊,一脸陶醉在幸福之中。

柳致知等人悄悄退出了院子,苏婉青羡慕道:“真是感人,这一段三百多年的恋情,终于有了一个美满的结果!”

其他人没有说话,苏婉青有些奇怪:“你们怎么了,应该为他们感到高兴,这是你们促成的!”

“嫂子,你不知道,姚缘的日子不多了,让他们好好团圆吧!”柳致知叹到。

“什么?宋琦,你不是有治伤的丹药,还有那个血蛤膏,不是起死回生吗?”苏婉青急切地问到。

“青青,姚缘已非人,他为报仇,转化为血灵之身,今日出阵,最后一缕血气已散,你看他现在白衣胜雪,只不过是一个幻影,你看他如同生人,这是他生命最后体现,我算过,他最多只有三十六日,之后就会消散在天地之间,甚至连一丝痕迹都不会留下!”宋琦情绪低落地解释到。

赖继学闷闷地开口:“我恨不得指天痛骂,林小姐为了这情,苦候了三百年,却是这个结果!”

“三百年的苦候,能得数日团聚,对他们来说也是一件幸福,我们就不要打扰他们,让他们好好呆在一起,这是他们最美满的日子!”柳致知也不知如何说。

“那么,他们有没有来世?”苏婉青又问到。

“来世?姚缘是消散在天地之间,根本没有来生,那生生世世同心锁今生就彻底解了,没有来世!”柳致知话有些残忍,但却说得是一个事实。

“那林碧微以后怎么办?”苏婉青心中不忍,又问到。

“不知道!”柳致知也没有办法。

“你说她会不会随姚缘而去,有没有办法救救她?”苏婉青又问到。

“有一个办法,就是修行,据说当一个人修为通天时,能从过去的时间长河中将生命灵光重聚,甚至能重塑一个人。”阿梨插嘴了,柳致知知道这个方法就是可行,恐怕现在地球上没有一个人能做到,那已不是人所能达到的,那是传说中天仙,就是天仙能不能做到,柳致知也不敢打包票。

“有希望总比没有希望好!”柳致知又叹了一口气,“现在就不要再打搅他们了!”

众人情绪低落地出了院门,一时也无兴致说话,五人之中,四人是修行人,就是修行人,对此也是无可奈何,不仅无奈,更是明白此事的结局,所以这种无奈更是无可奈何。

“明天还是和他们谈一谈,做事不能半途而废,有些事情结果不能改变,但人的心情却是可变的,与其怨天尤人,不如改变心情,珍惜当下!”宋琦说到。

柳致知也点头:“不错,人是活在当下,与其为将来担忧,不如放开心怀,珍惜眼前!”

众人想想也是,准备明天好好劝说林碧微。话题便转了,转到俞秋白和顾寻月的婚礼上,两人总算修成正果,众人准备明天劝说过林碧微,便上路赶去参加俞秋白的婚礼,宋琦和苏婉青与俞秋白是大学同学。

众人正在说着,柳致知陡然抬头,除了苏婉青,其他几人也不约而同抬头,一点绿光幽幽而来,转眼到了众人面前,转眼间绿光涨大,中间出现一只纸鹤,也在长大,不一会,化为三尺左右,陡然化作一道光华,直扑柳致知。

“找死!”柳致知不知何时已夹住长长的鹤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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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 行事问心安,规矩何在

三尺纸鹤翩然暴起,尖嘴如剑,直啄柳致知。柳致知伸出两指,夹住了纸鹤尖嘴,另一只手泛起青芒,印在纸鹤身上,纸鹤一下子僵住了。

旁边几人刚要出手,发现柳致知已搞定了一切。柳致知脸色一变,冷冷说到:“净明派,真给你们祖师许逊仙师长脸,三百多年来,一个弱女子世世心碎,你们却无动于衷,今日我破除了此阵,你们却来对付我,你说,我是不是将你神魂打灭!”

柳致知手中纸鹤陡然颤抖起来,旁边几人明白了,来的虽然是纸鹤,显然有人将自己神魂附在其上,实施暗算,被柳致知制住,应该用神识将信息传给了柳致知。

“柳老弟,怎么回事?”宋琦问到。

“净明派在我们破阵时,设置在阵中一个法物将此间情况传回净明派,来了三人查情况,此是其中一人,以神魂附在纸鹤之上,来此查探消息,向我传话,一见面,却施暗算,你们说是不是将他的神魂打散?”柳致知淡淡地说到。

纸鹤剧烈抖了起来,宋琦问到:“另外两人在什么地方,我们去会会他们!”

柳致知知道宋琦的意思,笑到:“我一个去就行了!”

“对方三人,还是一起去,弟妹就不要去了,在此陪陪青青。”宋琦对阿梨说到。

柳致知明白宋琦不想让阿梨去冒险,便对阿梨说到:“阿梨,你还是在这里陪陪嫂子。我们去去就回!”

阿梨明白柳致知的用心,点点头:“你们小心一些!”

柳致知手上绿光一闪,一点绿光印入纸鹤,随后手一松,纸鹤飞起,柳致知却在对方神魂之中动了手脚。

三人跟着纸鹤,不一会翻过山。在山的另一面坡地上,三个道人盘坐在那里,三人跟着纸鹤出现在三位道人的视线之中。其中两个道人站了起来,其中一个依然盘坐在那里,柳致知知道那人的神魂附在纸鹤之上。

纸鹤在空中盘旋了两周。却没有落下,那两个道人哪能不明白,另一人已被柳致知等人控制住。

“三位道友,请放了我们的师兄!”其中一位道人说到。

“放了他的神魂很简单,但有些公道要讨回来!”柳致知语气很平淡,却不客气。

另一个道人显然脾气很暴燥:“道友,我们净明派行事,却是你们坏了规矩,破了我们净明派布下的阵法,私自放出血灵。你们不怕造成浩劫!”

“你是谁?”柳致知依然平淡。

“净明派孔容子!”孔容子有些自傲地说到。

柳致知平淡口气一变:“好一个净明派!当年娥儿何辜,世世心碎,你们又做了些什么?错已酿成,却三百多年来眼见一出出悲剧,今天阵一破。却来追究,难道又想让她心碎一世,何况,血灵本是出自你派,有何资格在我面前提到浩劫两字!”

“强词夺理!你是何人?”另一个道人也怒了。

“柳致知,你又是谁?”柳致知反问到。

“孔象子。你放了我们的师兄孔德子,和我们回去认错,说不定能放过你,你不该污辱我净明派!”孔象子压着怒气说到。

“你们师兄一见面就下杀手,你们不给出公道,你说我会放过他?”柳致知看着两人,口气很硬。

“既然这样,我们多说也无异,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资格说这个话!”孔象子也冷静下来。

“看来净明派真的没落了,以拳头说话,那就用拳头说话!”柳致知口气恢复平淡。

孔象子向前迈了一步,空中浮现一颗大星,星光如聚,星一起,柳致知心中顿生警兆,大星之上,星光一耀,星光如带,照向柳致知。

柳致知不知对方是何种术法,本能感觉非常危险,此法是净明宗由北斗星中化出,却是一颗死兆星,被此星光照住,正如通常所说:死兆星罩顶,死亡烙印烙入灵魂之中,七七四十九日,日日死火燃起,四十九日之后,自然神魂分离,魂归地府。

柳致知当然不会冒这个险,让此光照身,当下随手一挥,一团大雾顿起,对面不见人,星光自然无法透入,这是柳致知的布雾术。

此雾就是神识也受到严重干扰,自然带着柳致知的意志,星光一收,大雾向四周扩去,两个道人大惊,立刻运起护体术,身外灵光如罩护住身体。

大雾并不伤人,转眼间如圆环扩散而去,形成一个结界,柳致知在此与净明派道人动手,也不想引起世人注意,此处虽在山中,然此处山下还是有人烟。

大雾向周围一散,两个道人再看场中,柳致知已经不见,在柳致知原来身后数尺之处,宋琦和赖继学还在原地,两人也是一怔,不知柳致知去了何处。

就在众人四望之时,空中似乎一闪,柳致知从虚空之中走出,一拳轰向孔象子,孔象子大惊,身前光华一闪,光华如镜,挡在面前,柳致知一拳轰在光华之中,光华立破,孔象子已摆出太极之势,想以柔相克,作为道家门派,以柔克刚的拳术也作为平时修行的一部分。

可惜的是,以柔克刚,那得借对方之势,对方之力,柳致知这一拳如炮弹出膛,纯粹炮拳,而柳致知又是抱丹级高手,孔象子与柳致知在国术相差太大,招式再好,也无济于事,就听到骨骼的破裂之声,不仅没有借到力,整个人也飞了起来,轰然摔在地上,口中溢出了鲜血。

柳致知怎么会消失,说起来,还是利益于破阵,柳致知身化虚无,连带姚缘被他同时虚无化,不仅如此,空间崩溃时大量能流信息流一近柳致知,也相应受影响,化为虚无,这才是当时柳致知能在阵法空间崩溃之中生存下来根本原因。

当柳致知重新出现时,发现自然居然受阵法空间虚无化时信息的影响,无意中获得一种神通,这种神通就是他能自如出没一些主空间之外附属空间,类似传说中自在天魔,能自如出没小千空间,当然这种能力并不能真的突破太极弦进入高层次的时空,但这种能力也非常强悍,柳致知甚至发现,主空间周围时间如波浪一样振荡,不断有新的空间生成和湮灭,能稳定生存下来空间并不多,柳致知现在就如异能人中空间异能者一样,能在这些生灭的小空间中冲浪。

刚才柳致知用布雾术布起浓雾,借雾挡了星光,同时布成结界,雾气向外一扩大,柳致知闪入那些生灭不定的小空间中,从其中穿入主空间,出现在孔象子的身边,一拳结束了战斗。

孔容子一见孔象子受伤失去了战斗力,手中出现一把宝剑,手一扬,顿时寒光闪闪,丢在空中,如匹练一样,忽喇喇泛起丈许寒芒,斩向柳致知,正是净明派的正一斩邪飞剑术。

柳致知也不示弱,手一动,秋鸿剑出,顿时白光森森,如翻江倒海一样迎了上去,双剑一交,顿时剑气四散,乱芒四飞。

两人在此交手,却忘了空中还盘旋着一只纸鹤。崩散的剑气中一道正中纸鹤,刹那间,绿萤四散,纸鹤一头栽下,柳致知下在纸鹤中控制手中却被这一道剑气所破坏。

纸鹤之中,闪现数缕绿影,转眼回归到那个盘坐在地上的孔德子身上,孔德子身体一抖,张口喷出一口鲜血,脸如淡金,睁开了眼睛,他的神魂也受创不轻。

“师兄!”孔容子喊到。

“师弟,柳道友,请住手!”孔德子有气无力地喊到。

孔容子收剑抽身后退,柳致知见此也收剑后退,两人都警戒注视着对方,宋琦和赖继学手中也出现法器,如果情况不对,他们也会好不犹豫地出手。

“柳道友,事已至此,所幸血灵已清醒,并没有酿成大灾,我们之间争斗就到此吧,我们回去向师门如实汇报,不会再来此地,三百多年的事已了,不过,柳道友还是要给我们一个交代!”孔德子说到。

“此事之前我们并不了解内情,但今日你们一见面就下杀手,应该是你们给我一个交代!”柳致知淡淡地说到,在现场自己一方已完全占据上风,说话底气也比较足。

“不是我们之间的冲突,而是柳道友破阵之事,阵中所困之物也算是本门叛逆,柳道友在未征得本门同意情况下,私自破阵,于情于理不合!我们师兄弟三人,今天已栽在这里,任由你们处置,但你也得给本门一个交代,这也是修行界规矩所在!”孔德子说到,他见形势不对,干脆摆出一付以道义来说事的架势,刚才一切,他都看在眼中,对方就一个人就已将己方这边摆平,还有两人还没有动。

柳致知见对方摆出这幅样子,知道自己几人破阵之事,对方门派肯定已清楚知道,不管对方现在是摆出这付模样,还是真心如此,柳致知行事有自己的准则,他所修行,是为了求大道,而不是为了逞强斗勇,那不是修行人所为。自己破阵在先,也知道这是净明派布下,却未通知一声,直接破阵,自己所做之事,自然会担当。

“我会给你们门派一个交代,有朝一日,我会上净明派拜访,在此之前,我不会允许你们干扰林家村那两个苦命人!”柳致知说到。

“好!一言为定,净明派当扫榻以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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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 旧人泪中笑,新人又结白首约

面对着林碧微,众人感觉难以开口,一个三百多年来,世世心碎的女子,总算熬到头,却要告诉她,这仅仅是另一种分别的开始,是最后的晚餐,这是一种怎样的残忍。

“我谢谢大家,是你们救出了缘哥哥!”林碧微见众人没有开口,她先开了口,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彩,头发已梳成发髻。

“林小姐,关于你们俩,有些事不想隐瞒着你。”宋琦考虑好一会,终于开口说到。

“你是说,我和缘哥哥只有三十多天相聚的日子,缘哥哥已经告诉我了。”林碧微平静地说到,望了一眼她身边的姚缘。

“那你准备以后怎样过?”苏婉青问到。

“你们放心,我答应过缘哥哥,我会好好地活着!”林碧微依然平静地说到,但眼中却闪现过一团死灰。

柳致知心中酸楚,又为这女子的坚强敬佩,说:“其实,这件事并不是没有希望,姚缘也许有一线之机!”

“什么希望?”林碧微终于失去了平静,急切地问到。

“你三百多年来不断觉醒前生,已据有特殊功能,潜能得到开发,如果修行,到达一定程度,就能逆搜时空长流,找到姚缘的生命灵光,聚其真灵,让他重回人世!”柳致知说到。

“这是真的吗?”林碧微扭头看着姚缘问到。

姚缘点点头,他目光望向柳致知,眼光之中充满了感激。不是感激柳致知这种方法,他原先是修行人,知道能做到逆搜时空长河,就是天仙也做不到,他不是什么不懂,明白柳致知的用意,让林碧微在他不在日子中存在一个希望。好好地活着。

“那你教我修行之法!”林碧微不容姚缘否决地说到。

“行,还有一些日子,我将我所知全部教给你。当我最后日子来临时,我会将我所有经验直接传入你的心灵之中!”姚缘温柔地说到。

“我们在此的事情已做完,就不打搅两位。祝两位幸福,林小姐,以后有时间可去申城,修行上有什么问题,我们尽可能地回答,也可以打我们的电话!”柳致知说到。

五人向林碧微两人告辞,两人将众人送出了门,柳致知等人上了车,坐好后,柳致知发动了车子。带着烟尘,车子出发了。

一路上,几人谈起此事,感慨万千,得珍惜眼前人。说到此事。便说到净明派,柳致知答应上门一趟,好在并未说明什么时间,拖个几年也没有什么事。

“净明派是一个什么样的门派,柳致知说净明派的祖师是许逊仙师,这个许逊又是什么人?”苏婉青问到。

“净明派是一个历史悠久的门派。起于魏晋时代,有修行人叫许逊许旌阳,开创此派,传说他曾斩蛟,后世小说《警世通言》中有一卷,是最后一卷,第四十卷:旌阳宫铁树镇妖,这一回讲的就是许逊的事。”宋琦解释到。

“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三言二刻,我都看过,是有这么一回,原来书上说的是真事!”苏婉青想了起来。

“小说上所说,不一定是真实,但历史上确有许逊此人,道门净明派也的确是他所开。”宋琦说到。

“这样一个悠久的门派,其传承之厚可以想象,柳老弟,你得留意一些。”赖继学说到。

“放心吧,近期我不会去,我去之时,自然有把握,我不是那种冒失鬼。”柳致知不以为意地说到。

众人说净明派又谈了一会,柳致知对净明派印象逐渐加深,柳致知并不太担心,从他的所知可以得知,净明派并没有金丹级的高手,不过能存在这么多年,肯定有其独特之处,柳致知并不会盲目乐观,不然怎么死都不知道。

又谈到了俞秋白和顾寻月的婚事,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就是一年多过去了,去年三人为了此事,和袍哥会斗智斗勇,现在两人在感情上终于修成了正果。

“你们准备什么贺礼?”赖继学问到,“送钱太俗,其他东西,要符合婚庆气氛,也比较难选!要不,这次收的青铜八卦镜送一对,让他们对镜弄花黄,描眉之类的。”

这九面镜子都在几人身上,当年按规格精制,又经过阵力三百多年的温养,早已不是普通东西,就是普通东西,三百多年,也成为文物,从价值上来说,绝对是重礼,林碧微没有肯收,这东西镇压了姚缘三百多年,在她心中认为不是什么好东西。

“镜子如从贵重来说,是足够贵重,但这些镜子背后却是一个凄美的故事,不太符合喜庆,有些不吉利,还是不考虑它,等我们到那个城市,在当地市场上看看,俞家是一个书香门第,古玩玉器,书法字画之类,看能不能找到合适的礼品,如果不行,再送钱,对方也不会怪罪。”宋琦想了一会说到。

柳致知一边开着车,一边说到:“不错,可惜时间紧迫,不然的话,我在申城找些玉石料,雕一个喜庆的主题,如龙凤呈祥或者麒麟送子之类,能算一件好礼品。”

“柳老弟学了一门好手艺,将来我结婚时,你送一件给我,我提前预定!”赖继学笑到。

“赖兄如果喜欢,那就这样说定了!”柳致知也笑了。

五人花了不到两个小时,就到了目的地,宋琦打电话给俞秋白,俞秋白到路口来接,他的新房并不在市内,而是在市郊外的老家,原先是一个古镇,现在城市扩大,渐渐和此镇连成了一个整体。

俞家的老宅很大,有些地方已经过翻新,但总体上还保持原来的样式,柳致知将车停在院外的一处空地上,顾寻月已在门口相迎,众人下车,向俞秋白和顾寻月道喜,俞秋白的父母也出门相迎,众人入内。

很快,苏婉青、阿梨和顾寻月很快就打成一片,三女去看新房,俞秋白和他父亲陪着宋琦三人喝茶。

俞父先对三人表示感谢,谢谢三人去年给俞秋白的帮助。

“叔叔,不用谢我们,我和秋白是好朋友,那不过是一件小事,对顾寻月还满意吗?”宋琦客气地问到。

“满意!这个媳妇不仅孝顺,而且能力很强,秋白的大伯开始用她不放心,经过一年多,交口称赞,说是一个管理奇才,比秋白强。”俞父显得很高兴。

这一点三人倒不奇怪,顾寻月本来就是当初袍哥会培养出来管理旗下产业的专门人才,却不料给俞秋白勾跑了。

“顾寻月本是孤儿,此次女方宾客可有人来?”宋琦又问到。

“有人来,寻月没有父母,但此次她师傅会来,估计就在这一二日就到了。”俞秋白说到。

“原来老前辈要来,好长时间不见,倒要好好请教。俞兄弟,好像你现在也习武了吧?”柳致知问到。

“寻月习武,我想一个大男人,总得有点防身之术,便跟寻月练了一些,不知怎么的,有时站桩不受控制,自动打出一门拳术,也不知道是什么拳,寻月打电话问过好师傅,说是自发功之类,对身体有好处!”俞秋白说到。

柳致知一听,回想了一下,顿时明白了:“可以算是自发功,准确地说,是你当日神打留下的影响!”

柳致知如此一说,宋琦和赖继学也醒悟过来,赖继学说到:“不知道这次石前辈来不来,如果来,倒可以向他讨教。”

见几人谈论,俞父说到:“秋白,你好好招待朋友,我去看看午饭准备得怎么样,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快中午,你们先聊!”说完,俞父站起身。

“叔叔,你忙你的,我和秋白也好长时间没有见面了!”宋琦和几人也起身。

“你们坐!”俞父说着走了出去。

几人重新入坐,宋琦又说到:“秋白,我还以为你们一回来就结婚,结果等到今天。”

“本来,寻月说以事业为重,现在事业有了一些起色,还有一个原因。”说到这里,俞秋白有些吞吞吐吐。

三人有些奇怪,宋琦问到:“还有什么原因?是不是不好说?”

俞秋白脸有些红,吱吱唔唔地说:“寻月她怀孕个把月了!”

众人明白了,不由笑了起来,宋琦说:“老弟,不错,原来是奉子成婚!”

“那就恭喜你了!标准是双喜临门!”几个人又一次恭喜,接下来,宋琦又问了这次婚礼请了多少同学,他们俩毕竟是同班同学,俞秋白并没有遍请所有同学,只是请了江浙一带靠得近的同学,远的同学并没有请,毕竟路途遥远,于人于己都不方便。

在谈话中,几人也问清了当地艺术品等市场所在,柳致知决定下午去一趟,将礼品买一下。

几人正在聊着,苏婉青三女也进来了,几人已看过新房,说了一些悄悄话,顾寻月再次谢过三人,三女也坐了下来喝茶。

苏婉青也是宋琦的同班同学,三人不觉谈到当年班上一些事情,也有些感慨,同学之间已是天隔一方。

正在感慨之间,俞父过来请大家去吃午饭,众人起身。(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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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 琢就鸳鸯双眠,贺新婚

柳致知三人正在古玩一条街,在俞家吃过饭,三人便开车来到此处,苏婉青和阿梨没有过来,她们陪顾寻月去买一些东西。

三人一路走来,并不是为了捡漏,而是选择合适的礼物,路边的小摊,两边的店铺,三人都认真观看,也有些好东西,不过并不符合婚庆这个主题,就这样转了两个多小时,宋琦选中了一对印章坯料,这是一对长方形的田黄料,品质并不是上乘,但已是此处最好的料,印杻之上,分别是一只公狮和一只母狮,公狮戏球,母狮嬉子,很传统的印杻,倒符合婚庆,印面上并未刻字。

田黄很贵,很稀少,俗有“一两田黄十两金”之说,这一对田黄印章,花了宋琦六万多,对方开价十万,经过还价,最后以六万六拿下。

赖继学最后选中了一款玉雕,却是琴瑟和谐,一男在松下弹琴,一女在旁奏瑟,也符合要求,以六万拿下。

三人又转了一会,却没有发现更好的东西,柳致知有些着急,他们两人都已买到合适的东西,自己却没有,眼见一条街走完,在最后一家店中,柳致知四下观看,在一个角落里看到一件作品,已落满了灰尘,这是一件玉雕,已算残了,却是荷叶下一对鸳鸯,荷叶上一朵带粉的荷花,本意是半绽,却缺了小半边的花瓣,上面也出现一个缺口,完全破坏了整个构图。

柳致知心中一动,指着这件作品问到:“老板。这怎么卖?”

老板扭头一看:“这鸳鸯荷下眠本来标价十万,不小心撞坏到了,你要的话,五万?”

“这一受破坏,价值没有原来的十分之一,太贵了,一万我就拿下!”柳致知说到。

“太便宜了。四万如何?”老板苦笑到。

柳致知和老板讨价还价,最后以二万拿下,包装好。柳致知抱了出去。

“老弟,这件玉雕寓意不错,可惜破残了。拿不出手!”宋琦说到。

“没事,我专门学琢玉,这件作品今夜我重新加工一下,保证重焕光彩,这件玉雕工艺略显粗糙,有些细节我再动一下,雕刀在身上,砂纸和抛光膏却没有,还得去买一些。”柳致知说到,他第一眼看到此玉雕。就在脑中重新构图。

“老弟,你篆刻如何,这两枚印章不如给我刻上俞秋白和顾寻月的名字,正好是一对,送给他们作新婚贺礼!”宋琦说到。柳致知一口答应。

除了宋琦的印章,另外两人小心将玉雕放在车内,都有店家专门盒子装着,柳致知又开车跑了几处,将砂纸和抛光膏买好,才开车出了市区。

回到俞家。柳致知将东西搬回房间,这些日子,俞家有些远地客人已到,柳致知三人占了一间房,吃过晚饭,柳致知回到房间之中,取出工具,先给宋琦印章刻字,柳致知采用篆体,他与一般人不同,一般人往往先将字反向写好,然后动刀,柳致知存想功夫很到家,看到印面,脑中完工后字样已出现,运刀如飞,田黄石并不硬,很快就刻好,印杻为雄狮的刻上俞秋白的名字,另一枚则是刻上顾寻月的名字。

宋琦接过一看,大加赞扬:“老弟书法是下过功夫的,此印古拙流畅,边框也运用破法,使之感觉自然残缺,更增加古拙沧桑之感,好印,看来以后还找你给我刻!”

赖继学也笑了:“宋兄,你这标准得了便宜还卖乖,柳老弟的字可是带有他自己的感悟的!”

柳致知一听,也乐了:“不过几个字,有这么玄吗?可惜那两块田黄物性不佳,成不了法器,不过宋兄有兴趣,倒可以为它开光!”

柳致知一边和两人说着话,一边仔细打量着自己买的玉雕,渐渐地不再开口,渐渐神游物外,眼中除了玉雕,别无它物。

宋琦和赖继学也停下不说,看着柳致知,他们知道柳致知进入一种特殊状态,在这种状态下,灵感泉涌。

柳致知动了,雕刀如飞,不同地方换不同型号的雕刀,他完全沉浸自己创造的意境之中,玉石对于他来说,相当于罗卜对于普通人,作为一个体能上达到抱丹级的高手,比起一般的玉雕师在指力上腕力上强得数倍。

那朵破损的荷花外围的花瓣转眼脱落,中央的部分转眼变成一朵未放的花朵,比原来小了一圈,上方本来破损飞挑出去的部分也化成一只落于花朵尖上的蜻蜓,又是几刀,花朵上花瓣的脉络顿时显现出来。

宋琦和赖继学是第一次看到柳致知进行琢玉,柳致知动作之中似乎蕴含了一种道韵,转眼间,一尊破残的玉雕重新完整,比原来更见风致。

柳致知并没有停下刀,刀一动,又对荷叶下的那对似乎在休息的鸳鸯动刀,原来的鸳鸯形态已很像,柳致知简略数刀,两人立觉鸳鸯似乎活了过来,两只鸳鸯沉浸在幸福之中。

柳致知满意地放下手中刀具,这时,宋琦和赖继学不觉鼓掌:“老弟,就凭你这一手,如想在世间成名,易如反掌!”

“夸奖了,世间工匠即使有好的创意,他们运刀根本达不到我这样,我不管如何,也是抱丹高手。这一夜,你们可能不能好好睡觉了,雕好了,下面就是抛光,却是慢功夫,不是功力深就能完成,不抛光,玉器就显得干枯,不够温润!”柳致知偏着头,细细打量着自己修改好的作品,说到。

“我们是修行人,几天不睡没有问题,就看老弟慢慢抛光!”宋琦说到。

柳致知用金刚石什锦锉细致修好有些粗糙的表面,然后用抛光砂纸打磨,之后用软牛皮带抹上抛光膏,开始均匀地拭擦,花了二个多小时,用力一直稳定均一,精神集中,整个动作带有一种美感。

赖继学在一旁感叹到:“我算明白了,上次那件龟蛇盘为什么成为风水法器,现在这座鸳鸯双眠也算得上一件风水法器,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其中已带有精神,根本不需开光,精神心志为一,长时间凝练在物品上,物品自然有神异!”

柳致知也完工,听到赖继学的话,接着说:“何处不体现大道,精神凝而不散,自然有其神妙,所谓生活之中修行,不外乎如此,做事行动精神凝一,不三心二意,自然是修行,所谓饥来吃饭,困来睡觉,就是此意!”

“好东西,柳老弟以此为贺,是不是太贵重了,此物拿出去卖,如果遇到行家百万不换!”宋琦说到。

“如说贵重,我不过花了两万,只有你们礼品的三分之一,我半夜劳作,能值百万?”柳致知笑到。

“也是,对世人来说,值!对我们来说,这种价值概念,意义不大,世人执着,以价值分辨一切,而修行者讲究的是万物齐,物我一,谈论价值就失去意义!”宋琦说到。

三人不觉间已是论道,柳致知也说到:“价值不过世人赋予难得之物的标准,但并不代表它的实际意义,对人有用的东西并不一定是世人认为名贵之物!”

“不错,老子说过:不贵难得之货,名贵之物往往是满足人的奢侈的**,老子也说过,虚其心,实其腹,便有此意。”赖继学说到。

“你们这一说,我倒想起一个例子,是我爷爷告诉我的,说三年自然灾害期间,有人用一碗金戒指换一碗米,结果换不到。你说一碗金戒指价值高,还是一碗米价值高?在那个年代,价值已失去了意义。”柳致知想到爷爷当年的话。

“修行人就应该看破这一点,破除世人强加在物之上观点迷雾,直指其本质,才不受迷惑,正好《论语》中所说: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宋琦好像有所悟,说到。

“世人往往受价值影响,更有甚者,就如今日华夏,世人所谓成功,均以钱财为标准,有钱就是成功,有权也为了捞财,想那杂交稻之父袁隆平先生,数十年奔波于田头,研究出杂交水稻,华夏近三十年来无饥荒,实是他的功劳,可谓万家生佛,功德无量,他可曾求财,杂交稻出现之日,他可曾得财?这种不能算成功吗?可见,成功与钱财并无本质联系,世人叹成功艰难,却不知道自己偏偏挤上以钱为标准成功之路,上了这条独木桥,成功当然艰难,却不知道成功的道路却有千万条!”柳致知说到。

三人觉也不睡了,不知不觉中谈得东方发白,好在三人都是修行之人,并不感到有什么疲惫。

天亮之后,柳致知三人洗漱后,和大家一起吃过早饭,三人将礼物送给了俞秋白和顾寻月,祝贺他新婚大喜。

俞秋白和顾寻月看到三件礼物,非常欢喜,俞父俞母看到这三件礼品,他们是文化人,当然明白其中价值,连说太贵重了。

宋琦说到:“叔叔阿姨,这些东西不过是身外之物,我们和秋白是好友,就不讲究这些东西,这三件礼物不过是寓意应景,也算我们对秋白新婚之喜的祝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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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 个中玄妙,难逃方家法眼

这几日,俞家的宾客渐渐都赶来,老宅已住不下,在外面包了宾馆,顾寻月的师傅也来了,这老道精神倒是非常好,也难怪,这老道也是抱丹高手,活个百五十岁根本不在话下,柳致知三人上次并没有问老道的道号,他们从顾寻月处知道老道的道号:一行子。

一行子一到,见到柳致知几人,倒没有觉得意外,不过当他细观柳致知时,露出诧异的神色:“小友难道抱丹成功了?”

“前辈好眼力,晚辈是抱丹成功,不过借助了一些国术之外的力量。”柳致知说到。

“好!好!想不到能见到一个抱丹成功者,数十年来,你是我见到除我之外唯一的抱丹成功者,怎么样,来切磋一下!”一行子说到。

“前辈发话,敢不从命!”柳致知也想知道真正抱丹高手的威能。

两人在院子中便开始切磋,这一交手,柳致知便发觉自己的确不如一行子,并不是一行子的功力强过柳致知,而是他对拳意理解的控制在柳致知之上,两人之间是切磋,许多时候都是保留了劲力,交手有些不温不火,如果真正实战,胜负也很难说,但如果一行子不出错,大概在百招之内,能击败柳致知。

两人过了十来招,柳致知往后一退,一拱手:“多谢前辈指点!”

“以后天下便是你们年青人的了,想不到你这么年青,就以抱丹成功,我老道也是将近四十才抱丹成功!年轻一代中,未见到如你这样!”一行子哈哈一笑说到。

国术修行,不同于一般修行。人生体力巅峰在三十左右,如果一个国术练习者。不能在四十突破化劲,四十以后,体能下降,很难再进一步,只能退化,抱丹也是如此,国术对气血要求很高,而修行则不同,修行从一开始就采天地间能量信息,调整身体。使身体趋于完美。所以道家南宗五祖之一张紫阳真人,六十几才丹成,张三丰更是迟,据说六十几才修行,八十几才丹成。修行往往取天地精华,不是完全以自己身体为底子。

甚至道家修行有一种说法,年纪轻轻不要修道,此时气血未定,心性不足,阅历不够,修行到一定层次,对心性要求很高,当然。这种心性并不是世俗间所说善恶,而是一种能透过表相迷雾,直见本质的不惑,在纷坛的世间万象面前,保持心灵纯净,坦然迈步于道途之上。年轻人往往因为**等,不具备这些条件。

事实上,道家南宗五祖,除了白玉蟾祖师,其他都是老年入道,成就金丹,白玉蟾因为年轻,数次采大药时走丹,功亏一篑,最后心性纯熟,才得以丹成,《黄庭经》有言:“百二十年犹可还。过此守道诚独难,唯待九转八琼丹。”就是此意,一百二十岁之前,修行者都有成丹的可能,过了此寿数,只能借助外丹药九转八琼丹补虚填漏,才有成丹指望。

“前辈夸奖了,晚辈倒见过一人,很有抱丹可能,现在不过三十出头,已到抱丹边缘,他不同于我投机取巧,可是实打实的一步步走到化劲巅峰!”柳致知想到了戴秉诚,不由开口说到。

“有这样的人,他是谁?”一行子有些不信,宋琦和赖继学,还有阿梨却知道柳致知说的是谁。

“戴秉诚,应该是山西戴家子弟,得心意**把真传,一身功夫让人可畏,心志坚定,心中除拳之外,不容它物!”柳致知说到。

一行子很诧异,能得柳致知称赞,决不是普通人,因为柳致知就已是国术上绝顶高手,能入他眼,而且给予如此高的评价,可见此人不简单。

“有机会老道想见见这个人,能得小友如此赞誉,绝不是普通人,走,到屋内说话,老道今天和你们好好谈谈!”一行子拉住柳致知往屋内走去,顾寻月在一旁照顾着。

众人落座,顾寻月给大家倒茶,客厅的案桌上,放着柳致知和赖继学的两尊玉雕礼品,宋琦那一对印章,俞秋白两人已收好,而玉雕较大,临时放在案桌之上。

一行子看了一会,开口说到:“不错,倒是寓意明确,有喜气。”一行子说到。

“师傅,这是宋大哥他们送的贺礼。”顾寻月说到。

“他们倒是富翁,我老道可是穷人,买不起这么贵重的礼物,老道带来一幅画,是几十年前一个朋友所画的牡丹图,就作为礼物吧!”一行子说到。

“师傅,你人来就行了,要出什么礼物干么!”顾寻月有些娇嗔。

“没事,老道也没有什么亲人,再说也不是什么贵重礼物,不过是一个老画痴的画!”一行子说到。

“那个老画痴的画?”门口传来一个声音,俞父陪同一个人进来,此人头发已白,但气色很好,声音也很宏亮。

“寻月,这是三叔公,从台湾过来!”俞父说到,众人起身见礼,俞家是一个书香世家,也是近代华夏史上有名的大家族,现在俞家的人海内外都有,俞秋白成婚,自然有不少从不同地方赶来。

“寻月,你到我房间中将那幅花开富贵图拿来!”一行子吩咐到,顾寻月去取画。

三叔公一见一行子,眼前一亮:“道长一身道袍,应该是真正道家高人,我听侄儿说侄孙媳妇的师傅是一个高人,看气色应该是了,还向道长讨教一些养生修行之道!”

“哪里,老道不过练过一些武术,身体强健一些,当不上高人!倒是这里有几位小友,可以算得上高人!”一行子说到,三叔公以为一行子是自谦,并未留意,柳致知倒是认真打量了一下三叔公,见他身体强健,应该懂些内养功夫,但身上气息却有些特殊,比常人隐隐中多些火气,不由微微皱眉。

“这个三叔公平时应该服用过一些特殊的补药,甚至是一些品质不好的丹药!”柳致知耳边传来宋琦的声音,柳致知一下子明白过来,宋琦是看出柳致知的困惑,他懂得丹药炼制,所以能看出其中玄妙,传声给柳致知。

此时,顾寻月也将画拿过来,展开一看,赖继学一见落款,叫了出来:“原来是黄大师的作品,老前辈,你送出这幅画,还说自己是穷人,有你这样的穷人?”

宋琦和柳致知也注意到落款,两人也听说过黄大师的名字,他的画上拍卖行,每尺底价都得上万。

“果然是黄画痴的画!”三叔公有些移不开眼,喃喃说到。

“这是当年那个家伙骗我酒喝,喝多了,给我画的几幅中一幅,我见寓意很好,便拿来给徒儿结婚挂挂,图个彩头!”一行子有种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气势。

三叔公眼睛一翻:“你有几幅,外人可是求一幅而不得!”

“一张纸而已,哪如他们送的玉器!”一行子指着案桌上那两件玉雕说到。

三叔公抬头看到那两件玉雕,目光落到柳致知那件鸳鸯双眠之上,开始没有留意,转眼间好像发现了什么,急忙走上前去,细细地看了起来,甚至眯着眼睛,换了几个不同方向,感受着什么。

柳致知几人相互望了一眼,五人之中,四人是修行者,他们当然能明白柳致知这件玉雕经过柳致知的加工,与普通玉雕有什么不同,这个三叔公果然有些门道,从他的表现,他应该了解一些风水法器,但他的表现也说明了他并不能完全算是一个修行人,只是朦胧有些感受,懂得一些修行之术,却又未入门,只得一个身体强健而已。

“这件东西是从什么地方买的,完全是镇宅之宝,有此物,家中安宁,大吉大利!”三叔公说到。

“就在古玩街买的!”柳致知淡淡地说到。

“怎么可能?”三叔公觉得不可思议,难到对方真的运气那么好,回首又问一行子:“道长难道没有看出不同吗?”

“有什么值得惊讶的,不就是一件风水法器之类的!”一行子根本没有觉得奇怪,柳致知三人底细他清楚,弄出一件风水法器来,很正常。一行子虽不像一般修行者那样有法术,却也是一个抱丹高手,能感觉到不同,加上他也交往了一些朋友,其中不乏修行者,对此,他根本不觉得奇怪。

这一番话,差点没有将三叔公给噎住,风水法器,万金难求,你不见那些富豪甚至是到**奉献几百万上千万,就为了求一串活佛开过光的天珠,不过转念一想,便明白了,这个老道是有真功夫的,见识广,大陆到底广博,能人异士多。

三叔公实际上陷入一个误区,对传统文化的保存方面,大陆确实不如港台,这是建国后特殊时期造成,不过现在倒是真的在抢救,要恢复那种大观,还需要两三代人的努力。

“难道大陆风水法器满街都是?”三叔公有些不解地问到。

赖继学笑了,说:“这本来不是一件风水法器,柳老弟嫌原来构图有缺憾,花了一夜时间改了一下,便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你们能制造风水法器?”三叔公更是惊讶。(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V

172. 神授出本心,又见生命无常

“他们本来就不是普通人,这位赖小友可是地师高手!”一行子见三叔公惊讶,便点明了赖继学的身份。

三叔公刚才已知道几个姓名,并未太在意,他的注意力放在一行子身,众人之中,唯一行子辈分最高,年龄最大,却肌肤紧致,比年青人更见活力,认定这老道是高人,不自觉忽略了其他人,再者,凭三叔公眼力,比普通人强,却没有达到真正修行有成者的地步。

经一行子提醒,三叔公一下子想了起来:“你是地师,难道你就是那个大名鼎鼎的地师赖家的子弟?”

赖继学点头承认,赖家在港台及东南亚的名声远在大陆之上,许多富豪权贵,往往请赖家的人看风水。

赖继学这一承认,三叔公苦笑到:“想不到我年纪大了,有眼不识金镶玉,原来各位都是高人。”

“过奖了,三叔公好像平时也做一些修行功课,服用一些灵药丹药?”赖继学问到,宋琦刚才传音给柳致知时,也传音给赖继学。

“果然是方家,一眼就看出我的底细,我自中年一场大病后,得遇一位道长教我一些健身之术,便对这些感兴趣,多少年下来,也接触了不少佛道两方的高人,学会了一些小方法,也学了一些合成丹药,现在身体这么好,全得益于此。”三叔公说出他的情况。

“三叔公,你炼制的丹药少量服用,对身体有好处,不过不要经常服用,你炼的丹药火性未退,多服火亢!”宋琦说到。

“小兄弟,你看出了什么,近来我感觉自己不怕冷,就是小便有些赤黄,难道这就是你说的火亢?”三叔公问到。

宋琦点点头,三叔公开始和他讨论服食和丹药。宋琦在这个方面,特别是炼丹方面是行家,说得三叔公连连点头。柳致知和赖继学在一旁听着,特别是三叔公说自己用什么药炼制丹药,赖继学偷偷传音给柳致知:“这个三叔公还真是败家,这么好的药材。炼出这么一堆垃圾!”

“他倒是有心了,能收集到这么多名贵的药材,也是不简单!要让宋兄去炼,品质比他不知强上多少倍!”柳致知也传音回答到。

到后来,三叔公直接邀请宋琦有功夫去台湾。指点他炼丹,看他架势,恨不得拜宋琦为师。

其他人也各自在交谈,顾寻月将俞秋白喊了过来,让她师傅一行子看看自发功是怎么回事,俞秋白这几日事还是比较多,听到顾寻月喊,便过来了。将自己的感受一说。

“你记得自发打出的是什么拳?”一行子问到。

俞秋白点点头。“那就到外面练练。让我看看!”一行子说到。大家一听,便停下各自的话题,一起簇拥着俞秋白到了院子中。

俞秋白摆开架势,走了一趟拳,法度森严,柳致知也未见过。好像是一种新拳法,柳致知看了一会。点点头,他看出了门道。

“老弟。这是什么拳法?”宋琦对拳法并不在行,问到。

“这是一种完全量身定做的拳法,使我想起了另一个家族,金陵王家,此家有一种拳术,传说是神授,开始苦练基本功,并请神上身,称之为开拳,每个人拳法都不同,却完全适合自己!好像专门为他打造。”柳致知说到。

“难道真有神授?”苏婉青有些不解,眼前的例子却让人迷惑。

“当然不是神授,如果有神,不过是自身之神,修行人称为元神,是一种核心的本我,最是明智,修行人讲究的是心死神活,就是这个元神。王家人练拳,基本功扎实,平时练拳之前行请神仪式,不断地心理暗示,元神自然而动,根据自身身体特点,结合平时基础,创编一种适合自身的拳术,这就是奥秘。”柳致知解释到。

“可是,秋白并没有如此做,他基本功也不扎实,怎么也能如此?”顾寻月问到。

“这得益于上次石前辈帮他请关公附体,一些信息残留在他的潜意识中,加上这阶段又和你习武,站桩之时,自然归静,结合起来,才形成这种情况,你看他的拳法,虽完全契合自身,但明显有你的拳法的影子,还有,看那一掌,却是刀法演化,应该是他潜意识中关公刀法所化!”柳致知指着正在行拳的俞秋白说到。

“寻月,柳致知说的不错,应该是这样,秋白,你以后练习就以这套拳法为主,过些日子,等我抓到石老头,说不定让他传授你一点东西。”一行子说到。

俞秋白收了拳路,向一行子施礼:“是,师傅!”

“我可没有收你为徒,只是看在寻月的面子上,实际上,你的几个朋友比我强得多了,你要学习,还是向他们讨教!”一行子呵呵一笑,说到。

“前辈说笑了,我们还太年轻,浅薄得很!”宋琦开口谦到,一行子一笑,没有多说。

大家又回到屋内,三叔公向几人热烈讨教起来,而一行子却抓住柳致知,讨论起拳术,顾寻月在一旁听得连连点头。

转眼到了正日,顾寻月因为没有家人,便住到公司中,一行子却担当起女方家人,苏婉青和阿梨也过去陪她,还有顾寻月到公司后认识一些女友,俞秋白从老宅出发,去公司迎接新娘,倒也热热闹闹。

婚宴却是包了附近一家豪华酒楼,俞家家族大,加上各方面的亲朋好友,却是一百几十桌的规模,很是热闹了一番。

次日一早,几人告辞,柳致知开着车,离开了此处,上了正路,便向申城而去。

“咦,和来的路不一样,不从林家村走?”苏婉青问到。

“不从那边走了,林碧微和姚缘,还是让他们独享这些日子,不要打搅他们!”柳致知淡淡地说到。

此话一出,气氛一凝,宋琦见气氛的些沉闷,开口说到:“人生聚散,本是寻常,他们也算有一段幸福日子,俞秋白和顾寻月是大喜,短短几日之内,我们目睹两种人生,世上各色人生,悲欢喜乐,不过数十年,岂有长久,能得到数日幸福,也不枉一生!”

“可是,人都想长久,明知无望,这又是一种多残忍的事!”苏婉青说到。

“嫂子说得也对,但人生有时很无奈,在命运面前,又有谁能超脱之外,就是我们修行者,也不过是天道下的刍狗,嘴上有时说逆天,但又有谁能逆天,就如宋兄,能算他人命运,大多数无能为力,善易者不卜!”柳致知说到,他不由想起黎青山跟他讲过的阿梨师辈之事。

“不错,命运无常,真正的修行者往往抓住当下,禅宗公案所说的活在当下就是这个意思,以有形之身,体验着无常的命运带给自己种种悲欢离合,以平常心待之,得之不喜,失之不忧,感悟其中的大道!”宋琦也感慨地说到。

几人正说着,听到前方刺耳的刹车声,接着轰的一声巨响,却是一辆卡车和一辆轿车撞了起来,小轿车车头变形,在路上翻了个,四轮朝天,而卡车也失控,冲出路外,侧翻了下去,路边护栏也被撞断,车上货物散落到处都是。

柳致知剎下车,取出手机,立刻报警,同时几人已下车,此时救人是第一要务,柳致知蹿到小轿前,低头一看,方向盘抵住驾驶者胸口,整个驾驶室已变形,驾驶员满脸是血,没有动静,生死不知,在后座上,一个小孩在哭,旁边一位年轻的妇女也是满面是血,生死不知。

柳致知抵住车一侧,一声暴喝,猛然发力,硬将车子正了过来,然后,猛力一拉后面车门,硬将变形的车门拉飞,将小孩抱了出来,是一个四五岁大的小女孩,简单查了一下,有些软组织淤青,万幸,不算大伤。

此时,宋琦和赖继学也出手了,也不管惊世骇俗,直接亮出法器,转眼间将车子切割开,将两人拖了出来,宋琦一搭脉,摇摇头,那个男的,也就是驾驶员已经没有用了,柳致知也感应到,他的胸肋多处断裂,断骨扎入肺和心脏,那个女的却是重伤,宋琦直接往她口中滴了一滴血蛤膏,示意柳致知。

柳致知明白宋琦的意思,三人之中,柳致知国术达到抱丹,对人体结构最为清楚,宋琦示意柳致知正骨,车祸一出,此女身上多处骨骼断裂错位,柳致知将小孩交给一旁的苏婉青,上前迅速正骨。

赖继学此时也将那卡车驾驶员救了上来,却没有死,不过腿却骨折了,身上多处挫伤。柳致知也给他骨骼复位,阿梨取出伤药,正在给他包扎。

小女孩还在哭着,苏婉青哄着小孩,问几人:“怎么样,人都没有事?”

宋琦摇摇头,说:“小车驾驶员已经去了,其他两人虽受重伤,不会有生命危险?”

“那个人真的无法救了?”苏婉青又问到。

“没有用,他的大脑和心脏已彻底受到损坏,根本没有任何生命特征,不然,只要有一口气在,我们都能让他活下来!”柳致知说到。

“真是世事无常!”苏婉青幽幽叹了一口气,刚才几人还在车上讨论命运,转眼间,一场生死又现于众人面前。(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V

173. 道心发,诵经亦正法

苏婉青感到世事无常,望了宋琦一眼,宋琦也看到苏婉青的眼光,这个眼光之中有一种坚定,宋琦心中一动,知道苏婉青道心发了,当真正感到生命无常,人对这一切把握不住的时候,此时往往易发道心,如果有人指点,往往是入道之时,修行之始。在世俗间,就是无人引导,往往也是不少人信仰宗教的开端。

此时,血蛤膏也发挥了作用,就是身负重伤,陷于昏迷之中,一滴血蛤膏,加上柳致知已将骨骼正位,那女子慢慢睁开了眼睛,见自己躺在地上,丈夫也躺在身边不远,自己孩子被一个陌生的女子抱着,脑中记忆也在复苏,转眼间,她明白了,刚才一辆车子迎面扑来,是出车祸了,这站着的几人应该救出了自己。

听到小孩哭声,那个女子在哄她的孩子,她问到:“我丈夫怎么样了?”

柳致知几人知道应该是问那个男人,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沉默了一会,女子心中升起一种不祥之感,但还有一丝指望。

“小孩很好,没有受什么伤,简直是奇迹!”柳致知口气之中带有一种安慰人心的力量。

女子心中一松,舒了一口气,陡然感觉不对,对方并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不由又问到:“说实话,我丈夫他如何了?!”

柳致知叹了一口气:“夫人,节哀顺变!”

此话一出,女子当时就懵了。接着,泪水狂涌而出,痛哭起来,远处,警车声和救护车声一路向这边而来。

伤员已被救护车送往医院,交警感谢了几人救护行为,不过不少人面对那辆面目全非的轿车。不知道几人是如何做到,也问过伤者,包括卡车司机。柳致知几人与车祸无关,只是救了人,问了几句。让他们留下电话,感谢了一番,让几人离去。

“宋琦,我决定了,从今天开始,真正修行!”苏婉青说到。

“你不嫌单调无聊了?”宋琦问到。

“这些日子经过大悲大喜,今日又见生死无常,有这样机会,为什么不好好握住,尽可能做自己生命的主人!”苏婉青说到。

“恭喜嫂子。你终于道心发了!”赖继学说到。

“祝贺嫂子,道心发明!”柳致知和阿梨同声说到。

回到了申城,又过了两天,阿梨准备回苗疆,柳致知和阿梨又去了一趟柳传义那边。这次蓝悯竹比以前热情多了,柳致知有些莫名其妙,蓝悯竹拉住阿梨的手,夸得阿梨地上仅无,天上少有,说明年正月一结束。她和柳传义就去苗疆一趟,见见阿梨的家人,将她与柳致知的事定下来。

虽然有些莫名其妙,柳致知和阿梨也是十分高兴,毕竟双方家庭没有阻力,两人谢过蓝悯竹。

第二天,柳致知和阿梨告别了何嫂,赶回了苗疆,见到了阿梨的娘,阿梨有一段日子没有见娘,此时一见,不由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又取出自己在申城为娘买的衣物还有其他东西。

阿梨的娘微笑着看着女儿,眼中露出了溺爱之色,也有一种宽慰。阿梨将自己在申城所见一一说给她娘听,她娘虽不是修行人,但也了解不少,阿梨并没避着她,说到了林碧微和姚缘之事,阿梨的娘默默听着,不由想起黎盼明,不由黯然。

“娘,你怎么了,是不是为林碧微两人悲伤?”阿梨问到。

阿梨的娘叹了一口气:“他们两人三百年来终于还是有团圆的日子,我与你父盼明却是人天永隔,再也没有见面的日子!”

两人正在说话,柳致知一回来,见过阿梨的娘,便和不识抬举说了一声,去自己的道庐那边看看。

阿梨的娘一声感慨,却惊动了两个人,正是黎重山夫妇两人,他们见阿梨一回来,便跟了过来,虽未进屋,却在门口听着,阿梨母女两人并没有瞒着两人,阿梨的娘一边忙着家务,一边听阿梨说她在申城的一段经历。

当听到阿梨的娘的叹息之声,提到黎盼明,到现在花燕双还是没有忘掉他们的儿子,两老又是惭愧又是感动,当日自己怎么那么糊涂,结果弄成今天这个模样。

阿梨与她母亲说着自己在申城那么的事,柳致知已回到自己的道庐之中,道庐之中,一切都很好,秋月珀将道庐照顾得很好,见柳致知回来,秋月珀现身相见,给柳致知上茶,柳致知赞扬了两句,让她下去。

静坐了两个多小时,柳致知起身,心中一动,抽出二本书,一本是《道德经》,一本是《黄庭内景经》。

柳致知自修行以来,也翻看过数遍,特别是《道德经》,今日心中一动,想起诵经,诵经也是一种修行之法,柳致知现在算是明白,修行更多是在意念上下功夫,静定是最基本的功夫,在些基础以心灵体会一切,以意识做功,术法之中,多用存想,便是此意,借假想驱动天地灵信灵能,形成术法效果。

诵经心诚,一心在经文上,此算是以一念代万念,入静的法门之一;更重要的是,诵经还有一种作用,却是一般修行手段所不及,念诵时诚心正念,心灵沉浸在经文之中,人的潜意识不断受到经文的暗示,更有一种辅助悟道的作用,真正修行,不论道佛,还是其他宗教之中,诵经都是一种基本功课,就是这个道理,一次次念诵,心中不住受到暗示,不知不觉间正信产生,此效自然宏大,所以,有些看似平常的法门,其中自有大道理。

柳致知焚香正坐,借规仪以正心,翻开《道德经》,开始诵读:“道可道,非常道…”声音不徐不急,如流水一样,自然淌出,不知不觉间,柳致知对道德经文有了一层更深的理解,声音虽不高,却萦绕着整个院落,似乎诉说着天地大道,实际上,《道德经》本来就是道祖老子阐述天地大道之作,只不过一般不用心体悟罢了。

柳致知的声音萦绕在整个道庐,秋月珀从桂花树中现身,静静地倾听着经文,身上灵光也随着经文的抑扬而一收一缩。那只白色山猫却伏在桂花树下,也在静静听着经文,呼吸似乎也随着经文起伏。

对于非人类的生灵开启灵智后,往往面临着人类所说善恶选择,不自觉间他们会窥探人类社会,从中得到知识,作为自身资粮,这往往带有极大的偶然性,如果所见是善人君子,往往会走上正途;如果遇到恶人邪事,也不自觉沾染上。

过去有些高僧高道,往往在深山说法,就是为渡化这些精灵,使它们从一开始走上正途,柳致知诵《道德经》,却是秋月珀和山猫的福份,能接触大道之说,已能保证以后她们的路走上正道,比一般妖物幸运得多。

柳致知道德五千言诵完,停了下来,秋月珀往柳致知方向一礼,表示感谢,而山猫也如磕首一样,柳致知虽看不到她们,灵觉之中也感应到这一点,微微一点头,不觉露出笑容,想不到,自己诵经,不仅是自己修行,对异类也是一种裨益。

柳致知接下来开始诵读《黄庭内景经》,这是一部讲人体各器官功能内景诸神的经典,也有人把此书当作丹经,此经之中可以说将道家存想之法讲得明了,各器官的功能都具象化为体内诸神,修行之时,存想各器官之神,一旦存想现出,好像在体内现身,此器官之神已现,器官的灵信已聚,功能自然体现,得到世人不可理解的能力,也就是神通,同时,生命层次将出现质的变化,是金丹之外的道家另一种**。

“上清紫霞虚皇前,太上大道玉晨君…”柳致知的声音又起,秋月珀和山猫精神也是一振,又静静听了起来。

柳致知渐渐沉了其中,每诵一神,脑中开始在身体各部位存想构建诸神,但黄庭诸神并不是那么容易现身,柳致知从中体现出此也是一部**,金丹**是以自己精气神融于一炉,后天返先天,最终圆融完满,逆超而上;而黄庭之法,似乎更符合人体生理学,充分激发身体各部分的功能,最后形成诸身之神,诸身群神现,当然这是在意识层面,使身体各部分都是一个信息处理中枢,能调天地灵信灵能,甚至形成分身,最终在身外物质层次显影,完全是将生命总体推向另一个更高层次,而且是在**和精神两个方面。

柳致知一次诵经不可能让周身神现,却也让他在国术抱丹后,第一次明了**的走向,这条路实际上可以作为国术的后继。

对听经的两妖来说,却也给她们大启发,她们修行不过依据本能,柳致知虽传过秋月珀采日月精华法,那也不过是本能进一步,而《黄庭内景经》却指出另一条路,秋月珀现出人形,却是能量凝结,观想体内诸神反而更易,反过来,对凝实身体更有好处,到一定层次,自然能够离开本体,真正**于世。

以后数日,柳致知打打坐,诵诵经,阿梨也过来几趟,闲睱之余,他也去阿梨家中看望阿梨的娘,日子倒也逍遥。

但好日子不经过,这日刚练过功,手机响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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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 欲立世间业,不寄他人良心

柳致知一看,却是孙老的电话,按下接听键,却是邀请他参加一次慈善义卖会,柳致知没有多想,便答应了,爷爷一生行善,柳致知不想改变,他现在也算一个富人,捐个上百万,对他来说,不是多大问题,既然这样,对于慈善事业,柳致知决定继续支持。

柳致知叹了一口气,逍遥日子到头了,自己到底还是一个俗人,放不下世间之事。便招唤秋月珀,让她好好照料道庐,便自出了道庐。

到了阿梨的家中,柳致知将事情和阿梨及她娘一说,阿梨感受到柳致知的心意,让柳致知放心去,道庐之中,她自会照料。

告别阿梨,柳致知赶回了申城,打了一个电话给孙老,说自己已回到申城,过了一天,有人送来请柬,这次义卖会和慈善年会放在一起,柳致知准备了一些东西,准备参加义卖会,同时也打电话给宋琦和赖继学,说自己回到了申城,将情况简单说了一下。

柳致知才放下手机,手机又响了起来,想不到电话来也是一窝蜂,柳致知有些好笑,看了一点手机,却是有一段时间没有联系的程振前,柳致知到苗疆支教时,与程振前交往比较密切,一接听,却是请柳致知吃饭,有些事情想与柳致知商量,柳致知问了时间和地点,至于事情,程振前说在电话中说不清楚,柳致知就没有深问。

到了酒楼,问了一下大堂服务员。服务员翻了一下登记本,告诉柳致知,程振前在二楼的玉兰厅。柳致知到了玉兰厅,发现是一群熟人。

除了程振前,另外几人是武魂俱乐部的老板王浩强,还有几名教练,柳致知以前曾与他们打过交道。

柳致知与众人打过招呼。程振前让服务员走菜倒酒:“大家边吃边谈!柳老弟,有些日子没有联系了,现在还好吗?”

“是有一段时间了。程哥还是做建筑监理?”柳致知问到。

“不做了,现在做点生意,上次你建议说我喜欢刀剑。可以从其他地方进一些好的刀剑,我去了一趟苗疆,进一批刀,在一帮收藏界和武术界朋友帮讨下,开了一家店。”程振前说到。

“恭喜程哥,应该是程老板,生意兴隆!”柳致知祝贺到。

“同喜同喜!今天请老弟来,是想和老弟合伙!”程振前说。

“和我合伙?难道程哥刀剑店规模很大?”柳致知好奇地问到,话一出口,感觉话有些不妥。做生意当然越大越好,自己这话未免有小看对方的意思。

程振前倒没有留意柳致知的话,笑着说:“不是刀剑店方面,我那个店也不大,而是在一些药材方面。王老板他们是习武之人,为了练武,往往用到一些药材,现在市场上药材许多是人工培养,药力不够,听说老弟也做药材生意。王老板他们想在申城等地开一个这方面的店,以野生药材为主,炮制加工一条龙,为练武之人提供一些药物,也为有钱的富人提供一些补药之类。”

柳致知明白了,程振前他们打的是这个主意,自己在世俗宣称是做药材生意,那不过是托辞,转念一想,这也是一条路子,自己毕竟还没有出世,投资一份产业也是不错。

想到这,柳致知说:“这倒是不错的想法,我之前也不过是散做,但进入药材行业,特别是药材加工销售,有准入制度,不像我之前倒卖野生药材,只要找到下家就行,也不成规模。”

王浩强说话了:“不成问题,我有路子,关键是药材收购,一般药材商人那边,平常药材能买到,但珍贵野生药材就难得了,柳先生既然有路子,就能合作,我与一些武林界朋友说过,他们对我这个想法也比较坚持。”

“王老板既然这么说了,怎么合作?”柳致知问到。

“柳先生也是习武之人,我有一个俱乐部,有两个小钱,但总的来说,资金还是不足,程先生与我们交往好一段时间,他也有意思投资这个方面,我还有几个朋友也有点兴趣,准备先在两三个城市同时铺开,我有两个想法,一是柳先生本来的渠道并入我们之中,折算成相应的股份;二是柳先生依然保持原来的渠道,也可以投资我们现在公司,成为股东之一。”王浩强说到。

柳致知想了一想,说到:“我原来的渠道可以算公司名义上一部分,但公司只有监督权,我也可以投一部分钱到公司之中,算我合伙,我想看一下公司具体的东西材料之类。”

王浩强微微皱眉,说:“材料之类肯定会详尽给你,但我不太明白监督权之类,公司如果要插手监督,就有工作量,那你那边利润之类如何划分。”

“王老板,你误解了,我那边渠道我也不准备插手,程哥知道,我原来去苗疆是做慈善,你们今天提醒,我准备将那边渠道发展成一个慈善方面的点,那边由我投资,所得利润全部用于那边支教之类事业,我正准备与龙腃慈善资金谈,也由他们出面监督,苗疆那边处于深山之中,我想委托给麻家寨小学向采药的药农收购药材,除了正常动作经费,其余利润全部投入那边慈善之中,所以才想让王老板顺便监督一下,防止出现蛀虫之类。”柳致知是灵机一动,想起这个主意,他决定饭后具体了解王浩强这边具体情况后,如果可行,和孙老他们商量一下,就去麻家寨和杜校长谈一下。

王浩强起身敬酒:“柳先生义举,浩强佩服,敬柳先生一杯!”大家纷纷敬酒。

接下来两日,柳致知认真看了王浩强他们的材料,还有公司的执照等,王浩强他们已经筹备好久了,在律师的见证下,柳致知走完法律程度,投资上百万,成为这家武魂药业公司的一名股东。

参加慈善义卖会,柳致知将自己的想法与孙老一说,孙老大加赞赏,会后找到基金会的上层,谈了具体事宜,然后,孙老又不顾年事已高,亲自陪柳致知去了一趟苗疆,和杜校长商谈,建立药材收购点,并以慈善公司名义挂牌。

柳致知在此中存了一点私心,实际上算不上私心,整个是由他出资,他是真正的拥有者,所谓私心,就是将阿梨的娘作为监察员,领一份薪水,并没有什么事,平时甚至都不用上班,只是有时间看看账目,了解一些情况。

阿梨的娘开始不愿意,柳致知说了一番话,她便同意了。

“阿姨,这个公司名义上是我,实际上是为了山区中孩子,我也不求什么钱财,但除了人员工资和正常办公经费外,我不想有人贪没,我不寄希望于工作人员的自律,必须在制度上保证,除了阿姨你之外,龙腾慈善基金也会不定期地检查,武魂公司也会监督,所得利润全部用于边远地区的教育,这点我委托了龙腾来运作,我心不在生意上,就是上海的那部分,也会交给专业人士来打理,专业上事,自有专家来过问,我自己有自己的追求,本来这方面想交给阿梨,阿梨也有自己的路。”

这一番话打动了阿梨的娘花燕双,便点头同意了,阿梨很高兴,说:“阿哥,以后我就将我采的药材送往这里,让他们收购!”

柳致知温柔望了一阿梨:“阿梨,谢谢你,我爷爷一生行善,这也是我对他老人家的交代!”

此事让黎重山知道了,有点不高兴,对柳致知说:“小柳,这样的事怎么不与我说一声,你把我当外人了,我派几个人为你护行,其实你不必求慈善基金会,我一句话,政府应该能做好!甚至比你想像的好!”

“老爷子,你有这份心就够了!政府一些官员如果想做这些事,早就做了,再说这些小事,官方如果做,说不定适得其反,他们权力大,不好控制!”柳致知话已比较婉转,说白了,就是不太信任,在利益面前,如果没有足够约束机制,腐化是必然的,柳致知不想自己的钱肥了一堆蛀虫。

“小柳,你对政府不太相信?”黎重山心中不太舒服。

“老爷子,我不是不相信政府,我是不相信人,人中虽有圣贤,但一般人如果没有约束,其结果很可怕,政府也是由人组成的,也有人的通性,却不一定跟我一样,有一种自律。”柳致知点到为止,对于涉及政治上东西,华夏的传统是少谈为好。

黎重山还想说话,老夫人制止了他:“孩子们的事,让孩子自己去做,他这是做善事好事,又不是做坏事,再说,媳妇整日在家中,不如让她兼一份工作,也好散散心!”

柳致知向老夫人投过去感谢的眼光,黎重山毕竟是体制内的人,不自觉拥护体制。

柳致知本来准备去一趟道庐,但孙老几个人在此,柳致知决定还是陪孙老返回申城,便与阿梨等人告别,踏上返程的路。

刚走不远,孙老接到一个电话,他的外孙出事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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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 旧识逢,魂落懵懂问源头

孙老的外孙姓毕,毕建伟,是一个海归,家在贵省的省城,是一个富豪之家,还未成家,年龄却比柳致知还大一些,当年大学毕业后,父母将他送往美国读工商管理,就是想让他能继承家业。

这次出事,却是与家族企业有关,家中一处工厂起火,具体什么原因还未能查清,损失不小,还连带几个值班人员丧身,火是在夜里烧起。

家中所有人等忙追查火灾原因,毕建伟却出事,整个人如丢了魂似的,不知怎么回事,如同行尸走肉。

本来这次火灾损失虽大,却动不了毕家的元气,但毕建伟出问题,却是令毕家急得上了火,毕家又不是传承的大家族,人丁兴旺,孙老的女儿与她丈夫婚姻,当年弄出不少风波,其因就在于毕家配不上孙家,好在当年两个年青人的坚决,后来,毕建伟的父亲毕其役也显出足够的能力,几乎白手起家,创下偌大的家产,而毕建伟并没有兄弟,仅有一个姐姐毕建玲,在这种情况下,着急上火是可想而知。

“小柳,你和其他人先回申城,我去一趟贵城,看望一下我的外孙!”孙老说到。

“孙老,我还是随你一起去吧,我是习武出身,又与赖继学等相交,也有些见识,说不定也帮上忙!”柳致知说到。

其他人也纷纷表示顺道是看望一下,反正又绕不了多远,于是众人和孙老一起赶往贵城。

到了毕家。一个高档的富人别墅区,周围风光秀美,空气非常好,贵城是一个森林城市,自然风光迤逦,也是避暑的好地方,此处民族众多。但民风淳朴。

进入别墅的大门,是一个不算大的小花园,从中穿过。进入客厅,给人印象深的却是那墙上专门订制的大屏幕液晶电视,虽未占满整个墙面。也占了大半。

毕家不是那些根基深厚的大家族,相对来说,文化气息弱了不少,现代化气息却是很重,与电视相对的墙上,却挂着一些工艺品,是当地民族工艺品,其中最引人注目是一种古乐器筑,贵城盛产竹子,以制作乐器“筑”而闻名。故简称“筑”,也称“金筑”。

“小伟在哪里,怎么样了?”孙老一进门立刻问到。

“爸,小伟在他的卧室中,我带你去看看!”说话是孙老的女儿。在她身边是她的丈夫毕其役。

“怎么不送小伟到医院?”孙老有些不悦。

“去医院查过了,根本没有任何问题,一切指标正常,医生没有办法,本来准备去申城那边看看,医生建议。找民间一些法师看看,说不定会有些作用。”毕其役说到。

“那我去看看小伟,有没有找过法师之类的,怎么说?”孙老问到,众人随着毕其役一起出了客厅,向另一个房间走去。

“找过了,法师说魂丢了,也做了法,可是并没有什么效果,这两日却有些嗜睡,就是醒来,也不说话,问他一句,半天才回答。今天又请了一位法师,据说法力高强,等会儿会到。”孙老的女儿回到。

到了毕建伟的房间,里面已有几人,床边呆坐着一个年轻人,头发有些蓬乱,旁边有几个人,其中一个人居然是柳致知的熟人曹语盈。

柳致知在苗疆麻家寨小学做志愿者支教时,还有另一位志愿者,也在那里支教,就是曹语盈,两人共事了一年,算得上同事,后来,柳致知回到了申城,而曹语盈也回到了省城,柳致知知道曹语盈家中父母是官员,女儿支教,也是为了将来事业上发展打下基础,想不到在这里遇到她。

曹语盈看到柳致知和孙老也是一怔,急忙向两人打招呼问好,她见过孙老几次面,毕竟孙老做慈善时也数次到学校,但没有想到在此遇到两个人。

她一打招呼,毕其役夫妇反而愣住,再一解释,现场的人都感叹世界真小,曹语盈现在算是毕建伟的女朋友,两人已交往一段时间。她也没有想到,毕建伟的外公居然是孙老。

柳致知也弄明白房间中其他几个人的身份,他们是毕建伟的爹爹奶奶姐姐和姐夫。毕建伟出事,他们都来了。

孙老喊了一声:“小伟!”毕建伟茫然抬起头,好像费了很大的劲,才认出了孙老,还有些不确定。

“外公。”毕建伟终于认了出来,柳致知盯着毕建伟看,见他反应很迟顿,的确像失了魂一样,感应了一下,毕建伟似乎丧失了不少灵性,身上似乎笼罩着一层奇怪气息,并不是那种明显的邪恶,甚至比柳致知所掌握的巫蛊降头术正大,是有人对付他,还是无意间如民间传说撞了邪?柳致知并不能肯定,同一种症状,造成的原因有多种多样。

孙老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状况,见身边的柳致知好像陷入沉思,便问到:“小柳,你见过这种情况么?”

柳致知摇摇头,说:“没有见过,倒像传说中失魂,我来看看。”

柳致知走上前去,伸手号脉,柳致知并不精通医术,但他也看过几本医书,如《黄帝内经》和《伤寒论》等,这是他自修行以来,博览群书的事,随着修道,他发现自己记忆和理解能力也上升,虽未达到过目不忘的程度,但比以前强上不少。加上他通过内视等方法,对人体的结构理解甚深,不仅是有形的解剖,就是无形的信息能量,也是理解极深,也就是中医中所说经络气等。

曹语盈见柳致知号脉,眼睛不由一亮,她对柳致知有一定的了解,特别是那次去申城参加慈善年会路上发生的事,让她感觉柳致知好像笼上一层神秘的雾纱,她知道柳致知有些常人所不能及的能力。

柳致知借搭脉之机,自身气机深入到毕建伟的全身,果然,全身并没有什么大碍,虽然部分地方有些不协调不够完美,作为一个普通人,也算非常健康。但柳致知很快就发现了问题,在其脑部,不少地方根本处于一种休眠的压抑状态,好像缺少灵魂一样,如果这些区域再扩大,柳致知甚至有一种感觉,毕建伟会成为一个植物人。

在压抑的区域有一种特殊的信息能量存在,柳致知试着驱离,他很小心,毕竟人类脑组织是一个非常精致娇嫩的组织。

一个区域气息被迫开,毕建伟好像身体一动,眼睛一刹那就有神了,接着呈现痛苦之色,柳致知密切注视着他的反应,见此,心中暗叹了一口气,在心灵之中,柳致知也发现那股气息虽然被迫开,但依然有一种重新再来的感觉,只要柳致知一收手,那气息就会卷土重来,柳致知不可能一直跟在他身边,更让柳致知没有想到的是,气息一驱离,那部分脑组织好像失去控制,顿时活跃起来,而且是一种暴发,类似于酒精造成的兴奋,甚至更为严重。

柳致知收回了手,一切恢复原样,但刚才变化却让毕建伟的家人曹语盈为之精神一振。

“小柳,你有把握吗?”孙老满怀期望地望着柳致知。

“不要太担心,心智受到一定压抑,不算大问题,找到根源后,就可以恢复正常!”柳致知的话很含糊,他在心中,基本已肯定,毕建伟受到术法暗算,可是一个普通人,怎么会有人施法暗算他,对方这种术法,类似的柳致知也会,甚至柳致知会的比对方恶毒得多,此法类似传说中钉头七箭书,是一种落魂术,对方才开始作法,如果二十一日后,估计毕建伟就会成为一个植物人。

毕其役一听大喜,立刻说到:“柳先生,请你一定救救我的孩子,毕某一定重谢!”

“先不谈这些,出现这种情况是七天还是八天?”柳致知问到,他根据自己的经验,估算出时间,想验证一下是否正确。

这话一出,毕家的人坐不住了,毕其役先是张大了嘴巴,接着又是狂喜:“柳大师的话太正确了,有八天了!”他连称呼都变了,直接看到了希望。

“在八天前,他遇到了什么情况,他的生辰八字外人知道吗?有没有与人结怨?”柳致知问到,行落魂术,往往需要知道对方生辰八字或者对方使用过的东西。

“建伟和我出去时,在街头遇到一个算命先生,建伟一时好玩,要将我们八字合一下,便告诉我们的出生年月日时给对方,对方一算,说建伟命不好,家中作孽过多,报应将落在建伟的身上,当时建伟便与他吵了几句,不欢而散,第二天,建伟反应就不正常了!”曹语盈说到。

“你有没有事后找过对方?”柳致知问到。

“前两日我找过那个算命的,却在街头上没有见到此人。”曹语盈说到。

“难道是那个算命的暗算小伟?”孙老见多识广,对此事并不忌讳,直接问到。

“说不准,曹小姐,麻烦你一趟,你再去看看,那个算命在不在,毕伯伯,你也派两个人和曹小姐一起去,如果人不在,问问附近的商家等,以前他是否在此摆摊算命,这几日有没有来?”柳致知说到。

毕其役立刻安排人和曹语盈去,曹语盈等刚出门,有人上门,却是事先约好的法师,毕其役有些尴尬望着柳致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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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 定鸡戏法定人心,寻不回落魂

柳致知倒没有在意,他也想见见这位法师,不知道有几分本事,便笑到:“毕伯,既然事先说好,不能失信,再说,令郎此症,可能有人暗算,说不定这位法师神通广大,直接能治好,就没有必要费劲。”

其实柳致知如果直接出手,问题也能解决,不过有些惊世骇俗,如果在七日前,他用替身法,可解此厄,但七日一过,从柳致知理解来看,三魂之一,已被对方收走,必须找到对方,柳致知不是做不到,那就需要根据气息追踪,直接杀上门去,或者,隔空施法,取对方性命,然后去取回对方施法用品,来救人。但此法有风险,防止对方狗急跳墙,毁了法物,再说,也不清楚对方为什么施法,柳致知出手救人可以,但杀人,不知根由,柳致知不为。

既然这样,那就让这位法师试试,如果对方真的有能耐,说不定自己就不用出手。

毕其役将这位法师迎了进来,柳致知也在旁边观看,对方身上有些杂乱的波动,柳致知有些失望,对方作为一名法师,并不算假,但法力在柳致知看来,未免太低,柳致知也不好说些什么,先看对方如何施为。

对方并不是一个人,还带了一位徒弟,喝过茶,又看过毕建伟,一付胸有成竹的样子说:“你儿子是被人施法收了魂魄,我得师傅传授,会唤魂**,摆法魂,将他的魂魄唤回!”

毕其役还真让他给蒙住了。刚才,柳致知也说了一些话,虽未明说,却显然也有这个意思,他们不可能串好,看来这位法师是有真本事。

“赵大师,你请。作法要什么东西,香烛黄纸之类要不要?”毕其役问到,在此之前。有一位法师作过法,虽没有治好,要的东西他还是清楚的。这位法师叫赵晨阳,是附近闻名的**师,贵省民族众多,巫教气氛还是比较浓重,其中自然有些大师出名。

赵晨阳点头说:“开坛作法,这些东西当然要用,你家中有没有这些东西,取出来让我看看是否合用?”

毕家人将上次用剩下的东西搬了出来,赵晨阳倒没有为难毕家人,点点头。说:“这些东西还是合用的,但还需要几样东西,一样是买一只公鸡,要那种冠红而大,充满活劲的大公鸡。我将施展定鸡之术,用它镇服邪恶,还要小鞭炮,一百响就够了,另外在院子中搭坛,要用三张桌子。”

赵晨阳一一吩咐下去。毕家人立刻去准备,他便坐在一旁先喝茶,毕竟要准备好还需一点时间。

此时,曹语盈也回来了,见到柳致知,说:“柳老师,那个算命的不在,以前有一段时间在其摆摊,自那天之后,就再也没有在此处出现过,我们问过了周围的人,大家都这样说,并不知道他的姓名和来历。”

赵晨阳法师耳朵比较尖,年纪也四十多了,耳力并没有衰退,听到此,连忙问到是怎么回事,毕其役立刻将之前的事一说。

赵晨阳望向柳致知,一拱手:“原来是同道中人!敢问来自何方?”语气中有一丝警惕,生怕柳致知抢了他的生意。

柳致知听出他的警戒,淡淡地说:“我不是法师,从申城来,随孙老做一次慈善,因孙老的外孙出事,来探望一下,听说出事比较离奇,问了一下,仅是关心,法师你自己请!”

柳致知的话让赵晨阳放心,你作你的法,我不过是路过,不是抢你生意的。赵晨阳听到此话,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表面上又恢复了淡定,继续漫不经心地喝茶。

柳致知望了他一眼,心中对他不抱多大希望,柳致知毕竟探查过毕建伟的身体,有自己的感受,施法一方比起这位赵法师应该强上不少。

过了一会,所用到的东西都买齐,就在院子中搭好法坛,香也点上,纸也焚起,赵法师开始穿上一身行头,先将一把刀绑在凳子上,刀刃朝上,开始定鸡,口诵咒语:

“一划划鸡不能跑,二划划鸡不能走,三划划鸡定在地,不准动不准叫,一正压千邪。”

咒语念着,手划了几下,把鸡上下左右,来回摇摇,抚摸了几下,然后将鸡站在刀刃上,一口法水喷出,鸡立刻如木头一样,立在刀刃之上,一动不动。

赵晨阳将鞭炮点燃,抛在地上,劈劈叭叭炸响了起来,鸡就是一动不动立在刀刃之上,好像完全被定住了一样,在场众人目瞪口呆,这太神奇了,唯有柳致知露出一丝好笑,民间行巫术者,不自觉将一些戏法或动物属性应用到施法之中,对别人显示神奇,这种方法倒可以增加别人的信心。

柳致知是知道其中原理,就是普通人如此做,也能做到,把鸡上下左右,来回摇摇这是紊乱了鸡耳中半规管,难以调整平衡,容易摔倒,使得这只鸡不敢在这上面乱动,而是保持一个固定的姿势,站在刀刃上面,刀刃很薄,身体的平衡难以调整。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整个鸡都会处于一种高度的紧张应急状态,让它失去这种平衡的感觉之后,它的第一反应就是要维持身体平衡,那么这个姿势就是身体不动。

放鞭炮的话,刚开始对它来说,是一个比较强烈的威胁的刺激,那么它的本能反应当然是逃避。这是一种防御性的行为反应。那为什么它又不跑了呢?这是一个适应的过程。另外一个方面,正是由于这种适应的存在,使得它对这种刺激的反应没有那么敏锐,而这时鸡的主要精力是集中在它站在刀刃上面怎样保持身体的平衡。

柳致知知道,民间许多法术中夹杂着许多这种利用物体特性的术法,这也算先人一种突破,毕竟在古代可没有现代科学了解这么深,无意中掌握其运用,便作为一种秘法相传承,正如得用姜黄和碱水所反应出现血红色,不少民间持巫术者,作为斩鬼见血的证据,这不能算错,对受术者,特别是病人,起着一种心理上安慰。

柳致知当会不会揭穿对方的把戏,这种当面打脸的行为甚至会造成深仇大恨,对方玩这种把戏,柳致知越发肯定这次施法不能解救毕建伟。

“我已施法将鸡定住,公鸡镇邪,就是邪魔,也不敢入内,现在我可以施法救你的儿子。”赵晨阳说完,在法坛之后,摇起法铃,口中念念有词,桌面上竖起几面小幡在微风中飘扬。

柳致知发现法铃和几面幡大概长年使用,其中居然有微弱的法力波动,虽不是法器,但也能勉强入风水法器之列,看来赵法师还是有一点小术法。

柳致知正在沉思,陡然赵晨阳身上那微弱而杂乱的法力波动猛的增强,而且,那些杂乱波动一瞬间也相互协调,形成一种奇特地振荡,似乎穿越空间而去。

柳致知不由精神一振,这是怎么回事?柳致知根本没有想到这一出,现在赵晨阳与之前的人在法力完全是两个人,比之前强上数倍不止,但好像这种法力不是他自己的。

柳致知正在思考,陡然脸色一变,喝了一声“临”,似乎有淡淡光华一闪,将在一边旁观的众人笼罩在其内,空气似乎传来一种尖锐的声响,听之不清,在法坛之前的那立于刀刃之上公鸡猛然爆成一团血雾,鸡毛漫天飞舞。

而赵晨阳手中法铃“呯”的一声,黄铜制成法铃顿时出现一条裂痕,桌上数面小布幡有两面顿时发出裂帛之声,抛飞起来,赵晨阳好像受了一击,蹬蹬地连退数步,一阵咳嗽,嘴角出现了血丝。

整个院子中顿时一阵风卷起,却在柳致知面前自然消散,一股比赵晨阳更为强大波动破空而至,柳致知怒哼了一声,扬声对空说到:“得饶人处且饶人!”手压出,空气之中,传来雷鸣般的声响,众人只觉得天地似乎一晃,然后一切归于平静。

柳致知却感觉一股怨毒的精神一触而退,这股精神让柳致知不由皱起眉头,这股精神之中,怨毒之意甚重,最关键的是,这股精神操纵法力并不阴毒,反而有一种磊落之势,让柳致知不由陷入沉思。

按理来说,修此术法之人,不应该无缘无故对普通人下手,那对方与毕建伟有什么深仇大恨,或者与毕家有什么深仇大恨,不顾修行人的禁忌,向一个普通人下手?

众人被这一瞬间变化弄得呆住了,赵晨阳好像老了十岁,向毕其役致歉:“毕老板,赵某无能,对手比我强大,你另请高明!”

说完,赵晨阳一脸落寞向门外走去。

“赵大师,你为毕家事受伤,毕家不能亏待你,这二十万就算给赵大师养伤。”毕其役签了一张支票。

“毕老板,我受的伤过不了几天,自然由洞神给我治好,这钱我无脸收!”赵晨阳说到。

“赵大师,你已尽力了,说不定将来还请你帮忙,既然做事了,拿报酬是应该的,不能看不起毕某人!”毕其役将支票塞到他徒弟手上。

“毕老板,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以后用得到赵某的地方说一声!”赵晨阳抱手谢到,又向柳致知说:“真正方家在此,多谢刚才出手退敌,赵老板,你还是请柳先生出手!”

毕其役这才想起刚才柳致知出手的一幕,刚要说话,身上手机响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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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 祸双至,不平当出手

“毕老板,你的外孙在我们手上,要想他活命,准备好三百万,不然你给他收尸,记住了,不准报警!”手机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话一说完,就挂了。

“喂!喂!”毕其役对手机连喊几声,已没有用了。

“快去叫建玲,让她看看京儿在哪里?”毕其役一放下手机就叫了起来,真是屋漏偏逢连天雨。

毕其役的女儿毕建玲正在毕建伟的卧室之中,有人去将她喊来,毕其役一问,外孙不在身边,由保姆带出去玩了。

毕其役急了,急忙派人去找,其他人宽慰他,说不定是有人与他开玩笑。

不一会,派出去的人将保姆带了回来,保姆一脸焦急,她刚才和小孩出去玩,此处位于风景区边缘,出了小区,游人较多,她带着小孩,恰好有几人问路,她便热心指路,之后才发现小孩不见了,正在焦急寻找,此时,毕其役也派人来了。

保姆一脸仓惶,手足无措,毕竟出了这么一件大事。毕其役听完,如五雷轰顶,毕建玲身体一晃,差点要瘫倒,幸亏她丈夫扶住了她,她丈夫到底是一个男人,还没有倒下,也失去了分寸。

孙老到底是经历世事多,此时还能保持冷静:“其役,赶紧报警,将此事交于警方!”

“可是,绑架者说过,不准报警!”毕其役也乱了方寸。

“打电话报警,将情况说明。相信绑匪的话,不如相信警方,说清楚,警方应该会考虑到实际情况!”孙老说到。

毕其役拨通报警电话。警方听完之后,让毕其役保持冷静,绑匪提出什么要求,先答应下来,警方将派便衣监视此处,同时,对毕家电话手机等进行监听,等一下会以便衣来拜访。

毕其役放下电话。心中依然忐忑不安,此时,赵晨阳开口了:“毕老板,你有没有小孩平常使用的东西。我试试施法,说不定能确定小孩的方位。”

赵晨阳本来正准备告辞,结果被这个绑架电话打断。听到赵晨阳这么一说,毕建玲好像抓到一根救命稻草,立刻说到:“有!有!”一推她先生。她丈夫立刻跑去取来了玩具衣物,毕建玲虽然已成婚出嫁,但在毕家依然有她专用的房间。

赵晨阳接过了玩具,口中念念有词。手中掐诀,眼睛一眯。神情进入恍惚之中,梦呓般地说到:“应该在东南方向。似乎有一个院子,孤零零地,旁边有一家破落的工厂,旁边有一片竹林…”

柳致知知道赵晨阳看到一些幻像,也不动声色施展秘术,这是一种飞降的使用,只要有对方的用品,就是千里之外也能下降,柳致知虽未炼降头,但感应小孩所在还是做得到,果然如赵晨阳所说,而且比赵晨阳更清晰。

对于这种绑架,柳致知决定插手,他心理没有负担,不同于毕建伟被人施了落魂术,那其中可能有什么隐情,柳致知还是比较谨慎,但绑架勒索,完全超过正常人的道德底线。

“毕伯,我去一趟,你派一个人和我一起去,我不太熟悉这里的地形。”柳致知说到。

“你?”毕其役有些迟疑,他毕竟不了解柳致知的底细,倒是孙老对柳致知了解得比较多。

“小柳,就麻烦你了,你自己注意安全。”孙老不说其他话,他知道柳致知是一名国术高手,而且与宋琦、赖继学这样异人为友,是一名奇人,柳致知主动请缨,孙老乐见其成。

毕其役见孙老发话,想起刚才柳致知表现出神奇之处,便派了一个身边的人,也算是他企业中搞保安的,叫崔兆华,三十来岁,是一名退役军人。

柳致知也不多说,出了门,和崔兆华向东南方向而去,柳致知实际上不需要崔兆华带路,他知道得很清楚,不过为了掩人耳目而已。

柳致知的脚程很快,崔兆华气喘吁吁才勉强跟上,这还是柳致知完全放慢了脚步,柳致知这才发现,自己带一个人是失策,崔兆华比一般人来说,脚下已快了不少,就这样,还是带点小跑,一边走一边说:“柳先生,你走得好快,我是一直以来坚持晨跑,还有点跟不上你!”

柳致知淡淡一笑:“我是习武出身,平时也没有放下锻练,习惯了。”

“要不,我们打车?”崔兆华建议到。

“也好,不过吩咐司机开慢一些,留意道路前方和两边,不要错过赵大师所说的地方!”柳致知同意了崔兆华的提议。

两人拦了一辆出租,司机听到两人要求,有些不情愿:“老板,这会浪费时间,多耗油!”

“不会少你钱,拿着,先给你一百,不要找了,如何不够,再给你添!”崔兆华甩出一张票子,这是为他老板办事,当然尽心尽力,得到老板赏识,好处多多。

司机眉开眼笑,立刻说到:“两位老板坐好!”车子速度比自行车快不了多少,顺着柳致知指的方向,开了出去。

崔兆华坐在副驾驶的位子,细细观察着路前方和两侧,柳致知在后座却没有多留意两边,他知道应该在什么地方,就算他对贵城不熟悉,那一处应该在什么地方,有多远,他可以说是一清二楚。

就这样,车子行驶了半个多小时,离开毕家别墅有十来公里,柳致知心中一动,叫到:“师傅,停车,我们就在这里下车!”

崔兆华一愣,路前方一片竹林,并未看到什么小院子和工厂,还未说话,车子已停下,柳致知拉开了车门,已经下车。

崔兆华无奈之下,也下了车,他过来是陪伴柳致知,并不是以他为主,下了车,柳致知直接离开了公路,进入竹林之中。

崔兆华跟着柳致知之后,不解地问到:“柳先生,还没有看到赵大师所说那个地方,你怎么下车了。”

“这里不就是吗?”柳致知说到。

“这里仅是一片竹林,并没有破败的工厂和赵大师所说的院子,我们这里竹子很多,会不会弄错。”崔兆华不解地问到。

“没错!前面不就是吗?”柳致知一指前方,竹林之中,隐隐约约看到左前方一家破败的工厂,在工厂的一侧,有一个小院子,房子很旧,却被工厂遮了一半。

崔兆华一怔,虽是隐隐约约所见,还真与赵晨阳所说一样,真的是神了,要不是自己这几日在毕家,知道柳致知是随毕总的岳父而来,甚至会怀疑柳致知是不是和赵大师串通好,熟悉本地的地形。

柳致知接着又说:“你就在这里等着我,不要让人看到,我去去就来!”

说完,身形如鬼魅一样,没有发出任何声响,眨眼的功夫已飘出了竹林,身法之快,让崔兆华目瞪口呆,到了那废弃的工厂院墙边,纵身而起,落入工厂内,消失在崔兆华的视野之中。

崔兆华这才醒悟过来,对方绝不是普通人,习武之人,崔兆华也见过一些,可是有哪一个像今天这样,给崔兆华的印象完全是颠覆性。

柳致知对此处如在自家的院子中,他的神识已展开,对方不过是一些绑匪,应该不会发觉他的神识,如果有修行人,那算柳致知的运气背到家了,因为修行人根本不屑做这种绑架小孩的事,要获得利益或者报复毕家,修行人自有方法,如毕建伟就是一例。

果然如柳致知所料,废弃工厂中没有任何人,旁边的那处带院子的两层小楼的二楼,柳致知神识中发现三人,还有一个小孩,四岁左右,在院子中还有一条狼狗,好像发现了工厂之中不对劲,刚要叫唤,陡然一股神秘波动压了下来,低声呜咽了一声,伏在地面发抖。

这是柳致知出手,以巫蛊之术中伏兽术临时镇住了狼狗,就是这样,楼上三人还是很警觉,听到狗的低声呜咽,一个人从阳台的窗户上伸出了头,向四周望了一下,又低头看了一下,发现并没有什么异常,狼狗伏在地上,又不放心向四下打量了一下。

“黑皮,出了什么事?”一个声音问到。

“大哥,没事,狗大概累了,趴在地上睡觉!”被称为黑皮的绑匪说到。

“小心一些,等会我打电话,约定赎金交付时间和方式,收了钱后,这个小兔崽子给他打一针,不死也让他痴痴呆呆!”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

“大哥,这样做,是不是有些过了,对方只要交了钱,就不要为难这个孩子,毕竟是毕家造的孽!”黑皮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另一个声音响了起来:“黑皮,大哥说得对,毕其役这些年来做了不少恶事,你以为他的钱是干净的吗?”

“眼镜说得不错,黑皮,你这小子就是心软,毕家这些官商勾结,挤垮了不少对手,你家不是例子,我家是被强制拆迁,补偿又低,据说云哥他父亲就是因为毕家建厂,强制折迁,一口气不过,才去世!”大哥的声音响了起来。

这些声音并不高,柳致知是何许人,他的耳力远非常人所比,听得清清楚楚。在楼上说话中,柳致知已从三人的死角到了院子旁边。

此时,楼上一人手机响了起来。

“喂,是毒蛇吗?什么,你发现有便衣监视毕家?!毕家报警了,不好,黑皮,眼镜,带上那小兔崽子,离开这里!”(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V

178. 国术一出罪人服,心中却愧

柳致知听到这里,知道消息走露,却不清楚原因,难道绑匪警局有人,还是他们监视了警局,亦或,就在毕家有他们的人,柳致知心头瞬间闪过若干想法,却得不到一个定论,但他知道,自己不能迟疑,决定暴力闯入。

柳致知想法中有一点是对的,绑匪的确在毕家附近安排了人,本来警察以便衣形式监视,应该不会出问题,偏偏绑匪的同伙也是本地人,更巧的是,这个同伙,也大哥口中毒蛇是当地一个地痞,曾经进过局子,认识那个便衣装束的警察,而警方却未留意到。

柳致知不再管暴露不暴露自己的身形,干脆雷霆一击,身如游龙从地面蹿起,直向二楼的窗户如飞弹一样撞去,周身罡气迸发,轰的一声巨响,玻璃粉碎,人已撞入二楼。

二楼之中,三个绑匪刚接到电话,正站起身,准备转移,猛然窗口一暗,接着一声巨响,玻璃四下飞溅,一个人从窗户撞了进来。

柳致知一入内,立刻认出三人身份发,靠近阳台最近的,皮比较黑的,应该就是黑皮;沙发边站着两个年轻人,一个高瘦,带着近视眼镜,不用说,应该是眼镜;另一个比较健壮,眼中露着凶光,应该是他们的大哥。

三人根本没有反应过来,柳致知已经出手,随手一抓,手已搭在黑皮的脖子上,一股阴劲透入,黑皮立觉得浑身似乎被抽了筋,软绵绵地没有一丝力道。立刻软在地上。

黑皮软倒在地,柳致知并没有杀他,只是将他制住,世俗间的罪犯,自有世间律法来制裁,柳致知能做到这一点,就没有必要杀人。

柳致知一招制服黑皮。那个大哥也醒悟过来,手一伸,从口袋中掏出了枪。还未等他举起枪,柳致知脚下大趾一抓地,人如瞬移一样。出现在他的面前,左手一弹,叩在持枪手腕上,此人顿时觉得手腕上好像插入一根红热的钢钉,痛呼了一声,枪顿时脱手,柳致知右手往他肩头一按,他立刻觉得百骸震荡,身体立刻也软了,往下一坐。跌落在沙发上。

眼镜此时也反应过来,并不是冲向柳致知,而是冲向旁边的房间,他们绑架来的小孩在里面,柳致知之前就感应到。小孩正躺在床上,柳致知并没有多大担心,好像绑匪做了什么手脚,小孩正在熟睡。

柳致知怎么可能让眼镜冲进房去,挟持小孩来威胁自己,事实上眼镜就是挟持小孩也没有用。他面对的是柳致知,作为一个普通人,柳致知有太多的方法不动声色制服他。

柳致知一步就到了眼镜身后,五指一抓,扣住后颈,劲力透入,随手一扔,将他扔到另一具沙发上。转眼间,三人都动弹不得,两个瘫倒在沙发之上,一个瘫倒在地上。柳致知这才走向旁边的房间,刚一迈步,脚下一支枪,柳致知弯腰将之拾起,看了一眼,这支枪是一支改装枪,由发令枪改装而成,在车床上抽出了枪管,能连射两发,子弹也是由发令弹改装,在发令弹基础上,装上弹头,估计也就是在十来米范围内有较大的杀伤力。

柳致知看了一眼,顺手将子弹退下,随手将枪扔在附近的茶几之上,走了房中,见一个小男孩正睡在床上,上前查看了一番,发现小孩应该被注射了安定剂一类的药物,并无大碍,松了一口气。

走到窗口,伸出头去,对准竹林中崔兆华的位置喊到:“崔哥,事情解决了,过来吧!”

崔兆华刚才正在焦急,陡然见柳致知从一个角落中暴起,如云龙行空,轰碎阳台上玻璃,破窗而入,没有两三分钟,见他的头又伸了出来,招呼自己过去,知道事情已摆平,急忙向那处小院而去。

当他到院门之时,发现院门并没有锁,推门而入,见院子中一条大狗,吓了一跳,发现大狗伏在地上没有理他,才放心上楼。

柳致知让他照顾小孩,刚才他已经电话通知毕其役,也顺便通知了警方,估计不一会人就来了。

柳致知坐在沙发上,顺便审了一下三人,三人对柳致知充满恨意,柳致知也知道三人都是当地道上混的角色,特别是眼镜,居然是医生出生,柳致知从问话中知道,毕其役的发家史并不光彩,虽不是欺男霸女,但为了利益,也做了不少巧取豪夺之事,三人家中都受过其害,三人直骂柳致知助纣为虐。

柳致知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三人所说虽不一定完全属实,但不可能是完全捕风捉影,柳致知不是普通人,他能感应到对方说话的情绪等诸多因素变化,能判断出三人说的不是谎话。

柳致知知道,这个时代,许多富人财富来得不干净,事实上,如果完全凭良心,很少有人能在不长时间内从白手起家,积累一笔庞大的财富,就是柳致知的爷爷柳行恕当初也是凭借五鬼阴兵法探听对手机密,才得以创下柳家基业。

柳致知并不会因为此就宽恕三人,他淡淡地说:“不管毕其役是否做过恶事,你们所为已超过人的道德标准,居然绑架一个几岁大的幼儿,你们如果能过正常途径,如法律等途径,甚至对毕其役动手,都没有你们今日所行恶劣,自己所行,当为自己负责!”

柳致知说话并没忌讳旁边房间之中还有崔兆华,崔兆华在房间之中也听到柳致知的问话,以及柳致知所说,唯有苦笑,老板做的一些事情他当然知道。

柳致知又问到他们提到的云哥的事,三人很紧张,否认云哥与此事有关,柳致知感应到他们没有说谎,却似乎另有隐情,刚要再问下去,警笛声由远而近,柳致知也停止了询问。

不一会,警察便冲了进来,随后,毕其役和毕建玲及她的老公也进来了。警察冲到二楼,见地面上玻璃狼籍,三个绑匪,两个瘫倒在沙发上,一个瘫倒在地上,上前拷上手拷,三人动弹不得,警察想架起三人,柳致知见此,走上前去,推拿了几下,三人顿时恢复了正常,三人被警察带了下去,临出门,扭过头来,恨恨盯了柳致知一眼。

毕其役握住柳致知的手,不断说出感激的话,警察也对柳致知表示感谢,看着阳台窗子上破碎的玻璃,这些警察都是行家,看得出这是从外面打碎,个个在猜测当地发生了什么事,这起绑架案可以说是他们破得最快的一件,从报案开始,到救出人质,抓到罪犯,不到两个小时,当然,也不是他们所为,不过上报的话,却是他们的功劳。

“爸,京京怎么叫不醒?”毕建玲抱着儿子焦急地问到。

柳致知起身,听到这话,说到:“绑匪之中有一个懂医,给小孩注射了安定类药剂,没有什么事,过几个小时,药效过去,就没有事了!”

柳致知这么一说,毕建玲才放下心来,夫妻二人向柳致知道谢,柳致知摆摆手:“不用谢,以后多行一些善事就行了!”

一路上,崔兆华开始添油加醋替柳致知开始吹嘘,众人只有了解当时发生的事情,毕其役又一次感谢。

回到别墅,毕家已请来医生,替小孩检查过,医生的话和柳致知所说一样,让毕家的人放下了心。

孙老抓住柳致知的手:“小柳,幸亏你在,不然这事情就难说!”

“孙老,就是我不在,也没有多少事,警方也会查到,再说,赵大师已经指出在什么地方,你们要感谢,就先得感谢赵大师,我一个习武之人,制服几个绑匪不是难事,如果不是知道他们藏身之处,我也没有办法!咦,赵大师呢?”柳致知谦到,他不想自己过分惹人注意。

“赵大师已经走了,过些日子得好好重谢他,柳先生,毕家也会重谢你,这张支票你自己去填写!”毕其役说着,取出一张空白支票。

柳致知有些不高兴,并没有接过支票:“毕老板,我并不缺钱,如果你有心,那就捐出去,孙老也是做慈善的,人不能一心扑在钱上,今日之事,那三个绑匪对你毕家可是怨恨得很,好像你以前做生意方面手太辣!”

柳致知这是点醒对方,近些年来,国人不少人仇富,原因很多,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许多富人的财富来得不正当。当初,华夏刚刚改革,农村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涌现了一批万元户,在当时普通工资三四十元的情况下,那是一笔巨大财富,可没有人仇富,这是因为这一批万元户绝大多数勤劳致富,财富来得坦荡,而现在不同,大多数情况下,勤劳已不能致富,往往不正当手段,不道德的手段,甚至不择手段,这种情况下,仇富就是一种很正常的事。

毕其役不由脸一红,他这些年所做,他自己当然清楚,自己在当地名声也不能说多好,这也是当年孙老家庭不同意他们婚事,深深地刺激了他,让他在财富道路上有些不择手段。

“小柳,这是怎么回事?”孙老也听出了柳致知的话有些不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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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 持善心,身为护法当担责

柳致知沉吟了一会,说到:“孙老,毕老板,今天我抓住那三个绑匪,警察未到,顺便问了一下,虽是绑匪之言,对绑架毕老板外孙给出一个答案,说出来有些伤人,但忠言逆耳,如果毕老板不正视,以后此类的事情恐怕还会发生,有时候,必须导其源头。今天赵大师指出绑匪藏身地点,下一次不一定有如此幸运!”

柳致知想到赵晨阳施法时,那股隔空而来挟带法力的精神,其中怨意甚深,恐怕也是有原因的,决定不管对方愿意不愿意听,还是要告诫对方一回,自己既然见到这种事,该说的还是说。事实上,这也是修行人的慈悲之念,见世人行错,劝其回正道,修行并不会完全避世,佛门由小乘发展到大乘,也是这种慈悲之念在背后默默推动。

柳致知简单将他与三名绑匪问答一说,毕其役不由冒出一身冷汗,他是后怕,更是担心,想到自己不知得罪了多少人,以后说不定哪个人在背后来一下。

孙老的脸色明显也不好看,毕其役的夫人看到,便怯怯叫了一声:“爸,其役也是不得己,你不知道白手起家是如何艰难!”

“艰难也不能做昧良心的事!”孙老似乎要发作。

“爸!要不是你当年不同意我和其役的婚事,他也不会如此奋发,如此不顾一切!”孙老的女儿又说了一句,孙老顿时气瘪了下去。

“孙老,毕老板。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不要再纠缠过去,不管如何,毕老板也算一方人杰,能创下如此基业,不过以后还得改改,平时作一些补偿。多做些善事,改换自己形像,也算为儿孙积福!”柳致知劝到。

“柳大师。你是说建伟也可能因我原因,受人暗算?”毕其役陡然想到一事,汗又出来了。

“说不准。但一个修行人为一点小怨随便出手,这种情况极其罕见,我认识一些修行人,孙老也知道,能用术法暗算,其中积怨只怕不浅!”柳致知说到。

“柳大师,请你一定想办法救救建伟,多大代价,我都愿意!”作为一个父亲,毕其役还是一个合格的父亲。柳致知也看出这一点,证明毕其役本质上并不是那种穷凶极恶之辈,有这一点,他出手也就有了一个基础,不然的话。柳致知甚至会拂袖而去。

“小柳,有没有办法救小伟?”孙老问到。

柳致知想了一会,说:“孙老,我是一名国术修行者,面对面不会惧对方,这些事最好能找到对方谈一谈。看看什么原因,如能化解仇怨,最好不过。”

“那小柳,你能找到对方?”孙老问到。

“这并不难,赵大师作法之时,应该能感受到对方所在,那个时候,赵大师不敌,我以罡气相喝,制止对方,对方精神退去,我感受到对方的方位,今天晚上我向那个方向走一遭,对方应该能现身!”柳致知说到,并未完全肯定,事实上他与对方精神一交,已约下今晚相见,对方肯定也知道,如果继续作法,绕不开柳致知,两人之间必须解决,事实上,柳致知此时已成毕家护法人,对方有两个选择,一是放弃;二是与柳致知相争,败者自动退走。

柳致知这么一说,孙老和毕其役松了一口气,他们现在也只能托希望于柳致知,这种神秘之事,已不是他们所想像,加上柳致知将绑架的小孩救回,让他们更觉得柳致知神秘莫测。

此时,晚饭已准备好,虽然天还没有晚,毕家这些年也算一方富豪,就是家中有事,晚饭也准备得非常丰盛,众人吃过晚饭。毕其役已将柳致知等人安排好房间,还特地将崔光华叫来,问柳致知要不要人陪同。

柳致知摇摇头,此去是与另一名修行人动手,而不是对付几个绑匪,也不想惊动警察,带一个普通人在身边完全是累赘。

“柳大师,你一个人不认识贵城的路,崔兆华虽帮不上你的忙,但他对贵城很熟悉。”毕其役说到。

柳致知微微一笑:“我此去不需要人引路,对方知道我会去,应该已准备好了,崔先生跟不上我的脚步,那种场合他也不能入内,我只要按一个方向走,对方自然会感应到我到。”

孙老和毕其役有些疑惑,不过这种超越常人理解之上的事,他们也没有什么发言权。

“柳大师,要不要我派一辆车子接送你?”毕其役又问到。

“你们什么都不要做,等我的消息就行!”柳致知淡然一笑说到。

柳致知说完,就出门而去,毕其役还是不放心,在柳致知前脚出门,便派崔兆华跟了上去。崔兆华明明看见柳致知在前面,但一眨眼的时间,柳致知便已经消失,甚至连去什么方向都未看清。

崔兆华又寻找了一会,柳致知没有任何踪迹,只得回去向毕其役交差,说明情况,毕其役知道柳致知不是常人,也没有怪崔兆华,不过心中还是有些忐忑。

柳致知一路向前,脚下自然施展出缩地术,现在天刚晚,路上行人车辆很多,柳致知一方面如正常散步,从容而走;另一方面,却又如鬼魅一样,一步迈出,人就已消失,出现在数百米外,却又未让任何人有一丝关注,柳致知周身精神力自然外放,其中有一种不可抗拒的意志,就是看到柳致知这诡异的一幕,只要不是修行者,自然将柳致知从心灵中忽略。

柳致知信步向前,对方的位置在赵晨阳受到反击时,柳致知出手那一瞬,柳致知精神与之相会,对方已点明,现在柳致知作为毕家护法人,自然知道对方也会在等他。

不一会,柳致知就出了城区,前方山势连绵,柳致知一到,其神识触角已触到一个熟悉的精神,对方已在山中等候,双方精神一触,柳致知明白了对方正在山头等他,身形断断续续在山道上闪现,最后一幻,出现在峰顶,这是一块二三亩的平地,此山并未有梯田,在黑夜中,根本没有什么人来,现在是冬天,也无鸣虫的喧嚣。

天空之中,朦朦胧胧一弯月,山顶之上,却有点模糊不清,但对于柳致知来说,与白昼并无区别。

在柳致知出现的二十多米外,静静地立着一个灰衣人,看年龄不到四十,柳致知一现身,对方一拱手:“巫门玄鸟宗夏云见过毕家护法人,敢问阁下大名?”话不徐不急,中气平和,让人心中一静,月色下周围更显得安宁祥和。

果然不简单,一语之间,已影响周围环境,柳致知心中不由暗生警戒。同时玄鸟宗,柳致知与宋琦交往时听说过,这是一个悠久宗派,在道门还未出现时,就以存在,夏商周各有巫的传统,商代便有“天命玄鸟,降而生商”,这是由商朝就发端的门派。

柳致知也是一拱手:“天地间散人柳致知见过夏方家!”声音一出,意志生,整座峰头,薄雾顿生,结界生,夏云见此,也是心中暗生警戒。

“阁下为何插手我与毕家之间的恩怨?”夏云说到。

“毕其役是我尊重的一位长辈的女婿,修行人一般不会对普通人下手,阁下此举已有违此戒,还请就此收手!”柳致知点明自己出手的原因。

“毕其役当年投资房产,强折我家老宅,我父身体本来不好,因此事不公,一气不顺而过世,你说我要不要讨还一个公道?”夏云也点明了出手的原因。

柳致知一皱眉:“阁下在当年怎么没有制止此事?”柳致知的话很明白,如果当年凭夏云的修为,只要小小警告,根本不会有今日之事。

夏云苦笑到:“我当年被师傅带走,游历全国,我们一门,也受建国后浩劫影响,传人几无,在我学艺期间,师门为了保密,根本没有和家中联系,等我艺成,今年返家,已成事实,这些都是我大哥大嫂所说,他们是老实人,对毕家无可奈何!”

“事情已经发生,再报复也挽不回老人家的生命,不如放下仇恨,我做一个中间人,当面和毕家说明,对活着的人作一个交待!”柳致知劝到。

“你不知道,从小父亲就疼爱我,甚至有些亏待大哥,我走之时,父亲身体很好,据大哥说,父亲的病就是想念我所致,本来父亲如果在,凭我掌握的秘术,绝对能保他长寿百岁,却不料父亲已走,你说作为一个儿子,能不报父仇,杀毕其役容易,我要他终身痛苦!”夏云越说越激动,脸都有些扭曲。

柳致知暗叹了一口气,说:“阁下的不幸,我深表同情,作为一个修行者,我劝阁下还是放下这段仇恨,将心中对父亲的爱推己及人,错已造成,不要让仇恨更深入下去,不如和毕其役好好谈谈,他以前所为,应该由他自己补救。与其杀死一人,不如让他成为一个对他人有益的人!”

“阁下说得虽在理,然而,我的恨却不能消,父恩如山,父仇如天,阁下还是不要管这趟浑水!”夏云又恢复了平静。(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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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一步迈出国术新

话说到这个份上,柳致知叹到:“阁下心情我理解,这样做与事无补,我碰巧经过此处,无意间成为毕家护法人,一诺既出,当有责任!”

柳致知的话明确指出一个信息,自己已卷入其中,如果夏云要报复,柳致知肯定会出手,这是他的责任。

夏云冷冷看了一眼柳致知,口气转冷:“阁下既然管定此事,只能分一个高下,如果我胜,阁下不得干涉我行事;如果我输,此事就到此为止!”

“只好如此,如果我输了,那我转身就离开此地,不再踏入贵城;如果我饶幸胜出,那还请阁下去和毕其役一会,让他对此事有个认识,作出补偿!”柳致知见夏云想开口反对,不等他说话,“我知道你不想见毕其役,也不要补偿,这不是对你,而是对他,他以前所做错事,应该反省,也免得他以后滑得更远,我无意中卷入其中,有些事必须按良心来做!”

夏云脸色变了变,听柳致知说完,沉思了一会,点头答应:“好,就依你所言!我要出手了,不一定能收住手!”

“不必考虑这一点,如果连这点担当没有,我就没有不会来了!”柳致知淡淡一笑。

夏云不再说话,手印连变,口中发出一种奇特的韵律的尖啸声,一团雾气在身边的迅速聚拢,幽蓝的光华随着啸声如冲击波一样呈圆形扩散。

柳致知也动了,也是一声长啸。顿时身边光影如水波荡漾一样凌乱,一红一绿两种光华分为两半,以柳致知为中心,形如一个太极,向外急荡而出。

两人出手,并没有像一般修行人相斗,使用具体的术法。而是凭借自身为所修的理解,对天地的感悟,以心灵为根本。从两人能涉及到天地层面直接调用信息能量,都不形成术法效果,那体现的光华不过是两人调用能量信息时自然而成的效果。

这是两人自白天交手后。知道普通术法对双方已不起什么作用,直接拼自己对天地之道的理解,夏云所行,却是幽隐神秘,超过正常人的概念;而柳致知所行,却是同时具有生死两道,生死如环成太极,一般基于阴阳五行之术,在此面前自然瓦解。

两圈荡漾而出,在两人中间相交。顿时一滞,接着天地间似乎响了一个闷雷,幽蓝和红绿相交,顿时迸射出无数细碎的电火花,相交之处空气刹那间全部电离。分子破碎,原子的外层电子在两股不同属性的能量相侵下全部剥离,两人之间出现奇丽的光华,空气迅速膨胀,激起的冲击波却不能侵入两人的能量圈内,而是由交点两侧如喷泉一样喷射而出。

笼罩在山顶的结界。如果有人在山外观看,那白茫茫的雾气陡然向两侧一涨,成为哑铃形,然后又迅速收缩回,依旧笼罩在山头。

两人虽在各自的能量圈保护下,但能量圈此时也由圆形变成椭圆,两人衣物都向后飘起,好像逆风而行,不过两人都未动位置。

夏云身边雾气陡然变浓,转眼人就消失在雾气之中,雾气也转化为青黑色,其中传出鬼哭狼嚎之声,好像在叫唤着柳致知的名字,幽蓝的光华向回一收,转眼给雾气带上一层诡异之色,此为摄魂之雾,如海中章鱼,伸向柳致知。

柳致知体外的红绿太极能量圈也是一收,柳致知身影也是一幻,一拳击出,人却消失,并不是消失,而是人和拳一体,刹那间似乎化为一团绿光,如彗星一样冲入摄魂雾中。

柳致知周身毛发窍穴喷发出的罡气和精神合为一体,自生灵感,嗡嗡作响,将摄魂雾迫开高速震动的罡气好像皮肤一样,自然能感受外界的一切。柳致知此法可算是由武入道,就是抱丹国术高手,可现护身罡气,或守或攻,但那种罡气如死物,强大无比,却不能如生灵的感官一样,感受外界的变化,柳致知此时罡气不同,好似真正的皮肤,甚至比皮肤强,不仅可以感受到罡气外的压力温度,甚至连常人根本感受不了的电磁场之类都能感受到,现在还在初始阶段,发展到将来,说不定能离体独立存在,如生物一样,能感应环境变化。

这也算是自成灵性,对一般武者来说,不可思议。柳致知感受到摄魂雾中有一种奇特的精神,似乎要将自己的魂魄扯出去,不待柳致知主动应付,体外罡气震荡频率一变,自然将这种作用抵消。柳致知的国术到此,已算开创了他所不知的领域,甚至迈出他所知的前人所不曾迈出的一步,这才是真正万邪不侵,与术法一较高低,绝大多数术法对他无可奈何,甚至柳致知都不需主动干预,这才能算是真正由武入道。

夏云借自身对天地之道的领悟,自然化出摄魂之雾,一般生灵一入其中,自然魂魄被摄,就是一般修行者,也难逃此厄。但柳致知一拳轰入其中,却感到一团坚韧无比的美味冲入口中,咬之不动,咽之不下,甚至要将自己嘴中撕裂的感觉。

夏云知道不妙,手印连变,口中啸声又起,雾气顿收,一种波动从地下冲出,一出地面,化为朵朵火焰,中央一朵化为一只火凤凰,将夏云托起,升离地面,夏云身在火凤背上,身体往下一沉,顿时周身火起,层层光焰,自身却似化为凤凰,一层金焰笼罩全身,地面上火焰飞起,化为一层红焰,外面又生出一层幽蓝的碧焰。

柳致知冲入摄魂雾中,陡然雾气敛去,接着感到一阵热浪逼来,罡气又是一振,顿感清凉,周围朵朵火焰,好像幻像。

柳致知一拳在精神上已锁定了夏云,夏云却被火凤凰托起,起在空中,转眼似乎化为一只真正的凤凰,一声凤鸾清鸣响起,空中的夏云如火流星一样射下。

柳致知的拳意依然锁定了夏云,听到凤鸾之鸣,柳致知周身罡气又变,身如游龙,周身罡气震荡下,白雾顿生,柳致知在这一刹那间,感觉自己真的化为一条云龙,这一切都不是柳致知有意识如此做,而是拳意锁定对方,对方发生变化,自身本能随之改变,柳致知明白了,可以这样说,自己终于在国术上迈出了抱丹之后的一步,这一步后,不知又是怎样一种光景?

柳致知在这一瞬,甚至想到一行子会不会将来走到这个程度,还有他认识的戴秉诚能不能走到这个地步。柳致知的意识中想到这点,但身体好像被另外一种意识控制住,柳致知知道那应该是人的元神,在此情况下,也只有元神才能解释。

柳致知身形似乎化成云龙腾空而起,周身激荡的罡气发出如龙吟般的声音。柳致知一抓出,云龙探爪,这是柳致知第一次将那套云龙变身法中所蕴的武学表现得淋漓尽致,这一斜迎而上,空气被压缩加热电离,在罡气激荡中,龙爪带着数尺长的电光雷火抓向如火流星一样冲下的火凤凰。

传说中的玄鸟就是凤凰,后来又化为道家的朱雀,其性属火,夏云化成的火凤凰带着火焰的轰鸣而下,正撞上带着电光的的龙爪,天地好像静止了一下,接着轰鸣中,电光火焰横飞。

传承了数千年的巫门秘术与国术巅峰迈入道境的柳致知云龙变相遇,强大冲击波将两人抛飞出去,山峰笼罩的雾气又一次变形,然后又恢复原样。

柳致知被冲击力压了下去,刚接触地面,柳致知脚尖一点,周身云雾又起,如云龙再次布云而起。而夏云却被高高地弹起,冲上十数丈的空中,身在空中,凤凰展开火翅,秘术能量震荡中,真如凤凰临空。

柳致知也冲上半空,顿时云雾漫漫,火影纵横,不断响起闷雷般的声音,两道身影让人眼花缭乱,斗到酣处,山峰之上,不知是什么影子,漫天飞舞。可惜的是,根本没有第三者旁观,只有结界外,那笼罩峰头的雾气不停形变,隐隐传出雷鸣般的声响,也无人注意这一点。

两人开始虽敌对,但对另一方有一种相惜之意,动作之中,往往有些留手,柳致知也未如平时那样,动用法器,也未动用飞剑,除开头那一试之外,基本上以国术相较,渐渐地,柳致知进入一种佳境,反而希望时间长一点,借此磨练国术,看看能不能更向前突破一些。

国术对于柳致知,已没有参考之路,有史以来记载,抱丹已是到巅峰,最起码柳致知未听说过哪一个描述过抱丹之后的境界,就是传说中张三丰以武入道,柳致知看过他的《无根词》之类,也看过他的其他一些流传下来的作品,感觉到张三丰依然是走的金丹之道,而不是真正以武入道,而自己今日以国术与夏云相争,主要考虑到不要误伤对方,自己对国术控制入微,却没有想到,临阵之间,自己居然突破。

而自己在格物之道修行方面,参考金丹之道,前辈到达的境界已远超过自己的境界,前进时都有例参考,不像国术已到顶。

柳致知这一想,却苦了夏云,别看夏云现在好像身化火凤凰,威风八面,他是以秘术提升,已到极限,而柳致知的拳意锁定他,他虽不知那是一种拳意,却也明白自己被一种精神所锁,不摆脱这种精神,对方攻击就会连绵不断。

想到此,他脑中一动,一种秘法浮上心头。(未完待续)

181. 天威可怖,不辱使命失魂归

柳致知与夏云酣斗,夏云发现情况不对,不能再这样纠缠下去,不能对他不利,空中火凤凰微微一滞,柳致知一拳击到,凤凰陡然爆开,如同流星雨一样,一件衣服飘然而下,正是夏云的外衣,夏云以替身法金蝉脱壳,柳致知的拳意却锁定住了替身。

柳致知一怔,知道上当,背后一层鸡皮疙瘩密密起来,知道对方已到身后发起攻击,周身一抖,百骸鸣响,罡气如环,夹卷着庞大能量荡出,同时身体一扭,转换了方位,身体已掉转了一百八十度。

无数漆黑的针芒如飞蝗一样罩了过来,撞上罡气环,顿时嗞嗞作响,转眼化为黑烟飘散,柳致知的罡气感受到这种针芒居然能对罡气产生消融之效,不过其品质还是太低,应该是一种煞气所成。

挡了这一波攻击,柳致知发现夏云站在下方,离自己有三四十米远,好像在迟疑,猛然抬头看到空中柳致知,一咬牙,露出决绝之色。

“玄鸟之神,祖先之灵,吾以此身,唤尔君临,九洲之内,化为九幽!咤!喀!刹!”

柳致知听到此咒,特别是最后的咒音,心中一沉,一种穿越时空的强大无比波动从另外一种神秘所在传出,根本不属于这个时空,而是来自一种古老的又渊深似海的存在,柳致知感觉自己在这种存在面前好像蝼蚁一样。

柳致知脸色一变,对方施展这种秘术。已不是正常争斗,而是抱着一种决绝之念,看来对方执念不浅,柳致知现在不是想如何战胜对方,而是考虑自己能不能全身而退,这种秘术一施,对方身体恐怕也吃不消。

柳致知身形一摇。人已退到结界边缘,大山开始摇动,凄厉的怪音穿越时空而出。夏云脚下大山开裂,就在此时,另一种强大力量出现。带着无穷的电光从月色朦胧的夜空而下,柳致知施法所成的结界刹那间崩溃,雾气中精神意志瓦解,柳致知的脸白了一白,露出苦笑,人倒霉喝水都塞牙。

他知道这道力量是针对那股由夏云引起的神秘波动,夏云引起神秘波动已超过这个世界的限度,引起了天地自发的反应,也算一种天劫。

那道电光直奔夏云而去,夏云也未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他第一次施展门中禁忌之术,这种秘术师傅再三警戒,他的师祖就是遇到世俗间浩劫,被特殊部门人欺压,到最后关头。宁可低头被人凌辱,却未用这种术法,这种术法代代相传,几乎都未曾用过,据说在明代使用过一次,而且是在京城。据说一条街都没有了,而且死伤极众,几乎尸横遍地,连施法者都尸骨无存,今天也是头脑一热,才用了出来,本来以为自己功行尚浅,就是有威力也不大,不料却引来天劫。

夏云无奈之下,不在考虑柳致知,术法指向天劫,凄厉的怪啸裹着庞大的波动,迎向那耀目的电光。

柳致知直觉得天地间先是一亮,刺目欲盲,也亏是柳致知,如果换一个普通人,就是不瞎,短时间内也不能视物。接着,一股冲击波席卷而来,柳致知身体自主摇动着,其韵律正好消去冲击波的强大冲击,但植物乱石之类却不是柳致知,冲击波过处,树木由中心呈放射性向外倒下,碎石尘土飞扬。

之后,柳致知才听到那巨大的爆炸声,由于没有结界掩护,声音远远的传了出去,贵城许多人都听到了,大地在抖动,离山下数里的有些人家的玻璃嗡嗡作响,不少人以为什么军火库之类爆炸了,以后一段日子,不少流言在贵城一带流传。

凄厉的怪啸化为呜咽,转眼间消失,巨大声音让柳致知耳朵一阵轰鸣,有些疼痛,不过柳致知身体自发迸射出层层罡气,倒没有受什么伤害。

而夏云身上也是幽蓝光华大作,看起来并没有受什么伤,天空中落下电光大部分湮灭,但还有数缕小儿手臂粗细的电光依然劈向夏云,夏云身上幽蓝光华一敛,人如蛇褪皮一样,施展出朱雀遁,出现在柳致知不远处,数道电光落空,轰击在地上,顿时尘土飞扬,出现数个坑,如同被炮火覆盖一样留下了弹坑。

朱雀遁本应遁出数里之外,夏云不过遁出了几十米,这说明他已到油尽灯枯的程度,还的一道电光追在身后,夏云眼中露出了绝望之色。

柳致知此时动了,人出现在夏云身边,手一把抓住夏云,身影一闪,带着夏云遁了出去,出现在山腰间,那道闪电轰然击在地上,地面之上,出现了一个坑。

柳致知放下夏云,夏云极其虚弱,甚至连眼睛都睁不动,人好像老了二三十岁,柳致知感应了一下他的身体,这个身体也行将就木,看来,施展这种秘术代价极大,是以自己生命寿数为代价,看来他的心中执念太深。

柳致知从储物袋中取出血蛤膏,滴了两滴到他口中,夏云仅是生命元气亏损得太厉害,并未不像当日姚缘,根本无法救。

过了几分钟,夏云脸上现出血色,人也振奋起来,他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自己使用这种秘术,本来就有一种让柳致知知难而退,虽然自己肯定有负作用,为了父仇一时也管不了多少,没有想到,这种秘术竟如此可怕,引起天地的反击,不怪师傅再三叮嘱,不能使用这种秘术。

“多谢道友救命之恩,我输了,等我回去,将所拘的毕家人的一魂放回,我不再找毕家的麻烦!”夏云坐了起来,虽没有完全恢复,调养一段时间,自然返本还源。

“柳致知谢过道友大度,道友还是去见一下毕其役一次,不知什么时候有时间?”柳致知说到。

“我不想见毕其役!”夏云断然拒绝。

“道友,这不仅是为了给你家中亲人一个公道,更是让毕其役一次机会,让他在以后人生中免得再犯,我无意间卷入此事中,如果我的出现成为助纣为虐,我不如现在就离开,任凭道友施为!”柳致知说到,柳致知现在所行,有自己准则,不仅是求自己心安,隐隐之中已发慈悲之心,他所行,应当导人向善,而不是让人在邪路上越走越远。

夏云脸上当即出现震动:“道友,你之所行,让我佩服,你才是真正的修行人!后天吧,就到毕家吧!我和大哥一起去,你既有善行,我当助你!”

“那就多谢道友!”柳致知正式一揖,表示感谢。

“我当不起,道友,你也给我指明方向,一个修行人该如何行事!”夏云也起身正式一揖。

两人告别,夏云现在正常行动没有任何事,柳致知拱手而别,身形一闪,消失在山腰,下一个时刻,已出现在毕家别墅的院子中,有些疲惫,见身上沾了不少灰尘,那一场争斗毕竟不轻松,甚至天劫都感来凑热闹,身上还有一些雷电留下的臭氧味。

柳致知身体微微一振,衣服瞬间往外一鼓,身上灰尘顿时消失,还有些气味,见院中水仙腊梅含苞,手一招,刹那间,水仙腊梅纷纷盛开,柳致知凌空抓了两把,浑身衣物顿时如被花香薰过一样,散发出幽幽香气。

柳致知迈步向客厅走去,毕家众人还未睡觉,门口崔兆华还在张望,别墅院门并没有关,崔兆华没有想到,柳致知居然未经过大门,直接出现在院子,他并未留意到柳致知的出现。

毕家的人正在焦急地等待,一阵花香飘入客厅,柳致知已迈步已入,孙老一见,立刻问到:“小柳,事情怎么样了?”

“事情解决了,等一会毕建伟就会醒来!”柳致知微笑着说。

孙老顿时放下心来,毕其役有些不放心:“柳大师,小伟还要等多长时间?”

柳致知望了他一眼,见他满眼是焦急,知道他为儿子担心,正在此时,一股淡淡波动破空而现,柳致知知道夏云施法放回所拘一魂,淡淡一笑说:“现在应该恢复了正常!”

话音刚落,毕建伟房间中传来脚步声,毕建铃隔老远就喊到:“爸妈,小伟自己站起来说话了,小伟正常了!”

毕家人立刻动了起来,一窝蜂向那个房间而去,一时倒将柳致知给忘了,唯有孙老在一旁抓住柳致知的手,激动地说:“小柳,这次多亏了你,要不是你,不知会出现什么样子!”

客厅中骚动也惊动了门口的几个人,以崔兆华为首的保安人员也跑了过来,一眼看到柳致知,崔兆华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柳先生,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我们怎么没有看见你进来?”

柳致知笑笑说:“你们大概谈话入神了,没有注意到我从你们身边经过。”崔兆华抓抓头,在心中根本不认同柳致知这种说法,可是又拿不出证据,几个大活人在门口,一个人进来,居然没有发现,这种保安好像太不专业了。

好一会才安定下来,众人又回到客厅,此时,众人才想起问柳致知是如何解决这件事,那个人怎么样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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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 善出人心祸源消,无意怪蝠飞

柳致知望了一下毕其役:“事情并没有完全解决,我约了对方后天来此和你们谈谈。”柳致知接着将自己与夏云交涉情况简单说了一下,并没有说两人之间的争斗。

众人静静地听着,毕其役却出了一身冷汗,在之前柳致知已提醒过他,他以前所作所为埋下祸根,这又一次得到证实。

“柳大师,那我该怎么办?”毕其役一时陷入慌乱之中,事实上他比柳致知社会经验更丰富,但事情一旦及身,往往当局者迷,而柳致知却是一个旁观者,加之柳致知的层次与他不一样。

“毕老板,过去的事已做下,不可能改变,但上天并不是没有给你机会,现在该是你补救的时候了,如果还像以前行事,这次我碰巧在这里,劝住了对方,类似的事保不准以后会发生,不能头痛医头,必须从现在开始,尽可能消除源头。毕老板,你有钱有势不假,但一人如何能防万千之人,如要安心,自己成为一个善人,自然就没有这些事!”柳致知点到为止,具体做法,不需要柳致知,何况他的岳父孙孙老也是热心慈善事业之人。

有钱人比普通人更易相信宗教神鬼,因为未来的不可知性,只要能有助于他们保证现有的东西不丧失,甚至还会有发展,他们往往采取一种实用的态度,而普通人往往不在乎,因为已处于底层,不会有更多的丧失,所以。现代一些信徒往往是富人居多。

何况毕其役今天可是亲身经历以前认为迷信的事情,柳致知这么一说,他明白自己该怎么做,又问了一下夏云的情况,他心中有了一个章程。

柳致知和孙老在此停了两日,与他们同行的其他人已提前回申城。

毕其役和夏云兄弟两人约谈倒是很顺利,毕其役摆宴相迎。柳致知作为陪客,毕其役最后在经济上补偿夏云的大哥之外,还做出一个姿态。给夏父修坟道歉,此事算是圆满解决,毕其役也在孙老劝说下。每年拿出一部分钱做慈善,因为贵城不久前发生了一件事,有几个流浪小孩因取火死在垃圾箱中,毕其役也向当地求助站捐了一笔钱,用以求助这类人员。

电视上也专门报到,一段时间后,毕其役的形像渐渐向正面过渡,这当然是后话。

柳致知和孙老却已踏上回申城的路,路上,孙老感激说:“小柳。这次多亏了你,说来也怪我,当年如果包容一些,直接认可他们,将他们纳入孙家的产业。也许女婿就不会自主创业,不会变得如此不择手段!”

“孙老,也不能这样说,在一个以财富多少衡量人的成功的时代,谁又能说他们错,不过就是在此过程中有没有自己的良心完全靠自己。毕老板现在能悔悟,证明他本性不错,你女儿眼光不错。”柳致知笑着安慰孙老。

回到申城,已快到年关岁末,过年对柳致知来说,已无小时候那种风味,加上他又是单独居住,柳致知已让何嫂回家过年,偌大的别墅就他一个人。

不过,柳致知并感到寂寞,他的生活也极有规律,修行本生就得耐得住寂寞,自己也必需自律,甚至要做到儒家所说的“慎独”,不要以为无人就胡作非为,这样习性一旦带入修行之中,心灵上自然不纯,对修行影响很大。

春节就在这样氛围中度过,给长辈朋友拜年,闲暇之时,看看书,练练拳,打打坐,春节过得很快,转眼成人也开始工作,学生也开学,何嫂也回来了,柳致知也将一些俗事处理结束,柳致知也去了一趟苗疆,给阿梨的娘拜年,这次他直接御器而行,华夏春节期间,交通是极其繁忙,又在道庐中过了一夜。

出乎柳致知意料的是,柳致知居然发现秋月珀在念诵《道德经》和《黄庭经》,柳致知上一次在时,曾天天念诵,秋月珀天天听,她心灵纯净,记忆力好,没有多久便记住了,在事的时候,时常念诵。

柳致知有些感慨,简单地问了一下,发现她对许多此中深意并不太了解,只感觉对自己修行有用,柳致知更加感慨,本来准备回申城,心中一动,便多留了一天,却为她讲解两部经文,当然,只是柳致知对经文的理解。柳致知对两部经文理解比一般人理解当然深得多,他毕竟是修行者,有自己的亲身体验。

第二天,他又到阿梨那边,与众人告别,又回到申城,原因很简单,正月底,他将陪父母来到这里,让两家长辈见见面。

回到申城,还有不足半月就到正月底,柳致知并没有什么事,程振前和王浩强打电话过来,柳致知过去了一趟,算是那个药材公司的股东一次聚会,柳致知并不想插手公司业务,他到时只管分红好了,专业的事由专业人才来料理。

喝了几杯酒,柳致知回到家中,因为带着酒意,他并没有练功,而是在灯下喝茶看书,他并没有看电视,不知不觉间到了半夜,酒意也散得差不多了,柳致知放下书,伸了一个懒腰,打开了窗子,向外望去。

此时,何嫂已休息,申城本是一个不夜城,从地面看天空根本不是一个好主意,与苗疆大山之中完全不能相比,柳致知的眼力已远胜常人,还是觉得天空之是星群稀疏,正在看着,似有什么东西在空中一闪,似一只大鸟,柳致知何等眼力,发现居然是一只大蝙蝠,如车**小,这不可能,天下哪有如此大的蝙蝠,而且现在是正月,蝙蝠也在休眠之中。

更重要地是,柳致知感觉不是妖,给他的感觉是一种类似阴神的东西,与柳致知自己阴神不同,这种东西已完全凝聚成形体,肉眼能看得见,而不是需要眼功开才能看见,难道是什么大妖的妖婴?柳致知不知道妖族修行是否有妖婴,现在世间能成就金丹级已是凤毛麟角,成就婴儿阳神之类,仅仅是传说。何况,那蝙蝠给自己感觉并不强,甚至不如柳致知在京城所遇的几个混迹人间的妖。

这也是一个异事,柳致知心中一动,随手灭了灯,从窗口一越而出,人落在院中,窗子却自动关上。

柳致知并没有开门,而是身形一起,直接越过院墙,他并没有起在空中,不论御风而行,还是御器飞行,在申城这个大城市还是谨慎一些,国家特殊部门的华东总部就在申城,柳致知瞒过常人容易,但要瞒特殊部门的人就比较头疼,认知他们有没有古怪玩意儿监视天空。

柳致知直接在地面以缩地之术追了下去,同样,他周身意志鼓荡,所有见到柳致知的普通人均受到暗示,将柳致知忽略。

那蝙蝠却是一路向东,柳致知的别墅并不在豪华地段,实际上还偏向城市边缘,这很好理解,在寸土寸金的大都市,中心繁华地段是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别墅。

天上那蝙蝠飞得迅速,柳致知虽在地面,但速度决下于空中蝙蝠,一步迈出,往往百米以上,刚出现在街头,转眼已到街尾,这种效果不仅是土行术法的表现,更重要是柳致知的灵觉,一种被动的感应,与主动放出神识不同,如果灵觉不到,缩地术就是一种灾难,你知道下一步你出现的地方会有什么东西,是撞上一个人,还是一辆车。

虽是半夜,街上依然有行人和大量车辆,柳致知如鬼魅般吊在那蝙蝠之后,城市中行人自动将柳致知忽略,不一会就出了城市,到了海边,此处并不是那浴场般沙滩,却是滩涂地,在黝黑的海边,停着一艘船,并不大,看外表像渔船。

柳致知看到那蝙蝠在空中盘旋,有些奇怪,他在百米之外,并没有靠近。就在此时,一辆汽车停在远处,两个两人下车,一个男人手上还抱着什么,沿着海岸匆匆走来。

他们很快接近柳致知,不过二三十米,柳致知并没有躲藏,就站在那里,两人却视而不见,柳致知的意志影响着他们,这对普通人来说,柳致知已相当于隐身。

一走近,柳致知看清了,那个两人手上抱着应该是一个婴儿,不过数个月大小,好像在熟睡,柳致知有些弄不懂,这不太正常,半夜带婴儿来到这里,偏偏有一艘小渔船,这里又不是码头,事情透着诡异。

柳致知不知道如何处理,毕竟事情有些诡异,陡然抬头看了看海上,有数点黯淡的灯光一闪,岸上又隐隐传来车声,还有几种波动急速赶来,这太热闹了吧!

那两个男人已到了渔船边,船上亮起电筒光,有声音问到:“孩子带来了吧?”

“带来了!”

“那快上船,条子们好像觉察到什么,快点!”

两人刚要上船,异变陡生,天空中那只大蝙蝠陡然俯冲而下,船上人也发现这只大蝙蝠,吓了一跳,蝙蝠已冲到那个抱孩子男人头上,也不知是抓的,还是肉翼打的,那男人一声惨叫,松开了手,捂住了脸,小孩掉了下去,那蝙蝠抓起小孩,向空中飞冲而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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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 凶灵行空,未及人心险

“什么怪物,快开枪!”渔船上传来惊慌的叫声,接着枪声响起,那蝙蝠正好向柳致知这边飞来,听到枪声,好像吓了一跳,抛下婴儿急飞而去,这个婴儿如果摔落在地,肯定没命。

柳致知身如游龙而起,斜冲而起,接着那个婴儿,婴儿也醒了,哭了起来,那船上的人虽在夜里,也看到了柳致知,柳致知这一救人,身外外放的精神意志不自觉收入体内。

自动步枪轻脆的声音响,射向柳致知,由于在夜里,准确性并不高,没有命中柳致知,柳致知身体本能反应,就是有子弹也射不中柳致知,柳致知身体往下一沉,落于地面,他也火了,这船上不是好人,自己救人,却向自己射击,如果是渔船,华夏对枪支管理很严,根本不会有枪。

渔船上探照灯亮了,立刻照亮了一片,柳致知也落在光柱之中,光虽强,柳致知还是依稀可以看见渔船的人,同时身体汗毛竖起,面对渔船那面皮肤一层密密的鸡皮疙瘩起。

柳致知一步斜迈,人消失在探照灯的光柱中,一枚火箭弹呼啸而至。柳致知已出现在几十米外,原先之处,弹片横飞,柳致知无明火起,这是一帮什么家伙,连这样的重武器都弄得到,手一翻,枪已出现在手上,将婴儿往怀里搂紧些,一拉枪机,虽不太方便,但还是将子弹上膛,一抬右手,就对准那个船头上扛着火箭筒那人就是一枪。

子弹划出一道奇丽的辉光。这是柳致知以外丹法炼制而成的铅汞子弹,要不是心中愤怒,他不会对一个世俗间人使用这种子弹,柳致知甚至能用精神改变这颗子弹的弹道,对柳致知来说,他的御物之能现在能轻松做到,他比世间最厉害的神枪手更厉害。

在黑暗之中。一道奇丽的辉光击中了那人,柳致知刚才一步,已移出了探照灯的范围。子弹一击中目标,辉光大盛,渔船上出现一个奇丽的光球。转眼扩散到丈许,并没有猛烈的爆炸声,而是如无声电影静悄悄地绽开,光球到处,所有物质刹那间化为粉末,那人连着火箭筒就这样消失,不仅是他,他身边还有两人,手中拿着自动步枪,光球一到。也被抹去,连同他们脚下渔船的甲板,都化为了粉末。

这一幕,看到的人并不仅是渔船上的幸存者,几股波动已到了附近。其中一人,是柳致知的熟人,也是特殊部门的严冰,她看到了柳致知开枪,然后就目瞪口呆,与她同来的几人也是一样。枪声清脆,显然是热武器,特殊部门花不大力气,也研制出一种子弹,但与柳致知这一枪相比,那种子弹都不好意思拿出手,特殊部门的子弹对一般水平高一些异能者就没有多大效果,所以特殊部门的高手很少用枪。而柳致知这一枪,完全颠覆了他们的见解。

也不止他们看到这一幅,光球一现,似乎触动了一个开关,海面上远远响起发动机轰鸣,远远地探照灯射了过来,三艘海警快艇如离弦之箭一样陡然出现,岸上不远处,本来隐隐似有汽车之声,现在也是车灯大亮,警笛如潮,向这边合围过来。

到此,柳致知还能不明白,这艘渔船肯定进行犯罪勾当,而且还被警方注意上,本来就准备伏击他们,一网打尽,柳致知是无意间卷入其中。

左手抱着的婴儿已停止哭声,婴儿本来受惊,但在柳致知身上似乎有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婴儿又沉入睡眠之中,这是柳致知身上那种与自然相近的气息所造成,柳致知的格物之道与自然万物相交感所造成的结果。

“老师,是你?你怎么在这里?”严冰已到柳致知身边,在些意外地问到。

“我在夜里发现一只大蝙蝠飞过,超过人的想像,不觉好奇,跟了下来,就到了这里,想不到蝙蝠抢这个婴儿,受船上人攻击,抛下婴儿,我接下婴儿,受到船上的人攻击,那只蝙蝠扭头而去,不知去向,也不知是什么东西?你们怎么也来了,难道是针对那艘船?”柳致知简单说了一下原因,严冰身后还有两个人,是两个年轻人,柳致知并不认识,两人听到严冰和柳致知对话,脸上警戒消了大半,原来严少尉与此人认识,此人是严少尉的老师。

“我们不是针对这艘船,应该是警方的布控,我们也是发现不明东西飞过,发现其特征有点像一种邪术修行者所修的凶灵术,以自身神魂化为鸟兽,所以跟踪下来。”严冰说到。

柳致知并没有听过这一类修行者,刚要再问,他们已被车顶上灯光照住,那三艘海警快艇也到了附近,一个高音喇叭响了起来:“里面所有人听着,你们已被警方包围,放下武器,呆在原地!”

柳致知立刻感到身上已被枪口指着,相应部位的汗毛立刻竖起,皮肤上鸡皮疙瘩又起。

“小张,你去向警方说明我们的身份,我们不干涉他们行动!”严冰对身后一名年青人说到。

那人应了一声,转过身,高举双手,向警方喊话表明身份,警方让他过去,验明证件,柳致知问严冰:“你是说那只大蝙蝠是神魂所化?它来抢这个婴儿为什么?它怎么害怕枪?”

神魂化为鸟兽,连柳致知都未能看出,再说神魂一般情况下根本不惧子弹这类实体攻击,那蝙蝠表现又太逊了。

“老师,你可能不知,我从部门中资料中得知,修这类邪术者,所化的鸟兽已类实体,世间的刀枪弓箭都能伤它,并不强大,除非他们功候深厚。这类鸟兽都在夜晚出现,传说中往往摄取婴儿,吸其生机,来使自己寿数功力增长。一般出现在偏远地区,民间有一种说法,婴儿出生后有百日关,就是这种东西作祟,有经历的老人,往往用渔网之类,将婴儿罩住,以防婴儿被摄,想不到在申城这里出现这样修行者,按理不应该,是要好好查一下了!”严冰说到。

那边与警方交涉得差不多了,警方将几个人认为都是特殊部门的人,走了过来,不再防范几人,柳致知也被他们认为特殊部门的人,柳致知自己当然不会说破。

柳致知将小孩交给了警方,简单说了一下小孩的来历,问了一下这帮罪犯是犯了什么法,警方告诉几人,原来,这是一伙国际贩卖婴儿和人体器官的犯罪团伙,警方已盯了好一阵,这边仅仅是一伙接货人,还有一艘船在海上,已被警方控制,搜出了数十名婴儿。

警察上船,将罪犯押下船,在船上又救出三名婴儿,还有一些武器,见船头甲板上那个大洞,呈规则的圆形,不知道是如何造成的,不由咂舌。

这边事情都有警方接手,柳致知更感兴趣的是那只大蝙蝠,不知逃到哪里去了,叹了一口气:“可惜没有跟上那只大蝙蝠!不然,倒可以看看对方是什么人。”

柳致知对这种修炼方式很反感,甚至可以说是深恶痛绝,这完全是一种恶魔的行为,实际上,柳致知也算懂一些类似的修行方法,他所掌握的巫蛊降头术之中,就有几种类似方法,最恶毒的当算百福降,取百名婴儿之命,将其福气转入自身;还有一些疗伤之术,以蛇虫生机补充自身。

如果严冰说的不错,对方所行,也应该类似这种方法,这种方法看起来是有道理,就像百福降,不少降头师都会,但据柳致知所知,好像炼其术者,最终都未真的百福护体。

严冰听到柳致知如此说,笑了:“老师,我已派人跟上去了,有消息就通知老师,我们没有跟上去,是想看一下,那只蝙蝠到此有什么事,结果发现老师在此大展神威!对了,老师,你刚才好像是开枪了,用的什么子弹,比我们部门中所研发的子弹强得太多!”

柳致知有些皱眉,严冰见此,说到:“老师如果不方便说,那就算了!”

“这倒不是,我见过你们部门中的子弹,以符咒为主,靠地穴温养,集一点灵气,威力当然不足,我的子弹是由炼丹术转化而成,以铅汞分蕴阴阳,威力当然不同,不过却不能用工业化方法大规模生产。”柳致知说到,他并怕特殊部门知道,现在的他也不是当初的他,而且大威力术法特殊部门并不是不知道,但修为不到,根本施展不出,同样道理,这种子弹制作,不是修行到一定层次的修行者,也不能制造。

柳致知并没有对特殊部门认真考虑过,实际上,特殊部门还真有威力强大的子弹,不过成本太高,根本不合算,而且是手工制造,用的是特别的材料,成本都抵得肩扛式导弹,威力却不如,仅有一些试验品,并未实用。

“老师,能不能向你购买几颗?”严冰问到。

“可以,你出什么价钱?”柳致知问到。

“我回去和上级商量下,从刚才威力看,不下于真正炮弹,却比炮弹小得多,如果买几颗研究用,我估价应该是肩扛式导弹的价,几十万!”严冰说到。

柳致知心中一动,想起另一件事,说:“我不要钱,要其他东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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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 交易未如事前意,顶楼观众相

柳致知所走是格物之道,他已掌握琢玉,接下来,他想学习机械加工方面的技能,这一点倒可以他们提出。

“老师,你想到什么东西?”严冰问到。

“我想要一套小型数控车床和机床,还想学习车工等机械加工技巧,如果能行,我甚至可以将如何制作这种子弹的方法完整交给你们!”柳致知说到,开出了一个价码,在这些方面,国家实力比起个人来说强得太多。

严冰有些狐疑看了柳致知一眼,想说话,却又咽下去,想了想说:“我回去向上级汇报一下,过几日给老师一个答复。”她有些弄不懂柳致知的目的。

柳致知点头,想起一事:“那种凶灵术化身而成鸟兽真的那么弱,有没有什么特殊能力?”

“没有,至少我在资料中没有看到。”严冰见柳致知转换了话题,虽有些奇怪,还是尽自己所知答到。

柳致知摇摇头:“我有一种预感,一种术法,如果真的那么威力很小,应该没有什么人修炼,应该早就失传了,对方化身蝙蝠,绝对有其深意,蝙蝠,一是在夜晚行动,更重要是能发出超声波,难道…高频声波甚至能粉碎岩石,超声波能粉碎结石,那只蝙蝠也应该有这种能力,绝不能掉以轻心。”

柳致知这么一说,严冰不由皱起眉,她身后两人也有些紧张,他们是担心跟踪蝙蝠的同伴。

“老师,那我们先走了。如果有蝙蝠消息,打电话告诉你!”严冰显然也有些担心,急匆匆告辞而去。

柳致知见严冰几人离去,柳致知望着他们背影,心中一种思路渐渐明了,自己修行从格物而入,但这一阶段以来。却忽略了身边最常见的一些原理,就像今天提到的超声波,特别是近期来。一直注重精神力量的使用,以精神驱使能量,却忘记自然界许多事情没有这么复杂。走上传统的修行之路,传统修行之路,不是不好,可是自己并未得到什么传授,自己最擅长的东西和知识不运用,实在是浪费资源,《庄子》上说过这样的道理:善用物者,无弃物!

柳致知又悄悄地返回了别墅,回到别墅,不过二点多钟。何嫂并没有发现柳致知外出,甚至都没有醒,柳致知躺在床上,将今天的事回想了一遍,特别是对超声波的知识。心中隐隐地有了一种思路,只待以后将之完善。

第二天下午,柳致知接到严冰电话,有两件事告诉柳致知,一件事是购买子弹,特殊部门这次倒干脆。一口气买了十颗,以三百万成交,却未提购买柳致知的制造方法,柳致知知道对方想破解他的子弹,也不以为意,对方就是破解开,成本也降不下来;第二件事,就是关于蝙蝠的事,上了柳致知的话,跟踪蝙蝠的特殊部门的人受到攻击,的确是一种高频的超声波,身受重伤,到现在为止,还未苏醒。

柳致知听到这个消息,心中叹了一口气,果然如此,不过不知道那只蝙蝠到了什么地方,依严冰所说,这只蝙蝠说不定还会祸害婴儿,柳致知决定,见到严冰问一下情况,他准备出手,如果真如严冰所说,柳致知就准备斩杀对方。

两人在一个咖啡厅见面,柳致知将包装在盒中十颗子弹交给了严冰,严冰直接将一张支票交给了柳致知。

“谢谢你上次提醒!”柳致知是感谢严冰上次在边境中给自己几人的提醒,昨晚他没有说,因为有其他人在场。

“应该的,你不用谢我,我应该谢老师你,幸亏昨晚提醒了我,我们赶得及时,如果迟一些,我那个同伴昏倒在那里,说不定就没命了。”严冰说到。

“你们有没有查到那人下落?”柳致知问到。

严冰摇摇头,说:“没有,不过,他逃不了,我们分析了情况,通过警方查找到昨晚你从蝙蝠爪下救下来的婴儿的家庭,那家也报案,已查找那户人家的周边十里的情况,估计对方不一定放过这个婴儿,这个婴儿生机明显强于普通婴儿,我们在这家周围也布控了,只等晚上了。”

柳致知问了那家的位置,严冰也告诉了柳致知,柳致知虽没有明说,他已决定今晚到那边看一下。

那处地方却是申城西,靠近申城的地区唯一的山区,古称兰笋山的地方,离兰笋山十公里,那户人家住在申城旧式的里弄中,有一种岁月沧桑感,这样的环境,申城并不太多,在其附近不到300米,却竖立着现代化的高层建筑群。

柳致知站在大楼顶部,远远地看着那户人家,他身边是一个卫星天线大锅,这幢楼是一座办化楼,有三四层高,在夜晚,根本没有人留意楼顶有人,无数灯火向天边铺去,西边那并不宏伟的兰笋山虽不高,山上也有些建筑,零星透出点点灯光。

柳致知此时所在,却是这个地区的最高点,所谓站得高望得远,柳致知甚至发现特殊部门的人在周边的布控,周边还有不少高层建筑,特殊部门的人不像柳致知,他们并不在楼顶,而是一种立体的布控,有几幢大楼正对那户的窗口打开着,柳致知感应到其中有人在观察,而那户人家前后也有人在,当然,一般人并未留意他们。

柳致知站的角度,恰好天线的大锅挡住他的身影,一般人根本不会留意他,柳致知通过灵觉感应着,一一掌握这些人的位置,他来此更多是旁观,如果特殊部门的人留不下那只蝙蝠,他不介意出手,他更关心,如果如严冰所说,那个邪术修行者会藏身何处?他很想追踪到对方藏身之处看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柳致知陡然扭转头,目光向东南方向望去,在街道上,他看到一人,身影一闪,便出去几十米,别人并未留意到他,柳致知灵觉中发现此人有一种熟悉感,好像以前见过,便仔细回想自己认识的修行人,并不是自己熟悉的人,他那种隐藏自身气息的技巧,自己以前见过,便细细凝神观看,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青人,有一种不在乎一切的感觉。

柳致知心头一动,想起来了,这是上次见过梅疏影后,陪她们走过一条小巷子时,误入结界中,见到言列辰和藏身人间的妖怪文轩相斗,柳致知感应到附近还藏着一个人,现在此人给自己的感觉就是当日那人,既然他现在收敛着身上气息,柳致知依然发现他比那日强上一倍不止,心中也是极其惊讶,他的修行速度很惊人,今天表现出这一种身法,显然是一种上乘身法,中间蕴含一些空间的至理。

不过柳致知还是对他的修为一目了然,虽然他收敛自身气息,但两个人之间差距极大,但柳致知还是未能看出他的实质。

此人正是何恽,自上次旁观了言列辰和文轩之斗,知道自己还差得远,得到文轩留下一些钱财,终于将自己身体调养到一个比较好的状态,加上他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得到藏在灵台深处的魔头指点,类似捡漏一样,做了几笔小生意,也发了几万的财,他以为这是自己头脑灵活,功能得到开发,感觉自己修行越发精进。

今天何恽并不是有意到这里,而是随意走走,他不久前练成这种幻神步,他并不知道,这是灵台深处的魔头帮他,不然,他如何能掌握这种蕴含一定空间之理的类似遁术的术法,毕竟他目前的修行还浅。

自掌握这种术法,何恽就喜欢在晚间在申城到处走走,其中还有一次捡了一个小漏,赚了数千元,当然,这种好事并不会躺在那里等人,毕竟大多数情况下,只有错买的,没有错卖的,所以他喜欢到处走,这样几率大得多,你甭说,何恽数日前的确得到一种没有想到的好处,那是一块看起来奇丑的石头,后来一查才知道,居然是一种特殊灵材,是上古一种类似现在的食人树的硅化木,在修行界可称之为木髓,当然,并不是所有硅化木都能称为木髓,其中必须蕴含足够的物性。

何恽将里面物性提纯,花了数日,炼成一件法器,只能算半成品,驱使之下,万千五色光丝卷出,能将动物,甚至灵体卷捆住,对方好像落入蛛网的小虫,全身麻痹,时间一长,甚至转化为血水,他起了一个名字,叫碧血摄灵丝。

今天到这里,是知道附近有一个晚市,他是想来碰碰自己的运气,也算一种锻炼自己术法的方法,他用幻神步,并且收敛自己气息,他所修行的东西,本是为了成就自在天魔,天魔本善于迷惑别人心智,何况他灵台深处就存在一个魔头,所以柳致知直到见识结界之后,经过自己思考,才掌握以意志干扰别人,全身一举一动,全是暗示,让别人对自己所为视而不见,而何恽一掌握幻神步后,每步行动却不自觉达到这种程度。

柳致知见到此,不由地提起了兴趣,就在此时,空中传来了翅翼扇动空气的声响,柳致知抬头,而何恽开始并未留意,但心灵中一种力量却也使他抬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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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 罗网群起欲伏邪,渔翁意

(..小说网阅读)何恽一抬头,看到空中飞行着一只大蝙蝠,如车轮一样,先是一怔,接着,心灵深处一股信息传出,何恽对这种状况也习以为常,这是他认为觉醒本心后的自然现象,甚至他也翻过佛经之类,《六祖坛经》上不是也到:“何期自性,本自具足”,可惜,他未留意前一句话:“何期自性,本自清净!”

他的这种现象,却是灵台深处那个魔头所为……这股信息,让何恽立刻大喜,这是一种邪道修行人神魂所化的东西,是阿修罗道中凶灵术,修此术者,为自己将来入阿修罗界,这种神魂对何恽来说,却是好东西,直接炼化,可以增强自己修为,也可以抹去其神智,附上自己的一丝神魂,成为自己一种身外化身,简直是天所赐予!

何恽虽已魔化,但他意识表层还保存着大量人性,甚至来说,他还是一个比较善良的人,然而,魔头却是极其狡滑,完全洞彻人性,何恽此时有一种感觉,自己一定要得到这种凶灵,一方面自己这是斩妖除魔,另外一个方面,也可以利用这种东西升自己的修行,完全是利人利己的好事

柳致知所掌握的术法中,特别是巫蛊降头术中其实也有类似以这种凶灵炼制身外化身的术法,有些降头师自己培养凶灵如鬼灵之类,来炼制这一类化身,刺探情况,暗算他人,现在这个凶灵可以说是现成的材料,柳致知却根本没有往这方面想柳致知知道术法之本,而不是运用这类凶灵,就是抹去其神识,但凶灵本身那种凶煞本性根本没法消除,如果消除,那凶灵也随之消散,这种本性肯定会对自己道心产生污染,柳致知可没有信心能抵御这种污染,这不是一般人所说磨砺自己道心,而是自毁之道,如果通过此法磨砺道心\\那纯粹是有病,对道心磨砺方法很多,最好的方法,就是不断自省,不少宗教中都有忏悔的仪式,也是这个道理

何恽立刻盯着那只凶灵蝙蝠,蝙蝠飞行较高,他也无飞空之能,只能从地面上跟上它,以等待时机那只蝙蝠开始在那户上空盘旋,柳致知却感应着蝙蝠与它本体之间的联系,他是准备找到那个修行者,一丝微弱的波动隐隐连向兰笋山方向,柳致知向那边望去细细感应着凶灵蝙蝠的各种信息,等凶灵诛杀后,他准备去一趟兰笋山,看看能不能找到对方,也许是尸体

蝙蝠刚降低高度,陡然从数幢高楼之上射出数道带着淡淡辉光的弹,枪显然加了消声器,柳致知只听到数声微弱的劈叭声,这种弹的弹痕柳致知非常熟悉,这是特殊部门的制式弹,有微弱灵力的枪弹

大蝙蝠猛然一滞,双翼一振,立刻拔高,发出一种凄厉的尖叫声,声频之高,以至于大多数都超越人耳的上界,就是能让人听闻到的凄厉的尖叫声,足以让一个人恶梦连连,高频声波立刻在它身外形成一道屏障,普通人根本看不见,这一层声障实际上是如水波一样延绵向外,弹一接触声障,明显慢了下来,甚至普通人的肉眼都能捕捉到弹,幸好这是夜晚,并没有多少人注意到,就是这样,下方居民中不少人听到这凄厉的叫声,不由一哆嗦

弹虽受受到声障所阻,蝙蝠向上腾飞,还是有二颗命中蝙蝠,好在弹速度已是慢得多,如同用弹弓射出的弹丸,到蝙蝠身上,腾起一股青烟,弹就跌落下去,并没有射入蝙蝠的身体,就是这样,蝙蝠也受到了伤害,毕竟弹蕴含着阳刚的灵力,正好克制着它

何恽见到这一幕,一怔,居然有人在此布下天罗地来捕杀这只凶灵蝙蝠,从那弹光辉尾迹来看,这是一帮专业人士,难道有专门的除妖或除魔组织?他一时并没有想到国家方面,该怎么办?他拿不定主意,对于凶灵,他志在必得,但在别人口中抢食,对方显然不是一个人,自己能行吗?

那只蝙蝠歪歪斜斜向下跌去,转眼只有几层楼高,猛然一振翅,又向上飞起,嘭的一声,一张绳从旁边一幢楼中一个开着的窗户射出,向这只蝙蝠罩了过去,看来,特殊部门的人存着心思想将之活捉

蝙蝠张开满是细碎獠牙的嘴,一道肉耳听不见高频超声波轰出,如同实质的能量将绳一阻,绳显然是一种特殊材料制成,要是一般材料,就是花岗石也会粉碎,毕竟高频声波甚至能破坏到分

绳在空中诡异地停顿住,起伏不停,蝙蝠一个斜向上,脱离了绳的范围,随着超声波的停止,绳飘落下去,蝙蝠却又要冲空而起

一道银白色凝练的剑光陡然从一扇开着窗户跃然而出,如匹练一样斩向蝙蝠,这道剑光柳致知太熟悉了,这是中兴剑所发出,不用说,严冰出了

柳致知发现近一年时间,严冰居然剑气外放,形成剑光,虽不是飞剑,但身剑一体,整个人和剑光一体,根本看不出剑光中人影,这种情况下,越空数十步到步,根本不是什么问题,好像御剑飞行,不过这种剑光并不能真的御剑飞行,却能做到短暂的滞空,如同滑翔一样

严冰本来位置就比蝙蝠跌落后重新飞起的高,这森森的剑光一起,蝙蝠顿知不妙,口中超声波又一次涌出,同时拼命躲闪着上腾,超声波一到,剑光受其一激,更是大盛,光华一闪,从蝙蝠腹下掠过,蝙蝠似乎要散开,黑烟从下腹滚滚而溢,陡然又是一收,凄厉的叫声中,向上空急飞而起

严冰剑光带着严冰呈平抛之势,向地面落去,毕竟严冰做不到御剑飞行,从刚才一剑来看,虽杀伤了蝙蝠,却仅是擦了一下,并未真正致命

而跟踪而来的何恽见此却大吃一惊,想不到出现剑修,那一剑威能,如果斩向他,他肯定接不住,他急忙闪到阴影角落,不敢乱动

好在特殊部门的人并没有在意他,也未查看他,大家心思都放在凶灵蝙蝠身上,柳致知虽已发现了他,并不想对他出,甚至对他成长有些欣喜,这是柳致知心中慈悲之念,一个人修行不易,能入修行门就是大福缘,何况对方已有一定功候

其他人连忙开枪,这次作用并不大,凶灵蝙蝠已有防范,飞行并不固定,躲闪着弹眼看就要飞高逃走,柳致知出了,他用的方法其实有蝙蝠有类似的地方,指点出,如细看,指那种高速振荡也远远超过声波的频率,空气中顿时一连串的淡青色风刃形成,比之以前,受高频声波的启发,射程更远,速度却未能高,毕竟声波在空气的速率是相对固定的,柳致知的风刃事实上不过是高频声波造成空气疏密向外传播给人的印象

随着爆鸣声,风刃转眼临头,蝙蝠急闪,却未能完全闪开,躲开了身体,却未能躲开肉翼,顿时肉翼出现大量孔洞,蝙蝠向下斜栽而下,又一颗拖着灵光尾迹的弹穿过了蝙蝠和身体,蝙蝠斜斜向另一处飞落向下

说来也是巧,蝙蝠斜撞而下的地点居然离何恽不远,何恽躲在角落阴影之中,见到这一幅人与凶灵之战,特别是那道剑光给他很大震憾,上一次言列辰与轩的斗法已是刺激了他,让他知道这个世界并不是常人所理解,在其背后还存在着另一个世界,这次又见到那个隐形的世界,他还未踏入这个世人不知的世界,却见识到这个世界的两次展示,对他来说,他还是极其弱小

特别是蝙蝠刚刚飞上一定高度,那座二三米之外楼上陡然射出一连串淡青色的风刃,换作普通人,在夜晚根本看不到这风刃,但何恽不同,他的视力已不是常人,这么远的距离,威力居然如此大,而且,小说中风刃居然存在!

他自己所修行之中,并没有风刃和火球这类法术,不得不说,柳致知所创的东西,是容易将人引入歧途,他本来就是依据一些仙侠小说所创的二三种术法,世间并不存在这类术法

柳致知一出,特殊部门的人立刻将目光聚到柳致知所在楼顶,那座楼顶部特殊部门并没有布置人身,不知什么人出相助,自己这次行动却是落在别人的眼中

柳致知一出,就知道自己藏不住了,他站在卫星天线的大锅的阴影中,距离又远,常人看不见,但特殊部门的人并不是普通人,不是异能者,就是修行者,或者是身高超的国术高,开始他们并未留意,自己又收敛得好,现在却不行了,是不是以后研究一种隐身术,柳致知脑中冒出了这样一个念头

柳致知走出了阴影,在星光和城市的灯光下,出现在楼顶边缘,特殊部门有人认识柳致知,严冰也看到了柳致知,原来是他,这些人都松了一口气,毕竟柳致知以前和他们合作过

大家一时注意放在柳致知身上,却对那只蝙蝠放松了注意,那只蝙蝠斜斜地向何恽不远处飞落而下,何恽狂喜,天予不取,反受其咎,顿时,万千五色丝缕狂卷而出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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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 黄雀去,圣殿匿邪魔

众人一时放松了对凶灵的关注,异变突生,数不清五色丝缕从一个角落中狂卷而上,那只凶灵此时也是受创极重,根本躲闪不了,眼睁睁看着丝缕如缤纷的梦一样,将自己缠住,顿时一种酥麻传遍全身,想动一下都不可能,眼前一黑,失去了感觉。

何恽一招得手,立刻卷起蝙蝠,急奔而去,每一步都是数十米,那种迷惑人的意志立刻充分发动,不到十秒,已没入大街上那车来人往的人群之中。

柳致知在楼顶上看到这一幕,心中一愣,想不到对方是为凶灵而来,难道他是与凶灵一伙,又有些不对,如果是一伙,直接救走,没有必要动用法器突然袭击,还是炼制什么法器,如同自己身上乌眚幡,以凶灵为祭,增强法器威力,这倒有极大可能。

柳致知想岔了,何恽并不是专门为凶灵而来,而是碰巧。柳致知也未追赶,他如果一追赶,反而会给特殊部门人留下误会,虽不惧,但总是一桩麻烦,想到这,便直接从楼顶上飘然而下。

严冰见到何恽这一幕,想追已迟了,立刻拨出电话,特殊部门自有一套跟踪系统,将情况简单汇报了一下,请求跟踪调查何恽。

柳致知一落地,这边特殊部门的人也开始收队,一时各处人人纷纷撤离,出现在柳致知的身边的严冰,还有几人,其中一人柳致知认识,居然是能净大和尚。倒是出柳致知意料之外。

“老师,多谢你出手帮忙!”严冰说到。

“不用谢,你说它今晚会来,想不到真的来了,我本想活捉它,却不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被另外一人出手抓了。”柳致知说到。

“老师,你是否认识那人?”严冰问到。

“不算认识,以前有次与此人在一个巷子中交叉而过。却未看清此人面貌,但却感知此人的气息,一个年轻人。二十左右,已踏入修行之门!”柳致知说到。

“不知道他与凶灵是否是一伙?”严冰有些担心。

柳致知摇摇头,说:“应该不是一伙,他对凶灵是直接动手捕抓,而不是像同一伙相救!”

“柳施主说得不错,看来凶灵命运可能比较悲惨,说不定会被他抓去炼制什么法术之类的。”能净说到,他现在看起来一脸慈悲,身上却是隐隐有种阴寒,不用说。也不知道又找了一些什么样术法修炼,这种术法肯定与他之前所习的五鬼阴兵术是同一路数,看来,对邪术,他了解的甚至比严冰来得深。

柳致知看到有些住户出门有些惊惧看着柳致知等人。刚才与凶灵交手的一幕,他们多少都看到了一些。

“这些住户都看到一些东西,你们准备如何交待?”柳致知有些好奇,这次是特殊部门的行动,如果是柳致知,可能先蝙蝠一到。就布下结界之类,掩盖这一切。

“我们有专门部门处理这件事,类似一种群体催眠,到明天,他们什么都会忘记,好像今天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严冰淡淡地说。

“今天,我本来是想过来看一下热闹,结果忍不住出手了,没有什么事了,几位,后会有期!”柳致知说完,不等他们回答,人已出现在街的另一头,转眼在众人眼中消失。

“严少尉,这是你的老师?”旁边一人问到,他以前没有见过柳致知,柳致知刚才也没有自我介绍,也未问他们的名姓。

严冰淡淡地说:“他是我的剑术老师,我的剑术是他所教,你们以后对他尊敬一些,不出意料,老师应该炼成了飞剑!”

“他叫什么名字?”另一人问到。

严冰还没有回答,能净大和尚却已开口:“他叫柳致知,我不知道他剑术到什么层次,但他的拳法绝对到了一个你们不能想象的层次,这么高的楼一跃而下,好像一片落叶,恐怕已是以武入道!”

能净并不清楚柳致知实情,他以为柳致知走的是国术和剑修之路,不过,他的话并不夸张,在拳术上,柳致知是已到一个常人不可思议的层次。

柳致知并没有回到家中,而是出现在兰笋山下,申城兰笋山森林公园,是申城唯一的山林胜地,共有大小十二峰,离市中心不过三十公里,离刚才伏击凶灵蝙蝠之处,不过十公里不足,并不是人烟稀少之地。

围墙之内根本拦不住柳致知,柳致知凭着灵觉,敏锐感应到那微弱凶灵遗留的气息,顺着这微弱的气息,柳致知来到一处天主教堂。

兰笋山圣母大殿是与法国罗德圣母大殿齐名的天主教堂,也称远东圣母大殿,罗马教宗庇护十二世册封兰笋山教堂为乙级宗座圣殿,这是远东第一座受到教宗敕封的圣殿。华夏新政权建立后,由于奉行独特宗教政策,兰笋山圣母大殿并不在直接受罗马教宗直接控制。

柳致知发现那微弱的波动居然来自这样一个神圣的地方,心中也不由很惊讶,毕竟此处是宗教的圣殿,柳致知对基督教这种国际性宗教并无歧视的态度,毕竟广义的基督教徒全球超过二十亿,作为全球近三分之一人口的精神信仰,不管如何,它的圣殿应该是一个神圣之地。

暗夜中,柳致知追踪来到圣殿边缘的一处房屋,这是一处专供神职人员居住的地方,各处并没有什么灯光,其中基督修士一般于晚六点进行晚课,读经,祷告,赞美和灵修,现在时间已经很晚,一般人员已完成晚课,正常休息,个别虔诚信徒还在进行灵修,所谓灵修,就是默想神的话,就是圣经中神的教诲,不断给自己暗示,也算得上一种意识修行,如果足够虔诚,会有所谓的奇迹发生,基督教中不提神通术法,所开发功能称为奇迹,寓意是上帝所显,并不是人的神通,一切荣耀都归于上帝。

柳致知的灵觉感应着这一切,在边缘一间**的房子中间,柳致知感应到那种凶灵遗留的气息,到了近前,柳致知感应到房中一切,一个老年嬷嬷穿着那种独特的女修士服,盘坐在床上,房间之中一切都极其简陋,房子也极其简陋,显然是后建的,其内砖石并未粉刷,很粗糙。如从表面上看,这是一个将自己一切奉献给神的嬷嬷。

柳致知却从她身上感应到和那只凶灵蝙蝠一样的气息,更加强烈,不过她静静地坐在这里,生命节律近乎无,好像冬眠一样,窗子表面上是关着,却是虚掩着。

柳致知走上前去,手一挥,窗子打开,人影一闪,进入其屋内,嬷嬷装束很老,但脸色却显得比较年青,肤色红润,好像是中年人,但此时却像一个植物人一样,没有一丝感觉。

柳致知叹了一口气,不用说,她的神魂应该化为那只凶灵蝙蝠,到现在还未归体,不知道有无机会归来。

柳致知神识散开,他得检查一下此处屋子,查找一下蛛丝马迹,毕竟这位嬷嬷如果真的修行了凶灵术,肯定会留下痕迹。

神识一出,柳致知陡然一僵,然后幽幽叹了一口气,房间之中,并没有开灯,不过山下不远处路灯及城市的灯火的反光透过毛玻璃,房间之中并不显得黑暗,对常人来说,也许看不清,但对柳致知来说,与白昼并没有多少差异。

柳致知叹气是,她死了,那神魂与她之间最后一丝联系断了,她头已垂下,脸一瞬间很狰狞,接着慢慢松驰下来,本来缓慢的心脏停止了跳动,身上的生机迅速离去。柳致知知道那个捕捉住她神魂所化的凶灵蝙蝠的那人下手了,不知是炼制法器,还是其他,反正,她死了,至于神魂能不能得到安宁,就不是柳致知所知的。

柳致知的神识在屋子后墙边发现了一个机关,却是斜向下的通道,下方是一个地窖,柳致知走到墙边,机关很是巧妙,不过一切在柳致知的神识面前都无法遁形,柳致知依次在不同位置移动墙上的五块石头,然后轻轻一推,石墙开了一扇门,柳致知走了进去。

地窖之中,漆黑一遍,虽然并不影响柳致知,柳致知还手指一弹,一点火星出现,落在墙上一盏油灯上,豆大灯光亮了起来,柳致知打量着地窖,显然有了足够的年限,中间是一个祭坛,上面一尊奇特黑色塑像,八臂双首,脚下踏着人尸,祭坛前还有数个婴儿骷髅白骨,柳致知心中不由冒出怒意,果然是行邪术者,但还有一丝不解,一个基督徒,怎么会堕落到这个程度,基督教是不允许偶像崇拜。

柳致知看着那十来具婴儿骷髅,心中不忍,一挥手,一团烈焰转眼间将骷髅化为灰烬,然后一挥手,骨灰如砂一样投入一个空罐之中,柳致知伸手将这个骨灰罐取到手中,喃喃地说:“你们安息吧,我将你们带出此处!”

祭坛上还有一个木盒,柳致知一伸手,取在手中,打开一看,是几本书,还有一本笔记,看看周围已没有其他东西,柳致知挥手灭了灯,出了地窖,看着嬷嬷尸体,柳致知抬手想将她挫骨扬灰,想想又停下了手,叹了一口气,越窗而去,窗子又自动关上。(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V

187. 心中有执,不明本性终堕落

柳致知在一处小峰的无人处,此处风景绝佳,树木环绕,根本没有人来,柳致知手中掐诀,一声低喝,黄光暴起,转眼间泥土翻腾,移开一个坑,柳致知将骨灰罐放入其中,低声祝到:“汝等初生蒙大难,如今吾葬汝等于此,愿汝等生生世世不再逢难,得幸福!”

祝完之后,手一挥,一座新坟起,想了想,在周围转了一圈,找到一块石头,从储物袋中取出秋水长剑,剑起啸鸣声,削成一块碑,立于墓前,上书:群婴墓,下刻碑文:吾于近处,收十数横死婴童骸骨,不忍曝于世,火化成灰,葬于此,愿他们来生安宁幸福!

刻好之后,又想了想,一团烈焰围住坟茔,不一会,外层土壤已烧结,如砖瓦陶器,就是历经数百年也不毁,才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去。

柳致知之所以如此做,一方面是告慰无辜而死婴儿,更重要的是自己心中生起一种愤怒,一种悲伤,当时在那嬷嬷处,他就想将那嬷嬷挫骨扬灰,后来压下这股冲动,对方已死,神魂都不知受什么罪,没有必要对遗体动手脚,但胸口这口悲愤之气无法发泄,此事又无法公开,过于骇人听闻,政府也不可能同意,柳致知才如此做,将胸中这口气平息,此事做完,柳致知感到自己又多了一份淡然,不知是高兴还是悲伤,自己又向非人的存在迈出了一步。

柳致知回到家中,心情已完全平静。在人世间比这悲惨的事多的是,柳致知发现自己在性格上趋向一种冷漠,并未太在意,他不知道,他所行与别的修行人不同,不同的修行方式必然影响到性格,他的格物之道远远未曾完善。格物之初,以人来感受物,物同样作用于人。两方面是相互作用,在这种情况下,人的性格出现冷漠是很正常的。柳致知的幸运之处,是他先领悟了情,让他这种冷漠最终会存在转机,特别是与阿梨相处时,冷漠将自然消退。

柳致知盘坐在床上,进入甚深定界之中,天地的秘密开了一条缝,在他心灵中流淌,那种领悟根本无法述诸语言,今天所见那个人。柳致知并不知道名字,也就是何恽幻神步的奥秘中无意间得到空间之奥,柳致知像没有任何情感的智能体,似乎看到那种星云星系在转动,又似看到微观说不出的奥秘。视线似乎跨越了10的25次方级大尺度,又似探入10的-20次方级的微观,恍惚中,两者是那么完美的统一。

当东方第一缕紫气破空而现时,挟带黑暗与光明统一,阴与阳和谐的那缕紫气根本无视物质的阻碍。自然落入柳致知的腹中,这看起来神奇,实际上很简单,柳致知的精神已散开,自然上升,如果有谁能看见,就会看到柳致知的别墅上空似乎云霞蔚然,自然幻化无穷,这种情象天目不开,根本看不到,这就是格物之道诚心正意之后物我交感,不是那种天人合一,柳致知还做不到那种宏大,正是这种物我交感,使柳致知周围的物无形中发生一种变化,当那缕紫气到时,冲入其中,自然被引导到柳致知的腹中,顿时,周身震动,柳致知从定中醒来,周围气机也如潮水一样,退入柳致知的身体之中。

柳致知起身,新的一天又开始,洗漱锻炼之后,吃过早饭,柳致知从储物袋中取出昨夜在地窖中所得的盒子,这个盒子材质很好,柳致知仔细观看一下,用手抚摸了下,这应该是紫檀木所制,为了确认,柳致知用小在盒底轻轻刮了一些碎末,放入玻璃杯中,杯中已放入白酒,碎末沉入杯底,一缕缕紫色如雾气如炊烟从杯底升起,非常漂亮,果然是传说中的紫气东来。

盒子并没有上锁,柳致知打开一看,上面是一本笔记本,简单翻了一下,却记载了这位修女是堕落和忏悔,有些地方用汉字,而且是繁体字,在些地方居然用的是拉丁文,柳致知并不认识拉丁文,但他的英语很好,也接触过少量的拉丁文单词,当看到一个单词,他才确定是拉丁文,可惜,柳致知拉丁文看不懂。

柳致知先将笔记本放在一旁,下面一本却是圣经,柳致知简单翻了一下,却是拉丁文和中文对照,看中文部分,与一般圣经并无区别;柳致知也先放在一边,最下一本最薄,柳致知拿到手上一看,却是一本残本,这是一本线装书,《诸天阿修罗秘魔转生经》,书并不厚,柳致知逐页翻阅了一遍,原来是一本怎样将自己生命形态转换成阿修罗的修行之法,通过摄取生灵的生机,先保持自身状态不流失,最终神魂转化为阿修罗,破空而入阿修罗的世界,其中圣灵术,也就是严冰所说的凶灵术,就是吸取婴儿的生机,使自己先是保持不老,功候到时,破空入阿修罗世界,不怪那蝙蝠认准了那户婴儿,原来,对婴儿的生辰有特殊要求,并不是普通婴儿都能用,而且,过了民间所说百日关,就没有用了。

柳致知有些苦笑,自己好像与这些邪术有缘,居然又收集到一本秘法,还是传说中邪术。柳致知自修行以来,如果说正法,除了那些世间公开的《道藏》之类,只有宋琦送给他的《两仪青萍剑》和龙女龙谓伊给他一本水行术法,自己无意中却得到了巫蛊降头传承,而且是以心传心,今天又得了一本阿修罗秘术,加上一开始从李义处得到的白莲教一些术法,就有三本,白莲教术法只能算旁门,而另外两门,用一般修行人观点来看,完全是邪魔外道。

柳致知对这些术法并不完全排斥,柳致知从中借鉴不少术法,但柳致知不会修行这种体系,这种体系如果修行,肯定会对心性产生影响,柳致知已有自己的路,当然不会修行,不过其中术法倒也可以借鉴引用,甚至使用也没有多大问题,不过其驱使法力却已变,效果上可能出现变化。

柳致知将这本残书抛进入储物袋,准备回到苗疆时放入道庐之中,又拿起了笔记,翻阅起来,虽然不少部分是拉丁文所写,柳致知只是看中文部分,虽不全,但也看得有些惊心动魄,这本笔记记录了修女是如何走上堕落之途,此位修女名叫华守义,一个不像女人的名字,还有一个拉丁文的名字,柳致知就不认识了,是一名孤女,由教会养大,从小就接受教会的教育,名字也是神甫所起,意为守护神的教义,成为一名义人,现在已过百岁,这一点让柳致知极其惊讶,他昨晚见到修女时,以为她应该是五六十岁,像中年妇人,不过是保养好,更主要是修行,让她保持中年的状态,却不料已过百岁,看来,那本阿修罗秘法的确不简单。

柳致知不会因此去修行这种秘法,却对这种秘法有了进一步认识。柳致知继续往下翻,整本笔记所记具体事情不多,更是她内心的一种挣扎,一种褪变和堕落的过程。

华守义生于世纪之初,华夏那时,军阀混战,她开始守神的戒律,尊神的话而行,人间却是一幅幅惨剧,在教会救济世人中,现实与心中差距让她对神的信动摇,但她也是一个聪明人,知道自己离开教会根本无法生存下去,表面上依然很虔诚。

后来,日本侵华,申城更是沦落到战火之中,给她起名那位神甫为救平民,死于战火之中,对她触动极大,一阶段她又坚定了信仰,认为苦难是神的考验,侵华日军在金陵的暴行又让她对信仰产生动摇,神对人间的惨剧好像无动于衷,在此期间,她甚至还帮助于当时重庆政府,做些地下抗日之事。

就是在这个时期,一名抗日志士身受重任,为她所救,对她来说,却是一个异教徒,在她处养伤,出凶灵,击杀多名日伪人员,被对方背后的非人间力量所伤,凶灵勉强返回后不久就消散,临死前,将那本阿修罗秘术托付于她,并告诉她这是一本修行秘笈,并非正道,他不忍心失传,让她有机会选人传承。

她出于好奇,翻看了经文,这完全是一本魔鬼的魔法,一本异端中异端,她将书一撕为二,想烧掉,却又感觉自己失信,在火中抢回,后一部分已被烧毁,残书放入盒中,这只盒子也是那人所给,在神面前忏悔,又将圣经压在上面,借神的力量压制着它。

她在内疚和自己居然看了魔鬼的言,受了魔鬼的诱惑的双重心理压力下徬徨,转眼日本投降,似乎神还是站在正义的一边,但转眼内战爆发,又一遍哀鸿遍野,她感到又是一遍茫然。

新的政权建立,万象更新,她以为从此人间渐渐向她心中天国靠拢,她的信又一次虔诚,并为以前所行忏悔,但转眼间,新政府破四旧,持无神论,大量宗教场所被作他用,宗教人士纷纷勒令重返世间,放弃信仰。

她对神的信仰也彻底崩溃,好在她年事已高,国家倒没有过分为难她,让她依然看守圣殿,她从地窖中翻出那本以前认为是魔鬼的言的经书,按此修行,心性渐渐改变,人反而渐渐年轻起来,掌握了力量,这好像是神的权力,为了这种权力,她越走越远,开始以凶灵之术摄取特定婴儿,吸取其生机,反哺自身。

但戏剧性又一次发生,华夏放开了宗教信仰自由。她却因为一直坚守在圣殿,受到基督信徒的尊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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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 神之真意在指引

她被认为是一名坚贞的修女,成为新的典范,她心中却又一次陷入煎熬之中,因为她修行阿修罗道,反而坚定了鬼神魔的存在,既然阿修罗存在,那么上帝一定存在,回想她的一身,她似乎感到冥冥中有一种意志,是神对她的考验,她没有经得起神的考验,她堕落了,她已成为魔鬼!

不得不说,一个人从小受的教育根深蒂固,华守义从小是孤儿,教会收养了她,从小受的是教会学校的教育,神的教诲深入心灵深处。

她在神面前忏悔,却又放弃不了阿修罗那种长生的诱惑,她越走越远,分裂成两个人,一个表面上德高望众,受人尊敬,甚至因为修行而好似一个中年人,别人见她独处,而且生活艰苦,信仰虔诚,以为是神的奇迹,是神对她的恩赐,她也不时行善,将自己一点微薄收入也用于帮助穷人,确是一个坚贞的义人。

在背后,她又化身为恶魔,摄取婴儿,吸其生机,以凶灵来往夜幕下,好在婴儿有特殊要求,并不是普通婴儿都行,这才导致这些年来,死于她手中婴儿并不多,她也极少以凶灵显现在夜幕之下。

柳致知看完她的笔记,还有一部分是拉丁文,柳致知看不懂,估计是忏悔之类,在笔记中,大量是她内心的挣扎和忏悔,她一直游走于善与恶之间。柳致知合上笔记,静静地陷入思索之中,华守义这一生,对柳致知来说,是提供了一个典型的例子,事实上。她很小就入教,对神的信仰并无坚实的基础。在这种情况下,一旦出现超过自己心理预期,神并未如她所想,信仰开始动摇,到后来,更是自身**膨胀,对长生的期望,对一个基督信徒来说,肉身的人追求长生,本身就是对神的亵渎。

柳致知对基督教并不太了解。他只是在一些资料上看过。基督教派别很多,罗马教宗所管理的天主教,其信徒过十亿,还有俄罗斯东欧国家的东正教,欧洲的新教等。柳致知甚至连《圣经》都未完整看过,柳致知对科学,现在又对国学有较深的了解,却对基督教没有深入了解,然后,作为全体信徒过二十亿的世界第一宗教,柳致知从未对它有过任何轻视。

柳致知对华守义的堕落过程有了一个大体了解,柳致知看到那本《圣经》,决定还是好好看一下。了解基督教一些基本教义,来印证一下自己对华守义堕落的想法是否有道理。

柳致知翻开了《圣经》,一页页往下看去,他不是基督徒,看圣经仅是为了解基督教的基本教义,看得角度也与一般信徒不同。心中并没有那种战战兢兢的敬畏,甚至是从自己修行的角度入手,吃过午饭,他继续看,不时停下来陷入深思,有时露出会心的微笑,有时紧锁眉头,将一本《圣经》匆匆浏览完。

柳致知叹了一口气,喃喃说到:“原来如此!华守义错了,真的错了!”

柳致知从自身角度入手,明白了华守义错在什么地方,实际上不仅是华守义,她不过是一个极端的例子,许多宗教信徒都错了,他们对神有所祈求,以自我之心来揣测神之义,他们信仰更多是一种利益需要,但如此走极端的并不多,大多数人仅是一个信仰,并不会太虔诚,华守义则是真的入了心,却又未见神如她所料的回应,不免失望,加之现实的打击,终于在各种机缘巧合的情况下,走上堕落之路。

柳致知看过《圣经》后,明白真正的人持信仰的实质,神指引你走在那条路上!记住,仅是指引,并不强求!你如信神的道,尊神的旨,受神的指引,你所行走在神的道上,没有任何索求,因为是你的选择,神的言将是你的明灯,直到你走向生命的另一层次,入神的国!否则的话,信仰不过是一种心灵的寄托,特别是现代,没有人强迫。

这当然是柳致知从自己的道中得到的结论,以一个旁观者身份得到的看法,在这种看法下,华守义开始的所求是如此可笑,神不会干涉世间的运行,如有,不过是人借神的名义。华守义所行的一切,不过是她心中执着,她执着世俗间的善,执着《圣经》中正义,这不是坏事,但当现实不如她意时,她动摇,她徬徨,甚至否定心中的信仰,最终堕落,又从堕落中看到她所认为神的光辉,神的存在,更是纠缠于善恶之中,导致了这个结局。

柳致知明了这一切,放下了《圣经》,对于《圣经》,以后有时间,他会翻看,现在,这些领悟对他来说,已是足够,他将《圣经》收了起来,走到院子中,行了一趟拳。

刚刚收了架子,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是严冰打来的,按下接听键。

“老师,兰笋山圣母大殿的华嫲嬷死了,已过百岁,却如中年,无疾而终,社会各界赞誉甚多!”

严冰的话,柳致知知道是什么意思,虽没有明说,特殊部门也明白过来,那凶灵究竟是何人,但世人却不知其实质。

柳致知淡淡地说:“人已死了,人间之事,已没有必要追究,因果惩罚,自有天道,究竟如何,不是我们所谈论!”

严冰迟疑了好一阵,说:“我不甘心!”

“过份执着于正义,往往堕向邪恶,世人所赞扬,是另一个华嬷嬷,符号化的人,仅是善行,也能引导向善,功成名遂身退,天之道!”柳致知知道严冰实质上也是一个类似华守义的人,好在她目前所行受国家约束,另外,自己几次与之交往,特别是传授她剑术,也让她意识到自己的缺点,不似华守义一个人在默默中渐行渐远。

“老师说的是,我是有些太理想了,谢谢老师开导!”严冰过了一会,说出这一番话,柳致知脸上微微露出笑意,挂了电话。

接下来的日子,又恢复了平静,柳致知炼炼功,吹吹箫,看看书,写写字,闲暇之时,也去宋琦那边坐坐,转眼到了正月底,柳致知开车带着父母来到了阿梨家,一切都很顺利,柳传义和蓝悯竹将姿态放得很低,表现得很得体,阿梨的娘很满意,另外两个人也很高兴,就是黎重山夫妇,柳传义和蓝悯竹也是很高兴,他们更多是关心自己将要进入权贵交际圈中,对他们的事业隐形的帮助极大,春节期间,已有不少申城官员和他们相互拜访。

柳致知对此不置可否,他的心根本不在这个方面,虽未定下准确的婚期,柳致知和阿梨都同意三年后成婚,也算定下意向。

柳致知抽空去了一趟道庐,道庐虽对黎重山等人不是秘密,他们可是一次也未去过,当然,柳致知也未邀请他们去,中间要翻山越岭,而且处于无人烟的荒山野岭,他们去也不方便。当然,众人也未在柳传义夫妇面前提过。

柳致知发现秋月珀对道庐照顾得很好,夸奖了几句,将那几本书放入书房之中,便又匆匆返回。

定下柳致知和阿梨的事,柳致知和父母回到申城,已是农历二月中旬,对柳致知来说,现在生活很是舒适,根本没有什么烦心之事,除了日常修行,平时也出去转转,要么就是去和宋琦及赖继学论论道。

柳致知结论一些修行人,在春节之时,大家相互打电话祝贺新春,唯独有一个人,柳致知不愿打电话,那就是林碧微,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想了想,柳致知还是发了一条短信表示问候,柳致知知道,姚缘应该不在人世了。

林碧微回了一个简短的回信:多谢!我很好!

柳致知心头放下了一块石头,浮现出一丝笑意,知道自己没有看错对方,对方是一个坚强的女子。

转眼间,又过了一些日子,柳致知和何嫂打了一个招呼,便去了苗疆,申城虽是他的家,但城市之中,俗事很多,很难长时间静心修行,他想到去年龙女龙谓伊的所托,现在已是春季,估计二三个月后,长江汛期一到,龙谓伊就准备龙归大海,自己准备一路护送她入海,趁现在,将自己一些所习好好整理一下,一路之上,不知会遇到什么事,毕竟一条蛟龙入海,说不定惊动大批修行人。

柳致知现在小药已采,正在孕育大药,他的阴神据自己估计,也有二劫火候,但第二劫完全是以自己温养而成,虽然安全,柳致知还是决定再经一次雷劫洗礼,强行提升,这样自己战斗力又会上一个层次。

一劫阴神有御物之力,二劫阴神过后,会如何呢?柳致知很是期待,他并没有师傅指引,许多地方只有亲身实践,但这一次他不会那么鲁莽。

柳致知回到苗疆,见过阿梨之后,便回到了道庐之中,直接闭关修行,这是柳致知少有的行为,决定一心一意洗炼阴神,将自己所想,进行试验。

与秋月珀说了一声,便进入那布有立体聚灵阵的静室之中,开始闭关。(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V

189. 身神阴神相勾连,迎天雷

天地间灵信由阵法汇聚而来,由顶门沿中脉而下,柳致知借天地间灵信来强化自身的阴神,这样做是一种思路,并不是没有缺点,太多的天地灵信会影响阴神这种信息体的纯粹,反而不利于以后的成长。

所以柳致知对天地灵信细心筛选,他这是主动参与阴神的进步之中,以前用的方法,一种是阴神在体内灵光洗炼下,自身发生适应性变化,向前演化,这种方法是一种渐变过程,因为**的灵光带有自身生命的信息,与阴神契合很好,但是很慢;另一种方式,是雷劫,天雷之中有大毁灭,也有大生机,阴神每度一次,自然会有突变,但一不留神,阴神崩散,人也就会成为植物人。

柳致知采用的方法,并没有人用过,是他自己的思考,采天地灵信,渗入阴灵之中,有点像**注射疫苗,主动引起变化,但也不是没有危险,灵信毕竟外来,触发的变化往往不一定是自己所预期,这就需要柳致知对天地灵信有所筛选,不像直接感悟天地灵信,那是只感悟其中所蕴含的玄妙,而不对身体作用和改变。

来自日月星辰,还有说不清的灵信滚滚而来,虽仅是灵信,本身并不蕴含多少能量,其中信息在自身意识中开始按其各自玄妙的虚拟再现,柳致知明白所现不过是一种类似幻影,但还是好像置身其中感受着各自的玄妙,那一丝如火。显然是蕴含了太阳真火的灵信,阴神每过一次雷劫,阳气都有所增加,未渡过一次雷劫的阴神。如果出现,别人虽看不见,但行动间自然能卷起微弱的阴风,使人感觉阴气逼人,随渡过雷劫或类似层次的一多,其中温阳之气越盛,甚至让人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这一丝如火的灵信,柳致知小心用意念控制着。融入阴神之中,刹那间,柳致知觉得落入一个火炉之内,眼前全是金灿灿地一片。阴神好像融化了一样,柳致知知道这是一种错觉,根本不理会它,转眼,阴神之体外泛起一圈金光。转眼收缩,化入阴神之中。

柳致知感觉阴神好像与以前有点不同,却又不知有什么不同,心脏处一动。很弱,但静定之中。却清晰地感应到,这不是阴神。而是肉身心脏处,柳致知自然观照到心脏,一点细小的光点,呈金色,这是怎么回事。

柳致知处于静定之中,并未感到惊讶,只是继续观照,转眼间那点一闪,化为三足金乌之影,心为火,与日相应,柳致知明白过来,自己刚才摄取一点灵信,其中含太阳的灵信,那金乌不过是自己意识成像,因为华夏人大多听说过日中有金乌的故事,这是心脏灵性成形,原来人体内除了大脑,有其他信息处理系统,这应该激发心脏中信息系统,这是一个局部信息处理系统,是整个复杂人体极小的一部分。

意识一明白这一点,随即一个意识现,这不是《黄庭经》的实质吗?

“心神丹元字守灵…心部之宫莲含华,下有童子丹元家。主适寒热荣卫和,锦飞裳披玉罗。金铃朱带坐婆娑,调血理命身不枯,外应口舌吐五华…”一念至此,这段《黄庭经》经文自然在心内流淌,刹那间,那三足金乌自然消失,化为心神丹元,这是柳致知体内脏器功能第一次具象化,是体内诸神中第一个觉醒的身神。在这一刻,以前觉得体内血液如铅汞一样,这时顿觉体内所有血管网络真正有了主宰,如果需要,强劲的血液将带着沛然的能量运送身体任何一个部位,心脏完全受自己控制,如瑜珈高手一样,随时可以让心脏停止跳动。

再来观照阴神,阴神本是信息能量体,此时在心脏部位出现一朵火红朱莲,上坐一个不到三寸的小人,正是心神丹元,与体内心神似乎是一体,有一种神秘的呼应,意动之间,转眼化为一**日,中有三足金乌。

原来如此,身神不仅在**,而是能分化,阴神带有身体信息,自然能分化具现出另一个心神丹元。

柳致知在静定之中,改变着阴神,种种变化,实际上都是生命信息的一种激发,不同功法可能激发状态不同,具现出不同形像,但有一点,都建立在生命基础上,最终都是殊途同归。

当柳致知近二十天闭关结束,他此时的阴神如从境界上来说,绝对超过二劫,但现在有些奇怪,阴神之外却朦朦胧胧有数圈灵光,实是他强制摄入天地灵信,他此时阴神已与一般阴神有所不同,这些灵光如果最终全部收敛入阴神,绝对是二劫阴神,更离奇的是,每一圈灵光实际上是一种灵信化后,与自然相应灵信相互激荡而成,换一句话说,柳致知现在的阴神,甚至不需存想,意念一动,就能发出类似火、电和温度等方面的术法效果。

这些灵光如果全部敛入阴神,最起码需半年以上,柳致知却不想等半年,他的方法很简单,就是等春雷一响,直接受雷劫,借天地雷电之威,加速这一个过程。

近二十日的闭关,柳致知没有吃任何东西,他已具短时间辟谷的能力,但还是有些受不住,身体在这些日子来已是极其清净,但辟谷结束,不可能大吃大喝,柳致知身体虽能承受得住,柳致知也不愿如此做。

熬了一点稀稀的药膳,柳致知经过三日调养,饮食恢复到辟谷之前,经过这一次,人略微瘦了一些,却更显得飘逸,这两日阿梨也天天来,两人之间很是温馨,阿梨也顺便将麻家寨小学那边药材收购点的一些情况告诉柳致知,这是她娘让她转告,生意不错,工作人员也遵守各种约定。

日子一天天过去,柳致知在为渡劫做准备,阴神的雷劫不同于一般渡劫,一般渡劫是自己功行到时,自身气息能量与天地间失去一种协调,失去与自然的平衡,引起天地对自身的洗炼,而阴神渡劫却是一种主动行为则自己主动去找雷电天气,上迎天雷,接受洗炼。

这种方式自己完全可控,如果没有把握,就不去渡,柳致知经过一次雷劫,对此有深刻地认识,正因为如此,柳致知一点不敢大意,在天地之威面前,他目前不过是一只比普通强壮些的蝼蚁,主动渡劫更是在玩火。上次渡劫,不动根本印救了他,他为此对佛门手印研究了一番,现在他对手印已不是以前那个什么不知道的小子,他对自身掌控达到一种常人匪夷所思的程度,对自身了解也不是一般人所能理解。

他现在明白,手印的变化,实际上通过手指的变化,引动体内气脉的变化,进化这种气脉变化形成一种信息能量稳定的发送与接收模式,进而调动天地间的神秘。正常人结印,感受不到体内气脉产生的变化,更不用说对外界引发的变化产生感应,但柳致知不同,他手指一弹一动,只要他自己愿意,他都能敏锐感受到体内经络气脉引发的变化,外界的变化也能清晰地感应到,这给柳致知对印诀深入了解提供一种常人无法想像的便利。

柳致知这一阶段,从自己知道手印出发,不断改变结印的方式,体会着种种变化,许多手印连名称都没有,但是其千奇百怪的作用,却让柳致知记录下来,形成一本厚厚的手抄本,画有手印草图,下面记录着能引发体内气脉变化,天地间会有什么可能与之相应,这当然是柳致知初步研究的成果,柳致知感觉手印好像是一种特殊作用人体天线,不同手印好像是调节天线的接收和发送频率。

柳致知也试着让阴神结印,惊喜发现居然有作用,细细感受后一推敲,明白了,阴神本质上来说是能量体,却带有自己完整的信息,包括身体的信息,所以能起作用。

天空中春雷终于响了起来,在一个夜晚,柳致知感受着天地间浓重电荷积累,云层在灵觉中,完全成了一种静电场,甚至干扰扭曲了灵觉所感应,柳致知知道雷电在酝酿之间。

秋月珀和那只山猫也感应到即将到来的第一声春雷,山猫很是紧张,作为未化形的妖,对天雷本能有一种畏惧,早早躲到屋内,秋月珀也是一样,虽然化形,对天雷也是一样存在畏惧,早早也躲到室内,但她的本体却无法移入室内。

柳致知阴神出窍,向夜空中那雷云升了过去,灵虚刺淡淡紫光在漆黑夜空中却显得有些惹眼,不过此处却是无人之处,不会有人看见。

渐渐接近雷云,天地间猛然一亮,一道树枝状的闪电劈向柳致知,柳致知阴灵刹那间脚下白莲现,一圈圈灵光闪现,剧烈抖动起来,引动天地灵信,迎向闪电。

同时,柳致知结出一个奇特的手印,无形中一种似有非有的韵律响起,阴神本无形,但刹那间,闪电末端,一幅奇景出现,一层层电光先顺着灵光,形成一圈圈电光同心圆,电光侵入,又勾画出一个人形轮廓,不过这幅景象只有秋月珀和山猫看到。

接着外面几圈电光圆陡然崩溃,向人形轮廓塌缩而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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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 无意又入梦境地,嫌贫拆鸳鸯

柳致知结出手印是从不动根本印化出,但已不是不动根本印,此印一出,形成一种奇特作用,电流并不入阴神,而似在阴神表面形成一层电离层一样,绝大部分电流形成一层雷电衣衫,在阴神外表游走不定,渐渐暗了下去。

外层数圈电光猛然崩塌,带着电光轰入阴神之体,柳致知手印又变,阴神如同**一样刹那间出现奇经八脉,电光融入其中,顺着经络游走,在秋月珀和山猫眼中,虚空中那个电光人的轮廓中出现由电光构成的立体经络模型,秋月珀似乎有所悟,眼晴一眨不眨望着,似乎连害怕都忘记了。

这种经络并不存在于阴神之体中,而是由于柳致知的手印改变,由手指带动阴神体的能量信息变化,如同**手指变动,自然调动相应经经络中气息变化一样,是能量疏密间形成一种模拟经络,也是阴神带有**信息的具象化。

在虚拟经络中游走的电光迅速变暗,其强大能量粉碎了那阴神体外数圈灵光,自然融入阴神之中。至此,这一次雷劫算是渡过,这一次柳致知非常轻松,与第一次比有天壤之别,现在柳致知的知见及功行,不是以前所能比,而且准备充分。

又一道电光出现,劈向柳致知,柳致知感觉自己状态非常好,甚至可以进一步靠近雷云,去渡第三次雷劫,但柳致知感觉到没有多大意义,不经过一段时间积累。就是渡过,对自己意义不大,自己是求道者,好好消化每一次进步。打实基础,才能在求道路上走得更远。

这道闪电又到,柳致知的阴神却凭空消失,闪电自然落空,下一瞬间,柳致知已出现在静室之中,阴神归体,脸上却露出一些愕然之色。随即明白过来,露出了笑容。

因为在那一瞬间,柳致知阴神自然避入另一重空间,本来对柳致知来说。并不是什么新的技能,他的肉身自上次破除净明派的阵法,无意间将阵法空间虚无化,并化入体内,他就有了空间异能。能在主空间附属的生灭中小空间来往,但这次进的空间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是正常意义上空间,而是一种意识中的空间。是人类集体无意识所形成并不存在的空间,柳致知阴神那一个说好听点。是完全切入人类的梦的世界,而不是之前那种以意识共振来影响别人的梦境。他现在真的可以做到在梦中杀人,被他杀死的人在现实中就成了白痴。

这种说法一般人比较难理解,柳致知在修行之前算得上一个不错催眠师,他对心理学有很深理解,特别是对于潜意识,因为催眠往往是在这个方面下功夫。对于人的潜意识,在西方近代,是由弗洛伊德所开创的精神分析说开始引起世人注意,弗洛伊德的著名弟子荣格,也是著名心理学家,提出集体无意说学说,人的意识由显意识和潜意识构成,打个比方,全体人类的显意识就是露出海面的冰山,而海面下的冰山是潜意识,整个大海就是人类集体无意识,所以整个人类在心灵层次上是相通,甚至跨越时空,现代人的无意识和古人无意识相通,也与未来人的无意识相通,根本没有时间的概念。

荣格自己就曾在火车上如白日梦一样看到未来的血流成河的世界大战,换一名话,荣格也有预见未来的能力,但他却不能控制,什么时候来,根本不由他控制。

柳致知阴神在那一瞬,居然通过了这种勉强称之为空间的存在而消失在空中,体味到无数人那种无序的意识,过去和未来交织,转眼间就出现在静室之中。

柳致知一出现,看到秋月珀和山猫站在门口,望着那天空的闪电,心中一动,便招呼两妖进来,现在雷电大作,正常修行是不能进行,便与两妖讲解雷劫之事。

“月珀,你怕天空中的雷电?”柳致知问到。

“是,主人,我对雷电有一种本能恐惧感!”秋月珀说到,山猫也在一旁叫了两声,意思它也怕。

“我阴神渡第一次雷劫时,曾有一只妖兽也渡雷劫,可惜的是,它在天雷下殒身。”柳致知叹到,他未说的是,那可怜的妖兽的皮被他炼成储物袋,现在还在腰间。

两妖露出了恐惧和不忍之色,柳致知继续说到:“生灵开灵智,有自我意识,开始修行,随生理变化,往往引起阴阳变化,引来天雷洗炼,既是险关,也是机遇所在,不是由自己控制,一是凭自己修为抗过;一是积善功,以人类种种感激信仰之类渐渐改变自己,使自己能躲过雷劫,北地一些出马仙就是从这条路。雷劫并不可怕,其中有大毁灭,也蕴大生机,其性阳刚,而你们修行往往不自觉阴性重,这是无可奈何,毕竟你们为了安全,以摄月华为主,但并不是没有办法,首先,在内心保持善良,这就是一种阳性信息,自然改变气质,雷劫遇到阳性,其伤害就小得多;其次,走正道,不走邪路,如果以邪术吸人或生灵的精华,往往怨气缠身,自然招引天雷!”

两妖点头,柳致知传它们如何取日出紫气之术,又如何以之洗炼自身,这一些都对将来渡雷劫有利,两妖叩谢过柳致知,此时雷电已停,秋月珀自然回归本体,而山猫到了门口处阿梨为它搭的小窝中。

第二天,柳致知去了一趟阿梨的家,便回申城,他在此间强化修行告一个段落,修行本来就不是一味告闭关才能提高,张驰有度,更利于修行。

柳致知回到申城的第二天,有人来找他,却是他的妹妹柳致颜,今年是她大学毕业的学期,她来找柳致知,是与家中发生了一些矛盾,本来,柳致知和异母的妹妹弟弟并不太亲近,柳行恕在世时,将柳致知带在身边,而柳致颜和柳致德却在柳传义身边,蓝悯竹多次说老爷子偏心。

“哥,我与妈妈吵了一架,我想在你这边住几天!”柳致颜眼睛红红的说。

“什么事?你有没有吃饭,先吃饭,具体的事跟哥哥讲讲!”柳致知让何嫂将饭菜热好,他与何嫂刚吃过饭。

何嫂将饭菜端了上来,柳致颜显然没有吃饭,明显饿了,狼吞虎咽地吃着,一个娇生惯养的富家千金,饿成这样,肯定有些原因。

“二小姐,你慢的吃,我给你添汤!”何嫂在一旁见柳致颜这个模样,有些心疼。

“哥,妈不许我和钟铭交往,我不服气,吵了几句,一气之下,离开了家,妈又将我的卡停了,我走得匆忙,身上也未带零钱,连打的钱都没有,硬是跑到这里,还是哥自由,谈恋爱根本不用在乎爸妈的意见!”柳致颜终于吃好了,她很少跑这么远,肚子早就饿了。

柳致知一听就明白,她交往了一个男朋友,可能蓝悯竹不同意,两人发生争执,蓝悯竹大概压迫女儿就范,断了她的经济来源,柳致颜以前是娇娇女,根本不用为钱愁,柳家虽对孩子用钱有些限制,但上了大学,比起一般人家零花钱也多得多,这一断了经济来源,柳致颜气冲冲跑了过去,发现身上没有带钱,肚子又饿,顿时没了主张,又不好意思回去,去学校也比较远,想了半天,想到了柳致知,便来投靠柳致知,想躲几天再说。

“妹妹,你不会打电话给我,我开车去接你?”柳致知埋怨到。

“哥,我忘记了,一气之下没有想起来。”柳致颜不好意思地说,接过了何嫂递过来的热毛巾,将脸擦了一下。

“你与钟铭是怎么回事,说给我听听,等会,我劝劝蓝姨!”柳致知说到。

柳致颜将情况说了一下,钟铭是她的校友,和她同届,不过不是一个班,人长得高大,体育方面很强,也有能力,是学生会成员,不过家庭比较穷,而且是外省的。

柳致知不能偏信柳致颜的话,他准备等会问一下蓝悯竹,看看她又是怎么说,按柳致颜的说法,蓝悯竹是嫌贫爱富,这也正常,父母当然指望子女好,但具体原因是什么,柳致知没有见过钟铭,不好下结论。

实际上柳致知不知道的是,这件事与他也有些关系,因为阿梨的身份,春节之时,申城不少权贵与柳家相交,甚至有些人家有意与柳家结亲,对蓝悯竹来说,倒是一个极好的机会,这不能说她坏心,不管子女幸福,恰恰相反,蓝悯竹以前对柳致知不好,但对自己一对儿女倒是没有话说,她真心希望自己女儿嫁一个有权有势的人家,这是她心中幸福的标准。

当听说女儿居然和一个穷小子在一起,自然不同意,母女俩就起了争执,结果女儿跑了出去。

柳致知看到柳致颜什么东西也没有带而来,一边叫何嫂收拾一个房间,从身上取出有一万元左右交给柳致颜:“妹妹,这两天你就住在这里,你换洗衣物都没有带,这些钱你去买点换洗衣物!”

“哥,多谢你!以后我会还你!”

“算了,哥并不缺这点钱,你先用着,不够再与哥说!”柳致知身上除了两张卡,还真有数十万现金在储物袋中,他在外跑,有些地方根本不好刷卡,所以带了不少现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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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 望女飞上枝头凤,观人心

之所以给这么多现金,柳致知知道这并不多,柳致颜不像柳致知,她身上衣物都是名牌,蓝悯竹秉承一个理念:女孩富养。再说,柳致知现在身家在世间来说,也算一个富翁,并不缺钱。

安排好柳致颜后,柳致知拨通了蓝悯竹的电话:“蓝姨,我是致知。致颜刚才来到我这里,听说与你闹了一些矛盾,是怎么回事?”

“这个死丫头,居然跑到你那边去!致知,你帮我说说她,要死要活地跟一个穷小子,从小娇生惯养,将来那个苦吃得了吗?我是为了她好,免得她将来受罪!致知,致颜是你妹妹,劝劝她,不要随她意,我是为了她好!”蓝悯竹说到。

“蓝姨,致颜这几天就住在我这边,我想见一下那个钟铭,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有什么事我再打电话给你,我先挂了!”柳致知挂了电话,那边蓝悯竹还想说些什么,听到柳致知挂了电话,便也放下了手机。

晚上,柳致知对柳致颜说,让她有时间将钟铭约过来,柳致知想见对方一面,柳致颜想了想说:“明天我约他一下,这两天他正在跑一些单位,在找工作,本想让他进我家的公司,妈又不同意。”

吃过晚饭,柳传义打来电话,与柳致知谈了一番,问了一下柳致颜的事,柳致知将情况说了一下,并说自己准备约钟铭见一次面,看看对方是什么样的人,柳传义不置可否。

第二天。柳致知天未亮就起床了,行过一趟拳,然后吞太阳初起的紫气,接着又取出秋水剑,一招一式将十三式演练了一遍,柳致知对剑术理解已非以前,每剑一出。都带有剑啸之声,虽不是用秋鸿剑演练飞剑,但秋水长剑每一剑。已是有神韵在其内。

“哥,早,你在练剑。钟铭也会拳术!”柳致颜说到。

“早!”柳致知一边回应着,一连收势,对钟铭会拳术,柳致知并未放在心上,毕竟在拳术上能入他的眼的并不多。

“今天去上学吗?”柳致知收好剑,问到。

“这几天都不去,在准备毕业答辩,不少同学一边找工作,一边准备毕业设计,很宽松。”柳致颜也活动了一下。做了几个伸展动作,“哥,你不去上班?听说你有自己的公司,如果可能,钟铭在你的公司工作如何?”

“我与几个人合伙做些药材方面事。平时,我并不插手公司业务,有专业经理人员打点,最多参加一些股东方面的事,了解公司的情况,分分红之类!再说。我直接控制的部分是在苗疆那边的山中,钟铭愿意去吗?”柳致知的世俗间的事业更多是一种随意而为,一种掩护而已。

柳致知如此一说,柳致颜不再这个方面纠缠了,吃过早饭,柳致颜也不想出去,便在电脑上修改她的毕业设计。

下午,柳致颜接到一个电话,出去一会,带来一个人,身体高大,筋骨强键,柳致知一眼看出,对方是一个练习外家拳,有不少年了,对于一般人来说,应该算是一个高手,不过还未入明劲,柳致知估计就是钟铭,对于一个大学生,能到这个程度已算不简单。

他一进门,见到此处,眼中不由露出一丝艳慕之色,对于一个出身普通家庭的人来说,进入这样别墅,对心理上肯定有冲击,柳致知看他身上衣服,倒也光鲜整洁,虽不是那些大的名牌,也算一般小品牌,穿着也得体,再看他举止,也比较得体,柳致知有一个印象,钟铭应该算普通工薪家庭,这种家庭对柳家来说,当然是穷人。

“这位就应该是致颜的大哥,很高兴见到你,致颜跟我说过,大哥果然是一代俊杰!”一进门,柳致知还在打量对方,钟铭已伸出手,果然是在学生会中混的,比起柳致知,在为人接物方面主动得多。

柳致知也伸出手,两人一握:“幸会!幸会,里面请!”柳致知说着,将钟铭引入客厅之中,何嫂上茶。

钟铭打量着客厅,古雅中透着大方,一点也不张扬,并没有沙发,两边是数张太师椅,透着古致的意味,两椅之间是高脚的茶几,钟铭虽未看出什么名堂,但也知道这些家具绝对是红木之类的名贵材料,他猜的没有错,这些都是柳行恕身前所置,客厅这套是花梨木的。

还有博古架,架上是一些古玩,有瓷器漆器玉器之类,有些是柳行恕所置,但玉器之类,实际上出自柳致知之手,而且摆放也有讲究,柳致知出手的玉器都算是风水法器,他采购的玉料并不选名贵,但都有一定的灵性,再经柳致知加工,标准的风水法器。这个客厅中,实际上也构建一种祥和的气场,对人的身体有好处,不仅这个客厅,柳致知实际上已将整个别墅构建成一种良性气场笼罩下整体,这个客厅不过是其中一部分。

柳致知见钟铭在欣赏周围陈设和墙上字画,也没有打搅他,而是端起茶杯喝茶,柳致知喝的茶是秋月珀炮制的桂花茶,香气淡雅,自有一番风味,对人体也是有极大好处。

柳致颜见钟铭在观赏客厅,并有说话,喝了一口茶,说:“哥,你这是什么茶,很好喝,喝了使人精神一振!”

“这是一种花茶,用桂花和红茶制成,对身体有好处。”柳致知笑着说。

听到两人说话,钟铭从震惊中醒悟过来,这客厅看起来很简朴,但其中透出的韵味却各人感受不同,对柳致知来说,就是一种文化的底蕴,但柳致知知道,这种底蕴还显得单薄;对钟铭来说,他感受到的却是掩藏在简朴下的奢华,甚至有些恶意地想着,在其中任带一件出去,恐怕足够一家奢侈的过几年,富人就是富人。

钟铭听柳致知和柳致颜说茶,也喝了一口,他并不会品茶,但也感到一股淡雅的幽香透入五脏六腑,浑身精神不由一振,全身毛孔都微微舒张开,这种感觉让他立刻明白这是一种好茶,对身体有极大好处,如果长期饮用,甚至对自己练武有极大益处。

“大哥,这茶是在什么地方的买的?”钟铭问到,他知道这茶价格不会低,不过还是想了解一下。

“这茶买不到,是我一位苗疆的朋友以秘法所制。”柳致知给出一个答案,钟铭恍然,知道这种茶的珍贵,心中不由有些嫉妒,富人的生活就是不一样,心中暗自给自己打气,自己也要成为富人。

柳致知观察着钟铭每一丝变化,不管如何,他要对钟铭作一个全面了解,特别是心性方面,对柳致知来说,柳致颜毕竟是他妹妹,他不希望柳致颜将来所托非人,对于对方是否有钱,柳致知并不看重,柳家有自己的产业,只要对方不是呆子,让他们生活富足并没有多大问题。

钟铭的眼神表情的变化,落在柳致知的眼中,柳致知并未给予不好评价,这是一种正常人的反应,说明对方是一人普通人,在心性上来说,并不出众,也不是什么坏人。

柳致知一开口,钟铭很快调整心态,和柳致知热烈地谈了起来,先从茶的话题入手,虽然他的说法许多是错误的,柳致知在茶方面受宋琦影响,知道不少,毕竟宋琦是开茶楼的。柳致知倒有点欣赏,这是一个善于引导场面气氛的人,柳致知在这个方面就不如钟铭,但柳致知也无意向这个方面发展。

在谈话中,柳致知了解对方和家世,柳致知问的比较巧妙,果然如柳致知开始看出来的一样,对方是一个工薪家庭,虽然钟铭也强调他祖辈是书香门第,不过建国后衰落了,柳致知知道那是一种好面子的说法,柳致知也没有使他难堪。

又问了一下,他的工作有没有找到,钟铭说想留在申城,明天去一家公司面试,柳致知没有深问,谈了两个小时,柳致知大体了解情况,见时间差不多了,钟铭起身告辞,柳致颜将他送了出去,从开始到结束,柳致知一直面含笑容。

将钟铭送走,柳致颜回来,见柳致知站在院子中看着园子中树,柳致知正在感应着树木在春天中那种生机,从其中透出的生命的欣喜,柳致知的修行,虽说走得是格物之道,但并未形成自己完整的体系,到现在为止,格物所起作用不过是修行中辅导作用,是对道的理解,真正修行他是两条线并进,一是国术方面,已入自己探索阶段;另一条线是传统修行术,以丹道为主,剑术为表,虽融入格物中领悟到的道,但依然未脱离传统的范畴,柳致知并不着急,走出一条新路不是说创新就创新,不仅有自己探索,更有在先辈基础上迈进,不可能是无源之水。

“哥,钟铭人怎么样?”柳致颜有些忐忑不安地问到,她因为此事受母亲的反对,迫切需要一个亲人支持,满怀希望地望着柳致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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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 真情不畏艰险磨

柳致知见柳致颜焦急而又有些忐忑地望着自己,一笑说:“你想听实话还是谎话?”

柳致颜感觉有些不妙,但总要面对,便硬着头皮说:“哥!当然是听实话!”

“钟铭是一个普通人,并不出众,你对他的感觉,许多是有情感因素在其中!”柳致知说到,这个评价应该来说是比较客观。

柳致颜有些糊涂,柳致知对钟铭评价并不太高,事实在柳致知眼中评价高的,根本不是常人,她最关心的是柳致知反对不反对她与钟铭的交往:“你也反对我和钟铭交往吗?”

“不是,我并不反对你与他交往,钟铭也不是一个坏人,感情是你们两个人的事,但不要被感情蒙蔽了头脑,更不要因此和家中长辈闹得不愉快,我会和蓝姨谈一下,劝劝蓝姨,让蓝姨不反对你们的交往,你也不要太着急,相处一段时间,说不定以后你们有所变化。”柳致知说到。

柳致知这么一说,柳致颜松了一口气,只要柳致知不反对就行,听柳致知话的意思,还会帮助她劝说母亲,她心中不由憧景起未来,顺口分辨到:“哥,哪有几个人比钟铭强,钟铭已是很优秀。”

见柳致知并未在意,柳致颜又加了一句:“难道哥所认识的朋友比钟铭强?”

柳致知有些好笑,现在的他,与柳致颜可以说是两个世界的人,柳致知认识的一些朋友。都不是一些普通人,便淡淡一笑:“哥认识的朋友,大多数是人中龙凤!”

“哥,你这是吹牛,介绍一些给我认识!”柳致颜说到。

“以后有机会再说吧!”柳致知不想将柳致颜卷入自己的圈中,自己这个圈子,对一般人来说。已是不可思议。

柳致颜见此,也不再追问,回自己的房间。

柳致知取出手机。拨通了蓝悯竹:“蓝姨,是我,我今天见过了致颜的男友钟铭。”

“是致知啊。那不过是一个穷小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感觉怎么样,帮我劝劝致颜,让她死了这条心!”蓝悯竹说到。

“钟铭这个小伙子,算是一般,人比较高大,长得不算丑,练过武,人比较聪明,也有一种上进心。比较能吸引女孩子。”柳致知说到。

“那更不能让致颜与他在一起,他看到致颜有利用价值,将来致颜肯定不会幸福,何况,他家境不好。配不上我家致颜。”蓝悯竹说到。

“蓝姨,目前致颜认定了他!”柳致知说到。

“所以,你这个做哥哥一定要帮助妹妹,让她幡然醒悟!”蓝悯竹听柳致知一说,更是着急。

“蓝姨,你的方法有问题。致颜从小性子要强,你越是逼,越是不听你的话。”柳致知说到。

“那怎么办?”蓝悯竹有些无措的感觉,柳致颜毕竟是她亲生的。

“很简单,不要逼她,同意他们交往!”柳致知说到。

“那不成!”蓝悯竹甚至有些怀疑柳致知是不是和柳致颜串通好,打断了柳致知的话。

“蓝姨,你听我把话说完。致颜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没有发现更优秀的男子,让致颜和钟铭交往,现在他们也不是马上成婚,多带致颜参加一些聚会之类,介绍一些优秀的年青人给致颜认识,这样致颜有了比较,说不定不用你费心,他们就自然散了。”柳致知说到,这个方法看起来有些恶毒,很有道理,但柳致知并不内疚,如果两人之间感情经不起这样的考验,证明他们之间感情并没有他们自己想像的深,难保将来不生是非,毕竟两人都是大学生,许多大学生在校园谈恋爱,工作后很快就分手。

蓝悯竹一时在回味柳致知的话,从柳致知的话中,她发现自己根本不了解柳致知,柳致知给她感觉是一个成熟的人,问题考虑得比较全面,这段话甚至有一种软刀子杀人的感觉,但她对此并不反感,反而觉得这个主意很好:“致知,你说得话有理,是我操之过及,子女婚事真是让我操心,还是你长大了,懂得体贴长辈。”

“蓝姨,就这样说定了,不要再逼致颜了,如果那样,反而将她逼到钟铭的身边,好好和致颜谈谈,反正未来的日子长着了!”柳致知说到。

“就这样吧,不过,”蓝悯竹有些迟疑地说:“如果致颜还是要和钟铭谈,该怎么办?”

“很简单,如果两人不变心,就成全他们,柳家并不缺钱,就是养一个闲人根本没有任何影响,再说,钟铭也不是没有什么能力,他交际能力和处理人际关系的能力不错,让他打理产业一部分,经过磨练还是能独挡一面!”柳致知说到。

蓝悯竹有些不情愿地说:“如果真的能坚持到最后,也只好如此,不过,我不相信致颜在那么多优秀青年面前不动心!你和致颜说一声,让她回来,我跟她好好谈谈!”

柳致知答应了,挂了电话,来到柳致颜的房门前,轻轻敲了几下,柳致颜将门打开:“哥,有什么事?”

“我给蓝姨打过电话,劝说过蓝姨,蓝姨已经答应允许你和钟铭交往,蓝姨让你回去,她想好好和你谈一谈,不会反对你的事,但你也不能像现在这样,跑出家门。”柳致知说到。

“哥,你真了不起,你是如何做到的?”柳致颜很是好奇,自己为钟铭的事和母亲大吵了一顿,气得离开了家,柳致知却成功说服了母亲。

“很简单!”柳致知并没有瞒着她,将自己劝蓝悯竹的话说了一遍,柳致颜脸色却变了,看向柳致知的目光说不清是什么感情,这显然是算计自己和钟铭,自己不知道是感激他,还是要恨他。

柳致知摆明了这是阳谋,让柳致颜不得不遵从,柳致知见柳致颜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便说:“我知道你听到这些不舒服,不过既是一种考验,又是一次机会,你以为蓝姨会轻易同意你们的事?如果你们通不过这种考验,最后分手,只能说明你们的爱情并不是你所想象,现在你所做的事,不过是一时冲动;如果你们爱情真的不动摇,多少考验也不怕,而且也给你们一个机会,通过这种考验,蓝姨自然会认同。”

“哥,你跟阿梨嫂子不也是没有要家中安排,如果家中反对,你会如何?”柳致颜问到。

“我与阿梨的事与你们不同,阿梨和我可以远走天涯,而且,我有自己的事业,有自己的目标,并没有得到家中的支援,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我不用家中一分钱,现在出去依然能活得自在,你们做得到吗?”柳致知话并没有说完全,他与阿梨,那已不是普通世俗可以约束的。

柳致颜低下了头,昨天投靠柳致知,就已让尝到没有经济来源的苦头,柳致知说得对,现在柳致知有自己产业,根本不需要家中支持,但她就不行了,连工作目前都没有。

“哥,我明白了,如果我有自己的产业,就可以随心所欲,不受人控制,多谢哥哥,给了我和钟铭一条路。”柳致颜抬头说到。

柳致知苦笑了一下:“人活在世间,肯定会受到约束,你就是有自己产业,不受家庭控制,上面还有国家,还有许多你想不到存在约束着你。”柳致知这是有感而发,他修行求道,本来追求是超脱世间,逍遥于天地,但一层层约束让他走在这求道的路上,时时如履薄冰。

“哥,你也有烦恼?”柳致颜问到,在她看来,柳致知可算春风得意,爱情风回路转,事业有成,简直随心所欲。

“人在世间,怎么会没有烦恼,不过是你怎么看,放开自己的心灵,享受天地所赐而已!”柳致知笑到。

“不管如何,还是谢谢哥,那我先回去了。”柳致颜说到,柳致知点点头。

“收拾好东西,我开车送你回去!”便出了房间,让柳致颜收拾东西。

柳致颜收拾自己东西,回去和她母亲好好交流,对柳致知来说,也算解决了一件家庭中矛盾,不管如何,柳致颜是自己的妹妹,自己总是希望她能幸福,同时,自己也明白,自己如果强行干预,可能适得其反。

柳致知开车出了小区,还未开出百米,手机响了,柳致知车速放慢,边开边接听电话,打电话的是戴秉诚,他来到了申城,办些事,想到柳致知几人,就打了一个电话给柳致知,柳致知一听,问他在什么地方,准备在什么地方落脚。

戴秉诚说自己刚下火车,还未有落脚之地,柳致知哈哈一笑:“戴兄,干脆就住到我这里,我这里住个二三十个人都没问题,你是几人?”

“两个!”戴秉诚说到。

“好的,你就在车站等我,我马上就到!”柳致知说到,挂了电话。

回头对柳致颜说到:“妹妹,我一个朋友要来,先委曲你一下,我先去接朋友,回头再将你送回家!”

“没有事,我要不要下车?”

“不要了,直接去车站,妹妹你坐好了!”柳致知说着,车子开始提速。

193. 龙凤济济成一堂

到了车站,戴秉诚和一个青年男子正在等候,柳致知停下车,招呼了一声,两人过来,戴秉诚介绍了一下,这个年青人他的堂弟,说堂弟有些勉强,毕竟戴家早就开支散叶,双方关系比较远了,叫戴秉信,与戴秉诚不同,他虽是从小习武,但考的却是京城体育学院,武术专项,已毕业一年,在一个省的体育部门,负责武术方面的事,柳致知一眼看出对方已到明劲颠峰,算是一个高手,毕竟是出自名门。

柳致知和他打过招呼,将柳致颜介绍给两人:“这是我妹妹柳致颜,本来准备将她送到父母那边,刚出来不远,接到戴兄电话,便带她过来。”

戴秉诚摆摆手:“柳兄弟说外话了,是你的妹妹,也是我们的妹妹,柳小姐很漂亮,好像没有练过武?”

“我家就我一个人习武。”柳致知说到,仔细看了戴秉诚一会,说:“戴兄浑身气息锁而不漏,应该是抱丹成功了吧!”

戴秉诚哈哈一笑:“果然瞒不了柳兄弟,实际上多谢你,要不是你当日指点,我不能领悟精神之用,抱丹还不知道到什么时候?咦,柳兄弟,你究竟到了什么层次?我好像看不透你,难道抱丹之后,还有层次?传说中抱丹不是到顶了吗?”

“小小向前迈了一步,我也说不清,到我那边和你细谈!”柳致知说到。

“哥,你们说什么?什么抱丹的。是什么回事?”柳致颜有些听不懂,这两个人很奇怪,听他们的话,好像是习武之人,柳致知习武她是知道,上大学时,她也学过两天空手道。不过很快就放弃了,转过去学习体力瑜珈,不过戴秉诚这个人看起来很成熟。而且肌肤细腻,温润如玉,男人怎么有如此好的皮肤。让不让女人活了,不过,哥哥好像也一样,自己并没有留意过。

柳致知还未回答,戴秉信却已回答,简要将国术几层劲说了一下,一边说着一边上车,柳致颜这才明白抱丹是怎么回事。

“你是说,我哥和戴大哥是武林顶尖高手,就像武侠小说中描写的一样。我怎么没有感觉到?”柳致颜有些不相信。

“可以这么说。”戴秉信说到,柳致知开着车,柳致颜坐在副驾驶上,掉过头和戴秉信谈论着。

“戴兄这次来申城可有事要办?”柳致知问到。

“已经办好了,戴家一个子弟打黑拳。结果遇人挑战,不想打,被人扣住,我出面,在东海的一艘赌船上代他打了几场,算是摆平了事情。不过他在另一艘赌船上,过几天后在申城上岸,我在青岛上岸后,便和秉信来此,将他接回去,得好好管教一下。”戴秉诚没有详细说,柳致知听说事情被摆平,也未追问。

“你与什么人交手,听说打黑拳的很凶悍,不知那些对手实力怎么样?”柳致知倒是很想了解一下传说中黑拳。

“不可小视那些拳手,在养生方面,海外那些练习搏击技者是不如国术,但其凶悍,也让人震惊,我这次遇到一名泰拳师和一名出自西北利亚训练营的拳手,就是化劲高手,一不留神也会吃大亏!”戴秉诚说到。

“有这样利害,他们难道也有化劲相应的境界?”柳致知知道化劲高手的利害,那种情况对于普通人来说,甚至已是神话,拳意已现趋形,有些已成形,**灵敏度达到一蝇不能落,一羽不能加的程度,只要不动用火器,甚至能在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

“应该有类似的层次,但我让秉信查了一些资料,并没有成形境界划分,他们的爆发力极强,甚至一脚踢断数公分直径的钢柱,力量之猛快,不亚于你所习形意中炮拳,一般高手就是感受到,形成下意识的反应都跟不上,根本卸不开。”戴秉诚说到。

柳致知明白了,如果对方爆发力速度超过习武者平时千锤百炼形成一种类似本能的条件反射时,不是对方招术多奥秘,而是你根本不能反应,在这种情况下,的确是被动挨打。

柳致知一边开车,一边打电话给宋琦和赖继学,告诉他们戴秉诚过来,让他们来到自己别墅一聚。

柳致知将车开进别墅,何嫂见有客人上门,也忙了起来,给客人上茶,柳致知准备让戴秉诚歇一会,自己将柳致颜送回家,柳致颜不高兴了,她很想见见柳致知的朋友,柳致知之前跟她说,自己所交朋友都是人中龙凤,刚才见到戴秉诚,那种特质不是一般人所具有,能到抱丹层次,戴秉诚自有一种与常人不同之处,专于拳,其他一切无动于心,反而形成男人一种奇特的气质,不为钱财,不为美色所动,自然折射出一种精神,让人心动。

见柳致颜暂时不想走,柳致知又打了一个电话给蓝悯竹,告诉她明天自己将妹妹送回家,今天有几个朋友过来。蓝悯竹也没有多说,只是要柳致知照顾好柳致颜,柳致知让蓝悯竹放心,有何嫂在,根本不要担心。

“好茶!”戴秉诚咕咚一声,半杯茶水如丹球已滚下肚,他根本不怕烫,消化道的肌肉群自然收缩振荡,同时分泌出消化液,裹住茶水,半杯下肚,长出一口气:“茶水中灵气很足,自然滋养身体,对练武修行有极好的作用,柳兄弟真会享受!”

戴秉诚的喝茶法,吓了柳致颜一跳,她轻轻吹了一口气,茶水很烫,她知道茶很香,现在只能小口喝。

“这种桂花茶还不是最好,桂花树年份灵性还不够,我认识扬州一位奇女子,她家中有一桂树,已有数百年,她所制的桂花茶要比此茶更好!我是她那边学到方法,在苗疆所制。”柳致知说到。

正在谈着,宋琦到了,并不是一个人来,而是将苏婉青也带了过来,因为听说是戴秉诚过来,苏婉青已开始修行,宋琦决定带她见见一些修行中人,戴秉诚国术方面,连柳致知都极其佩服,宋琦已将他归入修行人士。

宋琦一身唐装,已不能完全算是唐装,融入汉服不少元素,整个人温雅如春,又带有飘逸,这一身衣服完全将宋琦气质展示无余;而苏婉青一身旗袍样式,却也不是纯粹的旗袍,苏婉青也像换了一个人,美丽中带三分婉约,又带一分仙气。

柳致颜眼睛立刻直了,甚至准备打听一下他们是从那里买的。

“宋兄,嫂子,两位果然是神仙佳偶,看来,我得抽一个时间去一趟扬州,让梅小姐给我做几身衣服。”柳致知目光之中带着惊艳说到。然后给众人介绍,让入屋内。

柳致颜见到宋琦夫妇,这才明白柳致知之前并未说谎,果然是人中龙凤,两人坐下喝茶,宋琦品尝了一下,说:“果然有梅疏影小姐桂花茶**分风味,将我这个开茶楼的都比下去了,是秋月珀所制?今年秋天如果多的话,给我一些!”

柳致知点点头:“她听我说梅小姐的桂花茶,便收集桂花,混合上好红茶制成,宋兄要的话,我这里还有一些,送给你一些没有问题。”

柳致颜开口了:“哥,茶多不多,给我一些,我平时不喝茶,不过这种茶很好喝!”

“没有问题,明天给你一包。”柳致知平时自己喝得并不多,这种茶对他来说,效果并不大,也就是享享口腹。

柳致颜开始与苏婉青说话,她关心的是衣服,苏婉青告诉这衣服是扬州的梅疏影所做,市面上并没有,如果想做的话,让柳致知带她去扬州,让梅小姐给她设计。

几人喝茶说话,柳致知抽空打了一个电话,在附近饭店订了一些特色菜,让他们送上门来,柳致知并不准备出去吃,何嫂也开始忙晚饭了。

过了一会,赖继学也来了,今天真是巧,他也不是一个人,带着严冰来的,这是严冰第一次以赖继学女友身份出现在柳致知面前,两人早已入社会,虽然年轻,却有着一种稳重成熟的风韵,又一次让柳致颜惊叹。

戴秉诚是第二次见到严冰,第一次是在边境丛林中,戴秉诚起身:“严少尉,上次多谢你了,不好意思,我还对你产生误会,向你道歉!”

“不用了,我本来性子就是那样!”严冰说到,赖继学给她介绍苏婉青,赖继学打量了一下宋琦夫妇,说到:“严冰,哪天我们也去扬州,去订做几身!”

这番话给柳致颜一种遐想,那个扬州的梅疏影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她好奇地问到:“嫂子,那个梅小姐是什么样的人?”

苏婉青说到:“小妹,梅小姐比你略大一些,可算人间绝色,对了,你见过你哥的女友阿梨妹子,两人是春兰秋菊!”

柳致颜一听,心中有了底,回过头来,对柳致知说:“哥,你有这些如此出色的朋友,以前怎么没给我介绍认识!”

众人都笑了,柳致颜虽是柳致知的妹妹,不过柳致知与普通人已算不同世界的人,今天不是碰巧,柳致颜也不会见到其他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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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 送灵药,院中切磋试身手

说到这里,戴秉诚想起事,让戴秉信将包递给他,拉开包,取出几个盒子,说:“各位在之前对我有恩,特别是柳老弟,无以为报,这次碰巧得到一样东西,我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中有些特殊感觉,也许你们有用,如果有用,就送给你们。”

打开了盒子,众人一看,好像是琥珀,其中并不包裹着昆虫,而是一些特殊的东西,个头也大,足有鸭蛋大小,其中包裹物,有一个像灵芝,有一个像蘑菇,还有一个好像是一个皮旦,不一而足,其有六个盒子,盒子显然是用古木木心所制。

赖继学没有认出是什么,柳致知脑中一动,当初邵延封在他脑海中灵材资料解开了一些,怎么可能,世间真的存在这东西,脸上露出了惊喜之色,宋琦有些迷惑,这东西好像听说过,又未听说过。

“戴兄,你这是从哪里得到?”柳致知语气中透出急促。

“是在太行山所得,却是一个小偷飞车抢夺,结果未将我的东西抢去,却让我将他们摩托车上放着这个包抢了下来,那是太行山边缘的一个小站。”戴秉诚报了一个地名,接着又说:“这东西正好六件,就送给你们,一人两盒,不过这是什么?”

柳致知看了一眼宋琦,见他皱着眉头,便笑到:“宋兄,可曾听说过此物?”

宋琦摇摇头:“似乎有些印象,却想不起来!”

柳致知说到:“如果我没有看错。这东西与一种著名的丹药有关,就是九转八琼丹!”

柳致知话一出,宋琦立刻想了叫了出来:“这是石琼丹,也叫石琼脂、玉琼脂!”

“不错,应该是此物,此物传说是玉中精华所结,但也有说法。是天地灵材被琼浆包裹而成,不过依我看,可能与琥珀成因相似。大概是远古某种树脂落下,包裹一些灵药灵材埋入地下而成,应该将远古的灵药一些信息保存下来。八种不同石琼丹配合而成,炉中按火候而炼,九转之后,生成奇丹九转八琼丹,此丹能让人过了百二十岁有很大希望成就金丹。”柳致知说到,赖继学也明白了。

柳致知说完向戴秉诚一揖:“多谢戴兄,这东西对我们有大用,我们就不客气收入下,以后如果有什么难处,戴兄只管开口。”宋琦和赖继学也表示感谢。戴秉诚客气了一番。

“哥,你们说和这东西我怎么听着很神奇,你怎么知道这些?”柳致颜有些弄不清柳致知是什么人了。

“世间神奇东西很多,你哥我目前主要做些野生药材的生意,这东西算是灵药的一种。就如中药中的龙骨一样,对习武养生之类人来说,很有用。”柳致知并未对柳致颜说什么神奇,而是说得很平常,“柳老弟说得不错,这些不过是身外之物。柳老弟,我本来发现自己抱丹成功,可以赶上你了,谁知你又前行了一步,走,到院子里面活动一下,让我感受一下抱丹之后是什么样的境界。”戴秉诚抓住时机,想与柳致知切磋一下。

“恭喜戴兄抱丹成功,迈入新的层次,天下之大,据我所知,抱丹不过三人,戴兄算是其一,走,我们也见识一下,抱丹高手之间比试!”宋琦起身祝贺。

大家一齐走到院子中,柳致知和戴秉诚两人施了一个抱拳礼,柳致知开口说到:“我是因为机缘巧合,才得迈出一小步,具体感受语言说不清,勉强说,就是罡气外放,而且罡气有自己的感觉,好像活的皮肤一样,应该是精神与罡气一体后的感受!”

这段话一说,戴秉诚立刻动容,他已入抱丹,自然能做到罡气外放,对他来说,罡气不过是一种工具,一种攻防的手段,罡气有感觉,意味着什么?罡气活了过来,完全超过自己的想像。

不仅是戴秉诚,除了柳致颜外,其他人都算与修行有关,包括戴秉信,虽没有入暗劲,但对后面的境界都听说过,居然有人在抱丹基础上又进了一步,这是一个什么概念。

宋琦虽不精通武术,听到这话,却想到一种传说中术法境界,就是法有元灵,术法自己好像活过来一样。所以柳致知这一番话,让他们心中不由掀起巨浪。

“原来如此!让我来体会一下!”戴秉诚心中战意飙升,未见他起势,人如瞬移一样,出现在柳致知面前,一拳击出,空气连绵炸响,形成一条声,拳头上无形罡气激荡,带动空气中水汽及光线折射的变化,立刻呈现出一道淡白的印迹,裹着整个拳头和臂膀。

柳致颜都没有看清,只见人影一闪,两人间本来相隔数米,戴秉诚好像在原地消失,陡然出现在柳致知面前,拳头怎么出的,根本没有看清,一层白色光雾笼罩而现在拳臂的四周,紧接着,耳中才听到那延绵长声的空气炸裂声,根本不是她想像的影视中武侠人物腾飞而起,在空中摆出架势。

柳致知也一抬手,直接封了上去,国术到他们这种境界,有时很直接,何况两人是切磋,他手一抬,罡气迸射,也出现和戴秉诚一样现象,两人臂膀一交,戴秉诚晃了两下,自然将劲卸开,柳致知都未动,身边似乎嗡的响了一声。

戴秉诚身体向后一缩,自然退出了一丈,并不是他输了,而是交手一刹那,他感受到柳致知臂膀上无形罡气好像活的一样,自然扭转震荡,将他的劲卸掉,同时,一种反弹勃然而出,好像罡气层的自然反应,听着自己的力,他才主动身体晃了两晃,将反弹之劲消去。

他退出,是想回味一下这种感觉,他如果有意这样做,是做得到如柳致知那样,不过罡气却做不到,他的肌肉皮肤做得到,长时间的练习,使他肌体有一种本能的反应,而柳致知罡气一接触劲力,却如他肌肤一样本能做出反应,他明白柳致知刚才所说。

戴秉诚静默了一会,细细回味,然后一抬头:“果然神奇,确是将国术向前迈了一步!再来!”话音一落,戴秉诚动了,同时,柳致知也动了,刚才交手,柳致知和戴秉诚都是试手,体会一下对方的境界,现在才是真正切磋,两人无形中气机已连成一片,戴秉诚一动,柳致知根本不需大脑提醒,身体自然动了起了。

两人动作都似出自一种千锤百炼后的自然反应,空气中炸响声一片,根本看不清两人动作,尘土飞扬。

柳致颜开始没有留意,两人动作太快,她也看不懂,别人都聚精会神地看着,她也认真地看起来,看了没有几眼,觉得头昏,还想看,宋琦眼睛余光看到柳致颜这一幕,见柳致颜脸色发白,身体微微摇晃,立刻明白怎么回事,柳致颜是一个普通人,没有资格看这种比试。

宋琦身体一动,挡住了柳致颜的视线,轻声地说:“你不要看了,身体受不了这种速度!”柳致颜被这一打岔,才长出一口气,心中甚至有一种烦闷呕吐的感觉,低下头,好一会,才正常。

柳致颜是普通人,她的神经冲动和头脑处理能力比不上在场的众人,大量高速影像从眼中传入,神经和大脑受不住,出现那种保护性的反应。

场中一声空气炸响,两人退开,戴秉诚大呼痛快,柳致颜这才抬头看两人,两人好像没有什么变化,眼光瞥见什么,不由往地面一瞧,院中地面并不是水泥或其他石块之类,而是一般泥土,此处也是柳致知正常行拳之处,普通泥地对练武之人来说,正合适,水泥地之类反而对脚腿不利。就是这样,这几日并没有下雨,柳致知长期在此习拳,地面早已板结,但就是这种硬如水泥的地面,这一刻布满了脚印,是两人刚才交手留下,可见两人刚才劲力是如何可畏。

柳致颜这才明白,平时看似柔弱的哥哥是如何的强悍,大学那些所谓武术社团之类,根本不能与柳致知相比,而自己男友钟铭有时在自己面前吹嘘,说他功夫利害,自己也曾见过,不过与适才两人相比,柳致颜就是外行,也看得出,钟铭完全不入流,柳致颜有些失落。

两人比试过后,赖继学也有些技痒,拉着戴秉信切磋了一番,两人一个咏春,一个心意**拳,倒是旗逢对手,对于柳致颜来说,两人交手倒也看得清楚,不过两人拳脚破空炸响,比起钟铭来显然也强上许多,她问了一下柳致知,知道这是明劲层次,在接戴秉诚的车上,戴秉信给她讲过武术劲力的层次,在她印象中,明劲才起步,显然两人不是高手,她不知道,入了明劲,在世俗间绝对算上高手。

既然这两人不算什么高手,那钟铭不用说,根本不入流,原来,她男友的功夫很普通,心中当然有些失落。

要是柳致知知道她的想法,可能要纠正她的观点,钟铭已算不简单,摸到一些明劲的门,在世间也能称上高手,钟铭并没有吹嘘自己的功夫,自己这一群人本就不是普通人。

饭店的菜也送了过来,加上何嫂的准备,晚饭已好,何嫂来请他们吃饭。

195. 论美酒,成龙路初始

众人在餐厅做好,除了几个特色菜,大多数菜是何嫂准备,怀子已摆好,柳致知却到储藏间中拎出了一坛酒,不是瓶装,而是酒坛所装。

众人有些奇怪,柳致知笑到:“你们有口福了,这坛桂花酒是我从苗疆麻家寨小学的杜校长那边求来,杜校长心疼不得了!市场上一般白酒现在添加剂之类很多,假酒也多,喝着不放心,这种酒是杜校长夫人所制,买苗民家中所酿烈酒,每年加入桂花,绝对在市场上见不到!”

柳致知说着,伸手拍开了泥封,每个人身前杯子并不是那种小杯子,而是那种大肚高脚的玻璃杯,柳致知给各人倒酒,女士也不例外,顿时,一股浓郁的桂花香气充斥了空间。

众人略喝了一口,宋琦赞到:“酒香而冽,浓而不烈,桂花甜香完全溶入酒中,浑然一体,酒色清黄,果然是难得好酒!”众人点头称是。

酒席间,不自觉众人就谈到酒,赖继学说:“现在外面的酒,许多酒都是假的,就是茅台也不例外,我不是说有人造假茅台,而是现在真正茅台酒可以说已经假酒。”

众人被他将兴趣提了起来,赖继学卖弄学问的本性又一次露了出来,接着说:“古法茅台由山西汾酒工艺改造而成,是清代许多山西商人来到贵州做生意,当地没有好酒,就从山西雇酿酒师就地取野生高粱酿造,汾酒三蒸三曝。而茅台九蒸九曝,特别重要的是,在此过程中加入了一百多种中草药,才成就茅台的辉煌,建国后,因为一些原因,药方失传。从建国时所酿的酒就没有加中药,所以说,现在就是所谓正宗茅台。从传统上说,也是假酒!”

赖家底蕴深厚,这些情况当然清楚。听赖继学这么一说,众人一阵感慨。

柳致知想起自己在上学时,一次化学老师私下所说,也不知真假,便笑着说:“我以前上学时,听老师说过,也不知真假,那是一种制造假酒的方法,说是一瓶劣质白酒中加入一滴‘敌敌畏’或者‘乐果’,那白酒的口感和市场上正宗茅台一样。”

戴秉信也开口说:“我也听说过这个传闻。说市场上茅台有不少就是这样造出来的。”

这个方法柳致知没有试过,当然不知真与假,也不会闲到没事做去做试验。柳致颜低声地问柳致知:“哥,敌敌畏和乐果是什么,好像没有印象?”

柳致知也低声地回答:“是两种农民用来杀害虫的农药。有毒!”这不怪柳致颜,从小生活的大都市,说句老套的笑话,连麦苗和韭菜分不清的大小姐,当然不会注意到农药之类。

“现在不仅是酒,许多东西都不让人放心。食品这一块,以至于想找一些放心的东西都不可得,不能不说悲哀。我几些天听到一个笑话,说出其中无奈,是说,如果发生世界大战,如果是核战争,最终幸存下来最多的是日本人,因为他们以前挨过两颗原子弹,又发生过核反应堆泄漏,人在这种环境下生存,已经习惯了;如果发生化学战争,大量使用毒气这种化学武器,最后幸存下来的是华夏人,因为华夏人现在天天吃各种有毒的东西,身体中早就有了抵抗力。”宋琦也叹息地说了一大堆。

“我给你喝了一点自己都舍不得喝的好酒,引起你们这么多话,换一个话题,不用影响心情,来,喝酒!放心,我这酒绝对没有问题!”柳致知见大家说得沉重,出来打岔,大家都笑了起来,纷纷举杯,气氛活跃了起来。

饭后,众人又喝了一会茶,柳致知取了两包桂花茶,将宋琦和赖继学两对送走,何嫂也安排好戴秉诚两人的房间,两人和柳致知谈了一会国术,见时间不早,就回房休息,柳致颜喝了一些桂花酒,因为入口略带点甜,又是香气诱人,不觉多喝了一些,早就回到房间中睡觉去了。

第二天,天没有亮,柳致知和戴秉诚、戴秉信几乎同时起身,他们都是习武之人,早就习惯了晨起练习,三人略作洗漱,便在院子中各自走了几趟拳,开始站桩。

等三人锻练结束,吃过早饭,柳致颜才起身,昨晚她喝了多一点,好在早晨起来,虽然还有点无力,却没有什么头疼之类的后遗症,也说明了杜校长夫人所制的酒的确很好。

吃过早饭,戴秉诚二人准备上街转一下,并不要柳致知相陪,告诉柳致知,中午就不回来吃,当然晚上还会回来,与柳致知再详细谈谈国术,后天接了人,就离开申城。

两人出门,柳致颜也吃过早饭,柳致知让她收拾好东西,准备送她回家,柳致颜要了一些桂花茶,拎着包上车,柳致知将她送了回去,到家中,蓝悯竹和柳传义早就等着他们,柳致知和父母说了一会话,将昨天一些情况说了一下,劝了劝父母,让他们和柳致颜好好谈谈,柳致颜今天表现倒是很好,一副乖乖女的样子,低眉顺耳,弄得柳传义和蓝悯竹也不好过分责备,让她自己先回房间,私下里,夫妇两人决定张罗一些优秀青年来让柳致颜认识。

柳致知见事情已处理妥,便告辞离开,蓝悯竹让柳致知多回家看看,多帮助一下弟弟妹妹,柳致知满口答应。

戴秉诚二人又住了一个晚上,与柳致知谈到夜里一点多钟,两人在国术上都是已在国内顶峰之人,对国术早已突破招式之限,进军武道之辈,所谈几乎是一针见血,只指武术之根本,两人身边只有一个听众,就是戴秉信,对戴秉信来说,是天大的机缘,在一旁认真听两人谈论,生怕漏掉一个字,许多心中存疑的问题,纷纷找到答案。

戴秉诚二人走后,柳致知也去了一趟苗疆,呆了十来日,又回到申城,这次回来,将宋琦和赖继学约到一处,长江汛期将至,三人也做了一些准备,柳致知答应过龙女龙谓伊,护送她由长江入海。

又过了数日,龙谓伊由龙鳞传来信息,请柳致知等人去鄱阳湖龙宫一聚,柳致知通知宋琦和赖继学,三人赶往鄱阳湖。

三人赶到鄱阳湖老爷庙附近,为了不引起人注意,等到天黑,柳致知三人出现在水边,柳致知启动龙鳞,与龙谓伊联系上,告诉她自己三人已到水边。

不一会,老爷庙附近的喇叭口水域起了一层雾,迅速变浓,柳致知知道是龙谓伊所为,大雾将三人笼罩,雾气向四边分开,三人所在位置反而没有一丝雾气,因为汛期的临近,湖水已开始变得有些浑浊,湖水开始出现漩涡,一条通道出现,直下湖底,两边水如晶壁一样,水路如同水晶一样,直接铺陈到岸边,一位白衣白裙的宫装女子出现,随晶莹的水路冉冉而来,见到柳致知一礼:“柳道友真信人!龙谓伊见过三位道友!”

三人也还礼,柳致知将宋琦和赖继学介绍给龙谓伊,龙谓伊又一次施礼,感谢两人前来相助。

三人随着龙谓伊入湖底,柳致知是第二次来,而宋琦的赖继学却是第一次来此,不由赞叹龙谓伊的神通,龙谓伊一笑说:“这不值得道友赞扬,在控水方面,这不过是我的本能。”

到了湖底,宋琦和赖继学并未看到传说中龙宫,不过两人听柳致知说过,龙宫不在这个空间之中,而是在另一个空间。龙谓伊掐诀,白光现,一阵波动,出现一座玉质牌坊,过后,无水,空气很清新,光亮如昼,庞大的宫殿群,正是彭蠡龙宫,正如柳致知告诉他们,这是一座废弃了龙宫,里面空荡荡的。

龙谓伊带三人来到大殿,也是空荡荡的,靠边一张石桌,几张石凳,龙谓伊请三人入座,端上几杯碧绿的液体,是上次柳致知喝过的琅玕碧玉果汁。

“三位道友,我这边没有什么招待的,只有这一种灵果尚存,柳道友应该与两位道友说过我的情况,还有三四日,上流的汛水就要到此,我想借这股汛潮直入东海,一路上还请三位道友护持!”龙谓伊说到。

“龙道友有这份善心,将来成就必大!”宋琦欠身说到。

“我能修行到这个地步也是不易,修行越深,对天地越是敬畏,不敢说善,但求不造恶业,以前在庐山时,本想飞腾入海,被紫烟子老道以心锁锁在深潭之中,得柳道友相助,得到神龙传承的玉箴,能自如控制自己,腾云而不至于出现暴雨,还多谢紫烟子,但随着功行加深,才明白,神州之龙类,必沿着一条大江大河入海,才能真正激活血脉,成为真正神龙,在此期间,如耐不住性子,可能掀起洪水,那造业就大了,这也是成龙之前最后考验。”龙谓伊说到。

“神州之外,有无龙族,它们是不是也如此?”赖继学好奇地问到。

“如在以前,我没有办法回答,自得到神龙留下的玉箴,其中提过这个问题,华夏之外,存在龙类,不过那些是血统不纯,而且应该是应龙后裔,却不像我们,更多以本能行事,名声并不好。”龙谓伊说到。

“神州如你一样成龙的修行生灵,有没有不入海的?”柳致知问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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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 船行水面龙行下,迈征程

“有一类正好与我相反,那是一种身据真龙血脉的鱼类,也就是世人所说的鲤鱼,只有黄河中鲤鱼才有此机遇,称之龙鱼,修行到一定程度,它们是逆流而上,跃过龙门,天火烧尾,化为真龙。”龙谓伊说到。

“世间传说的鲤鱼跃龙门原来是真的,不过龙门在什么地方?”宋琦问到,世间有龙门这个地名,现在甚至有龙门水库,但世人并未见过真有什么供成龙的龙门。

“真正的龙门和这座龙宫一样,存在另一个空间中,甚至不存在!”龙谓伊说到。

三人来了兴趣,这里面有什么名堂?龙谓伊见三人困惑,接着说:“我没有去过,不过留下玉箴的神龙前辈应该去过,他在玉箴之中提过,龙门是一个空间奇点,就应该在龙门峡附近,当鲤鱼修行到一定程度,自会感应,上溯到那里,腾飞而上,雷电交加,雾气迷空,自会现身,但神龙前辈认为那不过是化龙者自己心灵具化,从那空间奇点中摄取精神和能量而显现出来,不一定真的存在。”

这种说法却让柳致知心中一动,修行中许多情况与之类似,术法中的神也不是和之差不多吗?这么一说,许多术法并不是真的有神,而是人与天地精神的一种感应具现,这样说来,比有一堆神在天地间游荡,专为等待人来招唤更是合理。

“龙道友,这次如何行事?”柳致知问到。柳致知得到了启发,便开始考虑如何护持龙谓伊入海。

“我传三位道友锁龙咒术,这是我由紫烟子当日锁我的心锁得到启发,如果我控制不住自己,三位可持此咒,锁住我的身心,等我清醒过来。”龙谓伊说完。便传授给三人锁龙咒,这是一种由咒音引动,借天地精神。配合自己精神指引,使龙的精神被天地精神暂时压制,从而控制龙的身心的一种术法。这种术法不仅可用于龙,对大多数生灵都有作用。

几人又商量了一会,柳致知提出一种方法,就是雇一条船,顺江而下,柳致知三人在船上,而龙谓伊在船下方江底,如果有事,三人随时可以救援,龙谓伊也赞成这个方案。三人决定明天去雇船。

当晚三人就在龙宫之中休息,天未亮,三人起身,龙谓伊将三人送出龙宫,上了岸。三人去雇船,在鄱阳湖景区附近,雇到一船,这是由机动渔船改装而成的旅游船只,鄱阳湖游客很多,这艘船做些私活。载些游客来往一些风景点,严格意义上来说,是一艘黑船,并不是有执照的旅游船,更多时是如同打游击一样,不过当地政府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能促进当地经济发展。

这艘船并不算多大,但对柳致知三人来说,足够了,驾船的是一对中年夫妻,柳致知三人雇此船顺江而下,直到出海口,这对夫妻迟疑了半天,开出一个价格十万走一趟,他们的船并不是客船,也不运输船,如果顺江而下,出了省,如果被长江水道管理部门抓住,弄不好船就被没收了,但现在汛期快来了,生意也不太好,便开出一个高价,想冒一次险,捞一笔,从这里到入海口,不用十日时间。

柳致知三人根本没有还价,一口就答应,当时就下了二万订金,弄得船老大和老板娘后悔开价低了。

三人就直接上船,让船老大直接将船开到老爷庙,船老大先将船靠岸,补充一些米菜还有柴油之类,然后,便将船开到老爷庙。

到了老爷庙,柳致知让他们将船停在湖面上,船老大夫妻吓了一跳:“三位老板,虽然我们也来往此处,一般不在这里停船,这地方邪得很,经常无风起浪,还有诸多异事,被称为鄱阳湖的魔鬼三角地带,还是靠边停靠。”

“不会有事的!”柳致知看了两人一眼,又加了一句:“等会如果看到什么不应该看的东西,嘴巴紧一些,不准说出去!”

宋琦和赖继学也不由露出笑容,柳致知的口气好像一个犯罪分子一样,船老大夫妇也吓了一跳,这三个人看起来一表人才,不要是什么毒枭之类,那么大方雇我们船,不是搞什么犯罪活动,我们这船可不是贼船,但怎么有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柳致知见两人表情,知道两人产生了误解,也未解释,他如此关照,原因很简单,这船一直跟着龙谓伊,龙谓伊在水下随船而行,肯定化为原形,自己三人与龙谓伊联系,不可能不曝光,不如先打下预防针,让龙谓伊等会现形,等龙谓伊龙归大海,自己再用催眠之术,将两人的记忆掩盖掉。

可怜船老大夫妇不知道柳致知在打这个主意,现在还在疑神疑鬼,柳致知已通知龙谓伊,湖面之上陡然起了一团浓雾,将船笼罩着。

船主夫妇脸上大变,声音发抖:“三位老板,我刚才说过,这地方邪得很,你看起雾了,不知会发生什么事。”

“没有事,你们只要留意船就行!”赖继学说到。

转眼间,雾气向四周而去,船所在的地方反而没有一丝雾气,这种奇景,船老大夫妇从未见过,一时忘掉了害怕,向四下张望。

水面渐渐起了微波,湖面之上没有一丝风,陡然水面出现一圈圈涟漪,从水中伸了一个硕大的龙头,这是一条银龙的头。船老大夫妇刹那间石化,整个人傻掉了,船老大口中不知道在念咕着什么。

三人耳尖,但也未能完全听清,这主要是船老大口齿不清,人吓得话也说不清:“菩萨保佑!佛主保佑!阿弥陀佛!太上老君保佑!玉皇大帝保佑,上帝保佑,阿门…”虽听不清,三人还是听出了大部分,船老大将东西方神佛都祈祷了一遍,三人忍着笑。

龙头出水,向柳致知三人点了几下头,柳致知三人也拱手回礼,龙头没入水中,雾气渐渐散去。

船老大这才回过神来,戒备盯着三人:“你们是人还是什么东西?让我走,我不送你们了!”

“我们是人,不用害怕,我们就是护送此龙入海,你已经收了我们定金,再说,你们能见真龙,是你们的福气,将来,神龙复保佑你们的!她不会伤害你们,放心好了,她在此,没有什么东西能伤害到你!”柳致知安慰到,宋琦和赖继学也来安慰劝说,过了一会,船老大夫妇总算安定了下来,不过,他们望向柳致知三人眼中多了几分敬畏。

在这里等了两天,上流的汛水终于下来,天空之中也飘起了雨,柳致知三人感到水下龙开始动了,柳致知联系上龙谓伊,得到消息,准备出发,便扭头向船老大说:“开船!”

船上柴油机的声音响了起来,船开始启动,顺流而下。柳致知感应到,龙谓伊跟着船而走,几乎贴着湖底而行,也是顺流而下。柳致知坐在船头,一线微弱的神识感应着船下方的龙谓伊,龙谓伊是主动将速度降到的船一样的速度,与船一上一下,顺着江水流向下游而去。

在小雨中,向远方望去,天地间一片苍茫,湖面上并不喧闹,只有单调的柴油机的声响在湖面上和湖面下传播着,船就在这苍茫的湖面上行驶,柳致知三人只关心水下龙谓伊的动静,并不太在意湖面上事。

数个小时后,天空的雨停了,但云依然低垂,船已出了鄱阳湖,进入九江段,柳致知感应到龙谓伊好像遇到了什么事,停了下来,周身水流陡然翻滚起来。

宋琦和赖继学也发现了情况不对,但情况并不像那种失控。柳致知叫到:“船家,停船!”船老大停下了船,螺旋桨开始反转,抵抗住水流力量,使船停在原地。

赖继学说到:“是否用锁龙咒?”

柳致知一皱眉,说到:“暂时不用,注意龙道友的状态,我先试一种方法!”

说完之后,从储物袋中取出那管紫竹箫,放在唇边,一曲《春江花月夜》流淌出来,柳致知现在箫技也非当日,曲调之中,自然带有自己的精神,柳致知的箫声比起世间真正音乐高手来说,却又是另一回事,曲调之中多了一种意志,实际上这种音乐已是一种魔音,甚至能通过此音乐直接影响人的神志,柳致知想通过音乐和其中意志,让龙谓伊冷静下来。

果然,音乐如水,自然透过江水,传入龙谓伊的耳中,听到这种曲调平静的音乐,龙谓伊渐渐放开身心,终于一切平静了下来,柳致知见此,也放下了紫竹箫,他要弄清楚是什么原因使龙谓伊状态不稳,好像又掀动洪水的情景。

柳致知准备通过龙鳞与龙谓伊进行对话,船前江水翻腾起来,水柱渐起,其中裹着一样东西,柳致知一见,却好像是一具动物的骨骸,骨缝之间,还插着几支箭,不过箭杆基本还保存着,这是什么?柳致知感应到骨骸居然有一种特殊感觉,这已算一种炼器灵材,这是怎么回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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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 世间传闻非无稽

一股力量将这具特殊的动物骸骨从水柱中推出,飘落在船上,水柱自然退入江中,船老大在驾驶室看到这一切,先是一惊,接着恢复常态,人的适应性还是比较强,经过之前的龙现身,他的神经也粗了许多,知道船上三位客人不是普通人,他行船多年,也听说不少异闻,但自己亲身以历还是第一回,甚至心中有些兴奋,以后吹牛都有发资本。

这一具骸骨落在船头甲板上,宋琦和赖继学都围了过来,龙谓伊通过柳致知手中龙鳞也传来信息,原来,这是一具不知哪个年代被人杀掉的变异的扬子鳄,应该也经成妖,不知什么原因被人杀掉,尸体沉入江底,龙谓伊经过时,尸骨当中残存着一种暴戾的怨气,龙谓伊一入长江水道,心中本能升起一种愿望,掀起汛潮,直入东海,但龙谓伊知道这是一种磨炼,好像人类修行者成就金丹时心魔劫一样,所以压制着这种**。

因为她以龙身行于江底,经过这具遗骸泥层之上时,受这股残存怨气一激,本能激增,想卷起潮头,顺江急驰而下,就在此时,一缕平静箫声从水面上传入,其中有一种意志,顿时将自己的**压制下去,龙谓伊立刻清醒过来,知道是柳致知出手,她发现这具骸骨物性不错,算是不错的炼器材料,为了感谢柳致知三人,便卷起水底泥沙,将埋在淤泥下尸骨送上了船。

三人知道缘由,感应到龙谓伊恢复了正常。便让船老大正常行驶,龙谓伊在江底顺着水流,跟着这艘船。

三人开始研究这具骸骨。“这应该是一具妖兽的骸骨,埋在地下不少年了。除发表面有些发青黑,里面骨质如玉,可见其生前有一定功行,我们就是不用,交换给其他人,也是一笔财富。”宋琦说到。

柳致知点头,伸手将嵌在骨头上一支箭拔了下来,箭杆已发黑。尾翎已不见,但并没有腐朽,箭头深入骨中,柳致知运劲一抽。才将箭拔下,要是一般人,根本拔不上,又将另外三支拔下,其中一箭深入颅骨。四支箭拔下。箭头发射出一点红铜光华,在三人感应中,箭头却是拳头大的一团灵光,显然不是普通的箭。而是一种特制的箭。

赖继学拿起一支箭,仔细查看:“箭头是一种精铜。由普通铜所提炼出来,应该加入其他东西。本身就是一种难得材料,现在世间材料已很难找,如果要炼制攻击法器,绝对是好材料,可惜太少!”

“你就不要贪心了,这算是意外收获,这箭杆是什么,能在水下这么多年而不朽,应该是一种阴沉木。”柳致知感应着:“其物性很独特,是什么树种。”

“应该是一种坚硬的铁木,很沉,这种树入水即沉,强度不下于钢铁!”宋琦也拿起一支箭,沉吟着。

“不管是什么,将它分了吧!”赖继学很直接,将骸骨分成三份,箭是四支,他递给柳致知二支,说:“老弟多一支,你出力多,还有一点,等我想好,你可帮我炼一件法器!”

柳致知也不客气,收起了东西,说:“行,你想好,我帮你炼!”

三人将东西收入袋中,又坐在船头,一边闲聊,一边分出一缕精神,关照着水下的龙谓伊,水本来对神识有阻隔,不过江水并不深,加上龙谓伊的气息很庞大,在三人意识中如明烛一样,所以倒不至于感应不到,柳致知更是得天独厚,他从龙谓伊处得到过一本水行法术的书,更能借助水感应江底的一切,水不仅不能阻碍他,反而是他的助力。

到了晚间,柳致知让船老大靠岸停船,这些事情之前已商量好,虽说龙谓伊可以日夜不息,只下大海,柳致知三人就是数日不休息,也没有多大问题,但船主两人却是普通人,整日整夜行船,只有两个人,如果人多轮换问题不大,现在只有两人,长时间劳累,人也受不了。

龙谓伊直接盘曲在江底,进入修炼之中,她想好好体验一下大江带给她的感觉,她顺流而下一日,发现自己发生了一些变化,灵台深处,似乎出现一条大江,这应该是内景和外景相应,她隐隐有一种感觉,当她入海,她能将灵台之中的大江和真实大江化为一种整体,做到极致,她能掌握长江的权柄。她听过一种说法,江有江龙王,湖有湖龙王,能控制整个水域,受上天册封,成为真正水神,她化为龙,却没有感应到传说中天庭,入了鄱阳湖,甚至进入龙宫,却未见到其他同类,更不用说受天庭册封。

但现在感觉到,册封可能是另一回事,那些传说可能包含一种信息,当自己入海时,说不定真能明白是怎么回事。

通过龙鳞,将这些感受与柳致知三人讨论,三人也很惊讶,讨论了一会,柳致知传来一串信息:“上天册封可能是世俗间理解,许多道理无法说清,就像我们所感受,术法中的神往往先是存想而成内神,然后感招外神,形成术法效果,而外神我认为是天地精神的一种幻象。同样,你所说的册封可能也是这回事,大概通过这种历练,自身精神与江河水域精神产生一种契合,等道友入海后,说不定自然而解。”

龙谓伊不再传送信息,静静感受着江流,川流不息的江流中,一种古老精神在慢慢的向她展现。

柳致知三人也讨论一会,这种事情对他们也是一种启发,让他们能接触这个世界的一种本质,虽然道不可说,但这种情况却是路标,指明一种可行的路。

三人谈论了一会,约定今晚是柳致知守夜,三人不休息问题不大,但考虑一路上说不定会发生意想不到的事,还是保证充沛的精神为佳。

天空之中,云开始的稀疏,云缝之中露出了星光,柳致知抬头看到,对宋琦两人说:“你们先入仓休息,明天说不定雨更大。”

赖继学也抬头看了一下天,点头说:“久雨之后星光现,明朝必定雨更狂!”赖继学以一句民间谚语肯定了柳致知的说法,在长江汛期,连绵阴雨是正常现象,赖继学作为一名地师,对天文地理了解很深,当然,华夏传统文化中的天文不是现代意义上天文学,而是气象与天文混在一起,其中天气方面的知识很多。

两人休息,柳致知也入船仓,不过并没有休息,而是盘坐在床上,心神放开,融入江水之中,留一丝神识关照着龙谓伊,其他借水将附近大范围的江段投影入意识中,不仅是水面,连水下也一样,在意识中形成一个立体的感应范围,不知不觉中对水行术法有了进一步的感悟。

这一夜什么也没有发生,天一亮,船又出发,水下的龙谓伊也跟随着船出发,龙谓伊开始明白,为什么血脉中让自己必须由江河入海,唯有此,自己才能掌握江河的精神,这应是龙的责任,华夏自称龙的传人,并不是那么简单,其中原因,龙谓伊现在还不明白,但她知道,自己迟早会明白。

船顺着江流而下,已离开九江地界,现在是汛期,天又下起雨,江水长得很快,两岸江堤上也出现人巡防,毕竟每年汛期是长江流域防洪的季节,今年水并不大,但近来雨水连连,让长江两岸的政府不敢掉以轻心。

船不知不觉已入皖省,正在行驶间,雾气迷蒙的江面上出现一只公务船,是长江航道管理皖省方面的船,简单地说,就是皖省的水上警察,水警的船逆流而上,也发现了柳致知所在的船,船老大立刻脸白了,他这艘船严格来讲,算得上黑船,在鄱阳湖时,就是背后拉一些游客,没有合法执照,好在当地政府也没有严打,算他们对当地旅游业有些作用,加上在当地政府内,也有些熟人,基本上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人说,为什么不合法营运,有两个原因,一是这船是改装的,不太合乎要求;第二个原因是关键,如果领了合法营运证,每年税占了不少,赚不了多少钱,现在偷税漏税,这一大笔钱就省了下来。

“三位老板,我早就说过,如果出省,会遇到水警,现在麻烦了,弄不好船会被扣留,怎么办?”船老大也慌了,民不与官斗,这是华夏普通百姓的传统。

柳致知知道这船在营运执照上有问题,就是有执照,那也是在鄱阳湖中营运的执照,现在跑到皖省的长江里面,但他并不慌,安慰到:“老板,不要慌,他们不会过来?”

“他们现在不是冲着我们来了吗?”船老大慌了,在他眼中,柳致知是睁眼说瞎话。

“不用担心,他们不会来检查!”柳致知淡淡地说到,抬头透过雨雾看了一眼那迎面而来的船,船老大到这个时候也没有办法,只好寄希望于柳致知的话。

船越来越近,甚至可以看到甲板上水警举起了喊话的喇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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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 掩人耳目,惹出修行客

好像水警要喊话,船老大一下子心紧了起来,不过说也奇怪,对方并没有喊话,船从他们的船边十来丈处通过,对他们视而不见,不一会,两船之间拉开距离,在烟雨朦胧的江面上,很快就看不到水警船的影子。

船老大舒了一口气,却有些奇怪,水警就这样将他们轻松地放过,这不像水警的风格,不由问柳致知:“老板,你怎么知道他们不会来检查?”

“他们说不定有更重要的事,没心思关注我们。”柳致知掩饰地说到,而宋琦和赖继学脸含微笑地看着柳致知,他们知道是怎么回事。

刚才,水警的船过来的时候,柳致知怕引起麻烦,毕竟他们现在护送着水下的龙谓伊,如果与水警发生了纠缠,肯定会影响自己的正事,误了龙谓伊的事,所以柳致知直接借水为媒介,以自己意志,影响了水警,让他们自动忽略自己这一行人。

柳致知见宋琦和赖继学脸上含笑,明白两人感应到自己施法,也望了两人一眼,脸上露出了笑意,笑意还没有消退,柳致知陡然扭头望向宽阔地江面上,宋琦和赖继学也随之望去。

烟雨中,江面上出现一只小船,比起柳致知这边的船,的确算是小船,类似于绍兴的乌篷船,不过出现在此处却有些诡异,船上只有两人,一人站在船头,一人在船尾,却在摇橹,这船并不是机器动力。而是靠人手力,在茫茫烟雨的大江之上,而且是汛期,出现这样一只靠人力的小船。不得不让人感觉到很诡异。

更让柳致知三人注目的是,摇橹的那人看似并不费力,轻松摇动一下,那船就猛然向前一窜,好像得到强劲的发动机的推动,柳致知借助江水,感受到对方一摇之下,那股瞬间暴发力不下于化劲高手的发力。显然,摇橹的是一位高手,而船头那位看起来是一位中年人,小船行驶并不是一样速度。而是橹一摇,船瞬间加速,然后速度渐渐放缓,但柳致知却发现,每当船瞬间加速的前一刹那。此人身体就微微前倾,自然抵消随后船的加速,拿捏之准,好像事先知道一样。不用说。此人也是一位高手。

在这烟雨中江面上,出现这两个高手。三人不由猜测对方的来意,是无意碰巧。还是有意而来?

船老大也发现了这只小船,他也发现有些不对劲,却未发现不对劲在什么地方,他毕竟发现不了这两个人的根本。

小船直向众人的船而来,虽是摇橹,速度却不比众人所在机器推动的船慢,甚至还超过柳致知所在船的速度,柳致知三人没有说话,只是注视着那小船上两人,眼中渐渐慎重起来,看两人船的行为,应该是针对柳致知三人而来,就不知道有没有发现水下的龙谓伊。

柳致知不知道的是,那两人是被柳致知的施法的意志所惊动,发现有人施法,波动中带的一种意志,居然是针对执法人员,一个修士以自己术法来干预世俗间的事,这已算犯忌,想过来查查是怎么回事。

刚一靠近,船首之人脸上露出惊讶之色,取出一件网状之物,向江底撒去。柳致知三人一见,知道对方发现江底的龙谓伊,不过见对方不问青红皂白,便出手,柳致知急忙手一指,凝水成冰,网状物还未入水,那处数尺之内,江水已成冰,冰厚数尺,网状物顿时被冰所阻,不能入水。那人见有人出手相阻,也就顺势收入这件网状物,同时高声喊到:“阁下是谁,为何阻止我?”

柳致知顺手施法,四周雾气升起,结界成,才说到:“天地间散人柳致知,护送神龙归海,阁下又是谁?为何一见面就出手!”

“神州崛起盟吕振彪,原来你就是柳致知,听说过你,现在是汛期,江底有龙,汛期过龙,便引发洪水,长江如起洪水,会酿成大灾,你居然此时护送过龙,不怕造孽吗?”吕振彪说到。

“谁说过龙一定会酿成洪水!此龙请我等护持,保她安全入海,一路之上,约束她不起洪水,其心善,实为修行者风范,阁下却不问青红皂白,有违修行者的的慈悲之心。”柳致知反而责问到。

“刚才你们利用术法,强行对世俗之人出手,已是滥用术法,怎能称善心!让我撞见,当为世人讨一个公道!”吕振彪说到。

柳致知叹了一口气,从道理上来说,对方好像站得住脚,但柳致知所行,事急从权,柳致知也不是食古不化之辈,修行人遇到柳致知的事,一般也会如此做,虽说不应该在世间主动使用术法。

“我用术法,并未伤人,也未有不好影响,仅是为了避免麻烦,阁下以想如何为世人讨回公道?”柳致知按捺住性子,对方是抓住自己所行过份之处不放。

“汛期过龙,易引起洪水,不如让我将之制住,然后直接用船送入海中!”吕振彪说到,如果将龙制住,就不由对方说话了,就是不取龙的性命,只要能御使它,于修行也是好处多多。

柳致知脸冷了下来,对方说得好听,显然在打龙谓伊的主意,江面之上,波涛开始泛起,这是龙谓伊听到对方之言,显然也怒了,柳致知传音安抚了一下龙谓伊,江水又平静下去。

“阁下此要求,太过无理!蛟龙由江入海,是其修行一部分,你此为阻她成道,还请不要说,如果没有什么事,阁下自便!”柳致知断然拒绝。

“好得很,生为人类修行者,却站在妖龙一边,今天我得替人类修士教育一下你!”吕振彪脸色也变了,声音也转冷。

“不要拿人类说事,世俗间的普通人都比你强,都知道保护珍稀物种!”赖继学扬声说到,这段话让宋琦和柳致知不由露出了笑容,想不到赖继学还有这种幽默感,吕振彪听到这话,却是火上浇油,喝到:“小畜生,你师傅没有教过你,修行要积口德!”

“老东西,你自己的口德呢?”赖继学也来火了。

赖继学说完之后,就想动手,宋琦将之拦住,柳致知怕赖继学不习惯在水上斗法,也怕波及到这艘船,便也低声说到:“宋兄,赖兄,你们护住船,我来会会他!”

说完,一步迈出船舷,将船老大吓了一跳,怎么往江里跳!柳致知一步出,横跨数丈,落在江面上,却没有沉下去,而是踏波而行,这一手,让船老大夫妇眼珠子差点瞪得掉了出来,宋琦和赖继学却不觉得奇怪,他们知道柳致知对水行术法很熟悉,而吕振彪眼光不由一缩,这个柳致知不简单,崛起盟曾经收集过他的情报,吕振彪也看过,对方修行不过三四年,想不到居然达到这个层次,他是崛起盟中对水方面术法掌握最深的,常常没事做,在江上游荡,也知道能踏波而行,并不是简单的事,他修行三十余载,用了近二十年,才做到踏波而行,对方年纪轻轻,却已经做到,心中不由重视起来。

他之前之所以对龙谓伊动心思,毕竟一条蛟龙,对水有一种本能的操纵,如果能收复,定下契约,甚至可以借用蛟龙的天然神通,让他在水行术法上更进一层,甚至可以深入水行本质。此时见柳致知踏波而来,不能示弱,也一步迈出,落于江面之上,那驾船的汉子见此,将船摇开,免得受到波及。

“好,我们做一场,如果我输了,我掉头就走,如果你输入,交出那条龙!”吕振彪说到。

柳致知气笑了:“是你挑起争端,有什么资格说三道四,你要走,现在就走,不然,到时想走都不可能!”

柳致知意思很清楚,你凭什么和我定约,再说龙谓伊是柳致知的朋友,柳致知也没有资格决定什么,所以柳致知对吕振彪的话根本不买账。

吕振彪不由一愣,对方反应与他设想不同,也恼了:“敬酒不吃吃惩酒!”,脚下一跺,一个大浪掀起,卷向柳致知,这不过是一个障眼法,真正的杀手却在手上,手一翻,出现一只分水刺,向柳致知一点,发出一缕水光,混入浪头之中,袭向柳致知。

柳致知神识出,口中一声低啸,无形波纹扫过,浪头陡然凝固,凝冰术,这一人多高大浪陡然化为冰雕,不再前冲,只是缓缓向柳致知这边飘来,其中那一缕水光顿时被凝在其中,想破冰而出,却显得力不从心,但其威能还是释放出来,转眼间听到冰的破裂声,冰上出现许多裂纹,不过仅于此,而一缕水光中所蕴威能也耗尽,冰向前动力也尽,便顺着江水向下漂流而去。

吕振彪刚要再施术法,柳致知脚下波涛动,一股波动由水下直轰向吕振彪,借水传劲,柳致知是第一次站在水面上施展,控制得不太好,脚下波涛一起,一条白线如鱼雷一样,直射吕振彪。(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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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 江上斗法,又现新来客

吕振彪也感应到一道白线从水下向自己射来,手中分水刺往下一划,顿时,分水刺泛起一道光华,江水陡然分开,深达丈许,长有二三丈,好像一柄巨刃斩在江中,断开水流,那白色水迹飞射而至,江水已分,射入空当之中,但其中所蕴能量与分开江水那股能量交轰在一起,正好江水回填,能量也爆发,轰的一声,大量水珠激荡而起,冲起有一丈多高,好像一派水幕,将两人分在两边。

柳致知一指点出,正是他领悟出的风刃术,一串淡青色风刃凭空而生,水幕还未落下,已透过水幕,飞射而出,只射吕振彪。

吕振彪在水幕起之量,手中分水刺也是急点,一串水光也激射而出,也透过了水幕,与风刃却是擦肩而过,射而柳致知。

柳致知见数缕略带青黑色的水光射来,就是一拳,拳出罡气生,两者一触,柳致知感觉到水光之中,自然的一种阴毒的暗劲,似乎要渗入罡气,冲入体内,柳致知的罡气自作反应,扭曲滚弹,自然将这几缕水光消去。

而吕振彪那边却被柳致知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柳致知的风刃不同于分水刺发出水光,实是由声波疏密不同,密的部分形成看起来的风刃,事实上是一种错觉,而是一种高频波,速度是以声速而至,比起分水刺发出水光,快得多。

吕振彪分水刺刚点出,还未收回。淡青色风刃已出现在视野之中,吕振彪根本来不及反应,好在作为一个修行者,身体本能的反应要比意识来得快,手已不自觉地动了起来分水刺光华大作,作为他长期使用的法器,不用有意识驱动。潜意识的驱动效果更佳,分水刺在手中如风扇一样转了起来,顿时水光如圆盾。护住了胸腹部,风刃击打在水光盾上,水光剧烈波动。总算将风刃拦截住。

可是就这样,还漏了一枚风刃,这枚风刃直奔脸颊,吕振彪下意识地将头一偏,风刃边缘还是轻轻擦了一下左脸颊,脸皮上出现一条血痕。

风刃过后,意识这才跟上,不由得一阵后怕,头上汗流了下来,刚才真的是好险。心头也升起一种愤怒。水幕落下,两人又看见对方,事实上,看见看不见,对两人来说。影响并不大,柳致知感应到风刃大多数被吕振彪拦住,只有一枚擦了对方一下,吕振彪也感应到他所发出的水光被对方一拳消掉。

柳致知手上诀起,翻江倒海,这是龙谓伊送给他那本书上威能最大的水行术法。如果到了极致,真的能翻江倒海,不过柳致知目前能做到的,不过是形成一个数尺的大漩涡。

吕振彪感应到脚下出现一股吸力,急忙身体一晃,闪开了数丈,原来的所站江面,出现了一个大漩涡。

柳致知见吕振彪闪开,意念一催,那个漩涡顿时向吕振彪追了过去。吕振彪一见,手中印起,口中咒起,脚下出现一圈水波,向四周扩散,一遇到漩涡,顿时爆发,一条水柱窜起一丈多高,漩涡顿时被扰乱,消失不见。

吕振彪见漩涡消失,破了柳致知的术法,手中分水刺光华一闪,起在空中,一道白中泛青的光华直射柳致知。

柳致知手一动,秋鸿剑出现,森冷的剑光如一道银虹迎了上去,青白光华和剑光一交,一声响亮,青白光华一暗,吕振彪知道不妙,急忙甩出一珠,闪着乌黑灵光,撞向秋鸿剑,同时,手一招,将分水刺招回,一看落在手中分水刺,心中心疼得不得了,分水刺上被崩出一颗绿豆大小的缺口,空中那道乌光又暗了下去。

吕振彪急忙手一招,想将它收回头,同时,脚下波浪一涌,同时传声给那个驾船的汉子,让他驾船离开,那驾船之人也看到情况不对,他的术法很差,但武功很好,已到化劲,可惜现在是在江面上,不然,他倒想出手。

得到传声,他一摇橹,小船开始掉头,他知道自己留在此处,只能使吕振彪分心,让他脱身难。

吕振彪脚上水花翻起,猛然散开,化作无数冰雹一样冰珠,如漫天的冰雹向柳致知打去,同时意念一催,想收回那件法器,好借机脱身,到这时,他发现没有取胜的希望,对方动用了飞剑,吕振彪也听说过,柳致知兼修剑术,对方飞剑显然比自己法器强。

柳致知见漫天冰珠来袭,想起了当日在申城遇到凶灵蝙蝠的情景,事后自己也研究过那高频声波,一般人根本不可能发出高频声波,因为自己声带和身体受不了,柳致知却不同,他的国术也从抱丹层次向前迈进了一步,这一步被他称为成灵,他的身体远超过常人,他也试过发出高频声波,经过一段时间试验练习,真有让他成功了。

冰珠如雹,柳致知陡然张口一啸,肉耳几乎没有听到声音,只听到一种隐隐的尖叫声,顿时形成一种超声音障,如同实质一样,令人惊讶的事发生了,冰珠陡然在空中停住,好像撞上一层无形的墙壁,接着冰珠呯的一声,化为粉末,这是高频音波的效果,现代科学上,高频音波可以粉碎花岗石,医院中超声波粉碎结石就是一种运用。

吕振彪一怔,这是什么术法,一声尖叫,就将自己术法破解,就在他一愣神的时候,柳致知的秋鸿剑那匹练般剑光一搅,那颗黑色的珠子顿时破碎,黑光如萤,向下落去,此物被毁。

吕振彪却顾不上心疼,那颗黑珍珠虽然珍贵,是他无意中从江心所得,珍珠物性能炼器的并不多,特别是这种黑色珍贵的珠子,不过命更宝贵,因为秋鸿剑如一条匹练直向他落下。

吕振彪身边陡然从江中炸起数条水柱,直冲空中落下的剑光,同时,吕振彪手中印诀连变,低喝了一声:“遁!”人影一糊,消失不见,同时,在已远远向外去的那艘小船的船头,出现了一人。

秋鸿剑一扫,将水柱压下,转眼水柱落回江中,柳致知见吕振彪遁了出去,出现在已下去数十丈的船头,冷笑一声,秋鸿剑飞回,口中发出一种奇怪的韵律,眼睛绿了绿,手印连变,幻出残影,结出常人根本结不出的手印。

吕振彪见秋鸿剑并没有追击过来,刚舒了一口气,陡然听到柳致知口中发出一种奇怪韵律,听到他的耳中,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不约身体一僵,一股寒意从顶门贯入,浑身一寒,不好!中招了,对方不知用了什么旁门邪术,自己肯定受到暗算,再也顾不得什么脸面,对摇船的汉子吼到:“快!快!离开这里!”同时,盘腿坐在船头,开始返观自身,找出自己究竟中了什么暗算。

这是一种降头术,柳致知虽未炼过什么降头术,凭他的修为,许多降头术法都能施展,柳致知施展的是飞降,一种隔空暗算的术法,虽未存在炼成的降头,但柳致知意念一起,凭其意念存想,就能聚天地间信息,而降头炼制也不过是借实体来聚天地间负面信息能量,成就降头,柳致知并无炼制过程,并不代表他不能聚天地阴煞负面信息能量,虽不是降头,但效果也不弱多少。

柳致知所用是一种死兆降,中此降,三十六日后,往往魂飞魄散,吕振彪与他交手这么长时间,那种气息太明显了,柳致知都不需要对方生辰八字或所用物品,加上两人之间不过数十丈,如何能逃得过柳致知暗算。

柳致知现在对巫蛊降头理解更深,他得到那本阿修罗魔经,对巫蛊降头也是一个促进,柳致知发现巫蛊之术,正面对抗,并不突出,但背后施法暗算,诡异莫测,令人防不胜防,但对于修行者,一般方法还是比较难奏效,一旦奏效,其阴损恶毒也不是一般人所能想象。

柳致知见暗算成功,心中一喜,手中秋鸿剑一声清鸣,就要脱手飞起,取对方首级,就在这时,柳致知陡然停了下来,外面有人来了。

柳致知所布结界,对普通人有效,远远望去,江面之上,烟雨中,江面上那个区域一团雾气罩定,行船者望见,本能将控制船舵,自动避开此处,自己也认为这是很正常的事,这是雾气中含有柳致知的精神意志所造成。

对于有一定功候的修行者,能感受其中意志精神,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这是为了掩人耳目,其中肯定有修行者,而且这种雾气并不阻止人的出入,普通人不入内,不过受其中精神暗示,并不是不能入内,如果是一个机器人,反而可以不受影响地进入其中。

两道光华一闪,结界之中闯入两人,均是御器飞行,能做到御器飞行,就足以引入注意,就是一般小门派的修士,也做不到御器飞行。

这两人一现,柳致知顾不上对付吕振彪,手中秋鸿剑并未飞出,而是全身戒备,目光盯着这两人。这是两个年轻道士,身着灰黑色道袍,见柳致知立于江面之上,眼光也是一缩,其中一个年龄小些的似乎眉头一锁,说到:

“这里很古怪,好像有蛟龙的气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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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 重省过往,昨非今是唯支持

此话一出,那个年龄稍大一些的也醒悟过来:“师弟说得不错,水下有蛟龙,看来有人想吃独食,才用术法将此地护了起来。”说着,目光斜斜地望着柳致知。

两人说话并没有避开柳致知,特别是那位师兄,好像话就是说给柳致知的的,柳致知心中苦笑,一拱手:“两位道友,请问高姓,在何处仙山修行?”

“我们师兄弟二人,是混元门修士,我门多年不入世间,我叫况锦岭,这是我师弟谭俭,此处既有蛟龙,我兄弟二人准备将之收服,带回洞天,镇守洞天,也为蛟龙寻一出路,道友可以离开了!”况锦岭说到。

“两位道友,此龙是在下朋友,循江入东海,在下几人护持其入海,还望道友不要干预!”柳致知说到,听到两人自报家门,柳致知皱起眉头,混元门,他知道,又叫弘阳门,在历史被定义为邪教,据说与白莲教关系密切,不知道这两人的门派,是不是历史上那个混元门。

“师兄,我们入世间二年来,世间已走上另一条路,世间修行已式微,不要理他,将之赶走就是!大师兄去年在燕山收伏一头猀犷,可惜角已断,就这样,也受到师门奖励,如果我们带回一条蛟龙,那就能压倒大师兄一头!”谭俭并没有用传声,当着柳致知的面说到,根本没有将柳致知放在心中。

况锦岭不置可否,望着柳致知说:“你还是走罢。不然大家撕破脸不太好看,我混元门不是你们这些世俗修行者所能惹,就是蜀山、昆仑这些大派也要让我们三分!”况锦岭甚至连柳致知的姓名都未问,在他心目中,柳致知则不过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修士,自己好言相劝,已给了柳致知的面子。

“我不知你们这些世外门派怎么想。但此蛟龙未做伤天害理之事,借汛入海,未挑衅你们分毫。却一个个想奴役别人,你们修行不知修的什么?”柳致知淡淡地说。

“一个世俗间修士,居然也在我们面前谈修行。修行有大小,大者普渡众生,小者自了成道,普渡之时,世人如不愿,当行明王之怒,镇伏而后导之向善,门中先辈,也曾舍个人而举大义,今日见此蛟龙。与其流落在世间,不如引之入洞天,为我门护法,善莫大焉!”况锦岭正色地说到。

柳致知笑了,对方此举。显然认为他是正确,以之为功德,历史上此门也曾聚众造反,可能就是这种思想在主导,不过对错谁说得清,世人虚伪。实际上修行者也虚伪自私,人本能站在自己角度来看一切,将自己所行强加于人,柳致知心中升起鄙夷,刚要说话,陡然一念浮上心头,自己是不是也是如此,自己所行闪电般出现在脑海中,顿时一身汗,自己这是五十步笑百步,自己以前所做,也是认为正确的,劝导别人,有时也是大义凛然,孔子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话好说,但做时却很难,毕竟每个人的生命都是以自我为中心,如果失去了自我,还谈什么?这是一个矛盾。

那么修行是修什么?柳致知一时纠结住,自己以往并未深想。况锦岭见柳致知没有回答,便说:“道友也认同了我的话,那就请离开!”

柳致知猛然抬头,摇摇脑袋说:“我既然答应朋友,这就是我的担当,这点都做不到,我还修什么道!”话一出,心头立刻透亮,修行人在世间,肯定会遇到各种选择,坚持自己的本心却是根本!何为本心?柳致知为求道,阻碍其一切,当粉碎之,并无对错,就如生物生存,虎的捕食,并无对错,仅是生存,而人也是一样,柳致知有自己的坚持,当为这种坚持而付出,如果这个坚持错了,那他一开始就错了,此时已无回头之机,他一步步走到现在,正如古人所说,一失足成千古恨。

柳致知根本不认为他的坚持错了!这种坚持成为他前进的动力,其他林林总总都为这个坚持服务,这就是他的本心。由于人生世间,不可能不与他人打交道,自己要走自己的路,肯定有不同人,有助力也有阻力,这就由本心而出的选择问题,最痛快的是“善我者为善,恶我者为恶”,这种人要么是真正的英雄,要么就是真正的魔头,对一切反对自己的,都毫不留情,事实上,这种人很难存在,世间不是非黑即白,而是真正的乱花渐欲迷人眼。

柳致知以往在坚持本心情况下,对一切阻碍大多不自觉按儒家的中庸来处理,所行“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许多时候不自觉以一些大义要求别人,今天被对方一番话,惊醒了过来,开始陷入纠结之中,随后因为自己答应过龙谓伊,作为一个人,不自觉想到自己责任,自己的担当,这也是受社会道德影响,人不可能不受其影响,重省自身,终于自认为想通,当然,以后有无反复,他自己也不敢打包票,毕竟人往往会有今是昨非的感觉。

柳致知话一出,况锦岭先是盯着柳致知,他以为柳致知会反驳他,却不料,柳致知并未同他争辩,仅是一个表态,这种表态已说明一切。

“好,好!既然这样,那就不要怪我!”况锦岭突然笑了,对谭俭说:“师弟,这位道友看来不服气,你来讨教一番。”

“师兄有命,师弟胆敢不从,师兄先让一下,当我来看看世俗间的高手风采!”谭俭语带讥讽,他并没有落于江面,两人均御器凌空而立。

此时,吕振彪的船已经越出结界,他现在无心参与此事,自己中了暗算,得赶快个岸,细细查一下究竟中了什么邪术,尽快将邪术驱散,相比其他,命是最重要的。

柳致知和混元门的两人,并没有关注吕振彪,特别是混元门的两人,注意力放在柳致知身上,两人口头上很轻视柳致知,实际上并不会轻视,那仅仅是一种战术,营造一种压力,混元门虽很久未入尘世,并不代表其中修士都是白痴。

柳致知冷静盯着谭俭,还留一些余光注意着况锦岭,他见两人御器而来,对两人也没有底,两人境界并未达到金丹,并不比自己高,但这种传承不知多少代的门派,底蕴也非常人所想象,柳致知不敢大意。

宋琦和赖继学也注意这两人,如有不对,立刻出手,船已经停了下来,水下龙谓伊也悄悄以神识传信给柳致知,要不要她出手,她心中更是气愤,这两人又是针对她所来,好像她应该成为那些门派护山神兽一样。

柳致知没有先出手,谭俭一时也不知道如何下手,柳致知浑身上下松而不懈,处于一触即发的状态,一旦受到攻击,肯定是雷霆般的反击。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谭俭见师兄在一旁观看,想好好表现一下,心中有些着急,决定先试探一下,袍袖一扬,空气炸响,直接以性命交修的真元攻击,也不用什么术法,干脆彻底,一道淡青光影如箭矢一样,直射柳致知。

他袍袖刚炸响,柳致知动了,脚下水浪翻滚,陡然暴发,将柳致知送起到空中,高度越过谭俭,那淡青光影自然落空,柳致知起在空中,手一点,淡青光华一闪,数枚风刃形成,眼睛还未来得及眨,已到了谭俭面前。

谭俭没有想到对方反应这么迅速,风刃已切到身上,如雨打芭蕉的声音响起,谭俭御器凌空,并不是人站在法器之上,虽然,法器在脚下,实际上法器形成一种能量层自然将他笼罩在其内,人与法器结合成一个整体,如仅是站在法器之上,一不留神,说不定就从空中栽下,毕竟高速飞行时,脚下一个小小法器,比杂技演员踩钢丝更险。

这就有一种好处,御器凌空之时,身外自然出现一层法器的力场,多了一层防护层。柳致知的风刃切在谭俭的身上,当即被谭俭脚下那柄法器飞剑形成力场拦住,身外亮起一层淡黄光华,挡住了风刃,风刃虽没有切入,但巨大冲击力还是让谭俭向后飘出。

谭俭感到一阵剧烈震动,意念一起,稳住身体,在空中停了下来,吓了一跳,也立刻火起,感觉自己丢脸了,本来准备在师兄面前好好表现一下,结果却被对方击中,当时就恼了,喝了一声:“找死!”

随手一翻,白光一闪,宽约尺许的一只泛着白光的大手从掌上飞起,直拍柳致知,柳致知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术法,这是混元门的混元掌,类似于佛门的金刚掌。

柳致知感到掌未到,空气似乎已向实质转化,虽非武功,却有异曲同工之妙。柳致知身在空中,也未御器,身形一扭,云龙变,手爪一翻,从肋下探出,云龙探爪,此爪一出,罡气激荡,空气分子立刻在急剧摩擦压缩下电离,龙爪前端,空气爆鸣声中,电光霍霍,迎着那其白如玉的掌印就抓了过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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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 争端起,枪弹横飞不容情

掌爪虚影相交,如响起一个闷雷,电光玉影轰然四散,掌影爪影消失,一股无形的冲击力荡开,两人之间顿起一阵冲击波,谭俭的法器淡黄sè灵光如水一样波动,不由又被向后退出,而柳致知却是另一种情景,他体外罡气激荡,自生灵xing,自然将冲击波湮灭,加上柳致知周身肌肉如龙行空一样振荡扭曲,所以他不仅没有被冲击波推开,却如逆流而上的鱼儿,身形一扭一曲间,逼近了谭俭。

这一切让谭俭吓了一跳,他没有料到柳致知能做到如此,在一旁观战的况锦岭也是吓了一跳,手一动,想出手,却感觉到两道锐利眼光盯着自己,甚至一种淡淡的神识锁定了他,他不用回头,就知道那是船上两人盯着他,他如果一动,立刻就会引发对方攻击……文字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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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致知不等对方再攻击,身在空中,变爪为拳,一拳已轰到,这一拳,罡气激荡,轰在法器的力场之上,顿时凹了进去,谭俭感觉到自己好像被一头大象撞上,好在他并不是普通人,而是能御器飞行的修士,在此关头,意念一动,并没有强顶,而是御器向后飞出,就这样,一股大力由力场传入,心头发闷。

在别人眼中,柳致知一拳将谭俭轰飞了出去,柳致知却知道,其中有一部分是对方借势后撤,心中叹了一口气,凭自己的国术,还是做不到破开对方防护,柳致知不再追击。一反手,秋鸿剑出现,一道森冷匹练卷了出去。

谭俭连着两次几乎被柳致知压着打,让对方近身,这是他从未有过现象,一边御器后退,一边甩出了一张刀兵符。一大片白亮的刀剑凭空出现,在黑烟漫卷之下,如一群毒蜂扑向柳致知。他算明白,不能让柳致知近身。

柳致知脚下出现一朵天珠莲花,他终于将自己的飞行法器用了过来。

以云龙变身法虽能滞空,但消耗比较大,御风凌空也是一样,消耗最小的当然是御器凌空,刚才因为用国术攻击,御器不太方便。

现在开始使用飞剑进行远战,当然调用天珠莲。大片刀兵蜂拥而来,柳致知剑诀一引,秋鸿剑一声清鸣,剑嘨声中。匹练一样剑光将空中幻化而出刀兵一扫而空,剑光森寒,落向谭俭。

谭俭用刀兵符也是为了阻止一下柳致知,给他赢得时间,以便施用其它手段。刀兵符一出,他手上出现一面布幡,随手一摇,刹那间,黑气滚滚而出,转眼结成一尊魔像。头生双角,背上有翼,单首四臂,一臂执一白骨天灵盖当碗,其中半碗通红的液体,好似半碗鲜血;一手执杖,却是白骨雕成,上盘两条青sè的毒蛇;另两手却拿住一只袋中,不知其中是何物。

此物一现,柳致知的飞剑也到,魔物陡然将袋子打开,yin风呼啸而出,带着朵朵幽蓝的磷火,隐隐似有悲声,柳致知心神一恍惚,知道这yin风磷火有针对人的意识部分,当口吐音:“临”,立刻清醒过来,就在那一瞬那,剑光都有些黯淡,柳致知一清醒过来,剑光又重新盛起。

船上的宋琦和赖继学由于隔得较远,并未受多少影响,他们毕竟是修行者,而船主夫妇就不行了,眼光一看到磷火,不由就被吸引住,不自觉地要往前走,赖继学一现,不由一惊,两人忘记了船主夫妇是普通人,手一甩,三枚碧绿的的孔雀石出现,组成一个三角形,转眼间绿光如幕,下接江水,如罩子一样,将整个船罩了起来,灵光一起,船主夫妇立刻清醒过来,有些奇怪,他们并不知道自己刚才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

秋鸿剑的剑光如一阵狂风扫了过去,剑光一过,yin风磷火立消,绞杀向那魔物,那魔物将白骨碗抛出,同时一杖打出。

白骨碗中液体如血,倾泻而出,好似倒不尽,血水如瀑布冲出,冲向秋鸿剑,柳致知鼻中闻到一股血腥味,有些想作呕,知道不小心吸了一些血气,立刻闭气,体内灵光大作,手掐金光诀,一个流传很广的金光护体术,顿时,一派金光如球,顿时将血气化去。

飞剑却似陷入淤泥中一样,一时失去灵活xing,同时柳致知感觉到血气在侵蚀飞剑的灵光,柳致知心中知道,自己飞剑虽利,却未炼到家,意识一起,招回飞剑,同时从袋中取出了手枪,飞剑用力一挣,脱离了血海,柳致知手一抬,对准魔神,就是一枪,飞剑飞回,还好,并未受什么创伤,但已带有一缕血气,在护体金光洗刷下,一缕血气消散,自己再用意念温养几

i,就该完全恢复,收了飞剑,那边子弹已击中魔物。

谭俭和况锦岭见柳致知掏出枪,开始没有认出是什么,枪一响,两人立刻明白了,谭俭并没有留意,这两年入人世间,他们也通过各种途径见识过枪支,但并不能伤害他们,并没有当回事。所以柳致知出枪时,他们也没有往这方面想,毕竟修士好像没有玩枪的先例。

子弹带着五彩灵光尾迹,shè向魔物,魔物的反应远远超出人类极限,手一抬,白骨蛇杖已敲在子弹上,刹那间,一幕无声电影在上演,没有一丝声音,一个灵光团膨胀开来,所过之处,一切都化为乌有,那幡生成魔物在灵光一过,转眼就剩下了半颗脑袋,这是灵光膨胀到此为止,不然,恐怕连半颗脑袋也不会留下。

那半颗脑袋转眼化为黑烟,缩回了谭俭手中幡中。这个结果一下子让谭俭无法接受,也出乎柳致知的意料,柳致知本以为将魔物震碎成黑烟,谁知灵光所到,一切都灰飞烟灭。

柳致知没有深想,他的子弹是利用真正炉中炼丹之理,以铅汞所成,虽不是仙丹,但其中暴阳之气极重,不像真正外丹那样平和,而谭俭手中幡显然是以yin煞之气为主,完全和子弹是相反两种气息,一遇到子弹,当然灰飞烟灭,如果是其他法器,效果就没有这么明显。

柳致知见一枪奏效,更不迟疑,抬手对准谭俭又是一枪,谭俭刚才见过那一枪之威,如何敢硬接,一时取用其他东西也来不及,便一咬牙,将手中幡一抖,硬给抛了过去,拦截子弹,刹那间,滚滚黑气裹着这面幡,如一朵乌云一样,迎向子弹。

刚才一幕又重现,无sè灵光膨胀开来,所过之处,黑烟彻底化为虚无,那面幡顿时被无形的力量给激飞出去,失去其中煞气,从空中飘落下去,一阵风过,飘向船的那一边,谭俭无心去理会这面已失去妙用的幡,却被宋琦看出便宜,手一伸,御物之术一出,顿时被摄到手上。

宋琦看了一眼,并未出现破损,心中一动,能在那种冲击完好保存下来,材质应该不错,如果重新炼制,说不定是一件不错法器。实际上,宋琦却不知道自己犯了一个错误,幡的材质的确很好,不过能在子弹灵光爆发中保存下来,却是因为yin煞之气消失,那种暴阳之气对它反而伤害不大。

柳致知将秋鸿剑收入袋中,同时取出了秋水长剑,天珠莲墨白光华一闪,似轻烟一缕,已扑到谭俭身边,剑起yin阳式,自己飞剑受伤,柳致知将账将账算到他身上。

谭俭吓了一跳,对方又一次近身,而且,对方这回又执一剑,剑虹如水,直劈下来,对方显然jing通剑修手段。谭俭手中出现一柄金sè短矛,此矛据他师傅说,是门中先辈游历泰西之时,遇到泰西一名修士而收取,材质其特,能发雷电,却与华夏有雷法不同。

谭俭一矛架出,剑虹与短矛金光一交,一道闪电从矛尖上绽shè出,直shè柳致知,柳致知手腕一振,剑光如扇,轰的一声,一缕电光循剑而下,剑嗡的一声,细碎的闪电在剑光中绽放,转眼熄灭。

谭俭手一翻,短矛脱手飞起,电光闪烁,直shè柳致知,却未发现,一道暗淡的剑影一闪,却是yin阳式中yin剑,谭俭只注意了阳剑。

“师弟当心!”况锦岭陡然叫了起来,谭俭一惊,陡然一股寒气透入进来,就是有法器灵光力场护身也没有用,一道黯淡的剑影好像虚影一样,透过了法器灵光,斩向其头颈。

吓得谭俭魂飞魄散身体往下一沉,一时没有控制好法器,人和法器同时从空中掉了下去,幸亏这样,剑影贴着头皮掠过,头上道髻被斩落,头发立刻披散下来,甚至还掠去一点头皮,差一点,头脑就搬家。

扑通一声,谭俭落入水中,柳致知手中秋水剑一圈,将失去控制的金矛收入手中,同时,手中剑一颤,剑尖调频振荡,剑尖之上现出一枚风刃,剑一指,风刃直shè已落入水中的谭俭。

况锦岭情急之下,手掌急拍,如玉掌影现,比谭俭大上一套,正是混元掌,一掌飞拍而下,将风刃拍灭。

同时,烟火卷着一道光华直shè柳致知,却是一件梭状法器,缠绕着烟火。况锦岭一动,宋琦立刻出手,一弯刀光如月,直斩况锦岭。

又一个例外情况发生,落水的谭俭陡然大叫一声,捂着屁股从水中蹿了起来。RQ

202. 敌遁重思前路计

一梭挟着烟火打向柳致知,柳致知手中秋水剑一振,剑光起,刚柔式,剑走圆弧,一股柔力顿时止住烟火梭,几乎是同时,剑弧之中,一道刚烈剑光跃然而出,化为刚剑,一剑劈在烟火梭上,顿时烟火消散,梭体嗖的一声,飞了出去。

与此同时,谭俭一声大叫,带着痛楚,捂着屁股,御器从水中飞起,江水之中,飞速长出一条冰棱,前端而带着血,却已凝结在冰中。

不用说,是龙谓伊出手,她伏于江底,对混元门的两人早就怒气冲天,不过因柳致知神识传音,她才没有出现在江面。

谭俭落入水中,一时法器也因分神暂时失去控制,一入水,谭俭被江水一激,清醒过来,意识一起,重新摄动法器,法器还未到身边,从江水深处,一道冰棱飞长而至,谭俭大惊,身体一扭,急招法器,幸亏这一扭,不然菊花就不保,冰棱如矛,扎在左臀之上,痛得他大叫一声,双手一捂屁股,好在法器也招唤到身边,这次为了保命,潜能发挥,没有如之前失去联系,光华一闪,御器而起。

御器到底比冰棱生长快了不少,冰棱没有追上,然而,另一个悲剧又上演,他从水底蹿起时没有注意方向,直向柳致知撞来。

柳致知刚一剑劈飞的烟火梭,见谭俭如炮弹一样从水中窜起,想都没有想,手中秋水剑刹那间高速震荡,嗡的一声剑啸。剑气又现,迎头劈下。

谭俭心魂俱飞,一道剑光已临头,脚下法器灵光大盛,强劲的力场立刻护住身体,但柳致知这一剑也不是那么好受的,嗡的一声。法器灵光顿时被破开一条缝,剑气已尽,仅在身前掠了一下。切开衣服,在肌肤上划出一条血痕。

就这样,谭俭也是亡魂俱冒……脸色刹白,在生死边缘走了一招,不等他回过神,不等他庆幸,柳致知见一剑未成功,右手中指一动,中指上阴巫环乌青光华一盛,阴巫环飞起,八道乌青光华急射而出,当日柳致知以此对付猀犷。

谭俭再也躲不开。好在法器灵光力场仅被剑破开一条缝,很窄,八道乌青光华,也只有一道射入,其余都被法器灵光所挡。

这道灵光一入体。谭俭惨叫一声,顿时身上腾起绿焰,带着绿焰向他的师兄况锦岭飞去。

况锦岭向柳致知打出一柄法器烟火梭,却迎来宋琦的的法器月牙刃,急忙连拍两掌,都是混元掌。第一道掌影一闪,月牙刃切过,玉掌化为光点,但月牙刃也慢了下来,第二掌到,玉掌崩散,不过也将月牙刃拍回。

宋琦操纵月牙刃,在空中化了一个大圆弧,此时,况锦岭的烟火梭被柳致知一剑劈得烟火全消,飞了出去,意念往回一收,烟火梭猛然在空中一定,接着又生烟火,往况锦岭身边飞去。

还未到身边,谭俭已带一身绿焰飞了过来,大喊救命。况锦岭急忙手结混元伏魔印,喝到:“快放开保护!”

谭俭一怔,立刻明白过来,法器灵光一收,况锦岭的伏魔印已带着灵光印在谭俭身上,金红光华一闪,绿火立刻消散,谭俭口一张,喷出一团腥绿的污血,身体一摇,似乎要从空中跌落。

况锦岭见此,知道谭俭伤得不轻,脚下法器灵光大盛,将谭俭裹入其中,手一招,想收回烟火梭。

宋琦的月牙刃又到,无奈之下,从袖中甩出一块玉符,一触月牙刃,立刻粉碎,一团灵光泛起,阻住了月牙刃,烟火梭却未回来,眼光一瞥,却被三块淡黄晶石困住,那边柳致知手中剑气又迸发,向他而来。

况锦岭心头一沉,知道不妙,不再犹豫,仇以后再报,又甩出一张刀兵符,一派刀兵在黑烟中卷向柳致知,脚下法器灵光大作,冲天而去,瞬间出了结界。

柳致知并没有去追,他们三人是护持龙谓伊,不可能不顾龙谓伊追下去。况锦岭一走,被赖继学困住烟火梭安静了下来,赖继学晶石光华往中间一压,烟火梭光华立消,被赖继学收到手中。

原来,当况锦岭想招回烟火梭时,赖继学本来护住船,见此,又甩出三枚晶石,困住了烟火梭,他本意是助宋琦一臂之力,因为况锦岭如果收回烟火梭,肯定会用来阻挡宋琦的月牙刃。

柳致知见况锦岭两人已逃,一派刀兵扑来,手中剑一振,连点几剑,剑气横飞,将刀剑横扫一空,那边宋琦也斩灭了那团灵光,收回了月牙刃。

柳致知收了法器,落到船上,船主夫妇这时才回过神,眼中充满了敬仰:“三位老板,不三位大仙,你们是修真者?!”

虽说两人话说得不清楚,但其兴奋可见,现代不像古代,虽说政府持无神论,但民间却对这些很热衷,加上各种影视作品,一般人并不会向过去那样,以为真的见了神仙,两人口中大仙不过是两人一时不知道如何称呼,才这样叫。

“我们可以算是修真者,今天事情不要说出去,就是说出去,也没有信,老板,你还是按之前称呼我们吧!”赖继学笑到。

“老板,继续航行吧!”柳致知说到,顺手解了结界,烟雨之中,船又向下游驶去,龙谓伊也发来信息,感谢三人。

三人坐下,望着烟雨中的长江,江水浑浊,柳致知开口说:“这次惹了混元门,连累两位道友了!”

“我们之间不要说这种话,在外行走,不想惹事是不可能的,就是修行者,虽说注重心性,但毕竟还是人,又有几人得道,争端是难免的,不过近些日子就留心些,他们说不定会来报复。”宋琦说到。

“希望他们不要再来,真够麻烦!仇已结下,如果再来,仇会越结越深,到时双方之间报复就惨烈了,想静下心来修行也不可能!”柳致知叹到。

“老弟,你倒是不想找麻烦,但有时麻烦会来找你,如果对方再来,不能轻易放过,不将他们打痛,他们不会接受教训!”赖继学满不在乎地说到。

“他们背后可是一个门派!”柳致知说到。

“你怕了吗?”赖继学问到。

“不是怕,而是怕以后不得清净!修行人没事好好修行不就成了吗?‘清净为天下正’!”柳致知用了一名《道德经》上话说出自己的感慨。

“谈是没有用的,天下众生,各有其想法,大多数人在**驱使下行各种事情,中间冲突根本不能避免,就是修行人求道,也有理念不同,之间争斗避免不了,《道德经》其中理念往往是上士所行,一般修行人实难做到,《易经》上话说得不错: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我们现在还是想想怎么应对后面的事。”宋琦说到。

赖继学一付无心肝的样子说:“能怎么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如果光是今天两拨人,还好办。崛起盟的吕振彪应该不会来了,他中了我的术法,估计想法设法驱除术法,不然,三十六日一过,他就得魂飞魄散,不过,就怕他将消息透露出去,一旦消息广泛流传,事情就复杂了!而混元门的两人,背后师门不知会不会跳出来,这

也是令人头疼。”柳致知说到。

“如果消息传出去,不一定是坏事,人各有私心,他们不会团结一起,可以利用他们矛盾,说不定能挑起他们之间争斗,我们只要护持住龙道友就行,看来,下一阶段我们得低调行事,龙道友也一样,尽量不卷入别人争斗中。”宋琦说到。

柳致知听到此话,眼前一亮:“宋兄说得有道理,我们自己增强实力,别人不触及我们底线,我们能忍就忍,护送龙道友入海是第一件大事!”

“柳老弟说得不错,我今天收了一面幡,已没有什么用处,我刚才有一种想法,将此幡重新炼制一下,这样我的实力也增强一些,也好应对后面的情况,正好请柳老弟帮一下,你的格物之道善于洗炼纯物性,我虽能洗炼,却要耗费不少时日,柳老弟,你能在一日之内,将此幡原来主人收取气息清洗掉?”宋琦问到。

“宋兄,让我来瞧瞧!”柳致知说到。

宋琦取出那面得自谭俭的幡,柳致知接在手中细细一感应,点头说:“幡面材质很纯,应该是一种有灵性的虫吐出丝织成,其性阴凉,对方用其作阴煞之气载体,倒不能说错,不过有些浪费,如果其中摄入水行能量信息,更能契合,阴煞之气只有一点残存信息,用不了一日,只要二三个小时,我有把握将其洗炼纯净!”

“你说得不错,我准备让此幡吸纳水行灵气,我师门传有几种云篆,正好打入此幡,又在大江之上,正好将此幡炼成,名我都想好了,叫云水幡。”宋琦点头说出自己的打算。

“我现在就开始洗炼,其他事情,宋兄留意一点!”柳致知说完,盘坐好,神识开始渗入幡中,转入深入微观层次,开始洗炼此幡。欢迎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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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 云水成幡大江动

柳致知洗炼宋琦得到的布幡,赖继学也没有什么事,便在一旁也取出收的那枚烟火梭,也用神识来熟悉其特性,对于法器,现代修行人大多数并不会在其中留下自己的烙印,神识与法器联系在一起,固然会增器的威能,但法器一旦受损,法器的主人往往也受到反噬,这也是大多数人不直接炼化法器的原因。\\首发\\

上述的原因对于剑修同样也存在,飞剑一旦祭炼成功,威能是不错,同样也存在剑毁人伤的情况,事情有利也有弊,除非是战斗狂人。所以,一般人用法器,一般也不会留下自己的烙印。

柳致知花了两个多小时,终于将幡洗炼成功,睁开眼,将幡递给了宋琦,宋琦接过幡,闭目感应了一番,睁开眼:“柳老弟在此方面果然厉害,我要将之洗炼纯粹,大概要花二三天时间,你两个小时就搞定,实在厉害!”

赖继学也点头称是:“我们地师在这个方面更差,我自己喜欢用晶石,因为晶石先天就纯净,如果一般材料交给宋兄用二天,我大概要花上十天半个月才成,所以我对法器只能请人来炼,好在自己洗炼的晶石威力也不差。”

宋琦盘坐下,笑着说:“现在是你们俩值班时间,我来将云水幡炼制完成,此幡一层,在此大江之上,就占据天然优势!”

柳致知和赖继学点头,分出一继精神观照水下的龙谓伊,开始旁观宋琦炼幡。幡与一般法器不同,一般法器更多是利用材料本身物性来发挥妙用,幡更多像一件容器,一个媒介和载体,宋琦凝神定气,神聚指尖,在空中画出一个云篆。随着指尖的灵光,云篆成形,柳致知顿觉四周的水行灵气向云篆聚了过来。这个云篆在虚空中凝成光体,宋琦换了一个手印,带着灵光。将这云篆印入幡面,原来幡面呈灰色,经柳致知洗炼之后,已成白色,云篆一入幡面,顿时出现一个浮雕一样的云篆纹路。

宋琦又打入几个云篆,最后构成六个云篆,六为阴数,合于水。宋琦意念一起,幡上云篆似乎活了起来。柳致知和宋琦看得清清楚楚,柳致知也将这几个云篆默记下来。

幡一摇,波涛立起,宋琦收了幡,陷入思索。柳致知感觉到好像缺点什么,好一会,宋琦叹到:“天一生水,地六成之!我这幡有地六,却无天一,我所学符箓却无一能配其天一之实。威能上却是大打折扣!”

柳致知和赖继学一时也没有什么办法,柳致知望着滚滚江水,心中陡然想起一符,眼中一亮:“宋兄,我有一符,却是由大川抽象而成,不知能否适用?”

“什么符?”宋琦急问到。

“说起来,还得感谢赖兄!”柳致知说到。

“感谢我,我什么时候传授过你符箓?”赖继学有些莫名其妙。

“你不记得了?当日在唐古拉山峰顶,你突破胸有丘壑时,引动天地,我和宋兄都有所获,我得山川先天符,山符我用过几次,川符却很少使用,川符一出,虚空之中似乎大川涌出。”柳致知说到。

宋琦眼睛一亮,说:“如果是先天符,的确能够作幡的天一使用,柳老弟,你聚灵光,绘出此符,我将之摄入幡中!”

柳致知指泛灵光,虚空绘出他所得的川符,此符一出,大江似乎与之相应,数百米间烟雨陡然一滞,三人似乎感觉到一条大江从虚空出现,水底的龙谓伊也被惊动,一声龙吟,随近江中鱼虾之类刹那间纷纷向外游去,好像见到什么可怕的事,这是龙谓伊不自觉间龙威散出。

龙谓伊目光透过江水,看到一付奇景,虚空中一条大江现,这实际上是一种信息,一种精神。

宋琦手中结印,一派灵光,想将此符摄入幡中,却发现自己居然摄不动,一急之下,喊到:“赖老弟,助我一臂之力!”

赖继学手上灵光现,汇入宋琦身上,那虚影大江总算动了,但极其缓慢,两人头上流出了汗,柳致知因聚神符上,一时也帮不了两人忙,就在此时,江底一股丰沛水灵气轰然而上,汇入宋琦身上,虚影大江一敛,投入幡中,是龙谓伊出手,帮了一个大忙。

三人长出了一口气,宋琦望江拜谢,要不是龙谓伊调动大江之中水灵气,真不知会怎么样。

“宋兄,费了这么大劲,,试一下,看看云水幡的威能究竟如何?”柳致知说到,此时,宋琦手中的云水幡上云篆已全部消失,整个幡面似乎一团云雾,又似无尽的白水。

赖继学一听,也在一旁鼓动宋琦一试,宋琦禁不住两人请,便站在船头,心神沉入幡中,轻轻一摇,刹那间,方圆里许的江面上,那蒙蒙的细雨一扫而空,汇成一条虚实相间的大河,江水壁立而起,吓得宋琦急忙停止,滚滚的波涛往是向四周而去。

宋琦拍拍胸口,有些后怕地说:“好悬!差点酿成灾劫,护持龙道友入海,龙道友没有掀起洪水,我却差点掀起洪水,这幡太可怕了,恐怕威能不在法宝之下。”

“是不是我们无意间炼出了法宝?”柳致知回想刚才一幕,再细想宋琦炼器过程。

“不是法宝,能称为法宝,能虚实转化,收入体内,不入金丹,不可能炼出法宝,法器经丹光洗炼,由实化虚,虚实由心,收入体内温养,那才是法宝,现在只能称之为法器,就是威能接近法宝,也不是法宝。我得好好熟悉,必须做到控制由心,不能象刚才那样,一下了威能狂涌而出。”宋琦说到。

柳致知心中一动,自己的飞剑目前也不能收入体内,是不是一样道理,法宝难道也和自己以前所设想一样,能改变物质的波函数状态?丹光难道和自己沉入物质微观状态的精神一样,甚至更控制自如?

柳致知将这些念头沉入心底,有时间一定深入研究一下。宋琦坐在一旁,开始小心用神识一点点熟悉云水幡,争取在短时间内能控制入微。

宋琦坐在船头,小心控制云水幡,使其威能尽可能小,好似用长枪来绣花,柳致知坐在一旁,神识控制着江水与龙谓伊交流,感应着龙谓伊的情绪,船顺江而下,按此航速,大概十日左右会到申城,然后出海,一入大海,柳致知三人就算圆满此行的护持。

柳致知发现,通过神识控制江水中灵气与龙谓伊交流,对自己的精神也是一种练习,让自己在精神控制方面更能入微,一发现这件事,他便乐此不疲。

龙谓伊平时单独修行惯了,在江水下也是独自一个,有人与她交流,自然欢迎,交流之中,反而将心中发动洪水的冲淡,一发现这样,两人更是你一言我一语交流,当然,这些都通过精神传递,别人也不清楚柳致知呆呆做在船头,好像望着江水发呆。

天空之中,细雨依然飘个不停,不过坐在烟雨中柳致知身上依然很干爽,雨水根本落不到他身上,并不是他有意如此,而是他无意中肌体自然若有若无出现一层罡气,这层罡气很弱,却好像充满了灵性,雨水一靠近身体几寸,就被滑开。

又一天过去了,赖继学主动要求守夜,船靠到岸边下锚,龙谓伊盘曲在江底,又进入体会大江那种特殊状态。

柳致知盘坐在舱中,进入定境,子夜过后,才从定境中退出,神识轻轻融入江水中,周围一切很平息,龙谓伊还沉浸在那种状态之中,柳致知躺下,将一天之事好好回想了一下,反省自身,又总结一天所得后,便进入睡梦中。

接下来两天并无什么事,但柳致知三人反而有些吃不准,船路虽未过半,也差不了多少,今天却是难得的晴天,虽是多云,但没有朦胧的细雨,人的精神也是一爽。

宋琦这几日来不断练习,云水幡虽不能说控制到精妙,便也是威能大小由心,不再向三日前那样,一出手,掀起巨浪,差点酿成洪水。

听说宋琦的云水幡威能大小由心,赖继学心动了,鼓动着宋琦试一下,他三日前见到那样大的威能,很想看一点,这次会有什么样精彩表现。

宋琦拗不过赖继学,便答应一试。并没有祭起,而是心神沉入其中,微微一摇,手中幡向前一指,好在此时宽阔江面上并没有什么行船,一道无形波动如箭射出,下方的江水,好像受了什么招唤,一根根水柱成一线排列,猛然从江中窜起,那个情景很是壮观,水柱成线,排出近里许,赖继学一见,眼中放光:“宋兄,你确定这不是法宝?!”

“当然是法器,不过好像玩大了!”宋琦这一试,控制是不错,但弄出场面未免嫌大,向四周望望,看有没有船。

“是动静太大!”柳致知悠悠地说到,眼睛盯着西南方向的天空。(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Q

204. 友过话天露,旧敌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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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琦已收起云水幡,见柳致知盯着西南方向天空,抬头望去,赖继学也随之抬头。天空西南方向,一道墨虹在云缝中一闪,接着又在另一处云缝中出现,直向这边而来。

“看来又惊动修行人了。”宋琦苦笑到。

柳致知却盯着天空之中,冒出一句话:“这种遁光很眼熟,难道是越空兰道友?”

柳致知话一出口,两人立刻想了起来,这道光华是和越空兰的御器飞行很像,不用他们继续猜想,那道光华直向船飞了过来,见船头三个人,光华一闪,落下一人,一身普通女子衣衫,正是以前一同闯唐古拉山的越空兰。

“见过几位道友!”越空兰拱手见礼,三人还礼,在修行界,不少人见面习惯依古礼。

“越道友怎么发现我们的?”柳致知问到。

“我于大别山采药,从此经过,见江面水行灵气爆发,发现有人在此施法,不觉心动,过来一瞧,却发现你们在船头,才下来一见,对了,这里气息有些古怪,水下还有东西,是什么?难道是龙?”越空兰开始并未留意,想到三人无缘无故出现在船上,感应了一下,立刻发现不对劲,她以前并未见过龙,但水下之物,气息又如此渊厚,好像龙是最符合的。

“越道友果然厉害,的确是龙,我等与之是朋友,此龙顺水道入海,也是其修行一部分,怕控制不住自己。发动洪水,特邀请我们为之护持,让她不致于无意间掀起洪水。”宋琦说到。

“原来如此,有些想法,应当护持,可谓功德无量!”越空兰不由赞到。

“越道友从大别山来,不知采到了什么灵药?”柳致知问到。他对世间名山产什么灵药并不太清楚,虽然他脑中有本灵物谱,不过那并不一定指地球上。更没有说灵物产在何地,他此时也不管自己是否失礼,直接问到。

“收集一些天露。我师炼丹所用。”越空兰并没有以为有什么不对。

“天露,是什么?”柳致知问到,他脑中资料中并没有这味灵药。

“天露,说白了,就是含有充沛灵气的露水。民间爱茶者有一种说法,用露水沏茶,可以延年,并不完全是虚言。历史上汉武帝为求长生,作甘泉通天台,上有承露盘擎玉杯。承云天之露,和玉屑而服,汉武帝想得到的就是天露,不过他并不懂天露应该在什么地方收取,如何处理。一般在山中地气上涌。天气又易于下降之处,于数年松柏顶端叶芽处收取,收取之后,当用神识洗炼处理,收入玉瓶,就是放上数年。也不失灵效,这才是真正天露。”越空兰知道柳致知几乎是自觉成才,所以说得很详细。

“是不是只有大别山中才有?”柳致知又问到。

“这倒不是,天下名山中均可以收取,就是不炼丹,茶水中加入一滴,茶叶功效也成倍加强,如在北方,冬季运气好的话,亦可通过感应,收取灵雪,与之相似,不过更难收取,在茫茫林海之中,凭感应判断松柏或其它异树枝叶上雪花是否含充足灵性,极其艰难。”越空兰说到。

柳致知这才明白,细想脑中资料,还真没有这方面的东西,倒是到一种真水,天一真水,不过那是自己从普通水中慢慢凝练出来,与天露有相似之处。

“多谢道友,让我大长见识!”柳致知谢到。

越空兰望了一眼江水之下,说:“我修行数载,却未见过真龙,此龙是你们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我能不能见一面?”

“这个?我询问一下龙谓伊道友,看她本人的意见。”柳致知说着,开始和龙谓伊联系,过了一会,柳致知见越空兰有些眼巴巴望着他,笑到:“龙道友也想与你一会,不过她不愿上来,让越道友下去。”

越空兰心中一动,看了看江水,难道对方想见识自己本领,如果没有御水之能,入江底很难,脑中想着,手上开始掐诀,准备入水。

就在这时,江水之中,出现一个漩涡,转眼间,一个直通江面的通道形成,越空兰有些不好意思,自己想多了,便迈步跨入其中,越空兰一入内,漩涡消失。

柳致知的感应之中,龙谓伊见越空兰下来,江底形成了一个无水的空泡,一条银龙转眼间化为人形,出现在越空兰的面前。

柳致知见两人见面,便收回神识,不再查探,他不想听别人的谈话。

过了好一会,江水之中漩涡又现,越空兰从中而出,跨上船头,说:“龙道友此行所为,果然令人敬佩,我要不是回师门见师傅交差,都想陪你们一同护送其入海。”

“越道友有这份心意,就足以见高义,一路之上,并没有多大的事,我们不过是以防万一。道友有师命在身,我们也不挽留,代我们向尊师问好!”柳致知笑到。

越空兰离开之后,船继续前行,今日难得是好天,不过靠近傍晚天又阴了下来,船靠近南岸下锚,三人坐在船头,和船主夫妇聊些闲话,转眼间到了晚间九点左右,船主夫妇入舱休息,三人继续低声地谈着。

渐渐三人停止了谈话,江水轻轻拍打着船体,四周一切都静了下来,江面上开始起雾,三人相互望了一眼,虽在夜晚,对他们来说,并没有多大影响,但这雾来得蹊跷,明显有一种意志,甚至带着催眠效果,与结界类似,却又不同,结界仅是为了隔绝普通人,让他们忽略发生的一切,而这种雾气,甚至想让修行者陷入沉睡之中,不用说,有修行者到此,甚至就是针对柳致知几人。

如果柳致知三人已经入睡,很容易被带入梦中而任人宰割,但三人都未入睡,这种程度的意志让三人沉睡还做不到,施此法的人,功行并不强于柳致知三人,要让柳致知三人陷入沉睡,恐怕要金丹期高手施法,那种层次高手,也是有自己的尊严,不会轻易对柳致知这种等级的修士下手,除非与柳致知有深仇大恨。

柳致知通知了龙谓伊,龙谓伊从修行状态中退出,不过并没有动,她相信柳致知三人,在汛期,她如果一旦动用神通,说不定就会酿成洪水。当然,动用些小的神通可以,但现在雾气却是笼罩一里多,要消除影响,就不是动用小的神通的事,精神先得笼罩这么大范围,对现在龙谓伊来说,神通一不留神就会引起水行灵气的连锁反应。

宋琦眼中闪出一线精光,冷冷地说:“既然有人想暗算我们,那就陪他们玩玩!”说完之后,向柳致知和赖继学点头示意,两人明白,赖继学手中出现了三块孔雀石,并没有发动,他准备随时护住宋琦,却又未发动,主要是防止自己施法对宋琦有所干扰。

柳致知看似没有动,意识却滑入江水的之中,悄然与之一体,查探着周边的一切。

宋琦见两人都有所准备,口中默默诵咒,大拇指在其他指节处连点,点出七星图案,大拇指向外一剔,宋琦手掌之中升起了北斗七星,此星一现,扶摇直上,天空中阴云顿时开了一个天窗,北斗星现,七星光华下沏,宋琦剔出的七星与天空的七星相呼应,转眼间,天空七星隐去,阴云重合,宋琦的七星大放光芒,转眼间,江上雾气中的意志迅速收缩,但已迟了,星光一闪,从天枢开始,七星依次黯淡,直至斗柄处的摇光,其亮不可逼视,然后一丝星光如丝,直向南岸射去,南岸之上,似乎出现剧烈波动,转眼平息。

袅袅江雾散去,一切似乎恢复了平静,从南岸纵起四道光华,转眼就到了面前。

“阁下好歹毒,居然使用七星追魂暗算,实有失一个修行人身份!”来的人有一人柳致知认识,就是况锦岭。柳致知一见他们出现,一方面小心戒备,另一方面,反而松了一口气,这几日一直防着他们,终于出现了,躲在暗处的敌人,总是令人心吊胆。

宋琦冷笑到:“想不到贼喊捉贼,你们暗算在先,居然还有脸在我面前叫嚣!”

“大师兄,就是这三人,水下还有一条蛟龙,仇已结下,不用废话,杀了他们,捕捉那条蛟龙!”况锦岭说到。

柳致知打量着四人,俱是御器飞行,除了况锦岭,其他三人并不认识,那个大师兄,比较瘦,年龄看起三十几,但柳致知并不会认为就是三十几岁,毕竟修行人的年龄与普通人不同。

况锦岭话音一落,宋琦先出手了,对方是来报复的,多说废话无益,手上出现云水幡,就是一摇,刹那间,大江波涛起,一条大江虚影凭空出现,虚空之中,虚影大江咆哮而至,似山洪爆发,漫空水影。

赖继学一见,手上升起三枚绿色晶石,转眼,一重光影罩住船。

柳致知见此,意识起处,本来和附近江水一体的神识刹那间发动,转眼结界成,将里许江面与外界分隔开。

对方四人中的大师兄措手不及:“你们!”话音未落,虚空中浪潮已到。欢迎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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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5. 迈步江天擒二敌

w混元门的四人大惊,对方一幡威能几近乎法宝,那大江虚影奇重无比,掀起的巨浪压在身上,宛如真实,甚至比真正的洪水更可怕,真实的洪水,对于有一定修行功底的修行者来说,还是能抵挡住,而此虚影大江,却带着一种无孔不入的特性,看似幻影的洪水一到,连毛孔都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四人再也没有时间找柳致知三人算账,当务之急,先将眼前这道关渡过。四人法器灵光闪现,抵御着这种压力,柳致知向宋琦示意,宋琦明白柳致知想出手,对方四人被困住,此是难逢的机会。

宋琦手中幡一摇,涛涛幻影浪潮中出现一条通道,柳致知见此,不再留手,手起处,一道剑光如秋鸿一样,翩然而入,同时,乌眚幡出现在手上,随手祭起,此幡与柳致知其他法器不同,这是柳致知唯一一件留下自己意识烙印的法器,不是说此物多好,而是柳致知的试验品。

“呛”的一声响,混元门的一人从通道中狼狈逃出,肩头衣衫已破,鲜血淋漓,刚一出来,数道黑气如同章鱼的触手一样,当头缠下,此人还未反应过来,已被黑气缠上身,顿时哼都没有哼一声,被乌眚幡凌空拎去,摔到船上甲板上,落在赖继学身边,人已经昏了过去,被一种乌黑油亮细丝捆住,深深勒入肌肤之中,细丝捆着之处,肌肤已成乌青色。

宋琦一见,心中大喜。捉住对方一人,主动权已在自己这边。此人如何冲出?原来,宋琦放开一条通道,让柳致知好进行攻击,此通道直到四人中一人面前,此人正在左冲右突,想脱出空中虚影大江的滔天浪潮。陡然,面前出现一条通道,根本没用想。遁光一催,御器冲通道,向外急冲而出。

听到一声剑啸鸣声。一道光影如练迎面闪射而来,来不及躲闪,直接以手中匕首状法器格挡,想将之挑开,“呛”的一声,匕首成为两截,灵光立消。

柳致知自几天前秋鸿剑受了污损,三日来经过重新洗炼,甚至精神深入微观层次,根据自己对微观粒子的认识。硬是在精神层面与秋鸿剑重新同化,秋鸿剑却发生一种变化,说出来,专修飞剑修士可能目瞪口呆,秋鸿剑微粒排布趋向一种完美的晶格。许多人类工业材料之所以强度上不够,往往是其微观晶格中出现空格,宇宙间如果有什么材料在人类眼中坚不可摧,那就是中子星,完全由中子构成,密度大得惊人。中子星物质还有一种特性,就是微粒之间,不可能如人类材料,晶格之间空缺,质地异常均匀。

柳致知的秋鸿剑被柳致知这几日硬是从微观层次搬运原子,形成一种均一几乎没有晶格空白的整体,强度提高了数倍,更令柳致知惊喜的是,他的精神居然影响了物质,使微粒波动状态发生一些改变,飞剑开始随机出现虚化现象,这是他根本没有想到的,如此下去,如果哪天飞剑能完全虚化,他就能将飞剑收入体内,成为法宝一样的存在。

混元门的这名修士以法器想挑开秋鸿剑,此时秋鸿剑已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呛”的一声响,匕首断为两截,秋鸿剑却也微微偏了方向,紧接传来裂帛之声,护体法器灵光力场被破开,秋鸿剑从肩头一掠而过,由于速度快,时间太短,此人也未能完全反应过来,带伤冲出了通道,法器灵光力场还会合拢,秋鸿剑虽过,但剑意依然在,乌眚幡的乌黑煞气如触手一样顿时催入,煞气入体,当时身体就失去了控制,人也昏了过去,被柳致知拿下。

一个玉珽一样法器灵光一敛,从空中跌落,这是此人的所御飞行法器,柳致知半空一摄,收到手中。

另外三名被云水幡困住的混元门修士看到此人被柳致知擒拿,当时就急了,云水幡虽将他们一时困住,却未阻隔他们的视线,虽是在夜晚,对于他们来说,不过是略微暗一些,一见与白天并没有多大区别。

“向我靠过来!”大师兄喊到。

宋琦也有点冒汗,他以云水幡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云水幡威能很大,但对使用者来说,负担也大,法力消耗很大,宋琦渐渐有些吃不消了。

柳致知一见,低声说到:“宋兄,先放了三人,我来对付。”话未说完,宋琦脸色一变,空中涛涛大江陡然还回一收,与此同时,大师兄身边一道圆光暴涨开来,将涛涛虚影击得如乱珠碎玉一样四下飞溅,一道环状法器浮在大师兄头顶,金紫色光华向外急排而出。

宋琦云水幡中大江一缩,环绕在船的周围,护住了船,内里却是赖继学的孔雀石的绿辉,将船护得严严实实。

混元门三人脱困,刚舒了一口气,船上柳致知却突然消失,三人刚要攻击船,见此也是一愣,对方难道隐形,还是遁走?

未等他们反应过来,柳致知已经出现,不过却是出现在三人身边,秋鸿剑一闪,夜空中出现一道亮影,如果细观,却是一道白亮的鸿雁之影,直射大师兄,大师兄头顶的环动了,光华一闪,套向秋鸿剑。

柳致知身在空中,人影一闪,出现在况锦岭身边,一拳已到,轰到况锦岭身上,然后才听到空气爆鸣声,况锦岭身上灵光一闪,此时他的法器的灵光力场,抵住了这一拳,可是柳致知并不是一拳,却是连环拳,另一拳随后又到,好似两拳合在一起,还未结束,第三拳又到,空气中爆鸣声好像才反应过来,才响成一串,这是柳致知拳速太快,数拳相隔极短,护体法器灵光力场还未恢复,第二拳又击在同一位置,第三拳,第四拳…,护体灵光终于崩溃,而时间一秒都未到,一拳轰在况锦岭身上,虽是修士,身体比普通强上许多,也受不了柳致知的一拳,当时口中鲜血喷出,人抛飞过去,才传来骨骼破裂声。

柳致知根本没有放过对方意思,况锦岭抛飞出去,柳致知的乌眚幡现,黑气一卷,况锦岭也被凭空拿去,抛向船上,宋琦一见,手中幡一摇,将已昏迷的况锦岭裹入其中,扔到甲板之上。

这一串动作,在一二秒时间内完成,柳致知给人的感觉,就像古代猛将,百万军中取上将之威。

到这里,混元门另外两人才反应过来,大师兄本想套取柳致知的秋鸿剑,谁知刚一接触秋鸿剑,还未等他套取,况锦岭已被柳致知拿走,当时又惊又怒,也不问秋鸿剑,一指法器,向柳致知袭来,同时,另一人也反应过来,法器也化作光华射向柳致知。

柳致知见此,秋鸿剑一闪,直接飞向船头,柳致知一步迈出,人在虚空中消失,再出现时,已到了船头,才一伸,接着被宋琦和赖继学放入的秋鸿剑。

这一出一进,极其漂亮,这点宋琦和赖继学露出了微笑,两人先得到柳致知的传音,两人明白柳致知的一项神通,就是当日破除净明派的大阵后得到的空间神通,能在一定范围内跃入主空间周围生灭不定的附属空间,在其中进行冲浪穿梭,所以两人和柳致知配合得很适当。

柳致知一回到船头,大师兄的脸完全变了,四人来为谭俭复仇,结果不仅没有讨到便宜,还让对方擒拿了两人,这个脸丢大了,就要攻击,此时,南岸又一道光华出现,转眼出现在几人面前。

“熊师叔…”两人施礼刚要说话,熊师叔一摆手,哼了一声,不满地看着两人:“不用说了,我都看到了,刚才我忙着救护冯致刚师侄,解除他所中七星追魂之术,不过短短的几分钟,你们倒长脸,两人被别人活捉!”

“对不起,师叔,我们无能,丢了师门的脸,还请师叔责罚!”两人躬身请罪。

“脸已丢了,责罚你们有个屁用!”熊师叔又不满地哼了一声,“先到一旁,我先收拾了对方,回去找你们算账!”

两人御器闪开,熊师叔居高临下地冷冷说到:“下面三人听着,将我的两名师侄交出,向我门磕头谢罪,给出补偿,可以放过你们一条命,不然,将你们挫骨收魂!”

柳致知三人一见此人,从气势上就知道此人修为在自己三人之上,虽未入金丹,但也到了边缘,不过,要迈出这一步,却是不易,如果机缘到,转眼就可入,也说不定,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入金丹,毕竟,成就金丹涉及天地大道之奥妙,心中不悟,根本没有机会。

柳致知也冷笑一声:“我们与贵门井水不犯河水,贵门中人二次与我们为难,所受一切,纯粹活该,你们不思己过,反而行强盗之理,现在还痴人说梦!”

“好小子,你找死!”说完,熊师叔手中出现一物,手一举,蓝白电芒闪耀,就要下击。

柳致知刷的一声,手中出现秋水剑,一剑指着甲板上昏迷的况锦岭,赖继学手中出现苗刀,刀出架在另一人脖子上,赖继学一脸杀气:

“你要敢动,这两人立刻人头落地!”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mRQ

206. 胁迫无奈心魔誓,一路平

赖继学杀气腾腾的声音,一下子将混元门的三人给愣住了,他们没有想到下面三人会这样做,这根本不像修行人所为,在他们印象中,没有修行人这样做。

首发

柳致知三人是修行人不错,却不迂腐,修行人中分各色人,有些会死守一个标准,这并没有错,特别是一些带有宗教狂热的修行者,修行本身与宗教走得就非常近,当然,单纯追求大道的也有,柳致知可以算是其一。

而修行人往往有自己的坚持,一些事情做不出来,这不关善恶,而是有关信念和面皮,柳致知从未将自己想象的多崇高,他有自己的坚持,今日对方实力比自己强,而修行者应该善于利用身边一切,柳致知从未注重过自己的面皮,修行人荣辱不惊。

赖继学对世间一切,更多抱着一种玩世的态度,也不会考虑此举是否有失修行人的脸面,所以柳致知一传声,说出这种方法,他立刻摆出一付杀气腾腾的样子。

三人之中,唯有宋琦不太赞成这种方法,不过在此形势下,这种方法却值得一试,的确是最好的方法。

“你们居然如此做,还算一个修行人吗?”熊师叔总算从震惊中清醒过来。

“我们所行本是正道善举,你们却行强盗之事,有何资格评价我们,再说,大行不顾细谨,大礼不辞小让,这一切,都是你们所逼!”宋琦见柳致知两人已行此事,话却不能落了气势。

“你们放了我的师侄。一见都好商量!”熊师叔手中那柄雷公凿上电光熄灭,口气软了下来,他投鼠忌器,如果真的让对方将两人杀了,就是自己杀了对方三人,回去不好交代,自己心中就是想不顾那两个无能的师侄。但旁边还有两人,总不能对他们下手灭口,如果自己激怒船上三人。[520xs]杀了两闰师侄,估计自己在门中也抬不起头,还会落个心狠手辣的名称。

混元门的熊师叔在心中转过数个念头。一时拿不定主意,扭头望了望身边的两位师侄,两人目光也躲闪着他,心中不由长叹一声,决定暂时不动武,看对方提出什么要求。

“如要放了他们也容易,我们此次,护持神龙入海,混元门任何人不得干扰我们此次的事!”宋琦提出一个要求,他没有提让混元门一见自己等人自动回避的要求。那不太现实,所以只提此次的事,至于以后的事,谁说得清呢?

“好,我答应你。现在可以放人了!”熊师叔说到。

柳致知开口了:“你以心魔起誓,在此期间,不得阻碍我们行事!”

“阁下大名?”熊师叔问到。

“柳致知!”柳致知报出自己的姓名,说来好笑,混元门与柳致知三人斗了两场,却不知道柳致知三人的姓名。

宋琦的赖继学也报出自己的姓名。

“我熊成斌以心魔起誓。混元门众人不再出手拦阻柳致知三人护送蛟龙入海,如有违背,神魂坠入九幽!”熊师叔起誓,柳致知注视着他,天地间一种波动生成,投入他的身体。

至此,柳致知三人心中舒了一口气,这种起誓不是普通人的发誓,是一种针对自身的术法,可以算是一种诅咒,如不违背,自然到时消散。

混元门之事可以告一个段落,但不代表以后他们不找麻烦,对方誓言也不过是此次事了,并没有涉及其他。

柳致知收回的秋水剑,赖继学也收了苗刀,柳致知手一动,乌眚幡出现,数缕乌丝从甲板上昏迷的两人身上飘起,投入幡中。

两人呻吟一声,开始醒转,宋琦一抖手中云水幡,不等两人明白过来,一道水光已将两人卷起,送了出去,天空之中熊成斌法器灵光一闪,就要将两人接入。

就在此时,异变突生,一道乌紫的灵光从船的右后侧,紧贴着船舷,直射两人,与此同时,一声鸿鸣,秋鸿光影现,一闪挡住了这道乌紫的光华,“呛”的一声,乌紫光华分为两截,赖继学手一指,江水似乎刹那间静止了一下,似海市蜃楼一样,山水重重在船右后侧虚空中出现,迅速将那一片空间同化,一个老头在那边现身,一脸愕然,他自认为隐藏得很好,不知怎么让人发现的。

实际上并不是柳致知三人发现的,而是水底的龙谓伊发现,她现在发现渐渐似乎与江水成为一体,不是功力上的增长,而是自己本能方面的进步,好像有一种逐渐掌握长江水系的感觉,这难道就是所谓受天庭册封,掌一方水域权柄的实质?

在这种情况下,刚才混元门人来袭的同时,龙谓伊发现一个老头似有似无向这边潜行过来,这种匿形之术很高明,如在以前,龙谓伊发现不了,现在却能感应到。

龙谓伊通知了柳致知三人,柳致知三人才悄悄查探龙谓伊指出的地方,好不容易才发现一点异常,三人谁也没有露出异样,却不敢有丝毫疏忽。

这边柳致知三人用两名人质逼混元门的熊成斌立誓不拦阻自己的行动,将人质释放,躲藏在一旁的老头终于出手了,一出手不是针对柳致知三人,而是针对那两名没有防护的人质。

刚和混元门达成暂时妥协,就有人出手破坏,如果两人被杀,混元门暴怒之下,事情就会向另一个方向发展,幸亏三人早已关注隐藏在一旁的此人,不然,还真容易让他得逞。

柳致知一剑将暗算乌紫的光华斩为两段,乌紫灵光散去,两截乌紫的木刺落入江中,不用说,这是一种灵木所炼的法器,不足尺许,很细,比铅笔芯略粗,就不知是什么灵木所炼。

柳致知秋鸿剑一个转折,斩断了木刺并未收回,而是如惊鸿翩然,袭向那老头。赖继学的山水虚影已将老头围住,老头也从惊讶中清醒过来,见自己转眼陷入万水千山之中,知道对方出手,暗叫不好,身影往下一矮,黑烟弥漫,围成一块,连神识都不能探入,一种特殊波动从黑烟中散出。

秋鸿剑一闪,斩入黑烟之中,随着啾啾悲鸣,黑烟散开,两截衣衫飘落江中,并没有见到老头。

“金蝉脱壳!”宋琦沉吟说到:“我听说崛起盟有一长老,人称无影泥鳅丁不旺,擅长匿影藏形,逃脱能力天下闻名,难道是他?”

“很有可能,前些日子,我给崛起盟的吕振彪一个教训,说不定他逃走之后,请丁不旺出来找回面子。”柳致知猜想到。

赖继学也点头同意。天空之中,熊成斌灵光一卷,将那两人摄入自己的灵光之中,见有人暗算两人,心中也怒,不过转眼间,让柳致知三人拦下,那暗算之人也被逼现身,不过一眨眼,又让对方遁走。

今天混元门吃了一个亏,被迫妥协,心中不痛恨,不好发作,现在又承对方一个人情,心中更是不舒服,不愿多留,一拱手:“承惠!”

话音一落,便带着两人破空而去,另外两人恨恨望了船上一眼,也随之而去。追上熊成斌后,那位大师兄问到:“师叔,就这样放过他们?”

“不放过又如何?你们如果有能耐一些,就不会这样,在他们此行结束前,不得去找他们!”熊成斌也是一肚子火,口气不太好。

“可是…”大师兄还要说话,却被熊成斌严厉的口气打断。

“没有可是,就这样定了!”熊成斌感觉到自己对晚辈发火,有些过了,口气放松了下来:“我们不去找麻烦,并没有说其他门派不可以,将他们消息散出去,自然有人对付他们。另外,给我查一下那个老头,听船上那三个小辈说,可能是崛起盟的丁不旺,一个小小崛起盟,居然也想挑动我们,暗算本门的人!”

两人应允。

柳致知三人并不知道混元门的几人想法,不过混元门不来找麻烦,对他们是一个好消息,对方毕竟是一个大派,如果惹急了,高手出来,

三个人的斤两自己知道。

“混元门算是可以放一下,崛起盟不知是整个帮派的意思,还是就几个人的私下行为,如果是前者,就比较麻烦。”柳致知说到。

“只好先走一步看一步,不过长江之上,并不无人烟之处,往来船只很多,大多数修行者还是有顾忌,我们提高一些警惕,只要不中暗算就行,路程已近半,我们将几日坚持下来,一旦龙道友入海,什么事就没有了,大海广阔,就是金丹高手想找到龙道友,机会都微乎可微。”宋琦说到。

“宋兄说得不错,现在我们就以不变应万变,今天一战,宋兄消耗不小,还是去休息,我来守夜。”赖继学说到。

宋琦和柳致知点头,进入船舱。

柳致知放松身心,和龙谓伊联系上,简单谈了几句,便收回神识,开始总结自己今日得失,了解自己的不足之处。

夜很黑,赖继学身化灵枢,总揽里许内种种变化,天空又飘起了雨。

柳致知短短地睡了一觉,时间已到三四点,这是黎明前最黑暗的一段,也是常人最为疏忽的时间,一种心灵上警觉让他翻身坐起。(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Q

207. 暗夜隔空妙法争

w柳致知一翻身坐起,感应到外面出现波动,神识散出,却没有发现有人来,另一种波动产生,却是赖继学出手,转眼一层淡绿光华笼罩了整个船,光华之外,一种波动冲击而来,带起风雨大作,一股无形的力量想将船弄沉,一接触淡绿光华,顿时激起一层诡异的蓝芒,绿蓝光华照得周围惨碧。

柳致知出了船舱,宋琦也推开了舱门,见赖继学正指挥着三枚孔雀石,护住整艘船。

“这是谁出手?”柳致知神识顺着江水向四周散去,却没有发现施法者,又凝神感应,那股神秘的力量似乎从另一重空间上传来,这种状态柳致知知道,对方不在此处,至少在十里外施法,柳致知得到的巫蛊降头传承中就有隔空施法下降头,甚至千里之外都能轻松得手,不是说施法者的神识能跨越千里,而是施法中精神已穿越另一重空间,使其它地方产生共振。

宋琦感应了一下,说:“有人隔空施法,使用的应该是千里覆舟一类的法术。”

“千里覆舟是一种什么样的法术?”柳致知问到。

“这是一种远程作用的法术,施法者摄取此船的信息,然后折一只纸船,将此物信息与之相勾连,将纸船放入一盆水中,按一定施法仪轨,一指点覆纸船,与之勾连的船只也随之翻覆。”宋琦说到,停了一下,又接着说:“多亏赖老弟施法护住此船,对方现在恐怕也是骑虎难下!”

宋琦说得并不错。在离长江二十里的一个小山中,有一间废弃的屋子,一个老头盘坐地坐垫之上,在他面前,放着一盆清水,水中一只纸船,泛着淡绿光华。在水盆之前,却是一炉香,三支香轻烟袅袅。周围却布满了白蜡烛,按一定规律排在周围,一共五十五支。烛火通明。

这个老头口中急速念着咒语,左手掐诀,右手食指点向纸船,纸船之上,淡绿辉光荡起,这一指始终点不下去,头上青筋直冒。

赖继学控制着孔雀石,淡绿光华牢牢护住船只,不过头上也出现汗水,这种隔空斗法。并不是体力上拼斗,而是一种精神上较量,对修行者来说,甚至比体力较量更为凶险。

那老头也是头上汗珠滚下,心跳气促。眼见支撑不住,眼中凶芒一闪,脸上露出狰狞之色,一咬舌尖,口中喷出一口血水,喷向纸船。满口带血,喝到:“沉!”一点猛点。

宋琦和柳致知两人脸色一变,宋琦手上已出现云水幡,水底同时也传来一声龙吟,一派水光同时从幡上和水底出现,转眼混入赖继学的孔雀石发出的淡绿光罩之中。天空中之,那派蓝光陡然转化为血紫色,江面之上,风浪大作,但船依然平稳。

柳致知身上灵光大作,精神轰然而出,已和对方隔空施法的精神缠在一起,说起来,柳致知并无隔空斗法的经验,不过见过宋琦施展过,自己所得降头术中也有飞降之术,也属于隔空施法,今天见此,不由心中一动,以飞降术为基础,却无降头之实,精神立刻破空而出,顺着对方精神溯流而上,直追本体。

两人精神一缠,柳致知立刻明白了,隔空斗法是一种奇特的共振,甚至类似于科幻之中空间折叠,由于精神的特殊性,相隔数十里,亦或远至数千里的空间两点的结构能量趋同,两者之间产生一种神秘的联系,柳致知一瞬间想到物理学上爱因斯坦和玻尔两位科学巨匠争论的纠缠量子对之间一种超时空的信息联系,就是epr悖论,这一悖论涉及到如何理解微观世界实在的问题,简单说,如果有一对电子,一个顺时针方向自旋,另一个逆时针自旋,现在将两个电子分开,一个在宇宙这端,另一个在宇宙那端,将其中一个电子状态改变,如强迫其自旋由顺时针转为逆时针,那么,另一个在不知多少亿光年外的电子本来是逆时针自旋,在对方改变的同时,它的自旋就会由逆时针转换成顺时针,好像两者之间有一种超越时空的联系。当然,由于量子世界与宏观现实的不同,更多是在描述上都说不清。

爱因斯坦不相信这种联系存在,因为信息转送打破了光速上限,而从量子力学角度,玻尔认为这种联系存在,最后爱因斯坦输了,因为这个实验根本做不起来,通过其他实验结果推导,玻尔是对的,这就是爱因斯坦与玻尔几十年的争论,两人临死前几日都在演算。

而现在柳致知发现隔空施法好像重演这种理论,隔空施法必须有对方信息,如下降要得到对方东西或生辰之类,然后以自己精神力量影响,借助信息之间联系,不同的空间结构能量共振同化,好似在面前施法。

柳致知与对方精神一纠缠,立刻在心灵之中将对方施法情况浮现出来,原来是他,就是昨晚最后想偷袭混元门弟子的那个老头,宋琦说他可能是丁不旺,对方周围环境显现在心中,柳致知却不知对方远近,只是大体知道一个方向,因为两处空间同化,好像两处空间折叠在一起,中间并没有过渡,根本不经过常规空间的路线,柳致知也明白了当日在缅甸边境,宋琦使用七星追魂,能看到对方,却不能一定确定对方在何处,除非对于对方所在地以前知道。

那施法的老头,一口舌尖心头血喷出,一指点向水盆中纸船,纸船陡然又泛起一层水光,一种极大阻力让他点不下去,就在此时,一股异样精神出现,牵动天地间能量轰了过来,这是柳致知出手,也未用任何术法,直接以本源精神卷动周围天地能量直轰过来,这种方法更直接,完全是一种暴力方式,没有一丝修士术法的优雅,却是目前最快的方法。

柳致知目前精神只能做到让无形的精神几乎在两处同步,却不能将实物传送过来,如果精神强到一定程度,那么飞剑都可以出现在这里,那就是一种可怕的神通,柳致知在攻击一瞬间,脑中一闪,难道遁术就是这种原理,却又不对,现在柳致知就可以做到遁术,不过好像切入一种信息状态一样。

现在不是想这些时候,柳致知精神卷动天地能量轰然而至,老头一指慢慢地费力点向纸船,陡然,一种恐惧涌上心头,却已经迟了,手指离纸船还有一寸不到,一股大力凭空而生,轰在身上,人顿时飞了出去,口中血雾喷出数尺,大部分蜡烛呼的一声熄灭,水盆中猛然迸射而出,转眼涓滴无存,而那只纸船却静静停在盆底,好在浮在平静的水面上。

事情还没有结束,老头倒飞而出,从没有玻璃的破窗飞了过去,屋内好像以水盆为中心,一种无形力量爆开,所过之处,所有东西都被掀起,转眼间无形力量轰到四周破损的墙上,轰的一声,整个房屋烟尘四起,轰然塌了下去,房顶塌了下来,一切都被砸得变样,唯有那只没有水的盆子,却静静躺在那里,正好是房顶三角架落下,人字形房顶护出一个空间,没有东西砸在盆上。

柳致知那边,江上风浪转眼平息了,那血紫光华也无形无踪,空间那各异样波动也消失了,柳致知收回的精神,看到宋琦和赖继学也收手,正望着他,便淡淡一笑:“结束了,是昨晚那个偷袭的老头!暂时他掀不起风浪了。”

宋琦和赖继学明白隔空斗法中柳致知赢了,其实,柳致知赢得很侥幸,要不是那老头一心放在与赖继学和宋琦相斗上,并且形成僵局,柳致知不可能这么轻松,但这场隔空斗法对柳致知来说,是开辟了一条新路,柳致知脱离了降头术中的飞降,形成一种自己的隔空斗法的风格,一种特殊施法方法,与其他人不同的是,他完全明白其实质,让他在以后应用中,可以根据自己需要来完善它。

这场斗法发生在黎明人最困的那一段时间,而船主夫妇自昨晚睡下,受到混元门的意志暗示,到现在还在呼呼大睡,根本不知道一夜之间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三人也无心睡觉,便坐下看着外面朦胧细雨,江面虽然黑暗,三人还是能看清,看了一会,宋琦打破了沉默:“新的一天又到了,明天白天应该相对好一些,江上船多,修行人出手顾忌多,我们还是调整一下,虽然我们就是数日不眠也没有问题,但还是要养足精神,明日白天,一个人休息,明天晚上,就两人值班,修士如果想偷袭,可以在晚上更多。”

“也好,调整一下作息时间,希望接下来的路能平安,这两拨人,实际上剩下一拨,不知接下来崛起盟会有什么动作?”柳致知点头同意。

“如果仅是一个崛起盟倒没有什么,从这今天情况来看,还没有其他门派得知消息,倒希望他们保密!”赖继学说到。

“不要抱太大希望!混元门虽然发誓,誓言中并没有保密这一条,换作我,说不定早将消息散了出去!”宋琦说到。

“还有五六天时间,虽说修行门派不少,但从绝对数量来说,修行者毕竟是凤毛麟角,有些真正修行者并不会来此,而修行功底不够者,恐怕连消息都不会得到,来此人绝对不会多!”柳致知分析到。

宋琦和赖继学点头表示柳致知说得有理。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mRQ

208. 又见生灵开灵智,戏江潮

整个白天一路风顺,并没有人来打搅柳致知等人,白天赖继学进船舱休息,柳致知坐在船头,江雨霏霏,一边在和宋琦说话,一边用神识与龙谓伊沟通。白天,倒是平安度过。

夜间,也没有修行人来偷袭,不过却遇到一件事,是龙谓伊与水中妖修发生了交集,这段江面却是一只白暨豚的势力范围,而这只白暨豚已开了灵智,龙谓伊一到,身为蛟龙,对于白暨豚来说,天生就是上位者,本能压着白暨豚。这只白暨豚虽开了灵智,不过依其本能,还未到化形,一见蛟龙来到,立刻远遁,龙谓伊也感应到,现在长江对她来说,身在其中,感应范围之大,远不是柳致知三人所能达到。

龙谓伊见是一条白暨豚成妖,虽然弱小,也算是妖,并没有追它,毕竟生灵成妖也是不易,龙谓伊本身就不是人类,对妖也存在一种好感。

本来此事这是一个花絮,入夜之后,那条白暨豚又出现了,它见神龙伏于江底休息,好奇心发作,偷偷地溜了回来,如果它没有开灵智,根本没有什么好奇心,早就跑得没有影子了,正因为开了灵智,与人一样,自然有了好奇心,特别是这种天然位于其上的神奇的生灵,更想从中得到一些未来方向的启示。

白暨豚以为自己偷偷接近,十分小心,对方觉察不到自己,却不知龙谓伊是什么等级的存在,它一回来。就被龙谓伊发现。

龙谓伊见其小心翼翼,也不由得有些好笑,见白暨豚偷偷摸摸的样子,玩心大发,悄悄地控制住了江水,白暨豚小心向前游,游了好一会。却发现自己和那条龙之间距离根本没有靠近,这是怎么回事?

情况不对,掉头想溜。不过不管它如何用劲地游,还是在原地,顿时慌了。龙谓伊见此。轻轻一吸,一股强大的水流裹着白暨豚直向身边投去。

白暨豚顿时魂飞魄散,差点晕了过去,不过到底开了灵智,顺势眼睛一翻,装晕了过去的样子,干脆装死。

“小家伙,不要装了!”龙谓伊的声音直接传入其脑中。

白暨豚开了灵智,在水中游戏时,江中各色船很多。人的说话声时常可闻,多年下来,对人类的语言也掌握住了,虽不会写,但听却是没有问题。

“饶命。小的不是有意冒犯你老人家!”白暨豚虽不能开口说话,但心灵之中传意却做得到。

“我有这么老吗?”龙谓伊虽是龙,但也沾上人类女子的习惯,有些不高兴地回答。

吓得白暨豚身体一缩:“小的开灵智不过数年,不知道应该如何称呼您老~,不对。如何称呼您?”

见白暨豚如此小心,龙谓伊不由笑了:“算了,我和一个小妖斗什么气,随你怎么称呼,你有名字吗?”

“我听船上人说话,人都有名字,我也取了一个,叫白千古。”白千古战战兢兢地回答到。

“不用怕,我不过入海,从此路过,见到你高兴还来不及,不会杀你!你这个名字倒也雄心很大。”龙谓伊说到。

“我听江面上人说,说我是白暨豚,是什么保护动物,有一次又听船上人说什么江流千古,我想自己既然是白暨豚,就取白为姓,身在江中,便取江流千古之意,叫白千古。”白千古在意识中回答。

渐渐一龙一妖相互熟识起来,在意识之中相互交谈。柳致知并没有睡,感应到了龙谓伊面前好像有一只江豚,并没有当回事,他并有感应到它们之间的交流,见周围一切都很安静,也未留意,不再关注江底。

白千古与龙谓伊在谈心,不觉天也亮了,船开始航行,龙谓伊说:“小家伙,我要走了,以后修行有成,到海中来看我!”

“我送您一程!”白千古说到。正在此时,柳致知一道神识巧妙借江水直达江底,不比昨夜柳致知那种被动的通过灵觉的感应,这种神识是如此明显,是柳致知通知龙谓伊启程,而白千古不知道,这道神识一现,吓了一跳,柳致知发现昨夜的白暨豚没有走,也未当回事,龙谓伊本是神龙,在江底,身边出现水生动物也是正常。

龙谓伊见白千古吓了一跳,身体一拱,准备情况不对时,就要开溜,笑到:“不用怕,这是我的朋友,船上三人是道友,他们护持我入海,对我们没有歧视!”

这一说,让白千古放下心来,龙谓伊随即神识传音,将白千古情况一说,柳致知脸上露出古怪之色,他并没有留意到,这只白暨豚居然是妖,这也不能怪柳致知,毕竟在江水之中,柳致知并没有认真查看白千古。

听龙谓伊一说,柳致知神识之中,向白千古传去一道善意。回头对另外两人将情况一说,宋琦和赖继学也是极其感兴趣,想不到在这里遇到一头白暨豚妖,两人也是很开明,事实上,真正修行人士对妖看得很开,生灵开了灵智成妖,很正常,只要他们不祸害普通人,很少有人管,甚至不少修行者还与妖成为朋友。

三人说说笑笑,白千古先是伴随着龙谓伊游了一阵,又窜到江面上,围着船跃出水面,与三人打招呼,三人也挥手示意,游了一阵,它又沉下江底,去陪龙谓伊。

船继续向前,在身后过来一条船,比柳致知他们船气派了不少,也大了不少,速度也快些,不一会,便和柳致知他们的船并行,两船相隔五六十米,柳致知虽早就发现此船,并未留意,在他感应中,不过是普通人。

就在此时,白千古好像小孩子一样,又游到了江面上,为断跃出水面,柳致知三人也感到白千古的高兴,毕竟一条开了灵智的白暨豚平时根本没有什么玩伴,难得有人与它交流,柳致知三人也提高声音和它说话,甚至做一些手势。

这种情况引起与他们并排的那只船上的人的注意,不少人涌上甲板,也指指点点向这边,有人拿出相机和摄像机,拍那只白暨豚。

甚至出现了两个外国人,很惊讶举着数码摄相机看着这一幕,在他们眼中,这条白暨豚好像能看懂柳致知他们的意思,不由十分好奇,其中一个四十多的白种人眼中露出精光,入神看着这一切。

柳致知脸色微微一动,宋琦和赖继学也抬头看向那个白种人,在他身上的刚才出现一种淡淡的波动,这种波动对柳致知三人来说,并不算陌生,对方应该有异能,不过好像并不是针对自己而来,对方对异能控制很差,应该是一个散落民间的异能人士。

柳致知低声对白千古说了一句,让它先潜入江中。白千古听到柳致知的话,一头扎入江底,去陪龙谓伊。

刚才一幕引起对面船上的人注意,柳致知也细观对面的船,这不是一艘普通的客船,其中人并不多,而且还有许多仪器之类,这是一艘什么船?柳致知心中模糊有一种想法,对面船上人并没有太注意柳致知这边,已经柳致知感应到那个有异能的外国人也没有太关心这条船,唯一引起他们兴趣的就是刚才的白暨豚,现在已不见,人也陆续的回舱。

对面船速度比柳致知船快一些,刚才并排,速度降了下来,好像是方便船上的人观赏白暨豚,现在又开始提速。

就在此时,柳致知三人接到龙谓伊的传讯,请他们帮忙,原来,龙谓伊发现一条困在网中的白暨豚,她对长江很大一片区域可谓了如指掌,这是她这几日来好像渐渐掌控长江权柄一样而产生一种神通。

本来,那条白暨豚与白千古不同,并未开灵智,龙谓伊可以将之忽略,但困在网中白暨豚显然受了伤,发出一种超声波的痛苦呻吟,声波在水中传播远比空气快,大约在空气中的三倍,白千古听到了这种声音,它是一条开了灵智的白暨豚,听到同类的声音,想去救,它虽开了灵智,也有点小能力,但毕竟非常弱,龙谓伊也可以去救,但考虑到那一处靠近江边,相对浅,弄不好会现出身形,引起不别要的麻烦,便传讯给柳致知三人,让三人去救一下。

三人听到这个消息,当然不能袖手,不管如何,这也算国家保护动物,救是明正言顺。白千古又重新出现在江面,这回却出现在船头,急速跃出水面,柳致知明白它的意思,它想在前面带路,便吩咐了一声船主,跟着这条白暨豚,柳致知的神识也悄悄放出,在白暨豚所行方向不断搜索,寻找那条困入网中的白暨豚。

船主也没有说什么话,船转弯跟上白千古,宋琦和赖继学也不停在江水用神识起先搜索,不过他俩的神识却不如柳致知,柳致知因修行过水行术法,神识能借水扩展,而两人神识却因水阻隔,反而不如在陆地上。

对面那一条船刚加速,这边白暨豚又出现,而且好像在引路,让那船上的人来了兴趣,那条船一转弯,跟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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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 施援手,生灵脱罗网

w不一会儿,柳致知就已经发现那困在网中的白暨豚,身上有数处伤痕,有两处肉已翻起,被网紧紧勒住,那伤痕好像不是网所造成,柳致知也不知道是如何造成,在长河中,船的螺旋桨、尖锐利角都可能造成,此时,也不是追根之时。

柳致知叫船主降低速度,取了船上一根长竹篙,那渔网不知是被废弃还是被白暨豚拖到此处,已是无主之处,还有些浮标在水面,柳致知用竹篙勾住渔网,往船上收网,不一会,一条长约两米的白暨豚出现,先是剧烈挣扎,白千古叫了几声,立刻安静下来,柳致知取出刀,将网割开,但白暨豚伤得比较重,特别是两处割伤,有一处已见骨,柳致知很是头疼。

柳致知想了想,从储物袋中取出两个瓷瓶,一瓶之中,是宋琦在终南山请人炼制的制伤丹药,一瓶是阿梨给他的外伤用的药散,柳致知感应了一下白暨豚的情况,生机并不太旺盛,甚至不能承受他手中丹药。

柳致知想了想,将手中丹药一掰为二,其中一半塞入白暨豚口中,将另一瓶的药粉撒些在伤口上,最好能包扎,但白暨豚本生活在水中,外敷药粉很容易被水冲走,而且,伤口易感染,除非伤口立刻愈合,柳致知目前却做不到这点。

白暨豚被柳致知塞入半颗丹药,不过两分钟,活力明显比刚才好多了。另一条白暨豚白千古在一旁游弋,知道柳致知在救治同类。

“白暨豚的生机已复。却有一个麻烦,外伤虽上药,却处于水中,很容易给水冲走,伤口易感染,你们有什么妙法?”柳致知问宋琦和赖继学。

两人摇头,宋琦说:“不知附近有没有白暨豚救护点。如果没有,只好听天由命。”三人却对此一筹莫展。

另一艘尾随而来的船上人看到这一幕,摄像机记下完整的过程。那船上的人才知道,原来先前的白暨豚居然引人来救同伴,不能不让他们对白暨豚的智能有新的认识。见柳致知三人救治过程,船上有人喊到:“要不要帮助,我们是一艘科考船,主要考察长江中生态,这只受伤的白暨豚我们懂得救治,我们船上有专职动物救治人员!”

对方这一喊,三人大喜,柳致知立刻喊到:“正要专业人员的帮忙!”低头对白千古低声说了两声,距离较远,对面船上众人并没有听清。白千古得到柳致知命令,带着这条受伤的白暨豚向科考船游去,科考船边放下一个网箱,将受伤的白暨豚引入其中,船边升降平台降到水面。上面有两名医疗人员,带着药箱。

安抚好受伤的白暨豚,两人给白暨豚注射了麻药,然后,注射抗生素,接着又清洗伤口。缝合伤口,一切处理完后,这两艘船都停在原地,相互靠近。

“三位先生请放心,我代表国家感谢你们,我们会在此停留一段时间,等白暨豚伤势恢复得差不多,再放归江中,三位先生贵姓?”发话的是一个六十左右的带着眼睛的老人,可能是这支考察队中的领导。

柳致知三人报了自己的姓名,也问了一下对方的身份,果然不出所料,这是一支多国科技人员组成考察团队,这次主要是考察研究长江流域中下流的生态情况。

柳致知不可能在此久待,受伤的白暨豚在专家手中,柳致知三人也放心了,便举手向对方告别,白千古又出现在江面,柳致知传音吩咐了一番,让它不要送了,在此照顾一下那只受伤的白暨豚,白千古浮出水面,叫唤了两声,沉入江水之中不见。

柳致知传声,那边船上科技人员并不能觉察到,只有那个被称为琼斯博士的美国人有些疑惑,却没有问,这个人就是柳致知感觉中的异能者,不过明显是一个外行,并不太懂如何运用自己的异能,也未发现柳致知三人的异常之处。

柳致知特别注意此人,见此人似乎一无所知,也没有一丝对自己三人的怀疑,放下一颗心,虽然有些异能,可能自己都未有多少感觉,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对方隐藏太深,演技太好,发现自己三人的异常,却装着没事,这种可能性很小,柳致知对自己还是有信心,

三人的船继续顺江而下,后面那艘科考船依然停在原处,渐渐随着船的前行,那艘船终于消失在视野之中,柳致知感应到龙谓伊正随着船在江底潜行。

“科学家是我敬佩的一群人!”柳致知站在船头,天已放晴,当然并不是艳阳高照,天空之中云依然很多,连日的阴雨之后,从云缝中透出阳光,给人感觉还是极其舒服。

“柳老弟,你是一个修行者,有许多理念与他们不同,怎么佩服他们?”赖继学问到,

“实际上,我们和科学家是一类人,都是对奥秘的探索者,不过科学家是针对外物,而我们是一切探索都服务于自身,如果对人类这个种族来说,科学家对人类意义更大,正因为科学能带来知识,给人类带来力量,自身却不能掌握其力量,统治者才对他们放心,而我们只能处于幕后,没有一个政府会放心,因为他们控制不住,就是有特殊部门,也不能使他们放心。”柳致知感慨到。

“这种情况不仅在华夏,世界上任一国家都一样,美国有一部电影,就是反应这种情况,政府担心异能人控制世界。”宋琦说到。

“世间之人往往并不知道我们的追求,以他们的想法来强加在我们身上,不同层次的生命追求实际上是不同的,《庄子》上不是有凤凰和猫头鹰的寓言,猫头鹰抓到一只耗子,看到凤凰飞来,立刻将耗子抓得紧紧得,生怕凤凰来抢,可笑凤凰根本不会吃耗子,吃竹实,栖梧桐,两者根本不是同一层次!”赖继学也点头说到。

三人有些感慨,一时停了下来,江风吹拂,给人神清气爽之感觉,江水依然浑浊,实际上在现代江水很少会清,不过汛期更浑而已。

“说到竹实,倒是真有,又叫竹米,味道非常好,我吃过一次,如果常年吃,常人对身体有益,修行者对修行也有补益作用,但采集不易,竹子开花后,会有竹米,然后就大面积死亡,我甚至怀疑,竹子和稻在远古时是由同一物种分化而来,竹子和水稻茎杆很相似,不过一个小,一个大,竹米和稻米外形也差不多,我是文科出身,柳老弟你是理科,我说得有道理吗?”宋琦因赖继学提到竹实,想起他吃过的竹米。

柳致知苦笑到:“我是理科不错,不过偏于物理化学方面,对生物,甚至物种演化只知道一个皮毛,这个问题这次回去好好查查资料!”

“这个问题是以后的事,竹米我也听说过,不过没有吃过,听说煮饭或熬粥是上佳之品,以后有机会得尝尝。”赖继学也来了兴趣。

三人站在船头,吹拂着江风,天南地北地谈着一些见闻,远处有一艘快艇飞速向三人的船而来,三人停下了话,盯着了那艘快艇,这艇很小,在江面上划出一条白线而来,艇上两人,虽隔得远,柳致知认识,正是他在鄱阳湖上次见过的蜀山弟子赵荀鹤和向美成,向美成操艇,而赵荀鹤站在艇上,两人都未使用术法,以世俗间的工具出现。

柳致知三人心中不由一紧,怎么了惊动了蜀山,不过转眼间,柳致知想起了一事,反而放松下来。

快艇很快就靠近了,还有数丈,赵荀鹤却一拱手:“果然是柳道友,峨嵋赵荀鹤有礼了!”说完纵身而起,落在船上。

柳致知三人也拱手回礼,柳致知说到:“赵道友,不知来此何事?”他是明知过问。

赵荀鹤苦笑地摸了一下鼻子,说:“这两位道友贵姓,柳道友是明知故问,放心,我不是来找你们麻烦,我听说一个消息,长江汛期过龙,有散修与妖龙勾结,想了一下,长江沿途我知道的龙,就龙道友一人,上次在鄱阳湖,我发过誓,不会找龙道友麻烦,这次正好在长江边上,便顺便看一下,果然是柳道友和龙道友。”

宋琦和赖继学也报出自己的姓名。

“赵道友恐怕不仅顺便而来吧?”柳致知表面放松了,实际上没有一丝松懈。

“柳道友对我蜀山成见不小,上次与柳道友一会,当然还有龙道友,觉得道友是可交之人,今天顺便来看一下,以前误会让它过去,大家都是修行人,并没有根本冲突,相互之间还是可以相互帮助,相互借鉴!另外,据我所知,青城和昆仑也会有弟子来,不过道友放心,那两门也不是不讲理,有些事情说明白就行了,过龙往往引发洪水,但龙道友从鄱阳湖出发,路程已过半,汛情甚至弱于往年,可见龙道友也是德正之辈。”赵荀鹤说到。

这么一说,柳致知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虽然内心并未放下警惕,还是一拱手:“赵道友雅量,反而我显得小气了!”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mRQ

210. 大派行事本无情,唯守底线

“柳道友担心也去常理,毕竟身上的责任。”

赵荀鹤不以为怪。

“我与宋兄曾经与你的两位师弟发生过冲突,不知你那两位师弟意下如何?”柳致知又问到,看了一眼在附近操艇的向美成。

“修行人追求长生,哪有那么多规矩。我蜀山自认为是正派,也不是人们想的那种沽名钓誉的伪君子,说白了,尽量在不伤害他人情况下,求自己的道,数百年前,我们几大派隐入洞天之中,说简单些,修行人也是自私的,求自己超脱,也未曾妨碍其他人,当然,世人有世人的看法,不是我们左右,这两年来,我也看了世间许多世态,其中也有网络上一些修真小说,好像我们蜀山成了伪君子,成了一块大肥肉,没有法宝之类,打劫蜀山,灭了蜀山,就像我了解这个朝庭以前的政策,打土豪,分土田一样,我蜀山成了恶霸土豪。说到底,不过是普通人一种臆想,我蜀山不过是一群修行人,躲在世外,求取天道而已。

至于道友上次遭遇,哪个门派都会遇到,修士毕竟还是人,冲突总是难免的,马师弟被师门勒令思过。柳道友和他们的恩怨,师门不愿看到,但一般情况下,只要不违大义,也不会多管。”赵荀鹤说到。

“赵道友倒也直言,我和道友两位师弟之间的事看来并没有结束?”柳致知听明白了赵药鹤的意思,只要马志远和向美成不以师门名义,还是可以找自己算账的。

“人各有其性,不问善恶,上次我的两位师弟却以蜀山名头抢夺灵物,此是一错:明知已落后人一步,却想抢夺,此二错,有此二错,当受罚,然修行人各有心性理念,他们心中不服,留下执念,为求道心进步,堂而皇之挑战道友,也是其选择,他们也有求取自己心中之道的权利!”赵荀鹤并不讳言。

“好一个“人各有其性,不问善恶”天地不仁,大道无情,我算领教了!我也明白了,如果他们来挑战我,我杀了他们,蜀山派如何处理?”柳致知问到,并没有生气。

“他们为自己的心中道而行,算是以身殉道,又有何怨!”赵荀鹤淡淡地说到。

“如果我主动上蜀山却挑战蜀山中人,你们也不会报复?”柳致知又问到。

“当然,只要你行得光明,不是背后暗算,不过被挑战者,有权主动认输,认输者在你未离世之前,自动回避你,除非他挑战你。如果应战,生死由命!修道者,为求不死,必须将生死置之度外!”赵荀鹤说到。

“这是蜀山的规矩,还是修行界的规矩?”柳致知又问到。

“这不是修行界的规矩,是我们蜀山的规矩,不过以前修行界大多遵循,实际上,真正挑战的比较少,修行者本为求道,各人有各人的路,为一点恩怨走到这个地步,修行又为了什么?不过,这个规矩留下来,也是解决冲突的一个方法,修行界既是一个讲理的地方,又是一个不讲理的地方,有心**同的坚守,真正的修行人都以不以术法侵害普通人:不牵涉自己和别人的家人以及不干涉别人的修行为准则,这是底线,如违此底线,天下共诛,其他方面,各人理念不同,难免冲突,一般自己解决,德高者以德服人,或请好友相劝,实在不行,才有争斗,但人心难测,争执难免,掌握上面准则,就不会有人指责!”赵荀鹤讲得很清楚。

“我明白了,赵道友,这恐怕是你来的真正目的,告诉我们应该如何行事,注意底线,也好,我与道友师弟间的恩怨怎么解决,我心中有数了!还是要多谢道友,如果我与道友成为朋友,又与道友师弟冲突,道友如何自处?”柳致知又问到,难得有一个真正算得上大派之人,不将一些规矩弄清,对不住自己。

既然已入修行界,以后难免会有些冲突,如果规矩不懂,惹祸上身都不知道,柳致知还没有到那种超脱一切的实力,不理会任何规矩,在目前,规矩也是保护自己的工具。

“道友以为门派是什么?如同社会上黑帮?不是如此,修行门派形成由功法为根本,并不是对外作战团体,仅是道统传承,如果传承有变,一个门派分成多派完全可能,修行人既是无私,又是极其自私,以其无私而成其私,我与你为友,师弟与你为敌,这种情况并不罕见,甚至一个门派内部,直接敌对也正常,只要按规矩来就行。大家都为了修行,如果不为修行,早就返回世间了,所行与门派无关!赵荀鹤又解释到,又接着说:

“历史上,道家北宗王重阳祖师传全真七子,分立七宗,龙门派为最大,现在世间,仅听说龙门派,其他六宗传承不绝如缕,世人已不知,这就是道统分立,门派仅是道统传承,历史上消失的门派也不是由别的门派进攻灭门,修行人没有那个闲功夫,如黑帮一样抢地盘,灭人门派,一般不会对其他门派有什么兴趣,消失门派一般由于后继无人,致使道统出现断层,如果幸运,说不定后来者得到传承,门派重新出现,门派为了道统,其他并不会引人注意!”这么一说,柳致知恍然,原来修行界是这样一个格局,存在一种底线,其他基本上是靠两种维持,一是奂力:二是人情。

自己以前并不了解这些,不仅自己不了解,就连宋琦和赖继学也不了解这些,现在明白了,以后行事,只要不突破底线,不再担心一个门派倾尽所有力量对付自己。

“多谢赵道友指点!”柳致知这句话是真心实意。

“不用谢我!实际修行人中,有时最可怕是散修,因为不知道这些,行事往往过激!道友也是散修,散修中人有不少是天纵之才,能在没有多少指点下闯出一条路,都不简单,但往往蔑视规则,今日我来此,告诉道友我们这些所谓大派行事方式,也给道友一个参考,话说这么多,我也该走了,龙道友既然不便露面,就不打扰了!”赵荀鹤说完,一拱手,人已飞纵而起,落在快艇之上,向美成掉转船头,快艇划

出一条白线,飞驰而去。

赵荀鹤一走,三人反而轻松下来,他今天所说内容,三人不少地方是第一次听说过,宋琦虽有师门,不过其师傅也是散修出身,也未开宗立派,这些事情也是第一次听说。

其实,世间不少门派也忘记这个规矩,世间道法日衰,许多门派并没有多少人,有个几十个人,这个修行门派算是大派。

“修行大派如此行事,说出去真的让人不敢相信,不过也在情理之中,修行目的是超脱,而不是为了什么一统江湖,修行者就没有什么闲工夫玩什么争鼻的游戏!”宋琦叹到。

“只娶有规矩存在,下面的事就好办了!”柳致知露出了微笑。

船继续向下游航行,眼看又一天过去,江上渐渐薄雾起,天又阴沉下来,三人精神一紧,又来了!

果然,很快周围结界生成,此船又与江面其它船分隔开,谁也没有留意,一般船上的人,明明看到柳致知三人的船消失在雾气中,却自觉将这件事忘记,在他们心面中,一切很正常,根本没有船进入雾中,甚至对雾的存在,在心目中不自觉忽略掉。

进入雾中,却发现反而大片江面上并没有雾,江面之上,立着两个道士打扮的人,细看之下,并未踏波而行,而是御器悬在水面上数寸。

“两位是青城派的,还是昆仑?”柳致知淡淡地问到。

“青城管青云!”“青城乐央宣!”原来是青城的人,赵荀鹤在这点上并没有骗柳致知,宋琦一听,说:“两位来此,布下结界,却是为何?,…

“听说有无借长江水道入海,地球上已无四海龙宫,特来相劝!如果神龙愿意,可入我青城派,我派愿以长老之位相待!”管青云说到。

“龙归大海,其天性也!顺其天性,两位何别结下因果,以影响神龙修行!”宋琦又说到,柳致知和赖继学没有开口,只是在宋琦身后,表示支持。

“你能代表神龙?”乐央宣问到。

“当然!”宋琦毫不犹豫地回答到。

“既如此,听说三位一路护持神龙至此,是当世高手,那我向三位讨教一番,看三位能否够资格护持神龙入海!”乐央宣没有强词夺理,直接发出挑战。

乐央宣看起来不过二十几,虽然金丹未成,但可以看出,眼中精芒已敛,离金丹也不算远了。

“很好!道友倒不是强词之辈,我来接你高招!”柳致知淡淡地说着,一步迈出,踏波而行。

乐央宣抽出背后背的宝剑:“我修行青城剑术,此剑唤作松风,就以此剑来讨教!”柳致知手中出现了秋水剑,微微一振,剑啸声起:“我亦修行剑术,此剑唤得秋水,请!”

211. 双剑交锋剑光分

乐央宣听到柳致知手中秋水剑的嗡嗡剑啸声,脸色微微一变,他是行家,知道柳致知剑术到了一定层次。当下也不说话,左手一领剑诀,右手剑也是一振,同样剑啸声起,划出一道银光,直点柳致知的咽喉。

柳致知手中剑的剑尖一颤,剑尖顿时模糊了,如一团轻云,以攻代守,同时身体也动了,两剑一交,剑鸣大作,两人被推开,柳致知一剑之下,明白对方的实力,乐央宣一剑感受,心中一沉,对方剑上实力只有比自己高,高多少,他没有底。

这是试探,柳致知心中已有数,两人都修剑术,剑走轻灵,刚才不过估量一下对方实力,不是功力一高就一定胜,两人剑术修行都已脱离世俗间的高手,但剑术基本原则不会变,常言说:剑若游龙,剑不过是一柄兵刃,要成游龙,关键在于腿,就是身法,以身带剑,配合两人领悟的剑气,那就超出世人的想像。

两人身体一动,刹那间,人与剑融成一体,二道白光如练,根本看不清人影,已裹入剑气之中,来往穿刺,却不同第一次,根本未见其相交。

再细看,柳致知本来是利用法术踏波而行,而此时,却不再使用法术,精神集中在手中的秋水剑上,好像由剑带动,在水面之中飞掠,再看江面,不时出现一圈圈涟漪在不同位置向外扩散,如果将两人身形放慢,可见两人都未使用法术。乐央宣本是御器,现在也收了御器之术,与柳致知一样,两人并没有违反地心引力,身形落在,脚尖往江面上一踩,水面一凹。接着水花溅起,一圈涟漪荡出,身体借这一点之力。飞腾而起,这完全是两人速度已超脱肉眼极限,在外人眼中。只见两道剑光盘旋穿刺。

满耳是叭叭的脚尖点击江面发出的声音,却听不到剑的交击之声,因为两人都是得隙而入,根本不与对方剑交击。

柳致知是第一次和一个专修剑术的修士比试,以前大多是用术法或法器对决,就是使用剑术,也是自己单方面的使用。

现在这一战,心中不由升起一种豪情,一剑在手,心中无畏。剑法渐渐脱离了以前招式所限,如庖丁解牛一样,无厚入有间,对方只要有一丝空隙,剑光便得隙而入。

乐央宣也是一个难得对手。一手秘传青城剑术也是了得,两人愣是拼得难解难分,随着时间流逝,乐央宣见久战不下,心中未免有些焦急,而柳致知却不同。这就是两人区别,柳致知的修为是在世间修成,经历了大量的事情,平时又善于反省自身,并未为世事同化,成为一个与他人一样的人,反而越磨越显现出本来面貌,有了自己的坚守。

乐央宣却是从小生活在青城派中,并未经历多少世事,虽然保证了一颗纯心,,比起柳致知起来,却是落于下风。

在两个人剑术相差不大的情况下,一颗心就起决定作用,越是到这时,应该越冷静才行,柳致知和开始一样,整个心态没有一丝变化,冷静应对,一剑攻来,有一剑的应对,而乐央宣却开始显得急躁。

两道剑光一闪,一声轻响,这是交手以来第二次两人剑相交,柳致知一引剑诀,白光如练,中宫直入,如在之前,乐央宣会侧腾凝剑光只入柳致知的腋下或其它侧面部位,但他现在却有点急躁,深吸一口气,剑光一闪,硬拦硬架,失却剑之轻灵,如果他的剑法是大开大合,如此并不为过,偏偏他的剑术也走得的以巧破力的一条路。

两剑一交,柳致知不惊反喜,知道对方开始犯错误了,手中剑一伸一缩,脚下也向旁边拉出弧线,在乐央宣的感觉中,对方并未让他一剑崩了出去,反而一架之上,如柳条遇风,自然扬起,接着右侧生寒,一派剑光如水,澎湃而来。

不好,乐央宣右手一翻,左手也一扶右手,身体一矮,剑架在头顶之上,身已缩入剑下,剑高速振荡,想封开这一剑,顿时如急雨打叶,密集的交击声想起,这是第三回两人剑想交,柳致知瞬间占据上风。

受此力一压,噗的一声,乐央宣一下子陷入江水之中,直至没腰。乐央宣知道不好,脚下急速连踩,身体后倾,手中剑格开柳致知剑后,顺势切入江水之中,手腕一抖,大片水花激射柳致知,腿高速踩击,江面之中,轰的一声,水花四溅,人借这股水力向后方斜射而出。

柳致知手中剑一圈,嗡的剑啸声中,迎面射来的水花刹那间化为雾气,水珠化为极细的水滴,剑诀一引,雾气成束,如雾蛇一样,直追向后退的乐央宣。

乐央宣败了一招,脸色不好看,修剑术者在修士中往往有一种自傲,因为剑修战斗力较强,乐央宣很年轻,心中好胜心也强,还未修到荣辱不动于心。

身体一扭,又在水面一点,起在空中,一件法器出现在身体下方,御器而起,同时,手中剑脱手而出,化为一剑匹练,直接落向柳致知。

此举并未出乎柳致知的意料,对方既然修剑术,作为青城这样大派,炼成飞剑也算正常,柳致知手中秋水剑一振,剑光暴伸,一拖一抖,将飞剑挡开,然后笑到:“你炼成飞剑,难道我就没有!”

说完,秋鸿剑一声清鸣,化作鸿影而出,直落乐央宣头顶,乐央宣一惊,剑诀一引,松风剑一道光华盘旋而回,和秋鸿剑缠斗在一起。

两道剑光霍霍有声,在空中交击,与刚才不同,刚才两人手持宝剑,在别人看来也是两道剑光,实际上是手中剑在持剑者运使下,剑气将自身笼罩,给人的一种想象,实际不过是人持剑而斗,现在却真正是精神御使飞剑,目光所及,取人首级。

旁观的宋琦、赖继学和青城另一修士管青云见两人以飞剑相斗,管青云开口想说话,不过又吞了下去。

柳致知感觉到自己的剑术与乐央宣在剑术上水平差不多,一时难以取胜,除非自己能突破到剑术的下一层,上一次与蜀山修士在鄱阳湖老爷庙水域动手时,自己以阴阳剑方式进攻,对方喊出剑光分化,阴阳式刚才用过,对方不愧为青城秘授,并没有伤害到对方,而是被对方闪避化解,对方也未出现震惊,显然也看出那一剑式的本质,除非,自己真的做到剑光分化,上次蜀山修士一声惊叫,给柳致知一个提示,剑术下一层,应该是剑光分化,可是如何分化?

柳致知自上次之后,已多次思考,一种是通过能量形成一种复制的能量体剑影,但却与柳致知的阴阳式的阴剑很相似;另一种是近日所得,经过上一次秋鸿剑受伤,几日温养洗炼,并深入其微观细构,飞剑发生一些变化,不确定出现虚化现象。

这件事给柳致知的所启发,现在想了起来,在量子世界中,微粒有波粒二象性,在空间出现并不确定,人类无法像宏观一样,给出一条确定轨迹,而微粒下一刻出现什么地方,却是一种几率情况,如果飞剑也是如此,它快速出现在不同地方,给人的感觉不就是剑光分化,这一点类似于计算机的多任务操作,将时间分成时间片,不同时间片分给不同程度,由于切换很快,给人的感觉,多个任务同时运行。

对其他人来说,就是知道原理,实现很难,柳致知不同,他已有两三次以自己精神意志干涉物质世界的经验,秋鸿剑不同于现实世界中其他东西,柳致知自从得到此剑,不断给精神与之交流,灵性早生,更兼之几日前,柳致知精神意志使之存在状态发生一定变化,出现半虚化状态,柳致知一直探索全部虚化,以收入体内,现在虽做不到全虚化,但状态已变,能否做到如微粒一样,以意志控制其几率?

柳致知决定一试,想到这里,精神集中,进入空明之中,诚心正意,刹那间,柳致知感觉中世界不同,空中正在与松风剑缠斗秋鸿剑一声清鸣,分为两道,一道依然缠住松风剑,另一道一个盘旋,直落向乐央宣头顶。

“剑光分化!”乐央宣大吃一惊,脚下法器光华一闪,急退而出,同时,剑诀一引,松风剑立刻与秋鸿剑分开,收回身边。

“道友,请住手!”管青云一动,想要出手阻止,不过身上一寒,却被宋琦气息锁定,立刻又止住,知道自己一动,肯定引动宋琦出手,对方气机已锁定自己,在气机牵引下,自己根本不可能对乐央宣有所帮助。

管青云一喊,柳致知也不为己甚,毕竟对方刚才是以礼相见,双方虽为龙谓伊发生争执,但并没有完全撕破脸,再说,这一路走到这里,已有几路敌人,也不想将青城逼到敌对位置上。

柳致知收剑后退,乐央宣也收剑退到管青云身边。

“你们赢了,我青城不再参与此事!以后如有机会,几位道友可到青城一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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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 夜行难避有心人

船又顺江而下,青城派的两人已走,柳致知三人心中松了一口气,又应付了一个大派,按蜀山之说,还有一个昆仑,不知什么时候会来。

柳致知心中叫屈,自己不过是护持一条龙入大海,也没干什么坏事,引起这么多人的注意,连几个传说中失去踪迹的大派都冒了出来,好在自己遇到的二派并不是小说中讲的那种不讲理的大派。

接下来几天,好像变得安静了,根本没有什么人来寻三人麻烦,连传说中昆仑派也没有出现,倒让三人摸不着头脑,天又开始变黑,天空中又飘起小雨,明天就要入海了,现在已在苏省境内,实际上已离申城不远。

三人和龙谓伊商量了一下,决定连夜赶路,免得夜长梦多,也征求的船主夫妇的意见,这些日子来,他们所见种种神奇,也麻木了,也想早日结束这趟生意,他们毕竟是普通人,整日提心吊胆,也不愿意如此,也知道,水下那条龙只有入了大海,他们也解脱了。

船就没有象以往休息,而是连夜航行,打开探照灯,顺着江水,柴油机的突突声中,向前航行。

三人也留意着江面和水下的变化,按此速度,明天不到中午就会入海。在小雨之中,船顺流而下。

到了夜里两点多钟时,三人陡然站起了身,柳致知心中叹了一口气:“还是来了!”回头吩咐船主停船。

探照灯熄灭,柴油机也停止了轰鸣。转眼间,船在细雨中陷入黑暗之中,这不对是对于常人如此,对于柳致知三人,并不能阻止三人的目光。

一人在江面上踏波而来,柳致知手印一起,里许方圆一圈雾气蒸腾而起。细雨也不能将之消除,虽在夜晚,为了保险。柳致知还是布下了结界。

对方显然一愣,随即明白是怎么回事,就不再管结界。直向船而来,此人一身破旧的西装,不修边幅,头发花白,腰间却挂着一个大葫芦。

“我师弟丁不旺是不是你们打伤?”人离船还有百米之遥,便开口说话,声音远远传来,在细雨的江面上激荡。

“麻烦大了,此人是丁不旺的师兄,叫齐春会。与丁不旺不同,炼成一千阴兵,实战之时,阴兵一涌而上,就是法力高强之辈。也往往吃亏!”宋琦低声说此人的来历。

“不要担心,我以晶石调灵枢,位于大江之上,能保此船安全!就不知道有方法克制对方的阴兵!”赖继学说到。

“雷电能不能克制阴兵?”柳致知问到。

“你修过雷法?”宋琦问到。

“没有,不过,我炼有一根灵虚刺。为阴神护体之物,带有雷电效应!”柳致知说到。

“当然有用!”宋琦说到。

听宋琦如此说,柳致知定下心来,抬高声音:“丁不旺,是不是那个在背后暗算我们的泥鳅?”柳致知语含讥讽。

“牙尖嘴利的小辈,我要让你们今日魂飞魄散!”齐春会声音之中带点羞恼。

“齐老儿,你出息大了!居然来欺负几个后辈,既然来到我的地盘,我也该尽尽主人的义务!”一个声音响了起来,从结界外也走进一个老头,却一身中山装,背有点驼,也是踏波而来。

“葛老头,你不是在虞山,怎么来此?此处又不是虞山,怎么会是你的地盘!”齐春会显然不愿见到此人。

宋琦低声地说:“此人应该是铁血盟的葛淼,与齐春会是对头。”

“从虞山能北望长江,长江当然是我的地盘,再说你欺负我的小兄弟柳致知,我能不出面吗?”葛淼强词夺理,没理也要占上风。

柳致知一下子愣住了,自己怎么没有听过有这样一个老哥?宋琦和赖继学也是一脸好奇地望着柳致知,柳致知见两人望着自己,也一脸纳闷地说:“不要望我,我也是莫名其妙?”

葛淼可能也看出柳致知的不解,远远地说到:“柳致知,你还记得铁三和紫烟子?铁三到英国打电话说过你,托我帮讨你一下,紫烟子那个老道也说过你,知道你与庐山的一条龙相识,你这次是不是护送那条龙?”

这一说,柳致知一下子明白过来:“多谢前辈,正是护送那条龙,铁三兄和紫烟子前辈现在可好?”

“他们很好,这个老儿不害臊,交给我了!”葛淼说到。

齐春会不由怒骂到:“葛老儿,你三番五次与我作对,不记得上次教训了,那就让你老儿尝尝百鬼噬魂的滋味!”说完,揭开腰间葫芦,刹那间,阴风磷火狂涌而出,无数鬼影直向葛淼扑去。

“老一套了,你以为我吃过一次亏,还会吃第二次亏?”葛淼不客气地讥笑到,手中出现一面幡,只一摇,那些阴兵先是一滞,接着向幡上涌了过去,投入幡中。

葛淼掉头向外急奔而去,脚下波涛涌起,托着他急速远去,口中大笑到:“齐老儿,你的阴兵现在跟我了!”

葫芦中阴兵滚滚而出,却像狗见了骨头一样,直向葛淼手中幡追去,好像幡有一种神奇的吸引力,而齐春会又是掐诀,又是念咒,想收回阴兵,阴兵却没有睬他,直得向葛淼追了过去。

转眼间,葛淼出了结界,那些阴兵也尾随而去,齐春会此时也不再考虑如何对付柳致知三人,而是直接向葛淼追了下去,转眼间,也出了结界。

这个结果让柳致知三人目瞪口呆,齐春会来时气势汹汹,转眼间却被葛淼引走,不等三人松一口气,天空传来破空之声,却是三名修士御器而来,不过并不是一个方向。

而在此同时,听到发动机的声音,两艘快艇劈波斩浪一样冲入结界之中,柳致知一皱眉,快艇上应该也是修行人,普通人一遇结界,自然便受到意志的暗示,不自觉地远离此处。

快艇上探照灯大开,直射柳致知三人所在的船,船主也怒了,打开探照灯,也将快艇笼罩在其灯光下。

快艇之上,人不多,每艇三人,一人背刀,一人却是一身水靠,背上还背着氧气瓶,手中拿着似乎是鱼枪的东西,还有一人驾驶着快艇,柳致知三人奇怪,这种装束难道要下水,还是想屠龙,他们是什么人。

天空之中三名修士已降低高度,见两艘快艇而来,也是诧异,一时停在空中,没有动作。事情还没有结束,空中破空声又起,又出现两人,又单独成一队。

柳致知见此,头大了,这些人不知什么来头,事情还没有结束,空中传来扑翼之声,出现三人,背上有翼,向这边飞来,柳致知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是特殊部门的人,水面上也传来破浪之上,从三个方向出现一种奇怪的快舟,船上各有二人,整个船闪着灵光,形成一个光罩,在水面划出几道白色尾迹,这也是特殊部门的人,其中一个船头站着的正是严冰,另一个船头是段成鑫,还有一个船头上人,柳致知却不认识。

“此是长江水道,不允许争斗,大家请离开!”特殊部门的人喊到。

柳致知听到此话,不由一乐,想不到他们也参与进来,不过,这些修士会听他们的话吗?天上修士并没有动,而先前两条快艇上的有人开口:“我们是申城生物研究所聘请人员,听说此处出现奇特动物,想下水拍摄,如有可能,采集血液样本,带回实验室,进行基因鉴定,确定是何物种!请给予帮助!”

“不行!请速离开!”特殊部门的人根本不买账。

“八嘎,该死华夏官方!”一个快艇操纵手低声地骂了一句,自以为声音很低,却未想到在场都不是普通人,不少人都听到。

“你们是日本人?!”严冰在那特殊的快舟上扭转头,声音带着寒意,特殊部门与日本相应的组织也交过手,有不少人死在对方手中。

原来,这些日本人是申城领事馆的保卫武官,日本领事馆得到消息,听说龙归大海,便动了心思,最好能取得基因,回国后通过基因能得到大量信息,甚至通过基因工程培养一些东西,由于消息本来由混元门有意放出,不过仅在修行者之间传输,他们得到消息很迟,领事馆并没有什么高手,等国内高手过来,时间上赶不及,便冒险派出几名领事馆的警卫人员,好在他们都经过忍者和剑道训练,算的修行者,冒充华夏科研部门所聘请人员,准备从水下取一些样本,哪怕死上几人,只要取到龙身上一点组织细胞就行。

结果一来,发现华夏官方也来人了,他们六人,虽算警卫人员,也算精英部队出身,但到底不是修行高手,在黑暗中根本看不清天空中御器飞行的修行者,不过特殊部门快舟因为灵光包裹,反而看到,又听到喊话,平时在外交上趾高气昂惯了,受到特殊部门的阻止,其中一人不由低声骂了一句,就这一句,暴露了他们身份。

身份暴露,仗着外交身份,那两个潜水员准备强行下水,却听到特殊部门的又喊到:“此处不允许任何人停留,请速速离开!”

快艇上日本人根本没有当回事,用日语说了一句,潜水员翻身下水,柳致知和宋琦见有人下水,想对龙谓伊不利,当下就恼了,两人几乎同时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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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3. 一路历练,终明执善终僵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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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致知手一点,啾啾风刃破空声响起,两串风刃直射潜水员

,潜水员身体还未碰到水,风刃已到,柳致知风刃实际上高频定向声波压缩空气,形成疏密区间,速度正是声速,噗的几声轻响,两具尸身跌入水中,泛起血花,与此同时,宋琦的攻击也到,几根水柱从水底爆发,将两具尸体轰飞起来,重重落在快艇之上。

宋琦是利用云水幡进行攻击,他不想让两名潜水员入水。

那快艇上日本人一下子呆住了,接着又喊了起来:“你们…”

不等他喊完,柳致知手上出现了枪,枪声响起,彩色灵光尾迹好像滞留在烟雨的江面上,两团灵光如无声的电影一样,两个灵光团膨胀开来,灵光到处船自然崩解,船上人也随之消失,一转小说网艇便人间蒸发。

空中修士见此情景,也是一怔,柳致知见快艇上的日本人想打龙谓伊的主意,下手毫不留情,同时,也有杀鸡骇猴的意思在其中。

“住手!”空中飞行的一个翼人急喊到,但已经迟了,不由大怒,手中一支比一般手枪粗得多的枪出现,对准柳致知就是一枪,并没有子弹飞出,却是一种无形低频能量激射而至,柳致知身外灵光暴闪,灵光外层,如激荡的水波一样,柳致知感受到这是一种强大粒子流,如果不是护体灵光,这种粒子流能直入人体内部,破坏大脑和内脏。不过还做不到科幻中直接要人命的程度。

对方这一冲击,柳致知也怒了,抬手一点,喝到:“找死!”

见到柳致知抬手点出,刚才柳致知对日本人的一幕,这位翼人可看得清清楚楚,急忙在空间羽翼一振。风刃已到,好在他一见柳致知手指点出,已动了起来。本来风刃向身体飞射而至,这一动,仅将身体让开。几乎是贴着身体而过,如在地面,算是躲过,可是身在空中,背后可展开着机械大翼,风刃正切在机械翼的一根主筋上,当时切断,立刻在空中失衡,歪歪斜斜地坠落下去,掉到江水之中。

柳致知一气未平。刚要又出手,宋琦将手按在柳致知肩上,阻止他出手,柳致知知道宋琦不想将事情闹大,放下了手。

一位翼人跌落。其他特殊部门人纷纷取出武器,指向柳致知,心急的甚至就要出手。

“都给我停下!死了几个日本人,有什么大不了,夜里偷偷摸摸来此,心中有鬼。此处是华夏!还不快去救人!”严冰高声音冷冷地说到,许多人放下了武器,特殊部门中不少人与日本人斗过,心中对日本人并没有多少好感,刚才不过气愤柳致知对队友动手。听严冰这样一说,一艘快舟掉转方向,向刚才那人落水处而去,不一会便将此人从水中捞出,从空跌落水中,虽狼狈,并没有受伤,不过那背后的机械翼却不能用了。

“老弟,你刚才心情有些暴躁,不太像你平时!”宋琦低声地说,柳致知心中一惊,回想刚才一幕,醒悟过来,低头对宋琦说:“谢谢,想明天就到完成此程,今晚却有这么多人来针对我们,我们并未做什么对不起别人的事,心中不由火起,是我以自己所行来想别人,行里半九十,我明白了!”

宋琦见柳致知语气已平和下来,也松了一口气。这一路来,多次遇袭,柳致知修行年限短,进步又快,不觉心中急躁,失去了平常心。

“各位朋友,我们三人护持龙道友顺江入海,虽在汛期,却未有丝毫疏忽,龙道友也抑制其本能,未有丝毫兴风作浪,各位半夜来阻,难道诸位真的要逼龙道友掀起洪水,无端造业!”柳致知向众人一拱手说到。

“生在华夏土地,是为华夏一员,我们代表国家,对修行人士进行沟通,柳先生所说龙道友,我们不想阻止,不过是想与之有交流,作为华夏神物,能否为华夏出些力?”说话的是特殊部门的华东地区负责人段成鑫。

柳致知还未回答,一个女声从水底传了上来:“我修成龙身,由庐山入鄱阳,又由鄱阳顺江而下入海,这是我的修行历练之路,龙为华夏图腾,非虚言,一路而来,血脉之中记忆渐渐苏醒,自龙成为华夏图腾始,华夏神龙便与华夏气运相连,我的血脉之中,有一种本能,唯真实走过大江,归入大海,才激醒真正神龙血脉,才有资格与华夏气运相连,这是我血脉中职责,血脉中的守护!”

这是龙谓伊自入长江以来,第一次与柳致知三人外的人交流,点明了过龙的本质,也回答了段成鑫的话。

龙谓伊一番话说完,便沉寂下去,柳致知开口到:“段上校,你们不应该阻止我们的行为了吧?”

段成鑫沉思了一下,这个结果不是他所想到,这仅仅是一个大义上说法,他本意是能得到一些实质性的好处,龙谓伊却给了他一个这样的回答,却又不能反对。

“神龙既然说守护华夏是她的职责,我们作为华夏人,当然不会为难她,不过,天上还有几位,是不是也该离去了?”段成鑫换了一个方向,他既然来到这里,暂时就不想离去,准备一路跟随柳致知入海,说是监视也好,有机会接近神龙也好。

柳致知见特殊部门不会阻拦他们,心中又松了一口气,对方毕竟代表官方,如果阻拦,背后力量非常可怕,自己未入金丹,根本不具备对抗的资格。

柳致知又抬头望着空中御器凌空的五位:“五位道友,我们三人所做的事已经明了,不知还有什么见教?”

“我们两是好奇而来,你能让蜀山和青城退去,我是昆仑弟子,想看看你们是什么样的人,我昆仑虽说对龙有兴趣,却不会强求,来此不过看看,不会阻挡你们。”空中两人的一方的一个人说到。

柳致知没有想到,自己一直担忧的昆仑却是这样一个目的,也许是形势比人强,昆仑弟子在这一点还是以昆仑的名声为念,干脆显现出一种大派的风度。

柳致知又将脸转向空中另外三人,其中一人说到:“柳致知,你行!很虚伪,我是来找你算账,那条龙不过是附带目标!”

“阁下是谁?我好像并不认识你?”柳致知目光落在此人脸上,此人一身白衣,在黑夜中比较显眼,年龄也比柳致知大不了多少。

“你不认识我,我却认识你,你记得不记得当日在火车上,有一个修行人叫全洪景的,想跟你买血蛤膏,你不仅没有卖给他,而且还废了他的一身修为?”此人怨毒地说到。

“你是说那个全洪景和柴壮仁两人,想强买血蛤膏不成,在众目睽睽下施术想暗算我,被我废了的事,两人恃技凌强,我未取他们性命,已很仁慈,你是全洪景什么人?”柳致知恍然有悟。

“我是全洪景的儿子全默,我父一位好友在娷山派,便将我托入娷山派中修行,当时你下毒手,却未留名,后来我追查血蛤膏,遇到崛起盟的朋友,说血蛤膏是你在九华山所熬炼,将你图片让我父一认,果然是你,准备找你算账,却听说你护持妖龙入海,赶了过来,杀你为我父报仇,降服妖龙,带回师门!”全默恨恨地说到,说完,双手缠结出一个奇怪诀印,两手中指对着柳致知一指,指尖炸出一道红光,直射柳致知。

柳致知灵觉之中,发现这道红光有一种邪热之感,并不清除是什么术法,手一动,也泛起一道绿芒,比那道红光粗得多,迎头一击,两道光芒相接,毕竟是术法能量信息,而不是真的光华,两种不同性质的术法一遇到,如滚水遇上沸油,听到一声爆响,绿芒红火四溅。

柳致知感到对方术法也不是什么正路,红光之中不仅有一种邪热,更的一种散魂之效,全默也感到柳致知发出的绿芒之中,有一种侵魂灭魄的阴寒之气。

全默攻击无效,手上出现一个小木人,掌上泛起白芒,化掌为刀,喝道:“斩魂!”一掌将木人斩为两段,柳致知感到身畔陡然一股锐利阴力平空而现,斩向自身,不仅要斩去自己身体,甚至有一种感觉,连自己神魂都要斩去,知道是一种借物斩形之术。

柳致知一声暴喝:“破!”身上一股浩荡阳刚之气轰然而现,借物斩形之术不过是一种咒术变化而成,咒术只能对付与自己修为相当以及不及自己的人,如果对手强于自己,最多只能使对方小伤而已,而咒术诡异,但正大阳刚之气却是它的克星,如一个人心怀坦荡,正气凛然,咒术很难凑效。

柳致知身上这股气息爆发,那锐利阴力斩在从柳致知体内勃然而出的这种阳刚之气,发出叭的一声炸响,顿时消散,对柳致知如挠痒一样。

全默见一切无效,亮出一张灵符,不然他施展,柳致知的秋鸿剑现,鸿鸣声中,一道鸿影一闪而至。欢迎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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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4. 不关善恶,修行本是直中取

秋鸿剑影一闪,全默手中符也出手,冰光一闪,一道冰流形成雾状,空气中雨丝和水汽刹那间形成细碎的冰晶,从空急泻而下,如同瀑布一样,冲向柳致知。

秋鸿剑鸿影如电,砰的一声响,在瀑流中开出一条通道,速度并未减慢,全默一愣,脚下的法器光华大作,众人又听到一声令人牙酸的声音,再看时,秋鸿剑已破入法器灵光力场之中,一闪而过。

全默眼中露出不相信之色,接着胸口鲜血如喷泉一样,刚才秋鸿剑已透身而过,秋鸿剑上剑气入体就在那一瞬间微微一震,一股力量在〖体〗内爆发,身〖体〗内部器官随之破碎,发生太快,全默根本没有想到。

柳致知也没有想到,这一路对他来说,也是一个磨练过程,他本是一个普通人,虽心中已确定求大道,道心立,但许多时候,还是一个不成熟的人,还是一个二十几的年轻人,加上性格上也略带柔弱,虽不断反省,但经常不自觉表现出一个普通人的特点,出现性格上各种弱点,时有反复,大道修行,不仅有一颗道心,更在平常生活中不断磨练自己,让道心如金刚石一样,处事之上,随事而化,柳致知都不曾真正达到,这也是他今日不正常的根源,刚才开枪击毁那两条〖日〗本的船,就是他情绪控制不住,人为情绪所控的体现,宋琦也发现了他的不正常,才在他攻击官方翼人时。出手醒。

全默的攻击,柳致知却是在醒悟之后的出手,并没有丝毫以前优柔寡断,而是出手果断,不留余地,他心中一闪而过当日在庐山时,因为阿梨之事而出手的感觉。心中刹那间明白,真正修行者行事,随机而化。如水无形,不执着于一种方式,自己在之前一段时间执着于心中所谓的善。行事却偏离了本质,往往为之所限。

这一悟,柳致知在今日这种情况下,不再有丝毫犹豫,此时如果还有善恶等念头,对自己完成是束手束脚,在这种情况下,当震慑住众修,让他们明白自己的心意,使他们明白他们可能付出他们付不起的代价!

柳致知飞剑一出。根本没有丝毫犹豫和容情,但结果还是出乎自己意料,对方居然没有挡住秋鸿剑,被一剑斩杀。

但这一剑,也让柳致知心中升起一种明悟。原来剑术也是心道,唯心中有一颗一往直前无畏的心,才能真正成为一名剑修,这个道理,柳致知早就明白,但真心去做。知行合一,到目前才是真正明白。

全默从空中跌落江中,那道灵符形成的冰晶瀑流才冲到柳致知面前,柳致知举手一拂,心念转动,分子立刻加速,转眼间,一股热浪倒卷而上,甚至一片火云随袖子的拂动而生,轰的一声,将冰晶流淹没化尽。

柳致知斩杀全默,脸上很平静,没有一丝得意和张扬,目光转向另外两人:“两位道友,你们是来寻仇,还是针对龙道友?”

两人如果是在之前,全默未被柳致知斩杀前,可能不会把柳致知放在眼中,但现在却不同了,其中一人开口:“我们是霍山派弟子,我是吴象婴,这位是我师弟李赤民,听说长江过龙,来见识一下,别无它意!”

霍山派的两人要说没有其它意思,那纯粹是骗人,不过现在形势逆转,柳致知一方先占在道义之上,又先后斩杀打主意的〖日〗本人和娷山弟子全默,连昆仑弟子都表态站在他们一边,在这种情况下,也只有随大势,好在他们与柳致知并没有仇怨。

就在此时,江底传来一声龙的怒吟,江水猛然翻起,柳致知脸色一变,一声怒喝:“好贼子!”秋鸿剑翩然而出,与其同时,宋琦手中云水幡也动了,一处江水往中间压去。.shouda8...

哗的一声,从水中蹿出一人,柳致知没有任何犹豫,秋鸿剑一声清鸣,森寒剑光已掠到,那人刚从水中蹿出,感到如入冰窟,剑光已到,根本没有来得及反应,身上灵光刚一闪,已来不及,秋鸿剑翩然而过,人往上一蹿,陡然身体一僵,随着惯性,摔了出去,人已分成两段。

接着水底又传来悲吟声,一个声音急促地响了起来:“三位道友,快用锁龙术,锁住我的身心!我控制不住了!”

话音一落,江水暴涨,大江动荡,眼见一场洪水就要兴起,三人一见,手中诀起,口中咒音一出,一种奇特波动直入江底。

昆仑两个弟子也出手了,不过不是针对柳致知三人,而是施用出一种类似结界的法术,却比结界强了许多,将方圆里许之内的天地五行之气刹那间形成一种**流转格局,生化不已,却将此处空间与外界隔开,是一种真正的隔开,不是柳致知那种结界,仅凭意志暗示别人,使人视而不见,不入其内,而是根本不可能入内,内部的人也不可能出去。

这个结界一出,一个里许大球成,就连江底和一大片江水也在其内,江水翻涌而上,洪水暴长,在结界外却没有丝毫影响。

“壶天术!”霍山派的吴象婴叫了起来。

“不错,是壶天术,我见龙道友失控,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将之一片空间隔绝开来,以免洪水影响到外面!”一名昆仑弟子说到。

柳致知见龙谓伊已陷入一种昏睡之中,脚下的江水开始平静退落,松了一口气,向昆仑弟子道谢:“多谢道友出手相助,不然后果不堪想象。”

“不用谢我,发生了什么事?三位刚才用的锁龙术是怎么回事?”昆仑弟子问到。

没有等柳致知回答,一个声音传了过来:“是有人在水下施暗算,可惜柳先生出手太快,没有留下活口,不然倒可以问一下什么原因。”

说话的是段成鑫,他手下已将那人尸体捞了起来,发现了一样东西,却是一瓶药剂,交给了段成鑫,段成鑫作为华东区特殊部门负责人,也是见多识广,虽不能确定,但根据其特征,发现应该是一种巫术药剂,他们以前与西方修行者有过接触,是一种对龙有迷幻和伤害作用的药剂,就是西方传说中屠龙药剂,特殊部门以前得到过一瓶,经研究,其中成份很复杂,特别是有一种变异食人藤的汁液,显然,刚才潜在水中那人以这种东西对付龙谓伊。

段成鑫说完这个发现后,大家才明白刚才为什么龙谓伊失常。本来,此人想暗算龙谓伊并不是那么容易,偏偏众人的注意力都在柳致知与全默的斗法上,就连水底龙谓伊注意力也关注着柳致知与人斗法,让他偷偷施法成功,虽对龙谓伊伤害不大,但却激发了龙谓伊一直克制的兴风作浪的**,也是出乎那人意料,他本来以为能使龙谓伊陷入昏迷之中,却不料龙谓伊狂性大发,要掀起洪水。

他急忙蹿出水面,准备逃走,不是水下不能逃走,龙谓伊肯定不会放过他,在水下与一条龙斗,简单是找死,所以他蹿出了水面。

柳致知虽与全默斗法,并没有一点不注意江水之中,开始因为此人在水中潜行,收敛得好,连龙谓伊都将之忽略,现在出现变化,他再也不能保持那种让人忽略的状态,柳致知和宋琦立刻发现,宋琦发现得更早,宋琦的云水幡本是对水的操纵,一出手,江水如凝,想将对方压住,对方动作也快,蹿出了江面,柳致知的秋鸿剑到,措手不及下当场被斩杀,柳致知出手根本没有留情,秋鸿剑发挥到极致,一闪斩杀对方。

昆仑弟子出手将这片空间连同龙谓伊所在水域以壶天之术暂时与外界隔开,以免洪水扩散。随即柳致知三人用锁龙咒将龙谓伊形神锁住,龙谓伊自己也没有想到,她根据紫烟子心锁研究出锁龙咒效果不去她自己所想,紫烟子的心锁下,她神智还是清醒,而锁龙咒却连神智一起锁住了,陷入昏迷之中。

昆仑弟子问柳致知真相,柳致知便将龙谓伊请他们护持入海,为防止自己万一依本能发动洪水,特地根据自己曾受紫烟子心锁的感受,研究出锁龙咒术,传给三人,在情况不对时,发动锁龙咒,锁住她的形神,以让她清醒过来的情况一说。

柳致知说的很简单,却让昆仑和霍山弟子及特殊部门的众人动容,一条龙,为了自己入海,防止造孽,居然研究锁龙咒锁镇自己,这种情况不得不让生为人类的他们汗颜。

“既然如此,龙道友入海,我们昆仑也护送她一程,她所行,才是真修行!”昆仑两人叹到。

“也算上我们霍山一份!”霍山两名弟子也立刻表态。

段成鑫有些不好意思,说:“我来时,对此事有不少疑虑,想为国家争取一点好处,现在看来,我是多虑了,龙本是华夏图腾神兽,龙道友所行,并没有辜负这一身份!”

“可是,龙道友说过锁龙咒情况,不应该是陷入昏迷之中,究竟有什么地方出了问题?”柳致知却眉头锁了起来。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215. 梦中唯心无余物

柳致知这一说,大家都发现不对劲,龙谓伊现在虽不在水面,却盘在江底,那片空间也在壶天术所隔空间之内,大家神识探下,并没有发现龙谓伊受了什么伤,但神魂却是封闭了。

一个个不由陷入沉思。

“我明白了,是锁龙咒!锁龙咒将龙道友神魂锁在紫府之中,解开就行了!”昆仑弟子叫到。

“可是,我们并没有解咒法,龙道友传授时说过,被锁时她神智在,只要她神智平静下来,心中欲念平息,自然就解了锁龙咒,所以没有解咒!”柳致知苦笑到。

这一说,大家傻眼了,没有解咒,想想也对,锁龙咒本是针对龙的暴烈本性,一旦平静,自然解开,谁曾想会出现这种情况。

“只有一种方法,就是派人深入她紫府之中,唤醒她!”昆仑的另一位弟子陡然说到。

“怎么入?”几个人不约而同地问到。

“你们有没有阴神入梦的能力?以阴神出窍,进入梦境之中,唤醒她,但比较危险,因为紫府梦境中,一切由龙道友控制,在那里她就是神!”这位昆仑弟子说到。

众人一下子静了下来,修行者并不是个个修成阴神,就是修成阴神,能自由进入别人梦境也不是那么容易,阴神有成,是可以托梦,那不过是以意识干涉影响别人梦中思绪,而不是真的入梦。

柳致知抬头说:“我能切入别人梦境之中,我来进入龙道友的梦中来唤醒她!”柳致知渡过阴神二次雷劫后。发现自己一种阴神能切入生灵的梦的世界,甚至能借梦的空间,实现阴神不可思议的瞬移。

“柳老弟,你有把握吗?”宋琦有点不放心。

“放心,我有把握!”柳致知淡淡地说:“请宋兄为我护法!”

宋琦点头,柳致知盘坐在甲板上,空中四人也落到甲板之上。壶天术一成,天空的雨丝却不能飘落下来,虽然外部光线依然可入。

柳致致返观内照。调动阴神,众人都是修行人,看到一个人影从柳致知头顶升起。脚下现出白莲。

柳致知一出窍,见众人注视着他,向众人一点头,心神集中,恍惚间周围环境一变,已出现在一个广阔的空间之中,却是洪水滔天,电闪雷鸣。

众人见到柳致知阴神出窍,转眼间一阵模糊,已消失不见。知道柳致知应该进入龙谓伊的紫府之中,只能耐心等待。

柳致知细细观察四周环境,天空之中,一道电光劈向柳致知,柳致知知道这是龙谓伊紫府的一种本能反应。有不属于龙谓伊的信息能量出现,当然将之抹杀。

柳致知同时也知道,紫府空间中一切都是幻像,是龙谓伊的心灵投影,与自然界不同,如果认为真。那你就感觉到真,如果观之为假,自然就是假,伤害不到你。

柳致知并没有动,好像那道电光并不存在,甚至连幻影都没有,物随心转,那道电光还未到柳致知身边,就自然消失,好像根本没有出现。

柳致知见下方洪水滔天,知道这是龙谓伊此时心灵的幻像,定下心来,在这片天地中寻找龙谓伊的踪迹,但洪水茫茫,如何能找到龙谓伊,这虽是龙谓伊的紫府空间,龙谓伊现在心灵活动不用说是陷入一种掀起滔天巨浪的梦境之中,柳致知所见一切,就是她的梦境。

作为一条龙,龙谓伊应该就在洪水幻像之下,但茫茫无际的巨浪一潮接一潮,天空之中倾盆大雨随着电闪雷鸣如瀑流一样倾泻而下,柳致知立于空中,说也奇怪,身边数尺之内,涓滴皆无。

这是一个梦境的世界,柳致知的意志不自觉地影响到身边的数尺,身边数尺完全是柳致知所有,只要柳致知愿意,身边难怕出现鲜花盛开都是正常,这一切不过是心灵的投射。当然在数尺外,是龙谓伊的梦境。

柳致知寻找每一点细节的变化,想从中发现龙谓伊神魂所在,然而,天地间大雨倾盆,洪水滔天,一片苍茫,如何能发现龙谓伊所在。

柳致知一时措手无及,此路不通,必须想其他办法,柳致知收回了目光,偶尔发现自己身遭数尺,涓滴皆无,心中一怔,转眼就明白了实质,一明白实质,心中一动,一个主意浮上心头,既然找不到龙谓伊,不如反过来,引起龙谓伊注意,让她来找自己!

想到这,柳致知身边环境陡然一变,身边数尺空间陡然向四周扩展开,如球的空间飞速向外膨胀,幸好这是在梦境之中,只要敢于想像,都会转化为现实,而且,消耗极低,如果在现实空间中,凭柳致知的功行,根本做不到。

柳致知的意志所到之处,涓滴皆无,转眼间上干浮云,下彻滔滔洪水,所到之处,水都消失,不仅如此,柳致知念头一起,天空之上,一轮烈日轰然而亮,这些虽是在梦境之中,柳致知重新在梦境一方空间,重造了一个梦。

此景一出,立刻听到远方滔滔洪水中一声龙吟,一条银龙穿波而上,转眼间,银龙舞空,带着滚滚乌云漫天风雨雷电向这边扑来。

龙谓伊的神魂终于现身,柳致知松了一口气,转眼银龙就到了面前,周身云雾缠绕,一见柳致知,好像想起了什么,有些迟疑。

柳致知见此,阴神之体陡然一圈电光澎湃而出,并不是轰向龙谓伊,这种电光并不是虚幻,而是真实,是柳致知当日渡劫时炼化入阴神。

柳致知身边是晴空一片,就在晴空之中电光一闪,一声霹雳,柳致知喝到:“龙道友!还不醒悟!”声音裹着霹雳,银龙一震,眼中迷惘一清,乌云和洪水刹那间滚滚而逝,一条大江横贯整个天地,而银龙却浮在半空之中,身上缠着一条巨大的锁链。

不用龙谓伊说,柳致知立刻明白,这是锁龙咒所化的具象。

“柳道友,是你?你怎么来到这里?刚才我好像控制不住,掀起了洪水,是怎么回事!”龙谓伊并未化成人形,但语气中带着惊喜。

“我现在是阴神之身,你并没有掀起洪水,你在江中受到人暗算,想掀起洪水,最后一丝清醒之念,让我们使用锁龙咒,之后你的感觉就是中了锁龙咒的感受,不过你锁龙咒并不是你事先想象。”柳致知解释到。

龙谓伊摆着龙头,看着身上的锁链:“原来,这就是锁龙咒所化,与我设想不同。但这里是在什么地方?”

“这里可以算你的紫府之类,也可以说是你的梦中,你在现实中处于昏迷之中,锁龙咒解不开,为了唤醒你,我以阴神进入你的梦中世界。”柳致知解释到。

“那我怎样做才能醒来?”龙谓伊问到。

“这里是你的世界,一切由你做主,你已经知道你在梦中,就应该能醒!”柳致知说到。

“可是我是知道,但还是不知道如何醒?”龙谓伊在些着急,使劲地挣扎,但锁链越挣扎好像越紧。

柳致知一见,眉头紧锁,按理来说,在梦中知道自己做梦,只要愿意,就可以随时醒来,但龙谓伊明明知道自己在梦中,却醒不来,这是怎么回事?

“我挣脱不了这锁龙咒化的锁龙链!”龙谓伊一边挣扎一边说到。

“你能不能使用神通,或者化为人形?”柳致知好像抓到一丝线索,却又不知道是什么,便问到。

龙谓伊开始使用神通,根本没有用,又想化为人形,也是做不到:“没有用,我做不到!”

柳致知心中灵光一闪,知道什么地方不对劲了:“我刚入你梦中时,你在梦中不是能掀起滔天洪水,现在怎么不行了?”

“是啊,我刚才天上地下,掀起滔天巨浪,挟漫天风雨,现在怎么不行了,难道是自己清醒了?”龙谓伊停止了挣扎,自己也糊涂了。

“不是你清醒了,而是之前在你意识中根本没有锁龙链,你因锁龙咒沉入梦境中,不清醒时,心中无链,而现在心中有链,给自己上了一个枷锁,只要你忘了它,自然就会醒!”柳致知说到。

“可是我忘不掉!”龙谓伊说到。

“这里是你的紫府,是你的梦境之中,你已经意识到,你是全能的神,没有你做不到的事!”柳致知鼓励到。

龙谓伊听到柳致知的话,陷入沉思中,身上锁链变淡,眼看就要消失,猛然一惊,醒了过来,锁链又重新恢复原样,柳致知暗叫可惜。

“我真的忘不了,柳道友,你能不能帮我打碎它!”龙谓伊无可奈何,只好求助地望着柳致知。

“你真的相信我能打碎它?!”柳致知加强语气,并不是没有用意,龙谓伊忘不了锁龙链,如果她相信锁龙链坚硬无比,柳致知在她的梦境中要打碎这种具现出来的锁龙链几乎不可能,就像传说中月宫中吴刚砍桂树,一斧下去,抽斧又会自动愈合。

“柳道友,我相信你!”龙谓伊信心十足。

“好!”柳致知手中陡然出现秋水剑,当然,梦中剑也是意志的具现,并不是真的秋水剑,柳致知剑一震,嗡的一声剑啸,手中似乎升起一道银白色耀目无比的不可逼视的银色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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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6. 龙归大海,随境而为身自信

在梦境空间中,柳致知这一剑实际上是他意志的具现,与他实力无关,是一种极纯粹极坚韧意志的表现,一种无前的精神,光华一闪,锁龙链刹那间彻底崩溃,连痕迹都未留下。

银龙在空中一个盘旋,化为白衣宫装的少女,袅袅一拜:“多谢道友相助!”话音未落,身影已开始淡化,同时,柳致知和身影也一样开始淡化。

江底一声龙吟,船上众人一喜,龙谓伊醒了,与此同时,柳致知也睁开了眼睛。

“我花了多长时间?”柳致知问到。

他在梦境之中,感觉过了半个多小时,也不知道现实和梦境是否一致。

“没多久,二十来分钟。”宋琦说到,这个时间和柳致知感觉的时间差不多,柳致知心中有数,梦中时间与现实当中时间差不多,当然有一个前提,那就是自己清醒情况下,一般人不会这样,因为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梦。

昆仑弟子撤了壶天术,柳致知感受到空间的变化,隐隐似有所悟。这两名昆仑弟子一个叫卫则刚,另一个叫蔡宁桢,见柳致知似乎对壶天术很感兴趣,卫则刚笑着说:“你之前所用的是不是结界,我听说是由国外修行者传入。”

“我也不清楚,我见过一些修行者用过,便根据自己感受,拼凑这一种术法,主要是防止世俗间普通人的干扰,一种障眼法而已。”柳致知倒没有夸耀,他的结界之术与壶天术完全是不同等级两种术法。

“很不错一种术法。防止普通人足够了,事实上,华夏不是没有相似的术法,我使用壶天术就是一种,将一个区域从现实中**出来,普通人也不能入内。”卫则刚说到。

“很高明,比我的结界高明多了。”柳致知赞到。

“并不难。虽说法不可轻传,但原理很简单,改变区域中五行灵气排列。使之生化循环起来,如同人的五脏之气一样。”卫则刚简单说了一下,虽未说施法方法。对柳致知来说,已是足够了,特别是最后一句话,让柳致知豁然开朗,原来如此。

柳致知到现在为止,实质上对两行浸的较深,一是土行,一是水行,其他才了解一个皮毛,让他形成五行循环。根本不可能,但五行对应人的五脏,柳致知的土行本是由六字诀所悟出,水行也一样,不过得到了龙谓伊的赠书。卫则刚说法,让柳致知明白了五行术法的根本,不需外寻,近取诸身,柳致知的思路已经有了。

接下来护送的队伍壮大了,特殊部门的人已经告辞。只留严冰一条快舟相随,现在船上护送的有七人,除了柳致知三人外,还有昆仑和霍山各两人,大家一起谈谈笑笑,柳致知倒长了不少见识。

天明之后,不到中午,船出了长江口,一入东海,柳致知等人陡然感到龙谓伊气息一下子飘渺浩瀚起来,一幅无形影像投入心灵深处,那是滚滚长江汇入浩瀚的大海,大海之上水汽翻腾,重归大陆,形成一种生生不息的循环,在这一该,这种循环似乎有了一种主宰,仿佛江海循环的权柄终于落定,不用龙谓伊说,众人心中升起一种明悟。

“以前看典籍,说山水江海自有真宰,水中有龙,受天地册封,执权柄,原来如此!”蔡宁桢感叹说到,众人也有同感。

众人与龙谓伊通过神识告别,各自散去,柳致知将船费付清,船主夫妇谢过,重回长江,靠岸后,柳致知准备下船,陡然想起一事,取出了一张纸,写了几句话,凌虚画符,打入纸中。

然后,抬头望向船主夫妇,眼光幽幽,船主夫妇与柳致知一照眼,神志立刻陷入其中,柳致知将两人这段记忆掩入两人潜意识中,他们根本想不起来,告诉两人自己三人是游客,包船游长江,现在已到申城,两人可以回去了。

两人醒来,觉得很正常,终于将三位老板送到了申城,并未觉得有什么奇怪,柳致知又将那张纸递给船方,告诉他这是通告证,如果有水警盘问,拿这个通行证给对方看就行,船主一望,果然是通行证,上面还盖着政府部门的公章,便当作宝贝收了起来。

两人根本不知道,自己所见是一张柳致知随手写了几句话的白纸,其中印入一道符,自然蕴含了柳致知的意志在其中,普通人一见,受其中意志影响,就变成了一种想像中通行证。

宋琦和赖继学有些好笑看柳致知玩这种把戏,知道这张纸二十天后自然会成为一堆粉末,到时连痕迹都找不到,两人当然不会揭破,挥手和船主告别,站在岸边看着船逆流而上,宋琦说到:“走吧!总算回到了申城,先回家好好睡一觉!”

三人虽然不并需要睡觉,但柳致知和赖继学并未反驳,反而点头:“还是回家睡一觉!”

柳致知回到家中,还真的睡了一觉,这一路上,虽然对身为修行者的柳致知来说并不累,但精神上还是紧张,一觉醒来,已是半夜,柳致知反而睡不着了,便披衣坐起,在床上打坐。

从静定中醒来,东方已发白,柳致知起身洗漱,开始正常的早间修行,不一会,何嫂也起床准备早饭。

柳致知吃过早饭,接到一个电话,却是严冰打来的,原来是段成鑫约柳致知见面,想谈一下购买柳致知那种特殊子弹的制造方法,在电话中约好下午在一家咖啡厅见面。

放下电话,柳致知脸上露出了笑意,这个结局并没有出乎柳致知的意料之外,对方研究子弹,那帮科技人员如何能研究出,这是在仪器中发现子弹中铅汞中含有高能量反应,却不知铅汞是如何造出来的,很快十颗子弹被拆散,只差没有一个一个原子去研究,最后还是作无用功。

这并不能怪这帮科研人员,象柳致知这种怪胎本来就很少,特殊部门科研人员虽接触不少奇怪的东西,但他们从内心并不相信,总要找出个科学道理,最关键的是,他们都以物质第一性为主,从根本上否认精神能直接作用于物质,认为那是唯心的,是迷信,在这种情况下,方向根本错了,如何能研究出柳致知这种本来在他们眼中就是唯心主义所造出的子弹。

柳致知却与他们不同,他是真正修行者,当日要不是机缘巧合,凭他本来的思想,根本入不了修行之门,偏偏先得到爷爷炼制好的五鬼阴兵加身,后五鬼破灭,却让他跨入真正修行之门,激发出御物之能,又得到异人邵延指点,虽利用科学,却是以精神来御使科学,借科学提示出自然法则,以精神干涉,从另一种完全相反角度来运用科学,反者道之动,才走出一条新路,而那些科研人员虽是一肚子科学理论,却无半点修为,如何能破解玄之又玄的术法所炼制出的子弹。

下午,柳致知准时来到这家香巴拉咖啡厅,一到此处,柳致知已感觉到段成鑫在哪一间包厢,准备直接上楼,还未上楼,已有人相迎:“柳先生,请跟我来!”

柳致知并不认识此女,但知道对方肯定是特殊部门的人,身上波动显然接近水行,天生的水性异能者,柳致知在特殊部门有专门档案,他不认识对方,对方可能早就熟悉他。

柳致知不以为怪,自然而大方随此女上楼,段成鑫、周大强和严冰已在包厢内等候,见门开,都站起身,伸手相迎:“柳先生,冒昧打扰,见谅!请坐!”

又对引柳致知上楼的那女说:“小秦,麻烦在门外照应一下!”小秦点头领命,退了出去。

有服务员进来将咖啡倒好,柳致知微笑谢过,喝一口,一股苦香弥漫在口腔之中,很正宗的咖啡豆磨成的咖啡,不是市场上那种速溶货色。

周大强挥手示意服务员离开,服务员带上门,退了出去。

“柳先生,你这次杀了几个日本人,闯的祸不小,不过我们将此事掩盖下去,日本人那边意见很大!”周大强说到,并未开口提子弹的事。

柳致知端起杯,喝了一口咖啡:“昨夜的事,今天日本人就反应过来,太快了吧!又没有见到尸体,怎么知道死了,是不是日本人做贼心虚,又贼喊捉贼?!”

那六个日本人尸骨无存,一夜之间未归,还达不到报警的程度,除非对方知道去做什么事,再说,目前只能算失踪。甚至,日本人还未向华夏官方通告。

周大强说此话,很显然是想柳致知承情,以便方便下面的谈判,柳致知经过这几年来磨练,特别是这次长江之行的历练顿悟,处事也老辣了许多,带着自信,口气却很随意,轻轻打了个太极,点出其中一些关键。

周大强感觉到今日柳致知与往常打交道的不同,知道柳致知经过世事磨练,比以往老练得多了。

“不提这事,这件事我们出面,今天请柳先生,是柳先生上次与严少尉提到过,能将那种子弹制造的方法提供给国家,不知有什么条件?”周大强说到。

正题来了!柳致知心中并没有多少激动,反而很冷静,好像此事与他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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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7. 交易成,世间学问皆有益

“上次是说过,条件在上次也说得清楚。”柳致知脸上带着微笑,并没有其他异常,更没有一丝激动。

周大强眼光闪了一下,见柳致知没有异常情绪波动,略有点失望,也是淡淡一笑:“一套小型数控车床和机床,同时学习车工等机械加工技巧,并不过份,不过市场上都能买到,价格也不贵,不过数万,凭柳先生的经济实力,应该并不成问题。”

“市场上这些车床机床很多,我想到的是技术上尖端的,加工精度很高的,市场上就很难买到,而且,体积要小,便于运输。”柳致知并没有否定周大强的话。

“柳先生是一个修行者,怎么对机械之类感兴趣?”周大强饶有兴趣地问到。

“自己兴趣而已,我对现代科技兴趣很浓。”柳致知依然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随意地说到。

“也对,柳先生如果不对科技感兴趣,也不会研发出那种子弹,柳先生可以加入我们,有必要的话,我们可以为你建一座实验室。”周大强说到。

“我这个人自由惯了,现在不过是一时兴趣,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就没了兴致,一加入你们,就有一种责任。”柳致知没有为这个提议所动,他现在不为生计发愁,一入国家系统,等于给自己套上枷锁,国家再宽容,肯定对你有制约,柳致知学这些东西,主要是增强自己动手能力,看起来对修炼意义不大。但不经历,怎么会知道?柳致知目前有的是时间,不如按自己兴趣做一些事情。

“既然这样,就不勉强,如果做出什么好东西,不要忘了我们,我们高价收购!”段万鑫在一旁说话了。他知道对柳致知这种人不能过份逼,不然起相反作用,只要他还在华夏土地上。就能发挥作用,现在他们对柳致知比之前放心,柳致知这些年来所行。并未过份,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阿梨的身份起作用。

“好说!”柳致知一笑认可。

“那现在我们签下子弹生产方式转让协议,柳先生身上有枪,华夏不允许私人拥有枪支,为了表示我们善意,我们给你办了一张枪证。”段成鑫说到。

柳致知看了协议,条款方面并没有什么陷阱,特殊部门倒没有在这方面耍花招,柳致知现在已不是当日。他的实力已得到认可,如惹恼了他,他远遁国外,特殊部门还真没有什么人能阻止他。

“合作愉快!明天我将资料整理好给你们!”柳致知签字后,起身伸出手。

“合作愉快!明天上午严少尉上门去拿将材料。申城工业学院的机械实验车间的学员证明天给你,你随时去报到学习,另外东西送到什么地方?”段成鑫也伸出手,两手相握。

“东西过几日打电话给严少尉,我这两天得准备一个地方。”柳致知说到。

柳致知回到家中,将子弹制造完整资料整理出来。包括丹炉的制造,火候及如何祭炼等。接下来几日,柳致知在申城郊区找了一个院子,将机器先安置在那里,甚至布下一个简单阵法,准备学习结束后,将机器带入道庐。

柳致知的资料到了那帮专家手中,有点傻眼,铸造部分并不难,偏偏有一部分他们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他们认为迷信的祭炼,他们始终致力从中找出科学道理,偏偏一无所获,这是他们的世界观上出了问题。

先用自认为聪明的方法,也不用丹炉,直接在实验室用化学方法处理好铅汞,做好子弹,试验的结果根本无效果,最多是一种达姆弹的效果。无奈之下,只好向部门申请了一位修行者,严格按照步骤完成,再一试验,果然和柳致知所提供的子弹相差不大,这一来,他们懵了,再问那名修行者,偏偏这名修行者根本不懂现代科学,便以鬼神观点解释,弄得那个纠结。

柳致知已到申城工业学院的实验车间报到,这里面各色车床都有,既有专家研究改进车床,也有利用车床进行精密的加工,柳致知主要学习加工,师从一位经验丰富的老师傅,学习的速度让老师傅赞叹不已。

柳致知并不天天去,一周过去两三次,闲睱之余,到郊外那个小院之中,练练手。有时也到宋琦的茶楼坐坐。

这日,和程振前在咖啡馆中喝咖啡,程振前的刀剑店上了正轨,并不需要程振前时时在,自有店员打理,程振前也在武魂药业公司中有股份,不过并不是管理人员,管理有专业经理,反而闲了下来,打电话给柳致知,听说柳致知在家,便邀柳致知喝咖啡。

这一家咖啡馆并不大,却在风景区不远,很雅致,程振前也算老板了,勉强算得上有钱人,自然不会如以前,在生活方面开始讲究品味,虽然这家咖啡馆咖啡不怎么样,但店的位置和装潢很好,给人一种上档次的感觉,程振前也不是那种真正细致品出咖啡的差异的人,所做不过是体现一种身份。

柳致知是能品出其中差异,他是修行者,对物的差异很敏感,感官也比普通人强上太多,但柳致知并不是那种挑剔之人,看起来也喝得津津有味,和程振前低声说一些事情。

他们在二楼一个窗前,这家咖啡馆很雅致,包厢早就满了,二人只好在大厅之中,正在低声谈话,从楼梯之上,服务员又领上三个人,柳致知一抬头,却是认识,这三人二个是华夏人,一男一女,一个白种人,这个白种人是柳致知在长江上救助白暨豚时,遇到的科考船上那个琼斯博士。柳致知对他印象比较深,不是因为他博士身份,也不是外国人,而是他应该是一个异能者。

柳致知一抬头,琼斯博士也发现了柳致知,先是微微一愣,接着反应过来,用生硬的中文说:“柳,在这里遇到你,想不到!”

“琼斯博士,我也没有想到在这里遇到你,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柳致知站起了身,伸出手说到,琼斯博士手也伸了过来,两人手握在一起,琼斯有没有其他心思,柳致知不知道,柳致知却是有其他心思,借握手感受对方的情况,特别是体内情况。

柳致知能不接触感应对方,但直接接触,得到的东西更多,两人手握在一起,一缕极微弱的神识借握手已探入琼斯的体内,琼斯并没有反应,柳致知神识在他体内转了一圈,得出一个印象,此人是异能者,不过较弱,而且显然不太会运用,一句话,是个业余级选手。

“柳,那两只白暨豚真聪明,好像江中精灵一样,现在已回归长江之中,多亏你的善心。”两人握着手,琼斯先用汉语说到,后半截转为英语,他的汉语显然不熟。

“应该的,在自己国土上东西,当然得珍重!”柳致知也转为英语,他英语很好,谁让他当初准备考研,甚至想到西方留学。

“柳,想不到你的英语如此好!”琼斯惊讶说到。

“博士的汉语也不错!”柳致知奉承了一句。

琼斯博士身边两人一见,其中女子开口说:“博士,原来在申城有朋友,在此巧遇,不如坐下好好谈谈!”她开口也是英语。

柳致知目光落在她身上,她自我介绍一下,原来是申城生物研究所的翻译,叫钱书慧,另一个也是生物研究所则一名研究员,叫董新华,众人相互介绍了一下,便坐了下来。

“老弟,你什么时候认识老外朋友?”程振前低声问到。

“前些日子,我乘船在长江时,对方正好是科考人员,有过一面之缘。”柳致知也低声说到。

“柳,原来你是申城人,前两天从科考船下来,准备在申城停留一段时间,然后回国,正好近日受一些大学邀请,进行短暂的访问。”琼斯说到。

“博士是美国人吧?不知在哪里高就?”柳致知问到。

钱书慧却抢着回答:“琼斯博士是在普林大学任教,是知名的生物学家,考察过许多地方,来此之前,正好结束在非洲大草原的考察。”

“这次在长江上,居然遇到了稀少的白暨豚,真是托了柳的福。想不到白暨豚那么有灵性,华夏真是一个神奇的国度,我这二年来学习汉语,就想在华夏好好走走。”琼斯说到。

柳致知微微一笑,两只白暨豚中有一只已开了灵智,成了妖,当然神奇。柳致知心中明白,却没有说,而是和琼斯讨论起一些科学方面的知识,向琼斯请教一些生物方面的问题。

柳致知的生物知识远不如他的物理知识,但有一样,柳致知很擅长,就是对于一些特殊的虫类,这不是他的知识,而是巫蛊降头的传承中所有,降头师很擅长运用一些毒虫,当然,柳致知不是谈论降头术,而是利用这些多少代积累下来的实际经验与琼斯博士来谈。

琼斯博士很惊讶:“柳,你的知识很广,也有一定深度,如果有兴趣,可以到美国来留学,我可以给你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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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8. 身具异能心不信

那两个陪同人员一听,脸上露出羡慕之色。柳致知倒没有表现得受宠若惊,微微一笑:“多谢博士的好意,过两年等我闲下来,倒想到国外深造一番!”

“柳,我真的希望你早一点去求学,你对知识有独到的见解,不搞研究,有点浪费。”琼斯说到,便和柳致知交换了联系方式。

交换了联系方式后,几个话转到咖啡之上,琼斯对这家咖啡并无夸奖,仅说此处环境不错,倒让两个陪同人员有些尴尬,柳致知心中有点好笑,的确,琼斯话并不错,也没有华夏人那种人情上客套,毕竟来自不同文明。

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一个意外,另一边的两个人喝过咖啡起身,这是一对情侣,女的算是中上之色,穿着高跟鞋,将坤包往肩上一甩,不料脚下一崴,鞋跟也更高了,一慌乱之下,不由尖叫一声,手一松,那坤包直向琼斯博士飞了过来。

柳致知一动,却感应到琼斯博士眼光瞥到包飞来,人一下子怔住,事发突然,很正常的反应,不同的是,身上陡然迸发出一种波动,这不是有意识控制,而是身体的本能。

柳致知不动了,并不需要他出手,那只坤包陡然停在琼斯博士面前,离博士的脸不到两尺,悬浮在空中,女子尖叫声也嘎然而止。一时间,那种诡异,让咖啡馆中所有人都傻傻地看着这一幕,只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柳致知。

柳致知微笑看着这一切,那悬浮的坤包发生了变化,好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一激,刹那间飞了出去,轰到墙上,然后顺差墙滑了下来。

坤包撞到墙上发出声响,众人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那个尖叫的女子被她的男伴手快扶住,没有跌倒在地,男伴将她扶着坐下。蹲下身来给她揉脚踝,显然扭伤了,女子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脾气暴了出来:“还不去将包捡来!”

男人听到此身体一僵,好像要暴发,又见女伴疼得脸有些白,可能舍不得,便起身到墙边将包拾了起来,服务员也上来了,对这对男女安慰着。

而柳致知这边几人,包括琼斯博士大眼瞪小眼,不知发生了什么,柳致知明白是怎么回事。却不想说。

程振前与柳致知交往,也曾见过赖继学当日激发法器,算是见多识广,见此情景,从傻愣中清醒过来。陡然一个想法冒上心头,不由带着怪异的眼光看着琼斯博士,好像在看大熊猫。

“博士,你是特异功能者?”程振前猛然冒出了一句话,柳致知有些意外,因为程振前说对了。

这一句话。让咖啡馆中所有人目光聚在琼斯这个老外身上,琼斯博士也是四十大几的人了,长年在外,并不太注意边幅,衣着也相对随便,这么多目光看着也有些不好意思,虽然他平时在不少场合也算众人的焦点,但那是学术上的,今天却被人当着怪物来看,有些不自在。

“我也说不清,有时候是有些怪事发生在我的身上,我也有点疑惑,我不相信异能!”琼斯博士用英语说到,钱书慧立刻翻译过来。

程振前发现柳致知在一边含笑看着他们,心中一动,柳致知可不是普通人,在他心目中,柳致知是一个武林高手,又与一些异人来往,说不定应该知道一些。

程振前想到这里,便对柳致知说到:“老弟,你可是见过不少神神鬼鬼的东西,你应该清楚博士的情况?!”

“我遇到类似博士这样的人,但博士显然不能如意控制他的能力。”柳致知并没有否认自己清楚这一点,而是指出了琼斯博士的情况。

“柳,你是说见过异能人士,这不科学,我是研究生物的,对生命很了解,人体的器官各有功能,特异功能根本没有理由存在!”琼斯博士立刻反驳到。

“博士,科学远没有能解释全部,博士自己身上发生的事,难道都不相信?”柳致知见过不少科技人员对异能的反对,这种反对往往过于执着自己的知识,忘记了科学并不是终极真理,还有一种就是对科学的信仰,如同宗教信仰一样,具有排他性。

听柳致知这么一说,琼斯的些怀疑地望着柳致知:“柳,难道你也是一个异能者?”

“不是,我不过是一个武术练习者,我朋友中有你这样的人,却能熟练地运用,不像你,表现完全不受控制。”柳致知抬起眼睛,直视着琼斯的目光,坦然地说到。

“武术?你说的是功夫?”琼斯回过神来。

“不错,一种强身健体,必要时可以御敌的技术。”柳致知回到。

“功夫很神奇,与异能一样,我在美国看过一些功夫影片,真的如电影那样?有许多违背物理规律的事!”琼斯想起功夫片中那种飞檐走壁的场景。

“那不过是电影人想像,利用特技做出来的,真正功夫很简单,不过是利用人体力学,经过锻炼,形成一种反射机制,克敌的技术。”柳致知的话中并没有那种玄之又玄的说法,他现在处世,已渐渐达到因事而变的地步,你对一个老外讲什么内练之类,那简单是天书,文化不同,在行为上完全是两种生物。

柳致知这么一说,反而让琼斯认同,琼斯终于将话题转回他的异能上来:“那异能是怎么回事?”

“我不清楚,大概如有些动物一样,不少动物对灾难有预感能力,生命的奥秘谁能说得清楚。”柳致知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出他知道的一些东西,这些东西宣扬出去,并不是一件好事。

“那你说的朋友是如何控制异能,有什么锻炼方法?”琼斯终于问到实质。

“并没有什么玄妙之处,特异功能好像与人的精神意识有关,我朋友通过坐禅冥想来熟悉意识的使用,从而操纵异能。”柳致知只是指了一条道路,在当今的世界,坐禅冥想之类早就传遍了整个世界,普通人如习练,更多是为了心灵的放松,但对一个异能者来说,就是一种法门,唯有在身心俱静时,才能发现体内变化,引导和控制能力。

这么一说,琼斯多了一条路,不过,柳致知发现琼斯还是有些不信,柳致知就不再多说,这是各人的缘法,没有必要强求。

又过了一些日子,柳致知将机床车床的使用基本上掌握,他实际着重掌握反而是手工操作,那基本的钳工等技术,毕竟用的工具少。这些掌握住之后,也做了两件东西,但不像当初学玉雕,那是艺术品,而现在所在不过是工业产品,除非需要,不然,产品并无多少用途。

在这个过程中,第次加工都产生一些废料,只能作为废品回收。柳致知有些感慨,人类生产的东西与自然界的产品完全不能比,自然界几乎没有废料,对原料应用很完全,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理念。

人类是切割大块材料,然后加工成相应零件,因为形状的不同,肯定会产生边角料,造成浪费,而且有垃圾要处理;而自然界正好相反,从微观入手,如树上生长一片叶子,是植物吸收空气、土壤中元素,从原子层次堆积起来,构成一定结构,在此过程中,根本没有边角料,这是一种更合理的生产方式。可惜的是,现在人类达不到这个层次,这种思路倒给柳致知一种启发,自然以后能不能依此来做?当然,目前,他还做不到,如果能做到,只要有原子,什么东西生产不出来!

柳致知花了一个多月,掌握了机械加工的技能,这种速度还是比较惊人,但对柳致知来说,这种技能目前却没有多大用途。一切完成后,他将两台机械打包,收入储物袋中,去了一趟苗疆,将机械装入道庐中一间实验室内,在苗疆逗留了一个多星期,又只身返回了申城。

现在已是暑期,柳致知一回到别墅,发现柳致颜却住在这里有两三日了,原来,她已毕业,本想考研,男友也在申城找到一份工作。柳致颜住在家中,嫌父母唠叨,蓝悯竹这些日子很热心,放假已来,已拉柳致颜参加数次聚会,介绍不少年轻有为的未婚男士给柳致颜认识,柳致颜现在与男友还在热恋之中,对父母的安排有些反感,但天天在家,对父母低头不见抬头见,到最后,想了一个主意,跟蓝悯竹说自己这些日子想考研,到哥哥那边住几日,认真复习。

蓝悯竹知道柳致颜对自己拉她参加聚会有些烦,本想劝止,想想还是让她到柳致知那边,准备过几日与柳致知交流一下,让柳致知想法劝劝柳致颜。

柳致颜到柳致知的别墅,柳致知并不在家,何嫂将她安排住下,柳致颜发现柳致知不在家,反而觉得很自由,说实话,上次见过柳致知,不知怎么的,心中对柳致知有些畏惧。

柳致知一回来,见柳致颜住在这里,不用她说,心中模糊已有一种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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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9. 欲渡雷劫借法器

“致颜,是不是蓝姨有些事情做得过急?”柳致知问到。这很好猜,柳致知现在基本上能抓住核心,随事而化。

“哥,我嫌烦,妈三天两头介绍人给我认识。”柳致颜不满地说到。

“蓝姨也是为你好!操之过急,你已毕业,是继续读书,还是工作?”柳致知问到。

“我准备工作,父母不同意,他们想让我出国深造,我知道他们意思,想将我和钟铭拆开。”柳致颜说到。

“你既然想工作,那就工作吧,我过会与蓝姨说一声,让你在家中企业做事。”柳致知淡然一笑说到。

又问了一下柳致颜一些情况,心中有数,回到自己房中,打了一个电话给蓝悯竹:“蓝姨,致颜现在情况我知道了,她想工作,那你们就安排一个工作。”

“我想让她去美国深造一下,也可离开那个钟铭远一点。”蓝悯竹说到。

“她现在心不在上面,这样做让她反感,不如找一个部门,年轻俊杰多一些,工作之中也可产生感情!”柳致知不多说,只说这么几句,蓝悯竹心中一动,便同意了。

柳致知放下电话,出来告诉柳致颜,回家后跟父母说一声,父母会安排好工作。柳致颜这次没有表示惊讶,也没有问什么原因,何嫂午饭已准备好,两人刚吃了一半,柳致知手机响了。

“柳老弟,你在不在家?”宋琦的声音传来。

“我早晨刚回家!”柳致知说到。

“梅疏影小姐到申城了。想见你,有事和我们商量。”宋琦说到。

“她饭有没有吃过?”柳致知问到。

“她在罗小姐家中,午饭后到我这边。”宋琦说到。

“好的,我吃过饭到你那边。”柳致知说到,挂了电话。

柳致颜听到柳致知的话,问到:“哥,是不是那个扬州的梅小姐?”

柳致知点点头。

“哥。下午我和你一起去!”柳致颜说到。

“你去干什么?”柳致知并不想柳致颜卷入这个圈子之中。

“你们上次说梅小姐很优秀,我想看看,想请她给我设计一身衣服。”柳致颜说到。

“我去是有事。”柳致知说到。意思很显然,不想带她去。

“哥!”柳致颜央求道:“我只想见识一下,又不会给你捣乱。”

柳致知想了一下。终于点头同意。

两人到饯春茶楼时,已是下午两点多钟,天比较热,柳致颜已是汗透衣衫,柳致知却一点汗珠没有冒,对这种现象,柳致颜倒不觉得奇怪,她看过不少小说,那些内功深厚的大侠寒暑不侵,这种想法虽不完全对。也离事实不远。

一进茶楼,一股凉爽扑面而来,柳致颜以为开了冷气,细看一下,却未见到空调之类。也未问,以为装潢得巧妙,掩盖了出风口。

上楼之间,进入平常聚会那个包间,见柳致知进来,众人起身。柳致知给柳致颜介绍梅疏影和罗宛琪,柳致颜目不转睛盯着梅疏影,心中不由升起一种嫉妒,世间竟然有这样女子。

众人坐下喝茶,此间除了宋琦夫妻,还有赖继学,另外就是梅疏影和罗宛琪。

“哥,你怎么不告诉我这里,这里茶很好喝,点心也香,我并不太喜欢喝茶,却不自觉地喜欢上这里,今天中觉没有睡,有点乏了。”柳致颜不觉张嘴打了个呵欠。

“不是你乏了,是这里的茶和点心中滋养药物起作用了,走,我们到里间放下躺椅,休息一会!”罗宛琪是老客,知道其中奥妙,拉着柳致颜到里间休息。

其余几人却没有困意,都是修行人,这些补药对他们来说,影响很小。见两人进去休息,梅疏影开口说:“柳道友,多谢上次的指点,我这次来是有事请你帮忙。”

“梅道友请讲。”柳致知微笑着说到,目光落在梅疏影身上。

“我的修行,道友很清楚,是院中那株桂树精灵所传,她近日感到自己功候已到,准备渡雷劫,此劫事大,我修行时间短,又没有上好法器,桂灵渡劫时,为了不影响俗人,准备先附在我身上,由我将她带到一个偏远之处,以阴神之体渡劫。”梅疏影说出了来意。

“道友准备如何做?”柳致知问到。

“我准备向道友借一件法器,渡劫之后当归还,不知可否?”梅疏影说到。

柳致知一听,心中盘算了一会,自己法器倒有多件,尖苗刀质地太差,乌眚幡本是内蕴煞气,不适于抵挡雷劫,阴巫环也一样,秋鸿剑不是法器,一盘算,发现一件法器却是正好,是那件五彩玛瑙如意,此物发出五色光圈,以防御为主,品质也很好。

想到这,手一动,取出那柄玛瑙如意:“道友,这柄如意能发五彩光环,是一件很好的防御法器,就借给道友,用神识深入其中,自可体会其妙用,应该能抵御雷电。”

“多谢道友!”梅疏影接过了如意,已感应到一种玄妙,感激地说到,收好如意后,从身边的包中取出一个乌木盒子,推给了柳致知:“这是我的一点谢意,望不要推辞。”

柳致知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枚不太规则的鸡血石,虽达不到全红的大红袍程度,也有百分之八十晶亮透红,绝对是难得的珍品,更兼得内蕴一种阳和的物性,如果刻成印章,略加祭炼,盖下的印章都能带有阳和的灵力,已不下一般辟邪之符,这一块石头如果弄得好,能剖出三四枚印章。

“这太贵重了!”柳致知将盒子推了回去。

“道友善琢玉,此石对我来说,不过是玩物,道友不用推辞。”梅疏影又推了回来。

“这块鸡血石也是一块不错的灵材,鸡血石本身含有大量朱砂结晶,先天就有镇邪效果。”柳致知怕梅疏影不知道,提醒到。

“听宋道友说,道友善于炼器,对我来说,用处不大,还望不要推却!”梅疏影说到。

柳致知一见如此,便不再推辞,他从内心也是喜欢这块鸡血石,他从小在爷爷监督下练习书法,有一定的功底,修行之后,书法也上了一层楼,却没有好的印章,上次收的一枚田黄印章,因阿梨没有好的法器,炼制之后,送给了阿梨。

“那我就不客气了,欠梅道友一个人情!”柳致知收了起来,又问道:“桂灵道友渡劫日期定下来没有?”

“大概在十天之后,要看天气,阴神渡劫必须有雷电的夜晚,白天太引人注意,在网上查了一下天气预报,十日后将有雷雨。”梅疏影说到。

“地点定了下来吗?”柳致知又问到。

“在扬州的蜀冈之上,观音山东有唐城风景区,夜间空旷无人,准备在那里渡劫。”梅疏影说到。

“梅道友放心,你既然来了,我到那天去一趟扬州,看能不能帮上忙。”柳致知说到。

“多谢柳道友!”梅疏影谢到。

“柳老弟,我们也去一趟扬州,算是一次旅游,梅道友,干脆我们就和你一块走。”宋琦说到,宋琦不仅是自己,他想带苏婉青见识一下渡劫的场景,苏婉青已正式修行,虽然功候还很浅,但多一分见识也是有益。

“宋兄,你们可以和梅道友一块走,我要准备一些东西,如果要渡劫,如果在十日之前渡劫,打个电话,这边到扬城,对我来说,不用一个小时。”柳致知并没有夸大,而是实说,他御器而行,直线距离很快,而且他御器速度只有在客机之上。

“我这次就不去了,我还有些事,要回南方一趟。”赖继学说到。

“不用担心,有我和柳道友,桂灵道友渡劫应该没有多大问题。”宋琦说到。

梅疏影听宋琦这么一说,很高兴,本来她不过是想借一件法器,帮助桂灵渡劫,她也没有绝对把握,雷劫对她来说,只是听说过,实际情况并不清楚,她毕竟入修行界时间不长。现在有几人帮助,她当然高兴。

“我明天走,宋道友和苏姐干脆住到我那里,虽不大,住四五个人没有问题。”梅疏影高兴地说到。

柳致知渡过两次阴神雷劫,便详细将自己两次渡劫情况告诉梅疏影,柳致知的亲身以验,让梅疏影不仅详细了解了阴神雷劫的情况,更有如何应对,柳致知甚至将不动根本印相关的印咒传给了梅疏影,不动根本印并不是什么机密,应该算是东密的一种普传法门,但柳致知根据自己感受作了一些改进,已算秘术,这也算还一部分刚才梅疏影送他鸡血石的人情。

梅疏影听得很认真,知道柳致知借这个机会传给自己一种秘法,这是一种很有用的秘术,特别对于目前的桂灵。

传过之后,柳致知又根据自己的体会,说了与修行者劫难有关的事,让梅疏影觉得眼界大开。

不觉之间,二个小时过去了,众人对雷劫相关情况谈得差不多了,便话题转到旅游上来,柳致知去过扬州,而梅疏影更是扬城人,说起扬城的一些风景名胜。

在内间休息的两人一觉睡醒,从躺椅上起身,柳致颜感到浑身精力充沛,似乎精神从来没有这么好过,出来正听到众人谈扬州,宋琦夫妇准备去扬州旅游,心中一动,对柳致知说:“哥,我也想去扬州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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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 有心人巧设邂逅

何恽又一次看到心中的女神,太阳已经落山,暑天的温度却没有下去,天有些暗,还没有黑,不过这种气温对一般人来说,很不舒服,尽可能钻空调房,但对何恽来说,对他根本没有影响,就是在正午的烈日下,对他来说也是无所谓,他现在的身体,可以说是达到过去看武侠小说中描写的内功高手一样,寒暑不侵。

当日在兰笋山附近得到的凶灵,早已被他抹去了灵智,炼身自己的化身,在夜晚,完全可以在夜色下游荡。

但是他不敢,当日刚得到凶灵,花了一夜时间,勉强炼成自己一个分身,要自如操纵,还需花上数十天磨合,与自己心神完全相合,才能真正成为自己的一个分身。

谁知第二日还没有开门,就听到敲门声,刚一开门,便被几支枪锁定,枪中子弹散发出一种微弱的灵力波动,正是昨晚那伙人用的子弹,想不到对方转眼就找上门来。

从门口进来两人,据他们自己介绍,他们是一个气象研究所,别人习惯称他们是特殊部门,负责国家一些灵异之事,这两人一个是周大强,另一个是和尚,叫能净,这个和尚应该炼有阴魂类术法,而且身体爆发力很强,自己目前不是他的对手。

这一介绍,何恽明白了,昨晚自己看到的,就是民间传说中龙组,周大强淡淡地将何恽的个人情报一条条报出,有些事情。何恽自己都忘记了。

何恽当时陷入绝望之中,但很快发现了希望,那个和尚修炼的邪术,居然是组织中人,自己所修行好像并不邪恶,而且对方一上来并没有抓人,凭来的所有人的实力。何恽逃走的希望很小。

经过一番斗智,终于达成一个协议,何恽虽不喜欢被人驱使。但形势比人强,成为一个特殊部门的最外围的人员,领一份普通工人的薪水。如果出任务,另有奖励,还有一些小小的特权,对何恽来说,这个结果不好不坏,虽不能让他满意,但作为一个普通工人家庭的孩子,一个正在上三流大学的学生在经济上来说,应该算是不错,而且。有足够的自由,只要不犯大错,平时没人管。

经过这一事,何恽算是明白,自己是一个小小的棋子。这个世间水深得很,唯一的途径就是提高自己的实力,在实力不够时,最好装孙子,所以他连在夜晚本来准备将自己炼成化身的凶灵蝙蝠在夜空上游荡巡视的想法彻底打消,谁知道这世间有什么高手躲在暗处。他能收取华守义所化凶灵,不代表别人不能对他的化身下手。

一段时间来,他只出了一次任务,是申城南郊一起凶杀事件,有人用**术和药功进行入室行凶,家中人却被受迷惑的男主人干掉,何恽和能净一起,对方想负隅顽抗,结果,何恽调出蝙蝠化身,一阵定向超声波,将对方轰昏,得到十万奖金。

不用说,他感觉到有个组织也是不错,今天傍晚,他从老房子中出来,准备出去转一下,看看申城一些黑市,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得会得到一些好东西,他现在身上也有个十大几万,今年附近开了一家武魂中药坊,他去过几次,里面药材很地道,特别是一些野生贵重药材,他花过一次上万配过药,对身体调理作用,远大于以前那些药店,不过他现在经济,勉强能用一些真正野生好药,还需进一步挣钱。

他一出来,走不多远,远远看到他心目中一直没有忘记的梅疏影,今日梅疏影一身淡藕色绸衣裙,点缀淡蓝色碎花,衣服很宽松,却显示一种飘然的绰约,好像天地间都受到感染,热浪消散了不少。

他一下被吸引住了,正是丽人如月,何恽虽是修行者,却控制不住心,嘭嘭地乱跳起来,深吸了一口气,总算从失神中冷静下来,对方却是一男三女,何恽根本没有留意到柳致知,他的注意力放在梅疏影身上。

柳致知一皱眉,向这边淡然扫了一眼,何恽站在一颗树的阴影之下,柳致知感觉有些熟悉,微微一想,想起来了,原来是他,自己与此人还真有缘,这是第三次看到他,随念一想,也就释然,对方应该住在附近,自己从宋琦那边过来,遇到他并不奇怪,除了上一次,与凶灵一战,他出现在那儿是一个意外,出现在此处应该是正常情况,对方身上气息,有凶灵的气息,不过没那么凶厉,看来,对方应该是将凶灵炼成化身之类,有些可惜,不知能否不受凶灵煞意影响,这倒是一个增强自己实力的办法,不过不是自己所取。

柳致知淡淡扫了何恽一眼,何恽没有注意到,他的心放在梅疏影身上,并没有注意到柳致知,柳致知的功行比他深厚得多,控制得也好,并不会引起人注意,何况何恽心不守窍。

梅疏影也感觉到有人注视着她,抬起头,向何恽那个方向望了一眼,何恽身体一动,稍微移了一下,大树将他的大半个身体挡住,梅疏影只看到一些露在外面的衣衫,梅疏影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便收回了目光。

何恽目光一瞥,发现一个认识的人,是柳致颜,柳致颜并不认识何恽,两人并不在一所大学,柳致颜上的是申城中一流的大学,而何恽却是三流大学,认识柳致颜是一次在全市的大学生艺术活动中,柳致颜参加了,何恽也参加了,当时身边有人指点柳致颜,说柳致颜家中有钱,人又漂亮,如果能追到手,可以少奋斗二十年。

何恽当时随口问了一下,知道她叫柳致颜,是柳氏集团的董事长的千金,想不到在这里看到她,好像她与梅疏影很熟,心中一动,是不是找机会向她打听一下梅疏影的情况。

柳致知将梅疏影和罗宛琪送到了罗家,又上去拜见了罗璜老师,然后才和柳致颜告别老师,送柳致颜回到父母那边,跟父母说了一会话,蓝悯竹也同意让柳致颜上班,柳致颜说明天和一个朋友到扬州玩几天。

蓝悯竹很紧张,问:“是男的还是女的!”

“蓝姨,是女的,我的一个朋友,服装设计师,扬州人,我玉雕老师的孙女明天也一块去,人很好,蓝姨,你放心吧,在工作前,让致颜去散散心,扬城又不远,明天上午走!”柳致知解释到。

听柳致知这边一说,蓝悯竹放下了心,又问到:“就她们几个?”

“不止,还有我一个朋友夫妻两人与他们一起同行,一共是五人。”柳致知说到。

“致知,你不去吗?”蓝悯竹问到。

“我这两天申城有点事,过几日我了去扬城一趟。”柳致知说到,蓝悯竹听柳致知这样一说,放下心来,在她心中,只要钟铭不去就行。

柳致知回到别墅,并没有休息,今天梅疏影借法器,送他一块鸡血石,他自觉欠了一个大人情,梅疏影没有法器,他决定花几天时间,炼制一件法器送给她,从储物袋中取出收集一些材料,最后,眼睛落在那两支箭上面,就是长江之中,龙谓伊从江底中取出那妖兽扬子鳄白骨上的箭,箭头闪着灵光,箭杆是铁木形成的阴沉木,开始根据物性构思法器。

次日一早,柳致颜吃过早饭,将旅行包收拾好,带好衣物之类,没有要父母送,决定自己打车先到罗家,打了一个电话给罗宛琪,约了一下时间,便出门打的。

刚到路边上,听到有人打招呼:“柳学姐,早!”

柳致颜一回头,却是一个帅气的小伙子,给人一种干练的感觉:“早,你是?”柳致颜并不认识此人,有些奇怪。

“柳学姐,我叫何恽,以前在大学艺术节交流上见过柳学姐,柳学姐给我印象很深,柳学姐应该没有留意过我,柳学姐住在附近?”何恽说到。

“不错,这就是我家,你也住在附近?”柳致颜问到。

“不是,我昨天是到一个同学家玩,就住在他家,早晨起来在附近转转,不想遇到了柳学姐。”何恽顺口扯了一个慌,他根本没有住在子虚乌有的同学家中,是特意赶过来的,柳家别墅并不是什么秘密,很容易找到。

柳致颜并没有怀疑,哦了一声,看有没有出租,何恽继续说到:“昨天傍晚时分,我和同学在我家附近,好像也看到柳学姐,当时同学指出来,由于注意其他东西,我没有看清,不知道是真是假?”

柳致颜不由顺口问了一句:“你家在什么地方?”

“在普济寺附近。”何恽说出地址,倒没有扯谎,柳致颜一听,说:“你同学倒没有说谎,我昨天倒真在那里。”

“原来是真的!”何恽一脸遗憾地说。

柳致颜有些奇怪:“有什么不对?”

“没有不对,我同学说好像三位美女,其中一位特别漂亮,说从未见过这么美丽的女子,可惜我没看到,学姐,我转述同学的话,不是贬低你,你很漂亮!”何恽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好像说错了话。

“你说的是梅姐?!”柳致颜心中难免有些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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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1. 兴起书法,印成混一体

“梅姐?她在哪个大学读书?”何恽好像并没有见过梅疏影一样。

“梅姐已工作,不是申城人,是扬城人,搞服装设计的。”柳致颜不知不觉中将梅疏影的情况透露出来。

何恽还想往下问,一辆出租车出现,被柳致颜招手拦下来,何恽不好再问,看着柳致颜上车,柳致颜向他挥手,他也挥手相送。

车子驶了出去,他反而微锁眉头,自言自语地说:“这个柳致颜身上玉佩是从哪里得到,就是开光的法器也没有这么强大,难道是梅疏影制作?”

想了想,没有什么头绪,如果对方身上没有玉佩,自己甚至可以运用**一类术法,直接控制她,现在却不行,她身上有这种玉佩,为了安全,最好不打她的主意,不知背后是什么人。好在梅疏影的信息得到了一些,原来不是本地人,是扬城人,我说自从上次一见,就再也没有碰到。转过身,不经意间,意志散出,几步之间,便不见了踪影。

转眼间,五天过去了,柳致知一件法器也炼好了,粗一看,再也没有箭的样子,这是一个手镯,色泽黑亮,如同墨玉,两条螭龙相缠,口中吐珠,珠却是金铜色,平时套在手腕上,神识一催,化为两条螭龙,各吐一道金铜光华,如飞矢行空,锐利无比,守则螭龙在周身上下盘旋,一层墨光,滴水不漏。

这五天中,并没有电话来。柳致知知道桂灵还没有渡劫,休息了一天,取出那只乌木盒子,看着那块鸡血石,脑中开始构思如何切割,脑中一种种方案推敲,他是想尽可能地充分利用材料。经过认真考虑,最后将这块鸡血石的料子一分为四,取其中一枚。柳致知开始加工,一方印章成形,印杻为盘龙。印面五个古拙的篆字,“以道莅天下”,这是取自《道德经》中的一句话,字迹古拙而流畅,透出一种玄妙,已达到目前柳致知水平的巅峰,更重要的是,柳致知现在所雕的东西,都是心神凝练,执心为一。加上材质自有灵性,却是一种不炼而炼,算是一种心炼,所以柳致知所雕的东西,不经意间就是一种风水法器。

对柳致知来说。琢玉也是一种修行方法。此印现在也算是法器,如果盖下一印,自然有灵验妙用,柳致知很是满意,在一张纸上盖了一印,盖好之后。柳致知拿着那张纸感受了一下,很不错,可以当一般符用来驱除邪煞之气,但发现一点不足,柳致知现在用的印泥是在外面所买,保持灵力很差,这张纸放一段时间,渐渐就会流失灵效。

看来,要自制一些合乎自己所用的印泥,普通印泥有些不合用。柳致知从小练书法,也知道印泥的制作方法,这不是什么秘密,在网上查得到,原料基本上是:植物油、朱砂和艾叶,这三种原料是基础,另外可以加冰片,白陶土,还可以根据需要,自己加一些特殊的香料。不过柳致知并没有制作过,而且,柳致知的制作印泥有特殊用途。

植物油,制作印泥一般多用蓖麻油,柳致知也决定用蓖麻油,当然,其他植物油也行,柳致知有一种想法,是不是去收集一些灵气足的野生植物种子,榨取油脂,不过现在却不可能,以后有机会试试。

上好的朱砂柳致知储物袋中有,朱砂是许多道士画符的必备的东西,柳致知身上朱砂绝对比市场一般朱砂强,艾叶目前只能去买,柳致知上街将所用东西买好,买的蓖麻油已经过35年的天然氧化,将艾叶去粗梗,洗净晒干并搓软后,放入药碾中碾压,然后去掉黑皮及叶茎。将处理好的艾叶用沙布袋装好放入水锅内蒸煮。煮好后取出放入清水中浸泡。次日取出晒干,用手揉搓并去除杂物,得到细长洁白似棉纱的艾叶纤维。朱砂入药碾中碾细,柳致知有耐心,碾得极细极均匀,然后将碾细的朱砂加入油中研磨,大致比例为1:4,做到“油不浮,朱砂不沉”,又加入少量的冰片等香料药物,最后将艾叶纤维分次加入,搅拌均匀,反复用手工调和,形成湿泥状印泥,取出购买来的专装印泥的小瓷盘盒,将印泥装入其中。

又取出那方法印,柳致知称之为明道印,在印泥盒中,轻轻一按,沾上印泥,然后集中精神,调灵力,运于手上,往纸上一按,刹那间,感觉天地能量一阵波动,纸上似乎恍惚了一下,一印成,顿觉纸上印记有一种凛然之威。

柳致知感应了一下,很满意,此印对付一般低级邪灵足矣,如印在属性相容的符上,更能增加符的威力,虽不是代表一方权柄的法印,也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

这一切都准备好,已离桂灵渡劫没有二天的,梅疏影也未打来电话,说明没有提前渡劫,柳致知又上网查了一下扬城的天气,两日后夜间到第二天应该有雷雨,柳致知也不着急赶往扬城,决定休息两日,调整一下自己身心,好好回想一下所得。

走出书房,柳致知在院中站了一会,看看院中植物的旺盛的生机,将这几日来的感受又好好过了一番,在院子中呆了了大半个小时,何嫂已出去,何嫂除了照顾此处房子,也和周围的邻居熟悉,没有什么事时,也串串门,对她也说,也是一种交际,柳致知反而是鼓励,这两年来,柳致知经常在外,此处房子大,只有何嫂一个人,也显得冷清,好在何嫂在附近也有一帮朋友。

柳致知回到书房,书兴大发,摆好宣纸,研好墨,顺手一幅行书,却是散句,取自《易经》:“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感觉心中一气已尽,落款之后,放下笔,看了一会,有些满意,取出明道印,盖上印,整幅字立刻有一种自强不息精神跃然而出,柳致知感觉到印上气息与整幅字成为一体,不觉点头,此印配得上所刻的五个字,这幅字如果挂在家中,有一种镇邪的效果。

想到此,决定将此幅字装裱起来,柳致知身边并没有手动装裱的工具,材料也不全,便卷起此幅字,出了家门,找到一家裱字画的店,店名得一斋,柳致知看见这个店名一笑,能取此名,主人还是有一些文化底蕴。

这是一家装裱出售字画的店,店并不大,两三个人,店主一看柳致知手中拿着一卷纸,知道是来装裱字画的,便迎了上来:“先生,有什么字画要装裱?”

“写了一幅字,感觉不错,来装裱一下。老板贵姓?”柳致知说着打开手中这幅字。

“免贵,姓杨,好字,柳先生,这幅字卖吗?”店主杨老板眼前一亮,看到后面落款,柳致知并没有起别号,还是用了本名柳致知,杨老板刚才听柳致知说是自己写的,便从落款上知道柳致知的姓名。

“大致多少钱?”柳致知并不想卖,不过还是想了解一下自己幅字在市场上定位。

“如果卖的话,我出二千收,如何?”杨老板眼光不差,字是好字,那枚章印也是佳品,他收购后装裱好,找到行家,五六千出手不成问题,这还是柳致知在书法界没有名声,如果将来柳致知闯出了名声,这字价格会成十倍往上长,就是不卖,自己收藏,也是一种极佳的投资方法。

柳致知对艺术品字画市场听说过,却没有经历过,算是一个外行,也不知道这个价格如何,不过他也不想卖,刚才不过是了解一下。

“不想卖,老板,裱一下多少钱?”柳致知问到。

“柳先生,如果想卖的话价格好商量,裱一下,这个价格看你用什么材料,相差很大,普通材料不足百元,但对这幅字来说,就可惜了,这样吧,我手工裱,轴头用紫檀,绢,重生宣等其它方面尽可能用好材料,不然配不上这幅字,这样一来,价格就贵了,一般人我会上千,你是第一次来,给你六折,六百元如何?”杨老板说到。

“行,多长时间可以取?”柳致知没有还价,对他来说,这是小钱。

“半个月后来取,包你满意。”杨老板说到,开出了票据,交给了柳致知。

柳致知知道手工裱很费时间,效果完全看对方的手艺,对于手艺高明的人来说,肯定比机器裱强得多,对方既然有这样的把握,那就交给了他。

到了相约的这一天,柳致知并没有接到梅疏影的电话,知道时间并没有变,原来商量好的是在夜晚十点钟之后,因为过早的话,许多人住户未休息,会引起人注意,当然,这也与天气有关,毕竟渡阴神劫不是其他,是自己主劫去找雷电。

天入晚之后,柳致知到附近的一个小公园之中,晚上并没有什么人,找了一个隐蔽之处,祭起天珠莲,一道淡淡地墨白相间光影一闪,冲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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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 夜雨电光雷劫过

天已经黑透,不过时间尚早,才晚上八点多钟,梅疏影、宋琦和苏婉青准备出发,罗宛琪和柳致颜那两个丫头在外面疯了一天,回来时,晚饭之中又被宋琦加了一些安神补身的药物,饭后困倦不堪,便早早洗过澡,上床做梦去了。

两人睡熟,梅疏影三人在屋内准备,一阵暗香浮现,桂灵出现在屋内,并未现身,她现在不过是阴灵之体,常人根本看不到,只觉一股阴风而已。

宋琦和梅疏影当然能看见,而苏婉青只有一些感觉,她功行还太浅,宋琦取出一张符,轻轻一展,顿时燃了起来,苏婉青只觉一股流体冲入身体之中,转眼冲入眼睛之内,世界顿时变了,面前已出现一个淡黄宫衣的古典女子。

“两位道友,多谢两位帮忙!”桂灵一礼,天籁般的声音在两人心底响了起来,这是一种心灵传声,桂灵现在是灵体,只能算是阴灵,如果不渡劫,迟早会积累到一定程度,不由自主引发天劫,而像人类修士中修习阴神之辈。

“桂道友不用客气,修行者之间应该互相帮助,桂友到了这个层次,也是一喜,我们准备好了,道友,我们就出发吧,今夜有雷雨,现在已是很闷热,早点去作点布置。”宋琦说到。

桂影一闪,附在梅疏影身上,梅疏影点点头说:“走吧!”三人出门,锁好了门窗,并未显示自己神奇。而是直接出了小巷,叫了一辆出租车,让司机将自己送到观音山,晚上去观音山,司机虽有点奇怪,并没有问,观音山也不远。可以算市区。

到了观音山,向东就是唐城,那城墙不过是现代所修建。完全是一个假冒货,风景区早已关门,不过难不倒三人。悄悄进入其中,白天已选好一个地点,就在城墙上,蜀冈并不高,城墙在冈山,冈下就是一条河,倒有点象古代护城河,桂灵渡劫,主动飞腾到迎接雷电,现在的桂灵。因未渡过一次雷劫,虽能卷起一些阴风,并不能卷动法器,只能凭自己的修为硬抗天雷,过了一次雷劫。就有摄物之能,能卷动法器之类腾飞。

所以桂灵渡劫是想梅疏影在下面辅助,她不会飞多高,梅疏影利用法器远程消去一部分天雷威力,桂灵再用天雷洗炼阴灵,对梅疏影有一定危险。好在宋琦在此,柳致知也答应赶来。

三人上了城墙,天空之中已阴云闭合,远处偶尔有电光闪现,按乌云走向,还有一段时间雷雨才会到这里,现在已九点钟,三人只能等,桂灵已现身,当然,常人是看不见。

“要不要打个电话给柳道友?”梅疏影问到。

“不用,柳老弟答应就一定会来!”宋琦很有信心地说,就在这里,东方天空闪过一道淡淡的灵光,宋琦眼中看见,心中一动,在黑夜中如烟如雾,常人根本看不到。

“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宋琦笑着说,抬头向东方望去,其他人也抬头望去,似有似无的光华一闪,在蜀冈上方一个盘旋,宋琦抬手放出一道灵光,柳致知在天空之中立刻发现,光华一收,已落到几人身边。

“柳道友,多谢道友相助!”桂灵上前谢到。

“桂灵道友,修行者之间相互照料是应该的,我们毕竟是同一类生命,都是求道者。”柳致知还了一礼。

“宋兄,准备得怎么样?”柳致知问到。

“准备好了,我准备雷雨来时,利用云水幡形成虚空水路,引一道天雷下射,梅道友用法器抵御住大部分天雷,剩余天雷由桂灵道友来洗炼阴灵之体,你来得正好,防止有人来捣乱。”宋琦说到。

“桂灵道友渡劫并没有人知道,应该没有人来捣乱。”柳致知说到。

“以防万一!”宋琦说到。

“就这样吧,我来替你们护法!”柳致知说到,看到梅疏影手中玛瑙如意,从储物袋中取出那只螭龙手镯:“梅道友,上次你送我一块鸡血石,无以回报,趁这几日功夫,炼制一只手镯法器,送给你,看合适不合适!”

说完信手一抛,手镯在空中化为两条黑色无角螭龙,闪现墨玉般灵光,一个盘旋,盘在梅疏影的左手腕上,化为一只墨玉般的手镯。

“这太贵重了!”梅疏影一愣说到。

“梅道友,不用客气,柳道友这方面很擅长,这是那两支箭所炼?”宋琦问到。

“宋兄法眼无差,正是那两支箭所炼!”柳致知笑道。

“有时间将我这支箭炼成类似的法器,青青差一件法器。”宋琦说到。

“没问题,这次回去,宋兄将箭交给我,再给一截骨头,我给嫂子打造一支法器。”柳致知已在脑中构思法器。

梅疏影谢过柳致知,柳致知一摆手:“我得谢谢你这几天来照顾我妹妹!同道之间,相互照料是应该的。那两个丫头怎么没有闹着来?”

“她们一天玩累了,我们走的时候已经睡着了。”宋琦接过的话。

几人一边交谈,一边注意天空,天空开始下雨,时间已到十点多钟,雨大了,苏婉青打起了伞,其他人并没有打伞,雨水并不能近他们的身,桂灵更不在乎雨水,她现在不过是阴灵一样的存在。

天空之中电光一闪,大地一片雪亮,转眼即逝,接着一个炸雷响起,渐渐雷电移到了头顶,宋琦示意大家留意,手上出现云水幡,向空一摇,天空中的雨水陡然聚成一条水路,直连雷云,又是电光一闪,一道电光沿水路直流而下,水路并不连到宋琦,而是离地数十米而止。

梅疏影手中如意一指,数不清的五彩光环蜂拥冲上天空,如果在雷电未亮之时,绝对是奇观,现在却被电光所掩盖,轰的一声,五彩光环一层层在电光中破灭,闪电也在飞速减细。

桂灵已飞了上去,转眼间五彩光环全部消散,桂灵手结不动根本印,变弱的电光落到阴灵身上,顿时,如灯丝一样,在夜空中勾勒出一个宫装美女的身影,桂灵身影一样模糊,电光已黯淡下去,转眼消失,桂灵身影立刻清晰起来,当然,这仅在柳致知等人眼中,常人并不能看见桂灵,但电光勾勒应该能线条却能够看到,不过雷雨大作的夜晚,一般人根本不会注意。

这一幅场景并不是没有人看见,夏日夜晚的十点多钟并不算晚。观音山下面公路上还是有些出租车趁雨营运,有两辆车内乘客无意一抬头,见唐城上空陡然出现一个由电光勾勒的宫装美女的影子,不由一愣,其中手快的甚至用数码相机拍了一个尾影,有些模糊。

其中有一个司机也无意一抬头看到这个情景,一愣,车子方向一歪,差点撞到路边的行道树上。

桂灵落了下来,宋琦一拱手:“恭喜桂灵道友渡过雷劫!”

柳致知身影陡然一幻消失,几人一愣,一扭头,陡然发现西边靠近观音山那边出现一缕淡黄灵光,想往西而逃,却是迟了,柳致知已出现在那里,手一指,已将那缕灵光禁制住,随手一抓,柳致知顿时哭笑不得,一只黄鼠狼动弹不得,被他捏着颈皮拎着。

原来,刚才桂灵渡劫时,柳致知不仅注意桂灵渡劫,更注意周边情况,从观音山那股出现一股很弱的波动,在强烈电光下,一道很淡的黄色光影从观音山飞出,往这边来,落在不远处,如果柳致知不是时刻注意到,根本不会留意到。

柳致知身影一闪,又出现在众人身边。

“柳老弟,你怎么抓了一只黄鼠狼?”宋琦问到。

“它已成精,算是妖了,刚才我发现它潜伏在一旁,过去看一下,他见我来,想溜掉,被我顺手禁制住,我以为是什么人,想不到是它。”柳致知说到。

“将它放了吧!”桂灵说到:“它不过是好奇而已,也没有影响到我渡劫。”

黄鼠狼显然能看到桂灵,吱吱叫了两声,柳致知笑着说:“好吧,小东西,好好修行,诸恶莫作,诸善奉行,这位桂灵道友也是异类修行,今日渡雷劫,你也开了灵智,希望能得正果!”

说完,解开了禁制,将它放在地上,黄鼠狼又吱吱叫了两声,人立而起,好像作揖,然后一回头,淡黄光华一闪,飞射向观音山,投入林中不见。

“看来,它的窝就在观音山!”柳致知说到,回过头:“恭喜道友渡劫成功,道友还是先回本体好好消化一下!”

“多谢三位道友相助,我先走了!”桂灵说完,淡淡香风一起,转眼消失,众人知道,她是返回桂树本体去了。

“我们也走吧!”宋琦说到,众人点头,梅疏影却将如意还给了柳致知,并向柳致知道谢,几人下了唐城,到了山下路边,梅疏影说:“我们还是打的回去吧!”

柳致知点头,一辆出租车被梅疏影拦下,众人上车,柳致知上车前,回头看了一眼观音山和大明寺,然后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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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 店中遇书家,方显印不凡

观音山上,一个老尼抬头看了一眼东面,好像有异类渡劫,又收回目光,继续敲木鱼诵经;平山堂大明寺中,也有一个老和尚在坐禅,雷电一起,起身走出禅房,陡然一声炸雷,东方有法力波动,不由抬头看去,过了一会,便垂下了目光,合掌念经。

四人坐一辆车,略有些紧,不过问题不大。回到了梅疏影的小院子,梅疏影开了门,进入室内,喝了一会茶,说了一会话,天空之中,雷雨已停,但远远还听到一些沉闷的雷声,苏婉青功行不深,有些累,便去休息,宋琦和柳致知精神却是很好,梅疏影陪着两人说话,到了后半夜,桂灵现身,现在她身上明显带着一种阳和之气,不再象以前,阴风习习。

桂灵又一次谢过两人,四人都没有睡意,便谈论修行,不知不觉天光大亮,桂灵又归入本体之中。

柳致颜和罗宛琪起来后,发现柳致知在此,很是惊讶,问柳致知什么时间来的,柳致知说昨天白天就到了,晚上九点钟来拜访,她们两人已睡,便没有叫醒她们。

柳致颜开始炫耀梅疏影给她做的一套衣服,柳致知微笑不语。

“哥,你来到扬州,我们都玩得差不多了!”柳致颜说到。

“我并不是来玩的,我来接你回家。”柳致知开玩笑地说到。

“哥,我已是成人,不是小孩子!”柳致颜说到。

“我有点事,顺便过来。今天与你们一起回去。”柳致知一本正经说到,柳致颜对这套说法倒是很相信。

几人吃过早饭,和梅疏影告别,梅疏影将他们送到车站,几人踏上返回申城的路。

回到申城后,各人忙各人的事,柳致颜也开始上班。柳致知开始为苏婉青炼制法器,有过为梅疏影炼制法器的经验,柳致知这次炼的很快。这次是三种材料合炼,成器之后,也是一个手镯。不过与梅疏影的不同,是两条黑白相戏的龙,一条是黑的螭龙,另一条却是长鼻猪婆龙,当然作为一件法器,外观是艺术品,进行了抽象化,不像真正的猪婆龙,也就是扬子鳄,身体修长了许多。四爪也缩入身体之中,仅有点刻痕,两龙口中有珠,大小只有梅疏影的一半多一些,这是柳致知在精铜箭头中加入一点其它东西。由金铜色转化金色。

此镯一出手,两龙现空,特别是猪婆龙,除了能发出那锐利如剑光一样的金光外,更多一种妙用,一声龙吟。聚空气中水汽护体,龙吟之中,却是一种多种声波合聚的攻击手段,能直入对方心灵。

炼好之后,去了一趟宋琦那边,苏婉青很是喜欢,虽然凭她目前实力,发挥的威能有限,但手镯本身就是一件艺术品,黑白两色相缠,晶莹剔透,加上那两颗金珠,分据两边。

“此镯叫什么名字?”苏婉青问到。

“嫂子,我没有替它起名字,嫂子替它起一个吧!”柳致知说到。

苏婉青陷入沉吟中,过了一会,苏婉青说到:“双龙缠绕,聚云气,龙吟一出,百兽为之动,就叫水龙吟!”

“好名字,那就叫水龙吟!”柳致知赞到,苏婉青不愧是文科出身,水龙吟本是一个词牌名,用在此处,平添了几分诗情。

柳致知自从炼制二件合器之法的手镯,对物性有了进一步的了解,特别是炼制水龙吟时,因用到妖兽扬子鳄的遗骨,扬子鳄本是水中妖兽,自然蕴含水行的一些信息,让柳致知对水行理解更深了一层。

这些日子,柳致知并没有离开申城,他在申城暂时没有什么事,除了日常的修行,他也恢复看看书,有时甚至去市图书馆翻看一些资料。又过了数日,到了去取自己送去得一斋裱的那幅字的时间,柳致知带着票据,来到得一斋。

一进门,就发现自己那幅字挂在墙上,杨老板正陪同一个老者在字前指指点点,一见柳致知进来,远远地打招呼:“柳先生,你来得正好,这位是本市的书法大家钱文之钱先生,他对你这幅字赞不绝口!”

“柳先生,很高兴认识你,你这幅字极好,已有神韵,整体已有一种精神,不知能否转让?”钱文之说着伸出了手。

“涂鸦之作,能入长者法眼,柳致知的大幸!不过这幅字是我第一幅作品,对我来说,也有纪念意义,不准备转让!”柳致知手和钱文之相握,抱歉地说到。这幅字实际上已不能算书法作品,而是一件类似风水法器的东西,柳致知不准备随便让之流落在外,如果让同行看到,说不定能地出柳致知一些东西来。

钱文之有些失望,他也是听一个学生说此间有一幅好字,那个学生也是来裱一幅作品,看到这件作品,心动不已,但老板做不了主,回去告诉老师,钱文之今天过来一看,便被吸引,实际上柳致知这字还略显火候不足,但那印往上一盖,整体气势已变,变成不可多得的佳作。

看着柳致知将字卷了起来,钱文之老先生暗叹可惜,旁边的杨老板一见,眼珠一转:“柳先生,既然这幅字不便转让,不知能否请你现场写一幅,作个交流,你要润笔费也可!”

杨老板是一个生意人,他打得算盘很精,钱文之是书法界大家,如果能得到他的赞赏,只要他常来来,自己的得一斋立刻名声大震。

柳致知现在对事物有了进一步的了解,以前更多是对物,现在对人情也有了深一步理解,处事自带一种随势而化的风范,又不失一种尊严,他也听说过钱文之先生,对他心中也有敬意,但不会讨好对方,他的行事,已有一个修道者**于事的风骨。

杨老板的心思,柳致知自然明白,钱文之也是眼前一亮,不等柳致知开口,便说道:“柳先生,我也写一幅,与柳先生交换,如何?”

钱文之这种做法,对常人来说,已是极大恩情,但对柳致知来说,并不在意。不过柳致知感觉到钱文之并没有那种好像给柳致知面子,施舍一样意思,毕竟在市场上,钱文之先生的一幅字,比起柳致知的字价格不知相差多少倍。

柳致知只感应到钱文之先生的一种诚意,是发自内心对柳致知的字一种喜欢,这种没有心机纯真的老人,柳致知心中也是有一种感动。

“钱老先生,晚辈有些汗颜了,不到之处,还请见谅!”说完,见杨老板准备好纸笔,走到桌边,挑了一支笔,杨老板是做这方面生意,平时自己也练练书法,人来客往的,自有一套比较好的笔墨纸砚,柳致知选中这支笔,比家中那支还好一些,在砚台醮满墨,纸早已被镇纸压好,柳致知手中笔起,眼前只有那张纸,其他一切都淡去,下笔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写的是《易经》上坤卦中一句: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柳致知十多年书**底,笔画早已成形,这不得不感谢他爷爷,从小强压他练书法,打下深厚功底。

书法到他这个程度,已经不是苦练所能提高,而是字中要将自己对生活对世界的感情感悟表现出来,使字有一种精神,一种感情,能够感染打动别人,以前柳致知的字就缺少这一点,但随着他的修行,特别是前一阶段大的感悟,终于突破这一层,这也是真正书法家与高明书法爱好者之间的区别,功夫在书外。

今天见到钱文之这种真正老一辈的书法家,特别是在今天这种社会还保持一颗纯心,没有功利之心,恰如古君子,心中有感,自然流露在笔尖。单从字说,这一幅实际上比柳致知那幅裱好的字强,写字要看是否有感,不然功底再深,往往没有实质精神在其中。

“好!这一幅字已有一种淳厚的君子之气。”钱文之赞到,心中有些遗憾,还是不如刚才那一幅,这不怪钱文之,刚才那一幅真正出彩是因为那枚章将整幅字形成一个完整的气场,那一枚章,起着画龙点睛的作用。

柳致知落好款,放下笔,心中还是比较满意,手在腰间一摸,好像在口袋中掏东西,将那枚明道印和特制朱砂取了出来,一印盖下,那幅字一刹那好像多了一种生机,形成一种整体的气势,柳致知并没有如上一幅主动运气加持,仅是如普通盖印一样,柳致知却是小看自己这枚明道印,就是不专门加持,明道印本身就足以提升一幅字的品质,虽然不如专门加持。

此印一落,钱文之说不出话,眼中完全是震惊,他现在明白了,刚才一幅字不仅是字,印也起了很大作用,两者相得益彰,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好字!好印!柳先生,能否让我一观你手中的印,此印可是你所制?!”钱文之请求到。

“老先生,当然可以!此印是晚辈胡乱制作。”柳致知说着,将印递给了钱文之先生。

钱文之接过印,明道印一入手,精神不觉一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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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4. 心中无功利,自然生妙意

钱文之并没有留意到这个现象,只是以为不过是自己的兴奋所致,柳致知却发现了这一点,修行让他感官比常人强了许多。钱文之表现出来的现象,柳致知知道是受明道印的影响。

钱文之细细抚摸着这枚印章,甚至全部心神都聚在上面,不觉间似乎与明道印产生一丝共鸣,明道印微微闪现着一种极淡的灵光,在常人眼中,好像明道印更在鲜艳,柳致知却是很惊讶,这是他第一次发现,一件修行者的法器,虽然明道印甚至不能算法器,但毕竟比最好的风水法器强,已勉强算是一件法器。

柳致知是第一次发现,一个普通人与法器产生共鸣,也说明了钱文之实质上心灵已近一个修行者。钱文之常年沉浸在书法之中,不知不觉中,已有养生之效,相当于一种另类的修行。

在历史上,往往真正书法家都比较长寿,人也健康,就是这个原因,不同于现代艺术,如西方现代的绘画大师,不少人最后精神失常,自杀。书法自然平心静气,到一定境界后,往往师法自然,这也是华夏传统文化许多技艺的精髓所在,甚至武术这种最初以杀人为目的技艺,最后都带有很强的养生效果,华夏技艺中,达到与自然和谐往往是其追求。

“好印!一枚极品印章,材料是极品,加工也是一流,没有辱没这块天地瑰宝!”钱文之恋恋不舍地将印还给了柳致知,然后也写了一幅字:又见新荷发。江山代有才人出!也是行草,落款之后,掏出一枚田黄印章,盖了下去,章上四字:无欲则刚。

“好字!好印!”柳致知赞到,从笔法上来说,显然胜过柳致知的字。柳致知的笔法还未完全形成自己风格,没有完全脱离前人痕迹,而钱文之老先生的字。却完全自成一派,要不是柳致知的印章神奇,这完全是一种作弊。两者之间就不能相提。

柳致知不由心服,书法这东西,不仅是基本功,人生阅历也是极其重要的东西,柳致知现在书法,拿出去已算上乘之作,但毕竟还是与真正大师之间有些差距,柳致知并没有灰心,而是清楚看到自己的不足,叹道:“我的字与钱老之比。瓦砾与珠玉之别!”

“小柳,我卖老叫你一句小柳,你这么年青,到这个程度,已今我们这些老家伙汗颜。我在你这么大时,根本无法与你相比!”钱文之说到。

“柳先生的字虽不如钱老,拿出去已算少有佳品,国内没有几人比你强!”杨老板也在一旁赞赏到。

“不要夸我,我知道自己的斤两,世间高手多的是。我不过是一个书法爱好者!”柳致知这不是谦虚,他知道自己的情况。

“小柳,按理来说,你这手字早应该有些名声,我怎么从未听说过?”钱文之有些好奇,他并不是打压别人的人,对国内一些好苗子还是知道不少,何况在申城,就在自己身边。

“我从小被爷爷压着练字,平时也未参加过什么书法比赛,仅是自己兴趣,我手上这幅是半个月前心血来潮,得到朋友送的一块鸡血石,制了一方印,才写了一幅字,看看不错,才送来裱,以前根本没有真正写过作品。”柳致知平淡地说,他对书法不过是作为修行之余的一种调济,并没有放在心上,心态很正常,特别是看过当日邵延的书法,让他汗颜,邵延书法已有道意了,自己与之相比,好像小孩涂鸦一样。

“怪不得你书法到这个地步,原来心中无有功利,不像现在有些所谓书法家,用笔还没有周全,便求新求异,自谓独成一派,实际上完全是利欲熏心之下怪胎,又找一帮人吹捧,贿赂一些不知什么类别所谓书法比赛,得一两个奖,便自以为是书法大家,世人不知,为其蒙蔽,实是国内书法界的悲哀!”钱文之感叹到。

柳致知倒没有发什么感慨,这种情况不仅是书法,各行各业都是如此,世人求名利也是正常现象,柳致知不好说他们不对,便安慰道:“钱老,不用担心,还是有一批真正书法爱好者,利用旁门左道只能得逞一时,最终会被时间淘汰,而像钱老你的作品,就会如珍宝一样,流传下去,时间是检验最佳法宝。”

“小柳,有没有兴趣参加一些书法聚会?”钱文之问到。

“钱老,我爱好书法,也想与人交流,但也有自己的事情,书法并不是第一位,有时时间会抽不开。”柳致知坦率地说,对别人来说,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但对柳致知来说,他所求大道却是第一位。

“我知道你的意思,这样吧,我们相互留下联系方式,以后有事,我联系你。”钱文之说到,柳致知当然同意,留下了联系方式。

杨老板在一旁发话了:“钱老,柳先生,这两幅字我亲自来裱,不收费,有个请求,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有什么事就说!”钱文之说到。

“能不能将两幅字在我店中多挂一段日子,裱好大概半个月,你们一个月之后来取?!”杨老板说到。

柳致知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钱文之字万金难求,柳致知的字虽不出名,但能让钱文之看上,自然身价上升,挂在他店中,经他一宣传,自然,他的店名声就出去了,比什么广告好。

杨老板是一个聪明人,他并没有开口向两人求字,毕竟他与两人并不熟,但一旦和两人拉上关系,时间一久,成为了朋友,说不定倒可以向两人求字,现在不行。

“你倒是打得不错算盘,也罢,就依你说得办,不过,如果有什么好的字画,你通知我一声,这次要不是我一个学生发现小柳的字,就错过了!”钱老笑到,钱文之这么一说,柳致知并没有意见。

“您老说的,我以前不敢打扰您老,以后有什么好东西,第一时间通知您老!”杨老板说到。

柳致知回到家中,将手中这幅字挂在墙上,观赏了一下,这个院子,现在完全是被一种气场笼罩,本来柳致知利用琢玉功底,做了不少风水法器,放在各个房间,相互之间,形成一个完整的法阵,恶灵邪鬼,根本不可能入内,此处对常人已算一个极佳的福地,何嫂并没有留意,这一年多来,连感冒都没有患,甚至感觉身体比以前好了,实际上就是此阵的功劳,这一幅加上去,又多了一种正气和阳性气息。

有时间再给父母的别墅添几件玉器书法之类,将那边也改造一下,柳致知心头冒出了这个想法。不过现实柳致知想去做另一件事,自觉大药孕育最关键一关已过,自己心性能配上大药服食,不过体内大药产生时机还不成熟,还需继续蕴养。

柳致知决定外出一阶段,他修行之术,不自觉已与传统炼养术有所区别,格物之道,据他目前理解,不仅是了解外物,掌握规律,更重要是以心统御这一切,物我相感,心念动处,物我一,这将体现在他大药服食之中,别人大药服食,是自身精气神的升华,玉液炼形,金液还丹,而他可能不仅是自身,可能还要牵引天地万物的灵信,混外物与己为一,才能过大药服食这一关。

柳致知决定先去太行山一趟,这一趟是采药,上次戴秉诚无意间得到玉琼丹石,并说出地点,柳致知决定往那个地方一趟,碰碰运气,另外,上次越空兰说过的天露,如果有机会,他也准备采集一些,柳致知先炼制了数只玉瓶,虽不是什么名贵的玉石所炼,但柳致知平时所收玉石,都是一种内蕴物性的玉石,制成玉瓶后,又刻下符箓,能锁镇灵气。

准备工作做好之后,方才出发,他此去只是空身一人,走之前,打了一个电话给宋琦,简单说了一下自己去向,赖继学还没有回申城,据说老家那边有点事,暂时不能回来。

宋琦知道柳致知去采药,问是否要帮忙,柳致知说不需要,宋琦也未说什么,柳致知身上有一个寻宝罗盘,柳致知好长时间未曾使用,这次决定好好利用一下,甚至决定不仅去寻找玉琼丹石和天露,就是一般有灵气药材也都采摘,简单泡制一下,自己用不到的,寄给武魂药业,由他们处理。

柳致知乘火车来到戴秉诚提到一个小站,这是一个县城曲岭小站,当日戴秉诚就是在此遇到飞车抢夺的地方。

柳致知在此下了车,此处很破落,,车站也不大,柳致知坐的也不是动车,下了车之后,前方已望见延绵的青山,出了车站,有不少开着机动三轮车的上来拉客,柳致知并没有理睬他们。

也有几个开着摩托拉客的,主动上前打招呼:“老板,去城里,还是山里,如果是山里,山里路窄,摩托好走!”

柳致知准备孤身入山,目测了一下距离,大概十多里路,对柳致知来说,这点路并不远,他也不用向导,入山如果坐车,目的地他也不知道,干脆就走过去好了。

就在这时,一阵摩托车轰鸣声从后面传来,有人喊道:“抓小偷,抢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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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 路见不平当出手

柳致知回过头,一辆摩托车上两人,后座上一人,手中一个包,后面一个中年男子追着,那男子西装革履,微胖,转眼间就被摩托车甩开,摩托车直向柳致知这边来,路上人纷纷躲闪,路边上那些拉客的司机一个个无动于衷。

柳致知也往路边上一闪,这条路并不好,路边上有大量石子,柳致知往路边一退,脚下随便一踢,一块婴儿拳头大小的石块飞了出去,正好打在摩托车驾驶员的脸上,而且是鼻骨梁的位置,力量并不算大,但加上摩托车自身的速度,打时鼻子就塌了下去。

此人顿觉眼前金星直飞,巨痛之下,根本控制不住车子,轰的一声,车子摔倒在地,依着惯性直向路边横着冲了过来,而车上两人也摔了过去,后面一人手中包也扔出去老远。两人在地上翻滚着,摔倒在路上,满身是灰,那个驾驶员更是鼻血直流,摔倒在地,眼一翻,晕了过去,后面一个嘴唇也跌破了。

那西装男子看到这一幕,大喜,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将地上包拾到手中,又到柳致知面前,说:“谢谢你相助!”

“不要谢我,我是慌乱间避到路边,脚一滑,将一块石子崩飞,他们倒霉,撞到了上面!”柳致知看起来也是一脸错愕地说到,旁边那些司机一个个面带鄙视地望着柳致知,你就吹吧,明明是你一脚将石子踢出去的。

那人谢过柳致知,也知道此处不是久留之处。匆匆地走了,柳致知也不管那两人死活,他们纯粹绺由自取,柳致知上次是听戴秉诚说。有人想抢他的包,想不到自己也遇到此事。

柳致知直接向远处青山而去,在众人目光中,他也不想用术法,只是一步步地向青山而去,他走得不算快,但比常人却快上许多,转眼就下去里许。

后面传来摩托车的声音。柳致知微微一皱眉,看来,这帮人真不知死活。

柳致知站定身体,缓缓回过头来。此处已靠近山,柳致知所走的路也不是什么好路,不过是略宽一些的土路,也不能完全算是土路,不过用一些碎石子简单垫了一层。应该是一种土公路。

这种路上灰尘很大,摩托车扬起一路灰烟,来的是四辆摩托车,每车两人。后面一人手上拎着打架的家伙,有铁棍。有大扳手,还有一个人手中拿着两尺多长的西瓜刀。来的八人年纪都不大,二十左右,从打扮上看,就是跟港台影片学的,染着发,有两人带着耳环,现在天很热,衣服很单,基本上是T恤汗衫之类,露在外面的身体部位上,有纹身,有龙有虎。

四辆车一横一甩,这帮地痞自认为很潇洒,很有派头,一下车,便呈扇形向柳致知逼了出来:“小子,你今天死定了,将我们兄弟打伤,还想溜走,识相的,给大爷跪下,废你一只脚!”

“废什么话!”柳致知冷冷地说到,见这伙人的架势,平时横行惯了,应该算是地方的一个毒瘤,柳致知连教育他们的兴趣都没有,也算他们的报应,惹到柳致知头上来了,这是平时嚣张惯了,终于遇到克星,平时恶事做多了,尽早会遇上今天的事,就是柳致知不来,这伙人迟早也会有一天遇到其他的高手。

八人举着手中凶器,向柳致知逼了过来。柳致知没有心思慢慢陪他们玩,反而大步迎上,八人虽手中有凶器,柳致知是什么人,根本不是他们所能想象的人,光其国术已超越了传说中极限的人物,八人不过是地痞,平时打架完全是斗狠,根本不入流。

柳致知只是一指,冲在最前面的家伙眼睁睁看着柳致知一指点在自己身上,明明清清楚楚看到这一点,就是躲不开,一指点在身上,当时就不动了,柳致知并没有练过传说中的点穴,但柳致知熟悉人体结构,更看过诸如《黄帝内经》之类医书,对人体穴位,子午流注之类也是很熟悉,要他创编一套点穴之术,应该能创出来。

转眼间,八人都被柳致知随手一指点在身上,呆立在那时,不仅是血脉不畅,更兼得柳致知这一指之中自含一种力量,只攻入体内,不同一般阴劲,劲力好像有智能一样,转眼间将身上骨头走了一个遍。

陡然,八人发出一声惨叫,人立刻瘫倒在地,到这时,那指中所蕴力量爆发出来,并没有要他们的命,而是在合身关节筋骨处起了作用,全身关切筋骨一刹那,全部乱了套,或扭结,或错位,八个人彻底废了,就是找到医术高明者来医治,也不能恢复原样,这八人今后就是一个废人,稍重一些活动,全身都会疼得后悔来世间,再也不可能争勇斗狠,飞车抢包了。

柳致知回过身,连再看他们一眼兴趣都没有,继续向前而去。这八人,大概先得躺在这里半个小时,然后才恢复活动能力,仅能慢慢地走回去,甚至禁不起摩托车的颠簸,不过他们现在还不知道这些,等一下会有大苦吃。

当然,这些已不关柳致知的事,他是来太行山采药的。太行山是华夏著名的山脉,又名五行山、女娲山,延绵八百余里,野生药材三四千种,有许多名贵的药材,而山中还有一些特殊的矿物,对修行人来说,甚至能找到传说中女娲炼石补天的五彩石,不过,女娲补天仅仅是一个传说,真正如何,就是修行人也不清楚,太行山五彩石、五色土都有,柳致知认为应该是地质发展史上自然形成,如果机缘好的话,说不定能在其中找到天才地宝。

柳致知一入大山,便取出了罗盘,开始搜寻山中的有灵气的东西。才入山不久,柳致知很快发现一些灵气相对充沛的药材,虽嘴离柳致知要求还有一些距离,但对比于人工种植的药材强上太多。

太行山药材很多,柴胡、远志、连翘、冬凌草、漏芦、高山紫菀、茵陈、桑螵蛸、蜂房、全蝎、茜草、杏仁、槐米、槐花、槐角、桑叶、桑枝、桑葚、桑白皮、凤眼草、椿根皮、荆芥和紫团参等等不一而足,有植物性,也有动物性,柳致知并认不全,虽然,他在平时也翻过许多医书,认识不少药物图鉴。

柳致知只凭罗盘感应,采摘其灵气充足,对一般的药材,根本不留意,他虽来采药,并不是民间的采药人,可以说,他所采摘的药材,绝对都是珍品,就是这样情况下,入山半天,他也采了有三十多种,特别让他高兴的是,他采摘到一支紫团参,紫团参是党参的一种,在植物分类上,党参不同于人参,党参属桔梗科,而人参属五加科,生长的形状也不同。从医药效能上看,二者功用相近,但人参的药用价值大于党参。

不过紫团参是党参中的珍品,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将紫团参与长白山和高丽的人参并列为人参的上品,柳致知这支紫团参灵气很足,他是通过寻宝罗盘发现的,虽然现在季节并不是采参最佳时节,别人挖取人参,很是小心,生怕破坏人参的根须,一颗人参耗时甚多,柳致知却不是这样,随手抓住植株,劲力立刻透入根梢,顺手一拔,一支没有丝毫破损的紫团参都被他拔了出来,这也是他国术到了极高境界的表现。

半天下来,虽然采了不少好药,但他并未发现他所想要的玉琼丹,柳致知也不着急,那种东西要靠机缘,他这次来,是碰碰运气,玉琼丹石不像药材,灵气可以从罗盘上察觉,全部被封在内部,只有拿到手上,才能觉察,不过也不是没有一点现象,形成玉琼丹石一般是在地质断层,正常情况下是在悬崖峭壁的底部。

柳致知今天走过的地方,并不符合条件,柳致知是往深山而去,不出意外,明天就可以到达,柳致知今天速度并不快,不想错过一些好药。

见天色已晚,柳致知找了一块干净的地方,升起了一堆篝火,现在是夏天,本没有必要生火,但柳致知想将今天采摘的药材初步处理一下,脱一下水,新鲜的药材并不好保存。

天还没有完全黑,山中不比城市,虽是夏日,相对凉爽了许多,也有些蚊虫,不过对柳致知来说,并没有影响,他现在已做到不漏,身体几乎没有什么体味,吸引不了蚊虫,蚊虫看待柳致知,与木石无异。

就是有蚊虫叮咬柳致知,只要蚊虫一落到柳致知的皮肤上,不用柳致知有意识处理,身体长期锻炼后形成一种反射,就会自动将蚊子震死,就是柳致知在熟睡中也一样,所以现在的柳致知根本不用担心蚊虫。

柳致知对药材进行初步处理,他吃了一些干粮,然后,就开始处理药物,他准备露宿,对现在的柳致知来说,这很正常。

药物处理得差不多了,柳致知抬起头,有人来了,天已黑了下来,数百米外有手电的光在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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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6. 山中露宿,偏逢夜行客

远处的人显然也发现了柳致知,柳致知燃起一堆篝火,在夜幕下很是显眼,见远处有火,那肯定有人,这帮人便加快了脚步,不久便听到附近有流水声。

柳致知选择地方相对开阔,在离篝火近百米处有溪流,来的一行五人,身上背着行囊。柳致知观察五人,四男一女,一个男的五十来岁,精神很好,手指节粗大,显然是一个练家子,走路有点外八字,另三个男子有两人不足三十岁,还有一人三十出头,比常人强壮,但论实力却比不上那个年纪大的,不过那两个年轻人身上却有一种极淡的波动,柳致知现在眼力可不是以前,两人身上有护体符之类的。那个女人三十左右,有一种干练,人也漂亮,显然也练过武术之类,身上还隐约有一种波动,应该会些术法,比那三个男子强,这样一群人,夜晚出现的太行山,倒吊起柳致知的兴趣。

柳致知观察对方,这五人也在观察柳致知,他们是五人,出现在太行山,而柳致知一个人,却显得更加诡异。

“小兄弟,我们入山错过了宿头,见小兄弟这边有光,便过来了,小兄弟就一个人?”那个三十出头的人打了个招呼。

“我是一个采药人,入山寻找一些药材。”柳致知淡淡地说。

“既然这样,我们今晚也错过宿头,不如在此过一夜,小兄弟没有意见吧?”那人又说到。

“这又不是我家,你们不必征求我的意见。”柳致知不以为意地说到。药材已处理得差不多了。有些柳致知已收入储物袋中,有些还在火堆旁烘着。

几人目光落在那几株药材上。

“这是紫团参?!好东西,我叫杨广军,不知小兄弟贵姓?”那个三十来岁的扬广军问到。

“柳致知。”柳致知并没有多说,好像对几人不感兴趣。

“柳先生,你一个人,不害怕吗?”说话的是那个女人。

“习惯了。”柳致知淡淡地答到。

“我叫安晴。这位是兰精忠兰老先生,这两位是余旭光和李锋,我们来此寻找一个地方。不知柳先生是否知道?”安晴,也就是五人中唯一的女子将几人简单介绍了一下。

“不知道,我不是本地人。”柳致知不等她问下去。直接回答到。

“你不是本地人?还是不放心我们,我们与柳先生不过是萍水相逢,还请多多关照!”兰精忠弯腰行了一个曲身礼。

柳致知微微一皱眉:“你是日本人?”

“柳先生误会了,我不是日本人,我是日籍华人,在日本生活了多年,我父辈是被日本人作苦力在战争年代带到日本,我在日本出身,老了,想起父辈的一个嘱咐。回来看看。”兰精忠说到。

柳致知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我的确不是本地人,听说太行山药材不少,有兴趣来到此处,采些药材。根本没有固定目的地。”

“柳先生,兰老先生在日本时,其父去世前,曾告诉他,在薄源陉一处秘密所在,藏有他先辈的重要东西。后来,其父被作为劳工带到日本,一直没有忘记这点,我们来到此处打听,并没有人知道薄源陉在什么地方。”安晴说到。

“当地人不知道,我更不知道。太行山中,山断之处为陉,我只听说过飞狐陉之类,没有听说过什么薄源陉。”柳致知摇摇头,这几人的话并不完全是实话,柳致知现在眼光的判断力不是以前,自长江历练之后,心性的提高,让柳致知看问题更能见本质。

柳致知以前就认真研究过心理学,几人说话的眼神,身体无意识动作,柳致知都观察得很仔细,杨广军还好,并没有涉及他自身的东西,而安晴和兰精忠的话,肯定混有谎言,柳致知以前也掌握这些心理学知识,但却做不到如此。

这不仅是知道,还是要将知识应用,先得随时留意对方言语时的各种特征,说实话,一方面与对方说话,一方面一丝不漏将对方一言一动全部收入眼中,并且要在大脑中处理,根据自己知识,得到相应结论,这种过程并不是谁都能做到,要做到这一点,要经过专门的训练,柳致知并没有经过这种训练,但随着柳致知的思想改变,不自觉中自然而然地做到了这一点,这事实上就是一种道行的体现。

既然这样,柳致知不用说不知道他们所问的地方,就是知道,恐怕也会好好考虑,是否真的告诉他们。

见柳致知也不知道,安晴和兰精忠有些失望,杨广军、余旭光和李锋放下背囊,迅速搭好帐篷,然后,坐到篝火边,开始吃干粮。

“柳先生,你没有搭帐篷,如何过夜?”杨广军一边吃一边好奇地问到。

“天不冷,我露宿。”柳致知一边翻看药材,一边说到。

“那不怕蚊虫么?要不跟我挤一下?”杨广军说到。

“不用了,我习惯了,以天为幕,以地为席,看满天星斗,对现代人来说,难得有些享受。”柳致知又向火堆中添加了一些木柴。

“兰老先生,安小姐,前方十来里有一个峪峡,应该算是一个陉口,据说当年这里发生过一场战斗,一支抗日游击队在此袭击了日军一个秘密分队,双方死了很多人,那个地方听一些老人说,一到阴天,鬼声啾啾,会不会是你老想找的薄源陉?”余旭光铺开了一张打印的古狗卫星地形图,指着一个地方说到。

看来,这几个人做的准备很足,不像柳致知,什么也没有准备,柳致知也不用准备,他现在的身手,根本不用考虑这些,他只需在山中找药,不担心迷路,最坏情况下,也可御器离开。

柳致知望了一下那个地方,也是自己明天想去的地方,但他并没有说话。

“明天过去看看,只好碰运气了。”兰老先生点点头说到。

几人又对着地图谈了一会,定下明天的行程,从他们交谈中,柳致知发现,兰精忠和安晴是雇主,而其余三人,是两人雇佣来帮助他们的人,也算探险方面的行家。

“柳先生,有没有兴趣去一趟那个峪口?我雇佣你。”兰精忠望着柳致知说到。

“我有自己的事,那个地方也许会去,对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柳致知并没有兴趣加入他们之中,柳致知有自己的事。

“那就不勉强了!”兰精忠有些遗憾地说。

几个人又谈了一会,便到溪边简单地洗了一下,钻进帐篷睡觉,柳致知却依然坐在篝火旁边,几个人都没有留意到,现在是夏日,在篝火边,他们感到很热,就是刚才吃晚饭,他们也是离火堆,还是不自觉地往后退开一些,也是感到汗水流下。而柳致知却一丝汗都没有出现在头上。

见几人入帐篷休息,柳致知将火堆旁处理好的药材全部收入储物袋中,盘坐在火堆旁,准备静坐一会,听到头顶有声,却是蝙蝠飞过,这是正常的蝙蝠,现在是夏日,山中有蝙蝠也算正常。

就在这时,听到前方山林中隐隐传来一丝声响,对柳致知来说,黑夜和白天并没有多在差别,那声音,并不是前方山林中发出,而是更远。

柳致知不由有点好奇,手一翻,罗盘又出现在手中,柳致知现在的神识,就是相隔数里,也能感应到,不过并不如亲眼所见,而借助罗盘,柳致知甚至能感应到二三十里外,更绝的是,可以将远处的情况一处处投影入心灵之中,好像亲身所经历一样。

柳致知并没有完全沉入罗盘之中,身在野外,又无人护法,柳致知可不放心,身边不远处帐篷中,还有几个来历不明的人,柳致知留几分注意在身边。

好像隐形的自己向远方飘行,借助罗盘,柳致知向那丝声音来源处追去。在此间,又见到数株有灵气的药材,柳致知决定明天来采,也见到几只比寻常动物有灵性的野生动物,不过尚未开灵智。

柳致知追踪到那处陉口,柳致知惊讶了,此处灵光大盛,仔细感受,这种灵光不是天然生成,而是人为布置,这陉中有阵法!

柳致知兴趣大增,难道有修行人在此修行,还是有什么情况?陉中传出一阵阵波动,反而让柳致知的感应不太清晰,这种波动,柳致知感应中是一种阴魂所发出,这种阵法好像有拘魂作用。

由于阵法的干扰,柳致知借助罗盘并不能感应清楚陉中有些什么,柳致知睁开了眼睛,将罗盘收入袋中,他决定亲自去查探一下。

柳致知站起身,几顶帐篷中已传出呼噜声,看来他们也累了一天,一睡下,便入了梦乡。

柳致知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如正常一样,走入黑暗之中,并没有使用什么术法,那几人虽然发出呼噜,柳致知还是很小心。

走出了一段距离,柳致知发现确实未引起注意,凭柳致知的感应,如果真有人跟踪,根本不可能。然后,一步迈出,便是出现在百米之外,这是缩地术,十里多并不远,很快就到,陉峪之中,在柳致知的眼中,完全是另一幅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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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7. 当年烽火丹心在,传承我担

陉峪之内,黑气漫延,磷火飘荡,更有一种凄厉之声,这些一一呈现在柳致知的眼中,如果常人来此,仅能看到星星磷火,灵敏一点的,还能听到鬼啸之声,其他就见不到,如果入陉峪之内,立刻会陷入幻像之中。

在柳致知眼中,却清楚看到一个个鬼魂在飘荡,却分为两类,一类根本已损,连鬼形都不全,另一种,却是滔天杀气,已类修罗,是军魂。柳致知迅速分辨出来,那类消磨得鬼形不存的,依稀可辨是当年的侵华日军,另一类,却是华夏抗日战士,两类鬼魂还在依其本能在搏杀,不同的是,抗日的军魂显然得到地气的补充,而日军的厉魂不断被斩成数片,又缓慢的重聚,在其间,可以说是永世不得超生。

柳致知心中叹了一口气,不是对侵略者同情,而是对抗日军魂的感慨,不知他们是自愿羁留于此,还是被强拘于此,对他们来说,也不得入轮回。长此以往,虽得地气相助,但此地阵法显然已出现破损,迟早有一日,他们也会消散在天地之间。

柳致知对阵法并不是很精通,但与宋琦在一起,还是对许多阵法有了解,柳致知静静观察一回,心中已肯定这是一种什么阵法,这种阵法并不算高明,是五方锁魂炼魄阵,此阵并不是一种正派大阵,可以算是一种邪派阵法,而且需要五个活人血祭,血祭者必须自愿。

柳致知并没有入阵。他的灵觉却伸入阵中,搜寻那阵中残存下来的记忆,这是大阵保存的信息,只要阵不破,心灵与大阵共鸣,能将当初一种情况重现在自己心灵之中,柳致知所行格物之道。对信息比正常心法敏感得多,这也是柳致知的优势。

刹那间,也许是一瞬间。柳致知却像过去好多年一样,柳致知明白了根缘,虽然信息缺失了许多。但柳致知大体明白此阵的由来。

此处是当年一支日军扫荡精锐小队,在扫荡中杀人放火,也抢劫了不少财宝,被一支游击队在此伏击,日军战斗力很强,更让人没有想到的事,日军之中,居然有日本阴阳师中一个门派的弟子。

幸好游击队中也有一个修行人,双方拼杀异常惨烈,日军中那个阴阳师最终被杀。在临死前却将日军不论活人还是鬼魂转化为一种式神一样存在,如果游击队撤退,这些东西一旦散开,完全是一种灾难,而游击队中修行人也身负重伤。为此便抛弃生命,和另外四名重伤将死的战士以身血祭,而下此阵,唤醒阵亡的战士,硬将日军亡魂式神压制下去,当时。日军还有几人逃入附近的一个山洞中,从此就没有了音讯。

柳致知感受到这些信息,不由肃然起敬,华夏近代以来,许多修行大派因天地气运转换,据说避入洞天,根本不在主空间出现,还有一些热血之士,出现在世间,不仅遇到了热兵器,更遇到各类国处修行者,特别是一些宗教的修行者,演绎出一幕幕在世人感觉之外悲歌。

而真正大派高手的避世,让还留在世间的修行者根本无法形成真正有效的力量,然而,就是这种不屈的抗争,世间的华夏才免于彻底的灭亡,不然在天地大势之下,地球上的文明古国有过许多,只有华夏一直传承不绝。

也正是这种大派数百年前的避世,才让红色华夏政府建立后,对修行人没有任何好感,破四旧等等浩劫出现,不能为之所用,尽可能破除。

柳致知望着陉峪之中,这种阵法并不是用来对付活人,而是对付阴魂的,如果在白天,阴魂不现,此阵根本不会显现,就是现在,对柳致知来说,也不会对他有影响。

柳致知迈步入内,一个残缺不全的鬼子阴魂带着绝望的凶厉向柳致知扑了过来,柳致知手掌之上泛起灵光,随手一抓,灵光从四周往内一合,转眼将阴魂压缩成一个球,成为乒乓球大小,然后,拳头一紧,随手一捏,扑的一声,将球捏破,阴魂惨嚎了一声,化为数十缕,向四周散去,好久之后,才又成形,已黯淡了许多。

柳致知不是不能将之灭掉,但没有意义,这里对于鬼子阴魂来去,就是地狱,不断被军魂斩散,又一次次再聚,然后又斩散,柳致知不想对方就这样解脱,才未下杀手。

一名抗日军魂手执大砍刀,一刀将一名鬼子厉魂劈为两半,发现了柳致知,一闪,一刀向柳致知砍来,柳致知叹了一口气,在阵中军魂,早已没有理智,剩下的仅是一种本能,一种仇恨的本能,并没有相互拼杀,在他们灵魂深处,杀鬼子已为一种执念,柳致知作为一个生人,来到此处,又是夜晚,当然不会放过柳致知。

柳致知身形一晃,没有出手,人已消失在军魂面前,出现在一棵树下,这是一棵槐树,树下一坟,并不是坟,而是由槐树根缠绕形成,柳致知感应到里面盘坐着一具白骨,如果透过树根缝,肉眼也能看见,在左侧,还有一个洞,并不是天然形成,应该是什么动物打出来的,在洞口,有一个木盒子,柳致知感应了一下,应该是金丝楠木所成,可能是此人生前的遗物,其他已化尽。

柳致知知道这种五方锁魂炼魄阵,五个血祭者当时是不能入土,而在他们身边栽下一棵槐树,槐树根系最终自然将他们裹入其中,但现在却没有事了,柳致知知道此人就是当年的修行者,深深地鞠了一躬,拾起了盒子,然后运用土行术法,掀起旁边泥土,将树根坟掩盖起来。

接着又对四方的四座树根坟同样处理,便不再停留,回到了宿营地,那几顶帐篷中鼾声依旧,柳致知望了望其中两顶,一顶是兰精忠的,一顶是安晴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坐在火堆旁,柳致知取出那只盒子,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机关,柳致知打开了盒子,严丝合缝,这点柳致知反而高兴,里面东西在这种情况下,最不易受到破坏。

盒子虽严,柳致知手劲也远非普通人所能想象,轻轻一提,将盒子打开,里面却是一层明黄色丝绢包裹着东西,保存得非常好,柳致知取了出来,感觉应该是两本书,盒子底还有一包东西,同样被丝绢包裹着。

柳致知打开丝绢,里面果然是两本书,而且是手抄本,上面一本是记事的本子,却是盒子的主人记录一些事,有术法的体悟,也有抗日一些记事,柳致知翻了一下,记事人叫那修国,是一名修行者,也是一名行走江湖的郞中,主要习练祝由术,后国难当头,便投身抗日之中,在缺少医药的条件下,他可谓是游击队中活神仙。在本中他自己感慨,不知自己能否活到战争结束,如果不能,希望将来得到书的人能将此门传承下去,他自述,自己出自阴山宗,修习一些祝由术、针灸和一些术法,不愿这门传承断绝,阴山宗已经没有什么人了。

柳致知看完,心中感慨,又拿起另一本书,这本却是阴山宗的术法,分为祝由术、还有不少御鬼术法,最后是针灸术,后面一部分针灸显然是他自己添上去的,字迹与前面并不同。

柳致知翻了一遍,喃喃地自语:“那前辈,你放心,我会替你找一个传人,不让传承断绝!”虽是自语,已等于发誓,柳致知是对那修国的敬佩让他这样做。

盒子底部的东西,柳致知也看了一下,是一套金针,针灸的用具,柳致知将东西重新放在盒子中,收入储物袋。

天还没有亮,柳致知便静静盘坐在火堆旁,利用吐纳术,在没有防护的情况下,他不会入静定之中。

东方一发白,柳致知便到了溪边洗漱了一下,回到篝火旁,熄灭了篝火,简单吃了一些干粮。此时五人也起来,洗漱后,兰精忠抽出一把二尺多长的太剑,也就是通常所说的武士刀,开始练习,柳致知以前专门炼过苗刀刀法,日本剑道许多东西来源于苗刀,柳致知一眼看出,兰精忠刀法很凌厉,绝对不是庸手。

“兰老先生,好刀法!”柳致知夸到。

“这不是刀法,是剑法,我在日本学过剑道,一直没有放下!”兰精忠说到,好像发现自己说漏嘴了,又补充道:“华夏人的剑与日本的剑不同,习惯上叫日本的太剑为刀!”

柳致知故意说成刀法,在日本,学习剑道并不难,但达到一定程度就比较难,而且,能随身带一把如此上乘的太剑,在华夏刀具管制情况下,能带入内地,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柳致知并没有多说,好像自己是一个外行。

安晴也活动了一下,从她的动作来看,应走的是空手道和合气道的路,柳致知只是扫了一眼,而扬广军却打了一套俘敌拳,看来,他是一个退伍军人,而另外两人只是活动了一下四肢,做了几次深呼吸。

“柳先生,今天和不和我们一齐走!”安晴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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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8. 洞中险象有何物

柳致知摇摇头:“我是来采药的,与你们不同,就是同一路,速度也不一样,你们快,我慢,不与你们一齐走,好了,你们忙,我先出发了。”

柳致知说完,便向五人告辞,一个人先上路。走不多远,柳致知拐入旁边,昨晚用罗盘时,他知道此处有几株药材,他一一将药材采摘好,人已在林中,又发现几株黄精一样的东西,并没有什么灵气,但柳致知感应到,其下有块茎,能食用,有点小毒,应该算是木薯一类,只要烧熟,毒物就分解了,这是他格物之道所擅长,便将几根块茎也挖了出来,准备当作午饭,顿顿吃干粮,换换口味。

挖好之后,听到有人从林边经过,他们没有发现柳致知,柳致知却将他们感应得清清楚楚,也听到他们的对话的声音,正是兰精忠五人。

“兰老,你有没有看出那个柳致知是什么人?”说话的是安晴。

“看不出,一个普通人吧!”兰精忠说到。

“恐怕没那么简单,孤身一人,什么不带,敢闯入大山之中,甚至在大山中过夜,就这一点,就不是普通人。”杨广军说到。

“这有什么关系?不管他是谁,只要他不冲着我们来就行!”余旭光不太关心柳致知。

“二弟,我们这么多年来走南闯北,也遇到过不少危险,之所以还好好的,靠得就是小心。”杨广军说到。

“还是快些走吧,在这里符合兰老所说的只有十里外的那个峪峡了。兰老,你要找什么,花大价钱请我们来?”李锋说到。

“是兰老祖传的一件东西,在战争年代失落,据说被日本人抢去,后来那队日本人在此处失踪。”安晴说到。

“这么多年了,说不定早就毁了!”李锋说到。

“老一辈的心愿。作为晚辈的尽一份孝心!”兰精忠说到。

“我们加快一些,那地方是战场,传说很邪乎。在白天不进去,晚上最好不进去,十里山路。得花几个小时。”杨广军说到。

柳致知出了树林,看着已经走远的五人,若有所思,那地方不过是战场,也被人用生命血祭,布下阵法,白天进去倒没有事,想找什么,难道是自己昨晚得到的盒子,也不对。几人之中并没有姓那的,那个兰精忠和安晴不怎么对劲,先让他们进去,过一会再去看看,不允许他们对阵势。特别是那五棵槐树破坏,不然的话,自己得出手,将那鬼子的厉魂收拾掉。

柳致知一路上忙着采药,同时远远吊在他们后面,柳致知的脚程根本不是他们所想象。采药跟踪两不误。

时近中午,这五人终于来到陉峪,这是一段很长的山谷,那阵法不过在入口处不足五百米,几人边走边吃了些干粮,柳致知却没有入谷,而是上了山,远远地看着他们。

在山上俯视陉峪,那处更明显,五棵槐树分立五方,显得郁郁葱葱,带动周围一遍地方让人感觉很阴凉。

“这地方有些邪!”余旭光脸色严肃起来。

“很阴凉,阴气很重,难道是这五棵槐树的问题,很奇怪,树根居然露出了地面,长满坟头,这是坟吗?”李锋也说到,手伸进了口袋,摸着口袋中叠好的符纸,符纸居然有些发烫,好在现在是中午,阳气正盛。

“不对劲,坟上土是新的,难道近期有人来过?”安晴说到。

“会不会是昨晚遇到的柳致知?”杨广军脸色不太好看。

“应该不会,他身上又没有什么工具,说是来采药,要挖土,没有锹之类是不可能,说不定附近有人家,给这些人来上坟。”兰精忠说到,又看到附近地面散落许多白骨,腿骨粗短,略弯,不由皱眉。

“有坟,为什么不将所有骨头都埋掉?”安晴不解地问到。

“这些骨头应该是皇军,噢,是日军的骨头!”兰精忠说到。

杨广军三人观察着周围的环境,没有留意兰精忠的语误,只是顺口说到:“怎么知道这是日军的骨骸?”

“这个嘛,我感觉,好像日本人跪坐的多,小腿骨粗壮。”兰精忠略一迟疑,说出他的判断。

“也有道理,先不管这些骨头,看来他们被围歼,兰老的东西说不定已被当时抗日武装带走!”杨广军分析到。

“这个,我找了不少年,也查了不少资料,应该没有,说不定还藏在某个地方,是不是将坟挖开看看。”兰精忠说到。

“不行,这些人埋下去不知多少年,而且树根缠绕,根本挖不动,再说,在抗战期间,根本不会有什么陪葬品。”余旭光断然拒绝。

一时气氛有些尴尬,安晴目光向四下打量,发现不远处峭壁下有一个山洞,手一指:“那边有个山洞,去看看,说不定有东**在里面。”

众人扭头一看,果然是一个山洞,便一起转身向山洞而去,五人刚入洞,从山梁上飞跃下一人,转眼间也到了洞口,并没有什么迟疑,也进入山洞。

山洞似乎很深,开始一段还有些光亮,再往里走,就越来越暗,杨广军将强光电筒打开,他们带的电筒不是一只,不过现在只打开一只,电筒中电池是有限的,得节省着用。

扬广军脚下一绊,差点跌倒,手中电筒一晃,光柱往洞顶一扫,空气中传来扑罗一声,扬广军顾不得脚下,手电一抬,照在洞顶,众人一抬头,吓了一跳,洞顶上悬挂着数不清的蝙蝠,看着渗得慌。

不过众人很快就平静下来,现在是中午,这些蝙蝠在休息,华夏也没有吸血是蝙蝠,看着害怕,实际上对人根本没有影响。

杨广军将电筒光照到地下,地面一层蝙蝠粪便,绊着杨广军的是一具白骨,实际上已不是白骨,被蝙蝠粪便所掩盖,旁边还有一支枪,是三八大盖,不过锈蚀腐朽已不成什么样子。

“这应该是一具日军尸骨!”杨广军现在很有把握地说,从身边那支枪上,他看得出,说完,便一脚踩在骨头上,骨头也已经腐朽,一脚之下,就踩断。

在黑暗中,众人看不清对方的面貌,如果能看见,就会发现兰精忠眼中射出一股狠戾之色。

杨广军手电向四下照着,看周围有什么,结果什么也没有,五人继续往里走,就在这时,听到嗦嗦的声音,杨广军手电一抬,当时差点将手电给扔了,手电光柱下,是一条大蛇,长有二三米,粗有手臂粗细,吐着信子,丝丝作响,浑身淡白色,估计是在这样的洞中,有颜色也没有什么用。

很显然,在黑暗中,蛇眼已退化,而对空气的震动和气味更敏感,此蛇已发现众人,猛然一曲,身体半立起来,好像眼镜蛇一样,在太行山,一般蛇根本做不到如此。

几人紧张起来,他们入洞之时,已将背包放下,只带了一些随身物品,还有就是武器,在华夏虽然是刀具管制,但自制一些武器还是做得到。

杨广军三人都是手执一种类似军刺的武器,但军刺对于这条白蛇来说,却不是最佳武器,蛇体细长,皮又坚韧,如果不能扎中扎入,后果还是比较严重。

兰精忠缓缓抽出了那把锋利的武士刀,双手执刀,小心翼翼地向白蛇靠近,而安晴手中却是一把匕首,黑黝黝的,显然经过特殊的烤蓝处理,也是一件精品,摆了一个架势,身体弓起,脊柱好像崩紧的弹簧。

柳致知跟在他们身后,洞中黑暗,对他来说,根本不影响,看到这几个人的表现,几个人实力高下立判,杨广军三人实力最弱。

那条白蛇,柳致知看了一眼,不过是普通的蛇,大概洞穴的环境让它如此,柳致知也看到一些蝙蝠的尸体,大致有数,此蛇在洞中大概以蝙蝠为食物,想到此,柳致知抬头望向另一处,那边也有一条白蛇,却不是在地面,而是盘上一根石柱顶端,一只蝙蝠飞过,那蛇头闪电般一击,咬住了一只飞行中蝙蝠。

看来洞中不止一条这样白蛇,说不定还有,柳致知没有兴趣再找,目光又落到前方的五人身上。

兰精忠双手握刀,慢慢靠近白蛇,白蛇也发现他,对白蛇来说,根本不用眼睛,凭着空气中气味,声波震动,甚至人体的热量,就能判断出人的位置。

白蛇猛然弹起,像一道白色闪电,直咬兰精忠,兰精忠也动了,大喝一声,手中二尺多长的刀在电筒光下,闪出一道银芒,截着白色闪电,白色闪电分成二段,依着惯性,向两边飞摔了出去,掼在地上,杨广军用手电一照,白蛇已成为两截,在地上扭曲翻滚了一会,便不动了。

杨广军长出了一口气,余旭光此时开口了:“杨哥,我们还是回去吧,这里面黑乎隆咚的,不知道又会遇到什么!”

“兰老,你看呢?”杨广军心中也打起了退堂鼓。

“不行,我花钱请了你们,怎么能半途而废!”兰精忠口气之中显然不耐烦。

“大不了我们退钱!”李锋也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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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9. 尽头白骨朽,汝是何人

此话一出,一时气氛紧张起来。

“三位,兰老也是为了父辈的嘱托,大家已经走到这里,再说,刚才不过一条白蛇,已被兰老一刀斩了,我一个女人都不怕,难道你们就怕了!”安晴开口了,连劝带激,三人一时迟疑了。

“如果你们回去,那就请回吧!我一个小女子陪兰老入内!”安晴显然已感觉三人的迟疑,又说到。

“安小姐,大家不过发几句牢骚,不可当真,走吧!”杨广军说到。

余旭光和李锋虽不情愿,杨广军已经说了,只好跟上。

正走着,洞中越发黑了,几人听到两侧好像有沙沙的声音,似乎有星星点点,用手电往两侧一照,顿时,五人脸色全变了,黑压压的虫子从两边压了过来,有毒蝎,有蜈蚣,还有几种五人根本不认识,其中有一种类似萤火虫一样,身上一闪一闪放关,不知道是什么种类,与蝎子蜈蚣一起出来,不用说,十有**是有毒之物。

五人准备往后跑,一回头,顿时绝望了,后面已是星星点点,后路已断,杨广军喝到:“向前跑!”

五人跌跌撞撞向前跑去,就连兰精忠和安晴也不例外,好在向洞里的路并没有被毒虫围上。

五人一阵猛跑。“杨哥,跑不动了!”李锋气喘吁吁地说到,杨广军一回头,不觉“咦”了一声,后面星星点点已停住,用电筒一照。发现那边有两块发黄的石头,在电筒一照之下,甚至有点点亮晶晶如星星一样东西,再一照,发现脚下不远处也有几块,便凑上去看。

“这是什么石头?”安晴问到,并没有指望杨广军回答。

“我听过一种说法。有辟毒石,也看出一些资料,有些资料上说可能是雄黄或其它东西与石头共生。毒虫一般不敢靠近,难道这些就是辟毒石!”杨广军还真说出一个东西。

“看来,毒虫不敢靠近。回去身上带一块,说不定可以安然通过!”余旭光说到。

他们又继续往前,柳致知在后面不远处跟着,见毒虫从两边而出,转眼将路都阻住了,柳致知好像根本没有看见,周身气息微微一动,极微弱,仅影响身边二三尺,稍远一些。根本感觉不到,那些毒虫一接触到这种气息波动,立刻自动让开了路,没有一只敢例外。

这是柳致知巫蛊降头中御虫术,巫蛊最擅长就是玩弄虫子。柳致知无意间得了传承,对这些小小毒虫还是手到擒来。

转眼到了辟毒石处,手一伸,地面上一块拳头大小石头自动飞了起来,落在柳致知手中,柳致知用御物术取了一块石头。微微一感应,其中果然含有大量雄黄,不怪毒虫不入这一块。

抬头望望洞顶,此处也比较干净,顶上也没有了蝙蝠。

此时,前面传来一声尖叫:“有鬼!”却不是安晴发出,而是李锋发出,柳致知抬眼望去,对常人来说,也算是鬼,这个洞并不平坦,有一个微小角度,一直向下,现在前面五人已到了最低处,在洞中,一些阴煞之气长年积聚,此处又不见天日,甚至连光亮也不知道哪一年照到此处,自然形成一种阴煞气场,加上长年以来,洞中蝙蝠或其它生灵死亡,虽大部分阴灵消散,但偶尔有一二个机缘巧合,存在时间较长,形成一种近乎无意识的灵体,当有人来时,不自觉向生灵飘了过来,人被这些一冲,不自觉产生了幻觉。

余旭光和李锋身上的符护身,阴煞一冲,灵符自动反应,在黑暗中亮起微弱的幽光,中间显现出一些奇形怪状的虚影,李锋走在最后,余旭光身上灵符激出这种幽光,余旭光没有留意,他却看得清清楚楚,当时就叫了出来。

这一叫,其他人也发现这种情况,柳致知在黑暗中并没有动,这些东西仅仅是吓人,这五人都是身强体壮之辈,血气旺盛,如果是体虚之人,说不定还会受影响,对他们根本没有什么影响,最多有点吓人。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安晴,在黑暗中结了一个印,柳致知看得清清楚楚,是结梗印,随即口中发出一声略显尖锐的的几个音节,一种无形波动荡出,转眼间幽光熄灭,隐隐听到一声呜咽。

“锋哥,你胆太小了,我们身上有符,也有镇邪之物,哪个鬼敢惹我们,不是没有了吗?!”余旭光只见光影一闪,便不见了,虽然也有些害怕,但嘴却硬。

而李锋双腿却有点打颤,好在黑暗中,自感到有些丢脸,便不再说话。杨广军用电筒四下照了照,什么也没有发现,说:“洞中常年不见阳光,可能有些磷火或发光气体之类,不要自己吓自己!”

说完,便迈步向前,众人不再说话,紧跟着他,但不自觉地处于一种紧张状态,警戒周围的一切。

又走了一段,杨广军开口了:“好像我们走的弯路,而且现在有一种向上爬的感觉,是不是我们现在向上走?”

“我也感觉到了,现在应该是向上走!”安晴开口说到。五个人,杨广军在最前面,余旭光和李锋在后,兰精忠和安晴在中间,作为雇主,杨广军三人还是注意保护他们。

柳致知看得清清楚楚,刚才那个地方是洞的最低处,现在是却是向上走,而且洞并不是直的,而是弯曲的,柳致知感觉好像往回转,有点像一个大的回旋楼梯。

这一段路却没有遇到什么吓人的东西,虽然遇到几起小的毒蛇毒虫,仅仅是一些个体,众人反应得快,并没有受伤。

渐渐地,洞中不那么黑暗了,首先发现的是余旭光:“杨哥,好像有光亮?!”

这一提,其余人立刻发现,李锋说道:“是不是到了山洞另一个出口?”如果这样的话,不需要走回头路,倒是一个好消息。

渐渐地,周围朦胧可见,又走了一段,虽然洞中并不太好走,肉眼已能看清周围的情况,杨广军熄了电筒,心中松了一口气,余旭光和李锋也不由放松下来,这个鬼地方,总算快走完了。

他们并没有留意到兰精忠和安晴的脸色,明显有些失望,如果山洞有另一个出口,他们想找的东西应该不会在这里。

柳致知依然悄无声息跟在五人之后,虽然能看见,而且柳致知也不会什么隐形之术,但对于柳致知来说,躲过前面五人的感觉,还是很容易,作为现在他,随着修为增加,不知不觉中已善于利用身边的一切,一根石柱,一片阴影,一个转弯,柳致知都能发挥到常人不能发挥的作用,好像幽灵一样,自然而然地行走在不会引人注意的地方。

越走越亮,终于到了最后的地方,却不是众人想像的洞口,是一个高有数十米的大厅,怪石嶙峋,占地很大,通到外面泂口是有一个,不过离地数十米,也不大,只有一二尺,光线从那里透入,五人想从那介洞口出去,根本不可能。

五人一进入其内,立刻发现在前方二十多米外,散落着几具白骨,这几具白骨已凌乱,还有一具骸骨,却不是人类,显然是一具蛇骨,并不是正常形态,盘曲着在一具人骨之上,人骨中肋骨已断裂。这具蛇骨长度超过四米,已算是蟒,头骨之上,有弹孔,地面上共有四具尸骨,几支步枪已变形,还有一把指挥刀,也已锈蚀,另外一支抛在地上,还有一个包裹扔在一边,包裹的布显然已朽,不过并没有散成灰烬。

从这里情况可以推想当时情景,当时日军的小分队受到攻击,有数人逃入洞中,其中应该有一位是军官,在这里遇到一条蟒蛇,最后与蟒蛇同归于尽。

就在五人震惊看着山洞大厅这一幕,并用自己的想象来重构当日的事件,一个淡淡的影子一闪,飘入洞中,自然切入一块石头之后,一点声响都未发现,现场的五人谁也没有留意,从那块奇形怪状的石头后面看出去,可以发现这里视角非常好,大厅中所有一切都落入眼底。

就在杨广军三人发愣之时,兰精忠以极其敏捷的身手蹿了出去,直扑那个包裹,那个包裹靠着一群怪石笋边缘,兰精忠还未伸出手,从石笋中闪电般伸出一只蛇头,打大嘴巴,一口咬向兰精忠。

安晴一眼瞥见,口中冒出一声惊呼,吐出一句日语,杨广军三人也发现这个情况,那句日语却听不懂,不过也能猜出应该是提醒之语。

兰精忠身体一顿,身体一旋,手中刀已出,一派银光迎了上去,正斩在蛇的七寸之上,一刀过后,口中喝了一声,却是日语。

一条二米长的蛇刚扑出,就跌落下去,蛇血喷溅,有几点溅在兰精忠的脸上,整个人显出一种杀气,一种凶戾,蛇血溅在脸上,有一点落在唇边,兰精忠伸出舌头一舔,整个人完全一改之前那种慈祥,说不出的狰狞。

杨广军三人只觉一股寒气涌上心头:“你究竟是什么人?!”杨广军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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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 觊觎传承,一刀斩敌寇

“我们是出钱聘请你们帮我们找东西的人。”安晴开口了,说了一句废话,语气中充满了调侃。

“你们是日本人?!”余旭光从两人表现中,好像明白了什么。

“小朋友,倒是挺聪明的,不过,你们支那有句古话,聪明有人活不长!”兰精忠回过头来,嘲笑道。

“妈拉巴子的小鬼子,居然敢骗老子!”李锋跳了起来,就要冲上去。

“不要动!不然子弹可不长眼睛!”安晴冷冷说,手中出现一支小巧,指着三人。

“你们不叫兰精忠和安晴吧!叫什么名字?”杨广军伸手摁住了李锋,口气之中有一丝愤怒,问到。

“不错,我叫安倍晴子,他叫藤原仲备,来这里取一些当年皇军留下的东西。”安晴,现在应该叫安倍晴子说到。

“这东西恐怕不是你们日本的吧!”杨广军愤怒中反而冷静下来。

“聪明!你们中国大量的文化又是什么结果,汉唐风流,惟有大日本继承,与其在你们国家受到摧毁,不如让我们保存,发扬光大,也是人类共同的文明。”安倍晴子说到。

“强盗总有强盗的逻辑,当年你们抢到,为什么不取走?”杨广军又问到。

“让你们死个明白,当年大皇军进入太行山,在一座道观中得到一些东西,随军历练的贺茂川人发现是修行瑰宝,你们五行门的秘籍和传承之物。准备带回大日本,结果受到土匪的袭击,皇军分队全部玉碎,贺茂川人也玉碎,不过贺茂前辈在几日前写了一封信,却说明这个情况,这封信辗转流落到我的手上。我花了多少年才查出此事,这种传承,对你们来说。却当作迷信,唯有落到我们手上,才能真正发挥作用。这是无数前人探索的奥秘!”藤原仲备得意地说到。

“狗日的小日本!”余旭光破口大骂。

“现在支那人除了嘴上硬一点,还有什么?你可以去死了!”安倍晴子举起了枪,轻蔑地说到。

“‘日本人是我见过的有史以来最卑鄙最无耻的民族!’罗斯福说的果然不错!”柳致知的声音响了起来。

“是谁躲在那里?”安倍晴子立刻喝到,手中枪立刻掉转方向,藤原仲备本来准备打开包裹,立刻身体也弓了起来,双手握刀,目光紧盯着声音来处。

柳致知淡然地从石头后面走了出来,一点也未将安倍晴子手中的枪放在眼中。

“是你!”五个人都愣了一下,什么时候柳致知也进入其中。自己几个怎么没有任何感觉。

“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安倍晴子不解地问到。

“我看见两个小鬼子鬼鬼祟祟进入忠魂陉,就知道没有什么好事,顺便跟下来看一下,原来是打这个主意。”柳致知随口给这个无名的陉峪起了一个名字。

“这个地方有名字?不是叫薄源陉,怎么叫忠魂陉?”杨广军不解地问到。

“当年抗日。一支游击队在此全歼一伙日军,日军之中,居然有修行人,是阴阳师,想不到是贺茂一脉,那个阴阳师在临死前。将日军之鬼魂转化为式神这一类凶灵厉魄,游击队中一位军医,是阴山宗传人那修国,以身为祭,布下了五方锁魂炼魄阵,就是你们在外面看到的那五棵槐树,将那些罪恶的灵魂日日被斩灭,世人传说闹鬼,不过是那些灵魂在煎熬而已。在任何时代,华夏都有忠肝义胆的英雄,所以此陉叫忠魂陉!”柳致知解释到。

“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情?难道你也是为五行宗传承而来?”安倍晴子叫到。

“华夏的道统,岂有你们这群卑鄙者染指,你叫安倍晴子,阴阳师安倍一脉?”柳致知淡淡地看了一眼安倍晴子手中的枪,那是被称为掌心雷的,勃朗宁M1906的改进版,弹夹容量6发,并没有在意,继续说到:“那个老东西冒充华人,一身剑道功夫,手中的刀应该是长曾弥虎彻,你早晨练习时,我看到刀铭:长曾袮虎彻入道兴里,我有一阶段研究苗刀,看过日本名刀介绍,一个华人,得不到这样的名刀,何况一身剑道功夫,绝对不是大路货。”

藤原仲备脸色一变,想不到在这个不起眼地方露出了破绽,这把刀一直伴随着他,他习剑道就未离过手。

柳致知数语,揭出了对方实质,安倍晴子枪瞄准柳致知,却发现一个奇怪的感觉,怎么也瞄不准,柳致知看似不动,却又似随时向各个方向动,安倍晴子有一种感觉,只要一开枪,对方位置根本锁不定,她身具阴阳师术法,同时也一身好功夫,别人不清楚,她还有一手好枪法。

柳致知是何等人,枪指着他,自然身体有一种反应,这是一种本能动作趋势,根本不会让自己处于危险之中。国术修行之中,一入化劲,自然对危险有一种直感,一般枪就很难打中,只要你一举枪,对方就能感应到被瞄准部位有特殊感觉,自然会生起鸡皮疙瘩,何况柳致知已然超越了抱丹层次,进入连一般国术高手都无法想像的层次。

安倍晴子不断调整枪口,动作虽是极微小,却从感觉上觉得无法锁定柳致知,额头上不由冒出了汗珠。

杨广军三人也发现这种情况,心中有点奇怪,这个日本女人怎么流汗了,是不是太紧张了,不应该啊,她手上有枪,不是占据了上风,杨广军三人虽接触过一些搏斗术,也能对付一二个常人,但从根本上来说,他们不过是普通人。

藤原仲备听柳致知骂他老东西,当时脸就沉了下来,手一紧,就要冲上来,眼角余光发现安倍晴子头上冒汗,心中也是一愣,他不是杨广军三人,知道安倍晴子不是普通人,从小习武,拜空手道和合气道大师学艺,又得阴阳师术法,怎么手中枪指着柳致知时,头上却冒汗,其中肯定有古怪。

难道对方给安倍晴子压力这么大,形成一种杀机,不然不好解释。藤原仲备从自己理解入手,决定帮安倍晴子一把。

“八嘎!”藤原仲备双手举刀过顶,大步冲了过来。

“蠢不可及!”柳致知轻蔑地说了一句,日本剑道是有独到之处,但有些却陷于追求所谓的气势,双手举刀过顶,气势上是吓人,但却不如刀随身走,像武士刀这样兵器,自重不轻,不像华夏的剑那样轻灵,以身带刀更重要,柳致知习练的苗刀之中,几乎每一刀都是劲由脚跟发出,由腰催发刀劲,很少刀离开身体多远,更多时候,刀柄是紧贴着自己身体。双手举刀,脚跟已起,力已虚,加上刀下劈,路径太长,浪费时间,对于真正高手来说,胜负之间就是相差这一瞬间。

柳致知不等他刀劈下,左手一拳,并不快,却是击向藤原仲备的右腋下,拳头一起,藤原仲备顿觉腋下一阵寒意,自己这一刀往未劈下,对方一拳就会击中自己腋下,如被击中,那可是人体薄弱处之一,自己刀肯定会脱落,甚至失去战斗力。

无奈之下,扭腰缩身,硬生生止住攻势,含胸收刀,双手握在胸前,肩下坠,双臂夹住腋下,刀朝天竖起,形成一式如朝天一柱香。

这样,柳致知的左拳就无法直接打击其腋下,柳致知由拳化掌,改直为横,拍在藤原仲备的右臂上,劲力并不大,却将藤原仲备的手中刀一晃,这足够了,不让藤原仲备刀变化,想转换招式,先得将姿势调整好,不然形就散了,进攻时破绽百出。

藤原仲备往下一沉,稳住身体,柳致知的右手动了,轻轻一点,敲在藤原仲备握刀的右手,所击之处,正是手腕穴位之处,一股锐利力道如钉一样透入,藤原仲备右手不由松了下来,柳致知右手顺势扣在刀柄之上,沉身侧旋一抖,藤原仲备左手如何能抵挡柳致知一抖所爆发出的力量,当时刀已易手。

柳致知借助侧旋之势将刀一横拖,刀已收回腰间,刀尖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从藤原仲备有下巴处一掠而过。

“这才是苗刀的精髓,学了点皮毛,来华夏卖弄!”柳致知说完身形已退了出去,而藤原仲备手捂住咽喉,发出格格的声音,说不出话来,连呼吸都喘不上,终于栽倒在地。

柳致知的攻击并没有多动用他那种超人的功力,所有攻击却如吝啬鬼一样,根本没有用多大的力量,却将一个剑道高手斩杀,这一点恰恰说明他在国术上可怕的境界,对一切控制如意。

柳致知一退之时,枪连环响了,柳致知身形一阵模糊,一步跨出,刀随身转,如亮起一道银虹,刀光侵入安倍晴子的身体,吸到一声凄厉的鬼嚎之后,安倍晴子被斩为两截,柳致知却没有停止,冷笑一声:“以式神替自己挨一刀,你以为能射过今天的命运!”

目光落向一个角落,而分为两截的安倍晴子并没有流出鲜血,此时却一阵烟雾漫起,化为两截纸人,飘飘落下。

在洞的一个角落中,一阵黑烟,安倍晴子又一次现身,脸色发白,手中有几张纸,那是式神载体,眼睛不敢相信地望着柳致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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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1. 外寇飞灰得虎符

安倍晴子不敢相信,柳致知不过是一刀,杀了藤原仲备,那可是直心影流的高手。更令她无法置信的是,她的替身式神,根本不会被实体的刀剑杀死,却被对方一刀之下,化为乌有。

“不可能,你怎么能斩杀无实体的式神!”安倍晴子叫到。

“只能说你无知,华夏国术博大精深,你们得唐手化为空手道等武术,饮水却不思源,如何能得精髓!”柳致知淡淡地说。

“胡说,我不信!”安倍晴子有点声嘶力竭地喊到,双手迅速结成桔梗印,口中吐出一串日文音节,柳致知冷淡地看着她。

安倍晴子手往地上一按,地面如水波一样,向柳致知冲了过去,柳致知也没有结印念咒,只是一抬腿,然后轻轻住下一踩,正落在那波纹的低谷处,洞穴地面似乎抖动了一下,安倍晴子猛然站不住,似乎遭到无形的一击,腾腾连退了几步,脸一阵潮红。

这样一来,柳致知与她之间更远了,两人本来之间已隔十几米,安倍晴子又一次惊住了,她不知道柳致知如何做到,根本未看到柳致知施法,只是随便一踩,自己的术法完全乱了。

柳致知当然不可能与她解释,自己一脚踏破了术法能量传递的关键点上面,一般修行术法者,很少关心其术法是怎样形成,只追求效果,除非修行到一个很高的层次,柳致知的格物之道却不同。每一种术法,柳致知都尽可能知道为什么这样,科学一时解释不了的,柳致知也从传统思想中将之了解清楚,所以柳致知对术法,渐渐开始见其本质,脱离了依样画葫芦的层次。开始根据实际情况施用术法,今天甚至没有动用术法,仅凭国术就将安倍晴子的术法破去。

安倍晴子脚下步法一变。一边用低沉的声音吟诵着奇特的咒语,一面先迈出自己的左脚,然后——以S形向前扭曲而去。这是阴阳师的步行咒术,类似道家禹步作法,刹那间,一股阴风起,洞中温度似乎一下子降了下来,淡淡地雾气凭空产生,在薄雾中,一个妩媚妖艳的女子出现,此为时媚鬼,是一种能将修行者引向烦恼和灭亡的邪灵。

在时媚鬼出现的一瞬间。安倍晴子手中纸剪成的不同形状的纸片也飘了起来,转眼化为真实的蛇、狗等物,咆哮扑向柳致知。

在一旁的杨广军三人身体发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温度明显低了下去。安倍晴子并不针对他们施法,他们却受到了影响,特别是时媚鬼一现之时,他们不自觉被吸引,甚至有一种冲动,投入那淡雾之中。

柳致知一见。冷笑一声:“这些旁门小技,也在我面前卖弄!”手中的刀陡然嗡的一声,一步迈出,如同缩地成寸一样,刀光由腰间洒出,整个人陡然和刀光混为一体,形成一道银虹。

银虹过处,向柳致知扑过来的各种式神立刻被切开,连雾气都被切开,蛇狗之类,化作纸片飘落,那时媚鬼也分为两截,然后化为雾气,再也聚不起来,柳致知刀光之中,自带意志,而术法也是由意识成形,被柳致知刀中意志一镇压,顿时紊乱,术法结构立刻崩溃,这也是国术入化劲之后,无惧一般术法的原因。

国术化劲,往往拳中已带自己的意志。那道银虹并没有停下,一掠而过,只听到噗的一声,一切好像都停止了,安倍晴子的术法彻底消失。

杨广军三人看到,柳致知手中的刀已扎入安倍晴子的腹中,柳致知一步后撤,刀已抽出。安倍晴子眼中露出了绝望和怨毒之色:“安倍家不会放过你!”。柳致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说任何话,一个将死之人,还用理睬她干什么。

身影一闪,柳致知已退回原来位置,安倍晴子伸出手,想抓住什么,手却无力在空中一划拉,人软了下去,仆倒在地,已去见天照。

柳致知手中刀却没有一丝血迹,柳致知低头看了看手中这把刀,不愧是日本的名刀之一。

柳致知诛杀两人,在一旁观战的杨广军三人已经懵了,头脑中一遍空白,三人作为现代华夏人,在和平中长大,何曾见过这种场景,三人虽然也恨这两个日本人,甚至自己命差点丢掉,但让他们杀人,他们根本做不到。

柳致知见三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淡淡地说:“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带两个日本人来此?”

柳致知一定程度上是明知故问,将三人注意力从死人身上移开,听到柳致知发问,三人从呆滞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我们事先不知道他们是日本人,两人称自己是日籍华人,父辈是被掳到日本,战后便定居日本,回来是访祖辈的遗迹。”杨广军说到,接着又小心申辩道:“要是我们知道两人是日本人,坚决也不会带他们来此。”

“你们以前是干什么的?”柳致知问到,这三个人给柳致知的感觉很是奇怪,杨广军应该是退伍军人,另两个身上有符纸,却不是修行人,甚至用柳致知的眼光来看,连修行的痕迹都没有。

柳致知这么一问,几人有些迟疑,柳致知并不想探听别人的**,见此,便说:“如果不方便说,那就算了。”

“不是,柳先生,我三个人做的事在现代不算光彩,怎么说呢?你说我们是神棍也好,搞迷信也好,小余有一本家传的书,用现代话说是迷信,里面什么都涉及一点,风水算命、符咒治病、望气寻宝和机关消息之类,我们什么都做,看风水,寻宝之类,甚至偶尔也倒斗,混口饭吃,在北方沿海一带的圈子内也算有点小名声,不然,这次日本人也不会找我们。”杨广军说到。

柳致知一听,顿时明白这几人是干什么的,淡淡地一笑:“也难怪日本人找你们,你们名声在外,此间事了,希望三位守口如瓶。”

“一定,一定!”三人一连串叠声地说到。

“没有事了,你们先走吧,我将此地处理一下。”柳致知也没有兴趣和三人深交,他在三人面前不过是作为一个国术修习者身份出现,虽表现有些惊人,也不是不可以接受,下来有些事,柳致知不想落在三人眼中。

“那就多谢柳先生相救,我们三人就不打扰了。”杨广军见柳致知有逐客的意思,他久与各种人打交道,对此还是比常人在行,便与柳致知告辞。

柳致知等三人没入黑暗之中,见三人看不到这里,洞本是弯曲,柳致知这时才动,先从藤原仲备身上收了长曾弥虎彻刀的刀鞘,又将安倍晴子的匕首和掌心雷收起,这把匕首却不是什么名刀,而是现代军工产品,极为锋利,柳致知将这些东西收入储物袋中,然后随手两个火球,将地面上两具尸体化为灰烬,人既然死了,没有别要让他们曝尸在此。

处理好了这一切,柳致知的目光又落向地上的那个包裹,手一伸,御物术出,凌空摄起,一动之下,外面包裹布纷纷扬扬,化为碎片,这外面的布,早已腐朽,落到柳致知手上却是一只木盒,不知是什么木料,上面挂着一把铜锁,柳致知没有钥匙,也不想用钥匙,随手一扭,将锁梁给扭断,打开了盒子。

盒子密封性比较好,柳致知打开盒子,盒子中却是半边老虎一样玉石雕塑,这是什么?柳致知以前并没有见过,取在手中,细细打量了一番,在脑中搜索,猛然想起一物,这难道是虎符?

越看越像,柳致知在上学时就学过一篇《信陵君窃符救赵》,当时老师给他们看过虎符的图样,虎符应该是两块,但盒中仅是一块,不知另一块在什么人手上,或者流落到什么地方,不知道虎符在五行宗是什么作用。

作为一个修行门派,肯定不同于世间,虎符之中应该含有妙用,柳致知并没有用神识去感应,先将玉符放在一边,盒子中除了玉符,还有一本书。

柳致知将书取了出来,此书纸质非常好,感觉是一种特殊的宣纸,而且经过法力的洗炼,根本没有一点普通纸经过多少年后变黄变脆的感觉,封皮几个字《五行秘籍》,柳致知翻开一看,果然如他刚才所料,这并不是一本完整的书,这册仅仅是术法,并没有基本的修行方法,对一个修行门派来说,基本的功法是基础,术法仅仅是应用,世间之人就是得到这本书,没有基础功法,也不能发挥术法的作用。

柳致知翻看了一下,对他来说,因为修行已入门,其中术法都能用,但术法效果肯定不如与之配套的功法修行出来的法力所驱御的强,不过柳致知并不在意,术法对他来说,只要知道如何施法,他会将之改进,形成自己的东西。

书上术法都是五行类,借天地五行之气,护身驱魔克邪,其中有一种却是五行雷法,这是柳致知得到第一种完整的雷法。

看完之后,柳致知目光又落到虎符之上,是不是用神识来体验一下虎符的妙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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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2. 陉名忠魂勒石记

柳致知随手一拂,一阵清风,将一块地面上浮尘拂去,取出五方旗阵,向四周一抛,空气中光影一乱,柳致知人已消失,这是五方旗阵将柳致知掩盖,柳致知用神识感应虎符妙用,为了防止有意外干扰,干脆布下阵法。

柳致知盘坐好,神识与虎符一合,脑中听到一声虎啸之声,浑身不由一乍,一种玄妙由虎符传出,刹那间,柳致知明白了,这是一件传承之物,并不完整,还有半边虎符,如果能得到,才能真正得到传承,并且可以进入五行宗在太行山的洞府,两面虎符合一,正是开启洞府的钥匙,可惜柳致知根本不知道另一半虎符在什么地方。

不过,柳致知并不是一无所获,柳致知知道了五行宗的洞府所在,虽然进不去,柳致知心中一动,到那个地方见识一下也不错,五行宗洞府在外面看来,就是普通的山峰,以地脉借阵法掩盖,如果没有相应法诀或虎符之类,你眼中看到就是一座山峰,甚至你能和普通山峰一样攀爬,而不会发现有什么异样,如果你得法诀或虎符,你就会发现里面另有天地。

柳致知收了阵法,将东西重新放在盒子中,从这一本《五行秘籍》中,柳致知知道了盒子是如何炼制,这种盒子是取山木之芯,山木年份越久,效果越好,可以保存灵药之类,不让其药效失去,这倒是一个不错的方法,在此之前。柳致知知道用玉盒加上符箓可以达到这样效果,不过玉器太贵,柳致知现在身价也不能准备许多,现在这种方法,倒是一个极好选择,这是通过对木心洗炼,将一树的灵性和生机保存在木盒之中。在符箓保护下,盒子存在个数千年也没有问题。

柳致知决定出去之后,炼制一批盒子。他采灵药,没有容器放,不得不进行处理。就这样,时间保存还是有限,如果放在盒子中,保存数年,对新鲜药材影响都很小,不会损失药效。

柳致知感应虎符的妙用,说起来时间很短,柳致知感觉也很短,但洞中光已暗了下来,柳致知掏出了手机。看了一下时间,柳致知并没有戴表,不是买不起好表,主要是修行人修行之时,手上戴表对血脉流动略有影响。加上如果动手时,也不太方便,所以柳致知就没有戴表。

现在时间也是下午五点多钟,柳致知苦笑一下,知道自己感应虎符妙用,不知不觉中时间飞快。

柳致知从原路出了山洞。杨广军三人早已离开,柳致知出了山洞却没有立刻离开,那五方锁魂炼魄阵中有抗日战士的英魂,也有小鬼子厉魂,对于小鬼子在其中受炼魂之苦,柳致知并没有任何同情,但那些抗日战士生前抗日,死后还夜夜在阵中杀敌,战争已结束数十年,柳致知决定帮他们一把,让他们重入轮回,真正地安息。

昨晚时间仓促,施法动静也大,才未行动,今日事情已结束,没有人来干扰,柳致知决定超度这些抗日英魂。

天还没有黑,阴魂还未出现,柳致知看到陡峭的山壁,想起自己给这个地方起了一个名字忠魂陉,干脆就将这个名字刻在石壁之上。

想做就做,柳致知从储物袋中取出秋水剑,身如游龙,扶摇直上,刹那间上升到离地数十丈,手中剑一振,剑啸声起,以剑为笔,三个大字,每字达丈:忠魂陉,碎石如雨,转眼刻好。

刻好之后,柳致知并没有落下,而是御风而立,身体移到字的左方,剑光一动,一篇文字又出现在出现在石壁之上,每字如斗:维华夏国难时,有抗日义军于此歼日寇,牺牲惨重,然为国不悔,义士姓名多湮灭,余偶得军医那修国遗物,始明此事,除那修国外,其余均不可考,然义士忠魂动天地,遂名此陉为忠魂陉!后来之辈,当不忘!后辈柳氏小子勒石为记。

柳致知并不知道当时战斗是何年何月,不过知道那年的惨烈和悲壮就足够了,写完之后,才飘然落地,书写之时,胸中自是一腔激荡,整个字自然带有一种忠烈正气在其中,柳致知写完之后,自己并未留意,却不知不觉中他的书法又进了一步,字中如无感情,基本功再高,也不可能成为一幅好作品。

柳致知没有想到的是,数年后有驴友无意发现,拍摄之后,传于网上,引起轰动,由于柳致知并未留下全名,又未留下时间,弄得各种猜测纷纷,特别是高于地面数十丈,几乎成为第二个悬棺事件。

天黑之后,鬼声又起,抗日军魂手执大刀,又开始向鬼子头上砍去,柳致知却动了,从储物袋中取出乌眚幡,转眼飘起,无数油亮的黑丝如触手一样,转眼间,将那些日寇残魂拉进了乌眚幡,这是柳致知第一次以鬼魂祭幡,乌眚幡顿时乌光大盛。

柳致知见日寇鬼魂被乌眚幡收取,阵中已无一个日寇阴魂。阵中的抗日军魂虽已失去灵智,凭本能恨意行事,见这种情况也是一滞,不知该如何做。

柳致知却一步走入阵中,立定鬼门方位,存想天门地户开,太乙救苦天尊现形,存想清晰,眼一睁,口诵《太上洞玄灵宝救苦拔罪妙经》,经声一起,一种无形的波动立刻引起那些军魂的注意,那是一种本能的吸引,道家的《太上洞玄灵宝救苦拔罪妙经》并非虚幻,先贤说经,其中自有生命的真意,军魂虽灵智消磨得差不多,此时却是本能地被吸引,好像一种婴儿自动归向母亲怀抱的本能,渐渐地军魂眼中茫然开始消散,军魂不觉间,一种灵魂的力量也加入其中,无形波动转化为一种灵光,虽肉眼看不见,渐渐笼罩整个阵,又开始向外扩散,原来峪中一到夜晚,便百鬼悲啸的声音都消失,代替是一种让生灵心中自然宁静的经声,到了后来,经声不觉开始宏亮,无形的灵光渐渐发出淡淡的如月光一样的辉光,变得肉眼可见。

在此光中,军魂的怨意渐渐化去,柳致知的意志和军魂的意志甚至都连成一体,在经文最后一个字吐出,真正的空间似乎动了,柳致知的意识在那一瞬间透过了太极弦,接触到一个纯粹精神的世界,柳致知知道自己成功了,口中不由自主地诵道:“兹有华夏忠魂,为心中忠烈滞留尘世,忠义动天,今日难满,当重入生命轮回,英魂归去!”

此语一出,漫天灵光冲天而起,裹着军魂投入太极弦的另一侧,刹那间,陉峪之中,一片宁静,淡淡夜风带着温和之意拂过万物,星光下,一切都那么美好。

柳致知长吁了一口气,终于搞定,原来超度是这么一回事,想想世间那些和尚道士,许多根本没有一丝功行,心又不诚,却忙着做这些超度之事,仅仅是骗人而已,世人也是求一个心安,除此之外,无一点作用,也难怪世人很少有人真正信。

今天的超度,却是让柳致知终于窥见太极弦另一侧,虽然只是一瞥,给柳致知震动也是极大,现在科学的宇宙结构只是真正宇宙的一个部分,仅是物质的一面,最起码,柳致知今日窥见到宇宙另一个层面,那纯粹是精神的方面,现在的科学还是远远没有成熟,宇宙之玄妙,根本不是目前科学所能解释。

柳致知心中升起一种自信,自己走的路是正确,宇宙存在多少层面,人体也一样,不仅是物质,更有精神,仅追求外物,控制外物,那已是走上偏颇,唯有**和精神一起进步,才能超越自身,迈向一个新的生命层次,这正是自己所追求。

柳致知并没有离开此处,反而找了一块石头,静静坐下,也未炼功,而是静静享受这一份宁静和安祥,陉峪中已没有一丝阴森,虫声啾啾,远处也传来蛙鸣之声,不仅没有破坏陉峪中的宁静,反而让这一切显得更幽深。

柳致知很享受这种感觉,这种享受并不是普通人所能享受,普通人在此,恐怕处于一种恐惧之中,也只有柳致知这样的修行者才有资格享受。

这种感觉中,柳致知觉得与天地是如此和谐,甚至忘掉了自己,体内气机一动,柳致知都没有什么感觉,周围万物,甚至天空中星辰的灵信却缓缓向柳致知聚拢。

柳致知根本没有想到修行,却不知不觉中进入修行之中,甚至他都没有盘坐,自然进入一种定境,与以往不同,周围一切自然投入心中,感觉一种说不出的玄妙,却又清醒无比,只是不愿区分周围的名相,不是不愿区分,甚至都没有这种意念,这种定境,已将生活融入其中,柳致知此时可以做一切的事情,所有反应都与常人一样,而心却一片宁静,如平静的潭水,飞鸟经过,自然影现,没有一丝差错,鸟过影消,自然不着一丝痕迹。

柳致知就这样静静地坐着,东方渐渐发白,当红日一现之际,天地间第一缕紫气现,虽被山峰遮住,柳致知却自然站起,口一张,紫气好像根本没有任何阻挡,自然进入柳致知体内,柳致知一瞬间,也脱离了那种状态,柳致知却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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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3. 洞外采药获玉琼

柳致知叹了一口气,这是因为居然从那种难得的状态中退了出来,那种状态保持下去,说不定能在数月之内,成就金丹。

微微一内视,又是一喜,想不到一夜之间,体内大药已生,周身气机如天地周天运行,根本不需柳致知控制,现在大药终于从孕育而初生,不过因为初生,药苗太嫩,火候太浅,根本不能采取。

就是这样,对柳致知来说,也是一个大的进步,接下来就是慢慢温养,直到火候足,采取大药,过关服食,成就玉液炼形,金液还丹,柳致知开始还有些可惜,转眼心中平静下来,这已是别人数年,甚至几十年所追求,还有什么不满足,不过自己昨夜大药初生一缕药苗,却与别人不同,别人是完全内生,自己却不自觉混内外为一,呈天地混元之势,不知自己大药火候到时,又是一幅什么模样。

柳致知又看一眼陉峪,抬头看着崖壁上的字,脸上绽出一丝笑容,转身在陉峪之外而去。

柳致知在山林之中继续采药,也采取一些大木,取其木心,炼成木盒,借助罗盘,柳致知采药效率被一般修行者更高,接下来几日之中,也用神识在地气旺盛之处的松柏嫩芽上凝炼露水成天露,收集入玉瓶之中,就是玉琼丹石没有发现,毕竟那玩意儿灵气完全被封于内部,罗盘根本不能发现,就是神识感应,也当成普通石头放过。除非亲眼看到。

几日来,柳致知路线已变,原来他是没有什么目标,沿着山脉而行,凭自身的感应,现在却有了一个目标,去五行宗的洞府看看。这是由玉虎符中得到的信息。

又翻上一座山峰,对面那峰应该五行宗洞府,从外表看。很普通的一座山峰,石质为主,倒是周围郁郁葱葱。柳致知站在山峰之上,四周的山川形势一目了然,山川自然灵秀,自然聚集于此,果然是一个好地方。

柳致知腾越而起,直接落到对面山峰之中,在柳致知的感觉中,此处灵枢自聚,身体感官告诉柳致知,脚下是真正的山峰。没有一丝虚假,柳致知蹲下身体,用手轻轻敲了敲山石,是真的。

如果不是虎符中信息,柳致知根本想不到此处应该是一个洞府。不过柳致知只有半边虎符,不可能打开洞府。

柳致知不死心,利用神识细细感应,与普通山峰没有任何不同,柳致知露出一丝苦笑,知道自己目前根本进不了洞府。甚至都发现不了洞府,估计其中也没有什么人,不然自己来此,应该能被其中的人发现。

柳致知御风而下,他心中还有一点不死心,想从山峰峭壁上能发现些痕迹,不过显然是白费心思,整个山峰,与正常石峰没有任何区别,明知此处有一个洞府,却根本无门可入,甚至异常都没有发现,柳致知心中有一种挫败感,好在他现在心理调节能力很强,很快就抛之脑后,落于山峰之下,又一次抬头望山峰,山峰静静而立,与其它山峰没有什么区别。

柳致知望了一回,既然无所得,那就离开这个地方,看来只有等以后得到别一块虎符再来。

柳致知又取罗盘,想看看周围有什么好药材,罗盘一出,柳致知有些措手不及,因为通过罗盘,柳致知感应到附近灵光到处都是,比之以前,数里之内,偶尔有一二点,此处完全是灵药天堂。

柳致知一愣之下,立刻明白,此处既然是五行宗洞府所在,灵气自然强于他处,加上五行宗法统可能已断,洞府之中已不知多少年没有人,门口灵药说不定不知多少年积存下来,当然比一般地方多。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柳致知当然不会客气,开始他的采药大业,此次收获之丰,完全出乎他的想像,不过这些药材用来炼丹却显不足,大多数是普通药材,因为在灵气充足中生长,年份也足,自然算是世间的灵药,但对于修行者炼丹多有不足,不过配制一些药物来强化身体之类,倒用得着,然而对目前的柳致知来说,用处却不大,柳致知采摘,说白了,更多是为钱财,他准备将这批药直接送到他所投股的龙魂药业中去。

柳致知边采边向前行,渐渐来到另一座山峰峭壁之下,刚采摘了一株蓝色耧斗菜,眼睛余光一扫,发现一块半露在泥土中的石头,好像是透明的,心中一动,从泥土中挖了出来,一下子睁大的眼睛,这块鸡蛋大小的石头如琥珀一样,淡黄色,中间裹着一条淡红色小蛇,很小,好像透明的一样,栩栩如生,甚至感到一种灵动,似乎还活着。

这正是柳致知这次来太行山的主要目标玉琼丹石,柳致知精神一振,四下细细搜寻,又给他在附近找到二块,其中包裹的东西却不同,一只中包裹了手指大一只淡绿色青蛙,另一只中包裹一只红红的果子,类似于樱桃。

这些是从哪里来,柳致知又细细搜寻了一遍,地面上已没有,看着地面的碎石,柳致知抬起头,离地三丈左右,看出山石崩塌的痕迹,在山体中还有一枚鸭蛋大小的透明头玉琼石半露。

原来是藏在这里,柳致知立刻御风而起,来到那处,秋水剑出,轻轻将这枚玉琼丹石从石壁中剥出,然后小心剥开石壁一层,就这样,柳致知在此找花了一天时间,在石壁多处小心开挖,最后得到了十七枚玉琼丹石,看着这片石壁,已是千疮百孔,柳致知有点苦笑,自己这算不算对自然环境的破坏,费了这么大的劲,总算有些收获。

柳致知这是有点贪心不足,玉琼丹石算是一种天才地宝,作为九转八琼丹的主料,许多修士知道配方,却找不到原料,几千年下来,许多天才地宝已经绝迹。

柳致知见此处东西已被自己收得差不多,便停下了手,储物袋中几个盒子已满,此行收获已超过自己的预期,柳致知决定出山。

柳致知并没有御器而行,而是应用缩地术,和来时一样,行不了多远,一阵法力波动传来,好像有人动手,柳致知有点好奇,便改了方向,向那处赶去。

翻上山头,柳致知看明白了,果然是有人在斗法,双方柳致知也认识,说起来与柳致知还有仇怨,其中一方,是辰州言列辰,并不是他一个人,还有一人柳致知不认识,不过从身上法力波动来看,和言列辰很相似;另一方却是混元门和崛起盟的人,也是两人,这两人柳致知都认识,一个是况锦岭,另一个是崛起盟的吕振彪,想不到,吕振彪上次中了柳致知的死兆降,现在又生龙活虎出现在此处,看来,降头早就被破解,柳致知也不感到意外。

降头对普通人来说,是很可怕,不过对于有一定功行的修行人来说,不过是一种旁门左道,破解起来并不算难,何况柳致知下的死兆降因为没有专门炼制的降头,威能也下降不少。

言列辰一方显然落于下风,被对方压制着,虽然仗着一具僵尸,还在支撑。柳致知看了一眼,这两方都与柳致知不对付,柳致知也不会主动上去劝和,见此,转身想走。

柳致知一出现,双方虽在斗法中,都感觉到了,一见是柳致知,心中不由一突,双方都是紧张,两方并不清楚对方与柳致知有过节,生怕柳致知帮助对方,毕竟自己与柳致知有过结怨,一时反而都后退,停下了手,暗中防范。

谁知柳致知只看了一眼,便抽身而走,吕振彪一见,想起自己在长江上吃了一个大亏,又中对方暗算,不由心中旧仇涌起,他自上次吃了一次亏,回去思量报复,专门祭炼了一门新的法术,本来就准备有时间去找柳致知算账,今日一遇,见柳致知抽身想走,哪里肯放过,对面言家两个人不足为患。

一念及此,开口喝道:“柳致知,哪里走!”说着手中印诀起,身影一消,再次出现,已在柳致知所在的峰头,这是他的遁法。

柳致知本不想卷入其中,见吕振彪拦阻,上次苦还没有吃够,柳致知声音冰冷:“上次让你幸运逃脱,今日又来寻死,既然活的不耐烦,那就死吧!”

吕振彪还未施法,柳致知已动,连法器飞剑都未用,就是一拳,这一拳,明明白白,好像随意一拳,吕振彪脸色大变,在他眼中,天地间一切都退去,唯一一拳迎面而来,知道自己心神在这一瞬间为拳所夺。

柳致知国术已到一举一动,自有精神意志在其内,早已不是普通武术,已近乎道,甚至这种精神意志快要**化出,有自主攻敌之能。

吕振彪一咬舌尖,剧痛使自己心神一瞬间摆脱柳致知的拳头所带精神意志控制,身体急速后退,吕振彪也是精通武术,虽不如柳致知,也算一把好手。

就是这样,还是被柳致知一拳击中,不过因为退得快,劲力大部分都卸去,这种情况,也未能避免受伤,身体半是主动半是被动,飞了出去,口中鲜血喷出,一口出,化为红黑色无数血丝,如无数毒蛇,直噬柳致知,这是他近来祭炼成功的术法黑杀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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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4. 黑杀咒除出太行

吕振彪上次中柳致知死兆降,差点送命,幸亏盟主出手,才驱逐了死兆降形成的死气,痛定思痛,并没有吸取教训,而是决定祭炼一种咒杀之术,以前一直未祭炼的黑杀咒终于开始祭炼,只是一种借用黑杀神威能的咒术,此咒一出,周围数丈范围生命都将凋谢,甚至自己都会受到影响,使寿元缩短,这也是他一直不愿祭炼的原因。

但此咒却是防不胜防,得隙即入,一旦中的,极难驱离,一般护体术根本防不住。

今天他一见柳致知,敢毫不犹豫地报复,黑杀咒是他的底气,谁知还未等他施法,柳致知一拳,便差点要他的命。

恼怒之下,借着口中喷出鲜血,骤然施展黑杀咒,这种施展方法,黑杀咒威力最起码上升一倍,不过这施术者来说,造成的后果也不是正常施法所能比,这一施法,施法者最起码回去要躺上数月,就是身为修行者也没有用。

红黑血丝一出,周围植物刹那间全部枯萎,如被火烤过一样,柳致知感到一阵毛骨悚然,这是什么术法,柳致知吃了一惊,眼见血丝如线,只噬而来,柳致知一声低喝,不退反进,浑身罡气迸发,拳随身动,撞开血丝,出现在吕振彪面前。

血丝一遇柳致知身上迸发出的罡气,并没有被振荡开,反而爆成红黑色血雾,缠在柳致知身体周围,柳致知只觉身体微微一寒,心中知道已中招。却一时管不了这么多,人已在吕振彪的面前,一拳轰在吕振彪的胸前,罡气刹那间冲入吕振彪体内,内脏骨骼,刹那粉碎。

吕振彪也是一个武术高手,却没有想到柳致知国术到了这个程度。带着震惊和不甘心,眼睛失去的光华,本来只要一催黑杀咒。对方就生不如死,想不到自己却先送了命,这一拳并未将吕振彪轰飞出去。力量完全进入体内,没有一丝外溢,吕振彪站在那里,先是一呆,然后就瘫了下去。

两人交手,说起来时间长,实际上就是一瞬间,柳致知一拳击飞吕振彪,吕振彪空中吐血,喷出化为黑红血丝。柳致知没有停留,身到拳到,一拳追上,吕振彪一滞之后倒地。整个过程,甚至连一次完整的呼吸都呼吸完。战斗已结束。

柳致知身体一动,白光一闪,身外血雾震散,在旁观眼中,他分毫没有任何事,但柳致知知道。自己中招了,身体一阵发寒,似乎自己正在枯萎,好厉害的术法,柳致知望了那边三人一眼,三人也目瞪口呆望着这边转瞬即逝的战斗,柳致知只望了一眼,转身离去。

三人根本没有想去阻拦,言列辰和同伴看了一眼况锦岭,掉头离去,而况锦岭也没有阻拦,看着两人离去,等两人走后,御器飞起,落在柳致知刚才战斗之处,看着躺在地上的吕振彪,蹲下身来,手一摸,浑身骨骼尽碎,这一检查,脸上露出了惊容。

柳致知直接施展缩地术,转眼间已越过二三座山峰,见一峰山腰有石洞,身形一闪,进入洞中,洞并不深,也不大,没有什么东西,找了一块平整之地,手中出现五方旗,旗影一闪,柳致知已经消失。

柳致知用五方旗阵掩盖了自己的身形,盘坐在地,沉入定静之中,返观内视,开始查看自己的身体。

身体之中,有一种奇特的波动,似乎想控制自己**,改变**的结构,使身体细胞发生特殊的改变,从而失去生命的活力。

柳致知调整精神,意志迸发,将这种波动驱逐出去,转眼波动消失,柳致知刚舒了一口气,陡然身体又是一寒,波动又重新出现,这是怎么回事?

这种波动怎么会凭空产生?柳致知又一次将波动驱逐平息,这次慢得多,他认真观察,波动是消失了,但又一次产生,好像是自己身体自动产生。

对于诅咒之术,柳致知并不陌生,他自己无意中得到巫蛊降头传承之中,就有不少这方面的术法,但这种诡异的诅咒,柳致知还是第一次见识到。

这种诅咒被驱逐了又自动产生,总有其产生的源头,好像这个源头就在自己身体内,柳致知一遍遍细心查找,并没有发现自己身体异常,自己总不能不住驱逐平息这种诅咒,如不从根本上解除,自己就什么事都不用做了。

从正常内视层次发现不了问题,那么就深入更微小的层次,看看会不会有所发现。对于其他修行者来说,可能没有办法,但柳致知的格物之道甚至能比原子更小的层次。

柳致知往下追踪,渐渐细胞已不可见,就在这时,柳致知发现了问题,每一个细胞在柳致知的心灵之中,此时已经如一颗颗星星,自然闪现着微弱的灵光,也是细胞发现一种能量的体现,但有不少细胞灵光之中,发出一种黑中带红的辉光,甚至在感染着邻近的细胞,这种特殊的辉光,引起物质场态波动状态的改变。

问题就出现在这里,柳致知继续查看,那黑红的辉光中,似乎有一种结构,是黑红如丝组成的图案,不是图案,应该是符纹一样的东西,柳致知精神集中,立刻感应清楚了,是一种符,脑中刚想清楚这种符,身体不由一寒,不好,大意了,自己居然主动引发这种符纹,没有比自己蠢的,还嫌自己中的诅咒不够深。

柳致知立刻在脑中不想这个符纹,改为脑中存想金光符,因为他发现这种诅咒符纹与金光符似乎相反,金光符线条基本上左旋,而它却是右旋,金光符一出现在心灵之中,柳致知意识驱动,转眼存想中化为若干,迅速细化,投入黑红辉光之中,双方一遇,如雪遇火,转眼双方消失,黑红辉光迅速变淡,柳致知又存想一个金光符,闪着金光,如灯丝一样,投入其中,一些星星中黑红辉光消失。

柳致知一批批存想,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重新睁开眼的时候,身上诅咒已经消失,收了五方旗阵,出了山洞,看看天上的太阳,方位不对,好像是早晨七八点钟,取出手机,看了一下日期时间,苦笑一声,自己驱逐诅咒,居然过去了一天。

不过自己中的这种诅咒,如果将其中符纹改进一下,混入自己所掌握诅咒术中,却能将自己的诅咒威能增加不少,不过这种符纹对自己也有影响,不知那个死鬼吕振彪是如何解决自己受影响的问题。

柳致知不知道他已想岔了,吕振彪根本没有解决这个问题,黑杀咒术不仅伤人,也伤己。

柳致知出了山洞,这次采药也算圆满,准备回去,却又不想走原来的路,看了一下方位,决定直接向东南方向,穿过山脉,直接出去,到外面再看看到了什么地方。

柳致知这次倒是没有遇到什么事,柳致知的脚程也快,山川幽谷也拦不住他,到傍晚时分,已出了大山,太阳已落山,西边天空晚霞也淡去,前方数里之外,有一个村庄,柳致知看到炊烟袅袅,其他地方也没有看到什么村庄城镇。

柳致知决定到村庄上打听一下,这里是什么地方,往哪边走到附近城镇,最好附近有什么铁路车站之类,自己可以乘车回申城。

几里路对柳致知来说很短,不过此处有了人烟,柳致知也不想显露自己特异之处,就是这样,柳致知速度也是够快,不一会,就到村子之中,这是一个比较大的村子,村子之中有上百户人家,村头一株大榆树,很粗,应该有不少年份,树的一个枝桠已秃,上面挂着一个钟形大铁铃,铃铎下面的绳子已朽,只有短短的一截,还挂在上面,在地面再想敲铃,已做不到,估计不知哪一年敲的了。

树下有些香灰,树皮上也有些地方被熏黑,估计此树在村民心中类似于社树,作为神灵来拜,这种事情在古代很正常,但在现在,却显得不平常,有这种现象存在,只能说明此处还是相对偏远落后。

柳致知刚一进村,村头第三户人家传来摇铃之声,同时院门围着不少人,院中人声鼎沸。

柳致知也向这户人家走去,不问此家有什么事,门口这么多人,正好问一下此处是什么地方。柳致知来到门口,就听到人声嚷嚷:“真的有鬼,那盆中水冒烟,水中发红,大仙说是水鬼缠上了身。”

柳致知一听,立刻明白了,此家大概什么人出事了,请当地大仙,也就是巫汉神婆之类来做法驱邪。

柳致知也见过这类人,在贵城毕家,当时就有法师定鸡驱邪,不过那是一个有些真材实学的法师,不知这个大仙有无真材实料。

“你家儿子身上这鬼,比较凶悍,我请天上天篷元帅捉拿,在水中缠斗,你看,水都杀红了,鬼已躲掉,让我来再细细作法寻找。”院中传出一个略带嘶哑的男声。

柳致知一听,感到好笑,天篷元帅,难道猪八戒都出现了,院门开着,柳致知能看到院子中情景,一个脸盆中水呈红色,柳致知一眼就看出其中花招。

这是一个初中生都能做到的把戏,柳致知不觉摇摇头,他一出现,特别是摇头,让院门口的人看到,一个好事的人开口问道:“你是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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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5. 又见世人中邪术

柳致知见开口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人,便说到:“大叔,我是一个驴友,刚从山上下来,经过这里,想问一下,这里是什么地方?”

“驴友?”这个人好像一头雾水。

柳致知见到这种情况,知道这里偏僻,可能没有听说过这个词,便解释说:“就是喜欢在山中转的旅游者。”

“你说你过来玩山游水不就得了吗?”此人恍然大悟,不屑地说了一句,又接着说:“这个庄子叫赵家庄,庄上大部分人姓赵。”

“这里附近有什么车站?”柳致知又问到。

“从我们庄上出发,向东南方向,大概十五里左右,有一个十五墩车站,那里也有一个小镇,有火车。”此人又说到。

柳致知得到了自己所需的消息,便又问到:“大叔,这户人家是怎么回事?”

“家中一个小孩,十五六岁,前几日突然发病,去城里医院检查,没什么结果,回来之后,暴发起来,见谁都打,好像中邪了!”此人说到。

“应该是中邪,我看出,发作时好可怕,眼睛直愣愣,口角流着口水,见谁就咬。”另一个十几岁的学生样孩子说到。

“他是怎么犯病的?”柳致知来了点兴趣。

“是在那边的大官坟中邪的。”这个学生模样的一指庄外约里许的一座凸起小丘一样东西。

柳致知还要问下去,院内出乱子了,那个据说是中邪的病人猛然从房中冲出,本来是被锁在房中,一冲出来。直向那位大仙冲出,一把抓住大仙。当口就咬,那个大仙猛一挣,衣服上纽扣立刻崩了两颗,但总算挣脱,不过这一身行头算是毁了。

大仙到底是大仙,口中喊道:“恶鬼法力高强!”狼狈不堪往外逃,那个病人转身向其他人扑咬而去,院中人一阵慌乱,纷纷向门口跑来。

“兴子疯了!快摁住他!”有人喊到,有几个人身强力壮的男人冲上去。拉扯着要将兴子按倒。不料兴子似乎力气很大,用力一挣一甩,有两个人踉踉跄跄被甩开,差点跌倒,另外的人也被他挣脱。向院门口冲来。

柳致知见他印堂青黑,两眼直愣,咧着嘴,口角流涎,手指如爪,隐隐有黑气缠绕,果然是中邪,不对,不是普通的中邪。附体的是一种动物煞魂,好像受人控制。

门口的众人立刻一轰而散,柳致知却没有动,见他扑过来,身体微微一侧,一掌切在他的后颈之上。将他打昏了过去,众人这才上来,家中人七手八脚将兴子抬入房中。

“你很面生,是谁家的?”主人问到。

“我是一个游客,刚从山中出来,见此处有村庄,便过来问一下路。主家贵姓?”柳致知说到。

“我姓赵,叫赵学书,我的孩子赵兴怎么了?”赵学书问到。

“没有事,我将他打昏了,过一会就会醒来。”柳致知说到。

赵学书还有家中其他人听柳致知如此一说,才松了一口气:“客人贵姓?你也会驱邪?”

“柳致知,我学过武。”柳致知说到,避开了驱邪话题,这个赵兴从柳致知经验来看,应该是有人对他下手,柳致知有过贵城毕家经历,现在也比当时成熟许多,不知道对方有什么恩怨,在事情没有清楚之前,柳致知不会无由出手,说不定是赵家咎由自取,所以柳致知并没有承认自己能驱邪,只说自己练过武。

“那还得感谢你,天色已晚,请屋里坐。”赵学书请到。

柳致知心中一动,便说到:“我到此处,天已黑,能否借宿一晚?”此处中是一个村庄,又没有什么宾馆,柳致知对发生在赵兴身上的事也赵了兴趣。

“家中虽不富有,空床倒有,如不嫌弃,就在我家住一晚。”赵学书没有拒绝。

柳致知谢过赵学书,进入院子。

刚进屋,门口有脚步匆匆,进来四人,一个女子,长相清秀,二十左右,另一个是老者,大概有六十多,还有两个人,一个背着药箱,二十来岁的年青人,乍一看比较瘦弱,但柳致知一眼就看出,此人肌肉筋骨是经过长时间锻炼,虽不算高手,但也不是一二人所能对付,另一个三十大几,给人一种稳重精干的感觉,身体看起来并不强壮,在柳致知眼中,却知道与那个年青人一样,身体很好,而且体内力量比普通人强上不少。

一进门,那个老者就喊到:“学书,兴子怎么样了?”

“五爷,还有小兰也来了,这两位是?”赵学书问到。

“这是那医生,那家集的那齐家,这一位是他的侄子那望成,小兰以前高中同学,小兰听说兴子出了点问题,便去请他们来看一下,我听说你们找那个周大仙,不是骗人嘛。”五爷说到。

“那不是病急乱投医,医院又治不好,只好想其他办法,五爷你们来得正好,先吃晚饭,然后再给兴子看一下。”赵学书说到。

四人入内,看到了柳致知,见是生面孔,用询问的目光看着赵学书,赵学书给双方介绍,柳致知听说两人都姓那,心中一动,这两人与自己在忠魂陉中所见到那具遗骨的主人那修国有什么联系。

“先不忙吃饭,看一下病人再说。”那齐家挥手拦住赵学书请他吃饭的动作,赵学书一听,便领着几人进入赵兴的房间,孩子的娘正在床边,赵兴还没有醒。

那齐家先看了看赵兴的气色,翻了翻他的眼皮,接着搭脉:“是被人打昏的?”

“是,刚才兴子发作,乱咬人,是这位客人将他打昏的,有伤害吗?”孩子的娘说到。

“没有什么大问题,病人肝邪很旺,心火虚烧,影响神智,应该有脏东西在身上,不知在什么地方遇到的?”那齐家说到。

“那医生,能不能治好,刚才周大仙说恶鬼法力高强。”孩子的娘说到。赵晓兰眼中露出奇怪的神情,看了一眼那望成,那望成说:“不要以为迷信,应该是一种信息体。”

“你也是一个大学生,不要换一个名词,真的有鬼吗?”赵晓兰不解地问到。

“应该有吧!”那望成语气中有些不确定,柳致知一进房中,目光落在靠墙书一个小书柜上,眼光落在一件青铜器上,这是一件青铜匜,一种浇水用的勺子,上面有铭文,柳致知却不认识,好像小蝌蚪,柳致知不由想起一个传说,传说中天书都是蝌蚪文,禹王碑就是蝌蚪文,到现在都未能破解,这东西隐隐有一股微弱的煞气,这件匜是从什么地方得到?

赵学书将发病情况一说,就是和村中几个半大的孩子去了大官坟玩了半天,当天晚上就发病了。

那齐家听赵学书将情况详细的一说,又问了几个问题,说:“我暂时先将这个孩子身上邪气压下去,具体情况必须搞清楚是怎样将脏东西惹上身的再说。”

说完之后,让家中人将赵兴的上衣脱去,从药箱中取出毛笔,让赵学书取了一个碗,少放些水,又取出一包朱砂,用笔醮着,口中念念有词,在赵兴胸前和后背画了一些符,柳致知发现此符应该有镇邪安神之功效。

柳致知不觉暗自点头,看来那齐家应该懂一些巫医祝由术的手段。

“我暂时将脏东西镇住,可保三天无事,明天我再去看看那处坟有什么线索,想方法将这个脏东西请走,就没有了事。”那齐家说到,赵学书将信将疑。

“这东西是从那里来的?”柳致知指着那件青铜匜问到。

柳致知这一问,众人注意力全部集中到这件青铜匜上,那齐家看见这件东西,不觉皱眉,他感到这件东西不太对劲,却又说不出什么,作为一名懂得祝由术的医生,虽然没有开天眼,但对一些阴煞之气还是有些敏感,但这件东西上阴煞之气并不浓,很淡,是以那齐家也吃不准。

“你不提它,我还想不起来,这件东西是兴子拾来,不过是在出事前几天拾来,我们看它是铜的,兴子说应该是青铜,说不定是古董,我们也没留意,是什么东西,我们也不清楚,难道兴子中邪与它有关?”赵学书说到。

“这是什么?”赵晓兰也不认识,见其形状有些奇怪,不由问到。

“这是一件青铜匜,一种礼器,先秦时代,给客人洗手用的,相当于现代的瓢或舀水器具。”柳致知说到。

“青铜仪?字怎么写,仪表的仪?”赵晓兰又问到。

“不是,字很冷,一个半框,里面一个也。”柳致知说着,用手在空中比画着,众人才明白这个字该如何写,柳致知接着说:“这件匜很奇怪,并没有足,也不大,一般匜上有纹路,并没有铭文,但它上面却有铭文,不过却是蝌蚪文,这种文字很难解读,几乎没有人能解读。”

“它是不是古董?”赵学书问到。

“我不清楚,我对古董不在行,也许是,也许是后人伪造。”柳致知说到。

“怪不得有人要收!”赵学书若有所思地说到。

“是什么人要收?”柳致知也不觉心中一动,追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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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6. 祝由符箓镇妖鬼

“是一个本县的老板洪祥和,不知他怎么得到消息,派手下来,出价一千,我儿嫌其价低,认为是一件值钱的古董,就拒绝了他。”赵学书说到,停了一下,又接着说:“是不是这东西有什么来头,第二天,本村的村长赵春林又上门,想讨去玩,兴子没有同意。这里面有什么说法?”

“我也说不清,毕竟我不太懂这些东西,这东西究竟怎么来的,看来等一会当赵兴醒过来在问。”柳致知说到,他倒不关心这东西是否是古董,而是关心上面的阴煞之气,这东西阴煞之气是如何来的,其中有一种可能,是从古墓中所得,这种情况说得过去,但消息传得这么快,其中是否有什么内幕?柳致知并不知道,心中生起一念,自己是不是好好研究一下算卜之道,在这种情况下,可以推算一下。

“这东西可能和赵兴身上脏东西有关!”那齐家说到。

“那医生,你是说,脏东西附在这东西上,兴儿拾回家,结果将鬼邪带回家?”赵学书紧张地问到。

“刚才我觉得这东西不对劲,我看着它不舒服,可以是从什么墓中流出,长时间埋在地下,对人体有不好影响也正常。”那齐家语气也不敢肯定,柳致知知道他对了一部分,这东西上面有阴煞之气,可能与陪葬的冥器有关,但赵兴是受人暗算,与这东西有没有关系,柳致知也说不准。

“那是不是将它扔掉!”赵学书一下子紧张起来。

“那倒不必。不过不要放在赵兴的卧室中。”柳致知接口说到,那齐家也点头。

那齐家与柳致知刚接触,发现柳致知好像对这个方面有些在行,便问到:“柳先生。难道你懂这方面的东西。”

柳致知没有正面答复他,而是说:“我是一个驴友,走南闯北,听说过不少。”这是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落在那齐家的耳中,以为柳致知是见多识广而已。

赵学书的母亲来请他们吃晚饭,众人便到了客厅,赵学书说:“准备仓促。没有什么好东西招待,吃个便饭。五爷,小兰,你们也一块吃。”赵学书见五爷和小兰要走。他们两个是本村人,准备告辞,被赵学书喊住。

菜并不丰盛,一个蒜泥凉拌黄瓜,一个韭菜炒鸡蛋。一碗红烧肉,还有几个蔬菜,赵学书给几人倒酒,几人边吃边谈。

柳致知在谈话中弄清楚了那齐家的医术来源。那家是祖传医术,已有数代。但在现代人眼中,却不登大雅之堂。主要是其医术之中,多杂有一些特殊的东西,主要是祝由术,但现在,许多祝由术方面和针灸方面都已失传,听他们说,是那齐家的爷爷那一辈,因为战争,爷爷失踪再也没有回来,现在那齐家的侄子却是上的医学院,那齐家自己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对医术也不感兴趣,那齐家决定将自己所学全部传给侄子那望成。

柳致知听到这里,心中感叹,命运就是这么巧,便问到:“那医生,你爷爷叫什么名字?”

“那修国,有人说他参加抗日游击队,也有人说他参加当时**,失败后去了海外,我们并不清楚。”那齐家说到。

柳致知想到储物袋中那个金丝楠木的盒子,自己在那修国遗骸前曾答应将他的传承给传授下去,本来柳致知准备找一个爱好医术的年青人,考察一阶段,然后将那个盒子付于他,想不到见到那修国的后人。

柳致知并没有将盒子立刻拿出来,盒子之中除了针灸之术,还有是阴山宗修行的传承术法,柳致知确定那齐家的德行,不然所传非人,一旦坏人得到这些术法,所做之事危害更大,特别是那齐家祝由术已有些底子,虽然很浅薄,但如果得到传承,不出几年,肯定能掌握,柳致知也翻过阴山宗的那本秘籍,其中不少术法,如用于为害,标准的无形无迹。

柳致知决定明天在村上好好转转,听听其他人对那齐家的评价,说不定还要到附近一些地方,打听一下,如果符合条件,自己就将盒子中东西付于他,不然的话,还是按之前的想法而为。

当然,那齐家并不知道柳致知已开始从他的一言一行中考察他,倒是那望成对柳致知很感兴趣,他刚才听说柳致知是习武之人,不觉拉着柳致知讨论,柳致知也知道了那家家传武术,是一种道家拳法的无极拳,一种近身缠锁为主,顺势借劲的拳术,也是一种养生拳法,柳致知也很感兴趣,两人讨论着。

就在这时,有人敲门,开门一看,来的是村长赵春林,一进门,见众人在吃饭,开口说到:“学书老弟,赵兴还好吗?”

“还好,那医生将情况控制住了,村长,坐下来喝口酒!”赵学书起身谦让,让老婆加了一付碗筷。

赵春林坐了下来,喝了一口酒,说:“学书,那天我向你讨那件青铜器,你不肯给,今天给你说实话,也不是我想要,是县长的外甥司马向想要,今天又托我给你带一个话,要想赵兴好,将那个东西交出来,马上就好!”

此话一出,众人眼光立刻落在他身上,五爷开口了:“春林,我是从小看你长大的,你怎么能帮助外人来对付乡里乡亲的!”

“五爷,你误会我了,上次他来找我,我是想拍县长马屁,结果让兴儿侄儿拒绝了,我如实告诉司马向,他也没有说什么,后来听说兴侄儿中邪,也未向这个方面想,刚才又接到司马向电话,他说出交出青铜器,兴侄儿就会好,我就来了,学书,那东西不管怎样,如何与兴侄儿相比,民不和官斗!”赵春林苦笑着说。

那齐家一下子抬起头:“你是说司马向他们做的,用邪术下咒害人?”

“我不清楚,司马向的话没有明说,好像意思就是这个。”赵春林说到。

“怎么可能,真的存在法术?”赵晓兰觉得不可思议。

那齐家叹了一口气:“应该有吧,这些年来,我也用一些特殊方法治愈过一些奇特的病例。”

“那我就把那件东西给你,带给那个什么县长的外甥,求他们放过兴子。”赵学书已乱了方寸。

“好的,我这就打电话给司马向。”赵春林掏出了手机,就要拨号。

柳致知却开口了:“慢着!”

众人一愣,柳致知接着说:“东西暂时不能给,你打电话告诉对方,必须等赵兴的病好,让他亲自来拿!”

柳致知这一说,众人点头,赵五爷说:“对,就这样,如果东西交了出去,结果赵兴没好,那找谁!”

赵春林拨号将情况一说,手机中传来声音:“什么?居然不相信我,一帮土鳖,好好!好!今天晚上你们就好好享受一下折腾,明天我亲自去!”

柳致知呼到电话中恶狠狠的声音,脸上不由带起一丝厌恶,问:“这个司马向是什么人,与你们有仇吗?”

“司马向我听说过,县长的外甥,年纪并不大,不到三十,是一个企业的老板,原来这家企业是集体企业,后来通过重组,成为了他的企业,对谁也不买账,黑白两道都有关系,手下也养了一帮马仔,曾有一个江浙老板来此投资,结果吃了一个大亏,被他吞了大部分资产,现在他的企业可是县里明星企业。”那齐家说到。

柳致知点点头,如果真如此的话,对方是冲着那件青铜匜来的,他怎么关心一个偏远村子中一个孩子拾到一件古董。

那齐家话一说完,其他人点头,看来是有同感,赵学书说:“我们赵家庄在山边上,怎么会和他结怨,我家不过是一个农民,与他们这些大人物根本没有接触过。”

“明天如果赵兴好了,就把东西给他们,也算破财消灾!”五爷说到。

“五爷爷,把什么东西给谁?”一个声音传来,原来是赵兴醒了,走了出来。

“你肚子饿了吧,先吃饭,我有话问你!”赵学书说到。

赵兴他娘立刻盛饭,众人问了一些事,主要是在什么地方得到那件青铜匜,赵兴也一一说了,原来是在大官坟不远处一处小丘边得到,那里好像有一个洞,近期挖的,赵兴是在洞不远处捡到的。

听到这里,柳致知知道是应该是盗墓后不知怎么掉落的,这又有一个疑问,对方怎么知道在赵兴手上,那个司马向与盗墓者之间肯定有关系。

柳致知又问了一下赵兴,赵兴现在很正常,那齐家的符还是很有效,暂时将他体内那只妖鬼压制下去,柳致知知道赵兴体内是什么,那应该是一只狗的阴灵,不知是被谁炼成自己妖鬼,放出来害人。

饭后,那医生叔侄告辞,说明天早晨就过来,赵学书将他们送了出去,五爷、赵晓兰和赵春林还没有走,又聊了一会,柳致知顺便问了一下那齐家在众人口中的口碑,三人都说那齐家为人很好。

他们走后,赵学书收拾一个房间,让柳致知休息,柳致知简单洗漱了一下,进入房中,关好门,布好五方旗阵,静静坐在床上。

柳致知陡然感应到空气中一种波动出现,柳致知头一抬,对方终于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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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7. 暗中较技,可笑功行浅

村长赵春林与司马向通电话时,柳致知听到司马向在电话中恶狠狠说晚上要折腾,当时就留意了,如果仅仅是放狠话,那就算了,如果真的动手,这一夜不可能安生,对方会催动赵兴身上妖鬼控制赵兴,使赵兴失控。

这阵波动一起,柳致知知道对方动手了,不过是为了一件古董,居然施用邪术,还让柳致知看到,柳致知当然要管一管。

柳致知之前没有动作,那是不知道原因,不想卷入是非之中,但现在大体知道原因,那就不客气了。

这股波动一起,另一个房间中赵兴陡然咽喉中发出一声低吼,就在这一刹那,赵兴前胸后背上朱砂符陡然一亮,转眼就暗了下去,赵兴在床上一翻身,又安静下去。

柳致知手中掐诀,一股无形波动大潮掀起,顿时将那股波动淹没,并逆流而上。

柳致知心灵中出现一幅画面,一个不足三十岁的年轻人,面前一个香炉,炉中三柱香,还有两支大蜡烛,灯焰正明,前面是一个小供桌,桌上一个草人,草人上有名讳。

旁边还有一个年青人,一身名牌,正站在一旁,看此人施法。

就在这时,那个盘坐的施法者身体陡然一晃,蜡烛猛然熄灭,接着香猛然一亮,如爆竹的引信一样,瞬间燃完。

这还是柳致知手下留情,并不想下杀手,不是不下杀手,而是一种小心。万一其中有什么隐情,自己又一次主动介入别人的事情之中,不能不谨慎。

柳致知意念一起,一种阴暗微弱的气息渗入这个施法者的身体,对方居然好像一无所知,没有发现这股气息,让柳致知有些意外。对方真的很弱,让柳致知都有点不好意思,转眼间和对方精神脱离。

柳致知精神在对方隔空施法时。和对方精神接触了一下,对方虽会施法,但实在太弱。弱到柳致知精神与之相触时,虽有了点感觉,仅仅是感觉,而不是其他,再强一些,就能感受到柳致知的意志,甚至能与柳致知交流,柳致知几次与别人隔空相斗时,双方都感受到对方的存在,并且在精神上留下信息。或相约决斗地址,或其他信息,唯独这一次,对方仅感觉到好像有些不对劲,其他一无所知。

柳致知都不知道他怎么炼制出妖鬼。让柳致知不得不怀疑,这个妖鬼是否为他所炼,这个施法者居然敢施法暗算别人,标准的无知者无畏,对方术法完全是一种通过仪规起一些作用,感受到这一点。柳致知反而放下心来,不再理会对方,本来他还准备出阴神进入司马向的梦中查探一番,现在连这个兴趣都没有了,对方不知从那里学了这一套害人术法,大多数依靠仪规来实施。

柳致知不知道的是,对方面前的蜡烛熄灭,香猛然燃完,旁边那人,柳致知并不知道他是谁,事实上他就是晚饭时所提到司马向。

司马向见蜡烛猛然熄灭,香一下子燃完,不解地问:“大师,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吗?是我刚才折腾对方太猛,对方受不住,应该昏了过去。”施法者眼珠一转说出了一番话。

“大师,尊师为什么想得到那个什么青铜件?”司马向一时也想不起来叫什么。

“青铜匜”施法者说到:“那个青铜匜关系到一个秘密,一共四个,我师手中一个,一个在日本的高野僧手中,一个在英国一个贵族城堡之中,日本那个已托人去借,英国那个听我师傅说,已请崛起盟的铁三出手,应该没有问题,还有一个就是在赵家庄。”

“何别这么麻烦,我派人去抢来,要不就请公安出手,反正我认识县公安局长!”司马向说到。

“你不清楚其中情况,我也不太清楚,我师说过,我们倒斗,此事得小心,你这一弄,引起别人注意,特别是官方的注意,那就麻烦不断。”施法者说到。

“我不是可以代表官方,有什么麻烦?”

“小心驶得万年船,我师好像还顾忌一个人,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如果能取到这只青铜匜,师傅就传我真正**,而不是目前这些小术。”

柳致知不知道他错过了什么的事情,他随手凌虚画了一道符,并不强,对付今天行法的那个家伙足够了,符画好后,房子上空淡淡闪现一些肉眼看不见的波纹,足够防御那个家伙的术法,柳致知收了五方旗阵,倒头睡觉,这些日子在太行山中,他都以打座度过一夜。

第二天,八点钟不到,那齐家叔侄到了,检查了一下赵兴的身体,一切尚好,体内那个东西依然被压制着,便等待着,柳致知也没有走,他想看看来的是什么人。

出乎大家意料的是,先来的居然是洪祥和,不知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一来就提出要买青铜匜,这次出价三十万,与当日简直是天地之别,让柳致知不得不怀疑这个青铜匜有什么秘密,但柳致知一早起来,就检查过青铜匜,甚至感应过物性,除了确定这是一件文物,还有些阴煞之气,其它没有任何特殊之处,难道洪祥和真的是想收藏此物。

赵学书听到这个价格,也是一阵心动,但又看看旁边的儿子赵兴,还是将这个念头打消。

不一会,两辆车驶了村子,下来七个人,可谓兴师动众,其中两个人柳致知认识,就是昨晚对方施法时,柳致知隔空反查,发现对方的两个人,旁边的那望成悄悄指给柳致知看,哪一个是司马向,他身边的那个人叫燕归,就是柳致知昨晚在所查到的施法者。

司马向一见洪祥和,打了一个招呼:“洪老板,想不到在这里看到你,来此有何贵干?”

“你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洪祥和冷笑了一声说到。

“我已经订好了,你没戏了!”司马向伸出食指,在洪祥和面前摇了摇,调侃说到。

“我刚才出了三十万,你出多少?”洪祥和带着讥笑说到。

“我是来治好赵兴的病,你做得到吗?”司马向得意地说到。

“我可不会边害人边救人,还要别人感恩!”洪祥和开始打脸。

“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洪老板,话不能乱说,去年五峰乡有人乱说,最后好像有报应,自己不小心掉到河里,没有上来。”司马向脸上堆着笑,不禁让人寒气只冒。

柳致知听到这里,眼中闪现过一缕杀机,转眼就就消失。

“今天洪老板什么时候得到消息?好像消息很灵通,是不是那个滑头赵春林?这家伙天生是一个汉奸的料。”司马向见洪祥和没有说话,又进一步打击他。

村长赵春林也在人们当中,一听司马向这么说,脸上一红,眼中不觉向四下瞄了下,见不少人用鄙视的眼光看着自己,恨不得找条地缝钻下去。

司马向不再理睬洪祥和,转过头,对赵学书说:“我按照你们所说,亲自来了,将东西交给我。”

赵学书还没有说话,柳致知开口了:“你先将赵兴治好再说。”

“燕归,你解了法术。”司马向说到。

柳致知见燕归上前,从身上掏出一个雕像,却是一种木料所雕,阴气隐隐,是一只狼的形状,表面油光锃亮,可以想象,不知被摸了多长时间。柳致知估计应该是槐木一类的东西所雕,用来收纳阴灵妖鬼之类。

燕归口中念念有词,手中掐诀,向赵兴一指,赵兴身上衣衫一鼓,隐隐听到一声长嗥,赵兴脸上显现出痛苦之色,别人看不出来,柳致知却看出先是赵兴身上淡淡的黑气一浓,接着红光现,又将黑气压了回去。

柳致知顿时明白,这是那齐家画在赵兴身上符起了作用,不由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

燕归脸色一变,他的妖鬼居然没有回来,不由一阵慌乱。

燕归的表现不对,让司马向感觉不对劲,问到:“怎么了?”

“不对劲,收不回来。”燕归摇摇头,抬头对赵学书说:“你们做了什么,让我灵鬼收不回来?”

洪祥和一听,起劲了:“原来大仙学艺不精,跑出来卖弄,能放不能收,要不让我去请一位道长帮你。”

柳致知低声问旁边的那齐家叔侄:“司马向不是县长的外甥,洪祥和好像与他不和,难道后面有什么人?”

“洪祥和是县委书记一派,县长和县委书记不和,而且,洪祥和在司马向手上吃过亏,两人平时也是相互斗,不然的话,司马向早就一家独大了。”那齐家低声说到。

关系够复杂,柳致知想不到,一个青铜匜居然牵动这个县的上层人物,这个青铜匜究竟有什么秘密?

赵学书听燕归这么一说,立刻慌了,慌乱中陡然想起那齐家昨天在儿子身上画的符,将求助目光放到那齐家身上:“那医生,是不是你昨天作法有影响?”

他这么一说,众人目光落在那齐家身上,那齐家立刻明白了,看来自己昨天画的几道符压制妖鬼,便对赵学书说:“取一盆清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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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8. 稍露身手事已成

清水取来,那齐家让赵兴脱掉上衣,将朱砂符清洗掉,这次燕归作法很顺利,柳致知看到一股黑气投入那雕像之中。

赵学书准备将那件青铜匜交给司马向,柳致知却伸手接过,赵学书一愣,柳致知微微一笑,示意他不用担心。

“给我!”司马向向柳致知伸手。

“你先告诉我,这青铜匜有什么秘密,你们一个个将眼光放在它身上?”柳致知淡淡一笑,扬起了手中青铜匜。

“你是谁,是这家什么人?”司马向脸沉了下来,他的一点耐心都被磨尽。

“我与这家没有任何关系,不过是一个自助游爱好者,无意间卷入此中,很好奇。”柳致知依然不温不火地说到。

“关你什么屁事!这本来是我们的东西,是我们挖出…”司马向爆了粗口,陡然发现自己说漏嘴了。

“原来如此,看你人模人样,也算上层人士,却是一个盗墓贼!”柳致知笑了,而司马向恨不得一拳将柳致知的笑脸捣烂。

“抢过来!”司马向怒了。话一出口,身后那五个马仔冲了出来,冲在最前面伸手抓向柳致知手中的青铜匜。

“也没说不给你,你要,就给你!”柳致知口中调笑着,手上却不慢,手中青铜匜一晃,让过对方的手,往前一送,正碰在对方耳门上,柳致知根本没用劲,耳门那可是人身体的要害,只是轻轻的一碰。

这个马仔只觉耳中嗡的一声。眼冒金星,面前柳致知顿时看不清,人不由蹲下去,双手捂耳,柳致知却不放过他,膝盖一抬,又是轻轻一撞。天地良心,就是轻轻的一撞,柳致知现在身手。稍微重一点,就要出人命。

这个马仔正往下蹲,主动迎上了柳致知膝盖。将胃腹部迎向柳致知的膝盖,顿时觉得腹中翻江倒海,口一张,早晨吃的东西全部出来,人哼都没哼一声,扑倒在地,昏了过去。

柳致知横移一步,免得秽物吐到自己身上,第二个马仔也到了,见此一愣。他愣柳致知没有愣,还是用手中青铜匜轻轻一砸,正砸在侧颈上,当时也眼一翻,昏倒在地。

剩下的三人不由止住了脚步。他们停步,柳致知不停,用手中的青铜匜就这么一戳,转眼间,三个壮汉也缩成一团,倒在地上。

这一系列变化发生很快。赵家庄的不少年青人看得热血沸腾,而司马向却遍体生寒,燕归手上出现那个雕像,口中念咒,就要驱使的妖鬼来上柳致知的身,柳致知笑了:“现在是大白天,玩什么鬼!”

柳致知就是站在这里,让妖鬼扑上来,妖鬼恐怕也不敢,上柳致知的身,不用柳致知有意识防范,身体的本能就会将妖鬼化为轻烟消失。

柳致知却没有这么做,而是一步跨出,已出现在燕归的面前,右手青铜匜一敲,正敲在燕归拿雕像的手上,在燕归的感觉中,如一要钢钉钉入,疼得咒也念不下去,手一松,雕像掉了下去,柳致知左手一伸,顺手接住,后退了一步,回到原来位置。

而燕归此时,却抱着手只跳,那一击虽不会要命,却是疼得要命。

“何别动手,大家和和气气的不好。”柳致知调侃地说到。

“你居然敢打伤我的人,好,好,你这是犯法,我让派出所来抓你。”司马向叫到,他也被柳致知的行为吓昏了,语言无措,不觉抬出派出所。

“你们盗墓不是犯法?洪老板也在这里,大不了我们将这件事弄得天下皆知,说不定那样更好。”柳致知嗤笑了一声说。

“你想怎么样?”司马向清醒过来,知道派出所远水解不了近火。

“不想怎么样,只不过想知道你们为什么对这件青铜匜如此看重,就是文物,也不过值些钱。”柳致知说到。

“我也不清楚,不过是燕归的师傅想要,说有四件,此是其中一件,具体我也不知道。”司马向好汉不吃眼前亏,说出实情。

“洪老板,你是不是这个原因?”柳致知转头问到。

“是这个原因,秋林道长得到消息,托我购买。”洪祥和说到。

“你们早点花个高价,不就得了嘛。”柳致知不屑地撇了一下嘴。

洪祥和心中苦笑,能省钱不省钱,那是傻子,而司马向更是心中不服,这本来就是自己一帮人盗墓所得,凭什么花钱来买。

柳致知不知道他们的心思,人与人的思维不同,有时就像不同的生物。

“本来嘛,你老实说出原因,什么事也不会发生,按照约定,我将这玩意给你,现在么,如果要也行,不过我费了这么大,将这几个人打翻在地,很危险的,不仅费力,精神也受到惊吓,你要这玩意的话,得赔偿我的损失,不多,就三十万!”柳致知话音一转,毫不留情。

“你这是敲诈!”司马向一肚子火又起来。

“你如果不愿意,那我就卖给洪老板。”柳致知没有生气,淡淡地回了一句。

司马向一下子瘪了下去:“你狠!以后不要让我见到你。”掏出电话,让人带三十万现金过来。

过了一个多小时,有车开进了村子,这次倒没有耍鬼,也没有惊动官方,柳致知估计司马向也不想将事情闹大,万一闹大,事情就难收拾,柳致知接过了皮箱,打开看了一下,简单翻了几张,并没有做假,三十万对司马向九牛一毛,不过这口气难咽,眼中望着柳致知,有一种恶狠狠的凶光,似乎想将柳致知一口吞下。

柳致知不理睬对方目光,知道对方在寻思如何对付自己,他不以为意,对方想方法对付他,他当然不允许这个威胁存在。

柳致知收了钱,交给了那望成拎着,然后走上前去,将手中青铜匜轻轻在在司马向肩上拍了一下:“收好了,再丢了不要再找别人。”

司马向哼了一声,伸手从肩头上接住了青铜匜,不再理睬众人,那些躺在地上马仔现在一个个垂头丧气站在一旁,一个多小时,也让他苏醒过来,柳致知也未打断他们骨头,还是能走。

司马向不知道,柳致知随手用青铜匜一拍他肩头,一股暗劲已悄然伏在他体内,实际上他内脏已然受伤,如果没有高手帮他推血过宫,消弥伤害,必死无疑,这是柳致知听说他的事情,又见他盯住自己眼光中充满怨毒,不想留下后患,自己不在乎他,但赵家庄的人呢?对方如果对付不了自己,找赵家庄人麻烦,那就头疼了。

“将我的法器给我!”燕归冲柳致知喊到。

“你既然要,那就给你。”柳致知淡淡地说到,随手抛给了他,燕归不知道,他如果不要,说不定还能保住一命,他一要,柳致知早已在雕像中留下后手,只要他敢动用,就是他送命之时。

他们一阵风走了,洪祥和也走了,庄上看热闹的人也散了,柳致知和那家叔侄又被赵学书请到家中,也快到午饭时间。

柳致知将皮箱往赵学书面前一推:“赵叔,这钱是那件青铜匜的钱,你收好。”

“这不成,柳先生,今天事还亏了你,这是你应得的。”赵学书连忙推辞。

“赵兴无意间得到青铜匜,不管如何,这是一件古董,这个价钱实际上低了,也算一个补偿,我并不缺钱,这是你应得的。”柳致知说到。

在那家叔侄劝说下,赵学书终于收下,今天中午比昨天晚上丰盛了许多,昨天赵家是没有准备,今天却不同,为感谢柳致知和那家叔侄,赵学书频频劝酒。

酒足饭饱之后,柳致知起身告辞,那望成问柳致知到什么地方去,他见柳致知比他大不了多少,不论身手,还是处事方面,都比他高明,很想和柳致知多交流交流。

柳致知说自己是一个独行驴友,准备在附近转一些日子,看看此处风景和人文,那望成推荐自己所在那家集附近不错,不仅有一个小湖,还有一个太行山奇石市场,是一个自发形成的市场,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去看看。

柳致知一听,起了一些兴趣,奇石,大多数世人追求猎奇,而柳致知却抱另一个想法,其中也许有一些有灵性的石头之类,柳致知问清楚地址,便与众人告辞。

柳致知并没有立刻往那家集的奇石市场赶,而是赶往附近的一个小镇,他想先打听一下那齐家的名声,自己与之相处时间加起来不足一天,自己观察,对方还是符合自己将那修国的东西交给他的标准,但想术法传承,因果甚重,柳致知还是决定小心一些,在附近逗留一段时间,好好了解一下那齐家在这一带的口碑,作为一个医生,特别是这种民间性质的医生,应该在民间有一定的知名度。

接下来两三天,柳致知在农村中,往往借向农户讨水喝为由,说自己是一个求医者,听说此处一个姓那的医生水平高,不知住在何处,借此话头,了解那齐家在普通人口中印象。

又在集镇上,与别人闲聊提到那齐家,对那齐家渐渐有所了解,然而,柳致知却发现,这两日,不时有人注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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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9. 声东只为自身宁

注意自己的明显是当地一些地痞流氓之类,柳致知在此处是外人,与本地人关系不大,不出意外,应该是司马向所为,当然,这些人对柳致知来说,根本看不上眼,只要对方不来惹自己,他也当看不见。

又一天下来,柳致知决定明天去那家集一趟,将一些事处理结束,离开这里,返回申城,柳致知向一个小镇而去,这两三天来,柳致知基本上是以那家集为中心,在方圆几十里内,经过大量求证,那齐家总的口碑很好,虽然也有一些缺点,但人不是圣贤。

此处靠近紧挨太行山,人口不如江浙一带密集,不过村庄都比较大,走好远才能看到一个村子,柳致知到了镇上,镇上正规旅馆就一家,还有一两家类似家庭旅社,此处也不是什么旅游圣地,平时人并不多,一条公路穿镇而过。

柳致知在旅馆中要了一间房,然后出去吃饭,在一家看起来干净的小饭店要了一瓶啤酒,点了两个当地特色菜,独自一人喝了起来。

正吃着,进来四个流里流气的人,在另一张桌子吆喝,服务员赶紧给他们上酒上菜,看来是当地小流氓之类,柳致知对他们不会放在心上,也没有那种正义感,去教训或教育他们,要不是他们不时偷偷留意柳致知,柳致知都不会注意他们。

看来,他们也是受人指使,柳致知装着不知道,想看看对方有什么花招。

对方在闹酒。有些客人已经皱眉,匆匆吃完,结账走人,服务员虽没有赶他们,不经意间,脸上的表情流露出厌嫌。

又从门口进来三人,服务员忙上去打招呼:“刘队长。怎么来小店,请到楼上包间。”

“我就不能来,不用特殊。就在楼下吃,上几瓶啤酒,炒几个拿手的菜。”刘队长说到。服务员应了一声,一个服务员将三人引到一张干净的桌子处,三人坐下。

柳致知看了三人一眼,这三人虽然穿着便衣,显然是警察,应该是当地派出所的,特别是那个刘队长,以前肯定经过训练,有一种军人的风范,要在从前。柳致知并不会太在意,现在的他,好像对一切自然有了灵通,这实际上是柳致知道行上升,见事物不自觉观察到很深程度。所谓知微见著。

三人一坐下,先不经意望了柳致知一眼,柳致知感觉到他们好像不留意,实际上对自己很关心,心中一个想法浮现,这三人恐怕是针对自己来的。自己并无违法之事,对方也未有自己把柄,他们会怎么行事,查身份证?

柳致知正在猜想,眼角余光见三人又望了那四个流氓一眼,那四个流氓也回望了一眼,微微点头,柳致知明白了,他们做的隐秘,不过柳致知却非普通人,一般情况下,地痞流氓怕见警察,更不会出现这种眉来眼去的事,这说明双方已勾结在一起。

柳致知不用细想,就能明白一种方法,等会先由这四个流氓对自己生事,自己如果出手,警察亮出证件,堂而皇之将自己带到派出所,一到那里面,他们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自己如果不出手,他们也会以调查取证录口供之类名义将自己带回派出所。

柳致知既然明白这一点,当然不会在这里等着别人设圈套给自己钻,反正自己已经吃得差不多了,本来自己还想再来一瓶啤酒,现在没有必要了,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站起身,来到吧台:“老板,结账。”

柳致知这一着,让那两方人措手不及,等反应过来,柳致知已结完账,开始向门口走去。

“站住!”一个小流氓站了起来,喊到。

柳致知睬都没有睬他,直接向门外走去,这个小流氓急了,追了过来,柳致知心中冷笑了一声,回头望了他一眼,并没有留下脚步,转眼出了门。

那个小流氓眼睛与柳致知一对望,顿时身体一僵,猛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一股骚味从身上传出,裆部的裤子立刻湿了,好像见到极其可怕的事。

柳致知那一眼,却体现出一种凶厉的杀气,一种聚生灵残暴的精神意志轰入他的精神之中,柳致知无意中得到的几种传承,有两种完全是邪道,降头也好、阿修罗魔道也好,残暴术法手段不少,柳致知虽没有修行,不妨碍他借用一些气势,可怜的这个小流氓,平时虽是小地痞,却如何经历过这样幻像杀气,当时小便失禁。

那三个警察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也不由得面面相觑,同时心中升起一种莫名的寒意。

柳致知出了门,对方居然指使警察行陷害之事,就让他再蹦跶几日,反正已是一个死人。柳致知并没有立刻回旅馆,对方这一手未成,会不会再出其他手段,自己虽然不畏,但也是麻烦,在这个镇上,派出所警察可以算是唯一暴力权力机构,自己回旅社,半夜来个查房,收了自己身份证,虽不怕他们,但也是很麻烦,与其被动,不如主动出击,找些事给他们做做。

想到此,柳致知问了一下路人,问清楚派出所的地点,顺着街道,溜达到派出所门前,派出所已下班,还有些民警在执班,柳致知看似随意散步,愣没有人注意到他,柳致知已进入派出所,传达室执班的门卫根本没有留意一个大活人进去,甚至连监控都不能捕捉到他的身影,柳致知完全是在游离在视频监控边缘,而有些摄像头上却因风卷起塑料袋挡住,风一停,一切又恢复正常。

柳致知却已在派出所楼中一个角落处,根本没有一个人知道有人进来。

“刚才所长吩咐去将一个外地人找个理由抓进来,让他吃些苦头,不知刘队三人怎么样了?”柳致知听到值班室中传出声音。

“那个人叫什么名字,得罪了什么人?”

“听说姓柳,叫什么呢对了,叫柳致知,应该得罪了县长的外甥。”

“是那个司马向,唉!怎么得罪这个人,我们不过是小角色,算了不想这件事。”

柳致知听到这里,本来他想在派出所中搞点事,比如撬个保险柜,或者找些档案材料,到楼顶来个天女散花,将警察注意力集中在这里,让他们无睱去管自己。

现在一听,有了更好的主意,刚才进楼时,他看到墙上警员公告表,所长叫卜众群,柳致知决定到卜所长家中走一趟,看他是个什么样的官员,搞些事,给这些警察找些事。

柳致知又神不知鬼不觉出了派出所,在派出所边上一个小店中向老板打听了一下卜众群的住址,老板倒没有多想,笑着说:“小兄弟,是不是去送礼,要不要在我这里买些礼品。”

“是送礼,不过礼品已买好,在那头的车子里。以后有机会再来老板这里买。”柳致知随手一指,那边倒真的停了几辆车,不过并不是柳致知的。

老板看了一眼车子,有些失望,不过还是将卜众群的家庭住址告诉了柳致知,柳致知谢过,然后,又望了老板一眼,老板一抬头,不觉微微一怔,柳致知已转身而去,老板没有感到异常,刚才好像有人来过,不对,没人来,自己在店中一天,也有些累了,精神不太好,还是关门回家睡觉。

卜众群的家并不在镇上,而是在镇边,柳致知很快就找到,卜众群刚吃过晚饭,难得今天晚上没有饭局,还是家中舒服,卜众群用手抚摸自己的肚腩,舒服往真皮沙发上一仰,脑中开始盘算自己是不是想办法升一级。

卜众群陡然听到楼上卧室之中有声音,好像花瓶碎了,他的房子是一个小别墅,主体是三层楼的楼房,房间之中应该是地毯,怎么听到花瓶碎的声音,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正在想着,耳中听到一声尖叫,他吓得一激灵,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急忙蹿上楼,进入自己的卧室,老婆也在,但眼前一幕差点没让他晕过去。

卧室之中,如同战场一样,床已散架,收入衣柜中的羽绒被已成布条,羽绒满屋皆是,这还不是主要的,床头那个保险柜的柜门大开,不是被人知道密码,而是不知被什么东西硬切开,保险柜门半边搭拉下来,里面的现金和金银首饰珠宝之类全部不见。

卜众群目光呆滞,不由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柳致知潜入卜众群别墅之中,凭他身手普通人根本无法察觉,剑光一闪,如切泥一样切开保险柜,里面现金金银珠宝首饰,柳致知估计不下数百万,一个派出所所长,工资能有多少,加上这幢别墅,不用想,肯定有问题,柳致知当然不客气,全部卷走。

临走之前,随手一挥,花瓶陡然飞起,撞在墙上,发出一声响,柳致知身影一幻,已从房间中消失。

柳致知要的就是引起注意,柳致知做完这一切,又顺着街道慢慢溜达回旅社,现在应该没有什么人打扰自己的,事实也如他所想,派出所所有人,包括已下班警察都到了卜众群的家中,一个个义愤填膺,这个贼胆也太大了,居然偷到派出所所长家中,完全是红果果的打脸。

而柳致知却清静了。

240. 一诺传承今日完

次rì早晨,柳致知出了镇子,向那家集而去,那家集是一个山谷中小镇,两边有山,中间一条河流,在入山谷不远,山谷有一个缺口,那一段无山,却形成一个小湖。

柳致知直接到了那家集,问了一下镇上的居民,那齐家住在那里,别人一听,立刻指给柳致知:“你直接向前走,顺着这条路,在镇子那头,有一个那家诊所,那就到了。”

柳致知按照指点,找到了那家诊所,诊所里面今天不算忙,有两三个病人,整个诊所,除了那家叔侄,还有两个护士,一个医生。

柳致知一进去,那望成正在那齐家指导下,给一位病人检查,感到又有人进来,一抬头,那望成露出惊喜之sè。

“柳先生,欢迎你来到,里面坐,小仪,倒茶。”那齐家站起身,说到。

“不用客气,你们忙!”柳致知说着,随那齐家进入里面的办公室,那位叫小仪的护士,用一次杯子倒了一杯茶放在柳致知面前。

“柳先生,这些天小成念叨着你,想不到你真的来了。”那齐家说到。

柳致知从桌子上端起纸杯,喝了一口茶。说:“我这几天在附近一些村庄集镇转了一圈,感觉很不错,今天来到这里,顺便看望一下那医生,然后想去一趟奇石市场,看能不能找到好东西。”

此时,那望成也进来了:“柳先生。你那天表现得好厉害,让司马向吃了一个哑巴亏。”

“对司马向那种人,就不能客气。”柳致知笑到。

转过头来。对那齐家说:“我今天来,实际上还有另一件事。”

“什么事?”那齐家好奇地问到。

“那医生,上次在赵家。你说过你爷爷是那修国,对吗?”柳致知又一次确认到。

“对,是叫那修国,难道你有我爷爷的消息?”那齐家突然有些激动。

柳致知点点头,说:“你爷爷医术高明,jīng通针灸和祝由医术,还是yīn山宗传人?”

“不错,我父亲说过,我那家医术,还有祝由术。我爷爷在失踪前并未能全部传给我父亲,特别是祝由术,只传了一点皮毛,不然,几天前。我就能治好赵兴。”那齐家说到。

柳致知表示赞同,因为他认真看过那修国留下的东西,包括yīn山宗那本秘术,许多东西已化为柳致知的东西,如果那齐家会秘籍上的术法,灭掉附在赵兴身上的妖鬼不过是一件很简单的事。

“你说的不错。如果那老先生的传承全部由你继承,燕归的确不在话下。”柳致知说到。

“柳先生,你知道我爷爷在哪里?”那齐家目不转睛盯着柳致知,好像能从柳致知的脸sè看到〖答〗案。

“你爷爷当年加入一个抗rì游击队,在一次对鬼子伏击中,遇到鬼子中随军法师yīn阳师,在最后,你爷爷以身为祭,布置了一座五方锁魂炼魄阵,〖镇〗压鬼子的yīn魂。我前些rì子在山中旅游,无意中进入一座陉峪之中,得知真相,你爷爷留下一个盒子,里面有你们那家的传承。”柳致知说着,取出了那个金丝楠木的盒子,柳致知取盒子时,手在桌面之下,那家两人没有留意,而是震惊于柳致知所说。

柳致知将盒子放在办公桌上,推给了那齐家,那齐家掩盖不住心中激动,手都有点颤抖,颤抖着摸着盒子,好像醒悟过来,立刻站起身来,长揖表示感谢,柳致知立刻将那齐家扶住。

“那医生,你的爷爷那老先生是为国而牺牲,我将他的遗物送回是应该的。”柳致知不让那齐家拜下去。

那齐家将盒子打开,翻开一看,果然是那修国的遗物,其中笔记中记载他是如何参加游击队,又是如何与rì寇战斗,那齐家终于了解到爷爷当年失踪的真相。

那齐家又一次感谢柳致知,并问到那修国现在葬在什么地方,柳致知将忠魂陉的情况告诉了那家的两人,距离这个地方已算非常远,忠魂陉在深山之中,柳致知的脚程huā了一天时间,才出了山。

柳致知将那修国的传承还给了那家,他在那修国坟前的承诺也算完成。柳致知起身告辞。

那家叔侄两人却不同意了,拼命挽留柳致知,让柳致知在那家住两天,让他们略表谢意,柳致知经不住缠,只好同意。

一见柳致知同意,那齐家便打电话给家中,然后吩咐了一下诊所中的其他人之后,便拉着柳致知到自己家中。

那齐家的家并不在那家集,而是由此入山,在一个山坡上,那望成家中房子却在山腰下,环境很是不错,到那家时,已是午饭时分,柳致知受到那家人的热情招待。

饭后,那望成陪着柳致知到集上的奇石市场去玩一下,本来柳致知想一个人去的,但那齐家硬让那望成陪着,柳致知也没有办法,便让那望成带路。

那望成介绍着那家集的一些情况,柳致知一边听,偶乐也问两句。

那望成介绍完了那家集的一些情况,离奇石市场琮有一段距离,由于那望成基本上算是一个普通人,虽然比普通人强一些,远不能达到能施展一些行路的术法程度,柳致知也不想在世人面前显现出与众不同之处。

“柳哥,你懂术法吗?”那望成问到,他与柳致知已混熟,他现在还在医学院读书,现在是暑假,正好回家在家中诊所中帮忙,也算增加经验。

“了解一些,我在国术方面更擅长。”柳致知说到,那望成倒没有怀疑柳致知的话,毕竟几rì前,柳致知对付司马向的几个身强力壮的马仔,几乎是随手而为,很轻松地将五人放翻在地,这份功力,那望成是根本达不到。

两人进入奇石市场,市场中的人中有不少人是认识那望成,纷纷和那望成打招呼,那望成也一一和众人打招呼。

大家都对那望成很尊重,称他叫小那医生,那家医术在此间还是受人尊敬。柳致知却不太注意这些,他的目光早就在两边的奇石上,这些石头,说是奇石,更多是在形状上,而非材质,更不用说内蕴灵xìng。

那望成陪着柳致知一路看来,那些石头各具特sè,如从艺术角度,的确使人大开眼界,摆在家中,不让做盘景还是直接观赏,都是很好的选择,不过对于柳致知来说,根本不入眼。

甚至其中还出现一二块伪造在奇石,柳致知本是琢玉高手,人工雕刻和天然形成瞒不过他的眼睛,他看到一块顶部略有一块红sè的有点像公鸡的石头,那块红sè好似鸡冠,如无它,这块石头的观赏xìng就大幅度下降。

柳致知一眼看出,那块红是人为加上去的,应该是一种树脂混合石粉所补,虽做得很巧妙,看起来和天然一样,却逃不过柳致知的眼睛,柳致知不由摇头,却不会揭穿,商人逐利,很正常的现象。

一连走过二三个摊位,在每个摊位柳致知都感应了一下,均不入柳致知的眼,这很正常,如果能入柳致知的眼,已能算非常好的炼材,那这个地方就不是世俗的奇石市场,而是修行界的市场。

又看了几个摊位,柳致知目光陡然落到一块石头上,说是石头也对,准确地说,应该是玉料,这是太行山所产一种玉料,主产于唐河,称为唐河玉,这块料子并不出众,卖相也不好,如同一个大冬瓜,份量不轻。

“老板,这块唐河玉如何卖?”柳致知问到。唐河玉并不是一种名贵的玉料,甚至在玉石中很不出名,许多人都不知道,不过柳致知因为专门学过琢玉,对国内外的玉料都深入了解过,才能认识。

“老板好眼光,这是一块唐河玉,这么大一块,一口价五万,怎么样?”摊主说到,这个价应该算高了,如果仅仅是唐河玉料的话,毕竟唐河玉在玉料中比石头强一些,但柳致知却一眼看出,此石内蕴一种物xìng,虽不强,但雕成后,能成为一种很好的风水法器,柳致知准备给父母那边别墅增加几件类似的风水法器,改善一下环境,也算他的一种孝心,倒用得上。

“价格略显高一些,不过我就不还价了,此处能否托运到申城?”柳致知又问到,摊主一听大喜,居然遇到这样的好事,对方是行家,居然没有还价,连忙说:“有,老板,我找一个小车,将此玉料推到那边,那边有一家邮政系统的托运公司。”

柳致知点头,摊主很是热心,让旁边人看一下摊位,摊子上还有一些石头,柳致知却很不上眼。

柳致知跟着摊主,到了托运公司,办好手续,将东西搬运回申城别墅,柳致知本来可以将之收入储物袋中,但在众目睽睽之下,那引起轰动太大。

241. 自作孽,山谷之中阴兵众

柳致知到了十五里墩火车站,他在那家住了几天,虽然那齐家一再挽留,柳致知还是决定早些返回申城,在太行山的事已经结束。

柳致知准备去买票,有两人匆匆而来,目标正是柳致知,柳致知也感觉到了,回首一看,叹了一口气,看来又有事了。

“柳致知,我们到外面说话!”来的人是燕归,还有一个人,柳致知并不认识,但其身上的气息,比起燕归,完全是天地之别,燕归层次极低,在修行界,甚至算是没有入门,最多到了门口,而此人完全登堂入室。

“什么事?”柳致知停下了脚步。

“在这里说不方便。”燕归说完,看了一下四周,低声说到“司马向死了。”

柳致知心中一愣,司马向是他下的暗手不错,但不应该是现在,柳致知自信控制得很好,应该是十日之后,现在时间还未到。

“那又与我有什么关系?”柳致知不动声色地问到。

“借一步说话,此处人多。”燕归目光之中,露出一丝狠戾,随即消失,口气倒是很平稳。

柳致知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便随两人出了车站。另外一人陡然加速,燕归也加速,柳致知没有想到燕归速度能如此快,他的功行根本做不到,目光落到他腿上,立刻明白过来,原来使用了甲马符,应该不是他所画,又将目光投向另一个人的腿上,却没有甲马符。此人却是自己真实本事。

柳致知微微一笑,脚下也加快了速度,他使用的并不术法,而是国术中陆地飞腾术,就是传说中轻功的一种,并没有传说中玄乎,只不过速度较快。跟了上去。

两人在前,柳致知在后面跟着,不超过他们。也不被他们落下,不一会,三人进到山中。在一处山谷之中,前面两人停下了脚步。

“果然是高手,不怪我这位师弟会在你手上吃亏。”那人说到。

“过奖,燕归是你师弟,那你是谁?”柳致知眼光一扫两人,同时将四周情况收入眼中。

“任凌华。”

“司马向是如何死的?”柳致知外松内紧,他相信司马向不是死在自己的手中,虽然自己下了阴手,时间没有到,司马向平时作威作福。被其他人下手干掉,也在情理之中。

“不是你下的手?”燕归怀疑到。

“我?”柳致知摇摇头:“我这几日在那家集,而且,你们不是通过各种关系,甚至串通当地派出所和小地痞。了解我的情况,甚至想对我下手,你们应该对我行踪很清楚。”

“卜众群家中之事是不是你下手?”燕归陡然想起了什么事,责问到。

柳致知冷眼描了他一眼:“你有证据吗?”

“得罪司马向的人都没有好下场!”燕归叫到。

“司马向不是死了,再说,好像他也动不了洪祥和。大概除了像你这样狗才乱叫!”柳致知眼中露出杀意,司马向多次暗算别人,燕归为虎作伥,柳致知也听到一些传闻。

燕归脸一变,就要翻脸,他师兄任凌华拦住了他,说:“我不管你杀没杀司马向,那件青铜匜在什么地方?还是你知道什么消息,说出来,你可以走。”

“那东西不在司马向手上?”柳致知奇道。

“司马向死在女人的肚皮上,背上挨了一掌,他相好也昏了过去,青铜匜被人取走。”任凌华边说边盯着柳致知的眼睛,想看看柳致知听到这个消息有什么反应,陡然他失望了。

“多行不义必自毙,总有人想取他性命,说实话,我也想取他小命,可惜有人先动手了。”柳致知有些惋惜地说。

“找死!师兄,我来控制他,让他说出实话!”燕归手上出现那个雕像,口中诵咒,想放出妖鬼上柳致知的身,他上次吃过柳致知的苦,却没有清醒认识,以为柳致知只是功夫利害,他上次还未施展,便被柳致知将手中雕像抢去,今天在师兄身后,如果柳致知出手,自有师兄挡住。

柳致知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动,而任由他施展,只是有点可怜他,说了一句:“自作孽,不可活。”

咒刚诵完,手诀一催,手中雕像嘭的一声,四分五裂,一股黑烟从他的鼻顶钻入,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身体先是膨胀起来,又迅速瘪了下去。

这个变故完全出乎任凌华的意料之外,转眼间知道,燕归的术法被人做了手脚,引起妖鬼的反噬,口中急诵:“天灵地宁,铁光罩体,斩妖灭魂,还我清净,吾奉茅山祖师律令!”手中掐出斩鬼诀,无形波动起,向燕归身上罩去。

一声嘶吼,从燕归身上冒出一条狗形黑影,双眼两颗磷火,咆哮着向任凌华扑去。

而燕归此时已是皮包骨头,黑影一离体,燕归的眼睛也失去光彩,颓然倒地,失去了生命气息,柳致知在一旁冷眼旁观,当日在赵家,柳致知将雕像还给燕归,就做了手脚,对方不用此物还好,一用就会失去控制,反噬自身。

黑影狗形妖鬼扑向任凌华,任凌华的斩鬼诀也已罩下,空气中传来炸响,如放了一个小炮,黑影顿散,一阵旋风向四下排出,尘土扬起。

任凌华的功行远在燕归之上,妖鬼就是反扑,根本动不了他,转眼间,已将妖鬼灭掉。柳致知并没有任何动作,好像是一个无关的人,在一旁冷眼旁观。

“是你动的手脚?”任凌华盯住柳致知,口气森寒。

柳致知没有否认,只是淡淡地说:“他以此妖鬼害过不少人,也算是报应。”

“那你也给我死!”任凌华杀机大动,在自己面前,自己的师弟就这样死了,虽然这个师弟,师傅根本没有承认,也没有传授什么东西,仅给他一个现成的妖鬼,让他在世间做些事,被人当面灭了,这口气是如何也咽不下去。

话音一落,手中出现一符,已然飞出,符在空中,化为一团磷火,向柳致知冲来。

柳致知见磷火冲来,如果着身,自然阴火焚体,抬手一点,一缕剑气冲出,将磷火斩灭,与此同时,此处山谷自然淡雾起,对方此符对柳致知来说,威力太低,斩灭它根本不费吹灰之力,柳致知顺势起雾,用结界将此处笼罩处,柳致知不想斗法落到普通人眼中。

“果然有两下子,不怪敢对我师弟下手。”任凌华说着,手指一曲,中指前伸,其他手指以一种奇特扭曲扣在中指之下:“我让你尝尝五雷穿心指的滋味!”

说完口中发出一种奇特韵律,急速而又含糊不清声音响起来,一指凌空点向柳致知的心中,数道碧蓝的电光随手指点出,凭空而生,奇怪的是,居然没有一声声音,数道碧蓝电蛇无声无息,直钻柳致知的心脏。

柳致知感到胸口毛孔炸起,身体一晃,向旁边横出丈许,电光一个扭转,追踪而来,居然锁定了柳致知的心脏,而且是一种类似阴雷一样的术法。

柳致知哼了一声,面前黄光一闪,一道淡黄光幕出现,电光一滞,接着黄光波动不已,挡住了电光,转眼电光消散,柳致知手轻轻一点,一枚风刃产生,只一闪,淡青色风刃已到任凌华的面前,任凌华身上爆出一团乌光,又是一张符飘起,拦住了风刃。

柳致知手往腰间一拍,秋水剑出现在手中,剑随身动,一道银色匹练出现,柳致知已消失,银色剑光裹着柳致知,如银虹一样急射任凌华,任凌华大惊,耳中听到裂帛之声,人分为两半,飘飘落下,却是一张符,一张替身符。

在数丈之外,人影一闪,任凌华脸色苍白地出现,虽用替身符躲过了一劫,但也是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一张替身符要四十九日祭炼才行,不可能同时拥有两张替身符,又要花四十九日再祭炼一张,而且替身符被破,自身多少都会受些影响。

柳致知一剑斩了一个替身,身体一旋,又一次面对任凌华。任凌华见柳致知目光之中没有掩饰的杀机,知道自己也到了危险的时候,就势盘坐在地,手中结印,口中咒起,喝道:“五方鬼帅,速发兵马!”

顿时阴风卷起,重重叠叠的人影出现,前后左右护住了任凌华,五方鬼帅,各领一部阴兵出现,每部阴兵一千二百,柳致知对此术不能算是陌生,以前他爷爷传承给他的五鬼阴兵术就是此术的基础,不过柳行恕没有得到下一层术法的秘诀,那五鬼不过是孤家寡人。

任凌华现在所用是在五鬼阴兵术基础上,由五鬼成五方鬼帅,鬼帅招兵,形成一种阴兵,此术在和平年代很难祭炼,因为没有那么多孤魂野鬼,如在大灾或动乱之年,倒是好祭炼,五鬼一成,其余阴兵则是由祭炼者立坛后,五方鬼帅自主招兵。

五方鬼帅各领阴兵,刹那间,山谷之内,阴风凄凄,鬼雾迷空,柳致知面对是一支如火云的南方鬼卒。

柳致知一动,阴兵也随之发动,漫天阴灵箭似乎充斥了柳致知的灵眼,向他覆盖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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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2. 阴灵反噬化朽骨

一支阴灵箭对柳致知来说,根本没有什么影响,不过是阴煞之气所化,但禁不住量大,如果柳致知不防御,就是修行到他这个层次,也吃不消,最终被阴煞之气侵入内腑,好的情况得大病一场,坏的情况,小命都得玩完。

柳致知掐动火诀,口中咒音起,身外数丈顿时光线微微一扭曲,紧接着漫天的阴灵箭碧光如雨射入,一入柳致知身外数丈,如中一滴冷水落入沸油之中,轰的一声,柳致知身外数丈顿时如太阳一样,成为火球。

柳致知刚才意念散出一催,周围分子刹那间高速运动,温度早已远不是常人所想像,因为没有什么东西干扰,看起来一切如常,但阴灵箭一入内,柳致知身外数丈之内微弱的热力学平衡立刻被破坏,刹那间成为一片火海,阴煞之气一入其内,立刻受到破坏。

柳致知手一指,意念推动下,一个巨大的火球翻滚着,咆哮碾压向面前阴兵,在这种情况下,阴兵如何能挡,在啾啾的阴魂悲哭声中,火球以不可阻挡之势,滚压向阴兵阵中任凌华。

任凌华没有想到柳致知弄出这一着,大惊之下,手印一起,在他身后北方阴兵泛起无数丝状的黑气冲入火球之中,这丝丝缕缕,寒意彻骨,火球也在迅速缩小,到了任凌华面前,不过拳头大小,任凌华口一张,喷出一道白气,将火球打灭。

火球一灭,任凌华刚要发动阴兵攻击。柳致知已祭起一幡,正是柳致知唯一在其中留下神识烙印的乌眚幡,一条条乌黑油亮的黑气如触手一样,卷向那些阴兵,一卷中就往乌眚幡中拉,转眼间,数百阴兵被拉入乌眚幡中。

任凌华没有想到会出现会出现这种情况。一惊之下,手中印诀一变,喝到:“诸魂合体!”如同百川归流。五方阴兵立刻化为黑气,源源不断流入任凌华的体内,任凌华的气势一路暴涨。转眼间几乎到了金丹边缘,数千阴魂的灵力汇集一体,其威能极其惊人,不过却未能达到金丹,这不是灵力问题,而是不修行到金丹,**根本承受不了那么大的力量,层层黑气散在其外,如同魔神的盔甲。

柳致知大药初生,离金丹距离应该来说也不远。但此时,任凌华从体内灵力上来说,已超过柳致知一大截,虽不是他自己的,也许运用上不会那么如意。但绝对比柳致知强大。

那些不能吸入体内的阴魂之灵力,也组成一道厚厚的防护层,柳致知脸上不由露出慎重之色,想不到五鬼阴兵术能做到这个程度,自己小看先辈传承下来的术法。

任凌华感到自己无比强大,手一抬。身畔黑气纷纷向手上聚拢,出现一柄乌黑的长枪,见到飘浮在空中的乌眚幡,纵身而起,如同飞人一样,一枪扎向乌眚幡,此时任凌华已超越人类体能的极限。

柳致知也动了,乌眚幡化一道光影,落到柳致知手中,柳致知顺手送入储物袋,一振手中秋水剑,身如云龙行空,手中秋水剑迸出丈许剑光,一剑横斩跃在空中的任凌华。

任凌华也一抖手中枪,枪剑相交,柳致知一拖一圈,任凌华手中枪的枪头顿时化为黑气崩散开来,他手中枪到底是阴煞鬼魂灵力所凝,而不是实体,柳致知手中秋水剑却是货真价实利剑,而且强于普通的刀剑,再加上柳致知的剑气,优劣立现。

任凌华脚下卷起一阵阴风,向后退去,本来凭任凌华,根本做不到御虚滞空,但大量阴魂入体,庞大的阴性灵力生成的阴风硬将他托在空中,达到滞空的效果,但这种类似飞空的能力远不如真正御空飞行灵活。

任凌华向后退开,散开的阴煞之力重新凝聚,枪头又重新出现,柳致知身体地空中一扭,手中秋水剑一声剑啸,光华大作,顿时将柳致知裹入其中,化作一道匹练,好像柳致知凭空消失,直斩向任凌华。

任凌华在剑光还未侵体时,就已感到森森寒气,就是在体外如实质的阴煞之气防护下,还是感到一阵心惊肉跳,对方显然是修行剑术的高手,该死燕归,居然惹上这样人物。

不过,燕归不是该死,而是已经死了。任凌华手一松,手中枪立刻化为阴煞之气,手凌空一握,阴煞之手幻成一只巨大手掌,一把抓向如匹练一样的剑光,五指如牢笼,想将剑光困住,丝丝阴煞之力往中间渗透而入。

柳致知陡然觉得身外一重一滞,阻力大增,一只大手抓了下来,不由怒哼了一声,全身罡气迸发,与剑气合在一起,裂帛之声又起,身外一轻,已将大手两指斩断,脱出了牢笼。

一出五指牢笼,剑光大盛,银虹如电,直斩向任凌华的头颅,任凌华亡魂俱冒,口一张,一道黑光如瀑布一样,狂喷而出,身体中阴魂灵力狂涌而出,宛如实质。

顿时抵住飞剑,同时身体向下一沉,落向地面,柳致知一剑居然没有彻底破开黑光,散开的黑气如墨一样缠了上来,而任凌华的气势明显弱了下去。

柳致知一声冷哼,一圈细碎电光漫延而出,柳致知并未修习过雷法,但他的阴神渡第二次雷劫时,吸收天雷的信息,曾在阴神之外形成一圈雷光,后来自然收入阴神之中,得雷电精神,柳致知并没有使用过,现在任凌华利用阴兵灌体,强自提升自己实力,宛如实质的阴魂之力缠住柳致知,柳致知才动用这种能力。

雷电本是阴魂之类的克星,这也是阴神渡劫较难的原因,电光一出,隐隐传来鬼嚎之声,在电光作用下,柳致知附近的阴煞之气一扫而清。

任凌华抬头看到这一幕,脸色一变,他现在气势已落,刚才在巅峰之时,没能杀了柳致知,现在希望更不大,他的实力提升到底不是自己苦修所得,就是现在气势下降,实际上也不比柳致知弱多少,如果能充分发挥,不见得没有机会取胜,可惜到底是外力。

柳致知见任凌华落于地面,也落了下来,一股杀气立刻锁定了任凌华,任凌华觉得心神一寒,知道自己已被对方锁定,从袖中又飞出一张符,却与之前不同,此符一出,不是攻向柳致知,而是刹那间化为灰烬,柳致知感到一阵波动破空而去,难道是求救?

柳致知脑中不由冒出这个想法,而任凌华却已经平静下来,他这一道符,的确是飞符求救,但与一般意义上搬救兵不同,是向山中师傅求救,山中师傅也不是亲身而来,而是隔空施法,或是派遣阴兵一类来救,如果山中师傅足够高明,甚至能出神来此相助,此符兼求救和定位作用。

此符一出,柳致知陡然感觉到远方一种波动似乎要破开空间而来,立刻明白对方此符的实质,再也不迟疑,秋鸿剑出,鸿影一闪,翩然已到任凌华身边,柳致知一直未动用秋鸿剑,因为秋鸿剑现在状态时而虚化,时而实体,状态处于一种奇特之中,柳致知一有时间就温养,想将之早日虚化,能收入体内,这也导致秋鸿剑使用时不太好控制,如果出剑时虚化,其速极快,甚至能破开许多术法防护,柳致知甚至收剑不住,如果未虚化,却又被许多术法防住,达不到自己的目的,柳致知本来准备好好用心念洗炼,尽快使之虚化,然后能适应此剑,控制不住的力量柳致知是不敢多用,一旦出现失误,在斗法之中,甚至能危害自身。

现在感受到远处那种强大波动,心灵中警钟响起,再也顾不得,准备一击不同,就此远遁。

也是任凌华该死在柳致知手中,秋鸿剑一出,刹那间虚化,如同一抹流光,层层黑色阴煞之气形成防护如同被热刀切过的黄油,霍然而分,秋鸿剑已从任凌华的咽喉一掠而过,又划过山谷边几株大树,柳致知意念驱使下才如幽影一样收回。

秋鸿剑一回,柳致知根本不再看任凌华的死活,结界瞬间崩溃,已发动遁术,瞬间已消失在山谷之中。

柳致知刚消失,一股奇特力量已到刚才那个地方,这股力量很是奇特,根本不是一个人所发,而是混合不同波动气息,形成一个整体,比单独一个人强大太多。

谷中已是一自狼籍,任凌华尸身已完全变样,根本不像才死,已成一堆朽骨,刚才秋鸿剑一过,任凌华头颅被一腔热血冲起,血一出,周围那些黑气陡然化成一个个人影,蜂拥而至,扑入任凌华的尸身,转眼间血肉迅速干瘪下去,不一会就以耗尽,甚至连骨髓都枯竭。

任凌华修行五鬼阴兵之法,甚至已是立阴坛,招鬼兵,这些阴魂受他驱使,为了能如臂使然,任凌华在阴日往往刺指放血,来培养自己与阴灵上的联系,这样是增大术法的威力,却也埋下祸根,今日一死,鲜血洒出,那些阴魂立刻疯狂。

那股波动在山谷中逡巡了一阵,好像知道来迟,却也找不到敌人,他们不是亲身来,如果亲身来,说不定还有方法查寻一些气息,现在却是无可奈何,逡巡了一阵,只得退去。

在十数里外的田埂上,陡然一闪,柳致知出现,周围却是青青的稻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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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3. 突闻长辈邀请至

柳致知出现在田埂上,幸亏脚下功底扎实,立在田埂上,如是一般人,说不定一脚已踩入稻田之中,现在已是正午,天很热,也亏如此,田里没有人劳作,不然凭空出现一个大活人,肯定引起轰动。

柳致知顺着田埂,上了一条土路,现在他都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前面不远处有一个庄子,柳致知决定去问一下路。

柳致知回想起刚才一场争斗,司马向死了,却不是他种下阴手发作,是谁暗中下手,那件青铜匜也丢失,这里面究竟有什么秘密,柳致知对这方面了解得太少,其中肯定有一个大秘密。

司马向背后隐隐有修行者,那下手的人,柳致知脑中浮现出另一个人,就是那个当日在赵家想买青铜匜的洪祥和洪老板,洪祥和是一个普通人,柳致知这一点很肯定,但他背后也应该有修行者,当日在赵家庄提到的秋林道长,说秋林道长能够解决当日赵兴身上的妖鬼。

他们之间究竟有什么错综复杂的关系,柳致知并不清楚,但柳致知肯定没有去盗取青铜匜,能对青铜匜有兴趣的,柳致知知道好像就他们两方。

柳致知将今日之事理了一遍,自己斩杀任凌华,那一股波动很是强大,柳致知内心不觉对之有极强戒心,任凌华的师门又是什么人,那股波动很奇怪,又不像金丹气息,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修为,能让自己感到威胁。柳致知摇摇头,不再去想,说不定自己以后也不想和他们相见。

柳致知到了庄上,问清楚了十五里墩火车站的方位,便径直赶向火车站,也算赶得巧,买了票。很快就有一列开往申城的车。

柳致知回到申城,将东西清点了一下,分类之后。将大部分药草送到武魂药业,让他们处理寄卖,其中有几个坐堂的老中医药剂师。一见这批药材,眼都直了,忙问从那里所采摘,柳致知简单说了一下,是从太行山所采。

然后又到宋琦那边一趟,赖继学还未回到申城,柳致知便对宋琦将此行经过简单说了一遍,宋琦听完之后,忍不住感慨了一番,对那件青铜匜来历也不清楚。柳致知甚至将那些蝌蚪文写了出来,宋琦也不认识,只好摇头,直说也不清楚其中之事。

柳致知回到家中,那块托运的唐河玉已送到。柳致知便静下心来,构思雕成一件什么作品,花了数日,依其纹理,将之雕成一件作品,却是一件山景图。一眼看上去,一股自然清新的感觉立刻充斥全身,柳致知知道,这件玉器已能镇住一宅,使之不受阴邪侵犯。

柳致知开车将此玉雕送到父亲家中,并打电话让家具店送来一个黑紫檀木玉雕专用的架子,实际上是一种盘景架,在客厅角落中放好,然后将玉雕安上,在柳致知的感觉中,一种清新自然的感觉自然笼罩在整个建筑。

柳传义并不在家,只有蓝悯竹在家,见柳致知送来一件玉雕,也是高兴:“致知,这件玉雕值不少钱吧,有这样一件放在这里,家中品味提升不少,你有心了。”

“不值多少钱,是我自己雕的,蓝姨你也知道,我跟随罗大师学琢玉,我别墅中有几件玉雕,见这里没有大件玉雕,正好前一阶段在外看中一块玉料,便买了回来,做了这一件作品,有人说,玉可以护家辟邪,我们这种家庭,也该提升一下文化品味。”柳致知说到,感受了一下整体感觉,考虑一下在什么地方以后再补充一些东西。

“致知,你说得不错,我们家今非昔比,也要有这些讲究,你父亲就不太注重这些,以后看来得买些名人字画之类,显示我们不是暴发户。”蓝悯竹也有同感。

提到名人字画,柳致知心中一动,说:“我认识一位书法大家,倒可以求一幅字。”

“你认识书法大家?”蓝悯竹眼前一亮,名人字画并不是那么好买的,真正的大家,根本买不到,就是得到,也要看运气。

“前些日子认识了钱文之老先生。”柳致知并没有当回事,自己还有一幅钱老的字在得一斋,不过现在还没有到取的时候。

“钱老先生我也听说过,他的字根本求不到,你能求到他的字?”蓝悯竹有些不相信,柳致知淡淡的一笑也未深说。

“致德不在家?”柳致知问到,柳致德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并不在申城上大家,是在北方一个城市上学,现在是暑假,按理说应该在家,却未见他的身影。

“致德前几日出去旅游了,他的同学邀请去冒险,不过是小孩子玩意,我问了一下情况,不过是到一些荒山宿营而已。”蓝悯竹说到。

柳致知噢了一声,没有发表意见。

“致知,天也快晚了,就在家中吃晚饭,你父亲和你妹妹也快下班了。”蓝悯竹接着说到。

“行,我吃过饭回去。”柳致知说到。

有佣人去做饭,蓝悯竹和柳致知说起柳致颜的近况,一切在她看来还好,柳致颜因为上班不久,一切新鲜,大多数时间也在公司中,和同事相处也很好,与钟铭来往没有以前那么频繁,这实际上是因为工作了,有事可做,不觉间见面就少了一些,蓝悯竹却认为两人之间关系有疏远的迹象,所以心中不觉中有些高兴,自己的苦心终于起作用了。

柳致知大多数时间在听,偶乐也插两句。

门外有汽车的声音,柳传义和柳致颜下班了,两人在门外就已经知道柳致知来了,柳致知的车子在门外。

柳致颜一进门,看到柳致知便高兴地喊到:“哥,你怎么来了,今天房子中空气好像新鲜了,就像在哥的别墅中一样。”

柳致知也起身和父亲与妹妹打过招呼,才说:“我今天是送一件玉雕,前些日子,得了一块料子,做成作品,见家中装饰物比较少,便送了过来。”

“致知,你有心了!”柳传义说了一句,他对这个方面并不上心。

“这也是孩子的一片孝心!你们先洗把脸,然后吃饭。”蓝悯竹说到。

柳致颜却跑到那件山景玉雕前,欣赏起来:“哥,这是你雕的?真漂亮,哥的别墅有几尊,给人的感觉很舒服,哥,听说玉能养颜,是不是真的?”

“大家都这样说,应该是真的吧。”柳致知顺着柳致颜的话答到。

大家坐在餐桌旁,吃着晚饭,柳致颜却说个不停,她有些兴奋。正在这时,柳致知的手机响了,柳致知放下碗筷。

“是钱老吗?”柳致知看了一下号码显示,手机上显示是钱文之的电话,柳致知按下接听键,问到。

“小柳,是我,书法协会有一个活动,十天后去虞山一趟,与常熟一些书友交流,你有兴趣吗?”钱文之的声音传了过来。

柳致知略想了一下,自己这阶段没有什么安排,倒可以去一趟,听到虞山,柳致知心中一动,想起一个人,一个前辈,当时柳致知护持龙谓伊入海,最后崛起盟的丁不扬的师兄齐春会来寻畔,多亏住在虞山的铁血盟葛淼前辈将他引走,自己一直欠这个人情,借此机会也可以去拜访一下这位前辈。

“钱老,这阶段我没有什么事,正好有时间与钱老等大家好好学习一下,具体什么时间,在什么地方集合?”柳致知问到。

钱文之在电话中将具体时间和集合地点等一系列事项都交代了清楚,柳致知在电话中又一次感谢钱文之,双方挂机。

柳致知一抬头,见三人都望着他,不由问到:“怎么都这样看到我?”

“哥,你怎么认识钱文之钱老,那可是在申城书法界的老大?”柳致颜好奇地问到。

“你也知道钱老?”柳致知有些好奇,说实话,作为年轻人,知道钱老名字并不多。

“哥,你不要小看人好不好,钱老到我们大学中开过讲座。”柳致颜不满地嚷到。

“我从小在爷爷压迫下练习书法,前不久与钱老有过一面之缘,钱老喜欢提携新人,我运气好,入了钱老的法眼。”柳致知解释到。

“哥,你老是认识这样一些人,在不同行业都是出众的人物,我怎么没有遇到?”柳致知有些羡慕地说到。

“可能是兴趣相投,孔子不是说过:无友不如己。不合意的我便不交。”柳致知说到。

蓝悯竹一听,立刻插嘴说:“致颜,你哥说得对,交友嘛,要交比自己强的,而像你,交个男友都是不如自己,好好跟你哥学学。”

“妈,你又来了!”柳致颜有些烦了。

“致颜,朋友本来就是自己的镜子,能从朋友身上看到自己的不足,人总是向高处走,好的朋友是你的幸运,交友当然谨慎一些好。”柳致知见柳致颜有些不高兴,便劝到。

“哥,我知道了,下次你朋友聚会时,叫我一声,梅姐前些日子给我寄来一身衣服,哥哥,你要不要看一下?”柳致颜也狡诈地转移了话题。

“那就看看梅若影小姐的作品。”柳致知也顺着她的话接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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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4. 一篮轻提礼节事

柳致知准备趁书法协会的活动,顺道拜访一下铁血盟的葛淼,别人给你帮忙,你拜访感谢别人也是应有的礼节。

柳致知回到别墅后,去拜访前辈,空手去有点不好意思,该准备什么礼物?世人的营养品或奢侈品对修士来说,并没有什么意义,如果送法器,作为晚辈又有点炫耀之感,柳致知想了半天,决定还是去玉石市场转转,他能拿出手的,又不显得突兀的就是玉雕之类,对修士来说,既是一种艺术品,又能有一定静心凝气之用类似风水法器,却是正好。

柳致知在玉石市场转了一天,才选定一块不能算是玉料的石头,是一块古木的硅化石,却不能成为炼材所用的木髓,因为其中内蕴的妙用物性不足,但又有些灵性,能安定人心,正因为如此,柳致知将之拿下。

回到别墅,花了几天功夫,细细琢磨,却成一件牧童横笛的作品,一牛过河,牧童半盘于牛背之上,口中牧笛横吹,水中涟漪,浮萍还有一朵睡莲清晰可见,整个作品使人一见,心情烦燥立除,在一定范围内,形成一种微弱而宁静的气场,这件作品并不大,大概一个西瓜大小,抛光之后,温润透剔,端是一件好作品。

柳致知又做了一个木盒,实际上算上提篮,玉雕这东西不太好带,柳致知完全可以放在储物袋中,但据柳致知了解,储物装置极少。对方虽是前辈,柳致知决定还是不显露为佳。用一些柔软东西作缓冲,柳致知将此物装入木盒之中,整个提篮并不太重,当然,这对于柳致知来说,如果是常人。西瓜大小的石头也算够沉的。

到了出发的日子,到虞山的人并不多,申城虽大。能加入钱文之行列的并没有多少人,按照约定,柳致知提前到了约定地点相候。大概半个多小时,车子来了,是一辆豪华大巴,柳致知背着包,包中放了换洗衣物之类,在外这些东西是必备的,另外准备了一套文房四宝。

手中却拎着一个精致的提篮,里面就是那件玉雕,车子在柳致知面前停了下来,柳致知上车。车上人并不多,不足二十人,冷气很足,不过对于柳致知来说,有无冷气都没有影响。柳致知并不认识其他人。除了钱文之。

钱文之见柳致知上车,忙打招呼,让柳致知坐到他身边,柳致知也和钱文之打过招呼后,便走到钱文之身边的空位,其他人都有点惊讶。毕竟能让钱文之这样热情的人并不多,何况柳致知年纪太轻,书法这东西,不仅需要功底,更需要人生阅历,年纪太轻,很难做到这一点。甚至有人怀疑,柳致知是否与钱文之有什么亲缘关系。

钱文之一一给柳致知介绍车中诸人,柳致知也一一有礼貌地打招呼,毕竟他在其中是年纪最小的一个,再有的至少是在三十以上,这一介绍,柳致知才明白,车上每一个人在申城可以算是大名鼎鼎。

同时车子上的不少人也知道了柳致知,他们有些人之前已听钱文之说过柳致知,对柳致知钱文之可以说是赞赏有加,能让钱文之赞赏,这些人知道,这个柳致知应该有两把刷子,钱文之虽经常提携年轻人,但能得到他这样赞誉的,柳致知是第一人,车子还要接几个人,众人便聊开了。

钱文之见柳致知拎着一个精致的提篮,不由有些好奇,问到:“小柳,这提篮中是什么,是不是文房四宝?”

“钱老见笑,这里面不是,我在常熟虞山有一个长辈,多年未见,这是带给他的礼物。”柳致知也不隐瞒。

“这么精致的提篮,里面会是什么?是糕点果品?还是营养品?”钱文之猜测到,提篮在古代又多作食盒,所以猜食品从道理上来说,并不错。

偏偏柳致知因玉雕不好带,就借用了食盒形式来装,倒让别人误入歧途。

柳致知有些不好意思,说:“提篮中本应当装食物,不过我这件礼品不太好带,便硬塞入提篮中,倒让钱老误解了。”

众人更是好奇,里面不是食物,那是什么?一个个目光投向提篮,钱文之也是好奇心大作,见柳致知提篮放在脚边,便伸手一拎,谁知非常重,差点将腰闪着,柳致知赶紧一伸手,将钱文之扶住:“钱老,当心点,这东西很重。”

“小柳,不要卖关子了,这里面究竟是什么?”钱文之终于忍不住了,说到。

柳致知听钱文之如此说,便将提篮拎了起来,显得很轻松,放在腿上,打开了盒盖,里面是用绒布裹着的一件东西,周围是一些缓冲填充的碎布丝绵之类的东西。柳致知解开绒布,大家都看清楚了,原来是一件玉雕,众人一见这件玉雕,车厢之中暂时静了下来,众人不由感到心灵中一瞬的宁静,只听到汽车发动机低沉的声音。

“好东西,是谁的手艺?”钱文之问到,他并未想到柳致知,以为柳致知请人订做的,事件作品自然使人感觉自然宁静,钱文之和车中众人虽不是玉雕师,但作为书法家,这点审美的目光还是有的,柳致知这件作品也不是西方那种现代的艺术,而是符合华夏传统的审美观点,符合车中各位由书法培养出来的审美观点。

“是我所雕。”柳致知很自然地说到。

“你能雕玉?”钱文之没有想到,十分惊讶。

“罗璜大师是我老师。”柳致知并没有多说,这句话就足够了。

“罗璜是你老师?我们怎么没有听说过你的名字?”有人很惊讶,罗璜有几个弟子,基本上在玉雕界成名,众人虽是书法界,但也知道玉雕界一些事,毕竟玉这种东西,华夏文明中对之比一般珠宝更加器重,君子比德于玉,儒家这句话可以很好解释玉在华夏人心中位置。

“我与师兄们不同,他们以琢玉为生,我仅仅是自己的一种兴趣,不以之为生,也少有作品流落在外,所以除了我老师几人,大多数人并不知道我。”柳致知解释到。

“小柳,果然是后生可畏。”钱文之说到。

“钱老你太高看我了,琢玉与书法并不矛盾,它们之间道理是相通,我学习时是互相促进,对于书法来说,反而开阔了眼界。”柳致知说到。

“果然功夫在书外!”钱文之有些感慨。

柳致知将玉器重新装好,车子又停了几次,接人上车,然后一路向常熟而去。

不过两个小时不到的路程,到了常熟,却不是住在市区,而是虞山之中的一处度假休闲村,靠近齐梁古刹兴福寺,常熟一众书法协会的会员早已相候。

车子到时,不到中午十二点,常熟书协热情接风,宴席早已准备好,都是常熟当地的特色,如叫花鸡、、白汁西露笋、锅油鸡、清汤脱肺、芙蓉蟹斗、出骨生脱鸭、松树草油、响油鳝糊、起油豆腐汤等等,饭后,大家休息了一会,开始交流,不少人当场挥毫,除了给主办方留下一些字,相互之间也相互赠送一些字,柳致知也不特立异行,也是写了不少字,当然,也收到一大堆,柳致知是第一次参加,但他的书**底很扎实,加上他是修行人,字中自有一种洒脱,渐成一体,众人对柳致知评价倒也不低。

下午并没有出去游玩,常熟书协已经安排好,众人一路风尘,第一天接风洗尘,相互之间做一些交流,不安排游玩,让众人休息一下,明天正式安排众人到不同景点观赏。

整个下午就在这种交流的气氛中度过,晚宴之后,主办方让众人早点休息,好好养养精神,明天一天游玩将很费体力。

众人洗过澡,相互聊了一会,便早早回房休息,来此书法家中大多数都已是五十出头,精力已不如年轻人,柳致知也没有特立独行,也早早地回到房间中休息。

柳致知回到房间之中,还有一件事,就是要找到葛淼,也就是柳致知并不知道这次来拜访的前辈住在什么地方,柳致知只知道对方结庐虞山,但具体在什么地方,他也不知道。虞山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在当地有“十里青山半入城”之说,虞山东西长度也有十几里,加上南北,在山中结庐而居,如果用一般方法,不知道对方准确地地址,就是有个一个星期也不一定能找到。

柳致知却不担心,他自有方法,他早早休息,并不是真的休息,而是准备出神寻找葛淼,在阴神眼中,修行者反而比肉眼更易发现,阴神在空中,可以看清山川形势,修行人自有灵光,比一般常人旺盛得多,在黑夜中,特别是在夜晚,山中人烟稀少,干扰很少,对方修为越深,越是如明烛一样,真正修行者,如果在功态之中,与天地交流,在阴神眼中,甚至会出现大片光华透室而出,在数里之外都能看到。

柳致知躺在床上,盖好毯子,虽是夏日,但房中有空调,再加上山间温度本比城市来得低,还是比较凉,简单床周围做些预警手段,合上眼睛,好像已经睡熟,阴神已透过墙壁,向天空飞去,在虞山的上空,开始俯瞰诸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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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5. 天露慢烹虞山茶

在阴神的眼中,虞山与平常不同,地气如龙,散发出一种极淡的灵光,虞山很是润泽,植被非常好,有一种生机,烘托出山的一种灵性。

不远处兴福寺一层金光笼罩,这是长期香火愿力留下的痕迹,其它地方灵光各有浓薄不同。虞山之北的半山处,石屋涧附近,蛋青色灵光透出一间山间的瓦屋,那间瓦屋很平常,但如罩的灵光与周围相此交融,似乎交流着什么,柳致知立刻明白,那处有修行者。

再往其它地方望去,虽也有灵光,却是自然的灵光,柳致知阴神直向石屋涧那边而去,石屋涧离兴福寺并不太远,很快就到,刚一靠近那间瓦屋,蛋青色灵光陡然缩了回去,对方已经发现有东西靠近。

一线青光飞出,在空中一顿,化为一幡,柳致知一见,知道来对了地方,此幡他熟悉,当日葛淼在长江之上,就是以此幡引开齐春会。

“阴灵之物,速速离开!”一股信息传了过来。

柳致知一愣,随即明白,自己以阴神而来,对方将自己认为阴魂之类,葛淼并没有犯错,阴神本就是阴灵一类,不过因为随着雷劫次数增加,逐渐转阴为阳,脱离阴灵之类。

“葛前辈,申城柳致知出阴神前来拜访!”这串信息传了过去,葛淼听到后,说听到不太适当,柳致知并没有发出真正的声音,而是此语直接响在葛淼的心中,葛淼立刻知道自己是将修行者阴神当作一般孤魂野鬼之类的东西。

“快请进。”那幡又化着一线青光投入屋内。屋门无风自开,阴神完全可以穿壁而入,开门是礼节,柳致知也从门而入,屋中灯亮了起来,葛淼已起身相迎。

“小友怎么以阴神前来,难道是从申城赶来?”葛淼请柳致知就坐。柳致知谢过,虽然仅是一样子,柳致知意念一聚。阴神周围雾气顿现,转眼聚成人形,辉光一闪。一个柳致知出现,虽然还有些不够清晰,但已是普通人所能见。阴神本来是不可能显形,柳致知借水行术法制造了一个幻像,也是对主人表示尊重。

柳致知依古礼向葛淼一礼,先谢过葛淼上次出手相助,然后说:“葛前辈,晚辈身在虞山,之所以出神前来,是因为不知前辈住所。借阴神之眼在上空观察山中灵光,以确认前辈所在,明日当亲来拜访。”

以阴神拜访本来有些不礼貌,所以柳致知要解释一番。

“柳道友你客气,现在落脚何处?”葛淼问到。柳致知说了自己落脚之处,又问了铁三的近况,铁三现在是在英国,一切都不错,柳致知又简单问了上次情况,葛淼笑呵呵地说他这次得了一个便宜。齐春会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仅没有收回所炼的阴兵,而且,还挨了一下,落荒而逃。

柳致知见目的已达到,决定明天来拜访,向葛淼告辞,阴神归体,时间不过子时刚过,柳致知没有起身,便躺着以睡姿炼功。

第二天,吃过早饭,主办方邀请众人上山,此处靠兴福寺近,本应该先到兴福寺,不过主办方在兴福寺定下素席,决定先在周边游玩,中午时到兴福寺,柳致知本来准备上午与众人说一声,私自行动,去拜访葛淼,现在游玩的第一站居然是石屋涧,倒正合柳致知的意。

柳致知拎上提篮,随众人出发,钱文之见柳致知拎着提篮,问到:“小柳,你那个长辈难道在虞山之上?”

“是在虞山上,就住在石屋涧。”

“在山中,能让小柳送如此之礼,应该不是普通人了。”

“钱老说笑了,算是一个现代隐士,有时也行医,手段高明。”柳致知并没有乱说,葛淼平时倒真是以一个中医药师身份出现。

“在山中结庐而居,这样的人物倒想结识一下,小柳,老头子厚着脸皮去认识一下这位山中高人,你没有什么难处吧?”

“钱老德高望众,我那位长辈也不是不讲理的人。”

山间早晨空气极佳,天气也不热,走在山道上,没有城市的喧嚣,众人兴致很好,到了石屋涧,大家都有些累了,领队也宣布大家自由活动,一个小时后在这里集中,众人分成几个小队,大多数人坐在一边休息,毕竟大多数人年纪都比较大了。

柳致知手中提着盒子,在前面领路,身后是钱文之和他的一位学生王昶,从小路上几弯之后,此处基本上没有什么人来,便到了葛淼的屋前,树荫蔽下,却是三间瓦房,外表很普通。

葛淼听到人来,便迎了出来:“今早听到喜鹊叫,知道有贵客上门,小柳,这两位是?”

“葛老,这位是申城书法大家钱文之钱老,这是他的学生王昶,也是申城闻名的书法大家。”柳致知给双方介绍,葛淼将三人迎入屋内,一入屋内,却与外表普通不同,里面古色古香,底蕴很足,却又不带一点奢华,能修行有成的修行者,都不是简单的人,都有自己对事物的观感,所有布置更多是为了平时能娱心。

钱文之和王昶打亮着屋内,他们看得出主人的匠心,如此布置,主人决非一般人,由此也看得出柳致知的书法决非饶幸,从一个人所交的朋友中,能看出一个人的修养,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柳致知将礼物奉上,葛淼也感应到盒子中东西应该是一件不错的东西,便打开盒子,一看到那件玉器,便知道柳致知的苦心,笑到:“小柳,你太客气了,给我一个老头子送这么好的东西,有些一物,山中阴邪就不敢靠近此处,也使人平心静气。”

“你老一身正气,有什么阴邪敢靠近这里。”柳致知也笑了。

“你们请坐。”葛淼说着,让三人坐下,顺手将玉器放在架子上,柳致知微微感觉整个房屋气场一荡,果然是行家,就这一放,便与整个房屋成为一体,发挥这件玉雕的真正作用。

葛淼上茶,白瓷怀中嫩绿中带黄的茶汤,缕缕水汽升腾,使人一嗅之下,精神就是一振。钱文之喝了一口,一股淡淡的苦香渗入全身毛孔,一口下咽,从舌根处苦意退去,翻成一股淡淡的清甜,使人回味无穷,精神也是一爽。

“好茶!”钱文之赞到。

“这是我亲自炒制的虞山绿茶,清明前选嫩芽,火候也掌握到位,水用石屋涧中泉水。”葛淼说到。

柳致知也喝了一口,他与钱文之两人不同,一入口,立刻发现异样,水中自有一股灵力,给柳致知感觉很清灵,这不是涧水特性,柳致知对这种特性很熟悉,他在太行采药时,就采集类似的水,那是得天地灵气的松柏嫩芽上的露水,经凝练后成为一种灵药天露。

这水中绝对加入了天露,柳致知抬头看向葛淼,葛淼也含笑看着他:“小柳,如何?”

“茶好,水更好,不仅是山涧中水,还有露水之精,入口之后,自然有一种轻灵感。”柳致知评价到。

“好!好!果然没有瞒过你,在水中我加入一滴天露。”葛淼顿时开怀。

钱文之和王昶面面相觑,天露,那是什么?不由将目光投向柳致知,充满疑问。

柳致知见两人神情,知道两人疑惑,便解释到:“钱老,天露是一种说法,过去不是有人收集花上或一些植物上露水泡茶,甚至收集雪水泡茶,天露是松柏嫩茶上的干净露珠收集起来,略带松柏一丝气息,在水中加一些沏茶,茶水自然与一般不同。”

柳致知没有深解,钱文之两人恍然大悟,《红楼梦》中就有这种说法,原来泡茶有这么多讲究,自己平时已是很注重这些,但与这位山中隐士高人一比,显然就差了不少档次。

葛淼这种做法,对于世人来说,已是奢靡到极限后的又归于简朴,对葛淼来说很正常,修行为了什么,其中之一就是为了活得更久,用真正天露泡茶,是养生的一种手段,常人根本做不到,但作为一个修士,却不难。

钱文之两人不由感慨,自许自己见多识广,平时所喝的茶也算是名茶,普通人也很难喝到,今天这一杯茶,却让他们真正开了眼界。

“能喝到如此妙茶,不虚此行,主人殷情招待,我们有些过意不去,我们都是以写字为生,不如写一幅字给主人留念,也算我们的心意。”钱文之站起身说到。

葛淼心中大喜,他虽是修行人,并不是不问世事之辈,也知道钱文之的书法高超,立刻准备好了笔纸。

钱文之一挥而就,从身上取出印章,作为一名书法家,印章通常会随身带,盖好印,纸上所书:愿君百岁犹强健,他日相寻隐士庐。这是徐铉的一首隐士诗中两句,葛淼点头赞誉。

王昶也写一幅,是贯休诗中两句改了一字:千峰映碧湖,真隐此中藏。也盖上自己的印章。

柳致知也写好一幅,却非两人的隐士风格,而是一幅对联:养气不动真豪杰,居心无物转光明。落款后,取出那明道印,盖了下去,此印特异,却瞒不了葛淼,葛淼眼中露出一缕讶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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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6. 惊闻千里险情生

葛淼看出此印的与众不同,转眼他就释然了,柳致知不管如何,他是一个修行者,混迹世间,所用之物有自己修行在内,也是正常。

三人写了三幅字,葛淼小心将之收好,三人也落座品茶,葛淼在虞山之中,对茶有自己独特的理解,几人谈了一会茶道,柳致知见时间不早,快到众人集合的时间,便起身与葛淼告辞,葛淼将三人送了出去。

往回走的时候,钱文之叹到:“世间异人,常人不识,真是埋没了。”

“钱老,也不能这样说,人各有志,他们求的就是一种山野间的逍遥。”柳致知淡淡地说。

“老了,还不如小柳看得透,在红尘中打滚,乱了心了。”钱文之更是有一种自己是红尘中俗人之感。

“钱老,葛老有葛老活法,钱老是钱老,你老是书界一代大家,有自己的责任和担当,这是山野之人所不能比拟的大勇气,山野异人更多是逃避,世人当如钱老,却不能学山野之人。”

“小柳,你太夸老头子了,人各有活法,的确,让我如他们,我做不到,偶尔享享那种清福,倒是一种休息。”

三人说着话,几转之后,大家已在等他们,见钱文之一来,便向下一站出发,柳致知到虞山的事已结束,接下来两日,也随众人游玩一系列景点,东到阳澄湖,可惜现在大闸蟹还未上市,西游尚湖,又买了一些特产,回到了申城。

回到申城,柳致知将特产分为三份,一份送给何嫂,一份给父母,还有一份,他决定去苗疆一趟,虽然他不时和阿梨通电话。但也有一段时间没有去了,他先将这次书协活动中互相赠馈的书法作品送去裱,然后又去了一趟父母那边。常熟特产不过是一些鸭血糯、桂花糕之类,这些东西并不值钱,不过是自己一份心意。

做完这些事,柳致知都没有等到第二天。便在僻静之处,御起天珠莲,赶往苗疆,见过阿梨,柳致知说了自己一些事。从身上取出几个玉瓶,这里面装的是柳致知凝练好的天露,交给了阿梨,让阿梨以后沏茶时用一些,天露有养颜却老的作用,柳致知说了这东西的来历,阿梨问柳致知天露如何凝练,她很有兴趣。作为苗缰群山。也应该有产生天露的地方,柳致知详细说给她听。

柳致知见过阿梨和她娘,将一份常熟特产交给她们,又和黎重山夫妇打了一下招呼,便直接去了自己的道庐,道庐之中。一切都井井有条,这是秋月珀的功劳。

柳致知看了一下秋月珀的功行。当日留下的亏虚已逐渐被补回,柳致知嘉奖了一番。给她讲了一段《庄子》,自己便进入静室之中,开始修行。

这一阶段,柳致知修行上并没有落下,甚至有所精进,毕竟迈过了大药孕育阶段,体内真正开始产生大药,现在所做就是不断温养,使火候充足,最终能达到大药服食层次。

几天之中,柳致知除了温养之外,对法术却又进了一步,他手上难得有一本五行宗的秘籍,与他以前所得不同,这算是名门正派,他将其中许多术法化为自己所能用,特别是五行雷法,同时,也没有放松对秋鸿剑的洗练,渐渐开始摸到一些门径,不再像之前,动用时控制极差,秋鸿剑虚化的路应该来说,柳致知走对了,按目前进度,他已大体能控制剑的虚化,要让剑彻底虚化,还要百日左右,在理论上已不存在障碍,但让心神与之一体,虚实由心,功候还不足。

转眼十天过去了,这十天,柳致知有一种乐不思蜀的感觉,阿梨也天天来,有时两人说说话,有时两人就是这样静静坐着,脉脉相视,感受着一种心灵的交融,却没有一丝厌倦。柳致知有时想,自己是不是彻底抛开世事,就此归隐山中,但隐隐感到,大道唯在世间觉,离世觅菩提,犹如寻兔角。

这十日幸福生活,又要告一个段落,柳致知有一种感觉,自己回申城会有事要发生,至于什么事,他不知道。

但他清楚,这应该是自己灵觉的一点提示,自己虽看过《易经》,但距离真正推算还有一大截距离,自己对易理更多是建立一种对世界理解上,而不是奇门遁甲的那种象数的推算上。

柳致知轻轻吻了一下阿梨,告诉她自己要回申城了,阿梨虽然不舍,却没有阻拦,只是呆呆看着柳致知破空而去,久久立在道庐的门口。

柳致知回到了申城,那批书法已经裱好,选了三幅水平高的作品,盖上自己的明道印,在别人作品上盖章,那代表自己的收藏和鉴赏,当然是空白之处,不会喧宾夺主。

柳致知加印还有另一个用意,这些书法作品字是很好,也写出一些感情,算是上乘之作,但却没有镇邪之效,柳致知的明道印一落,整个作品立刻发生了变化,好似加了一道符,道家术法中本由法印之术,柳致知印就是一道法印。

做好这些之后,柳致知开车将这三幅书法送到父母家中,去之前打了一个电话,是近晚才去,正好柳传义和柳致颜也下班了。

柳致知将三幅画挂好,柳传义对书法理解不深,但也看得出字的好坏,柳致颜和蓝悯竹也一样,但两人更看重下面落款,居然都是申城有名的书法家。

“哥,这是真的,还是别人伪造的?”柳致颜不相信地问到。

柳致知还没有说话,蓝悯竹说话了:“致颜,你太不相信你哥的能力,上次不是和书协去了一趟虞山。”

“蓝姨说得不错,这是在虞山时,大家写的,我那边还有数幅,我选了其中比较好的三幅,如果还想要,过两天到我那边去拿。”

听柳致知这么一说,柳致颜说:“哥,过几日,我去拿一幅。”

蓝悯竹一听,立刻说到:“致颜,你现在拿挂在什么地方?等你以后结婚时,让你哥送你几幅,现在是不是想送给你那个男朋友,这是名家书法,每一幅都成千上万,甚至更高。”

柳致颜立刻不高兴:“妈,你怎么老是防着我,钟铭不是那样的人,人家有志气,不会要的,我不过想挂在房间里。”

又对柳致知说:“哥,我不要其他人的,你写一幅给我,妈,这总成了吧。”

“好了,致颜,不许这样与你妈说话。”柳传义训斥到。

柳致知见柳致颜脸有些侉下来,很不高兴,便说到:“爸,不要说致颜了,致颜,你过两天到我那里,我写一幅给你,如果是要裱好的时间长一点,大概十几天,如果你自己去裱,明天就行。”

“那过几天再说,这几日工作上了正轨,等忙过这几日再说。”

“致德回来了吗?”柳致知转移了话题。

“前几天回来,又出去了,说上次探险不够刺激,这次找到另外一个向导,真正探险去了,妈就是偏心。”柳致颜刚才不快活,现在有些赌气地说。

柳致知没有深问,他认为柳致德的探险不过是类似一般驴友的野游,如果组织恰当,应该没有什么危险,所谓探险不过是一个噱头。

吃过晚饭,柳致知回到别墅,正在书房看书,刚喝了两口茶,手机响了,拿起一看,是柳传义的电话。

话音很急:“致知,你快过来一趟,致德出事了!”

柳致知心中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不要急,什么事,慢慢说。”柳致知使自己平静下来,说到。

“刚才致德打电话来,没有说完,就断了,说是山峰崩了,还有什么鬼魂之类的,再也联系不上。”

“我马上就过来!”柳致知说到,告诉何嫂一声,也未开车,开车还没有他缩地术来得快,一出门,周身意志振荡而出,普通人自然将柳致知忽略,一步迈出,已出现在街的那一头。

不到五分钟,柳致知已到父母家中,一进门,蓝悯竹已是手足无措的哭着,柳致颜在安慰蓝悯竹,柳传义在焦燥地来回走着,一边不停拨电话。

一见柳致知进来,忙说:“致知,你来了。”

“怎么回事,致德到什么地方探险,在什么地方出事,同行又有哪些人?”柳致知迫切需要弄清楚这些问题。

“他走之时,说是到秦岭的什么龙谷的**之类的,向导一个好像姓杨,叫什么扬广什么的,一个好像姓李,还有一个记不清了。”蓝悯竹眼睛红红地说。

“杨广军、李锋、余旭光。”柳致知一听,不由说出三个人名。

“对,对,好像就是这三个名字,你怎么知道的?”蓝悯竹先是一喜,然后怀疑地问到。

“该死,致德怎么跟这三个家伙搞到一起。”柳致知不由爆出一句话。

“哥,你认识这三个人?”柳致颜问到。

“认识,前一阶段我出差去了一趟太行山去收药材,遇到过这三个人,这三个人差点让人给宰了,这三个人是探险、风水,甚至盗墓都干,是一个介于神棍和寻宝人之类的人物。”柳致知说到。

“我打了电话给秦岭周围城市的生意上伙伴,他们答应向公安旅游部门查一下。”柳传义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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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7. 徒见残痕空谷中

柳传义因为隔得太远,只能托人帮忙,将柳致知找过来,不过是为了安心,也未指望柳致知有什么办法。

听柳传义一说,柳致知心中冒出一个主意,取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很快就接通。

“柳兄弟,这么晚了打电话,有什么事?”那头传来肖寒的声音。

“你现在是在秦岭,还是在云南,或者是其它地方?”柳致知问到,他知道肖寒在秦岭的一处别墅。

“我现在是在秦岭,和你嫂子在一起,还遇到一个人,戴秉诚也在我这里做客,有什么事要帮忙。”肖寒说到。

“肖兄,你知道秦岭中什么龙谷**这个地方?”柳致知问到。

“你说的是坠龙谷**,那个地方以前有一个村庄,几十年前早就没人了,据说有些诡异,你问那个地方干什么?”肖寒问到。

“肖兄,你能不能赶到那里,我弟弟柳致德和一帮朋友去那里探险,出事了,一个求救电话未打完,说什么山崩鬼魂之类,便没有了音讯,我在申城,等会我了要赶过去。”

“那地方距离我这里有五六十里,我这就出发,戴兄也会和我一齐去,一个小时左右我们就会赶到那里,柳兄弟,你放心好了,有我们两人在,不会有问题。”

肖寒挂了电话,柳致知心中稍安,肖寒和戴秉诚都是高手,应该能对付,不过就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柳致德现在怎么样。

“致知,你这两个朋友是什么人?”柳传义问到。

“是我以前认识两个朋友,有功夫,是异人,爸,你放心好了,我得看看赶去秦岭一趟。”柳致知说着,准备出门。

“哥。你怎么来的?”柳致颜终于发现不对,柳传义电话不过五分钟,柳致知就到了。也太快了一点,刚才几人都没有留意到这一点,现在稍稍放心,立刻发现问题。

“我坐出租来的。加了钱,让司机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柳致知没有说实话,找了个借口掩盖过去。

“致知,你现在赶去秦岭,时间也不早了。快十点半了,夜里怎么走,不如明早去。”柳传义关心说。

柳致知本来就没有想从正常交通过去,便说:“我打的直接去机场,看有没有到秦岭周边的飞机,能快就快。如有消息,我就打电话给你们。”

柳致知出门,转眼便消失在街尾。御起天珠莲。向秦岭而去。而柳家看来这一夜不得安生。

秦岭横亘于中国中部,东西绵延一千五百公里,南北有一百多公里,海拔多为1500至2500米。秦岭为黄河水系与长江水系的重要分水岭,是华夏气势南北的分界线,北侧是肥沃的关中平原。南侧是狭窄的汉水谷地。

柳致知不知道坠龙谷在什么地方,再说这个山谷他以前也未听说过。秦岭太长,一个山谷。地图上都不会标出,除非是当地人,柳致知很幸运,肖寒知道那个地方,他又知道肖寒的别墅,便直接赶往肖寒在秦岭的别墅。

柳致知一个多小时后,终于赶到秦岭,辨别了一下山川,记忆中地方还有些印象,降下速度,又花了近半个小时,才找到肖寒的别墅,落了下来。

柳致知没有隐瞒自己的行踪,刚一落下,门就开了,肖寒的妻子南慕烟出来了,并不是一个人,还有一个十来岁的少年,她感觉到有人来了。

“嫂子,肖兄有没有消息?”

“我也在焦急,以为他们两人回来,是柳兄弟来了,不要着急,先进来坐,应该快了。”南慕烟说到。

柳致知略表歉意:“嫂子,不好意思,事情急,打搅了你们,这位是?”

“这是戴大哥收的弟子,也是戴家人,叫戴剑离。戴大哥和肖寒去坠龙谷,让他在这里等。”南慕烟介绍到,戴剑离也上来见礼。

“戴兄收了一个好弟子,快到明劲了,现在上大学了吗?”柳致知目光落在戴剑离身上,立刻看出他的国术修为,问到。

“没有,现在是高一,暑假过后,上高二。”戴剑离回答到。

“后生可畏,我在你这个年纪,明劲的影子都未能摸到。”柳致知夸奖说。

“不要站在门口说,还是先进室在说。”南慕烟催促了一下。

“嫂子,我就不进门了,告诉我坠龙谷在什么方位,我先到那边,如果遇到肖兄两人,那就和他们一起回来。”柳致知抱歉地说。

“坠龙谷在西北方位,大概五六十里路。”南慕烟手指了一下方位。

柳致知向两人告了一声罪,光影一闪,人已消失,南慕烟倒没有什么意外,而戴剑离眼中却露出吃惊之色,他根本没有看到柳致知是如何走的。

柳致知低空御器而行,时时注意下方的动静,速度并不算快,但也是极其惊人,几十里不过十分钟不到就掠过,一路上也未发现肖寒两人。

前方气息很紊乱,一座山峰已露出大片泥土,好像滑波一样,谷中有一小半已被泥土所埋,有些折断残毁的树木光秃秃地立着,谷中还能见一些残垣断壁,还有数个帐篷已破烂不堪,地上居然有数个散架的手机。

柳致知落在谷中,地面很狼籍,虽是黑夜,柳致知却看得一清二楚,地面尘土中有凌乱的脚印,柳致知神识感应下,那泥土乱石下,有像有人被埋着,因为泥土缘故,柳致知的神识感应并不清楚,但还是能感应出来,此人已失去生命。

柳致知心中一紧,手中诀一起,口中咒音出,泥土如漩涡一样向两边分开,一个年轻人以奇怪姿势倒伏在地上,柳致知上前一看,此人与柳致德差不多大,并不是柳致德,柳致知稍稍松了一口气,上前查看。

看来应该是柳致德的伙伴之一,已死了一段时间,口鼻中血迹已凝,是怎么死的,山体滑波将他埋入地下,还是有其它原因?

柳致知猛然退了一步,那已死亡的人身上阴煞之气大作,却动了,从地上跳了起来,指甲尖利,带着黑气抓向柳致知,口大张,两侧犬齿突出,咬了过来。

并不是此人活了,而是发生了尸变,这里环境很邪,其中更有一种不应该存在此处的气息。

柳致知手一放,轰的一声雷响,这是由五行雷法演化出来的术法,如果对方是活人,根本没有影响,虽有声响,并没有电光,而是一团阳和之气迸发而出,阳和之气一到,顿时将尸体上阴煞之气一扫而空,尸体一阵,前扑之势立止,身上一阵黑烟冒了出来,然后一头栽倒在地,再也不动了。

柳致知发现此处除了这一具尸体之外,并没有其他尸体,再看地上凌乱的脚印,心中暂时放下心,最起码柳致德没有死在这里,这就有希望。

目光落到地面上散落几滴血液之上,柳致知发现这是向另一个方向,还有许多脚印方向与之不同,显然,当时这里人有人受伤了,并且跑向一个方向,还有一些人,却逃向另一个方向,柳致德究竟在哪边,柳致知不能确定。

但事有轻重,柳致知还是分得出来,柳致知细看了一下地面上灰尘中留下脚印,流血的人这一边应该来说但危险,而另一方地面上还多了两种脚印,相隔数丈才又出现,柳致知估计是肖寒两人向那边追查过去,这种脚印显然是有功夫的。

柳致知决定先顺着血迹是看看,那边有肖寒他们,自己应该放心,而血迹这边却未发现有功夫的人脚印。他一转身,随手一拂,地面轰然而动,又将那具尸体掩埋起来,人已死,也许过些日子有人来收尸,但柳致知不愿他现在就曝尸在外。

柳致知没有御器,在空中并不一定能发现地面的蛛丝马迹,柳致知就是修行人,在黑夜之中,也不可从空中看清楚地面一些微弱的痕迹。

柳致知奔得飞快,但并没有放过一丝痕迹,对方也是落荒而逃,留下痕迹很是清晰,根本不会将自己经过的痕迹清理掉。地面上,树干上,还有许多地方都留下了痕迹,让柳致知的追踪极其容易。

很快柳致知就发现前面一棵树下,倚着一人,柳致知在数十米一见,一步就到了面前,当一看此人面,差点没有认出来,此人已是一具尸体,眼睛睁得大大的,满是恐惧,皮肤苍白而起皱,好像全身精血全部流失,正因为这样,柳致知差点没认出来。

此人正是当日柳致知在太行山采药所遇到的杨广军,当日见他,还是很壮实,今日一见尸体,却已大变样。

柳致知神识一感应,顿时锁起眉头,此人身上有伤,但并不致命,咽喉部位有咬痕,全身精血被吸,尸体上还残留很强的阴煞之气,那军刺一样武器已完全扭曲,抛在数米外,他遇到了什么?是野兽还是传说中僵尸,还是其他东西。

柳致知在周围查了一周,空气中残留一种阴邪之气,有人在此用过术法,难道有人在坠龙谷修炼邪术,被柳致德他们无心撞见,然后追杀灭口?

就在此时,另一个方位传来法力波动,柳致知立刻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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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8. 寻仇只问刀光寒

波动一被柳致知感受到,他一顿足,泥土好像活了一样,向波浪一样往上一涌,将杨广军尸体给掩埋起来,他与杨广军有过一面之缘,同样不想杨广军曝尸在外,然后御器飞起,从空中直向那边而去。

还未到,柳致知听到一声暴喝,正是戴秉诚的声音,空气中传来呜的一声,柳致知在空中看到他一臂如棍,振响空气,空气中层层黑烟如索,却被这一臂震开,接着一臂如枪,罡气迸发,一步跨出,已出现在丈许外的一条奇形猿猴面前,此猿猴四臂三目。戴秉诚臂如大枪,已扎入此猿的的身上,一声哀啼声起,此猿顿时腾起绿焰,化为一张剪纸,转眼成灰。

而地上却躺着一具尸体,从装束上看,应是一个忍者,一把武士刀断成两截,落在地上,不远处肖寒护住六人,柳致知眼尖,其中就有柳致德,至此,柳致知心总算放下。

在肖寒对面,却有两人对峙,三人好像互相牵制,其中一人,柳致知却认识,那是柳致知刚与赖继学认识,因法器与此人发生冲突,是阴阳师安倍纪山,怎么日本人又卷入其事之中?

光影一闪,柳致知出现在场中,场中几人一滞,没有敢动作,肖寒眼光一瞥,喜道:“柳老弟,你来了!”

戴秉诚也看到柳致知,微微点头,在他对面还有两个人,一个手中擎刀,一个却是一个和尚。周身之外,没有一丝佛法那种宏大之气,却显得阴森诡异。

“你就是柳致知?”那个手中握着武士刀的日本人用刀指着柳致知:“斋藤晴子和藤原仲备是不是你杀的?”

柳致知一愣,原来是针对自己来的,不过自己没有杀过斋藤晴子,冷冷地说:“你是谁?我杀过一个偷取华夏传承的安倍晴子,还有一个老鬼子藤原仲备。”

“我叫斋藤津。就是你说的安倍晴子的丈夫,那个支那人杨广军说的不错,是你杀的!”斋藤津脸上露出了疯狂之色。

柳致知听他一说。心中恍然,自己忘记了,在日本女子出嫁。改为夫家之姓,在华夏古代也是如此,不过现代由于妇女地们提高,移风易俗,国人不经意忘了此事。也大体知道了怎么回事,这件事根源还在自己,自己在太行忠魂陉杀了那两个觊觎五行宗传承的两个人,对方大概见两人迟迟不归,失去联系,便来华夏追查。而两人当日聘请杨广军三人为向导,这件事并不难查,甚至对方早就知道,本来准备找杨广军三人,不料三人却又被柳致德一帮朋友请为向导。入此处探险,便跟了过来,柳致德等人是受池鱼之灾。

“戴兄、肖兄,谢谢你们。”柳致知先向肖寒两人致谢,如果不是两人出现,肖寒身后这些人说不定已经完了。

“不用谢。朋友之间帮忙是应该的。”戴秉诚说到,肖寒也附和道。

“柳致知,你出来,我要与你决斗!让我们以武士的形式来决斗。”斋藤津汉语并不太流利,但也不错,红着眼叫到,就要向冲了上来。

那个和尚拦住了他,目光盯着柳致知:“华夏近代来已衰弱,想不到还是出现一些俊杰,柳致知,你杀了人,怎么也要给一个交待?”

“和尚,你又是什么人,别人觊觎你东西,当强盗进入你家中,被杀,那是活该。”柳致知也盯着这个和尚。

“我是一个日本僧人,法号怀智,佛主说众生平等,施主已种因,当还果。”怀智说到。

“好一个黑白颠倒的秃驴,如果说因,他们来华想偷东西,就已经种因,也得到报应,这才是因果报应不爽,你颠倒是非,不怕下拔舌地狱。”柳致知当然不客气。

“大师,不要与此人斗嘴,柳致知,你敢不敢和我一决生死。”斋藤津叫到。

柳致知冷笑一声:“你们怀着恶意而来,不要你说,今天都不要想活着离开,既然想死,如你所愿。”

“柳致知,你杀了藤原仲备,他的名剑长曾弥虎彻是不是在你手上?”斋藤津又问到。

柳致知点点头:“是在我手上,你不提,我还想不起来,正好以此刀斩你。”柳致知说着,手上出现了那把长曾弥虎彻,几人都未能看清柳致知是从什么地方取出,柳致知抽刀出鞘,虽在夜晚,天空之中月色朦胧,并看不清楚,但依然感到寒光逼人。能看清的不过是数人,那几个被肖寒护住的探险者,虽听到两人的对话,但却看不清。

怀智退到一边,戴秉诚也退到一边,互相之间戒备着对方,柳致知与斋藤津现在是面对面了,虽然中间距离还比较远。

斋藤津将手中刀缓缓抬起,并不高,仅到胸前,刀尖指柳致知,一字一音地开口道:“我手中的剑是村正的仿制品,在我手中,只有比正宗村正更强!”语气中带有强大自信。

柳致知脸上露出慎重之色,对方抬刀之时,不急不徐,随着刀的抬起,人也晋入一种绝对冷静的状态之中,这是柳致知出道以来,遇到多名使刀之人,此人境界最高,比藤原仲备强上许多,绝对是剑道大家。

柳致知却未举刀,而是手中刀刀尖自然指地,一种气机自然锁定对方,气机一出,斋藤津立刻有所感应,不等柳致知气势蓄满,脚下开始动了,看似小碎步,每步均极其均匀,向柳致知冲来,随着前冲,气势一路飙升。

柳致知难得露出赞赏之色,此人已得剑道三昧,是他见过剑道之中最高者,自身气势已成,人刀一体,甚至刀中精神已出,剑道到此,如同国术入了化劲,精神一生,已能破除一般术法,有资格与修行者一较长短,不然感应不到柳致知的气势起,如果让柳致知气势蓄满,那将是雷霆一击,斋藤津不会让自己处于劣势之下。

柳致知与他不同,只是跨出一步,刀在不知不觉间已收到腰间,随迈步转腰送胯,顿时如空中打了一个急闪,一道银芒幻成匹练,就一步,已出现在斋藤津面前。

斋藤津也顿步扭腰,手中刀也化作银芒,急雨般交击响成一串,身影顿时模糊,柳致知一刀斩出,斋藤津也是一刀相迎,两刀相交,两人几乎同时手中刀一旋,由正击化为如滚动的皮球,想趁隙而入,却又撞在一起,柳致知翻手反撩,而斋藤津左手一推刀背,斜压而而下。

刀又一次相遇,两把刀都有高频震动,令人牙酸声音刺耳的声音响起,双刀相交之处,火星溅起。

柳致知顺势改为迎面推,如枪一样扎向对方腹部,斋藤津侧身进步,刀荡摆出一个自然弧度切向柳致知的臂膀。

两人所有动作根本没有经过思考,完全深入骨髓的一种本能反应,柳致知在武术境界高于斋藤津,不过在刀法上却不如剑术上浸得久,虽然武器不过是臂膀延伸,但高手相争,一丝一毫来不得马虎,如果用剑,柳致知说不定已取胜。

柳致知手中长曾弥虎彻长度不过二尺多,不如对方刀长,柳致知一刀未扎到对方面前,斋藤津的刀先会切在他的臂膀上,眼看就要切上,柳致知身体陡然变小,这是他收腹坐臀,松臂趟步,就这样一点变化,斋藤津一刀切空,柳致知在别人眼中,身体一小,从对方刀光之中已抢入。

斋藤津正好相反,大步斜迈,身体一扭,陡然变瘦拔高,两人一错而过,一截衣衫下摆飘落,斋藤津反应迅速,就在柳致知缩身抢入,提身斜走,还是慢了一点,被柳致知一刀掠过衣服下摆。

两人一错而过,又迅速一回身,在别人眼中,两人这一回身,又恢复正常,一个由小变大,一个由高变矮,刚才一连串交手,不过一个照面,在朦胧的月色下,在肖寒身后的六人看来,两人之间刀光一耀,传出连成一声的铁器撞击声,两人一小一大变化,便错身分开,不过一二个呼吸间的事。

“你很强,但你今天死定了。”斋藤津还是一字一顿地说到。

“可惜了,刀能练到你这个程度,世上没有几人,刀意已生,精神已成,一刀在手,诸邪不能近,已做到斩鬼伤神,却偏偏来到华夏送死。”柳致知口气之中露出惋惜。

柳致知说完,手中刀一起,呜的一声,空气中传来炸裂声,刹那间,天地间一切退去,柳致知晋入一种古井无波的状态,除了对手,一切都从柳致知的心灵之中退去,刀立刻间被赋予灵性,一刀自然而出,似乎划破时空限制。

斋藤津陡然毛骨悚然,一道银光出现,在他眼中,天地一切也退去,不是他主动晋入这种状态,而是柳致知的意志彻底影响到了他,刚才柳致知气势未满,对刀法也不如剑术熟悉,但一交手后,已经足够了,柳致知自身国术境界终于在刀法上绽放出来。

不好,斋藤津一咬舌头,狂吼一声,全然不顾防守,纯粹是以命搏命,一刀直斩迎面而来的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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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9. 百鬼夜行断魂处

今日是清明节,祭奠光人,中华传统,先辈创下辉煌:有华夏立于世界,后辈当思此情,不能有损祖宗之名回乡祭祖,不能上网,提前赶稿,定时发布,每忙中如有误,见谅!!

在众人眼中,柳致知的刀刹那间璀璨夺目,化为银虹,柳致知也随之消失,斋藤津狂吼一声,一刀狂斩而出,银虹一过,柳致知在他身后现出身来,斋藤津却一动不动站在那里,然后陡然头掉了下去,鲜血飙出,栽倒在地。

怀智大喝一声,一只大手印陡然出现,拍向柳致知,柳致知感到灵力的波动,金刚掌,一个名词冒上心头,不对,只能称为金刚魔掌,没有一丝正大阳刚的佛法气相,完全是一种鬼气森森的感觉。

怀智一动,戴秉诚动了,脚下如缩地一样,越过数丈空间,一拳已轰到。

柳致知一抬头,手中刀陡然炸起一声雷,是柳致知以刀发出雷霆的之多,正大阳烈之气轰然而上,炸响声中,那金刚魔掌顿时烟消。

戴秉诚一拳,自带一种精神,戴秉诚心中除拳无他物,这一拳的纯粹,比柳致知的拳法更可怕,怀智身边一股黑气狂涌而出,顿时聚成罗刹之形,手执钢叉扎向戴秉诚。

戴秉诚只是一拳,钢叉未到,已然轰在罗刹身上,顿时罗刹轰然而散。怀智借此已退出十几米,手中结印,身影开始模糊,就在此时,一道银光一闪而过,柳致知一刀已扎入他的腹中”怀智身影立刻清晰,眼中露出不敢相信之色:“你居然偷袭!”

“是你先偷袭我,我不过以直报怨而已。”柳致知抽刀后退,淡淡说了一句,怀智被柳致知一刀扎入腹中,刀中罡气已让内脏全部破碎,刀一抽,怀智一头倒在地上。

戴囊诚在一旁听到怀智最后的惊讶,有些感叹:“华夏历来以德服众,想不到在外人眼中,居然是这样。、”

在场的人都心有戚戚,只有安倍纪山除外,他见怀智损命,剩下他一人,知道大势已去”不等众人围上,便已发动。

山林之中,薄雾生起,光影变幻,有不知火蔓延而开:有双翼闪着幽光的飞鸟影现:有风雨之中的火车轰鸣而来:有樱huā之瓣漫天而来”

和服女子姗姗而现:有巨大阴影怪物出现,天狗咆哮,巨大的蛤蟆长长舌头卷出各种怪音也纷纷响起,风雨声、嘎吱声、轻吟声、悲哭声、犬吠声、咀嚼声、儿啼声……

所有景象,构成一幅真〖真〗实实的百鬼夜行的画面,周边的山林已消失,陷身于百鬼夜行之中,柳致知立刻将目光投入肖寒那边,肖寒身后可是一群普通人,陷在此中”十分危险。

肖寒身外一层金光,将他与身后众人护住,这是金光护体术,柳致知一见放下心来,与肖寒对峙的另一个人,是一个消瘦的中老年人,一身灰衣,非常普通,此时身上一层淡淡黑烟笼罩整个身体,向前却出现一个骷髅白骨头”磷火环绕,骷髅头正嘻着一张大嘴,正在吞食周围的雾气。

戴集诚却是很简单,看不出有什么不同,柳致知却知道他周身罡气迸发,任何东西都近不了他身。

柳致知也与戴秉诚一样,看起来并没有什么防护,上方却飘起一只小幡,正是乌眚幡”油亮黑丝如无数细长的发丝,向周围延伸而出。

不同的鬼物现形,分别蜂拥扑向几人,各人各施手段”肖寒好像幻出数条手臂,而且每条手臂伸缩自如”如通臂猿猴一样,那些怪物一到金光之外,就有一只手伸出,随手一捉,鬼怪立刻僵住,被肖寒顺手拖入金光之中惨嚎声一起,黑烟冒起,肖寒不等全部化尽,顺手塞入身边一个画满符咒的瓷罐之中,转眼间捉了数个,倒让他身后那六个人看得目瞪口呆。

戴秉诚最是简单,立在那里,鬼怪一到,只是一拳,当时就打散:而柳致知上方的乌眚幡不仅是将扑来鬼怪乌丝一卷,拉入幡中,更是如触手一样,向外狂长,碰到就拉。

安倍纪山见此一幕,连哭的心情都有了,他本想以百鬼夜行缠断众人,以便自己从容脱身,其中鬼怪,都是他多年祭炼的式神,是他的心血。现在对方四人之中,却有三人将之作为补品一样,大肆捕捉,

怎么遇到这一帮怪物,心疼归心疼,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一念及此,手中印起,自身与式神之中的夜行游女,也就是姑获鬼,两者合为一体,化为夜行游女,磷火一闪,双翼一展,已然飞起。

“想走,走得了吗?”柳致知感应到对方想走,乌眚幡乌丝暴长,如无数触手一样狂卷过去,安倍纪山刚刚飞起,无数乌丝已然伸到,如同游泳中猛然被大片水草缠断。

安倍纪山一声嘶吼,不类人的声音,他现在化身夜行游女,本来就非人身,一声嘶叫,无数磷火如大潮一样向外涌出,空中亮起一波蓝幽幽的碎光,如同大群萤火虫聚会,将乌眚丝迫开。

柳致知当然不会放过他,手指一弹,套在指上的阴巫环飞出,直追过去,从环中射出数道乌青光华,前数道被磷火湮灭,并不是没有作用,湮灭同时,也将磷火湮灭出一条通道,最后一道乌青光华虽已被削弱,但却成功破开磷尖层,没入安倍纪山和身体。

一团绿焰陡然从夜行游女身上出现,由内而外烧起,安倍纪三又是一声惨叫,夜行游女影子猛然一涨,带着绿火如气球一样涨出,解了安倍纪山阴火焚身之厄。

夜行游女却一声惨嚎,虚影散开,磷火顿消,安倍纪山牺牲夜行游女这个式神,躲过一劫,却忘记了自己身体已在空中,他借式神附体,有飞空之能,但式神一去,立刻失去这个能力,立刻从空中一头跌下。

安倍纪山不比初学者,可谓经验丰富,在下落过程中,手中结印,准备招唤另一式神附体,柳致知心念一动,乌眚丝向下追去。

乌眚丝还未到,有一个人却看出便宜,就是之前和肖寒对峙那人,柳致知一直不清楚此人是敌是友,此人不仅与肖寒对峙,同时又与安倍对峙。

一只骷髅叉突然出现在下方,嘻的一声,打开大口,一口咬向安倍纪山,安倍一见,魂飞魄散,也顾不上结印,手一挡,正好咬在手腕之上,安倍一声惨叫,身体迅速瘪了下去,转眼间就成了皮包骨头。

柳致知一见,也是一怔,在不清楚敌友的情况下,也不愿生是非,乌眚丝立刻止住,安倍一死,枯瘦的干尸落下,那个骷髅头一闪已回到那人身边,却没有收起,而是停在面前,显然,他也是对柳致知几人心存疑虑。

安倍一死,百鬼夜行立刻消散,朦胧月光又洒下,山林之中恢复了平静。

“前辈,多谢相助,请问如何称呼?”柳致知一拱手依古礼说到。

“老夫叶程,你们与这群娃子是什么关系?”叶程也一抱拳。

肖寒眼中露出一丝讶色,众人都没有留意到,柳致知以前也未听说过此人,见叶程如此问,便答到:“这群人中有一人是我弟弟,天黑后九点钟左右打电话向家中求救,我才托两位朋友过来看看。”

“这群娃子胆不小,居然敢闯入那个地方,真是无知者无畏,我见其中阴煞之气甚重,设立了一阵想炼一件东西,还未炼,他们闯入,本来准备将他们吓走,谁知他们之中有一人身上居然有辟邪法物,让我阵势中阴煞之气外泄,偏偏又有几个〖日〗本人闯入,误撞间使我阵势崩溃,引发山崩。既然有你弟弟,那法物是不是你所炼?”叶程问到。

柳致知一听就明白了,应该是自己给家人的玉佩,虽算不上法器,但防范一般阴灵却是足够,柳致德身上应该有一枚。

柳致知回过头,看了一眼柳致德,柳致德听到两人对话,悄悄伸手握住那玉佩,玉佩之中已出现一条深深裂痕,柳致知一见柳致德身边玉、

佩那种肉眼看不见辉光已然不见,知道玉佩已毁了。

“不错,是我所炼。”柳致知没有否认。

“既然这样,我辛苦一场空,可以算是毁在你手,你好好想想如何对我交代,今天没有心思与你们纠缠,以后我再找你。”叶程淡淡地说了一句,转身纵起,一股阴风抬着他,转眼远去,柳致知看出那是一种旁门之术小鬼抬轿,数个阴魂抬着他,他在别人眼中脚不沾地,如同飘浮一样,不一会就消失在众人眼中。

真是一个怪人,柳致知没有想到叶程说走就走,他回过头,又一次谢过肖寒和戴秉诚,肖寒说:“柳兄弟,大家都是兄弟,不要客气了!”

柳致知这才细细打量那六人,六人之中,五人应该是学生,还有一人是李锋,他没有看到余旭光,看来他也出了意外。

一问之下,果然如此,他们一行一共十人,在坠龙谷时,本来十人并没有事,后来出现鬼魂,然后是山崩,一人被恶鬼扑中,接着又被山石所埋,柳致德还有其他人打电话,但接下来,出现几个人,相互争斗,众人身边出现鬼怪,众人慌乱中将东西乱砸,手机便当砖头砸了出去。杨广军受伤,跑到另一侧,其他人则向这边而来,路上余旭光和另一名学生又被鬼怪所杀。

好在叶程出现,众人退走,在黑暗中躲躲藏藏,再后来危急时刻,肖寒和戴秉诚赶到,双方僵持住。

柳致知大体明白了经过,取出手机,向家中报信。

250. 旧事已消假为真

柳致知不得不感谢电信部门,在这无人山中,信号居然也覆盖到,果然,只要有钱赚,在不可能的事也能变成可能。

柳家人还没有睡觉,电话一响,柳传义一把接过:“喂,我是柳传义,是致知吗?”

“爸,我找到致德了,他没事,一行人遇到地质灾难,有四人死亡,六人生还,我朋友也在,明天我带致德回去。”柳致知说完,将手机交给柳致德,让他与父母通一下电话。

柳传义和蓝悯竹在电话中听到柳致德的声音,这才放下心”丁咛柳致德要听柳致知的话。通话结束,柳家三人才感到困意,终于可以去睡觉了。

柳致知掐了电话,回过头来,看到这六人,这六人半夜折腾,惊魂,

未定,现在放松下来,一时全都瘫了下来,指望他们连夜走出秦岭,根本不可能,而且六人又饿又累,又是受了惊吓。

“肖兄、戴兄,你们先回去,我来安排这些人,明天将他们带出秦岭。”柳致知说到。

“柳兄弟,你一个人照顾不了,我们还是留下,我给师妹打一个电话,说明一下情况,明天赶回去,正好也向本地森林管理部门和旅游部门求救,说我们这里有几个驴友遇险,请他们帮忙。”肖寒说到。

“也好,肖兄,我去找些食物和柴禾,安排一下这几个人。”柳致知说到。

“柳兄弟,我去弄柴禾。”*秉诚说到。

三人分头行动,不一会,柳致知回来,带许多野果还有两只野鸡一只獾样动物,戴秉诚也回来,升起火,也用柔软树枝铺好几张床样,先让众人吃些野果,六人东西已全部丢了,柳致知也不想返回谷中去取,火堆上已将猎物烤了起来。

肖寒也打通了求救电话,柳致知让众人将鞋子脱下,在火边烤干,脚也烤干,脚舒服,人睡觉自然安稳,猎物烤好之后,让众人吃些填一下肚子,到此时,众人才神魂初定。

柳致知安顿好众人,让众人先睡一会,夏〖日〗本有蚊虫,不过柳致知身上有信美香,取出一丸,捏碎撤在周围,气味散出,蚊虫不敢靠近。

李锋见柳致知让自己的六人睡下,想起今日遭遇,自己两个兄弟杨广军和余旭光都死在〖日〗本人手中,都怪自己没有本事,往柳致知三人面前一跪:“三位高人,我两个兄弟都死在〖日〗本人手中,我要学武功法术,为他们报仇!”

三人没有想到这一幕,李锋往下一跪,这一出,立刻引来几人跟他学样,柳致知有些不高兴,同样,肖寒和戴秉诚也不太高兴,李锋此举虽是报仇心切,也有一种挟机胁迫的意味在其中,修行人收徒往往是讲究机缘,对方心中满是仇恨,这种心态之下,很容易出偏,而且,真正收徒,都会经过考验,有时候,修行人指点一个人容易,但收为弟子却是很难,就是柳致知,如果想拜入一个门派,别人都不一定收。

三人无奈相互望了一眼,点点头,柳致知淡淡地说:“你们想拜师,先抬起头。”

地上众人一抬头,柳致知坐姿微微调整了一下,全身上下,满是暗示,意志出,刹那间,众人眼中一遍迷茫,柳致知的话音已变,好一会之后,众人站了起来,他们印象中今晚之事完全变了,众人只记得自己出来探险,遇到地质灾难,同时又遇到猛兽,仓惶而逃,幸亏遇到同样入山旅游的柳致知三人,三人救了大家,同时向国家有关部门求救。

众人清醒了过来,柳致知淡淡地说到:“你们先去睡一会,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就会好了。”众人感到心神俱累,便倒头而睡。

柳致知三人并没有睡,而是坐在火堆旁聊天,说说近来自己的一些经历。柳致知向戴秉诚祝贺,恭喜他收了一个好徒弟。

戴秉诚手中拿着斋藤津的仿制村正刀,说:“也算不得弟子,是本家子弟,见这个小子灵性足,有些天份,人也比较刻苦,加上他父母求上门,便教他一教,武术这东西,在低层次方法得当,很容易,但到高层次,那就看他自己。柳兄弟,有时间指点指点。”

“没问题,不过我的国术可没有戴兄来得纯粹,一定程度上是取巧。”柳致知说到。

“不错,修行人习武,一般很容易突破明劲,甚至是暗劲,但要达到柳老弟这个程度,恐怕取巧也不容易了。”肖寒在一旁说到:“就像我,也练一些拳术,就远远比不上二位。”“说得不错,这把刀的主人,那个斋藤津却是厉害,想不到〖日〗本人中有将剑道练到这个层次的,再进一步,可以入道了。,…戴秉诚扬起手中的刀说。

“不要轻视任何人,对方年纪不到四十,不知是自行领悟到这个层次,还是〖日〗本有人超过了这个境界,毕竟〖日〗本许多文化都是华夏传过去,结合本土特点发展出来,在其历史传说中,也有许多武士能与神战斗,甚至能斩神,那一类神,可以认为是修行者或异能者,剑道能斩神,就不低于今天斋藤津所表现出的实力。”柳致知语气之中有一种慎重,他对〖日〗本的修行方法或剑道并不太了解,但不会轻视,能传承下来,就足以说明一切。

“柳兄弟,那斋藤津说你杀了他老婆,是怎么回事?”肖寒问到。

柳致知将自己在太行中忠魂陲的经历说了一遍,两人感慨不已:“兄弟,你要小心了,这事恐怕还有麻烦。”

“无妨,目前他们只会暗中来,也许找机会,我得去一趟〖日〗本。”柳致知说到。

“柳兄弟,你现在身手,如果去〖日〗本,危险太大,还是三思后行,〖日〗本不同国内,国内修行门派和家娄并没有过深介入政治,〖日〗本不同,就说安倍家,那就是一个政坛大佬。”肖寒说到。

“你说这次〖日〗本人卷入之中,国家特殊部门知道不知道?”戴秉诚想起了一个问题。

“〖日〗本人入境,而且不是普通人,他们不会不留意到,政府对这些控制得比较严,永远不要轻视组织的力量。”肖寒深有同感,他是一个大贼,运人方面异常谨慎。

他刚说完,柳致知已扭头向黑暗中望去,接着肖寒、戴秉诚也感觉到有人来了口气息很熟悉,柳致知判断出来人的身份,不由苦笑:“肖兄说得对,永远不要轻视组织的力量,他们来了。”

来的是两人,可以说是柳致知的熟人,一人是余忠,一个是唐小

山,柳致知三人起身,与两人打过招呼。

“两位深夜入山,不知发生什么事?”柳致知问到。

“还有什么事,有几个〖日〗本人入山,不知去向,半夜时分有人向旅游和公安部门求救,说发生地质灾难,出现伤亡,山中又没有地震,也未下大雨,哪会有多少地质灾难,我们怕与〖日〗本人有关,便依照求救者报的方位入山一瞧,原来是三位,不用说,不是地质灾难。”余忠直接说到。

“本来此事与我们无关,不过我弟弟在此遇险,不得不过来瞧一瞧。”柳致知说到。

“我知道你们的本事,不说暗话,那几个〖日〗本人是不是让你们”

余忠低声地说,并没有说完,用手做了一个切的动作,目光却落在戴秉诚手中那把村正仿制品上。

柳致知将他的动作看在眼中,知道他看出端倪,便点点头,没有说话。

“痛快!那几个睡着的人知道不知道此事,要不要我调些人来,将他们记忆清洗一下。”余忠目光落到那六个熟睡的人身上,他们身心俱疲,此时睡得很死。

“不再了,他们只知道发生了地质灾难。”柳致知也是一笑说到。

余忠立刻明白了,也不客气,往下一坐,见火堆旁边架子上还有烤肉,六人并没有吃多少,他们太累了,柳致知将肉依然靠近火,虽没有直接烤,让肉保持温度,夏日肉不这样,一夜之后,很容易**。

余忠不客气,撕下一块,抛给唐小山:“小山,放松些,大家都是朋友,先吃些肉,赶了这么远,也饿了,可惜没有酒。”

“要喝酒,明天我请大家。”肖寒说到。

柳致知和戴秉诚露出笑意,余忠可以算是特殊部门的异类,柳致知一直对他的印象很好。

“酒就算了,三位,尸体处理干净了?”余忠问到。

“除了遇难四人尸体在原位,没有其他尸体。”柳致知自顾自地说到。

“小山,与上面联系一下,这里的确发生地质灾难,让他们借旅游部门名义,明早派几架直升机来,将幸存者接出去,另外,派几人来勘察一下灾难现场,将遇难者遗体接出去,让家属认领,再联系一下记者,让以后驴友入山注意点。其他事交给当地政府部门处理。”余忠直接说到。

唐小山开始和上级联系,安排善后之事,柳致知三人对望了一眼,也坐了下来,吃了起来。

251.习武强身缘兄长

天亮后不久,有救援直机来,事情可以说有一个圆满结束。

柳致德却没有和其他人一起走,他被柳致知带在身边,柳致知一行人与余忠告别,向肖寒的别墅赶去。

走出一段距离后,已看不到那个地方,肖寒说:“柳兄弟,你弟弟不像我们,还是你带着他,加快速度。”

柳致知点点头,对柳致德说:“致德,我带你一程,等会风太大,你不如闭上眼睛。”榫致德有些懵懂,点头同意。

“肖兄、戴兄,你们先请。”柳致知说到。

两人点头,肖寒身影一晃,已在面前消失,戴秉诚却是使用云龙变身法,如龙行空,从树梢一掠而过,直向远方急驰而去。

柳致德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望着眼前的一切,他昨晚记忆已改,不然不会如此惊讶,正在目瞪口呆之际,陡然尊体一轻,被人一扯,如腾云驾雾已出现在树梢之上,劲风扑面而来,下方森林如毯,急速向后退去。

刚感觉身体下坠,柳致知脚下一点树梢,又将他扯起,向远方急驰而去,看着脚下飞掠而过树梢,甚至头昏,想起柳致知的叮嘱,便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又偷偷睁开了眼睛。

半个小时左右,到了肖寒的别墅,南慕烟出来相迎:“没事就好,具体发生什么事,给娄好好说说。、”

“嫂子,进门再说,这是我弟弟柳致德,昨晚遇险,身上也很脏,衣服也破了,先让他洗把澡。”柳致知抢着说”柳致德记忆已改,他不想当着柳致德的面谈昨晚之事。

南慕烟也笑了:“行,先让你弟弟洗个澡,衣服也破了,那就穿肖寒的衣服。”肖寒将柳致德带到浴室洗澡”趁他洗澡期间,三人将昨晚之事说了一遍,南慕烟好一阵紧张。

肖寒将一些东西交给南慕烟收了起来,这些东西是那几个〖日〗本人身上,昨晚几人杀了几个那几个对手,戴秉诚只拿了那把仿制村正,虽是仿制,实际上不弱于正宗村正,柳致知不想取什么东西,肖寒本着贼不走空的原则”搜刮了一番。

戴秉诚将刀交给了熊剑离,对柳致知说:“柳兄弟,你昨晚展现出刀法不凡,指点一下我的弟子。”

“没问题,我的刀法也不是什么秘密,是从苗刀的一步三刀和景颇刀中三刀半转化而出。”柳致知说到,倒没有保守,将自己练习刀法详细说给戴剑离听,戴剑离基本功扎实,很快就像模像样,柳致知不由点头。

此时,柳致德也洗过澡出来,今天之事给他触动很大,他没有想到,他一直疏远的哥哥居然是一个武林高手,甚至比他在电影看到的还离奇,说实话,他对柳致知心中一直不服,爷爷为什么对哥哥那么好。

昨晚,哥哥起来救他,他心中五味杂陈,感激、忌妒甚至还有一丝自惭形愧,今天又多了一分好奇,隐隐又有一丝不服气,自己真的不如哥哥。

柳致知看到弟弟面色的变化”也感受到一丝柳致德内心变化,这是由于他现在渐渐已见本质,心中叹了一口气,自己与家人已是两个世界的人,自己有时要维持的,也许是自己不自觉怀念那种普通人的感觉,别人对自己看法,自己目前已能冷然而待,不过”家人对自己看法和自己对家人,还是不能完全放开,虽然有些事,当日就心知肚明,不过当初自己总不愿相信,甚至自欺”现在不会如此,但还不能放开,如对待外人。

“致德,你打个电话给爹娘,让他们放心,我们在肖兄这边吃过中饭后,便赶回申城。”柳致知对弟弟说到。

柳致德接过柳致知的手机,给家中拨了一个电话,向家人报平安。

吃过午饭,带着一些酒意,柳致知再次感谢肖寒和戴秉诚,欢迎他们去自己那里做客,向众人告辞,肖寒开车将两人送到机场,两人乘飞机返回了申城。

两人在晚间回到了申城,蓝悯竹见柳致德没有什么损伤,劈头一顿说,柳致德脸一阵红一阵白。

柳致知劝到:“蓝姨,弟弟是一个男生,天性喜欢冒险也不是他的错,这次是出了一点意外,这种事情谁也说不准,也不能因噎废食,男生最好在外面闯闯。”

“致知,你是不知,致德他不像你,考虑问题不成熟,又冲动,这次是有惊无险,如果出了事,让我怎么活?”蓝悯竹说到。

“妈,你不要说了,我想习武。”柳致德说到。

“我们这种家庭,打打杀杀的不好,那是粗人所做的事,你还是多学习一些礼仪之类,练练字,学些艺术,增加自身修养,不要降低自己的身份。”蓝悯竹不同意。

“弟弟,你怎么想起练武?”柳致颜问到。

“姐,你不知道哥哥有多厉害,他那两个朋友也是厉害无比,这次遇险,要不是他们,说不定就玩完了。、”榫致德说到。

“我知道,他那两个朋友,我见过一个,是戴秉诚,据哥说,他是抱丹高手,比电影演的那些高手厉害多了。”柳致颜眉飞色舞地说起那次柳致知与戴秉诚的切磋。

蓝悯竹有些不高兴,柳传义开口了:“孩子们想练武,就让他们练吧,算是锻炼身体。”

听柳传义这么一说,蓝悯竹不再说话。

“哥,你干脆传我们功夫。”柳致颜央求到。

“你们要想学武,也可以,我是教不好,我给你们介绍一家武馆。”柳致知没有心思教两人,两人是一时心血来潮,真正学成高手可能性不大,不过仗着一些武术锻炼身体,对付一二个普通人,还集做到。而且,是自己的弟弟妹妹,严也不行,松也不行,过去许多名人往往对自己子女教育并不亲自教,而是易子而交,与好友相互交错儿子而教,就是这个原因。

“什么武馆?”柳致德问到。

“是武魂集团下的俱乐部,他们老板是我朋友,也是一个高手,叫王浩强,手下教练也有数名高手,在现代算是难得。”柳致知说到。

“他比哥怎么样?”柳致颜问到。

“各有所长。”柳致知淡淡一笑,接着说:“就这么定了,我打个电话给他,明天我带你们过去,认识一下,各准备一份拜师礼物。”

柳致知说完之后,便拨通了王浩强的电话,将情况简单说了一下,说自己的弟弟妹妹入俱乐部习武,明天去拜访他。王浩强很爽快地就答应了。

第二天,柳致知开车带着两人去拜访王浩强,来到俱乐部,上了三楼,王浩强已从窗口看到柳致知三人,已站在办公室门口相迎:“柳先生,这两位就是你的弟弟妹妹,果然是青年俊杰,里面请。”

几人入内,柳致知三人在沙发上坐下,王浩强秘书给三人倒茶,柳致知笑到:“王师傅,现在可是生意越做越大了。”

“都是朋友们的帮讨,柳先生,你不是也有投资在药业公司。”王浩强也笑到。

“我是一个甩手掌柜,这是我弟弟柳致德和妹妹柳致颜,你得给他们找一个好老师,能学点真东西。”柳致知说到。

“柳先生把我当外人了,你妹妹来得正好,我这里新来了一个咏春拳的高手,也是一个女子,而且咏春适合女子学,另外她有一手好剑术,学的是越女剑,让她来指导你妹妹:你弟弟嘛,就学习八极拳,凶猛刚劲。”王浩强说到。

“王师傅,是电影上叶问所练的咏春拳?”柳致颜问到。

“不错,就是那个咏春。”王浩强点头。

“哥,娄也要学咏春。”柳致德心动了。

“咏春拳本是女子拳术,女子体弱劲小,能发挥女子长处,当然,男子习练也是很好,不过八极可能更适合你,王师傅眼光不会错,不要小看八极,文有太极安天下,武有八极定乾坤。”柳致知说到。

王浩强也笑了:“你哥说得不错,你适合八极拳,简单刚猛。”

柳致知将准备好一件礼物递给了王浩强:“这是一件小东西,以后请多费心。”

“见外了,还准备什么礼品,我也不矫情,就收下了,这盒子挺溧亮,里面是什么?”王浩强接过了盒子,说到。

“是我前些时候,在外得到的一把匕首,算是一把宝刀,王师傅是习武之人,这件礼物还合心意吧!”柳致知笑到,这把匕首是得自安倍晴子,虽是现代工艺制造,却绝对是上乘之作。

王浩强打开了盒子,一把尺许长的匕首放在盒中,从鞘中轻轻抽出,刀面有暗色纹理,整个刃面经过烤篮处理,不带一点寒光,却有一种凶煞之气逼人。

“好刀!”王浩强赞到,在办公桌上面巾纸盒中拿起一张面巾纸,用匕首轻轻一划…,没有发出一丝声音,柔软的面巾纸一分为二。

“这种刀具绝对是凶器,不是民间那些工匠所打造,你从什么地方得到?”王浩强问到。百度搜索书书屋,书书屋提供本书TXT下载。

“在太行山一个山洞,抗战期间,一支鬼子精锐的小分队在那里全军尽没。”柳致知没有说得自安倍晴子,而是稍微含糊一些,王浩强没有想那么多,以为是抗战时日军留下。

“走,我带你们去见一下那两位老师。”王浩强站起身,准备带三人去练习场馆。

252. 龙别三日当刮目

王浩强带着三人,下了楼,到了一间大的练功房,里面布置有点像舞蹈房,前后两面墙是整幅的玻璃镜,水曲柳木质地板,左右两侧墙边是两排木人桩,有十几名学员正在练习。

一名身着练功服的二十来岁女子正在纠正着学员的动作,四人一进来,柳致知打量着这名女子,他现在的眼光是如何毒辣,一眼就看出此女的底细,此女已不下于暗劲,浑身隐隐有一种锐气,是剑意,此女剑术已不能算世俗间剑术,应该算是一名剑修,她的剑术比她的拳术高明得多。

柳致知打量着此女,此女猛然抬头,目光如冷电一样,也望向柳致知,她感觉到柳致知的不凡,柳致知并没有回避她的目光,微笑向她点点头。

“小旋,我给你带一个学员,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朋友柳致知柳先生,这是他的妹妹柳致颜,以后就是你的学员,这位是柳致德,柳先生,这位是娄们这里新来的教练旋淡如。”王浩强给双方介绍。

“旋老师,你好,我妹妹以后还得你多关心,致颜,将你的礼物送给老师。”柳致知说到。

“旋老师,你好!”柳致颜送上礼物。

“这……”旋淡如有些迟疑。

“小旋,你就收下,柳先生不是外人,也是一个国术高手。”王浩强说到,看来,武魂俱乐部有些规定,教练不能随便收礼。

“谢谢,你哥哥很厉害,你怎么不向他学?”旋淡如不解地问到。

“我哥他不愿教。”柳致颜赌气地说。

“旋老师,我是她的哥哥,不太好教,严了她报怨,松了她又学不到什么东西。”柳致知解释到。

旋淡如点头,柳致颜却说了另一件事:“旋老师,你的姓很稀少,好像百家姓上没有。”柳致知没有想到妹妹思维如此跳跃,不由抱歉地说:“我妹妹平时午直口快,旋老师,不要在意。”

“没事,百家姓上是没有我的姓,不少人很感兴趣。”旋淡如不在意地说到。

柳致知回头对柳致颜说:“妹妹,旋老师是名门之后,好好学习。”“哥,你知道旋老师的事?”

“旋老师应该是明代方孝儒的后人,当年明永乐帝攻下南京,建文帝失踪,方孝儒不降,被灭十族,有一支后人逃脱,改方姓为旋,才有了这一姓。

”柳致知淡淡地说到。

“柳先生知识面很广,旋家人不少人都忘了这一件事。”旋淡如这一说,承认了柳致知说得不错。

“没什么,不过是有一次偶尔在一本书上看到。”柳致知不以为意。

“柳先生太鼻虚了,你是第一个说出旋姓来历的人,初次见面,以后多请指点。”说着旋淡如伸出了手,柳致知明白她想探探自己的底,也伸出了手。

“以后我妹妹请多关照。”两个人手握在了一起,别的人没有看出来,但王浩强却已看出两人暗中较劲。

两人手一握,柳致知脸上带着淡淡地微笑,没有任何异常,而旋淡如右臂衣袖陡然如灌满了风一样鼓了起来。一瞬间又瘪了下去,同时,脚下传来轻轻的咔嚓一声,脚下的水曲柳木地板出现一条断裂纹。

两人手一握即松,那些学员并未看出异常,而旋淡如却是心惊不已,两人手一握,柳致知的手非软非硬,自己一用力,居然没有一丝着力点,接着一股劲反冲过来,自己用剑术中击抖劲,却未能完全化解,只得以脊柱为大龙,如弓一样微微张缩,借微转将力卸到脚下,才踩坏了一条木地板。

接下来,旋淡如征求了柳致颜的意见,星期六和星期天下午过来学习,平时就晚上过来练习一个小时。

安排好了柳致颜,又带柳致德去拜见他的老师,这位教练柳致知见过数次面,对方也知柳致知的底细,倒没有暗中试手,很快也安排好了。

王浩强将柳致知送出了门,问柳致知这两个教练是否满意,柳致知点头表示满意,又加了一会:“王师傅,你从什么地方请来这个旋淡如,应该是你们这里最强的一个。”

“她来申城读研究生,顺便在我这里打工,我的一位武林同行介绍来的。”

“她的剑术已超过一般世传剑法范围,比她拳术强上不少。”柳致知回到自己别墅,却收到龙女龙谓伊的传讯,自上次柳致知三人护持她入海,龙谓伊一片龙鳞依然在柳致知手中,龙谓伊也未收回,这是她入海后第一次联系柳致知,让柳致知夜里去一趟海边,有东西交给他。

柳致知有些好奇,是什么东西。便依约在夜里来到相约地点,相约之处很荒凉,离岸一里左右,有一块岛礁冒出水面,柳致知踏浪而行,直接上了岛礁,虽是在夜里

,柳致知迹是很小心,上了岛礁,顺便掀权了雾围,在二三百米内,

形成一个结界,掩盖这。小片海域。

不到半个小时,水波微微一兴,柳致知知道龙谓伊来了,果然,水huā一翻,一身白衣的龙谓伊从海水中冒出。

此时龙谓伊给柳致知的感觉已是深不可测,如大海一般的渊深,举手投足间似乎有翻江倒海的威能。

“恭喜道友,几月不见,功行精进如斯!”柳致知长揖为贺。

“还是托道友几人当日照拂,龙归于海,才真正明白大道可畏。”龙谓伊上了岛礁,说到。

“何解”

“我经长江入海,渐明长江权柄,长江有形,是阴阳一面,还有无形的一面,物质间相互作用,众水成一体,到一定程度,自然有一种精神,华夏古说灵气,不过是其精神主导下的能量信息的体现,与你们人类不同,此种精神与我已一体,我一念间,甚至能掀起千寻巨浪,这已不是我自身能量高低,更不是灵气多寡,实是一种法则体现。”

柳致知思索一下龙谓伊的话,然后说到:“想不到道友到了这种程度,令我眼界大开,道友可得道?”

“没有,仅是道分化出来法则,一种道所演化的规则的体现,也不要小看这种法则,许多传说中的神,也不过能把握其中一种法则,代天行宪。我如愿意,刹那间,长江澄清。、,龙谓伊这些话,等于是一个先行者告诉柳致知的在前面的路上有什么风景。

“道友所说,实是指点,道友所说,让长江刹那澄清,天道平衡,不会没有代价吧?”柳致知问到,如果没有限制,地球上历史早不是这样,达到龙谓伊这个程度,柳致知可以肯定,虽然稀少,但在人类漫长的历史中,恐怕也不是一二位。

“道友果然明白,没有一种力量不受限制,这是一个平衡的世界,大道生阴阳,两者相互平衡,我如果一念间使长江澄清,那些污染物所带的能量信息恐怕一瞬间都会聚于我身,就算我目前的境界,等待我的下场也只能是身殒。实际上,我虽掌握长江权柄,只能在小范围内进行调节,而不是改变,你们人类《西游记》中泾河龙王私改下雨点数,结果魏征梦中斩龙,虽是神话传说,却也说出宇宙中这种自然机制的可畏之处,就如一粒砂土如果落个正在运行钢铁机器的齿轮间,只能粉身碎骨。”

“听道友这番话,才明白大道至公,也知道常人所说无知者无畏,我也有这种感觉,修行越是深入,越是对天地存在一种敬畏,常人力弱,后果也许几十年或几代人才看出,修行者不同,力量超过一定程度,这种机制也来得快,天地不仁,一视同仁。”柳致知不由心中对天地敬畏又增了一分。

“对大道不得不保持一颗敬畏之心,以正己行,却又要有一颗精猛之心,以自强不息。”龙谓伊也深有感慨。

“修猝路上,能得道友为友,致知幸事。”柳致知真诚地说到。

“道友谦虚了,我今日来此,是自己有所得,憋在心中不舒服,也是刚接触这个层次,以后可能就没有这种感想了,另外,我无意中得到一些东西,对我来说没有用,对人类却是稀罕物,正好送给道友,也算对上次之事的感谢,替我谢谢宋道友和赖道友。”龙谓伊说完,从袖中取出数块东西,却是白色蜡状固体,如砖块一样,足有二三十块。

柳致知并没有留意放在礁石上的这些东西,而是盯着龙谓伊的袖口,不确定地问了一声:“袖里乾坤?”

“可以算是吧,这是我近来所得神通,由精神引起空间振荡,形成一个私有空间,空间要形成,内分阴阳,才能稳定,道友感兴趣,那请放松,我以心音妙语传给你。”龙谓伊见柳致知感兴趣,这种神通除了储物,并没有多少用处。

柳致知依言放松,心灵之中传来一种玄妙,根本无法用语言来描述,空间对一般人来说,显然易见,却又是极其深奥,事实上,你想一下,如果没有任何东西,连能量信息都不存在,那空间存在吗?正如夏虫不可语冰,人类根本没有体验过空间不存在,未出现过宇宙之外,很难明白,但人类却与夏虫不同,可能通过思辨朦胧感受那一种特殊状态。

柳致知自破除净明派大阵后,就激发出空间异能,这种信息一传入,那是一种全方位感受,立刻明白过来,又向龙谓伊一揖,表示谢意。

接着目光又落到那白色蜡状砖块上,这是什么?猛然想起一物,抬头问到:“这是龙涎香?”

253. 奇香作酬旧日恩

)

253.

奇香作酬旧日恩

“是龙涎香,对你们人类来说,这是一种极品香料,对我来说,却没有什么用。”龙谓伊不以为意,在海洋上,这玩意儿有不少。

龙涎香是抹香鲸吞食大型软体动物后,特别是大乌贼和章鱼这些口中有坚韧的角质颚和舌齿,很不容易消化,颚和舌齿在胃肠内积聚,刺激了肠道,肠道就分泌出一种特殊的蜡状物,将食物的残核包起来,慢慢地就形成了龙涎香。有的抹香鲸会将凝结物呕吐出来,有的会从肠道排出体外,仅有少部分抹香鲸将龙涎香留在体内。

排入海中的龙涎香起初为浅黑色,在海水的作用下,渐渐地变为灰色、浅灰色,最后成为白色。白色的龙涎香品质最好,它要经过百年以上海水的浸泡,将杂质全漂出来,才能成为龙涎香中的上品。身价最高的是白色的龙涎香;价值最低的是褐色的,它在海水中只浸泡了十来年。

而龙谓伊取出龙涎香全部如白色蜡玉,标准是极品,柳致知拿起一块,感应了一下,脸色一动:“这些龙涎香恐怕不是普通龙涎香,被抹香鲸吞食的乌贼和章鱼,已有灵性。”

“应该是这样,我感觉其中有灵性,比一般龙涎香好,不然,送给道友不是有份,我专门用心念洗炼了一下,制成砖块状。”龙谓伊说到。

“这太贵重了。”柳致知说到。

“对于你们人类也许是吧,但对我来说,没有用,如果你对金银之类感兴趣,洋底有的是沉船。”龙谓伊说到。

“不管如何,还是好好谢谢龙道友,如果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说一声。”柳致知说完,将这二三十块龙涎香收入储物袋中,每块不下一公斤,这还是龙涎香比水轻的情况下,可见一块的大小。

两人又谈了一会,东方隐隐发白,龙谓伊说:“道友,就此别过,天亮之后,易引起人注意。”说完退到海上,转眼没入海中。

柳致知也回到自己别墅之中,柳致知数了一下,一共二十八块,称了一称,每块有1.2公斤左右,柳致知上网查了一下龙涎香的价值,每公斤的收购价在

1~4.5

万法郎之间,香料公司加工后的售价为每公斤0

万法郎。

柳致知这批龙涎香价值绝对是在10万法郎一公斤之上,经过龙谓伊心念洗炼,加上本身的灵性,比市场上极品还要强上不少,柳致知拿起一块,用心念洗炼了一下,非常纯净,人间香料根本达不到这个程度,神识收回,柳致知自己都没有留意到,一股淡淡地幽香随神识收回,萦绕全身。

柳致知将龙涎香分为三份,自己取了一份,共十块,其余两份各九块,打了一个电话,约宋琦和赖继学,赖继学已回到申城,约两人在宋琦的茶楼相见,并没有说什么原因。

又取出一个盒子,这是他在太行山以大木树心所炼,正好能放两块龙涎香,柳致知封好盒子,又施了一个小法术,将盒子封锁,普通人根本没办法打开,强自打开不仅其中东西会损毁,而且,自身也会中咒,这一份他准备寄给肖寒,送给南慕烟,上次在秦岭,多亏肖寒帮忙,救了柳致德,至于戴秉诚,年龄虽三十小几,还未结婚,这家伙一心扑在国术上,这香料送给他却没有什么用,以后再说。

出了门,柳致知先到邮政部门将木盒寄出,又发一条短信给肖寒,说寄一样东西给他,是给嫂子的,盒子施了法。

柳致知带着另外两份龙涎香,直接到了宋琦那边,一进门,宋琦和赖继学已在那里等待,却不是他们两人,还有苏婉青和严冰。

宋琦见柳致知来到,笑着说:“柳老弟,你打电话约我们,本来我们准备约你,谁知你先打电话了。你用了香水,怎么身上有一股香味?”听宋琦一说,其他三人一嗅,柳致知身上是有一股淡淡的香气。

“没有啊,我一个大男人,没用过什么化妆品,噢,我知道了是怎么回事了,等一会告诉你们原因,你们想约我有什么事?”柳致知好奇地问到。

四人一听,不再追问柳致知身上香气的事,虽然心中更好奇了。

“是赖老弟和严冰小姐的事,前一阶段,两人回到赖家老宅,将两人的事敲定下来,明年春天,两人就成婚。”宋琦说到。

“恭喜两位,终于成了正果。”柳致知给两人贺喜。

“柳老弟,你约我们,是不是也告诉我们你和阿梨的婚期?”宋琦问到。

“我和阿梨的事你们都清楚,到时少不了你们,不过我今天来是给你们送礼的。”柳致知笑到。

“给我们送礼,什么事?”几人不解望着柳致知。

柳致知也没有说破,取出那两份各九块龙涎香,推到两人面前人很好奇,各拿起一块,比一般砖头大多了,却不重。

“这是什么?是蜡,难得是蜂蜡,也不像。”赖继学拿在手上反复地看,宋琦一时也没有想到是什么,倒是苏婉青放在鼻子边嗅了嗅,陡然醒悟过来:“是香料,你身上的香味就是这种,这是什么香料,很好闻。”

她这一说,宋琦和赖继学不约而同放在鼻前一闻,两人同时开口:“龙涎香?!”

柳致知点头:“正是龙涎香,算是极品了。”

“你从那里搞来这么多龙涎香?要知道,现在全球一年所在市场上贸易的龙涎香不过一百公斤,这十八块龙涎香每块一公斤以上,这就有二十多公斤,是全球一年贸易量的五分之一了。”赖继学惊讶地问到。

“还不止,我取了十块,是昨晚龙道友龙谓伊送来的,感谢我们的。”柳致知将昨晚的事说了一遍人才恍然大悟。

“认识一位神龙就是好,海洋之中好东西无数,以后是不是找龙道友合伙做生意。”赖继学感慨说。

“你想得美,龙道友不过是为了感恩,她对世俗财物看不上眼。”柳致知笑到,接着又说:“不过,龙道友这批龙涎香已经过洗炼,而且,此香不比市面上龙涎香,灵性很足,就是修行人使用,也是能起到宁神静心之效,我来之前,用神识洗炼了一块,结果身上不经意间就带上香味。”

“是好东西。”宋琦感应了一下,说到。

苏婉青和严冰却不理睬三人感慨,一人取了一块,在一边低声商量是做成熏香,还是配制香水,严冰甚至提出,她以前出任务,曾救过一位香港的香水大师,那可是巴黎香水在香港的分公司的坐镇人物。

“这些日子你们两个好像都比较忙,赖老弟是带媳妇回家,柳老弟这阶段忙些什么事?”宋琦问到。

“这阶段事多,可以说是俗事缠身,不得清静。”柳致知将自己这阶段所经历的事主了一遍,连苏婉青和严冰都停止讨论如何处理龙涎香,竖起耳朵听柳致知说。

“柳老弟,你是说那个安倍纪山被你宰了,我一直想到日本去找这家伙算账,却被你宰了。”赖继学有些遗憾地说。

“不是我宰的,应该来说,他死在叶程手上,你们知道叶程是什么人?”柳致知问到。

“叶程?我好像听说过,对了,他应该算是随山派,随山派在历史上曾旺盛一时,后来几乎不闻,叶程幸运得到随山传承,却不完整,偏于旁门。”宋琦一下子想了起来。

柳致知听宋琦这么一说,点点头,他并不过份在意,叶程与他之间,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虽说以后会来找他,在秦岭时,他看出对方修为,论境界,还不一定如他,术法,各门派总有一些自己的绝技,柳致知学的却是比较杂,但逐渐化为自己东西,慢慢形成自己体系,不过要成形,最起码等自己金丹成就之后,这也是他现在根本就没有动过心思收弟子的原因,自己所学,都不成体系,还在探索之中,如何能培养别人。

柳致知回来之后,写了一幅字,这是他答应妹妹柳致颜的,然后送去裱。

柳致知之后又去了一趟苗疆,将手中八块龙涎香送给了阿梨,在苗疆呆了几日,接到了肖寒的电话,东西已收到,在电话中肖寒谢过了柳致知,说南慕烟十分喜欢。

柳致知接过电话之后,心中一动,明年春际赖继学结婚,自己答应过他,送他一尊玉器,还是早作准备,玉料在国人心中,一是新疆的和田玉,一是缅甸的翡翠,此处地处西南,不如去腾冲一趟,选一块玉料,做一件作品,不要到时措手不及。

便与阿梨说了一声,起身赶往腾冲。

柳致知到此,不是为了赌石,他是以一个玉雕师的眼光来选料,更重要的是,柳致知所选的料子必须有一定的灵性,而不是以外表来看,当然,好玉之中也有灵性很足,但灵性并不代表世人眼中好玉。

柳致知又一次出现在玉石料市场,这些年玉料价格飞涨,有许多人屯货,柳致知并没看全赌的料,他看是已经擦出来的料子,或者是半赌的料,不仅是色,还注意形,好根据玉料构思,充分利用玉料天生的特征。

找了半天,没有找到合意的料子,柳致知有些失望,前方却是乱轰轰的,许多人围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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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4. 只重灵性不重玉

柳致知转了半天,没有什么收获,见此,也上去看看是怎么回事。柳致知身体微微调整了几下,很轻松就进入里面,围的人虽多,一碰到柳致知,好像遇到了泥鳅一样,只觉得自己身体一滑,不自觉让柳致知进入里面。

一到里面,却是两块玉料,不能算小,比一般洗脸的面盘还大一些,却是两块已擦开窗口的料子,从窗口上看,却是绿意盈盈,猛一看,却是好料。

柳致知看了其中一块,顿时摇头,这是一种作假手段,一块玉料切开一块皮,然后找一片上佳的从别的料子切下来的薄片,用一种胶贴在其上,再做一些处理,给人感觉,此处擦开一个窗口,露出真正上好的玉肉。

柳致知现在不同于以前,他的眼睛,用佛家的话来说,就是肉眼通,虽不是天眼,但已胜于普通人,知微见著,对细节是一目了然,很难瞒过柳致知的双眼,另外,柳致知作为一名琢玉师,眼光也很专业。

这么多人围观不是这两块料子好,而是看出了这两块料子做假。柳致知向旁边打听了一下是怎么回事,有一个低声告诉柳致知情况。

卖玉料是一个广东人,姓金,昨天huā了六十万买了两块玉料,以为占了大便宜,本来准备解料,却发现不对劲,请行家一检查,却发现两块料子上面窗口是伪造,当时如五雷轰顶,想找原来卖主,如何找得到。今天到这里摆摊,本来就存心不良,想以六十万出手,捞回本钱。

这里的人许多是行家,虽说神仙难断寸玉,但这种造假有许多人都能看出来,赌石市场一般人不会多说话,但金老板自己受骗,却又堂而皇之再来骗人,私下里人们便传开了。

柳致知又到近前,靠近想细看一下这种造假手段,刚一靠近,突然捕捉到一点灵性,奇怪,难道此石居然内蕴一种物性,如果这样,就算里面没有玉,也值得拿下,不动声色地细细感应了一番,似乎火性之中有一丝清凉,好像熔岩之中有一泓寒水的感觉,一种阴阳调和的感觉。

柳致知已决定将此石拿下,又去看另一块石头,心中一惊,居然比刚才那块强上不少,能有此物性,绝对可以做出一件上乘风水法器。

“金老板,这两块石头如何卖?”柳致知问到。

金老板陡然发现有人问价,大喜:“一口价,六十万!”

旁边人不由摇头,柳致知淡淡地说:“行,就按你这个价,我们去转账。”柳致知身上现金不少,但在储物袋中,不方便取用,卡上也有足够的钱,柳致知现在也是身价千万,他当初卖法器给赖继学,后来在终南山桃huā谷也赚了一笔,赖继学那边柳致知有不少风水法器寄卖,也让他赚了不少,还有其他一些收入。

金老板有些后悔,自己是不是要的太少,但话已出口,又不好反口,心中也有些疑惑,难道真是好料子,不过,他不敢冒这个险。

在附近银行转账之后,柳致知这次却是细细感应第一块料子,石头对神识阻隔很大,他还是感应出了灵性集中在中心处,第二块倒是很散。

柳致知决定将第一块料子解开,在附近找了一家解石店,操纵解石机的老师傅一见此石便摇头:“小伙子,这是一块伪造的料子,你上当了。”

“我知道,上当倒未必,大概略亏些。”柳致知倒很坦然,在石头上画好线,师傅按照柳致知指点下刀,一刀下去,不出意料,是白huāhuā的石头。

几刀下去之后,柳致知感应更加明显,就是中间一块。

“小伙子,解不解了?完全是一块废料。”老师傅说到,旁边的人也摇头,这个年青人不知是什么来头,完全是败家子的行为。

“不用刀切了,慢慢擦。”柳致知说到。

老师傅摇头,看来不到黄河不死心,客人既然提出要求,那就照办,自己是吃这行饭的,便按照柳致知的要求,用砂轮擦了起来,没擦一会,停下了手:“拿水来。”

一抹绿意从其中透出,很诱人,旁边围观者也激动起来:“出绿了!”众人精神大振。

好一会,终于全部擦了出来,柳致知拿在手上,感受其中两种物性相互交融,此翡翠很是奇特,居然是红绿相缠绕,一冷一暖,相互和谐,他脑中冒出一个词:水火既济。

众人也没有想到,此中真的解出玉来,虽然不大,但抽两付镯子是没有问题。

“小伙子,不算亏,大概能值个二十来万,如果那块石头解出比这个好,说不定还能有小赚。”老师傅说到:“那块石头要不要解?”

柳致知摇摇头,那块石头他有数,种皮不会多厚,从他感应中发现中间物性多变,解开在世人眼中不一定是好玉,柳致知决定还是自己回去好好雕。

“小伙子,你卖不卖,我出二十五万?”旁边一个商人说到。

“很抱歉,此玉不卖,我是一个玉雕师。”柳致知说到。

“小伙子,你原来是琢玉师,这块玉石抽两个镯子,还可以做一些小挂件,倒不会亏本。”老师傅话倒也中肯。

柳致知一笑:“老师傅话不错,我并不想赌石,不过找两块料子自己用。”说完将这一块玉石收了起来,另一块玉石用小车推着,出了此处,众人以为他准备寄回去,柳致知走出一段距离,到僻静之处,见四下无人,便收入储物袋中。

料子已买好,柳致知准备回申城,喊了一辆出租,将自己送往机场。到了机场,还未买票,正在查看航班表,手机响了。

柳致知接过来一看,却是赖继学的电话:“柳老弟,你目前在什么地方?”

“我在滇省的腾冲,有什么事?”柳致知问到。

“太好了!我请你帮忙,暗中照料一下严冰。”赖继学说到。

“她来到滇省?”

“不错,她到了滇省,不听我的话,硬要主动去,还不准我跟着,我请宋琦算了一下,说可能有危险,你是福星。”赖继学说到。

“你老兄还没有结婚,倒学会疼老婆了。”柳致知开玩笑地说:“严冰不是华东六省范围内,怎么又到滇省,具体是什么事?”

“西南大旱,滇省也在其内,已持续几个月。”赖继学说到。

“这个我知道,我从电视报纸上看过报到,这与严冰有什么关系?”柳致知不解地问。

“本来大旱科学是气候异常的体现,但还有一些例外,如旱魃之类。”赖继学说到。

“你是说西南出现旱魃?”柳致知不由讶然。

“应该如此,在旱灾最重的楚雄,哀牢山中,一支考察队无意发现异常,结果全队只有一人生还,口中胡言乱语,提到僵尸鬼怪,特殊部门滇省分部门得知此事后,派出当地精英入山查探,结果折损数人,回来两人也身负重伤,说山中出现了旱魃,无奈上报,本来是特殊部门的事,结果现在国家领导人与特殊部门有些矛盾,走漏了消息,引起军方,还有一帮专家兴趣,特殊部门无奈之下,从全国抽调精英,一方面是准备铲除旱魃,另一个方面还要保护那些专家,严冰主动请缨,还不准我跟着,我准备找一个暗中照料一下,听说你去了南方,便想到老弟。”赖继学详细说明了情况。

“是这样,那好吧,我反正现在在滇省,就去一趟,他们在什么地方,将准确地点告诉我,还有他们到的时间。”柳致知说到。

赖继学将地点和大致到达的时间告诉了柳致知,柳致知便直接赶向楚雄,一到楚雄,柳致知才发现受灾之重,田地开裂,河流早就露出河床,河底在烈日下,如同鱼鳞一样裂开,手指可以伸入其中,地面上热浪滚滚,不少地方完全靠送水车提供一些饮用水,甚至连一丝绿色都看不到,远处有一些树木,虽然还有些绿色,但也显得有些枯萎,柳致知知道这是因为大树根系扎得很深,才能从地底抽取一点水分,维持着生机。

柳致知看到这些情况,心中一声叹息,与其说是旱魃作祟,还不如说人类自己作孽,他看过一些资料,人类对自然环境破坏之重,自会引起自然的反击,旱魃不过是应运而生。

看到那些为水奔波的人们,许多人应该来说是无辜的,但天地不仁,是人类中一部分人为了利益破坏了自然的平衡,那么整个人类就会受到惩罚,这是一种新的原罪。

柳致知心中升起一种怜悯,想起自己储物袋中还有当日在太行山撬了一个〖派〗出所家中保险柜所得数百万巨款和珠宝,决定这件事了,将这笔钱捐出去,那本来就不是自己应得的,还是将它们用到民众头上。

楚雄山脉皆属哀牢山系东麓支干余脉,基本呈西北、东南走向。西北高,东南低,彝族自治州是一个彝族较大聚居地,发现旱魃之处是白草岭的一座山帽延山,柳致知决定先探一下情况,严冰他们还未到,自己做到心中有数。

255. 一击阻魔,顺势救毕摩

到了帽延山,此山并不是白草岭中最高的山峰,远远看去,此山旱情在周边山峰之中最为严重,山上已看不到绿色,满眼尽是枯黄之色,山间溪流早已干涸。一靠近此山,柳致知就感到一种土腥燥之气,根本感觉不到一丝湿意。

柳致知并不清楚旱魃在什么地方,不过有一点,他很肯定,旱魃所在,应该是最干燥之处,他便凭着自己灵觉,向此山之中最干燥之处寻去。

柳致知在山中正在寻找,半山腰猛然出现法力的波动,是两股不同的力量在较量,一股充满了燥热和令人绝望的气息,另一股带着阴沉死亡却又含有生机的的气息,柳致知很是奇怪,那股燥热的气息,他能想到应该是旱魃,但另一股气息,却是生死相杂,偏向于死亡,又是什么人。

柳致知脚下一动,缩地术自然而出,人如魅影一闪,在原地消失,出现在山道转弯处,又是一闪,人又消失。

山腰间,一个周身**着火焰,不像人类,倒有点像猿猴的影子闪电般在围绕着一个人影幻出重重火影,却一时近不了中间这个人的身,柳致知远远看到中间一个人身着彝族的服装,黑色窄袖右斜襟上衣和多褶宽裤脚长裤,身披擦尔瓦,也就是披毡,周围依星座图案,用树枝在地上插十二个方阵,每个方阵以一个葫芦于中央,形成一种整体防护,那火猿一扑近,那人闭目静立,口中念念有词,身上荡起一种灵光,那周围十二个方阵中的葫芦立刻响应,散发出一种波动气场,各不相同,通过树枝,又与周围方阵形成一个整体,各方阵气息不同,忽阴沉,忽现生机,忽露死气,甚至能抽取那外面火猿一丝气息补充到阵中。

柳致知这才明白刚才感应到气息是怎么回事,中间这人应该是彝族的巫师,当地人称之为毕摩,看来是想过来降服旱魃,而火猿一样东西,不用说,应该是旱魃,那股气势,令柳致知都感到难以对付,却让毕摩给挡了下来,而这位毕摩以他的眼光来看,功候比旱魃差上许多,外面十二个方阵肯定起了很大作用,那十二个葫芦,绝对不是普通东西。

柳致知一出现,立刻引起旱魃的感觉,见又有人来,旱魃陡然一声嘶吼,似狼嚎而沙哑许多,身上火苗陡然喷出四五尺,燥热逼人,此火燥热,实际上是一种极阴所成的虚阳之火,周围旋风起,卷起黄红色沙尘柱,好像整座山都被它调动起来,旱魃也和尘柱混为一体,狂嘶着硬撞而上。

这一下,威力比刚才强上何止一倍,呯的一声,正前面一阵中的葫芦立刻破裂,一团黑气涌出,灵光立失,那插在地上的树枝,顿时起火,接着旁边几阵中葫芦也纷纷碎裂,树枝轰然起火,那名毕摩口中喷出一口血,人顿时倒飞出去。

柳致知一到,御物术一起,一股柔力顿时接住了他,旱魃却不放过这个机会,带着烈焰追扑而至。

柳致知身影一闪,已拦在前面,吐气开声,掀起一阵狂风,旱魃身上火焰立刻向后飘起,同时一拳崩出,罡气激荡,强大意志顿时将旱魃面前**的火焰压灭。

这一拳看似不快,在别人眼中明明白白,旱魃手爪如电,一抓也抓向柳致知,尖利指甲黑中泛紫,好像比柳致知一拳快得多,却让柳致知一拳轰在身上,而手爪离柳致知头顶还有一尺多。

柳致知一拳感觉如击中在汽车轮胎上一样,一般东西,就是巨石被柳致知这一拳也要轰碎,而旱魃却仅仅是被轰飞了出去,不过这一拳并不好挨,旱魃胸前顿时色泽都改变了,好像一块朽肉,口鼻耳眼中,火焰激射而出。

柳致知并未趁胜追击,而是后退一步,这一步退出就是数丈,正好接住那位毕摩,毕摩见有人救了他,感激地看了柳致知一眼,眼睛一翻,昏了过去。

在昏过去之前,说了一句:“葫芦。”旱魃被柳致知轰飞了出去,一落地,又是一声狂嚎,顿时,沙尘柱起,旱魃又扑入沙尘柱之中,沙尘柱立刻涨大几倍。

柳致知却不与它玩了,凌空一摄,还有四只好的葫芦顿时飞起,落在柳致知手上,葫芦上有丝绳,柳致知顺手一拎,另一只手拎着毕摩的腰带,脚下向前一踩,大地好像起了波浪一样,顿时,无形波动直冲了过去,与沙尘柱一撞,炸起一道烟尘,将旱魃阻了一阻。

柳致知趁此机会,一转身,缩地术发动,人影一闪,已在里许之外,又一闪,便出现在山下,转眼就消失了,旱魃发出一阵嘶嚎之声,已失去柳致知的身影,过了好一会,才沉寂下去。

柳致知没有与旱魃多纠缠,现在时间却是正午刚过,太阳正毒,本来旱魃是由僵尸演化而成,僵尸对阳气很敏感,不会行走在阳光下,而旱魃却不同,已是由极阴发生了转化,太阳不仅不能压制它,在烈日下,更会增加它的凶威,这是柳致知不想在此时与之纠缠的一个原因。

还有一个原因,柳致知已经救了毕摩,不想耽搁时间,毕摩已受伤,柳致知将他带走,准备给他疗伤,有些事,柳致知也想问一下。

在离帽延山数十里外,柳致知找了一个树荫,天上太阳依然很毒,此树也是一幅萎靡不振的搭拉着树叶,空气显得很闷热,虽对柳致知没有多大影响,但对一个受伤的人来说,并不舒服。

毕摩还没有醒,柳致知搭了一下脉,体内气息混乱,不过并没有危急生命,就是危急生命,有柳致知在,也影响不大,他身上有血蛤膏,那可是起死回生的东西。

柳致知取出当日宋琦所送的丹药,这些药对此人来说已足够,又从储物袋中取出一瓶矿泉水,柳致知来此之前,在腾冲买了一两箱矿泉水,他从报上看到此处饮水都有困难,所以备了一些,柳致知刚才试了一下,想利用水行术法聚一些雾气,看能不能凝出一些水滴,结果,此时很难完成,只能勉强凝出几缕雾气,此处湿度太低。

柳致知将丹药塞入他口中,给他灌入一口矿泉水,然后在一旁等他醒来,同时,在一旁把玩那四个葫芦,感应着其中气息,很奇怪,这里面似乎有一种阴灵的气息,却又不同,很奇怪。

正在把玩间,那人呻吟了一声,醒了过来,感觉一下,身体很舒服,伤好像好得差不多了,知道有人帮他治伤。

“多谢朋友相助,阿杜俄里以天神和祖先的名义感激朋友相助。”毕摩阿杜俄里起身感谢柳致知,他说的是汉语,彝族现在大多数人现在基本上讲汉语。

“不用在意,我也是听说此处出现旱魃,来查看一下,恰巧遇到你与旱魃相争,见情况不对,将你救走。”柳致知说到。

“那旱魔怎么样了,也就是你所说旱魃?”阿杜俄里问到。

“你与他对敌时,正值中午,旱魃凶焰正盛,我只是将你救出,没有与之多作纠缠,便来到此处。”柳致知说到。

“也是该此处有些大难,虽说有政府救济,不像旧时出现饿殍千里之事,但终究不是办法,此物不除,终不行,现在它还未成多大气候,就这么厉害,如果成了气候,不知道会有多么厉害。”阿杜俄里忧心忡忡地说到。

“不用担心,我这次来,最初并不是为了旱魃,而是应一个朋友的邀请,来给一些人帮忙,国家有一个秘密机构,专门处理此事,已调拨精英,专门来处理此事。”柳致知说到。

“国家特殊部门介入此事?这样一来,我倒放心了,旱魔虽厉害,恐怕也不能与整个国家力量抗衡。”阿杜俄里听到这个消息,心中一喜。

“这是你的葫芦,可惜其它已经碎了,只剩下四个,我感觉这种葫芦很奇特,好像其中有一种力量,还是还给你。”柳致知说着将葫芦递给了阿杜俄里。

“这种葫芦中存在的是我们的祖先之灵,生时灵魂附于躯体,死后灵魂则**存在;或栖附他物;或往来於阴阳世界之间;或游汤于死者的村寨住所附近。这种游离的灵魂被称为鬼。过去我们彝族每人有三个名字,分别代表三个灵魂,人死后,其中一个灵魂由毕摩指路进入“阴府天国”;一个随遗骨栖於坟墓;一个则附于灵牌受子孙供奉。在此地的,各户人家以葫芦作灵牌,称葫芦这祖公,我这些葫芦之中,是一代代毕摩三个灵魂中一个,作法时,可以借助他们的威力,可惜坏了八个,他们已经回归自然。”阿杜俄里叹息到。

柳致知这才明白,自己感应中为什么与普通阴灵不同,原来仅是灵魂三分中一个,彝族这种说法倒与汉人传说人有三魂七魄相对应。

“朋友,不如到我那里住一段时间?”阿杜俄里邀请到。

256. 一以贯之道基立

“多谢毕摩的邀请,不过,我来此是答应那位朋友暗中保护一个人,他们很快就会到了,我一时脱不开身,等此事了,当去拜访。”柳致知说到。

阿杜俄里也没有强求,便告诉了柳致知的地址,也问了柳致知的姓名,便告辞而去。柳致知看着阿杜俄里远去的身影,若有所思,此事结束后,当去拜访一番,彝族巫师的术法倒有可以借鉴的地方,借祖先之灵,又布下阵势,在自己比旱魃弱了不少情况下,能支持那么长的时间,任何一种流传下来的术法中,总有其存在的理由,不然,早就被淘汰。

见阿杜俄里消失在视线中,柳致知却向相反的方向去,他去的一个地方是帽延山旁边的一座山峰,比帽延山高了不少,正好俯视此山,而且将帽延山入山的路口看得一清二楚,如果严冰他们来,逃不过柳致知的眼睛,他一路向山上走去,不到半山腰,却感到一丝湿意,柳致知有些讶然,那边山上有旱魃,此处居然能感觉到湿意,倒是奇怪,是此山独特,还是旱魃功行不到,影响力下降,便凭着感应,向那一丝湿意处寻去,走不多远,湿意加重,走到近前,绿树丛中,却有一个烂泥塘,水已成泥浆,塘边有一条细细的溪流,从数步外的一个山洞中流出。

柳致知听到一声咆哮,一只野猪从烂泥塘中冲出,浑身是泥浆,獠牙外露,直向柳致知冲了过来,不过是一头普通的野猪,柳致知是无意间闯入它的领地。野猪可不管你是谁,这片泥水塘是它的领地,居然有一个二脚生物闯了进来,当然毫不客气。

柳致知正在奇怪此处居然有小水塘,真是一个奇迹,却见一只野猪冲了过来,不由一笑,身体微微向下一蹲,大拇指正按在野猪的脑门上。

野猪前冲之势一下子停住,柳致知收回了手指,野猪倒在地上,这一指,一股阴劲已将野猪的大脑破坏掉。

柳致知越过了池塘,不到小溪边,手伸入水中,感觉到水传来一阵清凉,水很清澈,流速也很缓。小池塘有一个出水口,可惜水位根本不到那个地方,在烈日下,大多数蒸发掉了。

柳致知手轻轻在水中拂动,抬头看向那水流出的洞口,洞口不高,一个人能进入其中,柳致知眼中却露出几分慎重。

他缓缓站起身,向洞口走去,并没有使用任何术法,与普通人一样,进入洞中,一股阴凉之气扑面而来,洞并不深,不过二三十米,洞壁之上,有水缓慢地渗出,有一些地衣一类东西,居然富含灵气,可以算上一种不错灵药,不过,柳致知注意力并不在地衣之中,而是投向洞壁最深处,在那里,有一条黑亮的大蟒,有碗口粗细,盘成一团,蛇头之上,隐约有些突起,目光看向柳致知,居然人性化露出一丝恐惧之色,身体紧紧盘着,好像有一丝发抖。

这是一条已开了灵智的蟒蛇,从头上情况来看,将来甚至能成蛟,柳致知击杀野猪时,感觉自己被窥视,在溪边洗手时,就感应到洞中有东西,而且已成妖,当时就明白了此处为什么有水,妖物存在,无形之中,守护周围的环境,一物修行到一定程度,不自觉中会对周围产生影响,《庄子》中说:“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肤若冰雪,绰约如处子,不食五谷,吸风饮露;乘云气,御飞龙,而游乎四海之外。其神凝,使物不疵疠而年谷熟。”神人所居,周围庄稼都获得丰收,就是此意。

此处本有水源,有妖在此,对抗了旱魃的影响,才在如荒漠一样大旱中保持此处一点水源,不过也是旱魃功候还浅,随着时间的推移,估计最终此处也不能保住。

柳致知的出现,让此蛇感到莫大威胁,刚才一指击杀野猪,此蛇已开灵智,真正产生了恐惧,动物与人不同,只要吃饱,就是有猎物在眼前,往往也无动于衷,蛇一次饱食,往往可以数月不食,那头野猪大概占了这个便宜。

柳致知看了蛇一眼,又细细打量着这处山洞,他没有进一步深入,蛇也没有攻击他。此处山洞,在他的感应中,无形的灵光构成一个稳定的气场,让此处成为一个不错的福地,不怪此蛇能开启灵智。

见此蛇对自己如此恐惧,也难怪,它有了灵智,明白了生死概念,有了自我意识,当然随之就有了感情,加上那个旱魃的存在,让它生活了恐惧之中。

“你既然有了灵智,也算智慧生命,应该能听懂我的话。”柳致知开口了,此蛇开了灵智,又未攻击自己,自己此来,也未听说过有关它的事,估计还未出世过,更不用说为恶,既然遇到自己,也是一种缘分,此物心性善恶应该没有成形,借此导之向善,免得它将来为恶被铲除。

听柳致知这么一说,那蟒蛇居然将头点了两点,柳致知见此,也笑了:“既开灵智,已与同类不同,这个世界,人类是主宰,虽绝大多数个体很弱,但都是智慧生命,你也算智慧生命,记住,不得以智慧生命为食,不得以原形现于人前,将来如果化形,混迹人世间,勿以神通术法对付普通人,有了灵智,当寻找大道,以超脱自身为念。此处算是一个福地,你好自为之,至于对面那山上的旱魃,你不用担心,会有人铲除。”

柳致知说完,便转身出了山洞,一出山洞,一股热浪扑来,柳致知又回头看了一眼山洞,不由摇头,自己又碰到一个开了灵智的生灵,真是不错的运气,自己未修行以前,从未想过自己会遇到这些传说中存在,绝大多数世人终其一生,不会遇到一个,自己却遇到不少。

他内心感慨,陡然一个激灵,不对,这不符合概率!柳致知一直以来,自省其身,不知不觉间,成为一种近乎本能的习性,这种习性却是一个求道者的基本素质。

柳致知走的格物之物,科学中的概率已被世俗证明了正确性,柳致知不认为自己可以违背这一点,其中有什么玄妙?

柳致知回想了自己修行后几年所遇的情况,其他人恐怕几世也遇不到这么多的隐藏在常人之后秘密,世间修行者如凤毛麟角,自己却不经意间就遇到一人,国术高手也一样,自己的几率也太高了吧。

柳致知静静地想着,几率在科学上成为决定力量的是量子力学,对微观粒子行为波尔以几率来表达,彻底推翻了宏观世界的决定论,将微观世界与宏观世界完全分割开来,爱因斯坦对此一直很不舒服,他始终有一个信念,宏观的决定论,或说因果律对微观世界同样起作用,为此,后半生不停与波尔辩论,但他失败了,到目前为止,事实证明他错了,他败给了在微观世界放弃了宏观世界因果律的波尔,波尔采用几率来解释微观世界,最著名的一句话:上帝就是掷骰子。

柳致知陷入恍惚之中,他不相信这个宇宙在宏观和微观两个不同层面会有不同规则,道应该是一以贯之,心灵之中,世界壁垒轰然倒塌,宏观和微观搅成一团,他已失去了思辨能力,好像自己参与其中,这一切已无法用语言来描述,知道就是知道,他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一刹那,还是几年,亦或更久,眼中射出两道精芒,不是虚幻,而是〖真〗实。

转眼精芒消散。“原来如此,今日才真正做到奠定格物之基!”柳致知低语说到,他领悟的一切已不能用语言来说,勉强来说,已是差之十万八千里。

他领悟到什么?强行解释一下:爱因斯坦也好,波尔也好,都如盲人摸象,最大悲剧,这些科学巨匠已触及一点真像,偏偏自身的生命层次不够,以普通人的思维来看待宇宙的玄奥,就如同以猴子的思维来看待人类的行为,微观世界因为其时间空间层次不同,人类观察它,已彻底搅乱了原来的秩序,好像一个想观察一群小麻雀在那边干什么,结果冒失闯入其中,刹那间,麻雀乱飞而起,根本不知本来麻雀应该做些什么,就以电子来说,电子以接近光速绕原子核〖运〗动,在那么小的空间内,人类观察时间单位对于电子在核外〖运〗动一周来说太过于漫长,就如电影快镜头那样,你一个小时拍一张桥上车辆,放的时候,一秒二十四张,你如何知道一辆具体车子的位置和速度?这也是测不准原理最后无奈出现,勉强解释这一切。

宏观世界在人的眼中正常多了,不论时间和空间间隔,但是不是世界真的是这样?你看得清苍蝇是如何掀动翅膀?人体和各种生物体外的生物场,事实上,每时每刻一个东西都在变化,你不过认为不变,你真的测得准吗?我们所见的世界不过是我们想见到的,正如你看不到电磁波,看不到无形的场一样,我的所见,就是我想见到,这就是每个人的意志所决定,有时出了问题,对常人来说,那就是精神病,病人所见也是他想见到。

当然,如此说,只不过是方便理解一种说法,一说出来,已是错误,柳致知却从根本上悟通了这一点,手一动,秋鸿剑出现在手上,令人惊讶的是,转眼剑已虚化,接着又出现,却是一个剑丸。

257. 耳通只是心念到

257.耳通只是心念到

柳致知的秋鸿剑在前一阶段已出现随机虚化的现象,那是一种状态转换,好像所有微粒刹那间波动化,我们感受实物,实际上是组成自身微粒的电磁力与其他微粒相互作用,使两者不能同时存在空间某一点,但波就不同,数束波可以同存一点。

在之前,柳致知控制不了秋鸿剑的虚化,但他已隐隐知道,通过自己意志可以改变这一点,本来估计百日左右,大概能做到,今日这一悟,直指根本,以前想做,打个比方,开一个盒子,可以用蛮力,那费劲,当力量达到,当然也能打开,还一种,是用巧劲,很轻松地打开,他现在所做,就是掌握巧劲,所以意志一到,秋鸿剑自然虚化,成为一种特殊状态,没有想到的是,剑化为剑丸,当然,外表可见,实质也是一种虚幻。

柳致知略一思考,立刻明白,剑一虚化,不控制,自然转化球形,如露珠自然是球形一样,柳致知一张口,剑丸自然从口中入体,这是一种受传说影响的习惯,实质上根本没有必要从口而入,剑丸本是虚幻,从任何地方都能归入体内,一入体内,自然停于肺金之中,自然与体内气息打成一遍,慢慢地温养。

柳致知口一张,一道光华如飞鸿一闪,在空中一个盘旋,又归入体内,终于做到飞剑入体。一入体内,五脏之气自然流转,肺金生肾水,肾水生肝木,肝木化心火,心火化脾土,脾土又生肺金,五脏之气周流不息,极其缓慢改变着秋鸿剑。

柳致知长舒一口气,想不到这次顿悟倒省了自己百日之功,实际对自己好处远不止这么多,最重要的是奠定自己格物之道的基础。

柳致知看了下手机,时间不过过去半个小时,自己是上山,还是在此歇一下,他的眼光落到那头野猪身上,干脆吃过饭再上山。

柳致知将野猪拖到溪边,取出尖苗刀,洗剥干净,在一棵大树下,架了起来,那两颗獠牙不错,可以当象牙,事实上,野猪的獠牙在市场的确是当象牙卖。又在附近林中收集一些柴木和一些带有特殊香味和辛辣气味的植物,当然都是可以食用,柳致知能感应到这些植物是否能食用,这也是他格物之道特殊之处,对外物的物性与自己是否相合,很是敏感。

升起火,开始慢慢烤,将那些调味植物撒在肉上,肉滋滋地冒着油,香味散开,柳致知正在烤着,听着悉悉的声音从那边山洞中传出,那条油亮的黑蟒从洞中出来,一出洞,柳致知发现其并不完全是纯黑,鳞片之上,有深浅不同的花纹,看起来很漂亮。

它歪头看向柳致知,似乎迟疑了一下,接着向柳致知游了过来。

“你想吃肉?”柳致知见它过来,很慢,便问到。

黑蟒点点头,柳致知说:“等一下,还没有烤好,给你吃烟火之物,不知是好是坏,烟火之物对修行不深的生灵来说,有一些影响。”

说完之后,继续烤肉,这条黑蟒也不动,就盘在树荫之下,蛇性喜阴凉,此处离洞口不远,但已是很燥热。

又过了一刻钟,肉终于烤好了,柳致知撕下半边,抛给了黑蟒:“肉有点烫,不要一口吞,慢点吃。”柳致知也撕下一条肉,吃了起来。

黑蟒用口衔起这半边熟肉,向柳致知一点头,向洞中游去,对它来说,外面这种燥热不太舒服,还是洞中舒服。

柳致知吃饱之后,找了一根藤蔓,将多余的肉拎着,灭了火,便向山上而去,他并不着急,如同常人一样,一步一步向山上而去,到山顶时,太阳已偏西,山顶之上,只有几株树孤零零立着,叶子低垂着。

柳致知在一棵树下的石头上坐了下来,视野很是开阔,对面山落在眼中,山脚下的两条路也是清晰可见,国家考察队还没有来,柳致知决定今天就住在这里,虽在山顶,根本不用担心有雷雨之类,如果下雨,旱魃就不可能存在了。

吃过晚饭,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但那种燥热感觉并未退去,柳致知就盘坐在那块石头上,石头让他处理了一下,将上面削平,使坐起来更舒服,他并没有主动过去除掉旱魃,既然国家介入,他也想看看国家是如何处理这样的东西。

柳致知一夜之间,只是静养调息,并没有入静定,当东方太阳初升,柳致知也睁开了眼睛,望了一眼对面山上,感到那边燥火之气又比昨日略有上升,知道旱魃也有一丝进步,在昨天之前,柳致知说不定已去寻它,趁它未成长起来除去它,今天却不再着急,他自己也有了进步,飞剑入体,已有把握对付它,便等着国家来对付它。

一直到了下午,终于有人来了,却不是严冰他们,而是一群特种兵,车辆停在山下,众人带着武器,开始搜山,细细搜了一圏,居然没有遇到旱魃,柳致知远远在这边山头看着,旱魃看来已有一定智慧,大概感觉到这是一群普通生物,虽然比一些个体强壮,却对它没有威胁,根本没有理睬他们。

花了数个小时,这群特种兵一无所获,终于又在山下集合,似乎向他们的队长汇报一些什么,柳致知隔得太远,听不见。

柳致知看到他们在争论,心中一动,佛家有天耳通之说,好像是耳功的极致,能听天下任何声音,虽然传说能够夸大之词,但历史上佛门高僧的确有过此神通,人说话,不过是将信息以震动方式调制到了声波之中,也是一种能量形式外传,既然是这样,自己就应该有办法能听到,虽做不到那种神乎其神的天耳,但类似的神通自己如果设计巧妙,应该能听到。

柳致知立刻想到一种间谍所用的激光窃听器,利用微弱激光束射到一个房间窗户玻璃上,房间中人说话时,会引起玻璃微弱的震动,反射回来激光就会出现位移相变之类,记录反射激光变化,逆向转化为电,最终转化为声音,达到窃听的目的。

柳致知身边没有激光,特种兵身边也没有玻璃,但原理是一样,以神识感应他们身边空气波动,心念耳目为一体,自然能感应到变化的一切,当然如在他们身边一样。

想到此,柳致知的神识自然延伸而出,现在的他神识搜寻个十来里根本不是问题,各种感觉混为一体,心念注在耳上,顿时,声音如在耳边响起。

“队长,军分区那帮人是不是不正常了,说什么有非人类怪物,旱灾是什么旱魃引起,不是骗小孩,让我们在大太阳下寻找了这么长时间,什么东西没有发现,明明旱灾是由环境破坏所引发。”一个士兵抱怨到。

“军人以服从为天职,我们既然搜过没有,我们已完成任务,不过还有一批专家考察团要来,就地驻扎。”队长下命令。

“队长,不如移到那边山上,你看这座山,树都黄了,那边山上树还是绿的。”另一位士兵说到。

“你们平时训练难道是白练了,是不是嫌这边热。”

“队长,你甭说,真是奇怪,两山相近,这山怎么这样,刚才在山上搜了一圈,连一点潮湿的土都没有,以前有些地方应该有过溪流,却全干了,在这边驻扎,连水都没有。”

“不要废话,立刻执行命令!”

士兵散开,很快找一些地方拉起简易的帐篷,虽不是一处军营,却也看得出相互之间互相照应,更是设下了一些暗哨警戒,的确是训练有素。

太阳已经偏西,柳致知收回神识,不再听他们说话,远处扬起了尘土,一支车队过来,都是越野车,有十多辆,不一会到了山下,停在军方车子不远处,有几个人下车,开始与特种兵交涉,将证件给对方看。

柳致知在山顶上看着这一切,他所坐之处位于一棵树后,倒隐藏了他的身影,山下人虽然向此山望了一下,并没有太关注此山,而是开始忙碌,从车上将一些东西搬了下来,开始搭建帐篷,柳致知也看到了严冰的身影。

柳致知陡然目光一凝,居然中间有外国人,再细一看,有一人他认识,是上次在长江上所认识的琼斯博士,天生有异能,还有两位,一位是女士,很年轻,跟在琼斯身边,另一位却是黑人,还有数位专家,柳致知不由苦笑,政府还真以为此处出现什么新的生物,是生物学上大发现,居然连外国专家都来了,看来特殊部门与领导层之间也不是亲密无间。

凭柳致知的眼力,自然能将普通人与异能者或修士区分开来,来的专家,包括三位老外,除了琼斯一人有些异能,其他两人是普通人,还有一些国内专家,另外有八人显然是特殊部门的人,身上波动隐然,柳致知能一眼看透他们。

能看透这些人,柳致知放下心来,他准备听他们谈些什么,神识必须到达,柳致知是修士,他格物之术,可以将神识进行掩盖,但却不能消除,如果那些人是修行者,柳致知得小心,不过好像都是异能者,对神识就没有修士敏感,如果太明显,他们还是能感受到。

柳致知悄然将神识投了过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Q

258. 三方参差暗流涌(上)

柳致知的神识很轻柔伸了过去,众人并没有留意,严冰感觉有些不对劲,向四周看了一下,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再看看自己同伴,一个个并没有异常,心中有一份疑惑,却没有动声色。

“蒂妮,将湿度仪数据记录一下。”琼斯对那名女子说到,当然是用英语所说,好在柳致知听得懂。

“好的,导师,我就去。”那名叫蒂妮的女子一边回到,一边走到车子边,打开车门,取出一件小仪器,看了一下上面读数。

“很奇怪,这里湿度很底,可以比得上沙漠中,偏偏那边山上树木都是绿的,我到那边测一下。”蒂妮说着,开始向另柳致知所在山峰走去,两山之间大概有近一里。

那个黑人专家抬头问到:“克里斯蒂娜小姐,那边比较远,要不要开车去。”

柳致知听两人不同称呼,并没有多奇怪,克里斯蒂娜应该是她的本名,而蒂妮应该是她的呢称,西方人名字较长时,往往会如此。

“不用了,我每隔几十米,测一下数据。”蒂妮笑着拒绝了。

“小王,你陪克里斯蒂娜小姐一块去。”一名老专家说到,看样子是考察队的头。

“是,吴老,克里斯蒂娜小姐,我陪你一起去吧。”前面半句是汉语,后面对蒂妮的话变成了英语。

“那就多谢了。”蒂妮说到,两人开始向柳致知所在山峰而行。

“等一下,我陪你们去。”严冰开口了,蒂妮听不懂她的话,有些不解望着严冰,小王一见,便替严冰翻译。

“不麻烦了,我们两人能行。”蒂妮说到,小王翻译给严冰听。

“这个地方很诡异,我不干涉你们,仅是保护你们。”严冰说到。

经过一番对话,严冰跟着两人,一步步向柳致知所在山峰走来,蒂妮和小王每走一段距离,记下湿度计上读数,慢慢地靠近了柳致知所在山峰,严冰手中一个布袋做成剑囊,里面装着中兴剑。

到了山脚下,蒂妮和小王发生了争执,蒂妮想上山一段距离,小王说天已晚,太阳落山,不如回去,就在此时,山林中一声咆哮,冲出一只黑熊,在山顶感应到这一切,他没有想到,山中不仅有野猪,还有黑熊。

这只黑熊并不健壮,有些瘦弱,在数月的大旱中,不仅对人,对野生动物也是影响很大,好在熊是杂食性动物,就是这样,食物的减少,也使它饥肠辘辘,今天刚在领地边缘觅食,就见到三个两腿动物,立刻咆哮着扑了出来。

蒂妮和小王一下子呆住了,小王陡然叫了起来:“快跑!”已不是英语,而是汉语,转身就跑,而蒂妮虽没有听懂,但也明白是什么意思,转身就跑,偏偏祸不单行,没跑几步,脚下一绊,跌倒在地。

里许外众人见到此景,也急了,却鞭长莫及,特种战士已开枪,想将黑熊吓跑,距离太远,狙击枪还放在车中,战士们手边的枪支在五百米外根本不可能打中黑熊,枪支有效射程已限定枪支的发挥,虽然这些战士枪法可以算很好,又不敢乱开枪,那里还有三人,只好对天鸣枪。

黑熊不仅没有被枪声吓着,反而更加暴怒,直向三人追来,三人之中,唯一没有跑的是严冰,一刹那,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剑囊解开,左手握住剑鞘,右手抽剑,如一泓碧水,剑一入手,气势立变,一股森寒狂卷而出,黑熊已快到严冰面前,受这股气势一逼,又是一声咆哮,人立而起,巨大熊掌就要拍了下来。

中兴剑陡然一声剑鸣,银光暴长,似一道银虹,连严冰似乎都要化入剑光之中,只是一闪,严冰便抽身后退,剑下垂,剑尖指地,黑熊发出惊天动地一声悲嚎,胸口月芽形标志喷溅出鲜血,接着呆呆僵住,然后轰然倒地。

跌倒在地的蒂妮一回头,正好看到这一幕,顿时张大的嘴巴,用古怪中文发音说出了几个音节:“功夫,卧虎藏龙。”接着又是一大串英语出口,严冰并不能听清楚,大概能猜出是什么意思。

在山顶的柳致知看到严冰的这一剑,不由点头,看来严冰胸中一口剑气已与中兴剑相合,剑光一出,一种为国而斗的精神勃然而发,应该能做到飞剑的程度,此剑的精神到底与她相合,进境如此快。

“克里斯蒂娜小姐。你没有事吧?”严冰走到蒂妮的身边,蹲下身查看了一下她的腿,没有什么事,蒂妮作为一个科考人员,显然以前也在野外生存过,脚上鞋子,身上衣物都很适合野外生存,而不是都市中女人常见高脚鞋,不过是跑得快,不小心摔了一跤,仗着年轻,只有一点擦伤。

严冰将她拉了起来,蒂妮说了一句谢谢,严冰倒听懂,这句话大多数国人都能听懂,蒂妮试着走了几步,没什么大碍,此时,一辆车子向这边开来,车子上两人,一个特种兵战士,兼司机,另一个是特殊部门的人,小王此时也跑了回来,虽然对刚才表现有些不好意思。

车子停在三人身边,那名特殊部门的精英跳了下来:“严少尉,没有什么事吧?”

“没事,不过是普通的野兽。”严冰淡淡地说。

此人走到黑熊的尸体旁边,看了一下,说:“已经死了,带回去,晚上烤熊肉。”说着,一只手将黑熊拎了起来,顺手扔到车上,开过来的是一辆敞篷车,本来是运一些仪器食品之类。

他很随意往车上一扔,发出很大的声音,小王和蒂妮又是目瞪口呆,这黑熊并不轻,而他扔它好像是一个玩具一样,那名特种兵也下车了,见此,眼光不由一缩,此人好大的力气,是什么来头,不由多看了他一眼,再看看那头黑熊,望向严冰的眼神也是不同。

严冰已将剑重新入鞘,又装入布囊之中,顺手背在后背,说:“走吧。”众人上车,里许路转眼就到,一到营地,许多人都围了上来,对三人表示慰问。

“这里居然有猛兽,那么这座山上是否也有猛兽,有报告说有人形物,身上有火,会不会是黑臂猿之类,此处是哀牢山,应该有这类野兽,说不定产生一些变异,毛发颜色变成红色,远观者便认为身上冒火。”那个吴老看着黑熊尸体说到。

“山上没有什么野兽,下午我们搜过山了。”说话的是特种兵。

“此山树木已枯黄,那种变异的野兽当然不会呆在这里,说不定已跑到别的山上,吴院士你看呢。”一个专家开口说到,吴老,也就是吴院子点头表示同意。

“不是野兽,那东西不是正常生物,我们牺牲数名好手,才勉强确定,那东西应该是传说中旱魃。”一名特殊部门的人说到。

“不可能,世间怎么会有旱魃,那不过是民间的传说,是迷信,身为现代人,你们怎么会相信这么荒唐的事。”吴院子立刻摇头反驳。

旁边的特种兵也笑了:“你给出好一点理由,山上我们搜索过了,没有你们说的东西。你们说的好手,大概就是强壮一些的人,我们特种兵才是直正的高手。”

那名特殊部门的人淡淡看了他一眼:“无知者无畏,世上许多东西你们不知道,在这里放狂言。也不知道国家领导是怎么想的,将你们这些普通人卷入其中。”

话音之中对专家和特种兵充满了不屑。

“你敢不敢与我比一下,看看什么才是高手?”那名特种兵也火了,居然被对方轻视了。

“如你所愿!”特殊部门人冷冷地说到,特种兵刚准备拉开架势,陡然脸涨得通红,身体慢慢离开了地面,口中呜呜说不出话,好像的一只无形的手掐着他的咽喉,将他拎了起来,这诡异的情况让现场除了特殊部门的人,还有一人,就是琼斯博士之外,其他人都目瞪口呆。

“巫哲,放了他,他不过是不明真相的普通人。”严冰也冷喝到。

巫哲念力一松,那名特种兵顿时落到地面,张开口喘出粗气,再看着巫哲,脸色已变,旁边几名特种兵,甚至伸手摸向身上的武器。

“牺牲的好手与巫哲一类人,现在你们知道面对的是什么?简直是笑话,让一群所谓专家来调查。”严冰口气依然很冷,但嘲讽和不满却让人一入耳就听出来,那群专家不由脸发红,有几人甚至隐隐有怒意。

倒是那三个老外饶有趣味地看着众人,特别是琼斯,好像露出沉思的表情。

严冰转向那名特种兵:“你们在搜索时,发现什么特殊的东西?”

“没有发现,不过…”那名特种兵有些迟疑,最后还是说了:“在山腰间,发现一些树枝插在地上,中间还有几个破裂的葫芦,树枝上有烧过的痕迹。”

“你们有没有将葫芦带下山来?”严冰急切追问到。

“带下来两个,在那边。”特种兵用手一指,喊了一个人名,让他将坏葫芦拿过来,严冰一看,有些皱眉,问另外几人:“你们认出来了吗?”

“好像是彝族的巫师,也就是毕摩所用的东西。”一个特殊部门的人不确定地说到。

259. 三方参差暗流涌(下)

“看来,不知哪位毕摩出手了,不知结果如何?”另一人说到。

“他输了,不知有没有成功逃脱?”严冰说到。

“严少尉,你怎么知道?”

“如果他成功除掉旱魃,此处就不会象现在这样燥干,早就应该下雨了。这位战士,你们在葫芦周围一定范围内,有没有发现一堆黑灰之类的东西?”严冰又问到。

“没有。”

“那应该成功脱身,不然,在旱魃的火焰烧蚀下,只会化为一堆飞灰。”严冰解释到。

“你们说的是真的?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这边出现奇异的生物,如果真是你们所说的魔鬼,那我倒想能活捉。”琼斯在一旁听他们争吵,用不太流利的汉语开口说。

“琼斯博士,难道你也相信这些天方异谭?”另一名专家说到。

“为什么不相信?反正已经来到这里,如果有这些东西,也是一种伟大的发现。”琼斯博士有点跃跃欲试的感觉,看得出他有些兴奋。

这一点反而让严冰他们头疼,严冰说:“博士,那不是普通的东西,是一种人类所不能理解的力量,你们根本无法与它抗衡。”

“我能自保。”琼斯说到,看来上次柳致知明确告诉他有异能,让他有了底气。

“什么妖魔鬼怪能对抗现代武器,我们带来一些重武器,如果真有你们所说那个东西,不信就灭不了它。”有信心的不仅是琼斯博士,这支特种分队对自己也是充满信心,虽然刚才一个人吃了一些亏,他们并未放在心上,如果是真正生死较量,根本不会让特殊部门的人施展,早就将他扫射成马蜂窝了。

“这不是普通武器所能抗衡。”一名特殊部门的人说到。

“你怎么知道,不试一下,谁有发言权。”

“无知者无畏。”

“不服,我们现在去找那个东西,看它能不能抵挡住子弹!”

“好了,不要吵了,我们现在上山,去找那东西。”严冰见话说着又争了起来,知道对方这群特种战士也自视甚高,两方都不服对方,背后还有一群专家,虽是累赘,但权力却不小,与自己这方矛盾也是显而易见。

果然不出所料,吴院士发话了:“我们是来考察那种生物,不管是什么,我们将以事实说话,我可以肯定,事实会证明我之前观点,现在天已经晚,上山也看不清,明天早晨上山考察,很有可能这种生物已经不在这座山。”

“吴院士,等明天太阳出来,它的凶威更胜,我们上山,你们就在山下宿营,夜晚是影响不了我们。”严冰说到。

“严少尉,此事是国家领导下达科考任务,还有国际专家在此,你们的主要任务是后勤和保证专家的安全,我以科考队的最高领导命令你们,就此休息,明早出发。”

柳致知听到这里,虽隔得很远,还是摇头,这也是他不愿加入特殊部门的原因,不管如何,毕竟是国家的部门,不得不遵守相应的等级制度,特殊部门来的八个人哪一个不是好手,这帮专家也许知识丰富,但对付旱魃这种已经不是常人想象的东西,他们根本起不了一点作用,只能是累赘,偏偏有些人还自以为事。

柳致知收回了神识,不在听他们谈论,该了解的已经了解得差不多,两支队伍,三方人,意见并不统一,这是表面现象,背后却是上层之间权力博弈。

柳致知是一个求道者,并不喜欢这种复杂的生活,之间勾心斗角,从小的兴趣将他不自觉变成一种类似学术性的人,对人情事故不太上心,更不用说,那种圈子中尔虞我诈他做不来,他来此的目的是受赖继学所托,在严冰有危险时,出手相助。

虽收回了神识,柳致知依然能看到山下那群人好像在争执着什么,也没有人上山,山下篝火升了起来,那熊也被肢解成一条条肉条,在火上烤着。

柳致知只是远远旁观着山下这一幅画面,天已完全黑了下来,天空中也是群星闪烁,银河横贯天际,周围是一片死寂,并没有柳致知以往露宿山中那种自然的各种虫声兽叫之类的声响,好像群山正在死去。

山下的众人也纷纷入帐篷休息,除了一些守夜的警戒人员,周围陷入一种莫名黑暗和沉寂中,连风都没有。

黑夜就在这死寂中渐渐消退,东方天际晨星渐消,露出了鱼肚白,柳致知也从石头上站了起来,不觉中他又坐了一夜,虽然没有完全入静,但心在这一夜间处于一种似定非定状态,始终留一丝关照,留意着山下那处的动静。

当东方开始露出红光,太阳就要喷薄而出时,山下众人起身了,开始洗漱吃早饭,由于水很少,仅是车上自带,众人便湿了毛巾擦了一下。

吃过早饭,众人整队,柳致知在山上望见众人好像又发生争执,不过柳致知并没有运用神通去听他们争执些什么。

好不容易柳致知发现他们争吵总算平息,太阳已有一杆之高,虽不知道他们吵些什么,也明白大概是为上山之事。

留下几个人看护着营地,其他人收拾背包,开始上山,专家们被围在中间,而战士和特殊部门的人在前后,严冰走在前面,还有两名特种战士在前面引路,他们昨日已经上过山,情况比较熟悉。

山中树木已发黄,但树木依然很密,挡住了柳致知的视线,柳致知无奈之下,神识又一次放出,关注这支混合的队伍。

严冰正在前面走着,陡然身体微微一顿,昨天那种被监视的感觉又一次出现,去根本找不出源头,心中泛起一种不好的念头,是不是旱魃在关注自己这支队伍。

低声与身边三名特殊部门的人说了几句:“你们有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窥探着我们?”

这一提醒,让旁边三人不由警觉起来,严冰不说,他们还真没有留意,这一说,还真有点不对劲,可惜他们并不擅长神识方面,更不用说追踪源头,也只能点点头:“好像不太对劲。”

“传讯队伍后面同行,让他们注意一点,我们已被监视。”严冰低声地吩咐。旁边人点点头,对着衣领说了几句,那里面有类似对讲机之类小型联系工具。

旁边几个特种战士相互对望了一眼,他们并没有这种感觉,但对严冰几人的慎重也不敢忽略,他们虽然自视甚高,但决不狂妄,作为一名特种战士,不论训练,还是潜入边境完成任务,可以说,都是经过类似死亡边缘的考验,决不因为自己看不起对方,而忽略对自己生死相关的信息。

几个特种兵也将消息传递出去,在三方人中,唯有那些专家最是放松,昨天的争吵已经表明此处很危险,但他们终究是一般人,根本没有留意另外两方人的小动作,也像是来真的进行考察,根本没有将可能危险放在心上,所以他们最轻松,也是最麻木,好在他们被两方人护在当中。

柳致知虽然关注他们,并没有运用那种类似耳通的神通来听他们说,他还将一部分注意力放在四周,他得时刻注意旱魃的影踪。

虽然昨天战士们并没有发现旱魃,但柳致知可以肯定的是旱魃绝对在山中,那种燥烈的气息不仅没有消散,反而有所增强,旱魃毕竟由僵尸而化,传说其怨气很重,柳致知救彝族毕摩阿杜俄里时就感受到这一点,旱魃在山中,躲过特种战士搜索太正常不过,他可以潜入地下,或者影响战士们的神志,有太多方法瞒过特种兵,它的能力比特种战士强得太多。

这三方人来到半山腰,到了当前天阿杜俄里布阵斗旱魃的地方,严冰挥手,让众人停了下来,作为特殊部门的人,她当然看出此处不同,不少树枝已烧得剩一截漆黑的小木棍插在地上,六个破裂的葫芦在中间,本来一共十二个,其中四个完好的葫芦被柳致知带走交给了阿杜俄里,八个破裂,其中两个又被战士们带下山,就是昨晚严冰他们所看到的葫芦。

看到这地面的痕迹,琼斯操着不太流利的汉语问到:“这里好像一个巫术仪式场所,就是你们昨天说的毕什么的留下的?”

“你说的不错,是彝族的巫师,彝族语言称之为毕摩,你怎么知道这是巫术仪式场所?”特殊部门中那个昨晚与特种兵战士争执的巫哲说到。

“图案很有规律,我在非洲大草原考察时见过当地土人的仪式。那烧毁的树枝不是仪式自己点火所烧?”琼斯又问到。

“不是,应该是旱魃身上的火焰所造成。”严冰说到,又扭头问旁边战士:“你们取了几个葫芦?”

“两个,都裂开了。”

“应该有十二个,看来损坏八个,那位毕摩应该借最后四个葫芦脱身。”严冰沉吟说到。

“地面脚印很乱,至少有四五个人来过。”巫哲看出地面留下的痕迹说。

严冰低下头细细看着,就在此时,一声如同干嘶的狼嚎一样声音滚滚传来。

260. 名利当前生死忘

声音很瘮人,许多人不由一哆嗦,汗毛全部竖了起来,严冰和身边三个特殊部门的人立刻动了,向前方急飙而出,速度之快,其他人只觉眼一huā,四人已到二三十米之外,严冰的中兴剑也出现在手上。

其他四名特殊部门的人也是唰的一闪,虽没有冲上去,却占据不同方位,将众人隐隐护在〖中〗央,手上出现了短枪,如果众人能看到灵光,就会发现枪中灵光隐现,显然是经过特制的枪支。

而特种战士却明显慢了一步,但也迅速反应过来,手中枪已全部抬起,指向声音发出之处,对特殊部门的人立刻另眼相看,这么快,这帮家伙还是人嘛。

“什么东西?”那帮专家则是吓了一跳,真的有人跳了起来,不是反应迅速,而是被嘶吼声刺激的。

没有人回答他们的问题,那个东西已经出现,完全颠覆了他们的世界观,一只似人似猿的东西急跃而来,浑身火红的毛发,周身近尺的火焰伸缩不定,完全违背专家们的所学的生物学知识。

严冰手中的中兴剑一声长鸣,剑光大盛,转眼人已消失,在众人眼中,只有近丈的一道匹练般的剑光,直斩旱魃,旱魃又是一声吼叫,周身火焰喷出三四尺,十指上指甲暴伸出尺许,一根根尖利如剑,跃起有数丈高,如从天而降的火流星,抓向严冰的剑光。

严冰的剑光倒卷而上,顿时一阵金铁交鸣声响起,火星四溅,居然这一剑没有将旱魃的指甲斩断,只有小指上指甲被削掉小半边。

剑光一敛,严冰身影现出,而旱魃身上火焰狂射,直卷严冰,严冰剑诀一引,剑啸声起,面前一派剑华耀目,身边空气陡然冷了下来,严冰在这一瞬,不仅用了剑术,异能也同时使用出来,身边温度急剧下降。

“严少尉,快退!”还有三个人喊了起来,严冰知道他们要动用火器,剑华往前一逼,接着如江海大潮一样暴退而去,这一退,就是十来米。

“不要杀死它,将它打伤,活捉它,这是科学大发现!”吴院士的声音好像打了鸡血一样,狂喜的声音中带着颤抖,他刚刚从震惊中醒来,陡然发现,如果抓住这东西,再对它研究,哪怕什么也研究不出来,就凭他是这次考察队的领导,绝对能在科学史上留下大名,这完全是一生的绝好机会,比他当初通过各种关系拿到院士要强得多,这一生从未有如此〖兴〗奋。不仅是他,其它专家眼睛都红了。

柳致知已经站了起来,全神注意这边,耳功自然发动,听到这一句话,差点爆粗口,标准的无知无畏,活捉旱魃,亏他们想得出来,如果活捉,这东西带到什么地方,那地方就是赤地千里,这不是害人嘛,唯一的方法就是灭除,才能解决旱灾。

严冰一退,枪声响了起来,最先开枪反而不是特殊部门的人,而是那些特种战士,他们才不管什么活捉,现在他们也知道,这玩意儿根本不是自己之前以为什么动物,很邪乎,昨天搜山,居然没有发现,专家的喊声对他们来说,又不是他们队长下命令,直接忽略。

在弹雨中,旱魃居然好像没有一丝伤害,反而更是狂怒,天空中太阳好像暗了下去,再细看却不是,而是阳光好像受到吸引,汇向旱魃的身上,那些子弹射向旱魃,如果众人能看到飞行中的子弹,就会发现,一近旱魃**出来的火焰,这些子弹立刻熔化,甚至气化,就到轰到旱魃的身上,红毛如毯,立刻挡住子弹,连皮肤都未能接触到。

战士汗一下子下来了,武器是他们生命中最可靠的伙伴,现在手中枪居然对这个怪物没有一点损伤,幸好他们是特种战士,换作一般战士,说不定心理已经崩溃。

急如炒豆的枪声一停,周围一下子静了下来,除了狂暴中旱魃,专家们和战士们全部陷入石化状态。这个结局完全在他们想像之外,现代火器对旱魃一点作用也没有。

特殊部门的人手中枪响了起来,打破刚才一瞬间的沉寂,一道七彩流光从巫哲的手枪的枪管中喷薄而出,柳致知自然感觉到这是依据他所提供的方法制造的特种铅汞子弹,旱魃一声狂吼,身上火焰如潮,在面前形成火墙一样,子弹一接触火墙,无形波动呈球形向周围扩散,那火墙无声无息地出现一个圆形空间,很是诡异,那无形波纹继续向旱魃扩散而去。

旱魃显然也感到一种危险,身体倒飞而出,还是让波纹冲击到身上,身上**的火焰立刻消失,面前的红毛却没有像火焰一样自然消失,而是如火烧的小爆竹一样,一根根纷纷炸开,将冲击波纹抵消,当然,身前红毛也是如被乱剃过一样,露出一块圆圆的**区,皮肤暗紫,却没有受到影响。

一见子弹有效,特殊部门的人心中大喜,这次三人的枪几乎同时响了起来,三道七彩流光直射旱魃。

“不要杀死它,活捉它!”吴院士又一次叫了起来,刚才群枪扫射,居然没有杀死这东西,这东西研究价值很大,也是自己真正留名历史的机会。

严冰厌恶看了他一眼,毫不犹豫地说:“不要留情,彻底灭杀,不留尸体!”她来之前,对旱魃查了大量资料,这些资料世人根本见不到,知道这东西根本不能留于世间,对世间来说完全是灾难。

在她下命令的同时,旱魃也知道这些子弹的厉害,速度陡然增快,三颗子弹都落空,子弹再厉害,打不中也没有用。

三颗子弹射入旱魃身后山上,两颗射中树木,一颗射在地上,在现场所有人眼中,一个无形的球在扩散,所到之处,不论树木,还是土石,都无声无息地消失,这个球半径有四五尺才停止,这种情况极诡异,让人看了发寒,可以想像自己如果挨了一枪,刹那间就会在人间彻底蒸发,连一点痕迹都不会留下。

那些战士羡慕看着特殊部门的人,国家居然有这样的武器,如果给我们装备,那对付这个旱魃还不是手到擒来。

他们并不知这种子弹的成本,也不是可以大批量地生产。

“严少尉,我以考察队负责人身份命令你们,活捉这东西,如不能,保留尸体,让我们解剖研究!”吴院士见到特殊部门的所用子弹直接湮灭一切,顿时急了,如果让子弹射中旱魃,那不是什么也不能保存下来,自己这一生的机会不就是溜掉了。

这话一出口,严冰也是一肚子火,还没有发作出来,有一个已是火冒三丈,而且是真的火冒三丈,是哪一位,就是旱魃,旱魃虽是僵尸转化,已是生出灵智,但因为是怨气所积,负面情绪为主。

旱魃身上火焰猛然窜高,发出桀桀怪笑,众人听得一阵寒心,之前旱魃只是一些嘶吼,现在陡然怪笑起来,说不出一种瘮人的感觉。

旱魃一双红眼看向吴院士,一时没有进攻,居然开口说话:“老东西,你居然想活捉我,解剖我,我这个已君临人间的伟大存在,你这卑微的存在,居然打这个主意,我让你永远在地狱中煎熬。”话并不流利,而且是一字一字吐出,好像刚刚会说话的样子。

这一开口,那些专家和战士一个个目瞪口呆,这东西会说人话,怎么可能?

“快进攻,不要留情!”严冰急切地叫了起来,她见旱魃气势陡然飙升,天空中太阳好像更暗了,大量热量向旱魃汇聚过去,整座山似乎都成为旱魃的帮凶,自己这些人都像被脚下大山排斥,这种感觉严冰等人能感受到,但那些专家中只有琼斯能隐约感应到。

严冰说完,剑啸声又起,人与剑合为一体,丈许长匹练又现,直卷旱魃,与此同时,那些特殊部门的人纷纷使出自己特殊的本领,无形有形的波动全部轰向旱魃,又有数支银针一闪,如一群马蜂直射旱魃,这是八人中一人意念御物,控制钢针射向旱魃。

旱魃桀桀怪笑声中,手臂一挥,数根沙尘柱扑面而起,同时,身上火焰成团射出,风火沙尘响成一片,如狂风扫落叶一样,直扫众人,近十道不同种类力量相交,轰的一声,狂劲的冲击波向四周而去,尘土狂卷,对面不见人。

众人纷纷后退,严冰一剑凌厉,扫开迎面而来的沙尘柱,一团火焰轰然爆开,严冰一剑猛点,将火焰斩灭,一股如山的潜劲又压了过来,严冰剑光如扇,护住面前,脚下轻点,倒退而出。

刚一退开,脸色一变,手中剑嗡的一声,顿时化作一道银虹,脱手飞出,柳致知在神识中看到这一幕,严冰终于炼成胸中一口剑气,并与中兴剑相合,成就飞剑,显然是最近合剑,而且胸中那口剑气并未纯熟,仗着中兴剑精神与她相合,顺利合剑,有点操之过及,这种飞剑威能还远不足。

中兴剑飞起,直追旱魃,显然已慢了一步,旱魃已如魔王一样,直扑那帮专家,特别是吴院士。

261. 秋鸿剑过雨花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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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1.

秋鸿剑过雨花急

严冰等人被旱魃猛然暴发而逼退,旱魃的目标居然不是他们这几个对手,而是吴院士,在吴院士面前有两名战士,一见旱魃迎面扑来,手中枪端起,口中狂吼:“杀!”一步不让,子弹如暴雨般泻向旱魃。

这一刻,这两名战士真正显示出一名战士,一名真正的特种兵的尊严,强敌当前,生死关头,也寸步不让。

柳致知在另一山头,看到这一幕,不好,口一张,一道白光喷出,秋鸿剑化为鸿影一闪,直射而至,秋鸿剑已经虚化,剑光更是突破声速,但从柳致知所在到旱魃所在山腰,之间并不是几百米,而是数里之遥,秋鸿剑虽快速,毕竟不是光,离光速何止相差十万八千里。

旱魃根本无畏子弹,眼一眨,一秒未到,快到两名战士身边,尖利的指甲已插入一名战士身上,手一甩,这名战士甩飞了过去,身上鲜血飙出,旱魃身边温度又高,转眼浑身血液蒸干,摔落在地时,已是一具干尸。

另一名战士被他手一挥,直接飞了出去,口中鲜血喷出,飞出很远,摔落在地,生死不知。

两名战士以自己生命为尊严,却不能阻挡旱魃达到一秒钟,旱魃已到吴院士面前,吴院士在这一瞬间,完全呆住了,脑中一片空白,连恐惧都没有时间考虑,旱魃根本不给他任何机会,十指如刀,一把抓下,当时就来了一个开膛,血都没有机会流血,当时就烤干,身体立刻萎缩,成为一具焦尸。

“NO!”琼斯大叫了起来,一种无形波动从身上勃然而出,这是他在危险时本能暴发,旱魃本来准备对其他人下手,却被这种无形波动一冲,虽不能伤到它,却也让它暂时一愣,一个踉跄。

就这一耽搁,严冰的飞剑已到,仓促间,旱魃手一挥,尖尖五指一挡,一声刺耳而又令人牙酸的声音响起,五支指甲被斩断三根,剑气与精神合于一体的中兴剑到底是飞剑,比之前严冰在手上用内劲摧发强上不少。

旱魃没想到吃了一个大亏,它虽有灵智,以负面情感为主,当时暴怒,不再管其他人,一声怒吼,身上火焰暴射,琼斯脸色一变,一口血吐了出来,他不擅长使用自己异能,刚才已是猛然爆发,还未收回力量,旱魃又一次暴发,当时将他发出无形波动轰回,反而使琼斯受伤。

旱魃另一只用五指如剑,长长指甲带着火焰击在中兴剑上,中兴剑立刻打横飞了出去,严冰身体一晃,嘴角也沁出血丝。

旱魃又一声怒吼,目光盯向严冰,纵身跃起,身外火焰喷出五六尺,直接抓向严冰,严冰飞剑一时无法回头,旁边有人大喝,钢针射来,却一触火焰顿时软化跌落。

严冰张口吐出一口血,脸色白了一白,一条冰带陡然凭空而生,直射旱魃,她吐出一口血,胸口气闷略减,便毫不犹豫用过控制温度的异能,想以寒冷克制住旱魃的火焰。

旱魃身外火焰一遇冰流,虽是一暗,转眼又转盛,冰流却迅速消散,严冰手上出现弧形刀刃,心中苦笑,飞剑都未能克制住旱魃,御使合金刀刃用途更不大,说不定自己今天就交待在这里,脑中不再多想,集中精神,准备御使刀刃,感到热浪已迎面扑来。

就在这生死关头,旱魃陡然停住,抬头看向另一处,同时又怒吼一声,身上火焰居然火龙一样,轰然冲出,却是指向另一座山峰峰头。

严冰也抬头一看,一道光影如飞鸿掠空,霍然而至,直看到一抹流光,如九天一道电光,却没有丝毫破空之声,騞然而过,视火焰为无物,旱魃伸手抓出,指甲尖利如剑,想挡着这道剑光,剑光翩然而过,从头顶一掠而下,如同虚影。

旱魃顿时僵住,接着从身体中缝喷出火焰,不是喷出火焰,而是真正燃烧起来,身体向两边分开,已成为两半,倒于地上,却如同浇上汽油一样,转眼成灰。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看着这一切,旱魃就这样完了,自己这么多人,还伤亡几人,形势万分危险之下,一道剑光如鸿,从天而降,就一剑,将旱魃分为两半,什么都结束了。

严冰看着那道剑光,觉得很熟悉,不由低声迟疑地说到:“难道是老师?”抬头向剑光去处望去,那边山峰之上,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一抹轻虹投入那人口中,接着那种被人监视的感觉立刻消失,顿时什么都明白了,这两天来,柳致知一直在那边山峰之上,注意着自己这一行人。

旱魃一死,天地间起风了,乌云迅速堆积,这种现象立刻引起彝族一个寨子中的毕摩阿杜俄里的注意,他见到这一切,先是一愣,接着狂喜,旱魃被除掉了,不然天不会阴。

柳致知望了那边一眼,不再关心,转身向山下而去。

严冰从身上取出一颗丹药,这是赖继学给她的,由宋琦在终南山请人所炼,是为治伤的上品,又将飞剑中兴剑招回,归入鞘中,看她如传说中剑仙一样,御剑杀敌,那帮专家大脑早已当机,而特种兵虽是一样,但更多人将注意放在牺牲的战友身,严冰走上前去,其中一名战士已彻底死亡,另一名也没有什么呼吸,严冰走到他身边,感觉他身上滚热,知道旱魃火热入内,还好,有一些微弱心跳,如果是其他人,根本没有办法救他。

严冰从身上取出一只玉瓶,打开瓶塞,一股异香传说,如果柳致知在此,立刻能认出来,这是血蛤膏,想不到赖继学居然将这种救命东西给严冰带上,想想也属正常。

用一只小勺挑了一点血蛤膏放入这名战士口中,说也奇怪,身上热量迅速退了下去,渐渐心跳增强,呼吸渐渐恢复。

特种分队队长眼睛火热看着严冰手中小玉瓶,他知道这其中应该是一种奇药,如果自己部队中有,那是能救命的东西,看着严冰细心收了起来,几次想说话,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将牺牲的同志的遗体带上,我们下山,天快下雨了。”严冰说着,天空滚过一阵惊雷,豆大的雨点落了下来。

柳致知并没有在意天上雨,依然慢悠悠向山下而去,雨渐渐变大,但一靠近他的身边,便自然被罡气排开,在雨中安步当车,也是一种享受,柳致知就这样一步步向山下而去,渐渐到了山腰间。

柳致知感到那条黑蟒从洞中游了出来,它也感到柳致知的到来,显得比前日活泼多了,它感受到威胁它的旱魃已消失不见,柳致知惊讶看到它口中噙着一支肉色如玉的灵芝一样东西,这是肉芝,应该是它洞中所生,一见柳致知,将头点了两点,将此肉芝放在柳致知脚下。

柳致知见此笑到:“你倒是有心了,我若不收,倒显得我小气;我若收了你的好处,不给你一点好处,倒让我欠你一个人情,也罢,你修行不易,就在此雨中,我与你说说修行之路。”

柳致知将肉芝拿到手中,一边把玩,一边说到:“异类修行,往往自感而生灵智,修行之术,也不自觉采日月精华,其他方面往往不成体系,我且与你说说如何采日月之精华,如何自行感招天地灵气。”

柳致知就在雨中与黑蟒说法,说的是一些基本法门,他教导秋月珀,有时也观察教导阿梨收养的那只山猫,对妖的修行法门虽没有练过,但理上还是通的,说起来也是高屋建瓴,从自己所理解道的角度入手。这一说,就是两个小时,雨不觉之间已经停了,天边挂起了彩虹。

说完之后,柳致知不再停留,而黑蟒将头低下,让在道旁,让柳致知过去,然后才游回自己的洞中,山间干涸的溪流又有水流着,空气中燥热一扫而空,空气很清新,树木的叶子也充满了绿叶,再看对面山中,一丝绿意缓缓地复苏。

柳致知下了山,那边帐篷还在,柳致知不再过问那边,自己该做已做了,严冰那边也没有什么事了,如果有事,那是政府部门之间官场政治权术之争,却与柳致知没有关系了。

柳致知拨了一个电话给赖继学,告诉他旱魃已除,严冰没有什么事,让赖继学放心。打过电话后,柳致知想起阿杜俄里,决定在离开之前,到他那边拜访一下,顺便了解一下彝族毕摩一些情况,这也算修行的一种,看对自己修行有无借鉴之处。

柳致知在来楚雄之前,也打听过当地一些风俗,知道彝家好客,凡家中来客皆先要以酒相待,有“客人到家无酒不成敬意”的传统。

另外,彝族的礼节比较讲究,外人不留神,可能会失礼,柳致知作为一个修行人,对世俗的礼节方面并不太留意,虽然礼节很多时候对一个种群有一种行为上约束力。柳致知目前更倾向因事而化,而不是受礼节约束。

柳致知按照前天阿杜俄里留下地址,向阿杜俄里所在寨子赶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262. 作客彝家论修行

方自强显然意识到了这点,心情忍不住焦燥了起来,一时不察,一头银狼喷了一口冷气,将他速度缓了下来,心中一惊,数头银狼猛然扑来,因为寒冷的关系,方自强无法快速出剑,无奈之下,举起长剑当盾牌一挡。

方自强快速抓起长剑,往旁边一滚,避开几匹狼的追击,再一个翻滚,躲入了小吉的结界,几匹狼放过方自强,又开始攻击结界,那结界竟隐隐开始出现裂痕,而小吉额上也出现了汗珠。

而小吉放出的火炎球,却被一头银狼张嘴一喷,吐出一股寒气,迅速吞噬了火球,然后速度不减,飞向小吉,落在她脚前地上,将地面冻了一块,地面登时布了一层寒霜。看到这种情形,不由暗暗吃了一惊,心中暗想:这群冰狼的魔法攻击真不简单,我现在是不是应该使用更强一点点的力量呢?

数不清的银狼向四面八方逃窜,但都无一幸免地被天雷与地火通通消灭了,唯独那匹红狼,仿佛很享受似地吸收劈到它身上的天雷,与地上喷出来的岩浆的热量,身上的毛越来红,而身体也隐隐有些许长大。至于紫狼,它身上散发出淡淡的紫气让那些雷与火根本无法伤它分毫。所以它只是满眼不屑地坐在那里,斜着眼瞄方自强与小吉。

与此同时,他左手储物手镯内又传来一阵冰凉之意,迅速流遍全身,吸入银狼喷来的冷气,一下子让方自强解冻了。

小吉看到方自强的惊讶,不由扭头避开他疑惑的眼神,接着双手大张,嘴中缓缓唱起古老的歌谣:“浩兮渊兮,飘渺灵氛,炽兮烈兮,焱焱天火,吾荐心诚祝天地玄昊,以祷诸灵……愿借太清灵氛,煌煌天火,涤除诸恶,焚却万邪——雷火劫,敕!”

小吉大惊,暗自后悔不已,立即双掌合十,一股烈焰从她身旁向四周袭卷而去,将方圆三米内所有银狼化为灰烬,热浪更是喷发出十米开外,扣了外围诸狼不少血。而方自强却被一股暖流围住,同时左手手镯也发出那股熟悉的冰凉之意,在他体内转了一圈,挡住热气,竟是完全没受到热浪侵蚀。

正踌蹰之际,因为击杀一头银狼而恢复些许自信心的方自强又快速地开了一枪,再次击穿了另一头银狼的眼睛,直入脑门。不过,这时狼群已经冲近两人跟前。一头银狼一扑,方自强迅速将左手长剑递出,一剑刺向那狼的咽喉,但听狼呜的一声,掉了四千多滴血,身子在地面上一个翻滚,又站了起来。

于是,方自强围着小吉的结界游走,避开银狼的攻击,同时长剑快速点动,每次都是致命弱点击中,穿透攻击时而有之,不过即使秒杀了不少银狼,但也时不时受到攻击,生命值一直在一百到五百间排徊,估计除了生命女神祝福之神戒外,也有小吉连续不停结他施仙术恢复的原因。同时,那群狼只要看到同伴倒下,都要扑上去狂啃一番,否则方自强早就挂了。

长剑再次挥闪,方自强渐渐使出他在外界中自学会的剑法,剑法轻灵,轻轻一挥,划了一个圈,便将攻击过来的狼冲势拨到一边,系统提示他习得四两拨千斤,他也没在意,剑尖快速点出八点,刺中五头狼心脏附近的魔核,致命攻击加穿透攻击加会心一击,一击必杀,秒掉了五匹狼。

接下来,方自强的攻击让小吉看得目瞪口呆,但见他侧身立于小吉身前一米,手中长剑或圆或直,时而长弧时而直击,或快或慢,时划时挑,时刺时削,一把剑就像游动的毒龙,快速的刺入冲来的银狼们的魔核。方自强在五分钟内连续出了六百多剑,杀了两百多头银狼,其中一百二十头被秒杀,七八十次出现致命攻击加穿透攻击加会心一击,攻击力加乘三十六倍,而方自强因为每次都能将银狼们的攻击用四两拨千斤移开,竟然从头到尾没再受过一点伤,当真是滴血不损。

系统又提示他,说打出了穿透攻击与致命弱点攻击,获得十八倍的攻击加乘(注:致命弱点普通攻击加三倍,穿透攻击加三倍,但要是同时致命弱点攻击成功与穿透攻击成功,除了增加两者合成的33=9倍外,还附加特殊攻击组合的2倍加乘,共十八倍),那银狼一下子少了六万多滴血,当下立即阵亡。方自强心头大喜,虽然在一瞬间又被两头狼扫中,一下子去了八百多滴血,但既然找到窍门,作凭他的技巧,也就不怕了。

想到这里,心中一动,突然间豪气顿生,舞剑冲出结界,长剑一挥,用剑在攻击过来的银狼爪牙上一拍,将他们的攻击拍歪去,然后剑尖抖动,刺入它们的胸口。系统又提示他出现了致命弱点击中与会心一击同时出现,攻击力加乘32=6倍,一下子去掉了狼的二万多滴血。

在多次受伤情况下,方自强受到痛楚的刺激,身形也渐渐变得快起来,银狼不大容易攻击中方自强了,而小吉的结界也不再缩小,不过,眼前的银狼前仆后继,仿佛杀也杀不完,方自强因为有神戒,体力倒是不用担心,但疲劳度已经渐渐上升到了百分之七十五,攻击力已经开始减弱了百分之零点五了,如果疲劳度继续上升到八十五,那么攻击力将会下降百分之十。到那时,没有快速回复疲劳度的药品,他们就危险了。

在那冰凉之意在他体内流动之时,系统还同时提醒他学会了太阴神功入门功法,同时获得内力及灵力,最大值各提升一百点。但他没有注意,只是惊异地看着小吉突然表现出来的惊人实力。

在如今网络游戏直接与保险公司挂钩的年代,游戏公司可是不会随便就让玩家有机会索陪的,所以,在系统中便设定了上述一系列规定。

小吉惊奇地叫道:“生命女神祝福之神戒?大哥你怎么会有这种神器?”

小吉看呆了,居然忘了继续维持结界,突然几头狼扑了过来,方自强见状大惊,长剑用力挥出,硬生生将那几匹银狼砍翻地上,但只损了不到四千滴血,而另外几匹狼见状,趁机扑上,方自强虽见机得快,但左臂和背后还是被划了几道深深的长痕。本来他因为连番运动,生命最大值也由1200增长到1490,在满血情况下,居然被这几匹狼打得只乘下八十多滴血,只要再轻轻一碰,他就挂了。

方自强惊异极了,他完全想不到小吉居然会有这等实力,更加想不到那两匹狼的实力居然强到连这天雷地火都完全不惧。正当他目瞪口呆之际,天雷消失了,地下的岩浆也不再喷发,只留下一道道裂缝。除开那红紫两狼外,其它银狼全数死亡,尸身大都消失,而小吉也晕了过去,大概又是拖力吧,因此那个帮他们挡天雷地火的结界也随之散去。

方自强一阵震惊,但不及细想,又有数头狼扑了过来,当下身子快速一侧,同时左右手武器互换,但那几头狼扑了个空,身形由小吉结界旁滑过,爪子抓在方自强背后的冰山上,划下数十数深约数寸的冰痕。

小吉双手一张,在身前布了一张结界,挡住几头前扑的狼,然后朝方自强道:“大哥,它们的血都在五万以上,致命弱点是心脏附近的魔核与眼睛背后的脑袋内部,砍其它地方很难杀死它们的。”

好强的爪力!方自强这回可是连震惊都没有时间了,在侧身同时,右手长剑向上一挥,砍中贴近他身旁一头狼的下腹,将它砍飞了出去,然后剑势一转,剑尖斜刺,从另一匹狼的前胸刺入,系统突然提醒他攻击中了致命弱点,攻击力乘以三倍,一下子去掉了那匹狼的一万多滴血。当下心头大喜,不料,背后一痛,一头狼的爪子划中了他。

但听见叮的一声,方自强突然感到一阵巨大的冲击力从剑身传来,一下子震开他握剑的手,那长剑的剑身贴到他身上,而几只狼爪却非常巧合地按到了长剑,力量没有透过长剑击伤方自强,但强大的冲击力却将方自强连人带剑轰得向后飞退,身子撞在那冰山上,一下子去了一百多滴血。

山谷中只剩下方自强与那一红一紫两匹狼在立着,那红狼嘴巴微微张开,发出一个成熟女子的声音:“人类,你们的实力不错,居然能消灭我们的手下,不过,也到此为止了。”说着,身形一闪,仿如一道长长的火焰,快速朝方自强飞射而来。

但是,方自强不知道这些,此时,他也没机会想这些事情,在被银狼偷袭成功后,迅速躲入小吉那个越来越小的结界中去。正想喘一口气,右手一个戒指突然散发出一股浓浓的血雾包住了方自强,不过一瞬间,他的伤便全好了。

方自强朝左手看了一眼,便道:“是我在几个打邪神时壮烈牺牲的勇士身上得到的,因为看到它能每秒钟回复十五点生命及三十点体力,就装备上了,没想到还有这等妙用。”说着,看到小吉的结界被几匹银狼喷了几口冷气,又缩小了,当即冲出结界,一剑刺向一头狠狼的前胸,那银狼身子一扭,正想躲开方自强的剑,不想,方自强在外界可是剑法高手,当下剑尖微微一抖,瞬间便刺入银狼的身体。

痛感很强烈,但只是外部,内部骨肉处的神经却没有太大的痛感。方自强一阵奇怪,他不清楚,这是系统为了保护玩家故意设定的,外部神经痛感百分之一百模拟,但内部神经痛感极度减弱,并设定一个数值,不允许玩家的神经接受的痛感超过这个力度。因为人的潜意识很微妙,如果它认为你的手残了,即使你的手还是好好的,也不能正常使用。同时,深度神经刺激也容易对玩家在现实世界中的**神经产生不好的暗示,很容易留下不可磨灭的神经元功能性伤害。

方自强咬了咬牙,抓起长剑,正想冲出去,无意间瞄到剑柄,不由一呆,因为剑柄出现了长剑的耐久度,竟然还有一百五十七万九千九百九十七,心想:原来这把剑那么坚硬,如果是盾牌就好了。

但听崩的一声,子弹击穿了一头银狼的眼睛,那狼呜的一声,倒在地上。周围的狼群一阵涌动,迅速吃掉了那头倒地的狼,然后又毫不停顿地冲向方自强。

随着小吉一声大喝,一个七彩光蕴的结界迅速围住方自强与小吉,而天空却突然开了一个大洞,数千道天雷劈了下来,地面一阵震动,爆张开了蜘蛛网般的裂痕,岩浆从地面喷出十余米高,然后又降了下来,浇在银狼们的身上,那些银狼本身属寒,一被天雷地火碰上,立即化为飞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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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3. 夜色街头遇剑客

“是差不多,不过也有区别,九转八琼丹是针对老人,使之在炉鼎上返还到壮年,而大易鼎丹却是针对自己受到伤害,损伤到根本,甚至炉鼎就要崩溃的情况下。”宋琦说到。

“我明白了,这外丹一道,看来也有大用。”柳致知说到。

“你说得不错,修行在唐代以前,外丹很多,当时不少修士,都用外丹,来点化身体内阴性,助自己的修行。不少外丹对常人来说,有毒,特别是一帮一知半解的和尚道士,为迎合帝王长生之梦,炼制外丹,结果不少帝王中毒而亡,到宋时外丹之术在世人眼中彻底衰弱,不过对于真正修行者来说,这些东西一直在流传。”宋琦提到了世人眼中的外丹形像,不少已成为历史上愚昧的象征。

“历史有没有外丹有效,帝王服后没有中毒的例子?”严冰问到:“事实上,就是今天,权贵们对能延寿还是趋之若鹜,都有自己的保健医生,平时调养也是极为讲究。”

“有了钱财权势之后,当然对命很看重,历史上南北朝时梁武帝时有一人,上清茅山传人陶宏景炼过外丹,《南史》有记,梁武帝给黄金、朱砂、曾青、雄黄等,陶宏景合炼飞丹,色如飞雪,服之体轻,梁武帝也服用过,效果明显,这是一例没有因为丹药而送命的例子,大概也因为如此,梁武帝认为神佛可求,后来信佛,想成佛,结果被手下大将围在宫中而饿死,道术干政,一般都没有好下场。”宋琦举了一例。

“那为什么道术不能干预世间之事,特别是政治之类?”严冰又问到,她遇到过不少修行人士,一般不愿介入国家事务之中,特殊部门虽有一帮异人。大多数是异能者,也有一些国术高手,真正修行人也有几人,层次并不高。

“这个我也不清楚,事实上远古时代。以神通干预世事。却是很正常的事,华夏历史上三皇五帝多多少少都有超越常人的能力,但后来随着文明的发展,反而修行者淡出了世人的视线。可能因为修行者个体能力太强,或者所求与世人不同。”宋琦也有些不解地说。

“这不对,能力强不是更好为世人服务?”严冰更是不解。

柳致知对这个问题也是不理解为什么,但听到严冰这一句话,脑中却灵光一闪。说:“凭什么要为世人服务?世上没有救世主,人唯有自救别人才能救你,道术不干预世事,并不全是这样,华夏历史上基本如此,不要忘记了欧洲那边,自基督教出现了救世主,宗教就凌驾世俗政权之上,耶稣本意是什么。我不清楚,但整个欧洲的中世纪可以算是死气沉沉,希腊罗马那些文明的辉煌完全陷入沉寂之中,要不是文艺复兴,那可是对神权很大程度上否定。才出现现代的文明。老子说绝圣弃智,并不愚民,而是否定那高高在上如传说中圣王帝王,你看看现代社会。还有几个国家有皇帝存在,确确是人类的进步。”

柳致知这一番话。让几人都陷入沉思,虽然没有回答严冰问题,却点出现代社会统治的本质,也是人类社会发展到现在趋势,人类实际上并不要求一个英明领导者,更多时候需要的是一个以普通人心态存在的暂时的领导者,只要他们按照约定的规则来做就行了,真正的智者却是退隐其后,就是西方的现代政治,也是如此,那些真正权贵财阀的精英在政治上很少走向前台,台上领导人更多是他们的傀儡,他们也许不是有意识如此,恰好符合了老子的绝圣弃智的理念。

“老弟的话有道理,修行者不以道法干预世间,不知何时形成这个规矩,但事物发展总有其规律,绝大多数人类还是不知道我们这类人存在为好。”宋琦说到。

他的意思大家明白,世人如叶公好龙,如何修行是一个神话,大家以之为娱乐,甚至幻想自己如何都没有问题,但如果明白显现在世人面前,那是一种新的不平等,修行就是知道修行的人之中,绝大多数都是终身无望,不少人只能有些养生之效,修行不仅是方法,更难的是心性,绝大多数人过不了自己心中这道坎,而方法实际上世间流传诸多经书中已讲得明明白白。

在华夏十年代,曾掀起一股气功热,这些气功的许多就是修行的入门功法,但结果呢?出现一大批精神病,过不了自己心中的关,也出现了一批所谓大师,不少人却被自己所蒙蔽,功行不足,甚至以魔术冒充神通,更是借此敛财渔色,做出种种丑行,最后,世俗反扑,当局直接以伪科学否定种种存在。

吃过饭之后,已是晚上八点多钟,下了楼,众人相互告别,柳致知并没有开车过来,虽然他有车,在申城这样繁华都市中,傍晚时分,是下班高峰,交通拥护,开车速度极慢,还不如柳致知步行,不受限制。

这里离柳致知别墅有很长一段距离,但对柳致知来说,并不算远,好长时间没有一个在晚上街头散步,城市之中,灯红酒绿,一股红尘之气弥漫。

柳致知不紧不慢地走着,也未用缩地术,他表现得如同一个普通的申城人,在路边上偶尔有一些小摊,卖一些小东西,如袜子、小玩具之类,这个时间,城管也下班了,卖东西小贩并不全是以此为生下岗职工,甚至有一些白领人士,眼前就有一位,开着现代车在这里摆摊,身上衣物也是很光鲜,不过是图个新鲜。

柳致知看了一眼,生意还不错,卖的是一些发夹头花之类的饰物,却发现了一个认识的人。

柳致知站了下来,打了一个招呼:“旋老师,你好!”

正蹲在地上挑东西的旋淡如听到了声音,一抬头,也站起了起来:“柳先生,真巧,你也逛街?”

“有一个饭局,刚吃过饭,不想坐车,便逛着回去,你先买东西。”柳致知说到。

“我只是看一下,没有我中意的样式,你家在附近?”旋淡如问到。

柳致知点点头:“对我来说,并不太远。旋老师,晚饭吃过了吗?”

旋淡如并没有留意柳致知话中语病,点点头说:“吃过了,我刚下课,你妹妹很不错。”

“让旋老师费心了,时间还早,旋老师没有什么事吧,我请你喝茶。”柳致知也想了解一下对方,上次匆匆一面,虽然知道对方也修有剑术,柳致知修行以后,作为能交流的人中,修行剑术的并不多。

旋淡如迟疑了一下,点点头。柳致知一指前面一家咖啡馆,说:“我们就到那家去坐坐。”

两人进入其中,在靠窗的一个座位上坐下,服务员端上两杯咖啡和精致的糕点。旋淡如将方糖放入杯中,用小勺轻轻地搅拌,咖啡馆中人并不多,他们所坐位置附近也没有什么顾客。

“旋老师,我妹妹现在学得怎么样?”柳致知问到。

“她很聪明,不过学武迟了一些,如果苦练,也能成为一个小高手,但要达到比较高的层次就比较难了。”旋淡如说到。

“她习武锻炼身体,有点防身之术就行了,不必真的成为高手。”柳致知淡淡地一笑说到。

“我理解,你妹妹出身富家,学武是不是受了一些刺激。”

“你说得不错,我妹妹的现在男友也有些身手,离明劲一步之隔,她以为男友很厉害,但我有一个朋友,是心意拳高手,出手让她看到,受到刺激,才想练武。”

“柳先生,你功夫很高,我有点好奇,同是一家人,怎么你习武,他们从小没有?”

“我从小与爷爷在一起,爷爷专门为我请了一位形意高手,而我的弟弟妹妹从小却在父母身边,没有习武。”柳致知正说着,眼光往窗外一瞥,不觉停下了话,眼光望向窗外。

旋淡如见柳致知向窗外看,手中端着咖啡,不觉也向窗外看去,一看之下,不由睁大的眼睛,街那头过来一人,一步之下,身体便出现在二三十米之外,走得很悠然,不时向两边看看,此人年纪很轻,不过二十过头,街上行人表现很奇怪,好像对此人视而不见。

柳致知看了两眼,收回了目光,此人他不是第一次看到,此人正是何恽,想不到又见到他,柳致知对他这种行为不以为然,几次都看到他在夜晚的申城到处转,柳致知虽不会如此做,但也不会干预别人。

而旋淡如却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一时惊住,此人身法如此诡异,一步数十米,她没有想到一个人能达到这个程度,这是什么功夫,简直是神技。

旋淡如不由认真观察,想看他是如何做到的。她这一留意,精神集中,何恽立刻有所感应,有人盯住他了,目光立刻投入过来,柳致知轻轻起杯子,喝了一口,自然让何恽忽略,以为他不过是普通人。

而何恽目光却落到旋淡如的脸上,两人目光正好一个对视,何恽心中不由也是一愣,对方居然能不受他意志影响,发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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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4. 闲饮咖啡异人多(上)

旋淡如却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在满街来往的人中,能发现何恽异常的,只有她和柳致知,何恽看到是一个漂亮的女子,露齿一笑,微微点头,向她打了一个招呼,便一步迈出,人已出现数十米之外,转眼便消失在旋淡如的视野之中。

“世上有这样的高人,这么年轻,他是谁?”旋淡如望着窗外,人已不见,说出了一句。

“旋老师,你也不是同样的人?”柳致知放下杯子,说到。

“我?我不是,他那种身法是什么功夫,街上这么多人,他不怕引起人注意?”旋淡如有些不解。

“他那不是功夫,他引起了街上的人的注意了吗?”柳致知反问到。

“对啊,好像行人表现很正常,难道申城人对此习以为常?”旋淡如也怔住了,才发现什么地方不对劲,不觉间忽略了柳致知前面一句话。

“不是行人习以为常,而是这满大街的人,包括此间所有喝咖啡的人,除了我们两人,其他人都将他忽略,这已不是武功,而是一种术法。”柳致知很平常地说到。

“这~”旋淡如一下子脑筋转不过弯来,停了一下才说到:“我怎么能看到他?”

“因为你和他是同类人,他行走之时身体自然有一种暗示,别人目光一看到他,自然受到他意志影响,不自觉地将他的异常给忽略,你却不受他的意志影响,说白一点,你也不是一般人,算是一个异人。”柳致知说到。

“我不过是一个练武的人,说实话,柳先生,我听不懂你的话。”旋淡如说到。

柳致知从她脸上表情看得出她没有说谎,是真的困惑,便问到:“旋老师,你的剑术比你拳术高明得多了。不知你胸中一口剑气温养到什么程度?”

“你怎么知道我炼成胸中一口剑气?”旋淡如再次吃惊,这一点除了她师傅,没有一个人知道,今天被人请来喝咖啡,却不料让别人一眼看破自己最大的秘密。

“我也练有剑术。”柳致知并没有隐瞒:“我第一次见到你时。就发现你修习剑术。本来王浩强说你精通越女剑法,我还以为是世间普通剑法,但一见到你,我就明白了。你和我一样,都修习了世人传说中剑仙之道的剑术。”

“你修习的是什么剑术?”旋淡如问到。

“两仪青萍剑,我无意间所得,不清楚出处。”柳致知说的是实话。

旋淡如皱起眉头,说:“看来我孤陋寡闻。两仪剑听说过,那是武当剑术,两仪青萍剑却没有听说过,但听其名称,应该是道家剑术,不知柳先生炼到什么层次?”

“胸中一口剑气与剑相合,已成飞剑。”柳致知没有细说,剑术后面的境界他并不太清楚,虽然炼成剑丸。但他的方法与传统的飞剑炼法是否一致,他也不清楚,所以,他隐瞒了一些。

“原来飞剑真的存在。”旋淡如低声感慨到。

“难道旋老师的剑术中没有飞剑?”柳致知不解地问到,对方明明已是温养胸中一口剑气。下一步就是合剑。

“我这一门剑术,后面有两种修法,我师傅说飞剑太过玄幻,我们这一脉一直走的是内炼剑气。胸中剑气成后,不断温养。可以从口鼻喷出,十丈之内,斩敌首级,至于传说中飞剑,仅限于传说。”旋淡如说到。

“难道你们剑术仅到此为止?”柳致知又问到。

“不是,剑气在胸中温养,渐至如意控制,喷出之时,甚至能分成多道,进而剑气甚至能破体而出,整个人裹在剑气之中,达到身剑一体,甚至能破空飞行,不过,只存在传说之中,我师傅也不过喷出剑光,做到剑光分化。你说剑气与剑相合,门中剑术有这种说法,数代以来,却未有人试过。”旋淡如说到。

“原来如此,你们剑术完全不借外物,完全凭一口精纯剑气,倒免了寻找或铸造与己相合的宝剑过程。”柳致知恍然说到,这种方法也有其优点,不借助外物,而且剑术最初仅为护身手段,柳致知飞剑在目光所及,斩人首级,对于修行者来说,意义并不大,神通更多是护身手段,修行从根本上来说,并不是为追求神通,后来修士往往本末倒置,以追求神通为主。

“柳先生如此一说,倒让我看到剑术另一条路,不知难不难,有无弊端?”旋淡如问到。

“没有什么弊端也没有的方法,如果外炼飞剑,以你现在根基,难倒不难,不过首先寻找一口宝剑,以意念与之沟通,每人剑气自有自己特性,并衍生出一种独特的精神,剑中必须蕴含与之相合精神,不然合剑较难,一旦胸中剑气与之剑相合,此剑就已成飞剑,只要目光所及,飞剑所能到。不过剑如受损,人也受到影响。”柳致知说到。

“我倒想一试,以后请柳先生多指点。”旋淡如诚恳地说。

“指点想不上,可以多交流。”柳致知说着,目光又落到窗外,不由笑到:“想不到今天晚上倒热闹,什么人都出来。”

旋淡如听柳致知如此一说,也向窗外看去,看到了两个人比较独特,一个是和尚,另一个却是一个看起来一表人才的年轻俊杰,这两个人也不相识,却都发现对方的不寻常。

旋淡如不认识这两个人,却看出这两个人的不寻常,特别是那个年青人,她心中不自觉地有些提防,这是一个武者的直感。

柳致知却认识这两个人,那个和尚却是能净,曾偷盗柳致知家中五鬼阴兵术,后来投靠了特殊部门,那个年青人是文轩,当日追求过梅疏影的那个混迹人间的妖。

这两人来的方向不同,迎面相遇,相隔数丈,明显带有戒备,不知对方是什么来历。

“柳先生,这两人是什么人,好像都不平凡,难道申城真是传说中的魔都,什么人都有,我们喝了一会咖啡,就看到三个异人?”旋淡如问到。

“旋老师,这回你问对人了,刚才那人我不知道名字,这两个我都知道他们的姓名,那个和尚是玉佛寺的能净和尚,习有五鬼阴兵术;那个年青人也不是一个简单货色,是申城服装界的知名人士,严格来说,他不是人。”柳致知答到。

“这两人懂法术?我以为我修习的剑术已很神奇,虽听说过世间有一种人,懂得法术,却没有见过,想不到一晚遇到几个,柳先生,你说那个年青人不是人,那他是什么?”

“是有些奇怪,大概冥冥中有一种主宰,你一旦踏入修行者这个圈子,你陡然发现,你从前无法想象家伙一个个不知不觉地出现在你的面前,不同层次的人好像有不同的圈子,也许你的心念已不知不觉引起一种玄妙的变化,让这些人出现在你的面前。你问那个年青人,他叫文轩,我以前见过他一面,他是一个妖。”柳致知感到这种违反几率的事又一次出现,不过这次他却没有困惑,而是觉得很正常的情况,这是自己修行之后,无意中已改变自己的命运。

“你说他是妖?”旋淡如差点没有叫出来,细细打量着文轩。

文轩显然也感觉到有人在看他,不由向这边看来,先看到旋淡如,并未太留意,又看到柳致知,眼光不由一缩,他是认识柳致知,也是知道柳致知是修行人,怎么在此相遇此人,他有些发怵。

柳致知淡淡望了他一眼,便收回了目光,文轩反而松了一口气,在这种地方,对方不会有什么动作。见文轩望向路边的咖啡馆的窗户,能净不由也望向那个窗户,这一望,不由苦笑,他怎么在这里?

又抬头看了文轩一眼,转身向咖啡馆走去,文轩见能净这样做,也不理睬,便径自离去,两人擦肩而过,好像与一般行人并没有什么不同之处。柳致知知道两人暗中都在注意对方,生怕对方施暗算。

两人很普通地各走各的路,能净却向咖啡馆而来,柳致知看了窗外一眼,知道这个和尚是冲着自己来的,不知他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里。

一进门,能净便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毕竟一个和尚进入咖啡厅还是很惹人注意的,有服务员上前问能净喝些什么,能净摆摆手,直接向柳致知的位置走来。

“柳施主,想不到在此遇到你。”能净合什说到。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不要说碰巧?”柳致知单刀直入地问到。

“还是碰巧,我来此并不知道柳施主在此,而是因为这位姑娘。”能净说着,望了一眼旋淡如。

“我并不认识你,你怎么知道我?”旋淡如也是莫名其妙。

“刚才何恽从这里经过,看到了这位姑娘,见这位姑娘看破了他的行藏,有些兴趣,正好在前面遇到我,便告诉了我,说这里出现了一位修行人,我想来见识一下,想不到何恽没有看破柳先生的行藏。”能净说到。

“刚才由此经过应该就是何恽,他倒机敏。”柳致知淡淡地说,这是他第一次听到何恽的名字,虽然见过对方几次。

265. 闲饮咖啡异人多(下)

“何恽是部门的外围组织成员,现在还在上大学。”能净说到,又问旋淡如:“女施主叫什么名字?”

“旋淡如。”

“大和尚,你认识刚才那个年青人?”柳致知问到。

“不认识,那个是个高手,不知什么来历,申城真是一个藏龙卧虎的地方。柳施主,你知道对方的来历?”能净问到。

“不清楚。”柳致知一口回绝,对柳致知来说,的确不清楚,虽然知道文轩是妖,可是究竟是什么修炼而成,柳致知真的不清楚:“倒是你说的那个何恽,我倒见过几次,想不到特殊部门下手很快,找个时间倒要见他一面。”

听柳致知如此一说,能净不由心中一突,何恽刚才没有告诉他柳致知在此,他才直接来看一下,要知道柳致知在此,说不定他也不来了,但既然来了,又不好意思不进来打一下招呼,听柳致知的话,早就知道何恽的存在,他想到一种可能,何恽刚才真的没有留意柳致知,才不自觉中将他忽略。

“施主既然想找何恽,我带话给他,现在就不打打搅你们了。”能净合掌告退。柳致知没有说话,默认了能净带话给何恽。

“这个和尚给我的感觉不太舒服,身上好像有一种阴凉的感觉,特别是内心。”旋淡如说。

“你说得并不错,这个和尚修习了五鬼之术,身上自然带有鬼气,你的感觉并没有错。”柳致知说到。

“我不懂术法,怎么会引起他们的注意?”旋淡如不解地问到。

“术法是一个模糊的概念,从广义上来说,你的剑术也是术法范围,不在常人理解的都可以归入其中,你的剑术已养成胸中一口剑气,这口剑气你说得出来是什么东西?”柳致知反问到。

旋淡如摇摇头:“我感觉到,也能应用。却没有办法用生活中词汇来说清楚它。柳先生你能说清楚它?”

“不要问我,我也说不出,剑气就是剑气,给它这一个名字而已,修行是实证。你到了目前这个境界。自然体验到它,如不到,说多少名词也没有用,思辨能知道可能有一种不同的存在。但永远不可能真正求证,而真正求道,只有自己去做,修行中的行,就是这个意思。”柳致知老实说出这一段话。修行界境界不到,师傅是不与弟子谈玄,就是这个道理。

“柳先生,多谢你了。”旋淡如感激说到。

“不用谢我,我们这种人到了一定程度,真正谈得来,谈得懂的人已经很少了,遇到一个能交流的,我心中也是很高兴。时间也不早了。要不要我送你回去。”柳致知问到。

“不用了,路不远,谢谢你的咖啡。”旋淡如起身,柳致知招手将服务员叫来,结了账。两人在门口分别。

柳致知看看时间,九点多钟,时间还早,他不紧不慢地走着。心中想到那个何恽,自己也见过他几次。不由心中一动,脚下换了一个方向。

何恽今天本来心情不错,晚上出来逛逛夜市,却遇到一个修行人,却是一名女子,也是很美丽,对方也发现了自己,能发现自己的人都是不简单,以后会不会再遇到她?刚走出不远,遇到能净,这个大和尚现在越发鬼气森森,自己和他谈了几句,刚才应该进入那个咖啡厅,问一下那个女子的姓名,自己虽然也和几个女子交往,也不是初哥了,自己得到的法诀并不禁女色,甚至有可以借助**修行的法门,那几个女子现在却是缠着自己,自己做得过火了,没有控制好火候,普通女子一尝到甜头,欲罢不能,不过身有修行的女子对自己来说,总比世俗女子强。

他不自觉又想到梅疏影,不知那个女子现在怎么样,自己修行,讲究随心所欲,不会勉强别人,那太小瞧自己的修行,可惜自己和梅疏影不认识,怎么可能赢得对方的芳心。今天这个女子也不错,顺便借能净和尚的口打听一下对方的情况。

他在一处夜市逛着,却是捡了一个小漏,现在他对古董之类的眼光,就是不借助自己神通,凭眼力也能看出来,这东西应该是清中期的东西,那个人却认为是清末民初的东西,自己刚拿下,就一个老头来了,转手给他,平白多了两千,现在的他眼界虽高,但一转手就多了两千,还是当着那个小贩的面,看着小贩一付跳脚的样子,心情大爽。

远远地看到能净那个光头过来,夜市中出现一个光头,还是挺惹人注目。两人到一边,何恽拉着能净进入一家干净的小餐馆,跟老板要了几瓶啤酒,炒了四个菜,两荤两素,拉着大和尚喝酒。

“何施主,我是一个和尚,不喝酒。”

“大师,《西游记》中唐三藏也喝酒,喝点没事,这是素酒。”何恽可不放过能净,能净人品虽不太好,但一般和尚规矩还是守的。

“何施主,这酒哪有什么荤素,喝酒可是破戒,和尚我不能喝,陪你坐坐说话可以,你自己用。”能净坚决拒绝到。

“酒当然有荤素,这啤酒可是大麦所酿,当然是素酒了,又不是马**酒。”何恽也不知道什么是素酒荤酒,只是满嘴乱说。其实所谓“素酒”就是粗酿的酒,没有经过“蒸馏”工艺,只是简单的将酒糟滤除,余下浑浊的酒水,放到锅里煮开,以使酒不会变质。这种粗酿的酒度数极底,浑浊不好看。大概是因为不大会引起人的**,所以叫“素酒”。

“和尚不破戒,何施主,你自己用。”能净还是挺讲原则的。

“真的不喝,可惜了,我特地上了两外素菜,本来只要你喝酒,我就告诉你,我那个身外化身是如何修的。”何恽压低了声音说到。

“施主此话当真?那和尚舍命赔君子。”能净眼睛一亮,拿过杯子,抓起一瓶啤酒,大拇指一挑瓶盖,呯的一声,开了瓶,倒了一杯啤酒,端起杯子,和何恽一碰杯,一扬头,咕噜咕噜灌了下去。

“爽快,你知道我那个化身是如何来的?”何恽问到。

“当然知道,不是那个修女华守义所炼。”能净说到。

“不错,你附耳过来,我告诉你密诀。”何恽说到,能净将头伸了过去,何恽将一段方法和口诀告诉了他。

“原来如此,可是我没有你那种阴灵蝙蝠之类,根本没有办法炼,那个华守义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学到这种法术。你是不是耍我。”能净不由低声埋怨,两人谈话,声音都很低,别人如不在身边,根本听不清。

“谁说没有办法,你不是会炼制五鬼,找一个阴魂,祭炼好,再按我的方法,不就炼出一个化身,自己不出门,就能以此阴灵外出。如果是妖物阴魂更好,说不定有特殊能力。”何恽说到。

“这倒是一个办法,正合我用,来再敬你一杯。”能净大喜说到,端起杯子敬酒。小餐馆中人不多,在另一头还有一对小情侣,有些惊异看着一个大和尚和一个青年在喝酒,吧台处收银的小妹也是好奇看着两人。

“我让你去见那个女子,怎么样?”何恽又倒了一杯酒,同时替能净倒满。

“何施主,你要我去,话又不说全,除了那个女子,旁边还有一个人,你不提醒我。”能净有些埋怨地说到。

“旁边有人,当然有人,不过应该是一个普通人,怎么了?”何恽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普通人?那家伙比你我厉害多了,算了,那个女子叫旋淡如。”能净更肯定当时何恽没有看出来,口气之中不觉缓了下来。

“那人是谁?”何恽急切追问到,自己居然看走眼了。

“那人叫柳致知,我这身五鬼阴兵术还是得自他家。”能净说到。

“柳致知,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何恽沉吟说:“对了,想起来了,我认识一个女子,叫柳致颜,与他什么关系?”

“那是他的妹妹,柳家在申城算是富豪,此人从小习武,一身功夫达到不可思议的程度,直接能破除术法,也精修剑术,据说已成就飞剑,我在他手上走不过三合。”能净说到。

“修剑术?部门之中,我听说过严少尉也是修习剑术,比他如何?”何恽问到。

“严少尉自己说过,她的剑术是柳致知所传。”能净如此一说,何恽不再问了。

一时气氛有些沉闷,能净又开口了:“此人部门有一阶段很关注他,也与部门有过一些合作,却不肯加入部门之中。”

“说起来,是他命好,身在富豪之家,不为生活奔波,不求人,当然不需要加入部门,受约束,我不过收了一个邪灵,就被你们追上门来,对了,你说你的五鬼阴兵术得自柳家,那此人炼过五鬼法术?”何恽语气之中有些妒意。

“应该没有,他身上没有五鬼术法的气息,他说过见过你几次,说不定会见你一面。”能净说到。

“他见过我,我怎么不知道?”何恽不由惊讶说到。

何恽和能净喝过酒之后,再也没有心思闲逛,便一路回去,他现在还是住在那个小院子中,没有人打搅,修行得有个安静地空间。

他脚下幻神步,一步数十米,刚到离家不远的巷口小石桥上,小石桥上静静站着一人,好像是在观察小河的夜景,何恽开始并没有留意,刚上桥,幻神步却无故失去效用,一步迈出,如同常人一样,心中一惊,一抬头,桥上那人正好回过头,两人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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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6. 桥头夜语诸劫明

何恽一下子明白过来,浑身气机一炸,在柳致知眼中,身外灵光猛然亮起,整个人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

“你就是何恽?我叫柳致知,在此等了你一会,不要紧张,我不是打你来打架,同为修行人,无意中碰过几次,今天又看到你,不由想见一面。”柳致知见何恽一身紧张,言语之中有一种让人放松的魔力,何恽不由放松下来。

“见过柳前辈。”何恽也拱手为礼。

“我比你大不了几岁,当不得前辈,你叫我道友,或者依世俗称我为先生也可以。”柳致知见何恽放松下来,微笑着说,对方身上气息很奇怪,有一种佛门意味,但也有一种邪意,有点像当日华守义神魂所化的邪灵。

柳致知心中一转念,不以为意,对方将华守义的邪灵炼制成自己的化身,有这种感觉并不奇怪,他所修行好像近佛,却又不太像,修行门路很多,柳致知也不可能尽知,柳致知不知道,这种气息实际上是圣门法诀所造成,所谓圣门,世人称之为魔门,但世间没有一个门派自称为魔门,不过是别人对之贬低而已。

“柳先生以前见过我,我怎么没有什么印象,但看起来很熟悉。”何恽说到,他称柳致知为柳先生,显然还抱有戒心。

柳致知也不说破:“我见过何先生四次,第一次就在这里附近,当日辰州言家的言列辰与混迹人间的妖文轩在前面巷子中对峙,我和两位朋友无意经过,见到他们之间争斗,你就应该隐藏在一边,不过几方都没有说破,当时,你应该刚修行不久。”

“原来是你,我想起来了,我还以为当日别人没有发现,还沾沾自喜。”何恽一下子想了起来。心头不由一阵后怕。

“修行人士不会无缘无故出手,你当时太弱小,说句难听话,别人没有把你放在眼中,事后。文轩留下的东西大概归你了。”柳致知说到。

“当时才修行。不知天高地厚,以为能隐住别人,谁知自己在别人眼中如小丑一样。那么第二次在什么地方?”何恽不由苦笑,又很好奇地问到。

“第二次。就是你得到那个邪灵蝙蝠那天,我站在楼顶,见你施展一种类似缩地术的神通,劫走了邪灵,当时我正在追查邪灵。碰到了这一幕。”柳致知说到。

“那天楼顶上的人是你!你早就发现了我,为什么还让我劫走邪灵?”何恽不解地问到。

“我为什么要拦,特殊部门在抓捕邪灵,我又不是特殊部门的人,落在谁手上与我没有关系,我只是追查幕后那个人,何况华守义是死在你的手上。”柳致知说到。

何恽再次苦笑,不自觉摸了一下鼻子:“你是没有追查我,第二天特殊部门就上门了。”

“这不奇怪。你在特殊部门口中夺食,现代社会,组织的力量永远不要轻视,大概特殊部门要挟你加入他们。”柳致知淡淡地说到,他对特殊部门还是有一些了解。

“第三次是在什么地方?”何恽又问到。

“第三次就在这附近的街上。我和梅小姐等几个人在路边,你在树后看了我们几眼。”柳致知说到,他提到梅疏影,说的是梅小姐。何恽不自觉露出了关注之色,心中反而松了一口气。他是一个聪明的人,特别是不自觉让天魔精神占据了灵台,听到柳致知对梅疏影的称呼,并不是一种呢称,而是很正式的称呼,证明两个人之间关系是一种很正常的朋友关系。

柳致知也看到何恽脸色的变化,现在的他自然对周围事物有一种很直接的敏感,这种变化逃不过他的眼睛,这也是修行到一定层次自然出现的情况。

对方好像很关心这件事,那天他偷看梅疏影,难道是不自觉间产生的爱慕之情,柳致知并没有说破,现在他把握事情越来越能抓住根本。

“第四次就不用说了,就是今天晚上,你发现了旋淡如老师发现了你,却未停下,过后不久,那个能净就来了,你也许奇怪,我为什么来找你?”柳致知又说到。

“为什么?”何恽真的很奇怪。

“说起来也是很简单,世间修行人很少,能真正入门的更少,人都有好奇心,我自修行之前,一个修行人也未遇到过,也许遇到过,却根本不在意,修行后,身边好像有磁石一样,不断有修行人出现,你也一样,以后会遇到更多的修行人,说白了,你既然在我周围出现,干脆认识一下。”柳致知说到。

“就这么简单?”何恽想不到理由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你难道以为是来收小弟,还是组织帮会,不过是修行中遇到了事情,有点好奇心,便来了。”柳致知反问到。

何恽明显松了一口气,说:“柳先生,我对修行界并不太了解,那些高人会不会和你一样?”

“我不是高人,其他修行者如何,我不清楚,你可以从他们为什么修行来推测他们的行为,不过世间不显道法,应该是修行界的公识。”柳致知说到。

“妖物在世间,没有人管吗?我见你们对文轩都不问。”何恽又问到。

“生灵开了灵智而成妖,混迹人间,已算智慧生命,只要不为恶,没有人管他们,但如果为恶,一般修行者看到,都会出手。”柳致知这是以自己的认知说给何恽听,何恽一听,心中明白了自己该如何做,在自己没达到较高境界前,还是老实点。

“柳先生,到我那处喝一杯茶。”何恽客气道。

“我是临时起意,来见你一面,时间也不早了,就不打搅你了,再见。”柳致知说完,并没有使用任何神通法术,如常人一样走下了桥,不一会消失在巷子中。

何恽站在桥上,默默看着柳致知消失在巷子之中,他没有感觉到柳致知用一丝法术,却不由自主没有半点反抗之念。现在柳致知一走,他才发现这种特殊情况,不由汗一下子就下来了。

何恽却被自己吓住了,如果他不是因为自己都不清楚灵台已被天魔同化,换一个修行与他相当的人在柳致知面前根本不会出现这种情况,这一切都是天魔精神在捣鬼,天魔虽同化何恽的灵台,却远远不到与何恽合为一体,不知不觉成为何恽的程度,这主要是何恽自身功行太差,真正的天魔,修士不突破到化神,天魔都不会出现,而修士一般所经历的魔劫,实是自己的心魔,天魔一现,往往取代主人,在世间掀起灾难,而这种灾难并不是直接拿刀杀人,天魔一旦成为真正生命,那是智慧高绝,那些低智商的事,太丢天魔的脸。

而何恽身上天魔精神却是自己招来,远没有成长到真正天魔程度,智能生命保命是一种本能,灵台之中的天魔精神发现了柳致知,实力在其上,立刻主动收敛了所有气息,不能让柳致知发现,实际上要在以前,柳致知发现它,可能会出手,现在即使发现,不一定出手除魔,何况柳致知自己还在求道路上探索,不一定能认出它。

但天魔不会冒险,它这样做却不自觉间没有半点反抗之念,何恽许多意识已不知觉与天魔混为一体,柳致知一走,天魔终于松了一口气,何恽自然恢复原样,这才发现刚才自己的异常,他没有想到真正原因,反而对柳致知忌惮之极,这太可怕了,天魔也未提醒,很简单,目前它也不愿再与柳致知这类说不定能灭掉它的修士照面。

何恽回到家中,暗下决心,提高自己修为,今天柳致知虽然没有做任何对他不利的事,但事后的感觉让他感觉太可怕了,自己在这样一个人面前,居然反抗的心都没有,如果他对自己不利,自己不是任人宰割,平时自己在一般人面前,普通人也一样,不过普通人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一想到这里,他当然不放松自己的修行。

柳致知却没有想到这些,他来此,仅是自己今天晚上又遇到何恽,临时起意,见他一面,既然自己有这个念头,那就顺心意而为。

柳致知回到别墅,洗漱之后,开始修炼,他现在修行已形成一种仪式,先反省自身,这步并不是没有用,他发现很好,静坐之时,如果心灵不纯,杂念往往不断,反省自身,实际上是洗涤心灵的过程。

想不到自己今天一晚又见到多位修行中人,其中旋淡如自己并不太了解自己已算修行中人,还以为自己仅仅是习武者,自己修行以来,世间少见修士自己却不断遇到,其中不少却因一点小事而结仇,这太不正常,现代社会,又不是那种一言不合拔刀相见传说中江湖,这难道是修行的代价,这是自己磨难。

一念即此,柳致知顿时惊觉起来,修行者求长生,自然天地不容,那有劫难是正常的,自己以前以为劫难是天劫之类,天打雷劈,现在看来,每行一步,都有劫难,不仅来自天地,更多可能是人之间。

原来,这就是劫难,自己进步越快,恐怕来的越多。

267. 玉成连理,前辈嘱托八公山

柳致知因为没有专门上师指引,许多门派中的常识性东西,他并不清楚,必须由他自己体验,这是散修的悲哀,任何事都有两面性,如果有师傅提醒,有时心中自然会生成见,往往不自觉主动避劫,结果不是功行进步缓慢,就是劫数越滚越大,事实上,修行人许多劫难是因为修行人所行与众不同,无意间引起社会甚至修士之间反扑,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当然,入劫双方,可能都是无意识。

柳致知今日才悟到劫难原来就在不经意间,并不是什么洪水猛兽,反而放下心来,放下心并不代表他会大意,而是悟通之后一种坦荡,一种类似齐物的心态,可以说,柳致知经过多少事,道心终于发明,走上真正求道之途,以前诸多行为,时有偏差,现在才算一个真正修行求道之人。

明白自己修行途中劫难,让柳致知对以后的路更多一份了解,前途更是清晰,柳致知沉入一种特殊的状态之中,并不是什么都不想,而是一种自然清明,知道自己存在,却又不加分别,静室之中,立体聚灵阵将天地各种信息能量集中过来,自然汇入体内,又悄悄散发而出,能真正转化成自己的东西,实是很少,但对于柳致知来说,已是足够了。

第二天,柳致知先将自己之前装裱的字拿了回来,这是给柳致颜的那一幅,打了一个电话给柳致颜,让有时间来取。

柳致知却开始对那块玉石原料进行加工,擦去外皮,里面果然很乱,对一般人来说,这块料子不怎么样,这块买自腾冲的翡翠料子,对柳致知来说,却是一块上佳的料子,其中蕴含种种信息。一般琢玉师根本不会运用,那已不是玉雕技艺。

柳致知根据情况,花了十天功夫,这对一般玉雕师来说,简直是神速。终于依据玉料的具体情况。完成一件作品,作品高度却是玉料的三倍,这是他第一次运用镂空技艺,镂出一层空壳。将中间玉料提升,又往里面镂空,再向上提升,几次一处理,如宝塔一样。硬是将将这件玉雕提高到原来料子高度的三倍。

这件作品却是从底座上向上是纠缠在一起双藤缠绕而上,枝叶清晰,在上面结成藤冠,在上方却歇息着两只比翼的鸟儿,很亲热交颈在一起,整件作品,柳致知取名连理比翼,在下方底座上,刻了两行诗。取自白乐天的《长恨歌》中两句: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还有两行小字落款:申城柳致知贺友赖继学、严冰新婚之禧。

作品一成,自然有一种阴阳和谐之气场而生,柳致知完工。很是满意,暂时放在客厅之中,离赖继学成婚还有半年之期,到时候带过去。

作品做好之后。最先来参观的是柳致颜,因为她来取字的时候。柳致知正在雕这件作品,当时才开始,还未完成三分之一,看到哥哥雕这件作品,便问了一下,听说是送给好友结婚之礼,便说好了过几天来看看是什么样子。

当她第二次来时,看到这件作品时,很是动心,说:“哥,将来我结婚时,你送我一件这样玉器,我就心满意足了。”

“等你结婚时,哥就送你一件。”柳致知笑着许诺。

“那么,哥,就这样说定了。”柳致颜满意地得了一个许诺而去。

柳致知接下来几日,又将那件不大的红绿相间玉料抽出两套玉镯,却是两对,都是红绿相缠,却又不相同,柳致知借其内蕴精神,使之产生一种特殊的用途,带此镯,自然能锁着自身生机,使生机流失减慢,虽不能延寿,却能防止外邪入侵,还有一个用途,带此镯,能减缓容颜衰老,却是一件特殊的宝物。

柳致知用两个盒子装好,还有一些边角料,便做了几个小玉佩,也有护身之效,带给了柳致颜和柳致德各一件,柳致德上次玉佩在秦岭破裂之后,他虽然对已有裂缝的玉佩还是带在身边,柳致知却知道,那玉佩已失去了作用,现在干脆再送一件给他。

玉器雕好之后,暑期也过去了,对柳致知和柳致颜来说,已没有暑假这个概念,但柳致德还在上大学,他学了一段时间的八极拳,教练告诉他,以后天天练习,上学期间不要停,坚持下去,自然功夫上升。

柳致知却又去了苗疆一趟,上次从苗疆出发,到了腾冲之后,又因旱魃之事,在滇省停留了几天,然后回到申城,现在东西都雕好,其中一对玉镯,柳致知准备送给阿梨,还有一件事,就是黎青山想见他,有点事想请柳致知帮忙。

柳致知到了阿梨家中,阿黎母女都在,黎重山夫妇现在与阿梨母女相处得比较融洽,人都是有感情的,虽然阿梨还是没有叫爷爷奶奶,但已有一家人的趋势。

柳致知到时,黎青山已在阿梨家中,黎重山夫妇两人也在,柳致知一见黎青山,上前拜见,黎青山不论修为还是年龄都算是柳致知的前辈。

“不要客气,坐下说话。”黎青山说到。

柳致知坐下,阿梨给柳致知倒茶,柳致知目光中带着微笑温柔看了阿梨一眼,阿梨脸上泛起一丝红晕。柳致知端起杯子,一股淡雅的幽香带着丝丝灵气扑面而来。是桂花茶,里面加入天露,喝了一口,精神不由一爽。

“阿梨这个茶,我都没有喝到几回,今天是沾了老堂哥的光。”黎重山见柳致知在品味这个茶,说到。

“这茶本是阿哥给我的,天露也是按阿哥给我的方法洗炼而成,当然珍贵了。”阿梨见柳致知脸上露出享受的表情,露出了笑意,说到。

“阿梨,茶是精灵所产,山泉中加入天露,养生妙品,倒可以给堂弟经常喝,对身体有好处。”黎青山说到。

“阿梨知道了。”

黎青山笑了起来,对柳致知说:“我今天来,有件事想麻烦你。”

“前辈请讲。”

“没有什么大事,我以前欠一个人的人情,可惜他已去世,数日前,他的后代找到我,此家有子从小体弱,医生说他活不过二十,四处求医,均没有效果,病急乱投医,想起他父亲临死前说过我的事情,费了很大周折,找到了我,我答应了他,从辈份上来说,那个小儿已是重孙辈了,我先让他回去,找你的小情人讨了一滴血蛤膏,配合一些药物,炼制了几颗丹药,我不想离开苗疆,麻烦你跑一腿。”黎青山说到。

“这是一件小事,晚辈当尽力,那户人家在什么地方?”柳致知问到。

“那户人家姓童,叫童祥久,家在皖省的寿春,在八公山下。”黎青山说到。

“八公山,是那个草木皆兵的地方?”柳致知问到。

“那是你们汉人的历史,你应该比我这个老头子清楚,应该是吧。”黎青山说到,将那户人家详细地址告诉了柳致知。

“前辈放心好了,我一定送到。”柳致知保证到。

黎青山将一个玉瓶抛给了柳致知,说:“瓶中有三颗丹药,如不出意外,一颗足矣,剩下的就送给你吧,也算酬劳,还有一事,你留意一下,我感觉到童祥久身上气息有些异样,他本人没有问题,我怀疑其家中有阴物之类,你顺便看一下。”

“我清楚了,前辈,我这就出发。”柳致知说到。

“阿哥,吃过饭再走。”阿梨在一旁说到。

“不要急,就吃过饭再走,老头子虽请你做事,也得让你们小情侣说些悄悄话。”黎青山乐呵呵地一笑。

阿梨脸一下红了:“前辈,再说不给你倒茶了。”

“哈哈!”黎青山更是开怀。

柳致知看见阿梨进入房间,也跟了过去,将那对镯子取了出来,打开盒子,阿梨是一个行家,立刻发现其中玄奥:“阿哥,这已是一种护身的东西,好漂亮,是阿哥所雕?”

柳致知点点头,将阿梨的手拉过来:“阿梨,我给你带上,喜欢吗?”

“喜欢!凡是阿哥送的阿梨都喜欢。”阿梨脸上洋溢着幸福,低声说到。

“阿梨,你真美。”柳致知不由看呆了。

“阿哥,谢谢你。”阿梨在柳致知脸上轻吻了一口。

“还有一只镯子,就送给阿姨,此镯子不仅能护身,还有一定的锁住青春的作用。”柳致知说到,将盒子递给了阿梨。

当阿梨戴着镯子出去,黎青山一眼就看到她手上的镯子,眼光一闪,却没有说话。黎老夫人和黎重山也看到了,黎老夫人招手说:“阿梨,你这个镯子是小柳送的,好精致漂亮的镯子,雕工很好,很漂亮,让我来看看。”

阿梨走到她身边,黎老夫人拉着阿梨的手,细细看着,她不是没有见过翡翠之类,而是见得多了,不由评价到:“好雕工,设计很巧,工艺没得话说,就是玉质再好一些,就完美了。”

黎青山却笑了:“弟妹,我不懂玉器,但此镯就是比它好的东西给我,也不换,小柳,是你雕的?”

“是我闲下来雕的。”

“想不到小柳还有这样手艺,凭这一手,就足以在社会上吃饭,奶奶刚才说错了,这是小柳心意,千金不换。”黎老夫人说到。

“如果光这样,弟妹,你还是不了解此镯。”黎青山又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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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8. 又闻当日青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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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8.

又闻当日青铜事

“难道此镯还有什么特殊之处?”作为一个国家上层领导的夫人,黎老夫人的眼光当然比普通强上不少,普通人也许好一点玉镯都未曾见过,她不仅见过,自己也有,加上与其他高层人士夫人太太交往,见到的更多。

黎青山却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问柳致知:“小柳,你这玉料是经过精心挑选的?”

“前辈眼光不凡,此料是经过精选,虽远比不上玉髓,也是有一定灵性。”柳致知老实地回答,在黎青山面前,这些东西瞒不过对方的眼睛。

“这镯子两种相反力量相互缠绕,构成一种平衡,不仅能防止阴邪之物近身,更能锁住生机,虽不能延年,但却会让人减慢衰老,对女人来说,比什么护颜之物都强,让人长时间在外貌上保持当前的状态,你说这种功用什么上品玉器能拥有?”黎青山这段话让黎老夫人眼中一亮,接着又笑了,她已是老年,如果她年轻,说不定真的动心。

“这样一说,果然是天下至宝,我以前所见玉器的确不能与之相比,小柳果然是大手笔。”黎老夫人有些感慨。

吃过饭后,柳致知和众人告别,赶往八公山。他直接是御器而行,落在了八公山上,八公山位于皖省中部、淮河中游,由大小四十余座山峰叠嶂而成,方圆达二百余平方公里,主峰海拔二百多米。八公山历史悠久,古称北山、淝陵、紫金山。传说淮南王刘安好仙道,得遇八公于此山,《太平环宇记》中记载:“昔淮南王与八公登山埋金于此,白日升天。余药在器,鸡犬舔之,皆仙。其处后皆现人马之迹,犹在,故山以八公为名。”这也是典故“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出处。

柳致知落脚之处,是八公山的老君山,这是他后来才知道的名字,落脚之时,他选了一个没有人的山峰,免得引起人注意。

下山之后不久,便遇到一人,柳致知问了一下路,那人指给他,柳致知谢过此人,他落脚之处离目的地有些远,柳致知也不急着赶路,送药今天或是明天没有多大区别,对方是身体虚弱,目前并没有生命危险,柳致知以前也没有来过此处,但此处大名鼎鼎,稍通历史都知道这个地方,毕竟一个成语:“八公山上,草木皆兵”太过于出名,想后秦大军,来时气焰冲天,投鞭断流,淝水一战,便如丧家之犬,八公山上,草木皆兵。

此处比较偏僻,柳致知一人在山中走着,太阳已偏西,如果不使用术法,弄不好就得在山中过夜,柳致知刚准备运起缩地术,陡然停了下来,因为前面一座小峰之上下来几人,速度远比普通人快,显然不是常人,柳致知一抬头,其中有一个是道士打扮,另外四人却是普通人,一身休闲服,现在虽已立过秋,但此处还是比较闷热,立秋之后,还有十八天底火,但这些人却没有一个流汗,柳致知一眼看出,这五人不是普通人。

柳致知迎面向五人走出,他收敛了气息,如同普通人一样,对面五人只是看了他一眼,便将目光移开。

“那八公洞在什么地方,真的是在炼丹谷?那地方现在可是风景区,虽然八公山游人并不多,但总是有些碍事。”其中一人说到。

“不清楚,听说四件青铜匜合到一处,自然就会指出八公洞所在。”那个道士说到。

“这不好办,我们手中只有一件,而且研究了好一阵,根本没有发现其中异常,还有一件在随遇散人手中,一件在英国,不过已被铁血盟所得,据说是铁三下的手,现在英国方面也在追查铁三,还有一件在日本的高野僧手中。”另一人说到。

柳致知耳尖,听到他们的话,心中一动,想起当日出了太行山的事,这伙人是任凌华一伙,还是当日偷盗那件青铜匜的人,世事真是奇妙,柳致知并不想与那件青铜匜再产生联系,偏偏有关它的信息又一次出现在柳致知的面前,而且,让柳致知明白这东西与八公洞有联系,柳致知虽说不知道到八公洞,听到这个名字,立刻想起“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典故,据说当年八公在此山合成丹药,丹成后白日飞升,此处后人才称之为八公山。

八公洞,看来应该是传说中八公留下的洞府。如果真是八公当年的洞府,其中应该有不少遗迹,对修行者来说,其中东西肯定有借鉴作用,甚至会有不少东西直接能用。从传说中来看,八公应该擅长外丹药饵,甚至会存在真正失传的丹药。

柳致知与此五人迎面相遇,这五人也看到柳致知,住了口,有点戒备打量着柳致知,在山中遇到一个不认识的人,而且是一个什么也没有带的人,有点古怪,好在八公山地处人烟稠密之处,在八公山相对偏僻之处,出现一个人,五人虽怀疑,但并不是完全不合常理。

柳致知也打量对方五人一番,双方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停下脚步,只是擦肩而过,五人之中,有一个人手上掐诀,似乎要出手试探,那个道士轻轻摇摇头,此人散去了诀印。柳致知也感应到了这一幕,虽然表面上不动声色,事实上也准备出手。

柳致知虽然很想知道具体情况,但又不好跟着几人,偷听他们说话,这五人显然身怀修为,柳致知如果主动用神识查看,能容易让对方发现,还是先完成黎青山交待的事再说。

两方人渐渐走远,相互之间已经看不见,柳致知为了防止引起他们的注意,暂时只好老老实实如普通人一样赶路,走了大概一个多小时,太阳已西坠,柳致知已经出了山,但此时反而不便用缩地术之类,此处不时有行人车辆经过。

柳致知又问了一下路,还有几十里,凭柳致知脚程并没有问题,但柳致知不想引人注意,便到了公路边,路上车不少,柳致知拦了一辆出租车,说了目的地,干脆乘车而去。

一个多小时已后,天已经黑透,车子终于到了,在一个小镇下车,付了钱,柳致知进镇,说是小镇并不确切,不过是附近一个小集市,公路从镇边两里外经过,分出一条水泥路通往此处,整个小镇是一个介于村庄的集镇之间的小镇,只有一条街,很窄,是砖头杂着青石板铺路,不过门上都有门牌号,这倒省了柳致知不少事,顺着小街往里走,偶尔有一两昏黄的路灯,是那种白炽灯泡,很简陋。

柳致知一直走到镇西,看到门牌号,终于到了,这是一个院子,门已关,一到此处,柳致知不由皱起眉头,此户院子不深,却很宽,从风水上来说,这样院子不好,院子最好深度超过宽度,更令柳致知皱眉的是,这个院子并不是长方形,而是不规则的形状,大概为了多占地方,西边墙上爬满了爬山虎凌霄一类植物,乍一看,有些诗情画意,很是茂盛。

柳致知对风水虽不如赖继学,但也不能算外行,修行到柳致知这种程度,能凭自身灵觉感受到无形的能场的修行者,就是不懂风水理论,也能凭感觉就能大体判断出一处风水的好坏。

这所房子在风水上有问题,不是外来的风水,而是房屋的结构,长期住在其中,对身体肯定有影响,不过风水并不是影响那么大,其效果也是长时间才能显现,如果主人身体壮,一时也看不出什么问题。

柳致知伸手敲门,现在天虽然黑了,也不过八点钟左右,现代人不可能这么早睡觉,往往在家中看电视之类,晚上上门,有些不礼貌,柳致知只想早些结束,八公山上的事情引起了他的兴趣,此户风水有些问题,并无大碍,解决起来也容易。

敲了几声,听到院子中有脚步声,有人打开了门:“谁呀?”开门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看到柳致知,他不认识,脸上露出一丝戒备。

“请问这是童祥久的家?”柳致知问到。

“不错,请问你是谁?”

“我由苗疆过来,受一位姓黎的老前辈嘱托,来此送药的。”柳致知直接说出来意。

“爸,有人打你,你请进。”此人让开了路,将柳致知请入。

院子中地面是水泥地为主,只有靠近西墙那边有一个用水泥砌起花坛一样东西,有些花草,爬山虎之类攀沿植物就是栽在里面,东侧是一间厢房,有烟囱,显然是厨房,正面是五间瓦房,正堂亮着灯,门开着,里面传来电视机播放电视剧的声音。

柳致知随主人进入堂屋,背墙上玻璃框的正堂图,属现代工艺品,画面上是云雾缭绕的八公山,仙鹤凌空飞翔,四周还有一串五颜六色小灯泡闪烁,好像街上的霓虹灯一样,画下面是一张长条供桌,有香炉烛台,两边还摆着茶壶茶杯,靠西侧一台电视机,正播放着古装电视剧,供桌东侧还有一台微波炉。

“我是童祥久,贵门临门,快请坐。”一个六十几岁的老头客气请着。(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269. 世事多险恶,病急勿乱投

“老人家,你也请。”柳致知说到。

“增利,给客人上茶。不知小哥贵姓?”童祥久很客气地问到。

“我叫柳致知,受黎老前辈之托,他说你孙子身体先天不足,很难长大,特地炼制一种丹药,让我带来,不知人在什么地方,请出来一见。”柳致知说到。

“他因为身体太差,我又只有这么一个孙子,说实话,也不知道怎么的,我大孙子十岁不到就死了,这是小孙子,媳妇怀他时身体身体很不好,生下他之后,差点将命送掉,不能再生养,而这个小孙子大医院里医生说活不过二十岁,现年已十七岁,我万般无奈下,想起我父死前说过,他认识一个异人,好像活神仙,才去了一趟黎大师那边,黎大师说过些日子送药过来,他要先采药,想不到今天麻烦柳小哥了。”童祥久说到。

“老人家,还是先看一下你的孙子。”柳致知建议到。

“看我老糊涂了,增利,将你儿子叫起来。”童祥久说到。

童增利有些为难地说:“爸,文化他刚睡下,他身体不好。”

柳致知见他为难,笑着说:“没事,带我去看看他。”

童增利望了一眼童祥久,好像有些不太愿意,柳致知有些奇怪,童祥久说:“我好不容易请来的高人,迟疑什么。”说着站了起来,亲自带柳致知去他孙子的房间,童增利只得跟在后面。童文化的房间在西边一间屋内,一开门。柳致知脸一下子沉了下来。

“你们请了谁给他治病?”柳致知一进屋就发现不对,童文化倦缩在床上,身上盖着毯子,现在刚立秋之后不久,天气还有些热度,但童文化虽然睡着,偶尔抽搐一下,面色苍白。这仅是表面现象,他的神魂却被一种奇特术法祭炼着,用不了多久,他就会死亡,而神魂却将成为一种类似器灵的东西,这完全是一种邪术,这不是一种仇恨。而是术法的要求,这种人出生有一定生辰要求,并不是随便哪一个人就行。

“没有啊。”童祥久不解地说。

柳致知目光落在童增利的身上,童增利不觉露出一丝慌张,柳致知淡淡地说:“你如果想让你儿子能活下去,就说实话。不然我掉头就走。”

他们在这里说话,床上童文化一下子给吵醒,睁开了眼睛,眼中幽光一闪,翻身而起。

“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我家?”童文化说着,不觉间眼中双露出绿光。柳致知暗叹了一口气,口中喝出了一个音节:“咄!”声音并不高,而童文化身体不由一抖,眼中绿光迅速退去。

“爷爷,爸爸,你们怎么到我房中来了,我刚才做了一个恶梦,自己被五色绳子捆住,绳子上发出绿油油的火,火却是冷的。”童文化说到。

一听到孙儿如此说,童祥久也发现不对劲,脸立刻摆了下来:“增利,你到底对文化做了什么?”

“我~”童增利也发现不对劲:“爸,是你去苗疆的头一天,你不在家,来了一个风水先生,说我家风水不对,连累了文化,我不知所措,请他救救文化,他在我央求下,问了一下文化的生辰八字,然后在文化身上和床上做了些手脚,告诉要四十九天后就会好,但不能告诉任何人,最好不要让外人进入文化房中,不然法术就会失效。”

“果然如此,你儿子生辰八字是哪一天?”柳致知问到,童增利报出年月时辰,柳致知略一推算,八字之中,一阳统群阴。

“你们上当了,四十九日后,就是你儿送命之时,而且死后魂魄还受人驱使。我既然遇到此事,不得不管。”柳致知说完,随手一招,从床下飞出一个小草人,身上绑着五色丝线,落在柳致知手中,柳致知随手点了几下,草人身上丝线陡然腾起绿火,转眼成灰。

“文化,将上衣脱了。”柳致知说到。

童文化听话将上衣脱了,前胸和后背隐隐似有青色纹路,柳致知取出明道印,沾上印泥,一印印在胸前,另一印在背后,印一落下,童文化皮肤上猛然出现青色纹身一样图案,如同活物一样开始扭曲,随着印的落下,一阵青烟飘起,皮肤恢复了原样,柳致知却听到一声直入心灵的口出惨嚎,感觉到一种波动传递而去,他并未阻止,而其他人则感到这一幕令人毛骨悚然,做好这一切后,柳致知让童文化穿好睡衣。

孩子的父母就要下跪,柳致知急忙将他们拦住。

“大师,是我一时糊涂,差点送了孩子的命,请大师救救文化的命。”童增利痛悔不已。

“你放心好了,我受黎前辈相托,本来就是为他所来,我在此,会保他无虞,以后不要随便相信这一套,世间有真实本领的人不多,存善念的也不多,此事我受人所托,当然得管,你家风水略有不足,那门前两边向前突出,是后来加的?”柳致知问到。

“大师说的不错,农村人家,听说将来要变成镇子,相多圈一点地方。”童祥久对柳致知的称呼也变了,之前还能当他是一个后辈,称他为小哥,不过是尊重,现在却升到大师层次。

“这反而破坏了风水,院子在没有任何情况下,最好方方正正。不是自己的东西,强行占有往往对自己阴德有损,影响福报。另外,西墙边爬山虎之类太过于茂盛,虽多些绿意,阴意太重,可以修剪一下。”柳致知指出此间风水上一些问题,说法上甚至有些常人所敬畏的迷信说法,深层道理说出来,世人反而不信,保持一点神秘,让人有敬畏心,往往更有效。

“大师,我明天就请人将院子恢复原样。大师,你有没有吃过晚饭?”童祥久问到。

“老人家,我真没有吃过晚饭,直接乘车来这里,找到你家时,天已经黑了。”柳致知就是几天不吃也影响不了。

“媳妇,你给大师下一碗面,打二个鸡蛋在里面。”童祥久吩咐儿媳妇,又回过头对柳致知说:“大师,你稍微等一下,不如回堂屋去喝一下茶。”

“不着急,虽然将你孙子身上中的邪术给破解了,但你孙子的病根是从胎中带来,黎前辈专门为此炼了一味丹药,培元固本,补其先天不足,取一碗干净的开水来。”柳致知摆摆手,让童家的人端一碗水来。

童增利立刻出去,不一会,一碗水端了过来,柳致知端起碗,右手成剑指,凌虚画符,这道符却是驱邪符,符一成,碗中水已是符水,主要是童文化身上这段时间受邪术侵炼,这碗符水主要是将童文化身上邪气驱尽。

作过法之后,柳致知从身上取出一个玉瓶,打开瓶塞,一股异香顿时弥漫整个房间,众人闻到不由精神一振,柳致知倒出一枚丹药,隐隐透着红光,似乎其中光华会跳动,整个丹药好像有生命一样,众人一见,知道是好东西,从来没有想到丹药不论是色上,还是香味上都如此诱人。

“文化,先喝一口水,然后将丹药服下。”柳致知说到。

“大师,这是什么丹药?”童祥久问到。

“培元丹。”柳致知顺口起了一个名字,他不知道的是,此丹就是培元丹,无意间开口,却自然符合妙旨,修行人到一定程度,一言一行不自觉符合一种天地大道,柳致知虽然没有到那个程度,但无意间也不自觉暗合于此。

童文化一口将丹药服下,药一入口,感化化为一股热流而下,平时感到手脚冰凉,就是夏日也一样,此时却是浑身似乎泡入热水之中,很舒服,没有一点烦闷的感觉,甚至鼻尖上不自觉冒出了汗珠,脸上也出现了血色。

柳致知见此,知道药发挥了作用,便说到:“童文化,你好好休息一晚,明天早晨赶来,围绕镇子慢跑一圈,以后天天坚持,药能补充你元气,但身体健康却需要自己锻炼,一两个月之后,身体自然强健,以后也不要忘记锻炼。”

童文化上床休息,童增利带上房门,几人来到堂屋,童增利的媳妇将鸡蛋面端了上来,柳致知谢了一声,也不客气,吃了起来。

吃过之后,柳致知对童家人说:“家中有没有毛笔?”

“有。”童祥久立刻回答。

“那裁一张五六寸长,宽二寸左右的纸,有黄裱纸最好,没有白纸也行。”柳致知说到。

过一会,一张白纸和毛笔墨水送了柳致知面前,柳致知打开墨水瓶,沾墨在白纸上书了一张镇宅符,没有朱砂,效果打了一个折扣,但书符者是柳致知,比一般江湖术士书符效用强上不少,柳致知感应了一下,有些不太满意,便从身上取出明道印,盖了一印,感觉中符立刻变了,这才点头。

然后走到童文化的房间的窗前,轻轻往窗框上一按,窗框如水一样,符自然消失在其中,让后面跟着童家人目瞪口呆。

“今晚不管发生什么事,你们都不要出门,夜里对方肯定会作怪,童文化我已用符护住了房间,不会有事的。”柳致知吩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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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0. 夜深魅影谁为妖

八公山中一处小山峰,并不大,却位于群山之中,很不显眼,山上有一处旧屋,应该是以前人所留下,已破败不堪,但现在却有人居住,此处也没有通电,屋子也没有点灯,但屋内却已经整理过,东面一间,墙上用黄布幔遮住,有供桌,桌上有烛台香炉,还有果品,地上有拜垫,桌上放着一把尺许长的剑,这是一把骨剑,如同象牙一样,却看不出是什么动物的骨骼,剑上缠住头发,剑放在一个盘子中,用红布衬底,再细看,不像红布,有点发黑,好像血迹染成,上面画满了符箓。

这是一间布置成修行人炼法的静室,或者说是法坛,此时静室中并没有人。西面一间却是卧室,床上一床草席,一件毛巾被,没有其他东西,中间正厅屋顶已见天,地面上打扫得很干净,在屋后还有一间厨房。

现在天已比较晚,已快到十一点,月亮已经升了起来,虽不是满月,但也半圆,山间天空很明亮,月朗星稀,一个身穿普通休闲装的中年男子乘着月色回到这里,走进正堂,用打火机将蜡烛点燃,蜡烛并没有烛台,直接粘在一张有些破的四仙桌上,然后直到东边的静室之中,点燃蜡烛,陡然间手停了下来,眼睛盯在剑上,剑上头发已变了样子,他伸手一拿,缠在剑上的头发已成为灰烬。

“是谁破我法术?”中年人叫了起来,好像一头受伤的野兽。声音传出去好远,在夜色下的山中显得瘆人。让人不由打个哆嗦。

好一会,此人才平息心中怒意,将黄布幔掀起,点香上拜:“敬告祖师,弟子来可伟深山炼法,不法妖人,破坏弟子缘份,今禀明祖师。弟子飞空遣将,凌空斩妖人!”

拜完之后,盘坐在坐垫之上,从身边布囊之中,取出一个纸人,口中咒不停,手中诀印不断变化:“阴阳合化。极作怨声,黑黑沌沌,代吾现形,汝为神将,灭息妖氛,三山九侯先生律令摄!”

咒音一落。阴风立起,纸人飘然而起,向窗外飘去,转眼消失在天际。在离此峰两峰之隔处,一个老和尚露宿在林中。盘坐在一块石头之上,正在捻着手中的黑檀木念珠。口中默诵着经文,陡然一抬头,双目陡然明亮,望向天空,叹了一口气:“嗔痴之毒,何苦来哉!”又低下头,继续诵经。

另外一处,柳致知在山中遇到的五人居然也在山中,不过并没有宿营之类,而是相互谈论,纸人一出,一个个也抬起头:“看来有人施法行事,不知是哪一拨人?”

柳致知如果在八公山上空,就会发现,八公山好像很热闹,来了不少修行人。其中不少人都感觉到有人施法,不过一个个只是望了一眼,并没有丝毫插手的意味,一个个接着该做什么事,还做什么事。

童家堂屋内,灯依然亮着,柳致知并没有去睡觉,童祥久和童增利并没有睡,而其他人已去休息。

柳致知说今夜有事发生,让其他人去睡觉,不要理睬,童祥久和童增利父子两个说什么也不肯去睡,柳致知也随他们,三人便在堂屋内喝茶聊天,柳致知顺便问起童祥久的父亲当年与黎青山的事,结果童祥久也不清楚,不过他有点印象,当年他父亲去过苗疆,结识过一个异人,也在生活上帮助过对方,但有些什么事,他并不知道,当时他还小,直到父亲去世前,给了一件银饰给他,说以后遇到什么特殊的事,如果没有办法,可去苗疆拿着此物去见黎青山。

一直以来,他并没有当回事,直到这次孙子之事,实在没有办法,才去一试,黎青山没有拒绝他,说他孙子是先天亏损,需要炼制丹药,让他将地址留下,过两天等药炼好,自然派人来。

之后的事,童祥久不说,柳致知也知道,但柳致知没有想到,童文化居然会被修炼邪术的人相中,想祭炼其神魂为己用,既然这样,柳致知当然出手破掉对方之术,当时对方没有反应,柳致知估计对方暂时还未发现,但一旦发现,对方肯定会有所动作,毕竟自己是破坏对方炼法,对方肯定不会善罢干休。

柳致知顺便又向对方打听八公山一些情况,包括山川形势和当地一些传说,谈着谈着,时间不觉已到子时,柳致知感觉到外面阴风起,有法力波动向这边来,知道对方施法了,当下停下的话题,神识感应而出。

童家父子见柳致知停止了一说,好像在听外面的声音,心中一拎,他们是普通人,对这些涉及到鬼神的事,向来敬而远之,也认真听了起来,外面传来风声,似乎有什么东西落到院子中。

柳致知站起身,拉开了门,童家父子两人顿时发现院子中出现一个白衣白甲,身高丈八的大汉,手中拿着一把明晃晃的钢刀,顿时吓得小腿肚子抽筋,话都说不周全了:“大师,这是~”

不等他把话说完,柳致知手中出现一柄三尺青锋,正是秋水剑,童家父子根本没有看出柳致知从什么地方取出的宝剑,柳致知脚下一动,人已出现在院子之中,那个白衣巨人手中如门板一样的刀劈了下来,柳致知身影一摇,身体已出现在另一侧,巨人一刀落空,不等巨人发出第二刀,柳致知手中秋水剑一声剑鸣,森森的剑光暴闪而出,从巨人的腰间掠过,巨人顿时化作两截纸人飘落。

八公山中来可伟身体一晃,他借纸人感觉到了柳致知,却不料让柳致知一剑斩杀纸人,剑气森森,中间有一种意志无法抵御,剑修,来可伟脑中想到这个词,就在这里,一股意志探了过来,来可伟哼了一声,知道对方感应到自己,当下两股精神一缠。

“破我炼法,该死!”来可伟精神之中信息传出,手往随身黄布包中一摸,摸出一把和供桌上一样的骨剑,不同之处,此剑微闪磷光,随即将剑抛出,剑一出手,化成一道惨绿光华一闪而没。

柳致知顿时感到一道阴寒顺精神攻来,知道对方又出手,意志一剑,天空之中空间一动,一道惨绿光华现,他知道两人之间空间因意志干涉,结构趋于同化,空间类似科幻中所说的折叠一样,两处空间根本没有距离限制,对方的骨剑一出手,自然现在柳致知所在。

惨绿光华一到,柳致知立刻感应一股怨念,怨念之强,柳致知立刻明白了,骨剑之中不用说应该炼入人的神魂,对方以前居然做过同样的事,柳致知心中隐隐有怒气。

柳致知的猜测并没有错,来可伟炼制的是阴阳双魂剑,阴剑已成,阳剑的神魂却是童文化,却被柳致知插了一脚。

惨绿光华直向柳致知头上落下,柳致知手中的秋水剑光华一闪,两道光华一交,手中剑光立刻有些黯淡,居然有污损的效果,柳致知手一放,一股阳气勃然而发,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却出现数道白亮的电光,这是柳致知由五行宗雷法演化出来,却控制得极好,根本没有任何声音发出,细如树枝一样闪电立刻将骨剑罩在其中,柳致知听到两声惨叫,一声是来可伟,一个却是女声,他知道应该是此剑中被炼入神魂已受损。

骨剑惨绿光华暗淡下去,柳致知却是一声怒哼,手一点,无数电丝没入空间之中,接着淡青色风刃现,又没入空间之中,柳致知精神自然裹着闪电丝和风刃轰然降临到来可伟的静室之中,刹那间一声惨叫,来可伟身边光影一涨,撞开窗户,倒飞而出,浑身焦黑,衣服破烂,左胳膊垂了下来,肌腱已被风刃切断,一落地,口中吐出一口血,立刻很远处落荒而逃。

两人隔空斗法,形成两处空间的类同,以前柳致知尚不善于利用这个空间,现在对此操纵更加熟练,不过这种方法必须在这种情况下才能使用,平时要用,必须有对方生辰之类信息或对方身体毛发等物品才行,这样又归于暗算别人。

来可伟一逃,这枚骨剑立刻失去控制,光华立淡,柳致知手中剑一圈,将之收到手中,略一感应,此剑灵性很足,其中拘入人的神魂,已不是灵性问题,而事实上是一个另类生灵,柳致知微微叹了一口气,凌空画符,暂时将此剑封了起来,找个时间将其中神魂放出,可惜这个神魂与剑化为一体,柳致知现在也不知道如何将之超度,看来得去找一下黎青山,看看他有没有办法。

一切都归于平静,柳致知回头看了一下童家父子:“没有事了,从此之后,你家孩子注意锻炼,不出意外,寿命不会低于普通人。”

“大师,那个妖人会不会来找我们。”

“你们放心好了,他不会来了,他的法已被我破了,就是想来找你家文化,也没有意义,再说,我在那个房间印入一道符,一年之内都会起作用,过了今年,文化大了一岁,不会有用了。”柳致知安慰道。

271. 八公山上探根由

次日一早,吃过早饭,柳致知便向童家人告辞,童家人实在挽留不了,童祥久取出一个信封:“大师,这是一点小意思,喝点茶。”

柳致知看了一眼信封,这里面应该有几千元,不由笑了,说:“老人家,我是受黎老前辈嘱托而来,这是黎老前辈与你长辈间的人情缘份,这钱我不能收,你还是收好,给你孙子补补身体,我只有一个要求。”

“大师有什么要求,尽管说。”

“昨晚之事及我治病之事,不要对外人说。”柳致知说到。

“大师你放心,我们家会守口如瓶。”童祥久拍胸脯说到。

“那就好,守诺自有福缘。”柳致知一笑,转身而去。

柳致知离开了童家,黎青山之事已办好,培元丹只用了一颗,柳致知给童文化服用时,感应了一下丹药,这是一种扶持人体元气的丹药,如果普通人服用,的确先天不足的人可以达到很大的改变,达到常人状态;如果修行人服用,可以改善身体,强化炉鼎作用,虽不能与上次宋琦所说的小易鼎丹相比,却也能在修行初期,加快气机发动的效果,强化炼形。不过目前对柳致知来说,用处不大,柳致知当初炼形实际上是多年国术锻炼已不觉中取代了炼形过程,现在如果服用,不过相当于数日修行,柳致知决定留着,将来如果有人初入修行,倒是极佳的灵丹。

柳致知并没有返回苗疆。也没有返回申城,只是给阿梨打了一个电话。说了一下情况,他直接向八公山而去,青铜匜出现让他想看一下究竟是怎么回事,上次在太行遇到青铜匜,他没有多作理睬,而是将之顺水推了出去,这一次又出现在他面前,让他不由感到世事奇妙。柳致知甚至有一种感觉,如果这次自己不理睬,以后由青铜匜惹起的事还会与自己有关,既然这样,不如主动迎上去,说不定这也是自己一个劫数,许多修行人对劫往往采取躲的方法。实际上躲得初一躲不了十五,这是自己修行中各种因果等说不清的联系将自己推向那处,劫也是对自己的磨练,有句俗话:不磨不成佛,就是这个意思。

柳致知上了八公山,直接向一个方向行进。夜里斗法柳致知能感应到方向和对方身处地方的环境,却不知道远近,好在有了这两点,柳致知不怕找不到地方。

柳致知去找那个地方,是想了结一下。对方还在不在原地,他不清楚。按理来说,对方不会找童家麻烦,因为对他已无用,但人心难测,说不定会怀恨在心,柳致知去一下,如果对方没有走,干脆了结此事,如果对方已走,看看有什么线索。

进入山中,基本上遇不到人,柳致知自然施展出缩地之术,在中午前终于找到那处房屋,但已是人去屋空,静室的窗子是破开一个大洞,当时对方就是从窗户被术法产生的力道抛出去的。

柳致知打量了一下,那柄骨剑还在,柳致知拿到手中,感应了一下,仅是一个空壳,并不能算是法器,骨骼倒是奇特,在柳致知的心念中现出一头远古的异兽长毛象,这是一头猛犸留下的遗骨所炼,不知对方是从什么地方得到,但其中特性破坏得差不多了,对方炼器完全是另一种路子,柳致知的炼器是依据材料特性,对方是以材料被容器,摄入生灵神魂,现在此剑对柳致知来说,却是一个鸡肋,重新炼制没有价值,除非与对方一样,但丢弃也有些可惜,便收入袋中。

又查看一下,仅是一些静室仪规用品,柳致知不感兴趣,他修行法术,很少用这种仪规来完成,对于初修法术的人来说,仪规的确有效,甚至没有修行功底的人按照仪规也能修成一些法术,虽然使用时有时会失灵。但对柳致知来说,已渐见术法的本质,不需要通过仪规来调整精神,最终产生术法效果。

出了门,柳致知看到窗外不远处地上的痕迹,这是昨夜来可伟被抛飞出来的落脚之处,地上有干涸的血迹。

柳致知蹲下身,用手捻了一下,血迹成了血粉,对他来说,身负巫蛊降头之类,借对方一点东西查探暗算对方是一件很容易的事,降头师最擅长的就是这些背后的手段。

柳致知口中发现奇怪的咒音,手上闪现出绿色灵光,他借血粉来施法,查找对方的情况,对方也是修行人,如果机警一些,自然会发现有人行法查探他,但柳致知并不担心,他就是堂而皇之找对方,如果对方反击,那就再做一场。

但结果却出乎柳致知意料之外,世间好像没有这一个人,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对方修为远在柳致知之上,这一点柳致知根本不相信,不然,昨晚败的就是柳致知;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对方已经死了,人一死,这种追踪法根本没有用。

对方死了,柳致知有些不敢相信,昨夜斗法,虽然击败对方,柳致知当时也感应到对方情况,虽受了伤,那根本不致命,是什么原因,难道还有什么出手,暗中除掉了此人?

柳致知细细查看了一下地面的痕迹,来可伟逃跑之时,很匆忙,痕迹非常明显,柳致知起身,顺着对方留下的痕迹追了过去,不一会,失去了线索,所有线索戛然而止。

柳致知停下脚步,用神识在周围细细搜索,还真让他发现线索,不远处地面有些凌乱,枝头树枝的些好像被外力折断,到了近前,细细查看,柳致知得出一个结论,昨夜有人在此动过手,而且不是一人,事后此处被人处理过。

柳致知可以想象,来可伟受伤逃到这里,不知怎么遇到另一拨人,反正双方动手了,来可伟被对方除掉,至于尸体,柳致知不用找,修行人处理尸体的方法太多,来可伟肯定尸骨无存,当然,柳致知并不知道来可伟叫什么名字。

柳致知松了一口气,童家那边这次不论从哪个方面来说,都算安全了。同时,也是好奇心大作,是什么人出手,双方怎么发生冲突,难道与青铜匜有关?

柳致知又在周围转了一下,没有发现什么线索,想了想,便又转了回去,现在是中午时间,如果追查青铜匜和八公洞之事,那得晚上,现在柳致知并不知道找谁,入夜之中,他倒准备到炼丹谷一探,如果有谁对八公洞有兴趣,说不定夜晚在那边会碰到修行人,现在还是等天黑。

柳致知回到那处旧屋,发现厨房之中有米,干脆升火做饭,这处厨房是农村中常见的厨房,烧的是木柴,来可伟来此炼法有一段时间,柴与米都是他备的。柳致知以前虽做过饭,不过用的电饭锅和燃气灶,并没有用过这种原始的大锅,虽然阿梨家用的与此类似,不过阿梨可从来没让柳致知下过厨房,柳致知好不容易将饭烧好,却是半锅煳了,还带着夹生。

柳致知有些哭笑不得,纵有一身修为,却连饭也烧不好,还不如他露天烧烤,倒比这次强。不过饭虽煳而且夹生,柳致知还是吃了两大碗,菜就更简单,来可伟是备了一些咸菜和罗卜干之类,柳致知就着咸菜和罗卜干下饭,吃好之后,将锅涮好,米之类依然放好,以前如果有人来,可以接着用。

到了傍晚,柳致知这次煮饭比中午那顿强了不少,最起码没有煳,虽然有些硬,还的一锅好锅巴,吃过饭,将锅巴铲好装了起来,他心中倒有一些小小满足,自己也不是笨,第二次煮饭,就已经不错,将一切收拾停当,柳致知见天色已暗,将此处门关上,他认准了方向,直接施展云龙变身法,向八公山景区赶去。

柳致知如风驰电掣一样,像一条云龙,在群峰之间穿梭,不一会就到了倒挂顶,已入八公山景区,落在倒挂顶上,东南方的那座山峰就是妙华山,柳致知昨晚在童家和童祥久父子谈到八公山景区,对其中几处景点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妙华山下有一座寺院白塔寺,白塔寺一路向东南的山谷,就是炼丹谷。

柳致知看了一下,腾身而起,他现在云龙变身法已算得上真正行空,如果他愿意,在空中行空十多里根本不在话下,越过下方黑暗的山谷,落在了妙华山上,从山上往山脚下看去,白塔寺的僧人并没有休息,寺中灯光还亮着,现在时间还早,不过晚间九点,虽在山中,现代的和尚也不像以前和尚,不少和尚恐怕在看电视,也有的应该在上网。

柳致知没有再使用云龙变,而是顺山路而下,一边走一边自然感应着周围的环境,如果附近有八公洞,应该有些异常吧,柳致知就是想感应周围的异常点,他这种感应,完全是一种灵觉感应,是一种被动的感应,并不是主动放出神识,主要是怕惊动其他修行人,柳致知不相信昨天遇到的修行者不来炼丹谷这些地方来探寻。

周围并没有什么异常,不觉中,柳致知已到山腰,陡然间,他眉头一皱,立刻停住了脚步。

272. 形神双灭斗志丧

柳致知不是主动感受周围一切,而是通过灵觉被动感应着周围,范围比主动用神识小得多,正因为如此,他感应到异常时,发现自己已陷入一个包围之中,周围有数人,藏在丛林中,隐隐地形成一个合围,柳致知的发现不是这些波动很强,而是相反,他们太安静了,一般修士身上波动,或是生命的律动比一般人强得多,而这些人却很弱,甚至掩盖不了周围自然界动植物的生命律动,造成一个奇怪的感觉,这些所藏身之处,反而显得异常安静,正因为这样,柳致知才发现了异常。

这种发现反而给柳致知一种启发,如果将自身波动有意调节到与周围环境一样,不是可以消失在修行人的灵觉中。当然,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而是要对付周围这些人,这些人显然是同一门派,所收敛气息的表现给人是一样的感觉。

“你们是什么人?”柳致知淡淡地问到,这一刻他心中如明镜一样,周围一定范围内任何动静都反映到心灵之中。

柳致知的问话,对方并没有回答,柳致知也清楚感应到对方一共是九人,都带着斗笠,手中握着行脚杖,这是一种行脚僧用的类似禅杖的用具,给柳致知一种感觉,对方是行脚僧,但为什么会在这里?好像是在这里伏击什么人,自己是无意中踏入,还是对方目标就是自己?

妙华山并不高,此处离白塔寺已经很近。不远处就是白塔寺。

九股阴凉的心念力指向柳致知,这种力量兼有压制精神意志和束缚肉体的双重作用。一般修行者到此,法术施展都会受影响,因为法术本身就是通过精神所施展。

对方没有回答,却也没有靠近,而是通过心念力压制自己,既然这样,对方已将自己作为敌人,而就不用多费口舌。

手往腰间一拍。秋水剑出现在手中,一声剑啸,柳致知人剑一体,化为一道匹练,斩向最靠近自己的一人,九人动作一致,手中杖往面前一顿。场景立变,林中现诸鬼神,各现异态,林间好似变成诸鬼神游猎血食的场所。

这是对方心念力所幻化,与其修行法门有关。柳致知理都不理,剑光森森如练。不管何物拦在面前,唯一剑斩之。

面前鬼神想拦住剑光,柳致知剑光之中的精神意志是是如何精纯,鬼神幻像虽挟着对方心念力,却根本拦不断剑光。如果要拦住剑光,一是精神意志方面压过柳致知。对方显然做不到;另一种就是法器之类,以其妙用形成类似实质的力场。

剑光一到,速度虽受了一点迟滞,却拦不住,耳中听到类似裂帛之声,一剑已到最近一人面前,此人往后急退,双手一扭手中的杖,往外一分,杖中藏着一柄细细的长刃,架向剑光,呛的一声脆响,手中长刃断,身体踉跄退后,同时,柳致知听到一人口中喝出一声:“兵”,一股波动从侧面轰击而起,同时背上一麻,汗毛竖起,一股尖锐的力量从一颗树顶突然如针一样射向柳致知。

柳致知感应到九人,却未发现树顶上还藏着一人,危急之中,柳致知身体如蝉脱壳,向侧面一扭一旋,几乎与地面平行,硬是平移了数尺,这股攻击立刻落空。

而那个受柳致知攻击的人也向后飘出了数尺,总算逃过一剑之厄,刚喘了一口气,头顶上的斗笠却变成两半落下,头皮之上都出现一丝血痕,却是一个光头,他虽然躲过一剑,但柳致知秋水剑的剑意他还是没有完全避开。

柳致知眼睛一扫周围,周围九人,其中一人光头,其他人都带着斗笠,一身灰色宽大衣袍,手中持杖,将柳致知围在中间,慢慢向柳致知逼了过来,头顶大树枝桠上,立着另一个同样打扮的人,此人实力显然在其他人之上,他的身上波动与树浑然一体,柳致知的灵觉不经意间将他给忽略,要不是他出手杀机外露,柳致知根本发现不了他。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柳致知声音冰冷,身体似乎在微微发抖,这不是他害怕,他根本没有动,身体表面抖动是一种假像,他国术自突破抱丹之后,罡气已凝,同时,罡气自生灵性,不需柳致知有意控制,对外界自会作出相应的反应,此时,他被九人心念力锁定,罡气自动震荡扭转,那九人心中震惊之极,心念力根本锁不定柳致知,好像柳致知是一条大泥鳅。树上那人却没有使用心念力,从他刚才表现来看,绝对不是弱手,柳致知都看不透他。

柳致知这句话,对方依然没有回答,柳致知眼光一冷,准备喷出秋鸿剑,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施主,你是替老和尚受灾,渡边,与这位小施主无关。”

话音一落,一个老和尚从容迈步而来,看似平常,却一步迈入包围圈中。树桠上那个人,也就是老和尚口中的渡边,陡然喊出一声:“喜蘖!”这显然是日语,柳致知听不懂,不过肯定是发动攻击或者去死之类的话。

外围九个和尚立刻动了起来,手中结印,口中咒音暴喝,心念力陡然增强,直向柳致知两人缠了过来,柳致知手中剑嗡的一声,刚要出手,身边老和尚出手了,就是一声暴喝,柳致知倒没有多少感觉,而周围的九人陡然倒飞出去,柳致知感受到的心念力刹那间崩散,脑中不由浮现出一个词:“狮子吼”,老和尚怒目圆睁,好似怒目金刚,倒真像狮子吼。

树上渡边身体一晃,却没有掉下来,手上结出一印,口中急速诵出:“唵蜜止蜜止,舍婆隶多罗羯帝娑婆诃。”一具护法神顿时由心念具现而出,其身现黑色,火炎发上竖,三面六臂。右第一手执偃月刀,二执骨念珠,三执小鼓。左第一手执天灵盖,二执三叉戟,三执金刚绳,左右方之上双手握住一张展开的象皮。三面作忿怒形,六臂齐动,诸法物向柳致知和老和尚劈头盖脸打下来。

老和尚又是一声喝:“哞!”顿时那护法神一滞,渡边也是一愣,随即醒悟过来,立刻坐在树桠上,口中密诵,柳致知发现几缕灰白色烟气投入护法神之中,护法神凶威立盛。

柳致知一见,知道对方将部分神魂投入其中,心中一动,手往腰间一摸,乌眚幡已出现在手上。老和尚口诵经文,在柳致知眼中,一团金光抵住护法神,而护法神也发出黑光与老和尚相抗。

柳致知意念一动,乌眚幡升在空中,无数乌黑油亮的黑丝顿时狂卷而下,立刻将护法神缠住,柳致知惊奇发现,护法神居然不能克制乌眚丝,乌眚幡甚至有一种兴奋感,好像见到大肥肉一样,乌眚幡反而对老和尚的金光有些畏惧。

柳致知见渡边将神魂一部分与护法神相合,想起自己的乌眚幡能收魂魄之类灵体,便想一试,谁知一下子将护法神给层层缠住,他意念一催,在护法神怒吼中,居然将护法神往幡中拉去。

老和尚一愣,眼中出现一丝迟疑,想出手,叹了一口气,终于没有出手,护法神一声悲嚎,被拉进了乌眚幡,而渡边身体却一头从树上栽下,柳致知感到幡内一股强大精神似乎要脱离幡而出,幡面不停鼓起,一急之下,意念一催,幡体内法阵顿时狂运起来,地面上身体一躬,如同活鱼掉入锅中一样,身上数缕烟气冒出,投入幡中。

转眼间,幡面平静,而地面上渡边身体如同沙土一样,崩散开来,只留下一身衣服。那另外九个和尚看到这一幕,眼中充满了恐惧。

“施主,你手段太过于歹毒,将渡边完全炼化,让他神魂俱灭。”老和尚口气复杂地说到,那九个和尚本来就充满恐惧,听到老和尚这么一说,互相看了一眼,陡然向四面逃去。

柳致知顿时愣住了,问到:“法师,他们为什么逃?”

“给你吓得,你一出手,让人形神俱灭,修行人知道自己灵魂不灭,就是死了,将来还有转生机会,而死在你手中,连这个机会都没有了,你说他们逃不逃?”老和尚反问到。

“我不是故意的,没想到这个幡这么利害,当初我得到时,里面有不少阴灵,我给超度了,难道这次不能超度?”柳致知问到。

“你将他完全炼化,已成为此幡的一部分,怎么可能超度?”老和尚说到,柳致知不由皱眉,当初海力布用它收取阴灵,为什么没有炼化?他不知道的是,海力布当日收取阴灵,阴灵很弱小,在其中安安分分,海力布暂时也未想到炼化,今日柳致知收取的东西却想破幡而出,柳致知一急之下,不由意念催动,其中所有法阵狂运起来,立刻将它炼化,甚至将地上渡边体内的神魂都拉了进来,才造成那种情景。

“法师,这些是什么人?好像是日本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柳致知今天受到伏击,可是一头雾水。

“他们这是对付我,我与他们之间有一个数十年因果。”老和尚说到。

273. 因果不爽话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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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3.

因果不爽话当年

“法师,我叫柳致知,请问法师法号,不知和这帮日本人有何因果?”柳致知才想起自己不知道这位老和尚的姓名。

“老和尚叫法空,出家在南岳衡山的南台寺,南台寺有一具唐代高僧元际禅师肉身,历千年而不朽,在上个世纪三十年代,潜伏在湖南一带、以牙科医生的身份作为掩护的日本间谍渡边早就知道元际禅师肉身的价值,在一个夜晚,施邪法暗算寺内的小和尚,夺取元际禅师肉身并隐藏起来。那个小和尚就是我师兄,当时并未死,我当时不过十来岁,刚出家,随师父下山做法事,回山后,师兄告诉我们一切,便去世了,师父将佛法传承给我,让我离开云游,师父后来还俗,抗战之中,在台儿庄遇到东密的高野僧,一人屠十数人,战死台儿庄。而不久以后,寺庙毁于兵火之中,世人都以为禅师的肉身也一起遭劫了。直至抗日战争末期,渡边看到日本侵华军大势已去,便将肉身伪装成货物,偷偷地装船运回了日本。肉身现存横滨鹤见区总持寺,被日本视为‘国宝’。”法空说出自己的事。

“法师,你就没有想过去日本找回国宝?”柳致知问到,话一出口知道孟浪了,又说到:“法师,对不起,我不该问。”

“没事,老和尚修行不到,仅成就心念力,对世人来说,算是奇人,可想要回国宝,却实力不够,在别人国土上,除非真的成就罗汉果,才有把握带回国宝,本来身体不过是臭皮囊,我并不畏死,但去送死,也不会。”法空说到。

“刚才那个渡边炼的是什么法门,我的乌眚幡按理来说,佛法对它有克制作用,却发现渡边所用法术,不仅不克制,甚至幡都有一种类似兴奋的感觉?”柳致知不解地问到。

“这个渡边是东密的高野僧,年龄只有比我大,恐怕已过百,修为深厚,不过他们的法门和心性却不能让他们达到藏密的高度,密法的修行里面分为外密跟内密,东密以外密为主,外表上的那个坛城弄得很漂亮,护摩炉、仪轨也弄得很漂亮,内心修行就不如藏密。渡边修行的是大黑天神法,被你的幡收取的就是他念力所成的大黑天,将一些佛法弄得不伦不类,近乎邪术,所以才被你的那个邪门法器所收。你剑术倒是正大,为什么炼制这种邪派之物?”法空问到。

“法师,此幡不是我所炼,是我得自一个妖物手中,原来幡中有一些阴灵,我将之放出超度了,想不到今天却炼化一个老鬼子。不知那些小鬼子会不会来找我麻烦?”柳致知有些担心,自己这阶段好像与日本修行界积下仇怨不小,自己不怕,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对付自己的家人。

“不用担心,这也是因果,渡边在华夏做孽不少,这是他的报应,你也是无意间所为,不牵涉善恶,高野僧不会来找你麻烦,日本这个民族有一种奇特性格,根植在民族本性之中,就是对强者的崇拜,你今天所为,他们不会找你麻烦,甚至都会不自觉地敬畏你。”法空说到。

“法师的话好像有道理,日本对美国服服帖帖,就是在其经济最强盛时,被美国当肥猪宰了,也不敢有怨言,好像是这回事。”柳致知低头一想,法空的话很有道理。

法空笑了:“老和尚活了近百年,经过的事多了,当然看得透一些。施主怎么晚上来到这里?”

“我是受一个前辈所托,到八公山救一个人,是山下一个普通人,本来以为他仅是先天不足,不料却发现居然有人想拘他的魂魄炼宝,便破了法,昨夜与那人隔空斗了一场,今天是来找那人的,不料那人却死了,不知谁下的手。”柳致知说到。

法空捻着手上黑檀木念珠,柳致知看了一眼,这是一件法器。法空边捻边说:“原来我昨晚感到有人隔空斗法,原来是你们,你怎么知道对方死了,看到对方尸体了?”

柳致知摇摇头:“没有,我在他暂住之处,发现他受伤留下血迹,我利用他血迹想查探一下,结果此人不存在世间,应该是死掉了,昨夜交手我知道,对方虽负伤,根本不足以致命。”

“他是死在渡边手上。”法空说到:“我昨晚在另一山头打座,见到此人受伤而逃,却误入到渡边那帮人所在,结果被渡边所杀,我从他们出手中发现他们应该是高野僧,由于相隔较远,我才用心念力传音,结果发现是渡边,便约他在此处了结因果,结果他们在此设伏,你闯入其中。”

“原来是这样。”柳致知感叹到,自己居然替昨晚那个对手报了仇,真是没有想到,自己收了他一柄骨剑,却为他报仇。

想到这里,柳致知心中一动:“法师,我昨晚收了一柄骨剑,剑中的一个阴灵,应是一个被炼魂的无辜者,却成了器灵,不知法师能否超度这个阴灵,我却没有这个能力。”

法空一听,有点动容,忙问是怎么回事,柳致知就将昨天的事说了一遍,取出那柄骨剑,法空以心念力仔细查探了一番,说到:“冤孽,拘人神魂,为己劳役,报应不爽,我能超度,还请施主为我护法。”

柳致知点点头:“法师尽管超度!”

法空走到树下,盘坐在一块石头上,柳致知也走到树下,看到渡边的衣服,不觉用脚踢了一下,当的一声响,渡边身上有一个小包裹,里面好像有什么金属物品,柳致知好奇解开,一解开,目瞪口呆。

这里面是一件青铜匜,柳致知想起昨天那五人所说的话,开启八公洞有四件青铜匜,其中一件在日本的高野僧手中,想不到日本人将它带来,看来是想分润八公洞中的东西。

柳致知看着这件青铜匜,法空刚坐下,听到响上,向这边看来,一见青铜匜,顿时脸上露出激动之色,念了一声佛号,合什而谢:“想不到这件宝物终于回到了华夏。”

“法师,这东西你认识?”柳致知问到。

“当然认识,它的来历我都知道,等我将剑中阴灵超度了,再与你细说。”法空说到,柳致知拿着这件青铜匜,上面蝌蚪铭文还是不认识,却与上次青铜匜上不一样。

法空已开始作法超度剑中阴灵,柳致知在一旁护法。法空左手结皈依印,右手持莲花印,右手莲花印却轻轻拈着那柄骨剑,好像骨剑就是莲花:“南无地藏王菩萨,现有信女中阴身,坠入物界牢笼中,愿效菩萨大悲行,身受此灾度中阴。”

法空口中念罢,手中拈着骨剑陡然震动起来,将法空右手大拇指切开一道口子,鲜血诡异渗入剑中,法空右手立刻瘪了下去,变成皮包骨头,柳致知大吃一惊,知道法空是以身承灾,此时法空正在施法超度,柳致知不敢打断他的施法,心中对这个和尚不由生出敬佩,为一个不认识的已成阴魂的生命,做出如此之事,柳致知自问做不到。

法空先念的是一段《心经》,脸上没有一丝痛苦之色,手中剑绿光大盛,甚至将他笼罩在其内,他显得宝像庄严,口中经文连成一气,就是柳致知在一旁听到,心中也升起一种平静之感。

绿光渐渐淡了下去,经文也转为《地藏王菩萨本愿经》:“炉香乍热。法界蒙熏。诸佛海会悉遥闻。随处结祥云。诚意方殷。诸佛现全身……慈因积善,誓救众生。手中金锡,振开地狱之门。掌上明珠,光摄大千世界……”

随着经文,绿光渐渐淡不可见,剑开始出现裂纹,猛然如流沙一样,又如沙漏中的细砂,纷纷扬扬地飘散,一人女孩的身影出现,一身绿衣,向法空深深一礼,又向柳致知一躬,然后上前一步。

柳致知看到这个女孩踩着法空的膝盖、踩着肩膀,向天空飘去,天空之中,似乎隐隐约约出现一个通道,女孩投入其中不见,经文也戛然而止。

“法师,你辛苦了。”柳致知也合什表示敬意。

“没什么,和尚平时做的就是这一类事。”法空笑到,散开了手印,柳致知看到那只右手,如同鸡爪。

“法师,你的手怎么样?我这边有一种培元丹,专门能补充人的先天不足。”柳致知掏出了玉瓶,倒出一颗,递给法空。

法空并没有接,说:“这药是好药,老和尚的手却不是丹药所能恢复,不过是臭皮囊而已,过一段时间,就会渐渐好传,世间任何事情都不是没有代价,施主还是将药收好,以后也可以用来救人。”

柳致知只好将药收回,又将青铜匜递给了法空:“法师,这件青铜匜有什么玄机?”

“此件青铜匜是实是道家之物,后来这一件落在南台寺中,从唐代一直传到上世纪,与元际禅师肉身一起被盗,想不到又回到华夏。”法空感叹到。(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274. 非是神通世间妙

“这里面有什么故事?”柳致知感兴趣地问到。

“如果你问别人,别人还不一定知道,你遇到了老和尚,老和尚细细说给你听,来,柳施主,坐下来听罢,时间比较长。”法空指指另一块石头,说到。

柳致知坐了下来,法空问到:“你知道元际禅师肉身为什么不腐?”

“高僧修行到一定程度,自然得到金刚不坏之身,六祖慧能不是典型的例子,九华山的海玉和尚,明代憨山法师,还有不少高僧不是这样吗?”柳致知反问到。

“你说的不错,不过元际禅师与他们有点不同,其他人是自己功行,元际禅师却得到道家外丹药饵之类,他肉身不腐有药饵的作用。”法空说到。

“愿闻其详。”

“唐贞元六年,91岁高龄的元际禅师知道自己来日不多,叶落归根,悄然返回自己的故乡,来到南岳衡山的南台寺。从此嘱咐门徒把他平日搜集来的百余种草药熬汤,每天豪饮10多碗。一个月后,他更加清瘦,脸色红赤,两目如炬。一天,他端坐不动,口念佛经,安详地圆寂了。这样又过了几个月,禅师的肉身不但不腐,反而还散发出芬芳。弟子们感到非常惊讶,认为这是禅师功德无量,特地建寺庙敬奉。他所用草药便是得自当年八公流传下来的药方,他带回寺中还有一样东西,就是这件青铜匜。”法空说到。

“这么说来,元际禅师进过传说中八公洞?”柳致知问到。

“你也知道八公洞。也难怪,到了八公山,作为一个修行人,知道八公洞也属正常。青铜匜一共四件,系八公所铸,并不是什么法器之类,而是普通青铜器,不过是指明八公洞的位置,表面的蝌蚪文字是一篇颂文,没有什么奥秘。不要望着老和尚,我也不识,说它是颂文,不过是当年元际禅师传下来的话,关键在里面。”法空说到。

“在里面,我以前看过青铜匜,甚至细细查过,没发现什么不同?”柳致知不解地问到。

“你见过同样的青铜匜?”法空立刻问到。

“是啊。”柳致知将自己在太行山外赵家庄的事情说了一遍。

“原来你真见过,这种青铜匜秘密说白了。也很简单,我问你。青铜匜过去作什么用?”法空又问到。

“这个我知道,是一种礼器,实际上是用来舀水给客人洗手用的,如同葫芦瓢一样。”柳致知说到。

“不错,玄机就在这里面,如果青铜匜盛满清水,正午时分,放在太阳下面,阳光透水而入。水中就会出现一幅图,这幅图就是指示八公洞的位置所在的地图。”法空说到。

柳致知恍然大悟:“你是说,铸造时在内部不同合金成份不完全相同,形成一幅隐藏的画,通过水的放大和阳光的反射作用,显示出这样一幅画。”

这种工艺华夏古代的确存在,柳致知以前听说过铜镜光亮看不到任何东西。但反射到墙上就出现了一幅画,这种道理是一样的。

“老和尚可不知道什么科学道理,应该是这样,所以你用感应法器的方法。根本得不出其中奥秘,不少人也为其表面的蝌蚪文字所迷,就是得到青铜匜,也不知道其是奥秘。”法空说到。

“那么,得一青铜匜,还是四者相聚才能进八公洞?”柳致知又问到。

“都不能,图中有字,四者相遇,可增大机会,一青铜匜,如果你的机缘到,也可入内,关键在机缘,不然,就是机关算尽,也无用。”法空说到。

柳致知不由乐了,说到:“当日八公不是玩人?”

法空也乐了:“柳施主说得不错,八公那八个老家伙,没干过正事,就是玩人。淮南王刘安,民间传说,服食丹药,白日飞升,正史记载,造反未成而自杀,你信哪一个?”

“我不知道,过去之心不可得!”柳致知说到。

“你倒会曲解佛祖的话,不过《金刚经》上全废话,是不是佛祖所说,有谁知道?”法空也说到。

“你这个老和尚,居然满口胡言,居然疑经,你为何而来?”柳致知脸上露出笑容。这是柳致知第一次没有用法师称呼他,而用老和尚,不是看不起,恰恰是对他的尊重,在什么时候说什么话,该如何做事,法空已不迷信经中跳出,也是一种大智慧。

“疑经不疑经,佛法是靠经传的么,我来此,是因为知道这个地方有因果要了,就来了,你又为什么来?”法空反问到,他话中意思,柳致知知道这个和尚已接触到佛家所谓宿命通,知道一些事情与己有关,用道家的话说,已触摸到天机。

“我是受人嘱托来救人的。”柳致知说到。

“我事已了,因果已了结,老和尚走了。”法空说完,站起身来,准备离开,好像想起一件事,将手中的青铜匜抛给了柳致知:“这东西送给你,本是道家的东西,看你的修行也是道家一路。”

“这东西不是你寺中传下来的?”柳致知好奇地问到。

“是又怎么样,当年元际从道门得到,传了一千多年,临走前回到家乡,结果一千多年后却飘落海外,今天你杀了渡边,自然归你,你想进八公洞,自己去碰碰运气。”法空说到。

“你不想进八公洞去看看?”柳致知又问到。

“有什么好看,当年元际从中得到肉体不腐的药方,临死前跑回家乡,想落叶归根,死后一千多年,却被搬去日本,你说他现在如果能动,会不会跑回来?我可不想以后被人盗来盗去。”法空哈哈一笑,飘然而去。

柳致知目送法空离去,这个和尚倒也洒脱,柳致知心中也升起一走了之的想法,随即又升起另一个想法,自己来此无意中卷入此事,既来之,则安之,没有必要逃避,自己不是法空,法空来此是感觉到有因果要了,因果了结,自然抽身而去,而自己是闯入此事中,事没有了结,没有必要学别人,如果那样做,就是一种逃避。

想到此,柳致知便顺山道而下,此时已入夜,白塔寺的灯光也已经熄灭,在月光下,柳致知和之前一样,灵觉感应着身边的一切,不紧不慢向山下走去,刚到山下,在白塔寺门口,居然又发现两人如他一样在闲逛,不用想,对方也应该是修行人,两人方向正好相反,是上山,两人身穿西装,衣冠楚楚,如果在白天看到,谁都认为这是两个白领人士,是社会上成功人士,年龄都不算大,三十左右,但这样的人在夜里观赏风景,让人怎么看也不对劲。

两人也看到柳致知,微微一怔,也明了柳致知的来意,便向柳致知点头,算打一个招呼,柳致知也点头示意,两方并没有说话,擦肩而过,各自而去。

柳致知顺着路,现在他已进入炼丹谷,不过现在的炼丹谷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可观之处,加上现代旅游业开发,根本没有什么异常之处,也没有遇到什么人。

他便一路向南,从东南拐入正南向,不知不觉中到了孙家花园附近,以此为中心的南北两山坡均有大量石林地貌景观及“古生树”奇观,使人有地种峰回路转、神秘莫测之感。

柳致知正在考虑是否入内一观,南方略偏西传来法力波动,那边有修行人,柳致知当下不再犹豫,直接向那边赶去,却到了一条东北―-西南走向,九曲回环,盘旋而上,有谷涧的山谷,柳致知估计是到了忘情谷。

虽在夜晚,柳致知还是看得很清楚,谷中有曲径小溪,水声淙淙,如歌如吟。峡谷两侧,古木参天,树生石中,石立谷边,石柱群生,奇形怪状。应该是忘情谷,柳致知无暇细观风景,直接向法力波动处而去,在一片林中,树木并不密,地面芳草凄凄,中间有石径盘曲,不少人聚在那里,在夜里聚在此处的,当然不是游人。

这些人散得很开,除了中央两方之人对峙,其他人散得很开,这些见柳致知来到,也未露出惊讶之色,而是看了他一眼,目光又投向中央对峙的两方,中央对峙两方,一方柳致知认识,虽不知其名姓,是柳致知刚来八公山时下山遇到的五人,一个道士和四个打扮上是普通人的一方,另一方是四人,柳致知并不认识,两方好像交过手,有两人身上衣衫凌乱。

柳致知又打亮了一下其他人,隔得比较远,有七八人,但其中有三人却是一伙,其他人都散开,可能是临时而来,出乎柳致知的意料之外的是,却发现两个熟人,一个是那三人中一个,其中一人正是虞山的葛淼,柳致知估计是铁血盟的诸人,另一个却是单独一人,柳致知见过几次面,是龙虎山的张启威。

两人也看到了柳致知,张启威点头示意,柳致知也点头招呼,而葛淼直接叫了出来:“柳小兄弟,你也来了,来,我给你介绍一下。”

275. 揭秘手中青铜物

“柳致知见过葛前辈和两位道友。”柳致知上前施礼。

“小兄弟,这位是雷动地,是我们盟主的侄子,这位是傅连仲。”葛淼向柳致知介绍他身边那两人,两人也和柳致知见礼,客套了一番,葛淼又问到:“小兄弟,你怎么也来此,难道也是为了八公洞?”

“前辈,叫我名字就行了,我来此是碰巧,我受一位前辈嘱托,来此地处理一件事,与八公洞没有关系,事情处理结束,到八公山游玩一番,结果遇到不少修行人,甚至碰到了东密僧人,听说八公洞一些事,晚上想来探一番,碰上此事。那对峙两方是什么人?”柳致知说到。

“那五个人的,领头那个道士叫秋林,与他对峙的是随遇散人一派,随遇散人说秋林他们偷了他们另一件青铜匜。”葛淼说到。

柳致知又一次打量了双方,顺口说了一句:“他们有没有说谎我不清楚,但青铜匜之间的事情我倒清楚一些。”

“你知道他们之间的事?”葛淼有些怀疑问到。

“我是亲身经历其中一部分。”柳致知并没有瞒着众人,将自己在太行赵家庄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

“原来是这样。”张启威也凑了过来,说到。

“张道友,想不到在这里遇到你。”柳致知笑到。

“我也没有想到,你会来,我们以前合作过一次,不如这次再合作一次。”张启威建议到。

“怎么合作?”柳致知很有兴趣问到。

“这次八公洞。我也很有兴趣,想进去看看,毕竟八公可算修行老前辈之一,在我张家未建龙虎山时,传说他们已得道。我们相互帮助,一致对外,如果得到东西,平分如何?”张启威说到。

“姓张的小子,柳道友与我们铁血盟关系很好,你跑到我们这里来拉人。”雷动地眼睛一翻。

张启威也眼一翻:“你们认识柳道友。我以前就认识,也合作过,他又不是你们铁血盟的人,主动权在他,不服,我们打一架。”

“你说的,那边光说不练,我们来练练,听说你们张家法门是名门大派。让我来见识见识。”雷动地立刻跳了出来。

柳致知一听,雷动地是想和张启威较量一番。没有理由,正好遇到一个理由,柳致知刚要说话,葛淼说话了:“动地,出来时盟主是如何说的?”

又转头向张启威道歉:“张道友,请多包含,如果相合作,不如你和柳小兄弟与我们在一起,铁血盟不会让你吃亏。”

“这样的话。好,我就勉为其难。”张启威有些不太正经回答到。他们这里一结盟,其他还有数人,不自觉凑到一起,也相互之间达成协议,柳致知没有说什么,现在大雁还在天上飞。一个个就在这里讨论是清蒸还是红烧,据法空老和尚说法,能不能入洞,完全看机缘。

他们在这里商量。那边对峙的双方也听到柳致知刚才所说太行山赵家庄的有关青铜匜的事,随遇散人冷声说到:“秋林,你听到那边柳道友的话,你的青铜匜是我的人付钱所买,你却杀人劫物,交出青铜匜,我可以不追究你所做的事。”

“随遇,你太将你看成一个人物,当时青铜匜不过落在世间一个纨绔之手,对方可是当地一个毒瘤,我除暴安良,顺手拿点报酬,算得了什么,再说,这玩意也不是你的,听说是你让人盗墓,一个修行人却去盗墓,你不丢人,我却替你感到害臊。”秋林也是针锋相对,摆明了东西到了我的手上,就是我的。

“你!”随意手一动,就要结印,葛淼却出声了。

“两方道友,暂停动手,青铜匜不过是一件死物,我们想集齐四个青铜匜,来找到洞府,不如先放下仇怨,大家合作打开八公洞再说。”葛淼说到,两方哼了一下,其实双方也是不愿动手,并不是无仇,如果现场只有两方,没有其他人,他们早就动手,然而,现场除了他们,还有铁血盟,还有其他修士数人,他们一动手,当然怕其他人是黄雀,葛淼这一说,正好给他们一个台阶下,不然也不会僵持到现在,早就开打了。

“道友说得不错,不过仅限于合作打开洞府,洞中宝物,就各凭本事。”随遇散人撂下一句话。

“你以为我怕你,就按你说的办,我们间恩怨以后好好算!”秋林也是冷哼一声,说出一句话。

“既然这样,我们商量一下如何打开洞府,我们铁血盟手上有一个青铜匜,秋林道友和随遇道友手中更有一个,还有一个却落在日本的东密僧手中,听说他们也来了,是不是明天将他们找来商量一下。”葛淼说到。

“怎么落到日本手上,他们在哪里,直接将他们杀了,抢过来就是。”一个人说到。

“是在日本侵华期间,盗往日本的。”雷动地说到。

有些人在暗暗打主意,是不是将东西抢过来,而有些人不同意这个观点,说日本人来此算客,直接抢有失风度,一时两派争了起来,随遇散人坚持明天去见日本人,四方商量一下,柳致知冷眼旁观,他心中有数,日本人来此,应该是受到随遇散人的邀请。

“不用争了,那件青铜匜在我这里。”柳致知话音不高,众人一下子鸦雀无声,目光一起投向柳致知:“我今晚过来,日本人伏击我,在一位佛门法师帮助下,我杀了他们领头的渡边,得到了一件青铜匜,那位高僧说,这是三十年代从南岳南台寺被日本人盗走的青铜匜。”

“痛快!”雷动地拍手称快:“现在四件青铜匜都集齐了,放在一起,看看有什么异样?”

柳致知笑了,说:你们得到青铜匜,可发现其中奥秘?

秋林、随遇散人和铁血盟的人面面相觑,过了一会,葛淼开口说话:“我铁血盟得到青铜匜,用了不少方法研究,没有得到任何结果,青铜匜不过是一件普通的青铜器,没有什么玄妙,甚至表面的蝌蚪文都请教不少人,虽没有完全破译,但从破译部分来看,好像是一篇颂文,丝毫没有什么特殊之处,难道四件合在一起才有作用。”

随遇散人说:“我得到青铜匜已有数年,一直对它进行研究,但结果与葛道友一样,也只能寄希望四件碰到一起,问题说不定迎刃而解。”

秋林见众人目光又望向他,便说到:“我也一样。”

其他人见此很失望,目光又望向柳致知,柳致知说:“我今晚刚得到~”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众人直接不指望他能知道青铜匜的奥秘。

“将四件合在一起看看。”有性急的人直接打断了柳致知的话,叫了起来,柳致知摇摇头,他刚要说出青铜匜的奥秘,却被人打断。

其他三人取出青铜匜,他们是随身携带,随遇散人和秋林就带在身边,而铁血盟是在雷动地身上,柳致知也顺势取出了青铜匜,倒没有人注意他是从什么地方取出。

“这其实没有用。”柳致知说着,见三人已将青铜匜凑到一起,也手持青铜匜,凑到一起。

青铜匜也不是什么好组合的东西,四件碰到一齐,众人睁大了眼睛,什么也没有发生,有人说到:“是不是方法不对?”

“没有用的。”柳致知说到。

“柳道友,你难道知道什么?”张启威问到。

“我当然知道,我刚才话没有说完,就被你们打断。”柳致知说到。

“你怎么不早说,不是耍我们。”张启威翻着白眼说到。

“是你们太性急,我虽然今晚才得到青铜匜,不过这东西可是南台寺从唐代一直传到民国期间,那名佛门高僧却知道其中秘密。”柳致知这么一说,众人没有想到又是柳暗花明。

“有什么秘密?”葛淼问到。

“青铜匜是做什么用的?”柳致知反问众人。

“盛水的东西。”张启威脱口而出,陡然想起什么:“难道要将它放在水中才行?”

“虽不中,也不远了。”柳致知有些诧异看了张启威一眼:“这青铜匜当年铸造时,工艺高超,里面将八公洞附近的山川形势图铸入其中,平时不可见,如果盛满清水,放在正午的阳光下,水中就会浮现出图,从中可知八公洞府的位置。”柳致知揭开了谜底。

众人将信将疑,柳致知见众人表情,知道大家所想,便说到:“这是我所知道的情况,对与不对,明天中午一试,自然可知。”

柳致知不知道,当初八公造这四件青铜匜,不过是一时好玩,也是为了迷惑一下淮南王刘安,他们要炼外丹,需要大量药物钱财,要使刘安相信,便做了这四件青铜器,让刘安觉得他们手段高妙,后来人如何能想到这一点,除了当初元际机缘巧合,知道如何使用青铜匜,其他人根本不知道,柳致知不是遇到法空,也想不到这一点,其他人得到,也许真的靠运气,说不定哪天无意中就能发现,或者,终其一生,根本想不到。

“那盛满水在月光下试一下,说不定也可以。”秋林眼珠一转,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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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6. 无意一语洞府开

秋林话一出口,各人有不同反应,柳致知没有动,而随遇散人脸皮一动,向四周看了一下,迟疑了一下,却没有动,铁血盟三人之中雷动地抬腿就要向外走,却被傅连仲一把拉住。

秋林见众人没有动,他有点拉不下脸,便主动往外走,一帮人也跟着他向林外走去,忘情谷中本有溪水,出了林就有,柳致知却未动,在一定条件下,青铜匜显像,并不是想当然,事实也正如柳致知所想,秋林做了一场无用功。

众人只好约定明日中午在钯齿山相见,众人散去,柳致知准备离开,被葛淼喊住,柳致知便与铁血盟的三人,还有一人,就是张启威,五人一路,铁血盟在风景区南门外的岚香度假村包了一个小院子,他们来此已有几日。

众人脚程很快,到了铁血盟包下的住处,葛淼让大家休息一下,柳致知和张启威也不客气,洗漱了下便上床休息。

次日天一亮,众人起床后吃过早饭,便又出发,好像普通游人一样。

“柳道友,你的方法有效吗?”张启威问到。

“我也不知道,应该有效,不过你们不要抱多大指望。”柳致知说到。

“难道会有什么变化?”傅连仲问到。

“那位告诉我内情高僧说,就是得到位置,也不一定能进入洞府,这需要机缘。”柳致知说到。

“我们走一步看一步,有时候根本不能强求。但自己不争取,什么也没有,尽人事,听天命。”葛淼说到。

五人说着话,如同普通游人一样,在十点多钟来到钯齿山,另外几拨人已经到了,大家看了看太阳,秋林说:“大家来试试。”说完之后,将一瓶矿泉水倒入手中青铜匜之中。让阳光透入其中,水中朦朦胧胧现出一幅山川形势的立体图,太过于朦胧看不清。

“看来还要等一下。”柳致知见此说到,秋林也点点头,不再说话,手中青铜匜中水也没有倒掉。就这样等了半个多小时,秋林陡然喊到行了。

众人再一看,水是画清晰起来,还有一个篆字。却是北,其他三人也取出青铜匜。依法而做,果然各现一幅图,分别有一个字,柳致知手中的字是一个东,四个青铜匜中字分别是东南西北,不用其他人提醒,众人也明白,这应该是八公洞府周围景物,经过两千多年的变迁。山川形势还是发生了不少变化,除了柳致知,其他人这几天,几乎将附近的山峰踏了一个遍,经过对比山势大形,终于确定应该在白鹗山,这是八公山的最高峰。山上现建有白塔,山势陡峭险峻,山谷沉静幽深,山中青泉潺潺。奇岩怪石林立。千姿百态,各具情趣。山上苍松滴翠,林涛滚滚,五彩山花摇曳,如同画屏竞开。

能确定在白鹗山,但却不能确定八公洞入口在何处,众人又认真研究几幅图,大家在地上用树枝画出,经过认真讨论,众人不约而同指向一个地点,那就是现在白塔所在。

“难道白塔所在是洞府的入口?”随遇散人不敢确定。

如果白塔是洞府入口,此白塔是后人所建,那么建造者是否知道这一点?是否进入过?众人升起这个疑惑。

柳致知也认真看这几幅众人在地上画出的图,好一会,脑中灵光一闪,说:“白塔不是洞府的入口,白塔是建在地势灵枢之上,洞府应该位于其下或附近,便于借地势灵枢。”

柳致知与赖继学是好友,风水之术虽未系统学过,但也不自觉具备不俗的眼光,他这一说,众人立刻醒悟,众人虽不是专修风水,但一般修行人或多或少都涉及一些风水知识。

众人目光由白塔位置向外,张启威开口了:“白塔对面,如果有山壁或池泉之类,如果从汉代到如今未有大的改变,可能就是洞府入口。”

他这一提醒,有人叫了起来:“白塔对面有怪石峭壁,特别是山体那一面峭壁,应该是洞府入口。”

他这一说,众人不由点头,但白鹗山游人很多,现在去显然不适合,众人苦笑,看来又到等到晚上。众人三三二二地下山,钯齿山离白鹗山不算远,众人在下午都已聚集白鹗山,虽然相互之间并没有打招呼,却不自觉在查看那猜测中洞府入口,其他游人有些奇怪,今天来的游客很奇怪,一般人对白塔感兴趣,忙着拍照之类,这群人不拍照却对山壁很感兴趣,有些修行者甚至放出神识来探寻石壁,结果使他们很兴奋,他们神识被一种力量所阻,证明这里面不寻常。

太阳渐渐西沉,游人们都忙着下山,白鹗山却有一帮游客好像无动于衷,这群人当然是那群修士,不过却没有集中在一起,而是四下散开,形成几个小团体,在林中或树下休息。

终于入夜,这群人聚到山壁之前,不等有人组织,有性急者,却已各施手段,想打开通道,各色灵光闪现,山壁上好无动静,折腾了一会,众人也有些无可奈何,便纷纷停下了手,葛淼问柳致知:“有没有方法打开洞府之门?”

众人目光都聚了过来,柳致知摇摇头:“我也没有办法,那位高僧说靠机缘,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机缘?”

“那总不能空对着宝山,却没有办法,青铜匜中还有什么秘密?”随遇散人说到。

“我知道就这么多。”柳致知淡淡地说到。

随遇见问不出来,取出青铜匜,纵身上前,用青铜匜敲击试探着,根本没有任何反应,这种洞府最是让人头疼,往往进入有专门的法诀,如果仅仅外面用阵法护住,众人倒可以想办法,破除阵法,偏偏根本看不出任何端倪。

随遇又是用御物之术御使青铜匜,来撞击石壁,依然没有任何效果,其他两人也用青铜匜试了不少方法,葛淼甚至将柳致知的青铜匜借了过去,四个青铜匜在一齐,试了各种方法,依然没有任何效果,这一折腾,到了夜里一点多钟,众人就是修士,也折腾得有些累了。

张启威有些灰心,说到:“总不能喊芝麻开门。”话音一落,柳致知敏锐感应到石壁微微灵光一动,没有动静,忙问张启威:“你刚才说了什么?”

“芝麻开门。”张启威又说了一遍。

柳致知这回留意石壁变化,微弱的灵光一闪,他摇头说:“不是芝麻开门,那是什么?”

张启威也注意到了这些变化,顿时精神一振,急忙说到:“黄豆开门,大米开门…”一口气说了十来种开门,峭壁之上微微灵光波动,就是没有开门。

众人也发现了这种情况,柳致知心中一动,说到:“仙人开门。”话音一出,石壁灵光大闪,却依然没有开,众人一见,信心大增,纷纷喊到:“仙人开门”,甚至有人喊到八公仙人开门,神仙开门,玉皇大帝开门,石壁灵光虽波动不已,就是没有开门。

众人傻眼了,还是不行,雷动地见众人都停了下来,他喊了不少声,门就是没有开,不由冒火,一运灵力,张口就来:“仙人开门。”这已不是在喊了,如果有人在他面前,这一声中带有灵力足已将人震得筋骨尽碎,声音如定向声波武器轰在石壁之上,石壁陡然彩光大作,无声无息中出现一条通道。

众人一下子明白了,仙人开门并没有错,而是声音之中必须带的灵力,能声音中带有灵力,必须是修行人,其他人根本做不到。

不等人说,众人一拥而入,洞内并不是漆黑一片,有几点磷光一样,众人都是仙士,感觉到洞中比外面更适于修行人,灵气比外面强上不少,迎面一块石碑,碑上三个篆字:八公洞。碑上有一块突起,幽幽闪着灵光,张启威上前一摸,说:“是不是夜明珠,可惜与石碑一体。”

柳致知听他一说,也细细打量这突起,是与石碑一体,整个石碑好像是八公石这里非常著名的紫金石所制,紫金石是一种奇石。上品紫金石雕成砚台,集砚石的“下墨、润泽、质坚”三美于一身,为砚台中少有精品。而这块石碑显然是上品紫金石,石色赤紫而质润泽,中有金色条纹,绝对是上品,上方突起雕成珠状,却闪着幽幽磷光,在黑暗中十分惹人注意,紫金石不会发出灵光,显然此物已经特殊处理。

柳致知看到此物心中一动,手抚摸其上,不觉运起御物之术,心念沉入其中,法力注入,刹那间,柳致知感到自己好像牵动了灵枢,洞壁顶上几点同样闪着磷光的珠子陡然大放光明,整座洞府顿时如同白昼,柳致知吓了一跳,急忙收回了手,而洞顶的明珠却未因他收回了手而停止发光,依然一片明亮。

柳致知明白了,自己的法力仅是一个引子,调动地脉灵力,这些珠子恐怕要亮一段时间,这倒是一个绝佳的方法,柳致知回忆一下刚才所有感受,大体明白是如何实现。

众人也是一刹那间全部愣住,黑暗中骤然强光,不少眯起眼睛,一个个望向柳致知,等待柳致知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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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7. 山中奇石名紫金

柳致知见众人望着自己,只好解释了一下,众人都是行家,一听就明白了,也不得不为当日八公的设计赞叹。

听完柳致知的解释,众人才仔细打量洞府,这是一个人工开辟的洞府,面积不算小,有一百多平米,但显然不是全部,这仅是外洞,最里面墙上有一块圆形的紫金石,好像一般花园中的月形门。在紫金石上方,刻着两个篆字:内府。

在门的两边的洞壁上,向内凿有好似壁橱的一层层小的方盒,大多数是空的,个别里面还有盒子,但都已打开,里面的东西看来已被人取走,在左右两侧的洞壁上刻有字,众人先认真看了赶来,居然是丹方,众人一喜,都认真记了起来,甚至有人取出了随身的笔纸,抄了起来,柳致知也认真记了下来。

这墙上一共有三方,柳致知一看就明白,其中一方最为简单,大概当年元际禅师所用,却是一个清理体内诸毒素,能让肉身不腐的药方,涉及百余种草药,互为配伍;第二个却是九转八琼丹,柳致知已收拾到琼石,但具体丹方并不太清楚,这里面除了八种琼石,还有数种天然灵药与之相配,炼制过程火候也一应点明,对柳致知来说,正是送上门的好事,对其他人来说,就有点鸡肋,因为琼石很难得到;第三种是九转灵砂大丹,这是一种服食之后灭杀三尸虫,诸邪不能近身,寿至一百几十岁的丹药。如果修行人或生灵服用,特别是在修炼阴神的人服用,可以大大加速阴神化阴转阳。这种丹药,柳致知在《道藏》中见过,那纯粹是一种以水银和硫磺为原料的丹药,炼制过程繁琐,但此处的九转灵砂大丹却是不同,虽用到水银硫磺,不过是以此为丹基,还多了数十种植物性灵药。如仙人不留果、雷公藤、心意花等等。

众人记录完了这三种丹药的药方,柳致知很是满意,光这三种丹药方,这次就来此不亏,不过,对其他人来说,这三种药方第一种药方倒能收集好药物,可惜用处不大,尸身不腐。许多人目前还不会考虑,而另外两种。原料很难配齐。

除了丹方,墙上还有一段话,意思是八公仙去后,洞府每隔一百八十年可能进入一次,每次只有两个时辰,而内府留待有缘,非大机缘不能入内。如强行用法力闯入,洞府将彻底崩塌。显然是后人所留,不知留字之人与八公是什么关系。

外府除了墙上三篇丹方。并没有什么东西,靠近内府的门两侧,墙上有小洞,不过其中东西应该被前人取得差不多了,柳致知和众人来到内府门口,那块紫金石门很显眼,不过好像天然生在崖壁之上。不少人又开始使用各种手段,这次连灵光都没有闪现。

柳致知走到石橱面前,在其中一格中取出一个空盒,里面什么也没有。这个盒子倒是不错的东西,应该是檀木炼成,从汉代到如今,也算得上文物。

张启威见此,也取了一个在手上,把玩一会,感叹到:“这东西虽然无用,但带到外面也是文物一级,绝对可以卖个几十万上百万。”

他话一出口,许多靠近的修行人立刻明白过来,将盒子一抢而空,现代修行人也不是生活在真空之中,大多数也是混迹人间,在人间就逃不过钱财,虽然不少人修行,遵守戒律,不以法术显现人间,也很少用术法谋生,但人总要吃饭,大多数人在人间还有家人,总要花钱,这里所取,完全合法。

十来个空盒子被分一空,没有分到的明显有一丝懊悔,自己注意力怎么在内府上,忘了这些东西,于是一个个又在搜寻,还有什么东西,可惜的是,除了头顶明珠,什么也没有,有人偷偷将目光移向洞顶之上,不过看了两眼,又收回了目光,他们不是没有感应,那些珠子现在显然与地脉灵枢一体,根本取不下来。

一个个又将目光移到内府的门上,但想了不少办法,依然没有一丝办法。有人又将目光放在柳致知身上,想看看他有没有办法。

柳致知见他们将目光又聚向他,不由苦笑说:“不要望着我,我也不知道,就是刚才无意中进入其中,也不是我的功劳,是张道友和雷道友的功劳。”

“柳道友,你太谦虚了,刚才不是你发现端倪,我们也不能进入。”张启威说到。

“那不是我的功劳,是雷道友那一声仙人开门,才真的开门,现在大家试了不知多少种方法,一点反应也没有。”柳致知说到。

“我们以后再来,反正懂得入门的方法。”有人说到。

柳致知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没有说话,张启威却说话了:“恐怕不行,今天之后,按墙上留言来看,一百八十年之后,才有可能再开。”

“说不定留言不准。”那人还有一些侥幸心理。

“张道友说得应该不错,我们头顶上的明珠调地脉灵枢之气,应该有一种机制,不是随便调用,八公说不定早就动了手脚,我们并不清楚。”柳致知说到。

“那八公他们当时不会一百八十年才进洞府一次?”又有人提出不同意见。

“他们入洞府肯定不会是我们这个方法,这个洞府本来是他们所建,我们不过是运气好闯入其中。”柳致知说到。

说话间,时间已过去不短,洞顶的珠光开始暗淡下来,众人一见,知道时间快到,一个个不得不出洞,东方已有些发白,现在已是凌晨五点多钟,众人出来没有一会,石壁上灵光闪动,如水一样波动,接着灵光一闪,一切又恢复了原样。

大家见此,相互之间打个招呼,纷纷告辞,柳致知也和铁血盟的人及张启威告辞,并没有立刻下山,而是和普通游人一样,花了一个上午游玩此处,并和工作人员打听一下,何处可以买到上好紫金石。紫金石做砚绝对是上佳之品,柳致知会琢玉,虽未学过雕砚,但玉石不分家,只要心中有了方案,凭柳致知的技艺,做砚应该不在话下,柳致知自己在书法上也算小有成就,而所用的文房四宝却是大路货,此处紫金石上佳,不如采购些原料,做些砚台,自用和送人都不错。

有一个工作人员偷偷告诉柳致知,山下有一个闪家冲的小村庄,居住在山脚下的村民们,过着靠山吃山的营生,做的盗挖紫金石的勾当。柳致知听到此话,有些苦笑,只要有利益,总是会出现此事,这不能全怪这些山民,当地官员应该也有些责任,利益分配出现问题,当然底层的村民采取这些违法手段。柳致知又问了一下如何走,打听清楚后,柳致知下了山。

走进闪家冲,满目的石头最引人注目,石头或是被堆放在路边,或是放在门前屋后,不少墙壁上写着大字:“出售奇石”。

柳致知走进一户农户家,女主人十分客气,示意他随便参观,看中哪一块紫金石可以商量价格。

柳致知问了一下她的姓名,她笑到:“你就叫我闪大姐,这个村子都姓闪。”柳致知在院子观看,同时用灵觉感应着,令他失望的是,没有什么独特之处。

几百块大大小小暗红的石头,被随意摆放在院子里,看起来和普通的石头并没有多大差别,不少石头上还沾染着泥土。当柳致知故意质疑是否正宗的紫金石时,闪大姐笑了笑,拿水将石头冲洗,石头的颜色瞬间亮丽起来。

“这些石头都是从周围的山上挖下来的,是正宗的紫金石。”闪大姐告诉柳致知,在这个闪姓的村子里,村里人大多都从山上挖石头。

“今年石头的价格比较便宜,像这一块石头形状很好,今年要5000块钱,要是放在去年估计要8000多。”闪大姐说到,并告诉柳致知,因为挖石头的人越来越多,所以村里人卖石头的价格也在下降,但紫金石在外面是什么价格,村里人并不是太关注。

“现在不给挖石头,村里有好几个人因为挖石头,还被派出所抓过”,对于“盗采”,闪大姐不愿再多说。

柳致知想想自己也是推动盗采产业的人之一,如果没有人来买,盗采当然就会没有,不过究其原因,还是社会财富的分配问题,柳致知心中并没有愧疚,说不好听一点,柳致知对维护所谓社会经济没有兴趣,更没有兴趣维护那些借经济秩序而得利的社会阶层。

柳致知挑了数块颜色石质都上佳的紫金石,花了几万元,带出了院门,在无人之处收了储物袋,然后又在村上转了一圈,细细感觉了一圈,又买了二块石头,其中一块有些灵性,另一块石质非常好。

柳致知买好石头,离开了村子,山上有山民下来,背着石头,不用说,这些应该就是上山盗采紫金石的山民。

柳致知在村头和他们擦肩而过,他们麻袋中石头并没有什么特殊,柳致知感应得到,便微微一点头,离开了闪家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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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8. 因情口角寻常事

柳致知没有回苗疆,他已给阿梨打了一个电话,让她转告黎青山,他嘱咐的事情已经办妥,便直接回申城。

柳致知离开了八公山,带走了数块紫金石,他没有想到,他们这群修行人所为,却留下一个传说,并没有人直接发现他们,他们在夜里对着石壁喊“仙人开门”,这声音却让八公山风景区中一些附近的工作人员听到了,当时并没有留意。第二天夜里,又人修行人到白鹗山石壁前,想再次进入其中,有些人还是没有死心,对着石壁又喊了一通,当然,石壁再没有开门,第三天,还有人心存侥幸,又跑来鬼喊了一阵,以后数天,偶尔有人来喊,结果,八公山留下一个传说,仙人开门的传说。

柳致知回到申城,柳致德已去外地上学,柳致颜上班,他倒是闲了下来,生活变得极有规律,基本上以修行为主,下午闲暇之时,也在申城一些地方逛逛,有时下午雕一下紫金石,倒让他制出几方砚台,借石本身形态,倒是天然之趣横生,不过这些都不能算风水法器,本身材质有所限制,但就是如此,也非普通之物,比一起寺庙中所谓开光之物强。

柳致知制好几方砚台后,并没有立刻拿出来,这东西送给那些有文化修养的人,却是非常适合,不过总不能直接送上门,得找个理由,柳致知现在都没有想到送给哪些人,这不着急。到时候再说。柳致知就将这些砚台放在书房的桌子上,何嫂也进来收拾过书房,却对这些东西没有留意过。

傍晚时分,有人来敲门,何嫂打开一看,不由喊到:“二小姐,你怎么喝酒了,还喝得这么多?”

“没事,我来找我哥。”柳致颜一挥手,脚下不太稳。说到。

柳致知听到了响动,立刻从书房中出来,见到柳致颜这个模样,不由皱眉,何嫂正扶着她。

“致颜,你下午没有上班?怎么喝了这么多酒?”柳致知问到,何嫂将她扶到客厅,在椅子上坐下,倒了一杯茶。

“少爷。今天是星期天。”何嫂在一旁提醒了一句,柳致知一拍脑袋。自己不上学不上班,修行以来,电视也看得不多,还真的将今天是星期几给忘了。

“哥,我和钟铭吵了一架。”柳致颜眼睛红红地说到。

“什么原因?”

“我们部门一个男同事追求我,我没有答应,那个男同事听说我学武,也找到武魂俱乐部,参加了咏春拳班。我又不好不允许他参加,他是交了钱来上课,今天下午刚下课,我们才一出来,钟铭来了,几句话一说,吵了起来。两人推推搡搡,结果动起手来,我那个同事虽学了几天拳,如何是钟铭的对手。吃了亏,结果旋老师正好下来,见自己学员被打,将钟铭教训了一顿,我去追他,他骂了我一顿,我气与他大吵了一顿,便到酒吧中喝了一点酒。”柳致颜声音中带着呜咽。

柳致知劝到:“恋爱中男女吵架也是正常,不用放在心上,何嫂,有没有稀粥,弄点清淡的东西吃一点,今天就不要回去了,就在这里睡一觉,明天醒来,一切都会好的。”

何嫂熬了稀粥,安置好柳致颜,柳致知给蓝悯竹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她柳致颜在自己这里,简单说了一下情况,让他们不要担心。

蓝悯竹先问了一下柳致颜的情况,柳致知告诉她没有什么事,当听出是与钟铭吵架,立刻说到:“我早就说过,那个穷小子不可靠,现在露出了原形了吧!”

“蓝姨,此事你就不要介入其中,你一介入,说不定适得其反,让致颜冷静一下。”柳致知有些后悔告诉她,不过这种事是瞒不了,不如将话说开了,柳致颜今天不回家,父母肯定要过问,与其明天追问生出事端,不如今天就说开了,顺便通一下气,免得到时柳致颜又与父母产生矛盾,同时,柳致知也不想父母过多介入其中,蓝悯竹听到这个消息,恐怕更多是高兴。

“致知,我知道了,你多劝劝致颜,天下好男人多的事,说不定反而是好事。”蓝悯竹在电话中说到。

“蓝姨,你放心好了,致颜这边我会好好劝劝,你就不用操心了。明天致颜请一天假,你与父亲说一声,今天她酒喝得不少。”柳致知说到。他倒不是想劝柳致颜与钟铭分手,而是决定让柳致颜冷静下来好好想想,情侣间吵架并不奇怪,双方冷静下来,处得来就相处,处不来就好聚好散。

第二天早晨,柳致颜醒了,头还有点疼,柳致知已经早课结束,见她起来,便招呼她吃早饭。

“昨天喝了不少酒,酒劲有没有过去,何嫂专门为你准备了一些清淡的小菜,来喝点粥。”柳致知说到。

“哥,昨天多谢你了,我好多了。”

“这就对了,情侣之间有些矛盾,也是正常,冷静一下,就过去了。”

“哥,我忘不钟铭。”

“傻丫头,不要着急,如果钟铭在乎你,他会找你道歉,女孩子有些学矜持一些,更显修养。”柳致知笑到,这些坎由他们自己去渡过,柳致知也不想介入太深,毕竟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外人谁说得清。

“好的,我就听哥哥的话,我去上班。”柳致颜吃过早饭,推开碗,准备起身。

“不着急,昨晚我与父亲替你请了假,你酒喝得不少,就休息一天,以后不要这样。”柳致知说到。

“也好,我就在哥这边歇一天,哥,你这边古典气太重,一点没有现代大都市家庭的感觉。”柳致颜说到。

“我觉得挺好,你要看电视,或者上网,自己去,我去书房看一会书,然后临一下帖。”柳致知说到。

“那我也到哥哥书房,看看哥哥写字。”柳致颜说到。

柳致知的书房中,桌子上放着几个砚台引起了柳致颜的注意,她好奇端起一只看着:“哥,这砚台上次我没有看到,你新买的?看上去质地很好,色泽紫色,还有金色纹理,很大气,是什么砚台?”

“这是我近些日子所雕,用的是寿春紫金石,是紫金砚,也是名砚之一。”柳致知说到。

“这么多,这个最小送给我,好不好?”柳致颜拿起一个巴掌大小的砚台,这是柳致知利用一块料的边角所雕,略显椭圆形,借助纹理,在砚池边雕了一条盘龙,正好将砚池包在其中,很传神。

“你如果将这个砚台拿去,就好好练字,如果做得到,就送给你。”柳致知笑了笑说到。

“那好,我回去好好练字,哥,你找一本字帖给好。”柳致颜说到。

柳致知挑了一本柳体字帖,虽然她以前也练过几天字,但开始练字,还是从楷体出发为好。

“致颜,你好好练字,如果练得好,将来我送一方上好印章给你。”柳致知说到。

“什么印章?”

“我手边还有几方鸡血石的章胚,是真正上好鸡血石,是梅小姐当日所送,每一枚都价值万金,是一个书法家梦寐以求的好东西。”柳致知直接诱惑她。

“真的?”

“我不骗你,我的明道印就是其中一方,不过,你水平不到一定层次,我是不会给你的。以免得埋没了好印。”柳致知说到。

“就冲哥这一方印,我也要好好练字。”柳致颜说到。

接下来,柳致颜就在一旁看柳致知的练字,看柳致知如何运笔,看得很仔细,毕竟有了一种动力。

柳致知临了半个多小时帖,对他来说,更多是体会古人写字的神韵,现在的柳致知,临帖却是一种享受,自然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古人称之为得气,实是古人好字中有一种信息,临别人字时,自然能感受到那种意境和信息,所以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写过书法的人,可能有一种感受,临帖很养人,但创作却是相反,全心写一件作品时,作品完成,人有时好像抽空了一样,好像自己全精气神进入入字中一样。

柳致知临好之后,柳致颜有些意动,也开始临帖,柳致知并没有多说,坐一边椅子上看书,柳致颜临了一会,有些丧气地说:“比起哥来,差得太多。”

柳致知站起来看了一下,说:“不错,还有些功底,练字不是一天,你的字比一般人强,坚持练下去,功到自然成。”

柳致颜停下手,在笔洗中将笔洗了一下,说:“哥,你看得什么书?”

“《易经》。”柳致知合上书,将书皮给她看了一下。

“这书好难,哥这边书好像都是一些经典,其他没有,有没有小说之类?”柳致颜问到。

“有啊,那一栏都是,有四大名著,还有一些古典小说之类。”柳致知手一指。

“哥看这么些书,有用吗?”柳致颜看到。

“不能用有用与无用来说明,就像练书法,到了一定程度,没有足够的文化底蕴,那是很难进一步发展。”柳致知说到。

刚说完,柳致知的手机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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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9. 夜路相逢误会生

柳致知和妹妹正在谈论,手机响了,看了一眼,是戴秉诚打过的,柳致知按下接听键:“戴兄,你好。”

“柳兄弟,我现在是在申城。”

“你在哪里,什么时间到的,我去接你。”柳致知说到。

“不麻烦你了,我昨晚到的,来申城找王浩强有点事,没想到王浩强的公司中有你的股份,中午出来吃个饭。”戴秉诚在电话中说到。

“好的,在什么地方?”柳致知问到。

戴秉诚说了地址,柳致颜在一旁听到了,问到:“哥,是不是上次那位戴大哥?”

“不错,你耳朵倒是顶尖的。”柳致知笑到。

“柳兄弟,你旁边有人,是不是弟妹?”戴秉诚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

“不是,是我妹妹,你见过。”

“是致颜小姐,不如将她也一起带过来。”戴秉诚邀请到。

“好啊,我也去!”柳致颜立刻说到。

挂了电话,柳致知将东西收拾了一下,跟何嫂说了一声,便开车出去。

到了地点,停好车,两人上楼,有服务员问了一下情况,将两人引到一个包间,开了门,两人入内,里面的人正在闲聊,见柳致知进来,纷纷起身打招呼,里面人并不多,都是熟人,戴秉诚、王浩强、赖继学,还有一个人是旋淡如,柳致知见到旋淡如倒是有些意外,其他人并不例外。

寒喧过后。王浩强说:“柳先生,要不要打一会牌,戴师傅还请了宋琦先生,人还没有到,等一会。”

“你们玩,我在旁边看看就行了。”柳致知推辞说到。

“老王,牌就不打了,大家随便侃侃。”戴秉诚说到。

“那好吧。”

“戴兄,你昨晚到了,怎么不打电话给我?”柳致知埋怨戴秉诚。

“我此次来。是想和老王谈一下生意,早知道你也是其中股东,就直接打电话给你,本来昨晚安置下来,准备去找你,不料遇到了旋小姐,还与人斗了一场。”戴秉诚说到。

柳致知眼睛一亮:“你与人斗了一场?申城还有什么人能与你相斗,不会是旋小姐?”

“柳兄弟,你太抬举我了。我不过是一个武人,不是旋小姐。不过与旋小姐有些关系。”戴秉诚说到。

“怎么回事?”柳致知问到,王浩强和赖继学也起了兴趣,显然他们也不知道此事。

“这与我有关。”旋淡如开口了,说出昨晚一段经历,这件事又牵涉到柳致颜。

原来,昨天下午柳致颜和钟铭吵架,结果钟铭出手教训了柳致颜的同事,恰巧旋淡如结束下午的教学,下来见有人在武魂俱乐部前闹事。要知道,武魂俱乐部作为一个健身会馆,实际上更接近武馆,开武馆有时会遇到上门踢馆的事,好在武魂俱乐部中王浩强面子比较大,一般申城附近武林人士都打过招呼,从开馆到现在。还真没有人上门踢馆。

偏偏钟铭在武魂俱乐部门口出手打俱乐部的学员,旋淡如立刻产生了误会,以为是来踢馆,加上钟铭身手不错。离明劲只差一线,算得上一个小高手,旋淡如便出手了,还好,旋淡如不想伤人,毕竟现代社会是一个法治社会,又在门口,也有不少路人。

钟铭哪里是旋淡如的对手,没几下便被制服,一问之下,旋淡如知道出了乌龙,对方根本不是来踢馆,而是来争风吃醋,还牵涉到自己的学生,对这种事情,她也是外行,特别是涉及柳致颜,旋淡如更不好说,毕竟柳致颜后面有一个柳致知,劝了三人几句,便放了钟铭,钟铭是怒气冲冲地跑了,柳致颜也追了过去,本来此事就到此为止。

旋淡如晚上一个班结束,时间不到九点,便回自己租的房子,她来申城是读研,晚上和周末在武魂俱乐部做教练,这是她师傅与王浩强打的招呼,不得不说,王浩强的人脉还是顶广的。

她在回自己住处要经过一段开放小公园,平时早晨有不少老头老太在此锻练,晚上有一段路是穿过其中小树林,比较幽暗。旋淡如是艺高人胆大,从这里走,省不少路。

偏偏今天在此遇到一伙小流氓,对于她来说,根本不放在她眼中,三下五除二,这几个小流氓倒在地上,然后向一个方向说:“既然来了,那就出来!”

“果然不是常人,刚才真精彩。”何恽从暗处走了出来,他是经过附近,听到这里有打斗声,一时好奇过来,却发现是旋淡如,便隐在一旁,不料让旋淡如发现了。

“是你?”旋淡如不由身体微微调整,如一头雌豹,她上次与柳致知喝咖啡时见识过何恽,知道对方不是普通人,不由她不戒备。

何恽心中也不由一动,眼睛盯着旋淡如,打量了一番,旋淡如人漂亮,更有一种气质,这是普通女子所没有的,他不知道旋淡如的修为如何,是修行的什么,隐然感应到对方体内有一股锐利之意,难道是剑术?

何恽想试一下对方的能力,他有点喜欢上旋淡如,不过,对他来说,征服一个女人,不是靠用强,那太没有挑战性了,要让对方心情愿,要做到如此,必须知彼知己,不如小小试一下手。

还未等何恽动手,意外发生了,刚才打斗声不仅引起何恽的注意,也引起另外一些人的注意,第一个出现的却是钟铭。

钟铭下午被旋淡如制服,当时怒气冲冲跑了,柳致颜追了过来,也不顾,柳致颜当然追不上他,跑了一会,气也有点消了,在恋爱中男女往往智力下降,现在气一消,知道自己今天好像做得有些过分了,柳致颜是他女友不错,不过两人并没有结婚,自己听点风言风语就去找她,显然有点捕风捉影,一想到两人之前交往,柳致颜顶着家中压力与他来往,不觉心中起了愧疚,想找柳致颜去认错,可又一想到刚才那两人出来,有说有笑,心中火又上来。

他就这样,一会儿想去认错,一会儿又妒意大发,在两者之间煎熬,结果和柳致颜一样,找了一家酒吧,借酒浇愁,不自不觉中喝多了,到现在还没有清醒,便在路上不分东西南北的乱走一通,无意中也走到了这边,他也是一个练武之人,听到有打斗声,便跌跌撞撞跑了过来。

何恽正想试一下旋淡如的深浅,两人之间一时僵持,而钟铭来的方向却是何恽的侧面,一头就撞了进来,何恽和旋淡如都发现有人来了,却不料来了一个醉汉,而钟铭却看到两个人,是什么人并没有看清,一头就奔何恽而去。

何恽没想到来了一个醉汉,根本不问三七二十一,冲着他就来了,当下手一挥,御物之术起,一阵旋风,将钟铭给抛飞出去,钟铭眼看就要被摔在地上,何恽出手,根本没有考虑什么,虽不是直接取对方性命,也不会轻轻将人放在地上,他所修行的魔道,虽然自己并不清楚,一切都以自我为中心,才不问钟铭会怎么样,钟铭真的摔落在地,如果摔个鼻青脸肿,已算运气很好了。

钟铭还未落地,又出现一个人,一伸手将钟铭轻轻一拨,钟铭在这一拨之下,身体立刻正了过来,然后轻飘飘地落地。

来人正是戴秉诚,他来到申城,订下宾馆,晚上没事,出来走走,远远听这边的打斗声,他隔得较远,不过脚下却不慢,赶到之时,正好看到何恽随手一挥,旋风起,将钟铭抛飞,他与柳致知等人交往,眼界自是不同,自身也到抱丹层次,当然看得出,对方用的不是武术,而是一种术法。

钟铭不过是一个普通人,居然对一个普通人用术法,戴秉诚知道柳致知几人,一般情况下在世人面前不显示术法,更不会无故对世人以术法下手,也听几人说过,修行界有规矩,不无故对世人使用术法,世间事尽可能用世俗手段。对方显然违反这一点,所以他出手将钟铭救了下来。

戴秉诚一出手,何恽不由“咦”了一声,望向戴秉诚:“你是谁?”

“山西戴秉诚,阁下是谁,为何用术法对普通人下手?”戴秉诚责问到。

“何恽,原来你也是一个修行者,是此人先冲撞我。”何恽淡淡地说到,他感觉到戴秉诚身上波动不强,与普通人差不多,以为修行层次很低,不知戴秉诚修炼的国术,抱丹成功,周身气血自然锁住,反而与普通人差不多。

“他不过是酒喝多了一些,你是一个修行人,对一个醉汉下手,不嫌过分。”戴秉诚一拨钟铭时就闻到一股强烈的酒气,而钟铭却经此一吓,一身汗出,反而酒醒了不少,任谁给一个人随手一挥,一股旋风将自己卷飞出去,恐怕都会出一身冷汗。

“你既然为他出头,那就看看你有没有这份实力!”何恽也是气往上涌,哥们不过是想找一个机会来泡妞,接连给你们打乱,不教训你们一下,不知马王爷几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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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0. 以武压法双雄决

何恽说完,手往戴秉诚一压,好像他的手是周围一切灵气的中心,周围能量信息迅速向他的手中集中,迅速凝实,如无形的漩涡,形成一种淡淡的光影,化不可见为可见如一面墙一样,向戴秉诚压了过来,同时,空气中响起一阵悲哭之声,让人心酸,不由自主落泪,何恽的攻击不仅是对身体攻击,同时也攻击到人的心灵。

在一旁的钟铭目瞪口呆看着这一切,声音一入耳,不由想到伤心事,眼泪顿时落下,心中甚至升起轻生的念头。

旋淡如却吸了一口气,一层极淡白芒在身遭一闪,却未受此影响。

戴秉诚陡然张口,一声低沉的虎啸,如暮鼓晨钟一样敲响在钟铭的心头,钟铭一下清醒过来,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也感到自己刚才不对劲。

戴秉诚的虎啸压倒了空气之中传出的悲哭之声,平地起了一阵风,正是风从虎,虎啸声未落,左足先寸踩而出,好像很小的一步,却走出了缩地成寸之效,右足随即跟进,起两臂,形如抱石投水,手由心而起,由口而落,闭住五行向前猛扑,形成虎抱头之势。正是心意**拳中的十二形中虎形,“三口并一口,打人如同走。”口对口一直走,虽看正是斜,看斜却是正。

浑身罡气自然迸发,强大意志油然而生,与何恽术法形成的光影撞到一起,顿时如摧枯拉朽一样。何恽的术法瞬间崩散,戴秉诚已如猛虎一样扑到面前,这一样,何恽差点魂魄欲飞,虎形拳在戴秉诚手中如同百兽之王真的从林中现于何恽面前,那种气势就足以让人丧魂失魄,到了戴秉诚这个程度,一般术法根本动摇不了他,一身意志,自然百邪莫侵。诸法不动,遇术破术。

何恽根本没有想到戴秉诚如此凶恶,不过何恽也不是普通人,脚下还后一退,看似简单一步,就退出去十来米,钟铭只觉眼前一花,戴秉诚一招已落空。

旋淡如目光之中顿时异彩连连,心中也是震憾不已。这是形意十二形,不对。是心意十二形,她国术境界也不低,师父更与她说过华夏各家拳术,山西戴家,练的是心意**拳,形意拳本是由心意拳转化而出,两者同源,想不到,国术能练到这个地步。已不能算是拳术,一动之下,算得上天地变色。

钟铭境界不够,但也看出,这个救了自己的男人拳法已是可怖可畏,根本不是他所能想象,一时大脑失去了思考能力。

何恽眼中掩不住惊讶。他也看得出,对方好像是一种武术,这能算武术吗?一招之下,将自己的法术彻底破除。不过却也不惧,不由喝到:“好!想不到能遇到阁下这种高手。”说完,手上出现碧血摄灵丝,他用远古食人树木髓所炼制的法器,手一动,无数五彩光丝向戴秉诚罩了下来。

戴秉诚身体一挫而起,随起就落,随束而展,整个人一气的开合,如江水排岸之势,其形似炮非炮,正是心意**中的炮拳,炮拳一出,心血急剧暴发,冲入手臂之中,罡气震荡而出,如平空响起一个炸雷,炮拳一出,出现类似术法中雷法效果,强大震荡罡气带着扫荡一切的意志,顿时将无数罩下光丝如狂风中的柳丝,倒卷而上。

光丝倒卷而上,戴秉诚也长身而起,平地起风,拔地而起,化为云龙变,他的云龙变本得自柳致知,却又结合了十二形中龙形,化出另一种风味,如苍龙行空,带着炮拳余威,轰响成一片,直压何恽。让人气都透不过来。

何恽从修炼起,就没有遇到过这种对手,他在特殊部门,也出手过二三次,基本是远程出手,而且是凭其术法,甚至是那只邪灵蝙蝠化身出手,从未像今天这样情景,陷入如此被动,对手使用他也看出来,完全是近身武术的打法,凌厉凶猛,自己的术法一遇之下,当即被对方拳中精神意志瓦解,想不到,世间有人间单凭武术,就压制自己。

何恽想到此,见戴秉诚身如挟风裹电的苍龙,知道自己很不适应这种打法,在申城这个地方,也不适于毫无顾忌地使用术法,心中不由萌生退意,不过走之前,必须给对方一下,不让对方轻视自己。

想到此,也不接手,向后一步,这一步就是几十米,脱离了战圈,退的同时,化身显现,一只米许长的蝙蝠出现在头顶之上,一张口,无形的高频冲击波轰向戴秉诚。

戴秉诚身在空中,见对方身影一闪,人已消失,出现在数十米外,同时,周身发麻,知道对方反击,对自己已经造成威胁,立刻沉气下坠,周身皮肤骨肉一阵振荡,体表罡气激荡轰鸣,高频声波一遇罡气,顿时发出让人难受的声音,如果是在白天,还可以看到戴秉诚身遭光影都会出现散乱,这是空气完全被搅乱,引起光线折射的变化。

而何恽却借此机会扬长而去,这次遭遇对何恽影响也是很大,他这才发现,原来武术还能达到这个程度,让他下决心学一门拳术,以好更清楚了解像戴秉诚这样的对手。

何恽一走,旋淡如上前道谢:“多谢戴师傅出手相助,戴师傅练的是心意**拳吧,咏春拳习练者旋淡如见过戴师傅。”

戴秉诚打量了一下旋淡如,也看出此女的不简单:“旋小姐不用谢我,就是没有我,旋小姐一样能应付,不知旋小姐与刚才那人有何结怨?”

旋淡如脸上露出苦笑:“我与何恽并没有恩怨,我晚上回家,遇到几个小流氓,被我教训了一顿,何恽在一旁偷看,被我发现,我不知道他如何想,一时僵持,这位先生一头闯过来,酒喝了不少,无意间闯入,结果给何恽抛飞了出去,接下来你就来了。”

旋淡如这一说,戴秉诚发现自己好像有些鲁莽,不过何恽对一个普通人下手,自己教训他也没有什么不对,眼睛扫了一下那几个倒在地上陷入昏迷之中小流氓。

旋淡如见戴秉诚看那几个小流氓,便说到:“其中一个是被我打昏的,其他几个却是何恽使用术法涉及,使他们陷入昏迷之中,应该没有什么大碍,过一段时间就会自然醒来。”

戴秉诚听到这些人呼吸还算平稳,知道旋淡如说的不错,回过头来看了一下呆立在一旁的钟铭,说到:“这位先生,你没事吧,以后当心点。”

钟铭让戴秉诚一提醒,立刻清醒过来:“戴师傅,钟铭谢谢你救了我的命。”

钟铭一开口,旋淡如也认了出来,刚才钟铭来的时候,旋淡如注意力放在何恽身上,对他并没有细看,然后是戴秉诚与何恽交手,她认真观看两人交手,至于钟铭,对她没有威胁,就被她忽略了,直到现在,才发现钟铭是谁。

“是你?!”旋淡如很惊讶,她惊讶,钟铭刚才也没有留意旋淡如,现在听旋淡如惊讶的声音,才仔细打量了一下旋淡如,当时也惊呆,甚至不自觉地往戴秉诚身后移了移。

“你们两认识?”戴秉诚见两人情况,不由问到。

“今天下午,他去找柳致颜,我的一个学员,与另一个学员发生了冲突,我以为他是来踢馆的,出手教训了他一顿,谁知弄错了,他是我学生柳致颜的男女。”旋淡如说到。

“等等,旋小姐,你是老师?”戴秉诚问到。

“可以算是,实际上我打了一份工,在武魂俱乐部做咏春拳的教练。”旋淡如说到。

“武魂俱乐部?你们老板是不是王浩强?”戴秉诚问到。

“戴师傅,你认识我们老板?”旋淡如感觉事情好像太巧了。

“我这次来申城,就是找他,想不到却与他手下员工先见面。你刚才说柳致颜是你学生,他哥哥是不是柳致知?”戴秉诚又问了一个问题。

“是啊,你认识她哥哥?”旋淡如有些不敢相信。

“真是太巧了,我与柳致知是朋友,本来准备去拜访他的,他倒偷懒,自己妹妹想学武,自己不教,却让你来教。”戴秉诚却发感慨,对柳致知不知如何说好。

“戴师傅,你是什么境界,是化劲还是更高?”旋淡如见刚才戴秉诚大展神威,不由好奇地问到。

“我么,抱丹层次。你的修为倒有点怪,功夫不下于暗劲,却好像练有另一种绝技,比武术更高。”戴秉诚对旋淡如也是很有兴趣。

“抱丹?!你达到了国术的巅峰。我也练习剑术。”旋淡如没有想到戴秉诚如此厉害,想想也对,不然,何恽也不会轻易离开,旁边的钟铭已经震惊得麻木。

“我算不上达到国术巅峰,柳致知他的国术层次就已突破了抱丹,达到一种让人不可思议的层次。”戴秉诚这一说,让旋淡如彻底惊呆了,她知道柳致知修剑术,却没有料到柳致知在国术上居然达到了这样层次,可以说,前无古人。

“你说柳先生突破了抱丹层次。”旋淡如声音之中有些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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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1. 念起净明思远行

不仅是她,就是在一旁的钟铭也是目瞪口呆,他知道两人谈的是谁,柳致颜曾有一次带他却见过柳致知一面,他感觉中对方很普通,却不料是如此高手。

“我与他切磋过,他周身罡气已好像有了意识,自然会根据情况反应,根本不需要他有意控制,据他说,也许有一日,罡气离体后会如生灵一样,对周围做出反应。”戴秉诚说到。

旋淡如陷入沉思,而钟铭在一旁如听神话一样,过了一会,旋淡如才说到:“我也认识柳先生,数日前,我曾在一天晚上偶遇到他,与他谈论一会剑术,却未想到他的国术达到这个程度。”

“旋小姐,明天见,我也要去见一下你们老板。”戴秉诚笑到,他没有提出送旋淡如回去,旋淡如不是普通人,走些夜路,根本不用担心。

“明天见。”旋淡如也挥手告别。

见旋淡如走远,戴秉诚这才回头,对一旁的钟铭说:“感情一时不顺,没有必要借酒浇愁,你一身功夫还是有些底子,快到明劲了,练武最难就是诚心,你自己回去吧。”

戴秉诚并没有经历过感情,他一心扑在练武之上,家中人都很着急,他却乐在其中,当然也不好对钟铭说什么。钟铭谢过戴秉诚,自己回去了,戴秉诚经这一闹,也不想打电话给柳致知,反正他这几天都在申城。

第二天,他见过王浩强。将事办完,说到柳致知,戴秉诚决定请一下柳致知几人,王浩强一听,当然不让戴秉诚请客,说自己是主人,这些事由他来安排,戴秉诚也就由他,便打电话通知三人,当听到柳致知的妹妹在身边。心中不由一动,想起昨晚钟铭之事,便顺便也让柳致知将柳致颜一起带来。又让王浩强将旋淡如一块喊上。

听完了旋淡如和戴秉诚的讲述,柳致知笑到:“想不到戴兄一到申城,却与何恽交了一次手,此人我知道,一身修为很奇特,似佛非佛,我见过他一面。他经常在晚上一个在申城转悠,脚下很快。是一种类似传说中缩地术的术法,全身意志自然笼罩,浑身都是暗示,普通人自动将他忽略,想不到遇到你们两位。”

“戴大哥,钟铭他没事吧?”柳致颜也听到何恽的名字,觉得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或见过,不过转眼间就忽略了。而将一颗心落到钟铭身上,事实上柳致颜还真见过何恽,那是何恽主动出击,装着无意间遇到柳致颜,向她打听梅疏影的事。

“钟铭没事,不过昨天喝了不少酒。”戴秉诚说到。

“致颜,有些事还是让他冷静思考一下。不要太过于着相。”柳致知见柳致颜一脸焦急,心早已不在这里,心中叹了一口气,提醒到。

柳致颜本想打电话。听到柳致知的话,有些黯然,就在此时,柳致颜的手机响了,有短信,她打开一看,脸上顿时露出笑容,柳致知虽不知道是谁发过来的,但十有**是钟铭,也没有过问,两个人之间闹些矛盾,两个人会解决,如果这点都做不到,那不如早些分手。

门开了,宋琦到了,大家打过招呼后,便按座位坐下,王浩强吩咐服务员走菜,席间,柳致知问戴秉诚准备在申城呆几天。

“没有准确的时间,一个星期左右,一方面是与王老板合作,听说王老板开了一家药店,想从他这边买些真正的好药,我们戴家也有一些这方面的生意,主要是在北方,想互通有无,习武之人,许多时候用到药物,练习一些功夫,如铁砂掌之类,往往需要用到一些药物配制洗液,所以想和王老板合样,这样南方和北方的一些稀有药物可以互通有无。”戴秉诚说到。

“提到药物,倒让我想起来,前些日子,我去了一趟八公山,倒得到几个药方,其中一个方子,需要一百零八种药物,这个药方很奇怪,并不治病,却是让人尸身不腐。”柳致知说到。

“难道是浸泡尸体的?”宋琦好奇地问到。

“不是,是给人喝的。你们听说过元际禅师吗?”柳致知反问到。

“你说是那个尸身千年不腐的元际禅师?”宋琦来了兴趣。

“正是他。”柳致知将自己这次八公山之行简要说了一下,并说自己得到了三个方子,其中一个就是这个方子,另外两个却是丹方。

“难道仙丹真的存在?”王浩强问到。

“可以说存在,也可以说不存在。”柳致知说到:“没有那种人一吃就成仙的丹药,却存在改善身体素质,补充元气的丹药,不过丹药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服,对有一定功底的人能服的丹药,对普通人来说,甚至是毒药。”

“原来如此,怪不得有人说丹药有毒,还是真的。”王浩强说到。

“不错,外丹之事,传说很多,能得精髓,世间不多,葛洪的《抱朴子》多论及外丹,但内养功行不到,不能服用,草木之类,还好一些;后来净明派的《铜符铁券》也是外丹著作。”宋琦说到。

宋琦提到净明派,柳致知心中猛然想起一事,不觉入神,柳致颜见到柳致知出神,拉了一把柳致知,低声说到:“哥,你怎么了?”

柳致知一下子从沉思中醒来,微笑着说:“没什么,想起一些往事。”

柳致颜问到:“哥,你想起什么事?”

“你不清楚,与净明派有关的事,我以前做了一件事,曾许下一诺,想起那件事。”柳致知还是没有明说,不过宋琦和赖继学听到此话,相互看了一眼,有些明白,当日他们三人破了净明派的阵法,是有关林碧微与姚缘生生世世同心锁,当时答应到净明派拜访,给他们一个交代。

“柳老弟是不是想去净明派走一遭?”宋琦问到。

柳致知点点头:“不错,我是想到净明派去一趟,当日之事,是该给净明派一个说法。”

“哥,是什么事?”柳致颜问到。

“这些事你还是不要知道为好。”柳致知说到。

“什么事,这么神秘?”柳致颜不高兴嘀咕到。

戴秉诚笑了,说:“柳老弟,是什么事?”

他一开口,柳致知有些为难,刚要开口,赖继学说:“这件事本不应该说,你们就当故事听,不要追究其真伪。”赖继学就将当日之事一说。

“那个净明派怎么这样做,让别人世世心碎,哥,那个林小姐好可怜,要是钟铭能这样对我,我也…”柳致颜话没有说完,柳致知立刻厉声打断她:“够了,不要乱说话!”

柳致颜一下子愣住了,这是柳致知第一次如此严厉对她说话。

“柳小妹,不要怪你哥,有些话不能说,你在你哥哥身边,你哥不是普通人,跟你说明了,是一个修行人,到了他这个层次,身边的人所为就是无意的,在其身边一定范围内,会产生影响。”宋琦解释到。

如果是普通人,也许不会有这种事,但对修行者,特别是柳致知已领悟到劫难实质,他现在修行当听到什么,心灵深处甚至不自觉产生一种推演,这种推演不受柳致知控制,他现在功行做不到对心灵控制自如,坏就坏在这一点,心灵力量很神秘,对现世都产生影响,有人有这种感觉,自己心态不同,自己所为成就就不同,这不仅是改变自己,更无形中影响他人,柳致知渐渐感受到这一点,所以才制止柳致颜说出不好的话,如果柳致颜说话,不让他听到,那就没有影响。

听到宋琦这么一说,王浩强觉得不可思议,而柳致颜虽不太相信,但心中也生出一种恐惧,而戴秉诚和旋淡如却陷入沉思,戴秉诚已入抱丹,知道精神对自己拳法的意义,这种说法虽第一次听说,但对他来说,却不知不觉间好像开了一个新的视角,拳法到他这个层度,在**上已到巅峰,要进步,唯从精神入手。

而旋淡如因为剑术修行,内炼一口剑气,当然对精神早已有一种认识,现在听宋琦一说,不觉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不觉抬起头,他一抬头,戴秉诚也抬头,两人坐在对面,不觉望了一个正着,都是一怔,然后相对一笑,两人都有所得,笑过之后,旋淡如脸扭向一边,脸上露出一丝红晕。

柳致知瞥见这一幕,不由一个想法冒上心头,眼珠一转,向戴秉诚说到:“戴兄,你已到抱丹层次,也该考虑自己终生大事,不然家中人恐怕着急了。”

宋琦和赖继学一听,立刻明白了柳致知的意思,附和到:“就是,戴兄也不小了。”

“你们三个人,跟我父母一样,我到申城来,也是在家中让他们说得烦,我一心扑在国术上,哪有心思考虑其他。”戴秉诚说到。

“戴兄,就是练武,也要一张一弛,不然绷得太紧,容易出问题,旋小姐,你说是吗?”柳致知顺口问了旋淡如一句。

“嗯,对!”旋淡如没有防备,看了一眼戴秉诚,脸上不觉红了。除了柳致颜,宋琦、赖继学和王浩强不觉相互看了一眼,露出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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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2. 祸起铜镜事纷呈

净明派原来道场是洪都西山,后来因世事变迁,净明派传承几乎断绝,唐胡慧超重新继传承,宋室南渡,周真公再继薪火,柳致知此次去的净明派,就是这一支,净明派虽几度传承差点断绝,但作为许逊天师留下道统,其底蕴依然让人不敢小觑。

净明派严格来说,是以儒家思想指导道家修行,是儒道双参,柳致知之所以拜访净明派,是因为他已有感觉,大药温养,火候一日日成熟,明年上半年,说不定就能大药服食,此时,以前一些事情不了结,到时心意受到干扰,很可能鼎倾药飞,这也是丹道修行中所谓走丹,一旦走丹,又得重新蕴育药物,成丹日子就得很后推迟,所以柳致知来此拜访,了结之前的事。

上次与净明派几人发生冲突,净明派的孔德子在之后已告诉柳致知净明派这一脉的位置,柳致知并没有御使法器行空而至,而是从地面而去,与常人一样,乘坐现代交通工具而去。

到了离净明派附近的一个县城,柳致知出了车站,买了一张本地的地图,很快就在地图上找到净明派的位置,净明派在县城西北的一座山中,而且是当地一个旅游景点,不过世人眼中道观并不是他们所能全部了解,他们看到是一个表相,在道观后院中有一扇门,游人就从没有看到这道门打开过。

净明派离县城并不远,此柳致知所在也不过十来里。对柳致知来说,就是如普通人一样步行,半个多小时也能感到,柳致知就没有乘车,一路走去,他行路而去,虽是行走,却在调整自己,到净明派时,他的身心自然会调整到一种目前所能达到的完美状态。

然而。世间上并不会如柳致知的意,走不到半里,路边围着几个人,他望了一眼,开始并没有当回事,然后不由一惊,这是三个农民工打扮的人,在路边上卖东西,是三件东西。东西上带着泥土,说是从工地上挖到的。想卖一些钱。

这种事柳致知以前也听说过去,绝大多数是假的,那些所谓挖出的古董皆是伪造,不过是在骗人,柳致知开始也未当回事,当靠近到一定距离时,眼中开始露出诧异之色,三件东西中有一件古铜镜,上面满是铜绿。不过一眼看上去有些不伦不类,这古镜让柳致知惊讶的地方不是它的真假,而是它上面笼罩一层厚厚的阴煞之气,常人怎么会有这东西,这东西三人怎么能受得了?

再一细看,三人脸色有些淡淡青灰,显然已受阴煞之气侵浸。不过时间尚短,还未有明显体现,就这样,这三人昨晚可以睡得很不好。噩梦不断,柳致知看到三人眼泡有些虚肿,眼睛之中有血丝,眼袋发青,明显昨晚睡得很不好。

虽然有不少人停步观看,却没有一个人买,不少人还是懂得其中道理,社会上真正玩古董的人并不多,毕竟古董得有足够财富,一般人玩不起。

柳致知停下了脚步,这东西不能留在他们手中,对他们来说是不祥之物,同样,如果落到其他人手中,也会弄出乱子。

“老板,这面镜子如何卖?”柳致知问到。

三人一见,有人上当,当时说到:“老板,看你就知道,你是一个识货之人,这东西可是在地下挖出来,绝对是个好东西,一口价,二千元。”

柳致知笑了,说:“我不管你们从哪里得到这镜子,给,钱数好,以后不要再碰这些东西。”

柳致知随手一挥袖子,一股淡淡阳和之气扫过,三人精神不由一振,身上阴煞之气不觉中已被清除掉。同时将那面镜子收在手上,别人没有根本看不出来,肉眼不可见灵光一闪,镜子被封了起来。

“老板,这里还有两件一起挖出来的东西,要不要好好看一下?”三人中一人说到,三人眼中充满了期待之色,他们真的将柳致知当成冤大头。

柳致知将三人看看,脸上不由露出一丝讥笑:“人不能贪心不足,好自为之。”说完之后,不再理睬三人,扬长而去。

三人面面相觑,这是怎么回事,对方好像知道这是假的,难道那个镜子真是古董?旁边看热闹的人也是一头雾水,正在这时,一个教授模样的匆匆赶来。

“咦,那面镜子呢?”教授模样的人问到。

“你刚才不是说假的?”

“我刚才在路上好好想了一下,还是有些价值,怎么不见了?”

“让人买走了。”

“谁买的?”

“就是他。”有人一指柳致知的背影,柳致知走出不到五十米,那教授模样的人一听,急忙向前追去。

柳致知并没有将镜子收起,依然拿在手上,一边走,一边用灵觉感应这面镜子,这面镜子应该算是一件法器,但材质很差,甚至不如柳致知的尖苗刀,而且此镜也破损,但如此重的阴煞之气,镜子居然能聚阴煞之气,不知是谁炼制,看样子有些年头。

柳致知边走,手也在把玩这面镜子,此时镜子已被封,根本没有一丝阴煞之气外泄,听到后面有人小跑着向他追来,他也没有留意。

“前面先生,你请等一下。”后面有人喊着,柳致知回头一看,一个教授模样的人小跑着追了上来,向他挥手示意。

柳致知停了下来,那教授模样的人跑到柳致知面前,气喘吁吁,好一会,气息才平稳下来,柳致知这才开口:“先生,你是谁?有什么事?”

“我叫宁良凌,到这县城来调查,无意间发现你手中古镜,一时不辨真伪,没有买,刚才想起清代一种与之相似的镜子,想买下来研究,不料却被你买下,能否转卖与我?”宁良凌说到。

柳致知打量了宁良凌一会,不过是一个普通人,也许真的发现这件镜子是真古董,或有其他价值,但这镜子不是他身体所能承受。

“我买了这面镜子,也想好好研究一番,对不起宁先生,此镜我不打算卖。”柳致知摇头拒绝。

“这面镜子年代并不久远,并不值钱,我是搞学术研究,而且在一本比较偏门的书上好像看过它的纹样,我的研究真的很需要。”宁良凌说到。

“宁先生,你是搞什么研究?”

“我是研究民俗这一类,此镜据说有一些民间巫术有关。”

听宁良凌这么一说,柳致知倒有些意外,此镜算是低级法器,听宁良凌的意思,他好像也知道一些,不由来了兴趣。

“宁先生,你对此镜知道什么?”柳致知问到。

“如果先生将它转卖给我,我就告诉你有关它的情况。”宁良凌说到。

听到此话,柳致知淡淡地说:“宁先生,你可以走了。”柳致知对此镜实质的了解比对方深得多,宁良凌居然以这一点来谈条件,想夺别人已到手的东西,柳致知觉得没有什么好谈的,再说,此镜给他,他一个普通人,根本是找死。

“这位先生,这镜子落在你手上,根本没有用,玩古董的人,如果不了解手上东西,那是对东西的埋没。”宁良凌急了。

“这镜子也不是你所能控制,不要自我取祸。”柳致知话中有些意思不言自明,说完,不再理睬他,转身继续前行。

宁良凌眼中露出一丝凶光,看着柳致知走远,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恨恨又望了柳致知背影一眼,才悻悻地离开。

柳致知又走了不到二里路,已出了县城,本来车站就在城市的边缘,柳致知并没有走大路,而是直接由小路向几里外山而去。

此时,从大路上下来几个人,向柳致知而来,柳致知看了看手中的古镜,叹了一口气:“想不到因为你,给我惹出了不少麻烦。”

柳致知已抄小路走,有人从大道上下来,追了过来,而且那副打扮,柳致知一眼就看出,是一些小流氓,看来是冲着镜子来的。

果然,几个人手中执着钢管,围了上来。领头一人,右手钢管轻轻敲着左掌心:“小子,将你手上镜子交出来,不然,我们手中家伙可不是吃素的!”

“谁派你们过来的?”柳致知问到。

“没有人,哥几个看到你买了一个镜子,随后宁教授想从你手上买这玩意儿,不用说,是件宝贝,我们本地的宝贝哪能让你一个外地人得去。”那人说到。

“原来你们是冲着这面镜子来的,不知死活,这东西是你们能摸的吗?”柳致知冷笑到。

“找死!上!好好教训一顿,不要打坏了镜子。”那领头人一挥手,第一个扑了上来,其他几个也挥着钢管冲了上来。

柳致知脸一寒,身体微微一侧,钢管落空,随手一巴掌,扇在领头流氓脸上,人应声飞了出去,同时嘴一张,数颗牙齿飞了出来,然后重重掼在地上,一股阴劲冲入全身,肌肉筋骨顿时扭曲,全部剧烈,根本动不了,只要一动,全身如刀绞,他刚想从地上爬起来,一阵剧痛,立刻昏了过去。

他没有看到,手下几个小流氓也和他一样,被柳致知一巴掌一个,扇飞了出去,摔在地上。

就在此时,一阵警车声响起,一辆警车停在公路边,车门打开,几个警察跳了下来。

283. 入警局鬼影翩然

柳致知见到警车,不由皱眉,看来今天的事不能善了,有人居然出动了警察,也罢,看看他们怎么做,柳致知并没有继续走,反而等在那个地方,警察抄小路过来,一见地上躺着数人,吓了一跳,还未开始说话,柳致知却先开了口:“警察同志,你们来是太好了,有几个劫匪想抢劫,你们是不是得到消息,来抓他们。”

警察愣住了,想不到柳致知说出这样的话,其中一人回味过来:“不要恶人先告状,这几个不是被你打倒在地,怎么可能抢劫你?”

“这位警察同志,你眼睛不好?没有看到他们手上有凶器,幸亏我练过二年,不然他们早就得手了,我是正当防卫,你们来了,将人带走,电视上演得不错,事情结束了,警察才到。”柳致知夸张地说到。

“你~”这名警察有点冒火,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了火,然后说到:“有人举报你非法买卖文物!”

“警察同志,不能诬陷一个守法公民,我什么时候买卖文物了?”柳致知脸上露出讥讽之色,终于露出了尾巴。

“你手上拿的那面古镜不是吗?”警察指着柳致知手上的古铜镜。

“你说这个镜子,啧啧,到底是外行,这是文物?明明是近代一件仿制品,甚至都不是高仿,是谁举报,那人是不是耍你们,路边上那三个农民工打扮的显然是骗人,卖的是仿制品。我买这玩意儿犯了什么法?倒是你们是应该去抓那三个人,定他们一个欺诈罪,还有那个举报人,也好好治罪,诬陷他人。”柳致知脸上露出调侃之色,赤?裸?裸当面调戏警察,一个举报电话就来了,说他们与举报人没有勾结,鬼才相信。

柳致知猜出所谓的举报人是谁,只有一个人。就是那个宁良凌,本来柳致知不想与他们计较,既然这样,就显些报应给他们看看。

听到柳致知如此调侃他们,警察也冒火了:“有人举报,我们依法办事,将赃物交出来,跟我们到派出所一趟,将自己问题交待清清楚楚。不要存在幻想。”

柳致知目光一厉,陡然又放松下来。冷冷地说到:“你们想要的不过是这面镜子,好好拿着,既然活得不耐烦,一切后果自己承受!”

说完之后,柳致知将镜子抛了过去,将那一刹那间,镜子上的封锁层自然消散,一点灵引投入镜子中,柳致知并不是不能利用镜子。他以前所得的巫蛊降头之类的传承,让他利用阴煞方面甚至比正派中人更擅长,不过是不想用而已,现在他也没有用,只不过留下一个灵引,能时刻感应到镜子周围发生的一切。

那个警察一见镜子抛了过来,立刻伸手接着。一接在手上,不由打了个寒颤,觉得有些奇怪,手中镜子并不凉。怎么打了个寒颤,不仅是他,周围几个警察也都哆嗦了一下,包括地上几个小流氓。

“跟我们走!”那名警察恶狠狠说到。

柳致知并没有反抗,而是顺从跟着他们,上了车,向当地派出所而去。

柳致知本来准备对他们下手,但转念间就放弃了,不是他做不到,也不是惧怕国家暴力机构,而是他现在的修行一步步真正迈入一个真正的修行人的层次,世间修行人不少,有不少是身体在修,而心却不是,真正的修行是身心一体,知行合一。

柳致知开始明白修行人之间为什么有一种默认的规矩,不以神通干涉世间,这不仅是规矩,更是一个修行人得奉行的的准则。有人说,我不遵循世间规矩,世间人能奈我何?不错,神通到一定程度,世间是不能奈何你,但修行最终是为了得大道,而且每一步都得按规矩来,每一步都有实际验证,你说你第一步验证未显,却要修行第二步,第三步,那就是修行一辈子,也不过镜花水月。

修行人在世间,世间规矩都不遵循,能指望他遵循修行的规矩?有人说,世间是一回事,修行是另一回事,但你一定养成破坏规矩的习惯,你根本控制不了自己在修行中按规矩来,何况修行中的心魔妄境,你一入其内,如无平时养成的习惯,到那时,你根本分不出真假,你如何把持自己,结果是不言而喻,你根本不可能得道。

心性修养说白了就这么简单,但做到却是很艰难,儒家说的“慎独”就是这个意思,一个人无别人在身边,还能与别人在场一样,这就是慎独。修行人面对普通人,与有别人修行人在身边监督一样,这才是真正的修行。

身在世间,当遵循世间规矩,除非你已超脱世间,进入另一种存在的层次,不过另一种存在的层次依然有其规矩。有人说,这不是一种束缚,让自己不得逍遥?如果有这种想法,你可以看看孔子晚年说的一句话:“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从中可以悟出逍遥之义。

柳致知现在所行,就是此义,他没有运用自己神通,虽解开封锁,甚至下了灵引,却未有意对别人做什么,因为此镜本来就是这样,下了灵引,只不过将自己置于旁观者的地位,并未主动针对警察或其他人应用术法,警察或其他人受到伤害,是他们贪这面镜子而得到报应,并非柳致知所为。

到了派出所,镜子当然被没收,警察将柳致知带入审讯室,开始审问柳致知,柳致知看着坐在前面的一男一女,女警负责记录,问过柳致知的姓名,要柳致知交代问题,柳致知叫冤:“请问,你们将我带到派出所,我犯了什么法?”

“你非法买卖文物!”警察拍着桌子说到。

“你说文物就是文物?我早就告诉你们,那是仿制品,只能算工艺品,你们鉴定过了吗?你们现在是非法拘禁我,我保留追究你们行为的法律权利。”柳致知也不着急,根本不认罪,本来就没有罪,他精力充沛得很,直接在审讯室时步步反击。

两个可怜的警察又是拍桌子,又是训斥,柳致知根本不买账,他心中没有一丝对警察的畏惧,反驳起来潇洒自如,弄得两名警察觉得自己好像是犯人。

柳致知一边和他们斗嘴,一边在心灵中借助镜子中灵引,跟踪镜子周围的一举一动。果然不出他的预料,镜子先是交到派出所所长手中,所长拿在手上玩了一会,翻来调去看了一番,当然什么奥秘也没有看出,柳致知却感觉到那种阴煞之手侵体而入,似乎比今天遇到的三个农民工打扮的骗子受到侵侵袭更大。

柳致知有些奇怪,凭着镜中灵引细细一查,顿时明白,镜子不知如何落到那三人手上,这三人不知道做了什么,引起镜子上出现损坏,本来这件法器虽聚集大量阴煞之气,正常情况下却不会泄露出来,而破坏的一处,恰恰好像开了一条缝,而且,好像江堤上出现缺口一样,不断被水冲大,最有趣的是,此镜一边向外泄出阴煞之气,一边又在聚焦周围数里之内的阴煞之气,甚至连一些阴魂之类都受到牵引,好在现在是白天,派出所阴煞之气在聚集,就是将镜子取走,残余阴煞之气也会使派出所今晚成为吸引阴灵一个地点。

“你有没有发现,今天审讯室有些阴森?”那个男警对旁边记录女警低声地说到,虽然到现在为止,除了记录了柳致知的姓名外,其他都没有记录,柳致知的反驳条条在理,男警甚至想动粗的,可是考虑到柳致知将那些小流氓放倒一大批,还是不要将他惹急,万一对方急了,吃苦的是自己。倒霉小流氓被扔到那里,不论柳致知还是警察都将他们忽略,这一点让柳致知觉得很有趣,这里警察根本不像警察。

他对女警说话,以为柳致知听不到,柳致知是什么人,冷笑到:“你们平时在此亏心事做多,当然阴森森的。”

“你是什么东西,作为一个罪犯,还不交代罪行!”男警差点跳了起来,柳致知多少有点说到他们的痛处。

“嘴巴放干净点!你们是什么玩意,敢跟我比,不要说我没有犯法,就是犯法,在法院判决之前,我都不是罪犯,连这点专业知识都不懂,还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亏心事做多了,有报应的。”柳致知口气变厉。

“我们无神论者根本不相信你这一套,收起你胡话,还是考虑老实交代,争取宽大处理。”警察也厉声说到。

“声音大没用,我和你打个赌怎么样,今晚你们这里会闹鬼,那些冤魂会来找你们。”柳致知平静带笑看两人。

“胡说!”那个男警喝到,话音一落,墙角似乎传来呜咽之声,他眼光往墙角一看,顿时吓得脸都白了,墙角隐隐有一个影子,似乎要向他扑过来。

“鬼呀!”他再也坐不住,跳起来夺门而逃,这一出反而将柳致知弄愣住了。

284. 受报应咎由自取

那个女警也吓得脸色发白,紧跟着他后面逃了出去,柳致知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墙角,那地方阴煞之气堆积,并没有鬼,他也没有用什么术法,怎么回事?

微一沉思,柳致知明白了,关键还在那面镜子上,那面镜子不停聚集阴煞之气,而审讯室又在一楼北面,可以说终日不见阳光,那警察话不错,这地方本身就有些阴森,被柳致知刚才一说,那位警察以前可能也做过一些亏心事,柳致知说话无意,加上整个派出所现在都笼罩一层阴煞之气中,普通人心智自然受到影响,此名警察不觉受到暗示,以为自己看到鬼了,才出现那一幕,那名女警受男警影响,虽未出现那种幻觉,也觉得阴森可怖,当即逃了过去。

门已被锁上,本来柳致知要走,不费吹灰之力,现在反而不想走了,他要看看此处有什么好戏上演。

柳致知依然通过镜子上的灵引来了解镜子周围的事,所长拨了一个电话:“宁教授,镜子已到手,你过来取。”

果然是他,柳致知露出了冷笑,不用他动手,既然对方自寻死路,那就由他。

电话刚打完,派出所乱了,很简单,那两名审讯柳致知的警察说审讯室闹鬼,一时间传来,所长很是生气,将两人叫上去,训了一通,那个男警委屈地说:“徐所,我是真的看到了鬼,就在墙角,不信你问小李。”

旁边那个女警小李说到:“所长。里面是不对劲,挺瘆人。”

“算了,换两个人再去审问那个人,叫什么名字?”徐所长说到。

“柳致知。”小李说到。

“好了,换两个人去审。”徐所长说到。

“不用了。”一个人推门进来:“我们抓他来,实际上也没有什么证据,东西已到手,就关他二十四小时。”

“那就按副所长所说的办。”徐所长也不关心柳致知怎么样,对他来说,柳致知不过是一个倒霉的路人甲。

柳致知听到这些对话。眼光幽幽,他心中倒不是生气,而是一丝悲哀,世间的事,轮不到他管,本来柳致知还准备事了之后,将此处阴煞顺手除去,如他对那三个骗子一样,现在想法变了。

过了一会。又有人进来,此人一进来。徐所长迎了上去:“宁教授,稀客,你要的镜子我们取到,请收好,回去代我们向宁市长问好。”

“徐所长,客气了,明天请你们吃饭,我哥哥那边,你们放心好了。”宁良凌笑着说。

“宁教授。不用客气,我想问一下,这镜子有什么特殊地方,据那人说,这镜子不过是一件仿制品,不是什么文物。”徐所长问到。

“我也不能确定,但此镜关系到一种民俗。我现在从事这方面研究,好像与一些神秘现象有关,说不定能研究一些特殊的东西出来。”宁良凌也是含糊地说。

“难道买镜子的那个柳致知也知道这些?”徐所长问到。

“说不清,也许知道。也许就是兴趣,这件事麻烦各位了,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来找我。”宁良凌客气地说,手抚摸着镜子,有些爱不释手,却不知阴煞之气也侵浸入体。

柳致知却没人问了,他本想找电话找律师,柳致知的东西都放在储物袋中,但手机却没有,当时警察带他回来,却没有搜他的东西,大概那倒在地上数个小流氓给他们提了一下醒,不敢逼柳致知。

柳致知现在却是坐在刚才警察所在的位置,墙角有监控,却让他将审讯记录本上撕下一页,顺手一抛,硬是将监控挡了起来,这一手,一般人根本做不到,好像糊上镜头上一样。

柳致知也不着急,派出所的阴煞之气已停止聚集,但要彻底散去,没有一二个周是不可能的,甚至更长,晚上此处自然会吸引阴灵游魂之类,会加深阴煞之气,白日受太阳影响,会散去不少,这种动态变化,柳致知也吃不准。

天已经黑了,并没有人来送饭,好像将柳致知忘了,柳致知也没有喊,对他来说,数日不食并没有问题,他在心灵之中,借助古镜上灵引,时时刻刻注意着宁良凌,只是注意,并不干涉他任何行动,他心中也有一丝好奇,对方甚至借助警察,想得到这面镜子,这镜子究竟有什么用,一个普通人,怎么会对这东西感兴趣。

宁良凌身体甚至被普通人弱,元气亏损严重,应该算是酒色过度,无知者无畏,现在却反而在把玩这面镜子,按柳致知的估计,这样下去,明天早晨,他能不能起身都是问题,阴煞之气侵身,不仅是噩梦,他这种身体必定大病一场,这还是离开镜子,如果还在镜子旁边,那能不能保命,柳致知都不敢打包票。

到了一处住所,并不是宿舍宾馆之类,也像他自己的家,是一处小院子,离派出所并不远,里面并没有人,凭他的身份,此处太偏,可能有特殊用途,一入内,柳致知有些诧异,院子虽不大,却胡乱摆了一个法阵,根本却是错的,但整个院子却是气机混乱,进入房中,他开了灯,又打开台灯,用放大镜细细观看这面镜子,又翻开一本手抄本,翻到一页,上面有一图,宁良凌细细对照,自言自语地说到:“应该就是走阴镜,书上说,这镜子在月夜下,按一定仪规,能让巫师与阴间交流,甚至能唤出四十九日内亡故的人的灵魂,上次得到一个方法,让我在大学中老对头吓疯跳楼,这次又会有什么惊喜?”

听到这里,柳致知明白,宁良凌自己并不是修行者,但不知怎么得到一些旁门左道的东西,并依此害过人,居然有效,他更加相信这些东西,无意中看到这面走阴镜,他那本手抄本上也有,才费尽心机弄到手。

一个普通人玩这些东西,根本是不知道死活,就像社会上有些玩笔仙的,最后往往引鬼上身。

宁良凌对照了好一会,走到院子中,看了看天,天上月亮已经升起,虽不是满月,也是比较明亮,他回到屋内,搬出一个香炉,还有其他一些东西,柳致知有些感慨,宁良凌的东西倒备得齐。

宁良凌这边准备东西,按一定仪式走,而派出所这边却像炸了锅一样,因为晚上值班的警察遇到鬼了,而且不是一个人遇到阴灵,警察平时威风,可是遇到鬼魂这玩意,跟常人一样,整个晚上鸡飞狗跳,柳致知所在审讯室当然也遇到了阴灵,不过柳致知却泰然处之,这玩意对他来说,一点威胁也没有,来的阴灵虽多,大多数已失去神智,仅凭本能出现,有人的也有动物之灵,甚至有水中生物,奇形怪状,一靠近柳致知身边,本能让开柳致知,它们对柳致知先天有一种恐惧,柳致知看着这些游荡的阴灵,同时观察着宁良凌,心中明白了走阴镜的实质,就是吸引阴灵,完整的走阴镜正常不会泄露出阴煞之气,当人一作法,的确能吸引附近的阴灵,如果人死去没有多少日,魂魄没有归入另一重空间,也就是民间所说阴间,很可能受之吸引,向镜子所在而来,再加上巫师要是能与阴魂进行交流,自然知道一些亡者未了的心愿或秘密。

本来派出所中人不一定能看到阴灵,但派出所阴煞之气如此重,反而隐约现出影子,更显得阴森可怖,结果不到半夜,派出所中只有一个人,就是柳致知,其他人根本不敢呆在派出所。

徐所长也被电话叫醒,幸亏电话,他正在做噩梦,将他从噩梦中挽救出来,心嘭嘭直跳,甚至有心脏病要发作的感觉,急忙吞了一颗速效救心丸,好一会才定下心来。

一听派出所闹鬼,急忙向派出所赶。宁良凌那边却将东西准备好,没等他进行仪式,周围阴风渐起,一阵阵旋风在院子中卷起,他也感到一阵阵毛骨悚然,同时,心中又有些兴奋,那本手抄本上是记载是真的。

他忽略了一点,他准备的仪式可没有举行,阴风已起,他小心将镜子放在供桌上,供奉在院子中,一见到月光,镜子陡然微微一亮,周围一切都暗了下来,刚一上香,还未等他念出咒语,周围悲鸣声大起,一个个阴灵在周围的月光下现出身来,有翻着死鱼眼的,有的身上鲜血淋漓,那是凶杀案的受害者,也有头如烂西瓜一样,那是车祸中死亡的人的阴魂。

柳致知通过走阴镜中灵引观察这一切,果然利害,虽然走阴镜不是攻击或防守之类法器,却将周围数里甚至更远范围内阴灵都聚了过来,而且不是由施法者控制,话又说回来,宁良凌他有法力吗?他根本不能控制这些阴灵。

宁良凌在这一瞬间,整个人都吓傻了,他虽对术法有些了解,可从来没有见到这付架势,到这时,他才知道害怕,不过已经迟了,已有几道人影化作阴风向他身上扑去。

285. 群鬼夜行魂惊飞

宁良凌此时才想到跑,可是腿都软,根本迈不动脚步,干脆眼睛一翻,昏了过去。他是昏了过去,可是那些阴魂却不会放过他,不等他身体倒下,已有两股阴风钻入体内,宁良凌身体一个寒战,口中发出一个沙哑的声音:“老子终于得到身体,好温暖!”

话未说完,另一个尖细声音响了起来:“滚出去,你敢跟老娘抢身体。”话音一落,右手顺手一巴掌扇在左脸上,当时泛起五条指印。

“臭婆娘,你敢跟老子抢身体,不想活了!”沙哑声音又想了起来,接着左手和右手对掐起来,两只眼睛如同对鸡眼一样相互瞪起来,口齿也不清,一会是沙哑男声,一会是尖利女声,根本听不清口中是什么话,两只脚几乎同时起脚,扑的一声,摔倒在地。

柳致知见此一幕,差点放声大笑,宁良凌房子周围,阴风大作,标准是鬼哭狼嚎,柳致知感受到这一幕,不由皱眉,宁良凌那是自作自受,柳致知没有丝毫同情,但周围人都是无辜的,不能将此镜再放在那里,不然那地方都变成鬼域。

想到此,灵引一催,当时他留下灵引,不仅是看什么人想得到镜子,更是在必要时刻能收回镜子,虽是一面有些破损的法器,凭柳致知现在功行,在灵引催动下,几十里范围内还是能将之收回。

灵引一动,走阴镜顿时发出如水如月华一样清光,形成一个漩涡。周围阴煞之气旋转着投入走阴镜中,在这股阴煞之力支持下,走阴镜卷起一阵阴风,腾空而起,而周围的阴煞之气随之淡薄下去,除了宁良凌的院子中,其它地方几乎可以忽略。在院子中,宁良凌如同一条虫子一样,在地上自己与自己扭打。

半空之中,隐隐鬼声悲吟。一阵风向派出所而去,距此十多里外的净明派的青云观中,一个老道盘坐床上,正在调息养气,有点疑惑抬头,微闭双目一睁,如天空明亮的星辰,在黑暗的房间内十分醒目,好在没有其他人。

老道望向外面。虽有窗户阻隔,却好像透过层层障碍。似乎观察一些什么,然后低头手指迅速点了一阵,好像在掐算什么,好像明白发生了什么,舒了一口气,又垂帘内视,不再理会。

柳致知以灵引催动阴煞之气,卷起走阴镜,向派出所方向而来。就在此时,心中一动,好像有什么人在窥视,这是心灵之上一种奇怪的感觉,方向是净明派方向,心中也隐隐有悟,看来千年传承。绝对不可小觑,对方没有干涉,柳致知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镜子一落到手上,派出所一带阴煞之气大作。那些阴灵游魂好像吃了补药一样,顿时龙精虎猛,越发欢跃折腾。

柳致知顺手封了走阴镜,镜子立刻又恢复一面锈迹斑斑的古铜镜的样子,顺手扔进了储物袋中,然后跳到桌子上,曲肱而眠,一躺下,随手一挥,监控上那张纸飘落到下面角落中,正是死角,一落地,如粉末一样散开。

柳致知闭目而眠,室内偶尔出现两个阴灵,虽已失去大部分灵智,本能地远远避开柳致知。

在派出所外,徐所长终于来了,那些值班的警察一个个面色苍白,有几个人到现在都有点神经质,看来吓得不清。

问了一下情况,徐所长将众警察训了一通:“看看你们,还有点警察样子,居然迷信到这个程度,小邱,小叶,跟我一起进去,看看有什么鬼怪,我们人民警察什么时候会怕鬼。”

那两个被点名的脸色刹白,不过领导点名,又不敢不去,给领导留下一个坏印象,那对今后的发展不利,只好硬着头皮上。

“里面还有人了吗?”徐所长又问到。

“里面没有人了,不对,还有一个人,就是昨天抓过来的那人,将他一个人关在了审讯室,不好,他会不会被吓死或者吓出问题来。”另一个警察陡然想到柳致知还在派出所里,派出所闹鬼,他们仓惶逃出,却忘了柳致知。

“你们自己吓自己,行了,去看看。”徐所长说到,便带头向派出所走去,小邱,小叶见此只好硬着头皮跟上,也许徐所长的勇气鼓舞了人,又有两人跟了上去。

派出所依然灯火通明,但给人感觉总有一些惨白之感,进了院门,好像没有什么,便进入主楼,刚入过道,路灯陡然一暗,除了徐所长外,其他四人尖叫起来,声音刚一起,温度立刻下降,头顶上灯呯的一声炸开,顿时昏暗下来,过道走廊中的灯由近及远,一盏盏依次而灭,在众人尖叫狼狈逃窜声中,徐所长陡然脸色青紫,他的心脏病又犯了,颤抖的手伸到怀中刚掏出药,在黑暗中不知被谁一撞,药瓶脱手飞出,不知落在什么地方。

徐所长口中发出嗬嗬的声音,身体倒了下去,倦屈挣扎,在众人惊恐情况下,黑暗中谁也没有留意,那四名警察如兔子一样,蹿出了派出所,跑了好远,才舒了一口气,有一个发现不对:“不好,徐所还在里面。”

这话一出,众人的脸色立刻变了,徐所长是有心脏病史的,急忙招呼其他人,打着电筒,再怕也要先要进去救人。

过道中灯又亮了起来,除了刚才炸裂的那一盏外,其它灯又有气无力发出惨白的光华,徐所长卷曲着身体,已经没有呼吸:“快,快急救,小王,将车开过来,快将徐所送往医院。”

一路警车响了起来,狂飙着将徐所长送到了医院急救,几个小时后,医生宣布,抢救无效。成为警察中第一个因闹鬼而殉职的警察官员,当然,事后的说法不是这样,而是在鞠躬尽瘁,夜里都加班,结果累死在岗位上,还得到了表彰。

柳致知没有想到这位所长是这样一个结果,他虽然睡在桌子上,并没有真的睡着,不过是依睡功之法进行调整,当然也感应到这一切,仅是一个旁观者,根本没有想到出手救人或火上浇油,这是他们自己的报应。

第二天又有人来报案,是宁良凌的房东来报案,宁良凌在此租了一个院子,搞一些学术研究,据说是研究当地的民俗。

报案人说,宁良凌好像疯了,不住发出怪声,一会男一会女,好像民间传说中邪,他不说中邪还好,这一说,派出所中诸人好似惊弓之鸟,不自觉离他远远地,但有人报案,只得出警,最后还是精神病院的医生将宁良凌绑走,得出的结论是人格分裂。

昨晚闹鬼,所长心脏病发作而死,现在是副所长暂时代理所长,已报上级部门,当然没有敢说闹鬼之事,私下可以说说,到官面上肯定不行。

而宁良凌也中邪,对于派出所中知情的人来说,嘴上虽不说,心中却认定他肯定是中邪,怎么会这样,是不是撞到什么东西,众人私下议论,这一议论,那个昨天审问柳致知的男警陡然想起柳致知昨天说的话,甚至昨天他就看到了鬼,晚上可没有敢值班,就是这样,一夜噩梦连连,今天脸色很差,不仅是他,几乎昨天在派出所的人,夜里回家睡觉的,都做了噩梦,这当然与柳致知无关,不过严格来说,也有点关系,要是柳致知不将镜子交给他们,不将镜子上封锁层解除,就不会有这些事,当然,柳致知并没有用术法害一个人,那些人完全是咎由自取,柳致知还没有伟大到以德报怨,没有主动动手,已是他修行后心性使然。

他一提到柳致知,众人想起来,还有一个人关在审讯室,不知昨晚如何,有人建议看一下监控录相,结果录相一开始完全是空白,不知是怎么回事,好像被什么东西挡住,到了后半夜,总算有了东西,却发现柳致知在审讯室的桌子上曲肱而睡,香得很,偶尔有两个淡淡的影子远远避开了柳致知的那张桌子。

众人一见,嘴张得老大,自己这些人一夜惊吓,人家倒好,呼呼大睡。这个人肯定有古怪,如果处理这个人,说他犯法,又没有证据,非法购买文物,那面镜子又不见了,不知道宁良凌弄到什么地方去了,何况那镜子是不是文物,还是两可,如果以这个理由,根本站不住脚,总不能说他装神弄鬼,人可是被派出所关在审讯室中。

“算了吧,安慰他几句,将他放了。”副所长也很怀疑,但说不出口,如果昨晚之事,真与他有关,那么此人惹不得,不知会闹出什么妖蛾子,还是将他放走为好。

有人将审讯室门打开,柳致知听到声音,从桌子上坐起:“我要投诉,你们非法拘禁守法公民,并虐待我。”

“我们只问了你一些话,又未打你,怎么虐待你了?”一名警察问到,来的不是一名,他们也怕再出现什么状况,人多可以壮胆。

“你们不但拘禁我,还不给我吃饭,这不是虐待我吗?”柳致知得理不饶人。

286. 初晓大派根底厚

柳致知话一出口,众警察顿时哑口无言,昨晚出了那些事,早就忘了柳致知这个人,想不到他饿了一夜。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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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副所长也过来了,一进门,听到柳致知这句话,立刻吩咐一位警察去买早餐,含笑说:“是我们工作疏忽,昨天发生一些事,你的问题查清楚了,虽够不上刑事犯罪,但也不应该买卖文物,记住这个教训,吃过早饭,你可以走了。”

“那你们抓错了?”柳致知反问到。

“我们执法没有错,不过有些误会。昨晚在这边没什么事?”副所长问到。

“当然有事,饿了一夜,又没有地方睡觉,还有,就是你们警察素质特差,不知道这晚上不应该安安静静,大半夜鬼喊,是不是精力过剩?”柳致知调侃到。

“你在夜里有没有什么东西打搅你?”一位警察小心地问到。

“没有啊。”柳致知显得莫名其妙。

“你昨天威胁我们,说晚上闹鬼,是怎么回事?”昨天审问柳致知那名警察口气不太好地问到。

“吓你的,噢,我明白了,你昨晚见鬼了?”柳致知一脸神秘地反问,接着又说:“真的有鬼?是不是你亏心事做多了,出现了幻觉?”

“你~”这名警察被噎得说不出话。

“柳先生,这次事就到此为止,你先吃饭,吃过你就可以走了。”副所长说到,早餐已买来。柳致知一边吃,一边称赞,口中含糊不清。

“饿了一夜,吃什么东西就是香。”柳致知一边吃,一边说,不知道他的嘴怎么忙得过来:“警察同志,我那面镜子呢,既然是误会,那面镜子可以还给我了。”

“那是证据,不能给你。”副所长脸一摆说到。想还都不可能,不知镜子在什么地方。

“不给就不给,不过二三千元,想贪污就明说。”柳致知一边往口里塞东西,一边口齿不清地说到,气得副所长眉毛上竖,想想又将气咽了下去,早点将这尊瘟神送走。

柳致知终于吃完了,一抹嘴。打了个哈哈:“警察同志,感谢你们的招待。让我昨晚省了一笔住宿费,祝各位今晚能做个好梦。”说完之后,出了派出所,扬长而去。

各位警察恨得牙痒,但柳致知表现显然不正常,根本没有把他们放在眼中,好像在戏弄他们,让他们不得不疑虑昨晚是柳致知搞得鬼,打柳致知古镜主意的两人。一个死,一个据说是疯了,他们虽恨,却不敢冒这个险,大家都是有家室之人。

柳致知出了门,直接向净明派赶去,本来昨天去的。结果惹了一声牢狱之灾,柳致知并未用什么神通脱了这一劫,心中也不由警惕,对修行人来说。各种劫难层出不穷,今天上净明派的门,对柳致知来说,何尝不是一场劫难,不知对方如何对待他,那件事,柳致知自认并未做错,但却是打了净明派的脸,一个大阵,让人给破了,对任何宗派来说,面子上都不好看,肯定要找回一些面子。

净明派的青云观在半山腰,此处山并不算高,香火也是十分兴旺,又是此处旅游景点,虽说此处在全国没有什么名声,但游人也不算少。

柳致知顺着山路石阶,不紧不慢向山上而去,时间虽早,但山路上也有三三两两的人,其中以烧香的信众为主,有不少人手中拎着篮子,里面放着香。

柳致知到了青云观门口,青云观是一座极具江南特色的园林。柳致知刚到门口,已有一名小道士在门口相候,一见柳致知,上前施礼:“青云观小道省修奉祖师之命在此等候柳先生,请随小道来。”

柳致知没有多说话,便随小道士省修进入青云观,他没有发问对方怎么知道他的,昨晚他收回走阴镜时,感觉有人窥探,如果不出意外,对方已知道他来,至于他的相貌,作为净明派的真正修士,有多种方法可以显现出自己相貌。

柳致知随省修入了园内,好地方,数百年的古樟树、苦楮树、罗汉松青叶苍干,繁荫广被,覆护着青砖灰瓦白墙红柱的殿宇,显得格外静谧。密叶筛过的天光洒在小径上,明暗闪烁,野趣横生。一弯荷池清澈明净,倒映着笼笼修竹,鱼儿嬉戏,花影摇曳。

道院屋宇布局以关帝殿、吕祖殿、许祖殿为主体,殿宇中部为方丈堂,三殿逐次递进,曲廊相通,甚是幽静。

省修并没有将柳致知带到方丈室,而是将柳致知带到后殿的一个偏门处,推开了门:“柳先生请。”

柳致知一脚迈出,再回已不见门,眼前一峰,很令人奇怪,刚才柳致知上山,根本没有看到这座山峰,柳致知向四周望去,却见到青云观在身后一峰之上,再向四周望去,山色青翠,林木之中,隐隐有屋舍,隐约可见有道人在活动,四周隐然似乎有云雾,云雾之外,却是刚才柳致知一路上所见山水,脑中不觉冒出一个词:洞天,他此时正在山脚之下,一座玉桥架在前面小溪之上,桥后一个牌坊,也是玉石所制,上书:青云洞天,正合了柳致知的猜想。

柳致知这一瞬间是如此震惊,这就是千年古派的真正传承,世人身在青云观山中,怎么也不会想到此处隐藏着一个洞天,柳致知看四下看了一下,这个洞天不算大,也有二三里,以一座山峰为核心,在洞天之中,向外看,外面一切都一幕了然,而在其外,根本觉察不到洞天的存在。

此处比柳致知当日进入八公洞洞府更让柳致知惊讶,八公洞外府设计之巧,已让柳致知叹为观止,此处更是一个世外桃源,柳致知平息了一下心情,吸了一口气,此处显然掌附近山川的灵枢,空气绝对比外面好得太多,灵气也充足。

柳致知正准备迈步上桥,这一座玉桥和玉牌坊显然是整块玉石所成,光这一点,世间财富在它面前就黯然失色,就是紫禁城,也不过是用汉白玉,而不真正的玉石做桥。

柳致知步子还没有迈出,身边人影一闪,省修小道士出现:“柳先生,请跟我来。”便在前面带路。

“省修道友,想不到净明派有如此福地,让柳致知大开眼界。”柳致知说到。

“此处虽号洞天,实际上只能算小洞天,是当年的祖师以一件神器借地脉,掩藏了这一座山峰,并非真正洞天,听师祖说,在昆仑蜀山那边,才有真正洞天,那是天然形成的空间,其广上万里,而这里不过是二三里,柳先生见笑了。”省修说到。

柳致知听到此话,才真正明白那些大派的实力,不由心中感慨,自己修行以来,所遇算奇,现在才知道,真正修行界水有多深,不怪当日那些大派退入洞天,消失在人世间,就是净明派这处福地,世俗间的变化已很难影响到它。

省修在前面带路,两人顺台阶向上,路上偶尔遇到几个道士,对方都施礼避在一旁,道路两边林中偶尔看到屋舍,还见到一些药田之类,柳致知很是感慨,世俗间的修士与他们之比,差得不知里许。

到了山腰,迎面走来一人,省修行礼:“见过师叔。”柳致知一看,却是熟人,正是当日有冲突的孔德子。

孔德子也看到了柳致知,不由一愣,柳致知微微一礼:“见过道友。”

孔德子也还礼,眼睛却望向省修,充满了疑问。省修见此,说:“是祖师让我接柳先生入内。”

柳致知见此也说到:“当日与道友有些冲突,曾说过来此拜见,今日特来践约。”

孔德子明白了,微微一点头,说到:“祖师在明心崖的净尘亭。”

说完之后,避到道旁,让两人通过,柳致知原以为有什么争斗,结果什么也没有,倒显得柳致知有些小家子气,省修在前面带路,转过几个路口,不到峰顶之处,有一处山崖,翼然飞出,上面有一个八角亭,碧瓦红柱,省修领着柳致知转向那边通向亭子的小路。

靠近此处,见崖壁上有摩崖石刻:明心。

亭上有字:净尘。

亭中有石桌,周围数个石鼓圆凳,却是青玉琢成,再看石桌,也是墨玉琢成,如不留神,看上去很是简朴,看不出丝毫奢华,却瞒不过柳致知的眼睛。

亭中已有一个老道人坐在其中,一身灰白的道袍,头顶之上的道髻插着一根沉香木的簪子,整个人一股仙风道骨之气,有飘然出尘之姿,使人一见自然生出清静之感。

“师祖,柳先生已到,徒孙告退!”省修上前施礼后退下。

“申城柳致知见过前辈真人。”柳致知也是一礼。

“柳道友,当不得真人,老道守明有礼了,请里面坐。”守明也微微一拱手,作为回礼,然后手一挥,一个青玉石鼓圆凳陡然动了,向柳致知移来。

柳致知看见玉凳移来,看来平平常常,这个凳子不好坐,看似在眼前,如果去坐,刹那间就如隔千山万水,这是一种咫尺天涯的体现。

守明微笑看着柳致知,看他如何落座。

287. 冰壶无底笑烹茶

柳致知微笑一拱手:“多谢前辈赐座。”说完,一步跨出,身形一阵模糊,一脚定灵枢,脚落之时,如擎天之柱,顿时镇住借山川灵枢而来玉凳,轻轻往下一坐,给人的感觉好像是如泰山从空而落,坐在玉凳之上,却似飘叶落地,没有一丝声响,而山川好像刹那间一静。

柳致知这一坐,却是自己多个方面对大道对自然探索的体现,玉凳借此洞天之灵枢,刹那间状态已是不可捉摸,如同微观粒子,位置和速度不可能同时确定,守明轻轻一挥,虽然他不一定了解量子力学,施展出咫尺天涯之术,不觉中已契合柳致知所了解的量子理论,幸亏是现在的柳致知,如果换作几月之前柳致知,也许根本坐不下去。

“江山代有才人出,道友果然有资格过问本门之事。”守明这句话虽是含笑而说,仅是承认柳致知的实力,却不是从道义上认同,也就是说,柳致知那次所做之事,净明派不是心服口服。

柳致知听出对方话中意思:“前辈夸奖了,一个女子世世心碎,晚辈仅是一个俗人,不知是净明派的安排,卷入其中,想抽身,已是不能。”

柳致知话也含蓄,自己仅是世间之人,不像净明派高人脱俗忘情,有些事情于心不忍,如果净明派做得很好,就不会有如此悲剧,再说,自己卷入其中,不能半途而废。

“不知者不罪,道友既然来此,没有什么好招待的,我净明派有数株茶树,可供一品,特别是此处崖边有一株,现采现制,请道友尝个鲜。”守明说完,手一招,在净尘亭上方崖壁之上。一株老茶上数枚嫩叶飘然而下,悬浮于两人面前,两人间的空气陡然干燥变热,不到两分钟,茶叶已是脱水。空气中传出诱人的茶香。守明以心念起无形之火,转眼间将茶叶烘焙好,体现了对术法入微的控制。

“好茶!此茶唯在如此仙境中才能出现,致知何德。能品此妙茗。”柳致知嗅了一口茶香,赞到。

“柳道友过誉,老道的山野之茶,不值得道友如此赞誉。”守明说完,手又一招。从不远处山溪中跃出一大团清亮的溪水,形成一个水球,没有一丝杂质,水球飘到面前,手轻轻一点,转眼间一个无底冰壶出现,外围水凝成冰,形成茶壶,中间水自然盛在壶中。并没有凝结,而冰壶却无底,壶底出现一个小小火团,开始煮水。

“好一个‘冰壶无底笑烹茶’,致知叹服!”柳致知又一次赞到。守明好像变戏法一样,体现出他高超的御物之能,对法术入微控制,今天柳致知来拜访。虽不能真的教训柳致知,但展现出绝妙手段。让柳致知知道,净明派不是怕柳致知,而是修行人与人为善,实际上算是一种示威,在外面可以出手教训柳致知,但人家上门,如果那么做,就显得净明派太没有度量,但手段要展示,让柳致知自己服错。

柳致知也是心惊守明入微的控制能力,但并不害怕,他格物之道天生对微观控制能力很强,柳致知以前虽未如此做过,自信也能做得来,如果对方不是无底壶,而是有底冰壶,隔着冰将水烧开,那就可怕了,那已是达到阴阳相生的地步,对方却没有那样做,柳致知反而放下心来。

不到两分钟,冰壶中水开了,冰壶却没有丝毫融化,热气从壶嘴喷出,柳致知暗自点头,冰火自然分离,守明的意志到这个程度,对一般修行者来说,已是可畏可怖。

水一开,又从溪水跃出两团清亮的溪水,落到柳致知和守明面前,守明面前的水团蠕动着化为一只冰杯,而柳致知面前溪水依然原样,守明含笑看着柳致知,柳致知知道他的意思,转眼间,面前水团化为就冰杯。

几片茶叶分别飘入两人杯中,那把冰壶自然飘了过来,从壶嘴中倒出一线清亮开水,落入冰杯之中,开始冲泡茶叶,这完全是在考验柳致知入微的控制,稍不留意,杯子就会融化,如果加大意志,保护杯子,那杯子需寒意维护,稍不留神,又会将开水带冷,影响冲泡结果。

柳致知也微笑看着对方,他杯中水温一点也没有影响到冰杯,同样,冰杯也未将一点凉意带入茶中。守明自己倒了一杯,两人静静看着杯子中茶水,好像玻璃杯一样,茶汤碧绿,缕缕白气上冒,柳致知嗅了一口茶香,赞到:“闻过此茶,世间诸茶,将不能再闻。”

说完,端起了杯子,轻轻啜了一口茶,眼睛立刻发亮:“好茶,除了说好,我再也找不到形容词来称赞它。”

守明也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看他样子,还是比较满意,这烘焙茶叶的火候,还有这水,都是恰到好处。

柳致知看着手中的怀子,几片茶叶既未沉底,也未上浮,却是竖立在杯中,淡淡的茶香弥漫在空气之中,茶水之中自然有一股淡淡的灵力,真是好茶,也只有在这洞天之中,才能生长出如此灵性的茶叶。

两人静静喝完了一杯茶,冰壶之中水并不多,剩下的水只够两人再来一怀,这还是两人的冰杯比较小的情况下,如果是世间玻璃杯,一人也只能一杯。

守明这次倒茶,却与刚才不同,冰壶之中水从壶嘴泻出,自然分为两股,一股落在柳致知杯中,一股落在他的杯中,这两股茶虽一样,蕴含力量却不同,飞泻入柳致知杯中那股茶水,其中自带有一股意志,自然侵蚀冰杯。

柳致知微笑着看他施为,好像很欣赏守明的手法,实际上,两人暗中却借茶水进行较量,两股水一入杯,冰壶自然化为气雾飘散,冰壶刚化为气雾,就听到两声轻响,咔嚓两声,虽轻微,两人的杯子都出现了裂纹,这是两人意志一接触,茶水虽看不出任何变化,却蕴了极其强大的能量,一入杯中,顿时激荡,就要飞溅而出,却被人以意念平息,但形成无形冲击却不能平息,在这种力量和热量双重冲击下,两人极其脆弱的冰杯受不住了,立刻出现裂纹。

两人意念一撤,各自去护杯子,两人手段却不相同,守明就势,杯子裂纹立刻布满杯身,却又凝结起来,形成美丽的纹样,开片如鱼鳞、蝉翼状,如同汝窑传世名瓷一样;而柳致知的本子好像动了起来,细一看,真的动了起来,冰杯刹那间化为液态,令人稀奇的是,依然保持杯子外形,里面茶水丝毫没有半点侵入混融,茶水碧绿透亮,而杯子中清亮无色的水却丝毫不受影响,而且依一定方式流动,给人一种目眩的美感。

两人分别端杯,一饮而尽。“好茶,好些喝法,恐难再得。”柳致知开口到,对守明,他目光之中透出赞赏,而守明也一样,说:“偶尔为之,道友一笑,如果都依如此喝法,老道可吃不消。”

两人说完,不觉而笑,守明手中怀子陡然化作水龙,接着化为雾龙,自然飘散;柳致知手中杯子发出一声脆响,好像玻璃破碎,他手中杯子根本没有化作固体冰,依然是液态,却碎成碎片,纷纷扬扬,如无数花瓣从空中飘落,还未落地,自然无踪。

“柳道友,以前之事,是非恩怨,当如春梦,较量一场,何苦来哉!”守明苦笑到。

“前辈意思,晚辈自然遵从,世间纷争,正如前辈之言,何苦来哉!”柳致知也深有感触。

“老道多一句嘴,走阴镜可在你手中?”守明将以前之事化解,口气之中不觉有些轻松,笑问了一句。

“前辈也知道走阴镜,的确在我手中,昨晚可是前辈以灵识感应晚辈?”柳致知问到。

守明点点头,说:“不错,我昨晚在观中打坐,陡然感到山下十数里外阴气大盛,查了一番,发现是走阴镜,此物是清末民初,本门一名弟子学道未成,其师炼了这面走阴镜,让他在人间做些法事,混口饭吃,后来,弟子去世,世间也换了天地,诸门遇劫,此物不知流落何处,原来落到你手,昨晚动静不小。”

柳致知一听,知道守明隐隐有责备之意,开口解释到:“其事与晚辈有关,不过晚辈并未主动使用术法伤人,而是他人自取其祸。”便将昨天之事详细说了一遍。

“你倒是未用术法干涉世俗,不过却钻了一个空子,也不好怪你,世人妄心,倒是自取其祸。”守明听完柳致知述说,不觉长叹,他看得出,柳致知并未说谎。

柳致知手往腰间一摸,取出此镜,递给守明:“前辈,此镜既然是贵派所炼,物归原主。”

守明接过一看:“你手法不错,封住了此镜,也罢,既然如此,我将之修复。”说完之后,手上灵光一闪,解开了柳致知的封镇,柳致知感到守明心念之火开始对镜中法阵进行重构,不到一盏茶时间,就是不封镇,也感不到一点阴煞之气外泄。

守明顺手又抛给了柳致知:“此物落到道友手上,也是缘分,不过道友也应该看不上此物,如遇到能传承此物的民间人士,就送出去吧。”

288. 事始有终风波平

走阴镜是当初为一个学道未成的弟子所炼,让他能在一定程度上与亡者的灵魂能交流,好像能走阴入地府一样,对于真正的修士来说,并没有多大用途,其能聚集阴煞之气,或借鬼物使些手段。但对于修行者,聚集阴煞之气方法很多,而且阴煞之气在质和量上不到足够的程度,对一般修行者产生不了什么不良作用,所以这面镜子对真正修行人士来说,用途并不大。

柳致知听守明这么说,也没有推辞,直接收了过来,开玩笑地说:“这可是我花二千元买的东西,如果谁想要,不仅是缘分,还得花二千来买。”

“你自己看着办,花钱也对,毕竟法不可轻传,千金买法,已是极便宜。不过你得到这面镜子,弄出那些事,还得由你收尾。”守明也笑了。两人一是开玩笑,一个说的却是实话。

“不能这么说,那些人咎由自取,是他们自作孽,与我有什么关系。”柳致知知道守明的意思,在接下来的日子,肯定会在当地有一些影响,虽然官方会以无神论之类科学观点解释,亦或,就是不闻不问,但受到阴煞侵袭的那些人,最后在无路可走的情况下,就会求到民间那些巫师,如果解决不了,说不定会求到青云观。

“你倒自在,柳道友,不如留在青云观中几日,事由你引起,不问对错,责任还是要担的。”守明点出这一点,事情是由柳致知牵引而出,当然得善后。

“青云观管住宿吗?”柳致知问到。

守明知道柳致知同意了,说:“放心,柳道友,净明派的青云观多一张嘴吃饭还是没有影响的。”

“那正好在此处玩几日。”柳致知说着起身。

守明一见,向远处招呼了一声:“省修,你带柳道友出去,你陪柳道友在青云观住几天。如果有什么人求助,施些符水。”

省修从山道上转了过来。先向守明施了一礼:“遵师祖的吩咐。”又回过身,对柳致知一礼:“柳前辈,请跟我来。”

“道友,不要叫我前辈,我比你大不了几岁。叫我道友吧。如不愿,还按之前称呼。”柳致知还了一礼,说到,守明称他道友。本是泛叫,而省修因师祖如此叫,他不想乱了辈分,才称柳致知前辈,柳致知听着有些别扭。

“柳先生。那就请跟我来。”省修说到。

柳致知向守明施了一礼告退,刚一转身,守明说到:“柳道友,青云观中经楼之中,有些藏书,虽不是什么秘本,不少世间也难得,其中术字丙部有一些走阴镜的介绍。”他这一说,实际上是允许柳致知入青云观中经楼。

在省修带领下。柳致知出了青云洞天,省修将他带到一个房间,这是柳致知住处,问了一下柳致知有什么需要,柳致知摇摇头。问清楚经楼所在,然后先在青云观中转了一圈,接着入经楼翻的管理人是一个老道士。显然得到通知,问了一下柳致知的姓名。便让他进去。

柳致知进入楼中,直接按标签找到术字丙部,这是一本与道教法事有关的手书卷,柳致知翻看了一遍,不怪守明要柳致知看这本书,其中将走阴镜完全使用方法,相应法诀都一一说明。

柳致知翻看了一遍,在脑中回想了一会,他现在发现自己渐渐达到一种过目不忘的程度,知道是自己头脑得到了开发,同时,自己眼功也有所上升。

反正没有什么事,柳致知就泡在经楼之中,楼中所藏书籍不少柳致知都看过,除了道藏,还有一些是志异之类,和世间之人对道、法、术等方面的想法,以及民间一些传说,倒让柳致知增加了不少见识。

到时间吃,到晚上睡觉,剩下时间,柳致知就泡在经楼之中,这样过了二日,第三天,柳致知依然泡在经楼中,省修派人来请,柳致知明白,看来那些受阴煞之气警察之流终于忍受不了,来找青云观道士,看看他们有没有办法。

柳致知随着一名小道士来到厢房的会客厅,省修正在接待众人,来的人柳致知都认识,虽不全知道众人姓名,基本上都看过,来的是一群警察,不过并没有穿警服,而是身着便装,一个个眼光虚肿,萎靡不振,不用说,这几日来,都没有睡好觉。众人中为首是那位副所长,不知道有没有升为所长。

省修一见柳致知到来,立刻起身:“柳先生,你来的正好,这几位客人身心不宁,还望先生看一看。”他倒省事,明明能治,偏偏要柳致知出面,肯定是受了守明那个牛鼻子指使,柳致知有些恶趣味地想到。

众人一见柳致知,心中那个悔,自己肯定得罪了高人,你看那个小道士,对他多尊重,高人得罪不起,抓了他一晚上,第二天好不容易将他送走,现在又遇到他,不用说,那些东西是他捣的鬼,你看看,得罪他的两个人,一个死了,一个疯了,连带我们都快疯了。

柳致知见众人看他的眼神中充满畏惧,有些哭笑不得,自己可是什么也没有做,是你们自己自作自受,幸亏他目前没有他心通,不能读懂他人心里想法,不然不知道会做出什么表情。

“各位警察同志,想不到又见面了,想不到今天有功夫来烧香,真是幸会。”柳致知带着微笑,但怎么看也显得心口不对。

“柳先生,您是高人,就铙过我们,那天是我们不对,我们不应该在徐所长指使下,拘留您,现在徐所长已经死了,你就发发善心,放过我们。”副所长开口求到。

柳致知一脸惊讶:“你们弄错了,我不是什么高人,你说你们那天是知法犯法,诬陷我,这件事已经过去,我也没有投诉你们,如果心中有愧,想自首,你们走错门了,应该去法院纪委之类。”

柳致知这是明知故问,但他的话,也没有错,他并未主动出手找他们麻烦,那一切是他们受了走阴镜所聚阴煞之气的影响,从根本上说,与柳致知没有关系。

那帮警察一脸羞愧,其中那位审问过柳致知的警察第一天就在审讯室中受了惊吓,情况更是严重,一合眼,好像恶鬼缠身,这两天来,几乎没有合什么眼,感觉自己彻底要疯了,此时再也顾不得尊严,一下子跪在柳致知面前:“柳大师,我们有眼无珠,得罪你老人家,你就放过我们吧!”

柳致知将身一偏,让过了他,冷冷地说:“我不是什么大师,也没有对你们做什么,你们不过平时为人不正,如果为人正派,根本不会如此。”

柳致知话不错,胸有正气,阴邪自不会侵身,何况此事非柳致知所为。

省修一见,开口劝到:“柳先生,他们陷于阴邪恐怖之中,古人说医者仁心,柳先生,还是帮帮他们。”

“省修小师傅,此事实与我无关,他们诬陷于我,扣住我一面镜子,到现在还没有还,自己身受恐惧,便想当然地以为我害他们,我之所以将那面镜子带走,就是不想为祸世间。”柳致知不客气地说到。

“柳先生,我知道,那面镜子本是阴邪之物,柳先生将之封镇带走,本是出于好心,有些人却利令智昏,抢占那面走阴镜,却送了两条命,还望柳先生慈悲为上,救一下这些人。”省修虽是劝柳致知,实际上是说给那些警察听。

“你们听清楚了,是你们自作自受,那面走阴镜在哪里?”柳致知回过头冷冷地说到。

那些警察汗一下子就下来,根源居然出现在镜子上,副所长硬着头皮开口:“柳先生,那面镜子被宁良凌拿走,晚上就疯了,不知镜子在什么地方,能不能赔钱?”

“行啊,我买此镜,花了二千元,现在涨价了,五千元。宁良凌疯了,他根本没有疯,以为镜子是好东西,放在身边,晚上不招来恶鬼才没有天理,他早就死了,现在不过是被两个恶鬼占据身体,还以为真的疯了。”柳致知毫不客气地说到。

数名警察将身上现金一凑,倒是足足有余,柳致知接过钱,顺手扔给了省修:“省修小师傅,就算我香火钱,你们是塑金身,还是去救济他人,你看着办。”说着,身上阳气一荡,众警察身上阴煞之气大部分都消散,还有一些已深入骨髓,柳致知不是做不到用术法拔出,但他并不想如此做,让人取来纸笔,开了一付药方。

这是一付定神培阳的药方,从定神汤中化出,主要是:人参、茯神、白术、丹参、远志、生枣仁、丹砂末、柏子仁、巴戟天、黄耆、当归、山药、甘草和白芥子,还有一些其他培阳气驱阴邪的药物,配伍合适,几剂下去,应该将阴煞之气拔得差不多。

众人千恩万谢地走了,出门时感到身上暖洋洋地。他们一出门,柳致知回头看着省修,说:“道友驱除他们身上阴煞之气,易如反掌,何别拉上我。”

289. 归途路阻遇隐修

柳致知的话中有些不满,这个净明派,那个老道士就打这个主意,让我摆平这件事,此地是他们的地盘,出了一些事,他们应该出手,地方上长年许多居士供奉,善男信女烧香磕头,却硬要自己出手。

“柳先生,此事是你的因果,当然你来了结。”省修说到。

“小师傅,看来老道士将你当下一代宗主来培养,不要说因果,那是和尚的说法,你可是道士。”柳致知先是莫名其妙说了一句,然后不客气地反驳。

“因果虽出自佛门,我道家也觉得有理,再说当年道祖西出流沙化胡为佛,本来佛也算出自道家。”省修说到。

柳致知笑了,望着省修,说:“我不想听宗教间相互诋毁,一个说佛祖由道家而出,一个说道祖只是辟支佛,就连基督教在唐代进入华夏,被道佛两教称为天尊一样,大家心中都有数,后面事由小师傅处理了。柳致知也打搅了几日,就此告辞。”

“小道就送送柳先生,柳先生捐了五千香火钱,是此事中卷入者所出,我青云观不能拒绝信众的香火钱,当然接下后面的事,柳先生尽管放心,有时间到小观来坐坐。”省修露出了笑容,说到。

“那就多谢了,小师傅果然有宗主的资质。”柳致知夸了一句,省修将柳致知送出了山门,柳致知下山。

当天夜里,精神病院中,宁良凌的病房中,宁良凌身着紧身束缚衣,动弹不得,他哥哥白天来看过他,私下有人建议,可能是中邪,不如到青云观请道长们看看,据说那里道士有几分真能耐。作为副市长,不好大张旗鼓地去,便决定明天悄悄请道士来看一下。

但到了半夜时分,病房之中没有其他人,值班护士也和其他护士聊天去了。就在这时。隐隐一阵怪风,接着宁良凌房间之中隐约传出凄厉的鬼叫声,上夜班的护士们已习惯了,又不是第一次了。

过了一会。护士去巡房,宁良凌已翻着眼睛,没有了气息,急忙抢救,最后无奈宣布病人死亡。只好通知家族。

青云观中,一个小道士向省修汇报:“师兄,附在宁良凌身上两个恶鬼已收。”说完,递上一个画满符箓的葫芦。

“师弟,宁良凌怎么样了?”

“死了,实际上早就死了,不过两个恶鬼在身,给人印象他还活着。”

“也是自作自受,当日柳先生买了走阴镜。他想从柳先生手中去买,柳先生发现他不过是一个普通人,不想害他,没有卖给他,结果。他居然勾结警察,想夺走阴镜,柳先生也不是善碴,顺势解了封镇。其他什么事也没有做,这件事讲出来评理。不论到什么地方,柳先生都没有错。”

“但柳先生动机就不纯,解开封镇,本是怀着害人之心。”

“师弟,你错了,柳先生并未错,他所行无关善恶,只是就事而行,他的行不论世俗,还是修行界都不能说他做的不对,说一个人的错,不以心定,而问其行,这也是修道称之为修行的原因,虽然修行重心,但心对外人来说,只能通过行为来定。”

“师兄,我明白了。”

当然,这些事柳致知不知道,他也不关心,事情交给了省修之后,他知道省修肯定能处理很干净,事实上,省修处理得比他想象还干净,直接让宁良凌在医院中去世,不留任何痕迹,不然,如果宁良凌的哥哥真的请青云观出面,到时,青云观反而处于两难之中。

收鬼的话,就是宁良凌死亡,不收,病根本不会好,一旦出现那个局面,反而不能做到干净利落的收场,从省修所行,看出的确不负柳致知所说,守明是将他作为下一任的宗主进行培养。

柳致知坐车离开,在路上却遇到了堵车,而且不是一里二里,是几十公里,前方出现了公路塌陷引起的车祸,被堵住了车子一眼看不到头。

从前面的司机那里,陆陆续续有些传闻,大家基本上在心中勾画出这次堵车的原因,现在的问题不是为什么堵车,而是什么时候能通行,前方正在抢修,交警也在疏导一些车辆从别的路绕道离开,作为长途客车,现在调头已经迟了,后面又堵上长长一串。

车子上乘客有不少人很焦急,但没有办法,柳致知不想在车上等,他决定还是下车离开,凭他的脚程,到附近的城镇花不了多长时间,便跟司机说了一声,自己在附近有朋友,不跟车子走了。

下车之后,向四周看看,东偏北方向有几座小山,周围大片的稻田,还未到收割季节,下了公路,向其中一山而去,由于在白天,他不想惹人注意,只是如常人一样,在田间的路上而行,这些地方相对富裕,路边零散着许多房屋,大多数样式相近,还是比较漂亮整洁,一般都是两三层的小楼,村子也不大,实际上不少人家都算不上村子,二三户形成一个小村落,河塘密布,河塘之中,水面上长满了菱角的菱盘,碧绿的有些叶片略带紫红,星星点点的小白花从菱盘上伸出,使人看起来赏心悦目;有些塘中菱盘间长着芡实,还有的整塘都是芡实,如荷叶一样的盘叶飘浮在水面上,上面长满了刺,不少花如睡莲一样,也有果实长满刺从水中伸出。

这幅景象标准是水乡之景,柳致知走向的小山也不高大,郁郁葱葱,显示出一股玲珑温柔,虽是晴天,却似乎有一丝水汽蒸腾。

柳致知走得并不快,像是一个游人,连走边欣赏周围的风景,他确是一个游子,他也不是单纯以眼去观看,更多是将自己投入这天地之间,散步之间,自然流露出一种风韵,他下车之时,已是下午四点左右,一路走来,身边不时有自行车、电动车之类经过,他走的路是一条相对较窄的乡间水泥路,如果是大货车到这样路上,基本上行人都没地方站了。

路两边有不同树种,不像城市中经过规划,却更显风致。柳致知一路走着,俗话说:望山跑死马,柳致知在车子上看此处的小山,并觉得远,但一路走来,才知道距离不近,当他到山脚下,太阳已偏西,快到落山。

柳致知走到此处,本想就是等到夜晚,在山中御器而行,直接返回申城附近,见眼前的青山遮住了夕阳,便抬脚上山,山下不到百米有几户人家,小楼掩映在绿树丛中,远远传来话语声,一片祥和安宁之气。

柳致知顺着山路,这是最原始的山路,此山并不是什么风景点,也无寺院道观,所以山路仅是人踩出来的,但山势较缓,路比较好走,也较宽,有两米左右。

上了山顶,夕阳落山,满天红霞,明天又是一个晴天,柳致知静静站在山顶之上,看着这种自然界壮丽的景观,作为一个从小生活在城市中人,这几年来不少时间在大山之中,但这种天地间壮观景象,他还是看不够。

天渐渐暗了下来,柳致知目光收回,向山中巡视一番,猛然目光落在山中一间平房之中,这不是柳致知上山所经那条山道旁,而是在另一条山路不远的地方,山腰间一处平坦之地,三间屋子,门前是一块平地。

柳致知目光落在这个地方,是房间之中隐然有灵光上冲,其中有烟火之相,含有一股燥阳之息,并不是清净之相,好像要飞腾而出。

柳致知一皱眉,其中有人修行,却是出了问题,有冲顶之虞,让自己看到,当救他一救。想到此,柳致知身影一闪,从山顶消失,出现屋子面前,透过窗户,看见一个六十左右的老者盘坐在床上,已沉入一种定中,不能算正定,而是一种邪定。

柳致知声蕴灵力,一声低喝:“醒来!”声音直入老者灵台之中,老者灵台之中,心神渐渐物化,眼见就此坐化,猛然灵台之中滚过一阵惊雷,一下子惊醒,从定中退出,细细一回想,顿时一声冷汗,差点就此冲顶坐化,

睁开眼,看到窗外一人,顿时明白,是此人出手唤醒了自己,不然,自己就此坐化,好听一点,化道而去,难听一点,就此坠入轮回之中。

急忙起身,打开了门,向柳致知一揖:“多谢道友及时唤醒我,不然,我已物化。请问恩公大名?”

柳致知也回了一礼:“申城柳致知见过道友,无意间从此经过,见道友处于冲顶边缘,忍不住出手,还望道友见谅,道友在此结庐修炼,敢问高名?”

“高名不敢,老朽张曾综仁,在此修行二三十年,如非道友,今日已是非人,道友请屋内做。”曾综仁邀请到。

柳致知随着他入内,曾综仁倒茶待客,请柳致知稍坐一下:“柳道友,请稍坐一下,晚饭还没有用吧,如果没有急事,就在此用一些,老朽也有些问题想请教。”

“那我就不客气了,道友自便。”柳致知微笑着说。

290. 与汝有缘付法器

曾综仁去准备晚饭,柳致知打量了一下屋内环境,相对来说,屋内比较简单,一张四仙桌,几张椅子,墙角一个冰箱,此处也通电,从山下拉了一路线上来,山并不高,不到百米。

不一会,曾综仁将饭菜弄好,也算丰富,一碗菱角烧肉,一碗鱼,这两个菜是从冰箱中取出直接热的,还有几样素菜,一碟花生米,还有一坛酒,却是黄酒。

“柳道友,来尝尝此处村民所酝的黄酒。”曾综仁说着,给柳致知倒了一碗。

柳致知喝了一口,口感很好:“不错,很纯正,看道友在此修行不少年,不知是何门派?”

“我算是自己一个人清修,在此已有二十来年,也有一子一女,不过在城市中,有些出息,我自幼就对神仙感兴趣,出身也算得上富家,可惜后来历经一些世间风波,家中成份不好,政策落实后,一子一女相继成人,借助海外关系,谋了一份事业,而我的老伴却在刚刚过上好日子时得病去世,我也萌生了出家之念,子女不允,看此山不错,便在此结庐而居,净心修行。”曾综仁回忆到。

“道友修行,难道没有人指点?”柳致知问到。

“我以前看过一些书,后来又得到陈樱宁先生的一些著作,便依此修行,按照书中所说修行,也像一些人请教,去过一些道观之类,真实有功行的修行人并没有遇到,柳道友应该算是第一遇到真正修行人。”曾综仁说到。

“这就难怪了,道友是一个人探索,不怪走上弯路,道友近来可是欲念甚旺?”柳致知问到。

“正是,二三十年来,我自认是心如止水,自老妻亡故后,就是有些欲念,也依返精补脑之法修炼。自然消去欲念。多年修行,也曾多次静中出阴神,考虑到阴灵不昧,仅是灵鬼,不得不在自己摸索之下。行返还之术。想更进一步。今日之事,正要向道友请教。”曾综仁说到。

“问题就出现在这里,如是常人,返补之术无可厚非。作为真正的修行人。炼己不纯,身中一阳发动,在阳举之时,即丹经所说活子时,急忙采取。但活子时,也有先天后天的不同。如果阳举之时,心中有欲念,这是后天。此时虽用追摄法,上下关按定,安体静心,垂帘下照阴跷转尾上升,逆腹式呼吸,以意引其阳气沿督脉上升。欲念虽灭,返补其脑,入泥丸,此虽阳气,但内带欲火。倘住泥丸之中,无点化之法,消去欲火,则后来积聚数满。必致喷顶坐化,但有救法。用天目眼光,自绕泥丸,用意左旋三十六转,右旋二十四转,少停静养,则此阳气,就会自然为寒泉,而沿任脉下入绛宫,即散归脉络之中,自然消去此祸。此法只是小补,真正返还之道,仍是心中无任何欲念,自然一阳发动,阳举之时,浑身还有一系列验证,那才是真正的活子时。”柳致知说到。

曾综仁恍然大悟,向柳致知谢到:“听君一语,才知道往日自然全错了,不怪今日有此难,原来早就种下了种子。道友修行是何门派?”

“我与道友一样,也是无门无派,然强于道友,我有数友,皆是实修之人,可以相互交流,其中两友,更有师门传承,所以能得以明了修行之中一些问题。”柳致知说到。

“道友好福气,想我这一生,想遇一明师,却不可得,修行真的是这么难吗?”曾综仁叹到。

“修行本是与天地争命,当然艰难,唯其艰难,才显大丈夫之本色,道友今日能渡过此劫,也是自身福缘,我本坐车经过此处,公路陷塌,堵车于此,才下车,见此处山景不错,来此一走,却遇道友此劫,这就是道友的福缘。”柳致知说到。

“道友这番话,却是至理明言,想我几十年来修行,今日得遇高人,不知能否有幸执弟子之礼,跟随师旁?”曾综仁有意拜师,柳致知虽年轻,但在他看来,修行显然在他之上,就以柳致知为师,也是自己福缘。

听到曾综仁此话,柳致知心中一动,摇摇头说:“我自己修行尚未成体系,如何指导他人,不过,今日遇到道友,也是一种缘分,不知道友身边可有二千元?”

曾综仁见柳致知摇头,不觉失望,听柳致知一说,连忙说:“我虽不富有,二千元还是有的,道友有困难吗,就是几万,我也拿得多,只管说一个数。”

柳致知又摇摇头:“只要二千。”

“道友等一下,我去房中取钱,身边现金有几万,有时也请人送一些生活用品上山,身边还是有些钱。”曾综仁进入房中,出来之时,手上多了两千元现金。

柳致知接过钱,坐直了身体,说:“曾综仁,我见汝有求法之心,我数日前于净明派青云观得一法传承,今付于汝!”

曾综仁一听,也是他的福缘,立刻跪倒在地:“弟子请上师传法!”

柳致知却侧身避过,指定方向,让他向净明派方向拜了三拜,取出走阴镜,当日在青云洞天之中,柳致知曾开玩笑说,此镜谁想要,得花二千元来买,守明当日也说,千金求法,实是便宜,后来专门指点柳致知在青云观中查阅有关此镜用法及依据它能施展的术法,今日心中一动,决定传承给曾综仁,也算了却一桩心事。

曾综仁磕过头,并未起身,柳致知接着说:“我今将走阴镜付于汝,此镜是净明派所炼法器,依此可沟通阴灵,御使阴灵,得法之后,诸善奉行,诸恶莫作,积功累德,以供修行,可遵否?”

“谨遵上师法谕!”曾综仁给柳致知磕了一个头,这次柳致知未让,刚才避让,因为此镜此法来自净明派,柳致知并非净明派中人,当先拜净明派,现在是代传法上师,受他一礼,很是正常。

柳致知将镜子交给了曾综仁,说:“好了,站起来吧,我给你分说。”

曾综仁站起身,柳致知简单地说了一下此镜的由来,让他明白此术的根源,然后传授他如何操纵此镜,此镜聚阴煞,可与阴灵沟通,更重要的是,可以收服附近阴灵为己所用,达到耳报,搬运之术,甚至可以做到借阴灵之力运送自身,所谓术法中小鬼抬轿之术。

传授完毕,说来也是曾综仁的缘分,柳致知仅口述了一遍,他居然一字不差地记住了,两人又继续喝酒。

这是曾综仁第一次完整接触法术,在此之前,他虽能出阴神,不过一劫未渡,最多略带一点阴风,偶尔探听一些东西可以,根本没有什么术法,今天才知道修行不仅是功,还有用,术法就是其用。

如果没有系统传授,自己修行,术法一般接触不到,不像柳致知这种怪胎,但修行到了一定层次,自然会出现各种能力,有人称之为神通,本来,如果不是为了护法,根本不用学习法术,到了修行高层次,这些能力自然会出现,术法本是先辈模仿神通所开发,为后辈修行弟子开的方便之门,但从修行入门开始接触术法,也有好处,如果一直不习法术,到了一定层次,神通自现,修行人甚至把持不住自己,受到惊吓,可以试想一下,如果眼睛陡然看到周围平时见不到一些东西,也许不是好事,反而是一种恐怖,而开始修行不久接触术法,虽在术法状态下能见异象,渐渐就习以为常,到了高层次,反而不会大惊小怪。

吃过饭,柳致知告辞,曾综仁挽留说到:“老师,你不如今晚就留在这里,明天再走。”

柳致知笑到:“我本来到此,就是今晚准备走的,你不必叫我老师,我不过是代人传法,当日我遇到净明派宗主守明,守明说过让我代传有缘人,当日我开了一个玩笑,说我得此镜花了二千元,传授之时,得法人也要花二千元去买,守明说千金买法,算是便宜,今日你不出二千元,此法就与你无缘,所以你不必叫我师傅,以后有时间,去净明派青云观一走,见见青云观的省修小道士,如果你有福缘,说不定能入净明派。”

曾综仁一听,立刻说到:“多谢老师指点。”

两人出了门,柳致知说到:“好了,不必送了,我走了!”话音一落,人已消失,曾综仁一见,立刻拱手向空而拜。

柳致知出现山顶之上,祭起天珠莲,冲天而去,很快就到了申城附近,柳致知找了一个僻静之地落下,然后步行了一段距离,到了一个路口,等了一会,来了一辆出租车,柳致知招手,车子停下,上了出租,却又花了一个多小时,回到自己别墅之中。

何嫂还没有睡,见柳致知回来,问柳致知有没有吃过饭,柳致知说吃过了,让何嫂自己去休息。洗过澡,柳致知坐在床上,将这次去净明派的事情又重头回想了一遍,现在他算明白了那些大派的实力,自己要有一个洞天作道场就好了,此念一起,又细细回想了一下洞天中所见所闻,心中有了一个想法,将来如果有能力,就将现在的苗疆那边道庐化为洞天。

291. 小事争端人心浮

这些日子来,柳致知很舒心,参加了一次书法聚会,那是钱文之的生日,只是一个小生日,是他的一些弟子和家人聚会,并未邀请多少人,而柳致知却被邀请其中,柳致知带了一方紫金砚为贺。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进入了十一月份,天气渐冷,柳致知是两边跑跑,有时在申城,有时在苗疆阿梨那边,并没有什么烦心的事,但平静一段时间后,总会有事要发生。

柳致知不知道的是,何恽这段时间来,却在习武,他参加了一个武术俱乐部,跟随一位教练学习武术,他练习是少林拳,天下武功出少林,这句话许多人都知道,不过这位教练水平却不怎么的,甚至还没有到明劲,何恽短短二个月,却已是青出于蓝,他现在身体素质远比一般人强,拳术上手非常快,甚至他动了一点心思,是不是到假期去一趟少林寺,好好学习一番。

何恽晚上忙着习拳,很少在市区中转悠,柳致知也好,旋淡如也好,这段时间也未遇到何恽。

又是一个周末,柳致知有些静极思动,和何嫂说了一下,便独自一人来到了兰笋山森林公园的月湖畔,兰笋山他自上次夜里来过一次,因涉及到华守义的凶灵蝙蝠之事,柳致知对此处一直印象并不太佳,并不是说此处风光差,对于一个人口在数千万的大城市,此处是少有几个可以领略自然气息的地方。

柳致知并未爬山,兰笋山虽有众峰,但海拔不高,最高峰不超过百米,柳致知这几年来行走名山大川,山势奇雄者远超过兰笋山,他坐在月湖边的草地上,今天是周末,来此的人很多,大多数是几个人。也有不少成双结对,像柳致知这样独自一人,倒是少见。

柳致知人很英俊,又是修行人,自然有一种独特的气质。虽独自一人坐在那里。不自觉在其他人眼中,他身边形成一种说不出来的宁静的区域,让都市中躁动的人心不自觉平静下来,倒有不少年青女子目光往柳致知那边瞟。

“帅哥。能不能给我们姐妹拍一下照片?”终于有人搭讪,这是两个靓女,二十出头,洋溢着一种青春活力,一个头发略加烫染。带点黄,妆不重,但肤质略有些暗,显然晚上睡得比较晚;另一个留着长发,一双眼睛很大很有神,皮肤也较好,但人有点害羞。

“两位美女,乐意效劳。”柳致知站起身,接过那黄发女子手中数码相机。给两人拍了几张照片,两人在相机上翻看照片。

“帅哥,你一个人,多谢你帮忙,能不能告诉我们你的姓名?”那黄发女子问到。

“能为美女效劳。是我柳致知的荣幸,能否得知两位美女的芳名?”柳致知顺口问到,对方显然有搭讪的意思,柳致知并不反感。这也是人的常情。

“蒋文蓉,她叫陆虹。你一个人来的吗,不如给我们姐妹做个向导。”那个黄发女子,也就是蒋文蓉征求柳致知的意见。

柳致知刚要回答,不经意间头一扭,看到了几个人,便微笑着说:“我本来是一个人,不过现在不是了。”柳致知话中意思两女有些误解,蒋文蓉倒是豪放,而陆虹脸上不觉冒起红晕。

“哥,你怎么也在这里?”说话的柳致颜,柳致知刚才不经意间看到她和钟铭,还有一个灯泡,是一个女子,人长得高挑,很清秀。

“大哥,你好。”钟铭想不到在这里遇到柳致知。

“你们好,周末没事,出来走走。”柳致知说到:“你和钟铭也来这里玩,这位美女是?”

“哥,这是我的单位中闺蜜安晓云,晓云,这是我哥柳致知。”柳致颜介绍到,好奇打量着蒋文蓉两女:“哥,这两位美女是?”

柳致知将两人介绍给大家,相互认识之后,几人坐了下来,其中三女不时眼光瞟向柳致知,柳致知当然感觉到,并未放在心上,言语之间也未受三女影响,倒显得落落大方。

柳致颜见闺蜜眼光不时偷看柳致知,心中明白,对安晓云来说,柳致知人英俊,又是柳总的儿子,就这两样已足够吸引人了。柳致颜一见,悄悄附耳说到:“不许打我哥的主意,他是有女友的人,我嫂子可不是一般人。”

听到这话,安晓云神色有些黯然,也低声对柳致颜说:“你哥这么优秀,你嫂子是什么人?”

她们之间虽是咬耳说话,如何瞒得了柳致知,不过柳致知只当没有听见,他有一个阿梨,已是心满意足。

柳致知这边两男四女,在湖边虽然吸引人目光,却也不算太突出,几人正在说笑,一个东西陡然飞了过来,柳致知头也没有回,随手往脑后一夹,将飞来东西夹住,这是一个网球

其他人的目光聚了过来,柳致知也回头观看,是哪一个玩网球,让球飞了过来,这种事情很正常,柳致知准备将球还给原来的主人。

就在这时,一个暴躁的声音响了起来:“哎哟,是哪一个瘪三不长眼睛,用东西砸我。”

原来,二个小孩在草地上追逐着将网球砸来砸去的玩耍,一不小心,球飞向三男二女的一伙年青人,其中一人下意识地一挥手,将球打飞,飞向了柳致知脑后,让柳致知顺手接住,这本是小事,但此人显然脾气不太好,便大声骂了出来。

那两个小孩见闯祸了,立刻跑到大人的身后,一位三十左右的孩子父亲出来道歉:“对不起,没有伤到吧?”

“怎么没有伤到,手如青了,走,到医院中去拍片子!”那人得理不饶人,已有讹诈的意思在里面。

本来是一件很小的事,听对方如此一说,孩子的父亲也愣住。

蒋文蓉看不下去,开口说到:“小小网球碰了一下,小孩子有多大的力气,人家家长已向你道歉了,做人不要过分。”

话一出口,那人目光转向蒋文蓉,盯着她看了一会,看得蒋文蓉有些发毛,柳致知见这个情景,开口说到:“一个大男人,何别为此事计较。”

“你算哪根葱,看你小白脸的样子,想在女人面前出风头,好吃软饭。”那人目光又转向柳致知,口气中完全是一付找事的样子,柳致知冷冷看了他一眼,现在不少人越来越浮躁,一言不合,就恶语相向,显示他们很了不起。

“按你的逻辑,你将球打到我这边,我该怎样与你算账?”柳致知将网球在手上抛了抛,声音却很平淡,你不想讲理,就按不讲理的方法来。

“你皮痒,想找揍!”那人直接向柳致知走了过来。

柳致知看他走过来的步伐动作,看出此人练过两年,应该练的是外家一路,从他身上肌肉之类来看,应该不是传统国术类,而是现在搏击,不免有些横,习武之人,往往脾气暴躁,这是习武之人血气旺盛,遇事往往喜欢拳头解决,如果平时没有强化武德教育,很容易生出是非。

此人柳致知并看不上眼,不等柳致知站起来,钟铭站了起来,他也看出对方练过两手,经过上次教训,他这一阶段也下了不少功夫,觉得自己有不小进步,柳致知毕竟是他女友的哥哥,在女友面前,该表现的时候,就得表现。

“想打架?你以为我们怕你。”钟铭不客气地说到。

“想不到又冒出一个人,又是一个吃软饭想充英雄的家伙,让大爷来教训你一下。”此人说到。

他的同伙不仅没有阻拦,反而是火上添油:“赵哥,让他们看看你在擂台上的威风。”

柳致知见此,不由摇头。钟铭脚步沉稳,气势内敛,拦在赵哥面前,周围的人一见,不少人不仅没有躲,反而围了过来,个个脸上露出一种期待的兴奋,柳致知依然坐在地上,心中正在感慨,一个童声弱弱地响了起来:“叔叔,能不能将球还给果果。”

柳致知一见是那个之前玩球的两个小孩中的一个,便微笑说:“你叫果果,球给你,不要怕。”

“我大名叫唐果,爸爸叫我果果,叔叔,那个大人为什么这么凶?”唐果问到,柳致知一听,脸上不由露出笑意,唐果的父母太有才,居然起了这么一个名字。

见唐果很不解,便说到:“不是所有大人都凶,你爸爸妈妈凶不凶,大人之中,有些小时候不学好,大了就成为坏人,所以很凶,果果可不要学他们。”

“谢谢叔叔,果果知道了。”唐果声音也大了起来,说完之后,便跑了回去,倒让旁边几个女的眼中似乎冒出了小星星。

柳致颜说:“哥,果果好可爱,以后我要有小孩,也要像他一样。”

“不害羞,还没有结婚,就想到小孩。”安晓云和柳致颜打趣,几个人嘻嘻哈哈,反而让紧张气氛有些松驰,柳致知却从柳致颜眼中看出她的一丝紧张,钟铭毕竟与对方对峙着。

292. 论拳术又见何恽

那个赵哥一见钟铭挡在前面:“你小子想找揍,那就给我趴下!”口中说着,左手一晃,是个虚招,右手却是一个摆拳,摆击钟铭的左太阳穴,柳致知一皱眉,一出手就想让人伤残,显得很歹毒。..////

钟铭脚下四六虚步,手上一搓一刁,柳致知以前并未留意过钟铭习练的拳种,见他一出手,却是夫子三拱手的架势,立刻看出来,钟铭居然练习是三皇炮捶,这是一种源于少林的拳法,后来独立而出,虽是外家,实已类于内家,直接而刚猛,自神拳宋迈伦之后,名闻天下。

赵哥一见自己一个摆拳被钟铭轻松御开,退后一步,抬脚一个旋踢,一般人腿的力量是手臂的五倍以上,如是旋踢,力量更大。

钟铭直出直入,进步插裆,挤进赵哥两腿之间,这一进步,赵哥刚一起腿,招势已破,急忙落脚,身体不由一侧,一手抱肘,一手成爪,如泼妇一样抓向钟铭的双眼,这虽是一种无赖的打法,但还是极有效果。

钟铭一时有些不适应,身体拧出,以腰代身,拧转出来便于换式变招,钟铭表现得可圈可点,但有点气势上弱了下来,虽然身法上直出直入,挤进拧出体现出三皇炮捶技击特点,却没有炮捶那种刚猛之势,气聚则刚发。

柳致知见此,明白钟铭为什么到目前还未突破明劲的原因,赵哥一见钟铭拧了出去,怪叫一声,一个大迈步,冲拳直击钟铭心窝,却是窝心炮。

钟铭斜马裆小弓步,提肚填小腹,搓格而出,挡开这一拳。柳致知开口了:“劲从足下起,拳出生死忘,唯斗志不忘!”

钟铭格开赵哥的一拳。再要侧步寻找战机,听到柳致知的话,如醍醐灌顶,劲由足跟发,自然由小弓化为弓步。心中如一团火一样。随步法变化,一拳冲出,这一拳出,空气中传出一声炸响。刹那间,钟铭感觉自己似乎可以冲着一切阻挡,脑中不由一闪:“这就是明劲!”

一拳已落实,赵哥陡然觉得对方似乎从一头绵羊化为猛虎,急忙扭身格挡。一碰到钟铭的拳头,手臂上传来一股如火药爆炸的力量,顿时足下飘浮,不由自主抛飞出去,摔出了数尺,掼倒在地,手臂上如来巨痛,好像要折断一样浑身酸痛,一时爬不起身来。

钟铭望了一眼赵哥那一伙的四人。那二男二女此时也是鸦雀无声,他们没有想到赵哥就如此败了。

“还不给我滚!”钟铭现在可谓踌躇满志,作为胜利者,他自然有这个资格。

“你给我等着!”那四人扶起了赵哥,丢下一句狠话。灰溜溜地走了,周围围观的人暴发出一阵掌声,让钟铭反而觉得不好意思。

“想不到你男朋友这么厉害,他练的是什么功夫?”安晓云好奇地问柳致颜。

“我也不太清楚。钟铭说过是什么捶。”

“三皇炮捶。”柳致知接口说到。

“哥,你知道钟铭练的是什么拳?!”柳致颜问到。

“当然知道。钟铭,恭喜你,你终于突破了明劲层次,步入高手层次。”柳致知向钟铭道喜。

“大哥,多谢你提醒,不然我无法突破明劲层次。”钟铭在柳致知面前不敢狂,他知道柳致知的底细。

“哥,你怎么知道钟铭突破了明劲?”柳致颜有些不解地问到。

“千金难买一声响,钟铭最后一拳发出炸响,就是标志。”柳致知解释到。

“你们说什么,什么明劲的,我们怎么听不懂?”蒋文蓉迷惑地问到,与她一样,陆虹和安晓云也是一脸疑惑。

“这是国术一种境界的一种分类方法,你们只要知道钟铭是一个高手就行了。”柳致知不想多作解释,她们本是外行,也不练国术,说了也没有什么意义。

“你是说,你们懂功夫,就像电影中叶问一样?”蒋文蓉问到。

“你可以这样理解。”柳致知说到。

“那么,柳先生,你武功也很高了?”陆虹有些不好意思问到。

“我哥当然是高手。”柳致颜自豪地说。

几人坐在草地上,正说着,柳致知提起头,望向一个方向,那个方向,何恽和几个人正在走了过来,那几个人正是刚才和柳致知他们发生冲突的五人,还有一人,柳致知不认识。看来,这几个人搬来了救兵,想不到居然是何恽。

何恽也看到了柳致知,那个赵哥正指着他们点点戳戳,顿时脸黑了下来,没有前进,反而盘问起赵哥,旁边几人莫名其妙。

问清楚,何恽脸上露出苦笑,柳致知并没有出手,而是另一个人出手,真是无知无畏,居然惹上了他,便低声说:“师兄,还有你们几个,居然惹了他,还好,他没有与你们计较,不然,你们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赵哥惊讶问到:“何哥,你认识他,难道你也怕他?”

“不要激我,那人我认识,叫柳致知,一身功夫神秘莫测,已经到国术的巅峰,我不过才入明劲,与他差得远,不要废话,跟我去认个错,以后眼睛放亮一些。”何恽实际上并没有赵哥大,但他的实力高,其他人称他为何哥,他也默认了。

几人来到柳致知面前,除柳致知,其他人都紧张起来,何恽直接向柳致知走来,到了近前,一拱手,在现代都市中,依古礼,还是很引人注目:“柳先生,我的几个朋友与你发生一些冲突,我问了一下情况,错在我们,特来向你道歉。”他也不想面对柳致知,柳致知上次给他的压力太大了,这次依然感觉到自己在柳致知面前没有一丝反抗的念头,有点奇怪,但脸上却没有露出分毫。

柳致知见此,也站了起来,还了一礼:“想不到在这个地方遇到何先生,何先生,几个月不见,想不到你的功夫达到这个程度,果然是奇才。”

两人都依古礼,其他人虽有点奇怪,却也感觉两个这样做很自然,并没有做作之处,反而有一种赏心悦目之感。

“来,赵昆,向柳先生等人道歉,柳先生,赵昆出自我现在习武的倡武俱乐部,练习的是自由搏击,与我师兄赵阳是堂兄弟。”何恽介绍身边一个人,刚才并无此人,柳致知猜得出,赵昆吃了亏,找赵阳替他找回面子,何恽在场,便一起过来。

赵昆到此时,也无话可说,只好道歉,柳致知也不为己甚,说:“事情并无大事,习武之人有冲动也是正常,但要捺住自己的性子,不然迟早有一日会吃亏。”

“柳先生说得是正理,堂弟,你好好记住。”赵阳也在一旁说赵昆,那两对男女有些不好意思,当时他们可是推波助澜。

就在这时,何恽的电话响了,他告了一个罪,到一边去接电话,柳致知无意间听到他的通话,柳致知耳力远胜于常人,此时也不是有意听,倒听到一个消息,这是特殊部门的电话,问何恽的位置,当听到何恽在兰笋山附近,便安排一个任务,在附近拦截一个窃贼,此人不是普通人,有特殊能力,在申城博物馆中偷了东西,逃窜到兰笋山附近。

柳致知听到这个消息,并没有动声色。何恽走了过来:“柳先生,不好意思,我有点事,先走一步,师兄,今天的事是我们不太对,既然和柳先生说清楚,我们就走吧。”

赵阳点点头,向柳致知几人告辞,几人走后,蒋文蓉嘀咕了两句:“没劲,以为他们来讨回场子,谁知虎头蛇尾,柳先生,他们是什么人?”

柳致知说:“那带头叫何恽,以前有过一面之缘。”

“我想起来了,我认识他,几个月前,我和梅姐去扬州前,无意间遇过他一次,他还向我打听过梅姐。”柳致颜终于想起何恽了。

“怎么回事?”柳致知问到。

柳致颜就将当日之事说了一遍,何恽能骗得了柳致颜,却骗不了柳致知,柳致知脸上没有动声色,心中却将事情大概有了一个了解,看来,何恽对梅疏影有倾慕之情。

“何恽厉害吗?”柳致颜又问到。

“你不用问我,问一下钟铭就知道了。”柳致知并未直接回答,让她去问钟铭。

“钟铭能看出来?”柳致颜问到。

钟铭苦笑到:“致颜,不是能看出来,而是在他手下吃过苦,就是上次我酒喝多了的晚上。”

柳致颜恍然大悟,说:“我知道了,就是戴大哥出手的那个晚上,能在戴大哥手下从容而退。”

其他三女并不知道怎么回事,惊讶问原因,柳致颜说:“戴大哥是我哥的好朋友,武功非常高,是绝顶高手,在一天晚上遇到了何恽,当时旋姐姐也在场。”她一说,结果扯到人更多,安晓云直接催她讲,有些事她也不清楚,不过不觉中她有一种优越感,半是真实,半是想象讲了起来。

柳致知见柳致颜讲当日之事,没有兴趣听下去,却对那个偷盗博物馆的事产生了兴趣,不如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想到此,便对大家说:“你们玩,我有点事,先走了。”

293. 金瓶谁明苌弘碧(上)

柳致知出了森林公园,他并不知道何恽去了什么地方,虽从何恽的通话中知道应该在附近,但申城是一个大都市,车来人往,是世界上人口密度最大的地区之一。

不过,柳致知并不担心,既然特殊部门出手,一些特殊波动是少不了,只要一有波动,十来里之内,根本瞒不了柳致知,所以柳致知才有兴趣出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柳致知站在街道上,向周围打量,就在此时,几股波动起,柳致知立刻转向那个方向,周身意志迸发,一闪消失,路上行人没有一个对此留意。

这里以前应该是一个花园洋房,是旧时代所留下来,现在已没有人居住,也未作为什么景点之类开发,闲置在此处,甚至有些花园留下了许多诡异传说,有些成为人们口中津津乐道的鬼屋。

柳致知出现在洋房的屋顶之上,身体一缩,从楼顶天窗中钻入屋内,所处却是最高处的阁楼,气息自然和周围混成一体,这是当日在八公山无意间进入日本人伏击圈,从他们身上所领悟的,别人除非正好在他对面,否则,凭神识灵觉之类,根本感应不到柳致知。柳致知正好看到洋房后面的院子,以前是花园,现在没有人管,满院都是杂草,还有两棵树,枝叶横生,已如野生之树,不像城市之中不断有人修剪的树木,好长时间没有人管这些植物。

柳致知刚到屋顶之上,一个人影越墙而过,却不是那种普通越墙技巧,而是一种独特的术法,类似于遁术,却明显不同于柳致知所熟知的遁术,人影并不是连续,而是猛然出现在墙头,没有一丝征兆,接着又一闪。自墙头消失,出现在院子中。

这是一个普通再不能普通的,一个老头,很干瘦,如果在人群中。不会引人注意。皮肤较黑,衣服上也没有特殊之处,一落到院子中,便身体一婑。如同蛇钻了草丛一样,自然伏在乱草丛中,柳致知是亲眼看到他钻入草丛之中,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恐怕也不易发现他。他却没有发现躲在阁楼上的柳致知。

这个老头刚一伏入杂草丛中。又有三人翻过墙,其中两人柳致知认识,一个是能净大和尚,一个是何恽,另一个却不认识,但柳致知能感应到对方不是异能者,却是一名国术好手,不下于暗劲。

院子并不大,三人好像没有发现伏在草丛中的老头。

“人到什么地方去了?”那名国术好手说到。

“会不会进入房子当中去了?”能净说到。

“有可能。刚才看到他进来,这里都被我们包围了,如果逃出去,别的组应该发现。”那名国术好手说到。

何恽好像在打量眼前的房子,柳致知感受到一种周围声光微微起一些震荡。知道何恽在探查房子,身上自动起了微微震荡,好似自身也是那种震荡中一部分。

“房子中没有人。”何恽说到。

“那人到那里去了?”能净四下张望,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跑不了。刚才他受了伤,吃了我一记问心锁。想逃掉,那是不可能,问心,只要他心中有一丝欲望,就会露出破绽。”何恽胸有成竹地说到,话音一落,张口一喝,却没有发出声音,柳致知却感觉到,心灵之中一荡,差点让他露出马脚,而草丛中伏着的老头,陡然身体一抖,草不由发出一声轻响,同时,痛苦地哼了一声。

这一下,立刻暴露了他的位置,三人一下子围了上来,老头想逃也不可能了,只好身体一抖,如蛇竖起身体一样,从草丛中滑立而起,真的很奇怪,就如一条蛇窜了出来。

“老头,束手就擒吧,将东西交出来,争取宽大处理。”能净喝到。

老头惨笑到:“这东西本是我们族中的,后来遗失,落到博物馆中,你们不识,我不过取回此物,唯有这东西,才能渡过一次劫难,关系到数千生灵,你们为什么要逼我?”

“老头,这东西本是国家博物馆中东西,你潜入其中,盗取此物,已是犯法,加上又是用术法行此事,更是大犯忌讳,我劝你还是交出东西,跟我们回去,说不定还有一个好结果。”何恽也劝道。

“苌弘化碧,望帝啼鹃,你们知道这东西是什么,摆在博物馆中,却不知道其中强大的威力,不要逼我。”老头手中出现了一个小小的金瓶,瓶上布满了符纹。

柳致知看到这个瓶子,不由一愣,外表的符纹用来保护里面的东西,还是镇压里面的东西?这瓶子里到底是什么?

“既然这样,我们就拿下你。”何恽话中透出一种自信。

话音一落,在他头顶之上出现一只数尺的大蝙蝠,口一张,高频声波也轰然而至,老头在这一瞬,脸上露出痛苦之色,猛然一咬牙,金瓶瓶口光华一闪,一点红线投入老头的口中,柳致知看出那不是红线,而是一滴红色鲜血一样的液体。

就这一滴,一入口,老头气质猛然大变,狂吼一声,周身肌肉如坟一样隆起,无形的力场在体外激荡,人好像变身一样,比原来壮实得多,更重要,这样做不是没有代价,而是老头似乎控制不了自己,象是陷入狂暴之中。

在狂暴之中,一掌拍向何恽,空气之中,顿时血红光华一闪,何恽感觉自己如陷入泥淖之中,周围一切都变得粘稠起来。

何恽低吼一声,身外灵光一闪,如火药爆炸一样,向外急排,一声低沉的闷响,两股不同性质的术法发出轰鸣之声,无形力量在空气中相交,化为真正的外力,杂草一下子都全倒伏,院子中起了一阵大风,甚至洋房的一些窗户的玻璃都应声而碎。

何恽身体向后退了两步,而能净还有另一个人,身体受这股力量一压,连退几步,而老头只是身体一晃,并不是没有受到大的影响,手中金瓶却脱手飞出,乒乓地一声响。金瓶砸破阁楼天窗的玻璃,飞了进来。

柳致知顺手接着了金瓶,脚下一动,飘然而动,没有任何响动,已从阁楼落下,出现在房间中一层,而老头虽然威能大增,好像神智却出了问题一样,根本没有在意,口中嘶吼了一声,手向三人虚击,化无形为有形,碧绿光华如蛇一样直击三人。

何恽和能净也回手反击,顿时绿芒四溅,挡着了攻击,另一人侧身闪过,老头不等他们反击,见三人合围一乱,绿影一闪,人已出现在围墙上,绿光又起,人便消失在院外。

何恽三人一见,急忙各用身法,追了下去,何恽临走之前,一道乌光闪过,那只凶灵蝙蝠出现,飞向屋内。

柳致知随手一挥,在另一面的窗户上窗子无声无息地崩溃,当日在净明派与守明以茶为斗,给柳致知一次深入感悟,对法力控制自觉做到控制入微,尽可能不浪费一点法力。刚才一挥手,将窗户玻璃还有框架的分子间的力隔离,微粒自身的热运动自然让窗户解体,法力波动极微弱,作为何恽化身的凶灵蝙蝠没有发现有人使用术法。

柳致知身影一晃,出现在窗外,转眼间也越墙而过,与何恽等人并不是同一路,一落到外面,有一人骑车从附近经过,只觉眼一花,好像有人影闪过,再细看,却没有。

柳致知并没有使用术法,如果使用术法,以意志让普通人忽视,那强大的意志不可能瞒过何恽等人,而是用的普通国术身法,对常人来说,他的速度太快,所以一般人以为眼花,忽略了他。

而何恽则不同,他是以意志笼罩了全身,而那个老头却没有这么做,他现在是逃命,根本不考虑是否惊动他人,此处虽破败,并不是没有路人,而且人来人往,街道也是车水马龙,不少人都看到那洋房的墙上一闪,出现一个人,还未看清,已是一闪出现在马路上,一辆车子正好经过,车前陡然出现一个人,吓得司机一个急刹,发出刺耳的刹车声,而车前的老头,看起来很壮实,那种变化还未消失,手往车上一按,人立刻飞起,并不是车祸,而是这一借力,已落到另一边,连着几闪,消失在人群之中。

汽车在刺耳的刹车声中停了下来,后面车子显然没有反应过来,也在刺耳声中发生了追尾,又有一辆汽车撞了上来,发生追尾,一时间交通秩序大乱。

何恽三人也不管现场车祸,直接追了下去,人们注意力都被车祸吸引,没有什么人注意他们,他们刚一走,柳致知又出现在路边,见现场一遍混乱,好在并没有人死亡,司机受些伤是难免的,柳致知看了一眼,便也一路追了下去,车祸自有交警处理。

柳致知并不怕跟丢,何恽现在意志迸发,对柳致知来说,就像黑夜中的明灯,柳致知并没有逼近,而他们却向兰笋山而去。

294. 金瓶谁明苌弘碧(中)

柳致知远远跟着他们,何恽也没有发现,因为人多,他们也没有注意后面,倒是柳致知却注意周围的人,他有次发现了明显有异于常人的人,虽装着和常人一样,但却未能掩盖了自身的生命律动,不出意外,应该是特殊部门的人。他行动虽快,却未引起人注意,就是那些特殊部门的人也未发现柳致知。

不一会儿,前面的人已入兰笋山,兰笋山并不是一峰,他们进入的是一个根本没有什么游人的小山,看来也是想避开众人注意。

柳致知已悄悄跟入,天空之中微微影子一闪,柳致知抬头一看,却是那只凶灵蝙蝠,不过现在比正常蝙蝠还要小,看来,何恽已将这个化身修炼得大小由心,何恽派这只化身去找金瓶,当然是失望而归,瓶子在柳致知手上。

见到没有人注意的小蝙蝠,柳致知想起手中这只金瓶,停了下来,这瓶子里是什么,当时那老头不知用什么法子打开了瓶子,里面飞射出血珠一样的东西,老头吞下那玩意,明显厉害了许多,倒有点像一些玄幻小说中描写的狂化。

柳致知打量着这只金瓶,瓶子并没有塞子,而是被一种封印所封住,普通人看来,瓶口好像根本没有开口,这个瓶子就像实心浇铸一样,而且瓶子也较沉,给人第一印象就是实心,瓶子表面画满了符箓,普通人可能以为这是装饰花纹,却无法瞒过柳致知,这是一种云篆,柳致知感受中间能量运行奇特方式,里面空间是什么,值得这样封印。

柳致知神识向手中金瓶延伸过去,想探寻这里面空间是什么,神识一到,立刻被吞引而入,倒吓了柳致知一跳。却发现这个瓶子并没有造成神识的损伤,而是引导神识入内,虽然这样,柳致知还是反省自己,自己这种做法有些鲁莽。

瓶子中东西让柳致知一愣。好像碧玉一样。但神识到,却立刻活了起来,转化为液体,凭柳致知能观察入微观层次的能力。立刻发现这应该是一种血液,其中蕴含一种强大而狂暴的力量,这是什么血液?

柳致知不解,收回了神识,就在收回时。意外发生了,一颗血珠飞跃而出,好像神识将之带出,柳致知一愣之下,神识立刻顿住,血液就停在面前,大小不过莲子的一半,没有一丝血腥味,反而有一种馨香。如红宝石一样,其中蕴藏庞大的能量好像随时会爆发出来。

柳致知将神识慢慢抽离,血珠随着神识消失,渐渐转化为碧玉一样的珠子,从空中跌落。柳致知一伸手,手掌之上,已覆盖一层淡淡地灵光,伸手接着这颗化为碧玉珠的血珠。这次他很小心,不知这东西会出现什么变故。所以用法力裹住了珠子。

珠子并没有任何变化,柳致知又将精神投入其中,珠子又转化为血珠,试了几次,柳致知脑中闪现出那个老头所说的一句话:“苌弘化碧”,果然如此,但这种血液来自何处,是谁将之封印在瓶中,显然内蕴很大的威能,柳致知有一种直觉,如果服食这种血液,甚至能引起身体变化,短时间内获得强大的能力,不过其中的一种暴戾,可能对身体或精神不利,这东西叫什么,苌弘血,不好,还是叫苌弘碧来得好,柳致知就这样给瓶中东西起了一个名称。

将东西收了起来,那颗碧玉珠想了想,也用一个盒子收了起来,顺手扔进了储物袋,柳致知在这里试验,耽搁了一些时间,不过还是有迹可寻。

柳致知感应了一下,认准一个方向追了下去,刚走了没有多远,陡然停下了脚步,目光盯住前方二株普通松树之间,中间一根细细的透明的丝线,如同蛛丝一样,不过已经断了,而且蛛丝却不是无色,而微微闪现一种淡淡的诡异的蓝色,这两根分别在两树上的随微风飘荡的蛛丝,给柳致知一种本能的恐惧感,这上面有剧毒,是谁留下的,不知有没有人中招,这是谁干的,如果普通人不小心碰到它,特别是露在外面皮肤,那是极其危险的。

柳致知盯着这两根断开的蛛丝一样丝线,心中有些怒意,不论是谁干的,这也是超过柳致知心中底限,又向四边看了一眼,附近并没有,看看周围的痕迹,虽不会有什么脚印什么,但还是有些微弱的痕迹,一些枝叶落叶之类被踩过,柳致知顺着痕迹向前走去,他人经过两树中间时,那两根蛛丝一样丝线,陡然窜起细细的蓝火,沿线而上,转眼间,两线化为飞灰,这是柳致知引发温度变化,仅控制在丝线之上,将线化为灰烬,他不想留下一个祸害,免得普通人受灾。

一路上柳致知顺着痕迹,一路上遇到几外剧毒之处,有些撒在树叶之上,有的下在石头之上等等不一而足,如果不是柳致知对危险有一种本能直觉,也不会留意这些地方,这些会是谁留下,柳致知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那个老头。何恽等人,柳致知还是有一些了解,不论何恽,还是能净大和尚,都不擅长用毒,老头是哪一门派,如此精于下毒,刚才他们争斗中,老头怎么没有用毒,难道不是他?

柳致知依次将这些毒物化为灰烬,那些地面上痕迹显示这些毒物应该发挥过作用,却未能真正致人于死地,柳致知在一处发现脚印陡然加重,失去控制,过了一会就恢复了正常,然后,脚印就不见,一个正常人很难留下脚印,就是一般人中毒也不会留下脚印,毕竟现在是晴天,地面也很干燥,而留下脚印,说明此人不是普通人,但脚印渐渐变浅,说明此人已渐渐能控制自己的行动。

他们在山中行进并不是直线,而是好像在捉迷藏,柳致知就这样跟踪,不过施毒的痕迹越来越少,最后干脆没有了,可能是觉得没有多大作用,亦或,身上带的毒药用尽,这对柳致知来说,倒是一个好消息,对方用的毒药更多是一种混合毒素,应该是从植物中提取,在自然界,随时间推移也会渐渐淡化稀释,失去其效用,但时间可能花上几天。

前方传来猛烈的法力波动,距离此处只有几百米,柳致知猛然加速,他跟踪那些人,一直未用神识,有时也是用灵觉被动感受,主要是不想引起前面的人注意。

此时,对方显然是动起手,柳致知却不是直接奔过去,而是兜了一个圈子,出现在左方一个隐蔽之处,来观看他们之间的争斗。

他还未细观,那边猛然发出一声轰鸣,一股淡黄色烟雾滚滚而出。

“该死,这老家伙又放毒了,当心一点,不能接触这些烟雾。”听声音是何恽的声音,烟雾之中几处灵光闪现,紧接着听到一声惨呼,一个人影抛飞了出来,一落地,口中喷出一股血箭,然后吞下一颗药,整个人似乎一下子气势不同,掉头向柳致知方向飞闪而来,人影如鬼魅,并未直冲柳致知而来,而是在柳致知藏身之处外几丈处而过。

柳致知立刻跟上,这次何恽等人似乎没有跟上来,柳致知隐约听到他们向其他人求援,柳致知不再考虑他们,而是跟上这个老头,这次这个老头速度很快,好像没有什么顾忌,仅仅是为了逃命,但柳致知却不紧不慢地跟上,不一会,这老头从这座山冲到另一座山上,甚至还遇到几个游人,根本没有在意,反而是游人很诧异看着这一个老头,根本不像一个老头,难道在这里锻炼,时间也不早了,不是锻炼的时间,速度已太快了,就是年轻运动员也甘拜下风。

紧接着柳致知出现,见到这几个游人,他本是以国术身法前行,此时也不再顾忌,反正老头已被人看到,他身影也是一闪,却不是云龙变,而是如草上飞一样,是陆地飞腾术一种,速度已超过百米世界纪录,却显得气定神闲,他过去之后,那几个人才回味过来。

其中一个小伙子叫了起来:“厉害,难道他们就是传说中武林高手,那个年轻人在追杀那个老头。”他的声音很大,旁边一个人不客气驳到:“你武侠小说看多了,大概这两人是跑步爱好者,在比赛。”

“你以为这是电影《无极》,没事整天乱跑。”刚才那人不服气,他们这一吵,让前方老头才发现后面有人跟着,一回头,看到柳致知,他并不认识柳致知,以为又是追捕他的人,身上灵光猛腾,一闪就是二三十米,速度何止是刚才两倍。

柳致知却皱起眉头,这老头速度虽快,气息完全乱了,好像有些回光返照,烈火烹油的感觉,柳致知也不再用国术身法,脚下一动,缩地术出,转眼间就追近,老头也感觉到后面一人陡然追近,一咬牙,又吞下一颗药丸,身上气势又是一旺,柳致知却感到他的生命律动陡然暴长,但整个身体却似乎化为风中残烛,这肯定是一种激发生命潜能的药物。

两人数步之下,到了山间一处平地,此处没有游人,甚至路都没有,老头倒了下来,回过头:“鹰犬,你想如何,金瓶已不在我手上!”

295. 金瓶谁明苌弘碧(下)

柳致知听此话,立刻知道对方将他认为是政府的人,摇摇头说到:“你认错了人,我不是政府的人,不过见两方争斗,其中有人下毒,也无人清除,恐误伤普通人,才跟踪下来。..你是什么人?”

“不要巧言诳我,我今日想不到会丧身汉人之地,那就临死前拉一个垫背,你死吧!”说完之后,老头身上陡然犯起幽蓝的灵光,向柳致知扑了过来,柳致知叹了一口气,手一抬,面向老头的这段空间立刻如泥淖一样,柳致知并未用多大的力,而是以微弱的法力层层构成如丝缕一样的游丝,缓滞着老头,老头身上幽蓝的灵光体现出柳致知刚才猜测,中间蕴藏着一种毒力,侵蚀着柳致知的法力,然而,就是这样,依然速度越来越慢,身上灵光也越来越黯淡,终于,离柳致知还有三尺,再也不能前进。

老头绝望地闭上眼睛,身体已干瘦下去,生命波动已是极其微弱,好像随时熄灭,更要命的是,柳致知感应到他体内好像有一种腐蚀力,正在由慢加快侵蚀着他的生命。

见老头不再抵抗,柳致知说到:“我说过,我不是政府的人,你不信,我也没有办法,只是我今天到此处散心,遇到你们争斗,只是看热闹,你走吧!”

柳致知不是不想问原因,而是知道老头已是油尽灯枯,他几次用药激发生命潜力,现在已经耗尽,更要命的是,老头以往修行肯定与毒药有关,现在根本压不住体内的积累下来的残毒,柳致知才能轻易阻止他的进攻,现在对他也不由生出一种怜悯,另外,还有一种心机在其中,明确告诉他,自己不是政府中人。对方如果相信,说不定会说出一些实情。

“你真的不是政府的人?”老头睁开眼,又一次问到。

“我骗你有什么用,如果是政府的人,你刚才交手时。一脱身。就在我藏身之处不到几丈处通过,你以为当时你能走得了?”柳致知淡淡地说:“我不过是好奇,跟上来看看。”

老头猛然松驰下来,他这一松弛。身体终于开始崩溃,再也站不住了,人立刻摇摇晃晃,勉强坐了下来:“朋友,我叫其美朗杰。门巴族,严格说,半个门巴人,拜托朋友一件事,将我传承带回门巴,这次我来想取走神血,你们汉人叫苌弘碧,又叫啼鹃血,那是恶魔的血的精华。如何能抗住恶魔的诱惑,可以让一般人成为神的护法战士,世间不止一瓶,还有一瓶在墨脱的神山之中,那根本不是人所能取到。我不行了,朋友,能否答应?”

“我可以答应你,但如何传承?”柳致知问到。

“我以智慧虹光将传承度入你心灵之中。朋友,你一答应。如果不能实现,那我化为恶鬼也不会放过你。”其美朗杰最后声色转厉。

柳致知笑了,说:“我柳致知既然答应了你,就不会负约,我也是一个修行人,一言既出,当然不会负你,不然,如何修行?”

其美朗杰干枯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却显得有些狰狞:“朋友,来生再报大恩!”说完之后,身体顿时软了下去,一道虹光射出,直冲柳致知的额头,柳致知精神迎出,他并不是被动接受,那样的话,如果对方做些手脚,就是开门揖盗了。

刹那间,大量信息涌入脑海之中,柳致知明白了根由,其美朗杰是一个黑教修士,说是黑教修士也不完全对,而是门巴族的巫师又得到藏密黑教传承,也就是苯教传承,后来游历各方,形成一种囊括多家的巫术体系,以黑教为核心,以门巴族的毒术为用。

在过去,门巴族有一个奇怪地传统,这也是一个弱势民族长期形成的一种特殊的巫术。门巴人认为,人的美貌、智慧和健康是可以转移的,通过巫术可以做到。如果你漂亮,那么我毒死你后,你的美貌就会转移到我身上;同样,智慧和健康也是如此。因此,一般来说,被门巴族毒杀的人,要么是美貌异常、气质高雅的女人,要么就是高大俊美、健康强壮的男子,要么就是智慧超常、博古通今的学者。

门巴人的毒药,不但厉害,而且精细。先,无色无味,杀人于无形;其次,最绝的是可以延时,不但可以延时,还可以精确控制被毒者的死亡时间,从半天到十年,可以把你咽气的时间精确到小时,绝无差错。门巴族的毒药配方,往往都是家族的不传之密,代代口传心授而来。

究其原因,门巴人下毒的习俗或许更多是为了自保。门巴人两百多年前从西藏西部地区和不丹迁徙过来,历来受人歧视,被称为“贱骨头背夫”。他们为了保护自己,才渐渐形成了下毒的传统。现在,这种神秘的传统在普通人中早已消失殆尽,只有一些特殊的人,主要是巫师中还有传承。

这种毒术极其可怕,幸好是少数人掌握,而且,也不是有事没事就使用,如果你去墨脱旅游,倒不用担心。

其美朗杰所掌握就是以黑教为核心,而外用的就是这种毒术,他传给了柳致知,这也是一种无奈之举,他的身体已到崩溃边缘,如果不传承下去,对于门巴族来说,这种传承可能就会断绝到,所以才将这些东西毫无保留传给了柳致知,让柳致知再将此传承给门巴族的选中者,柳致知得到这些术法后,有些苦笑,自己所得到术法,正法大多是自己摸索,当然也有一些,邪术倒是一个接一个往自己身上撞,就像这种毒术之中,有一种是从木署中提纯出的挥发性毒药,人吸入后,一分钟时间就会死亡,略带点苦杏仁味,这种东西柳致知知道,他以前从科学杂志上看到过,美洲印地安人也有人会做,这就是氰化氢,一种绝对剧毒的玩意,另一种大家可能有印象,就是间谍小说中间谍牙齿中所藏胶囊中东西:氰化钾,可以说与氰化氢是同一类物质,古人居然能从植物中提取出这一类物质,不能不说,许多修行人探索得很深。

再看其美朗杰,已然彻底死亡,体内毒素发作,身体肌肤都发青,身体并未化去,却如木质一样,柳致知现在知道他当时服用是一种特殊毒药,与兴奋剂在些类似,但更为强悍,那是数种生物碱混炼而成。

柳致知将这些信息过了一遍,其中有一个信息引起了他的注意,就是苌弘碧,说起来柳致知现在越来越神,在之前,他并不知道金瓶中东西的名称,随口取了一个名字苌弘碧,居然这东西就叫苌弘碧。

这东西柳致知并不会服用,但如果炼丹,应该是好东西,配合其它灵药,消去苌弘碧的特殊暴戾之气,说不定能炼出一种特殊灵丹,按苌弘碧特性,甚至能让普通人拥有特殊能力,柳致知取出那个金瓶,在手上掂着,又望了一眼其美朗杰的尸体,陷入思考,其美朗杰尸体要好好处理,这东西是一具毒尸,摆个几十年上百年也不会腐烂,细菌之类,根本不能在尸体中存活,太毒了。

是不是一把火烧掉,柳致知正在思考,头一抬,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看来,不需要自己考虑了,特殊部门的人来了,还是让他们处理。

来的人不少,不仅有何恽、能净,还有另外十来人,中间有柳致知的熟人,周大强,严冰都在,看来对这起事件他们还是非常重视。

当他们看到柳致知站在此处,手上正在上下抛着那只金瓶,不由一个个都愣住了,再一看旁边那个坐在地上的人,他们是明眼人,都已看出,这人已经死了。

“老师,是你杀了他?”严冰问到。

“不是我杀的,但可以算是死在我手上。”柳致知淡淡地说。

“柳先生,这是怎么回事?”周大强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不由问到。

“他叫其美朗杰,算是门巴族的巫师,擅长用毒,来此偷这个金瓶,身受重任后,用毒药激发潜能,接二连三的使用,遇到我时,向我攻击,被我拦下,毒发身亡。”柳致知并未完全说实话,他所说也不是谎话,他这一说,众人明白柳致知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老师,他为什么盗取这只金瓶,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严冰望向柳致知手中的瓶子问到。

“这只瓶子放地博物馆中,没有注意到它是一件瑰宝,看似完全封闭,只要用精神力一探,瓶中东西就可以取出,瓶中东西叫苌弘碧。”柳致知并没有隐瞒,他虽然也想得到这东西,不过他们已看到,还是交给他们,不然自己将惹上**烦。

“苌弘碧?是什么东西?”严冰不解地问到,不仅是他,现场诸人都不知道。

“苌弘化碧,这个典故知道吗?如果精神一触苌弘碧,苌弘碧化为一种血液,有人说是神血,我不知道,但有一点,其中蕴含博大能量,能将一个普通人改造成超人的战士,与你们一样,但其中有一种暴戾,克服不了,改造的人极易失控。”柳致知平淡地说到。

众人一听,眼睛之中立刻放光,特别是周大强,这东西简直是为特殊部门量身订做,何恽眼中也闪现出一种精芒。

296. 藏南雪山独自行

“柳先生,请将这东西交给国家,这原本是国家的东西,不过被此人盗窃,我们可以通过见义勇为的形式向你发奖金,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出。”周大强说到。

特殊部门还是那个特殊部门,依法理上来说,柳致知手中东西本来是国家的,算是赃物,柳致知虽有些心动,但这东西能带来力量,却不能让自己得到智慧,柳致知修行本是由科学兴趣发展起来,一种对未知的探索,让他渐渐走出格物之路,力量不过是附带的产物。

柳致知笑了,说:“既然这样说,奖金是多少?”

“不低于百万。”周大强报了一个数,这个数他还是有把握申请到。

“行,这就给你,希望你不要失言。”柳致知顺手将金瓶抛给了周大强,柳致知虽不在乎这点钱,但对方想得到东西,不付出一些代价,柳致知也不愿意,虽然代价与此瓶中东西相比,几乎可以忽略。

周大强接着金瓶:“我代表国家谢谢柳先生。”

“顺便再次提醒一下,苌弘碧如果意志不坚定人不能服用,很可能受它影响,成为对社会危害极大的人。”柳致知又一次提醒,然后指着旁边的其美朗杰的尸体说:“人已经死了,尸体蕴含巨毒,你们好好处理,不要留下后患。另外,他逃跑的一路上下了不少毒,我一路跟来,清理了一些,可能还有漏网,你们再仔细搜寻一下,免得伤及游人。”

“这个当然,柳先生,你放心,这些事我们会处理好。”周大强承诺到。

“时间不早了,该找个地方吃饭了,再会。”柳致知说着转身而去。

回到了别墅,柳致知入了静定之中。将其美朗杰传过来的信息又认真整理了一遍,同样,他也是借鉴,大部分东西他不会修,他不会去采集药物炼制什么毒药。但对其中有些东西。他还是有些兴趣,比如利用药物配制出一些激发潜能有东西,那些大多是用一些生物碱,对人体还是有不少伤害。黑教的诛法倒让柳致知开了眼界,其中甚至有一些相对大面积杀伤的法术,如在适当情况下,数里之类降冰雹,还有自身化为猛虎。或将对方化为动物,这些都是幻术,事实上本质并没有变。

只有一种法术,柳致知是认真研究了,并且熟练掌握,那就是智慧虹光法,这种法术应该是由他心通转化而来,将自身的许多信息加载到一种波动之中,形成虹光。直接印入对方心灵,是一种以心传心的法术,很有用,可以让对方在瞬间掌握大量的信息,的确是传承中极有用的一种法术。

第二天。柳致知约了一下宋琦和赖继学见面,在饯春茶楼的专用房间,柳致知将这次的事情详细地向两人讲述,两人也听得目瞪口呆。

“苌弘碧。我没有听说过,倒听说过另一种药物。称为蚩尤血,倒与你提到的苌弘碧类似,可惜没有样品。”宋琦叹到。

“蚩尤血不是指池盐吗?”赖继学问到,他说的不错,宋时对解州盐泽卤水的俗称就是蚩尤血。

“那是民间传说,真正蚩尤血是修行千年以上灵物的血液,是炼制大易鼎丹中不可少的灵药,这也是近代以来,几乎没人炼制这种丹药的原因,也是炼制其它神丹的原料,外丹没落更多是原料很难找到。”宋琦说到:“真想见识一下苌弘碧!”

“宋兄,你不要感叹,我这边有一点样品,你看一下。”柳致知说着从袋中取出一个小木盒,却是千年古树木心所炼,打开盒子,中间一颗比莲子小的如碧玉一样的珠子。

宋琦接过了珠子,细细观察了一番,接着神识探入,立刻开始动了起来,化为一颗血珠,赖继学在一旁也感受到其中澎湃的能量和一种暴戾之息。

宋琦有点沉吟,感受了良久,才收回神识,血珠依然化碧。

“如果配合一些能中和暴戾之气的灵药,像水玉精、地骨龙皮等,应该能炼出上乘丹药,这一枚能炼制数枚丹药。”宋琦最后评论到。

“宋兄既然懂,那就拿去,如果炼制成功,送我一二枚就行。”柳致知说着,将木盒推了过去。

“那我就不客气了,过些日子,我去终南山一趟,上次得到柳老弟的肉芝,我回终南山一趟,请人炼制小易鼎丹,算算时日,也差不多了,正好将苌弘碧带过去,看能不能炼制一些丹药。”宋琦说到。

三人又谈了一会,柳致知出来之后,并未回家,而是去了震旦大学,他是直接去了图书馆,找了一个以往的教过他们的教授,进了图馆中查了几个小时资料,主要是关于墨脱的介绍,他既然答应了其美朗杰,就会去一趟那里,墨脱在藏南,雅鲁藏布江下游所在地,从高山寒带直到山脚下热带雨林,由于处在喜马拉雅断裂带和墨脱断裂带上,地质活动频繁,地震、塌方、泥石流不断,加之气候潮湿多雨,使得这里成为全国惟一不通汽车的县。虽修过公路,但往往因自然原因而中断,一般游人如入墨脱,一般在五月到十月期间,而现在已是十一月,大雪已封山。

但柳致知并不在乎,对他来说,此时去,说不定干扰更少,对普通人来说,那是危险重重,对柳致知这样一个能御器飞行的人来说,并无大碍,甚至因为人少,反而能避开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柳致知是从海拔3700多米的松林口顺公路赶往多雄拉雪山,他是空身一人,为了掩人耳目,背了一个旅行背包,里面不过是一些干粮,另外将尖苗刀法器也放在里面,没有坐车,而是步行。

走了一会,却遇到一个好心的卡车司机,顺路带了他一程,听说他想翻过多雄拉雪山,还是好心提醒他,这个季节最好不要翻山,柳致知微笑谢过司机,说如果不行,看一下多雄拉雪山,也不算白来一趟。司机听柳致知如此说,也没有多话,将他带到了多雄拉雪山附近,没有公路通向墨脱,虽说有计划准备再修一条公路,那恐怕是数年之后的事,现在只能靠步行,其实柳致知完全可以御器而入,但柳致知却不想那么做,墨脱是人间难得的净土,柳致知又没有什么急事,不如细细观赏品味。

多雄拉雪山海拔4200多米,每年只有几个月可以攀登,道路是由背夫和马长年踏出来的石头小路,对普通人来说,翻越雪山的危险性很大,午后一点之前必须到达垭口,垭口之处会起大雾,甚至风雪交加,即便是老背夫也会迷失方向。听说曾今有飞机坠落于此。

当然柳致知并没有这种限制,但他还是在一点钟以前到了垭口,现在虽然是十一月份,今天的天气却不错,但垭口全是雾气,看不见山下面的美景。柳致知走的并不快,有时还会驻足而观,也亏是柳致知,一般人已是极其难过。过了垭口,路更陡,随时都有可能滑下悬崖的惊悚,当经过经历瀑布,还要接受踏过水路受冻的危险,现在高山上不少地方已结冰,很滑。墨脱多雨,水量丰富,也造就瀑布非常多,大的轰然而下,如银河倒泻,小的不过两三缕细细的水线从高处落下,不少路段会经过瀑布,石子路上往往结了一层冰,非常滑,这也是一般人会选择5至10月份,那时天较暖,不会结冰,不像现在柳致知所走,不少路上都结冰了。一阵风吹来,雾气散开,下面是一个类似雨崩的草地,草地如织,溪流勾画,干净,就像是一块未曾被踏过的净地。这是大自然给予人类的恩赐,使人仿佛上了天堂。

柳致知停了下来,静静观赏着眼前的一切,这一切太美了,让人的心灵也变得晶莹剔透,这也是修行人更愿意流连山林的原因,仿佛自己与自然相融,人也变得纯净。

渐渐地下坡路在眼前一程又一程,好像没有尽头,如果是普通人,到此恐怕心中会泛起一丝绝望,在四周孤寂的山中,路上绝大多数是山中碎石,上面有枯枝落叶,好在到现在为止,此处很冷,并未遇到什么毒虫之类,实际上就是遇到,柳致知也不在乎,一定程度上讲,他也算一种玩蛊的行家,对毒虫并不陌生,而普通人到这个环境中,只有山间隐约伸向远方的山道,四下不见一个人影,就是时不时在山下或一些地方出现的平地,也是不见一丝人烟,在心理上可能就会受不住,的确不适于一个人独自来此。

柳致知继续向前走,对他来说,反而对此有一种亲切感,一个真正的修行者,也是一个耐得住寂寞的人。

远处好像有一个人迎面起来,也是一个人,柳致知目力很好,虽隔得远,却看得清清楚楚,那是一个喇嘛,能在这个季节独自一人而来,可见不是一个普通人。

两人越走越近,一刻钟之后,两人相遇,两人不约而同合什为礼,都避让道旁,让对方先过,一见对方行为,两人都笑了起来。

297. 惊魂山中念空现

“大师,你先请。”柳致知说到。

“施主,你不是本地人?”那喇嘛问到。

“我是一个探险者,听说墨脱是人间仙境,便想来看看。”柳致知并未说实话。

“你不应该以身犯险,这个季节,不适合来墨脱。”喇嘛说到。

“大师,你不也是在山中行走?”柳致知装着好奇地问到。

“我与你不同,我由佛主保佑,施主是汉人?”喇嘛问到。

“不错,我是汉人,难道此处不欢迎汉人?”柳致知问到。

“这倒不是,此处近来可能有些不太平,施主过了雪山,和我相遇,也算有缘,到墨脱在县城和一些风景点玩玩,一些深山就不要去,可能在些变顾。”喇嘛说到。

“多谢大师,你先请!”柳致知说到,那喇嘛合什施了一礼,便从柳致知身边走过,刚经过柳致知身边,身体微微一顿,然后若无其事走了过去。

柳致知表现得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现,却也发现了不同寻常,这喇嘛手中的佛珠串绝对是一件好东西,也是法器,柳致知也明白,他发现自己包中的东西,柳致知旅行包中将尖苗刀放在其中,这个喇嘛肯定感应到了,不仅刚才擦身而过时,身体不会一顿。

柳致知好像什么也不知道,见喇嘛过去,也迈步继续前行,又走了一段,继教下山,森林开始茂密起来,墨脱的动植物资源非常丰富,柳致知走得不快,凭他的感应,却发现许多可以算是灵药类的药材,其中有灵芝、石斛兰和三七等,柳致知一时兴起,不知不觉中偏离了山路,钻入山林之中,采了一些药物。却也迷了路,柳致知并不担心,山林之中,物产异常丰富,树上有猿猴。地面有各种动物。虽未遇到虎,柳致知在来之前查资料时,知道这里甚至有孟加拉虎。但却遇到了云豹,那头豹子正爬上一棵大树。居高临下看着柳致知,大概不饿,并没有主动发起攻击,柳致知也望了它一眼,见它没有攻击的意思。也未多加关注它。

除了各类动物,柳致知还见到不少特殊的兰花,如果将这些兰花带出去,估计也能卖出大价钱,柳致知对遇到这些特殊的野生兰花并不奇怪,之前查资料时,他就看到过记载,墨脱周边,野生兰有八十多种。光这一点,就是一种庞大资源。

柳致知并未用寻宝罗盘细细搜寻,他此次来墨脱,主要是实现对其美朗杰的诺言,将他的传承找一个人继承下去。现在找药是一时兴起,如果以后有时间,倒是可以来此真正采一次药。

采了一会药,柳致知有些兴尽。却不知道此时身处何处,正准备跃上树梢。查看一下自己的位置,却听到前方有声音,隐约传来话语声,柳致知心一动,神识悄然而出,耳根与神识混一,立刻感应到前方一里多外的林中有五人,听到他们以英语在交谈,柳致知英语很好,自然听得懂。

“索尔,在林中转了半天,你有没有领错路。”一个男声问到。

“布斯先生,没有错,是藏人的多雄拉雪山,我们现在应该在山脚下,我已将你们带到位置,这是已不是印度,而是华夏境内,你们要上雪山,往上走就是了。”应该是索尔的声音。

就在柳致知以耳根神通偷听,听到此处,不由有些迷惑,神识不像人的肉眼,并不能看出对方细节,但可以分辨一些生命特征,这是五个人,其中一个应该是女子,令柳致知惊讶的是,这五个人,除了正在说话的索尔,应该是一个向导,生命律动是普通人,其他四人都不是普通人,也不是异能人,身上气息偏于阴暗,应该是修行者,却不是国内常见佛道巫这类修行者,难道是印度教的修行者,柳致知不由冒出这个想法。

“什么人?”一个女声喊了起来,柳致知眉头一皱,自然居然被发现了,神识立刻退去,同时,调整自身,与周围环境律动保持一致,就是用灵觉神识之类,根本不能发现柳致知,除非到柳致知面前,不然还真发现不了柳致知。

那边五人一下子静了下来,好一会,才又隐隐又传来声音,柳致知却没有再听,他不太清楚自己有没有被发现,从刚才对方表现来看,似乎发现了一些异常,却又没有真的发现柳致知,这是一些什么人,从刚才听到两句对话来说,好像他们不是通过正常途径进入墨脱,更有可能是偷入国内。

柳致知见对方并没有向自己这边来,心中一动,身体如幽灵一样,向那边潜了过去,不一会,已悄然潜到对方不足五十米的地方,对方却没有发现。

这次柳致知看清楚了,五人当中,一人打扮是印度人,皮较黑,不管皮黑不黑,印度人是标准的白人,大概印度太阳太毒,晒黑了,另外四人不是印度人,虽然也是白人,一个女子,头发偏棕黄,脸部比较硬朗,在西方来说,应该算是一个美人,但却不符合东方的审美观点,其他三人,一个浑身好像套在套子中,连多大年纪都看不出,另二个年纪并不大,看上去很阳光。

“洛莉,你刚才发现什么异常?”问的人应该是布斯,刚才柳致知听到就是这个声音,他全身笼罩在黑衣之中,连头也被连衣帽遮住。这个声音显得也比较年轻。

“好像有一种东西在窥探我们,我一喊,现在没有了感觉。”洛莉说到,顿了一下,又问另二个人:“吉尔,希隆,你们两个有没有感觉?”

另外两人摇头,其中一个说到:“我和吉尔在这个方面不擅长,洛莉,你对生物波动很敏感,有什么异常发现?”

“现在没有,连我也不清楚,东亚这块土地上,神秘的事很多,当年教庭派了不少教士来到藏地传教,结果没有传下去,反而有一种说法耶稣幼年到传教前失踪了十年,这十年就是来到喜马拉雅山修行,后面复活后又来到此处。”洛莉说到。

“这里是神山,这一带山都有神灵,你们刚才感觉也许是神灵无意间扫了你们一眼,还是恭敬一些!”那个向导索尔陡然说到,神情很虔诚,显然,此人应该是印度教徒,印度的神灵很多,除了三大主神,其它高山之类,往往都认为有灵,所以如此说很正常。

另外四人并不以为意,他们的信仰与索尔不同,布斯开口了:“我们还是再向上走一阵,在此处大山之中,寻找一点线索,真的很难。”

“洛莉,你不是来之前找过占星大师玛乔丽阿姨,她不是给你指点?”希隆问到。

“玛乔丽阿姨只是在地图上指定了这一块,并说,这次来到这个地方,有危险,不过最终会逢凶化吉,另外,说这个地方是魔鬼祝福的地方,她手一指,在地图上是一个小点,而实际上也许不是这里,说不定是南面的山。”洛莉说到。

“我们总不能在此无目的找。”吉尔有些不耐烦了说到。

柳致知听到这里,有些皱眉,他们想找什么,那个索尔不管他,仅是一个向导,也是一个普通人,但其他四人英语很好,不是柳致知习惯的美式英语,应该是英式英语,这四人很可能是英国人,想当年,英国曾想进入侵占西藏,对西藏下了不少功夫,是不是得到一些特殊的资料,知道一些什么,柳致知甚至想抓一个来问一下,可惜他不懂搜魂之术,甚至都不知道,存在不存在搜魂之术,如果利用催眠,说不定有类似作用,但被催眠者如果意志强,说不定根本催眠不了,佛门他心通能感知对方心理,不过,柳致知不会。

柳致知正在考虑是否找机会抓一下,天气变了,现在柳致知所处位置海拔并不高,可以说已靠近山脚,但雪山气候多变,天一下阴了下来。索尔也立刻变了脸色:“几位女士先生,还是回头吧,神山发怒了。”

“这是正常气候变化,来之前我查过资料,本来此处气候就是多变,不是神山发怒。”洛莉倒没有将天气变化放在眼中。

话还没有说完,洛莉的脸色变了,其他三人的脸色也变了,不仅是他们,柳致知也一样,本来天气变化不会让他们这类特殊的人脸变色,而是此时风云变幻中却显然有一种悠久古老精神,如潮水一样将众人淹没,除了索尔没什么感觉,只是觉得心中升起敬畏,其他人都感觉到这种精神的浩瀚,洛莉四人死死用精神相抗,他们的精神却像风暴中飘零的落叶,四人额头上汗水如雨一样,眼睛紧闭,浑身发抖,在苦苦地坚持,而索尔见此异样,立刻跪了下来,向伟大的神奇祈祷。

柳致知只觉脑中轰的一声,刹那间失去了形体,无数的怪兽如潮在面前飞奔而过,一群几乎没有衣物的先民匍匐在大山之前,向大山跪拜,转眼间这种场景过去,又恢复了原样,柳致知也感觉到自己回到自己身体,但精神上一阵疲惫,身体发软,这是他第一次出现这种状况,微微定了一下神,发现就是一瞬,自己消耗之大,已超乎想像,再看那四人,却已瘫倒在地。

298. 世人所传难以凭

柳致知长吸了一口气,提了一下精神,不顾身体消耗,也不再顾忌被人发现,手中诀印起,咒音出,人立刻消失在原地,再出现时,已是在雪峰的雪线已上,人也出现在一个冰洞之内,洞壁之上,全是壁画。..

壁画之上,就是柳致知刚才在幻境中所见,柳致知在刚才这种浩瀚的精神冲击之下,并没有硬抗,而是不自觉顺其自然,想以自己精神为引,化掉精神的冲击,结果却窥见那精神中实质,那精神与其说是有意识的精神,不如说仅仅是一种精神记忆,是自远古以来,生活在此处生灵在此刻下壁画,顶礼膜拜,此处山又有独特之处,才将至诚膜拜的精神保存下来,后来,此处变迁,已渐渐被人遗忘,偏偏后来徒涉而来的民族也对大山顶礼膜拜,加上苯教巫师不自觉地封神,许多神是人所封,你可以认为图腾就是一种神的最初模式,终于让西藏这块神秘土地神怪横行,藏密兴起后,并未对这些神赶尽杀绝,莲花生大士反而以佛法降服西藏诸山神灵,使之成为藏传佛教的护法神,受藏民世代崇拜供奉,所以西藏诸山至今都深具灵性。

柳致知以自身精神为引,却察觉到了这股精神的源头,才在身体消耗极大情况下,依然发动遁术,出现在此处,但已几乎虚脱。

柳致知苦笑了一声,取出五方旗,转眼间,五方旗阵布好,人被阵法所掩盖,好像从未在此处出现一样,盘坐在地,沉入静定之中,开始恢复。

而洛莉四人却是用精神死死想抵抗,幸好那股精神大潮如潮水一样,瞬间袭过,时间很多。四人才没有出现什么意外,但大潮一过,四人再也坚持不住,全都瘫倒在地,无一丝力气。只想睡觉。唯有索尔,作为一个普通人,根本没有想到抵抗,而是顶礼膜拜。反而未受任何影响,但心中敬畏更浓。

四人一瘫倒,知道不能睡,就在此时,旁边不到五十米的地方陡然出现法力波动。用他们的感受来说,就是一种魔法波动,他们根本没有来得及扭头看,那波动一闪就已平息,显然刚才那个地方藏了一个人,四人居然没有发现,现在已经走了,四人又冒出了一身冷汗,只有索尔没有一丝感觉。

四人从包中取出一个小瓶。一口将药水喝下,才闭上眼睛,沉入祈祷冥想之中,开始恢复各自的精神。

几个小时后,四人睁开眼睛。虽没有全部恢复,也恢复了五六层,布斯望望其他人,开口说:“我主在上。这是什么存在,太可怕了!”

“完全是魔鬼。我们这次来对吗?”希隆毫不掩饰自己的恐惧。

“这不是魔鬼,这是此处的神灵,你们冒犯了神灵,还不快向神灵谢罪,一旦神灵发怒,你们的灵魂就不得解脱。”索尔立刻诚惶诚恐反驳到:“刚才神灵因你们的不敬,而惩罚了你们,却放过了我这个虔诚的人。”

四个听索尔一说,想起刚才四个人的惨状,偏偏一个普通人索尔一点事也没有,几个心中都不由犯嘀咕,谁也不敢再说出什么不敬的话,想想这里毕竟是东方,上帝他老人家是不是管不到东方的事,这几个人也没有把握。

“天已不早了,还是下山休息一晚,明天再打算。”洛莉提出一个建议,其他忙点头,今天这件事对他们冲击极大,他们根本没有弄懂那是一种怎么样的存在。

当柳致知睁开了眼睛,洞外有金光射入,已是太阳升起,看来过去了一夜,柳致知检查了一下身体,已全部恢复,精神上却比之前有了进步,看周围更加有一种清晰感,与周围一切更受到其各自特性。

这倒是一种提升的方法,却是可遇不可求,甚至还伴随着巨大的危险,这是一种捷径,也是一种冒险,却不符合道家的宗旨,《道德经》上说善为道者无死地,因为其不入死地,而自己这种提升方法,却是在死地中提升,在无奈之中用之不妨,如果主动去寻,更大可能是主动寻死路,从几率上说,不可能每次都如此幸运,在未得大道前,还是不陷死地为妙,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儒家也是如此说。

柳致知再一次向洞壁上望去,这是远古先民留下的壁画,是对自然的一种崇拜,有大批的动物,许多动物在现代已经灭绝,还有许多人对大山膜拜之像,柳致知看着这些壁画,神识又一次细细扫过,却没有任何反应,好像昨天的情景仅仅是一场幻像,柳致知却知道昨天绝不是幻像,不知道在什么情况下再次会出现,柳致知神识探知一会,只感到壁画仅仅是壁画,心中叹了一口气,不再探查,也许有缘会再现。

又细细将洞中打量了一番,洞中有人的骨骸,也有动物的骨骸,这些骨骸上都有利器砍过的痕迹,知道这些很可能是奉献给神奇的牺牲,柳致知感应了下这些骨骸,并没有什么特殊,便不再留意,出了山洞,洞口并不大,周围已被冰雪所盖,仅能容一人进出,柳致知昨日来时,并非走的正常路线,而是以遁法直接突破了空间限制移入其中,当时心灵中锁定那种精神的源头。

出了洞,太阳照在身上,风很大,柳致知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气,目光投向山下,此山生态垂直分布,可领略到从高山寒带到热带雨林那千姿百态、丰富多彩的自然景观,真是“一山显四季,十里不同天”。

天空特别的蓝,在申城那样城市之中,根本不可能见到如此纯净的天空,空气很冷,对柳致知却不能起作用,他现在已是寒暑不侵。

柳致知一步迈步,已在数十米之外,他现在直接运起了缩地术,不像昨日那种观赏自然风光的悠闲姿态,而是准备直接下山,不到一个小时,柳致知已在山脚之下,他才放慢了脚步,终于看到了人烟,路边见到矿泉水的瓶子,柳致知见此,不知是感到又见到人烟的感觉,还是对人的无奈,心中百感交集,只要有人的地方,不自觉地就会出现煞风景之事。

柳致知不久就看到一家客栈,这家客栈虽说简陋,但床铺显得非常干净。客栈的老板是门巴族一对小夫妻开的,价钱并不贵,不足百元,而且包了晚餐和次日的早餐。柳致知干脆在此住下,他准备歇一下,他并不累,却不知当地具体情况,很想找一个人了解一下,而且了解一个地方,最好多住些日子。柳致知在来之前,也上网查过,那些游客不知道为什么都不推荐住门巴族开的客栈,可能是担心门巴族妇女下毒吧。但人家既然在此经营,也不会那么的没有良心吧。再说,如论下毒知识,恐怕一般门巴族中下毒者远不如现在的柳致知。再与老板聊天中,才知道,他们自己也怕族人下毒,关于门巴族下毒也只是一些传说而已。

这种情况并没有出乎柳致知的意料之外,这种知识,严格来说,已是巫术的一部分,根本不可能是广传的,只能在一些人中,这要是巫师中秘密流传,不然,早就被人破解了。

柳致知又和老板聊了一下墨脱旅游的情况,现在所处的地方实际上称为拉格,离墨脱县城还有数十里,柳致知详细了解了通往墨脱县城的路线,他准备是步行而去,对一般人来说,要花上数日,甚至还得准备帐篷之类,防止在路上出现一些问题,好就地宿营,而柳致知却不存在这个问题,柳致知决定明天早晨出发,在此休息一天,他准备走遍大部分墨脱,好寻找有缘人,将其美朗杰传承传下去。

出乎柳致知意料的是,下午四点多钟,客栈中来了五个客人,却是昨天柳致知暗中窥探的五人,他们显得很狼狈,不知他们昨晚在什么地方,今天又干了什么,但脸色显然不好。

这五人并不会说汉语,好在那个向导会说门巴语,才能和老板夫妇顺利交流,要了房间,这五人之间说的是英语,以为其他人听不懂,偏偏柳致知听得一清二楚,柳致知脸上并没有露出声色,而是注意他们说话,以了解他们究竟想做什么。

“我们还是回去吧,今天转了一圈,什么也没有发现,找什么圣血,就是有圣血,怎么会流落到东方,如果在耶路撒冷那些地方找,还有点可信,这里根本就是主的福音未到之处,怎么有什么圣血?”希隆显然吃了不少苦头,身上有些地方衣衫都破了。

柳致知听到他的话,心中一动,想起了苌弘碧,难道他们找的是那种东西,其美朗杰传给柳致知的信息之中,也有苌弘碧的内容,不过并不在多雄拉雪山,而是与仁钦崩寺有关,仁钦崩寺是墨脱最大寺庙,据说其中的一种特殊的机关血池,而苌弘碧并不在寺内,而是由当初寺内血池设计者无意得知一个地方,血池就是受那个地方启发,就是当初设计者也没有办法进入。

柳致知对这五人好奇心更重,竖起耳朵继续听五人对话。

299. 反者当是传承人

“不应该称圣血,有人称为魔鬼之血,据说这种血液一滴就可以将普通人改造成超人,我们巫师组织受阿瓦隆的委托前来调查,过几天,阿瓦隆那帮人还会来人。”布斯说到,显然,他应该是这四人的头。

“魔鬼之血,这样一来说得通,这东西对我们有用吗?”吉尔问到。

“没有拿到手,我也不知道,阿瓦隆与王室关系密切,这些资料是从百年前华夏得到的资料,我们巫师组织中虽大多数人也信仰上帝,但并不虔诚,毕竟我们的先辈在教廷强势的时候,如不信仰,难已生存,除非真的是那些黑暗中家伙。说是魔鬼之血,也许是另一个神的血,昨天那股威能已不是人所能达到,上帝也不是唯一的。”布斯说到。

“我们这几日就在这里休息一下,等阿瓦隆的人来到,与他们会回再说,就不要冒险了。”洛莉说到。

布斯点点头,说:“就这样吧,希望其他势力不知道这件事,否则很麻烦。”

他们在这里交谈,虽是英语,柳致知听得一清二楚,现在明白了,他们的确是冲着苌弘碧来的,柳致知装着什么也听不懂,这四个人他还没有放在心上,他们并不清楚真正的苌弘碧在什么地方,柳致知决定先找到传承人,事完之后,去看看苌弘碧所在那个地方,如果可能,将之取走,在其美朗杰所传来信息中,并没有具体说明,但只提到一点,那根本不是人所能取出,不然,他也不会费尽心机,从蛛丝马迹中发现申城博物馆中藏有一瓶,并去盗取。

第二天,柳致知吃过早饭,便背着旅行包出发。他走的路大体上是从拉格到大岩洞,再到汗密这一路,近30公里,这一路先是原始森林中乱石路,夹杂稀泥和马粪。并不难走。过了大岩洞以后蚂蝗较多,普通人对此很讨厌,往往用用香烟烫和烧酒熏,但对柳致知来说。并不成问题,这些东西甚至不会近身。

柳致知并没有完全顺路走,他更多是靠近多雄拉河,他是来寻找传承者,门巴族人口不多。这一点给他寻找传承者带来困难,其美朗杰并没有告诉他定了谁是传人,完全靠柳致知在门巴人中寻找合适条件的人,虽然大多数门巴人都应该能传承,但一门秘术还是有许多要求,秘术之难,在于入门,柳致知并没有时间长久在这里,如果随便拉一个人。柳致知虽可传承给他,但引导其入门,却要花大量时间,另外,这种秘术。柳致知也不愿随便传,万一所传之人以之为恶,那就是灾难。

柳致知走了几个小村子,门巴人的村社中房屋很有特色。房屋多半是木顶、竹顶或草顶的两三层小楼,以石块、木板或竹篱筑墙。屋顶为人字形,上层住人,下层关圈牲畜。在走访也发现一些合适的人,但与他们一接触,又把他们否定了,他知道此事不能急,一路中寻访人,走得很慢,甚至不如普通人,天色渐晚,他已偏离旅游线路,前方山脚下有一个村社,柳致知决定去那里借住一个晚上,同时,也能考察这个村社,说不定有意外惊喜。

柳致知到村头一家门前,有几个小孩看着柳致知的到来,先是一哄而散,然后又偷偷看着柳致知,柳致知并不懂门巴人的风俗,打量着眼前的这户人家,这是一个主要由木结构的房子,屋顶理所当然选用木头,而且还在上面加压石头,大概防止大风将屋顶的木头刮走。

还未等柳致知上前敲门,主人已出来,是女主人,脸上带着忧愁,柳致知上前依汉礼拱手作揖,他也不知道门巴应该遵循什么样的礼节,心中还有点担心,对方是否听得懂汉语。一路行来,不少人听不懂汉语,但年青一代都懂汉语。

“大嫂,我是一个旅游者,到墨脱来旅游,天已晚,能否在此借宿一夜?”柳致知说到。

女主人打量着柳致知,脸色阴阳变化了几次,勉强冒出笑容,开口却是汉语:“尊贵的客人,你能来到,是我们的荣幸,请屋里坐。”

柳致知随主人入内,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却是门巴语,柳致知听不懂,好像在问柳致知的来历。

柳致知打量了一下房子,房屋由居室,同时兼厨房、贮藏室、牲畜间以及外廊、厕所等组成。居室中长年生着火盆,用于取暖防潮。这里因为雨水较多,屋顶采用的是坡顶,便于排水。木材是这里天然的建筑材料。墙壁、室内、地面可用木头,石头用的也比较多。

柳致知虽没有有意感应,却发现屋内还有一个人,应该是他们的女儿,不过有点不对劲,好像身体很弱,柳致知问了一下主人的姓名,男主人达瓦,家中有一个女儿叫达瓦措姆。

他们请柳致知在火盆边的铺垫上盘腿落坐,然后达瓦递了一支烟,柳致知摇头谢绝,他不抽烟。不大一会儿女主人端来一个黑色的小碗,里面盛满了黄酒。柳致知明白这是少数民族待客的习俗,就接过黄酒。酒一入手,柳致知脸色微微一变,端起碗准备喝。

“不要!”冲出一个少女,身体很瘦弱,却有一股灵性:“不能喝!”

柳致知放下了碗,淡淡地说:“这里面是毒蛇的毒液混合鸡蛋清,烘焙成粉末,溶入黄酒之中,你为什么阻止,他们是为你好,想借我的命给你?”

柳致知望着这名叫达瓦措姆的少女,看她如何回答,这酒中的毒不能伤害柳致知,柳致知得到其美朗杰的虹光传承的知识,这是一种极其简单下毒手法,主要是借福,柳致知一入房中,就发现其家有一个病人,说是病人也不对,是一种虚弱,如果没有正确地方法,达瓦措姆活不过明年。

柳致知这一说,三个人都傻了,达瓦措姆最快醒悟过来:“尊贵的汉家客人,我上过初中,汉家老师很好,传授许多我们想不到的知识,也教我们做人的道理,我身体弱,这几年身体越发虚弱,甚至能看到鬼怪,估计不久就会进入极乐世界,我不想害人,我父母为了我,特地向我们这一带一位会下毒的请教,对方不愿,但最后还是被他们诚心打动,告诉这个法子,下毒一个人,向他借寿。”

“你信不信?”柳致知又问到。

“我不知道,听说很有效。”达瓦措姆回答到。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阻止,你不怕死?”柳致知又问到。

“我不想死,但我不愿害人。”达瓦措姆说到。

“好一个不想害人,你有此心,是你的机缘,我问你,你从小是不是能看到常人看不见的东西?”柳致知问到。

“你怎么知道的?”达瓦措姆惊讶地问到。

柳致知并没有回答,而是直接说:“你自己没有留意,你实际上天生报通,用现代话说,就是特异功能,是一种神通,许多小孩小时候常看见大人不可见的东西,但随着成长,渐渐消退,你却保留了下来,但也有一个害处,神通不是没有代价,消耗人的精气神,所以像你这样,很难长大成人。”

达瓦夫妇听到柳致知这么一说,哪里不明白,眼前这个汉人青年绝对不是普通人,当时双双跪倒,磕头:“汉人活佛,求求你救救我女儿,你想让我们怎么样都行。”

柳致知并没有扶他们,他们向自己下毒,虽是门巴族有这样习俗,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什么错,但作为受害者,这几个头还是受得起。

“你们起来吧,虽然你们做法依你们传统来说,并没有错,但对我来说,不显些报应,这种恶俗还要继续。”柳致知语气很淡,说到。

达瓦措姆也跪了下来:“活佛,你饶过我的父母,我给你磕头了。”说着就要磕头。

柳致知手虚抬,达瓦措姆磕不下去:“不要动不动磕头,我也不是活佛,我不会对你父母怎么样,你们都起来吧。”说完,一股柔力将三人拉起。

“达瓦措姆,你很善良,我问你,如果我传你下毒之术,你学不学?”柳致知问到。

“我不学。”

“如果能救你命呢?”

“如果害别人而救自己,我不学。”

“非常好!”柳致知满意地点点头,取出一个玉瓶,从中倒出一颗丹药,就是当日黎青山所炼的培元丹,一股异香在屋内飘起,递给了达瓦措姆:“这是培元丹,能将你的元气补充足,使你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虚弱,你服下去,病自然好了。”

达瓦家三人没有想到是这个结果,夫妇俩连忙催促达瓦措姆吃药,达瓦措姆将丹药放入口中,她倒不担心柳致知害她,她的命本来就不长。

丹药一入口,立刻化开,一股澎湃元气立刻走遍全身,转眼间达瓦措姆鼻尖上冒出了细小汗珠,整个人好像泡在温水中一样,苍白的脸上也起了红晕。

柳致知感应着她身体的变化,点点头说:“达瓦措姆,这仅仅是治表而不是根除,你的异能还会不断消耗元气,唯有一种方法,就是修行,我受人之托,来此寻找传承者,你可愿意修行?”

300. 暂为上师引修行

“修行?是不是像喇嘛一样?”达瓦措姆问到。

“不错,正是那样。”柳致知微笑点头。

“我愿意!”达瓦措姆说到。

“达瓦措姆,你前来跪下,不是面前我,面朝神山南迦巴瓦雪峰,对,记住,你的传承来自其美朗杰,给他磕三个头。”柳致知说到,达瓦措姆依言磕头。

磕完头,柳致知双目一亮,低低喝了一声:“以心传心,虹光度慧!”额头天目之处,陡然一道七彩虹光出现,直射达瓦措姆的额头,达瓦措姆一刹那间好像僵在原地,转眼间,虹光收敛,达瓦措姆闭上眼睛,脑中出现大量的知识,有苯教的修行之法,也有下毒之术,顿时明白了,还是传授了下毒之术。

达瓦措姆向柳致知磕了一个头:“上师,你怎么还是传授了下毒之术?”

柳致知坦然接受她这个头,说:“起来说话,这本是一个完整地传承,毒术为用,修行之法为本,毒术你很讨厌,但它毕竟是门巴人的传承精华,用它害人则邪,用它保护人,用它救人,则正,毒术也可以看成是一种特殊的医术,你心很善良,我一路走来,考察了一些人,最终选定你就是这个原因,你盘坐好,依大日如来的七支座,你的修行,当行九乘次第,我引你入第一乘皮哇乘,含三百六十种祈祷法与八万四千种观察法,非为实数,仍言其多。”

达瓦措姆开始依心灵所得传承密法而运行,柳致知则在一旁看护,他选达瓦措姆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因为达瓦措姆身具报通,极易入门,如是常人,就是在柳致知引导下,也至少耗时百日之上,这也是柳致知选中达瓦措姆的一个重要原因。

达瓦夫妇见此。主动退开,准备晚饭,墨脱信仰以苯教和藏密为主,人们很虔诚,所以柳致知传法并未受到任何阻碍。

柳致知没有修密法。他虽然知道。甚至也能应用,到他这个层次,不少别门的秘术都能用,这些术法说白了。不过是精神作用于外而体现,但不精深,每种密法之间,其实质大相径庭,所以柳致知只能引导。其实质还需达瓦措姆自己去掌握。

达瓦措姆很快进入内明之中,苯教之术与显传佛法不同,其中更多巫术,同时也吸收了藏密许多精华,是一种身心并重的方法,起步也是注重气脉,让生命原力在气脉中运行,达瓦措姆天生报通,在柳致知精神引导下。生命原力在诸气脉中运行,身中七轮缓缓催动,自感体内光明升起,虽闭目,却非黑暗。

柳致知满意睁开了眼。看着依然沉浸在功境中的达瓦措姆,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以后基本上靠她自己。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达瓦夫妇有些紧张地看着女儿。晚饭已经准备好,但女儿依然没有醒。他们也不敢开口,生怕打扰了女儿。

一个小时过去了,达瓦措姆还沉浸在功境中,眼睛依然闭着,手却动了,结出不同手印,最后定在一种皈依朝拜印,并没有睁开眼,盘着双腿却散开,向多雄拉雪山方向拜了下去,口中吟诵着一种苍凉的歌诀,这是门巴语,但柳致知知道是什么,这是九乘次第中第一乘皮哇乘中三百六十种祈祷法的体现,这一种正合于现在情景。

她这一拜,一种意识似乎在虚空产生,柳致知熟悉的意志大潮又一次出现,这是多雄拉雪山中那个博大的精神,顿时轰然卷到,附近几十里范围内有灵觉的生命或多或少感受到这股精神大潮,那四个与柳致知有过一面之缘的英国巫师,并没有离开客栈,陡然脸色大变,他们又一次感应到那个神秘存在的威能,四人又一次苦苦支撑,不过这次却与上次不同,好像那股精神只是稍带关照了一下他们,比上次好多了,但四人心中不由升起一种敬畏。

柳致知也感应到,这次却丝毫未受影响,那股精神关照的源头却是达瓦措姆,好像是她所请来的,这股精神似乎在帮助她。

柳致知心中升起一种明悟,原来苯教先天就是巫教一支,后来吸收了大量藏传佛教的理念,但根本上还是一种万物有灵的巫教,达瓦措姆一入皮哇乘,依祈祷法,自然与附近这种灵性精神相应,这种精神不用说,本是无意识天地精神蕴于大山,世代受崇拜,最终成为当地人心中的神,巫师在一定条件自然与之沟通,甚至借其强大力量完全世人无法想像的事,柳致知虽也明白这种传承,自己却未修行,根本没有想到这一点。这也是真正密法唯有真正去做,才领略其中玄妙。

苍凉的歌诀一起,达瓦夫妇不由跪了下来,他们虽是普通人,那股强大精神聚于此,让他们心中不由产生敬畏,虽不似修行人那样感受到这股精神。

达瓦措姆九次下拜,整个人似乎完全升华,九拜之后,那股精神也随叩拜结束而退去,达瓦措姆睁开了眼睛,见父母跪在自己面前,吓了一跳:“爸妈,你们快起来!”

两人才起身,目光之中已带有敬畏,虽是他们的女儿,但现在他们的心中,女儿已不是普通人,而是成了神灵在世间的代言人,门巴族的信仰与藏族一样,很是虔诚。

“措姆,刚才那个意志是不是多雄拉雪山的那个存在?”柳致知问到。

“上师,是多雄山神山的守护神,也是我们这一带的守护神,上师你没有见过它?”达瓦措姆有点奇怪地问到。

“我在前日感应到这个存在,很奇特,我并未修行过密法,我仅仅是代人传承,现在可以告诉你真正传承脉络,你的传承来自门巴族的其美朗杰。”柳致知开始将其美朗杰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许多事情并没有说,只是告诉她自己受其美朗杰所托,才来墨脱将他的一脉传承下去。

柳致知这一说,达瓦措姆才明白原因,她的父母也才清楚为什么在这个季节,柳致知来此旅游,按理来说,这个季节,经常大雪封山,没有什么游人来这里旅游。

“上师,你不是密法修行者?”达瓦措姆又问到。

“不是,我也是一个修行者,却是汉人之中道门修行人,此事是受人所托而已,我对秘法理解并不深,也未修行,我有我自己的修行,不会放弃我原来的修行而改修密法,所以,我将你引入门,准备带你十天左右,以后就你自己修行,所有传承我已用智慧虹光传入你的心灵之中。”柳致知说到,他有自己的事,并不会在此多呆。

“活佛,请用晚饭!”达瓦恭敬地说到。

夫妇两手持铜壶,恭敬地敬上一碗黄酒,这次却没有下毒,柳致知看了他们一眼,接过了碗,喝了下去,两人一见碗空,立刻斟满,柳致知并不太懂门巴风俗,对达瓦措姆说:“措姆,我是汉人,并不清楚你们的风俗,但有一点,你父母对我下毒,虽未成,但还是要惩罚他们。”

“上师,父母之过,我一身承担。”达瓦措姆跪了下来,柳致知手一拂,不让她跪下。

“你的孝心我知道,但他们种的因,应该由有他们承担,你代替不了。”柳致知说到。

“活佛,你就惩罚我们,与措姆无关。”两人又要跪下,柳致知御物之力出,不让两人跪下。

“我不是活佛,我的修行不同于藏传佛教,放心,我不会要你们的命,达瓦措姆,从明天起,我带你去游历,大概十天,让你与父母分离,算是对他们的惩罚,也是对你的指点,这十天之后,我会返回汉地,以后修行靠你自己。”柳致知说到。

达瓦措姆觉得很正常,便说到:“上师,措姆听从你的安排。”

而她的父母脸上却露出迟疑,显然不放心,达瓦措姆还未成人,也未离开过父母,不知道受什么苦,柳致知见他们的表情,淡淡地说到:“你们下毒虽是门巴风俗之一,但已是害人之心,别人的命与你女儿的命是一样的贵重,这十天,你们可以向神灵向佛主忏悔,人最重要是有自己良心,做任何事都得将心比心,暂时分离之苦,你们都受不了,好好想想。”

当晚,达瓦措姆父母安排柳致知休息,柳致知摇摇头,就独自坐在火盆边,双目垂帘,第二天一早,一家人起来,知道柳致知今天要带达瓦措姆去游历,便开始准备。

达瓦措姆身着无袖无领的宽大褂子及花色长裙,脚穿绣花毡靴,戴项链、耳环、戒指、腰链,因考虑到可能在野外防身,腰间还带了一把银饰小弯刀,还准备了一些干粮,却让柳致知给制止了,作为一个修行人,在野外自能解决饮食问题。

这一切准备好,夫妇两人才恋恋不舍将达瓦措姆和柳致知送出村子,又送出很好,还远远望着两人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两人,还站在那里。

301. 入山身担上师责(上)

柳致知带着达瓦措姆向汗密方向而去,他带达瓦措姆出来,实际上是一举三得,达瓦措姆才接受传承,柳致知得指导她一段时间,特别是一些应用方面;柳致知不是本地人,对此处许多情况不熟悉,有一个门巴人在身边,会方便许多;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对其父母的惩罚,虽不能算什么惩罚,但形式还是要做的。

达瓦措姆虽然被柳致知引入门,进入九乘次第的第一乘皮哇乘,但其实力非常弱,甚至基本的自保能力都不足,柳致知准备借这十日历练,全方面提升达瓦措姆的实力。

柳致知并没有从正常的路走,而是进入原始丛林,在墨脱可以随时能见到这样的地方,首先是训练达瓦措姆的观察,第一乘中也有八万四千种观察法,这种观察法虽不是其所说的八万四千种,也是种类繁多,全方位训练的是修行者的感知,不仅有对自身的细微变化的观察,更有对外物,甚至对肉眼不可见的灵体能量的观察,这种观察法能让修行者,特别是初修者能避开绝大多数危险,苯教地处绝域,与内地不同,自然条件极其恶劣,修行者不同于常人,经常会出没于无人的危险地域,如不能避开危险,那后果就不言而喻。

达瓦措姆却有优势,她天生报通,本身就有类似阴眼一类神通,再经过柳致知昨晚引导,以祈祷法与守护神灵沟通,灵觉已现,虽很微弱,但比一般初入门的修者强得多。

柳致知指点她如何觉察灵觉发现异常,如何借助心灵念力来识别危险或其他,这是一种类似以自身直觉的功能,常人也有,但并不会注意,这需要时刻留意自己内心,注意保持内心的平静。不能让自己受情绪影响,不然,情绪反应会掩盖内心的直觉。

达瓦措姆开始有些不适应,不过经过半天柳致知不时提醒纠正,渐渐好像形成一种条件反射。柳致知却忙着采一些药物。顺便也告诉达瓦措姆这些药物的药效。也将一些毒物指给她看,现在并没有让她炼药,观察法不到一定程度,柳致知不会放心让她采药炼毒。将来她会独自一人进入丛林中寻找药物之类,如果观察法不过关,她成长不起来。

时间不知不觉中到了中午,柳致知发觉达瓦措姆也累了,也应该饿了。发现前方不远处有一群动物,看样子像鹿一类,柳致知也不认识,吩咐了达瓦措姆一声,身体一闪,如闪电一样,达瓦措姆只觉眼一花,那群动物轰然而散,柳致知却已经回来。手上拎着一只动物。

达瓦措姆目瞪口呆:“上师,你是用的什么神通?”

“这不是神通,是世俗间一些技艺,汉人称为武术,通过身体训练。使人爆发超常的力量和速度,是一种防身格斗术,对了,你既然修行。等会我传你一套拳术,平时练练。可以增强体质,也多一种防身手段。”柳致知想起一件事,目前达瓦措姆没有足够手段,不如传她一套格斗术。

柳致知让达瓦措姆去寻柴,自己却在一条溪水边将猎物开膛清洗,不一会,达瓦措姆回来,抱了一大堆些,柳致知看到她手臂上有一处被蚂蟥盯过,不过已处理过,一边升火,一边关心问到:“刚才被蚂蟥叮了一下,怎么这么不小心?”

“上师,走了一个上午,那么多毒虫蚂蟥,刚才不小心,才被叮了一口,没有事。”达瓦措姆语音中有些自得,自己现在能躲开大多数毒虫,在以前不可能,有很大进步了。

柳致知却正色地说到:“措姆,你现在不是普通人,如何能以普通人标准要求自己,这个地区危险很多,如果不能做到预防,很容易丧命,你的观察法还是火候不够。”

达瓦措姆低下了头:“上师,我知道了。”

柳致知要求有些严,毕竟达瓦措姆昨天才修行,但这一点柳致知不会与她说,他要在短时间内让她成长起来,以后独自修行才会让柳致知放心,柳致知不是不负责的人,将传承交给她,立刻拍屁股走人。

“好了,以后小心一些,修行时时得谨慎,一步不慎,往往就万劫不复,等一会,我传你一套拳法,既能锻炼身体,也增加自保能力。”柳致知一边说着,一边烤肉,同时在肉上洒上一些带有香味的植物叶子,作为调味品。

两人吃过饭,柳致知开始传授一套拳法,这是柳致知根据达瓦措姆情况而创编的拳法,借鉴了峨嵋拳术和咏春的一些技法,拳法很简单,但实用性却很强,套路也很短,不到半个小时,达瓦措姆就已学会,柳致知又花了半个小时,陪她拆手,让她熟悉实战应用。

之后,两人又上路,柳致知依然指导达瓦措姆观察法的使用,一天下来,达瓦措姆已能不自觉地使用,让她在丛林避开了许多危险,有毒虫毒蛇之类,也有猛兽之类。

到了晚间,在热带丛林中过夜,决不是什么舒服的事,柳致知可以盘坐修行一夜,而达瓦措姆却做不到,柳致知在溪边一个开阔地,升起了一堆火,用些藤蔓树枝之类铺起了一张床,柳致知能锁住自身气息,不会有任何蚊虫来叮咬他,而达瓦措姆却做不到,柳致知取出了信美香丸,捏碎了一丸,洒在达瓦措姆的临时床铺周围,此丸一出,各种毒虫闻味自然避开。

“上师,你这是什么药?”达瓦措姆好奇地问到。

柳致知简单介绍了一下,达瓦措姆很是心动,柳致知却笑了,说:“措姆,你传承中有类似的东西,你们门巴族的毒术不仅是针对人的,还有许多是针对毒虫之类,你以后可以制一些,以避蚊虫。”

达瓦措姆在脑中回想了一下,果然是有,而且不止一种,原来毒术不仅仅是杀人,还有其它多种用途。

“上师,我见你今天采了不少药材,那有什么用?”达瓦措姆问到。

“这个地方是生物的宝库,我采的药材都是名贵药材,品质非常好,不仅普通人可以用到,就是修行者也能用到,在汉地也是非常贵,对了,达瓦措姆,你们村子一般人以什么为生?”柳致知问到。

“我们村子中男人一般定期入山打猎,而妇女以种田为主。”达瓦措姆回答到。

“收入怎么样?”

“收入不高,种田产量也不高,我听以前教我们的汉人老师说,你们汉人那边产量很高,可以达到千斤,我们就低得多了,不到四五百斤。”

柳致知听达瓦措姆如此一说,想起了一件事,说:“达瓦措姆,修行有时候也要花钱,你得找一个营生,想方法挣钱。”

“我们这边许多喇嘛活佛,是靠信众供养。”达瓦措姆说到。

“这也是一条路,不过我不太喜欢,你如走这条路未尝不可,修行,特别是你这种传承了门巴人毒术的修行,还是尽量不让别人知晓为好。”柳致知说到,毕竟毒术虽是门巴人传统,但也是在特定历史条件下产生,在现代,就是普通门巴人中也对此不喜欢。

“上师,那有什么路?”

“我有一个想法,明天你跟我学习采药和泡制药材,然后将药材寄到内地去销售,价钱比这里高得多,我和几个人合开了一家药业公司,我来收购你的药材,当然,我听说这里乌木筷子也很出名,如果你有兴趣,可以在网上销售。”柳致知说到。

“上师,采药真的可行?”

“当然可行。”

“那就采药吧,至于网上销售,我不会,而且,我听以前学校老师说过,我们此处网络很差,我也没有电脑。”达瓦措姆说到。

“这倒是我疏忽了,明天我就教你采药泡制等技巧,过几天到墨脱,给你开一个账户,以便于转账。现在将今天的一天修行总结一下,你这一天基本上以观察法为主,一天下来,已见成效,但很不够。”柳致知开始点评达瓦措姆的在观察法方面得与失,柳致知虽未修行这种密术,他的境界对此密术已能掌控由心,内地道佛修行入门基本没有这种,更多是收心炼己,排除杂念之类,而苯教是在特殊环境中发展起来的,自然依环境而化。

达瓦措姆认真听柳致知对她一天修行的品价,自己也在反思自己这一天的得失,柳致知虽未明说让她不时反省,但不知不觉中运用这种思想方法,如果让其美朗杰来传授,不会做得比柳致知好,只有不如柳致知,柳致知现在眼界很开阔,多种秘术,从宗教到科学,甚至艺术都广泛涉猎,可以说,在门巴族中根本没人能在指引一个像达瓦措姆这样初入修行的人方面强过柳致知。

柳致知说完之后,让达瓦措姆自己思考了一会,然后说到:“接下来便是正常时间,你初入门,每次静坐时间不少于一个小时,最好达到两个小时,你先修行,我与你护法。”

302. 入山身担上师责(下)

达瓦措姆闭目静坐,渐渐沉入功境之中,柳致知往火堆中加了些柴,也盘坐在一旁,却未入静定,而是感应着周围的变化。

两个小时过去了,达瓦措姆睁开眼,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脚,柳致知也睁开了微闭的双目,赞许道:“不错,能一坐两个小时,可以行一套拳,活动一下全身,你现在还做不到气血不滞而周流全身,以后打坐结束,都可以这样做。”

达瓦措姆依言将柳致知传授给她的拳术打了一遍,然后又坐到床上,柳致知说到:“现在你就躺下休息吧,不过躺下之后,你以无上瑜珈四段中第一段摊尸法运行一遍。”

达瓦措姆躲下后,便按柳致知的吩咐,以摊尸法运气,先是观想远方一个白色如乒乓球大小的白色小球飞快而来,心中默念咒音“吽”,白球自印堂天目位置入体,沿中脉而下,然后在体内按照一定路线行走,这是苯教的一种炼气法门,这是第一阶段,当第一阶段有了效验之后,将自身思维化为灵子飘出体外,类似道门修行中的阴神出体,后面还有两段,分别是应用灵子进入他人体内和操纵他人。目前,达瓦措姆所修行不过是第一段,柳致知引导达瓦措姆修行的路线很清楚,主修是苯教的九乘次第,这是苯教的根本法门,名称虽与红教,也就是宁玛派的大圆满的九乘次第一样,但实际内容却完全不同,虽然最后也是圆满乘。

苯教的无上瑜珈实际上是一种睡功,柳致知以它作为九乘次第修行的辅助手段,这两种修行密法构成达瓦措姆修行的根本,然后,以拳术作为活动身体的手段,免得长时间静坐影响身体,再以一些法术和毒术为用,虽然到现在,柳致知还未指导达瓦措姆修行法术和毒术。但法术实际上已开始打下基础,祈祷法和观察法便是一种法术基础。

达瓦措姆依言修行过了摊尸法,柳致知便让她好好休息,这一天来,对她来说。也不轻松。也很疲惫,便沉沉地睡去,柳致知依然盘坐在那里,微微闭上眼睛。静静和周围浑然一体,他虽修行,却不是平时的功课,此时的他,只要有危险进入一定范围。身体自然会醒来。

柳致知静静地坐着,夜晚的森林并不寂寞,时不时有夜行生物发出声音,更不用说蚊虫一类的东西,但柳致知身边很静,火堆在摇曳,达瓦措姆因身周洒过了信美香,没有蚊虫之类的干扰,睡得很香。毕竟劳累了一天。而柳致知身边根本没的蚊虫之类,柳致知身上气息锁定之后,就是蚊虫之类,也感觉不到柳致知的存在。

到了半夜时分,柳致知陡然睁开了眼。林中有一处,有一双眼睛盯自己,柳致知向那个方向望了一眼,那边有一只动物。好像开了灵智,在那边正在窥探柳致知。

柳致知抬眼望去。正好和那只动物一对眼,那是一只长臂猩猩,正在棵大树上望着柳致知,眼中发出一种幽光,按理来说,猩猩应该睡觉了,它们不是夜行生物,而是以白天活动为主。

那猩猩一看到柳致知望着它,好像有些畏惧,迟疑了一下,转身而去,柳致知给火堆添了些柴火,然后又重新双目垂帘,继续感应着周围的动静。

这一夜,倒没有出现什么意外之事,天亮之后,达瓦措姆洗漱后,先将拳法练了一遍,然后开始吃早饭,是一些野果,还有昨天剩下来一些烤肉,然后将火堆熄灭。

柳致知进一步强化达瓦措姆的观察法训练,经过昨天一天观察,达瓦措姆的观察法虽未形成本能,但也形成一种反射,好像有一种应该是这样的感觉。

柳致知今天先讲解如果泡制药材,指出了这里数种名贵药材,并教她就地采取,利用木材制作盒子,并在盒子上刻上符箓,以便能保持药效,她学的很认真,也动手制作了盒子,并采摘了数种药材,简单泡制后放入盒中,背在后背上。

这一天下来,到傍晚时分,却是出了此处森林,落脚在阿尼桥附近,并未露宿,而是入住了客栈,柳致知要了两个房间,就在此处休息了一个晚上,柳致知让达瓦措姆按昨晚功课流程走,自己静坐了一会,便也上床休息。

次日,过了阿尼桥,又入热带丛林之中,柳致知也未顺路走,而又一次带着达瓦措姆钻入丛林,这一天,大部分是在丛林中度过,不仅是采药,更让达瓦措姆进行简单制毒,这是一个漫长的训练过程,柳致知不可能一一指导,而是让达瓦措姆自己做,反正如何做,脑中通过虹光传承所得知识上对制毒讲得清清楚楚,柳致知主要指导达瓦措姆基本制毒手法,而高深制毒术只能等她以后慢慢掌握,那种经验不可能靠别人。

这一天,达瓦措姆倒制成两种毒药,一种是从植物块茎所得一种粉末,混合一种致幻菌类所配成,如果用于人体,可以对过改变菌类的比例,药的作用也随之不同。

另一种却是从蓖麻中提炼而出,可形成挥发性毒素,达瓦措姆用刀雕了二个拇指大小的木瓶,盛放两种毒药,放在背囊之中,并未对人试验,却毒翻了两只小野猪,这两只野猪成了两人的午饭。

过了门巴桥,两人落脚于背崩,在背崩,却遇到了一件事,让两人不得不改变计划,达瓦措姆遇到她以前学校的老师,这个老师姓刘,是川人,本来是名牌大学毕业,后来来墨脱旅游,喜欢上了这个地方,便在这边教书,他的女友从蓉城也来到这里,两人落户于此,两人经历如果写成一本书,完全可以叫感动华夏,但两人并没有放在心上,他女友来此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患病需一个空气纯净的地方静养,没有比墨脱更合适的地方了。

柳致知两人准备在背崩住一个晚上,明天赶往墨脱县城,而刘老师夫妻两人也在此处,他们住在县城,而且刘老师当时女友,现在已是妻子,病早已好了,也喜欢上这个地方两人也是趁工作之余,到一个开客栈朋友家中,顺便家访一个学生,家访结束,那户人家很感动,送了一件小礼物,是一个象牙雕的佛像,据那户家长说,是在山中捡到的。

这本来很是正常的一件事,刘老师拿着牙雕佛像与客栈老板,也是他的朋友在闲谈,他朋友姓杨,杨老板将佛像拿过去观赏了一会,这是一个千手观音像,杨老板也未能看出什么,便准备还给刘老师,就在这时,进来一人,眼睛落在雕像上,不觉一怔,随即问到:“这个雕像是谁的?”

“是我的。”刘老师答到。

“你从哪里得到这尊佛像,这是仁钦崩寺血池设计者从白玛岗圣境中带出,怎么落在你手上?”那人问到,此话正好落在刚进客栈的柳致知两人耳中,柳致知听到这话,心中一动,他从其美朗杰传给他的信息中知道另一瓶苌弘碧就在白玛岗圣境中,白玛岗圣境其美朗杰的信息中介绍那是一个神圣的地方,是一个美丽的香巴拉,柳致知的感觉好像是一个类似于洞天的地方,具体怎么样,柳致知也不清楚。

柳致知一听这话,不由打量那人,那人从外表上看并不是门巴人,也不是汉人,而应该是印度人,在这个季节,内地人到墨脱反而不如藏南的邻国人易于来此,但说话却是汉语。

“朋友之间的馈赠。”刘老师很自然地回答。

“能不能将它卖给我?”那人又问到。

“别人馈赠礼品卖给人,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刘老师摇摇头说到。

“这东西对你们根本没有用,不如卖给我。”那人又开口了,语言中却带上诱惑,一种隐隐地波动开始影响对方的神智,刘老师眼睛不由微微一迷,柳致知不由哼一声,那人身体一晃,刘老师一下子也清醒过来。

柳致知没有想到此人对这个雕像志在必得,买对方不答应,便用法术迷惑对方神智,柳致知是很讨厌这种行为,他虽也是修行中人,却极少做这些事。那人术法为柳致知所破,眼中泛起凶光,望向柳致知。

达瓦措姆也感到一丝异常,看了柳致知一眼,却对刘老师夫妇叫了起来:“刘老师,刘师娘,你们好!”

刘老师并没有太留意柳致知两人,客栈之中有人进来,是一件很平常的事,当听到达瓦措姆问候声,才仔细打量两人,微微一想,立刻想了起来,很热情地说:“是你,达瓦措姆,有二年不见了,现在身体还好吗?”

“多谢老师和师娘的关心,经过调养,我身体好多了,老师怎么在这里?”达瓦措姆先回答了,接着又问到。

“今天是周末,一边来玩一下,顺便做一个家访。你怎么来这里,这位先生是什么人?”刘老师见到以前的学生,显然很高兴。

“刘老师,你好!我是内地游客,到墨脱来游玩,达瓦措姆是我找的向导,我叫柳致知,申城人。”柳致知不理睬那个印度人,热情伸出了手。

303. 夜半魑魅悄然入

ps:劳动节快乐!!万事如意!!

刘老师也伸出了手,两人握在一起:“幸会!刘学瑞,以前来此教书,见此地风景好,便落户此处,这是我老婆雷瑛,与我一样,也是一个教师,在这个季节来此旅游的内地人可不多。”

“听说过两位事迹,不简单,两位是值得我尊重的人。”柳致知说到,眼光落在那个牙雕佛像上:“好东西,工艺很好,应该是经活佛开过光的,含有吉祥祝福感觉,不要让人骗去。”

柳致知一眼就看出这不是普通的东西,上面隐隐有一种灵光,这是一种念力的凝结,不弱于柳致知以前雕刻过的风水法器,那个印度人应该看出这一点,才想买,不过听他的话,应该与那个白玛岗圣境有关。

柳致知这么一说,那个印度人面色明显不善,哼了一声,转身出去,柳致知看了他一眼背影,对达瓦措姆说:“你看那个人怎么样?”

这也是观察法一种应用,柳致知含有考验的意思。

“很强,不想惹他。”达瓦措姆说到,她一进这个客栈,对所有人已是形成一种条件反射一样利用她比别人强上不少心灵能力,进行一一的甄别,对会给她造成威胁的人已一一明了于心。

柳致知和达瓦措姆的对话,让刘老师夫妇和杨老板有些弄不懂,不过他们也未问,柳致知和他们谈了一会,要了两间相邻的房子,又问了一个那印度人的情况,杨老板翻了一下住宿登记,说是在这里已经住了两天,叫弗罗兹?乔汉,也是来此旅游,不过却有点奇怪,杨老板甚至怀疑他是不是间谍,因为此处不远有一个军营。

晚饭是和刘老师夫妇一起吃的。他们也是汉人,见到柳致知很高兴,两人今天也赶不回去,也就住在此处,吃饭时谈了许多。主要是当初为什么想留在此处。一是此处风景秀丽,还有就是见这边孩子读书比较难,打动了他们的心。

回到客房后,柳致知让达瓦措姆自己去做晚课。同时提醒她,今晚警醒一些,可能有事要发生。

柳致知回到房间之后,并未入睡,而是盘坐在床上。灵觉放开,见窗外飞行的蚊虫,心中一动,好久没有用的一种秘术浮现在心头,一道极淡的绿光一闪,一只飞虫被绿光笼罩,微微一闪,绿光收敛,这是巫蛊降头之中的御虫之术。飞虫改变方向,飞向弗罗兹的房间,从门缝中爬了进去,落在靠近床的墙上,床上有帐子。墨脱蚊虫较多。

弗罗兹也盘坐在床上,看样子可能是印度的修行者,印度修行者很杂,大多数与印度教有关。但也有一些与伊斯兰教,甚至与佛教有关。而且印度是一个出圣者的国家,五花八门圣者到处都是,其中也有不少是骗人,但其中也有真正的修行者。

柳致知通过小虫监视弗罗兹,弗罗兹并没有发现,到了十一点多钟,弗罗兹动了,睁开了眼睛,松了手印,长舒了一口气,柳致知也是精神一振。

令柳致知没有想到的事,弗罗兹从衣内取出一支不足一尺的短杖,这是一支镶嵌着红蓝宝石短杖,那不是普通宝石,柳致知通过飞虫隐约感应到一种奇怪的波动,柳致知有点奇怪,这种法器不太像印度和华夏东方修行者所用,更像以前在终南山修行交易会上见到西方巫师所用的东西。

弗罗兹手持短杖一挥,口中微诵咒语,一团幽光闪现,空间似乎出现一个通道,一只精怪出现,很小,大小不过巴掌,却不是东方那种精怪,而是背生四翼,如同蜻蜓一样,身体也不似人类,尖耳秃顶,眼睛突出,四肢如爪,这并不是实体,常人并不能看到,应该是一种能量体,但瞒不了柳致知。

弗罗兹又念了几句,柳致知并不懂对方说的什么,显然是与这个灵体沟通,这个精怪似乎理解弗罗兹的意思,四翅一展,如星光洒落,精怪飞起,直接透墙而出。

柳致知立刻放弃了控制那只飞虫,灵觉立刻跟踪精怪,他没有注意弗罗兹,在柳致知刚放弃那只飞虫一瞬间,弗罗兹似乎感觉有些不对劲,目光四下搜寻了一番。

精怪一出去,便直向刘学瑞夫妇的房间飞去,柳致知的灵觉是一种被动的感应,一见这个情况,知道弗罗兹对那个佛像还没有死心,指使这个精怪去盗取,柳致知倒想看看如何做,一时没有动作,只是在灵觉中旁观。

精怪直接透窗而入,那件象牙佛像放在一个包中,包的拉链并没有拉上,而是敞开着,放在床头柜上,而佛像就在此中,并没有包装,有一部分露了出来,对刘老师来说,这不过是一件普通的艺术品,并没有多加在意,说不睡前还在手上玩了一会,然后顺手放在床头柜上的包中。

那个飞行的精怪直接向佛像飞去,目标果然是这尊佛像,柳致知不允许对方将佛像盗走,不管对方出于什么目的,刚想直接出手将精怪收了,最好的方法是用乌眚幡,直接将这个精怪收入幡中,手一动,幡出现在手上,刚要祭出,陡然想起一种术法,便又将幡收了起来。

这种术法实际上是这几日来达瓦措姆所掌握的一部分,就是祈祷法,祈祷法是苯教之中,行法人通过手印咒语及存想,与自己所能沟通的存在进行交流,更多是借其威能,柳致知以前根本没有留意过,但自达瓦措姆第一次修行,居然调动了多雄拉雪山那种存在,他心中就存在一种好奇,便对苯教的九次第乘的第一乘皮哇乘有三百六十种祈祷法,当然只是说明其繁多,方法都很相近,唯独不同的是针对的对象不同;第二乘南乘,达瓦措姆目前还未能修习,只有八种祈祷法,比皮哇乘高级了不少,整个九乘中,只有第一乘和第二乘中有祈祷法,后面七乘都没有祈祷法,祈祷法有些类似柳致知所知的请神之类,民间的巫师,北方一些萨满往往有类似的方法,而苯教却详尽系统得多。

柳致知当然不可能直的像达瓦措姆那样请动那些不知名的存在,他所走的路以道为主,更多是以道莅天下,从根本上来说,道无鬼神,不会崇拜任何鬼神,他想起此法,更多是一种探究,那象牙佛像是千手观音的形像,上面凝结不知多少代下来的念力,从本质上来说,柳致知认为其已有神的资格,祈祷法应该有用,他引导达瓦措姆,自己却未有过实践,难免会有考虑不周的地方。

柳致知结成千手观音千印也就是八叶印,虚心合掌,两手拇指、中指、无名指各自打开,让指间留有空隙,彼此不相依附,意表绽开的莲华,口中低诵出六字大明咒,在灵觉指引下,存想千手观音圣像,刹那间,柳致知感受自己似乎与刘学瑞老师床头柜上象牙雕像为一体,自己似乎从圣像的角度来看这个世界,发现一个丑陋的四翅精怪正在运用一种信念力,想将自己摄起,不由地手印自动转变为千手观音根本印,也就是莲花五股印,二手如金刚合掌,手背稍微弯曲而相离,两中指指端相对,伸展两拇指、小指,此印又称为九山八海印、补陀落九峰印。

同时口中诵出真言:唵,缚日罗,达磨,纥哩。手印一出,那象牙佛像一派光华亮起,微黄清亮如月,整个观音像好像活了过来,千手好像全部动了起来,光华之中,化为漫天法印,向精怪压了过去,精怪措不及防,发出一种凄厉地叫声,在明光之中,已现出身形,不再是无形的灵体,这股动静立刻引起数人注意。

首先是达瓦措姆,她入门虽短,不过先天有优势,心灵之中感应到一种强烈波动,不由自主先天阴眼激发,念力随之而出,眼前顿时看到刘学瑞房中奇景,那具千斤观音雕像浮在空中,发出如月华般的淡黄光华,无数法印具现而出,缚住了一个奇形的精怪。

刘学瑞夫妇也醒了,两人完全惊呆了,这应该是做梦,那千手观音圣像活了过来,浮在空中,无数光影缚住一个奇特飞行精怪,精怪惨嚎声落,化为一道幽光,被拉入观音像中,与此同时,弗罗兹用英语吼出了“不!”身体一摇,床嘎吱一声,猛然崩塌。

柳致知没有想到会这样,完全不由自主降魔灭怪,这不是他自身的意志,而是那些凝结在圣像中念力不知是多少人多少代凝结下来,其灭怪完全是这些念力中蕴藏一丝信念而为,柳致知不是不能克服,他是主动调用,自我意识却退在一旁旁观,他算明白了,为什么请神后,那些巫师行为完全是另一种,而不是他们原来的本性,果然是有原因。

柳致知手印一落,意识收回,那个雕像光华尽敛,落回原来位置。这一幕,让刘学瑞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老婆,你揪我一把,看我是不是做梦?”

接着,刘学瑞发出一声惨叫:“你揪了我什么地方!”

304. 逢林莫入暗伏起

柳致知以祈祷法沟通千手观音圣像,借其上凝结不知多少代人的念力摆了弗罗兹一道,弗罗兹并不是呆子,知道有其他人出手了,出手那个就是白天破了自己法术的人,他与精怪相通,吃了一个暗亏,一时控制不住自己,法力外泄,结果将床给压塌,心中火一下子腾了起来,自己也没有针对你,你一次又一次破坏我好事。

从地上爬了起来,弗罗兹手执短杖,口中吟诵起来,柳致知感觉到一种强烈的波动在弗罗兹的房间中出现,注意力立刻投入过去,达瓦措姆也发现了不对劲,也将注意力投了过去。

柳致知见弗罗兹手执短杖,在那里吟唱,眉头一皱,这种施法方式不是东方的方式,好像是西方的魔法师,或者说是巫师的施法模式,东方施法时,一般利用手印之类,咒语也相对急促,而对方却是吟唱,唱的什么东西,柳致知听不懂,感觉中应该是拉丁语之类,不是英语,他难道不是印度教徒,印度教又称新婆罗门教施法模式应该与密宗相近,实际上,密教兴起,从婆罗门教中吸取大量的东西。

柳致知感觉到能量随着对方吟唱在积累,不由心头也是恼怒,对方在客栈之中公然施法,虽是半夜,这不是无人所在,未免太过份了,而且,对方明明是一个印度人,怎么所用术法是西方魔法一系。

对方吟唱已到了尾声,手中短杖在空中画出一个五芒星,短杖发出幽幽光华,空中形成一个蛋青色五芒星,从中喷涌出大片黑雾,凝成一柄长长的镰刀,窗子顿时破碎飞溅,直向柳致知的房间勾击而去,柳致知虽不知道此法名称,但作为一个现代人。对西方一些东西还是很了解,这把镰刀应该是所谓的死神的镰刀,对方对柳致知起了杀心,想收割柳致知的命。

柳致知打开了房门,从房中迈步而出。镰刀如烟。直接勾割过来,还未近身,柳致知似乎看到地狱之火在燃烧,似乎闻到了硫磺的气味。

“区区性灵小术。居然敢在我面前卖弄!”柳致知就是一拳,甚至都未运用术法,一股磅礴的阳刚之气顿生,如同雷震九天,顿时天地间似乎传来滚滚雷声。所有异相轰然而散。

柳致知虽对西方的魔法之类并不了解,他的话却是不错,对方术法完全是从心灵修行入手,更多是借助对自然或神灵的崇拜,类似道门贬低佛门只求禅定那一类修行者所说的一句话:“只修祖性不修命,万劫阴灵难入圣”,这种修法,对身体寿命好处不大,甚至不能延年益寿。除非到了非常高的层次,精神反过来作用于身体,不然的话,虽有一身神奇的本领,寿命却与常人相差不大。不像道家修行,性命双修,本身就是为了长生目的。

这也是双方信念不同,在西方基督教统治的思想中。追求长生本是违背神的旨意,是异端的行为。虽然巫师之流也算异端,但也受基督教思想影响,就是信仰撒旦那一群,也是受教会影响很大,不要忘记,所谓撒旦的出现是与上帝一样,可以说是同一体系中,虽为敌对,但根由思想是出于一辙。

柳致知一拳轰散了死神镰刀,不会等对方再次吟诵,手中印起,一派绿光向四下飞散而去,转眼就听到天地间嗡嗡的声音从四面八方而来,天空的星光都被遮蔽,柳致知动用的是巫蛊降头中御虫之术,周围数里之类飞虫都被他招集过来,如用其它法术,可能会对房屋造成损坏,甚至影响其他客人,墨脱这个地方,虫子却是异常多,毕竟在山脚下是热带雨林气候,柳致知因地制宜,御使飞虫,形成虫云,不要小看这些虫子,来的飞虫,不仅有蚊子,更有许多毒虫,如被一拥而上,甚至能将对方吸成人干。

其他客人在黑夜中除了听到一些嗡嗡声,甚至大多数人并没有醒,但在弗罗兹眼中,却是清清楚楚看到如黑云一样虫子聚了过来,脸色立刻变了,当下再也顾不得针对柳致知,手中法杖一挥,急速吟唱,法杖闪起一阵灵光,笼罩在身上,温度迅速上升,似乎包裹在火焰之中,人从窗户飞纵而出,向野外逃去,虫云一个转向,直追了下去。

达瓦措姆也开了门,见柳致知破了死神镰刀,然后招唤虫云,扑向弗罗兹,而弗罗兹以火焰护身,落荒而逃。

弗罗兹不是不能以火焰对付虫云,有些虫子已到他身边,焦糊味立起,但虫云太庞大,而火焰却不能持久,他自己知道底细,如果火焰消散,这么多虫子一拥而上,他的下场想想就会令他不寒而憟。

他虽不清楚华夏三十六计,但本能选择了走为上。柳致知见弗罗兹向远方逃去,身上焰光如同火炬一样,回头看见达瓦措姆看着刚才的一切,有些发呆,她虽被柳致知引入修行之门,但也未见过柳致知真正出手,更没有想到修行人斗法如此吓人,一时才知道,自己根本是菜鸟。

柳致知见达瓦措姆出来,这种场合还不适于她,她现在真正攻击防守之术还没有学过,目前仅是基础,让她在危险之中能最可能的避开,而不是对抗,便对她说:“达瓦措姆,你还回到房间之中,不要再出来,我去看一下。”

“上师,小心!”达瓦措姆有些担忧。

“不用担心,他不是我的对手。”柳致知说着,摆摆手,示意达瓦措姆回到房间中,达瓦措姆知道自己帮助不了柳致知,不想给柳致知添乱,便又回到房中,她却没有再睡,而是坐在窗前,拉开了窗帘,向外看着。

柳致知见达瓦措姆回到房中,弗罗兹已经已以逃出很远,身上焰光已很微弱,柳致知一步迈出,就是五六十米,几步之间,人便出现在数百米外,达瓦措姆透过窗户看到这一切,才了解上师是如何利害,心中对修行兴趣大增。

弗罗兹逃得也是很快,虽不是柳致知这种缩地成寸,显然也有一种类似神行术的技巧,但在速度上却比不上柳致知,不到五分钟,两人就已经彻底消失在达瓦措姆视野之中,本来达瓦措姆才修行不久,夜视能力并不强,但弗罗兹浑身如火炬一样,没有夜视能力也能轻松地看到,但两个人很快消失远处起伏的山林之中,达瓦措姆视力可没有能力转弯,当然看不到了。

柳致知已散去虫云,虫云速度不一定能追上弗罗兹,他很想活捉对方,对方究竟是什么来头,本以为是印度教徒或相似身份,这样才会对佛像感兴趣,现在发现不对,对方甚至知道白玛岗圣境,白玛岗是音译,翻译成汉语是莲花的意思,柳致知对这个圣境底细并不太了解,其美朗杰的信息中指出此境在耸立在雅鲁藏布江大拐弯的那座白云缭绕、难以一睹风采的南迦巴瓦雪峰之处,说是苯教的初祖本?馨饶所发现,后来莲花生大师受吐蕃赞普赤松德赞之请遍访仙山圣地,也于此发现圣地,并取名白玛岗。

弗罗兹如果不是印度教徒,想得到这个佛像就不得不让人怀疑其中有什么秘密,柳致知此次来一方面完成诺言,将其美朗杰的传承找到传人,现在可以说这件事完成得差不多,另一方面,就是想进入圣境之中,甚至想将圣境中苌弘碧取走,上次柳致知在多雄拉见到四个西方的巫师,或称为魔法师,他们提到了圣血,柳致知就怀疑就是苌弘碧,苌弘碧不论落到谁手中,都能在短时间内造就一批特殊战士,国内特殊部门已得到一瓶,这一瓶如果落到自己手中,按宋琦说法,可以作为大易鼎丹的主料,说不定能让这种奇丹再现于世。

柳致知自修行以来,几经磨练,此时的他可以说不执着善、也不执着于恶,唯心中的我还未能勘破,所行当然会有利于自己,却又不是那种自私,那种自私从长远来看,并不是一种真的有利于自己的做法,正如《道德经》上所说:以其无私邪,方能成其私。既然东西放在自己面前,取之又无害他人,为取不取,当然,其他人如何想,就不关他的事。

柳致知已追到不足二十米,手一动,玛瑙如意出现在手上,向前一指,五彩光环纷纷向弗罗兹套去,想将对方擒拿。

弗罗兹一回首,见无数彩色光圈套了过来,知道不能让光圈套上自己,不然就任由对方宰割,手中法杖灵光大盛,一个火球呼啸而来。

柳致知动都没有动,五彩光环往上一合,火球本来准备爆裂开来,被光环往中间一收,顿时呜咽一声,烟消火灭。

柳致知就势五彩光环卷了过去,弗罗兹法杖之上陡然爆出一首灰白色光华,直射柳致知,柳致知顿时感到一种威胁,这道光华居然让他感到威胁,当下立刻谨慎起来,一催手中如意,就在此时,两道白亮光华从林中陡然出现,柳致知身上汗毛立刻竖了起来,不好,林中居然有埋伏。

ps:劳动节快乐!!万事如意!!

305. 一击而遁说开光

这两道白光显然不是弗罗兹所发,而是林中事先有人,弗罗兹往此处林中逃,原来知道此处有人接应,在这一瞬间,柳致知第一次将御物之术充分催发,手中如意五彩光华不再如环,而如五彩幕布一样,硬生生拦住了弗罗兹发出灰白光华,两者一触,柳致知感到一股诡异的能量从灰白色光华传了过来,似乎将肉体和精神在一瞬间完全僵化,不是僵化,而是化为石头一样。

这是什么术法,柳致知脑中闪过一个神话传说,据说美杜莎的目光能让人化为石头,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这是一种改变自己生命状态,让自己对时间变得钝化的奇怪感觉,自己的一秒相当于别人一年或更长,在别人眼中,自己完全处于一种静止状态。

柳致知意志勃发,沛然的精神将这股带有奇特信息,甚至改变自己状态的信息转眼间化为乌有,弗罗兹这道光线轰然而散,给人一种奇特的感觉,这道灰白线好像石头一样破碎。

另外两道白亮光华却慢了下来,不是它主动慢下来,而是被柳致知的御物之术生生阻了下来,不再是白光,而是显示出来,是两颗银质子弹,好像钻了粘稠的液体之中,子弹一慢下来,才听到低沉的枪声,枪支显然经过消音处理。

柳致知心中一紧,这种子弹显然与特殊部门用的类似,对方背后是另一个国家组织,两颗子弹已完全停了下来,柳致知长啸一声,手上如意一紧,弗罗兹脚下发飘,眼见就要被如意光华卷起。

一匹光影中独角兽从林中飞腾而出,虽是虚影,头上尖角放射出一道乳白的光华,直冲柳致知的五彩光虹,立刻解了弗罗兹的危险。与此同时。低沉的枪声如爆豆一样响起,柳致知周身发麻,数不清白亮尾迹直指柳致知。

柳致知彻底怒了,身体一伏,如魅影一样横移了数丈。所有子弹落空。同时口一张,秋鸿剑现,鸿影陡然分化,一道直射弗罗兹。一道光华一闪,投入林中。

林中传出一声惨叫,枪声陡然停止,而弗罗兹见到一抹鸿影直射而至,手中法杖一时来不及再用法术。慌乱之下,顺手砸了过来,却砸了一下空,眼见就要丧命在秋鸿剑下,那只独角兽虚影陡然出现在他面前,用角顶向秋鸿剑,好像独角兽不是虚影,秋鸿剑将独角兽连角带头分为两半,独角兽化为一阵白雾。秋鸿剑一滞,柳致知心中一惊,好像受了什么污损一样,意念一动,两道鸿影一闪而合。飞了回来,同时如意一卷,将弗罗兹法杖还有刚才落于地面两颗弹头一起卷了回来,落到柳致知手中。秋鸿剑化虚,收入体内。

就在此时。周身又是发麻,枪声又起,比刚才更密集,柳致知身影一晃,在原地消失,他借遁术而退,对方林中不知有几个人,显然有方法躲过柳致知的神识和灵觉,不仅有用火器的类似华夏特殊部门的人,而且,林中还有修行高手,那只独角兽就是他所发出,在这种情况下,再纠缠下去,对柳致知不利,柳致知既然已斩杀对方一人,那不如就此而退,对方如果追击,离开林中,暴露在柳致知目前,那就是他们自寻死路之时,不过对方是哪一个国家,是些什么人,柳致知不清楚,柳致知并不担心他们暗中下手,对柳致知来说,已不是他们所能暗杀的,反而会给柳致知机会。

柳致知退走,对方也没有追击,柳致知往回走时,速度不快,好像一个人在星空下漫步,但他却时刻留意四边,特别是身后,看看弗罗兹那帮人会不会尾随而来,不过对方好像并没有追击,柳致知走了半个多小时,回到了客栈,看了一眼站在窗后的达瓦措姆,挥了挥手,便回到自己的房间。

达瓦措姆见柳致知平安回来,很想问一下经过,但现在是深夜,想想还是明天再说。柳致知将刚才的事从头到尾又考虑了一遍,对方背后肯定有一个国家,具体是哪个国家,柳致知并不清楚,但柳致知可以肯定,对方应该也是针对苌弘碧而来,既然这样,看来还会碰面的日子。

柳致知将那支法杖把玩了一会,发现其结构类似于法器,不过却很注重组合使用,通过镶嵌不同的有灵性宝石,形成一定结构,调动天地间力量,当然,还需要施法者自身修行到一定程度,而华夏修行者法器更多是将多种材料融合在一起,而不是像这支法杖,将几种材料直接镶嵌组合,形成一种法阵,看来,双方的理念还是有差异的。

柳致知又取两颗弹头,却发现子弹是纯银制造,上面雕有五芒星六芒星构成的复杂图形,从这里可以看出,它与华夏特殊部门用的子弹应该属于同类,从今天柳致知体验的威能来看,也相近,对付一些低级的异能者或灵体之类,还是有效果的。

柳致知又将秋鸿剑现出体外,秋鸿剑斩了一只虚影一样的独角兽,柳致知感到剑好像受了影响,现在细细查看一下,秋鸿剑在什么地方出现不妥。

柳致知细细感应着秋鸿剑,剑中好像多了什么东西,反而不如原来纯粹,柳致知静下心来,今天秋鸿剑一出,并且真正做到剑光分化,剑中究竟多了什么东西。

经过细致入微的查探,柳致知脸色有些阴睛不定,他发现剑中多了一种好像圣洁的东西,那是独角兽的气息,这种品质使剑更能对付那些污秽的东西,但却让剑的精神发生变化,柳致知当初选秋鸿剑,就是此剑如秋鸿行空,自然逍遥,不着世间痕迹,而圣洁的气息,却着了痕迹。

柳致知考虑了一会,精神集中在秋鸿剑上,开始用心神洗炼此剑,他决定将独角兽的气息彻底消除,剑还是纯粹一些好,经过半夜的洗炼,秋鸿剑终于又恢复了原来的特性,甚至比原来还有小小进步。

天一亮,柳致知将剑收入体内,让它自然受到温养。达瓦措姆已经起床,练习过了柳致知传给她的那套拳法,又静坐了一会,结束早晨的功课。

吃早饭时,又遇到刘学瑞夫妇,刘学瑞明显有些魂不守舍,柳致知和达瓦措姆知道是什么原因,任谁见到昨晚那一幕,都会出现这样的状况。

刘学瑞看到了柳致知,想起昨天柳致知所说,此物应该是活佛开过光的,他是一个现代人,对宗教信仰虽不排斥,仅认为那是一个信仰,开光之类,不过是求一个心安,但昨夜那一幕,让他以现自己以前的观点可能很可笑。

“柳先生,你昨天说我那个佛像是开过光的,难道活佛真的神通广大?”刘学瑞问到。

“刘老师,活佛当然有些异于常人之处,这不仅是信仰问题,如果宗教从一开始就是骗人,信徒不全都是弱智,说不好听一点,信徒中许多人甚至比普通人更聪明,宗教能传到今天,并让信徒信服它,没有其真正的东西,很难保持长久,许多事情科学解释不了,不代表它就不存在。”柳致知说到。

刘学瑞陷往常沉思之中,说:“昨天那个人是不是也看出这佛像的不同点?”

“他当然看了出来,不然就不会想买,港澳还有东南亚一代,许多富翁入西藏拜佛,经活佛开光的天珠串,每串都上百万,甚至超过千万,这些富翁能创下或保持偌大家业,绝不是弱智之辈,你那个佛像好好收好,绝不要贱卖,当然,如果供奉在家中,绝对能保佑一家平安,阴邪之物根本不敢入内。”柳致知说到。

刘学瑞似乎想开口说出昨晚之事,又觉得太神奇,到最后还是没有说,柳致知从他的细小动作中看出这一点,便一笑开口说:“有些东西还是少说为妙,你说出来,别人说不定认为你不正常,自己心中明白就行。”

这一说,打消刘学瑞想将昨晚之事说出来的念头,佛像已被他仔细包裹好,经过昨夜一事,他们夫妻根本不用人说,知道这佛像不是普通东西。

吃过早饭,柳致知两人收拾好东西,和刘学瑞夫妻一起上路,在一个岔路口,双方分手,柳致知并未发现有人跟踪自己,刘学瑞夫妻两人上了一辆货车,而柳致知两人却依然不走正路,背崩的清晨很美,让人赏心悦目,达瓦措姆问起昨夜之事,之前因为有人,她一直没有问,柳致知并未多说,只是简单地说了一下经过,说自己最终在林中跟丢了弗罗兹,林中有他的同伙。

今天柳致知继续指点达瓦措姆,让她真正接触了术法,通过几日打下根基,关键是她本身天生有神通,柳致知告诉她如何利用念力作用于周围环境,主要是御物之术,当然达瓦措姆御物之力还很弱,只能移动一些小东西,如小石子之类,再大就做不到,但这已是术法的基础,柳致知甚至想,是否找一件法器给她,自然身上法器不适合给她,最好是密宗的一些法器。

是自己炼一件,还是寻找一件,柳致知在心中盘算。

306. 民族分见起争端

柳致知对佛门法器并不太了解,他的修行走的道门之路,达瓦措姆如用法器,佛门更接近她,苯教许多地方融入密教之中。

藏密法器虽用许多自然材料,但也大量使用人骨人皮之类,但不是什么人的都能用,许多是高僧身后所留,如果炼制,材料比较难收集,寻找一件,法器可不是大白菜,不过有一个便利条件,柳致知想入白玛岗圣境,其中说不定有法器,现地还是等等再说。

柳致知见达瓦措姆已有御物之能,便指点她一些小法术,也是传承中一部分,威力都比较弱,如以心念使人迷乱、御使一些阴灵,还有一种躲藏术,在危险来时,让自身处于幽暗之中,让对方忽略掉自己,她目前尚不可能用那些威力较大术法。

达瓦措姆一边走,一边在柳致知指导练习,掌握得比较快,不到半天,已比较熟练掌握。一只毒蝎刚从旁边爬出,陡然一滞,在原地开始打转,柳致知见到不由莞尔,达瓦措姆居然以心念让毒蝎迷乱。

柳致知见她玩得开心,达瓦措姆不管如何,还未成人,玩心尚在,正想让她不用玩了,继续赶路,有人过来,柳致知脚下微微一顿,对方是一个修行人,抬头一看,是熟人,上次过多雄拉雪山时,两人曾擦肩而过,正是那位喇嘛。

达瓦措姆也感觉到有人来了,这个喇嘛脚下还是很轻,就是走到身边,一边人都不会发现,柳致知见达瓦措姆发现这个喇嘛,心中满意,这几日观察法训练没有白费,她在迷乱蝎子之时,依然能发现来人,这种技法已转化为她的本能。

“颠迷众生法,小姑娘。你是苯教中人?”喇嘛有些惊讶看着达瓦措姆,说到。

达瓦措姆怯怯看了一眼这位喇嘛,有些不安地点头承认。

“怎么修这种邪法?”喇嘛口气有点斥责。

“请问大师法号,申城柳致知见过大师,大师着相了。法无正邪。心正就是正法。”柳致知拱手一揖,解了达瓦措姆的围。

“仁钦崩寺多杰丹增,见过柳施主,施主是汉人?与她是什么关系?”多杰丹增回了一礼问到。

“我是汉人。是达瓦措姆的临时传法上师。”柳致知回到。

“施主是汉人,怎么也精通苯巴密法?”多杰丹增好奇地问到。

“我并未修密法,不过受人所托,将那个传承找一个传人,目前不过引导她入门。”柳致知说到。

“这种密法不如让其失传。传下去祸害不小。”多杰丹增说到。

“大师太过于着相,‘一切圣贤皆以无为法而有差别’,苯教传承于今不绝,必有其价值,何况当年莲花生大士也未尽灭苯教,再说仁钦崩寺也有血池之物,从汉人角度来说,也是邪恶之物。”柳致知直接引用了《金刚经》上一句话来回答。

柳致知一番话,倒让多杰丹增一愣。想了想说到:“施主话有道理,但从藏地民众大多数信正法而弃邪术,可见一斑,施主准备到什么地方去?”

多杰丹增发现可能说不过柳致知,便转移了话题。柳致知见对方不再纠缠这个问题。也不管这个问题,回答到:“准备去一趟墨脱县城。大师前几日穿越多雄拉雪山,今日又出现在这里,看来事情已经了结。”

“我是向人求援。近来有不少不明人士进入墨脱,大多数是各方修行人。都在寻找一种东西,一个金瓶,如果那么好找,早就被人得去了,我关心不是这个金瓶,而是被镇压在圣境中的魔鬼,那才是真正可怕的东西。”多杰丹增说到。

“那是什么东西?”柳致知来了兴趣。

“那是一种灵体,能量很庞大,几十年前墨脱的大地震与之有关,这次又有异动。”多杰丹增说到。

“不能将它消灭?”柳致知问到。

“要是好消灭,早就消灭了,它是一股有意识的灵能,这种存在藏地有不少,当年莲花生大士入藏,大多数收服,成为密教的护法神,但这一个沾染上了恶业,无明缠绕,只能镇压,无法消灭。”多杰丹增说到,说话间,三人感觉又有人过来,停下说话,向那个方向看去。

来的人其中四人柳致知认识,还有一个喇嘛,柳致知却不认识,那四人正是柳致知在多雄拉雪山所遇到的四个西方人,不过那个向导不在,多杰丹增向那个喇嘛合什:“原来是活佛身边平措曲宗师兄,不知为何事光临此处。”却是用的汉语,因为在柳致知面前,如果用藏语之类,怕有些怠慢柳致知,甚至引起柳致知的误解。

柳致知却不知是哪位活佛,藏传佛教中活佛很多,最出名的是两位,一位流亡印度,另一位在国内成为藏传佛教的精神领袖,其他活佛柳致知就不甚了解,大一些喇嘛寺院中往往有活佛。而平措曲宗是什么来头,柳致知不清楚,但他与四个西方人在一起,柳致知首先想到是印度的那位。

平措曲宗也合什回礼:“原来是仁钦崩寺的多杰丹增大师,我受活佛所托,陪同几位国际友人来此,也想看看那个存在现在怎么样了?”他也用的汉语,因为多杰丹增用的汉语。

“活佛让西方人介入,恐怕会引起当局的一些关注,本来此事与政治无关,何别牵入政治。”多杰丹增说到。

柳致知听他们的问答,大体猜出是哪位活佛,心中苦笑,他对印度流亡那位并不了解,国内的宣传让他的印象给人不好,柳致知生长在国内,不可避免会受到影响,柳致知现在不会偏信,但也不会认为对方所做是正确,一涉及到政治,特别是涉及到国家层面,柳致知还是一个比较传统的华夏人,对华夏有着一份割舍不了的感情,这不是修行不修行的问题,生为一个民族的人,对这个民族有着深厚的情感是一种极为正常的事,柳致知现在明白修行并不是绝情,而是情不影响自己的判断。

多杰丹增这一说,平措曲宗有些尴尬,脸色一样说:“大师这就不对了,传佛法于世间,本来就与世俗政权有关,再说,西藏是西藏人的西藏,不是汉人的西藏。”

听到这话,柳致知脸有些冷了下来:“西藏的未来是由西藏人选择,但不是自以为高高在上的一帮人,而应该由真正生活在西藏的普通人选择,更不是借助国外一些政客而为。”

“你是谁?”平措曲宗早就发现柳致知,以为是普通游客,现在听到柳致知说话,脸也拉了下来。

“我就是你说的汉人。”柳致知淡淡地说,在这种情况下,柳致知不得不介入这种政治之中,谁让他是一个华夏人,华夏人对国家观点与西方人不同,在华夏历史上,一个人小节可以亏,大义不能损,不然留下的就是永远抹不去的骂名,几十年前兵败退往海岛地蒋先生,在个人细节品德上,有许多让人诟病的地方,但蒋先生不论到什么时候,他是一名真正的民族英雄,一个伟人,八年抗战就是在他领导下取得胜利,这一点,就是大陆当政者也不得不承认;而另一位汪先生,在个人品德上可以称为典范,不管他在这个方面多完美,但大义上来说,却是臭名昭著的汉奸,死后尸骨无存,永远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这种例子很多,这种对国家的情感可能是西方那些国家无法理解的,却是华夏一代代人的精神所在,让华夏屹立世界东方五千年而不倒。

“原来你是汉狗,这是藏人的土地,你没有资格来!”平措曲宗不得不摆明自己的立场:“大师,你是一个藏人,怎么会与他在一起?”

“他是汉人不错,来到此处,就是客人,并没有做出危害当地之事,他来此是他的自由,师兄,何别牵涉政治。”多杰丹增话中虽未有怒意,但也有些不高兴。

柳致知却盯着平措曲宗:“一个名义上宗教人士,也是佛门修行者,却不在乎口戒,还修什么佛,你不过是一个瘪脚的政客。”

那四个西方人看着柳致知,他们认出了柳致知,却听不懂几人对话,几人都是用汉语,他们四人并不懂汉语,听得有些莫名其妙,听柳致知和平措曲宗的语气,好像之间起了一些争执。

“很好,你一个汉人在藏地上居然如此叫嚣,看样子,你也是一个修行人,我也不杀你,不过废了你,让你一生忏悔,来生不要做一个汉人。”平措曲宗话音之中透出一种森然,这次倒没有说出辱骂的词来,可见其修行并非浪得虚言,柳致知心中不由对他评价提高。

柳致知笑了,针锋相对地说到:“终于露出了本来面目,此处是华夏的土地,而不是背叛者的土地。”

平措曲宗却不再理睬柳致知,对多杰丹增说了一段话,却是藏语,多杰丹增也用藏语,好像在劝阻,达瓦措姆却靠近柳致知,悄悄地对柳致知说:“他们在争吵,那人让丹增大师不用多管闲事,丹增大师在劝他。”

达瓦措姆这一说,平措曲宗眼光投了过来,一股杀意逼向达瓦措姆。

307. 理念不合刀兵见

柳致知一步拦在达瓦措姆面前:“对付一个未成年人,逞什么威风!”

“一个藏族小孩,却成为汉人的走狗,就如你们汉人中汉奸一样。”平措曲宗不掩饰他的杀意。

“她是门巴族,在你们当权的年代,他们可是再下贱不过的贱民,何况本是华夏的一员,何来背叛之说。”柳致知句句反问在理上,达瓦措姆对柳致知只有感恩,是柳致知救了她的命,治好了她的病,又将她领入修行之门。何况,她们这一代,从小受到国家义务教育,政治课上,老师从小灌输华夏是一个大家庭,长辈有时也说起现在生活比以前好多了,生活充满了希望,你让她们这一代回到过去,或者分裂出去,她们根本没有这个概念。

柳致知又扭头向多杰丹增表示感谢,说:“大师请让在一旁,有时言语不能劝说,只有拳头,别人相信拳头,那就用拳头说话。”

多杰丹增无奈叹了一口气,一拉达瓦措姆,退到一旁,将她护在身边,他虽对达瓦措姆修行苯教不太舒服,但作为一名僧人,心中慈悲还是有的,现代社会,也不是过去那个年代,藏地喇嘛决定一切,就是在那个年代,墨脱信仰也是有很大一块由苯教所占据。

平措曲宗也对四个西方人说了几句英语,四人也退开。然后盯着柳致知,眼中精芒一闪,一股心念力平空而现,无形无色,想直接摧动柳致知的心脏,让柳致知心动过速而进入昏迷,甚至送命,但这股力量却瞒不过在场任何一位。

柳致知身上光影似乎一乱,罡气自然反应,生成另一种神秘波动,两者撞在一起,空气中无故传来炸响。两人相隔数米,中间陡然风起,卷起枯枝败叶,在空中一旋,然后化为粉末。

一个使用佛门秘传的心念力。一个使用却是国术中化出的罡气。柳致知向前迈了一步,空气凝练如钢,直压过去,虽没有任何形象。却没来由让人心中一闷,只不过是旁观者心中感觉,达瓦措姆感觉很明显,她的观察法让她觉得如果柳致知针对她,她将无路可逃。

而平措曲宗身体一晃。后退了一步,然后一声大喝,全身筋骨肌腱纷纷成块,好像怒目金刚,一拳如杵,随拳跨上一步,硬撼面前如钢一样压过来的力量。

“龙象般若劲!”多杰丹增叫了出来,这是藏密中即身是佛理念下产生一种修行法,是一种将身体潜能发挥出来。修成之后,据说力量下可以有龙与象的巨力,虽是无形力量上较量,空气中荡起波纹,周围数株细一些的树轰然而倒。而那些大树也是颤动不已,枝叶如雨一样落下。

多杰丹增手腕上那串佛珠愤然放出柔和的光华,将他与达瓦措姆护在其中,光华抖动不已。好像吃不消那种无形力量的冲击。

洛莉等四个西方人显然没有想到两人看似随意的动手,产生如此大的力量冲击。希隆口中诵出一个词:“波塞冬守护”,一层水蓝光华将四人罩住,在无形力量冲击下,波动不停,布斯手中出现一根法杖,上面黑水晶陡然亮了起来,一层黑光扩散而出,附在水蓝色光华之内,顿时稳定了下来。

柳致知和平措曲宗一交手,平措曲宗展现两种不同秘术,一种是纯精神上心念力,另一种却是纯肉体上的龙象般若劲,倒类似道家的性命双修,柳致知也发现龙象般若劲一成,对方身如金刚,换一句话说,平措曲宗的身体已不惧一般术法,就是别人在背后用一些特殊的手段暗算,如阴灵之类,像苯教中摧破索命法,根本动摇不了他,不怪当年苯教被藏传佛教压制。

平措曲宗一拳破除面前如钢一样凝实的空气,又向前迈了一步,一掌轰出,化无形为有形,一只金色光掌现,直拍柳致知,柳致知也是向前迈了一步,一指如剑,一指出,嗡的一声剑鸣,一道白芒直射迎面拍来的掌影,这是柳致知以指为剑,施展出剑术。

剑气正点中掌心,金光大掌噗的一声,如气球一样爆开,力道并未完全消散,卷起空气乱流,柳致知手一翻,五指如塔,掌心内陷,往上一镇,乱流立止,所有劲力彻底消散。而剑气却穿透光影大手,直袭对方。

平措曲宗手一回,双手于胸前结成大威德金刚印,口中“唵”了一声,面前凝结出金刚圣像影,手印点在剑气之上,空气中光影泛泛起涟漪,双双崩散。

柳致知却一步迈出,拳随身动,全身罡气迸发,拳头上泛起光影,如炮弹一样,根本没有任何光招,就是一拳,这一拳正是炮拳,心力摧动,以柳致知之能,也感觉胸口一阵火热,似乎汗水要奔涌而出。

拳一出,空气中似乎滚起了惊雷,柳致知这一拳,打出的道法之中雷法效果,虽没有电光闪烁,但威能不在正常雷法之下。

平措曲宗感到浑身发麻,心灵之中警兆大起,已避不开,口中大喝一声:“吽”,将龙虎般若劲摧到极限,他目前还有两层未能炼成,但就是这样,如果有一头大象在面前,也给他轰飞。

两人拳头接实,并未出现之前那种树木崩飞,枝叶横扫的情景,柳致知一顿,脚下出现一个深深的脚印,而平措曲宗却飞了出去,身在空中,张口喷出一口鲜血,并不是只有鲜血,鲜血之外,却是电光游走不定,真是一种奇观,一个人喷血,却喷出鲜血和电光混在一起。

原来,柳致知这一拳已不能算是国术,炮拳劲力本由心摧,已超越国术之限,劲力已转化为雷劲,也亏平措曲宗修持龙象般若劲,身体之强远不是普通人所想象,心中一闷,一口逆血而上,同时感受到雷劲入体,身体本能借一口鲜血喷出而卸出体外,才出现那种奇景。

柳致知一拳取出,胸前汗一下子出来,衣服上出现一个圆形汗湿区,柳致知身体一长,又要飘身而起,想乘势追击。

“柳先生,手下留情!”多杰丹增身影一动,拦了上来,柳致知停了下来,长长吸了一口气,顿时,胸前的汗干了,这一拳,是柳致知国术到目前层次第一次全力出手,要不是对方龙象般若劲,根本不可能接下。

“既然大师如此说,那就给大师一个面子。”柳致知说话时,目光却落在平措曲宗身上,看他是什么反应。

平措曲宗已落在地上,踉跄了几步,总算将身体站稳,柳致知已失去最佳出手的机会,从对方一身修为来看,如果想逃,应该能走脱。他听到多杰丹增出口拦住柳致知,抬头向多杰丹增投来一个感激的目光,然后看向柳致知,目光之中却很复杂,两人动手,是硬碰碰,他自恃修行了龙象般若劲,几乎是金刚之躯,平时也自视甚高,一般人很少如他这样不论在身体上,还是心灵之上,都到了一定高度。却不料给柳致知一拳,将他的骄傲打碎,汉人之中,有这样的高手,他没有想到,不过长年的秘法修行,却未让他丧失信心。

“阁下是谁,我想知道自己败在什么人手上,你是一个高手,汉人果然不愧华夏之主。”平措曲宗未显露出那种仇恨,反而很平静,嘴角虽然还有血痕。

“阁下也是一代人杰,在下申城柳致知,你说错了一句,华夏之中汉人数量虽多,与其他民族是平等的,没有谁是主人。作为一个修行人,你很强,不过修行是为了寻找真理,让自身解脱,政治是世俗间游戏,我倒希望你能不被其所累。”柳致知也夸奖了对方一句。

“柳致知,我今天败在你手上,可以说心服口服,但今天不代表将来,总有一天,我还会去找你的。”平措曲宗发出了挑战。

“随时恭候。”柳致知淡淡地说到,对方来找自己又能如何,修行者如果连这种挑战都不敢接,如何向更高峰迈进。

那四个西方人好奇望着双方,他们有点看不懂,也没有听懂双方的交谈,文化背景不同,很难揣摩对方的思想行为,不过刚才两人的交手真是可怖,一举一动中都爆发出他们无法想象的威能,东方人真是谜一样。

平措曲宗用英语说了一句:“没事了,我们走吧。”便带头从另一个方向而去,四人向柳致知三人又好奇望了几眼,便跟着他离开。

“上师,你好厉害,你用的是什么秘术?”人一走,达瓦措姆立刻问到。

“那不是什么秘术,是国术,也就是通常所说的武术。”柳致知回到。

“就是你教我的拳术?”达瓦措姆有些不信。

“不错,你的拳术根本没有入门,世间技艺到了高境界都很厉害,任何东西,都讲究一个精纯,都蕴含智慧真理,力量倒是其次。”柳致知说到。

“修行不是为了掌握常人所不能掌握的力量?”达瓦措姆不解地问到。

308. 谈论心性说法门

“你错了,你现在年纪还小,修行的根本是为了自身的解脱,力量不过是其附带的东西,你所修的苯教,最初不过是先民为了种族能在恶劣环境中繁衍下去,一代代巫师与自然沟通,最终形成这个体系,后来不少修行者忘了这一点,以其掌握的神奇能力作威作福,让其走上歧途。现代修行,种族已不需要你来守护,真正的修行者便转为自身探索和解脱方面,力量不过是为了保护自身,能在这条路上走得更稳一些,更远一些。”柳致知发现自己一个失误,引导达瓦措姆入门,却未从真正心态上引导对方。

达瓦措姆听到柳致知的话,陷入沉思。

“善哉,柳施主所言才是正理,之前我还担心施主传授秘法,会留下祸害,现在看来却是多余的。”多杰丹增合什赞到。

“大师夸奖了,达瓦措姆本性善良,我是经过认真考察才选定她的。”柳致知没有隐瞒,将当日之事简要地说了一遍。

听完柳致知的讲述,多杰丹增有些感叹,也认可了柳致知的说法,他们在这里谈,达瓦措姆倒有点不好意思,她岔开了话题:“上师,你传授给我的传承之中,九次第乘好像并不是最快的修法,可上师为什么选这个法门作为我主修?”

“不错,如果从速度上来看,度母八步成就法更快,但诸多法门中,九次第乘是最完整的,如到第九乘圆满乘,可以说已是超凡入圣,而且,第七乘白乘是苯教吸取藏传佛教精华,对藏密概括的总纲,利于你全部掌握流传在藏地大多数修法,如果你想取得大成就,从九次第乘入手比其它法门入手占据先天优势,这也是我让你主修九次第乘。而以无上瑜珈为辅的原因。”柳致知解释到。

三人说着话,继续赶路,柳致知却不时借实际情况指点引导达瓦措姆,倒让与他们在一起的多杰丹增很感慨:“柳施主,你是一名杰出的上师。我见你并没有修过这些密法。却能因势利导,如果你入佛门,绝对是一名优秀度师。”

“我虽未专门修行密法,但并不代表我不能明了这些密法。这也是我刚才所说,修行更多应该着眼于大智慧,唯有智慧才能真正解除心灵中黑暗,力量是虚幻的,得大智慧才是目标。达瓦措姆,九次第乘的圆满乘就是为了这个目标。”柳致知说到。

到了中午时分,他们赶到珞巴族养让村,达瓦措姆偷偷对柳致知说:“上师,在门巴人当中,这个村子也是大名鼎鼎,据说是毒师集中的地方,留意一点。”

柳致知有点好笑看着达瓦措姆,说:“你已得到传承。对毒的认识,恐怕这里最厉害的毒师也不如你,再说,这几日,你精修观察法。自然瞒不了你的眼睛。”

“上师,你说得也是,我忘了,我不愿下毒。如果我下毒,只有比他们强。”达瓦措姆不好意思地说。

三人在村中吃过饭。却未发现有人对他们下毒,传言有时并不可信,也许,三人之中,只有柳致知是汉人,而多杰丹增又是喇嘛,本来就受人尊重,所以才没有下毒。

下午,多杰丹增陪两人走了一程,过桥之后,他没有立刻赶回墨脱,而是向左转,向德兴方向去了。柳致知两人向前直行,方向是往墨脱,当地人称为莲花圣地朝拜路,上了山,到了山顶,墨脱县城就在脚下。

柳致知却没有立刻下山入墨脱,而是在山中找了一个无人之所,决定晚上就住在山中,这几日来,达瓦措姆的修行第一乘已熟,柳致知决定在入墨脱之前,将之引导入第二乘南乘,这也是达瓦措姆先天有报通,天生神通就是这个优点,又加上柳致知以培元丹补其元气,才在几日之类,完成第一乘皮哇乘,如换作一般人,就是由柳致知引导,没有三个月,第一乘根本不能修成,就是在百日之类修成,也算快的,这也是柳致知当日选中达瓦措姆一个重要原因。

柳致知有把握在十多天中将达瓦措姆成功稳定在第二乘南乘,至于第三乘呼卢乘,那就要看达瓦措姆的运气,越往后需要时间一长,她天生神通,但还是有极限。

这次休息之地安排是达瓦措姆自己完成,她已能知道该用什么东西,甚至还寻找了数种药物,在火上烘烤之后,配成驱除蚊虫毒物的药物,布置周围,柳致知更多是让她自己去做,毕竟柳致知只会引领她十天左右。

当一切准备就绪,柳致知开始详细讲解第二乘南乘的一些注意事项,至于南乘内容修法,早就存在达瓦措姆的脑中,所有传承,柳致知都用智慧虹光法度入她的脑中。

第二乘南乘,其中涉及到护法之术,也就是一些基本法术,但除此之外,正常修行方法是根本,包括四种静坐法、四十二种出血法、八种祈祷法。修此乘如有成,人神沟通更见其成效,柳致知当日在客栈之中,便依此乘中祈祷法沟通象牙佛像中的念力,使之产生护法之效,破了弗罗兹的精怪之术,其中静坐法是基础,也是个人真正修行发端,而出血法其中不仅是献祭杀生取血,还能做到以心灵波体引起对方血管破裂而出血,更包含如何制服对方,如何在心灵上降服对方,包括人和动物,甚至是灵体,出其血,以取悦神灵,也能借血施法,是真正掌握法术开始。

柳致知先开始引导达瓦措姆的四种静坐法,分为有相专注法、无相法、气脉法和观想法,前两种一是专注一物使己入静;一是不着一念使自己入静。后两种,气脉法是运气息于气脉之中,观想法是集中精神观想一物,柳致知并未让达瓦措姆全修,效果类似,而让她专修气脉为主,观想为辅,这便于柳致知的引导,柳致知对达瓦措姆的引领并不是灌顶,但却有类似的效果,柳致知以意念力引导达瓦措姆的意识产生灵能流,摧动从顶轮到海底轮诸轮的旋转,让气息在左中右三脉中运转,化入全身精细的据说达到四万八千数量的诸脉中。

祈祷法达瓦措姆却是轻车熟路,倒未让柳致知花多少劲,却引用南迦巴瓦雪峰中那种存在,隐隐之中,还引动了另一种存在,充满暴戾和怨气,柳致知不由皱眉,依然出自南迦巴瓦雪峰,柳致知不由想到了多杰丹增所说那个引起上次墨脱大地震的存在,可能就是它。

这一夜,让达瓦措姆迈入了第二乘南乘层次,第二天早晨,达瓦措姆练过拳,做过早课,简单吃了一下早饭,便下山进入墨脱县城。

柳致知直接带着达瓦措姆到银行开了一个账户,当然,开户过程是让达瓦措姆亲自完成,柳致知问了一下达瓦措姆的身份证号码,本来他没有指望达瓦措姆能记住,不料达瓦措姆居然取出了户口本,上面有号码。

这倒让柳致知有些意外,达瓦措姆说是她的父母考虑到她出门,可能住宿要证件,让她带在身上,柳致知给了她两千元,让她给自己开一个账户,她不肯要柳致知的钱,柳致知一笑说将从她的卖药费中扣除,她才接受。

之所以让她一个还未成年女孩去开户,实际上是考验她观察法等的运用,观察法不仅用于观察自然和自身,直觉危险,更能从其他人细微动作表情等变化,直觉出对方情感想法,到了高明之处,甚至不经意间将对方玩弄于股掌间。

果然,她去开户,银行职员先是一愣,不肯为她开户,给她几声阿姨一叫,几句话一求一夸,居然成功地开户,让人觉得不可思议,柳致知倒觉得很正常。

开好账户,柳致知带着她来到邮局,将这几日达瓦措姆所采的名贵药材装入木盒中,寄回了申城的武魂药业公司,柳致知顺便给王浩强打了一个电话,将情况说明,并报上达瓦措姆的账户情况,让他们收到药物后,按品质收购。

王浩强听说柳致知居然在墨脱找了一个采药人,将采好经简单泡制的名贵野生药材不定期寄到药业公司,心中也很高兴,武魂药业在这个方面野生药材供不应求,现在不仅有武术家购买,更有许多富豪也购买其野生药材,特别是一些补药,时常野生药材供应不上,想不到柳致知又为公司开了一个药材来源,居然是没有污染的地区墨脱,药材品质肯定有保证。

“上师,能不能将这个方法推广开,让我们村上所有人都采药卖药?”达瓦措姆心倒是挺好,考虑村上的邻居。

“可以考虑,你自己拿主张,你可以收购,但我建议不要这样做。”柳致知说到。

“你一个人采药,或你少量收购,并不会对自然产生影响,但如果大量人从事这个行业,弄不好引起生态环境的改变,不少人贪欲很强,事情有时不是凭好心就成,好心往往办坏事。”柳致知一番话,让达瓦措姆没有想到,原来好心不一定做成好事。

达瓦措姆不由开始通盘考虑,修行往往就是在这些不起眼的事情中体现。

309. 狭路相逢一招定

柳致知和达瓦措姆在县城中呆了一天,虽然县城之中,如果打坐修行不如山林之中,但城市之中,却是观察红尘种种众生相,对心性的成熟提升有很大的意义。

达瓦措姆长这么大,并未来过县城,在柳致知眼中,墨脱县城与其说城市,不如是镇来得更确切一些,墨脱县城只有一条环形路,水泥铺就,路两边基本上是一些二三层的楼房,并没有什么高层建筑,还有一些旧式的房屋,整个县城不过巴掌大的一个地方,放眼望去,四周群山环绕,真有一点世外桃源的感觉。

但对于达瓦措姆来说,却是第一次见到真实的城市,兴致勃勃在城中逛了起来,不过,这里真是设施齐全,歌舞厅蛮大,洗浴桑拿好几家,商店、饭店选择余地也很大,倒真有城市范儿。

整个墨脱物价很高,柳致知在路上还看到几个衣着摩登的姑娘,估计就是传说中让背夫背进来的小姐了。有人的地方,往往就有这些现象存在。

柳致知和达瓦措姆在一家饭店中吃过饭,柳致知今天不准备走了,去订了一下房间,今晚就住在县城之中,两人每人一个单间,但房间很小,柳致知不太讲究,野外露宿他也很习惯,订好房间后,便又出去了,本来县城就不大,很快就将整个县城走遍,柳致知买了一把乌木筷子,这是当地特产,也是此处原始丛林中乌木所制。

达瓦措姆什么也没有买,她是本地人。这些东西对她来说并不稀罕。两人倒是遇上了一个熟人,事实上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两人认识其中一人,柳致知还与他交过手,就是柳致知开始认为的印度人弗罗兹,他与五个西方人在一起,其中两人身上有一种特殊的律动,柳致知虽没有见过他们的面,却也感觉出来是那晚伏击自己的人。另外三人看起来很彪悍,却没有什么特殊能力,但身上有一种血腥气息,应该是见过血之辈,可能是一些雇佣兵之类,身上应该藏有武器。

达瓦措姆一见到这些人,身体微微一紧,柳致知反而暗中点头,她现在遇到能对自己造成威胁的人或物。身体已有直接的反应,观察法已入其本能。见达瓦措姆警戒的样子,柳致知低声说:“放松一些,在大街上不会有事,体悟感觉,寻找对方的弱点。”

弗罗兹见到柳致知,眼光也不由一缩,那晚上吃的亏还历历在目,自己的法杖都丢了,在对方手中。脸上却没有动声色,另外五人显然也认出柳致知,那夜虽在夜晚,对于有特殊能力之辈来说,并不能阻止他们的目光,另外三人虽不是异能之辈,但能与他们在一起。却不是普通之辈,就是那夜看不清柳致知,柳致知也相信他们应该对自己有所了解。

那三人眼中却带着仇恨,柳致知知道那一晚自己应该杀了一个枪手。对方以特殊子弹对付自己,那些子弹足以对柳致知产生伤害,柳致知以飞剑杀了一人,这笔账,对方肯定会记在自己头上。

那三人眼中恨意并不掩饰,甚至不自觉将手摸向腰间,墨脱这个地方属于热带,就是在现在也不冷,除非你去爬雪山,到了一定海拔,三人都穿着外套,看不出里面是否带有武器,但柳致知肯定他们身上有武器。

三人虽对柳致知充满恨意,但在街上也不致于拔枪相向,手动了一下,又放了下来,而另外两人表现得就平静得多,眼中虽有警戒,却是用探究的目光打量着柳致知两人。

“乔汉,你去逗一下对方,可能的话,发生一些摩擦,让我们用拳头教训他一下。”其中一个壮汉用英语向弗罗兹说到,乔汉是弗罗兹的姓,他以为柳致知听不懂,偏偏柳致知的英语很好,对方的英语是柳致知比较熟悉的美式英语。另外两个人却皱起眉头,显然,他们不想惹事生非,还末说话,弗罗兹已经走了出来。

“嗨!朋友,你好像拿了我的一样东西,将它还给我。”弗罗兹说到。

既然想生事,那正好,柳致知准备教训他们一顿,这三人可能以为柳致知在术法上擅长,不会在搏击上也擅长,柳致知看起来并不强壮,虽然身材匀称,但并不是浑身都是肌肉疙瘩,在大街上,他不应该毫无顾忌使用那种特殊的能力,再说,自己这方面也有这样的人。

“你的东西?原来你就是几天前的那个小偷!”柳致知揶揄地恍然大悟说到,话一出口,街上还有其他人,一个个都投来鄙夷的目光,甚至有人低声说:“那不是外国人,怎么到这里做小偷?”

“你没有看他人模狗样,外国人就不会做小偷了,人家是国际大盗。”

这种议论传到弗罗兹的耳中,让他很恼火,脸色变得不好看,那五人听不懂众人的议论,不过看到弗罗兹的脸色,知道柳致知没有说什么好话。

其中一个壮汉走了出来,口中说到:“其中一个壮汉走了出来,口中说到:“you”向柳致知勾勾手指,又指指自己,然后向柳致知做了一个大拇指向下的手势。

柳致知脸冷了下来:“你既然犯贱皮痒,我就不客气了!”走了出去,那壮汉一见,咧嘴笑了,眼中充满了嘲讽之色,还未等柳致知停下,他猛然动了,一个勾拳,钵盂大的拳头击向柳致知的腹部,这名壮汉人高马大,一拳勾出,脸上带着狰狞的笑意。有些胆小的路人不由惊叫起来。

柳致知脸上也露出讥笑,吸气收腹,腹部向后平移了数寸,对方一拳走空,柳致知手已搭到对方小臂之上,顺势一带一扭,众人听到格崩一声,一声凄厉的惨叫响了起来,对方的手臂已脱臼。

柳致知依然没有放过对方,脚下一勾,对方立刻失去了平衡,向前跌到,柳致知手一翻成爪,向上一抠,食指和中指正好抠入对方的鼻孔之中,顺势一拖,如拖一只死狗一样,一旋一翻,壮汉只能随柳致知手臂扭动,变成了面朝天,被柳致知狠狠地往地上一摔,又一声惨叫,眼睛翻白,昏了过去。

柳致知取出一条手帕,将两个手指擦了一下,然后厌恶地将手帕扔到这名壮汉的脸上,另外两名壮汉脸色大变,手已伸入腰间,对方另两人冷哼了一声,两名壮汉立刻僵住了,脸上汗立刻下来。

柳致知诧异地看了那两人一眼,这两人已利用无形之力将这两名壮汉制住,别人看不出来,却瞒不了柳致知和达瓦措姆。

“将他抬上,我们走,不要在此丢人现眼。”其中一人冷冷用英语对那两个壮汉说,那两个壮汉本来准备掏枪,一刹那间,身体似乎被无形的绳子捆住,人也冷静下来,这才想起,身边这两个人看似不健壮,却有一种神奇的能力,那个东方男子好像与他们是同一类人,自己三人居然想挑衅对方,到此时,不得不忍气吞声。

两人中一人将躺在地上同伴背起,眼睛狠狠盯了柳致知一眼,杀意不加掩饰,柳致知却不为所动,对方还不放在他眼中,不过倒提防对方暗中打黑枪,自己不畏,不知达瓦措姆能不能事先能发觉,也罢,就作一种磨砺。

弗罗兹到此,也不再想寻衅,在路人嘲笑声中,几人有点狼狈地走了,众人看向柳致知目光之中,多了一些崇拜,本来有许多人还担心,柳致知毕竟比起那个壮汉,显得瘦弱,却轻松将对方打倒在地,许多人心中都有侠客情节。

柳致知知道对方之所以隐忍,一方面是不想当街将事情闹大,有许多事说不清;另一方面,对方来此,肯定有重要的任务,柳致知隐约觉得应该与圣境有关,对方可能也是针对苌弘碧而来,但他们与昨天布斯那四人是同一伙,还是不同势力,柳致知却不能肯定。

这些事情只是一个小的插曲,经过这一闹,达瓦措姆也没有多少兴致再逛街了,两人便返回了旅社,时间还早,对于可能会受到别人的暗算,柳致知并没有与达瓦措姆说,柳致知想看一下几日她的修行效果。不过,现代倒不用太担心,毕竟对方刚退,又不太熟悉本地情况,更兼得在城市中,对方很可能在明天自己离开县城后偷偷下手。

回到旅社后,柳致知冲了一把澡,有几天没有洗澡,在野外洗澡本是奢侈,更兼得身边有一个达瓦措姆,也不方便。同样,达瓦措姆也冲了一把澡。

晚饭过后,两人各自回到房间之中,达瓦措姆开始做晚课,这个地方蚊子不少,好在两人都不算普通人,都有对付蚊虫的方法,不像普通人,一般人来墨脱旅游,最头疼的就是当地的蚊虫之类,墨脱地方风景极佳,但对外地人来说,并不一定是天堂。

柳致知也盘坐在床上,灵觉之中,对周围多了一份关照。

310. 暗算反成黄泉客

早晨起来,达瓦措姆依然没有放下早课,昨天一夜并没有发生任何事情,柳致知决定今天赶往南迦巴瓦雪峰,看看能不能入圣境,不论能否进入,都要到那边一游,也作为达瓦措姆游历的最后一站,自己对她的引导到那里结束,以后就靠她自己一个人了。

柳致知和达瓦措姆离开墨脱县城,县城很小,行踪很容易就被人所知,这一点柳致知两人却不清楚,毕竟监视一个人的方法很多,柳致知向南迦巴瓦雪峰赶去,南迦巴瓦雪峰在雅鲁藏布江大拐弯处,雅鲁藏布江在墨脱一个大回转,形成一个巨大的“u”字形,而南迦巴瓦雪峰就在此处,云雾缭绕,很难完全见到它的真面目。

柳致知两人步行,速度不快,而且墨脱山路也不太好走,在通往雪峰的途中,时有溪流之类,柳致知也要照顾达瓦措姆,她不可能与柳致知一样,几十里路不当一回事,她不过入门数日,如何能与柳致知比。

出了县城不久,柳致知便发觉有人偷偷地跟了上来,在经过一个山路转变处,他回头扫了一眼,见两个人影一晃,对方跟踪方面显然是行家,如果是一般人,几乎不太容易发现,但柳致知却不是普通人,目光是如何锐利,对方闪得很快,还是落入柳致知的眼中,正是昨天与柳致知发生冲突的三人中二人,这两人一个是昨天被柳致知放倒的那个家伙,另一个是他同伙。他们应该是三人,还有一个却没有出现,是在前面等着,还是就来了两人?柳致知脸上嘴角微微绽出一丝讥笑。

又看了一下达瓦措姆,达瓦措姆却没有发现那两人,不过好像有些疑惑,见柳致知看着她,有点迟疑地说:“上师,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看着我们?”

“你怎么知道?”

“一种直觉,说不出来的感觉。但我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修行人在没有外来情绪掩蔽内心时,自身灵性会自然体现,佛门有时称之为心眼,就是这种情况,你经过多日观察法门的训练,想想会不会是自身情绪的干扰?”柳致知并未直接说明原因,达瓦措姆的观察法门并没有错,她虽未发现异常,但灵性却已在提示她。这本是观察法门训练的结果。

听柳致知如此一说,达瓦措姆又一次观察内心。并不是自身情绪的干扰,难道真有什么东西在观察自己,进一步排除一些不必要的杂念,让心灵更加透澈,那种感觉依然在,她反而放松下来,不自觉对周围一切开始分析,找出这种感觉的源头。

柳致知没有提醒她,今天这一切可以算是一场考试。全面检验她这几日来的秘法修行成果,到目前表现得让柳致知还是很满意。

又走了一段时间,跟踪的两人基本上确定柳致知的方向,应该是向南迦巴瓦雪峰方向,两人观察了一下地形,取出随身的地图,停了下来。在柳致知两人视线之处商量了一会,在地图上画了一条弧线,然后跑步前进,并不追向柳致知。而是从另一个方向包抄到柳致知两人的前头,他们两人以为做得隐秘,柳致知两人肯定不知道,却未想到柳致知这类人根本不是他们所能想象的存在,柳致知早对他们的行踪了然与心,倒是有点奇怪,就他们两人?那三个修者好像没有出现,柳致知更在意是弗罗兹那三人,对柳致知威胁最大的肯定是那三个人,是没有来,还是柳致知无法发现他们,让柳致知不得不警惕。

“咦,怎么那种感觉消失了?”达瓦措姆有点奇怪地说,不解地望着柳致知。

柳致知淡淡地一笑,说:“相信你自己的感觉”两人又走了半个多小时,前方有一处高地,植物很茂盛,柳致知望了一下那处高地,自己两人将从下方经过,在高地上将下方情况看得一清二楚,而且周围静悄悄的,没有一丝人烟。

柳致知感到心口皮肤发麻,知道有武器指着自己,就在那高地上,柳致知身体微微动了一下,达瓦措姆根本没有注意到柳致知的微小动作,那高地上草木丛中正伏着那两个西方人,一支狙击枪从灌木丛中瞄准柳致知。

柳致知身体微微晃动,那人正在瞄准柳致知,陡然发现眼花一样,居然瞄准不了柳致知,不由低低骂了一声:“见鬼,怎么瞄不准?”他不知道,柳致知身影始终偏离枪口,不论他如何调整,枪口始终锁不定柳致知的要害,在瞄准镜中,那个十字线总锁不住对方要害,这是怎么回事,是自己状态出现了问题?太紧张了?他根本没有想到柳致知已发现了他,不会让他锁定,身体调整得巧妙,借着前行,身体自然左右不定,就是在一旁的达瓦措姆根本没有发现柳致知的异常。

那人以为自己状态出现了问题,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想将自己状态稳定下来,头上汗也出来,旁边还有一人,并未带狙击枪,而是在一旁协助,手上拿着军用望远镜,正在观察柳致知两人,这两人注意力大多数放在柳致知身上,还有少量的注意力放在达瓦措姆身上,就是这一点注意,达瓦措姆感到心中那种被人窥视感觉又一次强烈升起,知道又有什么东西注意到她。

这时,作为狙击手的那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动作虽然轻微,已充分调用灵觉,尽自己最大能力发挥观察法门的达瓦措姆立刻发现了窥视者的所在,心中危险猛然提升,不由自主运起自己掌握不多法术中的迷乱无视法,这是苯教中一种初级法术,配合观察法门使用,主要在危险来临时,让自己显得根本无足轻重,让其他东西忽略自己,算是一种被动潜踪之术,此术一出,柳致知露出微笑,达瓦措姆已能自觉守护自身。

而那两个伏击者,特别是那个拿望远镜的人不经意间发现好像少了什么,似乎有些不对劲,却不知道不对劲出现在什么地方,实际上是达瓦措姆往旁边轻轻一错,已站在路的边缘,在路与山野边缘,两人注意到路和其上的柳致知,不自觉将达瓦措姆当作背景与旁边的东西混为一谈。

狙击手猛然闭气,还是锁不定柳致知,一滴汗水流到睫毛上,他自出道以来,算得上身经百战,从未出现今天这种情况,人不自觉慌了,汗水从睫毛渗入眼睛,不由一糊,食指不自然一扣,轻轻一声啪的一下,子弹飞出了枪膛,在他一扣扳机的同时,柳致知侧开一步,子弹落空。

那天晚上,柳致知追击弗罗兹时,他们就在林中向柳致知开枪,不过并不是狙击,而是一般枪枝扫射,而且用的据说可以对付吸血鬼那一类黑暗生物的经过祝福的银子弹,结果对方躲闪而去,那种子弹一经射出,就是一道白光,他们不以为然,这太明显了,等于告诉别人子弹飞行的轨迹,不怪打不中对方。

他们忘记了一点,普通人就是看到白光,也根本反应不过来,今天对付柳致知却是用的反器械的穿甲弹,而是用的狙击步枪,弹速远高于昨天,也没的尾迹,自认为对方不可能躲过去。

不料一开始瞄准便出现了问题,这一枪射出,对方向旁边走出一步,两人动作同时发生,子弹连对方衣物都未碰到。

一枪落空,他知道不好,正要拉枪栓再顶上一颗子弹,柳致知却不给他机会,衣服陡然无风自动,眼中厉芒一闪,头发一竖,手虚空一握,一股波动陡然降临到那人身上,心脏猛然一抽,脑袋中嗡的一声,眼前猛然一遍血红,接着失去了知觉,本来就趴在地上,头一垂,顿时不动了。

柳致知用的却是苯教中念波诛法,他虽未修苯教法门,但对其中大多数法术还是能应用,念波诛法是一种以意念杀人的术法,以心念控制对方血液,让其血管破裂,是出血法进一步法术,对付一个修行者也许不行,真正修行者一感到身体异样,甚至一感到一种异常波动冲击而来,体内法力往往会自动运行,抵消减弱术法伤害,但对于普通人,或是对方修行比自己差得多的情况下,念波诛法就是一种杀人无形的术法,甚至相隔数里,都可以致对方于死地。

柳致知以念波诛法引起对方脑中血管破裂,引起脑溢血而死,如果进行尸体解剖,就是死于脑溢血,所以藏密认为黑教是邪术也是有道理的。

柳致知一出手,达瓦措姆也使出了她掌握的出血法,她修行尚浅,出血法是念波诛法的基础,心念波一起,达瓦措姆不由晃了一下,身体一软,好像全身的力气被抽空,那个手拿望远镜的伏击者顿时感到心脏狂跳,接着眼前血红,口鼻眼耳中鲜血涌出,也一头栽倒在地。

柳致知没有想到达瓦措姆会用出血法主动攻击,见脸色苍白,便扶她到路边休息,同时神识放出,看周围是否还有他人。

311. 杀人易心关难过

柳致知查看了周围十来里,并未发现有什么人强大的生命体隐藏,松了一口气,从袋中取出一个瓶子,倒出一丸药,并不什么丹药,而是柳致知以前练武时自己所制的芝参养神丸,柳致知已有好长时间没有服用此药,是当时剩下来的,当日是为了提高国术修炼速度,对现在的柳致知来说,已没有效果。

将药让达瓦措姆服下,达瓦措姆喝了一口矿泉水,吞下此药,一股热流从腹中升起,浑身精神一振,脸上好多了。

“你修行尚浅,使用出血法攻敌,消耗太大,以后少做这些事,功行不到,法术尽可能会而不用,就是功行到了,也要慎用,尽量不用这一类法术。这一瓶药叫芝参养神丸,是我以前练习国术时所服用,可以补充元气,对现在我来说,已经没有什么用了,送给你吧,对你来说,还是一种不错药物,以后自己可以配制一些,也可以根据实际情况改进一下。”柳致知将这个瓶递给了达瓦措姆,又将芝参养神丸配方以及如何炼制详细告诉了她,她所得的传承中,不仅有大量毒术,也有不少类似的补药,刚才的事,让达瓦措姆心中做了一下决定,在炼毒术前,先炼制一些补药。

达瓦措姆在路边石头上休息了半个小时,感到自己精气神都恢复到了最好状态,便站起身来,再次上路。

两人先上了高地,很快就发现了那两个伏击者的尸体。那个狙击手好像睡着了一样,身上没有一点伤痕,正是昨天被柳致知教训的那人,而另一个却惨得多,满脸是血,口鼻耳眼中都流出鲜血,已经凝固,头歪在一旁,趴在地上,手伸向前方。一只军用望远镜跌落在手边。

达瓦措姆一见,当时一阵干呕,眼光有些呆滞。柳致知轻轻拍拍她的背,淡淡地说:“杀人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但人已杀了,你并没有做错,他们自认为掌握了武器,便想随意取人性命,你杀了他们。却是救了不少人,见到生命如此脆弱。你该怎么做?”

“我不是有意的,我不想杀人!”达瓦措姆毕竟还是孩子,一时脑中乱成一团麻。

“你不杀他们,他却要杀你,你并没有惹他们,他们却来伏击你,如果你不是掌握了观察法门,你根本发现不了他们,现在躺在地上就是你。说不定你脑浆已迸溅。”柳致知好像嫌现场还够恶心。

达瓦措姆又是一阵干呕,过了一会,才抬头问到:“上师,难道修行就一定要杀人?”

“谁说修行一定要杀人,修行目的更不相同,有的是为了超脱,有的是为能力。各色各样,你修行为了什么?”柳致知问到。

“我~最初好像是为了保命。”

“现在呢?”柳致知又问到。

“我不知道,我想爸爸妈妈生活得好一些,我想自己周围的人日子过得好一些。我想自己受人尊重。”达瓦措姆想了一会,终于找出几种理由。

“我希望你记住今天所说,你的理由倒是简单,有古巫术的根本,是为了守护。法术仅仅是手段,你坚持自己的目标,不要执着于不杀人,也不要认为修行一定要杀人,这些都是你采取的手段,当你有足够能力时,才能达成你的目标,善恶与杀人无关,有时杀就是为了阻止的更多杀戮,这两个人如此熟练的伏击,他们绝对是手上沾满了鲜血,不过上天借你之手给他们一个报应。”柳致知借达瓦措姆的信仰来开解她的心结,门巴人受佛教影响,自然相信因果报应。

达瓦措姆眼睛渐渐亮了起来,但还是不想看那个鲜血满脸尸体,柳致知又开口了:“修行人不要执着事物的表相,你看他鲜血满面,但他与木石又有何异?”

柳致知说完,一弯腰,将地上的望远镜捡了起来,顺手想抛给了达瓦措姆,达瓦措姆急忙摇手:“上师,我不要。”

柳致知笑了,说:“我知道你心中有阴影,以为是他的东西,在你心中存在恐惧,接住,东西并没有任何意义,是你心中的联想,如不能克服这种恐惧,你以后修行难有大的成就,不要怕,所有东西都是你自己给自己下的坎,习惯了,改变自己思想,你会发现,你现在所行是如何可笑。”

见柳致知将望远镜抛了过来,达瓦措姆只好接着,开始思索柳致知说的话。柳致知让她自己思考,目光落在两具尸体上,顺手两个小火球,尸体一下子成为火炬一样,但周围的树木却未受大的影响,不到五分钟,尸体已成为飞灰,什么也没的剩下。

柳致知见地面一支短枪,还有一支狙击步枪,柳致知弯下腰,将狙击步枪捡到手上,转眼间,就将枪给拆开,随手一扭,枪管成了麻花,然后将所有部件向四下乱抛而去,狙击步枪就这样变成零件,被抛往四方,柳致知这样做是不想此枪流落到其他人手上,这毕竟是一件凶器,一件违禁的武器。

柳致知又将手枪同样处理,处理之后,因为尸体已消失,此时达瓦措姆已恢复正常,两人下了高地。

“上师,为什么你用法术对方却一点伤痕也没有,而我用法术,对方却七窍喷血?”达瓦措姆问到。

“你刚修成不久,用的是出血法,当然鲜血满面,不能入微控制,我用的是念波诛法,让对方脑中血管破裂,引起脑溢血,外表当然看不出任何外伤。”柳致知点明了原因。

柳致知有些感慨,自己当日是在爷爷将五鬼阴兵传承给自己情况下,花了好长时间,到五鬼散去,自己才踏入修行的大门,而达瓦措姆在自己引导下,不过数日,就将九次第乘修行到第二乘南乘,并能主动应用法术,天生报通让达瓦措姆的修行速度就连指引他的柳致知都有点感叹不已。

两人继续向南迦巴瓦雪峰赶去,按现在速度,今天应该赶不到,柳致知也不太着急,今天赶不到,那么就明天。

在两人走后一个多小时,有四个人匆匆赶到高地,这四个人就弗罗兹四人,三个是修行者,还有一个是与那两个已死的人在一起的,四个人一路上不停查看各种痕迹,终于找到那处高地,两处地面上有淡淡的焦痕。

弗罗兹在高地上转了一圈,找到枪支几处零件,其中一个是手枪上的,这个部件上还有编号,是手枪的编号,那个壮汉看了一下号码,显然认了出来,每支枪都有其唯一的编号,枪被人拆散成零件,洒在四周,而枪的主人不见踪影,最大的可能早已不在人世,在那焦痕旁边的地上,还有一些凝固的血迹,说明他们被攻击了,他们出来伏击昨天那个人,从现场情况看,他们没有成功,让敌人发现,下场不用考虑。

四个人交换了一下意见,便向南迦巴瓦雪峰方向追了下去。他们走后也没有多远,又有一群人赶来,这群人绝大多数柳致知如在现场就能认出,中间一个喇嘛,正是与柳致知动过手的平措曲宗,除了他之外,四个西方的巫师,柳致知也认识,除此之外,多了三个人,柳致知就是在现场也不认识。

经过高地下方时,平措曲宗陡然停了下来,高地之上,好像残存着一些法力波动,难道有人在高地上动过手?

回头和众人说了几句,这帮人也停了上来,然后上了高地,有几个在四周搜了一下,得到数件枪枝的零件,根据零件,不用说,有人动过手,而且拥有枪支,现场却一具尸体也没有,最大可能,尸体被处理到了。众人猜测了一下可能情况,虽未得到最后结论,但此处发生过一场战斗却是不容置疑的。

平措曲宗这一伙人在高地停了一下,商量了一下,便又继续向南迦巴瓦雪峰方向而去。

他们走后不久,又来了一拨人,这一拨人不多,只有三个人,很干练,却是黄种人,虽是便装,但身上军人气质掩盖不了。

这三人走到此处高地之下,其中一人眼尖,不由轻咦了一声,离开了路几步,捡起一支枪管,如麻花一样:“老张,你看,这是一支枪管,却成了这个模样,是谁抛在这边,在周围搜寻一下。”

另外两人立刻散开,向不同方向找了过去,不一会,向高地方向的老张喊了起来:“老朱,小王,应该在这个方向,看样子在高地上面。”

另外两人立刻聚了过来,三人一路上了高地。

“这里有血迹,脚印也乱,这是什么,好像是人形的焦痕,难道有人毁尸灭迹,这里发生过一场争斗。”老朱说到。

“这是谁干的,难道是前面两拨人,不应该啊,一拨是美国人,一拨是英国人,他们关系不是很好么?”小王有些困惑。

“他们偷偷入境想干什么?我们国安部得到线人情报,但墨脱没有什么重要东西,难道与印度一方有关?”老张说到。

“不要猜了,我们快点,监视这两拨人,昨天才得到情报,真是疏忽。”老朱说到。

312. 解说次第夜客来

柳致知却不清楚后面跟了这么一串尾巴,就是知道,也无可奈何,这是别人的自由。本来柳致知准备在傍晚时分能靠近南迦巴瓦云峰,却被一阵雨打乱了行程,墨脱本是多雨,大概是柳致知运气好,他入墨脱已来,却没有遇到一场雨。

对于下雨,柳致知不在乎,但达瓦措姆就不行了,柳致知能让雨不沾身,达瓦措姆就做不到,便找了一个地方躲雨,雨来得快也去得快,也下了半个多小时,雨后的路更难走,达瓦措姆速度更慢了下来,柳致知也顺便指点她一些行走运劲的技巧,这不是苯教的传承,让她行走时注意呼吸与脚步的配合,同时也观察大脑深处是如何指挥腿脚运动的,也就是小脑神经如何下指令,如何平衡身体,这也是观察法门的运用。许多人认为走路是很自然的事,却不知你一步迈出,神经也好,肌肉也好,不知做出多少微妙的调整,如果你能静下心来,反观自身,就会发现身体每一个动作,脑中都是灵光一闪,身体各个部分都有一种微妙的愉悦之感,佛门功法四念处就是在生活中,由此入门,行走坐卧,不离这个。

到了傍晚,柳致知和达瓦措姆又一次露宿山林,两人选好地地方,现在达瓦措姆对此外整露宿也很在行。

柳致知回头看了一下,达瓦措姆也望身后望去,不由说到:“上师,我们身后数里之外。还有一帮人,可能不止。”

“很不错,措姆,你的观察法门已能出师,不用管他们,只要他们不来惹我们,天地宽得很。”柳致知眼光之中露出满意:“明天就会到达雪峰,对你们墨脱人来说,那是一个圣地,我引导你修行。你到雪峰,好好拜祭,纯净你的心灵,开启智慧,我明天看看能不能入圣境,你拜过雪峰后,便可以完成这次历练,我就不在陪你,我也准备离开此地。返回申城。”

“上师,你要走了吗?措姆有些舍不得。”达瓦措姆听柳致知这么一说。露出不舍之色,语气有些黯然。

“我们先将露营地布置一下,等会我给你说一下九次第乘其它各乘一些注意点,你第一乘和第二乘进境速度是前无古人,但后面就会慢下来,你天生报通,后面对修行作用就微乎其微,越往后速度越慢,甚至一乘要花数年才能修成。”柳致知说到。

两人寻找柴草等。不久火堆生了起来,在两人数里之外,弗罗兹四人也生起了火,他们发现前方柳致知两人,也发现后方还有一伙人,并没有去找柳致知算账,就是那三个中剩一个的。也被其他人制止住,他们来此目的不是为了柳致知,而是为了另一个东西,同样。后面一队也一样,唯独有所动作的就是国安部的三人,在商量怎样靠近前面的人,看看他们想干什么。

柳致知在烤着猎物,对身边的达瓦措姆讲解其它各乘的特点,达瓦措姆也明白各乘的特点,她也得到完整的传承,柳致知却是从一个较高层次来分析,他虽未修行九次第乘,但他已是大药已生,只等过关服食,迈向金丹,虽不是人间顶峰,比当日其美朗杰层次高,加上他见多识广,往往能切中要害。

“第三乘呼卢乘,此乘如成,已有资格向别人传授九次第乘,可以收徒,但一般修者没有特殊情况,不会在此乘收徒,包括六大方便法与十三奇异法,此乘多幻术。”柳致知说到,其六大方便法,有时称为六成就法,有灵热、幻观、梦观、净光、中阴和转识六种成就,灵热就是所说拙火定,一旦成就,就是在零下数十度下,置身与冰水中而不会受冻,藏密其它门派也有,特别是白教的最为出名,苯教许多修法与藏密其它门派相互借鉴,有时也分不清。

柳致知一一指出其中要点,后面几乘柳致知只是略谈,越往上,柳致知说得越少,原因很简单,柳致知自身境界未到,也就没有资格俯瞰这些秘法。

第四乘叫“世间乘”,其中最重要是八十一种降魔鬼术;第五乘行善乘,传为黑教大神全知神异金刚所传,修法以替众生求解脱为主,故称为“行善”,但修法时却须杀一百零八条生命,是为将他们“解脱”,因此杀生亦是善行,这一乘却显示苯教被人认为是邪术的原因,杀生本质为献祭,但不一定是人;第六乘隐士乘,已脱离社会,独自入山林,有十种止息法,包括辟谷术;第七乘白乘,这一乘总述藏密其它各派修行之法,因此与黑教教法相对而称为“白”;第八乘义乘,传四十八种湛深静定法等,出离普通的静定;第九乘圆满乘,为苯教最高心法,摒弃世间种种执见思维,如逻辑等,在真正的思想精神上进入一种不可思议层次。

柳致知将九次第乘大体说了一下各乘特点,具体修法都在达瓦措姆的脑中,这是一部系统的大法,足够达瓦措姆一生修持,如果达瓦措姆有足够幸运,甚至能借此超凡入圣,这也是柳致知在传承之中,选定此法的原因,而不是其美朗杰的所修的摩尼三观成就法,摩尼三观成就是从假观、空观和中观入手,其法入门迅速,显现神通快,柳致知却未选此法,而是依据达瓦措姆的情况,以九次第乘为其根本大法。

柳致知刚说完,远处传来枪声,有人向这边奔跑过来,两人都站了起来,过来是两人,一见此处有火光,而且,只有两个人,从外貌上看,应该是华夏人,其中一个女孩,十几岁,身上衣衫是门巴族的民族服装,来的两人心中一松,虽有点奇怪,在荒山野外,怎么会出现这两个奇怪的人。

柳致知看到来人应该是华夏人,其中一人肩头有血迹,手上有短枪,人很有一种干练感,在其身后,却有一只灵体在追赶,那是一种幽魂一样的东西,这两人身体血气很旺,幽魂似乎不愿靠近,柳致知刚想出手,幽魂却一闪掉头,可能也发现了柳致知,不想与柳致知发生冲突,这两个人的表现显然经过特种训练,却不是异能者或修行者,柳致知倒是很奇怪。

两人奔跑过来,一见柳致知两人,虽还保持警惕,但明显轻了一口气,柳致知两人看起来很弱,又没有武器,加上又是华夏人,所以不自觉地松驰下来,将武器也收了起来。

“我们是国安部的人,因调查一些事情,经过这里,你们两人在野外,不怕有危险?”其中一人说到。

“国安部的人?我是一个探险者,这位是我请的门巴族的向导,你们怎么证明是国安部的人?”柳致知表现得很警惕,倒符合探险者身份。

“我姓张,你就叫我老张,我身边是小王,这是我们的证件。”老张说着亮出了证件,柳致知瞄了一眼,基本上确定两人身份,证件很精致,不像伪造,老张说话时,柳致知盯住他,注意其一举一动,虽是夜晚,对柳致知来说,和白天并没有多大区别,从柳致知的感觉中,他没有说谎。

“那位叔叔受伤了,叔叔,来包扎一下伤口。”达瓦措姆也以观察法门观察两人,发现两人对自己没有恶意,便开口说到。

柳致知手在腰间一摸,摸出一个药瓶,其他人并未看出柳致知取自储物袋中,这是当初阿梨为他准备的伤药,是药散,递给了达瓦措姆,达瓦措姆给小王上药,柳致知发现伤口是枪伤,不过并未伤到骨头。

药一上,小王有些惊讶,伤口一阵酥麻,接着一阵清凉,将火辣辣的疼痛感觉一下子驱除殆尽:“这是什么药,效果这样好?”

达瓦措姆将药递给了柳致知,柳致知又收了起来:“这是一种秘制的伤药,与云南白药类似。”

柳致知说着又问:“你们怎么来到这里,刚才我听到枪声,是怎么回事?”

小王迟疑了一下,望着老张,老张叹了一口气:“我们发现有几拨外国人来此处,便想查一下情况,此处靠近印度,与印方有领土上争端,怕他们从事这方面的活动,被他们发现了,命好才逃脱,不知老朱怎么样了。”

“老朱?你们还有一个人?”柳致知问到。

“不错,我们是三个人,说来也邪门,老朱摸到那帮人附近,猛然一个跟头跌倒,紧接着出现几名西方人,小王用飞刀,却被对方不知道打落还是让过,对方显然有枪,发现了我们,我们开枪,对方也开枪,我们只好撤一来,跑了几里,又遇到另一拨,对方也有武器,小王挨了一枪,然后追了过来,然后就到了这里。”老张说到。

“你们情报出了问题,对方不是为领土争端之类而来,而是宗教问题,怎么是你们来,不是特殊部门。”柳致知有些皱眉,这两个人不过是普通人,虽经过特种训练,但不是针对修行者,有资格来的是特殊部门,却不料来了几个国安部的人。

柳致知话一出口,老张腾地站了起来,厉声说到:“你们是谁?”

313. 回身但行侠义事

特殊部门不是一般人所知道,就是老张他们也是偶然听说,对此都是半信半疑,柳致知说自己是一个探险者,说出的话,不得不让人怀疑他的身份。

老张手已伸入怀中,小王手上银光一闪,一柄二三寸长的柳叶飞刀出现手指间,柳致知淡淡地扫了两人一眼:“不要激动,我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华夏公民,以前因为一些事,与特殊部门打过交道,跟在我们后面那两拨人,是为传说中白玛岗圣境而来,那是传说佛教的圣境,有人说是极乐世界的入口,他们不是普通人,而是传说中有特殊能力的人。”

柳致知的话带有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两人不觉间手松了下来。

“你是说他们想进入极乐世界?”老张感觉到有些不可思议。

“你这样认为也可以,你们根本没有弄清他们是什么人,就来跟踪他们。”柳致知摇摇头说到。

说完之后,从地上背包中摸索了一下,取出那柄尖苗刀,递给达瓦措姆:“达瓦措姆,这把刀是一件法器,你拿着,它与你的本性并不相符,暂时借你用,如果遇到危险,用念力发动,用来护身,我得去一趟,老朱落在他们手中,生死不知,我去看一下情况,他虽为国家服务,也是一个普通人。”

“上师,你放心,我能保护自己。”达瓦措姆接过还在鞘中的尖苗刀。

柳致知又向老张问了一下情况,弄清楚对方的位置。让达瓦措姆自己小心,脚下借力,人一闪,如贴着地面飞行一样,如有武林人士在此,恐怕会叫出草上飞,柳致知未用缩地术,而是凭借国术中身法,向前急驰而去,他这样做。不会因使用术法产生波动,引起那些西方修行者的注意。

转眼间,柳致知便消失在黑暗之中,这一手让老张和小王目瞪口呆,而达瓦措姆眼中却露出兴奋之色。

“达瓦措姆,他是什么人?”老张和蔼地问到。

“他是我的上师,带我出来修行,等我拜过雪山,上师就要回去。”达瓦措姆一说到这里。兴致有些低落,老张再问时。达瓦措姆已不太想回答,她这几日修行,特别是观察法门,让她不自觉能对他人用意很清楚感受到,她也不是呆子,所以不想多谈。

柳致知很快就到了弗罗兹四人所在,四人也升起了一堆火,老朱并不在他们手中,柳致知调节自身生命律动。与周围环境一样,悄悄靠近四人,在三十多米外停了下来,藏身一棵树后,四人正在谈话,并未注意到有人靠近。

“卡伦和罗切斯肯定死在前面那两个人手中,不如趁黑夜解决掉他们。”

“不行。在之前说不定允许你去做,罗庇尔,今天卡伦和罗切斯就是自作主张,送了性命。弗罗兹与他们也有仇,却能按捺下仇恨,我们长青骷髅会不比欧洲旧大陆根基厚,到了美洲不过一二百年的根基,幸亏弗罗兹潜伏在印度,无意间得知圣血的事,如果能得到圣血,那是人类迈向神的开始,而进入那个传说中的地方,我们并不知道如何进去,前面那两个人显然知道,得到圣血之后,你要复仇是你的事。不过,我劝你一句,还是歇了这条心,对方显然是这片土地上所说的修行者,他的能力远不是你想像,如果得到圣血,我答应给你一个机会,给你一滴圣血,将你改造成神的战士,你才有机会复仇。”

虽是英语,柳致知听得懂,他们也没有想到柳致知在黑夜会到此,而且和自然环境如此完全混在一起。

罗庇尔有些意动,说:“那就等东西到手后,再对他下手,是不是可以抓到那个本地土著女孩来威胁他。”

柳致知听到这话,认真看了一眼罗庇尔,在心中已将对方看成死人,柳致知很讨厌这种手段,为了自己目的不择手段,这种人往往没有道德底线。

“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做,对方是杀了你的两个同伴,那是你两个同伴恐怕下手在先,那个土著女孩不要小看。”

弗罗兹也开口说话:“我的法杖落到对方手上,也想取回来,但我实力上不如对方,对方好像是这里称为苯巴教的巫师,我呆在印度这些年,对东方巫术也进行不少研究,这是一个很诡异的教派,手段残忍,没有把握,还是先避让。”

“你说得不错,我们组织成立以来,了解世界各地的巫术,甚至资助《国家地理杂志》一类的刊物,以便收集各种信息,不是为了国家,而是想研究神的奥义,迈出由人转变神的一步。”

“我们身后那群英国佬也知道此事,他们来的实力比我们强,不仅有巫师协会的人,好像还有阿瓦隆的人介入其中,特别他们得到流亡在印度的那位支持,怎么对付他们?”弗罗兹又问到。

“很头疼,我将信息传递回去了,如果东西落在他们手中,总部那边准备能否在他们回去途中动点手脚。”

柳致知又听了一会,大体弄明白了,对方来自大洋那边的国度,并不是政府部门,而是一个藏于幕后的组织,不仅致力于科学,更是想突破人的极限,成为新的神灵,当听到后面那群人的身份时,柳致知明白了,果然都是冲着苌弘碧来的,对于眼前的这四个人,柳致知倒未放在心上,但后面那帮人,柳致知也有些皱眉,因为其中有平措曲宗,作为密法传人,他肯定知道圣境的许多事,而面前这四人,可能根本不了解圣境。

柳致知又听了一会,悄然而退,这四人与后面那拨人不是一条心,这样的话,就有机可趁。

柳致知来到了另一拨人的宿营地,与柳致知一样,他们也未带帐篷,他们一共八人,还有一人被捆着,应该就是老朱,柳致知见其被捆着,反而放下心来,证明他目前还活着,死人不需要捆着。

老朱并没有人看着,离火堆较远,但想逃也不可能,还是在众人视线之内,柳致知向前潜行,离他们还有五十米,就停了下来,藏身一棵树后,小心地观察着。

这一群人的实力比起刚才那四人强上许多,其中五人,柳致知认识,这五人中实力最强是平措曲宗,另外四人,三男一女,柳致知已不止一次看到他们,是布斯四人,还有三人,柳致知估计就是阿瓦隆的人,身上波动很强,不弱于平措曲宗,如果一拥而上,柳致知只有一条路,三十六计,走为上。

柳致知在心中估算不同的方案,最简单直接的方案,就是趁他们不注意,抢了人就跑,问题是能不能跑掉,对方人多,都是修行者,虽然单个人不是柳致知对手,但人多就是优势,柳致知没有把握能突走。

必须要引开他们的注意力,这才有成功的可能。柳致知又向前潜行了一段距离,他很小心,又与环境融成一体,对方并没有发现他,离对方不足三十米,柳致知停了下来,很是小心,对方并未留意周围环境,人比较多时,往往比较大意。

一条蜈蚣在柳致知旁边经过,柳致知小心地发出一丝极细极淡的绿光,极其微弱地波动并未引起对方的注意,绿光落在蜈蚣身上,蜈蚣身体微微一僵,然后改变方向,向八人爬去,不一会,又一只毒蝎又向八人爬去。

墨脱地处热带,毒虫很多,这两只毒虫不是没有人注意到,但只是关注它一眼,便将注意力转移了,那两只毒虫也不是一直向八人爬去,而是顺着地形,自然改变着方向,有时还停了下来,短短不足三十米,爬了足有半个小时。

八人虽是修行人,除平措曲宗外,他们修行更是西方魔法,注重以精神调动自然元素,不过是对天地间能量信息不同的叫法,认识也侧重另一个角度,而对自然变化却少有关注,他们又不是自然巫师,来此的七人更注重战斗技能技巧。

平措曲宗也发现周围有毒虫爬行,并未当回事,并没有太关注,周围的虫子很多,如果每一个都关注,那是不胜其烦,就是柳致知对待危险,也是由身体自然反应来对付。

墨脱这个地方比较潮湿,特别是今天还下了一场雨,八人之中,倒有五人脱下了鞋子在火边烤,烤得干了,随手放在身后侧,同时,将脚伸了出去烤一下,那样舒服一些。只有平措曲宗盘腿闭目,嘴唇微动,却未留意到,那只蜈蚣和蝎子爬两个人的鞋子里面去了。

烤了一会火,野外不像宾馆,甚至连洗脚都是一种奢侈,只好用火烤一下。

“希隆,将鞋子穿起来,你的脚真臭。”洛莉有点忍受不了这些臭脚,对希隆叫到。

洛莉这一说,不仅是希隆,其他人也不好意思,拿起身后侧鞋子套了起来,希隆和另一名柳致知不认识的修士陡然间,发出一声惨叫,鞋子立刻成为抛了出去,从鞋子中爬出一条蜈蚣,另一个人的鞋子中却爬出一只蝎子。

八人不由出现混乱,此时一个人影一闪。

314. 皈依诚心神峰开

众人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而希隆和另一名阿瓦隆的人却抱着脚跳了起来,他们根本没有防到,鞋子中居然有毒虫,被蛰了一下,这两只毒虫之毒虽不能要人性命,但也让两人疼痛难忍,特别是措不及防间挨了一蛰,不由自主地惨叫了一声。

旁边的人也是反应迅速,一脚上去,将两只毒虫踏成肉泥,与此同时,柳致知现身,一闪之下到了老朱身边,一把提起老朱。

“什么人?”平措曲宗猛然睁开了眼睛,他之前一直闭目坐在一边,口微动,好似在诵经,是以他注意力并没有太留意周围,现在出现意外情况,有人陡然现身,前来救人。

就在平措曲宗眼一睁的同时,柳致知一甩袖子,一派浓雾勃然而起,转眼对面不见人,墨脱湿度大,正好让柳致知的起雾术更能发挥威能,甚至能阻隔神识。

“找死!”不仅是平措曲宗,另外两位拉瓦隆的人也怒了,居然让人在眼皮子底下动了手脚,他们的脸往哪里搁。无形的波动,还有凝成实质的光影,一起轰向柳致知刚才出现的地方,就是老朱所在处。

柳致知却已借助浓雾掩身,缩地术起,提出老朱,一步迈出了百米之外,又一回头,却是苯教诛法之中降雹术,鸡蛋大小冰雹砸了下来,将那块地方罩在其中,而自己却不顾不问,又一步迈出,转眼间就消失在黑暗之中。

平措曲宗等人出手,却落了一个空。此时天空之中,冰雹又落下,几人弄得一个手忙脚乱,冰雹虽猛,却不能真的伤到众人,而平措曲宗等人一起出手,很快就驱散的浓雾,但老朱已然不见,几人知道,对方是来救人的。却是干得漂亮,将自己几人摆了一道,几人却没有看清来人是何人。

老朱没有想到有人来救他,晕晕乎乎地被柳致知拎着他,柳致知全力展开缩地术,不一会,便到达瓦措姆三人所在地,柳致知这一去,时间并不长。不过一个多小时,达瓦措姆三人就在火堆旁边。谁也没有说话。

柳致知还在几十米开外时,达瓦措姆脸上露出惊喜,站了起来,她刚站了起来,柳致知已经出现,将手上的老朱还地上一扔,情景有点可笑,老朱也很高大,却被绑成一团。到现在柳致知还没有解开他身上的绳索,这是柳致知为了方便,人救走,对方如果追赶,拎在手上方便,也不碍事。

“上师,你回来了!”达瓦措姆声音之中带着高兴。

柳致知点点头。老张和小王已将老朱身上绳索割开。“柳先生,谢谢你救了老朱。”老张诚恳地谢到。

“这是小事情,对方问了你什么事?”柳致知转向老朱问到。

“多谢你出手,问我为什么跟踪他们。他们是一群英国人,还有一个喇嘛。”老朱说到。

“他们没对你做什么?”老张问到。

“没有,我问他们来此目的,他们嘲笑了我一番,说我不知死活,倒没有对我动刑,只是说明天我还有用,说不定破解血池用得着。”老张说到。

柳致知微微一皱眉,血池的传闻其美朗杰在传承中提到,据说是一种机关,要用到人血祭才能打开,好像他们三人并不清楚,这也难怪,这些传说有些荒诞不经,他们就是看过,也不会太在意。如果真是这样,明天就是进入圣境,这道关也难过,再结合苯教的一些法术之类,如出血法,倒有可能是真的。

“这件事已不是你们所能管的,今天晚上就在这里过一夜,吃点东西,休息一下,明天天亮后,你们向右走,避开后面的几拨人,自己回去。”柳致知说到。

“柳先生,我们留下帮你!”小王说到。

“你们留下帮不了我,只能是累赘,还是早点走,免得我分心。”柳致知直接打击他们,没有给他们留面子,他们对付普通人没有问题,是百里挑一的好手,但现在对手根本不是他们能力所能对付。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柳致知话很不客气,要在之前,他们可能不服气,但见识过柳致知那鬼神一样的身法,老朱更是见识了柳致知如何救走他,如鬼神一样,根本出乎他们的想像,让三人感觉自己真的是没有任何作用。

“上师,这是你的法器。”达瓦措姆见气氛有些尴尬,便转移了话题,将尖苗刀还给了柳致知,柳致知接过刀,那三人目光盯在刀上,他们看不出有什么不同,柳致知也没有在他们面前炫耀的想法,直接将刀放入背包之中。

“达瓦措姆,你自己法器以后自己可以炼制,如果运气好的,会得到一件与己性相配的法器,好了,你先做一下晚课,不要放下修行。”柳致知并没有避着三人,他们已经知道自己还有身后那些人并不是普通人。

达瓦措姆盘坐好,手中结了一个印,双目垂帘,口中默诵真言,依南乘四种静坐法中一种而行,柳致知没有再说话,也垂帘而坐,灵觉留意周围上百米的动静,老张三人对望了一眼,也默默地坐在火堆旁边,过了一会,取出手机一样的工具,好似发短信一样,发出一串信息,柳致知之前已查看过,手机在此没有信号,他们显然收到了信号。

柳致知坐了一夜,达瓦措姆功课结束,便依摊尸法入睡,其他三人也倒在简易的床上休息,柳致知感觉到三人实际上很警醒,早晨醒来时,对柳致知坐了一夜感到有些不可思议,达瓦措姆却习以为常。

达瓦措姆练了一套拳,简单做了一下早课,吃过早饭后,将灰烬浇灭。

柳致知望望老张三人,说:“天已亮了,你们也没什么大碍,还是趁天刚亮,早点离开,这件事你们就不用管了。”

说完之后,对达瓦措姆说:“措姆,我们走,早点走,估计在九点钟能到神峰,你好好拜一下神峰,算是你历练结束。”

达瓦措姆点点头,两人不在理会那三人,直接上路,达瓦措姆今天的速度明显比昨天快了不少,她也渐渐掌握如何将自身能力运用在行走上,虽远达到柳致知的程度,但比一般人也强上不少。

老张三人尴尬呆在一旁,见两人走出去一段距离。“老张,跟不跟上去?”

“不用了,我们三人还是先分开,昨晚我通过卫星发出加密信号,小王,你受伤了,上级让你回去,你从旁边绕过去,避开后面的人,将情况如实汇报,我和老朱,先避开这些人,然后远远地跟着,看这些人做什么事。”老张说到,三人先向右而去,然后按刚才商量好的方案执行。

柳致知走过没有多久,后面两拨人先后经过了这里,在右方远远的一个高地上,老张举着一个小巧的望远镜,在观察着这些人,见两拨人过去,小王动身往回赶,老张和老朱准备跟上去,不想又有三个喇嘛出现,两人一惊,又重新隐蔽起来。

柳致知和达瓦措姆终于感到山脚下,南迦巴瓦雪峰如一剑直指苍穹,海拔7000米以上,南迦巴瓦雪峰藏语原名的意思是“直刺苍穹的长矛”,可见其险峻,柳致知来此并不是为了攀登此峰,在其美朗杰传给他的信息中,他知道白玛岗圣境的入口所在,就是在雅鲁藏布江大拐弯的绝壁处,离江面一百多米。

望着那云雾缭绕的雪峰,柳致知心中也不由升起一种敬畏,敬畏自然造化的伟大,他虽未修密法,到此处自然升起一种明悟,身在此地的民族,在这种天地间造化面前,有普通民族不可想象的信仰,不足为奇,这种信仰,千百代以来,却又造就了神灵这种常人觉得不可思议的存在。

见达瓦措姆双手合什,神情肃穆庄重,柳致知说:“达瓦措姆,到此神山,当依祈祷法中六皈依,诚心供养!”

“是,上师。”达瓦措姆一整衣衫,就要下拜。

“等一下,达瓦措姆,最后皈依上师时,当皈依圣法上师其美朗杰,我只是代他传法,不可忘其根本!”柳致知叫住了达瓦措姆,口气严肃地说,达瓦措姆知道如何跪拜供养,柳致知怕她皈依自己,自己只是代人传法,而非真正上师,这点必须说清楚,不得含糊,这也是对其美朗杰的交代。

达瓦措姆整好衣衫,五体投地,冲着面前雪峰拜了下去:

“皈依大恩苯巴修法根本历代祖师,愿诸众生得安乐。”诵完一拜。

“皈依多吉帕姆本尊及圣体,愿诸众生离诸苦。”诵完一拜。传说南迦巴瓦雪峰是多吉帕姆女神化身,是墨脱门巴人的信仰。

“皈依本古滚杜桑布,愿诸众生常慈喜。”诵完一拜。滚杜桑布是一尊骑孔雀的神,是苯教至高无上的造物主,且主众生的生死,称为“本古”,佛教不立至高无上的神祗,这是苯巴与佛教的基本宗旨的区别,也是藏密不承认苯教是佛教的原因,说其是邪道。

“皈依苯巴秘传圣法,愿诸众生舍分别。”诵完一拜。

“皈依十方三世一切圣贤,愿诸众生得正觉。”诵完一拜。

“皈依圣法上师其美朗杰尊者,愿我与六道众生剎那顿证无上觉。”诵完又一拜。

达瓦措姆以六皈依圣礼,以诚心为供养,拜祭神山,六拜之后,雪峰之上风起,将遮挡雪峰真貌云雾一扫而空,雪峰难得露出了真面目。

315. 风起雹降从容过

达瓦措姆以六皈依法拜神峰,一拜之下,神峰露出其真面貌。达瓦措姆并没有以为怪,却惊动了几人,一个是平措曲宗,他们八人跟在弗罗兹身后,离南迦巴瓦雪峰还有一段路,陡然雪峰云雾散开,神峰清晰展现面前,他一怔,眼中精光四射,别有意味地看了一眼雪峰,然后合掌向雪峰一拜。

他身边的七个西方人互相望了一眼,有点莫名其妙,他们虽是修行者,却不清楚藏区的神峰在西藏修行者心中地位,那是真正的神灵,藏地修行人甚至能感觉到它,与之交流。

在他们身后数里,三个喇嘛一见,也合掌向山礼拜,其中一人,如果柳致知在这里,就会认出,正是多杰丹增。

在他们身后二里多,老张和老朱两人正站在一处较高的山坡上,手中拿着小巧的望远镜望着前方,他们位置较高,正好看到柳致知让达瓦措姆在那边拜山,两人倒未感到奇怪,这里的人信仰这些,对山而拜是正常的事。达瓦措姆拜完之后,雪峰云雾陡然散开,露出其美丽的容颜,两人虽认为是巧合,不过这也太巧了。

两人相互望了一眼,眼中也充满了疑惑,当地有传说,能见到南迦巴瓦雪峰真面目的人,是得到神恩,一般人很难有机会看到雪峰的真面貌。

柳致知见达瓦措姆拜完,说:“措姆,你这一路历练可以告一个段落,以后你将自己一个人修行。记住,唯有一颗善良的心灵,才能掌控力量,不要让恶念控制自己。你可以自己回去了,你现在普通人已阻拦不了你。”

“上师,我也想入白玛岗圣境一观。”达瓦措姆说到,柳致知将传承付于她,其中当然有白玛岗圣境的信息。

“达瓦措姆,你现在还不到入圣境的程度,圣境很凶险。你应该也清楚,就是其美朗杰也不愿,甚至说不敢入内,畏惧其中一个凶神。”柳致知说到。

“上师,我现在就是想回去,恐怕危险不比入圣境小,上师,唯有经历风雨的雄鹰才能有资格翱翔蓝天。”达瓦措姆很坚决,柳致知听她一说。回头看了一下,有点苦笑。

弗罗兹那四个人已经不远。达瓦措姆如果回去,肯定会与他们碰面,这边路只有一条,想避也避不开,除非柳致知护送她回去。

“既然这样,我们就上去。”柳致知默认了达瓦措姆的话,沿陡峭倾斜山边向上攀去,山上根本没有路,走的并不是直线。就这样,多次改变方向,爬高了约六十米,如果不是带着达瓦措姆,柳致知甚至想用云龙变直接蹿上去。

两人脚下总算平稳下来,这一段比刚才那段好走得多了,抬头望去。绝壁上根本看不出异常,虽然脑海中信息指向那处,但柳致知也没有把握能进圣境,说不定就是无门可入。

弗罗兹四人了到了山脚下。抬头看看在峭壁上的柳致知两人,看了下山势,开始盘算如何上山。

就在这时,柳致知脸一变,达瓦措姆也反应过来,身体立刻贴到山崖上,前方是碎石纷飞,不是山体滑坡,而是不知何时,大风狂卷而来,根本没有征兆,好像是凭空而起,这种山口风标准飞砂走石。

山脚下的四人一抬眼,也发现了大风呼啸而来,所过之处,沙尘飞扬,根本看不清,最令人恐怖的是一块笆斗的大的石头被风吹动,从山上滚落下来。

柳致知想起了来墨脱之前查的资料,有一个记载,在西藏有些山口,巨风可以将一辆小汽车吹翻,今天风力绝对达到十二级,甚至更大。

“神山发怒了!”达瓦措姆有些不知所措,她能观察出风力对她的威胁,也采取了正确的方法,却不能彻底摆脱危险,她的修行只能做到这个层次。

柳致知步子微微一退,手一伸,拉住了达瓦措姆:“不要慌,跟我走!”身上罡气迸发,挡在达瓦措姆面前,带着达瓦措姆,迎着风而上,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迎面飞来,柳致知随手一弹,石头倒射而出,达瓦措姆只觉眼前一暗,连呼吸都有点困难,其寒彻骨。两人已陷入风中,灰黄的风沙立刻掩没了两人,在后面那些人眼中,柳致知两人已被风沙所吞没。

达瓦措姆只觉一股波纹荡过,身边陡然好像平静下来,再往外看上去,两人身边三尺以内没有一丝风,而其外却是阴风乱吼,柳致知以护体术硬是护住两人,这种风不仅挟砂带石,更是好像从雪峰顶上刮下,温度绝对是在零度以下。

柳致知护住达瓦措姆,在狂风中如闲庭信步,向山上行去,也亏是柳致知,不仅在法术上有足够的实力,在力量也因为国术超越了抱丹,换一个人,就是利用护体术不让风沙近身,但狂风中蕴含的巨大力量,就会让他寸步难行,甚至都不能站稳。

山下的弗罗兹四人一见大风,脸都吓绿了,特别是罗庇尔,他虽是经过特种训练的士兵,但在大自然的威力面前,感觉到自己就是一只可怜的小飞虫,无一丝自保的能力。

“快到我身边来!”弗罗兹向他叫到,另外两人手中出现一根短杖,口中吟诵,法杖立刻现出灵光,各自在面前画出了一个六芒星,转眼放大,带着熠熠灵光,将四人罩住,沙石不断击在灵光圈上,两人手中法杖好像有千斤重,身体都微微颤抖。

相对来说,平措曲宗那帮人就幸运多了,远远看到雪峰陡然起了大风,山腰以下,顿时一片昏黄,平措曲宗停了下来,脸上露出思索的表情,其他七人一看此情景,也不由停了下来,相互之间望了望,一时踌躇不前,暂时停了下来。

多杰丹增三人抬头看到这一幅情景,也停了下来,合掌诵经。

老张和老朱在后方却没有想到出现这么一幕,整座山峰山腰以下一片昏黄,不由张大了嘴巴。那陷入风沙中的人会怎么样呢?

柳致知带着达瓦措姆一步步向前走去,达瓦措姆脑中似乎失去了思考能力,被柳致知带着向前走,在自然之威面前,她越发感到自己的渺小,不由自主对柳致知敬佩又加重了几分。

风渐渐地小了下来,柳致知一抬头,不由又是苦笑,刚才还晴朗的天空,现在黑了下来,不知有什么变顾,柳致知对天空中乌云,心中感到一丝危险。

弗罗兹四人见风沙渐渐小了,不由舒了一口气,刚才还是耳边满是狂风怒吼,其寒彻骨,现在却风止石静,罗庇尔长长松了一口气,活动了一下手脚,感觉有些冻麻了,那两人也停止施法,用袖子抹了一把汗,刚才太吃力了,总算熬了过去。

就在这时,除了罗庇尔,其他三人脸色陡然又变,鸡蛋大小的冰雹从空而下,法杖灵光又亮起,罩住四人。

这次冰雹不仅影响了柳致知和弗罗兹几人,也影响到了平措曲宗几人,范围比刚才风沙大,刚才风沙,平措曲宗八人虽也受到影响,对他们来说,不过是一场大风,连护身法术都不用施展,并无大碍,现在却不同,鸡蛋大小的冰雹从天而降,如果砸在脑袋上,绝对会头破血流。

好在范围也不大,多杰丹增三人也受了点波及,反而是国安部的老张和老朱却未受到影响,但眼前一切,又一次挑战了他们的观点,这两天所见的事,一件比一件出乎他们的意料。

前面几拨人身边灵光闪现,护住身体,再看柳致知,已上到一百多米的地方,柳致知神识放出,想找到圣境的入口,但神识之中,并未发现什么。

冰雹已停,山脚下弗罗兹四人也开始登山。柳致知有些叹息,看来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圣境的入口,虽然脑中信息指向此处,但不见一点蛛丝马迹。

达瓦措姆也在四下观察,陡然她身体一僵,眼前不远的那块绝壁之中陡然出现一股强大精神,柳致知感到一股暴戾之气,达瓦措姆不由自主运起祈祷法,这股精神落到达瓦措姆身上,达瓦措姆不受控制打出数个手印,顿时,绝壁如水波一样荡起,接着虚化,在原来绝壁之处,现出一座的塔,高高耸立,如同蜃楼一样,此景一现,那股精神被另一种波动拉扯着,退了回去。

达瓦措姆好像这才清醒过来:“上师,刚才我好像身体不受控制,直接打出那些手印,才又感到身体恢复了正常。”

柳致知没有回答,而是看着那座金塔,神识早就探了过去,一刹那间,神识从金塔正面的门而入,里面却是一个完整的充满绿意的世界。

“达瓦措姆,走,我们进去!”柳致知说完,一拉达瓦措姆,脚下陡然加快,没入金塔的门内。

其他三拨人一刹那,身上灵光闪现,虽没有御空飞行,但速度陡然一快,狂奔着向金塔而来。

老张两人最远,又是普通人,见那帮人一刹那,不再是普通人,速度之快,就是国际短跑冠军也远远不及。不由取出通讯装置,一看之下,不由心中一凛,什么信号也没有,昨晚还有卫星信号,今天也没有。

柳致知和达瓦措姆一入内,好像陡然从空中坠落,柳致知身上灵力微微一动,带着达瓦措姆飘了下去,眼前漫天遍野的绿色扑面而来,同时,身上汗毛全部乍起。

316. 天堂圣景地狱路

“这是一个天堂,也是一个地狱!”柳致知站在边缘,看着眼前一遍绿色如海的原始森林,远远望去,好像看不到头,但刚才飘落过程中,柳致知看清楚了,这是一个十来里的盆地,好像一个碗,确切地说,像一朵盛开的莲花,果然不愧白玛岗之称,在莲花的中心,却是一座规模宏大的塔,共有十二个角,呈正十二边形。

抬起头来,却看到南迦巴瓦雪峰,而此处却似乎在山边上的山谷深处的盆地,天空云也散了,圣洁雪峰,天空的太阳,都是一目了然,柳致知不由想起了净明派的青云洞天,那是人为地用一件神器将一座山峰隐藏起来,外人看不到,形成洞天,而此处传说中并没有谁制造,就是在柳致知得到的信息中,也只说先是苯教初祖发现了此地,后来,莲花生大士也是发现这个地方,并没有最初的建造者,是人为,还是天然如此,柳致知不能肯定,但更倾向于可能是更早的时候,有人发现这个盆地,然后用秘法将之掩盖。

说它是天堂,这里面空气极其清新,墨脱这个地方空气质量绝对是地球上排在前几位的,这里空气给柳致知感觉比外面更好,灵气也极其充足,温度不冷不热,眼前森林看起来也是一遍祥和,树蕨、鸡毛松、天料木、细蕊木莲、望天树、琴叶风吹楠、铁力木、紫薇、檀木、野荔枝、红砂仁等,柳致知一眼就认出许多珍稀植物。还有大量不认识的植物,说其是天堂一点不为过。

但柳致知往边缘一站,浑身汗毛全都竖了起来,森林给柳致知一种无言的恐惧,似乎时时刻刻让柳致知处于危险之中,柳致知相信自己这种感觉,这是身体无形中与自然交感得到的信息的反应,这种感觉让柳致知多次避开了危险。

达瓦措姆也有类似的感觉,这是她修行观察法门后得到的感应,这并不是一种错觉。而是一种直觉。

两人听到一阵嗡嗡的声音,向声音之处望去,一群马蜂飞了过来。“好大的马蜂!”达瓦措姆感慨到。

“你再细细看看,是不是马蜂?”柳致知提醒到,这玩意让柳致知发麻,不是不能对付它,而是这么大的家伙柳致知从未见过。

达瓦措姆听柳致知一说,细细一看,这群东西也飞近了。顿时脸色立刻变了:“不可能,这是蚊子!”

柳致知脚下一挑。一块石头飞起,柳致知伸手接住,随手一运劲,石头立刻碎了,一把碎石子打出,这群蚊子如下雨一样,从空中坠落下去。

“走!”柳致知说了一声,便在前面开路,达瓦措姆紧跟了上去。进入林中,向中央那座白色的巨塔而去。

一入林中,两人灵觉都充分发挥出来,柳致知又将尖苗刀抛给达瓦措姆,柳致知倒没有用法器,他一身罡气,何处不是利器。走了没有几步,达瓦措姆手中白光一闪,一只一尺多长肥胖的蚂蟥刚从树枝上垂下,被一劈两半。

地面上。树干上,树枝上,到处是蚂蟥,大的有二三尺,小的也有半尺,墨脱本来蚂蟥就多了,对达瓦措姆来说,蚂蟥并不值得大惊小怪,但如此大的蚂蟥还是第一次见到,那么肥的软软的蚂蟥,让达瓦措姆胃中酸水往上涌,一阵阵恶心。

柳致知却是无动于衷,他身上冒出一股阴寒之气,淡淡绿光一闪,蚂蟥还有其它毒虫对柳致知充满了恐惧,纷纷避开,这是柳致知利用的巫蛊之术的驱虫术,避开蚂蟥之类。而达瓦措姆就没有这么好运气,她不像柳致知能锁住全身气血,让蚂蟥之类感觉不到,她身上气味立刻吸引了蚂蟥,一条条肥厚的蚂蟥蜂拥而至。她连挥几刀,斩了数条蚂蟥,但更多的蚂蟥又向她爬了过来。

达瓦措姆心中发毛,陡然想起身上一件东西,立刻取了出来,是一个小木瓶,她前几日第一次炼毒时,在柳致知指导下炼制出来的蓖麻毒素。

打开瓶塞,白色粉末往身边一洒,不到半分钟,许多蚂蟥缩了起来,开始变得僵直。柳致知见此,脸上露出了笑容,达瓦措姆开始善于用身边所学,毒术不一定用来害人,现在用来对付蚂蟥,她开始尝到每一种术法,术法不分正邪,看你如何应用。

一根枝条陡然卷向达瓦措姆,达瓦措姆一刀斩断这根枝条,又有数条枝条缠了过来,柳致知手一点,数枚淡青色风刃洒出,那些枝条一下子静了下来,接着跌落下来。

林中并没有路,两人认准了方向,向中央那座塔而去,一路上毒虫层出不穷,都被两人避让解决掉了,除了毒虫,食人树,食人花,还有其他一批五花八门的东西,正走着,柳致知陡然停了下来,在一堆藤蔓缠绕着一具白骨,柳致知手一招,两件东西飞了起来,被柳致知抓到手上,这是二件法器,一件是是金刚橛,一种类似于三棱刺的佛门法器,铜质,三棱根部刻着雪山狮吼,神池龙咬和类似麒麟的浮雕,数个藏文种字,手柄之处,却不知是何骨头雕成,却是一只孔雀踏在一个人的骷髅之上,虽是细小,却栩栩如生。另一件却是一串骨质的手链佛珠,骨质如玉,每颗珠子还刻着藏字咒文。这两件法器灵光内蕴,念力凝结,绝对是上佳法器,不用说,是藏传佛教的秘宝。

“达瓦措姆,这两件法器却是符合你的修行,这佛珠戴在左手腕上,用心念沟通,自能净心护体,金刚橛是一件攻击法器,妙用你以后慢慢体会,现在与尖苗刀一样使用,我一直想找一件适合你的法器,想不到你福缘好,一下子得到两件。”柳致知将两件法器递给了达瓦措姆,同时也接过了尖苗刀。

达瓦措姆谢过柳致知,将佛珠戴在手上,心念一催,一派淡淡如月的光华一闪,数枚种子纷纷闪光浮现,如灯丝一样,将全身包裹,右手一握金刚橛,感觉很称手。

嗡的一声,从白骨上飞出三只甲虫,足有小孩的拳头大小,甲壳闪着紫金色,柳致知并不知道是什么虫子,见向自己两人冲来,心中冒出一个想法,如果阿梨在这里,会不会如获至宝?手一指,一股细细的白雾凝结,将向自己飞来的一只一裹,转眼将这只甲虫冰封起来。

柳致知刚想凌空将它摄过来,猛然冰壳破裂,澎的一声,好像怒了,速度加快,直射柳致知,柳致知出了一个意外,眼角一挑,手中尖苗刀白芒如练绞了上去,发出金铁相交摩擦的令人牙酸的声音,甲虫顿时爆成碎末,和着汁液洒落,落到植物叶子上,叶子明显变色。

另两只甲虫直冲达瓦措姆,佛珠荡直灵光裹着达瓦措姆全身,达瓦措姆手一抬,手中金刚橛无形中发出一声咆哮,肉耳听不见,直到作用在灵觉之中,金刚橛灵光大现,一头狮子,一条龙和麒麟虚影现,泛起层层如月光的一样波纹,两只甲虫卷入其中,一滞,然后爆成粉末,比起柳致知的尖苗刀,金刚橛品质强得多,威能也大得多。

但并不是没有害处,对使用者法力消耗也多了不少,达瓦措姆金刚橛只是一点,感觉比尖苗刀挥上十多次都累,柳致知也发现了这个问题,达瓦措姆修行时间太短,虽是天生报通,但体内法力还是太少。

两人从入林到这里,还不足一里,却是步步生险,按这种情况,达瓦措姆根本到不了那四五里外的白塔,柳致知叹了一口气,也不能将她留在这里,留在这里更危险。

“达瓦措姆,我带你一程!”柳致知说着挟起达瓦措姆,脚下一蹬,身如游龙,冲空而起,正是云龙变身法,顿时从森林下方飞腾而起,跃到树顶上方,周身荡起淡淡的雾气,柳致知现在很少使用云龙变,但随着功行加深,不知不觉间,云龙变已有真龙那种风起云从的趋形。

达瓦措姆被柳致知夹在左臂下,眼睛之中却充满了兴奋,她是第一次体验到了飞行的感觉,虽是柳致知挟着她。下方森林如绿毯,在身下一掠而过,但就是这样,也不是一帆风顺,柳致知刚跃上树梢,下方林中嗡嗡声起,墨云一样飞虫卷了上来,不知多少种类,都比外面的飞虫更大更毒更快,如果是普通人,唯一结局就是送命于此。

柳致知右手之上尖苗刀白芒如练,嗡嗡作响,所过之处,虫子纷纷爆裂,如雨落下,硬是在虫云之中开出一条通道,一掠而过,就是里许,脚下一点高大树梢,树上飞射出数只鲜艳的鸟儿,柳致知认不出是什么鸟,尖爪与利嘴毫不留情袭向两人,柳致知尖苗刀一顺势一击一拖,羽毛乱飞。人已飞掠而出,直向中央巨塔而去。

这一幕,正好让刚进入圣境的弗罗兹四人看到,特别是罗庇尔,当时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一幕:“我的上帝,这还是人吗?”

317. 塔中有塔得金瓶

不用说罗庇尔,就是弗罗兹三人,眼中也露出了骇人之色,他们自认为已经高估了柳致知,现在却发现,完全是低估了对方,自己跟对方进来,想得到圣血,看来难度太大。

“戴卫,要不要和英国佬合作?”弗罗兹对另外两人中一人说到。

戴卫看着柳致知落到了中央巨塔处,说到:“我们尽快向那座塔赶过去,如果英国佬追上来,再与他们合作,现在看来,东西会落到那两个东方人手中,如果不行,只好联合英国佬,从那两个人手中抢。”

四人匆匆入林,刚入林,四人脸色变了,地面一只尺许长的蜈蚣爬了过来,在落叶上蟋蟋作响,罗庇尔一脚踩了上去,他脚上穿的是军用长靴,鞋底夹有钢板,就是踩上铁钉也没有任何影响,这种鞋不仅是攻击的利器,就是遇到一些土著的陷阱,如竹签之类,根本伤不了他。

罗庇尔一脚将蜈蚣踩得稀巴烂,吐了一口吐沫:“真是一个魔鬼之地!”话音未落,旁边人喊了起来:“小心!”

灵光闪现,旁边的戴卫掌上泛起月白灵光,而罗庇尔也是不止一次行走在生死边缘,入林之时,也高度警戒,此时手一动,一把黝黑的带着弧度的军用匕首已划了出去,一根如触手一样的树枝顿时被截断,然而,伸过来的可不是一根,而是有十来条,戴卫灵光一到,数杀树藤立刻失去灵活性。停了下来,接着断裂开,但还是有两条树藤缠上罗庇尔的身体,迅速将罗庇尔拖到树丛中,罗庇尔剧烈挣扎也没有用,人转眼被吊了起来。

弗罗兹三人大惊,三人身上灵光闪现,冲入树丛之中,所过之处,灌木矮树。毒虫之类,都被三人清扫一空,冲到树下,不过数十秒钟,空中的罗庇尔身上好像挂满了腊肠一样,那是一条条肥胖的蚂蟥,戴卫手中法杖一指,一派白光罩了上去,那一条条腊肠一样蚂蟥纷纷掉落。在地上顿时僵直,弗罗兹斩断树藤。将罗庇尔放下,罗庇尔浑身抖个不停,满脸苍白,眼中充满了恐惧,一落地,狂吼着就要往外跑。

另一个人法杖一挥,随着吟唱声,一圈淡灰色光环落在罗庇尔身上,光环往内一收。罗庇尔才安分下来。

“夏戈利斯,他怎么样了?”戴卫问到。

“没什么大碍,就是失了点血,精神上吓着了,我已经给他安魂,放心,不会变成疯子。”夏戈利斯不在乎地回答到:“有我在。就是他死了,我也会让他站起来,在前面跑!”

“好了,不要再吓他了。收起你亡灵魔法那一套,我们得赶快往中央去,大家靠在一起,罗庇尔,收起刀,直接用枪,这真是一个被魔鬼祝福的地方。”戴卫说到。

柳致知带着达瓦措姆落在那座塔面前,到了面前,柳致知才发现这座塔的庞大,这是一座十二边形的巨塔,白色玉石砌成,占地很大,足足有十亩多,作为一座塔,柳致知没有见过比这更大的,也很高,比林中望天树高出一大截,望天树正常有六七十米,高的达到八十米,而塔却比它们高出一截,绝对在百米之上,整个塔并不是汉地那种塔,也不是喇嘛庙中那种,更为是金字塔,而是一层层向上收缩,好像带有竹节的竹笋一样,柳致知从未见过这种风格的塔式建筑。

塔外十二面上,雕满了浮雕,各种奇特地动物和植物,有狮子老虎,还有许多已灭绝的生物,满身长毛,身材高大,长长的象牙弯曲着,这是几万年前已灭绝的猛犸象,还有一些柳致知根本没有见过的异兽,其形象就像《山海经》中异兽,浑身长鳞的,甚至喷火的鸟等等。

见到这些奇异生物的画像,柳致知不由怀疑这座白塔究竟是谁所建,难道真的见过这些生物?

柳致知望向塔门,塔门成半拱形,很高,门是石门,两扇门上浮雕着两条眼睛蛇,蛇眼是两块宝石,在塔的附近,没有一只毒虫存在。

柳致知细细打量着这一切,这里面并没有佛教或苯教的气息,令人难以置信,柳致知甚至有一种想法,这里面一切与佛教或苯教根本没有关系,不过后来他们无意中进入其中,便认为是自己教中圣地。

柳致知小心走了上去,浑身上下,已泛起一层淡淡地灵光,肌肤表面,更是罡气隐隐待发,一有意外,这些就会勃然而动。

手轻轻推了一下石门,石门并没有动。柳致知一运劲,用力一推,门动了,门上雕刻的两条眼睛蛇好像活了过来一样,头一竖,眼中光一闪,口中喷出一股绿烟,柳致知脚下一错,退开数尺,绿烟落空,柳致知神识立刻对绿烟进行分析,并没有毒,这是怎么回事?

不仅没有毒,应该是一种香料之类,能让人神清气爽,难道是善意,还是其中有更厉害的手段,柳致知以前看武侠小说,其中有混毒之说,两样东西都没有毒,混在一起就是剧毒,柳致知不敢让这绿烟沾身,手一挥,一股轻风,将绿烟吹散。

等绿烟散尽,柳致知才踏进了大门,达瓦措姆也跟着柳致知入内,一到里面,顿觉眼前满目金光,珠光宝器,耀人双目,里面如大厅一样,很是宽阔,天光从上面洒下,在外面看不到白塔有窗户,但到了里面才发现,四周墙壁之上,隔一段距离透着天光,那不是窗户,也不是灯,好像光从外面透入,却看不到外面的景物,给人感觉有许多窗户,好像装的毛玻璃一样。

在大厅之中,又是一座塔,构成塔中之塔,这座塔也是很高,有外面塔的一半之高,好像是黄金制成,通体金光灿烂,夺人双目,这座塔四周,一层层向上,装饰各种珠宝,红蓝宝石、金刚石、祖母绿、猫睛石,紫水晶,令人目不睱接,达瓦措姆不由眼睛都看直了,这是一笔无法想象的财富。

柳致知向上打量着这座金塔,这座塔最低层,占地有亩许,越往上当然越小,柳致知神识放出,这并不是一座纯金塔,塔体材料和外面一样,整个塔表面贴了一层金,并不是金泊,而是如现代装璜一样的外墙砖,塔体是一种玉石,在柳致知看来,甚至超过黄金,无法想象,当日是谁有这个大手笔建了这塔,光从财富来说,富可敌国已不能形容。

不过这些材料,柳致知神识查探了一下,并不是什么炼材。这金塔也与外面形制相似,但在塔门之处则不同,柳致知眼睛不由一抽,那应该就是传说中的血池,柳致知并未见过血池,但门两侧是数个黄金槽,有孔洞通往内部,门紧闭,隐隐好像有血管一样,柳致知神识碰到门上,很到一股血腥之气,神识并不能透入,而黄金槽底部,还有些早已干涸成粉的东西,在柳致知神识中,柳致知认出应该是血液干涸后留下的血粉,柳致知的神识与其他人不同,特别擅长对物性的把握,能深入微观。

柳致知走上前,用力一推塔门,纹丝未动,法力涌出,依然未动,知道仅凭法力打不开,脑中一思索,甚至想凭暴力强行突破,比如用法器硬轰破此门,不过那样做的话,一方面就会破坏了这座建筑,另一方面,谁知会产生什么结果,当日建造者没有考虑有人象柳致知想的一样来破解的话,柳致知可不相信,现代人能想到,古人肯定能想到,那么,就必有防范的方法。

柳致知无奈地退后,又抬头打量这座金塔,陡然在靠近塔顶的地方发现一件东西,柳致知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是一只金瓶,在外形上与当日那只盛有苌弘碧的金瓶一样,放在顶层神龛之中,令柳致知无法相信的是,好像根本没有任何防范,就是随意往那一放,此瓶比当日那瓶大上一套。

这是真的假的?柳致知平息了一下激动的心情,御风而起,那处离地面有四十来米,如果无御空之能,就是来到,恐怕也很难取到手中。

达瓦措姆见柳致知凌虚而起,她已入修行之门,脑中传承让她明白,修行者御空飞行是一种如何难的事,就是当日其美朗杰,虽有遁术技巧,却也做不到御空飞行,柳致知带她过来,使用云龙变,就足以让她震憾,她感觉到云龙变好像不能算是飞行,更近滑翔,一段距离之后,还需重新跃起,不得不说,她的观察法门不是白修的。

柳致知停在空中,神识探入了金瓶,不错,柳致知太熟悉了,果然是苌弘碧,柳致知心中升起一个疑问,为什么放在外面,而不放入里面,难道苌弘碧分量还不够,不足以放入内塔之中,还是当日之人也没有办法放入其中。

柳致知意念一起,以御物之术将金瓶移了出来,这是他的谨慎,金瓶刚出来,异变突生。

318. 各争其利起对峙

柳致知凌虚而立,以御物之术取出了金瓶,瓶一入手,心灵深处听到一声吼叫,不类人类,一个磅礴的精神意志陡然而现,柳致知感到天地似乎消失,好像整个南迦巴瓦峰从天空压了下来,当时御不住空,从空中跌落下来。

达瓦措姆在下面大吃一惊,不等她反应过来,那种暴戾的精神大潮又一次出现,当时不由自主盘坐下来,手中印起,口中不受控制诵出真言,同时,另一股博大怜悯的精神也出现,达瓦措姆心中升起一种崇敬,知道这是真正的南迦瓦峰,也就是传说中多吉帕姆女神的精神,那股暴戾精神与之一碰,便被压了下去,悄然消退。

柳致知从空中跌落,精神之中感到一种暴戾,不由冷哼了一声,道无鬼神,独来独往!心中念头一闪,一种说不清的感觉自然从心灵深处涌出,转眼将那股冲入自己心灵的暴戾的精神压制下去,灵台之中,似乎慧光一闪,出现一种柳致知也说不清的变化,那种精神悄然被化去,柳致知身体在空中一扭,又重新御空立住。

而股暴戾精神又一次缩了回去,柳致知落了下来,顺手将金瓶送入储物袋中,刚站定,大地微微地晃动,地震?柳致知脑中冒出这个概念。

其他人也感觉到了大地震动,很轻微,但却有震感,多杰丹增三人刚入了圣境,不由心中一突,不过微微一晃。就停止了。

地震台立刻记录下了这次地震,一个消息立刻随电波传了出去,墨脱发生轻微地震,有震感。

“上师,发生了什么事?”达瓦措姆也感到了轻微的地震,问到。

“这塔里镇压着你所感受到的恶神尼玛朱扎,无意中你接触了它的精神,不用担心,你入山时拜过神峰,皈依多吉帕姆女神。在此神山范围内,多吉帕姆会镇住尼玛朱扎。刚才不过是尼玛朱扎的愤怒,引起大地的波动。”柳致知说到,他有此处,根据脑中的信息,专门查过资料,尼玛朱扎本是一个人,与西藏诸山的自然神灵不同,后来因仇恨。于湛深定中,化身为空。招恶魔尼玛朱扎入体,化为尼玛朱扎,掀起灾难,被藏密大德毁灭身体,精神镇压于此。

藏密之中有化神术,在意念中将自己变成一个“神(或魔鬼)”;这个修练分为两步骤:首先修练者在意念中努力达到“空”的状态,他在意念中将自己的肉体、思想、灵魂通通毁灭掉,使自己变为一个“空壳子”,此一阶段的核心就是在冥想中令自己的个性完全消失;然后修练者在意念里塑造那个事先确定的“神”的形象。并使此神(魔鬼)变为活物。在第二阶段,修练者必须在意念中将自己与塑造出的神(魔鬼)合为一体。此时,修练者的个人思想与灵魂完全消失了,替代的是在意念中被塑造出的神(魔鬼),修练者的每个细胞都与此神(魔鬼)合为一体,他的动作、表情都由此神(魔鬼)的思想所控制。这时,一个古老传说中的幽灵。突然占有了一个有血有肉的躯体,复活了。

没有极大原因,很少有人愿意如此,这是放弃自己的一切。甚至灵魂来换取力量。

这种方法在其美朗杰的传承信息中有详细的修法,这种秘术仅是传承,很少有人真的去修。

“我们怎么能进入里面,里面又有什么?”达瓦措姆又问到。

“不知道,这里有血池,按理说,应该是血祭的方式,以血祭方式应该能打开塔门,不过太过于残忍,就是不入其内,也不可用此法。”柳致知沉吟说到。

柳致知说完,达瓦措姆也闭口不说,在心理上她也不能接受此法,柳致知向四周望去,外塔内壁也布满浮雕,既然不能进入内塔,柳致知的目的已经达到,便将注意斩转移到其它地方。

柳致知转过身,去欣赏那些浮雕,浮雕之上,除了许多奇异的生物,还有一些人物,这些浮雕让柳致知有些混乱,其中甚至出现类似恐龙的生物,难道恐龙建造者见过恐龙?其它生物不少是神话中传说的生物,甚至有西方神话中传说的生物,这座塔到底是什么年代所建,柳致知不是考古学家,也没有那些仪器,可以通过同伴素确定年代,这完全是一个谜。

柳致知顺着内壁一幅幅观看这些浮雕,浮雕上中有大量的神话体裁,那些浑身散发光芒的人物,应该是神灵之类,却不是佛教和苯教中形像,也不是柳致知所知道了世界上常见的神话体系,不由陷入沉思之中,达瓦措姆也跟着柳致知,一幅幅看这些雕像,她的知识比起柳致知显得浅薄得多,更不可能看出什么东西。

看了一圈,并没有什么所得,柳致知叫了一声达瓦措姆:“达瓦措姆,既然没有办法,我们还是出去吧,这个圣境之中,并不适于一般人生存,我们还是走吧。”

不等达瓦措姆回答,门口传来的脚步声,脚步深浅不一,两人目光向门口望去,知道有人来了,其中有人受伤了。

外塔的门打开之后,并没有关上,一群人一拥而入,居然全部到场了,但形象让人不敢恭维,有不少人身上衣衫破烂,皮肤有的肿一块破一块,还有四五个人一瘸一拐,很是狼狈,这么多人一涌入,其中大多数目光落在柳致知两人身上,看他们得到什么好处。

柳致知得到的金瓶已放入储物袋中,众人都未考虑到这一点,世间储物法器不过是传说,目光在两人身上打量了一会,发现两人似乎什么也没有取到,如果算有,达瓦措姆左手上带着一串佛珠,右手上拿着金刚橛,好像以前没有,可能就是在其中所得,其他东西就没有了,但柳致知背着包,有什么东西完全可以放在包中。

双方暂时僵持着,虽然各人表情不同,柳致知没想到这么多人混在一起,眼睛也在打量众人,看来,他们在林中吃了不少苦头,可能为了对付林中那些层出不穷的变异的生物,几拨人达成临时协议,暂时合作。

“柳施主早就到了,不知有何发现?”多杰丹增打破了僵局。

柳致知摇摇头:“我虽早来一步,可以说一无所获,你们也看到了,塔内只有一座金塔,其它东西也没有,也进不了金塔,我正在考虑,是否撬几块金砖或宝石,免得空跑一趟。”

他的话一说,倒让几个人眼睛不由盯着金塔,特别是罗庇尔,虽然身上青一块紫一块,有些地方都肿破了,一看到金塔,目光便盯在那些镶嵌塔体上的宝石上,发出炽热的光,他来此,可不是为了什么圣血,不过受人雇用,结果同伴全部丧命,自己差点也玩完,不就是为了一个财,现在黄金宝石就在眼前,心跳立刻飙升。

“施主说笑了,这黄金和宝石是供奉给神灵的,凡人不能私动,不然会受到神的诅咒,倒是你身边女施主手中法器也是在里面得到?”多杰丹增目光落在达瓦措姆手中法器上。

“大师说错了,这两件东西不是塔内,而是在丛林中得到,大师可能见到原来主人的白骨,这塔中样子你们看到和我进来时无差别。”柳致知淡淡地说到。

“你背上包里有什么,是不是将东西装到包中,让我们检查一下?”弗罗兹仗着人多,说话也有底气了,在来的西方人中,只有他会讲汉语,当仁不让,提出了过份的要求。

柳致知眼中闪过寒芒,不善地盯着他:“你算什么东西,想查我的包?这地方与你有什么关系,华夏的土地上,还轮不到你说话。”

柳致知大有一言不合,拔刀相向的架势,他是谁,一个修行者,就是一个普通人,别人无礼要检查他的东西,都不可能答应。

“这里东西是全人类的遗产,不能让你私吞?”弗罗兹脸也红了,强挣着说。

“那好,过些日子,我到你的国家去走一趟,见到好东西顺手取走,反正是全人类的。”柳致知脸沉了下来。

“在这里,我们人多,力量大,所有东西我们有权分配!”弗罗兹心中有恃无恐,此处西方人一共十一人,再加上平措曲宗,可以说就有十二人,而多杰丹增三人立场还不定,柳致知只有两人,在这种优势下,什么都是假的,唯有实力决定一切。

“那你就去死!”柳致知知道再多说也没有用,在对方心中,他们实力决定一切,不打破对方这种心态,根本不可能有结果,柳致知并不畏惧这些人,他们身上伤痕累累,可见无飞天之能,在这种情况下,自己带着达瓦措姆,只要出了塔门,那就是海阔天空,对方想留下自己都不可能。

话音一落,柳致知已经出手,手指点处,淡青色风刃蜂拥而出,射向弗罗兹,与此同时,传音给达瓦措姆,让她偷偷向塔门移动。

弗罗兹没有想到,在这种情况下,柳致知说翻脸就翻脸,当时就手忙脚乱,陷入危险之中。

319. 探囊擒敌众围间

柳致知骤然出手,出乎这些人的意料,牵一发而动全身,弗罗兹手忙脚乱中一派白光泛起,用的是天使护体术,却不是纯正的西方法术,而是混入婆罗门教的手印,白光之中泛起青金色,但由于仓促之间,风刃一到,光华闪了两闪,挡着了两枚风刃后,护体光华破散,风刃又到,旁边的戴卫手中法杖挥出,抑扬的几个音节后,白色光波荡出,从侧面将弗罗兹推出,这一推,让弗罗兹逃得一命,几枚风刃一掠而过,划破了弗罗兹伸出的手臂,血花飞溅。

夏戈利斯也出手了,法杖一挥,一团灰雾幻成骷髅头,咬向柳致知,与此同时,罗庇尔手中枪也响了。柳致知哼了一声,一拳风雷动,空气中滚过雷声,将骷髅一拳打散,身体诡异一动,脚横跨一步,子弹落空,脚一落地,借地传劲,一股波动从地下直冲罗庇尔。

“不好!”戴卫觉得柳致知脚一落下,地面似乎一颤,知道不对,他本来准备攻击柳致知,此时也顾不上了,法杖灵光一动,射入地面,也亏他出手,拦住了大部分的力量,还是有一小部分没有消去,罗庇尔刚开了一枪,见未打中柳致知,刚调整枪口,要开第二枪,一股大力从脚下冲出,人立刻被抛起,这股力量由脚底直冲而上,当时好像被重锤一击,当时就一口血喷了出来,从空中摔下。

戴卫又一挥法杖,卷起一阵风。将罗庇尔接住,不然摔下来也是不轻。那边夏戈利斯骷髅幻影被柳致知一拳带起雷劲轰散,法杖在空中画出一个五芒星,灰白色光华游走不定,一蓬黑雾生成,无数蝙蝠从中飞出,顿时似将塔内空间遮蔽,黑压压扑向柳致知。

柳致知瞥了一眼达瓦措姆,见她悄悄地往边上移,沿着墙壁向门口移去。然而她的小动作却让另一拨人发现,英国人不动声色阻住她的去路,达瓦措姆手中握着金刚橛,似乎想攻击,却又找不到机会。

柳致知知道事情有麻烦了,见弗罗兹刚刚站定,望向自己,眼光之中满是恨意,脑中灵光一闪。身如云龙一样升起,周身罡气嗡的一声。绽出白芒,身外云雾开始聚集,左手如龙爪探出,正是云龙探爪,冲入蝙蝠群中,随着左爪探出,罡气自然离体,形成五道高速颤动着白色罡劲柱,高频震荡。空气电离,白色罡气柱夹着丝丝电光破空抓向夏戈利斯,罡气过处,蝙蝠立刻被清理一空。

夏戈利斯大吃一惊,手中法杖连挥,一道道光华如屏障一样拦在面前,那些蝙蝠根本不能近柳致知的身。一近身,就被柳致知身边的罡气震散,柳致知这一手完全是国术到极限后的体现,根本不惧术法攻击。其实,平措曲宗的龙象般若劲也有同样的效果,不过那不是武术,而是一种特殊肉体修炼法。

夏戈利斯不仅没有对柳致知产生威胁,自己反而陷入困境,戴卫和弗罗兹发现情况不对,戴卫法杖一挥,美杜莎石化光线又现,射向柳致知;弗罗兹的法杖在柳致知手中,但施法并不成问题,不过没有法杖在手方便,手挥处,一个咆哮的火球也射向柳致知。

柳致知不由露出一种阴谋得逞的笑容,身体在空中如同真正的龙一样,一展一缩,方向已改变,同时让过了戴卫的石化光线,身体在空中不仅换了方向,速度刹那间也是暴增,左手一圈,右手成爪探出,正是抓向弗罗兹,三人之中,实力要算弗罗兹最弱,又失去了法杖,施法速度慢了不少,柳致知早就瞄着了他。

一爪出,罡气成柱,细碎的电光游走不定,弗罗兹的火球被一爪抓灭,火球散去,爪势直罩弗罗兹,弗罗兹没想到柳致知又一次针对他,好像认准了他,刚才差点被对方风刃将小命收割掉,现在五道罡气罩了下来,浑身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束缚住,魂飞魄散,眼睁睁看着对方压了过来,柳致知动作极快,但在弗罗兹眼中,刹那间好像慢镜头一样,这是人在极限情况出现一种高速反应,但庞大的束缚力却不能让自己动分毫,好像让自己在临死前增加煎熬。

柳致知爪一落,人也出现在弗罗兹面前,却没有杀他,而是一把捏在他后颈的大椎穴上,一股柔力透入,封住了他全身灵力,弗罗兹瘫了下去,被柳致知一把提在手上。

从柳致知攻击开始,到活捉了弗罗兹,不过是几十秒时间,连一分钟都没有到,英国人那边本来打着坐山观虎斗的心思,最好双方两败俱伤,他们可以落一下便宜,而多杰丹增三人想帮柳致知,但一时事发突然,加上他们也不愿得罪其他人,毕竟另一方人多,但事情的发展却出乎众人意料之外,柳致知主动攻击,对方四人,被柳致知压制着打,本来以为柳致知会杀了弗罗兹,结果却是活捉对方,一时,气氛又一次僵了起来。

柳致知开始是怀着杀心,但发现达瓦措姆被英国人看住,知道有了麻烦,他冲出去自认有把握,在塔中地方又不大,国术比法术更有优势,但达瓦措姆却不行,他不可能不管达瓦措姆,在弗罗兹一出手,他立刻改变了想法,将对方生擒,借以威胁对方,自己和达瓦措姆可以从容脱身。

“柳施主,想不到在这里又见到你,不如大家平心静气地谈一谈,我们来到这里,这里显然危险重重,不如放下仇恨,大家合作,具体事好商量,如果相互仇杀,说不定谁也不能走出去。”平措曲宗合什一礼,说到。

“不是我愿意动手,我作为一个修行者,有自己的尊严,他算什么玩意,想搜我的东西,自以为人多势众,我让他知道,我取他的小命不过探囊取物。”柳致知倒没有恶言相向,他现在手中有了筹码,说话的底气都不同了。

“我相信施主所说,不如大家合作,打开内塔之门,免得大家白来一趟。”平措曲宗又劝到。

“门打不开,我试过了,里面有一个强大的存在,刚才就引起了它的反应,大地都震动了,这种威能不是我们能想象,还是离开的好。”柳致知说到。

多杰丹增听柳致知这么一说,脸上露出激动之色:“柳施主,我们三人就是为它所有,五十年代墨脱的大地震就是由它引起的,如果今天不能解决好,恐怕近期又会有上一次的悲剧重演。我们有办法打开此门,不过…”

柳致知见多杰丹增欲言还休,又见那几个西方人睁大眼睛望着自己,显然并不懂汉语,洛莉用英语问平措曲宗,柳致知他们说什么,平措曲宗做起同步翻译,又见罗庇尔望着自己,眼中仇恨和恐惧交织,一个主意冒上心头,让这帮西方人之中产生一些矛盾。

便不待多杰丹增细说,打断了他的话:“大师,我知道,这门周围有数个血池,那黄金槽中应该是血祭所用,不同槽中放上人的带着鲜血的不同脏器,应该能打开门,可是我们这些人中,用谁来血祭?是他?”

柳致知提了提手中如死狗一样的弗罗兹,弗罗兹听得懂汉语,加上平措曲宗的翻译,其他人也听懂柳致知的意思,弗罗兹脸色一下子就白了,差点尿都出来,柳致知接着又说:“还是他?其他人都是修行人,他却是一个普通人。”话中意思大家都清楚,指的是罗庇尔。

柳致知说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好像谈论一件很平常的事,让人觉得柳致知心肠很冷,根本不把人命放在眼里。

柳致知这一说,众人目光都从弗罗兹身上移到罗庇尔身上,连弗罗兹眼光也满怀热切望向罗庇尔,罗庇尔脸色却变了,手中枪不由紧了紧,看向其他人目光充满了警戒。

多杰丹增有点苦笑,他发现柳致知曲解了他的意思,不知道的是,柳致知故意这么说。

“柳施主,你弄错了我的意思,用血祭法的确能打开塔门,而且血祭能安抚里面被镇压的存在,五十年代,当时这个存在与现在一样,出现暴燥,有喇嘛提议,用死刑犯血祭,安抚这个存在,当时,新的政权刚成立不久,不相信这一套,以为是迷信,没有理睬,结果发生了大地震,这个存在的愤怒发泄后,陷入休眠之中,现在好像又渐渐苏醒。”多杰丹增解释到,一段话确好给柳致知话加了注脚,众人没有说话,但不安气氛却在增长。

多杰丹增继续说到:“我们这次来是想能否彻底解决这个问题,本来拼着一身修为,将这个存在强行镇压下去,不想再一次次血祭,不过柳施主出现,却带来一线转机。”

“一线转机?大师弄错了吧!”柳致知说到。

“没有弄错,我去见班禅他老人家,谁知班禅已知道,在定中向佛祖祈祷,得到启示,不是你,是你引导修行的达瓦措姆,班禅活佛派出两名护法弟子,正好遇到了我,我才明白。”

“不行,不准伤害达瓦措姆!”柳致知断然拒绝。

320. 道统之争祸根埋

“施主又误解了,不会伤害她,当日四十世祖第结想将苯教全部诛灭,却余下三十九族,说‘千百年后将有用彼处’,其中之一便与今天有关。”多杰丹增说到。

“你怎么知道是她,而不是其他人,修行苯教法门的人不是她一个?”柳致知问到,在之前,他甚至对达瓦措姆修行苯教感到不高兴。

“之前虽得到活佛的启示,却未想到会是她,只到今天她引起神山的眷顾,才确定是她,她到南迦巴瓦神峰下,应该是以皈依法拜山,神山露出真面目,神山眷顾了她。”多杰丹增说到。

他话一落,其他人目光都落在达瓦措姆身上,除了罗庇尔之外,其他人都是修行者,西方修行人大多信仰神灵,虽不一定是上帝,认为他们的力量来源其神灵,虽然修行时也感受到元素,但更多认为是神的恩赐。达瓦措姆居然得到此处神灵眷顾,这是一个幸运者,让人羡慕。

“这和打开塔门有什么关系?”柳致知又问到,他虽认为多杰丹增不会害达瓦措姆,但小心没有大错。

多杰丹增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柳致知:“施主可知塔内有些什么,那个恶魔存在又是怎么回事?”

柳致知摇摇头,他虽知道里面的存在叫尼玛朱扎,但了解的很少,只知道他是由人转化而成,至于里面有什么,他真的不知道。

“这里面的恶魔叫尼玛朱扎,他本是一个人。一个苯巴的修行者,赞普赤松德赞期间兴佛教并灭苯,就在那时,苯教被称为“黑教”,苯教徒们许多改宗佛教,不愿意改宗的苯教僧人被迫流亡天涯,尼玛朱扎原名已被人忘记,因此次之事,家人俱亡,遂怀恨在心。以化神法招尼玛朱扎,舍自身而化为恶神尼玛朱扎,造成一系列灾劫,洪水爆发冲垮桑耶地区的庞塘宫、拉萨红山上的宫殿遭雷击、庄稼遭冰雹袭击,以及流行传染病和发生牲畜瘟疫等。赤松德赞请来莲花生大师,毁灭了他的肉身,将其灵魂镇压在这里。”多杰丹增说到。

“那莲花生大师为什么不将他彻底消灭,而给后人留下一个后患?”柳致知问到。

“莲花生大师是心存慈悲之人,想给他一条自新之路。”多杰丹增说到。

柳致知若有所思。说莲花生大师慈悲,这应该是藏传佛教的说法。恐怕实情不是这样,柳致知当然不会这样说。

“里面是用什么镇压住尼玛朱扎?”柳致知问到。

“我虽没有进去过,但看过进入其中先辈留下的手扎,是佛祖二十五岁的等身金像。”这个秘闻不仅是柳致知第一次听说,其他人也一样,特别是平措曲宗和那两位护法尊者。

“什么,佛祖的二十五岁等身像?二十五岁等身像不是供奉在印度菩提迦耶?”平措曲宗不由叫了出来,他身边的布斯用英语问了一句,他们在说什么。平措曲宗回头用英语解释了一下两人的话,罗庇尔听到内塔之中供奉着一尊与真人大小的黄金像,眼光好像饿狼见了肉一样,其他人脸上也露出贪婪之色。

柳致知看过资料,世界上的三尊佛祖等身像,当初尼泊尔的赤尊公主和唐朝的文成公主下嫁三十三世赞普(藏王)松赞干布时,分别带了八岁等身像和十二岁等身像作为嫁妆。其中八岁等身像供奉在拉萨小昭寺,十二岁等身像供奉在拉萨大昭寺,另外,印度愣迦阑公主也嫁给松赞干布。由于路途遥远,行走半道而病逝,但送行的队伍依然抵藏,不过由于愣迦阑公主的仙逝,佛二十五岁等身金像随即回印,这三尊等身像是佛祖在世唯一留在世间的雕像,分是八岁、十二岁和二十五岁时容貌,据说是用黄金和天界八宝所铸,是实心像,有不可思议的功德。

多杰丹增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世人现在所见这三尊像,均是后人铸造,因为朗达玛灭法,佛教陷入百年的黑暗期,苯教得兴,当时僧人为了保住大小昭寺两尊等身像及经典,将之送走,保存在神秘的四方庙中,现在大小昭寺中等身像并不是原来的等身像,印度也因为外教兴起,末法到来,等身像也被秘密送入这里圣境之中,那处也是后人铸造。”

他这一说,众人明白了事情的缘由。

柳致知问到:“据说佛祖等身像有不可思议的威能,是最强大的法器,有它镇压,为什么尼玛朱扎还会过一段时期就兴风作浪?”

“因为尼玛朱扎也通密法,虽是外道,但也懂很多佛法,施主传承给达瓦措姆的苯教九次第乘中第七乘白乘,不也是藏传佛教的总纲,我们虽称苯教是外道,但苯教许多教义和修法已融入大量的佛法。”多杰丹增说到。

柳致知有些明白了,虽然这是他一家之说,但可以想像等身像不过是一件法器,再强大对真正的生命来说,终究是死物。

“达瓦措姆修行刚入门,根基很浅,怎么可能找开塔门?”柳致知又问到。

“不是她打开塔门,而是她得多吉帕姆女神的眷顾,多吉帕姆女神可以打开塔门,而且她修行苯巴密法,尼玛朱扎也不会针对她。”多杰丹增说到。

“那她如何才能打开塔门?”

“很简单,沟通多吉帕姆女神和尼玛朱扎,将意愿表达,门就会自然而开。”多杰丹增说到。

“门开了之后会如何?”柳致知追问到,他显得很啰嗦,但不得不问清楚,他得保证自己替其美朗杰所找的传人不能出问题。

“我和两位护法尊者为此而来,加上还有平措曲宗师兄在此,自然能让尼玛朱扎的怨气消减,让它进入沉睡。”多杰丹增说到。

这一说,柳致知沉吟了一下,回过头对达瓦措姆说:“达瓦措姆,你的意愿如何?”

“上师,让我来试一试。”达瓦措姆看了一下周围的人,点头同意。

“柳先生,既然达成和解,能不能放下我?”柳致知手中拎着弗罗兹开口说话了,到现在为止,柳致知虽与其他人说话,依然制住弗罗兹,弗罗兹见他们之间为入内塔达成一致,心思开始活络。

柳致知并没有放开弗罗兹,似笑非笑看了手上的弗罗兹:“好像你没有什么用,我们之间又不是朋友,留下你是一个祸害,不如~”

柳致知拉长的声音,此时多杰丹增开口了:“柳施主,大家现在在一起,就是打开内塔,说不定会有更危险的事,不如暂时放下个人恩怨。”

“就依大师。”柳致知说着,随手一扔,将弗罗兹扔到戴卫那一边,弗罗兹嗯了一声,全身血脉当时窜开,活动了一下手脚,柳致知似笑非笑望了他一眼,看到柳致知的眼神,他不由心中一慌,躲避开柳致知的眼神,却未细看柳致知的眼神,如果细看,发现柳致知眼中多了一丝嘲讽之色,他不知道,柳致知本是玩巫蛊的行家,他落到柳致知手上,柳致知不做手脚,太对不起自己,这也是柳致知很爽快放了他的原因,因为有把握控制他。

达瓦措姆就要盘坐施法,柳致知制止住了她。

“柳施主,你为什么制止达瓦措姆?”多杰丹增有些不解地问到。

“在打开塔门之前,先把有些话说清楚,不然恐怕非大家之福。”柳致知说到:“我不知里面有什么东西,有没有珠宝之类,到时大家一拥而上,抢珠宝怎么办,不如提前拿出一个协议,不然大家说不定又会陷入厮杀之中。”

柳致知这话一出,四名喇嘛不由眉头一皱,他们还真的把这一茬给忘了,他们也许因为宗教兴仰不会动里面的东西,其他人就难说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多杰丹增与二位喇嘛用藏语商量了一会,平措曲宗也用藏语插了几次嘴,几人意见并不统一,争论了一会,终于达成协议。

“各位施主,里面除了佛祖等身像,还有以前带入一些供奉佛前的珠宝之类,诸位既然进来,空手而回诸位不会愿意,我们几人商量了一下,除佛祖等身像,珠宝每人可以取两件,如何?”多杰丹增说到,平措曲宗也用英语说了一遍。

柳致知和达瓦措姆没有动声色,那群西方人却商量了一会,柳致知听懂他们所说,平措曲宗也插入几次嘴,意思是这些佛主的,众人所取已不合规矩,如果多取,他就会不客气,最后众人同意这个条件。

但戴卫却冒出一句:“我不要珠宝,只取圣血!”

此话一出,那群西方人似乎一下子静了下来,接着阿瓦隆的一人立刻叫了起来:“不行,我们也只要圣血。”

一时争吵起来,达瓦措姆听不懂,柳致知却在一旁冷笑,只有罗庇尔没有吵,他是一个普通人,虽关心圣血,更关心珠宝,该死的圣血,你们谁想要就自己去抢。

“里面有没有圣血?”陡然有人问出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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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1. 镇魔塔内金瓶幻(上)

提出这个问题的人是弗罗兹,他是向多杰丹增发问,他一发问,用的是汉语,其他争吵中的西方人都停了下来,不知道他问的是什么问题,有人向平措曲宗问了一下,平措曲宗翻译了过去,其他人都期待等多杰丹增回答。

“你说的是盛在金瓶中的东西,我也不清楚,好像有一位前辈记载过,说此瓶放在一个可望不可及的地方。”多杰丹增回答到。

柳致知也饶有兴趣地望着多杰丹增,当他说出这个答案,眉梢微挑,好像说得很正确,那离地四五十米,对于无飞天之能的修行者,好像可望不可及,但也有不对的地方,对修行人来说,借助法器或法术,说不定能取下来,难道塔内还有苌弘碧?柳致知也没有把握,此苌弘碧就是一瓶。

听多杰丹增这一说,西方人的注意力又回到如何分配圣血上来,最后终于达成协议,按人数来分,在此过程中,柳致知只是冷眼旁观。

既然达成协议,众人的目光落到达瓦措姆身上,柳致知安慰了她两句,达瓦措姆盘坐在地,手中结出皈依朝拜印,开始以祈祷法沟通多吉帕姆女神,柳致知感到两股精神波动出现,这两股精神波动,柳致知很熟悉,达瓦措姆并不是第一次用祈祷法,柳致知一直在她身边,早已接触过。

这两股波动,一股安宁祥和,渊博如海,这应该是人们称为多吉帕姆的存在。另一个却从眼前塔中而出,带着怨戾的之息,一出现,众人不由自主身上闪现灵光,抵御这种感觉,而罗庇尔作为普通人,眼睛不由发红,盯着柳致知,心中恨意不可抑制,手中枪不自觉抬起。就在此时,平措曲宗口中发出一声“唵”,六字大明咒第一咒音果然非凡,罗庇尔身体一个哆嗦,立刻清醒过来,手中枪又垂了下去,柳致知早就发现了罗庇尔的动作,他未制止,甚至想借此杀掉罗庇尔。并不是柳致知受那种精神影响,而是昨晚听到罗庇尔有以达瓦措姆来威胁柳致知的想法。柳致知不能放任这个危险,如果回到世间,柳致知不可能永远在达瓦措姆身边,达瓦措姆目前修行很浅,在罗庇尔这种特种训练出来,经过生死考验的佣兵面前,一不留神就会吃大亏。

平措曲宗别有深意看了一眼柳致知,他不相信罗庇尔动作能瞒过柳致知,柳致知却装着不知道。没有别的心意,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平措曲宗相信,其他人中也有数人发现这种情况,却也没有动作。

两股精神形成一股精神大浪,却未能对众人有多大影响,多吉帕姆的精神对众人并无伤害,隐隐还让众人有一种自己受她保佑的感觉。但尼玛朱扎却不一样,但它比起多吉帕姆显然弱了许多,两股精神并没有相互敌对,这两股精神已不是人类这种存在。善恶只是人类所定义,对它们来说,它们自存在那一日起,人们的信仰塑造它们,它们更多如计算机一样,达瓦措姆在心灵之中意愿浮现,意愿一现,那内塔的大门无声地打开了。

柳致知在之前以可以击倒大象的力量都不能动其分毫,现在却是无声无息地开了。

两股精神已然退去,众人迟疑了一下,不知道其中有没有什么危险,多杰丹增和两位护法尊者对望了一眼,迈步而入,其他人也跟在其后进入塔内,一入塔内,眼睛立刻花了,那一尊等身像给人一种庄严神圣之感,面前供台之上,满眼珠光宝气,红宝石、蓝宝石、金刚石、祖母绿等宝石折射出夺目光华,还有黄金饰品,玛瑙玉石不知多少种,整个供台上堆得如小山一样。整个塔中并没有灯,却自然通明,与外塔一样,塔体之上似乎将外界光线通过一种特殊方法引入,偏偏看不到窗户。

除了罗庇尔,其他人眼中虽有贪欲,但注意力却四下张望,柳致知知道他们在寻找圣血金瓶,柳致知也四下张望,内塔空间也有亩许,佛祖等身像并不在中间,而是正对门的里面,靠到了墙边。

还真有一个金瓶,却是在离地二十米左右的佛主等身像的上方,塔内并没有多层,而是中空向上收缩,四面有诸多雕像,突兀向内,形成一幅奇观,所有雕塑绝大多数是各种奇形动物,也有不同人种,不过数量很少,在离地二十米左右,却是一只龙龟,背上驼着一只金瓶,柳致知一见此瓶,微微一皱眉,这只瓶子形制与柳致知收入袋中瓶子并不同,神识探出,不由咦了一声,那处看起来是一只金瓶,神识扫过,什么也没有,好像那是一个幻影一样,但肉眼感觉却是真真实实,柳致知来了兴趣,又向旁边神识扫了过去,什么也没有发现。

这种情况激起了柳致知的好奇心,细细观察起来,其他人发现柳致知抬头观看,也顺着柳致知的目光望去,顿时发现了金瓶,阿瓦隆的一位法师手中法杖的一指,口中吟唱,法杖射出一道白光,幻成一只手,抓向金瓶,却抓了一个空。

其他人也纷纷出手,却一一落空,给人的感觉那就是一个幻影,柳致知没有动,那几个喇嘛也没有动。

“在一个可望不可及的地方。”柳致知不由重复之前多杰丹增的那句话,这是怎么做到的?阵法、还是类似于现代的全息摄影?

柳致知这一嘀咕,弗罗兹不由用英语说出同样的话,众人听到这话,都停了下来,东西就在眼前,却取不到。

多杰丹增却开口了:“两位尊者,平措曲宗师兄,我们还是先消除尼玛朱扎的怨气,让它陷入沉睡,其他事等会再说。”

三人点头,平措曲宗虽不是事先邀请,但作为藏密一支,对此事没有站在政治立场上,而是应允了三人,四人散开,平措曲宗用英语对其他人说了一番话,告诉他们,自己先镇压恶魔,结束后再说其他。

尼玛朱扎被镇压在什么地方,柳致知神识扫了过去,还未近等身像,一股沛然不可御的愿力陡然出现,幻成七彩,在莲台上,一个金饼一样东西出现一股黑气,自然和七彩虹光混成一体,成为第八色,柳致知急忙收回了神识,还是受了一点震荡,果然名不虚传,等身像比柳致知见过的法器都强,其威能主要在精神方面,那金饼应该是尼玛朱扎精神载体。

多杰丹增见柳致知如此,笑到:“柳施主,佛祖等身像是最厉害的法器,不用轻易试它的威能。”

“我不过是想看一下,尼玛朱扎被镇压在什么地方,原来被镇压在那块金饼之中。几位大师请。”柳致知说完,拉着达瓦措姆往后退开,让得远远地,那几个喇嘛作法,不知会弄什么东西,尼玛朱扎到现在都不能消灭,绝不是普通东西,还是小心一些。

那旁边的西方人陡然见等身像绽出彩虹光华,又见柳致知的表现,知道是柳致知所搞出,见柳致知退开,他们也不是呆子,也让开一段距离。

柳致知退开后,盘坐在地,让达瓦措姆坐在自己身边,让她静下心来,防止出现意外,而自己也结成金光印,无形灵光将两人罩在其中,但这种灵光却瞒不了其他人,在场除罗庇尔,其他人都是修行人。

他们这一做,那些西方修行人也有样学样,他们不是呆子,纷纷放出灵光,护住自身,连罗庇尔也被戴卫护住。

四个喇嘛分四方坐定,开始诵真言,奉请金刚明王,构建护法坛城,一心持佛咒,一心观想,一心入佛身印,至三摩地,渐渐灵光现形,化为肉眼可见之光,火头金刚、青面金刚、四大天王、韦陀护法、八大金刚明王光影现在灵光之中,佛祖等身像也放七彩光华,被诸金刚护法环绕。

金饼之中,一道黑光如雾,勃然如盖而起,现尼玛朱扎幻身,首如牛,四臂双足,双足却是牛蹄。身周现富单那、毗舍、罗剎、药叉和鸩盘茶鬼,诸鬼一现,四个喇嘛真言更急,诸佛金刚重重围上,就是这样,那西方修行诸人中,有人身体发抖,忽冷忽热,人有渐消瘦至死趋势,此富单那鬼作祟,罗庇尔双眼发直,好似美女在怀,却是受了罗刹鬼的迷惑,精气在消亡,洛莉眼泛桃花,却是药叉作祟,化身俊男,迷惑女子,盗对方血气,偷取其心,心力尽则亡。

如此种种,众人皆被影响,功深者尚能抵挡,柳致知见达瓦措姆眼神一阵恍惚,知道也受影响,口中急诵金光咒,刹那间,无形灵光化为真实金光护身外丈六,达瓦措姆一个激灵,顿时清醒过来,有点不好意思看了一眼柳致知。

西方那几人中的阿瓦隆三人,还有戴卫,皆口念主的名,在胸前画十字,一派乳白色光华将西方诸人淹没,转眼沉迷者醒来。

尼玛朱扎牛蹄一踏,大地随之震动,西方数人不由变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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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2. 镇魔塔内金瓶幻(下)

大地开始震动,多杰丹增四人脸色也是一变,口中咒更急,墨脱地区又一次出现轻微地震。

护法金刚纷纷飞起,想将尼玛朱扎压制下去,压回金饼之中,尼玛朱扎身遭诸鬼纷纷迎上护法金刚,顿时灵光幻灭,搅成一团,眼见双方僵持在一起,尼玛朱扎好像怒了,诸鬼纷纷暴发,狂激的波纹轰的一声,向四下冲荡而出,护法金刚纷纷破灭,坛城灵光如潮一样波动,眼见就要崩散,四个喇嘛也上身体一晃,尼玛朱扎猛然高高跃起,就要践踏下去。

柳致知也不由脸一变,如果让它践踏下来,肯定会引起大地大的晃动,引发比刚才强得多的地震,柳致知却没有能力阻止它。

该怎么办,柳致知一时也束手无策,就在此时,看到身边的达瓦措姆,脑中陡然冒出一个想法:“达瓦措姆,快沟通多吉帕姆,阻止地震!”

柳致知根本做不到让大地震动,或消去这种震动,那不是法力问题,已到一种大地的权柄问题,尼玛朱扎并不一定有多强法力,却能调动天地间大威能,它是恶神,以其权柄自然能让大地震动,能对付它的,只有与它同一类的存在。

尼玛朱扎刚践踏下去,大地似乎又要震动,就在这时,另一股强大浩瀚的精神出现,大地的震动自然被打断,立刻将尼玛朱扎给压制住了。

达瓦措姆身上腾起圣洁的灵光,手中印成触地。大地开始安静,柳致知知道此时达瓦措姆借用了多吉帕姆的力量,镇住了尼玛朱扎。

多杰丹增四人见此大喜,口中真言越发急了,观想而现的种种圣相又一次稳定下来,纷纷压向尼玛朱扎,尼玛朱扎似乎彻底怒了,一种暴戾恐怖的嚎叫出现在众人心中,众人身上灵光摇晃不止,达瓦措姆身上灵光一暗。柳致知暗叫不好,手掐土诀,一派黄光从达瓦措姆面前升起,调大地土行灵光,来护住达瓦措姆。

尼玛朱扎黑光往外一涨,爆散开来,四周诸金刚护法灵光往上一压,顿时黑烟如索,被压向金饼。与此同时,一波精神猛然射出。真奔达瓦措姆,透入柳致知的土行灵光,达瓦措姆身体一僵,两行清泪流了下来。

柳致知被精神透入灵光,先是一急,接着脸上露出奇怪的神色,陷入沉思。他感受到了这一波精神并没有恶意,平和而悲伤,似说种种。这是心音妙语,将许多信息压入其中,根本不是语言所能描述,柳致知只感受到了一部分。

这是一段记忆,述说当日苯教法难,不是尼玛朱扎的魔灵所发,而是当日那使用化神术的人的记忆。传给了达瓦措姆,达瓦措姆感受当日种种,不由为当日悲惨流下了眼泪,柳致知虽感受了一部分。心中也叹了一口气。

“达瓦措姆,事情已成历史,当日之事不会重演,修行人当持自身本心信仰,勿要牵连当日仇恨,你得苯巴传承,是将这种密法传承下去,而不是重新掀起那种灾难,苯教有法难,藏传佛教也一样,也有法难,朗达玛灭佛便是苯巴的反击,已成为过去,现代人的信仰已不是那种一家独尊的时代。”柳致知知道她心中明了当日种种。

“我知道,我愿当日之事不再重演。”达瓦措姆抹去了眼泪说到。

黑烟又一次归入金饼之中,诸多灵光在金饼表面形成一层层封镇,渗入金饼,众人再也感觉不到那股暴戾的精神,多杰丹增四人长出一口气,起身,多杰丹增向达瓦措姆合什一礼致谢:“多谢苯巴大德相助!”

他的话已是很尊重,达瓦措姆不过初入修行之门,根本当不了这个称呼,苯教对佛门来说是外道,他这一称呼,表明了他的态度,已正式接受达瓦措姆,再也不会对她有任何不敬和敌对。

“尊者,过去的事让它成为历史,我不过是在柳上师引导下,对生命秘境的一个探索者,当不得尊者如此尊称。”达瓦措姆也合什回敬,其他三们喇嘛也合掌致谢。

“几位大师,事情已完,不如拿了东西走人。”柳致知见他们感谢达瓦措姆,便开玩笑地说。

“那就按施主的意思,诸位各取两件。”多杰丹增说到。

柳致知并没有立即去取,而是问到:“大师,尼玛朱扎在将来还会出现吗?”

“它只是陷入沉睡之中,六十年后又会苏醒,自有后来人考虑。”多杰丹增说到。

“就没有什么方法彻底解决?”柳致知又问到。

“当年莲花生大师都未能彻底解决,除非有人能超越莲花生大师,莲花生大师可是即身成就的活佛。”多杰丹增没有多说,柳致知已经知道结果,隐隐觉得这不是长久之事。

其他人已取两件珍宝,柳致知也顺手取了一块蓝宝石,一块金刚石,达瓦措姆也取了两件,倒是四个喇嘛什么也没有取。

西方那群人却盯着金瓶,他们想取走金瓶,却无可奈何,柳致知也奇怪,那金瓶是怎么回事,能看到,却不能摸到,难道仅仅是一个幻影。柳致知一时陷入沉思之中。

“柳施主,你在想什么?”多杰丹增问到。

“我再想那个瓶子是怎么回事,好像幻影一样。”柳致知顺口回答到。

“那个瓶子根本取不到,以前进入过此处的前辈也无一人能成功,如梦幻泡影一样,不要为它费心思了,所以,我们根本没有为它考虑过。”多杰丹增说到。

“取不下瓶子,我将那只龙龟拆下来。”说话的戴卫,他此话一出,其他西方人眼睛一亮,平措曲宗却与他争执起来,他听得英语,不允许他人破坏圣境中东西。

“这是佛主的圣境,不允许损坏任何东西。”平措曲宗用英语说到。

“取下那只怪龟也是一种方法,我们不会破坏文物,取下东西后,得到金瓶中的圣血,还放回原处。”一名阿瓦隆的修士说到。

“不行!”平措曲宗当然不允许他们破坏。

“我们不是佛教徒,不敬你的神,你们拦住他,我来施法。”这名西方修士说到,其他数名西方人上前,拦在平措曲宗面前,双方立刻紧张起来。

柳致知没有想到他们窝里反,示意达瓦措姆向后退去,自己也向后退出了几步,随时准备抽身,这几步一退,却到了另一个角度,眼角余光往上一瞄,却发现另一个东西,在龙龟的另一个方向,塔壁上有浮雕,不在这个角度看不清,那是一只浮雕金瓶,柳致知细细观看,在另几个方向,也有这只瓶子的浮雕,却好像是不同方向看这只瓶子,不由将神识投了过去,一触浮雕,只觉自己神识好像一滑,不对劲,集中精神,细细感受,神识居然好像光线一样被反射过去,有一部分反射到了龙龟背上,顿时明白了,那个金瓶根本不存在,就是浮雕中不同位投射到龙龟背上,这是一种幻术,完全出乎柳致知的意料。

柳致知明白了这一点,心中一动,如果自己能运用这种方法,不是可以将自己影子以类似方式形成另一个自己,虽是幻像,另人不触摸到,以为是真实的。

当日修建者为什么这样做?柳致知有些奇怪,这时,西方人中一人已动手,一股光华卷向龙龟,想将这尊雕像拉下来,缠住龙龟,往下一收,龙龟纹丝未动,却爆出层层金光,柳致知正在用神识观察旁边的浮雕,陡然感觉浮雕上一层灵光波动,这里有阵法,被激活了。

柳致知急忙将神识收回,众人听到一声激越的声音,柳致知立刻明白这是什么声音,这是龙吟,柳致知与龙渭伊是道友,当日护送她入海,当然听过龙吟声,而其他人却未见过真龙,当然分辨不出,柳致知甚至听出其中愤怒,知道情况不对,一拉达瓦措姆,对多杰丹增喊到:“大师,快走!”

柳致知说着,拉着达瓦措姆,便蹿了出去,刚出了内塔之门,眼角的余光见塔里光线一下子暗了下去,听到多杰丹增的声音:“净世红莲,大家快走!”那内塔之门也开始隆隆在响了起来,缓缓向中间合拢。

柳致知不再考虑其他人,拉着达瓦措姆,身形如电,不再留守,直接向外塔门冲了过去,他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逃出塔外是最佳地选择。

刚出外塔门,隐隐听到里面传出一声惨叫,接着多杰丹增等人也如兔子一样蹿了出来,一个个动作都是极其快,最后一个居然是罗庇尔,他也逃了出来。众人刚出了外塔门,听到轰隆一声响,外塔门也关上了,众人一个个面如土色,柳致知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望了一眼众人,发现不对,好像少了一个人,再一细看,却是少了一个阿瓦隆修士。

“大师,发生了什么事,好像少了一个人?”柳致知问多杰丹增,多杰丹增却没有回答,眼前望着前方,面色很难看,柳致知一回头,塔外数丈密密麻麻是眼镜蛇、五彩毒蝎、铁背蜈蚣等毒物,后面却是狼豹等猛兽,将整个塔围得水泄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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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3. 又起波澜不容情(上)

这些毒物猛兽静悄悄地,没有一丝声音,也没有逼近,只是围在塔的数丈外的林边,后面猛兽倒不多,不过是十来头狼,数只云豹,还有几种,却叫不出名,看起来很是狰狞,不知什么时候集中在此处,在沉闷的气氛中,压抑得众人要发疯。

柳致知又望了望天空,并没有什么东西,心中松了一口气,大不了自己带着达瓦措姆从上面走。

“大师,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柳致知打破了沉闷。

多杰丹增一愣,回过神来,低声念了几句经,然后说:“柳施主,还是你见机快,那位外国施主想拉下龙龟雕像,结果引起佛主的愤怒,金瓶之中长出净世红莲,化着一团净世焰,沿着那位施主法术而下,那位施主一瞬间便化为一团火焰,塔内也陷入黑暗之中,我们得施主提醒,逃了出来,塔门了关上,以前却没有这种记载。”

柳致知又在心中点了一下众人的人数,死的那位是阿瓦隆三人中一人,柳致知也不知道对方叫什么名字,便安慰到:“以前进入此境的人可不像我们,又是取奉献给佛主的东西,又是想取金瓶圣血,出点意外也正常。”

“施主所说的不错,如能回去,我将今天所见详细记载下来,以供后来者为戒。”多杰丹增说到。

“这群毒虫猛兽真是奇怪,既不攻击,也不散去,好像要将我们困死一样。”弗罗兹说到。

“柳施主。你有什么办法?”多杰丹增问到。

“能有什么办法?大师不是有了主意,只有硬闯。”柳致知说到,回头对达瓦措姆说:“达瓦措姆,你跟紧我,用法器护身,少用金刚橛,那东西消耗太大。”

柳致知这一关照,其他人动了,先动的却是罗庇尔,抬手对准一只狼就是一枪。那只狼猛然一窜,子弹居然落空,柳致知早对这群毒物和猛兽进行了以观察,毒物显然已变异,如果咬人一口,比外面的毒物要利害数倍,而猛兽在其中已能算是妖兽,其中灵气充足,在这种环境下。有些灵智比外面容易得多。

他这一开枪,其他人也纷纷发动。戴卫法杖一指,一条火柱向前喷去,顿时焦臭味起,毒虫立刻动了起来,一时间,各种法术效果卷出,冲入毒虫之中,清理出一条条通道,众人纷纷冲了上去。柳致知相对来说,就落后得多。

柳致知带着达瓦措姆,身上泛起淡淡的绿光,他用的是巫蛊之中御虫术,他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圣境中毒虫是不是能控制着,他之前没有试过。一试之下,御虫术依然有效,这让他心中一喜,他并未完全控制毒虫。但所过之处,毒虫纷纷让开路,其他人精神高度集中,倒没有注意到柳致知身边的异常,达瓦措姆亦步亦趋,跟在柳致知的身边。

罗庇尔跟在戴卫几人身后,不停放冷枪,射击着靠近的毒蛇毒虫,这一群修行人,各施护体之术,倒未被伤到。

眼见就要突入林中,异变突生,嗡的一声,林中飞出一大群毒蜂,每只个头比外面的同类大上几倍,向众人冲了过来,众人各施护体术,弗罗兹身外腾起火焰,其他人也是各施奇术,柳致知身上绿光淡影往外一涨,毒蜂立刻飞开。

罗庇尔不像其他人有法术护体,刚才他可以跟在其他人之后,现在一见慌了,抬枪向毒蜂就射,毒蜂又密,一枪之下,倒让他打爆一大串毒蜂。

毒蜂一见,嗡的一声聚了过来,吓得他一哆嗦,倒是夏戈利斯法杖一挥,一片灰雾护住了罗庇尔的身体,毒蜂一碰到灰雾,如同遇到什么剧毒一样,当时就一头栽了下去。

罗庇尔见此心定了下来,紧跟着戴卫等人,眼睛却四下望着,一眼望见柳致知,如同闲庭信步,毒虫之类自动避让,心中仇恨不由泛起,眼下一遍混乱,正是打黑枪好机会,便借着射击毒虫猛兽开了两枪掩人耳目,然后,枪口一转,指向柳致知。

柳致知灵觉充分调动,这种场合来不得丝毫大意,陡然感觉一丝杀意冲向自己,立刻发现罗庇尔的动作,心中怒意升起,在这种场合,还想害人。

罗庇尔的枪响了,子弹刚出枪膛,柳致知御物之术一起,锁定子弹,子弹飞行了一半,便被定在空中,然后跌落下去,罗庇尔见此一幕,根本不敢相信,也有几人发现这个变故,不由皱眉,这个罗庇尔太不知死活。

柳致知望了他一眼,罗庇尔低下头,紧跟在戴卫和夏戈利斯身边,这两人正对付前面的毒虫之类,眼睛蛇竖起身体喷着毒液,蝎子跃起蛰向他们,被两人手中法杖一挥,灵光闪现,一一挡住。而旁边是弗罗兹,他眼光一扫,看到刚才一幕,却当着没有看见,却暗暗警惕,怕柳致知下手。

柳致知当然不会放过罗庇尔,手指轻轻一动,一丝根本看不出的淡绿光线射到罗庇尔不远处的一只蝎子和毒蜂身上,两只毒物陡然如吃了兴奋剂一样,毒蜂嗡的一声直射罗庇尔,而那只蝎子却贴着地面飞速爬了过来。

夏戈利斯感觉到一只毒蜂飞了过来,手中法杖一挥,一团灰雾挡着了毒蜂,毒蜂一头栽入灰雾之中,身上极淡绿光一闪,居然没有送命,而是冲了出来,夏戈利斯吓了一跳,戴卫发现了,手中法杖一指,一道白光贴着罗庇尔的脸,将毒蜂轰开,毒蜂一头栽了下去,吓得罗庇尔不由本能向旁边一跳,这一跳坏了,一只蝎子弹了赶来,尾针扎入腿部,罗庇尔反应也很迅速,人也跳了起来,蝎子扎在他长筒军鞋上,皮质很厚很硬,居然没有扎入,按理说逃过了一劫,但也该他死期到了。不远处一只狼早就盯住了他,就是他一开始开枪射击的那只狼,已不是普通的狼,已算妖兽,狼本来就记仇,一见机会来了,猛然扑到,一口咬在他腿上,就是一拖,罗庇尔发出一声惨叫,失去了平衡,一头摔了出去。

夏戈利斯一挥法杖,一道灰光直射此狼,此狼也是狡滑,一拖之后,立刻松口,四爪用力,跃了出去,灰光落了一个空。

罗庇尔却一头跌落在毒虫群中,不等他爬起,立刻被毒虫淹没,惨叫声起,迅速又落了下去,众人知道他完了,虽不忍,但自己保命要紧,不再回顾,不一会,冲入林中,毒虫明显少了。

一头云豹从树上现身,盯着多杰丹增,作势欲扑,多杰丹增抬头望着云豹的双眼,周身灵光自然结成本尊像,头顶之上,现一尊莲台,上坐六臂观音,观音头顶之上,又现莲台,上座又是观音,如塔一样,共有五层之多,柳致知明白这是多杰丹增观想之境,现在剩下的人都是修行人,当然能见此异象,如果是普通人,当见不到此相。

云豹眼中人性化露出一丝敬畏,并没有扑下来,反而转身跃到另一树上,转眼消失的林中。

多杰丹增身上灵光一闪,异象在众人眼中消失。“大师,好修为,能让虎豹自动回避,好功德。”柳致知赞到。

“不敢得施主夸奖。”多杰丹增合掌说到。

众人摆脱了毒虫的围攻,多杰丹增退了云豹,其它猛兽好像也得到了信息,纷纷散去,一时众人不由松了一口气,本来大家一齐对付毒虫之类,除了罗庇尔生了歹心,想暗算柳致知,却不料葬身毒虫之中,其他人还算得上同舟共济,现在威胁一去,不少人心中开始翻起小算盘,特别是弗罗兹三人,他们这一次可谓损失不小,好在死的都是他们所雇佣的佣兵,他们倒没有什么事,但在柳致知手上吃了不少苦,又没有得到什么好处,特别是想得到的圣血,根本只是看到一个金瓶,却连碰都没有碰到。

弗罗兹看看柳致知,他心中怀疑,罗庇尔送命是柳致知做的手脚,却又没有证据,毕竟罗庇尔先攻击了柳致知,低低跟戴卫和夏戈利斯说了两句,两人也看了一眼柳致知,眼中也有怀疑,特别是夏戈利斯,他知道自己放出灰雾的威力,那只毒蜂却不畏,其它毒蜂好像没这个能力。

三人似乎下了一个决心,戴卫走近阿瓦隆剩下的两人中,只看到三人嘴动,并听不到声音,显然在商量一些话,柳致知将这一切看在眼中,此时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显然不正常,想到这里,便对达瓦措姆说:“达瓦措姆,我们先走。”

不管你们有什么阴谋,我不与你们在一起,你们根本无奈何自己。又向多杰丹增和另外几位喇嘛一拱手:“几位大师,柳致知先走一步。”

“施主,不与我们一齐走?人多有个照应。”多杰丹增挽留道。

“不了,我们来时也是两人,林中虽险,伤不到我们两人。”柳致知谢绝道,转身就要离去。

“站住!将有些事解决了再走。”弗罗兹叫了起来。

324. 又起波澜不容情(下)

“很好,终于忍不住了。”柳致知缓缓回身,话中已是肃杀。

弗罗兹被柳致知气势一噎,不由退缩了一下,见众人目光落在他身上,已是上架的鸭子,不好退让,强自责问到:“罗庇尔是不是你暗中下手?”

“罗庇尔是什么东西,他死在毒虫之中,众目所睹,他之前好像向我开枪,这个账你既然跳出来,那就由你来结!”柳致知根本不理会他问话,直接将怒火烧到他身上。

“我们来到墨脱,你杀死我们数人,这个账你不会不承认吧?”弗罗兹提到己方数人死在柳致知手中之事。

此事不提还好,这一提,等于给柳致知提了一个醒,柳致知眼中杀意毫不掩饰露了出来,他本是国术顶尖高手,此意一露,不少人打了一个寒战。

“在华夏的土地上,你们数次暗中伏击我,暗算我,以为华夏无人,刚才在塔中,饶了你一条贱命,既然这样找死,那就死吧。”柳致知杀机真的动了,却感觉自己异常冷静。

弗罗兹想不到柳致知提到刚才被柳致知活捉的事,心中一怒,再一看柳致知眼睛,没有一丝感情波动,完全是极端平静,顿时心中一寒,柳致知已经动了,一出手就是取命,本来柳致知在放过弗罗兹时,就在他身上留下手脚,柳致知虽未炼过蛊或降头,却得到真正的巫蛊降头的传承,利用下蛊之术。在弗罗兹身上留下一道气机,虽不是降头之类,但引动起来,也会让人一瞬间受人所控。

柳致知话一说完,已引动那一道气机,一瞬间,弗罗兹觉得身体一僵,知道不好,好像受了暗算,还未等他回味过来。眼前出现一只拳头,只一闪,便遮住了视线。

夏戈利斯就在后面,他没有想到柳致知说动手就动手,手中法杖挥出,已经迟了,弗罗兹头一摇,柳致知一拳轰在脸上,没有什么变化。但头骨和大脑在这一瞬间,已成为浆糊。头骨更是成了粉末。

在其他人眼中,好像弗罗兹在这一刻吓傻了,呆在那里,眼睁睁看到柳致知身影如鬼魅一样出现他面前,好似轻轻碰了一下,然后,柳致知又如鬼魅一样,退回了原位。夏戈利斯法杖挥出,一道灰光追击而出。柳致知一指弹出,空气中顿时炸出细碎的电光,这是柳致知运用五行雷术。电光一闪,顿时将灰光湮灭。

此时,弗罗兹眼耳口鼻中流出了血水,甚至有白色豆腐状从鼻孔中流下,然后一头栽倒在地。

柳致知一拳灭了弗罗兹。如电光石火,众人一时都愣住了。

“柳施主,你杀性太重。”多杰丹增宣了一声佛号说到。

戴卫此时也反应过来,手中法杖一挥。空中现出白色六芒星,乳白色光华从中射出,一匹白色飞马出现,不是飞马,头上有角,是独角兽,独角之上,丝丝蓝色电光缠绕,两束电芒,一道射向柳致知,另一道射向达瓦措姆。

戴卫与柳致知有过二次交手,知道柳致知的厉害,一出手,一边攻向柳致知,另一边攻向达瓦措姆,牵制着柳致知,他这样做,反而激起柳致知的杀心。

柳致知手掐土诀,口中咒音出,土行灵光从地面冲出,截住两道电光,口一张,一道剑光现,化为翩翩秋鸿,一掠而至,并未攻向独角兽,而是直射戴卫,戴卫见独角兽的攻击被柳致知的土行灵光所拦,口中刚吟唱出另一个法术咒语的一个音节,一道白色鸿影已到,森森寒意已罩住全身,一拍胸前的十字护符,白光顿起,却是迟了,秋鸿剑已过,传来裂帛之声,戴卫呆立在那里,陡然头颅掉了下去,鲜血飙出,独角兽影立消。

秋鸿一个盘旋,柳致知张口一吸,秋鸿归体,目光冷冷望向夏戈利斯,夏戈利斯正在挥动法杖,刚才攻击让柳致知破掉,正准备再次进攻,只见白光鸿影一闪,回头再看戴卫已是身首异处,吓得魂飞魄散,手中法杖法术立变,化为层层灰光护住自己身体,同时只往后退,眼中充满了恐惧。

“飞剑!”多杰丹增没有想到,传说中汉地飞剑之术会出现在眼前,平措曲宗眼中也充满了戒备,周身气息开始奔涌,龙象般若劲运到极限,他也听过飞剑之术,口吐白光,取人首级,现在活生生出现在眼前,不能不让他警戒。

英国那一帮修行人也惊呆了,柳致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连杀两人,就是阿瓦隆出来的高手心中也不由发寒,更不用说那四个巫师协会的巫师。

“记住,犯我者,就是你躲到天涯海角,我都会取你性命!在我华夏土地,还由不得你们猖狂。”柳致知冷冷地说到,这段话是用英语说的,刹那间,那些西方人汗一下流了过来,一个个神经崩紧,暗中都将自己威能最大的法术准备好,随时准备出手。

柳致知却扫了他们一眼,目光在夏戈利斯脸上停了一会,才移开,夏戈利斯心提到嗓子眼,柳致知回过头,对达瓦措姆说:“达瓦措姆,我们走。”

顺手一带达瓦措姆,身如游龙,云龙变身法一展,周身罡气动,薄雾起,冲空向远方急驰而去,所有人都惊呆,当然夏戈利斯却松了一口气,他见过柳致知施展这种身法,他当然认为这是东方的一种魔法。

其他人才明白,在其中,柳致知可以高来高去,完全是来去自如,除了多杰丹增三人,其他人对柳致知走了,反而松了一口气,甚至有些庆幸。夏戈利斯甚至在想,回去之后,说什么也不来东方,以后有什么东方任务,还是由其他人来,这个东方太可怕,这个柳致知这么年青,他有没有长辈之类,那不是更可怕。

柳致知和达瓦措姆出了圣境,一出金塔,发现了两个人正在塔门口,伸头往里看,里面好像悬崖一样,隐隐可见翠色连绵,一进入其中,好像会从数十米高空掉下去,那些人是怎样进去,老张和老朱想不通,如果在其中,就可以看到谷地上方悬崖上有一座金塔,有一条小路似天梯而上,而在外面却看不到,一进入不慎就会掉下去,所以两人迟疑,而进入其中的人大多数是修行者,下落个几十米并不是难事,就是不能飞行,下降还是很容易,卷起一阵风,就能让自己轻松落下去。

柳致知和达瓦措姆并没有顺小路而上,而是柳致知带着达瓦措姆如云龙行空,自然冲了出来,倒让两个正在伸头偷看的两个国安的人吓了一跳。

“是你们,我看到不少人进去,他们怎么样了?”老张问到。

“里面危险极多,有些人死了,有些人还在其中向这边赶来。”柳致知淡淡地说到。

“这里面有些什么?”老张又问到。

“没有什么东西,周围是原始森林,中间一座塔,森林大概十来里,里面毒虫倒是很多。”柳致知说到:“两位,没什么看头,还是走吧。”

几人正在说着,塔已开始变淡,就在他们眼前,塔消失,面前成为绝壁,老张和老朱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用手去摸那片绝壁,是真正的石壁,好像刚才那是幻觉。

柳致知灵觉中发现,通道还没有消失,会不会彻底关闭,就看那些人的运气了。

“走吧。”柳致知说到。

四人向山下走去,柳致知其实错了,里面的人出来并不难,但外面的人进去就很难了,柳致知和达瓦措姆,还有两个国安的人向山下走去,四人走出两里多路,柳致知灵觉感应到了什么,回头一看,绝壁好像水波一样,一个个人从中出来。

柳致知回头,其他三人也回头,看到了这一幕,对达瓦措姆来说,很正常,她是从圣境中出来的,而对老张和老朱则是目瞪口呆,嘴巴张得老大。

人倒是一个没少,却很是凄惨,其中有一人,好像少了一只手臂,看来,森林中毒虫猛兽依然厉害,他们怎么样,柳致知就不再关心,不过柳致知却发现一个奇怪现象,那些人出来,回头用手摸或敲石壁,想看看能否再进去,注定是失望,柳致知知道,要进去肯定有一套法诀手印,就是达瓦措姆当时不由自主打出的手印,光看手印不一定能进去,必须有配套的法力运转。

“达瓦措姆,到今天,你的历练结束了,以后就你一个修行,如果有什么困难可以给我写信或打电话,我将地址和电话留给你。”柳致知对达瓦措姆作最后的交待。

“上师,你能不能多留些日子?”达瓦措姆满怀希望地问到。

“达瓦措姆,你离家也在些日子了,你父母也该焦急了,你已有法器,也有了一项生活技能,不要忘记了你最初修行的本心,法无正邪,唯心是选,心正法正。”柳致知说到。

“上师,我不会忘记你的教诲,出来好几天的,不知家里面怎么样,父母可好,家中那几只羊还好?”达瓦措姆开始想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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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5. 古村风水绝妙局

柳致知已回到申城几日,去了一趟武魂药业,查了一下,他们已收到了上次达瓦措姆邮寄而来的药材,俱是上好野生药材,钱也打到达瓦措姆的账号中,王浩强对此很满意,甚至动了心思,是不是在全国找一些好的采药人,用这种方法,将简单泡制好的药材邮寄回药业公司,这样可以收集一些难得野生药材。

柳致知又到宋琦那边去了一趟,将此次事情说了一遍,听说柳致知居然得到了一瓶苌弘碧,宋琦感到不可思议,他将小易鼎丹九颗给了柳致知,告诉柳致知上次苌弘碧已让他师傅准备炼一炉灵化丹,此丹取自古方,丹成之后,普通人服之,开其神通,修行人服之,能增其灵慧,法术修炼,事半功倍,不过药物未全,等药物齐后,一炉出丹在六至九粒。

这次苌弘碧让柳致知自己先保存着,如果将来炼丹,他再来找柳致知。柳致知将小易鼎丹的玉瓶放入袋中,又将那支法杖取出,这是得自弗罗兹的法杖,宋琦赏玩了一会,说明年在俄罗斯通古斯地区将有一场世界性修行者物资交易会,大多数是东欧修行者,如果柳致知有时间,倒可以在那里出手,换一些自己用得着的东西。

宋琦这一提,柳致知倒想起来了,当年在终南山桃花谷的修行者交易会上,也就是五年一次的桃花会上,柳致知从俄罗斯的修行者安德列诺韦奇手中以水晶换了一块秘银,对方留下了地址。邀请自己参加通古斯巫师大会,明年如果有时间,倒可以去一趟,见识一下世界上其他国家的修行者,自己这次在墨脱得罪了美国的长青骷髅会这个秘密组织,同时也与英国巫师协会还有阿瓦隆有过不愉快,也可以探听一些消息。

从宋琦那边回来,柳致知盘算了一下,自己明年四月份左右大概能采大药,而通古斯之会在七月份。通古斯那地方冬季漫长,非常寒冷,修行人虽不畏这些,但也不会感到舒服,何况有许多修行者功力不够,并不能抵御严寒,所以时间订在夏季。

接下来一段时间,柳致知俗事倒不少,毕竟进入十二月份。阳历一年将尽,许多事都与柳致知有关。一是龙腾慈善基金会年会的邀请;一是申城书法协会的年会;还有武魂药业的股东会等等,都要柳致知参加,柳致知也不好推辞,才发现自己在俗世间牵连也不少,这些都忙完了,到了元月,已进入冬月,腊月已不远,农历新春年也快到了。柳致知去了一趟苗疆,见了阿梨一面之后,回到申城,忙着过年,各处拜年。

转眼间,正月到了初十,有一件事柳致知必须参加。那是赖继学的婚礼,放在正月十六,柳致知到苗疆将阿梨接来,和宋琦夫妇一起出发。还有俞秋白夫妻二人和他们同时出发,从申城坐飞机,赶往岭南之地。

赖家先祖本是江西人,后因避兵祸迁移到岭南,便在岭南扎下根,但近百年来,也从岭南走了出去,不仅在国内开枝散叶,更是到了东南亚一带,已成一个大家族。

下了飞机,出了机场,有人举着气球来迎接,众人一看气球,立刻知道是迎接他们的人,几个气球上写着赖字,有些上面是红双喜,众人走了过去,一个年轻人在等着,见众人来到,开口说到:“各位先生小姐,是不是来参加我小叔的婚礼的贵客?”

“你小叔是不是赖继学?”宋琦问到。

“不错,那就请上车。强仔,你继续在这里等客人,我先将客人送回去一拨。”这个年轻人说到。

跑来一个与他差不多大的年轻人,接过了气球:“心哥,你放心送人回去,这里有我。”

众人问了一下姓名,这两人皆是赖继学的侄子辈,一个赖往强,另一个赖往心,看来赖继学年龄不大,辈份倒不低,赖往心也问了一下众人的姓名,然后领着众人来到路边停车场,上了一辆豪华大巴,车上已有不少人,柳致知六人上车后,基本上满了。这一车看来都是参加赖继学的婚礼的客人。

“师傅,可以走了。”赖往心吩咐了开车的司机一声,车子动了,将近一个小时,车子开近了一处古色古香的镇子,说是镇子有些勉强,算是一个大村子,这就是赖继学的老家赖家村,还未进镇子,柳致知就远远发现,这镇子风水上佳,标准山环水抱,背依青山,山势并不陡峻,而是连绵如龙,构出一幅生动的景象,好像山都活了过来,呈弧形护住了北面,有溪水而下,从镇前蜿蜒而出,在村口不远分为数条支流,在正南言形成一个圆塘,可以看得出,这个塘应该是人工所修,面前有十亩左右,好似一颗明珠,也形成村子的明堂,溪流从东一分为数支流入其中,明塘之中,又有数支流入村中,圆塘中的水不仅流入村中,那仅是一小部分,更多分为数支从西面流出,在里许外又合为一溪。

这种格局,给人感觉是一双手抱着一颗珠子,那支流好像就是手指,柳致知虽不是那么精通风水,也是知道这种格局,称为左右仙人掌格,这是一种上佳的风水格局,加上背后的山,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仙人,伸出双手,将村子护在里面。

车上不少人都是行家,能参加赖家婚礼的客人不少与风水上有点关系,已经议论开了。

“早就听说了赖家村是仙人掌格局,果然名不虚传,开了眼界。”

“还不止,背后又是山环格,是仙人掌格与山环水抱相结合,别的人得一就是上佳之地,不愧是赖布衣的后人。”

……

听着众人的议论,柳致知几人并没有说话,宋琦和柳致知是懂这些,而俞秋白夫妻并不懂风水,但也知道赖家是风水大家,底蕴很厚,他们也不觉得奇怪。

车子在村外停车场上停下,赖家这些年经常有人来请,便在村外修了一个停车场,就是停车场也与别处不同,并不是四四方方,而是有点葫芦形,四周植物并非同一种,但自然搭配,给人一种和谐协调的感觉,众人下车,柳致知感觉到一阵清爽的感觉,一般人下车之后,坐车的疲劳感在一瞬间自然化掉,柳致知并不是凭其风水知识而是凭自身对气机灵觉了解了这一切,知道这个停车场不简单。

“不简单,曲则有情,这个停车场不以常见的长方形,而是以葫芦形,聚四方之气,旁边种植各种树木,又按方位,各自归经,能将人的尘劳一扫而空,不愧是赖家。”其中一位中年人赞到,听他语气当是行家,在车子上,柳致知听人称他为杨大师,估计也是有名的风水师。

不少人也发表自己的看法,柳致知在一旁暗自点头,这些人身上并无什么特殊波动,而仅是凭自己的眼力和风水学识,却说出柳致知通过灵觉所能感知的一些东西,可见并非浪得虚名。

赖往心带着众人过了一座拱桥,如长虹卧波,进入村子并没有那种平直的桥,稍大一些的车并不能入村,这座村子建筑风格很古典。

刚进入村子,早有人迎了上来,赖家村是一个大家族,赖继学的家庭还是比较出名,作为族长赖启筠的侄孙,在赖家地位比较高。

后天才是正日,客人不少来自外地,所以这两天陆续有人来到,村子并没有旅社之类,基本上来的客人分散各住户家中。

柳致知和宋琦发现了赖继学,赖继学却是一身特殊的汉服,是扬州梅疏影的作品,赖继学了发现了几人,忙打招呼,赖继学依次给其他人见礼,然后给宋琦等人介绍他身后的父亲赖后观,宋琦等人上前见礼,赖后观一身暗紫色唐装,头发微有些花白,双目似乎能看透人心,却又无那种逼人之气,使人一见之下,有一种沧桑积淀下来的睿智和宽容,给人一种信服之感。

“是你们,继学在我面前多次提过你们,继学得你们帮助不小,果然是年青俊杰!欢迎,欢迎!”赖后观眼睛中满是笑意,毫不掩饰他的高兴,伸出了手,先和宋琦握在了一起。

“伯父夸奖了,赖兄对我们帮助极大,他的大喜日子,我们肯定给他贺喜。”柳致知上前和赖后观握在一起,口中客气地说到。

赖继学父子热情和客人打招呼应酬着,一时非常热闹。赖家的人将众人引到赖继学家,赖继学家在村子中间,略偏向东一点,整个村子全部是青石铺路,有溪流暗流从青石板下流过,村子中各户并不像城镇比较整齐,而是有一种特殊的风水上的布置,自然形成一种特殊的曲线,使每一户都将生吉之气迎入家中。

“柳老弟,你准备什么好东西送给我?上次你给俞老弟那件东西一直让我记挂着。”赖继学嘻皮笑脸地拍着柳致知的肩膀说到。

“你放心好了,我准备了一件东西,绝对让你满意,不过话说回来,严冰一直叫我老师,你是不是也该叫我老师?”柳致知见他不正经的样子,开玩笑说到。

326. 贺喜礼到情义到

“老弟,我们各人各叫,不过,以后你应该叫嫂子了。对了,能不能告诉我,你的礼品是什么?”赖继学继续死缠烂打。

“我的礼品等会你就会知道,倒是宋兄也送了一套好东西,不论其价值,还是实用性都是极好。”柳致知一脸坏笑地说到。

宋琦的礼品柳致知在申城时就已欣赏过了,绝对是应景之物,却只能由赖继学收入私房之中,不好意思摆出来。

柳致知这么一说,赖继学有一种不太妙的感觉,不知道宋琦会送出什么礼物,便放开了柳致知,蹭到了宋琦的身边:“宋兄,柳老弟说你准备了一件特殊礼物,是什么东西,能不能透露点消息?”

“你怎么不问柳致知,反而来问我,他也知道。”宋琦有点好笑地看着赖继学,而他身边的苏婉青却白了宋琦一眼,脸上不由一红。

“他喜欢卖关子,我想宋兄是君子,是个实诚人,所以来问宋兄。”赖继学顺口拍宋琦的马屁。

宋琦低声对赖继学说:“老弟,你错了,我不是一个实诚人,等到你家,你不就知道了吗,这么猴急干什么,有些东西好虽好,只能在闺房之中使用。”

这更激起赖继学的好奇之心,有些奇怪,问到:“那会是什么,可不能让我丢了份,我与堂哥打赌,以前他结婚收到一件铜葫芦风水法器,品质很好,嚣张了一阵子。”

“这你放心好了。柳老弟那件东西我看过,绝对强于风水法器,不论从风水角度,还是从艺术角度,都是绝品。”宋琦宽着他的心。

“我还是相信柳老弟的能力。”赖继学说到,他们声音虽低,并没有瞒过柳致知和阿梨,两人一笑。

村中的路如同江南水乡的古镇,几步一动,便景随路转。没有多长时间,便到村子中心,这是一户很大的院子,入门一个影壁,四周回廊,雨天不会湿衣。过了院子,是堂屋,迎面的墙上是一幅山水,柳致知一眼望去。心中一震,不是这幅山水是名家作品。而是这幅山水已得精神,下面落款是赖承舆,柳致知并未听说过。整幅画展现在面前,房屋之中立刻生动起来,似乎融山川于一纸,整幅画和笔法并不出众,称不上名家之作,但作画之人绝对不简单,已得山川精神。并能将之融入画中,这样的画已是风水法器。

赖后观和赖继学,还有赖家人上茶,众人在椅子上落座,柳致知却没有入座,而是站在画前感受着。

赖继学见此走了过来:“老弟,发现了什么?”

“赖承舆是谁?此画已摄得山川精神。不能算画。”柳致知说到。

“赖承舆是我家祖辈,赖家近几代排行按‘承前启后,继往开来’来定辈分,我是继字辈。”赖继学这样一说。柳致知立刻明白了赖承舆的身份,是赖继学祖上,也难怪有这样的水平,作为一个风水世家,风水之术精深,达到摄山川精神入画程度,虽难,但并不出人意料,当然赖承舆笔法不如真正名家也就不以为奇了,毕竟不是专职以画成名。

“小柳好眼力。”赖后观一听两人在这里讨论,放下杯子,笑着说,其他人正在喝茶,听到柳致知和赖继学的对话,也纷纷将注意力投到画上,不少人立刻发现了不同,不由起身趋到画前。

柳致知见此,脱身出来。“柳老弟,提到书画,听说你得到钱文之先生的赞赏,哥哥我一生难得结婚,不如写一幅字给我。”赖继学眼珠一转,又开始打柳致知的主意。

柳致知也笑了,说:“老兄大婚,兄弟当遵命,我身上可没有带纸笔。”

“我赖家好笔好纸还是有的。”赖继学说着,喊了一个人,吩咐几句,到书房之中,取来上好的宣纸和笔墨砚台,柳致知看了一下纸,手轻轻一抚摸,韧而能润、光而不滑、洁白稠密、纹理纯净,不由赞到:“好纸,这是生宣,有不少年份了吗?”

“我知道老弟的书法,特地取来好纸,是建国初的纸,现在如果卖的话,已是数万都不能出手。”赖继学说到。

柳致知开始研墨,墨锭之上,苍佩室谨制几个字,是清末胡氏墨中贡品,,散发出一种淡淡的墨香,色泽黑色,略泛紫色,柳致知心中感叹,这就是真正大家族的底蕴,自己虽好书法,字也算登堂入室,但所用纸墨与赖家一比,档次上就差了许多,在市场买的也算精品,比起这种传承不知多少代的世家,自己家中只能算是暴发户。

笔砚也是世人极难见到的精品,柳致知亲自磨墨,生宣对墨迹洇染很强,墨如果水多一点,黑色淡一点,容易洇开太大,如果过浓,却又体现不出那种韵味,所以柳致知亲自动手,凭自己经验和入微的感应,使之得到恰如其分的效果。

柳致知沾墨而书,一气呵成:“地得一以宁,择居善地,常德不离,上善若水,知雄守雌,地道光也!”柳致知写的是散句,主要摘录化自《道德经》,最后一句是来自《易经》坤卦,整个既点出了风水世家的特点,又富含哲理,倒也非常应景。

落款之后,从身上取出明道印,一印之下,顿时一股气息油然而生,赖后观脸一下严肃起来,他是风水世家,不像外面的不少风水师,有理论而自身无修为,赖家自有一套秘传方法,不然的话,风水之术早就衰弱,他感应到了柳致知这一幅字中所含的信息精神,心中震惊,这一幅字已超越书法层次,而是一件风水法器。

周围的人看着这一幅字啧啧称赞,能入赖家门的,不少人还是有见识,这一幅书法的确好,但能看出本质的,就没有两人,看出本质反而一时被震住了,他们看向柳致知的眼光已然不同。

宋琦在一旁见有几个看到柳致知,眼睛之中都冒光,不由苦笑,柳致知这一手引起有心人注意了,还是替他解围。

“赖继学,作为好兄弟,领我们是看一下你的婚房,也让你父亲和这些长辈们好好聊聊。”宋琦一开口,赖继学也发现了不对劲,听宋琦一说,立马应到:“各位伯伯叔叔,你们与我父好久不见,好好聊聊,我们几个晚辈就到我房中坐一坐。”

赖继学领着宋琦六人,来到后院,赖家宅子一共三进,有三个院子,赖继学的房间在后院,是二层楼的房子,并不是现代那种钢筋水泥的二层楼,而是砖木结构的二楼,传统味很浓。二楼并没有砖石,而是全部是窗子,古典的百格窗,雕花玻璃,竹编的窗帘,这种风格也只有在这种传承的古屋之中才能见到,楼下是书房之类,上了楼之后,有单独的梳妆间,还有一个小书房。

众人不由取笑,赖继学不是赖家少爷,而是赖家小姐,众人说笑了一回,三个女的已进室内看婚床的布置,而四个男的却是在外间小书房中坐下说话,里面有一张四仙桌和一张书桌,笔墨纸砚俱全,几张椅子,靠墙两个书柜,除了一些风水方面的书,还有一些古代经典,也有些国外的书籍。

四人坐下,柳致知和宋琦从袋中取出贺礼,俞秋白有些震惊看着,他对几人有些了解,知道三人是修行人士,不过见到还是很震惊,俞秋白的礼物还放在车上,由赖家的统一运进村子,而宋琦和柳致知的东西就放在储物袋中。

柳致知是一件利用镂空技艺将玉料内层一层层提升,高度达到原来料子的三倍,算得上一件较大的玉件,底座上有字:申城柳致知贺友赖继学、严冰新婚之禧。

此物一出现在书房之中,立刻引动四周生吉之气向此处聚了过来,然后又向四周激荡而去,形成一个稳定气场区,护住了这附近数间房间,这种波动不觉引起了赖家村中地师修为有一定火候的人注意,方向是赖继学老宅的后院,他们以为赖家一些来客大概切磋风水技艺引起的反应,给人一种祥和祝福之感,就没有太在意。

“这一件连理比翼玉器,赖兄,没有辱没你的大婚之喜吧?”柳致知笑眯眯地问到。

“想不到,老弟,你下了大功夫了,居然做出这样一件好东西,摆到家里我都感觉有些不安全了,好兆头,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谢谢你了,兄弟!”赖继学也没有想到是这样一件东西,比之当日送给俞秋白的鸳鸯双眠件强上太多,不论是工艺上,还是从风水法器角度入手。

这一件柳致知从选材到加工,耗时多日,是目前柳致知琢玉功夫的大成,加上料子本身物性也好,可以说,已超越一般风水法器,几近真正法器。

宋琦拿出却是一个盒子,乌木盒子,也不小,高有尺许,长也有两尺,不知里面是什么,递给了赖继学:“赖老弟,我的东西可比不上柳老弟,不过,对你新婚来说,说不定更实用。”

327. 探源寻根说兴衰

宋琦这么一说,引起赖继学的兴趣,这里面是什么?他正准备打开盒子,柳致知将之按住:“你猜猜是什么东西?”

看着柳致知一脸坏笑,赖继学有一种不妙地感觉,想了想说:“难到是丹药,一种可以增强情趣的丹药?”赖继学也有些不确定,想到宋琦在丹药方面有专长,便猜测到。

“虽不中,亦不远矣。”柳致知继续保持坏笑说到。

“难得是情趣用品?”赖继学不确定又猜到。

“太空泛,说具体点。”柳致知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赖继学开始猜测一些情趣用品,包括牙祖之类东西都出来,让柳致知有点佩服赖继学知识面很广,但还是没有猜中。

宋琦笑了,说:“柳老弟,你就不要让他猜了,让他自己看看。”

柳致知松开了手,赖继学打开了乌木盒子,里面是九尊玉雕,均是一男一女很漂亮,身上没有衣服,按不同姿势纠缠在一起,在玉雕上还有不少文字,赖继学一看立刻明白了,这是秘传《素女经》九式秘像,分为龙翻、虎步、猿搏、蝉附、龟腾、凤翔、兔吮毫、鱼接鳞、鹤交颈九式,是夫妻间增加情趣的秘戏的功法,比世间流传的更为详尽,玉雕上文字将每一式都说明清楚。

赖继学手一动,又将盒子盖了起来:“宋兄,这一套是从什么地方得到,有完整的行功方法。并非世面上的流传的东西,太贵重了。”他看得出,宋琦虽带点玩笑的意思,但这套东西的确很珍贵,已涉及功法之秘。

“这是我数年前帮助一位修行人,他临终时送给我的,我玩赏了一些时间,正好你结婚,便送给你,也算增加一些闺房情趣。”宋琦说到。

俞秋白见赖继学打开了盒子。里面是九组男女纠缠在一起的雕像,开始也觉得好笑,他并未想到《素女经》,只是想到春宫一类的东西,心中也暗笑,他这位老同学太会捉弄人了,见赖继学看了两眼,便合了起来,不由问到:“这不就是一组春宫。难道有什么深意?”

赖继学刚要回答,见三女已看过新房出来。立刻转移了话题:“你回家看看一些经典,比如黄帝一些传说,就会知道了。”

“新房怎么样?”宋琦问到。

“很典雅,看不到奢华,却让那些奢华无颜以对,很古典的感觉。”苏婉青这么一说,柳致知虽未去看,也知道布置得非常好。

“对了,严冰现在在那里。你去接亲,总不会要去京城?”宋琦问到。

“严冰在她爷爷和亲友陪伴下,已到离这里的十几里外一个镇子上,包了一家宾馆,后天我去接她,除了她亲友,梅疏影在那边陪着她。”赖继学说到。

“梅小姐也来了?”苏婉青有些意外。问了一句。

赖继学点点头,柳致知心中一动,看了阿梨一眼,阿梨也听柳致知说过梅疏影。也看了柳致知一眼,两人心灵相牵,阿梨甜甜一笑。

苏婉青看到两人动作,取笑到:“阿梨妹子,是不是不放心柳致知?”

“嫂子,阿哥早就跟我说过梅小姐,说她是一个服装设计师,极有灵性,准备有时间带我去扬州做衣服,想不到这一次能见到梅小姐,我也很好奇,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灵慧女子。”阿梨说到。

“我们身上衣服就是梅小姐设计,赖继学和严冰的结婚的衣服也是她所设计。”苏婉青说到。

顾寻月看着苏婉青身上衣服,赞叹到:“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见见这位你们口中称赞的女子,也想请她给自己做两套衣服。”

众人话题又转到这次婚礼来宾上来,这次婚礼客人分几个层次,一是赖继学父母辈的宾客;二是赖继学的朋友,赖继学这次请的也不少,除了在这里的六人,还有肖寒夫妻和戴秉诚,除此之外,还有他在申城生意场上一些来往的朋友,大概有二三十人;另外就女方的亲友,也有不少人,严家毕竟是资深的红色家庭,官方也会有不少人。

“你们几个今天就住在这里,旁边还有几间房子,我们晚上好好谈谈。”赖继学说到。

“客随主便,你还应该有事,不要管我们,到前面去招待一些客人,我们自己在村子里转转。”宋琦说到。

“也快吃饭了,吃过饭再去转转,要不要我安排一个人给你们做向导?”

“不用了,我们几个在附近也不会走远,这里不比城市,容易迷路,还是非常好认的。”宋琦推辞到。

吃过饭后,六人出了大门,先在村上转了一圈,说是小镇也无妨,村上住房并不多,不过三十来户,每一户都是深院大宅,开始有些奇怪,后来与人一交谈,也就明白了,从风水角度建村,村上这么多户都是长房留下来,其余多少代下来,都到外面发展,不要小看每一户,现在过了春节,如在初十之前来,每一户都相当一个比较大的家庭,不少人家中三代都在国外,到这里不过是寻一个根而已。

这个村子是明末清初才开始建,开始只有一二户,从江西过来,这些都是后来发展起来,清末之时,已有不少人家飘洋出海,走了不少,特别是建国的几次运动,这个村子也受了一些冲击,不少人都在那个时期偷渡去了香港和东南亚,这些年来,才恢复了一些元气,赖家许多产业都已外移,这里不过是一条根,这里已算不上赖家的中心,而真正的中心已到东南亚一代,好在这些年村上出现两个好手,一个是赖继学,一个是他堂哥赖继圣,此处才没有彻底衰弱。

众人听到这段掌故,也有不少感慨,自古以来,盛极而衰,又是这里一处,赖家先祖已早早做了不少安排,才保证赖家现在的风光,而在大浪淘沙之中,又有多少家族早已衰微,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几人转着便到村子东头赖家祠堂,这里修的很气派,明显经过了翻新,占地很大,在门前的广场之上,已搭起了长篷,赖家村办什么大事,摆酒席往往在此,一般整个村子都全部来,热热闹闹,红红火火,一次摆上一二百席都没有问题,赖家办大事时,可以说从世界各地都有人来,与其到城里包大酒店,不如在此来得爽利。

这里地势很好,不过现在仅是将篷子搭了赶来,并没有什么人在此,也没有什么桌凳之类。

“在这里摆上百桌以上,一眼望去,倒是很震憾。”柳致知想象着到赖继学结婚那一天的壮观场景。

“气势的确很大,到那天就知道了。走,我们到后面山上看看,这个村子风水非常好,当年赖家过来之时,肯定经过大量勘察才选中这块地方。”宋琦说到。

众人顺山路上了山,山并不高,从山上向下看这个村子,格局更是清楚,柳致知细致观察四周的形势,更是眯上眼睛,以望气法观看,朦朦胧胧中地气上升,郁郁如灵芝,聚而不散,身边山土润泽,植物茂盛。

众人正在观察,不远处有响声,一人从林中转出,年纪不过三十许,长得一表人才,一身休闲装,式样是唐装的一种变化,柳致知看得出,他也是一身修为,达到胸有丘壑的程度,比赖继学略差一个层次,赖继学因得到刘伯温的传承,从而迈入身化灵枢的层次。

众人转过身,来人也看到众人,走到近前,微笑着说:“你们是不是来参加我堂弟的婚礼?”

“我们是来参加赖继学的婚礼,你是他的堂兄,请问高名?”宋琦笑应着。

“我叫赖继圣,和赖继学一样,都是继字辈的。诸位高姓?”赖继圣说到。

各人一听,原来是赖家这一代大陆这一支最杰出两人之一,便也自我介绍了一下。

“你们是我堂弟的好友,果然都是一时俊杰。”赖继圣说到。

“听这里长辈说,你和赖继学是这一支的双杰,赖继学与我们是好友,他如此,作为他堂哥的你,绝对不会是普通人所能比,幸会!”宋琦说到。

“你们太夸奖我了,如论修为,我实不如堂弟,不过因为这一支多年人才凋零,饶幸让我有点小名,比起外面赖家人才济济,国内此支这些年是衰弱了,好在堂弟上次突破身化灵枢,才压倒了国外那些子弟,不致于让我们太丢脸。”赖继圣感叹到。

“国外赖家地师修为,最高是什么层次?”柳致知好奇地问到。

“堂弟上次是大出风头,就是在国外,长辈之中,最高也不过身化灵枢,越往上越难,堂弟年纪轻轻达到这个层次,的确是我们这一支之福。”赖继圣对赖继学赞赏有加。

“想不到赖继学居然是你们赖家绝顶高手,身化灵枢之上还有境界吗?”柳致知又问到。

“当然有,上面一个层次是携带山川,这是自然灵枢与自己合为一体,一举一动皆挟山川之势,虽不能真的移山填海,却有其气势。赖家先祖之中,到此境界,不过二三人而已。”赖继圣说到。

停了一下,赖继圣又说到:“这次堂弟大婚,海外赖家子弟也会来些俊杰,上次他们就有些不服,只怕会暗中较量。”

328. 海外子弟心思起

第二天,肖寒和南慕烟到了,柳致知等人又是一阵热闹,到了下午,戴秉诚到了,出乎众人意料的是,他还带了一个人,是柳致颜的拳术教练旋淡如,两人走到一起,众人取笑了一番,问起经过,戴秉诚也不隐瞒,两人上次一见,因为都是国术高手,不觉间相互交往,更多是旋淡如向戴秉诚请教,一来二往,两人之间产生一种微妙的情感,戴秉诚甚至留在申城一段时间,后来,戴秉诚父母催促戴秉诚相亲,戴秉诚干脆征求旋淡如的意见,以女友身份将之带回去见父母一趟,父母也很高兴,两人交往大致如此

这次赖继学结婚,请了戴秉诚,戴秉诚干脆将旋淡如带了过来这件事,戴秉诚保密工作做得比较好,今天才暴露在众人面前

众人取笑了一回,旋淡如被几位女士拉了过去,几个男的便在后院说话,戴秉诚又拉着柳致知切磋了一番,柳致知发现戴秉诚又有一些进步,柳致知很想看看,戴秉诚最终会达到什么程度,毕竟柳致知并不是以国术为主,而是有自己修行方法,而戴秉诚却纯以国术修行,对其它根本没动过一丝心思

两人刚结束,赖继学陪着三人进来,其中一人是赖继圣,实际上是赖继学和赖继圣陪着另外两人,一见柳致知等人,赖继学便给双方介绍,这两人是衡赖家的真传弟子,一个叫赖继昌,另一人叫赖继兴,柳致知发现两人修为一个人与赖继圣相当,另一个却差一点

双方寒喧了一会,正好苏婉青几名女士出来,两人目光之中露出惊艳之色,这五女均是有修为的人,苏婉青南慕烟阿梨都是真正的修行人,旋淡女一身国术修为加上修行锦,也算是一个修行人,顾寻月也是国术高手,本身人又长得漂亮,加上修行更有一种说不出的韵味当然让两人眼都直了

赖继昌还好,有些恋恋不舍将目光收回,而赖继兴目光依然盯在阿梨的脸上,柳致知不免有些不悦阿梨先是脸红了,后来也有些皱眉

赖继昌一见,咳嗽了一声,赖继兴好像没有醒悟过来,便悄悄地一拉赖继兴赖继兴这才反应过来,也有些不好意思,还是偷偷地瞄了阿梨几眼

“堂弟,我们还是进你的新房,我听叔父说,你朋友送给你一件玉器,绝对是好东西,昨天我没在,今天得好好见识一下”赖继圣也见到这一幕便岔开了话题

“堂哥你说得不错,那件东西,绝对比你那个铜葫芦强!”赖继学有些得意地说到

“那更要见识一下”赖继圣倒没有计较赖继学的得意,向众人告了一声失陪,便进入房中赖继兴在入房一瞬间,又飞快瞄了一眼阿梨

“这两人怎么样?”柳致知问宋琦

“修为不如赖继学,走的也是风水这一条路”宋琦说到

“这两个人不如赖继学和赖继圣,不是指修为而是两人刚才的表现”戴秉诚不客气地评价着,倒是旋淡如拉了他一把

柳致知见此笑了:“戴大哥是快言快语,很坦荡,旋老师没有必要拉他”

旋淡如有些脸红:“他是一个武人,心直口快,容易得罪人”

“宁在直中痊不在曲中求,这也是戴兄能在国术上走到今天这种层次的原因之一,他的功夫,不在乎口头上得罪人”宋琦也笑了说

众人就在院子中说话,赖家后院很精致,众人在一颗树下,这是一棵桂花树,上了年份,柳致知看到这颗树,想起了自己道庐之中的秋月珀那个精灵,不过秋月珀是被人催生出来,不像梅疏影院中那株桂花之灵,完全是自己修成

“不怪赖继学想买桂花木魅,原来有这株桂花树”柳致知手扶着桂花树说到

他这一说,只有两三个人知道柳致知是什么意思,宋琦和阿梨都明白柳致知说的意思,而苏婉青听宋琦说到,并未见过秋月珀,不由好奇地问:“听宋琦说,你在苗疆道庐之中有一个桂花精灵管家,叫秋月珀,和梅疏影妹妹家中桂灵可以一比,我那边的桂花茶就是秋月珀所制?”

“比不上桂灵,梅小姐家中那个桂花精灵是自感成妖,而我那个却是日本阴阳师取山中桂花以术法催生而现,先天就不足,我才将她置入桂树之中温养”柳致知说到:“嫂子如何有兴趣,哪一天去苗疆玩一趟,我带你见识一下”

另外几人听得有些弄不懂两人在说些什么,戴秉诚知道柳致知有个道庐,但他没去过,而俞秋白顾寻月和旋淡如就根本不知道两个人谈些什么,一问之下,才知道是怎么回事,众人在这边谈论着,赖继学几人从房子中出来,见众人聚在桂花树下,他也想起了柳致知道庐中那株桂树和秋月珀,对柳致知说:“老弟,这株桂树不比你道庐中的差吧?可惜,没有自感生灵,等哪一天我去日本找阴阳师买一个式神,请老弟帮忙,生出精灵,在家中也多一个照应的生灵”

“没有问题,这株桂树年代也很久了,自感生灵不是那么容易,恐怕万一的机率都没有,为什么能自感生灵,恐怕谁也说不清”柳致知说到

“哥几个,你们在这里玩会,我到前面去一趟,见见一些长辈,等会和你们聊”赖继学说到

“你忙你的事,这几日你是主角,明天接新人要不要我们去?”柳致知问到

“不需要了,你们就睡个懒觉,明天我可要起早,太阳出来之前要将新娘接过门”赖继学说到

“你好好去忙着”众人笑着说

赖继学几人出去,过了一会,又有人来此,今天赖家院子中比昨日热闹多了,远途的客人纷纷来到,也有不少人到后院中来,去看新房,一时间人来人往,特别是赖继学新房中摆了一件玉器,甚至让不少赖家风水大师跑来见识,均称慕不已,问起其来历幸亏赖继学没有夸耀是柳致知所雕,不然,柳致知更是麻烦,就这样,也有不少人来和柳致知打听是在什么地方买的

柳致知含糊其辞,说是自己无意之中在申城的玉石器市场请人订做,那个老师傅据说是一个扬州人,好像姓罗

就这样,总算糊弄过去了,本来柳致知准备直接说自己无意之中所买,偏偏他手快,在玉器上刻上自己的名字,只好说自己是订做,才将自己从中抽身而出,有人问柳致知,这是一件法器,他知道不知道,柳致知说知道,当日请过玉佛寺的大师开光过,他这一说,别人倒未怀疑因为这样一件作品应该是琢玉大师的作品,再自己开光,有些匪夷所思

到最后,柳致知干脆和阿梨溜了出去,在那个塘边两人坐在石头上说说体己话,倒也避开其他人,也有客人来到塘边,见柳致知两人是情侣,一般人很知趣不在干扰

两人在这里观赏风景,说些贴心的话,有几个人指点着此处风景走了过来,一行四人,其中两人柳致知认识,一个是赖继昌,一个是赖继兴,另两个年纪比较大,身上隐然律动与风水相合,柳致知猜应该是赖家长辈

“这里风水局是先祖费尽心机,一半自然,一半人为改造而成,你们两个没有回过这里,有时间好好转转,这里是难得一见仙人掌格”一位年纪较大的长者说到

“玄伯,这里风水如此之好,为什么反而不如我们马来一支兴旺?”赖继昌不解地问到

“昌侄,风水影响是潜移默化,还与大环境有关,国内在那些年打倒一切牛鬼蛇神,不要说我们赖家,就是比我们赖家强得多那些大宗派,都纷纷避让不已,不少都移居衡,就连山东孔家,龙虎山张家大多数也远走衡,人不与天斗,这天也指政权当局,历史上多次灭佛,佛门多少大德,多少高手,也是无可奈何”玄伯说到

柳致知听到他这话,内心也不由无奈,到了他这个层次,渐渐明白一些玄妙,他不是没有神通,但又如何,世俗间众生看起来虽弱鞋却并非蝼蚁,冥冥中天道是平衡的,能力越高,反而越对大道感到敬畏,普通人有时胡作非为,一时看不到报应,而修行人报应却来到更为猛烈,旁门中术士往往五弊三缺,柳致知修行是正道,自然不会如此,但如果胡作非为,也逃不过报应,这也是修行人很低调的原因之一

柳致知见四人走近,也和阿梨站起身,对方两人是赖继学的长辈,柳致知作为赖继学的朋友,不能在此失礼:“申城柳致知见过两位长辈和两位兄弟”

“柳先生,你客气了,你是客人,这里是赖家,我们也算半个主人,不要拘礼,你玩你的,我们转转”玄伯说到

329. 宴席斗酒心机逞(上)

“几位请便。”柳致知让到路边,阿梨也随柳致知让到路边。

玄伯见柳致知两人知礼,不由暗自点头,赖继学交得好朋友。赖继兴一见到阿梨,眼睛一亮:“柳先生,这是你女朋友,好漂亮!”

“多谢,阿梨是我的未婚妻。”柳致知见赖继兴的眼光不断往阿梨身上溜,便给他泼一盆冷水。

“柳先生也是风水大家?”赖继兴又问到。

“不是,我是一个生意人。”柳致知说到。

柳致知的话给他一个误解,以为柳致知是赖继学一个顾客,风水师给许多商人看风水,甚至提出一些建议,在东南亚一带的华人中很常见,眼光一闪,刚要说话,玄伯那两个长者社会阅历多丰富,看出了端倪,不觉微皱眉头,玄伯不给赖继兴开口的机会,说:“柳先生年少有成,是大福之人,将来如果来马来旅游,可以到我们那里一游。”

“长辈有邀,如果将来有机会去马来,理当拜访。”柳致知也看出玄伯的用意,知道赖继兴对阿梨产生艾慕之心,但阿梨显然与柳致知感情很好,不想赖继兴继续说话,防止说出一些不中听的话,便主动开口,反正就是一二天,以后与柳致知两人基本上没有碰面的机会。

柳致知倒对玄伯有一丝欣赏,想在不动声色间,消除这个端倪,风水师游走在达官贵人之间,对世事的把握,不是常人所能达到。

“两位你们自己在这里好好玩玩,我们就不陪了,兴侄,我们继续转,看看这里风水格局,好好学学我赖家先人的手段。”玄伯说着,便已移步向前,赖继兴无奈之下。只好跟上,临走又偷看了一眼阿梨。

第二天,赖家庄异常热闹,柳致知众人起来后,随着鞭炮声。赖继学已将新人迎了回来。家中早已大红喜字贴满,同时那边桌子已摆上,赖家直接请了城里一家最大酒楼的厨师,包括当地唯一一位特级厨师。也是赖家这些年名声不同,那酒楼的老板亲自带着员工,车队浩浩荡荡,餐具食材等等,调动十几辆大车。在祠堂一边摆开阵势,一排灶头排开,热火朝天,各种食材纷纷清洗动刀。

桌子已摆好,一百多桌,也是很壮观,在祠堂前搭起台子,那是供司仪所用,现在正在播放着古典曲目《花好月圆》。柳致知等人正在新房外,新房之内,苏婉青等几人正在和严冰说话,阿梨和梅疏影是第一次见面,两人相互打量着。不由在心中感叹,天地间居然有如此灵慧的女子,而南慕烟、顾寻月和旋淡如都有点嫉妒,她们之前见到阿梨时。就有一种感觉,天地间居然有如此灵慧美丽的女子。今天一见梅疏影,才知道自己错了,老天居然又造出一个梅疏影,她们也不是平常女子,很快和梅疏影打成一团。

严冰的娘家的亲友也来了不少,严冰是父母和兄弟都为国牺牲,真正的亲人就是他爷爷,但也年纪很大,精神尚好,其他的人是他叔伯一类,严家不管如何,是共和国的功勋,此次婚礼除了严家的人,还有严老爷子以前的部下,大多数是军人,还有几个是严冰的战友,严冰补妆好后,在一群娘子军簇拥下出来,严冰一身大红云霏妆花缎织金线牡丹婚服,这是由梅疏影以汉服为基,借唐之后女装紧身设计,既庄重又显现出新娘的曼妙身形,外加粉霞锦绶藕丝罗披,头上盘福高凤髻,皓腕之上,却是一对三彩翡翠玉镯,色泽自然和谐透澈,柳致知知道那是被称为福禄寿三彩玉镯。

赖继学早就在外面等着,宋琦偷偷塞了一瓶丹药给赖继学,低声说了两句,柳致知却听得清清楚楚,这是一瓶化酒丹,不是外面所说那种千杯不醉,而真正的修行界的丹药,一粒下腹,几个小时之类,多少酒都不在乎,本来修行人并不在乎酒,但总有一个限度,宋琦是听到苏婉青的转告,说严冰告诉她,她爷爷的部下想把赖继学灌醉,那一帮人都是军人出身,并无恶意,为人豪爽,见赖继学好像没有什么英雄气概,想考察他一下,严冰有点担心,她虽知赖继学是修行人,也担心他撑不住,所以让苏婉青提醒赖继学一下。

柳致知知道这件事,有些好笑,宋琦倒有所准备,这种丹药并不名贵,所以给了赖继学一瓶,并低声说了几句。

时间已近午,这里农村之中婚酒不同于城市之中,城市之中只有晚上一顿,农村中午晚上两顿,中午这一顿不算正式,但往往新人招呼要打到位,晚上是正式婚礼,中午时新郎要注意,新娘往往只要露一下面就行了,新郎却要向亲友打招呼,一般情况下,新郎也是简单意思一下就行了,如果遇到故意闹酒的,那新郎就比较倒霉。

外面传来音乐变成了《婚礼进行曲》,这是瓦格纳的曲子,看来婚礼用乐也不是完全用华夏的礼节,现在婚礼完全按古礼也不现实,就是赖家这样家族,在婚礼的形式上也有了不少变化。

众人簇拥着两个新人,到了现场,大家基本上都已入座,那边菜已上桌,赖后观到台上说了几句欢迎词,然后是新人到台上作了一下致谢,就下了台,下面已经开席,台下首席当然是女方家长,新娘简单吃了一点东西就告退,与她一起还有梅疏影等几个女宾,赖继学开始感谢来宾,按理说,每桌都要敬酒,不过现在一般人不纠缠地话,只会让他意思一下,略微抿一口就行了。

谁知一开始赖继学就遇到了麻烦,首先敬女方的家长和亲友,严冰的爷爷倒没有为难他,却遇到了严老爷子手下那一帮部下,偏偏来的时候还都带了一帮能喝的战士,当时就开始灌赖继学。

柳致知和宋琦相视一笑,幸亏有所准备,不过这一闹,酒席的气氛倒也掀了起来,酒席就是这么一回事,如果没有一个人闹酒,往往比较沉闷,掀不起气氛,这也是一些报刊报导中,有些官员甚至在酒宴上能将自己的命送掉的原因,如果陪领导吃饭,掀不起气氛,怕丢领导的面子,结果要闹酒,只能拚着老命上。

赖继学是有准备的,来者不拒,在柳致知看来,这家伙难得有这么爽气,结果几圈下来,几箱酒见底了,那些军人再看赖继学的眼色完全不同了,一个个跌跌撞撞,甚至与赖继学勾肩搭背,好像是过命之交。赖家有不少熟悉赖继学的人,眼中也是充满了诧异,他们从未想过,赖继学酒量如此大。

他们这一闹,带动了整个气氛,有不少年轻人借机开始敬长辈,不少人之间也想到喝了起来,柳致知这一桌并不惹人注意,他们虽是赖继学的好友,但毕竟是晚辈,今天在场的长辈很多,所以他们桌子并不在显眼位置。

偏偏有人找上门来了,是哪一个?就是赖继兴,他一眼看见柳致知,阿梨等几个女的已经不在桌上,她们已吃饱,被苏婉青拉着去找严冰和梅疏影了。

“柳先生,你是继学的好朋友,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作为他的堂弟,代他敬你一杯。”赖继兴举杯说到。

柳致知目光一闪,脸上也露出笑意:“那就多谢了!”说完之后,两人一碰怀,干了杯中酒。

“好事成双,柳先生,再来一杯。”赖继兴给柳致知倒满酒,又给自己倒满酒,继续说到。

柳致知也没有推辞,直接喝了,等赖继兴喝完,柳致知给他倒满了酒,又给自己倒满酒,他既然来敬酒,自己当然得回敬。赖继兴前来敬酒,一个人对一桌,明显是吃亏,肯定还有后招,不过柳致知不会等他后招。

“赖先生,你是赖继学的堂弟,也算是我的朋友,我借花献佛,敬你一杯。”柳致知说着,举怀而敬,两人杯子见底,柳致知给他满上,又给自己斟满。

“赖先生,再敬你一杯,这样我们两人就喝了四杯,来个四四(事事)如意!”柳致知说完又端起了杯子,赖继兴也举杯一干而尽。

“吃点菜,慢慢喝。”柳致知笑劝到,给他将杯子满上。

赖继兴又给桌上其他人敬酒,敬过一圈,从喝的杯数来说,他显然比柳致知多得多,柳致知一时也弄不懂他的心思,难道是真心来敬酒。

“柳先生,你是赖继学的好友,我堂哥他现在身陷重围之中,这时候体现出朋友的友情来了,不如我们过去给他解个围。”赖继兴终于冒出了本来面貌。

柳致知心中好笑,赖继学那边需要自己给他解围?不过他既然这样说,那就将他也拖下水。

“赖先生说得不错,走,我们过去。”柳致知说着,一把拉着他的臂膀,拖住他直接过去,赖继兴反而愣住,柳致知看了宋琦等人一眼,脸上露出了坏笑。

330. 宴席斗酒心机逞(下)

赖继兴不过是想借严老爷子手下那帮人之手将自己灌翻,不过他却不知道自己的底细,自己是一个修行人,国术又超越了抱丹层次,对身体的控制是现场任何一个人都无法比拟的,分解酒精之类,不过是充分发挥肝脏的功能。

柳致知一把拖着赖继兴,赖继兴没有想到柳致知力气如此之大,他根本抗拒不了。赖继学一见柳致知两人来到,也是一愣,他现在状态良好,宋琦给他的丹药效果特佳。

“严老爷子,我叫柳致知,是赖继学的好友,也认识你孙女,今天是他们俩大喜的日子,借此好日子,敬你老一杯,祝你长寿,您老随意,我们先干为敬!”说完之后,一拉赖继兴,不给他说话机会,一杯喝了下去,赖继兴发现不太对劲,自己准备对付柳致知的,怎么变成他对付自己,见众人盯着自己,只好将一杯喝了下去。

严老爷子喝了一口,饶有兴趣看着柳致知:“柳致知,我记起来了,你救过我家孙女的命,丫头叫你老师。”

“老爷子,那是碰巧而已。”柳致知想不到严冰跟她爷爷说过自己的事,倒有点不好意思。

严老爷子目光又落到赖继兴身上,问到:“这位是?”

“我叫赖继兴,是赖继学的堂弟,陪柳先生来敬老爷子一杯酒,柳先生既然与老爷子相识,那…”赖继兴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柳致知打断,他原意是自己还到其他地方敬长辈,想借机脱身。

柳致知怎么会放过他,抢着说:“他刚才跟我说,难得见军队中人,听说军中人豪爽,想与各位交个朋友,敬各位几杯。”说完,用手一推赖继兴:“兄弟。你在海外,也多次听说国内军人的豪气,机会难得。”

柳致知这么一说,正在与赖继学拚酒的一帮军人立刻目光转向赖继兴:“好汉子,来。先喝了这杯。”

赖继兴暗暗叫苦。只好喝酒,他当然不会让柳致知舒服,几句话,又将柳致知牵入其中。柳致知却不在乎,他本来喝得就比赖继兴少,加上他的修为,自然有办法化去酒精,不仅没有退让。更是推波助澜。

情况演变成三人对十来名军人,这十来名军人中,有严老爷子部下带来的,又有严老爷子身边的警卫,本来他们就喝了不少,现在又掀起高潮,又是几箱酒下去,能勉强站着的没有几个人,赖继兴虽有修为在身。不过他的修为对付一二斤烈性酒没问题,现在可不止一二斤,已是双倍带转弯,场上只有两个人是清醒的,就是柳致知和赖继学。两人脸上带着坏笑,赖继兴已经是主动找酒喝了。

军人由于人多,每个人已是一斤大几,有几个已是两斤多。对于常人来说,已是酒量。严老爷子已经看出这三个人酒量很大。明显是针对自己手下,便制止了手下,才算结束了这场斗酒,其他宾客也不由咋舌。

柳致知见赖继兴喝多了,估计下午恐怕要睡在床上,脸上带着笑,准备结束,谁知,赖继兴还不放过他,不知在什么地方又拎来两瓶。

将一瓶塞给了柳致知:“来,我们接着喝,我不相信喝不过你,我要喝给阿梨小姐看,是你强还是我强。”他已经彻底喝多了,实话都说了出来,说完只接套着瓶子咕嘟咕嘟地灌了下去,赖继昌见此急忙过来,想与他抢,已经迟了,赖继兴一头栽倒在地,他是彻底灌多了。

柳致知见此摇摇头,虽然心中不高兴,但他毕竟没有做出什么事,仅是爱慕阿梨,找自己拚酒而已,看他一头栽倒,自嘲地一笑:“那我就陪你一瓶!”头一仰,咕嘟咕嘟将这一瓶也灌下了肚子,摇摇头,头都没有昏,他现在身体,许多功能自己会自动调节,根本不需柳致知自己控制,想灌倒柳致知,几率太小。

柳致知这一手,将旁边人吓了一跳,他刚才拚酒,众人已看到,喝下去已有四五瓶,又是一瓶,居然没事,不少人用看怪物一样的眼光看着他。

柳致知想起与赖继兴斗酒的事,不由苦笑,自己心中对阿梨的情还是有点不自信,不然没有这种心理,不过,这种感觉也是顶好,能遇到阿梨,是自己生命之中真正的精彩。

可怜的赖继兴下午就一直在睡觉,只到第二天才醒,晚宴都没有参加。等他醒来之时,柳致知等人已上了飞机,飞往申城。

吃过饭,宋琦对柳致知说:“早知道你去拚酒,我给两颗化酒丹给你。”

“我没有什么事,修行到了我现在层次,想将我喝醉,已是极难的事。”柳致知笑道。

“想不到会出现这一幕,不过谢谢你,我本来担心赖继兴在酒席上找堂弟的麻烦,暗中较量,这样一来,他今晚是跳不出来,柳先生,你无意中解决我头疼的事。”赖继圣走了过来,说到,然后有点好奇地问:“柳先生,你究竟能喝多少酒,今天堂弟也是大显神威,他酒量应该没有这么大?”

“我嘛,大概看我能喝下多少水。”柳致知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能转化多少酒精,没有给出数字。

下午又陆续有些客人来,这些人都是当地一些著名企业家和政府的官员,赖家这些年名声又一次响起,企业界人士经常就风水之类问题向赖家请教,而政客也私下为自己的住宅之类请赖家做事,虽然在明面上从来不承认。

华夏官员中有不少人嘴上是唯物,但背后讲起这些所谓迷信来,比谁都迷信,说白了一点,也是心理上的需要,想保住目前的荣华权势,然而又把握不住命运,只好求助这些,加上不少人也不是干净之辈,更需要心理上的安慰。

所以,当晚宴开始时,桌数又增加了不少,比起中午,更见庞大。

随着门德尔松的《婚礼进行曲》,晚宴拉开大幕,专门租用的礼炮队开始放响礼炮,一发发礼花弹被小钢炮射入半空,虽是在农村之中,但其规模和奢华就是那些所谓名流婚礼所不及,还好,赖家相对比较内敛,接新人也是中规中举的车队,虽然名车有数量,倒没有租用直升机之类,没有那么张扬。按赖家现在财力,这些并不难做到,却没有做,至于摆酒桌数多,那是赖家交际较广。

新人在俊男美女的簇拥中出场,音乐也转换为民族音乐《花好月圆》,接下来的礼仪与一般婚礼并无大的区别,作为新人,两人完全如木偶一样被司仪摆布,气氛非常活跃,司仪也显示专业素质。

晚宴气氛非常好,却未出现中午那样的闹酒,中午赖继学表现出来的海量让众人都镇住了,晚上新人依敬酒时,没有人再对新郎闹酒,柳致知看到中午灌酒那十几个军人,现在一个个都精神不振,中午的酒显然还没有醒。

从开席到宴末将近三个小时,厨师也显现其深厚的功底,比之真正大酒店,水平只高不低。

当音乐转为《良宵》时,酒宴也开了尾声,新人和赖继学家人开始送客,本地客人渐渐散去,远方的也纷纷回到住宿之处,新人被送入洞房之中,开始闹洞房,柳致知兴趣倒不太浓,大家闹了一回,各自散去。

第二天早晨,与赖继学夫妻辞别后,数辆豪华大巴将众人送到机场车站等处,柳致知数人依然做飞机回申城,不过多了几个人,肖寒夫妇、戴秉诚和旋淡如,还有梅疏影,柳致知邀请他们到自己那边玩两天,他们也答应了。

到了申城,他们就落脚在柳致知的别墅之中,柳致知和阿梨也陪他们在申城玩了几天,其间出现了一个趣事,刚一到柳致知的别墅之中,肖寒夫妻两人不见了,结果一找,发现两人在各个房间乱转,当然不是乱转,两人职业病发作,他们发现柳致知房间之中玉器和字画都是精品,不由自主去探路。

吃饭时好不容易找到他们,戴秉诚问他们是怎么回事,肖寒不好意思,南慕烟却不客气地说:“柳兄弟,你这边玉器都好像有法器的效果,还有那字画,有些也类似法器,其他好像也是名家之作,不由多看看,探探路。”

“探探路?”旋淡如有点奇怪。

南慕烟陡然发现自己说漏嘴了,立刻有点不好意思,柳致知陡然回味过来,戴秉诚也回味过来,两人不由爆出哈哈大笑,其他人还未回味过来。

柳致知揉着肚子说:“没什么,是肖兄的职业习惯,肖兄,嫂子,喜欢什么尽管拿,不要客气。”

这一说,大家都明白,不由也笑起来了,肖寒两人并不是真的拿了东西,而是作为神偷,一见这么多好东西,当然要看看,想象自己如果进来偷,该如何下手。

“我们只是看看,柳兄弟,你书法很好,不如写一幅字给我就行了。”肖寒也笑了。

结果,柳致知给每人写了一幅字送给他们。

331. 旧情已薄波底月

柳致知送走了作客的诸人,然后将阿梨送回了苗疆,这几日,阿梨倒与梅疏影成了好友,梅疏影邀请阿梨有时间到扬州做客,并给阿梨设计了几身衣服,等做好后寄给她。阿梨也邀请梅疏影去苗疆作客,梅疏影也有些动心,她一直想去那些地方亲眼看看苗族等民族的服装,也让她的设计开阔思路,答应今年如果有时间,去苗疆一趟。

柳致知在苗疆那边呆了十来天,又返回了申城,他准备瘵一些事处理一下,然后再到苗疆的道庐之中,准备闭关,突破大药的过关服食,迈向金丹的关键一步。

回到申城没两天,接到一个电话,是他的玉雕老师罗璜打来,邀请他参加一个玉雕博览会,柳致知在春节时给罗璜老师拜过年,当时并未提到这件事,看来是临时的安排,一问果然如此。

这次玉雕博览会是华东数市联合举行,地点在上以前的万博会会馆,罗璜本来没有准备麻烦柳致知,他知道柳致知学玉雕更多是自己的兴趣,而不是以此为职业,不过几个弟子有两人回老家过春节,由于多年未回家,今年在家呆的时间长了一些,一时不能赶回来。

既然老师请帮忙,柳致知当然义不容辞,立刻就答应了。

到了现场,找到了展区,罗璜已在那边,还有几位师兄也在现场,罗宛琪也在现场,一见柳致知,便喊到:“师弟,到我这里来,给我帮忙。”

柳致知过去帮忙,事情很简单,有客人来介绍一下玉器的知识,必要时可以演示一下如何琢玉。

不断有些顾客来到这个展台参观询问,柳致知也热心地解说,在此展台不是一家,有琢玉大师的专用展台。也有不少玉器厂的展台,甚至有些知名珠宝商的展台。

柳致知讲说了一会,正好这会没什么人,便忙里偷闲喝了两口茶。

“柳致知,你怎么在这里?”一个女子声音带着惊喜问到。

柳致知一抬头。他认识。是他以前女友尤佳嘉的同班同学姜雨,上一次见到她时,她在申城电视台实习,去柳致知支教的麻家寨小学采访过。

“姜雨。你也来玩?”柳致知顺口说到,见她手中拿着话筒,后面跟着摄影人员,顿时明白,话音一转:“噢。应该叫你大记者了,在什么单位?”

“我实习后,就留在了申城电视台,这次是来采取玉雕博览会的,你怎么在此,好像是工作人员,难道又是自愿者?”姜雨不由猜测着柳致知的身份。

“不是,这是我老师的展台,我过来给老师帮忙。”柳致知脸上带笑说着:“姜小姐。进来坐一下?”

“你老师的展台?”姜雨抬头看了一下,看清楚此处是玉雕大师罗璜的展台,不由问到:“你怎么时候成了罗大师的学生?”

“我早就是罗大师的弟子了。”柳致知笑到。

罗宛琪听到这边有声音,从展台背后抬起头:“师弟,是什么人?”

“是一个同学。是你的学长。”柳致知笑到,他的称呼有些奇怪,罗宛其以自己比柳致知学琢玉早,硬要充柳致知的师姐。她也是柳致知的校友,比柳致知低几届。按理得叫柳致知一声学长,所以姜雨是罗宛琪的学长名正言顺。

听柳致知这么一说,罗宛琪从后面出来,柳致知给两人介绍。

“罗小姐是罗大师的孙女,可谓家学渊源,我正准备采访罗大师,不如先采访你们两位。”姜雨笑着说,让摄影师准备拍摄,开始对两人采访。

采访结束后,姜雨也进入展台,柳致知让她坐下,倒了一杯茶。

“想不到你居然是一个琢玉高手,又是一个事业有成的年青俊杰,尤佳嘉离开你,尤家真是做错了。”姜雨说到。

她一提到尤佳嘉,柳致知心中不由一痛,他自己以为已将尤佳嘉忘记了,其实根本没有忘记,他与阿梨间感情可以说到了心心相印的程度,自以为旧情已薄,谁知姜雨今天一提,心中不由又是一痛。

“现在佳嘉还好吗?”柳致知声音有点沙哑地问到,他已尽量平复自己的心情,但些许不自然还是流露出来。

姜雨刚才是无意之中提到尤佳嘉,话一出口,有些后悔,但话出口,不好收回,装着不在意,她是尤佳嘉的朋友,与尤佳嘉关系非常好,知道两人的事,也知道尤佳嘉迫于家族的压力,做出那样的选择,见到柳致知时,不由想起尤佳嘉的痛苦,才忍不住多嘴。

罗宛琪不知道柳致知的这一段往事,但她也不是呆子,也看出柳致知的不对劲,在这种情况下,还是少开口,免得弄出不愉快的事来。

“她”姜雨顿了一下,才说:“还好吧,她去了加拿大两年,今年回来了,春节时我见过她,比以前成熟了,她跟我说,她当初与你在一起不后悔,后来离开觉得对不起你。”

“你知道她当初为什么那样做?”柳致知的口气终于平静下来。

“这~我作为外人,本不好说,佳嘉对你用情很深,但她是尤家的人,尤家是一个世家,身为尤家子女,婚姻根本不能自主,必须为家族作出牺牲,家族之中,早就注定她的婚姻,她如果不离开你,尤家说不定会对付你家的企业。”姜雨说出了实情。

柳致知幽幽叹了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愤怒,接着又现出一丝无奈,他对尤佳嘉依然不能忘怀,不可能做出报复她的事,对于与她相关的人和家族,柳致知做不出那种报复的事,他不想尤佳嘉为此伤心。

“她嫁给是什么人,对她怎么样?”柳致知问到。

“是浙省的一个官宦之家,实权之家,姓郑,叫郑鸣文,听说对她很好,还没有结婚,不过婚礼在今年上半年。”姜雨说到。

“能不能将佳嘉的地址给我?”柳致知请求到。

姜雨迟疑了一下,说:“可以给你,但你要冷静,佳嘉希望你幸福,我不想你破坏佳嘉现在生活,你们毕竟已分开,旧事就让它过去。”

“放心,我不会破坏佳嘉现在生活,我现在有了自己的真爱,说起来,我对不起佳嘉,只会祝福她,希望她一生幸福。”柳致知嘴角绽开一丝笑容。

姜雨想了想,最终还是将现在尤佳嘉的地址告诉柳致知。谈了一会,姜雨起身告辞,刚起身,有几人向这边展台而来。

“不打搅你们了,你们忙。”姜雨笑到,眼光扫到了来人身上,不由一愣。

来的几人之中,有一人,被别人如众星捧月一样,年龄与柳致知差不多大,人也英俊,不自觉间流露出一种作为领导的气势,一身西装,很精致,手工专制,整个人有一种严谨一丝不苟的风范,他也看到了姜雨,微笑打招呼:“真是巧啊,姜大记者也在此,来这里采访?”

“郑鸣文,真是巧啊,你怎么也来这里,佳嘉有没有一起来?”姜雨有点不自然,刚与柳致知说过尤佳嘉的事情,结果人家未来夫婿就到了,一个前情人,一个未婚夫,姜雨想到就觉得有些尴尬。

柳致知也是一愣,仔细打量着郑鸣文,就连一旁的罗宛琪也认真打量着郑鸣文。

“我听说申城玉雕博览会,家中有一块翡翠料,准备做点东西送给佳嘉,听说这里是罗璜大师的展台,来看一下,能否请罗璜大师看一下,能做点什么东西。”郑鸣文说到。

“我爷爷刚与两个朋友出去了,你如果放心,让我来看看。”罗宛琪说到,她对料子还是有一定兴趣。

郑鸣文一听,脸上浮现出微笑:“你是罗璜大师的孙女,当然可以。”说完之后,旁边一个人打开手中的包,取出软布包裹着翡翠料子,递了过来,柳致知伸手接住,料子并不大,柳致知打开了软绒布,罗宛琪也凑了过来。

这是一块翠色冰糯种的翡翠,品质很好,两个人低头看了一会,商量了两句,柳致知也借此将心境平复了一下,将注意力集中在料子上,他对郑鸣文并没有恨意,事情走到今天,已不可能回到当初,郑鸣文不过是被卷入其中,不能怪谁,这种事情没有对错之分,感情之事在无奈的现实面前,根本不好评价。

柳致知恢复了冷静,抬起头:“郑先生,这是一块很好的料子,不过小了一点,能抽出一付镯子,剩下的料只能做一些小挂件之类。”

“那就按你说的做,能不能让罗璜大师来雕?”郑鸣文说到:“我就是冲着大师来的,加工费好商量。”

“这我做不了主,要问老师?”柳致知淡淡地说,扭头对罗宛琪问:“师姐,你看师傅有没有时间?”

“我得问一下爷爷,不过这块料子爷爷不太可能动手,要不让大师兄来做,要不师弟你动手?”罗宛琪说到。

柳致知摇摇头:“师姐你是知道,我一般不接业务,我学琢玉仅仅是自己的兴趣。”

“我知道你不愿意。”罗宛琪有点意味深长地说,回头又对郑鸣文开口:“郑先生,这块料子让大师兄来雕怎么样?”

332. 长辈面前辨玉髓

郑鸣文身后一个人开口了:“我们是冲着大师来的,你们架子不小。”

郑鸣文立刻将他拦住:“小华,不要乱说话,大师很忙,再说这块料子虽不错,也称不上顶级的料子。”又对罗宛琪说:“罗小姐,不好意思,能不能让大师看一下,如果大师抽不出时间,让大师的弟子代劳也是可以。”

“郑先生,既然这样,先让大师兄看一下,我去找爷爷,你们先谈。”罗宛琪说完,向展台另一边喊到:“大师兄,你过来一下,看看这块料子。”

那边应了一声,过来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正是大师兄,罗宛琪将情况一说,自己便出去了。

大师兄将玉料看了一回,说:“很不错的料子,能出一付镯子和一些小挂件,不过让师傅出手,料子品质还差一些,师弟,不如你出手。”

“大师兄,还是你出手,你功底比我深,再说,我雕东西,更多是为了自己兴趣。”柳致知推托说。

“师弟,师傅也夸过你,你的作品灵性最重,这点我们不如你。”大师兄说到。

“那是师傅夸奖,我学琢玉时间才多长,大师兄已是名家,半辈子浸在此道,不是我能比的。”柳致知说到。

大师兄开始和郑鸣文交流,甚至开始画草图,过了一会,罗宛琪将罗璜找了回来,果然不出罗宛琪所说,罗璜看了一下料子,兴趣并不太浓。作为大师,有大师的傲气,对方身份就算高,罗璜也不买对方的账,郑鸣文可能也有心理准备,这些艺术大师往往有自己脾性,虽然他身旁几人有些不高兴,他倒没有表现出来。便与大师兄开始就各个方面进行详谈。

“致知,我正准备找你,正好宛琪来找我,走,我那个老友得到一块奇怪的料子。很奇特。用通常眼光看很普通,但有一次一个高僧见到此玉,说此玉有灵光,是个宝物。后来家中发生几件奇怪一事,好像证实是个宝物,你与宋琦走得近,上次送宛琪那件龟蛇盘很神奇,你去看看。”罗璜说着。就拉柳致知向外走去。

“爷爷,等等我,我也想见识一下。”罗宛琪喊到,就连姜雨也是兴趣大增,想跟着罗宛琪去见识一下。

“胡闹,你不在这里照顾展台。”罗璜脸一板,特别是记者又要参与其中,他不好训斥记者,干脆对孙女板起了脸。想让她们知难而退。

“有大师兄几人够了,现在又不忙,我也想多长些见识。”罗宛琪撒娇地缠住她爷爷。

“罗大师,本来想采访您,刚才您不在。我今天来采访,恰好与罗小姐是校友,我能不能一块去,见识一下玉文化的博大精深?”姜雨作为一个记者。不是呆子,但也不想放过这个机会。作为一个记者,有时候脸皮要足够厚,她入行几年,这一点精髓还是掌握住了。

“好,你们去可以,但就不要报导了。”罗璜给孙女缠得没有办法,说到。

“还是爷爷好。”罗宛琪立刻蹦了起来。郑鸣文也是很好奇,能让罗璜感到奇怪的料子,会什么料子,不过他却没有理由跟着罗璜大师,只好将好奇埋在心中。

柳致知随着罗璜上了楼,进了一间临时的玻璃房内,楼上也有展台,更多是一些民间爱好者收藏者一些玉器藏品,也有一些未加工的料子,不过原石却没有。

“老秦,这是我的最小的弟子柳致知,他对一些特殊的方面有专长,对琢玉极有灵性和天赋,可惜的是他琢玉仅是兴趣。”一进门,罗璜就向一位老者介绍,柳致知打量着老秦,有六十来岁,人保养得很好,并非出身普通家庭,一身儒雅气质,配上金丝眼镜,倒有一股学者的气质。

“秦爷爷你好。”罗宛琪一进门便叫了起来。柳致知和姜雨也顺着罗宛琪的称呼,叫了一声爷爷。

秦老也在打量着柳致知,对罗璜说:“这就是你的得意弟子,倒是文质彬彬,有些气质,他能知道你都不能识别的玉料。”

“秦爷爷,你太小看我师弟,他所交的朋友都是异人,自己本领也是很大。”罗宛琪有些噘嘴。

柳致知倒没有在意,一入这间玻璃房,他就感到不寻常,别人感觉不到,柳致知修行后的感官却感到异常,整个玻璃房中笼罩着一种气场,柳致知目光落在一块玉石上,这是一声块和田的料子,应该是另一块料子的一个部分,另一部分从痕迹上看,是被从这块料子中挖走的,陡然另一块料子的主人并不注重这块料,甚至说难听一点,这块料不过是边角料,有如此物性,已称得上炼材,原来的料子是怎样的料子?柳致知感应着这块放在一边的玉石,心中陡然冒出了一种想法。

柳致知一进门的表现,却让秦老的眼光立刻不同,秦老是一个玉器收藏家,家学也厚,父辈就是搞玉器收藏的,这块料子是他偶然所得,并不出众,放在几块料子中,柳致知却直盯这块料子,说明已看出这块料子与其它玉料的不同。

“大家坐,小柳,你看出这块料子与众不同了?”秦老目光也盯住了柳致知。

“这不是普通的料子,可惜了,真正的精华被人取走了。”柳致知又看了一眼说到。

柳致知这么一说,罗宛琪和姜雨也明白是指哪一块玉石了,只有这块玉石中间好像被剜掉一块。

“师弟,这块料子看起来很普通,一块和田玉,并不是多出众的,有什么独特之处。”罗宛琪又看了两眼,看不出有什么独特之处。

“秦老,师傅,你们听说过玉髓吗?”柳致知问到。

“你是说这剜掉的部分是玉髓?”秦老立刻激动起来,对于收藏玉器一辈子的人来说,玉髓也不过是传说中的东西。

“如果我没有猜错,应该是玉髓。一条矿脉只有一块玉髓,传说一旦取走,整个矿脉就会崩塌,是整个矿脉的精华。”柳致知点头说到。

“真的有玉髓,怎么确定就是玉髓?”罗宛琪有点不服气。

“玉髓集矿脉精髓,聚天地间灵气,已不是凡物,算得上宝贝,过去传说玉能使人尸身不腐,并非完全是传说,普通玉不行,但玉髓就有这样的效果,根本不是凡人所能见到,就是这块玉,由于长期靠近玉髓,也受到浸染,做得到一般阴邪之物根本不能靠近。”柳致知说到。

“小柳说得不错,年前曾发生一件异事,我的一个侄子收了一件骨头雕成的狰狞,不大,约是成从大拇指两倍粗,之后老是做恶梦,却没有想到其他方面,年前让我掌一下眼,便带到我的家中,我正好将这块玉料放在桌子上,考虑能不能设计一个造型,请人做成品。他刚一拿出来,还未放在桌子上,那狰狞骨像就咔嚓一声出现了一条大裂纹,冒出一股黑烟,当时很是后悔,不过,从那天起,他就不再做噩梦,此后,有点怀疑,我请了一位高僧看了一下,他说骨雕是邪道法物,到我家中一看,说这块玉有灵光,能辟邪。”秦老说起一件异事。

“师弟,你怎么看出来的,我看不出这玉有什么独特之处?”罗宛琪不解地问到。

“小柳与宋琦那样异人交往,自然有些眼力。”罗璜却替柳致知回答到。

“也不尽然,不过就是一般人也能看出异样,不过不太留意而已,你们眯上眼睛,不要多想,在有意和无意之间用余光瞄着这块玉石,就可以看出不同。”柳致知说出一个方法,这个方法是一种初等看气法门,但必须在极其安静,光线比较昏暗的情况,正常人也许能看出一些辉光,在这里却做不到,除非你是修行人,但众人按法一试,居然真的看到那淡淡湿润的辉光,再看其它玉石,并没有。

“真的看到了,师弟,你怎么不早说。”罗宛琪叫了起来,柳致知心中却苦笑,不是自己做了手脚,你们根本不可能看到。他实际已是用意念主动激发那块玉的物性妙用,不过比较隐蔽而已,众人不是修行人,感觉不到异样,才以为他的方法有效。

“果然很奇特,原来一些传说是真的,如果是玉髓会怎么样呢?”秦老又问到。

“如果是玉髓,用这种方法那光要强得多,甚至在暗夜之中,玉髓会主动显现淡淡地辉光,不过我也未见过玉髓,也说不清,不知这块玉髓落在什么人之手,对方显然是行家,只取走那玉髓,剩下的都看不上眼。”柳致知心中明白,玉髓可能是落到真正修行人手中,作为上佳的材料,剩下东西没有什么用,故此看不上眼。

“真想亲眼看看玉髓。”秦老用向往的口气说到。

“能见这样东西,也算不错,小柳,你能不能将之加工成一件玉器,就如你上次送给宛琪龟蛇盘一样?”罗璜问到,他知道,在这个方面,柳致知最有发言权。

柳致知听罗璜这么一说,没有急着回答,而是细观这块玉石。

333. 情到浓时情转薄

柳致知见这块玉,已能算上炼材,自己如果动手雕刻,也不算辱没这块材料,如果雕好了,激发出物性,就是一件标准的法器,向秦老购买这块玉,看秦老的表现,大概不会放手,所以柳致知也不开口。

但如果做成法器,落在一个凡人之手,对自身和家人的身体来说,当然好处很多,但一旦让有心人知道,是福是祸,也说不准,但不做成法器,也是可惜,想到这里,便开口说:“能做到,不过那样的话,就不是普通东西,说不定不是什么福份。”

“小柳,你意思是如果雕成作品,就不是普通东西,那会是什么,对家人有什么害处?”秦老不放心地问到。

“对家人没有害处,对身体也有好处,但好东西也许会引来别人觊觎。”柳致知说到。

“这倒不怕,我自己收藏,不在别人面前炫耀,别人不知道,就没有什么事了。”秦老倒没有在乎。

柳致知没有多说其它话,将玉石取在手中,细细感应了一番,说:“这块料子可以琢出一件作品,传说之中的宝莲灯。”

秦老眼睛一亮,罗璜也点头说:“不错创意,本来这块玉被剜去了一块,这样一处理,经莲花灯形式,倒是充分利用了材质,老秦,你放心,我这个弟子的手艺绝对没有问题,对于做这一类东西,比我强。”

柳致知便带着这块玉回到一楼的展台,开始构思作品。博览会不过三天,一周后,柳致知将东西交给了罗璜,已是一只宝莲宫灯样,在内部柳致知刻上云篆符纹,充分调用此玉的物性,如果落到一个真正修行人手中,已是低阶法器,最为巧妙的。柳致知根据自己对聚灵阵的理解,在其内巧布了聚灵阵法,当此灯处于黑暗之中,一层淡淡的光华升起,虽很淡。却好像其灯内真的亮了起来。就这一点,已不算凡物。

柳致知用心在花哨上,反而减弱了法器真正价值,这也是柳致知用心之巧的地方。这件东西依然有辟邪的妙用,但作为真正的法器就有点鸡肋了,但作为一般人的工艺品来说,可算巧夺天工,没有能源。却依然有淡淡辉光笼罩在其中,真的如不灭明灯。

秦老得到此灯之后,大喜过望,特地送给柳致知一块上佳和田玉,柳致知也未客气,谢过秦老之后,便收了下来。

回到别墅中,柳致知看着这块玉料,品质非常好。标准的羊脂玉,但却没有多少灵性,柳致知暂时不想动它,又想到了郑鸣文为尤佳嘉订做的玉镯,心中又想到当日之事。不由深叹了一口气,以前以为自己差不多忘了尤佳嘉,现在才明白不过是将她深深压在心中,这件事迟早都得解决。还是去见她一面,解来自己的心结。昨日之事已不可留,自己快到采大药过关服食,炼己不纯,到时鼎倾药飞。

想到这里,柳致知取过那一对红绿两色的玉镯,这是他当日在腾冲所选的玉料中小的那一块琢成,当日一共是两对,其中一对送给阿梨母女,另一对一直放在柳致知身边,这对玉镯之中,阴阳相缠,自能锁住人的生机,减弱容颜衰老,看来,这对玉镯也该送出去了,算自己还尤佳嘉一片真情,自己明天去浙省杭城一趟,有些事情当作一个了断了。

……

尤佳嘉站在江堤上,眼前是平静的钱江水,虽然钱江每年大潮非常壮观,但那是秋季,现在是春天,而且是早春,有些春寒,江水很平静,身后不远处是一片豪华的别墅区,此处是杭城风光秀美之处,据说此处风水也是大师所点,绝佳的宝地,在杭城,风景好的地方很多,但又要是风水宝地,就相对来说比较少了,隐隐可看到远处的六和塔。

尤佳嘉自从加拿大回来,就喜欢来这里,时间虽已经过去二三年,她心中也平静了不少,很少去想柳致知,她也知道,自己并没有真的忘记了他,那一段感情刻骨铭心,经常午夜梦回时,不经意间泪沾枕巾,自己就要嫁给另一个人,虽然对方对自己也是非常体贴,但心中总有时出现另一个人。

江风袭来,有了寒意,她回过身,准备回去,目光却发现另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身影曾经令她刻骨铭心,令她午夜梦回,却又是今生无缘,见到这个身影时,第一个念头:“他瘦了,好像更单薄了。”

柳致知来了好一大会,根据姜雨给他的地址,一脚来到这里,本来还有些迟疑,他不想上门,打电话又怕尤佳嘉不一定见他,想不到却见到尤佳嘉独自一人望着江水发呆,他也没有动,只是在背后静静地看着她,见她身影比以前瘦了,寂寥地独自一人望着悄然流逝的江水,心中升起一种心痛地感觉,甚至怀疑自己是否来错了,自己是否太自私。

两人双目相对,一时都没有动,呆呆望着对方,情到浓时情转薄,而今真个悔多情!

两人远远地对着,还是柳致知先动了,走到尤佳嘉的面前:“你瘦了。”

三个平常的字,柳致知已是控制自己的情感,以尽可能的平淡语气说出来,然而,声音之中依然带着些许沙哑。

就这三个字,尤佳嘉眼泪一下子流了下来,静静地,没有发出一丝声音。柳致知呆呆看着,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很自然地伸出了手,拭去她的眼泪:“这几年,你过得还好吗?”

“你为什么要来?”尤佳嘉身体一动,似乎要扑入柳致知的怀中,却又停了下来,深吸了一口气,调节了一下心情,语气也是尽量平静,但声音中一丝颤抖却出卖了她。

柳致知没有正面回答,有点自顾自地说:“我遇到了姜雨,她告诉你的情况,更碰巧的是,又遇到了郑鸣文,他为你去订镯子。”

尤佳嘉身体又是一抖:“你知道当日的真相了?”

柳致知点点头:“是姜雨告诉我的。”

“既然知道,你来还有什么意思,你心中不恨我吗?”尤佳嘉声音之中有点激动。

“恨你?我自己都说不清当日的情感,我从来就没有恨过你,你去了加拿大,我在那段时间去了苗疆支教,一方面是爷爷的遗志,另一方面也想找个偏远的地方,静静地抚平那种心痛的感觉,时间过的真快,也许挫折真的使人成熟,现在有时偶尔想到你,只觉如同隔世,那种感觉既有痛,更多却是一种甜蜜。”柳致知说到。

“我也一样,本来伤口已经愈合,你为什么又出现,将我心中伤口又撕开?!”尤佳嘉声音低了下去,并不是责怪柳致知,更多是自己也说不清楚。

“听说你要结婚,忍不住还是来了。”柳致知说到。

“来了又有什么用,相见不如不见。我也不可能与你在一起,不然,当日我就不会离开你,你又何苦呢?”尤佳嘉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我答应过姜雨,不会破坏你的婚姻,人生有许多无奈,佳嘉,你既然选择了,我也不能强求,当日之言,不论对你,还是对我,都已成空,相爱一回,我是带着祝福来的。”柳致知说。

“世事就是如此善变,也好,今日一见,从今后如路人,过去的美好就让它珍藏在心中,也算我人生的回忆。谢谢你今天来看我,也谢谢你的祝福。”尤佳嘉好像也平静下来。

“我们都不是为情而能付出一切的人,不然当日我就会不顾一切地来找你,也许事情就是另一种情况,现在如果再做,伤害的人就太多了。佳嘉,让我最后再叫你一次,我没有什么东西祝福你,这两年,我拜玉雕大师罗璜学习琢玉,这付玉镯从选料到加工,都是我亲自完成,让我给你戴上,算我最后的请求?”柳致知取出一只盒子,打开了盒子,里面是两只红绿完全缠绕在一起的玉镯,柳致知伸手拉着了尤佳嘉的手,尤佳嘉微微一缩,然后任由柳致知握着。

柳致知给她将一只玉镯戴到手腕上,玉镯一戴到腕上,尤佳嘉没有留意到,身体似乎一刹那发生一些变化,柳致知也不会说破,这镯子本是辟邪护身,最大功效是锁住生机,延长青春,使容颜长保。

又将盒子递给她:“这是一对,不应该使它分离,这是我的祝福,祝福你一生幸福,永保青春美丽,你的婚礼,我就不参加了,以后你自己保重自己。”

柳致知说完之后,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准备离开。

“致知!”尤佳嘉今天第一次喊到他的名字,柳致知身体微微一震,缓缓回过身,尤佳嘉迟疑了一下,本想不顾一切扑过去,说跟他走,但却没有动,话到口边,也变成了另一句话:“你也好好保重自己,忘了我,我不值得你爱。最后,谢谢你的祝福。”

柳致知敏锐感觉到尤佳嘉情感上变化,点点头,说:“你也好好保重,我走了。”说完转身,沿江堤而去。

尤佳嘉望着柳致知的背影,眼泪又一次流下。

334. 过关服食大药采

柳致知现在是在道庐之中,他自从去了一趟杭城,见了尤佳嘉的一面,将自己以前的那段情了结,在申城呆了大半个月,春天的气息真正来到,柳致知也将那段感情放在心底,唯留下那美好的回忆,心境上不再为这段情所困,感觉自己的修为也一天天圆满,知道应该快到了采大药,过关服食的时机,便与何嫂说了一声,来到了苗疆。

陪了阿梨几天,柳致知这几日真正修行时间也短,更多是调整身心,阿梨也知道柳致知到了一个关口,这道关是由人真正转向非人的第一步,一旦过关,生命将是质变。柳致知以前在国术上抱丹成功,能锁住自身精气神,但还是人类的范畴,不过是将人的生命完美化,潜能以挥到极限,寿至一百五十左右,而此关一过,生命真正迈出另一步,由凡转仙的第一步。

采大药,过关服食,其中危险重重,稍不留意,一种是鼎倾药飞,之前辛苦一场空,不少丹道修行者往往又会从头而来,大药走失,只好重新孕育;另一种危险,就是流连功境,甚至以身化道,就此坐化。

所以过关服食,往往需道侣护法,一旦出现不能出功境之况,以心念强制将对方唤醒,如果做不到以心念唤醒对方,那么入静之前,往往在意识之中布下引子,告诉入静者,一旦听到什么声音,自动醒转,如同催眠术中暗示对方如何醒来,而修行人护法道侣往往是以钟罄之声为引,如发现不对,敲击钟罄,唤醒修行者。

阿梨就作为柳致知的道侣,护持柳致知,进入道庐之中,柳致知唤来秋月珀,吩咐注意事项,便启动阵法。将整个道庐护住,阿梨就在静室外间,阿梨不需要钟罄之类,她有能力直接以心念唤醒柳致知,当然。这仅仅是预防。如果顺利,柳致知自己会醒转过来。

柳致知知道自己所行与一般丹道修行存在差异,自己虽遵循丹道修行的次序,但随着自己格物之道领悟增多。融入丹道修行之中,越到以后,变化越大。

柳致知进入静室之中,先是一念至诚,礼敬天地四方。然后拜古往今来一切圣贤先师,这是一种科仪,柳致知由于没有门派,修行算是道家一脉,但杂合许多东西,这种科仪可以不做,柳致知是一个内修为主的修士,按理说,一切科仪均可忽略。但柳致知却一丝不苟地做了,很简单,借科仪一是纯净自己内心,二来,也可调动天地灵信。格物之道,以天地万物为师,那就应该对天地万物保持一种尊敬,这是一种心态。也是正念,是作为一个修行者本念。本立而道生。

然后,盘坐在坐垫之上,双目目光由远至近,垂帘回视体内,进入静定之中,虚极静极之时,感觉丹田之中温温暧暧,气机流动如春水荡漾,全身自感柔绵舒悦,身心高度愉悦轻安,外阳突然勃起,头顶之中感有一股冷气吹入,而此时,口鼻呼吸顿时停止。柳致知甚至有难受感,感觉吸不进呼不出,喘不过气来,柳致知坦然而对,因为绝对不会发生偏差的,这是外呼吸向内呼吸胎息过度阶段,放松身心。

呼吸九次反复,觉得自己快要透过气来,却突然又转回气穴,这是正常的反应,一般丹道药物发动也是如此,但柳致知却比普通人感觉更多,呼吸一停,感觉自己似乎化为一种特殊的存在,不是实物的存在,而是一种波一样的存在,周围一切好像成为自己,我的概念在扩展,身上坐垫,所在的静室,静室中立体聚体阵也化入自己的身体,无穷的宇宙信息能量轰然与己成为一体。

丹田也在这一瞬间轰然洞开,如天地般广阔空虚,甚至外面天地渐渐不存,似乎两者合为一体,恍惚之中,其中有象,其中有物,这是先天丹母,当日小药采后,就自然出现,然后消隐,今日又一次出现,这不过是大药发端。柳致知依旧静静返观下丹田,神气相抱,自觉恍恍惚惚,进入一种奇妙的境界,阳物出现一种快感,柳致知连念头都未起,如何采取也未想,事实上,此时还未到采取之时,柳致知此次采大药,不知多少次,已对自己内心进行了暗示,类似一种自我催眠,走的是无为之路,让本体不采自采。

就在这种快感要到极限之时,整个下丹田甚至全身有一种痒麻的感觉,身体自觉柔软如绵,阳物也自然变软,一种愉悦传遍全身,滋味之妙,实难用言语描述。就在这种状态下,口鼻呼吸,突然恢复,阳物再次砰然勃起,整个下体及下丹田,胀满难禁,痒麻痒麻的,就如夫妻交媾达到最高兴奋点,这时必须立刻下手采药,否则便会有“走丹”的危险。

柳致知意识之中根本未动,身体却自动运用采药之法,“吸、舐、摄、闭”四字诀发动。所谓“吸”是以鼻吸气;“舐”是舌抵上腭,接通鹊桥;“撮”是收紧肛门,向内里上提;“闭”是两眼闭合,不再垂帘,精神内敛而不外驰。自然身体内外一体,根本无所区分。

此时的柳致知,好像无识的婴儿,似乎旁观自己身体的变化,是物是波,还是其他,根本没有区分。

在外室的阿梨陡然感觉天地间一种精微的灵信从四面聚来,而内室的聚灵阵中,陡然起了一种奇妙的变化,好像整个地方已不是正常的物质,甚至连物在她的意识中都分不清,心中一阵愕然,她也经常在此室修炼,特别是柳致知不在的日子,知道里面聚灵阵的奇妙,却从未出现过今天情况。

柳致知却依然静静观照下丹田,所有变化根本不理睬,大药圆满,还要一段时间,现在药已采,大药药性成熟时自有征兆,大药采取和过关服食,大约要七日,长的会到十四日,甚至更长,在此期间,柳致知的意识不会有须臾停止观照。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好像时间对柳致知已无意义,眼前白光一闪,柳致知知道这是阳光三现的开始,这是大药服食的信号,不过,待阳光三现后,才能开始服食。

阳光第一现,眉间发白光,光明闪烁。柳致知因格物之道,感到眉间白光闪时,从未名宇宙空间一道白光也现,刹那间,内外光为一体,然后陷入沉寂。

好像一瞬,又似过了很久,从下丹田那先天丹母中突然丹光上冲,直上两眼,两眼金光闪闪,一连两三次,甚至觉得从眼内掉落栗子大小的光珠或红或金,向下滴落,到身上似乎还有滚落声音。此是阳光第二现。

过了一会,阳光第三现出现,两眉之间由下丹田上冲之丹光再次接连闪二、三次,同时下丹田中,白光闪闪,似乎无中生成出现一颗白亮丹珠闪亮。

不少人到此,以为自己已经结丹,实际上还有一步,必须进行大药服食,否者便会前功尽弃。

柳致知返观内照下丹田,并未有丝毫着急,心念片刻不离丹田中丹珠,与别人不同的地方,不断有信息从不知什么地方出现,这是柳致知格物之道独特之处,与宇宙万物自然相化,摄其真正灵信,反哺自身。

柳致知默照这一切,陡然间,眼吐金光,耳后生风,身涌鼻搐,丹田之中火炽,脑后鹫鸣,这就是真正的六根震动,丹田之中,那一颗光烁烁,圆陀陀的成形丹珠已然现形,上下流动,先往心间走,而后转向下丹田,再往下,欲从阴窍出,却是无门,则转向尾闾,尾闾一时冲不开,便要冲向肛门,柳致知本能轻摄肛门,自然守住。这颗丹珠一会儿静一会儿动,柳致知定神观察,等它动时,稍加意念后引冲尾闾,要它先动了再引,不能在不动时引,刹那间,丹珠冲过尾闾,上到腰间命门,两肾自然滚热,如同汤煎,却不是那种烫人的感觉。

到了夹脊关,依旧静守,待丹珠动时,稍加意念引领,又冲过夹脊上行,柳致知自然不需控制,本能两肩略后夹,头颌微后仰,将丹气封在夹脊与竹关之间,待后背炽热,气很足时,松肩低头,则丹田一口气冲过玉枕,一路金光闪闪进入上丹田,这就是丹道中所说的“肘后飞金晶”是冲玉枕关的妙法。

丹气入脑,静静守它,招引外来的信息自然汇入丹气之中,过片刻后,感觉气从印堂向下,柳致知收搐鼻子,防它外泄,则自然从上腭落下舌尖,化作甘露,如蜜下滴,一颗一颗,随降随咽,吞下去,柳致知自然用意念观照,将之自然送入肚脐后的黄庭之中。此步是丹经提到的“甜如蜜”,吕祖的《百字碑》上所说的“自饮长生酒”。

到这个地步,丹道周天已经打通,金丹落入黄庭,柳致知自动进入闭气胎息,如如不动的大定境界。再往下修是卯酉周天,温养沐浴,世人所谓金丹已成,但事实上还缺少一步,现在还不能算是真正算金丹,现在一定程度上亦真亦幻,内视可见,不过是幻丹,还要继续温养,以求形神俱妙,然后渡过天地人三劫,其中人劫,对柳致知来说,修行以来,一直未停。

地劫和天劫却不是那么好渡的,金丹火候不足,不到形神俱妙,柳致知却不会渡劫。一过天劫,那才真正是金丹成就,永不退转。

现在可以出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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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5. 数日辛劳一饭怜

柳致知推开了静室的门,阿梨有些疲惫,但依然在等待,一见柳致知出来,立刻喜上眉头:“阿哥,你成功了?”

柳致知点点头,有点心疼阿梨:“我这关已过,现在开始温养,七还九返,上迎天劫,形神合一,真正成就金丹。这几天辛苦你了,我这次闭关,一共是几天?”

“七天,刚好七天。”阿梨说到。

“七天都没有合眼,你虽是修行人,也累了,赶快去休息。其他的事等你休息好了再说。”柳致知直接强迫阿梨去休息,道庐之中有的是房间。

阿梨带着笑容入睡,看着她入睡,柳致知心疼将薄被给她掖好,走出了房门,轻轻带好了门。

柳致知在门外长舒了一口气,这次过关服食异常顺利,有些地方却与丹书记载不完全相同,可能是自己情况特殊,现在自己处于一种特殊状态,任何事情在自己眼中都是风清云淡,大药服食之后,自己实际上是时刻处于一种温养状态之中,心神并未有须臾离开,严格讲,自己现在依然处于定中,看似与别人无异,但自己知道,现在的自己是真正做到行走做卧,不离这个。打个比方,现在自己内心真的如平静的寒潭,外面有事来,自然处理,却不会引起内心波动,柳致知想起禅宗的一个公案。

卧轮禅师有一首偈,说自己能对境无心。入于静定之中:

卧轮有伎俩,能断百思想;

对境心不起,菩提日日长。

六祖慧能听后,说“此偈未明心地,若依而行之,是加系缚。”也说了一首偈:

慧能没伎俩,不断百思想;

对境心数起。菩提作么长。

现在的柳致知,开始明白慧能大师的偈子的意思,自己处于温养之中。体内自有其运行规律,如日月经行,自己不用意识干涉这种运行,不住于一种定见,常人不同,看到美食,口腹自然想食,心也引起身体相应的反应,这种反应根本不能自主。甚至有时还主动加剧。就是肚子不饿,也引起欲望,而柳致知现在却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如有事情来,该如何做就如何做,行事也不会影响自己本心,不会影响到大丹的温养,这才是行走坐卧,不离这个。

柳致知这种明白是真明白,而不是思辨上明白。而是真正在做,所谓知行合一。修行到此,柳致知才有资格说自己是真修行。

一阵香风袭来,秋月珀现身:“恭喜主人功行大进!”

“这几日也苦了你,你去照顾一下阿梨,不要打搅她。”柳致知安慰了一句,吩咐到。

秋月珀应了一声,去卧室门口候着。

柳致知却去了厨房,阿梨这几天不仅没有休息,恐怕也没有吃好,他决定做些饭菜,等阿梨醒来,让她吃个舒心的饭。

由于柳致知并不常住在这里,厨房之中食材并不多,大多数是干货,如香茹木耳笋干之类,肉食也有,不过都是腊肉之类,好米倒有好几种。

柳致知淘了一点鸭血糯,用电饭煲焖上,柳致知发现一个奇怪的事,或说他的格物之道可能更进了一步,他居然好像本能知道放多少水,煮出来饭是松还是硬,脑中好像有计算机模拟程度一样,不同参数,就有不同的结果,甚至最好焖多长时间,断了电源,然后再焖可能更好,这些都不自觉地推演了出来。

柳致知知道这应该是自己大脑感应到米的特性,然后根据自己以往以验合理推演得出的结果,有这个能力,自己以后是不是在其他方面有大用途,做事之前,先行推演一番,尽可能减少失误。

柳致知又开始用水发香茹木耳之类,这些东西都是山类野生的菌类,发现与米一样,脑中不自觉地推演,甚至开始组织菜谱,柳致知又切了一些腊肉丝,走出厨房,出了道庐,在山中寻找一些野菜,毕竟道庐之中没有种菜,不久便带回一些现采摘的野菜。

做菜之时,柳致知又发现一个奇特之处,自己居然能根据感应到食材的物性,充分发挥出来,不仅考虑的味道,更考虑对人体是否有益,甚至根据情况,配制出针对阿梨这种情况的菜肴方案,柳致知甚至有一种想法,自己这种新出现的能力,是否可以认为自己的炼丹师的潜质。

阿梨一觉醒来,柳致知推开了门,秋月珀已通知柳致知。

“阿梨,先洗一下脸,然后吃饭,我饭已做好。”柳致知说到,后面秋月珀已端来洗脸水和毛巾。

“阿哥,谢谢你。”阿梨很感动,她是一个很容易满足的人。

“阿梨,你我之间,不用说谢,你为我如此辛苦,我不过做一顿饭,先洗脸。”柳致知将毛巾递给了她。

阿梨洗过脸,简单地梳妆了一下,便来餐厅,菜已摆好,很清爽几样菜,只有一样是野菜木耳炒腊肉,算是带点荤,其他都是素菜,还有一碗汤。

柳致知给她盛饭,紫红的血糯米颗颗晶莹,饭恰到好处,既不显烂,也不显硬,却又保持米粒颗颗完整,看起来就让人食欲大振,一股血糯特有香气在弥漫。

“阿梨,尝尝我的手艺,看与以前比有没有进步?”柳致知也坐下,端起了碗。

阿梨看到碗中饭,颗颗如碎细紫红宝石,如此美丽,一时都舍不得下筷,听到柳致知的催促,才低头扒了一小口,一入口,细细咀嚼,松软适口,满嘴糯糯的香气,使人舍不得放下。

“好吃,阿哥,你煮饭的水平比以前高得多了。”阿梨口齿有些含糊,嘴里有饭地说到。

“不要光吃饭,再尝尝菜。”柳致知笑到,他倒未沉浸在其中,他现在还处在那种静定的状态之中,饭菜再好吃,也是平常待之。

阿梨又挟了一筷子菜,送入口中:“阿哥,你是不是又去学厨师了?”

“没有。其实并不是我的手艺上升,也算我手艺提高。”柳致知一时发现很难说清,便整理一下思维,将自己新的能力说了一遍,这种能力实际上是以前对物感应能力上升,以前柳致知就能凭感应识别出什么东西可以食用,什么东西不能,现在显然进了一步。

阿梨这才明白了今天饭菜与柳致知以前手艺相差那么大,并不是柳致知手艺进步,而是他的能力长进。

“阿哥,你这个能力好奇怪,不过阿梨喜欢。”阿梨说到。

“既然阿梨喜欢,我以后天天烧给阿梨吃。”柳致知笑到。

“阿哥,你还有其他事,只要阿哥心中有阿梨,不管阿哥做的什么,阿梨都喜欢。”阿梨吃完了一碗饭,又去添了一碗,终于吃完,用手捂着小肚子:“好饱,阿哥,还是不能吃你做的饭,不然我就会发胖。”

“不要怕,胖呼呼抱起来更舒服。”柳致知调笑到。

阿梨脸一下红了,翻了一个白眼给柳致知:“我来洗碗。”说完便起身去洗碗。

柳致知见阿梨去洗碗,心中自然也静了下来,他本身处于一种静定状态,所行不过随方解缚,就如一个东西掉在地上,自然会发出响声一样。

这边事处理结束,吩咐了秋月珀一声,柳致知和阿梨回到阿梨的家中,阿梨在柳致知的道庐之中七八天,虽然事先已和阿梨的娘打过招呼,但还是早点回去。

柳致知在苗疆又呆了十几天,渐渐退出了那种静定状态,卯酉两时,运行卯酉周天,这是行沐浴之功,左旋三十六,右旋二十四,分为卯酉之时,止火退符,行日月合璧。

以后的功夫却是金液还丹一段,所谓七还九返,这段功夫说起来很神秘,不过是在静定之中,丹气自然上升,化为金液,重新返回黄庭之中,当然,此时功夫并不是以意引气,而是真正静定之中,周身气机自然演化,一派纯任自然,所谓金液还丹,不过是内景显示,七在数中为少阳为火,九为老阳为金,气机发动,自然契合阳数,何时圆满,却是语言说不清,功夫到时,自然明白。

柳致知见自己功行已稳定下来,以后修行并不是着急之事,功到自然成,快则十个月,慢则三年,自然当能迎天劫,真正成就金丹,到那时,才有资格说:“我命由我不由天”。

这次来苗疆道庐修行,可以说非常圆满,柳致知毕竟没有完全脱离世间,便与阿梨等人告别,返回申城。

现在已是农历三月份,大药服食比柳致知当日预计早了一些,但也差不多,回到申城,先和宋琦见了一次面,简单说了自己这次修行的成果,赖继学夫妇现在却在国外度蜜月,还未回来。

柳致知准备夏日去一趟俄罗斯的通古斯,凭他现在,完全可以直接飞越国界,但考验在那边行事方便,决定还是办一下护照,便准备自己一些证件之类,事情还没有办,却让他遇到了一件事,这件事与他当日交给特殊部门的苌弘碧有关系。(未完待续。)

336. 外药增功伏心难(上)

柳致知每日例常的卯酉沐浴温养,今日正是酉时,也就是下午5点到7点,依然行功,刚刚收功,还未结束,感觉到有一种奇特的气息,似乎有异能人从他的别墅后方经过,心中不由一动,不过正在收功,不便查看,待收功结束,那股气息已远去,柳致知出了静室,准备向那个方向查探一下,这个小区是高档小区,保安查得较严,但并不能挡住有特殊能力的人,最关键的是,居然有人从自己别墅边经过,如是常人,柳致知倒不会在意,但异能人或修行人,柳致知就不能掉以轻心。

很简单,柳致知别墅之中,已被他所雕刻的风水法器级玉雕布成一个对人体有极大好处的阵法,阴灵邪鬼之类根本不敢靠近,但修行人或异能者经过,根本瞒不了他们,如果他们动心思进入其中盗取,而这种法阵对人根本没有任何效果,柳致知又经常在外,那等于开门揖盗,柳致知以前没有注意这点,因为红尘之中,不会有修行人之类深入这里,自己朋友虽知道,他们不会做这样的事,但今天这件事给柳致知提了一个醒,这些大多数都是柳致知心血,必须防范这一点。

如何布置防御法阵之类,那根本不适合,何嫂什么也不懂,再说自己家人还有一些普通朋友来此,那种对付修士之类的法阵显然不适合。

柳致知正准备动身追查一下。又有人过来,气息让人很熟悉,却比以前强大了许多,来的是两人,柳致知有点惊讶,他们实力进步也太快了吧。

柳致知出了门,两人如鬼魅一样。正是何恽和能净。一见柳致知,两人不由停了下来,能净合什:“柳施主。不好意思,惊动了你。”

何恽是第一次来到这里,刚一接近,脸上露出讶然,这处别墅居然被人为改造传说中类似福地,淡淡灵光笼罩,就是一般驱使阴灵之类术法,阴灵根本不能入内,如果强行闯入。阴灵只有一个下场。灰飞烟灭,申城居然有这样的地方。

不过柳致知一出现,他立刻释然,难怪,此人在此,这样就好解释了,自己以后那处院子是不是也好好改造一下。

柳致知见到两人,这两人显然不是由正常途径入内:“原来是能净大师,几个月不见。修为大进,吃了什么灵丹妙药。”

能净脸上微微露出得意之色:“那是托施主的福。”

柳致知有些讶然:“托我的福?”

又看了一眼何恽,见其比上次见到他强上近十倍,肌肉之间,劲力内蕴,国术方面应该达到暗劲,而其修为比起以前的柳致知,虽还有不如,却相差很小,如果柳致知大药未曾服食,一时恐怕拿他不下,但与国术相比,他的修为却显然不能控制自如,感觉是被强行提升的。难道特殊部门掌握了一种快速提升实力的方法。一个念头闪过柳致知的脑海。

不等能净解释,柳致知恍然有悟:“原来你们用苌弘碧提升了自己实力。”

柳致知这么一说,两人脸色也是一滞,能净不由问到:“施主怎么知道?”

“我猜的,如果正常修行,一个人出现实力迅猛增长还好理解,有什么际遇,但你们两人都如此,而且气息表现上有相信的地方,那应该是服用一些东西,特殊部门秘密很多,我并不知道,但近来能提升实力的东西,最有效的就是上次我从其美朗杰手中获得的那瓶苌弘碧,你们居然克服其中暴戾之气?”柳致知有点疑问。

“施主果然不简单,不是我们克服了,这还要感谢那帮科学家和我身边的何老弟?”能净说到。

“愿闻其祥。”柳致知说到。

“柳施主知道苌弘碧,那里面量也不多,我偶尔听说,那帮科学家发现其中有一种奇特能量,根本破解不开,虽无法破解,却用了另一种方法生产出类似苌弘碧的东西。”能净说到。

“真的?”柳致知很诧异,苌弘碧应该是修为精深灵兽留下的血液精华,现代科学手段居然能生产?这简单是一种突破。

“没那么简单,这件事能净大师也不清楚,他听我说的,我参加了开发过程,协助科学家完成整个实验,如果柳先生想知道,我可以告诉柳先生我所知。”何恽说到这里不再说,他今天再见柳致知,没有以前那样的畏惧,他以为自己功力大幅度上升,却不知是他几次遇到柳致知,灵台之中的天魔精神发现柳致知并不太在意他,另一个重要原因,这个柳致知好像对正魔并不太看重,天魔对人的思维有一种本能的把握,只要自己不去惹这个柳致知,对方也不会无聊地来降魔,正因为这样,他不再死死将气息收拢。

柳致知也感觉到何恽气息与以前略有变化,柳致知以为这是苌弘碧带来的变化,柳致知自修行以来,并未真正接触过魔修,对天魔气息就是感觉到,也认不出来,只以为对方所修法门独特。

“你有什么条件?”柳致知见何恽停住不说,他现在已能抓住事物关键,知道何恽不会无偿告诉他。

“跟柳先生说话就是省事,我想了解柳先生的房子是怎样做到的?”何恽问到。

“这并没有多大技巧,不过是我用风水法器布了一个藏风聚气的阵势而已,在不同位置布上风水法器,然后根据自己感应,调整好位置,使之尽可能成为一个整体。”柳致知没有将这个当回事,这阵势对普通人用处大,对修行人作用并不明显,只要修行到一定程度,都不需要有阵法知识,凭自己灵觉感应,就能调整布置。

柳致知一说,何恽恍然大悟:“多谢柳先生指点,原来如此,我以前却未想到。”

“你心思不在这个方面,没有留意罢了。”柳致知不以为意地说到。

“柳先生想了解苌弘碧,现代科学如何生产,说白了很简单,是将苌弘碧充分稀释,然后注射入动物体内,刺激生物体,产生少量变异血液,再抽血提纯,得到一些变异的血液,性质与苌弘碧类似。”何恽说到。

柳致知明白了,叹到:“想不到居然这样也行,看来生命真伟大。”

“说得不错,不过产生血液与原来比,效能差了许多,只能达到原来十分之一,而且也不是什么动物都行,就是充分稀释了,许多动物还是不能适应而死亡。”何恽说到。

柳致知又望了一眼何恽,说:“你所用苌弘碧应该不是这种方式所提取的,应该是原来的?”

“柳先生好眼光,我是用一种丹药配方与国家达成交换条件,利用苌弘碧和朱果等配药,合成一种药水,能激发普通人潜能,使之成为异能者。我得到了一滴金瓶中原血,直接炼化,才如此。”何恽也不隐瞒。

柳致知又看了一眼能净:“能净大师恐怕就是那种药水的受益者。”

“不错,这种药水被称为超能水,用是人为生产出来苌弘碧血,这种血液不会化成碧玉,就是这样,还是有不少负作用,有些使用者精神出现问题,刚才就有一个失败者逃了出来,我们才追过来,与柳先生一说话,逃得没影了。”能净说到。

“超能水,这个名字太俗气,失败者对社会危害大吗?”柳致知问到。

“到现在为止,还未造成大的影响,到现在也搞不清,十个人中使用这种药水,大概有三个人出现异能,其中又有六分之一会出现异常,其他人也不能说失败,体质增强不少,力气抗病能力都增强。”能净说到。

“那么原本的异能者或修行人会怎么样?”柳致知又问到。

“他们还好,基本上没出现异常,能力增强不少。”能净回答到。

“想不到国家能找出这样一种方法,看来以后会有异能者大军出现。”柳致知叹到。

何恽摇摇头:“这不大可能,生物体内产生的量很少,想持继生产,作为接种苌弘碧的动物,寿命影响很大,好像在燃烧生命一样,生命只有正常十分之一,而且,产生血液再注射入其它动物体内,效果进一步衰减,二三代之后,根本没有什么用了。对人体来说,倒未出现这种情况,应该配成药水口服,科学家也抽过我的血,却没有苌弘碧的影子,听说,有科学家建议找死刑犯进行人体注射试验,不知上面有没有批准。”

“那个逃走的人是什么人,出现什么问题?”柳致知又问到。

“有几个出现问题,都被锁在戒备森严的地方,不太容易逃走,这个却是一名特种兵,父亲也是一名军队中高官,本想借此改造,谁知出了问题,大部分时间都正常,但受到刺激后,有时会出现兽化现象,不是说他变成野兽,而是如猛兽一样,根本不认人,见到谁都攻击,能力很奇怪,像术法中阴火,没有什么温度,却又无声无息。”何恽说到。

“他现在应该是正常的,刚才我感觉到有异能者从我院后经过。”柳致知告诉两人自己感应到情况。

“多谢!”两人说着,便向柳致知指的方向追下去。(未完待续。)

337. 外药增功伏心难(中)

柳致知回到院子中,他不想凑这个热闹,想不到科学家居然利用生物技术,能生产出苌弘碧之类的东西,不过他们还是站在那体实际存在物质角度入手,那些人出问题,很可能苌弘碧引发他们精神上一些东西,自己又控制不住,精神上技巧偏偏又是现代科学的弱项。柳致知摇摇头,这不是他所考虑的。

他现在考虑的是,如果有人想动他房子中这些玉器之类主意,他该如何应付,不可能千日防贼,柳致知静静站在院子中,在想如何应对这种情况,这种情况是在于宝物诱人,如果谁沾手,都得不到好的下场,恐怕没什么人会冒出生命危险来动手。

想到这里,他灵机一动,既然这样,玉器留在此处安然无恙,一旦离开一定范围,就会要对方的命,甚至让对方受尽折磨,不就可以威慑大多数人,而柳致知却有办法做到这一点,不论他所掌握的巫蛊降头之术,还是黑教的秘法,其中都有许多诅咒,柳致知干脆给玉器之类都下了诅咒,这些诅咒只要玉器还在一定范围内,根本不会发作,不然接触者都要受到折磨。并且,只要搬动玉器,都会得到警示。

做好这一切,天已完全黑了下来,柳致知吃过晚饭,正在书房中看书,正在翻看一本佛典,陡然放下了书,现在时间已是晚上十点多钟,居然有人来了,而且是一位不速之客。

柳致知推开书房门。走到院子中,一个人影正翻墙而过,落到院子中,柳致知正好也到了院子,两人相隔不过五六米,对方显然没有想到柳致知会出现在院子中,先是一愣。接问身体一矮,脚下很快,到了柳致知面前。一掌便切向柳致知的脖颈,显然是练习硬功之类,手掌有点泛青,但火候并不深,看样子想一掌将柳致知打昏。

柳致知如何将他放在眼中,随手一指,点向他的曲池处,这是手肘的关节穴位,一旦点中。轻则整条手臂发麻。重一点半身都会失去控制。

柳致知不过是随意一指,如果有外人在场,感觉中是对方将手臂上曲池自己送到柳致知的手指上,想变招,却来不及,只觉手臂一麻,便整个失去了知觉,甚至半边身体都有点麻,知道自己遇到硬碴。脚下连退,带着惊色向后退出,同时,一团碧绿的火焰出现,此火一出,一股幽凉漫开,柳致知见对方退开,出现这一团碧火,并没有追击,而是饶有兴趣看对方。

这火就是烧到柳致知身上,柳致知也不惧,柳致知身体会自动荡起罡气,将之扑灭,不过现在却不需要如此做,这团碧火刚一出现,在柳致知眼中,整个房子好像活了过来,一派灵光如大潮一样盖了过来,那个火球微微一亮,然后,什么声音也没有就不见了。

那人显然知道对方不是普通人,自己遇到硬碴子,身体一退,陡然转身,急驰两步,如猴一样,蹿上墙头,根本不敢停留,翻身而下。

柳致知一见对方上墙,手一动,就要临空出手,将对方摄住,手刚抬,听到何嫂的声音:“少爷,你怎么在院子中,我刚才好像听到有什么声音,少爷,外面有些凉,还是进屋。”

何嫂打开侧厅的门,头伸了出来。

“何嫂,你早点休息,我身体壮得很,在院子中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柳致知将手收回,回头对何嫂说到,墙头上人影已消失。

“少爷,你也早点回屋。”何嫂望了一眼,然后又将门关上。

柳致知在灵觉中留意着对方,对方虽然翻出了墙,但反而慢了下来,并没有狂奔而逃,反而显得有些从容不迫,尽量挑树荫之下走,好像是在散步。

对方在这个方面心理素质很强,不愧是特种兵出身,可惜这样一个人,却因激发异能后的副作用而不得不被禁闭,这个人一来,柳致知就知道是谁,他身上独特的生命律动让柳致知立刻认出他就是何恽和能净所追的人,想不到他晚上还有胆量来此,可能是当时匆匆从此经过,发现柳致知的别墅之中被一种特殊气场所笼罩,其中显然有特殊的东西,当时被人追捕,不好停下,现在摆脱了追捕,想探个究竟,谁知遇到了柳致知。

柳致知见何嫂关了门,也越墙而出,他的身手是如何快速,对方虽早出来,但并未急驰而去,而是行若无事,换到一般人,就不会怀疑他。他的做法并没有错,不过显然异能激发不久,而且出了问题,并不了解一个异能者与同类之间打交道的方式。

柳致知想到这点,不由也反省自己,自己修行时间也有数年,有没有觉得自己是修行人,而却忽视普通人的思维,自己应该透过这种表相,因时因地而化,不应该局限普通人或局限于修行人。

柳致知见对方还在行若无事在散步,实际上也是时刻处于警觉之中,柳致知一步之下,已超过了他,出现在他前面,转过身,直面此人。

对方立刻停下了脚步:“阁下什么人,为何拦我的路?”

柳致知见对方到此时,还在装模作样,不由好笑:“这话应该我来问你,你深夜翻墙入我家中,你是谁,又有何目的?”

柳致知说着,意志已悄然而出,转眼间两人所在处薄雾升起,自然让常人忽略,结界一成,柳致知放心了,他可以放手施为,而不用担心引人注意。

对方显然有些愕然,他并未见过结界之类,但也感受得到这周围升起的薄雾与自然界的雾气有所不同。

“我不过是好奇,见那所房子居然被一种奇怪的能量罩住,想看一下,我叫于重霄,出身军人,当过侦察兵。你又是谁?”于重霄有些紧张,知道对方不是常人,刚才自己就吃了一个亏,不得不谨慎。

“柳致知,那所房子的主人,你说你当过侦察兵,恐怕不仅如此,特殊部门用超能水激发你的异能,结果出了问题,有时会失控,偷偷从那里溜出来,想不到你胆子倒挺大,白天被人追赶,晚上居然来这里。”柳致知淡淡地说。

“你究竟是谁?是特殊部门的人?”于重霄立刻惊了起来,身体不觉绷了起来,如同警觉豹子一样。

“你猜错了。一个普通的无业游民。”柳致知依然很平淡地说。

“噢,不是特殊部门的人,你怎么知道我的情况?”于重霄先是淡淡噢了一声,好像一下子放松下来,给人一种感觉,他放心了,猛然间,他声音严厉起来,身体往前一倾,一步跨出,同时一拳从下勾出,勾击胃三角区,出拳快猛出人意料之外

,如是常人,受他迷惑,往往不自觉地放松,他陡然攻击,还真会中招。

可惜,他面对的是柳致知,这些变化如何瞒得了柳致知,柳致知冷哼了一场,好像料到他会出手,不仅没有惊惶失措,反而进了一步,左臂轻轻一带一顿,化为崩拳,于重霄顿觉一股大力涌来,脚下飘浮,顿时飞了出去,周身如凝,好像身体已不是自己的。

柳致知这一拳力量并不大,却拿捏得炉火纯青,一带之下,于重霄只觉自己劲力落在空处,急忙刹住劲,如急刹车一样,身体不免有一瞬失去平衡,柳致知已顺势崩出,只是随意地一下,有同赶一只苍蝇,而于重霄却如同招雷击一样,浑身失去控制,直接倒飞出去。

重重摔在地上,于重霄本是特种兵出身,特种兵在长期残酷训练中,身体早已形成一种本能反射,身体着地一瞬间,自然一曲一滚,卸去身体冲力,感觉身体又受到自己控制,特种兵的手段更是杀人的手段,所走的路数往往是一着致命,于重霄当然不例外。

在地上一滚之下,便已出手,一把飞刀直射柳致知,于重霄并不是专门练习飞刀,但他身上有匕首,两人间距离并不远,不过数米,在这种距离,于重霄是绝对有把握,就是不能杀伤对方,也能让对方手忙脚乱,飞刀出手,一个鲤鱼打挺,人也立了起来,一站起来,一团碧火出现,化为数道碧绿的火箭射了过来。

这两波攻击连在一起,给对方没有喘息之机,于重霄异能激发后,不久便发现他经常失控,所以并未真正得到特殊部门的那些真正异能人士指导,此次使用,也不过是自己摸索出来,他得异能时间并不长,能做到这个程度已是不简单。

柳致知并未出现于重霄所希望的惊慌,两指一夹,将飞来的匕首夹住,碧火箭又到,柳致知一挥衣袖,好像拂飞尘一样,碧火箭还未到柳致知面前,在空气中自然消散。

于重霄一下子懵了,这才明白柳致知根本不是他所能想象,形势不对,他立刻扭头就逃,明知不敌对方,当然要逃。

“想走,你走得了吗?”余音未落,柳致知身影一幻,阻住了于重霄的去路,于重霄一见之下,吼了一声:“我和你拚了!”

身上一下子被碧焰围住,眼睛之中也是一遍惨碧,咆哮着扑向柳致知。(未完待续。)

338. 外药增功伏心难(下)

“有趣,这就是他们所说的兽化,说狂化更适合。”柳致知并没有慌张,反而眼中带着玩味,口中轻喝了一声:“束缚”,空气中似乎出现了波纹,于重霄向前猛扑的身体顿时停滞了下来,好像电影中慢动作,在于重霄的感觉中,空气陡然变成泥潭,稠密了千万倍,几乎成为实质。

于重霄虽能感觉到这一点,但他已失去了理智,好像狂怒的野兽,所有行为只是一种本能发泄,根本不会理智思考,但他的异能却在一瞬间增强了五六倍,柳致知这才发现,他体外那种碧焰,或说是阴火,根本不能算是常规的火,是一种情绪化的波动的实质化,是一种不满,一种仇怨,一种有一定频率的情绪波,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就像一种充满不满怨恨情绪的音乐,他以前遇到过什么事,心中有这种情绪,按理来说不可能,父亲是军方高官,比普通人来说,好上太多,还有什么事让他将这种情绪埋在内心深处,结果服用超能水时,这种情绪实质化,从一种情绪波动转化为带有实质性能量的异能。

这种阴火类异能,不仅影响别人情绪,其中自带一种破坏性物质,一般物质遇到它,不一会就会出现崩坏的现象,很独特的一种异能,如果对方能控制这种情绪,甚至能在不知不觉中影响对手。

对柳致知来说,这种异能显然太弱小。就是在于重霄狂化状态下也一样,在这种不分敌我,见到生命就有毁灭冲动情况下,确实应该关押起来,就如严重精神病一样,不然会造成社会的恐慌。

柳致知见对方慢动作一般向自己冲来,手指一点。将之击昏,那种碧焰对别人有效,对柳致知丝毫不起作用。他随指点出,手臂之上,罡气自然反应,激荡的罡气将碧焰压制消灭。

见于重霄倒在自己面前,柳致知顺手将之拎了起来,柳致知不想杀人,也没有义务和兴趣替他矫正,最好的是心理引导,找到其根源。还是交给特殊部门的人。让他们解决。

柳致知顺手散去了结界,提着他越出了小区的院墙,拨了一个电话,让特殊部门来人将人提走。

不到二十分钟,一辆不起眼车子飞速开了过来,此车外表虽不起眼,但柳致知看得出,这辆车不下于装甲车,车子停了下来。下来几个人,其中一人柳致知认识,是周大强,柳致知多次与他打交道。

周大强一下车,看到柳致知手中提着于重霄,急忙上前:“柳先生,太感谢你了,你解决了我们的大麻烦。”

柳致知将人交给了其他人,其他人给他上了镣铐,并在头上带上一种特殊网状帽,有多个突起的金属物,柳致知盯了几眼,周大强见此,苦笑说:“这是一种类似电击的装置,以微电流干扰人的大脑正常思维,使他无法集中精神,那样异能就不能正常使用。”

“不错的主意。”柳致知说到,提醒了一句:“他的异能是由于一种不满仇怨情绪所引发,给他找一个好的心理引导师,说不定能控制这种异能。”

“柳先生能看出他异能的由来?”周大强有些诧异,特殊部门中也是人才济济,虽然能对异能有一些认识,甚至还总结一些训练方法,能够强化异能,但对不同人为什么被激发出是这种异能,而不是其它的异能虽有许多猜想,却得不到最终结论。

“有些感觉吧。”柳致知淡淡地说到,其中道理说不清,柳致知走的格物之道,对这个方面相对敏感一些,格物往往对外物溯源求本,这个方面擅长一些,但要柳致知说出理由,却不太好说,所以含糊其辞。

“柳先生,这次真的十分感谢你,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们能做到的,帮你完成。”周大强说到,特殊部门对柳致知这一类人,能拉拢尽可能拉拢,同时,也对柳致知这一类一经发现,往往建立档案,以便于暗中监控,虽不经常监控,那可没有这么多精力,但经常关注一下,还是在情理中的事,上次柳致知一个人跑去墨脱,结果国安发来照会,调阅柳致知的资料,让特殊部门丢了一次脸,好在柳致知并未做出过份之事,那些事情已由宗教部处理。

“周先生,你一说,我还真有一件事请你们帮忙。”柳致知想到一件事,说到。

“什么事?”周大强精神一振。

“我准备七八月份去一趟俄罗斯的通古斯地区参加世界巫师的一个交易会,本来我准备从出入境管理处直接申城护照,办理旅游签证,停留时间不超过一个月,正常只有半个月,直接入境,虽做得到,但不太好,想请你们帮个忙,弄个护照之类,鉴证时间长一点的。”柳致知干脆向特殊部门开口,他也知道,自己如果出境,特殊部门肯定会注意,不如与他们说开。

“柳先生是参加西方那群巫师的交易会,这个容易,明天你准备两张照片,我派人来取,保证让柳先生满意,你就是在俄罗斯停留一年也没有问题。”周大强松了一口气,这事是小事,他明白柳致知的意思,告诉自己他的行踪,免得到时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柳致知见他们上车走了,自己也返回了自己房子。

第二天,果然有人上门,柳致知交了两张一寸的照片,问要不要自己去一趟,现场拍照,对方一笑,说不需要,一般人申请护照虽如此,但柳致知就不必要,会一切办好。

柳致知填好了表格,将照片交给了来人,一人告辞,离巫师交易会还有几个月,柳致知倒不着急,有时间在国内办些货带过去,顺便将那根法杖出手,自己不懂俄语,并不要紧,自己懂英语,应该能与人交流,有时间再熟悉一下俄语中价钱如何说,常见打招呼几个单词和短句就行了。

柳致知正在翻看一篇科技方面的论文,他现在正在市图书馆,有人说,为什么不上网搜,事实上,网上如果找新闻,找明星八卦之类很容易,但对科技方面涉及深度大一点的,很难找到,而国内外一些专业方面杂志却有真正的论文,他看的是一篇对于巴基管的论文,也就是人们所说碳纳米管,他看这些并不是想进入科研界,而是借鉴其一些思想,也开阔眼界,柳致知看到这篇论文,人类还生产不出很长的单一的碳纳米管纤维,柳致知突发奇想,自己如果用自己神识深入微观,利用自己独特的炼器方法,排列原子,是不是可以得到一根很长的纤维,其直径不过一百亿万之几米,人的肉眼根本看不见,就是正常修士的眼睛也看不见,如果绷紧了,锋利无比,这玩意又结实,直径比刀口要小到不知多少倍,完全可以轻松切入分子间。

柳致知甚至可以想象,如果拉一根在路上,什么东西如果撞上,恐怕立刻就是两半,人如果经过,恐怕感觉也没有,就会分为两截,就是修行者撞上,结果也是一样,虽不是法宝,绝对是阴人的好东西,自己该如何拿,这好办,中间一截很细,往两边逐渐增粗,原子越来越多,那么自己就不受影响,这东西从道理上,柳致知现在就能做,不过要做好,恐怕不是一天两天所能完成,抽个时间试试。

柳致知又翻到另一篇,是3D打印方面的,刚看了几行,手机振动起来,柳致知到图书馆看书看杂志,一般都将手机调到振动,图书馆中很安静,这是一个基本的准则。

柳致知看了下手机,是他妹妹柳致颜打过来的,柳致知按下了电话,将杂志放回架子上,出了门,才开始回拨。

很快就接通了:“致颜,什么事?”

“哥,你现在在哪里,有没有时间?”柳致颜问到。

“我在市图书馆,我不忙。”

“那好,哥,你有没有开车?”

“没有,你难道要用车?”

“不是,我开车来接你,我朋友遇到一件恐怖的事,现实精神都快崩溃了。在电话中说不清,我开车来接你,见面再详谈。”柳致颜掐断了通话。

遇到了什么事?来找自己,难道又是遇到什么人暗中施法?柳致知一时脑中出现多种猜想,不过很快就一笑,将之抛在脑后,很简单,见面不就知道了,现在猜根本没有一个准信,不如不猜。

柳致知出了图书馆,站在大门口,等柳致颜来接他。

过了一会,一辆红色的沃尔沃V40停在柳致知面前,这是柳致颜年前刚买的车子,三十来万,车窗打开,柳致颜头伸了出来:“哥,上车。”

柳致知拉开了车门,坐到后排,在副驾驶位上已坐着一个女孩,是柳致颜的闺蜜安晓云,柳致知去年去墨脱之前在兰笋山见过她一次,不过她现在的精神不太好。

“哥,安小姐这些日子来一直被一件事困惑着。”柳致颜一边开车,一边说。(未完待续。)

339. 未觉身死处中阴(一)

“什么怪事?”柳致知问到,又一次在背后细细打量了一下安晓云,这个女孩很秀丽,让人有一种怜惜的感觉,身上除了精神不好,并无什么不妥。

“说起来话长,哥,前面有家茶馆,到那里面与你细细说,晓云,不用怕,有我哥在,没什么东西能伤害你。”柳致颜说到,将车子开到路边,停了下来。

三人下车,现在是下午四点多钟,天很好,太阳也比较毒,柳致知看到这家茶馆的名字:茶禅玉堂,不错的名字,装潢也精致,三人入内,在靠里位置坐下,柳致颜叫了三杯咖啡,点了两样点心。

柳致知便问是什么回事,柳致颜和安晓云便说出了一件怪事,安晓云并不是申城人,在柳氏集团做事,自己在申城租房,为了省钱,便与另两人合租了一套房,是一男一女,三人合租,有时也开开玩笑,那个男的叫吕孝文,女的叫曲星依,吕孝文因与两个女子合租,平时表现倒也殷勤,许多事抢着做,也有些小暧昧,对安晓云很有好感,偏偏曲星依对吕孝文也很有好感,这种事情最多发展成为一些言情剧的情况。

却不料就在一个多月前,不幸的事降临了,吕孝文出了车祸离开了人世,他的父母将他东西取走,只有一件东西留了下来,就是三人共用的放在客厅中那台电脑,这是台式机,当初三人合租时共同买的一台二手电脑。随着安晓云在单位中表现,单位为她配置了笔记本,她也很少再用那台电脑,曲星依更多关心电视剧,下班后,更多与电视打交道,那台电脑用的最多的是吕孝文。

自从出车祸之后。那台电脑就没有人用了,吕孝文的房间也空了出来,本来三人是合租。房租也付了一部分,按合同到六月份才到期,两个女的考虑是否再找一个人进来,还未打广告,一天晚上,那是吕孝文死后第七天,安晓云已回到房间睡觉,觉得客厅之中,似乎有人敲键盘。以为自己听错了。后来迷迷糊糊中听到曲星依回来,她加班,回来比较迟,也没有在意。

就这样过了好几天,曲星依这些日子都在加班,回来较晚,有一天两人吃早饭时,曲星依说:“云姐,以后睡觉将电脑关掉。免得浪费电,毕竟水电费要我们自己交。”

“我没有玩电脑。”安晓云有些不解地说。

“我每天十二点左右回来时,见电脑开着,便去洗一下,然后再去关电脑睡觉,客厅中电脑不是你开的,你每天回来比较早,又没有其他人。”曲星依见安晓云否定,又说到。

“你说什么?你确定你没有看错,我真的没有玩,我自己有笔记本,你也知道,我要玩也是玩笔记本,再说,这些日子来,我连笔记本都没有玩过。”安晓云有些委曲地说。

“云姐,你真的没有玩,那会是谁?除了我们两个人,别人没有钥匙,总不会是吕孝文吧。”曲星依开玩笑地说,话一出口,两人脸色陡然变了。

“你不要吓我!”安晓云脸色发白,声音有些颤抖地说,曲星依脸色也是刹白,两人相互望着,眼睛之中充满了恐惧。

曲星依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液,说:“说不定还有其他人,对了,房东不是有钥匙,说不定是他偷偷进来玩电脑。”这句话连她自己都不愿相信。

两人匆匆吃完了早饭,逃一样出了门,到了街上,两人胆量似乎又恢复了一些,曲星依说:“云姐,我们今天早点回来,就躲在云姐的房间之中,开一条门缝向外看,准备两根棒子,如果有人来,痛打他一顿。”

安晓云也同意了,下午四点多钟,两人就已回到房中,找了两根棒子,躲在房间之中,大气不敢出,天渐渐黑了,两人灯都不敢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到了将近十点钟,往常这个时间,安晓云往往在晚间之中,经常已是上床睡觉,客厅中陡然亮了起来,并不是灯光,而是显示器亮了起来,随着嘀的一声,电脑启动了,两人透过门微露一条门缝向外看,之所在选在安晓云的房间中,因为她的房门正对着那台电脑方位。

两人听到键盘的嘀哒声,眼睛望去,那边空空如也,屏幕上却在变化,这种诡异的气氛差点让两人瘫倒在地,只差尖叫起来,好在两人还有点胆气,伸手捂着了嘴,虽然脸色发白,愣是没有叫出声来。

两人慢慢将这条门缝悄无声息地合上,然后锁好门,上了保险,直接瘫倒在地上,黑暗中,透过窗户的路灯,房间之中并不是不见五指,两人眼睛也适应这种微弱的光线,虽看不清对方的脸,也感觉对方脸色刹白。

良久,两人慢慢爬了起来,钻到床上,两人搂到一起,一拉薄被,将头捂着,大气都不敢喘,就这样过了一夜,当外面完全亮了,两人才掀开了被子,这一夜,两人衣服没脱,甚至鞋都未脱,闷在被子中,一会儿醒一会儿迷糊,噩梦不断,天一亮,什么也不顾,直接冲下了楼。

两人再也不敢回到所租的房子中,曲星依甚至吓得以后几天发烧,住进了医院,安晓云好一点,也吓得不清,每天晚上到医院去陪曲星依。

几天之后,曲星依出院,人也变得沉默,安晓云不忍心,给曲星依请了假,曲星依的单位也知道曲星依这几天有病,便准了假,私下这两个单位传说两人房子中闹鬼,但这种事上不了台面。两人在外面临时租了一间小房子,谁也不提那房子中的事。

曲星依的一位男同事听说此事,他不信邪,纠结两个人,跟曲星依拿了钥匙,准备去捉鬼,也不知道几人遇到什么事,第二天天一亮,几人脸色灰白,从楼上冲了下来,怎么也不肯说遇到了什么,几人都直接请假,不知躲到什么地方去了。

柳致颜听到此事,有些不服气,约了武魂俱乐部几个师兄妹,跟安晓云拿了钥匙去看个究竟,她自习武之后,胆子也大了起来,现在自认为对付几个人没问题。

说也奇怪,这一夜什么事也没有,几人不服气,又守了一夜,还是一无所获,周围平静得很,什么怪事也没有。

柳致知听到这里,心中暗笑,柳致颜身上有自己给她玉佩,有什么鬼魂之类敢在她面前现身,就是真有鬼,她一去,百鬼也给我让路。

不过安晓云这边却出事了,第二天夜里,听到敲门声,打开门灯,从猫眼中向外一看,什么也没有,曲星依问是谁,安晓云说不认识,没敢说没有人。

过了一会,声音消失,然后咣噹一声,再看之时,窗子上玻璃却出现了裂纹,她们此次租的房子中一楼,曲星依尖叫起来,安晓云急忙上前一看,然后安慰她说,是此处小孩乱扔石子,将玻璃砸出了裂纹,曲星依才安定下来。

柳致颜干脆让两人住到自己家中,她这一着,倒是歪打正着,柳传义家中,柳致知也放置了风水法器,不仅有玉雕,也有柳致知留下的字画,那处也是百邪不侵,诸鬼莫入之处。

这几日,两人才安定下来,但这不是长久之事,再说,虽没有事,但两人精神上却受到打击,柳致颜想到了柳致知,干脆趁还没有下班,提前和主管说了一声,拉着安晓云来找柳致知。

柳致知听完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也知道安晓云身上除了精神不好之处,为什么一点阴气侵体的痕迹没有,在柳家住了几天,身上就是有一些阴邪之气,也应该让柳家那无形气场驱得一干二净。

“哥,你说是不是吕孝文的鬼魂在作祟?他出车祸死了,与晓云有什么关系,来找她们?”柳致颜有些不平地说。

“吕孝文并没有找她们,不过是碰巧,吕孝文自己恐怕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死了。”柳致知淡淡地说。

“什么?”柳致颜不解地问到。

“民间有一种说法,人死后,在七天后会回到他身前所在地方,民间称为头七,这时状态,佛家称为中阴,头七、二七,直至七七,一种说法,在这四十九天中,鬼魂是意识不到自己已经死了,他会陷入中阴幻像之中,与常人一样生活,人看不到他,他也看不到正常人,他所见不过是自己幻觉,更不用说,能驱动物质,开电脑敲键盘,这里面出了什么问题?”柳致知也有点想不通,对鬼魂他一点恐惧都没有,巫蛊降头,黑教法术以及他最初由爷爷传承给他的五鬼阴兵,有许多操纵阴灵术法。

“哥,你是说,晓云两人不过碰巧,吕孝文不过认为自己没死,回到家中玩电脑,那么,我守两天,为什么没有遇到怪事?”柳致颜又问到。

“你当然遇不到,你身上有我中你的玉佩,你以为是普通东西,那算得上法物,所到之处,百鬼避让,邪灵远遁。”柳致知一笑说到。(未完待续。)

340. 未觉身死处中阴(二)

“哥,你给我的东西原来是宝贝,那么不如给晓云她们也来一块。”柳致颜央求到。

“物讲缘分,其中是有因果的,你是我妹妹,我才给你,也能护你周全,甚至给你找老师,让你习武。”柳致知没有深说,安晓云脸上露出一丝失望,随即被掩藏起来。

“可是,哥,晓云她们怎么办?”柳致颜又问到。

“这好办,今晚我去一趟,看看那个鬼魂是怎么回事?”柳致知又是一笑说到。

“哥,你不怕?”

“不过是一个阴魂,有什么可怕的地方,我倒是想不到为什么会如此,按理来说,他根本不能对物质有明显的作用,一个刚离世的鬼魂,居然无意中做到御物之能,其中有古怪,倒激起了我的兴趣。”柳致知也想弄懂为什么会如此。

“哥,我也要去。”柳致颜也是好奇心大作。

“鬼魂有什么好看,再说,你也看不见。不过,先去看一下曲星依,据你所说,她当时情况有点像民间所说魂吓丢了,实际上是一种心灵上恐惧过头,引起心理一种轻度自闭,一种方法是心理疏导,另一种方法就是民间一些手段,通常人们所说法术之类,如祝由科,让她的心灵中信息能量恢复平衡。”柳致知刚才听到曲星依几天发烧,退烧后又沉默寡言,心中已明白是怎么回事。

“她应该下班了。我打一个电话问一下,她现在在哪里。对了,晓云是不是魂丢了?”柳致颜问到。

“没那么严重,不过吓了一下,从心理素质上来说,她比曲星依还强一些。”柳致知说到,安晓云也抬头望着柳致知。眼光之中充满了期待。

“哥,如果你有办法,还是给晓云治一下。”柳致颜说到。

“好吧。”柳致知说完。伸手将安晓云面前咖啡端了过来,心静了下来,成灵官指,对准杯中咖啡画了一道安神符,手指之上,淡红色灵光闪现,一个符箓成形,没入咖啡之中,柳致知面对着里面。身体挡住施法。倒未引起其他人注意,但柳致颜和安晓云都清楚看到这神奇的一幕,临虚画符,本来可以无形无色,但为了增强效果,才化无形为有形,也给安晓云一种心理上的暗示,唯其神奇,更能增强她的信心。

柳致知将咖啡推到安晓云面前:“安小姐。现在咖啡已是符水,喝了杯中咖啡,什么都会好了。”

安晓云将杯子端起,一口就灌了下去,由于太急,有点咳嗽。

“不要急,现在闭上眼睛,恐惧自然离你而去。”柳致知淡淡地说到,安晓云依言闭上了眼睛,先是一股热流从腹中扩散而出,身上不由微微出汗,接着,一道清凉之气直冲而上,刹那间,脑中一阵清明,心中顿时轻松下来,眼前一道白光闪过,感觉自己一下子有了精神,再回想那件事,居然没有一点害怕。

“晓云,怎么样?”柳致颜有点焦急地问到。

“谢谢你,真的有效,我现在一点也不害怕了。”安晓云对柳致知说到。

“害怕不过是自己心灵一种反应,主要是保护自身,免得自己踏足危险之中,也有对处于困境无从摆脱的无助,从现代生理学来说,也不过是身体一种强烈能量释放而已,只要肌体放松下来,往往可以消除恐惧。”柳致知简单说了一下原因,并未从术法角度解释。而柳致颜给曲星依打了一个电话,发现曲星依已经到家。

“那我们现在回去,先给曲星依看一下病。”柳致颜说到,三人起身结账。

到了家中,柳传义还未到家,蓝悯竹在家中,一见柳致知,热情地说:“致知,这段时间忙什么,也不来看看我们,今天晚上就在我这里吃饭。”

“蓝姨,前一阶段去了一趟外地,才回来没有几天,致颜朋友出了点事,我是做药材生意的,对这方面有些了解,致颜拉我来看一下。”柳致知说到。

“你是说致颜的朋友,好像受了些惊吓,遇到一些脏东西。会不会对这里有影响?”蓝悯竹也听到一些,不免有些紧张。

“蓝姨,你放心好了,我上次送来的玉器,那是经过开光的,能辟邪,有什么脏东西敢到这里。”柳致知笑到。

“那我就放心了,我去安排晚饭。”蓝悯竹说着,向厨房而去。

曲星依已回到柳致颜的房间,这几天,三女住在一起,一进去,柳致知发现曲星依情况比安晓云严重了不少,虽然也看不出身上有什么阴邪之气。

曲星依也是一个清秀的女孩,比安晓云略高一点,更瘦一点,不过目前显得有些呆滞,虽然从外表来看一切正常。

她见三人进来,站起身:“云姐,颜姐,你们回来了。”又默默看了柳致知一眼,却没有说话,好像不太感兴趣。

“星依,这是我哥,他能耐可大了,说能治好你。”柳致颜说到。

曲星依噢了一声,好像漠不关心。

“她自从那之后,就是这样,以前可是一个活泼的女孩。”安晓云说到。

“这是自闭的一种表现,其他人也许没办法,对我来说,不过是小儿科。”柳致知淡淡一笑,他的沉稳自信让安晓云信心大增,不过曲星依依然无动于衷。

柳致知直视着曲星依,用一种低沉却不容反抗的声音说:“看着我的眼睛!”

曲星依不由自主一抬头,看到柳致知的双眼,刹那间,好像周围的一切都褪去,她又重新置身那个夜晚,不同的是,这次就是她一个人,一种巨大的恐惧袭来,想动也动不了,想叫也叫不出来,那处电脑亮了起来,似乎听到劈叭地敲击键盘声,更要命的事,那处渐渐浮现出吕孝文的淡淡的身影,头已破碎,缓缓转向她。

她感觉到自己似乎要昏了过去,就在这时,一道光华从空而降,照在她身上,恐惧立刻散去,身上感到一种温暖,从未觉得光给人这样安全感,这种感觉太棒了,心情完全走向另一个极端,好像刚才恐惧过头了,现在是无一丝恐惧,再向前看去,那电脑依然关着,也没有吕孝文的影子,在自己的目光注视下,周围一切又淡去,眼前渐渐出现另一个场景,自己站在一个年青的男子面前,对方伸出一只手指,竖在自己的眼前,手指之上,似乎气象万千,而那个男子给自己一种特殊的安全感。

“这是怎么回事?”曲星依好奇地问到。

“太好了,你恢复了正常。”旁边两女雀跃道。

她们看到曲星依眼睛一望柳致知的眼睛,脸上显然开始扭曲,接着满脸恐惧,似乎要喊出来,却张大嘴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好像被餍住了一样。柳致知却伸出一只手指,竖在曲星依的眼前,没有任何奇特之处,曲星依脸上陡然放松下来,接着眼光之中恐惧淡去,眼睛也渐渐有了灵动之感。

“没事了。”柳致知收回了手指,淡然一笑,说:“你们更多是自己吓自己,就是有鬼魂存在,它们也不一定能感受到你们。”

在两女叽叽喳喳中,曲星依终于弄明白了柳致知对她的施救,自己这阶段浑浑噩噩,虽然事情都记得,却好像失去思考能力,上班时也经常走神,到现在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谢谢你们。”曲星依向三人致谢:“在这阶段多亏了你们。”

“不用谢,我们是好姐妹。”柳致颜大大咧咧一摆手。

吃过晚饭后,柳致知问清楚她们原来的住址,跟安晓云要了钥匙,他准备夜里去探一下那里。

“哥,我和你一起去。”柳致颜一听就起劲了:“你们两个是不是和我们一起去?”

安晓云和曲星依立刻摇头,柳致颜一见,便又说到:“哥,要不要我叫几个师兄一起去。”

“一个女孩子家,晚上不好好看看电视之类,凑什么热闹,再说,你也看不见鬼魂。”柳致知立刻将她拒绝了,这又不是好玩的事。

柳致颜又展开软泡硬磨的功夫,柳致知却是铁了心,坚决不带她,这很好理解,这件事本来就不是什么有趣的事。

柳致颜最后无奈的情况下,气鼓鼓地坐在一旁生暗气,柳致知却不理睬她,起身与她们告辞,柳致颜哼一声,表示不满,柳致知并未当回事。

和父母告别后,柳致知向那处房子而去,离此地还是比较远,不过柳致知不着急,也未使用什么缩地术,与常人一样,好像在逛街,听她们说,吕孝文鬼魂在晚上十点钟之后才会出现,去早了没事做,所以柳致知就慢悠悠向那边逛去。

柳致知刚一走,柳致颜便跳了起来,拿起电话给人打电话,然后跟曲星依要过钥匙。

“你想干什么,偷偷地去房间之中?”安晓云不满地问到。

“没事,有我哥在,什么妖魔鬼怪都不怕,我偷偷埋伏在一旁,看我哥怎么捉鬼。”柳致知说完,便冲了出去。

“致颜,到什么地方去?”蓝悯竹的声音传了过来。

“妈,几个朋友聚会。”随着声音,传来了汽车发动的声音。(未完待续。)

341. 未觉身死处中阴(三)

柳致知很少向今天这样逛街,街边的树木的叶子间洒下点点光斑,街道两边热闹非凡,申城是一个名副其实的不夜城,就是到深夜,街上依然有人,一些夜店,特别是饮食之类,还有游戏和文化场所,甚至人头攒动。

柳致知对这些没有兴趣,他自修行以来,反而是一个耐得住寂寞的人,所有修行有一定效果的人,都是一个耐得住寂寞的人,耐不住寂寞,不可能一定数个小时,甚至更长,细细体验自身的一点细微变化,从微末之征兆迈向更高的层次。

在这奢华之中,柳致知保持一颗本心,正如当日在高旻寺时所说:“身在有人之境,如入无人之境。”

柳致知顺着人行道上斑驳的树荫,独自向前徜徉,斑驳的光影不时落在身上,心闲意得,好像成为一名意象中时光过客,他明白,他是自己的主人,不必在意别人的眼光,路边上偶尔有人投来一点奇怪的目光,像柳致知这样独自一人,像散步又像赶路的人很少见,大多数来去匆匆,或者,三二成群,沉醉于红尘之中。但又有几人会真的留意到柳致知,留意到的人事实上也是一个寂寞的人。

就这样,柳致知自适其心,一点也不为接下来的事烦恼,禅宗有云:活在当下。许多人听说过感到很合心意,真正要他做,却不可能做到,柳致知现在就是活在当下。

走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到了目的地,柳致知站在楼下,正准备入内,不由微微一皱眉,回过头,向几十米外一处房子二楼窗子望了一眼,那是一家KTV。

然后才进入楼房。他一入楼,那处KTV的这间包厢中,三男二女。其中一人正是柳致颜,那个正在窗帘后拿着望远镜的男子回过头,对柳致颜说:“柳师妹,刚才进去就是你哥哥,人长得挺帅,不像高手。”

“我哥可是旋教练都心服口服的高手,从小练习形意拳,听戴大哥说,我哥可是抱丹高手。你们上去。不够他一个小手指捏。”柳致颜说到。

“师妹,你就吹吧,不过旋教练是厉害,她的男朋友更厉害,她男朋友好像姓戴?”师兄说到。

“旋教练的男友就是戴大哥,山西戴家心意六合拳传人,我哥说他也是抱丹修为,我见过他与我哥交手,两人手一接触。空气暴鸣,地上都留下深深的脚印。”柳致颜说到。

另一个人说到:“旋教练的男友是厉害,我们几个人都吃过苦,他追旋教练,我们不服,结果那家伙就就随手一抓,不管我们如何反抗,就被扔出去了。你哥那么厉害,为什么不与你哥学,而投到旋教练的门下?”

“我哥说我是女的,适于学习咏春拳,便将我介绍到旋教练门下,我弟弟却是学习八极拳。”柳致颜说到。

“谁说咏春拳适于女人学,叶问不是男的?”还有一人不服说到。

“不要争了,教练说过,咏春拳最初是针对女子力小而创编出来,柳师妹,你是说房子中真的有鬼,我们上次可等了两个晚上,什么也没有见到。”另一名女子说到。

“我哥说了,我身上有这件东西,任何鬼魂也不敢靠近,这是开过光的。”柳致颜拿出挂在身上那块玉佩。

“好像有道理,你哥有把握捉到鬼?”

“当然了,我那两个朋友就是我哥今天下午治好的,好像说是用符,对了,祝由科,我哥伸手一画,好像变戏法一样,手指上发光,画出一个光影的符,投入咖啡中,安晓云喝下去立刻好了。”柳致颜说到。

“祝由科是什么?”

“我听说过,是一种符咒治病,难道传说是真的。”另一人叫了起来。

“柳师妹,你怎么不让你哥带你去。”另一个女子问到。

“我怎么求也没有用,哼,他不带我,我不会自己来。”柳致颜发狠说到。

再说柳致知进了楼,准备上楼,这是高层建筑,那户是在十楼的一户,有电梯,柳致知没有走楼梯,而是如常人一样,进了电梯,一进电梯,眉头轻轻一挑,电梯间中没有人,但有一点阴气。

柳致知身上所有气息在一瞬间全部收敛,与常人无任何不同,他如果不收敛气息,现在已出现与天地间万物默默交流的现象,人们虽看不见,但阴灵之类却感受得到,根本不敢出现在柳致知面前,柳致知要去看一下是否真的有鬼,如果不收敛气息,就如上次柳致颜带人蹲守了两个晚上一样,她身上有柳致知给她玉佩,什么东西阴灵敢在附近出现。

电梯到了五楼,停了下来,门开了,又进来两个人,一男一女,看样子是一对夫妻,进入地梯,在他们身后,飘来一只狗的虚影,已无意识,只是一点残存信息,当然这两人看不见,这处高层建筑地势并不太好,相对来说,白天有不少时间处在附近一幢商贸楼的阴影之中,阴气相对较重,能对一些阴物有吸引,城市之中人口众多,流动量大,同样各式各样的人的各种心思形成的极其微弱脑波也弥漫在整个城市之中,当其中有些频率相同时,往往共振,吸引一些与之相关的阴灵,甚至能让刚刚死亡的阴灵无意中得到滋养,使其存在世间时间更长,当然,对世人来说,看不到的东西就是不存在,这也是正确的态度,互相之间不知道,处于一种彼此无伤,彼此心安理得。

“这是否能解释吕孝文与众不同?”柳致知思忖着,但也说不通,不自觉摇摇头,刚进来的两人中男人按下十二楼后,眼光不自觉地瞄着柳致知,见到陌生人有些警戒也正常,特别是在夜晚。见柳致知摇头,他不知道柳致知对什么事摇头,不自觉地退了一步,而那个女的,却满怀兴趣打量着柳致知,毕竟柳致知是一个帅哥。

“你这个住在五楼的朋友喜欢吹牛,好像自己能耐大得很,到现在不过是一个小科员。”那女的说。

“他就是这个脾气,本事不大,牢骚不少。”男的说到。

两人正说之间,电梯又停了,门打开了,却没有人,过了一会,又合上了。

那对夫妻相互望望,眼中有一丝害怕,柳致知倒没有感觉,他听到有上楼的脚步声,很轻,他耳力远胜常人,猜出了一个大概,估计有人想乘电梯,等了一会,见电梯没上来,便爬楼梯了,在晚上,倒让人有不好的想法。

那对夫妻不再说话,陷入沉默之中,一时电梯中完全静了下来。

电梯又停了下来,这次是到十楼了,柳致知出了电梯,柳致知一动,那个狗的虚影也随之飘了出来,已没有任何灵动,好像是淡烟一样,柳致知不以为意,随手一招,一股特殊暗力生成,让这条狗的残存信息体跟着自己,好像柳致知养了一条鬼犬一样。

柳致知做这个动作时,电梯还未完全关闭,这个动作就像正常人招呼宠物犬一样,但在夜晚的电梯边,却显得有些莫名其妙,电梯中那对夫妻不由心中发毛,柳致知眼角余光一瞥,微微一怔,转眼明白,自己这个动作,让人联想,不过他们可能没有想错,是有一条幽灵犬,不过这条幽灵犬连本能都快消磨了,仅仅是一团含有信息的能量。

柳致知没有义务解释,如果解释地话,可能麻烦更大,不如装着不知道,柳致知向那处房间走去,到了门口,掏出钥匙,打开了门,楼梯有脚步声,应该有人走楼梯,不知上哪一层,柳致知不想关注。

在进门的一瞬间,那脚步声停了下来,柳致知没有停,从脚步声中可以分析出,对方身体素质很好,甚至可能练过一些武术,但身手应该不高,爬这么高,呼吸很平稳,并没有气喘,可以认定身体很好。

对方是住在十层,还是见到自己开门停了下来,亦或听过一些不好传闻,柳致知脑中念头一闪而过,顺手关上门。

从楼梯上来的那人却是一个约五十岁的人,看看手中的钥匙,不错,是这间房,怎么还有人住,对方是从电梯上来,好像普通人一样,他怎么有钥匙,自己是找到房东,说能收走脏东西,甚至表演一手小法术,才取得钥匙。不对,对方身后好像跟着一只小狗,那不是狗,是一个幽灵,难道也是来收魂的,自己好不容易才发现一个灵鬼,这东西对自己这一类术士吸引力还是很大,自己进去不进去,毕竟抢同行的东西是犯忌,甚至会引起双方动手。

此人一时有些踌躇,就在此时,听到楼梯响,又有人上来,脚步很沉稳,他虽在武术上并不精深,但作为一个修行者,眼光耳力还是有的,来人不是一个普通人。

怎么回事,难道又有人打这个灵鬼主意,他不禁皱起眉头,自己该如何办,他想了想,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不如自己做个渔翁,眼睛向四下望了一眼,见不远处有转角,转角处是一盆高大绿萝,急忙蹑手蹑脚藏在其后。(未完待续。)

342. 未觉身死处中阴(四)

柳致知一进门,灵觉立刻感应到其中一个房间中有一个阴魂存在,心中一怔,难道对方一直没有离开,再看房间当中,客厅沙发上纤尘不染,心中立刻明白了,看来头七之后,吕孝文的鬼魂就没有离开此处,白天在他自己的房间之中,晚上到一定时间,便来到客厅之中玩电脑。

柳致知也不去吕孝文的房间,直接在沙发上坐下,等待吕孝文出来。柳致知刚坐下没有几分钟,吕孝文的房门动了,不是动了,没有动,却好像开了,像平空多了一扇门的虚影,当然,也只有柳致知这类人才能看到。

一个人从实体门上穿了出来,而虚影门却被推开了,柳致知明白了,那扇门应该是吕孝文心中认为的门,看来,他是处于一种特殊的状态,现实与幻像并存,一句话,他所看到的,并不一定是真实,但他认为是真实的。

吕孝文并没有留意到柳致知,柳致知自身收敛了气息,如果是正常人,能一眼看到柳致知,但吕孝文却不知一个人,而是鬼魂,他的视角与正常人并不一样。

柳致知没有动,只是饶有兴趣看着他,吕孝文走到电脑旁,一伸手,柳致知盯着他的手,正常鬼魂很难对物质作用,最多卷起一阵阴风,柳致知出阴神时,最初未渡过雷劫时,几乎动不了物质世界,后来渡过雷劫,渐渐对物质世间作用越来越大。对物质世界来说,鬼魂不过如同无形电波一样,对物质如果能驱动,必须有阴阳相配,才能产生作用力。

柳致知看吕孝文如何开机,对吕孝文来说,根本不是问题。他只是随手往下一按,如同常人一样,虽然吕孝文在常人眼中根本看不到。柳致知却发现一种力场产生。不错,是阴阳相激而生,这是一种精神力,相当于佛家的念力,柳致知甚至能感应到这股力是如何从吕孝文的精神中产生,通过无形的魂体激荡的过程,他是怎样得到这种能力,是天生的,还是因为死亡时遇到了什么。此时吕孝文相当于半劫阴神。有一定的御物之力。

电脑开始启动,柳致知却发话,他说话直入吕孝文的心灵:“天晚了,怎么不开灯?”

吕孝文显然吓了一跳,浑身一抖,柳致知目睹这一切,心中有感,人不知不觉间就落入旧的模式,明明已死。所有表现与生人一样,也难怪,对方可能认为自己没有死。

“你是谁,不是开着灯。”吕孝文这才发现坐在沙发上的柳致知,满怀戒备地问到。

“你眼花了,明明没有开灯。”柳致知笑到:“我叫柳致知,是安晓云和曲星依的朋友,今天来找她们。”

“原来是她们两人的朋友,她们这几天不知有什么事,基本上不在这里,灯是没有开,我玩电脑,显示器较亮,忘了开灯。”吕孝文说着走到墙边,伸手按下开关,灯亮了。

柳致知发现一个好趣的现象,吕孝文的意识总是不自觉给自己一个理由,不管多荒谬,他自己认为是真的,于是,一个新的记忆在他心底完善好,让他的世界显得很合乎他的逻辑,这难道是生命一种现象?人死后的天堂地狱又是怎么回事,与这种现象有没有关系?

柳致知不知道的是,他的想法实际上已接近一些真相。柳致知见吕孝文开灯了,当然灯光下没有影子,不过,吕孝文根本没有发现这一点,或者说,他不知不觉中回避了这一切。

“她们两人因为工作忙,这阶段更多住在单位中,不过她们俩说你有些奇怪。”柳致知说到。

“她们误会了,那天我回来晚些,出了点事,被车子撞了,好在没有什么事,便去请了一个假,领导让我在家里面休息四十九天,我便白天睡觉,晚上玩玩电脑,晓云倒没有说些什么,她自己洗洗睡觉,曲星依回来比较晚,洗过之后,便生气地将电脑关了,几天都是这样,我说什么她也不听,直接关门睡觉,将我一个晾在客厅中。”吕孝文说到。

柳致知刚要说话,陡然将头转向门口,叹了一口气,说:“今天她们好像请了不少人来,看来想开一个派对,又有客人来了。”

说完之后,对着门口说:“致颜,你和几个朋友进来吧,能净大和尚,你也来凑热闹,对了,那边盆景后面的朋友,也一起进来吧!”

在门口,那个躲在盆景后面的人,发现一会之后,由楼梯爬上来一个大和尚,他看得出,这个大和尚不仅一身功夫,周身也是阴气森森,修行的路数倒与自己相似,心中明白,对方恐怕也是为了这个灵鬼而来,如果收服,绝对是一大助力,他小心收敛气息。

能净就一个人,上来之后,向四下打量了一下,走到门边,似乎在考虑如何入门,是破门而入,还是用其它方法,显然,他没有钥匙。

还未等他想好,电梯上来了,电梯门开处,走出五个人,正好看到能净大和尚,过道之中有灯,众人一愣,在晚上居住楼中看到一个大和尚,还是非常出人意料,柳致颜认了出来:“能净大师,你怎么在这里?”

能净一望,来的是两女三男,他认识一人,就是柳致颜,双手合什:“柳施主,我听说此处有些问题,想来看看。”

“大师,你会捉鬼?”另一个人问到。

能净刚要回答,陡然柳致知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好像墙根本没有用,对这个声音来说,就没有墙,几人一惊,能净不由暗暗叫苦,怎么柳致知在里面,他是什么时候进去的,盆景后面那人更是大吃一惊,里面是什么人,怎么知道自己躲在后面,难道他进门之后,通过猫眼看到,对,一定是这样。

但藏身之处被柳致知叫破,只得从盆景后面走了过来,能净没有想到那里还躲着一个人,不由暗叫惭愧。

柳致颜没有想到自己行藏被哥哥叫破,她身边四人更是面面相觑,柳致颜的哥哥怎么知道他们来的,这太神奇了吧。

柳致颜只好取出钥匙,打开了门,众人一涌而入,见客厅之中灯开着,电脑也开着,他们一进来,吕孝文脸色一变,好像众人之中有什么天敌一样,柳致知一下子就明白了,柳致颜身上有法物,克制着吕孝文,手轻轻一动,一种无形波动将吕孝文罩了起来,同时,意念一起,转眼间,一个无形能量罩将柳致颜身上法物封了起来,让其暂时不起作用。

这一切,柳致颜五人是不知道,而能净和另一个人却感受得清清楚楚,能净对柳致知能耐早就习以为常,而另一人却不清楚,心中顿时一惊,对方修为远在自己估计之上,看来此次没有指望。

能净和这人能感应到吕孝文,而柳致颜五人却什么也看不到。

“哥,就你一个人?”柳致颜问到。

“谁说是我一个人,主人不是在这里。”柳致知随手一指,化无形为有形,一个淡淡的人影出现,此是柳致知临时聚阴气,阴气一聚,空气中光线折射率改变,自然现出一个淡淡有些模糊的身影。

五人身体一僵,这标准是活见鬼,两个女的就要叫出来,柳致知将手指一竖,嘘了一声,轻轻地说:“天晚了,不要出声。”

两个女子猛然将叫声咽了下去,眼睛似乎要凸了出来,柳致知笑到:“大家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柳致知,这位吕孝文。”柳致知一指那淡淡的人影说到。

各人也纷纷说出自己的名字,另一个修行人叫洪定和,与柳致颜一起的的三个男的是柳致颜的师兄,从大到小,分别是朱明贵、金春池和周世平,那个女子叫段晓蕾。

“坐。”柳致知一指沙发,众人坐下,柳致颜五人大气不敢喘,不管如何,真的见鬼时,一般人心中总是有所恐惧。

柳致知又问吕孝文:“后来,安晓云两人因单位加班,我记得她们有朋友来此聚会,你见过他们吗?”

“我看到过他们,说也奇怪,他们有钥匙,应该是安晓云两人给他们,他们来此好像玩捉迷藏,这么大的人了,我和他们打招呼,他们也不理睬我,后来,我干脆一个人开电脑,他们一见我开电脑,大概也觉得不好意思,便慢慢地走了。”吕孝文说到,本来柳致颜五人听不见,不过现在却听得清清楚楚,几人在冒汗,那是第一批,可不是捉迷藏,而是被电脑无缘无故开了,吓得溜掉的。

“他们几个也来此玩过两个晚上,你有印象吗?”柳致知一指柳致颜五人。

“没见过,是哪两天?”

柳致知报出日期,吕孝文好像恍然大悟:“那两日感到房中有些压抑,我便出去走走,第二天,好像在一个地方看到了安晓云和曲星依,我去敲门,没有人,后来我去敲窗,一不小心,玻璃好像出现裂纹,我溜走了,应该是看错人了。”

这一说,柳致颜五人不由变了脸色,他们知道实情。

柳致知淡淡地说:“我们几个人在灯下都有影子,你的影子在哪里?”(未完待续。)

343. 未觉身死处中阴(五)

柳致知话是对吕孝文说的,吕孝文没有反应过来,反问了一句:“什么影子?”

“当然是在灯光下的影子。”柳致知又说了一句,吕孝文低头一看,一下子怔住了,众人感到那个淡淡的人形一僵。

“怎么可能,我怎么会没有影子?”吕孝文自言自语地说到,陡然好像明白了过来,发出一声尖利的叫声:“不!”灯光陡然一暗,明灭了几下,不过又恢复了正常,柳致知感觉到一股无形能量波掠过,随手一抬,一重相反的波纹出现,自然将这股能量波消于无形。

“我不是人,我早就死了,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吕孝文失神地说到。

“不错,你早就在出车祸时已是死了,不过你自己没有意识到,你死后七天,也就是民间所说的头七,你回到了这里,当然安晓云和曲星依看不到你,你就认为两人不理睬你。”柳致知直接揭露当日真相。

“不对,我进来时开门的,就像今天我从房间出来时开门了。”吕孝文好像溺水的人抓到一根稻草。

“你再看看房门,真的开着吗?”柳致知带着反问说道。

众人向房门望去,三个房间的门都关着,吕孝文也看向他房间的门,一切假象已消失,门锁着。

“这是怎么回事?”吕孝文问到。

“因为你已是鬼魂,门根本拦不住你。你自己认为自己没有死,便内心造出一个假象,与常人一样,你是游走在现实的幻象边缘,两者杂合在一起,让你自己感觉到你没有死,你去请假也好。还有你在房间之中东西,应该被你父母带了回去,你不过维持了一个幻象而已。”柳致知毫不客气揭露了事情的真相。

吕孝文失神向四周望着。他这时算是彻底明白自己的情况,已非人身,而成为鬼物,陡然看到了电脑的显示屏,好像看到一线希望:“那我怎么能打开电脑,那不是我的幻觉。”

“要不是这件事,我根本没有兴趣来到这里,安晓云和曲星依也是因为此事,才发现了不对劲。吓得不敢回来。住到我妹妹那里,按理来说,你不过鬼魂,根本没有能力移动物体,你可以穿过物体,却极难移动,想不到却有御物之能,与一般鬼魂不同,这才是激起我好奇的地方。我很想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如果鬼魂个个如此,那世间就完全乱了套。我进来时,收敛了气息,此楼阴气较重,我在电梯中还遇到了一条已是残魂的幽灵犬,不过只是残留一点信息,如果真有灵魂的话,也早已入了轮回,顺手将它带了过来,坐在此处,你却没有留意到,也未留意到我的存在。”柳致知说出自己来此的原因。

他一提幽灵犬,能净和洪定和一进门就感应到,不过因为是柳致知带进来的,呆在柳致知的身边,他们都未曾说话,而柳致颜五人根本看不到。

“哥,你带进来一条幽灵犬,在哪里?”柳致颜好奇地问道,眼睛向四下张望,其他四人也一样。

柳致知一笑,手往沙发前的腿边上一点:“这不是吗?”面前出现一条狗,是中华田园犬,就是一般人所说的土狗,许多人可能看不起这种狗,如在世界上,它也能算是名犬之一,不过在国内司空见惯,没有几个人认为它是名犬。

这条狗现在显得很痴呆,几乎对外界没什么反应,倒是安静呆在柳致知脚边。

“哥,你教我养这条狗好不好?”柳致颜一见,眼中放光,想想自己养一条幽灵犬,就觉得威风。

柳致知却有点哭笑不得:“好了,致颜,不要闹了,这不过是残魂,过不了两日,就会消散,再说,它也近不了你的身边,你现在身上那块玉佩给我临时封住,不然的话,不要说这条幽灵犬,就是吕孝文,根本不可能呆在这里。你们上次在这里蹲守了两日,你以为吕孝文真是觉得闷,出去走走,那是你一到门口,他感觉不对劲,溜了出去,自己给自己找一个理由而已。”

柳致知这么一说,柳致颜不再闹了,心中却不由冒出一个小得意,冒出一个小心思:自己以后不是可以驱鬼了,哪个地方闹鬼,本小姐一到,立马搞定。

“你是说我与普通鬼魂不同,有御物之能,什么是御物之能?”吕孝文问到。

“不错,所谓御物之能,一般人称之为意念移物。”柳致知解释到。

“那我怎么有这个能力?”吕孝文问到。

“我也不知道,正因为这个问题没弄懂,我才过来,不然的话,我可没有什么兴趣来此找你,和尚和这位洪道友,恐怕也是针对你来的吧?”柳致知目光落到能净和洪定和身上。

“阿弥陀佛,柳施主的话不错,我听说此处有鬼魂出没,佛家慈悲,想超度一下。”能净双手合什说到。

柳致知望望他,嘴角露出一丝讥笑:“和尚,你一身阴气森森,除了五鬼阴兵,好像又炼制了其它东西,路数倒与何恽的凶灵化身相似,你是真心来超度?”

“施主说笑了,何恽倒将那种方法告诉了我,不过只祭炼一半,我可没有何恽施主运气好,得到那个东西,再说,我一个出家人,同时也身为国家特殊机构一员,所做一切,既保世俗,又为国出力,想来劝说吕施主,好好利用一身能力,成为我的搭档,为国出力,也可以得些功果。”能净巧言说出他的目的。

柳致知目光又转向洪定和,柳致知还未说话,洪定和已经开口:“柳道友,我出身阴山宗,擅长阴灵一类的术法,听说一些传言,估计这里有一个灵鬼,准备前来收伏,作为我座前灵鬼,毕竟出现灵鬼机会太少。”

“我听说阴山宗不是和燕山宗合二为一了吗?”柳致知想起以前的事,问到。

“不错,我这个阴山宗算是另一支,并不你说的那一部分。”洪定和说到。

“看来,你现在是奇货可居。”柳致知又对吕孝文说:“有两条路你选择,一是你现在已知自己已死,我将你超度,让你入轮回,开始生命的另一个历程,就是我不超度你,从你身死四十九天后,你也会明白过来,自然归入轮回,就是你想留在世间,留下不过是一个信息体,真正的本源恐怕也会归入传说中地府,就如这条狗一样;另一条路,他们两人都想收伏你,你与他们之间一位订下契约,倒可以留在世间,如果没有这层联系,你是不可能长留世间。”柳致知说到。

吕孝文一下子迟疑了,虽然死了,但意识尚在,他可不甘心再入轮回,可是这两个人可靠吗?

“有没有第三条路?”吕孝文不想受拘束。

“没有,我倒是希望你能接受超度,开始生命的新的旅途。”柳致知淡淡地说到。

“那重新投胎后,会不会记得今生的事?”吕孝文又问到。

柳致知摇摇头:“我不清楚,天地间奥秘不是我这种层次可以妄言的。”

“能净大师,我在你身边有什么好处?”吕孝文问到。

“为国家出力,当然有好处了,你的父母国家可以照顾。”能净说到。

“不要听他的,我们阴山宗有特殊法门,我可以传你鬼修之法,好好修行,甚至可以修成鬼仙,由人变鬼是大悲的事,但由鬼而仙,则是大好事,能净那边不可能有这样法门,这是我们阴山宗所特有的,其它门派都没有。”洪定和抛出一个大诱饵。

吕孝文望向能净,能净还真的没有,他实际上与柳致知有些相似,所修法门都是自己得到的,没有传承,不过他运气不如柳致知,实际上不能说运气,而是他从未想过自己去思考如何修行,而直接是按前人的路子走,大多数修行者是如此,这样好处比较安全,不会有多大风险,但对道不领悟,很难出现大成就者。

“你如果跟我走,我想方设法给你找修行法门。”能净许诺,他不是不想骗吕孝文,但柳致知在此,能净决定还是老实一些,其他人不清楚他的底细,但柳致知清楚,让柳致知揭露出来,那就丢人了,虽然柳致知不一定会做,但能净不想冒险,所以有些支吾地说到。

“一个投靠朝廷的人,能有多大能耐,还是跟着我,你的父母生活有困难,我会暗中支助,如果你能修行到现形程度,甚至可以回家看父母。”洪定和却是信心十足,吕孝文立刻被他说动,而能净却跳了起来。

“你说什么?你就不怕国家对你不客气,历朝历代,有多少高人,你见过你敢对抗朝廷,难道你想给你的门派带来灭顶之灾?”能净阴恻恻地说。

“你!”洪定和心头也有火了,眼睛一翻,大有一言不合,便刀枪相见的架势

柳致知声音冷了下来:“你们要打架,到申城以外,有一个无人地方,随你们怎么打,此处是居民楼。”(未完待续。)

344. 未觉身死处中阴(六)

两人一听,倒也火熄了下去,不再说话,倒是怒目相向,各自哼了一声,将头别开。

“柳道友,此处没我什么事了,吕孝文,这是一块养魂木,我作法将你收入其中,你不要反抗。”洪定和说完,掐收魂诀,口中念道:“唵呸哇啦噜,唦呢哇啦噜呢摄!”

吕孝文化作一道黑烟投入养魂木中,洪定和向众人一抱手:“各位,以后有缘再会。”说完之后,扭头而去。

“柳施主,你为何不阻止他,收蓄鬼奴,祭炼邪法?”能净还是胸中一口恶气不舒,说到。

“吕孝文自己愿意,你还要怎么样,你也是修行人,事实上,佛门许多妙法,你却没有不研习,修习旁门御鬼之术。”柳致知摇摇头。

“那些法门与我可能无缘,柳施主,这条幽灵犬你也没有用,不如送给我,它已没有意识,没几天就会消散,我说不定能将之培养出来。”能净没能收伏灵鬼,主意打到柳致知脚边那条幽灵犬身上。

柳致知心中一动,想起一事,说:“你想要,就拿去吧,有一件事,倒想麻烦你一下,说不定会有大好处。”

能净得柳致知同意,立刻取出一颗珠子,柳致知一眼看出,这应该是一颗骨珠,不知是什么动物骨头磨成,柳致知并未用神识去感应,如果感应的话,说不定能追溯信息,寻溯到它的生前形态。能净掐诀作法。却与洪定和不太一样,但结果相似,那条幽灵犬化一道黑烟投入珠子中,而柳致颜五人已经有点麻木。

收好幽灵犬后,能净抬头问到:“什么事?”

“吕孝文按理来说,没有理由成为灵鬼,此处阴气虽比别处强。但不至于让吕孝文成为灵鬼,他是出车祸而死,我怀疑那辆车子上有什么东西。让他如此。”柳致知说。

能净眼睛一亮,车祸虽不是特殊部门负责,但能净如果调查一桩车祸,凭他身份还是非常方便,一般人调不出的资料之类,他能调出,如果车上有什么东西,或者有什么秘密,如果能找出来。他所习术法本是御使阴灵。是不是可以使阴灵更强大。

“那会有什么东西能让普通鬼魂成为灵鬼?”能净问到。

“我知道就有几种,比如百年以上阴魂木的灵液,灵智已生的妖兽死后尸骨中所聚的妖露,深洞之中阴冥苔草,数十年不见阳光的血浸阴土等都有类似的效果。如果你查到原因,告诉我一声结果,我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柳致知列举了几样东西。

“柳施主,多谢你指点,如果有结果。一定告诉你。”能净喜道。

能净走后,柳致知将电脑关了,然后望望柳致颜几人,顺手解了那块玉佩的封镇,说:“致颜,我们也走吧,今天的事,希望你们能守住秘密,如果信口乱说,我不找你们,自然有人找你们,让你们忘了此事。能净他们的组织对此很擅长。”

“哥,你说能净的组织好像黑衣人一样,能消除人的记忆。”柳致颜问到。

“不是消除你的记忆,而是利用暗示,一种催眠术的加强版,将你的记忆进入意识深处,你自己都不会觉察到。”柳致知说到。

“哥,我要跟你学法术。”柳致颜这一说,那三男一女也是满怀期望地望着柳致知。

“不是人人都能学的,而且,有些人就是修行一生也不一定能入门,你受不了那种寂寞和苦,再说学法术有什么好的,弄不好五弊三缺,还是少碰为好。”柳致知说到。

“哥,你怎么会的?”柳致颜问道。

“我本来习武,后来去苗疆支教,机缘巧合才会的,差点就伤在苗疆,可以说是以小命拼出来的。”柳致知不由想起当日不知深浅,以五鬼去害人,结果被破的情景,也正是五鬼被破,反而让他突入修行的大门。

“哥,里面有什么故事?”柳致颜又问到。

“有些事你还是不知道为好,有句话,人入江湖,身不由己,修行的凶险并不是你们所想象。”柳致知说着向门外走去。

“不说就不说,还教训人。”柳致颜嘀咕着。

柳致知走到门口,关了灯,几人鱼贯而出,朱明贵说:“柳大哥,你不让我们试试,怎么知道我们不能修行?”

“国术也是修行,你们的老师旋淡如小姐就是由武而入,胸中炼成一口剑气,甚至能做到开口白光现,数丈之内取人首级,她的男友戴秉诚,一心至诚,放在国术之上,气血相抱而丹成,就是术法高手,也不敢与之争锋,你们几人之中,有谁做到明劲层次?要修行,很简单,收心养静,呼吸吐纳,网上方法很多,这些都是基本法门,你们上网一搜就成,顺便告诉你们一句,我入门就从网上方法入门。”柳致知只是比较淡漠地说。

“怎么才知道入门?”朱明贵又问到。

“很简单,如果你入门,身心自然有反应,不用他人说,你自然知道。”柳致知又淡淡地说。

几人乘电梯下了楼,来到小区外,柳致颜的车子停在路边上。

“哥,我送你回去。”柳致颜说到。

“不用了,和自己直接回去,你将你的几位师兄妹们送回去,我自己走回去,很久没有在晚上好好逛逛了。”柳致知说完和众人告别,众人也挥手相送,柳致知施施然地顺着人行道而去。

五个人挤在一辆车上,虽然有点挤,但很是能够坐下,柳致颜和段晓蕾在前排,三个男的就挤在后排,柳致颜开着车,段晓蕾说:“颜姐,把你那块玉珮给我瞧瞧,看有什么特别之处。”

柳致颜从脖子上将玉珮取下,递给了段晓蕾,段晓蕾翻看了半天,还是没有看出什么,便问道:“颜姐,这有什么特殊地方,我怎么看不出来?”

“我也不知道,这是我哥雕的,说能辟邪,我便戴在身上。”柳致颜说到。

后座上的三位师兄也伸手过来,将玉珮拿过去进行研究,研究了好一会,就是看不出什么独特之处,只好还给了柳致颜,柳致颜重新挂在脖子上。

“柳师妹,停一下,看那边上,好像是旋老师。”周世平似乎发现了什么,说到。

柳致颜将车停在路边,路边上花圃,花圃后面是一个小花园广场,有一个女子,从背影上看似乎是旋淡如,并不是在观赏风景,而似乎在注视前面的花园之中一处茂密的花圃。

几人下车,段晓蕾已高声地喊了起来:“旋老师,旋老师。”

那个女子并没有回头,目光依然盯在那处,口中却说到:“不要过来!”

听声音,正是旋淡如,五人一愣,就在这里,脚下地面摇了摇,听到一种奇怪声音从地下发出,转眼远去,好像许多东西爬过的声音。

“不好,地震!”朱明贵叫了起来。

“你们这几个娃子叫什么,我老人家好不容易伏下圈套全让你们给毁了。”随着沙哑的声音,一个五十来岁的乞丐一样男人从花圃后面出现,似乎很生气,又对旋淡如说:“你这个女娃子,刚才坏了我一处伏着,我还未找你算账,你学生又来这一起,你们今天给我一个交待。”

“前辈,在闹市之中,你用引毒散引诱那个毒物就不应该,而且将周围一些毒物引了过来,这里是申城,不是无人的山野之中,就是来的不是我学生,还有其他人无意中踏入,也是危险重重,你们不要过来,注意脚下。”旋淡如提醒着柳致颜他们。

五人再仔细一看,顿时毛骨悚然,在他们前面,地面上有大量毒虫,虽不是完全覆盖,一不留神,一脚下去,肯定会踩上,段晓蕾不由叫了起来。。

那老乞丐很不高兴望了五人一眼,眼光陡然落在柳致颜胸前挂着的玉珮上:“咦,小女娃子,你那块玉珮是哪个给你的,你们坏了我的事,就以这块玉器为赔偿。”

话音一落,身体如鬼魅一样,出现在柳致颜面前,黑黑的五指抓向玉珮,柳致颜没有想到出现这样的事,她反应也极为迅速,大半年来拳法不是白练的,她的反应比常人灵敏了许多。

柳致颜往后一缩,但是还是没有避开,被老乞丐一把攫住了玉珮,那带子立刻被崩断,与此同时,耳中传来了嗡的一声响,旋淡如以指作剑,手指间白芒闪现,延伸出尺许长的白芒,正是旋淡如的剑术体现。

老乞丐已经退了回去。“前辈,你太过份了,居然抢一个普通人的东西。”旋淡如火了,周身陡然白芒闪现,手指之上,白芒暴长,达到近一米,直接斩向老乞丐。

“女娃子,就你这两手剑术,还奈何不了我。”老乞丐轻蔑地说到,手向两边一划,幽幽的蓝光闪现,如同盾牌一样,拦在面前,挡着了剑气。

旋淡如口一张,一道白芒如匹练一样,直落向对方头颅。(未完待续。)

345. 可御不可为物制

“你居然做到口吐剑光,如果再让你练下去,那不是能真正炼成飞剑。”老乞丐脸上露出诧异,一振手上那样黝黑的打狗棒,作为一个乞丐,手中棒子当然是打狗棒,棒子上亮起一层乌亮的晶光,在黑夜中,居然让人看得清楚,好像黑色在发光,真是一种让人有些错乱的感觉,却又理所当然。

棒子一起,道道棒影,将剑气架住,剑气连落了几回,都落不下去。柳致颜几人目瞪口呆,他们是第一次见到这种较量。

柳致颜好像想起了什么,掏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哥,你给我的玉珮让人抢了,是一个老头,一个脏乞丐,正与旋老师打着。”

柳致知沉浸在申城的夜景之中,周围灯红酒绿,他却潇洒而行,不沾染这一切,唯重内心一点明光,就在此时,手机响了,一看是柳致颜打过来,便按下接听键。

听到柳致颜焦急的声音,居然有人抢她的玉佩,柳致知有点来火,听说旋淡如与此人斗了起来,能与旋淡如相斗,绝不是普通人,而且,能识货这一点,就可见此人的眼光,柳致知雕的玉佩虽很精美,但就是玉器内行来看,价值并算高,因为玉料不算好料,柳致知当日选料,并没有注重玉质,而是考虑材料中那一点物性,虽不能作为炼材,也是超过一般东西,能看出玉佩实质的,对方已是身具特殊能力的人。

“不用急。你们现在在哪里,我这就过去。”柳致知问到。

柳致颜向四下看了一眼,报出她现在位置。

“好了,我马上就到。”柳致知说着挂了电话,虽不知道对方为何动手抢玉佩,但既然抢了自己的东西,欺负到自己的妹妹。柳致知当然要弄个清楚,不可能不闻不问。

柳致知意志荡出,周围的行人顿时将他忽略。接着他身影一晃,人在原地消失,他借遁法直接赶去,再出现时,已是数里之外的一个地方,在城市中使用遁法要留意,好在柳致知现在神识二三十里之内能模糊地感应,当然不会如肉眼所见清晰和相同,更多是一种感觉而已。出现在一处巷子中。昏暗路灯下,巷子中没有人,柳致知已感应到那处法力的波动,身影一闪又消失。

旋淡如和老乞丐斗了几个回合,旋淡如已落在下风,她修剑术是不错,却没有法器,也未炼成飞剑,而对方手中那根棒子显然是一件法器。得法器之助,一时乌光纵横,旋淡如以指作剑,剑气横飞,见招拆招,但终弱对方一筹。

两人交手的动静,引起路人的注意,他们动手是在路边的小花园中,路边隔离带中半人高的茂密的灌木丛挡住了不少视线,加上此处又非商业区和居民区,又是晚上,才在一开始时并未引起路上行人的注意,现在动静大了,不少路过骑车的人不觉慢了下来,甚至有人停车。

“女娃子,没功夫逗你玩了,再见!”老乞丐手中棒一振,化作漫天乌光扑面卷来,同时想抽身而走,他也发现惊动了路人,虽然没有达到自己的目标,但得到一块玉佩,这玩意对他来说,档次是低了一些,不过卖给一些富翁之类,绝对值钱。

有人停车想看热闹,刚停车却接着又蹬车而去,连老乞丐都未注意到,小花园周围泛起一层淡淡的雾气,正袅袅升起,原来引人注意的打斗声响,好像不再引起人注意。

旋淡如见大片乌光如雨卷来,只得后退,同时,口中喷出剑气,挡着乌光,而老乞丐抽身后退,准备离开。

“老家伙,抢了东西就想走,未免太便宜了吧?”一个声音响了起来,老乞丐刚跃身而起,施展一种身法离开,面前空气陡然如同凝成实质,无形潜力如海浪一样涌来,他见势不对,手中棒嗡的一声响,卷起乌光浪潮轰击而出。如同响了一闷雷,老乞丐闷哼了一声,倒翻而退。

“你是谁,为何拦住我的去路?”老乞丐眼中精光四射,盯着前方。

“哥,是你?!”柳致颜听到声音大喜,其他四人一愣,好像来得太快了吧,分手有一段时间,自己这几人是开车,而对方是步行,又不是同一路,就算对方跟在车后面跑,也没有如此快。

柳致知施施然走了出来,好像一个散步的路人,眼睛却盯着老乞丐:“你抢了我妹妹的东西,反而问我为何拦路,交出东西,赔礼道歉,让我妹妹满意,你才可以走人。”

“玉佩是我抢的不错,这样的东西放在一个普通人身上太浪费了,就在我老人家手上,你有能耐夺回去,不过,我老人家年纪大了,手有些不稳,说不定一抖,就将这块玉佩捏碎。”老乞丐左手拿着玉佩,话中却带着讥讽和威胁,自以为控制了局面。

“你卑鄙!”旋淡如不由骂了出来。

柳致知却是一声冷笑:“老头,你年纪不小,一把年纪活到狗身上去了,一个修行人居然做出这种事,你以为这样就让我投鼠忌器了吗?”

“我老人家已是沦落到乞丐,还有什么脸面之说,你不怕会引起路人注意,国家会找你麻烦?”老乞丐毫不在意地说。

“那些人不会在意的,这里发生的事,没有人会注意。”柳致知淡淡地说。

他这一说,立刻引起了老乞丐和旋淡如的注意,两人往路上一望,行人车辆并不多,但没有一个注意这边。

老乞丐陡然想起了一事:“你居然懂得结界之术,布下了结界!”他脸上不由露出震惊,柳致知有点奇怪,但这不是追究的时候,对方一震惊,却给了柳致知一个机会,柳致知出手了。

柳致知本来就准备出手,对方以玉佩为要挟,根本没有用,柳致知并不在意这一块玉佩,东西是他制作不错,不管名贵与否,柳致知现在不允许自己为外物所牵制,如何那样,如何得到逍遥,人可用物,可御物,却不能为物所制。

有一个故事说得很明白:一将军拿出收藏的珍宝把玩,不小心差点把一只玉杯摔碎。幸亏他手快抓住了滑下的杯子,但已满头大汗。待他定下心来想:“我身经百战从没害怕过,为什么一只小小的杯子就让我惊吓成这样?”他思索良久,还是决然把那只玉杯摔碎了。

因为他明白,自己在这一刻已被杯子控制住,不解决这个心魔,如何能够保持自己无畏的心。

所以,老乞丐根本不了解柳致知,却用玉佩来要挟,就已犯下一个大错误,柳致知之所以没有立刻出手,他在找时机,不出手则已,一旦出手,就是雷霆一击。

老乞丐脸上震惊还未褪去,柳致知动了,一步跨出,自然出现在他面前,周身罡气迸发,拳与身体合为一体,已轰到。

老乞丐没想到柳致知说动手就动手,根本不在乎他的威胁,情急之下身体急缩,如大虾一样躬起,左手上玉佩再也管不了,顺手砸向柳致知,同时,右手中棒慌忙挡出。

柳致知左手两指往上顺势一夹,已夹住玉佩,右拳已崩出,拳头之上,罡气化无形为有形,正轰在对方手中棒上,对方虎口剧震,掌心发烫,再也握不住棒子,棒子回弹,打在身上,腾腾连退几步,咳了两声,咳出一口血,眼睛之中不敢相信望着柳致知。

“你究竟是谁,一拳之下让我解云川吃了大亏,报出名来,让我知道自己败在什么人手上。”解云川说到。

柳致知还未回答,旋淡如叫了起来:“你是毒丐解云川,不是传说你死了吗?”

旋淡如这一叫,柳致知也想起来了,刚才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熟,原来是他,柳致知眼睛彻底冷了下来:“原来是毒丐,今天就不用走了。”

柳致知和宋琦等一次谈到崛起盟时,宋琦说到过崛起盟的一些事,其中就提到毒丐,他最初是崛起盟的人,擅长使用送药,特别是驱使毒物,有点类似苗疆的巫蛊,但却不是苗疆巫蛊传承,好像是一个很冷的门派崇青门的传承。后来却被崛起盟追杀,因为此人行事太恶,居然做起了贩卖人口的事,不知他从哪里尝到的拍花子手法,有人可能听说过“拍花子”的,据说往人头顶一拍,你就迷瞪了,乖乖跟他走,听他安排。吓唬孩子,就说:“别上街,有拍花子的!”

这些人为了减小被骗人的戒备,多假扮成乞丐——叫花子,因此民间称之为“拍花子”。

实际上是一种拐卖小孩的人。

这是一种利用迷幻药配合迷魂术,实施拐卖小孩的犯罪活动,崛起盟知道此事后,便进行追杀,不仅在江湖上发布江湖令,更是通知政府,据说后来在川藏边群山中,追上了他,并将之击毙,尸体坠入万丈悬崖。

柳致知一听是毒丐,脸立刻沉了下来,一股杀意立刻锁住了对方。(未完待续。)

346. 都市毒蝎惊人心

解云川话一出口,知道自己震惊之下失口了,对方显然知道自己的事,对方已对自己起了杀机,也难怪,他以前名声很臭,做事没有底线,不仅凭自身的修为拍花子,更是对普通人下过手,对方为了自身和家人的安全,恐怕不会放过他。想到这,他右手棒垂下,微微地晃动,随近毒虫之类开始聚拢。

柳致知没想到对面这个老乞丐就是毒丐解云川,他虽没有与之打过交道,但听宋琦等人提到过,此人贪财而且做事无底线,崛起盟相对来说,是一个比较护短的组织,居然发出绝杀令,可见一斑,刚才一拳却是轻了。

柳致知也发现了解云川的小动作,冷笑一声:“还想玩小动作。”话音一落,沙沙声大作,就是柳致颜几人也发现了不对劲,柳致颜和段晓蕾不由惊叫起来,大批毒虫从花圃中,从下水道的窨井盖下爬出。

旋淡如脸色一变,柳致知一回手,向她抛出两颗药丸,同时喊道:“旋老师,这是信美香,照顾一下我妹妹几人。”

话音未落,解云川手中棒子已绽出乌芒,如暴雨一样罩向柳致知,而地面那些密密麻麻的毒虫也向柳致知等人围了过来。

柳致知不退反进,身上极淡绿光一闪,踏步迎了上去,一拳轰向如雨的乌芒,空气之中如响了一个闷雷,这一拳已不能算武术,而是打出了雷法的效果。轰鸣声中,阳气勃然而发,乌芒顿时四下飞散,化为星星点点的光芒散去。

柳致知脚下踏出,那些毒虫好像见到什么天敌一样,纷纷向两边让开,这一奇景让旋淡如看得清清楚楚。心中奇怪,他是如何做到的,一看手中两颗药丸。柳致知说是信美香,她明白了,随手一捏,一股香味散出,向柳致颜五人外圈一洒,毒虫立刻纷纷向四周避让。

在柳致颜五人面前,柳致知并不想杀人,一拳破除了解云川的攻势,脑中一转。准备制服解云川。手中拳变爪,化为云龙探爪,虽未腾空而起,就在地面之上,这爪一出,周身节节相催,顿时周身云雾起,如在空中,给人感觉就是驾雾之势。现在的柳致知功行不是以前所能想象,如果真的使用云龙变,真的有一种风云起,龙腾空的感觉。

五指迸射出五色罡气柱,长达数尺,所过之处,剧烈的高频振动立刻引起空气的电离,形成密密的细碎电光,抓向解云川,这一幅奇景是柳致颜等人第一次见到,他们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是人发出的吗?

柳致知一出手,意志立刻锁定解云川,但脸色立刻变得有些难看,哼了一声,五指合拢,五道罡气柱往中间一合,一声炸响,已将解云川包裹在其中,往中间一绞,解云川身体顿时崩解,并没有出现血肉横飞的情景,一缕血腥气飘起。

“想溜?有这么容易吗?”柳致知一指已点在那缕血气上,手指上泛起绿森林的绿芒,那缕血气刹那间全部变绿,远处隐隐传来一声惨叫,然后传来一个怨恨的声音:“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们,包括你们有关系的人!”

柳致知向远方看了一眼,有点遗憾:“还是让他溜掉了,不想放过我,哼,既然这样,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不会让你逍遥世间。”柳致知口气到后来变得很冷。

“哥,怎么回事,那个死乞丐不是被你五指间光一合,把他炸没了,怎么好像在远处有声音,说不会放过我们。”柳致颜有些不解地问到,不仅是她,其他人也盯着柳致知,就连旋淡如也不例外。

“我大意了,开始一拳将他打得吐血,想不到他居然以此血为引,施行替身之术,以血化作他,而真身却悄悄地溜走,不怪能在崛起盟和国家及其他人追杀下成功脱险,让世人以为他死了,忍了这么多年,终于又露面了。”柳致知说到。

“哥,这信美香是什么东西,这些虫子为什么怕?这些虫子怎么不见了?”柳致颜又问到。

“一种修行人炼制的驱虫药,为自己在野外时驱虫所用。对方已逃了,这些虫子不再受人控制,当然散了。”柳致知说到。

“真恶心,臭乞丐居然控制这么多虫子,也亏他能忍受得了。”柳致颜感叹说道。

柳致知却问旋淡如:“旋老师,你怎么遇到这件事,多亏你了,不然致颜他们就会吃大亏。”

“正好相反,是我先对上毒丐,他们几人只不过碰巧从这里过,才卷入其中,毒丐在此处用引毒散诱捕一只毒物,我前几天无意在附近发现,是一只紫色的双尾六翼飞天蝎,这东西毒性很强,被它尾针扎一下,不用说人,就是大象也受不了。我准备将之斩杀,却让它溜入下水道中。我不清楚这东西怎么出现在申城这样的大都市,这两天,我都来此处查看一下,结果今天遇到了毒丐,他在此布下圈套,用引毒散引天蝎入套,我不小心踏破一处,没有动,正好让他们几个发现,天蝎被惊走。毒丐发现致颜带的玉佩,便出手抢夺,我不知道是他,所以没有提防,让他得手,之后的事,你就知道了。”旋淡如说道。

“居然是双尾六翼飞天蝎,而且是紫色,怎么可能出现在申城?这太奇怪了,得赶紧将这东西除掉,普通人让它扎一下,甚至尸体都不能保全,看来,只能求助官方了。”柳致知感觉事情比较严重,这种天蝎是一种热带丛林中毒蝎的变异品种,柳致知得到巫蛊降头传承中有记载,是毒蝎将卵产在一种毒物的尸体中,一般情况下是一种类似毒蛙的尸体中,而且在雷雨天气出壳,上万粒中才能产生一二粒异变,根本是可遇不可求,是虫降之类可遇不可求的东西。

柳致知说着,将玉佩抛给柳致颜,同时散去了结界,说:“致颜,以后这玉佩尽可能佩戴在衣服里面,免得引起懂行人的贪心。”

柳致颜心中有太多的疑问,柳致知却对她说:“致颜,你早点将朋友送回家,有些事,你们不要多管,对你们没有好处。”

“哥,如果那个毒丐来对付我怎么办?”柳致颜见识刚才一场战斗,有点像惊弓之鸟。

“他暂时不可能去找你们,你以为他以鲜血替身而逃,真的什么事也没有?我借他的残留的血气,给了他一下,虽没要他的命,但也让他脱了一层皮,你们先走,记住,今天的事不要乱说,最好彻底忘掉,不然不仅没有人相信你们,甚至对你们来说,有更严重的后果,我与旋老师谈一些事。”柳致知告诫了五人一句,他不想对几人使用催眠迷魂之类的术法。

五人上车离开,柳致知对旋淡如说:“旋老师,你是留下来,还是先走,我想通知一下特殊部门的人,不论是飞天蝎,还是毒丐的事,告诉他们一声,毕竟当日追捕毒丐也有他们参加,这已涉及到刑事方面的事。”

旋淡如想了一会,说:“我还是留下,这件事我已经卷入其中,不解决我也不安心,何况毒丐当初是有名睚眦必报的性格,不知道这么多年来,他是如何能忍住的,是不是改了性子,我不想冒这个险。”

“那好吧,我打个电话给特殊部门,不知道严冰有没有回来,按理来说,她应该回来了,找个熟人好说话。”柳致知说着掏出了手机,拨通了严冰的手机。

“老师,有什么事找我?”严冰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现在是在申城,还是在其它地方?”柳致知问到。

“我已经回到了申城,继学也在申城。”严冰回答到。

“你既然在申城,正好有一件事要麻烦你,我刚才遇到了毒丐解云川,与他动手了,他在申城捕捉一种变异的毒虫,一种紫色的双尾六翼飞天蝎,飞天蝎溜入下水道中,你能否与部门中人说一声。”柳致知说了事情简况。

“等一下,毒丐,这外号好耳熟,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名字。”严冰一时并未想到以前的事。

“你应该有印象,数年前,崛起盟和你们共同追捕那个拍花子的罪犯毒丐。”柳致知说到。

“是他,他不是死了吗?”严冰立刻警觉起来。

“你们见到他的尸体了吗?”柳致知反问到。

“没有,难道他跌下悬崖没有死,那只蝎子是怎么回事?”严冰又问到。

“双尾六翼飞天蝎,一种变异的蝎子,能飞,其毒异常,据说大象都受不了,紫色的,非常厉害,是炼蛊或降头的至宝,你们部门之中的资料中应该有,这东西出现在申城,如果蛰到人,那会引起社会恐慌,下水道四通八达,申城下水道又不像巴黎下水道,人也难入内,只好借助组织的力量。”柳致知说到。

“那老师你在什么地方?”严冰又问到。

柳致知报了自己所在的位置,严冰让柳致知等一下,说马上向上级汇报,过一会就会赶到。

严冰立刻打电话向段成鑫汇报,特殊部门的华东地区总领导,段成鑫立刻惊了起来,特别是飞天蝎,他立刻询问了周大强,作为资料,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周大强听到之后,只说了一句话:“向总部以甲等级别汇报,全力捕捉。”(未完待续。)

347. 夜话科学修行事

柳致知和旋淡如等了不到二十分钟,数辆车子就到了,几乎没有什么刹车声,在高速运行的车子瞬间停了下来,车上人纷纷下车,来的人很多,柳致知认识的并不多,严冰一下车,立刻喊到:“老师,具体的情况如何?”

段成鑫、周大强都来了,倒是能净和何恽,柳致知反而没有看到,柳致知见严冰喊他老师,笑道:“你与赖兄已结婚,按理来说,我得叫你嫂子。”

“老师,继学也不在这里,我还是叫你老师,旋小姐怎么也在这里?”严冰打量了一下旋淡如,问到。

“这件事旋小姐比我清楚,她跟踪这只飞天蝎已有几天,还是由她来说更好。”柳致知向严冰和段成鑫等人说到。

旋淡如就将事情经过详细地说了一遍。

“旋小姐,你能确定是飞天蝎?你看看是不是这样东西?”周大强手中拿着平板电脑,上面是一幅图,是一只双尾六翼蝎子。

“这两条尾巴位置不对,不是两条,应该是一条,在这个地方分叉,成为两条,翅膀后移一点,对,颜色淡了一点,更深的紫色。”旋淡如立刻指出不同的地方,周大强顺手用手指在屏幕上按旋淡如说的进行调整。

“不知道这只蝎子在不在这边了?”段成鑫说到。

“应该不会走多远,不过下水道太复杂,而且路边上排水口又多。说不定会从哪个地方溜到地面,那就麻烦,刚才我通知此处周边五公里以内巡警和联防队员,如果有人被虫子咬了,受伤特重立刻通知我们,也给医院打了招呼,如果出现特殊中毒病例。立刻上报,我们在周围大的下水道出口处都布置了人。”周大强说到,又向其中一辆喊到:“雷子。调出此处周围五公里内下水管道的拓扑图和周围建筑地形图。”

“知道了!”后面一辆车子上有人应了一声。

“我们过去了解一下情况。”周大强说着向那辆车子而去,这辆车比其他车高一些,现在车子后面和两侧已如翅膀一样展开,整个车子就是一个信息平台,数个屏幕上显示一幅幅图,柳致知一看就知道,这是附近的地形图,还有地下管道图,到底是国家特殊机构。这些信息让柳致知去找。不知道找到什么时候,要跑多少部门。

“报告领导,一切准备就绪,请下令,我们将向这些下水道上释放昆虫机器人和蛇形机器人,进行侦察拍照。”那个叫雷子的队员报告到。

“那就释放,崔钟雷同志,将下水道中实时信息显示在屏幕上。”段成鑫下达命令。

旁边立刻有几个人掀开了窨井盖,将数个小型遥控机器人投入下水道中。同时,在窨井边摆开了一台笔记本,将一台设备的一端端口连在笔记本上,另一端有线相连,投入窨井之中,开始在笔记本上进行操作。

车载的设备的屏幕上立刻出现了图像。“这是红外结合微光摄影成像,在人无法进入的地方,将实时图像传送出来。”崔钟雷看了一眼柳致知和旋淡如,介绍到。

下水道情况显示在屏幕上,一只老鼠机警地看着眼前蛇一样怪物,接着一窜,不见了踪影,又有许多虫子在屏幕上显现出来。

周大强一边看着屏幕,一边开始安排人手,将人手分布出去:“长江组,带着强力驱虫剂和碳纤维网,到二号排水口,到那处做好准备,随时等候指令…”一组组人马有条不紊布署出去,将周围数公里内下水道关键地段布置到位。

柳致知和旋淡如只能旁观,柳致知的修为也能用神识在数里之内搜索,然后神识也有其弱点,地下搜索受大地的影响,而且,搜索并不是如肉眼看得那样清楚,更多是一种玄妙的感应,就是发现飞天蝎,柳致知也是投鼠忌器,他又进不了下水道,从外面攻击,隔着厚厚的土层,很难实施有效的攻击,说不定将那东西惊的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而现代科学却是通过强大组织,将许多东西结合在一起,形成单个修行人很难达成的优势,如果将这个理念化入修行之中,是不是有些用处?柳致知陷入思考之中。

“你们这样大规模地搜寻飞天蝎,好像想将它捉住,一只毒蝎,用火焰喷射器之类将焚毁不就行了。”旋淡如不以为然地说到。

“旋小姐你是不清楚,这种变异物种在科学上研究价值很大,不能以常规毒物看待。”周大强说到。

“你们以科学手段研究一些特殊东西,有多大作用?”柳致知问到。

“这不太好说,科学精于分析,找出规律,但对一些唯心的东西,现在的技术显然不足,不仅是我们,世界上不少国家在做这种事,比如将传统的武术训练方式通过现代人体结构和生理上分析,形成一种科学的训练方法,可以在知时间内训练出格斗高手。”周大强说到。

“这种高手能达到什么层次?”柳致知来了兴趣,他是练习国术出身,知道国术到了一定境界,针对常人来说,已显得玄幻,许多时候就是一种心灵上的直觉,如想迈入化劲,必须形成自己国术上一种精神,甚至在之前的暗劲就是有这个苗头,不然,只能止于明劲。

“相当于国术中的明劲,好像是一道坎,要进入暗劲,往往需要生死之间才能突破,科学上对此很难解释,有一种说法,人在生死之间,潜能激发,才能突破暗劲。”周大强说到。

“这就是科学目前的局限,国术到后来,实际上已转向精神层面,暗劲已不再是纯肌肉的力量,而是一种意志控制力量比较精准地掌控,甚至更复杂,到化劲,没有自己的精神,拳没有意志,如何入化劲。我不太了解西方传统的博击术,但可以想像,一些宗教人士可能更易成为高手,因为他们精神上目标很明确。”柳致知说到。

“你说得不错,有人提出这种说法,但科学上对精神这种虚幻的东西无可奈何,没有量化标准,也无法测量,现代心理学和生理学上往往通过测量脑电波形式来监控精神,但这不能算精神,但有些效果,一种被称为反射训练法的方法,就是能过仪器查看自己脑波波型,通过意识调整脑波,但这种方法效果有限,更有极端,利用弱电流刺激大脑,但一不留神,人往往精神失常。这些东西反而不如传统留下的方法,但传统的方法,对练习者要求太高。”周大强说。

“这个当然,人体是一种极端复杂的系统,动一个方面,其他方面都会相应表现出来,传统炼养术是通过身心不二的理念,相辅相成,很少借助外物,调整身体平衡,让身心达到一个较高层次平衡。”柳致知说到。

“但为什么传统有一种外丹术,能迅速提高人体的能力?”周大强不解地问到。

“传统外丹术许多人有误解,许多外丹对常人来说就是毒药,身体在身心两方面达不到较高层次的平衡,服用丹药,完全破坏平衡,而不是让平衡推到更高层次,举一个例子,久病体虚之人如果服用人参之类,就是有常人一样的量,不是补身体,而是催命的毒药,所谓虚不受补,上乘丹药不是给普通人用的。”柳致知想了想又说:“就如苌弘碧,我如果服用没有问题,何恽他服用没问题,但一般人服用,更多是精神上出现问题,你们即使选用特种精英战士,而且,经过稀释加其它药物调和,许多人还是承受不了。”

“不怪有些人出问题,专家找不出原因,应该对生理上没有影响,结果就是会出问题,原来如此。”周大强苦笑说。

“人体太精密,古人将人体看作一个小天地,就说明了这个问题,在现实中,同样的人,甚至体格健壮的人与一个瘦弱的人,如果同时遇到一件恐怖之事,根本不会要他们的命,有时,健壮的人反而不如瘦弱的人坚强,说不定精神失常,恐怖之事并不会对他们身体有实质性伤害,但有些人因此吓傻,甚至吓死,人是身心相互作用,现代科学在生理上也许有独到之处,但论身心不二这点,就远不如传统的医学,甚至有些专家斥之为迷信。”柳致知有点感慨。

“柳先生,你是修行者,还是研究者,你完全可以加入我们一些研究部门,说不定能推动人类在这个领域的认知。”周大强口中已带有诱惑。

“还是算了吧,我所行,更多是自己的直感,成不了理论,也没有兴趣,如果论理论,先贤已说得够多了。《黄帝内经》等等,又有几个现代人会真正认同。”柳致知说到,觉得有点兴趣索然,叹了一口气,又说:“你们这里已没有我的事,我就先走了,如果有毒丐的消息,告诉我一声,这老家伙居然威胁我的家人。”

周大强眼睛一亮,立刻说:“没问题,明天我上门一次,上次护照已办好,再将毒丐资料整理一份给你。”(未完待续。)

348. 孤身万里追凶贼

柳致知回到别墅,时间已经很晚,还是打了一个电话给柳致颜,发现她已安全到家,这是他谨慎之处,毒丐解云川不是普通人,也不是一个守规矩的角色,从他以前行为可以看出,不过在申城,目前他只要有点理智,不会做出什么事,他已受伤,另外,柳致知已通知特殊部门,如果他现在出现在申城,很容易被人发现。但柳致知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第二天九点多钟,周大强果然过来,将两样东西交给柳致知,一样是护照,另一件就是有关毒丐解云川的资料。

柳致知谢过,问:“昨夜你们行动怎么样,抓到飞天蝎了吗?”

“你们情报有错,差点出大乱子。”周大强苦笑到。

“难道不是飞天蝎?”柳致知不由诧异地问到。

“是飞天蝎,不过不是一只,而是一窝,大大小小有六七只之多,幸亏我们带得设备全,没出什么大乱子,一网打尽。”周大强说到。

“怎么回事,这玩意出现一只已是极难的事,难道它们已有生殖能力,而且,不应该在申城这样大都市出现?”柳致知听到这个消息,也觉得浑身发凉,幸亏没有出现什么事,如果出现在地面,一旦出事,那会引起恐慌。

“专家们说,一种可能是污染加重,引起了变异;另一种可能是从外面迁入,但更多人倾向是污染或什么有毒物质泄漏,引起普通毒蝎变异,样品已送上去,引起上级高度重视,接下来一段时间,将对全市的地下管道进行拉网式搜索,防止出现意外。”周大强说到。

“有没有毒丐的消息?”柳致知更关心解云川的消息,飞天蝎不会有意针对人,就是蜇人,也不过无意间的行为。

“昨晚已发出通缉,也通知了崛起盟,据可靠消息,有人见他乘车向山东方向而去,一有消息我会直接发送到你手机上。”周大强说:“柳先生难道想追捕他?”

“我听说过他以前的行为,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如果对我家人下手,我不可能时时护住家人,还是从根源上消除好。”柳致知不是迂腐之辈,对不同人,采取不同方法,随方而化。

“如果有需要,直接打电话给我们,我们会尽可能提供帮助。那就不打搅柳先生了,我先走了。”周大强起身告辞,柳致知将他送出门外。

回到屋内,柳致知翻开毒丐解云川的资料,资料很详细,解云川出身川西南,一次采药入山,救了一个受伤的老人,老人便将崇青门的传承付与他,崇青门是一个小门派,门中所传以毒为主,却又不同于巫蛊之类,虽有御虫之术,并不高明,而其高明的是在毒药**药这一类,平时修行,也往往借毒液熬身炼体,并借助毒物激发身体潜能,其驱虫,更接近药功,走得与一般修行不同的路数。他师傅几年后便去世,一种说法是解云川下的手,但没有证实。

后加入崛起盟,不知什么原因,做起拐外儿童之事,被崛起盟执事发现,下毒灭对方满门,许多人都不是修行人,引起公愤,崛起盟发出江湖绝杀令,国家特殊部门也介入,在川藏边缘被重伤坠入万丈深渊,以为其必死,便对外宣称其已死。

资料很详尽,甚至对解云川的术法,个人性格以及心理都得了详细的分析,柳致知从中可以得到这样一个结论,解云川对钱财贪得无厌,这可能与他小时候家境有关,同时,又心狠心辣,睚眦必报,却在性格上有一种矛盾,胆比较小,略有风吹草动,就会远遁,当年追捕他,数次被其惊觉,还有一点让柳致知对他产生重视,擅长利用周围一切,不仅是在术法上。

昨夜与柳致知对战时,不敌柳致知时,在柳致知布下结界,凭自己受伤咳出一口血,漂亮玩了一手,借血化为替身,而自己却巧妙借着周围虫子和树木花圃脱身,连柳致知都被他瞒过。

这份资料只是他以前的情况,他有没有坠下悬崖,是不是有奇遇,现在没有任何资料,象他这样胆小之辈,昨晚不可能底牌尽出,肯定还有一些特殊手段,以作保命之用。

柳致知现在想追杀他,都没有确切的路线,按理来说,他是川西南之人,那边山多林密,是个非常好的藏身之处,而现在得到的消息,他却是向北,向山东而去,让柳致知有点想不通。

柳致知盘算了一会,决定再看看,看下一次他出现在什么地方,自己还有其他事,现在农历四月底,阳历已是五月底,七月份是通古斯巫师交易会,自己得有点准备,首先是语言关,到俄罗斯,那边主要是俄语,自己英语很好,俄语却一窍不通,这不是出国旅游,有导游带着,甚至有翻译,自己是一个人去,难免与人打交道,虽说不懂俄语也能交流,但总不是很方便,特别是遇到一般俄罗斯人。

柳致知决定将俄语突击一下,他并不想能与俄国人能流利的交流,但简单打招呼,还有讲价格之类,夹带着手势,能与对方交流即可。

要是全球都是一种语言多好,还有一种方法,就是自己能修成他心通,能读懂对方的心中的信息也可以,这两种对目前柳致知都不过是幻想。

接下来一个星期中,柳致知真的花钱找了一名俄语教师,一个星期后,成果出来了,柳致知能勉强听懂一些简单的日常对话,如打招呼,如讲价格之类最常用的短语句子,也认识了俄文字母,还有几十个单词,能说的单词更多一点,至于其他,也就免提,什么语法时态之类,提都不用提,,只要对方能理解自己的表达意思,什么语法之类,见鬼去吧。

这几日,陆续有短信从特殊部门发过来,解云川居然一路向北,最后一次出现已是东北,柳致知也看出一点苗头,对方难道想入俄罗斯,这也有可能,一方面避祸,另一方面可以参加巫师交易会,至于国境线,对一个修行有成的人来说,根本不存在,而从东北越境,进入俄罗斯的远东地区,那是地广人稀,一望无垠的森林草原之类,追捕他的确很难。

柳致知决定也提前出发,看能不能追上解云川,如果有机会,解决掉这件事也不错。他先打了一个电话给阿梨,告诉他自己的打算;然后,又给宋琦和赖继学打了一个电话。赖继学倒托他如果遇到桂花木魅之类,带一个,回来算钱,柳致知应允了下来。

接下来,给上次在终南山桃花谷认识的俄罗斯修行人安德烈诺韦奇打了一个电话,向他打听一下巫师交易会的准确地址和时间。

安德烈一听很高兴,他的汉语说得很好,先表示欢迎,然后热心告诉了柳致知的地点和时间,甚至路怎么走都说了一大段。柳致知谢过他后,便去了银行,得换一些卢布和美元,毕竟到俄罗斯,不可能用人民币,当然这些货币不是为购买东西准备,购买东西,柳致知准备以物易物,而是作为路上消费。

这一切都做好后,柳致知整理了一下东西,背了一个包,他虽有储物袋,在外人面前,他还是将东西更多放在背包之中,里面是几枚水晶,还有那支法杖,另外,就是几件换洗衣物,货币,还有证件之类。

柳致知又打了一个电话给柳传义,说自己去俄罗斯一趟,一边旅游一边可能谈些生意,让他们不必挂怀,然后与何嫂说了一声,便赶往机场,票已订好,上了飞机,直飞东北,如果没有解云川这件事,他甚至准备只飞俄罗斯,但计划没有变化快。

到了东北,出了机场,翻看了一下手机上信息,最新消息是解云川摆脱了崛起盟的一支追捕人员,进入大兴安岭,那几个追捕人员其中一人受了重伤,没有追入大兴安岭。

柳致知看着这条消息,苦笑了一声,与周大强联系上,问明白解云川在何处入山的,情况问清楚后,便喊了一辆车,将自己送到靠近那个地方。

眼前是大片的落叶松林,不远处是桦树林,还有许多树,柳致知也认不出来,北方林地与柳致知在南方见过的不同,虽是满眼苍翠,但明显不如南方密。

说实话,柳致知对追踪也不是行家,何况对方已入山有二三天,想发现对方踪迹还是比较困难,不过,柳致知有一个优势,他当日在墨脱历练达瓦措姆时,一开始是从九次第乘中第一乘中的观察法入手,他虽没有自我训练观察法,却在训练达瓦措姆过程中,对观察法的精髓也掌握住了,何况,柳致知本身格物之道对物性本擅长观察交流,在此处的林中,这点优势体验出来了。

柳致知不一会,就从地上和树木残留一些蛛丝马迹中发现了异常,反而让柳致知陷入为难之中,因为从痕迹来看,这二三日已有三拨人从这里经过,解云川究竟是哪一拨?(未完待续。请搜索文學,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349. 步步留心踪迹现

柳致知蹲下身,又细细观察分析,这三拨人走的是三个方向,虽然都向北,但中间有十几度的夹角,柳致知很快将中间的正北一路给否定掉,这不止一个人,最起码有三个人,按地上轻微的痕迹,其中一个人步伐大,身体很高,最起码一米八以上,解云川没有这么高,还有一人,在落叶上留下两处痕迹,将一些落叶踩破,两脚痕迹侧压深浅不同,此人腿略有毛病,不用说,这一路人马不是解云川一伙,因为解云川是一个人,不是一伙人,更关键的事,解云川腿很正常。

剩下的痕迹一是向东北方向,另一是向西北方向,好像都是一个人的痕迹,而且都差不多,还有些兽迹干扰,毕竟已有两三天,柳致知一时也无法判断解云川究竟是走的哪个方向,只有再扩大观察范围,看有没有其他的信息,柳致知站起身,向东北方向那一路而去,沿着这个方向,前进了大约有百米,柳致知细致观察着各种在常人来说都会被忽略的痕迹,站在一块平整石头面前,若有所思,又向四周细细打量着,有一处树下有新翻的土,柳致知走到面前,在土壤中拈起一根细细的植物根须,放在鼻子下嗅了一下,他明白了。

柳致知起身往回走,东北这一路是一个采药人,在石头上休息过,将药材背篓放在石头上,有几粒细碎的小花落在石头上。已干瘪,加上在此处采过一株药材,柳致知大体可以判断出,这一路不过是一个采药人,那么还剩下西北那一路,如果柳致知没有判断错,应该就是解云川。从得到情报看,解云川显然无飞天之能,不然。他早就出国了,而不是一路向北,利用交通工具,而被人发现和追捕。

柳致知回到刚才那处,此次直接向西北方向追击,对方虽然已过去二三日,无飞天之能,速度一般来说很难超过三四十公里每小时,加上人不是机器。又在山林之中。速度更慢,就是修行人,也无法长时间保持高速,直线距离一二公里,在重山之中,实际路程不下于数十公里,对方虽提前两三天,柳致知估计两人直线间距离也不过几十公里,但如果御器飞行。下方林密,很难发现对方,山林之中,藏身之处太多,如用神识在空中搜索,对一个修行人来说,感应到别人神识很容易,解云川可能先一步避开,甚至会借机伏击,而柳致知可能什么也查不到,倒不如依据留下的痕迹,在背后追击。

柳致知根据痕迹,一路向西北追了下去,一个小时左右,已翻过一座山,如按走过的距离,已不下数十公里,但直线距离恐怕不足五六公里,前方两边陡峭,只有一路可起,解云川应该从这边过去,只是唯一的路,除非他彻底掉转方向,柳致知并未在周围发现有改向的痕迹。

柳致知上了此处不能算道路的道路,此处显然极少有人来,此处更多是兽迹,柳致知前进没有多远,脚下一滞,本能感到一种危险,立刻停了下来,细细观察起来,脸上露出笑容,解云川果然从此处经过,并伏下了手段。

柳致知可以想像,解云川一路之上,被人追捕,他不是善人,伏下一些手段暗算追击者也是情理之中。

此处好像是一个特殊阵势,并不是以阵困人,而是引发后继手段,柳致知感应到这处错综复杂,要巧妙解开,要花不少时间,又布置在必经之处,想从旁边绕都不可能,旁边很陡,关键的是长满了带刺的野生灌木,很难通过。

柳致知不想浪费时间,他当然可以从上方越过,但此处不除,如果采药人或猎人之类到此,那就是白白送了性命,解云川根本不会考虑普通人,但柳致知与他不同,既然见到,还是将之引发,彻底破除了好。

柳致知一步向前,阵势本来已形成一个平衡,柳致知一踏入,顿时失衡,弹起一只长满了刺毛不知名的毒虫,直射柳致知,柳致知手指之中,嗡的一声,白芒高频振荡,一指点出,离柳致知手指还有尺许,嘭的一声,此物四分五裂,向四下飞溅。

这是被解云川以法术禁祻着毒物,一经有人踏入其中,就射向对方,而且毒性也因术法作用而大增,如果仅是这一着,还不至于让柳致知产生那样强的威胁。

这只毒虫被柳致知一指点爆,一股粉红的雾气陡然从前方树丫上喷出,柳致知周身罡气迸发,左手一拂,一股旋风平空而生,将雾气卷了出去,还未迈出第二步,一派幽蓝色毒焰轰的卷了过来,柳致知却起脚踏下,脚一落地,周围地面如波浪一样,一块黑色的玉符从地下跳了出来,柳致知又是一指点出,这块玉符立刻粉碎,在玉符一碎,周围幽蓝毒焰轰的一声,向四周袭卷而散,周围两丈内的植物立刻全部枯萎,柳致知却毫发无损。

如此歹毒的手段,这三波一环接一环,不怪之前崛起盟的追捕者吃了亏,柳致知不由对解云川忌惮深了一层,对方论修为不如自己,但其手段层出不穷,而且做事无顾忌,就是自己,如果一大意,可能会吃大亏,刚才不过是对方在逃亡途中临时布置阻击追兵一个手段,显然并没有花费多长时间,也不会花费多少心思,但其阴毒已让柳致知感叹。

柳致知破除了此处伏击手段,心中更加坚定,一定不能放过此人,这样一个敌人,自己就怕不怕,但对自己家人来说,绝对是一种可怕的威胁。

柳致知一路向前,好在在密林之中,对方也没有清理留下痕迹,柳致知顺着对方痕迹一路追下去,解云川先沿着山脊向西北,渐渐随山脊转向,变成了正北方向,又过了二个小时,从山脊下到河谷,是一条山间河谷,中章一条河,柳致知并不知道这条河是什么河,沿着河一路向北,河有些地方狭窄,有些地方宽阔,河水时缓时急,柳致知沿着河边,河边全是一些乱石,也有不少圆形的卵石,现在河水并不大,河滩上露出大片裸露的河床,幸亏如此,不然,柳致知得从林中穿行,河岸上长满各色植物,根本没有路,实际上可以也没有什么明显的河岸。

从河滩上碎石中留下的痕迹来看,解云川也是从河道中向北,河水却是向南流,柳致知一路向北,又遇到一条支流,向东南流去,好在支流在对面,不然,柳致知可能要涉水而行,当然,就是有水,也阻不了柳致知,他现在踏波而行,对他来说,并不是难事。

又向前行进了一段,太阳已被西边的山挡住,向北望去,河水弯弯曲曲,在数里外,拐过一山,已被山挡住,是不是找个地方宿营,他不想连夜追击,对方恐怕也想不到自己来追击他,就是柳致知这样,数日不眠不休,也能支持,但还是会对自己体力包括心力有影响,对于解云川这样敌人,还是保持旺盛的精力为佳。

考虑到这一点,柳致知决定就地露营,就在河滩靠岸边找了一块平坦的地方,有几块较平的已被流水磨得很圆润的大石,上面了比较平,柳致知决定就在此处,他出来并没有带什么野外生存的设备,对他来说,野外生存完全可以取之于自然。

柳致知离开河道,身体如幽灵一样,不一会,一头麝香鹿头骨已被石头击破,被柳致知拎了过来,柳致知在林中发现鹿,也是它倒霉,柳致知以石头为暗器,他是超越抱丹层次国术高手,此鹿挨了一样,想活都不可能,其它鹿一轰而散。

同时也拖了一棵枯树,那是升火用的。

柳致知到了河边,取出尖苗刀,尖苗刀好歹算是法器,可惜在柳致知手中,许多时候是作为一般刀使用,尖苗刀如果有知,不知道会不会感到憋屈。

柳致知在河水中将鹿洗剥干净,正在河边洗着,陡然发现河底石头中间有好像红色碎玻璃一样的东西,再一细看,不仅有红色,还有绿色,这地方根本没有人烟,不可能是玻璃,宝石,柳致知脑子中一闪,红宝石蓝宝石之类,柳致知印象中东北应该没有宝石矿藏,柳致知便将这些捞了起来,并不像碎玻璃,而是有大有小,小的如同沙粒,大的有手指端大小,并不规则,但显然已被水流还有水中卵石磨得没有了棱角,两种颜色,一种是红色,颜色较深,一种是浅绿色,柳致知来了兴趣,向河道上下流各走出近百米,倒让他收集了不少,总共有三十来颗,小的柳致知都没有兴趣,基本上都是小手指端大小,最大一块有鸽蛋大小。

柳致知升起了火,将鹿架在火上烤,天已渐渐暗了下来,柳致知赏玩着手中石头,他现在发现,这不是红宝石,柳致知以前得到过红宝石蓝宝石,现在手中石头的硬度不如真正红宝石,颜色也深一点,他细细观赏了一会,又感应了一下,大体有了一个想法,这很可能是石榴石和绿松石,勉强能算是宝石,并不值钱,是一些低档珠宝。

柳致知正在玩赏这些石头,头一抬,向南望去,有人来了。(未完待续。)

350. 河中宝石非名贵

天色还未黑,天空之中晚霞布满西方天空,柳致知看到有两个人,背着行囊,沿着河滩向这边来,对方是什么人,从他们行动来看,好像是普通人,但现在隔得很远,身上也背着旅行背包。

渐渐走近,对方也早就发现了柳致知,柳致知升起了一堆篝火,在河谷两边有山的情况下,天虽没有晚,但河谷中已比较暗,篝火极其明显。

两人走近,柳致知发现二人应该是普通人,年龄不大,三十岁左右,其中一人戴着眼镜,两人见到柳致知,主动打招呼:“我们是探险爱好者,顺着宝石河向上,我叫蔡春雄,他是金大富,朋友也是来此探险?”

柳致知笑道:“原来两位朋友也是来此探险,我叫柳致知,两位如果不嫌弃,今晚就在此宿营,也好有一个照应。”

蔡春雄,也就是戴眼睛的那一位,说:“那我们就不客气了,走了一天也累了,柳先生居然猎取了这么一头鹿,我们有口福。”

“那就请坐。”柳致知邀请到。

两人放在背包,鹿在嗞嗞的冒油,柳致知洒上一些带有香味的植物碎叶,香味更浓了,金大富的肚子中传来肠鸣声,他有点不好意思,柳致知笑道:“还要等一下,肉才熟透,在野外,肉最好熟透,没有其他消毒手段,高温是最好的消毒手段。你们是从哪一条路过来?”

柳致知的脚程比一般人快得多。如果两人与他走得是一路,柳致知应该能遇到,对方显然在此前与柳致知不是同路。

“我们是从那东南的河边过来,还涉水过河,柳先生是从哪边走的?”蔡春雄问到。

“我一直沿着这边走的。”柳致知说。

“柳先生真厉害,这边有一大段经过比较险峻的地方,而我们走的好多了。柳先生也是听说此处有宝石,才来此的吗?”金大富脸上露出敬佩之色。

“金先生有点夸我了,我是入兴安岭探险。无意中遇到此河,便顺河而上,事先并不知道此河叫宝石河,说到宝石,我刚才还真捡到不少,是无意之中发现的,在河边剥洗猎物时,发现水底石头中有些奇怪石头,捞起来一看。应该是宝石。不过并不是红宝石绿宝石之类,应该是石榴石绿松石之类。”柳致知说着,取出了几粒,两人一看,不由点头。

“果然是宝石,但柳先生怎么知道不是红宝石之类?”蔡春雄问到。

“你用它在石头上划一下就知道了,红宝石之类是铝的氧化物,硬度很大,仅次于金刚石之类。而这种石头比较软。”柳致知说到。

“水中还有了吗?”金大富问到。

“当然有,我不过挑了几颗大一点。”柳致知笑到。

“蔡哥,我到河边去找找。”金大富说完,从背包取出一支强光电筒,到了河边,天虽暗了下来,还未黑透,他们两人显然是专为探险而来,带着常用设备,而柳致知明显外行得多,好在柳致知现在比起一般人,已算怪胎,能在一般人无法生存环境中生存下来,更不用说,这里环境并不太恶劣。

金大富在河边转了一会,倒也找到数块宝石,不过比起柳致知所得,就小了许多,柳致知刚才也不过选大的,对小的,比如黄豆大小的,并没有兴趣。

回到篝火旁,金大富将手中宝石递给蔡春雄:“看来,传说宝石河产宝石并不是虚言,不过倒让我们失望,我们以为是红宝石,在几个月前,我们听有说,此河中有红宝石绿宝石,便筹划来一次探险,看看是不是真的,现在看来,也算是真的,并不是那种真正的高价值的宝石。”

“也不要失望,探险有时候就是为了寻根问底,真正宝石倒是次要的,最起码证实了宝石河传言不虚,古人可能鉴别真正红宝石与石榴石区别,我们不是了解了真正原因。”蔡春雄说到。

“蔡先生说得不错,探险乐趣在于其过程,也是对秘密追寻过程。肉差不多了,我请两位同行吃鹿肉,这可是真正野生的原生态,绝没有激素。”柳致知笑道。

“我这边带了酒,有肉有酒,才是真正的享受。”金大富从背包摸出三瓶红星二锅头,抛给柳致知和蔡春雄各一瓶,这是二两五的小瓶,好像一个水壶一样。

“金先生想得很周全,很会享受。”柳致知说到。

“当然了,就是出来探险,也不能亏待自己,我们带了几瓶酒,还有一些干粮和午餐肉,不过没有想到遇到柳先生,对了,这只鹿是怎么打到的?”金大富有些自得。

“我探险与你们不同,一般尽可能是利用野外的一切,很少带大量装备,甚至帐篷都不带。这只鹿是它运气不好,遇到我布下的陷阱。”柳致知说到,他没有说实情。

柳致知边说边取出尖苗刀,开始分割鹿肉,三人边吃边谈。

“柳先生,你的目的地在哪里?”蔡春雄问到。

“没有一定的目的地,这次是准备深入其中,本来准备穿越兴安岭,到内蒙那边,现在准备沿河而上,看看此河的源头。”柳致知说到。

“此河源头是一个深山中湖泊,那里风光很漂亮。”蔡春雄说到。

“你们去过?”柳致知问到。

“没有,但找过一些资料,知道一些,不过我们不会深入,明天再向上走几里,收集一些宝石之类,就准备返回,毕竟我们此次来准备不太充分,还有工作在身,请的几天假也快到期了。”蔡春雄说到。

“看来我得一个人上去,我倒没有这些事,我自己算是一个老板,和朋友合伙开了一个药业公司,更多时候是做甩手掌柜,经常在外地探险。”柳致知说到。

“那应该叫你柳老板了,很羡慕你,能做自己希望做的事,我们就不行了,不上班生活就没有饭吃了。”金大富感慨地说到。

“只要有这样的心,你们不是将自己想做的事付之实践了吗?”柳致知安慰到。

“说的也是,如果这河里面不是石榴石,而是真正的红宝石就好了,那就发财了,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金大富陷入幻想之中。

“工作还是要做的,柳老板,我听说过了那湖再往里面走,山中有一处山洞,当年日本人在那里修了秘密基地,里面可能有当年抢劫的文物珠宝之类,有许多人到此探险,不过都未找到,柳老板想必也听这件事?”蔡春雄又问到。

柳致知摇摇头,说:“还是第一次听说,不过在深山中修建基地,运输并不方便,估计是以讹传讹,再说,别人也未找到过,可能就没有。”

“柳老板,你说得很有道理,毕竟关于这种传闻,更多没有根据,如果真有的话,我也想去找找,如果找到,那不是发财了。”金大富笑到。

三人酒足饭饱,柳致知将剩下的肉离火远一些,却又让火依然能烤到一点,保证到明晨依然热,现在天气不是冬天,这样可防止肉不易腐败。

蔡春雄两人搭好了帐篷,邀请柳致知与他们同住,柳致知笑着谢绝了,说自己习惯了露天而宿,几人到河边洗漱了一番,水很清凉也非常干净,两人进入帐篷,柳致知就睡在石头上,如果不是此两人在此,柳致知甚至会打坐一夜。

柳致知以背包作枕头,整个身体呈五龙盘体式,这是睡功的一种姿势,整个人进入一种功态之中,当然,由于在野外,柳致知不可能沉入太深,总留一丝观照周围环境。

周身气息锁住,就是连蚊虫也认为柳致知不过如石头一样,天空异常深邃,耳边有流水潺潺,山林之中传来兽吼之声,还有各种虫鸣,周围并不安静,但这种声音并不是城市那种喧嚣,那种机械的声音,让人烦燥睡不着,这里反而似乎有一种催眠的力量,很快,蔡春雄和金大富进入了梦乡。

柳致知却是另一种状态,他处于一种恍惚之中,周围一切都投入其心灵之中,甚至肉体都与自然间的山水树木在交流信息,但这一切,对柳致知来说,他好像一个无知无识的婴儿,清晰感应着这一切,看着这一切,就是根本不用意识去分辨。

时间就这样静静地流逝,到了夜里两点多钟的时候,睡在石头上柳致知陡然睁开了眼睛,头转了一下,目光却盯着岸边的林中,树木接住柳致知的视线,但隐约之中,可以看到林中有几双蓝幽幽的眼睛,柳致知虽看得不太清楚,但夜晚并不遮挡他的目光,那是什么动物,是狼还是野狗,还是其他类似的动物。

柳致知并不是动物学家,对东北有哪些动物并不太清楚,柳致知见那群动物望着这边,不过仅仅是向这边观望,并没有动,柳致知没有理睬这群动物,这群动物望了好一会,其中一只好像是侦察人员一样,离开了林中,向三人靠近。

柳致知一皱眉,他身上陡然一股肃杀之气冲起,周围一些虫鸣刹那间全部停了下来。(未完待续。)

351. 源头终见仇敌影

柳致知身上气息一变,那是一股凌利的肃杀之气,周围虫鸣立刻静了下来,而帐篷中两人了翻了一个身,似乎对此很不适,那只向三人走过来的动物,柳致知总算看清楚了它的全貌,这应该是一只狼。

此狼刚出了树林,柳致知肃杀之气升起,这只狼立刻止住了脚步,然后又望了柳致知这边一眼,夹着尾巴扭头退了回去,到了林中,柳致知感觉到那几只动物相互之间聚在一起,然后,掉头向林中更深处而去。

柳致知感应到儿这群狼走了,身上肃杀之气顿时也随之消散,柳致知又沉回自己功境之中,当然这里发生的一切都是静悄悄,帐篷中两人对此敏感程度都不如那些虫子,柳致知散出的肃杀之气,两人都未有明显的反应,而虫子却对柳致知的气息变化很敏感。

又过了许久,柳致知发现一只雪豹从附近经过,它倒没有在意柳致知三人,又有几只狐狸于山中林中经过,一夜之间,倒有不少动物经过,除了那几只狼对柳致知三人表现出一些兴趣,其它动物对柳致知几人都没有在意,动物只要不是处于饥饿之中,一般对其它动物不会有太大的兴趣。

现在已是农历五月初,阳历也已进入六月份,在南方已算进入初夏,在此处,夜晚还是比较凉,但对柳致知来说,根本不受影响。

天渐渐亮了。柳致知起身,去河边洗漱了一番,活动了一下身体,过了一会儿,蔡春雄两人也起身,洗漱过后,抛给柳致知一罐八宝粥。喝着八宝粥,吃着昨晚剩下的鹿肉,作为野外探险。往往消耗大,饮食肥厚一点有益,如果是在家中,一大早就吃肉,并不是什么好事,很容易引起一些诸如肥胖高血压之类的疾病。

早饭过后,将行囊收拾好,三人向上流出发,一路上。蔡春雄和金大富不断留意河道中一些东西。又让他们找到数块宝石,向前行进了大约二公里左右,一块大的石头引起三人注意,这应该是从山谷中由洪水带出来的山石,一人多高,之所以引起三人注意,是因为此石真正揭示了河道中那些石榴石等宝石的由来,这块石头猛一看,星星点点。再细一看,石头内部夹杂一些晶体,正是石榴石和绿松石的晶体,不过都不大,大的不过手指端大小。

三人明白了,看来此处山中有些石头中存在少量的宝石的晶体,不过并不大,也没有开采的价值。随着河水将石头卷入河中,在河水和一些卵石共同作用下,长年侵蚀摩擦,石头渐渐剥落,那些宝石也就落入河中,被洪水带到一定范围内。

柳致知和两人谈了一会,两人决定不再向前,而是在附近再找找,看看有没有原矿石,柳致知当然不会停下来,而是向两人告别,沿河道继续向前。

随着河随山转,柳致知转过河道弯后,已看不到两人,柳致知加快了脚步,残留的蛛丝马迹证明,解云川是顺着这条河道向前走的,又过了一会,柳致知发现一处篝火残迹,灰烬虽已浇灭,柳致知用手摸了下火堆是什么温度,还有些温度,不用说,昨晚解云川在此过夜,柳致知估了一下此处与自己三人落脚处之间的距离,两处相距如从直线上来看,两处相距不过二三十里,看来,对方应该也未想到柳致知在后面紧追着。

柳致知不由精神一振,两人之间距离应该不远了,柳致知加快了速度,希望能尽快追上对方。

又过去数个小时,柳致知此时速度比昨天快上一倍不止,然而却没有追到解云川,反而到了河的源头,此处碧波清澈,一目见底,湖面很大,四周都是高山,只有南边山有一个缺口,奔涌河水一路向南,形成了长河,但此处好像只有出水口,并没有入水口。

柳致知有些奇怪,按理说不应该如此,就是有一整湖水,光出不进,湖水也会流尽,肯定从什么地方有水进入湖中,不然说不过去。

湖四周并没有路,此处天然野生,人迹不至,当然不会成路,就是有路,也非人类所踩出,不过是动物饮水踏出,好在此时未到汛期,水位并不高,湖滩露出不少,柳致知观察了一下,便顺着湖左而行,他是追踪着解云川的踪迹。

湖中泛起涟漪,隐隐发现一条大鱼在水面搅起水花,此鱼有数尺长,幸亏柳致知目力远胜常人,如果是常人,最多发现湖心出现东西,这些湖在深山之中,根本没有人来捕鱼,难免会有大鱼,如果刚才有人来,会不会闹出湖怪之类传闻来。

柳致知甚至想到,此湖中会不会出现生物自感生灵,成为妖物,那就真有湖怪了。

行不多远,柳致知猛然有所感应,一抬头,那边山梁人影一闪,正是解云川,他也正向这边看,他没有想到在此看到柳致知,开始没有留意,觉得山下湖滩之上那个年青人有点眼熟,不由认真细致观察,精神一集中,柳致知立刻感应到,头一抬,立刻认出解云川,他是专门为解云川而来,而解云川一时却未认出柳致知。

柳致知一见,陡然加速,腾身向山头上扑去,柳致知一加速,解云川立刻明白对方是针对自己而来,这一明白,脑中立刻灵光一闪,顿时想起这是谁,不过到现在,他还是不知道柳致知的姓名,他那晚与柳致知交手,还吃了一个大亏,要不是行踪暴露,居然受到通缉,还有一些修行者追杀,他本来准备在申城好好调查一下柳致知,惹了自己,不给对方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不是弱了自己的毒丐的名头,自己还没有动手,对方居然追杀自己,他心头顿时愤怒升起。

柳致知见对方在山梁上,想都没有想,此处并无外人,脚下加速,猛然冲空而起,正是云龙变,现在的云龙变已算得上一种御空飞行的术法,人一冲起,周身罡气激荡,空气的水分立刻在周身汇成淡雾,好似驾雾一样,直向山梁上扑去。

解云川吓了一跳,御空而行,那种功行绝对在他之上,他才彻底明白,当日在申城,自己败得一点不冤,绝对不能与对方正面交锋,自己这次来此,恰是以前在此处发现一处地方,绝对是暗算人的好地方,本想崛起盟那帮人来,将他们引入其中,以便一网打尽,现在此人到来,也好,算你自己找死。

想到这里,他不敢停留,袖子一甩,顿时山头上浓雾生成,顿时将他身影淹没,这是药功之中的借雾隐身之术,他这一手,不仅是隐藏自身,生成的浓雾并不白色,而是发黄,不仅生成大雾,关键此雾剧毒无比,对方如果撞入其中,不仅可以从呼吸让人中毒,甚至能从皮肤之中渗入。

此雾一成,解云川根本没有停留,自己已从另一面下山,也是身影如闪电一样,虽不能御空而行,却也是一步几丈,向山下急驰而去,同时,却故意留下一些痕迹。

柳致知见山头黄雾升起,将解云川身影遮住,居然能阻挡神识,同时心灵层面起了警报,知道这种雾绝对不是普通的雾气,应该有毒或其他妙用,身上空中一扭,方向已改,落向山梁另一处,一落地,禹步掐诀,喝了一声风来,一阵大风起,不一会将那处雾气吹散,再看那处,树木的叶子已萎黄,好毒的雾气。

解云川当然不在那个地方,柳致知也不奇怪,借雾隐身之术是药功的一种,许多修士都会一点,也有不少修士甚至不借助药物而起雾,就像柳致知经常这样做。

柳致知向四下张望,寻找解云川的去向,见背湖一侧山坡上林中,有几处树枝新断的痕迹,柳致知不由一皱眉,这么明显的痕迹是不是做了手脚,将自己引上歧途?在之前,刚入兴安岭后不久,柳致知见识了对方布下的伏击手段,阴毒无比,这样的人,留下如此破绽,不得不让柳致知怀疑。

柳致知又一次细细观察,他从资料中知道解云川心机百出,自己也见识过他留下的手段,他不想阴沟之中翻船,虽然正面交锋,柳致知有十足把握制服对方,但柳致知也没有狂妄到认为对方对自己无可奈何的程度。

对方手段层出不穷,让柳致知只能步步谨慎,他这一谨慎,反而让已到山脚的解云川着急,如果柳致知不去追他,他后续的手段反而没有用处,那处地方是前两年发现的,自己差点送了命,又经过自己动了一些手脚,他相信,就是比他强大的修行者进入,也只能饮恨其中。

此时一见柳致知在山梁停下脚步,明明那么清晰的痕迹,却迟疑不前,反而用心观察,他急了,想了想,也停了下来,直接走到柳致知能看到的地方,恶狠狠地对柳致知做了一个侮辱的手势。

柳致知一见他现身,并做了一个手势,顿时笑了,他已肯定对方有手段,想引自己追击,那就让我见识一下你的手段,柳致知露出了冷笑。(未完待续。)

352. 陷阱连连步步惊

柳致知又一次展开云龙变身法,冲空而起,直向山下俯冲而去。解云川一见,也顾不上再挑衅柳致知,也展开神行术,向前急奔,柳致知从上方落下,解云川又奔出里许,柳致知冷笑一声,脚下也使出缩地术,两人之间距离迅速拉近。

从这里可以看出,柳致知的确比解云川强上不少,解云川的冷汗下来了,猛然一回首,向柳致知抛出一物,到了半途,陡然炸开,又是用毒,柳致知不由哼了一声,就是毒又怎么样,柳致知现在能做到百毒不侵,巫蛊本来就有大量用毒的地方,而其美朗杰当日付于柳致知传承之中,更将门巴毒术推往极限。

不过这团雾气并没有让柳致知产生有毒的感应,柳致知略有点奇怪,就在这时,听到四周传来嗡嗡的声音,无数马蜂向此处聚来,柳致知顿时明白,这不是什么毒药,而应该是一些信息激素之类,能吸引周围的马蜂之类,马蜂单体并不会对人产生影响,但成群的马蜂,那的确是令人头疼。

但这一手对付柳致知,显然打错了主意,柳致知见过的毒虫群胜于马蜂的也不是一二回了,对付普通的马蜂,柳致知甚至都没有对付它们,这些马蜂刚一靠近柳致知的身体,柳致知的身体已自动反应,皮肤筋骨自然震荡了几下,无形的罡气立刻将想叮蜇柳致知的马蜂震毙,柳致知停都未停。已穿过马蜂云。

两人一前一后,转过了山脚,树木掩映下,山脚出现了一个洞口,并不太大,但也够一辆汽车驶入,解云川直接进入洞中。柳致知追到洞口,停了下来,他不熟悉山洞内部情况。在洞中,更适于解云川这种用毒的高手,因为里面空间比较封闭。

柳致知不知道此处山洞有没有另外出口,如果不追入,解云川从另外洞口逃走,那再找他就比较困难,但追入洞中,如果解云川熟悉此洞,那么自己显然处于不利的境界。

柳致知向周围望了一下。看到一只飞行的甲虫。眼中淡淡绿光一闪,甲虫陡然一滞,接着身上放射出淡淡的绿光,也一闪而没,甲虫扭头向洞中飞去,柳致知以御虫术控制住了这只甲虫,仿佛自己多了一个视角,以甲虫的视角来看这个世界,好在这只甲虫并不是复眼。但在其眼中,世界的色彩与人类不同,柳致知感受不到红色,却能通过甲虫看到紫外线,柳致知并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小甲虫,此时他也没有多少心思考虑这个问题。

眼前先是一条长长的通道,柳致知发现这不是天然生成,应该是人工开凿,或者说,在天然洞穴基础上加工而成,是什么人开凿了这条通道?柳致知很快就明白了答案,因为墙上有日文,柳致知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也看得出是日文。

原来,蔡春雄说的并不是假话,此处是有一个日本人的秘密基地,不过从痕迹来看,早已废弃了不知多少年,这一条通道足有三十米,有两道门,均是钢门,但都开着,通道尽头,路陡然转了九十度,拐向右方,大概十来米,是天然的山洞,但被分割成一间间,中间是宽阔能并行两辆车的路,两边是一间间的房间,开头数间,应该是当年日本兵的宿舍,也应该是守卫此处士兵的房间,有些门开着,但不少都锁着。

柳致知控制着飞行中甲虫,飞进了一间开着门的房间,进入其中,许多东西已经腐朽,床也塌了,让柳致知吃惊的是,房间之中一具白骨,倒在地上,旁边一支步枪,已经锈蚀不堪,白骨身上衣物尚有一些,依稀可以看出应该是当年日军的军装。

又看了几个房间,差不多,柳致知甚至有一种猜想,是不是当年日本宣布投降后,这些士兵自杀了,这种情况柳致知也看过一些资料,当年日本投降时,有不少军国主义的死忠分子自杀以谢。

再往里面,却是仓库一样,不过并没有什么珠宝文物,东西也很凌乱,是一些枪支,不过并不像物资仓库,这些军械都散乱着,数量也不多,好像大部分都被取走了,而剩下的都是已损坏的,又看了几间,也差不多,有一间还有数枚炮弹,但因为没人保养,弹体也是锈蚀了。

看到这一些,柳致知可以肯定,这个秘密基地,可能是当年的日军的一个秘密军火库之类。

甲虫正前飞,猛然间柳致知感到甲虫传来一阵痛苦,一头栽倒在地,在栽落之前,看到前方一个人影,应该就是解云川。此处空气中充满了毒气,不用说解云川布下的,甲虫虽被柳致知控制住,却并没有什么战斗力,也不是百毒不侵,一进入毒雾,下场只有一个,就是被毒死,虫子死了,对柳致知来说,并无大碍,一缕神识自然归位,解云川的毒再利害,不可能通过精神上的联系对柳致知产生毒害作用。

根据甲虫刚才看到的信息,柳致知决定入内一探,此处不过是日军当年废弃的军火库,并不是什么龙潭虎穴。

柳致知迈步而入,前面是一道门,刚跨过了门,门自动关闭了,柳致知听到动静,同时浑身刹那间一个激灵,心中警钟大作,耳中呼到轻微的机械响动的声音,前面十来米处落下一道钢门,门上打开了三个洞。

不好,想不到还是落入对方的圈套之中,这已不是术法阵法,而是现代火器。在门上小门洞刚打开,柳致知也往前一扑,好像要卧倒在地,却未趴在地上,身体如锦鲤跃波,也似蛇飞快游走在草丛之中,人几乎是贴着地面向前掠去。

柳致知身体刚平行于地面,离地不过半尺,门上三个门洞中已吐出长长的火舌。封闭的空间中传来密集地的枪声,那是三挺机枪的轰鸣的射击声。与此同时,地面弹出一排排尖利的钢钉,有两三寸长。

密集的子弹嗖嗖地从柳致知背上一两尺掠过,轰在对面钢门上,形成大量的跳弹,柳致知贴着地面向前掠去,浑身罡气迸发,偶尔一两颗跳弹跳到柳致知身上,被柳致知身上罡气弹开,如果柳致知站在通道中,三挺机枪呈品字形,形成的弹幕柳致知即使能用护体法或法器形成护体力场硬挡着一些,最终恐怕也要身受重伤直到送命。柳致知对付几颗子弹,一是可以提前预警闪开,二来也可以用御物之能强行控制子弹,但这样如暴雨一样重机枪扫射,也只能饮恨。

幸亏柳致知见机快,贴着地面向前飞掠,不然就是卧倒,也躲不过地面弹出的钢钉,钢钉之上,幽幽发出乌光,也是焠了毒的。

柳致知一直掠到钢门边,两手伸出,分别捏在地面两根钢钉尖下半寸左右,借这一点力,将身体支撑平行悬在地面上方半尺处,也是柳致知,国术超越了抱丹,换一下人,就是修行者,可能也要饮恨于此,好歹毒的手段。

枪声停止,又传来机器的声音,显然一条弹链已尽,柳致知却不给他们机会,头一昂,口中剑光喷出,分为三道,射入三个门洞之中,听到霍然三声,剑光转回,机括一响,钢门缓缓升了上去,柳致知这才看清,并不是一道门,而可以说是一间钢铁小屋,钢门一升,柳致知手一用力,身体向前一掠而过,已落在前面的通道之中,再回头,原来突出地面的钢钉又缩了下去,这道防御机关是什么人留下的,是当年的日本人?

柳致知算是猜对了一些,并不完全是,当年日本人布置这种防御措施,是利用机械,而且是人为操作,这种机关经过几十年,运转已然不灵,但被解云川发现后,又加以改造完善,使之成为完全自动的机关,那些钢钉也给焠上毒药,平时并不发动,解云川入内后,顺手将机括扭动,使之处于激发状态,可以说,柳致知是享受这种待遇的第一人。

柳致知再回头看了一下刚才的通道,一切又恢复了原样,这是他平生遇到的最凶险的一次,还没有遇到解云川,就差点在这里玩完,这让柳致知更坚定了一定不能放过解云川的决心,这个毒丐,他的修为并不是柳致知遇到过对手中最强的一个,甚至都不一定算是强手,但其手段层出不穷,让人防不胜防,这种人与自己作对,自己睡觉都不会安稳。

柳致知缓缓长出了一口气,神识放出,自身灵觉也是发挥到极限,他现在不考虑是否惊动对方,在对方明知自己来到情况下,也没有必要躲躲藏藏,柳致知决定不与对方斗智,在此处对方显然比自己熟悉,刚才那处机关,对方没有触发,而自己却撞入其中,在这种对地形了解不如对方情况下,想与对方斗心眼,柳致知则明显处于下风,并不是柳致知不如对方聪明,是信息不对等。

柳致知以神识了解周围的一切,根本不与你斗心机,让你有力无处使。果然有效,柳致知又破掉两处机关,这回根本未入其内,神识已发现隐藏暗处的不正常,柳致知很干脆,口一张,一道细细剑光切金断玉,任何机纽关键之处,一剑斩断,纵有千般机巧,也无力可施。

柳致知又走进一段距离,身后轰的一声,铁门又关了起来,柳致知脸色不由大变,心灵之中警报简直让柳致知感到几无生机。(未完待续。)

353. 祸福相依地劫过

柳致知脑中猛然冒出一个词:地劫,刹那间,他彻底明白了,自己大药过关服食后,现在处于温养沐浴之中,真正金丹成就,永不退转,必过三劫,人劫、地劫和天劫,其中人劫,柳致知一直以来,遇到诸多事情,可算人劫一种,天劫,来临之前,自身当有感应,唯地劫,柳致知不知道自己会以什么方式应劫。

地劫者,住在室内,房屋倒塌,将己埋于废墟之中,可算一种;走路之时,脚下地陷,可算一种,林林总总,柳致知根本不清楚自己遇何种地劫,往往劫难临头,才能明白。现在明白了。

柳致知追击解云川,并未太在意,解云川论功行,实不如柳致知,柳致知甚至都未将他看成是自己的人劫,为了家中亲人,柳致知才下决心追杀,实不知对方却是引动自己地劫的关键。

柳致知追入山洞之中,遭遇三挺重机枪伏击,虽避过,柳致知也未向地劫方向想,然后为了防止解云川又耍什么花招,直接以神识来探,甚至在神识也发现解云川在前面,也借神识不等机关引发,便提前给破坏了,却未想到解云川伏下一条更毒的计策。

当又一次来路被钢门封住,在神识中,解云川身后也出现一道钢门,将他与柳致知隔开,解云川却扭下一个按钮,然后亡命一般从另一个洞口逃了出去,柳致知终于明白过来。对方是想炸毁整个洞穴,将自己埋葬于此,柳致知一瞬间彻底明白,山洞崩塌,这就是自己的地劫,想不到自己追杀解云川,却是引发了自己的地劫。

本来。解云川以为柳致知不能逃过第一关,当枪声响起时,他长舒了一口气。应该将对方干掉,但随后而来,却是一道神识扫了过来,他明白自己那道机关根本没有杀死对方,虽然没有弄明白,对方是如何逃生的,但对方能在那种情况下逃出生天,对方远比自己想得强大得多,那么只好发动最后一着。彻底炸塌山洞。让此处成为对方埋骨之处。

当柳致知明白这是自己地劫时,已陷入其中,解云川肯定是设定了时间,自己得想法躲过直接爆炸,才有机会躲过此劫,在这生命攸关的时刻,柳致知反而彻底平静下来,自己对物的感应在一瞬间也发挥到极限,那处不行。有二颗锈蚀的炮弹,此处也不行,山石崩塌,而且好像埋有爆炸物。

大量信息流流入脑中,无数数据在大脑高速处理下,好像时间变得很慢,那间屋子应该有较大生机,似乎有什么信息透出,柳致知再也不管什么,直觉到那一间屋内生存机率最大,立刻身体一撞,撞入门中,随手又关好门。这间屋内居然是军官的卧室,这名军官陡然是切腹自尽,指挥刀和尸骨在一起。柳致知一入室内,立刻感应到那处墙角使柳致知有一点莫名安全感,当时毫不犹豫缩到墙角,将呼吸放平稳,口腔微张,两臂护住耳侧,这是防止爆炸后山洞内回荡冲击声波对耳膜产生影响。

一切刚做好,大地陡然抖动,柳致知深吸一口气,周身显然罡气迸发,化无形为有形,强大冲击波顿时将门轰碎,柳致知缩于墙角,又非正对门,倒未受到影响,接着又有爆炸声起朝过道那一侧的墙轰然倒塌,整个山洞似乎塌了下来,无数碎石泻下来,似乎将柳致知埋掉,柳致知身上罡气剧烈颤动,如细看,却是有规律,非常巧妙将那些碎石泥土排开,过了好一会,这一切才平静下来,除了柳致知身边还有点空间,其它地方已彻底崩塌。

而解云川却已离开此山近半里,见山峰抖了几下,洞口尘土飞扬,尘烟散尽,洞口已不见,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等了一会,不见有任何动静,才掉头向西北而去,他决定还是先越过国境,进入俄国,国内崛起盟和国家都在追捕他,还是先避一避。

柳致知也等一切平静了,虽然周围一切漆黑,却影响不到他,身后墙角好像出现一个大裂缝,现在自己是被埋在山肚子中,看来得像地老鼠一样,挖一个洞才能出去,正准备从储物袋中取出法器打洞,背后传来了凉风,背上的背包居然没破,经历这一系列事,还真是一个奇迹。

有凉风,难道那里有出口,柳致知不由精神一震。此处空间限小,转身都有困难,一句话,柳致知算是被活埋了,从原来的地方出去已是不可能,倒塌的洞穴将来路完全阻隔,也亏是柳致知,如果是其他人不是死在爆炸之中,就是被倒塌洞穴掩埋,柳致知在紧急关头,找到一处藏身之地,此地却没有完全崩塌。

柳致知将碎石泥土之类,向四周压了压,使自己立身之处更大一点,转过身,身后是有一条裂缝,隐隐能透过一丝风,这条裂缝应该有地方与外界相连,不然不会出现空气流动情况,透过裂纹,柳致知向那边瞧去,隐约中发现那边有点光,好像又是一个洞穴,柳致知有一种天无绝人之路的感觉。

从包中取出尖苗刀,这知裂纹并不大,除非柳致知变成一张薄片,不能没办法通过,而且厚度也很大,将近丈许,要不是山洞整体滑动,可能还露不出这条缝。

柳致知右手握定尖苗刀,刀上陡然绽出白芒,手腕一翻,白芒从裂纹中切入,画了一个圆,虽然感受到一定阻力,却成功切开,又是两刀,终于切割出一块圆锥形石头,柳致知将之从洞壁中拖了出来,用力硬扎入身后碎石泥土之中,空间本来就不大,还好锥体被柳致知硬扎入身后,占的空间并不大,也亏是柳致知,如果体力不足之辈,绝对是很头疼。

就这样,柳致知切割一段,取出后,塞在身后,又开始切割,法器比一般工具强得太多,就是这样,进度也不是很快,毕竟在此间施展不开。

花了一个多小时,最后一刀下,眼前一亮,出现一个洞穴,离洞底还有三四尺高,这点高度对柳致知不算什么,洞中很昏暗,却不是黑暗一片,证明洞有光线透入,说明此洞应该有出口。

柳致知跃入洞中,他在此处并不洞的中心,前面有天然的石柱墙一样东西,挡住了视线,光亮从那边透过来,此处虽大,却显得很湿冷。

柳致知并没有将尖苗刀收起,而是手握着尖苗刀向光亮处走去,转过那处石柱墙一样壁体,柳致知眼前一亮,满眼宝光,不由张大了嘴巴。

这才是洞的真正大厅,洞并没有出口,离地数丈处有几个碗口大的洞,光线从那里射入洞中,关键是地面,地面上长满了晶体,如同剑麻一样,一丛丛的,这是矿物的结晶体,有深红色的,也有浅绿色的,还是浅黄色,在光线映衬下,闪现着迷人的光华。

这是天然形成的矿物晶体,那红色的应该是石榴石,那浅绿色应该是绿松石,那黄色的是什么,柳致知就不知道了,想不到这里居然藏着这样一个世界。

这些矿物应该算是低等级的宝石,不是太值钱,但如此大和纯净,那价值也低不了,更让柳致知惊喜的是,这里矿物晶体之中,大概因其形成环境独特,居然能明显感应到其中物性,石榴石如火,绿松石让人有平静之感,而黄色的却让人有一种矛盾之感,深厚中又有变幻,虽不是每块如此,但每丛中心两三枚,让人感觉很明显,绝对能算是炼材,就是自己不用,交换出去,也能换取其它许多材料。

柳致知当然不会客气,可以说进入其中,完全是因祸得福。柳致知一共收取三十枚这样晶体,其中十六枚物性很明显,还有五枚就弱得多,其余九枚几乎不可能作为炼材,柳致知是将它们作为珠宝原料,准备回申城后,请珠宝设计师将其切割成宝石,虽不算名贵宝石,但其纯净和体积巨大却是它的优势,再说,柳致知并不是一个太注重世俗间奢华品的人。

柳致知取这些矿石结晶,却花费了大量时间,一枚枚是感应,洞中这些晶体有数百枚,满眼间,如同奇花遍地开放,长的有一尺多,短的也有半尺左右,柳致知不想放过,一枚枚去感应物性,结果全部感应后,将物性明显地收取,又挑选九枚品性上佳之晶体却没有物性的收入储物袋中,天也黑透,一天已过去,柳致知干脆就在洞中过一夜,找了一块地方,将五方旗阵布好,沉入静定之中,就这样过了一夜。

天亮之后,柳致知背起了包,想了想,又取了三枚结晶,一枚红,一枚浅绿和一枚淡黄,放入背包之中,然后纵身而起,手中尖苗刀发出一道白芒,直接将岩体一处透光薄处轰开,跳了出来,也亏是柳致知,一般人在其中,还真没有办法逃出。

出了山洞,柳致知直接上了山顶,他准备在山上观察一下周围的地形,看看解云川向哪

个方向去了,找一下他留下的痕迹。(未完待续。)

354. 天意弄人异国行

山顶之上,柳致知向四面观看,昨日山洞之中的爆炸并未将山体炸塌,山洞之中基本上已空,剩余的炸药不多,加上年代已久,有些失效,将整座山炸毁,昨天洞中炸药远远不够,不过是将山洞之中大部分地方炸塌。

柳致知在山顶之上,发现山洞两处出口,一处是自己进入山洞之处,另一处却在山的背阳处,山洞崩塌,洞口尘土飞扬,形成一条长长的落尘带,在山顶之上自得很明显,幸亏没有下雨,不然就不易发现。

柳致知并没有立刻飞驰下山,又向其他地方细看了一会,没有什么发现,才下山向那处落尘带而去。

柳致知在想象中,解云川最有可能是从那里出了洞口,可以肯定,他不会呆在洞中,出洞之后,他去了哪里,这是柳致知目前最为关心的事,不过,柳致知大体可以认定,解云川应该认为他死了,那封闭山洞中发生爆炸,又没有人救援,生还可能是很小,这倒给柳致知一个机会,对方对他不再有多少防范。

柳致知下了山,落尘带上并无解云川的脚印,倒有不少鸟兽爪印,这条落尘带在洞口很厚,过了二三十米,渐渐变薄,再走一段,就没有痕迹,这很好理解,爆炸时从洞口冲出的灰尘不可能无限向前冲去。

这里没有解云川脚印,这可以想象,他冲出山洞时,爆炸还没有发生。柳致知耐心地还前走找,他现在速度比起一般人都慢得多,在没有发现解云川留下踪迹前,速度没有意义,如果走岔,那速度越快,离解云川越远。

终于在离爆炸洞口约半里多的地方。柳致知发现了痕迹,这还是柳致知作扇形搜索所得到的结果,为了找这点痕迹。柳致知费了一个多小时,也亏是柳致知,如果换一个人,可能时间更长,原来是向西北方向去了,柳致知根据痕迹判断出解云川的去向,又一次追入山林之中,时间已过去一天一夜多,两方距离也拉开了。对方走的路并不是直线。在山林之中,往往依山势等因素改变,柳致知如果从空中追击,或者以云龙变之类在树梢上行进,速度可能很快,但在茫茫林海中,极易与对方岔开,只能在地面时不时根据痕迹判断有人走过,来确定对方的路径。

中午时分到了。柳致知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他身上并未带干粮,作为一个修行者,在野外独自一人并不饿到,特别像柳致知这种人,对外物感应远比其他人强的情况下,但陷入那种黑暗山洞中,并无多少生物,柳致知也能辟谷,所以也未进食,不然昨晚他就出来了。

柳致知找了一个有水的地方,在林中打了一只松鸡,升起了火,暂时停歇了下来,吃过午饭,柳致知感到空气变得沉闷,空气湿度增大,抬头望天,脸不由沉了下来,天空之中已是乌云密布,没有多长时间,大雨浇下,柳致知并不怕雨,就是没有地方躲雨,他也不会被雨打湿,关键是这一场大雨,会将解云川留下的痕迹彻底冲洗掉,给柳致知下来追踪造成极大的麻烦。

雨虽大,并不是雷雨,柳致知在一棵树下避雨,但茂密的大树并不能阻止大雨,北方的森林并不像热带雨林那样茂密,这一场雨下了一个多小时,山林中不少地方出现临时的溪流,整个山林地面和树木给清洗了一遍。

雨停后,柳致知不可能再根据痕迹来追踪解云川,此处又是茫茫林海之中,根本没有人烟,也不可能找人询问。

解云川目的地很可能是俄国境内,他一直向西北而去,想想也对,他在国内受到通缉,崛起盟也在追杀他,最好的办法是暂避国外,而此后不久,俄国通古斯地区将有一场世界巫师交易会,那是一个好地方,他也可结识一些别国修行者,特别是对华夏有敌意的修行者,以便谋一个同盟,更能给他国外有一个落脚处。

柳致知分析清楚了这一点后,反而不再着急去追赶解云川,决定一直向西北,按现在方向,柳致知回忆了一个华夏的地图,自己很可能穿入内蒙古边缘地带,然后进入俄罗斯国内,这个方向应该最终能到贝加尔湖一带,而通古斯在贝加尔湖西北八百公里左右,那就按这个方向走。

柳致知有点苦笑,自己专门准备了护照,过边境口岸将要有鉴证,本不想非法入境,想不到最终还是非法入境。如果坐飞机或其它正常途径入俄国,当然要有鉴证之类,现在自己一路向西北,不用说,根本不会走正常的通关口岸,还是非法入境。

柳致知不是迂腐之辈,世俗政府柳致知没有必要挑战,但也不会迂到重新回头,从正常途径入境,自己已到这里,那么怎么方便就怎么样行事。

柳致知认准了方向,一路向西北而行,这次因为不再关注解云川留下痕迹,反而显得更自在,偶尔也采了几株药材,不过他心不在此处,在林中行进了三日,还遇到几条河流,也不知是什么河流,柳致知所行之处,均是无人烟之数,便直接用云龙变身法一越而过。

终于眼前不再是无穷的大山,树木渐渐稀疏,开始出现一望无际的草原,柳致知知道自己应该到到内蒙草原,虽见不到牧人和牛羊,但天高云淡,一望无际的草原,应该是内蒙。

柳致知一到此处,加快了步伐,他的速度已不下于奔马,他也不指望能追到解云川,只要两人之间错开一定距离,经过茫茫林海,又在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两人出现在视线之类可能实在太小,由于地球是圆的,凭正常人的身高,在平地上视野一般很难超过七八公里,那还得地面特别平,正常能观察到四公里就不错了,两人除非在此范围内,才有可能相互看到,当然在高山上就不一样了。神识感应却强一些,能一定程度克服地球的曲率,大概如长波一样,有地波效应。

柳致知不可能有事没事,整天放出神识,而被动用灵觉,甚至距离还不如肉眼,但比肉眼强的事,就是有东西阻碍,一定程度上也能感应到。

正因为如此,要找到解云川完全是凭运气。柳致知并不着急,如果自己分析得不错,那么会在通古斯交易会上遇到他,那时再清算也不迟,估计对方一时也不会再在国内露面,与柳致知相关的亲人暂时没有威胁。

柳致知向西北而去,只有一次远远看到牧人在放牧,其它时间基本上没有看到人,数日之后,又见到森林,基本上以针叶松和桦树林为主,柳致知知道自己应该入了俄国境内,原因很简单,两日前,柳致知听到远处有直升面的声音,直升机并未过来,可能是边境的巡逻直升机,而且按照自己的脚程,也应该进入俄方境内。

柳致知取出手机,他带了两块电池,刚拿出来,陡然想起了一事,又将手机放了回去,他出国之前,手机并未办理国际漫游,换一句话,他手机等于没有用,本来准备通一个电话,现在看来,还是到有人的地方,找一个公用电话比较好,现在却又陷入茫茫林海之中,俄罗斯地域广阔,人烟稀少,在国内基本上不可想象,许多地方只能是茫茫原野,就是开车,甚至大半天根本看不到一处村庄。

又过去了一天,柳致知出了森林,眼前又是一片草原,柳致知根据天空之中的太阳,断定了方位,继续向西北方向而行,走了一个多小时,柳致知发现前方有一顶帐篷,柳致知决定前去问一下,到贝加尔湖还有多远。

帐篷之中,是一家人,并不是白种人,而是与蒙古人很像,柳致知有点怀疑是不是还在内蒙,先用汉语问候,对方直接摇头,柳致知只得用他掌握那可怜一点俄语问候,对方能勉强明白柳致知的意思,这样看来,这里的确是俄罗斯境内,柳致知也想起来了,俄罗斯远东并不是斯拉夫人种为主,事实上更多是蒙古人种,在华夏古代,此处生活着为称为东胡诸族的少数民族。

包括女真人在内,都在这块土地上生存过,现在所谓的通古斯人种,实际上就是华夏古代称为东胡的音译。

这家人倒是热情,请柳致知喝奶茶,柳致知虽然喝不惯这种味道,倒没有拒绝,在夹着俄文单词的手势交流中,柳致知总算最终弄明白了,此处据离贝加尔湖骏马要跑一个星期多,柳致知心中估算了一下,一匹马一天跑八个小时,一小时三十公里左右,一天下来二百公里多一些,马不可始终保持这个速度,正常马一天能达一百多公里算不错了,这样一算,此处离贝加尔湖大概一千公里左右。

柳致知谢过这一家人的招待,他心中已经有数,一千多公里,他速度也不下于奔马,也就是说一个星期,他基本上也能赶到贝加尔湖,当然,他如果御器飞行,大概一二个小时就能到,不过没那个必要,正好作为一种旅游。(未完待续。)

355. 北海畔边猎杀起

十天后,柳致知到了贝加尔湖,贝加尔湖在六月初还有些许浮冰,在高纬度地区,夏季时间很短,甚至都不应该分出春夏秋冬,只应该分为冬夏两季,漫长的冬季和繁盛的夏季。

在柳致知眼前,贝加尔湖茫茫一片,在华夏古代,此处被称为北海,当年苏武牧羊便在此处,现在却是俄罗斯远东重要的居住区之一,周围有不少城镇,当然,这不过是针对俄罗斯广阔的国土来说,如果对于华夏,此处人口依然太过于稀疏,柳致知一路走来,也遇到一些人,人们都认为他是一个旅游探险者,柳致知也默认了这一点,这十天来,他也与一些人进行了交流,甚至遇到二位华人。

这十日来还有一个好处,柳致知的俄语水平长进了不少,虽然还不能正常与一般俄罗斯人交流,但水平确似长进了不少,能进行简单对话,借助手势,甚至能表达比较复杂的问题。

贝加尔湖在柳致知印象中不过是一个地图上半月形的湖泊,到了湖边才感觉古人称之为海一点也不过份,湖水清澈,透明度极佳,湖周围布满森林,也以松、云杉、白桦和白杨等组成的密林为主,这里河汊纵横,植物生长茂盛,覆盖度高。除距河口较远的上游区域有一些牧场外,当地基本保持了自然状态。

贝加尔湖两岸是针叶林覆盖的群山。柳致知现在是在湖的东岸。地势较为平缓,顺着河岸,柳致知向北而行,他走的路与常人不同,常人尽量找现成的路,柳致知是只要能走,就直接通过。遇到一些河汊,如果周围没有人,他就直接一越而过。如果有人,则在顺河而走,贝加尔湖虽是旅游景区,但游人也是极少,不像国内景点,漫山遍野都是人。

柳致知走着却遇到一处奇景,那是贝加尔湖所独有的奇观:高跷树,树的根从地表拱生着,成年人可以自由地从根下穿来穿去。它们生长在沙土山坡上。大风从树根下刮走了土壤。而树根为了使树生存下来,却越来越深地扎入贫脊的土壤中。

柳致知饶有兴致观赏着,古人说走万里路极有道理,许多东西是平时无法想象,只有亲眼所见,才发现天地间万物的神奇。

柳致知发现一只野生山羊跑入高跷树林之中,不觉也有些饿的感觉,随手拾起一块石头,追入其中。见其在树根间绕着,手一扬,石头带着尖啸声射出,正中山羊的头部,柳致知现在功力,足以让这块石头直接震碎了山羊的头骨,山羊一头栽倒在地。

柳致知上前去取猎物,陡然听到另一个方向似乎有声音,柳致知的耳力远胜于常人,那边有数人向这里来,好像还有猎犬的叫声,难道是有人打猎?

就在此时,他听到了枪声,看来应该是打猎,既然这样,倒与柳致知无关,柳致知上前将这头野山羊拎起,向四周望了一下,得找一块地方洗剥山羊,好生火烤肉,前方数百米处有一块地方不错,靠近湖边,地势也较平,周围柴薪也极容易收集,柳致知就选定那一块地方。

拎着山羊,柳致知走到那边,将山羊放在地上,转身准备入林,好收集薪柴,以便于生火,刚转身,林中远远传来一声惨叫,接着枪声大作,犬声狂叫,柳致知一怔,有人受伤,还是被野兽所害?自己要不要帮助他们一下,接下来摇摇头,听声势,对方有数人,也有猎犬,更兼从枪声中听得出,其中有自动武器的声音,清脆地枪声连发,什么野兽能强过这些武器,对方一人如果已遇难,自己去也没有用,如果仅是受伤,作为猎人,应该能处理伤口。

柳致知不想多管闲事,还有一个重要原因,自然贸然进去,对方在林中分辨不清,将自己作为野兽招呼一顿子弹,那才是有冤无处喊的事。

是不是换一个地方,柳致知发现此处那一帮人好像向这边来了,还未想好,身体陡然微微一动,眼睛不由眯了起来,在林中不多远的地方,有东西过来,不是野兽,那是一个人,并没有武器,行动极其灵活,身材也比较高大,而且极擅长借周围环境隐藏自身,如果是其他人,根本不会发现此人,此人好像一只凶猛的大猫,几乎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行动更是在柳致知的眼光死角之处,也就是柳致知,换一个发现不了此人。

此人显然也发现了柳致知,他在林中,借助树的掩护,悄然前行,一看到柳致知,便缩在一棵树后。柳致知微微转了一下头,不知不觉间已与此人藏身之处正对面,微眯的眼睛盯住那里。

此人又动了,几乎是一闪,到了邻近的一棵树后,在这一瞬间,柳致知看清了大概,这是一个一米八几的西方男子,身体很匀称,浑身充满了爆炸性力量,显然是经过一种特殊的训练,不过他左臂上有血迹,应该是受伤了。

对方一动,柳致知也微微一动,再次面向对方新的藏身之树,柳致知实际上是以自己动作告诉对方,自己发现了他,此人显然也发现这一点,见柳致知手中并没有武器,略加迟疑,从树后走了出来。

此人一身紧身迷彩类衣着,脚上是深筒的军靴,冷酷而冷静,这种冷静是一种带着血腥残忍的冷静,这是什么方法训练出来的,柳致知不由想起一种传闻,难道此人从那个地方出来。此人一出现,用不太熟练的俄语说:“嗨,你是谁?”

柳致知勉强听懂,他的俄语也是很臭,听对方口音好像也不熟悉俄语,心中一动,用英语说:“你能说英语吗?”

对方一怔,立刻用流利的美式英语说到:“我是格伦威特,你是谁?”

“我叫柳致知,华夏一个探险者,发生了什么事,我听到了枪声,难道有人打猎?”

“是有人在打猎,不过猎物是我。”格伦威特说出一个让人吃惊的消息。

柳致知也是一愣,说:“难道上世纪八十年代传闻的俄罗斯富豪在丛林中放入流浪汉,然后猎杀的事,到现在还在继续,这里是贝加尔湖,地点也不对啊,再说你的身手,那帮富豪就是有枪,也更多是找死。”

“不是,我是被人追杀,你是一个博击高手?”格伦威特问到。

柳致知还没有回答,两人几乎同时动了,如果说有先后,柳致知更是提前一步,并不是攻击对方,而是同时闪开,林中蹿出四条猎犬,这是一种西北利亚犬,它们的祖先是北极狼,现在更多是被训练成雪橇犬,这四条犬显然是经过严格训练,两两一组,一组扑向柳致知,另一组扑向格伦威特。

这种犬体积不下于德国儿狼犬,凶猛有过之而无不及,一般人根本对付不了此犬,柳致知却不当回事,但此犬一只咬向柳致知的腿,另一只跳起来,咬向柳致知的咽喉,完全是直接致柳致知于死地,可见背后那帮人也不是什么善人。

柳致知腿轻轻一抬,一个简单的摆踹,正踹在咬向柳致知腿的那只狗的耳门上,狗嗷了一声,便飞了出去,柳致知脚顺势落地,一拳冲出,简简单单的一拳,正好打在跳起这只狗的咽喉之上,倒有点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架势,不过柳致知真的一点这种想法也没有,只是顺手而已。

这条狗连嚎叫都未叫出,摔了出去,跌落在地,抽搐了两下,已是断气,柳致知是干净利落地解决了这两条狗,并没有进一步动作,反而退后一步,看格伦威特如何对付这两条狗。

格伦威特也是直接得很,打法更是粗暴,先是一脚踢开了咬向他下肢的那条狗,这条狗嗷了一声,被蹭了下,翻滚着跌了出去,而跃起那只狗,格伦威特却将身体一侧,狗扑了一个空,格伦威特一脚竖起踢起,狗扑了一个空,正从最高点往下落,格伦威特一脚向上,正好踢在狗的肾囊之上,狗发出一声惨嚎,被重重跌飞了,重重摔在地上,顿时毙命。

柳致知不由一阵恶寒,虽知格伦威特是无意的条件反射,根本没有经大脑考虑。那条在地上翻滚的狗,已重新爬起,又向格伦威特扑来,格伦威特一侧身,狗又扑了一个空,就在扑空的一瞬间,格伦威特一反身倒扑而上,将狗压倒在地,将狗头一扭。

柳致知听到格巴一声,那狗腿一蹬,抽搐了两下,也不动了。

柳致知和格伦威特动作说起来很长,实际上不过短短的几息,从双方攻击来看,柳致知似乎很随意,却轻松解决了两条狗。

而格伦威特的攻击其中自然带有一种残忍冷酷在内。格伦威特在受到攻击时,眼睛的余光也注意着柳致知,柳致知看似并不强壮,但那份攻击的随意却让格伦威特心中不由一凛。

两人对望了一眼,同时向两边闪出,柳致知只是横跨一步,脚一落地,勾起一块碎石,踢入林中,而格伦威特却一个翻滚,两人动作同时,林中枪响了起来。(未完待续。)

356. 真假相半谁能辨

当几条猎犬攻击柳致知两人时,那伙追杀格伦威特的人也追到,柳致知当然发现林中三人,两人出手迅速,几息间已将四条猎犬击杀,林中人显然出乎意料,急忙举枪射击,对柳致知来说,国术到目前层次,根本不惧有人暗杀,对方枪一瞄准他,他已经有了感应,身体横跨一步,对方开枪,但子弹落空,随脚踢起一块碎石,已不下于子弹,发出锐利的尖啸声,正中开枪人的额头,当即送命。

对方不管是什么人,追杀格伦威特是否正义,但他们行动却一上来就准备致柳致知于死地,柳致知当然不会与他们讲仁慈,也是一出手就是取对方性命。

柳致知能发现对方,避开子弹很正常,他与普通人相比,甚至可算是非人,而格伦威特也躲开了子弹,柳致知倒是对他另眼相看,他的身手,用柳致知的眼光,更多是类似于国内外家高手走到极致,从而由外而内,但他走的完全是杀人一路,根本没有养生之效,只能说明对方警觉性极高。

柳致知踢起一块石头,就击杀对方一人,林中另外两人显然也是大出意料,不再管格伦威特,掉转枪口,指向柳致知,就是一阵弹雨,柳致知身体陡然一矮,如缩身法一样,那么大的一个人,陡然缩成如小孩一样,更让人跌眼镜的是,柳致知不退反进,如蛇形鱼跃,身影连晃之下。已冲入林中,林中传来两声惨叫,柳致知已重新走出树林。

格伦威特看到这一幕,瞳孔陡然收缩起来,这个华夏人是什么来历,太可怕了,转眼间将追杀自己数日之久的几人全部解决。他真的是探险者,他来到此处有什么目的,他受的是什么训练。从外表上看,他像一个人畜无害的年轻人,甚至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自己受到那么残酷的训练,几乎时时刻刻走在生死边缘,如果与此人为敌,一点把握也没有。

格伦威特对柳致知起了深深的敬畏,深深的忌惮,柳致知好像根本没做什么事。走出了树林。

“你是什么身份。这些人又是什么人?”柳致知问到。他现在有资格问这样的问题,他展现出实力已足以震摄对方。

见柳致知并没有表现出敌意,格伦威特也放松身体,不过外表虽放松,但内里依然高度警戒,回答到:“我出自西伯利亚训练营,从其中逃出,这些人是追杀我的人。”

他的话半真半假,柳致知目光盯着他的全身。说话时全身任何细微的肌肉颤动都未放过,甚至能感觉到他血液流动的快慢,前半断话说的自然,而后半断话,略顿了一下,好像调整如何说,口气也微微变化一点,浑身肌肉也极微小收缩了下,眼光略移了一下,这种变化很微弱,好在柳致知现在能清晰地把握这一切,才未被对方瞒过,事实上,格伦威特自己都未发现自己的这种变化。

这种微小变化只说明一个问题,格伦威特的话前半段是真的,后面却是谎言,果然没有出乎柳致知的意料,对方出自西伯利亚训练营,柳致知听过西伯利亚训练营的传闻,俄罗斯西伯利亚的朱可夫训练营,该训练营有多个训练地点。其中一个在北极圈内的永冻冰层上,一个在白令海峡以南200海里的一个小岛上——训练营的人给这个无名小岛取名“朱可夫”,还有一个在西伯利亚的原始森林里。

西伯利亚训练营的教练来自前苏军特种军官和克格勃特工,此外还有大量从华夏、日本雇佣的格斗高手。

训练营采用极度严酷的管理,远远超过任何军队组织,教练随时可以枪毙学员,哪怕学员只是起床晚了一分钟。

训练营的所有学员都是自愿报名,而且一进训练营,生死自负,收费相当高昂,每年的学费超过4万美金,完成标准三年的训练需要12万美金。学员主要来自前苏联各国和日本、韩国、华夏和蒙古,这些年来,西方国家也有一些人加入。

训练营从教练到学员都是严格挑选后的格斗狂热分子,训练极端残酷血腥,日常训练几乎和实战格斗的强度相等,光是训练营内的死亡率就高达三分之一,其中的人随时面临生命危险,在这种情况下,最不可思议的要求也被认为是正当的,90公斤级以上的学员必须达到400公斤以上的深蹲成绩,一脚踢断20英寸的木桩,限期达不到的都被处死。教练经常在夜间溜进学员的宿舍,用鞭子抽打他们,在此情况下,学员们都锻炼出了一种技能,只要稍有响动就会惊醒并迅速作出反应。

这些是柳致知所了解的一些情况,更深层的情况,柳致知也不可能了解到,这种环境下训练出来的人已不能算人,而是一台凶残冷静的杀人机器。

柳致知望了一眼格伦威特左臂上的枪伤,枪口已经处理过了,柳致知身上虽有药,但对方已处理过伤口,伤口是枪伤,柳致知不想多事,说:“也只有那种地方才能训练出你这样的人,你将尸体处理下,我收集一些木柴来烤肉。”

“我已一天多没有吃饭,对方一共六人,路上被我杀了三人,我处理尸体前,能不能先填一下肚子。”格伦威特说。

“当然可以。”柳致知说到,他以为对方吃些干粮之类,还有点奇怪,不过格伦威特接下来的动作,才让他明白对方为什么跟他说了一声。

格伦威特直接走到野生山羊面前,拎起山羊,一口咬在山羊的脖子上,山羊身体还温暖,柳致知打到山羊并没有十分钟。

格伦威特咕咚咕咚喝了几口山羊血,然后放下山羊,说了声谢谢,去林中处理几个人的尸体。

柳致知收集好了薪柴,在湖边将山羊洗剥好,架到火上烤了起来,格伦威特进入林中,见到三人尸体,三人都是死不瞑目,而且都是一击毙命,除了那个被石头击中额头的,另两人甚至身上伤痕都没有,心中对柳致知更是忌惮。

野山羊的香味传了进来,格伦威特处理好尸体,有点迟疑,是不是趁此机会离开此处,对方给他压力太大,这些人追杀他,他都未有如此大的压力,面对一个好像人畜无害的柳致知,他感到自己的命运掌握在别人手中。不过他也对柳致知充满了好奇,自己可是在训练营中徘徊在生死边缘才达到目前这个程度,对方显然不是这样,他如何达到这样的水平,甚至超越了自己。

柳致知见格伦威特出了树林,招呼道:“过了歇一下,还有一些时间,羊肉才能好。”

格伦威特走了过去,坐在地上,手上拎着三个扁平银色小水壶,抛一个给柳致知:“柳先生,这是三人身上的,里面装的是上好伏特加,想不到三人身上有这样的好东西。”

柳致知伸手接住,打开了一嗅,说:“好酒。”里面酒液极清洌,几乎没有杂质,柳致知的感应到一种火辣,他根本不怕别人在其中做手脚,那瞒不了他。

“你不是俄国人?”柳致知喝了一口,又盖上瓶盖。

“我是美国人,父母是德国人,后来移民美国,从小喜欢格斗术,一个偶然的机会,我进入训练营。柳先生一身格斗术很高明,不知在那里所学?”格伦威特好奇地问到。

“我从小学习武术,并未进入有关专门机构,是华夏传统的师徒传授。”柳致知说到。

“华夏的功夫如此神奇吗?训练营中也有来自华夏的教练,虽不强壮,但非常利害,真想不通他们是如何做到的。”格伦威特摇摇头,似乎感到不可思议。

“华夏功夫与其它国家格斗术从格斗上来说,并没有高下,不同之处,是华夏功夫更注重养生,融入许多对世界的理解,到了一定层次,已不是技术问题,而是对世界真理的理解。”柳致知说到。

“我自认为是一个高手,但比起柳先生还是感觉有不少差距,不知如何进一步提高?”格伦威特向柳致知请教。

“从技术和力量上来说,你已到人体的巅峰,没有什么训练方法让你有大的进步,如果你想进一步,一个是可以到印度学学瑜珈之类,加强对身心的掌控,格斗到你这个程度,已不是技术问题,而是掌控的问题,以最小力气,最小的代价击败对手;二是,观察周围世界,获得一些启示。”柳致知说得是实话,并没有瞒着格伦威特,他的方法并不保守,但人真正掌握,却很难做到,正如柳致知所知,吾之道,甚易知,甚易行,天下莫能知,莫能行,道理说白了很简单,问题是你能不能做到,这些根本没有秘密。

格伦威特有些怀疑:“就这么简单?”

“本来就这么简单,来,先吃肉。”柳致知说着,撕开一条羊腿,抛给了格伦威特,自己也撕开一条羊腿,大啖起来。(未完待续。)

357. 林中路客结伴行(上)

“柳先生目的地在哪里?”格伦威特问到。

“我想去一趟通古斯,听说那边在以前发生过一场大爆炸。”柳致知说到。1908年6月30日上午7时许,火球天降,引发大爆炸,二千多平方公里的内森林全部倒伏,此事成为世界一谜,称为通古斯大爆炸,其原因到现在有许多理论解释,但没有一种理论能完美解释。

“通古斯,那倒是一个谜,不过依柳先生这种身手,去探险倒没有什么危险,我想去通古斯一趟,不如与柳先生同行。”格伦威特说到。

“你也想去?你不是逃出了西伯利亚训练营,最好离开俄罗斯,在西伯利亚总是不安全。”柳致知有些奇怪,虽然知道他逃出训练营说法应该是说谎,但他去通古斯是不是有些太巧了。

“我要去见一个人,一个占星师,想让她为我占星。”格伦威特说到。

他这一说,柳致知更奇怪了,那个地方出现占星师可能很正常,毕竟是世界巫师交易会,占星师也可以来,但格伦威特虽是一个格斗高手,严格来说,不算修行人,难道他知道巫师交易大会。

“占星师,听说过,华夏国内也有占卜师之类,不过,预测未来这东西,向来准确性就不高,特别是对人生的预测,是哪一位占星师?”柳致知问到。

“苏格兰的梅格,精英占星师。”格伦威特说到。

“占星师级别如何划分?”柳致知并不太了解占星师如何分级。他修行的毕竟是东方道家一脉,对于流行在西方的占星术并不太了解,虽然中国古代也有紫微斗数,但现在世界上的占星术还是以西方为主。

柳致知这个问题并没有指望格伦威特能回答,只是随口一问,格伦威特却回答了柳致知的疑问:“占星师分为见习占星师、正式占星师、一级占星师和皇家占星师,再往上就是荣誉称号学会研究精英占星师。得到占星术学会推荐,进入研究领域。”

“苏格兰的梅格,她怎么来到通古斯?”柳致知问这话时。他知道原因,对方肯定也是冲着巫师交易会而来,他是想知道格伦威特是否知道,按理来说,格伦威特不应该知道,毕竟他不是修行人。

“柳先生不是来参加一些特殊人的聚会?我得到一个消息,世界上许多特殊能力的人聚在此,梅格也在其中。”格伦威特说到。

他这么一说,柳致知明白格伦威特真的知道巫师交易会的信息。柳致知没有深问。再问下去,就会引起怀疑,便哦了一声,说:“我也听说一些信息,看看能不能碰到这些异人。”

吃过饭,将火浇灭,两人出发,顺着湖边,继续前行。因为格伦威特存在,柳致知倒未表现出有什么不同的地方,两人也谈些话,不过都怀有戒心。

在离开那里时,柳致知有意无意地往林中看了一眼,在一棵针叶松上,有一个干瘦的人,裹在黑袍之中,目送着两人离开,若有所思,取出一个通讯器,说了一通,然后一纵身,顺手甩出一根长鞭,缠在另一棵树上,如同人猿泰山一样,向东北方向而去,并未追踪两人。

两人从湖东岸绕到西岸,花了几天时间,在林中行走,柳致知如同常人一样,而格伦威特虽是格斗高手,但在赶路上比常人强一些,并没有胜出多少,不过两人野外生存的经验倒也丰富,晚上便露宿在林中,也未见到其他人来追杀,这几天倒显得很平静。

现在时间已是六月下旬,柳致知这个月来,几乎都是在野外度过,七月中旬在通古斯林中一处山谷之中,世界上许多修行人集中在那里,进行互换有无,基本上是以物易物,当然也可以用金银或货币交易,但大多数人依然选择以物易物或金银来交易。

两人一路向西北,通古斯离贝加尔湖八百多公里,两人现在一天行不过五六十公里,按这种速度,应该能在交易会提前一二天赶上,柳致知就不再着急,而是体验考察起此处的生物。

走了大概有五天,地面上已见到一些倒伏的树木,上面长满一些地衣和真菌类生物,甚至看不出那是一棵倒伏的树,年代久远,柳致知知道不出意外,这应该是当年通古斯大爆炸所留下的倒伏的树木。

眼前一只小动物一闪,扑腾飞过,柳致知一下子看清楚了,不觉咦了一声,这是一只猫,但有翅膀,不是猫头鹰,飞猫!柳致知隐约中记得还是高中时,看过一本科学类书籍,好像提到世界有些谜一样生物,科学家大多数认为那是不存在的,被认为是一些臆想,其中就有飞猫,主要出现在俄罗斯,想不到在这里看到,不由加快了步伐,他这一加快,苦了格伦威特,这数日来,格伦威特也了解了一些柳致知无意间表现出来的能力,让他对柳致知更加敬畏。

柳致知瞬间爆发的速度很惊人,甚至肉眼都不能完全捕捉,那是柳致知在遇到一只雪豹时所体现出来的,当时格伦威特只觉眼前一花,柳致知已出现在一只对他们虎视眈眈的雪豹身边,顺手揪着那只雪豹的顶瓜皮,将雪豹拎了起来,凶猛的雪豹居然被他拎在手中,连反抗的念头都没有,老老实实让柳致知拎着,格伦威特不知道柳致知是如何做到。

柳致知拎起雪豹,放在眼前观看了一会,然后好像兴趣已尽,便随手一抛,那只雪豹落地之后,头也不回乖乖地溜走了,让格伦威特大跌眼镜。

柳致知看似随意一把抓,实际上,一股柔力从颈椎透入,雪豹的神经传送顿时瘫痪,这样一来彻底控制了雪豹的全身,雪豹想动一下都不可能,放开它后,它如何还有勇气再面对柳致知。

今天柳致知又看到飞猫,好奇心大作,想不到世界上真的存在飞猫,那么还有多少神奇的动物人类不知道,所以柳致知加快的脚步,想追上去看看。

他这一加速,却让格伦威特叫苦,立刻跑了起来,想跟上柳致知,他到现在都搞不懂,柳致知是怎样做到的,好像也未见到他飞快移动脚步,也未见他跑跳,与平时一样,好像悠然自在地走着。

柳致知还是未能追上飞猫,不是他速度不够,却是从另一边走来一个人,一身灰黑的长袍,带着斗篷,看起来也是悠闲地走着,在这个无边森林中,好像行走在自家的后花园中。这里可是有雪豹、野猪、猞猁、狼獾、狼和熊,甚至有东北虎,此处又称为西伯利亚虎的百兽之王,还有一些未被科学承认,但依然不时有传闻的动物,比如刚才柳致知所见到的飞猫,甚至有人在森林中看见过猛犸,也就是科学家认为已经灭绝的长毛象。

柳致知放慢了脚步,格伦威特有些气喘地追了上来,来人有脸被斗篷挡住,看他的行动,不像年纪大的人,背上也背着一个包。

柳致知却已看出这是一个西方的修行人,周身散发着一种威严,在他的感应中,此人呼吸和步伐却与他身上灵光相呼应,一胀一缩,让别的生物不自觉有一种不敢侵犯的感觉,如果是人类,自然对他产生一种尊敬。

此人也发现柳致知两人,不由一顿,然后打招呼,却是俄语:“两位阁下,很高兴遇到你们。”说着掀起了斗篷,这是一张布满了皱纹的脸,头发花白。

柳致知听出这是对方在打招呼,却没有完全听懂对方的意思,而格伦威特却是听懂了,也回了一句问候,然后说:“这位是来自华夏的柳先生,听不懂俄语,英语却是很好。”

柳致知接着听到此人换成了英语:“很高兴见到你们,我是来自罗马尼亚的格洛夫,你们也是参加通古斯交易会的?”格洛夫伸出了手。

“你好,我是来自华夏的柳致知,很高兴遇到你,阁下的外语水平很高,我虽能说英语,却对俄语是外行。”柳致知说到,伸手一握。

“没办法,我会说四种语言,加上本国语言,就是五种,联合国官方四种语言我会三种,汉语太难,说得不好,另外一种是德语,谁叫罗马尼亚不是世界强国,华夏是一个神秘的地方,在我们这些人心中,那里有太多神奇,很高兴遇到你。你带来什么好东西?”格洛夫笑着问到。

“我是第一次参加华夏之外巫师交易会,在国内得到一柄法杖,还带来几枚水晶,还有一些勉强算是宝石,不知道是否受欢迎。”柳致知说到。

“只要有魔力,在这种交易会上,大家都是凭自身感受来判断物品,而不是依世俗的价值。”格洛夫说到。

“阁下带的是什么东西?”柳致知问到。

“我带得是几片龙鳞,还有一些特殊的东西。”格洛夫说到。

“龙鳞?是什么龙的鳞片?罗马尼亚存在龙?”柳致知很惊讶。

“当然存在,不过数量很少,本来想乘飞龙过来,怕引起世俗惊讶,就没乘它,世俗间的交通工具也不错。”格洛夫笑了起来。(未完待续。)

358. 林中路客结伴行(中)(

“那长翅膀会飞的大蜥蜴,这种生物真的存在?”格伦威特不由叫了起来,他从两人交谈中,知道两人可能是巫师,或者传说中的魔法师,天啊,这个世界还不够乱吗?一时格伦威特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格洛夫明显不高兴:“你难道不是巫师,那是世俗间人对龙的贬称,怎么能叫长翅膀的大蜥蜴?”

柳致知也笑了,说:“他的确不是巫师,他是西伯利亚训练营中出来的一名学员,却去通古斯向苏格兰的占星师梅格请教。”

“难怪,我说他身上没有那种魔力,本来以为是用什么秘法掩盖了,原来不过是武夫,梅格我听说过,占星术对未来本就很含糊,就是看到未来,也改变不了,去请教有什么用。”格洛夫不以为然的说,接着又说:“梅格,她占星费用可不低。”

“我付得起价钱,而且和她电话预约过,听说到俄罗斯来,正好去一趟。”格伦威特说到,但柳致知却扫了他一眼,感到他话言不由衷。

“刚才你们好像在追赶什么东西?”格洛夫问到。

“一只飞猫,以前以为是传说,谁知真的有这东西,这个地方有许多树倒伏不知多少年,应该是当日大爆炸留下的痕迹,不知能否找到当年大爆炸留下的陨石之类的。”柳致知说到。

“恐怕找不到,关于通古斯大爆炸。实际上我们中间流传一个说法,这不是天灾,而是一场失控的魔法实验。”格洛夫曝出一个惊天秘密。

柳致知不由盯住格洛夫:“什么,你说是人为的?”

“这里面涉及到一个塞尔维亚的电系魔法师尼古拉,他利用魔法阵和当时电力理论,想试验一下远距离能量传输,甚至想借助强大的电力破开空间。开始远距离实体传送,为了方便,将传送目标设在无人烟的俄罗斯远东的通古斯地区。开始小范围传输能量,进行得很完善,不过还有一些能量泄露,造成一些异样,莫斯科的夜空之中,都出现电光,次日早晨,实验失控,强大的能量在通古斯地区形成强大的等离子体球形闪电。然后爆发。这就是传说中通古斯大爆炸,可以说是人类有史以来最强大的爆炸。”梅洛夫说到。

“这是真的还是假的?”柳致知有些怀疑地问到。

“谁知道,这也是流传在一些巫师之间的说法,尼古拉却从来没有明确表示过,也没有否认过,自从他去世后,谁也搞不清了。”格洛夫说到。

这又给通古斯大爆炸增加一种解释,不过对世俗来说,太过于玄幻。不过倒是让柳致知心中一亮,不管真假,西方的巫师中有这种说法,证明他们想到了,事实上,西方现代科技许多地方就是从炼金术这一类中成长起来,牛顿晚年也是一个对炼金术作迷的人,据说花了二十年时间研究炼金术,有没有成果,柳致知并不清楚,他以前看牛顿一些事迹时,有不少类似的说法,这可能是真的,像牛顿这样大科学家,对知识探索是没有穷尽的。

对柳致知来说,西方的巫师对物质研究倒是很深入,这与他的格物思路有相近的地方,但又有根本的不同,柳致知格物之物从外物探索中得到东西反哺自身,使自己更进一步,而西方炼金术之类最终却诞生了化学之类的学科,完全走向外物。

不过,柳致知倒可以从中吸取有用的东西,以后是不是更注重这方面,柳致知一念及此,又修正的自己以后修行的方向。

既然三人目的地相同,便合在一起,柳致知和格洛夫一路上攀谈起来,他对西方的修行体系并不清楚,与格洛夫一交流,柳致知才对西方修行有了大致的了解,西方在基督教成为主导之前,也曾是百花齐放,但与华夏不同的是,他们修行都是信仰神灵,从最初的五花八门的信仰,形成丰富的修行方法,如北欧以自然系、力量及雷电为主的体系;希腊附近也形成另一种体系,就是传说中奥林匹斯诸神体系;在埃及也形成另一个体系,以亡灵书为主体修行体系;还有巴比伦的体系,这些体系共同特点,都是以信仰祈祷为主,唯独不同的是希腊由于哲学形成,渐渐形成一支放弃诸神信仰,从而形成一种理性光芒主导,以追求真理为主体系,在世俗和修行界齐头并进。

但好景不长,随着基督教最终统一信仰,其他的存在都成为异端,在基督教开始时,还有其他体系与之抗衡,后来随着一家独大,就是其他体系传承下来的修行方式也披上一层基督教的外衣,还些一些修行体系不愿如此做,便被定义为异端,特别到了中世纪,这种迫害发展到了极致。

特别是臭名昭著的宗教裁判所,更是拥有大量高手,这时修行体系基本上由基督教控制,这也造成到目前为止,西方修行者或多或少都信仰上帝,就是黑暗面的,也会信仰撒旦,而很少有信仰其他神的,从根本上来说,上帝也好,撒旦也好,不过是基督教信仰一体两面。

基督教没有其他对手,一方面向东扩张,遇到了伊斯兰教,另一方面,内部开始分裂,派别林立,大的分为三支,新教、天主教和东正教,其它小的更是五花八门,大派中又分,据说有38000支,不过有较大影响的有二十支左右。

罗马尼亚属于东正教区,不过格洛夫从他的言谈之中,可以感觉到他名义上虽信东正教,实际上仅仅是一个习惯,对宗教并无那种狂热的信仰,甚至还和柳致知谈论到死灵法师,柳致知以前听过死灵法师,在一些玄幻小说中也看过大量的想象的描述,见格洛夫提到死灵法师,来了兴趣,问到:“真的有死灵法师?”

“当然有,死灵法师实际上是一群对生物极有兴趣的的研究者,世人听到这个名字以为他们很邪恶,也是中世纪宗教裁判所重点抓捕一群人,但现代文明严格来说,跟他们关系很大,文艺复兴中到处有他们的身影,比如死灵法师莱昂纳多,就生活十五十六世纪的意大利,多次盗窃尸体,进行人体解剖,现代生理学很大程度上由他们开创,现代医学也有他们杰出的贡献,人体大量知识是他们泄露出来。”格洛夫说到。

“你说的死灵法师好像是一类学者,他们能不能操纵骷髅之类的?”柳致知颇有兴趣地问到。

“当然能,他们甚至拼凑出不同的生物,当然这些存在不是骷髅就是僵尸之类,还有他们也擅长操纵幽魂之类。”格洛夫说:“对了,华夏情况比较独特,发展出与我们完全不同的修行体系,我很好奇,我也研究过你们的体系,你们虽然也有神,甚至修行到最后,自己成为神一样的存在,却以一种无形的道为核心。”

“不错,依其刚才描述,华夏是另一种体系,从古到今,华夏从未出现真正神权一统天下的时代,你们文明发展中一个重要阶层祭司阶层,华夏很早就退出了舞台,世俗很实际,注重现世的生存,而不是来生,后来佛教传入,还是没有改变大势,反而将佛教同化改造,形成独特禅道文化,在修行界也秉承了这个理念,追求不是来生,而是现世的超脱,直超生命的本质,以求摆脱天地约束,求大道,得解脱,一句话,崇尚我命由我不由天,另一方面,也是自然和谐,华夏诸神,只是更高层次的生命,而非这个世界的主宰。”柳致知说到。

“真是一种独特的思想,不怪修行体系与我们不同,虽然都是从精神上入手,但思想的不同,导致了方向完全不同。”格洛夫感叹到。

“的确如此。”柳致知也点头同意:“华夏修行体系以自身为主,对外物并不看重,这可能是华夏修行没有催生现代类文明的原因吧,你们的炼金术最终催生现代化学,而我们炼丹术与炼金术可以说是同一类的技法,却未催生现代文明,更转向炼制长生之药,而你们炼金术却转向点铁成金这类世俗财富方面。”

“很有道理,在基督教的思想中,追求长生,却是窃取神的权力,是一种严重的渎神行为,所以也导致如果追求长生之类成为一种异端,但人不死的欲望与身俱来,许多魔法师也偷偷向这个方向努力,特别是被称为黑魔法师一类,现在却开明得多了。历史上,不是没有人活得久,一种是转化为吸血鬼,另一种却是用炼金术炼出哲人石,魔法师和

炼金术士尼可?勒梅就是一例。”格洛夫说到。

柳致知知道尼可?勒梅,他是一位14世纪生于法国的炼金术师。在《哈利?波特与魔法石》中出现过。所说的魔法石就是炼金术士所称的哲人石,他知道怎样制造魔法石。几个世纪以来都有人声称见过他,因为据说他能永生。今天的巴黎尼可?勒梅还有以他和他妻子佩雷内尔名字命名的街道。

而格伦威特只能在一旁听两人对话,许多东西是他闻所未闻,甚至许多名字他也从未听过,就在此时,地面转来有节奏的震动,好像有庞然大物向他们冲来。(未完待续。)

359. 林中路客结伴行(下)

三人都感受到了

这种震动,就是格伦威特也不例外,停下脚步,向前观看,没有几分钟,元凶出现,前面一个身材高大,满脸胡须的白种男子向这边飞跑而来,在后面追着一只动物,却让三人嘴巴大张,可以吞下鸡蛋。

那是一只传说中已经灭绝的动物,一只猛犸,史前的长毛象,这种长毛象比正常的大象体积更大,浑身长满了长毛,长鼻两边长长象牙向上向内弯曲。

想不到在这里遇到猛犸,不怪传闻有人在西伯利亚的森林中见出长毛象,原来真的存在。三人虽一时愣住,转眼就醒悟过来,那头长毛象追赶着一人,可是直向他们冲过来,对这样的大家伙,三人之中,柳致知虽不畏,但也不想正面与之对抗;格洛夫显然也是这样的念头;而格伦威特根本没有资格与之对抗,他身上没有枪,这样的大家伙皮糙肉厚,力大无比,根本不是他的拳脚能抗衡的。

“分开,上树。”柳致知看了一眼说到,他可没有兴趣去救那个在前面奔跑的家伙,那家伙速度很快,长毛象速度不亚于飞驰的汽车,愣是一时也没有缩短两者之间的距离,不知道这个家伙是如何惹上这个庞然大物。

柳致知一眼,格伦威特最先动了起来,他迅速向左方较密的林中奔去,选了一棵大树,如猴一样蹿了上去,也难为他了,格伦威特身材高大。一米八几,又强壮,但爬树也极其灵活。

柳致知一见格伦威特已上树,他却向另一个方向,避开长毛象直接冲撞,也上了一棵大树,与此同时。格洛夫也选中一棵树,居然也是身手灵活,一点也不像一个老人。也上了树。

三人刚上树,那人也到了三人原来的地方,见三人分散上树,他好像得了启发一样,也如大猩猩一样蹿上了树,此人身材更为高大,比格伦威特更强壮,身高应在一米九几,但动作也是极为灵活。

他一上树。那头猛犸象也到了。一声长吼,竖起了鼻子,猛撞那棵大树,那棵也算数十年的老树,但一撞之下,树剧烈的晃动起来,根部的泥土已经开始变松,如果再撞几下,估计树就要连根被掀起。

树上那人显然没有想到这一点。他也不会束手待毙,抱紧了树干,向四下看了一下,发现旁边一棵树靠得较近,立刻从这棵树上纵起,落到另一棵树上。

柳致知看着此人动作,另一棵并不近,西伯利亚的森林并不是热带雨林,植物之间还是比较稀疏,此人跃出,四肢一弹,如同飞鼠一样,显然经验丰富,而且,这一跃就是十来米,从之前和现在的表现,他应该是一个修行人,也对,如果是普通人,谁没事做在原始林中,还惹了一头大家伙。

猛犸象一撞之后,再准备撞时,发现树上已没有人,举着长鼻四下嗅着,很快发现此人已移动另一颗树上,立刻又向那棵树冲了过去。

又一轮撞树开始,此人又跳到另一棵树上,几次之后,居然靠近了格洛夫所在之处,那人显然也发现了格洛夫,在树上扭头往格洛夫一笑,树下猛犸象又开始撞树,看来不知此人做了什么事,猛犸象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此人一纵,落到了格洛夫所在的树上,看来存心将格洛夫拉下水,格洛夫脸摆了下来,也没有说话,陡然身上那股气息暴涨,其中那股威严更是有一种凛然不可犯的感觉。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威压,相隔一段距离的柳致知都感觉到了,虽然他不在乎,但不代表其他生物不在意,好像天生有一种上位者的意味。

那人一到树上,陡然被这种气势一压,手脚不由发软,一下子没有稳住,从树下跌落下去。柳致知和格伦威特没有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柳致知还好,格伦威特离格洛夫最远,那种气势一起,他也不由手脚发软,差点也从树上掉下去。

柳致知心中不由紧张,此人掉下去,被猛犸象发现,说不定一下子就会被踩扁,猛犸象虽是吃素,可却是一种庞然大物,一脚踩下,那不是闹着玩的。

更令柳致知跌眼镜的是,那头猛犸象却也是浑身一颤,好像遇到了天敌一样,陡然转头,在大地震动中,向来路急驰而去。

柳致知和格伦威特没有想到是这个结果,而那个从树上跌下的人身体在空中一翻身,稳稳地落在地面,抬起头,对树上格洛夫似乎在大吼,那是俄语,柳致知只听懂其中一二个单词,好像是“杀害、谋杀”的意思,而且,此人发音显然不是官方发音,带有明显方言色彩,柳致知更是一头雾水。

不过柳致知也未纠缠于此,而是纵身下树,若有所思地望着树上格洛夫。格伦威特也下了树,那边格洛夫也下了树,一下树,两人就吵了起来。

格伦威特到了柳致知身边,知道柳致知对俄语不怎么听得懂,简单地翻译了一下,柳致知才知道,那人指责格洛夫想谋杀他,而格洛夫则说此人恩将仇报。

两人仅是动口,并没有动手,过了一会,两人见柳致知两人并没有劝阻的意思,好像任他们吵,也觉得没有兴趣了,便自动停了下来。

柳致知见两人停了下来,才问怎么回事,格洛夫没有好气地说:“这个野蛮人应该有狼人的血统,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不值得与他生气。”

那人显然不懂英语,眼睛望着他们,不知道两人说些什么。格伦威特用不太流利的俄语问了对方姓名,格洛夫也翻译给柳致知听,柳致知知道了,此人叫高察金,当然是音译,并不是姓高,这不过是简称,如果说全了,俄国人名字是非常长的。

高察金也是去巫师交易会的,他是高加索人,自己是族中祭司,他们那一族用他的话说,远古流传下来的神的血脉,而格洛夫却轻蔑地说是狼人血脉,族中人大多数是很正常的,就是比较高大一些。力气大一些,并未有什么特异之处,他家是祖传祭司,有一套方法能激活血脉中神力,能与神交流。

柳致知明白了,他这种人有点类似国内少数民族的萨满法师,也有一定传承,他们所信奉的神,更接近原始的图腾神。

高察金的能力重点体现在体力上,一进入状态,浑身类似国内的金钟罩之类,对冷兵器可以算是刀枪不入,还表现上速度上,能与骏马赛跑,在精神方面倒不算突出,但也可借助神灵名义诅咒他人,能咒杀普通人。

这次他来到此,一不留神发现了猛犸象,看到那个大家伙,他忍不住进行了挑逗,开始猛犸象并未理睬他,他结果去揪猛犸象的长鼻,结果被猛犸象一路追杀,一阵乱逃。

“格洛夫阁下,刚才你身上那种气势是怎么回事,我感觉到生物本能畏惧那种气势,这种波动很奇特,好像有一种上位者的感觉。”柳致知很好奇,他对气势波动应用也比较得心应手,他几次发出那种肃杀之气,逼退一些生物,这次追杀解云川时,偶遇两个探险者,夜里休息时,有狼出现,柳致知动都没有动,就以那种气势将狼逼退。

“这是我模仿龙的气势发出的,我有一头龙,长时间与之接触,有了一些感悟。”格洛夫说到。

柳致知明白了,原来是传说中龙威,不怪让百兽避让,高察金好奇望着两人,他听不懂两人说什么,便拉着格伦威特问两人谈些什么,当他听说格洛夫有一条龙,立刻叫了起来:“你养了一条龙,听说龙肉是极品美味,你有没有吃过?”

格洛夫立刻翻脸,又是一阵鸡飞狗跳,柳致知却是一头雾水,待格伦威特解释过后,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柳致知三人队伍又扩大了,现在是四个人了,一起向交易会地点赶去。

这一路上并没有什么事情,不过柳致知总算明白高察金为什么会被猛犸象追杀,一路上被他惹的动物绝对不少,其中不乏猛兽,比如一次,他居然与一只熊玩起了摔跤,结果那头熊的伴侣跑了过来,幸亏其他人出手,赶跑了熊,不然,又得上演被动物追杀的戏码。

四人在林中又跋涉六天,在这六天中,高察金倒与柳致知走得近,虽然语言不通,柳致知也喜欢高察金率真豪爽的性格,这六天,柳致知也收获不小,他的俄语水平在与高察金交流中,有了不小的进步,现在借助手势,甚至能进行比较深的交谈。

不过,柳致知对格伦威特总是怀有一种戒心,这些日子,他虽没有做出什么不对之事,但柳致知有一种直觉,此人到巫师交易会,肯定不是去算命那么简单,但柳致知也没有太过于放在心上,自己与他是两路人,到了目的地,自然会分开,柳致知也不想多纠缠到他的事情之中。

远方的山已在视线之中,它就是柳致知几人这次的终点。(未完待续。)

360. 诸多物性自远古

通古斯巫师交易会,在世界修行人中,特别是西方修行者之中,还是盛名在外,由于在俄罗斯的远东,俄罗斯的远东又是一个资源丰富的地方,而且对欧洲修行人来说,这个地方是在东方,有许多想不到的人参加,物品更是五花八门。

相对于国内的终南山之会,这里却更有组织性,终南山之会,依靠的是自律,这里却由俄罗斯的修行组织守夜人所监控,守夜人称修行人为通灵者。

交易会绝大多数也是露天自由交易,此处也是在山谷之中,但也是河口之地,林中已有不少帐篷,更有守夜人的建设的小木屋,星星点点分布在山谷河边,这个季节却是这个地区鲜花盛开的时节,这里冬天漫长,夏季也短,在夏季来临之时,植物的活力一下子暴发出来,使整个森林成为花的海洋。

到了此处,柳致知和另外三人分手,一个人顺着山谷边走边看,这里物品五花八门,来的人也是各式各样,有看上去西装革履的很正常的现代人,也有包着头巾的应该是阿拉伯的修行者,也有脸上画着花纹的好像是非洲部落的巫师,各类人都有。物品也是各式各样,除了柳致知以前见过的,如秘银精金之类,还有各类宝石,与一般宝石不同,这些宝石柳致知都能感应到其中一丝物性,这些都能作为炼材,还有大量柳致知从未见过的材料。比如那一篓好像是一种动物的眼珠,柳致知一问,还有对方说的是英语,并不是俄国人,那是一种生活黑暗中生物幽魂飞翼榛鼠的眼珠,是一种配制巫药的材料,还有一些如蟾蜍皮。不知什么动物的干爪,这一类动物性的原料,还有大批植物性原料。不少是各个国家巫师培植的,柳致知从未听说过,也不可能在所谓百科全书上查到。

这些材料,除非柳致知慢慢研究,还真不知道这些东西有何用途,柳致知并不着急,一路上和摊主打听这些是什么东西,他很好学,大多数摊主能说英语。有些不会英语。说得是俄语,柳致知现在俄语水平马马虎虎,连着比划,能听懂对方大意。

结果半天下来,柳致知并没有买什么东西,倒是眼界大开,世界各地修行人对身边东西利用各具特色,甚至普通的东西都有用处,没有无用的东西。关键是看你怎么用,柳致知不由想起《庄子》上的寓言故事,庄子与惠子关于有用无用之争。

除了这些原料外,还有不少成品,如护符,还有法杖,以及各种施用巫术魔法的用具,柳致知一个个摊子来看,正好到了一个摊子,一抬头,心中大喜:“安德烈,又遇到你了,今年有什么好货。”

“柳,是你,我这东西都是好东西,你有些什么东西?”摆摊的是安德烈诺韦奇,柳致知是在国内终南山桃花会与他相识,当时两人以物易物。

柳致知放下背包,从其中取出那支法杖,还有几块水晶,他包中还有三枚矿石结晶体,一枚是石榴石、一枚绿松石,还有一枚,柳致知也不知道叫什么。

就在柳致知要拉上包的一瞬间,安德烈叫了起来:“柳,等一下,那是什么?”

柳致知停了下来,取出这三枚矿石晶体,安德烈拿在手上,观察了一下,说:“很美的东西,可惜其中没有魔力。”

柳致知心中一动,将包顺手拎起来,正好挡在腰间,却从腰间储物袋中取出三枚有物性的结晶体,一枚是石榴石,物性很不错,另外两枚却是物性比较弱,一枚淡黄色,另一枚是浅色的绿松石,好像在包中翻出来一样。

“你看看这三枚,这些是我在一个山洞中发现的,那三枚应该是普通之物,我是看它好看,才顺手放入包中,这三枚应该有些不同。”柳致知说到。

安德烈细细感应了一番,高兴地说:“柳,你这三枚宝石这么大,红的这一枚可以切割成多枚宝石,镶嵌在法杖上或魔法阵中,绝对是火系魔法好材料,另外两枚弱一些,但也能用,虽不如红的这一枚,绿色可有于自然系或风系,而黄色却很奇怪,有土系特点,但又有精神系的幻像效果,你卖不卖?”

“当然卖,你有什么好东西?”柳致知说到。

“我这边有秘银精金,对了,去年我在北极地区得到一块陨铁,其含有魔法元素很奇怪,问过不少人,都感到对它比较棘手,你有没有兴趣?”安德烈问到。

“当然有兴趣。”柳致知真的来了兴趣。

安德烈从身边包中取出一块有大概半个足球大小的黑色的陨铁,柳致知接到手中,静下心来,刹那间,自己似乎就是这块陨铁,而且是一个巨大天体一部分,当然这个巨大不过是几公里,深深沉在黑暗中,似乎悠远时间记忆复苏,在无穷爆炸和能流中,空间都不断扭曲,一幅幅场景出现在内心,柳致知都感觉自己经历那种炼狱一样场景,好像过去极长的时间,事实上不过一瞬间。

柳致知明白了,这块陨铁诞生在上一个恒星崩溃,距现在有五十亿年,这是柳致知所掌握的知识决定,在这个太阳诞生前,原始一颗超新星爆炸,在其灰烬中,我们这个太阳系诞生,这块陨铁是在新的太阳系诞生时,一颗新的小行星的内核,后来,两颗小行相撞,它只剩下不足几十米,谁知命运多舛,被木星捕捉,坠入木星之中,本来就会葬身木星之中,却不料碰到慧星撞击木星,将它在下坠过程中撞飞出木星,最终坠入地球的北极圈中,大部分被烧毁,只剩下核心的一点,就是目前落在柳致知手中这一块。

这块本是星核,要不是柳致知对物性感应有独到之处,其他人并不能感应到这一点,这块陨铁的物性的确对于魔法师来说很杂,既有恒星爆炸时天火,也有空间扭曲留下印记,更有穿越木星大气又被撞飞后坠入地球北极时,受地磁和太阳风作用,物性又有变化,所以物性很复杂,对柳致知来说,绝对是好东西,而对魔法师来说,物性越单一越好,这样便于制作魔法用品。

柳致知开始和安德烈讨价还价,将三枚矿石结晶换了那块陨铁和一些秘银,又将几枚水晶换了一些精金,倒是那根法杖,安德烈兴趣不大,他对原材料有兴趣,对成品兴趣不大。

柳致知和安德烈两人交易结束,就在此时,在山腰那个地方传来法力波动,柳致知,还有山谷中大部分人都抬头向上看去。

“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出现魔力如此剧烈波动?”安德烈也有些疑惑,此处都是一些修行人,偶尔有些法力波动,很正常,但如此剧烈波动,好像有人全力施展,有点不正常。

又有几道法力波动,不过很快就消失,柳致知也未用神识去感应,就是有事情,也轮不到他来管,他继续一个个摊位来增长见识。

柳致知除了一根法杖未出手,该出手的已经出手,当然,如果遇到好东西,他还会出手,他身上还是有些东西,不过又转了一些摊位,并没有值得他出手东西,甚至出现一些治疗用的炼金药水,柳致知甚感兴趣,不过是对其如何炼制出来感兴趣,而不是对药水感兴趣,他身上的丹药效果只有比这些炼金药水强。

柳致知正在跟摊主讨论他所卖的一种产生撒哈拉沙漠的金色甲虫,这种甲虫是炼制一种不腐药的主要成份,是黑魔法师炼制行尸的药物,走来两个人,一个四十来岁,一个二十几岁,一身笔挺的西装,衣着却是一丝不苟,走到柳致知身边。

其中那个年纪大的说:“请问,你是柳致知先生吗?”

“我是,两位是谁?”柳致知站起身,有些奇怪,他在此处并不认识多少人,除了安德烈,就是近些日子在路上认识的三个人,其中还有一人不是修行者。

“谢尔盖,守夜人之一。”谢尔盖说到,用的是英语,又一指身边那个年轻人:“马科连夫,也是一名守夜人。”

柳致知有点不太对劲的感觉,在此前,他听格洛夫说过,守夜人是俄罗斯最大的修行人组织,而且也是此处交易会的管理者。

“两位找我有什么事?”柳致知回想了一下自己入俄罗斯来的行为,如在世俗间,应该说有违法之处,自己又是私自入境,未经海关,而且还杀了人,但柳致知不认为对方清楚自己的所做的事,就是知道,也不是什么大事,柳致知相信修行者有自己一套行为准则,并不屯世俗等同。

“没有什么事,是你的二位朋友有点麻烦,想请你去一趟,作一个证明。”谢尔盖淡淡地说。

“二位朋友?是谁?”柳致知问到。

“罗马尼亚的格洛夫和高加索来的高察金,他们卷入杀害苏格兰的

占星师梅格的案件当中。”谢尔盖直接说明了原因。(未完待续。)

361. 雷惊天地入黄昏

“什么?这是怎么回事?”柳致知有吃惊,追问到:“我在路上遇到三人,他们两人是后遇到的,最先遇到的格伦威特,他说他来找梅格为他占星,你们有没有找到格伦威特?”

两人对望了一眼,雅克说:“柳致知先生,你那两个朋友希望你能给他们作证,是他们遇到你的事。”

雅克很会说话,让柳致知不好推托,柳致知想了想,点头同意。对方没有提到格伦威特,柳致知从一路上格伦威特的一些表现来看,此事恐怕与他脱不了干系,至于格洛夫和高察金,这两人应该与梅格没有多大关系。

柳致知也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估计与之前的法力波动有关系,反正自己来此的事也差不多了。

柳致知跟着两人,穿过了一片林,林中有些帐篷,接着上山,在半山腰上,有许多人在此,格洛夫和高察金也在,见柳致知到来,点头示意,除他们两个,其他人脸色有些阴沉,地上有些凌乱,有一滩血,已渗入土中,稍不留意就看不出来。

见柳致知到来,许多人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有审视,有怀疑,甚至有两道目光中带着厌恶,柳致知现在感觉很灵敏,也扫视了众人一番,这里面有两拨人,因为其衣着明显有区别,一类与雅克一样,衣着一丝不苟,并带有现代气息,另一拨却是很杂,其中有气质优雅的。也有蓬头垢面的,甚至有奇装异服,巫师长袍倒是很正常的。

柳致知听到谢尔盖以俄语向其中一人汇报,虽不能完全听懂,大体意思还猜个七八,是说将嫌疑人带到,柳致知讨厌这个词。不过脸上并没有动声色。

“柳致知先生,我是守夜人此片的负责人,雅克布斯。你就叫我雅克,听说你和格伦威特一路同行,你对他有什么了解?”这是一个有些秃顶的男人问到。

“我不太了解他,只知道他是西伯利亚训练营逃出来的,有人追杀他,听说我来此,他说事先约了梅格女士,一同上路,发生了什么事?”柳致知说到。

“他的确是有预约。不过在梅格女士为他占星时。突然动手,杀害了梅格女士,你与他相处时间较长,能不能说说具体是如何认识他的?”雅克说到。

柳致知看了众人一眼,将自己与格伦威特认识的过程说了一遍,并没有隐瞒。

“你保证你说的都是真的,没有隐瞒?”一个女子的声音用英语问到。

柳致知看了她一眼,这是一个全身裹在宽松的黑袍中女士,并不能看清她的面貌。但听声音应该是一个年轻的女士。

柳致知淡淡的声音中透出一丝不高兴:“信不信由你,我只是来参加交易会,交易一些东西,没有义务为这里发生的事负责。”

“我们必须形成裁决庭,裁决这个华夏人的话是否真实?大家表决。”这个女人又说了一句话。

柳致知的脸沉了下来,冷冷地说:“这位女士,你没有资格说这个话,我不过是来证明另二个与我一路的人并不是以前就认识格伦威特。”

“雅克,阿利莎的建议如何?”阿利莎一边一位举止优雅的男士问到。柳致知目光落在他脸上,微微皱了一下眉,此人好像不太像人,浑身有一股阴郁的煞气,虽然外表文质彬彬,很有贵族气质,本质上有一种非人感,柳致知对华夏以外修行者并不是太了解。

“布鲁姆里奇,只不过是调查一些情况,没那么严重,再说,宗教法庭代表安东并不在这里,没有第三方,构不成裁决庭。”雅克否决了对方的意见。

“这件事必须做出决定,在这里出事,我们必须给占星师学会一个满意的交待,不然,事情就麻烦了,你不主张用强制手段,我来做,我抽取这个人的那段记忆,看他是否说了真话!”布鲁姆里奇口气傲慢地说到,一说完,不等雅克回答,扭头看向柳致知,目光之中,一股阴冷的精神力已笼罩住柳致知,向柳致知灵台中侵入。

柳致知心中怒意上升,一声冷喝:“找死!”强大意志也爆发,柳致知的精神之中,秉承了道家的特色,如水一样,变幻无方,顺势而为,此时借心中怒意,猛然爆发,掀起精神大潮,一下子将对方意志抛了出去。

布鲁姆里奇没想到柳致知的精神如此奇特,脸色一变,身体动了,如一抹淡影,指甲暴长,如利刃一样切向柳致知。

柳致知感觉如入阴森的地狱,不仅是对方速度,那种庞大的阴寒之意立刻笼罩过来,柳致知眼中冷静得可怕,身上阳烈之气随着一拳而出,顿时引起阴阳相博,柳致知并不太擅长雷法,虽然他得到五行宗的秘籍中有五行雷法,但这种情况下,柳致知脑中灵光一闪,两人气机完全相反,阴阳之气相博而化雷,对方一身阴煞气机,雷法正是他的克星,这么好的机会,等于主动让柳致知练习雷法,柳致知怎能放过。

猛然间,无数电光凭空而生,柳致知左手顺势掐出雷诀,存想雷神,自身变身为雷神,这是将存想之雷神与天地间外神相合,外神者,天地雷电的精神,内外神相合,随即与己身相合,这是精神上存想,自身变神为雷神,当然,这一切在精神领域中完成,柳致知并不是肉体上真的变成雷神,在精神化为雷神,立感天地雷电似乎受自己控制,立刻感召天地间雷电,大量游离的电荷顿时集中爆发,如密鼓一样的雷声霹雳在山腰间炸响,电光立刻将布鲁姆里奇淹没。

布鲁姆里奇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身体陡然散开,化为无数的蝙蝠向四面八方而去,然而雷电一裹,绝大部分化为飞灰,只有数只冲出,也是浑身焦黑。这几只铙幸逃脱的蝙蝠向里一合,化为布鲁姆里奇,却是极为狼狈,浑身气机不足原来十分之一二,蝙蝠一化为布鲁姆里奇,再也顾不得优雅,背后双翼展出,化为一串幻影,瞬间逃出数里之外,头也不回,不见了踪影。

山谷中来自世界各地巫师一齐抬头向山腰处望去,这次玩得更大,山腰间霹雳滚滚,那种法力波动让人惊心,不知又发生了什么大事,甚至有人向山腰而来。

柳致知自己都没有料到,雷法如此强悍,其他人也没有料到事情发展到这个程度,各人脸色都变了,这事情已不是谁对谁错,而是涉及到脸面问题。

柳致知心中并没有害怕,反而有一丝兴奋,大不了自己一走了之,对方即使人多,凭自己能御器飞行,对方能留下自己也不可能。

就在柳致知决定是否一走了之,陡然周围的环境变了,自己只觉眼前一个恍惚,天空间一片昏黄,自己站在一片广阔的平原上,周围并没有树,也没有草,却布满了苔藓类生物,自己陷入幻觉之中,柳致知立刻反守自身,不对,这不是幻觉,能让柳致知坠入幻境,对方层次应该比柳致知要高得多,按柳致知现在层次,已到金液还丹,只等天劫,真正成就永不退转的金丹,整个世间,能让柳致知陷入幻境而不能识别的,几乎找不到人。

那么这就是真实的一界,这更荒唐,能开一界,何等能力。柳致知彻底糊涂了,不过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他也没有慌乱,而是细细体验,以找出问题的实质。

“你好,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随着英语的话音,雅克出现在柳致知不远处。

“这是什么地方?”柳致知问到。

“这是黄昏界,对了,你是来自华夏,不了解守夜人、守日人等俄罗斯通灵者的方式。”雅克想起来了。

“你们能开辟一界?”柳致知震惊了。

“不能,你误解了。黄昏界是我们俄罗斯通灵者经过数百年探索,才弄清楚的神奇存在,世界通灵者之中,许多人也许感觉到了,并未留意过,这是人类全体的无意识所形成的一种特殊的存在,有点像一般人的梦境,是世界意识本源一种体现,我们俄罗斯通灵者许多战斗都在黄昏界中进行,普通人无法觉察。”雅克说到。

“黄昏界?我是意识进来,如同做梦,但我为什么感觉自己好像肉体也在其内?”柳致知以阴神入过其他人的梦境,但那是以阴神。

“我们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你是连肉体一齐进入黄昏界,这是一个物质与精神根本没法区分的世界,有人说,这是人的精神本源世界,那些苔藓是以人意识散发出来能量为生,每个人都在意识深处与之相通,当初,黄昏界是因为一些宗教人士祈祷上帝,但得不到响应,甚至说上帝死了,第一位入访者说这里是诸神黄昏后留下的,所以称为黄昏界。”雅克说到。

柳致知心中升起了震憾,他没有想到,国外修行者在修行秘境方面居然也探索到这个层次,国内自己从未想到过,他又一次将心灵投入自身和周围,想探索其本源,刚一沉入,雅克意识也与他意识相遇,一刹那,他明白,这是身心不二!

柳致知心中甚至有一种狂喜,随即将心情平静,目光之中透出一种了然,吾道成矣!(未完待续。)

362. 时光回溯辨实情

黄昏界不是一个纯粹的精神世界,也不是一个物质世界,这里面正常人理解物质与精神的分立已无意义,这是一个物质与精神同时体现出来的世界,这也是柳致知刚才迷惑的地方,他内省自身,发现自己的确是肉身,打一个比方,物理学中粒子和波在宏观世界中是完全不同的东西,但科学家发现,微观粒子同时具有两个方面的特性,比如光,有时候人们称为光波,又有时候,人们称为光子,光究竟是波还是粒子,曾让不少科学家为之头疼。甚至争论上百年,最后结果是,光子既是波,又是粒子,两者完美统一在一起,在实验中,随着你的观察手段不同,呈现波或粒子性,也就是说,随实验者意志变化。

柳致知现在也是这样,他意识中认为自己身体是肉体,那所体现出一切,从宏观到微观,他的身体是物质的肉体,如果他认为自己是精神体,他也会发现,自己就是一种精神体,一念及此,他猛然散开,在原地消失,接着又重新出现,这标准的是散则成气,聚则成形,一句话,他的肉体与精神不二,完全是一样的,这标准提身心一如。

修行中往往追求得一,柳致知现在身心一体,就是一种得一,金丹成就,就是身心一如,金丹成就后,为什么我命由我不由天,就因为物质与精神对立消失了,两者混而为一。生命层次完全与常人不一,好似回到生命的开始,当然,是更高层次的回归,而不是那种低层次溯回。

这种情况使柳致知想到佛家唯识宗对三类境即性境、独影境、带质境的描述。此间更接近带质境,性境,指真实之境。此境自守其性,并不随心,可以说是宇宙的本质;独影境。依能缘之心的虚妄分别而变起之境,别无本质,仅为影像,用常人说法就是幻境;带质境,带质即兼带本质,系由心、境二者之力合成,介于性境与独影境之间。

黄昏界已有世界本质在其内,但依人心境而变,让柳致知体验到身心不二。可以说。这种机缘让柳致知金丹水到渠成,现在如果出去,柳致知甚至能主动引发天劫,成就金丹,所以柳致知心中甚至升起这样念头:吾道成矣!

这一悟,让柳致知也明白了如何在黄昏界中的战斗,如何出入黄昏界,仅是心灵上认可就行,当然。你的心灵力量达不到引发身心变化,也进不了黄昏界,并且,黄昏界情景依文化背景不同,情景也不同,在俄罗斯,黄昏界有一种默认,那是诸神黄昏后留下的,才以如此面貌出现在柳致知面前。

黄昏界中战斗,诸多术法在其中意义已不大,而是看谁掌控范围,让黄昏界来攻击对方,这已不仅是一种战斗场所,而是看谁在黄昏界中涉入更深。

柳致知脚下一动,迈入更深层次的空间,肉体动作不过是一种具现,真实是个人意志与对黄昏界理解的较量,柳致知以前未知黄昏界,但以柳致知对佛典中带质境的理解,已抓住黄昏界的本质,其余不过末节,诸佛的佛国,甚至传说中诸神的国度,应该就是一种其中生灵心灵所现的带质境,所以不论神,还是佛,往往要求信众信仰纯净,这关系到带质境的所现。

雅克没有料到,柳致知第一次进入黄昏界就能达到这个程度,而一般守夜人在导师带领下,是逐渐深入。他也一步跟上柳致知,开口说到:“柳先生,找你来,一是因为你确实与格伦威特一路随行;二是,这次行凶事件中,还涉及到另一名华夏通灵者,所以对你守日人并不喜欢,布鲁姆里奇作为一个他者,本来对人类就看不起。”

“他者?”柳致知又听到一个新名词。

“哦,忘记了你们华夏通灵者所行独具一格,他者是一种总称,非人类通灵者都称为他者,布鲁姆里奇是吸血鬼,好听一点称为血族,像狼人、精灵之类都被称为他者。我们守夜人与守日人之间并不和谐,守日人中,往往有大量的他者,还有女巫之类,你虽没有杀死布鲁姆里奇,但也让他本源大损,不知道又要花几十年才能恢复,守日人对你不友好也是不可避免的。”雅克说到。

“你的真实用意是什么?”柳致知问到,对方不仅没有攻击他,反而告诉他不少信息,柳致知不是呆瓜,肯定有目的。

“我是温和一派的,暴力有时使事情更糟,我想解决事情,而不是更糟。”雅克说到:“我在你们发生冲突后,将你拉入黄昏界,是想弄清楚事情,其他人等会也会陆续来到,黄昏界不是一个私密的地方,我虽做了一些手脚,他们很快就会找到我们。”

“我能体会到你的善意,总不会在黄昏界中来一场大战?”柳致知嘴上虽如此说,并不会真的认为对方有什么善意。

“在黄昏界中,我可以重现梅格遇害的那一刻,让你看看还有什么遗漏的。”雅克说着,两人面前空间发生了变化,场景开始熟悉起来。

那是外面的情景,半山腰上,一位女士出现,看起来如邻居的大妈一样,柳致知知道应该就是梅格女士,格伦威特也走上山。

“是不是此人?”雅克问到。

柳致知点点头,两人继续看下去。

“尊敬梅格女士,我就是和你预约的格伦威特,多谢你能光临。”格伦威特说到。

“你说你有托勒密天象仪的消息?”梅格口气中带有惊喜,雅克解释说:“托勒密在世人眼中是西方天文学中地心说集大成者,在占星师眼中,他是有史以来的最伟大的占星师之一,甚至有人认为没有之一,他就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占星师,据说,他用黄金、水晶和宝石制作了一个天象仪,谁得到这个天象仪,就能从中窥到托勒密的伟大的占星术。”

柳致知明白了,梅格为什么会见格伦威特,在这种占星师瑰宝引诱下,作为一个占星师很难经受住诱惑。

“只要梅格女士能给我占一次星,我将我自己知道告诉您。”格伦威特说到。

“那就说定了。”梅格取出了星盘,开始问格伦威特出生时辰。

就在此时,柳致知发现身后的黄昏界中出现其他人,但他们的深度不够,虽然能看到柳致知两人,显然有些朦胧,看来,各人对黄昏界的涉入深度不够。

“不要理他们,大部分人达不到我们目前的深度。”雅克也发现那一帮守夜人和守日人,望了一眼,说到。

而在两人面前展现的场景继续在上演,格伦威特凑近梅格,手上陡然出现一把匕首,扎向梅格,梅格虽在占星,此时发现危险,手往星盘中一点那颗代替了格伦威特的星点,格伦威特如遭雷击,喷出一口血,人也好像定住了。

就在此时,一条长鞭陡然出现,如蛇一样抽向梅格,在旁边出现一个比较干瘦的全身裹在黑袍中的人,是从林中一棵树上陡然现身,柳致知有点熟悉,微一回想,立刻想了起来,当日自己和格伦威特离开贝加尔湖时,林中有人窥探,柳致知没有多过问,与此人有些相似,难道是同一人。

梅格手在星盘中一划,划了一条直线,长鞭陡然倒飞出去,就在此时,另一个柳致知熟悉的人出现了,正是解云川,手中那根晶黑的棒子发出一道黑光,直射梅格手中的星盘,梅格急忙一旋星盘,此刻一道白色星光现,两道光华一撞,星盘在手中一晃,长鞭又到,星盘顿时脱手。

星盘一脱手,格伦威特好像立刻恢复了自由,上前一步,匕首扎入梅格的腹中,梅格倒了下去。

整个谋杀过程现在两人面前,两人身后空间一动,阿利莎和谢尔盖出现,两人居然也涉入黄昏界的这个深度。

两人也看到这一幅,谢尔盖说:“队长,你回溯当时情景,这个华夏人怎么也能涉入这个深度?”

“不要打搅我,有什么事等我问过梅格再说。”雅克制止两人进一步动作,特别是阿利莎眼中充满了对柳致知敌意。

格伦威特在梅格耳边说了一句话,拔出匕首,拾起掉落在地上的星盘,三人迅速离开,场景淡了下去,只有梅格还倒在地上。

“柳先生,你想起来什么?”雅克回首微笑着问到。

“我认识那个用棒的华夏修行人,他叫解云川,我此次到此,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追杀此人,他怎么会和格伦威特搞在一起?”柳致知不解地说到。

然后,柳致知将解云川的事情说了一遍,雅克陷入沉思,说:“这个解是什么时候和这两个人卷入一起,是碰巧,还是早已加入他们的组织?”

“不知道格伦威特最后在梅格耳边说了一句什么话?”柳致知有点遗憾。

雅克笑了,回过头,对倒在地上的梅格说:“梅格女士,先请起来,有些事情问你一下。”

梅格尸体陡然动了,从地上爬了起来,让柳致知目瞪口呆。(未完待续。)

363. 夜入营中取凶手(上)

梅格抬头看到了雅克,好像想起来了:“你是西伯利亚片区守夜人大队的队长雅克,我是死了吗?挨一刀的感觉糟透了,我能不能再回到世间。”

这一段让柳致知有些抓狂,甚至怀疑这是不是一场闹剧,谢尔盖见此,解释到:“柳,一个通灵人如果死后,在相当长的时间内,可以在黄昏界中召唤到他的灵魂,并能与之交流。”这一解释,柳致知总算释然。

而雅克微笑着说:“梅格女士,很抱歉发生了不幸,打搅你的安宁,有些事情向你证实一下,结束之后,你依然会回到你的安宁之中。”

梅格苦笑了一声:“好吧,有些事是违反不了的,你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知道的会如实地说。”

“格伦威特是怎样联系上你的?”雅克问到。

“他是打电话给联系我,不知道他怎么知道我到俄罗斯来,说他知道托勒密的天体仪的下落,希望以这个消息换我给他进行一次占卜。”

“在你受害时,格伦威特最后在你耳边说了什么?”雅克又能问到。

“他说,这是他训练营的毕业测试,让我安息。”

雅克又问了一些问题,见没有什么问的,柳致知见此开口了:“梅格女士,问一个冒犯的问题,你有没有在事前利用占星术预知自己的有危险?”

“占星术对自己命运并不太好把握。不过,来此之前,我看了自己的星相运行,没有发现大问题,按理说,生命受到威胁,应该有征兆。”梅格好像也有困惑。

“那有没有别的方法能干扰一个占星师的推算?”柳致知又问到。

“除非是另一个占星师施法干扰。”梅格说到。

柳致知不再说话。而其他三人交换了一下眼神,他们明白了柳致知问话的意思,看来是占星师学会内部有什么矛盾。

“梅格女士。打搅你的安宁了,我们会在世间给你一个公正。”雅克谢到,梅格身影淡去。

“有一种可能,另一位占星师对梅格女士不满,知道她的行程,买凶杀人,格伦威特不过是一个杀手,但发生在此处,我们必须给占星学会一个完美的解释。最好将凶手交给占星学会。”雅克说到。

“应该没有我的事了吧?”柳致知淡淡地说到。

“谢谢你的帮助。柳,可以证明与你无关。”雅克说到。

“等一下,布鲁姆里奇被他击伤,这件事如何解决?”阿利莎陡然冷冷地开口。

柳致知也冷冷看了她一眼,毫不掩饰自己敌意,也是冰冷地说:“是在这里解决,还是到外面,柳某奉陪,郑重说一句。生死各按天命!”口气之中杀意丝毫不加以掩盖,他不过是过客,事后远遁,就是在黄昏界中,他也不惧,以前不知实质,现在他没有将对方放在眼中,他随时可以退出黄昏界。在这种情况下,对方既然不友好,柳致知也不会主动退让。

“两位,不要争了。阿利莎,这件事本是布鲁姆里奇主动挑起,虽在俄罗斯土地上,任何一个通灵者都不会轻易受人指使,你们守日者已先有恶意,柳的反击很合理,我们守夜人不会支持你们的做法,如果你们想流血解决,那就定下契约,以血仇决斗。”雅克显然不想置身事内,将自己从中摘出。

阿利莎显然有些迟疑,柳致知表现出来的实力让她心中无底,半晌后说到:“我们守日者仅是讨一个说法,还达不到血仇决斗的层次。”

“那就好,这些是小事,如果允许,我们守夜人可以从中进行调解,通灵者本是世俗阴影中世界,不要过多沾染上世俗间习气。”雅克说到,又对柳致知说:“柳,你既然想追杀那个解,我们也想追捕格伦威特等人,在这个交易会上,第一次发生血案,我们得给占星学会一个交待,将凶手交给他们。我想邀请你参加追捕行动。”

柳致知想了想,说:“好,我参加,其他人我不问,但解云川是我的。”

“成交!”雅克伸过手,和柳致知握在一起。阿利莎迟疑了一下,说:“我们守夜者也参加。”

“欢迎!”雅克表面上很客气,柳致知却感觉得出他并不诚心,看来两个组织间有些说不清楚的事。

众人退出了黄昏界,雅克说:“柳,你如果想去买东西,只管去买,我将人手调动一下,还有情报整理下,四个小时后,还在此集合,然后出发。”

柳致知又回到山谷之中,再次遇到安德烈,他一见柳致知,便喊到:“柳,那帮棺材脸找你有什么事?”

柳致知一听笑了起来,还是有点形像,守夜人也好,守日人也好,正常情况下一脸没有表情,安德烈比喻倒很确切。

“发生一件凶杀案,苏格兰著名占星师遇害,凶手碰巧是我来此处路上遇到过,西伯利亚训练营的学员格伦威特,了解了一下情况。”柳致知轻描淡写的一带而过。

安德烈皱眉说:“这倒是第一次听说过,虽然通灵界相互下手不少,在交易会上发生的倒是第一次听说,看来守夜人不会放过他们。”

“应该是的,对了,守日者又是什么组织?”柳致知问到。

“是相对守夜人,守夜人主要是由人类的通灵者组成,当然,这些年来,也有不少非人类加入,总的是倾向以人类利益为重,而守日人却是主要是非人类,也就是他者,当然其中也有人类,当初是为了自保,由于最初宗教法庭的打压,好在俄罗斯不是罗马教庭,宗教法庭是一个类似宗教裁判所的机构,但对异端远没有罗马教庭那样残酷,以至于在那个年代,许多黑暗通灵者还有他者,不少来到东正教的教区,形成一个组织,就是守日人,而守夜人最初针对守日人和宗教法庭而产生,反而后来居上,现在可以说是三家相互制约,形成一个较稳定的状态,平时,大家也能和平相处。”安德烈简单介绍了一下,柳致知听他一说,心中有了一点底气,不怪表面上看起来,雅克好像在帮他。

柳致知反而不着急了,又问了一些世界上其他修行人组织,本来修行人在数百年前是一盘散沙,如果说有较强组织性的,就是一些宗教中修行者,随着时代发展,特别是现代文明的产生,修行人的组织也发生了变化,欧洲原来是以基督教各教派为主,但后来其他修行人为了生存,渐渐也形成了组织,欧洲比较明显,主要有巫师协会,有人也称之为魔法师协会,占星术学会,当然各个地区的小组织更是一时也说不清,美洲大陆北美区的长青骷髅会等,反而南美区域未形成统一组织,各注重传自土著的巫术,非洲也是一样,埃及得自久远传承,却很难见到其真实面貌,其他国家都是一些当地部落中有传承,未成统一组织,阿拉伯地区除了伊斯兰,还有一些神秘的修行组织,据说有的是来自远古巴比伦,还有来自波斯的拜火教。还有一个遍布世界的组织,是修行人和世俗混合的,势力极其庞大,却又分为多支,那就是共济会,这个组织太庞大,最被是与基督教敌对,后来,双方关系极其复杂,可以说已缠在一起。

柳致知大体了解世界范围内修行者大体势力,南亚受华夏巫蛊之术与佛教及伊斯兰的影响,柳致知还是有些了解,最著名就是降头术;东亚韩国和日本受华夏影响很大,很多方法都是从道教和佛教结合当地情况演变而成。

柳致知见安德烈知道的情况也说得差不多了,便又继续转了起来,赖继学托他带一个桂花木魅,他转了一会,虽遇到两个日本阴阳师,却没有桂花木魅,只有樱花木魅,柳致知并没有买,看来赖继学只好失望了。

四个小时后,柳致知又回到半山腰,两方人手也集合完毕,主要的并不是通灵者,除了柳致知,守夜人这边只有两人,谢尔盖和马科连夫,而守日人却是阿利莎和另一个柳致知不认识的人,众人介绍之后,柳致知知道对方的的名字:克罗塞姆斯基,大家都叫克罗姆,还有高加索的高察金,罗马尼亚的格洛夫倒未参加,高察金是感觉自己居然被人骗了,很不服气,想去教训那帮人。

除了这些人是修行人,还有十二人,居然是俄罗斯远东的特种战士,柳致知没有想到,守夜人居然调动了军方精英战士,看来,这几个组织与军方还是有不少联系。

这十二个战士用柳致知目光来看,都是体现了俄罗斯这头北极熊的特色,膀大腰圆,极其彪悍,再看他们随身武器更是让柳致知有些不知说什么好,各有特色,从机枪到火箭筒,从反器械狙击枪到肩扛式导弹,他们这是去发动一场非常规战争。

雅克说:“这是远东近卫军的小伙子们,配合各位摧毁西伯利亚训练营,其他人逃亡不关我们事,尽量将格伦威特活捉。”

“队长,你放心,不会让你失望。”谢尔盖保证到。

高察金嘀咕说到:“我们这些人就行了,要什么士兵?”有几个战士听到了,凶狠盯着高察金,柳致知看了他一眼,也没有说话。(未完待续。)

364. 夜入营中取凶手(中)

这是一架重型直升机,机上六个战士,还有柳致知、谢尔盖和阿利莎,还有一架直升机,在夜幕下,几乎贴着树梢飞行,向西伯利亚森林中一处训练营飞去,这是距他们出发地的东北方向,守夜人的情报很详尽。

训练营的周围有电网、地雷,还有荷枪实弹的警卫和警犬巡逻,训练营内除了教练与学员,还有瞭望警戒塔,配有重机枪,甚至有防空导弹,可谓戒备森严。

“为了安全,我们在训练营西南十公里外着陆,然后穿越森林到达训练营外围,这是为了安全,训练营的肩扛式防空导弹,如果直升机被发现,很容易被击落。到训练营外围,先由特种战士从雷区开辟出一条安全通道,然后潜入其中,抓捕凶手后安全撤离。”谢尔盖取出一张地图,这是训练营的平面图。

众人凑在一起,讨论如何潜入,战士们基本上是以俄语交谈,柳致知连猜带蒙,总算大体理解他们的意思。

机舱中信号声响起,直升机开始悬停:“到了,准备绳降,你们行吗?”特战分队队长问到。

舱门打开,一名特种士兵放下绳子,在黑暗中,借助微光夜视装置,飞速地滑降了下去。

“几位请!”队长说到。

谢尔盖望了他一眼,说:“你们只管绳降,不用管我们,我们自有办法下去。”

说完之后。有英语对柳致知说:“柳先生,你是绳降,还是其他方法?”

“这么点高度,没有必要用绳降,直接跳下去就行了。”柳致知看了一眼黑暗中下方森林,直升机选的地点是一块林木稀疏的空地,虽是半夜二三点钟。对柳致知来说,一切都清清楚楚,话音一落。直到舱口,一步迈出,直接跳了下去,直升机离地了有二三十米,这点高度对柳致知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柳致知都没有运用御气之术,甚至都没有运用云龙变身法,身在空中,只是简单地肌肤震荡数下。形成一股罡风。产生了一下反作用力,抵消了一下重力,身体如一片树叶一样,轻飘飘地落在地面,甚至落地时,连一点声音都未发出。

阿利莎见柳致知跳了下去,也一步跨出舱门,在柳致知感应中,一股旋风起。虽不能将阿利莎托起来,但却抵消了大半部重力,也是轻飘飘地落地,接着,谢尔盖也纵身跃下,三人的做法,将特种分队的队长吓了一跳,也让其他战士吓了一跳,当他们通过微光夜视装置看到三人毫发无损,这几个人对柳致知三人的看法立刻不同。

其他战士也纷纷绳降下来,众人如安全落地,直升机向来路飞回,战士们模仿动物叫声,很快就和另一架直升几人汇合,战士们将装备检查了下,然后,将东西背好,取出定位系统和指南针,在微光电筒的灯光下的地图旁,简单讨论了一下,便背好东西,开始急行军。

虽是在夜晚的森林中,他们速度依然很快,战士们都戴有微光夜视仪,而其他六人,都是修行人,黑夜在他们眼中和白天差不多,一个小时不到,就已经到了训练营外围。

按照计划,由特种战士在营外雷场中开出一条路,众人潜入其中,还未等战士行动,意外发生了,他们现在所在是在训练营的西南方,一阵风起,却是西南风,猛然间训练营中狗叫了起来,而且是狂叫。

他们此来,正是夜里三点多钟,接近四点钟,从常理上来说,是一个人最疲劳的时刻,也是人最疏忽的时间,却未想到,一阵风吹向营中,风中带有众人体味,人虽闻不出来,却逃不出警犬的鼻子,警犬却是感受到有陌生人的到来,当然叫了起来。

狗一叫,立刻将瞭望塔上的警卫人员惊醒,探照灯雪白的光柱立刻四下扫射起来,虽一时没有被发现,但在这种情况下,想在雷区中寻出一条通道,慢慢地潜入营中显然已不可能,没有人能在探照灯下进行扫雷。

狗叫声一起,高察金火了赶来,一声长啸,却不类人类的声音,而好像是一条狼在干嚎,他啸声一起,那些狗好像得到什么命令一样,一下子都闭嘴,陡然没了声音,倒显得有点瘆人。

探照灯一下照了过来,众人都藏身林中树后,一时倒未让对方发现,那边塔上传来对话声,柳致知的耳力远胜常人,倒听清他们的话音,由于是俄语,勉强听懂其中几个单词,其中有狼群。

看来对方可能认为狗叫是因为训练营外出现了狼群,西伯利亚的狼群还是比较著名,特别是北极狼。

对方虽认为是狼,可是探照灯却一直往这边扫,而且这一闹,估计营中所有人都醒了,这处训练营将近百亩,周围全部是电网,电网之外是雷场,埋下的不知多少地雷,数座瞭望塔,不仅控制了营区中一切,让营区之中没有死角,而且,对营区外也是一目了然,幸亏众人目前退到了林中,藏身树后,才暂时没有让对方发现。

怎么办?难道今天行动就此失败?就在众人还未拿定主意时,柳致知陡然看到一个人,全身裹在黑袍之中,手中一根长鞭,随手一扬,鞭子暴长,柳致知立刻发现,这根鞭子是法器,其他几个修行人也发现了,魔法物品,阿利莎低声说到。

此人一出现,手中鞭子往电网边的瞭望塔上一卷,人立刻高高荡起,从电网上方越过,落在电网之外,此人显然知道什么地方没有地雷,手一抖,鞭子收回,身体又纵起,向这边而来。

谢尔盖与特种分队队长交换了一下眼色,同时说:“强攻!”时间已不容他们多想,就是现在撤退,也不能保证不暴露行踪,这样猴子一样灵活的人显然也是一个修行人,众人只要一动,肯定暴露行踪。

一说强攻,特种兵果然早有预案,不用吩咐,狙击枪响,瞭望塔上探照灯立刻熄灭,接着,几道火光一闪,几枚火箭弹带着尾焰直飞瞭望塔,接着,几座瞭望塔化为爆炸的火球,向四下飞溅。

营中刺耳的警报声响起,那个手使长鞭的人陡然发现情况不对,当下长鞭往后一甩,缠在电网中木桩上,身体高高倒纵而起,一串子弹划破夜空,追击而去,此人在空中身体一扭,手中鞭一拉,顿时身体翻滚,子弹射空,他也落在营内,转眼身影连闪,不见其身影。

“火箭清雷。”随着队长一声命令,一枚火箭弹飞射而出,后面拖了一根长长绳索,绳索上带着一节节高爆炸药,绳索落地,一连串剧烈的爆炸,顿时在雷场中炸开一条无雷带,爆炸引爆这一条带上的地雷。

爆炸声一停,烟尘还未散尽,高察金已是一马当先冲了出去,柳致知等人一见,身体也动了,就在此时,营中响起自动武器的声音,啾啾弹啸声迎面而来,高察金身体一矮,一声长嚎,身上光影闪现,好似长出长长的毛发,有两颗子弹射在身上,不过冷哼了一声,子弹似乎陷入泥沼一样,好不容易破了皮毛,仅仅是将皮肤锥破,已没有了后力,被皮肤上肌肉硬逼了出来,柳致知不由惊异其这种毛发和皮肤的强韧。

而柳致知只是将身体微微扭了几扭,几颗子弹便自落空,阿利莎也是一声冷哼。面前出现一个手掌大小四翼精灵,如同一个花仙子,在阿利莎面前跳着8字舞,点点光华闪现,到她面前子弹自然慢了下来,这个精灵小手上拿着一根细小的魔杖,只是对准子弹一指,子弹便停了下来,然后自然跌落。其他几修行人也各施手段,让子弹无法伤到自己。

一枚火弹箭带着尾焰射入营中那处火力点,爆炸声起,营中自动武器立刻哑了下去,众人已到了电网前,后面几名特种战士冲了上来,见到电网,二话不说,一颗手雷,扔到电网中,爆炸过后,电网出现残破,但并未完全撕开可以通行的交通口。

柳致知一见,定神凝气,猛然双手在面前虚空中向两边一分,借意传力,那边铁丝网像被一只无形的手向两边撕开,顿时出现一个通道,柳致知身影一闪,进入营中,其他人也纷纷入营。

刚一入营,一条恶犬扑了过来,柳致知身形一偏,随手一指点出,指尖嗡的一声,泛起了白光,点在此犬头上,此犬一滞,痛嚎了半声,跌毙在面前。

有一个营中警卫,在不远处刚举起了枪,对准了阿利莎,还未扣动扳机,阿利莎脸上一闪讥讽的笑容,那名警卫的脚下陡然出现一双白骨手爪,一把扣在他的脚上,他急忙将枪口指向脚下,还未等他有所动作,身体陡然干瘪下去。

这名警卫看出自己手臂转眼间变成皮包骨头,发出一声惊恐的叫声,声音并未叫完,便已完全成为干尸,一身精气已彻底抽空。

“当心!”柳致知叫到。(未完待续。)

365. 夜入营中取凶手(下)

柳致知话音一落,一条长鞭凭空出现,卷向阿利莎的脖子,阿利莎头顶之上,又出现那个精灵,飞在空中,手中魔杖一指,长鞭在空中陡然停顿,接着一声炸响,那只小精灵一头跌落下去,落在阿利莎的头上,长鞭如蛇,重新活了过来。

柳致知手指之上泛起白芒,一道剑气点在长鞭中段,如同切中蛇的七寸,长鞭立刻无力垂了下去。

柳致知虽与阿利莎不对付,但现在双方是站在同一战线上,柳致知做不出见死不救,更做不出落井下石。

阿利莎闷哼了一声,那个小精灵受伤,她也受到牵连,柳致知虽不知道对方这是一种怎样的术法,但隐约有个猜想,这可能是她的一种守护灵之类东西,双方相互依存。

长鞭一垂,迅速缩短,一个人影在场中出现,正是那个裹在黑色长袍中干瘦的身影,他的打扮倒与阿利莎有些相似。

他一出现,鞭子一圈,准备攻击柳致知,此时阿利莎却发动了,陡然消失,此人一愣,脸上刚露出愕然,他也消失了,柳致知感应到他被阿利莎拉入黄昏界中,在黄昏界中,两人之间不仅是凭实力,更凭对黄昏界理解掌控,守日人对黄昏界的熟悉应该对此人强,虽然柳致知也不知道此人是什么来历。

柳致知并没有追入黄昏界中,外面的敌人很多,而他却被人锁定。一枚枪榴弹向他飞来,他身影一幻,在原地消失,再出现已在数丈之外,左手伸出,虚空一握,这是得自其美朗杰的诛法之中念波诛法。那是训练营中一名守卫,刚发射一枚枪榴弹,对方陡然消失。榴弹射空,数十米传来爆炸声,他正在寻找柳致知的下落,柳致知已在数丈外出现,刚要掉转枪口,眼前陡然一遍血红,接着什么也看不见,失去了知觉,脑中血管已破裂。如同脑溢血一样。

柳致知的神识扫出。他来此主要是寻找解云川,却发现谢尔盖和高察金已经堵住了格伦威特,作为修行人,在百亩方圆内寻找一个人的下落,还是有许多方法,不论何种修行方法,到了一定层次,都能对周围的东西产生感应,形成自己独特的一些搜寻技巧。格伦威特虽是经过训练营中生死边缘的训练,但他毕竟不是修行人,也许直接肉搏,谢尔盖不一定是他对手,但谢尔盖也不会蠢到跟他肉搏。

柳致知又发现马科连夫陷入包围之中,有数名西伯利亚训练营的学员从四面围了上来,在训练营中,学员是没有枪支的,他们是学习格斗而不是学习如何用枪,不过他们的拳脚本是杀人武器。

柳致知还发现罗克姆却偷偷潜伏在这些学员的外围,柳致知不再关心这两人,作为修行人,他们自然有自己的方法,那些学员虽厉害,应该还不会对他们造成危险。

柳致知是在寻找解云川,毒丐解云川不愧毒丐之名,柳致知发现他潜伏在一旁,手中棒一动,一道乌光细细一闪,在黑夜中根本不会让人注意,一名特种战士好像被蚊子叮了一口,一头栽倒在地,浑身已乌黑,特种兵却没有发现有人施暗算,旁边一个人喊了同伴一声,见没有动静,准备用手去拉他。

一股无形力量将他推开,柳致知的不熟练的俄语在他耳边响了起来:“危险,有毒!”此人一愣,见另一处有人向他冲来,急忙举枪,一串子弹射出,此人就势仆倒,一个翻滚,却是营中一个教练,除了修行人之间攻击,更显眼的是枪弹的尾迹,还有各种爆炸,毕竟修行人攻击往往是在是暗面下。

柳致知脚下一动,出现在解云川不远之处,此时根本不需要掩藏自己踪迹,解云川刚暗算一名特种战士,他不知道来的是什么人,是两派之间火并,还是政府的剿灭,毕竟西伯利亚训练在俄罗斯并不是合法组织。

陡然感到有人出现在自己附近,而且是一个修行人,一回头,当时魂飞魄散:“怎么是你?你不是死了吗?”

在他的印象,柳致知应该死在那个山洞之中,现在活生生地出现在他的面前,就是修行人也不由生出恐惧。

“你还活着,我怎么会死?”柳致知冷笑一声,口一张,一道鸿影翩然而现,一掠而过,柳致知并没有看他,而是手指一弹,手指阴巫环陡然飞出,向另一个方向飞射而出,一道乌青的光华一闪,陡然出现一个人影,身上腾起了绿火。

“故技重施,你以为我还会上当吗!”随着柳致知的声音,秋鸿剑掠过的那个解云川陡然化为血丝崩散开来,与柳致知在申城第一次遇到解云川一样,这又是一个以鲜血为引的幻身,柳致知一现身,解云川已咬破舌尖,借说话之际,现出幻身,真身已悄然隐去,柳致知不得不赞叹这种术法的精妙,绝对是一流的障眼法,柳致知现在是很留意情况下,才发现一丝破绽,不然的话又会让他溜掉,看来这是他的保命绝学,可惜不知道是如何炼的。

解云川身上腾起绿火,知道不妙,这种火很阴毒,完全是以自身灵力元气为原料,烧下去绝对会精枯髓竭,身上泛起一层黑光,火焰立刻小了下去,柳致知的秋鸿剑一闪,一个盘旋,就要将之斩于剑下,就在此时,一道火焰一闪,一枚火箭弹射中解云川,顿时将之炸得粉身碎骨。

柳致知回头一看,却是他提醒的那名特种战士,向他做了一个手势,表示感谢,原来,柳致知用不熟练俄语提醒对方,又有一个训练营中教练向他攻击,不过对方没有武器,这名士兵一顿乱枪,那教练也是了得,连滚带躲,转眼间,借助地形,成功地脱险,不见了踪影,一回头,借助附近房屋燃烧火光,见柳致知与一个人对敌,对方身上冒起绿火,他不知道是柳致知阴巫环引起的阴火,以为是解云川什么魔法手段,他刚才已见到几个人施展魔法,他也认识柳致知,毕竟来时与柳致知乘一架直升机,便将背上便携式火箭筒取下,就是一枚,为什么用火箭筒,很简单,他刚才见识了柳致知这一类人好像并不怕子弹,特别是高察金一开始时蛮冲,营中警卫开枪,好像打中了高察金,结果什么事也没有,这些人都是非人类的存在,在他心目中有这个想法,便给了解云川一枚火箭弹。

发射完了,将手中发射具顺手一抛,火箭弹已发射,空的发射筒已没用,便抛了,减轻负担。

可叹的解云川,作为修行人,从未将普通人放在眼中,多次对普通人下手,今天却死在普通人之手,这也算一种因果报应。

如果在正常情况下,解云川也许能避让开火箭弹,不过当时却是阴火焚身,没有反应过来,即便是修行人,还是抵挡不住火箭弹,被炸得粉身碎骨。

但他一死,却留下一个祸害,解云川身上和体内不知藏了多少毒药,被火箭弹一轰,一部分毒药在高温下被分解,但还有许多立刻弥漫开来,如果被人接触或吸入,恐怕没有什么好下场,柳致知随手一卷,一股旋风凭空而生,将这些雾气卷走。

然后一伸手,那根黑色棒子从地上飞起,落到柳致知手中,在火箭弹爆炸声中,这根棒子居然没有毁坏,在空中翻滚了数周,跌落在地上,柳致知用御物之术,将之摄在手中,一入手,柳致知大体知道这根棒子的材质,是一种远古木髓,而且应该是一种剧毒树木留下的木髓,一经催发,自然带有一种毒性,不过毒性很奇怪,有麻痹,还有僵直之效,看使用者如何使用。

柳致知叹了一口气,走到那名已死的浑身发黑的特种战士身边,手中棒一点,妙用发挥,尸体上的黑色迅速褪去,这样遗体就能够被带走,不然,别人不能碰这具遗体,一碰之下,就会中毒。

再回头,事情已经结束,在特种战士和修行者双重打击下,此处训练营的反击也不是那种绝死的惨烈,学员和教练大多数如鸟兽散,逃入周围的林中,他们没有与训练营共存亡的想法,他们不过是来此接受格斗训练。

而格伦威特却已被谢尔盖和高察金擒住,他虽远胜过普通人,是一台杀人机器,但却被谢尔盖禁住了全身,现在连动一个手指都不可能,被高察金拎在手中,阿利莎已从黄昏界中退出,手中握住一根长鞭。

柳致知看了她一眼,又细细看了一眼那根鞭子,这才发现这根鞭子居然是一根动物尾巴凝炼而成,那个人是人还是妖物,有许多妖物将身上一部分凝炼成法器。

见柳致知目光盯在她手中的鞭子,目光之中带有探询,可能之前,柳致知出手相助,让她态度有了一些转变,她用英语说到:“这是那个精怪他者的尾巴,他将尾巴炼成魔法物品,我没有想到,他会舍弃这根鞭子,而逃出了黄昏界。”(未完待续。)

366. 世间繁华遮旧颜

“他逃出了黄昏界,难道他也熟悉黄昏界?”柳致知有点惊讶,他自己被雅克带入黄昏界,以前从未想过,如果不是雅克的提醒,他也不能明白黄昏界,其中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柳致知自身灵觉感应对外物比其他人来说更擅长,才能使他掌控黄昏界,涉入较深。

“他应该是第一次进入黄昏界,根本不懂黄昏界的战斗方式,不过作为一个通灵者,掌握黄昏界特点并不是太难的事,即使在战斗中,他处处受到牵制,最后还是给他看出一些黄昏界的特点,舍弃了这件魔法武器,化为自身,自己却趁机退出了黄昏界,并没有在此处出现,应该在周围数公里之类,但他丢了这件武器后,应该没有胆量再留下来。”阿利莎说到。

“你知道他是一种什么样的精怪?我不太清楚你们国度对这种精怪地看法,我们华夏称之为妖,非人类生物自感生灵,明白自我意识,称之为妖。”柳致知问到。

“这种说法与我们相似,我们一般称为精灵,或精怪,我的守护灵就是一例,我和她订下契约,而这位他者应该是一只蜘蛛猴,很奇怪,西伯利亚没有这种生物,应该是热带雨林的动物,应该是外来者。不知道背后有没有组织?”阿利莎说到。

谢尔盖望了一下众人,说:“任务已经完成,有没有伤亡?”

“苏什姆林斯基不幸阵亡。还有两人伤势较重,其他都是一些轻伤。”特种分队队长说到。

“我代表我们组织对你们战友遇难表示沉重悼念,带上战友,发信号,我们走吧!”谢尔盖沉重地说。

几名特种战士射出数枚枪榴弹,将几处没有受到波及的木屋摧毁,通信报务员联系上直升机。过了一会,两架直升机飞临上空,在开阔地上落下。特种兵抬着苏什姆林斯基的遗体登上了直升机,高察金拎着格伦威特,众人也一起登机,轰鸣声中,飞机起飞。

“柳,你手中棒子是不是魔法武器?”谢尔盖问到。

“是,我从国内一直追杀到这里,是解云川的武器,苏什姆林斯基就是阵亡在此件武器下。我得带回国内。证明解云川已经伏法。”柳致知说到。

“柳,经过此次事,证明你与谋杀案无关,我会劝说布鲁姆里奇不追究你的事,也希望你能不追究此事。”阿利莎说到。

“我们华夏有句话,多个朋友多一条路,我无意与任何为敌,阿利莎小姐,如果可能。欢迎你去华夏做客。”柳致知微笑到。

柳致知看了一眼一旁被禁祻的格伦威特,指着他说:“你们准备如何处置他?”

“回去先审问一下,然后写一个情况说明,一起交给占星学会,算是我们一个交待。这件事自你遇到他起,不经意间将你牵入其中,你说遇到他时,他被人追杀,那不是追杀,而是训练营的考核方法,赤手空拳躲避六个人的追杀,他完成了,才有资格接受刺杀任务,柳,你不过适逢其会。”谢尔盖说出一番话,看来,他对西伯利亚训练营许多东西了解得很深。

“我不知道一路上碰到这么多事,那个解云川不知道是以前就加入西伯利亚训练营,还是这次才勾搭上的。”柳致知对有些事也不清楚,可惜,解云川已死。

“这有什么关系,你来的目的已经达到,过程就不重要了。”谢尔盖也笑了。

“说得不错,我也该回去了。”柳致知笑到。

柳致知回国依然没有走正常的路,他不想引起麻烦,虽然正常通过海关,他完全可以以意志迷惑海关口岸工作人员,也可以托守夜人帮忙,但柳致知不想麻烦对方,只是打了一个公用电话回国,与周大强通了一次电话,简单说了一下解云川的事,告诉他自己追击到西伯利亚训练营,解云川死了。

周大强接到电话,在电话中长舒了一口气,说好多天联系不上柳致知,柳致知说自己的手机没有办理国际漫游,无法接通国内。

“你不早说,我可以帮你开通。”周大强倒是挺热心,这里面原因很多,一来,柳致知给特殊部门帮了不少忙;二来,柳致知背后毕竟有黎重山那一帮人,虽然柳致知从未想动用过这种关系,阿梨也未考虑过这种关系。

“不用了,我现在手机也没电了,这几日我就回到国内。”柳致知谢绝了对方的好意。

回国倒是一帆风顺,柳致知全力展开脚力,不同于来时,因为还有其他人,照顾到其他人,速度比常人快不了多少,现在一日就是千里也不止,俄罗斯广阔的大地上,大多数地方没有人烟,根本不需要顾忌什么,只有遇到一些有人烟的地方,他才慢下来。

一到国内,柳致知先给阿梨打了一个电话,将这些日子的事情简要说了一下,并告诉阿梨一个好消息,就是他现在人劫和地劫已过,现在虽然还在沐浴温养,如果愿意,随时可以渡天劫,以图真正金丹成就,甚至已感应到自己的天劫,分为四重,火、风、雷和心魔之劫,只要将自己气势放开,和周围混而为一,天劫就会立刻响应。

不过,没有做好准备之前,柳致知不会冒险,接下来的日子,柳致知准备借返回申城之机,一路向南,找一块地方,布置好后,能渡劫。

“阿哥,不如回到苗疆,我请黎青山爷爷帮你护法。”阿梨在电话中说到。

“阿梨,我顺便一路南下,一切随缘,说不定最终还是在苗疆渡劫。”柳致知说到。

与阿梨通过电话,又打了一个电话给赖继学,说了一声抱歉,并没有买到桂花木魅,赖继学倒没有当回事,只不过是小事。

柳致知一路向南,并未乘坐什么交通工具,也不是走的直线,大小兴安岭,还有长白山,内蒙的大青山,再向南的燕山山脉,虽是走马观花,倒也看中几处,不过没有确定。

这样经过了半个月,来到嵩山,提到了中岳嵩山,人们首先想到是少林寺,被认为华夏武术的源头之一,有天下武功出少林之说,同时,也是禅宗祖庭。

到了少林寺,柳致知多少有些失望,他同普通游人一样,买票入内,在游人眼中少林寺,商业味更重,不过柳致知也知道,这可能是表面现象,毕竟千年古刹许多东西不会展现在游人面前,柳致知出了山门,回头望了一眼,心中盘算,是不是来次夜探少林寺,不少武侠小说,可是经常有这样的桥段,如论国术,柳致知现在身手,可以说已是超凡入圣,少林寺就是有扫地僧一类绝世高手,柳致知也不惧。

山脚下倒是很热闹,长长的行道街,不仅各种旅游纪念品琳琅满目,而且周围武校的广告牌也是到处都是,柳致知和普通游人一样,一边走一边看,旅游纪念品更多是让人有一种感觉,自己到此一游,有一个物证,除了一般景点常见有纪念品,此处多的是刀剑,但不入柳致知的眼,倒是柳致知手中一枚乌亮发黑的棒子,高不过一米多一点,粗不过乒乓球大小,上面有清晰的木纹,木纹甚至有些发紫,看起来让人感觉到这根棒子不简单,很吸引人的眼珠。

这是解云川留下的法器,柳致知也不知道叫什么,拿在手上很称手,其中又有毒性妙用,柳致知取了一个名字:药杖,本来叫五毒杖,但显得很邪气,便叫它药杖。

一路上,柳致知并未将之收入储物袋中,一直拿在手上,在深山行走时,拨草探路,倒很方便,用得顺手,在平地上也可作手杖使用,虽然柳致知根本不应该使用手杖之类的。

在少林寺附近,手持一根黑杖,应该来说,根本不引人注意,这里不少游人买剑买刀,甚至还有其它冷兵器,偏偏药杖卖相好,倒惹得好几个问柳致知是在哪个地方买的,柳致知就随手胡乱往身后一指,反正有摊点卖刀剑,也有短棒的,柳致知甚至看到有黑漆漆得油光发亮的。

“那个小子停一下。”后面有一个声音,好像在喊自己,很不礼貌,柳致知没有理睬。

“我是说你,怎么,横得很,外地小子说你呢!”有人从后面追了上来,伸手又拍柳致知的肩膀。柳致知前脚步伐略大一点,一下子就拍了一个空。

那人有点莫名其妙,他没有看出其中奥妙,倒是不远处有个三十来岁游客眼睛一亮,不觉将身体一停,柳致知也抬头看了他一眼。

此时,从柳致知身后快步跑上来三人,其中一人剃了个光头,另二个是寸头,身着短袖T恤,臂膀之上有刺青,一为龙,一为虎,还有一个却是彼岸花,拦住了柳致知。

“你这个小子,没有听清我们叫你,让龙哥叫你二声,居然不理睬?”那个刺青为花的小年青说到。

“你们叫我?我还以为叫其他人,你看这里声音这么吵,好像我不认识你们,有什么事?”柳致知装着惊奇的样子说到。(未完待续。)

367. 一棒技惊少林下

见柳致知装糊涂,偏偏夸张地表情有多假就多假,这个刺花的说:“我们龙哥看中你手上的棒子,你买了多少钱,我们龙哥买下了。”

“你们看中我手中药杖,不卖。”柳致知一点余地没给对方,开玩笑,这根短棒是法器,就是数百万也不可能卖,这三个人从外表上看,不过是练习过一些散手搏击之类,根本不识货,大概见这根棒子卖相佳。

“外地人,你知道不知道龙哥的大名,我们可是新少林正宗武术学校的学员,龙哥更是今年附近几个学校比武的冠军,看中你手中这根棒子,龙哥练习是连手短打和达摩短杖,这根棒子正合他用,你花多少钱,我们双倍给钱。”刺花的说。

柳致知摇摇头:“他如果想找一个棒子,自己可以去选,甚至可以去订做,我这根药杖我用了已有一段时间,习惯了,请你们让开,我还要继续游玩。”

“小子,这根棒子在你手上,也是明珠暗投,在这里卖棒子人不少,一根不过二三十元,我给你一百,免得说我欺负外地人。”那个身上刺青为龙的,也是被他们称为龙哥的人说到,他剃了一个光头,柳致知看得出,他应该练过一段时间铁头功。

柳致知笑了,举起手中棒子:“你知道这是什么材质?”

“这不是木头的,难道是什么黑檀木的?”龙哥有些莫名其妙地说。旁边人已将这里围起来了,许多人听到这话,不由也向柳致知手中看去,有些声音低低响了起来。

“那真是檀木的吗?听说檀木贵老鼻子去了。”

“你那是紫檀木家具,这根棒子就是檀木的,也吓不了人。”

还有其它一些议论,柳致知开口了:“这是木髓。没听说过吧,远古巨木埋入地下,受矿物取代细胞组织。称为硅化木,硅化木中最精髓的核心一段,变化奇特,其质如金似玉,万根硅化木中难得一截,称为木髓,现在你懂了吗?”

柳致知这么一说,周围不少人倒抽了一口凉气,这是棒子吗?这完全一件宝贝。不少人眼中冒出炽热的光。光听柳致知一说,就知道这玩意价值绝对不低,那个龙哥说一百元,简直是笑话。

那个刺青为虎的陡然笑了起来:“你倒会蒙人,如果真那么值钱,应该当宝贝藏好,你会拿在手上?”他这一说,不少人围观的人眼中也露出了怀疑。

“虎哥说得对!”刺花的又叫了起来。

龙哥眼中一亮:“外地人,说谎不好。以为能骗过人们雪亮的眼睛。”

柳致知露出了讥讽的笑声:“癞蛤蟆怎么能理解雄鹰的世界!我从未说过要卖手中药杖,是你想强买,价值高低与你有什么关系。”

众人一听,许多人更糊涂了,有明白地立刻醒悟过来,对方不想卖手中杖,值钱也好,不值钱也好,与别人无意义,现在是有人想强买,如从道理上来说,柳致知根本是占上风。

柳致知心中对周围各人表情一一投影到心中,本来药杖在手上,一般人并不会留意,但今天这一出,却勾起不少人的贪心,看来,接下来有麻烦了,这就是自己无意间炫耀的后果,以后得注意一点。

“你骂我们是癞蛤蟆,你找死!”龙哥正好没有理由动手抢,虽然平时蛮横惯了但这么多游客看着,一方面感到面子大失;另一方面,心中贪心也是大作,他本来就觉得这根棒子不是普通之物,现在更能肯定是好东西,找个理由抢过来,对方口舌之中正好让自己抓到理由。

龙哥伸手抓向柳致知的手腕,准备硬抢。

柳致知冷扫了他一眼,手腕一翻,药杖画了一条弧线点出,龙哥的手还没有到,杖头点在他手肘的曲池穴上,柳致知是何等身手,这一敲,柳致知并未用什么力,更未发挥药杖本身妙用。

就这样,龙哥不仅整个手臂麻了,连半边身体如麻了,失去了控制,不由叫了一声,柳致知顺势又是一敲,正打在他光头之上,柳致知可没有用力,不然,就算他练有铁头功,这一杖下去,也会万朵桃花开。

龙哥只觉得脑袋嗡的一下,眼前满是小星星,再也站不住了,当时就一屁股跌做在地上,光头上留下一道棍痕。

“你敢打龙哥?”刺花的跳了起来,一拳砸向柳致知。

“为什么不敢,就允许他抢我的东西,不允许我揍他,你也给我躺下。”柳致知像看白痴的一样看他,顺手药杖向前一刺,正要胃中脘穴,顿时身体软了下去,瘫倒在地上,口一张,肚中东西翻江倒海一样吐了出来。

虎哥见刺花的动手,毫不犹豫,手成虎爪,抓向柳致知的咽喉,柳致知一杖将刺花的放倒,见虎哥的爪抓了过来,脚往后斜撤了一步,身体借脚步转身,转腰之际自然带动了药杖,药杖借腰旋转之势,杖头击在虎爪出击的虎哥的腋下,虎哥只觉得整个身体和五脏六腑似乎翻转了起来,全身立刻失去了控制,向前一倾,摔倒在地。

“什么武校出身,学了点三脚猫的功夫,就学人欺行霸市,丢习武者的脸。”柳致知啐了一口,转身而去。

围观的人群立刻散开,带着敬畏看着柳致知,柳致知刚走出几步,又有几人来到,穿的是保安服,手中拿着电棒:“我们是市场管理所的,你当街打人,交出凶器,和我们回去调查。”

柳致知陡然笑了,接着脸一冷:“你们是什么东西!治安自有治安大队或警察来管,市场管理所,什么时候管治安了?刚才那三个东西想抢我东西,没见你们出来,现在想抢东西?”

说完,柳致知将手中药杖往地下一顿,这次却是发挥出药杖一方面妙用,轰的一声,地面如水一样波动,杖头触地处,立刻陷下去脸盆大小的一块,最前面一个人地面一波动,没站得稳,扑通一声坐在地上,几人呆呆看着面前那个脸盘一样的坑,这里可是水泥路,看到这一幕的人一个个全都呆住了,一时间,数十米内鸦雀无声,这是人所能做到的吗?

柳致知之所以这样做,刚才与龙哥纠缠时,就发现几个人在外围,当听到柳致知手中是木髓棒时,几个人眼中冒出贪婪之色,虽然他们是第一次听说木髓,但听这个名字,就是宝贝,所以才用国家机关的名头想没收这根棒子。

现在却是被柳致知当头一棒,那个坐在地上的人,还有几个站着的,头上汗如水一样冒了出来。

那个看出柳致知之前让开龙哥从后面拍肩头的那一步的游人,看到这一幅,眼中也是冒出不可思议之色,怎么可能,再抬头看柳致知时,柳致知周身意志微微一荡,一步迈出,人已出现在几十米之外,转眼不见踪影,其他游人都未留意,而他也不自觉将柳致知施展缩地术忽略,再一低头,目光又落在那个地面上坑上,陡然脑中一激灵,那个人呢?

这才发现不对,再找时,路上已不见柳致知的影子,略一沉思,向先前柳致知应该去的方向追了下去。

而其他人也陡然清醒过来。

“咦,刚才那位少侠呢?”有人叫了起来。

“天啊,我刚才怎么愣神,应该将少侠拍下来,放到网上,太厉害了,这才是真正的功夫!”

“我要拜那位少侠为师,少侠人呢?”

“少侠运用轻功离开了。”

“快将地面这个坑拍下来,想不到今日在少林寺见到真功夫,你们说少侠是不是少林寺俗家弟子。”

不少人开始疯狂。柳致知却早已离开有三四里,才恢复了常态,想不到在少林寺脚下遇到这种事,少林寺这一块,标准是鱼龙混杂,看看周围,有不少武术学校打着少林寺的招牌,如果仅仅是传授武术,使人强身,倒也无可厚非,然习武之人,有几个能安分,当一个比其他人强大之时,如果道德跟不上,自然容易依仗武力摄取利益,对于修行者来说,强大力量不是所能依仗,唯能真正守住本心,降仗妄心,才是真正的修行,不然,修行者迟早会落入一个如西方寓言所说的境地:

有一只狮子认为自己很强大,有一次在井边发现水中自己倒影,以为对方不服自己,结果跳入井中与之相斗,反而淹死在井中。

柳致知看看手中药杖,有点苦笑,《道德经》中有言:不见可欲,使民心不乱。自己今日所做,却是挑起了许多人的欲心。

这里的游人,倒没有几人留意柳致知手中杖,实际上再名贵的东西,当你不识,根本不会有人当回事,钻石在不认识人的眼中,也不过是一块玻璃,事实上,从物质角度来说,钻石与玻璃又有多大区别,甚至其中元素还不如玻璃多。

柳致知转身进了路边一个小饭店,他准备晚上一个夜探少林寺,他刚转身的店,一个气喘吁吁的三十来岁游人从饭店前一掠而过,柳致知奇怪看了一眼,是那个刚才留意自己的游人,此人功夫不错,但其速度发挥到他的极限,有什么事?

偏偏此人没有留意到柳致知进入这家小饭店。(未完待续。)

368. 夜近少林麻烦现

柳致知进入饭店之中,点了两个清爽的菜,要了一瓶啤酒,他准备晚间去少林寺一趟。

那名游人一路急奔,不管惊世骇俗,他的速度接近百米的速度,而且,并没有因此而降低,按这个速度,他一小时也达到三四十公里,这已达到汽车的速度,由于精神气力大都集中赶路上,反而忽略了柳致知进入路边的饭店中,柳致知对他也并未太在意,他看得出,此人已算迈入暗劲级高手,就是这样,,也经不起如此飞奔,在其他人眼中,虽有诧异,还未太留意,一个人始终以百米冲刺速度前冲,不留意的话,还看不出什么特别来。

他一口气跑出了五里多,还是未见柳致知的身影,身体也受不了,只得停下脚步,开始慢走,大口地喘气,身上毛孔终于锁不住汗水,滚滚的汗水冒了出来。

走了百多米,已拐入山间的小路,他来少林寺,本来也是抱着好奇心而来,却发现表面上少林寺已是一种世俗繁华之处,不再是一个武林圣地。而路边上那些武校,对于初学者来说,也许有用,对他来说,里面教练都远不如他。

气息渐渐平静下来,不由又想起了柳致知,那好像是一个年青人,最后显露的一手,简直不像是武术,那种功力,那种随意当手中棒子一顿,好像是一种极其平常的事,世间居然有如此高人。可惜失之交臂。

咦,这里一般人不会来,居然有人在那里练拳,是太祖长拳,流传很广的一种少林拳,不对,那个年轻人好可怕。世间怎么了,又出现一个年轻人,一身拳术居然达到这个程度。每一拳力从根发,而且浑然一体。

他震惊了,不由一下子愣住,那边练拳的也发现有人偷看,一个简单的冲拳,拳随身转,脚下移动,方向已变,随着空气的爆鸣声。人如缩地一样。从几十米开外在一两个呼吸间已出现在他面前,一拳锁定了他,他急忙坐马横架,那人却陡然收拳,身体退出有一二丈,进退转换如行云流水,他一格落空。

“在下申城何恽,阁下又是何人,为何观看我习拳?”这个年轻人正是何恽。不在申城,居然在少林寺附近,如果柳致知在此,要为他的进步感到吃惊,他现在拳术方面,居然踏入化劲层次,到这个层次,何恽才真正理解当日戴秉诚一拳破掉他的术法的本质,拳中精神已现,对方如果施用术法,化劲完全凭拳中精神干扰术法,使一般术法失去作用。

“鲁地蒲劲风,拜见江湖上朋友,我是无意间走到此处,刚才见一位异人向这个方向而来,想认识此人,结果遇到了朋友,见朋友拳术高明,忍不住旁观,勿怪。”蒲劲风抱拳说到。

“什么异人?”何恽不了兴趣。

蒲劲风将之前柳致知事情说了一遍,何恽一听,陷入沉思:“居然是木髓,能识木髓,已非普通人,果然是异人。”

“你也知道木髓?我是第一次听说。”蒲劲风说到。

“我当然知道木髓,对了,你追他干什么?”何恽心中一动,问到。

“我想向他请教,如果可能,拜他为师都可以,你也是高手,你能不能收下我这个徒弟?”蒲劲风陡然想起来,何恽刚才表现出的身手,好像不弱于之前那人。

何恽迟疑了一下,眼前此人却是身手不凡,已突破暗劲,算一方好手,自己如果将之收服,渐渐可以建立自己的势力,何不借机收服此人。

何恽这种想法很自然,天魔藏于灵台之中,让何恽建立自己势力,这是权力欲的体现,只有建立自己的势力,将来才能有力量来获得应有权力。

“我比你小,不好收你为徒。”何恽推托到,这是天魔的狡滑之处,欲擒故纵,何恽要收服对方,而不是为了收徒弟。

“达者为师,不是在年龄。”蒲劲风恳求到。

何恽摇摇头,说:“我不能收你为徒,这是原则问题,不过,我们倒可以相互交流,共同进步。”

“你是说,你能指导我?”蒲劲风有些不确定。

“也说不上指导,江湖儿女,一个好汉三个帮,现代社会,不是过去那种保守的时代。”何恽说到,蒲劲风大喜。

到了夜晚,柳致知并未找宾馆住下,而是在少室山等到十二点钟左右,才上山去少林寺,他仅仅是好奇,白天有些地方不好进入,对于国人心中这个传说中武林圣地,柳致知当然很好奇,不过仅限于好奇,他的国术已超越抱丹,再回过头去看什么少林秘笈,没有什么意思,找个比方,就像一个高中生,到一个小学,有人告诉他,里面有许多小学数学解题方面好书等等,这人高中生估计也起不了多大兴趣。何况柳致知现在已到金丹边缘,到此仅是满足到此一游的兴趣。

少林寺已在望,柳致知所走,与普通游人不同,是从后山而上,虽是黑夜,柳致知还是选择了很少有人的路,到底有点不是正大光明,柳致知自己都感到有些好笑,其实,凭他的身手,就是白天,堂而皇之以交流切磋的身法进入少林秘密之地,反而是正理,现在却像做贼一样,事实上就是做贼。

还未到少林寺,听到里面有嘈杂声,后院墙上人影一闪,一个人越墙而过,一步就是二三十米,正好迎面而来,柳致知定睛一眼,不由“咦”了一声,来人他认识,正是何恽,他怎么在此?

何恽也看到了柳致知,不由身体也是一滞,不过并未停留,而是冲柳致知一笑,从柳致知身边几米外一掠而过,消失在夜色中,虽然黑夜对柳致知和何恽这样的人来说,并无多大阻碍,但对于一般人来说,却不能看清楚,最多对面有一个人影,而且,这里不是城市,没有路灯,只能借星月之光,今日没有月亮。

又有两个人越墙而过,今天是什么日子?这两个人并不像何恽,而是带着聚光电筒,却是两个僧人,不远处墙上一个侧门也打开,又涌出几个和尚,从他们的身手,可以看出应该是少林寺的武僧一类人物。

转眼间,那两个和尚追近,电筒光远远照在柳致知身上,柳致知一皱眉,何恽不知在其中闯了什么祸,难道他也是夜探少林寺,他可是一个修行人,到少林寺来干什么?与自己一样,出于好奇心?柳致知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一个可能,他知道何恽也尝过武术,是修行之后所学,水平也是不低,总不会到少林寺来偷师,他倒是练习的少林拳。

柳致知站在原地,等那两人靠近,虽然是在夜间,他也没有蒙面,身上还背着背包,手中依然拿着那根药杖,倒符合一个独自旅行的驴友装束。

“你是什么人,怎么在夜里出现此处?”一个和尚问到,柳致知感觉到这个和尚一身功夫,已快到化劲。

“一个旅行者,乘夜而行。”柳致知淡淡地说。

“师兄,是不是此人?”这个和尚问身边另一个和尚,那个和尚年龄却大他一转,并不引人注意,但柳致知是何等目光,此人绝对已到化劲,但身体体能却有所下降,但劲力下降,并不代表能力下降,长期浸在武术之中,如果不能迈入抱丹层次,随着年龄增长,体能会下降,但技巧往往却越来越高,不能以力胜,当然会走上技巧之路。

“不是。衣服和身态不像。”这个和尚看了柳致知一眼,目光虽在黑夜中,却给人有一种电光之感。

“两位大师,深夜不休息,还越墙而过,难道是练习什么功夫?请问法号?”柳致知虽被电筒光照着,却依然将两人看得一清二楚。

“少林寺缘修,这是我师弟缘武,并不是练习什么功夫,而是有不肖小人一个多月来夜夜潜伏于寺中,偷学少林秘技,今天却被发现,仓皇逃窜,不知施主有没有见到?”缘修合什说到。

“现在居然还有偷拳之人,难得。刚才我来之时,倒是见到一个人影,速度惊人,向那边去了。”柳致知一指身后。

缘武立刻就要追下去,缘修一拉他:“师弟,算了,不用追了,那人身手在你之上,这位施主说得对,那人倒是难得之人,现代社会能沉下心学武的人很少了,由他去吧,实际上他不必如此,完全可以上门拜入少林寺。”

又问柳致知:“施主,请问姓名,深夜来此,不知有何贵干?”

“柳致知,至于夜间来这里,你是想听真话,还是听假话?”柳致知心中念头一转,逗起对方来了,他深夜出现在此,被人发现,不管如何,已是很诡异之事,正常理由人很难相信。

从侧门中出来的几个和尚也到了,将柳致知围了起来,他们是后来者,警惕性很高。

缘武有些搞不懂,问到:“施主,假话是什么,真话又是什么?”(未完待续。)

369. 一拳当让天下惊

“假话嘛,我晚上赶路,迷路了,走到这里。”柳致知顺口扯出一个理由。

“那真话呢?”

“很简单了,白天游览少林寺,见少林不像少林,与心目中的武林圣地相差甚远,有许多地方也不可能入内,决定晚上来看看。”柳致知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

“你是想与那人一样,想偷拳,还是你与那人是同伙?”缘武立刻叫了起来,其他人立刻不自觉地摆开了架势,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偷拳?有必要吗?少林七十二技,还有《易筋经》,在网上一搜就得到,而且还有视频,那人为什么跑来偷拳,我不清楚,我对少林拳兴趣并不浓。”柳致知的口气,让这帮和尚一方面气往上涌,另一方面又无法发作,说实话,少林七十二技之类,还是少林寺自己放在网上,甚至提供下载。

“施主,观你气息动作形体,想必也是难得高手,如果想见少林一些不对游人开放的地方,只需正常拜访,少林寺自会接待,没必要在晚上偷偷摸摸的来。”缘修说到。

“大师说得有道理,我不过不想让人知道而已,既然你们都知道了,我也不进少林寺,各位,后会无期。”柳致知笑到,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柳致知也无一探少林寺的兴趣,准备一走了之。

“柳施主,不给个交待,这样一走了之。未免太不近人情了吧?”缘武开口拦住了柳致知。

“我是想夜进少林,不过不是没有进门,就是现代法律上,光有想法,没有实施,也不能算是犯法吧?”柳致知有些好笑,说到。

“你已到少林寺边上。被我们抓个正着,想走,拿出一点真本事。不然,和我们回少林寺接受调查。”缘武说到。

“和尚,你虽然习武,但出家为僧,是佛法修行,却这样争勇斗胜,如何能觉悟?得饶人处且饶人,才是佛门应有的风范。”柳致知的称呼都变了,缘修听到柳致知的话。不由眼睛一亮。陷入沉思。

“废话少说,现在由不得你。”缘武显然火气未褪,不客气打断了柳致知的话,除了缘修,其他几个和尚也是一齐喊了起来。

柳致知扫了他们一眼,淡淡地说:“还是一起上吧,也好让我节省一点时间,早点解决了,好早点走路。”对方既然叫嚣。柳致知也不会回避,不过是意气之争,将他们放倒在地,然后讲道理。

“我一人足够了,你们让开。”缘武听到柳致知口气,根本没有将他们放在眼中,气往上涌。

“你想一个人,我无所谓,你出手吧。”柳致知一付你随意的样子,更让缘武心中火起。

“师弟,还未动手,你已败了,冷静下来。”缘修陡然开口,他一开口,缘武看来很听他师兄的话,立刻冷静下来。

缘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对柳致知说:“请施主出手。”

“我如果先出手,你根本没有机会。”柳致知依然很平淡,口气之中并无轻视之意,只是在陈述事实一样,这让缘武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火气又升了起来。

“我让你先动手,你就先动手,废什么话!”缘武吼了起来。

“如你所愿!”柳致知依然很平静,对手虽然弱,但柳致知一旦动手,不会轻视对方,太祖说过: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重人。

狮子搏兔用全力,柳致知话一说完,自然进入心如镜水一样状态,药杖交于左手,一步跨出,右拳已出,与跨步合为一体,这一拳在别人眼中很平常,也无大的声势,但对于缘武来说,简单一拳,似乎无可躲藏,甚至心神都在这一刻出现恍惚。

柳致知这一拳并不复杂,也无什么玄奥,实战中拳术,打倒对方就是了,第一,要打到对方身上,第二,有足够的力量,其它都是为这一点服务,没有任何玄之又玄的东西,而缘武为什么出现这个现象,很简单,他三番二次被柳致知的平淡态度已逗得火起,而对手一动手,他又不得不迅速忍下气,生理上气血剧烈转换,精神当然受到影响,就像一个人蹲得时间长了,猛然站起,头往往发昏,甚至眼前一瞬间发黑,思绪间出现空白一样,而缘武此时情绪转换,也产生轻微的影响,心神出现恍惚也是正常。

缘武吐气开声,硬架格挡,他一动,柳致知也随之而动,此时的柳致知好像一个预先能预知对方所有动作一样,这是柳致知心灵如镜,对方任何一丝先兆都反应到柳致知心灵之中,一丝肌肉扭动,一丝眼神瞄的方向,都无巨细反应到他的心中,这些说起来很容易,但你就是知道也做不到,许多习拳者练拳几十年也达不到这个程度,这时候整个人体是一个巨大信息感受器,也是一个信息极速处理中心,同时也是一个高速应对器,柳致知能做到此,他的生命本质已发生了变化,已远远超越了一般人的极限。

缘武一个格架,柳致知跨出脚落脚点微微一偏,就是这一偏,带动整个身体,从脚开始,逐级放大,脚一偏,腿随之带动,重心也随之而变,腰如枢机,微微一转,脊柱如龙,又带动臂膀拳头,拳的路线自然改变,缘武一架之下,却与柳致知拳头就差那么一丝,两人臂膀一擦而过,缘武一格落空,知道不好,急忙含胸斜身转腰,脚猛然一踩,一格落空,身体微微失衡,所有动作都是身体如条件反射一样,这是平时无数次练习形成的一种反射。

不能说缘武这一切不对,可以已是非常好,但他面对是柳致知,柳致知那一拳已到,却是破坏他平衡的一点,他借矮身微转化去自己格挡走空的微微失衡,柳致知一拳已击在身上,柳致知这一拳并不想伤他,没有必要结下多大仇,但这一拳也不轻,这也是柳致知身体自然反应,一触对方身体,见有机可趁,一波力量自然暴发,缘武再也稳不住身形,打着旋飞跌了出去。

柳致知在别人眼中,就随手一拳,缘武用力一格,居然格了一个空,然后柳致知一拳就打在缘武身上,缘武就跌了出去,那些和尚一个个目瞪口呆,缘武在他们之中,也算一个高手,结果人家就是随意一拳,就发了出去,这未免太儿戏了吧。

缘武跌落在地,手往地上一按,一个鲤鱼打挺,想跳起来,刚一跃起,还未站稳,另一股拳劲好像这才爆发,实际上,柳致知刚才力量已造成肌体一些感觉和肌肉迟钝,现在身体一时没有协调过来,给缘武的感觉,好像身体内部又爆发了一波力量,让他一时失衡,扑通一声又摔在地上。

“现在还有谁想动手?”柳致知依然口气很淡,扫了这些和尚一眼,此语一出,这些和尚迟疑了,缘武是他们之中高手之一,他们几个好像都不是缘武的对手,而缘武被此人随手一拳就放倒,一时都没有说话,缘武又摔倒在地,这次他满脸通红,人丢大了,自己挑战对方,对方就一拳,将自己放倒,刚跃起,对方居然伏下一道暗劲,让自己又吃了一个亏,难怪对方刚才根本不将自己放在眼中。

“看来没有想动手,那我就告辞了。”柳致知一拱手,刚要走,缘修开口了:“柳施主,好功夫,和尚我也有些技痒,还请赐教。”

“你这个和尚,倒是沉稳,这一身功夫,恐怕是入了化劲了吧,比你师弟强了许多,也好,请出招。”柳致知望了他一眼,点出缘修的根底,也有点让他知难而退的意味。

“施主好眼力,敢问施主修习的是哪一门拳术?”缘修问到,柳致知刚才不过是一拳,很难让人看出他功夫的深浅。

“我练习的是形意。”柳致知说完,单手做了一个请势。

缘修合什施了一礼,然后脚下一擦,拳随身动,已到柳致知的面前,柳致知脚下虚步,右拳向下一个压引,将缘修一拳引偏,右脚前开半步,随右脚落地,身体微右旋,一拳崩出,正是半步崩的架势。

缘修后错一步,身体连晃几下,想化开柳致知的一拳,柳致知拳法已到随对方而自动变化的程度,既然一拳击实,想将此拳力量化掉,柳致知当然不会答应,根本不用柳致知多想,拳头上似乎发出嗡的一声,似有非有,缘修陡然大喝一声,浑身如波浪一样,力量也是狂涌而出,两人之间,传出一声闷响,柳致纹丝未动,而缘修却连退数步。

柳致知不再管他,只是淡淡问了一声:“现在我可以走了吧?”

缘修没有回答,他现在体内五脏翻腾,柳致知并未下重手,但缘修一时也无法回答,柳致知见没人回答,也不想停留,少林寺没进,却与和尚打了一架,柳致知一转身,一步数丈,转眼就消失夜色中。

此时,缘修缓过气来了,叹了一口气:“想不到世间有如此高手,我们是不是有些坐井观天。”(未完待续。)

370. 谈笑黄昏实黄泉

柳致知离开了少林寺,又过了半个多月,才回到了申城,对他来说,已渐渐感应到了天劫,他现在还是将自己气息压制住,就是这样,感应一天天明显,知道自己就是压制气息,估计也压制不了多久,十个月之内,自己如果不渡劫,而天劫恐怕会自动爆发,不是没有方法躲避,一种方法,就是假死一场,古人甚至将自己埋进棺材,进入胎息,不仅仅是胎息,连心脏都几乎停止,让金液还丹彻底与肉身相合,形神俱妙,到了极限,甚至肉体彻底元气化,散则成气,聚则成形,称之为尸解,这是一种很好的躲劫方法。

当然,柳致知并不想走这条路,尸解之后,据说已是神仙,但近代走尸解之路的人很少,也无足够资料证明其安全,一般是年老之辈,能做到金液还丹层次,对世事无所留恋,才走这条解脱之路,但其后是什么风景,柳致知也只听过传说。

回到了申城,柳致知约见了宋琦和赖继学,依然在宋琦的饯春茶楼,柳致知先到,便与宋琦闲话,两人喝了一会茶,赖继学也到了,一进门,两人看着赖继学脸上,不由笑了起来。

赖继学今日是化了一点淡妆,作为一个男人,赖继学基本上不化妆,今天化妆是为了掩盖脸上一处伤痕,虽然掩饰很巧妙,作宋琦和柳致知都是目光如电之辈,如何能掩瞒得了。

“是不是与嫂子打架了?”柳致知忍住笑。问到。那道伤痕好像是指甲的痕迹。

“没有。”赖继学断然回答,见两个不相信的目光,最后还是投降了:“严冰怀孕了,心情不太好,吵了几句,凭我的身手,怎么可能受伤。男人嘛,得让着女人。”

柳致知两人没有继续问,倒是苏婉青说道:“弟妹可能心情不好。过天我去好好开导一下,心情不好,也不能抓脸,怎么得有点水平,要抓也得其他地方。”

这一番让三个男人不由心中发毛,柳致知更是有些同情看着宋琦。宋琦没好气看了一眼柳致知:“不要看我,我和你嫂子没有这方面的事。”

柳致知和赖继学带着鬼才相信你的目光,但嘴中却说:“宋兄和嫂子当然不会这样。”

“话题怎么扯到我身上,这次可是柳老弟将我们约齐。还是说说有什么事?”宋琦立刻转移了目标。

柳致知也笑了。便将自己这次追杀解云川,直至入俄罗斯之事说了一遍,说完,将那根药杖放在桌上。

“老弟,你事先不与我们说一声,不然,我们也可以帮你一把。”宋琦说着,拿起那根药杖。

“解云川不过狡猾一点,如论真正本领并不高明。如果不是担心他会祸害自己家人,我并不一定会管这件事。”柳致知说到。

“这根棒子很不错,不过却不适合我们几个,它的妙用更是以毒为主。”宋琦翻来覆去看了一下那根药杖,然后递给了赖继学。

“不错,它是解云川的随身法器,我回来一路上,不过将他将为一根短杖使用。”柳致知说到。

“材料是不错,但正如宋兄所说,在我们手上,不能发挥其真正妙用,不过我倒想起一人,弟妹阿梨倒可以用它,弟妹对巫蛊之术很精通,对毒应该熟悉。”赖继学说到。

苏婉青一听,接过了棒子,拿在手上,试了试,皱眉说:“一个女孩子,用这根黑不溜秋的棒子,不好看。”

柳致知听到这话,有点苦笑,女人的心思的确不是男人所理解,便转移了话题,说:“我这次在俄罗斯因被带入黄昏界,悟出了身心不二之理,近期将要金丹大成,准备渡劫。”

“什么?”两人很震惊,这才认真打量着柳致知,果然,柳致知现在与以前有了不少区别,整个气息内敛,隐隐独成一体,给人一种圆满之感。

“恭喜老弟,想不到老弟修行没几年,却要成就金丹,金丹一成,已非世间人!”宋琦祝贺到。

“老弟真是奇才,这么快就成就金丹,以后我可有一个大靠山,在外面可以横过来走了。”赖继学口气之中略带点酸,开玩笑地说。

“什么是黄昏界?”苏婉青修行较浅,也未听说过黄昏界,不由好奇,特别是听说柳致知由此悟出身心不二之理,更加好奇。

“嫂子,我以前也未听过黄昏界之说,那是俄罗斯的守夜人在以前无意间发现,其实质应该与人类集体的深层意识有关,类似于梦境,梦境是纯精神上的,而黄昏界却是人类集体深层意识一种具现,按理说,其他国家修行人应该也会感应到,可能因为理念不同,大多数没有留意,华夏修行者不自觉将之归入梦境,与梦境最大区别,就是修行人肉体能入,而且处于一种特殊的状态,精神和物质二元合一,成为一种特殊的状态。”柳致知解释到。

“有这样的事,倒想见识一下。”宋琦感叹到。

“这不难,事实上,只要是修行人,有一定的功候,都能进入其中,不过一般修行人并不知道如何进入,本来是人类深层无意识具现,如入禅定一样,我带你们进入,实际上黄昏界对一个修行来说,并无多大作用,守夜人也是作为一种战斗场所,避开正常的世界。”柳致知说着,黄昏界已被引动,四人不知不觉间,已处于一种昏黄天空下,眼前大地并不固定,甚至让人感觉到可以进入下一层,地面上长满了地衣类的生物,略放点荧光。

宋琦、赖继学和苏婉青细细打量着这一切,又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一切都很正常,眼前出现一条河,奔腾不息。

“想不到居然有这样的一界,不对,这不是传说中阴间?”宋琦好像陡然醒悟过来,他这一醒悟,河上出现了奈何桥,甚至看到鬼魂出现,向奈何桥而行。

柳致知刹那间明白了,黄昏界并不是守夜人所特有,在华夏所说的阴司,不过是整个华夏群体无意识深层所具现,你信它,将受它影响,甚至死后,你都会受它影响,埃及的冥界应该与之一样,世界上各个民族许多传说都与它有关,不过,它是人类整体无意识所开辟,为精神留一个归宿,也许更深接触着宇宙的奥秘,太极图分阴阳,那么整个宇宙也应该存在物质与精神两个层面,自己所看到的,不过是带有民族知见所现。

想到这里,他将自己想法说了出来,其他三人顿时恍然大悟,历史上传说能进入阴司大多数是魂游,也有个别是肉身入内,原来是这个因素,那么轮回是怎么回事?还有真正存在天界吗?

众人感到头都大了,不过能入黄昏界,算是迈出第一步,那些是以后的事,柳致知兴趣大增,这简直是发现一个新的秘密。

众人这一醒悟,那奈何桥也随之消失,柳致知又带着众人向深层涉入,不过只又下了一层,不再往下,苏婉青已不能再深入,柳致知将如何进出黄昏界的方法说了一遍,众人有了真实体验,很快就掌握住了。

“黄昏界,很形象,人类生命的黄昏。”宋琦说到。

“我被守夜人带入黄昏界时,对方说,他们的先辈是因为得不到神的响应,无意间进入此中,以为是诸神的黄昏之后留下,才称为黄昏界。”柳致知解释到。

“很有意思说法,名称并不重要,从这里看出,的确不能轻视其他民族的修行知识,华夏修行界有时太过于保守,不过修行界不同世俗,相互间交往并不多,但现在世界已是一体,估计各个体系在以后还会有更多碰撞。”赖继学说到。

苏婉青见周围没有什么生机,甚至很压抑,便说:“这里面还是太阴冷,不如先回去。”

众人出了黄昏界,又出现在房间之中,苏婉青问到:“是不是以后我们就会走阴了,甚至是肉体直入阴府?”

“嫂子说得有道理,世间走阴之士往往是以阴神入内,地府中所见,可能是那些已死之人的信息存留,不管如何,人类无意识应该是所有人的无意识在一起,甚至不论古今中外,可以说跨越了时间和地域,如果你愿意,甚至能见识到古代伟人的意识。”柳致知说到。

“那不是对考古学的一大贡献?”苏婉青陡然来了兴趣,她是文科出身,虽不是学的考古。

“但这东西世人会相信吗?普通人可不能入黄昏界。”柳致知说到。

苏婉青顿时有些丧气,宋琦笑了,说:“自己研究就行了,没别人理会他人。”

“宋兄说得不错,像我们这类人,更多是为自己活着。”柳致知附和着。

“柳老弟,你准备在什么地方渡劫,我还未看过有人渡劫,见识一下,如果将来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自己也能渡劫,作个借鉴。”赖继学转换了话题。

柳致知见三人望着自己,说:“我自己也没有确定,准备去一趟苗疆,毕竟渡劫选在无人烟之处,免得伤害其他人。”(未完待续。)

371. 论天劫得借外势

“这是个问题,渡劫地点选择必须无人烟,还要利于一些手段的布置,柳老弟,你对天劫了解多少?”宋琦问到。

“我见过聂观涛渡劫,当时也在心目中建立了数据模型,除了心魔劫之外,其他三劫,我心中大体有一个数,还是有一点把握。”柳致知说到。

“建立数据模型,倒是新鲜,柳老弟不愧理科出身,是哪三劫,威力如何?”宋琦又问到。

“是乾阳天火劫、巽风劫和雷劫,这三劫都可以看到,但最后心魔劫,完全是自己内心层面。”柳致知说到。

“细细说说,大家集思广益,说不定有好方法。”宋琦说。

柳致知随手在空中一画,指尖之上放射出灵光,指尖过处,空间现出一幅图形,这是一幅折线图,柳致知不住在其是增加点,将天火劫的能量变化直观的显示出来,这是他当日在一旁观看聂观涛渡劫时,在现场直接建立的天火劫的数据模型,一边画,他一边解说,将天火劫分析清除。

“好厉害的乾阳天火劫,直接能将人的身体化为劫灰,最好用水性的法器宝物来对付。”宋琦说到。

“还有一种方法,就是调用周围水气,减弱天火劫的威力,如果在海岛之类地方渡劫,或者用水属性东西来聚水气,可以借用风水之术,设周围水气,以地气之法,削弱天火劫。”赖继学提出一个建议。

他一说。柳致知倒想了起来,从储物袋中取出几枚矿物结晶,也就是柳致知从兴安岭那个山洞中所收。

三人目光一下子落在这几枚晶体上,红色石榴石,淡绿的绿松石,浅黄色的那种矿石,柳致知专门在网上查了一下。又到大学实验室中请教一些矿物专家,确定应该是水晶锆石,主要成份是硅酸锆。这几枚矿石结晶体一出,三人感觉有些眼花缭乱。

“老弟,这就是你在兴安岭中那个山洞逃生后所采集?”赖继学问到,他和宋琦各拿起一块感应着,赖继学拿的是一块浅绿石的绿松石,而宋琦拿的是黄色锆石,他们俩是感应其中物性,而苏婉青却不同,拿着一块红色石榴石。在不停地看着。却是从珠宝角度用挑剔的眼光来看。

“这枚绿松石不论物性,还是品性都非常好,正好合用,柳老弟,准备三枚就够了,你洗炼后,选好渡劫地点,我帮你调动地气灵枢,你用意念沟通。就能调集地阴之气,来抗衡天火。”赖继学说到。

“这块黄色的也不错,是什么晶体?”宋琦问到。

“你手上那枚是水晶锆石,嫂子手中是石榴石。”柳致知说到。

宋琦一回头,发现苏婉青正在翻过来掉过去看那块石榴石,根本不是在感应石榴石的物性,不由有些好笑:“青青,你在干嘛,这又不是宝石。”

“这就是宝石,石榴石,我听说过,要是没有物性多好。”苏婉青说到。

柳致知一听笑了,说:“嫂子如果喜欢,我倒是当时真的采集数枚不能作炼材的晶体,就送嫂子几枚。”说完之后,从袋中取出三枚结晶体,三种各一枚,这是柳致知当日爱其漂亮,收取了数枚,不像刚才那三枚,内蕴物性。

“这怎么好意思?”苏婉青口中说着,眼睛却落在三枚漂亮的晶体上。

“嫂子不用客气,这东西并不值钱,我当时收取的时候,心中也存了一个主意,找一个珠宝加工师,为阿梨设计一整套首饰之类,虽不名贵,我却喜欢其颜色纯正,嫂子如何喜欢,尽管拿去,赖兄,我也给你三枚,回去哄哄严冰,不要再用化妆挡脸上的抓痕了。算我去一趟俄罗斯给你们带的纪念品。”柳致知也顺手拿了三枚晶石给赖继学。

“那我们就不客气了。”赖继学将三枚晶体收了起来。

“柳老弟,那巽风劫是怎么回事?”宋琦又问到。

柳致知又将上次观看聂观涛渡劫中巽风劫说了一遍,同样也构建了数学模型。

“这巽风劫很凶恶,要有传说中定风珠就好了。”赖继学说到。

“定风珠只是传说,我倒是有一种符阵,称为止风符,本是过去在江海之上,防止大船被风掀翻而用,倒可以将符纹给老弟,老弟制作好玉符后,在身风布成符阵,也许能减轻巽风。”宋琦说到。

“那就多谢宋兄了。”柳致知高兴地谢过宋琦,接着又说了雷劫,雷电之凶,柳致知倒是有一种想法,不知道能否有用,便顺口说了出来。

他此次在俄罗斯购买一些秘银之类,上次还有一些,他准备是用替身之术,来引开大部分雷电,科学上来说,有避雷针,实质上是引雷针,他的想法是用其他材料制作替身傀儡,表面以秘银构成网络,雷劫之时,收敛自身气机,而用傀儡上迎天雷,以秘银线为导线,与地相连,看能不能将雷劫引开,自身躲过雷劫,这种方法,柳致知经过考虑认为可行,但却没有绝对把握,谁知道雷劫与自然界通常雷电有无区别,柳致知阴神虽渡过雷劫,那是自己主动去找劈。

宋琦和赖继学一听,感觉很有道理,不过还是让柳致知多做些准备,谁知其中有无变化,柳致知事实上也是这种想法。

对于心魔劫,那纯粹是柳致知自己的事,宋琦和赖继学想帮忙都不可能,这一点柳致知很明白,对心魔劫,他倒未太在意,他自修行以来,心性几经变化,而且,所行越来越接近本心,当然不畏。

再下来,宋琦和赖继学讨论在什么地方渡劫最好,两人也未渡过劫,但也知道到无人烟之处,宋琦倒想起一个好地方,到海上找一个无人烟的小岛,不会影响其他人;地,中赖继学却建议还是在原始山林之中,他的话也有道理,原始山林之中,可以借山川地气灵枢,当然这一切还得柳致知拿主意。

柳致知心中倒有一个想法,他决定去苗疆一次,他不仅是想见阿梨一面,还想向黎青山请教,不论如何,黎青山也是华夏金丹级高手,很想听听他有什么好的建议,修行每一步都得谨慎,又必须保持一颗精猛之心,以精猛之心行如履薄冰之事。

回到家中,柳致知并未立刻动身,还是回到父母那边一趟,然后又花了数日时间,洗炼了三枚带有物性的绿松石,并制了数枚止风玉符,制作数个替身傀儡,这一切都完成之后,又找了一位珠宝加工师,让他切割加工柳致知给他三枚不同晶体。

开始对方还有些不太愿意,不过看在柳致知的酬劳上,他认为加工石榴石这样低档珠宝,降低了他的身份,不过当看到那三枚晶体时,他改了主意,毕竟这么大这么纯的晶体,就是作为珠宝设计加工的他也很难见到。

约好加工时间后,柳致知便收拾行囊,赶往苗疆。

到了苗疆,出入柳致知意料的是,梅疏影居然也在,梅疏影是数天前来到的,她来此一方面是受阿梨的邀请,另一个方面,她想实地考察一下这边少数民族的服装。

梅疏影在这里非常受欢迎,不仅是阿梨母女,黎重山夫妇也很喜欢这个与他们孙女差不多大的美丽女孩,阿梨在本地,由于传说她是蛊女,当地人对她们并不亲热,也少朋友,就是大学的好友,也不过偶尔通通信,作为一个年轻的女子,阿梨交际很窄,加之又是身处山区,阿梨平时实际是很寂寞,不过,阿梨也是修行人,耐得住寂寞,加上柳致知的道庐之中还有两个开了灵智的生灵,一个是桂花之灵秋月珀,另一个是那只白色的山猫,阿梨倒也不觉得孤单,她觉得很满足。

梅疏影来,她当然高兴,与阿梨有关的人也高兴,还有一群人也更是大献殷情,就是黎重山的那帮警卫,其中有的已成家,但更多是未成家,他们作为警卫,往往数年一换,首长住在此处,他们还不能有怨言,好在阿梨母女是很好相处,也是很善良的人,山中虽然冷清一些,倒也没有什么烦心事,但年轻人往往是青春萌动,可是山中很难接触到除阿梨一家的异性,对阿梨,他们是没有什么心思,那是首长的孙女,而且,阿梨小姐的未婚夫的厉害他们是一清二楚。

梅疏影一来,他们眼都直了,梅疏影不论外貌气质,都不是一般女性所能比的,就是在京城那种美女如云之处,能与她相比的也是近乎于无。所以,他们献殷情就不足为奇了,以至于这两日,梅疏影跑不同村寨去拜访当地一些住家,了解民族服装,总有人鞍前马后地奔波护驾,实际上,梅疏影在这里,根本没有什么人能是她的对手。

柳致知是靠近傍晚才到,阿梨早已接到柳致知的电话,正在向山下张望,柳致知出现在她的视线之中,阿梨立刻跑了出来,梅疏影也跟了出来,同时在笑她:“情哥哥来了,也不要这么着急!”(未完待续。)

372. 且作人间庖厨事

柳致知看见了阿梨,不由也加快了脚步,脚下缩地之术自然发动,没几步就到了阿梨身边:“阿梨,见到你真好,你身上衣服真漂亮。”

柳致知并没有说什么甜言蜜语,他与阿梨是心心相印,阿梨也笑了:“阿哥,那是梅小姐做的。”

柳致知又向梅疏影点点头:“梅小姐,来了几天了,还习惯吗?”

“这里很好,让人心情愉快,远离尘劳,柳先生,有一段时间没有见了,一切安好。”梅疏影也一笑问候。

“一切都很好,谢谢你关心。”柳致知也客套着。

几人进了屋,阿梨的娘正在做晚饭,柳致知问安之后,黎重山夫妇也进来了,阿梨倒茶,柳致知对梅疏影说:“梅小姐,有件事麻烦你,阿梨身上衣服很好看,我想请你给我和阿梨设计几套结婚礼服,明年我们结婚。”

“柳先生,这件事你放心,一切交给我。”梅疏影没有犹豫,应允下来。

“专门请梅小姐这样设计师来设计,如果没有交情,就是花大价钱,梅小姐不一定肯出手,我也不矫情,报酬还是要给的。”柳致知说到。

“柳先生,你太客气了,我们是朋友,你也帮了我不少忙,就不要谈钱了。”梅疏影打断了柳致知的话。

柳致知一笑,说:“梅小姐,你等我说完,我们之间,有时说钱。是感觉有些俗,但该付的还应该付,再说,我也没有想付现钱,我这次去俄罗斯的路上,得到一些东西,梅小姐作为一个世间修者。有时也需要一些材料练练手,这三枚矿物结晶体,一枚是石榴石。物性很好,另二枚一枚是绿松石,物性很弱,另一枚是水晶锆石,物性也不强,勉强算是炼材,自己有兴趣,可以练练手。”

柳致知取出三枚晶体,物性一强两弱。这种晶体如果不考虑物性。不过是在上千元左右就能拿下来,但有了物性,那就说不准,看各人爱好兴趣,炼材并不是价值连城,往往也是由市场决定,许多时候,炼材价格也说不清,有时很便宜。有时也很贵,原因很简单,它的受众小,修行人之中,也有不少是穷人,并不是每个都是富翁,像柳致知这种机遇很少,如果一个修行者,不以术法取利,甚至可能很穷,加上炼材又往往是修行者自己发现居多,买卖时,更多是以物易物,所以用世俗价格来论,实质意义不大。

“柳先生,既然这样说,我就不客气了。”梅疏影也是兰质慧心的女子,眼睛一转之下,想起一个主意,也就没有多说。

“你这是宝石?”黎重山夫人有些吃惊。

“也算是宝石,不过是一些低档宝石,我这边还有一些,阿梨,你要不要?”柳致知问到。

“阿哥,放在你那里,这东西给我也没有什么用。”阿梨虽喜欢这些东西,但想想也没有什么用,但说出那一番话。

柳致知见阿梨这般说,心中了是一暖,笑道:“阿梨,我这次到俄罗斯,还得到一件东西,倒是符合你用,不过不太好看,我得到一根木髓炼制的短杖,我称之为药杖。”

柳致知取出了那根药杖,阿梨伸手接了过去,灵觉立刻渗入,大体感应出其妙用,倒与自身有些相应之处,不过要如意应用,还得用心念沟通温养,进一步提炼其物性,它的前任主人走的路毕竟与阿梨有别。

“谢谢你阿哥,我很喜欢。”阿梨说到。

“这样一来,你如果独自一人上山采药,带着药杖,也可防身。”柳致知说到。

阿梨笑了:“阿哥,如论上山采药,此处山中,还有什么东西能惹我。”柳致知一想也是,阿梨不要看她柔弱,但却是苗疆巫蛊传承,亦能御器飞天,的确没有什么东西能惹她。

想到这里,柳致知不由也笑了:“阿梨,我总是忘了你也不是平常人。阿梨,过两日,我去拜访一下青山爷爷,有些事想请教一下他。”

第二天,柳致知邀请梅疏影到他的道庐之中一游,梅疏影当然没有意见,本来阿梨就准备在这几日带她去道庐一趟。

三人出发,那些警卫甚至问需要不需要他们帮忙,梅疏影谢绝了他们,她听阿梨说过,道庐在深山之中,人迹罕至,并且有阵法护住,那些警卫不过是普通人。

三人出发,两个多小时后,到了道庐,这还是三人脚力远胜于常人,由于梅疏影不能御空飞行,柳致知和阿梨便陪着她一路而行。

到了道庐,柳致知挥手打开了阵法,早已惊动了秋月珀和那只白色的山猫,迎了出来,山猫一见阿梨,亲热在阿梨脚边蹭着,而秋月珀微微一福:“主人,尊敬的客人,里面请!”

柳致知介绍说:“这是秋月珀,与桂灵道友一样,也是桂树精灵,不过她不是自感生灵,而是出生在东瀛,被阴阳师炼成式神木魅,在终南山交易会上,为我所购,我建道庐,中有一棵桂树,便依托桂树,使之重新化出,取名秋月珀。月珀,这是我的朋友梅疏影小姐。”

“见过梅小姐。”秋月珀又施了一礼。

“你就是秋月珀,早就听说过你,我家也有一个桂树精灵,算是我的修行启蒙之师,想不到除桂灵之外,能见到另一个桂树精灵。”梅疏影细细打量着秋月珀,拉着她的手,微笑着说。

“这也是一个自感生灵的生物,修行尚浅,是一只山猫,也就是猞猁开启了灵智,不过还未化为人形,见我在此建道庐,便赖在这里不肯走,阿梨喜欢它,便让它留在这里,平时大部分时间,我不在这里,也算让它和秋月珀作个伴。”柳致知指着山猫介绍到,山猫听到柳致知说它赖着这里不肯走,很人性化给柳致知一个白眼,倒让梅疏影不觉莞尔。

“柳先生,你这里是我第一次见到真正修行人的道庐,果然是个好地方,灵气也很充足。”梅疏影赞到。

“梅小姐,我这个地方专门选址,后请赖继学专门转移灵枢,当然比一般地方强,不过说起修行的好地方,我进过两个小洞天,一个是净明派的小洞天,另一个却是在墨脱远古留下无主的洞天,那才叫人真正叫绝,以大法力将方圆数里之内彻底隐藏,形成一个另类空间,从里面向外看,一切正常,从外向里,根本发觉不到洞天的存在,除非懂得进入之法,不然,根本找不到那个地方,可以说,是将一块地方从这个世界偷掉了。”柳致知想起当日的感受,发出感慨。

“有那样的地方?”梅疏影觉得无法想像。

柳致知点点头,说:“真的存在那种地方,甚至有些门派传承断了,洞天依然存在,我手上无意间得到五行宗一半洞府钥匙,进不了太行山的那座五行宗的洞府,我怀疑,那可能就是一座洞天。”

进入道庐,秋月珀上茶,梅疏影喝了一口:“这是桂花茶?”

“不错,依你的秘法所制,在你那边喝过一次茶之后,回来我说给了秋月珀听,我说时没有留意,秋月珀却留心,按你的泡制方法,制作了出来。”柳致知说到。

柳致知在这里,有些事可以放开了说,说自己准备渡劫成就金丹,这次回来就是准备渡劫,准备先去拜访一下黎青山,请教一下渡劫注意点,然后寻找一个地点,准备渡劫,正好梅疏影在此,请梅疏影多留一些日子,观摩自己的金丹劫。

梅疏影也知道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便点头同意,甚至说,准备将渡劫过程录下来,好认真研究。

“阿梨,你陪梅小姐在道庐转转,我去找些野味,好做饭。”柳致知对阿梨说到。

“阿哥,你放心去,这里有我。”阿梨笑到,见梅疏影有点奇怪,一般情况下,家中做饭多为女人,而柳致知却主动要求做饭。

阿梨见梅疏影这个样子,知道她有些奇怪,便解释道:“阿哥有一种特殊的本领,能感应物性细小差异,甚至不自觉能推演出饭菜如何搭配才会在口味营养方面达到最佳,你只管等着吃就是了。”

柳致知转身出去,那只山猫立刻跟了出来,狺狺叫了两声,柳致知笑了:“你想去打猎,也想让我做?”

山猫点点头,柳致知来了兴趣,说:“你去打猎,我先采摘一些野菜菌类。”山猫如一道白色闪电一样蹿了出去,柳致知取了一个竹制的背筐,往背上一背,也出了道庐。

柳致知在山林采摘野菜和菌类,山林之中,现在是夏日,这些东西很多,很快采摘了不少,见数量差不多了,柳致知准备回去,此时,山猫来了,拖着一只小鹿,看着不大山猫拖着体积大它不少的小鹿,柳致知不由觉得滑稽。

柳致知顺手将鹿拎了起来,又根据自己感觉,采了一些嫩叶之类,便和山猫返回道庐。

不久,道庐之中,香气飘了起来。(未完待续。)

373. 渡劫地定灵枢移

桌上一大盘焖鹿肉,几个素菜,还有一个汤,另外就是几个杯子,杯中已倒好葡萄酒,这是柳致知以前买的邵延葫芦里的酒,时间过了几年,酒越发醇厚,而山猫却在墙角,面前放着一大盘焖好的鹿肉,正在头也不抬吃着,小肚子已显得圆滚滚的。

阿梨嗅了一口香气,有些陶醉:“阿哥,你手艺越来越好了。”

“这么香,看来我老人家有口福。”一个声音响了赶来,柳致知一听,立刻起身,脸上露出喜色:“前辈,快请坐,阿梨,再去拿一个杯子。”

来的正是黎青山,柳致知给梅疏影介绍了黎青山,梅疏影施礼。

“青山爷爷,你怎么会来到这里?”阿梨给黎青山倒上酒,拉开椅子,请黎青山入座。

“我本来是找你的,到了你家,听说你来了道庐,便过来,这次过来,是向你借一个东西。”黎青山坐了下来,喝了一口酒说到。

“前辈是想借什么?”柳致知问到,黎青山是金丹级高手,这里有什么东西,他看得上眼?

黎青山目光转向那只正在贪吃的山猫,山猫也感觉到有人再看它,抬头一望,见黎青山看它,不由目光游离,低下头来,却人性化偷偷地瞄着黎青山,那一付小心翼翼的样子,让众人不觉露出了笑意。

“我想借它一用。”黎青山笑到。

阿梨有些惊讶:“爷爷。借它有什么用,再说还得问它愿意不愿意?”

“有一个地方,正常人,就是我也几乎进不了里面,它体积较小,能入内,想让它取一样东西。放心吧。不会让它白干,它有没有名字?”黎青山说到。

“那就请前辈给它取一个名字。”柳致知说到。

“它是山猫,有虎之威。风从虎,就叫风猫,取其谐音,用枫树的枫,猫用子丑寅卯的卯,都是从虎从木从风,就叫枫卯吧。”黎青山说到。

“那就叫枫卯,卯儿,还不谢谢黎前辈!”阿梨对山猫吩咐到。

枫卯有些不太情愿地叫了两声。朝黎青山好似磕头一样。黎青山笑了,抛给了它一颗丹药,这是一颗黄色丹药,香气诱人,枫卯嗅了一下,立刻吞了下去,跑到一旁,伏着不动了。

“前辈,我正想这两日去拜访你。想不到你先来了。”柳致知敬了黎青山一杯酒,说到。

“你找我,有什么事,不对,你小子居然快要渡劫,成就金丹!”黎青山听柳致知一说,这才认真看了柳致知一眼,一望之下,立刻发现不同之处。

“我是想渡劫成就金丹,想向前辈请教一下渡劫注意点。”柳致知说到。

“你做了哪些准备?”黎青山问到。

柳致知将自己所做的准备说了一遍,黎青山笑到:“准备很充足嘛,不要太把天劫当回事,我只问你两个问题:你知道自己会些什么?你会应用你所学?”

柳致知一愣,陷入沉思,天劫是一道关,也是检验自己所行,是自己掌握的所有东西一次验证,渡劫当然以自己所掌握的一切来抗衡天地之威,自己真的根据自己特点,尽可能发挥所长。

柳致知想明白了,起身向黎青山拜谢:“多谢前辈指点。”

“不用谢我,修行本是你自己的事,别我帮不了你什么忙,一切只能靠自己,渡劫地点选好了吗?”黎青山问到。

“还没有,我从北方到南方看了不少地方,都不太满意。这几天准备在此处大山之中,寻找一下,有无合乎自己要求的渡劫地点。”柳致知说到。

“不要找了,我告诉一个地点,离此处大约百里深山之中,有一个小湖,湖中有小山,合乎你的要求。”黎青山说着,将详细地点告诉了柳致知。

柳致知又一次谢过黎青山,黎青山说:“不用谢我,谁让你与我苗家儿女相恋,以后好好对待阿黎就行了,今天酒菜非常好,阿黎是你做的吗?”

“爷爷,你错了,是阿哥做的。”阿梨得意地说。

“好小子,手艺不错,可以去开饭店了。”黎青山不由夸奖了一句。

“何止开饭店,饭店中那些大厨肯定不如阿哥。”阿梨有点不满意黎青山的说法。

“前辈,你是今天将枫卯带走,还是过一段时间。”柳致知问到。

“不着急,过一段时间再说,那东西还未到成熟期,等你渡过劫再说。”黎青山说到。

饭后,黎青山告辞,柳致知让阿梨陪伴着梅疏影在道庐之中,自己却去看一下渡劫地点,他直接御器而去,落在那个湖心岛上,岛并不大,不过亩许,而且是一座小山,柳致知感应到这并不是一座孤山,而是和湖周围的群山在同一地脉之上,周围崇山围绕着小湖,一峰之上,瀑流泻入湖中,湖有一个出口,溪流流向东南,果然是一个好地方,此处渡劫不会引起人注意,深山之中,没有人会来到这个地方,就是那些驴友,也很难深入到如此山林深处。

细细勘察了一番,柳致知对这个地方很满意,甚至在周边一峰之上,用手机拍了两张照片,回到道庐之中,梅疏影正在书房之中翻看柳致知一些藏书,其中大多数是一些道藏佛藏,还有诸子之书,并非隐秘之物,不过能收集这么多,柳致知当初是下了一番功夫。

见柳致知回来,两女问了一下情况,柳致知简单说了一番,然后将手机上照片翻了出来,让两女看了,那地方风景很美,却是处于深山之中,不然,也算风景名胜。

柳致知打电话通知了宋琦和赖继学,自己却开始加工炼制一些东西,这些都是为渡劫服务。

三天后,宋琦夫妇和赖继学夫妇来到道庐之中,柳致知对严冰来到有些意外,她毕竟怀孕了,不过见到其本人,倒也释然,很显然,怀孕不过二三月,严冰又不是那些娇娇女,身体素质很好。

道庐之中一下子热闹起来,严冰和苏婉青显然是第一次来到道庐之中,她们俩也是第一次见到秋月珀,虽然早知道秋月珀的存在,倒也是非常好奇。

柳致知这几日来都是亲自掌厨,他发现自己对物性感应控制得越来越得心应手,好像对他来说,这也是一种修行方法,柳致知甚至想,自己以后是不是开一家饭店。

柳致知掌厨倒让宋琦几人很惊讶,他们可是第一次见柳致知如此,在申城柳致知可从未亲自动手,当品尝到菜时,几人又一次惊叹,宋琦说:“老弟,你干脆在我茶楼旁边开一家餐馆,保你生意兴隆,什么时候你学了这手厨艺,是不是为了讨好弟妹,给我老实交待!”

“当然不是,这是我的修行特色决定。”柳致知将自己一接触食材,其物性不自觉显现,潜意识中不自觉推导如何搭配,火候如何控制才完美的情况一说。

这一说,倒让苏婉青眼睛一亮:“这种方法能不能教人?”

柳致知苦笑到:“我自己都不太明白是怎样出现的,可能与我所行格物之道有关,没有训练方法,我也思考过,就是每取一物,对之细细感应,也许有朝一日,自然出现我这种情况。”

“嫂子不必费心,哪天想吃,直接到柳致知老弟家中,让他动手不就成了。”赖继学大咧咧地说。

第二天,众人一起动身,却了那处深山之中小湖,到了湖边,这个湖并不大,也不过百亩左右,众人在周围山头中选了一座山头,此处视角非常好,正好将湖心那座岛山上情况看得一清二楚,这次来,宋琦和赖继学考虑得很周到,特别是赖继学来之前,在申城时居然将帐篷睡袋之类都准备好了,好在他们也有储物袋,主要原因,是严冰怀孕了,赖继学本来不准备让她来,她硬要来,赖继学犟不过她,只好将东西备齐。

众人先将帐篷之内搭好,赖继学准备东西真多,甚至连锅碗都带好了,这一切做好后,梅疏影取出数码摄像机,先将周围环境拍摄好,宋琦见此,一拍脑袋,说:“我怎么没有想到,早知道也带一架摄像机过来,将整个渡劫过程拍下来,也算第一手资料。”

“没事,梅小姐拍下后,复制一份给你们就行了。”柳致知笑着说,接着说道:“下面还麻烦一下宋兄和赖兄,与我上岛,布置一下。”

“没问题。”三人说着,各施手段,下了山峰,渡湖上岛,宋琦手上出现了云水幡,幡一起,云水翻腾,直接一朵半浪半雾水花将他托起,直接一波将他送往湖心岛;赖继学比较直接,脚下一动,群山似乎以他为中心,凭空似乎生出一股力,将他送了出去,落到湖心岛上;柳致知更是简单,直接以云龙变,身体一起,周身薄雾如云,驾雾一般,落到湖心岛上。

柳致知将三枚浅绿色绿松石交给赖继学,赖继学似乎身带山川,在湖边那座山峰之中的四女,似乎感觉到群山向湖心聚去,众水也汇集到湖心岛,这种感觉这是一瞬间,一切又恢复了平静,那三枚绿松石浮在空中,然后分三个方向,投入地下。

小岛好像晃动了一下,一切又如常。(未完待续。)

374. 水火既济成一家

柳致知又将止风玉符交给了宋琦,宋琦将这十一片玉符按里三外八排好,这一切都布好后,柳致知用神识沟通这两样,一切都操纵如意,才起身,回到那观摩的山峰之上,天色渐晚,众人吃过晚饭,升起篝火,柳致知微笑看着众人在谈笑,他心情很平静。

柳致知进入渡劫之前的调整阶段,要在渡劫之前,柳致知将身心调整到最佳。柳致知静静盘坐在那里,进入静定之中。

第二天,天还未亮,柳致知睁开了眼睛,看了周围环境,山中空气异常清新,天气也是很好,柳致知站起身,阿梨也起身了,两人没有说话,阿梨眼中充满了鼓励,眼底处还有一抹担忧,柳致知对这一切都事无巨细地反应在心灵之中,只是微微一笑,让她放心。

回过头来,给众人一个微笑,然后一步迈出,并未如昨天那样以云龙变飞行到岛上,而是用缩地之术,到了湖边,然后,一步步踏波向湖心岛上而去,当踏入湖心岛上山峰之上,一扭头,刹那间太阳从东方刚露头,柳致知口一张,将一口紫气吞入腹中。

又向众人所在山峰一笑,这一刻,好像超越的空间,众人感觉清清楚楚,柳致知向他们一笑。

柳致知盘坐在昨天布置好的中心,自然进入静定之中,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太阳已经升起,柳致知也进入最佳状态,这些日子一直压制的气息悄然放开,体内信息与外部顿时交流起来,好像赤红灼铁头落入冷水之中,柳致知明白了,天劫原来是这样一回事,自己修行,不论在信息上。还是在能量上,都在身体内不断组合优化,寻找生命提升,悄然改变着,甚至在抵抗着自己生命流逝,抵抗着一种自然规律,这种抵抗并不是修行者。实际上生命自身,以及宇宙各个方面都在进行,热力学定律中有熵增加定律,熵就是混乱度,热力学发展的趋势就是宇宙一切归向平均,归向混乱度最大的混沌状态,宇宙最终的命运最终归于热寂,但生命的出现,却是一种自组织现象。是从混沌走向有序,本身就对抗着这种命运。

生命的悲剧在于绝大多数情况下,个体最终还是无可奈何走向混乱,最终崩溃,这也就是死亡。生命的伟大在于前仆后继,薪尽火传。熵增加的过程,实际上是一种信息流失的过程,有序才是信息的表现。而修行是一种进化,是保持身体的有序,进一步提升。超越原来层次。

当生命有序度到一定程度,与周围混乱已是不相容,此时如果孤立,也许不会有问题,但一旦开放,自然会引起失衡,人是生活在现世,当自身生命走向更高层次,一旦放开,必须进行调整,而调整之时,信息激荡,引发那种能量变化让人无法想象。

这种变化,现代前端科学在无意中已接触到了,这就是现代物理学最前端的争论之一,有一种说法,如果宇航员不小心掉入黑洞,那会发生什么,有人想法很简单,掉下去,被巨大的引力撕碎,不就结束了吗?这里面却忽略了一个问题,任何物质包含大量信息,一旦被黑洞这种连光都能吸入天体吞没,黑洞可是除了最简单信息外,就是一个引力载体,宇航员庞大的信息去了什么地方?霍金曾认为是黑洞摧毁了信息,普瑞斯基尔甚至和霍金打赌,押黑洞不会摧毁信息。

最终,经过几十年后,霍金认输了,但这些信息到哪里去了,信息在一瞬间传递出来,引起能量上巨大暴发,当然,现代理论到现在为止,还是没有真正解决这个问题,却已提到一些关键,信息改变能引起能量变化。

柳致知一放开自己压制的气息,自身信息立刻与周围交融起来,甚至牵引无数宇宙间的信息,周围空间刹那间变化,如同分子中化学键的断裂与重组一样,空间似乎没有任何变化,柳致知已知道周围实际上已成为火海一样,只要一点引动,就会彻底爆发,就如一锅热油,只要一滴水,那就会瞬间爆发。

不仅是柳致知身边,就是天空之中,被柳致知无意间放出气息牵引宇宙间的信息也让从柳致知身边直上高空的空气都发生了本质的变化。

如果柳致知现在引动,或因外界因素引动,那会柳致知就会彻底陷入火海之中,都不能算是火海,而是从天空之中冲下强大热量能流之类,柳致知身边也一样。

也只有无形力场之类才能暂时隔绝,不怪渡劫利用阵法或法器之类来抗,但柳致知想到一个更好的方法,他昨天请赖继学布置引动地阴之阵走对了,所谓地气阴气,本是从大地中引出一种信息,虽杂有能量,更多是一种信息,也许这种信息形成能量流才能真正湮灭平息这种由自身信息所引发高温流。

想到这,柳致知主动引发由赖继学转移灵枢,调取而来地之气,湖对面山峰之上,梅疏影早已架好了摄相机,镜头早就对准了柳致知所在,一切都是静悄悄,正在这时,宋琦、阿梨的脸色首先变了,他们被动感应到柳致知身边庞大能量的变化,接着其他人也感应到了这一点,梅疏影按下录制按钮。

柳致知身边陡然一亮,众人感到山湖之中水行阴气似乎一刹那被强力摄住,奔涌从地下汇向柳致知,柳致知身边似乎如出现一个无形的喷泉,刚一涌现,众人根本来不及反应,一种奇观出现,柳致知周围出现耀眼的光华,立成一片火海,那火甚至不是红色的,而是一种灼热的白亮,火海一现,一道光柱也似直上云霄,成为一种奇观,太空之中,似乎源源不断的火雨沿着光柱而下,光柱之中,众人眼中,一只只火鸟出现,有火鸦、火凤凰,甚至有三足金乌。

众人目瞪口呆,这就是乾阳天火劫,这还让人活吗?他们不知道的,柳致知格物之道,对物感应超强,同样引起这种劫数也就威力大增,比之当日聂观涛的天劫强上不少,光柱中具现的火鸟,实际上是一种天地精神受信息能量招引而显现,并不是真的出现这种生物。

此情一现,惊动天下不少人,第一个惊动的便是黎青山,他一抬头,感应到这股能量波动,一看方向,心一沉,正是柳致知渡劫方向,这个小子练的是哪门,天劫如此强大,不好,他直接冲空而起,向那边而去。

第二个感应到是川贵岳子秀,他离柳致知渡劫处约有千里之遥,天地间元气变化,立刻让他明白有人渡金丹天劫。

还有二人在数千里之外,向这个方向望了一眼,就是金丹高手也不应该感应到,这两人只望了一眼,那个普通男子正在和一个美丽女子下棋,同时停了一下,男子淡淡地说:“想不到他这么快就渡金丹劫,格物之道果然有些门道,就是对外物感应太强。”

“没事,他不会有事。”女子也淡淡一笑,便不再关心。

除了这些人,还有人知道这次事,那些人并不清楚实质,在大洋彼岸的五角大楼,负责全球卫星情况的专家和官员却炸了窝:“报告,在华夏云贵苗疆一带出现高能反应,卫星红外探测器探测到强能量反应。”

“是导弹发射?”

“不像,能量太强,像是能量武器试验。”

“报告总统吧。是不是反卫星试验?快将附近卫星变轨,收集情报。”

在东瀛也发生着类似的一幕,不知这个逐渐强大的邻国又在试验什么,立刻也调动卫星去窥探。

在华夏也发生了一幕,自己国土中出现被卫星发现强能量反应,那地方可是无人原始山林,指令立刻从专用网络传了出去,附近军分区的战机紧急出去,还未升空,又有一道命令到,一切都取消,让人摸不着头脑。

原来,特殊部门已得到情报,是有人渡劫,楚凤哥有些恼火,他在京城,并未感应到这种情况,还是南方地方特殊部门传来信息,才让他了解,当即起身,御器向那边而去。

柳致知此时却根本想不到这些,源源不断地水行阴气形成大潮抵住了那种高温火气,他却惊喜地发现,自己在两者交锋之中,感应到两者虽说水火不相融,每一点交锋却湮灭产生一种波纹,身体自然感受着这种波纹,好像一种带有控制信息的序列一样,在心灵层面,不自觉地模仿起这种信息,手中无意间结出一串手印,身边那源源不住的水行信息挟带能量顿时发生了变化,柳致知脑海之中不由浮现出当日龙谓伊以原身飞腾的情景,随着手印,身边雾气顿生,一条水雾之龙顿生,龙吟声中,直上九霄。

在对面山峰观摩的众人,陡然听到一声龙吟,一条雾龙冲空而起,同时三块绿松石自地底飞出,似乎牵引着大地,所过之处,火焰顿消,转眼之间,已是冲向九霄之中,而周围火气也渐渐消退。而在半空之中,绿松石好像牵不动大地一样,陡然裂开,坠了下来。

柳致知一抬头,残存火气陡然化为一条娇小火龙,向柳致知冲来。(未完待续。)

375. 三家归一龙虎啸(上)

湖对面的山峰之上,众人看着这一幕,见一条雾龙冲天而起,将那从空而降的火扫得纷纷消失,那三枚飞起的绿松石,陡然出现了裂纹,然后坠下,柳致知伸手将它摄在手中,此时,残余的火就要消失,陡然化为一条火龙,从空中扑下。

阿梨不由啊的一声,她这是担心,柳致知一抬头,见火龙扑下,顿时明白,自己聚地气化雾龙,其中精神在扫灭火焰中外泄,影响残存的火气,他现好像明白该怎样做,这好像在刚才悟出术法,实质上法术的本质,一切唯意识而已。

手一动,一块石榴石出现在手中,石榴石上红光顿起,这是召灵之术,由黑教法术化出,红光分为无数如柳条一样的光丝,缠住了火龙,转眼火龙缩小,被拉入石榴石中。

这样也行,就是宋琦等人,也觉得柳致知这一手有点神妙莫测,天空之中雾龙已散,一切都已恢复了平静,柳致知却闭上了眼睛。

光华一闪,黎青山出现在众人所在观摩峰上,宋琦等人不由退后一步,而阿梨却叫了起来:“青山爷爷,你来了。”

除了梅疏影,其他人这才明白来的是苗疆第一高手黎青山,急忙上前行礼,黎青山摆摆手:“柳小子渡劫也不通知一声,看来第一波天火劫已过,这小子好像什么事也没有,他怎么渡劫的,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前辈,你到这边来,我录下了柳先生渡劫经过,你看看就清楚了。”梅疏影说着,在摄相机播放刚才整个过程,看完整个过程,黎青山不由叫到:“水火既济,柳小子因祸得福。我刚才在路上还担心天火劫太强大,这小子吃不消,谁知这小子抽地脉水气来御,正好合了水火既济之意。”

柳致知的确在天火劫之后,领悟到水火两种精神,他于五行术法之中,本对五行术法中水行最擅长。对火行有一定了解,水火那种相融波动一接触到,柳致知感觉自己对两种精神有一种近乎本能掌握,体内返视中金液还丹刹那间发生莫名变化,水火成一家,混而为一,信息上更丰富,似乎一种规律在其中,柳致知心中有一种明悟。这应该是法则体现。

柳致知也知道,这不是说体内真的出现一颗物质性金丹,金丹本非物质,也非精神,是两者混而为一。一种超越的存在。

柳致知睁开了眼,他感应到,巽风劫已酿成,天火劫消。巽风劫已在酝酿之中,火消之后,自然引起空气对流成风。这本正常,但柳致知体内信息与外交融,甚至触发法则波动,这才是引起天劫根本原因,信息对天地精神而言,本来就如磁石吸铁一样,自然召引天地间游离那种精神,天火劫中现火鸟,就是这种精神的具现,现在天地精神又一次与巽风相合。

众人也感到东南之方,滚滚风潮而来,并不无色,而是青黑色,似滚滚的沙尘暴,如果仅是沙尘暴,柳致知根本不会再意,这种巽风其中含天地精神的具现,就如物质转化能量的原子能与化学燃烧放出化学能之间差异,先是微风轻扬,小岛之上刚才还是郁郁葱葱的树木,刹那间如灰尘般扬起,这些树木刚才天火蕴蓄之时,早已化灰,不过因其不像化学燃烧,才保持原样,现在微风一到,立刻崩散,如雪粉飞扬,很是壮观。

接着似乎万窍悲鸣,无数青黑色风柱已到,天地间一片昏蒙,风柱之间相互碰撞,形成激波区,激波造成空气瞬间的疏密激荡而出,无形波纹传播之中,密集空气区宛如实质,引起光线折射率变化,形成柳致知所熟悉的一种现象,他自己也是擅长这一手,这标准是风刃,要将柳致知千刀万剐。

地球大气外层,已聚集数颗间谍卫星,都对准这一块,刚才天火劫一道光柱冲天而起,柱中种种火鸟等,让不少国家卫星解读专家很是头疼,偏偏卫星信息并不会如现场所看那样清晰,不少专家最后干脆以高能量光柱引起空气折光率变化来说服自己。

这次却是大批风柱出现,好像龙卷风群一样,一个专家骂了出来:“见鬼,怎么可能出现这么多龙卷风柱,那可是华夏原始森林区,平时连一个龙卷风都不会形成,真是见鬼,怎么可能?!”

“会不会是真的存在气象武器,华夏研究的气象武器,那边湖心小岛上的好像是观察员,还是操纵员,虽看不清,太危险了,那湖边山峰之上好像有人在观察,似乎有东西在记录。”旁边一位说到。

这样事也出现在其他国家,只有华夏卫星控制中心的专家被告之,那是一种特殊情况,估算中心那个人的能量级别和可能造成的破坏力,其他都是机密,并提醒不能对外人提半句,出了这个大厅,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柳致知意念一催,那宋琦布下的止风符阵立刻运转起来,说也奇怪,这种符阵威力并不大,说是止风,不如说是也是风阵,但风并不强,而且不是成片,而好像成为一条条,一束束,纵横交叉而出,与那些风柱方向不同,被那些风柱一逼,却立刻改变了方向,这些风束之多,顿时将风搅乱,巽风明显被削弱,那些激波荡起风刃,却透过了止风阵,柳致知身上罡气自然迸发,将之抵消湮灭。

过了一顿饭的功夫,风力开始减弱,就在此时,异变突生,三根同向风柱撞在一起,顿时合成一根巨大风柱,其中传出虎啸之声,一只飞虎影子具现出来,挟带着风柱直向柳致知冲来,柳致知手印一起,十一枚玉符冲出,也化为虎影,扑了过去,一声响亮,玉符化为齑粉,止风阵破,那只飞虎挟风柱之威扑到。

天边光华一闪,一个人落到另一座山峰之上,黎青山一抬头,淡淡地说到:“原来是岳子秀道友,黎青山见过道友。”

黎青山如此传声,实是告诉岳子秀,此处渡劫之人我罩着,观劫可以,不准打歪心思。声音群山回响。

“原来是黎道友的后辈之人渡劫,我只是好奇,华夏又多一位高手,不知是黎道友什么人?”岳子秀也扬声回到。

“渡劫之人是汉人,叫柳致知,不过算是我孙女阿梨的未婚夫。”黎青山点明了柳致知的身份。

“你有孙女,怎么没有听说过?”岳子秀问到。

“是我堂弟的孙女,岳道友不如过来一齐观看。”黎青山邀请着。

岳子秀飘身而起,落到众人所在之处,阿梨等人上前施礼参见,岳子秀点头说:“不错,这些后辈修行虽有高低,都不错。”

柳致知见飞虎挟裹着风柱而到,柳致知口一张,一道白光从口中喷出,化为匹练绞了上去,风本是无形之物,而飞剑一出,却听到裂帛之声,旋风和飞虎消失,散作一天大风,却已影响不到柳致知。

风柱一消,柳致知收回了飞剑,飞剑一入体,自然带回一种信息,柳致知浑身一动,当时又闭上眼睛,巽风之威本属木,柳致知以飞剑斩之,飞剑属金,以金克木,风柱消后,一点天地灵信却附在飞剑之上,飞剑入体,柳致知刹那间明白,刚才天火之劫,柳致知归水火为一家,现在却为木金成一体,柳致知成就金液之时,已算是攒簇五行,和合四象,今天渡劫,却得天地间精神,外四象和合,水火木金,自然相聚,柳致知内视之中,四行化为四象,青龙白虎朱雀玄武自然现于周身,直待真意现,这是柳致知所未想到,也是他修行与他人不同之处,自然感召外部精神。

柳致知睁开了眼,体内金丹已成形,当然是一种意象,真正金丹无形无象,聚自身灵性,合天地精神,蕴五行法则,有形有质,如何能做到此。

柳致知知道天雷将至,巽风一过,柳致知已感到刚才天火劫时,空气已电离,巽风摩擦,自然电力蓄积,加上自身金丹现形,真意勾引,自然会有雷击。

天空之中已是劫云翻滚,电光滚滚,那些卫星传回的信号,让各国专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难道华夏利用粒子束武器引动天气变化,试验实战性气象武器,现在好像开始形成雷暴天气?

远处天空之中一道金光如长虹一样来到,显然已在声速之上,一见天空中劫云翻滚,电光霍霍,陡然想起一事,立刻停了下来,取出通信手机,却不是市面上手机,显然是特制的,拨了一个号码:“快,通知卫星飞控大厅,本国如有卫星在这里上空,迅速变轨,不得有误。”

来人正是楚凤哥,他这样做是有道理,上次聂观涛渡劫时,以驱山驿一鞭之下,能量只透外空,结果外国多颗卫星受损,认知今天会不会又重演,他是金丹高手,当年渡劫时,最后一击,也是能流只透外空,不过当年天上根本没有什么卫星,就是有一二颗,也不像现在科技,可以随便变轨。

飞控大厅之中,那帮专家正在目瞪口呆,又看得津津有味之际,得到命令,只好恋恋不舍发出指令,卫星的控制小火箭点火,调集的三颗资源和科学实验卫星,变轨离开。(未完待续。)

376. 三家归一龙虎啸(下)

柳致知看着天空中翻滚的劫云,身边摆满了一个个傀儡,每一个傀儡都带着一根长长的银线,这标准是秘银线,总数有八个之多,按方位分布在身体四周。天空劫云越压越空,显然间无数电光如雨般落下。

柳致知在那一刻也动了,他没有硬顶,手上出现一支枪,而且是那种大狙,观劫的众人谁也没有想到,柳致知居然搬出这样一件家伙,黎青山和岳子秀更是目瞪口呆,柳致知这是什么干啥,没有见过渡劫如此渡法。

柳致知朝着劫去就是一枪,子弹显然是特制的,带着彩光冲天而起,雷击已密密而下,子弹向上飞了百多米,遇上雷电,轰的一声,彻底爆开,无数金属粉末形成的气溶胶云迷漫开来。刹那间,雷电响成一片,气溶胶云中许多电光横着如玻璃上的无数裂纹一样,这一手并不能消除雷劫,却让它的威能有所下降,不过下降的并不多。

对柳致知来说,能削弱一点是一点,不过效果不如柳致知事先设想的好,柳致知来不及开第二枪,狙击枪可不是自动步枪,便顺手一抛,将枪扔在地上不再管它,手诀一扬,那八个傀儡陡然灵光一闪,如火箭一样冲起,下方拖着细长的秘银线,秘银线被钉固定在地面,整个傀儡好像放风筝一样,转眼线就绷直。

傀儡含有柳致知的气息,雷电立刻向八人傀儡聚去,只有少量的雷电依然落了下来。傀儡表面秘银纹亮了起来,好像电灯的灯丝一样,强大的电流沿着秘银线流入地下,形成一幅奇异的景象,漏下雷电直落柳致知。

柳致知手中出现那枚五彩玛瑙玉如意,往上一指,五彩光华冲起。形成一个伞形护罩,落下来少量雷光顿时在伞面形成一层迅速游走的电光,抵挡着了不停落下电光,湖心小岛上连绵不断的雷声响成一片。

那八个傀儡很快就撑不住了,一个个傀儡已白亮得让人不可逼视,终于先是一声嘭的一声响,一个傀儡终于承受不住。秘银线首先溶断,傀儡上出现大量裂纹,从空中跌落,紧接着又是几声响,傀儡一个个出现裂纹,然后跌落,甚至有两个傀儡化为碎片,从空中洒落。

雷电一下压了下来,柳致知手中出现了手枪。对上方又是一枪,子弹飞出了如意防护罩,这颗子弹原理与刚才大狙所用子弹一样,不过小一些,柳致知这次可不是开一枪。而是呯呯连射,将枪中子弹全部射出,然后顺手往地下一抛。

子弹一出防护罩,为雷电一激。顿时轰的一声,大量金属微尘形成了气溶胶云,在如意保护层外形成一片雷云区。雷电不再一味下击,而是完全被搅乱,电丝在气溶胶云中四外乱窜。

柳致知这是被黎青山当日二问而突发奇想,自己修行借助了格物,借助了对科学的理解,那么,为什么不能应用科学手段,他本想竖起避雷针,但考虑到雷劫可能针对自身气息,才想出了用替身傀儡类似放风筝一样,引开一部分雷电,又利用金属粉末气溶胶云,让雷电在云中穿行,金属微尘离子化气化来消耗雷劫的能量,达到减弱雷劫的目标,事实证明,还是有效的。

太空之中卫星图像传到那些国家卫星中心,美国那些卫星专家利用卫星上雷达和红外设备透过劫云,查看下方情况,传回的信息让他们瞠目结舌:“这是什么实验,幸好是针对地面,如果扫向卫星,那卫星在这样闪电流中不就玩完了,就是没有闪电,那暴发的雷暴电场也对卫星上面芯片等电子设备造成致命的影响。”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旁边一名官员陡然想起几年前华夏好像有类似的情况,也是调卫星去查看,结果一颗卫星报废,其他几颗好一阵才恢复过来,顿时一激灵,立刻喊到:“快,快让卫星离开那里,快变轨。”

其他人一愣,但长官命令还是得听,立刻发出指令,虽在地球另一面,通过其他在轨卫星的数据链中转,这几颗卫星立刻接到了指令,卫星上变轨火箭启动,卫星开始变轨。

卫星刚刚离开,事情发生了变化。

柳致知见一波雷电减弱,但天空之中劫云还在翻腾,看来不将劫云打散,雷劫一时不会那么轻易消散,他脑海之中想起当日聂观涛渡劫时,最后用驱山铎一鞭将带起大地土行元力,一鞭将天空劫云轰散的场景。

柳致知虽然没有驱山铎,土行术法中,他第一种领悟到便是土行术法,那是利用六字诀与土行灵光合为一体,一念及此,手中掐出土诀,口中“呼”字诀出,柳致知一刹那感觉自己与大地土行灵光为一体,精神游离入一种玄黄之中,一点大地精神顿时与自身精神合为一体,此处已被赖继学以转移灵枢临时将地气灵枢聚在此处,柳致知一用呼字诀,精神自身与山川大地为一体,一种真正博大是柳致知以前所未能体验到,更重要的是,在天火劫和巽风劫中,柳致知不自觉中以格物之道归天地间水火木金为一体,和合四象,要做到真正和合四象,必须有真土,在体内为真意,只是一与地脉灵枢相合,真意本是无意,立刻牵动真土灵信精神,至此,柳致知以内行摄取天地间外五行,而一般修行者成就金丹却无此,内外五行合一,金丹真正自足圆满,不假外求,生命真正迈入一个全新地步。

柳致知脑中一闪而过《悟真篇》上几句话:三五一都三个字,古今明者实然稀。东三南二同成五,北一西方四共之。戊己自归生数五,三家相见结婴儿。

东三为木,南二为火,北一为水,西四为金,加上土五,合为三五归元,成就圣胎,说白一点,五行不论如何说,唯性命神气而已,木火都喻性喻神,金水都喻命喻气,以土为媒,土者真意,真意无意,静定之中,神气相合,丹经所言水升火降等,才有水火并一家,木金成一体,说白了,就是神气相依罢了。种种功夫,都从此下手。

真土一合,在外人眼中,柳致知身边陡然亮起一派黄色灵光,附近群山在旁观者心中活了过来,似乎醒了,无尽的土行元气都汇集在柳致知的身上,柳致知似乎掌控了这一片山川,一道黄光冲天而起,如利剑一样,似乎要刺破苍穹,劫云被这一冲,顿时爆发,无数电流如烟花一样,被黄光裹挟着,向无尽的苍穹而去,黄光上冲一段后,终于消散,但那劫云最后爆发出能量形成了电磁暴如无形之风向头顶外空席卷而去。

这一幅刚现,楚凤歌终于到了,如龙金虹一敛,落在众人所在那座山峰之上,目光首先落在黎青山和岳子秀的身上,两人也不让分毫,接着三人同时一拱手。

柳致知却不再关心这一点,他盘坐在地,自然沉入定中,下面面对的是心魔劫,是自己对自己的拷问。

外空之中,东瀛岛国卫星正在观测,电磁风暴一到,芯片立刻闪起电光,刹那间卫星中心的屏幕上一片雪花,顿时声嘶力竭喊声此起彼落:“卫星失去联系,受到攻击!”

“快用紧急通信频道。”

“没有用,一点反应也没有。”

同样情况还发生在一些国家卫星控制大厅之中,美国卫星控制大厅中屏幕也出现雪花,不过闪了几闪,又恢复正常。

“刚才那片空域中出现异常电磁暴,我们卫星变轨早,只是受了些干扰,过一会就会全部恢复正常,那地方是不是受到华夏反卫星电磁武器照射?”

“就这样汇报上去,至于什么结果,让华盛顿那帮政客去头疼。”

柳致知却遇到了奇怪的情景,本来他对心魔劫有所准备,心魔并不可怕,只要自己平时所行问心无愧即可,并不是一定要善,不过行善更利于达到问心无愧,这完全是自己对自己质问,平时所行,一一现出,对付它,说难很难,许多人不敢面对自己,说容易很容易,只要两个字:放下,不论所行如何,只要放下就成,佛门有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就是此间,但一般对以前所行,根本放不下,那就退而求其次,就是在行动上,将那些事按自己认为对的方法解决掉,不留下破绽,柳致知在对尤佳嘉之事就是如此,他也不能保证自己真的在心中能彻底放下,那就按自己认为对的方法,了结那段情感,心中问心无愧就成。

实际上修行不关善恶,但为恶者往往由于自己总是有人性,受到世间道德影响,所以留下心魔,有人说,我作恶问心无愧,说的极其容易,你做得到吗?为恶者,总受到千夫所指,再坚强,人的内心总有脆弱,人是一个社会性生命,总会与人交往,总会不自觉受社会主流价值影响,这种影响是在你的深层意识之中,有人认为自己是做的对的,像有些贪官,往往在梦中却会被吓醒,以为有人来抓他,就是这个道理,行善者反而易表里一体,光明磊落,一句话,对于修行者来说,行善比作恶更容易,不过做到至善之人,却是不易。

柳致知的心魔劫倒是渡的很轻松,他自小以来,并无大恶,修行以来,时时内省自身,所以此时显现出平时修行功夫。

心魔劫一结束,柳致知眼睛一睁,似乎牵动天地间变化,一股磅礴气势冲天而起,顿时风起云涌,天空之中龙虎虚影具现,传来龙吟虎啸之声,柳致知目光投向那无尽的天空,龙虎一啸之时,柳致知陡然接触到一个伟大的精神。(未完待续。)

377. 劫后自问本心意

柳致知天劫过,成就金丹,一动之间,天地风云起,龙虎齐啸,这是他金丹刚刚成就,一时还未能如意掌控,在修行人眼中,柳致知现在全身笼罩一层金丹之光,金丹本是无形无质,不过是生命圆满一种体现,当柳致知境界稳定下来,自然灵光收敛,就是修行者,也无从窥探,并不是别的修行者不能识别出他是金丹境界,如果柳致知无意隐藏,金丹境界还是比较好识别,问题就出在别人无从窥探,一般修行者还是能感应到修行者的特点,但如果一个修行者,他感应不到,那很可能就是金丹境界。

柳致知带动天地,就在这一瞬间,柳致知却觉察到一个伟大的精神,一个伟大意识,这是什么,柳致知深深震憾了,甚至有些困惑,这难道就是神,它存在于外太空,不对好像更为遥远,柳致知脑中甚至出现一个有星云甚至黑洞等说不清东西构成类似大脑的东西,柳致知知道这应该是自己捕捉到一点信息投影。

也亏是柳致知,换另外一个修行人,还真糊涂了,柳致知想起自己看过一种科学猜想,想不到真的存在。

弦理论和它暗示存在的多重宇宙的数学模型中,合乎逻辑推导出一种无法想象的智慧体的存在:玻耳兹曼的大脑,在外太空自发形成的完整发育的有意识实体。只要有足够的时间,一大块物质和能量可能会意外的撞在一起形成可以工作的大脑。它的体积可能数光年,甚至更大,它运行的层次和时间观点,根本不是我们想象,就像一个细菌无法想像大型生物一样。

这对科学界仅仅是理论上的存在,许多科学家甚至一笑了之,谁也没有当真,柳致知却感应到他信息一点投影。难道这是人类神的概念由来,许多宗教中人士并不是普通人,他们是修行者,柳致知记得有一种说法,佛教《观无量寿经》中无量寿佛身高六十万亿那由他由旬,那由他是数量级数,说法不一。最少说法是百万,由旬是长度单位,大约是11.2公里,那么这位无量寿佛的身高就可以想像,绝对是星系级的。

柳致知并不清楚的是,他能感应到,不代表其他修行者能感应到,这由于他的格物之道对外物感应很独到,事实上。当世修行者之中,恐怕就他一人能感到刚才一瞥,那个巨大意识体时间与柳致知的时间都不一致,柳致知的一年,甚至不一定能比上对方一秒。甚至更短。事实上,柳致知目前根本上与之无法交流,它的一瞬,人类也许过去了不知多少代。这种时间鸿沟不是一般生命所能克服的。

那种感觉已经消失,天地间风云也消散,柳致知心中升起一股豪情。一声长啸,口中吟出二句并不对称的诗句:“三五含灵共一家,始知我命由我不由他!”

随手一卷,将地面上东西全部卷起,塞入袋中,这才回头,一步凌虚迈出,自然凌虚而行,此时他才明白,他以前虽能御风飞行,那完全是后天之术的强行,不过当日能突破,也算柳致知的异类,今日御空,已不带任何烟火气。

一落到峰山,柳致知先向三位金丹前辈行礼:“晚辈拜见三位前辈。”

黎青山哈哈大笑:“柳小子,想不到你以散修之身,无人指导之下,居然能成就金丹,实在是一个奇迹,阿梨与你在一起,我放心了。”

“柳致知,恭喜你,神州又多一个金丹级高手,我岳子秀不过感应到有人渡劫,便来看看,已没有什么事,黎道友、楚道友,还有诸位小友,我先告辞了。”岳子秀见没有自己什么事,便首先告辞。

“恭送岳前辈。”柳致知也一般后辈一起恭送,黎青山和楚凤歌也拱手相送。

岳子秀走后,楚凤歌看着柳致知,陡然说到:“柳致知,几年前,秦岭之中,聂观涛渡劫,你误闯军演区,当时我注意力在聂观涛身上,并未太注意你,以后也看过你的资料,想不到,短短几年间,你就成就金丹,长江后浪推前浪,后生可畏。你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部门,不要忙着拒绝,你是散修之人,并无宗门,加入我们之中,不论资料还是资源,都会对你开放。”

“谢谢前辈厚爱,我的志向不在于此。”柳致知婉言谢绝。

“你再好好考虑一下,你与黎老将军孙女相爱,黎老将军一生为国,你成就金丹,也可借此为这个民族出些力,俗话说:公门之中好修行,在部门之中,积功累德也容易得多。”楚凤歌又劝到,毕竟柳致知与聂观涛不同,聂观涛当年渡劫选错了地点,有错在先,让楚凤歌抓住错处,才让聂观涛暂时为特殊部门所用,柳致知却没有这个问题,另外,柳致知后面还有一个黎青山,那也是一个金丹级高手。

“前辈说的好处,我都想过,我是一个懒散之人,不愿受束缚,对打杀之事,也无兴趣,只是对天地间奥秘有兴趣,说实话,我的修行,却更多是想探索这些奥秘。”柳致知说到。、

“这并不矛盾,你想研究,我们部门可以给你最好的条件,你不用多说,可以好好考虑,正好严少尉也在此,如果有兴趣,与严少尉说一声,我们永远欢迎你。”楚凤歌又说到。

“楚道友,柳小子才渡过天劫,你就来拉人,让柳小子也有时间与他的小情人多交流交流。”黎青山不耐烦了,阿梨脸红了,有点不依:“爷爷,怎么又扯到我的身上?”

楚凤歌知道黎青山有些不耐烦,淡淡地说:“那好,我先告辞,柳致知,金丹按过去说法,不过是刚刚迈入大门,金丹不过守尸鬼,现代社会由于情况特殊,金丹之上虽道书有记载,但好友没有听说有人突破,如果想突破,恐怕还得借助国家力量。”

楚凤歌说完,金龙剑现,立刻裹住全身,转眼消失在天边。楚凤歌的话也让黎青山有些黯然,柳致知问到:“前辈,有这么一回事吗?”

“楚凤歌说错了,实际上历史上各代,又有几人真正成道,修道者多如牛毛,成道者如凤毛麟角。”黎青山叹道。

“不是说金丹一成,永不退转,已入长生?”柳致知问到。

“这话并不错,如果无灾无劫,当然算是长生,但修行之人,劫难不住,传说自大派退隐世外,当时也有金丹高手不服气运流转,想硬抗,结果应了佛门一句话,神通不及天数,当年满清入关,背后也有大量萨满高手,与汉人留在世间高手在世俗之外而斗,结果不少金丹高手应劫,萨满高手也是元气大伤,无奈之下,借助密宗,有清一代,喇嘛教地位很高,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满清最终以尊重汉人传统文化,甚至放弃许多满人习俗,才在华夏站住了脚跟,没有如元蒙一样几十年而终,后来,西夷入侵,背后也有修行人之争,更是对华夏修行界一个洗劫。到了现代,科技兴旺,世俗武器威力越来越大,不是金丹高手,在万炮齐发,万枪攒射下可有机会,一旦遇到如此劫难,修行者极易陨落,就是金丹高手,如果遇到原子弹,就是幸免,也难免受伤,何况科技日新,哪一天出现能杀死金丹级的武器也很正常,我听说现代什么激光和粒子炮之类,我也查看一些资料,都足以对金丹级高手产生威胁,而修行却是万千人中出现一个金丹,而那些武器,只要技术允许,三岁小儿都能用。”黎青山说了这么一大段,其他几人都有些戚戚然。

柳致知却笑了,说:“前辈,这些应该不是真正的原因,修行不是为了争强好胜,古人说,以道莅天下,鬼神无伤,两不相伤,何患之有。”柳致知能成就金丹,自然有自己对世界对修行的看法,别人在没有真正证据情况下,不可能说法他,他的知见,也是千锤百炼而出,当然有自己的坚持。不过也不是固执己见,而是真正看到实质,如果别人在另一个方面看得更深,柳致知自然会接受。

黎青山不由一愣:“柳小子,你是说,现代人在世俗大背景下,绝大多数心态已改,无赤子之心,而不是科技造成?”

“当然不是科技造成,三军可以夺帅,匹夫不可夺志,匹夫尚如此,何况一个修行人,但人生活在世间,物质越丰富,享受越重,其道心越难发,人心惟危,道心惟微,道心不发,如何能真正入道。就如楚凤歌,位高权重,入金丹数十载,为何不能突破,以为借国家气运,心已非赤子,完全是缘木求鱼。”柳致知并不因为楚凤歌是前辈而不思其所非,当然,柳致知也不仅是思其所非,也思其所是。

黎青山低头思考了一会:“你说得有些道理,但现代武器的确让修行无用。”

“前辈,我刚才说过,修行是为了什么?我不知其他人修行为什么,但我最初发心,却仅仅是兴趣,可笑吧,我是理科出身,从小对科学可以说十分信服,大学更是物理专业,与现实技能根本不接轨,初触修行时,发现居然有科学无法解释的东西,便不自觉沉入其中,现在却发现,两者并不矛盾,不过描述角度不一,甚至科学还很肤浅。”柳致知说到。

黎青山来了兴趣:“你现在修行目的有没有变化?”(未完待续。)

378. 前路虽险坦然越

“当然有所变化,我发现科学在目前对人并没有明显作用,而修行不同,他让人的生命向更高层次迈进,不过摆脱旧的束缚,我想,庄子所说逍遥有这方面的意思,从受天地所限到自由度越来越高,所以,我现在是想理解掌握自然之物的变化,应用于自身,便自己一步步迈向那无上大道。”柳致知说到。

“原来你的修行之路走的是与别人不同,柳小子,你居然走出一条新的道路。”黎青山叹道。

“我到目前所走还是基本上按前人之路,只是一些地方加入格物之念而已,再说,世间高境界根本不是金丹,我就见过。”柳致知说到。

“什么,你见过比金丹层次更高的,难道成就婴儿,还是元神或阳神?”黎青山更是惊讶。

“能随意开辟空间,调整时间流速。”柳致知说到。

“不可能,世间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人,这不是人了,就是仙人也不一定能做到。”黎青山怎么也不肯相信。

“这是事实。”柳致知说起他当日初遇邵延,买酒葫芦的事。说完之后,加了一句:“前辈几天前喝的葡萄酒就是此人所酿。”

“世间居然有这样的人,可笑,我们这些人却自许高手。”黎青山又一次叹息。

“我以前不知他的深浅,今天我成就了金丹,才知道更加看不透,那根本不是金丹能想象。”柳致知说到。

“青山爷爷,我们不如到阿哥的道庐之中,庆祝一下,正好那几个葫芦酒还有,爷爷也可以看看,那葫芦是当初对方给阿哥学习储物空间所用。”阿梨说到,众人一致点头,黎青山心中好奇心也大作。

回到道庐。做饭的事落到柳致知头上,阿梨来打下手,却让柳致知将她推出去,让她去招待客人。

二个小时后,一桌菜已做好,黎青山却抱着几个葫芦研究,到现在终于放了下来。感慨说:“妙啊,储物装置世间从明代之后,便没有听说过谁能炼制,想不到又看到一步步教程样本,虽不能完全掌握,但一些简单储物装置我已经有把握了,回去炼制几个,阿梨要不要?”

“爷爷,阿哥早就给我炼制好了。”阿梨骄傲地说。

“什么?快给爷爷看看。”黎青山央求到。

阿梨将随身带的那个小坤包递给了黎青山。黎青山立刻感应起来:“奇怪,这居然由空间极度弯曲而成,又是另一种思路,这些东西在什么地方找到的,算了。我老人家也不研究了,你们几个都有储物装置了?”

“不是每个人都有,苏婉青、严冰和梅疏影三位姐妹没有。”阿梨扳着手指说到。

“你们几个女娃都是晚辈,算了。在这里多住几天,我回去炼制几个,阿梨。爷爷再给你一个。”黎青山讨好地说,他实际上是在还柳致知一个人情,毕竟他领悟出来方法是从柳致知的酒葫芦中领悟出来的。

“爷爷,我有一个就够了。”阿梨说到。

“我炼的体积保证比柳小子的大。”黎青山说到。

“好了,爷爷,吃饭吧。”阿梨说到。

“对,前辈,我们吃饭,能吃到金丹高手亲自下厨的饭菜,这个世间恐怕没有几个人,绝对不能放过。”赖继学说到。

大家都笑了,柳致知也笑了,说:“金丹不过外相,生命还是一样,有什么高下之别?我们修行人都遵循大道,并无高下之分。”

“就是不一样,一入金丹,说话都不同了。”赖继学又说到,大家其乐融融。

三天后,黎青山再次来到,带来四个储物袋,送给几女,顺便将山猫枫卯带走,宋琦等人也与柳致知告辞。

整个道庐就剩下柳致知和阿梨两人,当然还有一个秋月珀。

“阿哥,大家都走了,阿哥,你准备什么时间走。”阿梨问到。

“我再呆几天,这几日,我得好好考虑以后的修行之路,金丹一成,我有一种感觉,以后我的路与一般修行人的修行差距越来越大,别人成就金丹,之后的路还是以内炼为主,已由命转性,婴儿现形,元神现身,直至悟透虚空,与道合一,这些都是总纲,而我却牵连外物,物我为一,以自身混物我,并无前人之路。”柳致知说到。

“那不是没有修行法诀了吗?”阿梨关切中透着一丝担忧。

“傻阿梨,你也是修行人,性功本是极简,清净为本,不着一丝,何须那种有为之气息搬运,有为之法,本是命功,虽说性命不可分,但现在开始,偏于性空一途。”柳致知很有把握,到此种境界,对他来说,修行并无秘密,而是一步步的实证。

“既如此,还担心什么?”阿梨不解地问到。

“我并没有担心,而是一种思考,虽落于后天,但也是人之常情,此时用功,是元神与识神同修,修行之中,种种验证,识神会不自觉地追求,一旦有求,极易由先天妙境之景坠为后天的幻觉,坠入魔境而不觉,变幻为真,而且我现在所行,涉及外物,其幻境由于对外的感应,亦真亦幻,更难抵防。”

“那能不能走传统之路?”

“不可能,就像一艘船,走上不同水路,急驰而行,不可能再回原来航道。”

“那可有法?”

“不动心而已。”

柳致知如此一说,阿梨也明白了,她的修行本与柳致知不同,她与黎青山一样,修行上并非成就金丹,而是蛊神,心神一体,与金丹类似,随各人本命蛊不同,实际上成就蛊神并不类同,相对于金丹成就,蛊神之间差异更大,但有一点相同,蛊神一成,自然如金丹一样,内蕴有关法则,形成一种自循环,从而达到一种类似金丹成就。

在之后修行中,本命蛊更与元神合一,然后又超脱其上,本来本命蛊虽由蛊虫而来,却并非实体,而是借其信息成形,蛊神成后,逐渐借蛊神天赋之能深入世界本质,最后还要超越其上。

柳致知在道庐之中静修了数日,也不是整天修行,大部分时间倒是很悠闲,现在修行大多以心性为主,就是沉入静定之中,也是以清净为主,柳致知是行走坐卧,也自然心如流水,做事应物,并不影响心性修行,反而比静定为心性修行更佳。

柳致知在这几天中,也给秋月珀指点一下修行,他成就金丹,虽对异类修行并不太了解,但修行的根本,却是一样。

秋月珀这两年来,本源所亏已全部补回,柳致知与她讲解如何阴神渡雷劫的注意点,传授其一些术法,主要是一些防御之术,异类修行,比起人类在同等条件下缓慢得多,异类幻化为人形,并不是真正人体,人体自有其神妙之处,特别是炼气方面,人体气脉之完善,实是异类所不能及,特别是像秋月珀这种草木精灵,修行速度更慢,她能这两年内补完亏损,主要是得益当日黎青山的丹药。

不过像秋月珀这种精灵,也有人类所不及的地方,就是生命修长,动则数百上千年,而人类寿命能过百已是稀有的长寿。

柳致知这几日主要是在道庐之中,也去了两趟阿梨的家,金丹一成,从道理上来说,就可以炼制法宝,法宝在世间修行者中,一般与法器并无严格区分,甚至有不少人就将法器称为法宝,这本来也没有错,法宝不过是总称,但有人进行了细分,法宝在狭义上就是指能法器之形神藏于自身炉鼎之内温养,通常说法,就是可以收入体内,柳致知现在清楚了,这实际上是一种特殊御物手法,柳致知现在就可以做到,从现代科学上来,与秋鸿剑一样,这是物质状态改变,而从修行角度来说,是一种物我一的御物之术,藏形于体一种神通,惟入于金丹之后,自然就会领悟。

柳致知倒没有必要将以前所炼法器如此做,而他倒想炼制一件法宝,与之前法器相比,甚至能引起天地中一些法则响应,威能要大得多,不过柳致知目前倒没有想炼,法宝主要是用于护身,他现在基本上没有什么人能伤害他,没有这个需求,他就没有那个迫切感。

这天,柳致知正在静坐,心灵之中,陡然现出一景,却是在麻家寨附近,有人用枪指着一人,不过持枪者却一步步后退,好像他是一个弱者,而对面之人却是赤手空拳,一步步逼近。

这不是幻像,而是柳致知现在修行中甚至能感应到千里之外的事,这不是一种神识查探,而是一种机缘感应,修行者到此程度,遇到这种事令人头疼,涉及到修行者是否介入其中,一件事你所感应,甚至是人间惨剧,你介入其中,往往牵涉滚滚红尘中的因果,你不理睬它,你内心能否平静,当你能力到一定程度时,会不经意间遇到这种情况,这是你的选择的问题。

有人说,世间不平,当然管,这又涉及到谁对谁错,而且越管,以后在静定之中,会更多遇到此事,而且,许多时候,对错根本说不清。

柳致知对此可能比一般修行人更易感应到类似之事,管与不管,柳致知陷入二难之中。(未完待续。)

379. 但见恩怨演仇杀

柳致知从静定中退出,那个地方与他真是有缘,那是他来苗疆参观第一个天坑,修行人不愿卷入许多事,那是怕其中的因果,这种因果谁也说不清,柳致知虽成就金丹,但对天地间奥秘,不过只是才接触其微露出一点影子,因果不可怕,逃避却不是一个修行人应该采用的态度。

想到此,柳致知走出了门,手中掐诀,光华一闪,人已消失在原地,这是他用遁法而去,在金丹未成之前,一遁之下,不过数里,再远是力所不能及,现在不同,数十里内,转念即至,在一处山林的半山腰,柳致知凭空出现,接着又消失,再次出现,便出现在天坑边,身上略有些不适,柳致知知道遁法并不能无限施展,这不是他法力问题,遁法实际上是一种搬运,将自己借助天地一种信息能场,自身肉体化入那种频率之中,产生共振,在意识干涉下,在另一处脱离,如果短时间内连续施展,身体会受到那种能场中信息影响,甚至会可能被同化,不能从其中脱出,从而化入天地之间,人就彻底失踪。

体内灵光自然流转,身体不适消去,再看不远处两人,柳致知皱起眉头,虽不知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这两个人都让他不舒服,那个持枪之人人很瘦小,却给人一种精悍的感觉,年龄却不小,有五十左右,手中枪也不是制式的枪,显然是一种自制的火器,估计就能发射一二发;而那个赤手空拳之人,比他年轻了许多,不过三十出头,看起来比持枪者强壮得多,虽然并不那么高大,但浑身肌肉坟起,平时肯定是经过大量锻练。不过眼睛之中,却透出一股凶狠。

“你有种开枪啊,老东西,那几个兄弟是不是你害死的。”这个赤手之人咆哮着。

“不是我害死的,是他们自己自相残杀,当初我们几个走南闯北,不就是为了一个钱。他们为了争夺那个宝贝,张虎俊,你不要过来,不要逼我开枪!”老头一边后退,一边叫到。

柳致知听到这两人的话,立刻明白了,这两人是同伙,不知干什么勾当,得了一件宝贝。相互之间为了夺宝,自己人相互出手,这倒是很老的桥段,柳致知顿时失去了兴趣,自己居然为此事特地用遁术赶来。

就在柳致知准备撒手不管之时。又有人来了,柳致知本来出现之处就不在那两人视线之内,天坑附近,树木并不多。但柳致知要藏起来很容易,身体一闪,站到一棵树后。来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帮人,身上还带着武器,却不是警察之类的公职人员,在华夏,这种情况很少。

“张新国,张虎俊,你们两个叔侄怎么翻脸了,这地方不错,人一死,往于坑中一扔,根本找不到,你们俩真会选地方。”为首一人拍掌说到,柳致知见来的一共五人,说话之人却是一副好皮囊,身着西装,人也很英俊,脸上还带着迷人微笑,年龄不过三十出头,有一股成熟的风度,后面四人也是一身西装,在那人拍掌之时,后面四人手从怀中抽出,四支黑洞洞的枪口指着张新国步侄两人。

“金大少,你要干什么,上次我们之间交易不是结束了吗?这次我们没有惹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张新国手中自制手枪指向金大少,而张虎俊也停了下来。

“没有什么意思,听说你们这次得到一个价值连城的宝贝,很想见识一下。”金大少淡淡地说。

“大少,你想看东西,只要说一声就成了,何别这样劳师动众?”张新国放低的姿态。

“张老头,你还想给我装糊涂,今天正是找你们算账的,还好意思提上次的事,上次那件铜佛,说是宋代的,居然他妈的用假货来骗我,让我在老爷子面前丢了一个大脸,还有上次一起卖给我的野生铁皮石斛,也是假货,今天得好好与你算算总账。”金大少陡然破口大骂。

“金大少,你可讲讲良心,我怎么敢卖假货给你,你当时也是当场请行家验货,也证实是真品。”张新国连口叫屈,柳致知在一旁看得有些奇怪,他虽隔得远,但却清楚看得清张新国的表情,的确不像说谎。

就在此时,柳致知目光又移开,目光投向另一处,周围薄雾升起,连柳致知所在也包在之中,居然有修行人来到,而且用结界之术将此处与外界隔离,柳致知并没有动,显然对方也未发现柳致知,不过柳致知心头疑问却更甚,这两帮人从柳致知角度看,恐怕都不算正人君子,柳致知到现在为止,只是冷眼旁观,甚至都不准备出面,但有人在此布结界,却让他摸不着头脑。

天坑边上两帮人并未发现异常,凭他们还不足已发现异常,如在外人向天坑此处看来,却起了一场大雾,一个人走了进来,一身普通藏青色休闲装,外貌很普通,年纪并不大,不到三十岁,在柳致知眼中,周身灵光隐隐,气息很奇怪,并非正宗道家或佛家气息,也非柳致知遇到过巫家气息,好像都有一些,其中也有降头术的波动,很杂,却又调和在一起。

他一出现,引起那两帮人的注意,金大少很意外:“温可求,你怎么也来了?”

“我当然会来,要不是我将消息巧妙让你得知,你会知道这两个人在此?”温可求脸上露出一丝嘲讽之色。

“你为什么这样做,有什么阴谋?”金大少不是呆子,也感到事情好像不对劲,示意了一下,身后四人枪指向了温可求。

“不仅是你,张家叔侄在此,也是我的安排,这地方不错吧,有一次我来此,发现天坑之下有三具尸骨,死了有几年,却未曾有人发现,才发现这个地方是一个埋骨的好地方。”温可求淡淡地说,但语气之中让人不寒而慄,柳致知心中苦笑,天坑下三具尸骨,那可是他干的。当初第一次来此,有人想取他性命,却为他所杀,这是他第一次杀人,也是他人生发生质变的开始。

“我们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这样做?”张新国质问到。

“无怨无仇?你们可记得裘克文?”温可求说出一句话,此话一出,张家叔侄和金大少脸色大变。

“你究竟是谁?”金大少眼光之中透出一股凶狠,目不转睛望着温可求。

“现在想起来了吧,当年你金家怎么对待至交好友裘克文?为你们金家在黑道上打下一片江山,你们金家为了将自己洗白,勾结官员,陷害好友,你们两个张家的人也是一样,栽赃陷害之事是你们做的吗?”温可求口气依然没变,但其中透出一股刻骨的仇恨。

“你是裘克文的儿子还是其他人,你怎么姓温?”金大少并未多害怕,而是玩味看着温可求,陡然间恍然大悟:“温可求,求可温,裘克文,原来你将裘克文名字反了过来,不过你太蠢,如果你暗中下手,我还当你是朋友,现在你却死定了。”

说到这里,金大少不由哈哈大笑起来,温可求也笑了:“笑够了吗?当年与我裘家有关的我一个不会放过,张新国,你以为你几个侄子真的是自相残杀,你们这些年来憋宝倒斗,甚至贩毒也干,丢尽你们张家憋宝传统,你们祖上可是真正憋宝人,到你们,简直是憋宝行当的人渣,可惜的是,张家憋宝传承就断绝你们手上。”

“我们给金大少的东西是你动了手脚?”张新国陡然醒悟过来。

“你说得不错,你那几个侄子神志失常,也是我动的手脚,那不过是第一笔利息,就是你们死后,我也不会让你们安宁。”温可求似乎如猫一样戏弄着老鼠。

“我杀了你!”张虎俊扑了过去。

“你想早点死,我成全你。”温可求冷笑一声,随手一甩,一股力量凭空而生,这是御物之力,将张虎俊抛了出去,张虎俊身在空中,并未受伤,眼光往下一瞥,顿时发出撕心裂肺的声音:“救命!”

人已被抛到天坑上方,去势已尽,向天坑坠落下去,柳致知还在一旁旁观,并没有丝毫插手之处,这种事情他完全可以阻止,现在看来,温可求所说应该是真的,从柳致知的角度来看,包括温可求在内,都不一定是好人,但他却在理上,柳致知并没有义务阻止他的复仇,虽从世俗来说,他这样做也是犯法。

张新国手一抬,他手中自制手枪就要开火,温可求眼中露出讥笑之色,手也抬了起来,一道绿色光影如长蛇一样,只是一缠,张新国手如同被电击一样,枪顿时飞了出去。

“你会法术?”张新国脸色大变,现代人很少有人相信法术之类,但张新国却不同,他本是出身憋宝家族,走南闯北,搜寻天材地宝,虽不会法术,但也懂得一些辟邪之法,也遇到过一些特殊的事,当然相信。

山梁之下,一个美丽苗家女,背着药筐,手中拿着一根如黑玉般的棍子,正沿着山梁向上,一抬头,看到那雾气,不由一愣。(未完待续。)

380. 眼前诸事尽旁观

柳致知依然在冷眼旁观,就在此时,他好像有了感应,向山梁下一望,阿梨怎么来了,山梁之下,阿梨正在抬头,心中好像一动,阿哥在上面,难道那结界是阿哥搞出来的?柳致知以前和阿梨说过这些事。

柳致知一皱眉,伸手一招,一片树叶飘然而下,落在他手上,凝视着这片绿叶,一串信息凝入绿叶之中,然后凌空画了一道符压在树叶之上,随手一弹,这片绿叶荡悠悠地飘了出去,如自己飞行一样,直向半山腰处阿梨而去。

温可求眉头微微一挑,感觉有些不对,一扭头,向柳致知藏身之处望了一眼,稀疏几株树,并没有什么,眼中疑惑一闪,便放下念头,又面对眼前两帮六个人。

柳致知这一手,是从一种法术青蚨传讯中转化而来,类似纸鹤传书,但纸鹤传书的纸鹤虽事先祭炼,达到极处,甚至能做到千里传书,而柳致知这一手是临时借物传讯,不过二三里路,再远就不成,那需要传媒物必须事先祭炼过。

阿梨心中好奇,正往山上赶,陡然一片树叶飞出了浓雾,飘到她面前,她一伸手,树叶绿光一闪,一串信息传了过来,真入心灵,并不是语言,而是类似将一段经历整个压缩打包,然后整个展现在她心灵之中,这是传说中心音妙语,如果细细说来,要好一会,甚至都说不清。

阿梨明白了,阿哥果然在里面,却不是阿哥弄出来,而是阿哥碰巧撞到这一幕,阿哥既然在那里,她也决定去看看。柳致知传给她的信息之中,并未要她怎么做,柳致知知道阿梨的功行。就是入内,也没有什么事,不过事先告诉她,免得她不清楚真相,产生误会。

张新国脸色一变,喊出温可求懂法术,金大少脸也变了。他本来并不在乎,自己身上有枪,后面还有四个马仔,都带着枪,而且都会搏击,对方自己说出身份,那不是找死,现在听张新国一喊,心中升起不妙之感。他不懂法术,也不了解法术,甚至不相信法术,但作为一个华夏人,法术概念还是极其熟悉。从古代神话传说,到现代网络上大量玄幻仙侠小说,让人可是对法术感到神秘莫测。现在可是亲眼看到刚才那道绿光将张新国的枪卷飞的。

“开枪杀了他!”金大少脸上变色同时心中一狠,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立刻叫了起来,让手下马仔动手。

他刚一喊。话音还没有落,温可求手上出现一个黑木柄的小巧的拂尘一样东西,长不过一尺,如果不算黑木柄,前面柔丝不过半尺,却是五彩丝缕,不知是什么材料,也像不止一种,随手一振,无数五彩光丝暴涨,那四人刚要扣动扳机,已经迟了,四人手腕如击被毒物一蜇,手中枪立刻被卷走。

“现在可以好好谈谈了,金满楼,我如果是你,就不会将手伸入怀中,你可以掏枪试试,我可以保证不等你枪掏出来,你已是一具尸体。”温可求见金大少,也就是金满楼手想往怀子伸,淡淡的语气警告着,金满楼手一僵,然后无力地放弃了掏枪的企图。

“温可求,过去的事已经过去,是我们金家对不住你裘家,你想要什么条件尽管提。如果你想杀了我,不仅是金家,国家也不会放过你。”金满楼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强作镇定,说出这一番话,可见他平时也算一个人物。

“你们不放过我,是我不放过你们,你以为你的老子,还有他那一帮人以及当年的官员,我会放过他们,告诉你也无妨,这数个月来,我可给他们送了不少重礼,野生铁皮石斛、冬虫夏草和野生灵芝,还有其他一些名贵补药,不要告诉这帮人没有服用,那些是我专门加料。”温可求冷冷地说到。

“你居然下毒!”金满楼眼中露出绝望,他可是亲眼看到老爷子和他老子吃过那些东西。

“下毒,太小儿科了,放心,就是毒物专家检验都不会发现有毒,不过那些东西都经过我特别祭炼,吃下去以后,开始觉得很亢奋,然后五脏逆转,最后发现自己一点点变成类似丧尸一样,还能保留理智,周身腐烂,不到最后,那口气是不会断的。”温可求用生动语言一点点描述那种惨状,让几人的脸都变了。

就在这时,温可求陡然回头,喝到:“什么人?”

众人一怔,随他的目光望去,几十米外一个美丽的采药苗女走了过来,其他人就是在此时,也觉得心神一摇,以为是山中采药的苗女,甚至忘了自己安危,不由为她担心。

而温可求却是另一种心理,这里布下结界,普通人根本不可能入内,受自己意志影响,自然会避开此处,而此女出现,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对方也是一个修行人,对方手上那根棍子,温可求心不由加速,那是法器,居然拿在手上,当普通棍子使用。

阿梨听到温可求的喝问,不以为意,她来之前,已知道里面情况,此时抬头柔声说到:“我是路过,你们继续。”

柳致知听到这话,脸上也由露出笑容,阿梨现在比以前开朗多了,居然也会对陌生人开玩笑了,不由走了过来:“阿梨,你也来了。”

那几人更是目瞪口呆,什么时候这个地方随意就出现一个人,特别是温可求,那脸变得特别精彩,自己布下结界,里面所有东西都逃不过自己的感应,什么时候别人在里面,自己居然不知道。

“阿哥,你是什么时候来的,你怎么跑到这里?”阿梨问到,柳致知在道庐之中,阿梨这几日见柳致知经常处于修行,便回到家中,她是一个独立自主女孩,见家中一切很好,便出去采药,本来准备回家后,将药处理一下,然后去看柳致知,想不到柳致知出现这里,这里可是距道庐上百里左右。

“先前两个姓张要拼死拼活,我准备拉架,不过发现好像是窝里斗,便没有理睬他们,在一旁看戏,后来又来两起人,演出一个现代复仇的狗血剧,又在周围布下雾气,掩人耳目,便站在那边,看他们演出,然后你就来了。”柳致知说到。

阿梨走到柳致知身边,放下药篓,和柳致知站在一起。

“先生,你救救我们,我张新国得到一件宝贝,就送给先生。”张新国听到柳致知和阿梨的对话,他不是呆子,这一男一女绝对不是普通人,现在却是他的生机所在。

他这一求,金满楼立刻也开口了:“先生如果帮我们,我金满楼对天发誓,绝对厚报。钱财房屋,你想要什么都行,就是想当官,我也替你活动。”

柳致知还未说话,温可求也开口了:“道友,只要你不插手,以后用得到我温某人,只管说一句。”

“你们的事我不感兴趣,不过今天这里倒是热闹,又有人来了,好像是针对你来的。”柳致知望了山下一眼,对温可求说了一句。

温可求扭头向山下一望,脸不由一沉,山下却是一个和尚打扮的人向山上而来,一步跨出,就是数丈,这显然了是一种神行术,看他的目标,也是此处,不像阿梨是碰巧而至,对方好像有目的而来。

柳致知眼尖,这个和尚皮比较黑,装束打扮却与华夏僧人不同,又不是西藏的喇嘛,其修行好像不类华夏佛门,更接近小乘法门的修行,难道是傣族那些少数民族的僧侣,柳致知从他的衣着打扮在内心猜测着。

“我佛慈悲,施主可是温可求?”这个和尚不一会就到了此处,结界也迷惑不了他,转眼入内看了一下众人,然后对温可求说到,从这一点,看得出,这个和尚的眼力还是不错,能从众人分辨出温可求。

“罗泼大师,快救救我们!”金满楼叫了赶来,柳致知看了他一眼,眼中充满一种是可怜还是可叹的眼光,只是摇摇头,没有说话。

“施主居然用降头之术,给金老施主下降,幸亏我提醒,这两日金老施主本想将你拿下,被我劝住,施主,放下心中邪念,皈依我佛,免得将来入地狱。”罗泼和尚说到。

“罗泼,如果你师龙婆爽在世,我还在意几分,你的火供奉法门修到几层?”温可求语气变冷。

柳致知听到此话,特别是龙婆爽这个名字有点熟悉,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仔细一想,想起来了,还是他去墨脱之前的事,当时因为替其美朗杰的传承找传人,为入墨脱,特此将墨脱及周边一些国家情况详细了一下,无意之中,得知龙婆爽在泰国东北部室家喻户晓的奇僧。据说这位奇僧活在世上已经很久很久了。有人祖孙三代从小到老都看到他,始终是那个年龄,但他也不是永久驻世,几年前已坐化,现在龙婆爽的圣体被安置在瓦派柏他那,建一座圣塔来贡奉龙婆爽的圣体。泰国王室赐袈裟,得当今九世皇御赐袈裟。

龙婆爽得修行方法是“火法门”,将物品丢进火堆焚烧,这些物品转而会出现在别的地方。是一种借火而生的法门,类似于十遍行功中火遍行功。

原来,罗泼居然是龙婆爽的弟子。(未完待续。)

381. 旁观有风险,事情终及身

从温可求口气中,柳致知知道他应该去过东南亚,结合他身上有炼过降头的气息,柳致知可以猜测到他肯定学习过多家法门,也难怪,为了复仇,他一定四处求师。

“施主,你戾气太重,将来难免祸及自身。”罗泼说到。

“秃驴,你一个泰国人,不怕惹了因果,这是我华夏之事,我劝你少管。”温可求不客气说到。

“施主,你已被仇恨控制,我虽有国界,但佛法却没有,当解世间众生之苦,爱憎怨,何不放下仇怨。”罗泼又劝到。

“秃驴,你废话不少,一句话,要么滚,要么拿出本事。”温可求说着又转向金满楼六人:“你们以为秃驴就能救你们命,本来想让你们多活一会,要怨就怨那个和尚,让你们死得更快!”

“住手!”罗泼陡然叫了起来,一派火光虚空生成,直接罩向金满楼六人,但已经迟了,金满楼五人和张新国陡然发出惨叫之声,从体内快速生长出大量尖利的玻璃,衣服立刻立破。

“玻璃降,你好歹毒的手段!”罗泼脸色立变,火光往下一落,刺出体外的玻璃立刻消融,而几人的肉体却未受到影响,不过却是迟了,几人已被从体内刺出玻璃刺得如刺猬一样,想活也不可能。

柳致知刚才就发现温可求在六人身上动了手脚,刚才金满楼求罗泼时,他才露出那种表情,金满楼用世俗间财势来想收买他,柳致知却无动于衷,这些人都非善良之辈,做下恶业也无反悔之意,而是想着将仇人除掉,这种情况下,柳致知根本不可能救他们。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首先得放下屠刀。

“秃驴,还是滚回你的老家,免得丢人现眼。”温可求冷笑到。

罗泼双掌合什,默念经文,超度几人。温可求冷笑一声:“他们以为死了就可以万事全了,中了降头,还想得超度,老天放过他们,我也不放过。”

说完之后,手中出现一面拘魂牌,用牌一指,七道淡淡黑气陡然向牌上聚来,不仅是地上躺着的六人。天坑之中也飞上一道黑气,看来温可求早就有所准备,事先在拘魂牌已摄有几人的信息,此时催法一施,自然摄取几人生魂。黑气一入牌上,牌上立刻显现出几人淡淡的身影,周围隐隐有阴火围绕,几个人影似乎在挣扎不停。

“你敢!”正在超度的罗泼顿时怒了。对方连生魂也不放过,如一头狂怒的狮子,整个人陡然升起光焰。围绕着自己身体,虽在烈焰之中,烈焰却如光环,对罗泼没有一丝影响,但就是站得比较远的柳致知两人都感到一股热浪,一只巨大的火掌如同佛掌一样,直拍温可求。

“老秃驴,你以为会玩火,我就怕你!”温可求手上结出一个奇怪的印诀,口中发出凄厉的咒声,身体周遭绿焰黑烟滚滚,居然是阴火和尸煞之气,如数条大蟒,缠咬向罗泼,两者相遇,顿时嗞嗞作响,转眼湮灭。

罗泼竖起中指,口中喝出一声,火光重聚,转眼间化为一根火焰金刚杵,打向温可求,温可求手上出现那根小拂尘,拂出,化为漫天的五彩丝,缠住了金刚杵,顿时僵持起来,罗泼显然并没有法器,只是以自身术法与温可求僵持。

“你既然想为他们超度,那就让他们拉你做伴。”温可求见此,脸上露出一丝狰狞的笑意,陡然将拘魂牌祭起,他刚刚收取七人生魂,并没有时间进行祭炼,现在却强行驱使。

一派乌绿之光陡然亮起,出现了十个身影,其中七个可以看出是刚才金满楼他们,还有三个,柳致知估计就是之前温可求所说张家那几个互相残杀的几人,一出现,金满楼七个阴魂掉头想向温可求扑过来,但绿光之闪现几丝乌光,几魂立刻现出无比痛苦的表情,狰狞之态立现,鬼嚎一声,掉头向罗泼扑去。

罗泼一见,身上火光更甚,但脸上却冒出了汗珠,显然完全凭自身修为与法器对抗,很是吃力,阴魂扑来,一时也无力反制,但身外火光显然对阴魂有强大的防御作用,一时间,阴魂一近,便发出惨嚎,又往后退去,又禁不住温可求用催动拘魂牌。

温可求发出一声狂啸,顿时阴煞滚滚而出,顿时阴魂也好似凶威大作,而罗泼却显得更为吃力,眼光不由望向柳致知,温可求也在时刻关注着柳致知两人,生怕他们出手,暗中也在抵防。

柳致知两人并无出手的意图,他虽旁观,却不想卷入其中,事情始末大体也有些了解,这更让柳致知不愿管,正在此时,天空之中隐约传来破空之声,一道淡淡的墨虹从空而降,柳致知不由抬头一望,难道是她?

这道墨虹很熟悉,是云梦仙子的弟子越空兰,当日洞庭曾见过,后来又在宋琦的茶楼中见过,她怎么来了,不对,她好像被人跟踪了。

一道墨虹直入结界雾围之中,越空兰御器而至,一见阴煞鬼影之势,随手一指,一道乌光就扫荡下来。

温可求一见之下,大惊,手一动,拂尘分出一部分光丝倒卷而上,越空兰身后血光一闪,柳致知却了:“越道友当心!”

手指凌空点出,数枚淡青风刃一闪出现在越空兰的身后,在其身后陡然出现一个血影,也伸出一根手指,点向柳致知的风刃,风刃陡然散开,在空气中炸出丝丝电光,柳致知成就金丹,不自觉中发现风刃的能量可以转化其他形式,最方便的是电能,本来高速激波极易引起空气中气体分子电离,转化为等离子体,现出电光顺理成章,事实上在传统法术之中,风性法术和雷性法术都本质为木,属于同系,柳致知金丹成,已内蕴五行,不过时间尚短,未及深入。

电光一现,虽不强大,也让血影觉得愕然,没有想到本是风刃,却瞬间化为雷电,克制着他,血影陡然散开,柳致知也顺势一引,越空兰本来无意间经过这里,见下方有修行人施法,下来一看,却阴煞冲天,完全不是正道所行,正好她近来经历了一些事,心中对这些左道之类心生反感,便毫不留情下手。

刚一下手,陡然听到有人让她当心,不由气势一敛,发现身后有人攻击,心中大惊,下方一人出手了,再一看,却是熟人,还未说话,一股柔力牵引而来,护住了身体,便顺势落下身体,落到柳致知身边,脸上露出一线惊喜,不过转眼即收。

而温可求刚一动拂尘,无数细丝刚漫天而起,还未接触到越空兰发出的乌光,越空兰已然收回,直接落在柳致知的身边,温可求也是一收拂尘丝,那空中散开的血影陡然又聚在一起,一见空中那闪烁着乌绿光华的拘魂牌,一把强行摄在手中,哈哈大笑:“好东西,可惜炼制的水平太臭,归我了。”

温可求没有想到拘魂牌被别人强制收去,不由大急,再也不管罗泼,手一抖,散开了火焰金刚杵,无数光丝卷向血影。

血影往下一看,笑到:“学得如此杂,没有一门修到家,小家伙,不如拜我为师。”并未攻击,只是随手放出一道血光,拦在前面,光丝一步不得进,陡然眉头一皱:“小家伙,这五光拂是从哪里得到,给我拿来。”

血光暴涨,化为一手,五指殷红,抓了下来,温可求陡然感到手中拂尘出现一股大力,知道不好,头一抬,喷出一颗黑珠,在此之前他一直未用,一出口,化为一条墨蟒,张开巨口,吞向血影人。

“有点意思,不过是似而非,这么不知趣,给我去死!”血影人陡然怒了,血色大手一转,不再去抓拂尘,一下捏着了墨蟒的七寸,用手一捏,呯的一声,墨蟒散开,温可求脸一白,手中拂尘光丝一黯,顿时缩了回去。

大手并未停,直接抓向温可求,温可求见势不妙,身边一团黑雾起,一个人影凌虚而起,扑向血手,血手一抓,扑的一声,人影散去,却是一个人偶,已经破碎,这是替身之术。血手一顿,直接碾向那团黑雾。

就在此时,大遍黄色光影从地面冲起,一声响亮,将血手冲散,却是柳致知出手了,再看那黑雾渐渐散去,温可求已不见踪影,刚才黑雾一起,柳致知感觉到空中隐约出现一阵隐晦的波动,知道温可求借黑雾已遁走,事实上,黑雾一起,柳致知就已经出来,调动大地土行之气,温可求就是不遁走,也没有什么事。

柳致知见血影人对越空兰暗中下手,而且,血影人好像不是实体,还有一种气息隐约有些熟悉,好像在什么地方遇到过,见他向温可求下手,还直接无由抢东西,知道血影人决不是正道,虽然柳致知对温可求并无好感,但到现在为止,温可求所做仅是复仇,手段虽过份,但并未触犯柳致知认为的道行底线,柳致知和阿梨在一旁,也未无由攻击,见血影人却直接下辣手,不再袖手旁观,而是直接用土行术法,破去那只血影大手。

“找死!”血影人陡然回头,无数血光如漫天大雨射向柳致知三人。(未完待续。)

382. 金光扫魔氛,女儿情重成心结

柳致知见血影人向自己下手,手中雷诀起,存神观想,变神感招天地雷电精神,这是他金丹成就以来第一次用雷法,上次是在俄罗斯对付他者吸血鬼用了一次,那次更多是试验性的,今天不同,一个成就金丹的修行者使用雷法,其威能不是当日所能比拟。

无数电光轰然而现,如电潮一下迎向血光之雨,所过之处,血光立消,如雪花落到火中,柳致知这才明白为什么破邪法术之中,雷法为尊,简单是专门对付邪术的,雷电一过,如有阴邪立消,直向血影人卷去。

血影人也没有想到,柳致知的雷法如此厉害,雷电的正大阳性之气一下子将他的法术给压制下去,眼一眨,雷电如大浪一样已到身边。

血影人将手中刚抢来拘魂牌一指,九个阴魂又现,却与温可求不同,他并没有直接驱使阴魂,而是血影猛然散开,血光投入阴魂之中,阴魂发出了凄厉的叫声,转眼间化为九个血影,面貌一般无二,迎头雷电而上。

随着两声巨响,两个血影在被裹入雷电中时,顿时爆开,横飞的血雾将雷电一扫而空,但血雾也消散得差不多,另外七个血影各射出一道如箭的血光,袭向柳致知。

柳致知手印迅速变幻,一派火光凭空出现,化为一条火龙,带着数丈烈焰,扑向那七个血影,血光一触烈焰,顿时消散。

这是柳致知当日渡劫时,从水火成一家变化中领悟出法术变化,已非世间流传一般法术,更近本身的神通,隐约间已触五行之中的火的本质。

“该死!”其中一个血影人骂到,七个血影人一闪,站定七星方位,各人身上放射出血光。构成一个血色北斗七星,七星一成,天地间顿时一股威压生成,似乎一个血色星勺镇压向火龙。

火龙好像陷入泥潭之中,身上烈焰立刻小了下去,柳致知手一指,火龙轰然爆开。无数火芒向四周扫荡而去,血色北斗七点一暗,接着崩分开来,散为七人,其中有三人身体晃了晃,再也保持不住血影人体,如雾一样散开,柳致知手指凌空画符,三枚金光符现。化为金光,投入血雾之中,血雾正在蠕动,好像重新聚形,符一入内。蠕动立刻停止,接着球形金光从内向外扩展,金光一现,那些血雾立刻化为缕缕轻烟升起。

又有几枚金光符出现。血影人显然没有想到,柳致知转眼间就发现他的弱点,金光符本是修行人很常用的护体之符。柳致知却用它作为进攻手段,偏偏他不是肉身,对金光符却没有克制之力。

一道血影迎向金光符,另外三个血影猛然一合,化为一个血影,迎向金光符的血影发出一道血光,迎向金光符,金光符一接触血光,顿时如升起一个太阳,一团明亮的金光,血光立刻化为轻烟,金光所照之处,血影人身上顿时冒烟,又一枚金光符到。

阿梨在一旁,刚才一直没有动,但手中药杖早已准备好,现在见血影合为二个,其中一个被金光符所压制,而另一个好像在准备什么法术,阿梨手中药杖一指,一道乌中略带青紫光华亮起,射向血影人。

血影人身体开始变化,周围空中似乎开始起涟漪,好像在准备一种厉害的法术,还未准备好,阿梨药杖上那道光华已射中了他,幸亏他并不是实体,不然就已经失去身体的机能,就是这样,血红的虚影形像,陡然由红变成紫色,甚至暗紫并发乌。

血影人好像一下子僵住了,药杖并不好受,阿梨这一指,已将药杖的妙用发挥出来,这是一种毒,并不是实体的毒,而是一种信息,立刻影响了血影人显现出来的形体,本来这种身形,就是一个虚体,无形之毒,甚至引起血气的毒化。

另一个血影已被金光符发出的金光消耗得差不多,加上还有一个中毒,血影人没想到自己吃了这么大的一个亏,咬牙切齿叫道:“你们给老祖记住,这不过是老祖血影分身,我还会回来找你们算账!”

说完之后,轰的一声,两个血影都爆开了,柳致知手一指,金光往上一合,血雾顿时消失无踪,那块拘魂牌从空中坠下,柳致知一伸手,将它摄取过来,柳致知一抬头,眉头锁了下,一丝淡淡的血光一闪而没。

此时,结界已崩解,雾气正向四周散去,温可求刚才一走,结界就已崩,不过雾气散还需一段时间。柳致知看了一眼地上六具尸体,随手一挥,火焰腾起,将六人化为灰烬。

“施主,你不该烧了尸体。”罗泼想阻止也来得及,开口说到。

“大师人何指教?”柳致知说到。

“大师不敢称,本来想将尸体带回去,给金家一个说明交待。”罗泼说到。

“大师,你非华夏人,还是早点离开,这件事恩怨不是一二句话能说完,金家也非善人,你牵涉其中,恐非大师的福气。”柳致知劝了他一句。

罗泼苦笑,合掌施了一礼,没有说什么话,转身离开。

柳致知目光落在那几具尸体上,此时已成灰烬,目光却落在原来张新国尸体那边,除了一堆灰烬外,灰烬之中露出一物,长不足两尺,如柳叶形,柳致知伸手将之摄入手中,却是一柄青铜剑,却与华夏中原地区的春秋战国时期的青铜剑形制不同,剑无柄,或者说剑柄已彻底腐烂掉,剑体成柳叶形,剑脊上却有图案,是一只虎形图案。

青铜剑,应该是春秋战国时期,这种形制柳致知以前刚修剑术时,为得到合用的宝剑,查过不少资料,这种剑称为柳叶剑,是巴人所用剑器,巴人主要在四川,历史上巴国为秦所灭,不过此剑却是一件不错的东西,如果修剑术得到它,甚至可以作为飞剑来炼,剑中有一股不屈精神。

柳致知想到一个人,随手将剑收了起来。

“越道友,你怎么来这里?”柳致知问到。

“我是无意中经过这里,我师有一件东西送到南海秦汉天前辈那边。”越空兰脸上略现一丝红晕,稍带妩媚地说到:“正好看到此处被雾气结界笼罩,有修行人在此斗法,便有点好奇,下来一瞧,正好看到有人施展邪术,便忍不住出手,想不到被人暗中跟上,多谢道友出手相助。”

阿梨在一旁,眼波一转,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又瞄了一眼柳致知。

“现代修行人对正邪虽注重,但对法术的正邪并不太看重,旁门之中也有德高之辈,越道友怎么一见面就下手?”柳致知有点奇怪。

“这些日子来,我师徒遇到一件事,就是暗算我的血影人,此人名叫邓昆,听说本是蜀山门下,后来修行《血狱修罗经》,被蜀山镇压,不知怎么的,居然让他逃出洞天,遇到我师,被我师杀退,大概怀恨在心,在背后想暗算我,因为这个原因,近来让我对邪术的些反感,今日出手,让道友见笑了。这位苗家阿妹是谁,一身修为了不低,难道是黎青山前辈的传人?”越空兰说到。

“这是我的道侣黎梨,是苗家传人,却不是黎青山前辈的传人。阿梨,这位是以前我跟你提过的云梦仙子的传人越空兰道友。”柳致知给两人介绍。

“见过越姐姐。”阿梨嫣然一礼,柳致知却感觉到她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之余光。

“黎妹妹好美的人,连我都动心了,两位道友,因家师之事紧急,越兰先告辞了,刚才的事多谢了。”越空兰也感到阿梨对她似有不放心,表面上虽巧笑倩兮,但背后之中,总有一丝排斥,心中也是一片苦涩,决定还是早些告辞好。

柳致知心如明镜一样,此事他虽坦荡,但也不好多说什么,便点头说:“越道友好走,后会有期。”

越空兰御器而起,一道墨虹向东南方而去。

“阿梨,走吧。”柳致知接过了药篓,背在身后,温情地说道。

“好的,阿哥。”阿梨也应了一声,两人有些沉默。走了一会,有些沉闷,柳致知开口了:“阿梨,今天表现可不像平时的你,有什么心事?”

“阿哥,没有。”阿梨立刻矢口否认。

柳致知停了下来,轻轻抓住了阿梨的手:“阿梨,你不要忘了,我们可以说是心灵相通,你的情绪变化瞒不了我,是不是因为越空兰?”

阿梨有些慌张,猛然抬头,望着柳致知:“阿哥,不错!是因为越小姐,她对你有感情,你难道没有觉察出来?”

“这点事,现在的我,别人对我的感觉,基本上瞒不了我,我也许不能阻止她喜欢我,但有一点,你对我就那么没有信心?我要处罚你!”说完,一把将她拥入怀中,低头重重地吻了下去。

阿梨也热烈的响应,眼中却流下了泪水。良久,两人才分开,柳致知轻轻拭去她脸上泪珠:“阿梨,今生能遇到你,却是我最大的幸运!”

“我也一样,谁也不能将阿哥从我身边抢走!”阿梨露出蛮霸的一面。(未完待续。)

383. 当年恨,一朝脱困腥风近

柳致知对阿梨很了解,她不动情则已,一旦爱上一个人,则有一种至死不渝的情,她表面上很温柔,却内里有刚烈一面,从小的际遇让她很珍惜这份感情,甚至有一种偏执,平时,她对柳致知几乎是百依百顺,那是她太重这份情,如果柳致知做出什么事,她甚至会做出一些极端之事。

柳致知也很重这份情,但他还有一种追求,那就是求道,如果从爱情角度来说,柳致知真的不如阿梨,不然,柳致知和尤佳嘉也不会到现在缘尽的地步,不过柳致知有一个优点,在感情方面他很知足,严格来说,他不是多情之人。

这种情况却是好事,柳致知不会完全陷于情,如果两人都是对情极端之人,反而容易出问题,世人所传梁祝便是典型的例子。

柳致知和阿梨回到了阿梨的家中,阿梨的心结也解开了。

“阿梨,你对邓昆之事怎么看?”柳致知想到了血影人之事,从对方暗中偷袭越空兰之事,可见对方还是有怨必报。

“很诡异,让人有一种防不胜防的感觉。”阿梨说到。

“《血狱修罗经》,我没有听说过,从那个血影分身表现来看,的确诡异,但肯定有缺陷,他一直没有直接扑到别人身上,很有可能对人的伤害并不太大,或有很大问题,不然他不会直接透入别人身体,那威力更大,而且,他对阳性术法抵抗性不高。”柳致知与之交手也不过二三合,也发现其一些特点。

“你是说,用雷法或火性法术就能克制他,阿哥,你担心他会对报复我?”阿梨问到。

“不错,我并不担心他对付我。不管如何,我也是金丹成就,但你就不同了。”柳致知还是有些担心,心中一动,说:“我想到了。”

从身上取出一枚石榴石,就是那枚在天劫时天火劫最后,天火残余化龙。被柳致知将信息封入其中的那枚。

“阿梨,这枚晶体给你,平时带在身边,必要时激发它,天火劫的威力可不比一般火系术法,他要敢来,让他有来无回。”柳致知说着将这枚晶石交给了阿梨。

“阿哥,谢谢你。”阿梨没有推托,她虽借药杖灭掉对方一缕血影分身。那是已是原来这个分身的九分之一,阿梨并不盲目自大。

“不要谢,阿梨,我们之间还用谢吗?过两日黎青山前辈携山猫枫卯来,我求他照料一二。”柳致知将事情安排得方方面面俱到。

两日后。黎青山带着山猫来到此处,柳致知将事情详细地说了一遍,黎青山陷入沉思之中,过了一面说到:“《血狱修罗经》本是由天竺外道婆罗门传入。原名《六道修罗血狱大轮经》,能招血狱修罗种子,炼成自己的分身。有形无质,聚散由心,只要一缕尚存,便可以借此修回原样,此经入中土后,却演化二部经,一部为《血神经》,将自身血肉化尽,成就血神子,扑人透体后,一身精华尽为所夺,利害无比,却对修行者要求极高,炼制之时,剥皮化血,极其残忍,痛苦异常,却不能有丝毫分心,不然神志被夺,成为无意识的血影,据说此经已被蜀山所毁;另一部就是《血狱修罗经》,却是招血种成为化身种子,残杀修行人,夺其精华而成就血影,但此血影却不如血神子,并不能夺生人精华,如果扑入人体,会进入修行者的灵台之中,类似夺舍,但灵台之中,修行者往往有主场之利,意志稍强一点的修行者,就能压制住血影,但也有一种好处,此经比《血神经》要求低得多,而且极难消灭血影子,就是你感觉已消灭,事实血种已带一缕精华已遁走。还有一种厉害手段,我也不清楚,据说极其厉害。”

柳致知不由想起自己这次消灭的血影子,当时以为全部消灭,却发现最后好像有一缕淡淡地血光一闪,估计就是这种情况。

“怎样才能消灭血影子?”柳致知问到。

“无他,彻底封锁空间,让其血遁无法使用。”黎青山说到。

柳致知有些苦笑,彻底封锁空间,一般修士还真的做不到,便又问到:“如果找到邓昆的真身,将其消灭,能否根绝?”

黎青山摇摇头,说:“可能性不大,只要血种存在一缕,都有可能重新修行到原来程度。”

“前辈,我离开苗疆后,阿梨托你多照顾。”柳致知说到。

“柳小子,你放心,有我在,邓昆翻不起浪,想到苗疆来兴风作浪,我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黎青山淡淡地说到。

柳致知在苗疆又呆了几天,并未见邓昆前来,他离开申城已有好一段日子,决定回申城一趟。

他这次回去是御器飞行,现在的他御器速度比以前快上不少,走的时候,并非白天,对他来说,白天和黑夜并没有什么差异,还未到申城,却又发现一道淡淡地光华向东而去,并不像普通的法器,倒有点像是内敛的飞剑,柳致知并不是一个喜欢管闲事之人,显然是有人御剑而行,柳致知望了一眼,便不再关心,上方已见星星点点连成一片,申城已到,柳致知正准备找一个隐蔽的地方落下。

那向东而去的光华陡然折回,向柳致知而来,柳致知见此,暗中戒备,停在空中,对方转眼靠近,剑光淡淡地包裹全身,柳致知认识此人,是蜀山的赵荀鹤,柳致知有好长时间未见到蜀山弟子,自从护送神龙入海之后,就未曾见过蜀山弟子,在柳致知的印象中,这些大派弟子好像是生活在另一个世界。

“柳道友你好,今天真是巧得很,在此遇到道友。”赵荀鹤停在十丈之外,拱手说到。

“赵道友可是稀客,此处是申城,我就住在这座城市,道友平时应该很少入凡尘,今天来此,不知有何贵干?”柳致知很直接,像蜀山这一类修行门派,有自己洞天,平时不会入这种繁华的俗世之中。

“我蜀山出了一点事,一个被镇压的魔头逃了出来,他的遁光应该是血红色,不知道友有没有看到过,我是一路追踪而来。”赵荀鹤说到。

“邓昆来到了申城?”柳致知问到,也不由有点紧张。

“道友知道邓昆?”赵荀鹤倒有点出乎意料。

“我遇到过他的血影分身,却让他溜了。他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将之消灭,而仅将之镇压?”柳致知说到。

“他本是蜀山一百多年前的弟子,悟性出众,后来溜出洞天,与他一同出洞天的还有他的道侣,世间当时是战乱之中,生灵涂炭,两人动了恻隐之心,卷入红尘之中,哪里知道世间险恶,结果道侣身死,自己也身受重伤,被同门带回洞天,一心复仇,性情大变,居然修行门中禁忌的《血狱修罗经》,又偷出洞天,不仅在华夏,甚至远及欧洲,掀起一连串腥风血雨,不仅为本人追捕,更受西夷修行者追杀,据说他不仅掀起了战争,而且散布一种病毒,死亡人数上千万,最后被抓捕回洞天,本想将之消灭,他的功行却已到世间根本不能消灭,我蜀山是陨落了数名已快到还虚境界高手,西方更是连教皇差点陨灭,也不过撑了二年不到,无耐之下,以乾天纯阳阵将之镇压,不料前些日子,却被他遁出。”赵荀鹤说到。

柳致知听罢,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但又有些不解地问到:“我遇过血影分身,好像并不算太强大?”

“近百年镇压,他的功行虽高,但实力却消耗得不足原来百分之一二。”赵荀鹤说到。

“那他有多长时间可以恢复?”柳致知又问到。

“《血狱修罗经》当初他修成是因为世间大乱,借战争造成生灵涂炭,人间怨气冲天,建血池,集怨力才成,现在世间太平,要恢复必将掀起又一轮腥风血雨才成。”赵荀鹤说到。

“你是说他可能逃到海外,也只有那些战乱之地,才能提供大量资粮?”柳致知问到。

“这种可能性很大,当今世界并不太平,我蜀山派也派人到了相应战乱之地,防止出现这种情况。”赵荀鹤说到。

“你们有没有与当局接触?”柳致知问到,这种事情已不是修行界的事,恐怕会引起整个世界的变化。

赵荀鹤摇摇头,说:“世俗的政府根本对此无可奈何。”

“你太小看世俗政府。”柳致知说到。

“我蜀山已向一些门派发出除魔令,这种事情还是让世人处于无知之中为好,免得引起恐慌。”赵荀鹤说到。

柳致知叹了一口气:“此事兹大,好在目前他的功力不足,还可以对付,有没有什么术法能正好克制他?”

“想消灭他,除非是仙人下界,但克制他还是有点办法,凡阳刚类术法能克制他,不过这还得看功行,本来物性相克就没有定则,水可克火,然杯水无济于车薪。”赵荀鹤说到。(未完待续。)

384. 都市潜血影,却识魔同类

柳致知并没有立刻回去,现在时间已快天明,他落在一个无人的公园之中,随便在一张长条椅上坐下,重新整理一下赵荀鹤提供的信息,反而使他有些放心,好像邓昆将要溜出华夏,他如果出了华夏,柳致知暂时倒不用担心他报复,这不得不说柳致知有些自私,修行从一开始就为自己求道求逍遥,如为大众,那不如在世间进入政界。

东方渐渐泛白,开始有人进入公园之中,开始早锻炼,有些人真早,柳致知有些感慨,不过来此锻炼的基本上是上了年纪的,年青人几乎没有,想想人的一生,年青时奋斗,为的是以后过得更好,但往往是以健康换取这一切,等老了才发现健康的重要,匆忙锻炼,却又有多大的效果。如果年青人去锻炼,却显得很异类,于是人在世间就这样随波逐流,不觉间陷入红尘之中,转眼间一生虚度,却未知自己一生干了啥。

柳致知感到自己很幸运,自己出身富家,却因为爷爷而未染上那种富家习气,却又不像一般人那样为衣食奔波,让自己有机会走上目前这一条路,不知不觉中,自己却与世俗渐行渐远,虽身在世俗,但心中已是渐入世外。

在街上吃过早饭,柳致知回到家中,何嫂刚好出门,见到柳致知,柳致知问安,何嫂却有些埋怨:“少爷,你怎么不打个电话,我也好准备早饭,少爷,你吃过早饭了吗?我现在去弄。”

“何嫂,我吃过早饭了,昨天乘车,天刚亮就到了申城,在街上吃的,何嫂。你不用忙。”柳致知扯了一个慌。

“少爷,今天中午在家中吃吗?”何嫂又问到,柳致知点点头。

“那我就去买菜了,少爷你先歇一会,一夜在车上,车上怎么能休息好。”何嫂有点唠叨,柳致知知道这是何嫂关心自己。

回到房中。柳致知给阿梨打了一个电话,将昨夜遇到蜀山弟子之事说了一下,也好宽一下阿梨的心,想了想,又给宋琦和赖继学打了一个电话,简要说了一下邓昆之事,让他们留意一下。

转眼间又到了周末,柳致知打电话给父母问了一个好,这几日他除了修行。却给柳叶剑配好剑柄,剑柄的材料却是古木芯,这是他以前在太行山采药时所取,有两段年份足,物性也不错。便花了几天时间,给那把青铜柳叶剑配好剑柄,又做了一个剑鞘,剑鞘倒非常普通。

青铜柳叶剑是古巴人所用短剑。巴人当年北为强秦,南为强楚,为了生存。骁勇善战,而且勇往直前,但其用剑却短,而不是长剑,因为巴人虽勇,但并不是侵占别国,而是仅为保家,巴人所在,就是今天川地,山多林密,长兵器展不开,而柳叶剑却是极为合适。

柳致知得到这柄柳叶剑,不知张新国从什么地方挖出,估计是盗了什么墓,此剑显然不是普通士兵所用,而且盗墓者也是行家,出墓时经过特殊方法处理,没有一点经过二千多年的感觉,反而剑华内敛,品质更加出众,绝对是剑修难得的好剑,其中自蕴一种精神,二千多年沉寂,更让其纯粹。

柳致知甚至有一种欲试其锋芒的感觉,不过他飞剑已成,此剑却是用不到,只好留着送人。

到了傍晚时分,柳致知接到一个电话,却是妹妹柳致颜打来,她的几位师兄想请柳致知吃饭,柳致知知道他们打的主意,自从上次处理了那次闹鬼事件,几个人感到柳致知高深莫测,就一直想和柳致知套近乎,可惜的是柳致知经常不在申城,今天得知柳致知在家,便想请柳致知,柳致知正好也没有什么事,心中一动,便答应了柳致颜。

晚上聚会大家倒是很开心,但柳致知对他们一些触及神秘的问题,往往避而不答,但对他们一些关于武术方面的问题倒是尽可能地回答,柳致颜的男友钟铭也在场,他对柳致知心中更是敬畏。

结束之后,柳致知不让他们送,自己一个人步行回去,刚走不远,在几条街外,传来一种淡淡的波动,这种波动中带着缕缕血气一样,柳致知立刻想到邓昆的血影分身,上次与赵荀鹤一别后,虽说赵荀鹤追踪血光来此,却跟丢了,柳致知有点怀疑他在申城,但数日来,申城并未有什么大事,柳致知也未感应到任何异常,便以为对方即使当时来到申城,可能事后也走了,毕竟申城是一个繁华都市,在闹市中修行并非易事。

今日却感应到这缕血气,对方居然还在,不出意外,也应该是一个血影分身。柳致知当然不会放过,作为自己的敌人,当然对他了解越多越好,不管对方在干什么,却是一定要去。

柳致知脚步一缓,身上意志轻轻一荡,往墙边一靠,没有人留意,柳致知已经消失在此处,极微波动一荡,柳致知已出现在几个街区之外,这里倒是一个合适的地方,道路不算宽,一边树木繁盛,路灯虽透过浓密的树荫,树荫边上是一段围墙,这是一个大学的外墙,院墙并不高,但墙内浓荫更密,满是高大的树木。

路边行人并不多,现在时间还早,大概晚上九点多钟。柳致知出现在围墙外,并没有人注意到他,那种波动却在墙内,柳致知轻轻一跃,便跃入墙内,这是校园的一角,不少树有合抱之粗,像这种地方,应该来说,是大学生情侣喜欢之处,现在却无一对情侣,柳致知并不关心有无大学生情侣,对于修行者来说,有不少方法让人不知不觉中自己离开,他关心是不远处那对峙的两方,除了一方,另一方是三人,都是柳致知的熟人。

这三个人其中两人在一起,柳致知不感到奇怪,这两个人是何恽和能净,另一个不是人,却是妖,想不到也与这两人混在一起,此妖便是文轩,想不到却与何恽他们在一起,柳致知不知道的是,自从何恽得服苌弘碧,功力大增,又去少林偷师,一身国术也进入化劲,他回到申城,第一件事,便是收伏文轩,文轩虽化形为人,但其修行并未得到方家指点,也不过自己在人间探索,加上妖类进入人间,不自觉受人间繁华所染,修行之心不觉淡化下来,所以他这些年来长进并不大,被何恽一逼,无奈之下,只得归伏,何恽的手段可是天魔手段,直指生灵心中弱点,恩威并用,文轩便被收伏得贴贴服服。

三人将一个血影围在中间,此处自然一种意志波在荡漾,普通人自然不自觉间避开此处,这也算一种结界。柳致知一见何恽,心中恍然大悟,自己不怪一直觉得血影人的气息有一种熟悉感,这种气息与何恽气息有几分相似,难道何恽修行的是魔道法门?

柳致知一直未听到过华夏哪个门派自认是魔门,魔门不过是别人所加,有些邪教被人认为是魔教,可是他们自身却从来不这样认为,而对自己所行认为是神圣一样,不过何恽的气息中并没有这种血腥之气,可见,他所修与血影人相近而不相同,从他所行,目前也没有什么反人类反社会之事,可见魔门更多是别人的污蔑多于事实。

柳致知站在一旁并没有动,他的气息自然收敛,那对峙的双方并未发现有人来。

“想不到在这里遇到一个修行同类法门的修士,一个为妖,另一人所行用正道话来说都旁门左道,居然想来捕捉我,是蜀山告诉你们的?”血影人发出一阵冷笑说到。

“你不过是一个分身,也敢在我们面前嚣张,乖乖让我们来封印你!”何恽也是一声冷笑。

“哈哈,不怕风大了闪了舌头,想我纵横世间时,你们还不知在什么地方转悠,连胎还没有投,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大法。”血影人说完,身遭血光一闪,一只血手幻出,抓向何恽,他看得出何恽应该是三人中作主之人。

何恽见血手抓下,并未惊慌,反而一拳轰上,拳出意志生,一声暴鸣,那么大的血手,却让何恽一拳轰散,血雾却被何恽周身泛起意志排开,下一刻,血雾倒卷而回,血影人很惊讶:“居然是拳术,仅凭意志震破我的血手,要是在当年,一掌就将你们拍死,小辈,凭你这一手,却也能称雄一方,不如你我联手,将世间弄得天翻地覆。”

何恽却是很满意自己这一拳,原来当日戴秉诚一拳破除自己的术法,就是这种感受,果然,老祖宗留下的东西都是不凡,可惜现代没有什么人肯下功夫了。

听到血影人这么一说,何恽不由笑了:“这世间如此美好,你却一心想破坏,还是乖乖让我封印的好。”

说完之后,手中出现一物,随手一晃,漫天光丝卷了过来,要将血影人擒住。

“雕虫小技!”血影人不屑地说到,血光成旗,旗面布满奇奥的符纹,随手挥处,符纹亮起,周围数十里的怨气好像成实质一样,向此处聚来。(未完待续。)

385. 血魔仅是魔中假

人类社会,就是到现代,也不可能真正做到公平,怨气在人世间不可避免,但怨气真实具现成一种力量,真实表现出来,柳致知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力量不仅能直接影响人的心智,也能如一般能量直接产生杀伤作用,柳致知一见之下,准备出手阻止这股力量聚集。

手一抬,还未有动作,何恽却动了,柳致知一见,又将手放下,在血影人后面出现一只巨大的凶灵蝙蝠,口一张,高频声波轰然而出,血影人手中的血光旗猛然一滞,接着如水波一样激荡,符纹一个个黯淡下去,连血影人却出现模糊,接着,血旗崩散成血光,那狂涌而来的怨气立刻失去吸收它们的根源,顿时天地间起了一阵悲风,带着呜咽四散而去。

许多市民心中莫名起了一阵怨恨,这一夜,申城不少夫妻大吵了一顿,事后却发现根本不为什么事,也不知道当时怎么头脑一发热。

血影人显然没有想到对方居然还埋伏了一只凶灵蝙蝠,当时恶从心头起,不再顾禁忌,化为一道血光,只扑何恽,反正自己是血影分身,虽说夺舍极难,但不试试怎么行,如果成功,却多了一具真实分身,即使失败,按血种特性,一缕血种逃脱却不是什么难题。

何恽好像没有提防,一道血光没入额头,柳致知也是一愣,但很快就镇定下来,他听黎青山说过,血影夺舍几乎很难成功,何恽并不是没有时间防御,却轻易让他得手,肯定早有对策。

其他两人也是一愣,何恽却摆摆手,说:“不要紧,他想入我灵台紫府之中。灵台之中,我做主,他就是强上十倍,也无成功的可能。”

何恽本来准备抵抗,心灵之中传出一个信息,让他将血影人放入,何恽以为自己的本心让他如此做。却到现在并不知道这是灵台之中天魔让他放入。

血影一入何恽的灵台之中,这可以算是一个世界,开始寻找何恽的元神,惟有同化了何恽的元神,才能真正夺舍,常人本性一点光明,虽小,要同化也是极其艰难,往往夺舍者要么夺取刚死的尸身。那点灵光已消失,如夺舍正常人,却要花大量水磨功夫,就是一般被阴物附体的常人,一方面也是身体很弱。根本不可能听说一个强壮的人被附体。就是身体很虚弱,想彻底夺舍也要很长时间,原来身体主人总是在反抗,真正夺舍没那么容易。

“你是在找我?”一个声音响了起来。空间中出现一个人,却是周身气象万千,隐然一身正气。

“怎么可能。你修行魔门之法,却是如此模样?”血影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以为什么是魔,像你这样一身血腥气,仅得魔的皮毛,魔者,磨也。生灵受磨难,锻炼其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此人说到。

“不可能,我百年前转修魔道,搞得人间血流成河,这才是魔道!”血影人说到。

“所以才说你得到魔的皮毛,你不过是一个假魔。”此人笑到。

“什么是真魔?”血影人问到。

“魔来世间,不过给世间生灵添重重磨难,浪里淘沙,能抗魔者,走向超脱,魔者,玩弄人的心灵如在指掌间,你行之事,不过是恶事,虽近魔,却非真魔,近百年前,西方有夷国德意志,曾出一人,从社会底层一步步走上最高权力,后来更是发动几乎席卷全球的战争,世人称之为魔,他所行才是真魔所行,有其奋斗,降劫难于人世,行事之前,未以蛮力而争,把握人心,掀动一个民族的心底仇恨,外表所行类圣。”此人淡淡地说到。

“说得很有道理,不过我如果取代了你,说不定按你所说行事,这个地球需要一场劫难,世人陷于不义之中,你不该放我进来。”血影人淡淡地说到。

“你怎么知道我不该放你进来,我说过,你不过是假魔,我要成长,得要生命的精华,你虽是血影分身,却是一丝血狱精华为基,放你进来,不过是看中你这一点。”此人也笑了,说完之后,天地陡然变色,无数业火如漆黑长蛇不知从什么地方伸出,如锁链一样缠了过来。

“黑狱业火!不可能,你究竟是谁,你决不是外面这个人?”血影人叫了起来。

“很有眼光,外面这个傻小子到现在还不明白,我不过是天魔偶尔坠落人间,在此栖身而已,你却送上我嘴边来,你说我怎么会放过你?”天魔笑了,在灵台之中,无数小千世界生成,想彻底封锁着血影。

“就算你是天魔,又能如何,说是坠落人间,人间还不是你的追求,已有自己思想的魔还配为魔?”血影人作为邓昆的分身,邓昆当初能作为蜀山杰出人物,甚至走到在世间几乎不灭的层次,岂是普通人物,当然有自己的支持。

血影人说完,血影陡然散开,接着如血火一样向四周狂涌而出,就是深黑色的业火触到血火,顿时也滋滋作响,相互缠绕起来。

“有点意思,不过是垂死挣扎,此处是我的灵台,一切由我操纵,我让血火熄灭,它当然熄灭。”天魔好像有点欣赏血影人,笑着说到,话音一落,血火立刻小了下去,甚至就要熄灭了。

“这不是你的灵台,你不过是侵染别人灵台,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给我爆!”血火之中传出一个声音,血焰本来就要熄灭,陡然其亮无比,像一个血色太阳陡然升起,那些黑色业火链纷纷爆散开。

天魔没有想到在这种情况下,对方还能反击,那血色太阳迅速像四周扩散,猛然爆开,整个灵台空间中充满了不可逼视血芒,在其中却有一缕暗淡血光一闪。

天魔哼了一声,天地陡然如穹窿一样罩了下来,整个灵台空间中化为一个由无数灵芝形黑色业火构成的世界,血芒迅速消亡,就在这一片深黑色灵芝形业火布满的空间中,却出现一丝紫色似在空间中一闪,那缕暗淡地血光猛地投入那紫光一闪的空间处,转眼不见踪影。

柳致知一直关注何恽,陡然间,一缕极淡的血光一闪,何恽都未能反应过来,柳致知动了,手上出现乌眚幡,那缕血光刚冲天而起,无数油亮的乌丝一闪,顿时裹住这缕血光,直往幡中拉去。

柳致知知道这应该是那缕血种,柳致知想捕获这缕血种,看看究竟它的本质是什么,如对它不了解,将来遇上邓昆的本体,不知如何对付。

那缕暗淡血丝似乎知道不妙,血光一闪,想透出其外,乌眚幡黑光大盛,然而就是这样,那缕血丝样的血光一分为二,那更暗一半一闪之下,没入空间另一个层次中去,柳致知想裹却来不及了,只捕捉住了一半,被拉入乌眚幡,被乌眚丝缠得死死,不断同化着它。

柳致知一出现,让三人吓了一跳,见柳致知出手收去那缕血丝,三人反而放下心来,此时何恽也反应过来,心神沉入灵台之中,当然他自己不知道,他心神中所见灵台,不过是天魔给他的一个幻像,一股滂湃的力量由灵台中涌出,迅速走遍全身,功力又上了一个台阶。

柳致知看到这种变化,知道刚才血影中所含的庞大元气已被何恽所吸收,使他的功力进了一步。

“柳施主,你怎么也在这里?”能净见柳致知出现,自己这方三人却一无所知,心中也是一阵后怕,虽知柳致知不是那种暗算别人的人,但心中还是有一丝自己小命好像在别人手心中的感觉。

“我参加一个聚会,聚会散后无意间从这里经过,发现有人在此斗法,便进来一瞧,却发现你们在围剿邓昆的血影分身,刚才见血影分身想借血遁而走,才出手将他拿下。”柳致知说到。

“柳先生,你认识这个血影人?”何恽终于回过神来了,问到。

“认识,他原是蜀山修行者,百多年前私出蜀山派,修成《血狱修罗经》,那血影子就是他的血影分身,前些日子,我也与血影子有过一次交手,才对他有所了解。”柳致知说到。

“原来是这个来历,多亏柳施主出手,不然真的给他逃了。”能净说到。

“我并没有完全拦住他,还有一缕血气让他逃掉,你们得当心点,邓昆不是一个善人,百年前呈造成血流成河。”柳致知淡淡地说到,将邓昆的来历简单说了一下。

“多谢柳先生提醒,我们也该走了。”何恽又一次感到自己在柳致知面前很压抑,不太自在,决定还是早离开的好。

柳致知意味深长看了一眼何恽,他倒未有歧视何恽,他自己修行之中,许多术法并非正道,当然不会对何恽修行魔道有所反感,但却觉得何恽身上秘密很多。

他们走后,柳致知感受着手中乌眚幡,里面一缕血丝依然在,看来回去好好分析一下,看看这究竟是什么玩意,能不能找出克制对方的方法。(未完待续。)

386. 今日顿明分身事

柳致知回到别墅,直接进入净室,他现在所做的事就是解析这缕血种,找出其根由,只有知其根本,才能有效对付它,不然纯粹凭经验,自然风险甚大。

柳致知取出乌眚幡,先取出五方旗,将周围屏蔽起来,还不放心,又在周围画上金光符等一系列辟邪灭魔的符纹,这才展开乌眚幡,依然用乌眚丝裹住那缕血丝,将之放出,一放出,柳致知吓了一跳,此缕血丝不仅没有被镇压变弱,反而影响乌眚丝,有一种同化乌眚丝的感觉,柳致知对此头疼了,如果不能解决这玩意,最好将之放走,不然乌眚幡迟早被它同化,魔道的玩意,果然诡异非常。

柳致知想了想,又取出一块石榴石晶体,将之安放好,手一指,石榴石放出如火焰般的灵光,一股热力散了出来,柳致知意识一转,红光内敛,但好像随时能爆发,又一指乌眚幡,数根乌眚丝绷紧,顿时将为缕还在扭动的血丝拉直,绷在石榴石的表面,石榴石好像工作台一样,柳致知如此做,一方面有地方好能像微小的手术台一样,便于下一步动手;另一个原因,如果有异样,立刻引动石榴石妙用,让内蕴的火性妙用尽可能摧毁这缕血种。

一切准备好,柳致知开始对这缕血种动手,当然不是如外科手术一样进行解剖,这缕血丝看起来是血丝,实际上并不同于正常的物质,应该是一种能量和信息集合体,特殊排布使其内蕴大量的信息。柳致知是以自己神识感应为刀,来彻底从微观层次来分析这缕血丝。

柳致知沉入一种万缘俱灭的状态,现在他心灵之中,只有那缕血丝,这缕血丝,现在柳致知感觉清楚。根本不是普通和物质,类似一种小范围的能场,不断地振荡,像是许多微小的振源形成一种特殊共振干涉一样,这种波动还不停改变外物的振动,似乎要将乌眚丝与之同化一种频率。

这不过是宏观上感受,柳致知继续微观层次追踪。有几次,甚至感觉到自己神识好像都受其振动影响,有一种感觉,一旦能量之类进入一定层次,好像为其吸收,使血丝振动更加强劲。

柳致知没有强形将神识切入其中,而是利用了间接方法,神识微略但很坚韧一触,引起振荡。然后在心中形成感应,反推其结构,再在其结构引导下,找出其振荡的周期和振幅,顺其不同振荡间交汇区。有时振幅会推高,有时却相互抵消不少,形成相对平静区,切入其中。一层层往下探测。

几个小时过去,柳致知长出一口气,睁开了眼睛。精神上很疲惫,这实在太耗精神,不少神识甚至在其中被同化,柳致知只好放弃,这种精细的操纵,如在以前,柳致知几乎做不来,倒让他在精神上操纵有了不小的进步。

虽然很疲惫,但收获也极大,世界上万物的道理都是一样,道家认为一切都由道转化而一,所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现代科学也一样,许多科学家致力于大统一理论,爱因斯坦后半生为之奋斗的统一场理论也是一样。

柳致知追踪到微观层次后,发现这类似于遗传基因,是一种螺旋结构,微小核心两两成对,动其一个,另一个随之而变,形成整体,如果破坏一个,在另一个影响下,能迅速修正,甚至吸收外界能量重组,由此为核心,一层层能量信息放大,要想摧毁它,必须在那种微观层次上下手,不断很验证摧毁。

柳致知既然明白其道理,这东西就没有必要存在,但柳致知却知道,那种达到量子级微观层次,自己虽能从根本上崩散它,但量子间的关联性,让这东西从它成为邓昆的血影分身起,应该从量子层次与邓昆关联在一起,也就是说,自己如果摧毁它,邓昆肯定能感应到,希望对方只能感应到,而做不到能将量子间传送的信息准确解析出来,这种解析,柳致知目前虽知其原理,他还做不到,其中信息量太大,柳致知的大脑目前还做不到那个层次,但以后应该可以做到。邓昆应该不太会注意到现代量子理论之类,也不应该会从这方面入手,来理解构建法术神通之类。

想到这,柳致知看了一眼那缕血丝,无形的意志开始干涉量子级别,这是柳致知比较擅长,他以前就能做到,现在更加精细,血丝陡然停止了扭动,好像僵住了,接着向四下散开,被乌眚丝一卷,顿时化为一种乌黑的气雾,被乌眚幡如虹吸水一样吸入幡中。

血丝崩解一瞬间,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让柳致知不由抬眼向东方看上去,他心中朦胧有一种感觉,邓昆在很远的东方,想不到他不在大陆,应该出了国,柳致知如是想到。

在东瀛的一座山中,此处西面是大海,山并不算高,山中有一座寺院,也不大,却供奉着文曲星君,数日前,原住持消失不见,换了一个新的住持,而庙中其他人不知如何,对新来住持,以前都未曾见过,有一种死心踏地感觉,今天他坐在禅床,陡然脸色一变,目光向西方望去,自己留在大陆一个血影子彻底毁了,昨天逃回一小截,想不到居然遇到一个天魔,他说得有道理,还剩下的一半血种却让人给彻底毁了,甚至不知道是谁。近来东瀛有许多右派人士猖狂得很,是不是在背后再增一把火,那西方是华夏,东边是美利坚,在他们之间搅起风浪,自己才有机会让他们血流成河,重建血池,恢复到巅峰。那个天魔说得不错,自己向上次那样散布病毒,太丢身份了,反正东瀛这一帮贼心不死,自己跳出来,不好好利用一番,不是太浪费这样大好的机会。

他在这边盘算,一时倒放下追查自己的血种为谁所灭之事。柳致知并不知道他有大事想干,刚才的感应倒让柳致知一时也放下心来,对方既然不在国内,暂时也不用为自己亲人担心,一念到自己亲人,柳致知心中又是一凛,自己在世间牵挂却很难断了。

不怪不少修行人要出家,家庭牵连对修行人影响是大,自己以后不经意间就会受到亲人的影响,不怪不少小说中主角都是其他亲人死绝,这样没有牵挂。

如果自己能分身照料亲人皆多好,等等,分身?柳致知心中一动,自己所摧毁那一缕血种不是邓昆的血影分身的基础,他能做到,自己为什么不能做到,想到这里,又想到心灵之中对刚才那丝血种的解析,心中灵光一闪,原来如此。

柳致知起身,手指之中,灵光闪烁,在空中急画,那种复杂的符纹如果让其他人看到,恐怕大脑会眩晕。

柳致知手指动作根本很不清,就是这样,好一会才在空中绘出一个凌虚的由灵光构成符纹,柳致知手指一弹,符纹陡然缩小,转眼成一缕细线,接着柳致知身上嗡的一声,罡气迸发,一团罡气离体飞出,符纹一闪投入其中,转眼间一个光影虚影生成,转眼变浓,虽不类真实的人,柳致知心中有一种很奇特的感觉,好像自己分裂成两个人,不过光影人给自己感觉弱了不少。

柳致知又想起一事,意念之中切断与光影分身之间联系,光影分身一下子好像有了自己的生命,柳致知知道那并不是真的生命,绝大部分是自己那道符赋予他的一种本能反应,少许是自己一缕分念主持,更像一个自动的智能机器人。

“你向我攻击一下,让我看看你的实力到什么程度?”柳致知对分身说到。

分身笑了:“好,好像大部分法术用不起来,全仗核心那道符,如果其中能蕴含点法术更好,毕竟我的意志太弱,但罡气成身,国术方面倒是不错,你接一拳试试。”

说完之后,空气中一声暴响,一个崩拳已到,柳致知伸手一拦,点点头:“不错,虽不及化劲,也相差不大,能发几拳?”

“发不了三拳,完全凭这团罡气支撑,如果在外面,倒可以借天地间能量补充,但也不能支持太长时间,如果仅仅是活动,存在几天问题不太大。”分身感应了一下自己身体,又补充到:“这个身体完全借符形成那种振荡能场来保持,对外界感应更多是能量的感应,一些低能量的,甚至实物,远一点就感应不到,甚至不如常人感觉灵敏,别人在背后偷袭,很难发现,除非对方能场很强。”

“能做到这样,算不错了,还是不如血影分身,但那应该是《血狱修罗经》修行的结果,我这种方法仅是一种拙劣的模仿,能到此程度已算不错了,其他等以后再改进。”柳致知说到。

“也只能如此,再试两拳,看看我能支撑多久。”分身说到,又一拳轰来。

四拳之后,已极淡,不过还在缓慢恢复,看来还是能吸收游离能量,不过太慢。柳致知叹了一口气,手一点,分身收回,分身刚才种种感觉,顿时出现在脑海之中。

这种方法虽好,也不是尽善尽美,如果能真的制造一些智能机器人,那不是不用自己管了,对了,自己为什么不学习一下机器人如何制造?(未完待续。)

387. 少年得意起祸端

柳致知的心思转到智能机器人身上,这是当今实用科技的前沿,但真正的智能机器人真的很难,因为涉及到知识方面太多,材料学,信息学,机械学,能源,控制,仿生、微电子等诸多方面,特别是其智能控制,可以说这是机器人最大难题。

对于柳致知来说,智能控制反而有一种现成解决方法,修行界也有类似机器人的傀儡之学,可异柳致知并不懂,但柳致知却知道这些傀儡,除了一些简单傀儡,有一种高智能傀儡,用的手段有些残忍,就是将一种生物的信息精神体困在其中,也就是通常所说阴魂之类,让这种信息体成为傀儡控制中心。

柳致知虽不想用这种方法,但他有一种变通方法,其根源也是他的乌眚幡,他的幡中本来收有阴魂,但有一次却无意之中将一个恶人的神魂彻底炼化成一种特殊的能量,能形成乌眚丝,但柳致知发现,这种能量似乎有智能,柳致知一直想找机会做个实验,看看这种特殊形式的能量是否真的有智能。

柳致知想到便着手准备,他最初修行目的也是为了探索,到现在为止,这个目标并未有所动摇,在制作机器人方面,他知识缺陷很多,虽然他对现代科学很了解,但大多数是集中在纯理论方面,实践方面却显得不足,对于机械加工,他自己在苗疆的道庐之中有自己的车床之类,现在首先解决的是编程,虽然在大学中也尝过C语言的编程,那更多是一种在解数学题目,实际编程他并没有实践过,还有线路板的制作等等。

柳致知查了一些资料,决定还是从C语言和汇编入手,虽然机器编程语言很多。如VAL、VHDL、Ada、prolog等等,但柳致知一是对C语言比较熟悉,二来C使用比较广泛,在许多地方也可代替汇编,柳致知做机器人,可能更多会从底层做起,许多材料将自己炼制。说白了,他做的是那种修行界的傀儡,而不是工业机器人。

柳致知上专业书店搬回来一摞书,不仅有计算机方面,还有其他方面,如电子方面的,还买了一整套工具,如烙铁之类。

如果不是因为突发一件事情,柳致知接下来的日子可能像宅男一样。除了定时的修行,其他时间是看书学习,在计算机上编写一些模拟程序。

这件事与他的同父异母的弟弟有关,柳致德在北方沿海城市冿城上大学,本来明年就会毕业。他却接着读研究生,甚至准备去国外读工商管理硕士,也就是人们常说的MBA,毕竟柳家产业也需有人接管。柳致知在家人眼中已自己创业,家产虽有他一份,显然不会接手家中产业。柳致颜是女孩,也非未来家族产业执掌人,剩下的一个就是柳致德,他读的也是管理方面专业,而且从小就不太服气柳致知,主要是爷爷喜欢柳致知,后来上大学时,不肯在申城上,便去了津城。

在一次暑期和几个同学的秦岭探险中,却遇到险情,幸亏柳致知的朋友肖寒住在秦岭,当时戴秉诚也在那里,才将他救出,在那一次却见识了柳致知的能力,回到申城后,柳致知将他带到了武魂俱乐部习武,也算给他一点防身之能,学习八极拳。

学武本是好事,这次却是由此引发,学武之人,特别是刚学武不久之人,往往血气方刚,因自身习武,解决问题时往往不自觉以武力解决,人是一个奇怪的动物,大多数情况并不是理智的考虑问题,往往不自觉用自己的优势去解决问题,而不是认真考虑后果。

柳致德一个同班好友,因为与别人为小事口角,结果吃了亏,柳致德便为他出气,打了一架,这事本不是大事,也未将人怎么样,对方也不过是皮外伤,在学校来说,最多依校规处罚,并非大事,但后来发展双方不断约斗,双方也未捅到学校,都是私下解决,原来的恩怨倒也忘记,倒有些以武会友的架势。

津城以南是著名武术之乡沧州,历代名家辈出。柳致德一手八极拳可以说也是得行家指点,又加上当日受柳致知刺激,平时也颇下功夫,虽未入明劲层次,却也有可观之处,经过数次实战,渐渐有了一些小名声,麻烦就麻烦在这些名声。

柳致德不是柳致知,柳致知走到现在,心性上几经转折,加上自修行以来,广习经典,平时三省己身,才算稳定住心性,性命双修,不至于在这个方面走偏,柳致德却不同,他还未入社会,家境又好,加上现在又有一身不错的功夫,便有点飘飘然。

由于名声在外,时常也有些人以朋友之名来找他,他不自觉地江湖义气大生,受人蛊惑,终于吃了一次亏,居然被一个女子放倒,此女却出身沧州,习练的是一种相对冷门的拳术花拳,创自清代江南大侠甘凤池,是从少林拳中发展出一种拳法,并不是花拳绣腿的花拳,而是化的意义。

对方因为他是一名大学生,倒没有下重手,本来事情到此为止,不料又生波澜,柳致德已败,而请他出手之人却在背后下手,请他人对此女用邪术暗算,致使此女陷入昏迷之中,此女家人在未找到下手之人的情况下,将柳致德拘了起来,柳致德打电话简单说明情况,柳传义本想立刻北上,准备花重金请医生为此女医治,正好柳致颜听到这个消息,便打电话给柳致知,柳致知安抚了父母,决定去跑一趟。

柳致颜一听,便也要去一趟,说替父母去教训一下弟弟,也好给人家赔礼道歉,柳传义也赞成,毕竟事情与自己儿子有关,好像自己儿子做得不对,赔礼是应该的。

柳致知和柳致颜两人乘飞机到津城,沧州有飞机场,那可是纯军用机场,除非柳致知走特殊关系,显然柳致知不愿这样做,反正柳致德一时也不会有什么事。

两人又从津城乘车赶到沧州,那扣押柳致德的那家姓张,并不在市内,而是在农村之中,两人又叫了一辆出租车,赶到张家庄。

一进张家庄,可以看出这里练武成风,这些年生活也好了,大多数人家都是二层楼房,前面是一个院子,还有西厢房,在院内和院外,有不少平整之处,有石担之类的打熬力气的器械,柳致知他们到时,已是下午,问了一下,很快找到那家。

这张姓张,实际上整个村子大多数人家都姓张,柳致知问路之时,已有人通知此户,柳致知两人来到门口时,此家已有人出门相迎,其中一个却是四十大几的中年人,柳致知一抱拳:“请问可是张典全老师傅的家?”

“不错,我就是张典全,你们可是柳致德的家人?”张典全口气有点不太好。

“见过张师傅,我是柳致德的哥哥柳致知,这是我妹妹柳致颜,舍弟年轻气盛,误交匪人,酿成错事,特地来此向张师傅道歉,不知令千金怎样,能不能让我见一下令千金?”柳致知礼数上并无不亏损,先不问柳致德,而问对方受伤之人。

张典全脸色稍和,说:“迤逦还在昏迷之中,医生看不出什么问题,请教了几个大仙,也束手无策,现在靠点滴保住命。”受伤者名叫张迤逦,张典全说着,往里请两人,随同他出来还有两个年轻人,一男一女,也有敌意看着柳致知两人。

进入房中,炕上躺着一名年轻的女子,生得英俊,有一种硬朗之气,可能与长期习武有关,柳致知眼光一落在她身上,脸立刻沉了下来。

“哥,怎么样?”柳致颜问到。

柳致知冷冷开口,语气中居然有一丝怒气:“对方居然对一个世俗中人下这样的手,幸亏是我,不然还真没有什么办法,对了,张师傅,你以前与什么人有过血海深仇?”

张典全听柳致知的话,好像女儿有救,心中也是一松,听柳致知一问,口气明显热情得多了:“没有啊,如果说有,就是我姑娘性子刚强,在外面得罪什么人。”

“逦姐为人豪爽,虽得罪过一些人,也无什么深仇大恨。”旁边那位年轻女子说到。她见柳致知望着自己,脸上一红,说:“我是逦姐的表妹,与她一样,也在津城读书。”

“张师傅,能不能将我弟弟叫来,我问一下情况?”柳致知对张典全说到。

“宗禄,你将柳先生的弟弟放出来吧。”张典全说到。

不一会,柳致德被带来了,从他身上可以看出,并没有受什么虐待,一见柳致知和柳致颜,他小心地叫了声:“哥,姐,你们来了。”眼光之中,有点躲闪。

“弟弟,是什么请你与张小姐动手,他们是什么来头?”柳致知问到。

“哥,我也不太清楚,其中一人我知道,是李锋,上次在秦岭时与我们一起的李锋。”柳致德说到。

“弟弟,你真是糊涂,连对方来历都不清楚,就出手,早知道就不让哥允许你习武。”柳致颜也有点恨铁不成钢。

“致颜,算了,致德他是少年得志,忘了本分,这些话以后再说,先将张小姐救醒再说。”柳致知止住了柳致颜。(未完待续。)

388. 旧忆重得恨意生(上)

“哥,张小姐是怎么回事?”柳致颜问到。

“她是中了邪术暗算,一种被称为七阴锁魂术的邪术暗算,如果仅仅是这种术法,倒不难解,对方却又下阴手,又暗下血煞炼元之术,就是解了七阴锁魂术,这些日子来,血煞炼元也让张小姐身体尽毁,就是救过来也是一个废人,所以我才问张师傅与什么人结了血海深仇。”柳致知解释到。

柳致知此话一出,张典全脸色彻底变了:“柳先生,难道我姑娘就此成为一个废人,能不能如普通人一样生活。”如果不能练武,那就算了,但如果真的生活都不能自理,那么对他的打击也太大了,可怜天下父母心。

“张师傅,你放心,有我在,什么事都没有,你们让一下,等会出现什么特殊情况,你们不要害怕。”柳致知安了张典全的心。

“柳先生,你要什么东西?”张典全问到,他将希望托在柳致知身上,不由想起一些传说。

“什么也不要,准备一脸凉开水,等会给张小姐服药。”柳致知说到。

先将点滴针管拔了,也未见柳致知作势,张迤逦从炕上飘浮而起,这一幕让众人目瞪口呆,柳致知口中发出一声奇异的啸声,手凭空一抓,顿时从张迤逦的头顶百会、脑后玉枕、夹脊膻中等穴位中飞出七股细细如针的黑烟,想掉头向外而逃去,柳致知手指间放出淡淡红光,只是一卷,听到尖细戾叫声,七根烟针顿时化为缕缕烟气,飘散在空中。

此针一破,距离此地西南十数里外一处房中,供桌之上一个布人身上扎着七根漆黑的骨针陡然弹出。呯的一声,化为骨粉,房中并没有人。

柳致知向西南方向望了一眼,接着手中印诀连变,无数光影从柳致知手中升起,投入张迤逦身上,一股血雾从从她身上冒出。柳致知指端一动,一个金光符现,一派金光闪现,金光过处,血雾自然消失。

张迤逦又落到炕上,呻吟了一声,醒了过来,想翻身而起,刚一欠身。却又无力倒了下去:“爹,我这是怎么了?”

“闺女,没事,你受了伤,我请人来治伤。”

柳致知手中出现一个玉瓶。拔开瓶塞,倒出一颗丹药,丹药一出现,隐隐好像活的一样。似乎微微跳动,满室异香,众人精神不由一振。

“致颜。将此丹给张小姐服下,自然将身体亏损补足,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柳致知将此丹交给了柳致颜,柳致颜依言给张迤逦服下,张迤逦一入口,顿觉一股暖流直入腹中,接着流转全身,微微出了一身汗,顿时觉得身体轻松起来,一翻身,从炕上坐了起来。

“哥,这是什么丹药,这么神奇,还有没有?”柳致颜问到。

“这是培元丹,我一共得到两颗,上次到墨脱用掉一颗,这次用掉一颗,没有了。”柳致知说到。这是黎青山当日让柳致知去八公山救人所赠三颗,八公山用去一颗,后来救达瓦措拇用去一颗,今天这一颗是最后一颗。

“有什么效用?”柳致颜又问到。

“此丹能补先天不足,后天亏损,当日一位前辈炼此丹,是救一位恩人的孙子,那人不过十来岁,先天不足,寿元将近,此丹一粒,让他与常人一样,活个七八十岁没有问题。”柳致知说到:“今天张小姐之事,因致德所起,幸亏我身上有此丹,不然,就是救转,也成为废人。”

其实,柳致知身上还有一味丹药,就是宋琦当日得柳致知的肉芝所炼的小易鼎丹,也有同样效果,甚至更强,当然柳致知不会多嘴。

“致德,就是你,不然哥不会用掉这颗丹药。”柳致颜心中心疼,正好找到一个出气筒。

“致颜,算了,不能全怪致德,他也是没有想到,以后多注意一些,习武本是强身自卫,不是争勇斗狠,淹死会水的,打死会拳的,遇事要好好想想,能不动手就不要动手。”柳致知劝到。

“柳先生说的是,不好意思,麻烦柳先生两位,当时扣下令弟,我们也是一时欠考虑,在此,我向你们谢罪了,迤逦,还不谢谢柳先生三人。”张典全说到。

“谢谢你们救了我,不要怪柳致德先生,我受暗算又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张迤逦感谢柳致知。

“对了,你认识那些暗中对你下手的人吗?他们与你有什么仇?”柳致知想起一事,问到。

“不认识,我都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只是其中有一人当时在我们学校门口纠缠一位女生时,被我教训过,我却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张迤逦也想不通,对方居然如此对他下手。

“看来,得找李锋来问问,这个李锋住在什么地方?”柳致知虽与他打过两次交道,但对他并不熟悉。

“哥,能不能找出用邪术的人?”柳致颜问到。

柳致颜这一问,倒提醒了柳致知,柳致知回头问张典全:“张师傅,离此处十多里外,是什么地方?”

“西南方向十多里外,那是一个集镇李家镇,柳先生问哪里干什么,是不是有什么熟人?”张典全问到。

“我对这里不熟,暗算迤逦小姐的人应该在那个方向,离此处十多里。”柳致知说到。

“哥,你怎么知道他在那个方向?”柳致颜有些不解地问到。

“术法之事,本是从精神上下手,我破法之时,自然有所感应,就是在那个方向。”柳致知解释到。

柳致知这一说,张典全激动起来:“柳先生,如果去哪里,你能不能找出那人?”

“不清楚,但我能确定那个地方,我所感应是对方布法坛之处,对什么人并不知道。”柳致知说到。

“宗禄侄子,你家车子在家不在家?”张典全问到。

“叔,我爸昨天跑运输回来,车子还在门口,你是说想乘车去哪里?”张宗禄问到。

“正是。”

“那事不宜迟,你们跟我来。”张宗禄说着便向门外走去,张典全招呼了柳致知一声,张迤逦也想下炕跟着。

柳致知见此说到:“迤逦小姐,你就在家中休息,致颜,你也不要去了。”

“哥,难得来此一次,让我见识一下。”柳致颜央求到,见此,张典全说:“让他们一起跟去,车子大,不过迤逦能行吗?”

“爸,我没事,我现在精神精力好得很。”张迤逦说到。

柳致知见此,略略摇摇头,从道理上来说,的确没什么大碍,但去这么多人干什么,但对方是受害者,想去也是情礼之中,见张典全没有反对,柳致知也就没有说什么。

这是一辆大货车,张宗禄已将车子开了过来,请柳致知做在副驾驶上,柳致知摇摇头,最后还是让张迤逦坐了,柳致知等人上了车,将篷布揭开,车子向西南方向而去。

十分多钟,远远看到一个镇子,柳致知指了一下镇子东边上一处宅子,说:“到那边停下,应该就是这个地方。”

柳致知已经感觉到那种法坛真正起作用后留下不同寻常之处,大卡车停在离宅子不到二十米的路边,众人跳下了车,直奔此宅而去,这是一个比较破旧小宅,也是平房,院子也很小,张典全上前敲门,好一会,并没有人来开门,好像没有人。

邻居出来一个老太,说:“不要敲了,这家房子主人不在,出租给一个外地人,今天吃过饭就出去了,没有人。”

“那么,房子原来主人在那里?”张典全问到。

“是那一家。”老太手一指五六十米开外的一处两层楼房。

张典全立刻向那家而去,柳致知等人并没有动,而是在门口等着,好一会,一个中年妇女手上拿着钥匙,有些不情愿地走了过来开门。

门开之后,柳致知根本没有停留,直向东边一间房子走去,这处门并未上锁,而是简单在门后用凳子顶了一下,柳致知推开门,布置很简单,北面墙上黄布幛遮着,靠墙的供桌上有香炉和烛台,还有一些鲜花水果供奉着,两边墙上也是布幔挡着,供案之前,还有一个蒲团,供案之上,一个托盘,盘中安放着一个布人偶,柳致知伸手取了过来,背后走着张迤逦的名字,盘中有些黑色粉末,柳致知当然知道是骨针粉碎后的东西。

柳致知看了一眼,顺手将这个东西递给张典全,张典全翻过来掉过去看了几遍,脸色很难看,其他人也好奇看着。

“哥,这就是传说中那种扎小人?”柳致颜也很好奇。

“这不是扎小人,这是术法施法媒介,其中可能有迤逦小姐头发之类。”柳致知说到。

“柳先生,怎么处理?”张典全问到。

“带回去,烧了它就行了,可异没有遇到施法人,是不是在这里等等?”柳致知问到。

那房东看到这一幕,也有点慌,对张典全说:“大兄弟,我不知道他做这件事,要知道,我也不将房子租给他了。”

正在此时,柳致知感觉到有一种修行者相对较强的波动向这边来,便急忙向门口走去,看看是不是这人回来了。(未完待续。)

389. 旧忆重得恨意生(下)

柳致知转身出门,其他几人一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倒未曾跟上来,柳致知到了门口,柳致知看到一人,居然是他,此人是与柳致知有过两面之缘的李锋,对方远远看到门已打开,门口停着一辆大卡车,脸色也不由变色,其他人进入屋内,一些秘密说不定已暴露,再往门口一看,见到柳致知,当时就知道出了问题,扭头就往镇上走,而且是往人多的地方去。

柳致知见此,虽有点意外,那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冷笑了一声,也未追上去,只是周身罡气猛然一荡,一个淡淡的人影出现,接着便不见身影,这是柳致知第一次应用分身,本是能量体,自然隐现由心,跟踪而去,自己却回到屋内。

“哥,发生了什么事?”柳致颜问到。

“没有什么,我们不用等了,租房人不会回来了。”柳致知说到。

“哥,你怎么知道?”柳致颜问到。

“他刚才来过,发现情况不对,现在已经走了。”柳致知说到,回过头对房东说:“老板娘,那个租房人叫什么名字?”

“他姓朱,叫什么,想起来了,朱子真。”房东说到。

“这恐怕不是真名,是不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柳致知开始描述李锋的面貌。

“好像是,你认识他?”房东奇到。

“他应该叫李锋。”柳致知话一出口,柳致德不相信地叫了起来:“怎么会是他,他没有理由害张小姐呀?”

“只有他自己知道,算了,对方也不会再来了,我们还是走吧。”柳致知说到,柳致知并不会就此罢休,但那些事是在背里的事。不会暴露在人前,当然他不会说。

上了车,张典全十分感谢:“柳先生,太麻烦你了,实在有些不好意思,今天就不要走了,我摆酒谢罪。”

“那倒不必了。这事本由我弟弟引起,能圆满解决,比什么都好,致德还要返校,我们也有其他事,就不打扰了。”柳致知推辞说到。

“柳先生,不管如何,得留一晚上,让我们尽此心意。大家经此一事,我高攀一句,以后算是朋友,朋友之间,以后有事。吩咐一声就成,赴汤蹈火,在所不惜,这是我们沧州人的义气。不然就是看不起沧州人。”张典全这么一说,柳致知倒不好推辞。

回到张家,张家人立刻忙了起来。柳致知兄妹三人反而没事,不过也有张迤逦等年轻人陪着,柳致颜却借此发挥做姐姐的威信,开始教育柳致德。

柳致知却与分身之间联系上,分身本可以自由活动,也没有必要随时注意,不过柳致知为了解究竟怎么回事,便与分身建立联系通道,不过也未干扰分身的行动。

李锋没有进所租之屋,便直接回到了镇上,回头看看,并未有人跟来,心中舒了一口气,便向一处旅社走了过去,刚到旅社门口,从里面出来两人,其中一人柳致知认识,柳致知有些奇怪,李锋自上次分手后,发生了什么事,居然成为一个修行人,而且与这人相交。

“李老弟,怎么又回来了,你不是回去看看法坛情况?”说话的却是蜀山弟子马志远,此人与柳致知有过冲突,柳致知好长时间未曾见到他,想不到他居然和李锋走到一起,另一个人柳致知并不认识,但从他身上波动也能看出,他是一个修行人。

“不用提了,法坛被人撞破了。”李锋说到。

“这有什么关系?一般人也不懂此事,你是说,你的计策有效了,引出了那个柳致知。”马志远醒悟过来。

“当然是他,不过他居然没有跟过来,我本来抱着试试的态度,设计柳致德,不管柳致知是否出面,算是出一口恶气,想不到他终于来了,走,我们找一个地方,商量一下,下面该怎么做?”李锋说到。

柳致知听他们的对话,心中也是很不解,自己与李锋并没有什么恩怨,甚至自己还算救过他两次,这是怎么回事,居然如此设计自己,难道他被邓隐的分身夺舍,但情景也不对,李锋身上并没有那种明显的血腥气息。

三人从旅社出来,在镇上找到一家茶馆,进去要了一个包间,柳致知的分身跟了上去,他本是无形无色,现在更是收敛自身波动,在普通人眼中当然看不到,不过如果不小心,修行人还是能觉察到的。

“李老弟,你准备怎么对付柳致知,此人修行很深,你却对付不了。”马志远说到。

“现在我与他不一定正面交锋,那个张迤逦我不仅下了七阴锁魂术,还暗伏了血煞炼元,就是他将七阴锁魂破除,也将血煞炼元破解,但张迤逦身体已亏,彻底成为废人,估计他也交待不了。”李锋说到。

另一个修士有些不忍,说:“那个张迤逦不过是一个普通人,虽练过武术,不过才到明劲门槛,连明劲都未突破,对她下如此毒手,是不是有些太过了。”

“周兄心太软了,那个张迤逦你知道我为什么下如此毒手,因为她与日本人有关系,你知道我为什么恨柳致知?”李锋说到。

在包厢外窃听的柳致知分身心中也是一振,留意起来,自己都是一头雾水。

“我只听你们两个说过那个柳致知,却从未见过,也不知道他是如何与你们结仇的。”周姓修士说到。

李锋便开始讲第一次是如何遇到柳致知,当然是添油加醋,好像日本人是柳致知引过去的,柳致知似乎只差没有和日本人勾结,最后利用日本人达到自己的目的,还杀了日本人。

这些一说完,周姓修士说:“不管他有没有勾结和利用日本人,反正那两个鬼子被他宰了,并没有什么大错啊。”

“周兄,你是不知道,这不过是事由,后面才是真正原因。”李锋接着说起了秦岭坠龙谷之事,自己好友三人,遇到日本人来复仇,日本人是冲着柳致知来的,探险的人中有柳致德,日本人肯定是想对付柳致德,结果自己好友三人为收大家,两人牺牲,柳致知才和他的朋友姗姗来迟,杀了日本人,自己为了给好兄弟报仇,想拜他们为师,他们不仅不收,还用法术将自己记忆给掩盖掉,让自己以为是遇到山体滑坡,幸亏老天开眼,一个多月后,自己遇到一个日本人,当时觉得恨透了对方,打了一架,自己被对方重击,又遇到警察,挣扎中电棒碰到了脑袋,当时昏死过去,醒来后,当日记忆失而复得,便又入秦岭,找到当日在场另一个修士叶程,跪了一天多,叶程才收下了他。

这么一大段,柳致知总算明白整个事情的缘由,这标准是无妄之灾,自己两次救了李锋,却落得个这样结果,就因为自己不愿收他为徒,别人说恩大成仇,这算什么,不过由此看来,当日自己不愿收他为徒完全正确,这种人就是会点小神通,也无法成大器,柳致知对李锋心中生了杀机,这种人因如此小事恨自己,甚至还不择手段,不能留在世间。

分身因听到此事,一时有些激动,收敛着气息不小心泄了出去。“什么人?”包间内的马志远陡然感觉到门外有人,不由叫了出来,身体一晃,到了门口,猛地拉开了门,此时周姓修士也发现了不对劲,也站起了身体,只有李锋反应最迟。

分身见马志远冲过来,拉开了门,知道自己不小心泄露出了气息,此处是茶馆之中,不适于出手,也不理解他们,化为一道淡影一闪而出,已到街道上。

马志远并未发现柳致知,只觉一点波动荡出,知道对方冲出了茶馆,便也冲着里面两人抛下一句:“我先跟上去看看。”便也追了出去。

李锋两人赶紧结账,连零钱都不要了,也赶紧追了出去。柳致知到了街上,对普通人来说,他依然是不可见,但对于马志远来说,却瞒不了他,柳致知也未想到要瞒着他们,他准备将他们引到无人之处,然后好好算账,所以他速度并不快,不时还回头看看,结果很快就出了镇子。

在张家的柳致知本尊感受着这一切,抬头问了张迤逦一句:“迤逦小姐,你认识日本人?”

“柳先生,你怎么知道的?难道是柳致德先生跟你说的?”张迤逦有点奇怪。

“你怎么认识对方的?”柳致知又问到。

“她是一个交换生,与津城一所全国知名的大学学生相互交换,是大二生,时间一年,我与她不是一个学校,一次在公园中早锻炼,她练习空手道,我看了一会,觉得她功底不错,就这样认识了,算是普通朋友,怎么了?”张迤逦不解地问到。

“没有什么,李锋对日本人非常恨,他原来的两个哥们就死在日本人手上。”柳致知淡淡地说。

“我知道了,李锋也跟我说过,他恨日本人,更恨汉奸。”柳致德好像也恍然大悟,倒是张迤逦有些哭笑不得:“我们不过是普通朋友,也从未有过密交往,最多我请她吃了两根大麻花。”(未完待续。)

390. 誓出非是寻常诺

柳致知的分身在前面,而李锋等三人在其后,出了镇子并没有停下,而是继续向西南方向而去,柳致知要将他们引到一处无人之处,前方十数里外有一座山,柳致知分身直向那边而去。

李锋脸上却露出了笑容,与他一起周姓修士边追边问到:“你怎么笑了?”

“我师傅这几日就在那座山上,前些日子来访友,便在山中建庐暂居,我师的朋友也在,你说前面那个不知什么来历的人,居然向我师暂住之地而去,不是找死吗?”李锋连追边说到。

“说不定就是你师朋友的弟子或其他人,跟你开个玩笑。”周姓修士笑到,扬声喊到:“马兄,不要着急。”

由于此处在世间,他们也没有表现得太惊人,就是这样,速度也赶得上慢速行驶的汽车。

柳致知分身进入山林,见四下无人,在一块空地上停了下来,分身毕竟不是本尊,远没有本尊那种感应的范围大。

柳致知分身现出身影,不过也非真实的人,而是乳白色的光影人,三人追入其中,一见这副模样,不由一愣,马志远一见,似乎想起了一件事,问道:“你是谁,与邓昆有什么关系?”

“你也知道邓昆,对了,我忘了你是蜀山弟子,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我不认识邓昆,不过你们蜀山发出除魔令的事,我倒是一清二楚。”分身说到。

“你认识我,你究竟是谁?是人还是什么东西?”马志远怀疑地问到。

“我不仅认识你,还认识那边一个叫李锋的东西。”分身又说到。

三人惊疑不定,马志远怒道:“不敢露真面目的家伙,你究竟是谁?”

“我不是你们刚才还在谈论,一直想对付的人。”分身说到。

李锋惊得倒退了一步,话都有点说得不周全:“你,你是柳致知?”

“答对了。李锋,想不到你是这种人,我虽不是挟恩图报之人,但也算救过你两次,不知叶程怎么看中你这种人,你既然找死,那就不要怨我了。”分身摇头叹到。

“柳致知。你这副模样,人不人,鬼不鬼,难道是想学血影分身的样子吓人。”李锋说到,一句话,让柳致知立刻警觉起来,他怎么知道血影分身的模样,是马志远告诉他的,还是有其他原因。身在张家的柳致知也惊觉了起来,李锋之前用过血煞炼元,柳致知本以为是叶程所传,现在发现不对,叶程所修是随山传承。据柳致知所知,随山之中,并没有什么炼制血煞之类。

想到这里,柳致知坐不住了。与他人说了一声,不等他们反应过来,便出了门。淡淡波动一起,人已消失,再出现时,已是到了分身所在的山中,一入山中,头一抬,向山腰一处树木掩映之处望去,那里居然有修行人立庐而居,居然在别人的地盘中。转身向分身所在赶去。

“你怎么知道血影分身?”柳致知的分身立刻逼问李锋。

“这~”李锋立刻有点迟疑,不过转眼就变了语气:“柳致知,我凭什么告诉你?”

分身知道本尊已来,在暗中看着这里,不由一声冷笑:“李锋,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遇到过邓昆的血影分身,甚至得到过他的传授。”这段话一半是猜测,一半是讹诈李锋,主要是看李锋的反应。

李锋果然脸色变了,接着李锋发现马志远脸上也满是怀疑,立刻大叫到:“柳致知,你不用诬蔑。”

站在暗处的柳致知笑了,这种表现标准的是被人揭穿后气急败坏,自己分身说的话击中他的要害。

分身也笑了:“李锋,当日你们一众普通人无意接触灵异之事,为了你们好,我利用催眠之术,将你们记忆压入深层,连我弟弟柳致德也不例外,你因机缘重新想起那晚之事,本来向叶程前辈求道是好事,却一心想报复,甚至连救命恩人都视着仇人,你心理已扭曲,这种心灵根本不能修行,还在暗中报复他人,张迤逦无辜之人,与你无仇,却用血煞炼元这种歹毒之术对付普通人,你之所犯已触及修行界底线,你受死吧!”

分身说完,一拳已出,空气之中传来暴鸣声,李锋虽一直在戒备,这一拳根本挡不住,眼睛之中充满惊恐,对他来说,这一刻时间好像变慢了,眼睁睁看着拳头靠近,身体却根本跟不上。

就在这凶险关头,在李锋面前出现几道光层,却是他身边不远的周姓修士出手了,使出防护之术,拦在面前,由于仓促之间,这几层防护光层并不太强,在分身拳下,光层一层层破碎,并没有立刻散开,当一拳击在李锋身上,李锋如腾云驾雾一样飞了出去,身在空中,一口鲜血如血雾一样喷出时,这几层光层才如星星般散开,与血雾一混,形成一幅说不出诡异的景象,又带点凄美。

李锋重重摔在地上,因为周姓修士的出手阻挡,柳致知分身这一拳大部分力量被化掉,就是这样,也够李锋受的。

李锋一落地,手中结印,口中发出一阵奇异啸声,随着啸声,那喷出血雾起了变化,化为数条血火蛇,向柳致知分身扑去。

柳致知一见,心中更是肯定,李锋肯定得到过邓昆的传授。分身见血火蛇扑来,随手一拳,血火蛇一条条在空中爆散。

此时,马志远和周姓修士也出手了,马志远一出手,便是黄光如刃,蜂拥而来,而周姓修士一出手,便是一带青光缠了上来,分身又是两拳,空气炸响,同时飞速后退,这两拳一阻,加上退出数丈,攻击终于落空,而分身淡了许多,更加透明,柳致知叹了一口气,罡气分身虽身怀国术,已近化劲,但却不能运用法术,完全消耗自身,只能临时救急。

“你是何人,却与李锋这种小人在一起?”分身问到。

“周一飞,我与马兄是朋友。”周一飞没有多说,双方现在是敌对关系,没有必要套交情。

“我们加把劲,对方好像变淡了,再攻击两次,应该能击散。”马志远说到,不得不承认,他的眼光不错。

一个声音响了起来:“马志远,有点眼力,可惜,你们所对付不过是本人一尊分身,既然这样,我们旧账也该好好算算。”随着柳致知的声音,柳致知从树后走了出来,分身笑到:“本尊,我可差点散形!”说完,化作一道光影,投入柳致知身体中。

柳致知出现,三人脸色大变,特别是马志远和李锋,他们没有想到柳致知在暗处,刚才一个分身就让他们穷于应付。

“师傅,救命!”让人没有想到的是,李锋陡然大叫起来,马志远和周一飞脸色一黑,太丢脸了。

柳致知却缓缓回头:“叶前辈,还有刘前辈,你们已看了一会,该现身了。”

从林中又走出两人,一个是叶程,另一个却是与柳致知有过一面之缘刘天成,身俱打仙鞭,监管天下各路出马仙家堂口的刘天成。

刘天成一见柳致知,苦笑道:“想不到在这种情况下见到柳道友,刘天成有礼了。”柳致知也还礼。

“大家能不能化干戈为玉帛?”刘天成说到。

“这事不是由我引起,李锋所行,已超过修行人的底线,不仅忘恩负义,更对无辜世人用歹毒手段下手,刘前辈,你监管天下堂口,你说此事如何处置?”柳致知问到。

“废去修为,逐出师门,如果犯法,交由世俗机关处置。”刘天成说到。

“师傅,你救救我,我是一时被仇恨迷昏了头脑,才做出此事。”听刘天成一说,李锋顿觉事情不妙,立刻哭喊着求师傅,马志远和周一飞有些面面相觑,两人脸上甚至有一种表情,自己不认识李锋。

叶程脸上一阵挣扎,他也知道此事是李锋理亏,但这一段时间来,自己好不容易发现李锋真的不错,可能大脑被电击后,能力得到开发,修行术法几乎一点就通。

“师傅,我错了,师傅,你就我一个徒弟,你也说过,徒弟难找,我不过是伤心我的两位兄长死在日本人手上,才对与日本人接触张迤逦下重手,至于柳前辈,我是恼他瘵我记忆掩盖,想出一口气而己。”李锋哀求说道。

“柳道友,我好不容易收了一个徒弟,这样吧,当日在坠龙谷,你弟弟身上法物破坏了我的炼法,你欠我一个因果,我让李锋发下誓言,以后不再犯事,饶他一次,当然,回去我得好好处罚,让他面壁思过。”叶程几经考虑,终于开口了。

柳致知见此,叹了一口气:“叶前辈,话既然说到这个程度,如果我不依不饶,未免太不近人情,好吧,让他发誓,修行人的发誓不同普通人,得让天地响应。”

李锋一听大喜,手中结印,精神放开,指天发誓:“我李锋对天明誓,以后痛改前非,不得对柳致知还有相关人有不利之举,不得对普通人下手,如违此誓,让我在马路上也会淹死!”一种波动从空而生,似乎天地响应。

柳致知脸色一变,其他人脸色也不好看,但接着柳致知一愣,然后笑了,对李锋说:“你记住你的誓言,人心不可欺,天地也不可欺!”(未完待续。)

第二卷 尾声:遥知风光在前峰

李锋以秘法响应天地发誓,却在其中玩奸滑,柳致知刚要翻脸,刘天成和叶程脸色都不好看,从理上来说,李锋已按要求发誓,应了柳致知要求,但显然却玩了花招,让两人置于尴尬之地,如果柳致知反脸,理亏在柳致知,但却合情,谁知柳致知却笑了,说出一番话,好像是在给两人一个面子。

他们却不知道,刚才柳致知是准备翻脸,就在天地波动一起那一瞬间,柳致知陡然有了一种奇特地感应,似乎看到了未来片断,这才让柳致知明白这种誓言不是轻发,不要以为自己聪明,到头来可能聪明反被聪明误,所以柳致知才说了那一番话。

柳致知说完那一番话,又对刘天成和叶程说:“两位前辈,我此次来就是因为此事,既然李峰已发誓,那就至此为止。叶前辈,你可曾传过李峰血煞炼元之术,如果没有,他可能学过《血狱修罗经》上一些术法。”柳致知的话有些调拨的意味,但他与李峰是敌人,而且李峰显然没有改悔之意。同时,柳致知只是说的事实,并不是无中生有。

柳致知不再多说,叶程眼光狠狠地剜了李锋一眼,而李锋却低下了头,眼光之中偷偷瞄了柳致知一眼,充满了怨毒,现在柳致知已成就金丹,其感应远超过普通的修士,如何感应不到,不过柳致知根本没有将李峰放在心上,李峰的功行差得远,根本引不起柳致知的兴趣,即使在背后捣鬼,也翻不起风浪,柳致知如果想查他,调动的资源远超乎他的想象,虽然柳致知一直未用过那些社会关系,不论是黎重山还是特殊部门。柳致知都能够通过一定方法调动起来,柳致知明白这一点,但他并不愿意调动这些资源,不然就会身不由己卷入一些事端之中。

这边事情解决了,柳致知目光落到马志远和周一飞:“马道友,现在该解决我们之间的私怨了,周道友。我与马道友间的事,与你并不相干,你还是置身事外吧。”

“柳道友,我是马道友的朋友,不可能放弃朋友。”周一飞却不领柳致知的情,柳致知有些赞赏他,此人比起李峰强多了。

刘天成咳嗽了一声:“柳道友,你们之间有什么过节?”

柳致知将当日九华山为夺灵根之事说了一遍,刘天成有些苦笑。说:“柳道友,此事的确是私怨,不过我说一句话,那灵根已毁,而你们两人却依此成仇。有些不值,不如放下仇恨,通过商量解决,不是很好吗?”

“前辈。我与柳道友的事当日结下私仇,今日应该做个了结,这是我个人的事。与他人无关,前辈,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周道友,谢谢你,柳致知,你想怎么解决,是不死不休,还是有什么章程?”马志远当然不会示弱,他的行为毕竟代表着蜀山的脸面。

“刘前辈,谢谢你调解,但当日事有因,今日当然了结其果,我的要求很简单,就是赔礼道歉,我赢,马道友向我赔礼道歉,我输,我向他赔礼道歉,并且以后看到他,便绕道而走。”柳致知说到。

“好,就这么说定,如果我输了,就向柳道友赔礼道歉,而且,这件法器赔给柳道友,这件法器价值上已不弱于那棵灵树。”马志远说着,取出一件法器,却是一件首尾相逐的蛇形环:“这是螣蛇环,可以束水火。”

“也好,我这件五彩玛瑙如意也不弱于灵树。”柳致知取出那支五彩玛瑙如意,交给了刘天成,请他作公正,如论修为刘天成和叶程并不算高,但修行界的辈份是由师门传承而定,并不是你修为高,辈分就高,柳致知却不同,他是散修,辈分却不好定,不过他与宋琦和赖继学称兄道弟,自然定下了辈份。

“两位道友,既然想了结当日恩怨,你们点到为止,今天过后,过去恩怨一笔勾消。”刘天成说到。

“请!”柳致知说到。

马志远也略一施礼,说:“我就不客气了。”说完,周身灵光一闪,大片黄色光华闪现,裹着无数梭形奇亮的黄光如漫天的子弹射向柳致知。

柳致知只伸手一点,面前空气肉眼可现泛起一圈圈波纹竖在面前,梭形奇光一到,空中好像极其粘稠,立刻被粘住,就像一群马蜂掉入蜂蜜中一样。

柳致知又一点,喝了声:“散!”顿时,奇亮梭形黄光如同萤火虫一样散开,星星点点,煞是美丽。

马志远一动,一支飞剑出现,这是他的法器,飞剑化为一条匹练,卷向柳致知,从手法上可以看出,他比以前进步不小。

柳致知见此,不再与他纠缠,柳致知现在境界远在他之上,马志远金丹未成,到现在为止,他都未能发现柳致知已成就金丹,正应了柳致知当日与宋琦所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此次未比之前,已注定马志远的失败。、

柳致知的做法,应了兵法上所说的“胜以已胜”,完全是在把握之中。

柳致知口一张,一道森冷的剑光已出,一出口,化为两道,一道立刻将马志远的剑光压了下去,马志远的法器立刻光华锐减,不等他反应过来,另一道剑光已将他围住,在身外一尺,周身上下盘旋,森寒的剑光形成了一个光茧,如果真的是一决生死,此时马志远已是一具尸体。

“你输了!”柳致知淡淡地说到,剑光收回。

“我输了!上次的事,是我做的过份,柳道友,在此向你赔礼,今天我虽输了,但我将来一定会再来找你,不是为今日道歉之事,错了就错了,而是为蜀山声誉向你讨教!”马志远脸色沮丧,不过转眼就振作起来。

“敬候大驾,希望不要让我失望。”柳致知轻轻地说到。

“恩怨已结,修行人就应该有这种风度。”刘天成将两件法器抛给了柳致知。

柳致知看了一眼李锋,李锋却一脸灰败,柳致知的表现给他打击太大,他这才明白自己与柳致知的差距是如何大。

柳致知回到了张家,张家酒席已准备好,其他人问柳致知到什么地方去了,柳致知说:“去解决一下有关李锋的事,你们放心,他不会来找你们了。”

酒席上,众人敬酒,张宗禄说:“柳先生,听说你功夫非常高,不知能否说说你的经验。”

柳致知放下酒杯,思绪却不自觉跑到以前,练拳之中一幕幕,修行中点点滴滴不觉在眼前一闪而过,不觉感慨道:“人道无限风光在险峰,却不知险峰也非尽头,更有高峰在前路,那才是值得追求的!”(未完待续。)

1. 且观万物天地间(上)

柳致知这段时间很充足,不是忙,像他修行到目前这个地步,对许多事情看得比较通透,不会勉强自己做什么事,做事也有条不紊,解决了弟弟闯下的事,那事实际上根源还在柳致知这边。

柳致知这阶段全面学习与机器人有关的知识,这些知识并非原理,而是一种实际应用,如果说原理,柳致知早就了解,但了解原理并不代表自己真的能应用,那仅是一个可能,不过这是基础,《易经》上有“穷理尽性以至于命”,就是说得这种情况。

许多人对大学不以为然,以为没有学到什么东西,就是所学与社会脱节,实际上大学不仅让你了解高层次的基础知识,还培养了一种能力,就是自学能力,当你走上社会时,遇到一门新的知识技能,在没有老师的情况下,你能在较短时间掌握,真正的合格大学生能做到这一点。

柳致知是全面铺开学习,制作机器,特别是真正智能机器人是一个复杂的系统工程,柳致知并没有闭门造车,现代社会,不利用庞大的社会资源,那未免不善于用物,柳致知又一次回到校园,找到原来教过自己的教授们,教授们已推荐了一些其他教授还有学生,二个月后,柳致知的第一台机器人总算成功了,这是一个丑陋却又精密的家伙,类似一个大甲虫,六腿四翼,并没有采用轮式,这是他的老师之一夏教授的建议:“制造智能机器人,是如同上帝一样创造一种类似生命的装置,必须向自然界学习,你见过自然界有什么动物长有轮子?”

柳致知深以为然,轮子人类运用的很多,各种车辆都用轮子,很省力,自然却没有进化出轮子。轮子的局限太多,首先对路有要求,其次,轮子是一种分离部件,如果生命体进化出轮子,最重要的是物质能量之类如何通过体内的通道运输到轮子上,汽车轮子可不需要血管神经之类的。

今天可是进行测试的时间。为了组装这一台足球大小的机器人,有五六位老师,还有数位学生,大家这些日子都已非常熟悉,整个工程是柳致知私人出资,投下资金倒不多,因为开了后门,校方本有类似研究计划,国家也有拨款。怎么说呢,柳致知不过凭私人关系,搭了一个顺风车。

柳致知和众人打过热呼,在实验车间中,各种连线已结好。这是测试,能源是用外线供给,不少控制也是由外部与之相联的多台电脑控制,各种设备已调试好。

主持此项工作的夏教授眼中充满了兴奋。还带有血丝,昨晚他可是一夜未睡,当然。在场有一半人都是这样,昨晚是负责总装,还有负责执行机构、驱动装置、检测装置和控制系统等机构各小组主要成员都未休息,成败就在此一举。

夏教授发出指令,通电启动,机器人身上一些部件驱动马达发出低低的声音,本来趴在地上的机器人动了起来,先开始最基本的行走测试,然后是快速行走,还有奔跑,大家很兴奋,各种数据传到控制台中心,达到设计要求,六条腿运动很协调。

接下来是飞行测试,本来夏教授他们没有考虑飞行功能,这部分是柳致知要求加入的,一个小型机器人,最好行动方式是飞行,整个设计也主要由柳致知完成,夏教授一开始并不看好柳致知,但柳致知提供了不少资金,更重要的是,柳致知的认真好学打动了他,便在原来机器人背上增加了一个模块部件,提供了标准接口。

柳致知花了大半个月才真正设计好,为了设计飞行装置,开始准备利用直升机旋翼原理,后来听夏教授的建议,决定以自然界飞行类的昆虫为基础,柳致知细致观察了蜻蜓、蜜蜂、苍蝇等多种飞行昆虫的飞行方式,并在烟雾室中做了大量实验,借助高速摄影机,观察这些飞行昆虫翅膀扇动时,烟雾形成气流,实际上就是不用摄影机,柳致知也能感应到昆虫扇动的细微变化。

最后柳致知选定了蜜蜂,因为蜜蜂翅膀短,而自重大,却能飞行自如,悬停由心,柳致知细致感应后发现,蜜蜂不仅是向下摆动翅膀,更关键的是当翅膀到了最低位,有一个旋转翅膀动作,翅膀在最后一瞬间猛的旋转一个角度,就像一个武林高手出拳最后一瞬间,猛的一拧转拳头,产生一个瞬间的旋转爆发力,就这一下,使空气的升力提升两倍不止。

开始测试飞行能力,这只机器人的四只翅膀两大两小,柳致知没有模仿鸟类,因为鸟类翅膀更复杂,而昆虫翅膀结构简单得多,也好模仿,鸟类以后再说,柳致知利用碳纤维增强的高强度薄膜作为翅膀。

随着指令发出,机器人四翼高速振动,发出嗡嗡的声音,机器人在众人期待目光中稳稳地飞了起来,大翼提供主要升力,副翼提供辅助升力,还兼控制方向,飞行姿态调整,机器人一会前飞,一会倒飞,一会转弯,一会悬停,众人掌声响了起来。

夏教授看了屏幕上的数据,很满意:“小柳,你做得太好了,升力足够,就是将来装上电池能源,也有足够升力,我一直担心你做不好,值得庆贺,小柳,你不如来大学科研机构,我举荐你。”

“夏教授夸奖了,我还有自己的事业,搞这东西是我的兴趣,虽不能在这里工作,但以后还要多麻烦各位教授和同学。”柳致知不愿进入其中,一入其中,就要按时上下班,说不定还要接国家科研任务,与他现在相比,无形中多了大量约束。

“真是太可惜了,小柳,我知道你家境,并不为生活奔波,像你这样,如果从事科研活动,说不定能有不小成就,将来能名留后事。”夏教授有点可惜。

“身与名孰亲,我对科技更多是一种兴趣,可惜这些多与性命无用,我只不过穷理尽性以至于命,摄取其理反哺自身。”柳致知倒没有在意,随口说出自己心声,他并不怕别人知道,这不过是一种仅此而已,更像世人所说的哲学。

“你说的好像是《道德经》上的话,道家思想有些颓废,可不能陷得太深。”夏教授有些关心地说到。

“教授说的有些道理,世人大多这样认为,但世间好与坏的标准许多人都不同,谈论这些东西就太复杂了,还是继续测试其他方面。”柳致知并不想在这个方面深谈,各人有自己世界观,一个成人,特别是像夏教授这样已完全定型的,很难接受另一种世界观。

“那就不谈这些了,继续测试。”夏教授说到。

接下来的测试是一些智能机器对障碍等方面的判断,还有如何自动避让,对周围移动物体又如何响应,测试很圆满,一切都完成后,夏教授很高兴,对大家说:“这些日子大家辛苦了,现在大家回去好好睡个回笼觉,晚上小柳已在饭店订好了酒席,给大家庆功,大家到时请准时参加。”说了地点和时间,一众人等纷纷走出实验车间。

“小柳,你等一下。”夏教授叫住了柳致知,将一份资料和一个U盘交给了柳致知:“这是机器人设计完整资料和图纸,机器人控制的源代码都在里面。我不知道你想估机器人有什么用,这次项目完全是你所提出,我们不过占了些光,过些日子,我们也会将成果上报,也会说明这个情况,毕竟是你出资完成,但注意保密,不要让国外一些公司或政府得去。”

“夏教授,你放心好了,这东西是我自己对他感兴趣,甚至不会出现工业化生产,谢谢你的支持。”柳致知感谢到。

“小柳,这个机器人还不完善,特别是两个方面,一个是能源,我们今天测试是拖了电线,真实实用时,必须用电池代替,我们准备用高密度燃料电池或其他高能电池安装在其中;第二个就是控制核心,现在我们是外用电脑控制,必须将微芯片控制核心装入其中,我考虑过了,准备用微芯片阵列强化控制中心,还有些其他问题,,如果用高强度复合材料代替现在主体,重量可能会减轻大半。”夏教授说到。

“我明白了,多谢教授,我如果组装,一些材料,还有部件加工可能还会麻烦您老帮忙。”柳致知说到。

“那没有问题,这边实验室,还有一些加工设备,我跟管理人员说一声,你如果需要,尽管来。”夏教授说到。

“夏老你也去休息,我们晚上见。”柳致知挥挥手,与夏教授告别。

“晚上见!”夏教授看着柳致知走了出去,心中总有些可惜,柳致知应该搞研究,当时在学校时,就是成绩很优秀,一个富家子弟能这样,不简单,现在却有些可惜了。

柳致知虽然昨夜基本上也没有休息,但他却不是普通人,出了车间,抬头望望天,心中却在考虑将修行中一些东西与机器人结合。(未完待续。)

2. 且观万物天地间(下)

庆功宴过后,柳致知开始沉下心来制作机器人,对他来说,夏教授提到机器人不足之处,恰恰是他早已想好的,控制中心,柳致知目前根本没有考虑用芯片阵列,就是用芯片阵列,明为智能机器人,实际上智能也很有限,柳致知想到是从乌眚幡中抽取那种特殊的精神信息能量,那玩意可是当日炼化的阴魂之类,甚至将一个东瀛的密宗高手的精魂炼化成无意识的精神,用它为核心处理,事实上就已是一个生灵,只要在其中刻下自己印记,就能完全控制,平时也能自主处理,比现在各种人工智能强上许多。

不过,这仅是权宜之计,如果能明白这种精神实质,或者能用现代科技手段编写真正人工智能程度,那才是柳致知的追求,这是一种对智能破译过程,不过目前的柳致知却做不到。

对于能源,夏教授是考虑用高能电池,在电池之中有一种利用放射性的电池,是原子能电池,不过瞬间放电能量密度不够,柳致知却未从现代科技考虑,现代电池,除了原子能电池,其他电池都不能支持长久,柳致知制作智能机器人,核心用精神体,那么能源就不能太弱,但小型化的原子能反应堆,柳致知现在却制作不出来,不仅是柳致知,就是这个世界上,好像都没有问世。

柳致知依然从术法角度来解决,他制作机器人也不是工作化大规模生产,不过作为自己力量体系的补充,许多时候,事情多时,照顾不过来,那么这些机器人就派上用场。他渡金丹劫时,曾将天火封入石榴石中,后来送给了阿梨。有那次成功的经验,柳致知有把握将强大的能量信息封入类似石榴石之中,他身上还有十几枚物性很好的晶体,完全可以封入闪电之类,利用符纹控制其释放,完全可以代替电池,而且能量比一般电池高到百倍也不止。

柳致知想到就做到。他取出一枚石榴石,将其切割好,一枚石榴石,让他切割出数枚圆球一样的晶体,每只略大于乒乓球,洗炼后,在表面刻好符纹,现在已是秋季,还有雷电。柳致知本来准备直接将天地间雷电利用召灵之术摄入其中,可惜今年的天气比较干,柳致知等了数日,还是没有等到雷雨,便直接利用家中电力。强行摄入,电线上强大的电火光闪起,差点闯祸,结果整个小区电路跳闸。有些线路差点烧毁,好在没有引起大事,一枚晶石之中已充了能量。封印了大量电能,柳致知不敢再试,还是等天雷比较好。

柳致知细细感应了一下这枚晶球,才明白能量是如何封存在其中,这完全是原子级别的变化,体现在两个方面,大部分原子振荡比原来强大不少,原子间键的伸缩明显变大,了就是说,一部分能量转化键间这种位置势能,还有一部分,化入原子旋转之中,原子的旋转明显变得整齐,显然能量还未充满,只有少量原子中电子能级发生跃迁,如果全部跃迁,那更加能量更加大,只要引动符纹,就能引动一部分原子将能量释放出来,引起原子间电磁场变化,释放电能。

这枚晶球中电能远超过市面上所谓的超能电池,如果给一台电视机,大概可以连续放上一个月左右,不过还未达到柳致知要求,估计如果充满,能量还要上升十倍以上。

这样的能源,基本上满足了柳致知的需要,柳致知暂时不再管能源问题,开始制作机器各个部位的部件,柳致知通过夏教授的关系,材料上并不是普通的合金,采用了钛合金为骨架,为钢制品轻了近一半,其它部分蒙皮之类,采用了复合高强度材料,其重量不足钢铁的四分之一,还有其它一些材料,这些材料加工成形后,柳致知又对它们用炼器的方式进行洗炼,虽不是炼材,但其性质还是发生很大变化,不论强度还是韧性都大幅度上升,柳致知花了近一个月,才将所有部件制作完成,连微型电机,柳致知都经过洗炼,在整体更是成为一体。

柳致知在此期间,又增加三种部件,原来接口都留下了,这是柳致知为机器人配制武器,两样非杀伤性武器,一是喷射一种金属微粒的气溶胶,然后强电流通往其中,形成一种人造闪电的电击武器,能将人击昏;一是一种麻醉性气体,对方吸入,就会昏倒在地。

另一件却是杀手锏,一种强大的杀伤性武器,也是柳致知观察自然时所发现,不少植物种子成熟时能爆裂而出,弹出很远,柳致知为此到申城植物园,观察了数种植物,又查阅了许多资料,最后居然发现一种令人惊叹的植物的种子弹射方式,是一种马粪上生长的微小真菌的孢子的弹射方式,孢子下方形成一个液包,随着孢子成熟,液包中液体压力越来越大,到最后,强大的液压将孢子弹出,孢子飞出一瞬间,初始速度达到恐怕的百倍音速,如果是一个苹果之类,绝对能将之抛出大气层外,要知道弹道导弹末速度也不过十几马赫(1马赫=1倍音速),但孢子太小,肉眼都看不见,孢子在空气中飞行,阻力之大,好似你在蜂蜜中抛一枚硬币所遇到阻力一样。

柳致知依此制作一种液压管,顶端是一颗弹丸,在加压下,到了极限,弹丸以十几倍音速被射出,这种速度已让弹丸与大气摩擦,几乎是一颗微小的火流星,这种情况下,就是一般防护法器也会被击穿,不过液压管了随之报废,柳致知干脆制作了数根液压管,给机器人六支一组,如左轮枪一样,发射后就抛弃,这玩意一发就致命,作为机器人最后的武器。

柳致知为试验这种东西效果,特地带了两根液压管,在夜晚御器向东飞行上千公里,落在一块礁石上,见没有船只,便试了一下,报废了两支液压管,只听到澎的一声响,不远处出现一道流星轨迹,飞行数公里,射入水中。

那边水花翻滚,柳致知第二支液压管也激发,又一颗微流星带着绚灿的轨迹又飞出,那边海中陡然浮现出一艘潜艇,这颗子弹正射在船体外壳上,当时破开了一个洞,柳致知正巧看到这一幕,他对水下并水查探,水对神识有一定阻碍,不过柳致知如果利用水行术法,却能深入查探。

柳致知一见闯了祸,也不知道这是哪个国家潜艇,是华夏的,还是其他国家的,对方又未挂旗,柳致知立刻御器而起,一闪已消失在西方的天空。

柳致知如果留下向对方解释,反而说不清,孤身一人怎么会出现在此处,又损伤潜艇,虽是无意,哪能说得清,干脆一走了之,反正对方也不可能发现自己。

柳致知不知道的是,潜艇是挨了两击,这艘潜艇是东瀛岛国的潮级潜艇,偷入华夏海域,刚上浮,艘中听到一声响,好像什么东西击中潜艇的外壳,当时艘中所有人吓了一跳,艇长立刻命令上浮,刚出水面,又听到一声响,急忙命令人打开舱门,爬出潜艇,用探照灯在艇体一找,又吓了一跳,外层壳体居然破了一个洞,甚至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干的。

现代潜艇一般是双层外壳,外层上出现一个拳头大的洞,艇长得到报告,也感觉不对劲,立刻命令挂旗,挂旗表明身份,免得引起误会,同时赶紧向东瀛方向而驶去。

柳致知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他也不关心这件事,回到申城后,开始组装整个机器人,他这次制作的是两台,他是为了对比,好对其中任一台进行改进。

组装好了,老天也给了柳致知的面子,现在时间也到了深秋,居然出现了雷雨,柳致知利用《七步尘技》中提到的招雷术,终于将几枚晶球能量充足。

柳致知最后一件事,就是给两个智能机器人加上真正的智能核心。柳致知取出一枚黄色的水晶锆石晶体,又切割成数枚球状晶体,洗炼后,又刻上控制灵体的符纹,又加上转换符纹,能将精神波动,转换成电波电流脉冲,也能反向转换,一切做好后,才从乌眚幡中抽取出一团精神能量压入晶体之中,晶体立刻泛起了灵光,柳致知精神与之触摸,晶体好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对柳致知产生一种依赖之情。

柳致知在其中留下印记,这团类似阴灵的精神体思维一遍空白,柳致知直接将许多信息直接传了过去,建立一个资料库,这个资料库中,大多数是关于外围机器人各个功能模块中的信号编码的信息。

柳致知将这枚黄色晶体安放进机器人的核心,让众多接口芯片的信号与之驳接,又将能量晶体安放到位,备用能量晶体安放在另一边,将线路闭合。

机器人先是周身电机响了起来,开始开机自检,同时,机器人站了起来。

过了一会,机器人走了两步,体内小扬声器发出声音:“主人,请赐名。”

“很好,你就叫格一。”柳致知本想叫他格物一号,转念一想,便叫格一,柳致知的话通过声音传感器转化为电信号,通过外围芯片,转给了智能中枢。(未完待续。)

3. 智能显反常似妖

格一活了过来,说它是智能机器人,已是不完全符合实际情况,这不过是一个主要部件依据现代科技打造出来的傀儡。

柳致知简单了说出一些要求,让格一行、走、跑,以及飞行,格一表现就如同生物一样,柳致知见此满意地笑了,说到:“格一,你将这幢别墅巡视一番,目前,你暂时负责此处的安全,有几个人不是外人。”

柳致知说着,以心灵力量将信息传入格一控制核心之中,这些人包括何嫂、柳家几个人,还有阿梨,格一四翼一展,飞了出去。

不一会,传来何嫂惊讶的声音:“这是什么东西?”

“我不是东西,我是智能机器人,我叫格一,主人让我负责别墅的安全工作,何嫂你好!”格一的扬声器发出了自我介绍。

“你会说话,机器人不应该是人形,你的形状好奇怪,蜘蛛不像蜘蛛,蜜蜂不像蜜蜂,少爷什么时候买的。”何嫂奇怪地问到。

“我不是买来的,是少爷造的。”格一说到。

柳致知走出了门,见格一悬停在空中,与何嫂对话,便开口说到:“何嫂,这是我与大学中一些教授共同研究出来的机器人,这个机器人主要功能是保护这里,不会影响其他人,不用管它,它会照料它自己。”

“少爷,你真能干,能弄这么高科技的东西。”何嫂说到,仔细打量着格一,格一的喇叭又想了起来:“主人,何嫂,我去巡逻了。”

声音一落,翅膀扇动,嗡嗡响声中,围绕院子转了一圈。然后落地屋顶上,四下查探着。

柳致知也不再问它,又回到房中,他开始组装第二个机器人,第二个机器人与第一相似,不过略小一些,但也作了不少改进。如果说格一主要是利用现代科技,除了能源和核心外,那第二个机器人就大量加入修行者所知的东西,不少部件上加入符阵,比如在翅膀上用秘银线构成脉络,形成一个符纹,在翅翼的厚的边缘,嵌入数颗比米粒还小石榴石晶体,那是加工晶球所剩下的。但也经过柳致知的心念处理,可以认为其是微小法器,构成一个小小回风阵,是从当日渡劫时宋琦给的止风阵中化出,以此阵为核心。通过秘银符纹,将阵力放大,在体表上也增加不少类似符阵,有些是辟邪的。有些是防护,甚至在背上还有一个能吸收空气中游离能量,将之导入能源晶球之中。当然,效力很差,不过,这样一来,如果此机器人不损毁,理论上来说,就可以无限制工作下去。

格一是验证,第二个机器人柳致知取名格二,实际上也算一种验证,如果效果好,柳致知以后会逐步对格一进行改造。

格二卖相也比格一强上不少,特别是翅翼上回风阵,四翅一振动飞腾,上面的符阵立刻微微亮起,通过秘银脉络,整个翅膀泛起一层淡淡的红光,比原来翅膀好像大了一倍,翅翼下自然蓄起气旋,升力比格一又强上两三倍。

柳致知将格二又放在别墅中,让它自由活动,这两个机器人算是一个探索,但柳致知目标不是为了制造机器人,而是通过这个过程,来探索智能的本质,最关键的是,如果不借助乌眚幡中那种特殊精神能量,怎样来生成类似智能的活动,如果能明白,自己对生命的本质又进一步了解。

柳致知准备再造两个,他不会重复制造,第一个都会与前一个有所区别,他正在设计图纸,这一个他准备体积小得多,大概比拳头大一点,更多利用符阵之类,另外一个他也在构思,那一个又回到科技方面,重点是不用晶球中那种特殊精神体为核心,而是考核夏教授据说芯片阵列,来人工构造一种人工智能,看看自己能做到什么程度。

两三天时间,才完成不到一小半的图纸,这次他是每做一步,都认真思考,甚至重新推翻以前成熟的设计,所以比较慢。

柳致知正在电脑上用CAD软件设计图纸,他妹妹柳致颜还有安晓云来了,柳致知这阶段虽在申城,却很少到父母家中,他除了正常的修行打座外,其它时间,都用在学习和琢磨机器人身上,柳致颜自上次和师兄们请柳致知一次外,有近二三个月,都未看到柳致知,她知道柳致知在申城,也与柳致知通过了电话,今天是周日,便特地来看看柳致知。

两人刚进门,便被格一格二这两个机器人拦住,格一说到:“柳致颜小姐,你是主人妹妹,你可以入内,你身边那个人是陌生人,得接受检查。”

柳致颜吓了一跳,再一看,地面上两台古怪地,有足球大小,六条腿,背上有翼,正对着两人,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是你在说话?”柳致颜有些不确定。

“是我在说话,我是智能机器人,我叫格一,它叫格二。”格一介绍到。

格二也开口了:“检查完毕,目标人物身上没有武器,根据红外扫描结果,没有高能红外波动,据电磁探测,包中有些金属材料,并不是武器,可以放行。”

“我哥什么时候家中有了两台机器人?”柳致颜有些搞不懂,好像这两个家伙智能还挺高的。

柳致知听到了门口说话声,他立刻知道是柳致颜和安晓云来了,便提高声音:“格二,将她们请进来。”

“请跟我来。”格二说到,便在前面跑,走了几步,遇到高门槛,一展翅翼,翅膀之上,淡淡红光流动,飞了起来。

这一下,让柳致颜和安晓云目瞪口呆,有些浑浑噩噩跟着格二来到屋内。

“主人,客人请来了,我出去了。”格二发出声音后,翅膀一振,飞了出去。

“致颜,还有安小姐,你们坐。”柳致知起身倒茶。

“哥,那两个机器人是怎么回事,好像世界上还没有这样高智能的机器人?”柳致颜感到自己如坠迷雾之中。

“你说格一格二?它们是我做的,我前一阶段,专门和大学中的科研部门合作,研制这两个机器人,除了我这里,世界可能真的没有第三只。”柳致知说到。

“这也太厉害了这两个家伙好聪明,如果光听它们说话,还以为是人,这是机器人吗?是不是什么妖精冒充的?”柳致颜依然未从震憾中醒悟过来。

“它们是智能机器人,我制造他们是因为我经常不在家,院子又大,虽然此处小区治安很好,但此处平时只有何嫂在,偌大的院子,里面也有不少值钱的东西,便让他们来做保安,这是我制造他们的目的。对了,我准备送一个到爸那边,你来的正好,便顺便带回去。”柳致知说完,便喊了一声:“格二,你进来。”

格二又飞了进来,柳致知吩咐到:“格二,你跟着柳致颜去我爸那边,到那里保护好我的家人,你以后一切都得到柳致颜的话。”

“听到,修改权限,柳致颜成为第二主人!主人,你好,我现在跟着你,听你的安排。”格二说着,降在地面,跑到了柳致颜的脚边。

三人又谈了一会,吃过中饭,柳致颜两人告辞,格二也跟在后面,随两女钻入车中,柳致颜启动车子,向柳致知挥手告别。

柳致知见她们已走,刚要回头入内,手机响了,柳致知接听了一下,是上次柳致知将三枚没有物性结晶体请了一位珠宝设计师设计一整套珠宝,准备送给阿梨做礼物,对方打电话来,已经制作完成,让柳致知去看一下货。

柳致知便收拾了一下,赶过去看珠宝首饰,他去看珠宝首饰,柳致颜那边却出了一个状况。

柳致颜开车赶回去,转过了一个街口,格二趴在后排上,陡然出了声了:“主人,这条路堵车了。”

“你怎么知道的?”柳致颜并没有当回事,依然向前开去。

“我能利用GPS定位,也能接收到一些交通信息。”格二回答到,夏教授他们研制这种智能机器人时,为了能在外面行动自如,在处理库中加入这些功能模块,柳致知组装时,也未删除这些功能模块。

开了不多远,果然遇到堵车,再想调头,后面又有车子跟上,一时间堵了起来,两人只好在此慢慢等。

两人正在百无聊赖之际,街边一家店陡然乱了起来,有人大喊:“抓强盗,有人抢东西了!”从店中蹿出一个男子,直接跳过防护栏,向街对面冲来,路上停满了车,此人在车缝中直钻。

柳致颜向对面那家店一望,是一家金店,里面保安已冲了出来,大喊到:“抓住他,他抢了一大把金项链!不要放跑了他。”但保安显然身手不如此人灵活,好不容易翻过了护栏,而此人却如游鱼一样在车辆间熟练的钻着

此人已从柳致颜车前空当中一钻而过,大概显柳致颜车子留下空当比较小,还顺手一拍柳致颜车子的前车盖,顺便恶狠狠地瞪了柳致颜一眼。

“主人,要不要制服他?”格二问到。(未完待续。)

4. 珠光辉映伏争端

“当然抓住这个小贼,居然拍我的车,还翻我一眼,本小姐居然被这种家伙蔑视,不能对他客气。”柳致颜气愤地说到。

“主人,请打开后车门!”格二说到。

柳致颜按了一下,后车门解了锁,格二伸出一只脚爪,打开了车门,另五条腿一蹬,已跳了出去,一出车门,还有空中,翅膀一振,嗡的一声,翼翅泛起了红光,翅膀震动声中,顿时飞起,直向那个抢东西的人追了过去,转眼间就到身后数丈,许多人见到这一幕,不知道格二是什么东西。

“不准动,站在原地,不然就不客气了。”此话一出,周围不少人却觉得自己大脑不够用了。

但那个人怎么会老实停下来,跑得更快,格二陡然喷射出一道雾气,如一条雾剑,转眼间已到那人身后,这是格二上的三种攻击手段之一,这喷出的是金属粉末的气溶胶。

数道细细的闪电顺着气溶胶一下子轰在那人身上,那人陡然僵住,然后浑身电光游走不停,一个跟头栽倒在地。

这一幕不仅让路人,也让柳致颜和安晓云张大了嘴巴,柳致知送的机器人这么利害,本来以为体积小,不料一道闪电就将一个人放倒在地,还在抽搐,缩成一团,已经失去了抵抗能力。

格二翅膀一动,嗡的一声,飞了回来:“主人,任务完成。”便飞回了车内。

“颜姐,你得到一个宝贝。”安晓云说到。

金店的保安已追到,在他家上搜出数根金项链,将贼人扭住,已经报警,一个保安和金店中领导模样的人来到柳致颜车前,向柳致颜表示感谢。

柳致颜下车,对方是此处分店店长。感谢了一番,问到:“柳小姐,这个机器人是在哪里买的,我们店中也想买一个,对罪犯是一个威慑。”

“这是我哥送我的。”柳致颜说到。

“你知道你哥是在哪里买的,是哪家公司的产品,价格是多少?”店长问出了一串问题。

“市场上没有卖。是我哥自己做的。”柳致颜说到。

“那能不能问你哥一下,订做一个多少钱?”店长问到。

柳致颜摇摇头:“我哥不会为其他人做机器人,他做东西纯粹是兴趣,不会卖的。”

店长有些失望,这东西倒不错,比保安强上不少,最重要的是,这东西不必付工资,还想再说。警察也到了,问了一下情况,便将那人带走,倒没有对柳致颜深问。

过了一会,车子开始动了。柳致颜上车,只是将这件事作为一个插曲,没有当回事,却不知道不仅街头上监控将此事拍了下来。还有一个人用手机将视频拍了下来,并放到了网上,结果引起不小轰动。当然,一般人也不过以为现人机器人技术越来越高,常人对科技发展到什么样的程度,并不太清楚。

但这事却引起数个有心人的注意,一是国内的一些机构,包括军方和特殊部门,他们很快就查到柳致颜的真实身份,监控拍的录相虽清晰度不高,却发现那个大甲虫一样机器人很灵活,不过很快就知道柳致知的事,对军方来说,柳致知出资参与院校机器人研制的事了解得一清二楚,并且,那个项目资料以及样品都以上报,虽然外形上略有差异,但飞行方式与院校上报的一样,所以并未太留意。

但特殊部门却发现了异样,事后,他们也派人去了金店等处,了解了现场第一手资料,有几点引起他们重视,机器人飞行时,翅翼闪着红光,攻击时用的好像闪电,这些都类似法术而不像科技,他们知道柳致知是什么人,一个修行者居然去研究智能机器人,他们怀疑,柳致知可能将科技与传统术法相结合,这一点也是特殊部门所做的事,但效果有一些,却不太理想,柳致知做的这个机器人,好像也有这方面特点,是不是有什么突破,上次那种由炼丹术转化出来的子弹,威力非常强,虽能不能大规模生产,但已让特殊部门战斗力增强了不少,他们决定去拜访一下柳致知。

柳致知在柳致颜回家时,便去了那位珠宝设计师那里,到了那位珠宝师的工作室,一进门,发现里面还有客人,是二位女子,有点像母女,一个二十岁左右,长得很艳丽,另一位四十几,保养得很好,很丰满,有一种徐娘的感觉。她们身边还有一位英俊青年男子,也是二十几岁,正在看珠宝。

柳致知一入内,珠宝师看到了柳致知,便站起身,对那三人说:“郑太太,你们先看一下样式,我约的另一位客人来了,我去一下。”

“不客气,纪大师,你忙。”郑太太说到。

纪设计师便迎向了柳致知:“柳先生,你的东西已加工好,你过目一下。小刘,将柳先生的东西取出来。”

刘小姐是他的助手,到了里间,从保险柜中取出一个比较大的盒子,放在柳致知面前,打开盒子,满眼珠光宝气在灯光下耀人双目。

“不愧是纪大师!”柳致知赞到:“巧夺天工。”

石榴石、绿松石和水晶锆石切割得很完善,每一颗珠子都在灯光上出火,折射着迷人的光芒,珠宝的好坏,不由在材料,更重要在加工,好的切工让珠宝在光线下不论在哪个角度都极其夺目,折射出迷人光线,称为出火,或出彩。

柳致知拿起一串项链,这是一串水晶锆石,一颗颗好像淡黄的钻石,折射着令人眩目的光华,项链最下方的坠子,却是一颗椭圆形数十个面的纯净石榴石,有鸽蛋大小,好像极其纯净的红宝石。

这一串项链柳致知一拿出,郑太太那边三人本来在翻看一些珠宝的式样图,不由也放下手中书,目光全部集中在柳致知手中项链上。

“纪大师,有这么好的东西,刚才为什么不拿出来?”郑太太身边那个年轻的女子说到。

“黄小姐,这并不是名贵的珠宝,是石榴石之一类低档宝石。”纪设计师解释到。

“不是红宝石和钻石?”黄小姐问到。

“不是,那淡黄的是水晶锆石,红的坠子是石榴石。”纪设计师笑着说到。

“这么漂亮,却不是钻石和红宝石,太可惜了,不过真的很好看,不如卖给我,我真的很喜欢这个样式。”黄小姐说到。

“黄小姐,你既然喜欢,我来买,纪大师,多少钱?”那个青年男子说到。

“陈先生,这些东西是柳先生自己的东西,他是来料加工,并不是我的。”经设计师说到。

“柳先生,你出一个价。”陈先生将目光转向柳致知,带点理所当然地说到。

“对不起,我没有想过要卖这些东西。”柳致知淡淡地拒绝了对方。

“你报个价,我出双倍的价。”陈先生又加了一句。

“陈先生,这东西并不值钱,不好意思,我不想卖。”柳致知又一次拒绝了对方,又拿起一串绿松石手链,不得不说纪珠宝师的功底很深,做出来东西,基本上将晶体优秀一面展现了出来。

“柳先生,你怎么才会卖,我真的很喜欢你手中的珠宝,不能商量?”黄小姐说到。

“我刚才说过了,这批东西,是为我的女友设计的。”柳致知直接说出了原因,表明自己不会卖,他并不缺钱。

“柳先生,你可知道黄小姐父亲是谁,那可是申城的高层领导。”陈先生点出黄小姐的身份,口气之中含有警告的意思。

“我与黄小姐素昧平生,也不想认识你们,更没有兴趣去了解你们的父母,是什么高官,就算是又如何?”柳致知看了他们一眼,他也不想与这些人打交道,更没有一点想讨好他们的意思。

郑太太听到柳致知的话,却觉得有些不舒服,说:“不过想买你的珠宝,又不是什么高档货色,不想卖说就是了,有必要这样说话。”

柳致知听到这话,看了她一眼,平时高高在上惯了,好像别人应该讨好他们一样,心中也不免有些厌恶他们的嘴脸,口中话却不再客气:“几位,你们智力有问题吗?我一开始就告诉你们,我不卖,别在这里唧唧歪歪。”

柳致知话一出口,三人的脸色顿时变了,陈先生刚想开口骂,柳致知目光冷冷地一扫,虽未开口,三人不由打了一个寒颤,心中莫名升起一种恐惧,柳致知不想他们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虽是扫了他们一眼,但却直入他们心灵,传递着一种肃杀之气。

柳致知不再理他们,回头对纪设计师说:“纪大师,多谢你了,加工费用是多少?”

纪设计师见两拨人之间有些不对劲,正想开口化解,陡然柳致知扫了一眼,双方反而不开口了,这一眼的奥秘他当然看不出来,又听到柳致知问话,他说出一个价钱,这个价钱可以说比石榴石这种低档宝石贵了不少,柳致知也没有还价,付了钱,将盒子拿在手上,向主人告辞。

他一走,那三人就向纪珠宝师打听柳致知的姓名及其他信息。(未完待续。)

5. 始明意识本质何(上)

柳致知回到了别墅中,将珠宝放好,准备过些日子去苗疆一档,将东西送给阿梨,看到格一,心中一动,格一等于是第一代作品,在许多地方不如格二,柳致知决定改造一下,他没有心思全面改造升级,便决定先将格一的翅膀改造一下,并不是完全照抄格二的翅膀,他是一步步完善,以期不断做出更好的东西。

翅膀重新炼制后,不仅升力翻番,更重要的是,这次翅膀不仅散发淡淡红光,柳致知用带物性石榴石颗粒又布了一个特殊的符阵,一旦激发后,四翼光华展出数尺,如同两把能量之刀刃,格一如果一掠过某物,那翅翼就能当之一分为二,如同刀斩过一样。

柳致知将改进后细节记录了本子当中,作为资料保存。又继续研究第三个机器人,这个机器人是他准备送给阿梨的,虽然很少有人能伤害阿梨,但多一个这样傀儡,柳致知更加放心。

过了两天,各个部分设计细节基本上完成,也亏是柳致知,自从金丹成就后,他直接做到过目不忘,所以他在这二三个月中,机器人方面大量知识他能迅速掌握,这让他在很短的时间内从对机器人制作的门外汉,转变为机器人专家。

柳致知开始选材加工各个部件,每个组件都从微观层次进行洗炼重组,所以速度并不快。就在柳致知专心加工第三个机器傀儡的部件时,特殊部门的人上门了,来的却是段成鑫和周大强,不过,刚到门口就被格一拦了下来。

“你们是谁,身上带着金属武器,有高能反应。”格一悬浮在空中,盘查着两人。

段成鑫和周大强相互望了一眼。这个飞行机器人的智能远远超过他们的想象,就这一点,说明柳致知在机器人方面已经突破,这个机器昆虫一样的机器人,背上四翅流转着淡淡红光,这显然是一种术法的表现。

“我叫段成鑫,他是周大强。特地来拜访。”段成鑫说到。

“格一,将两位客人迎进来。”柳致知的声音响了越来。

“请两位跟着我。”格一说着,便带着两人向柳致知的书房而去。

“主人,贵客已到。”格一向柳致知报告。

“两位请坐,今天来此,不知为何事而来。”柳致知一边倒茶,一边问到。

“我们就直说,几天前,你妹妹柳致颜带着一个智能机器人抓住一个抢劫珠宝店的罪犯。那个机器人可是你所制作?”段成鑫说到,他知道在柳致知面前玩花招意义不大,不如直接说出来,双方以前也合作过,关系还不错。

“是这回事啊。我制作两个机器人,正好她来,便让她带一个回去,也好给父母看家。防止有些小偷小摸之人闯进去。”柳致知没有当回事。

段成鑫和周大强有些苦笑,说:“你妹妹这件事可以算是见义勇为,市政府也决定给予表彰。当然经济上也给予一些奖励,虽然你们家并不会看重这点奖励,但政府还是按政策来。”

柳致知看了两人一眼,这不过是表明一种态度,如果换一个人,他们不一定如此,简单报道一下,媒体上表扬两句就成了,最多单位中给些奖励,毕竟不是什么大事。

段成鑫接着说:“当时街头上监控录像我们看了,还有一个市民用手机拍下了视频,传到网上,引起轰动,不过被我们删了,直说吧,我们对这个机器人技术很感兴趣,你有什么条件才能转让?”

这种态度很正常,不论是哪个政府,对这种技术都会动心,毕竟智能机器人在应用技术中算是尖端技术,柳致颜所带的格二所表现出的智能性,已超过世界上最尖端的智能技术。

“这个机器人我与震旦大学机器人研究所其同开发,政府方面不是得到完整的技术资料?”柳致知反问到。

“柳先生,那些资料当然得到,其中许多地方的确很高超,但机器人的智能应该达不到柳先生妹妹那个机器人所达到的水准,还有那个机器人攻击手段,也不是寻常手段,我们对这种技术感兴趣。”周大强说出关键点。

“这点我倒作了改变,不过,这种方法根本不可能大量使用,修行不到一定层次用不起来,到了一定层次,这也没有什么意义,我不过一直对现代科技有浓厚的兴趣,才这样做。”柳致知说到。

“我们也有不少科研人员,不过那些科研人员对修行根本是外行,就是让他们修行,根本也入不了门,还有异能的好像对科学也看不上眼,柳先生既然研制出来,政府当然想购买,就是无法应用,作为技术储备也行。”周大强说到。

柳致知听他们一说,想起特殊部门以前展示的几种装置,心中一动,说:“技术交给你们行,不过我不要钱,我想跟你们进行技术交换。”

“柳先生,你看中了我们什么技术?”周大强问到。

柳致知想起特殊部门有一种快艇,能形成防护层,又想到自己不想用精神体,而是想通过现代科技硬件和软件实现真正人工智能,便说到:“我看中两种技术,一种是快艇防护罩技术;另一种是国家最先生的人工智能技术。”

“你的机器人明显比我们所有的人工智能强得多,为什么还要人工智能?”周大强有些不解,防护罩还好理解,要人工智能技术,周大强却不能理解。

“我这是特殊方法实现的,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柳致知说到。

“这我们得请示一下上级,关于细节,还要专家与你来谈。”段成鑫想了一会,说到。

“当然可以,我这个机器人,也可以到专门地方演示一下,让你们专家见识一下,看看我提出的要求高不高?”柳致知眼珠一转,提出一个建议,他知道,如果要世俗的技术,凭自己学习,与大学合作,但最先进的技术是接触不到,科学思想可以接触到最前沿,如国际上一些著名期刊,如《自然》之类,上面论文有不少达到世界的最前沿,那不过是纯理论方面,相对论也好,量子理论也好,弦理论、膜理论也好,这些东西并不保密,但实用科技方面则不然,如原子弹原理,世界上只要达到高中知识层次的人大多数知道,可是全球能造出原子弹的也就那么几个国家。

柳致知想利用自己机器人表现,让他们动心,从而得到自己所需要的技术资料,不然,要他自己研究,不是一二年所能达到那个高度。

两人一听柳致知的话,立刻打电话向上级请示,不一会就得到了允许,让柳致知带着格一去申城市效一处秘密基地却测试。

“格一,跟我走。”柳致知喊了一声,格一立刻振动翅膀跟了上来,三人上了车,向郊外而去。

经过门口道道盘查,好在段成鑫的证件一亮,关口虽多,却只是简单看了一下,便将车子放进,到了一处类似靶场的地方,停下车,三人下车,已有人在相迎。

“段组,我们得到命令,来此测试一件东西。”来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帮人,为首一个说到。

“不是测试,是演示。”柳致知说到,格一是他制造出来,可不会让他们大卸八块,甚至不会让他们经手,来此仅展示一下格一的能力,激起他们的好奇之心。

“段组,这位是?”那人有些怀疑地问段成鑫,段成鑫便给双方介绍,为首专家姓王,叫王松,这一帮人中,不仅有机器人专家,也有人工智能,甚至有武器方面的专家。

“格一,你出来吧。”柳致知冲车中叫到,刚下车,车门还未关起。

“是,主人。”车中蹿出一物,翅翼展动,飞了起来。

格一出现,倒让这些专家吓了一跳,一个个目光立刻盯在格一身上,特别是王松,他是一个机器人方面的权威,看着格一,眼中冒出绿油油的光芒,说:“就是这个东西?”

“那个老头,我不是东西,我叫格一,你直勾勾望着我,太不礼貌了吗?”格一明显地不满,事实上,格一的核心本是一种精神体,根本不是人工智能。

格一这段话,差点没让王松昏过去,不由口不择舌地说:“这是人工智能吗?”

“不要拿那种低级家伙和我相提并论。”格一又来了一句。

“各位专家,你们可以直接提问格一,格一并不是万能的,恐怕许多东西不一定能回答出来。”柳致知说到。

这一帮专家开始七嘴八舌地问格一,虽然有不少问题,特别是涉及到专业方面问题,它并不能回答出来,但专家感觉,面对就是一个人,而不是机器。

“能不能拆开,看看是如何实现的?”王松向柳致知提出建议。

“不能,这目前算是机密,你们问得差不多了吗?我们是不是进行其他方面的演示?”柳致知说到。(未完待续。)

6. 始明意识本质何(下)

柳致知对格一说到:“格一,展示你飞行的技巧。”

“是,主人!”格一应到,四翼陡然淡红光华大盛,好像生长出比原来翅膀大数倍的光翼之翅,嗡的一声,转眼间飞到靶场那一头,接着一个漂亮的转折,飞了回来,接着又开始倒飞,悬停,一系列飞行动作,极其灵活。

专家们眼睛都直了,有些专家在本子上记着什么,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有一个专家问柳致知是用的什么能源,他这一问是问到关键点上,但柳致知只是一笑,并没有回答。

见柳致知不回答,专家也没有办法,接下来演示武器系统,首先演示了那种电击模式,倒没有让专家们有什么惊奇的地方,关键是柳致知后一种武器系统的演示,就是利用液压弹射弹丸,一声响,格一身体在空中往后飘出,同时一根液压管如弹壳一样弹了出来,这是一种一次性的液压管,里面压力太大,还是柳致知强化过的,也不能用第二次,一次就报废了,这没有办法,强大液压到了极限,将弹丸弹射出时,达到声音十几倍速度,弹丸一出,没有数米远,已化为一颗小流星,与空气剧烈摩擦,温度迅速达到白炽状态。

轰的一声,将靶子直接射穿,众人又一次目瞪口呆,靶子是特制的靶子,平时用来测试破甲武器,旁边高速摄像机以及其他仪器记录下全部过程,专家立刻扑到仪器上,过了好一会,一个专家才结结巴巴说出弹丸速度:“十五点三马赫。”

这是怎么做到的,一般步枪子弹不过二三马赫,手枪甚至一马赫不到,柳致知上前将那根报废的液压管收了起来,这件东西留在此处。专家们并不是呆子,柳致知的动作,让周大强苦笑不已,他算明白了,这种武器应该不是对付普通人的,完全针对那些异能人或修行者,在这种高速度弹丸下。一般修行者抵挡不住。

展示完之后,柳致知对格一说了一声:“格一,你先下来。”格一翅膀一敛,落在柳致知的脚边,跟着柳致知。

“怎么样,格一表现出的技术,我的要求不高吧?”柳致知笑着对段成鑫和周大强说到。

在专家们如狼的目光之中,众人进入会议室,专家以最快的速度将演示所得到结论汇报上去。立刻引起政府的兴趣,专家在柳致知是如何实现的,柳致知口紧得很,不到半个小时,又来一帮人。开始与柳致知谈判,终于达成协议,柳致知将整套机器人所有资料交给他们,政府提供两套技术资料。一是特殊部门中经多年研制的人工智能全部技术,还有就是那种防护罩技术。

柳致知的目标可以说是圆满达成,回到别墅。柳致知开始对两份厚厚的资料,还有光盘之类进行研读,他不会完全照搬这些,他需要是这些专家多年研究的思路,来作为自己的借鉴。

柳致知又恢复正常的生活节奏,除了一般修行之外,其他时间,他一边继续制作准备送给阿梨的机器人,这与格一和格二不同,体积不过比拳头大一点,外形更流畅,类似于黄蜂,武器系统除了电击和迷药外,液压管不再用了,体积显大,而采用激光矩阵,数根微型激光管形成复杂阵列,攻击距离不算太远,也有数十米,再远,由于空气散射耗损,威能就大幅度下降,当然核心也采用了与格一相似的精神体,能源也一样。

同时,也开始研究那两份资料,对于防护罩,柳致知发现有些上当的感觉,防护罩是一种电磁防护与符法的结合,而且需要异能者或修行者以意念激发,普通人根本用不起来。

柳致知暂时不管它,但一对特殊部门那一套人工智能一研究,眼前恍然打开一扇大门,这套系统虽是建立在现代信息理论基础上,却采用了《易经》的思想,以阴阳作为二进制为基础,以八卦为骨架,用八卦间信息体系建立一整套规则,以八卦代表天地间不同的信息代码,建立一个完整的数学模型,实际上也是很完善了。

但还是太过于浮在表面,模型之中运算规则虽然无所不包,但演算量太大,明显显得迟钝,柳致知将光盘上源代码作为少量修改后,在个人电脑上重新编译,但运行速度惨不忍睹,不过已比当日震旦大学夏教授他们核心控制程序相比,智能性高得多。

柳致知修行到现在,已成就金丹,对人整体的智能活动了解得甚至比那些研究智能的专家深得多,这些都是他在静定之中直接对自己意识活动返照所得,在柳致知的感觉中,人的意识可以粗分为三层,就是显意识、潜意识,还有一种也许只有修行者才接触到的,柳致知将之为元意识,这一层实际上体现为元神,西方的心理学大师弗洛伊德所研究不过到达潜意识,在潜意识中,人的种种欲望在显意识中受自己道德压抑,被压入潜意识中,修行人所谓的阴神,实际上可以认为是潜意识的一种具现,阴神所具有神通,不少是由欲望引动,具现而出。

阴神最终转化为阳神,实际上就是洗尽这些欲望所形成的阴质,在此过程中实质上是一种破执破妄的过程,佛家对意识正是细分,潜意识分为若干层,由粗入细,直至本源,也就是道家所说元神,阳神与元神的关系许多人搞不清,元神每个人都有,是意识中最根本原在,而阳神不过是元神的一种具现,当你破除妄念执念种种,阳神才现,甚至可现于世人之前,做到身外有身,不过是元神功用一种外现。

阴神不离潜意识,当它出现,可以说,你已逐渐开发潜意识,已具一些神通,当然,这与阴神层次有关,但当你真正明白本源,达到阳神,这些神通不过是一种幻像而已。

道家修行往往从肉身做起,借生理改变心理,步步有验证,佛家却往往抛弃这些,一步直入根源,从意识下手,然而,这又是如何之难,所以,后来密宗走上即身是佛,实际上已与道家做法无异,宋道门南宗张紫阳说过,人皆乐生而恶死,所以先用长生诱其修炼,金丹成就,才以无生无死破其虚妄,就是说其理。

柳致知想到这些,一方面是对修行的考虑,另一方面,却从人意识层次,想到一种人工智能实现的方法。

宇宙亿万年来,才形成人这种意识层次,必有其真正奥秘在其中,而目前所谓人工智能,所行仅仅相当人的显意识一层,这种智能根本不能与真正智能相比。

柳致知现在所做,就是将大量运算,根据外界信息,大多数将之压入下一层,只留有效有限浮在表面,八卦是从太极分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然后再生六十四卦,柳致知决定将之反过来,核心是阴阳,正好以二进制体现,这是最根本的,如人的元意识,再上一层是四象层,此层是老阴老阳,还有少阴少阳,由阴阳相交而成四,阴阴、阳阳、阴阳和阳阴代表不同信息,体现一事一物不同方面阶段,再上一层,是八卦层,这一层就是现成的,特殊部门提供源代码根据自己理解,保留其模型,外面还有一层,那是更复杂,却又更简单,六十四卦很复杂,却不需要庞大运算,而是进行一种筛选,就像人一样,见到一件事一物,往往忽略其他,其他并未消失,而是被压入潜意识,柳致知也打算如此做,对一事一物定下主要焦点,其他则被压入一种存储器,由另一套系统处理,结果再返回到八卦层,再入四象层,留下其能影响事物发展的机率。

柳致知理清了思路,下面事情就简单多了,虽然耗时间,那是一步步去做的事,柳致知又去了一趟大学,托夏教授买来芯片和高能电池,夏教授推荐钠硫高能蓄电池,夏教授又问了柳致知的情况,柳致知说自己目前正在搞人工智能的核心程序。

也亏柳致知是一个金丹级高手,不论记忆力还是理解力,都达到令人发指的程度,普通人根本无法想象,眼睛一瞄,一页纸上信息已印入脑海中,然后迅速在心中进行分析,数秒钟别人也许花上十来分钟才能理解的知识过程便已掌握,才让他在不到一个月时间内完成这项别人也许二三年也未必能完成的任务,那只准备送给阿梨的外形有点像大黄蜂的机器人也组装好了,在电话中也与阿梨说了,时间也进入十二月份,离元旦不远。

在其间还遇到了二件事,有两家外国公司代表来找柳致知,一家是美国公司,一家是东瀛岛国的公司,想购买柳致知的技术,柳致知又未申请专利,估计就是申请了,国家也会以机密为由,进行保密处理。柳致知直接拒绝了,而且过后没几个小时,周大强就打来电话询问,柳致知简单说了一下情况,让他们去处理。

今天,柳致知准备测试新的智能系统的机器人,虽然外形与格一没有多少区别,但实质完全不同,柳致知都些紧张。(未完待续。)

7. 初窥本质定日月

柳致知测试并没有到其它地方,而是在院子中,测试结果令柳致知很满意,虽然比不上格一,但已是极难得,对自然语言也大体能理解,虽然有些地方,柳致知说了几遍,甚至改变一种说法,它才响应过来,这里面涉及到语音识别,还有语义判断,对于格一来说,他的核心是一个精神体,本来就是一个由生命精神所化,如同真人一样,根本不会存在这方面问题。

而现在这个机器人不同,语音识别程序由夏教授提供,同样严格要求识别程序也由夏教授提供,它们能否识别出来,对于后面处理有至关重要的作用,就是过了这一道关,柳致知的改进的系统毕竟不能与真正的人相比,能达到这个效果,柳致知已经很满意了,这代表了他在这个方面迈出的一大步。

柳致知望着已偏西太阳,细细回来这阶段来的所做,虽非修行,却对意识本质有了很深理解,佛家唯识宗在人的意识基础上,将世界在人心灵中的反应称为各种境,性境、独影境、带质境,密宗更说,我们这个世界不过是大日如来愿力所成的带质境,这已不是仅仅是外物在自己不同意识层次中反映,而是自己意识与外界的相互作用,自己以前曾悟出世界不过是波函数无限可能在意识中的坍缩结果,当时是无意间深入意识深层,现在自己金丹成就,已见最深层次的元意识,虽然不能长驻此中,在不同意识层次中,如果意识牵引,自然能体现出一种别人无法想象的奇迹。

思维信马游缰接触到这一点,整个意识顿时空明起来,好像自己一遍明亮,甚至连肉体也消失了。世界却变得完全不同,表层铅华褪去,呈现出一种特殊的联系,所有形体皆消失,在柳致知心灵中,世界不过是一种波,一种振荡。甚至也不是,一种以语言无法描述的东西,不过却真真感到,世界不能说无,也不能说有。

柳致知心中冒出一个念头,以前他看书时,曾有一种传说,仙人能移星易斗,能定日月。如果有外人看到柳致知,就会惊异看到,柳致知手抬了起来,往天边太阳一指,奇迹出现。大半个申城中人都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有人一抬头,顿时叫了起来,太阳好像还回走了。这个消息传开了,不少人抬头看天,太阳似乎从西边升起。有两杆多高,然后定住不动,许多人拿起手机,拿起摄像机,将这副奇景拍了下来,过了一个小时,太阳按理来说,应该下山,但依然停在空中,陡然间,太阳如流星一样坠了下去,天一下子就暗了下来。

柳致知此时也脱离方才状态,刚才那一幕,他清清楚楚地记得,自己刚才施展的就是传说中一指定日月,还有斗转星移之术,柳致知明白了,那是自己一种心念的力量,在自己的心念与一定范围内所有物与人产生一种共鸣,算是一种带质境,对众人来说,可以算是真带质,他们感受都是真的,甚至他们手中机器记录下来都算是真的,而对柳致知来说,却是一种假带质,他明白本质,影响了周围,柳致知清晰感觉到影响了接近整个申城,甚至就是修行人也受他影响,他与这个世界周围一切产生一种共鸣,不是他影响,而是周围环境影响,对柳致知来说,仅是一种幻像,好似一个人半夜起来,看到一个黑乎乎的东西,甚至认为是鬼一样,这就是假带质,不过唯心而定。

这种情况说是一种神通,一点不为过,而且是大神通,通过它柳致知对世界本质更进一步,世人许多情况下是为自己所迷,如果能保持一颗平常心,许多神异的现象就不会发生,往往是心念动处,世界不知不觉中在你内心发生了变化,你看别人是恶,往往是你自己心中存在这个恶的概念。一个相信鬼的人,往往会遇鬼,一个真正不相信鬼的人,就是到了传说中鬼屋,一般也见不到鬼,就是这个概念。修行人修心,用意也在此,除妄除执,还本来面目,一句话,平常心是道。

柳致知明白自己刚才所为,这对他来说,世界掀开了一层面纱,他现在如果愿意,进入刚才状态,一段时间内留下信息,他甚至能窥见,无他,周围对他来说,不过他心念在一定层次上作用后反应,原来状态当然能溯回,就如一个方程的逆推一样。

柳致知感到很满意,这个新的机器人,虽然远比不上格一,但对柳致知修行来说,对他道行影响更有意义。

柳致知一指倒转太阳,定日月,并不是真的如此,在申城以外,一切都正常,在申城大部分地区,却是炸了窝,当晚电视上也报到了,甚至出现几位气象大气学方面的专家,解释这个现象,这是一种大气折射,好像海市蜃楼一样,讲得头头是道,大多数人都相信了,但一些修行人还是有所怀疑,其实他们说得也有道理,在柳致知那种状态下显现出神通,你从这个角度解释也说得通,不过,如果执着这一点,却是陷入无明之中,这仅是盲人摸象一样。

宋琦打电话过来,问柳致知:“你有没有见到太阳倒转,然后定在空中?”

“我知道这件事,有什么不对?”柳致知说到。

“当然不太对,这好像有谁施展大神通,也许专家说得有道理,我总觉得不太靠谱。”宋琦说到。

柳致知在电话中笑了,说:“你就当它是自然现象。”

宋琦一愣,好像领悟到什么,说:“难道与你有关?”

“我说出来你相信吗?是我,我无意间领悟一点东西,结果弄出了指定日月。”柳致知在电话中苦笑。

“信,当然信,你是金丹高手,传说天罡法术中就有回天返日和移星换斗之术,你怎么做到的?”宋琦也是很好奇。

柳致知将自己由意识三个大层次入手,无意中与佛家唯识宗三境之说相参详,又碰巧以前悟到过世界是波函数坍缩而成,诸多因素结合在一起,让自己无意中做到这些,影响了几乎整个申城。

宋琦听了沉默良久,然后才说到:“柳老弟,你真的走出自己的道,我以为那些大神通仅仅是传说,想不到竟然是真的,看来古人所说天仙之类,并不是虚幻。”

挂了电话,柳致知走到书房之中,将自己这阶段的体悟记了下来,但对今天这个体悟,却发现没有什么语言能完美记录下来,不由感慨,果然到了一定程度上,就出现言语道断的情况,不怪太上在《道德经》中说:道可道,非常道。《庄子》中也无可奈何,便用大量寓言来描述,让人惊叹庄子的瑰奇的想象,但又有几个知道,庄子的无奈,也许只有看似荒唐的寓言,才能透过文字一些隙缝,让人领略到那不是常人所能及的风景。

柳致知叹了一口气,发现自己最后写的一番话,前言不达后语,不断否定前面,实在没有什么办法让人理解,思维又想到自己看过大量丹经,有对境界化分为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和炼虚合道,也有分为炼己筑基、得药、温养、沐浴、脱胎、神化,还有其他分类方法,但最后却没有说得清,有人感慨:阅尽丹经万万篇,末后一句无人说。

也罢,境界不到,根本无法理解那种境界,《庄子》感慨,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后人依此说夏虫不可语冰,正是此意。

柳致知感慨了一番,他依现代科技制作的傀儡,也就是智能机器人,暂时可以放一放了,短时间内不会有什么大的突出,以后是不断积累地过程,那仅是在研究中慢慢地进步,只到再次出现质变,明天去一趟苗疆,将那一套首饰和那个有点类似黄蜂的机器人送给阿梨,格二就让它留在别墅之中,自己在其中东西也不少,虽大多数是世俗中东西,但也不能任谁来偷窃。

第二天,柳致知告诉何嫂一声,便去了苗疆,柳致知已有三个月未到苗疆,虽然经常通电话,柳致知还是很想见阿梨一面。

阿梨也知道柳致知要来,并未出去采药,柳致知则是御器直飞苗疆,在山中无人处落下,很快到了阿梨家中,两人见面,当然又是一番温存。

柳致知将这阶段自己的事简单说了一遍,取出那个盒子,阿梨打开一看,很是喜欢,虽然知道这些珠宝并不名贵,但是也十分喜欢,做工很好,看起来也是极其美丽,甚至连一旁的黎老夫人都十分喜欢。

接着,柳致知从另一个盒子中取出那只比拳头大一些的飞行机器,六腿四翼,整体很漂亮,柳致知对机器人说:“阿黄,这是你的主人黎梨,你以后就听她的话,保护她的安全,你知道了吗?”

“知道了,黎梨主人,阿黄给你行礼了!”阿黄悬浮在阿梨面前,将头点了几下。(未完待续。)

8. 风起微末事纷纷

“阿哥,这就是你在电话中所说的阿黄?真的好像是精灵一样,谢谢阿哥!阿黄,你有什么能耐?”阿梨打量着这个机器人。

“阿黄可以放电,也可以射出激光,翅膀激发后比刀还锋利,以后就给主人看家,主人有什么事,只管吩咐。”阿黄说到。

黎重山在一旁也是目瞪口呆:“小柳,现代科技到这个程度了?”

“不是,是阿哥专门为我做的,除了阿哥,谁也做出这样的傀儡。”阿梨自豪地说到,她在电话中,早就听柳致知说到整个过程,也知道阿黄的实质,并不完全是机器人。

“这里面科技是不是世界最先进?”黎重山又问了一句。

“世界上没有一个国家能达到这个程度。”阿梨说到。

“小柳,这东西应该献给国家。”黎重山说到。

“这仅是我个人兴趣,再说,其中理念也不是世俗所能理解。”柳致知淡淡地说到。

黎重山还想说,却被老夫人拉了一下,说:“孩子们几个月没有见面,就不能谈些其他。”

谈了一会,阿梨起身出了门,准备将药材翻一下,柳致知也随她出门,实际上,阿梨一般药材翻晒大多数时候不用她动手,黎重山的警卫闲着也没有什么事,往往主动帮阿梨母女做事。

阿黄随着阿梨飞了出去,见阿梨翻晒药材,便说到:“主人,我帮你。”便落在药材堆中,用足肢帮助阿梨翻晒药材,这是精神体的强悍处,能根据情况使用相应的工具。

有一个警卫见此,很惊讶:“阿梨小姐,这是什么东西?”

“你好。我叫阿黄,是主人护卫。”阿梨说到。

“你这么一个小不点,能保护别人?”警卫怀疑地说到。

“当然,我本领大着呢,像你这样,我在十几米外,就能将你放倒。”阿黄实话实说。

警卫倒不服气了。其他警卫也听到,一齐围了过来看稀奇,这名警卫脸上有些挂不住,说:“别吹大话了,你这点大,你放倒我试试?”

“主人,他叫我放倒他,要不要放倒他?”阿黄停止翻药,问阿梨。

阿梨有点不好回答。旁边警卫开始起哄:“放倒他!”

柳致知看到这一幕,脸上露出微笑,黎重山夫妇两人也出来了,听到这些声音,也有些好奇。不由问了一声,有警卫向黎重山汇报,黎重山听了也兴趣大生,便说:“阿梨。让这个机器人试试。”

黎重山也想知道柳致知做的机器人究竟怎么样,他这个准孙女婿会的东西不少,不仅有一身好功夫。而且一手好的琢玉技艺,现在发现他又懂得制造机器人,这个孙女婿究竟有多少种本领,这样人才居然没有入国家体系之中,真是可惜。

阿梨听黎重山一说,便对阿黄说:“下手轻一点。”

阿黄得到允许,嗡的一声响,翅膀上红光闪现,飞了起来,接着悬停在空中,一派淡淡的烟雾如线而至,接着一道闪电噼噼叭叭穿过数米的空间,轰在警卫身上,警卫见阿黄飞了起来,正在警戒,谁知一道闪电现,不容他躲闪,已轰在他身上,顿时,头发竖了起来,身体也绻缩起来,当时栽倒在地。

众人眼睛只差瞪了出来,就这么眼睛一眨,警卫就被放倒在地,好一会,警卫才停止一抽一抽,从地上爬了起来,这种电击是电压高,但电流很小,只是暂时麻痹对方,但电击的滋味绝对不好受,这名警卫再看到阿黄,不由绕道走。

黎重山眼中不由放光,这机器人很小,但威力却是不错,改造一下,警方和军方都能用,是不是好好劝劝柳致知。

柳致知在这边呆了一天,本来准备多呆二天,但一个电话,让柳致知又返回了申城,黎重山本想好好劝劝柳致知,结果不等他开口,柳致知就走了,只好等以后再说。

申城的电话,是柳致颜打过来的,有人想打她和格二的主意。当时,柳致颜正好在武魂俱乐部练拳,刚下课,与旋淡如一齐出了大楼,到停车场去取车,突然出现几个人,想绑架她,柳致颜也不是以前那种娇娇女,当时就动起手,此时,旋淡如也发现不对,立刻赶了过来,旋淡如是何许身手,几人狼狈逃走。

与此同时,在柳传义别墅,几个人想利用绳网捕捉格二,结果被格二用迷药放倒两人,另外两人乘车想逃,被格二用液压管击穿汽车,当时一个送命,另一个在汽车起火后,被烧伤,让赶来的警察带走。

柳致知得知这个消息,立刻御器返回申城,到了申城,直接到了父母家中,柳致颜今天没有上班,柳致知一到,问清楚了情况,柳致知最关心的是什么人干了此事。

蓝悯竹也在家中,见到柳致知,不由诉苦:“致知,你不知道,不知哪里冒出的四个小瘪三,小区门卫也是,居然将他们放进来,一到这里,就往院子闯,幸亏格二利害,飞了过去,喷出两道雾气,将两个放倒在地,另两个拿着东西,被格二用电一击,我再一喊,小区中保安也回来了,他们直接逃到门中,格二追了过去,后来听说车子起火,烧死一个,还有一个烧伤,警察来了,将他们带走。”

“他们是什么人?”柳致知问到。

“不知道,看起来很壮,手中拿着凶器,多亏了格二,致知,是不是再弄一个来,有它在,我们心中安稳得多了。”蓝悯竹说到。

“蓝姨,你放心,没有事的。致颜,你那边是怎么回事,听你说,那几人想绑架你,怎么回事?”柳致知又问到。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四个人围了上来,其中一个手中拿着袋子,好像想我装入袋中,幸亏旋老师赶到,不然,你老妹一个人也打不过四个人。”柳致颜说到。

“你明白他们身份吗?”柳致知问到。

“不知道。”柳致颜说到。

柳致知陷入沉思,从这两起事来看,对方可能针对机器人而来,是哪一方看中了机器人,国家这边可以排除,自己已用交换的方法将资料交给了他们,那么是国内集团,还是国外势力,柳致知决定先拜访一下旋淡如,她是高手,也许能从交手中发现端倪,顺便也感谢她一下。

还未等柳致知动身,有人找上门来了,却是警察,柳致知心中一动,向他们打听一下,他们带走的人是什么身份。

警察进入门,是两个人,警车还停在外面。

“两位警官,请问贵姓,多谢你们抓走罪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作为市民,我们尽可能配合。”柳致知说到。

“免贵,我姓张,他姓梁。”张警官说到。

“那三个罪犯是什么人,我们好像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柳致知问到。

“那三个人宣称自己是无意间闯入,你们却主动进攻,我们来此,是想将那个东西带走,作为物证。”张警官的手一指格二。

柳致知先是愕然,然后就有些明白了,他们的目标居然放在格二身上,难道警察部门中有他们的人。

“对不起,我不懂你的意思,你们是专业警察,那四人可是持着凶器闯入,只要你们眼没有瞎,应该看得见,而且,你们两人是不是警察,请亮出相应的证件。”柳致知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

“你怀疑我们?”梁警官语气中带着怒意。

“现在社会上骗子很多,弄一身警服,冒充警服的事也屡见不鲜。”柳致知当然不会再对他们客气,作为一个修行人,看出他们不怀好意而来,让柳致知走正常途径,那多浪费时间。

“好,你要看证件,那说给你看。”张警官也很恼怒,但还是忍住心头火,说着,掏出了证件,柳致知接了过来,并没有立即看,而是望着梁警官。

梁警官也有些恼怒地将证件掏了出来,一把甩给了柳致知:“你好好看看!”

柳致知一把接住,眼睛扫了一眼,当时就笑了,说:“这显然是假的。”柳致知标准是睁眼说瞎话,在这种情况下,他不可能将格二交给对方,对方既然勾结警方,那么,柳致知也不会跟他们客气。

“你!”两人没有想到柳致知会说出这样的话,一口咬定他们是假冒的,当时脸就变了,伸手想来擒拿柳致知,他们那一点擒拿水平,柳致知根本没有放在眼中,手一翻,反抓了过去,一下子扣住梁警官的脉门,梁警官半边身子立刻麻了,柳致知微微一抖,如同拎着蛇尾,一抖之下,蛇身上关节立刻脱位,不过人体比蛇复杂得多,但柳致知是什么人,这一抖之下,梁警官全身所有关节立刻脱节,人如同一堆烂泥一样,一下子瘫倒在地。

张警官一见立刻叫了起来:“你敢袭警?!”

“你们冒充警察,我是见义勇为,与坏人坏事作斗争,你也躺下。”不等张警官掏武器,柳致知也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腕,只一抖,他也瘫倒在地。

柳致知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给周大强,告诉他有人打格二的主意,自己将两个冒牌警察放倒在地,多的话也不说,周大强一听,说自己立刻来。

刚一挂住电话,手机又响了,柳致知一看,是罗宛琪的,按下接听键,传来一个焦急的声音:“师弟,我爷爷工作室被人偷了。”(未完待续。)

9. 狼子蛀虫成一气

真是什么事都赶在一起来,柳致知虽会分身术,那个罡气分身正常情况下可不能见人,柳致知只好安慰说:“不用着急,慢慢说,有没有报案?”

“已报了案,警察正在勘探现场。”罗宛琪说到。

“损失大不大?”柳致知问到。

“损失一批上好的玉雕,爷爷心疼得都病倒了。”罗宛琪说到。

“让师傅宽下心,保重身体最重要,东西丢了,以后可以再创作,身体垮了,就得不偿失,过会我过去一趟。”柳致知说到。

“致知,你这样对待他们,适合吗?”蓝悯竹看着倒在地上两个人,还在威胁柳致知,说柳致知袭警,蓝悯竹有些担心。

“蓝姨,你放心,一切交给我。格二,你先出去看住那辆警车,如果车中人反抗,直接放倒在地,不过不要伤他们性命。”柳致知吩咐到。

“是,主人。”格二身体嗡的一声,翅翼振动,飞了出去。

“说吧,那三个你们带走的人是什么人?”柳致知蹲下身问到。

“你说我们冒充警察,现在又问我那三个人是什么人,你明知故犯,罪加一等!”张警官叫到。

柳致知眼中充满了讥笑,说:“我有罪没罪不是你说了算,不说是吧,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你想动用私刑?”张警官眼中闪过一缕恐惧,但表面上显得很硬气:“你这样做,只能毁了你!”

“很好,你呢?”柳致知又将目光转到梁警官脸上,梁警官一脸不配合,根本不开口。

柳致知叹了一口气:“何别呢?成为别人走狗,既然这样,那就看看你支撑到什么时候?”柳致知说完。随手一点,一股劲力如蛇一样钻入张警官体内,张警官立刻惨叫起来,只觉得好像电钻在肌肉中搅动,柳致知又随手一点,顿时他发不出声音,浑身汗水滚滚而出。瘫倒在地上如同一堆肥肉颤抖个不停,脸色刹白。

“滋味如何?这不过是最轻的一种,我用私刑了吗?我什么也没有做,不过用手指轻轻捣了二下,有伤吗?一点也没有,想说的话点点头。”柳致知淡淡地说到,目光转到梁警官脸上,梁的脸上也是发白,嘴角微微抽动。

张警官终于抵不住了。头直点,柳致知随手一拍,张警官身体一震,所有痛苦消失:“我说,我说!”

“你看看。如果刚才就这样,不是免受一场罪,既然这样,你先不忙说。”柳致知起身。将梁警官拎到另一个房间中,才回来问话,他的用意很清楚。就是分开问话,免得两人说谎,这也是一种心理战术,虽然柳致知从他们说话时细微表情和身体变化,也能判断出两人是不是说谎,但能有这样的方法,很容易实现,为什么不采用呢?

“那四个人是什么人?”柳致知问到。

“他们是峰巅集团领导人指使而来。”张警官说到。

“他们现在关在什么地方?”柳致知又问到。

“他们已被释放,是陈公子拿着市委黄委员的条子来让放人的,还说要这个机器人。”张警官又说到。

柳致知一一将事情问清楚,当然,有些事,张警官也不知道。柳致知又去问了一遍梁警官,双方并无大的出入,柳致知知道事情的根源,虽然两人并不知道真正的原因,柳致知却合理推导出是怎么回事。

峰巅集团有东瀛岛国的背景,虽是国内企业,但和东瀛方面的合资,柳致知想起自己拒绝了东瀛方面对购买他机器人技术要求,看来他们想直接来盗取,甚至想绑架柳致颜来威胁柳致知交出技术,很好,既然这样,不要怪自己了。

柳致知将事情理清楚,反而放下心来,只要知道敌人是谁,柳致知就不会畏惧,东瀛那个岛国,看来自己得找个机会去一趟。

门外有车辆的声音,柳致知知道应该是特殊部门的人来到,一出门,果然是他们,他们正围在警车面前,警车里面还有两人,一个司机,还有一名警察,不过现在却是瘫在车中,不用说,是被格二用迷药放倒。

来的人却是段成鑫、周大强,还有何恽,另外几人柳致知面熟,并不知道姓名,段成鑫问怎么回事,柳致知也不隐瞒,将整个情况一说,段成鑫脸沉了下来,他知道柳致知的几个机器人的价值,想不到居然有国外势力动这个主意,关键的是,国内还有官员卷入其中,这方面技术是不能泄露,看来,得好好对官场清理一下。

柳致知将两人证件交给了段成鑫,段成鑫向柳家人保证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事情交给他们来处理。

柳致知透露出自己可能有所动作,甚至抽一个时间到东瀛一趟,周大强明白柳致知的意思,柳致知可能暗中出手,便说:“柳先生,适可而止,不要做到明面上,申城很大,不要影响市民的正常生活。”

柳致知明白周大强意思,可以出手,但要手脚干净,柳致知也笑了,说:“我是一个守法公民,当然会遵守国家法规,只不过,有时呆久了,想到国外散散心。”

“那就好,我们还是走吧。”段成鑫松了一口气,说到,柳致知伸手在张梁两人身上捏了一通,将两人所有骨骼归位,两人如同杀猪一样叫着。

何恽正盯着格二看,听到两人杀猪一样干嚎,看了两人一眼,开口说到:“叫什么叫,柳先生帮你正骨。柳先生,你这种机器人倒是别具匠心,虽不能大规模制作,我们还是能制作几个,哪天让柳先生指正一下。”

“这本来就不是什么特殊东西,早就有人这样做了,传说中傀儡不就如此,何先生,好像你升官了。”柳致知说到。

“还是托了柳先生的福,你的资料让我们内部人看了,能净和我都能驱使一些精神体,按柳先生的资料,实现起来并不难,我也毕业了,找工作很麻烦,不如就直接加入组织,成为核心成员,也是不错选择,我不像柳先生,出身富贵。”何恽说到。

“出身自己选择不了,但努力却是自己能做的,何先生比起一般青年强多了,不仅年青有为,将有鹏程之势。”柳致知也是一笑。

“对了,听柳先生说,有兴趣去东瀛一游,我也想去东瀛旅游一番,柳先生去之前,打个招呼,说不定我们两人可以搭伴而行。”何恽说到。

柳致知也是一笑,说:“如果有那么一日,我会告诉你的。”柳致知知道特殊部门不太放心,想将事态控制在一定范围内。

特殊部门的人将几名警察带走,柳致知心也放下,虽然事情并没有结束,估计暂时也没有人来打搅自己父母,特殊部门人也会注意这边,便对蓝悯竹说:“蓝姨,没有事了,他们会处理这件事。”

“他们是什么人?”蓝悯竹第一次见到特殊部门的人。

“他们隶属国家安全部门,放心吧,没有什么事情,他们来过,估计没有什么不开眼的人会来寻事。”柳致知安慰到。

回过头,对格二说:“格二,好好守护这处房子。”

“是,主人。”格二应了一声,振翅飞到二楼阳台上,正好监控着整个院子。

“哥,没有事了吗?”柳致颜问到。

“没事了,我得去一趟罗老师的工作室,他那边可是被人偷了。”柳致知说着便起身,这里事并没有完全结束,他准备今天夜里去一趟峰巅集团,了解一下情况,居然将主意打到自己家人身上,有些事情还需要一个了解,官方很难对这样一个集团进行定罪,除非有特殊情况。

柳致知赶到罗璜的玉雕工作室,警察已经收队,罗宛琪正在整理,罗璜好像老了不少岁,他的几个弟子都在,柳致知见过师傅,问明情况。

这两日罗璜并未到工作室,今天也未来,但附近的商户发现门窗好像开着,用手一推,才发现里面一遍狼籍,急忙报案,并通知了罗家,罗璜到这里一清点,损失了十来件作品,还有几块玉料,对方显然是一个行家,真正大件因为太大太重,并未动,而工作室中还有数件假玉,是弟子们收集来与真玉比较,当初学识玉时所用,以后没有怎么动过,放在其中,居然一件也未丢失,丢失的东西体积不大,都是精品,如果算经济损失,已是近千万,这些东西都用保险柜锁住,却全部被打开,听说是利用一种锋利工具切割,警察甚至怀疑是激光切割,不过还待法医最后检验结果。

柳致知看了一下现场,现场已被勘探过,警察工作做得很细致,柳致知心中一动,表面如常,心却沉入那种物我不分的状态之中,检索现场有无残存信息,细细转了一圈,他明白了,不过没有动声色。

“老师,我有一个想法,老师也认识宋琦,我想请他过来,他的易占很准,请他来,说不定能占出玉器的去向。”柳致知提议到。(未完待续。)

10. 夜雨暂作梁上君

罗宛琪眼睛一亮:“对,爷爷,让宋琦哥哥来算一卦。”

罗璜也有些心动,便说:“也好,我知道宋琦是一个异人,那就请他来算算。”

得到了罗璜老师的允许,柳致知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很快就通了,柳致知将情况与宋琦一说,让他过来一趟,宋琦一听,一口答应。

过了半个小时,宋琦赶了过来,见过罗璜等人,便准备推算,柳致知却传声说到:“宋兄,我以一法搜索到昨夜这里残存信息,大体知道应该是两人,其中有一个好像有修为在身,因为信息有所流失,并不太清晰,更重要的是,我推算不行,不能推算他们现在应该在什么地方,我将我感应到信息残影传给你。”

柳致知传音之后,便以心语形式,将一大串他所感应到的信息传给宋琦,两人行动依稀可见,但都看不清面貌,其中一个人手持一柄短剑,好像极其锋利,很轻松就刺入保险柜中,然后切割起来。

整个心语过程极短,但信息量很大,有些用语言描述不清,但宋琦一下子就明白了,向柳致知点点头,有这样信息,再起卦推算,那倒很快。

宋琦推算完毕,对罗璜说:“罗老师,对方是两人,现在已不在申城,而在徽省,其中一个应该也是从事玉器方面的工作,并且好赌,大概因为好赌成性,欠下不少钱,才打这个方面主意,另一个人却不是普通人,怎么会混在一起?”

宋琦一一将推算情况说出,这也是柳致知第一次见宋琦推算。宋琦结果一出来,众人虽明白,但对众人来说,好像用处并不大。罗璜苦笑到:“这种情报就是告诉警察,他们也不会相信,我们自己又没有能力却抓凶手?”

“老师,你不用担心,这事交给我,我有一些关系,看看能不能动用一下。说不定可以抓到小偷。另外,还是告诉警方一声,不管他们信与不信,也给他们指明一个方向。”柳致知直接接过了这件事,他是准备亲自出手,老师的东西被偷,作为弟子也应该替老师分忧。

又安慰了一阵罗璜,柳致知和宋琦与众人告辞,出了门。宋琦问到:“老弟,你想亲自出手?”

“不错,有事弟子服其劳,传统上是如此说的。”柳致知说到:“不过,我还有点事。今天走不了。”

“这样吧,我久静也思动了,我替你走一遭,你事情办完了。去徽省和我会合,我回去收拾一下,有事电话和你联系。”宋琦说到。

“那就麻烦了。”柳致知说到。

“我们兄弟间还说这个干什么!”宋琦一笑。两人分手。

天已黄昏,但天有些闷,到黄昏时,飘起细细的雨丝,在冬日傍晚飘雨,让人有一种阴寒逼人的感觉,当然,柳致知并无这些感觉。

事情聚在一起,柳致知并没有什么焦虑之感,事情来了,就一件件做,柳致知在心中安排了一下,打了一个电话给旋淡如,约旋淡如一齐吃个晚饭,同时,也打电话给柳致颜,让她一起来,原因很简单,谢谢y旋淡如救了柳致颜。

柳致知在一家酒楼中订好了包间,并没有多邀请其他人,告诉酒店,桌子不用大,点了一些精致的菜,让酒楼上了酒店中最好葡萄酒。

旋淡如准时来了,柳致颜却不是一个人来的,而是拖着安晓云,四人坐下,柳致知让服务员开酒走菜。

“旋老师,这次谢谢你了,致颜多亏了你,为了表示感谢,我特别准备一件礼物。”柳致知举杯说到。

“柳先生,你太客气了,不过是小事,让你破费已不好意思,还准备礼物,我可承受不起。”旋淡如推辞着。

“旋老师,你的剑气已经很精纯,却没有什么好剑,现在世间,好剑的确难得,我前一阶段,无意间得到一把好剑,我已有自己的剑,这把剑对我来说,不过是装饰,对旋老师却不同,说起来,此剑也与旋老师有缘,旋老师是巴蜀人,此剑却是当年巴人的柳叶剑。”柳致知说着,取出那柄柳叶剑。

旋淡如一听,脸上现出一丝犹豫,对她来说,剑术修行到目前层次,特别是上次听柳致知说过,如何将剑气与剑合,为断与剑沟通,最终炼成飞剑,目光所及,取人首级,一把真正的有灵性精神剑就很难求。

柳致知知道这一点,笑着说:“旋老师,你就收下吧,致颜以后还得让你费心,再说,我与戴兄之间也不是外人。”

“那我就不客气了。”旋淡如终于接出了宝剑,轻轻抽剑出鞘,这是一柄柳叶形的青铜剑,一入手,旋淡如就感觉自己似乎与之产生一种共鸣,心中大喜,知道此剑蕴含着一种不屈的精神,与她剑意相合。

旋淡如又一次谢过柳致知,柳致知举杯,几人边吃边谈,柳致知详细问了那几个袭击柳致颜的人的特征,这几个人都是经过正式武术训练,不过,路数却不是华夏的路数。

柳致知心中明白,饭后,柳致知将柳致颜两人送了回去,旋淡如是一个人回去,凭她现在身手,世间的确很少有人是她的对手。

柳致知将柳致颜送回家后,打了一个电话给何嫂,说自己今天晚上回来,不过时间很晚,恐怕要到夜里,让何嫂不要担心。

雨比刚才大了一些,不过还是朦朦细雨,在冬日这样下雨,对申城来说,倒是很少见,不像春季的烟雨,这些雨对柳致知影响几乎没有,柳致知直接到了峰巅集团的总部,这里不是厂区,晚上只有一些值班人员,整栋大楼外表虽亮,但其内却是很暗淡,现在柳致知却不像以前的柳致知,以前柳致知入这样大楼,往往利用御物之术,用树叶纸张之类,将一些监控摄像头遮挡起来,现在却对摄像头之类监控设备有一种本能把握,一步而出,就是有红外监控,微光摄像,却能在其引起其感光芯片不足感光,或是一遍雪花,而且,柳致知一步数丈,即使以慢镜头回放,只能看到屏幕上出现微微扭曲或者一闪而过的雪花,根本看不到柳致知的任何踪迹。

柳致知也不是从大门而入,而是由楼顶而入,门都锁着,但对柳致知来说,根本没有用,他现在御物之术越发入微,锁都不用钥匙,内部锁簧结构自然映在柳致知心中,随着御物之术,锁簧之中弹子锁片之类,自然动了起来,锁自动开了,那些门也一样,这些情景却被摄像头拍了下来,不过只是一闪而过,一般人并不会留意,如果慢放,甚至出现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门迅速悄无声息打开,接着又关上,就是看不到人影。

柳致知看到门牌上总裁室,柳致知直接进入总裁室,室内倒没有什么监控,这也对,总裁如果想干一些,让监控室人员一清二楚,那种感觉恐怕是如坐针毡。

文件柜虽已上锁,却难不倒柳致知,借助窗外的城市的灯光,柳致知迅速翻看这些文件资料,许多是商业机密,但对柳致知来说并不太感兴趣,如果将这些东西卖给竞争对手,对方恐怕如获至宝。

柳致知打到几份对自己有用的,不过是公司一些产品出问题后,幕后处理的报告之类,柳致知用手机将这几页拍了下来。

翻了一会,柳致知干脆不再翻了,又将办公室抽屉翻了一下,找到一本纸质通讯录,看了一下,是集团中上层的通讯地址和电话号码之类,这东西有点用,可以按上面地址找到高层的住宅,柳致知顺手将本子收入袋中。

见桌上一台电脑,这是台式机,柳致知打开了电脑,一开机就有密码,柳致知可不知道密码,也不是什么计算机高手,心中一动,关了计算机,将机箱拉了出来,三下五除二,将机箱侧板拆开,好在现在微机结构简单,这台电脑都不用电工镙丝启子,镙丝经过特殊设计,方面拆卸,柳致知很干脆,将硬盘给直接拆下,收入袋中,又将现场恢复原样,便依然原路返回。

出了大厦,那些保安监控人员,根本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柳致知在路灯下,翻看那本通讯录小册子,前面是公司一些部门的电话号码,翻了几页,在员工方面,第一个便是公司的总裁杨建军的信息,他的电话以及家庭住址,柳致知望着他的住宅地址,那是一处高档别墅区,作为一个大集团的总裁,并不住在市区,而是在城郊一处风景秀丽之处,柳致知决定到他家中看一下,有必要在他嘴中撬出一些东西,既然出手的人是他集团中的人,他应该脱不了干系。

柳致知看了一下手机,现在时间晚上十点多钟,还不算晚,正好却杨建军家中走一趟。柳致知不管对方有什么背景后台,对他来说,对方既然打自己主意,那就得付出相应的代价,至于世间的法律,正常情况下,柳致知当然遵守,但柳致知绝不会迂腐到不越雷池一步,他所行事实上不会受到世俗的限制。

拿定主意后,柳致知一步迈出,人已消失在朦朦细雨之中。(未完待续。)

11. 勾结外寇自当杀

柳致知望着这一片别墅区,此处是申城上流社会所居,比柳致知的别墅更为精美大气,柳致知的别墅是他爷爷爱其古典,但此处不仅是面积大于柳致知的别墅,而且别墅区内,更是众人工积土成山,自开河流,蕴山水为一区,这种大手脚也只有申城顶级富豪或者权贵才能享受,就是当年柳行恕想买也不可能,因为他不够资格。

小区中别墅并不是整整齐齐,而是依山水之势散布其中,可以看得出,当初建造者是花了大心思,所有布局都合乎风水,在华夏现代,风水之术并不能直接摆在盘面上的情况下,这里可以说已是巧夺天工,可见当日建造者用心之巧。

柳致知直接越墙而入,小区保安措施虽齐全,但对柳致知来说,都是等同虚设,柳致知很快根据门牌号找到了杨建军的别墅,这是一个占地有数亩的江南园林式别墅,院内有假山水榭,的确不是普通人所能享受。

柳致知不是来观赏风景,直接跃入院中,整个院落自然映射入心灵之中,别墅虽大,人并不多,在厢房之中住着佣人,但后面二层卧室之中却没有人,客厅之中也无人,一句话,好像主人不在家。

柳致知进入那处最大的卧室,灯并没有开,就在沙发上坐下,杨建军现在不在,晚上会不会回来,他也吃不准,再说,像杨建军这样的成功人士,掌控一个大集团,房子恐怕也不止一处,说不定今晚在什么金屋藏娇之所去了,柳致知既然来了,当然就碰碰运气了。

不过也未让他久等,大概半个小时,听到轿车声。接着有开门声,柳致知听到一个男声问到:“太太呢?”

“太太和李太太几个去打牌了,估计今晚不一定能回来。要不要吃点夜宵?”回答的是一个女声,应该是佣人。

“不用了,今天陪人喝多了,现在也吃不下去,有点累了。我先去休息了,太太如回来,让她不要打搅我,这些天真累。”男声说完,便向后面走来。

直接上楼后,开了灯,准备去洗澡,刚将西装外套脱了,松开了领带。却没有发现坐在沙发上柳致知,柳致知明明在那里,他却视而不见,这不能怪他,柳致知让他视而不见。他当然视而不见。

他一进来,柳致知就闻到一股酒气,看来他今天晚上喝了不少。他开了柜子,拿好了衣服。准备去洗澡,柳致知开口了:“杨建军,我等你好一会了。有些事想和你谈谈。”柳致知一开口,房间边缘自然薄雾生成,形成结界,将此处与外界隔开。

杨建军正准备去卫生间,陡然听到一个声音,吓了一跳:“谁?谁在那里?”

柳致知很放松靠在沙发上,调侃地说:“我坐在这里半天了,看来杨总是有钱人,眼睛太高,对我这个小人物根本不放在眼中。”

杨建军这才注意到沙发上坐着一个年青人,不由跳了起来:“你是谁,怎么在我的房间里?”

“不要紧张,你们不是想得到我的机器人,怎么我来到当面,你反而不认识?”柳致知微笑看着杨建军。

这一说,杨建军一下子想了起来:“你是柳致知?”

“正确,果然是你们的干的!”柳致知刚才问话中不自觉引导对方,让对方在吓一跳情况,不直接问他为什么去抢机器人,如果直接问的话,他说不定会一口否认,而是让对方联想自己身份,如果他不知道那件事,会很迷惑,当然,如果他心理素质过硬,甚至会装不知道什么事,但就是装,柳致知也能从对方表情动作以及心跳体温变化感应到他在撒谎,一个成就金丹修行人对别人细微表现,如果有心注意的话,可以说把握精细的程度达到常人不敢想像的程度。

柳致知这一说,杨建军也醒悟过来:“柳先生,你是什么意思,深夜潜入我家中,不怕我叫人!”

“我能坐在这里好一会,却无一人知晓,当然不怕你叫人,你可以试试,看有没有人来?”柳致知脸上露出讥笑之色:“你既然能做出绑架硬抢之事,就应该考虑到后果,这件事恐怕还有幕后人吧。”

“来人!”杨建军大喊了起来,柳致知并未制止,而是如看猴戏一样,让他折腾。杨建军大喊了几声,外面没有一丝响动,他也急了,陡然向房门口冲去,刚靠近房门口,如同撞到弹簧一样,连退了几步,柳致知根本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看他折腾。

这一撞让杨建军一下子撞醒了,脸上一片灰败,猛然回过头,对柳致知吼到:“你想怎么样,要钱我可以给你!”

“不要激动,我想了解是谁让你派人做这些事的?”柳致知淡淡地说到。

杨建军喘了一口粗气,脸上变了几次,才说:“没有人,我是想为公司获取技术。”

柳致知目光盯在他脸上,他说话前后,全身最细微的反应一点不落映射入柳致知的心灵之中,明显在说谎。

柳致知盯着他,叹了一口气:“我本想与你好好谈谈,你既然做出了选择,很好,你就为你主子去死吧,你以为你不开口,我就没有办法知道事情的真像,我不过不想用那些手段。”

话音一落,杨建军感觉不妙,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刚要开口,却一眼看到柳致知的双眼,似乎绿油油人,很幽深,不觉头一迷,人如木鸡一样,呆立不动。

柳致知本来就是催眠高手,加上又得到巫蛊降头,还有黑教的传承,这些传承之中,却有不少是针对人心理的术法,也就是通常所说的迷魂术,一个金丹高手使来,杨建军一个普通人,如何能抵挡。

“是什么人想得到机器人技术?”柳致知语气如常问到。

“是东瀛人,我们企业与东瀛人企业合资,他们上次向你购买技术,你拒绝了。”杨建军机械地回答到。

“对方是企业还政府?”柳致知又问到。

“两家都有,是多林集团和东瀛政府合作,他们还专门派了人手。”杨建军回答到。

“他们还来人?在哪里,是些什么人?”柳致知问到。

“在离此地十几里外的公司一处仓库区,为首叫柳生安庆,还有一批特工,准备过两日还要行动。”杨建军回答到。

柳致知心中火起,平静了一下,又继续问了下去,这一问,却是牵出一大堆关系,不仅涉及到东瀛岛国的人,而且还涉及到华夏一些官员,特别是申城一些高级官员,不然,就不会出现白天的一幕。

柳致知不仅问出这件事来龙去脉,还问出一些经济问题,峰巅集团本是一个合营企业,是华夏与东瀛合资企业,华夏这边是国营,作为国家方的法人代表杨建军并不干净,这点恰恰让东瀛人抓住把柄,成为对方的工具。

柳致知甚至连杨建军国外银行存款的账号和密码都问了出来,还有一些产业,他在国外可有数亿资产,见所有一切都问清楚人,柳致知撤去迷魂术,唤醒了他。

“你对我做了什么?”杨建军一醒来,也感觉不对劲,斥问到。

“没有做什么,不过让你说些实话,你挺不错,不仅是一个贪官,更是一个汉奸,怎么处理你呢?交给国家,还是?”柳致知话没有说完,他心中已下了决定,这样的人已不足让其生存在世间。

“你胡说什么?!”杨建军叫到。

“还要我细说吗?”柳致知似笑非笑看着他:“一个败类,在我面前叫嚣什么?”柳致知接着说出几件事,杨建军的脸一下子刹白。

“你没有证据!”他叫到。

“我需要证据吗?”柳致知笑了,透出一股森冷:“你贪污,出卖民族,不仅你要死,你所有一切,都会一无所有。”柳致知淡淡说出他在国外银行中账号和密码,也说出他在国内银行中账号密码,甚至在手中一抛一抛玩着一个U盾。

“你不能这样干!”杨建军叫了起来。

“为什么不能,像你这种人就该遗臭万年。”柳致知嘲笑望着他,如同猫戏老鼠。

“又不是我一个人,做这样事华夏有的是,你为什么要对付我?再说,我为国家卖命多少年,比我无能的人都升了上去,国家从没有重视过我,是国家对不起我,我为什么不能这样做?”杨建军有些癫狂。

柳致知冷笑一声:“国家对不起你?你又是一个什么东西,拿高薪,住豪宅,你以为你的劳动配得上你得到的一切,你算什么玩意,配说国家对不起你?我不过做了一个机器人,你居然想绑架我家人来要挟我,告诉你,不论是你,还是其他人,凡涉入其中的,一个也跑不掉。”

“我和你拼了!”杨建军张牙舞爪扑了上来。

柳致知随手一拂,杨建军飞了起来,跌到床上:“你也配说这句话,如有来生,好好做人。”

说完之后,手在虚空之中轻轻一握,正是由黑教中转化而来的出血法,杨建军只觉眼前一红,接着好像灯灭了,意识随之陷入黑暗之中。(未完待续。)

12. 寒雨夜浓血花飞

柳致知以出血法引起杨建军脑血管爆裂,结束他的生命,看也不看杨建军尸体,便出了此处,向峰巅集团那处仓库而去。

雨比刚才大了一些,柳致知漫步在雨中,却无一丝雨能沾上他的身体,他心中极其冷静,没有一丝急躁,整个人似乎和雨夜成为一体,在郊区,本来就行人少,更何况是在雨夜,冬日的雨比雪更让人讨厌,普通人大多数早就进入梦乡,就是有些上夜班的,不得已骑车赶路,也都裹在雨衣之中。

柳致知到了仓库区,昏暗的路灯下,仓库如同一只怪兽一样趴在那里,有围墙将仓库区围住,却根本不可能拦住柳致知。

仓库区的监控比较多,却无一个监控头能拍下柳致知的身影,柳致知似乎本能知道监控每一帧间的空白,他出现在监控镜头下,便是在两帧之间的空白那二十分之一左右的间隙中,人影一闪,便自消失,人已出了这个监控的范围。

仓库大门前两个监控头陡然动了,本来对着仓库大门,现在却被一种无形的力量一拨,转向另一个方向,门口立刻成了盲区。

大门前出现一个人,接着门上大铁锁自然弹出,门缓缓地开了,柳致知一步迈入,门又合上,门口那两个监控头又转回了原处。

仓库里也有监控,但都关了,柳致知一入内,就已感知到这一点,随即他就明白过来,仓库之中,东瀛岛国一帮特工在此,如开着监控,那不是惹主子不高兴,暴露了目标,那吃不了兜着走。所以杨建军特别关照下,仓库之内监控却是关了。

虽然没有监控,但一入内,还起引起别人警觉,本来柳致知入内,一般人根本觉察不了,但门缓缓开。又缓缓关上,还是让高手觉察到。

“谁?”有人喝问到,居然用的是汉语。

柳致知没有回答,随着一声问,仓库之中显然不是一个人,传来悉悉的声音,从动静上来看,对方是训练有素,并未因为有人闯入而出现混乱,接着。仓库中灯亮了起来。

对方一共有九人,一身打扮与常人并没有差异,如果放入街上人群中,便会自然混入人群中,为首一人。手中一把长刀,寒光逼人。

“你是什么人?”此人口音有些重,汉语并不太标准。

“我就是你们这次行动的目标,柳致知。你应该就是柳生安庆?”柳致知面对着九人,并未将他们放在心上,而是眼光往旁边几处角落瞥了一眼。

“你就是柳致知。很好,我们查过你的资料,你是一个武术大家,你怎么找到这里?”柳生安庆没有否认,而是显得对柳致知很了解。

柳致知不由笑了:“小鬼子,你们来到华夏的土地上,还对我以及我的家人不利,我怎么就不能找到这个地方?”

“柳桑,我对你很失望,在来之前,听说你是一代武术大家,谁知你和华夏其他人一样,也自以为是,可见你的修养也不过如此,功夫再高也有限。”柳生安庆说到。

听到此话,柳致知哑然失笑:“小鬼子,华夏对待朋友可以谈仁义,但对待你们这帮畜生却没有必要,你们的文明得自华夏,却一直以来,恩将仇报,孔子说过,以德报德,以直报怨,你们既然冲着我来的,那就给我留在这里。”

柳致知来此不是废话,是来杀人的,他性子再好,这帮人已将主意打到他家人身上,让他讲什么仁义,那完全是笑话,可以说,柳致知成就金丹,已不会轻易发怒,一旦发怒,虽不说血流成河,恐怕也要十步溅血。

柳致知话一说完,人已消失,再出现时已在柳生安庆面前,柳生安庆大吃一惊,手中刀光成练,借腰劲而出,洒向柳致知,这一刀,刹那间,柳生安庆人已消失,和刀化为一体,成为一道雪亮的匹练。

柳致知并没有躲闪,这一刀对于一个国术高手来说,往往也只能避其锋芒,这个柳生安庆绝对是一个好手,要在金丹成就之前,柳致知也要先避一下,然后反击,从刀意上来说,已达到国术中化劲层次,不怪刚才口出那一番话。

不过现在柳致知却是一个金丹高手,已对道有了一定理解,这一刀在他眼中虽成一气,甚至人刀一体,不过是在人类潜能发挥情况下形成一个整体,并不是真的人刀一体。

柳致知只是手指一弹,正好弹在看似刀光最盛着,却是此处刀劲最不受控制处,柳致知这一指弹出,高频罡气急速震荡。

在其他人眼中,只觉如匹练一样的刀光陡然收敛,消失无踪。而柳生安庆只觉手中刀本来与自己一体,如意控制,心中还有些自得,这一刀,不论在东瀛还是在华夏,亦或地球任一个地方,已近完美。他的想法并不错,这一刀的确可以说,已达到世间武技巅峰,可惜他遇到了柳致知。

柳致知一弹指,柳生安庆只觉得人刀之间感应一下子失去,人是人,刀是刀,从人刀一体状态中跌出,柳致知这一指,如果点在其它地方,说不定还有变化的余地,然而点在看似刀光最强处,却是最不受控制的地方,立刻引起连锁反应,这一刀彻底失去威力。

柳生安庆知道不妙,根本不用大脑考虑,常年的苦修,让他形成一体类似本能的反应,吸气抽身,手中刀一抽一旋,居然又泛起刀光,如银鱼跃波,刀光刚起,已经迟了。

柳致知不是死人,相反他不仅在国术上超越了抱丹层次,更是成就金丹,根本已超越人类极限,如何能让对方再次形成攻势。刚才一指弹出,现在却是其余几指依次展开,如扇面初展,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般,不带一丝烟火味,更让人迷醉的是,每根手指光影自然闪现,光华自然射出两尺多,这完全是剑气的体现,如同一面光扇潇洒而展,如风流才子临风展扇,自有一种醉人风度,东瀛人本倾慕“衣冠唐制度,礼乐汉文章”,当一缕剑气掠过咽喉,柳生安庆甚至脑中一闪而过:这才是真正汉唐风流,接着眼前一黑,难道灯灭了,便失去了知觉。

柳生安庆手中刀往回一抽一转,现在陡然一滞,刀光立消,刀也无力脱落,柳致知却不再理他,从他身边一跨而过,手虚空一抓,跌落的刀还未落地,就在空中一顿,接着跃入柳致知手中,柳生安庆身后的八人还未醒悟过来,柳致知已到他们面前。

柳致知和柳生安庆交手不过是一刹那间,一个呼吸都没有结束,便已结束,两人都是高手,生死就在一瞬间就决定,别人根本没有回味过来。

柳致知来此说白了,就是为了杀人,这批人本是特工,与他们也没有什么道理讲,他们也做不了主,柳致知话都懒得说,手中刀顿时幻成一条匹练,与柳生安庆不同,刀光一现,似乎跨越了空间,八名特工本来也不是聚在一起,他们都是经过格斗训练,虽与柳生安庆不在一个档次,也能算一个小高手,加上对现代武器等诸般技能,战斗力也颇为可观。

这八人刚才见柳致知闯进来,柳生安庆一刀出,其中有人差点叫起来,如果一刀将柳致知杀了,说不定资料就找不到,刚想提醒柳生安庆刀下留情,柳致知却随指一弹,然后一掠而过,柳生安庆呆立在原地,甚至没等他们想明白怎么回事,柳生安庆刀已落在柳致知手上,如同打了一个亮闪,众人只觉眼前一道白光,触目生寒。

柳致知就好像随意向前跨了一步,这一步虽然大了一点,那八个人呆在原地,接着咽喉之中喷出血雾,这时柳生安庆才扑通一声倒地,接着这八个人也纷纷倒地,这八个人冷热武器都精通,在柳致知进来时,本着想活捉柳致知目的,也未抽出枪,毕竟在夜间如果开枪,动静太大,加上根本未想到柳致知是如此干脆,从进门到现在,也不过是两三个呼吸,九人毙命,完全是索命阎罗。

柳致知刀光一敛,异变突生,从仓库的四个角度之中,雾气顿起,室内温度一下降了下来,许多东西之上,顿时起了一层霜,接着凭空飘起了鹅毛大雪,这可是室内,而不是室外,柳致知却一点意外的表情也没有,好像这一切很正常。

一个白色长发女子身影从西北方向出现,向柳致知飘来,柳致知冷笑一声:“小小阴灵,又能奈我何!”随着话音,一面幡旗现,迅速变大,无数黑亮的乌眚丝现,顿时将这个女子缠住,本来清冷美丽女子发出一声咆哮,身边雪花大作,满头白发顿时化作漫天的丝缕反缠过来,同时人也化作夜叉一样,獠牙外露,十指指甲暴长,如水晶剑一样,举手向乌眚丝切了过去。

与此同时,数枚手中剑如流星一样,带着幽蓝光华从西南方向射向柳致知,还没有完,东北方向升起一只异兽之影,似虎而三尾,背生肉翅,口中喷射幽碧的磷火,向柳致知扑来,柳致知又感觉东南方向,一个淡淡影子贴着地面,如一张薄膜飞速向自己游来。(未完待续。)

13. 自古艰难唯一死(上)

除了刚才明面上的几人,居然暗中还伏了四个修行人,东瀛那帮人真的看重自己,不过他们却没有想到自己的实力远出乎他们的意料,柳致知一进入大门,就发现仓库四个角落中也隐藏着人,并且不是普通人,而是修行人,对方可谓下了血本,却不料柳致知发动如此快,而且那个柳生安庆已在东瀛有小剑圣之称,却没有在柳致知手上走过一合,而另外八人都是真正精英,却被柳致知一刀都给宰了,柳致知显现的实力之高,远超乎他们想象,让他们想救人都没有机会。

等他们回过神人,九人已成为尸体,当下再不犹豫,立刻发动。想将柳致知一举灭杀,他们却不知道柳致知真实的底细,这些手段,如果是以前的柳致知,可能会手忙脚乱一阵,但对现在柳致知来说,已经看不上眼,只是微微一笑,身上灵光微微一荡,周围物质发生了一种莫名的变化,整个空间似乎静止了,这是柳致知的意志所影响,他甚至能做到影响大半个申城,让所有人看到,甚至摄影机记录下来的太阳倒升,停在空中,个体精神意志甚至能影响周围的一切,除非对方的精神意志远在他之上,而且,柳致知这种影响是在他自己对世界深入了解的基础自然做到,就是换一金丹高手来,都不能做到。

很显然,暗伏在角落的这几个人,根本没有达到金丹层次,想破解没有任何可能,甚至都不知柳致知用的什么神通法术,那已化为夜叉的白发女子,还有飞来的手中剑,那肉翼三尾虎,以及从地面如蛇一样游来的影子,刹那间全部静止下来。但柳致知却未停下来,乌眚幡黑丝暴涨,转眼间将三物,夜叉、虎影还有地面的影子生生拉进了乌眚幡,柳致知并没有放过那暗中的四人,口一张,一道剑光如鸿。在仓库的四个角落一盘旋,便自返回。

周围异样消失,那数枚手中剑好像一瞬间恢复动力,飞射向柳致知,柳致知手一抬,刀光一圈,叮当几声,手中剑落在地上,与此同时。那四个角落中传来身体倒地的声音。

乌眚幡回到柳致知手中,柳致知发现前一阶段因为制造智能机器人,从中抽取不少精神能量,现在不仅恢复了原样,更胜于从前。柳致知将之放入储物袋中。随手一指,地上尸体火焰一腾,转眼间化为灰烬,旁边的东西却一点事也没有。柳致知还是比较满意自己控制力,基本上能做到入微的程度。

现在已是半夜一二点钟,柳致知决定还是先回去。直接威胁已经消失,对方再来还要一段时间,明天去找找那个黄委员,还有那个陈公子,这些人都是申城官方人员,居然勾结外寇,柳致知当然也不会放过他们,但涉及官方人员却是不少,柳致知从杨建军那里得到的信息来看,他们勾结在一起不是一天,柳致知决定好好查一下,当然他的方法很简单,他不会经过世俗的法律途径,今夜之所以不下手,因为有些人他并不知道他们的准确住址,明天好好查一下,确定他们行踪,然后再下手。

柳致知回到家中,并没有上床睡觉,而是将那只硬盘装入自己的计算机中,他房中计算机有二台,一台是台式机,另一台是笔记本,他这阶段因为制作智能机器人,练习编程,虽然不同型号的芯片并不一定兼容,好在高级语言层次与芯片关系不大,那不过是编译系统的事,这两台机器,台式机他一般挂在网上,但笔记本本来可以无线上网,硬让他给屏蔽了,上面一些智能机器人核心原代码,还有许多东西,柳致知基本上能过U盘来中转,这也是他小心之处,夏教授告诉他,重要资料千万不要与网络接触,他也明白这一点,他虽然不出名,但网上黑客木马之类防不胜防,还是小心一些,有时物理上隔绝更有效。

当然,这个从峰巅集团盗取而来的硬盘,他倒没有多小心,直接挂在台式机上,成为从盘,开机之后,计算机很快识别出从盘,柳致知点开从盘,这里面资料不少,柳致知很快就查到一些文档,有许多文档有密码保护,可见对方还是比较小心,但有一篇文档,倒没有加密,柳致知打开一看,也是一份通讯录,是与峰巅集团有往来的一些人的通讯地址,并没有其他内容,也不算什么秘密,柳致知一见,却是一个意外之喜。

因为其中有杨建军所说申城官员的电话和家庭住址,其中两人与这次事情有关,一个是黄立志,是市委的常委之一,就是此人开条子让警察将想抢夺机器人格二的那几个嫌疑人放走,还有一个人,虽未进入市委,也是年纪轻轻就混到副区级的陈忠奋,其父也是市委常委级别,就是张警官口中的陈公子,柳致知本来准备明天想法去打听一下,现在不需要。

有这份资料,柳致知也不再看其它文档,官场关系,错综复杂,如果硬要追下去,恐怕会拖出一大串,对柳致知来说,直接介入此事的,柳致知肯定不会放过,至于其它方面勾当的,柳致知也不想管,那是国家考虑的事。

柳致知得到这两人的地址,决定明天去找他们,好作一个了结,此处事情了结后,柳致知还准备去徽省一趟,与宋琦会合,解决罗璜老师的事,然后考虑一下,是否到东瀛一趟,坐在家中被动防御,这种滋味并不好受,不如主动出击,让东瀛那一帮人从此不敢生其它心思。

柳致知关了电脑,洗漱了一下,上床睡觉。天亮之后,做完早课,吃过早饭,他出门先去找陈忠奋。

柳致知虽不认识陈忠奋,却也轻松拦住了陈忠奋,他是开车准备上班,他们上班不像工人,标准是朝九晚五,车子刚一出小区门,没有行走多远,手机响了,原来是柳致知打来的,他不认识柳致知,刚想挂了电话,柳致知已出现在他面前,他的车子自然熄火了。

柳致知来到小区外一处高楼顶上,别人上不了顶,难不倒柳致知,在楼顶之上,俯看整个小区,这也是一个别墅区,虽不如杨建军那般奢华,却在城市内,也非一般人可以享受,柳致知找出陈忠奋的别墅,见到他出门,很是眼熟,稍一回想,顿时想起来了,自己还与他有一面之缘,当日自己去纪珠宝师那边取石榴石等定做的珠宝时,与他见过一面,差点为柳致知订做珠宝起争执,当时珠宝师称他为陈先生,原来是他。

车子一出小区门,柳致知为了确认一下,拨通了昨晚从硬盘上那个通讯录上得到的手机号码,一边注意着车内,也亏柳致知眼力远胜于常人,见自己一拨号,对方果然减慢了速度,拿起了手机,知道陈忠奋就应该是他。

见对方不想接自己电话,柳致知也不以为怪,本来他在楼顶之上,手机一收,人在楼顶上消失,再出现已到陈忠奋的车子旁边,而陈忠奋的车子自然熄火。

陈忠奋连打了几次火,车子都没有发动起来,没有办法,只好拨了一个号码,向单位说了一声,请一个假。

柳致知就在车旁,虽有玻璃隔着,还是听得一清二楚,柳致知等他将假请好,才上前用手敲了敲车窗。

陈忠奋打开了车窗,问到:“什么事?你是谁?”

“真是贵人多忘事,前些日子我们还在纪大师那么见过一面。”柳致知说到。

“原来是你,你敲我车窗干什么?”陈忠奋一下子想了那日与柳致知的争执。

“想找你谈谈。”柳致知淡淡地说。

“对不起,我和你并不熟,我没有时间。”陈忠奋说着,准备关上车窗。

柳致知淡淡看了他一眼,说到:“我们之间是不熟,不过,你将主意打到我和我的家人家人,并与倭寇勾结,下车吧,我们得好好谈谈。”

柳致知的话中有一种不允许他反驳的意味,他本来准备离开。听到柳致知这么一说,不知怎么的,觉得应该听柳致知的话,,便打开了车门,主动地下车。

柳致知在前面走,陈忠奋跟在后面,车子也不要了,走了不到三十米,有一家咖啡馆,并不那种高档的咖啡馆,现在时间已近九点,平时这家咖啡馆现在还没有开门,今天难得早点开门,刚开门不久,便有两个年轻人来喝咖啡,服务员急忙上来招待。

“陈公子,你可算年轻有为,但为什么替东瀛人做事,那不是自毁前程?”柳致知问到,两人在一张桌边坐下。

“我没有替他们做事,不错,他们是来找过我,但我答应他们可以提供一些正常帮助,那也是违法吗?你难道一大早拦住我,就是为了问这句话?”陈忠奋反问到。

柳致知淡淡地说:“龙有逆鳞,人也一样,你的所为已算触犯了我的底线。”(未完待续。)

14. 自古艰难唯一死(下)

“你的底线?真好笑,这与我有什么关系?”陈忠奋用一种高高在上的口吻说到。

“你得了东瀛人,还有杨建军的大量好处,当然为他们做事,从大的方面来说,已是卖国,从小的方面来说,利用自己职权,纵容罪犯。”柳致知并没有理睬他的话,而是按自己的思路说着。

“是又怎么样,柳致知,上次我想买你的那串珠链,那是黄委员的女儿想要,算看得起你,你居然拒绝,那几个人与你作对,给你一个教训,记住,想和我作对,没有什么好果子吃。”陈忠奋根本看不起柳致知,他调查过柳致知,不过是一个商人之子,又没有什么后台,不过他大意的是,他的调查是问了纪珠宝设计师,然后就随便问了一下那片区的警察局长,局长也随便问了一下手下,谁也没有深究。

“原来还有这么一回事,原来你的心眼很小,我今天来不是审判你,既然你承认了这些,你也可以上路了,杨建军在地下也够孤单的。”柳致知淡淡说到,一抬头,眼光与陈忠奋眼睛一对视,陈忠奋觉得天微微一昏,有点恍惚。

正在此时,柳致知扭头向门口看上去,进来几个人,为首的是周大强,还有能净,却没有何恽,另两个柳致知叫不出名字。

他们一见柳致知和陈忠奋,周大强反而松了一口气:“柳先生,我们正找你,那几个犯罪分子,昨晚已被重新逮捕,经过审问,他们是杨建军所指使。”

听到这话。陈忠奋感觉有些不对劲,不仅问到:“你们是谁?”

“陈忠奋,你也与我们走一趟!”周大强说到。

“你们是谁。凭什么让我与你们走一趟?”陈忠奋不清楚对方身份,当然不愿与对方走一趟。

周大强亮出证件:“陈忠奋,你泄露国家机密,徇私枉法,牵涉入多起案件,调配合我们调查。”

“我是国家工作人员,你们没权调查我。”陈忠奋一下子懵了。失去了冷静。

“我们来得巧,保住你的一条小命,你应该感谢我们。”能净冷笑了一声,接着说:“杨建军昨夜死了,好像是脑溢血,弄不好你也会如此。”

“什么,杨建军死了,死于脑溢血,怎么回事?”陈忠奋不敢相信。

“柳先生。昨天我们连夜审理,今天一大早,就分兵将相关嫌疑人捉拿归案,不过杨建军死了,那些东瀛人在峰巅集团的一个仓库中全部失踪。只留下一些随身的东西,我们不得不加快速度,防止有更多意外发生。”周大强说到,目光转到陈忠奋身上。

“给他检查一下身体。我可不想带回去一具尸体。”周大强淡淡地说到,并没有理睬陈忠奋。

“我要取他性命,你们也只能带回去一具尸体。我现在并没有兴趣下手。”柳致知淡淡地说。

“你们的话是什么意思,他想杀了我?”陈忠奋虽是官员,但如此谈笑一个人的生死,他还是不能接受,毕竟剥去了官这层皮,他与普通老百姓没有两样,甚至还不如老百姓。

能净听到此话,他也笑了,说:“柳施主,我们惯常检查一下,你有太多的方法,让一个人不知不觉中就正常死亡。”

又望着陈忠奋,对旁边两人说到:“你们检查一下嫌疑人的生理各人方面特征,有无异常,柳施主当日可是去过墨脱,那边有一个他的传人,不仅是术法高手,也是一个毒术出神入化的高手。”

这话一出,柳致知有些不喜,周大强却在观察柳致知,柳致知当然感应得到,不过他一切如常,而陈忠奋终于醒悟过来,柳致知有可能在不知不觉中已对他下毒,这一念起,他的脸一下变了。

“你们一定给我好好查查,杨建军一定是他杀的,将他抓起来,我愿意配合政府调查,还有那些东瀛人,你们也好好找找,昨晚还和我见过面。”陈忠奋在恐惧下,为了保命,话都有点语无伦次。

柳致知看了看陈忠奋,也看看能净还有其他人,淡然一笑:“看来古人说得不错,自古艰难唯一死,早知今日,何别当初,自己做的事,自己负责,我不想对付别人,却总有贪婪之辈想找我麻烦,我不喜欢麻烦,但不会怕麻烦,希望一些小聪明不要用到我身上。”

柳致知话虽平和,警告意味却是很浓,更多针对能净这一番作为,能净今天的表现,背后肯定有人,柳致知知道特殊部门今天一早发现杨建军死了,那些东瀛人不用说也死了,不用考虑,肯定柳致知下的手,偏偏又没有证据,当然要敲打一下柳致知。

周大强一听柳致知的话,一皱眉,还未说话,柳致知感觉到几人之中,一个人身上荡起一种波动,迅速笼罩了陈忠奋的全身,看来是一种特殊的能力,扫描检查一下他的全部生理特征,看看有无不正常的地方。

然后此人向周大强摇摇头,意思是没有什么问题,柳致知眼中露出讥讽之色,一闪而没,周大强却捕捉到这一丝异常,开口说到:“柳先生,我们将此人带走,另外段组那边,也将黄立志进行了双规,并进行审查,与此案有关涉案人员,包括数名官员,我们都已将他们进行拘捕,这个案件我们全面介入,你家人你就放心,不会再有类似的事件发生。”

“既然你们已经接手,我就不再追查下去,希望你们能铲除这个毒瘤,否则对国家安全也是一个威胁。”场面上话柳致知还是会说。

咖啡馆的服务员目瞪口呆看到这一出闹剧,特殊部门的几人将人带走,柳致知结了账,出了门,按理来说,事情已经算结束,但柳致知知道,事情还没有结束,真正幕后已涉及到另一个国家,在那个层面上,也许只有国家与国家在暗地中争斗与交涉,个人往往无能为力,就是金丹高手也不成,总不能毁灭一个国家。

柳致知准备去徽省和宋琦会合,追查老师罗璜的失窃案,还未动身,在小区门口遇到了几个人,这几个人显然在此处等了一段时间。

“你是柳致知先生吗?”为首一个却是外国人,一口普通话很标准。

柳致知点点头,说:“你们是什么人,找我有事吗?”

“我是美利坚驻申城领事馆的武官杰伯?林顿,听说柳先生在科学方面,特别是机器人方面有特长,想邀请柳先生参加三个月后的费城机器人和人工智能会议。”林顿说到递过来一张请贴函。

柳致知心中苦笑,想不到又被美利坚盯上了,不过他们却采用了另一种方式,自己如果真的去了那个什么会议,到了对方国土上,对付自己方法太多了,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各种利诱,让自己留在那个国家,这已是一个阳谋,相比之下,东瀛岛国采用的方法显得上不了台盘。

柳致知没有直接拒绝,接过了信函,说:“容我考虑一下,过几日给你们一个答复。”柳致知这是缓兵之计,如果直接拒绝,对方说不定会使用其他手段,柳致知甚至想先答应下来,当日期临近时,再找理由推托,让对方措手不及,这虽然有些无赖,不过也是一种有效的方法。

“柳先生,我们就静候你的佳音,邀请函中有签证等一系列的证件,如果柳先生愿意,我们也可以给柳先生办绿卡。”林顿注意着柳致知的脸色,看看柳致知对美利坚有无兴趣。

柳致知淡淡一笑,并未表现出任何林顿所希望看到的惊喜之类,林顿心中有些失望,但脸上也未表现出来。

柳致知回到别墅,想了想,决定还是约见一下段成鑫,为了保险起见,柳致知去了宋琦的茶楼,宋琦已不在此处,苏婉青没有随宋琦去徽省,见柳致知来,有些诧异。

“嫂子,我今天来有点事,你打一个电话给严冰,接通之后给我,有些事想请她中转一样。”柳致知说到,苏婉青虽有些诧异,但还是依言做了。

电话接通后,柳致知接过电话,让严冰请段成鑫来饯春茶楼,有些事想和他们商量。放下电话,柳致知见苏婉青不解,将整个事情说了一遍,然后解释到:“我这是小心,不过怕自己手机被人监听,虽在华夏,有些事谁也说不清。”

苏婉青明白了,也笑柳致知太谨慎。

过了半个小时,段成鑫,还有周大强几人,进入饯春茶楼,服务员将他们引入二楼的包厢之中,柳致知正在喝茶,见他们来,起身相迎。

“柳先生,有什么急事,没有直接打电话给我们,反而通过别人中转?”段成鑫也有些奇怪,问到。

柳致知将那封邀请函抛给了他们:“有人请我去参加一个科学类的会议,我自己拿不定主张,请你们参考一下。”

段成鑫将信函打开,看了几眼,脸色有些变了。(未完待续。)

15. 敞开天窗话已明

段成鑫看后,又将之递给周大强,周大强看后也不禁变色,对方这是阳谋,以科学的名义邀请,本不是政府层面上,如果不让柳致知去,那显得华夏政府太小气,让他去,弄不好肉包子打狗。

“你看该如何处置?”段成鑫问到。

周大强权衡了一般,说:“这还得看柳先生的意思,对方是通过正途来行事,看我们怎么应,最简单的方法是柳先生有什么事,到时候去不了,不过此事得上报,我国改革之后,对国外势力处理上太软,弄得外国人在国内反而高人一等,导致我们许多工作不太好开展,这件事国安局居然事先不知道,又无预案,我们也不是专门管情报工作。柳先生因为修行我们才注意到他。”

段成鑫苦笑说:“让两位笑话了,这件事我们也不能决定,不过此事我们会上报,国家会给出一个参考意见,最后拿主意的还得是柳先生。”

柳致知不以为意,他这样做实际上是给国家交一个底,毕竟他家人全在国内,他做不到绝情绝义,他不是修行无情之道,换一种做法,柳致知不问家人,高高在上,反而会是另一种局面,国家虽说可以拿他家人来要挟他,但他反而可以反利用,不顾家人死活,只要扬言如果家人出事,他将全力报复,国家反而不敢动他家人,甚至会保护他家人。

柳致知虽然能看到这一点,但他却做不到这一点,他的所行与这种理念不合,现在的他,难免会为家人所牵制,好在作为一个修行人,他的寿命远不是世人所能及,人间之事。不过几十年,对现在柳致知来说,时间已不重要,他有足够的时间,几十年后,当父母这一辈离世,兄弟辈也将近木。他就会了无牵挂。

柳致知淡淡一笑,说:“我的意思很简单,我会先答应,到时间可以有两个选择,一是托故推辞掉;一是只身前往,在这个地球上,还没有人能将我留下。”

柳致知说的实话,他现在成就金丹,就是世界头号强国。想强行将他留下也做不到。

“我们会将这个情况上报,你放心,国家会保护你的家人。”段成鑫给出一个保证,柳致知不需要国家保护,他的实力已是人世间的顶尖一群。只要他不惹事就成。

“今天请几位来,还有一件,顺便办了。我昨夜不小心得到一些账号,是一些蛀虫吞食国家资产。转移国外,也有数亿资产,在我手上也没有什么用。本来我准备捐给慈善机构,官方的红会之类,我不相信,不想养几个炫富的出来,私人基金量也大,监管不利,就交给你们,希望你们用在利国利民的地方,如果出现贪墨,到时候不要怪我做出一些不好的事。”柳致知说出昨晚得到杨建军的国外存款账号及密码的事。这件事说出来,等于承认杨建军之死与柳致知有关,柳致知并不太在意此事,就是不说,特殊部门的人也知道杨建军之死与自己脱不了关系。

柳致知这一说,段成鑫几人露出惊讶之色,换一个人可能将这些财富资产占为己有,柳致知却不贪财,难免有点惊讶。他们却不知道,柳致知如果连这点都看不破,也没有资格成就金丹。

“柳先生,你请放心,这是国家的钱,我们会将它用到它应该用到的地方。”段成鑫说到。

柳致知给出了几个账号和密码,段成鑫记下,手下直接通过掌上电脑,连上了网,一查之后,果然在国外的银行中有巨额资金。

“多谢你,柳先生,我代表国家谢谢你替国家挽回重大损失!”段成鑫说到。

“谢我倒没有必要,我挽回的损失不过是这个国家中每年流失的资产一小部分,倒是希望像你们这样国家机关部门能不放过每一个蛀虫。”柳致知说到。

特殊部门离开后,苏婉青说:“你真舍得,那么一大笔,几世都花不完,就这样送出去了。”

“嫂子,钱多了不过是一个符号,不仅没有什么好处,甚至还受它牵连,不如早些了断,我昨晚取这些,不过是不想便宜杨建军的家人,他们已得到的够多了。”柳致知说到。

柳致知不知道的是,那些账号密码,除了杨建军,他家中人都不知道,昨晚他一死,如果不是柳致知,这笔纸可能会烂在银行中。当然,杨建军一死,峰巅集团今天虽乱了一下,也不过是上层,对于广大一线的工人,并未有多大影响,至于总裁办公室中那台电脑,今天根本没有人关心它,估计以后有一段时间,也不会有人注意它,当然硬盘丢失,不知哪一天才会被人发现。

柳致知回到了别墅,两个机器人格一,还有那个根本没有用精神体为核心的机器人,柳致知直接叫它格三都呆在别墅中,格三的智能就比较差了,柳致知让格一管着它,甚至必要时,通过一些电波指定直接控制它,别墅之中,还是以格一为主,格三不过打下手。

柳致知在书房之中,在一个不起眼角落专门设置一个小阵法,将那台贮藏有智能资料笔记本电脑,还有与之相关资料都掩在阵法之中,一般人就是入内,也看不到这些东西,这个阵法是由五方旗阵演化而成,就是修行者,除非对阵法研究很深,不然也不会发现。

柳致知经常在外,许多重要资料他移到了苗疆的道庐之中,这边是未带过去,自己时刻要查的一些资料,一般人根本不可能入内,毕竟有格一这个特殊机器人在,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柳致知还是小心为上。

申城这边暂时没有什么事,柳致知决定到徽省一趟,罗璜老师的丢失玉器,柳致知答应帮老师找回,宋琦既然算出在徽省,柳致知决定与宋琦会合。至于美利坚的邀请,柳致知已决定还是先答应,虚与委蛇一阵子,将对方安抚住,到时候再看具体情况而定,现在的事,还是先替罗璜老师找回失去的玉雕作品。

打了一个电话给宋琦,宋琦是昨天下午走的,现在已到了徽省的黄山市,告诉柳致知,他已经发现一些线索,自己现在住在靠近旅游纪念品市场的一家宾馆中。

柳致知问明白了地址,决定直接过去,出了申城,在一处小山处,见四下无人注意,便祭起天珠莲,冲空而去。

不到一个小时,他已到黄山,黄山市离黄山并不远,柳致知并不是来此旅游,虽然黄山很出名,风景天下一绝,甚至传说黄帝在此炼丹。

柳致知并没有在黄山落下,而是在靠近黄山市的一处小山峰落下,徽省多山,在山林中落下,不让人发现并不是一件难事。

柳致知直接运起缩地术,向山下赶去,下了山,准备在公路上拦一辆车,如果有出租再好不过,如果没有,其他车辆也行。

柳致知刚到公路边,他的运气非常好,正好一辆空的出租车经过,柳致知伸手拦了下来,谈好了价钱,让对方将自己送到黄山市,上了车,车子向黄山市驶去。

车子开不到三四里,路边上又有人伸手拦车,却是两个女子,司机将车子停了下来。

“师傅,到不到黄山市?”其中一个身穿淡黄色羽绒服的女子问到。

“上车!”师傅说到,车上目前只有柳致知一人,柳致知见司机停下,知道他想多拉两个客,多挣些钱,柳致知虽不喜欢司机这种做法,但车子很空,再上两个人,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谈好了价钱,两人上车,两人年纪都不大,背着旅行包,将包放在后备厢中,司机也上车,车子又向前驶去。

那个穿黄衣的女子便和柳致知搭讪:“先生,贵姓,也是来旅游的?”

“姓柳,不是来玩的,有点急事,赶往黄山市,两位小姐贵姓,专门来旅游的?”柳致知问到。

“我姓唐,唐晓兰,她是舒璎,喜欢探险,前些日子听说这里龙首山出现异样,一天夜里有怪声,有人看到好像两个灯笼,第二天当地人发现山中一大片树都折了,就是夜里出现灯笼的地方,所以才来一看。”唐晓兰说到。

“有这样的事?”柳致知起了一点兴趣。

“我们亲眼所见,还拍了一些照片。”唐晓兰说着,将数码相机上拍的照片给柳致知看,柳致知看了几张,这些树都在大半个人高的东西断裂,断口很光滑,好像被什么利器切断,很整齐,好像有人用电锯在夜里放倒。

“很古怪。”柳致知说到,看这个样子不像自然现象,能断树的,自然界的龙卷风,或瞬间形成的过山风都有可能,不过,那树的断口完全是折断的痕迹,这倒像什么利器斩断。

“你了认为不正常,我对这些特别感兴趣。”唐晓兰说到。

“你们是做什么工作的?”柳致知有些好奇,毕竟年轻女子对此感兴趣的不多。

“我是自由撰稿人和摄影师,为一些杂志提供照片和稿件,舒璎她是一个老板,做些玉器古玩生意,柳先生,你呢?”唐晓兰问到。(未完待续。)

16. 因赌成盗实可叹

“我嘛,做些药材生意,对玉器倒是很有兴趣,这次来是和人约好,在黄山市找些玉雕。”柳致知听唐晓兰一说,心中一动,准备向舒璎打听一下当地玉器市场,那个窃贼如果在黄山市,偷窃的玉器肯定要出手,说不定舒璎会听说过。

“柳先生难道是来此收购药材?”唐晓兰问到,而她身边的舒璎并没有开口,只是面带微笑地听着。

“不是,申城的玉雕大师罗璜工作室被人偷盗,丢失大批精品,我朋友听说是黄山市的一个窃贼所为,所以过来看一下,能不能见到那些精品。”柳致知略扯了一点谎,如果对方有那个小偷的信息,作为一个当地人,多少会有些印象,而且舒璎从事玉器古玩行当,应该很容易接触到这方面的信息。

“柳先生,你这么一说,倒有一个人与你说的相似。”舒璎说到。

“什么人?”柳致知问到。

“原来我们街上,有一个鉴玉斋,它的老板叫孔随金,生意也不错,有几分越做越大,可悲他好赌成性,结果整个铺子被败了,还欠下一屁股债,前阶段听说他弄了一批玉器,估计来路也不正。”舒璎说,这个人倒有点作案动机,但他怎么和修士勾结,这一点就是问舒璎,她也不会知道,柳致知也没有向这个方向问。

“那弄得那批玉器中有哪些东西,有没有这几件?”柳致知取出了手机,调出失窃的玉器的照片,这些照片是当日柳致知学习琢玉时用手机所拍,给自己作参考,想不到今日用在这个地方。

舒璎拿过手机,翻看了一会,摇摇头:“这些没有见过。你怎么有这些图片,难道你是警察?”

柳致知摇头笑道:“如果我是警察。我也不会拦出租了,会直接开警车去黄山市。这些图片是当日在罗大师那边所拍。”

“你认识罗大师?”舒璎问到。

“认识,我是申城人,与罗大师有过交往。”柳致知说道。

“你难道是想来破案子?”唐晓兰好奇地问到。

“不是来破案,是想来替罗大师找回玉雕,那可是罗大师几十年的心血,每一件作品如果在拍卖行。少的几十万,多的数百万,而如果在小偷销赃时,可能三文不值两文。”柳致知说道。

“这倒是一个写文章的好体裁。”唐晓兰来了兴致。

这算是路上插曲,柳致知没有想到,自己拦车还能得到这样一个信息,向舒璎问清楚了孔随金的原来店铺位置,至于他的住所,舒璎也不知道。柳致知倒没有失望,这些事情见到宋琦后,两人自然能够打听到。

到了黄山市,柳致知付了车费,向两女告辞。根据地址,找到了宾馆,打了一个电话给宋琦,宋琦并不在宾馆之中。他告诉柳致知自己在什么地方,让柳致知去找他,柳致知招来一辆出租。告诉司机去花鸟古玩市场。

到了目的地,柳致知发现这条小街就是一个自由市场,两边摆满了路边小摊,有花鸟,更多是古玩玉器,柳致知一边走一边看,看到一个中年人在摆摊,摊子上有一尊玉雕引起柳致知的注意,柳致知立刻上前,细察这件玉雕,从样式上来看,与罗璜被偷走的玉器中一件很相近,柳致知再一查,不由有些苦笑,这绝对是一件仿制品,玉料并不好,加上雕琢手段也不算上佳,便问了两句,主要是这件东西的来历。

搞清楚了这件玉雕与罗璜并没有关系,罗璜的玉器用料很好,主要是和田玉和翡翠的料子,这件产品是本地一位玉雕师多年前按一本杂志上图样所雕。柳致知叹了一口气,便离开这个摊位。

走了不多远,柳致知的电话响了起,柳致知看了一下,是宋琦打来的,在前方百米处一家茶楼中等。

柳致知加快了步伐,没多远看到一家茶楼,还未进去,二楼一个窗户打开,宋琦向他招手。

柳致知进入茶楼的二楼包厢,里面不是一个人,还有一个中年人,柳致知一进入,宋琦向那人介绍到:“崔老板,这位就是我刚才跟你提到的柳致知,罗璜大师的学生。”

又向柳致知介绍道:“这位是崔钟雷老板,此处著名的玉器收藏鉴赏家,也是比德坊的老板,他知道一些消息,也许能帮助我们。”

“崔老板,久仰久仰!”当然这是客套话,柳致知拱手为礼。

“听宋先生说柳先生是罗璜大师的弟子,幸会幸会,对于罗大师这次遭遇深表同情,我也希望我能给两位一些帮助。”崔钟雷也一拱手说。

三人坐下,柳致知问宋琦:“宋兄,有没有线索?”

“有一些线索,有一个人可疑性比较大,就是原来鉴玉斋的孔随金,昨日打电话给崔老板,说有些精品玉器想卖给崔老板,约崔老板明天看货,此人前一阶段铺子被抵了出去,据说是因为欠赌债的缘故。”宋琦说到。

“原来是他,看来他的名声在这一带不怎么样。”柳致知叹道。

“柳先生也知道此人?”崔钟雷有些奇怪,问到。

“我之前不知道此人,在来此路上,合乘一辆出租车时,遇到本地一个乘客,说起了他。”柳致知说到。

“那个乘客是谁?”崔钟雷有些奇怪。

“她叫舒璎,说也是做玉器古玩的。”柳致知说。

“原来是这个丫头,她知道倒也是正常,她可是本地玉器古玩界的后起之秀,开了一家品古斋,擅长鉴别古玩古玉。”崔钟雷点头说。

“崔老板可知孔随金的落脚地方?”柳致知又问到,他不想夜长梦多。

“他现在应该在黟县乡下,黄山市自从他将铺子抵了出来,便没有落脚处,我与他打过交道,知道他乡下的地址,已告诉宋先生了。不过两位是外乡人,恐怕多有不便,听说孔随金可不是一个善碴子。”崔钟雷善意提醒到。

“多谢崔老板提醒,他与当地警方有没有什么瓜葛?”柳致知又问到,一个人在地方不是善碴,一是有类似帮派或黑社会背景,最简单能喊一帮人对付外人,这种情况柳致知并不担心,凭他身手,很容易摆平,甚至可以借助警方力量,将之绳之以法;第二类,就是与官方有所勾结,这种情况下,对方可能借助警方力量,对付柳致知,柳致知虽不惧,但也比较头疼,更多情况下,柳致知就会暗中下手。

“这倒没有听说过,他与警方应该没有瓜葛,就像他欠赌债,别人甚至用警方对付他。”崔钟雷的话让柳致知放下心来。

“多谢崔老板,此情容以后报答。”柳致知说到。

“柳先生客气了,小事一桩,以后我去申城,想见罗大师,到时还请柳先生帮忙。”崔钟雷说到。

“没问题,如果追回失物,我老师感激还来不及,当然不会忘记崔老板的帮忙。”柳致知说到。

告别了崔老板,柳致知和宋琦上了出租车,让司机直接开车去黟县,对付一个孔随金,还犯不上让柳致知和宋琦小心谨慎,如果是他所犯的事,直接拿下,交给警方;如果不是,那就继续寻找。

柳致知和宋琦出发时,已是下午三点多钟,车子到了目的地,已是五点多钟,冬天不比夏日,正常六七点钟天就黑了。

柳致知和宋琦在村外不远的公路上下了车,此处山丘众多,这个村庄陷在几山之间的平地上,好在有公路在村外二里多外通过,两人踏上通往村庄的石子路上。

到了庄子上,柳致知问了村头一户人家,孔随金住在哪里,这户人家告诉两人,是村那头的第二户,柳致知谢过,和宋琦沿着石子路到了村子那一头的第二户,此户是一个二层的楼房,后面一个院子,看起来还是比较气派,门开着,两人刚到门口,从屋内蹿出一条大狼狗,冲着两人呲牙咧嘴,两人倒未将它放在眼中,柳致知微微气势一荡,狼狗挟着尾巴嗷了一声,逃回了屋内。

“谁呀?”屋内一个声音问到,这是一个老年男子的声音。

“请问这是孔随金的家吗?”宋琦问到。

“你们是谁?”出来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眼中满是警惕:“孔随金不在家,你们如果讨债,去找他讨。”

柳致知神识一张,自然笼罩了整个屋子,屋内情况立刻反应到心灵之中,虽不如肉眼如见,但屋内的情况还是一清二楚,屋内除了女人小孩外,还有两个成年男子,均在三十几岁,这两个人的特征与孔随金相似,同时,屋内传出低低的声音:“哥,是来找你的,是不是躲一下。”声音很低,但柳致知的耳力远非普通人,听得清清楚楚。

“老人家,我们不是来讨债的,是听说孔随金有一批玉器想处理,特地来看货的。”宋琦说到。

“你们怎么知道我哥有东西要处理?”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出来,问到。

“我们是崔老板的朋友。”柳致知只是简单一说,并不多说。

“那就请进。”屋内传出了一个声音。(未完待续。)

17. 牵出妙手空空儿

柳致知和宋琦相视一笑,迈步入内,孔家人脸色也开始带笑,孔随金也从房中来到客厅:“我就是孔随金,两位老板贵姓?”

“我姓柳,他姓宋。”柳致知说到。

“两位老板听口音不是本地人?”孔随金问到。

“江南苏城人,对玉器有些研究,正好遇到崔老板,说你这边有好货,便要了地址来看看。”柳致知没有说申城,而是说离申城不远的苏城,两处口音有些相近,作为一个外省人,这些差距并不能分辨出来,这一话,孔随金心放了下来。

“两位是孤身而来?”

“正好在黄山游玩,顺便拜访一下崔老板,得到这个消息。能不能让我们看看东西?”柳致知直入主题。

“不用着急,两位老板先喝茶,我和我弟弟是取东西。”孔随金说到。

“那好。”柳致知和宋琦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孔随金和他的弟弟开了后门,进入院子,柳致知却关注着对方,虽然在客厅中喝茶,对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瞒不了柳致知,不仅是柳致知,宋琦也一样。

孔随金一到院子中,低声对弟弟说:“弟弟,这两个人我有些不放心,虽然目前看不出什么问题,你还是从院子后门出去,将大军他们三人喊过来,如果不对劲,就对他们不客气,将两人打趴下,然后扔到山里面,我只好先出去躲一下。”

“哥,你放心,你这次做的事太大了,这批玉器不比上次,上次在扬州的杭集小镇也不过几十万,不足百万,这次全部是精品。估计上千万。”他弟弟说到。

“既然做了,就干一次大的,以后可以洗手。”孔随金说到。

柳致知和宋琦对望了一眼,原来还是一个惯犯,不是第一次,也好,等一下看玉器是不是罗璜老师的。就是不是,也将此人制伏,交给警方,柳致知在心中做了决定。

孔随金到了院子后面一间房中,在隐蔽处掀开一块板,下面是一个地窖,进入地窖,取出一件玉雕,却是一件羊脂玉观音。并不高,不足一尺,却是难得精品。

柳致知和宋琦两人都露出了笑容,东西原来藏在那里,这回得一网打尽。不知道他有没有将东西出手过,事后得好好点一点。

孔随金从后门进来,将这尊观音像放在两人沙发的茶几上,柳致知一眼就看出。这是罗璜老师的作品,点头说到:“好东西。”

宋琦更是拿在手上,顺着刀刻的线条抚摸着。叹道:“不愧是罗璜大师的作品!”

这话一出,孔随金脸色一变,厉声喝道:“你们是谁?”

“我姓柳,叫柳致知,罗璜大师的关门弟子,你盗窃我老师的工作室,我来到这里,不过是追回老师的东西。”柳致知平淡地说出自己身份。

“你又是谁?”孔随金又问宋琦。

“宋琦,柳致知的朋友,也算罗璜大师的晚辈。”宋琦也淡淡地说。

孔随金好像松了一口气,柳致知看着他表情的变化,加了一句:“是不是发现我们不是警察,松了一口气?”

“你们报了警?”

柳致知摇摇头:“在没有确定是否是你所干之前,我们不会报警,现在确定了,倒可以报警。”

就在这时,从门口冲进来四人,一人是孔随金的弟弟,其他三人一看就是街头混的那种角色,手上拿着短棍。

柳致知见他们冲进来,并没有慌张,反而抬头带着戏弄的目光,说:“你们就是大军那帮人,有点流氓的架势。”

“小子,你活得不耐烦了,居然上门来欺负人,不给你点厉害,以为我们这里的人是好欺负的!”领头这一个,手腕上刺着“忍”这个字,可惜字很丑,一看就知道可能是自己刺的,说着,便举着手中棍子向柳致知冲了过来,当头砸下。

柳致知坐在沙发上,都没有起身,手往上一抓,正好抓住棍头,往下一拖,他立刻站不住,向柳致知这边跌了过来,柳致知手一抖,一股特殊的弹动力顺着短棍,通过他的手臂传遍了全身,整个人如同被抓住尾巴让人使劲一抖的蛇,全身好像所有骨头都错开了,事情还没有完,柳致知又一抖,他高大的身躯立刻腾空飞起,向另外两个手执短棍两个人砸了过去。

另两个人正举起手中短棍准备扑上来,眼前只见一个身体飞砸过来,还没有反应过来,人已变成滚地葫芦,被砸倒在地,更要命的是,浑身软绵绵的,想起来都不可能。

柳致知这才从沙发上,孔随金兄弟两人见势不对,刚要向外逃,柳致知已到他们身边,只是一拍,两人好像散架一样瘫倒在地。

“杀人啦!”一个尖细的女声叫了起来,与此同时,那个老头也拎起一张板凳,好像要与柳致知拼命,柳致知叹了一口气,迈步一步,轻轻在他肩头一拍,一股柔力立刻封闭全身的力气,老头也随之瘫了下去。

宋琦见家中女流乱叫起来,好像强盗进门一样,随手抛出一张符,顿时燃烧起来,一种波动闪过,顿时那一帮人全部瘫倒在地上,失去了行动能力。

“你们这两个杀千刀的强盗,我们家人在什么地方惹了你们,你们居然追上门来,也不放过我们家!”那老头瘫在地上骂着,还有其他人也是一样。

柳致知冷哼了一声,微微一点肃杀之气一现,顿时几人如同见了可怕的东西,骂声嘎然而止,柳致知冷冷地说:“家中有人做小偷,全家不以为耻,反而助纣为虐,也只有你这样父亲,才会培养出这样的儿子。”

柳致知镇住了众人,对宋琦说:“宋兄,你向本地警方报警,我向罗璜通报一声。”

宋琦取出手机,拨通当地报警电话,柳致知却打电话给罗璜老师,接电话的是罗宛琪。

“罗老师在吗?…是师姐,我是柳致知,请老师接电话…我抓到盗窃犯了,我在徽省黟县,对,老师,你不要激动…请老师通知申城警方…老师要和他们一起来?…你老注意身体,现在天晚了…你现在就出发…最好让师兄他们照料你老一下。”

罗璜那边很激动,一定就要立刻出发,柳致知只好关照老师一路小心,将申城那边通报了一声,宋琦那边也报好警,这边声音传了出去,庄上邻居也有人过来张望,却听到柳致知训斥声,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知道此家近一阶段有不少人来讨债,村上人已经习惯,欠债还钱,倒是老百姓心中朴素的道理,更重要的是,听说这家是欠的赌债,邻居们不少人平时难免摇头。

正因为如此,虽有动静,倒没有人上门。宋琦让柳致知暂时看住众人,他出了后门,进入院子,去查看那个地窖中的赃物。

柳致知又坐了下来,望着瘫倒在地的孔随金,问到:“和你一起去偷罗老师玉器的那个人是谁?”

孔随金冷哼了一声,就是不答,柳致知见此,冷笑一声:“你以为什么话不说,我就没有办法知道?”

柳致知虽是修行人,也是一个人,人总有一个习惯,做事时总以自己擅长的方式来做,柳致知当然不例外,如果说有什么不同,就是柳致知明白自己以自己擅长方式处理一些事,而一般人虽做了,往往意识不到。

柳致知决定用迷魂之术来询问对方,术法中迷魂之术,与催眠在本质上相差不大,可以认为是催眠术的强化版,柳致知声音陡然一变,带上一种诱惑的感觉:“孔随金,你以为不说,我们就不知道,你不过作案二三日,就被我追查到,你以为我们没有什么特殊的方法?”

柳致知的声音柔和,让孔随金不由望向柳致知的眼睛,这一望,顿时发现柳致知的眼睛好像一个幽深的漩涡,脑中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神智不由一迷,双目立刻失去了神采,柳致知一见,知道已经成功,便问到:“那晚与你一起去盗窃的罗璜的工作室另一个人是谁?”

“他叫李安泰,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是一个有大本事的人,类似唐传奇中的空空儿。”孔随金木然地回答到。

“李安泰,他是什么地方人?”

“他没有说过,偶尔一次我问过他,他说从小就随师傅学习功夫,说自己是北方盗门的当代传人。”

“他是道人,在什么地方出家?”

“不是道人,是偷盗的盗,说白了,就是一个小偷门派。”

柳致知明白了,想到另一个人,就是肖寒,难道他与肖寒是同门,想到此,便想立刻与肖寒联系一下,向他打听一下,不过,还是先将这个念头压下,现在对方还处于迷魂状态,还是将有些情况问清楚再说。

“李安泰在什么地方?”

“他这些日子应该在龙首山那边,他说那边有什么宝贝。”

一提到龙首山,柳致知立刻想起一事,就是今天他来时遇到唐晓兰和舒璎的事,唐晓兰给柳致知看的照片就是在龙首山拍摄的。(未完待续。)

18. 龙首石室字犹在

龙首山出现的异事,与李安泰有没有关系,柳致知目前不能确定。柳致知又问了几个问题,此时,宋琦回来了,说:“罗璜大师的玉雕作品丢失差不多在,只是少了两件。”

“是哪两件?”柳致知问到。

“根据罗璜大师给我的照片资料,少的两件是神机妙算和鹬蚌相争。”宋琦说到,柳致知明白了,神机妙算是一件谐音作品,是几只小鸡和几枚大蒜,栩栩如生,称为神鸡(机)妙蒜(算),而鹬蚌相争就比较直观。

“神机妙蒜和鹬蚌相争在什么地方?”柳致知问孔随金。

“那两件作品被李安泰带走。”孔随金回答到。

“李安泰是什么人?”宋琦问到。

柳致知就将自己刚才审问的情况说了一遍,宋琦显然也未听说过李安泰这个人,柳致知说自己得问一下肖寒,此人与他的师门有没有关系,宋琦也点头称是。

柳致知拨通了肖寒的电话,一问之下,肖寒果然知道李安泰,却不是同门,肖寒是盗门称为侠盗门,而李安泰所在称为孟尝门,与其说孟尝门,不如说是鸡鸣狗盗门,据说就是当年战国时代孟尝君手下那个狗盗的门客所传下来的门派,就是成语鸡鸣狗盗的来历,这个门派经过两千多年传承,有大量的密技,也是修行中奇葩,历史上盗门最多时达到八门,但传承到今天,就剩下了这两门。

柳致知和宋琦就在这里等,又过了一大会,当地警方终于上门,将几个带走,也将所有赃物全部登记缴获,一起带回警局,柳致知和宋琦也随他们一起到警局。不仅录口供,还有失物的招领,当地警方也得到申城发过来的协助函,明天申城将派人过来。

连晚在警局录完口供,处理好一些事,两人出了警局的大门,就在附近找了一家宾馆住下。

第二天将近中午。申城警方来人,罗璜与他们一起来,罗宛琪陪同爷爷一起过来,一见柳致知和宋琦,罗璜立刻握住两人的手,激动得说不出话,两人安慰了罗璜一阵,一同去了警局去认领失窃的物品,事情很顺利。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罗璜毕竟是全国闻名的琢玉大师,申城警方得到消息后,不敢有丝毫怠慢。

见这批东西失而复得,罗璜的高兴不言而喻。虽然还少两件,罪犯已交待在另一个人手上,警方派人去龙首山抓捕李安泰,去扑了一个空。对此,柳致知并不奇怪,李安泰是一个修行人。警察能抓住他才奇怪,柳致知并不着急,他从肖寒那边得到消息,知道李安泰正常出现在一些地方,到时候他会去找李安泰,现在倒是陪着罗璜是第一位。

罗璜将这些玉器一件件不停地抚摸,生怕得而复失,在几人劝说下,才一件件包好装箱,申城来的警务人员还有些事,不能立刻返回警方,便让罗璜大师在此玩两天,他们得审问一下嫌疑人,还有大量手续方面的事,当然,他们还有一个任务,就是护送这些玉器回申城。

罗宛琪问起如何抓到偷盗者,柳致知和宋琦主起这两日的事,说到了崔钟雷老板在其中的帮忙,罗璜听后立刻要感谢对方,本来亲自去,在柳致知劝说下,柳致知打了一个电话给崔钟雷,先感谢了他一下,接着说自己和老师罗璜都在黟县,老师听说崔老板帮忙的事,想好好感谢一下,自己怕老师年高,老师让自己打电话感谢。

柳致知感谢之后,将手机递给了罗璜,罗璜在手机中也表示了感谢,崔钟雷倒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

当天下午,崔钟雷就开车来看罗璜大师,罗璜也十分高兴,又一次表示感谢,崔老板也说了一大堆敬仰的话,罗璜甚至答应为他加工一块玉料。

柳致知将宋琦和罗宛琪拉到一边,拜托两人将罗璜送回申城,自己准备继续追踪李安泰。

“老弟,不如我也留下,助你一臂之力?”宋琦说到。

“不用了,多谢宋兄,老师回去,还请宋兄费心,我一个人对付李安泰就够了,他不一定在徽省,我与肖寒兄联系过,如果不行,他会助我一臂之力,毕竟肖寒兄更理解李安泰。说不定晚上我也回来,如果见不到人的话。”柳致知说到。

柳致知见罗璜与崔钟雷谈得正欢,也不打搅他们,托罗宛琪与老师说一声,准备先走了。

“师弟,你准备去哪里?”罗宛琪问到。

“龙首山”

“柳老弟,你是怀疑李安泰还在龙首山?”宋琦问到。

“只要有这种可能,我都不会放过,李安泰是一个修行者,一个修行者有不少方法让世间警察看不到他,没有必要一定离开那里,说不定还在,就是不在,运气好的话能找到一些线索,所以我去碰碰运气。”柳致知说到。

对罗璜来说,大多数作品能找回,已是非常高兴,虽然还有二件遗落在外,有点遗憾,也知道柳致知和宋琦费了很大的劲,等他回头想再次感谢柳致知时,柳致知已经走了,了解了柳致知走的缘由,他半是责备,半是赞赏地说:“致知这孩子,就是太过于执着!”

柳致知赶到龙首山时,天已黑了,站在向南的山坡上,此山虽被称为龙首山,不过是当地人的叫法,山也不高,更不著名,当地人也说不清为什么叫龙首山,此山在这片多山的土地上,根本就是很普通,外人很难知道这个地方,毕竟附近不远便是闻名天下的黄山,大家注意力都被那边吸引。

看着从山腰延伸到山脚的树木断裂带,断口很光滑,柳致知也做得到,那就是利用飞剑之类斩断,此处很少有人来到,事情已过去数日,柳致知就是回溯,也感应不到当日发生的事,毕竟他的能力还是不足。

柳致知感应着整座山峰,半山腰的一处引起他的注意,他赶了过去,眼前并无奇特之处,不过是一股细细的山泉从石缝中渗出,但以前这里水应该大了不少,水痕依然在,向西南方向流去,形成一条小小的溪流,现在溪中水明显低得多,这里面有点异常。

柳致知闭上眼睛,细细感应,有古怪,调整着自己波动状态,渐渐与周围合为一体,捕捉到了,那种奇特而一直存在的波动,神识往上一合,顿时,眼前山石上出现波动,如水波荡漾,柳致知睁开了眼,一步跨入,整个人自然没入石头之中。

这是一个洞府,不是洞天,柳致知略有些失望,转眼自嘲地摇摇头,自己太自以为事,洞天哪里会到处都是,这里面是一个人工开辟的石室,并不暗,共有五间,其三后二,中间一间中有一泓碧水,好像一个自然形成泉眼,在旁边被开凿了水渠,分到两侧的石室之中,从两侧流出,又汇入水渠,一起流了出去。

柳致知到两边石室中看了一下,左侧的石室应该是丹房,丹炉已经不见,但两边却是一大排木格,中间放着一些矿石,不过大多数已经空了,但木格上标签还在,柳致知依次看了一遍,上面是一些药石名称:朱砂、雄黄、雌黄、云母、曾青、硫磺、戎盐等,看来对方炼制的矿物丹,应该是地元丹法,丹法有三:天元、地元和人元丹法,宋之后,天元和地元已少人修,大多数是人元丹法,柳致知所修也是人元丹法,地元丹法可以称之为外丹,利用天然矿石或药物炼制外丹,分为两类,一类为修行者服用,另一类用于点化,即民间传说的点铁成金之类,天元丹法更神奇,人元丹法不入金丹,地元丹不成,无法修炼,传说中盗取天地大道精华,具现成丹,往往需九年,丹成之后,可以完全化尽凡质,成就仙体,但修炼期间,九年不能有一刻神不观照丹室,不然前功尽弃,不入金丹,根本做不到。

由于地元丹法往往丹药毒性太大,天元丹药对一般修行者来说更无成功可能,所以这两类丹法渐渐很少有人修,世间流传各种修行方法,多以人元丹法为主。

墙上却是一个丹方,却是一个强化筋骨的丹方,易筋锻骨散,柳致知看了一下,却是强化肉身抵抗力的丹药,每次服食一药匙,最多七次,每次间隔时间依次增长3天,服食之后,身体好似金钟罩铁布衫,柳致知看后心中一动,这倒是一种配合国术中硬功的好方法,用的药物大多数是矿物,也有一些草药,柳致知将丹方记下,发现室内已无其它东西。

右侧石室应该是前主人修习静定之所,除了一张石榻,一个蒲团外,什么也没有,蒲团已经破烂。

柳致知又入了后面两室,这两室应该是储物室,不过什么东西也没有,柳致知估计李安泰应该进来过,本来有些坛坛罐罐,唯留下一些痕迹,地面上有圆形的痕迹,那是灰尘在坛坛罐罐边缘所留下的,痕迹很新,搬走没有几日。

在另外一间,墙上留言,此间主人在大别山中还有一处洞府,留有道书之类的传承,柳致知看到这个留言,心中知道自己来迟了,很可能李安泰已去了大别山。(未完待续。)

19. 求取深海沉底晶

柳致知检查了一遍,一句话,他来迟了,如果说里面有什么东西,应该都被李安泰取走,不过他并没有做绝,如果连墙上的留言都铲去,柳致知真的一无所获,不过柳致知并不着急,大别山洞府并不是那么好进的,从留言中可以看出,并没有准备地址,却停下了一个灵引,柳致知感受着灵引中信息,这比什么地址都有用,地名可以改变,但灵引却将那一片山川印入观看者心灵之中。

大别山那边却是留下一些心印,这不仅是修为关系,更是一个人的气机心性能否与之相合,不能就是到那边也不能入内,如果李安泰有哪个机缘,柳致知就是现在赶去也迟了,如果没那个机缘,柳致知慢慢赶去也不迟。

不过当日夜里,此山出现怪异之事,应该与此处洞府有关,不过当日李安泰遇到什么,弄出那么大的动静,柳致知就不得而知。

出了洞府,柳致知又看了一眼此处,他进出了一次已明白这个洞府的原理,这倒是一种很高明的手法,对方通过炼丹或者说他的所学中就有这一种,从那个层面,对柳致知来说是一样,一是普通人对光线的欺骗,柳致知发现,洞口居然涂了一层特殊的物质,柳致知从未在自然界见过这类物质,应该是通过特殊方法炼制出来,现代有些科学家研究隐身衣之类的材料,就是一种各向异性负折射率材料,这被称为超材料,事实上自然界中的确存在一些光学上异常的物质,看起来好像违背自然的法则,如天然蛋白石就因其具有不完全光子带隙结构而有着强烈的反光,并且向不同的角度发射出不同的颜色光彩。

而洞口涂料就是一种各向异性的负折射率材料,这种材料让光线好像绕过了它,给人感觉中就是不存在这种东西。这里是一整块石头,并没有洞口,加上洞口阵法掩盖,就是人用手摸上去,或靠上去,这里就是一个整体,除非你能看破阵法。才能发现其中藏着一个洞府,不过随着时间推迟,材料剥落和阵法失效,这里会出现一个山洞,那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此处就是出现一个山洞,也不太会引起人注意。

对柳致知来说,明白这种材料微观结构,他现在凭借炼器技巧。也能构建这种材料,不过如果大规模生产,柳致知就不能做到,古代一些修行人应该是借助炼丹之类技巧,能得到一些这样材料。用来布置一些东西,从现在起,他也能将一些东西用这种技巧隐藏,如果有足够的材料。加上阵法,柳致知甚至可以将申城的别墅给隐藏了,那那边出现一片树林或其它。柳致知不会如此做,在闹市中,那个影响太大,不过柳致知倒决定必要时,将一两个房间内小房间隐藏掉,这比一般密室强多了,可以将一些重要东西存放在其中。

柳致知回到了黟县的宾馆之中,也不过晚上九点钟不到,宋琦见柳致知回来,有些奇怪,柳致知将事情简单说了一下,倒引起宋琦的好奇,不过他倒没有想去,记下柳致知给他的丹方,看了一下材料,并没有什么名贵的材料,大多数是矿物材料,不过其中有一味倒很难得,类似海底的锰结核,称之为海沉蛋晶,就是一种海洋中生物的骨骼,沉入海底,经过海水中矿物一年年包裹,在海底进行矿化,形成一颗类似石蛋的结核体。

宋琦有些皱眉,说:“其它东西都能轻易办到,但这种海沉蛋晶却不易找到,毕竟要深入海底才可能找到。”

“宋兄想炼易筋锻骨散?”柳致知问到。

“当然,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身功夫超越的抱丹,对我来说,甚至功夫都不会,如果此丹散有效,能极大增强炉鼎强度,虽不会增加修为,提高资质,但也不至于在修行中因为一些小的劫难而让身体受损,可以让自己在修行途中走得更远。”宋琦翻了柳致知一眼。

“这倒是一种不错的丹散,宋兄想炼,那好办,你别忘记了,我们有一个朋友就在大海之中,回到申城,去见她一面。”柳致知笑着说。

宋琦眼睛一亮:“你是说龙道友,不错,我怎么将她给忘了,回去找她帮忙,我先将其他药物备齐,一旦得到,就开炉炼制,到时,你得给我护法。”

“没问题。”

“那李安泰怎么处置?”

“明天先陪同罗老师回申城,在申城将一些事安排一下,我去一趟大别山,还有二个月不到就过年,到时候又脱不开身,明天说不定又有什么事麻烦我。”柳致知说到。

“明天回去第一件事,就是与龙道友联系上,这种丹散虽低级,用途却很大,不仅是我,就是你的弟弟妹妹也可以服用,不过注意量,这也给你家人一个保障,估计赖继学还有梅疏影、旋淡如等人也会动心。”宋琦说到。

次日,柳致知和宋琦直接乘坐警车回到申城,申城警方派了两辆车子,多带两个人没有问题,罗璜身边放着几个箱子,箱子之中是那些失而复得的玉器,他不想这些东西再次离开他的视线,这里可是他大半生的心血。

到了申城,应了柳致知的话,先得到一个电话,却是特殊部门打来的,告诉柳致知,陈忠奋昨天夜里自杀了。

柳致知说:“你们太不小心了,怎么让陈忠奋自杀,要是那个什么黄委员再自杀,你们怎么交待?”

“柳先生,陈忠奋那么怕死,所犯也不是死罪,怎么会自杀?里面恐怕有隐情。”对方在电话中说到。

“你意思是你们中有内奸,陈忠奋是被人灭口,那得当心,这次有不少官员,弄不好一身骚。”

“我们不是这个意思,柳先生不觉得蹊跷?”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昨天你们走后,我可是去了徽省,为我老师去找盗贼了,政府抓不到,只好我亲自出手,你们还是好好查查有无内奸。”柳致知放下电话,陈忠奋自杀在他意料之中,昨天他就已经在对方潜意识中布下种子,特殊部门的人虽检查他有没有下毒,却不可能发现他在对方意识深处布下这样一颗种子,这也是政府忌惮修行者的地方,可以说,不动声色就致人于死地,一点痕迹也未没有。

建国之后,就曾经有过这样案例,不过那一次杀的人远不是一人,引起特殊部门的警觉,才将那个修行者击毙,那人也是做得太显,而这次柳致知做得不动声色,但特殊部门毕竟经验丰富,虽没有证据,从陈忠奋的性格上分析,可以说绝不会自杀,何况,陈忠奋的父辈也是高官,并没有卷入其中,完全可以在一定条件下,为他免除许多责任,一句话,不论从哪个方面,陈忠奋都不应该自杀。

特殊部门给柳致知电话,也是一种变相敲打,对这件事,柳致知的所作所为,在他们不少人看来,做得有点过分了,柳致知直接来了一个倒打一耙,坚决不认账。

对方虽不满,暂时也不会采取什么行动,除非柳致知又做出什么过分之事。

柳致知静下心来,将这阶段自己所行反省一次,这次麻烦更多是柳致知惹出来,修行人和光混俗,柳致知却无意间将一些东西显露在外,自然引起别人觊觎,这虽然不是柳致知的错,但说明一点,柳致知对人情世态,还是看得不够透澈,自己所做,本为保护家人,结果反而引祸,正如《道德经》所说:众人之所畏,不可不畏。

这次事给柳致知以后行事提一个醒,柳致知虽不惧事,但事情纷纷扰扰,如何能静下心来追求大道。

当然,事情既然来了,柳致知也不会退让,应机而化,想到这里,他拨通美利坚申城领事馆的武官林顿的电话,告诉对方,自己将参加费城会议,这次柳致知并不象上次那样,准备临阵脱逃,而是真的准备去一趟美利坚,和对方来一次碰撞,必要时,给对方一个深刻教训,以后不要惹自己。

这些事情处理完成,柳致知取出龙谓伊留下鳞片,能过龙鳞,联系上了龙谓伊,将事情简单说了一下,约她晚上见一次面。

龙谓伊听到此事,一笑说:“此事小事情,我在海中找找,这样吧,今天晚上我在海边,你们来接我,人间的大城市,我自出生以后,还未真正领略,现在我能控制自己的神通,不会露出丝毫破绽。”

“那好,天黑之后,我开车去接你,我会带宋道友一齐去,他炼丹比我行,看看他有什么要求。”柳致知说到。

与龙谓伊联系上后,柳致知又打电话给宋琦,告诉他自己已联系上龙谓伊,今天晚上去接她,让宋琦准备一下,傍晚时自己去接宋琦。

傍晚时分,柳致知开着车,先接宋琦,然后驱动到了约定的海边,天还没有完全黑,西方天空晚霞满天,明天又是一个好天,不过晚风吹来,已中是寒意逼人。

海面上起了一层淡淡的雾气,转眼成了一遍,龙谓伊一身白衣,踏波而来。(未完待续。)

20. 电闪寒冬诸邪避(上)

“龙道友,好久不见,不知何处落脚?”柳致知和宋琦迎了上去。

“东海龙宫。”龙谓伊说到。

“海底真的有龙宫?”柳致知惊讶地问到。

“道友有此疑问也正常,现在大海之中,也经常有人类踪迹,潜艇、深潜器等,再过个几百年,恐怕大海每个角落都会被人类光顾。东海有龙宫也正常,那么多传说,并非全部空穴来风。”龙谓伊笑道。

“人类就是有潜艇,也从未听说过见到什么龙宫,难道与鄱阳湖龙宫一样,并不在正常的空间?”柳致知想起一种可能。

“道友说得不错,是不在正常的空间,道友一身修为已是无漏,难道成就了金丹?”龙谓伊看了一眼柳致知,才发现柳致知与上次又有了不少进步。

“瞒不了龙道友的法眼,数月前成就金丹,龙宫在什么地方?”柳致知又问到,

“就是传说中的东海,那个地方我偶尔出游时,听一些渔船上人说是魔鬼龙三角,不过与鄱阳湖龙宫一样,原来的主人不知道去了哪里,不过好在不像鄱阳湖那样,倒留下了一些东西。”龙谓伊说到。

“龙道友,请上车,我们边开车边谈。”柳致知说到。

三人上车,柳致知向市内驶去,一路上,宋琦将柳致知得到一个丹方,想炼制一种丹散,还差一种原料,这种物质只产生在海底的事简单说了一下。

龙谓伊也很有兴趣,问清楚炼制什么丹散,那种东西的特性,说自己回去,派两个手下去找找。

柳致知一听来了兴致:“道友有了手下,难道龙宫中还有虾兵蟹将?”

龙谓伊扑哧一声笑了:“道友西游看多了,不过是海中几个精灵,被我收服。一个是一只大龟,一个是海豚,还有一个却是电鳗,我见它们开了灵智,便带入龙宫,不然,偌大一个龙宫。也是很冷清。”

“道友以后也可以多上岸走走,凭道友的修为,我是知根知底,如不然,也看不出异常,对了,道友想到什么地方去玩?”柳致知问到。

“我自有了灵智以来,最多在远处看过一些城市,从未入过城市。我想看看城市中繁华的地方,也想看看光鲜之处,还想看看阴暗之处。”龙谓伊说到。

“道友倒让我为难了,繁华之处好找,光鲜和阴暗之处。在人间往往交织在一起,单独找倒是很难找。”柳致知说到。

“那就先去繁华之处。”龙谓伊说到。

“人多繁华的地方,莫若一些大商场。”柳致知说到,微微一皱眉。逛商场自己可不太擅长,心中一动,说:“龙道友。不如我再找一个人陪你逛,宋兄,嫂子在家没事吧?”

宋琦一听柳致知的话,就知道柳致知的主意,这家伙是想找一个女人来陪龙谓伊来逛商场,龙谓伊也是龙女,逛商场可能也会发挥女人的天性,便点头说:“婉青她没事,我打个电话给她,车子拐一下,将她接出来。”

宋琦打电话,柳致知又问到:“龙道友,不如先去吃饭,来到世间,偶尔进些烟火之食,也别有风味。”

龙谓伊点头应允,柳致知将苏婉青接上了车,给她们介绍,两女很快打成一遍,柳致知将车停在一家著名饭店的停车场上,刚要下车,苏婉青想起一事:“我们总不能在别人面前对龙道友以道友相称,别人会很奇怪。”

“这我倒疏忽了,嫂子你有什么好主意?”柳致知一拍脑袋,问苏婉青。

“这样吧,我们就称龙道友为龙姐,龙姐就叫我们名字就成了。”苏婉青说到。

龙谓伊不太懂人间的情况,便点头说:“就依婉青的话。”

几个人下了车,进入酒店,柳致知问了一下有没有包间,服务员说没有包间了,不过大厅中还有空桌,柳致知准备离开,龙谓伊开口了:“就在大厅,这里人多,热闹。”

柳致知想起来了,大多数时候,龙谓伊可是一人,今天来申城,就是想见识人多繁华之景,便让服务员将自己四人引到桌边,然后就菜单点菜,柳致知将菜单递给了龙谓伊,请她点菜,她看了一眼,说:“我不太清楚,还是你们点吧。”

柳致知便开始点菜,却是以陆上东西为主,水中却一样未点,柳致知考虑龙谓伊出生水族,大海中海味见多了,没有必要点那些东西,点好菜后,点了两瓶红酒,主要是照顾苏婉青和龙谓伊两人,柳致知让服务员上菜快一点。

龙谓伊以前并没有吃过人间的菜肴,倒是筷子不停,她是龙,倒不会考虑什么减肥之事,让周围其他桌上顾客一个个目瞪口呆,龙谓伊化为人形,一身白衣,丽质天生,远比普通人间艳色明媚,很吸引人注意,吃起来却不客气,柳致知三人倒很正常,知道不能以人的目光来看,其他人就不同了。

柳致知结过账,下面就是逛商场的时间,虽是夜晚,但大商场中人头攒动,异常热闹,柳致知和宋琦却提不起劲,两人都是不太喜欢逛商场的人,龙谓伊两人兴致倒是极高,看来,龙女也是女人,大包小包一大堆,龙谓伊身上当然没有钱,不过柳致知也不会让她结账,虽然这些东西,对龙谓伊来说,恐怕什么用也没有,她的兴致很高。

好不容易逛完了商场,两人要了两杯可乐,龙谓伊第一次喝这玩意,第一口就喷了出来,但发现苏婉青没事,不服气,喝着喝着她也习惯了,柳致知倒是不知有几年没有喝这东西,当然,现在也不想喝。

“龙姐,下面去什么地方?”苏婉青问到,将大包小包放在车子里,几人上车。

“有没有光鲜或阴暗的地方?”龙谓伊问到,她难得来都市,想多个方面体验一下。

“刚才酒店,还有商场,都可以算是光鲜的地方,至于阴暗处,那就去酒吧,越乱越好。”苏婉青一口就给找出一个地方,符合龙谓伊的要求。

柳致知心中一动,自己真的没有去过那些地方,看来,以后得多见识一下,能见人间百态,在不经意处炼心,在滚滚红尘中增加自己的知见,世界是宏大而复杂,如果自己知见不足,可能对自己认识这个世界,特别是人类活动的本质有影响。

柳致知开车找到了一家黑天鹅夜总会酒吧,停好了车,进入里面,里面很嘈杂,灯光很暗,低沉带有重金属质感的音乐声中,一大群男男女女在舞池扭动着,尖叫着,空气中充满了酒味烟味,还有许多说不出来的气味,身处其中,使人不由自主地血液躁动,欲望萌动。

柳致知有些不适应这种气氛,不仅是柳致知,就是宋琦和苏婉青都不太适应,而龙谓伊却睁大好奇地眼睛,看着这一众基本上由自身欲望操纵的众生,在这种情况下,大多数是为了释放自己心中那种莫名欲望和冲动,平日的理智已退居二线。

柳致知很快调整了过来,他内心极其冷静,但脸上已没有一丝排斥之意,好像是这边的常客一样,一方面冷眼旁观,另一方面将自己融入其中。

“先生,小姐,来点什么?”侍者问到。

柳致知向四周望了一下,一指其中一人手中那红色的酒液:“就那种给我们一人来一杯。”

“好的,四杯血腥玛丽。”侍者说着,手脚飞快调好了四杯酒,推了过来。

四人一人一杯,柳致知喝了一口,一个腻人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帅哥,不请我喝一杯?”

柳致知头一转,一张年轻妩媚的脸出现在面前,可惜的是整个妆太浓,破坏掉原来的感觉,这是一个高挑身材的女子,酒吧中有暖气的缘故,外套已脱掉,穿了一件吊带,背部肩胛上有一朵玫瑰,很是妖艳,柳致知一眼看出,这并不是纹上去的,应该是一种贴纸贴上去的,倚着吧台,手上夹着一支细长咖啡色的烟,目光之中带有挑逗,整个人带有一种诱惑,带有一种非人类的生命律动。

柳致知眼光一紧,盯了她一眼,对侍者说:“给这位小姐来一杯血腥玛丽。”

“谢了,帅哥。”她吐出一个烟圈,伸手接住吧台上推过来的酒杯,喝了一口:“帅哥,叫什么名字?”

“柳致知,小姐贵姓?”柳致知反问到,想不到在这里遇到妖,不过她原身是什么,柳致知却看不出来。

“胡佳,帅哥是第一次来?”胡佳又喷出几个烟圈,中间一道烟气如箭穿过几个烟圈。

“这你也看出来了,厉害!”柳致知轻轻鼓了两下掌。

龙谓伊看到胡佳,目光也一缩,然后似笑非笑望着柳致知和胡佳,柳致知感应到龙谓伊的目光,传音说到:“想不到,在这个地方遇到妖。”

“还不止,你看一下,这里面不仅有妖,还有鬼,甚至有些说不明白的东西,这里面的人好像都不正常,那边服用是什么东西,一服下去,生命律动都发生变化?”龙谓伊也传声说到。

柳致知听到龙谓伊这么一说,往四下细细一打量,果然是群魔乱舞。(未完待续。)

21. 电闪寒冬诸邪避(下)

整个酒吧之中,的确是奇观,柳致知未曾想到,在一室之中,有妖有鬼,除了胡佳外,在舞池之中,有一个红发呈鸡冠状的少年,身上满是刺青,别人以为他的头发是染的,柳致知却一眼看出,这应该是天生的,不知此人是何物化形,还有一个鬼,却不是以鬼影存在,应该是附在人身上,那是男性,身体节律很乱,应该是一个瘾君子,人鬼共居一身,之间应该形成一种默契。

龙谓伊所说那个服食东西的人,却是在一个角落中,并不在舞池内,柳致知虽是第一次见,但现代人对这种情景都不会陌生,不用说,对方在吸食毒品,不怪引起生命律动的变化,毒品果然对人影响极大。

舞池中许多男女都处于一种恍惚状态,当然,这种状态不是柳致知修行中那种状态,明显是服食过摇头丸之类的毒品后的状态,整个身体散发出一种特殊波动,与周围人形成一体,同时,身体也散发出各种激素,越发使场中人显得更加癫狂。

柳致知传声给龙谓伊:“龙道友,那人是在服食毒品。”随着柳致知的传声,利用心音妙语,将毒品的信息一股脑传了过去,龙谓伊消化了一下,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传声给柳致知:“人类真是太奇怪,为了追求虚幻的感觉,完全不顾自己的身体,这个种族太奇怪,如此丰富多彩,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柳致知不由脸上露出苦笑,这是夸奖人类,还是贬低人类,不过龙谓伊的话并不错,人类本就是一个矛盾体,加上发展出文明,所有行为比动物复杂得多。不过如何复杂,实际上很难摆脱身体本能的控制,特别是那些普通人感觉不到各种生理激素,不是在理性上想控制,就能做到,就如年轻人刚修道时,许多人无法控制情欲一样。在生命的物质底层,人更多是受到这些激素控制,而像柳致知这样,一步步走来,成就了金丹,才能从入微层次控制着体内细微变化,控制激素的分泌,算是自己身体的主人。

胡佳见柳致知望向龙谓伊,她不知道两人之间实际上已交流了一会。也未看出柳致知和龙谓伊的不同于常人之处,凭她的道行,还不足看破两人的行藏,口中一如平常的口吻:“帅哥,这位小妹妹是谁?这么清纯。不应该来此,免得学坏。”

“你是说龙姐,世间能让她发生变化的情况,恐怕很难找到。”柳致知有点好笑。如从功行上来说,龙谓伊比柳致知更强,她所走的路与柳致知完全不同。她是直接成神龙,将来应该直接破开空间到另一个柳致知现在根本不能想像的层次。修行到现在这个层次,心智之坚,决不是胡佳这个化形之后,混于红尘之中的妖女所能想象。

“帅哥,她比你大,怎么保养的?”胡佳十分惊讶,看了龙谓伊一眼。

“你不也是一样,凭你完全可以在上流社会混,怎么在这里混?”柳致知一笑,话是别有意味。

“你怎么知道我不在上流社会混,这不过是我一个面目,倒是你们今天来的突然,这个地方本一就不是你所来之处。”胡佳又吐了一个烟圈说到。

“我什么地方不能去,是为了面子,还是为了其他?”柳致知一笑。

“帅哥,来支烟,你带她来此,不怕将她带坏,女人变坏很容易。”胡佳又说到,龙谓伊却是冷冷看了她一眼,一刹那,胡佳心中莫名升起一种恐惧,好像自己在野外遇到了天敌一样。她很奇怪,又看了一眼龙谓伊,龙谓伊已端起酒,目光转向另一处,饶有兴趣观看着,胡佳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这才放下心,她却错了,刚才出现那种感觉,就是最大的不正常的地方,却将如此明显征兆给忽略。

柳致知摇摇头:“我对烟没有兴趣,不仅是女人变坏容易,男人了一样,任何人都差不多。”

“帅哥的话倒有意思,你可以去做哲学家,有没有兴趣去跳一曲?”胡佳发出了邀请。

柳致知摇头拒绝:“没有兴趣,今天不过来此见识一番。”

“小佳居然邀请男人,还被拒绝了,是不是你的魅力不够了,我宏哥请你喝酒。”一个寸板头的年轻人出现在吧台,右臂上一条青龙刺青盘着,很强壮,眼中有一种戾气。

“原来是宏哥,有几日没有来了,稀客。”吧台中传出一个声音,一个长发有些颓废的年轻人说到,他一个人在吵闹中却捧着手机在玩游戏。一杯酒顺着吧台被推了过来,宏哥顺手接住。

他目光先落到柳致知身上,接下来,目光又看向龙谓伊,一怔:“小妞,我请你喝酒。”

龙谓伊冷冷看了他一眼:“没兴趣。”

“脾气倒是挺犟的,还带着刺,我喜欢。”宏哥说到。

龙谓伊脸冷了下来,她虽然来见识世间百态,但冒犯她的事,她也不会顾忌世间情面,不管如何,她并不是人类,人类的法规,对她来说,根本没有意义。

柳致知拦在了面前:“朋友,龙姐不愿意,还请你走开。”

“小子,你算哪根葱,是哪位裤子没有系好,将你露了出来。”宏哥根本没有将柳致知放在眼中。

柳致知听他污言秽语,也有点来火,好言相劝不行,那就给点厉害,让他知道,以后说话注意点:“嘴中不干不净,该打。”

柳致知说着,顺手一个巴掌,一声轻脆的巴掌响起,在这重金属音乐轰鸣的酒吧内,并没有给音乐淹没,一下子,整个酒吧静了下来,唯有音乐在轰鸣。

“你敢打我?”宏哥一下子怒了,他没想到,柳致知顺手给他一巴掌,柳致知还是很好地控制自己,这一掌虽响,打在脸上很疼,不过并没有造成什么大伤害,除了掉了两颗牙齿。

柳致知见宏哥扑了过来,哪里将他放在眼中,顺手一抓一甩,将他重重掼在地上,宏哥痛叫了一声,想重新爬起来,却发现自己身体根本不受自己控制。

音乐停了,那一众男女一个个却兴奋发出了尖叫,还有吹着口哨,乱成一片,有人甚至喊:“打!打!怎么不打了!”

柳致知眼光冷冷地一扫,众人感到一股寒意,顿时静了下来,见此,柳致知知道再呆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这种地方本来就是这样,回头对龙谓伊,还有宋琦、苏婉青说:“我们走吧。”

几人出了酒吧,至于那个宏哥,柳致知力道控制很好,再多半个小时,他就能动了,恢复正常。

几人一出酒吧,宏哥就叫了起来:“哪个将那伙人教训一顿,今天我包场。”众人轰的一声散开,并不是出去追柳致知四人,而是大多数没有理睬他,甚至有人发出嘘声。

不过却有几人出去了,胡佳看了一眼,好像也兴趣尽,一口将杯中酒喝完,令起小包也跟了出去。

柳致知几人发现有人跟来,相互看了一眼,龙谓伊低声说:“居然是那几个非人类,他们来干什么?”

柳致知一笑,说:“先上车,看他们是否跟来,如果跟来,到一个偏僻的地方,看看他们是什么目的。”

柳致知开车,车子并不快,后面几个人果然跟了上来,三个人,最前面是一个红发少年,后面跟着那个的鬼附体那个吸毒者,居然速度也不慢,还有一个却是胡佳,除这三个人之外,居然还有几个幽魂也跟了上来,这一堆妖鬼不知为什么跟上来。

到了一处路边绿化草地,柳致知停下车,四人下车,到了草地上,现在时间已不早,已到十一点左右。

四人站定,柳致知回头说:“几位一路跟下来,不知有什么事?”

那三人陡然一愣,那个红发少年先走了出来:“想不到你们能发现我,我不是为宏哥而来,是为她而来。”说着手一指龙谓伊。

柳致知四人有些莫名其妙,龙谓伊说:“我认识你吗,以前打过交道?”

“没有,我感觉到你身上气息,很高贵,我很喜欢,人类之中居然有你这样的人,我要你!”他话一出,龙谓伊脸色立刻变了,哼了一声。

“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打我的主意!”随着龙谓伊的话,天空之中陡然乌云四起,一道电光在夜空中滚过,隆隆雷声响起。

柳致知三人一见,顿时明白,龙谓伊身为神龙,这一动怒,自然雷电相随,风雨相伴。

柳致知苦笑一声,传声说到:“道友还是收敛起龙威。”

龙谓伊也发现自己做得过头,意随心转,天空之中顿时云散电歇,这一出不仅那几个妖鬼吓得魂飞魄散,就是申城中普通人也诧异,冬日雷震长空,电闪夜天,可不是寻常现象,带点迷信色彩的人,以为又是什么异兆,看来,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那个红发少年吓得转身想逃,其他两人也一样,柳致知笑了:“既然来了,就不要忙走。”三人刚转身,想溜,一股无形力量却罩在身上,几人立刻失去了控制,被拉向柳致知四人。(未完待续。)

22. 异类人间皆受染

龙谓伊虽收敛了龙威,但那种上位者的威严却没有变,冷冷说到:“两妖一鬼,还有几个幽魂,居然也敢打我的主意。”

两妖一鬼,还有几个幽魂被柳致知一把拉到面前,浑身发抖,听龙谓伊一说,胡佳抖索着说:“我没有敢打龙姐的主意,是看红毛和毒鬼跟出来,我怕柳先生吃亏,才跟过来。”

她这么一说,柳致知露出苦笑,宋琦和苏婉青眼中带着笑意望了柳致知一眼,龙谓伊也感到好笑,望了柳致知一眼。

“你这个妖女说得是实话?”龙谓伊问到,实际上她已确定对方说得是实话,修行到高层次,还是有方法知道对方是否说谎。

“小畜不敢在神仙面前说谎。”胡佳说到。

“算了,你赶来吧。”龙谓伊看了她一眼,她在自己面前,嗦嗦发抖,便让她起来。

目光又落到毒鬼身上:“你跟上来又是什么目的?”

“几位大仙,我没敢打什么主意,不过是想跟在红毛后面捞点便宜。”

“捞点便宜?”柳致知几人很奇怪,捞什么便宜,龙谓伊想到一点,脸又沉下来,毒鬼连忙叫到:“没有其他,我是吸食毒品的,我虽附身在这个瘾君子身上,不过是以前吸毒而来,不知如何,发现自己留在人间,但还是忘不了毒品那种滋味,便附在此人身上,能重新感受那种飘飘欲仙的销魂滋味,我追下来,如果你们被红毛打倒,我想摸两个钱,可以有钱买毒品,不信你可以问小马。”

“小马?”柳致知有些奇怪。

“就是我附身的人。”说完之后,他的声音变成另一个:“我就是小马,我们两人都离不开毒品。又戒不了,只好想方法弄些钱。”

柳致知一听,奇道:“你身上附着一个鬼,作为中阴体,本来就有些神通,难道不能依此做些事,得些钱财?”

“你是不知。我是一个吸毒而死的毒鬼,又不是那些怨鬼厉鬼,没什么大的本事,倒有一个能力,对附近在毒品十分敏感,这个能力又没有多大用,难道让我去做缉毒犬?另外一个能力,就是在一定时间内速度快些,最多只能抢钱后跑得快些。做一个毒鬼苦啊!”毒鬼大倒苦水。

“我将你超度,让你离开世间,有可能重入轮回,行否?”柳致知问到。

“地府又不知道有没有毒品,就是有。我也没有钱买,还不如现在这个样子,自己本事不大,还算有点。能混个时常尝尝滋味。”毒鬼说到。

“小马,你不怕因为毒鬼附身,对你身体影响很大。要不要我将毒鬼从你身体中拎出来?”柳致知问到。

“不要,如果离开了他,我一无是处。”小马说到。

柳致知和另外三人倒是大出意料,对方不愿,柳致知也不会多事,众人目光又落到红毛身上。

“你是什么东西化形,居然将主意打到我身上?”龙谓伊问到。

“想不到我今天走眼了,你们原来不是普通人,你们是人还是妖?”红毛眼珠一转,问到。

“是人怎么样,是妖又怎么样?”龙谓伊问到,话未问完,一声娇喝:“找死!”

红毛陡然张口喷出一投红雾,将全身罩住,龙谓伊挥手间一股旋风,将红雾卷开,人已不见,显然是一种借雾遁身的神通,红雾所在之地,草木已是枯黄,好毒的雾气。

“临走之前,还想害人!”随着柳致知的话音,一道剑光如惊鸿一样从柳致知口中而出,在虚空中一掠而过,空间刚出现四道细细红雾,射向柳致知四人,顿时中止,从空中跌下一物,断成两截,却是一条穿着衣服的手臂粗的鸡冠蛇。

红毛如果不攻击,直接遁走,在柳致知面前,都没有可能,何况还想临走前给四人一个暗算,柳致知当然不会放过它。

这一幕,让毒鬼和胡佳浑身一抖,柳致知看了他们一眼,说:“我不管你们是人是妖,在人世间就遵守人世间的规则,只要你们不影响世人,没人管你们,如果仗着神通法术为非作歹,人世间自然有人收拾你们,你们走吧!”

两人道谢,低头疾走而去,那些幽魂也一散而去,柳致知手一指,一团火焰顿起,转眼间鸡冠蛇尸体化为灰烬,只留下两枚两三寸长的毒牙,柳致知顺手摄入手中,放入袋中。

龙谓伊说:“想不到因为我,弄出这么多事来。”

“这不关龙道友的事,人世间本来就复杂,只是没有想到,一个阴暗处的酒吧居然聚积了这么多异类。”宋琦说到。

“这也正常,异类混迹人间,除非比较自信的,那些地方不会引起修行人的注意,不过那些地方倒真的能见到人的本来面目,尽管更多是负面的本能,而在其他地方,人往往衣冠楚楚,不自觉戴上了假面具。”柳致知倒有了新的发现,像今晚所在的地方,柳致知以前还真未去过,就是出入酒吧,也是一种高档的酒吧,一个个男女表面上还装得彬彬有礼。

“人类真是一种复杂的生物,就是妖类,想不到也是几乎人类化。”龙谓伊有些感叹。

“这也是没有什么办法,现在地球上,人类几乎占据了整个陆地,什么地方都可以见到人类的踪影,妖一旦化形,最好的一条路,就是混迹人间,是幸事也是不幸,既然得人类文明熏陶,也易于走上另一条路,消除掉自己修行之心,甚至走上邪路,人间是一个大染缸。龙道友,还想到哪里去?”柳致知说到。

“今天就到此为止,等我找到海沉蛋晶,到时候通知你们,谢谢你们的招待,我先走了。”龙谓伊说到。

“龙道友,还是让我开车送你到海边。”柳致知说到。

“没有必要了,我直接从空中走。”龙谓伊说到,将买的东西收入袖中。

“一路走好。”三人与龙谓伊告别,龙谓伊周身云雾起,转眼腾空而起,消失在夜空之中。

柳致知将宋琦夫妇送回家,然后自己开车回家,到别墅之时,已是夜里一点多钟,柳致知直接盘坐入静,当睁开眼时,天已蒙蒙亮,起身在院子中走了两路拳,还有近两个月就过年了,到了年关岁末,俗事很多,趁年前这段时间,还得去一趟大别山,看能不能找到李安泰,将有些事了结,明年正月底,自己已准备去美国费城,还作些准备,有些可以公布的明面的东西还要整理一下,不然到时,什么也拿不出来,柳致知也想借此机会,见识一下世界上各国专家对机器人和人工智能的研究,那些人虽是普通人,可也是这一行的专家,浸在这一行不知有多少年,柳致知不过取了一些巧,但并不是说不如那些人,柳致知现在所行格物之道,是从根本上入手,直指本质,从思想层次来说,比那些专家要高明,那些人还在迷雾中艰难向前探索,但并不是那些人没有可取之处,他们会在某一个方向上探索得很深。

吃过早饭,柳致知跟何嫂说了一声,何嫂这几年来,对柳致知经常出差已是习以为常,关照了几句,让柳致知自己照顾自己,柳致知又给宋琦打了一个电话,简单说了一下情况之后,便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出了门。

大别山的深处,这里不是游人所到的风景区,现在也是冬季,就是在风景区,游人也比平时来得较少。今天却来了一个年轻人,在寒风中,却衣衫单薄,然而,他未显现出一丝寒意,寒风吹拂在身上,此人却如沐春风一样,正站在一座山峰之上,向四周观看,脚下许多树木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枝,只有五针松依然苍翠,前几日显然下过一场雪,雪并不大,有些地方依然有雪痕,特别是背阳之处。

柳致知根据当日在龙首山洞府中所得的灵引,来到此处,洞府并不在这座山峰之上,而是在此峰东南八百多米另一处山峰之上,这座山峰是这一片山峰中最高的,超过了千米,当然,此处不是大别山的最高峰,大别山最高峰一千七百多米。

柳致知站在此峰之上,与当日灵引中所得信息相比较,虽然隔了恐怕数百年以上,但山峰形势总的形势基本上没有变,柳致知确定好了位置,极目远眺,这里根本没有人烟,不知道李安泰有没有来过,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进入其中。

柳致知并没有御器飞行,直入那峰,虽知洞府在那峰上,但并不一定能找到,当日那位不知名的前辈在龙首山洞府中灵引中已告诉后来人,必须从山脚下一步步上山,他在一路上留下心印接引,如果不这样做,你根本发现不了洞府。

柳致知来到了那峰脚下,并无上山的路,山峰很陡,石缝中长着一些五针松,柳致知却发现有人攀登过的痕迹,这应该是李安泰来过,不知道他有没有进入洞府。

柳致知也顺着痕迹而上,虽未用神通,但对他的身手来说,并不难上,向上攀爬了约有百米,出现一块平台,台上有一块大石,是片麻岩,像一只仰首的动物,柳致知正在看像什么动物,陡然感觉有异,这石显然被人伏下一道心印,柳致知意识一集中在石上,眼前顿时一个恍惚,一种信息在心灵之中展开。(未完待续。)

23. 以玉为祭出山海

柳致知心灵之中先展开一遍火红的世界,转眼褪去,柳致知知道这应该是片麻岩形成之初一些信息遗存,片麻岩是一种火成岩,是由火山岩浆形成,不过此石因为这些物性,才被那位前辈留下心印,作后来人的指引与考验。

火红世界褪去后,又是另一付景象,众生如蚁,苦苦挣扎,柳致知感觉自己好像上苍一样俯视这一切,心中不由百感交集,好像心中升起一种脱离之心,一个声音在心中响起,众生之苦,普渡否,自渡否?

柳致知淡淡在心中给出答案,大道虽是普传,然而修道者多如牛毛,成道者少如凤角,普渡众生,那是佛门之修,道门虽救济人间,有劝人向善之功,但真正修行却非普传,你只要看丹经满篇都是隐语,就能明白这一点,所以柳致知的答案很简单,我自修我道德,何尝普渡众生。

此念一出,一种新的灵引出现,指明向上道路,一切恢复如常,柳致知看了一眼这块石头,心中却升出一个念头,这位前辈虽留下灵引,又布心印,功行之类,似乎并不是太高,对道对法的理解并不圆融。

利用片麻岩内蕴物性,控制上却先展开物性,而不是融物性于心印之中,自己甚至要做得比他好,柳致知却是忽略了一点,他完全是从格物角度入手,对物的了解比其他修行者强得多。

柳致知向灵引所指之路望了一眼,那根本没有路,却有人攀爬的痕迹,如果不是灵引,柳致知也会忽略这个方向,那是一种被特殊技巧所掩,让人自然认为此处无路,甚至影响修行者。这不是术法,而是利用人的心理定势,将山岩做了一些修改,有些地方被剥去,经过风吹日晒,已看不出人为痕迹,让人在视觉上产生一种错觉。看来。修行者都不是简单之人,这典型是一种善用物的体现。

这个方向实际能上山,就是普通人,手脚并用,都能爬上去。更难不住柳致知,转眼间柳致知又上去有一百五十米左右,眼前是一片山岩,柳致知看了一眼,山崖之上有壁画。不到跟前,看不出来,先刻出了痕迹,然后用一种特殊材料填了起来,这种材料应该是在丹炉中炼制出来。与龙首山洞口上所涂物质是同一类,却略有不同,近看却能显示,稍远一些。根本看不出,画上是一个道人在炼丹,丹炉上还有许多小字。却根本看不清,柳致知的目力远非常人所及,他看不清,那基本上没有人能看清。

柳致知心念一至,心灵之中,幻像又至,这个幻像很有意思,柳致知几乎认为就是《西游记》中太上老君炼悟空的情节,不过炼的却是柳致知,柳致知知道不过是一种心印,说白了是幻像,但对修行人来说,真幻有时根本难于区分,不是你认为幻像就是幻像,柳致知甚至感受到烈焰焚身,皮肤都开始起泡,变得焦黑,明知是幻像,但内心深处却以之为真,这种心印已是直入内心,你自己认为真的,就有可能真的被烧死。

柳致知有几种方法对付这种情况,一是调用法术,形成护体层,让自己心灵认为自己真的抵挡住了烈焰,以假为真,自然能防御住烈焰;另一种方法是真正识破这种直入本心的心印。柳致知并没有慌,反而微微一笑,向后退了一步,眼前一变,他出了丹炉,柳致知既未防御,也未直入本心,而是以他自己方法,这种心印幻境实质上一种假带质境,引诱人心灵发生变化,柳致知对玩这一套太过于熟悉,他当日在申城一指定日月,比这个手段高明得多,所以他一步脱离丹炉,既是假带质境,自己就主持这一境,境由心转,不管对方当初如何施法,柳致知的却反过来控制这一境,如果再有一人,柳致知甚至能借这种心印控制对方,让对方在丹炉之中,或成为炼丹的道人。

出了丹炉,才看清楚丹炉上字,刚才在壁画前看不清,现在的他好像已入壁画,反而看清楚丹炉上文字,却是大篆,并非歌诀法术或丹经,却是一种发问:草木易朽,可为丹否?金石无生,何以养生?草木金石炼神丹,真欤假欤?

柳致知看到到这段话,有些愕然,这段话意思很简单:草木自己都易于腐朽,真的能炼出长生不老的丹药吗?金属矿石之类,本来就没有生命,凭什么能用它们来追求长生,草木金石为原料炼制神丹,是真的还是假的,哪一个告诉我?

这位前辈擅长外丹之道,应该是地元丹术,却在这里对外丹表现出深深的怀疑,柳致知也不知道外丹是否真的能长生,他也服用过外丹,那仅仅是促进一个方面发生变化,还真的未见过一粒外丹服食下去,顿超凡胎,而且,自宋之后,外丹少人提起,因为服食外丹,只见到一个个中毒身死,就是修行界,对外丹也是说,功候不到,不能服用,实际上功候到了,就是不服外丹,也一样,何况,修行境界到时,毒药也不能毒死,外丹在此,如论长生,显得很鸡肋,所以修行界有丹药,大多是一些辅助性的,用来纯化或强化体内变化,而不是单凭外丹修行。

求道路上,得有一颗坚定的道心,现在这位前辈却表现出对自己所修的怀疑,柳致知甚至为他以后的命运担心,也许有些事早已发生,柳致知虽对外丹也有疑虑,但他所修却不是外丹,他对自己格物之道可是没有一丝怀疑,坚信自己会走出一条道路来。

这也是对方留下的第二个心印,柳致知来此是为了追查李安泰的下落,对洞府并不是太动心,如果能入再好不过,如果不能进,也没有多少影响,关键能否找到李安泰的下落。

柳致知看着丹炉上的文字,那个道人殷切看着他,他开口说:“我不知道,但我会一步步走下去,虽身死而心不悔!”

柳致知说的是自己的道心,他如果是修外丹之术,就如他现在所修格物之道,自然会验证到底。

此话一出,那道人似乎一震,接着一股玄妙的信息出现在心灵之中,柳致知知道是下一步的灵引,对方如此做,似乎在选择自己的传人,这一道道关的心印都好像在选择符合他心意之人。

下一步,却不是向上,而是转向山峰东面,柳致知本来由南而上,根据灵引,很快到了目的地,令他惊讶的,入目之处却是两入凹进去的洞窝,直接是在山石开的两个凹槽,柳致知知道到这里必须等到明天早晨,灵引之中信息告诉他,当朝阳升起时,阳光照在凹槽之中,加上他的心念,自然会激发心印。

现在时间却已是下午,看来要等到明天才行,但一到此处,柳致知愣住了,两个凹槽中有东西,是两件玉器,正是神机妙算和鹬蚌相争,是柳致知的琢玉老师罗璜被李安泰带走的玉器,怎么会放在这里?这又是怎么回事,柳致知有些糊涂了,但柳致知来的目的就是找回这两件玉器,现在居然就在眼前。

柳致知一伸手,御物之术发动,两件玉器从凹槽中飞出,落在柳致知手上,还未细看,又是一股玄妙的信息投入心灵之中,却不是心印考验,柳致知得到这股意识,才明白事情的缘由,不由为这位前辈当年所费心思之巧感叹。

原来,心印为一,不同选择心声,却有不同结果,如果不符合的,根本不可能得到灵引,得符合条件却分为两类,一类像柳致知所得灵引的指引,是一种真正传承;另一种却是让对方成为自己劳动力,在心性如果不符合传承,但也有可取之处,将成为材料收集者,他们从另一个洞府而入,其中各有机关,将不同材料放入相应槽类,作为报酬,将给丹药和法诀为酬,材料一放入,自然会传送出一瓶不同品种的丹药,甚至还会在墙上显示一种修行法诀,这种人并不真的得到外丹传承,而是作为一个丹药材料收集者存在,为真正传承人准备外丹材料。

如果在刚才壁画面前,柳致知使用法器或法术护身,那会得到一个灵引,先完成一个任务,在凹槽之中放入玉器为祭,玉器必须是当代名家作品,而且有一些颜色和所雕的东西要求,放入凹槽之中,拜祭山神,自然会得到进一步灵引。

此法是这位前辈依《山海经》中祭山之礼而发展出来,也是对炼制大丹的一种仪式变化而来。

柳致知这才明白,原来李安泰在偷盗之前因机缘巧合,进入龙首山的洞府之中,然后根据灵信指引,来到此处,不能再进一步,而却伙同孔随金盗窃了罗璜的工作室,在其中选择了两件符合条件的玉器,来此以玉为祭,得到下一步灵引,不知对方在不在洞府之中。

而柳致知却要等到明天早晨再受心印考验,才能再进一步。(未完待续。)

24. 借问仙道有凭否

冬日的夜晚很冷,柳致知又是在山腰间过夜,好在天很好,在没有城市灯光干扰的地方,夜空显得特别透澈,那种幽静深邃,令人着迷。

天虽冷,丝毫影响不了柳致知,柳致知仰头望着星空,不由生出生命有限,宇宙无穷之感慨,世人大多数陷入碌碌之中,很少有人关注头顶的这一份的天空,生命中美好就这样逝去,现代人太忙碌了。

柳致知没有做任何防护,就盘坐在山石,在这美丽的夜空下,与天地万物相交流,一夜时光很快,在无人之处,自己的内心更能真实的体现,一个人,如能沉在心,在无人之处,往往能体会到平时根本不能体现的诸多身体心灵的秘密,修行的秘密不在别处,许多人找秘笈,事实上一切秘密都在你自己,修行界一句老话:“万劫迷头今始悟,原来自性是文殊。”文殊是七佛之师,算得上最高明的老师。

在柳致知不觉间,晓星西沉,东方已露白,柳致知睁开了眼,散去手印,起身活动了一会,终于太阳东升,阳光洒在山崖上,就在那一瞬间,两个凹槽亮起一抹淡淡的彩虹,柳致知神识与之一触,心印顿时展开,这次没有什么花式,直接是一串信息,直入心中一问:仙道有凭否?

柳致知露出了苦笑,修行人,特别是道教修行人,居然对这个问题产生了疑惑,道教一切修行,最终目的都在于得道成仙,然而又有几个人真正做到,更要命的是,又有几人见到过仙人,但关键的是,如果连这点都怀疑,那么修行的根本就动摇了。

柳致知也未见过仙人。他自己是这样以为的,但他却未有这种疑问,因为柳致知所遇让他对仙道并无怀疑,最典型的例子是龙谓伊,龙都存在了,都入了大海,还有什么不可能存在。还有一点让柳致知从未动摇的是,就是他所求是对宇宙奥秘的追求,是对大道探究,仙并非他的目标,他是求道,不是求仙,正因为这样,他从未细想过仙道是否可凭。

此时被对方一提醒,反而有些疑惑。这不足动摇他的道心,这个疑惑就是传说中那种仙人是否真的存在?这是一种科学中发展起来的怀疑,不是信念,对柳致知修行并不会产生影响,因为他所求目标是格物之道。

在面对这个问题。柳致知心念一动,说:“不论是否可凭,我只管探索下去。”这不是豪言壮语,而是心念。在心印中,如果说谎是没有意义,所现一切不过是本心折射。而是你思维投影而现,自然契合心印。

此念一动,一道灵引投入心灵之中,柳致知刹那间明白了,周围一阵恍惚,柳致知好像阳光中升腾的水汽,变得模模糊糊,一步迈出,面前的山崖顿时起了一阵涟漪,柳致知已经进入洞府之中,此处洞府与龙首山显然不同,洞顶一颗明珠闪着淡淡的幽光,整个洞府影影绰绰,笼罩幽幽的淡蓝色光华之中,有些诡异。

柳致知抬起头,看着那颗幽蓝的明珠,明珠好像磷火一样,心念一动,御物的法力立刻作用在明珠之中,刹那间,光华大作,明珠发现明亮的白光,洞府之中一遍光明,这些都是由灵引中信息所得,洞府分为四间,前三后一,后室比较大,前三室,中间是客厅,左为丹房,右为贮藏室,后面一间是修行的静室,也是那位前辈的居所。

柳致知心中对这处洞府结构了然与心,是刚才那道灵引所留,柳致知先进入左室,里面是一具丹炉,整个为铜制,上面布满了符箓,一边是堆放着木炭,一边是各种矿物原料,按类排放好,还有一些植物类灵药,可惜都已腐朽,更为巧妙的是,洞壁边缘,还有一处水坑,却是从石壁中渗出,集成水洼,却一点也未溢出,还有数个蒲团,却是用一种香兰草编成,草显然经过洗炼,没有一丝腐朽的样子,这应该是照看丹炉所用。

墙上刻着一些字,主要是丹炉使用的仪式与一些注意点,如何开炉,如何起火,如何控制火候等,并没有其他东西。

右室之中,靠墙却是一排药柜,格中放着瓷瓶,贴着标签,有数十瓶丹药,柳致知看了一下标签:太-心丹、五黄丹、青金灵砂丹、伏火灵砂丹、重游丹、紫霞丹、真阳丹等等,许多丹药柳致知都未听说过,有些在《道藏》的经卷中看过,却不知道有什么作用。

柳致知四下看了一圈,却发现一本册子,翻开一眼,这本册子既是丹药登记册,也是说明丹药原料和作用,以及使用服食注意点,如太一心丹,是一种相对比较简单的药物,主料是朱砂,辅料紫背无根草,一种浮萍的变异品种,炼制而成,主疗身体五藏百病,养精神,安魂魄,使人肤质有光泽,除附身精邪恶鬼。

又如五黄丹,以雄黄,雌黄,毗黄,硫黄和黄矾为原料所炼,除体内阴煞之气,能避蛇虫,这些丹药,大多数是强化身体或精神一方面物质,也有许多辟邪克毒之效,也有专门修习术法时所用,比如伏火灵砂丹,是练习一种火行法术御火术所用。

还有一些丹药,却是点化所用,如紫霞丹,用于点化黄铜,形成一种美丽的紫霞铜,这种紫霞铜有一种特殊的作用,一经法力御使,会出现万道紫霞,是制作一些衣冠的东西,如紫霞冠,一运法力,佩戴者,如神仙降世,神圣不可犯的感觉,柳致知看到此,有些苦笑,古人也不是不懂包装,这种东西如果用来传教,或进行一种仪式,倒是很好的选择。现代社会中,这类手段更多,不过是现代科技包装。

诸如此类,倒真的没有一种丹药能让人服食后,能直接升仙的却没有,这些丹药对柳致知来说,用处均不大,但还是选了一些放入袋中,回去好好研究,他目前也不敢乱服用,不过这些丹药,如果效用不错的话,针对一些情况,倒能发挥一些作用,但这些都是金属矿物为主的丹药,不像宋琦给柳致知的丹药,大多数是天生灵药所成,让人更放心,看来,外丹之术后来也分裂了,草木灵药所炼丹药毒副作用小,以至于不少门派继续保留,而金石类丹药,虽然记载,甚至不少门派有丹方,已少有人炼。

柳致知出了贮藏室,到了后室,一进后室,却发现石室之中有一玉榻,榻上盘坐一人,再一细看,却如雕像一样,已然坐化不知多少年,石室之顶上依然有一珠,发出淡淡的幽光,柳致知以御物之术一摧,出乎柳致知意料的是石室一下子亮了起来,不是珠子变得明亮,而是整座石室变得好像没有墙壁,好像整座山消失,不是消失而是变得透明,周围群山就在面前,自己好像在一处高台上一样,略一沉思,柳致知明白了,刚才灵引之中已提到这一点,说主室内设有摄外景之阵,应该是将山外面景色摄于室内,使人如置身室外,柳致知神识散出,自然感觉到洞壁依然在,这种阵法,好似现代的环幕电影,不过是将外景摄入,而且是立体的,给人感觉是置身外面。

明白这一点,柳致知向四周看了一下,显然,所摄之景应该是实时之景,天空中的太阳,远处山峰,还有飞行的鸟儿,甚至还能听到风声鸟鸣,柳致知不由赞叹,现代科技做到这个,唯有虚拟现实,而虚拟现实往往需要戴头盔,但这种阵法却也有弱点,只有修行人才能启动,需修行人的法力支持。

柳致知目光落在坐化的前辈的遗蜕上,这位前辈应该就是留下灵引和心印的那位前辈,柳致知虽对他很尊重,却不是什么也不敢做,而是用神识查探起遗蜕,一查探,不觉咦了一声,这具遗蜕已不类肉体,已是晶体化,转化这一种特殊的微观结构,要不是身体上毛发,甚至身体之中血管内脏和人类没有一点差异,柳致知甚至认为这是一种特殊柳致知雕刻出来。

不管这位前辈有没有成仙,坐化后肉体如此,已不是普通人所能达到,甚至比佛家高僧不朽肉身更进一步,玉榻前有几行字:入此门者,即得吾传承,余自幼修行,于今百有四十岁,内养功成,始炼外丹,然虽享高寿,却无缘天元大丹,地元丹成,于今二十余载,未敢服食,古人有仙道无凭之说,余未见活的神仙,虽行走事间近百载,犹未定也。今自认功行圆满,服此太上卫灵神化九转金丹,尸解飞升,不知真否?后来者当思量,丹书数卷,丹案数卷,法术杂流三卷,于玉匣之中,付于尔,自慎!忘世叟。

柳致知看到此明白了,此处先辈号忘世叟,存世一百四十载,服食太上卫灵神化发转金丹,尸解而去。

柳致知从留言中得知,忘世叟到最后一步,都无法肯定能否真的成仙,给后人留下一个谜,说是神魂飞升,但结果如何?世间有谁说得清。

柳致知在遗蜕前磕了三个头,这是一位探索先辈的尊重,自己虽不会走上他这条路,但毕竟得到他的传承。

站起身,走向玉榻。(未完待续。)

25. 三元丹道今始明

柳致知走到玉榻旁,却有两个玉匣,一个大,一个小,小的玉匣之上贴有一张纸条,上书:太上卫灵神化九转金丹,纸条已朽,字却能依稀看出,柳致知一触之下,纸条成粉。

匣子上满是符箓,打开了匣子,里面有二颗闪烁着金光的如拇指大小的金丹,柳致知神识轻轻一触,顿时有一种水乳相融之感,一粒金丹已悬浮而起,甚至神魂有一种脱体之感,类似阴神出壳之前那一瞬的感觉。

柳致知轻轻出了一口气,将匣子盒上,这种丹药,柳致知不会服用,如果服用,眼前的忘世叟就是例子,柳致知还未有离世的愿望。

将这个玉匣收入储物袋中,可以说这两颗太上卫灵神化九转金丹,应该是忘世叟炼制外丹的最高成就,贮藏室中没有一种丹药能与之相提并论,虽然,连忘世叟自己都不能确定此丹是否如记载那样,让人以神魂飞升解脱,不入轮回。

柳致知又打开的盛书的玉匣,里面共有十二卷,五卷丹书,四卷丹案,丹案实际上是忘世叟炼丹的想法和感悟,相当于是实验记录,还有三卷法术阵法,包括洞府中用到阵法之类,与柳致知所知法术略有区别的是,许多法术修习还有使用,往往借助丹药,可以算是柳致知所知世间流传的药功术的升级版。

柳致知翻开了丹案,其中记载了炼制丹药过程现象,还有一些疑惑,柳致知快速翻阅,无意间看到下列一段:

且如水银,孤阴之物,能腐肉搜肠。金性损肝,银性损脾,铜性损肾。铅锡损胃,四黄大毒,损人元气。但指於一金一石,三十六水,七十二石,皆有大毒,服之虽时下无事。久则终为大害。丹砂纵有傍通小门制伏,止能小益耳,延驻长生之道,即不可也。

这一段简单来说,就是忘世叟发现金石丹药,不论是原料,还是许多半成品,都有大毒,就是当时无害。长期服食,终不利于人体,以至于他对外丹之术心中存疑,甚至对仙道是否有凭都产生了动摇,虽然最后。他还是服食了太上卫灵神化九转金丹,以求精神上能成仙。

柳致知不及细看,只是粗粗翻了一遍,好在这些书放在玉匣之中。加上又是宣纸所书,而且还经过心念洗炼,倒没有出现外面那张标签一样出现脆化之类。

翻完了丹案。柳致知又翻了一下五本丹书,这五本,其中三本是地元丹法,二本是天元丹法,柳致知以前对三元丹法就有一个概念,现在虽粗粗翻了一下,才知道,地元丹法和天元丹法的确非常耗钱,完全是外药炉火,耗费极大,加上柳致知修行应该算中人元丹法,柳致知可以算完整见识了三元丹法。

地元之法,传说中点石成金之术,也就是丹砂点化之法。用现代科学来说,包含化学的及冶金的方法。用丹炉能过炉火来炼制。

修习此种丹法,首先选清净隐僻的地方,准备炉鼎药材之类,主要是各种矿物,如铅矿砂、白银、汞氧化合物、水银、硫磺、砒石、硝石等。其主要就是黑铅。当其熔化到相当程度时,铅中即发出一种吸力,以收摄空中之先天气。这种收摄先天之气,实际上依柳致知的理解,就是炼丹之时,炼丹者心神时刻集中炉中材料上,精神所至,不自觉摄动天地间信息,这些天地间初始信息能量,就是先天气。

此先天气又能从铅传到银,再由银传到原砂水银上面,如此转接下去,直到水银成粉。此粉名曰死汞。其效力能将贱金类如铁铜等,在熔化时变为真银。柳致知因为没有实践,对此并不太相信。

再将此银提炼,到后来产生另一种物质,是为圣丹。此丹能点化贱金类变为黄金。再将圣丹制成一种金色的透明之粉,而灵丹出矣。此灵丹能点化瓦砾或任何金类成黄金,并可作仙药服食之用,延长人的寿命。

这就是地元丹法,当然不同种类的丹药,其效也不一,而且生成是不是真金真银,柳致知也不清楚,古人化学水平不足,许多药金,往往认为是黄金,柳致知虽有怀疑,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地元丹法不仅是炉火,与炼丹者内修功夫密不可分,而且,炼丹期间,炼丹者精神专一于炉中而不可分,这是普通人很难做到,如果说地元丹法有效,这应该是根本,如果是这样,历史上一些骗子炼制的丹药,那根本无效,因为缺少了这一关键步骤,却又最不好衡量的一步。

柳致知从丹经中得知,在修炼此种法门之历程中,炼丹者须忍受极大之艰苦。即如守丹炉,看火候,昼夜不歇,且须立定某一地点,注视池中变化之景象。经过一年至两年之久,方能有所成就,许多真正修行外丹法门的修行者,往往不是一个人,至少三人形成道侣,外丹炉火功夫,不是自己一个人所能动手,就因为有这许多困难。除非炼丹者内修功夫也达到极高,才能一人完成。

天元丹法实际上是在地元丹法基础上所进行。其需要的条件极为复杂。所特别顾虑者,即是丹台坐落之位置,是否合于风水。且须建筑一所合用之房屋,将各样器具并陈列之物悬挂或安排于屋内各处,形成一种特殊的阵法。或者在山峰之中灵脉之处开辟洞府,对普通人根本上不可想象,其中最贵重者,即是精密制造所谓神室。

这种神室乃用地元点化之黄金所做成。世上普通黄金,不能用以制造神室,因其难得满意之结果。柳致知从丹经这种说法中,更肯定自己之前的猜想,地元丹法所点化的黄金,也许根本不是黄金,说不定就是化合物,当然就算是黄金,关键是其中蕴含先天气,也就是柳致知认为的含信息的能量之类,这才是关键,而且,丹台位置要求严格,也是为了更好摄取宇宙间大道的信息。

神室形状大小,如一鸡卵,分为两半,半为阴而半为阳,用时合在一处。这倒好理解,模仿宇宙本身,亦或天地未开之前,神话传说盘古出生之初天地就是如此。

所需水也不是来自河水井水,也不是来自雨水,而取之于器皿,此器名曰“方诸”。即是凹形之大蚌壳,与阳燧相反,古人有阳燧向太阳取火,即现在的凸透镜,而方诸相当凹面镜,向月取水,古人是这样说的。

方诸于中秋月夜,从前半夜九点钟露置于月光之下,至后半夜一点钟止。每一年中仅此一夜可用,且此夜必须晴朗,若遇阴暗天气,则方诸器内不能凝结成水,假使方诸器无机会得水时,尚有其它变通之法,主要是用灵露代替,即早晨于山林之中,取松柏枝上嫩芽上露水。

天元丹法也不用炉火,所用之火,则取之于日光。以阳燧,即凸面透光水晶置于神室之上,每当晴天,从上午十一点到下午一点,由太阳中吸聚热力,连续不断行之,历九年至十年而不休息,这对修行者要求极高,一种光华灿烂之朱粉,遂无中生有于神室之内,此粉名曰神丹。

此种神丹,据丹经说是纯粹先天气凝结成形者,无论何人,服此丹少许,立刻体质改变,肉身化气,如此则肉体与灵性和宇宙本体合而为一,此时肉体已虚化,步日月无影,入金石而无碍,成就阳神天仙。

这种法门,世人多不能相信者,柳致知以前在看一些资料时,偶看到一言片语,柳致知成就金丹,如进一步,则很慢,即下一步达到化神,元神能具现而出,可称之为阳神,之后再入还虚,大约须经过六百年至八百年之久,方能达到肉体、灵性与道合一之目的,所谓达到世间尽头的合道。

另一种方法,就是转向地元丹法,由地元而上接天元,以完成世间最高之造诣,将肉体与灵性和宇宙本体合而为一。地元、天元两种功夫所需之时间,大约十二年就够了。

不过自宋之后,柳致知就基本上没有在资料中看过有修行者这样做了,而唐宋之前,那些也仅是传说,柳致知现在也不准备这样做,地元丹法,忘世叟是柳致知见到第一个实例,可以说走得很远,最后自己都怀疑,就连他,也未能进一步成就天元丹法,只得进行不确定的脱体飞升而尸解。何况是其他人。

如果从此理来说,柳致知发现,三元丹法好像更符合格物之道,但柳致知却不会走这条路,没有绝对把握,还不如老老实实,一步步向前,内炼法虽慢,却很保险。三元丹法三环相接,这种想法,先由内修,然后由外界宇宙中信息形成神丹,点化自身,倒给柳致知不少启发。

柳致知合上最后一本丹经,放回匣内,将玉匣收起,心中感慨,想不到古代修行者,探索得如此之深,人类的智慧真是小看不得。(未完待续。)

26. 说丹药欲炼丹散

柳致知出了洞府,这个洞府目前的主人可以算是柳致知,他对洞府之中东西都未作大的改变,就是忘世叟的遗蜕还在原处。

出了洞府,柳致知并未下山,而是上山,又向一百多米,又是一块石壁,柳致知并未停留,身影一阵模糊,石壁也如水纹一样出现波动,柳致知已迈入其中,这是另一处材料室,李安泰所进入的洞府就是这一个,当然李安泰并不清楚。

这里就是二间大的石室,前面一间洞壁之上有许多壁洞,洞口下方写着不同矿物的名称,将相应矿物放入其中,旁边就会出现一个令箭,拿着令箭,到了里面一间,一面墙上有许多小孔,小孔下方有丹药名称,功用介绍,将令箭插入相应孔中,令箭消失,而其它墙上本来平滑如镜,此时会自动出现一个壁洞,里面是一个瓷瓶,里面一般三颗丹药,正是你刚才选中那一种。

如果不用令箭,强制攻打,一种你根本攻打不进去,另一种就是里面丹药自动毁掉,柳致知现在清楚忘世叟是如何布置,他在忘世叟给他灵引中,还有忘世叟的丹案有详细的说明,他可以自如取走矿石,或者取走丹药,但柳致知并没有这么做,这倒是一个不错的方法,想不到忘世叟居然开发出仙侠版的任务奖励系统。

柳致知来此,是想看一下李安泰在不在,他没有抱多大希望,果然不在,墙壁中少了两瓶丹药,一种伏火灵丹,与此在一起的是御火法修行小册子,另一种却是五藏归元丹,一种强化内脏功能,洗涤内脏诸病杂气的丹药。看来,柳致知又来迟了。

柳致知本是追踪李安泰而来,现在却有两种方法,一个是守株待兔,就是柳致知住在此处洞府,李安泰收集到其他原料时,说不定还来。那时就能逮住他;另一种是向肖寒了解李安泰经常出现在什么地方,继续去追踪,不过柳致知现在却没有多少兴趣,李安泰以后有机会当然逮住他,现在嘛,反正罗璜老师最后两件玉器已找回,还有一个月出头就春节了,柳致知决定先回申城。

想到这里,柳致知回首望了这里一眼。转身下山,冬日的阳光让人感觉很温暖,在大别人无人到的深处,柳致知全部接触到三元丹法的完整层次,这完全是意外之喜。然而,柳致知现在却能做到得而不喜,失而不忧,地元丹法和天元丹法并非柳致知的追求。不见扩展他的知识,让他明白古人在利用外物方面开发改变自身方面走了多远。

回到了申城,第一件事就是将那两件作品送还罗璜老师。这完全是出乎罗璜的意料之外,当日失窃,以为自己大半生心血毁了,谁知没有几天,自己这个弟子伙同宋琦就将东西大部分找了回来,虽然缺少两件,他已经是心满意足,事情有点遗憾也没有办法,想不到今天,柳致知又将这两件以为找不回来的玉器送了回来,当时大喜,立刻拉着柳致知,设宴招待,柳致知想走都不可能。

柳致知只好应允,罗璜又打电话将宋琦请来,甚至将办案警察喊来,摆了一桌,表示感谢。

宋琦到时,时间还早,便低声问柳致知是如何找到玉器,是不是抓到李安泰,柳致知摇摇头,将经过简单说了一下,让宋琦有点目瞪口呆,不是为李安泰偷盗玉器的目的,而是为三元丹法,说实话,宋琦虽说对炼丹也有所长,但完全以金石为主的丹药,他也没有什么把握,在以前他也以为是古人将外丹太过于神化,现在看来,有许多东西似乎已经式微。

两人低声谈着,客人人陆续到齐,两人也停止交谈,酒席间,罗璜先感谢的众人,大家相互客套了一番,随着酒的增多,渐渐熟络起来,那几个警察,其中一个是专案组成员,似乎弄不懂,柳致知他们怎么找到盗窃者,而警察部门却根本没有发现有价值的线索。

罗璜说宋琦是一个异人,精通《易经》,当时柳致知提议让他来占一卦,结果他起了一卦,算出作案的是两人,而且算出玉器去向,在徽省黄山附近,以后结果大家都知道了。

警察可是将信将疑,他们从黟县得到孔随金的口供,如果不是这样,他们都怀疑是不是柳致知两人勾结外人作案,一个个不由对占卦兴趣大增,甚至想请宋琦为他们手上案子占卦,宋琦婉拒了:“占卦偶尔一为,多占于己于人都不利,民间传说泄天机者往往会有报应,要不是柳致知是至交,他的老师又是敬重之人,我也不会占卦。”

“那么那些街头上算命的准不准?”一人好奇问到。

“这不好说,绝大多数是不准的,就是有人比较准,也不是以真正易卦来算,而是一种心理学上观察,真正懂易的,我知道几人,没有一个摆摊算命,就是处于贫穷之中,也不会这样做。”宋琦说到。

几个警察也是场面上混的,到最后已和柳致知两人称兄道弟,并且拍胸脯说,柳致知有什么困难,找他们,他们绝对会帮忙,柳致知和宋琦微笑而谢,知道酒桌上的话,根本不能算数。

饭后,柳致知和宋琦并没有坐车,而是散步而行,一路上,柳致知将情况细细说了一遍,宋琦感叹不已,说:“柳老弟,你正好回来了,两天前,龙道友又来了一趟,将海沉蛋晶送了过来,你正好去大别山,过两天,我准备炼制易筋锻骨散,这种丹散大多数是矿物,我虽会炼制,对药性却没有绝对把握,你正好替我护法,炼制好了,以你对物性独特的了解,看看对人有无毒副影响,能不能正常服食。”

“这好办,明天我到你的茶楼,正好我也带回一批丹药,其中有两颗真正大丹,就是忘世叟服食的太上卫灵神化九转金丹,当时他炼制三颗,服食一颗后羽化,还有两颗便落到我手上,也让宋兄评鉴一番。”柳致知说到。

“明日我在那边恭候,我再打个电话给赖继学,这阶段他在家陪老婆,还有两三个月,他就要有儿子了。”宋琦说到。

“宋兄什么时候抱儿子?”柳致知开玩笑说到。

“我嘛,暂时不考虑,过几年再说,等你嫂子将根基扎牢再考虑,我给赖继学那一套玉人,他居然没有控制好,儿子都快出来了,你明年应该结婚了,我再送你一套?”宋琦说到。

“那就免了,如论这些双修之术,我得到黑教密法传承中都有密宗欲乐定成就法。”柳致知说到。

宋琦也是哈哈一笑,两人分手,柳致知回到别墅之中,先将得自大别山的几卷书认真看了一遍,在脑中又回想了一遍,细细推究,道理上却是很完整,但柳致知知道,自己并没有炼制外丹的实践,这种脑中推演并不能完全算真,毕竟是建立在一个自己都不清楚是否真实的基础上。

这件事做完,到院子中站了一会桩,走了一套拳,然后回到房中,打开电脑,开始构思一篇文章,这是为费城机器人和人工智能准备的,主要是探讨人的思维层次和人工智能中的仿生,当然,柳致知并没有完全将自己对思维认识写出来,而是借用西方心理学对人意识的认识入手,如何用机器进行模拟,实现机器的智能。

当然,这种文章不是一天两天所能完成,柳致知并不着急,今天不过列了一个大纲,开了一个头,以后有时间慢慢添加。

第二天下午,柳致知来到了宋琦的茶楼,不一会,赖继学也到了,泡好茶,柳致知取出数个瓷瓶,还有一个玉匣,先将那个玉匣推给两人,宋琦打开匣子,两颗金色丹药静静躺在匣子底部,没有发出一丝丹香,这很好理解,如果时刻散发着丹香,丹药一些成份肯定在挥发,丹药也不可能保存这么长时间。

当宋琦和赖继学将神识接触到丹药时,两人不由一惊,神魂一动,似乎要要出窍,丹药显然对神魂有作用,将神识收回,赖继学问到:“这是什么丹药,给人感觉很强大,好像服食之后,自己也会变强一样。”

“这是我这次在大别山所得,唤作太上卫灵神化九转金丹。”柳致知简单介绍得到丹过程,此丹让忘世叟坐化羽化,当然不是普通之物。

“你说服食之后,就会坐化羽化,我在世间还未呆够,算了,暂时也用不到此丹,柳老弟还是收起来吧,对我来说,有点鸡肋。”赖继学说到。

柳致知将玉匣收起,众人目光又落在其它瓶子上,宋琦和赖继学一瓶瓶感受丹药独特的药性,听柳致知一种种介绍其功能,两人赞叹,这些丹药都有其独到之处,外丹的确有其可观之处。

柳致知顺手将几瓶不同丹药送给两人,两人也没有客气,收了起来。话转到正题上,就是宋琦准备炼制易筋锻骨散的事,赖继学大感兴趣。(未完待续。)

27. 丹散成时人不识

当听完易筋锻骨散的功用后,赖继学也是大感兴趣,这种丹散对一个习武者来说,相当于是辅助练成护体的功夫,一般习武之人,要练成金钟罩铁布衫之类功夫,没有数年的功夫不可能,不仅需要拍打全身之类。内运一口气,外锻筋骨皮,还要用药水洗身,不然会留下一些后遗症,而这种丹散却能刺激身体,达到类似效果。

“我也去一趟宋兄的炼丹的道庐,见识一下,炼好之后,给我一些。”赖继学说到。

“你要多少?”

“三个人的量。”

“你不是两人,要三人的量干什么?”柳致知有些奇怪。

“我自己,还有老婆孩子,想想就令人高兴,我儿子还未出生,老爸就为他准备好了,从小就铜皮铁骨,将来一定能超越他老爸。”赖继学开始幻想。

柳致知给他泼了一盆冷水:“谁说一定儿子,说不定是女儿。”

“我赖继学是什么人,怎么会生丫头?”赖继学信心满满,柳致知没有想到他居然有这种重男轻女的思想。

“三份,应该不止,这次我所得到的材料,应该能炼出二十份左右,十五份以上没有问题。”宋琦说到:“后天是吉日,明天我们就去我的道庐,准备好各种东西,后天开炉炼药。”宋琦说到,二人点头。

现在三人是在宋琦的道庐门口,浙省的一座秀丽的小山中,柳致知是第二次来此,而赖继学是第一次来到这里,赖继学看了周围地形山川,赞到:“好地方,宋兄真会选地方,灵萃所钟。”

“我虽不是专门研究风水。但学易者一般对风水之类都有些研究,易为天下准,可以说华夏玄学的基础。”宋琦说到。

开门之后,三人打扫丹室,将各种原料粉碎成粉,又将明日仪轨所用之物备好,一切准备停当。就等明日吉时到时,开炉炼丹,三人也安排好各自的事情,这次炼丹不同于以草木灵药炼丹,丹炉之中,炉火火候,不可离人,虽只有九日,真正重点是七日。第一日,祭告天地四方神灵,山神土地之类,然后起火上药,一日之后。药性流转,时刻不能离人,金石之药,必时刻以心念关照。以聚天地间的灵气,炼丹者比较辛苦,一日六个时辰。子时至午时,不能离人,而且神思不能移,不然,丹药可能灵信崩失。

午时之后的六阴时,炉火温养,倒不必时刻注意,只要火不熄就行。所以必须有人看炉。

如独自一人,不仅非常辛苦,而且照顾不到,如发生意外,根本无瑕分身,三人进行了分工,第二日子时起,宋琦看炉火,第三日是柳致知,第四日是赖继学,依此类推,不看炉火之时,却要防止有东西闯入干扰,炼丹忌讳很多,鸡犬之类都不能入内,所以真正炼制外丹之类,必有道友护法。

次日一早,时是卯时,摆开祭台,三柱清香,三样果品,宋琦依仪轨奏疏天地,云自己三人炼制丹散,天地诸神默佑,这种仪式更多是将自己收心,同时也调动天地信息能量,构造一个适于炼丹的气场。

奏疏念完焚化,周围清风起,丹炉点火,炉火炼丹并不是凭自己真火,如果那样,三人之中,唯有柳致知能做到,宋琦是没有炼丹资格,而且,炉火不熄数日,就是金丹高手,如果一直用真火,也不一定能支撑得住。

宋琦炼丹用的是木炭,而不是煤炭或焦炭,煤炭或焦炭火虽旺,但其中往往有浓重硫氧或氮氧化合物气体,可能引起一些想不到异变,所以修士炼制丹药,往往是用木炭,而且选的上好佳木,正常用松柏或果木之类炼制的木炭。

将物料按比例混合好,移开炉盖,放入丹炉之中,盖上炉盖,木炭上好,在宋琦示意下,柳致知一个小火球,引燃木炭,炉火起。

第一天只要炉火平稳就行,不必时刻关注丹炉之中,三人倒一时闲了下来,说说话,过一段时间,添些木炭。

转眼一天过去,夜里子时,宋琦坐在丹炉前,集中心念,关照炉中,人也进入一种类似的入静状态,对三人来说,入静并不难,不过意守之物,指向了丹炉,宋琦一入静,柳致知顿感到一种微妙,天地间灵信以一定方式缓慢注入炉中,柳致知没有做任何事,只是旁观,心中生出明悟,炼丹不同于化学反应,最大区别就在这里,如果是一个没有修行根基的人来炼丹,恐怕不会有多大效果。

柳致知和赖继学没有什么事,两个人也分工了,柳致知到了室外,防止来自外部的东西闯入,而赖继学则负责必要时添加木炭。

不知不觉间,半天过去,时过午时,宋琦从静定中醒来,下午就没有什么事,让药物在炉火中温养,柳致知并未用神识感受药物的变化,因为他不知道神识投入其中,会不会引起药物发生变化,但他却能被动感应到炉中药物的温养,那是一种信息与药物契合过程,丹药不止是原料本身,有形丹药本身是一个载体,契合的信息才是丹药的关键,这也是丹药不同于普通药物的经过。

接下来几日,倒没有出现问题,三人轮流看护丹炉,转眼间已是第八日,今天是宋琦看护丹炉,今天一过,明日就不再加火,而是由丹炉余火自然温养,直至熄灭,丹炉冷却,然后是丹散出炉。

由于炼制的是易筋锻骨散,并是什么盗天地之机的大丹,也不会有什么异样,不会引起人注意,毕竟这种丹散只能算是低级丹级,并不是柳致知得到的太上卫灵神化九转金丹,那种丹药也不是九天中能炼出来,至少八十一日,丹成时也会引起天地异象,想到会招来阴灵邪魔之类。

不过就是这样一种低级丹药,还是引动了一些阴灵,到第八日,柳致知可不敢放松,居然发现有些无意识的游魂不自觉向此处而来,柳致知为了不影响宋琦,也未用什么术法,只是用水化开一粒太一心丹,然后在道庐数十米外四周喷洒了一圈。

太一心丹本是能除阴邪恶灵之类,这些游魂之类虽已无意识,本能还在,自然不再前行。到了下午,宋琦也脱身出来,丹炉进入温养,只等明天丹炉冷却后开炉出丹,三人在此闲谈,稍留意一下四周和丹炉。

正在说着,柳致知抬头向室外望去,居然有一队男女游客向此处而来,此处又不是景点,平时根本不会有游客来到这里,这应该是一群类似野外效游的爱好者,在大冬天,没事做来爬山,不能让他们来此,他们身上气息很杂,说不定会影响成丹,虽然可能性很小,但有一点可能,柳致知都不会放过。

向宋琦和赖继学两人点头示意了一下,柳致知出了门,这是一群年轻人,四女三男,爬山大概有些暖,外套都拿在手上,穿着羊毛衫向这边走来。

柳致知并没有上前,而是在离他们数百米处,手一指,一层淡淡的雾气在他们面前升起,不知不觉中影响他们,让他们自然改道而行。

七人没有留意,自然受到了影响,不觉中改变了方向,其中一个女子不觉有些奇怪,向宋琦这边道庐看了一眼,说:“那边有房子,好像挺漂亮,我们过去瞧瞧。”

另外几人向这边看了一眼,说:“有什么好玩,还是不要过去,从这边可以向那边山峰而去。”

柳致知耳力非常好,听到他们的对话,不觉有些惊讶,再细看那名女子,却有些特异体质,看来是一个天生报通之人,不然不会留意这边,柳致知准备加重干涉,那个女子也未意识到其他人受到影响,自己与他人不同,听其他人一说,也未争辩,便不再留意这边,柳致知松了一口气,手中诀印散开。

几天来,炼丹应该说还是非常顺利,除了今天遇到一些小插曲,未发生什么事,柳致知回到屋内,将刚才的事一说。

“柳老弟,你太谨慎了,就是他们过来,也不会影响丹药。”赖继学说到。

“不能这么说,行百里半九十,万一有什么事,几天辛苦不是白费了,谨慎一些为好。”柳致知却不这么认为。

第九天午时,丹炉已完全冷却,宋琦打开丹炉,丹盘之中,却是如雪如霜一样的厚厚一层丹散,宋琦看了一眼,说:“大概有二十人份,不知效果如何?”

宋琦取出刀圭,刀圭是一种炼丹中量器,类似现在的小汤勺,一般为玉制,一刀圭的散药容量是多少呢?大约可容纳64粒黍的量,古人服丹散,一般以刀圭为单位。

宋琦取了一刀圭丹散,这是一人一次服食量,递给了柳致知:“柳老弟,你检查一下,看看是否真的如记载之中功效,正常人服食有无弊端?”

柳致知接过刀圭,盘坐在蒲团上,进入静定之中,开始感受其中的药性,了解这种丹药的特性。(未完待续。)

28. 天露服丹引导辅

柳致知对物有一种本能的感应,在他未成就金丹之前,就多次用过这种功能,就是能感应到自然界的植物之类是否有毒,宋琦最关心的

这种丹散是否有毒,功效倒是第二,毕竟这是大量使用了金属矿物,除了人体所需的一些矿物元素外,更多是重金属元素,如果拿出做化学分析,宋琦都担心重金属严重超标。

柳致知并未感应到此处对人体的毒性,现代科学体系许多东西过于僵化,不少人在其影响下,往往只知道一点皮毛,却奉为圭臬,打个比方,朱砂和雄黄,一个含汞,一个含砷,这两种元素对人来说,都是有害的元素,但朱砂与雄黄都作为中药一种,特别是一些遵循传统养生的人,甚至长时间服食,以定心除寄生虫,并未有什么影响,如香河老人周凤臣,常年服食朱砂,不仅得享高寿,死后肉体不腐。人体是一种复杂系统,许多时候会自动平衡。

柳致知感应中对人体无害,并感受其中有一种特殊活性能量,睁开了眼睛,说出自己感受。

宋琦听到此,放下心来,说:“既然没有毒性,那么服食就不存在问题,不知药性如何?”

柳致知笑道:“这简单,我试服一些,感受一下它对人体的作用。”

说完,便取了一点,只有四分之一刀圭,就水服下,闭目内视,感受丹药对人体的作用,这本身有一定危险,但对柳致知来说,却没有什么危险,成就金丹并不是说着玩,他此时生命力的强大,远超过普通人,就是吞下一口砒霜。也不会有任何事。对身体入微的感受,三人中,唯有柳致知能清楚感应到,他服食丹散,来了解丹散对人体的作用,是最适合不过。

丹药一入腹,一股热力立刻散开。向身体表面扩散,柳致知注意力跟踪着这些变化,皮肤受到药力刺激,每个细胞活性上升,相互之间排布和联系开始优化,如果对普通人来说,皮肤弹性韧性都应该得到改善,但对柳致知来说,影响就很小了。毕竟他已是超越抱丹级的高手,同时也刺激骨骼细胞变化,使之排列更紧密,另一点有些极微变化,好像不仅对筋骨皮产生影响。在皮下似乎刺激筋膜的形成,要知道,真正横练高手,在长期锻炼过程中不住排打身体。往往形成一层筋膜,这一层不仅坚韧,更是一种缓冲层。如果有这一层,一个人抗击打能力也大幅度提高。

想到此,睁开了眼,又就水将刀圭中剩下的丹散服下,这次没有闭眼,却做了一些动作,这些动作赖继学一眼看出,应该是一种锻炼功法,能使皮肤筋骨得到锻炼,知道柳致知通过动作引导药力,这是柳致知临时编创的动作,算是一种动功,柳致知的国术及修行都是出类拔萃的,深入三昧,自然知道什么样的动作起到最大引导药性发挥的效果。

好一会,柳致知用手拍打了全身,才停了下来,说出自己的感受,两人一听,立刻追问到:“你意思是说,这种丹散功效是完全实在,的确能使人在短时间内成就类似横练功夫的效果?”

“不错,如果配合我刚才那套动作,效果更好,第一天服食过后,第二次是第四天,以后依次延长三天,最多七次,就没有效果了,也就是最后一次服食是在第六十四天,六十四天后,应该成就一身横练功夫。”柳致知说到。

“那么服食的量是多少,第次一刀圭,能不能加入蜂蜜,炼制成丸?”宋琦问到。

“一次量一刀圭略多,三分之二差不多,蜂蜜不会对丹散产生影响,还有一个问题,就是服食时,药物火性有些重,如果用天露送服,加上我刚才那套引导法效果应该更好。”柳致知说到。

“柳老弟,你那套引导术再练一遍,说明一下用点,呼吸是如何配合的?”宋琦说到。

柳致知便又演练了两遍,动作并不复杂,比起一般拳术简单了不少,两人跟着练了两遍,掌握住了。

宋琦在室内取出蜂蜜,倒入丹散之中,搓成丹丸,每颗比梧桐子小一些,不足一刀圭,将丹散做成丹丸,主要是方便服用,不然每次用刀圭来取丹散,不太方便,全部制成丸后,得到二百一十几丸。

宋琦平均分成三份,每份七十丸,三人取出瓶子,来此之前,三人都准备不少小瓷瓶,本来准备装丹散,现在却装丹丸,一瓶七颗,正好一个人的用量。分配好之后,宋琦说:“今晚再此再住一晚,明晨在附近看能不能收集一些天露,此山风水很好,也是地脉所钟,应该能收集一些,用来服食丹药。”

柳致知两人点头:“就依宋兄。”天露,柳致知身边没有,不过在苗疆道庐中倒有,那是阿梨和秋月珀在闲瑕时所收集,平时泡茶时,加了一两滴,强化功效,同时也给阿梨的娘,甚至黎重山夫妇养生之用,以黎重山老病之躯,在苗疆山野之中,几乎不生病,实有天露的功劳在其中。

三人将丹炉收拾干净,丹室重新封了起来,上好锁,这次丹药成,宋琦最为高兴,不是为自己,而是为苏婉青,苏婉青道心发后,虽修行,但进展很慢,有这些丹药,在修行途中多一份保障。宋琦擅符箓,但那是外在的,如遇什么劫难,身体的强大比这些外在术法更有用。

三人正在说笑间,柳致知感觉有人来了,现在倒不会再在意,丹药已成,之前怕他们干扰,柳致知出了门,宋琦和赖继学也跟了过去。

一出门,柳致知发现来的是两女一男,这三个人柳致知认识,就是昨天七个中三人,其中一个女子应该有报通。柳致知有些奇怪,他们今天来干什么,昨天不是到此游玩过了吗?

三人还很远,有二三百米远,柳致知低声向宋琦和赖继学说了一下情况,是昨天到此山的几人中三人,昨天柳致知简单用一道薄雾,不知不觉中转移了他们的注意力,其中那个女子应该天生有些能力,但不强,却无意间发现了此处,不过并未过来。

柳致知这一说,两人有了点兴趣。

“宋兄,你平时在申城,这里并没有人,就不怕小偷进来?”赖继学问到。

“我不在此处时,屋内正常有符阵,普通人根本不能入内,修行人也应该看不上里面的东西,除了正常的用品,就是那个丹炉,那么大的一个家伙,而且是黄铜的,就是想抬走,没有起重机,可能性不大,总不会去偷木炭之类。”宋琦笑着说:“再说,每年我都来此数次,此处也不引人注意。”

那边过来的两女一男,也发现柳致知三人,倒未出现多大意外,此处虽是单门独院,但建筑很漂亮,有江南古典小院之美,有人住于此,并不会让他们出意料之外。

“请问,你们是这里的主人?”那名女子问到。

“我们是主人,三位,这地方比较偏,看几位好像不是山村人。”宋琦回答。

“我们是申城人,他是本地人,就在那边山脚下,不过在申城工作,昨天一帮申城朋友来此山玩,我见此处有一家住户,本想过来,其他人不肯,今天他们累了,我便拖住他们两人,陪我一起来玩一下,爬山有些累了,能不能进去歇一会?”这名女子说到。

“没问题,里面请。”宋琦说着请三人入内,到了客厅,宋琦给三人倒茶,顺口说到:“我们几人也是在申城工作,此处是我见环境幽静,买了一块地,在此建屋,节假日来此放松一下,三位贵姓?”

“我叫吴纤尘,他叫魏金生,这位杨云落,三位帅哥姓什么?”吴纤尘问到。

三人说出自己的姓,也说自己不过来此放松,准备明天回申城。吴纤尘一听,眼前一亮:“正好,明天我们也回申城,不如一块走?”

“我们可是明天下午才走。”宋琦说到。

“那不太巧,我们可是明天一早得走,上午的车票已买好。”吴纤尘有些失望。

又说了一会,三人起身告辞:“谢谢你们的茶,我们还想爬上山顶,再见。”

柳致知三人也点头说再见,三人也了门,柳致知三人也未远送,只能算是萍水相逢,便不以为意。

三人走后大概有半个小时,从山上跌跌撞撞跑下一人,正是那位魏金生,三人有些奇怪,怎么是一个人下来,他直冲此处而来。

并未敲门,直接冲了进来,好在门本来就是虚掩着。

“三位大哥,快去救救吴小姐?”魏金生上气不及下气地说。

“发生了什么事,不要慌。”宋琦说到。

“我们三人上了山顶,吴小姐说北面好像有东西,我们就一起去看,看到地面有一个黑乎乎陷下去的洞口,吴小姐说在冒黑气,我们也看不到,吴小姐不知怎么的,陡然一滑,掉入洞中,我们喊话,她说腿跌伤了,我们也看不到底,杨小姐在那边陪她,我想到你们最近,急忙向你们求救。”(未完待续。)

29. 暗穴异阵阴煞聚

听魏金生一说,三人对望了一眼,救人要紧,准备出门,柳致知陡然想起一事,说:“带绳子。”

他这一提,宋琦和赖继学也醒悟过来,他们在人间并不会有意展现一身术法,世间的事,往往以世人所常见的方式完成,除非情况危急。

宋琦迅速在房中找到一匝尼龙绳,四人迅速向山上赶去,十分钟左右,四人上了山顶,他们是从南面上山的,过了山顶,见北面向下不远处,一个凹陷的大洞,在柳致知三人眼中,的确冒着缕缕黑烟,这是阴煞之气的体现,下面有什么东西,柳致知三人不由有些皱眉。

杨云落正在洞口不远处向洞中喊话:“纤尘,你没事吧,坚持一会,金生去找人了。”

却听不到洞内回音,杨云落很是焦急,见魏金生带着人来,立刻带着口腔地喊到:“纤尘刚才不知怎么了,陡然叫了一声,你们是什么东西,我再喊她,就没有声音了。”

柳致知三人对望了一眼,柳致知已感应到洞中情况,这洞好像不是天然形成的,而是人工布置的,看洞口也不是一天,估计有一段时间,现出洞口应该是近些日子的事,之前应该没有洞口,洞中八方有镇物地面却以白骨按九宫排列,在中间却是一个大陶瓶,不知里面装的什么,整个瓶子上阴煞之气缠绕,甚至瓶子都有点阴煞化了,柳致知三人都无法感应到瓶中是什么东西,柳致知还能感应到瓶子,宋琦和赖继学只感觉中央是一团浓重的阴煞之气。

现在却不是追究洞中布置是何人所为,想干什么,关键是救人,柳致知说:“我来下去,将人救上来。”

“柳老弟。还是我下去,你劲大,你拉绳子,将我们两人拉上来。”赖继学争着下去,在他的感觉中自己下去没有问题,便主动要求下去。

柳致知点头,事实上赖继学下去根本用不着绳子。但在魏金生各杨云落面前,不好表现太过于惊世骇俗,便手拉着绳子,下到洞中,柳致知拉紧绳子,将他放下去。

到了下面,地洞并不太深,不过四五米,却阴寒逼人。甚至已影响普通人的有感觉,普通人入内,受阴煞影响,见到的大多数是假相,却影响不了赖继学。这是一个人为阴穴,本来此山地脉所钟,是周围山峰的核心,不然宋琦也不会选址南坡之上。修建自己的道庐,但任何地脉本身也是聚阴阳,宋琦注重地脉阳性一面。却未想到有人抽取阴性一面,在此设穴,不仅没有影响风水,反而因为将阴煞聚于此,使此山其它地方风水角度反而更好。

赖继学此时已看清楚这个洞穴,这是一个瓮形八角形地穴,八方均有不同法物镇住,东方震宫,阴沉木雕成的龙;东南巽宫,槐木成鸡;南方离宫,血玛瑙所刻的雉;西南坤宫,阴土所塑牛;西方兑宫,黑铁所成羊;西北乾宫,寒银所铸的马;北方坎宫,黑铅所铸的猪;东北艮宫,阴玉所雕的狗,此八方镇物,抽取八方阴性气息,经过地面复杂的符纹,以白骨分为九宫,中间一黄土台上,却是一个陶瓶,瓶身满是符箓,口上一盖,上面立雕着异禽鬼车,九首一首向天,八首向八方,八方镇物所纳阴性气息,经符纹所聚,投入其八首之中。

赖继学并不认识此阵势,也不知道有何作用,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陶瓶之中,应该有东西,不知是何物,架势,是在炼制一样东西,不过却不是追究的时候,阴煞之气,一近赖继学的身体,便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排开。

头顶上那个洞并不大,却不是在正中,而是偏于北方,在坎宫与中央法台的戊己宫中间,吴纤尘已昏倒在地上,脸色有些灰暗,已受阴煞之气侵入体内,不过尚有呼吸。

赖继学将绳子系在腰间,将吴纤尘挟在胳膊下,对上面喊到:“柳老弟,将我们两人拉上去。”

柳致知听到赖继学的喊声,说了句当心点,便一使劲,硬将两人缓缓提起,拎出了洞穴,倒让旁边魏金生和杨云落暗暗咂舌,这位柳先生看起来并不强壮,力所却大得有些惊人。宋琦倒也习以为常。

将两人救出了洞穴,柳致知目光落在吴纤尘身上,眉头一皱,而杨云落却扑了上去,喊着吴纤尘的名字,却没有得到回答,一时慌了神,目光望向柳致知三人。

“阴煞侵体,她本身有报通,虽很弱,也消耗元气,好在平时注意锻炼,但身体依然相对弱,本身体质,就易招惹这些东西,偏偏又掉入洞穴之中。”宋琦说到,而魏金生和杨云落却有点听不懂,带着疑惑的目光望着柳致知三人。

宋琦却没有理睬两人,柳致知点头:“宋兄说得不错,身受阴煞所侵,如是一般人还好些,她体质本来与常人不同,幸亏平时锻炼,不知道有没有其它伤?”

柳致知说着,来到吴纤尘身边,将她手臂胳膊,还些小腿轻轻动了两下,脸一变,叹了一口气:“她左小腿骨折。”

说完之后,将裤子卷上去,左小腿已肿起来,紫中透亮,柳致知伸手摸了一会,猛然一使劲,吴纤尘虽在昏迷中,身体也不由一抽。

柳致知对人体结构异常熟悉,修行国术到高层,都对人体骨骼之类很熟悉,卸骨正骨都是手到擒来,柳致知将吴纤尘骨折位置对好,然后对宋琦和赖继学说:“取几根直的粗点树枝来。”

两人知道柳致知要做夹板,便入了林中,不一会取来几根直的树棍,柳致知取出尖苗刀,倒吓了魏金生和杨云落一跳,想不到柳致知身上藏有尖刀,他们以为柳致知藏在衣服之中,并不知道柳致知是从储物袋中取出。

柳致知将树棍削好,将骨折的小腿固定好,又让宋琦和赖继学砍来两段树干,简单做了一付担架,至于她受的阴煞之气,柳致知已将之不知不觉中驱散,但阴煞已侵入内腑,要完全驱离,那得借助丹药之力,好在柳致知身上有这类丹药,天一心丹就是这样一种,柳致知决定还是等会回到宋琦的道庐中,再给她服丹。

柳致知和赖继学抬着吴纤尘向宋琦的道庐而去,而魏金生和杨云落此时根本没有自己的主张,跟着三人,宋琦具体问了一下情况,让魏金生打电话通知其他人,并联系一下医院,让他们过来将吴纤尘接走,当然,现在先去宋琦的道庐。

到了道庐,将吴纤尘放在床上,杨云落现在总算定下心,问到:“纤尘怎么还不醒?”

柳致知说:“她受了点惊吓,阴气入腑,好在我备有药。”说完,倒了一碗水,取了一粒太一心丹,这是柳致知第一次给人服用,他也想看看此种丹药的效果,让杨云落给吴纤尘喂下。

杨云落将吴纤尘后背用枕头垫起来,扶着她半躺,撬开了吴纤尘的牙关,将丹药塞入口中,喂了一口水,丹药一入服,柳致知看见吴纤尘身上显出几缕淡淡的灰气,除了柳致知三人能看到,另外两人却看不见,柳致知暗自点头,这种丹药治五脏之病,除精邪恶鬼,并未夸大。

杨云落见吴纤尘脸上渐渐出现血色,觉得应该是药物起作用了,正想之间,听到吴纤尘呻吟了一声,缓缓睁开了眼睛。

“纤尘,你醒了!”杨云落大喜。

“这里是哪里?”吴纤尘动了一下,向四下打量,却牵动了左腿,不由叫了一声。

“你不用动,你跌下洞穴,左腿断了,多亏三位先生将你救了起来,现在是在宋先生的家。”杨云落说到。

好一会,才将事情解释清楚,吴纤尘谢过宋琦三人,柳致知又问了一下具体情况,当时,吴纤尘发现那个地方冒着淡淡的黑气,有些好奇,便喊同行两人去看,到了近前,发现地面有一个洞,却看不清里面,里面黑洞洞的,便好奇靠近,谁知一触黑气,头一晕,便跌落洞中,好在洞并不深,一落洞中,只觉得左小腿剧痛,听到杨云落两人在上面喊,应了两声,然后听到魏金生让杨云落在此地看着,他下山找人救。

吴纤尘向四周打探,发现洞中布置得很奇怪,四面八方有黑气向中间一个陶瓶中聚来,陶瓶上有一个怪鸟雕像,她还未细看,一团黑气中现出一个小孩子,先是嘻嘻地笑着,陡然变得青面獠牙向她扑来,她恐惧叫了一声,接着便失去了知觉。

柳致知三人对望了一眼,没有说话。

“三位先生,谢谢你们,我是不是看到鬼了?”吴纤尘问到。

“地穴之中阴气重,你体质特异,受到刺激产生的幻觉。”柳致知说到,他的话不能说错,不过也是泛泛而谈,避开了关键。

“我能看到那些黑气,他们却看不到,柳先生说阴气重,难道柳致知也能看到?”

“你从小就能看到一些常人所不能见的东西,用佛教的话来说,是报通,用现代话来说,是特异功能,大概对一些信息能量比较敏感。至于我嘛,可没有先天的报通,我们几个懂些风水方法的东西,感觉那个地方不是吉地。”柳致知避重就轻,没有直说。(未完待续。)

30. 强留婴鬼人世间

吴纤尘一听,虽有些好奇,倒没有过分问。

“吴小姐,你是不是练过一些养生的功法之类?”柳致知有些好奇,天生报通者,如果不修行,身体往往比较弱,这是因为那些特殊功能消耗人的元气,有不少小孩小时候能看到一些异相,稍大一点就开始减退,直至消失,这也是身体一种自我保护,而吴纤尘已有二十左右,功能依然有,虽很弱,但身体并不是很弱,只比常人略差一点,甚至比那些生活没有规律的人还强些。

“我没有炼过什么功法,不过,我从高中起,在妈妈影响下,一直在练瑜珈。”吴纤尘说到。

这一说,柳致知三人明白了,虽然社会上流传的瑜珈大多数是体力瑜珈,也类似于传统的动功。

“这是一个好习惯,你以后可以试着学习冥想瑜珈。”柳致知提醒了一句,冥想瑜珈类似于静坐,体力瑜珈主要是身体锻炼,而冥想瑜珈却是精神方面,如果好练冥想瑜珈,到了一定层次,就能控制自己功能,甚至能加强,而不是现在这个样子。当然,柳致知就是随口提醒一句,机缘是她自己把握。

说着话,有一辆救护车开到山脚下,沿山路上一段,公路并不到宋琦的房子门口,而是在几百外,房子门前是由石板路铺过来,很古典,但不宽,车子上不来。

救护车门打开了,几个医护人员抬着担架,背着急救药箱,匆匆向房子赶来。

到了房中,见受伤者吴纤尘状态很好,左腿已被木棍固定好,一位医生放下药箱,上前检查了一番。惊讶地说:“是谁处理的?”

“是我。”柳致知说到。

“处理得非常及时,非常好,按她这个状态,都不必要进医院,但还是去一趟,做一个全身检查,看看有没有其它损伤。你的手法是跟谁学的?”这位医生问到。

“我练过一些武术。懂一些正骨接骨和跌打损伤方面处理手法,练武的人,有时会受伤,自己处理一下。”柳致知这么一说,那位医生有一种恍然之感。

在医生帮助下,将吴纤尘移到担架上,众人匆匆而去,临走前,吴纤尘三人又一次谢谢柳致知三人。

看着救护车远去。刚才宋琦和柳致知没有多问赖继学,此时才开始详细问洞中情况,赖继学细细说了一遍,对于阵法,最有发言权的是宋琦。听完之后,他也陷入沉思。

过了好一会,他才说到:“这种阵法显然是由后天八卦化出,利用阵法聚阴气。与中间一宫,合成九宫,显然是祭炼一件东西。是法器,还是阴灵,这种方法显然是左道一种,而不是正常的修行方法,我也没有这方面印象,不如到现场去参详一番。”

“我也去看看,在洞外感应,并不太清晰,阴煞之气很浓,运行又复杂,已干扰到神识,只能下去好好看看。”柳致知说到,看到宋琦,心中玩笑之心大发:“宋兄,这地方可是你的地盘,居然有人偷偷在祭炼东西,与主人都不打一个招呼,是不是太不把你放在眼中。”

赖继学也点头附和,宋琦有些好笑,不带好气地说:“你们以为我与自然界那些狮子老虎一样,还划定地盘,我虽在此处建庐,此山却是公共的,对方又没有打搅到我,何况,大多数时候,我又不在这里,别人发现此处,借地脉炼法也是正常。”

“好了,不多说了,太阳已经快落山,还是早些上山查看一下,看看对方究竟在炼制什么?”宋琦说到。

三人来到山顶,见那处依然在冒黑气,柳致知说:“此处地陷成洞,一般人上山,如果不留意,跌入其中,不用说其中阴煞之气,对普通影响就极大,身中阴煞之气,弄不好能送掉性命,就是不送命,也会上不来,此处更是人迹很少到之处,一旦跌落,弄不好只能等死,是不是破坏其中阵法,将此处填埋。”

“不知道是谁在此炼法,还是不用破坏的好,我们先下去,看看里面的情况再定。”宋琦说到。

三人跃入其中,一落地,宋琦抬头看了一眼头顶上的洞口,陷入沉思。

“有什么不对?”柳致知问到。

“开始我以为这个洞口是因为无意间出现,现在发现却不对。”宋琦说到。

“怎么回事?”赖继学不禁问到。

“洞口下陷,却在坎宫,坎者,陷也,正是阵法运行所致,从这里,我想到我师当时无意间提到一种邪术,怎么可能有人用这种邪术,这种邪术上干天忌。”宋琦说到。

柳致知在四下观看着,也感到这洞中邪得很,不是此阵有多厉害,柳致知要破坏这种阵法,并不是难事,到了里面,柳致知才知道,这完全是抽取阴阳中阴的一极,是一种以死为基础的秘术,听到宋琦这么一说,也问到:“难道这种法术很邪恶,炼制需要杀生或其它有违道德之事,还是炼制成功后,就是邪魔?”

“都不是,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师提到那种邪术,我师也未见过,只是一次听道友偶尔提及,也以为不太可能存在。”宋琦说到。

“宋兄,你就不要卖什么关子了,直接说是怎么回事?”赖继学催到。

宋琦没有理睬他,而是指着那个大陶瓶盖子上那个九头鸟,问到:“这是什么异禽?”

“这个难不倒我,九头鸟,出自《山海经》,称为九凤,又叫鬼车。”赖继学说到。

“不错,如果我没有猜错,这是一个鬼车聚阴阵,那个陶瓶中应该是一具婴儿尸身,刚出生就死亡的婴儿,这种秘术是培养婴鬼,已快成功,而且在此地已快三年。”宋琦说到。

一提到婴鬼,柳致知好像听说过,细想一下,也没有什么印象,再认真一想,不由有些哭笑不得,这是他以前看过一本小说中东西,不过就是婴儿的鬼魂,修行界有养小鬼之法,特别是东南亚一带降头师,有这样习惯,不过并不叫婴鬼,叫法有几种,最简单就是养小鬼。

“婴鬼是什么?难道就是婴儿的鬼魂?”柳致知问到。

“有点近,但实质上有点变态,婴鬼虽是婴儿鬼魂,但婴儿刚出世,就死亡,未受人间污染,按理来说,不沾人间因果。婴鬼并不是其他人的婴儿,是自己刚出生就死亡的婴儿,父母如果懂得这种术法,不舍婴儿与己无缘,取陶瓶,以自己血液,血量不少自己血量的三分之一,甚至会可能失血过多而死,将婴儿浸于血液之中,再加入曾青、砒石等东西,祭炼七日,于地脉阴向,建立地宫,布下此阵,聚地脉阴煞之力,强留他在人间,三年后,甚至可以白日现形,依偎在父母身边,更能出入无间,父母死时,据说成全婴鬼,自身会魂飞魄散,修此术者,往往有今生,无来世,为了留住孩子,可以说爱到极至,也变态到极点。”宋琦说到:“我以为仅是一种传说,难道真有人这样做?”

宋琦这一说,柳致知和赖继学也不知道是敬佩还是憎恨,这种父母好像已经不是人,为了孩子留在身边,居然有这样的术法,说他们邪恶,他们是宁可自己魂飞魄散,给自己孩子的爱,但明显已违背天地人类的正常感情。

“那么婴鬼在父母离世后,会怎么样?”柳致知又问到。

“一种说法是重入轮回,还有一种说法,是永远飘荡在世间。”宋琦说到。

“那么婴鬼作恶吗?”柳致知又问到。

“婴鬼在正常如人一样,甚至在白天能出去与人交流,作恶与否,在于其社会环境的培养,就同一个小孩一样,你说他将来是好人,还是坏人,大部分依赖父母教育和社会环境。”宋琦说到。

“那么婴鬼有没有特殊的神通?”赖继学问到。

刚才宋琦说婴鬼能出入无间,但作为鬼魂,几乎都有类似的功能,就是有些人能看到鬼,也摸不到鬼,鬼就是一个虚体。

“我了没有见过婴鬼,最离奇的一种说法,就是婴鬼能做到虚实转换,你如果不知道,甚至以为对方就是一个人。”宋琦说到。

“这不科学。”赖继学叽咕到。

说来也好笑,赖继学自己是修行人,现在却说出科学这个词,不过这是一种口头表述,并不真的说明他是一个纯粹的科学人士,借以发泄一下而已。

“那我们怎么处理这里一切?”赖继学叽咕过了,终于回到了正题,这才是他们来的目的。

这个问题倒让宋琦有些踌躇,他望向柳致知,柳致知见此,想了一下,说:“如果真如宋兄所说,我们什么也不做,就此离开。”

“为什么?”赖继学问到:“这明显是违背天地伦常的存在。”

“你想怎么做,毁了此处,那它的父母能做了这件事,如果婴鬼被毁,发起狂来,那个后果可不是我们所能想象,再说,婴鬼未出世,未见恶行,这不是不教而诛吗?”柳致知说到。

“你说得有理,难道就让这样东西现于世间?”赖继学又说到。

“世间常人不知的存在太多了,觉察不到的东西,那就是不存在。”柳致知说到。

三人出了地穴,顺手在周围用树枝和藤条将洞口围了起来,防止其他人不小心再坠入其中,好在这个地方一般根本没人来。

三人下山,他们不知的是,三人刚走,从陶瓶中冒出一股烟气,一个婴儿虚影出现,睁开了眼睛,好像在思考。(未完待续。)

31. 人生几度又年关

三人回到宋琦的道庐之中,宋琦苦笑地说:“想不到遇到这样的事,却又无计可施。”

“人在世间,不可能不遇到无可奈何之事,就是修行人,又能如何,当年释迦也曾预言印度佛教的衰弱,不也是无可奈何。这种事走到这一步,只能以观后效,就是不知何人所炼,将近三年了,就在此处不远,宋兄不是一无所知,要不是吴纤尘跌入洞穴,我们也许都不用纠缠这个问题。”柳致知笑到。

宋琦听柳致知一开导,也笑了,说:“管他是谁,只要不为祸世间,就与我们无关。”

“这话说得不错。”赖继学也说到。这也是修士在漫漫历史中不自觉形成的一种处世态度,人世间鱼龙混杂,不知多少非人存在混俗世间,常人不知,然而修士却会遇到,修行之人遇到这些存在,只要这些存在不为祸人间,相互炎间就相安无事,这也是《道德经》上所提到的“无伤”,两不相伤,本是以道莅天下。

“明天早晨采集一些天露,我们就返回申城,年后我才能来此,到时我再去看一下,看能不能知道是何人所为,也没有必要多注意。”宋琦说到。

“说的也是,我们毕竟也在人间,年关将近,俗事也多,这件事就任其自然。”柳致知说到。

“柳老弟,我回申城之后,就用服食易筋锻骨散,我不懂国术,但翻了一些拳谱,准备学习太极拳古架,到时,还向你请教。”宋琦说到。

“没问题,太极拳古架,是流传在武当山的传说是张三丰所创的原始太极拳?”柳致知问到。

“不错,就是那种原始太极拳。更古朴。”宋琦点头说到。

赖继学来了兴趣:“宋兄好像收集了不少功法古籍,以前给了柳老弟一本剑术,又给我一套~”

说到这里,他发现自己说漏嘴了,立刻止住不说,柳致知一下回味过来,顿时笑了起来。宋琦见柳致知笑了起来,一愣,想到了原因,也笑了起来。

原来,他说宋琦给他一套功法,是一套房中术的玉人,他一时嘴快,说到这里,感觉不对。立刻收住。

次日天未亮,三人便去收集天露,现在是冬天,并不是天露,而是已凝结成霜。是一种灵霜,当然是在百年以上老树上,冬日能长青的不过是松柏,还有女贞香樟之类。好在江南之地,长绿树种多一些,并不是所有叶芽上霜都能用。好在三人都是修行人,自然能感应到,等太阳出来,霜花消失,也不过每人收集数毫升,不过对三人来说,已够用了,他们不需要用纯天露,只要在水中加上几滴就行了,主要是缓和丹药的火性。

三人回到申城,离过年还有一个月,有些年会往年柳致知都参加的,今年也受了邀请,柳致知将时间安排了一下,到时去一下,给个面子,世间人情就是这样,花花轿子大家抬。

柳致德也放寒假了,过了年之后,他就临近毕业了,已开始申请留学,现在留学也比较好办,只要不是太差,有一定保证金,可以比较轻松申请国外大学注册资格。

柳致知回家一趟,将柳致颜和柳致德喊到一边,给两人各一瓶易筋锻骨丹,一共七颗,并给两人各一个小玉瓶,里面是经过洗炼过天露,告诉他们如何服用,并将那套引导功法教给两人,让两人先服下一粒,然后依引导法而行。

柳致知知道自己以后迟早会离开世间,让他们两人学武,现在能过丹药,让两人练成类似金钟罩之类护体功夫,让两人有足够的自保能力,至于修行,柳致知发现两人根本没有心思修行,所以也从未提过。

第一次引导结束后,两人发现自己劲力比以前好像增加了一些,柳致知知道这种增长,还有体内筋膜形成还有一段时间,要持续六七十天,之后就是他们自己练习。

“哥,是有效果,有没有其他丹药,吃下去就会变成武林高手?”柳致颜问到。

“没有,这次丹药也是依据古方炼制,已算取巧,真正武术家数年时间苦修,才能炼成一身上乘的横练功夫,做到刀枪不少,你们不过六七十天时间,就能做到,当然,只能对付一些拳击冷兵器之类,不可能对付子弹,就这样,也够吓人,这件事你们注意保密,不能让别人知道,不然,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柳致知叮嘱着。

“知道了,哥。”两人异口同声地应到。

将弟妹的事安排好,柳致知又去了一趟苗疆,见了阿梨一趟将一些丹药送给了阿梨,阿梨倒没有兴趣服用易筋锻骨丹,她蛊术之中,自然有自己独到方法,不过柳致知倒是心血来潮,将真阳丹和伏火灵砂丹给秋月珀及山猫枫卯服用,真阳丹聚阳气,化阴气,服用之后,洗涤全身,能增加两妖将来渡雷劫时成功率,使天雷没那么强,毕竟阴气减弱,而伏火灵砂丹,则是御火术修行中激发体内真火之种,倒让两妖修成一点真火,秋月珀倒未多表现,枫卯却差点闯祸,在森林中口中陡然喷出烈焰,引起森林火灾,多亏柳致知顺手调动水气,将火灭掉,惹得旁边阿梨好好训了它一顿,以至于枫卯垂头丧气跟在阿梨的身后。

柳致知没有为枫卯求情,纵容只能害了它,柳致知在苗疆呆了几天,回到申城,年关到了,很热闹,柳致知却忙中偷闲,继续完成他的论文稿的写作,只是为费城会议所准备,宋琦也来了两趟,他是来向柳致知请教太极拳的,柳致知虽不是专练太极拳,但以他在国术上的境界,其道理是一样的,宋琦长进倒也不小。

新年来到之前,特殊部门终于给柳致知一个答复,是关于他去费城的事,国家经过综合考虑,还是建议柳致知去参加会议,事情放在明面上,美方也不好太过分,另外,美方邀请的并不是柳致知一个人,还有夏教授,国家还派了一个人跟随,这美方也清楚,此人就是何恽,柳致知知道,这也算给美方提个醒。

柳致知便趁此机会,又去了一趟夏教授那边,这回可是将格三带着,格三表现出来的智能让夏教授大为惊讶,问柳致知是怎样做到的?

他们与柳致知一起研究机器人,硬件上不弱于柳致知,在控制软件上,夏教授自认为还占些优势,毕竟是依据整个大学,不知多少人在研究人工智能,却发现柳致知的机器人在智能上已不太像机器。

柳致知简单的说了一下原理,夏教授感叹不已,这种结合《易经》和现代对心理学等多方面的知识,已超越他的知识范围,而且想象力丰富,令他赞叹:“到底是年轻人,敢想敢做,不像我们这些老家伙,思想已经保守了。”

“夏老,你不要自谦了,我这是剑走偏锋,论真才实学,我远不及夏老,夏老这次参加会议,不知发言的题目是什么?”柳致知问到,他是防止自己的题目与夏教授相同。

“小柳,我准备是控制中心的阵列运用,这也是我们以前研究的方向,提出一种思路,现在听到你的智能实现方法,发现你的方法才是真正的人工智能。”夏教授说到。

“夏老,我的方法是在你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我准备还是从仿生角度入手,国外在这个方面研究得挺不错,许多地方我们落后了,也好见识一下国外同行达到什么层次。”柳致知说到。

柳致知与夏教授交流过后,向夏教授拜了一个早年,回去继续润色他的稿件。转眼新年到,柳致知也给亲朋好友拜年,倒也没有什么空闲的日子,过了初十才算清闲一些,又去了一趟苗疆,给阿梨家人拜年,过了几日,阿梨也随柳致知来到申城,给柳致知父母拜年。

过了二十,一切才又清闲下来,柳致知对过年,只是以一种平常之心对待,到了年关,该是忙的时候,当然就忙,但他的心却很是悠闲,这也算在世间的修行,红尘之间,处处是道场,这主要看你的心态,庄子有时说的逍遥说是这一种精神上逍遥,修行到了高层次就是修心,是你自己心中对这个世界的看法,不为纷扰的世事所扰,正如一潭静水可以清楚的反应外物,但如果潭水翻滚不休,那就不可能能照见万物,柳致知的格物之道,首先是对外面的世界能尽可能透过纷扰的外相,见其本质,如果内心都随俗事波动不停,如何能在心灵之中见世界的本来面目。

柳传义和蓝悯竹又去了一趟苗疆,这次是去和阿梨的娘商量柳致知的婚事,与其说与阿梨的娘相商,不如是与黎重山商量,毕竟柳传义夫妇是俗人,借势争取自己在世间的权势,也是正常的事情。

在柳致知和阿梨决定下,婚期定在年底,柳家开始准备相关事宜,虽然柳致知不想铺张,但柳传义却不同意,这已不完全是柳致知的婚事,而与柳家将来发展有关。

回到申城,柳致知收拾东西,准备赴费城参加会议。(未完待续。)

32. 暗里波涛各自知

将托运的行李检查了一下,里面可是将格三打包在其中,发现一切都正常。三人出了机场,费城会议方已在机场外相候,柳致知一行三人,上了主办方的车,接待人员却是一名志愿者,一口汉语虽不太流利,但交流并不困难,这位志愿者自我介绍:“你们好,来自华夏的客人,我叫碧薇,大学生,喜欢华夏文化,是一名自愿者,这几日由我接待你们,有什么要求,尽管向我提出。”

“谢谢你,碧薇小姐,这些日子还要麻烦你。”夏教授说到。

“不要紧,我先送你们去宾馆休息,那么房间都准备好了。”碧薇说到。

“那就有劳了。”

三人随碧薇上了车,碧薇用英语对司机吩咐了一声,车子向市区驶去。

柳致知算是第二次出国,上次去俄罗斯,那可是偷越国境,而这回却是作为贵宾被邀请而来,虽然这种邀请并没有什么好意在其中。

费城是美国最老、最具历史意义的城市,在美国东海岸,面向大西洋,曾作为美国的首都,在美国城市排名第五,是德拉瓦河谷都会区的中心城市,位于宾夕法尼亚州东南部,市区东起德拉瓦河,向西延伸到斯库基尔河以西,费城大学云集,主要在西城区,其中包括著名的长青藤名校宾夕法尼亚大学,在世界上综合排名在前十,著名的沃顿商学院即是宾大的商学院。

市区以市政厅大楼为城市中心。街道布局呈棋盘状。城市安静,环境优美,适宜居住,有“住家城”之称。柳致知望着窗外后退的的风景,相对申城来说,这是安静了许多,华夏人口太多,相对资源就显得匮乏。

到了宾馆。这是一家高档的宾馆,碧薇早已替三人办好了手续,在服务台将房间钥匙交给三人,然后对三人说:“三位先生,明天早晨九点在会议中心举行会议,我明天早晨来接三位先生,如有什么急需。可以打电话给我,这是我的电话号码。”

三人接过了电话号码,谢过了碧薇小姐,然后跟着服务员,乘电梯来到七楼,三人的房间靠着,服务员开了门,说了两句,三人之中。除了何恽英语较差,柳致知和夏教授英语都非常好,并不需要翻译,能直接与美国人交流。

“先生们,有什么要求或什么事。可以直接打服务台电话,房间中有电话号码簿,我先告退了。”服务员说到。

三人点头,三人之中。柳致知和何恽都是修行之人,虽从华夏来此,跨越了半个地球。日夜颠倒,存在时差,但并不在乎,而夏教授则不行,一方面年纪大了,也是一个普通人,有些不适应,便先去休息了。

柳致知和何恽说了一声,也到了自己的房间之中,对方招待不错,最起码住宿条件不错,三人的房间都是两小间,外面一间是会客厅,里面是卧室。

柳致知一到房间之中,先将外套脱下,然后先到卫生间简单洗漱了一下,出来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倒了一杯水,喝了两口,便放在茶几上,往沙发背上一靠,闭上眼睛,好像在小憩,实际上,已将整个房间投影到心灵之中,开始对房间来一个全面的检查,他的检查全部是在心灵中完成。

房间之中却没有装摄像头之类,不过柳致知还是发现在一些隐蔽的地方,茶几下面等处,有微型窃听器之类,自己一入住这个地方,对方在预定房间时,应该就做了手脚,柳致知却没有心思将这些窃听器都给找出来,那太过于明显,对方窃听器如果消失了的,那很容易让对方警觉地,说不定又要用其他方法,那可是防不胜防,不过先用这个麻痹对方。

柳致知将行李箱打开,放出了机器人格三,让它自己去充电,格三不同于柳致知其它几个机器人,这完全是按现代技术所打造。电池工作时间不过二三日,这个机器人最珍贵的就是其核心智能软件,不过柳致知和夏教授来之前,在程序中已加了自毁装置,如果对机器操作,不是柳致知本人,特别是想拆卸或导出数据之类,里面程序在极短时间内覆盖式删除核心程序,并瞬间放电,烧毁芯片。这次按主办方要求,参加各方都带了自己的机器人,柳致知和夏教授便将格三带了过来。

何恽一入房间,又是另外一回事,他现在是特殊部门的核心成员,加入特殊的部门,特殊部门对他进行了一定的培训,对房间之中什么地方可以藏东西的。

何恽也是以神识开始扫描,很快就发现数处窃听器的地方,他可不是柳致知,上前三下五除二将几个窃听器都找了出来,随手一搓,几个窃听器化为粉末。又顺手在墙上拍了两掌,将进入墙体内两个窃听器也破坏掉。

“704号房间的信号丢失,窃听装置应该被发现。”在街对面的一间不起眼的房子内,一间房间中,正在监听的一名监听员报告。

“那个房间中是什么国家的人员,是什么人?”一名主管问到。

立刻传来键盘的敲击声,不一会有人报告:“是来自华夏的科技人员,三个人,704号房间里面的叫何恽,明面上是助手,实际上应该是特工人员。706和708是我们这次重点之一,按情报,他们带来机器人的智能很高,应该在这个方面取得一些突破,特别是708的柳,是我们这次的重点,能鼓动他留下来是最好的,如不能,也要将技术弄到手。”

“知道了,继续监听,本来准备装微型摄影之类装置,考虑到他们很注意,才用更不引人注意的窃听器。”

何恽破坏掉自己房间中的窃听器,出了门,先敲开了柳致知的房间,他们房间在同一侧,三间相联,夏老年纪大,为了照顾他,何恽和柳致知让他住在中间。

柳致知打开了门,见是何恽,笑到:“你不休息一下?可是有时差反应的。”

“也许是第一次出国,有些兴奋,倒不觉得累。”何恽也笑着说,暗中却传声说:“我将我房中的窃听器给我破坏掉了。你房中的窃听器如何?”

柳致知明面上开口说:“到里面坐一下,喝口水。”暗中传声说:“你有点鲁莽,知道窃听器在,装着不知道,可以引诱对方,必要时放些烟幕,现在却让对方警觉,对方不可能没有后手。”

何恽听柳致知传声一说,立刻醒悟过来,有些懊恼地传声:“现在该怎么办?”同时开口说:“夏老年纪较大,大概休息了,我一个有些无聊,找你聊聊天。”

“也好,我一个也挺无聊的。”柳致知说着进入房中,传声说:“既然都破坏了,干脆一起破坏,不要遮遮掩掩,看看对方接下来会有什么花招。”

何恽一听,顺手在墙上轻拍两下,又在其它地方将剩下的几个全部破坏性掉。

“708房间中监听信号全部消失。”监听员盯着眼前屏幕,上面是对面大楼的立体图,704和708房间上代表窃听器位置光点消失。

接着又听到报告声,605房间的信号消失等等,一个人建议到:“长官,是不是通知第二组,让他们投射微弱激光束,窃听这些房间谈话。”这是另一种窃听手段,在远处将一束微弱的的激光投射到窗子玻璃上,房间内人说话时,引起窗玻璃的振动,带起反射激光的波动,转化为电信号,从中可以分析复原出房间中人说话的内容。

这种方法不需要在房间内安装窃听器,更为隐蔽。

“暂时不需要,他们才到,如果他们全部破坏了窃听器,再动手也不迟,他们电话手机都进行了监听了吗?”

“都进行了监听。”

“那好,暂时就这样,所有信息都用计算机分析,找出关键字,然后人工分析要点,整理好后,交给行动组。”

柳致知和何恽并未用神识进行扫描,他们初来费城,并不知道对方会有些什么人,还是保守一些,本来,何恽可以和潜伏在费城的华夏国安的人联系上,但那太明显,反而容易暴露国安的人,不到危急时,何恽是不会那样做的。

两个多小时后,夏教授也醒了,休息两个多小时,他觉得精神好多了,柳致知两人听到隔壁夏教授有了动静,便过去敲门,夏教授开了门,何恽不经意间又将这个房间中的窃听器给破坏掉了,夏教授不是柳致知,他一无所知。

刚破坏掉,何恽松了一口气,在别人监视中,总是不舒服。就在这时,柳致知却扭头向窗口望着,常人肉眼都看不清,但柳致知却清清楚楚,就在何恽破坏掉窃听器时,柳致知陡然感觉窗外似乎有人盯着他,他们处于七楼,这是不可能的,但柳致知却知道,这是自己灵觉提醒,应该对方又有方法监视自己了。

他一眼就看出来了,原来这就是传说的中激光窃听,何恽见柳致知陡然扭头看向窗外,不觉也望去,见一条细细的淡淡的光束照在玻璃上,他也立刻明白了,他毕业后,又经过一番训练,其中也提到这种手段,他望着柳致知,传声说:“应了你说的话,对方果然有手段。”(未完待续。)

33. 美人青眼非等闲

柳致知也笑了,传声说:“知道对方手段,那就不可怕,不知其它国家是否同样享受这个待遇?”

“那当然了,不会是我们一家享受这个待遇。”何恽也传声说到,同时开口对夏教授说:“夏老,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好多了,到底年纪大了,不比你们年轻人,说起来,现在申城应该还在夜里。”夏教授说到。

三人说了些闲话,时间不早,正准备下楼,电话响了,是宾馆方面打来,问他们是下楼吃饭,还是将晚餐送上来。

三人来美第一天,总不能就呆在房间之中,便下楼吃饭,到了餐厅,已有不少人,毕竟这次会议邀请国际许多机器人领域的真正知名人士,柳致知不过是因为无意中显现出那个智能机器人,引起了美方的注意,才邀请他,他不知的是,美方的主办人对此也是有意见,但拗不过政府,毕竟政府在此方面支助甚多,离开了政府这个大金主,虽说不是活不下去,但显然不会有目前这样舒坦,事实上,只要是人,能抛开名利的毕竟极少。好在,最后政府不仅邀请了柳致知,还邀请了夏教授,他老人家也算这方面的权威人士,于是主办方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夏教授带了一个助手过来。

到了餐厅,此处不像国内,夏教授看了看,基本上以自助餐为主,并没有中式餐饮,便对柳致知两人说:“小柳,小何,你们吃得惯西餐吗?”

“没事,弄些面包之类,另外,肉要熟一点。”柳致知一笑,自己拿刀叉盘子。

何恽也笑了。说:“我也一样,可不想吃那种带有血丝的嫩牛排,西方人为什么会有疯牛病,牛排还没有熟,病毒活蹦乱跳,当然得疯牛病,你看看我们国家。论牛肉的卫生程度,肯定不如这里,甚至有病牛肉,却没有人得疯牛病,很简单,任何一种肉在锅中煮几个小时,病毒早就成为蛋白质了。”

“不要在这里胡搅蛮缠了,牛排不嫩,就失去西餐的风味。”夏老也笑了。

“我说得是实话。在饮食上,他们还处于茹毛饮血的地步。”何恽叽咕了一句。三人对话都是用的汉语,当然,与其他人打招呼用的是英语。

三人端着盘子,盘中三人各不相同。柳致知取了起司牛肉堡。这种看起来像潜艇堡的三明治是由洋葱与肋眼牛肉薄片混合炒过,和起司一起包在长形的意大利面包中。还有烤火鸡肉,另外就是苷蓝,还有生菜之类。又取了一杯饮料,是果汁。

三人到一张餐桌坐下,餐厅中人渐渐地多了起来。柳致知三人正在用餐,说实话,柳致知和何恽用餐并不太合礼仪,柳致知虽出身富家,却类似暴发户,他爷爷虽对柳致知要求比较严,但各种礼仪方面,都是华夏的传统,对西餐这一套不熟悉,而何恽吏不用说,父母不过是工人,没那么多讲究,何况是西方用餐的这一套,但柳致知和何恽却神态自若,虽不太合规矩,却透出一种自然和自信,相比较下礼仪显得并不太重要,这也是个人修行后,自然带出一种风范和气度。

“几位先生,我可以坐在这里吗?”一个悦耳的女声响了起来。

三人定睛一看,是一位金发美女,身材高桃丰满,是一位少见的美人,虽然毛孔有些粗,但别具一番风味。

“当然可以,小姐请坐。”柳致知微笑用英语回答到。

“谢谢。”她靠近柳致知的一侧坐了下来,说:“三位是东方人,是华夏还是东瀛人?”

“华夏。”柳致知说到。

“是那个神奇的国度,有数千年文明的国家,真高兴见到你们,我叫詹妮,三位东方先生的大名可得耳闻。”詹妮看起来很高兴,甚至有些夸张的说到。

“柳致知”柳致知报出自己的姓名,眼中却有精光一闪,真是太巧,好像遇到的美国的美女都喜欢华夏文明一样,柳致知可不认为是巧合,特别是詹妮看起来很自然,但在柳致知眼中却发现对方好像在演戏,柳致知现在的眼光是如何的毒辣。

何恽和夏教授也报出了自己的名字,夏教授倒没有留意,何恽眼中却闪现过一道怀疑的光华。

“詹妮小姐,你也是来此参加机器人和人工智能会议的?”柳致知又问到。

“嗯,我是随导师来的,我导师在那边。”詹妮用手一指,另一张桌子上,一位近五十岁的秃顶男人,接着说:“那是我导师弗杰明,我来自波士顿。”

“弗杰明?那可是大名鼎鼎,我拜读过他的论文。”柳致知感兴趣地说到,他没有说谎,他在和夏教授等人一起研制机器人时,读过国际上大量公开发表的高质量的论文。

“柳先生也听说过我的导师,柳先生这么年轻,用贵国的话来说,年轻有为,我没有去过华夏,柳先生是第一次来美国,不知对美国有什么印象?”詹妮眼光中似乎带着一丝火辣盯着柳致知。

这些细微的的变化,能瞒过其他人,却瞒不过柳致知,何恽在一旁微笑地听着,他英语并不好,不过也不是一无所知,也能抓住几个关键字,加上他是修行者,综合各种信息,脑中也能反应出对方所说,低低用汉语对柳致知调笑地说了一句:“老哥,你的洋桃花开了。”

“你应该看出,这个女人不简单。”柳致知传声说到。

“当然看得出,不过是三十计中最常用的一计,你如果不感兴趣,那我来收了她。”何恽也传声说到,他倒不客气,他的修行本是魔道,才不在乎这些,柳致知用情比较专一,而他不同,可以算是一个情场老手,在国内早已遍采花丛。

“那就看你的手段。”柳致知也传声说到,他不担心何恽,作为一个修行者,到一定程度,对世情把握自会比一般人强,作把握归把握,并不会一定能做到,这与自身的的心性有关,修行人有自己准则,许多事情不屑于去做,人的行为背后,都有一个目标,为权为财等等,如此对目标不屑,你是不会费心去做的。柳致知也一样,此女怀着其他目的接近自己,如果自己是一个流连花丛之辈,甚至能将之玩弄在股掌之间。

柳致知一笑,说:“詹妮小姐夸奖了,我今天刚到美国,还未领略贵国的风情,倒是先遇到两位美女,倒给我留下不俗的印象,至于其他,我实在没有评论的资格。”

“柳,这就东方男子的含蓄吗?使人听起来很舒服,我们美国人很直接,你却给我一种异样体验,不如吃过饭后,我给你作向导,在附近游览一下?”詹妮对柳致知和称呼都有了点改变,不知不觉中显现出来一种亲热,如是一般人,也许不知不觉中就入套,对男人来说,美人青眼有加,心中会不由泛起自豪感,柳致知却洞若观火,还是那一副脸带微笑,不知不觉中让人如沐春风。

“那就多谢詹妮小姐,不过我是初来贵国,由于时差关系,今天晚上得好好调整一下,只好辜负了詹妮小姐的好意。”柳致知婉转拒绝了,今天晚上他当然会出去一趟,不过不会以正常形态出去,他并不想让别人知道,甚至会支开何恽。

“现在看你的了?”柳致知传声给何恽。这位女子还是让何恽对付,正好借机支开他。

何恽可没有想到柳致知居然打这个主意,便暗中传声给柳致知:“放心,我出马还不是手到擒来。”

“詹妮小姐,我英语不太好,你真漂亮,,这次随夏教授来到贵国,真是幸运,遇到詹妮小姐这个大美人,饭后,能否请詹妮小姐为向导,让我领略一下费城夜景?”何恽说得很慢,语法虽不完全正确,却用英语表达得清清楚楚,脸上自然带着一种真诚的微笑,目光却正好盯着詹妮的眼睛,见詹妮望过来,略带点羞涩和纯真,让人心中一软,不忍心拒绝。

柳致知在一旁看到这细微变化,心中也叫妙,何恽这一手,看似鲁莽,却把握得正好,对詹妮的心理把握得正好,詹妮被柳致知拒绝,不论与公与私,心中都有点不服气,与公来说,肯定对柳致知怀有目的,更多是美国情报部门让她接近柳致知,与私来说,一个大美女,主动邀请一个男子,却让对方拒绝了,心中肯定不服气,甚至有点气愤,现在何恽主动约她,会给她心理上一点虚荣地满足,好似说,你不在意我,看!别人多在意。

还有一点,何恽也是柳致知三人中一员,通过何恽,也能掌握大量情报,所以说,何恽这一邀请,多方面达成对方目标,加上何恽脸上和眼神表现,却是从女性的心理入手,也给詹妮一个满足。

詹妮略一迟疑,便应允下来,夏教授在一旁却有些皱眉,本来国家塞入一个何恽,他就不太舒服,何恽不是柳致知,他不懂机器人,但也知道国家是为了保护他们,心中总有点以为国家小题大做。

柳致知见此,笑着说:“夏老,喝点饮料,休息一会,何恽他身体好,他第一次出国,开开眼界也好。”(未完待续。)

34. 分影午夜行费城

柳致知各夏教授回到房间,先在夏教授房间之中陪夏教授谈了一会,见时间不早,夏教授精神还好,就劝夏教授早点休息,好将时差调顺过来,夏教授想想便同意了,夏教授虽没有睡意,但明天会议还是要准时参加,便准备洗漱睡觉。

柳致知回到房间之中,见玻璃上那极淡的激光还在,这种激光并不是可见光波段,一般人根本感受不到,要不是柳致知以灵觉感应,他也发现不了。

他脸上露出一丝讥笑,刚才和夏教授谈了好长时间,不过都是一些闲话,就是涉及到科技方面,都是公开的一些知识,并未涉及到隐秘之处,夏教授在柳致知的不知不觉引导下,也未说出什么机密之类,估计那帮窃听者也是无可奈何。

柳致知又简单扫了一下房间之中,没有人来过的痕迹,便也洗漱了一下,到了床边,身上罡气微微一荡,一团罡气出,一个淡淡影子出现,转眼隐去,柳致知微微一笑,自去上床休息。

柳致知的罡气分身悄然透过房门,到了电梯口,见没有人,也不走楼梯,空气微微一波动,电梯按扭陷了下去,幸亏周围无人,不然又是一个灵异事件,不一会,电梯门开了。

柳致知乘电梯下楼,电梯之中是有监控的,可惜拍不到柳致知,这次会议结束之后一段时间,此处发生一起命案,翻看保存监控时,办案人员无聊翻到以前监控,还好没有被删除,再过一段时间,就会自动被删除,发现今日这个灵异的录像,被传到了床上,成为一段灵异录像。

到了底楼。电梯门开了,值班的服务人员以为有人下来,看了一眼,发现没人,电梯门却开了,倒也没有多想。

柳致知的罡气分身不完全等同阴神,虽无形。但也有些质地,一般比较薄的木门之类能透过,还是比较费劲,有明显阻滞感觉,如果穿过电梯那种钢门,还是比较吃力,柳致知也就不费那个劲了。

柳致知现在像一个幽灵,在费城的街道上游荡,街道上很冷清。费城虽是美国的第五大城市,也是一个不夜城,但美国人的生活规律并不像国内一些人想像那样,绝大多数人还是很顾家,事实上。在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普通人都是比较顾家的,所以现在夜半时分,街道很冷清。除了偶尔经过的车辆,街道上并没有一个人,一般的楼房窗户的灯光都已经熄灭。唯有路灯在静静地照亮一段路面。

柳致知出了宾馆的门,抬头向四周看去,却见宾馆对面一处不起的楼房的五楼一处窗户开着,数道淡淡激光束从中射出,常人看不见,却瞒不了柳致知的分身,他本是一个罡气分身,虽没有多强的灵觉,却能看到肉眼看不见一些东西。

柳致知向这幢楼房走去,到了门口,却是一道铁门,并未拦住柳致知,铁门并没有那么严丝合缝,柳致知好像薄片一样,从门缝中透入其中,也未走电梯,顺着楼梯而上,不一会来到五楼。

一上五楼,柳致知已经发现可谓戒备森严,虽然已是午夜时分,五楼有一个小传达室,不论从电梯上来,还是由楼梯上来,首先经过它,然后才是到各人房间,传达室中有两名警卫,并未穿制服,而是一身便衣,却带有武器,虽是午夜,但依然没有放松警惕。

除了警卫,还有监控一刻了不放松将所有通过人都录了下来,不过对柳致知的分身来说,根本是等同虚设,他现在就如同一个真的幽灵,普通人根本看不见。

柳致知根据在外面的印象,很快找到那间激光窃听器的房间,门并没有锁,只是虚掩着,柳致知闪入房间之中,房间之中只有两人,不过这两个人,一个倒在一边的行军床上睡觉,另一个值班,也是偶尔地看一下仪器设备运行的情况,他们也不是信息分析员,负责发射激光束,还有当反谢信号进行处理,当然,这些处理都是由计算机完成,他只是负责机器能正常运行就形成,至于其它,他们也不感兴趣。

柳致知在此人身后看了一回,他没有多在兴趣,虽然对方正监听着他的房间。又走到窗前,向对面望去,监视不是柳致知这一伙,有三四家,看来,其他国家的人了发现了窃听器。

柳致知在房间中转了一圈,没有什么值得他注意的事,便出了门,又在其它房间转了圈,大多数房间要么没人,要么就是一二个人值班,只有一个房间之中,依然忙碌,这是监控中心,对面楼中情报汇集到这里,这里情报员进行分析着。

“头,那边差不多睡了,现在除了呼噜声,偶尔有些梦话,没有其他声音。”一个情报员报告。

“有没有不在房间中的?”

“有,704的华夏一个人不在,与我们安排在波士顿弗杰明手下的人出去约会了。”

“詹妮这么快就钓上了目标,这个何恽价值大不大?”

“何恽是华夏三人中一人,应该是一个助手身份,不过我们更怀疑他本身就是一个间谍。”

“不用担心,詹妮可是有名的毒寡妇,男人遇到她,不给她榨干了价值,她是不会放手的。”

“头,不过是一群专家,又不是恐怖分子,有必要这样监视?”

“谁说没必要,我国之所以是世界第一强国,更多是在科技上,最尖端的技术必须掌握在我们手上,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以前,我们对政治军事情报很注重,而那个东瀛岛国却大肆盗窃我国与欧洲的先进科技,有人说过,在全美那个岛国的科技间谍就是一座摩天大楼也住不下,他是我们的盟友,得到我们大量先进技术,在八十年代,一度在计算机等领域超过我们,幸亏后来我们在两个方面入手,一是在政治经济方面,强迫他们货币的升值,使他们经济停滞不前天另一个方面,我们故意将他们在技术上引入歧途,让他们以为能开发真正的人工智能计算机,而放弃对第四代计算机的关注,才压过他们。”

“我们这次不仅是收集最新机器人研究成果,对其中一些专家,进行策反,让他们留在美国,为我们国家服务,特别是708的那个华夏人,据东亚情报组得到的消息,此人显然在人工智能上取得突破。”

柳致知听着他们讲话,凑到情报分析员后面,看他们的屏幕上是什么,是一些波纹,计算迅速将波纹还原成声音,果然是一些呼噜声。

柳致知看了两人,又来到第三人背后,刚靠近他,他陡然一扭头,并未发现什么,只是疑惑向四周看了看。

柳致知见他回头,也是一怔,往后退出了一段距离,此人比较敏感,虽然没有发现柳致知,却感觉到身后有些不对劲,这样的人经过训练,应该能开发出一些异能,好在他也只是发现有些不对劲,回头看了一下,没有发现任何问题,虽有些疑惑,只是当着错觉。房间中灯火通明,不过窗子上却是厚厚的窗帘,在外面根本发现不了里面开着灯。

柳致知见此,便不在这里多呆,出了门,转身下楼,刚才去了一趟,还是有收获的,知道对方要做什么,自己就能有针对性防范,这些人不过是普通人,这也更让柳致知放心。

柳致知下了楼,来到街上,决定还是在四下转一圈,他也是第一次来美国,虽是深夜,还是看看费城的情况,他便一个人在深夜的费城大街上游荡。

柳致知他们落脚处在城市中偏西,靠近大学区,柳致知便一路向东,他想看看费城市中心,这里在夜间相对热闹了一些,他现在是在一条林荫大道上,很宽阔,柳致知虽不了解费城,但路牌上的英文一目了然,本杰明--弗兰克林大街,柳致知知道这是一条著名的林荫大道,在由机场到住宿地路上,当时大会服务志愿者碧薇介绍过,此街一路上有费城艺术博物馆、罗丁博物馆、本杰明?弗兰克林纪念馆和菲斯天文馆等重要文化设施,通往费尔蒙特公园。

费尔蒙特公园是世界上最大的城市公园,沿斯库尔基尔河延伸,占地近二千公顷,如果柳致知是一个旅游者,这条街是必游的。

柳致知的分身沿着大街而行,他速度比一般人快得多,不过也不是飞奔,毕竟他现在的状态与众不同,也不担心别人看见。

正走着,一辆汽车飞驰而过,速度急快,不下一百五六十公里每小时,在深夜中飚车,柳致知刚冒出这一个想法,传来一声枪声,接着后面传来摩托车的轰鸣声,这种摩托车好像消音管坏掉了一样,声音极大。

又是几声枪响,前面的汽车陡然失控,一头撞向了路边,此时,离柳致知已有将近一公里,柳致知虽是罡气分身,灵觉之类很差,但视力却很好。

那辆车撞到路边树上,车子立刻就变形,在这种高速下,柳致知心中想,里面的人估计玩完了,就是此时,变形的汽车的车门轰的一声飞了出去,从车内蹿出一人。(未完待续。)

35. 须臾人兽幻化间

柳致知从常理角度以为车内人完了,谁知车门轰然而飞,一个人影从车内跃出,并不停留,沿着林荫大道急驰而去。

柳致知一愣,此人身法不同于柳致知所熟知的国内武林门派那些身法,而是更简单直接,不仅步幅大,而且频率极高,常人如果达到这样速度,唯一的后果就是腿部肌肉纤维断裂,难道这是一种独特的国外武学?柳致知顿时来了兴趣。

那些骑着摩托车的也紧追了下去,柳致知既然起了兴趣,速度也陡然加快,虽无形但也带起一股风,所过之处,自然带起了刚刚飘落的树叶,也亏在夜间,如果是白日,恐怕已暴露了行踪。

跑在最前面那人速度居然不弱于摩托车,又响起两声枪声,不过好像并未打中那人,他们并不清楚,在他们身后,又跟上一个无形的人,而且速度绝对在他们之中。

跑不多远,到了费尔蒙特公园,那人消失在公园之中,摩托车停了下来,柳致知也到了,一共是四人,其中三个白人,还有一个黑人,一个白人向柳致知这边一望,柳致知一闪,已藏身树后,他虽不像本尊那样灵觉极其敏感,但也发觉这四人并非普通人。

那个白人虽感觉有些异常,却未能发觉藏身树后的柳致知,这个分身虽无形仅仅是针对普通人,如果遇到异能人或修行人,还是能够觉察到那个区域能量波动的异常,除非更进一步,能将这些都屏蔽掉,目前柳致知的罡气分身还做不到。

“他已逃到公园中,里面树木繁多,恐怕很难找到。”另一个说到。

“找不到也要找,此人可能是盗取共济会人体实验资料的那个人,我们猎魔人如果能抓到此人。不仅是赏金问题,更有可能知道共济会那个计划到了什么程度,除了共济会,不少组织都开出了赏金,杰拉尔德,你刚才有没有命中对方?”那个刚才感觉到柳致知的白人问那个黑人。

“福雷斯,对方有一种能力。子弹一到对方身边,我就不能控制,不然他早就趴下了。”杰拉尔德身材强壮,肩头上扛着一支枪,显然是经过改造,并不是短枪,也不是那种步枪。

福雷斯一皱眉,说:“对方既然潜入共济会费城的秘密实验室,将资料盗走。就不简单,大家小心点,我们进去。”

他们四人将车子往路边一扔,也进入公园之中,柳致知也随着他们进入公园之中。公园之中。既有茂密的的森林,也有大量湿地。

“托尼,你查一下他可能躲在哪里?”福雷斯说到。

柳致知看到另一个白人从背后小背包中取出一个水晶球,捧在手上。嘴中低低的吟唱着,又在球上虚画了两个十字架,水晶球泛起了辉光。托尼盯着手中水晶球一会,然后收起了水晶球:“跟我来。”

托尼在前面带路,其他人跟在他身后,柳致知也远远地跟着,走了一会,猛然,听到一声咆哮声,一个巨大的身影从林中扑了过来,好像一只黑熊,柳致知远远看到对方浑身肌肉隆起,极其强壮,这是刚才那个从车子中出来的人吗?

不论身高还是体形都比原来强壮得多,根本不像人类,柳致知脑中冒出美国电影中一个人物的形象:绿巨人。不过扑出来的人不是绿色皮肤,而是黑色,黑得发亮,如果是刚才那人的变身,原来那人就应该是黑人。

杰拉尔德扛在肩头上的枪立刻跳了起来,枪口指向扑过来的人,一扣扳机,枪声响起,令人惊讶的事发生了,人们看到了子弹飞行的轨迹,不是各人眼睛的视力多好,而是子弹由快到慢,越飞越慢,最后子弹击在人形怪物身上,被厚厚的皮肤给挡住了,并未能击穿对方的皮肤,显然,对方有一种能力,减缓了子弹的飞行,做到这一步,如让柳致知来并不难,一种方法就是御物之术,以心念控制子弹;另一种方法,就是类似金光术之类护体术,形成一种能场,也能减缓子弹的速度。

这个人形怪物一只巨大的手掌横扫向杰拉尔德,杰拉尔德一见之下,急忙后退,手中枪也挡了过去。

随着一连串的声音,杰拉尔德踉跄着后退,手中的枪也飞了出去,撞到树干之上,整个枪管已弯掉,枪托也裂开,杰拉尔德右手虎口也迸裂,鲜血流出。

人形怪物迈进一步,就要一巴掌将杰拉尔德拍死,空气中传来刺耳的尖啸声,数十枚如弯月一样冰刃闪着清冷的幽光,旋转着向人形怪物绞杀过去,是福雷斯出手了。那个人形怪物槌胸咆哮了两声,就是一拳,如同一只黑亮的铁锤,砸入旋转而来的冰刃之中。

柳致知看出来了,这只人形怪物,或说是一种秘法施展后的变身,根本不需要其它术法,只是以力破巧,一身铜皮铁骨,一般利刃伤不了他,而且力大无比。

人形怪物一拳之下,卷起一阵风,拳头所触,冰刃顿时粉碎,其它的没有被碰到的冰刃,因为拳头带起的气流,也开始紊乱,几枚冰刃切在他身上,仅是留下一条白印。

“米德,困住他。”福雷斯喊到。

他的话音刚落,人形怪物面前的地面陡然变成了流沙,一下子就陷到了膝盖,也亏人形怪物身体高度比常人就了两倍,不然这一下就会将下半身陷进去,他又咆哮一声,想抬起腿,流沙的吸力远超过人的想象,仅仅将腿抬起数寸,又无力的落下去。

福雷斯大喜,又喊到:“托尼,将他缚住。”

托尼身上泛起青绿的灵光,周围树木藤蔓陡然暴长,向人形怪物伸了过来,柳致知在一边看着,他并未插手,双方谁是谁非,他不想判断,福雷斯一方显然类似赏金猎人,而被困住这个大个子偷盗共济会的资料,对共济会,柳致知上次在俄罗斯有了一个比较详细的了解,这是一个遍布全球的组织,高端有大量修行人和异能者加入,在世俗间也是一个庞然大物,柳致知上次在墨脱与长青骷髅会有过结怨,但在美国,长青骷髅会势力远不及共济会。

福雷斯四人显然配合默契,四人各有所长,以前肯定也干过类似的事情,但对手肯定没有今天强,当托尼身上泛起青绿灵光时,柳致知知道事情要发生变化。

果然不出柳致知所料,青绿灵光一起,柳致知虽是罡气分身,但对一些知识并未忘掉,托尼显然调用木行之术法,在西方不像华夏,分为五行相生相克,而是以亚里士多德的四元素为基础,也未详细论及相生相克的关系,西方的魔法或类似的术法也对此并未太注意,而是从另一个角度,即元素四属性:冷热干湿入手,调控着同一种术法的不同威力和效果。

他们不注重不同术法之间生克,并不代表不存在,托尼所用术法在东方应该归入木行,而米德的流沙术可以算是土行,最多其中还有水行,木克土,水却生木,不论如何,流沙术在托尼植物束缚术面前,都无形被托尼所压制。

这种压制在被困人实力较低的情况下,还不会显现出来,而这个人形怪物显然实力不低,被陷入流沙中正在挣扎,陡然似乎流沙术运行一滞,他立刻抓住了机会,一拳轰向脚下的流沙,如巨锤击水,流沙陡然散开,米德正在全神贯注地控制流沙术陷住对方,能期待托尼将对方缚住。不料变化突生,他本来是勉力支撑,压制着对方的挣扎,不料托尼术法一出,他对流沙控制猛然一滞,这一瞬间就够了,人形怪物已一拳轰下,真是雪上加霜,当时术法立破。

人形怪物跳了出来,直扑向四人,托尼的藤条树枝一到,他怪笑一声,不但没有让,反而一把揪住,用劲一缠,顺手打了一个结,顿时,藤条的树枝全乱了套。

见一个高大人形怪物如摧枯拉朽一样碾压过来,福雷斯一见形势不对,果断喊了一声:“走!”手一挥,大片雾气中夹着冰刃一窝蜂轰了过来,四人也不再管什么,掉头就逃,福雷斯知道冰刃并不能伤害到对方,对方可是皮糙肉厚,先脱身再说,只求先阻一下对方就行。

四人飞退,柳致知却未动,听到雾气中乒乒乓乓的声音,随即雾气散开,果然不出所料,这个高大的人形怪物并没有受伤,见对方已经退走,他也没有去追,而是停了一下,接着身体如同被放了气一样。转眼缩了下去。

不一会,就变成一个正常人,却是一个黑人,身上衣服显然是特制,但外套显然不是,刚才已经胀裂,显得十分疲惫。

“果然精彩,不愧是来自非洲传下来神秘魔法。”柳致知听到有人鼓掌,一个白人走了出来,柳致知之前居然没有发现对方。

“你是谁?”这个黑人的警觉地望着来人,身上波动又起。(未完待续。)

36. 一拳何人当此锋

柳致知并没有发现这个人,对方是从另一个方向出来,这主要是因为罡气分身在灵觉方面远逊于本身,如果是柳致知本尊在此,对方根本不可能逃过他的感应。而罡气分身只有当人近入他身边一二丈,才能有所感应。

“你是谁?”那个黑人问到。

“厄希礼,长青骷髅会的干事,塔尔顿,你将资料交给我,你自己走吧,我不为难你。”厄希礼显示得很自信,好像自己在给对方一条生路。

塔尔顿摇摇头,说:“不可能,这里面是共济会对人体奥秘的研究,他们想创造神,却不考虑自己就是神的造物,却想做神的事,这是一种罪孽。”

“你作为一个非基督教的祭司,何别固执己见,你信仰的又不是上帝,再说,共济会认为他们根源可以追溯到该隐身上,是神的智慧的传播者,这里面研究却是人类对自身研究中到目前最高成就,对你来说,根本没有用。”厄希礼好像没有听到塔尔顿的话,依然不紧不慢地说到。

“谁能说,我信的神和基督教的上帝虽名不同,难保他们不是同一体。共济会居然拿活体做实验,本身就是大罪恶。”塔尔顿拒绝了对方提议,

“既然如此,你这是逼我。”厄希礼并没有暴跳如雷,而是淡淡地说到。

厄希礼说完之后,手上出现了法杖,吟诵道:“看啊,神在幕帐在四周!”随着吟诵,四周薄雾起,柳致知知道,对方已布好了结界,柳致知也被包在其内。

在厄希礼布结界同时,塔尔顿又一次开始变身。转眼间如同充气一样,成为一个巨人。咆哮着一拳砸向厄希礼。

厄希礼好像并没有将他放在眼中,只是用手中法杖一指,空气中如炸弹炸响,塔尔顿庞大的身躯顿时飞了出去,出人意料的是,如此庞大的的身躯居然极其灵活,在空中一扭腰。一根蹬在一棵大树上,身体一个翻转,稳稳地落地。

柳致知在一旁看到一个小东西从他身上掉落,就在他翻转时,不过当事的两人一个也没有留意。

“不错,有两下子,你居然没有受伤,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厄希礼似乎用赞赏的口气说到。

手中法杖又是一指,一串火球砸向对方。塔尔顿一拳砸出,火球一触摸拳头,顿时轰的一声爆开了,而塔尔顿身体一摇,又退了几步。柳致知却发现厄希礼似乎在戏弄塔尔顿,就这时,刚才爆开的火球将后面的火球搅动,有不少火球改变了方向。一个火球却直射柳致知的藏身之处。

柳致知随手一点,火球却没有暴炸,而是悄然而灭。这一指动静很小,如果换作一个普通人,根本不会留意到,但现场两人哪里一个是普通人,立刻发现了异常。

厄希礼本来准备再次进攻,现在却退后两步,警惕地转向柳致知所在的位置,喝问到:“谁?”

而塔尔顿退后几步之后,也未立刻反击,目光也是警惕望着柳致知所在位置,两人虽未看到有人,却都感觉到了那边有异常。

柳致知苦笑一声,现出一个虚影:“两们继续,无意路过,就当我不存在。”

“你是什么东西?”厄希礼目光一凝,这是一个能量体,而不是实体,他嘴中说着,手中法杖一挥,已然发动攻击,他事先居然未发现自己布下结界中还有人,对方伏于此,可能包藏祸心,打人不过先下手。

他法杖一挥,无形力量如波涛一样呼啸而来,却未逞现术法效果,很简单,他的攻击是为了消灭敌人,而不是为了表演,所有外在花招都没有什么意义。

柳致知看到他法杖一挥,能量如潮,汹涌而来,也不客气,喝了一声来得好,不仅未闪,反而逆流而上,抬手就是一拳,这一拳出,一声暴响,中间带着嗡嗡的声音,这是罡气的高速震荡,立刻引动周围能量的共振,顿时,空气如凝,一拳如枪,与厄希礼掀起的能量大潮一碰,如锐箭穿浪,又发出尖锐的厉啸之声,大潮立崩,一拳已到厄希礼面前,厄希礼大惊,身体急忙后退,手中法杖连挥,一面面淡蓝色光盾出现在面前,却一触柳致知的拳头,如肥皂泡一样,纷纷破碎,一拳已打到厄希礼身上。

厄希礼身上衣衫陡然绽放出乳白色辉光,人也倒飞出去,身在空中,喷出一口血,一落地,身上衣衫辉光明灭了几下,才寂然消散。

厄希礼目光之中露出难以置信的目光,要不是身上这件圣衣,他可能已经毙命,咳嗽了一声:“你是谁?”

“一个过路人。”柳致知不想惹麻烦,并未报名。

“好,你在这里,这个塔尔顿就让给你,你破坏了长青骷髅会的事,必得到本会的追究。”说完,也不等柳致知回答,掉头而去。

他知道自己不是柳致知的对手,他可没有那种明知不敌而死拼的习惯,时机不对,还是早走为好,让其他人对付他。

柳致知见厄希礼毫不拖泥带水,倒也对他有一种欣赏,也未追杀,放他离去,自己现在是罡气分身,每一拳都对分身来说是一个大的负担,虽然这一拳已经取巧,一拳以共振形式调动空中游离的能量,才形成这挟天地之威的一拳。

厄希礼一走,结界也随之消散,柳致知现在可没有能力重建结界,塔尔顿也没有意图建立结界,他的目光盯在柳致知身上,柳致知现在这种状态让他有些疑惑,好像一种召唤出来的精灵,但这个灵体战斗力却是惊人。

“你是什么人,难道也是为资料而来?”塔尔顿戒备问到。

“我不清楚这件事,只是碰巧,如果没有事,我就先走了。”柳致知淡淡地说到。

塔尔顿很怀疑看着柳致知,他也不愿多惹事,柳致知既然说不是针对他,他也不会多树一个敌人,何况此人身手很高,不知什么来头,便一点头:“既然如此,那就再见。”他警惕向后退去,柳致知本来准备先走,见此也不好意思动了,塔尔顿退出了十几米,身体一闪,快速消失在林中。

柳致知见他走远,也转身准备离开,陡然想起一事,塔尔顿与厄希礼动手期间,掉下一件小东西,虽是在夜里,对柳致知来说,与白日无异,一步跨出,来到刚才那棵大树下,很快找到了那件东西,却是一个小巧的存储卡,不由心中一动,顺手拾了起来,身影一晃,便消失在空气中。

柳致知不再在费城大街上闲逛,而是加快速度,返回宾馆,如果有人注意到,又是一个诡异的现象,一个小小存储卡悬浮在空中,快速移动,好在是在夜里,路上没有行人,加上行道绿化树,就是有人,也不会留意这个小东西。

柳致知回到宾馆,这回却没有乘电梯,而是由楼梯而上,夜里虽有服务员值班,却没有一个人留意到这一点,虽有监控,柳致知速度快,而且由于分辨率的关系,只有一点模糊的光影,除非你一帧帧对比,才能发现问题,就这样,也不能确定那微小飘浮物是什么。

柳致知从床上坐起,轻手轻脚地来到门口,将门找开了一条缝,一张存储卡飘了进来,柳致知顺手接住,分身一闪进入房间,柳致知将门关好,分身投入柳致知身体,整个过程在柳致知脑中一闪,看看手中这一张小小的存储卡,心中一动,随手一挥,在窗户前的空气顿时凝聚,好像静止了一样,在这种情况下,柳致知说是大声喊,窗玻璃也不会有任何震动,换一句话说,那种激光监听让柳致知给屏蔽掉了。

“格三,读卡。”柳致知放慢速度,一字一句清晰说到,格三不同于格一格二,它们是精神体控制核心,而格三要依靠语音识别,并要判断语义,然后才能运行。

“是,主人。”格三机械地声音响了起来,格三不同于格一,是柳致知对机器人方面的探索,并没有装武器系统,但却增加了不少接口,可以方便接入网络,还有各种常用的数据接口,串口并口、USB口中、各种数据卡的插口。

格三腹部档板分开,露出一系列的接口,柳致知将这张数据卡插入其中,说:“读取数据,检测其内容。”

过了一会,格三机械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卡上数据文件全部被加密,超过美国政府加密标准,采用算法DES标准算法,密钥位数1024位,是否需要破解?”

“破解。”柳致知说到。

“破解强度很大,需后台运算,大概二十天时间,如果接入网络,调用一些服务器进行分布式运算,大概需三天时间,是否接入网络?”格三机械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沉入下一层,空闲时间后台运算,不接入网络。”柳致知又说到,在这里接入网络,大量的数据流肯定会引起那些监视者的注意,如果说他们没有监控这个房间网络接口,打死柳致知也不会相信。

“这样速度更慢,大概三十天。”

“就这样,反正我不着急。”柳致知说到。(未完待续。)

37. 此物一出满堂惊

柳致知安排格三慢慢破解密码,他反正不着急,这是意外之得,没有人知道这东西在他手上,最起码,他在美国情报部门的眼中,可是老老实实在宾馆中睡觉,比何恽老实多了,可以怀疑任何人,却不可能怀疑到柳致知头上。

柳致知回到床上,散掉了无形的防音障,继续睡觉,何恽可好,就是一夜未归,只到天亮,柳致知起来后,才听到何恽上楼的脚步声,打开门,他倒是精神奕奕,不过身上却带着脂粉香气。

“恭喜恭喜,要不要给我喜钱?”柳致知开玩笑地说。

何恽一笑:“想我堂堂华夏奇男子,当然风流天下,过两日请你喝酒。”

“喝酒就算了,不要美人情长,英雄气短,花丛中过,莫让花枝缠住。”柳致知也笑到。

“我是什么人,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好了,我先去收拾一下,然后陪你们下楼吃饭。”何恽说到。

柳致知也回到房中,洗漱了一下,会议安排中上午九点在会议中心开交流会,各国专家交流,并展示自己带来机器人,柳致知不想再上楼,便让格三进入提箱中,将它一起带下了楼。

今天吃早饭时,除了詹妮和他们在一桌,还多了一人,就是弗杰明教授,弗杰明倒与夏教授谈得很热情,柳致知在一旁边吃边听他们谈,弗杰明显然是机器人方面的专家,对许多方面研究得很深,柳致知也不禁有些佩服,他脚下一个长条箱,据他说,这是他们小组带过来的机器人,是一条机器蛇,一发行为都模仿蛇。

詹妮和何恽显得卿卿我我。柳致知看了一眼何恽,这小子在这个方面倒是有特长,他未深想,何恽灵台之中有天魔,对人心把握可以说是其本能。

他又问起了夏教授带来什么机器人,夏教授说是一只模仿飞行昆虫的机器人,弗杰明也是很感兴趣。也想见识一下,不等早饭吃过,便打开箱子,里面是一条一米多长机器蛇,由若干节组成,外面是一层透明软质塑料套,好像蛇皮一样,蛇头这一节带有传感器。

别人见弗杰明取出蛇形机器人,不少人放下刀叉。围了过来,柳致知也放下刀叉,旁边几桌甚至主动将桌子拉开,让他演示,总的来说。科学家是一群知识的狂热追求者,饭吃不吃不重要,但对自己研究领域的事都有一定狂热,不然。也不会取得一定成就,何况来此的大多数都是机器人这个领域各国真正专家,当然。众人之中,肯定有类似何恽这种国家派来的间谍类人员,他们更感兴趣,他们是为国家收集这个方面其他国家走到了什么程度,有机会的话,能将对方技术资料弄到手,也是他们的任务。

弗杰明启动了机器人,看得出这也是以高能电池组驱动,甚至不少节中都有电池,每节都是独立单元,功能并不完全相同,不同组合甚至有不同结构,这是一种模块化的设计方案,有利于工业化的生产。

柳致知在暗自点头,机器蛇游动起来,碰到了桌腿,其身上传感器信号导入控制中心,机器蛇作出了反应,如真蛇一样,盘绕而上,居然让它爬上桌子。

众人鼓起掌来,大家知道,这点实现多么不容易,弗杰明让机器蛇表演了一会,将箱子一端挡板拿开,发出指定,柳致知发现他发出指定是通过一个遥控器来实现,蛇游进了箱子。

众人又一次鼓掌,弗杰明将箱子重新锁好,望向夏教授,意思想见识一下夏教授带来的机器人。

夏教授望向柳致知,柳致知知道他的意思,点点头,打开了箱子,众人看到箱子里有篮球一样大的一只机器人,背上有翅,六足。

柳致知并没有将它从箱子中取出,只是缓慢而清晰用汉语说了一声:“格三,出来活动一下。”

“是。”格三发出机械的声音,站了起来,猛然一跃,从箱子中跳出,就这一下,众人一下子声音全消失,机器人运动控制并不算难,但要如此智能化,就不是那么容易。

柳致知虽注意着格三,但眼睛的余光却留意周围每个人的表情,不少人眼中露出不相信,但还有数人,眼中却冒出一种狂热,这是一种想占有的狂热,柳致知大体可以知道这些人更多可能和何恽一样,来参加此会的人员,就是间谍,也是经过机器人的许多知识训练,甚至比一般机器人行业的技术员更加精通机器人,特别是对目前世界上机器人的发展情况有一个全面的认识。

“格三,飞行。”柳致知说到。

“是,主人。”格三机械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四翅展开,两大两小,小翅提供辅助,更多是小范围内机动调整,如悬停、倒飞等等。

随着嗡嗡的声音,格三飞了起来,很稳很快,在大厅中飞行,自动避开了吊灯之类,光这一手,就让众人极其惊叹。

“格三,悬停。”

格三立刻停在空中。

“格三,倒飞。”

柳致知话音一落,格三在空中立刻倒退着飞。众人的掌声如雷,这太惊人了,这种机器人已不像机器人,更接近生物,华夏这一组,居然做出这样机器人。

柳致知指挥机器人是用汉语,现场懂汉语的人并不多,除了柳致知三人外,其他人就没有几人,詹妮听柳致知的命令,眼中惊讶更甚,她在之前,专门接受了一个多月机器人知识训练,知道机器人到这个程度,以目前的科技,几乎不可能,却活生生的事实显示在眼前,才明白政府为什么让她接近柳致知,甚至尽可能以美色俘获对方,好像事情不太对劲,昨晚自己怎么让那个何恽给俘获了。一想到何恽,她的脸有些烫,这个东方男人,倒是很体贴入微,床上功夫也是一流,自己从未如昨晚那样享受过,那个东方古国倒是很神秘,这个何恽会不会是乌鸦,说不定就是,自己这位燕子不要栽在他手上。

想到这里,詹妮心中不由一紧,但一看何恽,心中好像不自觉有些软化,她将注意力放到机器人格三身上。

“柳先生,能不能由我来控制一下机器人?”詹妮开口了。

“当然可以,不过,目前这个机器人还听不懂英语,詹妮小姐,你懂不懂汉语?”柳致知问到。柳致知见詹妮请求,心中飞速的盘算,他在昨天就知道这是一名间谍,应该是色.情间谍,也就是所说的燕子,夜间更在对面那幢不起眼的楼上得到了证实,看看她想打什么主意。

“我对华夏文化很感兴趣,学过汉语,虽不精通,但也能说。”詹妮说到。

“那好,格三,暂时就听这位詹妮小姐的命令,只要不超过职权范围。”柳致知一指詹妮。

“是,主人。”格三将头部转身詹妮:“正在扫描,开始人物识别,权限重置。现在完成,詹妮小姐,请你下命令。”

格三的机械声音响了起来。

“那就以最快速度围绕大厅飞两圈。”詹妮下了第一道命令,这道命令有讲究,不仅是命令格三飞,而且加上限定,看格三能否理解这个命令,如果理解,看看最快速度达到什么程度,其中又带有数量,看看其中人工智能能否理解数量变化。

柳致知听她这么一说,心中略一深思,明白她的用心,果然间谍都不是简单角色。

格三应了一声,四翅展动,嗡嗡声大作,速度明显比刚才快了许多,转眼间两圈结束,悬念在众人面前,等待下一条命令。

詹妮又下了两条命令,其中都含有特殊测试意味,格三在第三条命令时没有听懂,詹妮说得太快,显然这个女子汉语不是不精通,而是非常好。

“詹妮小姐,请你放慢语速重复一次,刚才太快,我未能完全理解。”格三主动提出请求。

弗杰明听不懂,低声向夏教授请教,他们说什么话,夏教授解释了一遍,弗杰明和其他人都是极为惊讶,这个机器人在人工智能方面绝对达到一个很高层次,华夏在这个方面研究已经突破了一个瓶颈。

柳致知却在认真观察众人,何恽也一样,见到可能是间谍那些人,有不少人已从包中取出相机,将这个情景录了下来,甚至有人就直接发送出去,柳致知将机器人取出,就估计到这个情况,看来,自己不仅成为美国政府的目标,可能已成为其他政府的目标。

詹妮放慢语速,又说了一遍,这回格三理解这句话的意思,立刻做出相应的动作。

“我们还是快点吃早餐,等一会车子会来接大家到会议中心。”开口的人是美方一位会议组织者,听他这一说,众人开始回到自己桌子,继续吃早饭,柳致知也收回格三,依然将箱子合上。

而詹妮却不时将眼光瞄向柳致知,何恽悄悄传声给柳致知开玩笑地说:“你一演示机器人格三,将我昨晚俘获的小宝贝的心都给偷走了。”(未完待续。)

38. 诸方手段风云动(上)

柳致知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也传声给何恽:“燕子会有真情?你昨晚可串了一回乌鸦的角色。”

“你太小看我这位临时乌鸦,燕子可被我挑动了真情。”何恽传声说到。

“那就恭喜你功行有了进展。”柳致知传声说到,两个在传声交谈,别人却看不出来,柳致知脸上带着微笑,整个人温润如玉,别有一番气度,倒让詹妮一时感觉有些恍惚。

用过早餐,出了宾馆的门,会议中心的车子已到,是几辆大客车,一些服务志愿者也来了,其中就有碧微,她笑着用中文给柳致知三人打招呼:“夏教授,柳先生,何先生,你们好。”

“碧薇小姐,你好!”三人也挥手示意,一起上了车,车子启动,碧薇一路上给几人解说沿途的风光,柳致知也顺口问了一些问题,主要是当地一些历史名胜之类,费城在华盛顿成为首都之前,曾有十年时间是美国的首都,所以费城有不少立于关于独立战争的历史名胜和纪念建筑物。

说话间已到了会议中心,碧薇将三人引入会议大厅之中,上午的会议是一些专家的交流,大会组委并未安排柳致知发言,倒是安排了夏教授发言,柳致知倒未有什么不高兴,他本来资格就比较年轻,如果不是美方想得到柳致知的人工智能技术,柳致知也没有资格来到这里。

柳致知坐在台下,听得很认真,不像旁边的何恽,何恽虽然来之前,也进行了一阵有关机器人的特训,但他的兴趣根本不在机器人身上,有些无聊的东张西望。而周围也没有什么人说话交谈,他也只好老老实实呆着。

柳致知倒是从不同专家的发言中。了解了许多以前他并未想过的东西,虽然台上这些专家权威的论文并未涉及到具体的技术,但其中各种思想和思维推演,也让柳致知大开眼界,今天上午能上台的专家,哪个没有两把刷子。

午餐过后,下午是自由交流时间。任何人都可以上台谈自己的想法,但一般情况下,更多是一些权威人士推荐一些学者上台演讲自己论文,能上这个讲坛,基本上就得到了世界的认可,一句话,成为机器人领域的一流人才。

柳致知却风光一番,得到弗杰明和夏老的推荐,不少人都期待他上台。因为早晨在餐厅中那一幕给人的印象太深,众人都想知道柳致知在人工智能方面是如何突破的,虽然交流的论文之中,不会涉及到真正的技术机密,但也可从中发现对方研究的方向。知道向哪个方向去探究。

柳致知上台,从两个方面入手,归及到一点,就是从生物身上得到启发。算是仿生学的应用,一个是机器人的行动模式与外观,他的机器人格三更多是仿生于昆虫。不论其结构上,还是运动方式,都类似于昆虫;另一个方面就是其控制核心,也是用的仿生之理,是模仿的的思维过程中意识的不同层次,使其处理过程更接近真实。

大家听柳致知这么一讲,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实际上机器人发展过程中,大量仿生技术已是大量应用,不仅是外形和外部工程,就是连思维过程,也在其中运用,不说远的,弗杰明的机器蛇就是一例,他做的机器蛇行为上已是综合应用了蛇的许多特殊的本领。

柳致知的文章中,实际上根本没有涉及具体实现的过程,但就这样,许多人还是听得有极其认真。将理念转化为实际技术,并非易事,就如原子弹,现在许多国家高中学生就能理解其原理,但真正造出原子弹的国家就那么几个国家。

一天会议下来,论文交流得也差不多了,明天却是小组之间交流,这是比较自由的阶段,甚至有些实验室之间便达成技术交换或合作。主办方在会议期间也准备了让众人参观一些名胜风景,不过那是明天下午以后的事。

当众人回到宾馆,柳致知发现宾馆之中警戒力量无形之中增加了,个别服务员甚至透露出一些谣言,说是有恐怖分子盯上这里,柳致知不相信这种说法,官方也不辟谣,柳致知心中有一种感觉,是主办方或背后的组织有意放出这种紧张气氛,在这种情况下,甚至情报组织做出一些过分的事,比如,强行搜查房间或其它的事,就有一个理由,一切可以挂在反恐的名义下。

“看来,美方在制造动手的理由。”柳致知传声给何恽。

何恽也点点头:“今天格三表现型太突出,恐怕不仅是美方,我看有不少方面都动心了,从今天开始,恐怕日子都不好过。不过兵来将挡,这些人还动不了我们。要不要我联系一下在美的人员。”

“也好,你联系一下,不需运用暗面的特工人员,让国家在这里领事馆人员动动,吸引一下注意力,将水搅浑一些。”柳致知说到。

“好主意。”

两人传声谈了几句,其他人并未有觉察。联系领事馆的事,让何恽去做,他随两人来,目的就是保护秘密,顺便搞一些其它国家的情报。

回到房间,柳致知简单查看了一下,房间之中来过人,整个房间被检查过,当然也可能是服务员,不过,如果是服务打扫房间,未免太细了。

柳致知刚坐下,就有人来敲门,柳致知打开一看,是詹妮,便微笑着说:“詹妮小姐,有什么事可以帮忙的。”

“没有事就不能找柳先生,柳先生今天可以很风光,成为最耀眼的新星,以后在全球的机器人科学家中,可是有柳先生的一席之地,总不能在门口祝贺,不请女士入内可不太礼貌。”詹妮眼波流转,媚态横生说到。

“看我,居然唐突了美丽的小姐,快请里面坐。”柳致知微微一躬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詹妮顺势进入了柳致知的房间,随手将门一甩,想将门彻底关上,柳致知微微一笑,袖子不经意间轻拂了一下,门并没有完全关上,而是虚掩。

双方都在不经意间动了手脚,詹妮是想闭门,房间内孤男寡女,很是暧昧,发生些事情很正常,她相信自己的魅力,柳致知做的更是不着痕迹,门并未关上,只是虚掩,詹妮如果回头重新关门,显得怀着引诱的目的,痕迹太重,会引起柳致知的警觉,只好作罢,心中有些奇怪,自己用力不小,难道这门年久失修,转动不灵,她倒未想到柳致知的头上,柳致知做的太自然,也未接触门。

“詹妮小姐,喝咖啡还是纯水?”柳致知问到。

“有没有红酒之类,我为你祝贺。”詹妮说到。

“不好意思,倒没有准备。”柳致知笑到,在房间中喝咖啡之类很正常,喝红酒就显得有些暧昧,看来詹妮是想制作一种氛围,想不知不觉中引诱柳致知,柳致知心中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昨晚是何恽引诱詹妮,还是詹妮引诱何恽。

“没有红酒,打个电话给服务员,让她们送来。”詹妮建议到。

“不必麻烦服务员了,还是来点咖啡?”柳致知不会如她的意,建议到。

“那就来杯咖啡。”詹妮不会表现出过分,免得引起柳致知的反感。

柳致知倒了两杯咖啡,两人坐在沙发上,詹妮轻轻喝了一口咖啡:“这是速溶咖啡,柳先生我们不如出去,我知道附近有一家咖啡馆,那里咖啡不错。”

“天已经晚了,一天下来,也人些乏了,今天不想出去了,多谢詹妮小姐来祝贺。”柳致知端杯喝了一口,咖啡味道比茶重得多,但柳致知更喜欢茶,也许是华夏人,有一种文化传统在其中,虽然出国不过两日,柳致知有点怀念那淡淡的茶香。

“柳先生看我们美国如何?”詹妮话一转,说到。

“很美丽的一个国度,很强大,我所见到的民众看起来都很富有。”柳致知说到,他说的并不完全是奉承,费城风光的确很好,他两天来接触的人大多数是中产阶级以上,当得起他的话。

“柳先生,凭你的学识,如果在美国,发展的前景很大,有没有意思在美国住一段时间,了解一下美国,我们美国可以算是一个移民国度。”詹妮试探性问柳致知对移民美国的态度。

“他乡虽好,故土难离。”柳致知叹了一口气说到。

“柳先生这么年轻,根本不用考虑这些事,而是应该好好将自己才能以挥到极限,留大名于科学文明史中。”詹妮停了一下,又开玩笑地说到:“柳先生刚才口气老气横秋,不像一个年轻人,应该趁着年轻,享受人间的美妙。”说着,身体动了一下,微微前倾,眼睛略带点挑逗偷看了柳致知一眼,从柳致知的角度,詹妮在这一瞬间展现出一种撩人风情,西文女子本来在曲线上就比较夸张,这个调整的角度,恰到好处地将她的所有美妙的身姿展现出来,胸前衣衫高高耸起,纽扣之间,略透点春光,恰恰能让柳致知看到。

就在此时,又有人敲门,詹妮懊恼望着门口,柳致知起身开门。(未完待续。)

39. 诸方手段风云动(中)

由于门并没有完全关好,完全可以一推就进来,不过出于礼貌,对方还是轻轻地敲门,柳致知到了门口,拉开了门,敲门的是两个人,来自高卢的机器人研究所的两名专家。

“两位来访,里面请。”柳致知客气的说到。

两人进入其中,一见詹妮在里面,有些尴尬,柳致知见此,笑到:“詹妮小姐也是来此谈一些技术交流。”这当然是说谎话,孤男寡女在晚间其处一室,说此话鬼才相信,不过两人也不会说些煞风景的话。

两人和詹妮相互问候了一下,说出自己的来意,想和柳致知进行一些技术交流和合作,柳致知婉言推托了,说自己并不是这次主导人,想合作,可以询问一下夏教授,两人又谈了一会,有意思想聘请柳致知到他们的实验室去工作,柳致知没有肯定,也没有拒绝,两人见此便告辞出去。

两人一来,将詹妮刚才好不容易才营造的气氛破坏殆尽,詹妮又不好直接表现出来,等两人一走,詹妮刚准备再次营造那种氛围,还未等她实施,又有人来敲门,来意和刚才两人一样,柳致知也是一样处理。

詹妮这回可是发狠了,趁柳致知去开门,将一颗浅白色药丸放入柳致知的咖啡杯中,柳致知背对着她,但却感应得一清二楚,眉头一皱,这个女人居然下药,会是什么药呢?

将这帮人送走,柳致知好像松了一口气,端起咖啡杯,詹妮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柳致知并没有喝,刚端到嘴边,鼻子微微一嗅,立刻分辨出这是一种催情药。看来詹妮有些气急败坏了,准备用药来摆平柳致知。

事实上,柳致知对药物的理解,可以说这个世间少有人如他这样精通,他得到过门巴毒术,年前又得到地元丹术,不论是矿物毒。还是生物毒药,柳致知对其物性都比较精通,催情药物也在其内,凭柳致知现在功底,就是喝下去,心念聚,可以轻松将这种药物分解,对自己一点影响也没有。

不过柳致知并未喝,因为他有了更好的方法。说来也巧,何恽来了,何恽晚上出去了一趟,柳致知知道他应该去联系领事馆的人员,柳致知不担心他被美方特工跟踪。凭何恽的修为,不论是摆平对方,还是甩掉这些人,都是小菜一碟。现在正好回来,见柳致知的房间是虚掩着,他便推门进来。

詹妮一见何恽进来。略有些尴尬,但她也是久经考验,立刻脸上露出微笑:“何,你到什么地方去了,我来找你,见你不在,便顺便拜访一下柳先生,跟他探讨一下机器人的一些知识。”

“我出去散一下心,在四周走走。”何恽带着微笑,看起来一脸柔情地说到。

“她来这里是不是想得到机器人技术?”何恽好像注意力放在詹妮身上,却悄悄给柳致知传声。

“应该是的吧,她来此想色诱我,刚才另外的几个国家的人来过,想与我们在机器人方面合作,她没有找到机会,却趁我去开门,偷偷地在我的咖啡中加入春药,你来得正好。”柳致知也传声说到。

何恽扭过头来看着柳致知,淡淡一笑,说:“刚才出去转了一圈,口有些干了,这杯咖啡你不喝,正好给我解渴。”说完,端起柳致知沙发茶几上的杯子,一仰头倒入口中,詹妮没有想到事情居然如此戏剧性地发生了变化。

“你好好休息,我们就不打搅了,先告辞了。”何恽霸道地拉起坐在沙发上詹妮,拖着她向外走,詹妮一时也愣住了,任凭何恽拖着,她知道那咖啡中是加料的,何恽却喝了下去,现在却一身霸气地拖着她向外走,想起昨晚何恽的表现,不由身上发热,便任由何恽拉着往外走。

何恽将詹妮拉到了自己的房间中,柳致知听到呯的一声,房间自动锁上,柳致知不由地摇摇头,何恽来得正好,自己正在考虑是否喝了那杯咖啡,现在不用费神了,便去关了房门,洗漱一下,准备休息。

柳致知望了窗外对面那幢楼一眼,顺手将窗帘拉上,那淡淡的激光束依然射在窗子的玻璃上,刚才几人的对话,对方应该听到,何恽的窗子上也应该有一束激光照射在上面,看来,他们会听到一场活春宫。

柳致知上床,用睡功方式进行修炼,看来与普通人睡觉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呼吸细长平稳。

柳致知虽按睡功方式行功,但并没有完全入静,而是留一丝关照在周围,毕竟是身上异国的宾馆,万一有什么事,也能立刻反应过来。

大概到了夜里一点多钟,柳致知感觉有些不对劲,这是一种本能的感应,说不出理由,他睁开了眼睛,听到电梯的微微声响,虽然隔着门墙,但柳致知是何等的耳力,普通人根本听不到这细微的的声音。

电梯停在了七楼,电梯门打开,柳致知并未用神识去查探,但却听得出,来的是两人,身体应该很强壮,从走路的微弱的回响中,柳致知判别出两人大致身高,这两人身材很高大,比一般美国的更高一头。

两人的脚步停在708房间的门口,也就是柳致知的房间,柳致知听到有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对方居然有钥匙,是从哪里得到的?居然半夜三更来开柳致知的门,看来对方来者不善。

柳致知也从床上起来,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脚下如同狸猫一样,已到客厅之中,坐在面向门口沙发上,单等对方开门。

对方将门打开,并没有立刻进来,而是将一罐东西往里面一抛,一股烟雾弥漫开来,柳致知微微轻嗅了一口,对柳致知来说并没有作用,这是一股迷烟,是一种威力强大的麻醉剂。

柳致知依然坐在沙发上,看两人的动作,两人见烟雾弥漫,估计里面的人应该处于昏迷状态,便进入房间。

一入房间,立刻发现坐在沙发上柳致知,不由吓了一跳:“谁?”

柳致知见对方发话,知道对方发现了他,能发现他,证明对方不是普通人,再感应了一下两人身上,有一股隐隐波动,收敛得很好,比柳致知昨晚遇到的几人强得多了,他有点奇怪,如果进来是特工之类,他还好理解,却入内的是两个修行人,不知是西方哪一脉的修行人。这两个人的都戴着帽,帽子压得很低。

“这个问题应该我来问你,半夜三更,闯入别人房中,还问我是谁,你们是什么人?”柳致知反问到。

“你就是柳致知,想不到你也不是普通人,不是更好,我们是同类,加入我们,我们是高贵的诸神留在人间的遗脉,告诉你也无妨,我们就是世人传说的亚特兰蒂斯的后裔。”其中一人回答到。

“大西洲真的存在?”柳致知好奇地问到。

“世人所说那种大西洲并不存在,真正的大西洲是一块神国净土,后来因为挑战神权,被海神破开了神国,除了我们这一脉当时被流放到蛮荒之地,其他人都已消亡。”

柳致知有些明白,所谓神国净土,很大可能,就是华夏中传说洞天之境,华夏求道,而他们可能追求的成神,那个海神又是什么人,在希腊的神话,是波塞冬,难道当时的古人,在修行中真的突破世间的限制,达到了成仙成神的程度。

“那你们夜半进入我的房中,有什么意图?”柳致知不会因为自称是诸神之后而对他们客气。

“我们想带走那个机器人,如果可能,也将你带走。”

“凭什么?传说亚特兰蒂斯科技非常发达,你们就没有继承那些科技?”

“世人传言有误,亚特兰蒂斯不过是魔法很发达,并不是现代这种科技模式,我们由于是被流放,并没有继承许多魔法的精髓,你这个机器人在人工智能方面显然已不同于一般,是难得入我们眼的技术。”

柳致知摇摇头,淡淡地说:“我没有兴趣,机器人是我的智力成果,是属于我的,谁也不能将它带走。”

“既然这样,那只好强行带走。”

两人说完,其中一个猛然将帽子脱下,柳致知立刻发现一个秘密,此人印堂上方竖着一只眼睛,好像二郞神的第三只眼。

此眼一现,一道灵光闪现,直罩向柳致知,柳致知立刻的感应到一种威胁,此光甚至于能伤害到柳致知。

柳致知轻轻一拍身边的茶几,茶几顿时飞了起来,正好挡住那道光,茶几表面泛起一阵波纹,转眼化为烟尘。那人冷哼一声,手上出现一物,却是一把弧形弯刀,抬手处,一道雪亮如丝光华如夜空中一道闪电,一缕银芒似乎要将柳致知分为两段。

柳致知手指轻轻一点,银芒崩溃,接着冷哼一声,并不高,却似有一种号令天下诸物的意志在其内,而手中弧形弯刀的那人,猛然身体一滞,呆立不动。

紧接着,那人手中的刀跌落在地,此人顿时散开,组成身体所有微粒向四面八方散开。(未完待续。)

40. 诸方手段风云动(下)

柳致知甚至能让大半个申城所有东西感觉太阳倒转,现在不过是一个房间内,作为金丹成就的高手,刹那间就能改变物质的底层,此人对柳致知下辣手,柳致知当然不会容情,一瞬间,对方组成身体原子在柳致知意志干涉下,化学键和分子间作用力之类暂时消失,这一点足够了,原子分子自身运动就足以将他的身体彻底崩散,除非他能强过柳致知,才能避免这个噩运,可惜他做不到。

令柳致知惊讶的是,此人崩散之后,除了那柄弯刀,额头上那第三只眼珠却未崩散,掉落在地上。

另一人一见,大恐,手上陡然爆出强光,如同亮起一个太阳,如果有人在外面注意这幢楼,就会发现一刹那,708房间的窗户亮如白昼,不过令人奇怪的是,一团白亮的光球刚从他手上爆发,正要向四下扩散,陡然变暗,倒转过去,转眼间就熄灭了。

“在这个房间,想玩花招,你问我答应不答应?”柳致知淡淡地用英语说到,此人也一下怔在原地,接着整个人也崩散,一颗黑珠子掉落在地板上。

房间之中,除了那张茶几消失不见,其它没有一丝变化,除了地面上多了两颗黑珠和一把弯刀。

柳致知向窗外看了一眼,那射在窗户之上的激光束不知怎么时候已经不见,看来,不知道出现了什么问题,这两人自称是大西洲的后裔,与美方情报部门是不是一伙,柳致知并不清楚。

柳致知一伸手,御物术出,将地板上那把弯刀和两颗珠子摄到手中,一入手,柳致知感觉到这两颗珠子根本不应该是眼珠,应该类似一种法器。脑中冒出一个想法,这两颗珠子难道是以手术形式安置在两人的额头。

柳致知有这种想法很正常,受佛教影响,华夏南方曾有一个少数民族在过去有一个习俗,将黑珍珠之类在小孩时期,嵌入额头皮肤中,长合后。形成一只竖着的眼睛,当然仅是一种风俗,并无实际作用。

而这两人遗留下来这两颗眼珠,好像也是这一类,不过真的有奇效,刚才那人第三只眼的攻击在一瞬间,让茶几尸骨无存。

柳致知刚将东西收入储物袋,有人进来了,柳致知并没有慌张。来人是何恽,此时已是衣冠整齐。

“发生了什么事?”何恽一进门就问到。

“有人想闯进来,现在走了,没有什么事。”柳致知淡淡地说到,他眼光看到詹妮也过来了。就没有细说,只是含糊地简说了一下,何恽也知道,不再多问。

正在这时。楼下传来轰的一声,接着响起了枪声,柳致知虽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今天晚上来宾馆之时,有个别服务员说有恐怖分子盯上这里,说是恐怖分子,柳致知根本不信,但现在却是官方最好的借口。

爆炸声一起,詹妮脸色一变,匆匆对两人说了一声抱歉,说自己去看导师的安全情况,便急忙离去。

柳致知对格三说了一声,格三便自动进入箱子中,柳致知将箱子关好,和何恽两人来到706号房间门口,刚要敲门,门打开了。

“发生了什么事?”夏教授脸上还带着睡意。

“不知道,楼下发生了爆炸和枪战,我们三人还是在一起,安全一些。”柳致知说着,和何恽一齐进入房间,将门关好,走到窗前,拉开了窗帘,向楼下望去,下面有些混乱,警车和警察已将这里控制住,并没有见到其他人。

柳致知干掉的两个人,都不是普通人,应该有接应者,这些人根本不会在意警察,不过也不会主动暴露在世人面前,但脱身应该没有问题,柳致知最关心的是那两个人与官方情报部门有没有关系,不过可能性不大,刚才詹妮的表现好像也不知道这回事,如果与官方有关,不应该出现爆炸和枪声。

“具体是怎么回事,刚才我感觉到有法力的波动?”何恽传声问到。

“有人用钥匙开我门,说是大西洲的后人,想夺取机器人,被我干掉了。”柳致知将两人情况简单地传声说了一下。

何恽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想了想,便打了一个电话给领事馆,这个地方明面上发生了恐怖袭击,如果美方强行搜查,自己三人肯定不会配合,谁知他们会趁机做出什么事,还是让官方与美方交涉为好。

事实上,不仅是何恽,其他国家的人员也给各自领事馆打了电话,这些事情不是科学家所擅长,但领事馆那一帮人来处理就不同了。

夏教授此时也完全清醒过来,通过窗户看到楼下乱轰轰的情况,苦笑说:“想不到一个科学会议居然也引来恐怖分子,美方在世界上积怨不少,我们可算是受了城门之殃。”

柳致知两人安慰了夏教授两句,两人心中可是一片雪亮,这可不是恐怖活动,柳致知甚至怀疑,如果不是那两个人动手,美方是不是也会找个理由动手,至少让自己的机器人让他们搜查一下,说不定想将机器人的结构了解清楚,将机器人中软件导出后,才会还给自己。

想到这里,心中一动,将窗帘拉上,打开箱子,从格三的腹部抽出那一张存储卡,格三已将卡上加密文件复制了一份存入机器人内部的存储器中,进行密码的破解。

柳致知将卡交给了何恽,对他说:“你想方法将这个存储卡送出去,让他们带回国内,这里面是加密文件,密钥我不知道,是一个人从共济会费城实验室中盗出,无意间落到我手中,是对人体科学研究中的成果。”

何恽和夏教授目瞪口呆,柳致知在他们印象中根本没有出去过,他是从什么途径得到存储卡的?

柳致知见两人疑惑的目光,夏教授更是迷惑,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不仅遇到恐怖袭击事件,而且好像又卷入间谍事件中,柳致知这个学生是不是国内特工。

柳致知并没有解释,何恽接过了存储卡,收好之后,说:“你放心,你与我不同,怎么做起了特工?”

“我没做特工,不过是一个人被追杀,顺手将存储卡抛到一个地方,被我顺势拿走。”柳致知说到。

“我怎么不知道?”何恽有些怀疑的问到。

“你忙着追女孩,怎么会留意这些。”柳致知开玩笑的说到。

“我可不是追女孩,是为你挡麻烦,那个詹妮可是美方间谍,想对你使美人计,我不过拦了下来,今天晚上好可是对你下了春药。”何恽说到。

“我知道,你就好好做你的乌鸦,不过不要误了正事,咦,好像有人鬼鬼崇崇来了。”柳致知陡然一皱眉。

“你们在房间内不要出去,我出去一趟,对方真正鲁莽,居然硬撞开了708号房间的门,看来是冲着你去的,我来解决。”何恽说了一声,便开门出去,柳致知对他很放心,一个在国术上达到化劲,也是修行中人,对付那几个闯入自己房间中人还是有把握的。

夏教授虽是一头雾水,也听到撞门声,虽然宾馆各个房间之间隔声效果还是挺好的,但那么大的声音,还是听得到,对何恽也有些担心:“何恽行不行,那个撞门的声音很大,好像力量很大,何恽是不是对手?”

“夏老,你放宽心,何恽是经过训练的,对付几个小毛贼不在话下。”柳致知安着夏教授的心,却感应着隔壁自己房中的情况。

果然不出所料,几个人根本不是何恽的对手,不一会,就将几个人制服,几个人都戴着面具,何恽揭开面具一看,他还真认识,是这次参加会议中人员,而且不是一个国家,是四个国家合在一起,东瀛岛国,还有欧洲三个国家,这些家伙沆瀣一气,看来想合伙抢夺资料和机器人,何恽倒没有杀他们,毕竟在国外,只是一人一脚,将四人踢了出去。

回到706房,何恽说到:“是一些其他国家随队而来特工,想趁乱抢夺机器人格三,是一些小角色,我将他们打发了。”

“你杀了他们?”夏教授有些担心地问到。

“没有,不过给了他们一人一脚,将他们踢了出去。”何恽说到。

柳致知一笑,传声说到:“你真的放了他们?”

“当然,这里可是美国,不能随便杀人,不然,美方找碴,那可是麻烦,但是,居然打主意到我们头上,让他们多活一个月。”何恽也传声说到。

柳致知一听这话,顿时明白了,传声问:“你下了暗手?”

“不错,不然会这样轻易放过他们。”何恽也传声说到。

外面枪声早已停了,吵杂之声也安静了下来,看来已控制住了局面,夏教授打了一个呵欠,说:“半夜三更给他们一闹,不知有没有人受伤。”

“夏老,事情应该安定下来,您老还是先休息,我们也回去补一个睡。”柳致知说到。

柳致知和何恽还未开门,就听到有皮鞋声音传来,又有什么时候人来,两人对望了一眼。门外传来敲门声。(未完待续。)

41. 又遇血影异国中

柳致知和何恽都已经感应到,来的是美警方,看来出了此事,最终出面的是警方,情报部门如果出面,反而不美,让人感觉到他们早就注意到自己,警方出面却是正理。

柳致知打开了房门。门口是三名警察,两个白人,一个黑人,却是女警,三人先出示了证件,然后一名警察说到:“你们好,请出示证件。”

三人将自己的护照签证让他们检验,三名警察看了一下,将证件还给了三人,说:“对不起,刚才出现一些犯罪分子,制造了一起爆炸,幸好没有造成人员伤亡,其中有两个犯罪嫌疑人上了七楼,服务员说并没有下楼,请问你们可曾见到?”

柳致知摇摇头说:“刚才听到爆炸声和枪声,我们都集中到这个房间之中,并未看到有什么人来,不过听到有人闯进了我的房间,将门撞开,声音很大,有没有造成破坏,却不太清楚。”

三名警察和柳致知两人便到了708房间,门锁已坏,门开着,进入房间之中,有些狼籍,又将服务员叫来,经过检验,服务员发现其中少了一张茶几,其它什么也不缺。

“真是奇怪,难道这些罪犯就来偷这张茶几?”柳致知故意如此说:“这张茶几有什么秘密?是古董,还是其中有藏宝图?”

三名警察和服务员也是弄不懂,又问了一些问题,柳致知一一回答。

“柳先生,听说你带了一个机器人,也许他们是找机器人,那么机器人在哪里?”女警问到。

“机器人在我的箱子中,我随身携带。”柳致知淡淡地回答。

“为了安全起见,是否让我们警方保管一下,当你回国时。再取走。”对方终于提到了机器人。不过是一种试探,也没有指望柳致知会答应。

柳致知摇头拒绝:“这次交流中,明天也会用到它,就是不用它,也不会让它离开我的视线范围内。”

警察也没有支持,又问了几个问题,便离开了。

何恽的手机响了起来。是领事馆的人来了,柳致知并没有下楼,而是何恽下楼迎接,过了一会,上来三人,何恽带着两人,夏教授已经休息,柳致知也不想打扰他休息。

便在柳致知的房间中,两名领事馆的领事先向柳致知表示慰问。柳致知表示感谢,简单说了一下情况,领事馆的人员表示明天会和美方沟通,保证柳致知等人的安全。

谈了一会,何恽将两人送下楼。柳致知带上门,门锁虽坏,柳致知用一张椅子将门顶了起来,虽然他并没有睡意。还是如常人一样,上床休息。闭眼之前,他又看了一眼窗外。激光束依然没有恢复,柳致知略有些奇怪,难道有人偷袭了对面那座楼中情报人员。

次日早晨起来,大家虽经过昨夜风波,但每个人还是如平常一样,不过多了一些窃窃私语,在公开场合,大家好像达成一个协议,不谈昨夜之事。

今天安排是大家自由交流,下午是参观宾洲大学的机器人与人工智能方面的实验室,不愧为全球综合排名进入前十的高等学府,国内大学在条件上就不如它了。

不过今天参观时,柳致知发现外松内紧,多了一些便衣打扮的人,不经意间出现在各个角落,看似东张西望,实际上很警惕留意着周围的一切。看来,昨夜间的事,还是让美方的情报部门感觉丢脸,不得不加强今天的保护力度。

倒是詹妮不时在柳致知眼前晃悠,但柳致知却是表面上彬彬有礼,带着让人和煦的微笑,让詹妮如狗咬刺猬,没处下口。

参观过了实验室,时间还早,大家便在校园中散步,校园景致很好,学生也是来自世界各地,校园本来就可以算是风景名胜之地。

夏教授走得累了,便在路边的长椅上坐下休息,柳致知也陪着他坐下休息,何恽没有坐下,詹妮站在他身边,和他说话,就这两天,何恽的英语进步很快。此处相对比较幽静,空气也很好,让人心情不由放松下来。

柳致知陪着夏教授说话,正说之间,他慢慢抬头,却看到一位黄种人男子和一名白人女子走来,应该是一对情侣,本来他们不会引起柳致知的注意,在美国,不同人种肤色之间的恋爱可以说是司空见惯。

引起柳致知注意的正是这名男子,他身上隐隐有一股血气,很熟悉,柳致知在申城遇邓昆的血影分身的气息类似。

此人应该与邓昆有关系,柳致知知道邓昆应该在国外,这个人身上血气波动对柳致知来说,很弱,他不应该是邓昆,难道邓昆来到了美国,还收了徒弟?柳致知在心中猜测到。

何恽也发现了此人,这种波动他也很熟悉,他也见过血影分身,并且,还吞噬过一个血影分身,使自己的修行出现一个小的突破,现在发现此人,眼中不由一热,好像看到了美味一样。

对方也发现了何恽,他发现何恽是一个修行人,却未发现不了柳致知,柳致知毕竟成就了金丹,自身气息如环一样,没有一丝体现在外,他看柳致知,就好像看一个普通人,所以未发现柳致知。

何恽和他四目相对,对方发现何恽眼中似乎有敌意,却不知道为什么。两人间的异常表现引起两个女人的注意,一个是詹妮,她这两日来与何恽打得火热,自然关注何恽的事,加上她又是一个间谍,观察力可以说是经过特训,所以立刻留意到何恽的变化的。

另一个,就是对方身边那个女子,她也发现了两人之间的微妙的变化,她望了一眼身边这个男人,看他如何应付。

“请问三位是华夏,还是东瀛人,亦或其它亚洲人?”此人问到。

“华夏人,来此参加一个会议。”柳致知答到,对方看了一眼柳致知,一个英俊风度很佳的年轻人,这是他对柳致知的印象,心中不觉有些好感,其它方面倒未深想。

“异国遇到家乡人,真是幸会,纪元渊见过几位。”纪元渊同众人打个招呼。

“纪先生也是华夏人?”柳致知又问到。

“不算是,父辈侨居东瀛,在此留学。”纪元渊说到,他一开口,柳致知脑中冒出一个想法,邓昆应该到了东瀛,纪元渊不知道是不是他收的弟子。

大家相互认识了一番,纪元渊和何恽两个人之间无形之中相互戒备,柳致知在一旁感受得清清楚楚,两人都知道对方是修行者,不过在光天化日之下,两人也未表现出异常。

“我听说费城召开全球顶尖的机器人和人工智能会议,是学术界一个盛事,几位是参加这个会议?”纪元渊问到。

柳致知点点头:“有幸参加这次盛会,开了眼界。”

“何先生也是科学家?”纪元渊想探何恽的底。

何恽笑到:“我不能算是科学家,是夏教授和柳先生的助手,他们才是正主。纪先生在这里深造,有几年了?”

“年后刚到,结识三位真是幸运,特别是柳先生和何先生,前途广大,以后有机会还多请教,我还有一点事,就不陪各位了。”纪元渊客气的说到,顺便告辞,他面对何恽,还是有些压力,不想多呆。

“你有事,那就先请。”何恽也客气地说到。

“还是你们年轻人好,朝气蓬勃,像我年纪大小,精力跟不上了,小柳小何,你们要去玩就自己去玩,我在此休息一会。”等纪元渊走远,夏教授感叹到。

“夏老,看您说的,我们在这里陪你。”何恽可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

柳致知倒若有所思地看着远去的纪元渊背影,回头将手中一直提着的箱子交给了何恽,机器人格三就在其中,说:“我倒想转一下大学校园,何恽,你帮我拎一下箱子,我去转一下。”

詹妮目光落在箱子上,眼中光华一闪,柳致知看在眼中,并没有在意,想从何恽手上得到箱子,并不是那么容易。何恽倒是明白柳致知的意思,他肯定是想去跟踪一下纪元渊,了解一下情况,毕竟邓昆是一个不可小视的对手,现在华夏国内修行者和特殊部门都不知道他究竟藏身在哪一个地方,无意中得到与他有些关系的人,柳致知当然不会放过。

“你放心吧,东西放在我这里,绝对安全。”何恽拍胸脯保证。

柳致知点点头,如无目的一样,顺着路漫步而去,方向却是纪元渊刚才去的方向。

詹妮微微一皱眉,她看得出柳致知好像是追纪元渊去了,她心中甚至冒出一个想法,这个纪元渊是不是华夏的间谍,刚才无意间相逢,是不是他们在接头,在校园中人很多,对方是留学生的身份,柳致知碰到也是正常,就是交谈几句,别人也不会有太多怀疑,私下里动些手脚,那是很容易的,不行,得将这个消息通知上级。

想到这,詹妮也微笑对何恽说:“何,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上趟厕所。”方法虽老,但绝对有效。

何恽温柔地一笑,说:“我就在这里陪教授说说话。”眼中却一闪而过一抹意味深长。(未完待续。)

42. 诸方搅动水更浑

何恽没有通知柳致知,因为没有必要,他知道詹妮误会了,不过却正中他下怀,邓昆的传人如果被美方监视,甚至抓捕,那会有什么结果,双方大打出手,还是邓昆跳出来,搅得天翻地覆,那就不关何恽的事。

至于柳致知,何恽也不太关心,对方可是高手,天下有几人能留下他,说不定还会浑水摸鱼。何恽也坐了下来,和夏教授有一言没一语的闲谈起来。

柳致知看起来走得很慢,实际上很快,校园之中,也没有什么人留意他,大学校园更像一个巨大的社区,甚至是一座城镇,什么都有,路也很宽阔,柳致知不一会就远远吊上了纪元渊,他是临时起意,事先并无计划,谁也没有想到,能在宾洲大学碰到与邓昆有关系的人,虽然并不能完全确定纪元渊与邓昆有没有关系,但他不想放过这一丝线索,可惜不能借助华夏在海外的情报机构,虽然何恽与情报机构可以联系,但纪元渊是一个修行人,柳致知不可能指望普通情报人员能查出什么,甚至会将他们置于危险之中。

不过,柳致知并不是无目的的跟踪,他决定跟踪时,就已借助了另一股力量,柳致知以前并不是一个擅长谋略之人,不过他成就金丹,对事物已能从根源入手,

“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这虽是儒家修身之语,柳致知却也能从根本上考虑问题,借助周围可能调动的力量。

美方情报机构对自己很留意,自己一举一动必然会引起对方注意,詹妮跟在何恽身边,自己去追纪元渊,詹妮应该会将情报送出,美方情报机构自然会介入,只要有变数存在。纪元渊会应对这个变数,自己却从旁能窥一些秘密。格物之道,早期对物,但作为人类社会的主体,人类种种,也应该在格物之内,柳致知现在做不到精准预测人类之中个体的准确反应。但引发变数,从变数中得到信息,决定下一步的行动还是做得到。

柳致知不清楚的是,他这种想法和做法,是道行进步体现,是对未来发展走向试图预测和控制,无意中已契合道的运行。

至于美方情报人员可能会遇到危险,就不关柳致知的事,柳致知不是大慈大悲的菩萨。他能做到不让本国情报人员卷入危险之中,已算是慈悲之举,毕竟是亲疏有别。如果是何恽,恐怕不会考虑这些。

果然不出所料,柳致知远远跟踪了一会。出现两个普通人,走到纪元渊身边,隔得虽远,柳致知停了下来。坐在路边树荫下长椅上,不觉中运起他当日对付旱魃时所领悟到类似耳通的神通,对方谈话一点不落被他听到。

“纪先生。有点事麻烦你一下。”其中一个人说到。

纪元渊有些意外,问到:“你们是什么人?”

那两人看了一下纪元渊身边的女伴:“没有什么大事,一些私人之事,这位女士是否回避一下。”

纪元渊回头对女伴说了几句,让她先走,女伴点头,便先行离开,她看这两人,可能与纪元渊有什么重要事谈,在白天校园之中,也不会做出不利于纪元渊的路,便离开了。

见纪元渊身边的女伴离开,其中一人掏出证件:“我们是中情局的工作人员,有些事想与纪先生沟通下。”

纪元渊没有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事,中情局大名只要是地球人都知道,让对方找上自己可不是什么好事,纪元渊也不是单纯来此求学,心中也有些紧张。

“什么事,我可什么事也没有做?”纪元渊有些慌张,他虽是修行人,但对着世界上最强大的情报组织,也难免忐忑,他的一丝慌张,让美方两人更做实纪元渊不是普通留学生。

“有没有事,可不是你说了算,一切都讲证据,我们可收集了一些不利于纪先生的证据,不过如果纪先生能与我们合作,那一切都好办。”

对方这样一说,纪元渊反而放松下来,虽不知道对方是如何知道自己,但自己的确没有做什么事,他们想合作什么,刚想说话,脸色陡然微微一变。

柳致知远远听着,谁也没有多留意他,但柳致知却对周围一切都印在心中,发现周围居然出现了修行人和异能人士,散布在周围,隐隐将这一带包围着,美方居然出去异能人士,柳致知有些奇怪,他没有动,这些人还困不住他,好像也不是针对自己的。

柳致知想的不错,但又犯了一个错误,昨晚之事,对美方情报部门影响很大,柳致知是不清楚,对面监控那幢楼上,所有人都陷入昏迷之中,所有监控手段和设备全部被人关闭,事后一查,有异能人入侵,情报部门立刻上报,国家立刻调来了异能者,美方从上世纪六十年代,建立了武僧部队,说白了,就是异能人战队,最初成员除了异能人,主要是一些教会隐修派别的僧侣,便称为武僧部队,后来又吸收一些来自非洲、南美以及印第安巫师,便改名为北美暗夜守护者,但许多人习惯上还称之为武僧部队。

武僧一到,立刻查出有异能人士入侵的痕迹,所以今天这些人也一齐来到这里,想看看参加会议中各国代表之中,有无异能人在其中,更为巧合的事,昨晚的事,大西洲组织损失了两人,一时也不知道是什么人下手,今天当然会来调查,结果惊动了长青骷髅会和共济面,他们也派人来凑热闹,柳致知所感应的修行者,并不是同一伙人,而是各方的人。

他们并未感应到柳致知,柳致知已是这个世间顶尖的高手,他们还不够资格发现柳致知,就是柳致知站在他们面前,他们也会认为柳致知是一个普通人。

不仅是柳致知感应到了,纪元渊也感应到了,他脸一变,四面好像都有修行人,看来美方发现了自己身份,想将自己捉住,不能再迟疑了。他不知道他完全误会了,时间也不会让他细想,他一抬头,看向其中一人,眼中闪现出一缕血光,对方一下子愣住了,呆在原地,另一个看出不对劲,刚想有所动作,纪元渊口一张,一股淡淡地血雾喷到他脸上,他也一下愣住了,纪元渊已在两人体内下了血咒,只要他意念一催,对方就会血液沸腾,毛孔飙血,暂时制住这两人,纪元渊掉头就要走,已经来不及了,一大片范围内,薄雾升起,已被人布下结界。

那些武僧,修行人,还有异能人都向纪元渊飞奔而来,而薄雾一起,在其中普通人不自觉掉头离去,出了结界,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柳致知也站起身,微微罡气一动,一个无形的罡气分身出现,留在原处,而他的原身与普通人一样,出了结界。

纪元渊想走,却来不及了,到此时,他也顾不了,认准一个方向,脚下发力,身体加速,现在只能硬闯。

“站住!”一个身着黑色西装中年白人迎面阻住了纪元渊的去路,纪元渊也不与他废话,手中结出一印,直接印了出去,手印一出,一派血雾顿生,并不是烟雾状,而是有如活物,如同章鱼一样缠了上去。

来人手中出现一个银白色十字架,乳白色光晕立刻如球向四周扩散,一遇血雾,光华转强,但向外扩散之势却停了下来。

纪元渊不等对方再有变化,口中喝出一声:“聚!”

那血雾顿时向中心收拢,色泽一下子鲜艳起来,纪元渊又是一声低喝:“化!”血雾顿时化为血枪一样,向对方激射,对方刚要变化,见血枪突来,光晕居然有隐隐被击破的感觉,心中一惊,白光也凝结在面前,两股力量撞在一起,陡然暴发,他身体一晃,退开了几步。

纪元渊趁此机会,也不恋战,立刻改了一下方向,一掠而过。

此人见纪元渊从自己身边逃走,手中十字架一举,喝到:“净化!”顿时,一道十字形的光华向纪元渊背后印了过去。

纪元渊头也不回,手往后一挥,却是一道鲜艳如血的光华向身后洒去,两道具术法力量一遇,顿时炸开,纪元渊已不管身后,继续向前突去。

“想走,以为此处是你家。”随着这个英语,纪元渊一下子停了下来,对面来了两人,纪元渊并不惧此两人,但他不能停下,如果让人缠住,那脱身就更难了。

手一挥,射出两个小小血色小球,身体并未停下,而是又转了一个角度,根本不与对方正面为敌。

这两人面前出现一道土黄色气气墙,轰的一声爆炸,血色和土黄色烟尘翻滚,而纪元渊又跑出近二十米,此时,土墙和血球已全部消失,一排土刺从面突起,直向纪元渊追去,,形成一线,倒是壮观。

纪元渊也感觉到身后土刺一根根突起,向他追来,他手一挥,一道血光射入身后的地面,轰的一声,似乎一颗地雷在后面爆炸,一道血色杂着土黄色烟柱从他身后数米冲出了地面。

而纪元渊却猛然停下脚步,面前已出现一道闪着蓝光电火的电网,拦住了去路。(未完待续。)

43. 一指能毁摩天楼

纪元渊见眼前光电成网,知道有人出手,阻住去路,在电网中,一个全身裹在黑色长袍,连头部都裹在其内的人正处身电网之中,不是处身电网之中,而是他的身体是电网的中心,电网是由他发出。

纪元渊一见,又是一个血色雾球射了过去,电网之中窜出数条细细的闪电,击在血球之上,扑的一声,血球散开,化为缕缕血气,雷电正大阳刚,阳暴之气瞬间摧毁了纪元渊血球的术法结构,当然崩溃。

纪元渊一见,知道短时间想从这边突过去可能性不大,心中叹了一口气,转身想看看有没有其它路,一回头,心中一沉,数人呈扇形包抄过来,自己陷入包围之中。

他此时,有些慌乱,如果换作金丹未成之前的柳致知到此,就能发现,包围过来各人并不是同一组织,虽没有说话,但相互之间有一定距离,而且在相互戒备,以前柳致知在此,肯定会想法利用这一点,让自己突围,当然,这需要修行者心中在任何情况下,都能如明镜一样,纪元渊做不到,所以他也未能发现其中一线机会。

除了他们之外,柳致知的罡气分身远远在一旁看着,他现在可是无形状态下,别人了未留意到他,虽然在别的修行人感应中,应该能发现他,但现在众人注意力都在纪元渊身上,自然忽略了远远偷窥的柳致知的罡气分身。

罡气分身可犯难了,他看出纪元渊陷入困境之中,柳致知可不想纪元渊被美方抓住,他留下罡气分身,一方面是监视,另一方面在必要时帮助纪元渊脱困,最好他很狼狈,柳致知分身可以不动声色跟踪。从中找出大量有用的信息,现在这种情况却不符合柳致知的设想,他看得出来此并非一方人,可惜纪元渊这个笨蛋没有发现这一点,不能完全可以利用这一点。

罡气分身是可以出手,不过罡气分身目前最大的问题,就是根本不能用术法。仅是凭借国术,虽不畏在场任一个人,可是罡气分身缺陷很大,全力出手,根本不不能支持几击,跟踪一个人,或是吓走一个人,倒是不错选择,在今天这种场景下。就有点力不从心,难道要本尊亲自出手,还是让本身做决定。

想到这里,分身将信息传了回去,柳致知此时已经回到夏教授那里。詹妮还没有来,何恽见柳致知回来,将手提箱子交还给了柳致知,带着玩笑地说:“费城真是迷人。那边好像起了薄雾,雾里看风景,别有一般情趣。”

柳致知笑到:“哪里的雾气不是一样。现在起雾,是那边的湿气重。”

何恽知道柳致知的意思,让他不用插手,他能感应到那边出现一些法力波动,但由于结界出现,反而不清楚里面发生了什么,除非他能到近前,就可以透过结界,看到里面的一切,而普通人不自觉受到影响,将那一遍区域的给忽略,到了附近,也会自动避开。

此时,分身将情况传了过来,柳致知微微一皱眉,这是一个麻烦,通过分身视角,他发现那些人已经动手,纪元渊放出一团血雾,将周围数丈笼罩起来,包围着他的众人,没有一个人进入血雾之中,只是用术法进行攻击,如果他们是同一组织的,早就攻入其中,现在却相互防范着。

武僧部队来得最多,有四人,却没有在一起,而是分散到四周,怕纪元渊突围,他们不知道其他人是什么想法,本来,自然如果集中在一起,进攻上也便于本互呼应,但又担心万一其他人想趁机放走纪元渊,所以他们还是采用了比较保守的方法,围困着纪元渊,其他方的人并不多,每个组织不过一二人,但就是这样,总人数也在十人向上。

他们现在虽相互防范,也不想让纪元渊突围,所以暂时将纪元渊围在其中,脱身不了。纪元渊几次用猛招想突围,可惜都被一阵狂风急雨般术法轰了回去。

柳致知看到这一幕,心中苦笑,看来还得自己出手,不然纪元渊迟早会被擒,想不到自己却在此为可能的敌人手下费心思。

这种情况下,罡气分身就是出手,助纪元渊突围,自己估计也消耗得差不多,纪元渊最终也是摆脱不了追击,看来罡气分身有时间要好好完善。现在当务之急,就是一举击溃这十几个人,如果自己到现场,那当然不在话下,不过那也暴露了自己,将这十几个人全部灭口,恐怕也不行,万一走脱一两个就是大麻烦,引起全美的修行者和政府全力对付自己,那就是一个大问题。

有什么好办法,让何恽去,也不是什么好办法,何恽一去,表明了华夏与此事有关,再说何恽一个人,也难于与十几个人抗衡,弄不好会陷在其中。

最好就是猛然一击,让全部人全都趴下,或是彻底乱了套。柳致知在迅速地盘算,脑中冒出一个想法,望着那边结界,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看来,得运用大威能的神通,柳致知这次不想再现申城那次奇迹,就是现了,对这种情况也无用处。但他能从自己对世界理解中化出一种神通,他自己没有留意过,他现在的手段,渐渐开始向无招的情况转化,心之所想,就能化出法术神通。

何恽也注意着那边结界,虽不能到近前,还是能感受到一些,到现在还未消散,证明里面的战斗还未结束,唯有夏教授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他根本不会感觉到。

詹妮却慢慢地回来了,她一来,看到柳致知在这里,有些诧异:“柳先生,你在校园中游玩过了?”

“转了一会,见一隅而知全貌,想夏教授在这里,便转了回来。”柳致知微笑地回答到,又扭头看向何恽,问到:“你说一指之力,能否推倒摩天大楼?”

何恽被柳致知莫名的一问也是怔处了,想了想,说:“看在什么情况下,如果大楼已处于极端脆弱边缘,处于平衡点,也许会出现这种情况。”

“说得有道理,但如果大楼没有一点问题,不是那种豆腐渣工程,如何做?”柳致知又问到。

他这一问,不说何恽,就是夏教授和詹妮也来了兴趣,夏教授沉吟说:“一指之力,按理来说,不可能摧毁一座大楼,如果做成机关,层层放大,倒是有可能。”

“就像动画片画的那样,老鼠吉瑞设计了一个机关,汤姆猫碰到一个小小机关,整个出现一连串的机关牵引,最后猫被整得死去活来。”詹妮在一旁发表意见,她说的是美国一部著名卡通片《猫和老鼠》中情节,可惜在场的三人都未认真看过这部卡通片,有点对牛弹琴。

“很简单,多米诺骨牌游戏玩过吧,在离大楼很远地方,放置多米诺骨牌,第二只牌只要比第一只牌大个四分之一,依此类推,只要距离足够,最后一只牌甚至会为大楼高上几倍,只要一个小孩手指对最初那只骨牌轻轻一指,骨牌就会一张张倒下,最后一只比大楼高几倍的骨牌轰然砸下,就是摩天大楼,也会轰然被砸倒。”柳致知说着,伸出食指往结界方向轻轻一点。

何恽脸色顿时变了,柳致知这一指看起来没有丝毫威力,但同时一种奇特意志控制从柳致知指尖到结界那边的所有存在物,一句话,柳致知以其强悍的意志,凭空造就了一种无形的多米诺骨牌效应,一点力量在周围时空中无数信息能量不断补充放大下,产生天崩地裂一样无形的能量风暴,这不可能,何恽是修行者,从未想到会有这样一种大神通出现在眼前,心中对柳致知产生一种说不出的恐惧感,这难道才是柳致知的真实实力,这种神通距离越远,威力越是可怕,理论上讲,柳致知这一指甚至能做到摧毁星球的程度,完全是一种毁城灭国的可怕神通,怎么会有这种神通,自己从未听说过。

实际上何恽错了,这里面有一个关键,就是柳致知的意志控制范围,所有物都在他的意志控制下,物质能量状态发生根本变化,如果柳致知的意志能控制从地球到月球究竟的所有存在,他一指就是不能将月球摧毁,也能将月球轰出轨道,可惜的是,柳致知根本做不到,甚至不能做到申城范围内,上次引起太阳倒转,那是一种润物细无声影响,并不是今天这种所有一切都在意志控制下,大概再远一二倍,柳致知就无能为力了。

何恽脸色大变,而夏教授与詹妮却没有任何感觉,不过以为柳致知讲解一个科学问题,随手比划一下。

詹妮见何恽脸色突变,关心问到:“何,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没有什么,可能是刚才拎箱子时间长了,现在头用劲一甩,有些头晕。”何恽随口找了一个理由,进行了掩饰。

结界中正在战斗的众人陡然心中一慌,不由一抬头,顿时脸色大变。(未完待续。)

44. 瞒天计出劝移民

众人抬头一看,结界上方,无数灵光成城,如同大潮一下,轰然压下,对普通人来说,不是一点也看不到,不过大多数是在视力范围外,如果细看,可见结界上方的空气,微微闪现淡蓝的辉光,不过,天空是蔚蓝色,除非特别细心,视力特别好,才能看出端倪。

而对正在战斗的一众修行者来说,哪里能不明白,有可怕高手暗中出手,甚至想将自己这一帮人一网打尽。这是什么人在背后干的,不过现在已没有时间来细想,当下再也管不得别人,更不用说是进攻,一个个身上灵光蓬勃而起,纷纷向天空轰出,还是保命要紧。

纪元渊也感应到天空中异样,血雾迅速向身边收缩,转眼身边几尺宛如血浆,头顶之上,血浆成伞,来抵挡这一波要命的冲击。

能量大潮倒泻而下,如同一堵墙倒下,又如天空星辰化为流量轰然而下,结界立刻崩溃,接着众人似乎被海啸般大潮淹没,众人根本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如同一个个皮球一样,被抛飞出去,好在这股能量大潮看似庞大,却不集中,而是很分散,轰在每个人身上,还不至于送命,一个个被抛飞在不同地方,整个地面一片狼籍,好像被炮弹翻了一遍,树折石崩,烟尘冲天而起。

柳致知的罡气分身,早就避出了攻击范围之外,看到这一幅壮观的场景,不由也咂舌,本尊太凶残了。居然不动声色间搞出这样一出大片。

那些人被抛飞在地上。一时呻吟声不绝。暂时爬起来都费劲,更不用说动手,一个淡淡地人影一闪,挟起了倒在地上纪元渊,趁乱消失在大学校园之中,而那些人都没有留意到。

一时间,宾洲大学中谣言四起,大学受到了恐怖袭击。警方军方纷纷来到,好在并未有人死亡,甚至官方新闻中,连受伤的都没有,那些修行人根本不会露面,虽受了一些伤,但很快生龙活虎。

柳致知在心中评价这次攻击的威力,范围不小,看起来威力很大,却很分散。对付普通人还不错,对付修行人就有些鸡肋。

因为大学校园中出了这一趟事。参加会议的专家被重重保护下,回到了宾馆,晚间电视台的新闻之中,记者们是无孔不入,各种说法都有,官方新闻发布会却给出了天灾之说,说是气候异常,宾洲大学中出现特殊的龙卷气流,是一种特殊天气异变,不少电视台出现大量的专家来解释,有的说是气流急速膨胀达到临界点,类似空气爆炸;有点说是沼气之类积累无意间爆炸;甚至有人扯到外星人身上;当然也有人认为是恐怖袭击。

柳致知看着电视上这些新闻,心中感叹,不仅是华夏的专家信口开河,美国专家也不赖,世界各个国家的人都是相似,并不存在那里素质高得多,柳致知现在考虑问题是从根本上入手,人不过是高等动物,受自己欲望和本能驱使,当然,有些注意修养个人德行的人,可以通过自我修养来抑制欲望,符合社会道德标准,大多数人是受社会法律等制约而有所收敛,当不违背这些,于是这种欲望引起无意识行为就自然显现,一句话,天下的月亮一样圆。

分身也已经回来,在混乱中,分身将纪元渊救走,纪元渊并不知道什么人救了他,柳致知也未报名,他的分身不过是一个影子,根本不能分辨出是谁,而纪元渊也未昏迷,到了无人之处,挣扎着起身,谢过柳致知。

柳致知问了几句,好像随意而问,引导对方将自己所需的一些信息透露出来,柳致知说自己也是华人,所以顺手救人纪元渊,不经意间说了一句,自己是在国内修行,也是来美求学,问纪元渊是哪里个流派。

纪元渊当然不知道自己是哪里个流派,不过提到了自己师傅,他是在日本拜师,师傅姓邓,以前是在华夏,后来到了东瀛。

柳致知得到自己所想得到的信息,又谈了几句,见纪元渊恢复得差不多,便与对方告别,纪元渊也是急于离开,出了这件事,看来美国是不能呆了,他准备去加拿大呆一段时间,再次谢过柳致知,问了柳致知的姓名,柳致知随口报了一个假名。

对于纪元渊来到美国,纪元渊并没有多说,柳致知发现他可能有专门目的,不可对方不说,柳致知也未多问,他到美国的目的,肯定与柳致知没有什么关系,柳致知也就不操这份心了。

何恽来柳致知房中坐了一会,告诉柳致知,詹妮无意间透露出,可能会有人动手抢柳致知手中那只装有机器人格三的手提箱。

“你怎么知道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柳致知问到,詹妮是一个间谍,怎么会这么不小心说漏嘴。

“她当然是无意识间说出来的,当时她可是处于欲仙欲死之中。”何恽有点忸怩的说,柳致知明白了,何恽是在床上得到的消息。

柳致知别有意味地说:“看来,你是一名好乌鸦,如果你不做乌鸦太可惜了。”乌鸦是前苏联克格勃组织中情色间谍中男间谍的称号。

何恽没有理会柳致知的调笑,而是问到:“你准备如何应付?”

“很简单,先下手为强,他们既然想抢,我们就在他们前面动手,如果手提箱被别人抢走,他们应该没有办法再从我手上抢一回了。”柳致知说到。

何恽眼睛一亮,说:“好主意,不过你将格三放在哪里?”

“我自有办法,当然别人看不出,如果告诉你,万一你在兴头上,顺口说给身下那位美女间谍听,不是败露了吗?”柳致知开玩笑的说。

何恽也是一笑,说:“不说也好,免得你疑心,我怎么会让那个美女间谍给征服,只有我征服她,明天我让领事馆的人员安排一个职业偷抢人士,将你的手提箱给偷走,不能没有声息,最好是抢,弄得大家都知道才行。”

“就这么说定了,说也奇怪,这两天居然没有用激光偷听,是不是有更好的手段,不过,我并没有发现其他手段。”柳致知说到。

“不用管他们,不监听不是更好吗,省得说个话,还得用传声,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就先走了。”何恽说到。

“今晚詹妮没有来吗?”柳致知问到。

“她来不来影响不了我,说不定又在想什么花招。”何恽说到。

“你带个信给国内,特别是给特殊部门,我从纪元渊那边得到消息,邓昆他藏在东瀛,将这个消息传递给蜀山,也让国家在东瀛的人查一下,邓昆究竟落脚何处,我得到消息是在西海岸,而且成为一个寺庙的住持。”柳致知托何恽将这个消息带回国内,何恽是特殊部门的人,对邓昆下落一直很关注。

这个消息陡然出乎何恽的意料之外,柳致知的行踪他一直很清楚,他不知道柳致知是如何探听到消息,甚至怀疑,柳致知手下是否掌握着一个情报组织。

“好的,我会将这个消息传送出去,我也该回房了,不知我那个小宝贝儿会不会食髓知味,今晚来不来。”何恽说着出了房门,顺手将门带了起来。

何恽走了不过五分钟,又有人来到,是三个人,其中一人的脚步声柳致知听了出来,是詹妮,脚步声停在柳致知的门前,传来了敲门声。

柳致知打开了门,是詹妮带着两个人,这两人一身正规的西服,一进门,詹妮介绍到:“柳先生,这两位是移民局的布伦?怀特和约翰?威尔特,他们来此想征询一下你的意见。”

“怀特先生和威尔特先生,晚上好,咖啡还是纯水,不知两位晚上来此,有何贵干?”柳致知问到。

“谢谢,咖啡,叫我布伦,我们来此,是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你愿意不愿意成为合众国公民?”布伦说到。

柳致知正在给两人倒咖啡,听到此话,知道来了,放下杯子,说:“我并未申请移民,贵国倒是非常热情。”

布伦一脸诚恳地说:“柳先生,你作为一名杰出的人才,在华夏并不能发挥你的特长,但如果在美利坚,则更能发挥你的特长,我国对人才可是极端重视。”

“华夏有句古话:狗不嫌家贫,子不嫌母丑。目前,我没有移居国外的打算。”柳致知拒绝说到。

“柳先生的爱国热情值得赞扬,移民我国,并不是叛国,而是更好的发展自己,就像许多华人,也给贵国发展做出极大贡献,甚至远大于一般华夏人,如果柳致知成为我国公民,可以肯定,柳先生在几年时间内就会声名鹊起,再到华夏,就不是今日待遇,完全可以将自己的爱国热情做到实处。”布伦耐心劝到。

“故土难离,我的亲人,我的所爱都在华夏。美国是一个很好的国度,但我的心中还是那个国土,谢谢你们的好意,我目前不想移民。”柳致知婉言拒绝。

“柳先生不要先忙着拒绝,还有数日,好好的感受一下,留在美国,对你个人发展助益极大。”布伦依然不死心地劝到。(未完待续。)

45. 馆中初现虎符踪

两名移民局的官员劝了半天,柳致知始终没有答应移民美国,两人最后只好失望而归,柳致知知道他这一拒绝,接下来的日子,美方情报部门就会变本加厉,想方设法从自己这边搞到机器人的人工智能的原理与具体实现的详细技术,柳致知等他们一走,从箱子中放出机器人,说到:“格三,进入休眠状态。”

格三所有传感器,还有各个机械伺服机械都归位,所有伺服电机停止了工作,除了核心还保留一丝电能,其他机构都断电了,柳致知将格三收入储物袋中,箱子成为一个空箱子,依然关好,放在床边。

又从储物袋中取出一颗珠子,就是被柳致知杀了大西洲两人后得到的那两颗嵌入额头的形成第三只眼的珠子。柳致知自从得到,还未认真的查看过,此时细细一查,上面隐隐闪现出大量细小的符纹,再用神识一查,不由为炼制者叫绝,这与柳致知当日使用在格一的能源核心类似,复杂符纹阵列,能缓慢吸收空中游离的能量,更让柳致知惊讶地是,只要极微弱的精神能量就能激发其中能量,形成术法效果,就是普通人,只要精神强一点的,都能激发,不过,柳致知只是探测到其能量运行规则,要完整复制出来,目前却做不到,甚至有许多符文他都弄不懂什么用途。

看来得以后慢慢研究,这样的珠子如果嵌入额头,经过一段时间训练,就是普通人也能成为异能者。难道大西洲组织能大量制造异能者?柳致知却不清楚。但持保留态度。这个组织柳致知是第一次遇到,以前也未听说过。

这东西柳致知倒想到那种用法,他可不想将这玩意用外科手术嵌入脑门,一种方法就是作为装饰品,华夏古代有一种装饰,叫抹额,将一颗珠子镶入布带之上,扎在额头。有点像东瀛武士道头上扎的那种膏药带,这种方式,不需要嵌入脑门,因靠近印堂,精神力稍强一点的人,就能激发,就是普通人,利用药物和冥想方法训练一段时间,也应该能做到。

另一种方式,柳致知还没有完全想好。但感觉到应该可行,就是将这珠子与自己的罡气分身结合。形成一种新的分身形式,这种分身,以这种珠子为基础,以罡气分身信息和其中一缕精神,调动珠内能量,激发珠子符纹,做得好的话,法术之类都能运用,更能长时间存在,这倒值得好好推演一下。

柳致知这种想法并不成熟,但在道理上却没有问题,柳致知倒准备一试,不过目前却不是着急的事。

第二天却是碧微带着三人去参观当地一些名胜,虽是来此开会交流,也不可能是整天开会,主办方也安排了在费城游览计划,今天也不是大队出发,而是由志愿者陪同,在费城游览。

碧微带着他们走的是本杰明--弗兰克林大街这条著名的的林荫大道,这一队人并不多,除了柳致知三人,还有弗杰明教授一组,另外还有欧洲的一个实验室,一共十多人,主办方将众人分开多个小组,这样不会到一处一拥而上,当然柳致知依然箱子不离手。

今天大家都没有谈科技方面的事,几天下来,今天也是该放松一下,大家说说笑笑,作为一名科技人员,而且是世界上一流的那一群,大家的英语水平都不错,交流起来也不费劲。

参观了几处,到了艺术博物馆,大家入内参观,馆藏品很丰富,大量东西方古代现代艺术品,在讲解员的讲解下,众人频频点头,大家都是科研人员,对艺术方面各人兴趣不同,大多数只是有些粗略的了解,也有一二个,对艺术品很有兴趣,不过在讲解员的讲解下,大多数表现出良好的素养,频频点头称是。

“这里是东方古代的艺术品。”讲解员介绍到。

柳致知听着对方的讲解,大多数是照本宣科,就是这样,还是有一些知识讲错了,毕竟对方是美国人,有些华夏传统的东西并不了解,华夏几千年文化积蓄,不要说美国人,就是华夏人,也没有几人真正能了解华夏的文化。

柳致知走到一处不起眼的展台前,这是在角落的一处玻璃展柜,里面并没有东西,只有一张老旧的照片,柳致知一眼看到这张照片,立刻就愣住了,照片上半边虎符,虎符是古代军队中调兵的凭证。

如果仅仅是一张虎符照片,并不会引起柳致知多大关注,这张虎符照片他非常熟,因为他手上有半边,就是他以前在太行山得到的五行宗那枚虎符的另一半,如果此符在这里,柳致知倒考虑到自己想方设法潜入其中,将另外半边盗走。

“小姐,为什么这里面没有实物,只有一张照片?”柳致知出声向讲解员求证。

“这位先生,本来这里有实物,是二战后,从东瀛的一个老兵手上购入,好像是华夏古代的一种调动军队的凭证,叫什么的?”讲解员一时也想不起来了。

“虎符。”柳致知顺口说到。

“不错,是叫虎符,五六年前,东瀛京都一家博物馆向我们借物展览,虎符也在其中,结果在京都展览时,其他东西并未出问题,而这件东西却被偷了,这里就剩下了这张展柜,只有照片在,本来准备将此柜撤掉,不过一直未顾得上的采取措施,几年来,大家都将这件东西有意无意地给忽略掉了。”讲解员说到。

柳致知本来以为东西可能被收进库房,柳致知甚至准备夜间进入库房好好的查一下,谁知,这件东西居然遗落到东瀛,看来,得找个机会去东瀛走一遭,便向讲解员请教当年是京都哪一家博物馆。

讲解员将那家博物馆告诉了柳致知,居然是京都国立博物馆。柳致知和讲解员的的对话其他人也听到,大多数人没有留意,唯独何恽,眼睛不觉望了柳致知一眼,以他对柳致知的了解,知道柳致知肯定发现了一些什么,不会无缘无故问这些东西,这件虎符肯定不寻常,在东瀛被盗,应该是有人发现了不寻常,虎符是华夏古代调兵之令牌,落到东瀛人手中,得好好查一下,回去向上级汇报,建议他们介入其中。

参观了植物馆后,众人出了博物馆,还未到车子停放处,一个人好像无意间向众人这边来,眼睛游离,却是向柳致知这边迅速地描了几眼,目光正落在柳致知手中的箱子上。

柳致知知道是冲着自己手中提箱安排而来,他却拿不准对手的目的,这个人是不是何恽事先安排的,但是不像,何恽也发现了不对劲,便脚下一动,拦在柳致知面前。

何恽的做法,让柳致知知道此人不是他绝不是何恽事先安排的,何恽向前走了两步,对方一头撞了过来,何恽好像伸手一扶,刹那间,一股暗劲将此人悄然制住。

“走路当心的,我们这边可是有几位上了年纪的,如果什么时候有个三长两短,你可吃不了兜着走。”何恽说到。

就在此时,大家刚好到了路边,司机将车子准备开过来,听到摩托车的声音,车上两人,都带着头盔,向众人急驰而来,显然也是冲着柳致知来的,柳致知看了何恽一眼,何恽点点头,柳致知明白了。

摩托车贴着众人一驶而过,经过柳致知面前时,后座上那人陡然一伸手,将柳致知手中的拉杆箱一下子就抢了过去,摩托车陡然加快,一溜烟沿着大道急驶而去。

众人一片哗然,想不到遇到飞车抢夺的事,不仅是他们,许多市民都是亲眼目睹此事,柳致知却是一下子爆发起来,想赤手空拳去追那辆摩托车,何恽急忙拦住,众人安慰了柳致知一阵子,也向警方报案。

“我没有事,谢谢你。”柳致知向大家致谢。

过了一会。有人开口到:“看来对方是有组织的,柳先生,你那个机器人可在箱中?”

柳致知点点头,想了想说:“看来有人想得到我的机器人,却不知道,那个机器人我制造时,就在其中做了手脚,里面有自毁程序,如果不经我授权,强制打开或拆解之,机器人将自毁。”

不一会,警方的警车已到,问明了情况,做了笔录,警方也无可奈何,虽承诺尽自己最大的力,尽最大可能帮柳致知找回机器人,便收队回去。

何恽向柳致知点点头,三人之中,只有夏教授被蒙在鼓里,当然柳致知也不想让他知道这事情。

接下来,柳致知表现得闷闷不乐。好像真的将东西给弄丢了。

倒是美方情报部门得知这件事,私下里,有点大动肝火,想找出那个机器人,当然不是为了自己的名声,而是想知道,究竟是哪里一方的人先下手了,也想借此机会得到机器人。

他们根本没有想到,这些事情不过是柳致知和何恽的花招,现在两人在背后偷笑不已。(未完待续。)

46. 夜半相争顺手擒

因为柳致知的机器人被抢,主办方脸面很不好看,费城的治安并不差,但抢劫机器人的肯定不是普通人,主办方也向柳致知道歉,也敦促警方尽快破案,更重要的是,华夏驻费城的领事馆方面,却借此为由,将三人接到了领事馆,美方却没有什么理由反对,毕竟发生了机器人被抢事件。

“还是这里舒服,不用担心被人整天监视着,也不用整天说英语了。”何恽说到。

“小何,你这些日子英语大有进步,再过一些日子,就能在美国自由与人交流了。”夏教授说到。

柳致知笑了,说:“当然了,有什么比枕头边英语更能让人听得进去。”

“你不要笑我,艳福送到门上不接受,装什么正经,现在话中可带有酸意。”何恽也笑了,说到。

“这不是正经不正经,不过是我的信念,没有这种信念,如何走到这个地步,你不是一样。”柳致知不以为然地说到。

“也对,不过,我的信念与你的不同,你有没有后悔,信念不同,你在人生的路上,可是失去了不少风景。”何恽点头表示赞同柳致知的观点。

“有得必有失,求仁得仁,又何怨哉?”柳致知一笑带过,修行者如果不能支持自己的信念,心志不一,如何一昧精进。

夏教授在一旁却是另一种感受,他不知道柳致知和何恽说得是修行,而以为他们在讨论人生意义,感叹说:“小柳。小何。你们都是现代青年中杰出者。现在我才明白,你们能年纪轻轻达到这个层度,并不是偶然。”

领事馆将三人房间安排好,三人就暂时住在领事馆,事实上,不仅是他们,其他国家也有人住到自己国家的领事馆中,毕竟经历过一场类似的恐怖袭击后。不少国家都小心起来,对自己国家的科技人员,还是比较重视,特别是对他们的安全更是重视。

到了半夜,柳致知醒了,并不是无缘无故地醒的,他晚间自然处于一种睡功的功态之中,外面有事涉及到他,自然有所警觉,他醒来是感觉到一种术法波动。有人居然来到了领事馆附近,不是普通人。而是修行人。

柳致知坐起身,将外衣穿好,悄悄地下床,开了房门,那边何恽也有所动作,他也起身了,今天的何恽可是一人独眠,詹妮可没有过来,再说在领事馆中,他也没有资格也不好意思带一个女子来双宿双飞。

两人相互点了一下头,悄悄出了楼,辨别了一下波动的方向,相互点了一下头,柳致知一步跨出,人已消失,何恽知道对方是用遁术而走,也身体一晃,消失在原地。

柳致知出现在数百米外的一座楼顶上,何恽也出现在另一座楼的楼顶上,两人的目光都落在对面的一座楼的楼顶上,那楼顶上,有三人呈三角形相互对峙,柳致知出现时,却未引起三人注意,而何恽出现时,三人目光便一起转身何恽所处身的那幢楼的楼顶。

何恽发现自己已经暴露,心中有些感慨,自己到底不如柳致知,柳致知出现时,连他自己都未能感觉到柳致知的出现,而是用目光在周围搜寻之后,才发现柳致知已出现在另一幢楼的楼顶。

现在见到对峙的三人的目光盯向自己,显然对方三人并未发现另一处的柳致知,柳致知前两日得到那张存储卡,是不是也是通过这种方法,才得到手中,何恽脑中冒出这个这个想法。

显然,现在并不是细想这个问题的时候,那对方三人中一人,一边暗中警戒,一边问到:“你是何人?”

“你们又是何人,我是给你们打斗的波动的所吸引,才来此此处。”何恽说到,他的英语并不太标准,不过说得很慢,大家都听懂了他的话。

“既然不是来帮助他们的,你不该来此,还是走吧。免得卷入其中,有些事情根本说不清楚。”那人见何恽不是针对他来,心放下了一半,想将何恽劝走。

“既然遇上了,就算看热闹,你们继续。”让何恽走,何恽才不想走,说不定你们几人两败倶伤,到时候捡个便宜,这样的好事,何恽可不想错过。

“你!好得很,你就慢慢看。”那人想不到何恽会如此说,但一时也抽不开身,气冒了出来,又给强捺下去。柳致知在另一幢楼的楼顶之上,看到这一幕,嘴角不由露出会心的笑容。

就在此时,天空中传来扑翼之声,柳致知抬头,何恽也抬头,却是一个人,背上双翼,如蝙蝠一样,说是人并不完全对,柳致知估计应该是吸血鬼,上次在俄罗斯,柳致知遇到他者中一位,就是吸血鬼。

何恽也看到了这只吸血鬼,他可是第一次看到真正的吸血鬼。

而对方在天空之中,将下方看得一清二楚,就连柳致知也落在他的眼中,他迟疑了一下,并没有下去,他这一来,反而让柳致知和何恽明白他应该不是下方那三个人中任何一个的同伙。

“想不到,到了美国,居然能够看到这种稀有的品种,真想好好抓一只好好研究一下,看看与僵尸有什么不同。”何恽却是啧啧出声,眼睛盯着吸血鬼,带着研究的目光看着天空中的吸血鬼,好像见到了美女一样。

何恽这么一出声,顿时让吸血鬼愤怒了,这些卑微的种族,居然想打起高贵血族的主意,是可忍孰不可忍,,当时就化作一道黑影,疾如闪电,扑了下来。

何恽一见,不惊反喜,说了一句:“正要你送上门来!”身体先是一缩,接着一长,一个冲天炮,就是一拳,空气之中传来暴鸣声,似慢实快,与闪电般下扑的影子一撞,就听一声闷响,传出一声痛呼,一个影子重新飞起,略有歪斜,转眼间就恢复了原样。

“卑微的人类,你激怒了我,让你明白,激怒一个血族的后果。”吸血鬼在空中发出啾啾的声音,转眼间,大群血色的吸血蝙蝠似乎从虚空中涌出,但柳致知却清楚感应到,这些蝙蝠严格来说,是一种是由自身精血幻化而出的东西。

何恽笑了,说:“你有蝙蝠,我就没有,让你开开眼界,什么是真正的蝙蝠。”

何恽头顶上现出一只巨大的的蝙蝠,就是那只炼制成凶灵的蝙蝠,一出现,口一张,一道无形的高频声波轰然而出,那些血色蝙蝠一遇到这种声波,纷纷爆开,化为血雾。

吸血鬼没有想到何恽居然用这种方式进行攻击,措不急防间,衍化而出的蝙蝠群立刻化为血雾,这可是他的精血所化,一时顾不得进攻,而是口一张,倒吸一口,将血雾纷纷纳入口中。

何恽自从加入特殊部门,也算身经百战,如果能放过这一个机会,口中急速咒起,手中结印,手一扬,一道黑色中略带着蓝色的光柱陡然出现,轰在了吸血鬼的身上,顿时黑焰燃起,这是业火焚神术,光柱轰在身上,引起心中之火,自然业火焚神。

柳致知在一旁看到这一幕,不由暗自点头。吸血鬼周身火起,也知道自己今天大意了,这种火焰很奇怪,似乎从灵魂中烧起。

这名吸血鬼知道不能拖下去,身上灵光闪烁,却未能将业火拍灭,柳致知知道,只要身体未入先天,作为后天,自然无法免除此火。

轰的一声,吸血鬼身影消失,散为无数蝙蝠向四下飞去,何恽一见,也是一愣,太多了,哪一个才是自己要找的目标?一时间,何恽也是没有办法。

就在此时,柳致知出手了,一派金色灵光从四周向中间收缩,这是从金光护体术中变化出来。蝙蝠一触金光,顿时黑烟起,无奈之下,重新聚起,又化为人形,身后的翼膜,将身体裹定,发出黑色的灵光,抵抗着金光。

空中人影一闪,却是柳致知凭空出现,好像他就是金光一样,到了吸血鬼面前,只是一指,那浓厚的黑光根本不是好像不存在,柳致知手指已点实在吸血鬼的额头上,并未将其头颅点爆,而是一丝淡淡绿光一闪,投入对方额头,吸血鬼只觉头一昏,接着浑身失去控制,想动一下小手指都不可能。

不等下方诸人看清楚发生的一切,金光一亮,众人再看时,柳致知和吸血鬼也消失了的。

何恽见此,哪里能不明白,应该是柳致知对吸血鬼感兴趣了,顺手将之抓走,不知跑到那里去了,估计去好好研究一下吸血鬼。

何恽还真猜对,柳致知出手的目的就是想借此了解一下吸血鬼,他虽然上次在俄罗斯也与吸血鬼有过交手,但时间太短,对方就败退了,今天虽然一样,不过柳致知早已不是吴下阿蒙,根本不让吸血鬼有任何逃脱的可能,一指锁定,让他想逃都没有可能。出手之快和干脆,让观战几人不由心中冒出敬畏之念。

柳致知却出现在费尔蒙特公园,手中依然拎着那只吸血鬼。(未完待续。)

47. 人之所见该你见

柳致知带着吸血鬼遁到费尔蒙特公园,夜半的公园之中一片深黝色,宁静之中带着幽深,在一块空地上,柳致知将吸血鬼扔到地上,饶有兴趣望着吸血鬼,此时吸血鬼翅膀已消失,所有不同于人类的地方已经消失。

吸血鬼见柳致知的目光之中有一种热切,不由心生恐惧:“你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不过是想了解一下你们这类生物的特点,真是稀有,我一直不明白,你们怎么会陡然冒出翅膀,又能化为蝙蝠,这好像违背了人类的认知。”柳致知目光肆无忌惮上下打量着这个吸血鬼,好像色狼见到一个扒光衣服的大美女,这种眼光令这位吸血鬼不寒而憟。

“你敢冒犯我们高贵的血族,我们血族不会放过你。”吸血鬼见柳致知手上出现一把尖刀,这是柳致知的尖苗刀,那一付架势好像要解剖他,立刻声音发颤,色厉内荏地叫到。

“不要叫,好像我要将你怎么样的,看看你,也是一表人才,到社交场合,能将少女迷得昏头转向,有点绅士风范,我也不会杀了你,不过想看看你的构造有什么特别之处,再说,我听说吸血鬼再生能力特别强,除非用木桩之类钉入心脏,才能玩完。”柳致知笑眯眯地说到。

“你这个恶魔,我费南朵男爵诅咒你不得好死。”费南朵口中诅咒到,他是想诅咒,可是浑身灵力被封,没有灵力支持。不过是骂街而已。

“这很不乖。是不是先将你的血放掉。吸血鬼如果没有血,会不会活崩乱跳。”柳致知似乎不悦地说到,低下头,伸手摸了摸对方的脉博,几乎没有脉搏,不是没有,而是极慢,一两分钟才一次。看来吸血鬼心脏还是跳动的,不是传说中那种心脏一点也不跳。又将手摸向费南朵的颈部,去摸他的颈动脉,给费南朵的感觉就是在寻找放血的地方。

费南朵大恐,作为吸血鬼,一个高贵的血族,他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怕死,但作为一个生命的正常反应,怕死可以算是一种本能。

“不要给我放血,我求你了。你要什么,钱还是珠宝。我都可以给你。”费南朵再也顾不上所谓的尊严,他不知道华夏一名诗:自古艰难唯一死。不过现在却体验到了这种感觉。

柳致知不再戏耍他,收起了尖苗刀,整个意志悄然笼罩过去,神识如水,渗入费南朵体内,他并不是想致费南朵死地,而是真的对这种奇特地存在感兴趣,他可不认为如果解剖了吸血鬼就能知道吸血鬼的秘密,如果这样,西方修行界肯定早就有人干过此事,柳致知却没有听说过吸血鬼秘密有人泄露出来,还有一点,华夏对人体研究中,早在二三千年前就指出人体的经络穴位,现代人体解剖中却从未发现过,西方医学甚至想否认这一点,却让针灸这种神奇的的医术所征服,就是在美国,针灸也是认为一种医治有效手段,这是美国法律所承认。

柳致知估计吸血鬼身体就是有秘密,常规的解剖手段也不能发现,柳致知虽然制服了费南朵,但要探究吸血鬼的秘密,对方最好不能反抗,放松身体,不然对方意志的存在,对柳致知神识查探肯定有强大干扰作用,神识可以发现物体的存在,也能在神识笼罩的范围内发现生物,却很难深入生物肉体以内,如果要入其内,对方就要配合,不能有抵抗意识。

柳致知意志一起,神识侵入费南朵的体内,费南朵立刻近乎本能反击,柳致知神识反应的信息立刻变形,就在此时,柳致知那魔鬼一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了起来:“我给你做一个体检,不准抵抗,放松一点,不然,我只好解剖你了。”

如果没有之前一番表演,说这段话,效果绝对没有现在好,费南朵经过刚才那一幕,心魂俱丧,哪里里还敢与柳致知要求相违背,费南朵意志一消,他身体结构立刻映射入柳致知的心灵之中,见到他体内血液循环,这倒与常人没有什么区别,不同的地方是血液已不同于常人,明显有一种阴寒之气,从纯粹度上来说,比常人强上不少,不过却不是柳致知所修行向阳性一面,是向阴的一面转化,这是一种偏向死亡之道的本质改变,除此之外,柳致知还发现另一种循环,这种类似于华夏的经络循环,但也是发生了异变,其中也是一种偏向阴灵死亡的气息,这股能量信息比之血液中更强大,柳致知甚至有一种想法,就是将吸血鬼血液放掉,可能暂时陷入假死状态,身体也会缓慢的恢复,不过身体中如果渡入阳性生的能量之类,可能如沸油中浇入冷水,刹那间就能真正破坏吸血鬼的生机。

对于吸血鬼的变身,柳致知从费南朵身体中也发现其异于常人之处,这已不是解剖上所能见到,吸血鬼所谓的变身,他们翅膀是一种半物质状态的存在,正常情况下,可以说并不存在,在其背部肩胛之处,看似与人类无异,但其细胞状态很奇特,柳致知以前都未曾见过,当吸血鬼变身时,细胞开始离散异构,形成一种新的结构,不同于正常状态,其中常规意义上细胞很少,不少是由类似细胞复制体,而且不是物质的复制,好像一种能量受到约束,体现出物质性一样,就像电荷间作用,形成一种场,因为场力的存在,不论在视觉上,还是触觉上,就是真的翅膀,因为人类感受一切,都是通过人的器官受到一种相互作用,才认为它的实在,举一个例子,每时每刻,都有数亿万计的中微子穿过人的身体,因为中微子几乎不与一般物质作用,所以人根本感觉不到,而吸血鬼的变身,却是与此相反,并不需真正的那么多物质存在,只要让人在各种感官上觉得它存在,于是人就认为真的存在。

这种情况,恐怕就是吸血鬼本人也不知道底细,他们同样感觉到存在,于是就真的以为自己有一对翅膀,并且这种作用效果却是真实的,如同磁铁无形的磁力一样,如果蒙上你的眼睛,让你手握一根长长的铁棍,告诉有人在前面拉着铁棍,事实上前面是一块大磁铁,你可能真的认为有人拉着铁棍。

人平时所见,就是你应该所见,如果你深入思考,恭喜你,你有那些贤者的特质,也许你会成为科学家,或者哲学家,也可能是一个开悟者,看你的目的何在。

柳致知从费南朵身上看到这些,这些是真正对他有用的东西,让他明白传说中变化术应该是什么,他现在功行不足,不过他如果愿意,迟早面做到如传说中孙猴子那样。给他最直接的启发,是他的分身上了一个台阶,他在之前,由邓昆的血影分身中悟出罡气分身,可惜罡气分身不能施用术法,而且争斗时也不能持久,他一直想改进,但并不是那么容易,柳致知在得到大西洲那两个人的珠子后,准备以珠子为基,改进分身,但罡气分身如何与珠子浑然一体,柳致知一时也未想到好办法,总不能罡气分身裹挟着一颗珠子,虽是可行,不过珠子依然是珠子,罡气分身不过借助于珠子,能更长久,可以施行一些术法,但如果让别人看出破绽,用点心思,将珠子击飞或抢走,罡气分身又回到以前。

而现在从费南朵变身本质得到启示,自己完全可以祭炼珠子,类似吸血鬼构造翅膀一样,甚至以后的分身不会再是影子,在外人看来,而是真正的人,并且隐现由心,这才是真正的分身之术。

想通了这一点,柳致知心里还是很高兴,看到躺在地上的费南朵,心中又冒出一个想法,天空之中,半圆的月轮当空照,外国月亮虽然和国内一样,但此时,柳致知看到月亮,想起传说中一些鬼物精灵,往往采月华来增进功力,心中一动,不知道吸血鬼采不采月华。

“费南朵,你平时如何修行?”柳致知问到。

“平时在夜间出来转转,练习一下天赋异能,有时也接受父亲的指导,更多是靠时间来增长实力,我不是欧洲那些老牌贵族,他们有始祖流传下来魔法修炼之法。”费南朵此时也不撒谎,面前这个东方男人太可怕,自己落在他手上,为了保命,还是老实一些。

柳致知听到这里,心中一动,随手在空中画了一个复杂的符文,这是月魄玉光符,可以聚月华,是合气术中对月采月华的一种符箓,这种符箓,柳致知最初是从李义那本册子上得到,他并未用过,今天心血来源,顺手施展出来,想看看聚集月华对吸血鬼有什么影响。

他根本不管费南朵的死活,也不管月华之力与费南朵有无冲突,他只想看看效果。

符箓一成,顺手打入费南朵的体内,手指一动,暂时不再约束费南多的灵力。

费南朵陡然发现灵力恢复,脑中一转,刚想能不能趁机脱身。

“费南朵,不要想歪心思,如果你想逃,我保证你会从空中掉下来,然后摔成肉饼。”柳致知如何看不出他的心思。

费南多顿时泄气了,就在此时,他身上异变突生,四周月光顿时暗了下去,而月华似乎如柱一样,落在费南朵身上。(未完待续。)

48. 休说不压地头蛇

费南朵陡然发生异变,月华聚向他,他不由嘶吼一声,背后陡然又展开如蝙蝠一样的翅膀,翅膀之上,亮起奇怪的天生的符纹,他感觉到月华源源不断地流入身体,似乎比平时增长得快十倍左右,如果按此速度下去,他用不了二年,就能跨过男爵层,进入子爵这一层,这怎么可能,自己感觉到实力增长速度是以前的十倍。

不用说,他立刻明白了,这是眼前这个东方男子所为,刚才他画了一个神秘的魔纹,肯定是那个魔纹在起作用,此念一起,他心中更是迫切想知道这个魔纹是什么,如果自己能掌握,自己可以很快在血族中出人头地。

柳致知却没有动,只是在一旁细细地感应着所有发生的一切,在心灵之中构造着一个个分析模型,果然不出所料,吸血鬼可以吸收月华,如果利用这种合气之术,修行速度应该有所提高,过了五分钟,柳致知该得到的信息已完全得到,便不再继续,估计这种月华如柱的异象也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便一弹指,费南朵体内的月魄玉光符顿时崩散,化为点点灵光点。

费南朵正沉浸在那种吸收月华,带来实力快速增长的快感之中,陡然,月华消失,那种实力迅速增长的势头一下子就消失了。

费南朵双翼陡然收起消失,有些不满地吼到:“怎么回事?”

他居然忘记了刚才的教训,对柳致知显现出了不满,柳致知冷冷地一笑。费南朵顿感身体一滞。所有灵力又被封住。身体一晃,差点跌倒。

“你不要忘记了,你是我的俘虏,没有资格表现对任何事情的不满。”柳致知淡淡地说到。

费南多顿时气势泄了下去,柳致知手一动,一把刀出现在手中,费南朵顿时慌了:“我一切都听你的,你要怎么样都行。只要不杀我。”

“我杀你干什么?只要你乖点。”柳致知淡淡地说到。

费南朵松了一口气,目光落到柳致知手中刀上,柳致知这次并没有取出尖苗刀,因为他刚才发现尖苗刀对费南朵有很强压制作用,主要是因为尖苗刀在气息上走的是阳刚这一路,而现在手中的刀是得自大西洲那两个被他杀掉的人手中,柳致知发现这把弯刀很奇怪,气息纯正,却不是阳刚也不是阴柔,而是一种锐利。就是锐利,真正是一种很奇怪的事。

柳致知取出此刀就是给费南朵放血。柳致知很想将费南朵整个打包,带回华夏,吸血鬼这种存在,可算稀有生物,如果研究透了,对柳致知格物之道也是一大助益。

当然,打包带回华夏的事,柳致知只是想想,并不能做到,既然整个带不走,柳致知立刻想到一法,就是放血,带一点血液,回去好好研究。

听说柳致知不杀他,费南朵目光落在柳致知手中刀上,当下一愣,有点不相信,也有些不确定说到:“奥丁之刃?”

听他这一说,柳致知已取出一个玉瓶,正要给费南朵放血,不由一停,问到:“什么奥丁之刃?”

“传说中三眼族的神器,无坚不摧,怎么会在你手上?”费南朵不解问到。

柳致知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问到:“三眼族是什么种族?”

“三眼族比常人额头上多一只眼,传说是亚特兰蒂斯的后裔,那第三只眼睛是通过特殊方法修炼出来的。”费南朵回答到。

柳致知明白了,他那日所杀的人就是三眼族的,不过第三只眼可不是修炼出来,好像人工嵌入。

“那奥丁之刃又是什么东西?”柳致知又问到。

“奥丁之刃是远古传承下来的神器,没有什么东西能挡住它一击。”费南朵说到。

柳致知摇摇头,说:“我手上的不是奥丁之刃,它做不到无坚不摧。”

“这样说来,它应该是仿制品,三眼族仿制了不少,最好的品质只能达到下品圣器,大多数只能算是奇迹之器。”费南朵说到。

“奇迹之器?”柳致知是第一次听说,估计应该是一些类似法器一样东西。

“奇迹之器,是魔法师用的东西,能产生特殊的的效果,其上是圣器,最上是神器。”费南朵解释到。

“既然这样,让我来试一下,这柄仿制的东西是不是真如传说一样,锋利无比。”说到这里,柳致知手一指,费南朵顿时动弹不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只好眼睁睁看着柳致知在他臂膀之上划了一刀,收集了一小瓶吸血鬼的血,瓶子上布满了符箓。

收集了一瓶吸血鬼的血,柳致知小心地收好,回去好好研究,难得的样本,这柄仿制的奥丁之刃果然锋利,柳致知刚才已试验了一下,吸血鬼的皮肤虽不能说是刀枪不入,但一般刀也很难破开其皮肤,到底不是普通的生物。

做好这一切后,刚要解开禁制,让费南朵走,离此不远传来几股法力波动,其中一股柳致知很熟悉,是何恽,他也应该起到这处公园之中,不过形势好像不太妙,其中有一股气息令人惊心,实力绝对在何恽之上,已让柳致知有一种感觉,对方不弱于金丹,在美国却遇到这样的高手,柳致知有些意外,不过想想也有可能,柳致知虽出身华夏,但从未轻视过海外的修行者,在暗中如果没有什么高手,当年西方联军也不可能入侵华夏,任何国家级战争,并不是单方面的,往往无意中牵涉到方方面面。

柳致知随手一指,解了费南朵的禁制:“你走吧。”

“你放了我?”费南朵刚才一丝动弹不得,甚至连话都无法说,心中陷入一遍绝望之中,以为柳致知要下手取他性命,不过柳致知只取了一瓶血液,现在却放了他,他有些不敢相信。

“你不想走,那也好,我正好还想做些实验,却没有材料。”柳致知淡淡地说。

这话一出口,费南朵哪里还敢停留,翼翅猛然现出,冲天飞起,一溜烟的落荒而逃。柳致知脸上不觉露出一丝笑,看来自己所为,在他心中留下极其可怕的阴影,不再纠缠这些,回身纵起,向何恽那边赶去。

费南朵冲天飞起,双翅鼓动,转眼功夫,已下去十来里,见柳致知并没有出手,才松了一口气,这个东方人是从哪里来的,太可怕了,差点将小命留在这里,不过,他打入自己体内那道魔纹倒是极为高明,可惜没有得到那魔纹,刚才如果向对方购买,出高价,说不定能得到,现在是不是回去向此人购买。

费南朵迟疑了,但一想到柳致知利害,又不敢回去,想想还是保命为第一要义,便一咬牙,向远方飞去。

柳致知以云龙变身法,落到一颗大树之上,何恽却向这个方向而来,后面追着几人,其中一人气势磅礴,柳致知一下子就看出是自己刚才感应到实力最强的那人,此人却是一身黑袍,连头也没有露出,飞纵之间,似乎带动周围的一切,柳致知一见到他,反而放下心来,此人并没有真正达到金丹级别,只能说实力上勉强与金丹能较量,似乎有一种特殊的的秘法,能裹挟调动天地之间元气,但却不能如意控制,这样一来,柳致知倒也不惧,何恽就吃不消了,他身手虽高,但与金丹还有不小的距离,不过,他逃跑起来,却是好手,对方几人却只能尾追。

那位高手显然在速度上并不擅长,何恽发现了柳致知,心中大喜,身体一纵,如树梢的飞猱一样,贴着树梢,有时手脚并用,直向柳致知这边而来。

追踪何恽的几人也发现了柳致知,那个实力最强的猛然手中出现一支电光缠绕的黑色标枪,一甩臂膀,直射何恽的后背。

这电光缠绕的标枪中蕴含的能量惊人,不仅针对何恽而去,甚至也将柳致知算计在其内,柳致知看着飞来的标枪,露出一丝冷笑,既然这样,那就如你的意,伸出大拇指按了过去,这一按,柳致知的大拇指前方随着大拇指的按出,显现出一道雪白的光华,如水银一样流动,转眼转为一根细长的梭针,只一闪,已撞上了那根电光缠绕的标枪,追来的那人陡然脸色一变,立刻止住了脚步,面前出现水晶般的圆形盾牌防护层护住自己。

天地间陡然一道闪光,如闪电在树林上方亮起,接着,似惊雷一样,无形的冲击波向四周激荡而出,下方树木顿时倒伏,而何恽已到了柳致知面前,冲击波也追到,柳致知并未动,冲击波到时,数丈之外,空气紊乱,周围景色似乎在水波中看到一样,但却不能越雷池一步,柳致知身边数丈之内,没有一丝异常,也感觉不到一点冲击。

而对方追过来的几人,除了那个发出这一击那人面前水晶护层如水波一样,其他人纷纷亮起闪光,身体也纷纷被冲击波向后推出。

“怎么回事?”柳致知问到。

“我干掉一人,他们就追过来,强龙不压地头蛇,只有先逃。”何恽并没有什么内疚。

“谁说强龙不压地头蛇,我倒看看,不是猛龙不过江,既然来了,那就好好做一场!”柳致知口中透过一股冷冽。(未完待续。)

49. 我辈岂是世所限

冲击波过后,下方树木亩许倒伏,冲空而起的尘埃形成了一朵蘑菇云,对方追来的一共有七人,除了刚才出手一人,其他六人,柳致知未放在眼中,如果是这六人,何恽都足以对付。

“你是谁?”爆炸过后,七人终于围了过来,刚才出手那人问到,当然他们用的是英语,而何恽与柳致知刚才说话用的却是汉语,他们虽听到耳中,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意思。

“柳致知。”柳致知报出了自己的名字,反问到:“你们又是什么人?”

“柳致知”那人重复了一次,似乎对这个一字一音的姓名很不习惯,声音也比较僵硬,接着又说:“你不是美国人,这个人杀了我的手下,交出此人,你自己可以走。”

“我的确不是美国人,你又是什么人,与美国当局有什么关系?”柳致知并没有完全理睬对方,又问了一句。

“我是大西洲的后人,杰里?代尔那,长青骷髅会长老之一,与美国政府无关,他杀了一名本会的执事。”代尔那说到。

“杀就杀了,他技不如人,偏偏晚上出来。”柳致知无所谓地说了一句,虽用英语,何恽这些日子来,英语进步不了,听到柳致知这一句话,倒是很诧异,这不像柳致知平常的表现。

柳致知平时总是奉行不主动挑事的态度,修行人总不能像世俗间人争权夺利,来到美国,虽未遇到什么大事。但已不是一次有人打自己的主意。此事不管如何。追根溯源,都在自己的机器人,引起别人的贪欲,连修行人都卷入,既然这样,事情没那么复杂,打自己主意的,杀了就行了。何况在以前,自己也与长青骷髅会有过结怨。

柳致知这番话说得很直接,让对面七人一下子怔住了。

“很好,你既然说出这样的话,那只好武力相见,我有一个问题,你有没有见到过我族的两个人?”代尔那说到。

“你族?你不是长青骷髅会的。我明白了,你是三眼族的人,却加入长青骷髅会,你们都是长青骷髅会的?”柳致知扫视了一下对面的七人。接着又摇摇头:“不对,你们不是同一组织中的。”

柳致知现在眼光如何锐利。他看出另外四人对代尔那三人有一种提防,不自觉地远离的这三人。

柳致知这一说,倒让几人一愣,想不到对方知道自己这边是两个组织的人,他怎么知道的,两方都有些怀疑,甚至在考虑一种可能,是不是对方提供了情报,与柳致知合作了。

柳致知当然可以不会说破,这是面向另一方的四人,淡然一笑,问到:“你们又是哪里个组织的?共济会,还是官方身份?”柳致知一提到共济会,四人之中一人脸色略冒出惊诧之色,柳致知立刻明白,这四人应该是共济会的成员。

“共济会,我们是看到这位先生杀人,虽非我们组织中人,但出于公义,我们还是劝这位先生自首。”共济会的一人说到。

柳致知脸一沉:“公义?你们做的恶事少了吗?听说你们共济会用活人做实验,那时可想到公义一词?”

柳致知对共济会了解并不深,所知道的一切都是道听途说,提到的这件事,是当日以罡气分身出游,见到塔尔顿与他人争斗,无意探听到的消息。

一听到柳致知提到此事,四人的脸沉了下来:“阁下污蔑共济会,不怕共济会报复吗?”

听到此话,柳致知也笑了:“这就是你们所说的公义,果然虚伪!再说我辈走上这条路,岂是世间礼法所能约束。”

“此人已是狂妄之极,不用再与之费口舌,直接捕杀。”共济会的一人对其他人说到。

“就这样,既然羔羊走入迷途,那就不能由他走下去。”代尔那说着,手已动,将头上连着衣衫的连背帽往后掀,露出了真容,额头上一只竖眼,并不像其他眼睛,没有那种灵动,柳致知知道这是三眼族的标志,一露出第三只眼睛,对方准备动用第三只眼睛。

果然不出所料,一股威压顿时出现,一道白光如柱向柳致知射去,白光之外,居然裹了一层细碎的电光,比那天夜里那两个三眼族的人利害得多。

“雕虫小技,既然想死,我就成全你们。”柳致知正眼都未看他一眼,随手一挥,茫茫雾气顿时将两人之间填充得严严实实,白光射入雾气,白雾一阵翻腾,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何恽,那四个共济会的就交给你了。”柳致知顺口吩咐到,身边雾气翻腾,转眼尽皆消失,化为数枚闪着幽幽蓝光的冰刃,沿着不同轨道,切向代尔那三人。

“当心!”代尔那手中出现法杖,连连挥动,一道道波纹泛起灵光,清晰可见,拦住了这一连串的冰刃。

何恽那边,何恽却是一声厉啸,空气中突起四道声浪之刺,直接射向四人,四人也是身上灵光闪烁,各施手段,来拦何恽的声浪之刺。

代尔那挡着了冰刃,手中法杖向柳致知一指,空气隐隐传来一声闷雷一样声音,整个空气好像成为一个整体,周围能量蜂拥而来,转眼间,形成了一种奇观,在夜里,先是淡淡的光华一闪,转眼化聚成一根根能量锥,飞射柳致知。

“米粒之珠,也敢放光。”柳致知身上灵光一闪而没,伸指点出,那一根根能量锥未到面前,纷纷在半途崩散,随后,叹了一口气:“到此为止,早死早投胎!”

代尔那陡然感觉到周围空气一刹那间浓厚如油,自己好像掉落松脂中的小飞虫,移动手臂都是极其费劲,大惊,这是什么魔法?

柳致知口一张,一道淡淡地鸿影现,一掠而至,代尔那手中法杖勉强挥了一下,一道电光暴涌而出,可是涌出没有一二尺,好像烈焰被冷水当头泼下,顿时萎缩下去,鸿影已从颈下掠过,身体在空中一僵,接着鲜血喷出,刚一出,陡然如慢镜头一样,然后在空中如沙尘一样崩散,接着整个身体也如沙尘一样崩散,只有法杖和一颗珠子掉落下去,刚往下一落,猛然又飞起,落到柳致知的手中。

柳致知这一攻击,并不是单纯一种术法,而是先控制周围的存在,空气在那一瞬间,已处于静止状态,平时分子是运动着,他们之间力的作用很乱,大多数想到抵消,而在静止时,这种作用在一瞬间形成一种类似固体的效果,代尔那当然感到自己如同飞虫掉入蜂蜜之中,更要命的是,柳致知的秋鸿剑出,沿着柳致知事先已留好的通道,代尔那的命运已决定,他一死,他周围的意志自然消散,柳致知的意志立刻影响到,意动之下,柳致知极短一瞬间阻隔了微粒间相互作用,其结果,代尔那尸体中分子原子不停无规则运动,自然引起身体的崩解。

代尔那一死,对于另两个人,柳致知根本没有放在眼中,都不愿浪费心力,秋鸿剑光分为两道,在两人还未反应过来,就已穿心而过,两人刚看到代尔那身体的崩解,陡然眼前鸿影闪过,低下头来,发现胸口已多了一个洞,鲜血已喷出,一句话都未来得及说,便已送命,柳致知手一指,两具尸身腾的一声冒起火苗,由内而外,转眼间化为灰烬。

柳致知从代尔那以额间第三只攻击开始,到将三人毁尸灭迹,一分钟还未用了,就已解决了战斗,他也没的插手何恽与其他四人之间战斗,却是袖手旁观。

何恽眼光余角见柳致知转眼间将对方最强一人灭掉,他来不及感慨,对方攻击已到,他手印起处,一派灵光挡着对方攻击,趁势间,头顶之上现出那只凶灵蝙蝠,蝙蝠口一张,一串高频到肉耳听不到的声波激荡而出,刚才攻击之人被告声波一冲,只觉浑身一木,一时连大脑思维都停了,何恽已出现在面前,手印带着一种艳丽的灵光印在身上,顿时身体干瘪下去,然后如腐朽的不知有多少年的尸体一样。

其他三人一见,知道不好,一转身就想逃走,柳致知望了一眼远方,那边几道法力波动飞速向这边而来,柳致知一见,不能再呆了,手指凌空点了两下,那逃在前面的两人陡然喷了一口血,接着身体陡然冒出火焰,另一个落在后面,柳致知并未出手,因为没有必要,何恽已出现在他身边,手中的印已经印在身上,一声惨叫,口鼻之中,惨绿的鲜血喷出,一喷出,便化为幽幽的绿焰。柳致知看出这是一种歹毒的枯髓冷焰法,阴火自然会在体内和骨髓内燃起。

柳致知手又一指,这几具尸体腾起火焰。

“走!”柳致知招呼了一声何恽,身体一晃,人已消失,何恽苦笑一声,他也感应到有人向这边而来。

何恽身体一摇,人也消失不见。那边几个人影急驰而来,转眼到了现场。(未完待续。)

50. 分身遁迹踏晨行

来的是三人,两个是长青骷髅会的,一个却是政府的武僧部队的,到了此处,看到那亩许树木倒伏,三人不由倒吸一口气。

“这种程度的攻击,应该是代尔那做的,他的奥丁之矛的魔法才有如此威力,他人到哪里去了?”一个头发灰白的人说到。

“他是不是消灭了敌人,然后走了?”旁边一人问到。

“不太像,刚才我联系他,居然联系不上。”先前一人说到。

“劳里先生,不如用水晶球探测一下刚才发生的事情。”

“我来试试。”头发灰白那个中老年人点头应允,取出一个水晶球,双手轻轻抚摸,全神贯注,水晶球上闪现出白色光华,浮在空中。

劳里口中诵出几个长长的音节,一幅幅画面出现,人影一闪,一个人飞速贴着树梢前掠,看不清他的面貌,后面追来几人,代尔那出手了,正是他的招牌魔法奥丁之枪,那边飞来一道银光,如梭形的水银构成,两下一撞,顿时耀目光华起,接着冲击波起,树木倒伏,蘑菇云生成。

劳里手一指,想将画面切向发射银光那一人,到现在,仅仅是一个黑影,这一切换,画面陡然崩溃,水晶球一暗,劳里身体不由一晃,苦笑到:“对方修为比我高得多,无法探测到对方信息,看来代尔那凶多吉少。”

就在画面切换向柳致知那一瞬,已到了领事馆附近的柳致知眉头一皱,感觉到有一种力量好像在窥视他。意志一动想看看是何方神圣。窥探已消失。柳致知向四周看了一下,微微摇摇头,没有发现什么,心中不由警惕大生。

劳里那边三人一时陷入沉默,过了一会,那个武僧说到:“是否继续追查下去?”

“这是你们政府的事,我们长青骷髅会得把这个消息转告给三眼族,毕竟代尔那是少有高手。让三眼族去查查。”劳里说到。

柳致知回到了自己的房中,时间已经不早,已是夜里三点多钟,他没有睡意,本来他来美国,考虑到应付的是美方情报机构,现在事情显然已超出了这个范围,北美的修行界也卷入其中,柳致知上次在俄罗斯时,就已经了解到。美洲修行界最大势力是共济会,共济会并不是北美地区组织。而是一个全球的组织,甚至香港都有其分会,除此之外,美洲修行界并比不上欧洲,但近来却又遇到三眼族,以前柳致知是从未听说过,三眼族好像与长青骷髅会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今天遇到的三眼族那个人,虽然已不存在,从他身上,柳致知发现美洲还是有高手的,不知其背后水多深。

好在现在自己还是处于暗处,但何恽却难说,自己这一方力量太单薄,借助华夏政府在此力量也不行,毕竟面对的北美修行界,自己虽不惧,但夏教授就不行了,自己之后一段时间,最好在夏教授周围,以保证不出意外,虽然对方不一定注意到自己,但柳致知不想压宝在对手身上。

不地今天却是收获极大,特别是对吸血鬼费南朵的研究,让以前有些困惑自己的事迎刃而解,不如趁此机会,祭炼一下分身。

想到此,柳致知取出那三颗得自三眼族的三颗珠子,这种珠子材质非常好,不知道三眼族是从什么地方得到的,对他们来说,这种珠子肯定有一大批,不知三眼族有多少人,应该不会多,不然,早就惹人注意,柳致知从未从一些报刊杂志看过类似的报导。

柳致知将三颗珠子进行比较,三颗珠子并不完全相同,阵法符纹一样,但其内里还是发生了不少变化,看来,嵌入额头之后,人对珠子还是有影响的。

柳致知用灵觉观察了一会,最后选定代尔那那颗,这颗珠子中蕴含的信息能量最为强大,柳致知开始用心念洗炼这颗珠子,将其纯净化,一个多小时后,珠子洗炼成功,一道立体的极其复杂的符箓从柳致知身上分出,投入珠子之中,接着,柳致知身上罡气激荡,一团罡气也投入珠子之中,一缕神识又加入其中,刹那间,珠子发生了变化的好像液体一样伸展开了,长出头的四肢,灵光大盛,一个和柳致知一模一样的人出现,并不是那种虚影,向柳致知一礼:“见过本尊。”

柳致知一笑,自己给自己行礼,感觉怪怪的,意识一动,分身所有一切,包括感觉思维全部出现在心灵之中,这种感觉完全是一种全新的体现,以前罡气分身虽有,但远不如今天这样清晰,这种感觉让自己的思想会发生变化,夏虫不可语冰,因为夏虫从未见过冰,如果见过,可能夏虫就超脱夏虫的层次。

见到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两个人,心中一动,分身面容一阵模糊,转眼成为另一付面容,分身会独自行动,自己则和夏教授在一起,如果出现两个一模一样的人,极易引起别人疑心,普通人会以为是自己的孪生兄弟,情报部门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替身之类,故意散迷雾。

分身化为一道光影投入自己身体,柳致知感觉到一切恢复到以前的感觉,心念一动,又重新出现,柳致知点点头,分身陡然消失,已隐形遁迹。

柳致知不再管分身,让他自己出去转转,必要时掀起一些风浪,还有几天,自己就要回国,这几天,自己本尊还是老老实实,做一个大大的良民。

时间刚过了五点,这个季节,太阳还未升起,东方不过有些发白,天还未完全亮,柳致知的分身出现在街道上,任何一个认识柳致知的人也不可能认出柳致知的分身,分身向四周看去,时间还早,不过已有人跑步,与华夏不同,美国人生活悠闲了许多,早晨起来锻炼的也不止是老年人,有许多中青年,甚至有不少小朋友。

柳致知信步而走,作为分身,这个身体可以算是一种假相,并不需要正常肉体的一般需要,如饮食之类,柳致知是想看看一般费城人的生活,如果本尊出来,谁知道后面会不会跟上一些眼睛,而这个身体,却不会有任何人留意。

走过一条林荫道,柳致知听到前方林木那边有打斗声,便脚下一转,向那边而去,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不过一大早,就出现争斗,倒出乎柳致知的意料之外。

转过遮挡的树木,这是一处幽静的街心小花园,与华夏的理念不同,华夏园林崇尚自然,往往借山石流水之处重构一种意境,体现一种天然的野趣。西方的园林却注重几何形态,整体上构成一种几何图案,景观植物,往往也被修剪得整整齐齐,不少景观树被修剪成动物的形态,也算别有趣味。

柳致知发现一个少年,大概十五六岁,与两三个同龄人斗在一起,旁边有两个身体高大的青年人在一旁压阵,旁边还有一个女子,也是他们的同龄人。

令柳致知惊讶的是,这个美国少年,使用的是咏春拳,对于一个外国人练咏春,柳致知并不奇怪,咏春拳在世界上流传甚广,特别是李小龙的截拳道兴起后,由于其从咏春拳中化出,许多外国爱好武术者,也习练咏春拳,但令柳致知惊讶的是,这个少年的咏春拳颇见功底,是经过行家的点拨。

与他放对两三人,一人已坐倒在地,显然失去战斗力,另外两人也是左支右拙,这两人所用是空手道。

旁边那两个青年人,一个是白种人,略带棕红的头发,眼睛却是浅灰色,另一个是黄种人,指节粗大,见此情景,他叫了起来:“你们退下,让我来给他上一次课,华夏的拳术不过是花拳绣腿,实用性还是我们东瀛的空手道。”

“是,山原老师。”那两个人立刻退了下去。

那个头发呈亚麻色的少女叫了起来:“这不公平,你们几个轮流上,尼欧,不要和他打了。”

“这不由他说了算,除非他承认自己练的是花架子,向我们磕头道歉,以后见到我们就绕道而行。”山原傲慢地说到。

“不可能,梁先生虽已去世,我不能给梁先生们丢脸!”尼欧摆开了架势,柳致知见他架势,根基很不错,可惜没有人进一步指导,到后来有些偏。

山原脸上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我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搏击之术。”也不摆架势,猛然欺身而起,一拳暴击而出,空气中一声炸响,别人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柳致知知道,如果按国术划分,这已是进入明劲,山原年纪轻轻不过二十来岁,能到此地步,也是极不简单。

尼欧手一动,以桥手相接,对方力道脆猛,尼欧有一种如撞上大锤的感觉,手臂一阵剧痛,急忙后撤一步,身体微旋,来留去送,勉强化解了这一击,柳致知暗自点头。

山原却眼露凶光,一声断喝,拳化手刀,带着暴鸣声,直劈下来。(未完待续。)

51. 行事鸿爪留雪泥

柳致知一见山原接着下重手,他一个明劲级高手,欺负一个少年,柳致知看不下去,山原手刀虽不是真刀,借身体之势,一掌劈向尼欧肩颈部位,如果让他劈实,重则肩骨骨折,内脏受到震动,人会立刻昏迷,轻则五脏翻腾,倒地不起。

柳致知不能任山原下手,喝了一声:“住手!”

一步迈出,已到了尼欧身边,将尼欧一拉,尼欧脱离了攻击范围,而柳致知另一手击出,击向山原的腋下,山原只见眼前一花,一股冷风直贯腋下,知道不妙,急忙扭让,同时后退,柳致知倒未趁势追击,而是立于原地,他目的救人,既然目的达到,也就不为己甚。

尼欧见山原一掌劈下,再也招架不及,准备硬顶一击,陡然被人一拉,眼前出现一人,随手一拳,山原被迫后退,知道这个人救了自己,刚要感谢,山原已经喝问到:“阁下什么人,为什么偷袭?”

“不要抬举你自己,我不过看不惯你以强凌弱,一个空手道高手,对一个孩子下手。”柳致知不屑地说到。

“好!好!我倒要见识一下你有什么能耐,敢轻视我空手道。”山原怒叫到。

“倒会给我加罪名,我说过我看不起空手道?只不过是看不起你这个东西,任何一种流传下来的武术,我都不会看不起,能流传到今天,就证明其不凡,比不过别人,不在武术本身。只不过是习练者功夫不到。”柳致知很平静地说到。他不夸耀华夏的国术。也不会贬低别国流传下来的武术,这些都是在经过不知多少代人千锤百炼,武术只有适合自己的,并没有高下之分。

柳致知的话让尼欧陷入沉思,但山原却听不进去,丢了的面子必须挽回,不然以后空手道馆很难开下去。

“废话少说,我倒要见识一下。你是不是只会口头上的功夫。”山原摆开了架势。

柳致知摇头一笑,似乎根本看不起山原:“如你所愿,一点浅薄身手,就会叫嚣,也好,让你清醒一下。”

柳致知随便一站,他现在这具分身,保留了罡气分身特点,却又能凭借珠子施展术法,如论国术身手。他绝对算是化劲层次,对方不过是一个明劲层次。如何能入柳致知的眼,柳致知现在感兴趣是那个尼欧,这个少年根基不错,不知是什么人教出来的。

回头对尼欧说到:“我不知道你的咏春拳是与谁学的,你的小念头练习的不错,还需下功夫,你注意我的出手。”

小念头对拆法是一种咏春拳的技巧,主练直出直入之正面长桥手“抢攻”和微小一出一入的控制,以桥代掌,微动于一出一入的千变万化之中,通过小念头黏桥对拆练出来的内劲,往往以细密微小变化制住对方猛烈的攻势。

柳致知虽不是尼欧的老师,却借机指点尼欧,让山原脸都涨得通红,这完全是不将他放在眼中,是一种当面打脸的行为。

山原感觉自己都快要气炸了,柳致知见他这样,更是不将他放在手上,遇敌不冷静,如何在瞬息万变的对抗中取得最后的胜利。

而尼欧一听柳致知这么一说,立刻注意柳致知和山原的一举一动,柳致知本是从形意拳成长起来,但到他这种境界,任何拳法一入他的眼,就能抓住精髓,何况柳致知的朋友之中,赖继学练的是咏春拳,他妹妹的拳术老师旋淡如也练的是咏春,柳致知对咏春非常熟悉,虽然他自己并未练过。

山原怒吼一声,进步出拳,空气中传来暴鸣声,来势很凶,柳致知原地未动,圈手一拍,本来按咏春技法,另一手日字拳出,但柳致知为了展示小念头进一步发展的技巧,手已拍压在山原的拳背上,顺势微微一拖压,化为摄拿,动作虽微,劲力也不大,却将山原那刚爆的一拳轻轻化解。

尼欧眼睛一亮,原来可以这样做,他的小念头技法虽熟,但却未有人深入指导,不自觉背离了咏春以小力胜大力的原则,咏春最初是女子拳术,女子在力量上先天就弱于男子,当然不会比力,而尼欧却忽略这一点,致使精妙技法走偏。

山原一拳如击入棉花,欲把右手向后缩,左手快速击向柳致知的手桥中节,不料柳致知摄手变闸手,微转身以闸手斜向后下方一压,左手顺势轻拍山原的左肩。山原只觉重心忽失,身体前冲,柳致知又乍变摄手,将山原拉回原地,如耍猴一样,其动作之快,山原只感到柳致知的摄掌如磁石一样控制着他的身体,用劲没有用,不用劲也没有用,完全被柳致知柳致知控制住了,想反击根本不可能。

柳致知对尼欧说:“小念头技法再延伸一步,就是伏虎手技法,完全在于意劲,粘着对手的手如控制着对手的心,使对手不战自寒。完全是他自己撞击过来的力,我只顺势微发力,他就跌了。若我真发力,他一定跌得更惨!”

说完之后,随手发力,山原顿时被抛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痛叫了一声,想鲤鱼打挺站起来,手一推,腿腰用力,身体蹦了起来,却未站起来,而是一个趔赽,一屁股坐在地上。

交手一招,气势汹汹的山原被柳致知如耍猴一样抛了出去,这一来,山原一方的几人再也没有脸留下,其中另一人与山原在一起的年青人,看了柳致知一眼,一躬身:“请问先生大名?”

他从刚才柳致知出手中看出,自己不是这个东方男子的对手,与其受辱,不如问清对方身份,再作打算。

“一个行走天下的闲人,鸿雪泥。”柳致知并未用真名,而是用了一个化名,意为鸿爪留雪泥,当然,对方是美国人,根本不可能想到这一点。

“鸿先生,以后请多关照。”这人又鞠了一躬,其他几人早就扶起山原,几人匆匆离去。

尼欧此时也上前,见柳致知是一个东方人,能指导咏春拳,应该是一个华人,便按华夏古礼一拱手,并不标准:“尼欧?卡登多谢前辈相助,这是我女友艾米?普罗斯。”

艾米了过来感谢柳致知,柳致知摆摆手,问到:“你的拳是跟谁学的?”

“是跟一个老人,他姓梁,我并不知道他的名字,我从小喜欢功夫,也看了不少电影,这位老人听说是与子女来此,并不与子女在一起,在我隔壁,平时乐呵呵的,经常看我从电影电视中学来的拳法,有一次有人欺负他,我气不过和对方打了起来,结果打不过对方,梁老师出手了,我才知道他是一个功夫高手,我便拜他为师,才知道老师练的是咏春拳,老师教了我许多,我问他为什么不开馆授拳,老师说他功夫不高,不想误人子弟,我练拳之后,有几次罗瑞他们欺负艾米,我教训他们一顿,他们是附近一家空手道馆的学员,结果馆长山原来找我,当时我不在,后来听人说,他被梁老师教训一顿。两种个月前,梁老师去世,他们便开始找我麻烦,今天早晨我刚练习,便遇到了他们,要不是鸿先生出手,我可能就被他们打了。”尼欧说到。

他这一说,柳致知知道了事情的缘由,他提到的梁老师柳致知并不认识,在美华人众多,其中不乏国术高手,这位梁老师能战胜山原,层次绝对是明劲之上,年老力衰,还能保持明劲之上,那么,他在鼎盛时期,绝对不会弱于暗劲,应该能算一方高手。

“果然草莽之中卧虎藏龙。”柳致知叹到。

“鸿先生,我能不能拜你为师?”尼欧小心地问到。

柳致知并不想收徒,何况是一个外国弟子,但看到尼欧热切期望的眼神,心中一动,自己弟弟柳致德今年暑期后将来美留学,虽不知道他会在哪一所学校,不过倒可以留下一个朋友,让他在美不是举目无人。

想到这里,便开口说到:“我行走全球,不会在一处定居,在费城,我不过停留数日,你既然对武术有兴趣,我可以指点你几日,拜师就免了。”

尼欧大喜:“多谢鸿老师,鸿老师在费城可有住处,不如这几日就住我家。”

“也好,你家中父母可在?”柳致知问到。

“我父亲不在,他去欧洲办事去了,大概三个月之后才回来,我母亲在家,我还有一个妹妹贝蒂。”尼欧说到。

“家中住宿方便吗?”柳致知问到。

“很方便,我家在离此不远,家里很大,有空房间。”尼欧说到。

柳致知随两人到了尼欧家,果然如尼欧所说,这是一幢独幢别墅,不同国内,美国人口密度远小于华夏,住宅用地并不如华夏紧张。

尼欧向家人介绍了柳致知,说请柳致知指导他数日,尼欧的家人显然对此已感觉很正常,热情欢迎柳致知来到家中作客。

尼欧接着将柳致知带到他的练功房,房间并不算大,最显眼的是一个木人桩。

柳致知看看房中陈设,点点头,对尼欧说:“尼欧,知道华夏的武术与其它国家武术有何区别?”(未完待续。)

52. 传信却遇灭口事

尼欧一下子愣住了,旁边的艾米也愣住了。想了好一会,尼欧才说到:“老师,是不是华夏武术讲究以弱胜强,梁老师说过,咏春拳能以弱胜强。”

柳致知摇摇头,说:“不论哪国武术,都是从搏击中发展起来,练习者总能比非练习者强大,毕竟掌握了一种技巧,在这一点上,华夏武术与其它国家搏击技术没有本质区别。”

“那么是不是华夏武术能练出内劲?我看过一些功夫片,上面大侠能飞檐走壁。”艾米在一旁开口了,看来,她是一个影视作品的受害者。

“也不是,华夏武术之所以区别其它国家搏击术,有两个本质上区别,一是华夏任何一种武术都是一种哲学道理的再现,拳中能领悟人生哲理,华夏先贤将拳与人生融为一体,通过拳来体现人生之理,领悟人生的哲理;另一个就是,华夏武术注重养生,华夏一名武术高手,长寿是很正常,就是到了老年,身体也是非常好,而其它国家的武术,这点就弱了,他们注重的是击败对手,透支自己身体潜力,甚至不能活到正常年龄,比如凶狠异常的泰拳,真正泰拳选手,能活到四五十岁就算不简单了。”柳致知说到。

尼欧眨着眼睛,有些不太理解,柳致知知道他从小受到是西方的教育,对这些有些不理解,武术应该是搏击之术,怎么与哲学和养生扯上关系了。

柳致知又笑到:“你记住我说的话,随着你功夫上升,你以后会渐渐理解到。”

柳致知说完后。开始指点尼欧平时练习中错误之处。这也是他所走偏的地方。好在并未完全偏离,这是梁老师去世后,他在无人指点下,自己依据自己想法练习造成的,其主要原因就是尼欧以西方人的观点来理解华夏的拳法,文明的差异,连带思维方式都不相同。

柳致知一指点,尼欧恍然大悟。但完全改正,还需一些时间来磨,练拳不断重复,就是形成一种类似本能的反应,如果一旦走偏,更正过来是很费劲的,毕竟形成了习惯了。所以,练习拳术最好有明师指导,不然,很难成为高手。

柳致知不可能整天尼欧的家中。指导一会尼欧,尼欧也要去上学。吃过早饭,他们起得都很早,柳致知是五点多就出来,就是指导了一会尼欧的晨练,时间也不过七点多,柳致知决定在费城转转,和尼欧约好,晚上再来,他继续在街上转悠。

并没有人留意柳致知这个人,在现代都市中,满眼都是陌生人。费城是一个真正的购物天堂,费城的衣服鞋子均为免税商品,从费城Logo的平价T恤,到Gucci的最新鞋款;从街边廉价小店,到设计师品牌工厂直销店,可以说世界上没有一座城市在这个方面比得上费城,可惜的是,现在在这里转悠的柳致知不过是一个分身,根本不需要购物,不过柳致知还是兴味盎然地逛着,他现在不买,不过将这些信息传递给了本尊,本尊离开之前,抽个时间,买些东西带回去送人,这也是一个华夏的习惯。

柳致知也发现费城也是美食之都,拥有不少来自世界各地的美食美味,像印度菜、华夏菜、埃塞俄比亚菜、泰国菜、越南菜…等,在费城都能找到不少物美价廉的好餐厅。对于那些想足不出城便可品尝世间美味的人来说,费城实在是个不错的地方。但对现在这个分身来说,吸引力并不大,他根本不用吃东西,有时吃东西,不过是掩人耳目。

柳致知信步而走,一个人慌张飞奔而来,柳致知并未看到有人追赶他,有点奇怪,此人一路狂奔,虽有点气喘,但并不厉害,柳致知能一眼看出他并不是一个普通人。

就在此时,柳致知陡然发现一点亮光在眼前一闪,眼睛一眯,这是反光镜反射的阳光,当时一激灵,柳致知对此可谓经验丰富,这不用说是狙击镜的反光,有人想狙击杀人,不过并不是针对柳致知。

眼前显然有一个目标,就是狂奔那一个人,虽不知他们之间的关系,柳致知还是发出警报:“当心!”

话音未落,那奔跑的人陡然跑成“之”字形,柳致知感觉中一道白线从对面一幢楼上直射过来,知道狙击手开枪了,并未听到枪声,狙击枪上应该有消声器。不过子弹并不会对柳致知有任何影响,柳致知就没有动,抬头看向正面那幢楼,见楼顶之上人影一闪。

那奔跑的人肩头陡然绽出一朵血花,并未中要害,这应该是他跑的时候忽左忽右,狙击手不有命中他的要害,但这一枪并不轻,奔跑中那人一个踉跄,差点跌倒,正好撞向柳致知,柳致知伸手一扶。

此人借柳致知一搭手,稳住了身体,从柳致知身边一擦而过,却塞了一个信封给柳致知,快速说了一句话:“先生,将此信送到德拉瓦第三街区二十一号,自有重谢!”

说完之后,也不停留,继续飞奔而跑。柳致知手中捏着那个折叠好的信封,将手插入口袋之中,向四下望了望,并没有人注意到自己,他心中也是很好奇,并没有着急,而是不慌不忙向前走去。

费城是个徒步就可以走完的城市,一般游人在历史区逛一天、艺术区两天,则是最理想的行程。

柳致知看上去与一般人无异,转入到另一条道路上,又拐了两条路,注意了一下,发现没有人跟踪自己,便拐到一条安静的小道上,在路边的长椅上坐下,四下无人,柳致知取出那个信封,他没有答应对方送信,对方是强将此信塞到他手中,他就不客气,信封并没有封口,对方好像并不怕有人偷看。

柳致知不会客气,直接的抽出了信纸,瞄了一眼,露出苦笑,对方不怪放心的让他去送信,这张纸上是有文字,但上面单词柳致知大多数看不懂,这显然是经过加密处理,这是一封密文,没有密码是很难将内容破译出来。

柳致知又将信纸塞入其中,思考了一会,决定还是去一趟,不管龙潭虎穴,自己都得去闯一下。

柳致知来到那人说的地址,这是一家普通杂货店,并没有什么人,柳致知进入店中,货架中摆满了货物,都是一些小东西,只有一个人在看店,对柳致知进来,并没有多关心,只是看了柳致知一眼,好像让柳致知自选,他目光又盯着电视机,上面正放着脱口秀节目。

柳致知也未挑什么东西,直接来到此人面前:“老板,有人托我带一封信到此处,说有重谢。”

此人听到此话,眼中精芒一闪,手一伸,说到:“拿来。”

柳致知将信取出,交给了他,他抽出了信纸工,看了几眼,然后脸色一凝,又细细地验证了一下,好像在信纸找一些特殊的标记,很快就好像确定了,对柳致知说:“你等一下,我马上就回来。”

说完,便匆匆开了里门,柳致知知道里面还有房子,没有说话,便在一张凳子上坐下,慢慢地等了起来。

过了一会,里面的小门又开了,此人出现,对柳致知说:“先生,里面请。”

柳致知心中不由提高警惕,自己送信来,按理来说,对方最多给一些报酬给柳致知,而不是将柳致知请到里面,这里面有问题。

柳致知好像什么也不知道,进入里面一看,才知道别有洞天,装饰看似简仆,却是真正的奢华,那看似不起眼木地板,却是真正名贵木材。其他装饰品粗一看,显得很普通,但哪样不是世间少有的物品。

“先生贵姓?”接待柳致知的是一个五十来岁的白人,挺着一个啤酒肚,看起来很友善。

“鸿雪泥。”柳致知依然报出化名。

“多谢鸿先生前来送信,请问是什么人托你带信?”

柳致知就将当时的情况简述了一遍。

“鸿先生,你稍等一会,我们将你的报酬取来给你,这次多亏了你,柳先生,来点香槟?”这里的主人说着,招手让佣人取出香滨,打开了瓶塞,倒了两杯香滨,递给柳致知一杯,说:“让我们庆贺一下。”

对方这话中有问题,可能他自己都未注意,柳致知却注意到,柳致知也端起酒杯,准备喝下去,还未到到嘴边。眉头不由一皱,酒中居然加了东西,想瞒过柳致知,却是可能性很少,柳致知对毒药之类了解很深。

柳致知放下杯子,说:“带信的事我完成了所托,总算不负所托,酒就不喝了,至于其他,就不是我所关心的。”

柳致知看看自己不喝酒,他们会有些什么手段。

“鸿先生,稍等一下,酒既不喝,来点咖啡?”

柳致知见对方一直想让自己喝酒,自己不喝,又弄出咖啡之事,心中恼火,既然这样,就不要怪自己手下无情了。

不一会,咖啡端了上来,柳致知接过咖啡,果然不出所料,其中又加料了,柳致知感应出其中应该是一种剧毒药之物。

柳致知端起咖啡,喝了一大口,,陡然脸色一变,指着他们说到:“你们居然下毒!”说着,身体软了下去。(未完待续。)

53. 一室相搏转瞬里

“我们这样做是不是太谨慎了?”门口杂货店老板推门进来说到。

“这个东方人来送信,不能不小心,我刚才查过信封,被此人看过,虽然用的是密文,不能不防,死人是最令人放心的,这次事情涉及到本会的‘小王’,猎狗被追杀,才不得已借助这个东方游客将情报送出。”啤酒肚说到。

“事情严重吗?”

“很严重,我们北美的共济会根基本来就不如欧洲,二战之后,欧洲‘大王’的势力分化了,一部分在‘小王’的扶持下仍在英国隐蔽的发挥着他的傀儡作用;另一部分势力主要位于法国,德国,行使着以前‘大王’在欧洲的大部分功能,正因为这个原因,我们北美的势力才真正强大起来,甚至超过了欧洲,但欧洲的‘大王’现在有联合趋势。”啤酒肚说到。

“他们就是联合也没有用,现在不是以前,我们已超越他们之上。”

“夏洛,你为什么一直是个守门人,而不入上层,你的眼界始终不够宽广,欧盟就是他们在背后掀起的,这次还涉及到锡安长老会。”啤酒肚说到。

“什么,锡安长老会也卷入其中?!”夏洛也惊了起来。

“不错,我们与锡安长老会关系并不好,他们没有力量对付我们,当年共济会诸‘小王’挑起锡安长老会与欧洲本土的矛盾,让欧洲势力分化,引起二战,后来。我们又帮助锡安长老会。对付德国的星相师。最终德国失败,战后,锡安长老会也没有追究我们当初所为,事实上也无能力追究,隐忍几十年,明争暗斗不断。”啤酒肚说到。

“猎狗怎么样了?”夏洛问到。

“愿神保佑他,我们得到消息迟了,看他运气吧。这个情报很及时,我得将情报汇报上去,你处理一下尸体。”啤酒肚叹了一口气。

“好的,我来处理。”夏洛说到。

“果然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一个个都是心狠手辣,我听说共济会想建立人间乌托邦,但你们这一帮所谓的精英的品质,只能建立一个更加尔虞我诈的社会。”柳致知却从沙发中坐了起来。

两人大惊失色,啤酒肚一脸无法相信的神色:“怎么可能,这种毒药比氰化物强上十倍也不止。你就是神也不能幸免。”

柳致知一脸嘲笑:“区区毒药,居然说能毒倒神。你们真是无知,本来我来此,只是送一封信,你们给两个钱就可以将我打发了,居然想杀人灭口中,很好,你们说出你们所知,说不定我会心软放你们一条生路。”

柳致知只是一个分身,从本质上来说,根本不是肉体,毒药如何能对他起作用,就是柳致知本尊来,这种毒药也对他不会有什么作用,他对毒物了解很深,加上对物性能入微观的掌握,毒药根本不可能要他的命。

“休想!”夏洛喝到,空气中传来暴鸣声,并不是他出拳,而是整个人在这一刻完全变形,身高增加两尺,膀大腰圆,好像全身一瞬间充血,完全变成一个全身都是累累肌肉的健美冠军,身上衣服都被涨裂,人留下了一串残影,整个身体前冲,高速运动压缩空气,引起了空爆声。

柳致知有些诧异,人的整体速度能达到这样一个程度,绝对是一个奇迹,不过柳致知并未将他放在眼中,人都未从沙发上站起来,右手划了一条弧线,正好切在夏洛冲过来身体重心平衡点一边,在高速运动中,如果碰坏了平衡,你只要想到赛车比赛中的失控场景就能想象是什么后果。

柳致知这一手,并未硬拦,就是在轴线一边一擦而已,这足够了,前冲的方向立刻变化,柳致知还没有结束,又是顺势一牵一引,然后发力,出现一幅奇景,庞大的人影在柳致知面前走着一个弧形急弯,方向几乎达到一百八十度,就是没有,也超过一百五十度,夏洛控制不住自己,直接如一颗巨大的炮弹,砸向在一旁的啤酒肚。

而柳致知连起身都没有起身,依然坐在沙发上。

啤酒肚刚刚取出一把曲尺一样东西,没有想到夏洛如炮弹一样轰向了他,情急之下,手中曲尺绽出血红的光华,形成一个巨大的血十字,轰然射出。

夏洛正撞在血十字上,当时就顿在空中,巨大的身体立刻萎缩下去,同时,血十字架上伸出两条血迹斑斑的铁链,将夏洛缚在其上,一顶血色荆棘冠出现在夏洛的头顶之上,脚下腾起硫磺和火。

夏洛并未死去,而是发出一声不类人类的吼叫,双目陡然睁开,身上铁链勒入肉中,背后十字架更加妖艳,背上却轰的一声,出现一对羽翼,一只白一只黑,羽翼周遭,硫磺火焰在燃烧,整个房中充满了硫磺味。

那两条血迹斑斑的铁链如灵蛇一样,向柳致知缠绕而来。

“有趣!”柳致知眼睛亮晶晶,好像在观赏什么戏法一样,见铁索飞来,身上陡然射出两道粗壮的白光,亮蓝的电光缠绕其外,劈叭作响,轰在铁链之上,铁链顿时节节崩溃,直向夏洛的身上漫延而去。

夏洛张口大口,脸部扭曲,好像在地狱中煎熬,羽翼猛然展开,所到之处,任何实物纷纷崩塌,柳致知脸上闪过一丝苦笑,对方好像没有什么理智,是要消灭自己,还是想将房子拆卸。

荆棘冠现在鲜艳欲滴,陡然缩入夏洛的头部,夏洛又是一声痛嚎,印堂之处陡然裂开,出现一只血红的眼睛,柳致知在这个时间,脑中还露出一个奇怪的想法,夏洛也有三眼族的潜质,血眼之中,射出一道血光,直照柳致知。

柳致知笑了,说:“你有血眼,难道别人没有,让你见识一下奥丁之眼。”话一出口,柳致知面前凭空出现了一只眼睛,这是一只冷漠而且充满毁灭的眼睛,一出现,一道粗大的电光从眼中射出。

这种术法,是柳致知借以现分身的代尔那的那颗第三只眼的珠子中自蕴的,柳致知以之为自己分身之基,发现自己居然领悟了其中几种术法,这些术法很奇怪,都以北欧主神奥丁来命名,柳致知有些奇怪,自己并未听说过,亚特兰蒂斯与北欧神话中主神奥丁有什么关系,看来以后有时间去一趟北欧,看看有什么线索。

奥丁也是雷神,与他有关的术法,当然是雷法,但与华夏雷法又有不同,更直接更粗放狂野,柳致知不管什么特点,只要好用就行。

雷法在华夏诸术中可以破除一切邪法,奥丁之眼也有这个特点,轰鸣的雷柱以摧枯拉朽之势,将夏洛的血眼之光全部湮灭,雷柱并未停下,直接轰到了夏洛的身上。

此时夏洛,严格来说,已不是人类,而是一具被改造后由别人控制的傀儡,柳致知不熟悉这种西方的术法,啤酒肚所施展的是一种传说中由该隐传下来魔法,彻底激发一个人潜能,并召唤堕落天使精神附体,这时夏洛比之前强大何止十倍,不过也是他运气不好,柳致知使用奥丁之眼,确确是这一类术法克星,雷霆之威,号令诸天,奥丁身据雷神身份,而传说的中希腊诸神中众神之王宙斯,也是手持闪电标枪。

雷柱一到,轰在夏洛身上,夏洛一声悲嚎,身后双翼先是暴长,所到之处,物质成粉,接着双翼变淡,接着化为无数光点,向四周散去,形成一股能量风潮,光翼一散,夏洛陡然成为火炬,身后的血十字也轰然而散,一股强烈的硫磺味充满整个房间。

夏洛本是由堕落天使精神附体,调动硫磺地狱的地狱火焰,此时堕落天使精神一散,夏洛如何能压制住体内的地狱火,顿时整个身体由内而火,地狱火焰轰然暴发。

夏洛完了,柳致知可感应得一清二楚,这个分身虽然在感应上比本尊差得多,但比以前的罡气分身强得多。

柳致知根本不再管成为火炬的夏洛,身影一闪,手中出现一根如黑水银一样流动的长矛,无数电光缠绕,正是奥丁之矛,传说中奥丁之矛是由世界树的树枝所制,但柳致知手中长矛却是那颗珠子内蘊的术法,聚集一种奇特的的毁灭能量,被雷电裹绕。

柳致知已出现在啤酒肚面前,啤酒肚没有想到柳致知如此凶悍,手中曲尺迅速在空中画出了一个六芒星阵,六芒星一成,柳致知顿感到周围一切好像都被隔绝,好像陷入一个牢笼之中,正是对方一种封印魔法:所罗门牢笼。

柳致知冷哼一声:“我执奥丁之矛,世间还有什么东西能困住我!”

手中矛一旋,当作形意大枪,顿时柳致知有一种感觉,如自己身处百万军中,单骑突阵,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一股豪情顿生,大吼一声,长矛突击而出,感觉自己一矛刺破了一层纸,周围隔绝感立消,噗的一枪,奥丁之矛已刺入对面这人的胸中。(未完待续。)

54. 重拾观察补弱项

柳致知连对面这个人姓名都不知道,但对方既然想要自己的命,柳致知当然不会慈悲,化出奥丁之矛,却与代尔那使用不同,代尔那是当作标枪来用,柳致知却直接当作大枪来使,只一枪,破除了所罗门牢笼,一枪送入对手的胸中,奥丁之矛一扎入对方接胸中,柳致知脸微微一变,陡然弃矛,身体化为一道光影,硬从房顶上方的一个透光的窗口处冲了出去。

他一矛扎入对方胸口,陡然发现手中奥丁之矛变得不稳定,好像一颗炸弹,就要爆炸,他这才明白,代尔那为什么将奥丁之矛当作标枪来使,原来奥丁之矛一扎入肉体,那股毁灭性能量就不稳而爆发,自己得到那颗珠子,祭炼后成为分身,却未深入了解里面所蕴的几种术法,现在不是反思的时候,得赶紧走,不然,奥丁之矛一旦暴发,柳致知的分身就是不毁掉,恐怕也是元气大伤,昨夜那种奥丁之矛爆发后的威能,简直就是一颗航空炸弹。

柳致知化作一道光影窜了出去,刚到外面,下面房子陡然动了起来,往外一涨,接着好像又往内一缩,整座房子顿时塌了下去,柳致知也不知道其中是否有人,柳致知管不了这么多,他毕竟是一个分身,感应范围比本尊弱得多。

柳致知落在一个无人之处,显出身影,他不想卷入其中,也未再回头去看,便又悠闲地去逛街了。他不知道的是,房子中还真有人,几人一动手。常人虽没有感觉。但超常者是能清晰感受到那种强烈的法力波动。那股能量强大让他不敢入内,只是伏在一旁偷窥,由于三人是在客厅中动手,此人又不敢靠近,只是远远透过半掩的门,并未看到几人之间战斗,不过却听到几人之间的对话,最后还听到柳致知说他执奥丁之枪。然后他心中感到毛骨悚然,知道大事不妙,他这种感觉已多次救了他的命,拼命逃出房间,跑了没有多远,那处建筑轰然倒塌。

他可不敢留在此处,到了大街之上,拦了一辆车,直到共济会另一处会所,将此事上报。他并未看到柳致知的样子,但却知道柳致知应该是一个东方人。最关键的是柳致知居然掌握奥丁之矛,这种魔法是北欧一系和三眼族的秘传,这个情报一经上报,立刻引起了共济会的注意,当时就派人到现场,果然是奥丁之矛留下的痕迹,北美共济会整个动了起来,并联系了三眼族和北欧一系的魔法师,特别是三眼族,这些日子来损失了三人,却不知道是什么人下手,而且,神眼之珠也被人取走,他们一直在追查,听到这个消息,也派出族中高手参与调查。

为了尽快找到那个神秘的东方人,共济会也发,三眼族也好,都向北美修行界发出了悬赏,这一悬赏一发,一些佣兵集团,个人游侠,甚至印第安这些当地土著人的巫师都有不少人出动,北美修行界暗潮涌动。

当然那幢倒塌的房屋,以共济会的影响,警察给出一个解释,是可燃性气体爆炸,室内通风不畅,积累一些可燃性气体,电火花引起了爆炸。

柳致知不知道他这一次引发北美修行界的震动,不知有多少人想找到他,他在费城转了一天,晚间回到尼欧的家,用过晚饭,开始指点尼欧,陪尼欧对练,尼欧的底子很好,柳致知的眼光是如何的高明,一针见血指出他存在的问题,然后有针对性给出练习方案,但短时间内让尼欧突飞猛进,柳致知还是很难办到。

除非柳致知利用特殊的丹药,如上次给柳致颜的易经锻骨散之类,但柳致知对尼欧还未到那个程度。

柳致知只是指点对方咏春拳,并未传授他什么拳法,经过二个小时练习后,尼欧和柳致知一边休息一边看新闻,两人喝着咖啡,虽看顾着电视新闻,并未太在意。

“老师,你现在的国籍是哪里个国家?”尼欧问到。

“我是华夏人。”柳致知说到。

“老师,华夏我听梁老师说过,那是一个神秘的国度,我想将来到华夏去学习武术,听说华夏的少林寺很著名,华夏是不是大多数人都会功夫?”尼欧问到。

“不是,在华夏,像你现在这样身手并不太多,华夏和美国并没有本质区别,练武也是需要各方面条件下,首先得有兴趣,还要吃得了苦,另外能得到明师指点。”柳致知说到。

“老师,你练的也是咏春拳,在华夏练咏春拳的多不多?”尼欧又问到。

“我并非练的咏春拳,而是形意拳,在华夏,南方一带有不少人习练咏春,北方就比较少,华夏武术流派很多,少林武当峨嵋等等,以拳法分,太极形意八卦等,流派不下百种,都各有特色,咏春不过是其中一种。”柳致知说到。

“老师,你在费城还留几日,你一走,又找到到师傅指导了。”尼欧并不想柳致知离开此处。

“我是四海为家,不会在一处留多久,如果你将来到华夏,可以去申城找一个叫柳致知的人,他是我的好友,一身功夫出神入化,噢,对了,他有一个弟弟叫柳致德,今年下半年将来美国求学,练习的是八极拳,更炼就一身横练功夫,可以算是刀枪不入,到时候,你们也可以交流一下。”柳致知却将自己夸了一番,他现在的身份是鸿雪泥。

尼欧又问了一下柳致知提到的两人具体情况,柳致知简单告诉他一下,此时,新闻上播报到一条新闻,是一起凶杀案,一名男子受枪击而亡,地点却是柳致知遇到猎狗不远的地方,柳致知不由眉头微微一锁,这名男子如果不出例外,应该是那个让自己送信的人,看来,他始终没能逃脱对方的追杀。

接着新闻又报道了另一起事,却是一幢房屋发生了燃气爆炸,并未发现人员伤亡,柳致知一见画面,就知道就是自己用奥丁之矛毁掉那处,看来,已有人插手其中,新闻播出的显然已经掩盖了真像。

尼欧却没有留意这两条新闻,对他来说,他关心的是自己拳术能否有长进。

夜里,分身将今天所发生的一切,从心灵的直接传送给了本尊,让本尊有个底。柳致知得到分身传来的信息,略一回顾,心中苦笑,分身出去一日,却惹事非不小,不仅临时做起了老师,还挑了共济会的一处据点,共济会肯定不肯善罢干休,好在自己在美国没有几天了,一旦自己离开了美国,才不管美国国内是否天翻地覆。

不提柳致知的本尊,再回头来看分身情况,分身将情况传送出去,自己也偷偷溜出卧室,白天人多,有些事情不太方便。在夜幕之下,各路妖魔鬼怪都出来了。

柳致知又出现在街头,这次他却学了乖,也不是沿着大路,而是行走在比较幽静的一些小路上,深夜一个人在街头上转,如果让人看见了,特别是让一些情报人员或超常人士发现,立刻会引起关注,柳致知也不愿一直处于隐身状态,那么最好的是找一条人很少,入夜之后,更是见不到人影的道路。

他今晚出来,是想看看一些反应,共济会作为一个庞大的组织,其中高手如云,对方一个地方被柳致知毁掉了,不会不调查,甚至会使出雷霆手段,柳致知想看看夜幕下的费城,这些妖魔鬼怪是如何在夜幕下穿行在费城之中。

要不要去白天那处被毁的房子看看?柳致知有些迟疑不决,还未决定好,感觉有人围了过来,柳致知一皱眉,对方似乎不怀好意,自己现在感应能力比本尊差得远,对方靠近自己几十米,自己才发觉,既然感应能力下降,应该从其它方法补充,当日自己在墨脱引导达瓦措姆时,首先是指导她修行观察法,看来自己也要加强这方面的训练,本尊只要敌人对己有敌意,立刻就能感应到,分身却失去了这种能力,分身在本质上到底不是人体,这方面天生就是一个弱点,不过观察法应该能弥补这一点。

想到这里,柳致知开始留意身遭微弱的变化,气流一丝变化的,土地的一点震动,甚至周围动物微小声音,还有环境灯光变化的,气味的浓淡,诸多参数变化的,在心灵中开始以这些东西重新构建身边的世界,然后与现实对比,不断修正。

柳致知到底是柳致知,观察法修行不是一刻时间能见效,柳致知偏偏以现代科学理念,结合自己格物之道,用一种趋近法,在心灵之中构建现实周围的模型,如果内心模型与现实出现差异,那外界肯定发生了变化,根据差异,柳致知可以轻松在现实中抓到遁形的那一点,如果两者一致,潜伏的存在物已在心灵中反应出来,对方也不能遁形。

柳致知由此很快发现围过来的四人,明面上是三人,还有一人在暗处,柳致知脸上闪过一丝冷笑,来人却有过一面之缘。(未完待续。)

55. 赏金未得身先死

柳致知认识这四人,这是当日追捕塔尔顿的四人,为首福雷斯,另外三人是托尼、米德阳和杰拉尔德,四人各有所长,配合默契,托尼擅长于追踪,米德

擅长于以流沙困人,而杰拉尔德则擅长用枪。

此时在明处是福雷斯、托尼和米德,而杰拉尔德却在暗处。

柳致知停了下来,就当作观察法自己修正后第一次实际应用,在实战中进行检验。望着围了过来的三人,冷冷地说:“你们是什么人?”

柳致知虽然见过他们,但他们并没有见过柳致知,柳致知不会暴露这一点,心灵之中不断修正内心虚拟模型,让虚拟和现实一致,脑中一闪而过,如果在自己研究的人工智能模型方面,加上类似观察法算法,是不是更能提升机器人对外界的反应。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便让柳致知压入深层,他注意着面前三人,还有一个在暗处,不过在他的心灵模型中,杰拉尔德的位置和一举一动,都无所遁形。

“东方人,你不应该来到费城,我劝你还是不要抵抗,在半夜游走在街头,你并不是普通人,现在共济会正在寻找一个东方人,你与我们走一趟。”福雷斯说到,他不是呆子,在费城东方人也许很多,但属于超常人类的就极为稀少,偏偏在夜间遇到一人,那么此人是共济会所悬赏的可能性就极大。

“你们是共济会的?”柳致知问到,正常的戏还是要做。

“不是,我们不过是一个猎魔小队。不要想拖时间。没有来救你。”福雷斯说到。

“你们既然不是共济会。我劝你们不要多管闲事,有些人不是你们所能惹。”柳致知并没有所动。

“米德,动手!”随着福雷斯的声音,地面陡然变化,化为流沙,同时,低沉的枪声响了起来,那是暗中伏着杰拉尔德。子弹并未射向柳致知的要害,而是射向柳致知的肩臂,看来想活捉柳致知。

柳致知向后退了一步,并未受流沙影响,福雷斯几人不了解柳致知的特点,在他们面前的柳致知不过是借神眼之珠而化出的分身,并不是真的肉体,对他来说,体重完全控制由心,甚至可以做到根本没有体重。当然不会受流沙影响,就是在水面上。这种状态的柳致知也不会陷入水面一点。

柳致知退后一步,杰拉尔德也正好扣去扳机,柳致知一退,按常规子弹自然会落空,但子弹陡然改变方向,依然射向柳致知。

柳致知手一抬,快得带起残影,两指弹出,一缕细碎的电火花一闪而没,同时又向后退了一步,子弹与电火花一撞,直飞在柳致知刚才位置掠过,并未改变方向,而躲在暗处杰拉尔德身体不由一抖,甩甩头,刚才子弹与电火花一碰,他如同头部被重击了一拳,他是以念力控制子弹,却让小小闪电将念力击散,当时头脑嗡嗡作响。

柳致知退出流沙的范围,脚边正好一根枯枝,脚一勾,枯枝发出尖啸,射向暗处的杰拉尔德,如同用强弓射出利箭一样。

杰拉尔德正在甩头,枯树枝已到身体极躲,噗的一声,躲开了要害,枯枝如利箭一样,扎入左肩头,不由发出一声痛呼。

福雷斯见柳致知退了几步,有些奇怪,米德的流沙术屡建奇功,今天怎么没有用,难道被对方破掉,地面没有变成流沙。

不容他多想,见柳致知退后,怕柳致知就此脱身,身体大步向前,手掌之上,数枚如弯月一样的冰刃出现盘旋,就要飞射而出,还未射出,听到杰拉尔德一声痛呼,显然已中招,心中一惊,头脑还未转过弯,脚下陡然一空,人顿时陷了下去,他踏入流沙范围,被流沙陷住,幸亏流沙并不深,但一下子也陷到了臀部,手中刚生成的冰刃顿时崩散,点点寒星落在流沙上,转眼开始结冰。

米德大惊,急忙散去流沙术,土地变硬,一下子将福雷斯固定半埋在原地,柳致知当然可以会放过这样一个机会,脚下一点,飘飞而至,右手成剑指,泛起灵光,直点向福雷斯的额头印堂。

就在此时,旁边树上枝条暴长,如蛇一样伸了过来,形成绿网,拦在柳致知面前,柳致知速度未减,右臂嗡的一声,罡气迸发,那些如蛇一样枝条,一触及罡气,立刻成粉,柳致知硬从面前的绿网中突了过去。

福雷斯双腿被埋,一时不能脱身,见柳致知返身冲来,手上又浮现出冰刃,一闪而出,数枚冰刃直射柳致知。

柳致知根本没有理睬这些冰刃,他现在罡气迸发,就是一般术法能量,只要一近身,自然会被罡气化解。

果然不出所料,冰刃刚一接触柳致知如剑的右手,立刻崩散,福雷斯想再出招,已来不及,下半个身体又动弹不得,柳致知的剑指正好点在他的印堂之上,一触即收,柳致知如鬼魅一样,倒退了回去。

福雷斯一下子怔在原处,接着双臂垂了下来,头也垂了下来,由于下半身埋在土中,倒没有倒下,柳致知这一指,虽在表面上毫发无伤,却将其大脑破坏掉了。

“福雷斯!”米德和托尼发出悲叫,米德出现在福雷斯身前,用手一摸,对托尼说:“他杀了头!”

两人双目通红,瞪着柳致知:“你杀了头,我要你偿命。”

柳致知冷冷地说:“你们杀别人时,就应该想到自己会有这一天,又有什么报怨的,今天你们倒霉,都留在这里。”话一说完,又向着杰拉尔德所在方向说到:“朋友,你既然干掉了暗中的枪手,剩下两个,我们是一人一个,还是你全部包圆?”

从暗中走出一个壮汉,是一个黑人,正是当日被四人追杀的塔尔顿,他一到这里,柳致知就已经发觉,杰拉尔德暗算柳致知不成,反而被柳致知以一根枯枝插入肩头,正要举枪再射,心中对柳致知大恨,心中怒火狂烧,在这种情况下,却忽略了身后,让塔尔顿慢慢潜入身后,猛然从背后一下子勒住了脖颈,塔尔顿最擅长的就是肉体的力量,一勒一扭,将杰拉尔德脖子扭断,杰拉尔德死得有些冤。

塔尔顿一出现,托尼和米德心一下子凉了下来,他们没有想到柳致知和塔尔顿会联手,不知道两人是什么勾搭上的,自己小队四人,转眼就剩下了两人,现在两人想的不是如何杀了对方,而是如何脱身。

两人没有细想,刚才柳致知的话中已经点明,柳致知和塔尔顿之前根本没有勾搭,而就是巧遇,柳致知认识塔尔顿,而塔尔顿却不认识柳致知,柳致知当日是以罡气分身出现,就是一个影子,而今天柳致知却在外表上看起来却实实在在是一个人,塔尔顿根本不认识柳致知。

两人对望了一眼,托尼猛然向塔尔顿出手,而米德也同时向柳致知出手,柳致知感到脚下发生变化,一股深厚锐利之气从地上袭来,知道对方应该是地刺一类术法,哼了一声,脚往下一顿,脚下传来沉闷的雷声,柳致知以神眼之珠中蕴含的雷电之威,化雷电之威,送入地下,两股不同的术法能量在地下一撞,顿时传来沉闷的雷声,米德的地刺术崩溃。

柳致知不等对方调整,手起处,一道电光如刃,已斩在米德身上,米德立刻就被电光包围,如一个灯泡一样,浑身不停抖动,一时却未送命,柳致知心中感叹,超常人类就是生命顽强,如果是普通人,早就成为炭黑焦尸,随指一弹,一道银光如针,只一闪,射入他的额头,米德身体一僵,然后跌倒在地。

米德一死,柳致知并没有和塔尔顿一起进攻托尼,而是在一旁观战,托尼擅长木系能力,周边树木不住好像活了过来,枝叶不住袭向塔尔顿,塔尔顿并没有变身,仗着身体灵活,不断穿梭在如蛇枝条和飞舞的树叶间,他的攻击果然是以力量为主,一近身,就是一拳,托尼向前就亮起绿色灵光,挡住这一拳,不过几次,塔尔顿一拳之下,绿光崩散,柳致知看见塔尔顿的拳头已不完全是力量,已是包裹一层灵光。

柳致知那边结束得很快,托尼眼角的余光发现米德毙命,心中一寒,身体陡然后退,周围树木也灵光大盛,无数树叶裹着灵光,如漫天而来的飞刀一样射向塔尔顿和柳致知,柳致知想不到在这个时刻,他居然来攻击自己。

这并不难理解,托尼此举并不是要杀死柳致知,而是阻挡一下,他怕柳致知也加入战圈,他要让两人手忙脚乱一下,自己借机可以逃脱。

柳致知手一挥,面前出现了一张电网,挡住了飞舞而来的树叶,见托尼想走,脸上露出一丝冷笑,手指一弹,一道具细细的闪电针已击在他身体,顿时托尼身体一阵麻痹。

塔尔顿见漫天树叶带着绿光而来,大吼一声,身体骤然涨大,化为黑塔城一样巨人,根本不管那些树叶,如坦克一样,碾向托尼。(未完待续。)

56. 十字街头假作真

塔尔顿变身成巨人,冲向托尼,那些散着绿光的如刀一样的树叶,根本不能切破他的皮肤,而托尼却挨了柳致知的一根电针,还处于麻痹之中,塔尔顿如同油锤一样硕大的拳头已轰到身上,托尼顿时抛飞起来,口中鲜血狂喷,柳致知耳中听到骨骼的破裂声,知道托尼完了。

托尼掼落在地,动弹了两下,口中又溢出了两口污血,便一命呜呼。塔尔顿转向柳致知:“我叫塔尔顿,朋友大名?”

“鸿雪泥,你与这四人有仇?”柳致知这是明知故问。

“他们上次想杀我去领赏,没有得逞,我一件重要东西却因此而遗失,我听说共济会悬赏一名东方男子,是不是你?”塔尔顿问到。

“你想抓我去领赏?”柳致知知道对方不会,却故作姿态问到。

“不想,共济会也在找我,你当心点。”塔尔顿说到。

“他们没有能耐抓到我。”柳致知傲然地说到,话音一转,说:“麻烦你收拾一下现场,我先走了,你了快点,不要让人抓到。”

刚才战斗,法力波动不小,虽然时间很短,肯定会引起人注意,柳致知可不想再被人盯上。

“走好,我收拾一下,你放心,不会留下什么痕迹。”塔尔顿说到。

柳致知一点头,一步迈出,已到几十米外,想不到自己已被共济会悬赏,虽然对方不知道自己是谁,却知道自己是一个东方人。这一点是自己疏忽。在美国。一个超常的东方人的确很难不让对方怀疑,在白天倒可是装作游人,不太引人注意,但在深夜之中,自己在街头游荡,的确让人生疑,干脆先回去,白天再出来。

转眼间。柳致知已转过两个街区,刚过了一个拐弯,柳致知脚步停了下来,前方有人,不止一人,却好像在严阵以待,柳致知一皱眉,对方怎么知道自己从这里经过。

对方已在这里等了一会,见有人从街角转了过来,刹那间。所有车灯都亮了起来,照得周围一片雪亮。柳致知完全暴露在车灯下。

柳致知眼睛一眯,对方一共有七台车,,还没有动作,身后又传来车声,一派车灯也照了过来,接着旁边又有车灯亮起,在这个十字路口,四面都被围住。

这样什么人,怎么知道自己从这里走,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一定从这里走,而且安排得这么严密,就为了抓自己?

等等,他们真的是为了自己而来?是不是其中有什么误会,他们搞错了,柳致知脑中闪现出这样一个念头,这样大的阵势来对付自己好像有些夸张。

“我亲爱的锡安长老会的特使先生,来到费城,却不通知一声,让我们真的有些伤心。”一个声音传了过来,柳致知向说话人望去,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年人,精神非常好,眼中闪烁着寒芒,柳致知看出这是一个高手,绝不在代尔那之下。

“你们是什么人,我不知道什么锡安长老会。”柳致知一听对方口气,知道对方认错的人,锡安长老会柳致知白天在那处房子中听夏洛那两个人说过,知道他们与北美共济会面和心不和。

“想不到特使以东方人的身份出现。摩根特地来此迎接。”摩根说到。

柳致知淡淡说到:“你们真的弄错了,我不是什么特使,不过是一个游客,观赏一下费城的夜景。”

摩根闻言有些犹豫,就在此时,一个人匆匆来到,要摩根的耳边低声说到:“据我们的人得到情报,特使身边的卧底已暴露,尸体出现在斯库尔基尔河,表面上是溺水而死。”

柳致知耳力远超常人,听得清清楚楚,看来那个特使玩了一个花招,送出一份假情报,对方在此设伏,却不想自己正好从此经过,算是自投罗网。

摩根有点尴尬,柳致知此时又开口了:“现在你应该知道,我不是什么特使,不过来碰巧从这里路过。”

摩尔一挥手,刚要让自己的人撤离,旁边一个人低声说:“会长,这是一个东方人,不是普通人,会不会就是我们要抓的那个人?”

此话一出,柳致知心中轻叹,看来,自己又得动手。

摩根被他一提醒,顿时明白过来,说到:“将他抓住,好好问问!”

此话一出,数人从四面向中间逼了过来,不等他们逼过来,柳致知却动了,喝到:“好一个共济会,居然是这样一群小人之辈。”

说着话,一步跨出,身拳合一,拳锋所指,正是摩根,空气中传出一声炸响,柳致知已到了摩根身前,擒贼先擒王。

旁边的人措不及防,让柳致知瞬间突到摩根身边,摩根手陡然竖起,嗡的一声,一个血色太阳陡然升起,转眼间光芒向四下蔓延而去,一个血色十色架在血阳之后竖立,柳致知的一拳却如冲阵大枪,暴鸣声中,血阳光芒中陡然出现一个黑洞,是柳致知的一拳,硬将血阳撕开,接着这一拳轰在血阳后的十字架上,轰的一声,十字架崩,十字架一崩,如同炸药爆炸,一股力量向四下狂飙而出。

柳致知身上陡然罡气震荡不休,如果细看,却发现正好将十字架崩溃的能量的冲击完全抵消,所以柳致知不仅没有退,反而更进一步,转拳为爪,抓向摩根。

摩根却受到这股能量冲击,身上荡起一层白光,却是胸口一个六芒星形饰物所发现,就是这样,身体也连连后退了数步。

柳致知脚下一动,如影随形,直接扣向摩根,他想擒着对方,这时其他人也反应过来,数道具能流轰向柳致知,而摩根也是一按胸前的饰物,

六芒星光华大作,一道白芒射向柳致知。

柳致知心中叹了一口气,如果是本尊在此,说不定已拿下对手,自己不仅身手比不上本尊,身边也没有法器,本想擒住对方,逼对方签下城下之盟,看来不太现实,那只有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了,不过走之前,必须给对方一个教训,免得对方阴魂不散。

柳致知身体一个回旋,身上荡出数道电光,电火横飞中,来袭的数道能流全部崩散,接着手中出现了一杆黑色长矛,电光缠绕。

“奥丁之矛!”有人惊叫了起来,这也证实了柳致知的身份,就是那个袭击共济会一处办事处的那个东方人。

柳致知扬手掷出手中奥丁之矛,直射摩根,摩根当然知道此种术法利害身体急闪,同时,胸前六芒星光华立刻裹定全身,黑矛一闪,虽未能命中摩根,却命中了摩根身后不远处一台加长林肯,顿时一道雪亮闪光起,柳致知奥丁之矛一出手,身体冲空而起,接着一个转折,落向旁边一座高楼之上,他还未落下,一道劲风向他追来,却是背生双翼之人,如一只蝙蝠,却不是吸血鬼。

柳致知不管这人翅膀是天生的,还是后天术法所为,亦或利用科技或其他所成,一道具雷柱直接轰了过去,轰了一个正着,当时从空中跌落下去。

奥丁之矛爆发开来,强大冲击波肆虐着向四周冲去,那靠近几辆豪华轿车顿时翻滚着向周围抛出,而现场的诸人,不少人一边向外逃着,各人身上灵光升起,就是这样,还是出现不少伤亡。

那个从空掉落下去的蝙蝠人,被冲击波一冲,顿时方向改变,像一颗炮弹一样横飞出去,冲击波裹挟着他,撞到路边一幢大楼的玻璃幕上,顿时玻璃破碎,如雨一样落下,而此人却冲入楼内。

柳致知见到这一幕,他虽然也感受到了冲击波,不过冲击波到他身边忆很弱,只感觉好似一阵狂风掠过,他现在站在一座大楼的楼顶之上,看着下方那乱成一团情景,见到那个蝙蝠人从窗口跌入别一幢楼中,心中冒起一个古怪地想法,美国影视中那些英雄是不是有他们的影子。

冲击波过后,烟尘冲起,形成了一朵蘑菇云,柳致知看了下方一眼,纵身跃起,向另一幢楼顶而落去,转眼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摩根看着那几台车都同被炮火轰过了一样,整个已是报废的,手下伤亡了不少,心中又气又怒,本来以为要以留下锡安长老会的特使,却不料先被特使耍了一通,又被那个东方人下了辣手,不仅没有留下此人,反而损失严重。

“给我全力追查,一定将这个东方人和那个特殊找出来,死活不论!”摩根咆哮到。

柳致知却听不到摩根的咆哮,他已回到了尼欧家中,尼欧家人没有一个人知道柳致知已是出去了一趟。

柳致知将今晚的事细细回想了一遍,他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程度,自己无意中卷入一个错综复杂的的争斗之中,在这里面,根本不知道谁对谁错,对方势力又是那么庞大,天亮之后,自己将咏春一些

自己昨天未说的要点告诉尼欧之后,自己得离开此处,如果再住在尼欧家,可能会给尼欧一家会带一些麻烦,不如早些离开的。

想到这里,决定天亮后,跟尼欧好好谈一下。(未完待续。)

57. 一怒重新入住室

天亮之后,今天却是星期天,尼欧已起来习拳,柳致知在一旁观看,不觉点头,一举一动很合规范,所欠的不过是火候。

柳致知在一旁指导了几句,等他锻炼结束,柳致知说自己今天要走了,并告诉他最近一段时间在什么方面强化练习。

尼欧却是挽留,柳致知说自己遇到一些麻烦事,如果有人问起自己,让尼欧就说自己借宿在此处一二天,并得知道自己的根底,也不要说自己曾指导过他。

告诫了尼欧一番,柳致知便悄然离开了尼欧的家,他这是以防万一,毕竟自己昨晚得罪很了共济会,还有几日,自己便回到国内,共济会也鞭长莫及,这几日,本尊住在领事馆中,参加一些交流活动,美方没有理由怀疑的到自己本尊身上。

那么作为分身的自己,干脆将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是不是再做二件引人注意的事?柳致知想到。

这些事情不太好做,难道自己要学恐怖分子,这显然不行,柳致知决定见机行事,也不强求。

他现在倒没有了目的地,他沿着大街,像一个普通游人,走走歇歇,走着走着,柳致知发现了不对劲,他重新改良了观察法,将黑教的此法与自己情况相结合,形成自己独到的一种方法。

柳致知发现有人注意到自己,柳致知知道有人暗中调查自己,经过昨晚的的事,共济会应该注意到自己,幸亏自己与本尊当日为了不让人别人看出问题。分身与本尊的脸并不相同。

柳致知向四周望去。身边的熙熙攘攘。柳致知快速的向人群中挤去,眼睛同后望去,两个人影急速跟上来,柳致知眼一瞄,抽身向一幢房子走去,两人也跟了上去。

当两人到楼顶,发现柳致知在等他们,他们一见之下。便掉头就走,柳致知淡淡地说到:“既然来了,反而不好好谈谈。”

“你既然想找死,那就成你。”一人开口道,话音未落,一拳就以击出。

柳致知脚下一动,身体一侧,左手一摆,挡开的他的一拳,右拳一拳。击向他的腋下,他急忙收身。柳致知顺势一步,两人掉了一个够,柳致知淡淡的一笑,说:“你这回没有路可走了。”

二个人一见路被都堵住,往四下一望,见没有出路,两人立刻双臂向柳致知扑来,柳致知一见,心中放了下来。

柳致知倒是放心,这两人不会飞行,除了此处出路,却没有机会,柳致知放下心来,这两人的拳法不错。

柳致知微笑看着两人,忽然间拳头一晃,却是摆拳,两人大吃一惊,这一拳似乎摆击二人,二人急忙同时招架,不料却是一个虚招,柳致知已然回拳,两人刚喘了一口气,柳致知陡然化为实招,两人顿时实实在在挨了一拳。

两人一个趔赽,差点跌倒。这一跌倒,虽然没有摔倒,但已是失去重心,却是失衡,柳致知顺势一勾拳,两人倒在地上。

两人一翻滚,刚站了起来,柳致知一个扫堂腿,又趴下了。总的来说,比起柳致知却差得很远,柳致知转眼之间将两个打翻地在上。

两人倒在地上,柳致知看了两人,心中摇摇头,向前迈了一步,两人惊慌失措,身体在地上向后退去,却不能站起来,柳致知一笑,猛然退出,身形一闪,楼顶上大门,轰然而关。

柳致知一到底层,随手在脸一抹,脸色已变,身上的衣服也是换了一个花式,到了楼底,柳致知也完全是另一个有人。

二人翻转身体,取出手机,拨通电话,立刻汇报上去,刹那间,不少修行人却赶到这里,四下查看,却未发现丝毫踪影。

柳致知早就离开的这里,想要抓住柳致知,却什么也不清楚,甚至出现了的柳致知外貌都出现错误的情况,而且,他们下的功夫不谓不大,连直升机都出动了,但依然没有发现柳致知的踪影,无奈之下,只好无功而返。

柳致知却出现在其他地方,看着天空中的直升机飞过,柳致知倒是饶有兴趣看着,柳致知看着天空中飞着的直升机,蔚蓝的天空上,直升机在盘旋,倒令人赏心悦目。

摩根听到报告,没有抓到柳致知,居然没有抓到柳致知,不由皱起眉头,好一会才抬头说:“再继续监控。”

拿起电话,给市长拨了一个电话,让他注意,同时注意一下的那个华人。

柳致知却在他们眼皮底下自由自在的活动,他们却似看不见,柳致知外貌已改,他们却不能认识,他们的局限性,在一般人来说,却不是问题,然而,他们却忽略柳致知不同于其他人,因而,他们忽略了柳致知,

他们在地上天上乱转,柳致知悠闲在费城闲转,在敌人监视下,别有一番滋味,柳致知在敌人的领地上自在行走。

柳致知游玩一会,便向目的地走去,他所经过的是一个地方,进入一棵树下,谁也没有留意,他身影陡然消失,再出现已是房间内,他一出现已是本尊的位前,本尊微笑着看着他,说:“你回来了。”

分身点点头,说:“我回来了。”说着,身体一闪,跨入主体,主体微微一笑,闭上眼睛,全部经过经过在脑海中发了一遍。

睁开眼睛,柳致知微微一笑,分身的经历他可是一目了然,为几日的经历却是触目惊心,让柳致知在心中也是感慨万端。

柳致知在今天没有什么公务,自己一个在领事馆房间中呆着,过一会儿,有人来喊吃饭,柳致知应了一声,起身出去。

谁也没有出去,夏教授和何恽也没有了出去,他们来到餐厅,何恽说:“我们今天下午去看看,带些东西回去。”

“你们也该到街上转转,这里的东西比较便宜,特别是服装,是免税的。”夏教授说到。

柳致知笑到:“我是想买几件衣服,既然这样,下午要好好还还价。”

吃过午饭,三个人一起上街,街上热闹非凡,柳致知一行人边侃边谈,一边和各处的摊主谈价,一边和各处的人谈笑着。

当然,柳致知的目光在打量着周围,是有些人在东张西望,知道是共济会的人,嘴角含笑,张望着他们,见他们手拿着像,对东方人特别注意,可是现场这么多人,没有一个人是画上的人。

何恽不知道原因,心中惊奇,偷偷问柳致知:“他们为是干什么?”

柳致知一笑,说:“也许他们找亲人,他们画像中男子是他们的亲人吧。”

何恽在一旁看了看两个的白人男子,又看了看柳致知,他心中也有些明白了,他便不在发问,倒是有些同情看着那些人,心中倒有些同情。

他们在一边,购买着衣物,一边讨论着衣物,一边又看着那些在一旁的白人焦急的样子,心中大爽,三个人心中有两个人心中明白,但在脸上又不能表现出来,只有夏教授心中不明白,不过,作为常人也有些事情看得清,他问柳致知:“你们在这鬼鬼崇崇?”

柳致知和何恽一下子“啊”的一声,忙说:“夏老,你看你说了,你说的,我们有什么事?”

夏教授摇摇头,没有再说话,柳致知和何恽吓的不轻,这给柳致知提了一个醒,不要小看普通人。

柳致知再也不敢无视夏教授的存在,他倒是老老实实的购买衣服。这一老实,倒让他们几人购物倒是想很称意。

他们几个的购回衣物,回到房间中,本来就没有他们的事,可是他们所在领事馆出了事,领事馆借何恽一用,何事?却是一件蹊跷事,领事馆中一位馆内工作人员失踪,让人不明白了过了什么事?

何恽被调去查探查此事,柳致知和夏教授则被留于此处,由于夏教授他们不知何事,加上他们又不知道事情的紧急,夏教授他们陷于危险之中。

柳致知与他们吵了一架,一气之下搬回了宾馆,夏教授也跟着搬回了宾馆,又回到了从前。

他们回到了以前住处,三间宿舍还空着,柳致知和夏教授依然向从前那样做,现在情景依然如从前一样,他们一回来,那边的美方情报机关立刻动了。

柳致知将房间的情况略摸了一下,房间内的窃听器都是新了,果然美方一丝不苟,柳致知做了第一件事是睡觉。

对于这些窃听器,柳致知是当着不知道。一觉睡醒后,柳致知本来准备到夏教授房间中。却让人堵了个正着,来的人上詹妮。

“几天不见,想不到你居然一回来就睡觉,几天没有见,见面不欢迎?”詹妮说到,柳致知望着她。

“欢迎!詹妮小姐录像机如果拍下,真是很美貌。”柳致知笑到。

“不请我里面坐坐?”

“求之不得,里面请!”

詹妮直入里面,在沙发上住下,问到:“你怎么又来这里?”

“在本国的领事馆住不习惯。”柳致知淡淡的回答。(未完待续。)

58.历经艰险归途中

“在本国的领事馆住不习惯?

欢迎你来这里住。”詹妮说到。

“剩下两天我就在这里渡过,转眼就结束了,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柳致知笑到,詹妮也笑了,她是笑华夏政府在这个方面并不太注意。

“噢,对了,晚上寂寞不?”詹妮问到。

柳致知微微一笑,说:“我一个人睡惯了,其他暂时不考虑,对了,此处不会有恐怖袭击吗?”

“上次袭击不是针对里面的袭击,谁知里面竟然是科学家,好在没有造成人员伤亡,事后我们国家强化的打击力度,应该没有事的。”詹妮说到。

“噢,时间不早了,我该睡觉了,不留女士了。”柳致知笑着说,推开了门,把詹妮请出去,詹妮翻着眼睛让柳致知请了出去。

柳致知关上了门,心中松了一口气,他在外表上倒是一点没有露出来,让里面的窃听器感觉到很正常,不过,窃听官倒有点例外。

柳致知按睡功心法开始入定,他入定只上较浅,在此处不能深入定中,虽然此处比较安静,但他不能放下心。

一夜无话,天刚亮,他听到隔壁的有声响,打开门,却见夏教授在调解一处的争吵,原来,是701室的一个室友在与702室地在争执,柳致知听了一下,没有什么大事,便劝了几句,便和夏教授下楼吃饭。

今天是一些的总结,中间几天带有一些参观以及大学交流活动,整个活动安排得很紧湊。今天作一个总结。明天活动很简单。顺便扫尾,安排飞机各个自行回国,主办方将各个方面作个了结,当然,有些方面可能要停留二日,那不再安排之中,各个人的自由活动,当然听尊便。

柳致知今天没有什么事。他只要带着耳朵,没有什么事,夏教授倒是有一场报告会,柳致知在上面讲,他在下面听,夏教授总结出几点,主要是人跟自然学,机器人的思路在与仿生。

柳致知听了之后,总的思路尚可,他也与别人进行讨论。细心听取国处同行的意见,他们在其中个别方面研究了比较精深。

时间又到晚上。美国警方还没有将机器人送过来,柳致知知道他们不可能送过来,但表面上的事情还要做,就去了一趟警察局,在警察局中,借故问了机器人的事,听说他们还没有线索,便借势吵了一通,之后,便说,如果找到,让他们寄回申城。

回到宾馆,时间已不早,便洗澡睡觉,柳致知睡下以后,便悄无声息放也分身,他自己便呼呼大睡,分身出的宾馆,想了想,便换了一付面貌,来到了大街之上,首先,先去了一趟他便宜的学生附近,决定到那个空手道武馆看看。

空手道武馆是一间大房子,空间已打通,此时空手道馆中,已没有两个人,山原站在武道馆中,伸手做了两个动作,猛然一发劲,空气上传来暴鸣。

“山原,你上次输给那个华人,对我们的武道馆还是有影响,你虽然压制,但还是有影响,有些会员转会了。”上次那个白种男子说到。

“我就没有忘记,过二日我去会会那个小男人,他不要以不要以为有人给他撑腰,杰克,你先回去吧。”山原借机支走了杰克,杰克一走,他的脸立即狰狞。

“杰克,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是看是我的位置,我得想个办法,让你死了这条心,这两天那个华人不在他身边,明天在看一下,如果不在,则不要坚我不客气。”山原恶狠狠的说到。

柳致知摇摇头,现出身来:“山原,想不到你居然死心不改,你没有机会了。”

山原刚发过火,猛然给柳致知吓了一跳,一见是柳致知,脸色大变,张口就要喊,刚张开口,还未发出声音,柳致知手一指,一道火光现,声音还未也口,已化为一支火炬,转眼间,就化为灰烬,而木地板丝毫没有半点火印。

柳致知随袖一阵清风,将地上残灰吹散,身形一闪,又遁入空气中不见,再看偌大的一个空手道馆,没有一个在里面。

柳致知也不去尼欧家中,只是顺风而走,不一会,到了市中心,他不沾地,看了一个形势,现在的时间已经很晚,但偶尔有一二个在要通行,汽车倒是不少,大多数匆匆前行,没有一个人停留下来。

柳致知观看了一圈,见表面以下,却有三三两两的人不经意间在游荡,柳致知并未现出身形,只是观察了一下形势,便顺风而走,他根本没有意思与他们打交道,只是看看下面何许人也,与前日相比,他发现几个印地安巫师。

柳致知一掠而来,在高空之中,带起一阵清风,有几个印地安巫师一皱眉,抬起头,并没有看到什么,只当自己是错觉。

柳致知回到宾馆,化为一股风,只撞入了宾馆的大门,宾馆之中,门前吧台中值夜班的小姐望了一眼,如一股风,没有当回事,却让风在宾馆中陡然上升,消失在楼层间。

柳致知回到本尊体类,本尊微微睁开眼睛,周围一切都很平静,费城的夜晚是宁静的,如果没有那些夜行人出没,将更加安宁。

吃过早饭,柳致知他们却主办方告辞,在大巴上,柳致知在与碧薇开玩笑,说:“碧薇,你以后考申城的大学,我们以后有机会再见。”

“申城大学,还有什么好大学?”碧薇问到。

“震旦大学。”柳致知推荐到。

“我以后就考震旦大学,你住在申城么?”碧薇问到,她想报考后,有个熟人。

“我就在申城,我们今天来的也是震旦大学毕业,你放心,如果你想报申城,我们夏教授就当你的导师。”柳致知向夏教授说到。

夏教授也点头到:“只要碧薇姑娘想报震旦大学,如果成绩合格,震旦一定录取。”

他们在这里谈论着,陡然车子一滑,柳致知一惊,瞬息发动,见驾驶员已昏倒,忙上前将他扶起,一手扶住方向盘,车子一扭曲,转眼恢复了正常,柳致知稳稳将车子停下,众人鼓起掌来。柳致知心中有点疑惑,但他没有说什么,他有点怀疑。

柳致知将司机送入医院,此时何恽也驾车来到,他倒好,充当临时驾驶员,将众人送往机场,机子开的一瞬间,柳致知看到一个人,是他所认识的人,对方却不认识他,是他深入那座不起眼的不齐眼的楼中所认识,对方却不认识他,因为柳致知当时以分身出游,而且柳致知是隐身。

柳致知明白了,他遭遇了一场阴谋,却被其以身手化解,微微一笑,做上了何晖的大巴,向机场而去。

柳致知上了飞机,飞机滑行起飞,对方都没有阻挡,是不是他们已放弃了?飞机掉头向西飞去,不一会已置身云海之中,开始跨洲际飞行。

柳致知看着天际,开始想象天空的那一头是什么样的风景时,陡然之间,睁大的眼晴,其他人也嗡嗡声起,眼前出现了一副奇景,十二的圆形的碟子静静浮在空中,似乎在那里集队静穆,外表似乎是金属,又是半透明,陡然之间,无声无息的两对分开,速度惊人,如闪电般消失在远方。

最后一瞬间的速度,柳致知估计有三四十马赫,最奇特的是,居然一点声音都没有,真有点有去无踪,茫茫太空,不知是真还是幻。

“那种速度是不像地球上生命所能具备,不知是真还是幻。”柳致知感叹到,夏教授叹到:“这真是高级文明,来无影去无踪,不知道何时地球上才能达到。”

“是啊,这一种先进的技术是目前地球是文明无法达到的,可是有点奇怪,却刚刚被我们看到,而且,如果我们的技术出现跨一等级,却是能够达到,不知道到时的飞碟又会是什么样子呢?”柳致知好像想的更多。

“你是说,飞碟出现是人类文明地领导者?”夏教授有些不解地问到,何恽也眼睛睁得好大望着柳致知。

“我是一种猜想,人类过去由人类探索,到了一定的程度,人类文明或由未来人由指导,他们或许了解时空的秘密。”柳致知说到。

“天方异谭,他们能回来找他们的祖先,为什么不现身呢?”夏教授反驳到。

柳致知想的一会,说:“我们不了解时空穿梭的关键,谁能说出那种结果,我只说了其中一种可能,极有可能。”

“我们不要争了,飞碟只是好玩了飞了一圈,我们却为他们是什么而争个不休。”何恽作为和事佬说到。

“这是一个科学问题,谁也无视它。”夏教授给何晖吃了个闷,何恽看看柳致知,双手一摆,无可奈何。

“真理虽说越辨越明,然而,这种虚拟的东西,除非去问一下,不然,谁也说不了谁。”柳致知淡淡地说。、

柳致知这一说,夏教授本想说些什么,但想想还是没有开口,机舱中一时陷了沉默之中,唯有飞机向西飞去。(未完待续。)

59.何处玉符人莫识

柳致知在此间望着天际的浮云,回首对柳致颜说:“你说你的皮肤看起来那么细腻,却又刀刺不进去,这正是换筋易骨散的功效,体硬如此,看来换筋易骨散的功效如此。”

柳致颜说:“哥,我现在力气也比以前大了不少,弟弟也一样,我的功夫算是成了,现在我可不怕什么人了。”

“不错,你的功夫可以算是一个高手,一种奇怪有高手,抗击打力强过进攻力。”柳致知笑着回答。

“你就说是皮厚肉糙是了,怎么编排我这个方面的事了,不与你说了。”柳致颜娇嗔道,她心是还是挺得意。

柳致知回来已有数日,他不像夏教授要象政府汇报,他下飞机便还家,给阿梨打了一个电话,又给其它人打了一个电话,算是报一个平安,宋琦等要给他接风,他给推辞掉了,随后,他给家中报了一个平安,柳致颜便乘星期天来了。

柳致知这些日子没有什么事做,便在家调整,准备在这一阶段,使自己的功行有根基扎扎牢,在以后的修行中,有一个较好的发展。

在这阶段还未出去,肖寒一个电话,让他离开家,肖寒是这样说的:“小柳,我在这里面,发现一个问题,可能与你有点关系,我在京城,居然发现了你的踪迹,噢,不,是你留下的痕迹,它们极向你所为,你出来瞧瞧。”

“有这样的事?”柳致知倒感兴趣:“我去瞧瞧。”

柳致知登上了北上的火车,一路上没有什么事,倒很顺利出了南站。乘车到了大观园。在附近找个家宾馆。先住了下来。

柳致知打电话与肖寒联系上,肖寒说他在十三陵库区,问柳致知到了那里,柳致知报了自己有住宿在大观园附近,这是第一个现场区,自己晚上倒好好查看一下。

入夜之后,柳致知出现在大观园,在里面。柳致知夜里静静呆在一边,这里有一阶段出现怪异现象,一片雪白,紧急着,里面有击声传出,人入其中,双目似盲,冷冷乎似有冷嗖嗖的感觉,转眼,这一幅尽消。似一幕春梦,了无痕迹。

不过,这种现象是有时出现。并不确认,柳致知今天来是想碰碰运气,如果运气好的话,他能见到,眼看时间已过去大半夜,倒是什么现象发生,看来这一夜是不费劲了。

正当这样想,陡然之间一阵白雾,刚刚想起什么,雾气已化为一遍雪亮,里面传出刀剑相击的声音,柳致知精神一振,他已看出来这是一种幻像,完全是一种符所现,这种符比较冷,是外丹术的一种,众人之中精通外丹术的,就柳致知所知,只有一个人,他就是李安泰。

这是一种用丹药在载体上留下痕迹,载体的类型不同,光色反应的颜色的不同,玉色为白色的玉是白光,不同的玉的颜色呈现其特色的光质,并将其加强到极点,不用说,他所面对的是一块纯白的玉石。

柳致知想到这,便投入雾中,其中茫茫所不可见,柳致知的视线挡着,却不能挡着他的神识,他清楚看到光是从地面发出,他走到面前,地面之处,是整块的水泥地面,他走上前,脚一跺,地面开裂,里面跳出一块玉佩,他伸手接着,心中明白,这种玉佩是根据月色来起作用的,今天月色正好,他对准了月球,一个子找准了月线,果然,幻像又起,偏了一个方向,幻像消失。

柳致知将玉佩放进了口袋中,明天,他还会来这里,据他估计,这块地面修建了没有多久,是有人乘建筑工人施工之际,把玉佩混入其中,明天问一下情况,但估计问不到,但有一丝线索,柳致知不会放过。

第二天,柳致知进入到园中,园林所见,只有一块是破损,并不太惹人注意,最起码领导是没有注意到,柳致知在园中走着,直接入此处,走到近前,停下了脚步,左右望了一眼,很是好奇地望了一眼,蹲下身,口中说到:“这里面好像是一块玉佩,怎么没有了踪迹。”

旁边的人很好奇他的举动,跟着他也蹲下来,有的站着,七嘴八舌的议论开来,国人就是这点好,柳致知反而成了配角,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终于,惊动了园方的领导,他们也过来看了一下,最后,摇摇头,说不出一个所以然。

果然不出所料,他们也是被蒙在鼓是,柳致知倒不担心,他知道此事流传开来,埋下玉佩之人会找上门来,这是一付险棋,他不知道结果是好是坏,他自然是准备好了。

下午,肖寒从十三陵赶来,一见到他,高兴地说:“我正好在北京,听说大观园之中,有一个奇景,可惜的是,我并未看到,听说那一遍白光,中间透出邪乎,有点像你的剑术,要这一点,倒没有奇怪,我还听说,其它几个地方,一处是十三陵,一处是公主坟,还有八宝山和圆明园,另外在万佛寺,都有异相出现,这些异相一个共同处,都是有一点相同点,他们都指向你,没有一处是相同的,在公主坟那边,甚至有传闻,那边有声音,好像在一个人在喊你的名字。”

“这么说来,这是一个针对我的阴谋,我倒上昨晚破解大观园的秘密,只是一个外丹术的把戏,就不知知道是何许人做下的这么大有手笔。”柳致知说到。

肖寒一怔,接着大喜,说:“大观园是怎么一回事,我数日前在此,等了两个晚上,却没有出现,很是郁闷,怎么回事?”

柳致知带些困惑地说:“是一块玉符放出的幻像,月色不一样,每个月不可能完全一致,只得到一块玉符,却不知道是谁放的。”

“居然是玉符,他们应该是谁,难道是引谁出来?难道是你?”肖寒奇道:“老弟,你倒是没有诧异?”

“诧异有什么用,对方不知道是不是对我,不用太早下结论,还有几处地方没有探呢。”柳致知倒没有太多惊异。

“服了你了,事到临头,但依然不紧张,我做不到。”肖寒说到:“你准备怎么办?”

“我们两个人还是分开好,我在明处,你在暗处,好有个照料,我在明处,看看是否针对我来。”柳致知早就想好了对策,他笑着对肖寒说到,肖寒点点头。

两人商量一下联系方案,肖寒直接出门走了,他到了火车站,上了火车,中途下车,以另一面貌出现,又潜回了京城。

柳致知依然不动声色,但却在暗地里对周围人加以注意,周边出了几个新人,柳致知观察着,他不能做出肯定,很快就排除了,这些人都没人多留,人来人往,没有丝毫对自己有意识到了的人出现。

柳致知见肖寒回来了,便又在此处住了二天,见依然如此,便向公主坟出发,他甚至有些怀疑,这事情不像他所想像。

到了公主坟,此处仅留下一个地址,而闹鬼的地方是在一个宾馆之中,这是一个老式宾馆,因为闹鬼,现在门厅冷落,柳致知到时,问清楚了,才入住,旁边的人见柳致知入住,急忙拉住柳致知:“老板,这里面住不得,里面半夜时分闹鬼。”

柳致知立刻站住了,怀疑地说:“是不是你们之间的竞争,互相之间拆台,好让客人到你们那里住宿。”

“对,对,是他们之间互相拆台,他们嫉妒我们宾馆的生意好。”客房部出来一个人,一开口,便将那人训到一边,便热情将柳致知迎入其内,柳致知点点头,说:“果然,我说世间怎么会有鬼呢。”

“我呸,最好给鬼吃了。”门口这位吐了口唾沫,不屑地说。

柳致知听此人的私下里发火,想起来有些好笑,自己是专门为鬼而来,当下装着听不见,便随着这名男子入内,一路上,男子絮絮叨叨说着,柳致知只当没听见,一入房内,便将神识散开,在房间之中,开始搜索。

此处是旅客稀少,入座率不足十分之一,心中有数,看来,闹鬼的传说给这家宾馆造成影响很大,长此以住,住户越来越少。但柳致知的神识并没有发现什么,柳致知有些奇怪,这里面不是由玉符造成的,看来,这里面有花招,柳致知的兴趣大增。

放下行李,柳致知先躺在床上,既然此处无玉符,还是玉符在此处,而自己却不认识,真是头痛,算了,还是等晚上再说,看看闹鬼的情况再说。

本来以为,在大观园处起着玉符,玉符的主人就会现身,但他没有现身,到底什么时方出了问题,下一步该怎么走?

柳致知陷入沉思,不知不觉间眼了夜晚,华灯初是,柳致知来到窗前,不觉向窗外望去,月亮还没有升上来,他站在窗前,无意间往外一望,顿时一怔,不觉将眼睛向一个方向望去,难道问题不在这个宾馆中。(未完待续。)

60 无意相逢校园中

PS:近阶段,由于自己的私事,作品的一些地方不如意,从今天起,毎日一更,调整一下,望见谅!!!!至于什么时候恢复,见自己状态,见谅!!!!

触眼处,却是一个两条路,不对,是一条路,在宾馆背后呈一个大拐角。宾馆却是稀奇,在后身处,却雁翅展开,以三进形势,最外面一层,是一个庙的形式,门却错开了,根本没有人到来,却借庙宇形式,将此处一路煞化得干净。

柳致知暗惊这种布局,这是绝处逢生,不过,此处的布局倒是高手所为,看年代已过过去的不知多少年,后人谁也没有留意此处的风水格局。

柳致知无意间发现这一格局,但时至今日,这条路倒不重要了,路两边早就成了绿树成荫,路的两边被绿意布满,幸好现在是阳历四月初,绿意刚开始染绿枝头,路在过去应该比较长,现在却比较短,而且,路开端已是比较来说,正如它的历史,已是被房屋侵占。

现在就是有路,等于威能也减弱,就是它冲着大门,已起不了多少作用,不过,在这条路上,有两棵树却上经过术法高手的处理,用的却是现代的科技,两只同样的小喇叭却对着这里,两只小喇叭按道理在树下能听见,但在其间的方向上,柳致知发现,在这一幢大楼是,只有在六楼五楼几个相邻地才会听到。

柳致知出了房门,先到五楼的房间听听,并没有听到什么声音。便出了门。几绕之后。便到了树下,在树下,根本看不到任何异样,但却瞒不了柳致知,他似无意间走近此树,一接此树,他便以神识对对此树作一个彻底的检查。

它的能源来自感应,经过法阵放大。像定向能一样发送到五楼和六楼的那几个临近的窗口,在他的交互作用下,如果稍微敏感一些的人群,还会出现幻视的感觉,这是一种在修行界成本较低,但却有其效的法阵。

柳致知明白了这一点,更加迷惑的,但不管如何,他到此是管这个闲事的,想到此处。他不动声色,却使用御物之术。将此是关键给搞混,从此,这幢楼上的光影声响,却是消失得无影无踪。

柳致知回到房间,见周围没有人注意,便回到了房间,盘坐床上,进始调息,渐渐进入状态之中,周围的一切都清晰可见,却又不加分析,不知过了多少时间,有一人在周围鬼祟的窥探,立即由入静状态清醒过来。

清楚过来的他,从床上下来,将衣物整理好,练功之时,一切以宽松为主,为的是,人整体的气脉不受阻碍,所以炼功之时,全身上下,虽不至于赤祼,但也是衣带宽松,便于行气。

一下床,衣带一紧,打开房门,对方已下去很远,与赶来的肖寒一照面,却是蒙着面,肖寒刚要上前,他甩出一物,落地爆出一团烟雾,顿时周围混沌,连神识都受到影响,柳致知连忙施法,将烟雾驱散,已经只见街道上人来人住处,分不清是哪个。

柳致知苦笑道:“贼人好狡猾,倒是不好拿,看来以后再要使他上当,并不是那么容易,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肖寒懊恼地说:“早知道我就等他到了跟前再抓他,打他一个措手不及,免得被他觉察,现在可好,想抓他却被他知道的他根本。”

柳致知安慰他说:“不要紧,他的出现至少说明我们已引起他们的注意,后面几处的排查中,他们除非不露面,一是旦露面,便逃不了,你还是继续当你的影子,让他们有所顾忌,他们会来之前,注意排查我的随从中的各人,你离的远些,必要时保持嚣张一些,他们会注意你,而把我一定程度上给忽略,我倒趁机做出一些动作。”

“也好,我就当回主角,让他们把注意力集中在我的身上。”肖寒笑到,柳致知也笑了,他并不是什么也没有发现,那个人蒙着脸,但他的身形无法掩藏,可以看也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子,除非他有柳致知化身一样的神通,柳致知相信这不太可能,有这样的神通,没有必要用这种手段,可以堂而皇之找柳致知进行报复。

事情总的来说,是向好的方向发展,没有向更坏的方向发展,再说这件事,柳致知不理睬他,对方会做出什么事呢?

柳致知陡然发现自己走了一个死胡同,自己根本不需要理它,这就变成了对方自娱,自己这么一来,反上了对方的当,既然自己来了,也就陷身里面,不是屎也是屎,这样的话自己倒要破除不一系列的事情,自己接下可上却圆明园,那是一处地方,对方摆阵也是一件挺累的事,让自己来破除。

第二天,柳致知并没有赶去圆明园,而是在附近大学转溜起来,他并不着急,他的对手可着急了,派人远远地跟上肖寒,柳致知表面上在闲逛,谁知道另一个人想干什么?这倒形成一幅奇景,柳致知没有人盯着,肖寒倒有人跟着,不过,跟踪的人技巧很高,肖寒虽有觉察,但不能确定是哪些人。

柳致知在华夏民族大学的校园里闲逛,头一抬,不由一怔,再细一瞧,当下确定了,对方也未想到在此碰到柳致知,正是他在墨脱带过的弟子达瓦错拇,他没有想到达瓦错拇居然上了大学。

达瓦错拇先是一怔,然后大喜,叫到:“上师,你怎么来了?”

“我也没有想到在此处见到你,你怎么在这里的,我记得你在墨脱,怎么会到这里?”柳致知大惑不解。

达瓦错拇回头吩咐身边的两个女生,让她们先走,然后和柳致知进入一家咖啡馆,点了两客咖啡,在一处靠窗的窗户旁坐下,说:“上师,你自从离开的墨脱,我依你的吩咐,便一边采药,一边修炼。不久,来了两个人,说是国家安全局的,他们问我愿意为民族做一些事。我便来到这里,进入民族大学,接受了高等教育。”

“这里生活怎么样?”柳致知问到。

“很好,这里比墨脱安宁多,人和人之间比墨脱的人和自然之间安宁祥和多了,但另一方法,却感受不到人和神的那种心心相印,这里的山水就是山水,没有墨脱那种灵性存在,好像两个时空。”达瓦错拇说到。

“墨脱的空灵在于其山水,人与自然相争相融,自然环境恶劣,人自己与天地相互竞争,这种精神与自然山水精神相融,构成了墨脱和藏区的独特环境,离开了那一片山水,谈精神根本没有意义。”柳致知看得很清楚,这是他目前境界所决定。

“我明白了,所以在内地形成不了那种独特地氛围,只有在我的家乡才能感受到那种独有的气氛,我到这里来是对是错?”达瓦错拇说到。

“没有对错,修行到了一个高层次,如果限于一个地区,总有自己不到的地方,你放开心思,在低级阶段,需自然的启示,但到了一定境界,你会无中生有,神会在你的心中,用我们汉地话来说,就是道在你心中,不增不减。”柳致知说到。

达瓦错拇停下了杯子,陷入沉思,柳致知也没有干扰她,只是静静喝着咖啡,时间在一分一秒过去,柳致知并不没有干扰她,而是由她自己去想明白,这一点有些出乎柳致知的意料之处,柳致知本来以为,达瓦错拇在三十来岁遇到这个问题,然后开始游历,这要看她的机缘,悟出此缘,从而突破其境,达到世间万物无非神之意识所化,谁知因机缘巧合,让她在她十几岁时,过早接触这个问题,成为她修行途中的一道坎。

柳致知望到窗外,校园是春天已经到来,今天阳光分外好,天气却显得有些异常,倒不似往年,看来,近些年来气候越来越反常,京城虽是全国政治经济中心,但在自然界看来,却没有什么特殊之处,已是好了有一段时间,弄不好有大雨下。

达瓦错拇抬起头,说:“我有一种感觉,我们家乡的神有一种表现,神是在物质之上,所有物质在其间,它运行于之中,我们的世界不过是它有玩物,它并未留意,我们墨脱人所敬仰地神山,因其虔诚,它才以女神显现,不然,它也不会理解我们,同样,在此处,它依然存在,自然运行,却没有人呼唤它,我只要呼唤它,依然给我以想应。”

“你这个说法倒也奇特,人的智慧与神相比,你认为是错的往往却是正确的,在神的世界中,不问对错,只问你是否想到,你记住你的想法,也许以后你又推翻他,不管如何,毕竟是你思考的产物。”柳致知没有肯定,又没有否定,这一切都是意识的作用。

“噢!”达瓦错拇很惊诧,柳致知居然没有否定,又没有肯定:“上师,我的想法对不对?”

“你不是说了吧,你的想法很新,记住,在高一层智慧中,世俗的对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么去看,世界因你而美丽,不要忘今天的话。”柳致知笑了。(未完待续。)

61. 园中双辉交映景

柳致知并没有把自己事情告诉她,只是说自己与一个友人在这里相见,约在圆明园相见,现在时间还没有到,自己闲来没事,在大学校园里走走,不想碰到达瓦错拇,这倒是一个意外的惊喜,所以和达瓦错拇来此喝咖啡,想不到达瓦错拇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喝过了咖啡,达瓦错拇要将柳致知送到校门口,柳致知笑到:“你既然有这个机会,不要浪费了这个时机,好好学习,修行不止是在打坐,生活中的方方面面,都是修行,这个机会别人没有,你要懂得珍惜。”

柳致知告别了达瓦错拇后,出了校园,一路上向圆明园走去,他发现很奇怪,他的目标已经够明显了,居然还是没人跟踪他,对方到底弄什么花招,难道目标不是他。

柳致知在傍晚时分靠近了圆明园,在附近住下,天黑之后,他出发了,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他不停地看看周围,很奇怪,没有人跟踪,这让他越发奇怪,还是凭他都无法识别跟踪者,他有些好奇。

他坐了几次茶馆,时间已经不早,明早上大多数人还要上班,路边的摊点已经在收摊,街上的行人已经稀疏,他才趁着夜色来到圆明园,纵身跃入其中,他无心欣赏一些残垣断壁,直入传说是闹鬼的地方,虽然传说中闹鬼,然而,大多数人的态度是当作一种消遣,并不当真,只是作为一种调剂,或者是吹牛的资本。一句话。谁也没有当真。现在社会有时连鬼也不得不避让。

柳致知到那个地方时,有点傻眼的,那里居然有帐蓬,几对男女把此地当作宿营地,柳致知有些哭笑不得,想了想,见一旁有棵树,纵身一跃。上了树,他干脆在树上过一夜,反正这里的树也没有人管。

他坐在树上,先看了一下那块地方的形势,地势很好,这块地方可谓风水宝地,背后靠山,虽然这里的山是人工的山,但物有形,聚成气。自然形成一股气场,面前是一处弯弯地曲塘。正好面山背水,是一个风水极佳嘉之地,这么一个风水宝地,却被做作恶鬼出没之地,是有些煞风景,不过,又不是真闹鬼,现场的地势倒可以给一些动力。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那帮男女也累了,纷纷进帐蓬休息,一片云头遮住了月亮,万赖倶静,柳致知却依然睁大了眼睛,他坐在树上,目前是那一片地方,有几个帐蓬在其间,传来呼吸声。

柳致知分析着形势,如果有玉符之类,该埋在哪里,月华到什么地方,将玉符激发,在头脑中想了半天,终于确定三个地点,根据传说,这处先是一阵雾气,仅接着,雾气越发浓郁,紧接着,一道电光,一个年轻的男子出现,长发飘飘,然而,又是一道闪电,这名男子化为厉鬼,扑向一个刚刚出现了女子,那个女子忽然回头,却是前后一样,都是脑后。

随后,景象消失,一切恢复了平静,这是肖寒告诉柳致知的,当然,他没有亲眼见到,一切都是听其他人所说。

这帮修行者真无聊,布置这么大一个阵势为了什么,柳致知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这能从他们的行为来猜测,目前,事情好像越来越有趣了,柳致知决定不费心去想什么,反正一会儿后事情面揭晓。

柳致知正在等着,月亮又从云中透出,陡然,前面池塘中波涛涌起,一浪比一浪高,这是怎么回事,与传说中不同?

渐渐地水中出现了一个明珠,向月吐辉,明显是一个精灵对月吐纳,柳致知再细看,那水面之下,一个车轮大小的河蚌在浮沉不定,随着月华如柱,岸上的又有一处亮起其来,为才是那处玉符的影子,由于月华如柱,别的地方显然黯淡得多。

恐怕当初玉符制作也没有想到,此处会藏着一个精灵,他们也没有料到此处月华会被分薄,此时的玉符看起来光色黯淡,从地下投射出来,让柳致知明明白白看得清清楚楚,果然不出所料,是玉符所为。

柳致知并没有动,而帐蓬之中,一个女生迷迷糊糊说:“那外面怎么这么亮?”

“天亮了么?”另一个女声问到。便伸出了头,迷迷糊糊之间先看到河是一道光柱,照得大地一遍雪亮,她没有看清楚这道光柱是从月球上降下来,只觉得灿烂无比,她一下子清楚过来,紧接着,她发出了惊天动地叫声:“啊!”

那河蚌陡然一惊,光柱顿时散掉,一切异相随之消散,大河蚌一下子沉入河底中去了。光柱虽消散,但那玉符的光不受影响,陡然浓郁起来,现声帐蓬之中,传来男女的嘈杂声。

“什么事,一惊一乍的,发生了什么事?”

“半夜时分,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

“有什么事,不带这么吓人,发生了什么事?”

林林总总,声音倒是很热闹,各人纷纷从帐蓬中伸出头来,可惜入眼一片白茫茫的,什么也看不见,他们处于帐蓬的底部,恰恰给白雾遮住了眼睛,根本看不见什么东西,正在惊讶之处:“怎么眼前一片白晃晃的,什么也看不见。”

就在此时,一道电光出现,浓雾往里一收,一个长发青年男子出现,显得那么优雅,那么从容,好像人间的美在他身上得到了体现,一下子,众人好像鸦雀无声,被镇住了。一时间从吵吵闹闹变得一片寂静。

就在此时,这名男子在又一道电光中,猛然化为一个凶神恶煞,其青面獠牙,众人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胆小的立刻眼睛一翻,直接昏了过去,胆大的还好,只是发出一声惊叫,场是一片混乱。

柳致知在树上看着,他已知是由哪儿发出,对场中的混乱象视而不见,这个过程是发现点与众不同的地方,但又与哪些不同,柳致知却有点捉摸到不定,好处漏掉了一点,是什么地方漏掉了,柳致知一时陷入沉思之中。

那青面獠牙了凶像还未完全结束,在角落处,出现一个女子,白衣胜雪,众人中没有昏迷的一个个心纠了起来,那男子一见女子,大吼一声,当然是无声的,众人仿佛听见了,这见这名男子如猛虎扑食,向那女子扑了过去,众人一时惊叫了起来,不忍看一个弱女子的下场,这名女子一直低着头,众有看不见她的面貌,现在却猛的抬起头,众人一见,妈的一声,几个没有吓晕过去的又倒下二个。

这女子完全没有脸,她前后一样,全被头发遮盖,整个脸部前后都是一样,并没有分别,就在此时,光华一闪,所有影像消失,好像是刚刚的一切是一场梦,还有三个人头在外面,脸色苍白。

柳致知此时却动了,如同一只巨大的苍鹰从树上只扑那个埋藏玉符的地方,脚一落地,用力一跺,土层炸裂,猛然,柳致知如同一只苍鹰一样,只一闪退出一丈之外,脸上露出了苦笑之意,不怪之前有些不以劲,原来,却是做了手脚,此玉符在地下承接地气,不会有什么不同,一旦被人发觉,立刻爆炸,成为齑粉,辛苦了一场,却落得一个一场空。

在看看周围,那帮夜营客已人大半吓得昏了过去,第一批昏迷过去的现在也醒了,柳致知一动,他们不知是人是鬼,柳致知见此,淡淡说到:“我是人,不过是听说园中有人做了手脚,想剩月夜来查探一番,你们真胆大,居然敢在这个地方留宿,现在没事了,玉符已经毁了,不会有什么事发生了。”

柳致知本想将这些人记忆掩盖起来,他随着修为的精深,对操纵一般地催眠术更加不留痕迹,转念一想,决定将这些的记忆保留住,借他们的口,将自己的来意向埋下玉符者告知,

等于向他们挑战,看他们是如何迎战。

柳致知功行已是金丹,在世间不会惧任何人,不想象从前一样,他有信心对付任何环境,作为一个金丹者,他不惧任何人,这是他今天敢于现身在原因。

他这一讲,那边的露营者才松了一口气。原来此人是为闹鬼的事而来的,这地方不会闹鬼了,这是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刚想问一下,好给对方一个好印象,对方却没有功夫理睬自己,一声招呼之后,整个人飞纵而起,转眼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他一走,一个女生想了起来,刚想说点什么,再看看其他人,还是没有说什么,她身边女子好奇说:“小玲,你想问些什么?”

“我想问那道光柱是怎么一回事?”小玲低声说到。

“什么光柱?”除了小玲,其他人都被她吵醒,但却没有看见光柱。

“没什么,我大概眼花了。”

柳致知却是一路顺风的回到宾馆,服务员见他这时候才回来,望着他笑了笑,眼睛中露出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柳致知微微皱了一下眉,看来这种情况对服务员她们来说,可能是司空见惯了。(未完待续。)

62. 误会一场困惑深

第二天,柳致知下楼去退了房间,刚出门,有一个人见了柳致知,点头打招呼,柳致知并不认识他,他却将身边证件亮了亮,柳致知明白了,来人是特殊部门的人。他们示意柳致知到一旁说话,柳致知便走向一处路边,他也到了路边。

路边就他们两个人,柳致知说:“说罢,你找我什么事?”

“自我介绍一下,特殊部门京城部门的办公人员,王洪波,听说你来了京城,昨天夜里,你做了件事,将那帮人吓得够怆。见面认识一下。”王洪波说到。

“你是说昨晚的事,我在申城,忽然听到一个消息,京城有几处出现闹鬼现象,关键的是,闹鬼了形象与我有关连,便来到京城,想探探是什么回事,不想惊动贵部门。”柳致知说到。

“京城闹鬼的事,我们也听说了,本来这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民间有些高人总是找点事做,不涉及国家安全,我们一般听之任之。想不到与你有些相关,这倒要好好查一下。这次去美国,要谢谢你,你送出来的存储卡很有价值,我们将他破译出来,里面是关于共济会对于人体机能研究,提出潜能开发的途径。”王洪波提到了美国的事,顺便感谢柳致知。

“不要感谢我,我也是顺手而为,你要感谢当感谢美国的巫师塔尔顿。”柳致知打个个哈哈,并没有居功。

“不说这个。我回去汇报一下,对于闹鬼事件,我们给你一个答复。既然来到这里。好好玩玩。”王洪波说到。

两个人交谈了一会。便分开了,过了一会,肖寒装着行人在一样,漫不经心从柳致知的身边经过:“你和特殊部门的人认识?”

柳致知点头:“我与这里特殊部门的人认识,但我不认识他,他是特殊部门派来调查我来意的,与我们目的没有冲突,必要时注意他们的动向。”

两个人说话间擦肩而过。好像两个陌生人一样在街头上相逢,短短一瞬间,肖寒已了解了王洪波的来意,两个并没有停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连一点反应都没有,便被时间的浪花自然淹没了。

柳致知今天去了万佛寺,事情并不发生在万佛寺之中,而是万佛寺无人问津的后身,万佛寺位于一处植物园中。柳致知进入到园中,左拐右拐。便至万佛寺后一遍地方,此处地势平缓,并无什么独特地方,柳致知信步走来,在此处,他神识散开,此处并没有什么人,也没有什么高人,倒可以放心的查探,到了这一块,柳致知很快就发现了不同。

这块地方并没有玉符,倒是地面之上,有几个土包凸出地面,土包呈三角形分布,共三组,一共九个小土包,不过小土包并不是那么明显,仅仅是高出地面一尺不到,但是,这几个组合之间,有一种神秘的呼应。

柳致知的神识一到,连神识都有些扭曲,这土包下边却是略高于地面的平台上,被朱砂画成一条条线路,其中有一种沧桑,在缓慢的吸附着空气中的能量,这一切,令这里感觉中温度都下降了。

柳致知以总的阵法并不认识,但以一部分还认识,这是幻影阵,在一定作用距离内使人陷入幻像内;这是一个简单的移动阵法,不过使影子来回走动;这是一个奇怪的阵法,居然使用的幽魂,这是控制幽魂的核心,让幽魂苏醒和移动,咦!这个突出一线条怎么用,好像与其它阵法联系……

柳致知在这一瞬间细细观赏着这复杂的图线,他们之间相互对应,相互作用,都是一一呈现在眼前,甚至许多地方用不了那么复杂的,在脑海是将其简化,最终一幅简要的多的阵法图在脑海是呈现出来。完全可以达成同样的效果,却比它简单得多。

柳致知在这遍空地的边缘一站说是两个多小时,明白了其阵法的主要原理,才长出一口气,这里不是一般人所能明白了,对柳致知来说,这完全是一次深入了解其阵法,对柳致知来说,差点忘了他来此的目的。

柳致知回想,这幅阵法图有几处错误,让阵法在运行过程中,会出现卡壳,但不是主要的地方,幻影出现会卡一下,然后会运行下一段,整个来说,对主题无关大雅,以身处其间的人来说,不会有任何影响,因为他们认识这是一个幽魂所现,不会去区分细节的地方。

柳致知干脆就在这附近坐下来,找一块石头,在树荫下坐了下来。周围很少有人来。柳致知准备等到夜晚,按道理来说,今天夜晚此处不应该出现闹鬼事件,不过,柳致知已经破解的此处闹鬼之迷,到时夜自己的神识引导一下,保证其准时出现。

柳致知坐下来没有多久,又有一个人来此,看见柳致知,先是一怔,然后就向柳致知走来:“见过朋友,不知朋友在此有何发现?”

柳致知见来者是一个中年人,身上隐隐有异于常人的波动,知道对方是一个修行者,便含笑说到:“我见此处九个墓墩,各有巧妙,构成一套整体阵势,便想趁黑夜看看阵势运行,与近期此处闹鬼有无联系。”

柳致知口中说着,眼睛却盯住此人的面部,看这个消息会不会引起对方的震动,来判断来人与阵势有无联系。

“这个里面存在误会,道友你在前两个破除我阴山宗的三处阵法,一处上是外丹术布置的玉符,一处是以符阵布置的阵图,还有一处是以灵力刻符形式布置的阵法,这三处都是我阴山宗来让弟子找出阵脚的测试作阵法,却不料毁在道友手中。”来人说到,他虽没有看出柳致知的深浅,但也知道柳致知是破除三处阵法之人,所以口气变了。

“请问道友大名?”柳致知有些例外,却问起来人的姓名。

“刘阳河,一个老人取的,在那个年代很流行的歌曲的名字,这件事是一个误会,由于建国我们修行一脉受冲击,除了一些大派有方法躲过,我们这些小派就受到冲击比较大,我们阴山宗在宗主手中,由于在那个特殊的年代,他先后遇燕山宗和阴山宗两门传授,但两门传授都不全,无赖之下,将两门合并,由于他阴山宗的知识多了一些,故新有门派叫阴山宗。”刘阳河介绍阴山宗的由来。

“刘道友的阴山宗布下这些阵法,难道不怕惊扰普通人?”柳致知问到。

“当初也是怕惊扰世人,但一想现代唯物世代,大家一笑了之,再说此阵根本不能对普通人有多少伤害,又有几个道友劝说之下,便摆开来了,还有一个好处,发现了几个苗子,经过考察,已收入门中。”刘阳河说到。

“噢,对了,我破阵之后,你们可曾派人跟踪调查?”柳致知想起一事,便问到。

“没有,任何人见到了那阵,我们只是第二天观察一下,如果有人有特殊能力的,我们会和他们相联系,没有跟踪的做法,再说,谁会没事做跟踪一个人。”刘阳河立刻否定了跟踪的做法。

“我以为是针对我的,想不到却是阴山宗的测试,也好,省得我继续追查下去。”柳致知说着,心头却是另一番情况,他感觉其中有隐情,他问刘阳河时,时刻注意到刘阳河的各种身体的反应,发现刘阳河并没有说谎,这就奇怪了,那天晚上是谁偷窥的自己,并且是谁跟踪了肖寒,这里面还有花招,不过他却没有说出来。

“道友准备坐到晚上,等鬼影出现?今天晚上不会有闹鬼的事。”刘阳河见柳致知没有动,便打趣到。

“道友怎么知道没有,九个土墩下阵法不会由人为引动?”柳致知也说出他的打算,他的话,让刘阳河吃了一惊。

“你能主动引发阵势,这不是说你对下面的阵法一清二楚,你居然有这样有能力?”刘阳河表示出不敢相信,如果说柳致知能随意的引动阵法,那他不会连阵法都清清楚楚,只可是利用朱砂描绘了阵法,自然对神识有干扰作用,自己神识一入土层,根本不能分辨线条的走向,他是怎么知道的。

“我发现土层之中,朱砂气外泄,根据泄漏的情况推出来的。”柳致知将重点进行了转移,刘阳河一听,注意力转向外围的朱砂气息,很快就发现了问题,却不知道自己是被柳致知所绕住,自以为想明白,便自己点头。

柳致知反而愣住了,他是知道了根源,才从结果来推,得到了这个结论,好像刘阳河不是这样的,他又不能问,只好满腹疑问,本来,他是准备对方问,然后用自己门中秘密为掩盖,不料对方没人提问,反而是若有所悟,倒让柳致知不好发问。

“这倒是一个办法,现在天色已不小,我想见见你的大法。”刘阳河说到。

太阳西沉,柳致知望着坠下去的日头,听到枯叶的断裂声,怎么又有人来了。(未完待续。)

63. 画栋春堂刀光现

柳致知听见有人来,转过身来,看到一个人,是柳致知的熟悉的人,来的正是达瓦错拇,她怎么也来此处,柳致知有些例外,不由问:“达瓦错拇,你怎么来这里呢?”

“我是听说此处闹鬼,想来看看,圆明园闹鬼,听说给一个人解开了,我想这里没有解开,正好我们晚上没课,我便来了,上师怎么在这里,难道是圆明园是上师解的?”达瓦错拇一见到柳致知,便立刻联想到那天柳致知见她的事,事情倒猜得一个十不离八九。

刘阳河先是一惊,等听说达瓦错拇一说,倒放下心来,此女与柳致知有关,他不必担心。柳致知听达瓦错拇这么一说,倒笑起来了:“不错,圆明园的事是我所做,我这次来京城就是为此事而来,开始我以为这是针对我的一个的阴谋,现在刘道友说是阴山宗的一种仪式,反而是我多心。”

达瓦错拇一听,立刻恭敬地喊刘阳河师伯,刘阳河打量着达瓦错拇,点头说:“果然是高手,年轻有为,她修行好像与你不同,走的是藏密一条路,应该是一门大法。”

“她修行的是黑教九第次乘,是我答应一个人,在墨脱收的,那个地方有其独到之处,可以说是一门绝技,看她以后的修行。达瓦错拇,你今天来到这里,也是缘份,这个地方是一个法阵,也就是你所修行的

坛城,你来感受下,有什么感觉?”柳致知先对刘阳河介绍达瓦错拇。接着又对达瓦错拇说此处情况给达瓦错拇有一个直观的了解。

达瓦错拇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会。说:“这个坛城很是奇怪,对神识有干扰作用,不这,在我的观察法配合下,倒将大概推了过来,这是一个坛城,里面有幽魂,在一定条件下。里面的幽魂能活动,具体什么活动规律,我就不知道了。”

这一番话让刘阳河十分惊异,作为后辈的达瓦错拇居然能够将阵势的大概说个清楚,不得不让他佩服,他开口说:“真是后生可畏,你说的一点也没有错,这是一个阵法,利用阵力驱使阴魂,让阴魂在阵中做出一些动作。来吓唬人。阵本身没有什么,大概再过两个月。雨水侵入,阵势瓦解,里面的阴魂就会获得自由,阴魂也是强抓了。”

柳致知这才明白,这个阵建立起来不过两个月,对阴山宗的这个做法不置可否,阴山宗术法大多数是以驱使阴魂为主,让他们不这样做,他们的大部分术法倒无法应用。

达瓦错拇有点兴奋,说:“上师,我们在这里,是想如何做?”她对破解了此处闹鬼有些兴奋,很想再表现一番。

柳致知看看天色已晚,说:“我来引动这个阵法。”说完,稍一沉吟,身边灵光一闪,那处平地上陡然起了一座高楼,中间传出笙歌,灯火通明,燕舞莺歌,好一个场面。

柳致知微笑对二人说:“请吧,到里面一坐。”

两人一见其场景,也是苦笑一声,跟着柳致知进入里面,一到里面,立刻有诸多美女上前:“大爷,里面请!”

“我们其中可有一位女士,你们可要安排一些男士来陪她。”柳致知笑到。

“上师,我不要人陪。”达瓦错拇一跺脚,娇嗔到。

柳致知笑到:“这不过是一群幽魂,实际上,幽魂数目并不多,里面许多女子是一些影子,如果是能明白这一点,就能不为所迷。迷者沉伦其中,所谓的色,都不过是空幻,我们自能明白这一切,好了,刚才不是开玩笑。”

三人坐下,柳致知自然的知道这三人是坐在三个土包中,不过肉眼是灯红酒绿的花花世界,柳致知能感受到身外的一切,自己的视线并分为两个层次,一个是世俗的目光,感受着灯红酒绿;另一个却是心眼,感受着三个人坐在小土包上,天空之中,东方的月亮正在升起,群星在天空之中闪烁。

另外两人也张开了心眼,对望了一眼,刘阳河说:“道友,我们在此处,因为明白自己在虚幻之中,所以很清醒,但世人不知,都陷入其是自然作为真境,以为其享受非常乐趣,不会以为是虚幻的。”

“当然如此,不过,世间的享受,又何不是如此,有几个能脱离此处?”柳致知问到。

“真与假,就这样的虚幻,真不该相信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刘阳河在发感慨。

“这个幻境才有点意思,而前面的三个幻境却只是吓人,哪有什么考验人的地方,不把人吓死也是不错了,难得遇到个好的幻境,像这个幻境,才不辜负…”柳致知的话还没有说完,猛然一眼看到外面,顿叫不好,一派灵光顿时将三人护了起来。

外面光华一闪,一声大喝:“哪处妖魔,敢在京城胡伯非为!”随着这一嗓子,一道光华已经临头,澎的一声响,柳致知的护体灵光和那道光华相击,强大的冲击力顿时将幻境破除,三个正坐在三个小土包上。

“你是什么人?”刘阳河当时就从土包上蹦了起来,他倒是倒霉,本来被柳致知破去的三处,就已自认倒霉了,这一处,本来柳致知将幻境引动,三个人在其中领略一下幻境,却飞来横祸,要不是柳致知机灵,不是死也是受伤。

“咦,居然有三个活人,我是任邦国,你们是什么人,怎么在鬼屋里?”来的是一个四十几岁,外貌上好像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手指一把大铡刀,却被柳致知的护体灵光所格挡住,他见三个,其是还有一个女的,很是惊讶。

“找死,没有看到我们在这里,你倒不分清红皂白,吃了一锤再说。”刘阳河说着从身上顺势拽出了一个细链的锤头,哪里像一个锤头,标准是一个骷髅头,上面各种东西都是一样不差,就好像是一个白骨的骷髅头,但柳致知却知道不是,因为这是一个银色的骷髅头,标准的是一个金属货。

此锤一出,刚出手就长大,转眼的真头大小一样,嘻着一张大嘴,喷着黄烟,向任邦国砸了过去。

“谁怕你,满脸的邪气,看刀!”说着任邦国的大铡刀又出现了。

咣当的一声,两人的法器交击在一起,柳致知对达瓦错拇说:“你法器带了吗?他们可是拼法器。”

“金刚橛没有带在身过,放在宿舍中,与一部经书放在一起,至于佛珠手链,喏!”达瓦错拇将手腕扬起,衣服下垂,露出佛珠。

柳致知点点头,他之所以没有制止,就是想看看两人的本事,两人之间,法器各显神通,刘阳河是锤口喷黄烟,下锷灵动,想咬住对方,黄烟之中,似乎有一种妙用,不论人或物,一遇黄烟,便变得迟钝,而他的锤却不会慢,说是锤,不如叫骷髅头更好听一些。不过,刘阳河叫锤,于是便入乡随俗,柳致知也称之为锤。

任邦国的铡刀却另一件宝物,化为丈许长,纵横交错,向对方横斩而去,但一触黄烟,似乎立刻变迟钝,丈许长的刀光只剩下五尺不到。但黄烟之外,刀光又恢复原样,两个人倒是旗逢对手,谁也在知时间内拿不下谁。

柳致知对身边的达瓦错拇说:“你佛珠在身,自己护好自己,我将他们拆开。”

达瓦错拇点点头,说:“不用担心,我会自己护好自己,上师你小心一些。”说完,手腕一振,一派佛光起,将自己罩住。

柳致知取出那本柄仿制的奥丁之刃,这是一柄细长的弯刀,一出手,空中似乎闪过一道厉闪,柳致知的身影化入刀光之中,整个身影消失不见,空中闪起一道长达数丈的电光,出现两人之间,似亘古以来就在那里,电光霍霍,将空域一分为二,两人正在相持,忽然一道电光凭空产生,两人吃了一惊,急忙收刃后撤,明显不能与之抗衡,只一收手,确好达到的柳致知目的。

柳致知见两人已分开,现出身来,说:“两位道友,不打不相识,不如化干戈这玉帛,有什么事,不可以坐下来谈。”

刘阳河哼的一声道:“这厮不问青红皂白,不管是什么人引发的幻境,伸手就打,我可不放心与他交朋友,说不定又为啥挨了一刀。”

他这一开口,任邦国也怒了:“我以为鬼屋之中,没有什么人,这里是京城,谁知是你们所玩了花招,早知就不管你们,任鬼拖了你们。”

柳致知一见两人不是一条路上,微微一皱眉,说:“这事大家都有错,但错不在事情大小,而在于你们的态度,京城之中,表面之下,也是有人所构成,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处理之法,不外乎大事化小,你们现在,倒是无事,想把事情化大,如果这样,我就放手,让你们争个够。”

说着,柳致知让开了身体,刘阳河和任邦国又一次面对面。(未完待续。)

64. 野外谁人探隐秘

柳致知将身体让开,两人反而一时愣住,这两人一时气愤,话自己不好听,加上刘阳河这边自认为三个,想借势压对方一把,谁知柳致知不埋他的帐,一时无法下手;而任邦国那边却正好相反,一时不好弱下气势,所以话才强硬,被柳致知这一软硬不吃,顿时下不了台,所以一时气势僵住。

柳致知见形势有所改变,不能不出面,他虽不喜为人所要挟,但人在世间,难能如此顺从心意,见两人僵住,便又说到:“我们有时一时意气,并非自己的心愿,退一步海阔天空,不如坐下来谈谈,有些事情,一味追求打不能解决问题。”

任邦国开口说到:“道友,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就此告辞,后面有期。”说完,一个转身,就此离开。他一开口说话,刘阳河听到他说好意心领了,就要发火,但一听后面的,又忍了下去。

任邦国的离开,让刘阳河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友,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一时气不过,让你见笑了。”

柳致知说:“无妨,我不是一个小气的人,今天晚上就到此为止,怎么样?”

“也好,就到此为止,不过,我的门主准备招开修行界一次大会,我们阴山宗不是什么大门派,但也通知了周围一些城市的门派,希望道友有时间参加。”说完之后,但告诉柳致知的时间和地点,这是柳致知第一次受到这个邀请,时间是在一月半后。地点却在燕山山脉。柳致知表示感谢。

刘阳河走后。达瓦错拇说:“上师,你真的参加那一次大会。”

“这个阴山宗的宗主气势不小,以前并没有注意过,到时候去看看,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柳致知说到。

“我也想见识一下,这个阴山宗的宗主。上师,你在京城的事结束的吗?”达瓦错拇问到。

“难有这么容易,我今天问了刘阳河。虽说他说几处闹鬼的事是阴山宗的家事,但他说没有关注我的事,但事实上是,有人跟踪我和另一位在暗中的道友,里面还有隐情,我们不知道,再说,我有一种感觉,这件事与我有关,我当然追查下去。”柳致知感觉到此事很是诡异。

“上师。你如果追查下去,是不是像今天一样。去一处处破除那些弄闹鬼的地方?”达瓦错拇问到。

“换一个方法,那些地方我是要去,不过不是破除那一处处闹鬼的地方,我要好好想出一下怎么做,从道理上,事情的本质也明了,怎么就觉得不对劲,明明刘阳河没有说谎,是什么地方面出了问题?”柳致知陷入沉思。

“既然想不到,就不要想,反证阴谋到最后总要显露出过。”达瓦错拇安慰到。

“不错,想不到就不要想,与其在这里苦思冥想,不如好好追查下去,掌握了信息越多,自然情况越清楚。走吧,现在已经很晚了,我送你回去。”柳致知说到。

将达瓦错拇送回了大学,柳致知见四下无人,便悄悄来到肖寒的住处,悄悄潜入屋内,肖寒坐在床上,这数天来,他一直在暗处,不过自公主坟后,他的存在已经暴露,有人在跟踪他,不过他却不能确定是谁,或者说,跟踪他的人并没有采用固定的人,而是采用了随时换人的方式,让他一直不好确定跟踪者是什么人。

现在做在床上正在调息,门微微开了一下,要是其他人,根本说忽略掉了,肖寒立刻惊觉起来,刚要喊,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要喊,是我。”

柳致知以传音入密方式向他表明了自己的身份,肖寒立刻会意,坐在那儿没动,也以传音的方式来回答:“有什么事?”

柳致知将今天下午发生的一切向肖寒说明,不是发传音入密,而是更进一步,以心音妙语,将整个事情全部传送入肖寒心中,肖寒就好像亲身经历了一番,肖寒可没有这个本事,还以传音方式问到:“事情解决了,不过其中疑点甚多,跟踪我的人没法解释,我今天才确定一个,下午他就不见,对方采用的不住换人,真想不到,为了你他们下了这么大有功夫?”

“这个正是我所不解的地方,我们继续这样,明天干脆去十三陵,走一些偏僻的地方,在京城内人多,他们好跟踪,到了野外,看他们有什么办法?”柳致知说。

“就这样说定了。”肖寒点头同意,柳致知身影一闪,门微微一动,已没有踪迹。

……

十三陵既有烟波浩渺的水库,又有延绵不住的青山,更是一块风水宝地,古代帝王的墓地在于此。

肖寒却没有心思来观赏那些自然和人文风光,在此处,他离开一般人游览了路线,专走没有的地方,渐渐离开了主要游览的线路,深入青山之中,周围已看不到一个游人,他往周围看看,周围已没有人,令他奇怪的是,在之前跟踪他的人此时好像也没有的影子,难道他们也知难而退?

他干脆停下不走,细细观察周围了环境,他立身处是一遍山谷前的开阔地地带,这个地方人就是想藏身也比较难,难道对方也知道这里不好跟踪,放弃的跟踪?

说来也怪,柳致知到十三陵之后,就没有露面,他藏在哪里,肖寒不禁兴趣大增,他猜测着柳致知现在在那里。就在肖寒胡思乱想的时候,陡然对面了山上一处树丛是镜光一闪,肖寒凝神一看,原来是两个人在拿着望远镜观察肖寒,不过,在他们的身后出现了一个人,正上柳致知,两人还在聚精会神的观察肖寒,柳致知却已到他们身后。

漂亮,肖寒一见之下,大喜,这回跟踪自己的人跑不掉了。那两个人还不知道柳致知已到他们身后,一边观察一边说:“我们跟踪此人,他好像觉察了,头也是的,让我们跟踪,我们不知他是干什么的?”

“说来也怪,他在京城什么也不做,就倒处转悠,不要是盗墓的?”另一个说到。

“不像盗墓的,让我们以单位中最高级别来跟踪,就是上次那个老外也没人这么高享受。”

“你们跟踪了好多天了么,今天也该说说你们是什么人?”一个声音在他们的耳边响了起来,两人一惊,猛然回头,发现柳致知在他们身后,脸上带着笑意,望着两人。

两人猛然分为两路,向两边跑去,在他们的心中,这个人在他们身后,显然已是跟踪他们一阵子,但明显是一个外行,应该悄悄地接近,然后一下子将两人制服,使两人失去逃跑的机会,现在却给两人一个明显的破绽,让两人有机可乘,两人当然不客气,他要追只能追一下,如果他不是一人,只好认栽。

柳致知一见两人拔脚就跑,也不问一句,不由好笑,说:“你们跑得么?”两人听到此话,心中一紧,不过跑还要跑,什么事情等以后再说。不过,跑得了么?两人分头向山下跑,跑得双腿频率倒是挺快的,可是就是没有跑出几步,柳致知也不跟他们废话,一招手,他们顿时向后退去,两人人满头大汗,却一步步向后退去。

肖寒见到柳致知出现,知道大事已搞定,当下就是几个飞纵,直向柳致知所在地方而来,此时,那两个人已被柳致知拿在手上,双手一搭,正是颈项后面的大椎穴,浑身像被抽了筋的一样。柳致知笑眯眯站在山上,等肖寒的到来。

“果然不出所料,背后的人通过他们来实施对你有跟踪,你来的正好,问他们一下,他们是属于哪一个公司,不过,我估计这两个小喽啰也不知道实情。”柳致知笑到。

听到这话,两个人脸臊得通红,但却动不了。肖寒笑着说:“我正在考虑,你在什么地方,谁知你将他们给捉住了,我们先问一下他们的情况。”

接下来就在山上审问这两个跟踪肖寒的人,先开始他们还嘴硬,柳致知微笑给两人松松筋骨,两人立刻软了下来,只恨少长两张嘴,把情况一五一十给倒了出来,他们可发现,这两个人不是普通人,可不把他们的小命当回事,再说此处人烟稀少,如果把他们杀了,往荒山那个角落里一扔,那两个的尸体被发现的机率就惨不忍睹。

据两人的交代,这两人并不简单,原是退伍军人,后来退伍后,在京城一家保镖公司工作,两年前,公司重组,他们作为优秀者,被选拔为特殊的工作,并进一步被训练,成为公司中最隐蔽的机构,为一些特殊的顾客服务。

前一些日子,他们接受到一份特殊的订单,主要任务是跟踪肖寒,将他的一举一动汇报上去,而且,上级吩咐,按最高级别,他们这一组,是今天才接手的,不料肖寒却来到十三陵,本来此处,他们是比较头疼,但任务还是要完成,便远远地用望远镜监控。

肖寒和柳致知一笑,问清楚了地址,两掌之下,将两人击昏,返回市区。(未完待续。)

65. 几番推测几失手

市区,在一座商务写字楼上,许多家不同的公司都在楼上有自己公司,作为一家保镖公司——振华保安,占据了一层,对于这样的保镖公司,由于政策上不允许这类公司在大陆上存在,他们挂的是保安公司了招牌。当然,它也行使保安公司的职能,只不过,背后的主业是保镖业。

今天,它的总经理室门并关着,刚才,总经理发了一通火,现在可没人敢在气头上惹总经理的不快,所以,没有一个人去那里找事做,就连一些发票的审批都往后面压了。

然而,在经理室里,却是另一幅模样,经理的办公桌后面坐着柳致知,肖寒坐在桌子上,一条腿垂地桌了上,另一条腿掂在地上,说:“你们公司跟踪了我这么久,我倒是第一次见到你的模样,说吧,是谁叫你调查我的?”

总经理哭丧着脸,小心的说:“大爷,你的行踪是一个顾客所要求,他们叫什么名字我也不知道,他为人很爽气,付的钱又多,我们是开门做生意的,不能得罪谁。”

总经理心中叽咕,你们一个个都那么变态,我本来做生意好好的,一下子进来两个人,刚要喊人,对方手一指,自己便不受控制,只好按对方的指示办,那个坐在桌子上更是利害,自己房间中了女秘书一下子就不知死活了。现在还躺在那儿,房间里的东西被他指挥来指挥去,好像是活物一样。

他的心思柳致知虽能猜出一些,但并不知道他心中有这么多弯弯道道。更不知道他把肖寒看得比柳致知更厉害。不过。就是知道,也不会纠正他。

“一个不留名的客户,有点意思,不过他的外貌你能描述出来?”柳致知开口说到。

“能,能。”经理忙不叠地说到,他虽干些不正当的勾当,但只是打一些擦边球,他心中已认定柳致知和肖寒二人。是个危险人物,现在保命要紧,他只是一个经理,又不是这家公司的股东,如果出事,那可划不来。

很快,一张画像放在桌面上,柳致知根据他的描述,画了这张像,经过修改。柳致知越看越像一个人,他不由皱起眉。此人就是他上次在沧州所放过的李锋,一个本来与柳致知没有关系,却因为他兄弟的死与柳致知有些联系,应该痛恨东洋鬼子,却恨上了柳致知,因为柳致知利用催眠术掩盖了他那晚的记忆。

这个人倒有可能对自己下手,虽然他发誓不与自己为敌,但他所为可以看出他根本没有把那个誓言当一回事,不过,柳致知对这种事情向来比较谨慎,没有实证,是不好订一个人的罪。

想到这里,柳致知说:“他与你们在什么地方见面?”

“他与我们一般在楼中交易,不过,他通常不现身,由其他人来,每天他等一会儿就来了。”经理说到。

“哦,这倒巧了,我们倒要见识一下。”柳致知和肖寒对望了一眼,说到。

经理暗暗叫苦,干什么嘴这么贱,这两个瘟神一会儿就不会走了,显然在等那个人来,便又说:“也奇怪,每次来的不一样,好像对方手人很多。”

过了一会儿,又人来敲门:“经理,一位先生们来见你。”

“好,让他进来,你去处理一下昨天账目。”在柳致知示意下,他把来人放了起来,却自作主张的加了一句,柳致知眉头一皱,虽不知道昨天的账目是什么,恐怕他也向外面透露什么信息,不过这显然是他临时起了主义,外面的人是否理解,就是理解,也不能把柳致知两人怎么样,不过他这么做,柳致知虽不至于就取他的性命,也不会轻松放过他,看来事后是否将他们的记忆掩盖,柳致知表面不动声色,在内心却将他的命运定了下来。

门开了,肖寒却一步如鬼魅一样,蹿到门背后,进来的这人三十来岁,很普通,大众化的一个人,一进门,便笑到:“曲经理,我的资料呢?”

“什么资料?”曲经理问到。

“当然是昨天的资料,我们一天一份,不要开玩笑了,我还等着下去呢?”这个人倒回答地顺溜。

“什么昨天资料,我们这里没有。”曲经理冒出了这一句,那人愣住了,紧接着恍然大悟,说:“我说会有这好事,上来拿一份资料,给一百元,果然是耍人,不行,我得下去找那人。”

柳致知从他的表情动作中可以得知,他没有撒谎,而另二个却不能判断,肖寒从门后走了出来,说:“不要先忙着下楼,把情况说清楚了再走不迟,现在想溜,没有这么轻松地事,先说说是谁让你来取资料的,”

“你们是谁,难道在这里没有王法了,你们要做什么?”这个人慌了。

柳致知叹了一口气,淡淡地说:“你啊,有大麻烦的,放轻松一些,对,轻松一些,我们问你,是什么人叫你上楼来拿资料的?”

柳致知的眼睛中闪出一缕绿光,在这一瞬间,已将他催眠,他的眼睛与柳致知一对望,顿时觉得好困,不由的低垂下眼皮,同时梦呓般的回答到:“是一个二十来岁男子,我开始不相信他,但一想,这又没有什么害处,上来看看,他叫我说那些话,与一个叫曲经理的人拿一份资料,我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来,我想,这反正没有什么害处,便上来试一试。”

柳致知望着肖寒,说:“这个人好狡猾,显然,以前也是这么取资料,做事可谓滴水不漏。不过,这样的对手我倒放心,他自身实力不足以对付我,只能采取为种手段,在一切实力面前,什么诡计都不起作用。”柳致知不仅没有害怕,反而从中看到了对方的弱点,显得较为轻松。

肖寒听柳致知这一说,倒是笑了,说:“你是所行坦荡,不担心别人对付你,世间有许多小人,想尽办法让你倒霉,看来,他是知道不如你,才想此法来对付你,下去把他抓上来。”

柳致知摇摇头,说:“从此人布置来看,他是小心又小心,下去只恐怕会扑一场空。不过,下去一趟也无坊,走吧,我们下去。”

柳致知站起身来,走近窗前,将窗帘掀起一条缝。向下面望了一眼,人来车往,看不到有什么特殊之处,便开口对曲经理说:“刚才此人来时,你多了一句嘴,就不跟你计较的,估计你的心思白费了,不过,就不是白费,你以为你的人能留在我。”

曲经理一下子脸色苍白,口中急忙否认,没有这么一回事,但他急切的神情已能说明问题,柳致知微微一笑,说:“看着我的眼睛,你先不忙自我表白,事情了真相就是这样,你说呢?”眼睛绿光一闪,曲经理一愣,当时就陷入了催眠状态,心里的真心话说了出来。

柳致知摇摇头,淡淡的口吻说:“你现在这件事不要多想,忘记了他,去,在桌子上好好睡一觉,等醒过来,就好了。”

曲经理一听,立刻转身,好在办公室的桌子较大,他睡上去还有一大段的距离,挺宽敞,一上去,他呼声起。

柳致知见他睡着,便带着另一个被催眠的人,打开了门,别的人还在担心总经理找他们麻烦,倒没有找柳致知几个麻烦,这是有点纳闷,这几个人怎么从总经理之室出来,曲经理怎么没有送过来,不过那个男人刚才才进去的,和二个出来,应该是没有问题。

几个人下楼。柳致知让这名男子先去那个地方,见那个人。男子走到路边,东张西望的一会,并没有人来,有些奇怪的,向回周张望,一个人走了过来,把他的肩头一拍,他现在还处于催眠状态,这一拍,他并没有却,柳致知知道坏了,急忙和肖寒出现,此人也是一怔,问到:“你们是谁?”

肖寒答到:“你又是谁?”他看得出此人也是一个普通人,没有动手抓住此人,加上他之前得到柳致知的提醒,知道对方不一定会来,所以才未有多大的失望。

此人回答到:“刚才在那边楼口。有人跟我打赌,说这个人不正常,要我拍他一下,如果正常,他会输给我。”

说着用手一指幢大楼,顿时咦了一声:“那人到哪里去了?”那边已是没有人,离此处有一定距离,肖寒身影一闪,又在那么转了转,摇头说:“没有人,再说此处四通八达,不知到那边去了。”

柳致知说:“不要找了,刚才我就观察此处,见一个中年男子和这个男人说了二句话,然后转身离开了,现场人来人往,早说不见踪影了,算了,先不问他们。估计化装了。”

柳致知说完,将他的催眠术解开,那名受控男子才清醒的这来,但刚才一事已是遗忘。柳致知和肖寒却已趁着那人发呆而离去。

在一处楼角处,柳致知说:“现在该是我反击的时候的,在此之前,我在明处,他在暗处,现在我会消失。”(未完待续。)

66.夜雨如麻旧人否

“你如何做?”肖寒很惊奇,他问。

“一个人消失方法很多,易容或者人不在此地皆可,我们先不管此事,离开京城再说。”柳致知笑着说。

“这不是我用过的招数?”肖寒露出了不解之色。

“不错,我是要离开京城,在外省市露面,以证实我不在京城,当然,在外地是你不是我,你易容还好罢,先是石家庄,然后向南,做出一付我不在京城的架势,让这幕后弄不懂我在哪里,这付差事由你完成,我和你一起走,出了京城,我就御器重新潜回京城,你只管吃喝玩乐,其他事没管。”柳致知说到。

肖寒苦笑到:“本想看看那对手什么模样,你既然这么决定,那就照你的意思办,我可要回秦岭了。”

柳致知笑到:“你帮我吸引注意力,你一到外地,他们也不会如此谨慎,这么大一个京城,要找一个人比较麻烦,特别是对方对你有提防,我这一走,给对方一个机会,希望对方能放松警惕,露出一些马脚。”

两人直接露面,隐约透露出一种收到电话,让柳致知先去一趟石家庄,柳致知接到立刻动身,乘上的前往石家庄的火车。

出了京城,见车上没有什么人跟踪,便在一个小站下车,趁着夜色,又返回了京城,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

这几日来,京城天开始变了,开始下了小雨,头两日。柳致知并没有留意。他改变了一下装束。成为一个中年男子,相貌很普通的,在京城中一个毫不惹人注意了人。

他先去了八宝山的墓地,他很想出破解那一处闹鬼的地方,但他还是压制自己的冲动,仅是一走而过,他装扮的是一个什么异能也没有有普通人,他隐隐约约听到一些传闻。内容有了新了改变,不仅有以前的传说的,更多一种传言,说有人操纵,好像姓柳,装神弄鬼,以图自己扬名。

这一传言让柳致知明白背后的黑手在推动,不外乎给柳致知抹黑,名声一臭,到时自有一些人去找柳致知麻烦。如果柳致知杀了一二个人,这仇就这样结下。血亲复仇,别人也很难插手,果然高明,他与柳致知没有任何瓜葛。

对这种对手,如果直接跳出来,倒好办,但这种伎俩,根本不会与人见面,甚至当计谋完成,当事人都不会有所觉察,幸亏肖寒这次在京城,感觉到到不对劲,才通知柳致知,这样一来,对方计划出了一点变化,连着三处被破,使对方感觉到以后不对劲,才通过一些方法施加影响,柳致知也好像发现不对劲,正要追查下去,却被一个电话叫起,好像对方有什么事,对方观察了几天,是到了石家庄,于是实施下一步,将闹鬼的事与柳致知联系起来,当然,开始仅一步步联系。

柳致知眼中一闪,好一个计谋,谋划此事的人将自身摘得干干净净,不过,有上次的事,加上柳致知大致知道是谁,这就好办了。

柳致知将几处闹鬼地立在地图上一查,估计一下,再根据他多次与跟踪者会面,如此距离远,就不能及时取起资料,所以柳致知在地图上画一个范围,为一片有几个小区,还有众多的宾馆,柳致知再根据对方不是京城人,基本上可以肯定他是住宾馆或者租房,宾馆可能性不太大,但难以确保,柳致知决定在这几片中,先摸一下几家宾馆的底。

柳致知径直走进一家宾馆,对登记住宿人直接施展意识控制,这是一种催眠技巧,从外表上看并无异常,也不是那种催眠的症状,而被控制者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不觉间中招了,柳致知看似平常的对话中,将宾馆中的常住房搞得一清二楚,宾馆中的常住处很少,人些宾馆都没有,绝大多数是一些临时住户。

花了一天时间,将附近的宾馆转了一个遍,果然,没有一个人符合李锋的要求,宾馆可以排除,下来有就是小区出租户了,这小区是一大片连着一大片,大多数人家是住家,只有少数的出租,出租户一般都在派出所有登记,当然,也有个别在派出所无登记,柳致知先不管这一部分,当天夜里,柳致知偷入派出所,派出所中,不像乡下,最多两个人值班,里面的人虽少了许多,但还是灯火通明。

柳致知不在乎这些,靠近派出所,向四周望了一下,见没人注意自己,便化为一道轻烟,飘然入内,那些摄像头上根本没来得及留下他的影子,柳致知进入室内,他的身影根本不是人所能看见,那资料室微微动了下,柳致知影子没有留下,人却已到了里面。

晚上,资料室中没有人,却给了柳致知方便,保险柜的锁根本难不倒柳致知,他的御物之术,现在可谓炉火纯青,里面复杂的锁芯对他来说,只是小儿科。柳致知翻看了一本本帐册,转眼就找到了出租登记了帐册。

看了下小区出租了情况,好在小区中绝大多数是住家,也租的人数并不多,柳致知排除了已租了较长时间,又把明显不合乎要求的排除掉,符合要求的并不多,柳致知看了几眼,他的记忆力现在过非常人,记住了便把东西重新复原,便离开此处。

京城的雨下了几天,晚上更是大,街道上许多地方已经积水,看来,这场春雨不是贵如油,而是已讨人厌,对于世人来说,下班时间已有不少地方车子都淹了下去。但对柳致知来说,这雨却是最好的掩护,他借助于雨水的掩护,出了派出所,也不在地面行走,整个人在房顶之间穿梭,并没有人在意柳致知的存在。

现在已是临晨二三点,柳致知依着忘记,在楼房之间穿梭,他与一般查看不同,仅在人家的窗户上一窥,见屋内的人不是自己所找,便一划而过,虽然许多人间如放下窗帘,但这难不到柳致知,他的御物之力悄然透入,往往他一掠而至,本来怀着玻璃窗的窗帘陡然向两边分开,虽在黑暗中,然而城市的夜晚并不黑,在柳致知眼睛中,自是如同白昼一样,他一家家排查,大多数人家都在睡梦中,根本没有留意柳致知的查访。

就是有两户睡得不熟,柳致知一掠夺而过,他们也没有当回事,就这样,查了好几个小区,就在一处小区住房内,床上盘坐着一个,正在吐纳着气息,陡然,窗帘一卷,他一睁开眼睛,似乎窗外有人经过,但并没有看清,望了望窗外,他摇摇头,又合上眼睛。

柳致知却已站在对面的楼上的阴影中,望着那一扇窗户,里面果然不出所料,正是李锋,在柳致知的印象中,他是沿海人,在京城本来就比较可疑,但柳致知不能以猜想定他的罪,毕竟他为人柳致知虽看不起,但柳致知不是以他的为人定他的罪,而是要根据其行为而定他的罪。

李锋在此处,但租房登记却是冯里,他用的是化名,不过是一个住,他租房时间是去年年底,看来,他在此处有一段时间。柳致知虽知他的真实姓名,他却以冯里生活在这里,柳致知没有必要,也没有兴趣追究,下面的时间就是看他的一些情况,是不是他搞出的一切。

天亮了,柳致知悄然而退,不惊动李锋,而李锋却没有意识到这一切,天亮之后,他起床之后,匆匆在小区门口吃了早饭,早饭倒是简单,是豆浆油条,天气雨停了,但天空的云依然低沉着,好像还有大雨下,卖豆浆油条的中年妇女说:“小冯,你看这天,好像近期年没有这么下过。”

李锋心不在焉,随口敷衍着:“是呀,这天好像不正常,不过听气象台说,这些年极端天气会增多,以后恐怕更多。”

“小冯,你命好,现在在大公司上班,不像我们,一天到晚,不知忙个啥。”那位大妈比较健谈,柳致知易容的中年人却在另一个铺子前喝着黑米粥,静静听着他们的谈话,好像对这里的一切都不感兴趣。

吃完了早饭,李锋好像真的上班一样,还开了一辆大众,出去了,柳致知并不慌张,他在另一条路上,一步三摇,看似很缓慢的,但实际上很快,已超在李锋的前头,再一转,回到李锋的车子所经过的路上,李锋车子正好开了过来。

李锋无意间一眼看到柳致知,柳致知脚步已经慢了下来,他感到有一丝熟悉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但一看他面容陌生,便看了他一眼,见一个相貌挺耐看了男子,不再关注他,只不过是一个工薪族,自己都没有车,他不再关心他。

车子一擦而过,柳致知微微一弹,在瞬间,一点豆大的光点已附着车子中,李锋却不知情,继续开车向前。

柳致知背对他,却下了一种手段,不仅是定位,但是一种窃听器,来了解他的一举一动,不会冤枉他,也不会放过他,如果他的确的是对付柳致知。(未完待续。)

67. 昔日誓言犹在耳

李锋没有想到柳致知会跟踪他,他对京城天气有些反感,但他又没有办法,传说中修行到了高层次,能做到改变天气,但李锋显然做不到,这鬼天气,对他的计划有影响,他虽借助师傅的影响力,让阴山宗宗主对计划作了调整,那帮阴山宗的人都以为自己对自我修行了一种检验,也是发现人才好方法,并未想到其中李锋有利用他们的意思,那个阴山宗的宗主却似别有深意望了他一眼,说:“告诉你师叶程,我的恩情到这里算是全部报答了,以后便以朋友交往。”

当这话一出,李锋知道他也知道了,便应到:“晚辈明白,前辈吩咐的事,晚辈一定转答。”当时,他心中还在想,等你们知道实质,可能哭不出来,他这次计划,不仅是他一个人,还找到一个志同道合的好友李安泰,李安泰自上次盗窃了柳致知的老师罗璜的玉器后,打开了先人留下的洞府,却发现里面是外丹术的法门,还有许多丹药,这些丹药大多数是炼制一些特定有法术,他很惊讶,但也很失望,虽然有一些外丹炼法,但主人的意思中透露也对外丹有怀疑,让他不能不感到主人大慨不想将外丹的机密流传出来。

李锋得到李安泰的帮助,为关卡设计一枚外丹术的玉符,本来留下来看看计划进行的怎么样,不过门中有事,在一个月前就走了,除了阴山宗的一般弟子在京城,还有一个李锋在这里,不过。阴山宗弟子居住时间不长。经常不过二三日时间。主要在一些地点体会一下那种感觉,不过事先并未告诉他们,还有就是带徒弟来,看看他们地潜质,所以时间并不长。而李锋却是要实施计划,便在几处中心地带租一处房子。

当然,他在这里倒不是为了常住,不过掩人耳目。便买了一辆车子,他发现修行好啊,以前自己在这个方面不太敢想象,自从修行后,一切都顺理成章,不怪要修行,他这种以修行当作自己一种职业,事实上在不少修行人身上存在,他们不求修行的目的是什么,但以修行不自己的谋生手段。在道德高的约束下,还能做得好。如果没有约束,他们的行为就相对比较麻烦,不过,修行人术法如御使阴魂之类倒可以使用,更高的层次的法术则需要自己的意识转换,他们往往就不能达到,所以在修行界内,他们这些人往往层次不高。

李锋开着车子,天又下起的雨,先是小雨,渐渐地变大,李锋将车停在路边上,道路已以积水,远处白茫茫的一遍,他咒骂一句,他今天是来见一个人,这个人可不是他随便在路上拉的一个人,而是他收复的小弟,在京城这里,虽是首都,但三教九流依然存在,甚至比一般小城市更见深度。

他所收复的此人是这一遍的头,手下有几十号人,平时也就是敲诈贩毒之类的事情,手下都喊他龙哥,这个龙哥可不简单,他以前家中是开武馆,但后来长辈去世后,哥嫂与他分家了,他便与当地上流氓成为一伙,后来,原来的老大进了局子,他便一路拼杀出来。

李锋收复他倒没有费什么劲,在一次偶然的机会,龙哥手下的人见李锋是一个外地人,欺负他一个人,在一个夜晚,想给他一点教训,结果,没有教训李锋成,反而把自己几人搭进去,龙哥出面,李锋展示他那超人在术法,当时把龙哥收复了。

“龙哥,结果怎么样,外面的流言都散了进去,人们怎么反应?”李锋问到。

“你放心,冯哥,不就是散布谣言吗,京城那些闹鬼的地方让人心中吃不准,这种传言人们私下最小心,也最容易击起人们的好奇心,今天我来有时候,旁边一户吓小孩,你再哭,让那个柳叔叔叫鬼来带你走。”说完,龙哥不禁笑了起来。

“看来,效果还是挺不错的,好,就这样。明天开始,你散步谣言时,将姓柳的改成柳致知,偷偷在私下里传播,看看效果怎么样,这点钱,你拿给兄弟们意思意思。”李锋掏出了一搭钱,龙哥抓抓头:“这怎么好意思,让李哥破费呢?”

“拿着吧,你一大帮子人,又不是教你白做事,你去吧。”李锋说着,将钱塞给了龙哥,龙哥走后,李锋自言自语的说:“柳致知,我看你怎么躲,前些日子你来京城,想追查此事,不过,你在京城一眼黑,我让你查,我不怕你,你以为你早修行了几年,除了修行,还要动脑子,这次看你如何应付下来的那些正义之士给你找麻烦。”

柳致知早就趁着雨的掩护,借助他车上那做下的手脚,听得一清二楚,摇摇头,好似在雨中散步,雨一近他的身体,立刻被弹开,在外人看来,他的身体外面一层好像笼罩着一层水罩,他似乎信步来到李锋的面前。

“李锋,任凭你机关算尽,却免不了事情败露。我当日只不过让你不知道你的伤心事,值得你这样对付我吗?”柳致知说到。

龙哥一走,李锋正准备开车离开,猛然间一个人出现让李锋吓了一跳,他一愣之下,立刻叫了起来:“你…你是柳致知,你装扮成这样,我明白了,你没有离开京城,当日离开京城只不过是假相,你不要过来。”

李锋前言不答后语,急忙回身坐进车中,一关车门,脚下一踩油门,车子顿时蹿了过去,柳致知幽幽地说:“你记得你当日所发的誓言,你今日所处,却是你当日誓言的环境,人在做,天在看。”

柳致知幽幽的声音李锋既使关上了车窗,车子已到蹿了过去,但依然在耳力响起,他这一刻脑袋里一片混沌,听到柳致知的话音,脑袋中嗡的一声,

那个誓言,我要死地这里,骗人,誓言要有什么用,发誓就行了。

他这一回已忘记了当初他发誓时,是按秘法发誓的,修行人按特殊的仪式,以自己的本心发誓,如何能骗得了自己,誓言一出,天地响应。

柳致知不紧不慢,跟在汽车后面,汽车发疯了一样,在倾盆大雨中掀起了水花向两旁分开,在路边上,一个中年人看似慢悠悠地跟着他,大雨之中,谁会留意这一幕,对于汽车在已淹了半截的路中行驶,偶尔个别的的人注意到这一点,总是以为司机他家在前面,可能时间赶集。

汽车噗的一声,在水中歇火,水一下掩到了车窗,李锋急忙想发动汽车,然而汽车已经歇火,怎么也打不着火,柳致知幽幽的声音又在车厢内响了起来:“正如你当日的誓言,你会被淹死在马路上,天心不可欺。”

“我不服。”他一慌之下,车钥匙被他一用劲,扭断在里面,他想打开车门,此时雨根本是白茫茫的一遍,水已淹没了车顶,扭了两扭,没扭开,想看就要应誓了。

陡然,他想起来了,他是一个修行人,水火对他来说,并不太可怕,不由哈哈大笑起来:“我是一个修行人,这么大的雨对我来说,能算什么?”他在车内定心运气,准备施展遁术,以图脱出车外。

柳致知幽幽的声音又在车内响了起来:“你会法术,别人就不会?”

柳致知的话他一听,不由一紧,他在功行上远比不是柳致知,柳致知一出手,他有难了,怎么办,他忽然想起,自己会血影分身术,在平时,为了迷惑师傅,他基本上不用,现在可以一试。

想到这,存想一变,手印迅速结出遁字的印,柳致知对车厢内的情况一清二楚,刚要针对他的动作做出相应的应对法,此时,天空之中陡然一声霹雳,是如此的耀眼,又是如此的响亮,正准备发动术法的李锋,猛然受到干扰,一下子气血紊乱,口一张,一口血喷了出来。

柳致知一愣,这可是京城今年第一次响雷,却这么凑巧,刚好在李锋行功了关键时候响是起来,看来,天要灭李锋。

李锋没想到这时响雷,如果他不运行血影分身术,不至于反应这么大,浑身血脉似乎如火烧的一样,根本不能运用术法,但他唯一机会是使用术法逃生,四周一片昏黄,脚下已有些水,还在上升,拼了,他一咬牙,本来,他没有受伤,水就是淹上来,他活个十几二十分钟正常,现在水一淹上来,他只能等死。

他其实错了,本来水一淹上来,车门好打开,他活命有机会大增,不过前题柳致知要允许,他的命归根到底是在柳致知手上。

现在他一用术法,不仅没有成功,反而头脑欲裂,大叫一声,差点昏过去,整个人瘫在座位上,不仅是嘴角,就连鼻孔等处也渗也血水,几乎失去一切行动能力。

柳致知在路边看着车厢内,他并不是用视线在看,而是以神识旁观,见李锋落得这个下场,心中也说不出什么滋味,他的只是飘浮地水面上。(未完待续。)

68. 一月功行悟文明

见一个人就这样应誓,柳致知可谓什么也没有做,如果说他做一些事情,就是在一旁说了几句闲话,一个苦心想对付自己的对手,就这样应了誓言,真是世事难料。

柳致知见李锋应了劫,叹了一口气,想想龙哥还有一些尾需自己处理,便转身离去,天空之中大雨还在下着,京城不少地方排水不畅,至使有这样的歌谣在流传:到就城来看海,到地铁来看瀑布…

对付龙哥,倒是小儿科,利用催眠暗示,就将这样一场大事悄然化解于无形之中,柳致知给肖寒打了一个电话,将事情一说,肖寒在电话中也很感慨,他顺便说了一声,也不来京城,回秦岭之中的老窝去了。

柳致知在电话中谢过了肖寒,说自己将留在京城一段时间,顺便参加阴山宗大会,见识一下阴山宗宗主,看一下他是怎么的人,然后回去。

第二天,京城报纸上面报到的有小汽车中的人在京城积水中被淹死的报导,但具体姓名没有提及,随后,一篇报导,说京城为些年发展太过迅速,基础设施跟不上,一段时期的暴雨,积水成灾,甚至于导致人员伤亡,共和国的官方为此事应该担负责任,等等云云。

不管什么样,这些都与柳致知无关,柳致知这时反而放下心来,他静下心来,游玩一些风景,同时,细至参看山川形势,京城作为全国的首都,而且是元之后的首都,其风水学是多多少少有一些道理。作为神秘学说的一代传承者。在这个方面眼光倒是有的。他与其他人不同,并不中游览名胜,作什么到些一游,而是上观天文,俯察地理,在一个较大的时空,来考察为一切。

作为风水学说,老实说。柳致知并不那么精通,但他却是看的大方面,将山水放在现代时空背景下进行考察。山川形势,现代与古代有明显的不同,在古代,人无故不是动山川形势,大多数是就其形势,而现代却不同,各种交通枢纽,动则移山填海。将山川形势改得面目全非,这是时代的要求。在这种情况下,许多原来地气比较薄的地方,不自觉受到新的来气滋养,相对古代,倒显得地气比较平均,但其是小的范围内,有时过旺,如烈火烹油一样,长久却不能持久,可谓有得有失。

这些日子,柳致知对照着《道藏》上的一些风水经典,走遍京城周边的群山,看来龙去脉,不少地方,特别是主要龙脉处,基本上完好无损,柳致知见到这一点很惊讶,特别是有些公路等居然避开要害,明显不合理,但一深想,心中明白了,这些大工程,一定有风水师插手,也许他们不以风水师名目出现,谁说风水师一定是那种江湖人士。

总的看下来,这些龙脉保存了尚算完好,证明风水一脉的传承已渗入设计理念之中,改头换面出现,这也是古代一些东西的精髓保存的方式,在这样一代代的传承是,人和自然的一定程度上相和谐共存,已深入这个民族的核心,只要这个民族不消亡,这种东西就不会消亡,虽然政治上可以用强权压制,但他会内含一种精神,正如铁头功需光头,但满清留辫子,于是转为辫子功,到洋枪洋炮起时,他又转化为对枪炮的精通,但其中相承一脉的精神没有变,这就是华夏的五千年未曾断绝的文明。

柳致知明白了这一点,对当前社会中兴起的国学热潮有了基本了解,这是一种文明的血脉,他不过是在吐故纳新,在这个文明发现好像不适应这时代的要求,他曾经痛苦的挣扎,终于发现他必须抛弃一些东西,然而,根本的实质不需要改变,他默默的改变着,终于又开始绽放出新了光芒。

柳致知以前一直以为他所学的东西是古代流传下来,他自己结合的现代科技,走也的一条新路,现在才发现,这条路一直有人走,而且是方方面面的有人走,他只不过是其是一员,比较独特的一员,即使在华夏,哪怕是古代文明昌盛时,走上修行路的都是凤毛麟角,他不过是在些方面走得较远的一人。

柳致知今天这一明白,让他以前尚有一点自得发生了根本的转变,他的尚有一点高傲已不复存在,此时他,外表虽俊美,但在气质上,已向普通转化,如不加以注意,就是修行者,也会将他忽略。

他在京城周边的沉下心来,观山川形势,感怀自然的伟大而又平凡,第一次将神通抛之脑后,在近一个月的时间内,未曾用过一次神通术法,就是登山,都是身体力行,没有用过一次神通,神通不知不觉中反而沉淀,在缓慢中发生着变化,许多方面只能意会,不能言表,本性进一步通灵,别人在他面前,不自觉觉得人就放松下来,他也不自觉中,对外界的一切达到一种“不神而神”的程度。

……

阴山宗的修真大会时间已到,柳致知说这去参加这场大会,他漫不经心来到燕山山脉,在这里,此次阴山宗大会选定地址,原来燕山宗的遗址上,

燕山宗一些流落在全国各度的人,今天也是一齐返回了宗门,对他们来说,燕山宗虽已消亡,但毕竟保存了燕山宗了传承,大部分人对于宗主一个整合两门,还是比较佩服,至于有小部分人,怀有不满,那是再所哪免的,选址在燕山宗,显然是经过特殊考虑,阴山宗和燕山宗本来就是帮七帮八的门派,现在宗主强势倔起,别人也不好开口。

今天一会后,阴山宗就取代了老的阴山宗和燕山宗,作为主会场,已是修理一新,并且在原址的基础上,增加一些新一建筑,而且,今天一早,整座山头已是白雾笼罩,一般人以为只是起雾了,不过,普通人根本不会到此,这个地方人迹罕到。

柳致知并不是最早到的,他与阴山宗并不熟悉,但今天是阴山宗的大会,而且,不是阴山宗一家,阴山宗为发起者,参与者有随山宗、玉屋派、千峰派等,出人意料的是,白云观,龙门派、崂山派等北方著名的道观或是知名的门派已派人来参加,其余人各色各样,甚至连一些民间的出马仙都有人参加。

柳致知到这里,一眼望去,倒是很热闹,在薄雾笼罩下,柳致知目光透过了种种迷雾,看到各种交易,心中一动,这个阴山宗宗主倒是人才,借这种机会,将这种利润发挥到极限,不错,他是个人才,不过修行中人,分心在这个地方,是对还是错。

柳致知一接近白雾,刘阳河正在那里指挥众人,一见柳致知,哈哈一笑:“道友真是信人,快有请。”回首又吩咐了下别人,自己先陪柳致知。

“道友,我来此处,不知规矩,大会有什么章程,我又准备些什么?”柳致知问刘阳河。

刘阳河笑到:“道友,你不知道大会的章程,这倒不怪你,我们大会请柬上有,但你是我临时邀请,没有请柬,真倒不怪你。大会分为三天,第一天开幕之后,分为两个层次,各门派的主要来客,将参加主要会议,其余人等,将在自己交换一些东西,大会不收礼品,但自己交换中,可以用任何东西交换,只要你们谈成就行。”

“这倒公平。”柳致知笑到,问:“第二天呢?”

“第二天是一些门派的借机收一些徒弟,大家看看,当然,第一天会议还在继续,主要谈一些构架方面的事,还有以后是不是每隔一段时间再举行这样的会议,毕竟国内修行者大会比较少,第三天是一些总结,顺便有一些高人辩论。”刘阳河说到。

“这样说来,大会倒是解决了修行者一些问题,这样的大会如果属实,倒是修行界的一段佳话。”柳致知点头称是。

“这是鄙宗第一次搞,鄙宗主想借此在修行界中占一席之地,当然想做好。”刘阳河也不掩饰自己对宗主的欣赏。

柳致知点头,他心中虽不听刘阳河一说,但也不由对这个宗主产生好感,他的用心柳致知当然能看出来,是想借这次会议,正式的宣布他这个阴山宗主的合法性,如果此事成了,他之前将阴山宗和燕山宗合并的事等于是被天下修真界认可。当然,他有没有深一层的想法,凭此时的信息,柳致知不能做判断,不然,他就限入自己的臆想之中。

“道友,你来此不知是以个人的身份参加,还是以宗门的身份参加?”刘阳河又问到。

“这两种身份又什么区别?”柳致知问到。

“当然有区别,两种身份,一种是你个人身份,当然不会进入会议之中,毕竟会议是各个修行门派所商谈,作为个人无权介入其中。”刘阳河说道。

柳致知明白了,作为门派身份,他是一个人,肯定能加入会议,不过柳致知却是实话实说,他表示以个人身份参加。(未完待续。)

69. 旁观名利红尘中

PS:各位书友,因本人家中出了点事,大概停更一个星期左右,在此打招呼,希望各位书友谅解,可以保证,本书绝不会太监!!!再次叩首!!!

告别了刘阳河,柳致知信步走到那些交换着物品的地方,有门派的点,也有个人的点,交换商品也是五花八门,每个门派的侧重点不同,拿出来交换的东西也有所不同。比如阴山宗,拿出来交换的便多与御鬼有关,同时也有燕山宗,其绝技大多数是剑技,所以,阴山宗的摊位上,除了是一些幡,主要是对生魂控制的主要器具外,还有一些剑胚,另外,还有一系列对剑洗炼的灵药。

由于今天有还没有到齐,正日明天才开始,今天一些门派个人到来,毕竟建国后这样活动基本上没有了,实际上,从清末开始,这种聚会就是极少,毕竟当时国难当头,虽然有不少慷慨之士,但是更多是对国家前途的关心,而少这种悠闲的的心境。

柳致知各处走走,多处见识一番,但他并没有交换,这种场合,他的眼界经过这些年已越来越刁,普通的东西他看不上眼,所以他仅是看看。

但是不少初入修行的人,倒是兴致勃勃的交换着东西,他看到一个人,身边还跟着两个人,一边走,一边在谈,他一眼就认出他来,对方却没有留意到柳致知。这个人就是柳致知第一次见识到天劫的威力的龙门派的聂观涛,柳致知可是亲眼看着他渡劫成功,成为金丹修士的。

此时一见。他面貌之中。略带点傲气。不过看到人又消失,不知道他与楚凤歌的约定到期了没有,不过他显然是代表龙门派来参加这次活动,由此看来,他恐怕是这次参加会议的人中修为最高有人,龙门派派他出来,不知有什么用意,不过。他一出现,整个气势就可以说是压倒所有门派,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他一动,让这次会议档次陡然升高。

“师兄,我们到这边看看,明天你和师叔们去参加会议,我们就出来看看这些东西,许多东西比较少见,换两件也不错。”他的旁边一位比他年轻的道士打份的人兴奋地说到。

“好吧。我们看看,其实他们手中东西算不上好。”聂观涛说到。

“在师兄眼中。他们的东西当然不算好,毕竟与师兄的驱山铎比,当然不算好东西,再说现代修行人中,又有多少争斗呢?”他的师弟不客气的说到,其他人也不由点头。

“师弟,你这个想法要不得,修行路上,有什么事能料到,如果有这种想法,等你遇事情,再后悔已来不及了。”聂观涛说到。

柳致知听到此话,心中感慨,聂观涛是有自己亲历的,他才能说出这样的话,也难怪他能成就金丹,不过话又说回头,不经历种种磨难,又怎么能够明白其中奥秘。

聂观涛的师弟不以为然,说:“师兄,我知道了,你有驱山铎,将来我准备渡劫,借你了驱山铎一用,不就成了吗?”

柳致知在一旁微微地摇摇头,这个师弟从他的这种心态就很难达到金丹的心境,他如果不从心理上改变,就没有机会进入金丹。

聂观涛果然叹一口气,说道:“师弟,你这种心态要不得,你得改变这种心态,不然很难进军金丹。”

他的师弟不耐麻地说:“知道了,师兄,你不知说多少遍了,我都听烦了。”在他旁边的一个人却认真听着,没有开口说话,他眼中露出了深思的神色,没有开口说话。

柳致知在一处摊点停了下来,饶有兴趣盯着这三人,对那个一直没有说话的人很关注,他虽然没有说话,大概没有那个说话的得宠,不过依柳致知的目光看来,他比那个师弟有心,他的前途比那个师弟更能有好的发展。

柳致知盯着三人,聂观涛看了柳致知一眼,见并不是熟人,便不再关心,他们几个说知笑着向前走去,有一个修行者羡慕地说:“我要是能成就金丹,那该有多好啊。”

旁边的人打击着说:“你啊,就没做梦了,还是卖卖你的符箓,争取一个人间富家翁,至于成就金丹,就不用想了,世上金丹一只手可以数过来,再说,那个天劫的威力可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得住的,我们门派老祖准备着走玉液还丹的路,准备尸解成仙的路。”

那个叽咕到:“玉液还丹,不是可以踏上金丹之路,偏偏许多人没有胆量成就金丹,躲避丹劫,正常寿命以期得道成仙,那有那么容易。”

“你说什么,我们门中大法,岂是你这种人所能看透,不跟你说的,你这次来交换什么?”对面那人听后不太舒服,但他说的又是不争的事实,所以便忍了一口气,这种方法因为生死之后,谁也不清楚,虽说有些人可以显灵,但是仙是鬼谁能说清楚,在以前宗法比较严的情况下,大家既有怀疑,但基本上还相信此话,近代以来,随科学发展,宗法的制度不在像以前那样,许多新的思想逐渐进入到修行界时,这种想法便在私自时传来了。

柳致知见识了现代的思想对修行界的影响,一种变革在缓慢了改变着一切,持之以恒,将不亚于唐宋以来对外丹术的变化一样,每个时代都有一些人在风口浪尖上,现代这种变革不知什么人成为领跑者,柳致知经过一段时间了沉淀之中,眼光已不同寻常。

柳致知摇摇头,将念头驱出脑海,继续在这里逛着,他以看为主,基本上对现场东西不太感兴趣,主要是这些东西品质不太好。

时间在分秒地前进,到了晚上,来的人差不多了,阴山宗提供的场所还比较周到,本来此处已是残垣断壁,但阴山宗这一修缉,不仅恢复旧日的容貌,还增加了许多建筑,整个的街道也比以前宽敞,众人都被安置在各自的道观中,就是华灯初上,在这里还是比较舒服的。

柳致知被安置在靠近东崖的道馆之中,开窗便可以看到苍茫的云雾,如果是早晨,红日便迎窗而入,紫气东来,刘阳河对柳致知还是挺照顾的。柳致知关上窗户,洗漱过后,便盘坐床上,静静地沉入功境。

当太阳东升,柳致知睁开的眼睛,第一缕阳光正好透过窗户照进了室内,一室之内,满室都亮敞起来,柳致知发出了会心的一笑。

忙完的早晨是一切,柳致知伸伸腰,早饭还不错,柳致知在道观中吃过了早饭,今天是会议的正式开始,早晨八点半准时开始,柳致知顺着山路来到会场,他作为个人身份,是没有资格进入会场的,不过,开会前有一个仪式,是在这个广场是祭告天地,柳致知到时,广场上已是一大片人,作为修行者,一般不愿错过这场好戏,这是观察道教的仪规的一部件。

柳致知到时,会场上各门派的代表已是穿戴整齐,都各自身着法衣,形制并不完全相同。柳致知一眼望去,十几位各派代表整齐站立,一字排开,聂观涛地其内,显得比较年轻,位置在中间。面前上供着三牲,香炉之中,清烟了袅袅,见一位中年人在队列的前排,手执一张黄绫,上面写着祭文。

领头的领祭者不用说,便是阴山宗的宗主,他展开的黄绫,诵说着祭文:“…具位臣某诚惶诚恐,稽首顿首,再拜。上言,…”洋洋洒洒,一篇大论,念的是抑扬顿挫,声音宏亮,随着黄绫的诵完,将黄绫在鼎中焚毁,在这一瞬间,天地之间,香风四溢,天空中祥云四起,柳致知看到阴山宗宗主脸上明显露出一微笑。

再接下来,各人行礼,诵经,一套功夫做足,广场上众多修行者没有一丝声音,整个现场一片肃穆,等各门派代表将一切做完,才分别向前,进行散福,各人按规矩一丝倒没有乱,柳致知在人群之中,随大众行事。

一切法事做完,阴山宗宗主此时开口了:“各位同仁,我西伯延年在此多谢各位光临,由于会场较小,就不邀请诸位,各位先在此处相互交流,互通有无,我和诸位代表商谈一下,定下我们未来的发展,今后向今天这样聚合争取定期取行。”

柳致知看着阴山宗宗主向其他门派了代表致意,和他们一起走入正殿中,广场中的其他修士也各自散去,有许多修士就势取出一些物品,相互之间交换起来,柳致知见此也转身离开。

今天的物品在质量上明显高于昨日,不过柳致知还是看不上眼,他一边走,一边就权当见识一番,毕竟有不少他只听说过,没有见识过的东西。正在看之间,旁边一对师徒引起了他的注意,并不是这对师徒比较独特,而是他们的行为不太合群,他们与绝大部分人都不太相合,不过,一般人没有心思管他们,交换一些对自己有用的东西为主。

柳致知却没有什么事,所以他注意到了这一对师徒,比较奇怪,这对师徒弟的眼中对此处的建筑眼中充满了留恋,好像恋恋不舍,柳致知看得出他们应该是燕山宗的弟子,不过燕山宗成为历史,他们的难舍之情一时摆脱不了,他们不知道是对阴山宗宗主怎么看。(未完待续。)

70. 一朝顿悟眼界开

PS:家中有事,已过一周,事已告一段落,虽未完成,总算抽点时间,保持更新,见谅!!!

柳致知虽对二人感兴趣,却不想卷入其中,阴山宗宗主是在特殊的情况下,将阴山宗和燕山宗合二为一,并没有采用过激的手段,既使手段不太光彩,但其所行还称得上光明。况且,两人仅仅是表示对燕山宗的留恋,并未有明确地反对意见,一定程度上来说,这是他们的家事,柳致知没有理由进行破坏。

“徒弟啊,这里是燕山宗的基业,可惜啊,它存在于历史中了,今后燕山宗就成为历史名词的,今后我们师徒就成为无门无派的散人。”师傅说。

“我们为什么不参加阴山宗。师叔他们都加入阴山宗,我们也可以啊。”徒弟开口问到。

“每个门派兴起和衰落都是一样,你看阴山宗今天势力这么强,难保它没有这一天,好了,不要问为什么,世事无常,冥冥中的定数不是你我所能预料的。”师傅说到。

柳致知见此情景,也是一声轻叹,人各有其选择的权力,外人不好说些什么,柳致知虽不赞成这位师傅所说,但并不想去改变什么,他无奈地摇摇头,从这对师徒身边经过。

柳致知一个人跑到山崖之上的一座亭子上,现在人都在忙着看一些东西,他是不想在看,便到山崖的亭子上看风景,整山云雾缭绕,在内往外看还好。虽时时被一些云雾挡住。但周围有山川形势却是看得清。不像外面看里面,完全是被雾气所笼罩,甚至常人不自觉视此处山峰为不存在,别人不提醒他们的,他们便视而不见,此处地山峰,在他们思维是,不知道是存在。

柳致知静静坐在亭子上。不知不觉中,浑身如不存在一般,周身自然的灵光闪现,山河大地,都在这一刻消融了,他这一阶段来了知识无意间融合升华,他陷入无意识之中,但他的防卫却加强了,符合了《阴符经》中所说的“不神而神”,灵光散尽。周围二丈以内,却是纤尘不入。空气变得极其纯净。没有一丝灰尘,更不用说昆虫,偶尔有些小飞虫,但离他还有几丈远处,便自绕飞开,这一瞬间,柳致知只觉得意识是如此的纯粹,自己了灵性飞跃其上,整个世界第一次显得如此丰富,他以前以为人不能所见了各种光谱如同彩光带展现在面前,他本能的知道,这是红处光谱,这是无线谱系,那更短的光谱,从紫色向上,一种种都展现在眼前,紫的发黑,黑的发亮。

除了光谱,更种声音,更种场,以及物质在不停在和外界交换着什么,他都能感觉到,这是一种感觉,而不是什么区分为视觉、听觉等等,他在这一刻算是彻夜明白了那种感觉的统一,根本无从区分是哪一种感觉,也许各种感觉都有参与,这一刻,他居然没有一丝占有,他只是静静观察,他在这里,既是一个观察者,也是一个参与者,那种将人分为观察者和参与者,都是不全面,他只是自然了一部分,以前他呈从带质境考虑这一切,都失之偏颇,难怪人的意识不能与宇宙合流。

每一种意识,或者说是生命的特殊,现在看来是如此可笑,当然,这只是人这种生命所有浅薄的情感,生死流转,本是自然的规律,追求长生在这种状态下看来毫无意义,生命本就是永恒,不过常人所见,仅是表面的流转,当透过表面看到自然变化中那种永恒不动的道体,姑且就叫做道体,才明白人类所追求长生,是一个片面的想法,不怪《悟真篇》张伯端所说,用长生来引诱人修炼,最后达到如如不动的真空性境。

柳致知无意间进入这样一种境界,从前知识混成一体,他自身功行也是突飞猛进,才明白自己以为成就金丹多么了不起,实际上别人所说金丹不过是守尸鬼,的确如此,虽然金丹一成,炉鼎坚固,然而,不悟透这一层,根本不能再上一层楼,有些人再些境界停留的数百年,想看破此层,却茫然不能突破,柳致知明白了,外丹术的确伟大,想出那样一种方法,从生命的底层入手,强行将身体转化为一种特殊的存在,以自然的道强行改换人体,从而,在这种视角来观察大道,以期心灵合道,从而实现人的飞跃。

柳致知在这种状态下,细细观察,实际上他不存在观察,观察者是以自然的器官来感受自然,而他却是一个整体,生命一切,都在自然流淌,他所感受到的一切,如果称得上感受的话,静静感受着这一切,却不知时间有流逝。

也有个别道友偶尔来到这里,一见柳致知在里面,便不想打扰他,便不再来此,他们倒不是发现柳致知处于一种顿悟状态,这实际上也怪不了他们,柳致知一旦处于这种状态,他们作为修行人,由于其境界的原因,不知觉避开柳致知,好似他们使用结界时,普通人自然回避一样,这也是柳致知不希望在打扰,无意识间,他这个愿望自然得以实现一样。

等柳致知意识重新恢复时,周围已是星空一片,一天时间已经过去,柳致知心中并不诧异,他整个人是清醒的,不过不加以区分,而是和自然打成一遍,故此,对他来说,自己静静在这座亭子中一天,并没有回去吃中饭,这本是平常的事。

柳致知回想这一次顿悟,虽然他没有突破金丹期,但他已在今天的体悟中,身体和心灵达到一个新高度,他已在内心体验到了下一个境界的感受。

不知道其他金丹期高手的感觉,他知道,金丹期对他来说,已不再是障碍,他现在等待能量的积累,当全身能量到时,他便一跃突破金丹期,成为元神级别的高手。

在星空下,他又一次看看此山,他不想回去,便在此处坐下,反正金丹高手在任何地方都一样,他坐在亭子里,看着这一片燕山宗的当年留下的建筑,虽然阴山宗修好的,并且增建了不少,但燕山宗当年的规模还是极大,这样一个宗派最后却是如此,让人不得不感叹世事无常。

柳致知听到后面的脚步声,回过头来,一个人走了过来,是聂观涛,他在晚间信步走到这里,却发现这个地方有人。

他定睛一看,此人面熟,他想了起来,昨天在街道上所见的那个人。聂观涛打了一个招呼:“你好,我叫聂观涛,朋友一个人在这里看山景啊。”

“你好,我是柳致知,无意间闯入此处,在这里看看山景。”柳致知自然的和他打招呼。

聂观涛一愣,他本来以为他报出了名号,柳致知会受宠若惊,但对方的反应却是另一幅模样,不由多看了柳致知两眼,这一眼看去,顿时惊呆了,柳致知周身气息不见丝毫扩散,如同一个普通人一样,要么此人是一个金丹高手,要么此人是一个普通人,能来到此处,不可能是普通人,还有一种可能,他用秘法掩盖了自己的修为。这种情况不太可能,除非他一直运行着。

“道友是一位成就金丹之士?”聂观涛问到。

“道友不也是么?”柳致知笑着反问到,又说:“我是无意间到此处,刘阳河见过我,便邀请我来此一游,我也不想多声张,但和大家在一起。”

“恐怕刘阳河都不知道你是一位金丹高手,不然的话,他应该在西伯延年面前提到你。”聂观涛说到。

“他没有留意到是金丹,当我是朋友,我也没有说明,便到了这里。”柳致知微笑着说。

“想不到,一个小小的阴山宗的修行大会了,居然也是藏龙卧虎,阴山宗宗主不过是金液层次,已算高手,他要知道手下的人居然无意间邀请了一位金丹高手,不知道是什么表情?”聂观涛叹到:“我也没有想到,居然还有一位金丹高手,要不然也不敢在众人面前自称高手。”

“很简单,继续装着不知道,不就结了吗?”柳致知笑到,他可不想别人看到他一个个毕恭毕敬,相对来说,他与宋琦等人的交往很正常,没人将金丹高手看得了不起,这主要是宋琦等人从柳致知一开始修行便在一起。

“如此说来,我倒显得有些俗气,这倒不好办。”聂观涛说到。

“甭,我们今晚在这里,山上人虽多,除了你,还没有一个人看得出,还是让我保持一些神秘吧。”柳致知连忙制止了聂观涛的做法。

“好吧!”聂观涛说到,他眼珠一转,建议到:“今晚满天星斗,不如我们来比试,就以满天星斗为题,以星为阵,看看谁的神通更强。”

“噢,怎么比?”柳致知听他一说,也挺的兴趣。

“我们对空相招摄,令星光聚成团,就以亭子为界,这边归你,这边归我,以星光为将,相互交击如何?”聂观涛建议到。

柳致知一笑,说:“你先请!”

聂观涛对空一招,北极星光华大作,向下急驶而来。(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71. 事如春梦了无痕

“北晨居而不动,果然好手段!然则,此不过以世人观之,无有不动之星辰。”柳致知笑着一指蓝天的南斗,居于地平线附近。六星齐发合为一光,取北斗主死,南斗主生的观点,一团星光照耀,飞坠而下,在柳致知的地界内集成一人,面向北方,两个尺许长的光人对恃着,气势是不分上下。

“好手段。”聂观涛赞道:“就依你的说法,北斗主死,我看看生死之间哪个最终决定命运。”手一指北斗,七道星光如注,又一个光人形成,气势上立升,立刻压住了柳致知,柳致知见他集七星之力,形成北斗星君,却将两颗暗星给忽略,心中一动。

“死之道,本是大道中分离出去的一道,正如生之道,两者谁也不能压倒谁,未如天一生水,一是生水,道在缘头。”说完,又一指北空,正是北方七宿,斗、牛、女、虛、危、室、壁,这七宿星光齐放,因星光众多,北斗九星中当然包括那两颗暗星,星光一动,刚才聂观涛形成的北斗星君,立受影响,明灭的几下,差点熄灭。

聂观涛立刻手一招,口中说到:“相生之道不过生之道,相克之道也是正理。”手一指中天,腾蛇应指而落,星光坠地,曲盘成蛇,正好克制其北方玄武之象,玄武之象立刻暗淡下去,聂观涛的气势复涨。

“谁说相克才是正理,相生相克,本是五行流转。自然的规率。相生相克。正如生死两面,各执一端,唯其顺逆变化,才是正理。”说完,一指天空,东西七宿光华大着,飞坠下来,此为苍龙。水生木,反克腾蛇,立刻腾蛇的星光暗了下去,柳致知的气势复涨。

这样你来我往,两人两边的星光明灭不定,倒是拼得个旗鼓相当,聂观涛和柳致知两个相互招摄星光,形成各种形象,一时亭子这边似乎都天空群星所钟,星光灿烂。但奇怪的的是,这边这么热闹。而整座山却似根本看不到这里的变化,任由此处星光灿烂,并没有人倒来,聂观涛知道柳致知施法掩盖了形迹,虽星汉灿烂,但自然为别人所忽略,他对于这一点,心中不由暗暗佩服。

两人在这里施法,场中星光照耀,能量越积越大,陡然一束星光射入其中,两人都无法局限着星光的范围,柳致知也不能掩盖这里的形迹,整个场地火树银花一样,瞬间的爆发,无数星流向天空中倒流而上,顿时一山通明,在其中,北晨先是一亮,接着破灭,而聂观涛一愣,地面的星流大阵破灭。

柳致知望着这美丽的大阵,叹了一口气,说:“有人来了,明天见。”身影一闪,便消失在当地,聂观涛望着大阵,若有所思,这到此时,柳致知阵中一颗暗小的星光升起,象一颗淡淡的萤火虫,缓缓地飞升而去。

看到有人向这边赶来,聂观涛也叹了一口气,一转身,气体如虚空中的星辰一样,明灭不定,等人赶到,这里一切都空荡荡,似乎什么事情没有发生过,只有最后的星雨在倒流入星空。

阴山宗宗主微微皱了一下眉,他旁边一个说:“这是怎么一回事,我们都没有注意到,如果有人想对这次大会不利,我们却没有一个人发现异常?”

“不必追查,此等手段恐怕已是金丹手段,我们这次来开会的代表,唯有龙门派的聂观涛有这个能力,他仅仅是在演示,不必管他。”阴山宗宗主说到,他嘴里说着,眼睛却在四下张望,四下有些修行者来此,一见阴山宗在场,想当然以为阴山宗所为。

第二天,却是一些宗派收了一些弟子,柳致知没有去参观,昨晚的事情,聂观涛并没有说出去,所以没人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倒是流传着一种说法,说昨天晚上,看到了阴山宗的宗主,在星光映照下,很是美丽。

经过这样的一件事,柳致知去意已定,不准备等到第三日,准备今日就离开,想到此,他决定去和刘阳河说一声,借此,向刘阳河告别,想到此,他直接去找刘阳河,刘阳河这两天可是大忙人,整个人忙得团团转,他见到刘阳河时,他正在忙着为保安时烦心。

见柳致知来到,他忙放下手中的事,柳致知说:“刘道友,不忙,我今天来是向你告辞的,在山上两天,眼界大开,正好家中有些事,所以不等会议结束,便先告辞了,预祝大会取得圆满成功。”

“柳道友,今天就走太可惜了,也好,道友家中既然有事,就不挽留你的,祝你一路顺风。”刘阳河事情正多,没有时间与柳致知细谈,柳致知是他邀请的不错,但作为一个朋友,算不上一个知根知底的朋友,既然对方想提前走,那就提前走吧,不过,场面上的话还需说上一说。

“你忙,我自己认识路,以后有功夫,到申城去找我。”柳致知客套的几句,便下山去了,由于早晨走的早,没有惊动任何人。过了好一会,聂观涛来到这里,问柳致知的去向,刘阳河说他早晨告辞下山去了,聂观涛听后,长叹一声,没有就什么话,上山去了,反而使刘阳河心中奇怪,自己认识的这个柳致知是什么人,怎么使金丹高手问他的下落。

阴山宗的事本来就不在柳致知心上,他只不过是偶尔一会,也未表明自己的身份,阴山宗的事如春梦了无痕,事过就了,柳致知下山而去,却未使用什么神通,他现在渐渐地明了“慧而不用”这句话了道理,本来法术神通不过是自己正常能力的扩展,对自身来说,与其用神通法术做事,许多时候还不如用自己正常能力做事,当正常能力不足于解决,或者,不能及时解决问题时,倒可以用用神通之类,他不会什么事情都用神通法术,那样下去,有些大材小用,甚至会造成邯郸学步,神通在常人的世界中能少用,就少用。

他安步当车,不想在路上遇到两人在休息,这两人正是燕山宗的师徒两人,一见这两人,柳致知不禁想起师徒两人在山上了对话,倒也心中有点佩服,毕竟在这个时代,支持自己信念的人已是很少了,虽然他们的坚持没有任何意义。

“原来是两位道友,看来与在下一样,不想在山上呆了,便独自下山了,柳致知见过两位。”柳致知对他们谈不上什么印象,不过,既然相遇,便打一个招呼,这也是人之常情。

师徒俩急忙招呼:“道友好,我们师徒二人是原燕山宗的弟子,因燕山宗已不存在,心中悲苦,不忍在山上呆下去,我叫周忠实,别人叫我周老实,这是我弟子卜胜,今天此山一别,我们就成为散修了,道友不要笑话。”

柳致知叹到:“你们从有派变成无派,的确难过,不过,修行之事,在于自己,不在于别人。”

周忠实苦笑到:“话是这么说,但这份担子落在谁身上,谁也不觉得好过。多谢道友关心,我们师徒走到这个地步,也能怪阴山宗宗主,人有自己的坚持,怨不得别人,是我们自己的选择,任何一个门派,在临终时,总有一些人为他还守节。”

“道友的志向,柳致知不愿说些什么,你自己守节,不能让徒弟跟着你,你一个人足够了。”柳致知说到。

卜胜摇摇头:“我是自愿的,不关我师傅的事,我不能丢下师傅不管,你不要说了。”他用眼睛看着柳致知,柳致知轻轻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追究这个问题,而是转换了一个话题,他不愿纠着这个问题。

“你们下山是到什么地方?”柳致知问到。

“燕山宗没有人,我准备带着徒弟走一走名山大川,也许上天会给我们一点启示,也算尽我一点师傅的责任。”周忠实老实地说,柳致知听到之后,把头点了点,说:“也是,等哪天旅游累了,可以去申城找我,现在我们就算告辞吧!”

“道友一路走好。”周忠实师徒也和柳致知告辞。

柳致知一路下山而去,他倒不着急,晓行夜宿,花了数日时间走出的燕山山脉,到了京城火车站,买票登车,他并不担心钱了问题,上了高铁,车子几乎无声的启动了,按理很快的就到申城,但柳致知在登车的瞬间,心中一潮,感觉的些不好的事,一皱眉,引起的警觉,往车上有众人脸上一望,心中格登一下,车上不少人眉心发黑。

他想出调头就走,这列车肯定要出事。要不要救救这帮人,看着满车的有的人印堂发暗,术士不以法术来干预世事,如果干预它,会有什么后果,柳致知心中泛难,不管他,他目前到底不是忘情脱俗,还是先报警,他一念及此,便直接是打打电话费报警,他却忘记了,有什么人能理睬他,这也是强行夺天之机,带来了智慧昏沉。

他电话一人拿起来,对方一听电话,便脱口而出:“神经病!”便把电话挂了,他一下了醒悟过来,他已能自如控制自己流汗了,但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72. 人生难脱世人心

柳致知冷汗下来,立刻明白,自己这是无意间干涉自然,在那一刻,自己的心被干涉了,然而,何为逆天,何为顺天,在于自己无心,无心之事,虽恶不罚,因为自己内心之处无有印象,柳致知修行到此,对世界早已不按唯物唯心来划分,对他来说,自己的意志对自然的干涉,或者,他们本身就是自然的大道运行,柳致知隐隐感到,大道的根本有无限的可能,却因此在真正的意识里面,可能其根本在于真正的‘无’。

这当然是柳致知目前所朦胧感觉到,今天只一打电话,先已成见在胸,世人眉间的征兆让他在心理一种成见,他的一语却加深了这个结果,本来,这种存在只是一种几率,他的努力却使这些人几率更向一个固定的结果而坍塌,一定程度上说,这些人的命运已恰定。

既然已卷入其中,柳致知当然可以脱身而出,不过,他既然已明白其中道理,也是他的这次的考验,他轻轻叹的一口气,便又看了看车厢的人,各人的气运不同,有的黑气罩顶,有的仅仅是一层淡淡的黑气,从面象上来说,黑气透顶之象完全是大凶之相。

柳致知又起身到其它车厢看看,四五节车厢都有黑气透顶之人,柳致知看了情况,望着窗外,山川飞速后退,终于下定决心,强大的意识瞬间笼罩了整座列车,每个人脸上的黑气刹那间退得干净,整个车厢刹那间欢乐起来,柳致知脸上带着微笑。看着这些快乐的人。

车子到了申城。他下了车。倒没有留意,他刚下车,车厢内,刹那间好似黑气又浮现出来,不过范围却集中在两节车厢中,这一些,当然柳致知没有看见,他一下车。便打了一辆车,直奔家中,他这一次出去,已尽二个月。

高铁继续向前开去,在离杭城几十公里外,与另一辆列车相撞,栽倒在高架桥下,两截车厢从空间坠落,更令人想不到的事,铁道部杭城分局的官员还做了一件蠢事。用土将坠毁的车厢给埋了起来,后来在社会舆论的压力下。才重新见到天日,此事在整个社会引起强烈的反响,一大批官员为此丢了官。

柳致知到家中,先给阿梨去了一个电话,他和阿梨有两三个月没有见面,然后再给一些朋友之间通了电话,等一切忙定,他计划着什么时间去一趟苗疆,事情来了,宋琦打来电话,问他坐的是哪一趟车,他有点奇怪,告诉宋琦车号,宋琦在电话中沉默了一会,告诉柳致知,打开电视,看一下新闻。

柳致知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打开了电视,电视上正播放着列车事故,他脑袋嗡的一声,差点走火入魔,电视中画面一片狼籍,柳致知盯着电视画面,原来,他并未消除隐患,只是将时间推后的,他并未阻止事情的发生,事情依旧发生。

柳致知呆呆地看着电视,脑海中一遍遍回想当时在车上情况,明明一个个死星罩顶的症状已解,怎么会这样呢?自己先示警,却被当作神经病,自己后来亲自作法,仅是推迟了一阶段,他所行并无差错,哪些人难免一死,为什么?

柳致知在苦思冥想,死死求解一个真相,在电视机面前一站就是一个小时,电视节日早从新闻变成的其他节目,柳致知却视而不见,他纠缠于这个事实,如果这个心结不解来,他或许终身无寸进。柳致知深深感到,他自己陷入一个死结之中,自己却看不到出路,这难道是自己干涉世事的结果?

他又想出到自己在车上想到的事,冥冥中真的有一个主宰吗?他并不认可,古人在那些冥冥中有天意的想法,在现代看来多么可笑,以为大地有主宰,以为苍天有主宰,好像事实都证明,这些都是一个个无形的幻想,天地无情,然而,今天这件事,却是人为,从根本是看,是人为调度也了问题,好像冥冥中注定了一样,虽然自己为他们化解,却依然没有什么效果,自己了一切作为,仅是将时间还后推辞了一些,并未改变结果。

柳致知呆立在此处,何嫂进来了,见柳致知站在这里,不禁问到:“少爷,你不坐下看吗?”

柳致知一下子从思维中暂时解脱过来,随口一个哦,随即想起了什么:“何嫂,你说什么?”

“我说你看电视为什么不坐下看,站这边多累!”何嫂奇怪的望了柳致知一眼,并没有多问,她这话却似一道闪电让柳致知猛然想开,普通人不懂异术,依然生活,是啊,生活中各种事情对于他们来说,根本不细想,也许现在我不能想开,但随着我一步步的深入,终究可以给也答案,现在自己把自己绕在里面,却是钻了牛角尖,既然想不通,何不放下,生命逝去虽令人心痛,然而,地球依然在转。

柳致知并没有想通这个问题,但不再纠缠于这个问题,一句话,他还是柳致知,不必为这个问题费神,但这个心结还是需要他解开,不然,他没有信心踏上更高的层次。

他微笑着对何嫂说:“谢谢,我这就坐下来。”何嫂倒是很奇怪,但她不是多嘴的人,不会无由问一些问题。

何嫂走后,他打个电话给宋琦,他说:“我看到列车事故,我上车时就发现车子上人大多数面带黑气,我报警了,结果得到一个‘神经病’的回复,后来,我在车子上干涉了自然,这种情况消失,我到了申城,下车后,什么事也没有,我以为没有事了,还是没有逃到,我都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不要纠缠于你是否救了列车是的人,你已经近了力了,他们是这个命。再说,事情已经发生,根本不是一个人力量所能改变,术法与天争命,很少有成功的,既使成功,实际上根本不能算是成功,成功者付出的代价根本不是一个人所能付出的,虽说成功,事实上还不如失败。”宋琦安慰到。

柳致知叹了一口气,说:“道理上我知道,但谁能够无动于衷,鲜活的生命就此告别的红尘,虽然我明白,生命只是他的历程,不因为我的干涉而发生的变化,在情感上我却不能接受,想不到有些人因此而离开的人世。不过,你不用担心我,我在心里明白。”

宋琦一听,心中松了一口气:“如此,我就放心了,好好休息,毕竟二个月,你才回家,休息一阵子,自然就没事了。”

给宋琦打过了电话,柳致知叹了一口气,将心中念头抛开,格三将那些资料解开了,他在电脑上一页页的翻看,当然原稿是英文的,好在柳致知英语非常好,这是一番对人体功能研究,对人脑中的脑垂体多方面的探索,并对人体进行基因改造,激发人的一些功能,整个采取了量化的过程,相对比较安全,但对被称为上帝的禁区,却依然失败多于成功,而且。这个脑垂体部分要么功能极其强大,就么看不出异常。既然功能比较强大,但往往受试者坚持不住,过后不久,纷纷发疯,最后神秘的死亡,甚至连征兆都没有。

柳致知翻看着这些资料,这些资料是世界上强大的组织共济会多年研究,集人类的科技精华,其中像东方坐禅,印度教的高僧,佛教以及基督教许多人参与其内,是一个跨学科跨人种的研究报告,对一些现象还是难以解开,个人激发在功能是强大,但低层次的成果倒是真实可用,可惜其使用局限性比较大,对于高层次的成果,死亡率极高。

用一位印度教的长老所说:“这是神的领域,人要想攀登,唯有自己成为神,以人的智慧,只能白费功夫。”柳致知看动这段话,心中回想起自己这一路走来,不觉露出了一丝笑意,这位长老没有就错,也许他也告诉了那么研究者,这是另一层次的智慧,常人不论在体质上,还是在智慧上,都没有做好准备。

低层次的超常现象,还不需要在这两个方面出现质变,常人之中,有些人能达到,所以低层次的能力并不是难以开发,不过对于以实战要求来看,就显得有些鸡肋了,大多数只能作为一些辅助之用,比如,透视能力可以看穿几厘米厚的遮挡层等功能,这也是极为高级的能力,不过,只能作为一般辅助能力。现代科学在有许多手段能做到,这一般的X光透视,就可以取代这些能力。

柳致知看到这里,心中暗叹,共济会虽是一帮精英,但其目光依然不能摆脱人的本质,人的意识不发生变化,终究不行,但发生了变化,他们能相如此吗?

柳致知不知道,也许生物的竞争性会以更高的形式表现出来,但绝不会是简单的变化,柳致知现在就在不知不觉中发生这种变化。(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73. 旧情再寻为何事

柳致知和几个朋友聚在栈春茶楼,严冰没有来,她已快要临盘,赖继学倒是来了,柳致知细细地述说了他在京城一系列经过,众人皆感慨不已,不是为对方自取死路,而是为天道之无情而感慨。

柳致知这次事却没有细说,宋琦虽知,见柳致知没有详说,知道他心中存在着疑虑,便不在多问,柳致知也知道这一点,向着宋琦点头表示感谢,此事外人所说,不能解决其疑惑,只有通过自己对事物本质的思考,让自己明白那一点,才能解决掉自己的疑问,让自己真正再进一步,明白就是明白,不是别人所能代替的。

柳致知回到家中,认真思考这个问题,他也知道,自己所思考不可能是悟,开悟之时,所有思绪都不复存在,好像心内突然间明白,拔云见月,那种感觉是哑子吃蜜,根本说不出来,但思考是这一切的基础,只有那种思考到万般思绪、千种纠缠时,乱成一团,而当此时,再进一步,一下子云开雾散,真理便在眼前。

柳致知边走边考虑,回到家中,叹了一口气,打开电视,收看新闻,他要看看车祸情况,等了一会,电视上播到那触目惊心的镜头,显然是在重播,又多了一些镜头,柳致知在认真看着,当报到事故责任者时,电视上在含糊其词。

柳致知知道这案件之事,涉及的官员必然很广,电视上目前还未准确找定责任人,柳致知倒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当局政府总要抛出一些有重量人物。不然。这次事故没法与普通老百姓交待,柳致知不认为政府在此事上客观公正的办理,毕竟这方面,关涉官员间千丝万缕的利益链条。

柳致知一边看着电视上新闻,一边思考为什么会这样,一般人是很容易理解的,这是他们局限在表象,是在人间各种纷扰的表象间一种解释。而柳致知则深得多,他想追求表面之下,众多因果纠缠下的真相,这纷扰的世间万象则是重重干扰,不能排除这一切,所有东西象一团乱麻,头绪都没有。

柳致知甚至连正常的练功时间都未正常练功,而是不停的思考,众多的思绪都缠在一起,不停在脑海中浮现。这也是他无法正常练功的原因,好在他的功行已到金丹。并没有退转,但正常精进却没有可能,柳致知知道这一点,却没有办法,好在他在之前已然明白此时状态,倒并没有着急。

就这样过了几天,案件渐渐明朗,由于政府一些部门开始隐瞒一些真相,架不住媒体和公众质疑与呼声,真相渐渐浮现过水面,虽然只是世俗间的原因,一些玩乎职守的官员出现在荧屏上,政府也开始处理这些官员。

柳致知发现郑鸣文的名字也赫然在其内,他只是匆匆一扫,然而在这个名字却停住了,他清楚记得这个名字,这是尤佳嘉的丈夫的名字,他唯恐看错,又看了二遍,心中升起一种荒谬之感,但他还恐看错,天下之间同名同姓的多的是,难保这不是同名同姓,电视上只是显示其姓名,并未有介绍,他关入电视,拿起电话,准备给尤佳嘉打个电话,却又颓然放下电话,这事却不好开口。

想了想,他又拿起电话,拨了姜雨的电话,作为尤佳嘉的好友,同时也认识柳致知,她又是申城电视台的记者,应该知道事情的真相。

柳致知拨打姜雨的电话,姜雨正和别人通话,他只好等会再拨,拨通了姜雨的电话,柳致知报上名,姜雨叫了起来:“原来是玉器大师,今天怎么有功夫给我打电话?”

“不要开玩笑的,我不过是一名玉雕爱好者,不是什么玉器大师。对了,我刚才从电视上看到列车事故,其中郑鸣文也在事故责任人之中。你知道他的底细吗?”柳致知苦笑着问到。

“你说的是郑鸣文?我明白了,他是佳嘉的丈夫。你还未忘记佳嘉?佳嘉真是命苦,结婚才一年,本来以为她能幸福一生,郑鸣文还是很爱她,却不料飞来横祸,这次事牵连太大,好在郑鸣文并不是主要责任人,不知能不能免除刑事责任,即使免除刑事责任,恐怕党纪免不了,以后在官场上恐怕没有多大发展。”姜雨在电话中说道。

“他的生命没有影响?”柳致知松了一口气,他对郑鸣文没有好感,但也谈不上恶感,对于他,因为是尤佳嘉的丈夫,心中总觉得有点疙瘩,但也知道这不怨他,只要他对尤佳嘉好,一切就行了,柳致知初见他的名字出现在荧屏上,心中首先想到是尤佳嘉,毕竟是他的初恋,他平生第一次为情所伤,他不怪尤佳嘉,特别是他斩断与她情缘之后,心中终有一份愧疚,只能祝她幸福,所以见她丈夫的名字出现荧屏之上,心中才有那种紧张之感。

“没有影响。你怎么关心情敌的生命安全?”姜雨心中带点奇怪,在电话中问到。

“我希望佳嘉幸福,虽然我对郑鸣文没有好感,他毕竟是佳嘉的丈夫,他出了事,佳嘉不知怎么样了?”柳致知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道。

姜雨明白了,人和人之间的情感很奇怪,有的人分开之后,对方不幸才觉得高兴;有些人却祝福对方,显然,柳致知属于后者,不论什么原因,姜雨觉得好感动,在电话中好久没有讲话,最后开口说道:“柳致知,我替佳嘉和谢谢你,她没有嫁给你,实在是天意弄人。”

“我们今天的事不要告诉佳嘉,事情已成为过去,徒增伤感,我只想问一下,既然没事,那就没有什么担心的了。好了,我挂了。”柳致知说着,掐断的电话。他虽然得知事情的情况,但还是决定去看一下,不过他不准备介入他们的生活之中,只是远远看一眼。

他走到院子中,太阳已经偏西,他看了一眼,虽脑中盘旋着那个问题,还是为自然的伟大而赞叹,可以说,无声的太阳运行了五十亿年,为生命贡献光和热,但这一切,不过是太阳无意识而为,只是年复一年燃烧着,生命却从中得到其亿分之一或者更少的能量,从而发展出生机勃勃的绚烂多彩的生命界,与之相比,人类社会发展到今日,与之相比,实在太过于渺小。

柳致知伸手一握,光线向他集中,转眼间,太阳似乎一黑,一道流光溢彩的光芒在他手中生成,令人不可逼视,他手一松,院子中成为光的海洋,似乎太阳浓缩于其间,象通过透镜将阳光聚集在其间,却没有一丝温度上升,在光海之中,连各种阴影都随之消失。

柳致知这一刻,明白外丹术是如何聚日月精华,于神室之中,他甚至有一种想法,干脆放弃自己的修行,转为修习外丹之术,借助外丹之力,让自己突破,与道合真,免得走金丹之道,此问题不解决,可能终生未得寸进。不过,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随即就被抛弃,自己走的格物之路,此信心根本不能动摇,一旦动摇,不仅修为止于此,只还是金丹一得永得,如果自己未入金丹,甚至会出现修为倒退的事情,此种想法一旦产生,转修外丹也无际于事。

身边的光华渐渐散尽,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但柳致知明白,自己道心经过了一次劫难,也成功渡过了这次劫难,这次列车之事,柳致知现在明白,只有面对,而不是什么逃避。他转身进屋,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走出门来,伸手叫了一辆出租,再次离开了家,他要去现场看看。

列车相撞,在杭城处几十里处,经过数天,地方早已弄干净了,唯有桥下了树丛草皮还留有痕迹,见证这一场车祸,其他有痕迹已消除得差不多。高耸的桥墩一根根像一条蜿蜒的龙骨,向远方伸去。

柳致知在一遍荒草丛中,面对着当日车厢所跌落的地方,虽然车厢早被移走,但其遗留的一种信息能量却没有完全散去,柳致知依然感受着那种种绝望和惨呼,现在是中午时分,太阳直射,但使人感觉到阴风时时刮起,对于柳致知来说,这种感觉反而更真实。

柳致知慢慢地向前方走去,现在是正午时分,阳气正盛,有些不甘心的残留意识,不甘心自己的毁灭,只不过是一些残存意识,只是一种意识的发泄,根本不知道存在的目的,只能在时间的流逝渐渐消磨殆尽。

甚至这些意识连来人是什么都不能分辨,只是无意识在阴影中呜咽,普通人根本不能感受到这些呜咽的存在,稍微敏感一些人,可能觉得此处有些寒意,仅此而已,并无真实的感受。

柳致知看着这些残留的意识,停了下来,准备将之净化,手抬了起来,然而,却又放了下来,这些残存意识,如果在一些养阴之地,可能成为怨灵,但在此处,却成不了气候,只能在时间流逝中逐渐消磨,最后归于自然,柳致知心生恻隐之心,只是叹了一口气,便收手不干。(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74. 相逢无意心结解

柳致知走到了车厢坠落的地方,在他的眼中,他却是行走于当日坠落的列车车厢之间,种种阴气似乎要透体而入,当然,这些阴气根本不能对柳致知造成一丝影响,如果有一个修行者在此,就会惊异的发现,柳致知身外一层淡淡的灵光,各处阴气一近,自然的瓦解,柳致知好似一个灯泡一样。

“那个人,这地方不要乱走,前些日子有火车掉下去。”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柳致知回头看了他一眼,说:“当时有几节车厢从上面掉下来?”在柳致知的另一边,有个铁道工人打扮的人沿着铁路桥走了过来,他并没有行走桥面上,而是在桥下走,柳致知在之前就发现,不过并没有当回事。

“数日前,两辆列车相撞,掉下几节车厢,现场很惨,不过这两日已清理完毕,但外人一般不要从这里走,毕竟不好。”那人说到,他倒是好心。

“那有没有规定人不能在这里走?”柳致知问到。

那人一愣,说:“这没有规定,不过,前些日子不准人来看,而现在现场已清理干净,有些人说这里阴森森的,最好不要来看,现在是正午,过了这个时辰,来这个地方,怪瘆人的。”

柳致知一听,心中明白,这是一些残存的意识在此处无意识的飘荡,令人有一种压抑感,普通人感觉不到这些残存意识体的存在,但能感觉到一些异常,不太愿意靠近这个地方。见柳致知在此处。此人怀着好意提醒柳致知一句。倒没有什么恶意。

柳致知微微一笑。谢过他的好意,话语一转,便转到事故本身,问到:“外面说这次事故是调度出了问题,有这一回事吗?”

这人一听,神色警惕望着柳致知,皱起眉头,说:“这事我一个小小的铁路职工不知道。道听途说,也不能算数,你问这个干什么?”

柳致知知道他们应该统一了口径,心中轻叹了一口气,刚要开口说什么,听到身后有人来了,立刻回头看,见一个身材高瘦的和尚,手执一串念珠,正向这边走来。在柳致知眼中。和尚身上,淡淡的灵光笼罩。显然是一个有修为的人,他的修为不错,离罗汉尚有一段距离,不过,修为却很纯。

和尚见到两人,单掌在胸前竖起,身体一躬,问讯道:“两位施主,小僧法缘见过两位,阿弥佗佛。”

柳致知也回礼道:“大师客气了,我是来看看,别人遭逢此大劫,我为一个问题来求证,来到此。”

那个铁路工人倒是尴尬一笑,他不适应两人之间的依古礼而行,而且两人之间的对话也使他不适应,文绉绉的。他说:“大师,你到这里来,是公司请你来做佛事?”

法缘笑到:“没有,我经过此处,看见此处有些不干净,便过来看看,如果有可能,超渡一番也无所谓,死者死矣,但生者还要活下去。”尘缘说这话,本是无心之语,但柳致知却听到此话,似有所悟,关键却又抓不住,知道自己还是没有看透,将此话回味了几次。

铁路工人不好意思的说:“我以为大师是公司请过来的,不出意外,公司这两日会请一些高僧来做场佛事,不过,不会宣扬,也应死者家中的请求,为死者做场佛事。”

他这段话,柳致知和法缘都是相视一笑,没有说话。

“真的!”他见两人有态度,以为两人不信,着急开口辨解到。

“施主,不要着急,我们信,做场佛事也好,散散此处的秽气,为求一个心安,但世人心中恐怕要追求的不是这种,而依法将玩忽职守者抓入大牢中,为死者生冤。”法缘说到。

这段话让柳致知心头一亮,世人所求,唯公平二字,他们不知道大道运行的根本,却又问此事故为何的发生,在他们眼中,这几车厢的死者却是调度部门玩忽职守,倒导这次事故,他们当然要寻求一个公正,死者不会说话,但生者却不会放过,不仅是调度部门,推而广之,他们可以怀疑一切,质疑这个调度部门,进而质疑整个铁路系统,甚至会质疑整个政府,这不是没有理由,而不需要理由,当然自己不仅没有觉察到,甚至为什么如此,也不曾想。

柳致知是事先看到的黑气,并没有往这方面想,但法缘无意中一番话,让他恍然有悟,他将因果倒置,世事无常,并不是这些人好好的要出事,而是铁路系统中间的问题,迟早要出这个事,他不过机缘巧合,无意间遇到了此事,他的作法,不过是保证了一段时间,大道运行,随方解缚,自己却往深的方面想,并未从平常入手,纯粹作茧自缚。

这一点醒,柳致知算是明白了,但明白归明白,跃上新的一层思维还有些力的从心,对于柳致知来说,理虽明白,心和身的明白却未达到,就像拳术之中,心中知道这一拳如何发出,却没有能力发出这一拳,身与思想毕竟还有一段距离。但不管如何,不再像以前那样,只是乱麻一团。

那位工人见法缘说话,指出人们的目的,低头略一想,佩服道:“大师果然厉害,我不知道如何说,大师却一针见血说到点子上了,活着的人是有这种想法,想把那些当官的送进监狱,不仅为死者,而且为活着的人,他们平时做的一切,人们都看在眼中,无可奈何,现在都爆发出来,谁对谁错,并不重要,但要的就是一个结果。”

柳致知笑了,说:“也难怪,这些年来,一些当官的高高在上,却忘了身在上位,更应该谨慎,所行时刻要注意,毕竟下面千百双眼睛在盯着他们,视民众的意愿如无物,民众一时无法奈何他们,却认为普通老百姓不能对他们怎么样,古代君王尚知水能载舟,也能覆舟,他们却忘记了,一旦时机爆发,却是玉石俱焚,诚为可叹。”

“施主说的不错,我们世外人不管世内事,但人的脾性一样,世人不问根由,但追求公平之心存在,虽然自己不一定坚持,但公平之心,人皆有之,离开公平太远,必将引起人心的不满,这也是人之常情。施主在此,可能不是为追求公平而来吗?”法缘问到,他已经看出柳致知有修为,但仅是看出柳致知有修为,却不知柳致知的深浅,这是因为柳致知为防残存意识的侵蚀,调动一层淡淡的灵光。

柳致知知道他看出根由,微笑回答:“我来此是为一件事而来,为何此事能发生?”柳致知并未深讲,莫名其妙的话中已透露出一个信息,他是知道此事的发生,可能预先做了一些手脚,然而事情却发生了,他才来探原因。

柳致知这一讲,法缘虽不能明白什么,但也不仅肃然起敬,说道:“既然如此,来寻理由也是正确的,希望你能找到答案,在世间,一般人不是什么事情都有答案,将心放宽些,不要着急,也许不经意间就能明了一切。”

“谢大师吉言,我自己的情况自己有数,尽力而已。”柳致知没有多说,那名工人却听得莫名其妙,看着两人,好似坠入迷雾之中,几次嘴皮一动想问,却又不知从何问起,正在这时,远处有一群人走来,衣服整齐,有和尚也有道士,并且有俗人陪着,柳致知估计是那些超度者,当然,这种情况下,领导是不会公开露面,陪伴的人基本上是一些小职员。

一群和尚道士来到三人所在之处,他们也有些好奇,在此处有三个人,一人是铁路工人,还有一个却是一个青年人,还有一个人,却有点奇怪,是一个僧人,难道有人请他来,还是他先走了一步,本来就应该是我们中人,这一帮人正在猜测,柳致知笑了,问道:“各位,可是来此超度亡灵?”

“阿弥佗佛,施主难道是在此等待我们?”为首的一位大和尚问到。

“不是,我们只不过到此一观,并不知各位来此超度,碰巧而已。”柳致知淡淡一笑,并没有奉承,这些和尚道士,在他眼中,完全是普通人,没有一丝修为,不过混在世间,披着一身出家人的皮,实际上可能争权夺利比世俗间更为剧烈,一入山门,反比世间更为险恶。

那一帮和尚道士的脸色微微一变,本来以为是自己的同行,却不料对方根本没有将自己放在眼中,这不过是他们的想法,以他们的视野观察柳致知,柳致知就是这样,如果从另一个角度观察柳致知,柳致知又是另一付模样,站在角度不同,人的观感随之不同。

柳致知对他们不以为意,法缘同样也是,当一个和尚问法缘时,法缘淡淡地说是一个野和尚,这帮人心中明显不喜,陪同人员更是狐假虎威,喝到:“你们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走,这地方是你们来的吗?”(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75. 一朝顿悟灵性生

柳致知见陪同人员训斥他们,抬头看向那名陪同人员,口气有些不善:“你是谁?此处是露天之地,瞎咋乎啥?”

一句话噎得那名陪同人员一愣神,随即暴跳如雷,叫道:“滚开,这个地方是铁路局的地方,你们是什么人,居然在此,还不滚,不然,将你们抓起来。”

柳致知和法缘将他望望,柳致知又开口:“脾气不小,你有这个权利吗?”脸一沉:“一个小小的工作人员,居然在此大言不愧,出了这么大的事故,不思自身问题,还在此乱吠,可想而之,你们铁路上的领导是一群怎样的货色的人。找人来超度,有用吗?不问苍生问鬼神,只怕惹鬼上身。”

他还想还嘴,柳致知身边的法缘冷哼了一声,对方顿觉一股寒意从脚底冒出,不由打了个寒颤,一时张口结舌。柳致知看了身边的法缘一眼,露出一个笑容,这是法缘出手,以气势压制对方,又看了一眼眼前这群人,一个个都被法缘所压制,不由得觉得有些索然,对法缘说:“多谢,我先走了。”

“我也准备走了,他们以为能超度,就让他们超度,不想看了,对了,你到哪里去?”法缘问到。

“我有点私事,到杭城看一下,你呢?”柳致知反问到。

“我嘛,没什么事,不过是云游,刚从杭城来,就不陪你了,世间的事,还是不干涉的好,没有什么事。先告辞了。”说完之后。双手合什。宣了一声佛号。又向那名铁路工人一合什,慌得那名工人连忙有样学样。

法缘扭头就走,脚下看似不快,却运用上了天足通,转眼远去,但在远去的一瞬间,一点灵光却被投入那些躲在阴影中的残存意识体之中,那些意识体立刻狂暴起来。柳致知一笑,也与那名工人告别,不经意间,一缕灵光附于他身上,柳致知不知道他会不会走,这线灵光足以保证他平安,这不过是以防万一。

柳致知走后,那名陪同人员重新嚣张起来,对工人训斥到:“看什么,还不快走!”

工人苦笑一声。便拖着身体离开了此处,而此处残存意识体想扑过来。但显然畏惧他身上的灵光,工人自己不知道,便一路离开了此处。

他一离开,本来此处阳光灿烂,因为这名工人的存在,身上灵光虽淡,那些残存意识体并不敢靠近他身边数丈内,他一走,那些意识体好像吃了什么大补的东西,一个个不惧阳光,呼啸像在场的众人身上扑去,虽然无形无质,并不能感知,但众人还是觉得一股股寒意直逼内心。

“奇怪,大师,现在中午刚过,怎么感觉到有股凉气逼人。”一位和尚说到。

“了悟,你凡心未尽,又贪图享乐,身体虚了。”那位领头的和尚说到,过了一会,他也感觉到有些凉意,不由说到:“奇怪,还真有点凉意。”

做完法事后,这一帮人全都病倒了,身体强壮的有个把星期才好,虚弱的,拖了两三个月才好,当然,法事不过是做给活着的人看的,让人们心理上多些安慰。

柳致知离开现场,便赶往杭城,他知道尤佳嘉的娘家所在,但并不清楚她婚后在什么地方,不出意外,她应该在他的丈夫那里,柳致知并不知道她丈夫所在,不过她丈夫郑鸣文是铁道部的官员,家中的地址并不保密,柳致知到相应的地方随口和别人一聊,几次下来,将地址搞清楚,便向郑鸣文的别墅赶去。

到郑鸣文别墅时,太阳已经落山,不过,离天黑尚有一段距离,柳致知并没有直接入内,而是在远远望着别墅,郑鸣文也在家中,他犯了错误,停职在家中,柳致知身在一里外的小公园中,选一个角度,正好能观察到郑鸣文家中,郑鸣文不在楼上,而尤佳嘉却在阳台之上,柳致知一眼看到她手臂之上带着那对红绿相间的镯子,却与一般不同,左右两臂都带着,脸上带着一种平淡的笑意,但难掩眉间一缕淡愁,容颜之间,却因为镯子的锁定,时光似乎在她身上并未流下痕迹。

柳致知隔得很远,他已经运用上神通,尤佳嘉好似在眼前一样,而尤佳嘉并未觉察到,柳致知只是静静坐在小公园,并没有意思起身到她的身边,也没有离开的感觉,只觉得静静地坐着,身心似乎在这瞬间都忘记了,没有什么天长地久,也没有什么海誓山盟,只是觉得心灵之中一遍纯净,没有功利。

尤佳嘉习惯性的上阳台,近来由于丈夫出了一些事,好在他只是受到牵连,估计没有什么事,但丢官却是肯定的。尤佳嘉恶意的想到,要是知道这种情况,母亲她们还支持自己嫁给郑鸣文,虽然郑鸣文对她很好,很爱她,她也尝试着爱他,但她知道,自己不可能真的爱上他,在表面上,夫妻两人相亲相爱,但每当想起心中深藏的他,心中不禁一阵阵刺痛,今生已无缘,来生希望再续前缘。

今天不知为什么,以往自己在阳台上呆一会,便会下去,今天却分明心中似乎有一种牵挂,尤佳嘉也沉浸于往事之中,用手抚摸着那对红绿相间的镯子,这对镯子也是奇怪,开始并未留意,随着佩带时间增长,尤佳嘉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这对镯子越来越纯粹,红绿更加鲜艳,原来有些细小的杂色,都在变淡,玉色在上升,真是奇怪,而且,自己似乎和玉有一种心灵之间的交感,近来越发明显,这是一对什么样玉镯?

郑鸣文见妻子久在阳台之上,便来喊她:“佳嘉,田妈已将饭准备好了,下来吃饭吧。”

尤佳嘉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你们先吃,我再坐一会。”

郑鸣文见此,便上来了:“佳嘉,不要为我担心,我虽丢了官,但关系还在,不行的话,我们从商,不会有事的。”

柳致知虽在里许处,但他此刻关注着这里,自然听得见,远远的抬头看去,他的目光远胜于常人,甚至可以说不是人类所能达到,目光落在郑鸣文的脸上,见他脸上有一些晦气,但并不严重,而尤佳嘉的脸上却纤尘不沾,一靠近尤佳嘉,晦气迅速消退,而尤佳嘉的手臂上的镯子缓缓散发的光华,与晚霞一齐,在默默为他驱散着身上的晦气。

柳致知明白过来,这对镯子的作用不仅是锁住生机,更能驱散晦气之类,如果这镯子郑鸣文能佩带,都不会出现这种情况,柳致知心中一惊,自己所行,不知不觉中影响到了别人的气运,这些事情反过来对自己也有影响,当然,送出去的镯子柳致知是不可能收回,在这一瞬,柳致知心中的疑惑彻底解来,自己问题出在哪里,自己送去的镯子不知不觉中影响事情地结果,如果不是这对镯子,郑鸣文可能不会如此处于从属状态,此事本是铁路系统众多因素一个爆发,虽未能阻止,但因镯子而发生的较小的偏移。

在这一刻,柳致知多日来的寻求一朝得到的答案,柳致知呆坐在小公园中,周身气机一下子与周围的一切水乳交融,完全断绝了外缘,他似乎不存在于天地间,大道并不是以什么艰深的道理来诉说这一切,仅以合理的一切来默默影响一切,一切都在大道之内,根本不存在什么不合理的地方,甚至柳致知依常人的称呼称之为大道,它叫大道么?一切都不过人所起名,道本无名。

柳致知坐在此处,他很普通,普通的连在公园中人不自觉将他忽略,园中人到此玩耍,却无意识的避开柳致知的所在,好像柳致知是不存在,然而,一个婴儿在母亲的怀中甜甜的睡着,猛然睁开的眼,他才不过一岁不足,眼睛只勾勾的盯着柳致知,柳致知也一抬头,他处于特殊的状态,或者说,他正于一种顿悟的状态之中,所悟到的一切,心中虽然明白,发现用语言却没有办法解释,解释出来却是错的。柳致知发现小婴儿在看他,知道婴儿比之赤子,他们的心灵没有受到污染,自然纯净,不知世事却又直指本心,就望着婴儿微微一笑。那婴儿也格格的笑了起来。

他母亲感到好奇,婴儿看到了什么东西,能将婴儿逗笑,顺着婴儿的目光望去,看到一个青年男子坐在前面的长凳之上,俊美的脸上带着笑意,见少妇望了过来,便抱以一笑,目光移开,望了远方的一眼,少妇没有留意到,柳致知正是看尤佳嘉的所在,她心中觉得有些奇怪,自己怎么没有留意到此处有人,随即自己有了一个解释,她太关心小孩子了,只一想,又将柳致知抛之脑后,却不知事情从根本上错了。

柳致知这一顿悟,对于道行来说,却是增长了许多,境界虽没有变,但目前的他,已非之前他,挡在他眼前的迷雾随之散去,从今后,如果有人对之不利,他能捕捉住其微弱的先兆,不再像以前,许多事存在后知后觉。(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76. 天蚕本是本命蛊

柳致知功行进了一步,在这个小公园中静静处于那种状态中,坐了一夜,只到第二日晨光初现,他才从这种状态中脱离出来。他这一夜,静静坐着,刚晚之时,尚有夜晚的人们在此放松,随着夜色加深,人们渐渐归家,只剩下柳致知一人,悄无声息的坐在那里,不过人们也自然将之忽略,就连蚊虫之类,也自觉避开。

柳致知从那种状态中摆脱出来,站起身,又望了一眼别墅,别墅之中静悄悄的,他回过头,眼中清亮无比,心头也平静无波,知道这感情从此终结,从此萧郞是路人!初恋虽好,也只有在梦中回味,保持那一股纯真,现实中,一切都很无奈,唯褪去繁华,留下那一缕真情,才是值得回味。

他头也不回走出小公园,也不去杭城名胜游玩,径直返回的申城,身后的情缘已斩断,该考虑自己的法宝的时候了,他自从进阶金丹,因各式事情缠身,一直未能考虑法宝的问题,作为一个金丹修行者,他使用的还是法器,现在没有俗事在身,可以静下心来,考虑自己的法宝问题,他不想随便炼制一样,传说中法宝威能惊天动地,他现在已明白,法宝之所以比法器高级,其内蕴法则,能与自然一种或数种法则相配合,法器则没有,法器仅发挥物质的特性,在此基础上,如果能勾连法则,法器同样能升级为法宝。

柳致知回到申城,整理一下储物袋中的东西,形形式式的法器。他倒有不少。从他自炼的灵虚刺到他所缴获的奥丁之刃。现在他明白了,为什么仿制的奥丁之刃升不了神器,也就是东方修行者口中的法宝,因为它内蕴的法则没有,仅是利用它的特性。

将袋中东西整理好,最重要的是一块陨铁,只是他在俄罗斯所得到的炼材,一颗浮游于太空之中不知多少亿年。最终坠入北极,与大气摩擦,烧毁只剩下中心一点铁芯,其料物性之丰富,世所罕见,大多数修行者反而嫌其物性过于丰富,对它无法下手,致使它反而以不算贵的价格落在柳致知之手。

柳致知将袋中的东西整理一下,柳致知的材料大多存放在他的道庐之中,身边只是临时存放一些东西。柳致知将东西整理一下,与何嫂说了一声。便离开了申城,他也不乘车,在无人之处,御起天珠莲,淡淡的黑白相间的光华一闪,向苗疆飞去。

阿梨得到的柳致知的电话,早在山口等待,头上宽松拢了一个发髻,头发盘在头上,一根发簪将头发固定,却是柳致知送给她的银簪,身上却是梅疏影所做的衣衫,更显得如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柳致知一见之下,心中火热,一指遁光,落在她的身边。

“阿梨,让我来看看,几个月不见,你的修行好像见长了?”柳致知细细打量着阿梨,阿梨的气质让他心中一动,便说到。

“阿哥,你都金丹期了,人家这几个月来,黎青山爷爷传授了一些经验,便将之与自己相结合,偶有所悟,功行长了一些,离结成蛊神不远了,不然跟不上阿哥的脚步。”阿梨柔声说到,脸上泛起一层红晕。

柳致知有点惊喜:“真的?太好了!我的阿梨也要进阶金丹期了,还有多长时间?”

阿梨娇羞望了他一眼,说:“没那么快,我现在的功行离成就蛊神还有一段距离,而且,我的本命蛊却没有战斗力,是一种上古奇虫,传说中的天蚕,当年石阿婆收我为徒,本想以六翅金蚕为我的本命蛊,却不料金蚕没有培养出,半途夭折,只留下一条灰不溜秋的小虫子,本想重新培育,我却鬼使神差用鲜血点化这条蛊虫。后来,石石阿婆查了不少资料,基本上确定这是一条天蚕,是一个变异品种,战斗力很弱,却又无物不吞,甚至到最后,连空间都会吞吃,而且,它吞吃的物质能吐出一种丝,比原来物质强上五六倍。这种蛊虫很难成长,在上古时代,许多修行者希望养一条,对纯化材料有特效。在上古时代,几乎被捕捉殆尽,想不到我居然能得到一条。”

阿梨这一番话,让柳致知目瞪口呆,他从未问过阿梨本命蛊是什么,这是阿梨的秘密,一般情况下,作为她最亲的人都不知道,这是炼蛊者自己的秘密,毕竟一旦泄露出去,对本人来说,是一个灾难,所以柳致知从未问过阿梨的本命蛊是什么,虽然阿梨在战斗中也从未用过本命蛊,倒见过她运用其它类型的蛊。

阿梨见柳致知目瞪口呆,不由笑了起来:“其实,我早就想将我的本命蛊告诉阿哥,不过阿哥可一次也没有问过,我也就没有提,今天告诉阿哥也不晚。”

“你倒没有必要告诉我,毕竟谁没有自己的秘密。我很高兴,阿梨,我这次来,一是几个月没有见你的,想你了。二是,我准备在道庐中炼法宝,我入金丹已近一年,该炼制一件法宝了。想不到你也摸着金丹期的门槛,真好!”说着伸出手,将阿梨拥入怀中。

“阿哥,我入蛊神期,恐怕纯靠自己的力量有些力不从心,大概还要借助处力,我无意间炼制的蛊太强了,青山爷爷说,天蚕蛊是一种独特的蛊,虽为我炼成本命蛊,其自身的偏于对万物的吞噬和重组,得降伏其性,使自己能适应它。”阿梨依偎在柳致知怀中说到。

柳致知沉吟说到:“阿梨,怎样帮你?”

“目前没有事,到时候我告诉你,实际上很简单,我的本命蛊我知道,到时你神注于它,将之纯化,没有什么特别。”阿梨说到,嫣然一笑。

柳致知明白了,这是将本命蛊当作一件法物来炼,使之本性更纯,除去其野性,使之和阿梨化为一体,柳致知点头称是。

两人来到阿梨的家,见过阿梨的娘与黎重山夫妇,柳致知没有急着走,还是在此处呆了二日,陪陪阿梨的娘,与黎重山夫妇说些话,黎重山已明显老迈,虽然各方面都很正常,也不像一般老人显得迟顿,显然,他的生命在一天天靠近生命的终点,虽然,各种物质条件都是很好满足他生命所需,然而,生命终点却悄悄靠近,不过,他并未觉察到这一点,或者已觉察,但却被理智的否定了。

柳致知说些话,这些话大多数是他所经历,却没有多少神奇,跟他们谈起来妙语如珠,自然不会作为主角,更多时候,是以旁观者的目光,不时逗得众人哈哈大笑。

两日后,柳致知决定去道庐一趟,这次柳致知去道庐,黎重山倒没有派人跟踪而去,道庐的事,黎重山早就派警卫查得清楚,虽然无法入内,但那一片区域却已查清,阿梨也知道,但他们根本没有入内,阿梨也就没有管他们,只是随他们去。

柳致知和阿梨赶到了道庐,秋月珀出来迎接,山猫枫卯也颠颠的跑了出来,柳致知一见枫卯的模样,发出了会心的微笑。秋月珀容光照人,柳致知一眼看出,她已经达到能脱体神游的程度,已然脱体有几十里,看来,只要渡过雷劫,就可以长时间脱离本体,看她神气,还在压制。

柳致知点头说道:“月珀,你的天劫应该可以渡过了,等我炼制好法宝之后,你便去渡雷劫,一过雷劫,你可以长时间脱离本体,你要不要到山下去转一下?对你这类精灵,入世是大多数精灵的选择。修行成人,历经世事,最后历劫脱出,也是你们修行的道路。”

“主人,我目前只想呆在山上,报答主人的恩情,还不想下山。”秋月珀说到。

“傻瓜,我需要你报答吗?你好好修行,便是对我的报答,生灵有了灵智,脱离了浑浑噩噩,应该有更高的追求,既然如此,不要辜负了当初阴阳师点化,虽然阴阳师点化不过是为了自己的目的。来到山中,已有数载,走过了生命的本源受损,还本归源,是该渡劫去世间走走,放心,等我炼制成功,安排你渡劫,至于现代社会中种种证件,我来办理。”柳致知给秋月珀许下诺言。

又蹲下身,抚摸着枫卯的皮毛,说:“你这个小东西,离化形还有一段距离,你准备怎么办?”

枫卯叽叽地叫着,好像是说,它也行,它要下山去转转。柳致知笑着说:“你不成,一到山下,很可能遭受不测,还是老老实实呆在山上。”

枫卯叽叽叫着,又跑到阿梨的脚边,叽叽急叫着,好像要阿梨给它说情,阿梨看着柳致知,柳致知见过这个情景,笑到:“不行,阿梨与你说情也没有用,精灵修行,不成妖物,难化人形,不得入人世间,这是为你好。”

秋月珀在旁边开口了:“主人,枫卯它想入人间,干脆和我在一起,作为我的宠物,这样,别人就不会起疑心了。”

柳致知一想也是,便点头同意。(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77. 物性一体物人一

安排好的秋月珀和枫卯,柳致知又吩咐一下注意事项,便进入静室,取出那一块陨铁,放于眼前,这是一块半个足球大小的星核,物性丰富,柳致知意念一起,静室中微微光线一扭曲,接着恢复的正常,而这块陨铁奇怪地浮在柳致知的面前。

慢慢扭转了一个角度,外表开始的软化,内里美丽的蓝白色露了过来,还未等它完全变成蓝白色,其表面劈叭声中,蹿出了许多蓝紫色电光,这是这块陨铁中蕴含的物性之一,在柳致知的意念下,第一种物性激发出来,乱闪的电光看似电光四射,柳致知却知道这是一种记忆,并不是真的内蕴闪电,只不过是在自己心念力的作用下,呈现多彩的电光,柳致知的念力继续深入,他要将此电光规整化,现在散乱的电光此起彼落,没有规则,而要自如控制,必须形成一定的规律性。

柳致知的意念在细心影射下,渐渐形成一圈圏固定有光影,具现了出来,如水一样的意念力引导着闪电,在劈叭作响中,渐渐形成一种美丽的的花环一样,闪电再也不像开始一样四下乱蹿,而是固定形成一种围绕在陨铁周围美丽的蓝紫色花环,似乎固定不动,再细看下,这些电光围绕固定的轨迹,电流劈叭的作响。

柳致知暗暗松了一口气,陨铁中所蕴含的闪电精神终于固定下来,电流似乎慢慢在减弱,柳致知渐渐收回自己的意念,电光也在渐渐消退。不一会。电光已完全消失。陨铁从悬浮状态下就要跌落下来。就在此时,柳致知意念陡然加强,奇怪的是,他的意念之中,特别是他现在具现意念之像中,带着火红,而不像刚才电光闪现,使是无色。

陨铁一刹那间。似乎从远古记忆中醒来,整块陨铁陡然变得通红,仅接着,似乎一颗星星亮起,光谱在急速变化,从通红变成白亮,最后发蓝发紫,好似一颗真正的星星,内蕴巨大的能量,划破长空。闪烁着亿万度的高温,柳致知甚至感到自己被烤得发干。但他知道,这仅是一种假相,陨铁上的高温,仅是一种记忆,根本没有温度,是陨铁在亿万年中,所记忆而已。

自己的身体却将之当作真的,引起一系列的生理反应,如是常人,很可能承受不住高温,甚至倒毙在当场,柳致知却明白其实质,知道这是由于陨铁的记忆而引起,所以守定本心,不管它多么高的温度,只是当作不存在,好似明月照江。光色渐趋稳定,到最后,一团蓝紫色光静静浮在静室内之中,内外均匀,柔和中却带有霸道,像一团从深空中亘古不变的星辰。

柳致知忘记了自己,只觉得自己化作一颗星球,带着亘古的记忆,在无尽的夜空中遨游,一颗颗星辰在身边退去,更多的星辰迎面而来,澎湃的力量在身体中激荡,亿万里的空间一瞬而过,柳致知在星空之间遨游,猛然间,一颗巨大的恒星横亘在眼前,在巨大的引力作用下,他感到自己陡然加速,他的心情很平静,没有任何情感,向着这颗恒星飞冲过去。

巨大的恒星质量面前,空间已明显的扭曲,也许一个人不能感觉到这种情况,但柳致知此时已处于无意识之中,整个人已与星核合为一体,在历经星核的记忆,他的感觉是星核所赋予,他却是清晰感觉到这种空间巨大的变化,这不需要语言,语言一定程度上来讲,仅仅是间接经验,而此刻他所感受的是一种直指心灵的情况,在这种情况,语言显得苍白无力,仅是一种身心全方位的体验,让他近乎本能掌握此刻展现出来的空间的玄妙。

星核划出一道璀璨的轨迹,另一颗陨石斜斜的撞了过来,星核的轨迹发生了变化,斜斜的飞了出去,以一条漂亮近乎直线从巨大的恒星边缘一掠而过,整个星体有一部分散落熔化,永远埋葬在这颗恒星里,而缩小了一圈的射入广袤无垠的太空之中。

柳致知继续在太空中遨游,背后的恒星已远去,深遂而宁静的空间中,似乎一切都是静止,恒星在缩小,周围的群星静静地镶嵌在天空,根本不眨眼,却遥不可及,这是一种没有上下,也没有方位,似乎没感觉到自己在移动,事实上,自己每秒都上数十公里,一刻不停在飞奔,因为以遥远的星辰为参照系。

柳致知都不知道处于这个状态多久,只觉得似乎时间都没有了,周围一切都似乎静止不动,偶然有一颗陨石飞速而来,这才发觉自己是在高速运动,真是没有参照,自己都不觉得时间流逝。

静室之中,那颗陨铁不知什么时候已移动到柳致知的头顶上,光色稳定,蓝紫光中,静静笼罩在柳致知的全身,柳致知在光中闭着眼睛,神态很安详。而那颗陨铁形状却已变得浑圆,外表的丑陋的外皮早已不见踪影,而代之的是微带蓝色的银白色,却放射着蓝紫的光华,使人不可逼视。

柳致知却和陨铁合为一体,在陨铁的记忆中遨游太空,历经陨铁的种种经历,这些记忆并不是人们常见的记忆,还是一种在心灵中,物性与种种信息的共同作用的结果,是一种神秘而唯心的东西,却又体现的真实,柳致知忘了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曾经是人,只觉一种灵觉,在无限的太空中徜徉。

头顶的那颗已不算陨铁,在静静的放着光,阿梨自柳致知进入静室,将整座道庐的防卫阵势起动起,外面可谓纤尘不入,她与秋月珀静候着柳致知,透过窗户,她先看到和听到电光劈叭的声响,过了一段时间,电光消散,一团蓝紫色光静静透过窗外,一亮就是几天,整个静室之中没有任何动静,但蓝紫光华却静静的悬浮着,没有一丝声响,静悄悄的。

到了第七日,光华大盛,紧接着又收敛,蓝紫光华化为纯粹的蓝色,好似万里无云的碧空,一尘不洗,紧接着,光华顿敛,那一颗珠子已落在柳致知手中,柳致知七天来第一次睁开的眼睛,眼中似深遂的太空,似有无数星云在闪过,如走马灯一样,眼光收敛,恢复了正常,柳致知长出了一口气,活动一下,浑身关节发出格巴的声响,然后缓缓的站起身体。

静室的门开了,阿梨就守在之外,看到了柳致知,立刻问到:“阿哥,法宝炼制的怎么样了?”她的脸上明显带着关心,掩盖不住一丝疲惫之色。

柳致知心疼的说:“你在外面呆了七天?我不是叫你去休息,炼制法宝时间较长,还没有完工,第一阶段已经结束,它的物性已和谐,我也没有想到,它的物性如此丰富,本来以为三四日就已调和物性,结果花了七日时间。我没事,你倒是要好好休息一下。”

阿梨露出如花的笑靥,说:“我没有事,一个修行人,这几日不睡,还是坚持的住,你说完成第一阶段,那第二阶段从什么事候开始,你停下来,会不会影响它的效能?”

“傻瓜,炼制法宝分为二个阶段,现在我完成第一阶段,可以说,它已是一作上品法器,物性充分发挥出来,第二个阶段本来准备一气呵成,但我发现冷却一样更好,其中物性相互协调一下,本来我准备炼制一柄剑,现在我改了主意,剑只能体现一个方面,决定依其物性,不再决定它的形状,就以它所形成的天然形状为准。”柳致知说到:“倒是你,我强迫你去休息。”

柳致知说着,将阿梨拥入怀中,强迫她去休息,阿梨没有反抗。柳致知抱着阿梨,阿梨幸福闭着眼睛,让柳致知将她抱着,柳致知走进了卧室,将阿梨放在床上,盖在被子,自己握着阿梨的手,坐在阿梨的身边,看着她酣然入睡。

柳致知看着阿梨入睡,他这七日并不累,他大部分时间处于静定之中,这种休息本来效率就高于普通的睡眠。他伸手将阿梨脸上的一咎头发拨开,看着阿梨那纯净的脸庞,带着甜甜的微笑,充满了幸福感,此情此景,人生何求。

秋月珀端着茶,款款的走了进来,柳致知伸出手指,做了一个噤声的姿势,秋月珀轻手轻脚将茶放下,退了出去。柳致知便在卧室内,静静的陪着阿梨,他与阿梨之间,不知不觉已认识了几年,从最初相识,一直走到今日,并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只是一路走来,感情也不知不觉中更加醇厚,以至于两人之间,一个眼神,都知道彼此的心意。

柳致知在房间中陪伴着阿梨,同时他感觉到那颗浑圆的球中,各种物性在相互交融,不停的变化。

时间还没有到,物性还要一段时间交融,他不知道炼成之后,会是什么样,不过,他知道绝不是凡品。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柳致知看着阿梨,同时分出心思联系在那个球上。(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78. 宝依天性水蓝出

阿梨一觉睡醒,见柳致知还握着她的手,不觉脸上红晕泛起,手抽了一抽,并没有用劲,也没有抽了出来,脸更红了,眼波似乎要滴下水来,低声说:“阿哥!”柳致知回过神来,微笑着说:“阿梨,你醒了,要不要再躺一会?”

阿梨“哼”的一声,声音低的几乎听不见,接着发现自己的意思表达错了,便挣扎着要起身,柳致知哈哈一笑,把她拉了起来,阿梨这才起身,眼波一转,横了柳致知一眼,将床上被子叠好,问到:“阿哥,你什么时候炼制第二步?”

“不忙,物性还未达到最佳,大概还要一天左右的时间,我们先说说话。”柳致知时刻感应那块材料内部变化,物性不到最佳,而强行炼制,最终法宝就欠缺些火候,所以柳致知才如此说。

两人在屋内说着一些闲话,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天又黑了,材料也快到最佳,柳致知起身,说:“材料的物性快到时间了。”将那颗圆球取出,其表面似有似无透着花纹,这种花纹细看却看不清,还在缓慢的变化着,透出一种说不出的神秘,让人觉得它在演练一种神秘。

柳致知望着阿梨一笑,起身走往静室,到了静室之中,盘坐好,并未用意识催发,只是观照,待物性充分固定,在这瞬间,时机把握的比较重要,虽误差一点,作炼制出来的法宝威能上就有了差别,所以柳致知在这个时机把握上,不敢有丝毫大意。

意识之中。观照着那块已不能算是陨铁的材料。静静地等候。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柳致知感知着材料中的物性变化,在那最后一刻,柳致知的意识勃然迸发,如火山爆发,无穷无尽的意识构成一个意识的世界,柳致知已放弃对材料塑形,本来炼制法宝的人几乎不会放弃这一步。而柳致知却放弃了这一步,他的意志完成构成一个虚幻的世界,在此中,他的意志就是王,他要在其中勾勒着材料中物性所连接的法则,完成法器向法宝的升华。

那颗圆球刹那间电光闪烁,劈叭声响成了一遍,却不是无规则,而是其外电光如同一朵艳丽的花绽放,稳定而美丽。蓝紫色光华如同在静室中静静的开。柳致知在意识空间中,将电弧从四面八方拉开。整个静室中呈放射性电光布满,这是柳致知的意识具现,法则是无形无质,蕴含在大千世界中,人们却又能感觉到,法则细分,可以包罗万象。

柳致知在这具象中,将电光破碎,却又把握着雷电的精髓,雷电法则本是一个大的范围,柳致知仅是从自己最熟悉一方面入手,他虽是金丹高手,但并不是真的把握大道,道虽平常,却无所不在。

蓝紫电光花一下子固定了,流动的电光在刹那间凝固,好像时间停止了,接着蓝紫电光化作符文,妖艳而明亮,悄悄地收缩,在陨铁上与铁核一合,铁核的圆球开始发生变化,似乎长出一些刺,在柔和的电光中,悄然绽放。

电光消失,整件作品似乎在呼吸,柳致知没有想到这样,但也没有时间细想,刚完成一种物性与相应的法则对应,他得完成其它物性与对应的法则的联系,他根本没有时间停下来,他继续联系着法则,就他所理解的,与物性一一进行关联,物性在这些操纵中,一一与之对应法则相勾连,他这一勾连花了三天三夜,最后一丝物性与法则相连之后,物体凭空消失,但他清晰感受着它的存在。

再次出现时,一股庞大的威压平空而生,天空中顿时电闪雷鸣,柳致知吓了一跳,这是什么怪物,自己炼制出了什么?不过,雷鸣一响,并没有落下来,却又云收雾散,再看看那件东西,却不复球形,而是一个特殊的形状,略呈剑形,上面长满了倒刺,拿在手上,尾部略大,向一端收缩,像一滴拉长的水滴,在上面布满刺,刺却不是乱长,而是沿着水滴的方向,顺势而长,有一种奇异的美感。

他意念起,在外人看来,这妖异的东西投入体内,消失不见,他却又一次的发现,好像此物存在另一重空间,随身而带,时时环绕着身体,却与身体相互联系,好像共存于一处,却丝毫感受不到肉体受到影响,真是一个奇怪的感觉。

他有过经验,秋鸿剑化虚存在胸中,但那是一种化虚,一种状态的改变,而它却不同,根本没有觉察它是虚体,却又与肉体共同存在,两者之间似乎玄妙一体,如同阴阳而组成的太极图,二者本生是一体,这种感觉真是很奇妙。

柳致知最后的动静立刻让阿梨她们感觉到,由于柳致知没有出静室,她们一时也没有进来。柳致知推开了静室的门,阿梨、秋月珀和枫卯都在,阿梨见柳致知推开了门,问到:“炼制成功了吗?”

柳致知笑到:“炼制成功了,我不知道什么原因,最后关头,好像有天劫,却又不曾落下来。”柳致知为这件事感到费解,他却不知道,由于他的境界,他无意中炼出的宝物几乎达到灵宝的层次,灵宝者,不仅物性与法则勾连,更是法则外放,时时与自然勾通,本身一物,却能调动天地的威能,不过,自上古以降,鲜有炼制出灵宝,故绝大多数修者并不知道灵宝的存在,仅是以法宝视之。

他炼宝出现异样,心中困惑,便将这个困惑问了出来,阿梨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不能回答这个问题,想了一回说:“你的法宝是怎么样子,能让我见识一下吗?”

“当然可以!”柳致知说着,招唤着法宝,一股庞大的威能从身边浮现而出,枫卯浑身的毛乍了起来,柳致知见此说到:“这件法宝初炼成,它的威能我还不能自如控制,大概过一二个月后,就不会这样了。”

“这件法宝叫什么名字?”阿梨问到。

“还未起名,这东西我没有规定的形状,模样挺奇特,叫什么好呢?像一个拉长的水滴,又是由陨铁炼成,就叫它水陨星吧。”柳致知沉思了一会,说到。

阿梨默默念了两句,摇头说:“水陨星中间有个陨字,不太吉祥,此宝虽是陨铁所炼,但质地已是透明,闪烁蓝光,不如叫水蓝星。”

阿梨这一说,柳致知眼一亮,说:“就叫水蓝星,天一生水,同样金生丽水,材质为陨铁,而其形似水滴,叫水蓝星正好。”

柳致知将水蓝星又一次收入体内,法宝初成,虽然可以直接运用,但要纯熟控制,还需花上一段时间,柳致知并不着急。

他将脸转向秋月珀,开口说:“月珀,这些日子来,你在此兢兢业业,我说过,等我法宝炼成,帮你渡过雷劫,你本草本之身,并不喜刀剑,但刀剑本是人类的发明,用之自保。你既然幻形为人,虽不喜刀剑,然不能废除,少用为佳。我在国外,得二物,为外国修行者所用,一是奥丁之刃,其本质上是无坚不催,不过因其是复制品,并不能做到这一点,现在我明白了这一点,是因为此物未与法则相勾连,不过,此刃作为法器,不失为上品法器;二是一颗珠子,国外修行者有一支,以其为第三只眼,能受意识激发种种妙用,我利用它塑自己有分身,还留有二颗,虽不用你开第三只眼,利用抹额,当为装饰品,倒是不错的法器,你欲渡雷劫,首先得有法器,我先传你这两件法器,你先起进行熟悉,我传你如何操纵法器。”

柳致知说完,从储物袋中取出奥丁之刃和神眼,递给秋月珀,秋月珀谢过了柳致知,柳致知将两件法器如何使用讲解给她听,秋月珀一点就透,阿梨在一旁微笑看着柳致知将奥丁之刃和神眼传给秋月珀,而枫卯却眼谗看着柳致知将两件法器传给秋月珀。柳致知看到它眼谗的样子,不由一笑,说:“枫卯,你不要眼谗,等你化形时,我也送你两件法器。不过,现在你却用不了,给你只会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还是老实一点。”

枫卯垂头丧气,呆在一旁不吱声,好像受了多大的委曲一样,柳致知不禁感到好笑,没有理会它。倒是让秋月珀回去,今天好好熟悉这两件法器,等待天空的变化。

近几日,秋月珀在熟悉法器,柳致知也不打扰,法宝炼好,有十来天,阿梨却一直陪在身边,没有回家,柳致知好生过意不去,便和阿梨赶往阿梨的娘家,阿梨的娘虽然每天都能接到女儿的电话,但多少有些挂念,正在挂念间,柳致知和阿梨回来了。

阿梨的娘很高兴,黎重山夫妇也很高兴,他们知趣没有问柳致知去干什么了,柳致知见他们没有问,便也没有说,倒是对他们说,过一些日子,阿梨会带一个人来见见他们,阿梨的娘倒没有在意,仅仅是应了一声,黎老夫人倒是挺感兴趣,问长问短,柳致知心中一动,一个主意跳上心头。(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79. 劫过红尘精灵现

柳致知本来准备给秋月珀办理身份,本来不是难事,他准备找一个人,最好是从孤儿,准备造一个身份证,还有一条路,就是通过特殊的部门,也很容易弄到身份证。现在见黎老夫人很热心,便心中一动,能不能利用黎老夫人的门路,从官方弄一张身份证。

阿梨见柳致知提到秋月珀,明白柳致知的意思,便摇着她奶奶的臂膀,说:“奶奶,你能不能为月珀弄张身份证?”到现在,阿梨也是很少喊她奶奶,这一声奶奶让黎老夫人心花怒放,说:“好孙女,月珀是谁,我帮她弄张身份证。”

阿梨略微迟疑一下,望着柳致知,柳致知点点头,阿梨才说:“奶奶,你相信山中有树木的精灵?”

黎老夫人知道孙女并不是常人,但这个问题好像已超出了底线,有些难已接受,但为了照顾孙女,一愣之下,说到:“我相信,不过怎么有这样的人?”

柳致知微笑看着黎老夫人,说:“老夫人,世间的事,远超出常人的想像。你们喝的茶就是她的身上开的桂花,过些日子,我将她带下山来,这些日子,等一场雷雨,她好渡劫,不然她离不开本体。”

黎老夫人将信将疑,黎重山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这种事要让现代一个人相信,本身就比较难。黎老夫人在一旁说:“过些日子,你将她带,办理身份证的事,很容易,我很想看看这个精灵。是否如你们所说。真的那样。”

柳致知在阿梨家中呆了四天。第五天,天气中阴云四溢,柳致知和阿梨见到这种情景,便向道庐而去,两人来到道庐,秋月珀已做好准备,柳致知点点头,静候雷电起。东南方向大片乌云,中间偶有电光闪烁,柳致知运功于双目,精芒一闪,透视整个云层,见其中蕴酿着一场雷暴,不觉点头。

秋月珀明显有点怕,看着天空的层云,脸色有些发白。柳致知看到她脸上的表情,安慰她说:“只不过是一场雷劫。放松些,我在这里。不会让天雷伤害你,你也不要恐惧,作为一个修行者,这一道坎是必须渡的,如果你怕,越往后雷劫越猛,最后无有可避,总是要应劫,不如早些渡过,为以后留下充足的时间,一旦走上修行路,就不可能停下来,实际上,就是不踏上修行路,人生百年,死亡也要来临,躲避虽可得逞一时,终不能逃造化。”

秋月珀望着天空的云层,电光霍霍,口中说道:“主人,我知道这个道理,但我内心中还是怕,不知为什么,大概是本性吧。”

柳致知正色道:“草木无知,何来惧,你开了灵智,虽不是你的意志,染了人类的通病,害怕不能解决问题,唯正视它,无畏迈之,前方道路在你自己,虽百死而无憾,这才是一个修者所应有的气慨。实际上,你想一下,你本来无有意识,即使渡劫失败,也不过返本归源,那又有何惧?”

秋月珀脸色好了一些,柳致知依然看出心中隐有畏惧,但比之前好了许多,柳致知也不再说,只是说到:“你准备一下,可以上迎天劫了。”

秋月珀应了一声,腾身飞起,她本是精灵,展现的肉身不过是幻像,在这一刻,她反而出奇的平静,一种放下包裹,心中不在想些什么,将从前的畏惧抛之脑后,迎着电光而去。

柳致知注视着,见她的状态陡然一变,世事抛之脑后,显示出一个修者的决裂,反而更加接近一个真正的修行者,心中感慨,到底是草木之精,在面对一事时,心中反而没有杂念,这是草木精灵的优势,虽进境缓慢,却思想单纯,但一入人间,很难保持,不入红尘,却又很难精进,让她入人间,究竟是对还是错?

秋月珀腾身而起,只向雷云飞去,电光一闪,一道闪电而下,其亮惊人,与此同时,一道刀光从秋月珀手中闪现,转眼丈长,像另一道电光,迎向下劈的闪电,刹那间电光闪现,两道白芒一交,秋月珀被轰飞了出去,像一朵白色的莲花,在空中绽放,身外刀光外围,无数细碎的电芒游走不定,秋月珀后荡一段距离,停在空中,奥丁之刃在身边游走不定。

秋月珀眼中平静无波,身外的电光渐渐消逝,她的身体如盛开的的百合花一样,第一重雷劫已过,但她还有能力渡第二重,调息一阵,她忽然向雷积云飞去,她要闯入更深的一层,借雷电来焠练身体。她的身体由极静化为极动,如同一抹白羽,投入乌云之中,柳致知一皱眉,并没有制止,手却举了起来,他知道,秋月珀勉强能渡过第二重,决没有可能渡过第三重。

又是一声惊天动地的雷霆暴发,无数电潮从雷积云中暴发,一道残影从云中被轰出,秋月珀嘴角带血,奥丁之刃和神眼绽放出光华,将她的身体护住,但两件法器的光华已只剩下薄薄的一层,甚至这一层都是残破不全。

又一道电光在云中喷薄而出,其粗其亮惊人,向秋月珀劈面而起,秋月珀顿时闭上了眼睛,就在此时,一股磅礴的力量从柳致知的手中产生,初生时并不大,然而随着距离的增加,似乎如同多米诺骨牌一样,威能迅速上升,所经的空间都被一种意志所统治,正是柳致知当日在美国所悟出的一指,这一指一出,澎湃的能量肆虐,刚好挡在秋月珀之前,那道电光一到,此指也到,空间之中,如激起千重惊雷,与电光一交,电光柱立刻崩溃,还没有结束,狂暴的能量直冲雷积云,密如战鼓的声中,雷积云顿时破碎,电光如潮,响成一片,向四面而去。

到此时,这一指才尽,秋月珀闭着眼睛,却没有感到有什么雷电劈在身上,但耳边雷声等响成一片,怎么回事?她睁开的眼睛,简直不敢相信,刚才那如同黑色山丘一样的雷积云四分五裂,向四下飘散,一朵对她来说,几乎不可能超越雷云,就这样烟消云散。

她心中明白是柳致知出手了,扭头向柳致知看去,却见到枫卯眼睛睁得老大,呆呆望着柳致知。柳致知刚才随手一指,接着山崩海啸一般的那片云层像雪崩般的散开,柳致知好似轻而易举,没有费什么劲。这一刻,枫卯整个世界观都崩溃了,这种举动还是人吧?倒是旁边的阿梨虽惊讶,并未显露出什么异样,柳致知显露什么超越常理的事,她是相信柳致知,所以不觉得有多大奇怪。

秋月珀飘落下来,向柳致知表示道谢,柳致知笑着说:“你渡第一重雷劫时,游刃有余,但第二重雷劫却显得比较勉强,但你却毅然而然的渡,这种精神可佳,不过,选择时机却不太好,所以我出手将雷积云打散,免得你受到伤害。”

“谢谢主人在我危急时出手相助!”秋月珀再次表示感谢:“要不是主人,秋月珀此时已返本归源,不能再侍奉主人了。”

柳致知一摆手,说:“你客气了,作为修者,我要你渡劫,当然有十成把握。如不能保你平安,事先会和你说明,你自己的伤没有事吗?先去休息一下,调理一下伤势,然后我带你去见一个人,她将帮你弄身份证,虽然身份证不是必须的,但在红尘之中,还是弄一张比较方便。”

秋月珀说:“我不想离开此处,红尘虽好,但山中清静,我想在此为主人看守道庐,自己也在此清修,不也是一种方法?”

“红尘中你是要去的,不经历红尘,你的经历将始终不足,不是说你不入红尘,就不能成仙,但很难成仙,虽然红尘之中,艰难很多,但经红尘磨练,好处也多,红尘之中,展现一个生命的精彩,不入红尘可惜了,还是去吧,但一定要坚守本心,红尘之中,诱惑也多,稍不留神,就会坠落,沉溺于红尘种种的恩爱情仇之中,此点你要谨记。”柳致知告诫到。

“我知道了,是不是在红尘中不能言情?”秋月珀问到。

“不是,红尘富贵温柔之乡,情之一事,本是生命中的精彩的,但不能沉迷于情,你自己把握,现在言之尚早。”柳致知并没有否定情,当一个精灵什么是情还不知道,直接说之如洪水猛兽,难免会留下畏难的心理。

在道庐中休息半日,秋月珀也服用了丹药,将渡劫时受的一点伤治愈,见要离开道庐,秋月珀虽然漂洋过海,但她是处于懵懂之中,她真正的有意识,就是在道庐中渡过,她在这一点上,连枫卯都不如,枫卯虽没有离开过大山,但它毕竟是从灵智初开,到后来跟着阿梨,有自己完整的经历。

秋月珀换了一身衣服,她之前的衣物是幻化出来,现在渡过了雷劫,虽然只是二重,在一般人面前,与常人无异。她一身淡色衣裳,头发用一根头绳扎在脑后,俏丽而不显得轻浮,一个活泼的少女模样。(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80. 生生不息生死外

秋月珀抱着枫卯,跟随着柳致知和阿梨,下山到了阿梨的娘那里,道庐整个被封锁了,柳致知又布下一道阵法,当然,道庐在以后,阿梨会不时回来照料。

黎老夫人望着秋月珀,一个纤柔美丽的女子,似雾似梦又似风,身上有一种桂花香气,清新而自然,一眼就看上这个女子,拉着她的手,恰似没有骨头,枫卯跟在她的身边,黎老夫人不由看了一眼阿梨,心中有微许敌意,怕她是阿梨的竞争对手,但心中明白,这个女子并不是人类。

柳致知介绍到:“这是秋月珀,她是桂树精灵,是在道庐中的一棵桂树,本来不入红尘,但目前渡动后,到红尘中历练。”介绍时,并没有别人在场,黎老夫人自己将警卫排开,这件事说出来并没有人相信,干脆将他们请开,警卫们仅当是多了一个人,并未引起轰动。

又对秋月珀说:“这是黎老夫人,你目前就在此处安家,等此处适应了,再考虑其他事情不迟。”

秋月珀盈盈拜了下去:“秋月珀拜见黎老夫人!”

黎老夫人急忙拉起她:“快起来,现在可不兴这种礼节,也没有跪拜这种说法。孩子,你就住在我这里,你真是桂花精灵吗?”

秋月珀一笑,顿时月影横干,一树桂子飘香,这略略一显,随即复原。老夫人看着这神奇的一幕,整个世界观都被颠覆了,拉着秋月珀的手,说长道短。柳致知和阿梨相视一笑。便自出去。

柳致知将这边的事搞定。便和阿梨商量。准备回申城,还未商量定,电话响了,原来是严冰生产了,生了一个女儿,问柳致知在那里,柳致知说自己在苗疆,马上赶回去。便带着阿梨,一起御器飞起,赶往申城。

到了申城,在医院中见到严冰母女,小女孩很可爱,宋琦等都在医院中,围绕在床边,见柳致知和阿梨来到,不由说到:“好快,你们是否在苗疆?”

柳致知笑道:“在什么地方有何区别。这个小女孩好可爱,我记得赖兄口口声声说是儿子。怎么生出来是一个女儿?”

赖继学玩赖说到:“我说过吗?我记得我说过是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都是我的种。柳老弟,你听错了。”

众人一齐大笑,柳致知给小孩见面礼后,又与严冰说了几句话,阿梨与严冰窃窃私语,说了好一会话,众人告辞。出了门,宋琦说:“上次相见,不过近二十日,却又多了一代人,时间真快。柳老弟,我们三人中就你最后了,今年完婚吗?”

柳致知说:“就在今年年底,还有大半年时间,你和嫂子什么时候要小孩?”

旁边的苏婉青脸色一红,说:“你们男人只关心自己后代。”

阿梨说:“嫂子,我们单独的走走,不要理睬他们。”于是,苏婉青和阿梨逛街去了,留下两个男人,面面相觑。

柳致知笑道:“不要理睬她们,我们玩我们的,你们什么时候要小孩?”

“我们等一段时间,目前我的功行处于一个特殊时期,我修行的符道,灵光一点便是符,目前,我处于一种特殊的状态,八步成就法,分为静心默祷、符灵初成、灵光化符、万物皆符、符合天地、即身化符、符本非符和太上无符这八个境界,目前,我处于灵光化符和万物皆符的境界,这一阶段过后,我将进军万物皆符,也许在那个时候要个小孩。”这是宋琦第一次将他的修行境界完整说出来。

柳致知问到:“这八步与金丹之术如何对应?”

宋琦微微一笑,说:“修行之法各种各样,不止金丹一门,金丹之术,也分为外丹术和内丹术,自宋之后,外丹术衰弱,世人所说金丹术,都指内丹术,当然,宋之后的内丹术也发生了变化,形成现在金丹术。但除金丹术,道家还有诸多法门,如存想法门、符咒法门、守一法门、气禁法门、祭拜法门等等不一而足,每种修行都不一样,甚至有些相差很大,有许多法门并不能使人长生,我的八步成就法,本是一部大法,但不到即身化符,自己的肉体并没有强化多少,寿命也增加无几,所以我用外丹术中易筋锻骨散来强化身体,使自己的肉体不至于崩溃。”

宋琦这一说,柳致知明白了,他叹了一口气,说:“无人解答,诸多经书,往往说金丹第一,实际上,修行法门都是独特之处,佛教的修行方法与道家又不同,加上密宗,修行方法可谓百花齐放,任何一点都不可以轻视。”

宋琦一笑,加快了步伐,柳致知也加快了步伐,向苏婉青和阿梨追去。

阿梨在申城几天,拜见了柳致知的父母,又呆了几天,便回苗疆去了,时间也进入了六月份,柳致德即将出国,柳致知便将他在美国遇到尼欧,让他有时间可以去找他。柳致德八极拳练习颇有水准,更重要的是,他服食过易筋锻骨散,周身可以说刀枪不入,柳致知倒也放心,他能只要不惹上修行者,可以确保无虞。

柳致德准备去美国求学,柳致知在申城说事没有什么事,和一些朋友会会面,倒也悠闲。柳致知这日拜访旋小姐,也就是柳致颜的老师回来,路过一处民居时,陡然心中一紧,全身肌肉不由一阵收缩,他的眼前现出了这所民居中二个人。

这处民居是一个深巷中的小别墅,在申城,向这样的房子还是比较少见,他来时了路并未走这一条,回头他为了省路,抄了近道,走了一条平时从未走过的路,他并未在意,以他的功行,任何地方都可以来去自如,加上又在城市中,他也没有理由相信这里面会有什么凶险,要在以前,他可能就将此忽略了,但他自杭城去后,灵性渐生,身体对一些蛛丝马迹已由玄玄中一点自能融会贯通,形成表相,换句话说,在以前,他由于武道修行,与自身安危相关的事,能有所感觉,危险来临,自会预警,但只是一种感觉,危险的感觉。而现在,却不同,自然幻化成形像,一些与己无多大的关系的事,只要进入一定范围,也会以形像的形式显示出来。

他的眼前,不自觉显示出别墅中的母子形象,这个别墅有一个小院子,并不大,只有不足十个平方,后面紧临着是二层楼,楼内装饰乍一看比较沉旧,再细看,却一件件很精致,完全有着历史的底蕴,如果让一个文物收藏者来住,简直如获至宝,这一件件都是精品。

关键不是这一点,母子二人,母亲是那种比较柔弱,有些骨感的人,年齡在三十来岁,给柳致知造成那种感觉的是她的儿子,不是给柳致知造成危险感,而是给柳致知一种他不应该存在于世的感觉,柳致知直觉中想到了宋琦道庐山中那次婴鬼,他可以肯定这儿子就是那个婴鬼。

现在看起来,他与正常人无二样,如是普通人,根本不能区分出来,这是一种特殊在存在,在他身边的那个女人,柳致知发觉她身具神通,一脸溺爱地看着她这个鬼儿子,儿子虽在她身边玩耍,但有一种无形阴凉之气,在别墅中,根本没有什么时候蚊虫苍蝇之类。

柳致知不仅想起宋琦所说,这是一种变态的爱所造就,婴儿新丧,以鬼车聚婴阵重聚婴魂,使之长留于世,甚至都正常的幼儿一样生长,历经人生一切,但其父母却因此永坠沉沦,可以说,有今生没有来世,这是一种怎么样的爱才下得了的决心,柳致知不能想象世间居然有这样的爱,但这一种又是一种折磨,婴鬼虽与常人无异,终究是异类,很难想像在世间,特殊是在父母去世后是一付什么样子。

柳致知无意间却接触到这人间极其隐秘的一角,并未停下脚步,也未有任何异常,从别墅门口经过,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他渐渐走远,头也没有回,婴鬼正在嬉戏,他看起来四岁多一些,柳致知经过,他有些迟疑地望了一眼,眉头一锁,这个人很普通,但有一种令他胆战心惊的感觉,虽然他没有任何动作,好像也未发现。

“儿子,你在看什么?”女子看到儿子好像有些迟疑,问道。

“那个人很奇怪,我怕!”婴鬼不知道为什么害怕,但还是如实地说。

“哪个人?我怎么不知道?哦,我没有透视能力,我来看看。”女子打开的窗户,脸色苍白,眼睛中透出一股如鬼火般的目光,若有所思盯着柳致知的背影,柳致知感觉到背后女子的窥探,但他没有丝毫变化,只是不紧不慢走着。

“他没有什么特殊,与一般人一样,你可能多虑了。”女子没有看出什么不同,便说到。

婴鬼没有接口,停下手中正在玩的玩具,而是陷入思索之中,一时间,整个房间都陷入沉寂之中,只有乳白色的阳光静静泻在房间里。(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81. 夜色师徒谁是非

柳致知离开了巷子,给宋琦打个电话:“宋兄,我发现了那个婴鬼。”

“什么婴鬼?等等,是我在浙省的道庐所在山上,发现的那处洞穴,婴鬼真的存在?在什么地方?算了,你干脆来我这里,细细说与我,看来,我先去一趟道庐,看看山上那处洞穴。”宋琦有些言语混乱,但意思柳致知基本上明白,看来,婴鬼的存在还是给他不小的冲击。

柳致知收了手机,想像宋琦的模样,很少看他失态的样子,看来婴鬼给他的冲击不少,柳致知从与他的对话中听出,他虽说了婴鬼,但他内心也不曾相信,但今天事实在他的眼前,他不仅对这个消息还有些不能接近,毕竟都是现代人,虽说是修行者,但怀疑是人类的天性,宋琦也不例外。

柳致知直接去了宋琦的茶楼,宋琦正在老地方等他,柳致知进来之后,他立刻问到:“你确定那是婴鬼?”

柳致知点点头,说:“开始我也不相信,但我的感觉不会欺骗于我,修行到我这个层次,许多事情已不是别人能轻易隐瞒的,而且,对方并不知道我是一个修行者,我也没有与对方照面。”柳致知说着,利用心音妙语,将他遇到的事情源源本本的传送宋琦的内心,心音妙语中宋琦都同亲身经历一般,他再也没有什么理由反对。

“气息等方面却与山中那个洞穴中一样,应该是同一人,我还是去一趟道庐。看那里是否已废弃。”宋琦沉思了一会说。他基本上确定的山中情况。但还是想求证一次,柳致知知道宋琦没有想出到那个人居然就在申城,也难怪,一个二三千万人口的大都市,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柳致知没有制止宋琦回山中道庐。

宋琦当即收拾一下,便去了浙省他山中道庐,柳致知没有陪他去。他已确定对方就是山中的婴鬼,究竟什么原因使对方如此做,柳致知并不知情,对方不应该存在人世,但已存在,柳致知不会主劫上门找事,但对方既然进入他的眼界,他也对这对母子产生了兴趣。

当然,柳致知不会闲到无聊,时刻关注对方。只是一时兴趣,之后数日。他根本没有去那处别墅。申城是一个没有秘密的城市,在常人眼中就是这样,但在柳致知这些特殊人的眼中,巨大的人口基数下,什么事情都会发生。

严冰刚生生育不久,在家休息,特殊部门并没有去,柳致知这阶段与特殊部门联系的较少,他的境界让他比较安全,特殊部门没事也不会来打扰他。柳致知怀疑特殊部门也不知道这件事,不然,那对母子也不会那么相安无事了。

过了二日,宋琦回来了,他带回来的消息是那处洞穴已经空了,证明婴鬼的确已出世,他还是去了一趟那处小别墅,远远的观察了一番,证实了柳致知的话,他不想打扰婴鬼,但婴鬼好像发现了他。

他在电话中告诉柳致知,说到婴鬼好像发现他,柳致知追问一句:“你确定?”

“我不能确定,但十有八九被他发现,不过,他没有追究。”宋琦也不确定地说到。

柳致知不觉有些沉吟,放下电话,外面已是黄昏,他决定晚上去一趟,虽说宋琦说婴鬼没有,但仅是道听途说,至于什么行事,看具体情况再定。

天黑之后,华灯初上,柳致知站在附近的大厦顶部,在几百米处,是那处小别墅,这一片老街区,灯光显得黯淡,大楼以下,那一片都是老式的房屋,大片的平房和小楼纵横交错,小巷显得幽深而狭窄,那处小别墅并不显得突兀,周围的房屋很有层次布列其周围,显得很自然。

那处小别墅与其说别墅,不如说老式的古宅,主要当初修建时,外观上采用的中西结合的花园洋房式,后来,它的院子逐渐缩小,被别的建筑所占用,最后只剩下十几个平方,按其格局,院子远不止这么大。

现在夜色降临,古宅之中,只透出一丝昏黄的灯光,是灯泡的光亮,现在大多数人间都采用集能灯,而此屋内却使用白炽灯,使人感觉起来,有一种从旧照片中走出来的感觉,不像现代都市中。

柳致知刚想有所动作,他站在大厦顶部,掩藏于黑暗之中,这一片区域中,本来灯光不明,却又停下,抬头向另一个方向看去,在另一个方向的一座楼上,有一个黑衣人出现,目光注定那处古宅,眼光之中充满了复杂的感情,他并没有发现柳致知,只是投神与那处屋内。

他动了,象一只大鸟一样,像老宅投去,衣衫带起风声引起屋内婴鬼的注意,柳致知感觉到空间一阵波动,一个人影从虚空中出现,伸出手爪,一把向他凌虚抓来,突兀的一击让来人没有想到,急忙格挡,身体急坠而下,同时口中喝到:“是谁?”

来人身体下坠,落在一户的房屋之上,有些人感到异常,打开了窗户,看看是什么动静,此人一落到房顶,随手一摆,一层薄雾升起,那些打开窗户的人往天上一看,似乎什么也没有看见,有些奇怪,随手关了窗子。

柳致知见此人顺手布置了结界,将常人的感官的蒙蔽,知道此人不想引起别人注意。婴鬼一现之后,又顺势消失,来人显然没有想到,在此遇到一只婴鬼,他并没有识别出这是一只婴鬼,但也知道这应该是对方养的一样东西,身在房屋之上,凝神戒备。

此时,房中的女子发现的情况,打开了窗子:“印儿,回来。你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从数年前,你与师兄离开了山,我便下山找你们,想不到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找到了你们,妖女,将我师兄叫出来?”来人说到。

女子身体一摇,淡淡地说:“你师兄死了。”

“什么?你这个妖女,是不是你害死师兄,说,他是怎么死的?”来人显然没有想到这个答案,一时乱了方寸。

女子陡然激动起来:“是你们害死了曾哥,要不是你们,他不会死,我肚中的孩子不会死,我也不会如此惨,人不人,鬼不鬼。”声音凄厉,好像夜半的厉鬼。

来人明显愣住了,他脑中乱成一团,他虽叫女子为妖女,但他知道师兄很爱她,事实上,不仅是师兄,他在内心深处也爱着这个女子,不过他不承认而已,所谓爱之深,恨之切,但当他听对方如此一说,再看看心爱的女子现在瘦成这样,眼中似鬼火一样,他的心一下子软了下来,不由问道:“白澹然,这是怎么回事?”

“你问我,我让你看,印儿,出来。”白澹然叫道,印儿,也就是婴鬼陡然出现在白澹然的身边,来人一见印儿,一阵疑惑,他看得出,这个表面上只有四五岁大小的小男孩并不是一个真的小男孩,他看起来好像是人,但却是鬼物,他想不通,猛然,他脸色大变,叫到:“婴鬼!”

“不错,印儿是婴鬼,我怀他时,曾哥和我本是很幸福,却不料被你们的师傅所追杀,曾哥为了救我,身附重伤,而印儿也被你们的师傅击中我的腹部而夭折,我们一起坠下山涯,等我醒来时,曾哥强撑着一口气,当他听到印儿夭折,眼中流出血泪,我做一个决定,把曾哥和我的血混在一起,建立血冢,曾哥含笑而终。终于将印儿挽留在人世,纵使我们魂飞魄散,也心甘情愿。”白澹然惨笑着说。

“不可能,师傅不会做这样的事!”来人喃喃的说到,几乎失去了分辨能力,不知道该相信谁,在几百米远的高楼上的柳致知也感叹不已,他倒没有疑惑,虽在黑夜中,对他来说,如同白昼,白澹然是否说慌,他从她的表情以及微弱肌体动作能分辨得出,这个师傅是什么人,居然肯下这种杀手,里面又有什么隐情,柳致知冷静的思索着,他没有动,但抬头向着另一方向望了一眼。

在另一个方向上,也就是来人刚才来的方向,一个人影静静立在那座高楼上,听着两人讲,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柳致知看他白发飘飘,宽大的衣袍随风摇摆,除柳致知外,谁也没有发现。

他见师弟陷入痴呆之中,大袖一扬,身似鸿雁,轻盈无比,落到场中:“白澹然,想不到你居然利用婴鬼之法,强留这个孽种在人间,今日我就打发你们下去想见!”

婴鬼印儿一见,顿时从白澹然身边消失,接着在他的身边出现在,一双手向他抓来。他冷笑了一声,随手一拂,周身绿芒一闪,婴鬼一遇这种光芒,好像天生克制婴鬼,婴鬼发出一声惨叫,身影一幻,凭空消失,再出现时,已在白澹然的身边。

“不!”白澹然凄厉的叫着,让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印儿,而师弟却惊讶的叫着:“师父,你怎么来了?”(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82. 世间异类谁人知

“我怎么不能来?孽徒,居然不信师傅我的话,听信妖女胡说,妖女,你杀害我的大徒弟,又勾引我的小徒弟,更兼得灭绝人性,蓄养婴鬼,今天我为大徒弟报仇。”说完之后,亮出一剑,阴风四卷,就要下手。

师弟喊到:“师傅,不要动手,将事情问清楚再说。”身体拦在白澹然的身前,他几年来一直在寻找白澹然,不想在事情没有清楚前就结束,刚才他听白澹然一说,多少心中有些怀疑,师傅来的太蹊跷,他一直以为师傅在山中修道,想不到师傅跟在他身后。

“孽徒,你才多大本事,居然也给这个妖女迷得头昏了,让开,不然,师傅连你一起杀。”师傅铁面无私,看来想杀白澹然是杀定了。

“白云叟,你这个老东西,害死了大徒弟,还要害死小徒弟,我问你,你为什么害我们,我们与你什么仇?”白澹然厉声责问到。

白云叟并没有回答,而是手上一动,绿芒一闪,小徒弟不由一愣,顿时发现自己动弹不了,张口想说话,却发现不能发声。白云叟这才冷笑着说:“你知道是为什么?我这些年来,只收了两个徒弟,没有收其他人,是因为他们两个人命格相补,更因为他们水火共济的命格与我的命格相对,本来我传授他们一人主修火性功法,一个主修水性功法,等他们功成之后,控制不住各自特点,再让他们水火相济,成为我的化身。我集两人之功力。一举突破金丹。成就不朽,你这个妖女,无意之中,却破去我辛苦布下局,更兼得居然用婴鬼之法,将我的大徒弟一点真灵完全为这个婴鬼所吸,我怎能不恨你入骨。好在你居然培养婴鬼,很好。我结合百福降研究而成的百福归元,正好用他为主降,真是天助我也。”说到这,他不禁狂笑起来。

“印儿,你快走!”白澹然低声叫到,让她身后的婴鬼赶快逃命,白云叟听后哈哈一笑,面目狰狞的说:“走?我看你还哪里走?”说完,四面八方如城墙一样,绿色的光华从空间层面的荡出。将整个空间都锁定。白澹然脸色大变,而在一旁小师弟更是眼光中透着绝望。他现在全都明白了,但自身难保。

白云叟眼看目标就要达成,心中畅快,不禁高兴得笑了起来,满心欢喜,正在这时,一个悠悠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自古修行,自力他力,莫不以自身为念,你这种修行,已非正道,根本不能成功,百褔降自从被创出来,就没有一例成功过,无他,手段太毒!你早已失去人性,修魔尚不配,还想金丹大成,孰不知,就是让你达成目的,你也过不了自己心魔一关,成就金丹,只能是幻想。”

白云叟正在满心欢愉的笑着,猛然听到这悠悠的声音,一下子笑声嘎然而止,迅速转过身,看见一个青年凌虚而至,便不由分说,手中剑一下子祭起,剑在空中一横,化为一道惨碧的光华,直接斩向柳致知。

柳致知见白云叟祭起宝剑,阴风四卷,鬼声啾啾,倒是一款邪道的法器,柳致知随手一抬,曲指一弹,手指上戴的那枚戒指应手化作一条绿色光华,他好长时间没有运用这枚戒指了。阴巫环化成一道绿光,色泽偏暗,带着乌青色,一下子将剑光撞开。

白云叟见宝剑被一道光华撞开看颜色不是正道,手又一指,剑光一个盘旋,重新斩了下来,柳致知刚才不过是随手一击,见对方不依不饶,微微一笑,天地间一片纯蓝,头顶之上,升起一件法宝,天地间一切都被映成蔚蓝色,正是他新近炼制成功的法宝水蓝星,明亮而不可逼视,根本看不清楚是一件什么样的宝物。

白云叟的宝剑斩不下去,让水蓝星放射出的光华定在空中,白云叟一见情况不对,想将宝剑收回,但哪里驱使得动,知道不妙,手一翻,从身上取出数枚枣大小的东西,随手向柳致知撒了过来,同时,手上诀一扬,枣核轰然爆发,柳致知的水蓝星只是一涨而已,枣核的爆发好像只是一场梦幻一般,烟尘刚刚生成,水蓝星的蔚蓝色如同纯净的海水,稍稍向外一漫,那些烟尘便如被抹去了一样,什么阻碍也没有造成。

白云叟一见不对路,手中诀一扬,想遁走,柳致知怎能如他的愿,水蓝星陡然蓝光聚拢,幻出一道滟滪的剑光,长达数十丈,只一绕,白云叟身体刚开始模糊,陡然又变得清晰,人分为两截,从空中坠落。

一道绿芒从尸身上一闪,就要溜走,水蓝星的剑光陡然大盛,刹那间,纯净的蔚蓝色的中出现一道蓝紫色的电光,一声霹雳,正击中在绿芒之上,一声惨嚎,白云叟陡然从绿芒中现身,不过是虚影,在电光中,一闪而至,绿烟袅袅,向四周散去。柳致知没有想到,白云叟居然炼成灵体,肉体已不是所必须的,肉体被斩,灵体依然可以存在很长的一段时间,进行夺舍等的活动,柳致知从他的灵体看出,这是一种阴神,而且已不下于四劫,可惜,他遇上的柳致知,拥有水蓝星的柳致知,也只能等待烟消灰灭。

从白云叟向柳致知进攻起,直到他被斩落,前后不过数息,白云叟实力已达到玉液还丹的程度,但柳致知的实力对他来说,根本就不能想像,特殊是柳致知法宝初成,水蓝星绽放出的威能连柳致知都感到吃惊,简直是随意幻形,有防护和进攻两者之威能,最后幻成的一道剑光,已超越了柳致知的秋鸿剑。

师弟和白澹然呆呆看着这一切,他们的大脑停机了,在他们想像中,白云叟几乎不可战胜,却转眼成为一具尸体,连阴神都被斩灭。柳致知看了一眼他们俩,手一指,师弟立刻可以活动了,师弟拜谢到:“多谢道友相救,陈固没齿难忘。”

柳致知摆摆手,看着他,说:“你修行的水行法门,并不全,功成之日,五脉沸腾。实际上,运行之时,偏于阴柔,只要你于阳时,运行火烧身之法,便可避免。”柳致知一眼看出他的积症,出言指点,陈固一听,当下明白,火烧身,实为燃意火,于六阳之时,循经而动,以阳气为火,烧遍经络,本是一种纠偏法门。

指点过陈固,柳致知转身白澹然,他上下打量了白澹然,白澹然心中打鼓,毕竟她利用婴鬼,强留印儿在人世间,其已违背天理,不知其人将如何处置,她虽死不足为息,但要将印儿从她身边夺走,她哪怕拼死也不能答应,不过,柳致知身手不是白云叟能比拟,白云叟在他手上也没有走出几招,自己更是无还手之力。

“你用婴鬼之法,强留着生命,我不知道该如何处置你,婴鬼本不应该存在世间,但事情已发生,你甘冒着魂飞魄散的后果,我也不能把你怎么样,再说,我也没有能力改变这个事实,这一切都是你的选择。”柳致知叹了一口气,接着说:“婴鬼在世间,世人不识,不以为意,但混迹世间,而不是人类,他心中苦闷可想而知,自从我在浙省的山中,见到你以鬼车聚婴阵来炼制阴鬼,便思索怎么处置你,可惜一直找不到方法。无奈之下,只当看不见。今天也是如此,好好教育婴鬼,如果仅是混迹人间,没有什么异动,我当作看不见。”

说完之后,也不看白澹然,转身就走。陈固喊到:“恩公,你的姓名?”

“柳致知!”柳致知已经消失在夜幕之中,余音袅袅,还在周围回荡。

柳致知回到家中,心中苦笑,申城可真热闹,不愧为东方的魔都,一城之中,什么东西都存在,有些柳致知知道,有些不知藏在什么地方,柳致知也不知道,只要这些与人类相安,柳致知就当作看不见,他不是救世主,只是一个修行者,一定程度上,这些魑魅魍魉也不过是人间的过客,不管他们有多强大,只要他们遵守人间的规矩,不显露自己的真容,人们只会以为人间仅是人间。

柳致知略作一些调整,便入了静室,他已入金丹,静室之中,意识收摄,立体的聚能阵金字塔立刻活了过来,在以前,柳致知仅是被动的在阵内接受,现在却不同,磅礴的意识驱动阵势,无尽的能量信息都潮水一般向柳致知涌来,柳致知只是无意的举动,申城一些高手不禁抬头向柳致知别墅看来,这是哪一位高手在吞吐灵气,有认识柳致知的,一看方向,知道是柳致知。而不认识柳致知的,看着那道肉眼看不见巨大的通天柱,心中暗暗在心惊,这是哪一位?

吞吐过程到了第二天四点多钟,才渐渐的弱下去,柳致知缓缓睁开了眼睛,方圆数里之内,生物感到极其安宁,好像精力今天特别足,但并没有躁动的感觉,只是一种心安理得,似乎人生在一刻无比安定满足。(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83. 朋友义气走中东

生命的安详让柳致知在这一刻隐隐有悟,自己这一刻,好像生命自然安足,直面生命的真谛,以前他以为生命的真谛在于与大道合一,现在隐隐觉得道并不曾离开自己,只是自己未曾认识,他在这一刻,似乎体验到本身的一种境界,一种水乳交融,大道并不神奇,偏偏语言无法描述,自己追求的大道,似乎有些南辕北辙的感觉,可惜,自己仅是一种感觉,一种朦胧中的感觉,似乎什么也没有得到,但生命就是这么奇妙,让人一瞬间与自然合真,却又不能真正的洞彻,使自己依然在黑暗中摸索。

柳致知静静坐了一回,回味这一种感觉,知道逝去的不可能追回,自己失去这一回顿悟,好像巨象截流,世界的真相就在那一瞬间现于眼前,偏偏又躲进了迷雾中。他放下执心,开始考虑昨天的事,虽然事情已经摆平,但后继的事令人头疼,转念一想,不觉哑然失笑,事情并不是依自己的心愿发展,世间此类的事太多,为善为恶,世间依然在运转,不是个人担心所能改变,自己只需顺势而为,倒不必担心。

又过一会,起身做早课,心境一切恢复平静,练一会拳,太阳从东方升了起来,便收了手,吃过早饭,便出去了。他到宋琦那里坐了一会,宋琦感到奇怪,今天柳致知来的特别早。柳致知跟宋琦谈了昨晚的事,宋琦这才知道那个婴鬼是怎么回事,不禁苦笑到:“照你这么说,也是一个可怜人。我们遇到的这类人有几起了。有的还有一线希望。有的直接是绝望,也许修者作为特殊的人群,所追求的太过于贪婪。”

“也许罢,但走上这条路的,有谁能放弃,不同的想法,有不同做法,对于白澹然。我不知道是佩服,还是说她是疯狂。”柳致知说到。

“你准备什么办?”宋琦问到。

“老办法,光一座申城,不知背后有多少故事,直接忽略,除非他们给世间造成灾难。我预感到有一件事要发生,却不知什么事,真让人丧脑筋。”柳致知说到。

正在谈话间,赖继学却敲门走了进来,柳致知抬头说:“赖兄。你不在家陪嫂子,到这里来干什么?”

“我是有事来这里。今天一早,我去了你家,何嫂说你出去了,我想到宋兄这里碰碰运气,你正好在这里。”赖继学笑到。

“有什么事不能打电话,还要你用跑一趟?”柳致知好奇问到。

“这件事恐怕你不能继续享清福的,我本想打电话,又恐别人窃听,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件事说来也古怪,特殊部门本不管间谍方面的事,国安局一名间谍本来以为失踪,后来发现他活得好好的,但精神失常,按理来说,这不应该,他发现时位于巴勒斯坦。”赖继学说到。

“是严冰让你来的?”柳致知没有问其他,冒出了这一句。

赖继学尴尬的笑笑,说:“瞒不过兄弟,不过这件事特殊部门插手了,严冰的意思这个间谍始终在说一句话,伊甸园。这是西方神话中一个地方,严冰说你会感兴味,便让我来找你。”

说实话,伊甸园三个字,柳致知是提起兴趣,但他有一个疑问,他们怎么知道是指神话中的伊甸园,而不是间谍中的代号,柳致知提出这个疑问。

“因为这个间谍在之前发现一群冒险者寻找的伊甸园,他进行了跟踪,并将情报递送出来,后来便失去了音讯,等发出时,他已经疯了。”赖继学说道。

“严冰怎么想到我?”柳致知又问一句。

“这件事本与严冰无关,她处于产假之期,但她的同事告诉她,好像在之前的情报中,提到一个人,是严冰的父母之仇,她由于生养之后,无法行动,便想到你,如果你出马,事情十有八九可以搞定,为了防止其他人知道,所以没有打电话,让我来通知你。她不要求你为她报仇,只要确定身份就行。我也去一趟中东,我们的行终是单独行动,跟国家的无关,兄弟,你得帮帮我。”赖继学使出他的无赖之举,柳致知有些无奈,说:“好吧,我这一阶段反正无事,与你去走一趟,下不为例。”

“我就知道兄弟就是兄弟,准备一下,两天之后出发,宋兄,弟妹你照顾一下,我之所以要抓住柳老弟,是因为他是金丹高手,在世界上都算是高手,宋兄,这次对不住了,在申城等我们的好消息。”赖继学高兴地说到,

宋琦无奈摇摇头,对二人说:“小心些,严冰我会让嫂子照料,让嫂子多陪陪她,但你们小心些。”

……

波音飞机落在跑道上,赖继学和柳致知出了机场,这次柳致知学乖了,手机开通了全球漫游,出了机场,上了的士,柳致知用英语说了一声,让司机将他们拉到附近的宾馆,便开始在脑中回忆资料,不知道他们那群探险者有没有找到伊甸园,乔治?塞莫纳,严冰所提及她父母的仇人,严冰的父亲因他而死,而母亲也因此身受重伤,听说这次他在其中,就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找到伊甸园。

到了宾馆,赖继学要了两间房,窗外风光不错,棕榈在窗外摇曳,柳致知看一下房间,两间房都不错,里面是卧室,外面的一个会客厅,柳致知没有形象将自己往沙发上一摆,拿起电视机摇控器,打开了电视机,调到新闻频道,可是却是希伯来语,柳致知只能看画面来猜测着内容,又调一下,却是阿拉伯语。

赖继学说了一声,也回到他的房间中,柳致知神识散出,他在美国的经历使他养成了小心谨慎的习惯,仔细扫描了两遍,他确定房间中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才放下心来,他是旅游者的身份入境,虽然身份很不起眼,但在现代技术面前,只要引起人请注意,别人想查你,你是躲都躲不了的。

第二天,二个人退了房,叫了一辆的士,驱车向郊外驶去,到了目的地,付了车费,的士绝尘而去,柳致知说:“这是那支冒险队最后出现的地方,之于以后,我们就不知道,间谍失去记忆,发现他时,已经疯了。”

“这块土地上,在前面不远,有一个洞穴,洞穴内部曲折盘旋,连本地人都不知里面有些什么,也许那里面有些线索,进去看看。”赖继学说。

“真要进去看看?你是地师,能不能从地表形势,看出一些特征?”柳致知知道洞穴相勾连,一入洞穴之中,简直就是迷宫,好在他们不同于常人,就是这样,也会弄得头昏脑胀。

“附近地形,虽然有一定变化,但地下的形势,并不能从地表轻易看得出来,还是去见识一番,此处是丘陵地带,好在植被不多,大多数是祼露的地表,依我们的本事,应该没有问题。”赖继学说完,深一脚浅一脚向洞口处走去,柳致知也跟在他身后,远去的一群羊,象洁白的云朵。

来到了洞口,柳致知试着将神识投入其中,地下山体中幽深洞穴象一个蜘蛛网纵横交错,四通八达,有些地方已经塌方,将道路堵了起来,但不远处又分叉,又有分叉合在一起,这个乱,估计一般人进去,很快就会迷路,柳致知长出一口气,收回了神识。赖继学问到:“怎么样,里面复杂不复杂?”

“里面是一团乱麻。”柳致知苦笑到。

“那有没有确定一条主干道?我们沿主干道走,估计出了这个洞穴,就不定不在巴勒斯坦,也许跑到以色列。”赖继学开玩笑的说到,他说的不是没有道理,许多巴勒斯坦人,在自家的房子下挖地道,结果以色列警方为此事很恼火,也很头疼。

“走吧!”柳致知说到,两人身影没入洞口,柳致知在山腹之中,顺着洞穴的方向,发现一条主干道,这条道显然经常的人走,比其它的路好得多,两个人都没有启用手电,在黑暗中,两人一路向前。

道路弯弯曲曲,方向变换的几次,幸亏是柳致知,在路转的过程中,心中似有一具指南针,没有迷失方向,赖继学就不行了,几个岔道一过,都分不清东西南北,他苦笑说:“现在我们方向是什么?”

“向西南,和我们来的方向,大概有三十多度的夹角,洞穴之中,根本分不清方向,不过我事先有所准备,我们走了有二十分钟了,虽然我们没有使用神通,下来不少路了。”柳致知解释到,他还好,没有迷失方向,得益于他开始对洞穴的扫描。

“不知道这洞穴通往哪里,你说伊甸园会不会在这里面?”赖继学又问到。

“不会,伊甸园应该与华夏的洞天相似,也许是另一个空间,这里面没有空间存在的痕迹,不会有伊甸园。”柳致知断然否决的伊甸园的在这里可能性。

“咦,前面有亮光,不知外面是什么地方?”赖继学说着紧跑了几步,来到洞口,伸头一看,一群荷枪实弹的阿拉伯士兵出现在眼前。(未完待续。。)

84. 借问探险经过处

赖继学一下子看到一群荷枪实弹的士兵,不是正规军,却是游击队。赖继学一见,头立决还回头一缩,可是已经迟了,他伸头一瞬间,已让那群士兵看见。士兵立刻叫了起来,赖继学和柳致知都听不懂,赖继学和柳致知面面相觑,他们倒没有往回跑,对柳致知来说,几个凡间士兵并不放在心上。

就在这一愣神间,士兵们已蜂拥而入,黑洞洞的枪口指着两人,嘴里叽咕咕噜说着什么,柳致知听不懂他们的的话,用英语说:“我们是旅游者,你们中间有懂英语的吗?”士兵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见两人没有携带武器,心中警惕放松了一些,一人头领一样的人走了进来,说:“你们是谁,怎么来到这里?”他用的是英语。

士兵们手中枪依然指着两人,并没有因为两人没有武器而放松对两人的戒备,脸上的大胡子使他们看起来都差不多,柳致知对指着他的枪视若不见,目光盯着那个头领,淡淡地说:“我们顺着这个洞穴来到此处,不想遇到你们,向你们打听一下,有没有一支欧美的探险队经过?”

那个头领眼睛一缩,厉声说到:“你们是谁?”他没有回答柳致知,反而更加严厉问柳致知,柳致知从他的反应可以得知,是有一支欧美探险队经过,心中一喜,想不到误打误着,他知道就好。

柳致知依然不紧不慢地回答:“我们是华夏人,找这支探险队。”

那个头领盯着柳致知一会,一挥手。用阿拉伯语说了一句。士兵们一拥而上。柳致知猜得出他的意思,不外乎将两人绑走之类。在头领一挥手的瞬间,柳致知动了,化作一条残影,已趋到头领的身边,同时,向赖继学喝到:“动手!”当然是以汉语发出的。赖继学得到柳致知的一声提醒,也动了。那些士兵只觉眼前一花,紧接着,身体一紧,人立刻腾空而起,手中枪被一股大力所夺,扑通几声,人摔在地上,枪已经落在赖继学手中。赖继学本身功夫很高,加上又服食过易筋锻骨散,浑身刀枪不入。几个士兵如何是他的对手。

柳致知一手制住了那名头领,这才冷冷地说:“我不想多费时间。我的问题给我如实回答。我问你,那支欧美探险队目的是什么?”

柳致知问出了第一个问题,那名首领眼睛一闭,拒绝回答,柳致知一声冷笑,刚要对他用刑,陡然扭转的身体,手一指,将首领的穴位封住,面对洞的出口方向,用英语淡淡的说到:“既然来了,何别这么鬼鬼祟祟?”眼睛盯着一个方向,那个方向一动,一个身着阿拉伯长袍的男子出现在那里。

“阁下什么人,为什么对伊斯兰圣战组织下手?”那个男子也冷冷地回答。

“我只是一个寻找欧美一支探险队的华夏人,他们对我欲行不利,我只是将他们制服,问他们几个问题而已,你又是谁?”柳致知盯着来人,他看得出,对方是一个有修为的人,想不到在这里会遇到修行人士,不过他并没有紧张,对方的修行还浅。

“很好,到我们的地盘,对我们的士兵下手,不管你是什么来头,先给我趴下!”男子说着,身上灵光陡现,一般迷魂的光波向柳致知和赖继学而来。

赖继学身体一闪,挡在柳致知身前,空中浮现出一枚晶石,发出一阵黄光,和迷魂光波一遇,空中顿时一阵涟漪,柳致知脸色没有变,而男子却变色,柳致知只是微笑看着对方,并没有出手。

男子一见之下,口中吟诵,同时,双手在面前眼花缭乱的结出大量的手印,身上灵光又一阵变化,似乎在空谷之中泛起一种音律,整个人在柳致知眼中如同灯泡一样,顿时变得光芒四射,像一个人形的灯塔,令人不可逼视。

柳致知还是在一旁看热闹,赖继学见此笑了,只是增加二枚晶石,此二枚晶石一出,一红一绿,结合本来那枚黄色,形成一个三角形,将空间截断,洞内依然是黑黝黝的,而洞口方面,却是一片光明,如天国绽放在人间。可是,天国的光辉仅在洞口,依然不能前进一步,好像泾渭分明,那个男子好像很意外。

柳致知开口了:“赖兄,不要玩了,早点结束罢。”赖继学一听,脸上一红,口中发出一声长吟:“身化灵枢!”刹那间,情况变了,山川似乎想应,两人之间,似乎凭空生成一串串山川,空间距离一样子遥远,对方体内的灵光顿时飞速后退,明明在眼前,却似阻隔了千山万水,那男子的光芒很快就剩下的薄薄一层,似乎处于无限的空间。

赖继学一动,似乎跨越千山万水,山川响应,随手一指,那三枚晶石似乎也跨越千山万水,已降临到男子头上,男子并未来得及提防,一下子被罩住,急忙之间,身上灵光急闪,将自己裹在其中,一时不能脱身。

洞外传来英语的声音:“你们是谁,这不是基督教的风格,你们究竟是何人?”随着声音,一个白色长袍的老者现身,头带着阿拉伯头巾,手抚着右胸,又说到:“朋友,请收了法术,我是哈韦斯?穆得,不知为何起了冲突?”

对方以礼相询,虽然冲突由对方引起,但柳致知不以己甚,示意赖继学收手,同时也依着样子,手抚右胸,说道:“我们两人来自华夏,到此处是为一支欧美探险队而来,说实话,是找一个人,叫乔治?塞莫纳,有些旧怨。并不想跟你们冲突。”

“原来如此的,既然我们中间没有冲突,还有共同的敌人,我们就是朋友,这些士兵是我圣战组织的成员,多有得罪了。敢问两位姓名?”哈韦斯?穆得说到。

柳致知将身边的人放开,说:“我叫柳致知,他叫赖继学,我对英语精通一些,我朋友对英语不太懂,刚才多有得罪,不要见怪。”

“不会,你们怎么知道那支探险队,他们很强,听说寻找伊甸园,我看他们不可能找到,真主在上,神在人间的圣地怎么会让凡人找到,就是他们血脉强大,人毕竟是人,不会懂神的奥义。”穆得说到。

“他们是在找传说中伊甸园?”柳致知问到。

“不错,他们想寻找伊甸园,发现一些蛛丝马迹,不过,这是神所布的迷雾。”穆得正说着,洞口起先一个士兵:“先知,天空之中发现无人机,正向这边飞来。”

“传令下去,就地隐蔽。”穆得吩咐到:“我们进洞,真主会保佑我们,这种邪恶之物是魔鬼的发明,我们先回避一下。”

柳致知随众人往洞中去了,他们却走了另一条道,五分钟后,又出现一个出口,有士兵出去,观察了一会,解除了警报,众人一起走出洞中,太阳已经正午,地面上热浪逼人,穆得说:“两位,先在我们这里住下,关于那支探险队,我们曾经与之交火,不过是在仓促间相遇,我们在两名战士受伤,他们好像也有人受伤,只交火了一会,便措身而过,事后我们打听他们的动静,他们已经离开了此处,具体情况,我要问一下,你们先住在此处。”

“拜托了,我们来此处,对地理形势并不太熟悉,既然这样,麻烦你们的。”柳致知脸上堆着笑说到,穆得吩咐一声,便出于了,柳致知看见这支游击队并没有展开营地,而是分散在山上洞穴之中,便不再关心。

赖继学走到他的身边,淡淡地说到:“你相信他们?”

柳致知只是一笑,好一会才说:“当然不,他们也不完全相信我们,名义上安排我们住下,事实上我们处于他们的监视下,他们不仅监视着我们,还会将我们这两天行踪搞得一清二楚,他们也不是呆瓜,不会直接相信我们。不过,我们到此,没有情报支持,争取取得他们信任,对我们后继行动有帮助,这两日,我们得安份一些,过这种被人监视的日子。”

赖继学说:“只好如此,我们赖家在东南亚一带有势力,甚至在美日也有势力,却在中东是空白,只能委曲两日,那支欧美探险队不知现在到了哪里?”

“不要着急,他们正如穆得所说的,神的地方不是那么容易找到的,何况《圣经》中说,亚当和夏娃被逐出伊甸园,耶和华安置四面能放射火焰的剑,如此此事有些影子,伊甸园不是那么好进的。”柳致知陡然提到中《圣经》中故事。

“也对,伊甸园仅是神话中的传说,如果依据你的观点,是一个洞天的话,它一点防备没有,是不可能的,我们就等几日,反正我们的主要目的不是伊甸园,而是为了查清楚那个乔治?塞莫纳,就是他们进入伊甸园,也无妨,我们等他出来就是了。”赖继学一想也对,何别纠缠着伊甸园呢。(未完待续。。)

85.夜半沙漠谁偷袭

接下来几日内,柳致知和赖继学表现的很安分,对圣战组织的营地不感兴趣,也未见他们有意接近任何人,倒叫人的放心。这样过了几天,柳致知估计对方查探得差不多了,果然,在第四日的夜晚,穆得来找两人,与他一起来的,还有当日那个修行者劳杰夫?阿里。

“多谢你们几日来的款待,那支探险队的去向弄清楚了?”柳致知先谢过他们几日来的来的招待,接着问那支探险队的去向,而赖继学则没有开口,他的英语的不行,让一切外交都托付与柳致知。

“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这几日,我们四下打探,总算不付所托。考虑到你们不熟悉这里地形,我们既然是朋友,朋友的事就是我们的事,我们决定的派一支小队来帮助你们,小队人员已选好,今晚就出发。”穆得说到。

这个消息倒有点出乎柳致知的意料,他以为对方仅提供情报,不想居然提供人力帮助,柳致知表示感谢,赖继学有些不解望着两人,柳致知将这个情报用汉语告诉他,他大喜,柳致知又一次表示感谢,不管对方怀有什么目的,就目前来看,对柳致知二人没有坏处。

柳致知和赖继学的装束变了,一身白色的阿拉伯长袍,坐在骆驼上,看着一望无垠的沙漠,连绵不住的沙丘,身边同样跟着十个人,修行者劳杰夫?阿里,还有八个士兵,一个军官。都穿着一样的装束。武器除了随身携带外。在驼背上的箱子还有一些相对来说的重武器,表面上看,不过是一支驼队。

在茫茫沙海中,这支驼队并不大,柳致知在与阿里交谈:“那支探险队数日前经过此处,不知行程有多快?”

“不用担心,他们路不熟,绕了一个大圈。还且,他们是开车来的,结果车子接二连三的抛锚,没有办法,最后换成了骆驼,又遭遇沙漠中强盗袭击,走得快不了。”阿里说。

“这倒奇怪,难道他们不懂得沙漠探险骆驼是最保险的吗?”柳致知没有想到他们居然犯这个低级错误,有些奇怪。

“这不是他们犯低级的错误,是他们相信汽车。他们不是探险者,不少人士是异能者。不过他们失去对自然的敬畏,以为自己无所不能,太相信自己了,才犯下这个错误,等他们发现,急忙改正,已经失去大量时间。这是真主阻止他们,使他们不能有所成功。”阿里说到,这时,远方出现尘头,一行人停下骆驼,望着远处尘头,柳致知不知道发生什么,直觉感到是一支人马。

阿里皱给了眉头,向一位士兵说了一句阿拉伯语,这个士兵一纵骆驼,迎了上去,其他人立刻将线型队伍收缩成圆形,将多余几匹驼其他东西的骆驼护在中间,柳致知从士兵的动作间,感到来的不仅是一支路过的驼队那么简单。

柳致知向阿里投去一缕询问的目光,阿里感受到柳致知疑问目光,开口说道:“尘头很大,来的恐怕是一群沙漠中的强盗,不知道我们是否认识,士兵们已准备好,但我们人少,等会,如果不认识,你们就不再管我们,先突围出去,在前方的绿洲会面。”

柳致知抬头看着渐渐逼近的烟尘,他心中倒没有危机感,他基本上可以肯定来的人应该与阿里他们认识,但他却不好说,回头对赖继学说了几句,赖继学近些天来,英语在不知不觉中有了进步,勉强能听到一些简单的词,见柳致知回头向他看过来,也向柳致知发出了疑问的目光,柳致知用汉语向他解释了一番,他表示已听懂了。

那处烟尘驰向一处沙丘,却未冲下来,一行数十人,那名士兵也拉着骆驼,柳致知听不懂他们说些什么,不过偶尔听到一二个熟悉的词,这数日来,柳致知并不是白过,他对阿拉伯语,虽还是不懂,但对其中一些常用词,还是留下印象。听到这熟悉的单词,柳致知知道他们应该认识,果然,几十个背着枪的强盗和士兵说了一阵话,一声呼哨,便从沙丘另一面急驰而去,那名士兵也从原路返回。

柳致知松了一口气,再看其他人,也明显的松了一口气,那名士兵也到了跟前,和阿里说了事情的经过,阿里笑着对柳致知说:“没有事了。”众人又开始上路,蓝天白云间,茫茫沙海中,一支驼队向远方而去。

“明天中午前后,我们将到达第一个绿洲。”阿里一边整理着帐蓬,一边对柳致知说到,柳致知看着数顶不算大的帐篷呈环形分布,骆驼在中间,众人已经安顿好,吃着干粮,晚霞已经黯淡。

柳致知望着周围,暮色已经笼罩四野,天空深遂,周围一片寂静的,要空阔的大地上,沙漠之中,人显得如此渺小。柳致知心灵之中,并不是同外界一样平静,而是隐隐感觉到随夜晚的降临,一种危险也在逼尽,他沉入内心,似乎看到黑夜中,一群人影在影影绰绰的散动,似乎弹雨横飞,他不禁皱起眉头,他知道,自从自己去了一趟浙省,解开自己的心结后,自己对与自身相关的事,有着一份直感。

“今天晚上最好睡得警醒一些,我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柳致知不好直说,这种事情一般人不相信,就是修行人也不例外。

阿里听了,一笑:“这里情况下我比你熟,附近没有什么强盗,加上又靠近绿洲,这美丽的夜晚,按我的经验,又没有风暴,放心,没事的。”

柳致知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悄悄告诉赖继学他的感觉,赖继学不像阿里,他知道柳致知不会无缘无故的说这类话,见那群士兵并不当回事,知道他们是外人,只是暗中戒备,进入帐篷,并没有解来衣服,而是和衣而睡,意识之中,时刻注意着动静。

柳致知也一样,他和衣躺在帐篷中,意识进入一种空明之中,他并不是在练功,而是在监视一切。阿里虽没有将柳致知的话放在心上,但还是加强的戒备,士兵们分为三班,轮流值班,整个营地虽不大,还是戒备森严。

夜色下,一切静悄悄,这里不是繁华的都市,而是蛮荒之中,除了这一处宿营地,周围没有一丝人为痕迹,一切显得那么安宁。陡然,周围的沙丘上,似乎有东西,又似没有,当值的士兵迷惑抬起头,警惕向四周沙丘上看,见沙丘上没有什么东西,刚舒一口气,咒骂一句,掉转头,刚要进帐篷,身体一僵,显然大喝:“什么人?”

这是柳致知在作怪,他的意念朦朦胧胧,周围一切如水一样,在他的意识之中,这样过了大半夜,陡然意识中出现的黑影,足有几十人,一个个摄手摄脚,悄悄伏在沙丘之上,透过夜色,向营地观察,当值的士兵似有感觉,向沙丘上观察了一会,见没有什么东西,便又放松警惕,掉转头,此时柳致知用念力直达人心,向士兵传递了一串信息,士兵的感觉朦朦胧胧中似乎看到了沙丘人影晃动,他并不清楚这是柳致知通知他,便一拉枪栓,喝问到。

他这一声喝问,立刻将帐篷中的人惊醒,沙丘上的人一见,顾不得隐藏形踪,直接冲了下来,同时,枪声大作。柳致知和赖继学同时从地上蹦起,身边传来阿里的叫声:“柳先生、赖先生,你们先走,一直向前方,我们在前面绿洲会面,记住,在唯一的一家清真寺会面。”说着,便牵过两头骆驼,到两人身边。

柳致知本想用呼风术将众人迷住,以方便自己脱身,见阿里这个样子,心中一动,散去诀印,和赖继学一纵上了骆驼,口中说道:“在绿洲清真寺见!”便一抖缰线,让骆驼放开脚步,一溜烟向前冲了下去,子弹啾啾在耳边通过,柳致知将身边数尺内形成力场,他并不担心子弹。

他们两人这一突围,立刻引起对方的警戒,数匹骆驼立刻包围了过来,柳致知看着对方从三面围了过来,虽是黑夜,对柳致知来说,影响并不大,为首一人居然不是中东人,明显的是一个白种人,还未到跟前,手中取出一枚十字架,就要十字架上,燃起了圣光,就往柳致知头上罩下来。

柳致知一见此人,哪有不知道今天晚上来的这群人里面的欧美的异能人士,也不说话,伸手一指,圣光未曾落下来,却见一道剑光一闪,来人陡然一滞,紧接着坠落尘埃,柳致知更不说话,手指连点,他使用的秋鸿剑术,秋鸿剑都未调出体处,只是剑气闪烁,冲过来的七八骑坠于马下,对方显然没有想到柳致知强悍如此,刚反应过来,柳致知已经到了近前,一眼看见队伍中一个人,显然是核心,这支队伍主要是阿拉伯人,但其中混有两人是欧美人士,这个白种人正与一个阿拉伯人商量,柳致知一见,当然不会放过他,擒贼擒王,柳致知在距离此人还有十来丈的情况下,一张口,秋鸿剑现。(未完待续。。)

86. 绿洲清真整旗鼓

柳致知张口喷出秋鸿剑,在这个时刻,擒贼擒王,秋鸿剑一现,暗夜中流光一闪,鸿影翩飞,那名欧美人士正与阿拉伯部落的酋长在商量,陡然见两只骆驼直奔而来,拦截数骑纷纷落下骆驼,心中一惊,手中一圈,似有电光闪耀,手便扬起,冲着柳致知就要掷出,还未等他掷出,陡然鸿影现,他大吃一惊,手一翻,一串雷火就迎了上去。

居然是一个操纵雷电者,这种人天生一般邪灵难以靠近,不过现在的柳致知不是以前所比,鸿影一闪,电光霍霍,然而,一个鸿影才灭,另一串鸿影生成,而他的电光却是一下,见鸿影飞掠而来,大惊,他本以为他的雷电会将鸿影消灭,不料仅消灭一串鸿影,另一串鸿影像闪电一样,从前心透入,从背后出来,他没有想到自己会死在这个地方,无力跌下的骆驼。

跟在柳致知身后的赖继学,见柳致知剑影闪过,对方一人从骆驼上栽下,不远处还有一人,他不管是什么人,手上诀印一动,似乎周围的大地响应,一座无形的山聚集而成,泰山压顶一样的当头压下,那位酋长没有想到,这觉得好像一座山压在自己身上,骆驼当时一声悲鸣,趴了下去,背上的酋长只觉好像受了一下重击,失去的知觉,浑身骨骼尽碎,连骆驼也不例外,好在这种术法的范围不过数尺,其他人只感觉好像天崩地陷一般的一声响,再看酋长已然毙命。

柳致知和赖继学虽不知他们的多少人,一击得手后。便催骆驼一溜烟的远遁。一路烟尘向远方而去。他们俩只一突围,速度太快,那帮战士还未反应过来,他们已远去,等他们明白过来,一下子就乱了,酋长送命,对这群人来说。好像失去了主心骨,加上那两个外来者也在这一战中毙命,顿时攻势全都乱了,虽然人多,但群龙无首,阿里他们一下子抓住了机会,也突围出来。

后面的枪声渐渐稀疏,阿里几人点了一下人头,损失四人,重型号的武器缺失的差不多了。阿里看着身边六个人,脸色很不好看。六个人中,还有二个负伤的,本来以为沙漠中他们熟悉,里面的部落他们基本上熟悉,想不到遇到这一场,希望那两个华夏人平安。

柳致知和赖继学放开骆驼,纵情跑了一段,先还听到后面的枪声,渐渐听不见,这才放慢的脚步,赖继学说:“是什么人偷袭我们?”

柳致知不假思索的说:“是我们要追查的探险队,我杀了两个欧美人,都不是一般人。不用说,穆得队伍中有内奸,我们在穆得队伍中几天,我们不知道谁是内奸,但内奸肯定将我们的情况下送了出去,我事先没有想到,以为沙漠中部落都是支持穆得的,看来,也有一些部落支持西方,这里情况复杂,我们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得小心一些。”

赖继学点点头:“这样说来,我们目的他们已知道,绿洲清真寺我们要不要去?”

“我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阿里他们虽有内奸,但他们人少,内奸很难混入,即使混入,也不用害怕。到绿洲先说,观察一下,看清真寺周围有没有人监视,和阿里他们的情况,尽可能与他们在一起,毕竟他们一定意义上来说,还是我们的朋友。”柳致知分析到,赖继学点点头,同意柳致知的分析,两人纵骆驼向前走去,骆驼自然向绿洲方向而去。

柳致知和赖继学虽不是沙漠旅行专家,但修行他们程度,柳致知对物性的把握无人能及,而赖继学却是对地理的理解也是少有人及,柳致知敏锐感觉到他们的行走方向湿度增大,而赖继学从沙丘形势的变化也感觉到绿洲应该在前方。

东方渐渐透亮,新一天到来,柳致知已隐约可见前方的绿洲,柳致知和赖继学精神一振,他们出来奔波了半夜,突围时随便拉了二匹骆驼,还好,二匹骆驼背上有水,却没有干粮,虽然柳致知可以辟谷,但他从未想过要辟谷,干粮需要补充,前方有绿洲,正好停下来,补充一下粮食。

虽看得见绿洲,但还是走了二个多小时,才真正到了绿洲,此处绿洲并不大,但很繁华,穿着阿拉伯长袍的男人在绿荫下谈笑,椰枣树成排,好似一个世外桃源。柳致知和赖继学下了骆驼,手牵着缰绳,不紧不慢走着,他们俩一身阿拉伯长袍,只露出一张脸,那些阿拉伯男人倒没有留意他们,这个绿洲平时也有不少外国人经过,柳致知和赖继学并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

找一个的地方,将骆驼寄存在那里,柳致知和赖继学两人吃了早饭,休息一会,他们向绿洲唯一的清真寺走去,一路上,他们留神注意路边行人,几乎没有人在注意他们,在离清真寺不远,柳致知和赖继学停了下来,留意观察是否有人注意清真寺,清真寺上方的新月熠熠生辉,周围没有什么异常,就是如此,柳致知也没有入内,而是拐进了一家咖啡馆,要了两客咖啡,坐在窗前,清真寺就在眼前,他不着急,不知道阿里他们有没有脱险。

两人不着急,在这里一坐二个小时,有几个当地人和他们当招呼,他们也有礼回应,虽说语言不通,但有一个当地人,英语并不好,勉强能交流,柳致知和他连比划带着相互懵,倒也能相互猜出大意,柳致知问他们这里的外国人多不多,他回答比较多,不少人都是一些沙漠运动者,到这里修整一下。

在这边和当地人交流,虽没有多少有用的信息,倒也是旅途中的调剂,同时,柳致知始终关注着清真寺,时近中午,柳致知发现阿里带着一个人走进清真寺,心中松了一口气,起身和众人告别。

出了咖啡馆,经过近半日的观察,柳致知发现并没有人在关注清真寺,才放心的从咖啡馆出来,到清真寺里找阿里。

进了清真寺,一个阿訇拦住柳致知,柳致知一笑,说了一个名字:阿里,这位阿訇立刻伸出手,做一个请的手势,柳致知和赖继学跟随着他,走进了清真寺。

“两位果然突围出去,害得我担心的半天,没有受伤吗?”阿里微笑着迎了出来。

“真主保佑我们,没有受伤,你们怎么样了?”柳致知在清真寺内,便托真主保佑,虽然他并不信真主,但入乡随俗,便赞美真主。

“真主保佑,我们的十一个人,突出来七个人,四位兄弟蒙真主的恩宠,回归天国,其他人皆无恙。真主的背弃者却是死伤惨重,他们的酋长被下了地狱,与他相勾结的魔鬼也一同去了地狱。”阿里沉重说到,柳致知这才知道原来他们在突围过程杀死的几个帮助他们,当然,他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

“真主在上,你们能突出来就很不容易了,何况伤亡这么小,敌方这次可是损失惨重。对了,对方怎么知道我们,而且,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柳致知先赞扬他们,接着提出自己的疑问,虽然他已猜出事情的真相,但还是提了出来,让阿里他们自己去想,自己的内部出了问题。

他这一提出,阿里明显脸色一变,似乎想起了什么,但在柳致知面前,并未表示出什么,说:“也许是碰巧,我们的行动恰好引起他们的注意,所以夜间才有他们想偷袭的事,幸亏那位士兵比较机警,发现他们的行迹,才使我们避过了一劫,可惜那位兄弟回归天国了。”

柳致知没有提到实际上是他发现的,这种事情并不是炫耀的,只能是一个秘密手段,最好他们不知。柳致知又问起什么时候出发?

阿里语音一转,说:“我们这次出来,本来带有一些重火力,向火箭弹之类,但昨晚突围,基本上丢失,此处清真寺实际上是我们一处据点,在此补充一下,再将人员补充一下,估计明天早晨能出发,他们对我们下手,我们也该给他们找一些麻烦了,放心,他们走不快,我已命令我方对他们进行袭扰,他们这是惹火的我们。”

柳致知一听,和赖继学对看一下,赖继学虽还不能完全听懂,但连猜带懵,也有点知道,在中东这个地方,欧美虽然强势,但除了飞机大炮和一些场面上的,要么正规军,对于民间的武装,他们也是头疼。

“好,我们去收拾一下,便顺将骆驼取来,就在绿洲休息一天,明早出发。”柳致知说到,他在表面上与阿里是一路,而且依仗颇多,不过,暗中保持着独立,只要找到探险队的行踪,那时,他们的事情自有他们处理,至于阿里他们,显然也怀着不同目的,但不管他们目的如何,到时有利就合作,不利就分开,柳致知是金丹高手,不会被别人利用而不知。(未完待续。。)

87. 沙海误入寻无路

补充后的驼队又一次上路,人员已补充完毕,武器弹药也补充完毕。柳致知和赖继学依然一身阿拉伯长袍,随之出发。这次出发前,阿里将新增加的四人好好审查了一次,确保万无一失。

又见漫天苍茫,一行人在沙海之中,缓慢向前走着,离开穆得的势力范围越远,阿里越是小心,这一次倒是顺利,接连几天,并无什么事,只有那茫茫沙丘,中途遇到两支驼队,只是远远的擦肩而过,并无交集。

远方有沙丘耸立,阿里看了一下手中的指南针,对柳致知说:“你看那一片沙丘,面积很大,据我们的情报,那支探险队就在于此,沙丘此后,有古代的废墟,原来应该是一片绿洲,但废弃了不知多少年,我们的线人告诉我,探险队是在这个地方消失的。”

阿里指着那个巨大沙丘对柳致知说,柳致知抬头观看那个沙丘,赖继学也抬头观看,沙丘很高,横亘在众人面前,风吹着沙粒,在沙丘处形成小旋风,沙丘反射着金色的阳光,有些刺目,后面的景致都被沙丘挡住,在下午了阳光下,空气干燥,周围风并不大,只能算是微风,众人地远观沙丘,相比于沙丘,众人显得渺小。

柳致知观察了一会,对阿里说:“这里静悄悄的,如果探险队在这里,或者在其背后,要是我的话,会在沙丘上设置瞭望点,难道说探险队已经离开了此处?”柳致知没有在沙丘上看到任何生物活动的痕迹,所以才这么说。阿里他们也没有看到任何人。故此有些迟疑。

“我们上去看一下。不就清楚了。”阿里想了想,说到。

柳致知一想也是个理,猜想毕竟是猜想,只有真实见过,才能有发言权。便一纵骆驼,向沙丘跑去,阿里他们也催骆驼跟上,甚至士兵们将背上的步枪取下。挟枪而上。

他们距离沙丘有一段距离,这个沙丘很大,骆驼花了一个多小时才爬上沙丘,一上沙丘,他们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沙丘的另一侧,一望无际的是重重叠叠的各种小丘,有的像石笋;有的像蘑菇;有的像高台;有的像云朵;有的似海浪中的礁石;有的似动物…一眼望不到边,向天边铺陈。然而,寂静无声。似乎默默在倾诉着什么。

太壮观了,柳致知一行人都被震憾住了。过了好一会,柳致知才说:“太奇特了,在沙漠之中,居然有如此奇观,光这一处,就不虚此行。”阿里也点头称是,说:“我虽生长在这块土地上,也没有想到这里有如此奇观,真主在上,这一切太伟大的。”

对于把这一切都归功于真主,柳致知只能抱以苦笑,他细细观察沙丘下的这一遍,从中想找出蛛丝马迹,在离沙尘里许的地方,一个废弃的营地引起他的注意,那是在一遍各式的小丘中的一块平地,地上有火的痕迹,还有许多帐篷留下痕迹,虽隔处较远,柳致知眼前浮现出当时的情景。

人们正在宿营,篝火升了起来,烤羊肉的香味四溢,柳致知在脑海中复原当时的情景,探险队的人数规模多大,有多少只骆驼等等,得出了一个结论,它的规模比自己这支队伍大出三四倍,而且配有武器。

柳致知在估算着对方人数,但不能测算出中间有多少修者,修者在平时与常人无异,只能估算出人数有三四十,这些人中,不可能都是修者,中间有雇佣,也许还有学者,有警卫,具体有多少修者,柳致知不能估计出,从料敌从宽的角度入手,就算有一半人是修者,也有二十人左右,对比他们派出两人联系一个部落,进行伏击自己的情况才看,他们中的修者决不是只有几人,要不然,他们决不会派出两人来伏击自己。

再看看营地中有带血的遭遗弃的衣物来看,看来阿里他们一些袭扰取得一定的效果,至少他们中有人受伤。柳致知从一处废弃的营地中看出这么多东西,同样,阿里他们也发现的这个营地,不过已是人走营空,阿里在沙丘上观察一会,见周围静悄悄的,没有埋伏,说:“看来,我让我的人事先袭扰还取得一定效果,敌人已经深入其中,不知在什么地方,只留下一个空的宿营地,我们下去,到近前瞧瞧。”

说完,便一纵骆驼,首先向沙丘冲了下去,其他人也一纵骆驼,跟着他一路向下,不一会,到了宿营地,这个地方已经没有什么,但地上遗弃着一些东西,有带血的纱布,也有吃过的罐头,阿里跳下骆驼,四下打量的一会,说:“对方有三四十人,有武器,应该还有挑夫之类,能够战斗的不足二十人,走,我们继续追踪。”

说完,他跳上的骆驼,一拉缰绳,向前方追了下去。其他人也一纵骆驼,跟在他后面,一行十几人,在这土丘林上,向前追去。

柳致知一边纵骆驼,一边在四下观察,在追了一阵之后,柳致知发现不对,众人在林中前行,此时太阳已经西垂,但林中起了一层薄雾,映衬众人在一路奔波,好像行走有现实梦幻边缘,不仅柳致知发现了不对,赖继学和阿里都已发现不对,阿里勒住了缰绳,众人停下脚步,向四下张望,身后已是重重叠叠如同石林一样的土柱,反而看不见来时那个沙丘,可是,那个沙丘本来很大,也高有百十米,众人这一顿奔跑,不应该不能看见沙丘。

柳致知看周围的一切,特别是那一层薄雾,心中知道自己好像进入一个独特的空间,是什么时候进入,他回想刚才那一路狂奔,只觉跑着,脚边渐渐有了雾气,天空中太阳还有,这是什么地方,难道这就是洞天,我们无意间进入其中?

阿里也在迟疑,说:“我们似乎进入一个没有想到的地方,这里是什么地方?”说完,他掏出指南针,看看指南针指的方向,一看之下:“见鬼,这是什么地方?指南针好像失灵了,太阳应该偏西了,指南针却指向它。”说完之后,又换了一个方向,指南针依然指向太阳。

“指南针没有乱转,证明这里还是有方位,至与指南针指向太阳,我们先不论它,回头已不见沙丘,我们是否回去看一看?”柳致知开口说到。

“也好,往回走,看看来路。”阿里一想,点头同意,勒转骆驼,向来路走去,这一回没有催骆驼,慢步前进,越过了几座沙土堆成高台一样,阿里停下骆驼,皱眉说:“这不是回去的路,我们迷路了。”

明明刚才从这条路而来,却不是原来的路,柳致知也皱起的眉头,向四下看去,周围各色沙土积成小丘形式各异,但总的看来,却是一片片的相似,从大范围来看,却似乎一样,柳致知暗中功聚双目,再向四周瞧去,薄雾退去,空间显现出原来的样子,却是沙漠中一个被隐藏的地区,不知为什么,居然显示在世人面前,一眼望去,望不到头,天空的太阳并不真实的太阳,仅仅是太阳一个投影。柳致知虽看出端倪,但却无法找到出口,这里空间已被隐藏,看来,沙丘上所见只是他的投影,不知道是长年在此出现,还是偶然一现,为今之计,就是继续深入,来路已断,其它地方应该的出口,柳致知不是这个空间拥有者,并不知道这个空间具体情况。

如果柳致知一个人,他倒可以施展神通,快速在空间中移动,来找出出口,加上他的空间上领悟,说不定不用出口,也可以闯出去,但目前不行。想到此,他略一沉吟:“也许哪支探险队也深入这个空间,我们倒不必着急看看前面的些什么,说不定有些奇遇。”

他这一说,阿里想了想,说:“也只有如此,这个地方比较诡异,我们小心一些。”他又对士兵们说了一段话,柳致知虽不能完全懂,但也明白一二,他好像让士兵们加强戒备。柳致知又回过头,对赖继学说关照了一番,赖继学其实不用柳致知说,也提高警惕。

再抬头看看太阳,这时才看出不同,时间已过一段时间,按道理来说,应该又偏西了不少,但太阳还是那么高,众人干脆一纵骆驼,向太阳而行,柔和而略带红色的太阳照着这片大地,并不强烈,使人有一种温暖感,而不是那种烈日曝晒的感觉,看来,原来的主人还是挺照顾人的,

这一回,众人都在小心戒备中走过,速度自然不快,半个多小时过去了,远处隐约可见一些宫殿的影子,却是典型有金字塔风格,却又不同于埃及的金字塔,不是一座,而是数座,这一发现,让众人有把握证明不是在正常的空间,因为正常空间根本没有金字塔,这种金字塔有一种气势,显得更古老,类似于玛雅金字塔,上面却有神殿。

众人精神一振,正在这时,听到前面传来沙沙地声响。(未完待续。。)

88. 毒虫阻路河流险

沙沙声响起,众人目光随之由远方的金字塔移到眼前,这一看,不由倒抽一口凉气,前方从石柱一般沙柱的底部爬出数不清的毒蝎,密密麻麻,那一种涌动,让众人有一种要吐的感觉,前方的路已断,全部由这种毒蝎布满,尾针蓝黑色,远远望去,黑压压的一大遍,根本不可能渡过去。

阿里一见这些爬虫,一股无助浮上心头,如论他一人,他也许能通过,但他手下有十个士兵,他们虽然骁勇善战,却不能对付这种毒虫,如果少,也许还能硬闯,但如此之多,他不能让他的士兵冒险,怎么办?

柳致知一见毒虫,心中一动,知道这是防卫机制,他倒不畏这些毒虫,也很容易通过,毕竟他在未成就金丹之前,曾得过巫蛊降头的传承,对付这些毒虫,只是小菜一碟,他见阿里露出的为难的表情,便笑道:“我来试试。”

一纵骆驼,从众人中走出,骆驼已有些迟疑,柳致知催骆驼来到近前,口中陡然发出一种怪音,身上绿光闪现,毒蝎陡然出现了骚动,向两边如海浪一样分开,形成一条宽阔的无蝎地带,通向远方。蝎子如同潮水一样分开,让阿里大喜,他没有想到,柳致知有这一手,连忙招呼手下,一纵骆驼,从蝎子分开的道路上,快速通过。

不一会,众人通过蝎子地带,蝎子居然秋毫无犯,这些士兵再望向柳致知的眼神不同的,看起来这个东方人不显山露水。但一遇到毒蝎。这些蝎子纷纷后退。让开一条的道路,让这些战士眼中充满了敬畏,一个战士,折服他的最好办法是胜过他,而柳致知虽是无心之举,但在这些战士的心中,深深的敬畏已经埋下。

通过毒蝎群,众人甚至看到有一些白骨。其中的些白骨好像是近期的,不知其中有无探险队的。众人小心地向前走出,走出约半里之路,前方出现一条河流,突兀出现在面前,地势到此,虽不类沙漠,但依然干燥。出现一条河流,出乎众人意料。

众人在离河岸不远处停了下来,河水轻轻的流淌。好像一切都很平静,柳致知盯着这条河流。陷入沉思,河比较宽,似乎从远方而来。一个士兵催骆驼向前,骆驼踌躇不前,这名士兵很奇怪,刚才经过蝎子群时,骆驼都没有像这样,哪道这河里有什么东西?

他下了骆驼,走近了河流,河水看来很平静,众人一起注视着他,柳致知甚至神识已经离体,开始扫描这一切,陡然,柳致知脸色一变,喝到当心,情急之下,他是以汉语喊的,那个士兵渐渐靠近水边,水花猛然泛起,巨大的的水花,打破了河流平静,柳致知看见一个巨大的蛇头从水中陡然显现,蹿出了水面,向这名士兵咬来,士兵一刹那展示他是一个久经考验的士兵,向旁边一滚。

柳致知、阿里和赖继学三人几乎同时出手,三道光华一闪而至。而那位士兵滚向一边,那个蛇头落空,众人刚一喘息,不想从旁边蹿出一个蛇头,比起那个蛇头小了一套,一口正咬在滚开的士兵的左手上,此时,三道光华已至,血雨横飞,那个蛇头顿时跌落,巨大的蛇躯落入河中,众人这才发出,这是一头三首蛇,中间一个主首,两边还有二个副首,三人发出的光华正好将它斩首,连带副首一起落在地上,而那名士兵却是命大,咬中他的是副首,本来咬中左手,正要把他往河里拖,却被三人出手,斩落河边。

那名士兵连滚带爬,逃了回来,旁边士兵急忙给他包扎,总算保住一条小命。柳致知、赖继学和阿里盯着河流,那巨大的蛇身跌落到河里,河水一下子沸腾了,无数生命都向巨蛇身边游去,河水一片血红,转眼间只剩下了骨架。

柳致知这才真正发现河中不仅的这种怪蛇,还有数不清的鳄鱼,食人鱼,一个个凶猛异常,而且,这些生物,显然是同类相食,那条怪蛇一死,柳致知就发现数条小些的三首蟒毫不犹豫的冲上去。

再看看这条河,足有几十米宽,对于柳致知和赖继学可以从空中飞渡,但阿里手下士兵不可能做到,除非柳致知不问他们,而直接飞渡。

阿里又开始头疼,怎么将这些人渡过去,刚才那个士兵运气好,一旦落水,恐怕就会和那条怪蛇一样,落得个尸骨无存,他将眼睛望向柳致知。柳致知是有方法渡过这条河流,刚要说话,赖继学开口了:“这要河我来吧。”他说的汉语,柳致知一听,心中一动,对阿里说:“我的同伴有办法让你的人渡过河流。”

阿里将目光移向赖继学,赖继学一笑,下了骆驼,看了看周围的地势,然后祭起七块晶石,口中喝着:“身化灵枢,改天换地!”柳致知顿感周围空间发生变化,重重叠叠,赖继学似乎成为大地的主宰,身边似乎山川群集,那七枚晶石更放奇光,转眼间,大地似乎在震动,河水哗哗的作响,河底在上升,河水向两侧分开,七枚晶石像北斗七星,光华指引着道路,一条宽阔道路自河水中浮现。

“大家快通过这条路!”柳致知一见,说到。阿里领着十名战士顺利通过河流,柳致知和赖继学也通过的河流,这一手,让阿里觉得不可思议,这简直就是神迹,传说摩西出埃及时,在渡红海时,红海就让出了道路,今日赖继学展示这一手,让阿里和这些战士觉得这就是神迹,虽然他们不是基督徒,他们还是听过那个神话。

等众人渡过河流,赖继学才将那七枚晶石一收,随着晶石收回,那条从河里浮现出来的路在一瞬间重新沉入河底,两边河水将它重新淹没,一切都恢复原样,河水依然静静流淌,好像什么事情都没人发生过,但事实是众人平安的渡过这条河流。

众人如做梦般的经历了两关,如果说第一道关柳致知御使毒虫,让蝎子让开一条路,还在众人理解范围内,那么,赖继学这一手,却将他拔到一个高度,一个众人不可想象的程度,这是一个人么,阿里手下的士兵都冒出了这个念头。

柳致知见赖继学这一手将众人震住,心中不由好笑,对于他来说,断流抬升,并非难事,但要保持长久,则要意志的强化,他以前实现过指定日月,就比赖继学这一手漂亮得多。不过,柳致知不会拆赖继学的台,也好,将阿里他们震住也好,后面行事则更方便。

众人过了河,正准备往前走,天空的太阳流星般的坠入地平线,转眼一天星斗,变化之迅速,令众人措手不及,柳致知一愣之下,随即明白过来,外面天已黑,不知当初的主人是怎么想的。见天已黑,阿里下令就地扎营,众人宿营,士兵们布置好警戒,四周静悄悄的,但众人都未曾放松警惕,在一个明显不是正常的空间,而且经历了两次生死考验,想放松警惕都不现实的。

营地很安静,士兵分为两组,一组上半夜,一组下半夜,他们也知道这里形势不容乐观。柳致知进入营帐,侧耳听了一会,并没有什么声音,他不放心周围环境,便散出神识,很静,似乎很安静,但并不是没有生物,不过并没有什么异常。

柳致知躺在营帐中,并没有脱衣服,他感觉到夜里会发生一些事,这里毕竟不是外面,谁知道会有什么时候?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柳致知处于一种特殊的状态,他的大脑一半处于休息,一半在时刻注意外部的变化。到了下半夜,值班的士兵已经轮换结束,柳致知感觉到微弱的沙沙声,柳致知一下子醒了过来,黑夜中,数不清的甲虫出现,开始柳致知没有留意,以为它们是一种是空壳,因为它们在沙子中一动不动,更关键的是,它们没有一丝生命力,柳致知当然以为它们是虫子的残蜕,所以并未留意,现在却苏醒过来,生命力一下暴涨,令柳致知心中一凛,一下子坐了起来。

他还未发出警告,值班的士兵已然发现不对,一边大声的吆喝,一边开火,清脆的枪声在夜里特别刺耳。众人一下子全醒了,纷纷蹿出的帐篷,在星光下,如黑潮一样,数不清的甲壳虫向这边涌来。

柳致知身上绿光一闪,口中发出怪异的啸声,虫潮明显一顿,但柳致知发现,他的御虫术居然失效了,虽然虫子速度一下子变慢,不过并未听从柳致知的啸声指挥,让开了道路,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柳致知也知道看书的御虫术失灵了。

他啸声一停,对阿里说:“我的御虫术不能指挥这群甲虫,有古怪,用防身术,看能不能挡住。”又对赖继学用汉语说了一遍,接着便转为金光法,一派金光转眼间护住众人,赖继学也祭起晶石,各放奇光,在金光术之处又罩上一层。

阿里一见,也口诵咒语,身体如同太阳一样,也护住众人。(未完待续。。)

89. 历经艰险终相遇

三人不同的护体法术一显,甲虫顿时止步,不是想止步,而是不能攻破三人的防护层,阿里喊了一声,那些士兵急速往他身边靠拢,阿里将外围士兵放入,望着外面大片黑压压的甲虫,阿里一声苦笑,此时,本来在地面上爬行的甲虫,嗡的一声,漫天飞舞,好在三人加在一起,护体神光足有十丈,足够覆盖的营地,这时候三人的光华并不是叠加在一起,而是三人呈三角形,护住了一切,十个士兵还好,在三人中间,不时向外扫射,甲虫不住被打爆。

阿里说了一句,士兵们牵起骆驼,帐篷已有不少破损,事发突然,好在大家反应迅速,才避开了一难。那些飞舞的甲虫,并不能深入光华之中,加上士兵的火力扫射,甲虫渐渐稀疏下去,这样过了半个小时左右,甲虫似乎得到什么信号一样,在同一时间,潮水般的退去,速度之快,令人措手不及。

望着一地的甲虫残肢,众人好像做了一场梦一样,三人收了护体光华,按理说时间不早,可是这里一切依然如故,只不过多了许多残破的虫尸,在士兵眼中,并不是漆黑一团,而是在微弱的星光下,地面许多东西隐约可见,在柳致知眼中,并不比白天差一点,只是暗一些。

柳致知望望周围的一切,周围都静悄悄,但地形已从沙漠变成戈壁滩,隐约有一些绿色,知道快到中心地带,正在踌躇间。猛然。天光大亮。一轮太阳便似一个火球一样,升上了天空,便回定有那里,约有早晨八九点钟。

猛然升起太阳,中间没有任何缓冲,让众人不仅闭上双目,好一会,众人才睁开的眼睛。再看周围,几乎一瞬间,便处于阳光之下,众人昨天经历了落日,倒没有什么,再看自己的位置,身后按理来说,是一条河流,却已改道,在众人身后数里处流过。

柳致知认真观察着地形。好一会,才说:“不怪我们昨天无法找到回去的路。原来它的地形还真会变。”阿里细细观看地一会,点头表示同意,说:“走吧,一路小心点,我们在夜里枪声恐怕告诉别人我们来了,要是探险队在这里面的话。”

柳致知一叹:“昨晚事出突然,开枪是当时唯一的正确反应。我们经历了三关,按理说,探险队不会比我们幸运,他们也应该碰到这些,不知他们有没有死人,我倒希望他们死伤累累,不过小心无大错。”

阿里点点头,看了一下帐篷情况,对破损严重的帐篷便抛之不管,收拾好行李,便又出发了。幸运的事,到现在为止,除了一人负伤,还未出现减员。众人行走在戈壁滩中,这里不像沙漠,都是细沙,有各种石砾,也有土壤,还有一些耐旱的植物,沙土丘倒是没有了,远方的宫殿群倒是近了一些。

好像没有什么危险,似乎考验已过,不过众人还是小心谨慎,柳致知没有将神识放出,作为修士手段,不可能时时放在外面,不然自己也吃不消,而改用被动探索周围,走上几小时,时尽中午,离宫殿群只是近了一些,好像还遥遥无期,周围倒植物有所增加,柳致知感到奇怪,回头看看自己走过的路,不仅皱了皱眉。

阿里看到柳致知皱眉,不禁问到:“有什么事?柳。”

“我们走的是曲线,不是直线,看起来是直线,但不自觉受到了影响,路我们走的距离是直线距离的七八倍,不怪看起来走了很远的路。”柳致知说着,只到刚才,他回头看自己走过的路,才恍然有悟,这里面太诡异了,自己一个金丹高手,居然在不知不觉中着了道,说起来别人不信。柳致知这一提醒,阿里也回头观察,但还是不确定的说:“我们走了弯路?好像有点,但不至于像你说的那样。”

柳致知心中一怔,随即明白过来,看来,随着功行的增加,对事情本相看得越清楚,这里面自己功行最深,而阿里却只能朦胧的有些感觉,这一醒悟,让他对这里面的一切充满好奇,这是怎么做到的。

又走了一会,众人决定歇一下脚,便在找了一个地方,众人下了骆驼,将周围望了一下,好在这里不似植被茂盛之处,周围又是空旷,眼界很开,看起来周围很安静,众人便随便坐下,柳致知眼睛一瞄,将自己做的地方探查了一遍,很普通,他还不放心,悄悄的运起净化法术,一道无形的波纹一扫而过,并未有什么,才放心的坐下。

其中一个士兵要小解,站起身,走出一段距离,小解结束,往回走,柳致知发现他姿势比较奇特,脸上泛奇特的笑容,心中顿时起了一种不妙的感觉,神识往他身上一扫,立刻叫了起来:“不要过来,你背上是什么?”

他是用英语喊的,阿里立刻反应过来,连忙用阿拉伯语喝到:“止步!”他诡异一笑,肌肉忽然僵住,整个人一下子定住,脸色突然变得很痛苦,嗓子里发出一声不类人类的声音,接着栽倒在地,从他背后飞出一个怪异的东西,像一个小巧的一尺多高的侏儒,但背生双翼,一口细碎密集的牙齿。

一出现,便如一阵风似的,像另外一名士兵扑了过去,一声枪响,旁边那名军官反应过来,顺势用手枪开火。这个怪东西陡然一个回旋,舍弃了那名士兵,向军官扑去,此时,柳致知手一弹,阴巫环从指端弹出,化作一道暗绿阴沉的光华,回绕着它一个盘旋,这个怪东西猛然栽倒在地。

柳致知没有催发阴火,他也好奇这是什么玩意,近前一看,这东西已断为两截,像一个小侏儒,但细看,却发现它背上有鳞片,浑身呈暗绿色,眼睛像鱼眼睛一样,口中细碎牙齿尖又利,背后还有一对膜翼,上面覆盖着鳞片,这是什么怪物,众人都不认识。

再看那位士兵,在后背处,一个小窟窿,紧附着脊椎上,还且,透过此处,可见内脏,那位士兵脸色发青,眼睛睁着,但早已断气,众人见此,不由生寒,向四周望望,周围并没有什么,除了地上那两截的不知是什么动物的尸体。很明显,这种东西剧毒无比,但又非常诡异,众人都不知道那名士兵最后是生还是死,居然被这东西给控制住,简直是僵尸。

众人心中不禁留下阴影,这东西只有一只,还是还有很多,众人觉得这片荒原中,无形间有许多眼睛盯着众人。当然,柳致知和赖继学并无这种感觉,他们自修行之后,各种东西,常人没有见过的,他们见识得太多,人一习以为常,便不自觉中,把这些看得普通。

众人埋葬了这名士兵,阿里长舒了一口气,说:“走罢!”又对那八名士兵还有一名军官说了一番鼓励的话,虽然柳致知不怎么听懂,也知道他在鼓舞士气。柳致知和赖继学由于语言不通,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用他近日熟悉了两个单词,对这名士兵表示哀悼。

又起程了,这回大家骑在骆驼上,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在沉闷的气氛中经过了二个小时行军,午饭时就在骆驼背上,众人喝了一些水,吃了些干粮,大家注视着周围一举一动。植被渐渐多了起来,不再像之前,带来的是众人不得不加强戒备,植物越多,大家越不知道会有些什么,甚至众人发现那种侏儒一样的生物在椰枣树梢一掠而过,众人一阵紧张,不过,它却没有向众人进攻。

宫殿群近了许多,渐渐出现流水,依然可见前人留下的痕迹,看来前面一支队伍过去没有多久,破损的帐篷还有其它一些东西,连整理都没有整理,看起前面队伍也比较狼狈,走近一处宿营地,阿里一抬手,示意队伍停下,吩咐了两声,一个士兵下了骆驼,将地面残留东西翻了翻,众人在其中甚至发现血衣,虽不知人怎么样,可想而知,他们也不是毫发无损走到这里,而且,这个宿营地规模比刚进入小了三分之一,可见对方还是减员了。

翻看过了营地,众人继续向前,士兵们将子弹上了枪膛,时刻注意着周围的动静,骆驼的脚步放慢,夜里枪声大作,他们不知听见了没有,但按常规,应该听见,阿里他们不得不防敌人时刻的偷袭,所以速度放慢了很多,而且,队伍并不是靠在一起,而是逞战斗队形。

这一来,无形之中,速度更慢,但令人奇怪的是,居然并未遇到任何阻击,进展顺利,令柳致知都感到惊讶。出了这一遍椰枣林,金字塔跃然在目前,一其七座金字塔,柳致知并未给金字塔给迷住,而是先在随近搜索探险队的踪迹,金字塔反正逃不掉,但探险队不得不防,然而,周围居然没有探险队,难到他们已经出去,还是全军尽墨?

柳致知转眼发现,探险队没有出去,而是他们进入最大的座金字塔,在七座金字塔中,中间一座台阶处,留有几顶帐篷。(未完待续。。)

90. 传承夺舍辨真假

阿里也注意到这些,开口说:“看来,他们已经深入神殿,没有留人在外面,这也说明了他们受的损失比我们大得多,不知他们有多少人?”

柳致知目光盯着那中间的大金字塔,从地面到塔顶的的神殿处,足有百米,那上面的神殿气势恢弘,整座神殿呈正方形,一面由四柱粗壮的石柱支撑,阿里他们的在金字塔群前面很渺小,如果不细看,根本看不清。中央金字塔的神殿,似乎无穷无尽散发出一种威严,柳致知感到一种压抑,这种感觉不应该出现在他身上,但却真实出现了。

柳致知和赖继学看了一会,柳致知说:“旁边六座金字塔他们应该看过了,我们就上中央那座金字塔,如何?”这话是问阿里,阿里沉思一会,说:“不好,旁边六座金字塔上的神殿虽不及中央金字塔,他们也不可能每个地方都探测到,反正他们在中央金字塔,也跑不到,不如我们一座座的搜索。”

柳致知知道阿里是不想和探险队过早接触,他们的目的不是探险队,当然消灭探险队再好不过,但从探险队人数来看,他们明显占优,阿里不是柳致知,他得为他的人负责。柳致知知道阿里的心里,暗叹一口气,自己虽与阿里合作,但毕竟是利益占优,于是就说到:“这样吧,我和赖继学先去中央金字塔探探,你们就在旁边的的金字塔。”

自己和赖继学均为修行人士,不带那些士兵,也好行动。不然也是一个累赘。阿里要为士兵负责。柳致知则没有必要。柳致知的建议,让阿里心中一动,也好,让柳致知去探探风险,虽说是同伙,但他们毕竟是外人,与探险队冲突,有利而无害。想到这。便点头同意:“你们自己当心一些,如果情况不对,招呼我们。”

柳致知微笑着说:“就这样就定了,我们两人先去中间的金字塔,你们就先在旁边金字塔中探险,好了,我们就行动吧。”说完,对赖继学细说情况,赖继学听完,也点头说:“这样最好。我们两人目标小,也好靠近。不然,还得照顾其他人,对我们来说,也是一个负担。”

两人下了骆驼,飞速向中央金字塔靠近,而阿里他们,也向边缘的一座金字塔而去。柳致知和赖继学不一会到了中央金字塔下,两人停下了脚步,抬头向上望去。柳致知说:“奇怪,我们来到此处,居然一点动静也没有,难道探险队的人就没有发现?还是另有原因?”

赖继学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可能是距离太远,在这里,我有一种压抑感。”

“你也有压抑感,看来这里面有古怪,这里不是华夏,能拥有这片洞天的人绝不是普通的人,虽然这是古代的遗迹,主人应该不在,但能留下这片地方,小心为佳,我先用神识来看一下。”柳致知说着,神识已勃然而出,然而,他失望的,神识一接触神殿,感觉到虚空一片,神识不能入内,不由一怔,随即苦笑说:“神识居然不能入内,看来,只能上去了。”

赖继学听柳致知一说,看着顶上那座神殿,说:“看来,当年制造者已考虑到这一切,我感觉这里不像伊甸园,最起码,不像传说中的伊甸园。”

“不管他是不是伊甸园,里面的金字塔比埃及的金字塔更早,而且这种结构不像埃及金字塔,倒有点像玛雅金字塔,却又有不同,看来受埃及影响,而神殿格式却是早期两河流域的格调,应该是一位受埃及影响的两河流域的神灵,不知是哪一位?”柳致知看着神殿结构说道。

两人说着,看着高耸入云的金字塔,开始攀登,顺着台阶,两人行动非常快,一边攀登,一边留意着可能出现的意外,不一会功夫,他们已到金字塔的半腰,就在这时,他们发现神殿入口处,在大殿上方,有一颗硕大的金刚石,光华一闪,两人身影住一旁一闪,一道白光在两人刚才的位置闪过,两人感觉到能量的庞大,看来,他们主动攻击了。

不过就这一道,后继并没有,两人心中奇怪,身影猛然加快,整个人化作一串幻影,柳致知本来在国术上就超越了前人,倒不是难事,赖继学在以前做不到,不过他自服食了易筋锻骨散,身体的强度大幅度增强,倒是能做到这一点。两人以急速向神殿冲去,争取以最短的时间到达,之所以不以遁术而以武术,主要是怕里面有说不清的事情,毕竟神识不能进入,不知道遁术是否可以进入。

两人充分展开身法,转瞬间,就来到神殿的门口,那块金刚石也未再发出什么光波攻击。两人停在门口,神殿并没有大门,而是洞开,从门口可以看见里面,里面一片的光明,一个神像立在大殿之中,下面一张巨大的椅子,光华笼罩,上面坐着一个人,光焰随身,却在闭目沉思,柳致知两人来到此处,他也未睁开眼。

在他的下方,东躺西仰躲着十几人,旁边还有几张椅子,均为光焰笼罩,椅子上坐着一些人,均闭着眼,光华闪烁,好像众神在招开会议,躺倒在地的十几人,胸口微微起伏,这一幕,让柳致知和赖继学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这些坐在椅子上人,身上有的穿着西装,有的着休闲装,一看就知是现代人,很可能是探险队的人员。

他们身后的那尊神像,面目狰狞,显现正反两位面貌,柳致知一见神像,心中一动,再看神像的脚下,一簇火焰形像分明,心中不由想到当初在中东的一位神灵,他在中东创建的拜火教,不过是不是他,柳致知也不能确定,但可以确定的是,这的确不是伊甸园,而是基督徒所谓异教的圣殿。因为基督教反对偶像崇拜,也不是伊斯兰教,伊斯兰教也是反对偶像崇拜。

看来,自己上来,除了那一道金刚石发出的一击外,其余就没有受到攻击,与这种情况有关。柳致知再看大殿之中,空阔而无处可躲,里面空荡荡的,在任何一个角度都不可能躲藏,知道当年建立这个地方,那些创建者本来就无需躲藏。

两人对望了一眼,便举步入内,刚一入内,那人正面椅子上的人睁开的眼睛,一股威压陡然生成,这不仅是外在的,更是内心。那人眼中似乎如火焰地狱,睁开一瞬间,给人的感觉是踏入火海,虽然不见半点火星,却使人有一种真实感。

柳致知在这刹那间,不由自主调动体内的法宝,一片蔚蓝喷薄而出,转眼间,护住了自己和赖继学,赖继学更是不堪,威压一至,他的脸色立刻变了,身体不由自主地晃了晃,只差没有跌倒,幸亏,柳致知的水蓝星现,才没有跌倒。

大殿之中,凭空起了一阵旋风,大殿在外界看来,猛然一亮,接着似乎在颤抖,当然这是幻觉,不过是大殿瞬息之间,远古的灰尘在旋风作用下,从四周排去所造成的。

“你们是谁?”那正座上的男子冷冷的说到,开口却是英语。

“柳致知,你们又是谁,好像不是平凡人?”柳致知平静地报名,对他们这种状态感到奇怪,难道他们接受一种传承?

“凡人,我的名叫苏摩托,伟大的神的祭司。”苏摩托居高临下的说。

刹那间,柳致知明白了,看起,探险队并没有得到好结果,殿中七个座位,上面坐着七人,这七人好象都处于被夺舍的状态,其余人等,柳致知眼一看,都陷于昏迷状态之中,这被夺舍的七人,还未完全苏醒,但这不是一般夺舍。

想通的这一点,柳致知反而松了一口气,不怪没有人阻击自己,原来他们自己陷入危机之中,倒希望他们夺舍没有彻底,好像是这么一回事,另外六人还未睁开眼睛。

“你不是苏摩托,我说的是你的身体,他是谁?”柳致知松一口气的同时,问出这样一个问题。

显然他并没有完全取代原来的那个人,要不然他的语言就不上英语,现在还使用英语,说明那人的思维还在,只不过自己认为自己是苏摩托,究竟是谁,恐怕他也没有搞清,就算夺舍,历史悠久,那原来的意识也应该仅是一些知识,而非人格方面。

柳致知显然猜得十不离八九,这是一种传承,神的祭司的传承,每一代祭司在临终前,将他们的知识还有信仰等方面遗留在人间,后来者在看这种看似夺舍的方法中,新一代祭司产生,他们的名相同,连他们自己都未曾怀疑。

却不料今天被柳致知一针见身指出,在心理上是一个极大冲击,苏摩托显然没有想到这一点,身体一摇,身外光焰一黯。

“我是谁?”他心头的记忆重新翻滚起来,一个熟悉的名字涌上心头,乔治?塞莫纳,我是乔治?塞莫纳,他不禁喊了过来。(未完待续。。)

91. 依稀梦中真假乱

他喊了起来,这个名字正是柳致知和赖继学此行的目标,他这一激动,身外光焰一阵黯淡,似乎要熄灭,在思想的剧烈波动下,那个苏摩托的思想瞬间失色,他所信仰的一切,顿时产生严重的偏差,令他的接受的人的传承顿时进行不下去。

事实上,他们这次来,是由于七人得到七件传承的之物,他们并不知道,开始以为只是七件中东传承下来的佩件,渐渐他们发现这七件东西,好像是中东一处神秘地方的钥匙,这些年来,他们渐渐走到一起,也招集一帮异能者,他们以为这钥匙是伊甸园的钥匙,便来到这个地方,他们不是探险者,又自恃异能,吃了不少苦,好在他们身有佩件,有惊无险的走到这里,但手下就没有这么幸运,四十几人的队伍,只剩下二十几人。

到了这座金字塔,一进神殿,他们发现身上的佩件各放奇光,与七座相合,七人才走向座位,陷入昏迷之中,而手下那帮人,各是东倒西歪,昏迷过去。他们在昏迷之中,接受传承,一旦苏醒,意识之中不觉以祭司之名为自己的名,传播他们的神的教义。

结果,柳致知这一声问,将他的心中记忆全部翻转出来,他是受西方文明影响,本来,这些影响被表象压制,然后,在潜移默化中,渐渐改变他的思想,使之成为一位合格的祭司。但现在经柳致知这一搅和,乔治?塞莫纳这个名字一下子被唤醒,所有生活的一切。跟乱麻一样。涌上心头。

这一切。使乔治?塞莫纳内心升起一种愤怒,他迷惘,他彻底迷失了,不知道自己是谁,有一种从神坛跌落,也有一种似乎受到欺骗,他猛然站了起来,身上本来光焰已经黯淡。猛然间,身上黑气升起,一股红黑相间的光焰绽放。

“我要杀了你们,杀光这一切!”他狂吼着,一伸手,光焰之中,一条狂野的西方龙陡然出现,双目彻红,咆哮着冲向柳致知。

这是他内心的体验,在本来在西方的早期。龙偏向中性,但到现代之后。更多是偏向邪恶,他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这是潜意识中化形,在发泄他的怒火。

柳致知见一条西方龙出现,喷吐着龙息,双翼张开,不过体表还有些模糊,直向他扑来,他冷冷的一笑,水蓝星动了,化为剑光,令人不可逼视,整个一片蔚蓝,大殿之中,蓝光一闪,打断其他六人的传承,六人不禁张开眼睛。他们看到是,一条巨大的红黑色龙在蔚蓝色中,灰飞烟灭。

乔治?塞莫纳一声怒吼,心中舒坦的一些,见自己幻化出的飞龙在蓝色中消失,不由手往身上一摸,一道剑光从身边升起,这是他一直使用的细剑,整体剑身由秘银构成,算是一件奇迹之器,剑一出,迎上水蓝星,只听见一声轻响,剑光陡然消散,这柄细剑已分为二半,跌落在地。

在现实和梦幻间的徘徊,乔治?塞莫纳还未能完全清醒,但这种状态更可怕,他分不清现实与梦境,见他的细剑断落,他脸上露出一丝迷惑,柳致知知道他还是没有从苏摩托的影子下挣脱,思想在两者之间徘徊,便不在理会,一指水蓝星,水蓝星光华一闪,似梦幻一样的温柔,想将他吞没。

他要趁那六人还未清醒过来,将他斩落。乔治?塞莫纳在这一刻,似乎真的神灵附体,水蓝星蓝光一闪,他的身影好像火焰一样,在原地消失,水蓝星蓝光一过,那把巨大的椅子似乎没受什么影响,赖继学正觉得奇怪,柳致知水蓝星早就收到身边,悬浮于头顶,直接一遍模糊,仅显示出蓝色的一个模糊的影子,根本看不出是什么形状。

六人张开了眼睛,但眼中一遍冷漠,似乎对这一切不关心,事实上,他们根本想不起来自己是谁,传承被打断,在这一刻,他们好像当了机的电脑一样,眼中满是不解,这些人是谁?

就在一愣神的功夫,柳致知水蓝星又动了,一线光线的聚成,向左前方细细的直射过去,同时,乔治?塞莫纳也在火焰中现身,手中多了一柄投枪,火焰缠绕,已然出手,直射柳致知,而柳致知水蓝星的蓝光已到,细细的蓝光迎着标枪,撞到了一齐,顿时,无声的冲击波象水波一样,没有一丝声响,象无声电影一样,标枪被弹了回去,乔治?塞莫纳一伸手,标枪入手,而无声波纹象四周的扩散,扫过那处高大的椅子,椅子陡然分为两截,切口之光滑,原来,水蓝星一击,已将它分为两截,不过由于太快,众人并没有看出来。

无声波纹依旧向四下扩散,六个椅子上的人身外光焰向后飘去,地上的十几人陡然发出呻吟之声,还未结束,波纹终于碰上柳致知体外蓝色,蓝色不为所动,好像并没有波纹。终于,一个巨响传了出来,原来,不是没有声音,而是声波跟不上能量的反应,所以滞后了。

地上十几人从昏迷中醒来,这首一个学者模样的人,一声呻吟,睁开迷惘的眼睛,眼前这一幕让他的大脑反应不过来,这是怎么回事,乔治?塞莫纳等七人怎么一身光焰,还有那两个东方人是怎么回事,特别是那个头顶蓝色的东西的人,周围怎么是一片蓝色,发生了什么,这一切是不是在梦中?

不说他心中疑问,乔治?塞莫纳心中惊讶,这个东方人是怎么回事,他脑中虽不清醒,但战斗意识反而更强,他的实力已经出现天翻地覆的变化,他感觉到,自从他从昏迷中醒来,他感觉许多战斗技巧,同样,体内的能量渊深似海,比之前何止十倍,但对方却给他的感觉深不可测,让他十分惊讶。

柳致知也是一愣,对方的实力却不弱于金丹,难道这个传承如此利害,能将人提升到如此境界,他不及细想,手一指水蓝星,蓝光一盛,水蓝星顿时发出一道霹雳,蓝紫色光华一闪,令人不可逼视,空间无数的电流似百川入海,浩浩荡荡向乔治?塞莫纳汇去。

乔治?塞莫纳双手向天,口中发出一种赞歌,却是古波斯语,天空之中,无数明黄色的光华顿时成柱,在神殿外,一道光柱从空而降,如火如焰,刹那间,乔治?塞莫纳感觉自己似乎与真神一体,油然而生一种不可一世的感觉。

两方碰在一起,大殿之中,顿时一切都乱了套,众人只感觉到如颠簸的船上,巨大的神殿像风雨中小船,那位学者刚起身,立刻立足不稳,又跌倒在地,口中大喊:“不要破坏文物!”不得不说,这是一个纯粹的考古人员,在这个时候,首先想到是不要破坏这处古迹,但战斗中两人根本没有这个意识,也许在平时,柳致知会有这个意识,一进入这种状态,一切杂念都排了过去,他的叫声根本不会起作用。

大殿之中,先是一暗,接着又是一亮,好像一场地震一样,柳致知稳稳站在原地,巨大的能量爆发中,霹雳滚滚,一到柳致知的身边,自然消失,而乔治?塞莫纳则不好受,巨大的光柱刹那间波动不已,接着崩散开来,他一张口,吐出了一口鲜血,身体踉跄着退后了十几步,用手中标枪向后面地上一戳,才止住了身体。

这一击,柳致知占优,不仅他的功力比乔治?塞莫纳更精纯,他的力量纯粹是自己修成,不像乔治?塞莫纳是数十代苏摩托的精华灌输而得,并非完全中他自己,不能如意运用,还有一点,是柳致知运用了法宝,而乔治?塞莫纳却以法术相拼,在这个方面他也吃亏不少。

乔治?塞莫纳后退十几步,这股能量让大殿出现了裂纹,巨大的能量冲击,让刚刚苏醒过来的十几个人又一次昏迷过去,却让旁边椅子上的六人清醒过来,巨大如火柱一样的光焰让六人眼中一亮,他们朦胧的记忆一下子定格在那巨大的火柱上,他们记起来了,他们好像是神的祭司,是这处神国的守卫者。

六人一起站起身:“苏摩托,我们与你同在!异教徒,你敢侵入神国内,下地狱去吧!”发音却是英语。

光焰一收,六个人手中亮起了光球,接着光球喷薄而出,六道光柱向柳致知罩了过来。水蓝星一闪,分化六道蓝光,迎了上来。

与此同时,赖继学出手了,他一出手,只觉山峦重叠,空间距离一下子拉大,似乎隔了千山万水。

六道光华顿时放缓,但所过之处,似乎天崩地摧,山峦消失,此时,水蓝星六道纯蓝色的光华接住六道光柱,令人眼光大失的是,居然没有大的动静,两边的光华就此消失,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响,也没有什么冲击波,就在六人一愣神之时。柳致知和赖继学反击到了,赖继学脸上露出冷笑,六人感觉中,一座无形的大山在头顶生成。(未完待续。。)

92. 各显神通技不穷

无形大山一现,六人心中顿感一种毛骨悚然,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六人一起抬头,大山虽无形,但六人却非普通人,依然可见一座大山从空而降,直向六人压下来。六人大惊,随着光华,升起六件法器,当然,他们并不叫法器。这六件法器,二杖一冠两剑还有一件奇形似杖又似短矛的东西,六件法器裹着光焰,向上击出,想顶着大山,同时,六人倒纵而出。

大山并没有落下,六件法器击在大山之下,大山往下一沉,六件法器也一沉,发出悲鸣的声音,终于抵住了大山。实际上,大山只是具现一种形象,何况在常人眼中根本看不见,并无真实大山的威能。

大山一瞬间崩散,而柳致知的攻击却到了,他的攻击却不是水蓝星发出,而是秋鸿剑,只见鸿影一闪,六人中一人猛然的怔住处,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鸿影已过,此时另五人才反应过来,但秋鸿剑已收回,柳致知口一张,将剑光吞入。

那人倒地,身上却散发出星星点点,似萤火虫一样,光点闪闪,随秋鸿剑向柳致知聚来,水蓝星的蓝光好像没有反应,柳致知不仅一皱眉,紧接着眉头舒开,他知道这没有什么危险,水蓝星才将它放起来。

这一串萤火虫样的光点,柳致知一接触之下,顿时明白过来,这不过是历代一名祭司的经验与知识,柳致知先有定见在先,他并不能迷惑柳致知。却是不知多少代人的记忆中最精华的一点。一入柳致知的大脑。柳致知顿觉头有点迷惘,心神一定,将其中记忆压了下去,幸亏是柳致知,已入金丹,才能自如将这串记忆压入大脑深处,如他不入金丹,不可避免的神情一阵恍惚。即使不出现六人情况,但怔神是跑不了的。

柳致知在外人看来,连怔神的功夫都没有,好像这星星点点对他根本没有影响,此时,乔治?塞莫纳终于回过神来,见六人中的一个被杀,大喊一声:“约翰逊!不,我要杀了你!”他不喊还好,五人以为自己是历代祭司。他这一喊,五人一怔。随即想起了什么,刹那间,神智陷入两种意识的交战中。

祭司的意识并不强,本来就是一种传承,其中自主意识并不强,只是记忆所附带,这里面主要是传承,他们开放心灵,本来对此就抵抗很少,才出现那种情况,历史上不是没有以自我意识为主接受传承,不过由于对神的信仰,自己以为是自我转世,倒没有人怀疑过,而且,接受者没有一个在今天这种情景下,都是安静下按受。

柳致知一见,顿时明白他们陷入意识交战之中,对赖继学喊到:“他们交给你来处理!”一指头顶水蓝星,迎向乔治?塞莫纳。乔治?塞莫纳眼见一个朋友被柳致知斩杀,顿时发怒,他刚才与柳致知拼了一招,柳致知以水蓝星对敌,他吃了一点亏,现在吸取教训,手中投枪一摆,空中火气一收,接着一朵火样的莲花暴发,在莲花上又生出火莲,重重叠叠,数不清的火莲一刹那布满的面前,向柳致知罩了过来。

柳致知水蓝星只是一道蓝光,火莲纷纷消散,眼见得如花雨一般,转眼就要突至他的面前,在火莲丛中,一支投枪出现,枪头绽放出光华,如在钢炉中烧红的铁,只一闪,便与蓝色交击在一起,两人一触而分,一声尖利的刺耳声在大殿中响起,柳致知心中一动,没有感到水蓝星受伤,而似乎对方投枪受了一点伤害。

不等对方反应过来,就势顺手一拳,却是崩拳,趁对方一枪被弹开的空当,拳出如龙,对方显然没想到,两人争斗间,对方会临空发拳,拳劲如木之纵横,罡气如潮,这劈空一拳,正打在自己空门大开之时,心中一急,已躲闪不及,只得硬受一拳,只一拳,好在是劈空劲,肌体收缩间,硬受了一拳,这一拳却不是那么好受的,他好在光焰罩身,就是这样,嗓子发甜,又一口血喷了过来。

身体摇晃间,乔治?塞莫纳已吃两次亏,他的头脑也清醒了,他知道自己不是柳致知对手,加上他的信仰仅由于传承而不是从小培养,他又醒悟到自己是乔治?塞莫纳,而不是苏摩托,自己内心甚至连上帝都不是那么虔诚,所以他动了心思,眼睛向四周一望,准备开溜。要是苏摩托,他才不会开溜,这里是神留下的圣地,怎么可能弃神的圣地所不顾。

柳致知看见他眼睛一转,向四周一望,知道他想到开溜,怎么能遂他的愿,意念一催,水蓝星荡出一天蓝色,如水波一样,直向他卷去,波纹一起,空间立刻变得粘稠,他的行动立刻变慢。

乔治?塞莫纳刚想脱身,蓝色波纹已到,身体立刻像陷入蜂蜜一样,心中一急,手中投枪一晃,在掌上消失,却出现一根法杖,在细看,却是那根投枪所化,柳致知心中一动,难道是如意神兵?他猜得十不离八九,这不是如意神兵,本身为一根法杖,但能化为数般兵器,投枪只是其形态之一,用他们的语言来说,只是一件神器,比之六人法器又要高一个档次,本身为七名祭司中的首领所准备,类似法宝,不同于法宝的地方,并不需要人认主。

法杖一动,周围空间波纹立消,整个空间开始异变,像一个火焰空间,一片黄沙似的空茫空间状态出现在大殿之中,整个神殿都在摇晃,悬在殿顶的那颗金刚石开始发亮,像一颗微型太阳,放射出夺目的光华,众人一怔,乔治?塞莫纳大喜,他感受到自己手中的法杖在这一瞬间居然能和神殿相应,自己好像这里主人,他恍然大悟,这座神殿应该是自己的主殿,自己怎么能放弃它呢?

他这一想,自然不再想逃跑,手中法杖一指,金刚石发出一道白光,像一道利剑扫向柳致知,柳致知见金刚石发出白光击来,并没有慌张,而是将顶上的水蓝星一指,水蓝星这回并未发出光华,而是整体离开了柳致知的头顶,一瞬间失去了踪迹,连一直笼罩在柳致知身周的蓝光都不见了。

乔治?塞莫纳微微一怔,他心中不仅没有兴奋感,反而有一种不安。还没有回过神,一团蓝光又一次光临,却在金刚石的前方,不仅截住了金刚石所发出的白光,带着奇怪的轰鸣,一圈圈蓝色波纹荡出,那块硕大的金刚石顿时出现裂纹,神殿穹顶之上,轰然出现一个丈许的大洞,阳光从中透入。

乔治?塞莫纳刚退下去的逃跑之心又一次泛上心头,知道自己再不逃跑,很可能留在这里,但在走之前,得给对方一个教训的,法杖向空一指,口中发出几个音节,一颗火红的星星出现。

“玛尔斯,你是火神的使者,燃烧吧!将世界变成火的世界!”

乔治?塞莫纳口中诵到,令人奇怪的是,居然用的是英语。

柳致知抬头,见天空之中一颗火红的星星飞速降低,在太阳下,却不能掩盖其火红的面目,正好透过那个大洞,看见它飞奔而来。

体积已从一个小点变成足球大小,它一出现,一种压力压在大殿之上,众人不仅感到一股压力,而且感到一股热力。

乔治?塞莫纳见招唤出火神星玛尔斯,心中大喜,看你还有什么花招?柳致知见火神星出现,一眼看穿其本质,只是一种精神的具现,对此类术法一是硬扛;一是将施法人击杀,他脸上露出一丝讥笑,硬扛的话,他应该能承受,但他不准备硬扛,口一张,秋鸿剑翩然出现,其快无比。

乔治?塞莫纳陡然感到鸿影一闪,知道不好,连忙将法杖连挥,一连串波动出,总算定住了秋鸿剑,秋鸿剑在他面前不足二尺,停了下来,柳致知一笑,秋鸿剑一闪往后一缩,分为数缕,乔治?塞莫纳大惊,身边立刻光华四射,谁知,秋鸿剑仅是一闪,并未进攻。

而一派蓝色陡然出现,刹那间突破身边的防御,乔治?塞莫纳这才明白过来,他身影陡然如火焰般摇动起来,想又一次故技重施。他太小看水蓝星,水蓝星当日炼制时,集多种妙用,不像秋鸿剑,最主要的特性是快。

火焰一闪,居然人没有消失,只见蓝色光华一凝,乔治?塞莫纳身遭一遍纯蓝,不见其它颜色,而乔治?塞莫纳却缓缓跌落在地,在最后,他好后悔,早知道,他趁早溜掉,但什么都迟了,黑暗已经降临。

乔治?塞莫纳一倒地,天空中那颗火神星继续往下冲,但越来越淡,一个虚影冲到神殿之上,在柳致知和乔治?塞莫纳争斗过程中,剩下的五人与赖继学也在对恃中,不过,他们之间的争斗并不激烈,双方都比较保守,双方都在关注柳致知和乔治?塞莫纳的争斗。

虚影还是带来一些影响,大殿之中,尘土飞扬。(未完待续。。)

93. 烟火镖出敌惊走

乔治?塞莫纳一死,又一串萤火虫似的光点从他身上溢出,柳致知有了经验,将之压在意识深处,在尘土飞扬中,柳致知转过身,那五人一起望着柳致知:“阁下是谁,我们有仇吗?”

“柳致知,我们没仇,只不过你们不放过我们,这地方你们能来,我们当然能来。”柳致知理所当然地说道。

“你却杀了我们两人!”五人中的一个说到,此时他们已经清醒过来。

“不错,他们要杀我,我难道任他们杀?”柳致知反问到。

“很好!你们另一个人叫什么名字?”五人当中一人问到。

“他叫赖继学,你们又叫什么名字?”柳致知代赖继学回答,他知道赖继学英语不好,他不知道,这些日子来,赖继学英语提高了很多,勉强能听懂他们的问话,不过柳致知既然代替他回答,赖继学也乐得偷懒。

五个人分别通名,分别是菲列伯?苏卜、夏洛克?弗雷德、费尔奈?布莱顿、马克?安东尼和里昂?卡拉斯。

柳致知看着这五人,淡淡地说:“人是我杀的,我不否认,他们想杀我,不是我的对手,你们想怎么样?”柳致知没有说严冰的仇,乔治?塞莫纳已死,一些秘密还是随他而去,不必再提,倒是旧仇去,新恨添,所以柳致知也不否认。

菲列伯盯着柳致知,说:“那两人是我们的朋友,在我们的眼前被你杀死,你说我们想干什么?”

柳致知望着他。说:“很好。既然是血仇。没有什么可说的,你们一起上吧!”他此时,水蓝星已收入体内,不过这五人,他感觉到比乔治?塞莫纳弱,他看着这五人,这个神殿已受到破坏,殿顶出现一个大洞。金刚石还在,不过已是布满裂纹,甚至大柱上,都因为柳致知和他们的交手而出现裂纹。

五人相互望了一眼,猛然一起出手,他们现在算是明白,他们接受的传承,并且没有丢失神智,在内心,他们也有一份自傲。但对于柳致知和赖继学,刚才的表现令他们不得不小心。所以才相互望了一眼,一齐出手,他们不信五人一齐出手,拿不下对方两人。

五道炽热而各异的光柱转眼到了近前,柳致知感觉到五人一齐出手,威能还不及乔治一人,不是五人能量加起来不如乔治,而是五人虽是火,但其火更异,威能反而下降,柳致知心念一动,水蓝星又一次出现,蓝色光辉将他和赖继学护住。

赖继学见柳致知将他护住,便不再防守,七块晶石升起,各色奇光如北斗七星一样,光华下彻,五人一见,立刻招唤法器,顿时法器飞过,拦住了七块晶石,晶石本不如法器,好在赖继学不需防守,一时还能坚持。

赖继学向空中喷了一口气,晶石奇光大盛,柳致知一见晶石光华太盛,虽一时敌住敌人,恐不能持久,决定帮赖继学一把,口一张,秋鸿剑出,五人一见,心中一突,他们中有一人就死在此剑下,当即大部分注意力放在秋鸿剑上,各色奇光相继闪现,秋鸿剑无功而返,赖继学却看出便宜,从身上掏出一物,烟火镖,他当初在护送龙谓伊时,在大江面上所收。

一镖出手,一溜火光,直射马克?安东尼,马克正在对付秋鸿剑,没有想到赖继学烟火镖,待发现,已到眼前,再也躲闪不及,一声惨叫,烟火镖打个够正着,当时在身上炸开,冲入体内,从背后冒了过来,眼见不活了。

其他四人一见,心中一寒,菲列伯大叫一声,转身一溜烟冲出神殿,他这一溜,众人一怔,接着其他三人也一闪,尾随菲列伯而去,柳致知正想指挥水蓝星追击,烟火镖已经收回,随着烟火镖的收回,星星点点的荧光现,赖继学一下子愣住了。

柳致知顿时明白过来,两种意识冲突,当下便停止追击,手一按在赖继学的背上,轻轻呼唤赖继学,过了一会儿,赖继学才苏醒过来,苦笑着说:“好厉害,差点迷失,多亏老弟帮忙。”

“没有什么,仅仅是一些记忆,没什么灵智,你不相信他们,他们也不会伤害你,你自己也会醒。”柳致知一笑说道。

“我算明白了,刚才他们坐在椅子上干什么,现在我接受的不过是一些散落的信息,这处大殿本是上古火神所留。可惜记忆很零乱,而且散失颇多,就这样,我也多了一些手段,但不会是火神的信徒。”赖继学说道。

“这么说来,你也得到一部分的信息,散落的信息大部分散失,诚为可惜,也罢,我来翻看一下我得到什么东西?”柳致知说着,闭上眼睛,刚才压在脑海中的记忆重新翻出,将一些无余的信息剔除,信息并不多,他毕竟不是正常所得,比之乔治他们得到的不过十之一二,倒让柳致知惊喜的是,其中居然的火的本质,火者,物质能量外放,所显示的形像,千变万化,究其实质,不过能量的剧烈释放而已。

过了好一会,将散乱的记忆消化,对于信仰部分,柳致知直接剔除,修道者,如果说有信仰,就是大道,外部诸神,则不过是先行者,过去的贤者,他们的成就是自己将来所达到,信仰之类,根本没有必要。

柳致知睁开了眼,说:“我们可以离开这一空间。”原来,这一空间平时不显现,在沙漠中,千里黄沙,偶尔呈现海市蜃楼的形式,因为七件传承玉佩聚已一处,来到随近,才在沙漠中显现,但这一次显现,恐怕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不会出现,而且,此处的神灵,实际上已被人们遗忘。

赖继学眼睛一扫,说:“这些昏迷的人怎么处置?”柳致知一瞧地上诸人,其中有三人已经醒来,不过他们装着昏迷,柳致知再一细看,这三人并不是普通人,而是西方的修者,功力并不深,但已不是普通人,他们之前受到大殿威压而昏迷,后来醒来,却见到柳致知他们与七人争斗,威能一时无二,干脆装着昏迷,希望柳致知他们不注意他们。

柳致知一见之下,微微一笑,说:“当然把他们叫醒,毕竟是一些普通人,其中虽有修者,不过我们与他们无仇,正好问一下情况。”说完,手一指,一道光华,将众人唤醒,这些人中,大多数人还是一进入大殿不久就已昏迷,所以醒来之时,一时弄不清状况,也有的人是第二次醒来,比发那位学者,在不久前醒来一次,不过,很快被强大的冲击波又弄昏迷。其中三人是在装,见众人动了,他们不好意思再装,又听不懂柳致知和赖继学的对话,两人谈话当然是用汉语。

柳致知转为英语,对众人说:“你们是如何来到这里?”

众人大都数处于迷惘之中,那个学者开口了:“你们是谁?”又望了望周围,看着大殿内一片狼籍,眼中充满了惆怅,他只是一个学者。

柳致知见他的神情,淡淡地说:“柳致知,他叫赖继学,你们进入这遍空间,并不是为考古而来,何况,这片空间已很久没有人来。世间的学问,并不能解释这里面的一切,同样,这里一切,也并不需要世俗的认同。你们不过是随缘而来,没有什么值得惆怅。”

“可是,这金字塔是人类的愧宝,还有这神殿,也是全人类的,你们却在其中大打出手,将神殿破坏成这个样子,难道没有一丝愧疚之心。”学者说道。

“你说的好像有道理,却视野却受到本身限制。你们的进入到不过是例外,就像我的进入,我一入其内,就已受到攻击,对我来说,当然以自身为重。”柳致知并没有与之辨解,只是淡淡地说,人站的角度不同,立场根本不能统一,解释也没有多大用途。

柳致知不等他再开口,目光落在三个修者身上,说:“你们三人与他们不同,你们应该知道一些秘密?”

三人一惊,其中一个说:“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柳致知淡淡一笑,说:“你们三人应该是修者,身据异能,与那七人是同一性质的人,也与我们是同一类人,我想他们进入这片空间应该有些消息透露给你们?”

三人见柳致知点出了他们身份,脸一变,说:“他们只告诉我们,他们发现一个地方,跟伊甸园差不多,我们便来了,不过,我们细节并不知道,一进入这个神殿,他们七人身上陡然放出奇光,而我们在那一刻,却陷入昏迷之中。”

柳致知知道三人怀有戒心,也不深究,淡然一笑:“七人有三人横尸当场,另外四人已经逃出这片空间,你们也该走了,不然,时间一长,想走也走不了。”

说完之后,也不理会众人,顺手将地上三具尸体上的东西收起,东西倒是简单,赖继学也收了东西,一件法杖,并不长,半尺多长,还有一件红宝石镶嵌的佩件,柳致知也将两人尸体上法杖和一柄剑收起,另外的就是二件佩物,也顺手将那断掉细剑也收了起来。(未完待续。。)

94. 离去方知机缘失

柳致知和赖继学收好物品后,随手三个小火球,众人一惊,但火球落在尸体上,不一会,尸体化为灰烬。

柳致知这才回头对众人说:“这片空间不过是偶尔现与世间,不久后又要与世隔绝,你们还是走吧。”

三个修者倒是喜出望外,柳致知居然不问他们,三人巴不得离开柳致知,而且是越远越好,柳致知要他们走,他们立刻动身。柳致知陡然想起一事,说:“等等。”三人脸上一惊,不敢违背,只好停了下来。

“你们出去,却找不到路,也罢,我好事做到底,告诉你们路,也告诉你们如何能躲避那些生物。”说完,心音妙语发动,三人一阵恍惚,微一沉思,立刻明白,向柳致知表示感谢,至于那些普通人,莫名其妙,见三人表示感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不走,难得有机会进入这里,我要好好研究!”那个学者说,话没有说完,脑后挨了一掌,颓然倒地,三人中的一人向柳致知说:“这个人是一个学术痴迷者,我们把他带出去。”说完,便让一个挑夫背着他,一行人匆匆离开的大殿。

柳致知见他们走了,对赖继学说:“人走了,我们可以松驰一会,这些日子来,一直追踪着这帮人,今天算一个完结,我们也该走了。”

“那阿里他们如何?”赖继学问到。

“他们应该还在那六座神殿中,我们通知他们一句,那六座神殿不知有些啥?”柳致知说道。走出了神殿。那十几个人正在顺着金字塔往下走。已经走了好长的一段路。

柳致知和赖继学向四周望去,没有看到阿里他们。柳致知说:“我们去那边看看。”说完,凌虚而起,向旁边一座低些的金字塔而去,赖继学也一动,千山万水现于脚下,一个个如梦幻泡影,托起他也向那座金字塔而去。柳致知本以为他会用云龙变身法,谁知他使用一种新的神通,这种神通虽不能长时间御空飞行,毕竟已是一种飞行的秘术。

柳致知落在一座金字塔上,这座金字塔比中央的小,但也是气势恢弘,神殿上大柱冲空而起,同样没有门,殿顶之上,却是一块蓝宝石。柳致知向里一看,里面空荡荡的。唯有一张椅子,甚至雕像都没有。

和赖继学进入正殿,就在进门的一刹那,殿顶蓝宝石光华一闪,柳致知和赖继学好像知道一样,身体一糊,蓝色的光华射在空地上,而两人却已经入内。这座神殿不像中央神殿,并没有什么东西,唯墙上有一些浮雕,歌诵神的伟大,两人四下张望,并无他们,知道这里的祭司并不把世俗之物放于此,便绝了心思。

两人又探了附近的金字塔,大体相似,他们不知道,神殿之中,一切布置很简陋,真正世俗中所谓的财富在他们的脚下,而两人注意力却在神殿之上,在此处,除非专业的考古队能深入金字塔中,才能放现大量的财富。而两人的注意力却一开始就在神殿之上。另外一支探险队的注意力也在神殿之上,虽然队伍之中,有专家,但他们做不了主,再说,那些人心思并不在财富上,故此,他们谁也没有发现,其实,真正的财富在脚下。

在第四座金字塔的神殿上,柳致知和赖继学遇到阿里他们,当一见阿里,柳致知大吃一惊,他身边只剩下四个人,连他在内是五人,忙问什么回事,阿里哭丧着脸说:“不要提了,自从与你分开后,我们就上了第一座金字塔,倒没有风险,就是在门口时,被金字塔上一块红色宝石发出一道光,烧死一个人,而在神殿中,除了浮雕,什么都没有看见。我们只好下了金字塔,在第二座金字塔上,我们从背面上来,大概年久失修,爬到一半时,一块石头不知怎么的,忽然翻转,那个士兵掉了下去,隐隐听到他的惨叫声,我们趴在洞口,里面深不见底,刚要商量下去,从洞中飞过一种从未见过的飞虫,像一股黑烟一样,我们急忙离开,但那种飞虫虽小,却剧毒无比,我们又损失了三个人,好在小虫似乎有一定的范围,我们才走脱,来到了这里。你们不是上那座最大金字塔了吗,怎么来到这里?”

柳致知将在主金字塔上遇到的事情择主要的部分向阿里简要说了一下,阿里听后,倒没有说什么,对方七人,被柳致知和赖继学杀掉三人,至于其他人,柳致知只说他们逃掉了。

过了好一会,阿里才又问:“他们逃掉时,有没有带走其他东西?”

柳致知摇摇头:“几座神殿与这里类似,虽外表恢弘,内里实在简陋,他们逃走时并没有带其它东西,要说带走,恐怕他们按受里面的传承,他们实力将来会有提高,仅此而已。”

阿里有些灰心,说:“难道入里面,只能空手而归?”

“这里面透着古怪,好像并没有世俗的财富,我在其中,得到一种奇怪的信息,却是这个空间不能久存于世间,里面有出去的路,你们是在其间再探一会,还是立刻出去?”柳致知问阿里。

阿里在这一刻显得很犹豫,不知如何回答,柳致知一见他这个表现,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说:“我们来时,实质走了弯路,我们以为里面空间甚大,但事实上是一种空间技巧,现在我知道怎么回事,也罢,告诉你,你自己决定罢。”说完,便以心意妙语将出路和还有多长时间就关闭告诉他,虽然关闭之后,对于修者还可以出去,但对于普通人,则没有能力出去。

阿里以前没有接触过心音妙语,在这一瞬间,他愣住了,好一会,他才消化的信息,知道柳致知所言不虚。柳致知也没有兴趣再和他说些什么,便告辞,和赖继学一起下了金字塔,见骆驼还在原处,也不客气的,和赖继学一人一头,向外赶去。

出去的路倒没有遇到什么,不像来时,他们走的路实际上许多是重复的,不到一日,他们眼前一变,巨大的沙丘出现的眼前,再回首时,那延绵自天边的沙柱已少了许多,远方望去,依然是黄沙一片,柳致知知道这片空间渐渐会从视线中消失。

赖继学回头叹到:“不知阿里他们会不会从空间出来?”

“会出来的,毕竟还有一些普通人,这地方还有三四日就会消失,以后来时,这里是漫漫黄沙。”柳致知说。

“这个空间中我们是什么东西也没有捞到,原指望能弄些金银财宝,结果是什么也没有,难道当时宗教就这么纯洁,不要黄白之物?”赖继学想起空间中神殿的情景,遗憾的说。

“你得到的还少吗?不要太贪心。”柳致知笑着说,陡然想起了什么,说:“等等,你是说其中没有黄白之物,那神殿上宝石怎么回事?这么大一个空间,没有黄金白银,古代哪家宗教如此,就是佛像,也装金。难道黄金之物不在神殿中,在金字塔中?那金字塔内部明显有空间,记得阿里所说,他的一名士兵掉入洞中。”

柳致知这一说,赖继学也觉得诡异:“你是说,里面不是没有财宝,不过没有放在神殿中,而在殿下的金字塔中,我们几拨人,偏偏只注重金字塔上的神殿,没有一个人留意到金字塔,而财宝就在金字塔中。是不是我们回去,再探一下。”

“算了,我们既然出来,就不必进去,财富多少,到了一定数量,也只是一个数字。”柳致知说到。

“也好,不过,可能中间有着巨大财富,偏偏连看一眼都没有,不甘心啊。”赖继学哀嚎着。

柳致知把他看了一眼,说:“你就不甘心罢,一个修行者,却以财富为念,别要告诉我,离开了钱你活不成。”

“我喜欢钱,看着它们,心中舒坦,但没有钱,也可以过,不过是一个爱好,并不想占有,算了,刚才是说笑,我们还是走吧,希望阿里运气好,能发现那些财富。”赖继学笑嘻嘻的说到。

柳致知却浇了一盆冷水:“不要忘了,他身边只有四个人,而且,凭阿里修为,不发现这个秘密还好,一旦发现,弄不好会死在里面,财富动人心,我不相信没有机关之类,可不要忘记,神殿里面没有什么东西,却布置了一道光线,何况财宝呢。”

赖继学一愣,叹到:“听你一说,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倒是希望他们没有发现这个秘密。不然,他们还真吃不下,弄不好,全军尽墨。”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催骆驼向前,这次中东之行,可以说以一种他们没有想到方式结尾,那四个祭司却被他们破坏,但四人并不会感激他们,如果他们修为一旦突飞猛进,说不定会来找他们。

随着悠扬驼铃声,两个身影越走越远,渐渐消失在苍茫的沙漠中。(未完待续。。)

95. 事起血影刀光起

柳致知回到申城,却是骄阳似火,时间悄悄进入七月,柳致知悠闲自在,他的父母却紧张忙着他的婚事,柳致知的婚事还有半年,柳致知没有紧张,父母却比柳致知紧张,柳致知几次劝说,他们就是不听,柳致知也就随他们去了。

柳致知在别墅之中,将这次中东之行进行整理,这次他的收获不小,主要在于对火行领悟,而且,他所得光点之中的记忆还有数种火之法,本来,火行本是柳致知较早接触的一行,他刚刚修行不久,自己开发的法术中便是火球术,他当初开发火球术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毁尸灭迹,使他较早接触火系法术,但他所开发火球术是在温度本质上入手,而现在得到火系法术,却广泛得多。

他不会直接利用他所得法术,因为这类法术咒语之中,都有向火神祈祷的祝词,他会用这些法术,却要重新构造,不会依样画葫芦。他利用这一段时间,将中东之行的一些所获化为自己的法术,在其间,他重构法术,发现那些祭司的神术都有对火神祝词,这些祝词对真正的火神有无作用,还是就是一种尊重?柳致知对这点存疑,不过将之删除,也修改了咒语,法术依然威力不减。但柳致知心底有一种印象,恐怕与神的秘密有关,不过他不是神道修行者,只是存疑而已。

申城是国际性大都市,这几年发展迅速,柳致知不太关心这一点。他的修行本与这些无关。却不料发生了一件事。最终将柳致知卷入其中。这件还得从温可求说起,柳致知与他不过是一面之缘,当日在苗疆金满楼事件中,他用玻璃降取了金满楼和张新国的性命,还让泰国高僧龙婆爽的弟子罗泼吃一个闷亏,好在罗泼没有当回事,但,他也在血影人手上吃了一个亏。

这件事过后。他的家仇得报,可是心中空落落的,没有丝毫高兴,对于血影人,温可求是记在心中,他多年来,心里为了报仇,早就将其它事情给遗忘,虽然仇得以报,但又记住新的仇。他不是一个没有理智的人,他不恨柳致知。也不记恨罗泼,但对于血影人却怀恨在心,虽然邓昆根本没有在意他,甚至都没有留下印象。

温可求家仇得报,生活没有了目标,恰恰邓昆的出现让他寻找到目标,他知道自己不如血影人,甚至连血影人是谁也不知道,但他已有目标,开始调查血影人,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半年多的调查,他终于明白血影人是邓昆的分身,他也知道邓昆去了东瀛,要到东瀛,申城是个不错的选择,就这样,温可求出现在申城。

他知道自己目前不是邓昆的对手,他自己找的目标,很冷静地分析,自己胜算不大,但他并不灰心,知道修为仅是一个方面,对方对他应该没有印象,这是他的优势,他所学甚杂,但主要是流传于东南亚一带的降头,还有一些小乘佛教的东西,另外就是国内的一些二三家法术,特别是国内法术,偏于遁术和替身之术,进攻类的法术倒没有什么,他将这几类法术都深入钻研,不得不说,他在法术方面的足够的天份,不同派系的法术,甚至存在相冲突的地方,居然被他融成一炉,成为一个体系,可惜的是,他并不是以求道为目的。

他知道对方去东瀛,自己对东瀛不熟悉,他停留在申城,却留意申城的东瀛人,在申城东瀛人有一些,其中不少是在申城生活,与申城人相差并不大,他没有注意这些人,而是将精力放在那些临时来申城的高管身上。

这些人不在华长时间停留,他从这些人身上获取情报,当然,大多数情报是在对方不知不觉中获取,许多人是普通人,他在酒店咖啡厅酒吧等处,借助药物,让对方陷入半昏迷状态,套出情报,许多人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当然,大多数情报并没有价值,但他对东瀛情况逐渐熟悉。

他这种行动,终于引起两方的注意,一方是特殊部门,世人不知道他们存在,他们如影子一样,开始时温可求以普通人出现,他们并没有关注,但随着他出入的场所,渐渐引起特殊部门的注意,很快发现他利用药物套取一些情报,好在都是针对东瀛人下手,而且对方也不知晓,便没有惊动他;另一方,却是东瀛方面,开始没有留意,有一次温可求无意中用药物迷惑的一个剑道修行者,他有些感觉,当时并不能控制,事后一想,发现不对劲,自己怎么一个华夏人推心置腹,知道不对,偏偏他又是东瀛黑龙会的,当时就报告给黑龙会,东瀛方面立刻引起怀疑,更令人想像不到是,事后这位剑道修行者到处找温可求,温可求不是善人,在世人看来,这位剑道修行者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对于申城这个人口在二三千万大都市来说,一个人消失根本引不起一点涟漪,世人依然正常的生活,而两方却惊动了,特殊部门发现温可求杀人了,虽然手脚干净,没留下一点痕迹,好在他杀的不是华夏人,没有声张;而东瀛方面,并没有发现他杀人,却发现剑道修行者不见了,这名修行者来华夏就是有特殊目的,也不好声张,决定暗中下手。

温可求从酒吧中出来,刚走了不远,发现有人盯梢,便三拐两拐,转入小巷子中,然后停在巷子,随手布上结界,来的是三人,都是衣冠楚楚,温可求发现三人都不是普通人,要不然也进不了结界。

“你居然不逃,很好,你为什么杀害我们的人?”咫尺镜雄问到,他是黑龙会一名干事,名义上黑龙会是黑社会组织,但与东瀛政府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我为什么要逃,这是在华夏的土地上,再说,现在不是皇军横行的时代,我不过向他打听一个人的下落,他却不死心,找我来决斗,我只好成全他。”温可求紧盯着咫尺镜雄说到。

“对于劣等民族,一旦得志,便忘了根本,杀了他!”咫尺镜雄明显带着蔑视的口吻说到。

身边的两个人抽过的长刀,口中厮喊着,举刀便冲了过来,温可求轻蔑看了他们一眼,两条赤练蛇陡然出现,张口就咬,两人一惊,手中刀一劈,正好将两条赤练蛇劈为两段,两人哈哈大笑:“支那人,就会玩些小蛇小虫。”

“是嘛。”温可求脸上声色不动,两条赤练蛇一断,化作斑斓的雾气,两人正在大笑,那斑斓的雾气已钻入他们口中鼻中,两人正在嘲笑温可求,被这一雾气一噎,顿时声音停止,忙向外直吐唾沫:“呸!呸!”

还未等他们呸完,陡然惨叫起来,腹部似乎有鼓了起来,而且,还游走不定,像腹中有一条蛇在游走不停,两人手中刀当的一声落地,人也跌倒在地,满地打滚。

咫尺镜雄脸色一变,手印一变,两道红芒一现,照在两人身上。两人受红芒一照,顿时一滞,两人腹部停止了蠕动,脸上一青,接着浮现出蛇影,与此同时,温可求脸上露出一线狰狞,手上诀一扬,一线绿光出现,两个正在地上打滚的人,陡然发出一声惨叫,身体一躬,便寂然无声。

咫尺镜雄一声怒吼:“尔敢!”一道刀光现,咫尺镜雄右手出现一柄刀,人刀一体,向温可求一刀劈去,温可求脚下一动,身体徒然消失,咫尺镜雄一刀走空。

温可求在离咫尺镜雄不远处现出身来,冷笑着说:“有什么不敢,一个卑鄙的民族,只配如此!”

“好!好!现在我看你能有什么本领,受死吧!”咫尺镜雄说着,浑身气势一涨,右手刀指着温可求,左手掐了一个诀,喝了一声:“遁!”整个人一闪,便出现在温可求的面前,右手的刀像一道闪电一样,直袭温可求。

温可求一直处于高度戒备之中,咫尺镜雄一动,他也动了,他手上可没有刀,身体一闪,人已消失,同时,一道绿烟形成一条烟形蜈蚣,向咫尺镜雄扑去。咫尺镜雄气势随刀势而转,与刀势合为一体,向蜈蚣一掠,绿烟袅袅散去。

温可求一惊,正常绿烟蜈蚣应该化为真的蜈蚣,而非随刀光而袅袅散去,可见咫尺镜雄的修为达到截断意志的程度。

温可求脚步一变,口中第一次高声诵出咒语,咒声一起,各种嗡嗡声起,无数数不清的毒虫虚影向咫尺镜雄罩过去。咫尺镜雄一见,掌中刀往身后一插,双手结印,是不动明王印,口中诵出了九字真言,真言一起,一派黄光将自身护住。

温可求眼角跳了跳,知道遇到硬手,眼珠一转,嘴角露出一丝冷笑,随手一指,一个鬼影出现,化为一个粉嘟嘟的小娃娃,向咫尺镜雄扑去。

咫尺镜雄一见,残忍一笑,散开了手印,往背上一抽,那柄长刀又出现在手上。(未完待续。。)

96. 人后人黄雀获利

咫尺镜雄太刀在手,化为刀光,向小娃娃劈去,刀光过处,小娃娃发出凄厉的惨叫,化为黑烟,又聚在一起,重新变成小娃娃,眼中充满了怨毒。咫尺镜雄哈哈一笑:“支那人,你的旁门左道不行,我一身正气,根本不能奈何我,看我取你的性命。”

温可求脸上露出了喜色,说:“小鬼子,其身不正,说什么一身正气,看看你的周围,死在眼前,还在狂言。”

咫尺镜雄不相信他的话,眼睛还周围一瞄,似乎有些青烟在飘,再一低头,眼睛陡然睁大:“怎么会这样?”他的手上已成为青黑色,并且不断向上漫延,这是怎么回事?

那个粉嘟嘟小娃娃嘻的一声,围绕着他跳起舞来。咫尺镜雄不知什么时候中招,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心中大恐,温可求冷冷一笑,咫尺镜雄感到背上一麻,不好,一只五彩的毒蝎叮在背上,身体一僵,接着,各种毒虫的虚影出现,叮上肉体,咫尺镜雄再大的本事也没有用,人翻身倒地,他在弥留之际,也不明白自己是如何中招的,眼睛盯着温可求,似乎死也不瞑目。

他不明白,所以死不瞑目,见他已毙命,温可求才出了一口大气,用手在额头上抹了抹,实际上,他是兵行险招,那个鬼娃娃本来战斗力就不强,在众虫降之后出现,给咫尺镜雄造成一个感觉,它很强。咫尺镜雄见它出现,手中结印松开,太刀在手。一刀劈出。鬼娃娃散开。鬼娃娃只有一项重要的技能,那就是以幻觉欺骗对方,温可求脸露喜色,给咫尺镜雄造成一个错觉,以为自己中招,加上鬼娃娃的幻觉,他才看到自己的手变成青黑色。

这一发现,在心理上的冲击是巨大的。在此心理下,温可求施虫降轻易得手,可怜的咫尺镜雄,到死都不明白,他是什么时候中招的,只能做一个糊涂鬼。

温可求解决了咫尺镜雄,刚打扫完战场,脸色陡然一变,身形暴退,一道刀光像雪光一样出现。锁定了温可求,温可求遍体生寒。敌人未曾看到,光刀光就使他遍体生寒,是东瀛人,还是什么人,他根本不知道,而且,敌人什么时候潜入他的结界中,他也不知道。

就在这时,似乎无数的丝缕从空而降,像万千丝绦一样,挡住了刀光,似乎有许多人来到,温可求一见之下,遁术现,身影一闪,随着他的离去,结界也随之消失,但迷雾一起,新的结界形成。

结界之中,何恽手挥碧血摄灵丝挡住了刀光,碧血摄灵丝铺天盖地,不断伸展,似乎将整个空间铺满,刀光在碧血摄灵丝中艰难前行,见不是路,刀光一敛,一个身穿和服的东瀛人现于当场,看着漫天飞舞的碧血摄灵丝,责问到:“你是谁?刚才那个华夏人杀害我国公民,你为什么不阻止,而阻我麻生俊一的报复?”

何恽淡淡地说:“你国的公民,我没看见,我只看见一个人似乎是主动追杀另一个人,被杀了,原来是你们国家的人,见识了,果然小国的人不讲理,死就死了。”何恽口气虽淡,根本不与麻生俊一讲理,在别的国家本来行为不端,却强词夺理,看来他们心理上从未看得起人,何恽当然不跟他们讲理。

“你!”麻生俊一气得说不出话来,一顿之后,才说:“好一个玲牙利齿,听说华夏人骄傲自大,不把我们东瀛人放在眼中,今日算是见识了。”

说完,刀光一凝,人刀合一,向何恽袭来,何恽一笑:“小鬼子,不要以为什么破刀法有什么了不起,不过偷学自华夏,吃我一拳。”说完,也不用碧血摄灵丝,就是一拳。何恽已入化劲,拳出自有一股意志,而麻生俊一的刀法严格来说并不是他剑道的成就,他的刀本身就是法器,加之他又习有高野僧的东密的密法,本是法武不分,刀光之中,等于御器而击。

本来麻生俊一是与咫尺镜雄是一块来的,但麻生俊一有事耽搁了,等他赶到时,只看到温可求处理尸体,他一下子就火冒三丈,身刀合一,想把温可求一刀斩杀。结果,温可求没有杀掉,反而惹出了一个何恽,何恽是什么人,他的实力远不是温可求所能比拟,结果让温可求跑了不说,自己反而陷入苦战之中。

何恽一拳,他顿时感到这一拳在他的眼中不住放大,自己刀光反而不见了,知道自己的心神被夺,脚下一蹬地,倒纵而出,见不是机,脚也不停,直接开溜,何恽没有想到他居然溜了,心中不由一怔。

就在这时,陡然空中出现一条狗,张开大嘴,呜的一声,正咬在麻生俊一的左臂上,麻生俊一大叫一声八格,右手刀一旋,直向狗劈下去,狗松开了口,在空中化为黑烟,麻生一刀走空。

这条狗却是能净和尚上次收的幽灵犬,他用何恽提供的凶灵法,将它培养成自己的分身,他与何恽本是一组,刚才何恽出面,他却伏在暗中,见麻生俊一想溜,便毫不犹豫放出幽灵犬,麻生不知道,当时就吃了一个大亏。

麻生不敢停留,对方不知有多少后招,一刀逼退了幽灵犬后,脚也未停,就是在遇到幽灵犬时,他脚下微微一顿,也没有停下脚步,可是就是这一顿,他感到一股震动只冲自己而来,一抬头,看见何恽头上升起一只大蝙蝠,超声波!他脑中闪过一个念头,感到嗓子发甜,暗叫不好,将溢到咽喉的血又强咽下去,手还后一抛,呯的一声,腾起浓烟,将他的身体淹没,等浓烟消散,已失去他的身影。

能净现出身来,恨恨地说:“让他给跑了!”

“算了,他跑就跑了,吃了我的凶灵蝙蝠一记声波,内脏出现了裂纹,就是跑了,估计命不长。”何恽倒是无所谓地说。

“那个温可求该怎样处理?”能净问到。

“不要惊动他,一个修习旁门左道的人,还是由他自己闹腾,反正他是针对东瀛人,再说,弄到国家层面,也不好交待,我们就当看不见。”何恽说着。

他们没有想到是,在他们身后不远处,柳致知静静站在那,若有所思看着他们,柳致知今天是碰巧撞见这一幕,他没有想到他在苗疆遇到的温可求来到了申城,还与东瀛人对上,他没有动,因为根本不用他出手。

待何恽他们走后,柳致知走了出来,他在麻生俊一消失的地方站了一会,脸上露出了微笑,然后一迈步,人消失在巷子里。

麻生俊一忍住恶心,身上传来一阵阵疼痛,刚才何恽的最后一击,无形的超声波将他的内脏震伤,内脏肯定出现裂纹,他已无力在应用术法,只好在路边强忍着,一步步在街边缓慢的走着,他要在伤势彻底发作前,赶到领事馆。

他不知道,他身后跟着一个尾巴,柳致知远远跟着他,麻生俊一却没有发现,他现在一心思赶到领事馆,柳致知只是跟着他,并未有取他性命的地方。

麻生俊一强忍着,来到街边,伸手拦住一辆的士,上了的士,车子奔东瀛领事馆而去。柳致知也拦了一辆的士,让司机跟上前面一辆,司机看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很兴奋,一踩油门,便跟了上去。

车子经过几转,便到了东瀛领事馆,麻生俊一略带踉跄进了领事馆,柳致知也下了车,离领事馆一段距离,随手递给司机一张百元大钞,说不用找了,便装着不经意,向领事馆而行,门口不时有人经过,倒没有引起人注意。

转过了一个弯,柳致知停了下来,他目前在领事馆侧面的一簇绿化丛中,并没有人注意他,他到这里,意念一起,耳根立刻化入天地之间,一瞬间进入恍惚之中,耳根一开,虽不是传说中的天耳通,但方圆数里之内一切声响都收入耳底,就连蚂蚁发出的微小动静,都听处一清二处。

他将注意力集中在领事馆中,里面的对话声立刻清晰传入耳中,二个声音传入耳中,柳致知听得清清楚楚,一个明显中气不足,柳致知知道这是麻生俊一,但有一件事,他没有想到,两人都是以日语对话,柳致知听不懂。

柳致知并不担心这一点,他根本不需要知道是什么意思,在此状态下,每个音节柳致知都记得清清楚楚,只是将这些音节记下,事后找一个精通日语的人,将记住的音节说出,自然可以知道它是什么意思。

柳致知认真听了一会,见后来没有什么声响,便离开此处,他找了一个精通日语的人,这种人并不难找,作为震旦大学的高材生,许多同学中,就有精通日语的。柳致知将这一段一说,令对方很惊讶,以为柳致知开玩笑,你日语这么好,找我来干什么?

柳致知只好苦笑说,他记住音节,却不知意思,请对方翻译一下,对方才明白怎么回事,像看怪胎一样看着他。(未完待续。。)

97. 猖狂他国胡乱为

知道了对方交谈的内容后,柳致知谢过那人。实际上,交谈并没有什么新的内容,只是说东瀛黑龙会的几个人已经玉碎,他也身受重伤,出手的是华夏特殊部门,而武官很生气,但却不能在明面上说,只是安慰他帝国会为他们报仇,这里毕竟是华夏最繁华的都市,可以暗中搞些鬼,却不能摆在明面上。

柳致知知道他们交谈的内容后,对温可求的事还是不太理解,他是如何惹上东瀛人的,他没有想到,温可求不是针对东瀛人,而是针对邓昆。其中缘由,柳致知也不明白,不过,东瀛人现在右倾的现象大量抬头,这种事情往往由小事引发。

他回到别墅,想了想,便把今天的事通过电话告诉了宋琦以及赖继学,他们的态度是静观其变,由于这种事情涉及层面太广,这种仇恨也不是一二天养成,想通过一二个人解决,根本不现实。

柳致知不是没有想过找温可求问个清楚,但是转念在一想,这件事也不是什么大事,温可求与自己并不熟悉,他转眼就逃的事让柳致知有些踌躇,算了,反正不是什么大事,没有必要管他,对于东瀛人,柳致知与他们打交道多了,不过都是敌对,他对东瀛人说不上好感,知道一个国家的人有好有坏,但政府方面,柳致知绝对没有什么好的感觉,虽然柳致知也知道,不能以成见看待一个事情,应无所住而生其心,不应该住于从前的印象。

柳致知将此事抛之脑后。他是修行者。不想过多卷入其中。刚好,他收到一个信息,是龙谓伊发出的信息,邀请柳致知三人去东海一游,得到此信息,柳致知通知了宋琦和赖继学,两人得到此消息后,也很高兴。

三人在海边等待。夜幕下,大海微起着波涛,时间还早,三人也不着急,正在海边上闲聊之机,一个人在前,后面却有人追杀,柳致知一皱眉,他看出来了,前面一个人看似逃。实际上是想将后面的追杀者引入无人之所,而且。这个人正是温可求。

见柳致知远远望着几人,而追杀中几人却没有在意柳致知三人,宋琦和赖继学也不仅皱眉,他们虽不认识温可求,但也从追杀者的身份中知道他们是谁,谁叫他们一身忍者服,柳致知也奇怪,他们这次很猖狂。

见他们一直向海边来,这件事既然遇上,柳致知就不能不管,柳致知不知道的是,这次是东瀛忍者大出动,东瀛人,一直以来,并看不起华夏,就是官方也一样,黑龙会并不是官方,他们得到消息,当即抽调其在华夏诸省的力量,齐聚申城,官方虽没有行动,但也保持沉默,一到申城,便分为两部分,一部分牵制特殊部门,另一部分,便搜索温可求,华夏方没有想到黑龙会敢如此,一刹那被他们打了个措手不及。

温可求没有想到柳致知在此,他今天的本意找一个无人地方,不想撞见柳致知,他一见柳致知,心中一怔,不由停下脚步,他见识过柳致知的能力,见到柳致知,又看见宋琦和赖继学,也看出两人是修行人,当下一拱手:“见过几位道友,几位道友请回避一下。”

“八格,果然有埋伏,支那人就是卑鄙。”不等柳致知回答,东瀛人已追了上来,一见柳致知待三人,为首一个灰衣忍者叫到,六个忍者呈半包围之势围了上来。

柳致知一见脱身事外是不可能的,冷笑道:“在华夏如此猖狂,可见平时口上说的一套,做的又是一套,也罢,打发你们,我们还有正事。”说完,也不见如何作势,连法宝也不用,直接一个崩拳,身影一闪,别人没有看清楚,已到了灰气忍者身前,灰衣忍者大惊,身影一晃,就要遁走,已经迟了,这一拳,意在拳先,整个锁定了灰衣忍者,灰衣忍者眼睁睁看到一拳就这样击在他的胸口,清清楚楚,却没有一丝办法。

一拳击实,他的胸口好像一瞬间凹陷下去,灰衣忍者眼中露出不愿相信的神色,仰面倒下,连身体都没有离开地半步,一招都未接住,便自殒命。

在柳致知动手的同时,赖继学等人动手,赖继学却不是用的国术,他手中印起,口中一连串咒语,手一翻,一条火柱出现,用的却不是他的地师技艺,而是在中东所得到的祭司的技艺,火柱颜色发紫,只向对方扑过去。

那位忍者刀一摆,身影消失,火柱猛然散开,呈大片扇形,那位忍者刚从旁边显出身来,那散开的火柱好像有生命一样,又聚成一柱,正烧在身上,忍者吃了一惊,不过并没有害怕,他们衣服是避火的,还有,他们懂得避火诀,手结印,很有范的摆出一个姿势,心想,这点火势算什么。

然而没有想到的是,此火不同于普通凡间火,它不是那种低级避火诀所能防的,忍者没有想到,他正摆着姿势,身体一下子成了一支火柱,惨叫声一起,连忙拍打,可是,火神传给祭司的火岂是一般火,不一会,便寂然不动。

宋琦也动了,他没有用法术,自从服用易筋锻骨散后,他又练习了太极拳古架,虽比不上赖继学,但他也算一个武林高手,特别是他一身横练功夫,冷兵器对他来说,只能挠痒,虽然他的拳法并未入明劲,按理来说,他在国术方面算不上高手,不过,一身横练功夫可谓登峰造极,他在国术方面,就是这样一个奇怪的高手。

与他对敌的忍者一见宋琦动了,一闪之下,身影消失,宋琦见对方使用隐身术,倒不慌张,对他来说,一般低等的隐身术,根本瞒不过自己的感应,所以柳致知等,一般不用隐身术。

对方隐身,不能发动攻击,而宋琦却一个反身锤,朝这个隐身的忍者打过去,忍者一惊,立刻横刀一挡。这一动,身影显露出来,当的一声,总算接住了宋琦的一拳,宋琦手上只现出一条白印,忍者大吃一惊,对方显然炼有护体神功,根本不畏他的刀。

一急之下,想起对方不可能连眼睛也炼了横练功夫,手中刀只向宋琦眼睛戳过去,宋琦见他出了昏招,手挥琵琶,双手往理一合,耳朵中听到骨骼断裂声,又听到对方的惨叫声,宋琦自服食易筋锻骨散后,手上的力量已非普通人所能抵挡,加上手挥琵琶,本来就是截断对方手臂的臂肱骨,对方哪里能抵挡得住。

对方犯了一个错误,他不应该用武术与宋琦拼,大概隐身术被宋琦看破,一时以为其他法术也不行,不过,话又说回来,宋琦的强项本是法术,而忍者法术水准并不高,主要是利用五行遁术等方面与敌人周旋,而杀敌方面,还是依赖武术或暗器毒药。

宋琦一见对方臂骨骨折,顺手化为搬拦锤,一拳击中对手肋部,当即将他轰飞出去,忍者身在空中,口中鲜血狂喷,内脏破碎,眼见活不成了,宋琦第一次用国术打死人,心中难免得意。

不过,他的水准与柳致知不能比,柳致知以国术打死灰衣忍者,只是一拳,灰衣忍者已用遁术,却拳意锁定,根本没法遁出,而且,一拳之下,人并没有飞出,可见力量只在集中地对方胸部,一点也没有浪费。当然,宋琦也知道差距,能做到这个程度,宋琦已非常满意。

而那边温可求一见柳致知三人动手,他立刻手诀一摆,二条赤练蛇现,忍者一见,当即念起伏虫咒,两条赤练蛇迟疑不敢上前,趁这当儿,一名忍者双手举刀,快速向温可求而来。

此时,柳致知已一拳打死灰衣忍者,一转身,见还剩下三名忍者,脚下一动,瞬间出现一名黑衣忍者之前,也不问对方任何事,还是一拳,忍者大惊,想动刀,却发现自己的刀根本来不及举,对方一拳看得清清楚楚,好像并不快,但自己的反应却跟不上,他不知道这是一种假相,柳致知这一拳,拳意早就锁定他,而这名忍者却是下忍,不是柳致知打死的那个灰衣忍者,他是个中忍,如何能敌柳致知拳中意志,眼睁睁看着拳头轰在自己身上,紧接着,便失去了知觉。

柳致知又是一拳解决这名忍者,便收手不战,因为剩下的两名忍者其中一名,被腾出手的赖继学缠断,败亡只是几分钟的事情,而另一名,冲向温可求,还未到跟前,似乎看到一种可怕的事情,掉头就逃,却是迟了,一阵阴风过后,他向前跑了两步,接着头颅落地,再看温可求手上,出现一柄小拂尘,长长的拂尘丝正勒住这名忍者。

“多谢诸位道友帮忙,温可求有礼了。”温可求抱腕说到。

“没有什么,不过,你怎么惹到这些东瀛人的?”柳致知问到。

“我到申城,探听一些消息,结果被他们缠上,你们说,我又没有去东瀛,在自己的国家中,他们居然这么猖狂,我当然对他们不客气了。”温可求说到,但没有具体讲,柳致知也不多问。(未完待续。。)

98. 宫阙延绵叹观止

温可求走后,宋琦说:“这些东瀛人如此猖狂,有些反常,是不是有些事情发生?”

“不知道,按理说不应该这样,但东瀛人的想法很难弄得懂,说不定他们得了失心疯呢?”柳致知开玩笑的说。

“我总觉得不寻常,不过,上面有国家,而且还有特殊部门,有什么事,并不是我们所考虑的。”宋琦想了想,也把心放开了。

三人在海边待龙谓伊,半夜时分,海面之上,大潮涌起,龙谓伊出现,柳致知见龙谓伊现身,三人双手一拱:“龙道友,好久不见!”

龙谓伊微笑着还礼:“各位道友,自从上次一别,转眼近一年,龙宫已初见规模,想到三位好友,便心中有意,引三位去龙宫一游。”

四人合成一路,并未升空,而在波涛间踏波而行,速度惊人,虽然遇到了一些船只,不过在夜间的大海之上,并不会有人知道。边走边谈,龙谓伊说近来东瀛的比以往明显地船只增多,包括潜艇,龙谓伊说出另一件事,柳致知感到不太对劲,东瀛在其东海岸,好像秘密布署什么,有几次龙谓伊靠近,以意念干扰他们思维,窃听到他们思维中一鳞半爪,好像他们在研究试验核武器。

柳致知心中一惊,宋琦和赖继学也是一惊,失声说道:“核武器?东瀛自战败之后,国际社会是不允许他拥有核武器的。”

柳致知也皱着眉头说:“看来,他们想秘密研制核武,这个消息看来是机密。不知美国人知道不知道?”

“美国人不知道。我从他们心灵之中。得到的是甚至政府中大部分人也不知道,只有极少的的知道。”龙谓伊说道。

“如果他们核试验,会选择在什么地方?”柳致知问到。

“他们可能西太平洋地震带中试验,事后说是地震,而且,他们可能在深水中试验。”龙谓伊说到,她在这个方面有发言权。

“能不能破坏这次试验,或者干脆让这次实验人员及资料失踪?”赖继学提议到。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东瀛的核燃料足够它造几千颗核弹,他们要造核弹,虽然法律上不允许,但它偷偷的造,防得住一次,不可能防得住永远。何况,它的极右势力已开始抬头,把握了很大一部分民意。”柳致知说到。

众人开始沉默了,是啊。一个不以侵略他国为耻,多次粉饰其侵略行为。并将甲级战犯供入神坛的国家,对这样一个国家,说实话,只有你比他强,狠狠的揍他,其他方法都没有效果,他之所以看不起华夏,以为它的战败不是华夏所为。

天亮之前,来到魔鬼龙三角,这一片海域怪事颇多,在以前人类敬天礼地的时代,对天地保持一份敬畏,这个地方是传说中东海龙宫所在,人们行事不敢过份,但近代以来,科学为主,人们忘了对自然保持一份敬意,此地怪事渐渐惹起人们注意,便将它与百慕大三角相提并论。

龙谓伊手一指,海水分开,一条晶莹的通道形成,柳致知三人知道他们来到龙宫,便顺着通道向下而去。晶壁两边,游鱼自在嬉戏,全不以四人为意,柳致知他们观看着海中生物,不禁啧啧称奇,这副景象在陆地上是无法见到。

水越来越深,靠近海底,周围星星点点,深水鱼类已经相对来比较稀疏,突兀之间,水底出现大片海藻,在如此深的海底不应该出现这长达数百米的藻类,但偏偏出现了,柳致知知道这里的一切不能以常理来思考,四人身外晶壁通入其中,身外海藻很茂盛,几乎见不到外面的情景,在海藻丛中,柳致知看到有沉船,而且不是一般,有古代的木船,也有现代的钢铁巨轮,不管身前多威风,眼下只是静静躺在海藻丛中,厚厚的水中生物围住,已成为水底生物的乐园。

赖继学问到:“这些船沉在这里,有没有看过其中有无金银等物?”

龙谓伊摇摇头说:“这些船有些已不下千年,有些不过几十年,自从沉入以后,就没有人类到达,我也没有兴趣查看,有没有金银,我并不清楚。你要是感兴趣的话,倒可以看看。”

赖继学说:“我只是一问,大海之中,沉船不知有多少,其中人类财富也不知有多少,我只是有点好奇罢了。”

柳致知笑到:“这倒是一笔好生意,如果有修行者成立一家公司,专门负责沉船的打捞,恐怕要发大财。”

宋琦也笑到:“这个主意人类中那些资本家早就打这个主意了,有不少类似的公司,可惜只能打捞浅水区的沉船,像这样深度,全世界没有什么公司能达到,而修者能达到的,也很少,这些修者恐怕都不把这些俗世认为的宝贝当回事,只有赖老弟的这个心思。”

赖继学也笑了:“我只是一人提议,你们就说这么多,其实真要我去做,恐怕也不行,一二次可以,长期如此,我也会生厌的。”

“说的不错,我们虽有耐心,但重复做一件事,特别是没有挑战的事,时间一长,就会生厌。”宋琦笑了,他们谈笑着往前,眼前一亮,似朦胧中有形像,一个点出现,不过像一个漩涡,中间透出丝丝亮光,在相对黑暗的海中,却显得很明亮。

柳致知知道龙宫到了,很显然,龙宫并不在这个空间,而在一个独特的小空间,他们见到的是那个空间与这个空间的通道,只有通过这人空间,才能进入龙宫。而龙谓伊的通道正好与它相通,众人好像目的地是那个漩涡,这种感觉很奇妙,众人向前方那个点走去,

到了那个漩涡,柳致知感觉空间似乎在肉眼中并不大,而众人也不能通过,但一步入这人点,眼前一亮,忽然开朗,眼前出现一座宫殿,他们置身于宫殿前的广场上,宫殿群之大,柳致知感到一种震憾,华夏国都故宫算大,天安门广场极其雄伟,但与之相比,完全是小巫见大巫,眼前广场简直一望无际,远处的宫殿宝光四射。

柳致知三人站在广场上,脚下是水晶铺成,三人在广场上很渺小,目瞪口呆望着龙宫,太震憾的。龙谓伊见柳致知三人震惊的样子,深有感触的说到:“我第一次进入这个空间,也为宫殿有雄伟而震惊,现在已习以为常的,走吧,龙宫虽大,我进入之时,里面一个生灵也没有,现在我在海中找了一些妖,但了没有几个,所以,没有仪仗来迎接你们。”

柳致知醒悟过来,说:“龙道友太谦了,我们之间,还要什么仪仗,修道者,以道为本,刚才我们被这里面的气势镇住了,不过,现在没事了,宫殿再大,也不过是外在,走,我想看看里面的布置,让我们这些凡人开开眼。”话到最后,柳致知带着开玩笑的心情,龙谓伊听到,微微一笑,在前面领路。

宋琦和赖继学也回味过来,跟着龙谓伊,他们不自觉中都运用上了缩地术,一会来到宫殿前,宫殿华美,第一重殿上,上书“水晶宫”三个古篆字,柳致知抬起头,大殿高九丈,人在其下,显得特别渺小,不过,柳致知自从刚才震惊过,自己反思的自己心态,现在虽感到其高,却不再引起心态波动,反而以欣赏的目光来看这座大殿。

进入大殿之中,两个手下迎上,一个是龟精,一个海蟃精。“主人,你回来了,这几位就是你的好友?”龟精开口说到。

“不错,他们是我的好友,里面的宴席准备好了吗?”龙谓伊问到。

“主人,已准备好,我领你们去。”龟精说着,在前面引路。海蟃没有跟来,只是一礼,说:“主人,我就守在这。”龙谓伊点点头,回头对柳致知等说:“我手下没有什么人,也只有五人,现代不比以前,人类活动范围日益扩大,许多妖物刚开的灵智,往往死于非命。”

“这没有办法,地球上生命不是融入人类社会,便是日趋消亡,这是大势,也是地球是生命的悲哀,也许人类会改变,但目前却看不到。”柳致知无奈的说道。

龙谓伊叹一口气,没有说话。龟精将他们领到后面一重宫殿,经过御花园,花园之中,却开着一树奇花,似飞舞的白鹤,三人被这吸引,不由地驻足观看。

“这是鹤舞花,是一种特殊的灵药,不是人用,而是一种鬼魂所用,本身于阴间,却没有想到这里有一株,一树花儿,却没有什么用途,只有观赏,好在花期特长,花开之后,一树之花,长达三年,而且,花落之时,像飞舞的白鹤。”龙谓伊见三人驻足,解释到。

进入后一重殿,里面已摆好宴席,却是以海珍为主,杂以龙宫的灵果,龙谓伊笑着说:“我得龙宫,几乎是一个空壳,宫殿虽大,但大多已荒废,今天酒席,只好以海中珍品相充。”

众人刚要谦虚,此时殿外闯进一个海豚精,化形并未完全,一见龙谓伊,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主人,请你救救那帮海豚!”(未完待续。。)

99. 世人贪利忘敬畏

龙谓伊见海豚精入内,脸上有些不高兴,但海豚精接下来的话,让她一怔,说:“慢慢说,是怎么一回事?”

“主人,东瀛人又在对海豚下手了,可怜一群海豚血溢大海,我能力有限,不能制止他们,请主人出手,救救可怜的海豚。”海豚精说着,磕头不止。

柳致知听后,不由得皱起眉头:“海豚是聪明的动物,也是人类朋友,在世界各国都比较尊重海豚,最多的事训练海豚做救生员之类的,只有东瀛人屠杀海豚,以为肉食,为此事,世界绿色和平组织多次与他们发生冲突,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

“他们就在离此十几公里的地方,不错,好像是有一只船,在制止他们屠杀海豚。”听柳致知一说,海豚精似乎找到了救星,立刻说到。

龙谓伊一听,叹了口气,随手在空中画了一个圆,刹那间,一面镜子凭空出现,镜中风景连闪了几闪,最后定格在那艘渔船上面,这是一艘大船,船上东瀛人表情兴奋,甚至脸上沾着鲜血,露出残忍的笑意,而在船的周围,血水染红的海水,海豚翻着白肚,有些在海水中,更多是在甲板上,正在被肢解。在他们船的不远处,一只比渔船小的船,正向他们喊话。

看着这血腥的场景,柳致知三人都不忍再看,柳致知对龙谓伊说:“龙道友,动手吧!平时我总是劝人不要动手,但今天,你不显些灵异。他们根本不在意。”宋琦和赖继学也点头同意柳致知的话。龙谓伊本来看到这付情景。就已经冒火,再经柳致知一说,当时就用手往镜子一戳。

这一戳看似简单,海面之上,绿色和平组织陡然发现那艘渔船猛然一顿,紧接着,海水冲天而起,而整艘渔船似乎被一种神秘的力量压了下去。船上东瀛人惊慌叫了起来,一改他们那种残忍的兴奋,变成极度惊慌。

海水形成的漩涡,巨大的渔船顿时被拖下海,船上人纷纷跳下海,绿色和平组织正准备用冲撞方式,迫使他们放弃,但转眼间看到这一幕,不由大惊,然而。奇怪的事,除了渔船那里波涛汹涌。绿色和平组织的船却是风平浪静。

东瀛人落水,还有些自动跳下水,绿色和平组织立马救人,开足马力,向他们驶来,而渔船早已不见踪影,海面上东瀛人十不足一二,波涛已平,幸存的东瀛人拼命向绿色和平组织的船游来,而绿色和平组织也立刻抛出救生圈之类,甚至有绿色和平组织的人跳入水中,向他们游来。

然而,奇怪的事发生了,那些拼命向绿色和平组织游来的东瀛人,陡然同一时间,像被人抓住的脚一样,一下子没入水中,就是有救生圈的也一样,水中泛起了一串气泡,便没有了声息,而绿色和平组织的人,就是在海水中,也安然无恙。

一瞬间,一股诡异的气势将绿色和平组织的成员给震住了,海面平静,那艘渔船以及它上面的所有人都消失了,唯有海水中,依然存在的血色给众人一个警告,好像在诉说他们的罪孽。绿色和平组织船上的摄影机如实记录这一段惊心动魄的事,每个人心中都升起一种对大海的敬畏感。

柳致知见龙谓伊出手,身在龙宫坐,转眼间一切都消失,脑中有一个奇怪的想法,又多了一艘沉船,是不是那些沉船中的不少当初得罪龙宫,这个念头一闪,转瞬即逝,毕竟当初是怎样的,已是不可考究。

海豚见龙谓伊出手,那艘渔船已经沉没,便向龙谓伊磕了一个头,退了出去。柳致知见状问到:“这种情况多吗?”

龙谓伊说:“很少,这种情况是第一次出手,大洋之上,各种情况都遇得到,如果过问,恐怕过问不了,不过,自从人类活动漫延到海上,特别是科技越发先进,此类的事越来越多。这件事发生在眼皮底下,我才出手。”

宋琦说:“像今天这种情景,龙道友平时是否见到过?”

“见到过,以东瀛人为重,他们捕杀海豚,还有鲸,都打着科研的旗号,实际上出于商业目的,比较残忍,其他民族,现在国际法约定,虽有,但偷偷摸摸,而东瀛却明目张胆。本来,生物之间弱肉强食,无可厚非,但东瀛人做的太过,海豚是极其聪明,算得上智慧生物,他们却不肯放过。”龙谓伊无奈摇摇头,她修行到现在,一直谨小慎微。

“龙道友说得不错,我一直以为,人类自己饲养的动物可以食用,野生动物能不食用就不食用,而且,狮子老虎这些生物,一旦吃饱,就不捕猎,人类却不同,由于出于商业的考虑,显得贪得无厌,好在人类也在认识自己错误,许多方面做出补救,还是有希望。”柳致知叹了一口气说到。

四人宴后,龙谓伊领着三人在宫殿中转悠,说实话,宫殿群落太大,有许多地方连龙谓伊都未曾认真的走过,宫殿之中,许多地方雕梁画栋,却显得空空荡荡,让三人感慨不已,地方太大,没有人也是不好,整个宫殿之中,柳致知数了一下,大概不下几十座,龙谓伊更正说是九十九处,而龙谓伊却只有几个人。

不过,宫殿之中,仅剩下空荡荡的房间,还有些明珠之类的东西,对于修行的资源倒是很少,只有一样,就是花园之中,倒有不少灵药,不过,花园之中,这些灵药也是剩下的东西,不少地方明显有挖掘过的痕迹,显然,许多灵药已被带走,剩下的仅是当日比较小或者不愿带的东西。

三人在宫殿群中玩赏的三天,三天后,柳致知等人告辞,龙谓伊将三人送出海面,当然,也是夜晚,临走之时,龙谓伊送了三人各一支红珊瑚,龙宫之中的珊瑚,不比世间的珊瑚,高约数尺,通体血红,似鹿角分开,更重要的是,本身已是一种炼材,三人谢过,收入储物袋中,龙谓伊本想送三人上岸,柳致知三人谢绝了,说东海虽不小,三人也好欣赏一番。

三人告别龙谓伊,在波涛间闪电般的穿行,三人都未离开海面,三人与以前不同,赖继学身畔一个个山水幻影不断幻化,走得从容;宋琦却是简单,脚下灵光结符,看似行走不快,实是一步数丈;柳致知最为朴实无华,好似在陆地上,安步当车。三人一路向西,速度惊人。

天空之中有月牙照耀着,不过时有云遮住,显得朦胧,对三人来说,却不是问题,黑黝黝的大海上显得安静,也没有遇到什么船只,正在行进间,前方一里处水花翻滚,一艘潜艇浮出了海面,这是一般柴电潜艇,像黑鱼一样,三人对望了一眼,放慢速度,好奇看着这艘潜艇,他们都不是军事专家,看不出这艘潜艇是哪个国家,正在迟疑,潜艇的舱盖打开,有人出来,也有人的声音传来,虽不高,但三人均是耳聪目明之辈,立刻听出他们说的是汉语。

“我们在这里透一口气,现在没有卫星经过,这次透气之后,我们将通过东瀛的防线,进入西太平洋。”

“上舰桥看一会,夜色中大海黑黝黝的,别有一番风味。咦,那是什么?”

“没有什么啊,你是不是眼花了?”

事实上,他没有眼花,朦胧中看到人影一闪,再细看,却又没有,所以才发出的那种声音。柳致知从对话中听出是华夏的潜艇,便不再关注,身影加速,三个人像幽灵一样,转眼远去,而潜艇上的官兵,也没有留意。

半夜时分,柳致知三人上岸,却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大海之上,根本没有定向目标,三人也不是龙谓伊,不知不觉便偏了,离开了申城几百公里,却是在申城以北,三人不知道方位,周围也是荒野之中,加上半夜,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也是正常。

由于不知道方位,三人无奈,只好停在原地,宋琦说:“这个地方不知是申城南边,还是申城以北,看来我们只有等到天亮,确定的方位,才好离开。”

“赖兄能不能看出这是什么地方?”柳致知对赖继学说到,赖继学没好气地说:“你以为我是谁啊,我虽精通风水之术,却不能看出它在申城什么方位。”

众人正在无奈之间,发出南方一座山,虽不高,但在海边还是惹人注意,柳致知说:“我们去那座山看看,弄不好,只好等天明之后,找一个人问问路了。”

众人也无他法,便和那座小山而去,登上小山,见在数里之内,并无人烟,他们所在位置本是海边,而此处基本上属于滩涂,只是远远的有几点灯光,众人均不知身在何方,看来,只好等天明。

就在此时,一股法力波动从山下传来,众人定睛一看,两个人在山下的滩涂之中,不个人在步罡踏斗,走的是禹步,另一个却紧盯着对手的一举一动。(未完待续。。)

100. 不以己心猜他心

柳致知三人一见山下有人打斗,拉架这玩意儿稍不留神就将自己卷入其中,毕竟外人不知他们为何事争执,便没有出声制止。看两人架势,法力并不高,何况这两个人又是道士,为了何事起了争执,三人决定先看一下再作打算。

这两人是离此不远山中的道士,不过离海有一段距离,两人本是同一道观中的师兄弟,道观并不大,但却有历史,文革期间,道观中道士被迫还俗,其中有一个道士,平时在观中并不惹人注意,道士们也不知他实际上与一般道士不同,是一个真正有能耐的道人。道士们被迫还俗,他也还人俗,但不同是,他没有离开,在道观旁搭了个窝棚住下。

这地方因离大城市远,革命热潮并不高涨,热情一过,老百姓还是要吃饭,虽闹革命,但还是生计重要,便没有问他,渐渐地他搬进的道观,不过依然是俗家打扮,人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直到文革结束。

宗教政策落实后,他收了二个徒弟,就是山下这二个徒弟,师兄叫吴天亮,师弟叫冯德海,这两个徒弟学得一身本领,老道坐化,按理来说,两人应该没有矛盾,但老道坐化前,将观主传给了冯德海,师兄不服,离开了道观,在外面三年,得了一门本领,却是通天红阳掌,又回来,于是,二人决定趁夜色来比试一番,决定观主该为谁得。

冯德海步罡踏斗,掌中桃木剑一指,却是借天地之大力。就小山之势。来压师兄。吴天亮一声冷笑。翻手一掌,红光一闪,似空中响了一个霹雳,冯德海身体一个踉跄,手中的桃木剑出现了裂纹。

“师弟还是老一套,看来该让位了。”吴天亮冷笑到,双手印诀一起,口中咒起。顿时光华一生,一条蛇形顿时现在空中,向冯德海咬去,冯德海一见之下,将手中的桃木剑往蛇形一砸,蛇形散开,披发念咒,黑压压的雾起,转眼就不见身影。

两人你来我往,柳致知三人也有点明白。他们好像是为什么位置而争,不由叹了一口气。三人对望了一眼,身影一闪,出现在两人争斗的现场。

两人正斗的酣,不想眼前一花,出现三个人,两人都吃了一惊,以为是对方邀请的朋友,当时后退,口中说到:“你好不要脸,居然在此埋伏外人。”两人不约同时说出这番话,一时愣住了。

柳致知见两人停止了争斗,一抱拳:“两位朋友,我们三人在此路过,借问一句,申城在南方还是北方?”

他们争斗,柳致知有了个印象,不过是争权夺利,他对此没有多大兴趣,不想多问,故此根本不提及,而是问申城的方向,两人一时愣住了,原以为他们是来帮助对方的,却不料是一个过路人,来问路的。

冯德海一愣之后,醒悟过来,说到:“申城在我们南方,大概四百公里,几位是从哪里来?”他随口回答,并非什么秘密。

柳致知听后,对宋琦和赖继学说:“偏得蛮远的,居然在申城北四百多公里,我们走吧,在天亮之前,赶回申城去,不然,天亮之后,只好乘汽车的。”又对两人说:“你们继续,我们只是问路的。”

赖继学说:“屁大的事,不过是为了争权夺利,蜗角争利,还以为什么大事。”说完之后,见柳致知和宋琦已经在半里外,喊了一声:“等我一下。”身边崇山峻岭似乎一闪,人已经到了柳致知身边。

吴天亮和冯德海两人面面相觑,看着他们转眼之间已经远去的背影,吴天亮长叹一口气:“我们在这争观主之位,想想实在可笑,鼻屎大的一个小地方,居然也争,不怪高人要嘲笑,师弟,还是你来做观主。”

“不,师兄你来做,我还是让贤。”冯德海连忙说到:“我也想出去走走,我们是井底之蛙,看看这三位高人,我们的修为太差了,还得寻师访友啊!”

柳致知三人没有想到,他们一露面,问了一下路,居然化解了吴天亮和冯德海之间的观主之争,他们此时已看不见这两人,也不关心这两人,他们两人之争是师兄弟之间常有之事,为了权利地位,有时亲兄弟也会反目成仇。

三人到申城时,天还没有亮,三人放慢脚步,在公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然后乘车返回申城,到家之时,已是七点多钟。

柳致知回到自己的别墅,简单洗漱了一番,不久,赖继学来电话了。约柳致知在宋琦那边见面,柳致知比较奇怪,刚分手没有多大一会,怎么又要见面,不知又发生什么事,带着好奇心,柳致知来到了宋琦的栈春茶楼。

推门进去,赖继学已在里面,柳致知问到:“有什么事,我们刚才分手,转眼间赖兄又相约见面?”

赖继学说:“正等着你,却是我们三天前晚上的事,当时我们救了温可求,不曾想遇到了黑龙会的大行动,黑龙会那一晚却不止是那一路,我们不过是碰巧,而黑龙会却是大规模出动,不仅对我们,而且还针对特殊部门。”

“什么?黑龙会不过是一个东瀛黑社会组织,怎么可能对一个政府的部门下手?”柳致知第一感觉是黑龙会疯了。

“事实就是这样,特殊部门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好在伤亡不大,为这事,楚凤歌大发雷霆,不仅臭骂了段成鑫,而且发誓要报复,自从楚凤歌成名之后,特殊部门还未受过如此大辱。听说,何恽已带着一队人,以旅游观光者的身份,已到东瀛。”赖继学说到。

“东瀛人的动机是什么?”柳致知问到,他还是有些不理解,他是很理智,不觉中以自己的目光来想这一切。

宋琦说:“这个问题要从东瀛人的心态出发,他们心理与我们不同。”宋琦这一说,柳致知脑中灵光一闪,立刻知道自己着相了,如果人人都像柳致知一样,世间的争斗就少了很多,柳致知不禁暗自警醒,自己陷入一个思维模式,看来,近来有些放松自己,修道者,日三省吾身是不可放松,大道最难之处,不在于什么高深之处,而在于不对事物形成定见,而自己却以自我的想法来想像别人,所以,不能理解东瀛人的思维。

这一觉醒,他站在没有成见的角度,对东瀛人的心态进行揣摩,所有事情开始合情合理,东瀛人在二次大战后,根本没有反思,他们心中,仅认为强者为尊,没有正义与非正义,他们服美国,因为美国人比他们强。对华夏,他们感情复杂得多,一方面,他们佩服汉唐的强盛,另一方面,他们看不起现代的华夏人,因为他们认为,现代华夏人早已不是汉唐盛世,早已褪化成他们眼中的劣等民族,他们不认为华夏曾打败他们,那不过是美国等国家的功劳。

在早些时候,华夏相对它来说,相差太远,它可以装着大度,但华夏一天天强盛,虽然内有贪污腐败,但华夏的崛起却是事实,这对它来说,简单不可容忍,它的本性开始流露,但国民之中,特别是极右势力,一方面不忘皇军的辉煌,从心中看不起华夏,另一方面,华夏在崛起,它感到莫名的的恐惧,在表现上,心理之间出现的扭曲。

柳致知想通了这一关键,一通百通,黑龙会的疯狂他算明白了,深深吸了一口气,说:“我想错了,想不到一个民族的疯狂是这个样子,以前不明白希特勒时代的德国,现在明白了,东瀛也走上了这条路,看来,楚凤歌是对的,对这样一个国家,是该敲打一番了。”

“不错,是该敲打一番,在国内黑龙会的成员基本上已肃清,不过是在暗中进行,何恽他们已去东瀛,准备将黑龙会连根拔起。”赖继学说到。

“我本来不准备去东瀛,现在倒是很有兴趣参合一把,我得去一趟东瀛,看看他们国内情况,知彼知己,不会为他人所左右。”柳致知陡然说出了这一番话,让宋琦和赖继学没有想到。

“你想去东瀛?你与东瀛不少门派有仇,你这去不是自投罗网?”赖继学首先表示反对,他说的去是正理。

“不错,我与东瀛阴阳师,东密及忍者都有些仇怨,那又怎么样,总不能呆在家中,有时这些恩怨也该作一个了断时候了。”柳致知并不太看重这一点,在战略上藐视敌人,这是太祖所说。

宋琦也皱起眉头,说:“东瀛不像美国,你进入东瀛,那里的各种势力现在看来,大多数右倾,你是一个人,怎么能敌重多敌人?”

柳致知一笑,说:“我是一个人,东瀛人不一定会留意,而且,有何恽他们在前面顶着,我这一个非官方人员并不显眼。”

赖继学和宋琦在劝说无果情况下,赖继学叹了一口气:“我要不是严冰离不开,我倒想与你去东瀛,好歹有个照料,对了,这是我赖家在东瀛的一些产业,你可以借助考察企业为名,进入东瀛。”(未完待续。。)

101. 夜宅刀影分身现

柳致知在一个星期后起程,他身边陪伴的是赖家公司一名翻译。赖家在东瀛虽有产业,但都不大,主业是风水看相,当然也有其他产业,这名翻译告诉柳致知,在东瀛,赖家事务所都十一家,这次去的东京一家,东京那个地方是寸土寸金,赖家的事务所靠近东京湾,在一座摩天大楼里面,位置在二十四楼。

柳致知点点头,他并不太关心赖家的事务所,但却对东京风士人情感兴趣,翻译告诉柳致知,东京是一个很繁华的城市,其中的居民很大一部分,对政治并不感兴趣,当然,东京也是一个特殊的城市,房价很高,不少人非富即贵。

另外一点,他也提到了城市的阴暗面,东瀛是一个战败国,二战之后,有些产业比较发达,援交也很严重,表面上文质彬彬,背后却可能是另外一回事,东瀛妇女地位在家庭中较低,却形成了一种畸形的形象,许多东瀛人要么是贤妻良母,要么是放荡不堪,这个城市得用冷静眼光进行分析,谁也不能说能真正理解这个社会。

翻译的话让柳致知起了兴趣,能发出这样感慨的人,其经历不是一般人所想象,当然,柳致知并没有兴趣却探究翻译,只是对他能说出这样的话感兴趣。

下了飞机,赖家事务所派了一辆车,上了车,司机却是一个东瀛人,柳致知由于语言不通,倒未和他进行交流,而翻译却和他谈得火热。柳致知将头扭向窗外。东京到处是高楼。临街的店铺外上面写着招牌。柳致知却看了个七八成懂,基本是汉字加上一些平假名片假名之类,汉字发音虽不同,但意思却相差不大。

到了赖家事务所,地方挺大,一进门,迎面是中式的屏风,绕进里面。却是日式包间,柳致知很诧异,眼光一扫,却是十二间,很明显,里面都有人,其中一间门开了,柳致知一看,是榻榻米,里面空间还是比较大。

从旁边一间办公室中传出一阵爽朗的笑声:“幸会。幸会,听说你和赖继学是朋友。赖继学这个小子他没有陪你来?这小子,听说他养了一个丫头,是不是?”

“他是养了一个闺女,赖叔,幸会,我只是来名义上视察,实际上是针对东瀛人而来,这一点赖叔清楚。”柳致知微笑着说,在东京主持事务的是赖继学远房叔叔赖后明,柳致知依赖继学称呼。

赖后明哈哈一笑,说:“既然来了,在东京好好玩几天,东京的艺妓不错,要不要今天晚上见识一番。”

柳致知也笑了,说:“谢谢赖叔的好意,今天晚上我想好好休息一下,就不麻烦赖叔了。”

赖后明吩咐其他人一声,自己却陪柳致知回到他在东京的的往宅,赖后明在东京的住宅是一幢小别墅,面积并不大,一座三层楼的主体建筑。对柳致知说:“贤侄,这是我的住宅,你这几天就住在这,我让人安排一下。”

柳致知表示感谢,赖后明叫人安排好了,便对柳致知说:“走,我替你接风洗尘。”

柳致知有点不好意思,说:“就在家中弄点吃一下就成了,还费什么事,当真把我当作来视察的了。”

“那不成,到此处,我尽点地主之谊,再说,也让你认识一下东瀛的人情风土,走吧,我已定好了,东瀛料理也有其可观之处。”赖后明说着便拉着柳致知出门。

赖后明这一顿饭倒是全东瀛风格,人跪坐,甚至还叫了艺妓歌舞,陪同的人员基本上是他公司的员工,大多数是东瀛人,当然,柳致知来的真实目的他是不会说的,喝着东瀛的清酒,口味带酸,很淡,柳致知并不习惯清酒,但他没有表现出来。

在席间,赖后明跟他开着玩笑,几个东瀛员工也嘻嘻哈哈的笑着,柳致知却不懂他们说些什么,好在赖后明跟他解释。他倒听懂了几句,比如,东瀛人哟西哟西的叫好,看艺妓那白粉如僵尸一样的脸,表演着东瀛人看来是古典的曲目。

柳致知微笑看着这一切,他看不懂这些,并不妨碍他的态度,虽然面带微笑,他脑中已在筹划接下来几天自己该干嘛,他来东瀛,不是来玩的,是在特殊部门的后面,给东瀛人一个教训,毕竟是第一次到东瀛人的地盘。

席散后,回到赖后明的家,柳致知表面上正常休息,连赖后明也不知道,他已经派分身出去,柳致知以神眼为基,结合当初血影分身中得到知识,所成的分身已经出去,而赖后明却以为柳致知已经休息。

分身出了赖后明别墅,一闪出现在街头,对黑龙会,柳致知来之前已经详尽的了解过了,虽然只是公开资料,黑龙会本是由玄洋社而来,玄洋社名声臭后,黑龙会应运而生,内田良平任主干,直至二战被定义为极端组织,于战后被取缔,之后,黑龙会便转入地下,这些年来,由于极右翼组织逐渐占上风,黑龙会又开始猖狂。

黑龙会本身就在东京,内田良平原来的住址便成为黑龙会的圣地,柳致知问过赖后明,内田良平的旧居在哪里,虽然黑龙会被取缔,但内田良平的旧居却被保存的很好,东瀛政府表面上不说,背后却做了不少动作,故此,内田良平的故居虽然没有政府保护,但却保护得很好。

柳致知分身一出,直奔那里,虽然柳致知并不熟悉东京,但白天粗略一过,柳致知是金丹成就,他的记忆力惊人,经过的路记得很清楚,以此为主干,很快找到了内田良平的故居。

望着周围高楼大厦,内田良平的故居却是低矮的平房,曾毁于美军轰炸,但战后居然又重新恢复,而它身边的建筑就没有这个好运。柳致知来到此处,还未入内,陡然止步,居然此处有人,柳致知略感觉到好像有人在监视此处。

柳致知不知道的是,何恽他们来过此处,还干过一场,黑龙会便在此安排忍者守卫此处。今日柳致知半夜来此,虽说东京是一个不夜城,但这地方却显得幽暗,半夜时分,一个陌生人来到此处,看样子脚下很快,立刻引起忍者的惊觉。

柳致知停下脚步,两个忍者出现在面前,看他们衣着,却不是下忍的黑色,知道他们级别在下忍之上,柳致知问到:“你们是谁?”

他是以汉语问,不指望他们能回答,他半夜来此,可不是为了观赏,而是来此找东瀛的黑龙会,他认为这地方可以算是黑龙会的圣地,他来此,找到现在的黑龙会应该是比较容易。

谁知一名忍者操作生硬的汉语说:“你是支那人,这地方不欢迎你,快滚开!”

这点倒出柳致知的意料之外,但也心生警戒,一个忍者,居然也熟悉汉语,他们的用心不得不让人怀疑,而且口出侮辱之言,柳致知气乐了:“我是华夏人,我今天来此,就是要踏平此处,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

柳致知毫不犹豫说要踏平此处,他本来意思却不是这点,被这名忍者一说,不由得如此说,用意在激怒对方。

果然不出所料,那名忍者怒火上涌:“八格!该死支那人!”手一摆,刀光如练,向柳致知袭来,柳致知虽是分身,但与柳致知一脉相承,只不过其功力不及柳致知的本身,眼光却不差,当下一伸手,手指一弹,当的一声,恰恰弹在其一力将尽,而后力未生,当时刀光一息,手中刀带着他一个踉跄,另一名忍者立刻手结印诀,口中念咒,顿时黑色火焰勃然爆发,形成立体火柱,带着轰然之声,向柳致知冲了过来,此种忍术是忍术中的天照法术。

柳致知看着他施展法术,黑火声势浩大,微微一笑:“区区火中之术,而且不是正术,无根之火。能耐我何?”说完,左袖一拂,一阵小范围的狂风顿时生成,顿时将黑火吹偏,转向另一名忍者,那名忍者刚被柳致知一指将刀弹偏,身体一个踉跄,转眼间,见风卷着黑火向他移来,连忙就势一滚,身影消失,这是他的土遁之术。

那名忍者见他的忍术被柳致知吹偏,急忙将手印散开,精神力收回,黑火呜咽一声,顿时熄灭。柳致知却趁此手一起,顿时,电光雷火一闪,向他打去,分身本是基于神眼,神眼之中,主要刻画的雷系法术,柳致知便发挥雷系法术优势。

那名忍者一见,立刻手印又变,身边起了一阵沙尘,整个人裹入沙尘之中,电光到处,他身体一抖,再看他时,浑身上下裹着一层厚厚沙粒,整个人好像是一个沙做的人,不过,接着他一抖,身上沙尘出现无数裂纹,纷纷掉落,他口中吐出一口热气,人整个瘫了下去,

还好,仅是失去的战斗力,他全身没有一块肌肉受自己控制。

柳致知到底是分身,不是他本体来此,要是本体来此,他早就化为飞灰。这名忍者利用的是忍术中聚砂术,聚砂在体外形成防护层,砂层本不导电,可惜就是柳致知分身,这雷火也没有完全防住。

这时,另一名忍者动了。(未完待续。。)

102. 敌之雄我为仇寇

柳致知不期而遇二名忍者,混战中将一名忍者击倒在地,另一名忍者刚以土遁之术逃过一劫,见那名忍者倒在地上,大吃一惊,一声吼,这一声吼是提醒柳致知,让他没有心思来杀害倒在地上的忍者。

柳致知倒没有想到他们之间还有点情义,此事不是柳致知的错,忍者之间本来没有情义,但现在忍者不是古代那种从小教育的忍者,多少有点情义。当下便转过身来,见那名忍者现出身来,紧接着身体四边起了浓雾,迅速扩大,知道这是雾影之术。

雾一现,看不见面前一切,柳致知发现神识受到的影响,微一皱眉,双目微闭,身边三尺之内的一切历历在目,雾中刀光一闪,柳致知猛然睁开眼,雷电成线,迎着刀光,轰然炸出,所过之处,雾气顿消。

刀光猛然滞住,现出刀影,电光在刀锋上跳跃,劈叭作响,整个人现出了身影,外围绕了一层电光,而他的身上出现的一层淡淡的光辉,就是这层光辉,让他承受住雷电的攻击。不过,刀上电力还是让他吃了苦头,虽然只有少量的电力泄漏。

柳致知得势便不饶人,也不见他做手势,手成爪抓出,这一爪如果抓实,骨断筋折是难免的。猛然之间,柳致知收爪回旋,化为拳,一拳崩向这位忍者的左侧,在这位忍者左侧,伸出一只手,想挡住这一拳。

柳致知虽非本体在此,这一拳有这么好挡?呯的一声响,拳掌相交。柳致知没有动分毫。那只手却似遭电击一样。猛然缩了回去,雾气排开,现出一个头发有些发白的老者,一身白色和服,在一接之后,身体不由自主连退了几步。

在这同时,那名忍者终于回过神来,迅速向后退去。柳致知并没有追击。他盯着这位老者,冷冷的说:“你是谁?”

他不担心对方听不懂他的话,现场之中,既然有人听得懂,大不了,有人翻译。他没有失望,老者咳嗽了二声,用汉语回答:“老夫是初见半藏,因朋友之邀,而守护这里。你又是谁?”

“柳致知,因想见见当代黑龙会的首脑主干。特地来此探访。”柳致知也不隐瞒,在他眼中,初见半藏等三人是死人一样,不错,他们是东瀛人中精英,但针对华夏来说,则是仇寇,既然为黑龙会守护此处,那下场只有一样,被他打死。

“前几天夜晚,有几个人称华夏的人来此闹事,被我们赶走,你也是华夏人吧,我劝你还是走吧,你这一闹,我们的人很快赶到,到时你想走也走不了。”初见半藏说,他话还没有说完,那二个忍者叫了起来:“初见大师,不能放他走。”他是用日语所说,二个人现在都恢复了行动能力,但其中有一个忍者,就是那个用聚砂术的忍者,脸色依然很差,当时被电击,后遗症还没有消除。

场中的雾气已消散,但周围已与外界隔开,显然已下了结界,柳致知听到这话,虽不明白什么意思,但看他的脸色已清楚,冷笑一声:“我来此就是为了黑龙会而来,一个岛国的黑社会,居然敢到我华夏去猖狂,我要看看他究竟长了几个脑袋。”

柳致知这一说,初见半藏脸也沉了下来:“年轻人,话不可以说满,你当不起。”

柳致知一见初见半藏脸沉了下来,也不说话,脚趾抓地,崩拳已出,一闪到了初见半藏面前,初见半藏早就抵防着柳致知突然动手,见一拳只一闪,便到了面前,也吃了一惊,不过,他并不慌,双手上下分阴阳,往上一合,谁知柳致知这一拳看他说凶狠,但却是虚招,目标并不在初见半藏,一拳刚动,身形一煞,陡然转向那个之前被击倒的忍者。

那个忍者见柳致知向初见半藏动手,心中一喜,还未等他回过神来,柳致知忽然一幻,就好像柳致知会分身术一样,场中出现两个柳致知,一个柳致知冲向初见半藏,那个影子一暗,转眼间被初见半藏挥手消灭,而另一个柳致知却已到了他的身边。

他大惊之下,迅速发动他忍术中的最高奥义紫炎焚身,身体四周出现一层紫色的雾气,这种雾气能在瞬间将它所接触到的东西化为灰烬,除了他自己以外,紫雾刚起,柳致知的拳头已到,令他绝望的是,拳头之上,居然的一层意志,将紫雾排开,他想躲闪,再也躲闪不了,耳朵之中,听到骨骼的断裂声。

初见半藏见一个幻影在面前消失,知道不好,还未做出反应,已听到骨骼的断裂声。他怒吼了一声,再也保持不住道貌岸然的样子,口不择言,用日语咒骂起来,面目狰狞,没有一丝慈祥,柳致知虽听不懂他说些什么,知道完全削了他的面子,柳致知一声冷笑:“老东西,装什么,这两个人侮我华夏,早就死定了,你也一样,在这边鬼嚎什么。”

初见半藏忽而冷静下来,冷笑到:“支那人,不要得意,不过一个中忍,死就死了,但你今天就得将小命留在这里。”

柳致知见他面目一变,整个人冷静下来,知道他的修为已经超越中忍,而且,他身穿白色和服,而不是身着忍者服,已知他不简单,刚才比拼着拳法,虽柳致知胜一筹,但柳致知知道他绝不止拳术一项。

“我的命你们没资格拿,你们三人今天不要想离开这里。”柳致知语气平淡,好像在陈述一个事实。

初见半藏不说话了,他深深沉入心灵之中,在内心深处,查克拉在此时,从上而下,绽放出各色光华,查克拉相当于藏密的脉轮,人体内三脉七轮,在东瀛的术语中,称为查克拉,当然这仅是术语不同。

柳致知见他调动查克拉,转瞬间,睁开了眼睛,一双眼睛精芒四射,令人胆寒,双目聚神,往柳致知看来,瞳术千幻断流,这是一种调动眉间查克拉的功法,只要对手一对视,立刻坠入幻境之中,更要命的是,幻境之中身死,自然外在生命随之终结。

柳致知见他双目精芒四射,眼中似有无数层次,眼睛淡淡地跟他一对视,见他眼中似有漩涡,柳致知意志是如何坚定,身为金丹高手,能入此层次,哪一个意志薄弱,再说,柳致知的本体还在赖后明的别墅中休息,如何能动柳致知。

这淡淡的一眼,似乎风清云淡,初见半藏一瞬间只觉查克拉疯狂转动,不好,他有苦说不出,柳致知在这一刻陡然暴起,身影一闪,依然是崩拳,已经到了剩下的忍者面前,这忍者先见初见半藏猛然一闭眼,紧接睁眼,眼中精芒四射,知道这是初见前辈的秘术,能让初见前辈用秘术,这个柳致知应该死可以瞑目了。

他正想着,柳致知却淡淡扫了一眼,紧接着一拳崩出,而且,这一拳崩到他的面前,他大惊,匆忙之间,忍术砂暴封印出,一股尘砂在旋风吹动下,旋转着将柳致知裹入其中,砂暴封印术是用砂将敌人封印,甚至能将敌人裹住直至捏暴。

砂暴将柳致知裹住,他心中还未来得及高兴,柳致知却已破砂而出,砂壳在柳致知一拳面前不堪一击,忍术被破,他心中一阵烦燥,好在他的功力不深厚,不然,精神力错乱不是那么好承受的。

但拳头已经轰在身上,耳中听到自己骨骼的断裂声,并未感受到疼痛,接着眼前一黑,已失去知觉。他的尸身倒地,初见半藏刚刚觉得查克拉疯狂转动,好不容易才平息下来,却见另一个忍者已然毙命,这一次他没有暴怒,只是冷静得可怕,双眼盯着柳致知,并没有一丝怒火,而是冷冷盯着。

柳致知见初见半藏冷冷盯着自己,心中暗赞初见半藏冷静,也为此人的凉薄而惊心,开口说道:“我说过,你们三人留在这里,他们两人已经死了,现在轮到你了。”

“支那人,这一手我玩腻了,忍术之中,有恐车之术,利用语言在对方心里注下恐惧的阴影。对我来说,这没有用。”初见半藏说到:“反而是你,我足以战胜你,而且,我方的援军就要来到,我在其中,并不是什么高手,你今天就要留下了。”

初见半藏不仅没有害怕,反而想用恐车之术进行反攻,柳致知笑了:“一群土鸡瓦狗罢了,你也不要用恐车之术来对付我,我告诉你,我的心理,你想像不出。”

柳致知说完,一挥手,雷电爆发,他所寄身的神眼,层层符咒,主要是雷电法术,其中法术与中土不太相同,但不妨碍柳致知精神寄于其中,而应用其法术,本来柳致知是罡气分身,就善长国术,而神眼却使柳致知调用雷电而丝毫没的防碍,好像天生一个控雷者,其它方面法术,只简陋得多,而且地水火风四大法术只是一些基本法术,没有多大威力,雷电不同,意念一起,周身雷发,好像柳致知本身是一个雷神化身。

柳致知像一个雷神,电光闪烁,无数雷电将初见半藏淹没。(未完待续。。)

103. 因喜而破不动心

初见半藏在东瀛也中忍术的一代宗师,见柳致知浑身迸发了电光,心理不仅没有恐怖,反而兴奋起来,他的忍术已经达到上忍,并向禁术靠拢,在现代,忍术达到这个层次,在整个东瀛来说,不超过十人。

忍术按级别来分,由低到高,分为下忍、中忍、上忍、禁术和奥义这五个层次,当然层次是人定的,并不绝对。现在东瀛忍者由于科学的冲击,不少门派已失传,而年轻一代很少有人能沉下心来,练习忍术,导致忍术水平的整体下滑,毕竟辛苦多年,比不上一支枪来的更有威力,大多数忍者水平在下忍和中忍,能达到上忍的就比较少,何况初见半藏已向禁术级冲击。

初见半藏感到一种久违的热血沸腾,守鹤之盾,忍术中的一种防御之术,腹部的查克拉飞速旋转,上连胸部,下勾海底,似莲花绽放,体外虚影现,在莲花外,莲瓣层层打开,化作白鹤永翩飞,一只,二只,三只,继续分化,以初见半藏水准,化出了五只飞鹤。

柳致知周身雷发,电光之中,初见半藏身外飞鹤一只只幻灭,转眼之间,剩下一只,没有被雷火灭掉,守鹤之盾果然强悍,柳致知雷火竟不能突破。初见半藏一见之下,手上结印,咒声起,空中影子一闪,傀儡术,只见三具傀儡出现,这不能算是纯粹的傀儡术,纯粹的傀儡术实是机关术的一种,傀儡本是非生命体,用特殊方式控制。而初见半藏的傀儡术则是活物。是异空间的灵体与机关术的结合。傀儡一现,在初见半藏控制下,只向柳致知扑来,傀儡三个,各有不同表现。

一个傀儡,纯以外力,直接扑来,周身灵光闪烁。本质傀儡在灵光下,显得结实无比,看它的攻击,它想抱着柳致知;一只傀儡却喷出淡淡的轻烟,在夜幕下,几乎看不见,柳致知却一目了然,轻烟之中,自有迷魂作用,但它却失算了。柳致知一缕意识与神眼相结合,加上周身罡气激荡。轻烟根本不能入内;一只傀儡,却是远攻,形象不类人形,而似一只飞鸟,鸟嘴之中,冲出一道冲击波,直接罩向柳致知。

三只傀儡一现,柳致知陡然消失,傀儡一击落空,还未回过神来,柳致知又一次出现,却已在傀儡身后,也不见他如何作法,只是一拳,已击在傀儡身上,傀儡发出一声尖利的叫声,一个影子已被轰体外,转瞬间没入另一个空间。

三个傀儡与初见半藏定有契约,平时只有傀儡躯壳在这个世界,其内蕴的灵体都临时召唤,柳致知只一拳,意志激荡,将灵体震出体外,破坏了初见半藏与灵体间的契约,初见半藏立刻受到影响,整个人一怔,这一怔,足够了,另二只傀儡也停止了动作,柳致知身影闪动,二拳击在傀儡身上,灵体同样震出体外,一闪消失在另外空间。

初见半藏心灵连受冲击,一时反应呆滞,柳致知却不放过这个好机会,拳出鬼神惊,一拳转眼就到,初见半藏虽连受冲击,但他平时意志也是极其坚定,第一次愣神略长了一些,也不过一秒多时间,第二次第三次连续而来的冲击,他居然强忍着硬挺出来,时间还没有第一次长,柳致知拳头到身边。

他冷哼的一声,查克拉高速转动,幻灭的白鹤又一次出现,但由于比较仓促,一只只鹤影迎着柳致知的拳头直撞过来。纷纷破灭,转眼间五鹤破灭,但柳致知拳力已尽,柳致知暗叹,到底是分身,如果是本尊,这一拳就解决了战斗。

初见半藏虽防住柳致知这一拳,但自身也受了伤,退后两步,略作调息,他与柳致知几番交手,却几受挫折,但他并未沮丧,反而斗志更强,不得不说,他能成为东瀛宗师级人物,并非偶然。

初见半藏深吸了一口气,说:“阁下身手确实高明,不过,今天要死在这里!”说完之后,眼中露出决裂之色,柳致知看见他身上又一次查克拉在波动,也只有修行到一定层次的人才能看出这种波动。

这次集中在胸部,扩散到两臂,双手呈前后,一股吸力顿时产生,吸星大法,柳致知脑海冒出这个想法,这实际上是初见半藏忍术中禁术,按他目前修为,并不能控制,这是针对查克拉的,在这瞬间,不把敌人的查克拉中灵力吸干,并不罢休。

一旦灵力被吸干,可以说就任由宰割,柳致知心中一惊,他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类似吸星大法的功夫,虽在金庸的书上看过,那是小说,当不得真,这种功法实际上也不是废除自己的功夫,只是在短时间内,自己灵力被吸,过一段时间自己灵力还会恢复,但敌人不会给你机会。

柳致知周身灵力一动,随即平静下来,他明白了,自己来的是分身,本身并无查克拉,周身灵力浑然一体,与神眼结合,靠神眼的符咒在缓慢的抽取周围的灵力来补充,而他却针对查克拉的结构抽取自己在查克拉中的灵力,自己却没有查克拉,一句话,只是针对查克拉的具体结构,而却不知自己特殊情况,如何能抽取得动。

其实,就是柳致知本尊来,初见半藏也抽不动,柳致知金丹以成,周身气机自然锁定,处于不漏状态,外部力量想抽取,自然不会成功。

初见半藏不知道这一点,柳致知发现的这一点,灵机一动,装着灵力被抽,送出一股灵力,但却不是那种一泻千里的情况,而是极其缓慢的被对方抽取,好像还在拼命的挣扎。

初见半藏大喜,他在这种情况下,心情再也保持不住一颗不动心,内心一阵欣喜,初见半藏能在困境下心保持平静,却不能在欣喜下保持一颗平常心,几十年的修为,还是忽略了这点来之不易的胜利。

柳致知一步一步向初见半藏移去,初见半藏拼命抽取柳致知的灵力,压制柳致知的反抗,他以为这是正常现象,像柳致知这样的高手,能轻而易举让他抽取灵力,那才是不正常的情况。

眼见着到了跟前,柳致知陡然露出了一个奇怪的表情,周身灵力勃然爆发,雷电大作,转瞬间将他包围,更要命的是,与此同时,柳致知的拳头已到面前,他措手不及,想调用守鹤之盾,已然不及,只见雷光电火之中,莲花虚影刚刚亮起,随即崩散,同时,拳头已经结结实实的打在胸前。

随着骨骼的断裂声,雷火也袭上身,人顿时成了焦炭,初见半藏不愧为东瀛宗师级的人物,在这最后关头,他居然使用出了忍术献祭轮回,一个虚影出现,紧接着天空之中出现一个漩涡,他的虚影在其间,迅速变淡,漩涡再一次扩大,直向柳致知吞了过来。

这是一种以自我灵魂向死神献祭,借用死神威能,与敌人同归于尽的一种忍术,这也是一种残忍的忍术,以自我灵魂的牺牲,换取对敌人的最后一击。

柳致知见漩涡直向自己罩了过来,吸力之大,自己移动都很困难,透过漩涡,可见另一个时空,无穷无尽,一片死寂,知道那边是死亡的世界,身上雷电又一次亮起,手上出现了水银一样的雷电标枪,不等漩涡临头,标枪出手,刹那间,狂风大作,标枪带着无尽的雷火出现在漩涡处,接着,一个亮点亮起,转眼间,一个雪亮的光球在漩涡处生成,无声无息,向四周扩展,而柳致知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那个漩涡一下子顿在原处,接着消失。

柳致知深吸了一口气,感受着体内所剩无几的灵力,脸上露出了苦笑。好在神眼缓慢的吸收外界的力量,一点一点在恢复,结界已经消失,他与三人战斗说起来很长,但仅仅过去几分钟,地面上留下了三人的尸体,其中初见半藏身体焦黑。

他走上前去,在尸身上取了一把太刀,真是好刀,锋利无比。接着,身形一闪,见内田良平故居是一所主要是木结构的房子,便飞身入内,刀光连闪,都是切在房屋的着急的结构上,四周的柱子,还有承重的柱梁上,虽然柳致知灵力不多,但做这些,还是有余,做好这一切,房屋已结构不稳,之所以没有倒下,只不过柳致知刀法太快,切过之处,依然竖立。

走出的房屋,听到有破空之声由远处而来,便一闪而没。来的人却是东瀛的好手,柳致知凭现在状态,跟他们对面,恐怕讨不了好。虽然是一个分身,但难保不现出原形,干脆避开他们。

转眼间东瀛人已到了现场,他们来的也算很快,自接到报警,在不到五分钟时间内就赶到此处,速度应该算是很快,他们有自信,毕竟初见半藏在场,说不定等他们到现场,初见半藏已结束战斗,谁知,他们看到的是三具尸体。

“八格!”一位阴阳师反身入屋,想认真查看一番,房屋之中,传来吱吱的声响,猛然间,房子塌了下去。(未完待续。。)

104. 报复夜袭互交锋

那位阴阳师在尘土飞扬中飞蹿了出来,弄了个灰头土脸,好在他逃得快,倒了没有受伤,眼见着内田良平的故居化作平地,这些东瀛人欲哭无泪。

何恽从床上起来,看着身边还在熟睡的援交小妹,他满意的伸了一个懒腰,东瀛在这个方面很适合他的心意,毕竟魔道修行讲究从心所欲,在东瀛这个地方,只要你有钱,中学生大学生你尽管挑,而且这些小妹性格温柔。昨晚这一个人长得漂亮,何恽一夜之间,把她折腾得够呛,何恽是什么人,可以说,魔道采补的高手。

可怜的小姑娘被何恽搞得直接欲生欲死,从未想过有这种极乐,导致自从睡过去,一觉到现在还没有醒,嘴角还带着心满意足的笑意。

何恽到了东瀛,和组员们住在这家宾馆之中,组员们一人一间,分散开,构成一个立体的网状,这样的好处是敌人不可能一网打尽,还能提前发现敌人。坏处是集中起来要花一段时间。

至于个人的私生活,组员之间并不过问,特殊部门中有各式人,在国内,只要你遵守法律,至于到了国外,那就随你去了。何恽虽然天天换人,别人只是一笑而已,组员之中,有的人是女色不进,而有的人,却是花天酒地,他们知道,这是假相,他们的行为更多是自己修行的功法所至,不过,做出荒唐举动的仅只有一人,那就是何恽。

何恽起身洗漱,那名援交妹终于醒了。回想起昨夜的疯狂。她脸上不觉露出甜甜的笑容。这个华夏人太强悍的,援交妹见识多了,但这样的人还是第一次遇到,自己都有点吃不消,要不嫁给他就好了。

何恽见她醒来,柔声说:“醒了,你可以走了。”她不太懂汉语,但也知道自己该离开了。何恽掏出钱,她接过钱,临走前还吻了何恽一口。等她走后,何恽脸色冷静下来,他来到东瀛,和黑龙会交锋了二次,由于在暗中,基本上已摸清黑龙会的分布,是不是直捣黄龙。

正在沉思间,有人敲门。“请进!”何恽说到。

“队长。内田良平的故居倒了。”进来是时新华,一个金系异能者。口气之中,明显带着高兴的口吻。

“什么?内田良平的故居倒了,谁干的?”何恽一愣之后,问到。

“不知道,东瀛人死了三个,我们得到消息,好像初见半藏也死了。”时新华兴奋地说,他们上次去内田良平的故居,就是被初见半藏所阻,最后只发撤退,他居然也死了,何恽先是高兴,接着皱紧了眉头,问到:“国内有什么消息,有哪一个高手来东瀛了?”

“没有听说过,你是怀疑是国内高手下的手?”

“不错,初见半藏算是东瀛忍术的宗师级人物,上次我将他挡住,却杀不了他,是哪个动的手?他一死,也算除了我们一个大敌,不好,你去通知其他人,防止东瀛人反扑。”何恽陡然想起了一件事,立刻吩咐时新华,时新华立刻明白,赶紧出去通知其他人。

他们每个人得到通知,虽然东瀛人知道华夏特殊部门有一支分队在东京,但由于他们的身份特殊,又是什么针对黑龙会,政府部门不是人人都得知,实际上只有很少人知道,加之黑龙会又想一网打尽,正在四处调集力量,他们在东瀛与普通人并没有什么关系,所以东瀛政府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黑龙会私下处理。

组员得到通知,很快一部分人由这家宾馆搬出,何恽依然住在这家宾馆,他是总指挥,也是吸引人的主力,能净早将他的幽灵犬隐藏在人不注意的角落,一付大战前的紧张准备。

柳致知返回了赖后明处,他的神眼分身悄悄地回到本尊身边,光华一闪,成为一颗珠子,知道今晚杀了三个东瀛人,将内田良平的故居给弄倒,东瀛人肯定会大怒,报复是一定的,不过,他们知道是自己做的吗?报复会落到自己头上?柳致知考虑十有八九会落到特殊部门头上。

就不知他们是在白天报复,还是在晚上报复,但依常规,他们在晚上居多,毕竟此事是瞒着普通民众的。起身后,与赖后明说了一声,今天晚上他不回来,赖后明知道柳致知怀有特殊使命,也不惊讶,只是关照他小心一些。

柳致知离开赖后明家中,主要是考虑到赖后明今后还要在东瀛做生意,不能因自己一己之私把赖后明卷入其中。

他出了赖后明家后,便边走边观赏街景,昨晚的事他并没有看到任何波澜,甚至早晨起来的早新闻中,也没有提及,他虽听不懂日语,但一些字幕也能看个七七八八,反正他并没有看得出什么地方有报到,看来,一般民众是蒙在鼓中。

他在东京街头,看到一支来自华夏的旅行团,在导游带领下,进入一家商场,他没有跟过去,在东京街头,人大多数行色匆匆,他却很悠闲,相对来说,有几个外国人也是比较悠闲,有几个西方人背着包,边起边以英语交谈,正巧走的路线与柳致知一样,柳致知便和他们谈了几句,他们倒是很热情邀请柳致知跟他们一起去玩,柳致知笑着说自己还有事,便和他们礼貌地告别了。

柳致知在东京街头就这样闲逛着,他似无意间来到昨晚不远处,那个地方已经没人,房子也在拆当中,一台大型的机械在作业,柳致知不禁赞叹东瀛人的效率,他只是远远的一瞥,便走远了,看来,这个地方暂时没有用了。

下午,他在公园里转转,在长椅上坐着看风情,心中在规划晚上的事。到了晚上,他站在一处高楼的楼顶,俯视整个东京,夜晚的东京很美丽,加上习习凉风,使人感觉比较舒服,他再等东瀛人的报复,在整个白天,他虽走了不少街道,一切都很平常,好像东京就是一座祥和安宁的城市,没有什么修者在活动。

到了夜晚,他可不相信东瀛人能忍,要在大都市中找修者,最好的方法让他们自己显露出来,修士间的战斗是暴露他们的好机会,所以柳致知在楼顶之上,俯视全城,他今天可不是分身,而是本身。

远处有微弱波动,这是一种法力波动,接着升起的结界,将普通的人感官给排斥掉,柳致知知道有修士起了冲突,脚下一动,在原地消失,出现在另一座高楼的楼顶,接着又消失,向战场而去。

何恽作了安排,对即将有可能来临的报复他不仅没有害怕,反而有一种期待,他今天晚上可没有叫援交妹,而是静静坐在沙发上,身体机能各项标准都达到了最高,神识似有似无,在周围扫描。

陡然睁开了眼,来了,他身体一动,在房间之中消失已出现在宾馆的楼顶,宾馆已被结界从现实中隔离,他看到数名黑衣忍者出现在宾馆周围,宾馆之中,其他的普通人已经入睡,没有入睡的也全部陷入昏迷之中,除了特殊部门的人员。

何恽站在宾馆的楼顶,冷静地看着这数名忍者没有任何响动的向宾馆靠近,在夜色中几乎看不清,何恽笑了,用意念发出信号,一瞬间,在几个房间中,响起了低沉的枪声,道道白光裹着淡淡的红光向忍者飞去。

忍者身体急速扭动,大多数忍者让过了子弹,有的干脆利落的一刀劈落子弹,只有二名忍者躲闪不及,当即一头栽倒在地,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不动了。其他忍者又近了许多,但随着第二次低沉的枪声,似彩虹铺出,一颗颗特制的铅汞子弹飞射而出,正是柳致知卖给特殊部门的技术。

一个个忍者举刀劈落下来,刀与子弹一接触,顿时荡起水波一样的波纹,刀立刻无声无息的消失了,波纹还在扩大,转眼间,扩大至半丈,什么都消失,就是忍者也是一样,这一轮过后,十来名忍者只剩下了三名,这三名是看到形势不对,闪开了子弹,就是这样,消失的众忍者中还是有人闪开子弹,但子弹却是从高处射来,落在其身后的地面上,一圈圈波纹转眼波及到他的身上,人也随之消失,地面上留下一个个大坑。

剩下的三名忍者一声怒吼,还未等他们有所动作,一条幽灵犬陡然出现,一口咬在一名忍者的小腿肚子上,忍者手起刀落,幽灵犬却消失不见,一刀落空,却从角落处蹿出一个大和尚,挥手一道蓝光,一个骷髅头一闪而至,当口就咬了下来,这名忍者刚把刀举起来,腿上又是一痛,一低头,那条可恶的幽灵犬又出现,就在这一愣之间,骷髅头已经咬在身上,身体猛然一僵,顿时感到意识一糊。

另二位忍者相隔较远,刚想解救,忽然感到一阵恶心,抬头一看,一只巨大的蝙蝠现在头顶,口中张开,一串肉耳听不见波纹冲来,覆盖了二人,不仅觉得五脏俱焚,顿感一阵头晕,扑通倒地。(未完待续。。)

105.劫难临身今始悟

第一波来袭东瀛忍者全军尽墨,但何恽高兴不起来,来的都是下忍,实在不值得什么高兴,果然不出所料,空中一阵恍惚,出现了四个身影,何恽瞳孔一缩,一名上忍,二名阴阳师,还有一名高野僧,他们一出现,并不集中在一处。他们刚一出现,立有四道彩虹飞向他们,随着四声低沉的枪声,铅汞子弹已到了他们身边。

那名上忍,服部千成嘴角露也一丝冷笑,手一抬,凌空虚点,空中出现一只鸟的影子,疾向子弹袭去,子弹撞上鸟影,飞鸟身上出现电光,而子弹湮灭的波纹一起,却没有扩大,仅将飞鸟湮灭,便消失无踪。

阴阳师的土御光渡则是面前出现一根藤蔓,转眼间将面前遮的严严实实,这根藤蔓并非长于地面,而是自虚空中长出,叶片带着绿色的光华,子弹到此,猛然破碎,波纹一圈圈向外荡出,却好像遇到堤坝,没有丝毫冲了出来。而藤蔓叶片枯荣几度,终将波纹湮灭。

而阴阳师天河绯菊随手将手中拿着的笏板抛出,笏板之上,碧光泛起,子弹波纹起,笏板上面碧光闪烁,转眼就将子弹迸射出的波纹消失。而高野僧圆成则更为简单,周身光华一闪,与子弹相遇,子弹顿时停住,紧接着爆发,波纹与圆成身遭的光华一遇,劈劈叭叭的作响,圆成体外似有电光,一闪将波纹消去。

随眼间,四人将子弹破去,接着。又涌入一批忍者。很显然。这批忍者数量并不多,只有八名,但都是中忍,一出现,便向宾馆中闯。

宾馆之中,飞了各式的法术,金刀横飞,鬼影重重。火柱横扫。一时非常热闹,而何恽一挥他的碧血摄灵丝从空而降,摄灵丝如漫天柳丝,阻住了四人去路,土御光渡看着何恽从空而降,开口说道:“年轻人,是不是你昨天杀了初见半藏?”

何恽冷冷说到:“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年轻人,不要太猖狂,不管是不是你所杀害的。今天你得留下,华夏特殊部门居然取来到东京。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土御光渡胜券在握的说到。

“彼此彼此,要不是你们黑龙会在华夏乱来,也不会出现今天这个场面。”何恽淡淡地说到。

服部千成插嘴了:“华夏已不是那个天国上邦,土御大师,何别跟他废话,我们在华夏的行为是天经地义,在我们国土上,华夏人敢胡来,灭掉就是了。”

说完,身形一闪,一刀就劈了过来,他法术都不用,完全是蔑视的何恽,何恽见他如此,冷笑一声,左手一动,摄灵丝像无数触手一样,向土御光渡盖了过去,右拳一紧,一个窝心炮只向服部千成的胸口打去,他以行动来表示对服部千成的蔑视。

服部千成没有想到何恽如此不把他放在眼中,心中暗怒,手中刀直接横截何恽的右臂,何恽手一翻,意志勃然而出,他没有想到何恽的国术居然已是化劲,一掌拍开了刀,顺势一拳已到了胸前,还是窝心炮。

服部千成胸口一吸,顺势翻身,这一拳擦身而过,令服部千成惊出一身冷汗,何恽见一拳走空,而土御光渡的挡住了摄灵丝,在何恽面前,虚空之中生出藤蔓,直向何恽缠来,而服部千成躲过一劫,心中火起,将刀往背后一插,口中咒起,虚空之中,波光一闪,一串水流出现。

不说他们三人的打斗,那八名中忍身影一晃,立刻消失,杀入房间之中,各个房间之中,各展奇技,混战成一团。众人均是各个方面的好手,一时间,各个房间之中,不同的术法效果如烟花绽放。

能净在门口的角落处拦住了一位忍者,这位忍者一见能净,忍术影缚术便施展出来,能净只觉身体一紧,立刻发现自己行动困难,虽行动困难,但他意念一出,五鬼现,五个鬼影一闪,扑入忍者的身体,刹那间,影缚术破。

忍者身体一震,查克拉一阵旋转,五鬼重又浮现,忍者也脱离了五鬼附身之苦,然而,就在这一瞬间,能净毫不犹豫就是一拳,正好击在忍者身上,忍者刚摆脱五鬼附体,一拳击到,忍者身形一晃,张口吐出一口血。而能净一拳得手,顺势一带,却将他背上的太刀一掠,两人一错身,刀落入能净之手。

一个照面,能净击伤忍者,并夺得太刀。忍者没有想到能净修有五鬼,吃了一个大亏,不过他还有再战的能力,吐血之后,他身体一摇,顿时失去踪迹,能净立刻将五鬼收缩,暗中指使幽灵犬根据气味寻找他的下落,

这名忍者隐身之后,一张口吞下伤药,调息一下,没曾想腿一疼,低头一看,一条幽灵犬正拉扯着他的腿,正准备对付这条幽灵犬,能净手中的刀已化作一条匹练而来,忍者腿被狗咬住,行动不便,再也躲不开刀,只听得一声惨叫,倒在血泊之中。

能净抹了一把汗,总算解决了,忍术诡异,很不好防,正在庆幸,陡然心生危险,一股阴风只扑后心,不好,知道有人偷袭,身体往前蹿,但已经迟了,后背被一物砸中,幸亏反应及时,前蹿御掉大部分力道,但就是这样,嗓子一甜,一口血喷了出来。

回头一看,那四人高手中一人,手持笏板的天河绯菊气定神闲看着他,眼中满是嘲笑。能净大怒,大吼一声:“小鬼子,五鬼搜魂!”身边五股阴风起,五鬼化作五股阴风,向天河绯菊扑过去。

天河绯菊嘲讽色更浓,手中笏板轻轻一挥,五股阴风顿时前进不得,随手又将笏板向一击,碧光一闪,一条幽灵犬陡然现身,被碧光击在身上,当即嗷的一声,散为黑烟,而能净身体一晃,又一口血喷了出来,幽灵犬被他炼成分身,分身被击散,他自身当然受创。

能净这下子冷静下来,他知道自己不是面前的这个老鬼子的对手,手中刀一紧,眼睛盯着天河绯菊,这是一名阴阳师,仅凭手中笏板,还未曾使用什么阴阳术,就已重创自己,虽然他第一击是偷袭,但自己不如他却是事实。

能净怕死,但在这种情况下,他压下心中的恐惧感,将五鬼投入自身,五鬼入体,阴眼开,身体灵敏度,力量等方面进一步上升,体内的伤势被压了下去,他的气势也在上升,唯今之计,只有拼死一博,他可以投降特殊部门,却不会投降东瀛人。不错,他凡心未断,很怕死,但他是一个华夏人,在危急关头,他不愿意向一个东瀛人投降,这是他的底线。

天河绯菊脸上嘲讽色收了起来,他看得出对方使用一种秘术,他的脸上第一次露了慎重的神色,他口中念念有词,身边也是阴风起,两旁一切都在模糊中褪色,雪花飘起,一个白发女子出现,正是他召唤的式神雪女,现在是七月,天气正是夏日,但雪女一现,面前一切如入寒冬。

能净五鬼加身,心终于进入一种古井无波的状态,敌人的举动清清楚楚的反应在他的心灵之中,雪花虽在身畔飞舞,但已不能影响他分毫,周围数丈内一丝一毫的动静都真实反应在他心中,他的心中已没有恐惧,只是静静地在观看着这一切。

雪女近了,能净终于动了,刀光成练,泼洒而出,周围一切在这一瞬间都静止了,雪女静止了,雪花也静止了,只有刀光是唯一动态的,能净在这一瞬间终于明白了,动静的真意,一切唯心,而不是速度。

刀光过处,雪女轻轻一动,接着化为轻烟浮动,而雪花也化作缓缓细雨,天河绯菊脸上露出了惊容,他没有想到能净能在这样情况下实现突破,他手中的笏板化作一道碧光,挡在面前,能净的刀光切在他上面,一阵刺耳的尖利声响起,能净后退,而天河绯菊也后退。

就在能净后退时,他依然处于那种状态中,周围情况一举一动都反应在心中,感觉到高野僧圆成面露狰狞,手中禅杖带着黄光,闪电般直击他的后心,能净虽能观察得清清楚楚,但身体反应却跟不上,毕竟他是在五鬼加身,面临生死关头,才做出的突破。

呯的一声,禅杖打在能净的后心,就到这时,能净依然没有从那种状态中退出,一杖击实,能净却没有管,口一张又一口血喷了过来,手中刀却循着玄妙的曲线,切向圆成,本来杖长刀短,但这一刀却似突破空间,带出一溜鲜血,圆成飞退,脸上现出惊惧之色,从左胸斜向下,斜斜一刀,差点给他开膛剖腹,好在能净这一刀已是强弩之末,才保住了他的一条性命,就是这样,也让他吓得魂飞魄散。

能净却是到了油尽灯枯,他的内脏全部分离,虽然境界还在,却已是回天无力,能净心中反而是一片平静,不能再战,他跌跏在地,双手合什,脸现微笑,眼前青山绿水,一生求佛,终于在死前见佛之真意,他没有后悔。

柳致知在身影一闪,终于切入结界,正好看见能净身受一击情景。(未完待续。。)

106. 轮刀东京枷锁开

对于能净,柳致知并无好感,但身为华夏人,在东瀛的土地上,不管怎么说,他是自己人,对于那两个伤害能净的东瀛人,柳致知自然不会放过。头顶蓝光一闪,水蓝星现,一道蓝色光华,极其凝练,照得大地皆为蓝幽幽的。

蓝光现,东野僧圆成陡然感觉自己似被猛兽盯住,不好,他刚才偷袭得手,不过给能净拼死一击,幸亏退得快,才躲过一死,眼看能净已经不成了,跌跏坐于地,他想临死前向佛祖祷告,圆成刚想再补上一杖,却不料蓝光现,自己如身坠冰谷,知道不妙,口中顿时念出九字真言,手结不动明王印,存想身为金刚萨埵,口中咒言:“囊莫三莫多,恶,缚日多…”

然而,金刚萨埵影子一现,明亮的蓝光已到,彻骨冰寒,圆成的咒语蓦然而停,眼中露出一付不相信的神色,眼睛渐渐失去的光辉,一条血线出现在脸上,尸身倒地。

柳致知顺手一挥,蓝光又起,这回是向天河绯菊,天河绯菊见一道明亮的蓝光过后,东野僧圆成猛然一僵,紧跟着便尸身倒地,一身神秘的修为居然没有起丝毫作用,吓得心胆俱寒,还没有回味过来,那道烈烈蓝光已光临到头顶,当时一咬牙,手中笏板往上一抛,碧光大作,想挡着这道蓝光,对方用的什么东西,他都没有看清。

笏板带着带着碧光,与蓝光一错,光华陡然失去。而蓝光似乎根本没有什么东西阻挡。蓝光继续下落。天河绯菊只觉蓝光彻身,周围空间好似凝固,想移动一分都不可能,本能发动遁术,却发现根本不能遁走,美丽的蓝光一闪,天河绯菊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这道蓝光很亲切。还未想完,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此时,笏板才从空中跌落,已是两截。

柳致知一到,瞬息之间,连杀二人,金丹修为,的确可以在世间称雄。昨晚他已分身出游,在分身实力远逊于本身的情况下。尚击杀了初见半藏,今日以本身出来,在使用水蓝星的情况下,才体现出他现在修为的可怕,完全是人间核弹的层次,怪不得金丹期的修士轻易不出手。

他眼睛一瞄,见何恽与两人争斗,还略占一点上风,他见那七个忍者冲入房中,双方都有伤亡,忍者已已剩六人,一人战死,而这边也有两人阵亡,在结界外,特殊部门另一股人马和人交上手,也是各有各有伤亡。

将这边战斗结束吧,柳致知脑中闪过这个念头,手一指水蓝星,水蓝星无声无息分开八道光华,随着柳致知的神识,六道飞入房中,两道直冲与何恽战斗的土御光渡和服部千成,八道蓝色的剑光只一闪,六道冲入房中,在六名忍者的脖子上一绕,便退了回去,这六名忍者正与对手战在一起,根本没有想到这一点,蓝光一现,顿时愣住,随即头颅落地,而特殊部门的人一愣,看着蓝光一线一绕,敌手的头颅居然落地。

转瞬间,柳致知解决六人,还有两线,离的最近,刚才他杀天河绯菊和圆成,就已经落在土御光渡和服部千成眼中,两人心中大惊,服部千成见势不妙,掌中刀一刀逼开有何恽,手诀一起,土遁就要离开,何恽见此,凶灵蝙蝠猛然出现一阵无形的声波,让服部千成身体一顿,就这一当儿,蓝光已到,服部千成一见,手中刀往上一迎,同时,身影一闪,蓝光无视服部千成的刀,只一绕,身影刚模糊,已落在身上,头颅飞起,但身体却遁了出去,不远处,一个无头的身体陡然凭空出现,紧接着颈项中喷射出三尽多高的鲜血,尸体跌倒。此时,服部千成那把刀才断成两截坠地。

而土御光渡目视这一切,魂飞魄散,被何恽的摄灵丝一下子缠到身上,摄灵丝一下子变得血红,土御光渡身体迅速瘪下去,不一会成为干尸,而柳致知的蓝色剑光一闪收了回去。

结界悄悄的崩溃,外面的忍者一见,转眼退得一干二净,只留下几具尸体,何恽一见,光华一闪,新的结界又起,他不想明天报纸杂志及电视上报导此事。

而此时,能净已经到了弥留之际,他盘坐在地,脸带微笑,缓缓抬起头,眼睛明亮而空明,柳致知来时说起来时间长,只不过一二分钟,他转头看向能净,见他现在这个样子,不由一愣,顿时心中五味杂陈,更多是一种感慨,一种见到有人觉悟的感慨。

“施主,你来了,我一生有一件事,一直想和施主说,却一直没有办法开口,现在可以开口了。”能净见到柳致知,开口说了这一段话。

“大师,往事已过,你我心中明白就行,想不到大师在生死关头,轮刀上阵之际,能悟透佛理,恭贺大师,得以往生极乐!千江共月,大师不枉修行一世。”柳致知第一次对能净表示尊敬,一个人以前不管行为如何,能在最后关头觉悟,这就不简单。

“我一生从未将佛理修行放在心上,以前不过口头禅,现在才明白,你爷爷为什么修行五鬼法术,最后却深入佛门,我还笑他,现在我明白了,你爷爷早就看透了,而我却身在佛门,盗书修行邪术。”能净说着,一阵阵咳嗽,嘴角挂出一条血迹。

“大师能临终觉悟,也有大智慧,从今后不再沉沦苦海!大师盗书,修行五鬼法术,却也是为国为民,术正则人正!”柳致知恭敬的说到。

“我盗书修行邪术,本意为己,不得已才走向这条路,想不到佛祖没有抛弃我,让我在最后关头,明白佛理,阿弥陀佛!”能净微笑着说。

周围的人已经围了上来,何恽一见能净的气色,顿知不妙,不由悲由心发,虽没有落泪,但悲切之意还是被能净看来,他叹了一口气,说:“一直以来,我从你身上学到不少,你所修行,我现在算是明白,术无正邪,但你内心恐怕已有魔头,自己当心!”能净在最后关头,彻底摆脱人类的局限,模糊中看见的真像,而何恽却不觉,柳致知略带诧异看了何恽一眼,心中埋下了一个疑惑。

能净又喘了一口气,他的鼻中流出的鲜血,说:“柳施主,请你念《心经》,我将发火烧身,将我的骨灰带回华夏,本来,在什么地方并没有什么了不起,但算是我的私心,我还是回到那个生我养我的华夏,你们也不要悲哀,我知道我到哪里去,选择《心经》,不在于别的,它比较短,而且蕴含了佛理。大众,就此别过!”

“轮刀东京街头,五鬼加身忽解脱;一生心机空自费,咦!红尘之中颠倒翻,今日顿开枷锁,才知昨日拙;性灵空又空,满眼绿水青山出!”能净最后说出辞世偈,一说完,耳边传来柳致知的念经声。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婆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随着柳致知的《心经》声起,能净合上眼睛,身上火起,周围特殊部门的人会念《心经》皆随声诵念起来,烟火之中,五鬼作五色,散去了一身鬼气,双手合什,能净在一遍火光中现身,当然,这一切普通人看不见,但现场哪一个是普通人,能净合什向众人致谢,天空之中现出一扇大门,能净和五个人一起投入门中,还有一条幽灵犬也跟着他们,一起消失在天空中的大门之内。

能净的骨灰之中,一颗颗舍利闪现着光辉,虽然都不大,但却证明着一个僧人最后的觉悟。

“将能净骨灰包好,还有战死的同仁,一起火化,将骨灰带回国,将东瀛人骨灰就地处理,整理战场。”何恽下了命令,众人立刻忙碌起来。

柳致知看着他们在忙碌,何恽在柳致知身边,叹了一口气:“几场争斗,各有折损,今天要不是道友来到,恐怕损伤更大,还多谢道友。”何恽向柳致知表示感谢。

柳致知摇摇头,说:“你不要忙着谢我,我是一个人来东瀛,主要是想了结我与东瀛人之间一些恩怨。”

何恽也摇摇头,说:“不管怎么说,还是得感谢你,你毕竟救了我们不少人的命。我们与黑龙会的冲突,应该到了末尾,经此一役,黑龙会元气大丧,下面该直捣黄龙的时候了,让黑龙会消失了时机已经成熟。”何恽眼中露出战意,该算帐的时候到了。

柳致知见他战意高涨,问到:“你知道黑龙会的头面在什么地方?”

“知道,他们这几日到处邀请人,今天的晚上四人应该是黑龙会邀请到的高手,何不趁热打铁,今天夜里就出击,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何恽说到。

“你带队你做主,我不过是跟着大部队看看热闹。”柳致知笑到。

“昨天晚上,杀初见半藏的人是你吧!”何恽陡然转移了话题。

“是我!我初到东瀛,不知黑龙会的首领在什么地方,想了半天,决定到内田良平的故居碰碰运气。”柳致知无所谓说到。(未完待续。。)

107. 末日今夜何人免

东京郊处,一处大宅,黑龙会的当代“主干”犬养平雄的家在这里,同时,此处又是黑龙会的活动中心,今天晚上,此处灯火通明,黑龙会邀请的土御光渡等四位高手带着一帮中忍下忍去剿杀该死的华夏人,这一帮华夏人是申城华夏官方人士,不过属于秘密部队,即使在华夏,也很少有人知道,按道理来说,这种事不应该他们管,自己是不是弄得凶的,他们居然跑来报复,也好,让华夏人瞧瞧,他们依然是数十年前的样子。

他和手下已摆好庆功宴,四位大师出马,还不手到擒来。他笑眯眯在等好消息,在他看来,这帮华夏人死定了,华夏人就应该逆来顺受,居然还想反抗。

然而,不久之后,由外围的忍者带回来的消息令他手足冰冷,四位大师玉碎,几乎全军尽墨,这不可能,他摔碎一对华夏的古瓷,大发雷霆,发一阵火之后,他总算平静下来,看着那个被他砸处满头是血的忍者,才问起具体情况。

黑龙会手下大小干事一个个大气也不敢喘,本来准备的庆功宴,现在成了招魂宴,犬养平雄又恢复了他一惯的冷静,吩咐下去,将那些艺妓明星送走,既然战败,用不着她们服侍了,又将其他无关的人等送走。

将这些事情办好,剩下黑龙会的人,才开始心情沉重的宣布土御他们玉碎的事,虽然大家早已知道此事,现在经犬养平雄亲口说,还是心情沉重。但接下来。犬养平雄一番鼓舞士气的话。让大家又生勇气。

柳致知和何恽望着眼前这座豪宅,灯火通明,柳致知看出这架势,笑着对何恽说:“他们看来要大摆庆功宴,可惜,他们要失望了。”

“不错,他们是在摆庆功宴,也好。黑龙会大部分干部应该在此,正好一网打尽。”何恽说着,一挥手,手下散开,将豪宅围了起来。

回过头来,对柳致知说:“是该结束的时候了!”手一挥,一派淡雾起,整个豪宅立刻陷入结界之中,现场的一切都这一瞬间,与外界隔绝。

犬养正在发表演讲。鼓舞士气,陡然间。忍者们一愣,犬养立刻感受到似乎有结界起,他心中一惊,没有料到华夏的反击来的这么快,他总以为华夏方面在大战之后,总要修养一阵,却不料何恽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机会,立刻说到:“诸君,支那人来犯,挟大胜的余威,我们给支那一个痛击,让他们记住只有教训。”

下面一阵哗然,在场的人并非个个都是好手,甚至有人不会武术,纯粹一个普通人,而犬养平雄却已顾不上,他下令发放军火,枪支弹药不足,就用太刀来凑,很快,一支杂牌军很快凑了起来,当然,这些仅是普通人,犬养等则不必如此。

很快,双方交上手,可以说形势一边倒,何恽这一边众人配置了特殊了子弹,对低阶修士都具有杀伤力,而犬养这一方的黑龙会一些普通成员,虽有枪械在手,不过是一些普通人,如何能敌,转眼间枪声就稀疏了,这些只发生在结界内,外人并不能听闻。

何恽和柳致知从两个方向入内,何恽迈步而入,手中碧血摄灵丝在身畔飞舞,不管是普通人,还是修行者,只要进入一定范围,都毫不犹豫的攻击,普通人只要进入圈内,无数细丝往上一涌,似千丝拂来,隐隐中带着血色,温柔的一缠,转瞬间成为一具干尸,何恽似乎看不见,继续往前走。

而当忍者之类进入其中,便千丝风涌,尽显狰狞,但都遇到的是下忍,何恽不当回事,下忍虽用忍术,但往往摄灵丝一现,刚用忍术,何恽手一指,千丝万缕立刻封闭他的所在空间,忍者只好含恨变成了干尸。

柳致知却走了另一条线路,他周身意志激荡,却与何恽不同,普通人根本看不见他,不是看不见,而是视而不见,他不想杀害普通人,虽知这些也不是好人,但他不杀害,特殊部门的人却不会放过,而柳致知根本不阻止。

忍者却看得见柳致知,一见柳致知,便举刀冲过来,这些都是下忍,偶尔有一个中忍,柳致知从容走着,忍者一靠近,随手一拳,忍者站住了,然后,瘫了下去,内脏破裂而死。不论忍者是拿刀冲上来,还是用忍术,都没有用,忍术一近柳致知的身,便烟消云散,他们级别太低,忍术的震荡根本不能影响柳致知。

走入大厅,大厅之中已没人,柳致知一扫,陈列在博古架上一件东西引起了他的注意,那是一件虎符,柳致知记得他所得到五行宗的虎符就是这个样子,一伸手,虎符凌空飞起,落在他手上,略一查看,他失望的摇摇头,只不过是一件膺品,心中不由一转,传说中五行宗还有半边虎符,流落在东瀛,不知在哪里。

他拿着膺品虎符,头也没有回,手一送,虎符划出一道光,噗的一声,一名忍者刚一露面,虎符已经切入他的腹部,这名忍者低头看看腹部,不愿相信,身体缓缓软了下去。

柳致知在房间打量了一周,走到一处看起来没有任何问题的墙边,一拳轰出,烟尘中,一个密室的入口随着这一拳而出现,柳致知施施然走进了这个密道,密室之中,有一个保险柜,柳致知走到近前,御物术一出,格叭几声响,紧接着,保险柜门打开,里面主要是一些文件,还有一些珠宝,柳致知翻了翻文件,均为日文,他不能看懂,但知道这是黑龙会的重要的文件,不然,不会藏于秘室之中,又锁于保险柜内。不过,遇到了柳致知,算他们倒霉,他的御物术不仅能御物攻击,更能将意识分化,深入锁这一类的机关之中,了解其结构,而随机应用。

有人来了,是何恽,正好,这东西让他带回去。柳致知回头,何恽进入大厅,宝光一敛,碧血摄灵丝收敛,看见墙上一个大洞,柳致知在里面。

柳致知见到何恽,说:“正好,你来了,这里面有些东西,是文件,还有些珠宝,文件是日文写的,我看不懂,但收藏在这里,肯定很重要,这一切交给你了。”

何恽入内,一看保险柜,点点头:“谢谢你,我虽看不懂,但也知道它的价值。对了,有没有见到犬养平雄?”

柳致知摇摇头:“没有看到,不知道他在哪里,好了,你在这里,我先到后面去找犬养,看来他们应该在后面。”

柳致知说着,走出了密室,这处豪宅前后有几重房,柳致知过了第一重,此时枪声已停,在第二重的房间处,他刚一进门,一道匹练迎面而来,柳致知脚在空中,微微一移,脚步落向旁边,同时身体一扭,居然在间隙之中,似幻影一样,透过刀光,进入房中,这不是他透过刀光,而是他在刀光侵体前已经到达里面,刀光走了个空,在外人看来,造成一种玄幻的效果。

刀光一走空,现出了使刀者,居然不是一个忍者,但这一刀却超越了一般忍者所能达到的水平,就刀法论,这一刀不下于上忍的水准。

柳致知根本不问他是谁,手掌一翻,五雷掌,这是一种界于国术与法术之间的技法,五雷掌一出,电光石火一闪,只向来人罩下。

来人刀一旋,刀光成扇,却不能抵挡五雷掌的威势,轰的一声,立刻被电得头发竖起,浑身一阵抽搐,趁这个当儿,柳致知伸手一抓,抓个正着,来人被柳致知一把抓住穴道,浑身立刻软了下去。

“你是谁?”柳致知问到,他也提防着对方不通汉语,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如何对方不能回答,很简单,杀了就是。

“我是柳生正斋,你是谁?”柳生正斋开口说到,一口标准的汉语。

“柳致知,犬养平雄在哪里?”柳致知问到。

“犬养平雄,他在哪里?我为什么告诉你?你杀了我吧,想从我口中问出主干的下落,不可能。”柳生正斋说着,虽被柳致知抓住了穴道,口气之中,却透露出一股不怕死的气慨,然而,一个小动作却出卖他,他说到你杀了我时,眼睛不由一眯,身体微微一个哆嗦,虽极其微略,但出场他的内心。

“我再问你一遍,犬养在什么地方?”柳致知陡然神色俱厉,厉声问到。

柳生正斋眼睛不由往后面一瞄,这是他下意识的动作,这个动作令柳致知知道犬养平雄的大致方向,而柳生正斋却不知道,嘴还硬:“想从我口中知道,做梦!”

“那你就去死罢!”柳致知嘴里说着,手上一动,一股柔力直攻他的心脉,柳生正斋没有想到柳致知说要他命就要他的命,眼睛之中露出慌乱,但已经迟了,身体一震,接着便瘫了下去。

他不知道,柳致知不会让他活着,即使柳致知不杀他,何恽也不会放过他,何恽来时,可是下了死命令,鸡犬不留!(未完待续。。)

108. 枭雄末路说政客

柳致知身影一飘,向柳生正斋眼神所指的方向,他估计犬养平雄在前面不远,转眼间,他追入一处房间中,没有路,他一愣,随即明白过来,神识一出,房间变得朦胧,果然有暗道,他意念一起,一道匹练闪现,在前面的榻榻米后面一个盘旋,榻榻米后的木墙应声而开,柳致知吞回了秋鸿剑,身形一闪,进入秘道。

柳致知进入秘道,犬养平雄在分发枪支,鼓舞士气后,见那些人群情激奋,一付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架势,脸上露出的狰狞的笑意,待他们各自找位置,他和几个核心成员,悄悄来到后面,他可不想玉碎于此,便悄悄进入这个秘道,留下柳生正斋,柳生剑道的一个传人,也是黑龙会的总教官断后,柳生正斋自视甚高,留下断后,也想会一会让黑龙会栽了一个大跟头的人。谁知一遇到柳致知,一招都未能抗住,便落入柳致知之手。

柳致知虽未问过犬养平雄的下落,但柳生正斋无意识的举动已出卖了他,柳致知本就精通心理学,修行之后,更是不自觉间对人的表情动作一丝一毫的变化了然于心,心如明镜,他怎么能够欺骗得了柳致知,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已将情况泄露出去。

柳致知进入暗道,这个暗道甚宽,两人并排都绰绰有余,从地下通往他处,犬养平雄准备这条暗道,本就是为了对付今天这种情况,只要他不死,总有翻身日子,所以他被围住,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后路,于是他鼓动那些人拼命。自己却带着二三个核心人员,从密道中想脱身。

柳致知在密道中前行没有多少步,剑光一闪,他又喷出了秋鸿剑,迎面一幻,密道之中,樱花绽放,无数樱花随风而来,不要小看这些樱花,一旦让花瓣沾身。身化鬼域而不知,樱花之中,一位长发少女走来,周围樱花漫漫,美丽异常。人丝毫感觉不到其中杀机,往往不知不觉中陷入绝地。

秋鸿剑如翩翩惊鸿。所过之处。顿时显露处原来的模样,地下的密道那黝黑的青砖。秋鸿剑一刹而过,少女消失,不远处一个阴阳师打扮的人呆呆望着这一切,柳致知走过他的身边,他的脸上露出了一条血痕。颓然跌倒在地。

秋鸿剑并没有收回,而是在身边一个盘旋,虚空中掉下一人,却是一名忍者。已然毙命,柳致知这才吞回秋鸿剑,这两人的实力都不能与土御光渡他们相提并论,他们实力对一般人来说,是高,但对柳致知来说,则不够看,阴阳师以式神来乱柳致知的感官,而忍者则悄悄潜入到柳致知身边,试图一击而杀,谁知柳致知洞若观火,秋鸿剑一出,将两人斩于剑下。

“犬养,你不用躲了,今天是你的死期,还是乖乖受死吧!”柳致知淡漠的说到。

“八格,我惹了你什么,居然杀上门来,支那人,我与你势不两立!”犬养一身西服,手中却拿着一把刀,不丁不八,从暗处现身,站在那里,眼光凶狠盯住柳致知,口中汉语很是流利。

“你贼心不死,居然在申城大规模偷袭,你以为华夏方面会放过你?你还停留在‘大东亚共荣’的美梦之中,自认为高人一等。你既然敢做,为什么不敢承认?”柳致知饶有兴趣像猴子一样看着他。

“支那人,算你们狠,我今天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说着,手中举刀,冲了过来。

“你以为我会活捉你,笑话,你要玉碎,干嘛让手下拼命,而自己却悄悄进入秘道,真是可笑,明明贪生怕死,偏偏冠冕堂皇。”柳致知嗤之以鼻,见他冲过来,拳一凝,顺手一拳击出。

柳致知却是高看犬养平雄,以为他在困境下会拼死一搏,谁知他还未到近前,手一动,却是扔出了一枚烟雾弹,柳致知刚要一拳出,陡然见他扔出一枚烟雾弹,而他却猛然身影一闪,烟遁术发动,身影一闪,大片烟雾腾起,人已不见。

柳致知冷冷一笑,一张口,秋鸿剑出,光华一闪,声如裂帛,在离柳致知数丈外,一个身影陡然出现,秋鸿剑过,犬养平雄艰难地回头,柳致知淡然地望着他,他眼中流露出一种悔恨,也许在悔恨不该在申城发动的袭击,带着不甘,他仆倒在地。

柳致知静静立着,秘道之中,静悄悄的,烟雾弹的烟雾正在散去,柳致知神识在附近扫描了一遍,没有动静,他叹了一口气。此时,身后有人过来,是何恽和特殊部门的人,柳致知缓缓转过身,何恽和几名人员正向他这边走来,见到地上的三具尸体,何恽问:“找到犬养了吗?”

柳致知说道:“前面就是,那具最远的尸体,我没有想到,他连一战的勇气都没有!”

“他是管理者,并不是战士。虽然自从他发动申城之袭后,他注定已必死,不能指望他像一个战士一样,他不过是一个政客,政客具有政客的样子,他这样表现,并没有丢政客的脸。”何恽不以为然的说道。

何恽身后的人上前验明正身,果然是犬养,又将秘道看,何恽啧啧赞道:“政客就是政客,连退路都想好了,可叹最后还是没逃过。”

柳致知却问到:“犬养已死,黑龙会完了,你们准备怎么办?”

“回国,今晚行动必然引起东瀛方的注意,在之前,东瀛方装着没的看见我们。这件事一出,不可能不追究,我们回去连夜走,明天早晨,我们已经踏上回国的飞机。他们要明白此事,还得追查事实,反正尸体我们都已处理,等他们明白过来,我们已经回国,我们机票已经托大使馆紧接办理。再说,明天是星期天,政府部门大多数不上班,给了我们足够时间。你跟我们一起走?”何恽一番话,在今天晚上解决了来夜袭的忍者后,就已经实施,不管是否消灭犬养,反正大部队要准备撤回国内。

“我就不跟你们走了,我的身份还没有暴露,我留在这里,还有点事,这边的事你们处理一下,我先走了,祝你们一路顺风。”柳致知说着,离开了这里。

特殊部门果然如何恽所说,天刚亮,便乘上飞机,飞离了东瀛,天亮之后,宾馆发现人已经走了,但房间之中的桌子上,却将几日来的费用交清,宾馆方面很奇怪,但客人只要不差钱,他们也不会多问。

在犬养的豪宅之中,天亮以后,一切都静悄悄的,周围邻居起床后,见犬养那边的豪宅没有动静,他们都是相隔了一段,树木森森,谁也没有当回事,外表看起来,房子并没有损坏。

直到有人来拜访犬养,见无人应答,才引起惊觉,警察来后,发现弹痕和破坏的密室以及秘道,但人却鬼影也不见一个,立刻引起惊觉,调查周围邻居,却发现根本没有听见枪声,当时很觉奇怪,甚至有些流言就传到社会上。

此事上报后,很快东瀛政府介入,周围邻居被灌输了一个概念,这户是一个黑社会,那些弹痕是枪上装有消音器所为,周围邻居才恍然大悟,于是乎不再有人关心此事,而知情人却大发雷霆,而华夏方面的人已然撤走,没有留下一丝痕迹,又无可奈何。但一想到华夏政府这次行动,是一种无声的警告,发火归发火,却在明面上悄无声息。

柳致知却来到伊贺,这个东瀛历史上的著名的忍术基地,它与甲贺一样,是全东瀛最著名的忍术基地,地势都属于重山险阻围绕的封闭小盆地,在东瀛的战国时代,先后崛起了几十多家土豪。地盘虽小,这里的竞争却是是超乎外人想象的激烈。也给忍术的发展极大的刺激,伊贺和甲贺相距并不远。

现代这里却是另一番景象,虽有忍术传授,却不是热火朝天,道馆之间,也打着忍术剑道之类的,真实的忍术却不在常人眼中,好像忍术已经式微。

柳致知的身份是旅游者,他在东瀛这几日中,常见的口头语言也学会了一些,一个修行者,就是不能做到过耳不记,但远比一般人来得记忆好,所以柳致知这些日子以来,常见口头语倒是掌握了不少,虽然说得颠三倒四,却勉强能与一般人交流。

他直接深入伊贺,不过他也知道,真正的忍术肯定在外人所不知的地方流传着,而且东瀛一些秘密组织往往都与他们有着联系,他考察了民间几家忍术馆,不仅摇头,这只得了忍术的一些皮毛,也就是说,忍术根本重地不是这里,他当然以旅游者的身份,好像对什么都感兴趣,但话又说得颠三倒四,明显是一个只了解一点日语的菜鸟。

在民间,他双目似电,很快发现,这里道馆之中,根本没有什么高手,那些教练,甚至连下忍都算不上,在什么地方呢,他抬头看看周围的群山,这里山中面积很大,有许多地方常人所不能到,说不定隐藏着什么。(未完待续。。)

109. 深山幽谷有隐秘

夜晚,柳致知就在镇上一家旅社住下,到了半夜时分,房间之中光芒一闪,分身现身,作为柳致知本身,依然睡在旅社里,而分身却一闪而没。

柳致知的分身出了旅社,腾虚而起,只像山中飞去,他要搜索这一带的山林,看看有没有隐藏着什么秘密。

他飞行的并不高,飞高了可能忽略一些东西,忍者善于隐藏,当然,他们的住所也可能隐藏,柳致知并不担心他被人发现,在夜色下,他如同一抹流影,即使留意,也看不清。他寻找忍者的基地,只是出于好奇,忍者他虽多次遇到,而且,也和不少忍者交手,甚至他死在他手上的忍者也不在少数,但他从未想过能一个人消灭忍者,忍者能存在,就有它存在的理由。他只想多了解一些忍者,忍者的忍术,特别是各种遁术,在柳致知看来,很少有稍长一些距离的,几乎都是短距遁术。

经过近两个小时的寻找,还是没有发现,倒发现不少夜行的动物,甚至发现一些灵体,这些灵体的存在,令柳致知感觉不正常,因为正常山林之中,虽有灵体,但密度没有这么大,这里灵体出现的频率也太高了一点。

前方是一个山间的小盘地,柳致知发现一些异样,再细看,却是有几排房屋,并不规则,在绿树掩映下,和山色混同,如何不是柳致知眼力远非常人,根本发现不了,或者,柳致知飞高一些,也不能发现,在山体间。还隐约有些洞穴,柳致知精神一振,他停了上来,身体变淡,细细观察。

时间是夜里二三点钟,按理说没有人,但柳致知还是发现几批人,一批人躲藏在树上,寂然不动,幸亏是柳致知。不然真的不能发现在;另一批人却分散躺在各自的容身小洞中,忍受着蚊虫叮咬,一个个却稳丝不动。

柳致知不禁暗叹,忍术能忍常人所不能忍,从他的训练中可见一斑。但这种方式训练下去,心理上会不会出现问题。一个人忍受其不能忍的痛苦。一般有两种情况,一种却是以超人的毅力战胜它,使之成为强者;另一种,无奈中忍受这种苦痛,身体会使这种痛苦转化为享受,这就是受虐狂产生的原因。历史上一些西洋的苦行僧头戴荆棘冠,身背十字架,手足还有圣痕,一种手腕和足腕处模仿基督受难用铁钉穿过留下的痕迹。他们开始时痛苦异常,但逐渐苦难变成一种享受,当鞭打等落在身上时,他们反而是一付享受的样子,这些人在心理上实际上出现的变态,脱离大多数人,对他人的苦难往往表现出无动于衷,甚至会有残忍的快感。

柳致知不由想到,东瀛人人性之中有一种残忍,是否来源于此。这些忍者都是低级忍者,甚至下忍都算不上,他们还是学徒,根本不能发现柳致知,柳致知也不担心他们,便又飞近了一些,细细观察。

忽然,他感到一股法力波动从一个山洞中泛起,一串白水从洞中飞跃而出,直向柳致知的分身而来,不好,大意了,柳致知这时明白过来,自己不是本体,而是一个分身,如果是本体而来,根本不用担心被发现,本身金丹成就,气息收敛得一丝也不外露,不会暴露目标,而分身却是神眼所化,自己分身却不能做到本体一样,加之实力也远不及本身,不由苦笑,看来,时刻反省自身,是修行者必备功课。

一线水线窜上半空,并没有不问青红皂白,而是水线一凝,化作一个人形,开口说到:“什么人?”这句话柳致知听得懂,得益柳致知对日语常用口头语的掌握。

“一个过路人。”柳致知这句话有误解,主要是他掌握的口语不足,他本意中一个旅行者,但对方却听成的一个过路者,而且对方也听出他的口音奇特,略一沉思,知道对方是一个外国人。

“你为什么窥探我们的地盘?”对方又问出一个问题,对这个问题,柳致知就听得不太懂,他一时陷入沉默之中,脑袋中在想对方说的什么话,好一会,对方都不耐烦了,柳致知才组织好语言:“我不太听得懂你的话,你能说英语吗?”

对方刚要发火,听到这句话,气一下子息了下去,这家伙语言都不通,回头向下面喊到:“小林光一,你先做翻译。”

一个静静伏要树上的忍者,身体一动,滑下了树,抬头说:“谨遵船越大师意!”柳致知看了一下他,等待他们发问。

“阁下是什么人,为什么窥探我们的地盘?”船越问到,小林光一用英语翻译。

柳致知一笑,用英语说:“一个旅行者,没有窥探你们的地盘,只不过是路过,见有建筑,不觉停步旁观,你们又是什么人,难道是忍者?”

“旅行者?你太会装了,我发现你却在一旁偷窥我们地盘,而且,不是一般的好奇,你说,你究竟是谁?”船越声音陡然变厉,空中的气氛骤然紧张。

柳致知却不动声色,淡淡地说:“我是一个旅行者,你不信也没有办法。作为一个修者,旅行当然与众不同,乘夜晚出来转转,有什么了不起,再说,此山又不是你家的,我仅是经过,并没有做任何对你们不起的事。”

船越略一迟疑,转眼变了口吻,说:“你用什么来证明你是旅行者,如果不能,就给我留下!”

“不能,我是孤身一人。但修者自有尊严,留下的这句话,我劝你不要提。”柳致知不亢不卑地说到。

空气中又泛起法力波动,柳致知与船越正在空中对峙,从下方房屋中又升上两人,这回不是像船越,用的水分身,而是直接现身,呈三角形把柳致知包在中间。

柳致知一见这个架势,知道今天不能善了,脸上依然平静,但在内心之中,对这三人进行了评价,船越的忍术他看得出,比起他遇到的初见半藏还要高一点,这只是他的分身,由此可见,他的本体完全凌驾于初见半藏之上次;后来的两人,基本上和初见半期差不多,柳致知暗处惊心,他不是本身来此,而是分身,对付这三个家伙,看来够呛。

“船越博文,这家伙是谁?”伊藤山满问到,也说是后来二人中的一人。

“他说他是一个旅行者,一个修者来窥探我们,居然说是旅行者,真是好笑。”船越博文对伊藤山满说到,旁边另一人桂太郎点头说:“不错,我们在这和他废话什么,杀了或者拿下一问,不就解决了,他孤身一人,即使是一个旅行者,误入此处,算他倒霉。”

他们之间谈话作为翻译的小林光一没有翻译,小林光一又不呆,这话还是不翻译了。不过柳致知还能听明白一些,知道他们想对付自己,虽不动声色,心中实地来火。

船越博文望着柳致知,说:“你真的是一个旅行者?”

柳致知淡淡的点点头,说:“不错。”他这话还没有说完,船越博文水样的身影一化,柳致知顿觉一片大浪汹涌而来,明明是并不多的水,却化作滔大浪,澎湃而来。而伊藤山满和桂太郎也各自抛出钩绳,向柳致知袭来。

钩绳本是忍者的一种装置,主要用于攀爬,两人平时基本上用不到,带上身上,是忍者习惯,也是给低级忍者作演示用的,不过用在此处却是正好,想用钩挠钩拿着柳致知。

柳致知一下子陷入重围之中,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见大浪扑来,不退反进,身体一下子扑进了大浪,两条钩绳没有想到柳致知居然这样做,一下子走空。

柳致知扑进了大浪,船越一喜,大浪狂卷上来,却不料柳致知在扑向大浪同时,周身雷发,电光霍霍,本来,船越借水成影,这是他忍术中千杀水翔的应用,用水形成分身,含一丝精神意志,必要时,形成水浪,卷走敌人,甚至用水挤压杀死敌人,但前提是水中含有他的一丝意志。

柳致知周身电光霍霍,刚一接触水浪,立刻水浪上电光闪闪,整个大浪一瞬间成为带电体,船越的一丝精神意志在电光的轰击下,顿时失去对水的掌控,水体之中,发出的尖利的叫声,大浪行空,却没有精神意志在其间的作用,顿时,大浪如下了一场雨,向树木浇下。

水浪一破,身后的两钩绳走空,柳致知一个折回,不等他们回过神来,手指一动,空气之中啾啾声响起,一派闪现着青光的风刃出现,大片风刃一窝蜂一样向两者奔涌而出。这不是神眼珠内蕴的法术,而是由柳致知由武术演化出来的法术,手指高速振动,空气形成激波,空气形成疏密,加上柳致知的意志,高速传输激波,以声速前行,事实上根本不是空气形成风刃,而是由密集的空气在一瞬间形成的假相,传输的是波,不过是一系列波纹。

两人一见柳致知伸手一点,空气中顿时啾啾声起,大批风刃顿生,向两人铺天盖地的扑过来。(未完待续。。)

110. 刀光如练诛式神

不好!伊藤山满和桂太郞大惊,不约而同将手中的钩绳一放,伊藤山满身体呯的一声,炸出一股白烟,外衣脱落,在啾啾的风刃中,千疮万孔,随风飘荡,人却不见了。而桂太郎却用的另一种方法,身体往下一落,外衣鼓起,手上执印,一圈无形的波动向外而去,风刃一到,荡起层层波纹。

伊藤山满在另一处现身,身上的外衣已不见,他用替身术中衣替解了一厄,而桂太郎也安然无恙,柳致知的风刃之术,虽范围大,看起来吓人,但毕竟是一种低级术法,而且由武术转化而来,与手指的震荡及自身意志有关,其蕴含能量不多。

一转眼的功夫,将三人击退,柳致知趁这档儿,身体骤然加速,不是发动进攻,而是突围而去。两人一愣,他们没有想到,柳致知在明显占上风情况下,会突然开溜,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两人大怒,打了人还想走!

船越博文的分身被破,心中大怒,只听到山洞中传来一声怒吼,船越博文从山洞中飞出,一脸愤怒,刚出来,却发现柳致知身影一晃,已然远遁,大吼一声,手中结印,召唤式神,山林之中,与他的契约的式神不是一头,他能控制七头,这是一个惊人的数目,一般阴阳师也只能控制二三头。一见船越召唤式神,伊藤山满和桂太郎也醒悟过来,也召唤各自的式神。

柳致知见情况不对,也不与他们废话,破来三人的包围圈。瞬间远遁。他不想与对方交手。特别是在忍者中领地上与他们交手,加上他又是一个分身,如果陷入重围,将很难脱身,本意是偷偷看看忍者训练基地,谁知被发现,他立刻远遁。

遁逃时速度已是很快,但山林中陡然一幻。升起三个灵体,他略一打量,明白了,这是式神,心中恍然有悟,原来如此,不怪之前发现山林之中灵体的密度比一般山林高得多,原来是这样,这片山林已成为伊贺忍者放养式神的地方,一方面山高林密。式神在其中游荡,甚至相互厮杀。进一步提高式神的战斗力,只有忍者执行任务时,式神才随身而行;另外,此外山林因为式神出没,在普通人心中,山中有种种传说中的怪物,普通人更不敢入此山林,真可谓一举两得。

柳致知观看三个式神,一个是木魅,但与一般木魅不同,显然是山中积年老树成精,长得有些瘆人,浑身是眼,并不成人形;一个是河童,一个小孩的样子,手拿拨浪鼓,身着红衣;一个是雾天狗,狗形动物,背生双翼,嘴中时时喷出烟雾。

这三个式神在前面拦住了去路,柳致知却没有丝毫速度放慢,闪电般向三个式神直接就撞了过去。木魅一刹那,身上千眼全睁,带着种种诱惑向柳致知照了过来;河童陡然变得青面獠牙,身材也在一瞬间变得高大,手中拨浪鼓叮咚作响,一串串波纹似乎带着滚滚洪涛向柳致知冲了过来;而雾天狗咆哮一声,身材猛然变大,铁嘴钢牙,口中喷出丈许碧焰。

柳致知丝毫不减速,但他身上猛然间雷火大作,电光滚滚,整个人在一瞬间变成雷山电海,像雷神降世,震破长空。而三个式神在这一瞬间陡然惊慌失措,式神虽称呼上有神,但都是妖鬼一路的货色,妖鬼最为惧怕的便是雷电。

木魅一边往后退,一边闭上眼睛;而河童一刹那,拨浪鼓也不要了,整个化作一团黑烟,往林下投去;雾天狗嗷的一声,调头就往山林中钻。

柳致知却一掠而过,他没有心思管他们,远远望去,柳致知陡然化作电海雷山,划破长空而去。而船越他们三人却在这一瞬间的,脸色白了一白,他们感受到柳致知那令人惊恐的气势,再想追也来不及了,眼睁睁看着柳致知而去。

“八格,一定要把此人给揪出来!”船越博文恨恨骂了一句。

柳致知分身返回他所住的旅社,光华一闪归入自身。而周围的居民隐隐听到远方传来的雷声,在夜里,现在又是夏季,只以为其它地方下雷雨。

柳致知回想分身的经历,果然不出所料,他们在山中。不过,也得罪他们,看来,他们不会轻易放过自己,虽然他们不一定能找到自己,不过自己是一个华夏人,他们只要一查,很容易怀疑到自己,凡事预则立,自己还是早作打算。

第二天,柳致知在逛旅游纪念品店的时候,看见许多卖刀的,柳致知心一动,挑了一把,当然是开锋的,很锋利,不过不是什么名刀,连刀带鞘买下。这一把刀便随手拿着,出了城镇,渐渐靠近山林。

他并不是无意间靠近,因为他感觉到有人跟踪,来的好快,他感慨到,于是他便避开人群,靠近了森林,跟踪的人也不贴近,只是远远的吊着,虽打扮为常人,但他们的行动中却体现出他们不是常人,柳致知估计他们是忍者,但看他们的身手,最多是下忍,他们也知道对方可能是昨晚那个人,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只是远远的吊着,并不靠近。

到了森林,柳致知看四下无人,便停下了脚步,他们也停下脚步,装着看风景,这一手把柳致知脾气弄没有,倒有点无可奈何,干脆他就不走了,看看他们有什么花招。

山林之中,起了一阵怪风,柳致知叹了一口气,来了,不用说,是高手,人未到,式神先行,柳致知感觉到有数个灵体在靠近,一细辨,是五个式神,昨晚三个在其中,也好,就把他们解决掉,免得阴魂不散,柳致知拔出了刀,这是一把普通的刀,对付几个式神,还不需要他出去法宝,也不值得他出动法器之类,就凭今天刚买的刀就够了。

船越博文、伊藤山满和桂太郎终于再一次看到柳致知,由于昨晚他的分身并没有改变外貌,他们一眼就看过柳致知,但船越博文始终觉得有些不对劲,在什么地方不对,却又说不出来,不仅紧锁眉头。

他们三人并没有现身,而是悄然无声的隐藏在森林之中,但这掩不过柳致知。三人虽未现身,但式神已现,除昨晚的三个,还增加二个,不知火和桥姬,不知火是一个火团,悬浮在天空,不停幻化着形状;而桥姬看似很美,但如果细看,就发现惨白的脸上,流着血泪。这五个式神一现,不知火先飘了过来。

柳致知刀尖指地,心进入寒潭照碧影的状态之中,身和心和自然成为一体,在世间,式神并不是一个正常有的存在。不知火的一举一动,都一丝不差落在柳致知的心中,它的优点和弱点都洞若观火。

无声无息中,不知火已分成数个,蜂拥而上,柳致知身边已经成这火海,柳致知依然没有动,这些火不过是一些幻觉,他的灵觉死死锁定的不知火本身,身边的火焰置之不理,不知火飘了过来,就在它正准备往柳致知身上扑的时候,柳致知动了,手中刀一闪,足够了,刀光中蕴含的意志已足以让不知火崩溃。

不知火在刀光中分为两半,身边幻像全消,而船越身体一抖,不知火两个半球想重新合成一团,哪有这么容易,蕴含在刀光中的意志早已渗入不知火,不知火两个半球猛然崩溃,散作流萤,如同烟光爆发,绚烂无比,而船越却脸色煞白,虽说式神死,与自身关系不大,但没有联系的东西怎么可能如意驱使。

柳致知一刀劈散了不知火,并未采取防守姿态,而是大踏步向前,刀随身转,化作一道银芒匹练,直至指向最近雾天狗,雾天狗一见,一声狂吠,身边出现一阵狂风,口一张,碧火如柱,同时,又翼一展,直扑上来。

刀芒如练,碧火一分为二,一掠而过,雾天狗呲着狗牙,愣愣地站住了,柳致知刀光收敛,也不再问它,随身一转,刀依然雪亮,紧接着,又化为银芒匹练,向桥姬而去。

雾天狗猛然化为黑烟消散,而桂太郞却脸色苍白,呆呆望着雾天狗化作黑烟消散,柳致知一刀解决了雾天狗。

到目前为止,不论是不知火还是雾天狗,柳致知看似很轻松,而船越三人已经看出,柳致知虽用的是普通的刀,却在他强大的意志力作用下,不亚于法器,甚至比法器更有效,式神本为灵体,一般人即使砍中,也不能杀死他,但柳致知却只用两刀,就解决了两个式神,这种战斗力太可怕了。

桥姬发出一声尖叫,全身头发陡然飞扬,双目之中,血泪涟涟,身边似乎在河水之中,并且,水草疯长,举起双手,十指指甲闪着寒光,卷着水草,向柳致知扑来。

柳致知瞬间就消失不见,只见一道银白匹练直劈而至,如清风过影,又似白马渡隙,桥姬的尖叫声嘎然而止,形成一幅定格的画面。(未完待续。。)

111. 五行世界真幻否

桥姬正待往上扑,忽然不动,声音也嘎然而止,柳致知出现它身后,它猛然散开,化为黑烟消散,又是一刀而灭,柳致知本体来到,其战斗力却不是昨夜分身而比,转瞬间,连斩三名式神,剩下的式神满是恐惧。

柳致知一挽刀,目光又投向另二个式神,另两个式神一见柳致知架势,早就呆了,不自觉的后退,但式神受人驱使,哪里能做主。船越和桂太郞对望了一眼,两人同时驱动式神,河童和木魅猛然间狂性大发,周围环境立变,木魅却化作一个影子,似乎它是幽深的黑洞,不同于柳致知以前所见的木魅,无数细长的树枝从黑洞中伸出,弯弯曲曲向柳致知缠过来,而河童却不同,一条河流从它的脚下伸出,转眼间便冲到柳致知的面前。

柳致知见两边不同景象,脸上没有表情,只是一张嘴,飞鸿剑出,直向木魅斩去,而自身却随化作一道刀光,冲波而上,直斩向河童,浑身罡气迸发,将自身护得严严实实,河童的河流却不是普通河流,仍是恶业所成,但柳致知已成就金丹,看出它的本质,河童虽能操纵这些河水,但却不能随心所欲,它毕竟是一个小小的河童,其中恶业也是它水鬼的恶业,所以才能操纵。

柳致知看出水的本质,感觉到自己能抵挡得住处,所以他直接踏波而来,一触这水,他也是一惊,好在护身罡气排开他,就是这样。护体罡气也受侵蚀。周身罡气被削去一层。剩下的罡气足够了,柳致知没有进一步发动自身的灵光。

刀光一过,柳致知知道河童解决了,那边飞鸿剑一闪,原先黑洞陡然消失,木魅现身,不过已是两段,转眼间。周边幻象消失,五个式神都被解决。

目光盯着三人躲藏之处,秋鸿剑一个盘旋,直落向三人。

船越博文三个没有料到自己的式神居然如此不经打,在短短的数息间,全被消灭,而柳致知的飞剑却落向他们。

船越博文身体一晃,幻出三个分身,自身却悄然隐去,而伊藤山满冲着顶的飞剑就是一刀。同时身体一缩,木遁术发动。就听见刀刃交击的声音,伊藤山满消失,桂太郞最是干脆,剑光一现,便用遁术逃开。

船越的三个分身与剑光一错,转眼间,一个分身分为两半,消散在空气当中,另二个分身一闪不见。

在十多丈远的地方,伊藤山满现身,他低头看了一下手中刀,刀刃是面出现一个大豁口,好利害的剑光,要不是逃得快,这把刀就折断了,他不由出了一身冷汗,猛然想起了什么事,用汉语叫到:“飞剑!你是支那人。”

柳致知已收回秋鸿剑,听见他以汉语在说,也是一愣,不由失笑,昨天晚上,柳致知以英语跟他们交流,对方还找了一个翻译,却没有料到对方居然精通汉语,便道:“不错,我是华夏人,阁下似乎对华夏人有意见?”

对方使用了侮辱的称呼,可想而之,在他心中,对华夏并无好感,柳致知这一问,对方转眼明白了过来,也不道歉,声音冰冷地说:“阁下来我东瀛,恐怕不是怀有善意,你为什么来我东瀛?”

柳致知一笑:“不是怀有善意,好像有点道理,我本来只是想看一下伊贺的忍者现状怎么样,并不想与尔等纠缠太深,你们既然阴魂不散,我只好踏平伊贺的基地。”

船越三人,现在相隔十丈左右,听柳致知这一说,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不怕风大了折了你的舌头,要是这样的话,昨晚你就不跑了。”说话的是船越,看来,三人都精通汉语,连俗语都运用的很好。

“昨晚我是本着与人为善的意思,当然不欲与你们交锋,现在我改了主意,决定杀上你们那里。”柳致知也笑了,像老朋友一样,但话的意思却一点也不好笑,接着说:“你们汉语真的很好,一个忍者有这么好的汉语,看来你们是不死心啊。”

船越博文听后,停下笑,冷冷说到:“愚蠢的支那人,你们自唐宋以后,就已经失去了进取之心,白白占据如此丰厚的土地,而我们东瀛,却蒸蒸日上,你们不配占有大好河山。可恨当年,要不是美国人,华夏早就是我们国土。”

“有意思,又一个做这帝国梦的人!我本想留你的性命,现在看来,不留了!不仅你不能留,那个山谷中的一切还是彻底的抹去为好。”柳致知话很平常,但证据中透出一股森然。

“哈哈,你今天能否活着,还是一个问题。”伊藤山满说到。

柳致知却不与他们废话,眼中厉芒一闪,蓝光一闪,一股威压陡然而生,水蓝星现,射出三道细细的蓝色的光线,三人陡然间感觉到如婴儿置于凶兽群中。

船越暗叫不好,身边环境立变,层层叠叠,他身边空间发生变化,式神一层层出现,他拥有七个式神,虽被柳致知斩杀了两个,但这两个却是最弱的,另外五个式神一现,不要说柳致知,就连伊藤山满和桂太郎都惊讶了,他们虽知船越有七个式神,平时也只见过他的二个式神,就是木魅和不知火,其它五个没有见过,今天一见,才知道船越忍术已超越上忍,成就禁术级大师。

但他们没有多少心思关注船越,因为那两道蓝光已到,他们可没有式神了,当下决定发动遁术,遁术发动,身形顿时消失,虽不能远遁,跑个几十来丈还是能够的,两人几乎不约而同发动了木遁。

柳致知对水蓝星的妙用随着他的战斗正开发出来,见两人发动遁术,脸上露出一丝嘲讽,也好,先解决了这两个,再来解决船越,好像他的忍术超越了上忍的限制。

伊藤山满和桂太郎身影消失,而那二道蓝光随之消失,水蓝星本就有空间的妙用,这是柳致知第一次在战斗中用它的分影实现这个妙用,紧接着,两人在十数丈外陡然出现,两人都愣在那里,伊藤山满缓缓掉转头,眼中充满疑惑,他不懂的是,自己明明使用遁术,进入另一个空间,怎么还中没有躲开,但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柳致知连看他一眼都不看,他和桂太郎扑通倒地,柳致知收回两道蓝光。

船越博文体外陡然现出五层空间,柳致知明白了,他的式神除了两个,其余均炼成这种已不属于式神的情况,在他身遭,形成一种小空间,类似天魔的小千世界,但没有天魔小千世界来的灵活,这五层空间,分别有一个灵体在主持,似五颗星星,显现不同的颜色,分属于金木水火土五行,却是一个五行具全,一层套一层,船越却在中央。

柳致知的蓝光一到,空间立刻旋转起来,蓝光投入空间之中,连破两层空间,却在第三层空间中被阻,柳致知收回这道光华,盯着他体外的五层空间,五层空间相互之间转化不停,像万花筒一样。

“好一个小空间,有点类似小千世界,想不到在你身上看到这种类似魔门的大法,很不错!”柳致知难得赞扬敌人,船越这个法术应该不是忍术中所具有的,正如柳致知所想,此法术却是船越在杀掉一个西方修者后,无意之间,发现他身上有一本书,并不是法术书,其中有上帝的七重天之说,分为日月还有金木水火土这七重天,他心有所感,后来,又得到一本魔门残篇,其中记载有小千世界,然而,要成就小千世界,虽要炼出天魔舍利,那本魔门残篇却无修行之法,船越灵机一动,找到与五行属性式神,硬是将式神炼化成每一重空间守护之灵,成就一种与小千世界类似的法术神通。

船越傲然的说:“支那人,我这个忍术称为五行世界,坚不可破。现在,该我来为两位战友报仇了,你受死吧!”

说着,五行世界迅速旋转,五个守护灵不约而同的射出一道光华,五道光华混成一体,向柳致知射来。

柳致知头上水蓝星一动,挡在面前,略一旋转,一道深蓝色的剑光而现,两道光华在空中相交,猛然爆开了冲击波,巨大的冲击力向外溢出,周围树木倒伏,烟尘冲起,但柳致知这边蓝光所照,没有丝毫受到波及,而船越却被弹了出去,退有三丈才停下的脚步。

柳致知摇摇头:“你不行,虽然此法类似的魔门的小千世界,但却不是小千世界,该结束了。”

柳致知说着,一步上前,跨过数丈,水蓝星却收了起来,船越一见,五行世界猛然爆涨,柳致知却视若幻影,一指点出,和船越几乎面对面,船越不敢相似,又不能不信,睁大眼睛,看着柳致知一指轻点他的额头,慢慢倒下去。

柳致知轻声地说:“告诉你一个秘密,你的五行世界不过是幻像,我也是幻像,只不过是波函数的展开!”船越听不懂,带着满腹疑问,死不瞑目。(未完待续。。)

112. 当灭尔曹只一击

柳致知这一击实在有些欺负船越博文,他以金丹成就后的视角,也就是他的格物之道来催发他的神通,那一刻,他从心底上已泯灭物质之间的色相,虽在外人眼中,他还是一个人,但在他眼中,世界已不属于宏观,他眼中所见的世界,只是能量,甚至都算不上能量,而是由信息等构成,在这种情况下,五行世界在他眼中,只是一堆拼凑的,能量体系太过于简单玩意,而船越并不理解这些,才震惊于柳致知居然如幻影般进入他身边,而且向他出手,一瞬间,崩解他微观上结构。

船越死后,身体慢慢出现崩解,不可制止的崩解,柳致知摇摇头,自己还是控制不住微观,算了,能做到这个层次,已经不简单的。

他回过头,那跟踪他的人早已经不见踪影,在柳致知与三人动手时候,他们便离开了,因为他们以为,柳致知死定的,柳致知静立了一会,等自身不适过去,状态的转换他很不熟悉,参数太多,许多是自己无意识中完成,就是这样,还是挺费神的。

一个小时后,柳致知恢复了正常,他们居然来找自己,现在自己应该去找他们的,柳致知认准了方向,向昨晚记忆的那处赶去。

他并没有在空中飞行,而是在山林中行走,一步数丈,向深山走去。在行走过程中,他将自己逐渐调整到最佳状态,盆地之中,不知是否还有高手。柳致知心中已是判了盆地的死刑。他此刻。如一把锐利的刀,开始锋芒毕露,渐渐地锋芒内敛,他在不知不觉中,完成一次心理调整过程。

经过四上小时在山林中的跋涉,终于盆地遥遥在望,柳致知昨晚花了二个多小时,不要忘了。当时他是在空中飞行,许多地方走的是直线,今天却在山林中穿梭,所以花的时间较多。

他靠近了盆地,根本没有意思先通名再战,他是来摧毁此处,并不是友好切磋,相距里许,有些忍者发现了他,还未来得及喝问。他已经出手,行进中。他伸手一点,空气中起了波动,这是他在美国费城所领悟到的技法,以意志干涉,像多米诺骨牌一样,空间能量逐级放大,四周的能量风涌而来,一指之下,天地变色,一股庞大的能流自空而降,树木崩摧,房屋倒塌,盆地当中,似遭受一颗高当量的炸弹,那些忍者中不少人,特别是低级忍者,当场毙命,还达到下忍级别的,也是遭受了一记重击,人虽然未送命,但也大部分昏了过来。

只有少数高级忍者抗住了这一波洗劫,盆地之中,已经面貌全非,柳致知一到,盆地毁,这种威能,才真正体现出一个金丹成就者的愤怒。

柳致知已进入盆地,那些还有战斗力的忍者一下子冲了上来,最先上来的是一个中忍,已快达到上忍水平,一扑之下,分身化影,人分为三个,从三个不同方向扑了过来,柳致知手一指,好像泡影一样,三个人陡然变成一人,接着身体膨胀,呯的一声,血肉横飞,便凌空炸开。

柳致知依然脚下是那个步伐,紧接着又一个人扑来,却与第一人不同,他纵身而起,身体如自动分裂一样,随着他的扑到,人影不下二十,而且姿态各异,柳致知还是那么一指,刹那间人影消失,呯的一声,也爆成碎肉。

转眼间,连点五人,不问这五人以何种技艺,变化多端,柳致知只是一指,这五人无一例外爆成碎肉,这一来,剩下的忍者,即使上忍也受不了,一声鬼喊,向四下山林中逃散而去,柳致知也不以为意,看都不看他们一眼,继续向前。

房屋已全部倒塌,地上重伤的忍者看着柳致知,脸上露出了恐惧之色,在地上瘫着后退,柳致知却不看他们一眼,目光转向山洞,山洞不止一个,柳致知迈步入山洞,令他奇怪的是山洞之中并没有人。

他不知道的是,他来的不巧,山洞的主人有些被黑龙会请去,当然是没命的,有两个却参加忍者交流去了,不在这里,所以不知说他是幸运,还是他的不幸,他挑了一个好时机,整个盆地只有被他杀了的船越三人修为最高。

柳致知进入洞中,他是小心谨慎,却没有受到丝毫攻击,他看着这些人的摆设,不得不说,这些人生活很简朴,洞中一切都很简单,一张矮几,一张榻榻米,还有几个坐垫,唯一奢华的是墙上挂着几把刀,从刀鞘之中,可以看出,这是名刀,柳致知伸手摘下一把刀,缓缓抽刀出鞘,如一泓碧水,刀一出鞘,露水凝结,柳致知想起来了,传说中名刀村雨正就是这样,便还刀入鞘,收了起来,再看那几把,也是好刀,不过,上面铭文注明是仿某某,虽然仿制工艺不弱于名刀,甚至还超过本身,柳致知却没有将它们收了起来,取一把足矣。

出了这洞,进入另一洞,依然没有人,但这里主人显然喜欢古玩,整个洞中陈设简单,可见生活很自律,但在靠边的一侧,有一个架子,上面陈列着一些文物,柳致知一皱眉,其中有不少是华夏的文物,柳致知将之收入储物袋中,突然,他怔住了,又是一件玉虎符,与他上次得到五行宗的虎符是一对,他拿到手上,意识深入其中,刹那间,虎啸声起,一种玄妙在心头,不过,对于此时的柳致知,已然能够还是他理解的层次,这是一种验证,修者在修行途中的验证,虽然玄妙,但并不深奥。

果然是那半边虎符,柳致知忍不住激动,本来他得到半边虎符,却不知另半边在什么地方,今日却幸运获利虎符,太行山中,五行宗的洞天可以开了,就是柳致知,也忍不住心中激动。他平息心中激动,好一会,才恢复了正常。

他出了洞,在其它洞中,得到一本书,封面却是汉字,内容却是日语,封面上繁体汉字《万川集海》,柳致知知道这是一本什么书,可以说,这是一本忍术教材,各家忍术都从书中化出,得这本书,可以知道忍术的基本情况,柳致知没有想到,此行收获这么大。

回到盆地之中,一遍狼籍,柳致知心中动起归国的念头,在东瀛祸已闯得够多,黑龙会已经覆灭,自己无意间也挑了一个忍者基地,还得到五行宗的虎符,是该归国了。

柳致知想到这,也不问地上忍者,身形一动,消失在山林之中,柳致知一走,那些重伤的忍者大喘了一口气,这人是谁,太可怕了,他们没有想到他是华夏人,毕竟知道柳致知的人并不多。

一个个庆贺自己大难不死,但一看盆地之中,又不禁悲从心头起。

柳致知直接穿越山林,他直接向东,不管自己是否认识路,反正总能走出这片山林之地,他走了一天多,才穿越了山林,他的速度本来就很快,要是普通人,没有个十几天,根本走不出这丛林。

他一出丛林,前方是一片旷野,远远看见一处小镇,在对面不远处的山上,有一处寺庙,他提步向山下走去。

猛然之间,他停下了脚步,目光向对面山上望去,他隐隐感到一股熟悉的波动,有谁在那边,这股波动是谁发出的,他刚要捕捉,波动消失,这股波动好熟悉,是谁?他的记忆已不是普通人,略一沉思,心中不由出现一个人,纪元渊,在东瀛的一个华人,柳致知是在美国费城遇到他的,关键是他的师傅是邓昆,也就是血影人的本尊,蜀山派的弃徒,逃到东瀛所收的徒弟。

柳致知没有想到在此处遇到他,虽然对方并不知道柳致知已到,柳致知似有所思望了一眼对面的山上,寺庙并不大,邓昆有可能落脚此处吗?

他转头向对面山上而去,既然有可能在这里,自己与身影人也交过手,那不妨查探一下,主意已定,柳致知向山上走去,

邓昆自从成为了寺院的主持,平时也不喜欢抛头露面,到东瀛之后,他仅收了一个徒弟纪元渊,这个徒弟本来在美国留学,却不料卷入美国的修行界之争,于是便回到这里,据他说,他在美国遇到一个人,那人救了他然后离开的,他也没有当回事。

今天早晨起来,心中烦闷,修行人心中烦闷,不用说有不好的事会发生,他便排八卦,推算会有什么事发生,结果却令他大吃一惊,他竟然推算不出来人是谁,但结果很明显,来人是敌非有,从山林西来。

柳致知一到此处,脚步一踏上他所在山峰,他立刻有了感应,同时,柳致知也有了感应,双方都知道对方到来,看来,邓昆已重新登上金丹,柳致知心中生出明悟,他却不害怕,自己求道,本就是心无挂机碍,金丹又如何?

既然相逢,那么就做一场,看看对方实力究竟恢复到什么程度。(未完待续。。)

113. 问世间又现黄昏

山上淡淡起了一层薄雾,山色空蒙,好似增添许多仙气,柳致知却知道不是,对方已布下结界,世俗之人只觉山起轻雾,不以为意,而修行之人却知此内世界已与世间隔绝,更妙的是,这个结界不等于普通结界,普通结界仅仅对俗人进行暗示,让俗人不经意将之忽略,而这个结界,却真正做到将俗人隔绝其外,自有小千世界的威能。

柳致知知道邓昆已经出手,当下凌虚而起,没有必要再躲躲闪闪,反正已处于结界之内,外人不会看见,而且,这个结界不同于普通结界。他这一凌虚而起,山峰之上,一道人影也是凌虚而来,果然不出所料柳致知所料,邓昆已恢复金丹期,能御大块而凌虚,虽然柳致知当初未入金丹就做到这一点,这是他的福缘,他所走的路决定的,而邓昆此时风范,却是真正的御大块而行。

“道友是何方高人?”邓昆问到,用的是汉语。

这一点倒出柳致知的意外,不过想想也就明白了,对方能知自己到来,大概隐隐猜到自己身份,柳致知想的不错,邓昆推算之术,虽没有推算出对方的大概,但也明白对方是华夏人。

“柳致知,道友可是邓昆?”柳致知报出了自己的名字,加问了一句。

“柳致知?”邓昆没有听说过,他被镇压,后来逃出,很快就来到东瀛,对柳致知这样的后辈根本没有在意,倒是听说过楚凤歌等的大名,并在云梦仙子手上吃了一个亏。不过他当时被镇压。修为跌落。在金丹修士手上吃亏并不算什么,现在修为重新回到金丹,他在东瀛,对国内也不太了解,所以才感到惊奇。

柳致知见他听到自己名字不熟悉,淡淡地说:“我不过是一介散修,没有什么名气。”

“后生可畏,一介散修。能成就金丹,果然可畏!你今日来此,知道我的姓名,你对我很了解,我却对你不了解,后生可畏!”邓昆一连三个可畏,柳致知不由对他暗自警惕,能够不轻视对手,重视对手,这个邓昆的确不简单。

“过誉了。我的确对道友有些熟悉,你的一个血影分身便是我所灭。”柳致知实话实说。丝毫没有对付东瀛人的狡诈,这是看对手的层次,修行到金丹层次,明心见性,即使对于修行魔道的邓昆,也是有大智慧之人,故此,他实话实说,不屑于说谎。

“原来如此,我说有一个血影分身被人所灭,我发觉时,已联系不上,我一直寻思是谁有这么这个能耐,原来是你,我的血影分身栽在你手上,并不冤枉。”邓昆并没有生气,反而感慨地说。

柳致知见他不生气,心中更是警惕,问到:“你不生气,分身被灭?”

“我为什么要生气,生气有用吗?到你我这个境界,心中已很难动摇,即使马上就死,只会寻找一线生机,而不会让生气害怕等负面感情影响自己心境,你灭我分身,自然我会与你算帐,光生气有什么用?”邓昆淡淡的说到。

“真的很想与你做朋友,但你修行《血狱修罗经》走上了魔道,你现在隐居东瀛,恐怕也不是真的隐居?”柳致知试探的问到。

邓昆笑了,说:“你猜呢?世界如此诡异多变,我邓昆弃正道而修行魔道,你说这么好玩的事,我不参与一腿,怎么可能呢?”

“果然不出所料,东瀛这两年右倾与你有无关系?”柳致知问到。

“说有关,也算有关,说无关,也没有多大关系,只不过东瀛许多人心中那种情节一直没有放弃。”邓昆没有直接回答,柳致知懂了,如果东瀛人根本没有那些念头,就是无上天魔前来,也不能使他们出现右倾的情况,天魔不过使人的欲念更加明显而已。

“原来如此!”柳致知说到:“我既然来到此处。免不了一战,让我来看看名声震动蜀山的,并将之镇压的人究竟怎样?”

柳致知这句话看起来有些狂妄,但邓昆却没有说他狂妄,成就金丹者的话并不是虚言,如果狂妄,他不可能成就金丹,人的品性不管如何,能成就金丹,已明心见性,这与心性的善恶无关,却都能透过世俗的表象,见大道的一角。

“那就一战!”邓昆依然淡淡的说,两人在空中各自退开,脚下一派雾气,柳致知知道即使下方的庙宇也不能见他们分毫,邓昆头顶上方徒然升起一团光华,不过是虚影,光华照处,层层空间在此展开。

柳致知赞叹到:“好一个小千世界,可惜天魔舍利尚未成形!”说完,他头顶之上水蓝星现,这回水蓝星只是一团湛蓝的光团,照得柳致知身畔两丈以内一片碧蓝,此蓝纯粹,无丝毫杂色。

邓昆看到水蓝星升起,不由赞到:“你也不差,虽非小千世界,但也恐怕与现实分离,居然同化空间,我小看了你。”说完之后,手一挥,并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异象出现,但柳致知身外的蓝光忽然起了波澜,柳致知运转水蓝星,渐渐平息。

喝了一声:“你也接我一招!”说完,一指点出,两人之间相隔并不远,但小千世界隔离,两人相距不下里许,这还是邓昆的天魔舍利尚未成型,如不能,两人之间何止相隔这点空间,如用常人,甚至真的隔千山万水。这一指点出,邓昆顿感一种意志侵入他的小千世界之中,随着一投风暴生成,能量大潮一浪接一浪,从虚空中抽取能量,迅速增强,庞大无匹,向他冲来。

“有点意思,我以前没有见过这类神通,可惜能量分散而不集中,不能伤害到我。”邓昆说着,小千世界如万花筒一样的变幻,转眼间柳致知的攻击转移到,在外人看来,小千世界陡然一幻,波动一起,便恢复平静。

两人各试一招,都没有侵入对方身遭,两人在心中估算对方的实力,柳致知发现他根本没有把握战胜对方,而邓昆也是一样,两个人不动声色,突然间,两人都似幻影一般,同身一闪,但又不同,柳致知似真似幻,飘然前行,随手一指,看似自然随意,却遵循一条玄妙的曲线,甚至幻出了不同的身形,留下几个残影,保持各自的姿态,身体与水蓝星合为一体,水蓝星光华进一步收缩,仅余下尺许,整个人像裹在蓝宝石中一样,而水蓝星又一次露出锋芒,直欲斩破小千世界。

而邓昆却是化作血影,不同于他的血影分身,而是淡淡的血色中裹着邓昆,似有似无,两人一错身,居然没有相交,各自换了一个方向,没有相交,并不代表两人平安,就在交错的一瞬间,柳致知体内血液在一刹那沸腾,虽然柳致知在那一瞬间将之压了下去,但哼一声,全身气势一涨一收,他知道自己受伤了,一声咳嗽,吐了一口血。

而邓昆也不好受,他在那一瞬间,想影响对方体内的血液,他的气势刚放开,柳致知的水蓝星蓝芒一闪,不好,他等于开门揖盗,急忙收敛气息,就这样,也没一股气息侵入体内,一入体,浑身彻寒,急忙镇元神,运灵息,体表炸出了一道血光,身体一摇,才将气息驱散。

这一将交手,竟然是双双负伤,柳致知运丹光,在体内走了几转,伤势复原,而邓昆也运转体内灵息,一周之后,也自动复原,两人都盯着对方,不由赞到:“好修为!”

两人几乎同时说了这句话,柳致知话一落,手结雷印,这是五行宗的法诀,不过柳致知已入金丹,并未完全按照五行雷法,而是手印一出,意照长空,变神出,天地之间外神响应,皆无形无色,微妙神通,转眼间,四方响应,五方神雷应诀而下,围绕着邓昆轰然炸响,电光耀目,邓昆脸色微变,周身血影一个接一个出现,每个血影各执印诀,打出道道血光,雷霆下,血光崩飞,但抗住了这波五行神雷。

柳致知不等邓昆反击,水蓝星早就化作一道蓝影,似带着雷霆已到,邓昆在一瞬间,身影陡然散去,水蓝星走空,下一刻,化为五人,前后左右围住了柳致知,五个均是肉身,根本看不出真假,柳致知一笑,身影也消失不见,水蓝星一闪,顿时也消失不见。

五个邓昆一愣,紧接着也消失不见,他们并不是主动消失,而是被柳致知拉入了黄昏界中,邓昆没有想到,柳致知居然有这种怪招,他一入黄昏界,五个邓昆还是五人,柳致知却已明白,这五人可以说都是邓昆,随便一个杀死,都不损耗他分毫,根本没有主次之分,除非在同一时间将五人杀死,邓昆无法使用虚实相互转化,才有可能杀死邓昆。

邓昆是第一次进入黄昏界,但他是金丹高手,随眼就明白了这个空间的实质:“原来是这样,居然被你找到这样的空间,你想必走的更深,也罢,有趣,这个空间中,居然是这样,走有越深,越能掌握空间的控制权,我就和你看看谁走的更深。”(未完待续。。)

114. 自坠冥河毁一旦

说完,五身归一,迈步像空间深处走去。

“邓道友,这个空间并不是我所发现,而是俄罗斯的修者所发现,我不过拿过来用,它的奥秘俄罗斯人并没有探明,我却发现,他与传说中的阴间很相近。”柳致知并不欺瞒邓昆,而是告诉他这个空间的本质,有人说,这样太傻,事实上,这确确是柳致知的高明之处,他话音一落,邓昆眼前一变,一条河流出现,河上一座桥,却是奈何桥。

邓昆和柳致知虽说对面,事实上相隔千山万水,闻言也笑了:“奈何桥?我金丹以成,我命由我不由天,能奈我何。好高明,想让我自坠轮回,可惜我已是真人。”

柳致知也笑了,说:“金丹真人,不过守尸鬼罢了,一样可以坠入轮回,只不过胎中之迷没有,如果不小心坠入冥河,就有天大神通,也是无用。再说,也没有一个人能强迫道友强入轮回,除非道友自坠轮回。”

柳致知说的是实话,蜀山派那么强,也不过将之镇压,而不能将之投入轮回,除非柳致知有仙人的道行,一个人修行到金丹很不易,其中经历了多少风雨磨难,一入金丹,明心见性,大道有望,将之投入轮回,其中牵涉因果之大,也不是一般人所想象,即使他坠入魔道,也不可轻视,当然,他自坠轮回,自当别论。

“你倒是很清楚,即使在黄昏界,我怎么会自坠轮回?”邓昆嘲笑到。

“我倒要试试。”柳致知也笑了。他抬脚向黄昏界深处走去。在黄昏界中。并不需要多搏杀,而是看谁能突破更深,在深层对浅层空间,有许多不可思议的作用,但这些作用对于金丹修者来说,并不起多大作用,不过,希望虽渺茫。只要有一线希望,柳致知也不会放过,即使失败,对他来说,也是一种经验。

空间幻灭,柳致知迈入更深一层,回头看着邓昆一笑,空间已变,山水依然是黄昏背景,并没有树木。便冥河的水已涨到邓昆的腰部,邓昆浅浅一笑:“弄这些幻影做什么。我不会为此所迷,你想引我入真正的冥河,我怎么傻得去自杀?”说着,脚下一动,一重空间已过。

柳致知笑到:“你当它真就真,如何是幻术?不过是随心而化。”

邓昆没有说话,身影出现在下一层,这一层更加阴暗,刚一出现,却是一片汪洋,他心中一愣,陡然失笑:“这是你玩的花招?”黄昏界中,一切唯心,但邓昆心中并不是海,随着邓昆出现,他身边迅速出现陆地,大海随之消退,他已经适应黄昏界,知道黄昏界的本质,但他目前只是能控制自身,还不能凭之攻击,而柳致知却凭之攻击。

邓昆在迅速掌握黄昏界,柳致知见他掌握速度惊人,脸上却露出笑容,对方已掌握黄昏界,但黄昏界那么容易掌握,这数百年来,俄罗斯多少修者如未彻底掌握黄昏界,柳致知也未能掌控,这个空间有一种魔力,邓昆作为金丹高手,他的感觉越好,越容易大意。

果然,邓昆又是一步迈入更深层次的空间,心灵立刻和空间相契合,回首再望那些低层次的空间,好像已明白,又一步迈出,陡然他的脚在空间顿住,这是他心灵报警,但已收不住脚,整个人向冥河栽了下去。

他不知不觉中,一层层深入,也一步步接近冥河,这不是柳致知的功劳,柳致知仅仅迷惑他的眼睛,他算是自坠冥河,身坠冥河,并不一定轮回,而是元神之中返照自身一切,如能不受所迷,自然无恙,但即使金丹修者,大部分会坠入沉伦。

就在这致命的关头,邓昆猛醒,但身已坠向冥河,但到底是积年老魔,陡然身形散开,接着冥河波涛起,但邓昆在这一瞬间,居然摆脱了冥河业力牵引,这得益于他所修《血狱修罗经》,冥河业力牵引,他身化血影,一个血影坠入冥河,而他却趁机摆脱冥河,身上闪起光华,黄昏界中出现一条裂缝,他投身之中,竟然破界而出。

柳致知一愣,他未曾想到,在他的精心设计下,眼看邓昆就要坠入冥河,偏偏是在最关键时候,他跑脱了,虽然他坠入冥河,不一定就是轮回,但几率很大,在黄昏界中,他并未真的出手,仅仅是利用黄昏界的一些特性,这样,他受到的因果要少得多,偏偏功亏一篑。

当然,并不是没有收获,最起码消灭邓昆一个血影分身,他最后逃出去也不是好受的,肯定负伤的。柳致知出了黄昏界,邓昆看起来丝毫没有受伤的样子,柳致知知道这是假像,在黄昏界中,受冥河牵引,并不是那么好承受的,事实上,邓昆体内气血翻腾,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平息,不过表面上若无其事罢了。

“道友,怎么样,你不是差点自坠冥河。”柳致知看他的样子,知道他气血没有稳定,便开口说道,邓昆却没有回答,他一方面加紧调整自身气血,另一方面,却准备一件法宝,他不开口,是因为气血未稳,开口即露了相,他一直以来,未用法宝,因为他的宝物还未完全炼成。

柳致知见他未开口说话,心中已明白他不开口的原因,手一指头顶的水蓝星,水蓝星放射出夺目光华,汇成一道剑光,令人奇怪的是,剑光刚出现就消失,而邓昆在这一瞬,手上出现一杆幡,上面居然是东瀛诸神,东瀛的神很多,为首是天照,此幡一出,柳致知看出来它还没有完工,但已是血气冲天,柳致知看出来了,这杆幡面居然是人皮织成,而且决不是一张人皮,每张皮只取极少的一部分,以之不引,人筋为络,人发为脉,人皮为表,不知坏了多少人的性命,此幡一出,虽未大成,然此一出,柳致知也不禁变色。

水蓝星发出剑光陡然出现,好像约定好的一样,邓昆的幡也正好挥出,柳致知直感灵台一跳,水蓝星蓝色光辉似乎发出一声怒吼,两宝相交,如冤家对头,居然纠缠到一起,柳致知大惊,同样,邓昆也是大惊,两人不约而同收回法宝,好在柳致知是以水蓝星剑光对敌,并无大碍,而邓昆也查看一下,也无大碍,两人分开了一段距离,柳致知只感到似乎灵台蒙尘,知道水蓝星无事,但多少沾了秽气。

“果然是邪宝,不知道友炼制此宝,杀了多少人?”柳致知此时恢复冷静。邓昆将幡一摆,东瀛诸神在幡面咆哮,似乎要脱幡而出:“不多,一千多个,都是十恶不赦之人,东瀛此地,人并不难找,此幡若要成功,还需同等数目的善人,可惜恶人好找,善人难寻,我只找了几十个,还要很长时间。”

柳致知心中生出一丝愤怒,随即散去,不是因为漠视,而是在此斗法之中,丝毫不得分心,要保持绝对的冷静,邓昆见他脸上一闪而过的愤怒,就在那一瞬间,手一摆,顿时幡上诸神蜂拥而上,面目狰狞,各种法物还未能完全成形,但其威能却是惊人,更要命的是一股怨气,直冲灵台,这是那些凶魂厉魄受尽折磨而形成冲天的怨气。

邓昆炼制的此幡,远在柳致知见到旁人所炼制凶灵之上,他不是直接取其生魂,而是利用《血狱修罗经》中术法,使之如身处地狱之中,每一次折磨,使这些凶灵怨气更深一分,并且,这些折磨并不是罪罚,而是让凶灵看到世间诸多不平事,而他们却是最不幸的一群,每时每刻都在嘲笑他们,可以说,每个凶灵都已是怨气冲天。

柳致知本来就善长左道,但一见这些怨灵,也不仅头皮发麻,一旦被他们怨气纠身,后果绝对不堪设想,刚才水蓝星剑光因为与精神相连,灵台已受攻击,虽不碍事,但对难免不会出现问题。

柳致知想都没有想,五行雷法又一次响彻长空,滚滚而来闪电惊雷将身边怨气暂时清得一空,紧接着,身遭火起,这是他得自中东火神的火法,不过其中加入自己对火的理解,刹那间,火焰腾空,形成亩许大的铺天盖地的火焰,火焰轰轰声响成一片。

“好火法!”邓昆赞到,他也被逼得后退,手一划,面前出现了一堵透明的墙:“可惜我没有竟全功,不能就是此火也不畏!”说着,幡消失,而东瀛诸神也随之而消失。

柳致知见火法有效,心中松了一口气,知道今天想重创他是不可能了,刚想说话,眉头陡然一皱,外面居然来了人,只不是普通人,而是高手,直向这边飞来。

邓昆也皱眉,柳致知见他微微皱眉,知道来的不是他的帮手,那是谁?柳致知向结界外望去,却是一个阴阳师,心中明白,但也暗暗生起警惕,邓昆的结界可以说几乎不会透出什么,他是怎样发现的。

邓昆显然也感到奇怪,看着阴阳师靠近,他心一动,结界猛然一涨,像吞一只小虫一样,把他吞入其中。(未完待续。。)

115. 冤魂凝血狱道破

阴阳师神宫寺机是无意经过,事情得由柳致知说起,柳致知和何恽他们在东京闹了一场,将黑龙会连根拔起,这件事在东瀛国内修者之中造成极大的反响,阴阳师神宫寺机也是一名杰出高手,能借式神之力,御空飞行,他是在东京参加这次集会,然后,想起此处寺院的住持是他的多年未联系朋友,不知道他朋友早被邓昆杀了,还有他的忠心的徒子徒孙也早就成了幡上的冤魂。

他这次参加集会,会后想起朋友,便来找他,刚到这里,发现奇怪的是,这里有结界,难道他朋友遇到敌人,他感到奇怪,谁知结界陡然扩大,将他吞入其中,他一定神,用日文喊到:“你们是谁?”

他看见柳致知身外亩许烈焰,还有邓昆凌虚而立,不仅奇怪,故而发问。柳致知勉强听懂,邓昆到底是在这边生活一段时间,用日文笑嘻嘻说到:“你管我们是谁,这里没你的事,你硬闯进来,就不要走了。”

邓昆不怕柳致知帮助他,华夏修行界相对比较保守,特别是对东瀛,几十年前,东瀛修行界曾作为先锋侵入华夏,可谓仇大恨深,就拿邓昆来说,一方面寄身于东瀛,另一方面,他修行魔道,对东瀛人下手是毫不留情,曾一次屠尽深山中一个村子,为了炼幡,不住偷偷杀人,而且,有选择性杀人,东瀛警方虽对变态杀手很头疼,但从未怀疑过他,当然。暴露出来仅是冰山一角。许多人根本尸骨无存。

神宫寺机脸色一变。问到:“这处寺庙原来的住持到哪里去了?”他也不是呆子,结界居然布置在此,而寺庙毫无动静,恐怕出了事。

“原来住持,那个老家伙我叫他让位,他不让位,我便请他到一个地方,看你修行挺不错。不如也到那个地方,替我主持这幡。”邓昆笑嘻嘻取出那杆幡,冲天的血气和怨气又一次迷漫,柳致知此时已收了真火,见此,又飘身后退的一段,眼光像旁边一瞄,嘴角噙起了一些笑意。

神宫寺机一下子明白事情真像,他动怒了:“好贼子,我要让你永世不得超生!”身在空中。但四周环境立变,似百鬼夜行。周边一下子黑了下来,在他的身遭,妖魔鬼怪隐隐绰绰,一个巨大的动物出现,却是一只大猫,他立于大猫的头顶,似一只不起眼小人偶,大猫周边,各种妖魔似乎随时都会破空而出。

“影猫,不错,真的不错,很合适的人选,就你了。”邓昆一见,不仅没有害怕,反而有些欣喜。

说完之后,将手中幡一摇,刹那间,诸神齐出,无穷压力压向神宫寺机,神宫寺机感到一股怨气只冲灵台,大吃一惊,身体猛然跃起,身下的影猫悲鸣一声,被幡一卷,,身形迅速缩小,转眼间,被吸入幡中。

“救我!”神宫寺机用日语向柳致知求救,柳致知却不太听得懂,但看他的意思是向自己求救,看了他一眼,身体却向后飘去。

神宫寺机绝望了:“我与你们拚了!”说着,他投入式神当中,新显示出来的式神却是一个水母样的东西,飘浮在空中,他不是站在其上,而是与式神合为一体,一刹那,水母的形状发生了改变,本来透明的水母,现在是另一付样子,大片触手转化黑色,像神宫寺机的一头黑发,而在水母身上,奇怪地伸出了四肢,不类人类,长满了肉瘤,表面向下滴着粘液,在水母体上,五官张开,张口吐出一条液柱,直向邓昆喷去。

邓昆一笑:“雕虫小技!”手中幡一摇,东瀛诸神一瞬间一个个化为恶魔,咆哮着扑了上去,转眼把他淹没,先还听见神宫寺机怒吼声,接着惨叫声,渐渐声音小了下去。

柳致知看着这一幕,冷冷的一笑,这既是杀了一个人,将之炼魂,又是在柳致知面前显威。但柳致知并未动手,这是看着,等他搞定。

邓昆见柳致知在一旁并没有插手,只是带着冷笑,也知柳致知的意思,便说:“不错,你真的很强,既然这样,我也不必客气,让你见识一下阿修罗密法!”

邓昆说完,手中幡不见,身影一暗,整个结界内陡然一片血红,滚滚血浪转眼将一切淹没,柳致知却露出奇怪的表情,从表面上看,血浪几乎淹没了一切,但实际上,满眼的血色并不是血水,柳致知返观这一切,看出它的本质,也只有柳致知能看出,他深入物质底层,看到是一幅奇怪情景,按理来说,不管怎么变化,柳致知早就见识过了,是一种特殊状态,一个个如虚空中套着虚空,一点波动着一点,在上面层次,尚有粒子,而实际上是一种说不明白波函数的具现。

现在这血水却不是这样,而是很明显由符咒构成,而且到了底层,便没有结构,这种层次远达不到分子层次,柳致知产生一个明悟,邓昆根本不了解物质层次,而血水不过是他心中法的体现,这种法很粗糙,生灵的怨气根本没有与它结合好,此血水传言无论什么生物入内,都会化为血水,它不过能解构人体的组织,而且,是自己解构,一般修者入内,其中信息引起共鸣,使修行者认为自己被血水污染,在这种想法下,符咒发威,修行者的绝望之情与怨气相合,于是,肌体便化为血水。

这一点无意中被柳致知看出,本来他以水蓝星护体,血水只在体内二三丈之外,根本不能沾身,但一明白这一点,他哈哈大笑:“这就是所谓血狱?如此简陋,如何称得上血狱之名。”

说完之后,柳致知反而收起水蓝星,身体进入一种奇特的状态,如从层次上说,他的身体已全部虚化,波函数状态改变,体现出波动性,而将粒子性几乎不见,血水狂涌而上,而柳致知却如幻影一样,如果细看,甚至他的身体边缘模糊化。

邓昆大吃一惊,这是怎么回事,他的血狱就是蜀山长老也只能以法宝护身,根本不敢以肉身相抗,而柳致知却是第一个直接以肉身在血狱中安然无恙的人,难道他已修成修罗真身,亦或类似的神通。

他不明白现代科学,也未能想到柳致知这种状态,他手一指,血水顿时咆哮着向柳致知冲去,但丝毫影响不了柳致知,柳致知在血海之上,冷冷一笑,任凭血水冲刷,丝毫也影响不了他。

柳致知张口吐出一个字:“破!”其实,他开口或者用手指点,或其它行为,结果都一样,干涉这片血海的存在,从底层状态干涉起,言出法随,一个破字,虽不响,但这一瞬间,邓昆只觉心灵之中似遭了一重锤,自己控制自如的血水,顿时失控,忍不住口中喷出一口鲜血,血水却在一瞬间消失。

人影一闪,一个人出现,正是纪元渊,一把扶住的师傅,柳致知冷冷看了他一眼,说:“好自为之!”转身飞过了结界。

这一下,将邓昆闹了个莫名其妙,他不知道,柳致知虽能改变状态,但自身消耗是极大,他入结界,已发现纪元渊在一旁窥视,不来他一直未动手,柳致知只当看不见,好在纪元渊一直也未动手,现在他出现,柳致知知道事不可为,他这一手消耗极大,而邓昆虽负伤,但战斗力还在,还有一个纪元渊,他只有退避三舍。

他这一走,弄得邓昆莫名其妙,想不通柳致知为何如此,柳致知在表面上根本无事,只能将这个疑团放在心底。纪元渊也莫名其妙,他见过柳致知的分身,但当时柳致知分身面目已改。

邓昆调息了一会,说:“徒儿,不要想了,他见无法杀掉为师,便自己离开,没有事了。”邓昆虽是自己猜测,也十不离七八。他暗自下定决心,之前他顾着恢复自己的实力,没有多问东瀛内部的事,仅布置下了几颗棋子,现在该进一步介入其中,他并不喜欢东瀛人,但修行到他这个层次,世事已明了,只有挑起东瀛人,他才能借机彻底恢复。他根本不看好东瀛人,不过作为工具,这就足够了。

“灵儿,你等着,我会让你复活,哪怕世间血雨腥风,哪怕进十八层地狱!”他的眼前又现出灵儿在圣光下化为灰烬的情景,不由低低说到。

柳致知转身而去,出了结界,在无人之处,降于地面,他又恢复步行,不过,此时他的步行没有运用任何神通法术,他消耗虽大,但在缓步行走中,一点点的恢复。他凭借着不熟练的那一点日语,总算搞清楚了东京方向。

他并不着急,就这样慢悠悠向前赶路,终于到了一个小站,便乘车回到了东京,临走之前,又见了赖后明一次,算是告别,之后,便订了机票。

在飞机上,他透过眩窗,看着下方的城市,高楼林立,繁华背后隐藏着巨大的危机,他摇摇头,闭上了眼睛。(未完待续。。)

116. 说五行传承知否

柳致知回到了申城,与宋琦他们相约在饯春茶楼,简单说了东瀛的经历。当听到黑龙会已连根拔起,宋琦和赖继学笑着叫好。说到踏平伊贺山谷,得到了五行宗的虎符时,两人眼光一动,说:“想不到五行宗的虎符有这一段故事,现在两块玉符都在你手上,是不是想打开五行宗的洞天?”

柳致知笑着说:“当然想打开,不过准备一下,你们有没有事,如果没有事,和我一起去?”

赖继学笑到:“我没有事,只不过嫂子这边不方便,我就不去了。”

柳致知不以为然地说:“嫂子有什么事,你是不是以嫂子身边离不开人,来推托?”

赖继学不好意思的笑了,看来,他有妻管严的趁势,宋琦在一旁开腔了:“在国内,又不是在国外,再说,严冰生产已好一阵了,也不碍事,好了,让你嫂子婉青去说,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又回过头,对柳致知说:“老弟,你得到虎符,开启五行宗洞天是小,但要清楚,你一旦开启,就准备继承五行宗传承,五行宗也算一个大派,它有自己传承,虽然传承出现了中断,但修行界有一条规矩,不能荒废,就是得传承者必须肩负起这一宗的传承。”

“有这样的规矩?”柳致知问到。

宋琦点点头:“以前也未与你说过。当然,这是一些千年大派才有的规矩,小派之间,特别是那种洞天都没有小派。倒不必讲究。你做好准备了?”宋琦问到。

不仅是柳致知。就连赖继学也很惊讶。柳致知沉吟一会,抬头说到:“要是我不愿意呢?”

“这好办,有两种方法,一是你不打开洞天,让有缘人打开;二是你打开洞天,为他们传承寻找一个传承人,作为外门护法。你两种方式选一种,如果第二种方式。洞天打开,还需邀请见证人。”宋琦说到。

柳致知没有想到这些,不禁皱眉,赖继学说:“我们打开洞天,谁也不知道,不遵守这条规矩,会怎么样呢?”

“规矩是人定的,现代人不遵守规矩不是没有,只要你过得了自己内心这道关就行。”宋琦微笑着解释。

“不行,既然知道了有这一条规矩。我们就应当遵守,我太想当然了。以为得到虎符,就得到一个宝藏,事实上想想也应该明白,天下没有白吃的饭。好了,我是不愿意继承五行宗的掌门之位,你们两个意下如何?”柳致知断然拒绝,问宋琦和赖继学。

“我已有传承,我不会改投五行宗。”宋琦说到。

赖继学想了一会,摇摇头说:“我也是一样。”在大问题上,他还是站得住脚。

柳致知苦笑一声:“看来,这个掌门不好找,也罢,谁叫我想进入五行宗洞天,现在钥匙有了,还得帮助人家找一个传人,过几天再说。”

“也只能这么办了。”宋琦说到。

柳致知接下来将遇到邓昆的事一说,两人陷入沉思,半晌,宋琦说:“邓昆逃到东瀛,我们都知道,想不到他已恢复金丹期的修为,是不是告诉蜀山?”

“我是想告诉蜀山。可是,蜀山大门在哪儿,我却不知道,也罢,赖兄,就转告嫂子,让特殊部门头疼去。不过,这次事情结束后,我得去考虑一趟蜀山洞天。”柳致知倒想到一个方法,赖继学点点头。

回到别墅,柳致知和阿梨通了电话,说了一会话。便在床上盘坐,倒没有入静,而是将近来的一些事情回忆一下,自省了一番,自己这一阶段经历的事比较多,各种事情虽已过去,却是一个很好的炼心机会,事情在当时,来不及细想,现在细想,加上推敲,不知不觉中又有些新感触。

修行之中,不仅是对身体的洗炼,也是对心灵的洗炼,明心见性,并不是说说而已,而是在日常生活中去实践,这其中,反省自身是必要的功课。反省自身,不是马马虎虎,而要深入内心,找出平时不注意的细节,要不然,等到问题越聚越大,到时再洗心,恐怕要费大功夫,而且,一不留神,易于引起心魔。

赖继学回到家中,将事情与严冰一说,当说到五行宗的事,严冰说:“不如献给国家。”

赖继学摇摇头,说:“不要开玩笑,这是江湖中一脉道统,国家?哪个国家能够有这些道派传承久,一入国家之手,国家都是俗人,恐怕更槽。”

“既然国家不行,不过,特殊部门倒真有五行宗传人的资料,我在档案中看过,五行宗已分为三支,三支间明争暗斗,都是打着五行宗的旗号,人们把他们称为五行赵派,其宗主赵天一;五行梁派,其宗主为梁天成;五行夏派,其宗主夏天行,都是天字辈排行。”严冰说到。

这倒引起赖继学的兴趣,问到:“他们道行和德行怎样?”

要继承五行宗传承,道行不足以服众,德行不正,肯定不行。严冰听丈夫这么一问,苦笑到:“他们都得了五行宗一部分传承,道行方面,不相上下,德行嘛,这不好说,三人在表面都是一付正人君子,但传说中,三人都不太好,而且,五行宗目前三分,实力下降得很厉害,几乎坠于左道旁门一流。”

赖继学听完三个分支的介绍,问到:“这样说来,这三个人都不成气候,有没有其他人修炼五行宗的法门?”

严冰摇头说:“这我就不知道了,也许有吧。但柳老师要找德才兼备的传人,难度比较大。”

赖继学低头想了好一阵,说:“不管如何,明天把这消息告诉柳老弟,我一次洞天没进过,听说洞天之中,灵枢自合,我想借这次机会,看看能不能突破到携带山川的境界。”

第二天,他打了一个电话给柳致知,将严冰的话一说,柳致知问清楚了三支五行宗的分支情况,心中一动,自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到:“看来,我算一个劳碍命,又得跑一趟太行山区。”

这三支,相距并不远,不过在几百里范围内,三人均由一个所传,五行宗俗家传人自从失去了五行宗玉符,自身功力又不足以打开洞天,修行不到金丹,根本无法打开洞天,当时尚有数名弟子,自从师门虎符失窃,均下山寻找虎符,听说找到一片,但不久便没有音讯,可怕的战争,整整几代人,都陷于绝望之中,最后是连洞天都进不了,五行宗传承算是断绝了,虽然还陆续有传,但其中只有基本法诀,无奈之下,邓秀成收了三个弟子,将他们名字中间一个字改成“天”,本来,五行宗这一辈份道号采用了“云开复见天,百年新雨露”字号排行,邓秀成是俗家弟子,并没有取法号,但为了使传承不断,便宜行事,未给弟子取法号,因为他的身份根本不能取法号,变通的使用了这种方法,可见其用心良苦。

后来,邓秀成去世,他毕竟是一个俗家弟子,也未修行有成,只得了点小法术。他去世之后,他的三个弟子赵天一、梁天成和夏天行便收徒授艺,枝叶便散开,但三人只得了点术法传承,却不知天高地厚,都认为自己有资格继承洞天,可惜的是,连洞天门都进不了。

三个在太行山附近立足,由于是大派后裔,号称五行宗正传,三个谁也不服谁,便分别以姓为尊,自号五行赵派,五行梁派和五行夏派,他们三人忘了,他们功行根本不足,就是功行足够,在世也不能称尊。

柳致知到了太行山,收集三人的资料,看到这一切,不禁摇头,三人也真是无畏,道门各派,尊师重祖,在世间不能称尊,再说,一个门派的祖师是那么好当的吗?世间高人大概不屑管他们,更令他们得意忘形,不知天高地厚。

这三宗不能指望他们,不仅不能指望他们,还得防止他们来捣乱,不过,这三宗的弟子中有没有成器的,柳致知决定考察下。

清晨,太行山下,一处小镇上,来了一个青年,人很英俊,却一点尘劳也没有。他一入小镇,镇上今天是赶集,各处的小商小贩都涌入这座小镇,自行车电瓶车还有摩托车在镇外的公路上熙熙攘攘,时不时的的汽车通过,当然,也有步行的人。

一进入小镇,车辆便很难骑了,大部分人下车推行,也有不少人,干脆将车辆找一个地方摆放下来,步行在并不宽阔的街道上,两边的摊位吆喝着,很是热闹。集市上蒸腾着一股热气,虽然现在天气很热,但比起街道上的热闹劲来,使人满头是汗。

柳致知边起边看,热浪对他来说,并无实质影响,人虽多,但仔细看,他身边会有一个奇怪之处,周围有人好像有意识避开他,他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恰似闲庭信步。这不是柳致知有意而为,而是一个金丹高手应有的尊严,不自觉中散发出去,使其他生命不自觉地产生敬畏感,众生会自动保持距离。

柳致知发现这一点,微微一想,便明白了,但他微微一皱眉,修行还不到家。(未完待续。。)

117. 和光混俗入赵家

柳致知见众人不自觉避让,知道自己不自觉间流露也高贵的气质,这不是自身功力的外泄,而是自己不自觉间长期养成一种气质,在其他人心目中造成无形的压力,而其他人表面不察觉,却在行动上表现,也不觉惊奇,大家熙熙攘攘,谁也没有注意这件事。

柳致知来到这座小镇,不想赶上集市,他是来看看赵天一,赵天一就住在此镇,他住在镇东一处风水极佳之处,柳致知从镇西入镇,恰逢集市,他随遇而安,顺着人流,向前逛去。

正在集市上柳致知,随着人群,看看各人的众生像,他倒不觉得烦,前面一群人围在那里,不时传来叫好声,他望了一眼,是卖艺的,几个男女,在表演柔功,这是杂技表演,柳致知一笑,也未停步,陡然,他感到一股目光盯着自己,他顺着目光一瞧,见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汉子,挑着一付担子,卖的是一些山货,核桃之类,却是早了些,但也许是去年的货物,现在一年四季,各种东西都有。

见柳致知望着他,他憨直一笑:“老板,核桃要吗?”柳致知见他身上气息隐然,居然是一个修者,但其表现像一个山民,不觉心生好奇。

“核桃?是去年了吧。”柳致知走到跟前,问到。

“不是,是大山深处的,今年新上市,挺有味,老板来两斤。”他热心推销。

“哦!这核桃不好吃吗?”柳致知弯下腰,抓起两颗核桃,这种野生核桃难免有些涩味。柳致知故意这样问。他发现核桃却是一种变异品种。一定程度上算是一种灵药,但其味道柳致知不知道是否好吃。

“老板,这核桃保证好吃,营养价值更是上乘,好吃不贵。”他说到。

“多少钱一斤?”柳致知用手一捏,核桃应声而碎,这人露出震惊之色,他知道这种核桃将之捏碎需多大的手劲。

“不贵。二十块钱一斤。”他回答到,柳致知捏破的核桃,将果肉扔进嘴里,一股微弱的灵气由核桃肉渗入,如不留意,不会觉察到,便点点头,说:“不贵,就二十元一斤,来十斤。”

“柳致知。你怎么在这里?”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柳致知回头一看。是肖寒,立刻站起身,笑着说:“是你,嫂子可来的吗?”

“她没有来,我是到处跑,你怎么来这里?”肖寒好奇的问到。

柳致知刚要回答,那个卖核桃的陡然开口了:“你是肖寒前辈?晚辈龙光华见过前辈。”

肖寒好奇地说:“你怎么认识我的?”

“前辈记得不记得数年前的终南山之会,我随家师见过前辈一眼,家师是见守。”龙光华这一提,肖寒想了起来。

“原来你是见守那个老家伙的徒弟,那个老家伙现在到那里去了?”肖寒问到。

柳致知一见,笑到:“肖兄你们两人认识,走,收拾起家伙,上茶楼喝茶去。”

龙光华挑起担子,三人走进了一家茶楼,小镇之上,并无上档次茶楼,但却有一家兼卖早点的茶楼,三人来到这家,龙光华将担子歇下,放在桌边,有服务员上来问他们用些什么,肖寒说:“来一壶茶,三笼包子。”

三笼包子,一人一笼,肖寒是修炼之人,饭量很奇特,一食斗米,也可数日不食,柳致知也是如此,当然,龙光华也一样,这三笼包子对他们来说,是小儿科,北方的包子来有比较大,小镇之上,一笼十个,服务员见三人叫了三笼,心中奇怪,不过她也没有多嘴,反正客人叫得越多,老板越高兴。

“柳老弟,你来此做什么,难道这里有你感兴趣的事?”肖寒问到。

柳致知便将自己无意中得到两块传承虎符的事一说,然后说:“五行宗传承我知道三支,都是由俗家弟子所传,我来看一下,看他们的德行与道行能否符合洞天的传承。”

“原来老弟是有责任的,老弟,不是我说你,要是我,直接入洞天,干脆自己做了五行宗的掌门,不就成了。”肖寒说到。

“我是怕麻烦,一个宗派的传承,不是我这种性格所能受得了,我只能算一个自了汉。”柳致知笑到。

“那可就麻烦了,我虽是盗门中人,但大派传承还是知道的,宗门传承有严格的规矩,这个责任也重大,并且,不论是谁,得到宗门传承,一是不去继承,自然没事,一是要么接受,要么为宗门选定传人,这个规矩千百年来一直没有变,虽说不一定遵守,但要在世人面前亮相,就得按规矩来,另一个,宗门传承不按规矩走,得不到传承,每一个祖师能开创一宗,神通广大,做事滴水不漏。”肖寒说到。

柳致知起了好奇之心:“如果一个人神通广大,他硬要破坏规矩呢?”

“这不可能,一个人如果是这样,他足以开宗立派,不会这样做。”肖寒断然否定。

柳致知笑到:“我仅是考虑一种可能,对了,龙光华,你师门是何人?”

龙光华说:“我是一个散修,师傅传我术法,就说是散修。”

“有没有兴趣掌管一宗?”柳致知又问到。

“前辈,我虽是散修,但自有师门,别人传承再好,我也不会叛出师门,前辈还是不用再提了。”龙光华正色说到,在三个人中,龙光华年纪最大,虽然大不了多少,却称晚辈,这也是没有办法,他师傅与肖寒兄弟相称,肖寒别看年纪不算大,但架不住人家辈份高。

柳致知叹了一口气,说:“好不容易有个看得顺眼的,却不想要五行宗的传承。还得考察那三个人,希望不要让我失望。”

“前辈,你第一次见到我,并不知道我的品性,不怕我是坏人?”龙光华问到。

柳致知呵呵一笑,说:“你认识肖兄,物与类聚,人与群分,再说,如果你答应,我就不考验了吗?世间难有这么好的事,托付一门传承,总要考察清楚。”

肖寒也笑了,说:“我这个兄弟狡猾着呢,他怎么会将一门传承轻易间送于人。”

三人说说笑笑,但话语间声音并不高,而且利用传音入密,不会让人听去。好一会,三笼包子吃完,柳致知招过服务员,结了帐,又向龙光华买了十斤核桃,这种核桃明显比一般核桃强,估计是在山中灵气充足的地方生成。

龙光华依然桃起担子,出门卖他的核桃,柳致知和肖寒却来到赵天一的住宅,果然风水很好,也有人进进出出,一问之下,才知道今天是集市,赵天一也趁这个日子看相算命,驱邪赶鬼,柳致知和肖寒面面相觑,这个赵天一太有经济头脑了吧。

“你们两个站在门口干什么?还不进去!”出来一个人,喊到。

柳致知和肖寒进入大门,柳致知笑嘻嘻对这个二十多岁的年轻问到:“赵大师忙吗?”

这个小伙望了柳致知一眼,说:“当然很忙,十里八村的人前来看相算命,还有身体不舒服的,请师傅来看病驱邪的,还有更远的人,包了车子过来。”

正说着,门外喇叭响,小伙立刻说:“看,包车来了,你们自己进去。”小伙自己掉头向门外走去,从门内走出一伙人,脸上带着喜气。

柳致知看到他们,有点好奇问:“看你们脸带喜气,是不是大师作了法?”

“赵大师灵的很,他的病医院都没有办法,赵大师一出手,他一切恢复了正常,你看看,他现在活蹦乱跳,一切都好得很,赵大师比医院那帮医生强多了。”一个人对柳致知说到,柳致知仔细看了他所指的病人,是一切都正常,但精气亏空,心中有数,原来肯定是被一些信息体附身。

便又问到:“你原来是做什么的,如何得病?”

那个病人今天身上去了病,心中正在高兴,听到此话,说:“我是捉蛇的,多少年了,想不到前一阶段捉了一条大蛇,送进的饭店,后来夜夜都梦到蛇,觉得蛇缠在身上,身体整天都是冰冷,而且蛇好像一天天缠紧,勒得我多喘不气来。多亏大师将蛇抓起,说是一条有数百年修行的蛇,回来找我报仇的。”

柳致知陷入沉思,他说得不应该错,五行宗传人对付这种事情并不是难事,不过,蛇是如何处理的?

那伙人已出了院子,柳致知和肖寒还在原地,肖寒说:“不要想了,这种驱除灵体的事情,并不难,难就难在驱除之后,如何说明它。我们进去看看。”

“好的,我们进去看看。”柳致知点头说。还未等他们进去,门口又涌进一大帮人,柳致知苦笑说:“看来,赵大师生意很火。”

于是,随着众人,一起进入屋中。在屋内,正堂之上,北面墙上,用黄布幔遮挡着,柳致知知道那是挂神像的地方,由于挡住,不知道挂的是什么,但正面的供桌上,摆放着神位,是显眼的一座,是祖师邹衍,柳致知一下子想到战国时代五行学说的代表人邹衍,难道五行宗供奉的祖师是他?(未完待续。。)

118. 敛财无畏欺鬼神

柳致知看到邹衍的祖师牌位,心中一动,想起一人,战国时阴阳家邹衍,两人会是同一人吗?邹衍成为五行宗的祖师倒有这个可能,他精研五行学说,并且生卒年代在史学界不确定,现在一般所说邹衍的生卒年限,仅是人们合理想象,根据他在世间活动记载所推测,不过,是不是他,还有疑问,毕竟华夏同名同姓的人很多。

供桌上还有香炉之类的,供奉的果品鲜花很新鲜。柳致知目光集中在赵天一身上,屋内人很多,但赵天一身边只有一人,人很自觉在离他几米外停住,等待赵大师喊下一个。身边这个人,显然是算命的,柳致知看赵天一跟他批命。

过了一会,柳致知哑然失笑,原来赵天一并没有按生辰八字或是六爻算命,如果每个人都按正规的方法批命,那赵天一多大的精神也经不起折腾,完全是江湖手法,在话语中不自不觉中将对方信息给套了出来。

“下一个!”赵天一喊到,原来的那人千恩万谢走了,而后一个人急忙上前,柳致知他们由于才进来,而赵天一的徒弟正给大家发号牌。

看了几个批命的,此时进来一位壮汉,说是壮汉已不符实,用人搀扶着,柳致知一眼望去,他的背上爬着一只黄鼠狼,双爪扣在他的肩上。他的背驼着,眼睛中布满血丝,壮实了架子还在,却已是削瘦的很,柳致知见此,和肖寒将身子让在一边。他一进门。就往下跪:“大仙。救救命!”

柳致知没有开口,肖寒却传声问到:“兄弟,他身上哪个黄鼠狼是在什么地方惹上的?”

柳致知传声说:“听他说,这黄鼠狼也是通灵了,不知道为何附在他身上,肯定有我们不知道的事。”

赵天一刚给一人批了命,准备喊下一个,他徒弟脸一翻。训斥到:“排班去!”赵天一将目光投射到他身上,一见之下,一愣,柳致知知道他也看见的黄鼠狼,忙道:“不要紧,你身上怎么有一只黄鼠狼?”

在场大多数是俗人,听赵大师发话,不由避开此人,一下子,他的身边除了搀扶他进来的人。其他人都远离了他。他听赵大师一说,顿时惊呆了。他是打死了一只黄鼠狼才变成这个样子,当下将前因后果都说了出来。

原来,他本是一位保安,在单位里看门,经常看到一只黄鼠狼在单位的院子里乱窜,找它又找不到,后来,他干脆在院子里下夹子,终于逮住了黄鼠狼,便将它扒皮,自从那以后,他就感到好像肩膀疼,渐渐越来越重,但又不见明显的伤痕,他看了许多医院,却不见效果,听说赵大师很灵,便来到这里。

赵天一脸上露出了为难之色,对他说:“这是黄仙附在你身上,找你索命,不好办啊!”

壮汉一听,立刻连连磕头,说:“大仙,你一定想想办法,这东西将我的命都快送掉,我求你了!”

“这比较难办。”赵天一迟疑到。

“大仙,我求你了,你有什么条件就尽管提,我能做到的,一定做到。”壮汉立刻说。

赵天一脸上微露一丝喜色,转眼逝去,要不是柳致知已做到明察秋毫,稍不留意,就忽略掉了。

“好吧,我与你问问它,看如何才能放过你。”赵天一说着,就像壮汉身后的黄鼠狼一声断喝,大声地说:“你已身死,为何还缠着他不放?”

黄鼠狼猛然抬起头,口出人言:“我在那里修行,他却下夹子暗我,并且扒皮食肉,坏我一世修行,我怎么能放过他?”当然,这话普通人并听不见,只是深入到意识之中,一般人根本不能与灵体交流。

“你要什么条件才能放过他?”赵天一又问到。

“他扒我的皮,我要他皮溃肉烂,除非他还我命来。”黄鼠狼说到。

赵天一对壮汉说:“黄仙说了,你必须超度它的亡灵,扒了它的皮,你必须还它一身衣服,它的性命你得用金子塑它的身像,让它灵魂有所依。”

柳致知愕然,肖寒却脸上露出一丝嘲笑,黄鼠狼明显不是这话,他这话是什么意思?紧接着,柳致知明白过来,好家伙,这是敛财有道啊。

壮汉一阵挣扎,问到:“还它一身衣服,怎么还?金子塑像,得多大,我没这么多钱。”

“这不是我要,是黄仙索要,你害了人家性命,黄仙不追究,当然要你供奉,它的衣服,可以买一件貂皮衣代替,至于塑像,按道理来说,要跟它一样大,如果你拿不出来,我想,你能拿多少?”赵天一问到。

“我只能拿出二万。”壮汉说到。

赵天一说到:“我与你问问。”又装模作样问了一番,在柳致知眼中,只是自言自语,连黄鼠狼都未唤醒。然后,对壮汉说:“黄仙不同意。”恰巧,黄鼠狼见赵天一不再问话,心中气愤,爪子一使劲,顿时一道血痕出现,壮汉嚎叫了一声,忙道:“我最多能拿出八万!”

赵天一见差不多了,如果再榨下去,油水不大,便说:“我再来问问。”又装模作样一番,说:“黄仙同意了。说它的一切由我来代办,你交钱就行了。”

“我身上钱不够,我先交一部分,余下我回家去拿。”壮汉说。赵天一也同意了,并且说:“你尽快将钱拿手来,要是慢了,黄仙再发威,我可就没办法了。我先将黄仙请下来,记住,快一点。”

说完,手掐镇狱诀,暗颂真言,黄鼠狼一见,毛发一乍,刚要扑上来,灵光一现,光带如绳,强行将黄鼠狼拖入镇狱中,然后,手诀一变,却在壮汉身上下了暗手,壮汉如果不执行的话,他肯定会暗中对付他。

壮汉身体一下子轻松起来,他活动了下,大喜:“谢谢大仙,我马上回去将剩下的钱拿来,一定不会失言。”

柳致知见到这一幕,暗叹一声,赵天一的德行可知,完全以术法敛财,柳致知不好直接出手,一是当众出手,以术法惊世人,本身就是修者所忌讳的事;二是柳致知既然要立五行宗,此是五行宗所立威之处,应由五行宗掌门或其手下所执行。

肖寒也是和柳致知对望了一眼,摇摇头,两个人不声不响,出了大门,屋内人多,少二个人也不太容易引人注意,况且,许多人来此非是一人,一个病人往往由家人陪着,柳致知两人出去,并未引起他们的注意。

柳致知出了门,叹到:“他这样做,会有报应的,灵体讨债,只应劝导,万不得已,才能使用镇狱收压,他居然不问三七二十一,直接对灵体收压,迟早下去会出事。”

肖寒也点头说:“不问是非,只逞强运用法力,我可以预见,他的下场之惨,恐怕要胜今日黄鼠狼的十倍,那个壮汉自己以为事情已了,却不知根本没有了,估计就是此事过去,将来一定报应更惨,你要不要救他一救?”

柳致知摇摇头:“我说他会信吗?与其如此,不如不问,自作因果,当然由自己承担,我却是无能为力,算了,这个赵天一,我是失望透顶,不知道梁天成和夏天行两人怎么样,我对两人不抱多大希望,五行宗不知有无其他传人。”

肖寒说:“人是名树是影,这三人虽相隔百里之上,但名声都在十里八乡中流传,却不在修行界流传,估计也差不多,你要看,就自己去看,今天我陪你,是因为碰巧,我到这里还有事干,就先告辞了,如果找到五行宗传承人,告诉我一声,我也想见见洞天里的风光。”

“那一定,既然有事,还陪我来这里,多谢了。”柳致知说到。

“不用谢,我是自己好奇,想看一下赵天一。估计其他两人也一样,不过,兄弟,我知道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好了,再会!”肖寒向柳致知告别,柳致知也说再见。

肖寒走后,柳致知也出了小镇,向一百多里另一处赶去,一百多里路,对柳致知来说,花了半天时间,这是在白天,许多地方并不方便运用法术,他才一边走一边观赏风景,将近傍晚才到了目的地,这是一处大镇,比赵天一所在小镇大上不少,而梁天成的家与赵天一不同,从外表看起来,气派得多,门口两尊石狮,院子前后三进,有花园,后面有鱼塘狗舍鸡窝,占地面积非常大。

这一处豪宅,加上数辆名牌轿车,的确要比赵天一强得多,赵天一只能算一个土财主,然梁天成却算是一个资本家,要问及他的名声,却在当地比不上赵天一,但在政府机关和明星之中,可谓大名鼎鼎,不少明星,企业老总和当地政要,都要尊一声大师。

由于他不接待外人,不是名人,根本见不到他,就是明星政要,要见到他也要事先预约,他走的纯粹高端路线,不像赵天一,忙的要死,钱却没有梁天成多。

柳致知却是苦笑,看来,要见他一面,却无路可入。(未完待续。。)

119. 谈笑成为座上宾

PS:祝大家中秋快乐,合家团员,幸福美满!!

柳致知走正常的行径想见梁天成,很难,他又不便以一个修行者身份直接登门拜访,这一来,梁天成会隐藏他的一部分真实,柳致知在梁天成豪宅面前经过,看见里面有人出来,心中一动,有了主意。

他回身找了一个宾馆,是镇上最豪华的宾馆,镇子虽大,但宾馆只有二家,旅社倒有几家,柳致知找到宾馆,要了最好的房间,不过在镇子上,即使最好的房间,也不吓人,毕竟是座镇子。

他摇身一变,成为一个旅游散心的富豪,年轻而富有,这些不过是柳致知的真实情况,虽然他不成有意这样做,摇身一变之后,他也没有急于去找梁天成,而是装着不知道梁天成,太行山脚下,风光秀丽,柳致知衣着得体大方而不张扬,所应有的一切风范自然又不露痕迹,白天上山,傍晚下山,渐渐地几天过去,虽没有张扬,倒是落在了有心人的眼中。

这天回来,柳致知在镇上的咖啡厅中喝茶,并没有喝咖啡,见到有人起来,是二位富商,见咖啡厅中人满为患,一个说:“走吧,这里面没有位置了。”

另一个说:“算了,这小镇上不像大城市,还是将就一下吧!谁叫梁大师住在此处。”柳致知一听,微笑抬起头,向两人说:“两位老板,不如坐下喝一杯茶。”

两人一听,见柳致知人虽年轻,但衣着举止却证明他的教养。两人一见。笑着说:“恭敬不如从命。”

两人坐下。叫了茶水,问柳致知:“贵姓?”

“柳致知,不知两位老板姓名?”柳致知问到。

“我叫孙江宁,他叫郑志渊,我们是专程来这里,和梁大师约好,明天拜会他。”孙江宁说道,又问柳致知:“柳老板。你来此地有何贵干?”

柳致知笑了,说:“我来这里是为了太行山,我这个人比较喜欢一个人旅游,当然,不是那种冒险。”

“柳老板好雅性,这么年青,身强力壮,是该好好玩玩,不要年纪大了,玩不动了。”孙江宁笑到。

“孙老板和郑老板正当中年。怎么说年纪大了,孙老板。我听你说拜会什么梁大师,难道这镇子上有什么世外高人?”柳致知问到。

“你说对了,这里是太行山脚下,还真有一位大师,梁天成大师,是一位奇人,五行法术,星相占卜,无所不精。”孙江宁说到。

柳致知表现出不信:“这世上难有什么大师,我走过不少地方,见识过不少称为大师的人物,但都虚有其表,传言总是夸大其辞。”

“你以前遇到大师是假的,但这位梁大师却与众不同,你不要不信,他是有真本事的,来他这里,许多明星政客和富豪,都得到他的指点,可以说,往来无白丁。”郑志渊开口说到,他是真心相信梁天成大师有真本领,柳致知心中明白,梁天成既然是五行宗传人,本事应该是有的,不过柳致知关心的是他的德行。

“我还是不信,如果他仅指点人,也许是真的,但有这么大名气吗?”柳致知摇摇头说到。

“他不是世俗间的指点,而是利用《易经》推算,来断你未来休咎,不用说你,我第一次听说也不信,现在是不得不信,你如果不信,明天和我们一起去。”孙江宁说到。

“这我倒见识一番。”柳致知的目的达到。

而孙江宁怕柳致知不知道深浅,说:“我们既然答应带你去,你要明白,高人就是高人,你不能当他的面说不相信他的话。”

“这点我省得,我只是看看,不会发表意见,你们放心好了。”柳致知保证到。

“丑话说在前头,我想柳老板是个聪明人,不会让我们难堪的。对了,你这几天住在什么地方?”郑志渊说到。

“能住在什么地方,这地方能称得上宾馆仅一家,我就住那里。”柳致知说道,两人一听,笑到:“我们也住在那家,等会一块回去。”

第二天,三人一早就到了梁天成的豪宅,有梁天成的弟子将他们请入其中,孙江宁问到:“今天大师里面有客人吗?”

“有,是几个当红的明星苏小姐她们,梁师正在接待她们。”弟子说到,柳致知听说之后,没有说话,孙江宁笑着说:“原来是她们,她们这次来,想必报大师的恩了,苏小姐要不是大师,不会有今天这样的风光。”

“当然这样,她这次来,还带了两个好友来拜访大师。”弟子也不多说,什么事点到为止,后面的内容是听者自己去想。

进入正厅,屋内布置却是华丽,水晶大吊灯,红木家具,地面铺着地毯,两边是红木制沙发,面前摆着茶几,又有几张太师椅,中间一张八仙桌,后面一道旋转楼梯,通向二楼,整个装饰豪华,却显得不太与环境吻合,倒像一个爆发户。

实际上他也就是一个暴发户,既要追求西式效果,却又要追求中式典雅,结果显得不伦不类,在沙发上座着几个人,其中一人,长得比较胖,四十几岁,正在和三个漂亮的女子谈得正开心。

见柳致知三人进来,他站起身来,哈哈一笑:“孙老板,郑老板,你们好!这位是?”

“柳致知。”柳致知见问起他,微笑回答:“孙老板和郑老板来拜访大师,我是他们的朋友,今天冒昧上门,还望主人不要见外。”

“欢迎欢迎!柳老板第一次来吧,做什么生意?”梁天成伸出手,和孙、郑两人握过手,和柳致知握在一起,哈哈一笑。

“和朋友做些药材生意,小生意,梁大师这里装修很独物,开眼了。”柳致知微笑着回答。

“请座,大师之说纯粹朋友们之间的玩笑,我不过懂点道家的东西,难得各位朋友不忘梁某,尊一声大师。”梁天成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说到。

柳致知等人坐下,孙江宁说:“大师过谦了,大师名至实归。苏小姐,今天想不到你在这里,那两位是你朋友,请大师帮她们转运?”

“孙老板,这是我的二个姐妹,唐于燕小姐和何梦冉小姐,她们也听说梁大师的大名,这次也是第一次来,看看这几年的运程。”苏小姐说到,眼睛望着三人,特别是柳致知,这么年轻,不知道什么来历,但她的眼中明显流露出感兴趣的样子。

柳致知的功行不担心自己行藏被看破,这个梁天成还不足看破他,他神气内蕴,丝毫也不外泄,梁天成只当他是一个普通富翁,但苏小姐等明显对他感兴趣,这点是柳致知所未想到,也对,柳致知年纪轻轻,外貌英俊,加上又多金,的确是上佳的对象。

柳致知见三个明星眼睛盯了过来,特别是苏小姐,眼中兴趣很浓,他知道她们对他产生了兴趣,便对她们打量了几眼,这一眼,心中不由一怔,这个苏小姐练过媚功,虽然功候尚浅,但已媚态四射,柳致知不时很少看电视,就是看电视,也多看新闻类节目,对于电视剧,他很少去看,虽然知道苏小姐的大名,但从未留意过。

他发现这件事情,不由多看了苏小姐几眼,再看唐、何两人,两人倒没的练习媚功的反应,她的媚功是谁传的?柳致知又看了看梁天成,十有八九是他所传,不过五行宗并没有媚功,或者说,柳致知不知道五行宗有媚功这一出。

苏小姐见柳致知看她,心中莫名有一阵兴奋,偷偷瞄了梁天成一眼,见梁天成没有留意,于是她又开口问道:“柳老板,不知家住在什么地方?”

柳致知这些方面倒不担心别人问,照实回答:“申城,这次出来,本是来太行山游玩,听孙老板和郑老板说,梁大师技艺高超,便央求两人带自己来见识一下。”

“申城,我在申城认识申城电视台喻芳和徐茜,平时多在京城活动,倒好长时间没有见到她们了。”苏小姐说到,好像回忆起一段往事。

“是她们,我认识她们,在龙腾慈善会上见过两人,和她们有些交往,一个是著名主持人,一个是大记者,倒是很忙。”柳致知也想起了慈善基金会的事,这两年,柳致知做慈善,都是交给他们来打理的,他说这事,从侧面证实他的身份并不是一般人。

果然,苏小姐眼睛一亮:“柳先生还做慈善?”不知不觉中,她的称呼变了。

柳致知笑了,说:“做做慈善,一方面求个心安,另一方面,也认识一些人脉,毕竟我们财富来社会,还是要回报社会,不然,做生意也不能长久。我认识的不少人多做慈善事业。”随便举了二个例子,像孙老、唐老,他们都是闻名的商人,孙江宁和郑志渊不觉也加入他们谈话中,说起了慈善事业。

“芯娜不知几位是大善人,失敬了。”苏小姐,全名应该是苏芯娜开玩笑地说到。

他们正谈得欢,梁天成咳嗽了一声,将众人的注意力重新拉回。(未完待续。。)

120. 人心不足难传承

众人说起慈善事业,一时将梁天成扔在一边,柳致知本是故意而为,他眼角余光看着梁天成,他知道梁天成财产很多,比他柳致知的资产加起来很多,光这一处豪宅便价值不菲,还有数辆豪车,他要做慈善很容易,然而他却不会做慈善,正好苏芯娜谈到喻芳,他正好引向慈善事业,孙、郑两位老板虽很少做慈善,但也不拒绝,加之慈善事业可以说是富翁之间相互认识,结实人脉的好机会,所以谈论之间,不知不觉将梁天成给排斥在外。

梁天成一声咳嗽,众人一下子惊醒,孙江宁一下子想起来,他不好怪柳致知,本来话题就不是柳致知所引起。孙江宁也是社会上混的人物,随便打了个哈哈:“我们今天来拜访梁大师,却在这边闲聊,不说了,时间对我们来说,比较紧,还是请大师给我们指点迷津。”

众人随声附和,梁天成也站起身来:“请,诸位,到我的静室说话。”众人跟着他,来到东面的静室,静室也比较大,北面墙上挂着布幔,两边墙上也是一样,供桌上供奉着鲜花,在靠近墙的一侧,还有一张长条桌,上面有祖师牌位。一切和赵天一那里一样,不过是更加气派。

到了静室,梁天成并没有烧香礼敬,只是作揖,众人也是作揖,礼毕,众人在蒲团上坐下,柳致知心中感慨,为了适应高官富豪,梁天成将礼节大量简化,好在他没有掀开布幔。这些礼节可有可无。

梁天成清了清嗓子。对唐、何两女说到:“你们所求之事。本是大事,传功授法,当执弟子礼,虽是小法,也要守规矩。道家三百六十门,增强女性之魅力,也算一门功法,千金求法。不得人事,不传法门,你们可知否?”

柳致知一听,立刻明白了,这是要收礼了,人事之说,在《西游记》唐僧在灵山求取真经时,阿难跟他要人事,后来,佛祖也说了人事。言下之意,要留饭给子孙吃。这本是小说家言,借书影射现实,梁天成借此收敛财物,虽不知道多少,但肯定不会少。

两女将早已准备好的红包递上,柳致知一眼望去,薄薄的几张,心中有些奇怪,难道真是意思帐,过一场面,这不合规矩。不是指给多少钱就合规矩,还是传法要看缘份,师傅选中一个弟子,千挑万选,还要有重重考验,入门时,礼节周到,不仅要请祖师,而且宣布戒条等事项,反而没有拜师礼这一说。

梁天成今天传的是哪一门法,完全不按礼节就算了,还要拜师礼,但拜师礼又这么薄,柳致知一时都被他弄糊涂了。

见柳致知有疑问,苏芯娜心中一动,悄悄凑上前,低声解释:“大师说法不可以轻传,我们必须执弟子礼,但又与他门内弟子不同,并不登记入册,算是记名弟子。”

她声音很低,几乎是贴着柳致知耳边说,如是换一个人,不由心神飘荡,哪顾着什么别人收徒,但柳致知却没有引起一点波动,回过头,也对着苏芯娜的耳边,悄悄的问到:“拜师礼是多少?”

柳致知口中热气吹入苏芯娜耳里,苏芯娜身子差不多都酥了,用手硬撑住,口气都带上微微的娇喘,眼波流转,脸面带春,套着他的耳朵说:“一百万,是支票!”

柳致知这才明白,原来不是现金,看起来薄,这时,孙江宁看到两人这种表现,一边感叹,到底是年轻,真好,一边却暗自担心,这个柳致知真不省心,咳嗽了一声,柳致知倒没有什么,苏芯娜一下子坐直了身体。

梁天成往这边看了一眼,眼中却没有气愤,柳致知坦坦荡荡,倒不畏惧他,而苏芯娜表现也自然,柳致知估计着梁天成跟她们之间仅仅是利益上关系,其他方面倒没有什么,所以他也不气愤。

完成的拜师礼,当然现在不是传法的时候,传法不会有闲杂人等在场,柳致知等人也不会不知趣,孙江宁笑哈哈地说:“恭喜大师,又收了两个徒弟。”

“哪里哪里,她们不过是记名弟子,算不得数!”梁天成也是笑着回答:“你们几位今天来可是有事?”

“没什么大事,不过是家中遇到一些小麻烦,想请大师出手化解一下。”孙江宁说到。

“那你呢?”他又问郑志渊。

“我是陪孙老板来的,不过机会难得,想问一下我这阶段的运气如何?”郑志渊回答到,他又将目光转身柳致知,柳致知有什么事能请他出手?

“柳老板,你有什么事?”他问到。

柳致知沉吟了一下,说:“我没有什么事,我到此旅游,正好遇到孙老板他们,说大师很厉害,我是来见识一下,并没有什么事,目前我生活工作都很好,没有什么事,好在,能认识大师这位奇人,如果将来有事,一定麻烦大师。”

“好说好说,那你就和孙老板他们一起走,等我替他们作法后,你在旁观摩下。”梁天成倒是上门是客,看起来很客气,柳致知是一个潜在客户,他当然笑脸以待。

孙江宁取出一块玉佩,梁天成接了过去,加上自己的灵光在上,又作法一番,柳致知在一旁饶有兴趣看着他,其实,这与开光玉符很相近,玉佩上一层淡淡的灵光,不过,梁天成显然大部分在表演,他只要布一层灵光即可,根本不需要后继手段,看来神棍真的好赚钱,就是要让俗人相信,功夫下得足一些,虽说后面的没有什么用,但用来取信人还是挺不错的。

做完之后,将玉佩交给孙江宁,孙江宁千恩万谢,小心地将它贴身带好,奉上红包,柳致知加不知道多少,肯定很丰厚。之后又为郑老板看了近来的运程,柳致知发现他却真的推算,看来这点与赵天一不一样,也难怪,赵天一那边是人庭若市,而他这边,却走的上层路线,一天也没两个人,经常是休息,当然用真实本事,也给以后留下回头客。

这一切做完,梁天成说:“诸位,不如在这里用饭?”

孙江宁推辞着说:“不用麻烦了,今天见梁大师一次,不虚此行,生意上很忙,就不在这里吃饭,梁大师你忙。”

“那不如来一次合影?”梁天成开口建议到。

“跟梁大师合影,求之不得。”孙江宁笑着说,几个人站在一起,弟子用数码相机给几个人留影,柳致知看了一眼数码相机,是好相机,不过他玩了一些花招,动了一动,他的照片将是模糊不清,不过在相机上看却是正常。

合过影后,他们告辞,苏芯娜三人也出来相送,对柳致知苏芯娜有些不舍,眼光之中,有一丝不舍,她对柳致知有好感,当然谈到情上面,还说不上。唐、何两位待三人走后,打趣说:“苏姐,你的小情人走了,要不要追上去。”

“瞎说,不过,柳致知这人年轻英俊又多金,就不知他有没有结婚?”苏芯娜有些惆怅的说到。

“苏姐春心动了。”何梦冉嘻嘻笑到。

“看我不打你!”苏芯娜脸一红,作势欲打,三女闹成一团。过了一会,苏芯娜说:“这个柳致知我并不了解,但看他的举止言谈,不是普通人,我好长时间没有去申城,等你们事了,我去申城一趟,找喻芳看看。”

柳致知却不知道她们在议论他,他与孙、郑二人告别,这个梁天成虽走上层路线,但本质上是一个神棍,五行宗的传承与他无缘,现在还剩下一名,夏天行,虽然柳致知也知道可能性不大,但既然来这里,还是去一趟,不知夏天行又是一付什么样子,难道五行宗的传承者就这样难找,还是自己培养?柳致知这么想着,已离开了此处,向最后一个人夏天行住的地方赶去。

夏天行却不住在镇子上,而是一个小山村,柳致知费了很大的劲,才问清楚他的地址,离开镇子已经有二百多里,他行走在山道上,好像还在前面,他也不清楚夏天行具体是哪个村子,虽说路问得差不多,但这里村子是很远,也许走岔了,天色已晚,他看了看周围,决定就在山林过夜。

虽说山林过夜也不是第一次,但在有人烟的地方却是第一次,好在左右并无人烟,近处是一片树林,一条小道,却不见村庄,他打量了一下这片树林,准备就在林中过夜,暮色暝暝,他离开了小道,陡然咦的一声,停下脚步。

因为他发现一样东西,一张符纸,在路边草丛之中,关键在于这张符纸不是一张废纸,而是散发着法力波动,他有些奇怪,再一看,不由心中一惊,这不是一般的符,而是有人故意放符害人,如果谁不小心踩了这张符,或者接触了这张符,却要害一场病,别人还看不好,只有放符者。

是谁在这里放符害人?柳致知看着这张符,心中陷入沉思。(未完待续。。)

121. 放符只为求钱财

是谁放符害人,柳致知心中模糊有了一个人的名字,当然,这仅是猜测,不能算是事实,柳致知也不愿多想。他一伸手,这张符从路边的草丛中飘起,落在他手上。刹那间,一股阴寒之气想侵入他的身体,却无门而入。

柳致知手上灵光一闪,符纸上的黑气一阵扭动,便乖乖地呆在符纸中了,柳致知将符纸收了起来,进入林中,找了块干净的地方,也不升火,只是静静坐着。各种蚊虫很多,却在离柳致知丈许处,便停止前行,就这样,柳致知在林中坐了一夜。

东方破晓,柳致知也睁开了双眼,昨晚他并未进入那种大定状态,周围的一切都自然反应在他心中,他没有有意这么做,自然而然的达到这个效果,而他周身却连蚊虫也没有侵扰,用佛教话说,他是清凉戒体,他知道这是由于他身体无异味,而且,周身自然力场隐隐环绕,不要说蚊虫,就连一粒灰尘也未落到身上。

他站起身,活动一下,坐了一夜,他可是连晚饭也没有吃,不过并不碍事,他虽没有主动辟谷,但是十天半月不食,对于他不在话下。他出了树林,找了个小池塘,简单洗了一下脸,用手捧水漱了漱口,便上路了。

在太阳出来时,他看见一座小山村,在村西头,有一户人家,房子很漂亮,比起赵天一的房子,也不逊色,其他人家比起这家,就逊色多了。山村人家,正是弄早饭的时候。炊烟袅袅。

柳致知远途赶来。并没有立刻进村。而是爬山了山村附近的一座小山头,俯视这座小山村,山村并不大,只有十几户人家,而那户最富有的人家也已起床,一个中年人在院子中正在做类似五禽戏一类导引术,见他的样子,颇具功力。柳致知直觉他就是夏天行。

他并没有立刻下山,而是在小山上仔细观看,他在观看夏天行的动作,在功力上,夏天行功力最深,比起赵天一和梁天成两人高出一筹,柳致知在观看他,他却没有发觉有人在观察他,看了一会,他收功吃饭。要说他三人。显然身在山林之中的夏天行修行上有利一些,毕竟他亲近自然。

柳致知就在山头上等。他要看看夏天行是怎样生活的,很显然,他不是像村民那样凭土地和山林生活,看他家的房子就知道了,他应该和赵天一类似,但他显然也与赵天一不同,他这里不是镇上,他应该有他手段。如果他是一个本份人,柳致知倒可以考虑他,不过从他的房子来看,他不像。当然,柳致知不从外表来评价一个人,他必须深入了解一个人,既然他为五行宗选择传承人,这一切都要谨慎。

村外的路上,有人向这边匆匆而来,看样子很急,到了村子里,径直到了夏天行家,与夏天行交谈起来,看样子很急,柳致知也好奇他们谈论些什么,便一运神通,施展类似天耳通,他是在帽延山中诛杀旱魃时所悟出,心念一到,耳朵中传来他们对话的声音。

“夏大仙,我家二虎昨天就喊头疼,村里的医生看了,什么毛病也没有,今天却更厉害了,请您老去看看。”来人很着急,口气也急,柳致知发现他的神通有了变化,本来以只能听见声音,却发现能识别人的心态,上一次却没有这个功能,颇有点佛家所说的声闻智慧的架势,对柳致知来说,倒是一个意外的惊喜。

对于来人的焦急,夏天行显然并不着急,他不紧不慢的说:“你家在哪儿?”

虽然不紧不慢,而且常人根本听不出他语气有什么变化,而柳致知却有一种直觉,他心中有一丝高兴,反而想确认一下。

“在离这里十里路的韩家坳,我是韩家明,不远,翻过了山梁就到了。”韩家明急忙说。

“噢,你是韩老头的儿子,是他的大儿子,还是小儿子?”夏天行一下子想起来了。

“是韩家大儿子。”韩家明回答到:“你认识我父亲?”韩家明问到,夏天行似乎在回忆往事,过了一会,说:“听说过。你等一下,我拿些应用的东西。”

他进屋拿了一些东西,出来对韩家明说:“走吧。”

柳致知听到这,收了神通,看着两人出了门,若有所思,见两人出了村口,便运起缩地术,远远地跟了上去。

将近一个小时,到了韩家坳,韩家坳是一个大村子,全村有四五十户人家,韩家明的家在村子偏东,也靠近了村中央,听说夏大仙到了,许多人家都聚集在韩家看热闹,柳致知趁机紧走了几步,也混在人群之中,村民虽发现柳致知,不过没有当回事,以为是谁家在外地的亲戚。

韩家的屋子是普通北方屋子,前后两进,后面是堆放杂物及鸡窝等,前排是人所居住,要说有什么特别,就是有前后两个院子,山村之中,这倒是平常格局,院子里是水泥地面,在韩家坳并不突出。

柳致知一进门,病人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在家人搀扶下,从房间中走了出来,柳致知一眼看出,这是中了符了,小孩呻吟着。柳致知望向夏天行,看他是如何说。

夏天行抬头一望,眉头紧锁。一见他这个表情,韩家人心中无底,有点慌了,韩家明明显昨晚没有睡好,眼睛带有血丝,问到:“大仙,我家二虎没有什么事吧?”

“噢,他这是遇到不干净的东西,昨天什么时候发病的?”夏天行说到,柳致知听到这话,心中已确定那符不出意外,就是他的放的,不觉间露出了冷笑。

“昨天早晨还好好的,到吃饭时,他突然喊头疼,吃过饭便和他去看医生,医生检查不出什么问题,晚上疼得睡不着觉,好不容易挨了一夜,今天早晨急忙去请夏大师来瞧瞧,看有无其它东西作怪。”韩家明说到。

“他遇到脏东西,是一个小鬼,以前他也是得头疼命死的,躲在路边,正好你家二虎冲撞了它,他便附在二虎身上,这种小鬼怨气大,不好驱赶啊。”夏天行大皱眉头。

“大仙,求求你了,除了你,我们找不到其他人,对付脏东西你是行家,我们是外行,求你一定救救二虎。”韩家明只差要跪下哀求。

“不好办啊,这东西不太好驱赶。”夏天行说到,柳致知知道他的玩欲擒故纵的把戏,柳致知也不开口,修行人士不以法术神通而闻名于世,再说,自己独身一人,别人凭什么相信你?

但放符害人,情况过于恶劣,三人之中,赵天一和梁天成,这两人是愿者上钩,并没有放符害人,柳致知虽不耻他们的行为,两人可以算是神棍,柳致知倒不好把他们怎样,而夏天成的行为却是主动害人,虽然他不是以害人为目的,而是以敛财为目的。这件事柳致知必须管,不过,他也不便用神通以惊世人,所以,在世俗面前,他还是与俗人一个样。

“大仙,求求你了,有什么条件,你尽管提。”韩家明急了,说出这一番话。

夏天行心中一喜,但表面上却不动声色,长叹一口气:“罢了,我最是心软,谁教我们是乡里乡亲的,我捉了这个小鬼。”

说完,吩咐摆香案,他从布兜中取出符咒和桃木剑,柳致知一看,又是一皱眉,这根本不是什么捉鬼的符咒,倒是助长鬼气的符咒。只见他用烛火燃起符咒,口中念念有词,一声敕令,符燃尽,中间一道黑风,向二虎身上扑去,在俗人眼中,并看不见黑风,但也发现符燃尽,起了一阵怪风,向二虎而去。

二虎一声惨叫,黑风入体,原来符咒凶威更胜,此时夏天行手执桃木剑,大喝一声:“大胆妖鬼,还不速离,急急如律令!”

二虎身上冒起一股黑烟,这回是肉眼可见,黑烟扭曲着,如蛇一样,似乎在挣扎,而其中似真似幻,时而现出一个小鬼头,张牙舞爪,狰狞吓人,而夏天行似乎与之搏斗,大汗淋漓,柳致知不由佩服,这一出真的效果很好,而且他也逼出了一身汗,虽说现在八月底了,天气还是较热,但出现这一身汗,还真亏了他。

好一阵,黑烟似乎和他进行了拉锯战,一会黑烟占上风,一会夏天行占上风,可怜二虎浑身颤抖,柳致知知道他在做戏,根本这符是他下的,要收了符,只要一个手印就成了,偏偏弄出许多事端,白白让二虎受苦,好在没有生命危险,便在一旁冷眼旁观。

过一会,大概看差不多了,右手执桃木剑,昨手掐了一个诀,柳致知一看,到时候了,他果然不出所料,用了收符的手印,黑烟中发出一声尖啸声,只见桃木剑一斩,黑烟袅袅散去,二虎一下子不疼,莫名其妙用手摸摸头:“咦,怎么不疼了。”

围观的人群发出轰的一声善意的笑声,而夏天行一付大战之后疲惫的样子:“果然这个小鬼有了数百年道行,好不容易才把它收了。”(未完待续。。)

122. 修为被锁因放符

村民们哄笑之后,柳致知不想再看,回身就走,他知道下面就是谈报酬问题,柳致知却不想再看,他出了村子,在夏天行必经之处,静静在等他。

柳致知这一等,却等到了下午,他未曾想到,夏天行在韩家明家中吃饭,所以他一直等到吃饭后,才见到夏天行酒足饭饱,打着酒嗝走来。好在柳致知现在修为,并没有着急。到了近前,他发现了柳致知,以为是路人,并没有在意,柳致知却拦住他的去路。

夏天行这才惊觉起来:“你是谁,干什么拦住我,噢,对了,早晨好像我在韩家见过你!”

“好记性,我是在此专门等你的。”柳致知淡淡地说。

“专门等我?”

“不错,一个放符害人,却又装着好人,去救人,你说我该不该管?”柳致知直接说出了来意。

“你是什么人?敢管我五行宗的事。”夏天行被柳致知揭露,一下子露出色厉内荏之色,但话却未如此说,而是大声喝了起来。

“我来问你,你放了几张符,在什么地方?”柳致知不仅要解决他的问题,更要替他收尾,所以才这么问。

夏天行却是眼珠一转,手悄悄伸入布兜之中,柳致知眼光何等锐利,周围一举一动都是反应在心间,见他这个样子,知道他想行险一搏,淡淡地说:“我要是你,就不要妄动,我问你放了几张符?”

“我没有听清楚,什么放符?”夏天行抵赖到。

柳致知拿出昨晚收的一张符。伸手一抖:“这张符是你所放?”目光盯在他脸上。他的表情变化一丝不落的看在眼中。先在他眼中看到一丝慌乱,接着,他的眼角跳了跳,然后又好像下定决心,张口否认:“这张符纸不是我的,我不知道。”

这明显在说谎,他的身体和面部表情出卖了他,这些都一丝不落反应在柳致知心中。柳致知从这些细节知道必是他无疑,心中暗叹一口气。

“对于修行者,有若干种方法确定一个人是否说谎,我再问一句,是三张,四张?”当柳致知说到四张时,他的眼神出现一丝波动,柳致知确定是四张符,但在什么方向,按照二虎中的符和柳致知收的那张符。柳致知大体猜测出他是在东西南北各放一张。

“你说什么,我弄不懂!”夏天行依然在抵赖。装作无辜的样子,柳致知有些好笑,他的表情和身体姿势已经将他的心理出卖无余,他还在这里装无辜。

“是么,东西南北各放一张,对吗?”柳致知紧盯着他,又说出一个令他想不到的事实,他脸色一变,手从布兜中猛的抽出,一张符已经撒出。

柳致知根本没动,这道符一出手,陡然在空中燃烧,化作一阵火雨,向柳致知袭来,柳致知微笑看着他,火雨一接近柳致知身边三尺,自然湮灭,一点作用也没有起,这一下,夏天行脸上露出恐惧之色。

柳致知动了,一指之下,封了夏天行的灵窍,夏天行只觉体内灵窍一动,脸色大变,急忙从布兜中摸出一张符,口诵咒语,但灵符就是不睬他,符咒有多种,他所用的符箓本是需用灵力激发,而有些符箓则不需要,他用这符主要是不想信柳致知会封了他的修为,灵符不起作用,他脸色灰败,眼中充满恨意,

柳致知并不为己甚,封了他的修为,使他无法害人,这种方法实际上对方修为依然在,只不过加了一把锁,其玄妙之处,在于对方的心理,如果对方想通了,其锁自解,只是不让他害人而已。

“我封了你的修为,如果有心为善,并无影响,如果存心为恶,那你就是普通人,”柳致知淡淡地说。

见夏天行整个人如霜打的茄子,柳致知说了这番话,接着又说:“那现在你告诉我,还有二张符到底放在什么地方?”

“你不是知道吗?”夏天行一脸灰败,实际上对他来说,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如果继续下去,迟早有一天会遭来报应。

“我知道大体在哪条路上,却不知具体位置?”柳致知实话实说。

夏天行沉吟一下,意志消沉说出了符放在什么位置,柳致知听后,一转身,眨眼间就消失在夏天行的视野之中,夏天行望着柳致知已经消失,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再顾及自己的形象。

柳致知顺着路,找到了一张符纸,还好,没有被人触动,另一张符却已经被触发,柳致知苦笑不已,只好顺路打听,好在周边村子不多,没有费多大劲,就找到受害者,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人,早晨起来,头疼欲裂,他没有想到自己中符,正准备去医生那边看一下。

柳致知像一个驴友一样,走到村上,见他皱着眉,看得出他才发作不久,顺便和他打了一个招呼,向他问路,他忍着头疼,给柳致知指路,也不见柳致知有什么动作,微微一笑,说:“大哥,好像你头疼。”

“是啊,不知道怎么回事,早晨起来,头疼得要命。咦,跟你说话,头居然不疼了。”他摇了摇头,真的不疼了。

“大概受了点风寒,现在活动一下,你身体强壮,风寒散了,就不疼了。”柳致知微笑着说。

“也是,大概是这回事。”他也想不出什么原因,便接受了柳致知的解释。

“谢谢你指路,我还要赶路,再见。”柳致知见问题已经解决,便向他告辞。

柳致知站在山路上,这一档他等于跑了一个空,五行宗三个传人,均走上了邪路,五行宗的传承却不能付与他们,也不知道有无五行宗的传人,机缘看来未到。柳致知摇摇头,将这些念头排出心间,他知道这事情不能着急,正好,来到太行山,就在太行山留两日。

他想着,便向山里去了。不提柳致知,再说龙光华,那日在小镇上卖核桃,等傍晚时,核桃已卖得差不多了,剩下一点,他看看无人再来问津,便挑起空筐,一路向山上赶去,在山道上左拐右拐,来到一处山间小屋,妻子抱着几岁大的女儿在等他,他到家时,天已黑透,妻子见他回来,问他:“卖得怎么样?”

“卖得很好,只剩下四五斤,见守师傅在吗?”龙光华问到。

“师傅在家里,你可以吃饭了。”妻子回答到。

“好吧,先吃晚饭,你们吃过了吗?”龙光华问到。

“我们早就吃过了,师傅也吃过了。”

龙光华放下担子,进入房中,他师傅见守正盘坐在蒲团,见龙光华进来,睁开眼:“小华回来了!”

“是的,师傅,今天我遇到你老的朋友肖寒,还有一个人,叫柳致知的,他的深浅我看不出来,不过他买了十斤核桃,听说他得到了五行宗洞天的开门虎符,想找人接受传承,问我想不想接受五行宗传承,我拒绝了。他和肖寒两人去考察赵天一了。”龙光华没有当回事,只当一件趣事来谈。

“什么?”见守陡然坐直:“你说什么,五行宗洞天的虎符?”

“是啊,柳致知说他无意中得到了虎符,他想打开洞天,但他知道规矩,也不想自己成为宗主,他嫌麻烦,听说赵天一、梁天成和夏天行是五行宗传人,便想看一下他们的品行,看他们能否接受传承?师傅,你好像不太对劲,怎么了?”龙光华发现见守不对劲,问到。

见守长叹了一口气,说:“你知道师傅出身什么门派?”

龙光华摇摇头,说:“师傅不是说散修吗?难道师傅是出自五行宗?”龙光华也不是呆子,看情景也猜也来了,不过还是满心疑惑。

“不错,为师是五行宗弟子,五行宗排行以二句诗论辈份:云开复见天,百年新雨露。为师是见字份的,按理来说,你是天字份的,但自从东瀛人侵华之后,五行宗遭劫,当时师祖决定关闭洞天,加上洞天门户的虎符丢失,一块据说被东瀛人弄走,一块直接下落不明,为师心灰意冷,便以散人自居,也未和你说起五行宗的传承。想不到虎符居然重逢,更重要的是,得虎符者居然能遵守修行界的传统,为我五行宗继传承。”见守说到。

龙光华目瞪口呆,本来柳致知说将传承给他,他却推辞掉了,现在听师傅一说,他正是五行宗传人,老天就这样开了一次玩笑。

“不要后悔,明天我和你下山,去找那个柳致知。”见守说到。

第二天,师徒俩下山,到了小镇,柳致知已经离开了小镇,他们便追到梁天成所在的大镇,柳致知刚好上山,他们不知道,柳致知在镇上最豪华的宾馆之中,正在改变身份,他们以为柳致知走了,便追查到夏天行那边,结果他们跑到了前头,又与柳致知擦肩而过。

两人跑了几天,没见到柳致知,他们也没有柳致知的联系方式,加上见守又长期守在山中,一时倒不知柳致知到什么地方。

幸好,龙光华想起来了,肖寒有柳致知的联系方式。(未完待续。。)

123. 得来全不费功夫

龙光华想起肖寒应该知道柳致知的下落,但肖寒在什么地方,他们也不知道,但肖寒在秦岭的住宅他们知道,于是,师徒两人却兜了圈,直奔秦岭而去。好在这回他们没有扑空,肖寒事已办完,正好回到的秦岭。

见到肖寒,见守将事情经过一说,肖寒和南慕烟直乐,柳致知要将传承给龙光华,龙光华却拒绝了,现在又追上门,不由好笑。等见守说完,肖寒拿起电话,给柳致知打了一个电话。

“柳兄弟,你那个五行宗传承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三个五行宗传人,都钻入钱眼里面,特别是夏天行,都放符害人了。这三个人却一个都不成器,五行宗其它支脉不知有没有存世。”柳致知正在太行山内游玩,见电话是肖寒打来,立刻接了。

肖寒笑了,他说:“兄弟,你在那边转悠,我这里倒的两个五行宗的人,他们可不比你在太行山所见那三个人,是真正的修士,那种不求世人所知的修者。”

“你找到五行宗的传人,你现在在哪里,太行山还是秦岭?”柳致知惊讶问到。

“我在秦岭,这两个人却是太行山的人,听说你找五行宗传人,便去找你,找不到你,便来找我。”肖寒说到。

“他们是谁?”柳致知好奇的问到。

“有一个人你认识,他就是龙光华。”肖寒不觉在电话中大笑起来:“他不知道自己是五行宗弟子,他师傅没的告诉他,他是那天晚上回去。跟他师傅见守一说。他师傅见守才告诉他实情。于是两人去找你,结果在那三处没有见到你,又不知道你的联系方式,于是找到我这里。”

“好,就在你那里,我现在在太行山,就赶过去,你帮我留住他们。大概一个小时左右,我就会到了。”柳致知说完,挂了电话,一道淡淡的遁光冲空而去。

肖寒放下电话,对见守说:“老哥,等一会儿,柳兄弟大概一个小时后赶到。”

“他现在在哪里?”

“太行山。”肖寒说:“放心,柳老弟能御器飞行,很快就到。”

这一说,见守才放下心。御器飞行,见守虽做不到。但知道,他们五行宗上一辈也曾有人御器而行,不过在那个时代,纵使御器,最终也避免不少陨落,听说柳致知御器而行,不由感叹江山代有才人出。

不到一个小时,柳致知飘然落下,和众人相见,柳致知打量着见守,见守是一个头发已经花白,但精神很好的老人,身上波动隐隐,不过离金丹却很遥远,只是小药已采,大药未生,年纪已大,虽精神尚好,但在有身之年大成,希望已经很渺茫,不过比起赵天一三人,却高上不少。

见守以热烈目光看着他,柳致知有点不好意思,说:“想不到又回到起点,我辛苦多日,第一天遇到龙光华,最后五行宗的传承还是落在他身上。”

见守也笑了,说:“想我五行宗,自我师傅那一辈封闭洞天,实在有不得已之举,后来更是门派飘零,连金丹都可望不可及,师弟本是俗家弟子,勉强留下传人,但都不成器,由于没有金丹高手,洞天都进不了,不得已才来求小友,借助虎符来进入洞天。”

柳致知愕然,他真不知道只要进入金丹期,就是没有虎符也能进入,心中不由苦笑,这是一个门派的秘辛。见柳致知惊讶的样子,见守说:“不会小友不知道这个秘密?”

柳致知苦笑说:“我真不知道,我是一个散修,还是一个朋友提醒,我才知道修行界的这个规矩。”

“小友,你的境界是什么?”见守起了疑心,问到。

“金丹成就。”柳致知也不隐瞒自己的修为,见守听到此话,像看怪物一样看到他:“那么小友的年龄是二十多吗?”

柳致知点点头,见守长叹一声:“小友真是天才,也难怪小友能见洞天而不动心,炼功先炼己,由此可见,小友炼己关是极为出色,跟你相比,老朽就不能比了,痴长了年纪了。”

柳致知安慰到:“这也是机缘,道友一生先是遭逢乱世,那个时代,为国为民,难有心思修炼,好不容易,战争结束,却又遭逢十年浩劫,时也命也,修行之中,一丝一毫来不得勉强。”

“小友说的也是。”见守展颜一笑,又问到:“小友是怎样得到那半个虎符的,听说一半虎符流落东瀛,另一半不知所踪。”

“我是无意中所得,先是在太行山的一个山洞中,得到一半虎符。”柳致知详细讲解当初与东瀛人的恩怨,他们才明白,这一半虎符差点也落到东瀛人手中,只不过给游击队所阻,才未落到东瀛人手中。

“我们五行宗传承多亏那位那修国先生以命相保,那家作为一代医师之家,他们是我们五行宗的大恩人,龙光华,你记住,以后遇到那家的人,以礼相待。”见守感叹到,柳致知看了他一眼,的确出自肺腑之言,他讲这一段,也有考量他们心性的意思,考察是多方面的,能与肖寒相交,说明他们不差,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但柳致知现在一举一动,常人看来很正常,但都具有深意。

这一段往事,肖寒和南慕烟没有听过,是第一次听说,也听得入了神,不仅感叹前人为国为民,多少人都没有留下姓名,就这样默默湮灭了,但就是他们这种精神,才使中华民族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长达五千年,而且还一直屹立下去。

柳致知接着又说起在东瀛如何得到碰巧撞上伊贺忍者基地,在其中发现另外半边虎符的事,见守长叹一声:“原来是在这里面,当年二块虎符失踪,估计一块被东瀛人偷走,想不到会在忍者手上。”

柳致知又说到了他的一些收获,见两人并没有贪色,心中对两人德行有了进一步的了解,最后说:“虎符目前不在我身上,它在申城,要不这样,你们先回太行,我到申城取回虎符,再到太行,正好,我的几位朋友也想见识一下洞天,他们做个见证。从礼节上来说,五行宗现时实力不强,但洞天既然开了,我还是邀请两位金丹高手做一下见证,毕竟这是少有的盛事,两位意下如何?”

“我们没有意见,就凭小友做主,那么我们先走了。”见守见事情已定,他心中高兴,趁机提出要走。

肖寒说:“吃过饭再走不迟!”见守一见,便说打扰了。

饭后,见守二人告别,三人将他们送了出去,回过头,肖寒说:“你准备请哪些人?”

柳致知沉吟一下,说:“宋琦和赖继学当然要请,金丹级高手我比较熟悉的是黎青山,云梦仙子不知是否有空,大概就这些人。”

“我也想见识一下洞天,不过,我直接去找见守就行了,这种事情我师傅说过,至少需要三人,一人祭祀,负责主祭告天祭祀祖师;一人迎宾,负责宾客事宜;还有一人布置,现场之地事情繁多,随时有人协调。这是最少的人员,真正大礼,需要有更多,看来我要给见守帮忙,还要带着南慕烟,勉强将人手凑齐。”肖寒说到。

“这倒要麻烦肖兄。”柳致知说到。

“没办法,谁叫我是见守的朋友,这种事我不帮他,他身边也没有什么人,总不会去调用那些不成器的赵天一之流。”肖寒说到,用手一拍身边的椅子,感慨说:“五行宗传承有重见天日的时候,老弟,想不到你金丹成就,我等这次过后,沉下心来,好好修行师门的金关玉锁二十四诀,这种法诀有一个先决条件,先要炼成不坏之身,然后再一步一步修行,金钟罩铁布衫不是这么好炼的,我老婆就不肯练,嫌拍打容易破坏身形。”

柳致知一听,巧了,对肖寒说到:“肖兄,你听说过一种丹药,易筋锻骨散吗?”

肖寒摇摇头,说:“没听说过,是什么丹药?”

“易筋锻骨散,是一种外丹,服用它,经过一段时间,自然转变成金刚不坏之身,等于金钟罩大圆满。肖兄,这种丹药想不想到?”柳致知故意引诱他。

肖寒不太相信,说:“有这种丹药,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你当然没有听说过,这种外丹之术,由于宋之后,外丹没落而内丹兴起,我是无意间得到丹方,在宋琦帮助下,炼制成功,现在宋琦可是钢筋铁骨了。”柳致知说到。

“那你有没有了?”肖寒问到。

“我身边有八人份的量,本来总共有十人的量,被用掉两份,还有八份。”柳致知笑着说:“怎么样,给你两人的份量,这药不是一次成功,大概需要六十几日,到时候保你一付钢筋铁骨。”

“怎么不要,这药有负作用吗?比如,皮肤变色之类。”肖寒不放心。

“放心,不会有任何负作用,你就放心用。”柳致知取出两份量的丹药,告诉肖寒怎样服用。(未完待续。。)

124. 金书玉册宗门重

在五行宗洞天外,众人都已到到来,宋琦、赖继学、阿梨和黎青山,还有云梦仙子和她弟子越空兰,作为主人的见守和龙光华也来到此处,在见守身边,是肖寒和南慕烟。柳致知取出虎符,两半虎符合一,交给见守,见守御物术起,两块虎符飞起,在空中各放白光,合为一体,一头威风凛凛的白虎出现,一声长啸,风动云涌,向山涯扑去,山涯之上,也发射出白光,洞天门门户开。

在众人面前,呈现出一卷画面,一张牌坊矗立在面前,整体是五彩玉石构成,柳致知是第二次进入洞天,其他人除了见守,都是第一次进入洞天,就连黎青山和云梦仙子也不例外,他们虽是金丹高手,但均没有进入过洞天,洞天一开,立刻凝神观察,想看出其中奥秘。

牌坊上方写着古篆,是“五行洞天”几个字。下方是一条石路,均为汉白玉铺路,见守一见,恭恭敬敬跪倒在地,龙光华也随之跪下,磕了几个头,然后起身,对众人说:“见笑了,想不到我有生之年,还能再次入洞天,多谢道友成全。”

柳致知说:“见守道友,五行洞天本是五行宗的基业,我不过顺手而为。”

见守向众人说:“请,各位真人和道友,里面请!”说完,在前面带路,众人在其后,过了牌坊,原来的石山已不见,纤陌交通,田地分成一块块,长着灵药,但没有人管理。已呈荒芜之势。石路九转十八弯。中有小溪,蜿蜒曲折,路两边每隔二三百米远,有亭翼然,各成其趣,在前方不远,有大殿耸立,这是五行宗宗门所在。在其四周,却是散落着一间间屋舍,点缀在田野之间,间隔着树木,这树木有不少外面都见不到,甚至柳致知怀疑是否绝种,而且,每颗大树,均是数百年向上。

从其中向四边望去,远近山峰耸立。各有其妙,洞天之中。扑面而来是新鲜的空气,比之外面,众人只觉得精神一振,知道这是洞天聚灵枢而成。

“五行洞天,占地五里多,本是一块半开放的山谷地,祖师根据地形,打造了洞天结界,在外面看来,仅是一座石山,在其中,四边群山无所遮挡,它庇佑了五行宗二千多年,虽几经劫难,但依然屹立不倒。”见守介绍到。

“果然是洞天福地。”黎青山感慨到,他向四周望去,视野开阔,除了没有人,整个一幅世外桃园的图画,药田之中,虽然几十年未得人管理,还有不少灵药,怪不得洞天是一个大派的基础。

到了大殿,见守请众人坐下,说:“本门逢遭不幸,几近灭派,幸得义士相助,今日重开洞天,因门派人少,礼节简陋,怠慢了各位,多请原谅。”说完,深深的一躬,表示歉意,众人还礼。

云梦仙子说:“主人还是自去整理一下,查阅宗门的谱系和各种物品,近快举行大典,也好完成心愿。”

“仙子说的是,只是宗门之中金书玉册还要麻烦柳道友,五行宗的两人都无阅读能力,柳道友金丹成就,能阅读其中内容。”见守不好意思,提出这个请求,对于这个请求,黎青山和云梦仙子觉得很正常,而柳致知是第一次听说,带点诧异看着他们,不仅是他,宋琦和赖继学也很惊讶,他们的也不知道。

黎青山说:“古来大派传承,最重是这金书玉册,它的材料一般由黄金或者是其他贵重金属,也可由美玉等构成,一般得到丹道中大药已采的程度,或由相似境界才能阅读其中内容,见守不可能阅读,而这位龙光华道友,才大药初生,还欠火候,得过几年才能正常使用,故大派传承,此册最重。”

众人恍然大悟,柳致知入内,而见守也入内,龙光华在这里陪着大家,肖寒和南慕烟则作为迎宾,好在洞天之中,倒有些灵果成熟,他们取了些,众人不至于枯坐。

金书玉册,柳致知总算知道为什么叫金书玉册,这是一本玉作封皮,中间全部是金页的书册,令人称奇的是,中间的金页如同纸一样,居然是软的,显然经过法力洗炼,用手翻根本翻不动,翻看此书虽用御物之术。

柳致知神识一接触此书,封皮之上,起了变化,这是一种类似心印的神通的效果,将宗门的由来。由谁创建等诸多信息自然投射了脑中,柳致知仿佛亲身经历那一个时刻,书翻开第一页,这页上肉眼根本什么内容,但随着神识心印,柳致知知道的第一代祖师为谁,正是战国时的邹衍,其后,金书之中,记载中各代弟子的情况,包括是飞升还是中途陨落,都一清二楚,看这一本书,等于就看五行宗的历史,如三国时代,五行宗弟子于吉入世,结果遇孙策而被砍头,于吉卖弄神通,尸解升天,民间传说是这样的,而事实上是他被真实砍头,但阴神坚固,可以长时间留世,故而,多次恐吓孙策,而于吉最后在师门帮助下,转世而去。

柳致知花了半天,总算将金书玉册看完,合上金书玉册,神识在一瞬间,柳致知感到自己如同给书充电一样,明白了,当合上书,书会吸收你的神识,以便保持其中印记,柳致知感慨万千,这等于是一种另类的信息存储方式,书中信息何止千万,都在神念中展开,直接以心传心,比之现代那些高科技,高明多了,但它有一个缺点,就是对修为有要求,而现代科技那些存储手段,虽不如他,但普通人却能使用。

而见守却在查点其他书册和各种东西,像器物谱,灵药谱,宗门的功法典籍,还有前辈留下被封存法器丹药等,半天时间,已经清点得差不多了,见柳致知合上金册,便问:“柳道友,你看好了?”

柳致知点点头,金册之中,除了各代弟子名录,还有就是门规,和一些重要典礼的过程,并不涉及门派的功法,但它作为门派立基之本,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现在才知道,大派与散修之间的区别。”柳致知感慨道。

大派注重传承,而散修对这些无所谓,可以说,散修即使授徒,几代一过,根本没有人再提及你,弟子在外陨落,可能连什么原因都不一定知道,而大派一册金书,每一个弟子都记行清清楚楚,即使在外意外陨落,连陨落的原因都查得清清楚楚。

“几十年了,我们这一辈都在金册上留名,但各人的结局,都未能写入其中,只有待龙光华后继书记载。时间不早了,我们出去将大典进行了。”见守感叹一番,不能让客人久等,虽然客人不会介意,但他们也得快一点。

出去之后,大殿之中,众人正在谈笑,见他们出来,知道事情差不多了,便站起身来,准备仪式,这次大典,规模虽不大,而且是在五行宗劫难之后,情况特殊,但对五行宗意义非凡。

见守作为主祭,柳致知作为临时传承者,负责向龙光华宣读门规等。肖寒负责迎宾,众人合力布置现场,仪式进行得非常成功,见守弟子龙光华成为五行宗掌门,并举行正式入门仪式,赐法号天正,意取自《道德经》上的一句话:清净为天下正。

大典进行后,众人贺喜,恭祝龙光华,也就是天正成为五行宗掌门。天正也回礼,并赠送来的佳宾各一份礼物,是一份千载沉金魄,这是一种炼材,一种特殊的金属,是炼制多种法器的材料,现实中这种材料多属可遇不可求之物。

柳致知问到:“天正掌门,你准备如何处理赵天一等人?”

“他们在世间炫耀神通,按律来说,当收回神通,不过,他们所处时代特殊,先勒令他们不得以神通耀世,如不听,则行宗门的律法。”天正想了一会,给也一个答案。众人见他处理得体,见守也满意点点头,露出欣慰的笑容。

出了大殿,黎青山说:“这洞天虽荒芜了几十年,但其中并不是杂草丛生,就是这样,你们目前只有二个人,洞天广大,还是多找些有缘人。”

众人也点头,五行宗目前只有二人,人是太少,天正说:“目前我功行不足,下来一段时间,我要在洞天之中潜修,几年内不准备收徒,倒是师傅可以多收几个徒弟,我多几个师弟,师傅,拜托了。”

见守苦笑道:“也罢,趁着还有几年寿命,到世间收两个徒弟,只不过,修行是讲缘份的,并不是随便收。”

众人说说笑笑,在洞天之中逛着,黎青山看了一眼柳致知,说:“小柳,是不是该娶阿梨过门了?”

阿梨满面通红,瞄了柳致知一眼,而越空兰也看了柳致知一眼,眼中露出一丝苦涩,云梦仙子见到这一幕,暗自叹了一口气。

“今年年底的事,到时请各位光临!”柳致知说。

“哈哈,一定光临!”(未完待续。。)

125. 妾有意郎却无情

回到申城,这次阿梨没有来申城,而是随黎青山返回了苗疆,云梦仙子师徒也一起走了,倒是五行宗的两人挽留,要不是一件事,柳致知他们也立刻返回申城,什么事?赖继学见洞天之中,灵枢合一,由内往外看,群山簇拥,灵枢于此,而赖继学也能做到灵枢在身,却达不到洞天的效果,在洞天之中,他一开始就有点魂不守舍。

随着黎青山和云梦仙子的告别,柳致知也准备告辞,对方一再挽留,正在这时,赖继学出现了突破,远方了山川似乎受他的吸引,实质上是一种幻觉,洞天之中,微微一幻,众人发现他出现了突破,柳致知苦笑,看来要留下来了。

宋琦也没有想到赖继学这时候突破,几个人退开,洞天之中,根本不要担心安全问题。他们一退开,如梦幻泡影,赖继学身边出现了座座山峰,跟着,山峰之间,河水奔涌而出,接着,山峰飞速增多,似乎那块地方,群峰朝拜,渐渐地,山峰越来越多,猛然,山峰河流都不见,赖继学睁开了眼睛,眼睛一刹那,似乎有无尽的山河在其中。

柳致知和宋琦一刹那间明白了,向他贺喜:“恭喜你,终于突破了携带山川的层次。”赖继学恢复他一惯的样子,吊儿郎当说:“同喜同喜,妈的,什么携带山川,家中老家伙真是误导人,可能家中典籍失传过,叫什么呢,山川成宝。不行。对了。叫一念山川。”

赖继学这番表现令人哭笑不得,柳致知问:“出什么问题了?”

“携带山川,我还以为意念动处,山川随意而动,像什么挟泰山而超北海之类的,谁知它在灵台之中,山川精神成宝,我随时可以调用。真的很奇怪,好像随身带了一个番天印一样,不过还不稳定,天正掌门,不好意思,能不能借一间房,我稳定一下境界。”赖继学向天正说到。

“有,有!你跟我来。”天正将他引入一间房中,柳致知和宋琦相视苦笑,也只好暂时往下。

柳致知听赖继学说山川精神成宝。这真没有听说过,对宋琦说:“精神成宝。可以暂名之意宝,宋兄,你见多识广,有没有听说过?”

宋琦摇摇头:“我没有听说过,真是奇怪,地师法宝难道是这个?

不过,存想之中,往往存想对象手中会持有法物,但并不坚固,不知有没有联系?”

柳致知也陷入沉思,脑中似有灵光闪过,但具体是什么,却不知道是什么。

赖继学闭关时间不长,一夜功夫,就彻底稳定了境界,之后,他们与见守师徒告辞,回到了申城,时间已八月底,到了申城以后,却有人找。

柳致知看了手机上的号码,是喻芳的电话,说实话,有好长时间没有联系喻芳,本来他们两就是不同层次的人,不过在慈善基金会上认识,吃了几次饭,并没有深交,今天来电话,是什么事,柳致知倒是有些好奇。

“我是柳致知,喻小姐,有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有时间吗?一起吃个饭怎么样?”

柳致知想了想,最近没有什么事,便说:“喻大小姐请吃饭,当然有时间,不知在什么时候?”

“就在今晚吧,地点吗,在申城国际酒店301室,到时等你,不要缺席。”喻芳在电话中说,然后挂了电话。

柳致知有点不明白,看看日期,又不是什么纪念日,算了,不要费脑筋猜了,到时候不就知道了吗?他根本没有往情上想,他跟喻芳之间,不应该有这方面的事,而且,隔了很长时间,他可以肯定这方面不存在。

到了傍晚,他换了一身衣服,开车出门,到了申城国际酒店,他停好车,走进了大门,到服务台,问了一下301室是不是喻芳小姐,得到肯定回答后,他上楼,来到301室,敲门,里面有声音说:“请进!”

柳致知推门进去,一进门,他发现五个人,均是娘子军,徐茜、喻芳,还有三人,居然是他在太行山梁天成那边认识的的人,苏芯娜、唐于燕和何梦冉,唐于燕与何梦冉身上有了一些改变,虽不明显,但也初露媚态。

他一进去,喻芳笑道:“柳致知,你来了,我不用介绍了,这几位你认识。刚好说到你,你就来了。”

柳致知一见苏芯娜,一切明了,在梁天成那边,柳致知虚以委蛇,自己并没有放在心上,但苏芯娜却追到申城来,看来要打破她的幻想,柳致知想到这,笑到:“当然不用介绍,苏小姐,还有唐小姐和何小姐,想不到你们会来申城,这顿饭该我来请。”

喻芳吩咐服务员上菜,问柳致知:“什么酒?”柳致知说啤酒,苏芯娜在此之外,又要了香槟,众人入座。

“黄公子是否纠缠你了?”柳致知喝着啤酒,问喻芳。

“柳先生贵人事多,怎么还关心喻姐的事,黄公子早就没有了兴趣,是不是你对喻姐有了心思?”徐茜开玩笑的说。

“不过一问,没什么。我在家时间少,大多数时间在外,自从自愿者事情结束后,我迷上户外活动,一年倒有半年以上在户外,爬山啦等等,生意这边基本上不过问,反正有朋友。”柳致知随口撒了个谎,不过,他说的在常人看来,也是事实。

“柳先生喜欢爬山,我也喜欢户外活动,不过,柳致知爬山,皮肤保持得这么好,有什么秘诀?”苏芯娜眼睛之中闪着亮光,好像找到一点共同点。

柳致知笑到:“能有什么秘诀,我也不用什么化装品,天生如此吧。”柳致知皮肤好,是因为他有修行在身,但这个怎么说呢,只好推为生来如此。

“柳先生可是文武双全,当初我们相识时,一手苗刀刀法,曾入山斩蟒,我有个包,就是柳先生斩蟒的皮所做。”徐茜说到,她不说还好,她一说,苏芯娜三人闹着要柳致知讲是怎么一回事,柳致知无奈之下,只得将当初与程振前入山的经过说了一遍,最后说:“正因为那次,后来,程哥、我和另一个人合伙开了一家野生药物店,他们负责销售,我呢一些游山玩水,一边到各地结识一些老药农,让他们将一些珍贵的药材快寄到我们公司。”

苏芯娜等人听得如痴似醉,苏芯娜这时才恍然大悟:“就是那家武魂药业公司,原来是你开的,我和姐妹们也买了不少药,这家药店药最真,又是野生,就是太贵,不过效果也好,听出连锁店开到十几个大城市,京城也有。”

“他啊,家中父辈有产业,他没有做父辈产业,而是自己创业,又挣下偌大的家业。”徐茜嫉妒的说到。

“徐小姐夸奖了,不过是玩玩而已,不算什么!”柳致知并未将这个产业看重,当初主要是在世间有个掩护,不曾想王浩强等人还有点经济头脑,修行人在世间活动,特别是巨额资产总有个来路,说起来那些炼材灵药之类,有些修者身边有,但依然一贫如洗,但折合世间财富,往往惊人,但一个真的修行人,并不把这些看重。

听这么一说,苏芯娜眼睛更亮了,唐、何二人心中不知打什么主意,好像也有点意思,柳致知在世俗间来说,的确是一个成功的多金的男人,但关键的是,他年轻,苏芯娜一经发现,就开始梦想着嫁入豪门,不过,柳致知却认为自己的家庭不过是个暴发户,在世间,文化底蕴还是太差,他的弟弟妹妹柳致知之所以让他们习武,也有这个方面考虑,多少增加一点传统文化,虽说武夫是粗鲁的,但习武之后,对于传统文化有了一定认同,加上柳致知认识一些书法家之类的,总算家中有点文化气息。

“不要说什么,现代年轻人能够像你这样的不多,我问一个,柳致知,你有没有对象?”徐茜望了一眼苏芯娜她们,眼中不由露出一丝讥讽,不过转瞬即逝,却没有逃过柳致知的眼睛,看来她表面是她们的朋友,心里面却难说。

“有啊!”柳致知心中暗笑:“我的未婚妻不是申城人,今年年底我就结婚,双方父母非常满意,我也很满意。”

柳致知这么一说,苏芯娜脸色很难看,但不好发作,她与柳致知本是萍水相逢,话都没有说几句,柳致知也未有过任何举动,她心中的情绪一落千丈,徐茜早就听到风声,柳致知与阿梨的事,虽然她没有印证过,而且,柳致知也未与她说过,不过,她从罗宛琪之处偶然听说过阿梨,知道柳致知应该有位恋人。

“柳先生这么优秀的人,怎么会没有人追了。”喻芳一见这种情况,缓和气氛的开口说到。

苏芯娜脸色缓和过来,柳致知不由暗自佩服她们心理调节能力,就这么一眨眼功夫,表面上已经无事,便开口说到:“不谈这些,三位来申城,多多玩玩。”(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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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 唯自觉方入三昧

正在这时,有人敲门,五人有些愕然,这是谁?柳致知眼光一闪,他从脚步中听出这个人是谁,也真巧,他也在这里。门开了,何恽进来了,他看了一下,他认识这些人,这些人却不认识他,何恽一脸带着迷死人的笑容,气质独特,几女一见他的笑容,心中一突。柳致知一见他的笑容,感到他的功行又深了一层,不由想起能净临死前说的话,不由得多看了他一会。

何恽手上端着杯子,笑着说:“柳致知,我偶然经过,听到你的声音,便过来一看,果然是你,这几位女士好美丽,能为我介绍一下?”

柳致知对五女说:“这位是何恽,算了公务员,不过权限极大。”又对何恽说:“这几位女士是喻芳、徐茜、苏芯娜、唐于燕和何梦冉小姐。”

何恽举起杯子:“五位美丽的女士,何恽敬你们一杯。”一饮而尽,五人也各自喝了一口。

何恽倒上了酒,对柳致知说:“柳致知,这次在东瀛多谢你了,要不是你,我们很难说,多谢了。”他提起在东瀛的事,心情有些沉重,但又不好直说。

柳致知安慰他说:“不要在想那事了,他们不管如何,也会含笑,能净大师的骨灰怎么处理了?”

“能净骨灰入了玉佛寺的骨塔,他能出舍利子,已是一代高僧。”何恽说到,其他人都在听他们说话,何恽一见,微笑着说:“不说东瀛的事了。好了。不再打扰你了。几位女士,慢用!”

何恽走了,没有说其他话,但他的形象却给几女留下印象,柳致知知道他把握的恰到好处,果然,他一走,苏芯娜问到:“你朋友?”

“不错。我的一个朋友,在政府部门做事,不是普通部门,与安全有关的部门。”柳致知说到,他不会说出什么特殊部门,苏芯娜若有所思。

“他提到东瀛的事是怎么回事,好像挺神秘的?”唐于燕好奇问到。

“没什么,他们一些有关国家安全方面的事,去了一批人,恰好我也在东瀛。帮了一些忙,他们死了几个人。这些都不会提到明面上,暗地里的交锋,不过这次是他们赢了。”柳致知话尽可能的含糊。

几女像听故事一样,何梦冉说:“他是间谍?”

柳致知笑着说:“我不知道,他们内部的事外人不清楚,我们平时也不过是泛泛之交,我也不打听他们的事,同样,他们也不会说,这次不过是碰巧,我也不清楚他们做些什么,无意间给了他们一些帮助。”

柳致知尽可能推托,这事情说出来,普通人恐怕会睡不着觉,在他们的背后,还有这么一群人,何恽这家伙为了勾引女孩子,什么话都敢说,但柳致知却不能说,的确,这些神秘的事,能引起这些女孩子强烈的好奇心,他偏偏似无事透露了一点,便装着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拍屁股走人,留下几个充满好奇心的女孩子,以方便他以后勾引,他的用心柳致知一目了然,他也知道这一点,并且知道柳致知不会管。

对柳致知来说,现代社会中,男女之间逢场作戏,柳致知虽不会做,但他也管不了这么多,只要你情我愿,柳致知只当看不见。

苏芯娜她们好像对何恽挺感兴趣,问了何恽许多问题,说说笑笑,柳致知则是有选择地回答,不知不觉间,宴席散了,柳致知和众女告别,独自开车走了,他没有问苏芯娜怎么回去,也没有提出送他们回去,他不想引起她们的误解。望着柳致知的车辆远去,何梦冉说:“苏姐,这回死心了吧。”

“谁说我死心,我倒要见识一下他女朋友是谁?”苏芯娜说。

“我看何恽挺好了,不知道他有没有女朋友?”何梦冉说到,旁边喻芳看了他们一眼,说:“何恽,以前真没有听说过,不知他在什么部门?”

柳致知一上车,别人没有注意,他身边泛起白雾,转眼间,体内酒精便不见踪影,虽说他不担心酒驾,但还是做了处理,他一路开车,回到了别墅,停好车,何嫂见他回来,便说:“少爷,你回来了,要不要吃些宵夜?”

柳致知微笑着说:“何嫂,你自己去休息吧,我今天是参加宴会,吃得很饱。”

柳致知回到房间,随手打开电视,时间已不早,他开电视并不是看电视剧,只是看一下新闻,顺手调着台,陡然他停了下来,原来是一档科学节目,正在播放一个放明,本来这些小发明不应该引起他的注意,但他听到涡流制冷管这个词,他感到心中一动,留意看了起来。

这是一个发明,发明人发明了穿在身上的空调衣,原理是利用空气沿切线方向射入涡流管,在涡流管中冷热分离,能分离出冷的空气,目前科学家已能做到零下七十度左右。涡流管制冷他听说过,但并未留意过,这个消息倒激起他的兴趣,他并不关心什么空调衣,倒是对涡流制冷产生兴兴趣,他于是叫到:“格三,接通网络,查找涡流制冷管的原理。”他说得很清楚,格三是他的机器人,他研制的机器人中,格一格二是那种修真与科技结合的产品,惟有格三,原理上虽用到修真,但制造时,纯粹是现代科技产品。

“是,主人!”平时趴在角落里一动不动格三应了一声,开始动了起来,连接上网线,进行网络搜索,一会儿,格三的机械的声音响了起来。

“涡流管制冷,其原理是快速流动的空气沿切线方向进入涡流管,形成涡流,旋转的空气越到中心速度角速度越快,这样形成速度差,中央空气与外围空气摩擦过程中,将能量向边缘传递,中心内能降低,温度下降,而边缘则相反。这样,中心空气柱向前射出,向外围空气则向后甩出,温度产生分离,中央空气柱温度可达零下五十多度,而外围空气高达一二百度。”

柳致知明白了,他心中一动的原因,因为涡流制冷用的只是一个空腔,没有任何机械装置,并且,使用的媒介是空气,不需要特殊的东西。而这确能顺利的转化为法术效果,柳致知掌握的法术很多,但他有独特理解的,可以说他原创则不多。

火球术算一个,风刃术算一个,这两种威力并不大,而波函数状态改变算一个,那种消耗太大,不到危急时,他不会用,一旦使用,后继一段时间,他实力下降厉害,还有一个,就是他从多米诺骨牌中悟出,它比较好,但可惜的是,能量巨大,但不集中,对于大面积打击效果不错,但对高手就没有什么用了,这四种神通,可以算是他的独创,也是他的格物之道的成果。

现在看到了涡流制冷,一种新的法术的原型形成,根本没有什么咒语,他出了房门,来到院子之中,集中精神,意识在虚空中构建一个涡流空腔,只不过是御物术的使用,不过御无形之气,空气在空腔之内高速旋转,形成一股强烈的涡流,中心气柱旋转着向前被挤出,向后面的外围空气则相反方向抛出,尖锐的啸鸣声响起,中心空气柱飞速射出,周围空气中顿时出现霜花,击打在池塘中,以一点为中心,冰开始蔓延,而在空腔后部,却是一片炽热,但由于太过分散,柳致知感应中,温度虽高,但不集中,构成不了多大的杀伤力。

何嫂还没有睡觉,听到声音,跑出来一看,却没有发现什么,在晚上,虽有路灯,但比较昏暗,池塘中冰并没有引起她的注意,她说:“少爷,发生了什么事,你有没有听到尖锐的啸鸣声?”

“有啊,不过并不在我们这,是外面,不知道是什么。”

“少爷,早点睡觉,不要在院子里,虽然天气比较热,但夜深了,弄不好受凉。”

“好的,我这就进屋,何嫂,你也早点睡。”

柳致知进屋,他并没有睡觉,而是进一步分析这个法术,改进其施术的过程,降低其噪声,经过一夜不住试验与改进,当然,他后期的试验构建的空腔已很小。只是先前的百分之一不足,主要用于验证其效果,第二天,他的精神很好,而这个法术已成形,他给这个法术取了一个名字:“冰神之吻”,同时,也给那四个法术起了名字,火球术和风刃术就不改变了,至于波函数状态改变,那不像一般法术,变化太多,还没有定型,便没有起名,而多米诺骨牌演化出来的神通,他便叫他多米诺之手。

这是他有意识的创造的法术的第一个法术,以前则是因为需要,而没有意识到在一种理论指导下进行法术的创编,而这一个,却是纯粹由一种理论指导下,而创编的法术,这标志着柳致知从以前不自觉状态,进入一种自觉的状态。

一时间,许多设想涌上了柳致知的心头。(未完待续。。)

127. 人生美满天妒否

转眼就到了年底,这几个月,并没有什么事发生,柳致知有许多想法,他是一心沉在里面,将物质的奥秘在现代科技的范畴内进行研究探索,对法术进行改造,他探索多个方面,当然,这几个月,对他来说,远远不够,不过成就也可观,攻击法术没有创建出多少,但稀奇古怪的法术他倒创建了不少,一种幻术,根据测不准原理所创,如果敌人攻击他,很难准确锁定他的位置,或者锁定他的位置,却不能知道他的运动方向等等诸如此类,他的法术呈现出与传统的不同,诸如此类。

虽然中间苏芯娜也来了两次,柳致知始终以礼相待,苏芯娜幽怨地离去,这些只作为一些小插曲,不过柳致知不久之后,发现她还有唐、何二人与何恽在一起,柳致知笑笑而已。

年底快到了,他忙碍起来,他的婚期已近,家里人都忙起来,进行着各项准备工作,新房布置,婚宴的安排等,他的别墅也焕然一新,但室内总体布局没有动,整个别墅文化气息比以前浓了许多,又增添了一些名人字画。

阿梨在梅疏影的陪同下,来到了申城,同行的还有她的娘,还有黎重山夫妇,令柳致知没有想到的是,秋月珀也来了,抱着山猫枫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抱着宠物,他们一来,就住进了军分区的招待所,名义上是招待所,但他们所往却是独院,黎重山虽不问政治上的事,但老首长的身份在这里。

到了正日的那一天。柳致知虽然不想弄出多大的声势。但他却身不由己。他自己的那辆越野车是没有机会开了,作为新郎,家中早就准备好了豪车,专门的司机,长长的车队,幸亏柳致知坚决反对,不然的话,甚至军方会出动直升机。就是这样,路人看到这长长的一串,还是引起很大的关注,好在柳致知坚决反对用公车,才没有引起更大的关注。

接了新人之后,大家一起来到柳致知的别墅,阿梨很熟悉,但黎重山夫妇是第一次来,看到这别墅,黎重山放下心。实际上他是多心了,众人看别墅中的布置。除了玉雕之外,博古架上,却多了许多文物,这是柳致知在日本所收,柳致知陪着他们,解释着房中每一件东西的来历,其中有他自己雕刻的,也有更多的是和其它人相互应酬所得。

婚宴是众头戏,地点设在申园,一处园林式饭店,古式古香,柳致知和阿梨站在饭店门口,迎接宾客。阿梨穿着苗族传统服装,一身珠玉,但细看之下,却又有所不同,这是梅疏影设计,别具风味,而柳致知却是汉服,当然,与传统汉服又有所不同,梅疏影作不伴郎,她身穿是一件旗袍,往门口一站,郎才女貌,确能吸引眼球。

路过市民暗中喝彩,不知是谁家在此主办婚礼,不过新人的名字倒也在大屏幕上看到,来宾一个个来到,在门口和新人说两句祝福的话,递上礼金。

今天请的客人主要分为两类,一类是普通人,另一类是修行者,不过普通的宾客是不会知道,在普通宾客中,却来了许多领导,这不是冲着柳致知来的,而是冲着黎重山来的,对黎重山说着奉承话,黎重山和夫人嘴都合不拢,笑呵呵的,总算看到孙女儿的婚礼;另一类却是柳致知的世俗间朋友老师,罗璜、钱文之等人,他们的礼品是各自领域的作品,柳致知大喜收下,出乎意料的是,得一斋的杨老板也来了,这帮文化人相互打着招呼,倒将不少领导比了下去,就是他们办宴,一般来说,想请这些大师,也不易请到,今天却到场了

黎昐天和她的两个兄长正与申城的官员谈着,见到这些人,开始并未留意,但申城的官员却扭头观看,便问到:“他们是什么人?”

一个官员随口道:“那是玉雕大师罗璜和书法大家钱文之,他们怎么也来了,平时很少见他们应酬,柳家出了多大的面子,请了他们。”

这一下,让黎盼天和她的兄长对柳致知有了一些神秘感,她内心对柳致知还耿耿于怀,不过,她做不了主,父亲都同意了,她能说什么。

柳致知正在和宋琦他们说话,他们的礼品都已送到别墅,宋琦笑着说:“柳老弟,我想起来了,这东西给你把玩,记住,入洞房时好好看看。”便塞了一个小玉饰给柳致知,柳致知才要看,宋琦却说:“现在不要看,到时候再看!”

柳致知便将它放入口袋,笑到:“不看就不看,你神神秘秘的,能有什么好玩意。”

“好了,我们进去了!”宋琦笑到,便和苏婉青,还有赖继学、严冰、戴秉诚和旋淡如等进去了,又一拨人来到,是黎青山和五行宗的掌门天正,柳致知连忙打招呼。

“好小子,你终于修成正果,好了,我老头子不说了。”黎青山也是笑逐颜开,阿梨不依,黎青山哈哈一笑,天正却送了一份厚礼,柳致知收下后,两人进入大厅,宋琦等看到他们,忙打招呼。

随后云梦仙子和越空兰,俞秋白与顾寻月,还有王浩强、程振前等人也来到,令柳致知没有想到的是,特殊部门的段成鑫带着楚凤歌的礼品来到,柳致知并没有请他们,可说出不请自来。

最特殊的家伙也是不请自来,是何恽,他不是一个人来,居然带着何梦冉,来者都是客,修行人不算多,但也有二桌的,柳致知安排他们坐在一起,他们见面,相互打着招呼,何恽一进来,不仅吓了一跳,他虽有许多不认识,但众人身上隐约可见波动,让他收起了玩笑的心理。

何梦冉有些奇怪,但她没有问,何恽规规矩矩的坐下,好像小学生,黎青山看了他一眼,说:“你不错,不过来吃酒,就不要拘束。倒是你身边女娃,不知怎的,居然练习媚功,又收不住,是你教的吧?”

何梦冉是第一次听出媚功这个词,有点奇怪,她修习媚功,偏偏梁天成没有告诉她名称,她并不知道自己修习的媚功,但她是一个聪明人,似有所悟。

“前辈,不是我所教,梦冉她的媚功应该是跟梁天成所习,她想来看看,我便带她来了。”何恽很恭敬,何梦冉很诧异,她在门口,见到阿梨,惊为天人,才知道苏芯娜的事绝不可能成功,但一听他们对话,感到自己好像不太懂。

于是,她问到:“什么媚功,什么前辈?”

众人一下子明白过来,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黎青山也醒悟过来,笑到:“小姑娘,没什么,你不知道事情,也好,就不要弄明白。”

何梦冉依然不解其故,似懂非懂,何恽却不再说话,何梦冉只好把疑惑放在心中。

柳传义和蓝悯竹忙得开心,儿子终于成婚了,他们心事也算了结的一桩,虽说蓝悯竹最初不太愿意,但自从听说阿梨的身份后,态度转了一百八十度,不管如何,柳致知总算修成了正果,柳致颜本来就在申城,而柳致德却从美国赶了回来,专门参加婚礼,也算给柳致知一个面子。

酒席很成功,宾客们并没有闹酒,最起码给黎老将军面子,罗璜对钱文之感叹说:“柳致知这个孩子,聪明过人,可惜他的心思不在玉雕上,不然,凭他的天资,绝对能成为玉雕大师,甚至一代宗师。”

钱文之也感慨地说:“他的书法也得书中三昧,有希望成为一代书法大家,可惜心也好像不在这个方面,听说他玩什么机器人,也挺有天份,老天何曾厚待他。”

他们在这感慨,桌子离何恽不远,何恽及一帮修行人听见,黎青山却对云梦仙子说:“柳致知这孩子在这些方面表现太过,不知道天道幽远,将来可能有苦头吃。”

云梦仙子听后,叹了一口气,望望越空兰,越空兰却表现得很正常,她知道越空兰心中有他的影子,不过修行人不结婚也是正常的事,越空兰在表面上很正常,她却知道,柳致知告知她们将要结婚时,她强作欢颜的情景。

云梦仙子说:“也许未必,他说他走得是格物之路,一条新的路也许不是你我所想象。”她这一说,黎青山醒悟过来,哈哈一笑:“也许吧,但我心中总是有那么一丝担忧,也许太完美了,让人不真实。”

他们的谈话让宋琦悚然而惊,手在桌子下方不停地掐动,但一个金丹成就者的命运,怎么算得出?无奈之下,只得放弃,心中却有了点不祥之兆。

柳致知却不知道这些,他今天非常高兴,人生如此,夫复何求?他一桌桌的敬酒,美人在身边,可以说是意气风发。虽说大多数桌都是很客气,也有几桌小闹了一场,他根本不在乎,他修行在身,这点酒对他来说不算什么,阿梨也知道,就不拦他了。

好不容易等到婚宴散了,柳传义和蓝悯竹根本不让他们来忙,让他们入洞房,这里有他们,望着远去车队,柳传义叹到:“孩子长大了!”(未完待续。。)

128. 咸者感也海外行

洞房内,柳致知脱下外衣,阿梨俏脸含春,起身将他的衣服接过,挂在床头,含羞地说:“我们休息吧!”柳致知嗯了一声,阿梨陡然想起一事,说:“宋琦给你那个玉佩有什么,说是入洞房看。”

柳致知经她一提醒,想了起来,在外衣口袋中摸了出来,拿在手上,在灯光下看着。这是一块并不大的玉佩,上面一个卦像,艮下兑上,是一个咸卦,在下方,却是云纹,背面却简单刻了爻词:

初六:咸其拇。

六二:咸其腓,凶。居,吉。

九三:咸其股,执其随。往,吝。

九四:贞吉,悔亡。撞撞往来,朋从尔思。

九五:咸其脢,无悔。

上六:咸其辅、颊、舌。

这是什么意思?柳致知有点看不懂,不就是一卦吧,要入洞房看,柳致知一时陷入沉思,阿梨也看不懂,见柳致知陷入沉思,便说:“不要管它什么意思,我们休息吧,时间不早了,不要辜负了良辰吉日。”

听阿梨娇羞的口气,柳致知灵光一闪,恍然大悟,不禁笑骂到:“这个宋琦,玩这一套倒是行家。”

见柳致知明白,阿梨还是不明白,不由问到:“这块玉佩是什么意思?”

柳致知解释到:“咸,感也,男女交感,艮为少男,兑为少女,此卦本意是少男少女交感,其爻词本无香艳,但因为字少,也可作这样解释。咸:亨。利贞。取女。吉。咸卦:亨通,吉利的占问。娶女为妻。吉利。初六阴爻,咸其拇。一般解释为:脚大拇趾受了伤。但换一种思路,也可以这样解释:感受抚摸她的大拇指。如果这样解释,下面六二等解释就变成了,抚摸她的小腿,抚摸她的大腿,以及上面。直到她的面颊唇齿等,标准一个夫妻交感的动作。这个宋琦,亏他想得出。”

柳致知这么一说,阿梨满面羞红,柳致知看着眼前的美人,再也不管什么咸卦,一把将阿梨搂到怀中,深深的吻了下去,阿梨呻吟了一声,呢喃到:“把灯关了。”柳致知凌空一指。电源开关按了下去,灯灭了。两人倒在床上。

这一夜不需细说,次日一早,两人起床,何嫂早就将早饭做好,两人吃过,柳致知开车,带着阿梨去父母那边,父母也在等着他们,一见两人,蓝悯竹一把拉过阿梨,去说悄悄话了。

三日后回门,由于苗疆比较远,阿梨的娘以及黎重山夫妇均在申城没有返回苗疆,阿梨的娘欣慰看着女儿女婿,问他们要不要出去旅游,

柳致知看看阿梨,说:“我带阿梨出国一趟,阿梨一直在国内,我准备去马尔代夫。”

阿梨的娘点点头,黎重山和老夫人也同意,他们准备返回苗疆,在他们那里吃过饭,柳致知和阿梨回到家中,阿梨问:“我们真的去马尔代夫?”

“真的去,不过现回一趟苗疆,顺便将道庐整理一下,再与你娘告别,我们去马尔代夫,可不像其他人那样,来去匆匆,最起码在马尔代夫玩上一个月,而且,我不想跟旅行社,就我们两个人,在之前先和他们通一声气。”柳致知微笑到。

接下来几天,他们先和柳传义他们告别,说自己将去马尔代夫,然后去了一趟苗疆,阿梨不在她娘的身边,小楼都显得空旷,好在现在黎重山夫妇已被阿梨的娘接受,他们住到了其中。

秋月珀和枫卯依然跟在他们身边,特别是秋月珀,看起来孤身一人,黎重山的警卫们有几人都是未成婚,这几个小伙子铆足了劲在追她,可惜的是,秋月珀好像无动于衷。

秋月珀私下问柳致知,柳致知笑了笑,说:“这一切你自己拿主张,入世这道关是必须经历的,说不上好与坏,只有经历过了,个中滋味才能明白,当然,你也可以放弃。只是提醒你一句,爱情虽好,谨防走上极端。”

他不会她拿主意,这些事得由她自己去醒悟,是沉伦还是最终跳出来,只能由她自己,别人无法主宰,不然,人虽跳出来,心却沉伦下去,这是妖修必须经历的一步,在世间,情爱难免,是自我舍弃,还是什么,根本在自己选择。

在苗疆几天,柳致知和阿梨去一趟道庐,将有些东西整理一下,秋月珀和枫卯也回了一趟道庐,他们在道庐之中取了一些桂花茶之类的东西,倒是那几个警卫也想来,柳致知知道他们放不下秋月珀,但道庐却不是他们所来的地方,柳致知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在苗疆几天后,柳致知两人回到申城,他们的一系列证件已办好,两人订好机票,飞往印度洋上的岛国马尔代夫。

在飞机上,柳致知指着窗外,低声说:“我们御器飞行,一般没必要飞这么高,但客机却进入同温层,白云在我们的下方。”

阿梨彽声笑到:“能御器飞行真好,至少乘飞机没有障碍。”柳致知知道她的意思,的确,能御器飞行,倒不用担心飞机掉下去。

于是一笑,说:“飞机是最安全的交通工具,比汽车和火车都安全。”

这架飞机上大多数是游客,而且都是去马尔代夫的,但大部分人也是跟着旅行社过去,这是华夏人目前旅行的主要方式。柳致知和阿梨窃窃私语引起旁边人的注意,一位老板样的乘客感兴趣的开口了:“你们也是到马尔代夫去旅游?”

“不错,老板你也是去旅游?”柳致知问到,他没话找话说,飞机上大部分人都是到马尔代夫去旅游,不过他们大多数是来到匆匆,跟着旅行社,大多数时候是疲于奔命。

“你们跟的是哪个旅行社?”他又问到。

“我们是自己去旅行,没有跟任何一家旅行社。”柳致知回到。

“自己去旅游?那你们可认识那个地方,语言方面没问题?而且人生地不熟的,你们可真有勇气。”对方听出他们没有跟旅行社,感到很吃惊。

“没有问题,那地方应该是英语区,大部分人会说英语,语言没有问题,至于熟悉不熟悉,本来出来是旅游的,再说,马尔代夫不过三十多万人,分布很广,如果跟旅行社,时间短,只能走马观花,既然出来,我就准备连春节都在这边过了,何别着急呢?”柳致知说到。

“年轻人勇气可嘉,你们是夫妻还是情侣?”

“夫妻,结婚不久,出来渡蜜月,便选在马尔代夫。”

“能出来玩玩也不错,不过马尔代夫听说当地人骗子比较多,你妻子又漂亮,小伙子得当心点,不要让漂亮老婆让人拐去。”他带开玩笑的说。

柳致知也是一乐,阿梨却是白了他们一眼,扭头看窗外的风景。

经过长途飞行,飞机降落在马累机场,马累机场离天堂岛九公里多,首都马累,没有刻意铺整的柏油马路,放眼望去尽是晶亮洁白的白沙路。炫目的白色珊瑚礁和多半漆成蓝色、绿色的门窗形成强烈的色差,房子显得又高又窄,据说是为了避免恶魔入侵,由于曾受英国管辖,因此也有部分建筑带着浓厚英式气息。在这个袖珍国都中,汽车似乎是多余的,人们不是骑单车就是走路。

在历史上,这里曾属古苏丹王国,还有许多遗迹,在马林白沙路上,柳致知和阿梨住进了一家商务旅馆,登记之后,拿了钥匙,走进了三楼的房间,将行李放下,阿梨打开的窗户。

“阿哥,你看!”阿梨喊到,柳致知往窗外一望,清真寺和回教尖塔历历在目,远处白色的沙滩,碧海蓝天,一碧如洗。

“果然名不虚传。”这个地方却是度假天堂,空气都纯净无比,温暖而湿润的海风吹来,比起申城现在是冬季,而且天气寒冷,这地方不愧天堂之称。

“阿梨,你累不累?”柳致知温柔问到。

阿梨俏皮的摇摇头,说:“不要忘记了,我是一个修行者,虽然长时间做飞机,这还不足让我感到累,外面景色这么好,我们从那里玩?”

“今天时间已不早,我们就在这附近转转。”柳致知说到,两人整理一下,便出去的,大街上,汽车几乎是多余的,马累并不大,只有不到六平方公里,两个人步行,柳致知和阿梨走着不知不觉间就来到鱼市场,近黄昏时此起彼伏的叫卖吆喝声,构成这个岛国活力的一面。

虽然鱼腥味很重,但两人和当场人一起,在市场内转着,他们并不买东西,这里面卖的是鱼,大的鱼有数尺,其中有些师傅倒让柳致知和阿梨开了眼界,一位专门的去皮的师傅,手中刀具飞快的切割,不一会,一条大鱼便被分解成肉、骨和皮,柳致知看了一下表,时间一分钟还未过去,不由感叹,他是一个普通人,用欧阳修的话:唯手熟尔!

他们俩在鱼市中逛着,却引起有心人的注意,他们一身装束与本地人不同,很明显是游客,其中有个人上来搭讪。(未完待续。。)

129. 心灵相印海心起

“先生和太太,要不要见识一下这里风俗?”一个年轻人说到。

“不用了。”柳致知回答到,因为说的是英语,柳致知并没有语言障碍,阿梨也懂得英语,毕竟国内的大学生基本上都会英语,只是水平有高有低。

那个年轻人很失望,柳致知倒不想惹麻烦,虽说凭他的身手并不在乎麻烦,但还是少惹为好,阿梨也知道柳致知想法,微微一笑,便和柳致知转身离去。

马累是马尔代夫人口最多的地方,也是最繁华的地方,小小的五点几平方公里,建筑林立,高层建筑比比皆是,是一个购物的天堂,但对于自然景观却不是最佳。不过,马累的外围,临海一面却是很美,岛的周围,有大量的水上屋,中间以木道相连,柳致知离开了鱼市,和阿梨两人逛着就到了海边,上了木道,木道下方,海水清澈见底,令人心醉。

迎面走来一队欧美的情侣,向柳致知两人一点头,微笑着打一个招呼,柳致知两人也微笑示意,望着将要坠入海底的落日,再看看沙滩之上的躺椅,三三两两的人们,的确是一个好地方。

正在观赏落日,柳致知陡然感到一种微弱的波动,不禁一掉头,却是在沙滩上坐在躺椅上的一个人,却是一个南亚人,先前他躺着没有动,柳致知将他给忽略,他一翻身坐了起来,柳致知立刻感应到,想不到在度假期间,能碰到一个修行者。阿梨见柳致知扭头去看。也转过头去。她不如柳致知敏感。但一见他,也看了过来,她也感到意外。

这个南亚人翻身坐起,感觉到有人看他,一望,见是两个亚洲人,一男一女,好像是小夫妻。男的他看不出来,好像是一般人,那个女的,却是和他是同一类人,不觉也是一怔,然后,露齿一笑。

柳致知也微笑以对,不过他们并没有说话,而是一笑之后,那个南亚人又躺了下去。柳致知也掉转头,继续观赏落日。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太阳已落山,海水也变得幽深,柳致知说:“回去吧!”

两人在外面吃了饭,回到旅社,冲过澡,柳致知问阿梨:“要不要来点啤酒?”阿梨摇摇头,说:“到了国外,这地方空气很好,我们先练会功,看看与国内有什么不同?”

柳致知微微一笑:“在什么地方都一样,对了,我以前得的传承中,有密宗的欢喜禅欲乐定,我们是不是试试?”

阿梨白了他一眼,算是默认,柳致知立刻把欲乐定成就以心音妙语的形式向阿梨解释,阿梨很快就掌握住了。欲乐定是密宗一种方便法门,以欲破色,进而达到空明,这种法门成效快,但稍不留神,易流入邪淫一类,害大于利,现在密宗之中,则在暗中流传,许多本来有此修持的宗派,不少已用不净观之类等代替,因为许多人成由它败亦由它,如果把它作为夫妻间一种双修法,倒也是不借的选择。

两人祼裎相对,阿梨坐入柳致知的怀中,欲火由海底轮升起,借助欲火而形成的大乐,周身如炽,在欲火之中,极乐之间,刹那中一片空明,这片空明出现的瞬间,两人都把握住了,这是最难把握,往往行术者根本把握不住,便流于一般男女间的交合,所以,把握住它,在空明中进入大定,一瞬间欲念全消,似龟蛇盘结,自然得清凉,比较幸运的是,这关键两人都把握住了,不然,一是流于房事,二是只要有一方进入状态,另一方不进入,则是单方采补。

空明之中,两人好像一个整体,彼此之间无有秘密,之间自然心心相应,两人的意识融在一起,心神在这一瞬间,好像突破世俗的限制,不仅是房间中一切,历历在目,而且,整个马累岛如同投影到两人的心灵之中,意识是如此清晰,完全不是神识那种说不出的感觉,是一种似有多种感官共同作用,并且物质间联系,平时不注意到细节,都出现在身前,不是眼前,而是身体意识一种整体而清晰的感觉。

海天之间,一股神秘而博大的精神在苏醒,似乎大海醒了,海面之上,起了微微的波澜,那股神秘博大的精神与柳致知和阿梨相互呼应,他们似乎在共同呼吸,整个马累与大海与他们共为一体。

在水上屋中,那个南亚人陡然睁开了眼睛,极为诧异感觉这一缕异常,却又分辨不出这种神秘是天然还是人为引发的,只觉其空明而又神秘莫测。

柳致知和阿梨也感受到了南亚人的惊讶,两人心中没有一丝波动,好似天道运行,根本不在意这点微末小事,这是与那种精神相互嬉戏。

许久之后,两人同时从定中醒来,相视一笑,阿梨说:“真好,这种感觉太妙,我感觉到我的境界有了一点提高,阿哥,你呢?”

“我的境界并没有多大变化,那个精神如此博大,以前怎么没有发现,难道马尔代夫真是宝地?还是以前没有进入这种状态,独与天地精神相往来,大概是这种体会。”柳致知说到。

两人说着话,不一会,又纠缠在一起,这回不是练功,而是夫妻间的事,那种状态不是那么容易进的,退出倒是容易,柳致知和阿梨之间,并不是相互采补的关系,他们两人,只有一人进入状态,便很快从中退出,自然不会采补。

接下来几天,他们乘船去了天堂岛,订了一间水上屋,白天在碧海之间嬉戏,或在沙滩之上徜徉,或在碧水之间游泳,傍晚时分,在享用林间篝火烧烤的海鲜味;晚上在水上屋中或双修,或单独静坐,或做些夫妻间的私密的活,生活简直美极了。

在天堂岛呆了一个星期,第二站去了太阳岛,好在一个星期前预定的酒店,现在西方游客不是高潮,柳致知幸运订到酒店,忙的时候,甚至要提前二个月进行预定,当然,订的又是水上屋。

坐船四个小时,终于到了太阳岛,岛上花香四季,鸟语啁啾,热带植物恣意生长,太阳岛水上屋,完全被海包围。自家有阳台,可以在热带的阳光下看书休息,避开公共海滩的喧闹和嘈杂。阳台上还有扶梯直接通到海里,如果愿意,可以随时下到海中,品尝一下自由自在的滋味,柳致知订的水上屋就是这么一间,连订的一个星期。

在白天,什么也不做,躺在洁白的沙滩上,任阳光抚弄,听海的潮起潮落和风吹棕树的沙沙声,就是一种难得的体验,柳致知和阿梨在太阳岛做的最多也是最喜欢的事,就是潜游,清澈湛蓝的海水,如诗如画,成群的小鱼在海中游动。戴上简单的面罩和呼吸器,做一次浮潜,看美丽的鱼在身边悠然地游走。或者出海深潜,下到二十米深的海中,与五彩斑斓的海底生物亲密接触,感叹海洋的博大和奥秘无穷,

在第四天,柳致知和阿梨出去垂钓,马尔代夫规定在岛屿周围两公里内不得捕鱼,要垂钓,乘着两头高挑多尼船,船上已经有人,柳致知上船之后,才发现居然就是那个南亚人,想不到在这里碰到他,柳致知笑着和他打了个招呼,他也笑着打个招呼。

柳致知坐在他身边,问到:“你好,你来自那个国家?”

“我来自印度,我叫哈音得?辛格,印度教徒,你叫什么名字?”哈音得?辛格说到。

“柳致知,来自华夏,这是我夫人,黎梨,我们来这里渡蜜月,你出海钓鱼吗?”柳致知问到,他没有看到辛格拿钓竿,便问到。

“不是,我来此是听说此地有一个唤鲨人,所以想来见识一番,你是来钓鱼的?”辛格说到。

“唤鲨人,是怎么一回事?我们是出来钓鱼的,来太阳岛不钓鱼,好像少点什么。”柳致知回答到,对他口中的赶鲨人起了浓厚的兴味。

辛格看了阿梨一眼,一个修者与普通人结婚,这也是常有的事,他并未看出柳致知的修为,以为柳致知只是一个普通人。辛格说到:“唤鲨人,本起源于非洲,是早期非洲一种巫术,术者敲起椰子做的唤鲨鼓,吟起唤鲨歌,鲨鱼就会应声而来,现代这种巫术已快成绝响,这里有一位唤鲨人,年纪已五十大几,早年以此捕捉鲨鱼,现在鲨鱼中不少已成为保护动物,他偶尔表演他的绝技,不再捕获鲨鱼。可惜的是,现代年轻人不想学这种绝技,人与自然之间有一种神秘的联系,只怕他一死,这项绝技就成为绝响。”

“有这样的奇人。”柳致知说到:“我倒想见识一下,难道鲨鱼跟放牧的羊群一样,居然能听懂他的信号,还是他的声音有一种特殊的魔力,能吸引鲨鱼?”

“阿哥,生物具有灵性,大概这位老人掌握鲨鱼一些声音秘密,用声音来驱使鲨鱼。”阿梨开口了,她没有夸大,只是从人们正常理解的角度入手。(未完待续。。)

130. 唤鲨巫术真鲨现

柳致知点头说:“应该是这个道理,但其中奥秘却是不简单,看看再说。”又掉过头,问辛格:“他是经常在这时表演,还是偶尔一次?”

辛格笑了,说:“他不表演,不过我和他说好了,再加上一个西方科学家也想弄清楚是怎么回事,才出来表演一次。”

“你那位西方科学家在哪里,好像这船上没有?”柳致知望了一下船上,才说到。

“他乘了另一艘船,他不像我,有许多设备,专门租了一艘船,已经出海了。”

“那我们得快点。”

“不碍事,唤鲨人还没有出现,我们不着急。看,他来了。”

来的是一艘独木舟,船上是一个老人,划着船,船上很干净,有一块木板,实际上是木浮,三尺多长,下面有绳索活扣,还有几个椰子壳一样的东西,柳致知估计这就是辛格所说的椰子鼓。老人见到辛格,向他打招呼,也向柳致知两人点头示意,柳致知也微笑示意。

多尼船跟着独木舟离岛而去,大海之上,一碧无垠,水面上有一些船在水中,多数向柳致知他们所乘坐的多尼船,也是出来钓鱼的,来此游客,很少不垂钓,而且这里钓鱼并不需要什么技术,以小的金枪鱼为诱饵,挂在钩上,长达30-50米的长线扔向海里,十次保证有五次就会把胖头呆脑浑身金黄色的大石斑鱼钓上来。

本来柳致知和阿梨出来,也是为了垂钓,现在先看唤鲨人怎样呼唤鲨鱼。跟随着独木舟。到了外海。一艘白色的汽船停在海面上。船并不大,但比柳致知乘坐多尼船大得多,船上架着摄相机,还有其他一些设备,几个人正在忙碍着,调试着设备。

辛格忙着和船上人打招呼,从船舱里面出来一个人,柳致知一见。真是巧,居然是他见过几次面的琼斯博士,琼斯博士也很诧异:“柳,你怎么来了?”

“我是过来度假的,想不到这么巧,原来我以为是哪一个科学家,原来是你。这是我夫人黎梨,阿梨,这位是琼斯博士,我们见过几次。”柳致知给阿梨和琼斯博士介绍。

“柳。你的夫人真美丽。”琼斯博士说到:“你们出海是钓鱼?”

“本来是钓鱼,后来听辛格说唤鲨人的故事。不禁感兴趣,决定先看一下。”柳致知说到,他和琼斯博士寒喧了一会。

“你怎么和这个老外认识?”阿梨悄悄地问到,柳致知简略说了一下他和琼斯认识的过程,说起来他们还是挺有缘的,是在申城认识,先后在长江和旱魃事件中遇到,今天又在这里见到,琼斯博士不仅是一位生物学家,还且是一位异能人士,他的异能并不很强,他也没有依仗异能吃饭,这些事情说起来长,不过,柳致知依心音妙语,在言语解释的同时,大量信息就传了过去,阿梨很快就明白了,甚至好像认识琼斯许多年了。

在柳致知和阿梨说话期间,琼斯博士正在指挥其他人准备着:“蒂妮,你将这台声波仪搬到这边,对,小心放到海水中。”他对克里斯蒂娜说到,又对其他人指挥布置好仪器后,对独木舟上的唤鲨人吩咐了一声,独木桥上的老者有数,将独木舟又向前方划了一段,开始唤鲨。

先将椰子鼓半沉入水中,用手轻轻的拍,一种奇特韵律在天地间响起,有一种说不出的空灵感,柳致知感觉到到一股欲投入母亲怀抱中冲动,不禁暗处点头,这个唤鲨人不是浪得虚名,紧接着,一种古老而苍凉的声音响了起来,这不是英语,而是一种柳致知未听说过的语言,柳致知细细品味着吟唱间的韵味,他不需要懂得这种语言,就已经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歌咒,苍凉的声音中带着唤鲨人的灵觉,虽然唤鲨人并不清楚,这声音和椰子鼓混在一起,形成了独特的混响。

柳致知轻轻将神识散出,碰到海水,却借助水行,自如铺散,轻柔无比,甚至辛格都未曾留意,倒是阿梨看了他一眼,也将神识投入水中,水却阻碍了她的神识,柳致知微微一笑,神识和阿梨交融纠缠在一起,轻轻引导她的神识,阿梨只觉得神识一下子豁然开朗,刚才阻碍她神识的海水瞬间成为自身一部分,温暖清澈的海水仿佛变成她的眼,她的感官。

他们看见鲨鱼听到唤鲨人发出的声音,纷纷向这边赶来,众人正在观察,一条鲨鱼跃出了水面,紧接又一条鲨鱼跃出水面,众人正在惊叹,老者在独木舟上,将木浮上的活的绳扣往鲨鱼身上一套,鲨鱼立刻受惊,绳子带着木浮在海面上乱窜,鲨鱼想向深处潜去,但木板的浮力使它潜入不下去。

柳致知和阿梨在神识中感受着这一切,他们已经明白这里的原理,唤鲨人果然是名不虚传,这门巫术在以前来说,的确是捕获鲨鱼的一种方法,非洲古老的智慧的确不凡。

柳致知正在关注着那鲨鱼,另一条鲨鱼的影子出现了,如果说被木浮扣住的鲨鱼长不过三尺,而这条鲨鱼就大得多,而且周身律动明显不同,显然已开了灵智,这是一条鲨妖,想不到唤鲨人居然唤出一条真的鲨鱼精。

柳致知和阿梨对望了一眼,这一切实在出乎他们意料,再看唤鲨人,他没有意识到,海面上那条鲨鱼已经累了,唤鲨人将木浮一收,鲨鱼也被他拖了起来。唤鲨人将活扣解来,将鲨鱼放走,鲨鱼重获自由,飞快地游走了,柳致知和阿梨看到这一幕,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有他们两人在此,可以担保他们没有事,但最好什么事情也不要发生。

正在柳致知松一口气,那条大鲨鱼却动了,虽说开了灵智,它的善恶好恶,柳致知不能担保。这条鲨鱼一动,柳致知一下子又紧张起来,不过它的动作并不快,却直冲海面。

这次不仅是柳致知两人,辛格、琼斯和唤鲨人也感觉到了,几个人将注意力一起放到海面,在他们心中,泛起了一种威胁,虽然他们感觉中有些模糊,但危险的直觉让他们都警觉起来。

水花翻涌,一条硕大的鲨鱼出现在水面上,众人不仅将目光集中在它身上,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大鲨鱼人性化的看了众人一眼,众人不是感到鲨鱼的凶暴,而是在心中泛起一个念头,好像是邻家的友人,这种感觉很奇怪,众人都不知道心中是如何有这个想法。

鲨鱼露出水面,好像就是为了这一眼,然后又没入水中,辛格开口了:“奇怪,这条鲨鱼好像开了灵智,有了智慧,按理来说,是不可能的。”

“有这种感觉,不过,鲨鱼本来很聪明,说不定是我们的错觉。”琼斯博士说到。

“不是,它有了智慧,我感觉得到,它是有了智慧。”唤鲨人远远的开口,他的眼中闪烁着一种莫名的亮光。

“不可能,一定是你们错觉。”

克里斯蒂娜说到,她不相信鲨鱼像人一样聪明。

“一切皆有可能,它是开了灵智,可以这样说,它是智慧生命的一员,用华夏的话说,它已成妖。”阿梨陡然开口,柳致知则是含笑不语。

“真的假的?”

克里斯蒂娜表示怀疑。

柳致知说:“它的表现,特别是它的那一眼,似乎有复杂的感情,算了,我们没事,它是妖还是什么,这是一个科学问题,我们还是钓鱼吧。”柳致知结束了他们之间的辩论,他们也觉得这个问题好像并不容易回答,于是一个个便转了话题。

柳致知挂下金枪鱼,将钩子抛了大海,多尼船和另二艘船分开,但相隔并不太远,琼斯忙着在船上收集数据,而唤鲨人却放任独木舟自由的飘荡。

海风轻柔,阿梨和柳致知说着情话,一边吹着海风,辛格却不知从什么地方找出一根钓竿,也在垂钓,时间就在几个人懒洋洋间悄悄的溜走了,不知不觉,天色已尽黄昏,两人留到了三条石斑鱼。

船返航,辛格邀请柳致知两人去参加丛林烧烤,柳致知两人高兴的答应了,先回到水上室,简单换了一件衣服,两人便赶到了丛林之中,他们一到,发现辛格已在场,除了他,还有琼斯博士一般人,那个唤鲨人也在场,柳致知和各人打过招呼,互问的礼节。

丛林烧烤专门请了一位大厨,周围白色椅子和桌子,烧烤以海鲜为主,配有牛羊肉,再有就是蔬菜水果,众人一边吃着,一边谈起自己经历。

柳致知问琼斯博士:“自从上次在华夏见到你,你这次怎么来马尔代夫,是科学研究,还是有其他原因?”

琼斯笑到:“这次来马尔代夫,一方面是受国家地理杂志委托,来拍唤鲨人,还有一个原因,我现在对这些奇怪的事很感兴趣,自从我发现自己的功能,我就一直想从机理上弄懂它。”

“你现在弄懂了吗?”柳致知笑着问到。(未完待续。。)

131. 自作孽自吞苦果

“越搞越觉得人体的谜太多,就拿今天的唤鲨来说,我们初步分析了他的声音,并且录了音,但录音效果却与人不能比,总好像缺少点什么?”琼斯说到。

“缺少一种灵性,一种与人的精神有关的东西。”柳致知补了一句,琼斯并没有当回事,精神对科学来说,太过于飘渺,毕竟科学对意识来说,到目前为止,了解得很少,更不要说定量表示它。

见自己的意见对方并没有重视,柳致知一笑。转换了话题:“你们为国家地理杂志服务,他们总不会不要东西吧。”

“对付他们好办,就拿今天来说,交一盘录像带,加一些解释的,尽可能用科学的理由解释,如果说不通,用最接近的说法,比如唤鲨人,就用声音频率和韵律来说,说它们正好能够吸引鲨鱼,不就成了。反正国家地理杂志对一般人来说,就是一个科普加上探险类的节目。”琼斯毫不在乎的说到,看来他是老手了,柳致知不禁想起国内那一帮专家,先糊弄过去,反正后果又不要他们承担,再说,琼斯已经很厚道了,他不过把他解释不通的地方,变得看起来有道理,而不是像国内的一些专家,明显漏洞百出,也大言不惭。

他们喝着酒,吃着烧烤,在这边天南海北的聊着,到最后,一个个喝得有点高了,才散了,柳致知回到水上屋,阿梨笑着要他去洗澡,柳致知一笑。身上陡然起了一阵白雾。将体内的酒意散尽。阿梨白了他一眼:“就你逞能,弄得满屋都是酒气。”

柳致知哈哈大笑,打开的窗户,自己却跑去浴室洗澡去了。

在太阳岛呆了一个星期,接下来两周,又去了拉古娜岛、梦幻岛、库巴岛和哈库拉岛,每一处都停留个三四天,享受着印度洋上别样的风光。流连于沙滩之上,一个月时间转眼就到,但柳致知和阿梨在热带气候下,却没有被晒黑,特别是阿梨,不仅没有晒黑,反而肤若凝脂,越发显得迷人,褪去了青涩,好似鲜花盛开。

度假结束后。回到申城,当然先和父母说了一声。又将一些小礼品送人,在申城呆了两天,便去了苗疆见阿梨的娘,阿梨的娘见女儿幸福的样子,心中很满意,问了女儿柳致知有没有欺负她,阿梨有些不依,撒娇叫着娘。

转眼间时间到了三月,柳致知和阿梨回到别墅,已有一个多月,这段日子,柳致知过得极其幸福,也没有多少事,最多和宋琦他们喝喝茶,聊聊天,当然他的修行也没有放下,虽然增长得很慢,阿梨倒是这阶段修为增长迅速,已快到了一个特殊阶段,大概还需要一年,她有可能成就蛊丹。

不过三月份却发生了一件事,东瀛的福岛核电站发生了泄漏事故,由于东瀛东部发生里氏九级地震,引起海啸,福岛核电站发生泄漏,大量的核废水排入西太平洋,柳致知得知这个消息是从电视上,但接下来龙谓伊带来的消息却令他没有想到。

龙谓伊是直接来找柳致知的,柳致知见龙谓伊来找他,也感到意外,迎进家中,顺便给宋琦和赖继学打电话。阿梨倒茶,龙谓伊喝了一口茶,说:“你结婚我没有祝贺,现在祝贺,算是来迟的祝福。”

柳致知笑到:“龙道友见外了,毕竟你在龙宫,我在世间,一切都按世间法度来,我没有请龙道友,龙道友不要见外,祝福没有迟早。”

龙谓伊说:“我今天来找你,是发现了一件事,有关东瀛的事,东瀛核事故的事情柳道友也听说了吧?”

“听说了,这两天电视上都在报到,核废水排入西太平洋,是一次环境灾难,对龙道友有无影响,龙道友难得为了这事而来?”柳致知问到。

“是为这件事而来,不过你们都被骗了,不是事故,也不是地震引起的,是核爆炸,真正的核弹的爆炸。”龙谓伊说出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什么?”柳致知皱起了眉头,不禁问到:“这话怎么说,难道东瀛真是冒天下大不韪,试验核武器?”

“比你想象的复杂,我在龙宫中无事,便离开龙宫,到了西太平洋,发现东瀛的亲潮级潜艇总是有事没事在一段复杂的海底徘徊,我反正没事做,窃听他们的思维,发现一个大秘密,他们要举行核试验,准备在小地震时,进行海底核试验,事后以福岛反应堆事故为由,排入放射性污水,掩盖海水中放射性物质。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在七点几级地震后,新潮级潜艇带着核弹准备奔赴试验场所,却不料美国早就注意他的,两艘海狼级攻击核潜艇早就在那里设伏,新潮级一到,立刻发动鱼雷袭击,亲潮级不顾一切,核弹已解来的锁,进入倒记时,虽然被击沉,但几分钟后,核弹还是爆炸了,二艘海狼级跑出来一艘,爆炸在断层代,引起了强烈地震,接下来便引起海啸,福岛核电站本身要向海水中排放污水,结果不用它排放,真的出现问题。”龙谓伊说到。

柳致知无语了,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便又问到:“那么东瀛的核弹研究所呢,他们有些人肯定在亲潮级上,不用说他们,那在岸上呢?”

“从我窃听海狼上的思维来看,美国人不傻,核弹是偷偷摸摸研究的,它的研究所在山中一个人防工事中,美国人早就盯上了,那里已是废墟,正好趁着海啸的混乱,它就在福岛的不远处的山中,我用神识探寻一次,里面被炸弹破坏了。”龙谓伊说到。

“美国人也不是一个善人,他这一手太狠了,东瀛有苦说不出,福岛事故,恐怕国内那些高官们又要捐钱捐物了。”柳致知叹息到。

他这边刚一叹息,门口传来声音:“什么事惹我们的柳致知叹息!”柳致知听声音知道是赖继学说的话,果然宋琦和赖继学走了进来,两人先和龙谓伊见过礼,又见过阿梨,这才问什么事。

柳致知将龙谓伊的话复述了一遍,两人听后,也是一声叹息,宋琦说:“上了柳老弟从前的话,东瀛有些人疯了,老天要使他灭亡,必先使他疯狂,想不到东瀛居然偷偷造核弹。”

“从这件事后,恐怕东瀛右倾势力越发猖獗,国际上一个风云时代恐怕要开始了。”柳致知也感叹到。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修行者一般不问世事,但只要在世间,谁能说不卷入其中,除非像龙道友一样,不在世间。”宋琦无奈地说到。

“现代不是古代,就是在世外也不一定安全,以往只要在深山或是海洋之中,基本上不受影响,现代不行,都要受到影响,恐怕也是许多修成之辈为什么放弃龙宫之类。在以前,像污染海水之类很难发生,现在却经常发生,目前他们还做不到发现小空间,但不代表将来做不到,科学理论上已隐隐指出这一点,如果照目前发展下去,像龙宫、洞天之类的终将被人类发现,到时想不受影响都不行。”龙谓伊苦笑到。

“这也是没有办法,人类自从踏上科学的道路,个人虽然没有什么突破,但群体能力在飞速增长,并且以加速度前进,在外力的帮助下,人类已比以前强大得不知多少辈,可虑的是人类的道德并没有跟上增长的力量,如果这样下去,也许末日就不远了。”柳致知也担忧到。

“好了,你们在这为人类担忧,实际上没有必要,人类适应能力强着呢,也许根本没有你们担心后果,不用杞人忧天的。”赖继学没心没肺说到。

给赖继学一打闹,大家倒也真的转换了话题,柳致知对龙谓伊说:“龙道友,最起码日前不用担忧,至于以后,说不定你和其他先辈一样,突破到另一个层次了。今天既然来到我这里,就在这里吃一顿饭,我这里可没有什么大厨,不过我自认对物性有了解,让你们尝尝我的手艺。”

大家笑了,宋琦和赖继学是尝过柳致知的手艺的,龙谓伊没有尝过,听此言倒也来的兴趣,阿梨想要帮忙,给柳致知赶了过来,让她在客厅中陪几个人说话,何嫂早就把菜买好,柳致知从未在别墅下过厨,何嫂担心:“少爷,你行不行,要不要我帮忙?”

“何嫂,你就给我洗菜,其余的事我来。”柳致知安排到。

他拿起菜刀,根据食材物性,将食材改刀好,他做菜,不按什么菜谱,只依菜的物性,使用是适合菜的各种烹饪方法,菜之间的搭配也是一样,火候掌握得很精当,好像一位大师,全神贯注。

事实上,在菜的处理上,柳致知比一般烹饪大师更显得专业,火、油等诸多因素,在他的手下完全听他的指挥,确到好处的火候,将食材的独特滋味全部提取出来。

菜很快就摆满了桌子,柳致知也洗手上桌,龙谓伊品尝着每道菜,不住地点头称妙,问柳致知是否经常下厨,柳致知笑到:“偶尔为之,自结婚后,今天是第一次。”(未完待续。。)

132. 洞天蜀山昆仑同

龙谓伊走后,柳致知对此事也是他们无可奈何,修行者一般不问世事,而且各个国家有意无意都忽略了修行者,修行者也有各种顾忌,历史上修行者干预国政,几乎没有好下场,所以聪明的修行者就是在自己名声藏不住的情况下,依然装聋作哑,一付修行人不问世事。

修行越高,越对无形中的天威感觉到敬畏,唯有凡人才无知无畏。

柳致知依然住在申城日子比较少,虽然他已经成婚,更多的时候是住在道庐之中,和阿梨两个人,修行之中,有了道侣,比起孤家寡人,多了一份情趣,毕竟修行途中,有了一个与自己同甘共苦的人。

在道庐中,柳致知望着眼前这根无形的细丝,这是他深入微观层次的杰作,在以前基础上又深入改进,两端用两根环状物,中间是碳纳米构成的细线,肉眼根本看不见,不用时,收藏在两端的环状中,就像一对在一起环,由于线太细,完全是纳米级的,当抽开时,细丝可以毫不费力切入任何物体,几乎没有阻力。

阿梨正好进来,看对这一对环,说:“这就是你炼制的碳纳米丝,怎么只见两个环。”伸手就要拿,柳致知忙阻止到:“当心,碳纳米丝根本看不见,弄不好手指头就没的。”说完,小心将环拿起来,递给了阿梨。

阿梨将两个环拉开,感受着中间的力,又往桌子角上一切,桌角无声的分开:“这东西是锐利无比。是阴人的好东西。不过他伤害人不问敌我。没有法器那种灵活性。”

柳致知苦笑到:“这东西纯粹一个高科技的东西,没有法器那种识别能力,在野外可以替代刀具一些用途,也是设伏的好东西,但它毕竟是死物。”

阿梨一按环上开关,肉眼看不见细丝被收紧,两个环又套在一起。将环交给柳致知,问到:“你说过些日子去蜀中一趟。准备什么时候出发?”

“再过些日子,我想找一下蜀山的山门,将邓昆的事情告诉他们,在此之前,还有两件事要做,先将阿黄改进一下,我有些新的想法,另一件事是想趁雷雨之际,我的阴神虽在金丹作用下,但进展缓慢。不如再渡两重雷劫,实际上。我金丹成就,可以不修阴神,到了金丹后,自然成就阳神,不过我还是渡劫,这样来的快点,也加强对雷劫理解。”柳致知解释到,他根本没有必要再渡什么雷劫,不过,渡劫也有好处,可以进一步挖掘自身的潜力。

“去蜀山要不要我去?”阿梨问到。

“没有必要,我去蜀山是通知他们一声,并不是打架,没有危险,你就在家中,如果这里呆长了,可以回申城,或者到你娘那边。”柳致知笑到。

接下来日子,他将阿黄改造了一番,阿黄是一个机器人,柳致知制造二个系列,一个以格字开头的,有格一,格二等,另一个就是阿黄,把它送给了阿梨,后来,阿梨就将它留在了道庐之中。这次改造,主要是针对机器人的传感器方面,增加了一些模块,并进一步缩小体积,这次柳致知用火锻造,使机器人具有一定法器的属性。

又等了几天,在阴雨来临时,柳致知轻松渡过两次雷劫,现在阴神已是五劫阴神,只要柳致知愿意,他的阴神已能现形,不过依然是一个影子。

这一切完成后,柳致知和阿梨告别,向蜀中进发。

蜀中,峨眉山来了一个青年人,他随着游人,向山上爬去,他爬的峨眉山实际上是大峨峰,峨眉山峰很多,其中最著名的是四峰,大峨、二峨、三峨与四峨,游人所说的峨眉山,实际上是指大峨,山到一定高度,便时有云雾缠绕,山色苍翠,云山雾罩,使人如入仙境。

柳致知并不知道峨眉山中蜀山应该在什么地方,不过他可以想象蜀山自有洞天,普通人根本无法进入,但他有办法确定洞天,毕竟他已成就金丹,洞天所在,多少会显示着不同之处,所以他混在游人之中,不过,峨眉山已转道成佛,是国内著名的佛教名山,有佛寺庙26座,其中著名的有八座,报国寺、伏虎寺、清音阁、万年寺、洪椿坪、仙峰寺、洗象池、华藏寺,传说峨眉山是普贤菩萨的道场。

峨眉山中间有一条“界线”,山下被称为“阳间”,山上被称为“阴间”。积云有一定的重量,所以在峨眉山的那条界线的位置。因此,在金顶时时常会听见雷声,但只有“阳间”在下雨,“阴间”不会下雨。

柳致知首先怀疑的是所谓阴间阳间不仅是雨的分界点,是不是还有其他奥秘,当柳致知来到这条线附近,周围雾气时聚时散,使人如入仙境,远处更是白云如海,柳致知在此处停住,他的灵觉开始向四下漫延,一瞬间脑海之中似乎有一种复杂的空间层次结构,但脑海中只是一种模糊的感觉,这地方有名堂,但入口却不在这里,柳致知收了灵觉,进一步向山上而去。

到了金顶,山上温度已经很低,相比山下,此处温度大概低十二三度,游人大多数都穿上租来的衣服,柳致知却依然穿着单衣,好像有些不合时宜。

站在山顶,柳致知放眼望去,脚下一片云海,向远方铺去。

柳致知灵觉又出,只是在身边不大的地方,来察看肉眼看不见的东西,很令他失望,连感觉都没有。

柳致知眼睛一花,感觉远方似有什么东西飞过,再细看,并没有什么东西,如果是一般人,恐怕以为自己眼花了,但柳致知是一个修行者,一个能操纵自身的所有感官的人,眼睛怎么可能发花。

那个地方是二峨峰的上一个地方,根本不可能有东西在那里,柳致知露出了笑容,他开始下山,在下山途中,他并不走普通游客走的路,而是走上了岔路,人渐渐少了,到后来,身边只有树木,并无一个人,他走着走着,人开始变得模糊,就消失在此处。

在二峨峰上,柳致知现身,这个地方人根本不可能走到,因为没有路可走,奇怪的是,这里居然有间小道观,不到此处,根本不可能看见,哪怕在金顶上。

柳致知根本没有考虑,直接就往里走,走进了小道观,里面走出一个道士,这不仅有小道观,而且还有道士,这地方他们是怎么上来的?

柳致知一见道士,依古礼一拱手:“这位道友,请问此处是否为蜀山入口?”

那个道士把他望了望,见柳致知一身休闲装,加上一头短发,知道柳致知是世俗间来的,但人世间的一般人根本来不了,说:“道友,这里是洞天入口,不过道友进入洞天有两条路,一条,只要是修行者,你都可以进入;一条,你有进入洞天的令牌吗?”

柳致知摇摇头:“没有,我来见蜀山的人?”

“你来见蜀山的人?如果没有令牌,我无能为力,只能走另一条路,当你进入洞天,自然可以去见蜀山的掌门。”道人说到。

“是怎么回事?难道蜀山洞天有什么规矩?”柳致知不解地问到。

“道友,看你是在人世间修行,并不清楚世间的洞天,世间洞天有两种,一种是那种高手所开辟的洞天,大者占地数十里,小者占地也许只有几尺见方;一种是天然洞天,你所说的蜀山洞天,就是一个天然洞天,它实际上不是一家,世间流传昆仑,也是这一个洞天,它是横跨世俗的昆仑山和华夏西中部,涵盖了整个青藏高原。这里只是一个入口,像青城山也有入口,不过比较著名是西昆仑的入口。”道人说出一个柳致知从未想过的事情。

“什么,昆仑、蜀山、青城等都在同一洞天之中?这是一个洞天吗?这完全是一个位面,一个从空间。里面有多大?”柳致知惊讶问到。

“具体多大不知道,但不小于上万里,里面多山,多水,道友,如果你想进入其中,你又没有令牌,那就请通过罡风层。从这里出后门,到了外面向左转,你有飞天之能吧,直接向上飞。”道士说到。

“请问道友道号?”柳致知问到。

“悟明子,道友的贵姓高名?”悟明子见柳致知一身俗人打扮,便不问道号,只问姓名。

“柳致知,多谢道友指点!”柳致知说着拱手作别。

悟明子提醒到:“进入罡风层,开始速度不宜过快,如果自己吃不消,赶快退回来。”

柳致知笑到:“多谢道友提醒!”

进入道观之中,道观之内,只塑了三清圣像,并没有其他的东西,柳致知看见面前有香炉,还有散香,便取香在手,敬了一柱香,悟明子点点头。

敬过香后,柳致知来到后门,出了门,按照悟明子的提醒,向左转,来到一个悬崖边上,放眼望去,已非世俗间,眼前似乎天地颠倒,淡青色的罡风层历历在目。(未完待续。。)

133. 洞天之中访蜀山

柳致知并没有立刻御器飞起,而是仔细的观看,他看得很仔细,淡青色罡风发出呼啸声,颜色由外向里逐渐加浓,柳致知眼睛明显比平时亮了,耳朵也微微扇动,神识也投射到其间,他调动了一切机能,分析着罡风层各项属性,风力、密度、温度、温度,带电性等等诸多因素,手却抬了起来,在空中点画着,手指尖流淌着的光华,在空中形成一条条曲线,不停在添加着各种点,图越来越复杂,这是他利用科学的建模在组建罡风层的模型,要是有人在他身边,为他面前的图表恐怕惊叹不已。

柳致知却不觉其繁,过了一会,图表起了变化,渐渐归于简化,呈现其回归的性质,曲线渐渐归于一条,他面前的图表并不是静态,而是随时间发生的变化,事实上,在柳致知心中,清晰地反应着罡风层的变化,与地球大气中的罡风层不同,那科学有个名词,叫电离层,阴神穿越时很危险,但这里面的罡风层,却是猛烈得多,不仅有电离层,而且是有真正的罡风。

柳致知在这里建立模型,推算着罡风层的各种变化,蜀山派的赵荀鹤也到了这座小观,见到悟明子,施礼说:“悟明师叔,这次怎么是你老人家守这里?”

“好小子,我就不能守这里,你回来了,邓昆有什么消息?”悟明子问到。

“只知道他远离了华夏,好像是去了东瀛,在什么地方不清楚。我先入洞天了。”赵荀鹤施了一礼。便进去。

悟明子想起之前柳致知入内。还未开口,赵荀鹤已入内,摇摇头便不加关心。

赵荀鹤出了后门,便向右拐,却与柳致知的不同,不一会,他来到一处,看起来是石壁。他径直走了其中,石壁像水一样泛起波纹,将他吞没,他到了里面,却是一个传送阵,他从身上取出一面令牌,看得出由玉髓构成,闪着淡淡的灵光,开启法阵,光华一闪。人便消失不见。

柳致知建立了罡风模型,心中有数。手一抹,将身前的图表抹去,他并没有立刻御器飞起,而是静立在悬崖边上,大概过了一顿饭的功夫,感觉周身调节到最佳状态,才淡淡的黑白光华一闪,御器飞起,冲入罡风层中。

一入罡风层,立感到四周压力,罡风层永不休止地无规则运动,柳致知地其中,感觉到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罡风说是凛冽无比,但这种感觉却是作用在心灵,柳致知知道这是由于电磁的混乱,造成电离,强大的电磁能量无形无色,更偏向于人的意识,所以感觉到多种复杂情绪,这完全是外来,好在柳致知的天珠莲本身是非金属材质,尚不受它的影响。

除了对心灵的影响,罡风对物质的作用极其猛烈,淡青色罡风好像刀一样,无休止的袭来,如果柳致知不是成就金丹,真没有把握通过。

就是这样,厚达千丈的罡风层,柳致知在其中行动极其缓慢,要在平地上,这千丈要不了几分钟就通过,柳致知却花了半个多小时,简直是蜗牛爬了。

看来,这罡风层将两个世界隔开了,修为不到金丹,根本无力通过,柳致知算是金丹中的异类,花了半个小时,才通过千丈厚的罡风层,柳致知不知道,一般金丹到此,要花了一二个小时,才能穿越罡风层。

柳致知感到身外一轻,知道自己已穿越罡风层,再回头看那外界,似乎远远的一个窗口悬在半空,中间呈倒影现出外界的一角。

柳致知现在所处是一遍群山上空,山势奇峻,诸峰林立,山间白云缭绕,一片祥和,更兼时有仙鹤飞旋,还有一些不见于外界仙禽飞舞。

柳致知初入洞天,这个地方不熟悉,既然是洞天之中,但明显与柳致知所见识过的洞天福地不同,现在才知道悟明子所说,人间的那些洞天,是各派祖师模仿天然洞天所开辟,为自己的宗派奠定基础,这才是洞天福地。

洞天广阔,柳致知不知蜀山在那里,正在天空中迟疑,眼光正在四下张望,看见远处有一个镇子,已在群山之外,镇子周围开辟着良田,但大多数在方并没有开辟,远处望去,森林覆盖,但依稀能见到一两条道路通向更远的地方。当下一纵遁光,便向那边飞去。

不一位,到了镇子边上,这是一个小镇,说是镇子还是不确切,说是村子又有点不像,毕竟有街道,还有商店之类。柳致知在无人之处落了下来,步行向镇子赶去。

到了镇子,发现这里面古色古香,镇上的人家并不多,好像都有修为,衣帽服饰,却是明之前的服饰,柳致知反而成了异类。

镇上人见柳致知到来,并不奇怪,他身上服装也不觉得怪异,柳致知见此,有些奇怪,估计他们见过,来到一个小店门口,店中所卖是日常所用,油盐酱醋之类,但明显没有工业时代的痕迹,包装是陶器,还有一些天然材料。

店主是一个女的,看年龄大概四十几岁,柳致知拱手为礼:“请问这位大嫂,你是否知道蜀山所在?”

“你说蜀山?我知道,邻居的老二就在蜀山学艺。”大嫂热心的说到。

“到蜀山怎么走?”柳致知问到。

大嫂一指那片群山,说:“这就是蜀山,蜀山派在其中的凝翠崖等诸峰,不过一般人不能入内,你可以先到前山蜀山的山门处,让他们通报一声。”

“谢谢大嫂,我是新来的,问一下,此处是否人人修行?”柳致知见大嫂有修为在身,虽然还在引气入体的阶段,也见到其他有都有修为,虽然都在初级阶段,他估计洞天中人人修行。

“你说的不错,在此间,人人从小就接触修行,不过大部分人终其一身,不过引气入体,修行有成就的,就加入蜀山等大派。你是从人间来的?”大嫂问到。

“大嫂怎么知道?”柳致知估计自己一身对于里面的人来说是奇装异服的衣物出卖的自己。

“你这一身服装与我们不同,再说,你还有些口音,人间现在是什么朝代?”大嫂问到。

“人间现代是华夏,从明之后,有清,有民国,现在朝庭是共和国。”柳致知说到。

“共和国?没有听说过,是谁当皇帝?”大嫂问到。

“没有皇帝,现代是党派执政,每届政府几年后便让位,由人民选举新一届政府,清之后,便如此了。”柳致知说到。

“原来皇帝没有了,其他人说,我还不相信。”大嫂说。

“你们这里面难道有皇帝?”柳致知好奇问到。

“我们没有皇帝,这洞天福地人不是很多,我听有些道长说,大概几十万人,根本没有皇帝,而且,还有许多妖怪,人比较集中,一般都居住在城镇,许多地方并没有人烟,只有一些大派在崇山峻岭之中。”大嫂说到。

柳致知向店主打听洞天中的情景,大嫂也不隐瞒,将她所知道的告诉柳致知,柳致知这才知道,洞天之内,地方广大,崇山峻岭之中,不少地方有各自的妖王,但都保持一种平衡,各大派在其间,并不多问世事。

柳致知有些奇怪的是,天空之中的太阳感觉就是外面的太阳,这个印象到了晚上,果然被证实,夜晚来临,群星璀璨,与外面的星空并无二致,可能是星空的投影。柳致知虽有疑惑,但目前只能看到这一切,直到他很久之后,才知道洞天中的阳光和星空,就是外面的星空太阳,只不过是不同层面的投影。

柳致知和店主交谈了一会,便告辞。他按照大嫂的指点,出了镇子,御器向蜀山而去。

群山广漠,柳致知御器直飞蜀山的山门,在天空之中,柳致知向南飞行一段,才发现那蜀山的山门,蜀山的凝翠诸峰,屹立在云雾之中,柳致知在之前就已看到,不过并未留意,现在才发现,在云雾之间的诸峰,实际上是一个假相,真正的诸峰掩盖在护山大阵下面。

唯有山门,却要换一个角度才能看见,背靠主峰,为整块白玉所成,旁边有凌虚的高楼,倚崖独立。山崖下,云舒云卷,山崖对面,亦有一座楼,两楼之间,彩虹相连,到了近前,柳致知才发现,并不是真的彩虹,而是一座桥,而且是一件法器。

柳致知暗处啧舌,蜀山派果然财大气粗,他在山门前落下遁光,他刚一落下,一道惊虹从山门旁的高楼中窜出,虹光一敛,现出身来,是一个少年,指出柳致知喝到:“来者何人,居然敢在蜀山门口卖弄?”

柳致知一下愣住了,自己卖弄?他一拱手:“这位道友,我是来拜访蜀山的,没有卖弄,如果有不到之处,还请见谅!”

少年望望柳致知,依然保持警惕:“你是何人,不知道蜀山山门口不能飞行?”

“这位道友,在下柳致知,的确不知有此规矩,还请见谅!”柳致知依然心平气和的说。(未完待续。。)

134. 人间大劫欲助波

少年颜色稍解,将柳致知上下打量了几遍,一皱眉:“怎么穿成这样子,说,来蜀山有何事?”

“我穿成这样子,不过是外界人的常规穿法,好了,不在这个问题上与你纠缠,我来蜀山,是想见见你们的掌门,如果不在,蜀山之中,有说得上话的也行。”柳致知不太高兴,蜀山弟子,管得也太宽了。

“什么?你想见我们掌门,不行,我们掌门怎么能够由你想见就见!速回去。”少年叫道。

“能不能通融一下,我来蜀山有要紧事,哪怕见一个能说话的人也行。”柳致知微微皱眉,不过他还是温和的说。

“不行,阿猫阿狗都上来如此说,你速去!”

柳致知不想第一次上蜀山就遭到拒绝,眉头一锁,说:“蜀山就这样?也好,不见就不见!”

陡然抬高了声音,说到:“柳致知拜见蜀山,邓昆下落我知道,本想上门告之,奈何不得进门。既然如此,不告也罢!柳致知告辞!”说完之后,不再顾忌蜀山的门规,御器飞起,所长而去。

既然蜀山进不了,如果他们还是有心,并不难找到柳致知,干脆,让蜀山的人来找他。

柳致知虽提高了声音,但并不高亢,不过声音却浩浩荡荡传入蜀山之中,蜀山之中,赵荀鹤正在一处大殿之中与几位长老和掌门说着这次世俗间寻找邓昆下落未果,陡然听到柳致知的声音。

蜀山几位长老也是一怔,各有表情。赵荀鹤一怔。掌门问赵荀鹤:“你认识这个柳致知?”

赵荀鹤一躬身。说:“弟子是认识一个叫柳致知的,不过是人世间一个修者,难道他也来到这里?”

“有意思,这个柳致知有点意思,今天哪个弟子在山门附近,看来是得罪他了,他的修为怎么样,能进洞天。应该是金丹以上。”掌门说着,展开了天视地听之术,不过仅捕捉了柳致知的一点背景,后面那个少年大怒,想追上去,奈何柳致知走得太快,一眨眼就不见了。

“这个柳致知,太过于桀骜不驯,蜀山能说来就来?”青云长老有些不悦。

掌门摇摇头,说:“世间听说现代已是完全不同于我们那个时代。人各有各的想法,我们也不能以老的方法来看待世人。赵荀鹤。你去找柳致知,看看他有什么消息。”

“是,掌门!”赵荀鹤施了一礼,退出。

“掌门,那个柳致知该怎么处理?”青云长老问到。

“不处理,他不过是一个金丹修士,今天的事就此了结,不要再节外生枝。邓昆以为他能够逃出洞天,却不知道没有我们的允许,他根本走不了,世间千年来的格局就要变了,邓昆出去搅浑了一湖水,到时我们出现才能顺势崛起,”掌门淡淡地说到。

“但人间修士未必同意改变格局,好像人间修士还有几个高手?”白云长老说到。

“人间修士最高不过金丹期,工业革命后,人世间科学为主,已背离了大道,人间的战争所用的武器越来越先进,破坏越来越大,该有浩劫问世,其后人类才能反思。”掌门说到。

“掌门,这样做妥吗?”流云长老显然是另一番意见。

“我们最多出来收尾,修道者不干预世事,在之前不过推波助澜一下,能有什么时候害处,我们以‘无事取天下’,邓昆不过是一枚棋子。”掌门口气不容置疑。

流云子悄然叹了一口气,悠云呆呆看着脚尖前,好像方寸之地,有无穷的精彩,这个计划在掌门心中埋了几十年,当邓昆逃走的消息一传到悠云子耳中,他知道掌门实施了这个计划,他只有在心中叹息,他不像流云子,什么话也没有说,一贯保持一付不问世事的样子。

“不知道昆仑和青城态度如何?”青云问到。

“青城好像没有行动,但昆仑也向世俗派了几个人,不知道他们的态度,也有几十年不见昆仑和青城的掌门人了,不过他们好像在寻找一件东西,不知道是什么?”掌门对昆仑和青城也摸不到底。

“洞天到世俗间,以前只有穿越罡风层,现在虽开了一个传送点,低阶弟子要进入世间需要专门的护体法器,蜀山虽富有,但有物性的玉心也难得,目前不过七块,不知昆仑那边怎么样?”白云子叹息到。

“到世间,在以前丹成才出师,行走世间,低阶弟子入世间,容易把持不住,有这几块令牌足够了。以前洞天有三十六处出口,现在不知什么原因,大多数出口消失了,只有七处与世间相通,有两处还在妖的手中。不知洞天的变化是好是坏?当然,洞天与人间的通道都在天上,不能御器飞行,无法达到。”流云子说起洞天的入口,觉得洞天的变化的确不可思议。

柳致知当然不知道蜀山掌门心中想什么,他御使天珠莲直接离开,并没有出洞天,既然洞天广阔,他决定在其中四处走了下,了解一下洞天之内的事,洞天比起外面,灵气密度要高得多,因为没有工业污染,空气也好得多。

柳致知飞过那个小镇,见有一条道,便落了下去,道旁是稀疏的树木,草倒长得很高,路有些坑洼不平,也少有人走,但很宽,他走了一阵,听到前方的歌声,便循声望去,是一个采药人,背后背着药篓,手中拿着药镰,不是走在路上,而是隐约出现在草丛中。

柳致知心中一动,径直走了过去,那个人一见柳致知,吓了一跳,柳致知短发,衣服用他的眼光来看,却是一身短打装束,却又不像一般的短打,很是怪异。

柳致知拱手问到:“这位大哥,柳致知有礼了,我初来贵境,想问一下路。”

“你是从外面来的?”采药大哥迟疑的问到。

柳致知一喜,看来,洞天的中人的确如那个店主大嫂所说,对外面来的人并不陌生,便说到:“不错,我是从外面来的,像我这样的人多吗,大哥以前见过?”

“没见过,不过世俗故老相传,我们这个地方是洞天福地,会有外面的人来此,不怕你笑话,我四十几岁了,还是第一次看到外面的人,外面的人都像你这个样子?”采药大哥好奇的问到。

“差不多,外面不比里面,这个地方如同世外桃园,没有战争,没有国家。”柳致知叹到,如果说环境,当然里面好,毕竟地域广大,而人口却有几十万,为利益相争,好像显得可笑,加上中间又有许多修行门派。

“外面果然很可怕,外面人多吗?”采药大哥问到。

“外面人口众多,全世界加起来有七十多亿人。”柳致知笑到。

“七十多亿,我的妈啊,这多少人,万一他们都要进来,这地方够吗?”采药大哥不仅咂舌。

“放心,他们进不来,绝大部分人根本不知道这个地方,知道的人没有御器飞行能力,自身修为不到金丹期,根本不能穿越罡风层。”柳致知不禁大笑。

“这倒也是,我就放心了,不过我们也出不去,大多数人的修为也不能御器飞行,只有一些大派的人,才能见识一下外面的世界。”采药大哥有些惆怅的说,他的修为柳致知看在眼里,根本没有入门。

“我想问一下,顺这条路走,有多远才能到村镇,村镇叫什么名子?”柳致知问到。

“大概三十多里路,有一个镇子,叫牯牛镇,如果在前面岔路口向左传,通向榆树岭,那里有一个妖王,不过待人比较客气,叫游千成,本体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采药大哥说到。

柳致知听他说起妖王,口气之中,并没的害怕,倒也是感到惊奇,便问到:“妖王游千成真的很好?”

“哈哈,我们这里,妖与人倒没有什么区别,就是牯牛镇,也有几只妖怪,平时和人一样,人与妖都一样,大家也习惯了。”采药大哥哈哈大笑。

柳致知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他还是说了一句:“妖在外面传言很多,害人的,助人的都有,不知里面如何,倒让你见笑了!你能否与我说说里面妖的情况?”

“原来是这样。里面人人修行,当然达到大成的极其稀少,事实上能够飞升的,这几百年来还未听说过。不过,正因为人人修行,每个人都有两手,妖也不是全部是好的,但在这种情况下,坏的妖除非在深山之中,一般情况下,妖物受人影响,自然和人一样,一旦化形,就融入人群之中,大家也习以为常了。”采药大哥说到。

“原来是这回事,我明白了!”柳致知明白了根由,生灵开了灵智,其思维单纯,往往受它所见的人影响,正如柳致知当初教导山猫枫卯一样,引之正则正,加之人人都会两手,对妖也习以为常,故而不成其害。

柳致知正要和采药大哥告别,听到远处天空传来破空之声,向空中望去,一道遁光从蜀山方向飞来。(未完待续。。)

135. 洞天并非桃源地

来人是赵荀鹤,因掌门要他去寻柳致知,他来到的蜀山的山门,刚才那位少年还在,他想训他一顿,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只是淡淡地说:“齐师弟,刚才那个人往什么方向去了?”

被他称为齐师弟的,本名叫齐悦,是青云子长老的远房侄儿,为人比较高傲,但人并不坏,进入蜀山后,天份较高,得青云长老另眼看待,不知不觉间,养成一身傲气,许多事情比较讲死理。赵荀鹤入门比他久,知道蜀山之中,隐隐分成三派,青云子、白云子诸多长老为一派,流云子、还有赵荀鹤的师傅幽云子为一派,还有一派比较松散,以悠云子为首,掌门层云子则是看不出他的意图,好像在之间左右逢源。

各派之间,表面上相处融洽,但背后做些勾当,谁也说不清楚,赵荀鹤知道之间的事,便不想多开口,只是问他柳致知向那边走了。

齐悦不知道什么事,气愤地说:“那个人叫柳致知,丝毫不顾及我们蜀山规矩,居然直飞山门,还说什么要见掌门,现在走了,向那个方向而去。”

赵荀鹤抬头望了一下,说:“掌门叫我来看一下,既然往那个方向去了,我去看看。”说完,御器飞行,向外直行。

柳致知准备向采药大哥告辞,听到破空之声,见一道遁光从蜀山方向而来,定睛一看,是赵荀鹤,心中对他的来意猜了个十有八九。

赵荀鹤在空中向四下张望,见通往牯牛镇的道路有两个人在说话。听到破空声。正抬头观看。其中一人正是柳致知,心中一喜,便直向这个方向落了下来。

“柳道友,你在蜀山门口一声喊,惊动了掌门,刚想请你进去,你就驾遁光而走,蜀山在此向你陪不是了!”赵荀鹤拱手说到。

柳致知倒有些不好意思。虽然他这种做法达到目的,却显得他小家子气了:“赵道友,我不懂洞天之中的规矩,倒让你见笑了。”

他们在这一开口,那位采药大哥在旁一拱手:“两位仙长,小可就不打扰了。”说完,他转身走入林中,柳致知倒露出一丝诧异,不过见赵荀鹤习以为常,便转念一想。也许洞天中的人都这样。赵荀鹤心中也觉得他表现不同寻常,不过他未露出丝毫神色。

“柳道友。你说你知道邓昆的下落,不知他目前在哪里?”赵荀鹤问到。

“他目前在东瀛,看样子取代一座寺庙的住持之位。”柳致知就将自己在东瀛遇到邓昆情况一说,并告诉他邓昆现在已重返金丹。

柳致知说完,赵荀鹤陷入沉思,好一会才说:“邓昆重返金丹,也是意料中的事,只是他躲到东瀛倭国,那个地方又靠近东京,倒不太好办,多谢你来告诉消息,不如和我一起回去,到蜀山一游。”

柳致知笑到:“以后再说吧,今天违反了蜀山的规矩,到现在,我还不知道规矩是什么?”

“没有什么,不过是各门派一个约定,在山门五里内不得飞行,如果飞行,一般视为挑衅。当然,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不过今天齐师弟照看那个地方,齐师弟比较死,不懂得变通,柳道友没有心要在意这一点。”赵荀鹤也笑了。

“还是算了,我就不上蜀山了。洞天之中,不比世间,我想问一下,修为最高的是什么层次?”柳致知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再回去,他也知道自己修为在世间已算一流高手,但还没有狂妄到以为天下无敌。

“洞天之中,还虚高手是有,合道有没有,就不知道了,当然,只是粗浅的划分,各门派修行有所不同,分法各异,最详尽的分法有三十六层,也有二十四层等等,为了方便,简单分为四层,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和炼虚合道,但这四层只是粗分,由于各门功法有所不同,每层又有所不同,像炼精化气,本门就分为:引气入体、真幻相交、安炉立鼎,小药初现、固鼎封炉和阳光三现,炼气化神,则又细分为:乾坤交媾、去矿留金、灵丹入鼎、长养圣胎、婴儿现形和出离苦海。像我目前,则在乾坤交媾已成,正处于去矿留金阶段,有些门派此步叫采药归壶,金液还丹,诸多说法不一,但总的就是四大层次。”赵荀鹤说到。

柳致知倒不以为意,他的层次按赵荀鹤的分法,应该处于长养圣胎的阶段,不过,他还是向赵荀鹤恭喜:“道友看来金丹之期不远矣!”

“我是到金丹的门口,不过此步并不是想过即过,说不定终生也通不过,也说不定明天就突破。”赵荀鹤笑了笑:“倒是道友,早已过这一关,不得不让赵荀鹤佩服。”

“凭赵道友福德,此步易耳。我不过是侥幸。”柳致知说到:“除了蜀山,洞天之中,还有哪里门派?”

“与蜀山齐名的有昆仑、青城等,实际上,洞天地方广阔,大多数地方人迹罕至,不像外面,几十万人口,不过一个中小型城市人口,与占据广大的空间,几乎人人修行,加上有许多妖王,其中卧虎藏龙,不知其几。”赵荀鹤说到。

“妖王是什么层次?”柳致知问到。

“玄牝妖丹大成,相当于人类金丹成就,最低是这个档次。”赵荀鹤说到。

“他们不会出洞天,入人间?”柳致知一皱眉。

“他们入人间,常人看得出来吗?妖王之中,大多数并不想入人间,人间对他们来说,并无多大的吸引力,在洞天之中,能成名立万,是他们的成就,到了外面,有一种说法,是被流放,妖王并不愿出去,还有一个原因,洞天在以前有三十六个出口,在人间被称为三十六洞天,实质是一个,不知什么原因,现在只剩下七个,有两个就在妖族手中,我蜀山的一个出口,昆仑、青城各一个,还有一个在西藏,最后一个在魔门手中,他们称自己为圣门。”赵荀鹤说到。

柳致知算是明白了洞天之内的大的势力分布,不过并不明白他们处事的原则,不由问到:“赵道友,我看洞天之内,好像世处桃园,没有什么争斗。”

“你错了,洞天之内,没有实力的人由于地域广大,看起来没有什么争斗,再说,几十万人,分散开来,每个镇上不过几百上千,不行就离开,加上一般人都修行,反而没有多少争斗,但高层修士间,往往为道场等等而争,他们争斗都在人烟稀少之处,加上一入金丹,往往惜命要紧,打不过就跑,所以,上层修士争斗不断,时有伤亡,不过一般伤多死少。几个大派一般没人敢动。”赵荀鹤这番话让柳致知大感意外。

“我明白了,洞天并不是桃源,好在人少,相对洞天来说,人太少了,凡人不为利益,修士能力高,却为自己面子,道场而斗,说实话,我有些失望,不过只要是人,恐怕都免不了,真正的不争,真的很难。”柳致知长叹到。

“是不是有些失望?”赵荀鹤问到。

“不错,有点,但想想也是,天行键,君子以自强不息,世上人并不是君子,就是洞天也不例外。”柳致知并没有多少失落,创造人间天国,那只能存在理想之中:“我想在洞天之中,停留一段时间,就和道友告别。”

两人在此告别,柳致知施展缩地术向牯牛镇赶去,三十里的距离对柳致知来说并不太远,远远就看到一座古镇,柳致知陡然笑了,他是在笑自己,思维还停留在外面,这里面,哪座镇子不是古镇?

进入牯牛镇,这个镇子比柳致知刚进来的那个镇子大,柳致知走进了镇子中一家饭店,正准备做下来,猛然想起一件事,他不知道这里用的什么货币。

他想了想,还是坐了下来,小二过来:“客官,点了什么?”

“有什么东西,什么价格?”柳致知问到。

小二看了柳致知一眼,说:“客官是从外面来的吗?”

柳致知点点头:“不错,是从外面来的,不熟悉里面的情况,不怕你笑话,里面货币用什么,都不清楚。”

小二一听,可能他没钱,脸色变了变,但外面进入洞天的人,往往身手高绝,于是说:“我们这里用银两,如果没有银子,金子也行,至于其他的宝物,你出门往那边去,那边有一家当铺,你可以当点东西,比如炼器材料之类的。”

“谢谢你了,原来这里面用银两,金子也行,问一声,怎么挣银两?”柳致知又问到。

“方法很多,比如你砍柴来卖,或者采药,反正方法很多,客官,你要点菜吗?”小二又问到。

“不必了,我都没有钱。”柳致知笑到,他事实上就是一个月不吃东西,也无影响,不过看到饭店,顺便进来,现在当然吃不了,起身往外走。

“这位道友,请留步!”一个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柳致知回头一看,一个道士坐在窗边,微笑的看着他。(未完待续。。)

136. 天成七星照朱果

柳致知刚进来时就看见他,并未留意,此时见道人喊住他,也微笑着一抱手:“道友,有什么事?”

“还是坐下用一些东西,店家,给这位来碗面。”道人说到,小二应了一声。

柳致知坐下:“恭敬不如从命,道长尊号?”

“贫道云闲子,道友是从外面来的?不知叫什么名字?”云闲子问到。

柳致知点头:“柳致知。是从洞天外来的,里外两个世界,相差挺大,外面是一个科学的世界,里面却是一个修行者的世界。”

“我想到外面去看一下,可惜没那个能力,道友既然能从外面来到这里,肯定能御器飞行,功行已到金丹期,不知能否帮我一个忙?”云闲子说到。

“不知是何事?”柳致知问到。

“我在前方的大山之中,发现一株灵药,是朱果,但有异兽守护,不能下手,想借助道友,事成之后,分一半给道友,如何?”云闲子说到。

“这株灵药没有主人吗?”柳致知问到。

“没有,我发现之时,它长在隐蔽处,果子已成熟,但守护它的异兽却是山魈,不能靠近,我正想寻找一位同伴,正好,道友从外面而来,却是符合我的要求。”云闲子说到。

“既然这样,道友可否发誓,不然,我不放心。”柳致知淡淡的说,他虽不害人,但防人之心不能没有,特别是赵荀鹤说了洞天之中情况之后。

云闲子迟疑了一下,说:“行。我发誓。但道友也要发誓。”

柳致知笑到:“当然。只要你发誓,我也会发誓。”云闲子便以自己心魔发誓,一种波动荡起,柳致知也随之以自己的心魔发誓。

两人过了牯牛镇,云闲子并不能御器飞行,不过他以甲马前行,柳致知便以缩地术跟随,他们走的方向并不是蜀山方向。而是另一个方向,大概经过一个时辰,云闲子指着前面的大山说:“翻过了这座山岭,向西南方向的那座不高的山峰,在山腰间,有一个半掩藏的山洞,进入洞中,会发现洞顶有一处漏光,朱果就长在那个地方。”

柳致知点点头,问到:“道友这一身修为。是什么门派的?”

云闲子苦笑说:“我的门派不提也罢,听说以前曾经辉煌过。不过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在云蒙山老君观中,虽然还有几个人,不过他们并不是我门中之人,不过是暂住而已,老君观道统只剩下我一个人。”

“云蒙山,在什么地方?”柳致知并不清楚洞天中的地理,好奇的问到。

“在距此一千多里,有一处大山,以前那个地方被称为云蒙洞天,有一处与外界相连,听我那师傅说,大概距今六百多年前,忽然地动山崩,洞天出口就这么没有了,之后,老君观又遇到入侵,便自此衰落,直到剩下的一个人。”云闲子说到。

“我观其间,人人修行,为什么不能多收几个弟子?”柳致知不解地问。

“你是外面来的,一个门派要没有金丹大成真人,根本不能撑起门面,更重要的是,门中金书玉册遗落,如何称得上一个门派,只能算是野路子。”云闲子叹到。

两人说话间,已攀上面前这座山峰,柳致知往对面望去,对面山峰没有这座高,但山势呈现山脊延绵,有数峰略高于山脊,山势回转,像一条蜿蜒的龙。柳致知赞到:“好一个龙盘之势,这个地方产生灵药,倒是在情理之中,如不出意外,地气外泄,应在山脉中段。”

“道友果然好眼力,就在山脉中段,道友是怎么看出来的?”云闲子问到。

“根据地势断定其穴位,山穴在中段。”柳致知淡淡地说到,他和赖继学是朋友,虽不精通地理形势,但一般还是能看的。

云闲子说到:“道友大能,居然一眼就看出来。”

柳致知有些奇怪,问到:“这是风水小道,世俗中流传很广,难道道友没有涉猎?”

云闲子脸一红,说:“那些风水之道,因为其对性命无关,我没有关注过。”他这一说,柳致知倒也不觉得奇怪,业术有专攻,原来如此。

“那你是怎样发现这里有朱果的?”柳致知问到。

“碰巧,我一个人走到这里,天色已晚,想晚间有个地方落脚,便寻了一个山洞,便发现了朱果,却差点把命送掉,里面的山魈太凶了。”云闲子说到:“我不甘心,便想找一个高人帮忙,但又不想找蜀山这些大派,不然,就没有我的份了。”

“原来如此,你看到了我了。”柳致知说到,一个人服饰与其他人不同,一眼就看出是外面来的,应该没有什么背景。

云闲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是这样的,没办法,朱果是一种广谱的灵药,多种丹药应用到它,我不想把它送给那些大派,正好遇到了你。”

两个人谈话间已从山上下来,柳致知依然不紧不慢走着,云闲子的神色却越来越紧张,四下张望,柳致知知道他的心里担心,笑着说:“不要担心,离山洞还有一段距离。”

“我是怕山魈从旁边陡然窜出。”云闲子说到,云闲子修为已过真幻相攻,到了安炉立鼎程度,当然,柳致知不知道老君观的传承是否按这种分法,按柳致知看法,他是小药未采,功行浅得很,再看他身上,虽然练习的功夫,但又没有下过苦功,明显不到明劲的层次,他的担心倒情有可原。

还好,一路上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那个云闲子山洞已出现在眼前,柳致知的灵觉之中,似乎受到干扰,不觉咦了一声,灵觉本是被动,不像神识主动扫描,在许多地方,特别是修行者来说,用神识扫描,虽然范围更大,但却是不礼貌,不仅不礼貌,而且也暴露自己的底细,所以用神识直接扫描的情况并不多。

在山洞之中,灵觉受到干扰,柳致知感到这个山洞不简单,便停下脚步。他一停下,云闲子立刻停下,柳致知手中出现一个罗盘,云闲子却没有看到柳致知是如何取出的。柳致知低头看了一眼罗盘,在其中似有一团云雾,中间有三个亮点,柳致知微微一怔,本以为是二个,却多出一个,再细看,三个亮点,只有一个是不动的,另两个都在移动,虽然速度不快,但已表明这两个是动物,哪道守护朱果的是两只妖兽,它们之间居然能和平共处?

“怎么了?”云闲子低声问到。

“是两只妖物,奇怪,它们之间居然能和平共处。”柳致知看着手中罗盘说到。

云闲子在一旁向柳致知手中罗盘望去,他看见三个亮点,其中两个亮点好像在移动,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毕竟他以前只见到一只。

柳致知手一翻,罗盘又不见了,迈步踏入洞中。这个山洞比较隐蔽,不到跟前,看不见洞口,洞在一块巨大的石头下,更绝的是,洞口垂下藤蔓将洞口遮挡得差不多,如不是到了跟前,还真发现不了。

柳致知收敛气息,往里走,在他身边的云闲子打起精神,小心地跟着柳致知往里走。柳致知灵觉自然放开,周身感官也打开,走过了二道弯,洞中并不黑,明显前方有光亮,又转过了一道弯,眼前一亮,却是一幅奇景,洞上方有数个透光的洞口,不多不少,正好七个,居然逞北斗星状。柳致知一瞬间都有一种想法,这是人工开筑的,但一看其中洞口状态,随即打消这个念头,洞口自然形成,并没有人工斧凿之痕,形状也不规则。

下方一颗玉质珊瑚一样的树木,一人多高,椭圆形的叶子,如同玉质,树上大概有几十颗朱果,像灯笼一样,红红的,发着诱人的光芒,斜上那七个洞,泻下阳光,七洞之中,总有一洞阳光落在树上,现在是下午,正是由东向西数的第五洞阳光照在其上,在地面上,其余各洞阳光铺洒在地上,而洞中,除了朱果,并没有其他植物,朱果生根之处,有石有土,而其它地方,却主要是石质地面。

柳致知不仅为自然造化而惊叹,他当然没有工夫在这里惊叹,因为这里面的两只山魈,一大一小,细看之下,是一雄一雌,雌的略大,但都不算大,柳致知发现它们时,那只雌的已飞扑向柳致知,而雄的却扑向云闲子。

柳致知不是第一次遇到山魈,知道这玩意好像是猴类尸首而成的僵尸,但这两个却不类僵尸,看来功候不浅。

柳致知一抬手,意念铺出,转眼间,旋风涡流形成,这是他根据涡流管制冷开发出的法术:冰神之吻,一道空气柱的形成,一路霜花直冲那只扑向柳致知的山魈,连氮气都出现霜花。刹那间,山魈全身覆盖上一层霜花,零下一百几十度的低温将这只山魈瞬间冻住,形成一座冰雕。在另一端,一股热浪一掠而过。

柳致知这种法术,已经超越了人类使用涡流管的极限,他毕竟在瞬间形成涡流,要比人类使用涡流管大得多,所以温度更低。

山魈保持那个姿势,向柳致知冲来,柳致知随手一拂,掉落在地上,呯的一声,山魈的胳膊被摔掉。(未完待续。。)

137. 山魈命归岷山到

山魈摔在地面,将胳膊摔掉,这是因为山魈再强,但超低温下,物质一系列性质发生了改变,活的山魈再强悍,但极低温下冰冻的山魈性质发生变化,所以摔倒在地上,胳膊断成二截,却没有流出一点体液,从外到里,都冻得像石头一样。

一只山魈就这样被柳致知解决了,柳致知轻松之极,回头看云闲子,云闲子却陷入危机之中。当山魈冲向他时,他手中出现一把剑,这是一柄法器,脱手而出,化作一道寒芒,急射山魈。

山魈一抓,数寸长的指甲一伸,耳中就听到金铁交加的声响,法器便被封了出去,山魈另一只手爪向通臂猿一样,一爪抓下,云闲子急忙抛出一张符箓,符箓一出手,便化作一个金甲神,手持降魔杖,照着山魈的脑袋就砸。

然而,山魈动作极为迅速,手爪已抓到金甲神将的胸口,降魔杖还未到,已插入胸膛,只见金甲神一阵恍惚,手中降魔杖还未到山魈头上,已化为虚影,转眼散去。山魈另一只爪子弹开了法器,此时,也自收回,便向云闲子头上抓下来。

云闲子也趁这当儿,法器兜了回来,硬架在头顶上方,又一声金铁交鸣,勉强将这波攻击拦下,身体也不由后退。

山魈却不放过他,魈影如电,又扑了过来。此时,柳致知已解决雌性山魈,见云闲子处于危险之中,手一点,啾啾声起。一连串风刃到。山魈用手一挡。交鸣声中,山魈发出凄厉的叫声,身影一闪,凌空退了出去,身上却洒出绿色的汁液。

柳致知的风刃大部分被它挡住,但还有少许漏网,切在身上,洒出了绿色的鲜血。柳致知见雄山魈退出。嘴一张,口腔之中,立刻发生变化,这是他由华守义的凶灵蝙蝠化出的法术,一串高频声波激荡而出,形成定向音波,轰在山魈身上。

云闲子陡然听到柳致知口中发出尖锐的啸声,声音高亢短促,直感心中一突,他不知道。他只是听到耳朵能听见的,更多已超越了人耳的极限。而且,高频声波绝大部分集中在山魈身上,他所感觉到的,百分之一都没有,也已感觉到内脏一阵翻腾。

高频声波,穿金裂石,现代工艺中,就是花岗岩也要粉碎,山魈在后退中,像遭了雷击一样,猛然一阵颤抖,口中喷射出腥绿的液体,呯的一声,直接摔落在地,浑身骨骼成粉,已然死亡。

这一串变化,令云闲子目瞪口呆,如此强大的两只山魈,两个照面,便给解决了,自己拚死拚活,还差点伤在它手上,就这样完了,他简直不敢相信,但事实就在面前。

见云闲子呆住了,柳致知一笑,说:“道友,现在可以取朱果了!”

这一提醒,云闲子才啊的一声,回味过来,尴尬的一笑,两人开始收取朱果,按事先的约定,柳致知也不客气,树上的朱果一共有二十八枚,柳致知得到了十四枚,放入随身的古木芯做的盒子里。

收好了朱果,柳致知又将目光投向地上山魈尸首上,顺手两上火球,将尸身化去。留下十根指甲没有化去,这点在柳致知意料之中,但出乎意料的是,在山魈脑中,居然得到二块绿荧荧的石头,柳致知过去将石头捡起,发现质地很纯正,用心念一感应,应该是乙木之气所凝成,便将东西收了起来。

再看云闲子,绕着朱果转了两圈,他在动心思,是否将朱果树移栽,柳致知不置可否,他是洞天的过客,没有这份心思,而云闲子不同,老君观虽然还剩下他一人,但老君观的地方,他动了心思。

柳致知看他的样子,笑着说:“你要想移栽这棵朱果,也不难,将它连土壤收取好了。”

云闲子听柳致知一说,一咬牙:“好,我收取了!”小心将朱果掘起,包好,费了半天劲,天色已晚,两人便在洞中过了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云闲子背着那株朱果树出了山洞,还好朱果树不算太大,他身上有一个储物袋,不过只有一个立方左右,这还是老君观传下来的,朱果显然放不下,只好自己辛苦了,但他却乐在其中。

出了洞,走不过一里,听到破空声,两人抬头观看,却见一青一黄两道遁光而来,柳致知和云闲子并没有当回事,而两道遁光却直奔洞中而去,柳致知看出是两个修士,心中估计是不是他们也知道朱果,便和云闲子说:“这两个人好像是冲着朱果而来,要是入洞中,发现没有了朱果,恐怕要生事端,我们还是快走。”

云闲子点头,云闲子启动甲马,柳致知也运起缩地术,想快些离开此地,并不是柳致知怕他们,不过能少一事就少一事。

事情还是来了,柳致知他们走出有五里地,后面破空声响起,两人回头一看,柳致知叹了一口气,还是来了。要是柳致知一个人,御器飞空,也许早就走了,但云闲子却不能,两人合作,云闲子最起码没有坏心,柳致知不好意思不管他。

两道遁光转眼就到,虽说有五六里,但飞行速度要比地面行走快得多,就是两人使用术法也比不上空中飞行,两道遁光落在柳致知和云闲子之前,云闲子一抱手:“两位道友,此来何事?”

两人一身皂色衣衫,年纪并不大,看起来不超过三十,但修士之中,驻颜的术的也有人,柳致知并不以此为依据,不过,从他们脸上表情来看,还是比较幼稚,柳致知依此推算两人并不大。

两人打量着云闲子,特别是他身后的那株树,虽然用布包着,但两人可以肯定那是朱果。“你背后背的可是朱果?”年龄稍小的问到。

“是朱果,我和道友两人发现这里有一株朱果,便诛山魈,准备将它移栽。”云闲子见事情到来,心中焦急,脸上却不动声色,口气也与平常一样。

“道友,这是我们门中的朱果,我们早就发现了,特地养了一只山魈在此看守。”此人说到,他在之前也发现朱果,不过与山魈交手,不敌而去,回去叫来师兄帮忙,他先前来时,一只山魈因事外出,洞中只剩下一只山魈,以为只有一只,这点倒与云闲子类似,却不知洞中山魈本是两只。

柳致知立刻发觉他话中漏洞,淡淡地说:“这不是你们门中朱果,天生灵物,先得者为缘。”柳致知并不跟他多说,看他怎样说辞。

此人看了看柳致知,说:“这是我们岷山派的东西,我们已养了一只山魈看守,山魈被你们杀害,还没有找你们算帐。”

云闲子在一旁怒道:“岷山派,好威风,山魈明明是两只,怎么成了一只,还成了你们所放养的,连说谎都不会说。”

两人没有想到是两只,听此话一愣,年长一些的开口问到:“我们是岷山派的季如风,他是冉君求,你们是谁?我岷山一只山魈,不会自己寻找一个伴侣?”

季如风此话明显有点强词夺理,这一说,柳致知乐了:“要夺朱果说就是了,何别找理由呢,朱果树在这,此地据岷山还有千里之遥,天下灵物多的是,总不能由你们说了算。”

“你是谁?”季如风说到:“不错,我们是看中了朱果,你们太霸道了,居然连树都挖走,一点也不留下,我们怎么也要为他人讨个公道。”

“柳致知。不要拿他人说话,自己起贪心,就起贪心,拿他人说话,只会使我看不起你。”柳致知冷冷地说到

“好,放下朱果树,你们可以自由离去。”季如风也很干脆,连伪装都不用了,直接说到。

“你的感觉真好,为什么不是你们灰溜溜的离去?“柳致知感到好笑:“朱果在我们身上,不过,它属于我们,有本事来抢。”

两人对望了一眼,手中出现了法器:“你们是自己找死,不要怪我们?”

说完,一道光华直射柳致知,季如风也出手了,他看出两个人中,柳致知功行较高,但他却不了解柳致知的深浅,以为柳致知用什么秘术隐藏自己的真实修为,他不相信一个高手不御器飞行。

柳致知笑了,剑气如霜,但光华之中,纯粹不够,功行尚浅,大概到了小药已采,大药未生的阶段,柳致知口一张,秋鸿剑出,一道鸿影闪现,耳中只听到一声响,金铁交鸣,季如风的法器顿时出现一个缺口,光华一荡,季如风身体一晃,脸色苍白。

柳致知没有想到他居然在剑样法器中留下了自己烙印,柳致知认知中,一般法器很少有人留下烙印,他却不知道,在外界如此,但在洞天之中,大多数人还是留下自己的烙印,这样一来,法器威能是上升了,但也将自己与法器命运绑在一起。

柳致知秋鸿剑一出,将季如风的法器破开一个米粒大的小口,虽不大,但也是损伤,季如风收回法器,心疼得要死,眼中射出仇恨的目光。(未完待续。。)

138. 格物之道今始明

柳致知见季如风眼中射出仇恨的目光,不禁摇头。冉君求一扬手中法器飞剑,直落云闲子的头上,云闲子见剑光一起,也御剑相拦,两道剑光一触即分,发出金铁之声,双剑又飞回,二次相交,斗得难解难分,柳致知一看之下,目前云闲子尚能阻挡,时间一长,恐怕要吃亏。

季如风在柳致知手上吃了一个暗亏,见冉君求动手,便又御器杀了过来,柳致知见状,随手一点,空气之中,啾啾声不断,漫天淡青色风刃出现,将季如风和冉君求裹入其中,云闲子已露败状,柳致知顺手帮他一把。

这本是一种低级法术,然而在柳致知的实力驱动下,一大片风刃带着淡青的光华,铺天盖地而来,吓了两人一跳,急忙招来自己的法器,周身上下飞舞,将风刃一扫而空,云闲子却舒了一口气,法器依然在上下飞舞。

季如风一见,知道今天是讨不了好,不由脸色一变:“你们等着,我岷山派不会善罢干休。”说完之后,喝了声:“师弟,我们走!”一纵遁光,转眼即逝。

柳致知愕然,典型的雷声大雨点小,向云闲子苦笑:“是不是洞天之中的门派都这样子?”

云闲子也苦笑到:“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来势汹汹,却又是虎头蛇尾,想不通!”

“也好,我以为双方要见个你死我活,为了一颗树,也不值得生死相拚。”柳致知说到。

两人下山。云闲子说:“我们就在这里分手。有空去云蒙山坐坐。”柳致知点点头。说:“也好,我们就此分手,有缘再见。”

柳致知和云闲子分手后,便一路向西而去,他想看一下昆仑,作为大派之一,他与昆仑除了龙谓伊入海那一次,其他方面并没有交往。不过那一次给柳致知留下印象不错,柳致知决定去昆仑看看。

他还没有走多远,看见一个人,这个人正躺在一棵树下睡觉,开始柳致知并没有留意,但随着走近,柳致知开始惊觉,那不是一般的树,郁郁葱葱,像一把伞。更重要的是,柳致知无意间发现。他的灵觉并没有这个人,而在肉眼之中,却看得清清楚楚。虽然,柳致知的灵觉是被动接收,而不是主动探索。

这样一个人,如果闭眼,在柳致知的心灵中,他就不存在,柳致知不禁兴趣大增。随着柳致知的走近,柳致知虽然没有运用神识,但灵觉之中,还是一遍空白。但这个人却从树下坐了起来,看着柳致知越走越尽。

柳致知接近到十丈,顿时感觉到进入一个灵枢之中,顿时有些明白,眼光看向那颗树,树的周围,形成的了一个灵枢,周围地气灵枢,溶入其中,这里的空间似乎是独立的,但就是这样,依然感觉不到此人的存在。

柳致知打量着此人,这是一个头发花白,但肌肤红润,简直如婴儿,此人也看着柳致知,眼光之中充满了好奇,好像一个婴儿一般。

“前辈,晚辈柳致知有礼了,请问前辈名号?”柳致知恭敬的施礼。

此人眼中充满好奇,上下打量着柳致知:“我叫什么名字?”似乎陷入苦思之中,好一会才恍然大悟:“人们叫我随缘山人,你穿着好奇怪?”

“我是从洞天外面来的,在外面,人人都像晚辈这个样子。”柳致知说到。

“哦,外面?不知有几百年没有出去了,你修行比较奇怪,走的道家金丹一路,却又有不同,好奇怪,竟然有人走出的新路子。”随缘山人自言自语。

柳致知大惊,他走的是格物之路,这随缘山人居然一眼看出,立刻恭敬地说:“前辈法眼无差,晚辈以金丹为基,走的是格物之路。”

“格物之路,有点意思,你金丹已成,准备结成圣婴,出离苦海?”随缘山人问到。

“不错,是想走这条路,我看丹经,意思都差不多,我想自己修行虽与别人有所区别,但总体上差不多。”柳致知愈加恭敬。

随缘山人却有点不太高兴,望了柳致知一眼:“那你走格物之物有什么用?”

柳致知一下子愣住了,他不曾想过这个问题,是啊,如果依这条路走下去,格物之术始终是辅助,他脑中不由陷入沉思,身边旋风起,宇宙之大,万物之间,各种影响,迅速在脑海中纠成一团,周身气势时强时弱,他呆呆站在原地,一条是传统丹道,一条是格物之路,两条道路相互纠缠,柳致知迎来了平生第一个危机。

开创道路并不是那么容易,传统道路上种种成熟的观点,却化作新路上绊脚石,不仅是大脑,周身各处,都开始怀疑和反思,周身之神在这一瞬间,好像全部激活,却是双双对对,不是相亲相爱,而是相互质疑,一说是传统之路,一说是柳致知开创的格物之路。在幻相中,具现而出,相互争执,甚至相互攻击。

柳致知的灵神却处于茫然之中,元神却依然不问,似乎什么也不上他的心,眼见他周身神话般纷纷出现成对的身神,相互争吵,相互纠缠,越现越多,似乎周天神佛都已现身,还在不停的分裂中。

随缘山人依然好奇看着柳致知周身神现,却成双成对,别人都是每种藏器一神主持,而柳致知却出现双神分裂,这主要是别人修行,以内修为主,而柳致知却以格物之道,在一定程度上,他是以外物精神和内体精神并重。

如果柳致知不能决定他的道路,他甚至会出现精神分裂,修行越高,意识的作用越明显,传统丹道优势很明显,各层次也很清晰,但柳致知擅长格物,而且一直以来,以格物之道自居,可以说,在他的内心,将来成道,必以格物。

想到这一点,他终于下定决心,灵神不再迷惘,格物之道是他所选,哪怕不完善,哪怕以身殉道,他也不后悔,一念及此,身神之中,成双成对的各脏器之神陡然如同太极图一样,双双扭结,纷纷归体。大脑之中,轰的一声,邵延留下的境界印证的封印全部解来,一刹那,他明白了,金丹之后,两条道路,或金丹九转而化神,或元婴成就,圣婴阳神而飞升,但这两条道路都只是参考,柳致知已走上独特之路,他明白了,虽然前途尚模糊,但他已明白,他所走的路,金丹之上,丹光自然合体,无有金丹之说,本质上讲,他就是金丹,他就是元神,灵肉相合,以证不朽,所有外物,修到极限,将是他的化身,物质界,非物质界都一样,却又与人无伤,这真是一种玄妙的境界。

柳致知哈哈大笑:“多谢前辈指点,今日方知我是我!”说完之后,他一屁股做在地上,外表之中,已完全放开,礼之一字,在心不在形。

随缘山人第一次真正震惊:“小子,你是怎么回事,在之前我还看得透你,在你悟通之后,我看不透你了?”

“你看不透我,我还是那个我,就像我在灵觉之中,还是感应不到你,在境界上来说,我是进了一步,但如果论实力,我依然不是你的对手。”柳致知笑到。

“我不打架!”随缘山人认真地说。

“你不打架,我却打架,不过,我们之间却打不起来。”柳致知说到:“你这棵树却是一件宝物,有洞天的功能。”

“我这棵树是我的睡觉的地方,有些人老想打扰我,我便炼了这棵树,也不对,是一棵木棍,不愿意见的人,根本看不见我。你衣服奇特,才能看见我。”随缘山人说到。

“看来,我是占了这身衣服的光。”柳致知说道,他的头却扭了过去,外面来的一个小男孩,向这边跑来。

“爷爷,我们到集市上去,听说有许多宝贝,很好玩。”小男孩边跑边喊。

“乖孙子,走,爷爷和你去集市,那可是一个好玩的地方。”随缘山人说着,顺手一招,那棵郁郁葱葱的大树在瞬息之间,枝叶全收,成为一树手杖,而地面之上却没有一点痕迹,好像这里就没有一棵树一样。

“你叫什么名字?”柳致知问到。

“我叫小随,爷爷这样叫我。”小男孩回答到。

柳致知看看爷孙俩,有一种感觉,这不是亲爷孙,便又问到:“你妈妈呢?”

“他的父母不在人世了,我是从一个妖物口中捡到他。”随缘山人淡淡地说,随即口气一变,好像讨好小男孩:“我的乖孙子,跟叔叔再见。”

柳致知取出一块乙木之髓,也就是他从山魈脑中得到那块石头,也算是对随缘山人一语点醒他的酬谢:“给你这块玩意,我从山魈身上得到。”

随缘山人看了一眼:“小随,拿着,这是青灵髓,这玩意儿比较有趣,谢过叔叔。”小随谢过柳致知,和随缘山人向西而去。

柳致知经随缘山人一提醒,想了起来,在他脑中的资料中,是有青灵髓一物,说它是乙木之气感应凝结,是炼制木属性法宝的材料,仅此而已。(未完待续。。)

139. 修真集 市卖甲片

一日后,柳致知到了一个集市,他并没有使用缩地术,更谈不上御器飞行,昨日与随缘山人相遇,让他彻底明白自己应该走的路。他离开那个地方,就没有使用缩地术,而是边走边考虑,将以前未曾想过事重新想了一遍。

这个集市是蜀山不远处形成,最初也不过是散修交换一些材料,后来一些门派也加入其中,最后就形成了修行集市,因在蜀山西部不远,便有好事者叫它为蜀中集市。

柳致知一路向西,走了不多远,便遇到这一集市,也无什么人组织,更没有人设置什么阵法,只不过已形成规模,建筑却零零散散,可见当初创建之时,连创建者都没有当回事,这是一个丘陵地区,地势并不平,房屋也不曾经过规划,不过却形成一个如八爪鱼一样布局,最中心,是一处高地,在一个小山丘之上,而且植被很好,但却开出了道路,在绿树映衬下,几所建筑散布其间。

柳致知登上山丘,此处有两类做生意的,一类是临时而来,只是在路边上摆摊,另一类有店铺,在散落的绿树丛中,店铺上挂着招牌,在洞天之中,大多数是第一类,洞天之中,人人修行,有许多人游走在各派之间,以图有一个出身,他们身上在游历途中,收集到了一些修行物资,自己又用不到,便交换出去。而后一种大多数是一些门派的据点。

柳致知来时,是从东面入,第一眼就看见中心的丘山。他直接登上的丘山。想了解一下这地方的全貌。然后再细逛,洞天之中,这个地方没有人组织,也没有什么地形图,或是指示牌之类的东西。

站在高岗之上,整个集市收于眼底,主干有八条,像一只八爪鱼。最后都集中在脚下这座小山丘上,柳致知看罢形势,顺着一条道下山。对于绿树中掩映的房屋,柳致知不是不感兴趣,而是他目前身上没钱,就如他向山下走去所遇到的一间店铺,上面写着“蜀山”两个字,应该是蜀山的产业。

柳致知边走边看,事实上,越近中心。摊子越密,往外围摊子稀疏的多。许多人早早来此,占据了中心的摊位,好在虽没有人管理,但修行人不喜欢别人过于靠近,个人能力大,随之个人的空间也比较大,所以摊位之间比世俗相隔得较大,每个人都占据一段,倒不显得拥挤,看起来井井有条,到了外围,人就更稀疏,人与人之间相隔有二十米。

有各种材料,也有灵药,但成品法器几乎比较少,交换之时,以金银为媒介,但也有以物易物的,不少材料柳致知在外面看不见,柳致知在一个摊子前站着,这个摊子卖的是沉银砂,沉银砂不入门派用作炼制一种剑形法器,甚至说,就是一般修士用的飞剑,当然,专门的剑修所用飞剑却不同,两者之间,法器只要炼成,使用者的御物之能,就可以发挥其妙用,当然,妙用是否能充分发挥,就看使用者。而飞剑却不同,它是心神相依之物,它的灵性主要由使用者赋予,剑的损坏对人影响极大,而法器飞剑则不同,其中留下烙印的对人也有影响,但只是反噬,不像飞剑,甚至可能出现剑毁人亡,但飞剑也有优点,一剑破万法,这是通常说法,飞剑一出,可以说,诸法而很侵。

“沉银砂怎么卖?”柳致知问到。

“一两沉银砂一两黄金。”摊主说到。柳致知摇摇头,他还真买不起,在其中,他身上的钱等于是废物,没有金银,他身上只有一些材料。

他迟疑了一下,问到:“能不能用其它材料与你交换?”

“可以,但材料必须是我所需要的,我想到冰蚕丝,当然,如果有更好的天蚕丝也行,另外还要一些迷幻金。”摊主一口气说了十种,这些材料对柳致知来说,最多只在资料中看过,实物一个都没有见过。

柳致知苦笑到:“还是算了,你这些材料,我只听过,根本没有见过。”说完,便继续往前走。

过了几个摊位,有些摊位卖的是一些妖物身上材料,有些是有灵性的玉石矿物,柳致知知道自己买不起,也没有过问。

下一摊子,却卖的是向匕首一样的甲片,柳致知一看,还真巧了,类似山魈的指甲,好像不像山魈,不知是什么的甲片。柳致知心中一动,他身上有二十根山魈的指甲,是不是也摆个摊,先问问价钱。

“道友,这是什么甲片,多少钱一支?”柳致知站下来问到。

“这是一种动物甲片,成了妖兽,价钱吗?道友,一两黄金两根,回去炼制个飞剑飞刀,绝对价廉物美。”摊主说到。

“那么山魈的甲片多少钱一支?”柳致知问到。

“山魈甲片,那东西比较难得,根据年限大小,大概半尺以上,价钱是我甲片四五倍,如果不足半尺的,价钱较低,与我这里甲片差不多。”摊主说到。

柳致知一笑:“多谢你指点迷津。我是没有钱,不能买你的东西了。”

柳致知顺路而走,在末端找了一块地方,手一拂,一阵旋风起,清出了一块地方,找了一块石头,坐了下来,将二十根指甲取出,放在了面前,便在这里等人上门。

他摆摊的地方比较偏,不过还是有人来,却大部分人对柳致知面前甲片不感兴趣。这一等就是一个多小时,就在柳致知要打磕睡时,有人问到:“这山魈甲片怎么卖?”

柳致知抬头一看,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人,微微一笑:“道友好眼力,这山魈甲片不贵,二两黄金一片,回去炼个短剑或尺刀什么的,绝对值,还有一些阴损的妙用,保你稳赚不亏。”

来人笑了,说:“道友,你把你的东西夸得像宝贝一样,能不能便宜一些。”说着,蹲下身体,拿起指甲细细观看,同时体验其中含有的物性。

柳致知也笑着说:“道友,看你是个行家,这里甲片是一对山魈,指甲长而锐利,品质又好,本来就是一个宝贝,价钱已经很低了,要不是没钱了,我也舍不得卖。”

那人在地上翻看了一会,说到:“行,就买两根,这两根道友给包装一下。”说完摸出了黄金,柳致知从身上翻出一个古木芯的盒子,这是他以前在太行山所做,用来盛放灵药的盒子,按道理来说,此盒子也值不少钱,柳致知笑到:“道友,这个盒子怎么样,作为添头送给你了。”

用盒子装好后,看了一下手中黄金,他的格物术在此起了作用,随手用两指一夹,将黄金分开,剩下的递给了来人。那人有点不相信柳致知正好取了二两,柳致知说到:“你不相信到别人那边称一下。”

那人真的跑到旁边一个人那边,那人取出一个小秤,一秤之下,柳致知刚好取了二两,不由叹服,柳致知却是微微一笑,他一身功夫,格物术又对物性比较了解,只要用手一掂,就可以知道物体多重。

柳致知在这继续卖,有了第一个顾客,其他顾客纷纷上门,一个多小时后,他的二十根甲片终于全部脱手,得了四十两黄金。柳致知收摊后,来到了那个卖沉银砂的摊子那边,沉银砂还剩下了六两,柳致知二话没有说,用六两黄金将剩下的沉银砂全部买下。

之后,柳致知转向另一条路,继续逛,好东西不少,有些东西太贵,就是柳致知身上所有黄金给他,也不足,有些东西相对来说,比较便宜,像野生的有灵性的柞蚕丝,柳致知发现这种蚕丝有个特性,虽不能抗火,但真的能做到刀枪不入,不过只能针对世俗间的武器,倒是织衣服的好材料,而且,价格便宜,柳致知估算一下,一件衣服所需的蚕丝的量,结果花了一两二钱黄金,便买了足足可以织一身衣服的蚕丝。

他在集市上逛了一周,天快晚了,他准备就在附近休息,附近林中,有许多人也在纷纷打座,修行人没有那么多的想法,山林之中,可以过夜,同样,高层大厦也可以过夜,真正修行人,不会以物质享受来决定自己行为。

柳致知也一样,准备在林中打座一夜,明天他准备再逛一下,主要是见识各派在此据点,了解一下情况,然后离开这里,看一下昆仑和青城,见识一下几处洞天出口,择一处出洞天,返回世间。

刚进林子,一抬头,却是冤家路狭,季如风和冉君求来一个照面,两人正与人交谈,一抬头,看见柳致知进来,不仅一愣,接着,又是一喜,正愁找不到你,你居然送上门来。

他们怎么在这里?这得从昨天败走说起,两人吃了亏,特别是季如风,法器受了点损伤,一路上,恨恨不已,却又无可奈何,自己不是对手,回门派找人,又怕给师兄们嘲笑,正在此时,天边有三道遁光往这边而来。(未完待续。。)

140. 寻仇集 市双雄会

三道遁光转眼到了面前,季如风一见,是他的朋友,混元门况锦岭,还有谭俭,另一个季如风觉得有点眼熟,却想不起来他是谁。

季如风大声招呼,来的三道遁光一停,况锦岭笑着和季如风打招呼:“原来是季老弟,真是巧啊,也来参加蜀中集市的?”

季如风听后,也想了起来:“我不是来参加蜀中集市,和师弟两人有点事,正好经过这里。”

“什么事?”况锦岭问到。

“没什么,事情已经结束,结果不太好,正想找人帮忙,遇到况兄。”季如风说到。

况锦岭忙问是什么回事,季如风将冉君求发现朱果,有山魈守护,无奈之下,便邀请自己来帮忙,谁知到了地点,朱果却被人连根拔走,好在那两个人没走多久,便追了上去,结果对方态度蛮横,无奈之下,与对方交手,却吃了点小亏。

季如风这一说,况锦岭又问了一下对方是谁,到这时,季如风和冉君求才想起来,自己居然不知道其中一人的姓名,另一个倒记得清楚,叫柳致知。

他一说柳致知,况锦岭不禁皱眉,他知道一个修行者叫柳致知,不过应该在世俗间,恐怕是重名,况锦岭一想到这里,倒没有过分在意。

“没事,我们帮你讨回公道,我和谭俭师弟如果不行,还有韦兰溪,他可是金丹成就,就在去年,他成就金丹。韦兄既然已是金丹高手。对手想来没有成就金丹。”况锦岭说到。

季如风这才想起另一个人是谁。被称为混元宗第三代的第一人,年纪不过四十,但天纵英才,是第三代弟子中翘楚,平时不太爱出门,是以季如风并不太熟悉,只是远远看过他。

这一说,季如风和冉君求大喜。一齐向韦兰溪拱手道:“多谢韦兄相助,在此先谢过了。”

韦兰溪脸上露出笑容,淡淡地说:“也好,这次出来,正闲得无聊,顺便帮你们一把。”韦兰溪性格有些内向,并不张狂,但自有一种傲气。

“现在那两个人在哪里?”况锦岭问到。

季如风反而不知如何回答,抓了抓头皮,说:“我们师兄弟一气而走。真不知道他们到什么地方?”

况锦岭三人哭笑不得,也不好表现出来。况锦岭说:“既然不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以后遇到再说。现在不如和我们去蜀中集市,集市这两天有不少人赶来,过了这几天,可能只剩下一些门派的点还在,人就比较少了。”

季如风和冉君求一想,也没有别的办法,便随他们来到了集市,昨天飞行了一天,比较累,倒没有立刻去集市,今天才正式转市场,一天下来,讨价还价,也感到比较累,准备在林中休息一下,不想柳致知一头撞了进来。

季如风和冉君求一见,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季如风咬牙切齿:“柳致知,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钻,正愁找不到你,你的同伴呢?”

柳致知抬头看见是季如风和冉君求,也乐了:“原来是你们,真是有缘啊,是不是找到了帮手。”又看了看他们身边的几个人,二个居然认识,是况锦岭和谭俭,还有一个不认识,柳致知看向他时,眼光不由一抽,他看了过来,这个人居然是金丹高手。

况锦岭和谭俭一见柳致知,顿时也愣住了,他们认识柳致知,在长江之上,他们打龙谓伊主意时,结果遇到柳致知他们,被迫以心魔发誓,事实也不好去找柳致知,当时几人那个逼屈,但又无可奈何,现在想不到在这里遇到。

五人之中,只有韦兰溪没有见过柳致知。韦兰溪看到柳致知时,眼睛之中不由露出一丝疑惑,他感觉到柳致知应该是金丹高手,但又有些说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是柳道友,正是山水有相逢,当日你在长江之上好威风,今日怎么没那么威风?”谭俭想起那段,不禁屁股上隐隐作痛,那日在长江之上,差点菊花让冰刺给破了,一想起此事,他就心中火起。

“想不到在这里遇到二位,对了,这位道友,屁股还疼不疼?”柳致知当然不怵他们,见谭俭跳了出来,口中调笑到。

“你!”谭俭最怕别人提起此事,当时事后,师兄弟之间调笑,说差点就破了菊花,他一听之后,就满面通红,差点翻脸,柳致知却又提到这一点,当时一战,可以说是谭俭最丢人的事,不仅连丢两件法器,那个魔幡,就落到宋琦手中,后来宋琦以它为基,炼制云水幡,金矛却落在柳致知之手,柳致知一直没有动用。

谭俭恼羞成怒,身边灵光一闪,就要出手。

况锦岭一见,急忙拦住他,对柳致知说:“道友,我们之间矛盾,不是上次矛盾,而是你现在抢了两位道友朱果,这边靠近集市,我们去那边解决。”

说完,不等柳致知回答,御器飞起,向外而去。

其他四人一见,也纷纷御器飞起,只有韦兰溪深深看了一眼柳致知,也御器而起。

柳致知一见,今天的事只能以武力解决,天珠莲光华一闪,也追了过去。

现场其他人一见,纷纷向这几道遁光看去,不过并没有几人跟过去,毕竟别人打架,自己过去,也有一定的风险。

转瞬间,飞过数里,在一处山岗之上,况锦岭等人落下遁光,随后柳致知也赶到。

“我看你有多少长进?”说话间,谭俭便已出手,玉光一闪,混元掌现。

含怒一掌,向柳致知直扑而来。柳致知看得出,谭俭是下了功夫,自从上次吃了大亏,谭俭就下了苦功。

柳致知淡淡看了一眼向他拍了过来的混元掌,手一点,空气之中淡青光华一闪,一个半尺长的风刃出现,直斩掌印,两者相遇,一声闷响,两者消失。

谭俭怒吼一声,法器现,是一把飞剑,刚飞起,柳致知却哼了一声,空气之中,陡然起了旋风,一声低沉啸声起,空气炸开一条冰霜之路,直扑向谭俭。

况锦岭等人一直关注两人交锋,谭俭抢先出手,况锦岭不好制止,但他不认为谭俭会是柳致知的对手。当日长江之上,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但不让谭俭发泄一下,他心中那种怒气郁结在心中,也是一个问题。

一见柳致知不知使用什么术法,空气之中,一条冰霜之路直指谭俭,况锦岭喊了一声不好,还没有动手,却见一个人影一动,拦在谭俭面前,随手一掌,将谭俭送了过去,紧跟着光华一闪,一个冰雕在原地出现,不过奇怪的是,冰雕虽成人形,却没有冻住人,就像凭空出现一座冰雕。

柳致知眼睛盯着了韦兰溪:“好身手!”

韦兰溪也盯着柳致知,他在那一瞬间,出手救人,护体光华一闪,将谭俭推出,周围空气骤冷,他以遁法退出,差点被冻住。

他也惊讶这种术法的威能,问到:“这是什么术法?”

“冰神之吻!”柳致知淡淡地回答,却紧盯住他不放。

“奇怪,没有极强波动,却又威力如此巨大。”韦兰溪有些不解。

而其他人感到莫名其妙,他们也认出这是一种冰冻类的法术,好像是没有多强法术波动,不过又怎么样,只有谭俭感到一阵心惊肉跳,知道韦兰溪救了他。

谭俭此时也醒悟过来,他一指刚飞起飞剑,叫到:“柳致知,你受死吧!”

飞剑出虹,直向柳致知斩来。柳致知随手一挥:“滚开!”他在遇到随缘山人之前,不能做到这一点,但那场一阵一阵顿悟,却让他明白物性之妙,存乎一心,他虽不能大范围做到调用外界物质,但少许调动还是可能。

这一挥,没有风起云涌,谭俭控制飞剑,直落柳致知的头部,柳致知手挥起,就在这一瞬间,似乎空间性质发生了改变,谭俭猛然发现自己与飞剑之间的关联一样子断了,偏偏又有一些,一瞬间,谭俭来不及想,飞剑给柳致知随手一挥,一下子崩飞出去,直飞出二三十丈,才又感到飞剑的存在。

谭俭以前未遇到这种情况,脑袋中不知怎么回事,既然飞剑又联系上,他一指飞剑,又要进攻。

“够了!”况锦岭厉声训到:“还嫌丢人不够!”

柳致知有些例外,看了一眼况锦岭,这个人还有些眼力。

谭俭非常委屈,只好收了法器,不知况锦岭是为了他好,况锦岭看出不对,如果再进攻,可能丢人更大。

韦兰溪开口了:“好功夫,你是金丹高手?”

“你不是也是金丹高手,彼此!”柳致知也不否认。

况锦岭这才惊觉,柳致知居然是金丹高手,心中暗自庆幸,幸亏拉了韦兰溪来。

季如风和冉君求相顾失色,而谭俭这才感到后怕。

“这才有挑战!”韦兰溪脸上露出笑容,一声激越的轻鸣,一剑出现,火红一片。

柳致知也露出了笑容,头顶之上,水蓝星出现,湛蓝的光华与韦兰溪的火红的宝剑分庭而抗。(未完待续。。)

141. 天篷真身争斗急

两色光华一起,像惊涛一样,一红一蓝,让旁边的人脸色立变,延绵的气劲把况锦岭等人向周边排出。

季如风和冉君求脸色立刻变得不好看,他们没有想到柳致知是金丹修士,要是早知道,两人干脆就当做没有发生什么事,更不用说找人来对付柳致知,两人心中有丝后悔,但事已至此,真好硬撑着。

韦兰溪脸上露出谨慎之色,并没有立刻进攻,而是将自己气势进一步向上调。

柳致知也一样,两人裹在各自的宝物内,气势在连续攀升。

两人都没有说话,几乎是同时,两人头上法宝动了,红蓝光芒一闪,无声中一道亮光闪起,紧接着,传来一声巨响,一圈波纹向四下扩散。

两人身上衣服地一瞬间,向后飘起,像迎着大风,两件法宝撞在一起,接着各自分开,荡开了好远,才停了下来。

柳致知感觉到一股热浪,知道来自对手的宝剑,而韦兰溪则相反,心灵深处一突一凉,伸手将宝剑抓住,眼睛一扫,没有损伤,心中才放下心来。

柳致知却没有握在手上,意念一起,水蓝星又在头顶之上,放射着湛蓝的光华。

韦兰溪手中诀一起,宝剑又飞起,周边腾起烈焰,宝剑像一条火龙,奔涌而来,转眼间,柳致知面前呈现一片火海。

柳致知并不慌张,头顶之上,水蓝星射出一道蓝光,火光立止。蓝光铺洒过去。一时僵住。

柳致知见此。又一指水蓝星,整个水蓝星一幻,化为数道蓝光,直接绞杀过去,微微光影一错,水蓝星突破火光,霍然而过,韦兰溪却已经消失不见。

柳致知头也不回。水蓝星一个盘旋,蓝色光芒如一道光柱,正好接住从背后过来一道火红的剑光,直接将剑光荡开。

柳致知回过头来,韦兰溪立于左后方数十步外,柳致知喊了一声好,身影消失,韦兰溪也一动,两人身影不停幻灭,蓝绿光华不停出现消失。

法宝再好。找不着对方身体,总不能起作用。而外围观战的几人,只是不自觉往外撤去,根本锁不定双方的身影。

柳致知见这样拿不下对方,对方人器一体,速度也是极快。眉头一皱,水蓝星陡然光华大作,身边数丈之内,宛若蓝宝石一样,韦兰溪身影一样子只能在其外出现,根本不能近身。

韦兰溪见柳致知如此,也是一缓,现出身形,柳致知见他露出身形,隔空一掌,五雷掌发,一股暴阳之气顿时带着雷火,直扑韦兰溪。

韦兰溪一见,回身一掌,如玉般凝结,掌印一现,两掌相交,五雷掌本是一种常见术法,而混元掌却是混元门的秘技。

两掌相交,令人大跌眼镜,五雷掌猛然爆发,不仅击破了混元掌,而且化为五色电光,顺着气劲,狂暴向里只追,电光石火间,溯源而上。

韦兰溪也是一错愕,但他是高手,身影一晃,人便消失,在数丈外出现,而他刚才所立之处,已出现一道大坑。

“好!”韦兰溪叫道,从脑后伸出一只大手,抓向柳致知。

柳致知见大手如玉,宛若实质,知道这是混元手的高级版本,他不懂这种法术,当下一指点出,手指之上,已运上多米诺之手,嘭的一声响,多米诺之手距离越远,威力越大,眼前距离不足,柳致知已尽可能增强了威能,吸收外界能量。

混元手是有形玉手,而柳致知的多米诺之手却是无形的能量,只听见天崩地蹋一声响亮,混元手终于崩散,不过,散落的能量依然向下击来。

柳致知在这一刻却失去踪迹,他不是刚才速度造成,而是真正化入虚空,柳致知的水蓝星有空间妙用,而柳致知在以前破除净明宗大阵时,阵崩蹋使他悟到空间的妙用,这两者一结合,柳致知遁入空间另一个层面,虽然时间短,但已经够用了。

韦兰溪见柳致知失踪,不像之前,那是速度快造成,金丹修士的神识能够锁定对方,虽然在眼中是看不清楚,但神识中却能始终感应到,现在一瞬间,柳致知消失了,是真的消失,韦兰溪神识中没有一丝痕迹。

韦兰溪立刻剑光护体,神识也提高一个充分警戒的程度。就在这瞬间,空间出现微弱的波动,韦兰溪一下子明白,柳致知掌握了一定空间奥秘。

一道湛蓝的光华在韦兰溪身边出现,柳致知随之出现。

韦兰溪身体向后退去,晶红的宝剑一闪,想截住那道光华。

那道蓝色光华是那么好截的?蓝色光华先受到他的护体剑光影响,接着又被在身遭飞绕盘旋的宝剑一截,但是,光华出现太靠近身体,即使受到这样的阻拦,依然的一部分还中击中韦兰溪。

韦兰溪身上白光一闪,是他的道袍绽放出白光,道袍居然是一件防御法器,就是这样,水蓝星这半截蓝光也不是好受的,他身体往后飘去,同时一晃,口中不禁一声痛呼。

柳致知暗叫可惜,对方虽吃痛,但对方的法宝也不是吃素的,火红晶光一闪,柳致知只好后飘,同时蓝光一闪,将之消弥。

韦兰溪后飘了一段,脸上露出慎重之色。站定之后,手结出一连串诀印,口中急诵一串咒语:“天清清,地宁宁。十方世界,杳杳冥冥。虚无之中,上有元精。包罗万象,总辖万灵。密行造化,不测而成。开天辟地,分其分明。大朴既散,万类乃亨。

三才定位,仁义斯兴……”

这串密咒长且急,柳致知并未打断他,柳致知知道这是以“天蓬”为主神的神咒。

“天蓬”或称天蓬元帅,是唐代以来所尊奉的“四圣真君”之一,不是《西游记》中猪八戒。道经以为天蓬本是北斗第九星,即金眉老君,化身伏魔,救护众生。据说他四面八手,身长五十丈,著金甲,手持剑戟。

长咒诵完,周围风起云涌,白日星现,北斗七星旁边一颗小星光华大作,一道星光照耀在韦兰溪身上,耀目的星光流淌,韦兰溪身体起了变化,身体明显高大,虽达不到传说中的五十丈,也有一丈有余。

身披金甲,四面八臂,各执兵刃,一首为韦兰溪,其余三首,面目较模糊,随身带有一股威压。

柳致知看出这是一种请神术,但具现如此,的确可畏,更兼一种神所具有威压。韦兰溪向柳致知看来,目光之中,射出半尺精芒。

柳致知对于天地之神,依他理解,不过是天地的一种精神,临时被人所借用,具现而成为肉眼可见之物。

柳致知对天地精神所具现出来的神并不恐惧,无他,他知道其本质,故而,神对他的压力也就不起作用,虽然,那些能流对人的确有压制能力。

韦兰溪一迈步,眨眼间就来到柳致知面前,八手之中,剑戟齐举,向着柳致知就砍下来。柳致知的水蓝星蓝了一蓝,韦兰溪一愣,剑戟出现一瞬间的迟顿。

柳致知不退反而,水蓝星蓝光一闪,湛蓝立刻侵入,韦兰溪这一愣,身上金甲立刻成为金蓝色。

韦兰溪立刻知道不妙,大吼一声,身体放射出金光,剑戟轰然而出。

“迟了!”柳致知淡淡的声音响了起来。水蓝星如同千钧之拳,已然轰至,金光四散,韦兰溪身体向一颗炮弹一样,呼啸而出。

柳致知水蓝星的轰飞了韦兰溪,并没有住手,而是如影随形,而韦兰溪金色的身体在这一瞬间受到重击,但天篷就是天逢,就是受了如此重击,还没有散掉。

乒乒乓乓,天逢居然回击得挺有架势,虽然他在后退,柳致知一阵穷追猛打,还是未能打散韦兰溪的天篷真身。

旁边观战的众人目瞪口呆,看着柳致知痛揍天篷,实际上是痛揍韦兰溪,众人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见天篷身高径丈,膀大腰圆,却被看起来弱小的柳致知追着打。

实际上,天篷真身本是韦兰溪调用天地精神而成,偏偏韦兰溪没有悟透天篷本质,与身相合出现一些迟疑,换作另一个人,也许被天篷吓住了,却不想柳致知早就对所谓鬼神怀疑,他也不是没有见过神打,对天地精神具现,可以说轻车熟路,这一来,就悲剧了。

韦兰溪的请神术并不弱,何况他是以金丹身份请的天篷,但他错在一点,受传统束缚太大,存想太过于遵守传统,道经上说天篷高压五十丈,他只具现出一丈,心理上就弱了,不知不觉中,被柳致知抓住破绽,这才给柳致知可趁之机。

虽然这样,天篷真身还真是强悍,在这种具现下,给柳致知占了先机,挨了不少下,看起来很惨,柳致知却知道,他没什么大碍,不由为天篷真身强悍而惊叹。

虽惊叹其强悍,但柳致知却不放过他,他的水蓝星大多数并没有击在对方身上,一方面韦兰溪的法宝挡住大多数攻击,另外一方面,那一层金光化为金甲也够强悍。

柳致知又一振水蓝星,一派蓝光如潮,嘭的一声,金光散尽,天篷真身彻底消散。(未完待续。。)

142. 玄阴诛法树木定

韦兰溪惨叫一声,身体飞了出去,这回柳致知倒没有追击,一连串的攻击,让他也觉处负担较大,他收起水蓝星,站在原处,目光看着倒飞出去的韦兰溪。

韦兰溪天篷真身被破,心中火也腾了起来,虽然身上被水蓝星击实几次,但因为在金光和自身护身术保护下,并无大碍,面子上却挂不住了。

身体一触地,翻身站起,眼睛之中,已没有了开始时那种高手的从容,反而露出一丝狠戾:“好!好!想不到阁下这么强,让我不得不重视你!”

柳致知摇摇头,说:“只是运气好,实力并不算强。”柳致知这番话,更让韦兰溪心中恨意上升,他一直以来,作为第三代弟子中的领头羊,自己也以为别人不能与之相比。

但想不到,今天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由帮别人也出气,转为想捞回面子。

看到韦兰溪这个样子,柳致知心中好笑,他并没有将韦兰溪看重,金丹在世间是很少,但绝不是无敌,犯不着为了一点事而大打出手,柳致知刚才攻击很凶狠,不过心中有数,金丹高手没有那么容易死的,不然金丹也不值钱了。

韦兰溪一咬牙,施展出他自己都未能完全掌握的秘技,一般法术还是不要拿出来丢人现眼。

柳致知见韦兰溪陡然变得模糊,一股凶煞之气从他身边如水波一样激荡而出,光影出现了错乱,柳致知感觉到他的生命与韦兰溪锁在一起。不是锁在一起。而是一种掌控在他手中感觉。

越是危险。越是能显示出平时的功行,柳致知在这一刻,万缘放下,甚至周围的一切都已忘记,眼中只剩下那模糊的光影。

季如风和冉君求心中陡然泛起一种恐惧的感觉,只觉周围一切开始模糊,他们仅在处围,韦兰溪也不是针对他们。只不过这种术法不能随意控制,散落一点气息。

韦兰溪心中一狠,施展出了混元门的秘术:诸天玄阴混元诛法,这是一种秘传大法,如果大成,神识所及,中间生物都将被诛杀,更绝的是,生物被诛杀,却看不出被诛杀的痕迹。只是自然死亡,而且。生命层次越高,受其影响越大。

这种秘术狠辣异常,混元门不到金丹期,根本不能接触这种秘法,就是到了金丹期,也不一定能接触,韦兰溪要不是被柳致知打惨了,也不会冒险使用这种秘法,这种秘法不是没有代价,相反,代价很大,使用此秘法,在数年时间内,修为将停滞,甚至出现倒退,另一个影响,就是绝后,不过这一影响,反而对修士来说,影响最小,不少修士根本不会结婚。

季如风等人飞速后退,他们可不敢卷入其中,转眼间退出里许,才没有影响,其实,范围并不大,不过十丈不到,他们宁可退远一些,免得受牵连。

柳致知却没有那么好运,诸天玄阴混元诛法,本是针对他的,他退得再快,法术已锁定他,除非他在一开始就飞遁而走,这对柳致知来说,不太现实,他不知道对方使用什么时候大法,再说,让他不战而退,特别是占上风情况下,人根本想不到退。

周围一切都模糊了,柳致知感觉到一种奇特的力量,不是力量,而是无孔不入的一种波动,开始影响他的意志,甚至将他的生命给带走。

这是怎么回事,柳致知水蓝星又一次显现,然而,这股波动似乎可以透过一切,水蓝星的湛蓝光华根本阻止不了,不对,不是阻止不了,根本不阻止,这是怎么一回事?

柳致知糊涂了,这种作用在生命底层,也不对,不是作用在生命底层,生命根本不受它的影响。柳致知返观内视,在那一瞬,他捕捉住了一点,这一刹那,他彻底明白了。

要不是柳致知格物之术比较特殊,柳致知说不定已经着道,他能追踪到物质层次之深,可以说其他人远远不及,正因为这样,他发现这种大法的根本。

物分阴阳,一般来说,阴为物,而阳为气,这种诛法名诸天玄阴,与物来讲,没有意识的物质根本不起作用,而对于生命来说,肉体可以说是物质,而意识来说,却是无形的阳性构成,它的机理,是让意识和肉体分离,不是常规意义上分离,而是一种类似时间意义上分离,意识之中,你也许觉察不到,但你的意识之中,与肉体时间不一致,当差别到一定程度,你已无法匹配自己肉体,等待你的,唯有死亡。

当然,这种大法不仅仅是这么简单,它的作用是综合性的,柳致知在格物上知道并能应用的波函数坍缩它也有,一句话,它全方面改变改变一个生命种种特性,让你在不知不觉中死亡,而它的一切,并不直接危急你的生命,从物质底层改变,所以防御手段无从防御。

防御手段不是无从防御,只是说,被动防御不能防御,而一般人并不知道防些什么,才造成防御无效。

柳致知明白这一点,作为一个成就金丹的修士,丹光一现,一切圆满,不加外求,柳致知紧锁生机,外界的改变都影响不到他,当然也伤不了他。

韦兰溪并不知道伤不了柳致知,他也不知道诸天玄阴混元诛法的作用本质,他使用此法,自然受到一定的影响,这也是此法伤人必自伤。

中间一团十来丈的气团,开始还能看见柳致知的身影,那水蓝星的蓝光隐隐若现,到后来,已是混沌一团,外人无从知道里面的情况。

韦兰溪脸色发白,这十丈以内,生命已成为稀少的品种,但其中柳致知却依然稳丝不动,他不由着急。

柳致知内部自成体系,他不受影响,但周围诡异的模糊的气息却压束他的动作,他一时脱身不得。猛然间,他看到身边的一株树,并不大,小碗口粗细,枝叶已经搭拉下来,看来,连树木都受到这种大法的影响。

柳致知一见这棵树,不禁想起随缘山人那根木杖,他虽不知道随缘山人是如何祭炼的,但他还是多少看出它的妙用,此时,他心中一动,不如试试。

他将手搭到树上,个人的影响立刻传到树上,树木陡然无风自动,树已与他联成一体。他精神一凝,树木生机已损大半,他随手从储物袋中翻过一物,正是青灵髓,山魈脑中之物,中有高纯度的乙木精华。

乙木精华立刻贯入树木体内,乙木精髓一入体,柳致知再一催,枝叶顿时暴长,绿色光华立刻隐隐成形,柳致知一见绿色光华冲出,知道成功了,神识往上一合,立刻人树一体,所有可能攻击都会被树木吸收,他开始以挥树木妙用,虽不及随缘山人的木杖,但也独立于世。

韦兰溪陡然发现,柳致知的生命灵光突然间消失,而就在消失的一刹那,一股乙木气息猛然高涨,居然不受他的大法影响,反而开始以植物的特有的纯净气息,开始影响他的大法,如同吞下一个无法消化的石头。

他一愣,紧接着发现他的诸天玄阴混元诛法居然运转不灵,而且,那股乙木之气,反而在缓慢的转化他的气机,不好!他立刻收手。

不过,诸天玄阴混元诛法要将它完整收回,却不是那么容易,他狠了狠心,咬破舌光,喷出一口鲜血。

鲜血一出口,顿时转化为一大丛火蛇,直向那一块混沌之地游去,火蛇一过,混沌立刻变得透明,大篷火蛇直扑那株闪现出绿色光华的树,周围模糊的环境立刻变得清晰。

韦兰溪发现,柳致知站下树下,自己虽看得见,却不能锁定对方。对方明明就站在树下,却虚无缥缈,很是玄妙,韦兰溪却不会感到好玩,他手诀一起,天雷应声而落,却被那株树发出的绿芒接住。

柳致知也看到韦兰溪,见他使用雷法,心中也是气恼,哼了一声,口一张,秋鸿剑现,一道鸿影翩然而至,韦兰溪见鸿影突兀而至,叫了声不好,人一晃,分为三个,各按三个方向而去。

鸿影一到,追上一个鸿影,就势一绕,一段衣衫飘落,而韦兰溪却已去远。

柳致知也不去追他,回过头来,再看况锦岭等人,他们一见韦兰溪逃了,也纵起遁光,飞逃而去,柳致知摇摇头。

他依然在树下,树木依然发着绿光,周围有一些观战者,见人已逃,纷纷散去。柳致知却没有出树的范围,他抬起头,目光望向西边一座小峰,西峰之上,似乎什么也没有,柳致知望了一会,才收回目光。

他刚收回目光,一道遁光从西峰而起,投向西边,转瞬而逝。

柳致知这才走出树下,树木一瞬间,绿光消失,枝叶纷纷收回,变成原来的样子,唯一不同的是,树木精神却比之前强得多,柳致知看看手中青灵髓,已缩小了一大圈。(未完待续。。)

143. 老猿指路上瑶池

数日后,柳致知已西望昆仑山,自从那日与韦兰溪一战,柳致知便一路向西,也遇到一些妖王,好在都相安无事。

昆仑山脉,瑶池圣地,昆仑派在此处,柳致知不知昆仑会有什么态度,但他入洞天,不来看一下,心中的些不甘,便一路奔波,来到昆仑山。

山脚下,柳致知一步数丈,看似轻松自然,脚下却不慢,然而,他却放慢脚步,因为前方有一个人,是一个老者,坐在一座草亭之中,轻松随意,柳致知一到,他抬起头,淡淡看了柳致知一眼,柳致知却没有感觉一点异样。

像柳致知这样功行,别人看一眼,多少会有感应,没有感应,却说明了最大问题。

柳致知走入草亭之中,拱手一礼:“柳致知见过老丈,不知老丈高姓大名?”

“我一个老头子,高姓大名谈不上,名字么,记不清了,倒是有些小辈叫我沧桑老头,你就叫我沧桑老头吧。”沧桑老头回答到,柳致知见他头发雪白,身体却很好,但并不是那种鹤发童颜,但一双眼睛灵活之极,一句话,根本看不出他的功行,在洞天之中,人人修行,但大多数人一生都在低层次徘徊。

柳致知却看不出他的深浅,从对方肉体来看,有一些功力,明显不入流,不过他的气息有些奇怪,但他收敛得极好。柳致知并不因为他的功行而看不起他,反而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对沧桑老人。也很尊敬:“老人家。我是外面来的。第一次进入洞天,礼数不周的地方,还请原谅。”

“看出来了,你一身服饰不同于里面,你来此是拜访昆仑?”沧桑老人问到。

“是想拜访一下,但听说里面的大派规矩多,我一个散修,怕没那么大的面子。只是进入洞天,来看一下,能见到昆仑的人,再好不过,见不到,也就算了,我毕竟还要回到世间。”柳致知说到。

“你对昆仑是这样看的?”沧桑老人问到。

“不错,就是这样看,在世间,我遇到过昆仑弟子。到洞天之中,听说昆仑大名。来看一下。”柳致知说到。

“昆仑派名头大,我老头也不过是散修,也在昆仑修行,不过并不是昆仑派的,昆仑派架子挺大,不过没有架子,任什么人都来拜访,也就乱了套了。”沧桑老人倒是替昆仑说话。

柳致知看不透沧桑老人,问到:“老人家,你既然在昆仑山修行,不知距昆仑的瑶池圣境远吗?”

沧桑老人笑着说:“比较远,昆仑山纵横千里,我不过在其中一峰,相距昆仑有二百里。不过对瑶池圣境,倒是去过二趟,瑶池圣境被混元一气阵护住,一般人就是到了跟前,往往也无门而入,你要去的话,可以从这里向西,到一处大山,很好认,最高最大的那座就是。不过,如果运气好,说不定有空隙可钻。”

“瑶池圣境是什么样子?”柳致知好奇问到。

“金银之台,凌空大殿,还有数不清的仙草仙药,还有仙禽,最令人难忘的是有数株仙桃,我曾经在树上尝过。你如果能进去,就会知道。”沧桑老人说到。

柳致知眼光一闪,说到:“昆仑派有多少人?”

“不多,不足三百,要是人多,我也找不到进去的路。”沧桑老人说着,陡然发现自己漏嘴了,立刻停住不说。

柳致知好像没有在意,又问到:“他们修为怎样,我是说高层修士。”

“人类就这点好,比其它种类修行快。昆仑派禀承玉清道法,修行很扎实,门中有还虚高手。”沧桑老人发现与柳致知谈得来,话多了一点,不知这是柳致知格物之道自然化解人心。

“谢谢老人家指路,我先告辞了。”柳致知站起身,施了一礼,微微一笑,他心中已有了定见,便退出了草亭。

他也不御器,二百多里,凭他的脚力,快的一个小时,慢的话,也不过大半天,他吸取了在蜀山的教训,谁知道昆仑有什么规矩。

看着柳致知走远,沧桑老人微微一笑,站起身来,也一步数丈,却不是那种正常的走法,而是一蹦一蹦的,倒像山中一只老猿,沿着另一个方向而去。

柳致知走了很远,此时已过了山头,却停下了脚步,若有所思地回头看了一下,也露出一丝微笑,这个沧桑老人,恐怕不是人,一身修为让柳致知也看不透,他指的路应该是不错。

柳致知来到昆仑瑶池圣境,眼前是一座大山,气象万千。柳致知这才明白沧桑老人所说,的确山门不易发现,不过,幻像与柳致知来说,并不能掩盖他的眼睛,瑶池圣境并不在山上,或者说,从柳致知面前开始,就已是瑶池圣境。

别人也许不能看出什么,柳致知却不同,虽然不能全部看到,但一窥之下,也朦胧见到其山门。眼前一个瀑流飞溅,柳致知却看出它是真假参半,柳致知一笑,向瀑布走去,踏波而行,至少在外人看来如此。

柳致知却是走在山石路上,看似踏波而行,不过是幻像,瀑布虽有,规模远没有这么大,只有眼中瀑布的四分之一。

柳致知左转,好似峰回路转,一个牌坊矗立的眼前,纯由白玉构成,上面几个篆字:瑶池圣境。

柳致知还未仔细看,却已由是里面走出一人,一身灰色道袍,拱手道:“道友从什么地方而来?”

柳致知还礼:“我是世间一个散修,从人间而来,听说昆仑瑶池圣境,故来此。”

“昆仑派一般不接等外人,道友自人间而来,请跟我来,只能在圣境外围,不能深入其中,在昆仑山稍歇一下,然后请自便。”这位年轻的道人一脸和气,说到。

“能入圣境外围,也算不虚此行了,麻烦道友了,还未请教道友的姓名。”柳致知说到。

“于双元,道友姓名?”于双元说到。

“柳致知。”柳致知回答到,两人说着话,进入瑶池圣境。柳致知见眼前一变,远处金银之台,在日光照射下,闪烁着金银之光,两座高台,凌空而立,旁有虹桥相连,再见一座座建筑高低起伏,大多数凭空而起,飘荡在空中,建筑之间,有虹桥勾连,时有云雾缭绕,白鹤瑞禽飞舞。

但这些建筑都在远处,眼前一片碧波,周围佳木白沙,中间大片莲花,柳致知见莲花非世间之物,花开之时,隐约闻到一股香气,更兼灵光闪烁,花开五色,有个别莲花呈七色。知道这是瑶池,池中是著名五色莲,传说这种莲花不仅是一种上乘灵药,更是昆仑一种秘法莲台升仙剑气的必备灵物。

随着于双元,柳致知来到池边一处仙馆,刚要门口,柳致知遇到熟人,是卫则刚和蔡宁桢,这两个人是柳致知送龙谓伊入海,在长江上所遇,柳致知和他们见礼:“两位道友别来无恙?”

卫则刚和蔡宁桢很惊讶,柳致知怎么来到昆仑的瑶池圣境,卫则刚问到:“柳道友不是在世间,怎么有时间来此游玩?”

柳致知笑着说:“我是从人间给蜀山传一个口讯,之后顺便来此,刚好遇到于道友,便进入瑶池圣境。”

于双元没有想到柳致知居然认识两人,说:“柳道友识破幻像,进入山门,按规矩,我将他领到这里。柳道友也是,你早点说认识两位师兄,我就早点传记给两位师兄,也好,两位师兄,你们陪一下柳致知道友,我先告辞了。”

卫则刚说:“走,去我那儿,你今天来的正好,要是迟一天来,我们就不在昆仑了,今天正好有空。”

柳致知也笑到:“我以为二位还在人间,不知二位却回到昆仑。”

“人间那次是我们首次去,也是昆仑派近百年第一次去,人间变化真大,一到人间,简直就像进入一个神话世界,不过,人间的空气质量却远不如洞天之中。”蔡宁桢感慨到。

“人间现在已科技为主,修行对常人来说,完全是神话,大多数人也不再相信。”柳致知叹到。

三人沿着水边,过了一座卧波虹桥梁,转入一片田野,桃树成林,柳致知问到:“这遍桃林是不是传说中的蟠桃?”

“算是吧,这片桃林是由几株灵桃繁衍而来,药效却不如原先的十分之一,真正的仙桃,瑶池圣境中也只剩下三株,那可是宝贝。”卫则刚解释到。

“对了,柳道友,你是怎么知道瑶池圣境,就是修行人,知道昆仑在此,却无门而入?”蔡宁桢好奇问到,又说:“绝大多数,只知道昆仑在昆仑山中,却不知在何地方。”

“我是遇到一位叫沧桑老人的人,受他指点,他说来过瑶池圣境。”柳致知说到。

“原来是他,他是偷偷溜进圣境两次,他自称沧桑老头,实际上是一个猿猴修成,他以为偷入圣境,别人不知道,只不过他在外围偷桃吃,就是那一片桃林,没有敢深入,他有一个本事,能够对结界、大阵,甚至小洞天无视,只倒让人头疼,不过他也没敢深入,只是嘴谗,不然,昆仑早就动他手了。”卫则刚笑到。(未完待续。。)

144. 孤灯独照三方争

柳致知恍然大悟,自己感觉沧桑老人有些不对劲,也猜到他不是人类,谁知他进入瑶池两次是这样进来。

想到这里,不禁笑到:“原来是这样,我说他怎么进入其中。他是什么功行?”

“化神,是一个元神成就的妖仙,他在昆仑山中修行,与我昆仑来说,并不相伤,我昆仑虽然知道他,他也偷入昆仑两次,并没有恶迹,要是可能,昆仑也会帮助他们,像他这个样子,昆仑山中还有二位,一位是南昆仑的玉泉子,是异兽角端修成;一位是北昆仑的明玉仙姑,是重明鸟修成,均是妖仙,其余小妖,就不知凡几。”卫则刚说到。

柳致知叹到:“到了洞天之中,方知世间所谓高手,不过刚入门罢了。”

“柳道友不必感慨,他们修行不知多少年,时间悠久。我们才修行多少年,妖所谓的人身难得,反而来羡慕我们。”卫则刚笑到。

三人说笑着来到两人居住地,作为第三辈弟子,他们住在的地方并不是那些高高在上的地方,而是在边缘的住房之中,不过各人的住所倒是散落在周围绿树丛中,里面也是依各人喜好而布置。

柳致知在此间留了一个晚上,他的到来,倒没有引起什么波澜,第二天,他便告辞,一方面算是见识过了瑶池圣境,另一个重要原因,是卫则刚和蔡宁桢要离开昆仑,至于什么事情,他倒未问。

昆仑与世俗之间也的窗口。不过。昆仑弟子也是通过一种传送阵进入世间。出处恰在世俗的昆仑山。同样,只要过了金丹期,倒可以自由出入,不过,在洞天之中,逍遥自在,除非有事要到世俗,洞天中的修士。却不肯入世间。

柳致知辞了昆仑,掉过头来,向青城而去。

青城所在,离昆仑较远,在昆仑的东南,柳致知一出昆仑,便御器飞起,他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飞行较高,加上他的遁光又淡。很不引人注意。

飞行没有一会,地面的法力的波动。他低头一看,有两个人在相斗,一个人居然是他所认识的沧桑老人,另一个他却不认识,是一个健壮的青年。

柳致知知道沧桑老人是一个化神修士,另一个与他斗个旗鼓相当,应该也是一个化神修士,柳致知看着他们斗法架势,那法术的威能,他是比不上,估计他与他们两人相争,没两招就会落败,所以柳致知又将遁光升高了一些,他不愿卷入其中。

可是事情偏偏不会放过他,他刚一升高,地面上相争两人已经发现了他,两道遁光一闪,面前出现两人。

柳致知见两人拦住了去路,也只好停下,向两人一礼:“两位前辈,为何拦住我的去路?”

沧桑老人一见是柳致知,不禁哈哈一笑:“原来是柳道友,没什么事,我与玉泉子道友有些不和,恰好没有一个人做裁判,你倒是正好!”

柳致知苦笑:“我可以拒绝么?”

“你们认识,沧桑老猿,他是谁?”玉泉子冷冷地问到。

“一个人类,年纪好像不大,但一身修为已入金丹,足够做我们的裁判。”沧桑老人说到。

玉泉子冷漠的看了柳致知一眼,点点头,说:“也好,我们为这件东西斗了数次,还是不分胜负,就让这小子做个裁判。”

柳致知在一旁叫道:“我还没有说同意。”

玉泉子根本不与柳致知多说废话,看了他一眼,飞身而下,柳致知只觉得一股力量裹住的身体,拉着他飞快而下。

这股力量并不大,但绵绵若存,柳致知知道抗拒不了。柳致知挣扎了几次,根本不起作用,明明力量不大,却不能抗拒,柳致知来了兴趣,对这股力量研究起来。

也亏他心理素质高,要是其他人,恐怕会惴惴不安,柳致知却没有这么一回事,他在之前听说过这两个人,其中沧桑老人更是亲身交谈过,自己是他们请的裁判,虽然这个请不是自己愿意,柳致知所以心里不害怕,他心性较好,换一个人,就是知道两人不会伤他,也难免有些害怕,柳致知却一点害怕也没有。

在落地短短的瞬间,他居然对这股力量研究点方向过来,可惜的是,一落到地面,这股力量便消失,柳致知心中十分遗憾,对他研究的力量,他发现一种奇怪的现象,这股力量虽是外发,但却与自己本性有关,自己挣扎,它就顺从自己用劲方向,如何做到,却没有足够时间研究,它这个道理倒也否合《道德经》上所说:吾不敢为主而为客。

落到地上,沧桑老人说:“小友,我与这个玉泉子无意间发现一个仙人留下的物件,为这件东西归属发生争执,本来是我先发现的,我说应该归我,但他说见者有份,可是东西就一件,怎么分?”

“胡说,明明是我先发现的,我先在洞口下了禁制,当然归我。”玉泉子说到。

两个人争吵起来,说着说着,又动起手来,玉泉子随手一道闪电,而沧桑老人顺手一挥,一面乙木盾牌挡住闪电,玉泉子见闪电被阻住,闪电刚尽,又生变化,化为电蛇,铺天盖地覆盖过去,而沧桑老人乙木盾牌却转化为漫天大风,裹着数不清的木影。

他们这一动手,法术信手拈来,挥洒自如,威能并没有散失,都在极小范围内,而且没有定式,柳致知看着他们斗法,虽在他们身边,却没有一丝法力落在柳致知的身上,柳致知恍然在悟,想起脑中邵延留下的境界验证,这就是化神期的斗法,以法则这主,目前自己做不到。

柳致知也从他们争吵中弄清楚了事情的经过。沧桑老人和玉泉子同时发现一处暗藏在山间一处洞穴,并不是洞府,里面有一具遗蜕,栩栩如生,在他面前,有一盏灯,令人奇怪的是,这盏灯依然在燃烧,遗蜕面带微笑。

沧桑老人见此,准备破禁取灯,玉泉子在旁边一见,抢先下手,运用禁制之术抢在沧桑老人之前,布下一道禁制,这下两人谁也不相让,但破禁又不是短时间能行,结果谁也取不成。

“好了!”柳致知大喝一声。

两人一听,面上有些讪讪的,知道两个人半斤八两,谁也没把握战胜对方,不由都停下手,玉泉子冷冷看着柳致知,看他如何处理。

“大雁还在天上飞着,却在这边争着怎么吃了,当务之急,先将这盏灯取出来,然后,再定归属。”柳致知不畏他们,大声地训斥到,玉泉子冷哼一声,一个金丹修士居然敢训斥他,他有点来火,不过,外有沧桑老人,内心也不屑与柳致知相争。

柳致知心中明白,他接着说:“那个洞穴在哪里?”

沧桑老人和玉泉子刚要带柳致知前去,忽然,玉泉子脸色一变,身影一闪,直接遁去,沧桑老人一愣,随即明白过来,随手一招,将柳致知一起带上,也遁法发动。

柳致知只觉眼前一花,已出现在一处,见有二个人,正在攻打禁法,其中一个是女的,人长得娉娉婷婷,一貌如花。很显然,她的身手极高,柳致知看出她与沧桑老人恐怕是同一级别,而另一个男的,却是一个小孩,虽是小孩,但身手也极高,不弱于金丹,见玉泉子诸人来到,女的停下手。

“原来是沧桑和玉泉,我说这个洞穴上的禁制很熟悉,原来是玉泉道友的手法。”女的说道。

“明玉道友,这处是我们事先发现的。”玉泉子向明玉仙姑一礼,说到。

“你先发现的,我承认,可是,东西还没有取走,我们各凭本事,谁取到就是谁的。”明玉笑眯眯的说,旁边那个小男孩也在一旁帮腔,他一开口,柳致知知道自己错了,这根本不是什么小男孩,不知什么妖化身为男孩。

“对啊,这东西是无主之物,既然大家来了,就各凭自己的本事!”男孩说到。

“慧顿子说的不错,我们各凭本事来争。”明玉说到。

柳致知苦笑,上了他说的话,本来此物是两个人争,现在变成三方来争,在这里他的修行最弱,根本没有说话的权利。

玉泉子怒了:“好,我看你们的什么能力来争,沧桑道友,我们先将明玉给打发了,再决定这东西的归属。”

“好,就这么说定!”沧桑老人也开始冒火,他也后悔,早知道先将这盏灯取了出来。

明玉一阵娇笑:“你们两个打一个,不是有些不公平?”话一说完,二个火团陡然凭空出现,这扑两人。

玉泉子冷冷地说:“你现在退出,就不会出现两个打一个的情况!”一条电链横空而出,将两个火团一起拦了下来。

沧桑子见此,手一伸,手臂如通臂猿一样暴伸,手臂之上,荡起一层青光,直向明玉击了过去。

明玉却是一声娇笑,手如兰花绽放,手指之间,层层温润的玉影荡起,嘭的一声,两人之间起了一阵风,两人手都缩了回去。(未完待续。。)

145. 一人出世灯魔化

三人一动手,慧顿子笑了,他发现柳致知在一旁,便一把向柳致知抓过来,他距柳致知有数丈,出手便幻成爪影,却只有四指,指尖如勾,丈许方圆,兜头抓下。

柳致知知道他以为自己和玉泉子他们一起来,以为自己是他们一伙,心中苦笑,知道解释不清,手掌一翻,结出一串印诀,双手从腹部升起,翻击而出。

随着柳致知击出,一派青光如剑,直向慧顿子的手爪而去,双方相交,嘭的一声,爪影崩溃。柳致知不等对方反应过来,口一张,口腔立变,一声尖利的啸声立刻响起,高频音波瞬息冲出,慧顿子脸一变,身上出现一个淡黄的光罩,在高频音波下,剧烈的波动起来。

柳致知见此,陡然声音又变,变成急促的短声,连续几个音节,口中连喝:“破!破!破!”

慧顿子身外光罩顿时轰然而破,与此同时,慧顿子脸色一变,身体急速波动不已,不是被柳致知高频声波激荡,而是浑身上下有规律肌体缩张,想抵消高频声波的冲击。

柳致知喝出几声破字后,一口气尽,高频声波停止。慧顿子张口喷出一口鲜血,身形一闪,退出数丈外,眼睛盯住柳致知。

柳致知见他闪开时光华一闪,脑中一动:“原来是你!”柳致知想起来了,当日与韦兰溪发生冲突,他发现有人躲在不远山峰上偷看,事后并没有现身,而是直接飞走。今天他如果不闪。柳致知也不会从他的光华上认出来。

“是我。想不到你有这么诡异的音波攻击,果然不愧是击败韦兰溪的人。”慧顿子口气平淡,但柳致知发现他内心并不平静,勉强自己装作冷淡。

柳致知目光掉转,看向另外三人,很显然,明玉子败相已逞,三人功行上都差不多。明玉还略高一些,但也不敌同样二人,不过,虽败相已逞,要击败她,恐怕不是短时间的事。

明玉也发现情况不对,娇笑到:“东西只有一件,你们却是两个人,怎么分?沧桑老猿,不如我们联手。东西我在我需要时借用,如何?”

沧桑老人动作一缓。显然有些心动,而玉泉子却更加抵防沧桑老人,手中一缓,让明玉一下子将场中之势扳回不少,二人之间暂时联盟出现了裂痕,三人之间形势更加微妙。

一时之间,三人互相抵防,成了三足鼎立之势。柳致知见此,喊到:“三位前辈,你们先停手,听在下一言。”

明玉身体一飘,首先退出了战圏,单独对上,她不怵任何一人,在其中,她功行最高,但只要对方联手,她就吃不下了。她退出战圏,娇笑到:“就依道友,道友看怎么处理?”

明玉既然停手,另外两人也相互抵防,也退开了,一时间,各自住手,但三人之间,显然在相互防范。

“东西还没有到手,你们就这样相争,不怕再有人来吗?这里离昆仑派可是不算远,如果惊动了解昆仑,到时昆仑一到,你们有把握在昆仑手中抢东西吗?”柳致知说到。

“依你说,我们该如何办?”玉泉子问到。

“依我说,先将这盏灯取到手,一种方法,就是三人占有,各持有一段时间,只要不用完全祭炼即可。”柳致知提出一种方案,反正他与此物无缘,他心中有些担心,因为那具遗蜕栩栩如生,柳致知看到这具遗蜕,有一种不安,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当然,这种感觉很淡。

而沧桑三人并不是没有这种感觉,不过他们自恃是化神高手,元神成就,已算不灭,没把这种淡淡的感应放在心上,这种感应对他们来说,不止遇到一次,都未能把他们如何。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明玉说:“好啊,对心魔发誓!”过了一会,明玉首先对心魔发誓。剩下两个人,沧桑老人迟疑了一会,也对心魔发下誓言,玉泉子一看,没有办法,只得对心魔发誓。三人发誓结束,沧桑老人对玉泉子说:“现在道友可以把禁制去除了。”

玉泉子打出一串手印,明光闪灭间,洞穴入口的禁制一闪而灭,这层禁制消失,里面露出了洞穴本身的禁制。

柳致知被抛在一边,柳致知苦笑不已,同样苦笑的还的慧顿子,两人虽敌对,此时却无话可说,实力上差距,让他们根本不能反对。

三人按三方站定,三道光华猛然击在薄薄一层光罩上,光罩虽弱,但三人三道比它强烈得多的光华击在其上,发出雷鸣般的声音,光罩骤然亮起,光罩之上,一串串符文流转不停,柳致知见其光华流转,心中不安更甚,悄悄往后退出。

三位化神修士一击之下,禁制虽然作出最猛烈的反弹,但还是不免被破,禁制在最辉煌时,光华大盛,然后如同肥皂泡一样,彻底崩溃。

柳致知也感到一阵狂风吹过,洞中那盏灯第一次摇晃了几下,像被风吹得样子。

柳致知眼光一缩,这不是被风吹拂,柳致知看得清清楚楚,在禁制破灭之前的刹那,灯光陡然一亮,这禁制是依附于这盏灯,柳致知产生了这个印象。

灯光异变,玉泉子三人并未留意,他们正在运功,同时也互相抵防,虽说几人都发了誓,但还是相互抵防,所以,灯光异变就被忽略掉了。

见洞口已开,他们刚要进去,异变突生,洞中的遗蜕陡然动了,身体一动,双目张开,满目的碧光射出二三寸,而那盏灯灯光猛然大盛,灯光窜起有数尺高,开始还是红的,一瞬间,红火转化为绿火,和那人双目中碧光相互辉映。

三人一怔,就在这时,洞中磷火大盛,无数磷火凭空产生,三人以为是遗蜕的身体下方黑烟起,一朵黑莲出现在身下,这人手一动,直向面前这盏灯抓出,虚幻的掌影顿时将这盏灯裹住,灯光虽变绿,然而,灯花一闪,猛然暴涨,不过,掌影猛然清晰,硬压住灯花,转眼就透入其中。

虽然掌印被火烧得黑烟弥漫,但一触灯盘,灯花闪了一闪,彻底转化为绿色,紧接着,灯飘起,浮在他的头顶一尺,绿油油的灯光立刻笼罩在这人的全身。

整个事情发生迅雷一般,玉泉子三人一愣之间,此人已在绿光笼罩之下,黑莲托起了他的身体,闪电般向洞口闯去。

此时,三人回味过来,沧桑老人手臂暴长,向此人抓来;明玉一挥飘然的长袖,在空中向此人缠了过来;玉泉子一扬手,手中出现一根电光闪烁的电链,向此人直罩下来。

此人眼中碧光碧了一碧,头顶之上,灯光大盛,绿光猛然向外一展,空中暗波激荡,三人登时被排开,此人还不放过三人,三道黑烟,如同怪蛇一样,直向三人追去。

三人身边光华一闪,沧桑老人右手带着青光,如同抓蛇一样,整条黑烟被他一把捉住,宛如真的蛇;而明玉手一圈,一派玉光泛起,黑烟立刻僵在空中;玉泉子手中又出现那条电链,转眼间,圈住了黑烟。

趁三人忙着对付黑烟,此人身影一闪,冲出洞穴,柳致知和慧顿子在外面眼睁睁看着一瞬间发生的事情,来不及拦截。此人却不放过他们,又是二道黑烟,已近黑光,与洞中三人的黑烟不同,劲直如矢,向二人激射而至。

柳致知身边湛蓝光华立起,从中分出一道蓝光,直劈黑烟,空气之中,荡起阵阵涟漪,无形中如响一个闷雷,黑烟飘散,柳致知心中对此人一身功力不禁赞叹,虽然他看起来占了上风,不过不要忘了,这是他随手而为。

慧顿子那边,现出一柄直尺,一尺之下,将黑烟打散,两人将射向身边的烟箭打散,再看那人,已经下去老远。

沧桑老人三人一声怒吼,三人身影一闪,出现在那人的身后,追了上去,慧顿子也一纵遁光,追了过去,现场只留下柳致知一人,柳致知倒没的追过去,他本来就是被迫留下,现在沧桑老人等人不再管他,他当然不会去湊热闹,他与这一帮修士,实力还是有足够差距,没人管正好。

柳致知并没有离开这个地方,反而进入洞中,在那人坐的地方,发现几行字:余,梦观山人,功行已足,今日在此脱胎飞升,最后关头,发现自身魔性未除尽,遂分裂出魔性于肉体之中,八百年后,魔性恐占据肉体。飞升之际,仓促布置,留下炼魔心灯,镇压魔性,此间禁制,勿碰!匆匆留字,见此字者,魔已成,无奈之下,蒲团。

字就写到这里,蒲团之后,已无字迹,柳致知心中一动,将蒲团拿起,这是一种吉祥草编织的蒲团,蒲团以下,并无东西。

柳致知将目光集中在蒲团之上,吉祥草编织的蒲团并不稀罕,很普通一个蒲团,虽然用心念洗炼过,只是修行人常用的东西。

柳致知将目光集中在蒲团之上,用手将蒲团撕开。(未完待续。。)

146. 惊闻千古辛秘事

柳致知撕开了蒲团,里面露出一块布。叠得四四方方,很平整,柳致知展开,并不太大,是一个手帕,上绣山川湖泊,由金银线绣成,细细感应,这不是金银线,而是不同的天材地宝,金是寒砂金,银却是月光银魄,布却是火烷布,即天然石棉,取其物性丰厚的织成。

柳致知以御物之术一驱,陡然放大,向天幕一样,山川流转,碧浪滔天,从空而落,知道是件宝贝,看来是梦观山人留下来克制炼魔心灯之物,不过,此物梦观山人的魔性真身是否得知,柳致知不知道,但本着料敌从宽的角度,柳致知就当他已知道。

既然知道,他不会不防,而且梦观山人对此物更熟悉,当然,他的魔性应该知道,柳致知决定好好研究一下,用它对付梦观山人,柳致知却不敢依赖他。

见洞中没有其它东西,柳致知想了想,手一拂,将地上字除去,出了洞,御器飞起,向青城而去。

飞出了昆仑山,正行之间,他猛然感到脚下一股吸力,身体一沉,低头一看,一派金光延绵而上,淡淡的,中间夹着一缕妖气,山涧之中,一只蛤蟆像一头小牛一样,正在望空吐纳,那股吸力正是蛤蟆吐纳而成。

柳致知见是妖物吐纳,自己无意经过,便一纵遁光,准备避开。谁知蛤蟆一张嘴,一点红光直向柳致知而来,柳致知一见,手一指,这回秋鸿剑并不是从口中喷出。实际上。秋鸿剑可以从身体各个部位而出。平时习惯了从口中吐出而已。

秋鸿剑一现,忽喇喇的一声响,不类平时,化为数丈长的一道剑光,翻江倒海一样,从空而下,直截这点红光。

这点红光是蛤蟆的舌头,蛤蟆的舌头可以伸出很长。而且,这只蛤蟆成了精怪后,舌头更是灵活和攻击距离更是遥远,可以说,只要在它视线之内,都可以攻击得到。

今天本来以为天上这只小飞虫在吐纳之中就可以将他吸下来,谁知仅仅是一沉之后,便又重新升起,大怒之下,舌头飞吐而出。

柳致知的秋鸿剑随之而出。一出现,冷气森森。遍体生寒,蛤蟆虽不能化成人形,心中也感到危险,舌头一出,却不能在瞬间收回。舌尖一凉,知道不好,还未感到疼痛,闪电般缩回,但舌尖已被截去的一段,这才感到疼痛,不由咕的叫了一声。

柳致知一剑之下,感到一剑微微一滞,紧接着血花在空中洒开,一点肉色在空中现形,化为虚影,却是湿漉漉的一小截肉,这是什么,柳致知一愣,再一看下面蛤蟆跳了起来,立刻明白了,这是蛤蟆的舌头。

蛤蟆疼得一蹦三尺,但它知道碰到了硬碴,一落地,咕的一声叫唤,周围方圆半里之内,立刻漫起大雾,它所在本是山涧之中,湿度很大,再加上天赋神通,便起了大雾。

柳致知收回了秋鸿剑,一纵遁光,落入山涧之中,他并不是那么小气之人,不过妖物所在之地,经常有灵药。

蛤蟆见他下来,心中灵智已开,咕呱一声,吓得掉头扎入深潭之中。柳致知掐诀招来一阵风,将雾气吹散,发现山涧之中,药草倒不少,但大多数不够年份,唯有一处水潭上有一株望仙金线草,通体发紫,草叶之上,条条金线贯通,这倒是罕见灵药,便伸手将它采下。

望仙金线草,一种可合成迷神丹的药草,迷神丹又称迷仙散,是一种特殊丹药,常人可以服用,服用之后,幻想似乎都变成真的,外物可以化为美女俊男,随心所欲,历史上,净明派祖师许逊曾用它考验弟子,千二百求师者,留宿后,用木炭点化美女,仅十数人未受炭污。

当然,它还有另一种用途,就是用来点化丹砂,化为紫水,外丹中也常用辅料,柳致知见到这株灵草,便采了下来,放入木盒之中,这木盒是古木芯所制作,刻上符箓,能保持药效。

刚刚把药采完,目光似乎透过潭水,将蛤蟆看得一清二楚,但他并未动手,生物开灵智不易,虽说洞天之中,远比世间容易得多,但也不是那么容易。

“今天你遇到了我,算你福气,记住,天地万物,以生为贵,生有大德,勿受本性驱使,不然,终有报应之时。”柳致知说完,就要纵遁光离开。

然而,一道遁光却似一头栽了下去,在前面不远地方,柳致知感觉他就是一头栽下去,真是古怪,柳致知立刻纵遁光而起,转过山头,发现一个年轻人躺在地上,已经昏了过去。

当昆仑派的张彥醒过时,发现自己置身一个山洞之中,身上伤口已经包扎,许多伤口已经收口,受了内伤已经服药过,整个人比之前好了许多。他翻身坐起,见外面天已经黑了,看看身边,法器还在,他舒了一口气。一堆火在燃烧,火堆旁一个衣着比较奇怪的年轻人,正在火堆旁烤着什么东西。

见他醒来,柳致知回过头来,伸手递过几个块茎,热乎乎的,显然已经烤熟:“肚子饿了吗,吃点填填肚子。”

张彥伸手接了过来:“是你救了我,我是昆仑派的三代弟子张彥,恩公贵姓?”

“柳致知,我是无意间从此经过,看你躺在地上,身体受了伤,便将你移到这个山洞中。”柳致知淡淡地说到,他发现张彥躺在地上,而且中了一种阴气,便施法将阴气驱出,然后替他包扎上药,便把它移到山洞之中。

柳致知格物之术本对植物很敏感,在外找个几根藤,藤下长满的这种块茎,柳致知知道这种块茎可食,这是他所感觉到的,于是他便升火烤起了块茎。

张彥功行不过小药初生,大概依仗法器锐利,不知道遇到什么,才逃到这里,再也支持不住,昏了过去,他还不能辟谷,柳致知便烤了这种块茎。

张彥接过块茎,说声谢谢,他也实在饿了,狼吞虎咽吃了起来,这东西填肚子是好东西,还有些药效,味道可不怎么样,即使柳致知手艺高,在没有调料的情况下,也改变不了它的本性,几段下肚,张彥精神好了起来。

“你怎么受伤的?我是从昆仑来的,是一个散修,认识昆仑的卫则刚和蔡宁桢,今天才从瑶池圣境出来,不想在这里遇到了你。”柳致知这段话,让张彥彻底放心了,即使认识师兄,应该不是坏人,柳致知问他是怎么受伤的,他就没有了顾忌。

“我们出去是寻找一件东西,听说他是洞天之本,什么东西并不清楚,世俗间称之为世界轴心,具体什么样子也不清楚,好像洞天之中,本来与世俗相连地方较多,称为三十六洞天,只有不止,而且,与世俗之间和洞天之间有一种投影空间,人世间称为洞天,道教传说洞天福地就是这么来的。但这件东西好像丢失了,洞天之中,昆仑与青城得到消息,但显然扑了一个空。”张彥说到。

“我是第一次听说这个秘密,世间所传洞天福地是怎么回事,不就是这个洞天么?”柳致知好奇问到。

“现在人们认为是这样,只有几个大派知道本质,本来,在现在洞天和世俗间,还存在一个投影空间,这个空间不如我们处的空间广阔,但大小也有千里左右,并且是相互独立,中间有两个出口,一个通向人世间,还有一个,通向这里,你以为古籍中传说洞天福地是虚话,后来,大概在宋之后,这些洞天一个个先是萎缩,后来便消失,占据洞天的门派没有办法,只好进入这里,并称这里为洞天,现在只剩下几处与人间的通道。”张彥说到。

柳致知第一次听说这种情况,不禁陷入沉思,好一会才问到:“这个秘密有多少人知道?”

“几大门派弟子都知道,不过小门派可能已湮灭这个秘密,这种形势下去,弄不好现有几个出口便渐渐渐消失,后来,听说世间传说西藏地区藏着一个神奇的东西,叫世界轴心,这个传说出现年代与洞天消失的年代近似,藏地佛教也听说这个传说,在西藏寻找了多少年,没有找到,最近有一个传闻,世界轴心地洞天出现,我们便去追查。”张彥说到。

“谁也没见过,怎么知道他是世界轴心?”柳致知发出了疑问。

“许多人有这个疑问,但世界轴心谁也不知什么,不过,只要看见他,脑中第一个闪现便是世界轴心,它仿佛的一种神奇力量,看过它的人,说不出它的形状,但就是知道。昆仑、青城等大派,利用他心通,或者一些记忆秘术,都证实不是虚言,但世界轴心好像自己会跑。”张彥说到。

柳致知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不过,张彥是如何受伤的,还是不知道,便又问到:“你又是怎么受伤的?”

“说来话长,事起世界轴心,因为没有找到,我一个人有点事,就和大队分离,却不想在不远处受到了偷袭,我用昆仑秘术逃走。”张彥回忆到。(未完待续。。)

147. 百鬼真身悟聚散

“怎么回事?”柳致知问到。

“我也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就受了偷袭,是一个全身罩着黑衣,不知道是什么人?”张彥也感到费解。

柳致知安慰说:“事后再好好调查,昆仑应该不会放过他。”

“当然,这件事情肯定要进行调查,不然,什么人都冒犯昆仑,以为昆仑是好欺负的,昆仑就不得清净。”张彥也点头说到,就在此时,一道阴冷的神识扫过,在两人处略加停留,柳致知哼了一声,意志勃发,对方也是哼了一声,神识退去。

用神识扫描,是一件比较无礼的事,一般情况下,修者都不会用神识扫描,即便使用,一旦发现有同行,便会打招呼,很少像这样明目张胆的扫描,再说,神识扫描仅得其大概,不如对面清晰。

柳致知并没有用神识反射扫描,只是意志勃发,给对方一个警告。张彥眉头一皱,有些不确定的说:“好像是伤我的那个人。”

柳致知淡淡地说:“要是他,应该还会来,既然偷袭你,怎么也得斩草除根。”

张彥默然,果然一会之后,听到洞外传来破空之声,柳致知听到声音,站了起来。洞口外落下一人,罩在黑衣之中,阴恻恻地说:“你是昆仑弟子?”

这句话是对柳致知说的,他用神识扫描,被柳致知用意志撞击了一下,感觉到柳致知不凡,故问柳致知是不是昆仑弟子。

“我不是昆仑弟子,你是你?”柳致知问到。

“你就叫我黑衣人。你又是谁?”黑衣人问到。

“柳致知。你来这里干什么?”柳致知是明知故问。

“我是为他所来。朋友,这里事没有你的事,你可以走了。”黑衣人冷漠地说到,他本来就没有准备放柳致知走,他这样说,不过是麻痹柳致知,柳致知心如明镜,他的一举一动都反映在心中。虽然他大部分罩在黑衣之中。

“我为什么要走,要走也是你走,我在此处,现在是主人,你一来,就要我走,你是不是太霸道了?”柳致知有些好笑。

“很好,你既然护定这个小子,你就陪他一起去死!”黑衣人说着,一道惨白的光华一出手。一分为二,就要向柳致知和张彥的头上落去。

柳致知身边亮起了湛蓝的光辉。对方有光华顿时止住,两位光华一起止住,紧接着,蓝光一闪,一道剑光已出现的他的面前。

黑衣人大吃一惊,急忙指挥飞剑相迎,蓝色剑光一闪,他祭起的飞剑顿时化为两段,柳致知剑诀一扬,直向黑衣人落下。

黑衣人陡然化作一大篷黑烟,散了开来,黑衣飘落,剑光过处,截为两截,柳致知哼了一声,蓝色光华暴涨,把张彥护在其中。

张彥刚才虽没有说话,手中法器飞剑已握在手中,同时,一点剑光闪过,他发出了求救信号,正准备出手,不过柳致知和黑衣人正在对话,他不想偷袭,才没有出手,黑衣人说打就打,他刚要也出手,柳致知已经动手。

黑衣人转眼间散化成黑烟,黑衣却让柳致知剑光斩毁,他一愣之下,柳致知的水蓝星已将他笼罩在其内,一股黑烟直射他,却不想正撞在蓝光之上。

柳致知更不说话,一指点出,空气之中泛起一阵涟漪,黑烟陡然收敛,一个脸色苍白的人出现,与柳致知手点时几乎是同时出现。张彥却看出先是柳致知手点,然后如百川归流,黑烟聚成人形,现出敌人的真身,而柳致知一指,正点在他的身上。

黑衣人大叫一声,飞速后退,身形在后退中,不断有人影从身体中跌出,炸成黑烟,却不是黑衣人的面目,转眼间,黑衣人已退出洞外,厉啸一声,化作一道黑光,转瞬远去。

而洞中的黑烟已慢慢在消散,柳致知发现这个人很有趣,显然练习一种特殊的的神通,跌出身体外的人影倒像一种别人魂魄所炼的东西,他身上到底有多少这样东西,柳致知却不得而知。

张彥目瞪口呆,他认了出来,这是一种鬼道神通,称之为百鬼真身,最多可以聚千鬼而成真身,最少需九鬼才有可能成功,这个黑衣人显然是鬼道修士,百鬼真身虽没有百鬼之多,但显然也有几十鬼之多。但就是这样,却被柳致知一指破开,传说中百鬼真身,就有百条生命。

柳致知见张彥的表情,好像他知道黑衣人的身份,问到:“张道友,你好像知道他的身份?”

张彥苦笑道:“我并不知道他的身份,不过,我认出他的神通,他一身修为好像是鬼道神通,他显示是百鬼真身,一条鬼相当于他的一条命,你一指,就打掉他几条命。”

“百鬼真身,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神通?”柳致知问到。

张彥很惊讶,望了柳致知一眼,说:“你不知道百鬼真身,那么你怎么破他的神通?”

“我见他化成黑烟,不过他没有深入到物质分子以下层次,虽散为气体,但却未体现出波粒二象性,我简单改变了一下他的状态,结果他就现身,身上还掉出了鬼影。”柳致知不以为然的说到,他的神通能改变波函数的状态,本来以为对手也是这样做的,却发现还是粒子,只不过聚散成黑烟,倒不必浪费精神,去强制改变物质的状态。

“什么波粒二象性,我怎么听不懂,是哪家的绝学?”张彥问到。

柳致知一下子愣住了,想了一下,只好说:“这不是哪家绝学,是外面世界的学问,称之为科学,是对物质层次研究的一种学问。”

张彥明白了,说:“就是世俗间称为科学学问,我听说世间人们学习这种知识,造出许多钢铁机器,世间的人难道能凭此修行?我听师兄们说,世间人不是不修行吗?”

“世间人不修行,而且大部分不相信修行,我不过是从格物之道角度来阐述这个道理,用于修行而已。”柳致知见他明白,倒免了不少口舌,对一个从小生活在修行环境中,对科学一无所知的人,来解释波粒二象性,根本不可能解释清楚,实际上,就是现实中,又有几人能明白波粒二象性。

“柳致知这门绝技倒是很奇特,正好克制鬼道神通,不然,打发他要费大劲,毕竟这种虚实转化的神通,一般武器对他没有效果。”张彥赞叹到。

柳致知正要谦虚,洞外传来破空之声,一条人影落在洞外,两人抬头一看,却是卫则刚。原来,他在离此不远处,见到求救信号,便直接赶了过来。

“张师弟,是你发出的求救信号?你与柳道友在一起,遇到什么危险?”卫则刚一来这里,见到张彦就立刻问到。

“刚才一个鬼道高手来此,却被柳道友打退。”张彦说到。

“鬼道高手,你认识他吗?”卫则刚皱起了眉头。

“不认识,不过他炼有百鬼真身。”

“百鬼真身?”卫则刚更是眉头紧锁:“百鬼真身,有好多年没有出现,每次出现,都伴随着血雨腥风,你确定是百鬼真身?”

“不错,我可以肯定,不过却被柳道友打跑。”张彦将自己遇袭受伤,柳致知救了他,后来,黑衣人来到的事情说了一遍。

“多谢柳道友救了我师弟。”卫则刚又对柳致知表示谢意。

“没什么,其实不用谢我,对方是偷袭得手,要是在正常情况下,也难以得手。现在你来了,我就放心了。”柳致知笑到,他说这话是给张彥以信心,说句老实话,张彥功行是远不好黑衣人,黑衣人即使没有还丹,倒近了还丹,实力不可小戯。

“我们师兄弟在此向柳道友告辞,早点返回昆仑,这件事要报告长辈,不好意思了,再次谢谢柳道友。”卫则刚口气中带着遗憾:“要是柳道友没有什么地方去的话,昆仑大门随时向道友敞开。”

“我就不去了,你们先请。”柳致知微笑着说。

张彥和卫则刚走后,柳致知静静站在那儿,陷入沉思,火堆依然在燃烧着,那种块茎早已烤好,山洞之中,火光将柳致知的身影投射到洞壁之上。

“百鬼真身,一种有趣的功法,听这个名字比较邪气,但虚实转换却是真的。”柳致知自言自语到,身体陡然一阵模糊,紧跟着散了开来,他倒没有化成黑烟,但白中略带灰,他居然重现百鬼真身。

人影又重新聚起来,柳致知感受着刚才的视角,他彻底明白了,虽不是以灵魂的形式,他毕竟不是修鬼道的,想来鬼道也有类似的地方。

鬼魂存在,也可以认为是一种信息体,既然是信息体,柳致知就能在一定层度上模仿,他不用鬼魂,却得到类似的效果。对于这一点,柳致知还比较满意,但他不满足的是,百鬼真身归根到底,还是一种粒子方面的,而且形成的粒子较大,根本不能体现出波动性,不过正因为如此,倒不费多大的精神。

柳致知演化出百鬼真身,他不能叫百鬼真身,干脆就叫聚散成烟。(未完待续。。)

148. 生死关头平常心

柳致知站在青城山外,他到此本来是为了拜访青城派,来到山外,却踌躇了,他与青城派并不熟悉,虽然青城的管青云和乐央宣有过一面之交,但他与乐央宣还因为龙谓伊交过手,并且,不知青城在何地方。

正在此时,远远的一道青光而来,并不是直飞柳致知,而是斜飞入山中,紧跟着,又有几道光华闪过,隐隐传来法力巨大的波动,在青城山谁在交手?

柳致知好奇心发作,他一纵天珠莲,黑白光华一闪,向那处飞去,还未到跟前,心灵之中已有警兆,好像前去有危险,他一下子刹住了遁光,既然有危险,还是不去为妙。

刚停下来,一朵乌云从前方下面林中升起,亩许大的空间,中间一团绿光,头顶之上,正是那盏炼魔心灯,放射着幽幽绿光。现在他,已不是刚出世的样子,脚下一朵黑莲,周身魔气外放,整朵乌云,实质上不能算是乌云,而是翻腾的魔气,整个一个绝世凶魔。柳致知一见他,不禁苦笑,正是梦观山人,应该说,是梦观山人的魔身。

柳致知一停下,隔得虽远,他已经发现柳致知,哈哈笑到:“几天前跑掉了几个妖怪,今天却又遇上了你,看来真是运气好。”说完,就像柳致知而来。

柳致知眼光急切间往林中一瞄,见林中躺着两人,不知道死活,也顾不上他们的死活,一纵遁光,飞逃而去。梦观山人。最起码是化神修为。你不见他在三个化神妖王手下从容而走,不知道沧桑老人他们怎么样了。

柳致知掉头就走,而梦观山人却不放过他,身形一晃,人已消失,再出现便到了柳致知的身后,铺天盖地的魔气已到柳致知身后,眼见到就要将柳致知包在其中。

柳致知顶现水蓝星。湛蓝光华一起,将魔气排开,紧接着,蓝光一闪,凭空消失,再出现已在百丈外,梦观山人一见,冷笑到:“雕虫小技,在我面前卖弄!”

炼魔心灯一闪,挡在柳致知面前。柳致知回头一看,后面一个梦观山人。脚踩黑莲,却不有炼魔心灯,面前一个梦观山人,头顶心灯,挡住了去路,两个梦观山人,看不过谁真谁假。

梦观山人见柳致知这个样子,哈哈一笑:“小辈,你不用望,两个都是真的,我之大法,岂是你能看破。”

柳致知知道自己看不破他的真身,淡淡说到:“前辈,你阻我去路,意欲何为?”

“小辈,当日四妖追我,你却未来,我将四妖赶走,重新赶回洞中,却发现蒲团不知去向,是不是你拿的?”梦观山人冷笑到。

“不错,是我拿的。”柳致知平静地说到。

“给我!”梦观山人说到:“把东西给我,放你一条生路。”

柳致知就是在这种生死关头,心中依然平静,周围一切都反映在心中,比平时更清晰,所有负面的感情都被排除一空,心中如明镜一样,梦观山人一举一动,甚至身上毛孔在微风中颤动都一清二楚反映的心中,梦观山人纯粹在说谎,他根本没有打算放过柳致知,除柳致知外,再也没人知道他的底细,那处留字,也给柳致知抹掉了。

“你凭心魔发誓,我将东西给你,你不得对我起丝毫歹念。”柳致知并没有给他气势所吓倒,而是平静提出自己的要求。

“你是什么东西,要我以心魔发誓,你去死吧!”梦观山人狂妄地大笑,就要催发炼魔心灯。他没有想到,柳致知却抢先动手,一回头,手指一点,浩大的气势顿时波动起,多米诺之手已以出手,同时,冰神之吻对着面前这个头顶心灯的梦观山人,也发动了悍然攻势,这是柳致知第一次几乎同时使用两种神通法术,他高速冷静,在平时不可能的事情,居然给完美的完成了。

在这一瞬间,巨大的冲击呼啸而至,梦观山人没有想到柳致知会抢先动手,急忙手一挥,事起仓促,一股巨大的潜浪冲霄而起,两股巨大的能流在空中相撞,如惊涛拍岸,顿时将柳致知的能流冲散,不过方向却是斜向上。

而面前头顶炼魔心灯的梦观山人却听见一声尖啸声响起,一条霜线已射到身上,体外立刻起了寒冰,梦观山人微一怔,然后炼魔心灯光华大作,绿油油的光华涨起,立刻将寒冰涨破,脱困而出。

而柳致知就趁这一点时间,一溜蓝光,直下山林之中,蓝光微微一闪,失去了踪迹。

梦观山人转瞬之间,就破除了柳致知几乎用尽心机的法术,但就是这一短暂的停顿,失去了柳致知的身影。

梦观山人大怒,一个金丹期的小辈居然从掌缝间溜走,真是赤.裸.裸的打脸,一怒之下,风暴顿起,这是他强大的意志作用下,无尽的神念卷着怒火,在山林中来回穿梭,可怜那些动物吓得浑身发抖,梦观山人根本不问这些动物,不管对它们的有无伤害,在它们身边一徘徊,稍有灵性的,便进行认真关照,结果山林之中,暴毙动物达十一头,但居然没有发现柳致知。

柳致知此时,在二里多外,藏身一个狭窄的山洞中,浑身气息收敛,心跳近乎零,体温与周围岩石一样,感受到浩大而阴寒的神念在来回搜寻,有几次都描在他身上,柳致知一动不动,心如死灰,神念并没有停留,只是一闪而过,柳致知却依然没有任何动静。

梦观山人几次搜索,都没有发现柳致知,这主要得益于柳致知格物之道,身虽未化成岩石,但意象却已是岩石,才未被发现。

梦观山人两人合一,搜索未果,想了一会,一个人从他的身体中走了出来,接着又是一个人,一口气,走出了三人,梦观山人一拱手:“各位道友,拜托了!”

“那个小辈倒也机灵,不过请道友放心,他逃不了!”说着,这三人分三个方向而去,梦观山人望了一眼青城山,脚下一顿,黑莲发出一道黑光,直向青城山而去,柳致知不清楚的是,此地据青城还有五百多里。

柳致知好长时间觉得没有神念扫过,他依然纹丝不动,又过了半天,他才心跳恢复正常,体温也恢复了正常,长舒了一口气,梦观山人太可怕了,要不是自己法术奇特,又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自己才得以脱身,洞天之中,是不能呆了,得赶快出洞天,本来还准备拜访青城,还是以后再说,目前以保存自身为要。

他刚舒了一口气,陡然脸色一变,心中警钟大作,他猛然向洞外望去,只见梦观山人正在向他藏身之处走来,柳致知脑中飞速估算,自己这回可麻烦大了,他居然还在搜寻自己,梦观山人也发现了柳致知,柳致知脑中虽高速运转,但脸上却不动声色,冷静地走出洞外。

一出洞外,迎面而来的梦观山人的信息铺天盖地而来,说是铺天盖地有点夸张,但他的各项特征都形象反映在柳致知的心中,柳致知一下子明白过来,来的梦观山人不是本体,本体他见过,虽然柳致知能探知他的一些表面信息,那仅是表面上的,内部却像大海一样,根本无法探测,而这个梦观山人,却让他把他的许多深层信息给反映出来,不用说,不是本体,甚至不如他两分时的情况。

柳致知却犯了一个错,当时,在柳致知面前的梦观山人,是头顶炼魔心灯,他的大部分信息给心灯所掩盖,而眼前这个人,却没有法宝,他的信息却是掩藏不了。

“你隐藏得很好,却没有想到本尊早就预料到你没有走远,留下我们三人来寻找你,你还是将东西交出来。”梦观山人淡淡地说到。

柳致知从他的话中最起码得到两个信息,一个是有三个化身,本体已走,第二是他好像不知道蒲团中是什么,柳致知笑了。

“你的本体到什么地方去了?”柳致知不确定梦观山人去了什么地方,所以他问到。

“去找青城派算帐,青城派居然偷袭本尊,本尊当然不能放过,现在说不定已踏平青城派了。”梦观山人说到。

“噢,原来我是一个小角色,那么,你要我交什么东西?”柳致知又问到,说梦观山人踏平青城派,柳致知不相信,光青城守山的九天十地凌霄剑阵,据说就是合道修士到此,都不一定讨得了好处。

“蒲团!”梦观山人说到。

“一个破蒲团,能有什么?”柳致知脸上露出的微笑。

“里面的东西!”梦观山人好像惜字如金。

“里面没有什么东西!”柳致知心中有了一个猜想,当年梦观山人成道时,魔念肯定不知道他留下了什么,甚至魔念处于朦胧之中。

“不管什么,都得交出来,留你一条活路,你是个小角色。”梦观山人说到。

柳致知心中一动,一个主意出现在心头,说:“好,你说话算数!”伸手将拆开的蒲团拿了出来,边拿边说:“真是奇怪,这里面居然藏了一把圆盘状飞刃,而且,是由十二片构成。”(未完待续。。)

149. 所学渐成归一炉

柳致知嘴里说着,从开口蒲团中便外淘东西,实际上是里面什么也没有,偏偏发现了金属撞击的声音,好像是真有东西,梦观山人盯住柳致知的手,柳致知往外一淘,似乎是一具东西,但只是幻像,他也知道不可能瞒过梦观山人。

“尔敢!”梦观山人大喝一声,柳致知猛然松手,口一张,秋鸿剑出,鸿影翩然,梦观山人也是了得,在这么近的距离上,居然荡起青光,硬将秋鸿剑的鸿影止住,就要伸手将秋鸿剑摘去。

柳致知在这一瞬间,祭起了那张帕子,虽然他未曾祭炼,但梦观山人得道前留下克制炼魔心灯之宝岂是平常,一出手,像天幕一样,山川流转,碧浪滔天,从空而落,更兼有一股吸力,笼罩下去,一时间,梦观山人全身被吸住。

“碧水云光帕!”梦观山人大叫,再也顾不得秋鸿剑,身上青光如潮,想摆脱碧水云光帕,但碧水云光帕是那么容易摆脱的吗?

转眼间,碧水已将他卷入其中,眼看他就要被碧水云光帕给裹住,猛然间,碧水猛然爆发,他居然自爆,巨大的冲击力形成冲击波冲开了一个缺口,一点亮星飞泻而出,只一闪,便消失在空中。

柳致知收起秋鸿剑和碧水云光帕,也不再隐藏自己行踪,冲霄而起,刚才巨大法力波动已暴露他的位置。

在其他两个方向搜索的梦观山人一怔,飞身冲起,向这边赶来。刚一升空。发现柳致知冲空而起。空间波动起,直接瞬移而来,柳致知感受到空间波动,知道另两个梦观山人赶来了,如果让他们缠住,肯定凶多吉少。

当下身形一顿,周身意志散出,空间起了一阵奇妙的变化。柳致知又一次使用出了他没有成熟的神通,那种改变波函数的状态的神通,这种神通无形无象,但却从根本上改变物质的状态,梦观山人即使是分身,只要现于这个世界上,就不能逃脱。

除了柳致知所在空间,其他地方已然从底层发生改变,范围达到几十丈,这还是他进入金丹期之后。才能控制这么大的范围,身在空中。似乎没有任何变化,连法力波动都没有,柳致知却脸色煞白,这种神通简直就不是人所能施展的,一旦施展,大半精神为之一空,以个体意志干涉物质深层次的变化,简直不是人所干的。

两个梦观山人几乎同时从不同方向撞入这个区域,心中警钟大作,却已经迟了,陷入其中,身体刚要从瞬移状态脱出,却仿佛进入一个噩梦之中,身体从底层出现异化,变成一种波的一样的感觉,精神上一阵恍惚,似乎两个自己混在一起,虽为分身,但相互独立,但此时,却发现两个生命间似乎有纠缠到一起,身体一瞬间如波一样散开,不是那种肉体的崩溃,就是散开,此间法则好像完全不同。

而且,感觉到了柳致知的存在,却无法对他产生伤害,周围能量完全陌生,根本不受控制,在刹那间,纠缠在一起的生命跨越了时空,感知了本尊所在,按道理这是不可能的,本尊可以控制分身,分身却不可能感知本尊的想法,除非本尊允许。

纠缠在一起的两个梦观山人,应该说现在是一体的梦观山人发现本尊也陷入危机之中,青城派的九天十地凌霄剑阵已展开,满眼都是纵横的剑气,本尊正穷于应付,虽说头顶的炼魔心灯光华大作,但一时也不能脱出剑阵。

柳致知脸色苍白,但露出的笑容,手一点,口中吐出两个字:“坍缩!”脸色更加苍白,纠缠在一起的梦观山人只觉精神一滞,转眼就失去了知觉,连形体都没有在于世。

柳致知御器而走,他头疼欲裂,而且开始发昏,强忍着要睡一觉的感觉,御使天珠莲,拼命向前飞,好一会,飞出了五百许里,终于支撑不住,只得向脚下一座山峰飞去,山峰之腰的一个不大的山洞,直接飞入其中,手一挥,五方旗阵出,山洞一阵变幻,消失不见。

柳致知感觉自己精神损耗太大,盘坐在地,强忍着睡意,这是他很久之前的感觉,他知道自己不能睡,这是一次磨炼,如果睡过去,虽不会有多大影响,但一次大好的机会就丢失掉了,所以他盘坐好之后,便进入湛深定中,万缘俱绝。

柳致知走后不久,在他施展状态改变的地方,一个淡淡的影子出现,正是梦观山人,这个影子,却是从碧水云光帕中逃出的一点精神,吸附空气中的游离能量,形成的虚影,他的实力可以说很弱,但他的眼光很高明,他望着眼前的景象,却也看不懂,他搞不清柳致知究竟使用了什么神通,竟然灭了另两个分身,那两个分身临终之前,送出一种信息,按道理他不应该感受到,本尊才能感受到,他却偏偏感受到了。

他呆立了一会,回身向青城派赶去,他感受到本尊招唤,所以他匆匆而去。

柳致知陷入黑暗之中,那一点精神似黑暗中一盏明灯,渐渐越来越亮,以前入静时所有内景都不见了,他知道这次消耗太大,精神有所不及,他好似婴儿一样,感受着这一切,却没有任何思想波动。

光明越来越亮,渐渐充满全身,柳致知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只知道他就是光,光就是他,他不知他的是谁,也无须这个概念,甚至无有人类,无有物质这一类概念。

渐渐光华越来越亮,却丝毫不觉刺眼,甚至都没有眼睛这个概念,逐渐他忘记了自己是在这里做什么,忘记了自己有身体,光华猛然扩散,一刹那,他只觉得自己只是一个无知无觉的生命,是什么,他没有概念,他不知道的是,外景和内景相互交融,周围山峰情景和身内情景合在一起,他无知无识,只是一个婴儿,或者来说,他只是一束光,还是说不清,他感觉,如果用感觉这个词,他就是全部,所有外景内景,都呈现在面前,不对,是他与外景内景一体。

他看到了本质,山峰在他的心中,已不呈现山峰,仅是一团虚拟的波,向四下扩散,他感觉到一团光,他就是光,居然还有一团光,是那样的圆融,他不知是哪来意识,冒出一个金丹这个词。

随即他也融入光中,一种圆融,似乎天地之间,一切都已美满,他知道了金丹含义,不是真的金丹,没有金丹,这是一种圆融,他悚然而惊,刹那间,他与光分离,周围的景色也开始脱离,这不是真的脱离,只不过从本质之中脱离过来。

外景和内景还是存在,却不再是那种呈现多层次的境界,而是真实的外景,周围似乎更加苍翠,柳致知开始明白他是谁,知道自己已从深层的定中醒来,他目前虽在定中,却不能感受那种直面物质和精神本源的状态。

柳致知又在定中呆了一会,缓缓睁开了眼睛,他不知道这次入定有多少天了,只感觉过了一瞬间。

他检查了一下身体,却惊奇地发现,三田之中,金光灿烂,连成一遍,并有扩大之势,他已彻底走上了一条新路,下面境界由他自己来决定,不是化婴,而是化光,金丹笼罩全身,或者说,形神在金丹作用下,紧密结合,最终化为光,不是普通的光,是先天灵光,元神也以光的面貌出现,现在体内紫府未开,等等,柳致知发现好像紫府隐约出现,却不清晰,自己难道已是化神修士?

柳致知又检查了一遍,摇摇头,自己现在最多相当于金丹后期,不过身体有些古怪,上中下三个丹田连成一体,却没有发现金丹,柳致知知道金丹不过假象,是人意想出来,具现而成,象征着人体一种不假外求的圆满状态,并不是有一颗真的金丹,不过是人体多一个能量信息中心,能随时暴发出强大的能量而已。

不过自己的身体有些古怪,当时自己在国术上抱丹成功,气血可以聚集,代表肉体上的圆满,自己金丹成就后,自己精气神圆满,但今天,却是形神俱妙,一句话,自己气血丹和金丹无形之中,化为一体,再没有分别,不仅如此,自己阴神好像也和体内的光化为一体,虽然自己依然可以出阴神,但已不是传统意义阴神,只是一个假像而已,虽与阴神无异,但本质上不同,更像自己一个分身,虽然阴神出,自己肉体没有感觉,好像空空如也,但阴神却不再畏惧伤害,哪怕阴神散了,自己却好像做了一个梦一样。

林林总总,自己已逐渐将以前所学融为一炉,虽不知自己战斗力如何,柳致知有一种感觉,自己就是遇到化神修士,不会像以前,现在虽不是对手,但从容而退不是问题。

他收起了五方旗阵,洞口的藤蔓已长长的,掩盖住了洞口。(未完待续。。)

150. 功成还需世间行

柳致知看着长长的藤蔓,脑中立刻模拟着藤蔓的生长,过了一会,长出了一口气,自己这一坐,已过去二十四天,柳致知可以肯定,他的格物之道,充分考虑和模拟了各个条件,一综合,根据藤蔓生长情况,他可以肯定过去了二十四天,误差不超过半日。

柳致知最后看一眼这个山洞,御起天珠莲,直向蜀山而去。

走了不多远,前方有二道遁光,一先一后,发现柳致知的遁光,一转头,向柳致知飞来,柳致知不认识这两道遁光,光华之中,似乎星星点点,与众不同。

柳致知停下,悬空而立,他从这两道遁光中大体可以猜出两人修为,大药初生左右,而且,这两道遁光并不带有邪气,柳致知不担心他们,却不知两人为何而来。

两道遁光转眼就到了面前,现出两人,一人年龄稍大,大概有四十岁左右,一个在二十大几岁,两人一见柳致知,不好意说:“道友勿怪,我们认错的了人。”

柳致知说:“无妨,那人是你们朋友?”

“是我们的朋友,也是和道友一样,遁光黑白两色,还是有些区别,道友的更淡更飘渺。”年龄大的说到。

“还未请教二位道友的姓名,我是柳致知,一个散修。”柳致知报了自己的姓名。

“我叫周宇轩,他叫朱家熙,就在此不远处修行,也算是散修,家师人称秋风客。柳道友既然相遇。不如下去到我们那里坐坐。”周宇轩趁势邀请到。

柳致知想了一下。自己闭关二十几天,不知青城派怎么样了,也不知道梦观山人怎么样,不如就势下去,也好了解一下,于是接受了邀请。

三人一起向下方而去,周宇轩他们所住之处在十几里外,三人一会就到了。山呈碧色,外形陡峻,在山腰之上,有一处平台,其面甚大,背后的洞府,洞府之前,有几间茅屋,一处草亭,其间灵光隐现。肯定暗伏阵法。

三人落在平台之上,一位老者正在平台之上。坐看山景,山下云雾缭绕,从深谷中升起,山峰陡峭,平台之上,时被云雾所遮盖。柳致知吸了一口气,此处灵气充足,周围群峰环绕,倒是一块难得宝地,地脉在此处开口,就是地方偏小,不能成为大派的根基。

周宇轩和朱家熙上前拜见,柳致知知道这就是周宇轩口中所说的的师傅秋风客,见其一身功行,已入金丹,柳致知也上前拜见。

“道友一身修为已入金丹,可谓不俗,不知如何与小徒相识?”秋风客说到。

“前辈客气了,我与周道友和朱道友萍水相逢,两位道友邀请我来,我正好闲着,便厚颜来此。”柳致知称他为前辈,不是因为他的功行,而是由于他年长,柳致知故以晚辈相称,在修行界,一个散修还是在辈份上比较自由,但柳致知不会乱了辈份。

“你们三人就随便,不要顾忌我一个老头子。”秋风客笑到。

“我们不会拘束,修行者到哪里都是家。”柳致知也笑到,回头向周宇轩一笑,随周、朱两人一起向他们住的小屋走去,而秋风客也是一笑,继续在看风起云涌。

“周兄,你有没有听说青城派怎么样了?”柳致知问到。

“青城派?前几日一个道友来此,说有一个魔头梦观山人攻打青城,青城动用了九天十地凌霄剑阵,那个魔头也真利害,剑阵居然拿他不下,被他破阵而出,不过,被青城一位闭关的长老,黄岩子长老携青城重宝玉龙剑所重创,受伤而逃。”周宇轩说出这一番话,柳致知暗暗心惊,心中也记住了黄岩子和玉龙剑。

“黄岩子是什么境界?”柳致知问到。

“黄岩子是还虚修士,据说是青城隐藏的杀手锏。”周宇轩说到,柳致知心中估计一下,梦观山人的境界恐怕不弱于还虚,他以一敌三,将沧桑老人等三个化神大妖赶走,又在剑阵之中,居然逃脱,复又被黄岩子趁势而伤,黄岩子有两利,一是梦观山人的大战之后,二是仗玉龙剑之利,才得以赶走他,不得不说梦观山人利害。

朱家熙在一旁说:“柳道友问青城之事,难道此事柳道友也有所了解?”

“我并不了解青城派,但对梦观山人有所了解,我还与他照过面,好不容易从他手上逃了出来。”柳致知淡淡地说。

“哦,柳道友从他手上逃脱,是怎么回事?”朱家熙问到。

“梦观山人,这个人实际上来说,并不是现代的人,他在八百年前已经道成飞升。”柳致知说到。

“等等,你说他在八百年前道成飞升,那现在攻打青城的人是怎么一回事?”周宇轩不解地问到。

“现在梦观山人,应该称为梦观老魔才是,梦观山人飞升时,发现自己魔性未尽,便留下炼魔心灯和肉身,想借心灯来压制魔性,自己却飞升了。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正好沧桑老人等三个妖仙发现了他,三个人为争夺那盏灯而打起来了,结果,梦观山人复活,魔化了炼魔心灯,三妖与梦观山人相互追逐,我当时在场,趁这个时机,也到洞中,发现梦观山人的留言,才知道真相。后来又遇到梦观山人分身追杀,好不容易才摆脱,躲在山洞中养伤,直到今日,才出来。正好受二位邀请,所以才关心青城一战。”柳致知简要说明一下情况。

这一来,两人算是明白了梦观山人的根脚,周宇轩说:“这么说来,梦观山人实际上是一缕魔性所成,但他的肉体却是货真价值的合道高手,而且,是脱离飞升者的遗蜕,这可就头疼了,这种肉身就是在大派中,也是极其难得,可以说已是金刚不坏。”

柳致知点点头,说:“正因为如此,他才可怕。他受伤后,不知逃向哪里?”

“放心吧,梦观山人挨了一剑,逃跑的方向是向南方混元宗方向,混元宗自称为圣门,我们叫它为魔门,实际上它不能算魔门,不过他的修行却是五花八门,有道门正宗,也有旁门左道,更具有外道的东西,混元门也是一个大派,梦观山人受伤后,据黄岩子前辈说,这一剑,光剑气就够他受的,没有几年,他不可能化解,不过他逃走之后,便失去了踪迹,现在青城派正抓紧搜索,几个大派也得到消息,都派出弟子搜索。”朱家熙说到。

柳致知听到这个消息,心中一块石头总算放了下来,虽然还没有找到,最起码几年中不受他的威胁,再说,自己已经准备出了洞天,他不会想到自己本是世俗间人,就算他找自己,也是找不到。

接下来他们说些修行方面的话,柳致知这才知道,秋风客虽说是散修,但早年得到一门传承,三部天书《洞玄真诠》,修行法器取星光石合寒金等物,锻成宝物,天生星芒耀目,这是这一派的特点,与人相争,法器一出,似满天星斗,攻击之时,真幻相伴,厉害异常,倒也符合这一派的特点。

柳致知在此山停留了二天,便告辞下山。

他现在已无心在洞天之中,洞天虽好,但他的家在世俗间,世间尚有家人,阿梨不知如何,柳致知现在还未到脱离世俗间,他直接御器向蜀山方向而去,洞天虽有几个出口,可是柳致知只知道一个出口的详细位置。

柳致知没有遇到任何人相阻,望着天空那处出口,淡淡的,像一只眼睛,静静悬在那里,时有白云将之掩藏,如不留意,还真不容易发现,柳致知站在山峰之上,看脚下万壑千峰,云起云落,深深吸了一口气,望了这个世界一眼,以后自己肯定还会来,不过目前,还是回到世间。

天珠莲黑白光华一闪,似淡淡黑白运气,随瞬而去,向着天空那只淡眼飞去,一路向上,穿入罡风层,这趟洞天之行,柳致知虽未突破金丹,但自身格物之路已确立,方向也已明了,功行也有大幅度的长进,对于穿越罡风层,根本不在话下。

刚一穿过罡风层,立感头下脚上,柳致知随即一个翻身,身形调整一下,变成头上脚下,向悬崖落去。

到了悬崖之上,回头望了一眼洞天,依稀可见里面的山峦,整了整衣衫,向那座小道观走去,到了道观的后门,推手而入,小道观之中,悟明子正在瞑目静坐,听见后门有人来,睁开了眼睛,柳致知正好推门而入。

悟明子见是柳致知,一个多月前他由这里入洞天,一个多月以后,他又出来的,不禁一笑:“道友进入洞天,可曾将事情办好?”

“多谢道友,事情已经办完。”柳致知随意笑到:“道友守在这里,不知有多少日子?”

“也没有多少日子,以前是一个弟子来此照看,后来出了一些事,才由我来守。”悟明子笑着说:“倒是道友,来去匆匆啊!”

柳致知笑了:“我在世间还有一些牵挂,不能长留,此间虽好,非久恋之所。”(未完待续。。)

151. 婴儿早寻师,玄牝走蚂蛄

在饯春茶馆中,柳致知将自己洞天之行说的一遍,在座的有宋琦夫妇、赖继学,还有阿梨,严冰去了特殊部门,他们喝着茶,听柳致知讲完。宋琦长叹一声,开口说道:“原来洞天是这么一回事,以前听说过的三十六洞天,现在居然不存在了,而昆仑等派,居然在同一个空间中,怪不得自从明之后,这些大门派在世间几尽消失,原来他们有广阔的空间。你说,最后几个与我们这个世界的通道,会不会消失?”

柳致知苦笑道:“我不知道,自然造化无穷,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消失。”

“这不关我们的事,洞天要是与这个世界通道全部消失,不一定是坏事,洞天之中,有些老家伙太强了,居然是还虚,太没有天理了,哪天这些老怪物来到世间,世间有什么人能制伏他们。”赖继学说到。

“修行到了他们这个程度,恐怕没有心思到世间争霸,再说,世间有没有他们这类高手,还说不定,不要忘了,我以前跟大家提到过的一个人,他根本就不是金丹层次。”柳致知说的邵延。

“你这次得罪了混元宗和梦观山人,他们会不会来找你?”宋琦有点担心:“特别是那个梦观山人,你从现象上分析,他有还虚的实力。”

“他有还虚实力又怎么样,不要说他现在受了伤,就是不受伤,他来到世间,想找到我并不是那么简单,何况他并不知道我是谁。”柳致知信心十足。他有底气。是他在梦观山人压力下做出的突破。就是梦观山人本尊前来,他都有信心脱身。

“是不是跟黎青山爷爷说一下,好有个照应?”阿梨说。

“是要和黎青山爷爷说一下,不仅是他,还有几位金丹高手,世上我知道就是这几个高手了。”柳致知望阿梨一笑,说到。

“好了,不谈这些。柳老弟,有没有兴趣收学生?”赖继学问到。

“你有什么好苗子?”柳致知反问到。

“我女儿赖往虞怎么样,就让她拜在你门下?”赖继学推荐到。

“你女儿多大了?还是个小婴儿,你就给她找老师,等她大一点,来跟我学习,不过,格物之道,恐怕要等她将来上过大学,先教她剑术吧。”柳致知感到好笑。赖继学身为人父,赖往虞虚岁不过两岁。实足年龄不过一周,赖继学倒好,匆匆忙忙给她找师傅了。

“我们赖家地师技艺传男不传女,再说,我教她,教不好,还是给她找一个师傅,趁早下手,她可是大师兄了。”赖继学说是大师兄,并没有错,在过去门派中,只有师兄,没有师姐叫法,女的也叫师兄,当然,现在生活中不同了,赖继学依照古礼叫法,也不能说他错。

“你们赖家还保持那种迷信,什么传男不传女,算了,地师不学也罢,对了,宋兄,你应该突破了‘万物皆符’了吧!”柳致知问到。

宋琦在一旁看两个人斗嘴,不想柳致知陡然问到他身上,嗯了一声,说:“我前些日子突破到万物皆符的,这阶段正在温养。”

柳致知似有所思,说:“我有一种预感,在世俗间一个大时代就要到来,天灾战争将层出不穷,对我们修行者来说,恐怕要出现一个高潮,不论西方东方,高手将叠出,不知是祸是福。”

“你有这个预感?”宋琦严肃的说。

“不错,我是有这个预感。”柳致知也正色的回答,一时间,众人都陷入沉思之中,一个金丹高手的预感,不是胡言乱语,往往是天机发动,他偶有所感,宋琦易学造诣很深。

在沉默中,柳致知站起身来,哈哈一笑:“走吧,今天我请客,不醉不归!”

众人也嘻嘻一笑,但心中都有一丝阴影,为未来不可知而担心,出了门,自然找的是那户家庭餐馆,他们是这里的熟客了。

饭后,柳致知和阿梨顺着街道,步行回去,在路灯下,两个人边走边谈。柳致知问阿梨:“我不在日子,你一个人在这里还习惯么?”

“何嫂对我很好,像女儿一样,爸妈对我也很好,就是申城太热闹了,就是在家里,也与山里不能比。”阿梨说到。

柳致知的别墅已经算是安静的,但与苗疆山林之中相比,还是显得吵闹,这没有办法。柳致知微笑地说到:“你要不习惯,还是多住住道庐,不过,古人说,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山林。”

“贫嘴!”阿梨翻了柳致知一眼:“我是小隐,你是大隐,这就行了吧!”

柳致知哈哈一笑,说:“我们俩怎么算是隐士,不过一对俗人而已。苗疆那边,妈他们怎么样了?”

“他们一切很好,秋月珀好像喜欢上一个人。”阿梨说到。

“她喜欢上谁了,很好啊,她已入人世,这些感情方面的事是难免的,对方是警卫吗?”柳致知问到,秋月珀毕竟是从柳致知的道庐中走出去,他关心一下,也属正常。

“不是,是一个驴友,入苗疆游玩时,来到我家,便认识的。”阿梨说到。

“哦,是一个驴友,这倒有趣,有工夫见识一番。”柳致知倒想见识一下对方是什么人。

两人一边说话,脚下却不快,没有使用缩地术之类,就是正常走,他们在此,并没有叫出租,说白了,仅想走走而已。

一辆车停了下来,柳致颜在车子中升出了头,两个人停下脚步。柳致颜叫到:“哥,嫂子,我来带你们一程。”

柳致知摇摇头,说:“不了,我和你嫂子就这样走走,挺好的。”

“哥,我有事找你,你上车再说。”柳致颜说到。

柳致知和阿梨上了车,柳致知问到:“致颜,有什么事?”

“钟铭家中有些事,很古怪,搞得家中人口不宁,到半夜时分,家中听到小儿的啼哭声。当地人说,他家撞邪了,钟铭回去了,我想哥会捉鬼,便想找哥帮忙。”柳致颜说到。

柳致知听后,有些哭笑不得,阿梨听了,也觉得有些好笑,柳致知细细打亮柳致颜,陡然瞧见柳致颜身上并无灵光,不觉问到:“致颜,我给你的玉佩呢?”

柳致颜说到:“哥,我让钟铭带在身上,他家中要是闹鬼,那个玉佩也好有驱邪作用。”

柳致知没有怪她,只是叹了一口气,说:“致颜,好吧,我再给你一块,你保存好,钟铭家中的事,应该与鬼怪无关。”

“你怎么知道?”柳致颜不解问到。

柳致知说:“我刚才观你面相,面像之中,男友家中不像有鬼怪之事。”

“这也能看出来?”柳致颜目瞪口呆,她想不到柳致知看了她的面相,就断定钟铭家中的事与鬼怪无关,她不知道哥哥还有这个本事。其实,柳致知这个本事,早就有了,不过以前很含糊,只要一个人与他人接触,从道理上说,柳致知就能看出一些东西,不过,正常情况下,人接触人很多,信息是五花八门,互相干扰,但有一类人,父母兄弟间,还有恋人间就比较明显,柳致知近来功行进步,感觉更加明显,修行人往往能根据亲近的人,来感知对方情况,就是这个道理。

“能看出来,钟铭家中有事,又不是鬼怪之事,那么很可能是自然现象或是人为现象。”柳致知说到,他没有解释什么原因,只是淡淡地说。

“哥,你要不要去一趟?”柳致颜央求到。

“没有必要,等钟铭回来,或者你打电话给他,就把我说的话跟他一说,就行了,现在送我们回去,顺便拿一块玉佩,以后不要随便给人。”柳致知说到。

柳致颜开车将柳致知夫妻送回别墅,柳致知挑了一块玉佩给她,在这当儿,她打电话给钟铭,将柳致知的说法告诉了他。拿到玉佩后,她便开车离开,不管怎么说,她心中总是将信将疑,没有底,但柳致知摆明了不想去,她也没有办法。

柳致颜走后,阿梨若有所思,柳致知见状问到:“在想什么?”

“我在想,不仅是你,我今天也认真看了一下柳致颜的面目,好像一切正常,并没有什么事,不过她的男友近来有些波折,不过看得不清楚,你这么一说,倒让我思考,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好像能从面相中看出。”阿梨说到。

“是可以看出,但干扰因素太多,一不留神应付看错,越是祥细,越没把握,但如果看出一个人的吉凶,倒很容易的。这个方面,虽然我你能看出一些苗头,毕竟我们没有学过推算之术,只是直觉看出一些,也许随道行增长,可能不需学习,到时自然就会知道,做到不神而神。”柳致知考虑了一会,说到。

阿梨点点头,说:“我近来感觉越来越明显,我快到成就蛊丹,也就是玄牝大丹,但我的本命蛊是天蚕,我感觉我的机缘在蚂蛄洞,我要进入蚂蛄洞一趟。”

柳致知一听:“什么时间?我陪你入蚂蛄洞。”(未完待续。。)

152. 当日蚂蛄化朱蛤

蚂蛄寨因蚂蛄洞而得名,传说其中有洞主,但自神州大地赤色一片之后,特别是破四旧,打倒一切牛鬼蛇神之后,蚂蛄洞已失去了灵气,蚂蛄寨人们已忘记蚂蛄洞的洞主一说,偶尔有老人讲起,只当作一个故事来听。

阿梨和柳致知在申城生活三个月后,来到蚂蛄洞前,蚂蛄洞距离蚂蛄寨约二公里处,在山脚下,洞口已被杂草藤蔓所遮挡,平时根本没有人来,香火的痕迹已经湮灭,阿梨站在蚂蛄洞前,看着这一幅破落的样子,不禁感慨万端,对柳致知说:“我小时候还偶尔有人来此烧烧香,现在却没有一个人来了。”

柳致知看着野草和藤蔓长满了洞口,说到:“蚂蛄洞已没有灵效,人是最实际的动物,当然没有人来烧香。走吧,我们进去。”

拨开门口的藤蔓,两个人入内,洞中是一个钟乳洞,并不大,也没有多少钟乳石,地上有一个小潭,很浅,水很清,可以看见底,除此之外,肉眼再也看不见什么。

柳致知打亮着这个洞,他现在眼光不同于以前,目光集中在一块洞壁上,这里面别有洞天,阿梨见此,手上打出一连串的手印,眼前洞壁訇然中开,露出了一个一人多高的洞口,柳致知目光之中,带有询问,他没有想到,这里面藏有一个类似洞天的地方,说它是洞天,却没有洞天那种收四方于眼前的感觉,只是一个山洞,而周围并不见山川风光。只能类似于洞天。

阿梨在前面。柳致知在其后。进入洞中,两人一进入,石壁依然,好像两人从来没有出现过。

阿梨和柳致知进入洞中,洞并不暗,不知光源从什么地方发出,弯弯曲曲,走了一会。便到头了,但阿梨却又打出一串手印,洞壁水波一样,从中发出一种吸力,阿梨低声说:“阿哥,助我!”

柳致知伸手抵住阿梨的背后,他的修为和阿梨是经过双修的,虽不同源,但水乳交融,阿梨身上灵光大现。虎啸龙吟声起,洞壁之中。无数光华蜂拥而出,汇向阿梨,但都被阿梨体外的灵光所阻,围绕着阿梨,这些光华转眼间幻化成无数数不清的蛊虫,在阿梨体外构成三层光圈。

阿梨回头一笑,柳致知松开了手,阿梨体外的灵光收缩,光环依然在,但已缩小到脑后。三层明光,要不是中间有蛊虫的光影不时浮现,柳致知都要认为这是神仙菩萨头顶的圆光,但蛊虫浮现,却多了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阿梨并没有管它,此时洞壁却开了一个门,阿梨一步迈入,柳致知也跟随而入,里面却是一个厅,洞的面积略大于外面的洞,令人惊讶的是,洞中央也有一个水潭,一只巨大如牛的一样蛤蟆在其中,柳致知的灵觉已感应到它真的已经物化了,身上没有一丝生机,更令人想不到的是,在它背上,长出一支仙草,生有五叶,如剑兰,叶片厚实而狭长,色质深紫,无风自动。

上方的钟乳石,向一朵倒置的莲花,一滴钟乳液在上方欲滴,下方正是那株仙草。柳致知认了出来,这是一株紫气通仙草,更兼得钟乳浇灌,紫气通仙草本质偏阳,得性质阴性的钟乳浇灌,已是可以直接服用,而不需炼制成丹,此一株草,让人体内龙虎相媾,从而突破成丹最关键的一步,当然,能否成丹,还得看自己的悟性。

柳致知明白这是阿梨来此目的,但此草旁边的一只巴掌大的朱红的蛤蟆,这是万蛤之王朱蛤,比之当日柳致知在九华山所捕的赤血蟾更加剧毒无比,它在一旁守护这株仙草,看来取仙草难度不小。

朱蛤叫了一声,它体积只有巴掌大,但它这一声,却如惊雷一样,呱的一声,整个空间久久回荡,柳致知身形一动,抢在阿梨前面,身上灵光亮起,将它的这一声抵住。

朱蛤见这一声没有吓退敌人,便口一张,一股血红的毒气如箭一样直射柳致知,柳致知体外灵光向外一涨,两者相交,好厉害,居然侵入灵光罩中三寸有余,滋滋有声,柳致知暗自心惊。

刚要反击,阿梨拉住了柳致知:“不要伤它,这只朱蛤应该是那只蚂蛄,在数十年前,石阿婆与一个人大战,结果蚂蛄身受重伤,后来集全身精华,分化出一只小朱蛤,遂将神魂寄托在它身上,原来肉身抛弃,才成了今天这个样子。”

柳致知听阿梨一说,便止住了手,朱蛤见柳致知没有攻击,也停了下来,两只眼睛望着柳致知。

阿梨从柳致知背后出来,自报家门:“苗疆传人蚂蛄洞一脉弟子黎梨见过洞主。”

朱蛤紧盯着她,气氛一时很紧张,柳致知暗自提高警惕,万一不对,就出手。朱蛤人性化的看了阿梨一眼,柳致知和阿梨头脑中传来一个声音:“人间怎么样了,我自受伤放弃形骸,沉睡至今才苏醒,原来石阿婆到哪里去了?”

柳致知松了一口气,心中也奇怪,这只朱蛤功行不足化形,却能与人交流,虽说不是语言,但也见其不凡。阿梨说:“我师石阿婆已经离世,人间自破四旧后,现在又恢复了旧时容貌。”

“石阿婆居然离世了,也对,她受了重伤,形神俱损,已无进步可能,现在是什么年号?”声音又在心中响起。

“现在不用年号,改为西元记年,时间自上次你陷入沉睡,已过去五十多年。”阿梨回答到。

现场一下子又陷入沉默中,过了好一会,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洞中不知寒暑,人间换了春秋,你今天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事?”

“晚辈欲成就蛊丹,想到此寻找机缘。”阿梨直接说出来意。

“你之先辈,助我甚多,我答应过他们,为他们的后辈提供帮助,在以前,我能够出手,现在不行了,不过,这株仙草由我原身中长出,我本来以之为我的成长之用,你既来求,便与你一,成与不成,在你自己。”朱蛤说到。

“多谢洞主。”阿梨说到,脚下轻飘,凌空将一片叶子摘下,收入手中。

“你往后洞去,那里有一条银环玉蛇,你去将它除掉,它是我的天敌,也是我恢复实力的大劫,当心一点,虽没有化形,它有一项绝技,能吐银环,中有剧毒。”朱蛤说到。

“还有后洞?”阿梨不解问到。

朱蛤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此洞尽头,有一巨石,颜色如玉,你从那里叱此石进去,便可以看见此蛇,它在此处已近一年,因不得入门,在此守候,想吞食我。”

柳致知知道了朱蛤的用意,怪不得它如此爽快,一是于阿梨的师门的过协议,其二,想借助阿梨铲除与己的威胁的银环玉蛇。

两人转过水潭,看见那块巨石,果然洁白温润,柳致知不想让阿梨冒险,口中吐出叱音,巨大一阵烟雾化,柳致知迈步踏入其中,阿梨也随后而入,这里是一条通道,应该原来与蚂蛄洞相通,但后来被银环玉蛇所占,蚂蛄便设置一个障碍,石洞从此两分。

柳致知一踏入其中,手掌一翻,秋水剑握在手上,阿梨也将药杖从储物袋中取出,两人小心地向前摸出。

走不多远,空间豁然开朗,一个钟乳石奇观出现,满地石笋,和顶端的钟乳石遥相呼应,在其中,盘着一条大蛇,晶莹透亮,身上青白相遇,丝丝吐着芯,猛然间向柳致知冲了出去。

它感到有人来,也不问三七二十一,直接就像柳致知冲了过去,柳致知秋水剑一声清鸣,剑光一闪,向蛇的七寸横截过去。

很明显,此蛇应该说开了灵智,但还处在朦胧之中,根本不问来者是谁,柳致知明白了,朱蛤和它是在同时出现,但朱蛤一开始就有了灵智,它是从原先蚂蛄分离出来,而此蛇却不同,它移居其间,及无意间所为,后来,无意间开了灵智,懵懂而行,神智并不太清楚,如果给它以足够的时间,自然会越来越聪明。

柳致知一剑撩出,此蛇感觉到不对,身体陡然竖起,人立而起,一下子停了下来,柳致知这一剑够不着它,柳致知也不忙,剑随身起,剑似长出来一截。

银环玉蛇却一开口,玉色光环现,一连几个,将柳致知的剑套住,柳致知手一振,剑嗡的一声,剑光陡然大亮,玉环吃不消,顿时崩散,柳致知感到一丝腐蚀性,如果剑是没有振动发出剑光,剑恐怕已经断了。

几个玉环崩溃,柳致知又是前一晃,血光崩现,蛇头落地,这条银环玉蛇,就这样被柳致知斩了。

蛇头落地,并没有立刻死去,反而又跳了起来,张大嘴巴,一口向柳致知的腿部咬去,柳致知脚一闪,它咬了一个空,一根药杖伸了过来,正好敲在蛇头上,一声轰响,药杖乌光一闪,蛇头只剩下骨头,而且骨头乌黑。

柳致知和阿梨这才向蛇身处望去,一望之下,柳致知大喜。(未完待续。。)

153. 明月皎皎惊四方

柳致知一眼看见那块钟乳石,呈现五色花纹,一环一环的,虽只是有鸭蛋一般大,却透露出点点灵光,想不到蚂蛄洞中,居然有这个。

柳致知上前,剑光一闪,将石笋砍倒,又几剑,将中间一块取出,只有鸭蛋大小,阿梨看见柳致知取下了一截石钟乳,又见灵光闪烁,知道是个宝贝,却不识,问到:“阿哥,这是个什么样的宝贝?”

柳致知说:“这是灵石乳,想不到这洞中居然含有灵石乳,也难怪,这条蛇盘在上面,它怎么开了灵智,原来是这个东西,阿妹果然是有福之人,利用灵石乳配合紫气通仙草,药性更缓和,效果更明显,这里面大约的十滴左右,足够阿妹使用了。”

柳致知这一说,阿梨明白了,原来这是灵石乳,柳致知收好后,继续向前,他想看一下,有无出口,如果没有出口,蚂蛄洞中的朱蛤还好说,但这条银环玉蛇,就不好解释了,它是怎么进来的。

柳致知继续向前,走不多远,洞越来越狭窄,最后只留下一条细小的长长蛇洞一样的洞口,大小也不过碗口粗细,柳致知想了想,对阿梨说:“阿妹,你呆在这里,我去一下。”

说完,身体陡然散成散开,这是他在洞天之中,与一个鬼修黑衣人交手,对方身化黑烟,他从其中悟出的术法聚散成烟,柳致知散成灰白烟气,顺着洞口向前而去,过了很长一段。眼前一亮。他居然出了山洞。眼前是比较险峻的山崖,柳致知重新聚拢,浮在空中,这里人迹罕至,山中有雾气升起,深谷之中,还有溪流流过,是山的后身。心中有数,便重新化作轻烟,又向洞中而去。

阿梨在洞中,等了一会,见轻烟又从洞中冒出,落地后聚成一人,正是柳致知,她好奇地伸手捏了捏柳致知的胳膊,有温度,是一个实体。

柳致知见她的动作。不由得笑了:“阿梨,我是一个人。不是一个幽灵。”

“你怎么化作轻烟?”阿梨不解地问到。

“这是我在洞天之中,遇到一个鬼修,他的百鬼真身能幻成黑烟,我见有趣,想起我的格物之道,他的层次远不及格物层次,又没有波粒二象性,我就称它为聚散成烟。”柳致知解释到。

阿梨这才明白,两人回头,在经过银环玉蛇无头尸身时,柳致知心中一动,将尸身收了起来,两人这才出去。

出了蚂蛄洞,柳致知和阿梨直接来到道庐。柳致知取出银环玉蛇,其一身可以说是宝,妖物修行,先是形骸,然后才逐渐深入。柳致知取出尖苗刀,将蛇分解,他最先分解此蛇,不是为了它的皮,也不是为了它的骨,虽然这两件是不可多得天材地宝,却是为了它的胆,蛇胆清凉,功能明目开窍,这是一般蛇胆的功能,但成就妖物,其胆不仅有此功效,还有一样,其中阴凉之气,正是柳致知这次配药所需。

柳致知取出了蛇胆,取了一个玉碗,将蛇胆刺破,放于碗中,先用意念洗炼,将其中杂质除掉,蛇胆剩下一半不足,微微闪着绿色光华,

这段时间,花了柳致知二个小时,将蛇胆处理好,柳致知小心用尖苗刀将鸭蛋大小灵石乳打开,其中得到十二滴液体,看了一下蛇胆液,小心地将灵石乳滴入其中,当滴到第七滴时,蛇胆液已全部变色,成为一种乳状物,色泽近乎无色。

柳致知感应中,此乳中具庞大的灵气,但此性寒阴,如果服用,气息冰凉而近鬼。阿梨却已去沐浴,此时已出来,见此,将那片紫气通仙草的叶片从玉盒中取出,长有近尺,柳致知接过后,此叶悬于玉碗上方,柳致知手指一动,叶片从中分为两截,从断口处,紫色的汁液跌落碗中,两截叶片眼见得枯萎,最后只剩下叶脉。

柳致知用意念将紫气通仙草精华全部移到碗中,与配好的灵液混合,再经过意念洗炼,成为小半碗色质紫色的液体,时有龙虎隐现,柳致知见没有什么杂质,感觉中液体已阴阳调和,点点头,可以服用。

将玉碗递给阿梨,阿梨接过,一饮而尽,周身药力涌现,身体外灵光大盛,阿梨向柳致知一点头,转身进入静室,闭关入定去了。

柳致知微笑着看阿梨进入静室之中,他在门口坐下,闲观山色,看那白云悠然自得,身心自在,为阿梨护法。

静室之中,开始出现灵气波动,柳致知见灵气有规律的涨落,知道阿梨正在消化紫气通仙草的药力的正常现象,有规律的涨落进行了两天两夜,渐渐归于平息。接下来两日却是平稳,但聚灵阵一直在平稳的运转,将宇宙间的能量输入其中,洗涤着阿梨的身心,柳致知在门外坐着,并不着急,知道阿梨需要七日,进入真空大定,才能龙虎交媾,丹光始凝,但她修行并不与柳致知相同,有些什么现象,柳致知也不太清楚。

转眼到了第七天晚上,猛然间静室之中,龙虎成形,云光冲出静室,一龙一虎相互追逐,龙吟虎啸,一道光柱通天而起,直透太虚。阵法并不能掩盖,光柱冲出了大阵,这动静也太大了,并不与柳致知相同,柳致知是成丹时才出现,而阿梨却提前出现,柳致知略一想,心中明白了因由,那碗药的效用太强,柳致知刚要出手干预,打算将光柱压下,让阿梨有时间充分吸收。

却见一条白亮的天蚕沿光柱而上,转眼间就到了半空,龙虎汇入天蚕之中,天蚕却已开始幻化,时龙时虎,最后成一团,明烁烁,象一轮明月,在天空之中照耀,柳致知长身而起,起在空中,这不是蛊丹,仅是丹光成形,柳致知在空中为防其它东西强夺,虽不是蛊丹,但也是一团极精纯的大药,精怪和修行者如果得到,功行也会大进。

柳致知没有想到阿梨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周围群山中,飞出一道光华,还有一只蝙蝠一样的东西振翼而来,其它就不足道也,它们还未化形,不过是从地面而来,连道庐都进不了,唯独可虑的是那道光华和飞行而来的蝙蝠。

柳致知放眼观看,那道光华之中,裹着一只黄鼠狼,乘着黄光直扑那一轮明月。柳致知喝到:“闲杂生灵,请速离开!”

身边灵光亮起,头顶之上,水蓝星现,一派蓝光,将光柱四周遮得严严实实,这是以防万一,虽然阿梨可能有手段,但柳致知不能指望阿梨。

那两只精灵一滞,显得有些迟疑,明显有人护法,但一徘徊之后,毅然扑了上来。柳致知心中暗叹,手一点,空气中泛起波纹,风刃出,万千风刃向狂风骤雨一样,向两物盖了过去。

蝙蝠身外陡然出现一层乌光,口一张,一种无形波纹出现,超声波向前冲出,以为能将风刃抵消,却不料风刃居然无视它的声波,不是一点效果也没有,本来风刃便是高频声波,除非频率相同,波的特性就是相互叠加,有些风刃增强,有些削弱,就是一个没有消失,风刃撞上黑光,这倒有用,不过柳致知的风刃虽是从格物之术中发展出来,但随着柳致知的功行加深,已不是普通防护所能挡,当时就纷纷切入乌光之中,好在有乌光相隔,就是这样,也弄得遍体鳞伤,大蝙蝠斜斜的坠了下去,身上血光四溅,连翅膀都出现破损。

它坠下去命运如何,就不是柳致知所考虑的。而另一道黄光之中的黄鼠狼见风刃来到,猛然屁股朝前,一声响,放出了一个屁,一股黄烟弥漫。柳致知风刃已蜂拥而入,啾啾有声。一声似婴儿般的尖利叫声起,它也坠入下去,不过它的命运比蝙蝠要好,在坠地之闪,黄光一闪,又飞了起来,身上带着伤口,一闪就向远处飞去。

柳致知见空中黄烟弥漫,不愿这种黄烟秽气近身,此妖的这种臭气可不寻常,甚至能污染神识,要是沾上,恐怕有几天从外到里,都是臭气薰人,随手卷起一阵狂风,将黄烟吹向远方。

此时,远方出现一道遁光,转眼就到了近前,柳致知一见这道遁光,心中反而松了一口气,来者是黎青山,来到近前,柳致知上前施礼,黎青山让他不要多礼,说:“你在上面,下方看来是阿梨了,这个现象不是结丹,居然类似是蛊神初现,怎么回事?”

“前辈好眼力,阿梨有幸得到一叶通仙草,吸收药力之后,出现大药精纯之光,时间已快到了,她接下来便是沐浴,退火沐浴,蛊丹成形,大概还需数月之功,然后渡劫以定丹。”柳致知说到,他说的是大药精纯,苗家无此说法,蛊神现形也对,不过是境界上描述。

正说着,又一人飞来,是秋月珀,她手上还捧着枫卯,她还没有睡觉,柳致知和阿梨这次回来,并没有去阿梨的娘那边,直接去了蚂蛄洞,她并不知道,今天晚上,陡然见到道庐方向光柱升起,她便带着枫卯出了门,在无人之处,腾空而起,直奔道庐。(未完待续。。)

154. 有女秋月人惊艳

秋月珀见到柳致知和黎青山,忙在空中给两人见礼,柳致知摆摆手,让她不必施礼,她手中枫卯却盯着那一轮明月,目不转睛。

那轮圆光渐渐消失地黯淡下去,光柱也随之收敛,圆光在黯淡的同时,光柱陡然一收,圆光随之而下,一切都恢复了平静,夜色又笼罩了大地,三人也随着柳致知落了下去,柳致知手一挥,阵法开了一条缝,放三人进去。

在静室之外,秋月珀放下枫卯,搬来凳子,黎青山坐下,柳致知也坐了下来,黎青山问:“阿梨怎么得到那株仙草?”

“没有得到整株,只不过是一片叶子,这还得由蚂蛄洞说起,阿梨这一脉,与蚂蛄洞主有些关系。”柳致知说到。

“我明白了,你们去见洞主,不过,蚂蛄洞洞主还在吗?”黎青山问到。

“蚂蛄还在,不过等于不在。”柳致知说到,将在蚂蛄洞中见闻说了一遍,黎青山一声叹息。

“当年苗疆三人,转眼说剩下我一人,蚂蛄也等于从头再来,人不与天斗,与天斗的人,短短几十年间,人间还有几人。”黎青山长叹到。

“世事沧桑,修行者追求与世长存,然求道者多如牛毛,真正成道者,又有几人?话虽如此,然而,我们走上这条路,便没有理由不走下去,虽万死而不悔。”柳致知接着他的话,说到。

“好一个万死不悔!阿梨也该出来了。”黎青山转头向着静室,静室的门打开了,阿梨走了过来。周身气息隐而不发。又渊深似海。隐隐透出丹光,柳致知知道她还不能全部收敛气息,秋月珀却感受到一种压力,这是她还不能控制圆满。

“不错,此丹可以说是上品,还需静修一段时间,石阿婆这一脉有你,可以瞑目了。”黎青山说到。

“爷爷。人家还没有渡过丹劫,再说,金丹又不是修行终点,才不过可以丹成出师,我还没有够得上出师。”阿梨撒娇着说。

黎青山笑着说:“那是过去的规矩,现在世间,最高不过金丹,你就要进入顶尖高手的行列了。”

“人间最高不过金丹,说正确也对,说不正确也对。我这次去了一趟蜀山洞天,结果发现。洞天之中,还虚高手都有,人间以金丹为尊,想必在他们眼中很好笑。”柳致知说到。

黎青山吃了一惊,但转眼就平静下来:“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洞天之中,有些几百年的老怪物,也比较正常,就蜀山洞天一处?”

“不是,蜀山洞天并不是蜀山,实际上叫做昆仑洞天更适合,蜀山、昆仑还有许多门派,可以说,共在一个洞天之中,其广万里以上,直接是一片天地,在以前,有小洞天与之相连,知道的有三十六处,称为三十六洞天,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小洞天消失,于是各派迁入大洞天之中,目前有七处与世间相连。”柳致知将洞天情况详细地说给黎青山听。

黎青山听后,长吁一口气,说:“不怪自明之后,世间高手渐少,原来是这样,有工夫倒进去瞧瞧。”

秋月珀在一旁听着,她没有说任何话,倒是枫卯跑到阿梨的腿边,蹭着阿梨的腿,讨阿梨的喜欢,阿梨一笑,把枫卯抱了起来。

众人又说了一会话,黎青山起身:“我老头子该回去了,夜已深了,见你没事,我也放心了。”

“爷爷,你今晚就住在这里!”阿梨说到。

“不了,我还是回去,你们这里虽好,但在我心中,不如我的狗窝,好了,我走了。”黎青山说着,化成一道绿光而走。

秋月珀与枫卯当晚就住在道庐之中,柳致知简单问了一下她的情况,提到她所喜欢的人,秋月珀很害羞,说出他的情况,他叫洪素磊,是一个旅游爱好者,他们相识,不得不提枫卯。

枫卯在黎重山那里,还是颇受欢迎,警卫战士讨好秋月珀,对秋月珀的宠物枫卯,他们是这样认为的,也是照顾有加,枫卯生活得比较滋润。枫卯在附近山林中作威作福,并没有人管它,它一介妖兽,别的动物也不敢欺负它,它有事没事,就在附近山林中转悠。

洪素磊是一个团队的负责人,他这个驴友团有团员十人,他们团队大多数是住山沟里钻,风景区反而去的少。听说此处有天坑之类的,驴友们就趁一个假期来到这里,看过了天坑,又往蚂蛄寨而来,偏偏枫卯在附近山林中玩耍,一身白毛,倒是惹人注目,加上它又注意清洁,自从开了灵智,特别是住进了道庐,它就比较爱干净,浑身弄得漂漂亮亮。

驴友团队正好在蚂蛄寨附近,队伍中有女驴友,看见有个白影在山林中玩耍,比较奇怪,便叫住洪素磊他们,洪素磊及几位男驴友也看见这团白影,并未在意,一听女驴友说,便临时改掉方向,见枫卯正在林中玩耍,浑身雪白,队伍中的三个女的立刻眼睛放光。

枫卯一现有陌生人来此,掉头就跑,三个女的见它的方向是山腰,正好他们要爬山,便大伙一起向山上爬去。

秋月珀得到枫卯心灵传讯,也下山来接应它,枫卯跑得飞快,看见了秋月珀,便一跃而起,秋月珀顺势接住了它,将它抱在怀中,这一幕却让驴友团看见了,原来,这不是野生的,是人家的宠物。

远远望见秋月珀一身嫩黄色衣裙,衣衫飘举,远观风姿楚楚,让人望而心悦,举动处自然天成,这一幕在众人心中留下很深的印象。

众人继续向上爬,却发现半山腰有几处建筑,到了近前,才发现,此处风光秀丽,一座小楼在绿树掩映下,面前有一处开阔的场地,还有几处建筑,好像以小楼为中心,但住的是军人,他们很奇怪,这里难道是什么军事重地。

一对老夫妻和一个美妇在说话,那个黄衣少女手抱着一只宠物,站在他们身边,他们还未弄清楚情况,早有警卫上来,查问他们的底细。

那位老人摆摆手,说:“不要查了,他们是一群游山玩水的孩子们,别吓着他们。”

“首长,为了你的安全,还是查一下。”一个警卫说到。

黎重山不太高兴说:“不要想象什么人都是坏人,来,小家伙们,你们是什么人?”

驴友团的人大多是十八九岁,年纪稍大一点,也不超过二十七八,黎重山称呼他们为小家伙并不过份,洪素磊年龄稍大一点,也不过二十五六的样子。

洪素磊回答到:“老大爷,我叫洪素磊,我们是一个驴友团的,来此游玩,玩过了天坑,听说附近有一个蚂蛄洞,想见识一下。”他挨顺序介绍大家,刘桂山,杨勇,王永冰,黄爱华,于佑,孙晨,李山水,郑春眉,谷婉约和华沁萍,这十个人加上他共十一人,三个女的,让黎重山感到青春的活力,也问了黎重山等人的姓名,黎重山也笑着说了自己及其他人的姓名,当然,秋月珀也在其中,只说她是自己孙女。

洪素磊心中有点奇怪,秋月珀与黎重山并不是一样的姓,这是怎么一回事,但转过来一想,这也没有什么了不起,谁知他们是不是亲孙女,还真给他猜对了。

他们在这里陪黎重山聊天,三个女的围绕着秋月珀,主要是看中她怀里的宠物,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枫卯是领略到了三个女人一台戏,女人好奇心太重了,枫卯偏偏能听懂她们的话,在秋月珀怀里扭个不停,恨不得张口来个火球,给三个女人一下。

秋月珀一见枫卯的样子,不禁微笑,看着枫卯在她怀里扭动,便把它放在地上,三女一见这样,一个个蹲下身来,想用手来摸它。枫卯一见这架势,立刻落荒而跑,眼一眨,不见影子,三女一见,不禁问到:“跑了,它不会有事么?晚上要认识路,怎么办?”

秋月珀微笑着说:“丢不了,它精明着,再说,它不是没有在山林中过夜过,不用担心。”

洪素磊眼光老向这边瞄,另外,有几个男的目光也偷偷向这边瞄,秋月珀也习以为常,她自从化为人形,本来就很吸引异性的目光,她不以为奇,心中没有一丝波动。

要不是接下来发生了一件事,她也无动于衷。当晚,他们就借助在这里,倒与警卫混熟,太阳落山后,枫卯回来了,它趾高气昂走着,身边却跟了两只花狸鼠,两只花狸鼠垂头丧气,这两只花狸鼠朦胧中有了点灵智,但最多是比其它动物聪明一点,还没有自我的概念。

秋月珀又好气又好笑,口中骂到:“枫卯,你干嘛将这两只花狸鼠拘来,显得你有本事?”

枫卯被她一骂,垂头丧气,洪素磊等人见到这个奇景,也啧啧称奇。秋月珀蹲下身,伸手拍拍枫卯的头,就在这时,那两只花狸鼠陡然呲牙,一只向秋月珀咬来。

洪素磊一见,喊了一声当心,立刻冲了上来,花狸鼠一口咬在他的胳膊上。(未完待续。。)

155. 何处纷纷下南洋

秋月珀低头摸枫卯,两只花狸鼠不知道秋月珀与枫卯的关系,见有人来摸枫卯,它们虽有点灵智,但如何能理解这种复杂关系,以为秋月珀要对枫卯不利,秋月珀已感觉到了它们的敌意,她不以为怪。它们根本咬不到自己。

但没想到洪素磊自己冲了过来,这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可以说洪素磊是为她所负伤。花狸鼠一口咬在洪素磊的胳膊上,当即血就出来,枫卯没想到出了这一幕,秋月珀也没有想到,急忙训斥。

枫卯低吼一声,吓得两只花狸鼠浑身发抖,倒是洪素磊不好意思:“不怪它们,它们是畜牧,以为我伤害它们,犯不着跟它们计较。”

秋月珀知道不能怪两只花狸鼠,对枫卯说:“你摆什么显,还不是送它们回山林!”枫卯垂头丧气,赶着两只花狸鼠往山林中去。

秋月珀对洪素磊说:“谢谢你,你伤口没有事么,要不要打疫苗?”秋月珀在人间学到了不少,知道这种被野生动物咬了,有可能感染上狂犬病,所以才问他,秋月珀手在处理伤口,看到伤口挺深,不禁担心地问到。

洪素磊此时已不知道疼了,感到一种幸福,他摇头说:“不需要了。”而其他人却纷纷劝他打,秋月珀回过头,对黎重山的保健医生说:“靳医师,你这边有狂犬疫苗吗?”

“秋小姐,我这边没有,不过我打一个电话。要他们送上来。”靳医师说到。

“麻烦你了。疫苗多少钱?”秋月珀问到。

“不要你花钱。”靳医师笑到。

黎重山说:“小靳。在我的医疗费中报吧。”

秋月珀甜甜笑到:“爷爷,谢谢你了。”

黎重山哈哈一笑:“这是小事,难得这么多人,大家坐,我也很高兴。”

“爷爷,不如你准许那些地方上的人来看你,不就人多了吗?”秋月珀建议到。

“他们啊,总是一个个心中充满了阿谀奉承。根本没有意思,不像小洪他们,没有这方面的想法。”黎重山说。

“不如叫主人他们来陪你。”秋月珀说到,洪素磊没有听清,隐隐听到主人两个字,心中一怔,秋月珀很自然叫了出来。

黎重山露出一丝苦笑,虽然阿梨和柳致知对他很尊重,还是有那么一丝生分,特别是柳致知。黎重山现在知道自己这个孙女婿可是一个过去所说的仙侠一流的人物,自己和他实质是两类人。见秋月珀问,便回答说:“我一个老头子,不妨碍他们了。”

黎老夫人说:“你说什么,孩子自己的事,总不能要他们陪你。”

黎重山笑笑,没有说话,而洪素磊他们总是外人,一头雾水,但不便开口询问。狂犬疫苗可不是一针,而且要隔一段时间注射,本来准备让洪素磊带回去打,洪素磊却决定在此处多呆一些日子,秋月珀心中愧疚,一来二去,不觉情愫暗生。

秋月珀说完了这些情况,柳致知笑到:“我倒想见见这个洪素磊,看看他有什么不凡之处,能够打动我们月珀的心。”

“我感觉他人很好,但我不敢说出我的身份,我怕他不能接受。”秋月珀说到。

“过一段时间再说,这些事情暂时还是不要说,看看情况,说不定可以瞒他一生。”柳致知笑到。

第二天,他们一起回去,黎重山见阿梨回来,他有一段时间没有看见阿梨,问到:“你是什么时候回来,月珀怎么也和你们在一起?”

阿梨回答说:“爷爷,我回来有一段日子,都在道庐中,有些事情,事情处理完了,来看你们了。”

阿梨的娘听到阿梨的声音,也出来了,看着阿梨,见她一付幸福的样子,阿梨的娘笑了。柳致知见此,也笑了。

在阿梨的娘这么呆了几天,不过并没有看到洪素磊,几天后,柳致知和阿梨向他们告辞,一路返回申城,阿梨现在处于沐浴阶段,一天之中,卯酉之时,进符退火,还需一段时间温养,大丹才能最后定形。

返回申城之后,去了一趟饯春茶楼,告诉宋琦他们,阿梨快到成丹,众人贺喜。闲聊之中,柳致知得知,梅疏影有了男友,柳致知却认识,是张启威,梅疏影到江西龙虎山旅游时认识,两人现在很甜蜜。还有一个消息,是戴秉诚和旋淡如快结婚了,请柬也已送了出来,这一来,柳致知几个好友有了结果。

柳致知又准备了一份贺礼,不同于以往,这次戴秉诚结婚时,柳致颜也去了,她不是冲着戴秉诚去的,而是冲着旋淡如去的,不管怎么说,旋淡如是她的老师。柳致知问了一下几个月前,钟铭家的事,事情已过去几个月,不知结果如何,反正柳致颜没有来找柳致知,估计没有大问题。

一问之下,柳致颜说出了真相,原来,的确不是闹鬼,而是钟铭家的地下出了间隙泉,夜半时分,泉水上涌,空气排出,发出的声响,被当地人当作闹鬼,后来,当地专家解开了这个谜。

戴秉诚的婚礼很热闹,柳致知和宋琦他们也依当地风俗捉弄了一把戴秉诚,风风光光办了婚礼后,柳致知也回到申城。

他这阶段没有什么大事,阿梨还有三个月,才能渡劫,赖往虞跟着赖继学和严冰来拜见过了师傅,不过她还小,柳致知只是做了一个仪式,并没有什么传授,赖往虞也不知道什么,只是觉得好玩。

东瀛政坛上却出现了大的变动,东瀛一连十来个首相,每个首相都在台上长的不过大半,少的几个月就下台,政坛上如走马灯一样。就在最近,东瀛政府忽然咄咄逼人,开始宣布有争议的岛屿国有化,虽未实施,立刻在两国之间掀起轩然大波,一时间,双方民间的敌意迅速升温。

柳致知直觉其中不简单,也许有修行人在界入其中,但并没有证据,一时风起云涌,柳致知隐隐感到世间大劫将近的意味。

特殊部门想请柳致知等人去到南太平洋一趟,柳致知并没有答应,但龙谓伊当晚却来了,说南太平洋地壳有些异动,好像是非自然的作用,柳致知想起白天特殊部门的邀请,心中一动,便和宋琦他们商量的一会,与特殊部门通了电话,说自己经过考虑,决定还是去一趟,同行的还有宋琦和赖继学。

特殊部门倒是喜出望外,立刻同意,一般科考船从港口出发,本来阿梨还是要去,柳致知知道她正在沐浴温养,便劝着她,让她在申城等着自己回来,阿梨依依不舍送柳致知上船,船开了,她依然在不住的挥手。

科考船远眺号上,除了柳致知三人,还有特殊部门的人,严冰却不在船上,毕竟她已有小孩,已调往后勤部门,虽然她不不情愿,赖继学却是意志坚定,严冰不得不让步。

特殊部门人是由何恽为首,何恽这几年来在特殊部门展露头脚,越来越引人注目,他的能力越来越强,柳致知发现他居然相当于丹道中大药已采的程度,当然,他的修行却不是丹道,而是凝结圣舍利,目前已经常有虚光凝结成舍利之形,虽是幻形,但已到舍利凝聚的关头。

何恽在其他方面,也展露出才能,很明显,不出意外,他的官途会很顺利,特殊部门虽受世俗影响,但有能力的人还是得到重用,毕竟是与非正常现象打交道,没有什么本事的人,在其中混不下去。

何恽带了十个人,都是有特长的人,剩下的就是科技人员,科考船毕竟是执行科考任务,此次科考是南太平洋火山爆发,明面上是如此,但暗中却是南太平洋陡然出现一个火山岛,据卫星照片,似乎出现一些奇怪的生物,甚至出现奇怪的光球。

在船上,柳致知等人很快就和科技人员熟识,并且打成一遍,同样,何恽也一样,他手下的人则不行,他们表面是另外形式的科考人员,科考船上科技人员本来比较固定,不过这次多了十多个生面孔,人总是有点好奇,不过,柳致知的科学素养却打消他们的疑虑。

经过半个多月的航行,已到南太平洋区域,柳致知正在观看地图,停下来和科考船上成员,也是这次科考的一位负责人许仲琳,正在商量这个岛屿为什么是这个形状,因为火山岛基本上呈圆形,而这个岛呈土豆形。

船上大副却发现一个情况,在雷达发现除了他们这艘船处,有两艘船在靠近,不知是什么国家的船。他们已发出信号,通知对方自己的情况,请对方回答他们的简况。

一会儿后,那两艘船传来信号,一艘是东瀛的,一艘却是加拿大的,看来,世界上不少国家都出动了科考船,就不知道他们船上有没有特殊人员,柳致知倾向认为他们应该有,既然华夏的科考船上有柳致知这一类人,老外又不是呆子,按常理来说,他们也应该有。

看来,这次事情不仅是火山岛本身,而且又是各国修者一次大聚会。(未完待续。。)

156. 火山边上火蛴现

不久,二艘船进入视野之中,柳致知定睛观看,由于较远,只见一些模糊的影子,甚至分不清船是哪个国家。柳致知可不比常人,他的眼力远胜寻常人,在对方甲板之上,也有人向这边望,柳致知分辨出两艘船上的人,左边一艘船是东瀛人的,右边一艘是加拿大的,甲板上有人,观其形,不像普通人,对于普通人,柳致知并不太关心,而对于超常人士,柳致知很注意。

特别是东瀛船上,柳致知一皱眉,对方似乎也感觉到了有人在观看,目光越过广阔的洋面,也向这边望来,眼中精光一闪,旁边一个东瀛人,如果柳致知在意的话,认识他,是贺茂江川,他低声说到:“老师,怎么回事?”

这个人看起来很年轻,眼中却透着沧桑,是东瀛的宗师级人物北原津,阴阳师,平时根本请不动,这次前来,是东瀛政府给他看了几张卫星照片,照片比较模糊,但依稀可以看出,一只奇异的生物或者是几只,在火山近旁,火山喷发,对它们似乎没有影响。

北原津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直觉感到这是式神的好材料,何况火山爆发也将地球内部一些珍贵材料喷发到地表,所以他和弟子贺茂江川来了,同行还有近二十名其他好手,当然,科学家是少不了的。

柳致知一望见他,虽然隔得非常远,他似有感应,也抬起头,柳致知心中一怔。多看了这边两眼。北原津也眼中精芒四射。贺茂江川立刻发现了不对劲,低声问他师傅,北原津说到:“不错,有一个对手,哪是哪个国家的科考船?”

“支那!”贺茂江川看了一眼远方那艘船,口气有些复杂的说到。

“噢,原来是华夏的船,难怪!”北原津倒没有轻视对方。反而陷入沉思,他的师傅当年就死在华夏,北原津知道那一场战争给两国人带来的仇恨,既然不能化解,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征服华夏,可是现实却不能不让他担忧,当初帝国是那么强大,却不敢以全国之力一举而下,现在华夏的崛起。正是东瀛的噩梦。

柳致知知道多个国家来此,有能力来的恐怕都会来。剩下的是些没有能力来的,或者是小国,柳致知想了想,联系上了龙谓伊,龙谓伊并没有跟随华夏来,她早就在这片海域,连柳致知都不知道她在什么地方。

用龙鳞跟龙谓伊谈了几句,柳致知对这遍海域有了大致了解,这片海域目前有这几家,美国、欧盟、澳大利亚、俄罗斯,加拿大、东瀛和华夏,各国基本上是科考船,美国和俄罗斯而出去的护卫舰,华夏虽没有水面舰艇,但水下却有两条潜艇,而东瀛也派遣了水下潜艇,表面看起来,各行各事,但背后气氛却很紧张。

柳致知对身边两人,宋琦和赖继学说:“看来各个方面都闻声而动,也难怪,现在有卫星,地球上能守住的秘密不多。”

宋琦点点头,说:“这次可谓群雄会,到时不知遇到什么事。”

远眺号又往前开了一段,火山岛已遥遥在望,这是一个新生成的岛屿,火山还在断断继继的喷发,小岛上烟气腾空,而岛周围海水之中,不断有气雾升起,火山熔岩并没有完全冷却,看样子,暂时没法上岛。

远眺号又行驶了一阵,在离岛一里多外,停了下来,不是不想靠近,到目前已经很冒险了,柳致知并没有危险的感觉,但科技人员却是冒着生命危险,他们知道有危险,但还是鼓动往前开,恨不得靠上小岛。

柳致知很钦佩他们,但远眺号的船长不允许再往前,海风中已充满的硫磺味,相继有其它国家的船散落在其间,相距都有几里,直升机已经起飞,绕岛而飞。其它国家也相继派出了直升机。

同时,远眺号上工作人员有条不紊地开始采样,空气的样本,海水的样本等一一检测。

大概的一个多小时,直升机回来,拍摄下的详细的情况,大家一般查看着录像,倒是有一个想法,早知道将机器人带一个过来了。

在岛上,却多了一个火山锥,地势比较复杂,在两个火山锥之间,有许多池塘一样的东西,里面烟雾缭绕,从中喷发着水汽,看不清真相。

众人在观看录像,有一个池塘之中,好像有动物,这是模糊的影子,但却比恐龙还大,烟雾遮住,众人一下子像冷水浇到滚油锅中,这几乎是颠覆性,火山暴发,在这样极端环境下,居然有生物,而且,看样子还是高等生物。

画格定位,众人讨论着,许仲琳忙问有没有红外摄像,摄影师说有,红外摄像被播放出来,很快到了这一段,画面之中,都是一连串的模糊的东西,一个奇形生物出现在池塘中,说是池塘,不如说是地表的洞穴,由于温度的关系,画面大块红色连成一遍,不过颜色有深有浅。

众人发现的确有一只动物,其形像一只没有甲壳的蜗牛,不过却有八只短肢,还有许多细节看不清楚,但显然在动。

这是什么动物,还是一种自然活动被当成了动物,科技人员展开了辩论,柳致知他们没有争论,同样,何恽他们也没有争论,他们来之前已被告之,此处出现可疑生物。而科技人员却没有被告之,当然分为两派,一派认为是自然现象,那里热气腾腾,是一种幻觉,而另一派则认为是真的,但又深感疑惑,这一切都脱离了科学常识。

柳致知走了舱门,找到船上大副,说自己想动用一艘小艇,大副问他想什么,柳致知说了谎,想调查一下附近的海流。

大副想了想,便同意了,本来柳致知他们就是国家特别安排了,尽可能给他们行事方便,便安排人员给他们小艇,赖继学和宋琦也随柳致知一起登船。

其他人问了一声,大副说他们调查附近的海流。柳致知上了船,发动汽油机,小艇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一转头,便向岛屿而去。

至于大副他们,柳致知直接忽略,大副一见柳致知奔岛屿而去,他也急了,连忙挥手喊叫,但柳致知只当听不见,没奈何之下,大副立刻找到科考队的负责人许仲琳,将事情一说,许仲琳也急了。

何恽倒不着急,只说了一声:“让他们去,没事的。”

柳致知驾驶着小艇,直冲小岛而去,各国的考察队都在争论,真正的科技人员不主张这时候上岛,而各国的修行人士则要求上岛去看看,正在争论着,已有人先一步上岛,立刻他们停止争论。

柳致知冲到岸边,三人将小艇系好,石头还有些温度,不过已经变硬,柳致知脚在石头上试了试,说:“温度大概有三十度左右,走吧,当心一些。”

宋琦和赖继学也试了一下,便踏上火山岛,他们这一上岛,后面却是数条小舟竞发,几乎各条船都派出的修行者。

柳致知在如外星球的地表上走动着,周围一切的信息向他汇来,石头的温度,种类等等,柳致知发现温度在缓慢的上升,不要紧,这点温度他还承受得住。

走着走着,他一伸手,地上一块闪着乌光晶体落在他的手上,这是一块乌金髓,果然火山爆发会抛出许多材料,他们往里走,一路上,倒收了不少罕见的材料,这些材料物性都不错,品质上佳。

渐渐接近了那一处洞穴,此时,天空之中传来轰鸣声,柳致知一抬头,是美国一架直升机,他们更好,没有乘船,修者直接坐直升机,反而赶在柳致知他们前面。

到了那处洞穴,直升机降低了高度,他们也已知道这处洞穴中有特殊生物。直升机往下降落,就在这时,洞穴之中,雾气陡然向一个地方汇聚,转眼间,雾气被吸入一张嘴中,这是一张怎么样的嘴,柳致知发现一个奇怪的生物,八腿七首,头成三角形,现在吸取雾气的是正中一首,也是主首,旁边生长着六道,呈环形,一个个向柳致知三人吐道信子,正中一首,张着一张大嘴,两牙弯曲外露,口中密密细牙,闪着寒光。

柳致知脑中资料迅速查找,找到了,虽有不同,但应该就是它,火蛴,一种远古生物,天生神通,卵生,蛋需高温,才能孵化,八足七首,中间为主首,周边六个为副首,不知道是一个,还是一窝,按道理来说,早已灭绝。

转眼间雾气已尽,直升机正在下降,见此情景,驾驶员也吓了一跳,飞机就要拉起。火蛴口中喷出一条烈焰,直升机上泛起灵光,有三个人分三个方向跳了下来,而直升机没有躲开火柱,轰的一声,化为火球。

三人一落地,一连串的攻击已经发出,空气中响起啾啾声,三人中一人发出了冰刃,一个黄光成球,一人直接会用御物之术,操纵一连串的合金小刀,向火蛴绞杀过去。(未完待续。。)

157. 冒险岛中,三家各参差

火蛴一见,呱的一声,顿时迷雾又起,此雾与刚才不同,红黄色雾气,顿时遮住了它的身形。柳致知灵觉之中,感到一股燥热逼人,其中有一股粘滞力。

先是冰刃一触雾气,顿时化为白雾涌起,冰刃瓦解,那团黄光冲入雾气之中,一下粘滞住,光华闪了几闪,轰然爆发,但声音很沉闷,只是轰的一声,排开红黄色雾气,爆炸过后,红黄色雾气又重新回流,似乎雾气之间,有一股吸力。

而御物之术御使的合金小刀一入雾气之中,顿时感觉到小刀不仅受到一股滞力,像进入蜂蜜中昆虫,而且,雾气有一种腐蚀作用,对小刀进行腐蚀。急忙将刀收回,表面已经出现一些腐蚀现象,好像掉入硫酸中一样。

柳致知刚想动手,心中陡然泛起危机感,对宋琦和赖继学说:“快退!”身体已经退了出去,宋琦和赖继学也退了出去。那三个美国人一怔之下,发现三个东方人退了出去,也立刻向后暴退。

洞穴之中,传来一声愤怒的啼叫声,紧跟着,地动山摇,洞穴陡然扩大,红黄色的雾气向四周漫延。

柳致知稳稳站在地上,一指点出,空气之中传来暴鸣声,多米诺之手,无形之中,升腾的雾气陡然受到挤压,一股大力从空中产生,向火蛴所在区域只盖下去。

火蛴陡然受到打击,身外的红黄雾气散了开来,现出身来。只见火蛴七首齐动,七道光柱出现。中间一道最为粗大。向上冲去。

柳致知这多米诺之手力量很分散。而且他与火蛴之间距离较近,威力并不大。被这七首光柱一冲,顿时力量消散,其余力量不能对火蛴造成实质性伤害,但火蛴还是被击了一下。

火蛴大怒,狂吼一声,中间一首喷出一条火柱,向柳致知直烧过来。

宋琦一见。随手一指,火便消失,这是他万物皆符境界的体现,宋琦一插手,柳致知一见,微微冲宋琦一笑,手一点,万千风刃一窝蜂向火蛴而去。

火蛴身体一转,刚才散开的雾气又聚在身边,看来。这是它的护体之术。

柳致知的风刃切入红黄的雾气之中,粘滞力立刻起作用。但柳致知的风刃还是透过他的护体之雾,切在它身上,顿时血花飞溅。

柳致知的风刃之术,已被严重削弱,虽然切在火蛴身上,威力已不足危及火蛴的生命,加之火蛴一身皮肤又坚韧无比,柳致知能切开火蛴的皮肤,使之见血,威力已是不凡。

火蛴一声尖细叫声,似乎痛楚非常,不远处又传来一声同样叫声,柳致知一皱眉,明显有两条,甚至更多,目前不是铲除它的时候。

要铲除这条火蛴,对柳致知三人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但如果这边不止一条,甚至刚才在录像上所见,如果有一处类似池塘的地方都有一条火蛴,那就比较麻烦了。

柳致知决定还是谨慎一些,他对宋琦和赖继学说:“走!”

说完之后,飞身而退,宋琦和赖继学也随之掉头而却去,三个美国人一见,他们也随之而去,他们又不呆,刚才他们也听见了有另外火蛴的叫声。

跑出了一段,火蛴并没有追过去,柳致知停下了脚步,对宋琦说:“你们见过类似的动物吗?”

“没有,这是什么动物?”宋琦说到,他并没有指望柳致知能回答。

“如果我没有看错,这应该是火蛴。”柳致知说到。这倒出宋琦的意料之外。

“火蛴,真有这种生物?”赖继学问到。

“你也知道火蛴?”柳致知倒是很惊讶,他的资料是当时邵延投入他心灵之中,赖继学可没有这个经历,他怎么知道?

“我家中有一本旧书,类似《山海经》,上面是些奇怪的生物,都是这个世上没有的,上面记载火蛴,对了,我早应该想到,八足七首,头如如意形,正是火蛴的写照。”赖继学解释到,众人恍然大悟。

此时,三个美国人也来到跟前,“谢谢你们,我叫克里斯?沃森,这两位是奥利弗?里克曼和丹尼尔?克林顿。”沃森先生介绍到。

柳致知也以英语介绍说:“不用谢,我叫柳致知,这两位是宋琦和赖继学,这岛上恐怕的不少这种动物。”

“这种动物像龙,却又头多足多,是怎么动物?”沃森先生有些迟疑。

“据古籍记载,这是一种称为火蛴的动物。”

柳致知苦笑到,“是一种魔法生物,想不到,传说中魔法生物居然存在。”

几个正在说话间,另外几个国家的人已经赶了上来,柳致知认识二人,东瀛由贺茂江川带队,自从鄱阳湖那一战,贺茂江川脱身,想不到今天他也来了,贺茂江川也没想到,华夏方面三人他倒有两人认识,不觉哼了一声。

另一个却是俄罗斯守夜人谢尔盖,柳致知和他点头示意,谢尔盖也点头示意。

这一来,上岛的人有二十几号,每个国家的人都对其它国家充满戒心,但也分成三派,华夏与俄罗斯为一派,欧盟为独立一派,其它国家为一派,表面上相互招呼一声,特别是华夏与东瀛,恨不得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虽然各怀鬼胎,但在岛上,众目睽睽之下,倒也相安无事,最为有趣的是美国和华夏,他们来的最早,甚至刚才还共同战斗过,这种情况有点尴尬。

柳致知脸上泛起微笑,对沃森点点头,回头对谢尔盖说:“火山岛上,有些魔法材料,我们去那边收集一下。”

俄罗斯四人低声商量了一下,便同意点点头,随柳致知三人向另外一边走去,其他二派一见,也分别各向一边走去。

柳致知他们边走边收集材料,虽不算多,但也是平时很难得,谢尔盖问到:“我们上岛来是探一下奇异生物的,你们有没有看到?”

“看到过,恐怕不止一头,刚才我们还和它干了一架,是上古遗种,我国一些古籍称之为火蛴。”柳致知简要介绍了一下火蛴的特点。

“这不是岩浆多首龙吗?”谢尔盖惊奇叫到。

“噢,你们国家也有记载?岩浆多首龙,有点意思。”柳致知也很惊讶,但转念一想,俄罗斯的守夜人历史也很长,有记载也不奇怪。

“是有记载,在一本未知魔法生物大全上,位列第四位,实际上它有排名应该更高,不过被独角兽等压了下来。”谢尔盖说到。

“恐怕不止一条,我甚至有一个想法,在这遍岛上,有地表洞穴的地方都有火蛴,前面就是一个。”柳致知手一指前面,前方约二三百米处,有一个地表洞穴,同样烟雾遮住了大部分。

“走,去看看。”谢尔盖说到,其他三个俄罗斯人也跃跃欲试。

“走,我们去看看,对了,赖兄,你的数码相机拿好,我们给他拍照,留下第一手资料。”柳致知回来对赖继学说到,谢尔盖也吩咐其他人,几个很快就到了洞穴连。

“宋兄,你招来一阵风,将上面笼罩的云雾扫来,来看看下面有没有火蛴。”柳致知他自己倒也偷懒。

宋琦听后,脚下走出了禹步,步天歌秘术发动,手一招,一阵狂风袭来,将洞穴中雾气吹散,露出了全貌,一条火蛴在其中正在呼呼大睡,这一条比刚才一条更见庞大,虽在睡眠之中,但一个副首依然警惕望着四周。

赖继学一见云雾吹散,数码相机连拍了几张,俄罗斯的一位队员也拍了几张。火蛴已经醒了,一见众人,一声啼叫,七首之中,喷出大量的红黄雾气,转眼间将身体遮挡起来,趁这个时机,赖继学又抓拍的几张。

一条火柱从雾气中喷射而出,柳致知喝了一声:“退!”七人一起退了过去。

正在这时,先后从另外两支队伍中传来怒吼,接着,地动山摇,柳致知有些奇怪,他们做了什么,火蛴好像发怒了。

倒是眼前这条火蛴,倒没有追击,反而将云雾收缩了一些,柳致知敏锐感觉到一丝不正常,为什么会这样,柳致知却不知道。不过,却是好事,它不来追击,柳致知他们正好从容而退。

那两个方向法力波动上频起,渐渐向这边靠拢,柳致知他们一见,也不会等两支队伍将火蛴引到身边,七人展开身形,这奔海边。

到了海边,一见自己小艇还在,跳上小艇,发动机器,小艇划着一条白浪,直奔远眺号。

谢尔盖也开动小艇,一溜烟的向俄罗斯的科考船而去。

那两支队伍边战边退,不久也退上小船,纷纷退出小岛。

柳致知登上了远眺号,望着那四散的小艇,清点一下,人数好像少了几个,而且不少人都带着伤,便不再关心他们。

走进的船舱,许仲琳披头盖脸就是一阵说,柳致知三人倒没有还嘴,过了一会,许仲琳倒不好意思。

赖继学拿出了相机,接上电脑,将火蛴投影到屏幕上,众人一下子被吸引过去。(未完待续。。)

158. 一怒秋鸿临,旧时恩怨了

夜色的降临,关于岛上生物情况,何恽早已通过卫星,联系上了国家,并且说明了是传说中火蛴,上级传来了指令,能否活捉,不能话,也尽可能采集基因。

柳致知却和龙谓伊联系上,他虽不知龙谓伊在什么地方,但也知道她在不远处,把白天的情况跟她一说,龙谓伊传给信息,柳致知明白了。火蛴目前岛上虽多,但最终恐怕只会剩下两条,一雄一雌,如果是同一性别,恐怕只会剩下一条,其余将相到吞食,好像一群蛊虫,这是一窝,最后剩下的,其能力也将达到一个新的水平,整个岛屿恐怕的陆沉的危险,这东西如果出世,对人类来说,也是一个灾难。龙谓伊说要是到那个关头,她将出手。

龙谓伊说的情况,让柳致知眉头锁了起来,他悄悄告诉宋琦和赖继学这个情况,宋琦和赖继学也皱起眉头。

夜渐渐深了,岛上却不平静,在黑黝黝的海洋上,月亮只是一轮残月,刚从东天升起,岛上就传来奇特的光团,伴随着电闪雷鸣,开始仅是个别地方,渐渐多处电光闪烁。柳致知和宋琦、赖继学站在甲板上,望着里许外的小岛上,天空月牙如钩,很晴朗,但不远处却是电闪雷鸣,不仅是他们,船上的人都上了甲板。

宋琦说:“看来,火蛴之间开始火拼。”

“应该是的,这不是火山爆发,里面还有兽吼,不知明晨会剩下几条。怪不得这种生物会绝迹。”赖继学也叹到。

“明天我们再去看一下。白天这些火蛴并没有用雷电。是它们嫌我们太弱,还是能力在变化?”柳致知有些不解,他不认为自己弱,倾向于每一次火拼,能力有所增强,但这也太可怕了,不怪龙谓伊说当剩下最后一二条时,整个小岛会陆沉。

雷电之中。又伸起了光柱,柳致知数了一数,只有五处,最起码有五只火蛴,不知明天还会剩下几只?

声音响了大半夜,各条科考船在这段时间都在关注岛上的变化,但一家也没有离开船上去查看,不仅没有查看,反而将船开的远些,远眺号也不例外。本来离岛只有一里左右,船长却下令开船。离开了海岛三里左右,才重新停下。

岛上又一片沉寂,众人都回了舱,进入梦乡之中,柳致知却没有休息,他在脑海中播放着那岛上闪烁的电光,那种电光之中,柳致知总感觉到有一种血气的暴戾,可是距离稍远了一些,在当时,柳致知甚至有一种冲动,想上去看看。

晨光来临,吃过早饭后,柳致知又想上岛,大副却不肯,何恽走了过来,说:“我陪他们上去!”

“不行,没有领导的同意,谁也不准上岛!”大副吸取昨日的教训,死也不松口。

何恽取出证件,说:“我是国家安全局的,该岛上不明生物关乎国家的机密,请配合。”

柳致知一愣,怎么是国家安全局的,转眼就明白过来了,091气象研究所,也就是所谓的特殊部门名义上隶属国安局,而且特殊部门不为世人所知,在需要证件的地方,国安局更是好的挡箭牌。

大副明显一愣,见到证件,一下子不知所措,想了想,终于松口:“既然如此,那你们的生死自己负责。”

何恽一笑,点点头,一条快艇被放入水中,何恽带了一个人,和柳致知三人上了船,一行五人,向海岛进发。

别国也有船向小岛进发,三里的路程很快就上了岸,柳致知说:“何恽,我们来岛上是想了解一下昨夜岛上发生的事,你们来此是为了什么?”

“我们也想了解一下昨夜具体发生了什么事,还有一件事,我们想获取火蛴的基因,有可能活捉一只,但不太现实,这么一个大家伙,活捉了不太好弄。”何恽说到。

柳致知点点头,何恽身边一个人,他叫顾长清,说:“我们只上岛两人,加上你们,一共才五人,碰碰运气。”

柳致知笑了,说:“要取基因并不是难事,想活捉也可以,不过这么大的一个家伙,运输过得中恐怕会出现状况,还是取基团好,火蛴有一个特性,最后这里剩下一雄一雌,经过一夜,估计剩下的条数越来越少。”

“那么我们就行动,往哪边走好呢?”何恽说到。

宋琦说:“往这边走。”其他人知道他的奇门遁甲很灵,也就转向那条路上去了。

柳致知传声问到:“宋兄,你推算到这边路途安全吗?”

“哪有,我根本没有推算,只觉得这边路平一些而已。”宋琦也传声说。

柳致知绝倒,但面目不好表现过来,装作什么也不知道,行走有五百米左右,一处深坑,但其中没有烟雾,也没有火蛴,地上有血迹,个别地方还有些碎肉。

“要到基因,血迹中,碎肉中可以抽取,不必要在活的火蛴身上。”柳致知一见,心中大喜,宋琦虽说没有推算,却偏偏走了一处,估计昨晚这里的火蛴已被其它火蛴所吞。

何恽却苦笑,跟着宋琦果然不错,甚至都不必战斗,就完成的任务,顾长清却不管,他从身上取出试管,将血迹和碎肉分别装入其中,对他来说,能不战斗是最好。

柳致知打量着这个深坑,眼睛陡然发现一物,御物之术一出,取在手上,这是一颗珠子,颜色火红,这是什么,意识一探,立刻明白,这是一种矿物,本身并没有什么了不起,却被火蛴无意中吞下,在体内受火蛴的影响,居然凝聚物性,本身矿物比较纯净,加上火蛴的影响,倒是不错的炼材。

柳致知将此物随手塞在口袋中,并没有放入储物袋中,说:“走吧!”

几个人离开该处,他们并没有立刻回去,上了岛,还是看一下,岛上面积也不小,不下十里,刚走了一会,柳致知陡然停了下来,目光盯在一处,其他几个也发觉不对劲,立刻警戒起来。

“阁下还是自己现身吧!”柳致知淡淡的说,

一个声音传了出来:“支那人,这里可不是你们的国家,刚才在那边鬼鬼崇崇干了什么?”虽有声音,但很飘渺,似乎从四面八方传来。

何恽脸一沉:“我们干什么事,关你什么事,鬼鬼崇崇的,根本不敢以真面目见人。”何恽说着,幻出一只青紫大手,猛然向那个地方抓了过去。

那个声音嘲笑说:“支那人,也不看清方向,鬼抓什么!”

何恽居然抓了一个空,何恽怒了,碧血摄灵丝猛然发动,一个影子被何恽从空间中搜出,但影子一闪,化作一个纸人,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我一个纸人,你却废了这么大的劲!”

嘲笑之意显而易见,话还没有说完,柳致知口一张,秋鸿剑出,鸿影翩翩,在刚才那处不远,鸿影一过,一声惨叫,阴阳师贺茂江川震惊望着柳致知,眼睛失去的光泽,翻身倒在地上。

空气中陡然出现波动,一个人影凭空出现在,来人正是贺茂江川师傅北原津,他一出现,发现贺茂江川已经横尸当场,他与两名忍者上岛之后,贺茂江川发现华夏的五人,便说去跟踪一下,说完便隐身而去。

北原津也默许他这样做,谁知他却杀了,北原津森冷地说:“是谁干的?”

柳致知淡淡地说:“是我杀了他,一个鬼鬼崇崇的家伙。”柳致知没有否认,直接承认,在鄱阳湖那次事件中,他就该死,当时柳致知水平还不高,被他跑掉,可叹的是,他最终还是死在柳致知手中。

“杀我弟子,就准备死!你们五人就为他陪葬!”北原津也没有废话,只是口气森冷地说。

说完之后,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周围空间雪花飘起,现实已经退出,一个头发雪白,长长的女子出现,冰冷而绝美的面容上没有一丝表情。

柳致知摇头说:“又是老一套。”随手点出,喝到:“给我破!”光影散乱,雪女和雪花悄然消失,好像一场梦境。

“你也尝尝被冰冻的滋味。”柳致知说着,冰神之吻已经发动,北原津根本没有现身,柳致知向着一处发动了攻击。

随着一声尖啸声响起,那处空间陡然一幻,北原津身影骤现,身边一个身影闪过,却是雪女现身,迎上冰冻的气柱,空气中甚至飘走淡蓝的雪花,雪女骤然凝固,她也没有想到如此低温,不过作为式神,她本是虚体,凝固之后,她忽然模糊,抽身而出。

北原津一惊,手上诀印一起,似乎虚空之中燃起黑火,从他手中陡然扩大,这是业火,向柳致知等人烧了过来。

柳致知对此火并不畏惧,但其他人不行,他们功行未到金丹,后天之物,业火可谓无物不燃。

柳致知后退一步,左手一圈,业火好似百鸟归林,向他手上投去,右手一点,空气中啾啾声大作,一派风刃向北原津切了过去。

刚一出手,眉头不禁一皱,从旁边飞速接近一片雷电,柳致知左手顺势送出,业火向着雷电迎了过去。(未完待续。。)

159. 百劫关头天魔动

黑色的业火向滚滚而来雷电迎了过去,轰然爆发,业火到底不敌雷电,虽消弥了大片雷火,但更多的雷电铺陈而来。

柳致知的风刃向北原津而去,北原津身畔亮起了五芒星,裹住自身,风刃切在五芒星上,光华流转,将风刃消去。眼见得雷电大作,后面一团红黄色雾气,铺天盖地而来,北原津一见,身影一闪,消失不见,再出现时,已在里许开外,望着那一片雷电和雾气,思索了片刻,便掉头而去。

雷电朝着五人而来,五人身畔先后亮起了灵光,柳致知见北原津遁走,他倒见机得快,也不想遁走,今日火蛴居然有了雷电,柳致知想见识一下,火蛴在一夜之间,成长到什么地步,他并没有后退,只是呼了一声,一派黄光从地面升起,将众人掩在身后。

回头对四人说:“你们退开,让我来见识一下火蛴究竟有什么进步。”

四人见柳致知接着雷电,身形连闪,退了出去,在一旁观战。

柳致知调用土行灵光,借大地威能,将雷电挡住,从灵光反馈的信息来看,雷电虽猛,但不及柳致知想象。

红黄雾气之中,传出一声吼叫,一根光柱突兀而出,直向柳致知冲来,柳致知见来势很猛,但心中并无危险的感觉,知道土行光幕能接得住。

柳致知手一指,喝了声:“风来!”陡然一阵狂风,飞砂走石,红黄色雾气陡然散开。一条火蛴现出身形。与旧日不同的是。火蛴主首之上,长出两角,向前弯着,喷射着雷光。

柳致知喷出秋鸿剑,并没有现出鸿影,而是一道匹练,绞杀而出。

火蛴一声怪叫,身畔雾气又起。但匹练似虹,已到它的身边,它猛然缩小,就是这样,依然没有让过,一个副首掉落下来。

火蛴大叫一声,雾气将身体裹住,如风卷残云一般,掉头而去,转眼就在几百米外。

柳致知收回秋鸿剑。见副首居然在地上扭动,迈步向前。陡然副首在地上一弹,居然跃起,向柳致知腰间咬了过来。

柳致知一伸手,一把抓住它的七寸,在柳致知手上扭动,头口方向始终朝着柳致知腰间,柳致知有些奇怪,想起一物,伸手在口袋中取出那颗火红的珠子,一只手抓住火蛴的副首,一只手在左右摇晃,果然,它随着珠子摇着头。

柳致知明白了,原来是这颗珠子,火蛴是冲这颗珠子而来。弄明白这一点,手上灵光一闪,将火蛴的副首封了起来,副首较大,但脖子却不粗,只有小儿手臂粗细,暂时还没有死去,但生命在流逝。

何恽和顾太清一见,立刻上前,将火蛴的副首收好。

“我们该回去了!”柳致知说到。

“标本已经收集到,也该回去了。”何恽也赞同,五人便开始返航,到了船上,将东西封存好,倒是开始取的血迹等基团,给船上实验室进行化验。

船上其他科技人员坐不住了,纷纷要求上岛考察,许仲琳认真考虑后,终于下定决心,挑选人员,一共选了六名人员,有火山专家,有生物专家,也有火山地貌专家,矿产专家,各带仪器,登上的船,何恽没有办法,也派了四人,柳致知等三人又一次踏上火山岛。

他们一上岸,就开始兴奋起来,火山专家开始在岸边的石头上东摸摸,西瞧瞧,各种标本都觉得是世上难得,但满目都是,恋恋不舍摸着,最后看品相好的,挑选了两块。

只有生物专家在催促着众人,但火山专家却不舍,柳致知等人却在四周,看似无事,但风吹草动都瞒不了几人,他们上岛的目的就是为了保护这些专家。

何恽却在四下搜寻,专家们向岛内慢慢走去,另一支队伍也出现了,何恽一下子紧张起来,但专家们却主动打招呼,对方队伍中也有专家,也相互打招呼,柳致知弄明白了,是澳大利亚的科考队,他们之中也有修行人,专家们热情招呼着,而两方修行人却很紧张。

柳致知默默打亮着对方修者,看得出,其中有巫师,而且是土著巫师,打扮与众不同,也有基督教的修行者,看着两方专家相互之间友好样子,修行者之间的气氛也在缓和。

两边专家在交流,一起向岛内走去,一路上为各种岩石、地形成因在探讨,柳致知不觉露出一丝笑意。

专家是普通人,他们行进比较慢,一边走,还不时停下来,就某种石头讨论半天,花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到了一个地穴,这个地穴之中,雾气缭绕,专家比较好奇,甚至有专家采集了气体,准备回去化验。

“火蛴就在这里面?”一个专家问到。

柳致知点点头,宋琦脚下踩出了禹步,手一挥,飞砂走石,专家见此情景目瞪口呆,而澳方修行者也不觉露出惊容。

风将雾气吹散,露出其底部的正处于睡眠中火蛴,火蛴立刻被惊醒,七首齐张,火柱立刻喷了出来,同时,头上双角间,雷电大作,喷薄而出。

大遍雷电带着火柱向人群密集的地方喷到,柳致知一见,手一挥,一派灵光泛起,良裹着众人,向后移出,与其同时,各修者灵光纷呈,众人瞬息之间,暴退有三十米,那些专家好像做梦一般。

何恽向柳致知等人示意,飞身而上,他灵台之中的天魔激动起来,好大的一块肉,当然这是指灵力方面,世间居然还存在火蛴,他终于可以出头了,于是他将一串信息传给何恽,何恽顿时明白。

手一指,一连串的光圈陡然出现,乌油发亮,直套火蛴,火蛴的雷电和火柱,一遇光圈,顿时被束住,光圈同时将火蛴给束住。

火蛴一下子被套住,也急了,一声怒吼,身形陡然变大,一个黑色光圈被涨破,身体又在缩小,眼见就要脱出。

何恽头顶上现出那只凶灵蝙蝠,口一张,肉耳听不见高频声波激荡而出,柳致知感觉中,一道波纹只冲火蛴而去,火蛴本来就要重新脱出,陡然声波轰到,浑身上下,顿时一阵波动,火蛴只是天赋异禀,并没有多少灵智,按道理来说,最后剩下的火蛴是有了灵智,但现在虽然比一般动物聪明,不过并没有多少灵智,只是以本能作战。

火蛴一下子失去的抵抗,黑色光圈又套了上去,一套上去,火蛴眼看便缩了下去,大量的精气沿着转圈形成的通道直贯何恽体内。

转眼间火蛴剩下的皮包骨头,何恽却依然不放,众人在一旁看得惊心,柳致知知道何恽所修是魔道法门,但也惊心不已,何恽气势在攀升,这是一种霸道掠夺他物的精气的方法。

火蛴开始还挣扎,最后直接不动了,只剩下一堆皮包着骨头,倒毙在地,柳致知并没有打断他,也没有对地上东西产生兴趣,被这种霸道功法掠夺过的东西,只剩下一堆虚有其表的东西,所有精华,都归于何恽,连骨头里的精华也是一样。

他不动心,不代表没人动心,那一帮专家见一条活生生的火蛴转眼只剩下一堆皮包着骨头,但就是这样,也是一个完整的标本。

不过,他们没有动,被何恽这一手给吓住了,柳致知甚至听见基督教修士在胸口画着十字,嘴里喃喃地用英语叽咕:“魔鬼,绝对是魔鬼。”

何恽却陷入生平最大的危机之中,这庞大的精气一经入体,在何恽灵台之中的天魔终于露出狰狞的面貌,而何恽却没有一丝抵防,他感到头脑一昏,无数画面如喷泉般的暴发,何恽积累的精气终于足够了,他开始了蓄谋已久取代何恽的行动。

何恽到这时,才发现不对劲,一下子被拉进灵台之中,生命最初的一点灵光已完全黑化,但却令人不可逼视,天魔现形,何恽也看了一些资料,此时才想起来,一切都迟了,天魔已向他扑了过来。

别人眼中的何恽,在收拾火蛴之后,好像消化不良一样,呆立在原地。柳致知看出不对劲,一皱眉,什么地方出了问题?陡然想出起能将圆寂前说过一段话:“你内心恐怕已经有魔头,自己当心。”当时自己就有一丝疑惑,现在这个情景,分明是陷入与魔头作战的过程中,不好,魔头早不发作,迟不发作,在这个关头终于露出原形。

柳致知也没有办法,但不做什么好像不是他的风格,当下不管如何,手中降魔印,口中一字音咒:“叱!”借助自己阴神能侵入别人梦境之中,将咒力送入何恽的灵台之中。

柳致知是金丹修为,而且已到金丹顶峰,走上自己特有的格物之道,这一声,借降魔印的威能,又是咒言中最具杀伤力的“叱”声,天魔刚刚扑向何恽,在灵台之中,顿时好响了一个炸雷。

一瞬间,何恽首先散化成光点,天魔也没有抵防,接着散化成光点,那点黑色灵光陡然动了一动,表面出现了大量龟裂,紧接着,灵光大现,天魔还未来得即重新聚形,在灵光作用下,天魔和何恽光点混在一起,陡然成形。(未完待续。。)

160. 魔门大法精光现,火蛴飞天群雄会

在天魔想取代何恽的关头,柳致知一声“叱”音,两个生命体都没有设防,一下子被受到震荡,分散成光点,被污染的生命最初的灵光也受到震荡,生命灵光不会受咒音影响,但被污染的黑色却受到灵光影响,出现大量龟裂,生命灵光勃发,本能将两者进行聚敛,形成一个整体,他既不是何恽,也不是天魔,偏偏又有两者的各种记忆。

柳致知说出咒音后,何恽身体一震,灵台震荡,他脸色一刹那间,刹白一片,深深吸了一口气,脸色缓和了下来,他看了柳致知一眼,眼睛之中,说不出是庆幸还是别的感情,总之很复杂,但却没有仇恨,柳致知不知道这一声究竟怎样,但一见何恽的眼神,心中稍稍放了一些心。

何恽重新闭上眼睛,头顶之上,一团精光升起,只是虚影,柳致知没有惊讶,这是何恽的圣舍利,不过目前才开始聚拢,还没有成形,何恽现在相当于金丹初凝,还得下一番功夫,才能最终成形。

精光在头顶连闪了九次,明灭之后,又重新归于体内,柳致知始终盯着何恽,见精光重新归于体内,他也没有放松。

何恽睁开了眼,喃喃苦笑:“我究竟是何恽,还是天魔?”何恽这喃喃低语,柳致知放下心来,不管如何,他外表还是何恽,所行还是何恽,至于其它,柳致知就无能为力的。

柳致知不清楚的是,就是天魔,一旦取代何恽成功。也与常人无二样。只是在阻人成道方面更积极。为恶也不是穷凶极恶,而更多以善的面目出现,不过,更擅长挑动人的仇恨。

何恽看一眼地面的火蛴,此物精华已全被他吸收,但他知道此物对科技人员可以说是至宝,手一伸,十来米长的火蛴临空飞起。他手抓住火蛴颈部,拎着一块皮,淡淡地说:“走吧,今天就考察到这里!”

许仲琳等六人嘴动了动,想说话,不过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出来。柳致知知道他们被何恽的表现所镇住,华夏一众开始返回船上,那条火蛴何恽就这样拖着,到了船上,小船可放不下。何恽依然如故,整个火蛴浸在海水中。只有何恽抓住的一截露在海面上。

到了远眺号,何恽一扬手,整只火蛴被抛到远眺号的甲板上,船上的人吓了一跳,紧接着都围了过来,而何恽手下,看向何恽,目光之中,带着敬畏。

远处东瀛船上,北原津望着这边,他发现何恽的变化,那团精光缓缓升起,九变之后,又归入何恽的体内,他本想赶过去,但变化太快,他迟疑了一下,变化已经结束,他知道华夏那么诞生一个高手。

欧盟船上,一位苦修士也看向华夏这边,同样,在欧盟船上,一位吸血鬼伯爵也停下手来,目光似乎透过船壁,喃喃的说:“好精纯的黑暗力量,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各国船上的高手,在瞬间都感觉到那团精光中所蕴含的力量,他们地船上,除了华夏和东瀛,两方高手出去,其余各方,都没有动,上岛的不过是其他人。

何恽回到船上,吩咐了一声不要打搅他,便进入船舱,开始检查他的身体状况。柳致知三人也返回船舱。

宋琦说:“何恽修的什么?好像是魔门的大法。”

柳致知点点头:“他修的应该上魔门大法,刚才好像魔头要抢占他的身体。”

“你叱的一声,何恽从呆立中醒来,是否唤醒他?”赖继学问道

“我本意是帮助他,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不过他醒来后,说了一句话,让人搞不懂他的状态,谁知道他的灵台之中发生了什么。”柳致知说到。

“头上那团精光,看来他要成就金丹,魔门大法修行就是快,实在不行,掠夺其他生物的精华,以弥补自身不足。”赖继学带点羡慕说到。

“你呀,想修魔门了?”柳致知笑到。

“不想,我不过是感慨,魔门修行虽快,但隐患也多,修到最后,不知道是什么结果。”赖继学摇头说到。

“他修行将成就圣舍利,按照今天形势看,大概还需大半年到一年时光。如果纯化的话,时间更长,毕竟他今日吸取火蛴庞大的生命精华。”柳致知评价到。

“不错,大概一年时光,以后就看他怎么走了,魔门虽快,自身意志很重要,稍不留神,很容易成为魔头的傀儡。”宋琦说到。

其他国家受华夏刺激,纷纷派出各自团队,上岛采集火蛴的基因,岛上一时比较热闹,电闪雷鸣声不绝于耳,柳致知也不再关心他们,如果他们有本事,将火蛴全部杀死,那就再好不过,不过,柳致知私心中很想看一下,火蛴的最终形态。

有些国家甚至出现伤亡,他们没有何恽的本事,但都采集到了基因,不过上岛的人,各国船上高手都没有出去,一句话,他们都未能真正除掉火蛴,柳致知隐隐感觉到,各国应该知道火蛴,而且,各国都在等火蛴进化后再下手。

夜幕又一次降临,岛上的厮杀依然存在,这次不仅出现雷电,柳致知发现岛上起了怪风,风吼之声,不绝与耳,柳致知知道火蛴又一次增强。

天亮之后,今天倒也奇怪,各个国家好像对岛上生物并不感兴趣,只是远远观看,最多派一些直升机高高在上,观察一番。

接下来三日内,夜间动静越来越大,连火山都来凑热闹,火山熔岩和岩浆弹横飞,大量溅落到海水中,最远了一个,离船只有数十米,船长又一次将船外移。

柳致知却没有闲着,他在夜晚出了阴神,在月色下,俯视整个小岛,岛上地形已经面目全非,火蛴已所剩无几,在最后一晚,柳致知发现火蛴就剩下两条,火蛴的形态又一次发生了变化,身上生出鳞片,背上长出了肉翼,中间一只主首,周围环绕六首,主首更加巨大,八足中的四足已经和肉翼长在一起,肉翼上也覆盖着鳞片,肉翼展开,长达十几米。

柳致知这才明白,为什么俄罗斯称之为多首岩浆龙,它的样子的确像西方传说中龙。

柳致知降低高度,想就近观察一下,一条火蛴猛然抬头,一声吼叫,一团烈焰向是喷出,柳致知本是阴神之身,根本是无形无迹,它居然能发现。

柳致知无奈之下,只得放弃,火蛴扇动翅膀,庞大的身躯竟然离开了地面,不过初次飞行,显然不太适应,柳致知一闪,便失去踪迹。

次日一早,太阳东升,岛上一片平静,欧盟和美国两船上,升起两架直升机,向岛上飞去,其他各国也纷纷直升机升空,华夏也准备派遣直升机,柳致知却不允许直升机升空。

许仲琳很不高兴,但接下来的一幕,让他深感庆幸。

美国和欧盟直升机飞临岛的上空,刚一盘旋,一声唳叫,陡然从地面冲出两条火蛴,肉翼一展,冲空而起,直扑直升机。

科考船上的直升机不是武装直升机,见状不好,直升机想走,已经迟了,两条火蛴一条喷出火柱,一条头上双角间电光大作,两架直升机当即坠落下去,而两条火蛴跟着俯冲下去,向两把利剑,呼啸而下。

这一幕,远处欧盟和美国科考船的船长看到。两个人手上青筋直冒,但鞭长莫及。刹那间,正往岛上飞的直升机一个转弯,纷纷飞了回来。

那两只火蛴显然一雄一雌,重新冲上天空,相互追逐,在火山口盘旋。

而各国船上出现身影,欧盟船上,一个风度潇洒的穿着黑色燕尾服的男子陡然升空,向岛上飞去,一个苦行僧模样的人,却从船上一跃而下,踏波而行。

加拿大船上,升起一把扫帚,上面骑着一位中年人,直向岛上飞去。

澳大利亚的船上,也出现一个女巫,却直接凌虚而行。而俄罗斯也现出一名守夜人,踏波而行,美国船上,出现两人,一人踏波而行,一人直接飞空。而东瀛船上,北原津借式神御空而行。

华夏船上,柳致知吩咐宋琦和赖继学,让他们呆在船上,自己御使天珠莲,光华一闪,也向岛上而来,与此同时,船上升起一人,脚踩凶灵蝙蝠,正是何恽,也向岛上而去。

那个翩翩风度的吸身鬼伯爵,看见何恽脚踩蝙蝠,眼中凶光一闪,随即不见。

他眼光只一瞥,柳致知却看得清清楚楚,此时柳致知,早已进入那种心如明镜的状态,别人一举一动,都看得清清楚楚,只是冷冷一笑,何恽不管如何,他目前还是华夏人,脚踩蝙蝠怎么啦,没有碍着谁。

各国船上科技人员,虽然他们经过这几天相处,已知到他们的船上有一批特殊的人,但还是没有想到,居然他们之中,有人在空中飞,有人在海面上走,一时都呆住了。

不仅是他们吃惊,就连船上特殊人员,都吃惊不小,毕竟自身渡海和御空飞行,那往往是传说,一下子多出来这么些人,他们怎么不吃惊。(未完待续。。)

161. 各怀鬼胎,诸方斗火蛴

一刹那,各国船上的顶尖高手都出动了,纷纷向岛上而去。而岛上的两只火蛴依然在火山口盘旋追逐,似乎在举行一种求爱仪式。飞行的众人速度很快,不一会就到了火山附近,柳致知飞行的并不快,他存了一份心思,看看别国修者的实力。

最先到达的是那位吸血鬼伯爵,柳致知虽不认识,但何恽却认识,他在来之前,翻看欧洲史时,知道此人的存在,爱德华伯爵,一个老牌的吸血鬼,姿势优雅光临火山的上空,吟唱声起,一柱黑光,从天而落,直落火蛴。

火蛴扬头,雷电轰鸣,一串电光迎了上去,轰然炸响中,黑光消散。柳致知看出两者之间,势均力敌。

另一条火蛴张口喷出了一团烈焰,直追爱德华伯爵。爱德华伯爵见火球袭来,手一指,用拉丁文说了句混沌,面前空间立刻混沌一团,火球飞入其中,不见踪影。

加拿大骑着扫帚的中年人也赶到现场,他名叫弗洛克?雷恩,手上出现一根魔杖,一指火蛴,口中喊了一句,一篷电光喷薄而出,直落火蛴,火蛴没有避让开,蓝色的电光在火蛴身上游走不停,火蛴身上的鳞片居然是绝缘体。

火蛴怒了,在它看来,居然被他所看不上眼的小飞虫咬了一下,顿时肉翼一展,带着满身的电光,直接就扑了上来。

弗洛克一惊,随即一动扫帚,身体一侧,斜飞出去。柳致知一见。手一点。空气之中。啾啾声大作,一派风刃狂涌而出,切在火蛴的身上,如击在钢铁做的护罩上,火星四射。

柳致知吃了一惊,火蛴身上鳞片强度超出柳致知的想象,他凝神定气,毁灭一指出手。现在他用毁灭一指,能控制入微,也没有什么副作用,不像以前。

一道幽幽的光华亮起,只是一指,似乎跨越空间,火蛴也感到一种威胁,它本来冲着弗洛克而来,却被柳致知的风刃攻击激怒,虽没有伤到它。它转头向柳致知而来。

毁灭一指出,它不由一阵恐惧。身形徒然一个转折,向下俯冲而出,柳致知的一指已虚空点出,第一次出现一阵幽幽的光华,没有命中要害,却正中一点尾尖,顿时,火蛴的尾尖一节上面幽幽光华一闪,接着,便无声无息的散开,鳞片好像根本不起作用。

毁灭一指,分子间的作用力在那一瞬间消失,自身的热运动作用下,分子在一瞬间向四面散去。

尾尖消失,火蛴向下俯冲了一段,才感觉到尾巴似乎少了一截,剧烈的疼痛这时才传到火蛴的大脑,火蛴疼的怒吼一声,回头再看尾巴,已经少了一截,顿时狂暴起来,一头向火山飞去。

此时,澳大利亚的女巫丹赫,美国的巴雷顿,华夏何恽,以及东瀛的北原津也已赶到,一见这种架势,也一涌而上,另一头火蛴一见不妙,哇的一声叫,掉转头尾随那一头火蛴而去。

柳致知见火蛴飞向火山口,微一皱眉,猛然想起一事,刚要提醒,火蛴一个盘旋,仰头长吼,火山陡然间爆发,滚热的岩浆狂涌而上,岩浆柱冲天而起,炽热的岩浆弹铺天盖地而来。

柳致知等人一见大惊,纷纷亮起遁光,向外急退,退得慢些的,岩浆弹已到,一个个亮起灵光,各施手段,将岩浆弹逼开。

爱德华在退的过程中,手一弹,一缕暗光直袭何恽,柳致知眼中精光一闪,刚要出手,何恽已经发现,脚下凶灵蝙蝠口一张,一股无形的超声波已出,暗光一滞,散为灰烬,何恽冷哼了一声,手中诀印一起,爱德华脸上露出笑容,刚一露出,猛然惊醒,背后出现一个蝙蝠翼,一团黑光现,黑光之中,似乎天魔妖女现,一闪消失,而爱德华也冷哼一声,脸色白了一白。

爱德华立刻眼光盯住何恽,恨恨的眼神,显然他吃了亏,何恽虽非天魔化身,但已不是原来的何恽,他是天魔与人混合体,天魔精神已深入骨髓,爱德华暗算他,他立刻给了爱德华一记幻像,爱德华没有提防,吃了点小亏。

柳致知这边也遇到了袭击,柳致知在这里早已进入心如明镜,别人一举一动,都丝毫不差反映到内心,北原津见众人后退,岩浆弹横飞,见此,他顺手抛出一物,化为式神,眼珠一转,手中结印,暗中默诵咒言,一缕清烟飘起,只一闪,向柳致知而去。

柳致知身形一闪,猛然回头,一指点在清烟上,听到一声惨叫,清烟刚刚要幻化成人形,被柳致知一指,顿时点散,柳致知并不放过北原津,手指一动,弹出一缕轻风。

轻风到了北原津身边,猛然一亮,北原津惊呼一声,人在空中,陡然坠入下去,北原津手忙脚本乱,好不容易在空中稳住身形,一个庞大的身影向他冲来,吓得他在空中再也顾不得找别人麻烦,身边式神环绕,“呯”的一声,他飞了出去,口中喷出一股鲜血。

众人退出好远,才稳下身子,那岩浆柱还在继续喷发,火蛴已经现身,扑打着翅膀,在岩浆柱作背景下,紧盯着众人。

欧盟的苦行僧阿瑟,俄罗斯的守夜人贝亚宁,和美国人丹尼三个从水上而来的人,也赶到,一见这付阵势,阿瑟口中诵经:“主说,遵守我的言的人有福了,必要生于天上!”口中低声念诵到,手中的链一扬,低然低声在诵着《圣经》。

但手中断链却迎风暴长,向火蛴延伸过去,“秩序之链!”爱德华一声低呼,眼睛之中,目光连闪,柳致知看得出,他动心了。

秩序之链在空中似一条自由翻转的怪蟒,向火蛴缠了过去,不是向其中一条,而是两条,看来,这位苦行僧想一举锁住两条火蛴。

两条火蛴猛然口中喷出白光,十四个头颅一起张口,中间一道粗大无比,环绕着六道如一朵白花,冲向秩序锁链,秩序锁链在空中艰难前行。

苦行僧见此情景,头一抬,平时佝偻的腰挺直了,口中声音更急,秩序锁链陡然像吃了兴奋剂一样,一下子速度加快。

火蛴见白光抵挡不住,猛然向下沉去,岩浆沸腾了,陡然扩大范围,天地间一片混沌,柳致知等众人只得又一次后退,从火山烟云中,飞出二颗珠子,柳致知一眼看出,这二颗珠子聚集火蛴的精华,是火蛴内丹的具现。

秩序之链被两颗珠子一击,荡了出来,柳致知没有想到,火蛴居然出现内丹,岛上火蛴他见过,根本没有内丹,但这两条火蛴,居然成就内丹。

柳致知身影一闪,奔着两颗内丹而去,其他人此时也陡然变得凶猛起来,向两颗内丹追击了过去,而火山比刚才更猛了,却被众人所漠视,柳致知见此,不由苦笑,看来,刚才大家都没有使用全部本事。

柳致知陡然觉得不妙,身影一闪,人消失,再次出现,已在里许之外,空中一阵荡漾,各个人纷纷出现,最迟的是俄罗斯的贝亚宁和美国人丹尼,但也是从空中弹出。

在那处天空之中,黑云堆积,雷电大作,如同下雨一样,柳致知明白了,这两条火蛴未度雷劫,虽然玄牝丹成,还差最后一步,被逼喷出了内丹,终于引发了雷劫,在场的都是一时之雄,虽然开始想得到火蛴的内丹,但随即明白过来,知道天威之下,根本不可能抢到内丹,当机力断,都遁了出来。

连刚才在水面行走的三人,现在也起在空中,苦行僧阿瑟,身上缠住秩序锁链,秩序锁链闪着圣洁的光辉,使他看起来很强大,俄罗斯的守夜人一声不响,身穿黑色长袍,没有任何光华,凭虚而立,但柳致知看出他依靠那件长袍而升空。

倒是美国人丹尼背后出现一对羽翼,再细看,却是钢铁的羽翼,展开之后,似真似幻,微微扇动,使他起在天空。

各人之间,都保持一段距离,柳致知和何恽站得比较近,其他人都相距较远,欧盟两个人,也相距比较远,柳致知看得出他们之间并不和睦。

两只火蛴一起度劫,天雷来得格外猛烈,两团精光在电海之中,格外耀目,但岛上一片混沌,渐渐两团精华已被尘埃遮住,岛上各种声音混成一片,整座岛都笼罩在烟尘之中,不断有岩浆弹碎石之类从岛上飞起,然后向四下而去。

就是神识也不敢往烟尘中探,听到岛中不住发出巨吼声,两条火蛴似乎精力很足。天空中墨云一再铺展,到最后,整座岛都在笼罩下,岛上火山好像不止两处,似乎到处在喷发,由于众人看不清,各人也分散开,隐隐将岛围住。

火山岩浆上涌,从烟尘中冲空而起,柳致知不觉惊心,光冲出烟尘的就有十几处,渐渐劫云消散,声音小了下去,众人听到花花的水流声。

当烟尘已薄,众人呆住了,水面之上,小岛已无踪迹,整座岛陆沉了。(未完待续。。)

162. 趁火打劫,偷鸡不成反失米

存在了一个多月的火山岛,已经荡然无存,烟尘散尽,一遍略嫌混浊的海水,火山岛已不见踪影。两只火蛴却什么事也没有,目光盯着那些它们认为小虫的人类,庞大的身躯,表面鳞光闪现,其中一只,尾巴少了一截,目光在搜寻,它一眼看到柳致知,它记得他,它的尾巴就是被此人弄没了一截。

一声长唳,它猛然向柳致知喷出一团彩光,身形猛然拔高,接着向柳致知俯冲过来。另一只火蛴,也随之拔高,一掉头,向苦行僧冲去。

柳致知面色冷峻,这团彩光,证明了火蛴已不是刚才火蛴,成就玄牝大丹,应该来说,已是智慧生物,但火蛴出世,对当今人类来说,是灾难,它能引起火山爆发,更要命是,他产卵之地,必须引发火山,将卵产入岩浆之中,裹入地下,等待时机,一窝正常在二三十只,通常还会产几窝,相距几千公里,现在地球上人满为患,火蛴性情暴燥,必将引发灾难,这也不是善恶问题,一句话,它们不应该出现在地球上。

彩光看似美丽,但事实是中含地底不知多少年所产生的毒气,腐金熔铁,柳致知当然不允许它近身,手一指海洋,借大洋水气,海洋之中,升起一道黑气,漆黑发亮,颜色纯正,截住彩光,顿时,哧哧声响,将这团彩光湮灭。

望着从高空而下火蛴,意念一起,冰神之吻而出,涡流形成。一道急啸声。一条空气柱形成。淡蓝色的雪花飘落,直向火蛴射出,火蛴见柳致知一动,空气中一声急啸鸣,周围立刻寒气逼人,火蛴生性喜热,却痛恨寒冷,庞大的身躯。成一支利箭,却极其灵活,顺势一翻,身体闪开,也偏离了柳致知,不过,并未完全闪开,一个副首正撞上,本来,副首很灵活。头颈也较长,像一条蛇一样。张狂无比,却不料太张狂,刹那间,头上一层冰形成,副首立刻僵直。

火蛴痛吼一声,庞大的身躯从柳致知身边不远处而过,柳致知却不放过他,口一张,秋鸿剑剑出,鸿影一闪,火蛴正在翻滚着,见一道剑光而来,仗着鳞片厚实,尾巴一甩,想将秋鸿剑崩飞出去,谁知秋鸿剑不像风刃,锋利无比,一声响亮,尾巴又被削掉一截,鲜血从断尾外喷涌而出。

火蛴惨叫一声,柳致知手指秋鸿剑,又兜了回来,火蛴猛的身体一挣,周身电光闪烁,秋鸿剑一个盘旋,柳致知口一张,秋鸿剑化为剑丸,进入柳致知口中。

火蛴一下子拉开与柳致知之间,火蛴周身电光闪烁,形成一种厚厚的防护层,断尾之处,血也止住了,火蛴目光之中,充满暴戾,居然两次吃亏,而且都是在尾巴上,虽然眼中充满暴戾,但它不得不小心。

柳致知看了一眼另一条火蛴,它与三个人正在厮杀,虽然三个人,但处于下风,并不是这三个人无能,而是他们相互多多少少有些牵制,苦行僧阿瑟,那秩序锁链漫空飞舞,爱德华伯爵却快速围绕着火蛴,形成一串幻影,另一个却是澳大利亚的女巫丹赫,她远程作战,在外围,不住放出一连串各式法术,迟顿术,弱智术,混乱术,还有其他弄不清楚的法术,那条火蛴就是在这种围攻下,依然占据上风。

当然,偶尔有两个弱智术会落到另外两人身上,另外两人也有些不小心动作,攻击偏了一下,落向另外两人。

柳致知见何恽要动手,传声给他:“我一个人行,你给我注意其他人,我对他们不放心,火蛴智慧虽高,但不是我的对手,最可怕的是人,你留意一些。”

得到柳致知的传声,何恽心领神会,足下一顿,凶灵蝙蝠向外飘去,倒真有人蠢蠢欲动,火蛴没有选他们,他们乐得看热闹,但一个个心中打着小算盘,特别是东瀛人北原津,眼珠乱转,何恽带着冷笑看着他们。

火蛴退开了一段距离,柳致知看着火蛴身上厚实的雷电层,意念一动,水蓝星现,蓝蓝的光华将周围照得碧蓝,人器合一道精纯的蓝虹陡然出现,向着火蛴斩了过去。

火蛴见一道蓝虹出现,知道不好,口一张,它那颗玄牝妖丹又喷了出来,像一轮精月,祥辉隐隐,直奔柳致知而来。

此丹看起来是实体,但柳致知知道,并不是实体,只是一团精纯无比的精气,极难收取,一个不留神,就会散掉,并且,其中有火蛴的意志,甚至火蛴在必要时,抛却肉体,将它的灵魂等寄存在其中。

柳致知的精虹在火蛴内丹一出时,顿时分化,分为两道,蓝色的虹光一闪,已将火蛴内丹裹住,不让它回头。

火蛴的内丹一现,俄罗斯人贝亚宁、东瀛北原津、加拿大的弗洛克和美国人丹尼一起动了,何恽也迎了上去,各种法术在空中绽放,何恽脚下凶灵蝙蝠大展神威,拖住了北原津,手中碧血摄灵丝裹住了贝亚宁和弗洛克,让美国人丹尼突了进来。

丹尼钢翼扇动,并不仅是飞行工具,无数刀流像潮水一样,直向柳致知盖下,柳致知身外蓝光一盛,暂时不管火蛴,蓝色精芒一闪,无数刀流被破开。

丹尼在胸前划了一个十字:“主啊,请你审判这眼前了异端!”一道白光从空而落,带着一股威严,直落柳致知的蓝光。

柳致知冷笑一声:“那是你的主,你行强盗事,居然请神保佑,道无鬼神,唯道是从。”话音一落,身上蓝光大盛,那道白光陡然变蓝,随即和柳致知身上发出混在一起,柳致知凭空消失,丹尼一愣,眼前空间中忽然出现湛蓝的光芒,刚一出现,只觉周身冰冷。

不好,丹尼知道大事不妙,立刻启动钢翼的神奇妙用,钢翼迅速向前收拢,柳致知的水蓝星蓝光过处,钢翼纷纷断残影,血花飞溅,一声惨叫,接着空间一暗,现场留下了一只胳膊和断裂的钢羽,一个英语声音袅袅回响:“黄皮猴子,记住,三年后今天在乞力马扎罗峰,不死不休!”

柳致知淡淡的声音响了起来:“三年后,准备也棺木再来,今天不与你计较,三年后就在乞力马扎罗峰,与你一清今日之帐!”

胳膊和断裂的钢羽掉入海中,柳致知却不管火蛴,见何恽以一敌三,不给他们一些利害,以为别人好欺负的,身体之中,走出一人,正是他的分身,借名为神眼珠子成形,一出之后,柳致知一拱手:“那就麻烦道友了!”

“好说,不过几个小跳蚤,放心吧!”分身笑到,一转身,向北原津而去。

柳致知这才回过头来,火蛴的内丹还在湛蓝光华包裹之下,火蛴连接了几次,均为蓝光挡住。见柳致知回头,它也急了,一声长吼,空间之中,迷雾顿起,火蛴遁入其中,柳致知冷冷看了空间那团迷雾一眼,居然没有理睬它,返身一指头顶水蓝星,又一道湛蓝光华大作,化作龙形,似龙抢珠,投入被包围的内丹之中。

火蛴真的急了,一声雷鸣,居然从云雾中窜出两条一模一样的火蛴,向柳致知扑了过来,柳致知直一望,笑了:“这种幻术,居然也拿来卖弄。”

说完,手一点,空气中一阵涟漪,这两条火蛴居然如幻影一样消失不见。

火蛴一见,陡然变大,比原来大上几倍,浑身电光闪烁,头上双角之间,蓝紫色电光喷薄而出,像一条瀑布,向柳致知直铺过来。

柳致知摇头说:“老一套,黔驴技穷了。”随手在身边一划,似截断银河,这是他从格物之术引申出,雷也好,电也好,它们往往需要媒介,看似简单一划,却使身边出现一个临时的真空区,并不需要多大灵力,法术好用就行,实际上,不仅是法术,任何技巧都是如此。

柳致知划完之后,身形一闪,切入蓝光之中。看似瀑布一样雷电流,居然到了柳致知划断的地方,一顿,停顿几秒,这段时间虽然短,但足够了。

柳致知已伸手从晶光之中,握住了那颗丹珠,手伸的并不快,内丹并不是那么好拿的,柳致知手伸出过重重空间,蓝光也随之而入,此时,火蛴眼看着内丹就要落到敌人之手,它始终舍不得引爆这颗内丹,一旦引爆,它的功行将在短时间内直线下降。

就是这一迟疑,蓝光一闪,内丹跟它之间联系断了,它才想起来引爆内丹,已经迟了,它和内丹失去了联系。

然而,并没有结束,如果不封印,内丹也会散开,最多可以支持几秒中,玄牝妖丹并不是那么好收的,柳致知显然有备而来,手一接触内丹,便泛起灵光,一层接一层,转眼功夫,将这颗妖丹完整给收了下来。

火蛴一下子眼都红了,没有想到,它有妖丹居然被人收掉,它彻彻底底狂暴了。(未完待续。。)

163. 水幕天华,天地威能岂寻常

柳致知在这一瞬,反而开口笑了,火蛴已失去理性,它末日来了。虽然失去理性,但火蛴刹那间爆发出威能却是之前二三倍,不过,由于失去了内丹,威能虽大,那种调动自然威能的能力却大幅度下降,个体的威能总有限制,而调动天地威能却是可怕。

火蛴之前,能够以一己之身,陆沉火山岛,在它的天赋中,就有调动自然的的力量,这件事给柳致知一个启发,他的格物之道本就擅长利用自然,虽然这方面他很少有意识去利用,现在开始,该是从自发转向自觉。

火蛴庞大的身躯带着狂暴的气息,浑身雷鸣电闪,还未到,天空之中,旋风已形成,那一股气势,使周围的人不由自主纷纷后退,一时间,本来争斗出现一个停顿,可以说,火蛴的气势一时无俩。

柳致知却笑了,并未移动身体,只是手微微动了动,眼见火蛴就要冲过来,陡然之间,大海开始咆哮,一排水浪冲霄而起,迅速形成大幕,柳致知的意识散入海水中,又一次进入他所熟悉的场景,以前他曾经在鄱阳湖使用过,不过那次是他刚刚悟到水的真意,现在则不同,一念之间,海洋与自己仿佛再也死法分出彼此,似乎自己就是海洋,海洋中所有一切,都听从自己,自己就是海洋。

在柳致知面前,海水形成了一层水墙,闪烁着幽蓝近于发黑的光华,火蛴巨大的身躯撞在水墙上,顿时水墙光华大作。剧烈波动起来。那一波波狂放的能量传入大海之中。大海波涛涌起,一圈圈波浪向四周而去。

仅此而已,火蛴如此猛烈一击,没有突破水墙,柳致知脑中一动,这个法术就叫水幕天华,想到这,手一指。水幕如影随形,向火蛴包裹而去。

火蛴气势磅礴的一击,被水幕天华抵挡,不等它回味过来,水幕天华已经倒卷而上,一下子陷入水的包围之中,水幕包住的火蛴,转眼间开始凝结,冰开始出现,水分子的运动速度一下子降了下去。形成一个硕大的冰球。

火蛴怎么也没有想到,它居然被告冰封了起来。本来火蛴禀火而生,最讨厌的莫过于低温,在柳致知手中,连吃两个亏,先是一首被冰神之吻击中,到现在为止,那个副首而没有恢复,垂头丧气的搭拉着,现在更好,直接被冰封了。

火蛴连动弹都不得,心内虽明白,但这口气怎么咽得下去,况且,被冰封住,整个意识开始昏沉,火蛴急了,它毕竟不是人类,性格暴燥,身体内部开始发生变化,由内向往,陡然膨胀,冰层立刻出现无数裂缝。

柳致知一见不好,伸手一推,硕大冰球被推了出去,身形也在急速后退,轰的一声,冰球顿时炸开,火蛴也自爆,庞大的能量冲击波足足将柳致知推送出了里许,其他人也不例外,包括柳致知的化身在内。

柳致知的化身正在配合凶灵蝙蝠对付北原津,神眼化身一出,北原津一惊,想脱身,已经走不了,只好咬紧牙关,在拚命防守,几乎看不见他反击,北原津不愧是阴阳师中的宗师级人物,式神将自身环绕,就是神眼分身一身雷电,加上蝙蝠,也一时拿不下他。

火蛴自爆,强大的冲击力,恰好给他一个极佳的脱身机会,一时间,柳致知的分身也顾不上他,一起向外抛去。

北原津不愧是宗师级人物,居然顶着冲击波,向柳致知的分身发动攻击,柳致知的分身本来背对着火蛴方向,火蛴自爆,他受到冲击最大,相对来说,很大一部分给他承受的,好在修者本是全方面的视角,没有被火蛴自爆打个措手不及。

一见北原津发动攻势,也怒了,借着冲击波,身体陡然加速,一个崩拳带着雷电,向北原津崩去,北原津正指挥着式神,化为一股轻烟,向柳致知的分身缠上来,柳致知的拳头带着电光,身体又被冲击波推动,顺势而来,式神正遇上闪着电光一拳,当时就化为光点,四散而去,而这一拳气势未尽,直向北原津轰来。

北原津一个措手不及,被柳致知一拳轰个正着,好在柳致知这一拳威力已不大,就是这样,也不仅咽喉发甜,他的脸刹那间变色,一口血硬是咽下肚,借这一拳,还有冲击波,倒飞出去。

而与何恽争斗的两个人,也被冲击波送了过去,何恽也一样被抛飞出去,火蛴自爆,像天地间一颗核弹爆炸,虽然威力比不上核弹,但威力也惊人,海面在一瞬间,都凹陷下去。

在火蛴自爆的瞬间,传来一声悲鸣,另一只火蛴彻底怒了,口一张,一团精光四射,向正在围攻它的三人打去,内丹一出,三人立刻舍了火蛴,来抢这颗内丹。

旁边的人一见,也纷纷上前,就是刚才和何恽敌对的人,也一起向这颗畜牲妖丹飞了过去,不过,他们之间相距较远,一时间还感不到。

柳致知眼光一闪,却没有动,何恽似乎很动心,迟疑了一下,也没有动,现场之中,除了华夏,其他人员,都加入抢夺之中。

爱德华首当其冲,不过他却迎难而上,手中一层层黑烟涌起,眼见着就要包裹住内丹,此时,从一旁窜出一条锁链,抢在他之前,直向内丹卷去。

火蛴返而没有人管了,火蛴一见,一声悲鸣,眼睛之中,带着悲伤,也带着恨意,却没有上前,悬浮在空中,看着那帮人抢夺它的内丹,它并没有上前,一时间,气氛有些诡异。

而在几里外,柳致知和何恽也悬浮在空中,看着这些人相争,柳致知不知道这帮人知道不知道火蛴内丹的详情,他收取一颗,并不是什么人都能收取,稍不解放初,便竹篮打水,但他并不会多言,站在空中,眼光盯着那只火蛴。

几里的距离,对于现在柳致知来说,并不算距离,他盯着火蛴,火蛴也冷冷盯住他,柳致知知道,火蛴现在不走,恐怕其中有阴谋。

那争夺内丹的战斗正在激烈,锁链刚至,忽然被一股无形力量击偏,像一条蛇,被击中七寸,是女巫丹赫出手,苦行僧怒哼一声,手一振,秩序锁链顿时又恢复了活力,此时爱德华一声长啸,出现一张卷轴,瞬间展开,面前空间陡然模糊,他身影一闪,失去踪迹。

“迷宫术!”苦行僧一声冷笑,在丹珠周围,爱德华运用了迷宫术,想独吞内丹。苦行僧阿瑟口中诵起圣歌,天空降下一道乳白色圣光,直落模糊的空间。

爱德华陡然现身,面前的卷轴荡起的轻烟,爱德华大怒,收起了已经部分损毁的卷轴,伸出闪烁着乌光的大手,只抓向秩序锁链,一把抓住,不管手上滋滋冒起的黑烟,用力一夺,秩序锁链立刻绷紧。

苦行僧阿瑟一声冷笑,身上泛起乳白色光华,声如洪钟:“主说,邪恶必将毁灭!”白光越发强盛,连秩序锁链都泛起白光。

“见你的鬼的主,唯有撒旦大神才是正神,你的主不过是个卑鄙的小人。”爱德华说着话,身上乌光和血光大盛,一时间两人僵持起来。

他们在此僵持,而女巫丹赫却将魔杖一指,内丹好像受了牵引,立刻向丹赫飞去,丹赫心中一喜,魔杖一点,就要封印此丹,一个身影闪电般掠来,却是美国人巴雷顿,眼见就要被他掠夺而去,虚空中出现一个式神,却是雾天狗,一张口,在他之前将内丹一口咬住。

北原津大喜,刚要命令雾天狗,一道光线已击中雾天狗,雾天狗嗷了一声,口一松,加拿大人弗洛克手拿着魔杖,正在施法。

苦行僧和爱德华一现,两人哼了一声,爱德华松开了手,两人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投向玄牝妖丹,爱德华身体陡然模糊,空气中传来暴响,爱德华全力向丹珠而去,与他几乎同时,秩序锁链也猛然暴长,几乎和爱德华同时到达,两人又同时向丹珠伸手过去。

旁边的人也围了上来,就在这时,异变突生,那颗内丹陡然亮,柳致知看到这里,立刻明白了火蛴的用意,它想借丹珠暴发的威力,重创大家,这是一个谁也没有想到的结果,包括柳致知在内,他小看了他杀死那条火蛴对它的影响,让它下定决心。

一股奇亮的太阳升起,众人双目欲盲,柳致知和何恽在一瞬间,身影暴退,而火蛴却猛然掉头,向远处飞去。

就在火蛴掉头的一刹那,大海好像发怒了,海水倒卷而起,好像悬挂在天空,柳致知一愣,随即明白,这是龙谓伊出手了。

龙谓伊一直在海底观看这一幕,见柳致知消灭了一条火蛴,而另外的人,却为争夺玄牝妖丹大打出手,不由摇头,但她一直没有动声色,现在看见火蛴要逃,立刻出手。

而丹珠爆炸的威能超过想像,众人一见奇光爆发,知道不好,立刻发动自己最拿手的本领,向外逃,就是这样,爆炸的威能将众人一卷而至,柳致知在几里外,定睛观看,一付惨状现在眼前。(未完待续。。)

164. 约战非洲巅,海底起波澜

众人均为抛出里许外,而且能站在空中的只有四人,欧盟的苦行僧阿瑟,爱德华伯爵,俄罗斯的贝亚宁以及加拿大的弗洛克,其余的人,都被抛入海中,身上都是凄惨无比,苦行僧依然被秩序锁链所缠住,但身上衣服,还有头发都被是破烂无比,爱德华更是凄惨,不是说他不如阿瑟,而是玄牝大丹爆发时,火蛴本是火性,和他属性相克,他更凄惨一些,身上燕尾服,和身上翅膀都破烂不堪,嘴角还带着一些鲜血,几个人当中,倒是贝亚宁最为光鲜,他表面上看起来很好,事实上,他受的伤害更大。

至于其他人,都落在水中,甚至都不能御空而行,好在,并无一人陨落,虽然掉在水中的人,身体看起来完整,但骨折之类,却是难免。

柳致知不管他们,注意力放在那条火蛴身上,海水壁立而起,直上半空,火蛴眼中露出绝望之色,它内丹已爆,功行下降,加上它的同伴已亡,现在走到了绝路上,它身上开始闪烁电光,准备拼命。

壁立的海水从中分开,出现一位宫装美女,脚下踏波而行,身形越升越高,与庞大的火蛴对面,火蛴一声长唳,电光一闪,就要爆发,龙谓伊微微一笑,电光一瞬间消失不见。

“火蛴,你还不醒悟,天地之间,生你一族,性情近火,如不能水火相济,终是泡影,不如随我而去。”龙谓伊开口道。

这一番话让柳致知一愣,陡然大悟,天地万物。大德曰生。火蛴禀火而生。如一雄一雌双双而在,则其繁殖本能,将超越其智慧,而如今只剩下一条,虽非龙种,但也算勉强算是龙类,龙谓伊是来收服它的。

火蛴也愣住了,终于开口了。声音尖细,而且不流利:“你为什么不早些出现,而等我们只剩下一只,才出现?”

“你族本性,互相吞噬,一窝火蛴,只剩下一雄一雌,才相到结合,我提前出现,有用么?再者。你尚未交配,灵性已通。玄牝妖丹已失去,玄牝大丹虽为精华,但亦是你族的的致命弱点,此丹具戾气,失去也不可惜,不过暂时化形不得,日后水火既济,当超越种类。”龙谓伊说到。

“不行,不能放它走!”爱德华伯爵陡然用汉语大叫,他受到内丹爆炸冲击,受创颇重,这次出来,不禁好处没有落到,倒受了伤。

龙谓伊淡淡看了他一眼,说到:“以人身转修魔物,你有什么资格说话。”龙谓伊虽对吸血鬼这个种类不太理解,但她的眼力还是极其高明,一眼就看到本质。

“你~”爱德华刚说了一声,一道闪电从空中落下,并不大,只不过将他的头发击得全都竖了起来。

龙谓伊转过头,淡淡地说:“你的选择是跟我走,还是在此死战?”

火蛴终于低下头:“我跟你走!”

龙谓伊点点头,回过头来,向柳致知一点头,柳致知也点头微笑,壁立的海水滔天而起,好像大海都倒立起来,海浪往上一盖,将她与火蛴一卷之后,海水唰的一下,大海又归于平静,但龙谓伊和火蛴踪影不见。

一切都归于平静,柳致知准备回到船上,却发现苦行僧等人,从四面围了上来。

“你们要干什么?”柳致知口气依然平静。

“这次两条特异的龙,我们大家都没有落到好处,你却得到一颗珠子,把它交出来,你可以走了。”苦行僧阿瑟说到,其他人也点头。

柳致知看了一下,居然一个不差,除了四人,还有两人从水中起来,升在空中,成犄角形,围住柳致知和何恽,剩下的人,在海面上站立,也隐隐围住两人。

“很好,强盗就是强盗,对付豺狼只能用猎枪。”柳致知口中说着,现出水蓝星,他是真的怒了,水蓝星一出,不像以前,浮现在头顶上方,柳致知一伸手,握住了水蓝星,水蓝星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流露出它的狰狞面目。

柳致知手中水蓝星,像一柄不太长的的长满倒刺的利剑,柳致知缓缓举起手中的水蓝星,水蓝星也像极其兴奋,自动嗡嗡作响,湛蓝的光华陡然成形,形成一条通天的光柱,何恽眼中露出骇然之色,他快成就圣舍利,可以战力已接近金丹期,但柳致知的水蓝星中蕴含一种至真至纯的能量,给他的感觉是深不可测。

与柳致知敌对的人在一瞬间后悔了,那把魔法物品太可怕了,本来以为自己这一方人多,最起码可以捞到一些好处,再不行,他们认为自己这方总的战力应该在华夏两人之上,待柳致知亮出了水蓝星,他们才发现错的离谱。

爱德华伯爵一见水蓝星气势还未酝酿足,立刻说:“朋友,我是过来看看,这没我的事了,我先回船上去了。”说完之后,双翼一拍,立马走人。

他这一走,其他国家各个修者也纷纷表示仅是打酱油,一个个急忙开溜,转眼间只剩下苦行僧阿瑟一个人。

阿瑟却是有苦说不出,他是骑虎难下,而柳致知却需要一个人来立威。阿瑟正在左右为难,陡然灵光一闪:“慢,阁下,我身上有伤,既然如此,一年后,我们约在非洲的最高峰进行一场绝斗,好些才公平!要不然,阁下就现在动手。”

柳致知冷冷看了他一眼,谁说苦行僧不奸滑,面前的苦行僧就很狡猾。

“好,明年的今天,我在乞力马扎罗峰等你!”柳致知淡淡的说,手上水蓝星的蓝光褪了上去,这次来,倒接了两个挑战,都在非洲最高峰,一个是一年后,一个是三年后,柳致知并不惧怕挑战,敌人进步,他也进步,两个敌人,论战斗力,勉强与金丹高手一技短长,如果金丹高手认真,他们基本上没有获胜的希望,倒要防止他们的什么诡计。

阿瑟一见柳致知应下挑战,心头也是一松,柳致知却不再理会他,自行转回远眺号,何恽却看了一眼他身上秩序锁链,深深望了一眼,也自回转。

不错,何恽看上了他身上秩序锁链,目前没有实力得到,但一年后,何恽露出一丝冷笑,他圣舍利已成,战力也会天翻地覆的变化,到时候,看你往那里躲。

回到船上,火山岛已消失,科考船没有必要再停留在这里,开始启航,谁知发生的一事,不是修者之间的事。

远眺号刚启航,地平线上出现一艘护卫舰,上挂美国国旗,直接冲着远眺号而来,并且开始用汉语喊话:“前面的船停下,我们怀疑你船上有违禁物品!”

柳致知脸上露出一丝冷笑,美国霸道惯了,船上有违禁物品,这个借口冠冕堂皇,真以为你是世界警察,就是世界警察,也给我呆着,有些人给的教训不够。

柳致知眼中露出煞光,而那艘护卫舰炮口森森,指向科考船,正在这时,柳致知感觉到一种奇怪的声音,有节奏地响了起来,一愣之下,神识不觉向水下探去,海水能阻挡神识,但对柳致知来说,却又是一种帮助,水面之下,二艘潜艇静静的悬浮着,其中一艘发出了一种有节奏的声响。

柳致知转眼明白了,这应该是声纳系统主动发出的声音,柳致知不知道的是,潜艇一般不主动用这种主动声纳,运用主动声纳,这说明一个问题,准备攻击。

护卫舰上喊话一下子就消失了,艇上迅速进入战斗状态,怎么会有潜艇,自己已被潜艇的声纳锁定,虽然对方不太可能攻击,但万一攻击,自己可是无礼在前,本来以为华夏科考船没有舰艇护卫,居然有潜艇,自己一方居然没有发现,让潜艇躲到自己身边。

护卫舰打出旗号,刚才是误会,自己却缓缓倒车,旁边的大副解释着旗语的意义,看来一切问题解决了。

然而,柳致知却发现了第三艘潜艇,在悄悄的靠近,似乎一个小偷一样。柳致知神识混同海水,一下子锁定了这艘潜艇,样式与华夏的两艘潜艇不同,忽然间,身畔传来注水声,也只有柳致知这种深入水行的高手,才能感觉出来,脑中不由自主浮现出潜艇内部的结构,看到鱼雷管道中已注入海水,听到潜艇中日语的声音,这一切都现在柳致知的脑海中。

不好,它要攻击,东瀛的潜艇要发动攻击,而且是偷袭,不论他偷袭哪一方,一旦得手,双方战火必燃,不能让它得逞。

柳致知手中掐水诀,口中诵出吹字诀,意识进入恍惚之中,一片泛着黑光的世界在意识中流淌,在这一刻,柳致知又一次似乎与大海合一,海底之中,波澜顿起,那艘东瀛的潜艇猛然一栽,海水相互摩擦,一种低频声波响起,在人耳听力之外,轰然炸响,直透东瀛的潜艇。

潜艇之中,东瀛官兵猛然感到一阵恶心,迅速增强,七窍之中,流出了鲜血,一个个倒了下去,身体卷曲,不一会就寂然无声。

柳致知脸白了一白,望着海中一个地方,何恽很奇怪看了他一眼。(未完待续。。)

165. 蛊丹成就,谈笑就丹礼

远眺号回到大陆,船一到岸,一队军车就到了,从船上运下一件东西,包裹得严严实实,戒备森严,柳致知知道那是一条火蛴的尸体,其精华已经被何恽吸尽,直剩下皮包骨头,但依然具有极高的价值。

柳致知和宋琦他们并不关心这些,直接下船,何恽也领着人下船,微笑地与柳致知三人打了个招呼。

柳致知等微笑点点头,看着何恽的远去,柳致知叹了一口气:“旧日何恽依然存在否?”这句话,藏在柳致知心中已有一段时间,他弄不明白,但有一件事,何恽发生质的变化,既非魔,但又像魔,一切都起源于他吸取火蛴的精华,柳致知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感觉到一种极为玄妙的过程发生。

宋琦没有留意,不解问到:“你说什么,是哲学角度入手吗?”

柳致知笑到:“一时感慨而已,不用放在心上。”

宋琦和赖继学以怀疑的目光看着柳致知,柳致知摇摇头,说:“走吧,回家了!”

阿梨在家中,柳致知回来时,她在看书,看柳致知那些藏书,见到柳致知,放下了书:“你回来了,饿不饿?”

平淡的话,却透出情到深处情归真的感觉,柳致知微笑到:“我回来了,家的感觉真好!”

阿梨白了他一眼,说:“这次去,有什么新闻?”

柳致知便把这次与火蛴的事说了一遍,阿梨听后,却担心的问到:“那两个人。与你约战的。你有把握吗?”

柳致知笑着说:“对你老公有信心点。他们两个,小菜一盘。”

这件事过后,柳致知难得长时间没事,只是偶尔来到道庐住住,他顺便将道庐中的能源改造了一番,将锂电池换下,换上了具有修真理念的新的能源中心,就是他给格一它们安装的晶体。一种利用晶体原子间能级跃迁来储能的装置,整个道庐能源系统焕然一新,又将道庐的防御阵法进行改动,向外移了有十来米。

阿梨的成丹劫也渡过了,柳致知利用他的理念,针对性天劫的特性,度劫地点依然是在上次那个湖中的小岛之上,宋琦等人也来助阵,这次多了一个人,便是梅疏影的男友张启威。他也临近度劫,柳致知心中有一种预感。看来人间劫难一天天靠近,人间界的金丹高手都出现一个大爆发,现在这种征兆已显露。

事后,柳致知邀请大家去他的道庐,一行人的到来,使道庐热闹起来。

“宋兄,你的修行与我们不同,你现在已是万物皆符的层次,什么时候进阶符合天地?”柳致知问到。

宋琦笑着说:“不着急,目前没有个准信,大约在三年之内,符合天地,是一种大境界,我师傅一生追求,还未突破。”

“何恽也快突破了,他所修行,类似魔道,上次借助火蛴精华,现在也该纯化得差不多了,又有一个金丹高手快诞生了,还有就是张兄,我观你已到门口,什么时候度劫?”柳致知问到。

张启威正在观察道庐,闻言开口说:“我度劫在就在今年,实际上我丹种早已成熟,温养至今,调和龙虎,是想成就龙虎大丹上品之丹。”

赖继学问到:“龙虎大丹?愿闻其详。”

“丹成九转,如果火候不足,以后进阶比较艰难,我这一门,成丹分为三品,下品金丹,体内龙虎交媾足已,丹成有形有相;中品之丹,龙虎交媾而乾坤动,丹成有形而无相;上品之丹,龙虎交媾,乾坤合德,无形无相,与自然合真,是谓龙虎大丹。”张启威说到。

“看来,张兄要走上品之丹,是不是人有资质,丹成分品?”柳致知到底没有传承,问到。

“道不分高下,龙虎之丹分为三品,也不尽然,有先超脱生死,然后再求进步,此等人大多选下品之丹,丹成不灭,只要不是什么大灾,就是身死,依然可保胎中之谜不能迷惑,来生几乎能觉醒,记忆不灭,而丹成时,劫难较少,可以徐而图之;中品之丹,乾坤动而龙虎成,成丹之劫重,一般飞升有望,长生在望;上品之丹,无形无质,历劫而不坏,然最为天地所妒,我自道基已立,到现在,生死边缘,已历劫数回。”张启威苦笑到。

“原来如此。”柳致知点头称是,说:“修行之间,唯坦然迈步,虽说道无高下,然而术有高低,魔劫重重,修者唯凭一颗心,争那大道一线之机。”

“说得好!”张启威拍节称赞。

梅疏影在一旁笑到:“今天是阿梨妹子成丹之日,你们倒好,忘了主人。”

“梅姐,你不要阻止他们,他们谈的也是正理。”阿梨笑到。

“对了,我听说阿梨妹子成就是蛊丹,仅是名称不同,还是另有玄机?”苏婉青问到。

柳致知听她这一问,接过话:“嫂子,阿梨所成蛊丹,与众不同,这是苗疆独特的修行方法,苗疆以炼蛊为主,阿梨成丹,实是借蛊成丹,类似妖丹,故又称为玄牝大丹,以后进军无上道境,比之我们多了一步,透过蛊的实质而见道境。”

“你们在这里谈,我们几个去准备一下饭菜,黎青山前辈走得匆忙,不在这里,就我们小一辈在这里,好好庆祝一番。”梅疏影说到,拉着阿梨和苏婉青到了后面。

“她说得不错,要是在过去,应该举办丹会了,不过现代社会,这些礼节都省了。”张启威说到。

赖继学点点头,说:“过去的规矩,现代的人也忘了差不多了,何况柳老弟是自学成才,夫妻俩都成就金丹,依过去规矩,是真人夫妇的。”

“传统的规矩虽好,现代人又有几个记住,丹会之中,问道之礼,问魔之俗,有几个人还记得,再说世间,金丹本来就极其稀少,不像以前那个年代,金丹真人虽不说遍地走,也是不下百人,当然要有相应的礼会。”张启威感叹到。

柳致知心中一动,问到:“何谓丹会的问道之礼,问魔之俗?”

“就是问金丹成就者,道为何物,魔为何物,各人对道魔理解都有差异,丹会之上,正式发问,实际上修行至金丹者,都形成自己的观点,这等仪式,让修行者自己明确今后的修行方向。”张启威说到。

柳致知陷入沉思,他现在明白了,这个问话很有必要,它提醒修者什么是道,什么是魔,柳致知当日成就金丹,就是缺少了这一关,柳致知虽进行的自省,要不是在洞天之中,随缘山人一席话,他依然循着传统的道路前进,他心中一动,是不是给阿梨私下举行一个问道礼。

随即回过神来,笑道:“原来如此,我是散修出身,阿梨虽有师门,但尊师早逝,还真不知道,多谢张兄。”他诚心一揖,张启威急忙还礼。

“你怎么给我施礼了,我可当不起。”张启威说。

“当得起,这些礼节虽是末节,但其中蕴含之意却是对修行人将来修行方向的提醒,如果少了这个礼节,修者往往多走一节弯路,多谢张兄提醒,传承之中,许多意义都固化到仪式中去了,大概只有我这样散修,经道兄一提醒,才能明白它的意义。”柳致知说到。

宋琦和赖继学顿时来了兴趣:“你说说,你悟出了什么道理?”

“礼虽固定,甚至仪式也是僵化,但先辈们不会做无谓的事。”柳致知说到,接着就把其中含义大体一说,他们才知道问道之礼的实质。

“原来如此,丹会不是随便开的,必须有成丹的前辈主持,才有实际意义,我说它为什么有条条框框,原来真实用意在这里,听柳兄弟一说,我才明白。”张启威恍然大悟。

“先辈们创建一套礼仪,并不是为了摆设,必有其用意,唯有考察其仪式,抓住其根本,道家讲究随心所欲,逍遥世间,先辈却留下种种仪轨,就是这种用意,后来者,渐渐忘其本义,所幸仪式尚在,就可以知先辈用心良苦。”柳致知也嘘唏不已。

秋月珀在一旁奉茶,静静听他们说,对人世间种种,她也不知不觉中进行深思,原以为平常之中,但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不觉入神。

柳致知见她入神,也不打搅她,拿起茶杯,给几人添满了茶,众人见柳致知亲自倒茶,一看秋月珀的样子,明白了,不觉嘴角露出了微笑。

话转到其它方面,几个人谈到各个修行门派,柳致知也说起的他的洞天经历,特别是梦观山人那一身魔功,以及洞天之中,各大门派情况。张启威有些感慨,目前金丹已是世间巅峰,但在洞天之中,金丹也不过是一个高手而已。

正在闲聊之间,几女手脚比较快,已经整出一桌菜,秋月珀也去有所帮忙,众人入席,这本是世间之宴,但用料均是山野之物,以野菜菌类为主,倒也别具特色。

柳致知拿出一葫芦酒,却是桂花酒,买了山野人间酿的酒,添加桂花而成。(未完待续。。)

166. 仰望太空,肉身阴神相继来

众人已走几天,柳致知和阿梨却没有回申城,就住在道庐之中,柳致知在做一件事,他一直以来,都很好奇,人体能不能直向上飞,一直冲出大气层,为此,他特地重炼了天珠莲,使之从法器上升至法宝。

柳致知修行的兴趣就是探索,与他人追求长生,追求神通不同,他一直对自然和人体怀有浓厚的兴趣,这份兴趣不仅没有随功行上升而减弱,反而兴趣越来越浓。

他与阿梨谈了他的兴趣,阿梨也感到好奇,在一个晴朗的夜晚,柳致知终于升空了,与平常不同,一路向上飞去,他要挑战自己的极限。

平时他飞行高度在万米以下,用科学的说法,是在对流层,除了温度的变化,还有气压的变化,其它与地面相差不大,当然,不是所有人都能适应,在对流层顶端,大气已经很稀薄,温度很低,一般人根本受不了,柳致知却不在乎,他飞行时,实际上身处飞行法器的保护下,身外是一层遁光,并无影响。

柳致知一路向上,穿越了对流层,进入平流层,此时据地面高度已有二十多公里,云层已在下方很远处,天空显得很晴朗,但柳致知却感到天珠莲有了一丝滞感,按道理不会这样,身外压力不仅没有上升,事实上气压已极低,柳致知呼吸转为内呼吸,现在是夜晚,并不存在紫外线增强的事。

柳致知感觉没有到极限,继续向上飞去,身外遁光本是淡淡的。但开始变得明亮。体外遁光也散开。像蓬松的松鼠的尾巴,遁光一路上升,如果在地面,会看到一点稀疏的影子。

高度在增加,柳致知感觉到身体内部越来越受到压力,这不是外部的压力,而是由于外部气压持继下降,体内压力高于外界。好在柳致知对这点压力变化并不当回事,但一个常人就可能吃不消了。

柳致知收拢一下遁光,继续向上,陡然身体一紧,一股危险的信号在心灵中响起,眼前微微一闪,柳致知御使天珠莲,光华大盛,光华之外,无数电光一闪而没。向上而去,形成无边的电光石火。柳致知像经历一场雷光的洗礼,但时间极短,无数电光便奔涌向上而去,形成一幅绚烂的现象。

精灵闪电,柳致知脑中一闪而过这个词,离地表约为48.3到80.1公里,大气层中存在向上闪电现象,并将之称为“精灵”闪电,时间极短。只有三十分之一秒,但能量惊人,不过并不集中,柳致知在一些科学杂志上见过介绍,想不到,在这里遇到,好在他在遁光护体下,闪电只是一闪而过,并不是针对他。

空气更加稀薄,空气中的温度略有上升,他已过了对流层,平流层,正式踏足中间层,又一只精灵出现,这是一只蓝色的闪电,狂啸的电能奔涌而过,柳致知这回有了抵防,没有被他弄得措手不及。

柳致知发现精灵虽能量巨大,但并不可怕,它的范围太广了,长达三四十公里,好像喷泉一样,其广有大有小,小的数十公里,大的几百,甚至上千,但存在时间极短,身形诡秘,在外人看来,仅仅是一瞬间的闪光。

柳致知又遇到一个红色精灵,有一种感觉,柳致知现在是肉体上升,如果是阴神之类的,这种闪电将可怕得多,柳致知上升到一百公里处,这个高度已以是极高,近地卫星的近地点就在身边,温度由于没有什么大气,白天上升很快,可以达到百度,现在又下降到零下大几十度,不过温度在这里没有实际意义,因为这里空气稀薄,温度本是微观上分子运动速度的量度,在这里不要担心你会被烫死和冷死,打个比方,就像一个通红的铬铁头,却淹没在一湖水中,因为这里空气实在太稀薄,几乎可以称得上真空,偶尔有几个高温或低温分子,对人体来说,根本不存在影响。

柳致知感觉了一下,他处于内呼吸中,这边宇宙射线明显增强,看来,对柳致知来说,生命虽比常人进化,还没有达到能在太空之中长久生存的程度。

要在太空生存,柳致知才迈出的第一步,呼吸是一个致命的问题,地球上的生命,特别是高等动物,都离不开地球大气,没有大气,短时间能生存,但时间一长,肯定不行,柳致知目前能做到内呼吸,但也不能支持太久,他本质上是一个地球生命。

另外一个问题,就是宇宙射线,太空之中,宇宙射线无所不在,无形无质,但时刻在伤害着身体,这就需要自身能防宇宙射线,或能修复损伤,至于其它的,如身体内外压力不均,对常人来说,也是致命问题,柳致知倒能忍受。

在这地球边缘站了一会,柳致知实际上并没有到电离层,应该来说,身在地球大气之内,虽然很稀薄。外空已是群星闪烁,很少有星星在抖动,透过一种深遂而迷人,柳致知深深被吸引,这是他所追求的,好像宇宙的奥秘就在眼前。

柳致知站了许久,才如流星飞逝,向地表落去,他想起一事,与其要解决呼吸与宇宙射线,不如身体是能量体,他的阴神就是这样,以前他不敢过于冒险,但现在却没有问题,他的格物之道所成阴神,实际上并不是传统的阴神,自从在洞天之中顿悟后,他的阴神类似一个身外身,但却不会因崩溃而损伤到自我意识。

阴神不需呼吸,也不畏宇宙射线,肉体上所有问题,阴神却没有。也许这才是迈步太空的最佳形式。

一想此,柳致知有些迫不及待,上来之时,他飞的并不快,上去之时,却疾如闪电,只见一道流星直落山中。

阿梨见他回来,问到:“怎么样,飞行了多高?”

“大概一百多公里。”柳致知答到,然后简要说了一下过程,特别提到精灵闪电,那种恢宏的气势,庞大的能流,阿梨听后,不免又是一阵感慨。

“阿哥,这个想法大概只有你才有兴趣,一般修行者不会想到这一点,原来天地间有这么多奥秘,看来,我们都是井底之蛙。”阿梨说到。

“我这次回来,是想到一个事,肉体上局限太多,不仅在呼吸上,宇宙射线上,还有诸多不方便的,我准备用阴神一试。看看有什么新的发现。”柳致知说到。

说完之后,就进入静室之中,阿梨见他又匆匆进入静室,微微一笑,又无奈地摇摇头。

柳致知坐好,阴神出体,驾御着灵虚刺,一溜紫光,向空急去,转眼工夫就上升了数千米。

他御使灵虚刺,他的阴神已是四劫阴神,随着他在洞天中的顿悟,他的阴神虽是四劫,但真实的实力已不止四劫,达到五劫左右,但当他上升到三四十公里的高空时,心中不由自主产生一种恐惧感。

他存想莲花,恐惧感减轻,但没有消失,继续上升,来到平流层顶部,此时一个蓝色的精灵瞬间出现,与肉体不同,在阴神眼中,好似精灵闪电有了生命一样,一股威压,柳致知似乎看到精灵闪电的嘲笑,柳致知停了下来了,他并没有进入精灵的内部,强烈的电磁感应吸得他阴神一阵明灭。

虽然阴神在世人眼中看不见,但强电磁场还是对阴神有较大的影响。看着眼前这不可思议一幕,柳致知想起来的,在一期科学节目中,他看过一个节目,隐形的世界,其中说过精灵闪电,有一个科学家甚至说,精灵闪电的自己的生命,虽说生命如白马过隙,柳致知在当时只是一笑了之,他并不认为这是生命。

现在眼前明显与众不同,他不得不陷入思考,就算不是生命,它也许在瞬息间具有生命的特征,但相对人的生命,它又是那么短暂,柳致知在这种现象面前,并不能确定它的本质,但却给他一种启示,也许生命是无所不在,远远超过科学家的想象。

他停顿一下,猛然向上冲去,刚才一只精灵闪过,柳致知要在下一只精灵到来之际,经过这段空间,他现地可是阴神,虽说他即使被打散,也不会影响自身,但柳致知不想吃那种身体被打散的痛苦。

柳致知身形一闪,在精灵消失的一瞬间,向上冲去,精灵闪电之间,目前还未发现规律,也许存在规律,人们对它了解的太少,同样,柳致知了解的也太少,它的出现,也许之间隔很长时间,也许下一时刻,新的精灵就会诞生。

柳致知押宝在它们之间相隔一段时间,命运偏偏与柳致知开玩笑,旧的精灵刚刚消失,新的精灵又产生,这是一个红色的精灵,铺天盖地的闪电顿时淹没的柳致知的阴神,时间极短,柳致知只觉四周通红一遍。

一遍红光中,裹着一点紫光,柳致知阴神只觉天地间一片血红,好在灵虚刺并不是摆设,柳致知身体剧痛之中,一股玄奥的信息蜂拥而至。(未完待续。。)

167. 陡然悟,科学修行两相宜

柳致知没有想到,一个精灵又生成,而且来势这么猛,他的阴神全部包裹在其内,虽有灵虚刺护着,但电磁场实在强烈,阴神之体差点散开,具现出来的剧痛一刹那席卷全身,柳致知对这有经验,双手一下子结出不动根本印,周身的感应电流劈叭作响,阴神却顽强的保持原样,与此同时,一股玄奥的信息涌入大脑之中。

柳致知一下明白了,此处精灵闪电,可以说是一种生命形式,但不是常人所说的生命,精灵闪电在那瞬间,形成独特的感觉,如一个生命体,一切都在高速下,对它来说,一切很正常,而人类对它来说,却似无生命的物质。

正如,人类对于树木的看法完全一致,各自的时空观不同,生命就是这样奇妙,这种形式用人类角度来说,好像不类生命,但又有谁能说,人类的生命观正确?

这股信息让柳致知又一次抛弃的成见,这种感受却无法与人说起,浩浩荡荡生命的形式,似乎昭示着生命无所不在,柳致知再一次省视这一切,他明白了,人类不过是井底之蛙。

柳致知反省着,现代科学方方面面在脑海中闪过,虽然柳致知不是全部都掌握,但理论物理方面他最擅长,牛顿力学,相对论力学,量子力学等等在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这代表人类探索自然的成就,在今日之前,总觉得这些理念是外在的,现在他明白了,自己的肉身是物质的。甚至连阴神都是物质的。它们也不会在此之外。当然,科学是不完善,但这一切已经走的很远,其理论已超越人的想象,大多数人已不能理解其理论,就连科学家本身,也无法想象一个直观的场景,只能借助于数学工具。来描述它。

柳致知却不同,他发现阴神实际上是波的一种,或者说,是物质波的一面体现,不过层次不太高,有电磁波,还有其它波,如德布罗意的物质波,等等不一而足,所谓度劫。不过是将波的纯化,向更高层次前进。阴神之中,波相很杂,柳致知明白了,这个波如果统一起来,也许就是阳神。

这些玄奥,一瞬间出现在柳致知的心中,但更多的说不出来,能明白,但就是不能说出来,言语道断,古人是这样来形容,但柳致知却明白了根由,数学果然伟大,它以超乎人的想象,符合逻辑推论,特别是现代数学,是优美的形式阐述着真理,许多知识人们根本不知道用途,却吻合了自然,人们不知不觉中不再考虑图景,而以数学工具来描述自然规律。就是描述出来,真实的图象早已超出人类的想象,正如有人说过,量子理论世界上没有人真正理解,就是这个原因。

而修行人凭借自身的直觉,对现代许多东西,借用炁来描述,散则成气,聚则成形,却是形象化描述了现代科学中波粒二象性,像现代的场论,不过是名词上的变化,如果用炁表示,实际上更加形象,《黄帝内经》以及中医许多理论,都着眼于气,因为修者朦胧看到事物的真相。

柳致知明白了,天地玄妙展开了一角,竟那么寻常,科学的伟大,在于理论上比实践走得远的多,因为科学找到了一个好工具数学,虽不明白其实质,不妨碍它的应用,正因为不明白其实质,目前无法直接作用于性和命。

而修者却走了另一条路,他们凭自身潜能开发,直接或间接感受到一些东西,实践却走在理论前面,本能或以一种方面进行应用,而柳致知不同,他走的路却是兼而有之,以前虽感觉科学也在大道之内,但更多是乱撞,今日却云开雾散,前进的方向已明。

柳致知许多念头闪过,但他并未停下来,对阴神实质的掌握,让他把握了自身,刚才周身电流劈叭作响,人亮如一个灯泡,现在却身影一暗,精灵依然呼啸而过,带着电磁噪音,却影响不到柳致知。

柳致知陡然加速,他的阴神本质上是波,就具有波的特性,身体开始模糊,像电磁波一样,瞬间已站在精灵闪电的上方,但由于阴神并非纯粹的波,依然有物质,有其粒子的特性,他的速度并没有达到光速,但一息千里,他做到了。

这只局限在他的阴神,以后如果有事,阴神可以瞬间出现在现场,在地球的任何角落,阴神可以说,只要一二息时间就能赶到。

柳致知检查了一下阴神之体,发现自己已是五劫阴神,毕竟无意之间,又经过了一次雷劫,他的阴神与其他修者出现了差异,其他修者因观念上不敢放开,还保持常人的视角,而柳致知却不一样。

望着头顶上天罩一样的电离层,在阴神的视野中,与常人不同,常人根本不可见,而在阴神眼中,却清晰可见,都雾气一样,稀疏的空气已以电离,厚厚的一层,是阳离子和自由移动的离子的混和物,各种带电粒子闪烁着淡淡的光华,以不为肉眼所见的方式,隔离了下方大气,其间更有地磁作用,在这个方面来说,却是构成的内外的屏障。

这一层电离层,就是修行人口中的罡风层,不是真的罡风,而是修者如果出神,往上飞,这层罡风层非常利害,阴神本是无形,也是场一样的物质,如果功行不足,对阴神伤害非常大,除非你到了阳神,才能无碍地通过。

柳致知知道其中原因,他因为知道底细,而不惧罡风层,他的阴神已经发生异变,加上身上升时,借助了法器灵虚刺,本身就具有防御作用。实际上,真正修者口中所说的罡风层,还包括刚才精灵闪电,一般修者遇到精灵闪电机会不等,认为它是罡风层的一部分。

柳致知没有迟疑,进入电离层,不像精灵闪电那样狂暴,电离层中带电粒子所形成的场,使柳致知如进入泥淖之中,感到浑身受压,柳致知知道这实际上是一种电性压力,反而对肉体起的作用极其微弱,如果柳致知肉身到此,根本不会感觉罡风层,但阴神不同,电离的粒子迅速移动,给柳致知感觉就像狂风吹在身上,其间空缺稀薄,微粒运动又快,而阴神感觉就如身入罡风之中,阴神体都有散开的危险。

柳致知看了一眼四周,无尽的辉光带着各种电磁噪声,还有无尽的宇宙射线从太空中而来,进入电离层,许多宇宙射线衰变,又放出另一层能量,使电离层更加热闹。也许在肉身耳中,电离层这么高的高空已是寂静无声,但在阴神的耳中,却是罡风怒吼,差一点的阴神到此,光这个声势,就足以将阴神体震散。

但这一切,对柳致知来说,并不能伤害他,虽然电离层能对阴神有足够的伤害,但柳致知的状态却是玄之又玄,罡风也能撕扯柳致知的阴神,不过,柳致知却从容迈步,细观他的状态,可以看出他的阴神体并不是被动接受这种电性力,而是微弱的抖动,消弥其间压力,保持着阴神之体的平衡。

如果有一个人能在一旁观察他,就会大吃一惊,好像罡风对他并不起作用,柳致知上升的速度并不快,但绝对是最从容。

到了外层空间,宇宙射线猛烈得多,不过柳致知是阴神之体,绝大部分对柳致知来说,只是无碍地穿过,偶尔有一二个衰变,也根本影响不了柳致知,这个空间,许多低轨卫星已在身边,不过茫茫太空,卫星不过是沧海一粟,柳致知并没有发现多少卫星,只是十几公里外,一颗卫星一闪而过,转眼就下去好远,柳致知也没有兴致追赶卫星。

他处于地球的阴影之中,远方一线天际,开始出现光明,黑暗和光明界限分明,天快亮了,当然,这是在高空,地面上还要等一会儿,柳致知观赏一会,低头望向大地,大地之上,有些地方被云所遮蔽,有些地方明亮的光点闪现,柳致知知道那是城市,柳致知又发现一闪而没的精灵,向一朵喷泉,其中最大的一处,面积惊人,不下几千平方公里。

柳致知陶醉在这种宁静之中,也亏他是阴神之体,不需要呼吸,不然,无缘欣赏这个美景,见时间不早,柳致知深吸一口气,当然,这仅仅是习惯,阴神根本没有呼吸。

阴神陡然散开,向一片云雾,根本看不清什么回事,已然直落而下,柳致知回去之时,与上来不同,只在瞬息之间,两三百公里距离瞬息就到,阴神已出现在道庐外,抬头看看天,不由一声嘘唏。

阿梨晚上并没有睡,而是在等他,感到冥冥中有动静,她现在也是金丹级高手,感觉很灵敏,一抬头,见柳致知的阴神悬空而立,灵虚刺闪烁着淡紫光华,微笑着说:“阿哥,你回来了,还不归体?”

柳致知微笑着回答:“想不到地球近地之行,如此危机四伏,也如此美丽!”(未完待续。。)

168. 而今再向人间行

柳致知阴神归体,他没有想到的是,阴神之中,庞大的信息在归体一瞬间,如链式反应,柳致知在这一刻,整个人发现自己处在不可名状之中,肉体从底层发生的变化,周身细胞刹那间放射着辉光,似亿万星星,在静静的闪烁,三田之中,一片光明,似有似无,一个同样的光人在诞生,下丹田一朵白莲在盛开,督脉和任脉交汇处,三节洁白如玉的藕节生成,横亘在海底一带,上面生出茎干,开出一朵莲花,层层绽放,上面由光雾聚成一个光人。

亿万群星放射出的光华,落在光人身上,这种内景柳致知根本没有想到,但柳致知并不觉得有多奇怪,这个光人不是元神,类似圣婴,但也不是传统丹道中圣婴,或称之为元婴,人的元神根本没有时空观点,平常根本不动,所谓出元神,只不过是圣婴一类,他具备通常所说元神一切特性,元神是一个生命的根本,可以说,也是一切神通异能,人的智慧的发端,炼气化神,而不说元神,就是这个道理,元神不动,而知觉等一切生命表现,都可以化入一个假身之中,元神可以说,只有在生命死亡来临才会动,或者就是飞升,这当然是常人观点,实际上,元神只是本我,是最智慧的一点核心,由生命最初的灵光所生。

柳致知这个光人,如果孕育成熟,自能做到身外有身,而且变化万方,甚至在危险关头。亦可抛弃肉体而不灭。换句话说。柳致知相当于化神期,因为柳致知的格物之道已与传统炼养术不同了。

柳致知睁开了眼睛,这将是一个说不清的过程,光人什么时候孕育成熟,也许在下一刻,也许上百年,但这一开端,柳致知从金丹中开始走了出来。到现在为止,他的紫府仅是一个模糊的印象,连柳致知都不能确定紫府究竟存在于什么空间。

柳致知走出静室,实际上他身上出现变化,也不过是几分钟的事,但这种状态却在元神主事下,根本不需识神干涉,虽然,元神并未现形,但柳致知就是直觉知道该如何做。

柳致知走出静室。阿梨迎了上来,刚才柳致知并没有详细说明。现在可以和阿梨好好说说,他将自己一切变化说了出来,一方面也是给阿梨一个经验,另一方面,道侣之间,柳致知也想听听阿梨的看法,毕竟不同人看问题角度不同。

两人讨论一下柳致知所经历的一切,阿梨虽感到好奇,但她并没有想上去一探究竟,对自然,她并无柳致知那种一探根本的热情,她的修行与柳致知不同,柳致知已深深烙上格物的印记。

“阿梨,你已成就蛊丹,但修行上已算小成,按古礼,该举办丹会,行问道之礼,问魔之俗,是不是我们请黎青山爷爷,让他来主持你的问道之礼?”柳致知问到。

“问道之礼?”阿梨奇怪地问到。

“就是一种仪式。”柳致知详细解释给她听,她明白了,点点头。

……

在峨眉山,洞天入口处,一个人影踉跄从洞天之中冲出,正是梦观山人,他身上血迹斑斑,显然负伤了。自从上次在青城山一战,被黄岩子携玉龙剑所伤,青城派发出悬赏,并向各派发出洞天令,追杀梦观山人,说他是一个魔头,有炼魔心灯和黑莲两件法宝,炼魔心灯据后来沧桑老人等三妖说,已经被魔化。

梦观山人持有重宝,身负重伤,结果青城、昆仑、蜀山和混元宗等门派纷纷寻找,结果被梦观山人杀了几个后辈,这下子捅了马蜂窝,青城、昆仑、蜀山和混元宗,还有其他一些宗派的高人们纷纷出手,结果梦观山人旧伤没有好,双添新伤。

他虽是绝世高手,奈何先在青城山被九天十地凌霄剑阵所困,接着便被玉龙剑所伤,身体未恢复,又遇到那一帮小辈贪图他手中法宝,虽然他杀了几个,却被几个小辈拚命雷珠所伤,偏偏他身上并无丹药,只能靠自身来恢复。

还没有好,偏偏几个大派的高手追了上来,苦战之后,突出重围,洞天是不能呆了,他心思一动,干脆出了洞天,来到凡尘间。

他这一阶段闹得太凶,整个洞天都动荡了,洞天几处出口,以前并没有人监视,而这一次,却被各派监视起来,什么天视地听,什么玉镜观光法术,几乎整天运转。

他却不知道,一头扎进蜀山的出口之中。他一进入,蜀山立刻发现,几枚霹雳子,丢入罡风层,好在梦观山人功行深厚,在霹雳子下逃生,踉跄着冲出罡风层,冲入小道观之中。

小道观中,悟明子早就接到蜀山的消息,悟明子功行虽未到化神期,但也成就元婴,离化神只有半步之遥,说来也奇怪,丹道之中,有些人不经过元婴期,直接进入化神,但大部分还是先化婴。

悟明子知道自己正面对敌不是对方的对手,对方据说是还虚,既然受伤,自己化神尚未到,所以他布下一个阵,小诸天灭魔阵,他不指望这个阵能灭掉梦观山人,只要拖住他一段时间,援军就会赶到。

梦观山人一进入小道观,顿觉不好,眼前天地一变,白茫茫一遍,知道进入阵中,定了定神,头顶之上绿芒一闪,一盏古灯现于头顶之上,绿油油灯光一闪,绿色的灯光转眼扩大到丈许方圆,护住了全身。

绿光一出,白茫茫退去,一点火星飞驰而来,转眼就像一个太阳,带着雷霆万钧之势而来。

梦观山人一见之下,手指一弹,绿色的灯花分出一朵,悠然而处打出,看起来很慢,但不知怎么的,却在太阳落下来之前,正好截住了太阳,灯花一长,太阳看似雷霆万钧,却被这一朵小小的灯花打灭。

天空低垂下来,一种压抑在心头生成,天空之中,出现了流星,光成七彩,向梦观山人的头顶上冲来,天空开始分层,一共七重,每重天地呈现一种颜色,每重天空之中,流星从空掉落,而呈其色。

梦观山人足下出现黑莲花,花瓣之上,向上冲出亿万黑芒,紧紧地裹住梦观山人,而那种炼魔心灯的灯花陡然大放光明,梦观山人知道必须在短时间内的出阵,不然,等蜀山的长老们一到,想脱身,那就难了。

心灯的灯花一现,又一朵灯光飞了出来,直迎向流星,灯花一卷,发现似亿万惊雷般的声音,流星全部消失。梦观山人猛然咬破舌头,一口血喷向灯花,灯花好像浇了油,一下子灯火大盛,向七层天空打了过去。

精芒四射,传出如骤雨般的密集惊雷,悟明子身体一晃,而小道观轰然倒塌,尘土飞扬中,梦观山人化出一只大手,向悟明子抓去。

小诸天灭魔阵到底不敌梦观山人,梦观山人直接以蛮力破阵,连小道观都不能幸免,方圆丈许的大手从空抓下,散发着绿光。

悟明子知道这是一种擒拿手,他手中出现一只铁如意,拿在手上,向大手敲去。

梦观山人冷哼了一声,大手骤然加速,绿色的手宛如实质,铁如意敲在他的大手上,带着强大的灵光,但梦观山人幻出大手只是一阵模糊,接着又清晰起来。

悟明子一敲之下,没有能将这只大手敲散,身体一幻,让了开来,一掌印在地上,尘土飞扬。梦观山人手一弹,一朵灯花又分了出去,向悟明子打去。

一道精纯至极的金光从右方急射而来,幻成金幕,挡在悟明子身前,这是蜀山的纯阳金光剑,梦观山人一见之下,纵起遁光,立刻就向俗世间而去。

在大峨峰的游人,见一道乌光从二峨而起,速度极快,一闪而没,不少人都看到这个景象,于是,各种说法都喧嚣世上,有人说是佛光,有人说是妖怪,有人说是霓虹,也有人说是外星人,最后所谓的专家在电视上僻谣,当然解释是一种大气现象。

梦观山人逃了,而右方一闪,蜀山派的流云子和白云子出现,刚才两人刚出传送阵,见梦观山人灯花出,流云子直接御使纯阳金光剑,护住了悟明子,悟明子一见两人,开口道谢:“多谢两位师叔,要不是哪位师叔,我就伤在梦观山人手上。”

“不用谢,悟明,你是蜀山之中二代弟子中佼佼者,功成元婴,而且离化神只有半步之遥,我就是不救你,你应该能躲过梦观山人的灯花。”流云子说到。

“师叔,你们出洞天,难道是想追踪梦观山人?”悟明子问到。

“算是吧,我们还未出过洞天,悟明,你跟我们好好说说人世间的情况。”流云子说到。

梦观山人乌光一闪,来到山脚下,山下一条公路,汽车川流不息,梦观山人从未见过这个景象,大感惊奇,这是什么怪物?

他身畔光华一闪,一辆小轿车轰的一声,撞在一种软绵绵的光幕之上。(未完待续。。)

169. 世人不识真面目,冤情向谁诉

那辆轿车开车的是一个私营企业的小老板,车上共有四人,一连开着车,一边和朋友吹牛。眼睛一花,路上出现一人,并不是在路边上,正好在自己的车子前面,还未反应过来,车子就听到嘭的一声,车上四人身体往前一倾,幸亏驾车时,小老板系上的安全带,才没有碰到玻璃上。

而三个朋友就没这么幸亏,一个人的头嘭的一声,撞在玻璃,另二个做到后面,也撞在汽车的前坐上,虽无大碍,却是疼得很。

这四个人火就上来了,又没有违反交通规则,梦观山人虽不是在路中,但绝对不在路边,当时就骂了起来。

梦观山人本是魔性占据肉身,加上又被几大派追着打,一肚子火没地方撒,又对汽车这个东西很好奇,他们一骂,梦观山人冷哼了一声,眼一翻,正要出手。偏偏那几个人不知死活,打开车门,从车上跳了下来,气势汹汹的要找梦观山人理论。

梦观山人随手一挥,一声惨叫,一个人腾空而起,向后飞出,公路上车子本来很多,呯的一声,身体撞在一辆迎面而来的车子挡风玻璃上,这辆车已经发现前面一辆车好像出了状况,一个急刹车,还没有停下来,眼前一暗,一个人砸在挡风玻璃上,玻璃立刻如马赛克一样,出现裂纹。

现场顿时乱了,后面的车子不知前面发生状况,呯的几声响,有不少车发生追尾。一遍急刹车的声音和追尾声响起。

始作俑者梦观山人根本没有当回事。他一袖挥飞了一人。余下三人一瞬间惊呆了,一时反而没有声音,梦观山人不问,一伸手,司机,也就是私营企业的老板不由自主飞落到他手上,一把抓住他的头,搜魂!小老板眼睛往上翻起白眼。浑身抖个不停。

“有趣!”梦观山人翻看着他的记忆,从他的记忆中,得知现代社会的变化,虽不全,但对全貌有了一个了解,现代社会根本不同于他所处的时代,修行对绝大部分人来说,已是神话,人们也不相信这一套,现代是科学为主的时代。许多神话中传说的东西,科学都已做到。人们上天入海,但个人肉体却是一点也没有改进,甚至在现代社会,不如古人。

眼前这辆小汽车,却是烧汽油,跟诸葛武侯的木马牛车一样,能够自己跑,真是有趣,现代人居然造出这样东西。梦观山人兴趣大增,随手将小老板往旁边一抛,可怜小老板被人强制搜魂,还在一抽一抽的。

梦观山人钻进了小汽车,车上还有一人,梦观山人冷冷地说:“是我把你抛下去,还是你自己下去?”

那人一听,当时就像兔子一样窜了出去,梦观山人可不管现场是怎么混乱,他一身道袍,偏偏又破烂不堪,还是血迹斑斑,摆明了是一个杀了人的流窜犯,有后面的车子中人偷偷打电话给公安局报案。

梦观山人不管其他人怎样,这些人对他来说,完全是蝼蚁,世俗政府他根本没有概念,他发动汽车,不要问他怎么会开车,他给小老板搜魂,小老板记忆中的一切他都掌握住了。

不过,他是将车开了出去,车子开得歪歪斜斜,而且是一顿一顿的,他虽能获得小老板的记忆,毕竟开车是千百次锻炼,形成的条件反射。梦观山人越来越好,几里路之后,车子终于正常了,像一个老司机,修行人,特别是像梦观山人这样的修行人,对身体控制很精当,开始因为不熟悉,等他熟悉之后,就像一个多年驾龄的老司机一样。

耳边响起警笛声,警察终于来了,和梦观山人迎面而来,警车呼啸而过,警察没有想到,梦观山人居然大摇大摆将受害人汽车开走,而且,会对警车,连车速都没变。

警察不知道,梦观山人根本没把他们当回事,所以警车和梦观山人擦肩而过。

警车到了现场,混乱的现场让警察大吃一惊,现场两个直接与本案有关的受害人,一个是小老板,他还在那里一抽一抽,警察问他问题,他呆呆望着警察,露出傻笑;另一个是那个飞出去,砸在挡风玻璃上的人,警察到的时候,他已经陷入昏迷之中,受的伤非常重,赶紧往医院里送,还没有到医院,他便一命归西。

至于其他人,大多数是急刹车和追尾时碰伤,倒没有什么大碍,倒是车子出现不少损伤,估计保险公司要忙一阵子了。

当得知犯罪嫌疑人居然驾驶着受害人的车子,往前方走了,应该与他们来的时候迎头相遇,警察脸上哭笑不得,急忙联系前方的收费站,也联系警力在前方拦截,同时,一部分警车掉头追了上去。

梦观山人开着汽车,来到的收费站,他身上可没钱,而且,今日收费站与往常不同,竟然有荷枪实弹的警察在场,梦观山人心中一动,随即不放在心上,车辆一到,那帮警察陡然紧张起来,因为通讯之中,已经告之车牌号码,梦观山人开的车正是那辆车。

警察围了上来,枪指着这辆车,高音喇叭响了起来:“你已被包围,坦白从宽是你唯一的出路!”

警察们不敢大意,据消息说,这个犯罪嫌疑人似乎会武功,还有消息说他穷凶极恶,这些消息让警察不敢大意。

令人大跌眼镜的是,一个老道士从停下的车子中走了出来,还有股从容不迫的意味,丝毫没有抵抗,就和平常一般无二,身上血迹斑斑,提醒着警察他是一个危险的人物。

警察见梦观山人下车,手上也没有凶器,心中舒了一口气,这个人蛮懂得配合,根本不危险,这个念头涌上警察心头,手中的枪口垂了下来。一个警察走上去,手中拿着手铐,就要将梦观山人戴上手铐。

异变突生,梦观山人手一翻,那名警察如一个纸人一样,被放飞出去,身在空中,众人耳边听到骨骼的碎裂声,身在空中,口中血像不要钱一样喷了出来。

其余警察没有想到这一幕,有手快的警察枪响了,梦观山人回首一望,身边出现灵光护罩,子弹开始在空中现形,最后停在空中,好像《黑客帝国》中镜头,事情还没有结束,梦观山人眼睛金了一金,数个开枪的警察好像受了一击,身体不由自主地飞了出去,空中飙起一串血珠。这种诡异的情景,让警察都愣住了,好像在做梦一样,老天,这还是人吗?

梦观山人根本不理睬他们,表情冷淡做完这一切,哼了一声,冲霄而去。警察更是目瞪口呆,老天,他们惹了什么,什么妖魔鬼怪都出来了。

梦观山人根本不将他们放在眼中,连跟他们废话的劲都省了,遁光一闪,冲霄而起,警察就失去了梦观山人的踪影,却将这个情况上报,隐瞒是没有用,当时现场不仅有警察,还有大量的路人,这件事闹得人心惶惶。

梦观山人消失在世间,只要他换了衣服,不显现他的神通,凭警察想找到他,比较费劲,就是找到,又能将他怎样。

这件事迅速上报到特殊部门,这是一起恶性事件,建国之后,都未曾发生过,一个修行人,不顾世间禁忌,击杀一名警察和一名路人,击伤多人,根本不把政府放在眼里,特殊部门的楚凤歌当时就火了,这根本是挑衅。

但人已消失,特殊部门好不容易才将那些目击者进行催眠,事件变成一个持枪行凶事件,民众这方面安抚好,特殊部门调入精兵强将,进入川地。

梦观山人却像失踪了一样,找不到他丝毫痕迹,令楚凤歌有火没地方发。

恰在这时,东瀛发生一件事,虽没有引起世人注意,但蛛丝马迹,引起了特殊部门的注意,为此,特殊部门损失了两个人手,才基本上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东瀛富士山出现火山少量喷发,这本身不足以引起重视,但山中民众听到一个声音,好像有妖魔出世,虽是传说,特殊部门只派了几个人装作游客去探寻一下,不想牵出一件大事。

邓昆自上次与柳致知一战,双方都无可奈何对方,他修炼的千幻末日幡,本是采聚东瀛诸神传说,却没有神的气息,他的实力虽未恢复,却在世间来说,也算顶尖高手,他化名速佐须男,开始寻找传说中陨落的神,东瀛神很多,也陨落许多神,虽是传说,难保其中没在真实的事件在其中,他的化名正好是东瀛神话中天照的弟弟速须佐之男的名字的变化。

他不畏惧那些传说中的神,虽然他们应该很强大,但一个小邦传说中神灵,他从心中就看不起。

他走了不少地方,神的所得没有得到,倒是一些妖鬼,自称神灵的,他倒斩杀不少,毫不例外的,一律摄入千幻末日幡中,其中凶威更甚,他一路上,还杀了一些善人,可惜的是,世间大善之人太少了。

他来到了富士山,终于发现了异常。(未完待续。。)

170. 世间地脉动,今日真龙现

富士山,东瀛圣山,顶端的火山口中,却是白雪皑皑,虽说是一个活火山,但不知哪一年活动过,在外表看起来,与死火山无异。然而,就是在这顶峰,邓昆却感觉到一点阴邪,他微微皱眉,这阴邪有些奇怪,是业力,而且是众生业力经过洗炼,是神力,不过不是正神。

他试着将神识与之小心相触,一股阴寒,便沿着神识蔓延而上,其中却充满了诅咒,痛骂速须佐之男,这是谁?

邓昆本以为是神陨落之后,遗留下来,这一接触,却出乎他的意料,这里镇压着一个邪神,居然是八歧大神,传说中八个脑袋的怪蛇,它不是为速须佐之男所斩杀?想不到,它居然被镇压于此。

邓昆略一想,心中有了底,速须佐之男,传说中天照的弟弟,估计也对这条大蛇无可奈何,对外宣称将之斩杀,事实上只是毁了它的形体,将它拘在此处,借火山想将他炼化。

但他低估了八歧的本领,虽困于此,不过却不能炼化它,更让它借地火,日夜交攻,将封印攻破了一条裂纹,它的气息才得以透露出来。

他连猜带蒙,将事情想得差不多,心中有了主意,向八歧送去一道神识,想帮它脱困,不过有个条件,就是八歧得奉献出一部分精气。他打的主意很简单,收取八歧精气,真正形成他千幻末日幡中的一尊魔神。

八歧在地下已经数千年,自从被封印于此,它一直想出去。但它也不是没有头脑。对方不要它的精血。事实上它已没有精血,而要它的精气,它暗自好笑,想凭精气来控制它,就是当年斩杀它肉身的速须佐之男也做不到,但它也讨价还价,最后,终于达成协议。以它的百分之五的精气,换取它的自由。

邓昆才不管东瀛人的死活,但他不得不考虑自身安全,如果直接放它出来,恐怕对他不利,便对它说,封印太强大,他只能减弱,并不能打破,而且。没有好处的事,他不会做。

八歧被困这么多年。这点耐心很是有的,又经过讨价还价,八歧答应如果裂缝变大,便先付出一半代价。

有了这个承诺,邓昆头顶现出一颗舍利,他未用千幻末日幡,他不想将此幡暴露在八歧面前。白骨舍利一出,虽然还未结成真正白骨舍利,但其中威能不可小觑。白骨舍利往上一罩,空间立刻变化,小千世界滚滚而出,那一丝裂缝陡然扩大,但不足以让八歧出来,裂缝之间,也是不稳定,能够完好的出来,机率只有千分之一,但比之前大了不少。

白骨舍利暗了下去,邓昆就势收了舍利,说:“我力量只能到此,下面需你再用水磨功夫,迟则十年,快则二三年。”

邓昆心中想法,他不是没有能力将裂缝扩大,但对他有什么好处?他需要时间,等他恢复化神,甚至更高时,他有信心自保情况下,他才能放心。

八歧桀桀的狂笑到:“速须佐之男,等我出来,我将你大撕八块!好小子,你做到这样,很好,下面我将我的精气给你!”滚滚的精气如潮,带着一股特有的冰冷狂涌而上,邓昆头顶的舍利又升了起来,将精气接纳。

邓昆隐隐带着一丝冷笑,说:“前辈,有人来了,我先走了。”

邓昆刚走,来了几人,是安倍玉林,土御见雄和贺茂正一等,他们感到富士山一种阴冷的波动,在一瞬间大作,会有什么,他们正好在富士山附近泡温泉,一感受到这股波动,身体一动,从木桶中猛然站起,木桶嘭的一声破裂,侍奉他们的侍女一声惊呼,人立刻跌了出去,他们也顾不得这些美妙的女子,跌倒在地上就跌倒在地上,白花花的肉体再也吸引不了他们,手一伸,浴衣飞起,披在身上。

他们急冲而出,见富士山顶端雾气滚滚,在他们的眼中,却是另一幅景象,富士山顶,灵光闪烁,各种凶煞之气滚滚而现。几人迅速穿好衣物,御空飞起,直向富士山顶而来。

他们到了富士山顶,气息已敛,但几人都是东瀛高手,立刻感到一股威压,似乎从山体中透过,腿都有点打颤,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一个声音在他们耳边响起:“卑微的爬虫,我八歧大神又回来了,速须佐之男,你给我等着。”

这几句话,让安倍玉林几人汗一下子就下来,原来是伟大的八歧殿下,立刻跪伏在地:“八歧殿下,欢迎你回来,你有什么意愿?”

山顶开始喷发烟雾,火山似乎又要喷发,安倍等面色苍白,大声哭喊着:“八歧殿下,不要啊!”

山体震动,好一会才平息,一个声音在他们耳边响起:“你们是阴阳师?”

安倍他们小心说:“我们是阴阳师,东瀛这些年可被美国以及华夏等国欺负惨了,八歧大神,你可为我们做主啊。”

八歧听这一说,他根本不在乎安倍等人的死活,不过这里是他的地盘,听这一说,大发雷霆,山体又一阵震动,然后说:“还有几年,我就打通神国壁垒,我就君临大地,你们就守在此处,听我教诲!”

安倍等人一听大喜,立刻磕头感激涕零。八歧也不是呆子,送上门的人手,它还有几年才能慢慢打开安全通道,这帮人修行不怎么样,但跑腿足够了,当然,这是对于它这个层次来说。

它比较遗憾,那个已经结成舍利的家伙到哪里去了,他的一身魔门修为,好像阿修罗的法门,如果能将他吸收,说不定可以更上一层楼,当然,目前也只能想想。

几日之后,特殊部门的人以游客身份来到,好不容易才探听到真相,为此还付出二个人的代价,楚凤歌得知这个情报后,默然不语,挥挥手,让手下退下。

楚凤歌来到自己的静室,他的静室却建立在京城郊区的一个小山,这个地方是禁区,平时根本没有人来,而且,静室之中,只有一个蒲团,根本没有其他东西。

楚凤歌来到蒲团前,坐了下去,他脑中念头翻滚,多少年了,他一直心情控制的很好,今天却不成,他听说东瀛八歧将出世,他心乱了,难道真要用那种方法?

楚凤歌有一种方法,就是调动昆仑龙脉,汇华夏气运,集于一身,化自身元灵为真龙,此法一成,他为华夏守护神,法力神通,据说能达到神仙的境界,但不仅极其危险,此举也消耗华夏的龙脉,山川江河,在数十年内,天灾不断,他一直困于金丹,但一直未用,说起来他当初借龙脉修行,成就金丹,要进一步,唯有此法,这些年来,他一直想走其它路,不过他的法力越发深厚,但始终不能突破。

楚凤歌迟疑不决,但随后发生了一件事,让他下定决心。什么事,是欧洲一位苦修士终于出关了,他闭关五十载,在教庭中几乎是传说,不少人以为他已不在人世,他的名字已加上圣字,圣托马斯?奥古斯丁。

一日早晨,教皇在梵帝岗的教皇大殿的门口,正在看天边云彩,突然,一道白光柱通天彻地,光柱之中,圣歌嘹亮,天空之中,隐约现七重天,天使林立,在这一刹那,罗马的人惊呆了,不知谁带头,整个城市的人跪伏下去。

教皇眼睛一亮,目光望向那个方向,教皇并不是庸手,他的功行相当于金丹,只不过用华夏修行界的话,是性灵之术,对身体没有任何作用,教皇也不会去追求世俗生命的永恒,他所求是永恒天国的生命,但苦修士却是神所允许的奇迹,生命可以延长,以奇迹展示在世人面前。

圣托马斯?奥古斯丁展示的神迹,让他心中大喜,他轻声地说:“一切荣耀归于主!”他身后的侍者也是一脸激动,齐声说:“一切荣耀归于主!”

整个罗马都沸腾的,许多旅游者,包括华夏的旅游者,见到这一幕,都对上帝产生的信仰,一时声势浩大,这个消息传入国内,国内媒体上纷纷传载,专家们又一次出动,这回是对这个现象评说,总体不外乎是一个巧合,是大气现象,有些专家甚至认为是人造的,是利用大规模激光投影所成。

这件事后,楚凤歌下定决心,举行仪式,当然,这个消息被封锁着,如果这个消息被修行界得知,恐怕会生事端,就连那些守卫的人,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华夏大地,当曙光刚刚照亮国土的最东端,一声龙吟声响起,许多人在睡梦中,陡然惊醒,柳致知猛然坐了起来,望向京城方向,他感到华夏大地,似乎成为一个整体,龙吟声一起,整个地脉动了,身边的阿梨,陡然也坐了起来,与他一样。

不仅是他们,全国修行上了一定档次人,都感到这个动静,不少人脸阴沉下来,他们想到有人利用龙脉,身与龙脉互动,华夏从此天灾不断,这是谁,什么人有这样魄力,所有指向一个人:楚凤歌!(未完待续。。)

171. 赴约山头多准备

这个仪式一开始,就不能阻止。东海龙宫之中,龙谓伊猛然抬头,神州方向传来一阵龙吟,龙谓伊一愣,难道有真龙诞生,出了龙宫,望向神州,立刻明白了,这是某个修行者在调用龙脉,神州从此多难,也多福,能成就龙灵,其心必是为国,不然得不到龙脉承认,不知他为何人?一个名字浮上心头:楚凤歌。

一处小城的院中,邵延正在黑暗中和云仙儿下棋,两人均在黑暗中,不过,黑暗并不能阻碍他们,猛然龙吟传来,两人看了一眼京城方向,叹了一口气,却没有采取任何措施,他们偶尔寄居人间,不想干预任何事,只是说了一句:“何苦来哉。”

华夏普通公民心中升起一股奇怪的感情,似血水交融,又带着一点悲伤,神州大地上,动物们顿时沉默下去。在卫星上可以看到,华夏陡然动了,一条金龙浮空而起,其长数千里,向上飞腾,雷电交加,然后迅速缩小,投向京城,地脉震动,神州大地,多处震动,好久才平息。

教皇望向东方,久久不语,而富士山中的八歧,在这一时刻,好像也停止了动作。

柳致知猜到这动静应该是楚凤歌弄出来的,叹到:“华夏从此多灾!”

阿梨在一旁掀开了被子,淡淡地说:“起床了,你们男人就喜欢争权夺利,居然打起地脉主意,将来大地震,不知有多少无辜的人会丧生。”

柳致知下床,望了一眼京城方向。说:“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晚了。不过,如果是楚凤歌,他这一手,却是将其他人远远甩在后面,不知他现在又是什么境界?”

“你想查一下?”阿梨说到。

“没有必要,木已成舟,我得为几个月后的乞力马扎罗峰之行准备一下东西,前些日子。好像西方教庭有人突破,弄出的动静很大,电视上都报到了,虽然是否定报道,但是修行人一眼就看出根源。我这次乞力马扎罗之行,还是小心一些。”柳致知说到。

阿梨叹了一口气,说:“你们男人最会惹麻烦。”顿了一顿,又说:“阿哥,不是说你,你准备哪些东西?”

“我将碧水云光帕重新炼制一下。它是梦观山人遗留下的宝物,虽对现在梦观山人情况不清楚。但用它来对付一个西方人,还应该是手到擒来,另外,我再做一批机器人,我有了新的想法,做几个小的机器人,应付侦察还有用于群殴。”柳致知说到。

“群殴?”阿梨奇怪问到。

“我不指望那个苦行僧是个君子,防止他来上几人,甚至埋伏人手,如果这样,那这些机器人就能大展身手。”柳致知说到。

阿梨点点头,柳致知走了出去,头已经亮了,他和阿梨现在是在申城,当日阿梨度劫之后,柳致知和阿梨拜访了黎青山,请黎青山为阿梨举行问道之礼。

黎青山听了柳致知的来意,点点头:“问道之礼,问魔之俗,好久没有人提起,此礼能提醒修者为何而修,明白今后的路,你们既然来请我,我就为阿梨举行这个仪式。”

阿梨诚心静虑,三日之后,黎青山为她举行仪式,仪式很简单,只问二个问题:何为道?何为魔?

每个人答案均不相同,修到金丹层次,每个人都有自己道,也对魔有自己的认识,将问及何为道,阿梨回答的很简单,就两个字:守护!

这是阿梨得法的根由,也是石阿婆的信仰根由,苗家能修行者,不是为了自身的超脱,而是根源在守护,守一方平安,直到有了新的守护者。

问魔之事,阿梨回答也是两个字,乱心。随即以心音妙语解释,乱心者为魔,阿梨自己的体会,她从小与母亲相依为命,外人传说她是蛊女,她未否认,当然也未承认,一心不动,才免除陷入孤寂中,所以说乱心者为魔。

这是阿梨的问道之礼,柳致知在一旁,闻言心中一动,不过这种感觉转瞬即逝,他自己都未留意,此后,两人便回到申城,事实上,阿梨一年大概有一半以上时间住在道庐,柳致知也一样,申城的家也不过对他们来说,是一个旅社,真正的家,是山中的道庐。

柳致知重炼碧水云光帕,他不是只祭炼,根本是在重构碧水云光帕,他现在水平,与当日梦观山人,相距还有一段距离,但他却有一个优势,就是他的神识能深入物质的微观层次,能知其微观结构,这是他的优势。

碧水云光帕,系石棉布制成,当初梦观山人利用有物性的石棉为基,再加上寒砂金和月光银魄抽成丝,绣成图案,这图案,却是云篆,柳致知先在宏观上将这些符箓记下,从这个角度来说,他不能作大的改变,但心中一动,见这些符箓之间勾连,已经很完善,但帕上还有空白,他没有寒砂金和月光银魄,但他身上有沉银砂,他取出沉银魄,在他的心力作用下,抽出细丝,他在微观层次,又进行细微的调整,然后不是绣在其上,而是直接用意识交织其上,他这个符是他在赖继学突破胸有丘壑时所得的川符,这是一个先天符。

符一入其中,碧水云光帕陡然云光一敛,似乎滔滔大河流出,柳致知知道成了。又深入帕中,里面似有空间,柳致知知道这是一种似真似幻的感觉,里面的空间是意识中空间,也是法宝展开时,威能所现空间,柳致知神识一凝,直接忽略,直入物质微观层次,见一条条石棉纤维,在不停振动,其中有些纠缠在一起,柳致知小心将其顺好,花了不知多少时间,再退出时,碧水云光帕已不类石棉,看其灵光,比之前,大概盛上二三分,柳致知才认真的祭炼,它的威能也大上二三成,一升上天空,似天幕一样,碧水滔天,中现一条大河,柳致知很满意,一发即收。

接下来,他又开始制作机器人,实际上,他制作机器人也不再是机器人,用修行界的行话,是傀儡,架构上与他之前制作的机器人差不多,但分为两类,一类是侦察型,个头很小,只有拳头大小,有翼能飞,却内置了微型摄像机,还刻制法阵,是一个传影阵,能用意识与之联系,现形像与目前。

一类却是攻击机器人,能量攻击为主,不过也配置的冷兵器,它们体积稍大,这类机器人,一共制作十六个,随手送了四个给阿梨,那是二个侦察类的,二个攻击类,至于它们智能,采用了意识体与人工智能混合体,意识体比发以前略得多,但人工智能方面却稍强于以前,整体效果比以前强。

看看手中乌眚幡,其中还有意识能量,不过灵性又减弱,柳致知虽不愁意识体,但毕竟乌眚幡是一个邪派法器,其中所有意识能量,虽到了柳致知手中,都是必死之人,但也不是长久之事,看来,要好好研究一个意识是怎么回事,不能依靠乌眚幡来收取生物的意识能量。

在制造机器人期间,柳致知以前就会的一种技巧,激发红宝石,使之发射出激光,这个技巧进了一步,他用意识聚拢二氧化碳,然后激发分子内的电子轨道,再释放出来,这正是二氧化碳激光器的原理,他终于摆脱了红宝石的限制,从理论上说,任何气体都行,不过激发难度不一。

这些事情,他忙了尽三个月才完成,当然,不是整天忙着制作,生活依然过得很舒服,有张有弛,离苦行僧阿瑟约战,时间还剩下一个多月,他一切准备停当,先与宋琦他们说了一声,他们倒关心,问柳致知需要不需要帮忙,柳致知摇摇头,说他一个人去足够了。

刚巧,严冰接到任务,本来她在后勤方面,因为人手不够,便出头到川省一趟,赖继学不放心她,便一同去了,而小孩则送到老家去了,宋琦他们见此,也就由柳致知一个人去非洲。

柳致知办好了去非洲坦桑尼亚的签证,便出发了,他事实上根本不需签证,完全可以御器直飞非洲,乞力马扎罗山非常也认,它是非洲之巅,但柳致知还是象普通人一样,乘客机到了坦桑尼亚。

在乞力马扎罗山下的热带大草原上,一个年青人从远方走来,他便是柳致知,热带草原绿草如茵,树木苍翠,斑马和长颈鹿在草原上漫游。柳致知行走之处,风尘不惊,斑马和长颈鹿依然嬉戏和进食,根本对柳致知视而不见,不是视而不见,而是柳致知一身自然气息,根本不会惊扰动物。

柳致知在山脚下停住了步伐,抬头看着山峰,乞力马扎罗山有两个主峰,基博峰,是非洲的最高峰,被称为“非洲之巅”;另一个叫马文济峰,隔着一条长达11公里的马鞍形的山脊同主峰相连。

峰顶云雾缭绕,好像罩上了一层面纱,看不清楚主峰,柳致知看罢,开始登山。(未完待续。。)

172. 雪峰决斗,暗兵幕后动

柳致知来早了二日,他不想当日才到,因为他不熟悉乞力马扎罗的山峰形势,他提早两日来,将山上下看一下,好有利于自己。

他一直往上,经过山腰的香蕉种植园和其它一些种植园,这是坦又尼亚的庄园主在此的种植园,不过,这个季节并没有人,也没有围墙之类,柳致知穿园而过,这个地方离山顶太远,虽植物众多,但到了峰顶,就是冰雪一遍。

柳致知穿过植物园,两座峰头出现在眼前,柳致知向较高一峰而去,走着走着,他微微皱了一下眉,眼睛向另一个方向看了一眼,随手一抛,继续往上走,就是这一抛,别人不清楚,柳致知将四个侦察用机器人抛了出去。

侦察机器的散落四方,好像石头一样,等柳致知走出一段,听到嗡嗡声起,从地上飞起四个拳头大小的机器人,柳致知刚才发现在里许外,有人用望远镜观察自己,便随手放出机器人。

机器人一飞起,便自散开,飞了一段,便又找了一个地方,降落下去,静静守候。

柳致知又向上走了一段,又陆续将八个攻击机器人放出,他踏上了峰顶,是一个火山口,如同一个盘地,上面冰雪覆盖,苦行僧阿瑟站在静静的观赏风景,他也提前到了。

见柳致知来到,阿瑟缓缓回转头,淡淡地说:“你来了,我在这边等了你三天。”

柳致知见阿瑟,心中倒吃了一惊,不是为他先自己而来。而是为他身上气息。在一年前。他根本没有这么强大的气息,现在他身上渊深似海,气息不弱于金丹期,但与金丹期不同,金丹期是一种收敛,根本没有气息外露,除非有意控制,而他身上气息。很张扬,这一年中,他有什么奇遇,或者有什么密法,柳致知不得而知。

“你比我来的更早,这三日你就这样站着?”柳致知也随意往旁边一站,看着山下广阔的非洲大草原。

“对我来说,这本身就是一种修行方式,你是等到两日后再战,还是现在就战?”阿瑟口气一如既往。波澜不惊。

“既然来了,那就战罢!”柳致知也是淡淡的说。阿瑟在此三天中,虽一直站在这里,但他并不疲惫,甚至他的气息越来越和乞力马扎罗的基博峰合为一个整体,今日与两日后,对他来说,并没有区别。对柳致知来说,他没有使用御器飞行,而是一步一步的上山,甚至到了山腰之后,连缩地术都没有用,在行走中调整,也是状态处于巅峰。

“好!”阿瑟说到,身体一转,退了出去,柳致知也一样,两人拉开距离,就像两头猛兽,在决斗前后退,不是逃避,而是为了更好的攻击。

阿瑟的秩序锁链横空而至,既是防守,也是攻击,一圈圈锁链在身体外围缠绕,又从中伸出,像一条毒蛇,先盘屈身体,接着闪电般的向柳致知击来。

柳致知张口一喷,秋鸿剑出,鸿影闪现,“当”的一声,双方一触即分,锁链倒卷,被柳致知封了回去,秋鸿剑虽利,也不能削断秩序锁链。

柳致知见飞剑无功,身边气息微微一闪,空气中立刻形成涡流管腔,无形无色,但空气强烈的对流却瞒不了阿瑟,阿瑟眼光一动,曲折的秩序锁链像灵活的蛇,他不等柳致知施法完成,锁链已经破空而来,想打断柳致知施法。

空气中一声暴响,一条白色雾柱生成,秩序锁链陡然一僵,表面泛起了霜花,迅速增厚,沿着锁链,向阿瑟延伸而去。

阿瑟见秩序锁链一僵,接着冰封起来,口中诵起赞美诗:“仁慈的主,你的羔羊向你祈祷,愿你的荣耀洒遍四方,愿地上一切成为你的国。”

随着诵声,秩序锁链光华大盛,白光如潮,像一团火,表面的冰霜迅速消退,秩序锁链一下子恢复了灵活,闪烁着白光,如同一条毒蛇,向柳致知攻来。

柳致知见此,手一指,喝了声:“定!”空中白光一闪,两股意志的交锋,柳致知发现对方意志中裹着神威,心中明白了,他这是在心理上借助神恩,自然而生的神力,柳致知是在华夏新政权下长大,从小就受无神论的影响,心中并没有压力,所以柳致知这一声,在外人看来,秩序锁链陡然停了下来,像蛇一样,在不停的颤动。

一时间,秩序锁链僵住,接着,两股意志猛然暴发,嘭的一声,将地面的冰川上的干雪激起,一时间,两人之间,风沙一片,细小的冰晶迷朦成一遍,两人很后撤去,在此情况下,两人都以保存自身为第一要素。

好一会,两人之间的风沙才消失,两人同时动了,柳致知一指秋鸿剑,剑光分化,一分为四,从空中压了过去,刹那间,满眼都是是寒光,似漫天雪花飞舞,只向阿瑟的当头压下,阿瑟的秩序锁链却似盘曲的长蛇,将身体护得严严实实,漫天只听见叮叮噹噹的声音,山头一片迷蒙,而碎雪如粉,被两人激起,外人怎么也看不清,只觉山头云遮雾罩。

两人好像都忘记了,没有布下结界,但两人都没有忘,不过谁也没有提起,阿瑟早就来了,不止他一人,他还雇佣了一支雇军小队,队中也有异能者,虽然能力不怎么样,但却暗算过被他们高得多的人。

在现实中,并不是谁的境界高,就一定赢,境界高只是有可能赢,现实中例外太多了,即使修行到柳致知这个程度,已不惧暗杀,但也不敢说对低阶就一定赢,特别是在生死对决的情况下,至少有三分是策略运用恰当,还有一分是运气。

有心算无心,就是高一二个境界,往往也饮恨当场,再加上武器的因素,总之一句话,现实不是游戏,一切都充满变数,用柳致知的话说,现实中一事件是一种几率,他能做的,就是增加自己获胜的几率,像上一次,他对付梦观山人的分身,就是一例。

两人在各施神通,在山中数里外,有一支队伍,一共六人,正伏在一块石头后面,利用望远镜观察着这一切。

“头,这两人太过于厉害,卷起漫天风雪,看不清楚,是不是用红外望远镜来看一下。”查理说到,一边将手中的望远镜递给了旁边一人威廉姆,威廉姆口中叨着雪茄,却没有点上,他在过着干瘾,在这里已经三天,总算等到此人,他在脑中过着该人资料:柳致知,华夏国人,修者,华夏剑修,……

情况大体属实,柳致知可没想到,自己的资料会在一个佣兵小队手上,他不知道自己已出名到这个程度,不过,威廉姆这支佣兵也不简单,他们行事谋定而后动,并不惧怕柳致知,甚至提出,在之前解决柳致知,阿瑟不同意,苦修士有自己的尊严,能战胜对方,就不必要劳驾他们,如不行,才让他们出手,这个人看起来很矛盾,但他的想法在他自己看来,很正常,一切都是为了他的神,柳致知,一个异端,自己能杀死他,再好不过,自己动手,得主的恩宠。如不能杀死,为何不借助其他手段,用什么样的手段对付异端,都是正确的,神是宽容的,也是严厉的,异端就该下地狱。

阿瑟这样说,威廉姆心中暗笑,标准一个既当了婊子又想立牌坊的货色,不过,送上门的生意,不好违背雇主的意愿,低声吩咐到:“你们给我盯紧,一旦阿瑟大人落败,汤姆,你用重狙暗算,吸引他的注意,这种人跟我们杀过的阿雷曼差不多,狙击枪估计打不准,有几里路,五发子弹,吸引他的注意力。查理,你和吉瑞、雷蒙准备好火箭弹,当他向这边来时,三枚火箭弹应该足已送他上天堂了。”

威廉姆没有说他自己,众人知道他们头的利害,知道必要时他会出手,便点头称是,汤姆拍了拍手中重狙巴雷特,说:“头,放心,这里不过两公里,说不定我一枪爆头。”

威廉姆冷冷地说:“不要轻视敌人,能被你重狙杀死的,不过是庸手,这个地点,我选了很久,下山之时,两边乱石,仅有一个六七米宽的通道,查理,等那人到了那一百米左右通道,给我用火箭轰,我不信他能飞上天去。”

他们在这商量怎么对付柳致知,却不知身后二三十米开外,已有十二个小型机器人,正在严密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连阿瑟都未想到,柳致知在看似全力控制飞剑的同时,大脑已接通四个监视机器人,四个机器人身上传影阵将所观察到的一切,以及他们的很低的声音传到柳致知的脑中,好在威廉姆说的是英语,心中冷笑,你们准备在阿瑟落败时进行偷袭,我现在就进行偷袭。

手中并不放松,他一上来,就留有余力,他不是迂腐之人,不解决后顾之忧,他不可能全部精力投入面前决斗中。

他用意念发出信号,刹那间,机器人群动了。(未完待续。。)

173. 算计反被算,激光灭大敌

柳致知意念一动,这批机器人与上次不同是,大量采用了法阵符箓之术,各个机器人都能接收来自柳致知主动发出的意志指令,当柳致知发出意志指令时,四个侦察机器人顿时后退,呈半包围状,飞在半空中,而八个攻击机器人猛然跃起,身体起在空中,装配的激光器顿时吐出死亡的光速。

这些机器人刚一跃起,威廉姆陡然感到不对劲,身体反应在意识之上,就势一滚,眼睛一瞥之下,看见几个怪模怪样的大飞虫,已喷射出死亡光线,口中大叫:“有埋伏!”

已经迟了,其他几人根本没有反应过来,数道光线已射在头上,五人根本没有反应过来,顿时已经毙命,而威廉姆反应迅速,激光束射在他头一侧,躲过了这一劫,刚才战友,就在一瞬间,已经成为尸体。

空中波纹起,灵光一现,像扇面一术展开,数条波纹冲出,那些机器人翅膀振动,在空中急闪,发现能量向它们袭来,就算这样,一个机器人猛然凌空解体,还有两个机器人被擦了一下,在空中翻滚着向外抛去。

威廉姆意念力反击,效果不如他预想,不过也不是没有战果,他身体外泛起一层灵光,又有几束激光束射来,他感到一阵毛骨悚然,心中感觉不妙,灵光居然挡不住,激光是普通的光束,不是那种灵能,要防激光,要么以雾之类不透光的东西遮挡,可以减少伤害,要么用反射折射将光束偏转。灵光不是没有效果。但对于一般光线。还是透明一样,但折光率上有些大,光束偏转,并未命中要害。

耳朵上穿了一个孔,肩头也多了一个孔洞,其余三束则被偏移,而且由于威廉姆身体不停晃动,使光束并未达到所想达到的效果。但伤口没有流血,并不是威廉姆自己的功劳,而是激光束在一瞬间,将伤口附近的血管全部烧结,威廉姆大吼一声,意念力又出。

机器人与常人不同,它们根本不知道害怕,也不会因为其它机器人死亡而迟疑,威廉姆又击毁一架飞行中的机器人,同时。身边浓雾起,他算明白了那种光束的实质。

在空中翻滚的机器人。也定下了身体,六个机器人陡然分开,身体上出现一个发射口,呯的几声响,一个小梭标射出,并不是射向雾中,而是交叉射在威廉姆的四周,威廉姆一愣,那六个机器人却围绕着他飞行起来。

他一时感到费解,不管怎样,目前是逃命要紧,任务就见鬼去吧,身体一动,雾气扩大,人藏在雾中,就往外突围,感觉身体好像碰到什么,紧接着一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的身体怎么变成的几块,散落下去,诧异看着这一切,头颅带着不可思议之色,向前冲去,眼前渐渐模糊,失去的意识。

他不知道,那六个机器人射出小梭标后面连接着长长碳纤维纳米丝,肉眼根本看不到,他碰到纳米丝上面,而机器人绕飞,本就是将纳米丝缠绕绞杀他,他能防肉眼看得见的,却没有提防这种看起来无形无色,却又坚韧无比的长长细丝。

柳致知感觉到这支小分队被解决了,损失两个机器人,不过这个损失并不算大,意识发出指令,让机器人绕山检查,有无其它埋伏的人,如有,即时通知自己,便不在管那些机器人。而阿瑟却一无所知,他的秩序锁链在身体四周如链山一样,防守的滴水不漏。

锁链如同怪蛇一样,在柳致知四周寻找着机会,但都被柳致知的秋鸿剑给挡住,柳致知却将两仪青萍剑术展开,他自从秋鸿剑成之后,还未遇到像阿瑟这样对手,防守的滴水不漏,还不时反击,秋鸿剑成为飞剑,往往一出敌人不是死就是伤,很少得以磨砺剑术,现在,他反而不着色,两仪青萍剑十三式,一式式以飞剑的形式展开。

他不着急,一遍遍使用十三式,剑分阴阳,让人防不甚防,阿瑟可是陷入苦战之中,两仪青萍剑正反两式构成一招,正面堂堂正正,但相反的一式却诡异难防,往往不经意间,就渗入秩序锁链内层,幸亏秩序锁链也是神器,秩序锁链所在,一切都能无所遁形,这才没有将剑光渗入,阿瑟心生退意。

阿瑟知道他一退走,威廉姆他们就要动手,他可以趁势一击,阿瑟估计柳致知就是不死,也要脱成皮,他不知道威廉姆已经成为过去。

但正在激战中,双方胶织在一起,阿瑟想退身,也不是容易,除非不要命。阿瑟眉头一皱,秩序锁链在一瞬间,光芒大作,他吟唱着:“神说义人,必将进入天堂,神所厌恶,必将在地狱中煎熬!”

刹那间,无穷圣光瞬间暴发,似乎一个太阳升起,柳致知从未想到,一个人如此耀目,透过锁链,像一个光人。但柳致知并没有害怕,他一到这里,便进入一种状态,害怕恐惧等负面的情绪,都被压抑,他进入一种心如寒潭的状态,这里一切,仅仅映入他的心中,并没有引起他丝毫的情绪波动,一句话,此时柳致知,只是一具无比清醒的机器人。

柳致知饶有兴趣兴趣看着阿瑟猛然爆出圣光,他甚至在心中分析圣光的性质,发现这种圣光与其说是一种光,不如说更接近粒子大爆发,中间居然有神的意志,再一细究,不由露出的微笑,这种意志说白了,不过是阿瑟的意志,因为他信仰神,一部分已经转化,是他的意志转化为神的意志,他自己恐怕都不知道这一点。

由于这一点,意志虽然强大,带有神威,但实质上不过是伪神,不过是心中日日祈祷的具象化,根本不是神的意志。

柳致知明白了这一点,他随手点出,低喝一声:“消!”

圣光猛然一暗,竟然真的消散了,阿瑟眼一缩,口中喝着:“你居然窃取主的权柄!”身随话音起,秩序锁链也随之而起,化为两条,一条直向柳致知而来,并且越到面前,越粗大,另一条,缠绕在阿瑟身上,带着阿瑟升空而起。

柳致知轻笑到:“一切随心,你还真认为那是主的荣耀!不过自身意识所化,便不识他,神仅是人所创。”

嘴里说着,手中却不放松,秋鸿剑如闹海银龙,又似翻身怪蟒,紧紧缠住那条锁链,生硬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令人牙疼,那条锁链逐渐变小淡去,而在此时,阿瑟身在空中,却发出信号,让威廉姆动手。

阿瑟却不理解柳致知的话,他也没有深想:“胡说,异端邪说,以为这能动摇我的本心。”

柳致知叹息到:“不用招呼你的人手,他们已经不可能来了!”

“你,你杀了他们?”阿瑟露出一丝慌乱,随即就镇定下来,说:“原来你知道,你是怎样杀害威廉姆他们,难道你也带了人?”

阿瑟不自觉一眼望去,身在空中,他又利用他的能力,一眼就看到威廉姆几人横尸当场,威廉姆已经成为几块,但那五人却好像熟睡了一样,根本没有来得及反应。

柳致知却没有趁机进攻,淡淡地说:“我没有带人,你就不用猜了,我也不会告诉你,倒是你的实力一年间暴长,你怎么做到?”

“你想知道?”阿瑟脸露得色,说:“我也不会告诉你,你们这些异端,根本不了解主的伟大!”

柳致知点点头,说:“很好,那你就去见你的主。”

说完,空气中陡然一亮,柳致知已经悄然构造了二氧化碳激光器,在刹那间,一束潋滟的光华从虚空中亮起,带着沛然不可阻的强大能量,在虚空中亮起,根本没有时间反应,阿瑟意识之中刚意识到,光已照到,秩序锁链刚暴出一团圣光,身体有胸前已经出现一个大洞。

阿瑟却没有立刻死去,虽然心藏已然化灰,但阿瑟却发出他生命中最后一击。圣洁而炽热的光华如柱,向柳致知罩下,看似圣光,速度却慢得多,仅超越了声束,柳致知并没有硬接,身体陡然散开,聚散如烟,圣光击了一个空,虽然看起来威力无比。

圣光灼烧着地面,厚厚的冰层顿时腾起了雾气,似乎开水锅一样,浓厚的白气在一瞬间将基博峰笼罩,像锅炉一样,基博峰上,在别人眼中,基博峰已不见,陷入云山雾海之中。

白雾渐渐散尽,柳致知站在一旁,丝毫无损,面前却出现一个深坑,直径足有三尺,深可见到山体,圆圆的,好像天然一个冰窝,在几十米外,阿瑟胸前一个大洞,直透后背,在那一瞬间,所有的东西都汽化,阿瑟死不瞑目,柳致知上前,将秩序锁链收起,随手一个火球,将尸身火化。

在阿瑟死亡的一瞬间,阿尔卑斯山脉一座修道院中,一位苦修士在默默祈祷,陡然间身体一抖,枯干的脸上两行浊泪流了下来,他依然祈祷完,然后默默地将头上戴的荆棘冠取下,手和脚上的镣铐陡然化作流沙而下。(未完待续。。)

174. 天崩地摧,舍身阻强敌

柳致知自是不知道遥远的阿尔卑斯山脉中一个修道院中所发生的事,他离开了乞力马扎罗山,径直回到国内,他接到一个电话,赖继学和严冰出事了,他没有任何停留,也没有坐飞机,直接御器飞回国内。

严冰和赖继学是遇到了梦观山人,梦观山人自从逃出洞天,在人间闯入一个祸,便消失在世人面前,他不是怕世间的朝庭,而是他的伤势必须找地方静养,他在蜀中的一处山中,筑洞进入其中,封闭了洞口,进入静定之中,进行静修疗伤。

还未有数日,梦观山人睁开了眼,眼中绿光一闪,不是他伤好了,而是神州大地龙脉开始震动,梦观山人吃惊出了山洞,眼望着京城方向,世间居然有这样的人,居然成就龙灵,而不走元婴化神之路,如果成功,他的战斗力已直逼传说中神仙,他是谁,就是在八百年前,世间也无这等人物,借龙脉之气,往往与官方有关,梦观山人不由对这个朝庭深深忌惮。

不过也不是没有好处,借助龙脉震动所散逸的地气,虽然只是一山之地气,也让梦观山人在一瞬间,伤势好了一大半。梦观山人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入内,继续疗伤。

但这回疗伤,却有些心神不宁,他没想到世俗间有人会走这条路,他并不清楚,不过他的印象中,这条路有些特殊要求,不是正常修士所走之路,他在心神不宁中度过好些日子,才沉下心来。将体内的伤势恢复。

他一恢复。想起洞天之中那几个大派对他的打压。阴恻恻地笑了,迟早有一日,他会回去,这些日子,华夏大地虽没有大震,但小地震比以往多了,他需要一件群攻利器,但他身边并没有多少材料。世间不像洞天之中,基本上所有矿藏等地都是有主的,可是他不问,直接盗取矿髓,矿髓者,一个矿脉的精华,矿髓一抽离,矿脉震动,如果是无人矿脉还好,但现在无人矿脉基本上很难找。他直接盗取有人的矿脉。

接连几个矿藏出现塌方,矿方也不知道什么回事。明明好好的矿藏,有些甚至安全措施很好,就无缘无故地出现塌方,矿工也死伤惨重,更为可恶的是,梦观山人随手将这些人的魂魄给搜走。

这件事开始并没有引起注意,有些矿藏之后,请法师做法事,其中有一个法师是修行人,他发现不对劲,好像这些人魂魄没有了,这件事立刻引起了特殊部门的重视,于是严冰等被派往蜀中调查此事,本来以为是有邪道修行者趁矿难收集魂魄,一查之下,才发现真相,原来各条出了事的矿脉是被人盗取了矿髓。

严冰他们知道事情严重了,不仅是邪术收集魂魄的事,是针对矿髓而来,如果不尽快查出来是谁干的,事情还有进一步扩大的可能。在调集出事矿藏的分布图后,根据作案人作案的规律,严冰确定两外矿藏最有可能,于是分为两组,就近监视。

半夜时分,赖继学和严冰静静而立,还有几人,他们埋伏在暗处,不知这个盗贼会对哪里矿藏下手。赖继学和严冰正在沉思间,他们没有看见一个幽灵般的影子过去了,以他们的功行,他们还没有到能看破梦观山人的层次。

梦观山人倒是看见他们,并没有把他们放在心上,可以说不屑一顾,他虽来世俗,除了他一开始闯下一个祸,他对世间认识还是从他搜魂中所得,那个小老板的见识根本不知道世间的全部,许多事情,如特殊部门的存在,还有许多其他的事都不知道。

他入了矿藏,而赖继学和严冰却没有发现,过了一会,矿脉陡然震动,到这时,赖继学等人才如梦初醒,坏了,知道盗贼又光顾了。

刚要往里闯,梦观山人已经过来了,这一回却看得清清楚楚,严冰一声娇喝,一道剑光在夜晚特别醒目,直卷梦观山人,梦观山人走出矿洞,把洞口有人事给忘了,不是忘了,他根本没有在意,不上心,所以出来之时,也未用什么法术掩藏自己的身形。

中兴剑一起,严冰身剑合一,直卷梦观山人,梦观山人才想起有几个人,好像在这里,他们的修为他根本不放在眼中,没有一人到金丹,居然还想偷袭,他随手一挥,严冰陡然倒飞而出,口中喷出一口鲜血,赖继学一见,一念山川,意念成宝,一座大山当头镇下。

梦观山人没有想到,一个金丹不到的修士居然修成这样奇怪招式,而且威能这么大,一瞬间,他手中居然泛起的危机感,头顶上炼魔心灯徒然亮起,一朵巨大的灯花轰然迎了上去。

在绿色的光焰中,一座大山隐隐约约,向下镇压而来,这不仅是赖继学存想的威力,更是地师境界中借山川之力而具现过来,是地师的秘技,赖继学是见梦观山人随意一挥,便把他的爱妻那身剑合一的剑术破去,让严冰倒飞出去,并且喷血,他下手根本没有留余地。

一声爆轰,似乱石穿空,灯花暴发,周围顿时迷蒙一遍,赖继学立足不住,身体也倒飞出去,矿井的入口轰然倒塌,而梦观山人却稳稳在原地。

“不错,这招还有点实力,居然能发现这样一击,早已超越你的境界,我梦观山人第一次见到这种法术。”梦观山人赞到,不过,他也没有放在心上。

几道无形波动起,中间夹杂着冰霜和飞刃,在一旁的特殊部门的人出手了,他们攻击更让梦观山人感到不屑,都没有防守,他头顶的炼魔心灯根本不是他们所能突破,果然他的所料,这些波动带着的飞刀冰霜,根本不能近得了梦观山人的身,离梦观山人还有丈许,就灰飞烟灭。

梦观山人并不放过他们,手一弹,数朵灯花陡然出现,看起来慢悠悠,但只上一闪,便出现在众人面前,一声惨叫,一个人陡然全身着火,没有挣扎两下,便颓然倒地,其他的人惊呆了,就在这危险关头,四周形势陡然变了,无穷的山影铺展而出,将灯花一下子拉远。

赖继学脸色铁青,对其他人喝到:“快走!”,全身散发出一种特殊的气质,好像他成为山水的中心,这是他以自身为灵枢,调动周围的山川之力,与梦观山人抗衡。

梦观山人“咦”了一声,他感到惊奇,一个小小的还未达到金丹的修士,居然能使出绝妙的手法,赖继学不是一个人与梦观山人抗衡,他调集了周围山川的之力,这种调天地之力方法,梦观山人好久没有遇到这样的敌人。

一朵朵灯花呈如意形,纷纷爆炸,而赖继学周围的群山一座座崩塌,却一座座崛起,赖继学口鼻之中,沁出了鲜血,他的意识开始模糊,仅仅是一种本能,严冰从在上爬了起来,口中悲叫:“继学!”却无法靠近他一步,觉得他好遥远,明明就在眼前,却相隔天涯。

别看赖继学平时嘻嘻哈哈,在这关键时刻,他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支持下去,让别人快走,他却不知道,周围的人一个都没有走,他仅仅是本能在支撑,生命在燃烧,已在燃烧他的潜能。

“不错,一个小小修士,居然能抗衡到现在,倒出乎我的意料之外,这一点博得我的尊重,我梦观山人尊重这样的对手,你比那些大派中的家伙强多了,我决定不收你的魂了。”梦观山人陡然发现自己居然有了良心,这倒是很有趣的事。

一座座山景奔涌而出,将空间距离拉开,也使敌人陷入重围之中,但显然不能阻挡梦观山人,赖继学与他差距实在太大,他缓缓举行手掌,带着惋惜的口气说:“小家伙,来生再见!”

语气中又带着一丝兴奋,这样的好苗子,却毁在自己的手中,真是让人兴奋。就在这时,一道奇亮的剑光似经天长虹,直射梦观山人,梦观山人百忙之中,一掌还是发出,亩许大的掌影一闪,威力已不足二三分,向赖继学压了下去。

“流云子,是你!你们蜀山派都不是东西,专门背后偷袭!”梦观山人没有想到蜀山的流云子会在背后偷袭,流云子可是剑修,正宗的剑修,一口先天一气剑浸了几百年的功夫,为此甚至放弃了大量法术的修炼,虽为化神,但就是一般还虚都怵他三分。

流云子倒没有想到偷袭,他见梦观山人向一个小辈下手,出手就是先天一气剑的惊天式,也亏了他这一剑,不然,赖继学根本没有任何机会生存。

梦观山人掉头化作一道黑光冲天而去,流云子身剑一体,也追了下去。

那只大掌印压了下来,赖继学身边山峰向天长起,掌印到处,山崩地摧,严冰一声悲鸣,赖继学眼耳口鼻中窜出鲜血,尘土飞扬,山影消失,严冰一下子蹿入进去,这回没有千山万水,赖继学跪倒在地上,已经陷入昏迷之中。(未完待续。。)

175. 为求药再入洞天

“继学!你醒醒!”严冰慌了,手忙脚乱在身上乱掏,好不容易掏出一个瓷瓶,急忙打开,将赖继学头扶住,靠在她的怀中,直接将瓶中的血蛤膏倒入他的口中。

血蛤膏下肚,赖继学脸有了一丝血色,但依然没有醒,她不知道,赖继学不仅是身体上,他服用过锻筋易骨散,也多亏了锻筋易骨散,才骨骼没有碎,但身体内的经脉却寸碎,而且,他在危急关头,几乎燃烧了生命,精神也随之大幅亏损,大脑陷入昏迷这种保护状态之中。

严冰见他没有醒,神色呆滞,喃喃说:“都怪我,都怪我,我要是不来,他就不会来了。”众人见她陷入深深的自责中,相互看着,长叹一口气,半晌,一个手下上前:“严少尉,赖先生没有什么事,你就不要自责了,我们已经打电话,一会直升机就来了。”

直升机很快就来了,严冰满怀希望到了医院,医生检查过赖继学的身体,很奇怪,赖继学身体伤势已经愈合,但赖继学就是没有醒,经过认真会诊之后,无奈得出一个结论,赖继学成了植物人。

这个消息像晴天霹雳,一下子把严冰给打懵了,她一路上来,自己有伤在身,都未来得及处理,身子晃了一晃,好不容易才没有晕过去,一直压着的伤势也彻底暴发出来,一张口,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医生也是手忙脚乱,一阵忙乱,才发现她也是受伤之体。

柳致知得到电话。电话是宋琦打过来的。御器急忙赶回。赖继学已转到申城,等柳致知到医院时,赖后观也从闽南赶了过来,严冰更是一脸憔悴,宋琦也在场,阿梨也来了,赖继学静静躺在病床上,根本对外界没有任何反应。身上挂着点滴。

柳致知一到,安慰了赖后观和严冰,问宋琦:“赖兄是怎么回事?”

“他这次遇到了梦观山人,赖老弟燃烧了精神,以一念山川,在梦观山人手上支持一阵,后来,蜀山流云子来了,梦观山人临走前,匆匆一击。赖老弟就这样了。医生说是变成植物人,依我看。是精神损耗太大,陷入深度昏迷之中,不知能否恢复?”宋琦简要说明了当时情况。

柳致知听后,手搭上了赖继学的脉门,中医他理论上很深,但实践上很浅,都算不上一个医生,柳致知也从未想过要当一个医生,他搭上赖继学的脉,并不是依据脉象,而是依他的格物之道,来探寻赖继学的伤情。

这一探,心中大吃一惊,他才发现,赖继学虽然看起来身体并无大碍,但经络寸断,按此情景,就是苏醒,他的一身修为也是毁于一旦。

众人紧张地看着柳致知,柳致知不禁皱起眉头。

“怎么样,继学他有希望吗?”严冰看到柳致知表情,心中升起不祥的感觉。

“麻烦了,赖兄经络寸断,重新生长的经络将他的气血弄得一团乱麻,这样即使苏醒,他的一身修为,也彻底费了。”柳致知说到。

这个消息像惊雷一样,炸响在严冰的耳边,她身体一抖,脸色苍白,却又强撑着,说:“怎么会这样?不管怎样,只要他醒来,我会好好对他。”语气之中,充满后悔。

柳致知叹了一口气,说:“这不能怪你,要怪就怪那个梦观山人,我不会放过他!”说着,眼中射出骇人的光芒,他没有想到,梦观山人这么快就来到人间,而且盗采矿髓,看来,得想一个办法对付梦观山人。

“梦观山人境界不下于化神,可人间高手,目前知道的不过是金丹。”宋琦说到,他这一开口,严冰虽恨不得将梦观山人碎尸万段,但也知道对上梦观山人,就是柳致知,获胜的希望很渺茫。

柳致知却说:“梦观山人应该是还虚,他的肉身几乎证道飞升。”柳致知这么一说,大家从心中生出一股无力感,甚至有点绝望。

“不要绝望,境界高是一回事,但打斗不全是境界所决定,因素很多,我们这边不是没有胜算,不要望了,龙谓伊道友的境界也是很高,再加上一个人,就是楚凤歌,在境界上不弱于传说中神仙,如果安排合理,还是有希望的。”柳致知冷静分析到。

众人眼中一亮,宋琦说:“我怎么把龙道友给忘了。”

“这些事以后再说,当务之积,就是将赖兄唤醒。”柳致知说到。

“赖老弟神魂很弱,这次受的伤太重了,靠他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补足精神,从而苏醒过来。”宋琦说到,他的意思很明确,赖继学不是植物人,现在不过是神魂陷入沉睡中,一旦神魂渐渐恢复,赖继学终有一天会苏醒。

“我有办法唤醒赖兄,不过,还是不唤醒为好。”柳致知说到。

听到柳致知有方法唤醒赖继学,大家眼睛一亮,但柳致知随之说还是不唤醒为好,严冰神色一黯,宋琦明白柳致知的意思,赖继学现在神魂极弱,在昏迷中,还能缓慢的恢复。

“阿哥,你有什么方法能唤醒赖哥?”阿梨问到。

柳致知一笑,说:“我懂得出阴神,能入人的梦境,将赖兄的神魂从他自闭环境中唤醒。”这一说,大家明白了,这倒是一种方法。

“可是,让他自己恢复,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宋琦长叹了一口气。

“宋兄,炼制易鼎丹需哪些药材?”柳致知问到。

宋琦眼睛一亮,对啊,我怎么将这一茬给给忘了,但他又摇了摇头,说:“易鼎丹需一百零八味药,其中三十六味是主药,七十二味为辅助药材,这些药材,我在五行洞天中看到一些,平时收集了一些,但缺几味主要的药材,一味是朱果,一味是千年灵物血,一味是传说中的仙桃,其他药物向五行宗的天正求,应该能得到,如果能炼成易鼎丹,倒可以给赖老弟起先移炉换鼎,他的伤势可以全愈,而且不留一丝遗憾,但还有两个问题,一个是丹炉,一个是炼丹人。”

“朱果我有,不知用量是几颗?”柳致知说到,他在洞天之中,恰好采摘一些朱果。

“用六颗。”

“足够了,甚至两炉都有余。丹炉也有,大别山中,我继承了忘世叟的洞府,其中有好的丹炉,至于炼丹人,你看我怎么样,我自继承忘世叟的外丹之术,还没有认真实践过。”柳致知说到。

“这点我倒忘了,这些条件都满足了,那千年灵物血和仙桃那里去找?”宋琦又问到。

“苌弘碧可以代替千年灵物血,至于仙桃,我到洞天之中,上昆仑派去求,不在那处的仙桃如何?”柳致知说到。

“你不提苌弘碧,我倒忘了,这完全可以,仙桃你有把握去洞天之中昆仑派求得?”宋琦问到。

“不试一下,怎么知道。”柳致知一笑。

“我和你一齐去。”阿梨说到。

“阿梨,我还是一个人去,但炼丹之时,我需要你的帮助,易鼎丹非同小可,丹成夺造化,鬼神天劫自会来干扰,到时麻烦你了。”柳致知说到。

“阿哥,你放心好了,我将药杖炼制成了法宝,对付这些应该不在话下。”阿梨说。

柳致知起身,时间不能耽搁,赶往洞天之中,而宋琦整理一下身边的药材后,也赶往五行洞天,他担心柳致知,并不担心自己,五行洞天的主人与几人关系非常好,去求取药物,应该不成问题,但柳致知与昆仑派就没有什么交情,不知他怎样求取灵药。

柳致知一路遁光,直入峨眉山,在二峨峰,却见到那处小道观,已与上次来不相同,小道观已重新翻新,柳致知不知道原来的小道观毁于梦观山人之手,而且观中已有两人,一个是还是原来的悟明子,另一个却是白云子,柳致知见过悟明子,却不认识白云子,他感到白云子一身功侯远远在他之上,而悟明子上次来还看不清他的修为,这次来却知道他的功侯,在元婴期。

“道友怎么又一次入洞天?”悟明子问到。

“这次是为救一个道友,想入洞天求取灵药。”柳致知据实回答。

“什么灵药?”悟明子好奇的问到。

“是仙桃,我一个朋友与梦观山人交手,形神俱损,想炼制一炉易鼎丹,现在诸药完备,但缺一味仙桃,想上昆仑瑶池圣境一趟。”柳致知说到。

白云子诧异地说到:“你想炼制易鼎丹?这种丹大干天嫉,居然将诸药配全,仅缺一味,想给你的朋友移炉换鼎?”

“不错,前辈,打算这样,药物之中,多有替代,成丹可能不会很多,大概在二三枚。”柳致知说到。

“易鼎丹,按原料来说,应该成丹在六枚以上,但这种丹药可谓仙丹,洞天之中,虽有丹师想炼制,奈何原料之中,仙人血根本不可得,就是它的代替品,千年灵物血也得不到,你们居然药都配得差不多了。”白云子叹到。

“饶幸而已!”柳致知说到。(未完待续。。)

176. 蟠桃予君求一诺

柳致知进入洞天,没有任何停留,直接到了昆仑山,依上次路,直接到了瑶池圣境,见到了于双元,于双元依旧在门前看门,见柳致知来到,不觉迎了上来:“柳道友,是不是来找师兄他们?”

“不是,是来求药的,来求仙桃配药。”柳致知直接说出来意。

于双元一听,说:“这好办,仙桃我那儿还有几只,就送给柳道友,仙桃的什么用?”

“我有一友,与梦观山人相遇,形神俱伤,无奈之下,只得将希望寄托在易鼎丹上,其他药物或备或找到替代品,唯仙桃一味,只好厚着脸皮,上昆仑瑶池来求。”柳致知听于双元一说,心中大喜,想不到这么一费劲说能得到。

于双元脸苦了下来,说:“要炼易鼎丹,我的桃子恐怕不行,药性太薄,其他小丹还能湊合,但易鼎丹药力就不够了,你来求的是那三株祖树上的果子,我们这些门下弟子,根本无缘得见,我们所吃的也称为仙桃,不过是从三株祖树上所稼接的,药效不足十分之一。”

柳致知心情大起大落,说:“这不怪道友,道友古道热肠,先谢过,看来,只有见贵宗掌门一趟。”

“不当谢,你来的不巧,此果三百六十年才成熟一批,新果还未成熟,旧果不知道有没有,即使有,恐怕没有一二只,你来求取的时机不对。”于双元说到。

柳致知心中有不好的感觉,但还是将之压下去,说:“尽人才而为罢。要是求取不到。也不好怪贵派。只好怨我的朋友命不好。”

柳致知这么说,本来仙桃是昆仑的,给你是情份,不给也是应该的,不好埋怨他人,虽然世间人到这个地步,不由心生怨恨,但柳致知明白其间道理。再说,仙桃可能没有了,下一批还未成熟。

柳致知问了一句:“下一批仙桃成熟,还有多少时间?”

“还有六十年。”于双元说到,柳致知唯有苦笑,但最后一线希望,他也不想放过。

“还请道友向内通报一声,成与不成,我均不记恨昆仑,只有感激。”柳致知想了一想。怕于双元有所误解,特加上一句。

于双元一笑。似乎没有在意柳致知的话,说:“道友,你先在这里等候,我进去通报一声。”说完,匆匆走了。

过了一会儿,却与卫则刚一齐走了进来,柳致知感到奇怪,这也太快了,起身施礼。

卫则刚急忙还礼,说:“我刚才被掌门叫去,说我有一个熟人来了,让我来将他引进去。我正在怀疑是谁,原来是柳道友。”

柳致知急忙拜谢,心中感慨,昆仑掌门太元子这一手,的确是神来之笔,既显示他的修为,又显示他的不做作,却显示他的一门之尊,不论结果为何,柳致知都无话可说。

柳致知随卫则刚往里走,走过虹桥,似在云中漫步,不一会到了金银台,两殿凌空而立,飘浮在天空之中,却又显得庄重无比,柳致知到了跟前,才看出来,金银之台,居然是瑶池圣境的灵枢所在,虽飘浮在天空之中,但气势万千,他不仅想到赖继学的以身作灵枢,更比赖继学的身化灵枢高出不知里许,昆仑大派,果然名不虚传。

望着空中飘浮的大殿,卫则刚做了个请的手势,他就到此为止,柳致知刚要凌虚而起,眼一见,便恍然大悟,向前迈了几步,一股自然的清风从脚下升起,将柳致知送上金银台中的金色的那座。

柳致知站在金银台上,回首俯望整个圣境,圣境全貌尽收眼底,好一个圣境,湖泊山川,处处透澈无比,湖中莲花,岸边桃林,山中宫阙,似乎在仙境一样,金银台在最高处,却不觉其为最高,下方有其他飘浮在空中大殿,相互之间,虹桥勾连,似真似幻。

柳致知看了一眼,转身向大殿走去,大殿之中,一个青年人手背着,正在观看墙上一幅画,柳致知看了一眼,心中一惊,画中云雾飘渺,偶尔现出人间之景,居然是动态的,柳致知知道那是一件宝物,收回了目光,躬身施礼:“末学晚辈,拜见昆仑掌门人。”

青年人回过身,眼中闪过一道光芒,笑呵呵地说:“免礼,老夫见世间又出了一个俊杰,心中喜欢,你的来意,老夫已知道,请坐!”

柳致知在客位上就坐,太元子也做了下来,有道童倒茶,淡淡的茶香使人精神一振。

“来,尝一下昆仑山瑶池圣境中莲叶茶,此茶系湖中升仙莲的莲叶所制,看看它与其它茶叶有什么区别。”太元子说到,神色一点不作伪,似乎真的看见一个晚辈有出息,而欣喜的样子。

“多谢!”柳致知端起白玉怀,杯一入手,一股温暖而清新的气息便沿手臂透入体内,柳致知心中一动,这是温玉所制,大派气质透露无余。

柳致知喝了一口茶,茶水一入腹,周天陡然加速,眼前似乎化出亭亭白莲,一层层向云霄堆积,自身仿佛随莲台而升仙。

“好茶,一杯升仙茶,身似清风凌云而起,尘虑顿消,好茶!”柳致知赞到,他从这杯茶中,隐约知道昆仑派的升仙剑的意境。

太元子眼看着他,柳致知的表现没有丝毫虚伪做作,是品出了茶的真意,也笑到:“升仙茶,意境深远,人人所品各不相同,能喝出身如清风,升仙而起,果然名不虚传。”

柳致知一愕,说:“名不虚传?晚辈能有多少名。”

“你不要小看自己,洞天之中,战韦兰溪,挫黑衣人,能在梦观山人手中从容而退,均能证你不凡。”太元子笑到。

柳致知抓抓头:“我不知道我居然出名了,这几场皆为不得已,特别是从梦观山人手中逃生,狼狈得很!”

太元子哈哈一笑:“以金丹修为,在还虚修士梦观山人手下退走,有几人能做到。不说了,你这次来求药,我处仅存一颗仙桃,并且是经过神念洗炼过的,多少人想得到,都没有得到,你以什么代价来取?”

柳致知想了一会说:“晚辈身上能拿得出手的,仅有四物,一是晚辈法宝水蓝星,一是晚辈性命交修的一柄秋鸿剑,一是得自西方异教的神器秩序锁链,一是一方法宝碧水云光帕,前辈你看什么合适?”

柳致知代价不谓不大,连他性命交修的法宝水蓝星和秋鸿剑都列于其中,对这颗仙桃他志在必得,毕竟人的性命可以说是重于泰山。

“你居然将自己法宝拿出,不怕对你修为在影响,你舍得吗?”太元子也挺出意外的,说实话,这四项,每一件都够这颗仙桃的价格。

“我舍不得,但朋友的生命更重要,虽舍不得,只要换到仙桃,就没有舍不得的话。”柳致知抬起头,眼光之中有一种坚定。

“好!就你这份情义,足够这枚仙桃,我也不要你法宝,只要你一个承诺,将来帮我一个忙。”太元子说到。

“一个承诺?”柳致知想不到太元子会这样说话,是什么承诺?

太元子看出柳致知的疑问,笑着说:“这个承诺不要你违背自己的准则,将来洞天之中,有一件东西出现,是无主之物,我要你承诺你如果得到,交于我门。”

“行,这件事我应下了。”柳致知虽有怀疑,但也是毫不犹豫应下来。

太元子取出一只政府玉盒,说:“这就是那上批仙桃最后一枚,也称为蟠桃,炼丹之后,果核可以作为一件法宝的原坯,你如果有兴趣,可以炼制一番。”

柳致知又是一躬,拜谢过太元子,接过玉盒,盒子上布满符箓,盒子比较大,柳致知估计了一下,仙桃大概有碗口大小。

“你快点回去,路上小心,还有一劫,毕竟蟠桃是仙品,一出昆仑山,便有劫难相随,小心一些。对了,你就从昆仑山洞天出口处出去。”太元子说到。

柳致知走后,在屏风后走出一人,对太元子说:“师弟,你就这样将最后一枚蟠桃给了这个柳致知,今后要等六十年,蟠桃才成熟,中间要出现例外,不是少了一种重要的灵药?”

“师兄,你是不知道,我昨日心血来潮,费了我好大的劲,才推算出一个脉络,这个人是一个关键人物,洞天之中,你也知道,洞天之中,建木已经枯萎,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均已萎缩,能救建木只有世界轴心,我在推算中,所有关键都指向柳致知,他正好来求蟠桃,我就用蟠桃来换取他的一个许诺,这个洞天,应该叫昆仑洞天,当初西王母所开,外部建木枝叶延伸,才形成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后来,我昆仑派却失去了洞天的权柄,我们既然知道世界轴心,就应该将它掌握在手上,不然的话,洞天出口一天天萎缩,最后与世间将失去联系。”太元子说出了原因。

这个秘密只有太元子一个人知道,而且是掌门单传,今天说了出来,他师兄太玄子脸色一变,匆匆与太元子告别,太元子叹了一口气,不再过问。(未完待续。。)

177. 人丹合一真名具

柳致知出了金银台,卫则刚依然在台下,见柳致知出来,问到:“柳道友,怎么样?”

柳致知笑到:“贵门掌门很客气,给了我一枚仙桃。”

“真的!那就恭喜你了。”卫则刚有点吃惊,但他没有多想,只是奇怪掌门这次很大方,接着问到:“掌门有什么交待的?”

“掌门要我从昆仑处出洞天,我不知洞天开口在什么地方,还要麻烦卫道友。”柳致知说到。

“这是小事一桩,那就随我来,你要赶时间,我就不留你了。”说着卫则刚在前头带路,出了瑶池圣境,向西而去,柳致知跟着他,向西而去。

不一会,便望见天空似有一只眼,柳致知便拱手与卫则刚告辞,卫则刚也举手相别,柳致知御器而起,直冲而上。

出了洞天,眼前一遍苍茫,白雪皑皑,是世俗间的昆仑山,柳致知御器飞起,认准方向,刚要向东方飞去,但远处有数个黑点,向他飞来,他微微一怔,想不到有人来。人影迅速靠近,柳致知有些眼熟,是黑衣人的打扮,不是一个,却是四个。

他并没有理会,腾空而起,心中陡然警钟大作,空中突然碧光一闪,一张天罗铺天盖地,整个天空都在它笼罩之下,网眼之间,却似一张张碧绿的眼睛,齐齐射出惨绿的光华,向柳致知罩了下来。

柳致知没有慌,他记起太元子的话,一出昆仑山。便有劫难来临。还没有出昆仑。不过,好像不是那个昆仑山了,一道湛蓝从柳致知身上升起,无数射线被挡在身外,湛蓝光华并没有停止,而是依然向上暴涨,转眼通天彻地,隐隐传来扑哧一声。天空中的大网陡然失去光华,化为飘浮的破网,迅速缩小,天空之中,一个黑衣人急忙升高,网虽破,但修补一个,应该能用。

柳致知更不停顿,水蓝星如天河倒泻,向这名黑衣人扫了过去。这黑衣人反手一道剑光,剑光中间。微微现出一朵莲花,想挡住柳致知的水蓝星。

剑光相交,柳致知泛起熟悉的感觉,似乎这种意境他见过,难道是升仙剑气,又不对,鬼气森森,应该是另一种剑法,柳致知一催水蓝星,湛蓝光华大作,那道灰黑色的剑光立刻被斩为两段,像流萤一下飞跌下去,蓝光向黑衣人头上落去。

黑衣人显然一惊,身体陡然散开,化为一团黑烟。这一手有点像百鬼真身,却又有点似是而非,柳致知却不放过他,以为形体散开,自己就拿他没有办法了,那就小看了水蓝星。

蓝光微微一动,也似水银一样,无孔不入,耳中听见一声惨叫,黑烟陡然分为两团,接着凝聚成形,却是两半身体,从空中跌落,显然不活了。

余下三人一愣,柳致知冷冷地开口:“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暗算我?”

“留下仙桃,放你离开!”三人之中,一个说到。

“不能放他离开,他杀了小七。”另一个黑衣人叫了起来。

“原来是为仙桃而来,你们怎么知道我有仙桃?”柳致知心中疑云大起。

“你自己去想吧,交出仙桃,放你离开,不然的话,这里是你的葬身之地。”那个黑衣人没有回答柳致知的问题,柳致知隐隐觉得不对,自己得到仙桃,只有昆仑派掌门知道,但昆仑派掌门似乎没有理由来抢,而且警告自己,出了昆仑有一场劫难,当时自己没有多想,似乎话中有话。

不想了,既然来抢仙桃,那么就只有刀枪相见,柳致知的水蓝星一动,湛蓝光华如经天长虹,就往三人身上落去,三人刚要迎上来,忽然身上传音法器响了,三人暴退,取出法器一看,露出不敢相信之色,接着,化为滚滚黑风,居然不战而退。

这一幕,弄得柳致知莫名其妙,这些黑衣人是什么来头,怎么知道柳致知有仙桃,柳致知不知道,他想了一想,大概是什么人推算到了,也这能这么解释了,他知道信息毕竟太少了,根本不足还原其真实原因。最后,他们退得更是莫名其妙,是不是他们老窝发生了什么事,柳致知只能这么想了。

他御起天珠莲,一溜黑白相交的淡光闪过,转眼失去了踪迹,就在他走后不久,雪峰之上,出现一人,正是太玄子,昆仑掌门的太元子的师兄,眼睛盯着柳致知消失的地方,眼睛之中,露出复杂的感情。

柳致知直接赶往大别山,他到之时,宋琦与阿梨已在此等候,柳致知降下遁光:“你们来了几天?”

“不过一日。”宋琦说到:“我们进不了洞府,只好在此等你。”

柳致知挥手之间打开洞府,三人入内,忘世叟遗蜕依然在玉床上,三人大礼参拜,表示他们的尊重,来到左丹室,见到丹炉,宋琦赞叹不已:“好丹炉,虽几百年未用,在此灵枢之地温养,已是阴阳平衡,我们就开炉炼丹。”

“这次炼丹需多少日?”柳致知问到,他记忆中易鼎丹需九九八十一天,将近三个月。

“不需要九九八十一日,药材已处理到位,节省一些日子,明日是吉日,正好开炉,加上此地数百来,灵枢温养,没有炼一炉丹,这些因素加在一起,大概三十六日即成,四九成丹,丹药品质上可能有所下降,但用来救人,却是足够。”宋琦说到。

“好,明日开炉,阿梨,你只需在成丹之时,护住此处即可。”柳致知说到,阿梨点头。

次日寅时,祭四方天地后,开炉点火,柳致知何等功行,金丹巅峰,已开始孕育光婴,由他点火,不一会,火焰纯碧,宋琦按次序加入药材,柳致知已入定静,他负责火候。

柳致知一动不动,闭目垂帘,他的神识已与丹炉合为一个整体,一丝一毫的火候都逃不出柳致知的控制,整个丹炉之中,药物在发生奇妙的变化,天地间的灵信滚滚而来,连在一旁负责添药加料的宋琦也看得目瞪口呆。

他没有想到,柳致知居然牵动这么多天地灵信,柳老弟的格物之道果然擅长炼丹,宋琦是见识过高手炼丹的,但那些高手炼丹,没有一个人能牵动这么多天地灵信,似乎天地都来相助。

柳致知却早已沉入定境之中,他仿佛冷眼旁观,却又有条不紊,丹炉之中的药液,他本能知道什么地方信息过于充足,什么地方又不足,他的神识在不慌不忙调整着,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一道道天地间灵信被恰到好处被拉入丹炉,而他却不是有意所为。

时间一天天过去,渐渐地柳致知身上灵光与丹炉浑然一体,他不知道,他并不是有意这样做,但这种情况,却是将他也作为丹的一个整体在炼,是人丹一体,柳致知不知不觉中,腹中的那朵白莲开始盛开,白莲之上,那个光人开始清晰可见,光人四周,种种瑞兽开始出现,他身上灵光大盛,而宋琦却只见灵光一遍。

这一切变化,让宋琦和阿梨惊得目瞪口呆,渐渐灵光上冲,阿梨想起一事,出了洞府一看,洞府的禁制已不能阻止这种灵光,阿梨取出药杖,在虚空中连点,一层新的禁制生成,才阻住灵光的漫延。

柳致知虽知道这一切,但他心中早已没有物我之别,天地灵信依然蜂拥而来,柳致知却恰到好处在使用这些灵信,他身中似乎洪荒时代,光人依然坐在莲花之上,周围各种各样的动植物不断出现,柳致知心中升起了明悟,这并不是各种洪荒生物,而是生命的进化史,其各种物种,柳致知本能知道它们的名,这种名不是人们为它们取的名,而是一种真名,就如《山海经》上所说的生物的名,类似动物的叫声,也不对,是一种信息的自洽,传说黄帝要白泽绘制异兽谱,标注它们的名,以控制这些异兽,柳致知现在明白了,他身中所呈现这些生物,他所掌握这些生物的真名,就能控制这些生物,这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是无法让别人所明白的事,甚至这些真名的发音根本不是一种人所能发出的声音,强之名为声音,实际上可以算是言咒。

宋琦却呆呆看着这一切,猛然想起一种传说,人丹合一,炼丹术中最高境界,这种情况下,丹药据说有不可思议的功效,而炼制者也会功行大进,传说在外丹为主年代,这种状态也是可遇不可求,他心中甚至生出一种嫉妒,他摇摇头,将这种心思驱出脑海。

“弟妹,现在已三十多日,丹药应该快成熟了,丹劫恐怕快到了,你注意了。”宋琦说着,从身上取出三张符,符一出手,化作灵光,护在柳致知和丹炉。

天地间一阵妙音,接着,一阵丹香泛起,阿梨知道丹已成熟,丹劫快来了,她出了洞府,不由倒吸一口凉气,不知什么时候,灵光已突破她所布置禁制,精光烛地,天空之中,墨云翻滚。(未完待续。。)

178. 丹成鬼神惊,不负苦心

她没有想到,景象如此惊人,天空之中墨云翻滚,蓄势待发,阿梨将手中的药杖紧了紧,耳中遥遥听到鬼神悲泣之声,来了,丹劫来了,她静心守神,这不仅是内劫,而且是外劫,周围有意识和无意识的灵体一刹那间,都往这边赶来,易鼎丹对它们来说,有一种莫名的引诱。

丹室之中,柳致知依然处于如如不动的状态中,他心灵澄彻,不过依然的魔物生成,精神刚一生成,就被澎湃的灵光湮灭,柳致知只是地一旁冷眼相待,没有丝毫干涉的意味,但他与丹炉一体,任何魔物都不可能生成。

阿梨静立在山头,身上也是灵光霍霍,任何灵体一到,遇到她身上的灵光,便止步不前,几个灵体向前闯去,化为一股轻烟而去。

阿梨身上灵光缓缓向外扩展,所到之处,灵体悲鸣,灵光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淡,灵体越逼越远,渐渐地悲哭之声淡了下去。

天空之中,传来啾啾的声音,从九天之上,无形的劲风形成风刃,向下横扫而来,尚未远离的灵体悲泣陡然而止,那些灵体在风刃之中,被切成碎片,随风飘荡,真的奇怪,灵体本是虚体,却被风刃像实体一体切成碎片。

阿梨手中药杖一动,随手扬起,一派乌光泛起,风刃湮灭,后面风刃蜂拥而至,却又消失在乌光之中,就这样约有半个时辰,风才渐渐小了下去,阿梨却依然在山头上没有移动。

天空之中。一道亮闪从空而落。阿梨抬手。药杖发出一道乌光,在半空中将闪电湮灭,又一道闪电而下,阿梨同样的方法接住,闪电越来越密,阿梨手中的药杖陡然祭起,平空直上,在空中一横。乌光闪烁,直入云层。

云层中传来密锣般的雷声,好一会才散去,此时,丹炉之中,丹光上冲,而天空之中,天光下沏,一派祥和。

“成了!”宋琦声音带着点颤抖,柳致知睁开了眼睛。丹炉外面的灵光已全部内敛,阿梨也松了一口气。

“可以出炉了。但防止丹药逃走。”柳致知说到,宋琦取出了玉瓶,打开了丹炉。

一股丹香逸出,宋琦顿觉全身毛孔舒坦无比,丹香迅速变淡,光华一闪,炉中跳出三粒闪着紫金色的丹药,通体透澈,就要飞起。

柳致知幻出大手,一把捉住,丹药在大手中跳了一会,终于不动了,宋琦这才将丹药盛入玉瓶之中,还且是分装三瓶,每瓶只不过是一颗。

这才松了一口气,宋琦抛过一个玉瓶,柳致知一把接住,宋琦说:“这颗是给你的,这瓶要用救赖老弟,还有一颗,就归我了。”

分配好丹药,三人赶回申城,赖继学还是没有从昏迷中醒来,算来昏迷已以三个多月,众人虽有玄妙手段,却唤不醒赖继学。今日见柳致知等人归来,严冰忙问:“老师,丹药可成?”

柳致知笑到:“丹药已成,正为赖老弟之事而来,在医院之中,服用丹药不太方便,还是带他到一个地方再服用。”

“什么地方?”严冰问到。

“最好是洞天之中,其次是道庐,不过地方都太远,还是到我的别墅,我那边安静,不像你们哪里。”柳致知说到。

宋琦也点头,说:“申城之中,我的地方虽好,但因为做生意,总有些杂人,你那边更是人来人往,有什么地方比较安静,非柳老弟的那边不可。”

严冰办了出院手续,将赖继学移到柳致知的别墅,柳致知特地在后院找了一间房,将赖继学安顿好,才取出丹药。

一枚紫金色的丹药,散射着悠悠光华,却闻不到一点丹香,丹药已全部收敛药效,只是看着它,如其中有物,细看之下,却又看不清。

严冰将丹药喂入赖继学口中,丹药入口即化,化为清流,过十二重楼,走遍五脏六腑,体内肠鸣,一时三刻之后,赖继学睁开眼睛,茫然不知所措,问到:“我是在哪里?”

严冰喜极而泣,紧紧握住赖继学的手,说:“这是在柳致知的别墅之中,你终于醒了。”

“怎么了,我与梦观山人在对峙中,梦观山人怎么样?”赖继学闭上眼睛,回想起那一幕,又睁开眼问到。

“梦观山人走了,被蜀山派的流云子赶走了,不知怎么样,你昏迷了三个多月,多亏柳老师他们炼制的易鼎丹,才将你唤醒。”严冰说到。

柳致知和宋琦他们见此,早已退出,赖继学则需要在别墅中呆上二十几天,易鼎丹,移炉换鼎,赖继学醒来仅是第一步,根本就是重塑炉鼎,塑造一个全新的赖继学,其庞大的能量和信息才开始发生作用,身体每时每刻都在发生变化,为了使药力充分发挥,柳致知才将他带到自己别墅之中,以保持安静的环境。

二十四日后,宋琦和柳致知再一次来到,赖继学已完全恢复,肌肤紧致,白里透红,柳致知一见,不由哈哈大笑:“赖兄这一身肌肤,恐怕少女都比不上,看来,易鼎丹果然名不虚传。”

赖继学不好意思地说:“什么丹药,居然把我这一个纯爷们弄成这个样子。”

严冰看见宋琦和柳致知进来,白了赖继学一眼,说:“这不是挺好,以后少与人争斗,皮肤好好保养,不过,这易鼎丹也真奇怪,赖继学皮肤从来没有这么好过。”

“可我是一个大老爷们,这肌肤我看到渗得慌。”赖继学苦恼地说。

宋琦也笑了,赖继学又说:“柳老弟,你这边有没有化妆品?”

“你要化妆品干什么?”柳致知惊奇看了他一眼。

“我不要好的,想将自己化装黑,总比目前这样子强,不然,我怎么出到见人。”赖继学哀嚎到。

柳致知和宋琦都笑了起来,赖继学哀怨的看着他们。柳致知把话岔开了:“今天来,恭喜赖兄获得并新生,赖兄从今天起,可以自由活动,梦观山人与你交过手,你能不能说一下交手的感觉。”

“你不是也与梦观山人交过手,而且从容而退?”赖继学有些不解看着柳致知。

“不错,我是与梦观山人交过手,不过是与他的分身,梦观山人来到世间,对我们来说,迟早是个威胁,我想听听你的看法,梦观山人究竟达到什么程度。”柳致知认真地说到。

“梦观山人太强了,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我与他交手,已尽我最大努力,超常发挥,但在梦观山人面前,仍是不堪一击,我不知世间有什么人能击败他。”赖继学说到。

“他不会没有敌手,据严冰说,蜀山派的流云子把他赶跑了,说明流云子应该能与他抗衡,世间的楚凤歌,他的实力已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我们还有一个朋友,实力不在梦观山人之下。”柳致知说到,他不知道的是,流云子实力的确不如梦观山人,不过是专修剑术,而那天,梦观山人也不想多作争斗,他只是来取矿髓,要争斗,等他将法宝炼制好再说。

“我们的朋友?”赖继学一下子想不起来朋友之中有谁能抗衡梦观山人。

“龙谓伊。”柳致知淡淡地说到。

“是她!”赖继学一下子醒悟过来:“她是神龙,倒有可能。毕竟成为神龙,已掌握天地权柄。”

柳致知刚要说话,天地间传来一阵波动,很微弱,却真真实实,普通人无法觉察,甚至连宋琦都没有觉察,柳致知却清楚感觉到,那是一个人的天劫,谁成就金丹,柳致知略一想,目标定在何恽身上。

波动方向是从海上传过来,看来他是在海上度劫,是不是去看一下?柳致知的异常,立刻让宋琦和赖继学看了过来:“柳老弟,有什么地方不对?”

“又有人成就金丹,应该是何恽,他修行时间很短,却屡获奇遇,看来,一个大时代正在展开,我去看一下。”不等他们说话,身体已消失,再出现时,已在海上,柳致知辨别了一下,刚要赶了过去,忽然一笑,身边一个人出现,是阿梨,她也赶了过来。

“走,我们一齐去。”柳致知说到,脚下出现了天珠莲,阿梨脚下也出现银簪,阿梨叫它无影簪,两人脚下遁光起,向波动方向急驰而去。

何恽自从上次获得火蛴精气,受到天魔取代,在危险关头,柳致知一声叱咒,无意间将两个生命体打散,何恽是真的生命体,而天魔是由天地精神化出,两者在生命的灵光作用下,不等两人明白过来,便如水火交融,合为一体,结果,何恽都不知道自己是天魔还是何恽,好像两者都有,又两者不是,兼两者而又不同于两者,可以说是一个全新的生命体,偏偏对两者记忆都清楚,何恽这才明白,以前种种,那个何恽感觉,纯粹的受了魔心蒙蔽,得知这一切,身虽是何恽,但内里并实非何恽。

好在柳致知一声叱咒,才弄出一个似魔又非魔的生命,往事前尘,已成云烟。(未完待续。。)

179. 都言红尘染,我当浸透出污泥

何恽今日起,却真正迈入修者之列,从今后,世间何恽就是自己,他的道路已明,他得到完整的修行之路,天魔算是活着,也算是死了,与何恽一样,只留下了他的记忆。

他立于小岛之上,他布置了一个阵势,诸天万魔阵,与其说是万魔,不如说只的几魔,他以自己的神识配合各种材料,才布成此阵,阵中有七情魔六欲魔的投影,还有其它魔头投影,这些魔头,都不能对他有丝毫损伤,他如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又似翩翩俗世少年,立于阵中。

在不远处的海上,有一艘船,何恽的一些特殊部门的好友在一旁观看,何恽放开的气势,天空中立刻泛起乌云,黑压压的一片,这种动静立刻给柳致知这类靠得近的修士所感应到。

何恽头顶之上,现出圣舍利,濯濯清辉,似乎不堪一击,但其中幻影重重,无穷的小千世界幻灭不定,阵法之中,各种魔头不断地咆哮着,向天空冲去,何恽却将它们约束着,它们冲空到舍利之上,便被一种力量拉了回来。

柳致知和阿梨却是第一批到的,何恽天火劫已过,舍利经过天火锻炼,越发晶莹剔透,其中更是变幻无穷。柳致知并没有上前,而是离岛数里,和阿梨一起,人在空中,观看着他度劫。

海水之中,一朵浪花涌起,柳致知笑到:“龙道友,你也来看别人度劫?”

龙谓伊一身白裙,浪花将她托起。微微一送。化为一朵白云。自然依空而起,也笑到:“原来柳道友夫妇在我之前来到,我还以为我是第一个呢。”

龙谓伊自然和柳致知他们站在一起,柳致知说:“我准备近日去拜访一下龙道友,不想在此相遇。”

“欢迎!你要去东海龙宫,东海龙宫的大门为你敞开,不过,你没有事是不会上门。发生了什么事?”龙谓伊问到。

“近来风起云涌,世间高手纷纷出现,我总有一种感觉,一个大时代到来了,修真可能出现最后的辉煌,之后就不好说了。”柳致知淡淡地说到。

“你有这样的感觉?”龙谓伊眉头皱了起来。

“有这样的感觉,龙道友,你的境界应该达到了还虚,还是合道?”柳致知问到。

“我的境界不好用道家境界来说,如果勉强要比。大概比还虚略高一点,未到合道。毕竟龙的修行与人类不同,掌握天地权柄,说白了,就是一种法则,却与普通法则不同,身有责任,神魂以寄,不寄虚空,只寄一种飘渺的权柄,却不是大道,又比法则层次为高。”龙谓伊说到。

柳致知明白了,说:“世间龙蛇起陆,昆仑洞天之中,又有还虚魔头来到世间,他与我有仇,前一阶段,又伤了赖继学,哪一天,我得借你之力,降伏这个魔头。”

“是谁?赖道友无恙吧?”龙谓伊问到。

柳致知将事情简单说了一遍,见何恽渡过巽风劫,在准备下一劫,他也将梦观山人一系列事情说起龙谓伊听,龙谓伊听后点头:“行,这个魔头只要一出现,你用龙鳞通知我,不到一刻钟,我必赶到。”

柳致知点头说:“好,一刻钟的时间,我还是有把握,就不知梦观山人现在身在何处。”

三人正在谈论之间,一道金虹自天边亮起,龙谓伊眉头一皱,柳致知发觉了,问到:“怎么了?”

“这个人恐怕就是楚凤歌,我没见过,但他身上龙气却认识,他居然修成龙灵,一个人类,神魂化龙,借地脉成形,他的实力在我之上,恐怕世间已没有人是他的对手。”龙谓伊说到。

话没有说完,金虹已到,澎湃而庞大的压力随之而来,柳致知有一种如婴儿站在猛虎面前的感觉。他的气势一放即收,随着金虹收缩而收敛,转眼,便给人一种清风扑面的感觉。

柳致知见到他,微微一躬:“见过楚前辈。”

楚凤歌看了他一眼,也点首示意,目光落到阿梨身上,他不动声色,心中却很惊讶:“这位是你的夫人,黎梨女士,苗疆又出新人,可喜可贺。”

他微笑而谈,却闭口不提黎重山,他知道阿梨是黎重山的孙女,不过,世间权贵,他并不放在眼中。

当他的目光转向龙谓伊,眼光不由一缩,世间什么时候出现这么一位高手,不过转眼就明白过来:“原来是龙道友,果然神龙一族,根基不凡,楚凤歌有礼了。”

“不敢,楚道友天资聪慧,以人身成就龙灵,可怜华夏恐怕多灾多难。”龙谓伊说到。

“这是无可奈何,华夏不能重蹈过去的覆辙,西方教庭有人突破,东瀛八歧大蛇也快脱困,楚某此举事出无奈,华夏龙脉受损,欧洲美洲龙脉抽取过来就是了。”楚凤歌说到。

柳致知三人心中一惊,龙谓伊说:“此举上干天和,恐怕会造成全球环境巨变。”

楚凤歌狂笑到:“他国之如何,何如我华夏!”

柳致知看着楚凤歌,他打这个主意,倒是可以减轻华夏龙脉的动荡,但却造成更大范围的动荡,柳致知佩服他的勇气,但这种念头,却从未想过,这是一种损人利己的方法。

柳致知苦笑到:“前辈的方法阻力太大,他国修者不会如前辈的意。”

“他们不过是土狗瓦鸡罢了,华夏本为人杰地灵,奈何当年那帮修士自谓上顺天命,一个个缩入洞天之中,徒使蛮夷修士横行,今日楚某倒要看看,夺蛮夷之灵脉,他们又能如何?”楚凤歌冷笑到。

柳致知默然无语,他无能阻止,也不会阻止,不管如何,他还是一个华夏人,想起那些大派躲入洞天之中,华夏数百年来,修者只有一些小角色,但这些人却为华夏的生存而抛头颅,更为广泛的却是华夏普通人,一代代浴血奋战,才有今天这个华夏,柳致知只能沉默,是啊,纵使逆天,又能说楚凤歌的错吗,毕竟人的追求有所不同。

阿梨在一旁,见到柳致知默默无语,气氛有些凝重,便开口说:“修士本不能干涉世事,但谁能说出其中对错,不提也罢,何恽度劫,看来应该没有问题,应该恭喜楚前辈,又多了一名高手。”

何恽已经到了天雷劫,众人在一旁看着,滚滚的闪电而下,舍利的清光如水,在抗击着一波波天雷。

楚凤歌眼睛看着何恽,忽然说到:“我不管他是人还是魔,只要他能够为国为民就行!柳致知,你一身修为,总不至要走避世的道路?”

柳致知暗叹了一口气,该来的总会来,抬起头,目光之中很平静:“人各有其志,楚将军放心,我在世间,当行世间人所行,也许有一日,我会避世,不过不是现在。”口气很平淡,根本不将楚凤歌放在眼中。

楚凤歌没有将他的态度当回事,点点头:“你所行,果然是世间常人所行,我谢谢你,不管有意还是无意,你自出道以来,的确也为国家做的不少。”

柳致知叹到:“我在世间,当然不能脱离一个华夏人的本份,洞天之中,有大魔入世间。”

楚凤歌打断了柳致知的话:“我知道,梦观山人从洞天来到俗世,不过是小丑尔,之所以让他逍遥法外,不过有用他之处,我对付外敌,总得有人牵制洞天,等我腾出手来,就是他的末日。”

柳致知没有说话,话已挑明,楚凤歌的态度已出,柳致知心中叹了一口气,楚凤歌对洞天之中的修行者丝毫没有好感,梦观山人的存在,只不过是为了牵制洞天,柳致知想到了另一个人,就是蜀山弃徒邓昆,现在明白了,恐怕他能逍遥东瀛,特殊部门在背后放了他一马,所有关系因楚凤歌一句话,顿时明了。

四个人站在半空中,目光看着何恽度劫,心中却有各自想法,楚凤歌直接挑明了态度,一句话,为了华夏,他什么都做得出,哪怕巨大的牺牲,他的心中,坚硬如铁,柳致知也知道,任何语言都不可能动摇他心中念头,爱国者与爱国贼只有一字之差,楚凤歌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别人根本动不了,也罢,修者到柳致知这个程度,都有自己的坚持,柳致知的格物之道,对世俗人情依然不够圆融,本来在世间,何妨更加深入。

一念及此,柳致知明白了,格物之道,诚心正意,却要世事洞明,人也是物的一种,人间大劫,根本躲不了,那不如主动投入,以寻证道之机。

柳致知目光之中,透出一股觉悟,他以前太过于冷静,总是不自觉将自己置身世外,而不是物我不分。

回过头来,对楚凤歌说:“我明白你的心意,大行不顾细谨,大礼不辞小让,事实上,你不配做一个修士,你说的不错,人在世间,总有牵挂,我不能避免,那我就陪你疯狂一把。”

柳致知接过了楚凤歌伸出的橄榄枝,楚凤歌在一瞬间,反而有些错愕,随即哈哈大笑。(未完待续。。)

180. 世事纷呈,龙蛇起陆呈手段

柳致知一言,楚凤歌哈哈大笑,阿梨和龙谓伊对望一眼,满头雾水,但也知道两人达成一个协议,接下来的事,就不需要楚凤歌操心,也不会像世俗一样,两人签下协议,仅是一种心领神会,这是建立在双方彼此信任对方的基础上,这种基础是考虑到对方能达到高阶而不屑说谎,很脆弱,又很坚固,这在于考验对方看人的眼力。

“何恽是个人材,他所修虽是魔道,但这又怎么样呢,只要他能够为国所用。”楚凤歌笑罢,陡然说了一句。

“今日过后,华夏又多一金丹高手,何恽其人,很有野心,是块好材料。”柳致知点头说到,他细想何恽的行为,点点滴滴,证明他的不凡,也证明他是一个不太安分的人。

“有野心好啊,就怕他如你一样,没有权欲的野心。”楚凤歌说到,不经意间一挥,远处的海中浪花一涌,柳致知眼光如电,水下一般潜艇陡然一沉,成为二截,柳致知不知是哪里个国家的,但清楚肯定不是华夏的。

见何恽度劫差不多了,柳致知向楚凤歌一拱手,带着阿梨,一纵遁光,离开此处,龙谓伊也向楚凤歌一礼,身体陡然下沉,没入海水之中。

楚凤歌却没有动,他依然站在空中,此时何恽正盘坐在阵中,头顶之上,那颗舍利越发皎洁。

柳致知回到别墅,宋琦他们还没有走,见柳致知夫妇回来,问到:“何恽度劫。怎么样了?”

“他成就圣舍利。相当于金丹高手。”柳致知说到。

一瞬间。宋琦和赖继学有些惆怅,在他们之后修行的人,进入金丹期,他们却在金丹外徘徊,不由他们不惆怅,不过,他们的心理素质不错,随即就调整过来。赖继学笑到:“在我们修行之后入门的人,都进入金丹期,我们未免太逊了。”

柳致知也笑了:“你们所修与丹道不同,赖兄的一念山川,恐怕历代地师少有人达到,而宋兄的万物皆符,也不是轻易能达到,再说,修行有快慢,并不是争在一时。”

“感慨而已。世事真如柳老弟所说的方向发展,看来。一个大时代就要来临。”宋琦叹到。

他们在这里说话,在新疆,一个年老的欧洲人,正在一步一步向内地走来,他就是阿尔卑斯山脉中的那个苦修士,阿诺尔?克拉克,他自从感应到阿瑟之死,便放下一切,他所做的一切,就是为阿瑟报仇,别人不知道,他心中明白,阿瑟名义上是他的侄子,事实上是他的儿子,是他与嫂子所生,一次酒醉之后,两人发生了关系。

本来,他与嫂子是一对恋人,后来发生误会,成为他的嫂子,他明白了事情真相,然而已经晚了,在一次醉酒之后,有了阿瑟,他痛苦万分,便成为苦修士,将对嫂子的感情转化为对上帝的热爱,他嫂子产下阿瑟后,不久却因车祸而离世,他哥哥又新娶妻子,为此,他与哥哥大吵了一顿,带着阿瑟回到的修道院。

别人以为他是领养的阿瑟,并不知道真相,阿瑟便在修道院中长大成人,不知不觉中,他灵修有成,一身修为,后来,受欧盟之邀请,却调查火山暴发,回来却说,他受了一个异教徒之欺,约下一年之战。

克拉克帮他祈祷,替他向上帝献祭,他受到上帝的荣光,感受到上帝的奇迹,这也是阿瑟功力大进的缘故。

但没有想到,阿瑟这一去,就成了永别,克拉克感应到阿瑟之死,流下了眼泪,解下头上的荆棘冠,手上和足上的镣铐在刹那间化为流沙,他要复仇,以牙还牙,以血还血,他找到了欧盟科学考察队,知道了柳致知的姓名,并且知道柳致知的住址,柳致知自己并不留意,他的大名已在各个国家留下了档案。

克拉克并没有乘座现代交通工具,而是一步一步从欧洲走到中东,再从中东走到华夏,并没有使用任何奇迹,只是一步一步走来,心中感念着上帝的言,一路上,经过了战乱中的国度,任何人向他伸手,在刹那间皆化为灰烬,他却依然向前走,好像一个沉浸在梦境中的人,终于到了华夏。

三个月过去了,克拉克依然如故,他的心念之中,仇恨却越积越深,心中信仰也越发虔诚,精神开始越超肉体之上,身体开始散发出辉光,令所见之人,不由心生敬仰。这个现象很快引起了特殊部门的注意。

柳致知依然在申城之中,并未感觉即将来临的一劫。

在东瀛,邓昆在炼宝,末日幡中,八歧大蛇,终于实质化,一声咆哮,八歧跳出幡外,天空之中,电闪雷鸣,而在富士山的八歧主体,莫名感觉一阵心悸,八歧本不擅长推算,但他的功行,却对心悸产生不好的印象,还是推算了一番,却似乎一切正常,他不放心,但目前还没有脱困,只好依赖阴阳师,它又不好意思说什么事,于是阴阳师得到一个莫名其妙的指令,注意世间一切变化,稍有风吹草动,告之它。

在大洋彼岸,美国进行一项计划,共济会与联邦政府合作,在51区地下实验室中,丹尼正接受改造,自从与柳致知一战后,不仅钢羽破碎了不少,但要命的是丢失一条胳膊,联邦政府和共济会这个计划早就开始,目的是打造超越人类的超人,而修行者和异能人称之为造神计划,然而,试验却陷入停顿之中,先前数名自愿者均控制不住,而自爆身亡。

丹尼自愿接受改造,这是联邦政府科技最高峰,也是共济会集现代科技与各国玄理所成,丹尼左臂已经改造成功,他兴奋不住屈伸左臂,这是集现代科技和修行经验,他体验着手臂上传来的巨大力量,一拳轰出,面前的钛合金靶子顿时四分五裂。

他闭上眼睛,体会着这种强大的力量,好一会,才睁开眼睛,说到:“很好,就是感觉上迟顿一些,其它方面与真臂无二样,比真臂更强大。”

旁边负责测试的科技人员,用笔在笔记本上的记录数测试数据,说:“数据很正常,信息流也很流畅,人与机械臂之间整体性很好,恭喜你了,丹尼,下面一关是最重要的,以前的自愿者几乎都在这过程中暴体身亡,你要不要停止?”

丹尼迟疑一下,摇摇头:“不,不要停止,其他人不行,不代表我不行,继续实验!”

“好的,请跟我来。”科技人员在前面领路,进入一间房内:“露易丝博士,丹尼来了。”

露易丝博士撩了撩头发,上下打量着丹尼:“好健壮的体魄,你真的要试验?”

丹尼点点头,露易丝不再说什么,她回过头,对手下说:“准备实验器材。”她一提到实验,立刻进入状态,眼睛看向丹尼,像在打量一个没有生命的物品。

众人准备好后,实验室当中,一台机械将全身衣服脱光的丹尼紧紧束住,在手腕和脚腕处,合金打造环固定住的丹尼。

机器开始运转,露易丝等人已退出室外,通过监控注意着丹尼的一切,发出指令:“加大辐射量,先编码α粒子流,进行五分钟全身照射,再用间歇β流,进行三分种照射…”

按照指令,粒子流进行照射,丹尼先没有什么感觉,过了一会儿,身体表面先开始出现热流,渐渐往身体里面渗透,接着一阵刺痛,眼睛虽然闭着,但先是一串串闪光在视网膜上出现,接着各种颜色纷呈而现。

丹尼感觉到口渴,接着开始头发昏,神志逐渐模糊,丹尼拚命抵挡这些感觉,听到露易丝的声音:“注射神力一号药剂!”

机械手将红色药水推进他的身体,一刹那,丹尼感觉到一股清凉注入身体,神智猛然清醒,他睁开眼睛,清凉的感觉渐渐转化成炽热,在全身流动,越来越热,似乎岩浆在血管中流动,他发现全身肌肉在飞速改变,一会儿鼓起,一会儿凹陷,身体内部像火蚁在撕咬,他不由地狂嚎出来。

露易丝等人脸上露出关切之色,但依然冷静,继续观察,前面试验者中有人在这个阶段就暴体了,丹尼嚎了一阵,身上波动渐渐平息,露易丝等人也松了一口气,继续下达指令:“粒子照射三分钟,注意他的变化!”

丹尼体内一阵舒畅,粒子照射,这回他感觉到了,粒子泛起的光华形成一遍,向他而来,这种感觉很奇特,不是肉眼看见,甚至具体什么,他也不知道,只觉处身体似乎很饥渴,粒子到来,身体有一种久旱逢甘雨的感觉,他身上出现了灵光,甚至普通人都能看见。

“注射神力二号药水!”又一条指令发出,一管蓝色的药水又推入他的血管之中,丹尼只觉大脑轰的一声,似乎要炸开,眼前视界一变,一切都变成透明,露易丝等人紧张的注视着屏幕,以前试验者在这一阶段纷纷暴体,眼前的丹尼又会怎样呢?(未完待续。。)

181.第三卷 尾声 悄然来临时代新

丹尼在这一刻,眼光透过了地面,望向四周,沙漠之中,太阳高悬,他笑了,无数太阳能量沿着他的神念而下,他的身体似乎永不满足的一个洞。

露易丝等人只觉身体一阵恍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化,见丹尼过了这一关,个个精神一振,以前从没有一个人能过这一关,丹尼挺了过来。

“粒子五分钟照射!”露易丝声音都有点不寻常,带着沙哑,实验接近成功,她不由得心情紧张起来。

这波粒子照射,却让丹尼皱了皱眉,人工粒子,只是单纯的能量,而是毁灭的能量,不过,现在的他,并不在乎这些粒子,身外灵光一闪,一层白色的光圈陡然出现,粒子丝毫不能入内。

外面露易丝不知发生的什么,眼睛睁得大大的,露出不可思议的眼色,最后一步,要不要进行?露易丝陷入沉思之中。

众人也都目瞪口呆,露易丝猛然一咬牙,带着颤抖的声音:“注射神力固化剂!”

她想放弃,但也想看看最后一支药剂有什么作用,她知道最后的这支药剂,连她自己都没有把握,是从当初据说是神的血,奥林匹斯神话传说中阿喀琉斯在战场牺牲后,脚后脚流出的鲜血,历经数千年而不朽,从希腊秘密教派中流出,联邦政府牺牲了数名特工,还有几个武僧,才得到,经过提纯成配比,成就这种药水。

又一支药水推入丹尼的身体,丹尼在刹那间,觉得一股澎湃的能量从血管中暴发。他的皮肤之上。渗出了血珠。

丹尼陷入危机之中。一声狂嚎,身体伸展,手上脚下固定的合金圈像流沙一样崩开,他收于体内的钢翼猛然伸展而出,巨大的气流从身中迸发而出,一声剧响,整台机械瞬间粉碎,整个实验室在刹那间分崩瓦解。在实验室外的露易丝等人,被气流抛起,露易丝在这一瞬间,心中悔恨,早知不用这支药物,那实验已近成功。

而丹尼却地刹那间,天地间法则具化而出,他虽不懂,但体内神血却纷纷刺激他的神念化为细丝,迎了上去。由于没有准备,法则具现一瞬间。又纷纷消失,他的神念在这瞬间本能与法则一合,却是火的法则,而火行法则有一大部分,却已消散。

他明白了,虽不知叫什么,但他掌握了这种法则,一种权柄,这才是神的威能的根本,他背后的钢翼却闪烁着红光,如流彩一般。

露易丝等人被轰飞出去,自忖就是不死,也深负重伤,然而,红光一闪,感到一股热浪涌过,自己诸人居然定住,身边一切都定住了,在这静止之中,一个人从烟尘中走出,周身赤?裸,却浑身泛出红色光华,犹如红宝石一样。

丹尼看了一眼众人,众人轻飘飘落在地上,丹尼抬头,透过泥层,向天空中的太阳看去,泥土化作岩浆流下,一条通道悄然出现,丹尼又看了一眼众人,目光之中,透出一种冷澈,一振背后火红的钢翼,冉冉升上地面。

华夏之地,正是半夜,却有两人没有睡,一男一女正在下围棋,忽然之间,那个女子一推棋盘:“不下了,怎么也不是你的对手。”

话刚说到这里,见男子似有所思,向一个方向望去,眼光也随跟了过去,一眼之下,顿时明白:“不过是一个伪神的诞生,咦,居然是人为改造,现代科学居然做到了!”

“这是一个龙蛇起陆的时代,一个大时代即将到来。”男子淡淡地说到。

柳致知和阿梨依然未睡,对他两人来说,睡觉仅仅是习惯问题,柳致知在月色下望着天空,光婴已经在孕育,柳致知在思考他的光婴与自然界的光有什么区别,不知不觉站在院中,进入静定之中,阿梨看到他这个样子摇摇头,搬了一张凳子,却坐在院中,看着柳致知,不知不觉也入了迷。

天不觉中东方泛红,太阳初升,柳致知自然而然张开了嘴,一口东来紫气吞入腹中,体内一亮,脑中灵光一闪,刹那间明白了,他采取紫气,却未见太阳面,太阳被高楼挡住,仅是思想上感应,便知其所在,体内的光婴,不过是自己精神具现,其他人的元婴亦然,这些都是身中信息具现,自己不过比其他修行者多了一些,自己的格物之道,本是物我一体。

一种玄妙的气息在柳致知身上溢出,阿梨一怔,柳致知却在刹那间,体内光婴笑了,这一笑,似乎天地间多了一份生机,紫府洞开,如如不动的元神具现而出,本无形象,却因为自己意念而具现出来,柳致知笑了,元神现,虽未动,自己已超越了金丹,自己与普通修士不一样,虽可谓化神,却也算不同于普通化神,周围空间之中,法则具现而出,柳致知的神识到此化为神念,法则在眼前,似乎唾手可得,柳致知看着那些法则,微微一笑,原来如此,他透过法则,隐隐看到那不可名状的大道,他知道元神也在看这些法则,不知道自己掌握了多少。

好一会,法则消隐,柳致知满足的收回眼神,在这当儿,阿梨好像置身法则之海,知道这是由柳致知的突破而造成的,她没有浪费这个时间,虽不能全部理解,但也让她隐约掌握一些法则。

见法则消隐,阿梨有些遗憾,柳致知却笑了:“傻丫头,有什么遗憾,你今后也会走到这个地步。”

心血陡然一潮,柳致知一愣,他静下心来,一幅幅画面出现在意识之中,一个老年的外国人,正一步步在沙漠中穿行,他的来龙去脉,一刹那映在心中,原来是为阿瑟来复仇的,柳致知心中明白,却在脸上并没有露出来,他怕阿梨担心。

正当两人说说笑笑,何嫂做好的早饭,来请两人吃饭,此时,手机响了,柳致知看了一眼,是段成鑫打过来的,便按下接听键:“你好,我是柳致知。”

“柳先生,我们得到消息,教庭中的克拉克来到华夏,他是冲你而来,现在穿越新疆塔克拉玛干沙漠。”

“谢谢你们,这件事我来处理!”柳致知淡淡地说到,阿梨目光中透着疑问,柳致知苦笑一声,还是让她担心了。(未完待续。。)

1. 大漠约战沙如雪

柳致知在塔克拉玛干沙漠等待,塔克拉玛干在维吾尔语中,是山下面的大荒漠的意思,在一片沙漠,被称为“死亡之海”,极言其可怕,不过,对于柳致知这类修行者来说,死亡之海并不名符其实,同样,对克拉克来说,也是名不符实。

柳致知御器来到这里,而克拉克却是一步一步向东方走去,身上庞大的气息宛如实质,上干云霄,在柳致知的眼中,就如明灯一样,所以柳致知也不前行,就在沙漠当中,静静等候他的到来,

克拉克步行数万公里,就是要蓄积这股冲天的气势,进入华夏,他感到上帝的恩泽,身边的一切,都地扭曲变形,整个人都在光影中朦朦笼笼,他视而不见,只是感到上帝的恩赐,他带着上帝的荣光而来,在这个异教的国度,大放异彩。他仿佛上帝的使者,带着上帝的威严,来惩罚那些敢于挑战上帝的异端。

柳致知静静等候,看着那冲天的气势,一步步向他逼近,他并不着急,两人之间,还有几十里,柳致知只是静静等候,他的气势几乎等于零,他不需要这些,像一个普通人,在等候他,还有几个小时,克拉克才会赶到,他并未显示奇迹,如同一个普通人一样,一步一步的赶来,柳致知没有一丝不耐烦,身在沙漠之中,似乎他与沙漠是一体。

克拉克出现在地平线上,他早就感觉到有人在前面等他,他心中升起一种明悟。这个人是杀害他的侄子。不。是他的儿子的人,上帝会帮助他战胜这个魔鬼,他喃喃的念诵着上帝的名,一步一步向前走去,他的步伐并没有因为仇人在前而加快,依然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柳致知静静看着他靠近,眼睛之中,泛起一丝严肃认真之意。但人并没有动,克拉克依然向他走来,但他边的无形气息开始搅动,身边黄沙开始漫延,沙漠之上,沙土逐渐暴起,像起了沙尘暴。

说来也奇怪,柳致知面前五丈之内,风平浪静,不管风沙如何。在柳致知身边,平静得波澜不惊。在离柳致知还有十丈。克拉克终于停下了他的脚步,身周气旋却没有停息,反而更加猛烈,在他未出现在柳致知的视线中,身边并无气旋,虽然他的气势上干云霄。

但他一发现柳致知在他的视线之内,表面上虽平静如常,但气旋终于生成,现在他的周边昏黄一遍,身影裹在其中,他虽然停了下来,但风沙并未停,看上去气势逼人。

“你杀了阿瑟?”克拉克终于开口问到,当然是用英语。

“不错,是我杀的。”柳致知淡淡地说,也用英语回答:“他自己找死,决斗之中,尚存诡计,死不足惜。”

“好贼子,你既然杀了阿瑟,那就下地狱去!”克拉克陡然暴躁着咆哮到,他身外气势一刹那,向柳致知压了过来。

而柳致知并没有动气,如果动气能干掉对方,柳致知当然会动气,可惜不能,柳致知身外五丈范围依然风平浪净,好像克拉克气势并没有什么作用。

克拉克气势虽重,但也知道柳致知既能杀了阿瑟,必不惧这种威压,他不过是用此来测试一下柳致知的高低,但结果并没有试出,只觉得柳致知不动如山,渊深似海。

到此,他不得不重视柳致知,本来他还有点轻视,虽然柳致知杀了阿瑟,他总欺柳致知年轻,现在他慎重起来,并没有害怕,他自从嫂子死后,便一心侍奉上帝,其心中只有上帝,而阿瑟死时,他流泪了,因为阿瑟在他之前回归上帝的天堂,他感到对不起那个女子,报仇是一方面,但更重要的是,柳致知在他的心目中是一个异教徒,他坚信这是他的上帝的考验,是让他将上帝的荣光传到遥远的东方的一个契机。

他的头上,出现一个荆棘冠,像是完全由圣光结成,但柳致知却一眼看出其本质,一股乳白的光华笼罩全身,接着,荆棘冠从他头上升起,直接向柳致知镇压过来。

柳致知见克拉克头上升起荆棘冠,知道这是基督教苦修士所戴,并不是什么法宝,不过以荆棘编成,材质很普通,但却是由他虔诚信仰所成,更是长期浸透着修士的鲜血,这种东西,凝结苦修士的无比坚定心念,这才是它最可怕的地方,完全超越其材质之上。

荆棘冠压了下来,柳致知掀起一道黄光,向上托住荆棘冠,荆棘冠压不下来,柳致知根本没有收了这件东西的意思,自己就是得到荆棘冠,也无法使用,只能当作烧火柴,可是一旦赋予其中信仰,它已不下于法宝。

柳致知的黄光是大地的威能,一接触荆棘冠,居然黄光燃烧起来,虽不似火上交油,但乳白的圣光居然能侵蚀黄光,使黄光转化为乳白色圣光,这种情况柳致知还是第一次见到。

乳白色圣光这种特性引起柳致知的兴趣,可惜这不是研究的时候,自己调用的灵光居然能被圣光燃烧,柳致知记忆中有一种业火能燃烧对方灵光,但业火是后天之物,对先天气机根本不会燃烧,这种圣光居然能燃烧先天之气,不过不像燃烧,而是灼烧,而且,土性护罩,按理来说,根本不会燃烧,柳致知记忆起有一种说法,神力不过是业力,心中一动。

目光之中,显露出骇人的光芒,他已功运双目,向荆棘冠望去,神力如波,一波波向黄色灵光冲去,黄色灵光也如波,一触之下,好像强制改变黄光的频率,虽很慢,但很有效。中间时儿浮现出各种各样的虚影,人生百态,在其中展现。

柳致知明白了,果然是业力,神力就是业力,莫以为业力都是坏的,业力是很大范围,做坏事有业力,做好事有业力,凡人生在世,只要有所行动,便伴随业力产生,业力推动人类的转轮,是生命流转的动力,佛家说:神通不敌业力,就是此意。

而柳致知的调用的大地灵力,本来并没有业力,但却受圣光的污染,慢慢地染上业力,在表现上就像黄光在燃烧,在转化。

荆棘冠往下压,圣光的源头在荆棘冠,柳致知笑了,他想起一法,当雷霆击破之,雷电,天地间至阳之气,业力再利害,迅雷之下,也要退避,柳致知伸手一抓,云龙探爪,这是一种武技,由云龙变转化出来,爪一出,身体似云龙般窜空而起,周身云雾缭绕,出爪之时,五股罡气迸出,电光霍霍,直向荆棘冠抓去。

电光一闪,圣光顿时受到压制,荆棘冠被柳致知一把抓到幻出龙爪之中,手微用力,雷火之中,荆棘冠材质很普通,顿时化为灰烬,圣光无所依存,顿时散作星星点点。

克拉克脸一变,虽说荆棘冠不是他性命交修,冠被毁,他地肉体上并没有受到打击,但精神上却是如雷轰顶,荆棘冠居然毁在异教徒之手,他怎么也不相信,信心受到打击。

“异教徒,居然胆敢毁我荆棘冠,基督说:我们进入神的国,必须经历许多磨难!”克拉克由咆哮转为祈祷,随着他的祈祷,他那庞大的气势化为通天的圣光柱。举着十字架,圣光开始凝结,他手中的十字架也越来越明亮,耀目的光华使克拉克成为一个光影,不可逼视。

柳致知却不等他蓄积满,脚下一踏,大地波动,借物传功,克拉克陡然感觉一股尖锐的力量从大地上传来,急忙将十字架往地上一指,耀目的圣光像一道利剑冲入地下,地下波动已到,两者相激,一道灰尘冲起。

克拉克后退两步,心中一怒,将手中十字架高举,一道乳白的光芒形成光剑,向柳致知当头斩下,不过圣光明显不如刚才明亮。

柳致知根本不接,身形一闪,退出了半里多路,圣光走空,柳致知伸手一点,意志出,多米诺之手出现,并无具体的形象,但庞大的能量却如狂涛一样,直向克拉克扑去。

克拉克避无可避,一咬牙,口中颂到:“你当竭力在神面前得蒙喜悦,作无愧的工人,按着正意分解真理的道!但要远避世俗的虚谈,因为这等人必进到更不虔诚的地步!”随着颂扬声起,克拉克身上圣光更加强烈。

然而,巨大的能量狂潮却不管圣光是否强烈,轰的一声巨响,沙漠之中,如同起了一场沙尘暴,漫天都是灰尘,好一会才得以平息,而克拉克却被柳致知这一击,整个人半截栽到土里,但身上圣光依然明亮。

大漠沙如雪,柳致知在这一刻,脑海之中居然想的是无关的东西,见克拉克重新爬了出来,淡淡的说:“何苦呢,你在阿尔卑斯山中苦修,我与阿瑟决斗,他身死,可以说各按天命,你是他的师傅也好,教父也好,也不得不按规矩来。”

柳致知说这话,是西方决斗中无论生死,均不得找对方复仇,除非发起另一起决斗,这段话是隔了半里,但声音好像就在耳边。

“你杀了我的儿子!”克拉克吼到。(未完待续。。)

2. 事半功倍杀机开

柳致知明白了,原来如此,他的眼光开始变冷,杀子之仇,不可能调和,本来柳致知想和解,以为并没有什么关系,他这一说,没有和解的基础,既然这样,就不怪柳致知下杀手了。

柳致知忽然笑了:“原来阿瑟是你儿子,我听说苦修士不准结婚,看来上帝是瞎了眼了。”柳致知口无遮拦,开始调侃上帝。

“住口,你这个异端,口出狂言,对上帝不敬,你不怕死后进地狱么?”克拉克显然被激怒了。

“上帝,我不信他,他能把我怎么样,我信道,道无鬼神,纵有天堂地狱,不过是你心念的投影,与上帝何关?”柳致知依然笑着,话语之中,那股不屑一顾的轻蔑可吻,令多年苦修的克拉克火直接往上蹿。

“闭嘴,不准对神不敬!”克拉克咆哮着,愤而出手,空间圣光如潮,但圣光起伏不停,显然有失控的迹象,柳致知一见,更加了一把火。

他一边手一挥,似乎大地都醒来,一道玄黄色泛起,与之前黄色不同,层层叠叠,似有无穷层次,柳致知知道圣光会侵入转化自己调用的灵光,他将自己领悟的空间加入其中,表面上看起来,一派玄黄,事实上,中间有无穷的空间,圣光一到,陡然停住,不是停住,而是空间相距,按距离来说,不知有几千里,圣光毕竟不是真的光,立刻像蜗牛爬一样,在克拉克的眼中,圣光陡然停止住。

柳致知一边调大地防护。一边却说出了一番话:“上帝不是瞎了眼。怎么允许你这样家伙存在。连儿子都弄出来了,阿瑟的娘是谁,总不会你是乱伦吧,嫂子,兄妹还是母子。”

柳致知这次更加恶毒,他要克拉克暴跳如雷,谁知他不知不觉中说准了,格物之道走到现在。柳致知发现它少了什么,一直以来,他都是以力压人,今天他试一下另外一种方法,以智力取胜,先激怒对方,让对方自乱手脚,所以他要激怒对方。

克拉克的儿子的来历确乎不光彩,她是他的嫂子,虽说他们相爱。却阴差阳错,他成为苦修士也是因为嫂子芬妮。但经历总不光彩,基督教义是不允许的,但他一直埋藏在心底,特别是芬妮去世后,将阿瑟养大,并且教他修行,也是为了赎罪。而这一切,被柳致知揭开了,他大叫:“不允许你污蔑芬妮!”

他身上圣光波动更大,甚至出现一些颜色的变化,柳致知说话始终盯住他,当柳致知说到嫂子一词时,发现他脸色大变,变得更加愤怒,他明白了,以嘲讽的口吻轻蔑地说:“原来是嫂子,芬妮,好亲热。你的上帝果然是一个变态,居然赐予你神恩。”

如五雷轰顶,在刹那间,克拉克的意识显然一时转不过弯,如在平时,他有足够时间,可是这是在战斗中,他心中信仰顿时出现一丝裂缝,是啊,上帝既然无所不知,他怎么会对一个品行有亏的人赐下神恩,如果是这样,神恩又赐予他,上帝就不是无所不能,一念及此,身上圣光立刻减退,转眼就剩下薄薄的一层。

柳致知早就在等候这一刻,口一张,秋鸿剑出,疾若闪电,一声轻响,立刻穿透了薄薄的圣光层,克拉克头颅飞起,至死,眼中都透出迷惘之色。

柳致知收回秋鸿剑,叹了一口气,喃喃地说:“不堪破其实质,终究是泡影。”

柳致知话中意思是指克拉克修行到这个程度,威能上等同金丹修士,并没有看破修行实质,以为是上帝的恩赐,却不知道,这一切是他自己的成就,不过是借助外力而成,上帝是什么样的存在,柳致知并不清楚,如果有,他的威能决不止克拉克所显示,克拉克所显示的奇迹,则不过是他自己的能力,其圣力的属性,是他自己长期观看《圣经》,在意念中具现出来,他一心信仰上帝,以为这一切都是上帝所赐予,当信仰出现动摇,当然结果就不言而喻了。

看着沙漠中克拉克的尸体,柳致知静静陷入思考之中,他对神的存在,以及神力构成诸多方面,虽有诸多猜想,但资料太少,从克拉克身上,他窥见一斑,神力就是业力,他在克拉克身上见到过圣光,但克拉克毕竟是一个修者,不知道结果是否正确。

又将这次经历回想了一下,各个细节如放电影一般在脑中过了一遍,他在反省自己,修行途中,随时反省自身,这是必须的,今天如果直接与克拉克较量,他在信心在百招之内将他斩落尘埃,不过,用智慧也是不错,自己只出手两三次,便将克拉克斩落尘埃,克拉克比阿瑟强了许多,却没有省事了许多。

柳致知一个火球,将尸体化去,尸体化后,沙尘之中,一个十字架露了出来,柳致知一伸手,将十字架摄在手中,看了一会,这是由秘银打造,上面刻着魔法阵,柳致知将这枚十字架放入袋中,回过身体,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沙丘,便一步迈出,他没有御器飞行,但使用了缩地术。

柳致知走后,好一会,沙丘顶部出现两个人,来到刚才两人激战之处,这两个人是特殊部门的人,本以为柳致知

知道他们,但柳致知临起前的一眼,让两人知道柳致知早就发现了他们。

柳致知刚出了沙漠,感觉地震了一下,心中一动,叹了一口气,不知什么地方发生了地震,脚下一顿,御器飞起。

回到了申城,阿梨正在看电视,阿梨平时不太喜欢看电视,柳致知感到好奇,再一看电视上面,不由得默然不语,电视上面正报导川中地震,一次震级烈度极大的地震,终于来了,楚凤歌抽取龙脉,成就龙灵,大地终于出现了大地震。

接下来几天,电视上几乎都是大地震的报导,人员伤亡一天天增多,数万人的伤亡,这仅仅是天灾的开始,柳致知根据自己的情况,也捐献了一笔钱,国内大地震反应还是比较迅速,对于天灾,普通人不知道它的本源,就连政府恐怕也不知道,而柳致知心中却是沉甸甸的。

地震之后,国家第一次为地震降半旗,柳致知现在已不同过去,感受到民愿的汇集,众志成诚,民众虽不知道地震的原因,但在这种情况下,柳致知却了发现好像华夏的国运在上升,不禁又陷入思考之中,修士真的能起作用吗?

修士本来是为己身的超脱,很少关心国运,当然也在为国的,但国运的变化,显然在民众,柳致知不由想起《道德经》上的话:绝圣弃智。

柳致知叹了一口气,说白了,世俗并不需要修行者,修行者的存在,更多是为世俗间思想多样性做一个注脚,人还可以凭这种方式生存,绝大多数人为功名利禄而奔走时,修者却教会人们另一种生活方式,并不是神通之类,而是一种全新的,低物质要求,注意自己心灵的生活方式。

随着大地震的结束,阿梨和柳致知来到苗疆,这边据川中比申城近得多,当时地震时,这边有一定的震感,不过并无大碍。

柳致知这次来是看望阿梨的娘,也顺便看一下黎重山夫妇,算算时日,黎重山的日子并不多了,就在这二三年间,生命就要走到近头,柳致知身边有一颗易鼎丹,能够移炉换鼎,寿命可以再增数十年,但这颗丹药却不是为黎重山准备,柳致知也不愿意用在他身上,毕竟九十几岁,向百岁靠拢,在任何时代,都称得上高寿。

但没有想到,这次柳致知却遇到了洪素磊,他现在有空闲就有找秋月珀,好在他的家就在黔南,到此虽远,不过还能忍受。

柳致知打量着洪素磊,同样,洪素磊也在打量柳致知,不错,他是一个普通人,人还是不错,不能说出众,但有一个品质,就是人很诚实,也是有一定能力的。

柳致知微笑着和他打招呼:“你好,见到你挺高兴,你叫洪素磊,秋月珀跟我提起过你。”

洪素磊眼中微微掠过一丝阴影,怎么能逃出柳致知的目光,伸出手:“你好,也很高兴认识你,你就是秋月珀所称的主人。”

柳致知知道他的心理,微笑着说:“不要听月珀乱说,不过月珀从小没有父母,在我的身边长大,所以她叫我主人,我可没有把她当外人。”

“幸会,幸会,多谢柳大哥的将月珀培养大。”洪素磊脸带着微笑,眼中感情却很复杂,有一丝得色,又飘过一丝嫉妒,说到。

阿梨和秋月珀在旁边低声说着什么话,两人低声笑着,柳致知耳力非比寻常,阿梨再问秋月珀近一阶段的情况,但其他人却听不清楚。

柳致知和洪素磊及其他人说笑,警卫员们看到柳致知,心中又敬又怕,柳致知却不以为意,当晚就住在此处,阿梨在房间之中,问柳致知:“你看洪素磊怎么样?”

“非为良配!”柳致知叹了一口气。(未完待续。。)

3. 狭路相逢巧布置

阿梨显然意外这个回答,问到:“为什么?”

“如果秋月珀是一个普通女孩,也许问题不大,洪素磊为人诚实,也有一定能力,他在家中为独子,上面有一个姐姐,这些都不成问题,但今天我故意说秋月珀在我面前提到他,他眼中闪过一丝阴影,但又很快掩饰过去,说明他心中有了秋月珀,听说秋月珀在我面前提到他,心中对难免嫉妒,这是人之常情。”柳致知说到。

“这很正常啊,要是我处于他的位置,也会嫉炉。”阿梨说到。

“不错,这很正常,我第二次提到秋月珀,我故意省去她的姓,称她为月珀,并说她是我自小收养,洪素磊对我不自觉地客气了许多,也有点疏远,他眼中听出秋月珀是孤儿,反而有一丝得色,虽然他自己并未意识到,但听说在我身边长大,又出现一丝嫉炉,从这里看出,他实际上是一个善炉,又注重自己身份的人,对秋月珀孤儿出身,感到自己高高在上。”柳致知不客气的把洪素磊的心理分析出来。

“那要不要告诉秋月珀一声?”阿梨说到。

“没有必要,秋月珀是桂花精灵,她要成长,人间感情是她必不可少一道关,她不同于普通精灵,是人为将她启发灵智,不经历这阶段,她心理上没有办法成熟,何况她目前只是意念身,感受与人一样,不过不可能生儿育女,除非她能修炼到超越种类之上。让她自己去经历,洪素磊根本伤害不了她。要说感情上。她到现在为止。也没有动真感情,只是对洪素磊怀有感激之情,我们就不要干涉她,只在必要时,点醒她就行。”柳致知说到。

“怎么点醒她?”阿梨又问到。

“这你不要愁,我以神念在她心中留下了心念,平时她根本觉察不到,心境到时。自动会显现,指引她走出自己的道路。”柳致知说着,

阿梨笑了:“就你鬼主意多。”

柳致知一笑,将阿梨拉到自己怀中,阿梨也顺势倒在柳致知的怀中。

次日一早,两人起身,山猫枫卯跑了起来,阿梨俯下身,将枫卯抱在怀中,两人出了房门。黎重山也起身,正在警司员陪同下。进行早锻炼,柳致知和他们打过招呼,活动了一下身子,黎重山也锻炼过了,与他们两人闲话。

吃过早饭,柳致知和阿梨去了道庐,决定在这里住一段时间,秋月珀也来到这里,洪素磊却未带他来,柳致知关照过秋月珀,道庐除了秋月珀和枫卯外,什么人也不要入内,秋月珀很好执行这条指令。

在道庐的几日,柳致知忙着给周围阵法升级,现在周围的大阵已不完全是宋琦所布,而是柳致知根据自己的知见,修改而成,中分五行八卦,暗伏杀机,柳致知称之为五行八卦阵,但却不是普通的五行八卦阵,中有先天八卦和后天八卦,调以五行,如环无端,变化无常,就是化神修士前来,也非一日就能打开。

阵法升级好,柳致知意犹未尽,开始洞天的开凿,柳致知在五行宗时,领略了洞天,知道洞天开凿非一年之功,他现在做的是最基础的,将道场与灵枢合一,虽然赖继学调整了灵枢,但他毕竟不知洞天的底细,所以柳致知开始了洞天最基本的工程,至于洞天,柳致知现在能力还不足,毕竟扭曲时空,不仅需要大量材料,还需对时空深入了解,柳致知一时材料也好,对时空的了解也好,都不足以将这一遍空间给掩藏到,只能先将道场与灵枢合一,当然,柳致知并不是照搬五行宗洞天,而是有自己的想法。

调整好了道场,可以说,道庐的防卫,大大增强,柳致知又闲了下来,秋月珀却两边跑,柳致知也不管她。

这日,柳致知陡然心血来潮,他沉入静定之中,朦胧之中,他发现梦观山人向这边来,这是一现,便没有了踪影,看来,梦观山人已经发现,柳致知不由苦笑,梦观山人怎么也看中这个地方。

柳致知实际上冤枉的梦观山人,梦观山人自从上次偷采矿髓,被特殊部门发现,又被流云子追杀,梦观山人并不惧流云子,这不过不想与他纠缠,万一纠缠时间久了,蜀山还有青城等大派的人纠缠上来,那是很麻烦,影响自己炼宝。

他迅速摆脱了流云子,他的功行本在流云子之上,想摆脱他还是容易。他的材料已收集得差不多,准备炼制法宝,先将材料以心念洗炼,他炼制的可不是一般法宝,材料又多,又居无定所,这一处理,断断续续,就是五个多月,材料才处理结束,偏偏川中发生大地震,他法宝尚未炼制,看着数万生魂,心中懊悔,早知道就加快炼制,虽收集一些生魂,但只是九牛一毛,如此大好机会,眼睁睁看着它就这样溜走,他身边虽有收集工具,但已经收集满了,不然的话,这数万魂魄炼入法宝之中,就是合道高手,也要暂避锋芒。

川中他不想呆了,看着眼馋,加上蜀山高手也暗中投入救灾之中,他便一路来到了苗疆,见山中景色不错,便动了心思,在这个地方炼制法宝,天高皇帝远,炼宝之后,也好杀人收魂。

梦观山人脑中根本没把人命当回事,他之所以没有大开杀戒,主要是凡人在他眼中本是蝼蚁,他没有工夫理会,当然,如果是为了炼制法宝,他也不介意开杀戒,毕竟这些凡人不过是他眼中的资源,在洞天之中,几乎人可罗雀,而在人世间,却是多如牛毛。

他正在山中观看山势,一眼就相中柳致知的道庐,虽然隔着数座山峰,但他看出灵枢所聚,他心中大喜,决定在那座山峰之中,开凿一个洞府,就在此时,他心灵中一潮,居然有人在推算他,他随手颠倒天机,身体一动,向那座山峰飞去。

到了近前,他发现的一座道庐,心中更是高兴,他决定强抢,这地方已被人占了,这更好,他看得出道庐设计得还是挺合理,免得他再开凿洞府,至于这里面的修行者,他根本没放在心上,如果识趣,让给他,他可以放他一马,不然的话,顺手灭了,刚才有人推算他,恐怕就是这里的主人。

柳致知看着梦观山人从远处飞来,眼中射出厉芒,他已经向龙谓伊发出求救信号,只要支持一段时间,龙谓伊就会赶到,阿梨站在他身边,秋月珀也一样,柳致知明白梦观山人的来意,既然来了,就不能善了,柳致知心中盘算着自己的底细,机器人已经埋伏好,秋月珀正在搬弄着大狙,子弹已经上好,并且是柳致知所特制的子弹,枫卯却偷偷望着他们。

梦观山人停在道庐前,眼前一遍迷茫,白雾已将整座道庐掩盖,梦观山人知道这是道庐的防御阵法已开,他看一眼,开口喊到:“里面的人听着,献出道庐,饶尔等不死!”

柳致知一声冷笑,并未开口,示意身边的秋月珀开枪,秋月珀举起大狙,瞄准了梦观山人,一扣扳机,巨大的后座力让秋月珀身体后倾,一道七彩流光喷涌而出,梦观山人正在等待里面的人回答,心灵之中,陡然一紧,一道七彩流光飞射而出。

他大怒,狂吼声中,子弹已到眼前,他头顶之上,出现炼魔心灯,一朵绿色灯光飞射而出,子弹遇到了阻击,无声无息爆开了,一圈波纹向外扩展,但一遇灯光,竟然无声无息的消失,一点波浪也未产生。

梦观山人刚开口狂笑,第二道彩光已到,接着第三道,第四道,第五道,这枝大狙是当日在乞力马扎罗山,阿瑟伏下雇兵团被柳致知灭掉后的战利品,著名枪王巴雷特,一个弹夹五发子弹,被秋月珀一气射出,幻成五道七彩,将梦观山人的狂笑打断。

事情还没有结束,数个机器人陡然出现,潋滟的激光束亮起,梦观山人刚狂笑,陡然危机大现,身体警报不断,当即身体一幻,消失在原地。

在激光束未发之前,他已遁了出去,时间刚好提前一点,激光束还有子弹走了一个空,柳致知没有指望这些建功,但这些却把梦观山人吓出一身冷汗,这些手段太快了,几乎打他一个措手不及,梦观山人在一旁现出身来,脸色胀得发紫,他怒了,几乎在阴沟中翻船,虽然激光照射在身上,不会要他的命,但是受伤是必然的,他本身几乎反应不过来。

他的危险还没有过去,身体刚一显现出来,一道蓝色光华一闪而至,仓促之间,头顶心灯一闪,灯光刚现,蓝光已至,灯光居然没挡住,在危急关头,梦观山人身体一缩,身体幻影一现,躲了过去,再出现时,头顶心灯光芒大现,但梦观山人头发披散下来。

柳致知暗叹了一口气,他费尽心机布置杀手,一环接一环,前面两波,并不希望能伤到梦观山人,主要是利用对方不熟悉现代科技,特别是激光,标准的光速,吓他一跳,最关键的杀手,是柳致知的水蓝星,可惜这唯一机会,还是没有重创梦观山人,仅斩落了他的发髻。

下面,苦战就要来临。(未完待续。。)

4. 斗嘴斗阵待救兵

“是你!”梦观山人从水蓝星的光华中认出了柳致知,水蓝星的光华太过于独特,湛蓝的光华几乎没有什么法宝所具有,而且这种光华给梦观山人留下的印象太深了,当初就有一个金丹修士从他手上溜走,而他的法宝就是这种蓝光,梦观山人一眼就看出来这种蓝光。

“不错,是我!”柳致知紧走几步,白雾向两边让开,他现出身来,他要争取时间,等龙谓伊的到来,对方既然说话,那就陪他说话,对梦观山人,他不是对手,刚才偷袭,没能取对方性命,现在基本上是不可能了,所以柳致知现身,来争取时间。

虽然他现身,但阿梨和秋月珀却没有现身,留一些不让梦观山人知道,也使他有些顾忌。柳致知一现身,梦观山人一声笑,声音尖锐而高,像夜枭一样:“原来你不是洞天中的人,我还想在洞天之中,寻找你的身影,你是世间之人,好得很!”

“我说过我是洞天之中的人吗?不过是你想当然,你依然没有变,居然想占我的道庐。”柳致知淡淡地说到。

“我梦观山人没有吃过什么亏,在你手上,吃了二次亏,作为一个金丹修士,你应该可以自豪了,将我这个还虚修士能逼到这外程度,差点受伤,你是第一人。”梦观山人恢复了冷静,声音之中透着森寒。

“没吃过什么亏?”柳致知嗤之以鼻:“在洞天之中,立不住脚,逃出洞天。还好意思说没吃过什么亏。你自从来到世间。也不过二三年,就被别人追得如丧家之犬,还好意思说你没吃出什么亏。”

“尔敢,小辈不要得寸进尺。让出道庐,我可以大度的既往不咎。”梦观山人冷冷斥喝着。

“好一个既往不咎,梦观老魔,你太高看了你自己,以为天下人都怕你!”柳致知淡淡地说到。

“好!好!我看看你有什么资格跟我叫板!”梦观山人说着就要动手。

“慢着。你真要动手?”柳致知声音陡然高起。

“你难道还有什么手段?”梦观山人疑惑看着柳致知,刚才的手段让他犹悸在心。

“我有没有什么手段,这与你有关吗?”柳致知声音又平淡下去,好像并不把对方放在眼中。

梦观山人一皱眉,冷冷地说到:“你纵有些旁门左道,又能奈我何?”

说完,头顶上灯花一闪,就要出手,柳致知却抢先出手,他准备这一手。已经好久了,自从现身开始。利用阵法波动,悄悄在构建一个二氧化碳区,形成了二氧化碳激光器,由于动静很小,而阵法波动动静以又大,他故意将阵法弄出大动静,就是为了这个目的。

梦观山人刚要驱动灯花,虚空之中一亮,一道潋滟的激光凭空出现,梦观山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好在他面对柳致知时,身上厚厚的灵光层,头顶灯花一闪,身影陡然消失,但激光已然照射在他的胸前,柳致知暗自可惜,时间太短,不知有没有伤到梦观山人。

一声嚎叫,梦观山人在不远处现出身来,胸前的衣物出现了拳头大的一个洞,柳致知一看,叹了一口气,又让他逃过一劫,在衣物背后,洞口深入肉中有半寸,可以见骨,但时间太短,他躲得又快,所以根本没有对他的性命产生影响。

还虚修士,元神已显,就是将他肉身毁去,他依然能凭元神而活,柳致知从邵延当初传在他脑中资料得知,要灭他,必然彻底摧毁他的元神,可惜,柳致知目前做不到,本来柳致知想摧毁他的肉身,看看梦观山人,应该说梦观老魔的元神是否真的能出现,毕竟他是梦观山人留下的魔性所成,这具肉身也是修行人的至宝,一具极佳的炉鼎,这束激光,如果照射在普通人身上,说不定早已洞穿,虽然时间短,但梦观山人则不同,仅留下半寸左右的一个小洞。

柳致知身体一动,大阵之中,白雾泛起,将他的身形掩没。梦观山人又吃了一个亏,火往上撞,柳致知幽幽一句话,让他恢复了冷静:“可惜,早知道就布置几道激光束。”

他一个激灵,对激光产生了深深忌讳,他印象之中,这些方面的知识是从小老板搜魂而知,可惜小老板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家伙,对激光印象,停留在动漫上,根本不知其原理,而且也不屑一顾,仅当此为好玩,内心并不当真,以至于梦观山人也是一样,柳致知却给了他一个深刻的印象,他对此心中难免迟疑。

过了一会,他咽不下这口气,加上他的境界在此,而柳致知却缩在阵中,梦观山人终于发动攻击,头顶上灯花一亮,一朵灯花分了出来,看似不快,但一闪就投入大阵之中,轰的一声,大遍白雾被排开,灯花之中,无数精芒如电般闪亮。

柳致知脸色一变,阵势立刻运转起来,精芒四下散射,被阵势挪移,一闪而没,白雾又重新笼罩起来。

梦观山人从灯花暴发中,窥见其一丝阵势的运行,他脚下出现一朵黑莲,冷笑了一声,黑莲将他托起,从容入阵。

黑莲在脚下,缓缓的旋转着,周围花瓣之上,向上射出晶亮的黑芒,如光雨一般,头顶炼魔心灯,进入阵中,他从离门而入,扑面而来,是一遍火海,他知道这是幻象,并不为意,用黑莲护住身体,黑芒到处,火焰全消。

柳致知一皱眉,手诀一扬,离宫之火立刻发生变化,虽在方寸之地,却似无穷无尽,离宫不再是连天火海,一轮大日升起,苍茫的大地上面,温度迅速上升,转眼功夫,大日当头,并且越来越大,地面已成一片火海,这是柳致知当日破除净明派的正一伏邪九阳阵后,得到阵中铜镜之一所化,离者日也,以铜镜化为大日,配合离宫火性,结合大阵信息,催发出煌煌大日的威严,一般修士入阵,被大日引发热浪一逼,甚至会引发内心之火,内外火发,就是金丹也难当其锋。

梦观山人抬头看见大日,略一凝视,便发现它的本质,当即笑到:“有点意思,以镜作日,中聚火性,这阵可观,不过要伤我,却是不足。”

说着,一只绿色大手出现,直向大日摘去,柳致知忙挪移空间,大手虽出,但与蜗牛爬一样,柳致知凭借阵法之利,施展空间挪移之术,将梦观山人的擒拿手无限延缓,梦观山人也感觉到了:“你与我斗,差得远!”

说完之后,空间一阵涟漪,大手陡然加速,就在要接触到大日,大日一幻,消失无踪,大地之上,一遍苍茫,黄沙滚滚,梦观山人知道柳致知将他挪移进了坤宫,依然不慌不忙,周身护定,脚下黑莲,头顶炼魔心灯,天地间起了一阵大风,黄沙立成沙尘暴,风卷着黄沙,锐处如刃,向梦观山人打来。

一般修士到此,就是不陨命,也会手忙脚乱,然而,梦观山人却一点头顶的炼魔心灯,一朵灯花打出,轰的一声响,顿时排开数亩空间,大阵一阵紊乱,柳致知急忙将阵势流转,化为乾宫。

梦观山人只觉眼前一变,白亮的刀流呼啸而来,梦观山人脸上带着微笑,头顶炼魔心灯光华大放,刀流一近他的身边,便化作虚无,在阵中,虽具现出刀流,可以斩杀敌人,但梦观山人的炼魔心灯恰恰是它的克星,不等梦观山人动手,四下一变,黑沉沉的,隐约听到涛声。

“我看看你的坎水宫怎么样?”梦观山人并没有先攻击,而是在黑莲之上,淡淡地说,等候柳致知发挥坎水宫的威力,一遍涛声由远及近,无数黑水奔涌而来,转眼之间,天上地下,已是汪洋一片。

梦观山人冷冷一笑,随手一指,黑莲大放光华,黑水尽管波涛汹涌,但没有一滴水沾身,柳致知见势不对,手上诀印连变,黑水之中,顿时飞出亿万从癸水神雷,纷纷爆炸开,梦观山人只是一笑,一掌伸出,往下一压,雷声顿时停止了,柳致知的癸水神雷实际上是虚幻的,他目前没有能力凝聚真的癸水神雷。

柳致知一咬牙,震巽二宫合运,顿时风雷巨木滚滚而来。

“你技穷矣!”梦观山人冷笑到,随手一挥,身边金刀一闪,滚滚刀流而出,迎着风雷巨木而上,刹那间,金刀便占据上风,柳致知见此,风雷之中,火光迸射,阵势挪移,重新公化作离火,一派火光烧了过来。

梦观山人一见之下,哈哈大笑:“五行流转,哪个不会,我开始从离宫入,转了一圈,又回到离宫,你的大阵,不过如此,看我破你大阵。”

说着,身边陡然出现白浪滔天,梦观山人脚踩黑莲,站在浪尖之上,白浪一出现,火气全消,梦观山人大笑,就在此时,五道七彩虹光冲向他。

他随手一挥,虹光陡然失色,消失无影无踪:“小小的技俩,刚才如果不是偷袭,能耐我何?”

一股威压陡然出现,一个女子的声音响了起来:“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

龙谓伊在关键时候赶到。(未完待续。。)

5. 大江虚影现,心灯归我大魔走

龙谓伊在这关键的时刻赶来,柳致知长出一口气,刚才他就看见天边一串云泛起,转眼铺陈到整座山峰,天空之中,墨云翻滚,将整座山峰如笼罩起来,一个白衣女子在乌云中现身。

梦观山人白浪滔天,向外急驰,柳致知不再挪移阵法,再挪移也没有什么用了,梦观山人就势破开阵势,抬头看天,脸色一下子凝重起来,对方不知什么人,但显然不弱于化神,而且,随意调动天地威能,这份威能已在他之上。

对方气势很奇怪,不像人类修士,是什么修成?他一迟疑,龙谓伊手一指,万道惊雷从空而落,群山轰响,直指梦观山人,梦观山人头顶的炼魔心灯光华大作,数朵灯花连环打出,迎向惊雷,刹那间,电火横空,精芒四散,群山之中,回响不绝,天地间,亮起了一道炫目的白光。

秋月珀浑身一抖,而枫卯早已躲到阿梨的裙下,柳致知目不转睛,盯着两人交锋处,如雪白光刺目欲盲,柳致知一眯眼,看清楚了,灯花破碎,但万道惊雷也所剩无几,梦观山人黑莲瓣上,射出如雨的乌光,向上急射,将剩下雷电而过,将雷电湮灭。

一声龙吟,天空之中的乌去翻滚,转眼间,汇成一条白亮的大河,卷起万丈惊涛,龙谓伊也不见踪影,一条银龙穿波破云,整个大河向梦观山人压了下来,这点倒有点像梦观山人在阵中离宫所施展的神通,但与之相比,就如小溪与江海的区别。

梦观山人脸色大变。他是还虚层次。柳致知对此朦朦胧胧感应到一种天地权柄的威能。梦观山人不同,他面前就是一条大江,浩荡无比,是龙谓伊掌握长江的权柄后,心田中大江的投影,一个人,就是还虚修士,也不能与之抗衡。他甚至感到灭顶之灾。

梦观山人一推头顶心灯,灯飞起,脚下黑莲一闪,身体一幻,就要开溜。龙谓伊龙爪一伸,心灯耀出夺目光华,阻了一阻,梦观山人已出了大江虚影范围,回头来收心灯。

柳致知一见他想逃,碧水云光帕陡然出现。见风就长,上面的川字云篆化成一条长河。配合碧浪压了下去,打了个梦观山人措手不及,顾不上收心灯,先对付碧水云光帕。

柳致知在之前,一直没有使用碧水云光帕,这东西是梦观山人,也就是飞升的梦观山人留下的,而且曾用过一次,是对付梦观山人的一个分身,他怕梦观山人对此的所准备,现在见梦观山人仓促想走,才使用出来,而且,碧水云光帕已经重新炼制过,正好克制梦观山人。

水浪滔天,但其中有一股吸力,梦观山人没有想到柳致知会在这里使用碧水云光帕,顿时被打个措手不及,他知道碧水云光帕在柳致知手上,也想过对付它的方法,但要命的是,在这紧要关头,再也顾不上心灯,身体一屈一躬,居然给他挣扎着脱出碧水云光帕笼罩的范围,刚一出范围,一道湛蓝光华映得天地皆蓝,水蓝星已经临头。

龙谓伊那边手一抓,炼魔心灯落入她的手中,而梦观山人这边,迎来了他生命中的第二次危机,脚下黑莲光雨如潮,仓促间想阻挡水蓝星,蓝光与乌光一交,梦观山人惨叫一声,黑莲飘飘荡荡落下了一瓣花瓣,一溜血水洒落下来,但梦观山人到底是还虚真人,化为一道血光,转眼之间便消失不见。

柳致知倾尽全力一击,还是让梦观山人走脱了,但这一击,也够他受的,没有一二年时间,他不要想能恢复。

梦观山人没有想到,他满怀信心而来,却不曾想到是这样一个结果,但这个结果并不出乎柳致知的预料,自从知道他来到世俗,柳致知就在算计着他,早就布下针对他的杀着,庙算胜者胜,而梦观山人却依仗自己实力,终于吃了一个大亏,甚至心灯丢失,黑莲破损。

梦观山人逃走后,龙谓伊落了下来,手中托着心灯,心灯已被她破去了和梦观山人的联系。

“龙道友,里面请。”柳致知说着,随手一摄,远处山峰间飞起一瓣黑莲瓣,飘飘荡荡落在他手中,这是他倾力一击,斩落的黑莲瓣,虽然是一瓣,但威能来说,也是很惊人。

“这是你的道庐,我是第一次来,早说听说你在苗疆山中建庐而居,果然很优雅。”龙谓伊说到,四人一兽,往里走去。

到了客厅,按宾主坐定,秋月珀上茶,龙谓伊喝了一口,点头说:“好茶,这是桂花和红茶混合而成,难得用心泡制,中有一股灵气,真是好茶。”

柳致知笑到:“此为秋月珀所制,她本体为桂花。多谢龙道友这次前来相助,可惜还是让梦观山人跑了。”

“他这次受伤不轻,没有一二年他不能恢复,再说,他的心灯落在我手中,他的黑莲也破损了,近期,他掀不起大风浪。”龙谓伊说到,将炼魔心灯放在茶几上。

“总算替赖继学出了一口气,经过这次之后,他会安分一个时期,龙道友这次来的好快。”柳致知说到。

“我接到你的传记,就借水遁来到长江之中,要不是你的道庐周边没有大江大河,我来的更快。”龙谓伊说,顿了一下,看着炼魔心灯,开口又道:“这盏心灯,我要之无用,跟我本性不合,不如给你吧。”

柳致知推辞到:“这盏心灯,虽与道友所修不合,但它的特性却是可以预防心魔,龙道友所获,还是自己用为好。”

龙谓伊看了一下众人,笑了,说:“你结婚,我没有来,这盏心灯,就送给你夫人吧。”

柳致知见龙谓伊如此说,心中一动,说:“阿梨,你就收下吧。”阿梨谢过龙谓伊。

龙谓伊接着说:“这盏灯已经魔化,不过你夫人金丹已成,用心念洗炼几次就行了,这灯中的已没有灯油,如果能得上古神油,灯的威力更大。”

柳致知说:“上古神油,恐怕世间都找不到了,还是靠机缘吧。龙道友,我这边的一条锁链,是国外修士的秩序锁链,西方修者称之为神器,与我们法宝差不多,其中蕴含一丝法则,我要之无用,不如就赠送给你,本体属金,金生水,与你相合。”

柳致知说着,从身边储物袋中取出那条秩序锁链,看似平常,但在场的都是修者,见灵光层层叠叠,依一定的规则运动着,龙谓伊一见,感受到其中法则,稍一留意,锁链一声清鸣,光华大作,像蛇一样,陡然竖起,接着盘旋而起,缠绕在龙谓伊的胳膊上。

“果然是好宝贝,那我就不客气了。”龙谓伊一礼,柳致知还礼。

“我要它也没有什么用,我见龙道友没有什么武器,正好借花献佛。”柳致知说到:“龙道友,吃过饭再走,山中虽没有什么好招待,但山间的野味比较独特。”

“好的,我品尝你的手艺,自从上次吃过,我好久没忘。”龙谓伊说。

柳致知笑了,说:“我亲自下厨,我的格物之道对物性比较擅长,让龙道友品尝一下山珍的滋味。”

龙谓伊听后,不禁来了兴趣。柳致知让阿梨陪着龙谓伊,亲自下厨,不一会,端出数样菜,皆为山间物品,各种菌类,竹荪,还有山间时下新鲜的菜蔬,肉倒不多,皆为腊肉,配上桂花酒,倒是诱人。

龙谓伊品尝了一下,果然将菜的滋味提炼出来,喝着桂花酒,龙谓伊叹到:“菜好,酒也好,人世间要没有相争,自住山间,倒是逍遥日子。”

“龙道友说的不错,可惜世间没有净土,纷争总是不可避免,这样日子才显得更加珍贵。”柳致知说到。

“阿梨妹子,你在山间感到孤独吗?”龙谓伊好奇问阿梨,阿梨多是静静听着,偶尔插两句嘴,并不惹人注目,但龙谓伊却发现柳致知背后的阿梨,并不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角色,两人好像心心相印,柳致知无意间的小动作,体现了阿梨的与众不同。

“我很满足,一个爱我的阿哥,山间日子没有纷争,山下应时而化,我甘愿在背后。”阿梨笑着说。

“主人之间感情,让我很羡慕。”秋月珀说到,秋月珀,柳致知并没有将她作为一个下人看待,实际上,在柳致知道庐之中,并没有什么人是不平等的,柳致知毕竟是新时代的青年。

龙谓伊一笑,说:“可以看得出,平时你们也是这样。”

“我平时事情多,实际上,一年之中,不到二三个月时间在道庐中度过,其他时间是在其他地方,也有的时候,麻烦总是找到你,不得已,只好先解决麻烦,聚在一起日子并不多。”柳致知长叹了一口气。

“没有事,你们皆已入了长生,未来的日子长着呢。”龙谓伊说到:“我在龙宫之中,就没有几个人了。”

龙谓伊一提起龙宫,柳致知想起一事,问到:“火蛴在龙宫怎么样?”

“火蛴本性不坏,不过身具戾气,好在你们将她的内丹弄没了,戾气主要集中在内丹之上,现在火蛴在龙宫之中很好,不会再生事了。”龙谓伊说到。(未完待续。。)

6. 三元气运,修行本是天地事

龙谓伊走后,柳致知与阿梨在道庐之中,阿梨忙洗炼心灯,柳致知则动手修补阵法,根据这次与梦观山人的争斗,柳致知发现一些问题,他着手改进阵法。

大地又一次震动,不过是小震,柳致知发现一丝不同寻常的地方,龙脉好像得到地气的补充,他抬起头来,阿梨也抬起头,带有疑惑问柳致知:“好像地脉动了,像注入一股活力。”

柳致知说:“你也感觉到了,是好像有股活力注入,我明白了,楚凤歌动手了,他不知抽取哪一个大洲的龙脉,用来补充华夏受损的地脉,这下整个地球气运混乱成一团,古人的华夷之辨,给他这一搞,将来的华夏,已无华夷之分。”

“这不是很好吗?”阿梨不解地问到。

“华夷之辨,本是文明体系之间的分别,华夏之文明,用儒家的话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是一种内敛的,以道德为准的文明体系;而西方文明,用一句话,非基督教者,皆为异端,是一种外向的,以利益为目标的文明体系。混华夷为一体,首先将是价值观的崩溃,今后一段时期,恐怕越演越烈了。”柳致知轻轻说到,还有许多他没有说,气运之说,更是玄幻,更从历史上来看,却又分明,文明起起落落,唯华夏长存,其中玄妙,恐怕不会这么简单。

给柳致知这么一说,阿梨陷入深思,一会之后,她说:“不想了。只要华夏天灾少一些就行。”她这一说。柳致知不觉微笑。

柳致知不太清楚的是楚凤歌从哪里抽取龙脉。楚凤歌却在归国后,迎来了南美的修行者来访,不知道他们谈了些什么,好像达成了一个协议。

何恽正式调入京城,作为国内特殊部门的第二个金丹级高手,他受到了重用。何恽在西山的一处基地,见到了楚凤歌,楚凤歌看着何恽。说:“我多年培养手下,但无一人突破金丹期,你异军突起,这很好,我们部门,虽讲资历,但以能力为重,你先负责东亚区。”

何恽敬了个军礼:“我一定完成任务!”

“很好,你修行的好像是圣门,我不问你修行什么。只要你为了国家,其他事情皆好商量。”楚凤歌目光如电。看出何恽的本质,但他没有想到的是,何恽非魔非人,他以为何恽修行的结果,却没想到何恽是柳致知当时一声叱咒,造成了一个怪胎。

何恽出去后,楚凤歌喃喃的说:“是该出手的时候了!”现在这个世界上,楚凤歌明白欧洲基督教人才辈出,美国共济会是世界第一大组织,隐隐有压过欧洲教会之势,南美虽有修者,在共济会压制下,不成气候,前些日子,南美修者与楚凤歌秘谈,他准备先助南美修者统一,形成一个集团,好给美国共济会造成牵制。

但南美修者是散沙一团,动作过大,会引起共济会注意,他先联系了欧洲基督教中的共济会死对头圣济会,圣济会已经开始行动,而华夏决定助南美修者剪除共济会在亚马逊森林中影响南美的共济会组织——血兰之花。

血兰之花以南美亚马逊雨林一种灵药血兰花所命名,这是一种炼制延长寿命的丹药的原料,共济会当初进入雨林,就是发现了血兰花,所以干脆就成立了血兰之花经组织,最初,只是为了采摘血兰花,以配制炼金药水,形成一个稳定的组织,后来,便开始试图控制整个亚马逊地区,不经意间,与南美修行界发生了冲突,共济会在这个方面很霸道,也很有机心,加上南美没有形成统一的修行组织,有土著的巫师,有早期西班牙的修士,后来混合当地巫术,有印加帝国时代遗留下来的修士,还有据说是神秘的玛雅的祭师,各派之间也是矛盾不断。

血兰之花便在其中左右逢源,悄悄进行各种活动,等南美修行界以现形势不对时,血兰之花大势已成,而南美修行人士已沦为附属,南美修士当然不服气,正好楚凤歌来到安第斯山脉,抽取美洲灵脉,南美修士并未发现楚凤歌的动作,还与之结成同盟,楚凤歌见此,便生出了利用南美修行界,给美洲共济会找些麻烦,打开一个缺口。

他先和南美修者进行密谈,又派人去联系圣济会,共济会的老对头,目标直指血兰之花,一支小分队,人并不多,由余忠带领,潜入亚马逊地区。

柳致知不知道这一切,大地震动时,他感觉到地脉增强,估计楚凤歌已开始行动,他答应过楚凤歌,会帮助他,也是柳致知的格物之道行走于世的开端,这是一步险棋,大时代已经开始,世俗的格局在不知不觉中发生变化,华夏的崛起已经成为必然,而美国等西方国家对华夏崛起充满了戒心,唯大时代,才充满了变数,也是柳致知的机会,他得以在纷坛的世态间把握先机,由智慧破除迷障,直至证道。

柳致知自光婴现形,传统的炼养术已发生根本变化,静定之中,已渐渐转向那种玄之又玄状态,以元神为主,体察周身及世界,整个人在功态中,已化入世界,根本没有固定的路数,柳致知渐渐明白,修行至此,已无前人之路,这也是世俗间修士进入金丹后,迟迟无法突破,只有在这个龙蛇起陆的大时代中,才能把握一线道机,从而超脱其上,纵有丹书千万篇,末后一步无人知。

不错,世间修行者多如牛毛,就现在来看,华夏成就做个金丹者也有十人左右,一入金丹,寿元悠长,有人停在其中长达百多年,并不是他们无能,而是时机未到,三元气运学说,在修行高层起着一种化腐朽为神奇的作用,每隔一百八十年,气运一转,此时正是金丹修士蜕变之时,你抓住此机,一路上青云,不能的话,又要等待三元时间,甚至不少人在气运转化过程中,就此陨落。

柳致知明白了,不是他资质出众,短短几年,就成就金丹,而是他修行伊始,正是天地气运开始转换之时,他沾了一个光,他现在认识到了这一点,其他人并未认识到,他已经占了优势。

当然,如果你是得天独厚的修者,也许可以不问三元气运,柳致知自问不是,那世间风云变幻之时,将是他的机会,所以他得投入滚滚红尘之中,虽然红尘之中,因果缠绕,但一个真正的修行者不会避让因果,不会畏惧因果。

楚凤歌已经先行一步,虽然他并未意识到这一点,柳致知却是意识到了这一点,他所以才迈出了红尘之步。

柳致知一意及此,心中尘埃消散,身上多了一些出尘之气,阿梨在身边,看着柳致知的变化,不知什么原因,睁着大眼睛,问到:“阿哥,你想通了什么?”

“我明白了,修行者自金丹以后,已与自然相沟通,三元气运,不少书上提到它,却都没有说明白。”柳致知将自己的体悟说与阿梨听,阿梨这才明白,修行者修行,是一个巨大的系统工程,并不是个人修行,而是有着各种与自然之间的玄妙,心中第一次对修行产生了敬畏之心,一个人的成就,不仅是个人之事,而是天地共成就。

两人正在闲话,手机响了,柳致知一看,是戴秉诚打来的,原来柳致知三人炼成的易筋锻骨散,有一份给了旋淡如,旋淡如也知道此丹药的由来,她服用之后,加上柳致知送她柳叶剑,她终于炼成了飞剑,虽还未到收入体内,她嫁给戴秉诚后,戴秉诚却不需服用易筋锻骨散,他的身体由国术修行,早已达到那个程度。

戴秉诚打电话来,是因为他们遇到一个人,李安泰,也就是当初盗窃柳致知老师罗璜玉器的二人之一,实际上,是他为主,不过他只取了二件,是为了进入忘世叟的洞府,但他进入的却不是忘世叟真正洞府,而为祭品的二件玉器,也被柳致知取走,返还给了罗璜,柳致知并未深究,加上他又行踪不定。

柳致知听肖寒说,李安泰是孟尝门的弟子,并没有把他放在心中,也未去找他。偏偏这一次,他犯在了戴秉诚之手。

事情还得从戴秉诚大婚说起,戴秉诚结婚,柳致知等人也去祝贺,柳致知却是老一套,送了一件玉雕,柳致知出品,必是精品,加之心神所注,成为了一件风水法器,旋淡如和戴秉诚都是行家,当然识货,便将之摆在客厅之中,作为镇房之宝。

这件玉雕不知怎么的,传入李安泰的耳中,他动了心思,准备行窃,他以为戴秉诚是一个武者,并未留意。戴家在山西是一个大家族,大多数习武。

李安泰夜晚入了戴秉诚家中,还未行窃,就被戴秉诚夫妻发现,偏偏李安泰先动了手,戴秉诚国术已入抱丹之境,李安泰以为使用术法就能拿下戴秉诚,结果悲剧了。(未完待续。。)

7. 一怒追凶,演说世间外丹事

李安泰夜入戴家,他自认为很小心,但他刚一进屋,就听到一个声音在问到:“阁下鬼鬼崇崇,半夜时分,进入我家,究竟为何而来?”

李安泰一听之下,不好,被发现了,如果则是被发现,常人立刻往外逃,但李安泰不同,他不仅没有慌张,也没有往外逃,而是张口喷出一口火,将戴秉诚烧了过去,这是他服用伏火灵砂丹后,根据秘录形成的法术,火一出口,只奔那墙角的玉雕而去,玉雕正放在墙角的一张高脚圆凳之上,他想干脆强抢。

戴秉诚冷哼了一声,罡气迸发,一拳崩出,火光一遇拳风,顿时熄灭,拳头已到李安泰的面前,李安泰没有想到对方居然不怕术法,拳已触身,大叫一声,口中喷出一口鲜血,身体倒飞而出,这还是戴秉诚要抓活的,不然,就会送命于此。

李安泰倒飞而出,口中鲜血化作红雾,在这种情况下,李安泰还能施展法术,借一口鲜血想遁走,一道耀目的剑光闪起,将血雾一扫而空,李安泰哼了一声,听到裂帛之声,旋淡如出剑了,但只斩落李安泰一只袖子,李安泰早已不见身影,还是给他遁走了。

本来此事就到此为止,虽然戴秉诚看清了他的面貌,但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他只要不来找戴秉诚,就没有以后的事。

但李安泰自出道以来,没有吃过什么,就是上次盗取罗璜的玉器,柳致知几番追踪。都没能抓住他。在这里吃了一个大亏。年轻人气盛,虽逃走,越想越怄,这次差点把命丢掉,而且身负重伤,这口气咽不下去,他不知道,要不是戴秉诚手下留情。他已经没命了。

回去将伤养好,便开始用魇魔术来暗算戴秉诚,他先打听到了那处房子主人是谁,听说是一个国术高手,在一家理发店中,得到戴秉诚的头发,开始暗算戴秉诚。

他没有想到的是,戴秉诚抱丹已成,外邪极难侵入,而且。一入抱丹,已成灵觉。虽不清楚,但有人暗算,还是有感觉。

虽不知道根源在哪里,戴秉诚觉得总不对劲,似乎有人暗中注视,而且怀着恶意,但却发现不了,戴秉诚开始以为是错觉,但整天如此,他惊觉起来,与旋淡如一说,旋淡如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想了一会,陡然说出一句:“是不是有人以术法暗算?”

戴秉诚一听,脸立刻黑了下来,但他也没有把握,旋淡如虽修剑术,但对这些旁门左道也不知晓,好在戴秉诚心坚如铁,沉吟了一会,打电话给宋琦,他知道宋琦这方面是行家,宋琦一听,让他详细将自身感受一讲,心中大体有数,当即在手机上发送了一张图片,是一张符样,详细说明了画符仪规,让旋淡如依样画出,旋淡如修习剑术,气机当然能够画符。

旋淡如画出此符,试验了几次,终于成功,这道符是追踪符,引燃之后,一串青烟如蛇,他们跟着青烟,果然找到李安泰的法坛,李安泰见他们来到,知道事情败露,从后门走了,连小人都没有带走,戴秉诚看着小人,上面走着他的名讳,什么都明白了,问房东此人是谁,李安泰居然没有用化名,一听说是李安泰,戴秉诚夫妻什么都明白了,当日柳致知追查李安泰,想不到他躲到这里,还想害人。

但李安泰已逃走,戴秉诚打了一个电话给宋琦,说明了经过,并说他要去申城一趟,他不是一个给人欺负到头上也不还手的人,他去申城,是想详细了解一下这些术法,他虽不会修炼,但也要了解一下,以便对付对付李安泰。顺便打一个电话给柳致知,简单说了一下经过。

柳致知没有想到,李安泰居然惹到戴秉诚头上,戴秉诚和旋淡如两人,一个抱丹以成,一人剑术可观,这回李安泰碰到了石头上。

柳致知在道庐诸事已完,准备返回申城,阿梨却想在此住一段时间,柳致知知道阿梨的心思,她想在此是假,不过是想陪陪她娘,便笑着说:“你愿意多住一段时间,就多住一段时间,多去陪陪娘,她虽有黎重山他们陪着,也想多看看她的女儿。”

阿梨白了他一眼:“就你知道,我这就下山,不住这个道庐,去娘那边多住些日子,你要来找我,就直接去我娘那里找我。”

柳致知先陪阿梨下山,见过的岳母,然后就直奔申城,到了申城,他们已在宋琦的茶楼等候,戴秉诚与旋淡如正与宋琦等人谈着,见柳致知到来,忙让座。

柳致知打量一下众人,见赖继学夫妇带着他们的女儿赖往虞在场,赖往虞已经三岁,眼睛骨溜四下张望,柳致知看着她,不觉一笑,蹲下身,把她抱了起来,赖往虞名义上是柳致知的大弟子,不过并没有传授,今天一见,心中一动,决定传授她基本的剑术。

不过,并不着急在一时,抱着赖往虞,现场还宋琦夫妇和戴秉诚夫妇,柳致知看了一下,说:“我们相聚,还差肖寒夫妇和梅疏影,不然就全了。”

“还差弟妹没有来。”宋琦说到。

“她现在在苗疆,在她娘家,不可能赶来,倒是我有一种预感,梅疏影会来。”柳致知玩笑说,赖往虞在他怀子扭动着,柳致知一笑,放下了她,自有服务员带她去玩。

“你在苗疆那边怎么样?”赖继学问到,经过一段时间,赖继学狠狠地晒了阳光,最起码不再像奶油小生了。

“我在苗疆那边,你们猜遇到了谁?”柳致知故意卖关子。

“是谁?你就不要卖关子了。”赖继学说到。

“想不到经过一次移炉换鼎,赖兄变得这么无趣。”柳致知悻悻地说到,话一转:“我遇到了梦观山人。”

这标准语不惊人死不休,一下子几人立刻被吸引,只有戴秉诚夫妇没有感觉,赖继学是亲身经历,知道梦观山人的厉害,不由地说到:“你遇到梦观山人,你没有受伤吗?”

“交友不慎啊,没有好话,你看我像受伤的样子,我没事,梦观山人却吃了一个大亏。”柳致知先装模作样地感叹到,然后说出一个惊人事实,众人目瞪口呆。

“究竟是怎么回事?”宋琦问到。

柳致知一五一十将怎么在道庐设伏,龙谓伊怎么在关键时刻赶来,怎么打了个梦观山人措手不及,梦观山人丢失炼魔心灯,又挨了水蓝星一击,落荒而逃。

“哈哈,梦观山人也会有今天,我要多谢龙道友,为我出了这口气。”赖继学哈哈大笑,说到。

“早知道交友不慎,还真是如此,我的功劳也挺大的。”柳致知在一旁低声嘀咕到。

大家都笑了起来,柳致知又问戴秉诚:“李安泰你有没有追查到他躲在什么地方?”

戴秉诚说:“没有,但这回我不会放过他,刚才宋琦已经跟我详细说明了一些常见旁门左道,基本上伤不了我。”

“李安泰的术法有一部分是由外丹所引发,他进过大别山的忘世叟的一个洞府,取走过一些丹药,利用丹药修习一些法术,不过,他只得到一小部分,我却得到真传,我这边还有一些丹药,戴兄,要不要修习?”柳致知说到。

戴秉诚摇摇头:“我国术都修行不过来,就不贪多了。”

“那么嫂子呢?”柳致知见戴秉诚心志如一,就问旋淡如。

旋淡如笑到:“刚才宋琦给了几张符纸,又讲解怎么用,你又给丹药,我与戴秉诚不同,我修习剑术,已然做到飞剑层次,这次受人暗算,虽无大碍,我很想了解一下术法,丹药炼术,有无害处?”

“外丹之术,利用外丹之性,刺激肉体,形成术法,我没有炼过,不过我道庐之中两个精灵倒服用过,枫卯差点将森林点燃。之于有无害处,坦率的说,没有发现,但我不清楚。”柳致知说到。

“既如此,艺多不压身。”旋淡如接过了丹药,柳致知一样样解释,他身边不过三种,一种喷火,一种布雾,还有一种分影,柳致知解释地半天,旋淡如一一记下。

柳致知正在解说,门口有人来了,正是梅疏影与张启威,柳致知倒没有出意外,而其他几人却惊诧莫名,眼中露出不可思议之色,宋琦一拍脑袋:“我明白,柳老弟这种境界是言出法随。”

柳致知一笑,说:“也不是言出法随,而是不神而神,刚才一刹那间,我好像有了一种感触,便说了出来,正好,梅小姐来了。”

梅疏影和张启威莫名其妙,不解望着众人,宋琦将刚才柳致知的预感说了一遍,他们才恍然大悟,看向柳致知眼睛之中,充满了好奇,柳致知眼睛一扫,猛然顿住,接着对张启威贺喜:“贺喜张兄,得成龙虎大丹。”

众人一怔,随即反应过来,一个个为张启威贺喜,柳致知感慨到:“张兄成就金丹,果然天时到来,三元气运,又是一个大时代。”(未完待续。。)

8. 雨林相逢人不知

“难道修行与三元气运有关?”张启威一怔之下,隐隐把握到什么。

“当然有关,修行本是人体进化,进而向更高层次迈进,外界环境当然有影响,古人总结出的三元气运学说,并不是虚幻,在这当儿,天地无形中剧变,是世间修者的一个机会。”柳致知笑着解释。

众人陷入沉思之中,好一会,宋琦抬起头:“原来如此,怪不得近来修行界屡有人突破。”

柳致知点点头,说:“我也是近来才悟到这一点,修行者大多数都处于不知状态,能明白这一点,对自身以后的修行道路该怎么走,各人

心中有数。”

这个消息倒是惊人,众人隐隐觉察到一次巨大的机会,也觉察到其中危险,每当这个时刻,修士们都争那一线机会,其中陨落的修士更多。

……

余忠带着一支队伍出发了,他们的对外是旅行团,去亚马逊旅游的人,不过十人,一点都不引人注意,悄无声息来到亚马逊雨林,和南美修者汇合,进入世界上最大的雨林地区。

楚凤歌派出这一支队伍,思前想后,毕竟是异地作战,决定再派一个人,一个高手在暗中行事。他不能出手,许多人盯着他,华夏周边局势又不稳了,东瀛、菲律宾、越南和印度又在蠢蠢欲动,其中东瀛和菲律宾跳动最凶,东海和南海不稳,西边那边,阿富汗已被美国控制,名面上针对伊朗。背后针对谁。大家心中都有数。楚凤歌在修者心中,就是吸引敌方注意,西方修者与世俗相互配合,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

柳致知回到的别墅,天已经晚了,一线淡淡的光影掠过,停在柳致知的面前,飞剑传书。柳致知有些惊奇,在通讯发达的今天,居然还用飞剑传书。

柳致知一点悬在面前的金光,光影展开,却是楚凤歌,一系列光影直入心田,柳致知明白了,楚凤歌请他出手,因为不相信现代通信,虽然楚凤歌可以调动大量的专家。但也不能保证信息不泄漏,所以为了安全。运用了飞剑传讯。

柳致知看完,自然消散,实际上就是有别人在旁边,也不能知道内容,这是直入心田,只有柳致知才能知道。

柳致知想了一下,打了一个电话给阿梨,只说自己出国一趟,并没有说到那里去,也未提到自己受人所托的事,然后,又给宋琦等拨了一个电话,说了一下情况,也没有提楚凤歌的事,然后,便去订飞机票,他自己的护照为了方便,特殊部门自从上次之后,便给他办理免签的外交护照,可以说,柳致知具有全球自由旅行的权利。

订好飞机票,柳致知直飞巴西,下了飞机后,顾不上领略巴西风情,便进入了亚马逊雨林,他并不知道余忠他们在哪里,如果是一般人,真似大海里捞针,柳致知却知道大致的方向,他们是去拨除血兰之花组织,血兰之花名义上一个半佣兵半科研的机构,楚凤歌飞剑传讯的信息中,有它的地址,而且是卫星照片,在亚马逊森林的北侧,大概入森林五分之一的地方。

柳致知白日进入森林,他是第一次进入这个丛林,并没有雇佣向导,也没有租用小船,虽然亚马逊森林中,河流纵横。

森林最起码分为三层,从上到下,最上层的是高大的乔木,有些树高达百米以上,中间层有丰富的攀缘植物,下层为低矮的树种灌木,动物更是数不胜数,柳致知有一种进入一种生物王国的感觉,森林之中,根本没有路,倒是河流很多,进入雨林,最好的方法是乘船,可惜柳致知没有,不知从什么地方出来的各种生物,仿佛层出不穷。

柳致知没有从地面上走,而是身如猿猴,在树上穿行,他虽然比余忠他们迟走了几日,但柳致知明白,他恐怕比他们更早进入森林,余忠他们是先乘船而行,然后到了大船无法进入的地方,再分乘小船,中间还会合欧洲圣济会的成员,不像柳致知一人。

柳致知到此,实际上是楚凤歌为了保险起见,最好的情况,柳致知根本不用出手,余忠也不知道柳致知的存在,他是为了以防万一,现在是白日,如果是夜晚,柳致知甚至准备御器飞行。

柳致知在树上飞跃,现在还在外围,他身上笼罩着一层肉眼看不见的灵光,各种毒虫都不敢靠近,柳致知甚至有两次,直接从森蚺身上一踩而过,森蚺都不敢有所反应,正行之间,前面有悉悉的声音,柳致知看了一眼,有几个人,很明显,是森林中的土著。

柳致知不以为意,身形一闪,便过去了,那几个土著只觉眼前一花,好像有什么过去,立刻警觉地四下打亮,并没人发现什么。

柳致知又向前赶了一阵子,发现前方树上有房子,离地有数十米,柳致知停了下来,细细观察这个村落,发现他们的房子大多在树上,男女全部没有穿衣服,棕色的皮肤,有些人上唇和鼻子上有环,地上也有窝棚,看来是一个土著人的部落。

柳致知望了一眼,便转身离开,他刚一离开,部落之中,有个老年巫师,不解看着手中烧灼的骨头,刚才骨头一声爆裂,他迷惑地抬头看四周望去,四周并没有什么动静。

柳致知身影一闪,出现一处河流处的树冠之上,身边惊飞起大群金刚鹦鹉,还有许多不知名的飞鸟,像一朵彩云陡然从地面升起,猴子们也惊叫着,林中的生物一刹那大乱,柳致知眼望着宽阔的河面,远处有黑烟升起,近处却有轮船在水面上行驶,树一部分长在水中,大量的气根扎入水中。看来,这是一条航道。

有些麻烦,现在是白天,如果是夜晚,柳致知二话不说,直接飞渡过河,而在白天,是不是用法术掩盖身形,渡过此河。

刚想这么做,柳致知余光看见船上,他停了下来,他看到了余忠,还有唐小山,他没有想到,他们居然在船上,原以为他们过几日才能到此,想不到他们居然来了。

余忠见河边上大群金刚鹦鹉飞起,动物乱叫,走出船舱,向岸边看去,柳致知见他走了出来,身影淡去,余忠没有发现什么,一个南美的巫师也走了过来,看到这一幅画面,感慨说:“好美,这种美丽的鸟儿只有在亚马逊才能看到,你说怎么样?”

“是的,很美!”余忠敷衍道:“圣济会到了什么地方?”

“他们在前面等待,大概距此三天路程。”这名叫切?拉斐尔的巫师说到。

“我们和他们会合,拉斐尔先生,没有其他人知道这个消息?”余忠问到。

“没有,我们一切都是秘密行动,并且,请占星大师搅乱了命运星相,血兰之花不会得到消息。”拉斐尔说到。

柳致知想不到在这里碰到余忠他们,他本来是要到血兰之花那里等待他们,现在遇到他们正好,柳致知隐了身形,下了树,在岸上远远跟随他们,船上众人并没有丝毫觉察。

柳致知下了树,气根之中,才知道雨林中凶险名不虚传,水中有森蚺,鳄鱼等,岸上有毒蛙,毒蜘蛛,还有说不出来和生物,好在柳致知气息只要稍稍一泄,这些动物都避之不及,柳致知在此,好似自家的后花园。

余忠他们在河里,柳致知在岸上远远盯着,到了晚上,船停了下来,余忠他们是租了这条船,船上船员只有三人,船是私家的船,并不豪华,但因为是私人的船,所以有些违法的事,他们只当看不见,也因为是私人船,所以他们需要休息。

柳致知在夜晚来临时,纵身上了一棵树,在一个树丫处静坐,他收敛起本身的气息,身体没有一丝气息外泄,外界的蚊虫等根本凭感觉发现不了柳致知,即便有些蚊虫撞到柳致知身上,柳致知体内罡气也会自动触发,将它们弹开。

柳致知感觉到有些气闷,他知道近期应该有场雨,但明天不会,后天会下场小雨,柳致知在盘算着这几天的天气,他没有将神念放出体外,静静聆听着森林中动物的各种声音,在雨林之中,动物虽然看起来很可怕,但一般来说,你不犯它,它也不会犯你。

天亮之后,船又出发,柳致知也随之出发,河道分为二叉,船右拐,进入其中一条支流,柳致知等他们走远后,身形一幻,人已消失,再出现时,已在河对面的树冠之上,身形又一闪,消失在茫茫雨林之中,跟上了机船。

柳致知正跟着船,陡然一皱眉,他感到一股妖气,不是一处,是两处,好像在对峙,其中有一股,正在船的前方。

船缓缓减速,余忠也发现了不对劲,前方水中,有一条森蚺,比一般森蚺更大,在不远处,有一头巨大的鳄鱼,很显然,两物都已成妖,不期而遇,都没有化为人形,死死盯住对方,正好挡住了船的去处。(未完待续。。)

9. 沼泽之中杀机伏(上)

船停了下来,前方有两个大家伙挡住的去路,虽然森蚺在亚马逊地区并不少见,但这么大的家伙并不常见,船主脸色紧张,船上的人倒没有什么,他们也看出两物明显不正常,但他们这么多人,自恃能力,还能保持平静。

两妖正在对峙,见一艘船来到,慢慢停了下来,不由分心,不约而同的将头掉转过来,一时三方形成一种新的对峙局面。

柳致知在岸上看着,他并没有插手,这两妖还不足他插手,他要看看余忠他们怎么对付。

余忠他们商量了一阵,巨蟒和鳄鱼拦在前方,他们不可能在此久等,唐小山出手了,一阵阴风,水中又现一条巨蟒,但身影显然是虚幻的,柳致知从巨蟒身上的气息认了出来,它是常天龙,当初他因对出马仙感兴趣,到过长城边上,那纠缠周家一众妖物中的一个,给刘天成收掉,想不到成为唐小山的阴兵。

巨蟒一现,阴风顿起,云雾迷漫,直向两妖奔出,两妖一见,立刻掉转头,也奔了过来,顿时水花翻滚,波涛大起,三方在水中搅成一团,柳致知在岸边看到这一幕,不禁摇头,看来两妖功行尚浅,没有脱离动物的本能,也难怪,两妖并没有化形。

三方搅成一团,唐小山又放出一团绿光,像流萤一样,直落战团之中,听到鳄鱼的嘶吼声,两妖顿时抵当不住,水花波动,向外而去。动物不像人类。根本没有什么面子。感到危险,就开溜,转眼之间,两妖狼狈而去。

唐小山收回的常天龙,船又缓缓向前开去,柳致知看着两妖分头逃去,目光之中,冒出深思。

船继续往前开。逃走的两妖众人已不再关心,柳致知却发现河底之中,有了森蚺的影子,似乎跟着那艘船。柳致知知道,他们的麻烦来了,决定先示警,他当然不会现身,眼光所及,看见树上一个毒蜂巢,身上绿光一闪。毒蜂群一动,陡然向河中间飞去。

船上的人看见毒蜂飞来。吓了一跳,拉斐尔喊到:“这是亚马逊杀人蜂,当心。”

船上众人一个个紧张起来,单只的杀人蜂并没有什么可怕,他们也不是普通人,但一群就可怕了,他们一个个紧张起来,甚至有个别人亮起了灵光。

可是毒蜂只在他们头上一个盘旋,并没有向他们攻击,而是向船后面的飞去,在河面上盘旋,他们并没有发出什么地方不同,正在这时,水下的森蚺陡然动了,水花飞溅,一个硕大的蛇头冲出,细长的蛇信一卷,吞食了一些杀人蜂,杀人蜂正待向它的攻去,森蚺已经重新没入水中。

这一下出乎众人意料之外,南美巫师拉斐尔喃喃说:“杀人蜂主动攻击森蚺,说出去谁能相信,它们怎么知道森蚺在水下?”

众人这才明白水底藏着一条森蚺,心中发寒,这条森蚺和刚才那条有没有联系,余忠觉得它正是那条逃走的森蚺,它现在藏在水底,而且暗自跟着船,目的不言而喻。

余忠脸阴沉着,要不是杀人蜂示警,也许得等到它发生攻击时,众人才能发现他,到时候就迟了。至于蜂群,余忠想当然的以为这碰巧,他不知道柳致知地其中搞的鬼。

柳致知放开了控制,蜂群三三两两,向蜂巢的方向而去,不一会,河上没有一个杀人蜂,柳致知完成的示警,他并没有现身,现在没他的事,至于那条森蚺怎么办,这不关柳致知的事。

“唐小山,在水中给它几下。”余忠说到。

“是!”唐小山一声应答,手印一变,阴风顿起,几团绿萤亮起,水像开了锅一样,绿萤已到森蚺刚才露头的地方,像水下投去。

水花翻滚,森蚺现身,余忠冷哼一声,身畔灵光闪烁,几把合金小刀闪电飙出,森蚺身体扭转,但小刀一闪而过,血水在河中泛起,森蚺一沉,消失在河水之中。

柳致知却发现,森蚺仅是身上多了两道血口,并没有致命,森蚺沉入水中,水面之上,一条水线,向岸边而去。

森蚺走了,余忠他们松了一口气,他们让船加速,船冒出一阵黑烟,加快速度向前而去,柳致知依然不声不响跟随着他们。

船渐渐行驶进了一片沼泽大湖,连绵不断一人多高的杂草丛,像一块块巨大的毯子散布于沼泽之中,沼泽之中,巨大的王莲,还有那开着蓝色花朵的水生浮萍,将水面装饰得很美,只有中间一带,狭长的一条没有植物,露出那纯净的水面。

柳致知看着这片广阔的天地,不禁有些苦笑,不像森林之中,这里虽有些树木,但沼泽之中,不能像森林那样,可以让人不知道。好在边上有不少杂草,倒了能够掩藏自己行踪,不过,却不能像在森林之中,靠得那么近的。

柳致知等了一会儿,看着船已经走远,才从林中出来,他身形似轻絮,借助野草芦苇之类的掩护,身体一会出现在水面上,一会又消失在王莲那巨大荷叶上,远远跟着那艘船。

天慢慢变黑了,当天边的最后一缕晚霞消失,船停了下来,在晚上,船上人也开始准备晚饭,柳致知则在一处水中小岛上落脚,岛上草很丰盛,也有大量的小鸟,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远处那艘船也靠岸了。

柳致知取出干粮,吃过了晚饭,天已完全变黑,夜晚各种虫声都响了起来,还有蛙鸣,柳致知仿佛回到江南水乡。

柳致知静静享受着这一片天地,身边虽有蚊虫,却对他来说,等于没有,看着天空有云的星空,身在沼泽的小岛之上,也感到空气之中,湿度过大,明天看来弄不好有雨,柳致知估计到。

水中传来悉悉的声音,柳致知一皱眉,这是森蚺游动的声响,而且不止一条,柳致知并未多响,亚马逊雨林之中,森蚺是一种比较常见的动物,看他们去向,是向那条船而去。

柳致知冒出一个想法,它们是去复仇,随即自己都感到好笑,一般来说,森蚺并不会主动攻击人,与船上人有仇的是那条成了精的森蚺,而不是一般森蚺。

但柳致知还是拨开了草丛,向水中看了一眼,一看之下,不由倒抽一口凉气,七八条森蚺一条接一条,向前游去,方向正是那条船,难道自己想的是真的?

不过,这些森蚺并没有特殊的地方,再说,船上的人也不是一般人,就是那条成了妖的森蚺,也不会对他们造成多大的伤害。

柳致知的灵觉之中,并未发现那条森蚺,他了灵觉由于是被动探测,范围也不大,只是离身数丈,这不是柳致知不能将范围扩大到很大,将船包含在其内,只不过,灵觉一张,各种信息都有,并无巨细,一概要处理,平时没有心要,柳致知根本没用灵觉来侦测一切,就是在亚马逊林中,他也不过在身外数丈,粗略地感应一下。

他收回了目光,柳致知这次却错了,森蚺的确是冲着船而去,那条成了妖的森蚺却已到船的附近,这是它的老巢,它受了伤,却从岸上回到沼泽之中,柳致知却将它忽略,没有留意河是弯的,他们实际上走了一个大弯,而森蚺却早已在自己老巢中等待。

这遍沼泽,有两个霸主,一个是这条森蚺,一个是那条鳄鱼,它们三天两头就打一架,争夺霸主之位,这次却让余忠他们给破坏掉,而且森蚺还受了伤,它已开灵智,学会的思考,蛇这玩意,本来就记仇,加上它开了灵智,结果可想而知。

不过,它功行还浅,并没有化形,余忠他们并没有意识到面对是妖,而不是一般的森蚺,就是余忠以御物之术,御使飞刀击伤它,也未留意这一点。

它一回到老巢,身上的伤口已经愈合,正好那艘船也开入它的领地范围,它立刻招集其它森蚺,其它森蚺自然聚拢,向船靠拢。

在另一边,一头鳄鱼也在眼盯着这艘船,它的身边,已经聚拢一群鳄鱼,一句话,余忠他们不知道,他们麻烦大了。

余忠他们在船上,十名华夏人,还有两名南美人,另外三人就是船主一家,他们正在商量,后天就要和圣济会会合,他们这次是合作,但三方都心怀惧心,南美方也派出精英力量,大部队和圣济会一齐走了,这两人是留下来等华夏队伍的,这次他们付出不小代价,答应圣济会,允许他们进入南美,而给华夏的条件也是如此,与其让共济会独家蚕食,不如引入几家竞争,好乱中取胜。

华夏方也知道这一点,但事关大局的布局,也当仁不让,所以三方可以说,是有共同基础,但貌合神离,不得不提防来自盟友的黑手,这也是楚凤歌思前想后,最后还是请柳致知出马的原因。

正在讨论着,陡然余忠停了下来,他是身经百战,外面的蛙声,还有草鸣声,在这一刻都沉寂下去,显得格外的沉静。(未完待续。。)

10. 沼泽之中杀机伏(下)

余忠一停下来,众人也停了下来,转眼他们就明白了,余忠带来的人,也许在异能上,或功行不是多突出,但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都身经百战,外面各种声音陡然沉寂下去,他们立刻发现不对劲,反而南美巫师先是一怔,很快也明白过来。

就听到船底澎的一声响,有东西撞在船底,众人之中,一人手往下一按,船体起了一阵震荡,泛起灵光,他立刻感觉到了:“蛇,好多蟒蛇,该死,我们进入蟒蛇窝了。”

“什么?唐亮,你护住船,其他人跟我出去。”余忠立刻明白了,是森蚺,他不禁想起白天遇到的那一条森蚺,对护住船的唐亮说到,其他人一听,立刻出了船舱,上了甲板。

“船主,快打开探照灯。”拉斐尔吼到,探照灯打开了,四下一照,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四周一条条森蚺,鳞片幽幽的发着墨蓝的光华,身形蠕动着,令众人有一种想吐的感觉。

拉斐尔手上出现了一支法杖,口中吟诵,法杖一指,一道蓝绿的光华射出,周围似乎鬼哭狼嚎,落在一条森蚺的头上,光华漫延,整个森蚺都同穿了一件蓝绿的外套,眼看着它就瘪了下去,转眼就剩下皮包骨架,这条森蚺一下子沉了下去,显然活不成了。

唐小山身过蹿出一条虚影,一条大蛇出现,一张大口,毒牙尖森森露出寒光,一闪之下,蹿到一条森蚺面前。一口咬在森蚺的七寸上。森蚺身上立刻泛起一层灰绿。挣扎了几下,也沉了下去。

余忠御物之术一起,合金飞刀现,呼啸着向一条森蚺头部而出,“夺”的一声,合金飞刀硬生生切入森蚺的头骨之中,森蚺头骨当时就开了一个洞,合金飞刀并没有停止。而是顺势一划,将这条森蚺来了个大开膛,这条森蚺翻滚扭曲,沉入下去,头顶之上,脑浆和血液流了出来,将河水染红,他们在争斗中,谁也没有留意到,一大群亚马逊所独有的食人鱼出现在现场。开始撕咬这条森蚺,不一会。这条森蚺只剩下了白骨。

沉闷的枪声响了起来,余忠带来的人当中,有些人虽有异能,但更喜欢用枪,当然,并不是那种普通子弹,还好,是特殊部门那种批量生产的子弹,枪一响,道道白光直向河中而去。

森蚺虽多,但多是些没有功行的普通蟒蛇,哪里经得起他们这群人杀,转眼之间,十几条森蚺都沉尸河底,有伤口的都被食人鱼给吞食。

他们这里一动手,立刻惊动了柳致知,柳致知神念立即探了过来,就这短短的一瞬间,森蚺已经尸横遍野,这片沼泽虽然很大,但森蚺却是沼泽中的食物链上层,能供养的森蚺并不很多,这一战,几乎将沼泽中森蚺一扫而空。

柳致知并未过来帮忙,他们足够应付,现在还有一条森蚺,就是那条成了妖的森蚺,并未参加森蚺的围攻,它开始并未留意,以为十几条森蚺一出,船上的人基本上死定了,谁知一瞬间,事情根本没有像它想像的方向发展,不禁船上的人没事,反而森蚺死的差不多了。

这里是它的老巢,一刹那,它被本能控制住了,它发狂了。

众人正在寻找剩余的森蚺,船主今天可是冰水两重天,刚才一开探照灯,魂飞魄散,见到船已被森蚺围住,完了。谁知没几分钟,一条条森蚺消失,他又狂喜,这群人是什么人,他在狂喜之中,又有一丝疑惑,但自己的命是保住了,这就行了,他明白什么事情不能打听。

就在众人寻找森蚺时,水花陡然飞溅而起,一条巨大的森蚺裹着水花,陡然从河底蹿起,张开大口,口中喷出一股黑水,向着众人飞扑而来。

余忠眼光一凝,是它,它身上伤口虽愈,但还有伤痕,此时的它,却是处在狂暴之中,余忠的飞刀立刻连环而出,一口气,他发出了五柄飞刀,用御物之术控制着,各循不同轨迹,向它身上削去。

但飞刀却失效了,白天余忠得逞,那是森蚺没将他们放在眼中,现在不同,森蚺起时,已经裹着水流,细看之下,水流周身旋转,已经构成一个防护层,飞刀到时,水流也在飞速旋转,飞刀基本上被水流带偏,而森蚺周身鳞片泛着灵光,令它的防御力大增。

余忠飞刀不是法器,被水流一带,顿时偏移,加上水的阻力,只在鳞片上一撞,并没有破开它的皮肤。

此时,枪声又响了起来,一道白光直射蛇口,森蚺的黑水一触,子弹灵光湮灭,加上黑水的作用,子弹迅速消失,到达它的口中,已经没有什么冲击力。

拉斐尔和华夏的孟华兴同时出手,拉斐尔依然是一道蓝绿光华,此光一出,黑水立刻止住,而孟华兴却是雷法,扬手一个掌手雷,电光闪烁,轰的一声,劈个正着,森蚺怪叫一声,落回水中,电光在水中流转,转眼歇灭。

森蚺重新入水,但它并不好受,身体被电流击中,虽不致命,一瞬间麻痹让它更是暴乱,它沉入水中,清凉的河水使它清醒一些,不过,怒火更是上窜,一个大浪涌起,船被河水高高的抛起。

“唐亮,稳住船,小山,你去帮唐亮一把。”余忠叫到:“孟华兴,雷电镇压住大蟒,其他人自由发挥。”

唐亮极力稳住船,船虽被抛起,并没有颠覆,船上的人除了船主一家跌倒在船上,其他人都站得稳稳的,虽有些颠簸,并没有什么事。

一道道不同的灵光向森蚺射去,枪声又响了起来,这次森蚺没有露出水面,而是在水底兴风作浪,范围虽不大,倒让众人很头疼。

柳致知依然远远看着,并没有插手的意思,而船已经被控制住了,唐小山和唐亮两个人,唐亮手按在船舱上,他的异能沿船体散发出去,形成一层灵光,而唐小山却放出常天龙,常天龙一出,身体立刻放大,紧紧围绕着船体,身边的水浪立刻消失,形成一个平静区域。

“刘锦礼,助我一臂之力。”余忠喊到,刘锦礼吐气开声,一道白色气浪在他口中诞生,所到之处,河水退让,形成无水区,森蚺露出脊背,余忠的飞刀立刻循着而下,“噗”的一声,飞刀扎入它的身上,蟒皮很结实,合金刀虽然锋利,只是扎在身上,并未深入。

阮洪节擅长用枪,见机不可失,连发两枪,血柱飙起,森蚺身中挂着一刀,又中了两枪,疼得身体一扭,刘锦礼一气将尽,河水又重新合拢,森蚺也被打醒了,知道再下去没有好果子吃,水下水花翻滚,一溜烟向远去飙去。

见森蚺已走,他们松了一口气,船周围已是一片血水。柳致知见森蚺已走,对这条森蚺向远方而去,柳致知望向远方,前方那头鳄鱼在等它,看来这条森蚺运气不好。

森蚺逃走,慌不择路,不想逃向鳄鱼的地盘,它刚舒了一口气,将身体是刀和子弹逼出,眼睛望着那艘船,目光之中充满了恨意,还未等它想好怎么报复杂,发现周围形势不对,它一望之下,已陷入鳄鱼的包围之中。

它知道自己无幸了,那头鳄鱼人性话的露出一个难看的嘲讽,四周鳄鱼形成了一个包围,森蚺想也没有想,冲了上去,刹那间,一条森蚺,还有十数几鳄鱼,加上一条鳄鱼妖,搅成一团,在黑夜中,水花翻滚。

柳致知隔得虽远,却如是在目前,知道这条森蚺完了,它不该去找余忠他们复仇,结果身负重伤,它的老对手鳄鱼妖却乘虚而入,以逸待劳,全力以击,它的败亡已定。

余忠他们听到远处似乎水花大作,暗自警惕,但声音响了一个多小时,便沉寂下去。

柳致知却趁着夜色的掩护,从小岛出发,赶在船的前头,在一旁观战,鳄鱼和余忠等人无一个发现,见森蚺被鳄鱼分了尸,沉入水中,柳致知看着那头鳄鱼,那头鳄鱼抬起头,目光望着远方那艘船,眼中似乎在挣扎,是不是去与他们算帐?

好一会,它丢下了头,终于它想通了,那艘船只是过客,不值得它留意。它回转身,慢慢将身体沉入水中,只留下鼻孔在水面上。

柳致知在一旁的岛上,也没入杂草丛中。就这样,一夜过去了,天空之中阴沉沉的,余忠他们已吃过早饭,船缓缓的向柳致知方向驶来,柳致知睁开眼,散开盘坐着的双腿,站起身来,芦苇一个多高,很好遮挡着柳致知。

天开始下起了小雨,柳致知并不着急离去,船从小岛侧畔而过,那群鳄鱼懒洋洋的,对面前经过的小船视而不见,船上的人也没有心思理会这些鳄鱼,一切都很自然,不过,在王莲下面,一头鳄鱼睁开的眼睛,盯了船一眼,随即又闭上眼睛。

而船却无所察觉地继续向前,与此同时,在芦苇丛中,也有一双眼睛盯住船。(未完待续。。)

11. 三方同床梦各异

两边森林又茂盛起来,船又拐进森林,这次河小了不少,机船行驶在其间,不断有树树枝可以碰到船,船开得更慢,余忠他们大多数走上甲板,雨下的并不大,要稀稀疏疏的雨中,看着两边的风景。

柳致知却在不远处的树木的枝叶间飘荡,他发现这条河形成没有多久,很显然,原来河道淤塞,河水被迫改道,这也是亚马逊地区一般没有长期有效的地图,一到雨季,洪水泛滥,浩浩荡荡,整个森林一片汪洋,根本看不出河道,宽阔的地方,连绵二三百公里,森林泡在泛滥的河水之中。

雨季过后,河水收缩,不少河道开始改道,几乎每年如此,现代科技发达,进行雨林探险的人,基本上采用卫星定位,只有大的河道改变较慢,小河道几乎一年一个样。

柳致知跟着船,两天很快过去了,雨林之中,河道也小到机船无法通行,目的地也到了,欧洲圣济会和南美洲的一众人等已在等着他们,他们一上岸,一阵寒喧,柳致知却在远远看着他们,仔细探查着周围的环境,他发现周围最起码还有一人,柳致知微微一笑,有意思,看来不寂寞了。

柳致知将自身律动调整为亚马逊雨林中最常见生命的律动,只要不在他身前,亲眼看见柳致知,根本不会发现这个人。

在另一边,一名郇山隐修会的老者,静静坐在一根树枝的高处,疑惑睁开眼。向四下打探。并没有发现什么。遂闭上双眼,又沉入内心的光明之中,在他内心,光与暗静静流淌,周边的一切隐约在心,他所处自然隐蔽,下面三方人马都未能发现。

而在他不远处,柳致知似有意无意看着他。柳致知知道,这个人处于一种状态,一旦用心看他,他就会产生感应,所以他有意无意的瞄他一眼,柳致知对欧洲修行界虽知一个概况,但还是不熟悉,只知道他是一个高手。

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看来欧洲圣济会也伏有后手,不知道南美有没有后手。三方合作,同床异梦。柳致知不了解楚凤歌那个层次是如何达成协议,而且协议是什么内容,但不妨碍他合理推断,在世界纷坛复杂的变化中,各方都是有合作也有敌对,这次合作看起来是三方都有好处,欧洲人会不会与共济会合作,柳致知在心中盘算,得出一个结论,在这件事上,他们不会与共济会合作,自二战后,美国共济会一家独大,作为它的竞争者,在共济会身边下一根钉子,正合他们心意。

这次行动他们不与共济会合作,不代表其它方面不会,大概楚凤歌看准了这一点,才会与他们合作,但也知道这是建立在利益基础上,所以暗中让柳致知跟着。

明白了这一点,柳致知身影淡去,他知道他该怎么做了,一句话,这次血兰之花是栽定了,柳致知根本不必出手,但其后呢,柳致知脸上露出了微笑。

余忠和众人打过招呼,圣济会一行十二人,有二个女的,平时两支队伍甚至敌对,今天却又在一起,共同对付另一帮人,余忠和他们相互介绍,圣济会这次带头人是兰顿?伯兰特,余忠和他认识,在之前,两人可以说是敌人,现在走在一起,兰顿伸出了手,说:“幸会!”

余忠也伸出了手,两人手一握,并没有相互试探,只是一握,两人又与其他成员握手,之后,他们便开始讨论怎么对付血兰之花,一张地图铺在地上,这是最新的卫星地图,几个人在讨论怎么接近,怎么攻击,讨论了大半天,总算定了下来,三方的人还是各归各队,从三个方向同时进攻,他们也不想将自己的人置于其他人手下,只有在自己身边,他们才放心。

讨论结束后,他们便出发,小雨依然没有停,虽不大,但不停的下,柳致知心中有不好的预感,这场雨一时停不了,现在不是雨林的雨季,按理来说,就是有雨,也不应该长久,但柳致知就是有这种感觉。

下方的人出发了,一行三十几人,有三位女性,其余均为男性,三名女性,长的并不漂亮,两名欧洲人,还算可以,一名南美方的,那叫个丑,简直就是童话中巫婆,声音尖细,像尖锐的玻璃一样,脸上却有一道伤痕,不知道是什么伤。柳致知却对她暗自警惕,她并不是天生的丑,而是后天长期形成,身上带有一种气息,柳致知都不清楚这种气息的根源,其他人都避而远之,她也好像不愿和众人呆在一起。

一众人在雨林中跋涉,后面跟着两个影子,谁也不曾留意。眼前是一片水杉林,众人进入其中,不时看看卫星定位设备,余忠和兰顿走在队伍的两端,水杉林行进不久,林已尽,眼前一棵棵树木硕大无比,再细看,却是一棵主干,旁边长满的气根,而且气根并不是规则向地生长,横七竖八,有些气根之间,有白骨存在,是一些动物的尸骨,凌乱地散落着,气根缠绕到树上,便树看起来直径惊人,又高又大,甚至超过北美的红杉。

树冠庞大无比,有点像华夏的榕树,但树叶却不像。一大片成林,情景很有些震憾,兰顿拿出了GPS定位仪,看了一下,说到:“从林中穿过,距离最近。”

众人鱼贯而入,小心避开那些那些伸出来的气根,一条气根垂了下来,走在队伍之前的兰顿不耐烦地用手一拨,这一拨,立刻发现不对劲,身形猛然后退,后面一个人本来与他相隔三四米,一下子两人贴在一起:“注意,这不是气根。”

他这一喊,队伍一下子停住了,那条气根动了起来,这一下众人才发现,林中下垂的有真正的气根,也有假的,却是森蚺的尾巴,特别是华夏队员,来的路上,他们与森蚺斗了一场,这下子麻烦了,他们进入一个森蚺林中,树下缠绕着一条条粗大的森蚺,众人的汗毛立刻竖了起来。

但这条森蚺显然吃饱了,有人动它的尾巴,它头低垂下来,看了一眼兰顿,很好奇看着兰顿,兰顿就要出手,但身体一僵,脸变了,整个丛林似乎活了起来,树上一条条森蚺蠕动着,不知有多少条。

陡然之间,森蚺像接到命令一样,纷纷后撤,众人一下子全愣住了,柳致知眼光一转,前面的人终于忍不住出手了,他只是散发出一种波动,森蚺接到后,便纷纷后撤,林中众人隐约感到一种波动,但却分不清是人还是什么动物,只有南美的那个女子,感受到波动后,微蓝的眼睛中闪现出一道厉芒,然后,就低下了头。

众人出了森蚺林,在林中前行,中间有毒蜘蛛跃起伤人,有毒蛙等溅射出毒液,也有各种动物毒虫的偷袭,均被众人一一接下,最多付了点轻伤,就这样走了一天,众人安下账篷,唯独不太好的,雨变得大了一点,还没有停止。

夜晚降临,柳致知和郇山隐修会的修士各自在一棵树上休息,郇山隐修会的修士到目前为止并未发现柳致知,他白天尾随着众人,也心中不除疑地向后查探,但都没有发现柳致知跟在他的身后。

这一夜,并没有什么意外情况发生,天亮之后,队伍依旧出发,今天到晚间,就会到血兰之花所在地,一路之上,除了意外遇到了一处蚁穴之外,并没有遇到昨天那种麻烦,他们走后,柳致知停留了一下,主要是看看蚁巢的情况。

蚁巢并不是完全建筑在地下,而是如城堡一样,半截修建在地面上,有一人多高,柳致知停了下来,好好研究了一会,作为社会性的生物,柳致知格物之道可以说观察万物,柳致知与其他科学家不同,并未干扰蚂蚁的生物,他是以一种特殊的方法来看这一切,他先功运双目,透视蚁巢,然后又控制一只蚂蚁,从蚂蚁的角度来观察它,并且感受着各种信息素作用在蚂蚁身上。

柳致知是利用降头术中虫降,柳致知发现,他控制的蚂蚁可以感受蚂蚁所能感受的一切,他才发现,原来控制蚂蚁有这些用途,可以说,降头师都具有这样能力,如果这些降头师不用法术害人,而用来搞研究,那该有多好,他发现一条新的路。

当然,柳致知仅在此停留了一个小时,然后他就飞速的赶了上去,毕竟他是来保护人的,不能因为科研而忘记了自己的任务。

他很快就赶上大部队,余忠他们走的并不快,因为靠近了血兰之花的据点,他们也很小心,在下午三点多钟,他们到了目的地。

血兰之花建立在一个山谷中,三面环山,只有一面可以进入其中,中有小溪,他们在几里之处,停下脚步,用望远镜观察山谷之中,山谷之中,正面是一个瀑布,下面是深谷,深谷之中,巨大的森蚺在其下,而血兰花却地悬崖峭壁上。(未完待续。。)

12. 血兰之花,悄然凋谢何人知

看罢地形,几人退了下来,又低声商量起来,最后定在对方吃晚饭时,发动进攻。当下,众人隐蔽好,吃些干粮,静静等待,雨在淅淅沥沥的下着,亚马逊湿度很大,加之下雨,血兰之花并未留意有人向他们动手。

柳致知却已离开,他到了瀑布的上方,人如轻烟,隐在树丛之中,山谷中烟雨空朦,一派宁静,丝毫看不出即将到来的灾难。

柳致知登上高峰,看着身下那深深的深谷,里面蠕动着一条条森蚺,这些森蚺很大,比那条成妖的森蚺还大上一圈,但它们却没有一条开了灵智,在深谷的四周,有栅栏,看来,血兰之花把森蚺当着宠物来养。柳致知眼光落在深谷的四壁上,上面长着血兰,有些正在开花,血红的兰花在风雨中摇曳。

天暮苍冥,雨天光线较暗,隐隐天已昏黑,血兰之花里面的人员已开始三三二二的走向食堂,柳致知数了一下,大概在二十多人,其中有科学家,也有修者,还有一些是武装人员,负责安全工作。

整个山谷,实验室在中央,两边是住宅,

不过是移动房屋,在外围有岗楼,呈三角形,可以说防卫挺森严。

但是,血兰之花在此已有几年,并无人打搅,倒有些动物侵入,成了他们的口粮,防卫上难免松懈,岗楼之上,互相打着招呼,相继下楼,只留下中间一座上一个人,其他人等均下了岗楼,去吃饭了。

突袭发动了。三支队伍向三只箭头。不声不响陡然出现。余忠一出现,合金飞刀便闪着森冷的光芒,向流星一样,一闪到了那个留下的人的眼前,他还未明白什么,便一头栽了下来。

三支队伍转眼便到了铁丝网面前,铁丝网根本拦不住他们,一个个身形纵起。转眼就进入其中。

“敌袭!”众人虽快,但还是被发现,铁丝网内部的树木早已被清理一空,并无地方可以藏身,他们一入其内,便被食堂中出来一个人发现,立刻大叫示警。

拉斐尔手中法杖一指,一道浅绿光华射了出去,他身上也泛起一层灵光,手一翻。空气顿时凝成实质,如柱一样击了过来。同时身体一扭,让开了射线。

拉斐尔法杖画了个圆弧,一面圆光生成,接住了那根空气柱,澎的一声,拉斐尔后退两步,刚要反击,南美队伍中那名女巫刺耳的声音响了起来:“禁祻!”,手一指,一圈黑色光环罩住对手,对手感到身体一僵,知道不妙,身上灵光大盛,想破除此女的术法,女巫一声刺耳的尖啸,一道灰白的光华已射到身上,美杜莎之石化,他呯的一声倒在地上。

一时间,血兰之花大乱,不知从那里来的一伙人大开杀戒,而血兰之花的修者和异能士只能各自为战,余忠撞上一阵电光,对面是一个电性异能者,全身电能,劈劈叭叭如同一个闪电包裹的球。

余忠手一指,五把合金刀呼啸而出,对方手一扬,一条电鞭劈叭作响,从电光圈中狂卷而出,余忠后退一步,合金刀被对方电力影响,偏移了方向,但余忠不慌不忙,喝了声:“御物!”身边一切顿时都飘起来,一窝蜂向对方而去。

石子、木头等不问什么,都向对方击去。对方身边也闪电大作,劈叭声中,木头成为焦炭,石子成为齑粉。余忠不等对方反击,身边气旋起,一柱旋风呼啸着向对方刮去,卷着雨水,像一条混浊的龙卷,电光和风雨响成一遍。

唐小山却放出常天龙,一条雾蛇在他身边上下游走,周围的人都避让着他,阮洪节依然用着枪,不过子弹却换成了铅汞子弹,见队长余忠与一名异能者对峙。一时谁也拿不下谁,抬手就是一枪,一道七彩焕然而出,遇到电光,顿时一切都湮灭,那名异能者电光猛然被子弹湮灭,急忙后退,身前仅剩下薄薄的一层稀疏的电光。

余忠一见,合金飞刀又出,光华一闪,电光猛然一滞,刀已插在他的咽喉之上,他的咽喉之中发出格格的声响,不甘心地倒了下去。

就在此时,一名华夏的异能者面对血兰之花一名异能者,发出致命一击,对方开膛剖腹,华夏的异能者以为大局已定,谁知那名异能者诡异一笑,伤口肉芽一样蠕动,居然又愈合,手掌之中,长出利刃,飞快的从华夏异能者咽喉掠过,华夏异能者捂着咽喉,不甘心地倒了下去。

唐小山一见,身边游走的大蛇立刻扑了出去,打开大口,一口咬在他的身上,这名异能者一声痛呼,回首一刀,刀刃从常天龙身上划过,但常天龙却是虚影,它在虚实之间转换,刀刃走空,常天龙也松开了口,他挨了一口,并没有当回事,皮肤伤口处肉芽又起。

陡然脸色一变,他中毒了,皮肤开始变成青紫色,肉芽居然也减慢了愈合的速度,他身体向后纵去,刚好碰上一颗子弹,铅汞子弹,无声波动又起,一刹那,将他的身形吞没,他在一刹那,化为乌有,想复活都不可能。

整个场面基本上一边倒,由于事发突然,血兰之花没有形成有组织的抵抗,基本上各自为战,在混乱中,一名科学家趁着混乱跑进了实验室,三方人士都没有注意他,一个普通人,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他逃进了实验室,将锁打开,三条巨大的森蚺被放了过来,如果留意一下,就会发现,这三条森蚺头上有古怪,被植入控制芯片。他抓起遥控器,一按上面的按钮,三条森蚺顿时如吃了兴奋剂一样,从实验室中冲了出去。

柳致知在做什么,他却在采摘血兰花,他隐住身形,轻轻悬浮地半空,摘了十来朵血兰花,听到有人来了,他才悄然隐在一边,定睛一看,却是那个郇山隐修士,他也来到深谷边,采摘血兰花。

实验室内中蹿出三条巨蟒,直向当面的圣济会成员而去,圣济会成员见到三条森蚺,并不害怕,作为一名修者,这东西只要不成为妖,根本不用害怕。

一名修士见蹿来的巨蟒,十字架一扬,乳白的光华如同光雾一样,迎上其中一条,大蟒立刻迟顿起来,他心中一喜,哪知那名科学家见森蚺好像迟疑,用手一按遥控器,森蚺猛然一动,当开大嘴,一咬向他,旁边两条森蚺出一齐张开嘴,像他咬来。

一时间,他手忙脚乱,急忙间,十字架一横,光雾蓬勃而出,挡开了左右的大蟒,中间这只森蚺已一口咬发了过来,他身体一偏,咬在肩上,他疼得一声大叫,身上灵光迸发,他以为这一来,森蚺该松口了,森蚺也的确的松口的迹象,但那名科学家不答应,手中遥控器一按,森蚺立刻性情大变,咬住他不放口,而且将他举了起来,蛇头甩动,蛇口中一个人,旁边两条森蚺,也狂性大发,蹿了上来,张嘴就咬,可怜的修士,发出一声惨叫,被三条大蛇咬住了,而且在争抢。

兰顿见到此,身畔嗡嗡声大作,手中出现一把重剑,一摆之下,一道光华迎头而上,噗的一身,一条巨蟒身上飙起血花,这条巨蟒嘴一松,头向兰顿,血红的眼睛盯着兰顿。

修士一声惨叫惊动了正在采摘血兰花的郇山隐修会的修士,他刚摘了五朵,身体陡然飘起,向场中赶去。

到了场中,已经迟了,蛇口中的修士已经死了,他手一抓,那名躲在背后的科学家陡然飞起,他二话没有说,一手夺过遥控器,另只手一抖,这名科学家飞跌出去,落在森蚺中间。

兰顿一剑,带起一串光影,只听见“噗”的一声,重剑扎入那条森蚺的七寸之间,他身影一闪即退,大蟒倒地,还未死,在地上翻滚挣命。

那名科学家跌落在大蟒之间,还未回过神来,一条森蚺已张开大口,咬了下来,就在此时,一条圣光柱从空而落,将科学家和两条森蚺笼罩在其中,眼看着他们就这样消失,标准尸骨无存。

做完了这一切,他看了现场中众人一眼,随即身形一闪,便消失不见,兰顿一下子认了出来:“圣?威廉?肖,他来到这里!”能够称得上圣字的,在教会中,都是响当当的人物,他的出现,令圣济会士气大振,虽然只是鸿影一现,但已经足够了。

柳致知看着圣?威廉?肖只是在众人面前一现,立刻士气大作,知道大局已定,也不凑热闹,只是隐身在一旁,很快战斗就结束了,各队都聚到一起,华夏死一人,圣济会死一人,重伤一人,南美方面死二人,伤一人,以绝对小的代价,拿下这处基地,而血兰之花则全军尽墨,连科研人员三方也未放过。

三方这才罢手,开始分赃,实验室中对血兰花的研究已进行了几年,也得到了不少提取液,对森蚺在血兰花刺激下细胞分裂,以及血兰花的特殊作用,研究也取得不少成果,三方对这些成果毫不犹豫,将实验室一扫而空,归于哪家的,再也不肯吐出来。(未完待续。。)

13. 几番迟疑,同舟共济对天灾

敌人已除,三方都提防对方,特别是华夏与欧方,虽然外表上笑眯眯,但他们知道这是假相,一有机会,他们毫不犹豫就会朝刚才的战友捅刀子,对于刚才他们搜刮实验室的事,几方很默契地将事情选择性忘记。

华夏得到了三张光盘,十支封存的很好血兰花提取液,圣济会也不差,得到二张光盘和一个存储卡,还有十一支血兰花提取液,南美方最差,得到了一张光盘和十支血兰花的提取液,之于其中纸质资料,可以说如蝗虫过境,一张纸都未留下,至于深谷中森蚺,众人都没有兴趣,顺手扔了几颗炸弹下去,可叹深谷中还有血兰花,伴随着猛烈的爆炸声,深谷随之倒塌。

他们不知道的是,山谷之中,有一个密室,里面躲着两人,一男一女,看着外面的人行动,眼中冒着火,躲在其中,默默注意一切,这两个人要将他们的形像一丝不差记下来。

柳致知虽在暗处,他的感觉何其灵敏,回头看了一眼,消失不见,那两个人躲在暗室之中,暗室却是天然山洞,修建的很隐蔽,有两个出口,一个面对山谷,一个却是在上方,柳致知感觉到了其中似乎有人,灵觉放出,刹那间,将两人和整个山洞感应得一清二楚。

他悄无声息地出现两人身后,这两人依然往外瞧,却不知道就在身后,女人感觉有些不对劲,一回头,正好看见背后站着的柳致知。刚要张口。就感到眼前一暗。什么就不知道了,男人感觉到女人似乎回首,他也好奇回过头,刚好看到柳致知,眼前一个恍惚,顿时也失去了知觉。

柳致知看着昏倒在地两人,一个主意冒上心头,他盘坐在地。随手将五方旗拿出,光线一乱,连带两人,失去的踪影。

山洞之中,光线又是一错,圣?威廉?肖出现在山洞之中,一看没有人,再细细查探查一番,并没有人,他也不停留。光影又错,再次消失。他出现在外面,身影一闪,又藏到了枝叶之间,天空雨更大了。

柳致知等他走后,也不现身,阴神出体,微微一闪,分为两个,一闪消失,进入两人的梦境之中,又施展手段,将两人梦境相连,开始对两人意识进行处理。

好一会,柳致知阴神又现,两人意识已改,只记得是欧洲共济会和南美修者共同偷袭的血兰之花,他们两人正好躲在山洞之中,躲过了一劫,但血兰之花已经毁了。

柳致知做好这一切,悄然离去,这为以后圣济会和共济会之间开战埋下了伏着。他很小心,不留下一丝痕迹,外面的三支队伍已收拾停当,准备趁黑夜离开,雨是越下越大,正好将他们的痕迹消除。

兰顿眼睛老是往华夏这边瞧,他心中开始翻滚着要不要趁这个机会给华夏一击,但他们人手不占绝对上风,仅比华夏多一二人,其中还有一个受了重伤,华夏那边虽然只有九人,一个人已牺牲,他的遗体被火化,骨灰已经被收了起来,一时很矛盾。

华夏方面倒是没有想攻击他们,因为圣济会方面有一个高手,虽然惊鸿一现,兰顿喊出了他的名字,知道有高手在背后,华夏方更加警惕,一时气氛有些诡异。

兰顿最终没有发起攻击,因为南美的修行者在场,攻击盟友不好听,而且要攻击,就要将他们全部留下,但南美加上华夏,人数近乎他们二倍,就是后面有一个圣?威廉?肖,想将他们全歼,难度非常大,只要逃走一人,华夏后继的报复也是极大,毕竟背后有十多亿民众。

他不知道,圣?威廉?肖根本不屑于与下方的人动手,欺负小孩子,他没有兴趣,即使兰顿动手,他也不太可能出手。

“走,我们走!”兰顿说到,另外两支队伍也不声不响离开了这个山谷,山洞之中,两个人还没有醒来,等他们醒来时,山谷之中,只留下一地尸首和残垣断壁,好像这里的一切都是一个噩梦。

晚上,他们在离山谷十里之外的林中,搭起了帐篷,柳致知和肖依然在树上,雨虽大,但他们身上依然干爽,肖身外一尺,雨水根本不能入内,柳致知只是薄薄一层,好像穿了雨衣一样,二人比较,明显柳致知更胜一筹,他更加节省,虽然对他来说,这点根本不没放在眼中,但体现了控制入微。

柳致知心中越来越感到雨明天更大,好像雨季提前了一个多月,而且,天空黑压压的,好像铅一样压在心头,柳致知可以轻松摆脱这种感觉,但帐篷中的诸人就不能摆脱这种感觉了,余忠命令将光盘和纸质资料全部用塑料纸包好,哪怕他们浸在水里,里面依然干爽。

三支队伍都做好了准备,然而,事情比他们想像了还要糟,雨越下越大,到最后直接连成片,树叶都承受不住,枝叶纷纷落地,天地间一片茫然,天空之中,乌云之间,时有电光闪烁。

他们之间,虽有提防,然而心思不在暗算对方,都转移到了对天气的关注上来了,柳致知望着,看来,一场洪水是难免了,天还没有亮,下方的帐篷已经全部泡在水中,帐篷之中的人,已经在全部转移到了树上。

水已有半人深,天亮之时,水还往上涨,雨却丝毫不减,没有办法之下,三支队伍只好扎了木排,好在大家都是修者或身具异能,如果是常人,麻烦大小,就是这样,欧洲的队伍中,那个重伤员也已发烧,众人只得在木排上搭建一个避雨的空间。

三支队伍,扎了六只木排,两两相连,在混浊的水中,慢慢向前驶去,水位越来越高,树木都已浸泡地水中,陆地已经看不见了,好在众人的卫星定位仪都没有坏,基本上能保持方位,在林中穿行了大半天,终于找到了一条河道,众人的木排一子进入河道之中,速度一下加快。

柳致知依然在树上穿行,肖也一样,不过此时,因为雨水太大,干扰太多,两人并未掩盖身形,但肖也没有发现柳致知,或者发现了,只当一般猿猴,忽略过去了。

河面上出现几个大黑球,动物也开始逃难,鳄鱼、森蚺、猿猴、美洲豹等等,好在这些动物此时都顾不上伤人,只是趟着水而过。那几个大黑球,开始人们并未留意是什么东西,以为是树叶等物,然而,当他们靠近时,才看出来,是蚂蚁,好多的蚂蚁,众人木排忙着避让,但还是有两只木排挨了一下边,蚂蚁顿时爬上木排,这不是普通的蚂蚁,而是一只只个头有指甲大小的杀人蚁,一上木排,顿时就乱咬一通,木排之上,各个各展神通,却又投鼠忌器。

这两只木排,一只是华夏,一只是圣济会,一顿扑打,中间还夹杂冰刃火焰电光,总算将一小群蚂蚁给消灭干净。木排也被咬断了不少绳索,众人忙着加固木排,好在木排本是双层,并无大碍。两大球蚂蚁只有少部分上了木排,众人总算松了一口气。

几大球蚂蚁顺流而下,一头美洲豹不小心撞到一球蚂蚁,一刹那,蚂蚁爬满全身露出水面的地方,只听得美洲豹的嘶吼声,一会便沉入水中,血花泛起,还没有结束,一大群食人鲳跳跃着,撕咬着,转眼就尸骨无存。

众人虽说都有能力在身,这种情况还是不忍心再看,同时也知道,水下恐怕更危险,在木排之上,众人飘了一天一夜,低洼之处,树木剩下树冠在水面上,狂风卷着暴雨,依然不依不饶的下着,远方天空之中,响起密集的雷声,柳致知一扭头,脸色一变,雷暴,这是亚马逊和南美独特的天气现象,在天地之间,闪电如同落雨一样,劈向大地,方圆达到数里,虽然密度达不到雨点程度,然而,被雷暴云笼罩住,一般人只好祈祷上帝。

远方的天空之中,雷暴云似一匹脱缰的野马一样,急速奔涌而来,虽然柳致知并不惧怕雷暴,但木排上的人就难说了,只好露面了。

柳致知从树冠间钻出,一步之下,站在水面之上,抬脚向木排走去,波涛在他的脚下,好像就是平坦的大道,此时,肖也看到雷暴云,他也现身,落在水面之上,一见柳致知,他脸变了,显然此人跟了自己一路,自己却不知道,他一声冷哼,天空之中,一柱圣光而下,直接向柳致知头上罩去。

柳致知眼一翻,也是一声冷哼,圣光下沏,刚接近柳致知,忽然就无影无踪,与此同时,在肖的头上,空间之中,陡然现出圣光,肖也把手一招,圣光在离他的头顶之上三尺的地方,散为白雾。

这一手,肖对柳致知实力已然了解,决不在他之下,他没有把握取胜,他也不说话,直接往圣济会的船走去,柳致知脚下看似不快,但二三步,就上了木排。

“是你!”余忠认了出来,而雷暴却如奔马一样,迅速靠近。(未完待续。。)

14. 比法力,何为神真意

看着远方扑面而来的雷暴云,余忠刹那间明白了,柳致知为什么会现身,不用说,自己一路走来,这个人应该就在身边,但雷暴来到,他有什么办法可以避免?余忠不由得陷入深深的怀疑之中。

柳致知向木排上人点点头,抬头看着雷暴云,像奔马一样,圣济会的木排之上,已笼罩上一层乳白的圣光,肖出手了,圣光将二只木排笼罩在其内。不是他不照顾别人,南美洲的木排离他们还有一段距离,靠近华夏这边。

柳致知没有动,计算着雷暴的速度,一道闪电从空而落,在这一瞬间,河水陡然倒卷而上,水幕天华,一个水罩将四只木排罩了起来,闪着蓝光,如雨的雷电打在水幕上,水幕上的蓝光波动着,水幕看起来很薄,但却坚固无比。

四只木排上的人,仰头看着这一切,对自然之威感到惊心,更对这层水幕的坚固感到不可思议,柳致知淡淡站在那里,身材并不高大,但在此刻,却无形中显得高大。

大约一顿饭的功夫,雷暴云终于远离了,柳致知这才将水幕天华撤去,众人舒了一口气,刚才虽在水幕保护下,但那数不清的闪电落在水幕上,众人说不害怕那是假的,总担心哪一刻水幕破裂,幸好,这样的事并没有发生。

柳致知看向那两只木排,圣光也撤去了,刚才在圣光的笼罩下,雷电也无法入内,此时雷电一过。肖也撤去的圣光。目光也看向这边。

两人目光一交锋。空气中光影微微一错乱,随即两人便将目光移开,在雷暴来之前,两人一次短暂的交手,便停下手,因为雷暴就要来了,现在,雷暴过去。两人反而不敢轻举妄动,此时交锋,代表华夏方与欧洲方面的合作就此为止,两人在表面上还是顾得上大局,暗地里就难说了。

不直接交手,不代表就不比试,肖见到木排之上,有一位重伤员,笑了,随手一挥。一道乳白光华照在身上,伤势霍然而愈。本来发烧的身体,似乎甘霖渗入,立刻起身,向肖致谢,肖摆摆手,眼光的余角看向柳致知。

柳致知知道他的意思,身边幽蓝光华起,四只木排之上,小伤大伤,也霍然而愈,就是没有伤的,精神为之一振,两个人也比了一个平手,算起来,柳致知略胜一筹,他治疗的范围大,但木排之上,没有人比圣济会受的伤更重,所以基本上算是平手。

不等肖再出手,柳致知身边灵光又亮,笼罩在四只木排之上,猛然收缩,四只木排和柳致知凭空消失,三十公里外河道之上,陡然一亮,紧接着出现了四只木排,柳致知利用空间挪移之术,将四只木排连同上面的人,一瞬间挪移出去,这是一种遁术的运用。

在他的神念之中,感应着肖,看他如何动作,肖也感应着柳致知,见四只木排凭空消失,将感应扩大,终于在三十公里外发现他们的踪迹,他脸色一变,知道自己不如对方,但也不能示弱,天空之中,出现一柱圣光,笼罩在木排之上,圣光也随之收缩,两只木排也消失在河面之上。

再出现之时,已是十公里之处,接着圣光又降,木排再次消失,如此几番,出现在柳致知面前,柳致知心中明白了肖的实力,含笑看了他一眼,肖却脸色冰冷,他们利用空间挪移,走的是直线距离,而在余忠他们入雨林时,顺河道走,那路途可就绕远了,这三十公里,相当于他们二天的距离,当然,他们两天之中,走过的路程远超过这个数,怎奈大多数在兜圈子。

柳致知见肖脸色冰冷,也不说话,他这回不用挪移之术,亚马逊雨林正发洪水,雨还在下着,他们已置身一个主航道上,远处有船来到,柳致知脚下灵光一闪,波浪陡然悄悄涌动,很小,四只木排陡然受到一股力,顿时回来,如同加了发动机,向下流奔腾而去。

肖一看柳致知的动作,无奈之下,两只木排尾部陡然泛起激流,也猛然加速,向前面四只木排追去。

六只木排上的众人目瞪口呆,看着两人斗法,像做梦一样,他们本来以为自己很了不起,今日才知道自己是井底之蛙,从雷暴开始,两人体现出来的能力,就根本不像人类,随后两人居然挪移空间,而且还带着自己一干人等,自己诸人只在恍惚之间,便眼前换了天地。

两人并没有注意众人的表情,屹立在木排上,身上衣服在雨中,却干爽无比,浑身没有一丝水渍,显得分外显眼,却又显得人与自然合为一体,两人运用法力,柳致知以水行法术驱动四只木排,如奔马一样向前行驶,而肖却运用神术,化圣力于水中,推动着两只木排,比起一般快艇,速度只有更快。

两人一站就是半天,六只木排下去下去数百里,渐渐地船多了起来,来往的船只在烟雨中看见这六只木排如闪电般经过,感到很惊奇,又因为雨大,未能看清,便一见之下,抛在脑后。

到了第一座城市,已经洪水泛滥,但水并没有进入城市,柳致知到此,已完成了任务,木排靠岸后,众人找了家旅馆,开始洗澡换衣服,柳致知和肖并没有去洗澡,两人在旅社旁边的一个酒吧中,柳致知要了一杯酒,而肖却只要了一杯水。

柳致知向肖举杯示意:“我叫柳致知,阁下好身手,敢问大名?”当然是英语交流。

“威廉?肖,郇山隐修会修士。”肖回答到,他把圣的名省略到,那是基督教会给他的荣耀,没有必要挂在嘴边。

柳致知呡了一口酒,说到:“郇山隐修会,很著名一个组织,阁下在其中地位会很高吧?”

肖淡淡看了柳致知一眼,说:“我在会中很一般,不值得一提,倒是阁下,水平很高,对我们来说,你是异教,不知道是属于什么教派?”

“我没有教派,属于世间人,如果硬要划分,大概可以归入道教。”柳致知说到:“难道一定要加入教派?”

肖一怔,随即明白过来:“你来自红色华夏,我想起来了,华夏的人大多数没有信仰,没有信仰的人,就像迷途的羔羊。”

柳致知笑了,说:“华夏并不是没有信仰,信仰很杂,有些人信基督,有些人信道,有些人信佛,还有些人信祖先,说什么信仰也没有的很少,再说,人一生在世,智者自适其心,信仰不过是找一个安慰。”

“真是可怕,你这段话完全是魔鬼的言论,不过,现代社会,宗教不代表一切,就是在西方,也非人人的信仰。”肖说到。

“魔鬼的言论?基督教的排外心理很重,不符合主的教义的便是魔鬼,神初的本义在于指引,并不等同宗教的定义,世间宗教,由最初的本义,已转化为一种符合部分人利益的存在,这也是人类社会中欲念所染,也是宗教发展的规律。”柳致知并没有生气,只是平心静气的说。

这段话让肖很诧异的看了柳致知一眼,说:“你对神理解得很深,也对,一个大能者,不对神的本义有足够的理解,很难达到你这个程度,就是魔鬼,也对神的本义有深刻的理解,并不像世人所说。”

柳致知有些哭笑不得:“不信你们的神,就是魔鬼,我想起佛教中的自在天魔,只要放下屠刀,就能立地成佛,难道基督教也一样。”

“不一样,魔鬼本是天使,只不过他堕落了,当末日的号角吹响的时候,他们将会沉入地狱之中,受到火的煎熬。”肖的眼神中明显有一种狂热,但一瞬间的,狂热的眼神就变得冷静而且睿智。

柳致知苦笑一声,宗教的影响就是再聪明的人,也免除不了,说:“各个宗教都宣扬自己的神无所不能,各自有自己的地狱,弄得人根本搞不清,像你这样,从小受教会影响,而且只有一个正统,而华夏却不同,但人们还是将地狱合并,佛道合流,甚至基督教都包容进来,唐代之时,基督教就传入华夏,称为景教,上帝也摇身一变,成为阿罗诃天尊,你说这是世间宗教所为,还是神的本意?”

柳致知并不信神,神就是存在,也在大道之下,基督教实际上也从哲学高度走到了这个程度,上帝本是由道而生,甚至就是道的化身,而基督就是道成肉身,从理上就进行了统一,当然,这是人类的定义。

而柳致知根本不相信一个和道一样人格化的神的存在,即使有神,也不过是高于人类生命形式,他们根本不可能全知全能,这样一个神,不信仰也罢,就是基督教的上帝,也是一样,他们最多是先行者,他们也许会留下指引,但要柳致知将全部身心交给他,这根本不可能。

普通信众却根本不理解这一点,他们是有求而入,但神灵会响应么?(未完待续。。)

15. 杀机现,瓮中捉鳖一线机

一夜之后,众人都精神饱满,南美方举行答谢宴会,众人都参加,柳致知也不例外。宴后,有四人回国,余忠等五人留了下来,同样,圣济会也留下了人,这是事先协议上所说,陆续还有一部人过来,大约维持在十人左右,加上后勤人员,维持在二十人左右,圣济会也一样,至此,这次行动算圆满画上一个句号。

柳致知和四人一起回国,随行还有一些资料药物,柳致知回到了申城,先回家一趟,拨了一个电话给阿梨,告诉他自己回来了,又打了电话给宋琦他们,简单说了一下情况,他便在别墅之中,进入静室,他要好好整理一下这次亚马逊之行的所得所失。

在柳致知闭关期间,戴秉诚和旋淡如在肖寒的帮助下,也摸准了李安泰的行踪,在滇南一处山中堵住了李安泰。

李安泰行踪不定,好不容易才确认他在山中,山谷之中,三人小心的行进,戴秉诚、旋淡如在肖寒的带领下,进入这个山谷,李安泰的一处藏身之地便在此山谷中,李安泰,孟尝门传人,他排老三,有个习惯,他不同于肖寒,肖寒是建有几处别墅,特别是在边境地区,一有不对劲的地方,就想到别墅之中,甚至会溜出国,而李安泰却在深山之中,建筑隐蔽的密室,很隐蔽,不是行家,别人很难找到,而且不止一处。

前一阶段,有人看见他在滇省出现,肖寒经过打听。可以肯定他在此山谷之中。所以他和戴秉诚夫妇来到这里。

戴秉诚并未看到这里有什么建筑。感到很奇怪,低声问肖寒:“这里没有什么建筑,难道李安泰不在这里?”

肖寒也低声地说:“谁说没有,你看那边。”

肖寒说着,用手一指,戴秉诚夫妇往那边一看,那么靠近山崖,周边绿树如茵。就是没有什么建筑,而且没有什么山洞。

戴秉诚有些看不懂,便低声问到:“那里没有什么东西啊?”

“你再认真看看,那里有个障眼法,那边不是有个山洞,并且装上的门,不过门上涂上一种特殊的外丹药,引起光线的变化,柳致知说的不错,他是得到忘世叟的丹药。不留意,根本看不出来。你不必看它的假相,眯起眼,功运双目,再看看。”肖寒低声提醒到。

听到肖寒这么说,戴秉诚和旋淡如眯上双目,功运双眼,一下子看了出来,这种情况就像一个人迎着车灯,根本看不清车灯后面的人或车,眯上双眼,可以朦胧看到,当然,一般人就是眯上双眼,也看不到东西,对于修者来说,功运双目,可以破除一般常见的障眼法,立刻可以看出这里的玄机。

见到此,戴秉诚就要冲上前去,往里闯,肖寒拉住了他,他们目前隐蔽在大石和灌木丛中,并不担心被里面的人看见。

“不要着急!作为一名盗贼,巢穴之中,一般有后门,我来看看,这个山洞后门在哪里?”肖寒说着,抬眼细细观察山壁之上,终于在左方之处,离洞口大约四五十米处,有灌木隐藏一处洞口,洞口之上,依然涂着那种丹药,洞口却被块石头堵在门口,就是不用丹药,一般人还是会把它忽略。

肖寒然后再继续寻找,并没有发现第三处,放下心,如果有第三处,那就不是在这面了,可能性很小。

肖寒蹲下身来,用树枝在地上画着,对戴秉诚说:“你们夫妻两人,从正门破门而入,其中可能有机关之类,小心一些。我在后门口等着,如果李安泰在其中,必不会与你们死战,他从后门出,就落在我的手中。”

戴秉诚点点头,说:“好,就这么办!”

三人分成两路,戴秉诚和旋淡如一路,肖寒则是另一路。

戴秉诚来到了山洞的大门前,手摸着大门,猛然发力,大门轰的一声,向内飞出,山洞霍然而开,里面咻咻声响,飞出了几支劲箭,戴秉诚微微震荡,随手一抓,利箭被他抓到手中。

又是几声响,一串铁菩提射了出来,旋淡如剑光一闪,将铁菩提一扫而空。里面传来一个声音:“谁,谁打搅我休息?”

正是李安泰的声音,他自上次暗算戴秉诚,被戴秉诚打伤,养好了伤,离开山西,在南方做了一票,便来到这里,正在睡觉,陡然门给人打飞了,他很恼火,高声斥问。

他没有想到戴秉诚,他们是很凶残,却不可能追踪到这里,是自己的师兄弟,还是其他修行者,他自问自己好像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同道的事,他已经很小心。

戴秉诚一听,人已经像一支离弦的箭,向声音发出的方向扑了过去,李安泰睡觉并没有将身上衣服除尽,只是他的习惯,翻身下床,鞋子还未穿上,房门还未打开,戴秉诚已经破门而入。

本来山洞之中,并无房间,不过李安泰却将山洞隔成一间间,在最里面一间,还特地弄了一床,想不到被戴秉诚给破坏了。

李安泰正准备穿鞋,一个人影已轰然出现,杀机锁定的他,他浑身发寒,知道不好,一张口,一团烈焰喷了出来,烧向戴秉诚。

戴秉诚一拳出,见烈焰扑来,意志随,烈焰还未到跟前,就已消失了,李安泰就此一滚,从床的另一侧滚下床,鞋子也不穿了,随手抛出几颗丹药,这不是人服用的丹药,而是炼成的火药一样东西,比起火药,更加猛烈,还带有法术效果。

戴秉诚心灵之中警报响起,身体倏的一声,便倒退而出,标准的静如处子,动如脱兔,刚退了出去,猛烈的爆炸连环响起,气浪翻滚,而戴秉诚却被气浪快一线,爆炸之后,形成一股浓烟,戴秉诚一皱眉,烟雾中有毒,他闭住呼吸,闭了全身毛孔,见旋淡如赶了上来,对她说:“烟雾有毒!”

旋淡如一听,柳叶剑现,剑气嗡嗡作响,周身笼罩在剑气之中,逼开烟雾,戴秉诚见此,身拳一体,罡气迸发,向里直闯。

李安泰扔出了几枚丹药,才松了一口气,听见说话声,他也顾不上穿鞋,赤着脚,身上衣服仅是内衣,拉出外套,往身上一套,从另一个门就往外走,李安泰不会只留一个门,即使在洞中,他也留了两个门,这是他的习惯,也是一个盗门中人习惯,尽可能有后路。

戴秉诚重新冲入进去,房门已经不见,却丹药炸开,却发现有另一边的房门大开,知道他见机不妙,从后门开溜。脚下不停,立刻跟了上去,旋淡如立刻也跟了上来。

李安泰已一路急奔,靠近的了后门,戴秉诚脚趾抓地,如缩地法一样,出现在他的身后,一拳崩出,李安泰一回头,见拳已崩近,仓促之间,身体一扭旋,戴秉诚一拳已至,但被他这一旋转,化解了不少力道,就是这样,李安泰也身体被抛了出去,李安泰哼了一声,硬将一口血咽了下去,身体在空中一个转折,踉跄着地,一转身,身边寒芒顿起,一道青光直取戴秉诚。

戴秉诚身体一缩,像一只猿猴,身形立刻让出了一尺距离,青光走空,随即长身,一拳正揍在青光之上,青光顿时飞了过去,李安泰手一招,青光一个盘旋,又折了回来,正好旋淡如来到跟前,柳叶剑出,一道白光,接着了这道青光,在空中交击起来。

趁这个机会,李安泰一推那块巨石,这块巨石在里面推,很轻松就转了一个圈,在外面却是不能,洞门打开,李安泰一步就要迈出。

戴秉诚拳头已到,却是炮捶,一拳威能若此,李安泰吓得魂飞魄散,勉强用遁术将自己挪移出去,然而还是未能完全闪开,只见一拳就要击在李安泰的身上,李安泰身体陡然消失,那道青光也陡然坠地,却是一把匕首。

旋淡如拾起匕首,知道这是一件法器,李安泰消失,身体出现在洞外不远,口鼻中沁出鲜血,炮捶属火,李安泰整个经脉如同火烧一样,一出现,就站立不稳,跌坐在地,他的眼中已露出绝望之色,面前不远处站在一人,李安泰虽不认识,知道他与戴秉诚是一伙,刚才在洞中,他认出了戴秉诚,一刹那,连反抗的勇气都失去,指望凭自己遁术,以及丹药,能够逃出去,谁知就差一步,如果最后一拳自己能完全让开,凭借遁术,说不定自己已经脱身。

现在完了,李安泰从未陷入过今天绝境,正在自怨自叹之时,一个人影从空而落,有些狼狈,一眼看到众人,李安泰一见,心中希望顿生:“前辈,救命!”

来人正是梦观山人,自从上次吃了柳致知一个大亏,把心灯给丢了,黑莲破损,又挨了水蓝星一下,他狼狈而逃,屋漏偏逢连天雨,又撞上了青城派的赤岩子,虽然他比不上他师兄黄岩子,但一身功行已到还虚边缘,他又身负重伤,只好躲着他,偏偏赤岩子阴魂不散,现在他明白了,当初太过于冲动,本尊到阳神飞升,也未找青城复仇,自己一个魔念,居然头脑发热,这下惹上麻烦了,偏偏几大派又紧追不放。

他跑到了滇省,发了狠,再不行,就逃出国,他现在总算通了世事,刚一降落,发现有人喊“救命”。(未完待续。。)

16. 生死关头,救星天上来

居然有人向他求救,他自出世以来,好像恶行累累,知道底细的人都避而远之,想不到在他落难之时,有人向他求救。

梦观山人冷冷说:“小辈,老夫梦观山人,出道以来,只杀人,不救人。”

他这一句话,让刚踏出山洞的戴秉诚和旋淡如立刻变色,他们对梦观山人大名可是听说过,特殊是赖继学的经历和柳致知前些日子还在谈起梦观山人,知道他是一个连柳致知都不是对手的高手。

梦观山人一眼看到戴秉诚和旋淡如,他们的听到自己的名号,脸色变了,很得意,他看出几个人功行都不到金丹,还有一个,直接是世俗的武者,得意地笑了。

李安泰不知道梦观山人是什么人,但他会察颜观色,一见戴秉诚和旋淡如的脸色,知道机会来了,忙说:“梦观前辈,只要你救了我,我愿意把自己收集的奇珍异宝,还有各种灵丹妙药给前辈。”

梦观山人一听,他倒不在乎什么奇珍异宝,但是听到丹药,心中一动,自己受伤,倒用得着,还有自己孤家寡人一个人,对付那几大派,还有柳致知这些人,没有一个帮手,这个人虽然功行很差,自己点拨点拨,倒是一个帮手,自己是不是建立自己势力,干脆,就从这个人开始。

他根本不考虑李安泰的品行,自己压得住就行,这一想,脸上露出了笑意,打量着李安泰:“我救你可以,但你必须拜我为师!”

李安泰一听。大喜。这个人从天而降。明显是飞天层次的高人,当下挣扎着起身:“师傅在上,受徒儿一拜。”连磕了几个响头。

梦观山人哈哈大笑,眼睛朝戴秉诚几人一翻:“徒儿,为师先处理掉这几人,再与你说话。”

戴秉诚三人一听,心中一紧,但戴秉诚并不畏惧。他一直以来,是打出来的,大敌当前,他反而冷静下来:“你是梦观山人,此人暗算我在先,我今日要取他性命,望前辈不要阻拦。”

梦观山人听到这话,一愣,仔细打量着戴秉诚,想看看他到底是凭什么这么说。然后哈哈大笑:“小辈,你居然还敢在此叫嚣。正好,拿你立威!”

他话还未说完,戴秉诚动了,戴秉诚知道梦观山人的厉害,但他夷然不惧,一出手,寒鸡步,劈金手,这是由劈拳转化而来,意志出,空气之中传来一声爆响,像开山之斧,直接向梦观山人劈去,梦观山人没想到戴秉诚会向他出手,不由气乐了。

“小辈,你找死!”身畔灵光一闪,手一挥,他没把戴秉诚当回事。

戴秉诚大喝一声,罡气迸发,像一柄锐利的斧头,硬生生地劈开灵光,梦观山人一定大吃一惊,身体后退,同时脚下黑莲光华一闪,黑紫光华陡然出现,戴秉诚感到一股大力涌来,心口发热,身体不由自主的飞了出去产。

旋淡如一见,嗡的一声,一道白光直斩梦观山人,森寒无比,这一剑虽是御剑而发,但却是旋淡如情急之下而发,达到她目前最高水平,可惜,她面对是梦观山人,巨大的实力差距不是一时暴发所能弥补。

梦观山人刚才一时过于轻视众人,才吃了一惊,现在已经不会犯刚才的错误,手挥住,柳叶剑顿时飞了出去,而旋淡如胸中一闷,如遭雷击,哼了一声,嘴角沁出一缕鲜血。

戴秉诚刚飞了过去,身体在空中一扭,稳稳落地,一见爱妻受伤,大吼一声,身上罡气刹那间凝成实质,开始有了感觉,在这一刻,戴秉诚终于体会到当初柳致知的感觉,精纯之处,甚至超过当日柳致知,一拳击出,有一种畅快淋漓的感觉,但这一刻,戴秉诚脑中却无一丝惊喜,纵使他临阵突破,也无一丝胜算,他这一拳,充满了悲壮,刹那间,他的拳又提升了一层,一种精神外现而出,层层叠叠,光影散乱,中间显现出一条龙,这是心意十二形中龙形,直向梦观山人扑去。

“想不到你居然做到这个程度,以武入道,我以为你是三人中最弱的,你却是最强!”梦观山人难得露出欣赏之色:“这样一个天才,就要陨落到我的手上,太让人激动了!”

说完,他身边黑光大盛,黑莲暴涨,隐隐之中,黑莲似乎缺了一瓣,光影仅是一瓣虚影,不如旁边的花瓣,但连成一片,形成一个整体。

手中一指,就要击出,猛然,他的身影出现一下停顿,旁边肖寒一直没有出手,现在出手了。他一出手,便是金关玉锁二十四诀中的“禁”字诀,金关玉锁二十四诀据说是王重阳传承下来的绝学,不过肖寒的金关玉锁二十四诀不仅是一种修行方法,也是一种法术,功成之后,封禁一切法术,肖寒仅是小成,修炼此诀,必须先成金龙锁玉柱之身,也就是世俗所谓横练功夫。肖寒自从得到柳致知丹药易筋锻骨散之后,才开始修炼,时间不长,所以发动较慢。

“禁”字诀一出,梦观山人感到法力一滞,仅仅是一滞而已,但就这一瞬间,龙形已伴随光影轰到他身上,而旋淡如飞剑刚刚被崩飞出去,一见丈夫已拚命,也是一声长啸,飞剑陡然止住,接着剑光大盛,长达丈许,中间现出一只白虎,隐隐发出虎啸之声,也轰向梦观山人。

三个人合力,戴秉诚更是心中无想无念,已然超越他的水平,燃烧他的潜力,三股力道,除了肖寒的禁祻力,其它两股力量都在这一瞬间,轰上了梦观山人。

轰鸣声中,尘土飞扬,飞剑白虎消逝,崩飞出去,插入山岩之上,而三人却倒飞出去,摔在地上,一时都失去的战斗力。

烟尘散尽,梦观山人安然无恙,但细看之下,他也不好受,他本是有伤之身,一直没有留意一旁肖寒,正在催动黑莲,猛然被打断,虽然只是一瞬间,然而就是这一瞬间,戴秉诚的拳劲和旋淡如的飞剑已到,他吃了一个暗亏,心胸之中,有点烦闷。

他眼中凶光毕露,调息了一下,桀桀的笑了:“好!好!好得很!你们都给我去死!”虽然笑着,但他的声音之中,根本没有一丝笑意,手举了起来。

就在这时,天空之中一道金光和一道白光倒泻而下,他刚要下手,猛然抬头向上,一只大手陡然飞出,绿油油的宛如实质,倒卷而上,同时,另一只手一卷,将李安泰摄起,身影一闪,向另一个方向而去。

天地间一阵爆响,落下两个人,是蜀山派的流云子和青城派的赤岩子,流云子恨恨地说:“又让他给跑了!”

“流云道友,梦观老魔不是那么好抓的,我们还是追上去,好像梦观老魔在世间受了伤,不然,就我们两人,恐怕不是对手。”赤岩子说到。

流云子看了地上三人一眼,说:“看来,我们来的正好,不过他们水平太低,还有一个好像世俗的武者,梦观山人怎么会对他们下手?”

“前辈,你们是谁,多谢你们出手救了我们,梦观山人带走了一个人,是我们的对头,听他意思,好像收他为徒。”肖寒说到,挣扎着起来,三人之中,他受的伤最轻。

“蜀山流云子,他是青城赤岩子,我们正在追杀梦观老魔,你们怎么惹了梦观老魔?”流云子问到。

肖寒将事情经过讲了一遍,戴秉诚和旋淡如伤势较重,盘坐在地上,调息了一会,稍稍好了一些,赤岩子见此,从身上取出丹药,抛给了两人,两人谢过,吞服了丹药,又调息了一阵,才好了七八分。

肖寒将事情说完,两人对望了一眼,梦观山人收徒,倒是出他们的意料,一直以来,梦观山人一直是孤身一人,现在收徒,是不是代表梦观山人的行事准则发生变化,如果他大量收徒,这倒是一个好现象,更易找到梦观山人,至于他的徒弟,倒未放在流云子和赤岩子心中,修行不是一年二年就能够成为高手。

“你们先回去,梦观山人有我们对付!”赤岩子说了一句,两人飞身而起,转眼消失。

“差点没命,这条命是捡来的,柳兄弟当日说他对付梦观山人,请动了龙谓伊,将梦观山人打跑,我并没有觉得多了不起,今日见到梦观山人,才知道他的可怕。”戴秉诚叹到。

“我们三人,均是世间一方之雄,见到梦观山人,才知道天地之大。不行,我得回去闭关练功。”肖寒说到。

旋淡如纵身而起,将插入山岩中的柳叶剑拔出,说:“好可怕,在那一刻,我以为今天必死无余,只想在最后能够伤到梦观山人,而之后,见他安然无恙,心都沉了下去。”

戴秉诚活动了一下,苦笑到:“虽然丹药是极好伤药,但是也不是短时间能恢复的,受的伤太重了,特别是我与梦观山人斗时,拼命鼓荡体内的内力,恐怕已伤到根本,不是短时间能恢复。”

旋淡如一听,立刻现出焦急之色,但随即又恢复正常,她不想让戴秉诚看出,于是说:“先不谈这些,看来得去申城一趟,通知一下柳先生。”(未完待续。。)

17. 意志化形开境界

柳致知在申城静修,接到戴秉诚的电话,说他碰到了梦观山人,过二天来申城,和柳致知详谈,柳致知很紧张,问他有无事?戴秉诚说不用担心,便挂了手机,柳致知一肚子疑问,只好等戴秉诚到来再说。

两天后,三人来到,直接到了柳致知的别墅,柳致知一见他们,感觉不对劲,问到:“你们受伤了,肖兄和嫂子还好,戴兄却好像伤到了根本?”

戴秉诚苦笑到:“没事,多静养一段时间就没有什么事了。”

“看来你们是拚命了,居然三个人还站在我面前,究竟发生什么事?”柳致知问到。

“柳老弟,你这是让我们站着说话?”肖寒打趣到。

“是我疏解忽,快里面请,不过戴兄的伤势有我在,没什么大碍。”柳致知说着,将几个请入客厅,倒上茶,吩咐了何嫂一声,让她准备中饭,又给宋琦他们打了电话。

几个坐定,戴秉诚才问到:“你刚才说我的伤没事,你有什么法子,我自知这次损伤到根本,最起码需要五年才恢复,弄不好,终身就止步于此。”

“戴兄一身功夫已达到人类的巅峰,不对,好像突破的抱丹,我明白了,大战之间,生死关头突破的,果然练武之人,在生死关头,最易突破,不过代价也太大了!好在我以前托宋琦炼了一味小易鼎丹,虽不及易鼎丹,移炉换鼎,使身体出现脱胎换骨的效果。却也功效非凡。最能补生命力的亏损。最多七日,保证你和以前一样。”柳致知笑到。

“有这种丹药?”戴秉诚好奇问到,旋淡如明显松了一口气。

柳致知取出小易鼎丹,倒出一颗,顿时,一股异香飘起,戴秉诚闻着丹香,体内经络中气血似乎活跃起来。柳致知递给戴秉诚:“就着茶服用,然后去静室打坐一会,将药力行开。”

戴秉诚接过了丹药,一口吞了下去,感到腹中一团火,很温暖,却一点也没有灼烧感,知道药力已发生作用,便站起身,告了一声罪。转身开入静室之中。

柳致知又看了看肖寒和旋淡如的脸色,他们还好。基本上没有什么大碍,想了想,又倒出四颗小易鼎丹,并且从取了两个瓶子,分别装入其中,对二人说:“肖兄,嫂子,小易鼎丹是一种奇药,我身上也不多,这两瓶就给两位,万一将来遇到什么事,可以急救。”

两人也没有客气,说了句:“大恩不言谢!”便收好。

柳致知说到:“不过是些丹药,终究给人用的,不用谢,小易鼎丹有些丹香,丹药效力三十年,过此时间,丹药虽不说无效,药力也大打折扣。”小易鼎丹到底不如易鼎丹,易鼎丹理论上讲可以存放千年以上,本身并无一丝外泄,而小易鼎丹则是奇香扑鼻。

柳致知见两人收好了丹药,便问到:“你们这次是如何遇到梦观山人?”

两人将经过一说,柳致知沉思了一会,说:“梦观山人收徒了,看来梦观山人开始在人间建立自己的势力了,李安泰投靠了梦观山人,不好,忘世叟洞府有被发现的可能!”

柳致知陡然想到李安泰去过大别山,他没有真正进入忘世叟的洞府,但他会将大别山的事说给梦观山人听,梦观山人不是李安泰,他的功行就是忘世叟也不能匹敌,他如果一到大别山,忘世叟的手段不能瞒过他,现在想这些只怕迟了,希望赤岩子和流云子能够拖住他。

“怎么回事?”旋淡如不解地问。

柳致知刚要回答,宋琦和赖继学来了,三人立刻相迎,坐定之后,柳致知才将大别山的情况一说,肖寒和旋淡如只才明白原因。

宋琦见柳致知说起大别山之事,不解原故,等柳致知说完,才问到:“柳老弟,你说三个人来,怎么只见肖寒和旋淡如,还有一个人呢?”

“你说戴兄,他受了点伤,现在在静室里休养。”柳致知回答到。

“重不重?”宋琦问到。

“不碍事,刚才服用过了小易鼎丹,等一会就会行功完成,刚才他们说了受伤过程,嫂子,你再细说一遍。”柳致知说到,旋淡如又说了一遍,在场的众人中,只有宋琦没有和梦观山人交过手,其余诸人均交过手,听到激烈处,众人屏住了呼吸。

“好险,要不是流云子和赤岩子出现的及时,哪怕晚来一会,你们就完了,这次真是死里逃生。”赖继学拍着胸口说到。

“不过,梦观山人好像伤还没有好,如果柳老弟出马,未别没有机会。”说话的是戴秉诚,他脸色好多了,谢过了柳致知:“柳老弟,谢谢你,我基本上没事了。”

柳致知一笑,说:“我们兄弟间还用什么谢,你的伤,大概需要六七天才能完全恢复,听嫂子说,你突破了抱丹层次,说说你的感受。”

“应该说,我的意志化形而出,算是以武入道。”戴秉诚说到。

柳致知眼睛一亮,他虽然突破了抱丹,但纯属修行之力,并不是从国术方面突破,而止自从格物之道走上正轨后,他的一身国术已经化入格物之道内,他并不是纯粹的国术修行者,而戴秉诚却是,他一心无二用,面对各种诱惑,只走国术之路,虽然柳致知给了他的帮助很大,但他却走出自己的路,真正成为一名修者。

“说说看,我的境界罡气虽能独立,也能自主反应,却未想到这一点。”柳致知立刻来了精神。

“意志化形,打龙拳,龙形脱手而出,虎形拳,却似猛虎现形,心意十二形,每一形都能独立化出,数丈之内,动物咆哮。”戴秉诚说到。

柳致知一听就明白了,嘴中喃喃地说:“原来如此,我一直未用心于此,这就是国术的新境界,意志化形,与我的罡气分身相比,别具玄妙。”

说着,身体虽坐着,猛然之间,一条青龙随着柳致知一拳而出,接着柳致知站起身来,虎、熊、蛇形纷纷现出,都是一发即收。

柳致知停了下来,说:“戴兄可为我师也,哈哈!”柳致知狂笑到。

戴秉诚也笑了,说:“我可不敢收柳老弟这个徒弟,你有你的修行,心并不完全在国术上,共同进步。对了,罡气分身是怎么回事?”

柳致知身体一动,一个透明的人影从身上跳出,柳致知没有用神眼分化,而是用罡气化出,这个分身本由血影分身悟出,不仅涉及到国术,更涉及到符咒方面,分身一出,自主打出一拳,空气中一声炸响,戴秉诚和众人一样,目瞪口呆,在他心目中,这个罡气分身与他的意志化形一样,更比他的意志化形玄妙,虽然在形态上不如意志化形生动。

罡气分身发出一拳,叹了一口气:“就是不能打几拳,再这样来几拳,我就消散了。”

众人更是目瞪口呆,分身说话了,戴秉诚却似有所悟,柳致知不指望他能够做到罡气分身,因为除了罡气离体,还需要符咒核心。谁知戴秉诚身体一动,身上陡然罡气出现,震荡了几次,一团罡气离体,一个虚影出现,这个虚影也打了一拳,空气顿时一声爆响,随后,也断断续续说了一句话:“这就…是…罡气…分…身!”

这回轮到柳致知目瞪口呆了,这是怎么一回事?眼睛盯着这个罡气分身,目射奇光,立刻眼前状态发生了变化,原来如此,柳致知看明白,这是戴秉诚的意志分身,说是罡气分身并不确切,是他的意志与罡气结合,这个分身有一个局限,就是不能离开身体过远,目前以戴秉诚的意志,大概离身十丈就要消散。

它的核心完全是意志,不像柳致知的分身,核心是由符构成,但是,再往上升级,意志是否能固化下来,最终形成符,柳致知好像摸到一丝门路。

“戴兄果然利害,一眨眼,又悟出一种手段,可以算是一种神通,可喜可贺!”柳致知恭喜到。

“这还谢谢柳老弟,要不是柳老弟想到,我也想不到。”戴秉诚心情特别开心,不仅伤势有望痊愈,而且又多了一项本领,已不类人间手段,已是神仙手段。

其他人这时也回味过来,一起给戴秉诚贺喜,戴秉诚也一一回礼。

热闹了一阵,柳致知说起自己的担心,李安泰不能发现大别山忘世叟洞府的秘密,但如果梦观山人到场,那就保不断秘密,梦观山人可不是李安泰。

宋琦一怔,他毕竟去过那处,不过好在其中梦观山人留下的丹药,他与柳致知及阿梨搬得差不多了,上次炼制易鼎丹,他们除了炼出三颗易鼎丹,还将忘世叟所留丹药搬走,只留少量的丹药,但洞府之中,最值钱的,对柳致知来说,是那具丹炉,却没有带走,毕竟太大太重,还有一些矿物与木炭,不过,他们可不想别人去打搅忘世叟的遗蜕。

但现在他们在申城,而大别山在千里之外,柳致知一个人面对梦观山人,虽然目前能脱身,但不是梦观山人的对手。(未完待续。。)

18. 可叹身后遗蜕,终成他人作嫁衣

在申城柳致知等人谈论梦观山人时,梦观山人和李安泰却在爬大别山的忘世叟洞府所在山峰。

自从得知忘世叟的洞府存在,听李安泰细细一说,也服用了李安泰的丹药,伤势得到的控制,可惜的是,这些丹药五花八门,却没有一粒是专门疗伤的,不过梦观山人对忘世叟的洞府感了兴趣,他一听就明白了,李安泰进入的并不是真的洞府,仅仅是忘世叟的一处别府,他在李安泰带领下,来到大别山的那座山峰。

李安泰领着他来到洞府,梦观山人淡淡的看了一眼,不屑地说:“徒儿,这不是什么洞府,不过将你作为苦力而已。”说完,手凌空一牵引,洞壁之中,一瓶丹药而出,是五黄丹,看了一眼,抛给了李安泰。

李安泰眼睛睁得大大的,梦观山人可没有放什么矿物,洞壁之中,似乎凭空多出一份丹药,根本看不出从哪里摄出,好像诸多禁制和机关不存在,这个便宜师傅究竟有多少本事,正在李安泰发愣的时候,梦观山人开口了:“徒儿,不要在里面了,里面丹药没什么用,不过是诱使别人替他做苦力的手段,这个手段挺不错,应该真正的洞府就在此山中。”

梦观山人走了出去,他的神念散开,不一会,梦观山人动了:“原来在这里,好家伙,就连我的神念都差点把它给忽略,看来,原来主人还是有些本事。走吧!”

李安泰跟上梦观山人,见他转过了一个弯,又向上走了一段。停在一片山壁面前。指上发现一线绿光。射到山壁之上,山壁如水波一样,出现一个洞门,梦观山人一步跨入其内,李安泰也跟着入内。

一入其内,梦观山人脸阴沉下来:“我们来晚了,有人来过,恐怕没什么好东西。”

李安泰则不然。他眼睛看向剩下来的丹药,眼光之中,充满了炽热,限于梦观山人在一旁,他没有动,梦观山人看了他一眼,说:“你要感兴趣,你就去拿。”

李安泰听到这话,立刻走上前,抓向一瓶丹药。手还未到丹药前,药瓶陡然闪现灵光。将他的手挡住,梦观山人则是脸色带着一丝嘲笑,他早就看出上面有禁制,两人又不是忘世叟所认可的人,当然有禁制出现。

李安泰一缩手,他什么都明白了,梦观山人就是要他碰壁,他却傻乎乎真的去拿,他眼珠一转,回头求梦观山人:“师傅,你这不是耍徒儿,师傅,你来破除这个禁制。”

梦观山人看了他一眼,敲打敲打就行了,没必要逼他,淡淡地一挥手,灵光噗的一声熄灭,李安泰大喜,心中对梦观山人更是警惕,自己拜的这个师傅,不是一个好货色,但他功行低微,不敢露出一丝异样。

梦观山人走入正堂,目光一凝,看见那具忘世叟遗蜕,哈哈大笑:“想不到这里有这样一件宝贝,先前的人不识,太好了。”语气之间极为欢愉,细心读着他的留言。

李安泰却不懂,上下四面打探:“师傅,宝贝在哪里,除了一具尸体,没有什么东西?”

“笨蛋,这是遗蜕,什么尸体,这就是宝贝,居然怀疑自己所修,可惜,身边道书和仙丹让人取走了。”梦观山人心情极好,看了李安泰一眼,这个笨蛋徒弟,居然不识货。

李安泰吃惊地看着忘世叟的遗蜕,上下打量着,怎么看也是一具尸体,但他却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只是好学问:“师傅,这有什么用?”

“这是修行人脱体飞升留下的遗蜕,我查看了一下,甚至组织都出现了晶格化,看样子是服用了某种丹药所致,有了这具炉鼎,我的化身成矣。”说完之后,由梦观山人身上走出一人,往忘世叟的遗蜕上一合,顿时忘世叟活了过来,一阵活动,站起身来:“见过本尊。”

梦观山人点点头,说:“感觉怎么样?”

分身说到:“不错,这具身体有独到之处,可以说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他的功行不错,不过并不是内修,而是外丹所至,光这具身体,就让我保持化神的实力。”

李安泰呆呆看着这一切,心中在呐喊,我一定要如此,就是吃再大的苦,一定得把梦观山人的本事学到手,到时候看我来追杀戴秉诚,梦观山人瞥见李安泰呆立在当场,冷冷地说:“你就这么大出息,好了,回去我传你大圣秘魔赤文洞真录。”

李安泰一下子醒了过来,立刻跪下:“多谢师傅栽培,徒儿一定不付师傅所望。”

“好了,起来,我们走吧!”梦观山人说到。

“师傅,你们还有其他东西呢?”李安泰问到。

“能有什么东西,旁边丹室之中,一具丹炉而已,为师又不炼丹,要他干什么。”梦观山人冷冷说到,李安泰见梦观山人脸色不太好,也不敢说话。

梦观山人是脸色不太好,因为他又发现了赤岩子和流云子,这两个人自恃着是剑修,战斗力比较精纯,加上梦观山人又身负重伤,发挥不了三四层,才让他们追得如同丧家之犬。此时又见他们来到大别山,虽然他们没有发现自己,但自己却主动暴露了,自己以神念扫描,他们已经知道自己在此,虽不知道准确位置。

“来的正好,让你们尝一下我的厉害,正好使用这具化身。”梦观山人低声叽咕到,忘世叟的肉体分身,加上他自己,正好对付他们,想到此,一步迈出,出现在山峰之上,忘世叟分身也一闪,带着李安泰,也出现在他的身边。

这回梦观山人不逃了,他一直以来,逼了一口气,标准是虎落平阳遭犬欺,身负重伤,一直被两人追杀,现在该出一口气,他站在峰头,等着两人。

一道金光和一道白光如长虹一样投到,梦观山人和分身身影一闪,出现在空中,二话不讲,两人截住了流云子和赤岩子,分身对上的流云子,而梦观山人对上赤岩子,至于李安泰,由被抛在下方,谁了没有过问,李安泰紧张不已,实际上他多心了,他的实力根本不入流云子和赤岩子的眼,两人谁也没有理会他。

分身并没有法宝,但梦观山人身上倒有几件法器,不过是他在洞天之中劫杀了青城几个小辈所得的法器,他现在手上拿着的便是这样一件法器,与流云子的先天一气剑相比,相得很多,但分身并不畏惧。

流云子没有见过分身,也未曾想到他是梦观山人的分身,毕竟有实体,加上忘世叟独有外丹留下的气息,流云子只是奇怪,什么时候人间有了这样的高手,好像一身修为直逼化神巅峰。

“来者何人?”流云子不忙攻击,而是先问了一句。

分身眼珠一转:“老夫忘世叟,你是何人?”梦观山人明明认识流云子,却又故意地问了一句,摆明了使流云子认为是二人。

流云子真的上当了,说到:“贫道蜀山流云子,道友可知梦观山人是何人,为什么帮助梦观山人。”

分身忘世叟哈哈大笑:“知道,我打的就是你们这些自命不凡的正派人物!”边笑着,边下手,手中法器长剑一摆,往前一指,空气之中猛然地动山摇,一个大霹雳在剑尖上闪烁,一下子就劈了出去。

他知道自己用的是法器,不可能与流云子的先天一气剑相抗,他以剑为基,一上来就使用法术,对他来说,念动法生,一个大霹雳直向流云子劈去。

流云子一催先天一气剑,金光如潮,卷了上去,在如潮水一样的剑潮之中,中有一剑,只一闪,便失去了踪影,在忘世叟的背后,空间微微一动,一道金光猛然出现,忘世叟好像知道它的出现,掌中剑一摆,往后一指,又一个霹雳,打在金光之上。

在分身忘世叟动手同时,梦观山人也出手了,脚下黑莲裹定,一出手,便是阴火成束,半空之中,绿影森森,阴火成墙,中有各种奇形怪状异兽,乍看之下,似从火中诞生一样,个个灵性非凡。

一道白光亮起,似涛涛银河,自空而坠,中间一道精芒,宛若水晶,赤岩子身剑合一,他的天河剑,也是上佳剑器,隔断了绿火。

梦观山人一声冷笑:“赤岩子,老夫身上有伤,你就认不老夫好欺负,今日就叫尔等瞧瞧老夫的厉害,老夫就是有伤有身,杀尔等也是小意思。”

说完,绿火之中,怪兽如潮,将赤岩子层层包围,赤岩子夷然不惧,笑骂到:“梦观老魔,你以为你是还虚修士,别人就怕你,我呸!”

赤岩子身畔剑虹一缩,更加精纯,直向梦观山人冲来,绿火之中,各种异兽层出不穷,但剑虹一到,都一分为二。

眼看就到了梦观山人身边,可是就是一丈距离,如同天堑一样,赤岩子心中暗惊,这是呎尺天涯之术,两人之间,看起来没有多远,但是中间却是天涯一样,刚想怎么破除梦观山人呎尺天涯之术,梦观山人手指一弹,一道黑得发亮的光华出现,像一根针,扑面而来。(未完待续。。)

19. 途遇孟尝门,肖寒审问因小事

梦观山人弹出一线乌光,这线乌光本是黑莲的光华,被梦观山人所凝,向一根针一样,赤岩子身外的剑光被它破开,不好,赤岩子一剑斩了上去,乌光暴开,寒锐入骨,赤岩子一个寒颤,顿感浑身血液如凝,一股冰冷又锐利的力道直入经络之中,知道不好,自己大意了,一声长啸,一口黑血吐了出来,身外剑光大盛,一分为二,一道直射梦观山人,另外一道,裹住赤岩子,赤岩子也取出一物,往外一撒,顿时,剑光之上,笼罩上一层宛若水银的光泽,猛然爆发,将绿火向外逼出,转眼荡开好大一片空白,剑光一转,破空而去。

他这一走,流云子立刻变色,虽然他还没有落败,但梦观山人如果一上来,落败是迟早的事,当下也不犹豫,金光一盛,逼开了忘世叟,一道金光一闪,如惊天之虹,他也走了,走的那么决裂,梦观山人刚想上前,他已走了。

梦观山人哈哈大笑,多日的闷气出了,许久,才停了下来,降下身来,李安泰一见,急忙上前:“师傅威武,这两个跳梁小丑,师傅以前对他们客气,他们却当作福气,给点朱砂当大红,今日师傅大展神威,跳梁小丑不堪一击。”

李安泰大拍马屁,梦观山人果然很受用,又哈哈笑了起来:“你很会说话,不过,你的功行太差,又不能御空飞行,你得好好炼功,不要丢了师傅的脸。”

说完之后,从身上的储物袋中摸出一柄二尺多长的宝剑。说:“这口剑是一件法器。你先用着。等有时间,我再炼一件法器给你,如果你领悟到御大块之法,就可以飞行了,这把剑也是不错的飞行法器。”

李安泰大喜,又是一通马屁拍了过去,梦观山人对分身忘世叟说:“麻烦道友带着他。”

忘世叟点点头:“你有伤,我来带他。”说完。将李安泰一把拎起,破空而起,李安泰大呼:“师傅,洞中还有些宝贝,还没有带走。”

梦观山人冷冷地说:“剩下的不过是垃圾,没什么好东西!”

……

戴秉诚在柳致知处呆了七天,身上伤已完全恢复,柳致知放心不下大别山洞府,等他伤好了之后,便准备起程去大别山。众人一起要去,柳致知想了想。也就同意了,由于大家一起去,各人水平不一,柳致知也不好御器飞行,便先坐火车,后又乘车赶去。

众人在途中,遇到一起意外的事,他们一行六人,出了六安火车部,因为心中急切要赶到大别山,刚准备问一下有没有车通往大别山,他们去的不是风景区,反而是相对偏僻的地方,戴秉诚就在这时,一声低吼:“你干什么?”

众人一看,不由笑了,原来是一个小偷,正在行窃,不过并不是偷六个人中的一人,而是偷一个游客,手已经伸入那人口袋。给戴秉诚一喝,小姑娘一惊,手一缩,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望着众人,自然偷不成了,何况六人当中,肖寒也在其内,他可是贼祖宗,不过这个小偷有些特殊,是一个小女孩,身上衣衫还算好,就是有点脏。

那个游客一捂口袋,退后了几步,翻看一下钱包等物,见没有少什么东西,横了小姑娘一眼,不过并没有说什么,看得出他是一个胆小之人。

游客给戴秉诚说了声谢谢,便匆匆走了,柳致知心中一叹,不是别的,而是感慨世人越来越谨慎了。

众人没有和小偷计较,不过柳致知眼光一阵疑惑,她身上有一种淡淡的波动,肖寒倒是眼光一闪,不过看了小女孩一眼,微微皱了皱眉,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没有说什么,柳致知眼光何曾厉害,看到肖寒的表情,但也未主动说什么,至于他们之间有什么事,肖寒不主动说出来,他也没有必要揭示出来。

众人转了一圈,找到一辆面包车,刚要登车,事情来了,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过来,脸沉着,对司机说:“老板,你的车我用了。”

柳致知见有人故意找事,对中年人说:“朋友,这辆车子我们已经谈好,你如果用车,旁边多的是。”

“你是谁,我就包这辆车!”中年人态度蛮横,根本不讲理,车主脸上露出明显的害怕,柳致知等人眉头一皱,这是针对他们来的,戴秉诚开口了:“朋友,事有先来后到,我们没有得罪你吗?”

“没有,我这是高兴。”中年男子没事找事,看得出是当地的刺头,但柳致知却敏锐发现他仿佛有恃无恐,柳致知仔细回想了一下,他们来此,只与一个人,就是那个小姑娘有了点冲突,但戴秉诚并没有做什么,严格来说,只是制止她的行窃,难道是这件事,如果是这件事,他不得不管。

小偷并不是什么大罪,而且也很难制止,虽然百姓痛恨,但不可能消失,但这个中年人来此挑衅,那就证明他太猖狂了,能如此猖狂,其中原因就值得深思了,一般人到此,脾气暴燥一点就大打出手了,如果胆小一点的,就自认倒霉的。

很不幸,他耍横耍错了对象,戴秉诚冷冷地说:“很好,你高兴是罢,那就哭吧!”伸出手,一把抓住他的肩头,那人想挡,却眼睁睁看住戴秉诚伸手抓住自己的肩头,根本没有一丝来得及反应,而且,戴秉诚一扣上肩头,顿时感到全身一麻,浑身的力气一瞬间全没了,戴秉诚轻轻手一动,将他抛了出去。

他没想到戴秉诚根本不与他讲理,实际上,他表现出来嘴脸,也不值得戴秉诚与他讲理,他像一条死狗一样给戴秉诚抛了出去,一声痛呼,想跳起来,刚一使劲,哎哟一声,又软了下去。

旁边一下子围在十来人,手中操着家伙,有钢管,有西瓜刀,恶狠狠的往众人而来,在不远处,在保安向这边望了一眼,随即调头望向另一边,柳致知等人却冷眼看着他们,戴秉诚动了,只是一拳,不管用刀还是用棍的,只是一拳,一个个软了下去,眨眼功夫,倒了一地。

肖寒叹了一口气,走到那个中年人的身边,此时的中年人一脸惊恐,在地上向后挪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肖寒却没有停下脚步,脚下还踩着倒在地上众人的手脚,甚至还故意重重一踩,那些倒在地上的人发出声声惨叫,肖寒却似没有听见,在倒在地上的中年人看来,他好像地狱恶魔一样,最令他胆寒的,这个恶魔脸上带着微笑。

戴秉诚和其他人都站在那里,并不出声制止,肖寒来到他的面前,好像有意无意间,正好踩住他的左手,还扭了一扭,他一声惨叫。

“叫什么,你不是很横么?”肖寒淡淡地说,越是平淡,他心中恐惧越盛。

“大爷,你铙了我吧,你大人有大量,就把我当屁给放了。”他求饶到,早知道他就不来惹他们了,该死,那帮车站的警察,平时孝敬他们那么多,到现在为止,一个人也不见。

“饶你不是不可能,但我有什么好处?”肖寒蹲了下来,手往他脸上轻轻扇了二个耳光,他眼中闪现一股恨恨的光芒,不过立刻消失。

“我给你的钱。”他立刻说到。

“噢,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我那位兄弟出手向来比较重,你们身上被他下了暗劲,不出几日,就会吐血,放心,死不掉,吐啊吐的就会习惯,没什么大碍。”肖寒阴恻恻地说到。

他大恐,如果在之前,他根本不会相信,可是他身上没有一丝力气,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不由他不相信,戴秉诚是在他们身上动了手脚,不过并没有下阴手,仅是在目前制住他们。

“我听信人言,不是,是孟尝门的小贼说的话,我不是有意针对你们。”他差点要哭出来,在这个时候再也顾不许多。

“孟尝门?那个小偷是孟尝门的,果然不出我所料。”肖寒说到,肖寒之所以出来,并不是逞英雄,而是他看出来那个小姑娘好像与孟尝门有关系,盗门传承到今天,真正硕果仅存的就是侠盗门和孟尝门,李安泰就出自孟尝门。

“那个小姑娘出面找你?”肖寒又问到。

“不是他,是她的师兄。”那个中年人说到。

“是荆云,还是莫国建?”肖寒问到。

中年人像见鬼一样,望着肖寒,柳致知在一旁听着,想不到在这里遇到孟尝门的人,虽然他对李安泰没有好感,但他也知道,不能以有色眼光看待孟尝门,最起码在事情弄清楚之前,柳致知不会对孟尝门另眼相看。

感情有时不能代表理智,柳致知修行到今日,就是在盛怒之中,也不会失去理智,因为他知道,感情有时会蒙蔽一个的智慧,他修行不是为了使自己成为一个无情人,但也不可能让感情影响到他的心灵,如果那样,就不是修行了。

“是荆云。”中年人说到。(未完待续。。)

20.终明遗蜕去何处

“果然是他们。”肖寒说到:“在什么地方?”

中年人还未说话,柳致知开口了:“不要去找了,他们应该走了。”肖寒明白过来了,他自己是一个盗贼,当然明白怎么回事,一见风吹草动,他也会走,不会留在原处。

那个中年人哀求道:“我有眼珠,大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肖寒见他吓得够呛,眼中充满了哀求,便说:“谁叫我心软,这年头,好人难做,好了,我再问你一个问题,那个小姑娘叫什么?”

肖寒并不认识她,估计新入门的。

“她叫楚怜儿,其他情况我不知道。”中年人说到。

“好了,这是解药。”肖寒真的拿也一瓶药,柳致知把他一望,居然是仁丹,芝麻大小,是药店中常见的一种药,居然拿来冒充解药,不过商标却是撕掉了,众人忍住笑意。

肖寒吩咐到:“一个人三颗,不能多吃,你知道了嘛,咦,警察终于来了,你知道什么说了吗?”说完之后,在他身上一拍,便呵呵地走到柳致知身边,他赶紧吞服下去。

众人看见肖寒,眼睛中忍着笑意,车站警察果然来了,一见中年人躺在地方,上前喊到:“你躺在地上,有没有受伤?”

中年人一下子爬了起来:“没事,我们闹着玩了。”

标准是说瞎话,那些铁管刀具还在地上,警察一怔,随即点点头:“你们闹着玩。也要看地方。这次就放过你。不要太过份。”

警察要没有和他们勾结,鬼都不会相信,不过不关柳致知他们的事,这样处理也好,对于这伙地痞之类的,柳致知他们也是很难做,他们虽可恨,但又没有大罪。用法术之类,显得太过。

见事情解决,柳致知他们也上了车,车子开了过去,上了车,司机才和柳致知他们说:“这伙人平时在这一带称王称霸,他们与警察勾结,我们深受其害。”

柳致知叹到:“这种情况,并不少见,地痞流氓与官方勾结。就是端掉一伙,不久又是一伙。总不能清除,即使盛世,此事也很难清除。”

“实质上他们并无大恶,世间的人各色各样,这才是人间。”宋琦在一旁淡淡的说到。

“虽如此,普通人就受累了。”柳致知语气中带着怜悯。

一时间车内沉默下来,过了一会,肖寒说到:“孟尝门这件事虽不对,却不好说什么,他们没有使用不该在人间出现的手段,对我们来说,虽恶,但却符合世间规矩,我们如果要报复,也只能使用世间的手段。”

肖寒这段话,道出了一个戒律,不得在世间显神通,所以孟尝门此事虽惹柳致知他们不高兴,柳致知他们没有发火的原因就在此处。

“孟尝门的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柳致知说到,肖寒点头,修行人不可能为一点小事斤斤计较,事情不大,要解决就看今后是否有机缘,柳致知他们不可能为此事去找孟尝门。

二个多小时的路程,柳致知他们下了车,就踏上山峰,一路向上,等他们到洞府门口,柳致知叹了一口气:“有人来过,里面不知变成什么样子。”

说完,手上印诀起,一个洞府出现在众人眼前,众人之中,只有戴秉诚夫妇没有入过洞府,肖寒和赖继学虽没有进入过眼前这个洞府,但他们进入五行洞天,比之这里,不知强上多少倍。

柳致知迈入洞府,众人鱼贯而入,好奇打亮着这个洞府,柳致知见药柜之中的丹药所剩无几,苦笑到:“果然来取过丹药。”

肖寒取了一瓶,却是太一隐身丹,一种外用丹药,有隐身效果,赖继学取了一瓶,却是内服丹药,菁华水气丹,修炼水上行走的丹药,看来,他是为严冰准备的,还有二瓶,柳致知和宋琦不感觉兴趣,是两种类似火雷丹药,一出手,一点火星,一是引发爆炸,一是引发大火,旋淡如就取了去,他们取药时,柳致知事先将丹药的禁制散去。

又往丹室一望,见丹炉还在,柳致知和宋琦心中放了下来,他们事先估计梦观山人看不上丹炉,但是不知梦观山人会不会破坏丹炉,两人心中如果有挂念,大概就是这个丹炉。现在见它没事,放下心来。

众人转到后室内,柳致知一下愣住了,忘世叟的遗蜕哪里去了,不仅是柳致知,宋琦也愣住了,两人对望了一眼,难道梦观山人对遗蜕感兴趣,将他搬走了?

柳致知又查看了一遍,并用御物之术点亮了洞顶的明珠,刹那间,众人眼前一亮,洞壁消失,从内望去,四周景色历历在目,戴秉诚和旋淡如惊呆了。

“柳老弟,这是怎么回事?”戴秉诚问到。

柳致知将这种原理说了一遍,两人这才明白,不由啧啧称奇,过一会,赖继学问到:“柳老弟,忘世叟遗蜕呢?”

他没有来过,但听柳致知他们说过,他本意是来看看遗蜕是什么样子,听柳致知说栩栩如生,却没有看到,所以才发问。

柳致知苦笑到:“我也想知道遗蜕到哪里去了?总不至于他自己跑了?”

宋琦说:“本来他就在这里,我见过,看来是给梦观山人劫走了,他要遗蜕干什么,难道解剖?”他也弄不懂怎么回事。

就在众人弄不懂怎么回事时,几道遁光出现大别山,往这边飞来,众人看得清楚,走出了洞府,四道遁光落在山峰之上,柳致知认识一人,蜀山悟明子,其他三人并不认识,但柳致知却看出他们的功行,是在化神期,有点奇怪。

悟明子一行四人,流云子、白云子,还有一人是青城的赤岩子,他们刚一现身,肖寒和戴秉诚夫妇立刻上前拜谢:“见过流云和赤岩前辈,多谢救命之恩。”

柳致知一下子明白了,急忙上前见礼,众人见过礼,各自介绍自己,流云子等人也是奇怪:“你们怎么在这里?”

柳致知说:“前辈,这里是忘世叟的洞府,我得到他的传承,因为李安泰的缘故,我怕梦观山人对这里进行收刮,起来这里,还是来迟了,梦观山人应该来过了。”

“梦观山人来过,我知道,而且你师傅忘世叟与他们在一起,是怎么回事?”流云子很纳闷,要说忘世叟跟梦观山人没有关系,他怎么也不会相信,这是他亲身经历,但梦观山人将肖寒三人差点杀了,也是他亲身经历,正因为这样,他糊涂了。

“忘世叟不是我师傅!”柳致知的些糊涂了,问到:“你是说他与梦观山人在一起,怎么可能,他坐化已经有数百年。”

“怎么回事?”流云子彻底糊涂了:“我是亲眼看见忘世叟,并且和他打了一架,你在开玩笑。”

“这是怎么回事?”众人都糊涂了。

柳致知把脑袋一拍,陡然想到:“你是说忘世叟和前辈格斗,不对,很可能是梦观山人操纵,梦观山人将忘世叟炼成身外化身。”

此言一出,一下子众人寂静无声,流云子叫了起来:“应该是这么回事,我们都给梦观山人骗了。”

众人一想,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柳致知说:“前辈,请到洞府中一坐,我们好好合计一下。”

众人进入洞府,看到忘世叟的留言,赤岩子说:“果然如此,忘世叟已经离体飞升,他的遗蜕却是不可多得的身外化身原料,别的宝物来炼制身外化身,要费很大功夫,而且宝物不同,炼成化身多多少少都偏重一方面,不能与原身相同,修行人的遗蜕则不同,特别是这种脱体飞身的的遗蜕,很好炼制,不过,这是魔道的做法,一般正道不取,也难怪我们被他蒙蔽,以为出现了一个忘世叟。”

“梦观山人是遗蜕,多了一具化身,论功行,恐怕不下化神,这下子难办了。”白云子说到。

“就是,那一天我也感到奇怪,梦观山人是从哪里找了一个高手,想不到真相居然是这样。”流云子说到,关于他落荒而逃的事,他却没有说。

“诸位前辈,既然我们知道了梦观山人的事,是不是大量宣扬?”柳致知问到。

“嗯,是该通知其他道友一声,将这件事说清除。”流云子点点头,对悟明子说:“悟明,就麻烦你一趟,将这件事通知掌门,并将此事宣扬出去。

悟明子应了一声,向众人告别。流云子看向众人,最后目光落在柳致知身上:“你修行倒也奇怪,不类其他人,功行在化神与金丹之间,很奇怪。”

“晚辈修行的格物之道,不是纯粹的传统丹道。”柳致知解释到,流云子并没有当回事,他也是随口一问。

见洞中并没有什么东西,知道上次梦观山人来过,应该没有什么东西了,流云子等人便出了洞府,柳致知一见,心中一转,有了主张。

“前辈,你们在世间什么地方落脚?”柳致知问到。

“我们在洞天开口处落脚。”流云子答到。

“梦观山人却已离开的川地,依我看,洞天他目前不想回去,前辈如果有兴趣,晚辈在苗疆有一处道庐,前些天梦观山人想打它的主意,不料给晚辈一个朋友所伤,不如去哪儿?”柳致知说到。(未完待续。。)

21. 悟出雷霆精神,梦观山人今又来

柳致知话一出口,流云子已知柳致知的意思,修行到他们这个层次,智慧早开,不过他并没有点破:“你有一处道庐,也好,我们三人正好去苗疆一趟。”

柳致知知道他已看破自己的心思,并不怕他们看破,笑到:“三位前辈前去,太好了,我的道庐可算安稳如山了。”他这一说,宋琦他们也明白过来,原来,柳致知邀请他们去住,还有这层意思,梦观山人新得身外化身,说不定去找柳致知算帐,毕竟他两次都吃亏在柳致知手中。

柳致知回过头来,对肖寒他们说:“肖兄,还有戴兄、嫂子,我们就此别过。”三人一笑,刚要说话,白云子好奇地问:“怎么他们不去苗疆?”

“他们功行不足,不能御空飞行,所以不能和前辈一同前往。”柳致知说到。

“无妨,区区小事,不用告辞,我们带着他们。”说完,一道遁光起,将三人裹住,破空而去,柳致知一见,也现出天珠莲,宋琦却抛出一条草龙,而赖继学身边山影一闪,向空而长,一步迈出,脚下山重水复,似真似幻,身体也断断续续,在空中闪现,最后化着一道流光而去。

流云子咦了一声,他没有想到,这两个人不是走的金丹之路,宋琦乘龙,而赖继学干脆就借山川地脉之势,身体化为流光而去。

一行人各展神通,裹在剑光的三人,戴秉诚似有所思。他闭上眼睛。细细体验着。快到的时候,他猛然眼开眼睛,哈哈大笑,目光之中,一片湛然:“我明白了!”

身子一挣,脱了遁光的范围,令人奇怪的是,他居然没有掉下去。而是一步迈出,身如闪电,又似如雷霆当空,似乎空间都起了波动,白云子一下子就停了下来,眼睛看着戴秉诚,这是什么身法,好像没有见过。

柳致知也停了下来,眼中射出精光,原来如此。他居然悟出借天地精神,雷霆当空。他的身体在这一刻如乘风云,御雷霆,这完全是武道精神,借助天地精神而行。

流云子和赤岩子也愣住了,看了一会,有些不恰定的对望一眼:“不像法则,是一种精神,借天地雷霆精神,化为一体。”

这是一种身法,类似于遁术中雷遁,不过雷遁是身化雷光而行,而戴秉诚却是以身行空,虽看起来似雷霆当空,却又没有一点电光和雷声,实实在在是一种以武入道的身法,却不弱于御器飞行。

宋琦和赖继学也停住了脚步,他们并没有看懂,现场诸人中,完全看懂的,恐怕就只有柳致知,这不关功行高低,而是柳致知所行独特,流云子,白云子和赤岩子虽然是化神修士,虽然看了出来,不过他们修过武术,但都没有像戴秉诚一样,数十年来,一心一意沉浸在国术之中,机缘巧合,偏偏遇到柳致知诸人,特别是柳致知,一身国术超越抱丹,虽然他是取巧,但他的路却走正确了。

本来戴秉诚一生很难摸到以武入道的门槛,到抱丹就很了不起了,因为到此基本上没有人指导,结果遇到柳致知,将他由化劲指点到了抱丹,并给出了抱丹之后的方向,也说是由有形的实体向无形意识转化,柳致知到这一步,是由于他最初习练国术,后来无意之中进入修行之路,而柳致知却不是一心一意在国术方面,随着他的境界提升,终于国术几乎也走到尽头,仅比传统国术高了一层,而戴秉诚却不同,他一心扑到国术上,就是看到修行,也丝毫不动心,终于在国术上走出一片新天地,以武入道。

他一身遇到的最大危机,就是梦观山人那次,正应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句话,现在他终于摆脱了柳致知的影响,柳致知在此之前,曾传于他云龙变,也算一种短距类似飞行的技巧,他没有像柳致知一样,将之发展成一种飞行技巧,却在今日,厚积而薄发,一举突破,成为飞天高手。

现在反而是柳致知在国术方面向他取经,如果单论国术,柳致知已经不是他的对手,不过,对敌起来,柳致知却占据绝对上风,因为柳致知长处不仅是国术,是在法术神通方面,特别是柳致知根据现代科学所创的神通,弱一点的化神遇上,都要吃亏。

原来精神可以这样用,他之前用精神都是外用,这样用精神蘊在体内,整个人就是一把利剑,一件法宝,柳致知理解比戴秉诚要深,戴秉诚只是在国术上应用,而柳致知却将之运用于自己格物之道。

戴秉诚感受到一种自由,绝对的自由,宋琦问到:“柳老弟,戴兄这是悟到什么,竟可以御空飞行,而且一种凛然不可犯的架势?”

“精神,一种天地精神。雷霆的精神,他悟到了,将这种精神入体,戴兄现在足以跟一般修士,甚至金丹修士抗衡,万里长空,把握雷霆,一击万钧,御雷霆,卓然而立,想不到,戴兄今日才真正以武入道。”柳致知说到。

众人飘然落地,来到道庐前,柳致知先与戴秉诚贺喜:“恭喜戴兄,终于以武入道。”

流云子三人这才惊觉,戴秉诚居然以武入道,自古以来,以武入道仅限于传说,但眼前戴秉诚却活生生的站在面前,流云子感叹到:“以武入道,我几百年来未曾见到一例,有些以武入道,仅是从习武出身,并不是修行武道,想不到,你居然以武入道,天才啊。”

白云子和赤岩子也大为感慨,甚至白云子心生收徒之心,不过戴秉诚却拒绝了,柳致知将护庐大阵打开,众人入内,肖寒是第一次来,眼睛四下打亮,说到:“我在全国有不少地方,却没有一处像这个地方,你是怎么建起来的?”

柳致知笑到:“这不是我一个人建起来,主要是营造门所建,是宋兄的朋友。”

“营造门,我知道了。”肖寒不再说话,看他的样子,他在考虑是否建一个。

白云子点点头:“这个道庐建得很好,甚至有洞天的趋势,灵枢也与道庐合一,算是很好。”

柳致知微笑着,并没有说出实话,他的道庐是向洞天转化,但他的功力不到,不足收山川而隐,但根基已经扎了下去,柳致知并不着急,一个洞天,有些门派虽几代人的努力,并不是一朝一夕所能完工,除非他已达到极高的境界。

众人坐定,柳致知上茶,流云子有些奇怪:“道庐之中,不养些道童之类,好供打扫之类的杂活?”

柳致知笑到:“现代社会,已不兴这一套,不过,前辈这句话倒提醒了我。”柳致知想的是,是不是该造两个机器人,来打扫杂活之类的。

众人在道庐之中谈话,柳致知给阿梨去了一个电话,阿梨在她娘那边,听到柳致知回来了,立刻赶了回来,秋月珀也跟了过来,到了道庐之中,柳致知向流云子三人介绍了她们身份,两人一兽施礼。

流云子一见,笑到:“不用多礼,道友,我们打搅了,这位姑娘,好像不是人类?”他称呼阿梨为道友,他发现阿梨居然是金丹功行,称呼秋月珀就比较随便,便以姑娘相称。

秋月珀说:“前辈法眼,晚辈是桂树精灵,主人将我移植到此,我便在此间修行。”

流云子听后,笑到:“不要紧,我们几个老家伙在这里住一顿子,姑娘手中妖兽倒是有趣,有名字吗?”

“它叫枫卯,是山猫开了灵智。”秋月珀说到。

“好好修行,争取早日化形。”赤岩子说话,在身上掏了一阵子,掏出一颗丹药,给了枫卯,流云子和白云子一见,也给了枫卯各一颗丹药。

他们在此,一连四天,第五天,发现来人的,却不是梦观山人本体,而是忘世叟,他的分身,经过数日祭炼,忘世叟已与当日不同,本来忘世叟一身阳刚正气,现在来的却是一身魔气,来到之时,一片魔云相随,这次来梦观山人是有备而来,他的万魂迷仙幡已经炼成,只是没有多少阴魂,幡分二面,一子一母,忘世叟带来的是子幡,准备先夺了这座道庐,最好能将柳致知魂魄收了,他吃了二次亏,咽不下这口气,当然,这次来万一上次龙谓伊再来,他也准备了逃走的法术,只得梦观山人一摇母幡,子幡就会响应,危急关头,可以飞遁而走。

人还未到,叫声先到:“小辈,出来受死!”

柳致知笑了,对流云子三人说到:“前辈,你们干脆就悄悄潜伏,将他围住,我出去先引诱他一下。”

“也好,我们多次让梦观山人逃掉,这次来的是他的分身,争取将他留下,如果失去分身,他的凶威要减了不少。”流云子笑到。

说完之后,三人失去了踪影,戴秉诚心中一动,对柳致知说:“我和你一块去。”

柳致知摇摇头,说:“戴兄,你干脆也打他一个措手不及。”(未完待续。。)

22. **又遭伏击阵

柳致知出了阵,看着来人,他很熟悉,正是忘世叟,心中暗叹了一声,想不到忘世叟的遗蜕会遭此劫,他脸上故意露出迷惑的神色:“道友是谁,我们认识吗?”

忘世叟见柳致知出来,气不打一处来,却见柳致知迷惑的神情,猛然想起,自己是分身,顶着忘世叟的身体,对方根本没见过忘世叟,想到此,眼珠一转,一计上心头。

他不知道,柳致知对忘世叟熟悉非常,也知道梦观山人已将忘世叟炼成分身,只不过揣着明白装糊涂。梦观山人却想使坏,不料正落入柳致知的圈套。

忘世叟故意冷笑到:“小辈,老夫忘世叟,在大别山修行,你欺负我徒弟,还有什么话说。”他标准是瞎说,就是要让柳致知糊涂。

柳致知果然如他所料,一脸愕然:“前辈,我什么时候欺负你徒弟,你徒弟是谁,我并不认识你啊?”

忘世叟心中冷笑,你要认识才见鬼,便随便编了一个名字:“老夫的徒弟王强,你真的没有听说过?”你要认识才见鬼,根本没有这个人。

柳致知张口就叫屈:“前辈,我根本没见过,怎么会得罪你呢,前辈,是不是搞错了?”

“真的?”忘世叟心中得意,柳致知则是心中冷笑。

“是真的,要不,前辈到晚辈的道庐坐坐?”柳致知邀请到。

“这~,好吧!”忘世叟说到,心中有话。等我到你的道庐时。看我怎么收拾你。柳致知表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是暗自警惕,见忘世叟身边魔云收敛,笑到:“前辈,请!”

忘世叟一点头:“你也请!”

柳致知转身,在前头带路,忘世叟警惕性很高,柳致知当然不会带他进入道庐,阵法只是正常的运行。忘世叟心中即高兴又警惕,柳致知却在寻找流云子等人,然而,他也不知道他们隐身于何处,化神修士毕竟是化神修士。

“前辈,你看经过了阵法,就到了我的道庐。”柳致知热心介绍,语言中有小小的得意。

“嗯,不错!”忘世叟随口应了一声,他心中大喜。眼见得就要进入道庐,不由他不分心。就在这时,柳致知又说话了:“梦观山人,你以为换了一付马甲,我就不认识你吗?”

话未说完,柳致知猛然回头,一拳击出,瞬间,柳致知似乎化为雷霆,整个人变得凛然不可侵犯,这一拳,似乎天地雷霆都集中他这一拳之上,这是从戴秉诚的雷霆身法中化出,身与雷霆精神相合,偏偏又身处阵势中的震宫,一刹那,一拳牵动天地雷霆,本来要发动这一招,动静比较大,但处在震宫之中,震属雷霆,却省了柳致知不少力,一拳出,风雷聚,青龙出,一条粗壮青龙,就是裹着雷电,咆哮着直扑忘世叟。

忘世叟没有想到,一瞬间他就明白了,自己暴露了,但他想不通,究竟在什么地方出了问题,仓卒之间,手一抬,一面护盾在面前竖起,咆哮的青龙轰在护持之上,轰的一声,护盾告破,余波冲击在他身上,到底是忘世叟的遗蜕,丹药之功非同寻常,身上衣衫立刻破损,但身体却没有受伤。

忘世叟怒吼一声,刚要反击,柳致知一拳出,口一张,森森寒气成鸿,秋鸿剑现,如闪电一般,直向忘世叟绞杀过去,忘世叟也是了得,身边光影一闪,一面幡现,万魂迷仙幡现,滚滚魔云随之而来,挡住了秋鸿一剑,柳致知见此,手一挥,万雷齐作,震宫雷声大作,顿时将忘世叟身形淹没。

柳致知收回秋鸿剑,也不与他相抗,大阵一动,柳致知感觉到了流云子等人的方位,心中一喜,手中诀印起,将忘世叟暂时困住,流云子三个现身,呈三角形,将震宫围住,忘世叟在阵中怒吼:“小子,我要将你碎尸万段,将你的神魂打入幡中,让你永世不能超身。”

身外魔云暴涨,流云子笑到:“小友,收了法阵,让我们来对付。”

柳致知点点头,说:“好的。”手一挥,震宫平息,而忘世叟正在咆哮,见法阵停了,身也一愣,他虽在咆哮,但这种感情并未过多影响他,他正准备以暴力破阵,见阵法停了,他小心地将身体护好,他遇到柳致知,一连几次,都是吃亏,不由他不小心。

“梦观老魔,自你这次往什么地方逃!”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忘世叟一看,顿时明白,他被包围了,而且被三个化神修士包围,一刹那,他全明白,他一直想不通,这时想通了。

“原来你和他们勾结上了,不怪知道我的身份,你们以为就你们几个能困着我。”忘世叟这时总算明白,他却不知道不是流云子等人告诉,而是柳致知自己猜出来的。

柳致知退到一旁,他的实力有些奇怪,现在并不惧梦观山人,但也不是他的对手,干脆退在一边。

流云子他们根本不说话,一上来就三道剑光,如闹海的蛟龙一样,将忘世叟身边魔云扫荡,不过,忘世叟身畔的魔云不断喷薄而出,一时三人不能拿下忘世叟。

柳致知在一旁认真观看,他的剑术并无人指导,现在有三个在一旁,并且是实战,他认真观摩,三人剑术各有特色,流云子剑术似空中飘絮,有一种逍遥的意味在其中,剑光似丝,又似成片,层层推进,所到之处,魔云消散。

而赤岩子剑术却体现另一种风格,似恢恢天网,疏而不漏,如过之处,如层层网线,将魔云束住;而白云子的剑术却大开大合,剑光分化,刚猛无比。

柳致知看到妙处,不住点头称妙,他发现自己的两仪青萍剑并不弱于他们,不知这是一种怎样的剑术。

忘世叟只是执定万魔迷仙幡,层层魔云不断喷涌而出,间或摇动一下,一摇之下,流云子他们动作微微一滞,好在三人相互配合,另一人总能挡在梦观山人之前,暂时相持起来。

柳致知暗暗心惊,他看得出,忘世叟虽没有占据上风,可是依然游刃有余,这样下去,最终他脱身不成问题,而其他人也在观战,各人所见各有不同。

柳致知紧锁眉头,这不是事,梦观山人用忘世叟肉身,到目前为止,几乎没有破绽,难道自己要用那招,强制改变物质存在的状态,但那一招消耗太大,就是到目前为止,柳致知都不敢轻易施展,只有到危急关头,柳致知才会施展。

柳致知实际上多虑了,流云子他们三人,哪个没有自己压箱底的绝招,见久战不下,三人施了一个眼色,流云子一指先天一气剑,口中猛然喷出一口先天之气,剑光猛然一敛,不是大盛,而是收缩起来,一种凛冽气息陡然而生,剑光陡然一跃,就是一剑,这一剑平平常常,就是剑光太快,以柳致知的眼神,都跟不上它的速度,魔云一遇到它,如雪向火,顿时破开一个大洞,剑光一闪而入。

忘世叟大叫一声好,顾不得摇幡,右手伸出,青光盈盈,一指正好抵住剑光,今人吃惊,忘世叟的手指并没有事,居然将剑光抵住,如果细看,就会发现,他指尖之上,很多朵微小莲花在盛开,花开花落,似乎时光在流转,流云子这一剑居然被一指抵住,而流云子身体摇了摇,忘世叟左手一挥,幡光华大作,硬将流云子这一剑封了出去。

流云子无奈收回的剑光,似乎这一剑耗了好大的力气,而忘世叟却没有事,不过流云子却是露出微笑。他不在参与几人的格斗,而是退了出来。

柳致知似有所思,而肖寒他们面上露出担忧之色,而白云子两人却脸色没有变,不过两人陡然剑光大盛,缠住忘世叟。

呯呯的两声响,忘世叟猛然右手一弹,空气炸开了两朵花,是剑花,他将攻入体内剑气强制逼出,脸上出现一丝潮红,接着身体一晃,万魂迷仙幡陡然无数鬼头发出一声厉叫,声音尖锐刺耳,柳致知眉头一皱,并没有什么具体表现,而宋琦他们却身体感觉一软,勉强站住。

这不是针对他们,而是针对流云子他们,他们剑光只不过微微一滞,就是这一滞,忘世叟陡然破出,向柳致知扑到。

柳致知似乎吓呆了,站在那一动不动,幡影顿长,像遮天之幕,一下子罩住了柳致知,忘世叟哈哈大笑,笑到一半,陡然发现不对,不好,大意了,一股猛烈爆炸顿起,幡影猛然一涨,又瘪了下去,原来站在原处的是柳致知的虚影,柳致知早就发现忘世叟打自己的主意,趁他不备,留下一个虚影,他还不满足,又伏下一道火系的等离子火球。

在另一边,柳致知出现了,白光一闪,秋鸿剑已经临头,忘世叟一声惨叫,头被劈开,但他终究是化神巅峰,身上灵光大盛,硬将秋鸿剑顶了出去,几乎破成两半的脑袋在灵光下又合了回去。

就在众人目瞪口呆之时,赤岩子和白云子剑光又到。(未完待续。。)

23. 又败走,曲终人散回世间

忘世叟头颅被破开,好在这具身体本是化身,分身又是化神巅峰,才没有伤命,但也是身受重创,梦观山人第三次在柳致知身上吃了大亏,他几乎气得要失去理智,柳致知却感叹,忘世叟遗蜕果然不凡,当日柳致知查看之时,见他的肉体已经转化为一种晶体结构,想不到这么结实,柳致知本来准备给他一个一劈两半,结果直劈开头颅,他不得不赞叹这具身体的强悍。

忘世叟吃了这么一个大亏,还没有结束,白云子和赤岩子的剑光又到,他身体一裹进幡中,幡面鼓起,硬生生受了二击,这面幡看起来是布,事实上由大量矿髓经过精心炼制而成,其中又有数百阴魂,结实无比,两剑并未破开幡面,然而,两剑之威,却不是那么好受的,当下一张口,口中向外喷出一丈多长的火焰,并未喷出鲜血,这也是由于这具肉体已不是凡躯,相当喷出数口鲜血。

忘世叟大叫一声,事情还没有完,身畔陡然现出一个人,似乎雷霆降世,轰然一拳向他击去,却是戴秉诚,他还未叫出来,拳头上一条雷龙陡然出现,正中忘世叟,忘世叟大叫一声:“竖子尔敢!”敢未出口,一张嘴,口中火柱又现。

从头颅切开,到挨了戴秉诚一拳,时间不过一眨眼,他便连遭四击,事情还没有完,空中凭空出现一道符箓,闪着金光,这是宋琦凭空画符,符一闪便出现在他身上。一上身。便化作光网。似乎要将忘世叟切成无数块,忘世叟身畔灵光闪烁,将符化的光网抵住,还未破除,在他的头顶之上,一座大山虚影陡然出现。

这是赖继学的念宝的虚影,压力无穷,眼见着他就要被压在大山下。流云子等人的飞剑又到,就在这时,万魂迷仙幡陡然爆出一团耀眼的光华,光球一下子向外扩去,阻了一阻,又一下子收缩,直至一个原点,在原地消失。

忘世叟居然逃了,柳致知他们在占尽优势的情况下,没能留下他。这是梦观山人使用母幡,硬将他招了回去。众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心情高兴不起来,在这种情况下,还是让他溜了。

“梦观山人分身遭此重创,估计短时间内不会出来活动,可叹在此情况下,还是未能将他留下。”流云子叹到。

“他那面幡有古怪,我如果没有看错的话,应该有还有一面,大概他手中拿得是子幡,见势不对,招了回去,如果是这样,应该在千里范围内,他来时从南方来,干脆我们向南方搜一搜。”赤岩子说到。

流云子和白云子猛然眼睛放光,对啊,他们回过头来,对柳致知诸人说:“感谢招待,你们就不要跟我们去了,梦观山人和他的分身都受了重伤,我们去找一找,你们不是对手,就在这里好好休息。”

柳致知等人也知道自己不是梦观山人的对手,当下点头,说:“前辈小心!”

流云子三人升空而起,柳致知诸人回到屋内,赖继学喊到:“痛快,总算出了一口恶气,梦观山人也有今天。”他上次被梦观山人打得昏迷不醒数月之久,这次总算出了一口恶气,当然高兴。

柳致知微微一笑,对宋琦说:“宋兄,刚才一符,好像与从前有所不同,是不是你达到了符合天地的程度了?”

“不是,不过我摸到了符合天地的门槛,看到了符合天地的情象。”宋琦高兴的回答到。

“戴兄,你以武入道,接下来准备怎么做?”柳致知问到。

“我要好好想想,该走怎么走,毕竟前面的路我没有参照。”戴秉诚说到。

柳致知笑着说:“我给你一个建议,你器械当中,大枪最为擅长,心意拳的大枪很出名,你可以选择一杆大枪,以心念洗炼温养,作为你的法器之类。”

戴秉诚眼睛一亮,接着又叹息说:“好主意,不过大枪却是难寻,一杆神枪难得。”

柳致知笑到:“不怕有难事,就怕有心人,你会得到一杆大枪。”

柳致知说的很肯定,宋琦奇怪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戴秉诚也笑了:“谢谢你的吉言,也许我该找一柄大枪了。”

他不知道,柳致知陡然心中一潮,立刻明白,恐怕戴秉诚应该得到一柄大枪,至于什么,柳致知并没有静心推算,但他也肯定,这个情况,只有宋琦看出了苗头。

梦观山人一走,众人也轻松了,在道庐中留宿了一晚,第二天纷纷告辞,柳致知也一一相送,等众人走了,柳致知和阿梨清闲下来,柳致知将道庐之中,阵法又加以改进,并且增加激光,这是最后一道防线,同时,做了一个机器人,这是一个人形机器人,作为侍者。

做完这一切,一个月已经过去,期间阿梨和秋月珀在她娘和道庐之间来回了几次,这一日,柳致知在道庐中看书,阿梨走了过来,她刚从她娘家回来,随口说了一个消息,南美的智利发生了大地震,她刚从新闻上看到的。

柳致知一叹,知道这是地脉被抽的影响,当然,现代来说,是太平洋板块运动的结果,看来楚凤歌的行动后果出来了,美洲以安第斯山脉为主龙脉,他这一抽取,整个美洲命运都受影响,当然,最先体现出来的是南美。

这些事情又不好说,柳致知只能沉默,阿梨坐了下来,机器人阿大端来了茶水,阿梨喝了一口,接着说:“我们回申城一次吧,柳致颜给你来电话,她准备结婚了。”

“噢,致颜结婚,是该回申城一趟,不是说她的婚期还有半年吗?”柳致知问到。

“爹妈想叫你看看,柳致颜与钟铭总算熬了过来,蓝姨也没有办法,只好认了,婚期是还有半年,不过新房的布置,还有装修,以及油漆后要空置一段时间,这半年中有得忙呢。”阿梨说到。

“是要回去看看,梦观山人不知道如何,不过二次教训,我想他应该记住了,只可惜,都不是我正面把他打败,我的境界,还是化神差一点,虽说能在梦观山人手上抵挡几招,到底要逃命,这两次,不过是借助外力,梦观山人,到底是古人,不了解现代科技,我又在其中房间之中,布置一些东西,他要敢来,就给他一个惊喜。”柳致知说到。

“好了,不要挂记道庐了,梦观山人短时间不会来了,他现在自顾不瑕,哪有时间来找你算帐。我们今天走,往是明天走。”阿梨问到。

“今天先到你娘那边,明天走吧。”柳致知说到。

柳致知回到了申城,柳致颜正忙着装修房子,钟铭已经在柳氏集团中工作,柳致知回家看看,蓝悯竹絮絮叨叨说了半天,心中还是不满意,柳致知安慰她一阵子,又去看了柳致颜的新房子,这是一幢别墅,并不太大,柳致颜在其中指挥人装修,柳致知笑到:“房子装得怎么样了?”

“装了一半,哥,我结婚,你送我什么?”柳致颜一见柳致知和阿梨来了,高兴地说到。

“你要什么?”柳致知开心问到。

“是玉器呢,还是字呢?”柳致颜有些拿不定主意。

“好了,都送,这些在你结婚前,你结婚时,我送你一块鸡血石印章,我亲自给你刻。”柳致知说到。

“太好了,对了,哥,嫂子,你在这边吃晚饭吧,我打电话给钟铭,让他回来。”柳致颜急切的看着柳致知。

柳致知笑着说:“好的,就在你这里吃。”

晚饭过后,柳致知和钟铭在别墅外谈心,柳致知看着钟铭,这两年来,钟铭成熟了许多,柳致知说:“钟铭,我妹妹虽有点任性,但她心是好的,你要好好待她,她选中你,顶住的家庭的压力,也证明你是她值得托付的人,不要辜负了她。”

“我知道,致颜为了我,差点和她娘闹翻,我会好好待她的。”钟铭向柳致知保证。

柳致知拍拍钟铭的肩头,说:“我就这一个妹妹,她选择中你,是你福气,多了我就不说了,你们俩也算修成正果。”

柳致知和钟铭在外面谈,而阿梨和柳致颜在里面窃窃私语,她们也谈了很久,柳致知并不问她们谈些什么,见时间不早,和阿梨告别了柳致颜及钟铭,回到了别墅。

“阿梨,这半年你准备是在申城过,还是在道庐过一段时间?”柳致知问阿梨。

阿梨笑着说:“我在道庐呆的时间已经很长了,就在申城过半年,明天上街去逛商场。”

柳致知苦笑到:“好吧,明天我陪你去,也对了,要不要将苏婉青和严冰喊上,你们一块去逛一下?”

阿梨说:“好的,将青姐和冰姐喊上。”说完,不等柳致知打电话,直接拨了手机,和她们通起信来,这一聊就是半小时,柳致知发现女人话挺多的。

电话打完后,阿梨对柳致知娇媚地一笑,说:“我与她们说好了,明天就不叫你去了,就我们三个女的。”

柳致知苦笑说:“好吧,你们就三个人,反正也没什么人能对付你们,玩个快乐!”(未完待续。。)

24. 遇旧友,无意钥匙话神域

柳致知看着这一片苍茫的丛林,他没有想到,自己又来到美洲,在中美洲这片广阔的森林。事情还得从柳致知在申城说起,柳致知有申城度过一个月,并没有什么事,除了在别墅中修炼,闲暇之余,和宋琦等聚会,教导他的唯一弟子,也就是赖继学的女儿赖往虞,现在赖往虞虽年幻,倒也将剑术学得有眼有板,不过仅限地形剑。

一个多月后的一天,他正在家中,阿梨也没有事,他心血一潮,静心定气,感受到东方有强烈的吸引,一个朦胧而又神秘的洞天之中,有巨大的飞行的蛇,长着羽毛,有巨大的金字塔,还有诸多景象光怪陆离,他心中升起明悟,看来一个类似洞天的地方出世了,其中自有机缘。

他不知道那是哪里,但照定境中所见,有点像玛雅文明,他收拾一下,准备在近期赶往那里,还未动身,特殊部门传来消息,余忠他们发现玛雅人的地下隧道出现异动,准备调查,向国内发来请求信,毕竟特殊部门在中南美洲人并不多,不过二十人左右。

楚凤歌近来处理一件事,也无法抽身,何恽正在密切注视东亚事态,近来东瀛和高丽半岛局势不稳,也无法抽开身,便想到了柳致知,柳致知接到这个消息,与他在定境中所见不谋而合,于是来到了中美洲。

柳致知没有和国内的特殊部门来人一起走,他是独自一人,到了中美洲。先去见余忠。了解了情况。便与他告辞,来到这处金字塔群,这处金字塔是一个旅游地,人并不多,有大小数座金字塔,是玛雅人的一座城市,不过被当地政府所修缮。

柳致知爬上中央的最高金字塔,站在神庙前。回过身,俯视整座城市,其余金字塔都俯首在下,远处森林延绵到天边。柳致知在这一刻,仿佛看到了穿越时空的玛雅,但眼前却是残垣断壁,玛雅人却不见踪影,文明也已成废墟,不由柳致知不感慨万千。

柳致知正在观看,眼前一亮。他看到一个熟人,是铁血盟的铁三。铁三也未想到,在这里看到柳致知,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揉眼睛,终于确定这不是幻觉,不觉哈哈大笑:“柳致知,你怎么来了中美洲?”

铁三是一行三人,另二个一个是头发花白的老人,一个是当地人,年龄不大,头发是黑色,皮肤较黑,典型的中美洲土著。

柳致知一见铁三,满心欢喜:“想不到在这里遇到你,我是因为有事来这里,你这些年来,到过不少地方,现在在哪里?”

铁三这些年来,先到欧洲,后来因为在欧洲盗取青铜匜,在英国呆不住了,便来到阿根廷,现在在中美洲,一直未回国,不过他在国内犯的事,近来也没有什么风声,但通辑依然未取消。

铁三说:“这些年来,我到过欧洲,又碾转来到美洲,今天出来玩,不想在这里遇到你,太好了,走,我们去喝酒。”

柳致知也是一笑:“这两位是谁,铁三,你给我好好介绍一下。”

“这位是范志增,我们门中一位前辈。”铁三指着头发花白的老者,向柳致知介绍到。

“幸会!”柳致知抱拳到,范志增也抱拳还礼。

“这位是当地人,属印第安人,叫阿格乌,他自己取的,意为守护神。”铁三介绍到,柳致知伸出了手,阿格乌微笑着伸出手,两人相握。

“走吧,我们去唐人街去吃,我先打个电话预订一桌。”铁三说着便取出手机,拨号打电话。

他们一行四人,走下金字塔,喊了一辆车,路程不算远,但车子还是行驶了近一个小时,那处遗址已经很远,车子进入一家饭店,装修挺有异域风情,四人进入里面,饭店特地留了一间包厢,铁三和老板打过招呼,老板是一个华人,是闽南人,后来来到中美洲,便以开饭店为生。

菜肴虽看起来像中餐,但其中风味已具美洲风味,柳致知并不挑嘴,还是有些吃不惯,但他并未表现出来。

他们边吃边谈,问起柳致知为何来此,柳致知含糊其辞,漏掉许多细节,说自己是听说玛雅文明有地下隧道,很想来见识一下。

铁三笑到:“近来是听到许多风声,说什么玛雅神域开放。还说什么入口地址便在地下隧道中,地下隧道听说在安第斯山脉中,其长上千公里,其中曲折多迷宫,根本搞不清。”

柳致知也笑了,说:“我也听说这件事,所以才来看看,看来,这个流言很广,流言有没有说是什么时间?”

“还有半个月,而且还有其他说法,比如世界末日的话,还有四个水晶人头的说法,大多荒诞不经,我们这里阿格乌知道这种说法,他说这些是无稽之谈,末日说不过是西方人的说法,根本没有这么一回事。”铁三说到。

铁三说完,回头对阿格乌说,阿格乌汉语不行,不过英文尚可,柳致知转为英语,问他,他说:“这些都是我们部落中传下来的,西方人到此后,才有末日说,本来并没有,现在部落中已没什么人了,基本上融入当地社会之中,不过一些传统依然保留着。说是神域开,传统是有这么一说,不过玛雅人连自己的命运并不能把持,恐怕也不过是传说。”

柳致知点点头,说:“我来此不过是好奇,即使神域开,我也不一定能入其内。”他心中却对神域开,心中也比较肯定,应该就是华夏所说的洞天,这次闹出这么大动静,很可能是楚凤歌抽取了部分地脉附带的效果。

“要进入其中,有一种说法,实际上不需神域开,我身上有钥匙,传说就是进入神域所需,不过,我试过,没什么用。”说完,从身上掏出一物,柳致知将目光落在其上,这是一枚黑矅石所雕刻的羽蛇像。

这是一枚乌金黑矅石,极其细腻,黑矅石是一种宝石,成份和水晶相似,主要是二氧化硅,但这枚乌金黑矅石却是一件法器,落在阿格乌手上,根本倒现不过什么用途,阿格乌不过是普通人。

柳致知接过了羽蛇像,在手上翻看,他的神念进入其中,一瞬间,羽蛇陡然好像活了过来,游走不定,身上奇光四射,柳致知却明白它作为钥匙的原因,心中暗自点头,而铁三等人却目瞪口呆。

“果然如此。”柳致知说到:“这是一件法器,或者说是魔法物品,一般人根本没有能力驱动,所以凭它进不了神域。”

“这、这是魔法物品?”阿格乌话都有些结巴,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三人当中,铁三最先镇定下来。

“你是说神域是真的?”铁三问到,铁血盟也有修行人士,虽然功行不深,但也有法器,但比较罕见,铁三见识过,很快就镇定下来。

“恐怕是真的,华夏所说的洞天,应该与它是一类的东西,修行不仅是华夏所有,也是人类共有的现象。”柳致知答到。

范志增也回过神来,他长年在海外,倒没有见识过法器,但眼前景象,不由他不相信。他开口问到:“柳先生,你就是人们口中所说的修行者了?”

“不错,我是一个修行者,最初由剑术入门的修者。”柳致知说着,将神念收回,乌金黑矅石又恢复了原样,他交给了阿格乌,说:“好好将这枚黑矅石收好,不要轻易让人看到,如果让修者看到,说不定给你惹来杀身之祸,并不是每个人像我一样。”

阿格乌木然将黑矅石重新收好,他才回过神来:“柳先生,那我祖先传说是真的?”

“应该是真的,我听说这边消息,才会赶来,对了,我听说地下隧道入口在秘鲁,而且不让人进去?”柳致知问到,他对中美洲毕竟不如当地人熟悉。

“是的,秘鲁政府不让人进去。不过不要紧,地下隧道有几个入口,原先我们部落附近就有一个,而且比较隐蔽,到现在,除了我们部落里的少数人,就没人知道了,而我就是其中一个。”阿格乌兴奋说到。

“入口在什么地方?”柳致知问到。

“我带你去,神域中有些什么?”阿格乌问到。

“我也不知道,神域最初传说是神所开劈,各个神依其喜好,报以神域各有不同,修行者进入神域,主要是寻找神的遗迹。”柳致知对阿格乌说到。

“我能进入吗?”阿格乌问到。

“从道理上说,能进入,你有钥匙,只要激发钥匙的功效,但我劝你一句,还是不进入为妙,因为对普通人,神域中可能有想不到的危险,而且这次,估计全世界范围内不少修者都来了,这又是一件风险,我虽能将你带入,但能不能保护你,我不知道,说实话,我自己能不能出来,都是一个未知数。”柳致知说到。

“这~”阿格乌犹豫了,他毕竟是一个普通人。(未完待续。。)

25.隐身消迹一言破

阿格乌权衡再三,最终还是放弃,进入神域,终究不如自己性命来得重要,不过,他却将入口的详细情况告诉了柳致知,柳致知默默记下。

饭后,柳致知与铁三等三人告别,来到入口处,今天尚早,但他从神域的钥匙中,悟出了进入方法,虽没有钥匙,他是一样可以进入,何况他发现,这仅是地下隧道的一个较为隐蔽的入口,并不是神域的入口。

神域的入口,应该在地下隧道中,他由余忠处得到的信息便是如此。这是一个隐蔽的山洞,入口并不大,一个人勉强可以进入其中。

柳致知刚要进入,忽见血红光华一闪,不过在很远的天空,这道遁光很熟悉,柳致知心中一动,身形随之消失,

一会儿,邓昆出现在山梁上,他并未注意到柳致知隐身在一旁,看了一下周围的情况,虽然发现这个山洞,并没有过来,而是抬头看天,像是在等人。

不一会,天空之中出现两人,柳致知并不认识,但他们的身份却瞒不了柳致知,因为他们使用的飞空术法是借式神飞空,这是阴阳师。

两人一见邓昆在下面,也飞落下来,对于邓昆,柳致知小心收敛自己的目光,仅用眼角的余光,他发现邓昆好像突破了金丹,但却没有到化神,应该算是元婴,至于他有没有元婴,柳致知不知道,他修行的是魔道,具体成就什么,柳致知不太清楚。对于邓昆。柳致知与他交过一次手。功行已超过金丹,柳致知不得不小心,这种人应该对目光很敏感,柳致知自己就是这样,所以他不敢直视邓昆,他做不到目光如常人一样,甚至比常人为低,所以用眼角余光看他。

至于后来的两个阴阳师。柳致知就没有顾忌,他们感受不到柳致知的存在,两人身上气息有些奇怪,水平似乎到了金丹层次,却气息不稳,好像有一股外来气息,这股气息提升两人境界,看起来是金丹境界,但两人心态等多方面,不是金丹的心态。好似小孩强制给他们一把枪似的,不知怎么回事。

柳致知不知道。这两人是土御见雄和贺茂正一,是当日首批见八歧的阴阳师之一,八歧见他们修为低,正好玛雅这边神域动,偏偏八歧还没有出来,便耗费自身精气,提升两人修为,让他们来到这里,八歧知道,神域中有好东西,让两人抢回去。

阴阳师中的头发花白,正是土御见雄说到:“速佐先生,你是千竹山的隐修,你怎么来到这里?”当然是日语,两人有些奇怪,邓昆以速佐须男的名义在东瀛斩杀不少灵体,炼入千幻末日幡中,他行走东瀛之时,也曾遇到过土御见雄等人,说自己是千竹山的隐修,他所占据的山为千竹山,因此阴阳师对他很熟悉,却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柳致知听他叫邓昆为速佐先生,他去过一趟东瀛,对语言几经周折,可以说,目前听懂不成问题。心头一转,明白了,邓昆大概在东瀛化名为速佐了。

邓昆眼睛一翻,将两个人打量了一翻,他在盘算,是否将两人干掉,两人一见他的目光,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还好,邓昆也没有把握将两个人全留下来,毕竟如果不对劲,他们分开跑,就没有把握不走漏消息,嘿嘿一笑:“你们能来,我就不能来,再说神域的事,已传得天下皆知,我是来碰碰运气。”

“我们奉八歧大神的命令而来,不是私自前来,而速佐先生则不是,是为自己而来,不如一起为八歧大神服务。”贺茂正一说道。

柳致知在一旁听到,心中一怔,八歧大神?难道真有八歧大蛇,它是什么东西?

邓昆冷冷地说到:“八歧大蛇,它自己都困在富士山,还有多长时间出来?自己都搞不定,还要人帮忙,我自己管自己。”

“你!竟然污蔑八歧大神,看在我们都是东瀛人这点上,你滚远点。”土御见雄气极败坏,不过并没有动手。

邓昆冷哼了一声,头顶上现出舍利,已经结成骨质,小千世界滚滚而出,将两人围住,眼冒凶光:“你们想找死,我就成全你们。”

贺茂正一见到这付情景,赶紧说:“速佐先生,不要动气,都是东瀛人,土御的话重了一点,我们不逼你,你也不要生气,大家有话好好说。”

邓昆冷冷一哼:“给我滚!”土御要发火,贺茂拉住他,摇摇头,说:“我们是一家人,不要发火,我们走就是了。”

两人一阵风似的走了,邓昆见他们走远,这才回去头来,对准柳致知方向,冷冷地说到:“你在那里看了很久,该出来了。”

柳致知一声苦笑,还是没有能躲过邓昆的感应,不过他也好奇,自己什么地方露出了破绽,现出身来,一拱手:“见过邓昆道友,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邓昆一见,也一闪而过惊容,说:“我没有发现你,只是感到有些不对劲,想不到真有人。我说心里怎么不对劲。”

柳致知一听,更是苦笑:“你这一手,的确高明,我还以为被你发现,害得我都不敢正眼看你。”

“你也很好,要不是我感觉灵敏,总觉得不对劲,还真把你给忽略掉,你也是为洞天而来?”邓昆说到,看起来两人都不紧张,事实上,两人都做好了出手准备,一旦对方出现破绽,将毫不留情。

柳致知点点头:“不错,我静定之中,心血来潮,感到这里有机缘,所以我就来了。难道你也是这样?”

面对邓昆,柳致知根本不必说谎,邓昆也点点头:“我也有同感,刚才那两个人,已落入我的圈套,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动手?”

邓昆话一转,转到那两个阴阳师身上。柳致知一笑,说:“因为我的存在,当时你虽不能确定我有存在,但心里总不安,在这种情况下,你不会出手。”

“好!不愧是我的对手!我炼有一千幻末日幡,你要见识一下么?”邓昆脸带着微笑,说到,周围雾起,他已布下结界。

“你的幡,名为千幻末日,能称此名头,证明你的自信,我倒要见识一番。”柳致知说到,邓昆有强烈的自信,说出幡的名称,口气中有挑战的意味,柳致知当然不能退缩,明知此幡一出,肯定是惊天动地。

“事实上,你见识过,不过当时只是一个半成品,当然,现在也没有完成。”邓昆说着,千幻末日幡现于头顶,微微一展,听到一声长嘶,一头八头大蛇出现在空中,八头齐动,风云毒雾烈焰,如山一样压来,还未到近前,就感到一种威压,让人头发昏,身体发软,似乎不能移动,眼睁睁看着风云烈焰毒雾向自己罩来。

柳致知是认了出来,这就是上次在千竹山中所见的那面幡,不过,威力却是天壤之别,上次幡根本没有这么强,这是什么,八歧居然化出。

柳致知一声长啸,身体陡然间身遭云雾四起,天地雷霆精神与己相合,这是云龙变和戴秉诚悟出技法相合,升在空中,云龙探爪,一出手,手掌间雷霆似火山喷发,整个人已似龙行云中,雷电相从,风雨相随,天地之间,如同密锣般的雷霆滚滚,轰然作响,将压来的风云烈焰毒雾一扫而空。

接着,由爪转拳,似乎雷神降世,一拳击在八歧身上,八歧身体一怔,猛然间,从身体中,从八个脑袋上喷出雷霆,这不是八歧所具有的功能,而是柳致知的一拳攻入体内,其雷霆精神,八歧承受不起,才从身上喷薄而出。

邓昆没有想到,八歧居然受到这样的重击,好在八歧仅是精神精气所化,并无大碍,邓昆身体往后一退,千幻末日幡一摇,将八歧收回幡中,幡陡然变虚,回到体内温养,头顶上舍利又现,层层小空间,将柳致知和邓昆隔开。

柳致知知道邓昆并没有将幡发挥出来,其中妙用,仅展示了一种,绝大部分没有体现,但对方已经收幡,柳致知也停下手,他头顶之上,那颗舍利化出的层层空间,柳致知短时间内,也不能将它打破,不如就停手。

“果然英雄出少年,我的幡不能制住你。”邓昆说着,外面结界也随之消散,柳致知落回地面,他既然不想打,柳致知估计了一下,自己在短时间内根本拿不下邓昆,何况输赢还说不准。

“既然这样,不如我们在洞天之中,看看谁更能得到的东西多了。”柳致知也不想在此与他干耗,和打这个洞天,或是神域的主意的人很多,柳致知不想与邓昆无谓的消耗,如果能杀掉邓昆,才能出手,但明显做不到。

“那我就告辞!”邓昆说着,纵身飞起,化一道遁光而去。

柳致知望着他远去,再也见不到他的血光,才回过头来,一步踏入洞中,进入地下隧道。(未完待续。。)

26. 入隧道,消失历史谁能证

柳致知踏入地下隧道,他所经之山洞开始很窄,有些地方需要侧身才勉强通过,渐渐越来越宽,行进了百米,眼前豁然开朗,洞中已漆黑一片,幸亏柳致知是修士,借助一点身后极其微弱的光线,还是将眼前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实际上,他就是闭上眼睛,也能感应的一清二楚。

这是一个巨型的洞穴,各种奇形怪状的钟乳石上下相对,如笋似柱。柳致知没有欣赏这些钟乳石,眼睛投向对面靠近洞顶一个小洞,微微透出点亮光,柳致知的灵觉自然地感应到里面与众不同,幽长而深遂,有一种淡淡的灵光,这是一个人为开凿的隧道,高有四五米,宽可以开进卡车,地面平坦,墙壁光滑,每隔一段,墙上有小洞,有些洞穴中插有树枝做的火把,但已不知有多少年,火把早已熄灭,有些地方就只剩下小洞,拱形洞顶,每隔数百米,似有宝石在其上,微微闪光,当然这种光华,肉眼不可见。

柳致知没有犹豫,身体离地而起,洞穴开口很小,一个人居然无法进入,柳致知身在空中,开始模糊,他为灰白的烟气,冲入洞穴之中,这个洞穴与隧道相通,隧道有许多分岔,有些无缘无故就变成的死胡同,这条岔道却通向刚才的钟乳洞,还有几尺,就停止了,大概当年修造者发现了山洞,将之放弃,所以才留下一个小洞。

柳致知身化烟气,冲入隧道之中,烟气一聚。重新现出身。他回头望望身后的小洞。不知那个印第安部落是怎么发现这个地方,而且还拥有了钥匙,柳致知想不通,干脆就不想了。

柳致知身在隧道之中,放开神念,开始查看,这一看,才不得不赞叹隧道的复杂。不仅有众多分支,他身处的地方,就是其中一道分支,而且各分支入口大小与主干无异,只是走着走着,逐渐变小。这是一种分支,还有自成圆圈,分支大小与主干无异,不过慢慢兜了一个圆圈,又回到起点。

还有一种。却是内部机关重重,更是骇人。不仅如此,主干也不是笔直,也是曲折盘旋,甚至在个别地方,形成了上下数层,好像人的肠道一样。

柳致知神念散出,范围并不太广,也有数十里,在数十里内,无数的隧道形成一个复杂的迷宫,柳致知甚至感受到其他人,好像是从别的地方进入其中,其中有一人,体内能量很高,神念并不如眼睛一样清楚,柳致知只是感觉到,并且自己可以肯定没有见过。

柳致知也不奇怪,天下修者多的是,柳致知不可能都认识,他收回神念,迈步向主干走去,隧道中黑暗一片,但阻止不了柳致知,他的灵觉发挥作用,身边数丈发内,清清楚楚,眼睛也能看见,但并不能看远。

走着走着,他停下脚步,抬头向上看去,一颗宝石镶嵌在洞顶之上,每隔几百米,就有一颗宝石镶嵌在顶上,这有什么用?柳致知心中一动,御物术一出,陡然宝石散发出柔柔的光华,柳致知恍然大悟,这就是洞穴中的灯。

柳致知脚下自然缩地术出,一步迈向下一颗宝石,同样御物术动,一道意念加在其中,又一盏灯亮起,而前一盏灯却在缓慢减弱,柳致知站了下来,看着宝石灯若有所思,这种宝石上面勾画着阵法,很简单,仅起发光作用,柳致知记下了阵图,陷入思考之中。

玛雅人看来是走的另一种文明之路,这些宝石,如果没有足够的精神力,根本不可能点亮,镶嵌在洞顶,那么当初他们一定精神力出众,最起码有足够多的精神力出众的人,他们是走的修行之路,还是天生异常?

柳致知站在原地思考着,他并没有答案,毕竟玛雅人现在已不见踪影,顶上宝石灯渐渐暗了下去,柳致知叹了一口气,又继续往前走,他一直走在主干上,每隔一两公里,路出现分岔,几个洞一模一样,柳致知知道其中只有一条是主干,其余全是岔路,中间甚至有死亡之路,不过,对于柳致知来说,这难不倒他。

柳致知没有兴趣再去激发顶上的宝石,他在黑暗中迈步前行,始终走的稳稳的,一天下来,他走出有百里,这是指直线距离,如果论起在隧道中实际路程,数倍于此,隧道弯弯曲曲,不仅左右盘旋,还上下盘旋,时间上柳致知凭借着生物钟,知道外面的天已黑,在隧道中行进了一天,人影没有看到一个。

他取出手机,看了看,果然外面天已黑,时间已到晚上七点多,柳致知并不急于一时,他从储物袋中取出食物,靠在洞壁上,吃了起来,这里面本来就没有白天黑夜之分,但他的习惯还是有人的习惯。

吃过晚饭,他取出了五方旗阵,在身边布好阵势,他沉入功态之中,体内一遍光明,他进入定静之中。

当他醒过来,他看了一下手机,已是第二天六点多钟,他吃了点东西,收拾一下,继续上路,就这样一连三天,他在黑暗的隧道中前进,到后来,他都沉浸在功态之中,只是让身体本能的行走,留一丝意识关注着外面变化。

他正在走着,陡然停下了脚步,前方有光亮,他一下子醒了过来,细细打量着前方,前方有一处大厅,这是柳致知数日来第一次看到大厅,门口有六名士兵站岗,光头,身上衣物很少,光着脚,手中拿着梭镖,很强悍。

柳致知距离他们还很远,但已感觉到这六个人好像没有生命的特征,不由皱起眉头,难道是六尊雕像,门内的灯光又是怎么回事?

柳致知又开始走动,向着灯光走去,走了一会,六个士兵动了,对着柳致知叽哩咕噜喊了起来,好像要柳致知停下,柳致知见他们走去,但还是没有生命特征。

眉头一皱,一个想法冒上心头,他们是傀儡,不是人,柳致知停了下来,六个士兵走了过来,柳致知终于看出他们动作僵化,一定是傀儡,柳致知可以肯定了,但傀儡们说的话,柳致知却不懂,看来,语言是个大问题,不过,看他们架势,好像制止着自己前行。

麻烦啊,柳致知说:“你们是什么时候人?”他是用汉语说的,他不指望他们能听得懂,谁知傀儡们一怔,一个傀儡机械的声音响了起来:“汝是何人?”声音有点河南音,却不是现代汉语,而是一种古语,虽别扭,还是能听懂。

柳致知疑云大起:“你怎么懂古语?”

“汝是何人,与君上何关?”傀儡又是机械地重复了一句,这一下,柳致知明白了,想起一个传说,当初商纣覆灭,商朝大军却远征东夷,听说朝歌被破,侯王喜遂帅商军十万水师,下海向东方而去,传说九死一生,最终到达了今天的美洲,与当地土著融合,形成的后来的印第安等,哥伦布到美洲时,见土著,土著第一句话便是:“殷地安否?”由于语言不通,哥伦布便称之为印第安民族。

柳致知脑海之中,闪现出一缕灵光,说:“朕来自大商。”柳致知称朕,是因为在商朝时期,“我”是奴隶的代称,而“朕”并不像后来是皇帝的代名词,而是普通贵族所通用,代表“我”。

六个傀儡纷纷退开,口中称诺,门轰然而开,柳致知迈步入内,六个傀儡也随之入内,一到里面,外面隧道便发生变化,而这处的大厅也消失了,隧道依然幽深,通向未知。

柳致知到了里面,厅内一具棺木,墙壁之上,画着壁画,无数战船,铺天盖地,向东方而来,棺木之前,放着方鼎,柳致知一见,知道肯定与大商有关,心中叹息一声,在棺木前,深深一躬,算是对前人敬仰。

一个傀儡上前,从案桌上递给柳致知一支龟壳,柳致知一接到手,立刻明白,用御物术一催,龟壳发出如水的清光,浮在空中,一个老者浮现出来,开始述说那段遗失的历史。

侯王喜带领十万大军,战船铺天盖地,向日出方向而去,一路上历尽九死一生,终于在损失惨重情况下,到达了美洲,十万健儿,到达日出之地美洲时,只剩下不足一万,这还是随船巫师护卫下才达到美洲。

美洲土著见他们来到,非常热情,他们也传播文明,土著部落之中,战士和巫师逐渐融入其中,印第安部落开始形成,商奉玄鸟为神灵,所以后来印第安也是鸟类为神灵,不过逐渐倾向美洲的一些猛禽。许多商朝的习俗留了下来,如崇拜玉器等。

其中有一支,在丛林中遇到美洲最发达的文明玛雅,当时商军已分散,而且很少,巫师咸便与玛雅巫师比武,击败玛雅巫师,进入玛雅的祭师之中,成为主祭司,因在日出之地,奉龙神,也就是羽蛇为自己神灵,剩下的商军也融入印第安玛雅人中,因为舰队中女性几乎没有,历史上第一个到达美洲的舰队就这样消失在历史长河之中……(未完待续。。)

27. 真幻边缘入神域

咸的光影一口气说完了他们的来路,柳致知没有发问,因为他已经看出,这是一种巫法,只不过留下一段信息,巫咸的影子渐渐淡去,龟壳也跌落在地,碎成几片,经历三千多年,如果不是其中一点巫术在起作用,早已化作朽骨了。

柳致知更想知道神域的信息,可惜咸没有提及,想问那几个傀儡,但傀儡除了忠心守卫外,什么也不知道。

柳致知正在思考,一个傀儡从案桌上拿起一大片黄金书简,递给了柳致知,柳致知展开书简,却有百多片,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是甲骨文,银丝为编,柳致知还真不认识甲骨文,其中勉强认识一二个字,也无法阅读,叹了一口气,刚要放下,傀儡已经做了一个手势,说:“予汝,汝自走,留神那条羽蛇。”

柳致知一愣,门轰然而开,柳致知走了过来,门又合上,接着墙壁发生变化,大厅消失,隧道之中,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大厅。柳致知将金简放入袋中,回去之后,得好好查查甲骨文,把金简上东西翻译出来。

柳致知又在黑暗中摸索了两天,终于发现前面的光亮,这是一扇光门,流光四溢,柳致知打量了许久,这扇光门并不是在隧道之中,而是在隧道尽头,一个天然的山洞之内,虚空而立,就这样在黑暗之中,缓缓放射着幽幽的光华,将周围的黑暗驱除,门就这样孤零零地悬在半空中,在山洞中象一个投影。

这大概就是神域的入口。平时这里应该没有这扇门。现在是神域现形的时间。它才出现在这里,柳致知身形飘起,一步迈入门中。

他感到眼前一亮,头微微有点发昏,前面又有一道门,他四下环顾了一下,原来他在一座神庙之中,这是一座羽蛇神庙。羽蛇神像还有大量浮雕呈现在眼前,他看了一眼,便迈步走出神庙,刚一出神庙,耳边传来了山涛一样的欢呼声,他居然听得懂,欢呼声喊着羽蛇,他一下子愣住了。

眼前壮观的景象让他一时无法适应,他站在一座巨大的金字塔上,背后是羽蛇神庙。这是一座玛雅城市,他现在所处是地面上最高的一座。数十座金字塔矗立着,巨大而雄伟,塔下广场上,数不清的人在欢呼,柳致知看清楚了,那是玛雅人,大多数人身上衣物很少。但赤裸的臂膀之上,一个个金色的臂环闪着金光,远处矗立高大的金字塔,塔上神庙好像在霍霍放射着灵光,再抬头观看,天空之中,飘浮着一座座浮空的金字塔。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早有人上来,在他的身前谢礼:“尊贵的羽蛇神的使者,你大驾光临,请让你的卑微的仆人为你引路!”

柳致知定神观看,这是一位神殿祭司,头上带着羽毛编成的简单的祭司冠,身上穿着长袍,旁边是玛雅女仆,一个手中捧着一个托盘,盘中放着各种首饰,有金银的,还有黑曜石的饰物,在中间,有一顶宝冠,黄金打成,上镶嵌着黑曜石,有彩虹眼黑曜石,月眼黑曜石,乌金黑曜石等,将宝冠衬得神秘而高贵。

另一个侍女手中托盘,放着一件大氅,还有一根黄金权杖。这两个侍女上前,祭司说:“请使者戴上宝冠,披上大氅,手执权杖,佩上饰物!”

又上来两位侍女,将各种东西给柳致知穿戴好,下面山呼的声音又一次响起,天空之中,飘浮的金字塔上,一条巨大羽蛇从金字塔上游出,庞大的身躯盘在金字塔上,刹那间,风起云涌,空中传来滚滚的雷声。

一道天光亮起,照在柳致知身上,柳致知感觉到一种力量,再抬头看,羽蛇口中,一道天光沏下,正照在柳致知的身上。

“尊贵的羽蛇神选中的使者,请跟我来!”祭司说着,在前面带路,柳致知刚要迈步,陡然一个激灵,不对!我是柳致知,什么时候成了羽蛇神的使者,这里的一切都显得不正常,自己中招了!

柳致知缓缓收回脚步,闭上眼睛,澄心静虑,再缓缓睁开了眼睛,一切如梦幻泡影,都在缓缓退去,他正站在金字塔上,周围一片寂静,再抬头看,虽然城市依然在,然而却无一个人影,天空之中,有飘浮的金字塔,周围城市中的金字塔,虽然矗立,但周围已经长满的衰草。

再看看自身,依然是自己的样子,并没有什么宝冠饰物,巨大的城市静静地伏在脚下,似乎述说着自己昔日的辉煌,转过身,身后羽蛇神庙依然在,只是岁月无情,早已斑驳。

柳致知定了定神,刚才那一幕,只不过是旧日辉煌的重现,一个神域,一个洞天,现在早已人去楼空,但刚才那是怎么回事,柳致知从心态上来说,已到化神,虽然并未真的达到,按理来说,根本不会陷入一般幻境之中,刚才却陷入了,不能不让柳致知惊心。

柳致知四下打量,却不能发现任何不同,他心中惊觉起来,过了好一会,他才向下走去,走了没有几步,眼前又一变,欢呼声又起,不过这回他是在一旁冷眼旁观,大金字塔上,一具玛雅人手举着黄金权杖,头戴着宝冠,在祭司的簇拥下,在天空飘浮的金字塔加持下,正往下走来。

柳致知仿佛置身于电影之中,身边的城市重新焕发出生机,但柳致知好像一下隐身人,他们根本看不见柳致知,柳致知也不能加入他们的世界,柳致知好像在真幻之间,冷冷的看着这一切。

柳致知定了定神,闭上眼睛,这一切依然存在,耳中听见那欢呼声,好像发自自己心灵深处,柳致知似有所悟,睁开了眼,见众祭司和羽蛇神的使者从自己身上穿过,应该说,自己从他们身体上穿过,好像幻影,仿佛这本来是二个世界的人,但柳致知却能感受到,听到看见,就是不能触摸到。

柳致知双闭上眼睛,他感觉到了,这是一种波,一种带有各种信息的波,它作用于自己的心灵,自己就产生了这种感觉,他屏蔽了这种波,于是眼前一切又消失,他功运双目,惊奇的发现,空间中布满了这种波纹,波纹的源头似乎在天上,他略带疑惑看着这一切,并未能找出源头,他观察了一会,便放弃了,恐怕时间还没有到。

撤去屏蔽,他又一次置身昔日的辉煌之中,他一阶阶下了金字塔,他游走于现实与幻影世界,在他的眼中,幻像与现实重合,旧日的辉煌与眼前荒凉并存不二,他一脚脚向下,金字塔的台阶之上,今日的荒凉,长着藤蔓和野草,与旧日的光鲜并存,他向下走去,脚下自动让开一些藤蔓,他走得很慢,好像沉浸这历史与现实交汇的地方。

欢呼的人群已走远,天空之中,羽蛇已回到它的神庙,柳致知身边已没有什么人,当然,这是指幻像中,柳致知转过身,他已下了金字塔,看着金字塔,并不是向上仰望,而是金字塔底,有人进出,他迈步走向金字塔底部的房间,里面有祭司在清点东西。

柳致知走到门口,他伸出手,不理会眼前所见,眼前所见不过是幻像,事实上。金字塔的门并未打开。

柳致知用力推开了门,现实和幻像又一次重叠,在他的眼前,满眼金光,这是一个仓库,里面堆满了黄金、可可豆和黑曜石,还有各色艺术品,祭司们在指挥着人分类摆放,柳致知走上前,也不让道,在祭司和工人身体中直接穿过,来到黄金前,伸手拿起一块,很沉,是真正的黄金,又放下,这里面的黄金财富惊人,可惜赖继学不在,他要在,肯定眉开眼笑。

又转向可可区,柳致知看着可可豆,心中感叹,这里的可可豆,早已风化,化作尘埃,而眼前那些人往里运送的可可却是新鲜的可可豆,可想而知,这个神域在这次开放前,最后一次开放,恐怕在一千多年前,甚至时间更是久远。

柳致知走到黑曜石区,这些都是一些宝石,柳致知伸手拿了一块,用意念感应了一下,又把它放下,勉强可以作炼材,他刚要取另一块,目光陡然发直,他看到一把刀,并不长,只有一尺多长,可是灵光霍霍。

他走到跟前,这把刀是挂在一个架子上,刀柄是用黄金而成,却不是普通黄金,而是由黄金提炼出的金精,刀鞘由蟒皮而成,而且显然蟒皮是由妖物的皮所成。

柳致知抽刀出鞘,却出乎柳致知意料,并不是金属刀身,而是黑曜石所成,灵光闪闪,端是一把上品法器,柳致知意念一催,一道紫乌光华从刀上跃然而生,伸出丈余,柳致知满意的点点头,将之收入袋中。

再在其中寻找,柳致知只找到几块黑曜石,可以作为炼材,其它就再也不能发现,虽然仓库之中,财富惊人,但对柳致知来说,却是没有多大用处。(未完待续。。)

28. 血祭入圣井,羽蛇露狰狞

柳致知在仓库之中,看着金光闪闪的黄金和大量的黑曜石,不禁望着它们长叹,不是柳致知不喜欢黄金,可惜太多了,柳致知储物空间相比之下,就太小了,他甚至控制着自己,不拿一块黄金,因为有着太多金字塔,里面不知道多少好东西。

柳致知吸了一口气,神色变得清明,一转身,走出这金字塔下的仓库,黄金在他心中被轻轻抹去,他要看一下,这神域之中,有些什么。

柳致知在人群中穿行,虽然他知道这些人都是幻象,但也为昔日的繁华而赞叹,柳致知又到了其它数座金字塔,并没有多大的收获,天已经渐渐黑了,柳致知来到一处繁华之所,这里面的人正在举行球赛,这是一种类似足球的运动,柳致知知道这是玛雅一种运动,叫圣球,并不是为了娱乐,而是为了取乐于神,胜利者将用来作为神的祭品。

比赛在一块狭长的长方形球场上举行,球场象征着地球,圆球或许象征着月亮和太阳。球员打球时身上穿着许多层衬垫,以保护他们免受坚硬的橡皮球的击打。他们必须用肘部、膝部、臀部和前臂击球,使球穿过石环得分。

观众在狂呼,胜者高兴地雀跃,而败者就垂头丧气,祭司主持着奉祭仪式,来到了圣殿之中,净身献祭,一颗颗头颅被砍下,而他们的脸上却显露出笑容,鲜血沿着地面的沟渠,流进了特制的容器,柳致知发现他们的灵魂向天空羽蛇的金字塔而去。心中不禁为这种残忍的仪式而动容。偏偏一个个献祭者反而踊跃参加。好像是他们莫大的荣耀。

柳致知心中并无成见,这仅仅是一种仪式,却牺牲了胜利者,一批批玛雅人的强健者随之而去,不管怎么说,都是一件值得可惜的事。

这一切,柳致知只能看,因为仅仅是幻影。柳致知只能看下去,祭祀并没有结束,祭司们端起鲜血,一个盛妆美丽的少女出现,她也是祭品,随着众人,前往圣井,一座装饰着黄金和黑曜石的古井,祭司开始举行盛大的仪式,鲜血和少女都投入井中。大量黄金珠宝也随之投入井中。

柳致知走到圣井前,圣井已经不知多少年没有再吞噬过人命。在光影笼罩下,柳致知随手一指,指端上剑气一亮,一条大蛇被斩成两段,所有人也消失,只有断成两截的蛇在地面翻滚。

这是一条四米多长的蛇,圣井已被盖上,柳致知盯着圣井,他可以肯定的是,这是一个非常奇特的文明,血腥野蛮与文化上先进混杂在一起,甚至在技术上也达到极高成就,柳致知不知如何品价这个文明。

蛇已经停止了挣扎,柳致知望着眼前的圣井,心中有一种异常危险的感觉,这里面究竟有什么,为什么会给自己一种危险的感觉,开还是不开,柳致知有些踌躇。

再三权衡,他站在原地未动,手缓缓抬起,御物术动,井上的黑曜石井盖缓缓升起,一股白雾迷漫而出,柳致知手一挥,将白雾驱开,刚做完这一切,一股无可匹敌的巨大吸力猛然将柳致知吸入圣井之中。

地面上,黑曜石井盖跌落在一旁,圣井之中,白雾陡然倒吸,大蛇依然断成两截,蛇血蜿蜒,在地面弯弯曲曲,最终流入圣井。

周围一切静悄悄,刚才的光影一瞬间都沉寂下去,枯草衰树,在夜色下无比沉寂,好像这是一个死去的世界。

柳致知被吸入圣井,一路往下坠,柳致知身在下坠,并未惊慌,身体下坠越来越慢,最后停在空中,应该说,是停在井中。

吸力虽有,但已不是不能抗衡,但柳致知并没有向上去,因为他发现越往下,空间越大,现在他还在井中,但井已扩大到数丈,好像井越往下越大,向下看,却没有发现到底。

柳致知停在井中,抬头望去,已经下来很深,上面只有一点暗影,柳致知向下面望去,却发现越往下,越是光亮,好像下面另有一遍天地。

柳致知动了,他缓缓下降,身边空间越来越大,终于开阔无边,一朵朵白云在身边,下面是一座座飘浮的金字塔,他继续下降,金字塔越来越大,他认准了他正下方的金字塔,他继续往下落,金字塔也越来越大,他不禁倒抽一口凉气,似乎离金字塔还很远,金字塔已经铺满了他的眼睛,是一百里,还是更大,柳致知不禁为它的庞大而震惊。

他飘落了半天,终于在金字塔上着陆,金字塔的模样依然是玛雅金字塔,而柳致知发现好像着陆在一片广阔的平原上,柳致知向前望去,远处隐隐约约有另处的金字塔,柳致知回过头,一座巨大无比的羽蛇神庙矗立在身后,其高竟有里许,石柱如山,柳致知已经麻木,他一步迈出,缩地术自然发动,一步里许,几步之间,才赶到羽蛇神庙,到达庙前,庙中传来巨大如雷的声响,柳致知向里面看过,目光越过高达丈许的门槛,以现一条奇大无比的羽蛇盘曲在其中,呵气成云,吐息如雷,正在熟睡。

柳致知迟疑了一下,刚要纵身而起,羽蛇睁开眼睛,它的长相接近中华神龙,不过背生羽翼,一声炸雷般的声音在柳致知耳边响了起来:“外来者,你进入我的神域,打搅了我的睡眠!”

声音直入心灵,柳致知明明听见它的语言不是汉语,却又听得明明白白,柳致知说:“尊贵的库库尔坎,你的神域在世间出现,我作为一个修者,怀着好奇进来一观,不想遇到尊敬的阁下。”

话一出口,他明白了,在羽蛇的神力范围内,自然通晓语言,这是它的神威所至,语言不论何种,皆能明白它的意思,这就是神灵的威能吗?柳致知说话并不高,但声音却浩浩荡荡,如同半空中响起了一个炸雷,不禁语言改变了,而且声音也放大了。

“外来者,你打搅了我的睡眠,唤醒了我,正好我的肚子饿了,你虽小,总比没有的好,而且能来到这里,元气一定很充沛。不知多少年,我没有吃过血食了。”说完之后,身体从羽蛇神庙中探了过来,张开了如山的大口。

望着它那数百丈长的身躯,柳致知叫到:“等等,在我死之前,我有几个问题?”

羽蛇停了下来,说:“什么问题?我让你死个明白?”

“玛雅人到哪里去了?”柳致知问到,他不知道羽蛇的神通,但羽蛇还在世间,没有离开人世,说明它并没有完成最后一步,柳致知不会束手就擒,他要找出羽蛇的破绽,刚才那种通晓语言是厉害,但它并不能知晓人的内心,最起码他没有显露出这方面的能力,与传说中一些宗教神灵无所不知差得远。

“你是说那些土著,他们有些被我吃了,有些自己死了,我牧养他们,传给他们知识,就是希望他们能长期献祭,谁知他们却想窥见我的秘密,我使他们混战,降干旱于大地,他们放弃了神庙,与其他部落混合,不知所踪。”羽蛇说出了玛雅人消失的秘密。

听到这话,柳致知飞速分析,很显然,羽蛇已陷入沉睡中多年,它的能力应该下降了,没有足够的信仰,又没有血祭,柳致知心中盘算着,嘴上又问出一个问题:“我听说你本来是风神,怎么到后期你身据多职,玉米粮,雨神,生死神,多种神职在一身?”

羽蛇主宰着晨星、发明了书籍、立法,而且给人类带来了玉米。羽蛇神还代表着死亡和重生,是祭司们的保护神。这些是柳致知从种书籍中了解到的。

“我就告诉你,让你甘心成为我的血食。”羽蛇雷鸣般的声音响了起来:“我的名奎策尔夸托是早期的名,后来叫库库尔坎,天神伊特萨姆纳、雨神恰克、云神尤姆?卡克斯、战神伊斯塔布、死神阿?普切、祭神柯卡塔、北极星神萨曼?埃克、女神伊斯切尔,我是风神,众神征战,我获取了众神的神力,于是我成为众神之神,理所当然是众神之王。”

它这段话,柳致知却从另一个角度来想,它杀死的众神,或者强迫他们献出自己神格或者神力,这样一想,后来玛雅的衰弱是当然的事,开始它可能是玛雅守护神,但玛雅人是不断向前发展的,它却未能跟上形势,一心不忘血祭,能撑到今天,也算它的能耐。

“原来是这样,那么神域这次出现,是什么原因?”柳致知又问到。

“我在沉睡中,安第斯山脉忽然起了变化,我不知怎么原因,就醒了过来,发现安第斯山脉地气流失,将神域显露出来。”羽蛇说到。

柳致知明白了,这一切该由楚凤歌来负责,不是他抽取安第斯山脉的地脉之气,说不定它不会苏醒。

不过,它已苏醒,而且,柳致知不幸就在它的面前,柳致知该怎么办?(未完待续。。)

29. 真名出,穷奇火耀战长空

柳致知抬起头,望着巨大的羽蛇,冷冷地说到:“库库尔坎,你不配为神,你之所行,只能称为妖魔,你想吃我,我今天就斩妖除魔!”

不等羽蛇有所动作,水蓝星现,一道湛蓝光华,带着雷电,已然临头,羽蛇大怒,口吐真言律令:“我之所言,皆为现实,束缚!”

柳致知顿感眼前一阵恍惚,一股大力凭空而生,水蓝星陡然慢了下来,身体好像也不听自己使唤,不好,口出成宪,在这危急关心,脑中陡然出现一串长长的声音,不由自主地念了出来,顿时身体一松,羽蛇却向见了鬼一样:“你怎么知道我的真名?!”

“真名?”柳致知恍然大悟,这就是真名,略一回想,却又消失不见,知道了,是自己不动的元神,在自己危急关头,瞬间活跃,可惜真名极长,而且有些地方发音根本不是现在的自己所能完成,效力自然大打折扣,要不然,就能控制对方,就是这样,对方真言律令术也被自己破掉。

“我为什么不能知道你的真名?”柳致知明白了,所谓真名,是用声音信息体现对方完整信息的一种咒术,它比自己以前见过的魇魔术高明的多,可以随意控制对方,如果知道对方的真名,只要自己实力足够,就可以创造一个活生生对方,由于信息的唯一性,两者不可能完全一样,那么后果就是,对方硬生生的被抹除。

魇魔术不过是利用了表面一点信息,就在不知不觉中暗算对方。而真名却是对方全部信息的体现。羽蛇当然恐惧已极。柳致知却暗自苦笑。自己实力根本不足以施展真名术,真名信息之庞大,完全不是目前的自己所能承受的,他念出的真名,是羽蛇真名的亿万分之一都不足。

羽蛇吓得要死,但随即发现,柳致知只念了一段,而且还有许多遗漏。转念一想,当即明白:“原来你的实力不足,不能念出真名,根本不会伤害我,最多对我有所牵制,你既然知道我的真名,那就更不能放过你。”

说完之后,身体缩小,大小只有原来的一半,但对柳致知来说。却依然庞大无比,而且。各种灵光闪现,柳致知苦笑一声,身体和水蓝星合为一体,蓝光一闪,陡然在羽蛇面前消失。

不完全真名术虽没有什么作用,但它能克制羽蛇的一系列神通,这不能说不是它的最大作用,最起码暂时不用担心羽蛇的神通了,柳致知不知道,真名术来的突然,事实上并不突然,他的格物之道本擅长分析各种信息,真名不过是对方完整的信息,在柳致知面对羽蛇时,他的元神虽能不能控制,却默默在解析羽蛇的信息,这就是他突然脑海中出现部分羽蛇的真名的原因。

柳致知利用水蓝星的空间属性而遁开,在羽蛇面前,柳致知发现自己的神通受到很大的压制,平时遁术,在这里施展很不好,幸亏有水蓝星,他才得以遁出,他又一次感到在羽蛇的一定范围内,法则受到排挤,好像法则完全不同,柳致知到目前为止,虽能一定程度利用法则,但他还在法则边缘徘徊,说到底,他还不能算一个化神修士,除非他的光婴真正孕育成熟。

但他借助水蓝星就不同了,水蓝星自蕴多种法则,雷电法则,空间法则等等,所以他能遁开,他刚遁开,原来之处,陡然出现一团闪电,羽蛇作为风神、雨神,这些事情本是他的拿手好戏,但闪电一出现,柳致知已不见,在数里外重新现身。

羽蛇见此,一声龙吟,风起云涌,身影随之追了过来,柳致知刚才一遁,出了羽蛇神力范围,口中诵出真言,只不是普通真言,而是类似真名的一种真言,是柳致知在上次所领悟到自身进化中见各种各样的异兽,所以真言一出,空间立刻出现一只异兽,这是穷奇,柳致知自上次之后,等于多了一项神通,是召唤一些异兽空间投影,把它投射到这个空间,所以真言一出,穷奇立刻现身,穷奇,是传说中恶神,它的大小如牛、外形象虎、披有刺猬的毛皮、长有翅膀,穷奇的叫声像狗,头顶长着独角。

一出现,一声狂吠,身影化作一道流光,像流光一样直向羽蛇直冲了过去。空中出现一道轨迹,一道火痕,看不见穷奇的身影,只见一道流光,卷着深红色的光焰,直射羽蛇。

羽蛇见穷奇冲了过来,身影也陡然加快,但它的气势不同,一动之处,风雨交加,雷轰电鸣,也带起一串流光,两者在空中相遇,天空先是一亮,过了一会儿,才传来惊天动地一声巨响,穷奇被抛飞出来,而羽蛇也是一顿,然后向后退出。

穷奇头上独角已折,但它眼中却放射出怒火,仰天狂嘶,身上红色发亮的毛发好似燃烧一样,周身外围,出现了一层光焰,身体也膨胀起来。

柳致知知道穷奇大概还有一击,他召唤了穷奇,虽然只是一个投影,但它却是上古凶兽,越挫越凶,不过却存世时间越短。

果然穷奇有些模糊,威能越大,身影越模糊,火焰却越高,猛然间,穷奇又是一声吼,随着这一声,空间荡起的层层波纹,穷奇化作一道流光。带着长长的光焰,其速度比刚才更是快速,像一颗导弹,呼啸着向羽蛇冲去。

羽蛇也不甘示弱,也一样化为流光,但它的流光不是火红色,而是青黑色,中间夹着丝丝雷电,两者相遇,天地间又是一亮,接着升起一个太阳,穷奇彻底爆开了,再也没有抛飞出来,而羽蛇却被抛飞出去。

柳致知知道穷奇完了,不愧为上古四大凶兽,性情极其暴烈,从召唤出来,不过两个照面,便归于寂静,而那个火球,渐渐散去,就在它达到最大之时,猛然缩小,似乎时间倒流,缩成一点,亮了一亮,便消失不见,柳致知知道它已完成它的使命。

再看羽蛇,这回它比较惨,庞大的身躯,羽翼出现破损,身上,特别是受撞击的一块,皮肉翻卷,深可见骨,血液流出,滴落下去,柳致知不由向下看去。

他还未认真打量下面,以为是地下空间,刚才在金字塔上,现在起在空中,虽然还未完全出金字塔的范围,却也离开金字塔的顶端平台,此时无意一扫,看到下方的大地,有些眼熟,随即明白过来,天啊,这不是自己进来的那处。

一刹那,柳致知明白了这个洞天结构,他进入圣井,向下而去,却出现大地的上方,这是一个完整的圆,自己出现在这里,却是自己进来之时,向上看到的情况,原来这里是这样一个结构,循环往复。

柳致知看了一眼下方的金字塔,眉头一皱,其中一座金字塔中,出现一个人,柳致知不比常人,隔得很远,却依然看清楚了他,他正是邓昆,想不到他这么快就找到了这里,邓昆正抬头望天,出依稀看到了柳致知,想了一下,一纵遁光,一道血光,便向上飞来。

而羽蛇身上破破烂烂,它身体一缩,紧接着灵光闪现,柳致知惊讶发现,他身上伤竟然好了,各种伤口迅速消失,转眼之间,一条完好无损的羽蛇出现在柳致知的视野之中。

但柳致知却发现,它好像小了一套,而与此同时,他发现那座巨大达百里的金字塔好像也缩小了不少,柳致知脑海之中,闪过一道灵光,金字塔是羽蛇的领域,并非天生那样巨大,大与小可能与羽蛇状态有关。

邓昆刚进入洞天,他从羽蛇神庙出来,他没有遇到柳致知进入其中的事情,因为柳致知进入之时,羽蛇正在梦中,柳致知不知道,他几乎陷于羽蛇的梦境之中,在睡眠之中,旧日的辉煌重现,柳致知只觉得有一种波笼罩整个天地,他不知道,这仅仅是羽蛇睡眠中的一个梦,一个鼎盛时期的梦,而现在羽蛇醒了,自然也就没有那种幻像。

邓昆进入之时,正逢柳致知召唤穷奇之时,他没有遇到任何幻像,他一进入其中,先看到庞大无比的城市,正在看这座荒凉空寂的城市之时,头顶之上,传来了巨大的法力的波动,他抬头一看,眼光一缩,他看到了灰尘大小的柳致知,又看见了巨大无匹的羽蛇,还有那湛称恐惧的大金字塔,不过在他眼中,不过与地面差不多的金字塔差不多大。

羽蛇,他脑中第一个想法,柳致知怎么惹上羽蛇?不过看起来羽蛇虽庞大,柳致知好像并不害怕它,一瞬间,他心中一片火热,羽蛇,传说中南美印第安的神,特别是后来,几乎成为万神之神,这样的神,好像很虚弱,自己肯定要插一脚,如果屠神成功,神身上一切,简直是一个宝藏。

神魂、神体、神血,还有神格,自己实力将大涨一步,目前自己不到化神,但如果得到其中一样,肯定能突破化神,羽蛇神居然在世间,而且好像处在诸神黄昏之中,这个机会怎么可能让柳致知一个人尽占?

他于是冲天而起。(未完待续。。)

30. 道魔合作谋羽蛇

邓昆一纵血色遁光,直向柳致知飞来,他没有想到,空间尽是层层压缩,也就是说,他与柳致知之间,已不下百里,看起来并不远,事实上,空间距离之大,超乎想像,邓昆加快了速度,也花了近十分钟才到战场,不过其间并不像地球上,空气也未见稀薄。

在这十分种内,柳致知已与羽蛇战在一起,柳致知相对羽蛇来说,只是一个大一点的灰尘,偏偏这颗灰尘却是一颗难对付的灰尘,一柄水蓝星,放出千丈光华,不断往自己身上招呼,自己身畔层层灵光,也难以挡住那蓝光,并且那蓝光不知什么做的,居然含多种物性,蕴多种法则,有雷电法则,有空间法则,有火行法则,还有些不知名的妙用,自己最讨厌的是火行法则,在羽蛇神通中,有关于风雨雷电方面的权柄,虽自己沉睡了千年以上,一切都处于低谷,但神就是神,不是人所能触犯的,可是火行法则,最是讨厌。

柳致知身形如电,仗着自己的小巧,在巨大的羽蛇面前,不断闪烁跳跃,令羽蛇狂吼不已,羽蛇又不敢运用真言律令术,那被不完全的真名所压制,羽蛇中了一次真名术,在那一瞬间,自己心灵好像要散了架,那种滋味根本不想再次品尝,而运用风雨雷电,并不能打中那个跳跃的小人,还被他抽空在身上打了几下,虽然神体受伤,转眼就好,但这一切,不是没有代价。那金字塔进一步缩小。自己身体好像也在缩小。

柳致知仗着自己体积远小于羽蛇。在羽蛇的法术之间自如进退,但羽蛇身上的灵光各类繁多,而且澎湃繁多,一波接着一波,像惊涛一般,柳致知的水蓝星已经发挥到目前所能达到极限,只有几次破开发灵光,但仅仅是伤了它。转眼灵光一亮,迅速复原如初。

一时间,风雨交加,电闪雷鸣,两个生命在空中鏖战,看似谁也不能奈何谁,柳致知却有苦说不出,时间一长,他就顶不住了,他的消耗没有羽蛇多。但羽蛇实力雄厚,不在乎这些消耗。而柳致知则不同,他虽说能调用天地元气,可是在羽蛇面前,根本不起什么作用,自己消耗又比起羽蛇,占的总比例反而大。

加上他迅速转换身形,不能呆在原地,不然,给羽蛇塞牙缝都不够,总的来说,形势远对柳致知不利,偏偏柳致知想不出办法,两个生命搅在一起。

此时,邓昆来到,柳致知见他来到,心中一喜:“道友,我们合力把这条长虫给宰了,再提分配问题。”

柳致知不待邓昆说话,要是他说也什么不好的话,那就更麻烦了,邓昆也知道这一点,点点头:“好,我们合力把这条长蛇给宰了,其他事待会再说。”

邓昆到了近前,才发现羽蛇之凶悍,此时的他已有点骑虎难下,听柳致知一说,虽知柳致知的意思,但要分润一杯,当然也尽一分力,再说,凭他自己一个人,恐怕也拿不下羽蛇。

两人这一对话,羽蛇火冒三丈:“该死的小爬虫,你不过是我口中血食,居然要反抗伟大的羽蛇神。”

说着话,口一张,一柱黑水从口中喷出,直向邓昆冲去。

邓昆冷冷一笑:“爬虫,你不是爬虫吗?我今天来,就是要宰掉你这只大爬虫,你的神魂,神体和神格,我要了。”

说完之后,他头上出现了一颗舍利,小千世界纷纷而出,将他与羽蛇之间隔开,千幻末日幡也出现在手上,一摇之下,一声响亮,在羽蛇面前,出现一条大蛇,大蛇迅速增大,八个蛇头,各喷黑水、绿火、阴风、绝命沙、金刀流、毒烟、黄雾和毒虫,一股脑的向羽蛇而覆盖过去,天空之中,一片混蒙,柳致知一见之下,身影一闪,退后了数十丈。

那八歧喷出了这一片,羽蛇一现不妙,也一张口,白亮的雨水带着闪电,也喷了出来,同时,周身云雾四起,雷电合冥,空中轰的一声巨响,各种乱流搅在一起,接着像大雨一下,向四下波荡而出,柳致知和邓昆立刻在体外亮起了椭圆的灵光罩。

就是这样,柳致知还感觉到灵光一荡,居然有污秽灵光的作用,可见八歧的毒性,邓昆倒没有什么,手中执幡,末日幡自然护住了他。

八歧一出,与羽蛇两者显神通,吐出八种污秽之物,羽蛇正处于交战核心,立刻身上灵光一灭,接着又盛了起来,就在一灭的瞬间,各种秽物金刀得隙而入,羽蛇体表一刹那,皮肤鳞片脱落,但紧接着,灵光又起,又是一层新的鳞片生成,复原如初。

而八歧却在众多毒物白水交汇处,轰然而散,化为黑烟,末日幡光华一阵明灭,黑烟归幡,但幡上八歧显然垂下头八个蛇头,邓昆知道,经此一击,八歧已然受伤,但他不怒反喜,目光之中,望向羽蛇,好像看着一只可爱的小狗。

如果末日幡能收取羽蛇的神魂,哪怕只是一点,末日幡就能大放异彩,邓昆脑子是里面打起了羽蛇的主意,羽蛇可没有想到他打自己的主意,声如巨雷,震得空间嗡嗡作响:“卑贱的爬虫,我要将你们肉体嚼碎,将你们的神魂永远禁祻,日日受那神火锻烧,不如此做,难消我恨!”

柳致知退出了里许,听到它如此狂叫着,冷冷地说到:“叫什么,声音大是吧,没本事,乱叫什么?”

一指点出,多米诺之手出,周围的能量蜂拥而聚,轰的一声,拍在了羽蛇身上,羽蛇身上灵光霍霍,被柳致知一指之下,也打了一个踉跄,虽没有攻破灵光层,但雄浑的能量也打得羽蛇身体一沉,下降了数尺,口中云雾风雷喷出十数丈。

邓昆一现,大喜,身体陡然化作一道血光,末日幡一闪,直向羽蛇插去。

羽蛇身体一曲,身形缩小,它也知道,自己的身体太大,不如缩小,更加精炼,它以前总以为身体庞大,自然带着威压,体现神的伟大,偏偏柳致知和邓昆并不在乎它的威压,身体太大,看似威风,却转动不够灵活。

它这一缩,身体只剩下原先的三分之一,就是这样,身体也有数十丈,灵光更加明亮,宛若一块七彩的翡翠,身体裹在其中,见邓昆化成一道血光冲来,手中末日幡也化作一道光影,向它头上插来。

它一抬头,一张口,一道电光如瀑布一样,向邓昆直卷过来,邓昆的血光顿时凝住,好像琥珀中的苍蝇,邓昆一时间陷入其中,但他并不惊慌,头顶之上,舍利盈盈而出,一层层小千世界披散而出,一时之间,两方陷入僵持之中。

柳致知一见,空气之中,二氧化碳区形成的,激发,一道潋滟的光束凭空生成,刚一生成,就到了羽蛇身前,羽蛇裹在灵光之中,灵光层极厚,却不能阻挡激光,但却起了折射作用,不过,数十丈长的羽蛇体积也太大了,虽偏移了一点,依然照在羽蛇的身上,鳞片之是,虽能反光,但还是承受不住激光的照射,一个拳头大的洞形成,直入内脏。

羽蛇突然遭此一击,上亿度的高温,没有一种物质能抵挡,它只觉得腹部猛然剧痛,激光本来所过之处,都已烧结,但羽蛇一挣扎,烧结的伤口一下子裂开,长吼一声,鲜血喷出,口中所喷射的电光消失,激光也随之消失。

邓昆本来被它的电光困住,电光一消,邓昆顿时恢复自由,邓昆向前一掠,末日幡一卷,正好接住了羽蛇伤口中喷出的鲜血,他本来冒险上来,就是要取羽蛇的气血,以便末日幡作法,而偏偏柳致知以激光射伤了羽蛇,他裹起羽蛇的鲜血,血光一闪,人遁了出去。

羽蛇一声长吼,灵光大作,居然一转眼,撒出的鲜血又重新回归,但被末日幡劫去的鲜血却不能回归体内,鲜血回归,伤口一阵蠕动,又恢复如初。

柳致知一见,这样情况下,它都安然无恙,不禁皱起眉头。邓昆去喜笑颜开,对柳致知说:“道友,不用着急,你看我来整治它。”

说完之后,一展末日幡,鲜血已被里面的魔鬼的团团围住,邓昆口中念咒,手指那团鲜血,鲜血沸腾了,化为一条小的羽蛇,在幡中挣扎不已,柳致知陡然发现,空中似乎有一种线条伸向羽蛇,再想细看,又见不到,心中估计是什么与羽蛇发生的联系。

羽蛇在这一瞬间,发现千幻末日幡中冲出几条线,它看了出来,是因果线,虽不叫这个名字,但这是一种因果相连,业力相勾的线,它也大惊,自己命运怎么能掌握在小小爬虫手中?

它猛然又一缩,化为半人半蛇的坚物,手中执黑曜石所成的巨斧,斧上神力凝成锋利的刀芒,往下一斩,因果线断,它发出一声痛吼,好像斩去的自己的一个肢体。

它这一斩,邓昆脸色陡变,不好,他急忙一展末日幡,羽蛇出,刚刚成形,忽然散去。(未完待续。。)

31. 众人合力共屠神

羽蛇化为半人半蛇,挥斧斩断因果线,一声痛呼,好像身上的肢体被斩断,而邓昆的末日幡中,刚刚成形的羽蛇陡然烟消云散,邓昆脸色很难看,他慢了一步,如果快一步,即使羽蛇斩断它与血液之间的因果,也能保持羽蛇不散,最起码他的千幻末日幡多了一尊神像,现在却成空。

羽蛇斩断之间联系,一声大喝,手中的黑曜石斧幻出重重灵光,像一座小山一样,脱手飞出,斩向邓昆,邓昆飞退。

柳致知水蓝星幻出冲天的蓝光,迎了上去,一黑一蓝两般法宝相撞,一声响亮,水蓝星和黑曜石斧各自荡出,相交之处,一层层水波一样波纹峰起,向四周扩散。

羽蛇手中出现一根玉米,不错,是玉米,看似好像虚影,祭起,直向邓昆打去,邓昆手中幡一卷,也迎了上去。

与此同时,空中的黑曜石斧划出一道乌光,重新向柳致知斩去,它以一敌二,大展神威,柳致知和邓昆被压在下风,三个人在这片天空鏖战,惊天的巨响,还有轰鸣的雷声,在上空不断响起。

虽然处于下风,但柳致知和邓昆也不是一个好欺负的人,一时间,柳致知和邓昆神通纷呈,身影在上空不断跳跃,挡住羽蛇的进攻,羽蛇也一会拿不下两人。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上空的鏖战依然在继续,又有人进来,这次起来的是两个人,柳致知和邓昆往下一看,是东瀛人。正是贺茂正一和土御见雄。两人一入内。抬头看见柳致知和邓昆正在拼杀中,两人看了一眼,随即掉转头,他们没有上来,反而下了金字塔,发现了金字塔下的仓库,便一窝蜂的涌入其中定睛一看,大喜过望。扑到黄金上面,被巨大的惊喜所击中,不过,随即就犯愁了,他们没有办法取走,凭两个人,能扛多少黄金?

他们刚进入仓库,那座金字塔中,又出来人了,是南美修士。一共五人,他们刚出了金字塔。一抬头,看到羽蛇和柳致知他们,五人之中,一位修士和其他人说了几句,腾空而起,向柳致知两人飞来。

柳致知眼光一瞄,是她,柳致知认识,在上次围剿血兰之花的战役中,唯一的南美女修士,那个奇丑的女巫,唤作玛丽莎?莱蒂西亚?罗科?卡萨,这是一个很长的名字,大家都叫她玛丽莎。

南美的修者中,来的也就她有飞天之能,于是南美修者分成两部分,玛丽莎向柳致知飞来,而剩下的人,下了金字塔,他们一下金字塔,就发现了那个仓库,也发现了里面的两个东瀛人,两个东瀛人口袋中装满了金条,身上挂满了黑曜石的珠宝,不过是仓库中的九牛一毛,见到四个南美人,一时僵在那里,南美修者也一时愣住。

玛丽莎功行很显然用华夏的分法,未到金丹期,但也相去不远,她飞身而上,骑着一把扫帚,说是扫帚,实际上飞行法器,外表有点像扫帚,类似华夏的乘跷法,《抱扑子》中有三跷法,龙虎鹿三跷法,飞天之术,而她的扫帚就类似于乘跷法,不过,速度明显慢于柳致知等人的御器飞行。

她飞行了二十分钟左右,才到达战场,而下方的修者早已入仓库,满眼都是金光,早就把东瀛两人给忘了,他们和东瀛两人一样悲叹,早知道就带麻袋进来,自已身上能装多少,东瀛两人还担心自己拿了东西,一转眼,发现四人目光早已越过自己,只勾勾看着那黄金珠宝,直接将两人忽视。

玛丽莎到达现场,她一眼没有看出是羽蛇,因为羽蛇已化成半人半蛇的巨大怪物,而羽蛇见又有一人到来,声音如炸雷般的响起:“卑微的小虫子,你们又赶来送死,竟敢冒犯伟大的羽蛇神,我要把你们的神魂日日在神火中灼烧!”

“羽~羽蛇!”玛丽莎差点从空中掉下去,南美人对羽蛇还是比较尊敬,虽然玛丽莎不是信仰羽蛇,但羽蛇大名早就深得人心,她刚要说什么,柳致知见势不对,他对心理方面有专长,知道玛丽莎没有想到,两人对敌的是羽蛇,知道她想站在羽蛇一边。

“玛丽莎,对这个爬虫不要客气,不要怕它,它经过了数千年的沉睡,早就应该进入诸神的黄昏,我们宰了它,分了它的神体神魂和神格。”柳致知对玛丽莎喊到,柳致知这一喊,玛丽莎一下子愣住了,邓昆见到这个情景,脸上露出一丝阴笑,这个柳致知,好卑鄙,不过,我喜欢。

羽蛇听到这话,根本不及思考,他们认识,加上它有成见,也看不起人类,人类不过是它的血食,当时就是一击,大片狂风卷着雷电,轰然而至。

邓昆将千幻末日幡一扬,大片黑光中裹着道道影子,厉鬼悲鸣,替她挡住了羽蛇的一击,玛丽莎也醒悟过来,特别是柳致知的那番话,她怦然心动,她一生修行巫术,人的心性也改变了很大,但她从未想过自己成神,但柳致知一席话,让她看到了成神之路,她一咬牙,拼了,富贵险中求,手一指,长长的指甲中冒出一团绿光,玻璃般刺耳的声音响了起来,随着咒语,指端鬼哭狼嚎,转眼间,成片绿芒中卷着无尽的鬼影,向羽蛇卷了过去。

柳致知心中却松了一口气,他知道南美这个地方,羽蛇还是很有市场,见玛丽莎没有站在羽蛇那边,而是和他们一道向羽蛇进攻,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

“我说,违背我的意志者,皆为……”羽蛇大怒之下,又开始使用真言律令术,刚一开口,声震天际,还未说完,玛丽莎感觉一种无形中冥冥之中的力量生成,她没法抵挡,就在这时,柳致知口中莫名念起一段咒语,这股力量消散,羽蛇浑身似乎一抖,当然柳致知也不好受,功行不到,勉力使用,会有所反噬。

邓昆和玛丽莎法术轰然而上,羽蛇一刹那,皮肤上出现了灵光消散,血光迸现,虽然这是一瞬间,随后灵光复盛,伤口又消失,它的身形又缩水了一点,这给了玛丽莎一个信心,原来自己还能够伤害到羽蛇神。

柳致知在一旁,脸白了一点,深呼吸了几口,体内光婴似乎动了一动,脸上泛起的血色,他手诀一起,水蓝星蓝色更深,落向羽蛇。

下方的金字塔顶,羽蛇神庙中,又进来几个人,是圣济会的人,领头却是柳致知上次见到过的圣?威廉?肖,一入其内,见到天空之中的大战,定睛一看,回过头来,吩咐其他人几句,飞身而起,向战场赶去。

现在是四个人针对羽蛇,柳致知等人大喜,攻击更是猛烈,一时与羽蛇拼得难解难分,在随后进入神域之中,华夏来了余忠等四人,共济会来了三人,为首却是和柳致知约战的丹尼,他一见天空中战斗,钢翼一震,火红光芒流转,飞往战场。

他一加入,众人实力已占上风,但羽蛇并不占绝对上风,一时间,各人心中都打着小算盘,在占下风时,还能够同心同德,在占上风时,小动作不断,反而让羽蛇能够对抗众人。

又有人进来,却是三眼族的人,为首唤作凯特?雷恩,一见之下,与其他人说了一声,飞身直向战场赶来,他一动,那两个东瀛人也动了,各御式神,也飞了上来。

到目前为止,人类这一边有了柳致知、邓昆、玛丽莎、肖、丹尼、凯特、贺茂和土御八个人,围攻着羽蛇,羽蛇咆哮着,身体上灵光霍霍,可惜的是,身体上受的伤越来越多,虽然每次都能恢复,但恢复越来越慢。

柳致知见大势已定,但各人的小心思也显露出来,便高声的喝到:“各位道友,再加把力,今天我们屠神,免得夜长梦多,我们是人类,让异类瞧瞧,不是卑贱的小虫。”

他这一声喝出,由于羽蛇的通晓语言的神境存在,声如惊雷,众人精神一振,各自加了一把劲,柳致知又一次催动水蓝星,水蓝星光华内敛,像一根通天的蓝晶柱,向着羽蛇直斩而去。

羽蛇怒吼不止,口中颠狂嚷嚷到:“可恶的小爬虫,你们以为你们是谁,竟敢口出狂言,我要杀了你们,不,我要将你们的灵魂在火中灼烧一万年,不,十万年,啊~”他一声惨叫,身上灵光未能挡住水蓝星,水蓝星光华一过,断为两截,但随即灵光闪现,身体又合为一体。

丹尼看出了便宜,身影一闪,火红的钢翼展开,如刀一样,整个人化作一道流光,从羽蛇身上掠过,钢翼如刀,一下子又将羽蛇又一次撕开,鲜血染红钢翼,随即神血渗入钢翼之中,钢翼一刹那,放射出霍霍神光。

羽蛇狂吼一声,身形暴缩,邓昆一见,身幡一体,也化为血色流化,呼啸一穿而入,羽蛇身上又出现一个血洞,一条羽蛇在鲜血中生成,被摄入末日幡中。(未完待续。。)

32. 莫道羽蛇是真身

羽蛇又是一声惨叫,邓昆血色流光一个盘旋,末日幡一展,顿时幡面之上,红黄蓝三色火焰腾起,幡中羽蛇猛然一僵,接着拼命游走,想冲出幡面,邓昆哪能如它的意,火焰围绕着小羽蛇灼烧不已。

再看面前羽蛇,身外陡然腾起三色火焰,庞大的羽蛇现在还剩下十丈左右,周身火起,肖的白色圣光又至,直射羽蛇的头颅,羽蛇正在对抗末日幡,见圣光一到,头颅一转,让过头颅,却没有让过背翅,圣光到处,背翅上出现一个大洞。

羽蛇嘶吼一声,贺茂身形一闪,刀光流转,正斩在羽翼上,刀光一过,一侧羽翼与身体分开,贺茂大喜,一把抓住羽翼,疼得羽蛇一声惨叫,尾巴一甩,正轰在他身上,好在羽翼被贺茂抱住,尾巴甩在羽翼上,将冲力缓了一缓,就是这样,贺茂也是一声惨叫,一口血喷了出来,身体像一个棒球一样,向下急飞而去。

柳致知水蓝星又到,斜斜一道蓝光,将羽蛇几乎一剖为二,羽蛇正在烈焰中锻烧,邓昆正在末日幡中拼命的锻烧那条血色羽蛇,以小搏大,而羽蛇又拼命的反抗,柳致知等人的攻击到时,反应迟钝了许多。

柳致知水蓝星一闪,差点将羽蛇分为二片,而羽蛇居然没有死,身上灵光又闪,似乎是要合拢,但其他人不会放过它,数道法术毫不容情的轰在它身上,羽蛇连惨叫都叫不出来,身上似有光华一闪。一个神秘的东西陡然浮现出来。几乎说不出它的形状和颜色。只觉得变幻无常,众人一见,脑中莫名就知道,这是神格,神格不灭,羽蛇不变,众人一刹那全部动了,七道光华闪电般卷向神格。神格在这股冲击下,陡然破碎。

如同无数水晶,飘荡在空中,柳致知水蓝星一卷,大概三分之一强被水蓝星卷走,柳致知一接触这些莫名的碎片,紫府之中,元神陡然动了,这些碎片转眼合成一个整体,消失在柳致知的紫府之中。柳致知的光婴也动了,脚下的莲花光瓣逐层开放。光婴孕育而出,一刹那,柳致知似乎笼罩上一层宁静的光辉,不过此时不是深入探究之时,这发生在一瞬间,柳致知微微一顿,随后身器合一,直卷羽蛇。

破碎的神格转眼被众人抢尽,一颗颗小得多说不出形状的东西落到各人手中,其中邓昆得到四分之一强,丹尼得到四分之一,其它就被其余四人分掉,最可怜是土御,得到的只有百分之五,众人得到神格碎片,却又合成一体,一个个心中大喜,各自融入自己体内,只有柳致知和邓昆,却将神格碎片放入紫府之中,其他直接与自己神魂相勾连。

神格一失,羽蛇陡然一挣,眼睛之中充满了怨毒:“你们等着,我的本尊迟早有一日从神国归来,到时谁也跑不掉。”说完,身体猛然一缩,柳致知看到这情景,心中一惊,还未喊出来,丹尼却喊了出来:“不好,它要自爆!制住它,不要让它自爆!”

一边喊,手中却不放松,抬手就是大片火红光华铺洒而出,不等羽蛇膨涨,直接罩向羽蛇,这种行为已是极度冒险,弄不好自己会波及其中,但羽蛇肉体和神魂太过于诱人,虽然得到它的神格,众人还未来得及消化,而其肉体神魂再得到,不用说,自己实力肯定会上一个大台阶,更能从其肉体和神魂中,窥见神的奥秘,丹尼已是伪神,这个方面更是迫切。

他在这一瞬间,红光铺出,中有神殿虚影,已近结成领域,就差最后一脚,毕竟丹尼是经现代科技所改造,其根基不厚。

红光一罩上,羽蛇已缩至一丈,接着开始膨涨,但膨涨明显减缓,丹尼身上汗液蒸腾,似如蒸笼,按理来说,到丹尼这个层次,不应该流汗,可见他的消耗之大。

在这个紧急关头,邓昆的千幻末日幡升腾起来,烈烈随风,七彩纷呈,照向羽蛇,一声咆哮,在羽蛇身上,出现一条虚影,挣扎着向末日幡投去。

柳致知水蓝星也当头罩下,其他人的法器或法术也轰然而至,轰的一声巨响,不等羽蛇自爆,便被轰得四分五裂,那条神魂也轰然而散,大部分被末日幡拉入其中,约占六成多,其余被各人所分,柳致知得到一成,乌眚幡一起,将这段残魂拉入其中,其余各人也各施神通,将它瓜分殆尽。

至于神体,柳致知获得带羽翼的一段,冰风一动,将它压缩冰冻,收了起来,其他各人也漫天追逐,收取其血肉,而黑曜石斧却落入丹尼之手。

还有一部分血肉,向下坠去,同时,那座浮空的金字塔轰然解体,亿万颗流星像雨点般坠向大地,呼啸的流星直向地面而去,最大金字塔一解体,周围看似很远的浮空金字塔也纷纷解体,无数流星向地面冲去。

羽蛇一死,各人之间同盟关系随之瓦解,一时间,气氛紧张起来,各人拉开的距离,可以各人之间关系错综复杂,柳致知和邓昆之间属于敌对,不过在这种情况下,倒有点惺惺相惜,柳致知和丹尼之间有约战,在此之前,两人相遇,两人都想给对方找点麻烦。

圣济会的肖与共济会丹尼之间,有血兰之花的仇恨,南美的玛丽莎也与共济会之间有仇,但他们与柳致知并无多大的仇,不过要为柳致知出头,也是不可能,三眼族与圣济会和共济会都有点关系,但也犯不着为他们出头,还有一个东瀛的土御,至于贺茂,早就被羽蛇一尾巴打得到现在都不知去向,土御与邓昆之间有关系,同时和共济会在表面上很和谐,但暗地里就不知如何。

一时间,众人拉开了距离,谁也不曾说话,过了一会,凯特先开口了:“诸位,羽蛇已死,我先下去,我们这次赶往神域,是为探索神的奥秘,我到下面去看看。”说完,率先飞了下去。

地面之间,此时受流星一样轰击,城市和森林到处腾起烟云,像受了飞机地毯式轰轰炸一样,他担心族人,也不想陷入他们恩怨间,干脆一走了之。

他一开口,玛丽莎开口了,像玻璃一样尖锐的声音:“我也得到自己想要的,我先下去了。”说完,也向下飞去。

他们一带头,其他人也纷纷向下而去,只剩下柳致知,邓昆和丹尼,柳致知看着丹尼,这是他自火山岛后第一次看见丹尼,丹尼也看着他。

沉默了一阵,丹尼盯着柳致知,脸上一会露出狰狞之色,一会又露出深思的样子,背后的钢羽,此时已变成材质不明的羽毛,静静张开,终于,他开口了:“希望你不要忘记一年后的非洲之巅的决斗。”

此话一出口,柳致知松了一口气,而丹尼陡然一头栽了下去,向火流星一样,直奔地面而去,在离地面还有一公里时,一个漂亮的停滞,说停就停,悬在空中,背后的羽翼却已收了起来,然后,如同下台阶,一步一步向地面走去。

柳致知淡淡看着他的表演,一站就是几分钟,到这时,才将目光从他身上收回,邓昆也同时收回了目光,淡淡地说:“他走的是成神的道路,很奇怪,他的道路不像是个人所修。”

“大概是人工改造,难道现代科技到了这个程度,还是他只是一个幸运者?”柳致知比较疑惑,他没有指望邓昆回答。

“羽蛇被分尸了,道友得到的好处不小吧。”邓昆说到。

“你也一样,神魂大部分为你所得,千幻末日幡中,羽蛇之神是应该成形了吧。”柳致知说到:“这个羽蛇居然是一个分身,神国,难道他的本身在神国之中?”

“应该是一个分身,它的实力并不像一个神那样,只相当于化神巅峰,个别地方说不清楚,可以肯定这是一个分身,但它的本身,能不能下界,真不好说,自古以来,谁见到神仙下界?”邓昆说到。

“不错。这次得到神格碎片,还有其他东西,回去好好参悟,道友应该能进入化神。”柳致知说到。

“你不是一样,我们之间有矛盾,但不是不可化解,你说呢?”邓昆盯着柳致知。

“是啊,不是不能化解,你在东瀛,好像取了一个东瀛的名字,东瀛人大概不知道你的底细。”柳致知也不示弱,盯着邓昆说到。

“哈哈,我为魔,自当掀起腥风血雨。”邓昆狂笑到,身化一道血光,投向下界而去。

下方尘埃渐定,满目疮痍,但那数座金字塔依然矗立,柳致知也向上落去,地面在迅速靠近,柳致知发现众多的队伍开始出现在街道上。

柳致知看了一下,见到余忠四人,从金字塔中出来,大多数人见陨石雨下的时候,都躲进了金字塔,等陨石雨过后,才从里面出来。

街道之上,大大小小的都是石块,余忠陡然发现有碎肉在其中,他开始以为有人遇难,但紧接着,他眼睛直了。(未完待续。。)

33. 炼金术成法则显

余忠眼睛直了,因为他无意中将眼睛移开,发现似乎有荧光,那种荧光还变换着颜色,他眯上眼睛,这才发现,这块肉上居然灵光极盛,而且肉块上带有皮肤,不是人的肉,是那种蛇皮,这不过是一个鳞片不到,他一下子想了起来,在之前,他进入其中,发现天上有几人与羽蛇相争,他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那种争斗不是他所能参与的,即使他想参与,也是不可能,因为他没有飞天之能。

难道是羽蛇的血肉,他脑中崩出一个想法,这个想法一出,他止不住兴奋,飞快抬头看了下天空,天空之中,羽蛇和金字塔都不见了踪影,倒看见一个人从空中飞速一落,向他这边而来,定睛一看,是柳致知。

余忠迅速上前,将这块有两个手掌大小的血肉捧了起来,上面的鲜血已不是鲜红色,而是红中带着金色,手上满是鲜血,他没有发现,鲜血落在他手上,居然开始渗入他的肌肤内。

其他人出来了,是唐小山、阮洪节和贺信源,余忠叫道:“快,在附近找找,有没有这种肉块。”

“队长,要这种肉块干嘛,里面这么多黄金宝石,我们都没办法多拿,拿这种肉块干什么?”贺信源不满说到。

“不要废话,快找,这种肉不简单,应该是高级灵药。”余忠不高兴地说到。

正在这时,一个人飞奔而起,直向肉块抓来。余忠不知他是谁。身体一转。肉交左手,右手一挥,意念出,他本来是准备御使石块,但手一出,泛起一层灵光,面前狂风大作,飞砂走石。一派青朦朦的光华升起,来人轰的一声,倒飞出去,足有十来丈,才急住身形。

余忠一下子愣住了,这是自己发出的吗?对面那个人喊了一声:“八格,可恶的支那人!”正是贺茂正一,他抢了羽蛇的一边羽翼,被羽蛇一尾巴给轰飞,幸亏有羽翼护住。但也是受伤不轻,被打发后。他落到地面,调息了一会,本来准备再升空,但转念一想,不如等他们在上面拼个你死我活,到时候自己再出来捡便宜。

他这一想,却错失了一个天大的机缘,过了不久,羽蛇神格等被瓜分,他才发觉自己如果这时上去,已经迟了,天空之中,金字塔崩溃,乱石好像流星一样,他没有办法,躲进了附近一座金字塔,再看手中羽翼,已经小到几尺,他将羽翼折起,背在背后,大地震动,外面轰鸣爆炸声不绝于耳,终于等到没有声响,他才出了金字塔。

一出塔,他发现不远处一块小的肉块,他一愣,随即明白,是羽蛇,他大喜过望,小心将肉块收好,但这块肉太小,只有半个巴掌大,他随即开始的寻找,哪有那么多肉块,不过是一些散落下来的血肉,他一边走,一边在地上寻找,陡然看见华夏的余忠手中拿着一块肉块,体积是他身上的四倍,他便立刻跑上前去,想抢夺,不想被余忠一甩手,轰出了十几丈。

他怒火上炎,刚想再次抢夺,柳致知已从上空降下,冷冷地一哼,他身体一僵,又见一个人飞射而来,正是土御见雄,他高兴起来,喊到:“土御,这边,我们合力,杀了支那人,把他们的东西抢过来。”

土御见雄一见柳致知,心中一突,他可是坚持到最后,见过柳致知大展神威,与他为敌,他所不愿,脸上带着笑意,说:“误会,误会,我们刚才共同对敌,不好意思,小冲突。”他用的是汉语。

眼睛往贺茂正一使眼色,贺茂顿时明白,想起了柳致知一开始就与羽蛇对抗,他们一进来,就发现柳致知等两人与羽蛇相抗,与东瀛的速佐须男(也就是邓昆),两个人与羽蛇相抗,他们现在只有两人,速佐须男不知道跑到那里去了,如果速佐在,倒可以和柳致知抗衡。

贺茂立刻点头哈腰,表示歉意,柳致知冷冷看了他们一眼:“滚!”便不再理他们,两人一使眼色,悄悄地走了。

“多谢!”余忠等人向柳致知道谢,柳致知一摆手,说:“余忠的话没有错,他手中肉块是羽蛇的血肉,可以算是神躯,余忠刚才不留意间,已有神血渗入肌肤,在改变自身。所以他刚才发出了那一招,威力奇大,你们在四周寻找一下,它的价值的确是无价的。”

这番话让四人眼中亮起了光彩,余忠小心将肉裹好,放入背包之中,然后再小心寻找,那块血肉中一部分血已经渗入泥土之中,有些石头上也沾上血迹,结果这些石头和泥土都被他们放入背包之中,为此,抛掉好些黄金。

终于他们又找到两块,都不大,只有手掌大小,就再也找不到了,同样,各队之间,都在寻找羽蛇的血肉,而黄金之类的,反而没有人在意。

经过一天一夜的寻找,再也发现不了羽蛇血肉,各组才放弃了寻找,之间,又有几队人进入神域之中,但他们都来晚了,只有黄金珠宝之类,他们欣喜若狂,而之前进入其中的队伍,眼睛看着他们,像见白痴一样,弄得他们莫名其妙。

柳致知没有事干了,他手中拿着一块黄金,在手中把玩,在里面,黄金反而是最常见的一种金属,他坐在金字塔的台阶上,留一部分注意力在外,一部分注意力在体内,体内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终于到了化神,这时他才明白,化神是怎么回事,这得到益于神格,神格在他的紫府之中,却被元神所分解,并不是吸收,而是剖析。

羽蛇分身所掌握的法则是在风、雨、重生等方面,但神格中不全,但已足够让柳致知明白如何使用这些法则,神格已崩解,余下杂质生成一块晶石,算是神力结晶,这是纯正的业力所成,柳致知将之从紫府中移出,移到储物袋中。

化神,实际上与法则与神化为一体,道家修行者所谓化神,元神显化,但已是元神借用外部物现,并不是元神真的显化,元神本是真正的自我,而是根本不动,借助法则而显化出来的元神,实际上已不是元神,只能算是他的一个投影,修行到元神显现,才真的可以长存于世,哪怕肉体被毁。

柳致知现在可以借助光婴,或者身神,甚至是阴神来显化元神,法则本是元神显化的凭依,故神通到此,可以借法则而生成,变幻无方,当然,这仅仅是大道一个中间过程,大道本是一,而法则千万,一生三,三生万物。

柳致知把玩着手中金砖,他的手和常人一样,但黄金在他手上,却似有生命一样,一会儿方,一会儿圆,不停的变换,他意念进入物质深层,深入原子之中,原子的核开始变得不稳,有些原子核裂成两个,在些两个核合成一个,能量在其中转换,但裂解和聚变却奇妙达成了一个平衡,手中黄金实质上已不是黄金,裂变放出能量却被聚变所吸收,手中物质已是其它物质的混合物。

柳致知把玩着,其他人并不知道,柳致知仅仅是往那里一坐,手中可玩着一个原子能反应炉,幸亏柳致知对物质的属性了解得很彻底,自然界中,一般人以为裂变和聚变都放过巨大的能量,裂变也就是原子弹的原理,聚变就是氢弹的原理,但并不清楚,自然界中以26号元素,也就是铁为分界点,在此之下,元素聚变成原子比它大的元素放出能量,而裂变成原子序数小的物质,则要吸收能量,过了铁,情况正好相反,原子裂变放出能量,但要聚变成更大序号的原子则要吸收能量。

因此,有一句话:恒星之中悄悄建立铁的统治。就是这个意思,铁从原子角度来说,其能量最低,柳致知在已法则来控制黄金,裂变和聚变双重进行,反而在外表看不出来,但黄金的颜色渐渐变了,成为其他金属的混和物,而不再是黄金。

他把玩一会,金砖变成圆球,开始发热,这是他没有控制好,但相对于原子巨大的能量来说,仅仅是发热,完全可以忽略。

柳致知站起身,将圆球随手抛在地上,谁也没有留意,如果谁有兴趣拿到实验室化验一下,他将大吃一惊,因为这里面黄金几乎转换成其他元素,一句话,柳致知进行了一次炼金实验,而且取得圆满成功,不过,却是将黄金转换成其他元素,不是将其他元素转换成黄金。

时间差不多了,对于其中的黄金,柳致知提不起兴趣,他如果愿意,完全可以将其它元素转换成黄金,但这一点,他不准备说,这毕竟影响太大。

柳致知看着余忠他们一个个满载而归,说到:“走吧,神域之中,没有什么好东西了,神域开始不稳定了,看来就要关闭了。”他刚一说,神域之中,传来了震动。(未完待续。。)

34. 谨慎难免人觊觎

神域地面传来震动,表示神域大门就要关闭,神域本来不会这么早关闭,偏偏羽蛇被柳致知等人所弑,天空的金字塔崩,造成神域的不稳,好在并不是羽蛇领域扩展到整个神域,才保持神域的稳定,柳致知刚才感觉到神域开始动荡,所以才说了这番话。

众人起身,向金字塔顶赶去,柳致知最为轻松,他身上似乎没有什么东西,而其他四人身上却背着大包,塞得鼓鼓囊囊的,其他队伍也纷纷向金字塔顶而去,倒没有发生什么冲突。

出了神域,柳致知这回没有自己走,而是和余忠他们一起走,他们却走了另一条道,,一直向南,很快有一条岔道,从中而出,看得出,这是一个临时通道,很明显是临时打通的,柳致知和众人出了通道,这是南美一处山中。

早有车在这里等着,五人上车,这是在秘鲁境内,车子启动后不久,余忠便给国内打卫星电话,当然是加密的,话也简单:“货极佳,超乎想像!”就七个字,这是跟楚凤歌约定的,用极佳一词,已超越楚凤歌的想像,何况还加了一句,彻底说明这次的收获,怎么说也不为过。

美国中情局截获得这段谈话,光是加密,就破了好长时间,破解之后,见到这段话,隐约知道一些极有价值的东西,但那时,这批东西已摆在特殊部门的实验室之中了。

柳致知见余忠十分小心,心中也顶满意他的谨慎。车子开出时,就已经黄昏。当晚就在一个镇上休息。余忠很小心。命令众人不得将东西离开人,夜里并没有发生什么事,第二天一早,车子又出发。

车子沿安第斯山脉向北开去,开车的人是余忠的部下,车子也是经过特殊改装的越野车,司机在外面等了多日,见面之后。二话不说,上车就走。

他们开车而来,是因为乘坐其它交通工具不方便,他们身边违禁品可不少,除了冷兵器,还有枪支之类,而且都是特制的,唯有乘坐自己的交通工具,才显得安心。

公路之上,没有什么车辆。他们行进的这一段比较荒凉,是深入大山之中。前方是一个转弯处,柳致知陡然心中一紧,司机也一个急刹车,前方的路已经被堵。

车子刚停下来,前方和后方出现了人,向车子围了过来。这些人,有的肩上扛着火箭筒,有的手上拿着AK步枪,但为首二人,却赤手空拳,但身上波动隐隐。

“将神的血肉等交出来,放你们过去。”为首一人说到,讲的是英语,竟然是来抢东西的,柳致知他们才出来一天不到,他们竟然能如此快的知道,柳致知不得不考虑是不是进入神域中的人的一支,按道理来说,不应该这么快,他们知道柳致知诸人屠神,而且还知道华夏获得了神的血肉。

五人下车,柳致知淡淡地说:“阁下是谁,怎么知道我们得到神的血肉?”

“我和你们没有关系,不要打听我的姓名,只要你们交出东西,我们不会为难你们。”为首者平静说到,眼中却盯着柳致知的一举一动。

柳致知扫了一下前后的人群,这是一帮有准备的劫路者,两个赤手空拳的人,一个实力有金丹期,一个也接近金丹期,虽然身上气息很奇特,柳致知以前没见过这种人,似乎与天空中的星星相接,就是在白天,柳致知也能感觉到这一点,一句话,他们是星相修行,可以借助星力,战斗力比一般修士强,柳致知心中评价到,这是什么修行者?

柳致知在脑海中搜寻,难道是星相师,星相师与占星师是一个系统两个分支,星相师更加擅长战斗,与占星师不同,占星师大多数不擅长战斗,而擅长人的命运前窥,而星相师则不一样,他们不深究对方的命运,却擅长运用星力而战斗,是一类很难缠的家伙,特别是他们以自身力量能调动十倍或者百倍的星相之力,令一般修士很是头疼。

不过,西方世界专门的星相师很少,大多数研究占星术,柳致知知道的星相师没有几人,但柳致知想起一件事,在第三帝国时期,希特勒手下倒是有大批星相师。

“你们是星相师?”柳致知陡然问到。

两个人脸色大变,说到:“动手!”柳致知冷笑一声,那群人好像没有听到他们的命令。

“我要你们动手!”一个首领大吼到。

“迟了!”柳致知淡淡的说,似乎空气中微微一动,恍惚间在那些人身上,陡然血雾飙出,一个个颓然倒地,并不是从口中喷出,而是从皮肤上喷射而出,十多人一起飙出血雾,场面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的美。

“你~你暗算他们?”一个首领惊慌叫到,他看到十多个人身上陡然起了血雾,哪能不明白,但他却不明白柳致知是如何做到的,余忠他们也是不明白,事实上,柳致知用眼睛扫射他们之时,便以黑教的出血法给他们下了手,凭柳致知化神的修为,神不知鬼不觉,这些人便着了道,这当然是对没有异能或修为的人下手,要是有修为的人,肯定会有感觉。

就是这样,柳致知由于第一次大范围使用出血法,不是像以前那样用手一握,所以把握得不是很好,才造成血雾的奇观。

“现在,你们只剩下二个人,该说出你们的来历了?”柳致知依然平淡地说,眼中却森冷无比,他本以为南美这边,就算有修行者,也是弱者,却未想到出现了星相师。

“做梦!”两个人顿时扑了上来,一个人扑向柳致知,一个人扑向余忠。

“不见棺材不掉泪!”柳致知说着,空气之中传来暴响,冰神之吻喷射也一股寒流,所过之处,空气之中,飘起了淡蓝的雪花,直向扑向余忠的人射去,同时同,一个崩拳出,空中木影纵横,绿树成荫,光影铺向面前扑来的一个人。

柳致知以一敌二,根本不让两个人有机会接触到余忠他们。扑向余忠的那人听到面前出现尖啸声,淡蓝雪花飘飘,身体一股寒意似刀,急切之间,身体向一旁纵去,避开了正面一击,还是受到了影响,浑身冰凉,衣服上面凝成一层霜花,口中以拉丁文念诵出一个咒语,南十字星座陡然在天空中出现,太阳似乎都暗淡的,南十字星座向下飞射美丽的星光,一瞬间,霜花消退,身体上出现美丽的星辉,他的手中出现一支蓝色的长矛,一转身,向柳致知击去。

而柳致知面对的一人,见光影铺陈,身体一顿,向后退出,同时一望天空,身上衣服上亮起星星点点,天空之中,天平座也闪耀着耀眼的光辉,星光凝结,在他的手中,结成一座天平,天平之上,似乎有一个身影生成,崩拳到处,轰的一声,他的身影后退中,星光一闪,木影消失。

那支蓝色的星光长矛已到,柳致知随身一转,一拳劈出,正是劈拳,此拳一出,拳意立刻凝成一面大斧,似乎开劈天地,轰然劈下,一声响亮,顿时将蓝色长矛劈散,去势未尽,又重重劈在他的身上,他身上星光一闪,轰然作响,但挡住了一击,大斧消散,不过身上星光只剩下薄薄的一层。

柳致知口一张,秋鸿剑出,一串鸿影翩然而飞,速度极快,薄薄的星光立刻洞穿,鸿影透过他的胸口,从后背透出,柳致知口一吸,秋鸿剑一个盘旋,重新吞入腹中,而对手却是一怔,带着不甘心,缓缓倒地。

柳致知看都不看他一眼,面对着另一位,眉头一皱,神色一凝,在对手手中的天平之上,一个人影正在凝成,忽然间又变淡消失,刚才他一疏忽,居然被摄去真形,还好他反应的比较快,打断了这个过程,心中不禁对这个对手谨慎起来。

对手看到天平托盘上人影渐渐成形,刚要高兴,却突然变淡,直至消失,知道被柳致知发现,口中急速念咒,想将柳致知真形重新摄入,怎么能够,刚才柳致知是大意之间,这回有了防备,甚至柳致知身形之外,起了一层淡烟。

对手见摄取真形无效,便将手中天平祭起,天平起在空中,光芒四射,迅速变大,天平之上,放射出一道光华,将他的身体摄起,落在天平的右盘,天平的左盘放射出一道光,直往柳致知而来,要将柳致知摄入天平的左盘。

柳致知当然不能如他的愿,入天平左盘,天都知道那是一个陷阱,在天平之外,柳致知可以做到挥洒自如,但一入天平的左盘,是什么结果,柳致知不想可知,自己怎么能掌控在别人之手。

但那束光华已到,柳致知立刻感到那是一种法则之光,竟然是平衡的法则,从道理上来说,对手不过相当于金丹期,但却借助天平发出了法则之光。

柳致知身在原地,手上打了个响指,面前出现一个火球,这不是火球术的火球,而是在瞬间空气中原子发生了核聚变而生,不过其分量极少,故此出现了一个小火球。(未完待续。。)

35. 多家遇袭思隐秘

火球一生成,平衡之光已到,一触到火球,将火球拉入左盘,巨大的爆炸随之生成,平衡顿时失去,奇光耀目,在场的人不由闭上眼睛,连右盘中的那人也不例外,巨大的能量狂涛席卷而去,天平星光灿烂,似乎要约束这种爆炸,但闪了一闪,轰的一声,天平变小,而天平右盘中的人顿时被抛了出来。

天平却被抛飞出去,左盘之中,顿时崩散,星光璀璨,滚滚星流不由得混乱起来,又一轮爆炸发生,这回爆炸却是星流紊乱所成,柳致知面前出现二层灵光,再细看,是一层空间一层灵光,柳致知用空间压缩来隔开爆炸,在他面前,空间为之压缩,如果放开,只怕里许不止,爆炸洪流一遇到空间,顿时放缓,似乎一切都停滞,事实上,它们以高速前进,但遇到压缩的空间,给众人造成假相。

柳致知灵光一涨,爆炸顿时止住,在另一边,却不是这样,爆炸一过,天平顿时变成的破烂,对方心疼之极,身畔星光凝碧,顾不得天平,紧紧抵御着爆炸的的冲击。

身边星光波动如潮,总算将爆炸抵挡住,在漫天的烟尘中,一伸手,将天平重新纳入手中,天空之中,星光更盛,天平在星光作用下,也恢复了原样,但他心中知道,天平已经受伤,外表虽如初,但要好好静养一段时间。

他的目中,迸发出怒火,面目扭曲,咬牙切齿的说:“你们都得给我死!”

柳致知嗤之以鼻:“不要把自己看得过高。做强盗不成。你以为你还能保住自己的命吗?”

说完之后。口一张,秋鸿剑出,鸿影一闪,对手急忙一举手中天平,美丽的星光又一次聚拢,在天平上双盘上似乎积成水样,随即泼散而出,秋鸿剑立刻被如水的星光裹住。秋鸿剑一下子速度慢了下来,柳致知甚至感到自己与秋鸿剑之间联系时断时续,那种星光居然意识透不过去,柳致知一口真气喷出,秋鸿剑一振,脱了星光范围,一张口,又把秋鸿剑给吞了回去。

对手一见秋鸿剑被他挡住,不由心中一喜,手中却不放松。天平中如水的星光倾泻而出,在空中汇成长枪。手一指,向柳致知飞射而去,身边星光直向长枪聚去。

柳致知却像看白痴般看着他,他以为克制了自己的秋鸿剑,就取得了胜利,真是死都不知怎么死的,摇摇头,空中出现了一道潋滟的激光,光束一现,他立感不妙,已经迟了,光束正射中他的额头,一阵青烟升起,他的额头出现了一个拳头大小的黑洞,根本没有时间反应,而他的身边星光却因为形成长枪,已经很稀薄。

他一死,星光消失,那具天平也随之消失,太阳好像一瞬间也恢复光芒,天空中星座消失。这引起了柳致知的兴趣,柳致知叹了一口气,自己刚才冲动了,居然下了死手,应该留下活口,不过事情已发生,没有办法挽回了。

说起来时间长,但时间很短,从对方只剩下两人,到两人伏诛,时间表不过二三分钟,中间还包括他们之间的对话,可以说,一眨眼的功夫,对方便已经送命,余忠他们一个个目瞪口呆,听到柳致知的叹气声,不解问:“你为什么叹气?”

“手快了,应该留下一个活口,现在所有线索都断了,不知道背后究竟是何人,他们怎么知道我们屠神成功?不过,他们太过于自信,以为凭这两人,就能拿下我们。”柳致知说到。

余忠苦笑到:“是你太强了,他们这么多人,手中拿着火箭筒之类的武器,一般修行者即使能对付子弹,也对付不了火箭筒,算起来他们并没有多大失误,如果是我们几个,他们还真能得手。”

柳致知一想,也真是,对方算漏了这一点,可能是他们取死之道,想到这,对他们是谁,更加好奇。

他弯下腰,细细查看两个人,这一看,发现差别,那个南十字星座的人身上穿的是一件普通衣服,而天平座的人身上穿着一件特殊的衣服,在胸前不知用怎么,点缀着一批宝石,构成了天平座。而且衣服质地奇特,呈黑色,不细看,好像丝绸一样,柳致知用手捏了一下,发现不是丝绸,比丝绸更柔和,心中想起一个关于星相师的传说,传说星相师到了一定境界后,会授予一件圣衣,上面有他所修的星相,借助圣衣,可以召唤各个星相的圣物,这难道就是他们的圣衣。

柳致知心中一动,将这件衣服从尸体上剥了下来,衣服很轻柔,用御物之术一驱,天空之中,天平座星光射了下来,天平出现,但却不听柳致知使唤,柳致知知道没有找对法门,便停止了驱动,将衣服塞入袋中。

打扫战场后,基本上没有发现有价值的东西,众人驱车回到他们的基地,柳致知对余忠说:“你让人去查一下这几个团队,共济会、圣济会、南美、东瀛和三眼族,看看他们有没有遇袭。再传信给楚凤歌,查一下星相师的情况。”

余忠一听,明白柳致知的意思,吩咐下去,并且和当地华夏间谍取得联系,去打听遇袭情况,柳致知的意思很明白,进入神域之中的队伍,就是这几家获得了羽蛇的血肉,后面进入其中的,连信息恐怕都未得到,要出问题,大多数在这几家身上。

这两天,柳致知依然在这里,他准备同羽蛇血肉一起返回国内,他怕幕后黑手再打血肉的主意,闲暇之余,将那三块血肉取了出来,他用意念洗炼一下,血肉之中,明显有庞大的能量,柳致知并不动那三块血肉,这三块血肉也没有腐败,柳致知洗炼后,将三块血肉装入保温筒中,低温保存。

两天之后,陆续得到消息,共济会遇袭,不过丹尼在,杀死来犯者,安然无恙,丹尼发誓报复,却不知袭击者为何人,现场袭击者战死,共济会损失一人,伤一人,袭击者一个生者自杀身亡。

圣济会也遇袭,肖大展神威,袭击者败退,未获活口。

南美修行者遇袭,袭击者得逞,两块羽蛇血肉落入袭击者之手,玛丽莎逃走,其余人等,一人重伤,一个轻伤,其余人等战死,血肉保住一块。

东瀛修者分成两路,一路为速佐须男,一路为贺茂和土御,贺茂战死,土御遁走,血肉未曾丢失,另一路速佐,大展神威,袭击者无一生还。柳致知听到这,笑了,说:“速佐须男,是邓昆,化名为速佐须男,与东瀛人不完全是一路,他是为自己。”

余忠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是蜀山弃徒,不怪大展神威,接着他说:“只有三眼族,没有得到任何消息,他们自称亚特兰蒂斯后裔,去没有人知道他们究竟来自何方,他们的嫌疑最大,其他进入神域中队伍也有嫌疑,但基本可排除共济会、圣济会、南美和东瀛。”

柳致知点点头,说:“你们当心,我明天就走,将血肉带走,交给楚凤歌,飞机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是驻巴西大使馆出面,一架商务飞机,华商的,直飞京城,我们排查过了,没有问题,明天让唐小山和你一齐出发。”余忠说到。

第二天,柳致知和唐小山登上飞机,向京城飞去,一路上并没有出什么事,飞机平安降落,机场早就有专车在等,柳致知和唐小山带着那三个保温筒到了西山基地,楚凤歌早就在那里等候。

见到柳致知,手伸了过来,哈哈大笑:“道友辛苦了,这次你可立了大功,羽蛇就这样给你们宰了。”

柳致知和他相握,说:“不过是幸运,而且不是我一个人,凭我一人,也杀不了羽蛇,再告诉你一个秘密,羽蛇临死前说,他只是一个分身。”

“不管是分身还是本尊,你们这算得上屠神,那三个筒子里面就是羽蛇的血肉?”楚凤歌有些好奇。

“不错,是血肉,小山,你打开筒子,让众人见识一下,这血肉有妙用,当时余忠用手捧着肉块,结果血渗入他的体内,让他异能大进,除了这些外,还有沾了血的泥土和石块,我们都没有放过。”柳致知说到,唐小山打开保温筒,楚凤歌看了一眼,然后闭上眼睛,一会之后,才睁开眼睛。

“果然不愧为神肉,其中能量之精纯庞大,令人吃惊,小山,将他们送往实验室。”楚凤歌说到。

又回过头,对柳致知说:“走,我陪你喝几杯,难得与高手喝酒,不准用异能功力。”

“我出来已有一段日子,还是赶回申城去。”柳致知笑到。

“不碍事,回头我包一架飞机将你送回去,你没有坐过军机,放心吧,正好有一架电子战飞机有事去南方,让它顺路将你带过去,算是我的特权。”楚凤歌一把拖住柳致知,将他拉走。(未完待续。。)

36. 金简顿悟傀儡事

柳致知回到了申城,阿梨这两天被柳致颜拉去买结婚的东西,柳致知并没有立刻见到阿梨,在家里安顿后,才见阿梨和柳致颜回来,一路上说说笑笑,看见了柳致知,阿梨笑了,柔声问到:“阿哥,你什么时间回来的?”

“我到家有二人小时,你们去逛街了?”柳致知也笑了,问到。

“哥,我叫嫂子去的,帮我看一下东西,嫂子的眼光很准。”柳致颜说到。

柳致知见妹妹称赞阿梨,有点得意地说:“当然,你不看看是谁,她可是你嫂子。”刚说完,阿梨将他的腰一掐,眼睛之中怪他乱说。

柳致知呵呵一乐,说:“就在这里吃饭。”何嫂早就准备好了,把菜端上。

饭后,柳致颜走了,柳致知这才将他在南美的事情简要地说了一遍,从储物袋中取出那把黑曜石的刀,又取出了几块黑曜石,这是有物性的几块,给阿梨欣赏,阿梨看了一会,指着一块彩虹眼黑曜石,说:“我最喜欢这一块,能做出过吗?”

“能,这是一块彩虹眼黑曜石,品质近乎完美,又加上具有物性,是一块不可多得宝石,你既然喜欢,那就送给你,过两天我去一趟珠宝加工点,让珠宝师将它切割出来。”柳致知说到。

“那好吧。”阿梨恋恋不舍地放下这块黑曜石,柳致知一笑,拉过她的手,放在她的掌心,说:“放在你这里,到时你和我一块去。”

阿梨看着这块黑曜石。抬起头。问到:“你说你们杀了那条羽蛇。你得到一截羽翼,并且带着一大块血肉,在哪里?”

柳致知从储物袋中取出羽蛇的羽翼与血肉,这个东西差点占满了整个储物袋,柳致知的储物袋并不大,当拿出来时,一股威压凭空而生,阿梨感受到这股威压。羽蛇虽死,而且这是一部分遗体,但其中威压依然存在。

“这就是神的威严!”阿梨说到,饶有兴趣看着这东西。

柳致知说:“我想过了,血肉中能量很高,其中含有神力,跟宋琦他们商量一下,看能不能炼顾丹药,这东西可是千载难逢的灵药,至于羽翼。我想将它炼成一把扇子,充分发挥羽翼本身的妙用。”柳致知说到。

柳致知将血肉与羽毛分开。羽毛先放在一旁,阿梨手巧,在一旁编起扇子来,以寒金丝为络,倒也漂亮。

柳致知却在洗炼血肉,先将血液分离出来,血液并不多,但也有一二升,飘浮在空中,红色之中,略带金色,柳致知用心念洗炼,将之浓缩,最后得到半升红金色液体,并无血腥味,散发着一种特有的香气,开始凝结成一块碧玉一样的东西。

柳致知一见这东西,立刻一个词跃入脑海,苌弘碧,他明白了,原来苌弘碧是这样来的,上次他得到的苌弘碧已经耗尽,因为炼制易鼎丹,他用意念一触这块碧玉,碧玉又化成金红的血液,显然比上次得到的苌弘碧更好。

阿梨在一旁,看到这一切,问到:“这不是苌弘碧吗?”

“不错,是苌弘碧,原来苌弘碧是这么来的。”柳致知说到,从储物袋中取出的玉瓶,将它装入其中。

接下来,柳致知开始洗炼羽蛇的肉,这一切都做完后,阿梨也编成两把扇子,这两把扇子却有点大,足有大半人高,羽蛇的羽翼本就很长,柳致知见此,说:“这两把扇子你一把我一把,干脆我们来炼制。”

阿梨也跃跃欲试,于是吩咐了何嫂一声,不让人来打打搅他们,开始炼制起来,三天后,扇子已小了很多,实际上可以随心所欲,两把扇子化作两道光影,投入他们的体内,开始温养。

接下来的日子,柳致知去了一趟宋琦的茶馆,跟宋琦商量如何利用羽蛇的肉,宋琦见到羽蛇的肉后,也是震惊,他与柳致知不谋而后,如果直接使用,太浪费了,还是经过炼制成丹药,经过商量,定下丹方,这次丹方却是新的丹方,以肉为主料,配合三十六味灵药,混成一炉,将其中庞大而狂暴的能量,转化为温和的能量,缓慢改变身体。

这三十六味灵药,柳致知只有七种,宋琦有十种,还有十九种珍稀灵药,需要临时采摘,宋琦想了一个办法,发动朋友,一时他们的朋友都动了起来,不过目前无法集齐,炼丹大计只得往后移。

柳致知回到别墅,想起了那本金简,正好目前没事,他翻看俆中的《甲骨文大辞典》,和金简上内容进行对照,金简上是巫术,先讲了巫术的仪式,接着是巫术中的观天、察地、定水、节火、蛊毒、祝由,最后居然是巫术之中傀儡之术。

好在柳致知这些年来,古文功底已非同一般,阅读并没有遇到大问题,他一一验证,观天之术,实是后来天相之祖,不仅观星辰,而且观看天气,具体到巫术,有预言类,有祈天类等等,甚至有以人为祭的血腥巫术。

察地类巫术,实为地理风水之祖,不过比起后来的风水方面,显得粗糙得多,但也有大量的巫术,借山川之神而行巫术,柳致知明白其实质,不过是借山川精神,使他想起他传给达瓦措姆黑教法术。

定水类巫术是针对水法的一类巫术,因为先民以农耕为主,对水的控制而重要,当时水利又不发达,主要是对水神湖神之类的祈祷,实质是借川海精神而控水。

节火是火类巫法,同样由精神控制,而蛊毒则是控蛊,实是后世苗家的始祖,柳致知看到巫术与后世法术,或者说柳致知所习法术不同之处,柳致知的法术,目前已是通过操纵法则来完成,其中并不涉及神鬼之事,而巫术专以事鬼神,以鬼神即天地精神为媒介,完成法术。

柳致知最感兴趣是傀儡之术,他做的机器人,实际上已参考了一些傀儡之术,不过,他没有获利专门的傀儡之术,而是更多借助现代科学理念,来做机器人。这一部分的傀儡之术,令他眼界大开。

傀儡之术,这本金简出现一个全新体制,以五脏六腑分散式管理形式再现人的感情,在《列子?汤问》中有过记载:偃师是古代传奇中傀儡师,他曾献给周穆王一个比起现代机器人还要出色的偶人。

偃师造出的偶人和常人的外貌极为相似,周穆王一开始还以为只是偃师的随行之人,经过偃师的解说,才让这位神性极强的名王也惊奇万分。

那偶人前进、后退、前俯、后仰,动作和真人无一不像,掰动下巴,则能够曼声而歌,调动手臂便会摇摆起舞,让旁观者惊奇万分,周穆王看得有趣过瘾,还让

宠姬一起出来观看。

表演将毕,那偶人却向周穆王的宠姬抛了抛媚眼,让周穆王勃然大怒,一心认定这个灵活宛似活人的家伙本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真人,便要将偃师当场处决。

偃师却将偶人立刻折开,发现它只是由皮革、木头、胶漆、黑白红蓝颜料组成的死物。

周穆王趋前细看,偶人的内部器官俱有,外边则是筋骨、关节、皮毛、牙齿、头发一应俱全,但却都是假物,一经组合,却又是一个活生生的偶人,将偶人的心拆走,偶人便无法说话,拆走肝则眼目皆盲,将它的肾拆走,就无法走路。

最后,才让周穆王心悦诚服,大叹偃师技法的高超。

偃师用的傀儡术便是这种结构,以心肝五脏为核心,主宰人的情感,柳致知不仅想起《黄帝内经》中人的七情五志与五脏的关系,而现代机器人却以人的大脑为核心,事实上是已现代计算机技术为基准,而金简上傀儡术却是另一种体系,柳致知放下金简,心中顿时开阔,自己不觉中按照现代科技来做,虽然借鉴了一些传统的东西,并没有系统,现在明白了,两种体系如果叠加,说不定一种全新理念的傀儡会出现。

实际上,这类传说在华夏古籍中并不少见,《墨子?鲁问篇》中提到:“公输子削竹木以为鹊,成而飞之,三日不下。”王允的《论衡?儒增篇》说:“巧工为母作木马车,木人御者,机关俱具,载母其上,一驱不还,遂失其母。”

古人削木而成,材料并没有现代强,但做出东西不比现代差,足见其能。柳致知细细阅读金简上内容,心中构建一个个模型,这种傀儡术,在于其各个方面的属性,虽然单个部件看起来灵性不足,但依靠相生相克形成一个系统,就很强了。

柳致知看着各自符箓,不错,他们以符箓驱动,内脏之中,各有符箓,均为先天符箓,各自有不同妙用,柳致知看着这些符箓,一个个在脑海中展现,比如肾脏之中,负责生命的动力,他们几乎没有集中的能源,全部靠符箓驱动。

一个个奇思妙想在柳致知脑中形成,他准备对他的机器人进行改造,原来的作一些修改,添加上大量柳致知称为分布式处理的因素。(未完待续。。)

37. 婚宴之后论修行

柳致知这阶段就在家中捣鼓傀儡术,还真的给他改进格一、格二,另外,他也做了一个飞鸟,是一只隼,用的羽毛可是当日阿梨所剩下的羽蛇的羽毛,大脑之中,安放芯片,有五脏,飞隼的生物特性由五脏来控制,大脑中芯片负责信息收集处理,然后再反馈到全身各外,有两个能量中心,一个是以前晶体,一个是刻有符箓的内脏。

做好之后,放飞在天空,申城人根本没的留意,有一只隼在天空翱翔,柳致知观察一会,发现它运行得很好,就放任它在天空翱翔,一整天都在空中翱翔,到了晚上,才落回别墅,柳致知检查一会,发现它的能量再飞几天都没事,于是,一只隼只要是晴天,都会出现在别墅上空,对此,何嫂也习以为常,少爷喜欢做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这一遍的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就在柳致知在申城捣鼓傀儡期间,世界上发生了很多事情,柳致知通过电视也知道了一些,东瀛开始集体右转,态度日趋强硬,华夏此次没有像以前,而是针锋相对,两国之间火药味越来越浓;而华夏周边国家,特别是菲律宾也开始兴风作浪,还有安南,天竺等国,同时,他们的背后,时时浮现出美国的影子;欧洲也发生一些变化,但情况比较复杂,中东的波斯与美国一直闹得不可开交。

这些都是国际大事,但在背后,人们所不知的是。共济会与圣济会背后摩擦不断。但双方都没有摆到台面上。在美洲还有欧洲,不少组织卷入其中,不过上层人物都没有动,只是低层在相互试探。

在东瀛,富士山火山居然爆发,八歧脱困,奇怪的是,居然没有动静。不过国内右倾分子比较嚣张。

在俄国,总统很强硬,与美国关系也降到冰点,俄罗斯的守夜人和守日人也悄然出行动。

在南亚小国,当地的修行者倒相对平静,实际上,他们也不成大气,毕竟在历史上,他们就没有强过,而且受伊斯兰教的影响。本地的修行传统已所无几。

在非洲,由于非洲一些国家政局相对稳定。虽经过殖民统治,但摆脱殖民地已经几十年,不知不觉中,以传统的巫术为代表的修者也开始呈现一定力量。

在欧洲,除基督教为主,但在北欧,信仰奥丁为首北欧诸神也在悄悄上升,在希腊一带,同样,信仰奥林帕斯诸神的人也逐渐增多。

这一切,目前不关柳致知的事,柳致知倒看到一个新闻,土耳其发生了大地震,过后不久,华夏也发生一次6点几级的地震,柳致知惊讶发现,地脉在进一步恢复,不过地气更杂,柳致知苦笑不已,恐怕近期的气候会有所异常,地气混乱,会影响天气,再说,现在的地球就是没有这些事,气候也不正常。

柳致知的妹妹婚期将近,柳致知答应她的鸡血石印章也以刻好,却是一对,一枚上刻着“自强不息”,一枚上刻“厚德载物”。

作为哥嫂,在柳致颜结婚日子,当然忙一些,不过是些俗事,客人很多,但大多数和柳致知没有多大关系,倒是有不少领导到场,他们不是冲着柳致颜而来,而是冲着柳家的关系而来,倒给蓝悯竹长脸了,自从柳致知与阿梨结婚后,虽然柳致知并不在意黎重山的背景,但有些人却很注重。

柳致德也赶了回来,柳致知趁这个机会,向他打听尼欧的事,也就是那个费城喜欢华夏武术的小伙子,柳致知曾化名鸿雪泥,指导过他的咏春拳,柳致德到了美国,不久便和他联系上了,柳致德习练八极拳,又服用过易筋锻骨散,一身横练功夫,可谓刀枪不入,两个人可谓遇到知音,相互之间切磋,倒成了好朋友。

打听尼欧的事,柳致知知道了尼欧现在已经是明劲高手,这也在意料之中,他对华夏功夫比较痴迷,进入明劲也是预料之中的事。

罗宛琪还有梅疏影也来了,同样宋琦与赖继学也来了,甚至戴秉诚夫妇也来了,他们不是专程为柳致颜的婚礼而来,而是恰逢其会,戴秉诚听说柳致知想炼制一种丹药,差药材,不知他怎么打听到南亚有一种灵药,是一次戴家子弟去南亚交流时,无意间听说,恰好柳致知需要,他又吃不准,便来到申城,恰好赶上了柳致颜的婚礼,便送了礼,柳致颜又是旋淡如的学生。

柳致颜十分高兴,钟铭也一样,柳致知将鸡血石印章交给了柳致颜,柳致颜近一阶段,书法也大有长进,见到印章十分高兴,柳致知笑到:“好好运用这章,你的书法很有长进,过一阶段,我带你去见钱老,让你见见书法界的老前辈。”

“谢谢哥,我的书法还差得远。”柳致颜谦到。

柳致知一笑:“你的书法能称得上书法了,而不是写字,进步很大,但自身阅历不足,我作为哥,有必要让你见识一下前辈风范,好好努力,说不定能成为书法大家。今天你结婚,那边朋友,好好招待。”

柳致颜转身去给大学同学打招呼,柳致知和宋琦几人坐了下来聊天。

晚宴结束后,柳致知将戴秉诚夫妇带入家中,梅疏影却被罗宛琪拉走。

“你跟我说说灵药的事?”柳致知说到。

“我是听家中堂弟所说,在柬埔寨的丛林中,有一种树,其中有个别发生变异,产生一种树胶,其质如龙血,其香似兰,称为龙血兰香胶,你要的药是不是有一种与它一样,就是龙兰血膏?”戴秉诚说到。

“听你描述,应该就是,这种龙兰血膏是一种热带树木龙血树上采集,不过,不是一般龙血树所能用,是一种变异的品种,而且,该树上必须有一种蚁巢,存在一种蚂蚁,才能产出龙兰血膏,看来,有必要亲自去一趟。”柳致知说到。

戴秉诚笑着说:“正好,我闲着没事,也想见识一下,干脆陪你去一趟。”

“就这么说定了。”柳致知也笑了:“旋老师也一块去么?”

旋淡如笑了,说:“我就不掺和了,正好,我陪阿梨妹子,阿梨刚才跟我说了,去苗疆一趟,我去那里。”

柳致知一笑:“也好,你去和阿梨到她的家乡看看,这半年来,阿梨一直在申城,也想家了。”

阿梨眼睛白了他一眼,说:“旋姐姐,我们到一旁去,今晚你们就两人睡,我和旋姐有话要说。”

柳致知一乐,笑到:“戴兄,正好彻夜长谈,你在国术方面的什么心得,对了,你有没有找到合意的大枪?”

“哪有这么容易,好枪难求,现在练习的枪是白腊杆所制,也算不错,但不能称之为宝枪,传说岳飞的沥泉神矛在河南出现,我去了一趟,并未得到准确消息。”戴秉诚说到。

“沥泉神矛,是一杆神枪,大名鼎鼎,不要着急,慢慢寻访。”柳致知安慰到:“肖寒现在做什么事?”

“他呀,现在在闭关,自从上一次事后,对他促动很大,争取将金关玉锁二十四诀炼成,才会出头。”戴秉诚说到:“你这次托朋友找灵药,他都扔给了南慕烟了,现在她收集了三种灵药。”

“这次炼丹,因为得到了羽蛇的血肉,妙用无穷,才和宋兄好好推敲,准备用它炼制一种灵丹,称为羽神归化丹,这种丹药,有好处也有害处,好处在于能潜移默化掌握一些法则,对于进入金丹期或其上有极大好处,坏处就是局限于风雨等法则,对领悟其它法则形成新的屏障,但总的来说,好处远大于弊处,大多数修者都卡在金丹这一关,它算上打开一条通道,可惜不是自己所领悟,总是一个缺憾。”柳致知说到。

“什么是法则,难道是事物的规则?”戴秉诚问到,柳致知想了其来,戴秉诚一心在国术方面,法则一说,已涉及到修行较深层次。

“可以这么说,法则下定义,并不能解释它的全部,我们世界经过抽象,浮现在其中的规则,还算不是大道,道生一,一生三,三生万物,法则最多涉及到万物这一层。”柳致知想了想,解释到。

“原来如此,不过此种说法,我是第一次听说。”戴秉诚说到。

“其实,也就是一个名词,在远古,根本没有这一说,照常有人修行到较深的层次,不要想那么多,法则的提出,不过是方便传承,对自己并没有多大用处,实际上道的概念,亦是如此,修行是实证,而不是夸夸其谈的哲学,说到底,心中真正明白,哪怕说不出,说出来的,都是假的,不过是给予别人一个方便法门,更多的时候,反而形成所知障。”柳致知说到。

“真没有想到,但你说出法则,或者说法则概念的提出,有什么意义呢?”戴秉诚又问到。

“一句话,为了传承,让后人知道,曾经有人达到过什么层次,虽不能窥全貌,但也让人知道,有过这样的境界。”柳致知笑到。(未完待续。。)

38. 寻羚得灵药,相邀聚佛寺

柳致知和戴秉诚在柬埔寨的热带雨林中,他们到这里已经三天,不是通过正常的入境,直接从上空飞入,过老挝而到达这里,基本上没有经过什么城镇之地,可以说是一个隐形人,因为他们未曾在一个地方食宿,普通柬埔寨人都未留意他们。

他们在的这个地方,离著名的吴哥窟不远,不过他们不是来旅游,对吴哥窟在远处看了一眼便放下,在森林中寻找了三天多,龙血树虽发现了数株,却没有发现那种变异的龙血树,好在两人并不着急。

时间已近中午,戴秉诚抓来一只大羚,倒是奇怪,只长了一只角,并不是冲前,而是倾斜向后,看样子像羚羊,已然被戴秉诚用石子击碎头盖骨。

“很奇怪,看来是一个新品种,以前从未听说过,不知叫什么,说不定是珍稀动物。”柳致知看着稀奇,但它已死,倒没有必要为它惋惜。

“那边有一群,我没有留意,把它给杀了,才发现它是一只独角,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戴秉诚感慨到。

两个人升火剥皮,柳致知闻到一股淡淡的兰花香气,嗅了嗅鼻子,这是从什么地方发出,扭送向四下望了一望,不对,是在跟前,目光落在这只大羚身上。

“戴兄,有没有闻到一股兰花的香味?”柳致知问到。

戴秉诚用力嗅了嗅:“不错,好像是有兰花香味,在什么地方?”他站起身,走了几步。淡淡的香味好像消失:“咦!怎么变淡的?”

随即醒悟过来。目光也落在大羚身上。两个人在大羚身上细细查看。终于在独角上发现暗红色胶状物,已经干涸,柳致知用手捻了一下,放在鼻子处一嗅,一股淡淡的兰花香气扑鼻,这正是龙兰血膏,自己转悠了三天,居然在大羚的角上发现它的踪迹。

戴秉诚见柳致知捻起角上的暗红色血竭一样东西。放在鼻子下闻,他立刻明白了,他蹲下身,也捻起一点闻了一下,立刻说到:“难道是龙兰血膏?”

“有可能,大概是大羚喜欢在树上蹭,这东西蹭到它的独角上,你在什么地方遇到这群大羚的?”柳致知好像陡然想了起来,语气迫切的问到。

“在西边!”戴秉诚也激动起来,立刻站了起来。就要出发,柳致知制止住他。

“知道了方向就好办。不着急在一时,先将大羚烤好,吃过饭再向西边找,再说,那群动物受了惊吓,得给时间给它们恢复正常。”柳致知笑着说。

戴秉诚一听,停下身体,还是先帮柳致知烤大羚。吃过饭后,两人歇了火,浇上水,这才出发。

一群独角大羚在森林里紧惕的四下张望,见没有什么危险,才放心低头啃着鲜嫩的橛类植物,在吃的过程中,时不时抬起头,向四下张望,周围安静如故。

柳致知和戴秉诚躲在树后,他们正在监视这群动物,而不是干扰它们,一个多小时过去了,二个小时过去了,独角大羚个个吃饱了,开始三三二二往林子深处走去。

柳致知和戴秉诚远远的跟着它们,这群大羚没有丝毫提防,终于到了一个地方,柳致知看到独特的景象,一株株独特的树出现在眼前,树径达到一米,树冠如巨伞,树叶呈针状,树体并不平滑,上面肉眼可见有许多蚂蚁,柳致知看到独角大羚来到树前,头上独角在树上蹭,一只只手指大小的蚂蚁爬到大羚身上,大羚似乎很享受。

柳致知明白了,这些蚂蚁是在清洁大羚的身体,一条条寄生在大羚身上的虫子被蚂蚁拖了出来。

柳致知看着这片龙血林,很明显,这里都是变异的龙血树,柳致知没有直接上前,而是等大羚们享受过了蚂蚁浴之后,一个个离开这里,才出现在龙血树下,用刀割开了树皮,血色树脂流出。

装满了身上玉瓶之后,才让戴秉诚戒备,自己开始用心念洗炼这些树脂,一夜过去了,树脂的香气更浓,整个呈现出一种暗红色,柳致知起身,对戴秉诚说:“工作完成,我们是不是看看还有其它的灵药?”

“是该找找,来一次并不简单,我想这里灵药不止一种,有些虽然这次用不到,也许以后会用到。”戴秉诚说到。

两人刚准备离开,柳致知陡然站住,有人来了,看来这里并不是什么秘密之所,戴秉诚先是一愣,接着也发现了异常,站在原地,向一个方向看去。

来的却是一个佛教的和尚,见两个人在此,也是一愣,双手合什,问候了一句,柳致知和戴秉诚却听不懂,柳致知也合什回敬,口中说到:“大师,我们是华夏人,听不懂大师的语言,还请见谅。”

他这一开口,那个僧人脸上露出一丝诧异,紧跟着,用不太流利的的汉语,带有南方的口音说到:“两位施主,贫僧有礼了,贫僧上座部特里布婆那,这遍龙血树是我们寨子范围内一处药材地,两位叫什么?”

柳致知有些不好意思,是不是他们寨子的,先不说,不过是柬埔寨境内,这没有错,说:“我叫柳致知,因配制丹药需要,故来此采集龙兰血膏,不知这是有主之地。”

“没事,你们也不是要将树砍倒,弄点血竭,纯属小事,这位先生叫什么?”

特里布婆那问到。

“戴秉诚,见过大师,我们不知道这是你们寨子的,不告而取,有点不好意思。”戴秉诚也合什为礼,特里布婆那微笑还礼。

“两位可是华夏的巫师,好像叫什么道士?”

特里布婆那问到,他身上也隐隐有波动,证明他是有修为在身,上座部佛法,也就是小乘佛法,在神通法术方面,除禅定外,在此基础上加修:一神变、二天耳界智、三他心智、四宿住随念智、五有情死生智,这还是世间法。

其神变分为三类,一类决意神变,包括分身、飞行等十余种;二类变化神变,略如孙悟空七十二变;三类意所成神变,炼意成身,身内有身,类似道家阴神一路。

其它神通,就是六神通,其中天眼、神足已包含在神变以内,而漏尽通则为出世法。其法主要修十遍行功中的某一遍,即地遍处、水遍处、火遍处、风遍处、青遍处、黄遍处、赤遍处、白遍处、光明遍和限定虚空遍,其修法如地遍处,取土作坛,称为遍,大小如手掌,置于眼前,观想其遍,不够清晰,睁眼再看,直至清晰,然后意念之中,地遍扩展,直至无穷大。

地遍成功,视水或空中如地,可以行走水面或飞行空中,如同在地面上一样。

特里布婆那显然修行有一定境界,柳致知却不清楚他修行的是哪一遍,还是哪几遍,见他问到,微笑着回答:“我们是华夏的修行者,不过不是道士。大师难道过一段时间,来巡视一番?”

“那倒不是,近来有一个降头师在附近出没,前几日,我与他结仇,他临走之时,说要报复,我怕他对这批龙血树不利,过来瞧瞧,遇到了你们。”

特里布婆那说到。

“原来是这样,我以为是定期来看看的。”戴秉诚笑到。

“我怕他去邀请人,他一个人,我并不怕他,但如果人多,我就不是对手。”

特里布婆那迟疑了一会,说:“我想邀请两位去我哪儿住些日子,两位忙采药,我那里也有些灵药,两位如果帮我这个忙,我愿意提供灵药。”

柳致知听到特里布婆那这个建议,看了看戴秉诚,戴秉诚点点头,柳致知想了想,说:“既然大师相邀,我们就去大师那里盘桓几日,我们也想见识一下,降头术是怎么一回事?”

柳致知没有说,他其实对降头术也很精通,在几年前缅甸边境那次行动中,柳致知例外获利了降头术的传承,虽然他并不以降头术为主,但一般降头他也会下,不过他很少用罢了。

特里布婆那很高兴,今天出来看一下龙血树,不想结识了两位华夏来的修行人,想起来他准备到其他地方去求救,心中也是忐忑,不一定能搬到救兵,现在好了。

柳致知两人跟着特里布婆那来到一处村赛,村赛有三十多户,村子东头,有一株大树,树旁有一座小庙,旁边开垦着两块地方,里面种了些药材,都是一些平常的药材,庙不大,里面有些小和尚,见特里布婆那进来,一起向他合什施礼,口中叫着什么,柳致知听不懂,但也知道应该是师傅之类的。

特里布婆那对两人说:“这是村子里的孩子,我们这里有这样的规矩,小孩到了七八岁,都要出家,在寺庙中度过几年,一方面学习文化,另一方面也了解佛理,大多数人到了十四五岁,又还俗,佛教毕竟是柬埔寨的国教。”

柳致知点点头,说:“这个方法不错,宗教的作用有教化群众的意义,是个好方法。”

“哪里,我们出家人,依村民养活,不能光吃饭,不付出什么,就形成的这个方法。”

特里布婆那说到。(未完待续。。)

39. 阴鬼毒虫纷沓来

特里布婆那领着两人赶往寺中,小庙之中,共有两进,前面是大殿,供奉着释迦牟尼,后面就是特里布婆那住的地方,相对来说,很简陋,不过柬埔寨地处热带,倒没有什么被子之类,安排好他们住的地方,时间已中午。

寺庙中并不动火,中饭完全由村民供养,特里布婆那拿了三个饭钵,和小和尚们到各户门前,各户将他们饭和菜第一勺打给了他们,回来之后,饭钵中已满,柳致知感到很新奇,这标准的是吃百家饭。

柳致知边吃,边与小和尚们交流,他不懂语言,并不妨害他交流,打着手势,柳致知现在记忆可谓过目不忘,很快就学会简单的对话。

吃过饭之后,特里布婆那从房间之中,取出了他收藏的灵药,其中两种是柳致知所急需的,羽神归元丹用药很多,这二种是仙娥草和宝峰果,作为炼丹中调和剂,混同融化羽蛇的肉所用。

柳致知谢谢他的好意,将几种灵药收入袋中,下午没有什么事,听特里布婆那教导小朋友,柳致知进一步掌握他们的语言,到了晚上,柳致知基本上能与特里布婆那交流,不是用汉语,而是用他们的语言。

这天夜里并没有什么事,第二天,柳致知依然学习语言,他这种速度,让特里布婆那大为吃惊,等到晚上,基本上可以说比较熟练掌握了这门语言,相比之下,戴秉诚就不行了。他不过掌握了十来句话。

不过戴秉诚也不是没有收获。在南亚森林中。其他东西也许不多,但树木多,其中珍贵的树种也很多,像紫檀、黄花梨还有红木等等,就有不少,寺庙中有风干的檀木,很直,戴秉诚挑了一根。丈八长,柳致知看到他在一旁捣鼓,干脆给他一个枪头,用庙里的废铁炼成,虽不是什么法器,但也远胜于一般枪头,毕竟是柳致知用心火所炼。

还没有完,柳致知干脆将枪杆也炼制一遍,这样一来,一杆大枪诞生。戴秉诚试了一下手,很满意。

柳致知看着戴秉诚在演练心意大枪。并没有多少花招,一招一式古朴简单,但在戴秉诚手中演练起来,柳致知感觉百万军中跃马横枪,一股惨烈的气势令人胆寒。

柳致知看了一会,心中暗叹,这杆枪还是太弱,不知什么枪才能符合戴秉诚的修为,看来,只有回到国内,看看沥泉神矛能否找到。

夜色降临,柳致知和戴秉诚进入房间,对于柳致知来说,南亚的蚊虫并不成为他的危害,戴秉诚也是如此,但对于小和尚们来说,早早地钻入蚊帐之中。

到了半夜,柳致知感觉有阴物冲这边来,神念放出,发现是一个阴鬼向这边来,柳致知刚要有所动作,耳边传来特里布婆那的声音:“他来了,那个降头师来了。”

柳致知顿住了出手的欲望,看看这个阴鬼会有什么动作,同时将警戒范围扩大,在阴鬼身后数里的地方,发现了三个人,三个人都很精瘦,眼中不时闪着绿光,不过由于是在神念之中,并不清晰,但不代表不能确定他们身份,恰恰相反,虽身影朦胧,但他们的特征却很明显,柳致知记住了他们的气息,不管他们面貌如何变化,他们的气息却变不了。

三人中的一人,疑惑向四周看了一看,好像有人在窥视他们,却又不能发现,柳致知发现了他们好像有所觉察,便收回了神念,睁开了眼晴,戴秉诚已经起床,他虽然神识没有那么大范围,但也隐隐感觉到有些不对劲。

见柳致知没有睡,而仅是打座,睁开了眼,柳致知说:“来了,有三个人,在东南方向。”

戴秉诚点点头,说:“我先出去,你给我压阵就行了。”说完,拿着那杆大枪,打开的门,到了院中,感应了一下,终于发现那个阴鬼,便将身体一纵,跳出了院子。

柳致知依然坐着,没有动,只是将神念笼罩在整个村寨,注意事态的发展。整个村寨静悄悄的,每户都紧密门户,特里布婆那在之前已关照村寨,一到晚上,每户都紧密,门上贴着一张符,这是一道佛符,保护着各户的安全。

戴秉诚站在庙前,那个阴鬼已来到庙前,见戴秉诚站在那里,一身光焰,很难近身,当然这是在阴鬼的眼中,阴鬼那缥缈而又阴恻恻的声音响了起来:“你是谁,为何阻我去路?”

戴秉诚听不懂,因为不是汉语,刚一愣,耳边传来柳致知的翻译,他这才明白,刚要回答,猛然发现自己不懂他们的语言,就在这时,庙门开了,特里布婆那走了出来:“帕皮提,你又来了,上次的教训你还不够?”

“上次你沾了便宜,这次就没那么便宜。”阴鬼说完,厉叫一声,手爪暴长,向特里布婆那抓了过来,一动之下,空气之中陡然出现一串鬼爪,肉眼可见,而阴鬼却是肉眼看不见。

“波塞朵…”

特里布婆那口中念咒,手中结印,一圈金色光华从身上出现。谁知阴鬼一爪之下,黑烟飘起,金光破碎,戴秉诚一枪扎来,意志一出,阴鬼尖叫一声,身影陡然后退,身影之中,被大枪扎中处,出现一个大洞,光影闪了几闪,才恢复原样,绿油油的眼光之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你附身阴鬼,居然不怕佛光?”

特里布婆那咳嗽了一声说到。

“桀桀,佛光?我要是没有手段,还敢来找你。”帕皮提怪笑到,特里布婆那一滞,柳致知话音在他的耳边响起,这是柳致知的传音入密。

“他附身的阴鬼并不是不怕佛光,则不过鬼爪之上,多了一些看似无用的隔离层,如果不怕佛光,那么一爪之下,就不该有那么多黑烟飘起。”柳致知的话一下子让特里布婆那明白了实质。

“原来是这么回事!”

特里布婆那一下子信心恢复,冷笑着说:“我说是什么原因,原来不过是牺牲一些阴魂之力。”

帕皮提有一些惊讶,居然给特里布婆那看出来了,不过看出来又怎么样,他倒是更重视旁边的那个男人,刚才一枪,直接含有一种力量,差点阴鬼之体崩溃,这个男人是个大敌,他紧盯着戴秉诚:“你是谁,为何帮助这个和尚?”

他不知道戴秉诚并不懂他的语言,当然不能回答,不过特里布婆那这次却回答他:“这是我朋友,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一旦开战,后悔莫及。”

帕皮提桀桀怪笑,猛然之间,向戴秉诚袭来,戴秉诚虽听不懂他们的话,但时刻在戒备,一个以武入道的高手,如何不注意这一点,见阴鬼袭来,大枪一动,枪头之上,顿时发出龙吟之声,灵光大盛,青龙虚影猛然蹿出,随着枪影,扎入阴鬼体内,阴鬼本是虚影,是帕皮提炼制的阴鬼,只不过,帕皮提借鬼身而施展法术。

一枪扎入体内,青龙翻腾,轰的一声响,顿时炸开,黑烟刚要聚成形,惨烈杀气一冲,顿时呜咽的一声,彻底消失,而在后方的三人之中,一人盘坐在地,口中陡然喷出鲜血:“好贼子,我与你誓不两立!”

说完之后,从身上取出一只瓶子,瓶子之中,是一种腥臭的液体,一半倒入口中,一半倒在一根白骨杖上,口中念念有词,一朵绿云陡然升起,他从身上拿出一只人皮袋子,打开了口,嗡嗡声起,一群奇怪的毒虫从中漫延而出,却在绿云周围,拿起白骨杖,一指之下,绿云一下子将毒虫吞入,然后就漫延开来。

再看毒虫,已经一只只变了模样,都膨胀起来,在绿云围绕之下,向村寨飞去。

柳致知神念中感知一群毒虫向村寨飞来,不仅是针对庙中两人,更是针对全村,心中不由冒火,如果你们争斗限于修行者,柳致知倒没有这么大的火,现在针对平民,柳致知心中冒火。

各户门上的符一个个依次亮起,毒虫不能闯入,不过柳致知发现绿云有保护毒虫,同时在缓慢地污损着符,柳致知知道符不能持久,他不得不出手。

空气之中,出现了许多明亮的点,忽然从这些点中射出了淡淡的光线,这些毒虫一遇到光线,纷纷从空中坠落,不一会,村寨之中,那些毒虫就一扫而空。

只剩下一小群飞往庙前的毒虫,特里布婆那和戴秉诚一见毒虫飞来,特里布婆那口诵真言,身外一圈火起,柳致知点头,他看来修过火遍处,毒虫一接触火光,纷纷坠落。而戴秉诚更是简单,手中大枪一抖,顿时枪花漫天,每一枪都轻点毒虫,毒虫也纷纷坠地,没有一只漏网,转眼之间,都解决了。

戴秉诚抬起头,眼睛看向东南方,刚才杀死阴鬼的瞬间,他感受到一种波动飞逝向东南而去,对方应该在那个地方,他准备杀过去,一味防守不是他的风硌,现在该反击了。(未完待续。。)

40. 展神威,大枪灭飞降

帕皮提三人在离村寨五里的地方,在毒虫被灭的一瞬间,帕皮提大叫一声,又喷出一口血,眼睛血红,像一个恶鬼,他连受两次伤,虽然第二次并不重,但两次打击,也令他发狂。

他坐在地上,双手打出手印,头颅一挣,旁边一人一见,脸色一变,叫到:“帕皮提,不要冲动,还有我们。”

帕皮提好像没有听见他的话,头一挣之下,离体飞起,后面还丁丁挂挂,带着他的内心肝肚肺,还有大肠,升上了天空,飞头降,又叫飞头蛮,东南亚降头术中最高的秘术,要不是气极,帕皮提也不会使用这种秘术。

旁边一人一看,也盘坐在地,对另一个吩咐了一声:“你看好我们的身体,我用飞天降上去助帕皮提一臂之力。”说完,也同帕皮提一样,头颅带着下水飞起,向空中而去。

“飞头降,有点意思,想不到这里居然有两个会用飞头降的人,不是说很少有人会用吗?好像不值钱一样。”柳致知坐在床上,自言自语地说到。

特里布婆那和戴秉诚耳边传来柳致知的声音:“注意,对方使用了飞头降,有两人,离地近百米,像这边飞来。”

戴秉诚才准备前去,听柳致知一说,身体一顿,抬头观看,他的视力很好,在黑夜中也能视物,不算清楚罢了,借助星光,看见两个人头,带着他们的心肝五藏飞来,戴秉诚有些恶心。

那两个降头师渐渐飞近,看着这么一副奇观。戴秉诚无话可说。他知道法术千奇百怪。但见到这样一幅景象,他是彻底无语了,不怪降头术被称为邪术,你看这幅架势。

帕皮提光临其上,绿光一盛,整个内脏和头颅都燃起了绿色火焰,并不是燃烧,而是一团绿火包裹着所有东西。不过,特里布婆那倒没有什么,大概从小就听说过。

柳致知依然没有露面,不过他没有感到恶心,而是用神念铙有兴趣看着这两个飞头降,虽然他不会用这种法术,但他看了出来,飞头降并不像传说中那样,不敢飞低,以免给树枝挂住肠子。飞头降自有一套保护自己的方法,树枝根本对它没用。它是一个整体,外物很难突破它的绿光防护层,不过,在树木之中,飞行比较慢而已。

帕皮提看见特里布婆那和戴秉诚两人,仇人见面,分处眼红,一张口,口中瀑布一样的绿光从天而降,直向两人罩来。

戴秉诚将手中枪一举,枪尖之上,顿时模糊,一声虎啸,一只白虎现,向空中的帕皮提扑了过去,绿光下不来,但戴秉诚也感受到一种腐蚀力,很强,好像其中蕴含着毒素,加了一把劲,将那道绿光给扑灭,白虎也给腐蚀了不少,随后散去。

“老秃驴,小王八蛋,你们倒是上来,上不来是么,今天全村都给我去死,你们两个我要将你们炼成尸傀。”帕皮提破口大骂,那样子比较奇怪,一个人头,带着一肚子下水,在空中大骂。

戴秉诚虽不知他说些什么,但也知道不是好话,二话不讲,脚下用力,身体轰然而起,手中枪化作一道厉芒,带着身体,身枪合一,直向他杀去,向一枚炮弹,吓得帕皮提一下子拔高,以避让戴秉诚。

戴秉诚见他避让,脸上露出一丝嘲讽之色,身体在空中一转,也随之拔高,手中大枪却放射出雷光,轰然炸响,直指帕皮提。

帕皮提魂飞魄散,再想躲已经来不及,只得一咬牙,顿时绿光大盛,鬼火森森,在大枪所经的路途上,无数鬼影出现,想挡住这一枪。

戴秉诚这一枪,已是包含雷电精神,所过之处,幻成雷山电海,阴魂如何能挡住,顿时烟消云散,一枪正扎入胃部,一种巨痛传来,紧接着雷光电鸣间,轰然而散。

戴秉诚看见头颅高高抛起,枪一抖,一道枪影紧追而上,噗的一声,扎入其中,而头颅立刻缩小,燃起了绿火,转眼间,只剩下一个拳头大小。

戴秉诚不知降头术,以为头颅想跑,干脆一枪,结果头颅转眼剩下拳头大小,他感到不可思议,估计帕皮提完了,才在空中停下身形,站在空中,观看特里布婆那与另一个头颅之间的对决。

在戴秉诚升空杀死帕皮提的同时,特里布婆那也飞步越空,面对另一颗头颅,另一个飞头降一见特里布婆那飞空,知道不妙,口中念念有词,转眼间,大片绿云生成,周围鬼影重重,他先不忙伤敌,而是护住了自身。

特里布婆那也口中诵咒,一个光影罗汉出现,向绿云打出,而降头师一声厉啸,绿云之中,涌出大量毒虫,一层层围绕上罗汉,罗汉厚厚穿上一层蠕动的虫衣,双方僵持了一会,陡然从虫衣中透出大量的金光,虫衣轰然的崩溃,而罗汉也随之一亮,然后消散不见。

大片绿云如潮水一般,向特里布婆那和戴秉诚涌去,打头是铺天盖地的毒虫云,特里布婆那身畔佛光大现,而戴秉诚却是罡气迸发,手中大枪一摆,顿时成一个整体,嗡的一声,化为一道厉芒,向绿云冲去。

戴秉诚所到之处,绿云如雪向火,顿时消融,降头师见势不对,帕皮提已死,犯不着把命丢于此,一提精神,口中念出咒语,一个幻影出现,而他的真身飞头降却趁机隐去,降低高度,悄悄地溜走。

如果不是柳致知时刻关心这里,说不定真让他溜走,但柳致知神念时刻关注着,他的悲剧就来了。

戴秉诚一枪正中幻影,顿时明白,他溜走了,把枪一摆,周围绿云顿时被一阵风吹散,再看特里布婆那,也是一脸茫然,睁眼向四下瞧。

降头师想偷偷溜走,降低高度,隐身而去,刚隐身,走不多远,猛然一头撞在一面墙上,不是墙,而是面前的空气凝成实质,他暗叫不好,刚想回头,四周陡然都变成了实质,无奈之下,绿云又起,鬼火重聚。

四周的空气墙陡然燃烧起来,凶猛的大火一下子把他吞没,降头师所修本来就怕火,但他能修到飞头降,已是到顶的人物,区区火势虽对他有所伤害,不过却要不了他的命,绿云一缩,他忍受住高温的烘烤,寻找时机,准备突围。

就在他寻找时机,一道闪电自空而降,顿时将他的护体绿云打散,整个内脏成为焦炭一团,他还没有死,大叫一声,头颅陡然加速,但戴秉诚一枪迎面而来,他无可回避,只觉枪中带着无穷的枪势,又似带着滚滚雷电,将他炸成灰烬。

他一死,那边另一个降头师正在看护着他们的半截身体,陡然远方传来雷声,帕皮提身体陡然一抽,头颈之中鲜血喷出,颓然倒地,他知道帕皮提完了,这是飞头降被杀的征兆,没有几分钟,那处雷声又起,果然不出所料,另一具身体也颓然倒地,冒出了鲜血,他再也呆不住了,转身就要离去。

隐隐听见什么,他脸色一变,身影一闪,身畔鬼影迭起,轰的一声,一股大力从空而降将附近约一亩之地全部夷为平地,而他身边鬼影悲啸中,人影消失了的,在数里外,他现身出来,脸色淡金,一张口,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他恨恨看了一下那个村寨,眼光之中先是怨毒无比,但接着眼睛之中,流露出一丝畏惧之色,叹了一口气,头也不回,直接走了。

他心中是想报复,但一想到最后一击的威能,还是打消了念头,到底自己小命要紧,自己如果不是炼有灵鬼,在关键时候救了自己一命,自己恐怕要交待在这里,可惜的是,那个灵鬼烟消云散。再说,自己与那个和尚并没有仇,只不过是随人而来,虽说他杀了自己同伴,那就怪他们学艺不精。

他这边一走,那边柳致知也叹了一口气,自己的多米诺之手,对付修行者总是力量不集中,范围大而威力分散,到自己这个层次,已近量缩小波及的范围,还是不行,好像力量有上限一样,虽吓人,但总不能如意,自己该如何改进?

戴秉诚和特里布婆那听到数里外一声巨响,烟尘腾起,吓了一跳,过了一会,见没有动静,两个人疑惑地对望了一眼,戴秉诚身体一动,向雷神行空,直向那边而去。特里布婆那一见,也跟了过去。

到了那个地方,只见亩许大的森林,已全部夷为平地,再细看,两具没有头颅的尸身已成为肉饼,他们知道这应该是两个降头师的尸体,是谁干的?

正在疑惑之际,柳致知声音又在他们耳边响了起来:“可惜跑掉了一个,不过不要紧,估计也不会来了,今天来的两人都能施展飞头降,整个柬埔寨也没有几个人,这一场,柬埔寨降头师在近些年恐怕都会一蹶不振。”

两个人明白了,是柳致知暗中出手,看着眼前的场景,特里布婆那有点不寒而栗。(未完待续。。)

41. 风雨扇出增误会

阿梨和旋淡如到了苗疆,阿梨的娘很高兴,在苗疆住了些日子,旋淡如想看看附近的城市和风景,两人就来到附近的城市黔南市,两人虽是修士,但也是女人,对服装感兴趣,而黔南是少数民族的聚居地,自然少数民族服装少不了。

两人兴致勃勃一家家商场逛着,和商家讨价还价,倒也很快乐。旋淡如正在和商家为一件苗家衣服还价,眼光一瞥,发现一个人影一闪,对方也是无意经过,根本没有想到旋淡如和阿梨也在此,甚至都没有发现两人,却被旋淡如发现。

这个人是李安泰,李安泰正和一个人在交谈,旋淡如和对方离得较远,这里又是人声鼎沸,听不清楚他们在谈些什么,不过看样子,那人身上也有修为,不过并不高,根本控制不住身上的波动,而李安泰却不同,看起来比上次强多了,周身波动内敛,看来这阶段他进步很多。

旋淡如拉了拉阿梨,阿梨嗯了一声,低声问到:“什么事?”

旋淡如轻轻说:“我发现了李安泰,正在那,和一个人在说话。”旋淡如用嘴示意,阿梨向那个方向一看,人比较多,但正在交谈的,却只有两人。

“那一个是李安泰?”阿梨问到,她们离开了那家摊位,走了几步,走到一个人所不注意的角落之中。

“左边那个。”旋淡如大概怕说不清,又说:“那个穿夹克衫的。”

阿梨细细看了一会,那两个人说说笑笑。向外面走去。阿梨和旋淡如悄悄跟在后面。一直跟了两条街,李安泰两人看不过任何异常,两个人低声说了一段话,另一个人眼光还后一瞥,好像是无意间,阿梨微微一顿,说:“我们被发现了。”

两人进入巷子,旋淡如有些迟疑:“进与不进?”

阿梨笑到:“当然进。对方虽发现了我们,我们也不用怕他们,不过小心点,在城市中,他们也会闹大,最多布上结界,两个毛贼,不值得害怕。”

两人踏入巷子,巷子口起了淡淡烟雾,阿梨并不惧怕。她是金丹修士,两个人都不是金丹修士。有什么值得害怕?

“两位跟踪在下这么长时间,有什么目的?”李安泰的声音传了过来,三个人呈半包围之势逼了上来。

李安泰话一说完,陡然一怔,他看清楚了两女之中,有一个是旋淡如,另一个不认识,好像没什么修为,他直接忽略,阿梨是金丹修为,金丹一成,代表周身圆融,气息不再外泄,这当然是针对低阶而言,或者说,周身气息已极少外泄,而李安泰的水平还不足看出阿梨的功行,所以他忽略了阿梨。

“是你?!”李安泰一下子认出了旋淡如,印象太深了,可以说刻骨铭心,李安泰眼睛都红了。明明进来是二人,现在却是三人,阿梨事先没有用神识来探看,如果用神识,等于告诉对方自己的身份。

“李安泰,想不到你出现在这个地方,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旋淡如说到,柳叶剑出现在手上。

“哈哈,大话不怕折了你的舌头,杨兄,韩兄,这个女人上次仗着人多,差点要了我的命,不过在我师梦观山人眼中,根本不放在眼中,现在你还以为是我的对手,杨兄,韩兄,把他们拿下,旁边那个小妞不错,一窝端了,献给我师傅,也作为你们加入门中的见面礼。”李安泰狂笑到,手中出现一件法器。

阿梨清冷的声音传了过来:“梦观山人不过是条丧家之犬,自身还难保,你们居然仗着他,真是不知死活。”

那个杨兄色咪咪打亮着阿梨:“小姑娘长得不丑,口气有些大,还是好好侍奉大爷,说不定有你的好处,哈哈!”口中污言秽语都出来了。

阿梨脸一冷,但口气依然平淡:“你既然想死,那就死吧。”

说着,头顶上陡然出现炼魔心灯,一朵灯花从主灯上飘然而出,看似缓慢,实质极快,就到了他的身边,他笑声还没有完,眼前精芒四射,笑声戛然而止,只听得轻轻一声爆响,灯花爆发,他才感到不对,身边灵光刚刚盛起,被灯光一卷,顿时熄灭,想张嘴喊出什么,结果并没有喊出,身体化作一缕清烟而逝。

李安泰大吃一惊,他没有想到,他以为是普通人的阿梨,是这样凶悍,说动手就动手,眼睛一眨,一个人就没有了,他泼口大骂:“贱人,杀我兄弟,我杀了你。”手中剑形法器离手而出,化作一道雪白的匹练,直卷阿梨。

旋淡如的柳叶剑也化成匹练,拦住了他,而那个韩兄也动了手,手中掐诀,口中念念有词,一声律令,一股黄烟,在他身边弥漫,转眼将他全部遮住,又从其中蹿出一条黄烟,又一分为二,向着旋淡如和阿梨而来。

阿梨见此状,心灯归体,却在身边浮现出另一件宝物,是一把扇子,对着那个姓韩只一扇,刹那间,风雨大作,狂风顿起,青色罡风一声响,将两人卷着送了出去,嗖的一声,不见了踪影。

阿梨是第一次使用这把扇子,不曾想这么大威力,一下子将两人卷得没影了,顿时愣在当地,而在巷子的另一头,一股风带着两人,狂啸着冲上的半空,风雨交加,飞砂走石,许多人吓了一大跳,但并未看清楚风雨中裹着两个人,两人被这一阵风,卷出了数十里,才落在地上,整个人都被转晕了,一落地,天旋地转,哇哇的直吐起来。

旋淡如呆呆看着这一幕,阿梨已经回过神来,见她如此,说:“我没想到,这把扇子这么大威力,一下子就将两人吹得没影了。”

旋淡如才回过神来,说:“算了,没事,不过便宜这两个家伙,不知道他们被吹到那里去了。”

阿梨和旋淡如没有当回事,依然在逛街。而李安泰和那个韩兄在吐过以后,像死狗一样躺在地上,过了大半天,才缓过气来。

“这两个贱女人,杨兄就这么尸骨无存,我一定要将她们抓住,狠狠的折磨,为杨兄报仇。李安泰,你不是说你师傅梦观山人神通广大,我韩充决定投奔你师傅了。”韩充说到。

“我们这就回去见师傅,把事情经过告诉师傅,走,我们走。”李安泰说到。

两人上路,经过长途跋涉,到了滇省一处大山之中,已属原始林区,在一处山洞中,见到梦观山人。

这是一个天然山洞,不过经过人工布置,在洞口也布置了阵法,无论从空中还是地面,都不能发现这个山洞。

两人见过梦观山人,旁边是忘世叟,伤表面上已愈合,但梦观山人知道,受的伤有多重,而且忘世叟这付身体,极其坚固,不易受伤,但是一旦受伤,一般丹药都没有什么作用,恢复极慢。

梦观山人听完了李安泰的解释,并没有怪罪于他,而是急切的问他:“那个女人你看不出深浅,头上顶着一盏灯,灯是怎么样子的?”

李安泰奇怪地望了他一眼,实话实说,将那盏详细地说了一遍,梦观山人眼光一阵变幻,又问到:“那把扇子你说真是一扇,风雨交加,你们裹着风雨,便被送出了数十里?”

“是这样,师傅。”李安泰说到,他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梦观山人可没跟他说过,他的炼魔心灯丢了,很憋屈,不过,梦观山人就是伤势全好,也不是那个强行夺去他的心灯的龙女的对手。

梦观山人没有见过阿梨,也没有想到阿梨,却把阿梨想象成了龙谓伊,听李安泰说,她们在逛街,立刻以为是龙女和一个凡人,他可不想在自己伤势未好之前,再招惹那个龙谓伊,不过这些话在他的肚子里,却没有说出来。

“好了,小事一桩,要不是我伤势未好,不能随便出手,我这就去找她。”梦观山人淡淡地说:“该死的青城派,还有蜀山和昆仑,特别是那个柳致知,我要是好了,首先找他算账,你们先住下,近来少出去为佳。”

李安泰说完,韩充才上来,叩首说到:“韩充见过老前辈,愿老前辈万寿无疆。”

“你也起来吧,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就收你为徒,传你什么时候呢,对了,就传你三天诸魔秘录。”说完之后,手一指,一点青光融入他的大脑之中,韩充回想了一会,心中大喜,立刻冲着梦观山人又磕了一个响头:“谢师傅!”

“好了,起来吧,李安泰,你将他带下去,好好修行,如果让我满意,我再赐于你相应的法器。”梦观山人说到,李安泰立刻将他带了下去。

梦观山人问一旁的忘世叟:“道友怎么看,那盏炼魔心灯有办法收回吗?”

忘世叟笑到:“我就是你,一个分身能有什么想法,恐怕不易收回,落到龙女之手,比较难办,她出现在黔南,我们又身负重伤,暂时没有什么办法。”(未完待续。。)

42. 说灵光,洞天如成无秘密

梦观山人口中虽不说,但自己心中却放不下,叹了一口气:“我现在明白当初本尊为什么狠心将我留下,他是没有缺憾了,经过这么多年,我已成为一个独立的生命体,那生命的灵光从本尊分裂起,就已与本尊无分,可惜我所继承的灵光仅是极少的一部分,我一出世,就大开杀戒,本想盗取别人的生命灵光,但是我错了,生命一结束,灵魂可以奴役,但生命最核心的灵光根本动不了,就是看见,也摸不到,要盗取生命灵光,恐怕天仙层次才行,这真是一个二难,目前的我,最多到达合道层次,还且还是不完全的合道,我想了一个办法,也许能行,就是在对方自愿情况下,将自己的生命灵光奉献出来,我传授给李安泰和韩充的修行法门,是两种不同的法门,进境非常快,却不知不觉中引动心魔,分裂灵光,他们自己不觉得,到时看看能不能吞噬灵光。”

在没有其他人在场时,他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打算,忘世叟是他的分身,根本不会说出去,他们是一体,不过在外人面前,体现出两个人的样子。

忘世叟听着梦观山人这么一说,便道:“关于生命灵光,其他修士是否知道?”

梦观山人不确定地说:“我不清楚,应该不知道,是本尊在飞升时才体悟到,虽然在合道时生命灵光已显,但在脱体飞升的刹那间,本尊才明白,他明白了多少。我并不清楚。他只留下那么一点体悟。其他修士并没有这个经历。应该不知道。”

忘世叟知道更少,因为他毕竟是梦观山人念头所成,并无生命灵光,这是和本尊最大的区别,说白了,一切化身分身,与本尊的最大的区别就在于这一点,梦观山人是一个特例。他居然有生命灵光,恐怕是他最大的秘密。何恽那样,天魔费尽心机,想污染他的生命灵光,最终夺取灵光,最终功败垂成,虽然何恽已非本来何恽,但天魔也与那个何恽混为一体。

忘世叟话音一转,不再纠缠于生命灵光:“对于龙女,你想怎么处理?”他知道。梦观山人不会咽下这口气,故此才问到。

梦观山人想了一下说:“过一段时间。我分出念头,化为分身,先到柳致知的道庐,想方法将柳致知引走,这个地方是不能暴露,还是将他引到新疆一带,他用阵法对付我,我也用阵法对付他,如果可能,将那些各派高手也引过去,到那边,成与不成都没事,我现在需要时间。”

他们在这里商量,柳致知和戴秉诚已返回国内,现在三十六种灵药已收集到二十多种,其余估计自己朋友那边也在收集,如果收集齐了,那就开炉炼制丹药,羽神归元丹借助丹药,强制让人领悟法则,虽然领悟较少,但想想多少修行者,都卡在金丹之前,此丹一出,虽对今后发展有所妨害,但如果不进入金丹层次,根本不要谈及以后。

回到国内,两人直奔苗疆,见到了阿梨和旋淡如,戴秉诚也见到了黎重山,黎重山很高兴,但更加苍老,精力也有所不济,柳致知心中叹息,知道他的生命还有二三年时光,当然表面上却没有任何异样。

黎重山拉住戴秉诚的手,絮絮叨叨说了半天,旋淡如陪着他们,柳致知则是陪着阿梨,见秋月珀在一旁,问起洪素磊,秋月珀没有好气地说:“他姐姐不让他和我谈,我问他如何做,他支支吾吾,我一气之下,不理睬他。”

柳致知安慰她几句,和阿梨说起这次柬埔寨之行,取到了灵药,问阿梨:“你在家中没有什么事吗?”

阿梨笑了,说:“能有什么事,我又不喜欢打打杀杀,不过,我们遇到了李安泰。”

柳致知惊了起来:“在哪里遇到他的,你们没有事吗?”

“看你紧张的,我好歹蛊丹成就,他能奈我何。”阿梨白了柳致知一眼,心中也是感动,将她们遇到李安泰的过程说了一遍,柳致知皱起眉头。

“李安泰在黔南出现,还有两个朋友,看来,梦观山人是准备结党了,这不要紧,但他在黔南出现,意味着什么?梦观山人在哪里,应该距此不远,不过,不远这个距离不是常人之间的距离,在贵省山中,还是在滇省山中?”柳致知不觉分析到。

“他在什么地方,并不关我们什么事,只要他不来惹我们,那就行了,再说,李安泰这件事已过去几天,他没有来,估计以后也不会来。”阿梨说到。

“你不了解梦观山人,他没有来找你们,是他有什么事给耽搁了,还是找你们没有找到,他可是一个人魔念所成,不行,我得回到道庐,说不定梦观山人又会去道庐,在这个地方,只有那里他最熟悉。”柳致知说到。

“没事的,道庐之中,有机器人在那里,如果有什么情况,我们会得到信息,对了,我娘这里,不好布置法阵,我调了一部分机器人。”阿梨说到。

“你不说,我真没有留意,我再给这里做些机器人,我的机器人技术大有长进,正好将这里打造成铜墙铁壁,我现在就开始的做,正好袋中有些材料,明天到道庐中再用些材料,做到陆空齐备。”柳致知说到。

说干就干,柳致知取出材料,开始组装机器人,袋中上次在申城做机器人材料还剩余不少,而且都是加工好的,不一会,便装出一个鸟形机器人,在笔记本电脑上写入程度,烧入机器人,在内脏之中,刻入符箓,手中诀印启灵,一个机器人成功,调试了一会,便放飞它,一只鹰隼便高高地盘旋在上空。

柳致知这几日忙着做机器人,戴秉诚夫妇已告别,柳致知回到了道庐,一到这里,他如鱼得水,房间中的机床声,还有键盘声,以及念咒声,机器傀儡一个个制作出来,大部分都派往阿梨的娘那边,结果她那边,多了许多鸟兽,在外表上与一般鸟兽没有区别,但实际上战斗力极强,一只好像家猫的动物,懒洋洋趴在地上晒太阳,但如果一旦进入战斗状态,身上爪子前端就如金刚狼一样,弹出特种钢制作的寒光逼人刀爪,速度也快愈闪电,同时口中也会伸出一根激光管,就是一般修士来,也吃不了兜着走。

何况不止这一只,稍一留神,就会发现,每个角落,屋檐梁上,不是停着小鸟,就是趴着大昆虫。

还多了两个仆人,粗一看与人无异,这两个仆人倒是战斗力不强,主要负责端茶倒水,就是这样,也不是普通人所能对付。以至于黎重山见到这些机器人,感慨到:“这哪里是苗疆小院,整个一个龙潭虎穴,我那些警卫根本不能与之对抗。”

倒是那些警卫,反而没事做了。柳致知这批机器人做完,所有机器人的材料也消耗得差不多,他开始总结经验教训,想方法改进机器人,将相关的经验记录在本子上,合上本子,思考一阵,又打开本子,记录下一段话:“今后得研究可以自我自制的机器人,但这个领域该谨慎!”

走出了小院,看着道庐,他心一动,又开始一阵忙碌,将大量材料炼化,开始洞天的建设,一份份材料被制作出来,无数细丝勾连,各种符箓在镇物的表面不住浮现,柳致知一细不苟,一种种镇物被打入地下,与地脉勾连,道庐有些朦胧,周围山川好像近了许多。

柳致知做完这一切,虽然道庐还不是洞天,但迟早有一日,它会变成洞天,现在的道庐比之前强了三四倍,如果是洞天,可以做到让人根本无力可使,就是合道修士,如果不从洞天入口处进入,根本无路可入,不仅无路,你根本感知不到。

阿梨和秋月珀在道庐和阿梨的家之间两边跑,见到道庐发生了变化,阿梨不明就里,问到:“这是怎么回事,在外面看,好像道庐所在地变小了,而且周围山峰好像更近了?”

“这是正常现象,道庐这一阶段,我继续架构洞天,开始具有洞天的趋势,不过还早的很。”柳致知说到。

阿梨明白了,这是道庐向洞天转化,她问到:“洞天范围多大?”

柳致知笑到:“我准备将这座山都包含在内,不过目前材料不够,这需要海量的材料,目前做到这个程度,收集的材料已经没有了,不怪一个洞天需多少代人的忙碍,光材料就是惊人,看看能不能从国家那里下手。”

柳致知想到了一条路,他想借助国家的力量,阿梨摇摇头:“还是不借助国家的力量为好。”

“没有办法,你以为我建洞天,能瞒得了国家,即使没人知道,但洞天一旦形成,国家立刻会发现,人迹罕至,但我们头顶上卫星早就把地形弄得一清二楚,等洞天形成,平白一座山不见踪影,还一点看不出破绽,但卫星地图上,只要前后一对比,破绽就出来了。”柳致知苦笑说。(未完待续。。)

43. 心心相印空间无

阿梨一听,顿时一声长叹:“阿哥,如你所说,还真瞒不了,恐怕是所有洞天中第一个瞒不了国家的,那些洞天真是好运气,它们的创建人类还没有卫星,现在恐怕不成了,地球上根本没有秘密了。”

“话不能这么说,最起码现在而言,如果我将洞天建立在海底,那卫星也发现不了,不过,我是人,不太适应海底的生活。”柳致知笑到。

话说到这里,柳致知眼前一亮,对了,海底,我的材料一部分就要寄托在海底了。柳致知脸上露出了奇怪的笑意,阿梨有些奇怪望了他一眼:“龙谓伊不是在海底生活?”

“她是龙,在水底正常,嗯,看来有事该麻烦她了,要说地球上有个地方有大量的材料,那非海底莫属。”柳致知说到,阿梨才知道柳致知打什么主意。

“柳致知,你给我过来,今天看你还有谁能护住你!”远远传来一个声音,柳致知神念往外一探,是梦观山人,虽然外貌不是,但身上的气息正是他,又来了,柳致知皱了皱眉,对阿梨说:“你在里面,我出去对付他。”

阿梨点点头,关心地说:“你自己当心。”阿梨知道她不是来人的对手,但她对柳致知有信心。

柳致知刚要出去,又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是哪一个没有礼貌,在别人门有叫唤!”

柳致知听声音立刻认了出来,是黎青山,他怎么来了。他的修为是蛊丹。而外面的来人却是化神。不是来找死吗?

柳致知立刻出去,两人已战在一起,黎青山居然突破了金丹,虽未到化神,柳致知一眼看出,标准的元婴期,无数乌云一样的蛊虫众四面八方围向梦观山人。

梦观山人分身没有想到会遇到黎青山,见乌云般的蛊虫飞来。冷笑到:“区区巫蛊这术,能耐我何?”

嘴中说着,身畔火起,如燎原之势,蛊虫顿时飞坠如雨,黎青山却冷笑一声,手中红光一闪,三只血红蛊虫样子奇特,居然也泛起火焰,吱的一声。顶着火焰而入。

不好,梦观山人喊了一声。身畔陡然火焰转化为冰雪,而燎原之火由内而外,迅速变成冰霜,似乎冰霜从火中诞生。

柳致知不由赞叹,法则转化几无痕迹,不过柳致知并不害怕,而那三只蛊虫顿时如风中残烛,黎青山见势不对,急忙收回蛊虫,柳致知却出手了,一道激光潋滟,已射到梦观山人身上,梦观山人陡然身形散开,在不远处又重新出现。

“前辈,你先请进去,我好好打发了他,再和你说话。”柳致知对黎青山说到,眼睛却盯住梦观山人。

黎青山呵呵一笑:“我闭关阶段,你惹了什么强敌,我看他好像比我还厉害。”

“不是我惹的强敌,这家伙是个分身,我进入洞天之中,没惹他,却像疯子一样咬住我不放,不知道修行者是以修行为主,我不想理他,却像一张狗皮膏药,甩了甩不掉。”柳致知说到,这番话所得梦观山人的分身直翻白眼,什么叫狗皮膏药,他一想此来的目的,还是压住了心头的火气。

“我知道了,我今天来也没什么事,不过是想看望一下,你有事自己忙,我先进去了。”黎青山自有阿梨接待,他看得出柳致知好像比他的修为高了,心中唏嘘不止,想当初,他一个老牌的金丹修士,才几年,就比柳致知超过,他摆正了心态,修行之中,不是比速度,而是为了自己的解脱,根本与他人无关,与他人比,只会自己心情弄得不好,修行更慢,黎青山明白这个道理,不过明白归明白,心中还有稍许的嫉炉。

“柳致知,你敢不敢跟我到一个地方比试,这里太小。”梦观山人说到。

这明显是一个激将法,柳致知笑了,不过梦观山人始终是他的心腹大患,他正式踏足化神,并不怕梦观山人,打不过,还逃不掉,再说还有龙谓伊这个后盾。

“如你所愿!”柳致知淡淡地说到,梦观山人飞身向西北而去,柳致知有些奇怪,梦观山人不是在南面,怎么往西北而去,也不说话,两道惊虹向西北而去。

柳致知追逐着梦观山人,梦观山人根本不回头,一路向西北而去,而止飞行得越来越高,渐渐比客机还要高,速度已经超越声速,柳致知很奇怪,他勉力跟上梦观山人,难道对方想把他拖垮,不知不觉中一个小时过去了,已到塔克拉玛干沙漠上空,陡然,梦观山人一个倒栽,像流星一样,直向地面撞去。

柳致知也跟着而下,梦观山人真的撞在沙漠之上,轰的一声,尘土飞扬,柳致知大吃一惊,要自杀也要选选地方,就在这一愣间,眼前一花,山青水绿,顿时明白过来,这哪是梦观山人自杀,下方布置一个阵,他这一手却是启动了阵法,在外人眼中,好像是自杀。

自己已入阵,柳致知现出了水蓝星,湛蓝的光华裹住全身,向四周瞧去,同时深入内心,光婴睁开了眼睛,眼光之中波潮如涌,这是他的格物之术进阶到化神之后,体现一项功能,能深入事物本质。

他的光婴睁开了眼睛,一层层空间在眼前展开,好恶毒的阵法,借得一点地水火风,混同五行八卦,如果触动阵法,虽不能重开天地,但也能炼化一切。

光婴往上一挣,出现在柳致知的头顶之上,一派光云拥着光婴,光婴眼中射出光线,周围阵法立刻现出,柳致知咦了一声,他的光婴居然感受到另一个思维,是阿梨的,他是第一次发现,事实上,他与阿梨心心相印,他自己从未留神过,光婴成就,却超越了空间,与阿梨之间建立联系。

“阿妹,你能感觉到我吗?”柳致知试着与阿梨联系,阿梨在道庐之中,正与黎青山交谈,陡然一个声音在内心响起,不由一愣,随即好像明白。

“你是致知,你在哪里?”阿梨心中刚想到,柳致知立刻感觉到。

“我在塔克拉玛干沙漠,这是我无意之中发现自己的神通,居然突破空间距离,你那里没有什么事?”柳致知问到。

“没有什么事,我正在和黎青山爷爷谈话,你就插入进来,你怎么样了,怎么跑那么远?”阿梨问到。

“追击梦观山人的分身来到这里,好了,我在这儿寻找梦观山人,有事再联系。”柳致知断开了与阿梨的联系,他没有说实话,怕阿梨担心,见道庐那边没事,他也放心了,凭借眼前这个阵势,虽能困住他一时,却不能把他怎么样。

光婴归体,这不过一会功夫,柳致知在湛蓝的光华中睁开的眼睛,他冷静地分析着,阵势倒没有发动,看来梦观山人也在观察。

柳致知并不落于地面,而是悬浮于地面之上,不触动阵法,看梦观山人怎么办,自己主动触发阵法和别人间接发动是两回事,别人发动,在阵势起时,柳致知可以看出一些,而自己主动触发,并不是不能看出,但难免分心,所以柳致知干脆就停在空中。

梦观山人已经回去,他来此布置了一下阵法,便回去继续疗伤,这里一切由他的分身控制,他的目的不是杀死柳致知,他也知道,不大可能杀死柳致知,特别是柳致知能够通知龙谓伊的情况下,不过他要给柳致知一个印象,好像梦观山人在西北的印象,他不知道柳致知突破了化神,但却知道柳致知修行比较独特。

梦观山人分身等了一会,见柳致知用水蓝星护体,整个人一动不动,他有些头疼,这是打算坚守,等待救援,他不知道柳致知并没有求救,心中着急,时间一长,好像对柳致知越有利。

轰的一声,他发动阵势,柳致知一直在观察,陡然间阵势中波纹一动,青山绿水像玻璃一样破碎,大地上卷起漫天尘土,这是借土行,提炼一点地的波动,空间一遍混沌,柳致知根本看不出去,压力奇大,将柳致知卷入其中。

柳致知身外的蓝光先是一涨,然后猛的一缩,仅停下一丈空间,身外压力随着身外蓝光一涨,压力增加了几倍,不过随后压力顿减,蓝光回缩,柳致知感觉清楚了,在左前方几丈处,有一股微微的波动,他沉下心,闭上眼睛,意识进入物质深层,世界变成了一堆波动,看清楚了,那处有一个高能波动,似乎如同一个光焰围绕的人,口中念诵出咒语,实际上不算咒语,而是一种心理暗示。

“诚心,正意,世界如吾所愿!”一股强大的波动起,柳致知睁开的眼睛,双目之中,厉芒射出了三尺,整个大阵猛然一滞,意志所至,物质的波函数顿时改变,梦观山人一下子现身,柳致知只上一指,梦观山人顿时觉得自己身体陡然散去。

不好,梦观山人意志控制不住,一咬牙,干脆顺势自爆,柳致知刚改变波函数状态,让大阵运行出现一丝停顿,顺势一指,要散去梦观山人,谁曾想,梦观山人就势自爆开,空间已乱,柳致知只好用水蓝星硬顶。(未完待续。。)

44. 身化驴友,却遭刀兵险

“轰”的一声,沙尘冲天而起,大阵破,滚滚的沙尘向四周冲出,一团蓝色被抛了出来,柳致知一阵剧烈咳嗽,张口吐出一口血,虽然在水蓝星保护下,柳致知依然受了不轻的伤,水蓝星一阵悲鸣,蓝光一闪,缩回了柳致知的体内。

虽是梦观山人的分身,但爆炸依然笼罩了方圆一里之内,可惜了一座大阵,还没有真正发挥其作用,便已不见分毫,柳致知望着面前那个百米大坑,大多数材料都没有用了,只有少许材料还保持完整,柳致知一伸手,将它们摄入手中,随手放入袋中,胸口火辣辣的疼,柳致知苦笑,受的伤不轻,刚才用御物术,又牵动了伤口。

看了周围一下,走到一处,就势坐下,从袋中取出五方旗,将身体隐去,进入静定状态,开始疗伤。

这边梦观山人的分身一自爆,一缕念头抽出,直向滇省的一处山洞中而去。

大地震动,好似发生了一场地震,在青海的地震中心,测到了塔克拉玛干沙漠发生了地震,不过震级很小,并未引起人注意。

在新疆戈壁中,一个年轻人在梦观山人自爆的瞬间,目光似乎透过遥远的空间,望向那里,然而尘土飞扬,并未看清,他摇摇头,依旧坐在石头上,似乎在等人。

梦观山人收回的分身的那缕念头,但却皱起眉头,忘世叟在一旁看到他这付样子,不仅问到:“怎么了?”

“柳致知跑了,但他那种法术是什么。两次使用。我只感觉是一种深入物质本质的法术。似乎与传统法术不同,那一刻,很奇特,似乎有无限可能,却被一种意志所强迫,归于一种,这是怎么一回事?”梦观山人喃喃说到。

“居然有这种法术,先扩散出去。让世界充满无穷可能,又收敛,归于一种,难道是从《易经》中发展出来,知道宇宙有无穷的可能?”忘世叟也皱起眉头。

“不知道,我从未见过这种法术,第一次有些模糊,我没有留意,这一次分身带回了准确的信息,这是一种可以越级挑战的法术。真是奇怪,我居然不了解其实质。”梦观山人说到。他们谈的是柳致知那种神秘的改变物质状态的法术。

柳致知从静定中清醒过来,他看了看自己状态,居然有了丝进步,果然在战斗中有利于修为修为进步,不过柳致知不会寻找战斗,战斗使人追求力量,一旦陷入力量之中,就走上的邪路。佛主说过:力量不能使人永恒,只有智慧才能。

柳致知站起身,收了那五方旗,他刚想离开这里,远方有驼铃响起,一支驼队到来,柳致知看着驼队,心中一潮,不觉一怔,静静沉入内心,原来如此,不怪自己心血来潮,他站在原地,等待驼队的到来。

远方的驼队缓缓的走来,大概半个多小时,才到了柳致知的身边,驼队之中,一位维吾尔打份的年长者走了过来,手抚胸:“年轻人,你怎么一个人在沙漠中?”

柳致知也手抚胸:“不敢劳长者问候,我是一个驴友,独自到沙漠中旅行,迷了路,正好看见贵驼队经过,才在这里等候,能否和你们一齐走出沙漠?”

“这~好吧,你跟着我们驼队一起走,大概还有三天路程,就能出沙漠,以后要注意,不要一个人进入沙漠之中。”长者说道:“我叫艾尔肯卡日,贵客的姓名?”

“我叫柳致知,这支驼队不小,不过现代见不到如此规模的驼队。”柳致知微笑着说。

“是啊,现代社会,驼队很少了,都从公路或者铁路走,很少有人愿意跟着骆驼走。”艾尔肯卡日说到。

柳致知打量着这驼队的人,一个个比较精悍,身上隐隐有一种杀气,而且是经过训练的,柳致知只一眼瞄过,骆驼身上驼着麻袋,其中居然有女的,不过一人,皮肤黑红,但人很漂亮。

柳致知在打量驼队,驼队中的人也在打量他,许多人眼中透着杀机,也有一部分人流露出一种不屑,柳致知装着看不见,和艾尔肯卡日有一句没一句聊着。

走了大半天,驼队停下来休息,柳致知走到一处高的沙丘上,向远方眺望,而驼队的人在休息,有一人走到艾尔肯卡日身边,低声地说:“为什么要收留这个汉人,不如把他干掉。”

艾尔肯卡日低声地说:“他一个人身上又没有什么东西,我怀疑他出现在这里的目的,看看附近有没有其他人,我总是怀疑附近或者有人跟踪我们,这批军火不容有失,如果真的是一个旅行者,今天晚上就把他给做掉。”

“我明白了,你是想用他引出附近有可能出现的人,如果要有人跟着我们,今天晚上他一定会有所行动。”这个人低声说到,他们不曾想到,柳致知虽然离他们远,却听行清清楚楚,不过话的意思不完全明白,因为他们用的维吾尔语,不过有些却听懂了,柳致知半天来,在和艾尔肯卡日交谈,也注意其他人交谈,不知不觉中,已学会一些语言,作为一个修士,其分析能力强大,记忆力也惊人,柳致知牢牢记住这些话的音节,还有半天,足够了,这是一伙东突分子,柳致知早已推算出来,他不是跟踪这帮人,这帮人要见一个东瀛人才是柳致知的目标。

但在其推算中,那个人居然蒙着一层厚厚的疑云,只推算出他是一个东瀛人,连东瀛人都是不清晰,这引起了柳致知的兴趣,可以肯定,对方是一个修行人,修行人居然和这帮人勾结,柳致知不能不关注。

驼队又出发了,柳致知依然东一句西一句,甚至对维吾尔语言表示了兴趣,不到晚上,柳致知已明白那些话的意义。

夜幕降临,众人吃过馕,喝过了茶,艾尔肯卡日安排了一个帐篷给柳致知,柳致知微笑着表示感谢,眼光扫了一下众人,众人脸上露出一缕嘲笑,柳致知肚中明白,打了个呵气,向众人说:“好困,我先去休息了。”

便钻进帐篷,他去休息,半夜时分,几个人悄悄潜入柳致知的帐篷,看见柳致知睡的正香,几个人使了一个眼色,一个人捂住了柳致知的嘴,另一个人噗的一声,匕首捅进了柳致知身体,来回捅了几刀,柳致知好像都没醒,他们身上沾满的鲜血。

“好了,干掉了,还以为是一个间谍,看来的确是个旅游者,算了,汉人死掉不算多,来世不做个汉人。”几个人低声说到。

“尸首怎么处理?”一个人问到。

“怎么处理,还要怎么处理,抛在这边,我身上沾满了鲜血,算了,脱了下来,和他抛在一起。”这个人说着,脱去了外套。

几个人走了出去,艾尔肯卡日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干掉了么?”

“干掉了,看来是个旅游者。”一个声音再回答。

“是个旅游者,那么不会留他一条命,走出沙漠,他会和我们分手,不是什么事也没有?”一个女声传了过来。

“热依汗,这不是仁慈的时候,真主在上,为了建立汗国,推翻可恶的汉人统治,杀个汉人算什么,热依汗,你不杀他,他会杀你。”艾尔肯卡日说到。

第二天一早,没有人来理会这个帐篷,驼队的人又开始出发,等他们走远了,帐篷中走出一个人,正是柳致知,他身上连衣服都未皱,帐篷中还躺着一个人,现在开始露出原型,是沙土做的一具人偶,帐篷中鲜血开始消失,一切好像一场梦一样。

柳致知远远跟了上去,在大漠中,一望无际,不过柳致知却如一个幽灵,只有他看见前面的人,而驼队却不知道有人正跟在后面。

又一天暮色降临,前面的驼队又升起了篝火,柳致知在他们之后二里多的地方,看着前方点点篝火,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是不是吓吓他们。

想到这,他用手在地上一指,一个沙土人形成,望着远处点点篝火,向东南方向取了一口气,猛然一吹,一阵怪风形成,飞砂走石,这阵风,突兀兀吹到,周边居然没有一丝风,风中隐隐有悲哭之声,似乎有人喊到:“还我命来!”

骆驼陡然惊起,狂暴要摆脱缰绳,艾尔肯卡日立刻大喊着指挥,好不容易风才平了,帐篷已东倒西歪,篝火复明,一个人影在大家面前,眼尖的人一见,不由叫了起来:“这不是昨天的汉人!”

枪声响了起来,那个人影忽东忽西,子弹明明打中他,却不见他倒下,篝火变得绿油油的,一个个折腾了半夜,艾尔肯卡日和大多数人一样,口诵《古兰经》,但好像真主并不保佑他们,鬼影依然在飘,一直到东方微亮,鬼影才消失。

天亮以后,一个个无精打采,顶着黑眼圈出发了,整个队伍士气低弱,渐渐地走出了沙漠,到了戈壁滩,依稀有些草木,都是些耐旱的植物,队伍中的人虽是狂热者,但昨天晚上折腾的一夜,警惕性难免降低,不知不觉,一支特警在他们没有觉察情况下,悄悄跟上了他们。(未完待续。。)

45. 太阳神火显威能

驼队走出了沙漠,在戈壁一处低凹处停了下来,柳致知也停了下来,眼睛没有看他们,目光却望向远方,远方有一股隐约的气势,很强大,有一些熟悉感觉,柳致知在心中思索,这是谁,邓昆,他摇摇头,不是邓昆,而是他幡中八歧的气息与这有些像,但又有不同。

柳致知在这里思索,有两个人从远处走来,其中一人身上气息隐隐,柳致知看了他一眼,好像是阴阳师的气息,如果是,他应该是东瀛人,来和这帮人接头,不用说是打什么主意。

柳致知只看了他一眼,他却没有发现柳致知,两个人和艾尔肯卡日相见,而其他人却在周围戒备,就在这时,那支特警已将他们包围起来,那个东瀛人脸色猛然一变,他已发现自己陷入包围之中。

果然,周围传来喊话声:“你们被包围,现在放下武器。”

驼队显然没有想到,一阵混乱,紧接着人散开,以骆驼为掩体,各自伏下,倒是训练有素。

又喊了一遍,特警见敌人没有理睬,开始小心试探,刚一露头,枪响了起来,便又缩了回去,过一会,一声声沉闷的枪声响了起来,一枚枚催泪弹射入谷地之中,烟雾弥漫,传出一阵阵咳嗽声。

柳致知看着这一幕,摇摇头,一帮乌合之众,与国家暴力机构抗衡,自讨苦吃,正在摇头间,一阵圆形的灵光泛起,将烟雾挡在其外,柳致知一看。拍拍头。想了起来。原来他是一名修士。

灵光一泛,这名阴阳师手中结印,口中诵咒,一股烟雾腾起,式神出现,就要发动攻击,柳致知口一张,秋鸿剑出。一串鸿影横空而至,一声轻响,似水泡破碎,鸿影已过,身愣了一下,头颅掉了下来,鲜血喷出。

秋鸿剑一闪便已收回,远处气息陡然暴长,向这边直压过来,同时一个声音冷冷地浩浩荡荡响了起来:“什么人。居然敢杀我大东瀛的人?”

“找死,这里是华夏。什么时候东瀛这么猖狂!”柳致知也冷冷的就到,同样声音浩浩荡荡,他现出身来,眼睛冷冷地看着远方,一刹那,两方的人都怔住了。

艾尔肯卡日一见柳致知,人一晃,是他,一瞬间全明白了,果然是个奸细,他冤枉了柳致知,柳致知遇到他们不过是偶然。

柳致知不会理睬他们,一步迈出,人便消失在众人眼中,在柳致知迈步的同时,一个年轻人也动了,身上气势冲天而起,也是一步迈出,两个人一齐出现在高地之上,年轻人冷冷说到:“华夏居然出现你这个人物,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不过,人就人,怎么能与神抗衡?”

这话一出,柳致知一下子明白过来,不怪气息上与邓昆的幡中八歧相似,冷笑着说:“你原来是八歧大蛇,不呆在东瀛,来华夏兴风作浪,以为华夏无人吗?”

八歧明显一愣,他想不到柳致知猜出了他的身份,他铙有兴趣的看着柳致知:“对也不对,我来的不过是一个化身,你居然看了出来,看来我的大名你也知道。”

“不过是个化身,居然敢潜入华夏腹地,还真以为华夏无人。”柳致知说着,头顶之上,现出了水蓝星。

“华夏,还以为自己是那个古代的华夏,空自享有大好地盘,能奈我何?”八歧不屑地说到,手中出现了数束烟云:“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说完之后,手中烟云陡然扩散,瞬息间,将高地布满,烟云到处,高地上不多的植物立刻低下头,迅速伏倒在地,枯萎了,向着柳致知急涌过来。

柳致知头顶的水蓝星放射着湛蓝的光华,将周身护住,空气中一声急啸,一串霜花开始向八歧冲过去,所过之处,烟云翻滚。

“区区寒气,居然敢在我面前卖弄?”八歧冷笑到,手指平胸举起,喝了一声:“消!”寒气顿时烟消云散。紧接着,八歧右手紧紧一握,柳致知顿感一股压力紧紧束缚自己,好在他已经用水蓝星护身,束缚之力才没有直接加载在他身上。

八歧用力一握,但感到一股大力,让他的手指不能合拢,柳致知冷冷一笑:“隔空之术,哪个不会!”说完之后,柳致知猛然伸出右手,用劲一捏,八歧顿感心脏一紧,哼了一声,身上陡然绽放出光华,柳致知一拳也未能捏下去。

一指水蓝星,一道光华分出,直向八歧头上落去,八歧口一张,一团彩烟在他的头上形成烟网,水蓝星一触烟网,顿时如飞虫入了蜘蛛网,立刻粘住,柳致知见势不对,意念一催,蓝光爆发,像一朵烟花,从烟网中脱身。

八歧身影消失,柳致知立刻向四下神念铺出,在左后方有一丝波动,很隐蔽,柳致知将水蓝星光华收缩,好像正在防守,忽然间,水蓝星爆出大量闪电,集中在刚才那处,一阵霹雳,八歧在那处现身,头发竖起。

柳致知猛然感到一种危险,手如弹琵琶一样往后一挥,罡气爆发,轰的一声,柳致知顿觉嗓子眼发甜,一股大力涌来,中间夹杂着丝丝腐蚀性气息,柳致知一个前冲,迅速返身,将那口鲜血硬咽了下去。

面前两个八歧,一个头发竖起,另一个正在惋惜,好像未曾偷袭成功,分身法,柳致知明白过来,对方借隐身而又分身,故意漏出一丝气息,结果柳致知上当了,好在柳致知一向很谨慎,水蓝星一直护住身体,而且,刚才还光华紧缩。

“怎么样,滋味不错吧。”八歧脸上带笑,嘲讽之意显露无疑,柳致知并没有生气,好像受伤的不是他,脸色苍白,好像认同了他的说法。

苍白的脸上流露出一丝笑容,好像带有嘲讽之色,八歧陡然感到危险,身影散开,就在同时,一道潋滟的激光出现,听到一声痛呼,虽然两个影子陡然散开,但还是受了一点伤。

八歧又出现在数丈外,阴冷的口气响了起来:“好,好,居然能在这种情况下给我以暗算,是你们华夏所说的绝灭神光线?”

柳致知深吸了一口气,脸上苍白褪去,他受了八歧一击,伤势并不重,不过他显现出来,则重得多,目的就是迷惑八歧,八歧果然上当。

“你说呢?”柳致知没有承认,但也没有否认,只是反问到。

八歧产生了误解,柳致知并不说破,八歧嘴角抽动,说实话,他只是受了轻伤,但他的面皮被刷,他的些冒火,不过,他并没有失去理智,修行到他这个程度,基本上不会受情绪影响。

“好得很!”他阴恻恻地说,眼中露出寒意,身上气息更是变化无穷,已超越柳致知的认识范围,身子却慢慢模糊,似乎要消失。

柳致知知道他实际上已不在当前的空间,就听见八歧说:“我成全你,你给我去死!”一下子他又消失,无数烟云奔腾而出,直向柳致知而来,柳致知知道这种烟云是他的元气,是他的化身之基,但又聚散由心,很难伤他。

“是么,一个所谓的神也不过如此,实际上不过是一个魔,一个阴魂,还在这时猖狂。”柳致知冰冷而又平淡的声音响了起来,两人交锋,从语言到实力,全方位展开,正如对方所说,八歧毕竟是神,哪怕是一个化身,有着神的特性,柳致知对付他还是很困难,但柳致知却不会因为他是神,而望风而逃。

烟云聚成一条大蛇,八个脑袋,看上去凶恶无比,就在他要聚成之机,柳致知陡然间化成一道蓝光,身剑合一,带着闪闪的电光,投入其中,来回穿刺,八歧不曾想柳致知会如此做,他小看了柳致知那件法宝,毕竟他只与水蓝星交锋了几个回合,而且,还是以水蓝星防守为主,现在终于吃了苦头,全部威能展现水蓝星,每过一遍,烟云就蒸发一些,而且痛彻心肺,八歧大叫一声,烟云消散,恢复人的形状。

柳致知一见他恢复人形,也不放过他,身剑一体,水蓝星湛蓝的光华外面裹着大篷闪电,直向他卷去,他又一次消失,柳致知落了一个空。

柳致知落空,手往空气中一点,空气中分子聚拢,柳致知又是一点,然后身形陡然消失,他借助遁术,将自己遁出了几里之外,在刚才的地方,陡然亮起一个小型的太阳,正是柳致知在南美洲悟出的核聚变,不过只是一个小型核弹,当量不过上百吨,然而在八歧身边爆炸开来,先是一个小型聚变火球,接着惊雷般的声音响彻大地,一朵蘑菇云升起,狂卷的冲击波呼啸而来,就是在几里外的柳致知身边,依然顶风难行。

柳致知舒了一口气,聚变火球够八歧受的,即使不要了他的命,也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八歧刚消失,还未出现,见柳致知陡然遁走,在临走前往空气中一点,他并没有当回事,接着一个小型太阳升起,八歧刚现身,陡然大叫:“太阳神火!”接着火球扩展,淹没他的声音。(未完待续。。)

46.一剑天成化身亡

在核爆之后,巨大翻腾的蘑菇云中,八歧烟云扭曲着,好不容易才成形,经此一击,他损失了五六成自己的元气,还是见机快,躲到了一个临时生成的小位面空间,那个小位面空间随后也崩溃,幸运的是,八歧还是逃了出来,但这次损失太重了,差点化身核心不存,他定了定神,眼睛随之望着几里外的柳致知,目光之中,充满了杀意。

在那个低谷中,巨大爆炸并没有影响到他们,特警们已经取得决定性胜利,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尸体,活着的人在特警枪口下,默然无声,热依汗依然呆滞看着这一切,地面上艾尔肯卡日头上中了一枪,睁着眼睛,无神的望着天空,血水伴随着白色浆糊状物流淌出来,在爆炸声传来之际,热依汗眼中闪出一丝疑惑光华,随后她又恢复了呆滞的样子。

八歧正用满怀杀意的目光望着柳致知,忽然感觉到什么,抬头一看,一个人正在盯着他,柳致知也看到了他,是楚凤歌,他是什么时候来的,柳致知并不知道。

楚凤歌见八歧看着他,冷冷地说:“八歧,你不该来华夏,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

八歧看着楚凤歌,在他的眼中,楚凤歌很平常,却和神州大地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这一个人,究竟什么时候来的,他居然不知道,是刚刚,还是来了很久,他倾向来了很久,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姓名,但八歧却有着其作为神的尊严。

“我来这里。你们能耐我何?”八歧狂妄的说到。

楚凤歌淡淡看着他。说到:“不需怎么样。只不过杀了你!”说完之后,金龙剑如同一条真的金龙一样,从空而降,说打就打。

八歧冷哼了一声,身畔烟云又化,刚要将自己化入云中,却发现自己动不了,金龙剑简简单单往下一落。八歧这才明白过来,飞剑已经过身,只感觉飞剑中有无数的细丝,身体的每一个微小结构都被细丝穿过,而且细丝纷纷爆炸,眼前一黑,顿时烟云腾起,就一剑,从根本上瓦解一切细微的结构,当然化身核心也不例外。

楚凤歌一剑解决了八歧这个分身。身在东瀛的八歧心中一痛,脸色不由一变。他也知道化身被灭,虽然化身则不过本身力量十分之二三,但对法术的理解却不下于本身,他被灭,让他对西边那个国度产生了深深的忌惮之心。

柳致知看着楚凤歌一剑灭了八歧,虽说八歧在他的核爆下受到了重创,但这一剑却是惊妙,并没有用什么力,可以说,柳致知能轻松发出,但柳致知却做不到楚凤歌这样,他心中升起一种明悟,对力量控制,他远远比不上楚凤歌,他只能做到剑光分化,楚凤歌却已做到炼剑如丝,甚至更进一步,剑丝重新化为一道,明为一道,实质上亿万缕集成,每一缕都能随机而变,这才是剑术的根本。

柳致知一步迈出,人出现在楚凤歌的身边:“道友,你是什么时候来了?”

“我早就来了,八歧以为偷入国境,没有人知道,实际上他一入境,我就知道,不过没有惊动他,毕竟他是神,今天见到道友与他大战,最后那招跟原子弹一样,是受原子弹启发,还是就有这种法术?我听见八歧喊什么太阳神火,真的是太阳神火吗?”楚凤歌问到。

“可以算是太阳神火,实际上算是聚变,我以空气中原子为燃料,用精神力引动,空气中发生了聚变,其原理与太阳一样。”柳致知简单说了那一招原理。

“你居然从现代科技中悟出,好一招,从没人像你一样,真是天纵奇才。”楚凤歌赞到。

“也没有办法,我没有师傅,误打误撞进入修行,只好自己想办法了。”柳致知笑到。

“也许你说的有理,现代科技与修行之间分歧很大,谁也没有想到要将之合流,你算开创,世界的真相有谁知道。”楚凤歌叹到。

“这件事你怎么看?”柳致知话一转,将话头引到八歧身上。

“这件事说起来原因很深,简单来说,东瀛一直以来,对华夏觊觎之心不死,从明代开始,倭寇入侵,到现代二战期间,历来都是由东瀛发动,而华夏被动承受,胆子起来越大,虽然二战之后,给了它们一点教训,无奈华夏历来以德伏人,它们一个个就不把你放在眼中。”楚凤歌说到。

“这话不错,可是华夏历来以王道行天下,不过,自从你抽取地脉之后,又抽取它洲地脉混而为一,华夏之华夷大防已不存在,看来之后,华夏应该不像以前那样。”柳致知说的比较涵糊,但楚凤歌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

“你是一个明白人,我没有料到,你从这个角度出发,实际上,华夏的新一届领导的思想已发生根本改变,我问你,华夏目前社会如何?”楚凤歌问到。

“华夏可以说前所未有的好过,也前所未有差过,现在可谓烈火烹油,外表看起来是繁花似锦,里面却很难说。”有些事柳致知并不好说,只是隐晦地点出。

“我知道你的意思,开国太祖消阶级,抑鬼神,以为能创造一个人间天国,然而,他失败了,新的贫富不均正在形成,同样,新的阶级正在形成,这是一个阶段,谁也不能违背,虽说领导层在明面上强调,但他们心中明白,作为统治阶层,最后都要成为统治阶级,你认为的太子党也好,新的贵族阶层也好,他们不是开国的时候,而是一个烈火烹油的盛世,其中矛盾重重,社会也好,经济也好,都一样,就拿房价来说,已经严重失衡,但为什么要维持,各种调控手段要么不行,要么不可能执行,为什么?”楚凤歌说到。

柳致知眼前一亮,他明白了,心中也是震惊无比,或者说胆寒无比:“等它们溃烂,社会上改革也好,改良也好,都不能制止他们,或者说,一个政府,无论是一党执政还是多党执政,都对此无可奈何,只不过有些政府干预,这个政府虽表面上干预,实际上,等于不干预,一个新的阶级形成,特别是短时间内,多少人会家破人亡,现代社会只要有口饭吃,不会造成大的动乱,但经济危机会重新洗牌,到时候大浪淘沙,但转稼危机最好的方法是战争!”

说到这里,柳致知不愿再说下去,他明白了,为国家领导的心机而震惊,他们不是没有看到,而是早就看清楚了,特别是近年来,军工生产的进步,经楚凤歌一提醒,他彻底明白了。

“不错,社会矛盾激化,最好的方法是向外,目前在对东瀛,对菲律宾,开始由过去的忍让变得咄咄逼人,就是这个原因,战争一时打不起来,只要国内不发生经济危机,一旦发生,战车就开动,混华夷为一体,好啊,华夏历代政府,仁厚宽容,但这一次,恐怕是掠夺性的,几百年来,国人心中一直对东瀛怀有仇恨之心,不释放出来,亚洲不会有真正的和平。”楚凤歌淡淡地说到。

柳致知默默叹了一口气,久久不语,远方沙漠之中,吹来了热风,柳致知却感到一股寒意,大势所趋,不仅是华夏,实际上东瀛也在准备,没有人逼他们,他们也走上这条路。

柳致知最后还是开口了,不过他所说却不是关于国家大事,而是关于他的洞天的开凿的事:“不谈这些国家大事,我有件小事想与道友商量。”

“什么事?”楚凤歌很是好奇。

“是关于洞天的开凿的,我在苗疆有一处道庐,我准备把他开辟成洞天。”柳致知说到。

楚凤歌来了兴趣,他对洞天以前没有注意过,修行人开凿洞天,在其间修行,避开外面纷繁的世事,楚凤歌却不需要,他的修行与国家命运联系地一起,加上他又成就龙灵,将来有可能,成为华夏一族的守护神,他并不需要什么洞天避世。

不过柳致知说他准备开凿洞天,还是引起他兴趣,无他,因为他听说开凿洞天往往要经过数代人的努力。他说:“开凿洞天,我明白了,你是想要那座山,没问题,那是一座荒山,附近又没有什么人烟。”

“我和你说,是因为我开凿洞天后,那块地方要消失,周围群峰会聚拢,要在过去,那不会有什么事,现在嘛,不可能瞒过天上的卫星,我不想弄出什么事,才跟你一说。”柳致知说到。

“有这样的事,也是,一座山消失,的确不是一件小事,而且想瞒都瞒不了。”楚凤歌这才明白过来,这是一件麻烦事,忽然,他想到了一件事:“你是说就这么把一座山给隐藏了,导弹之类的攻击到它吗?”

“导弹,激光都不会攻击到他,这是一种空间技巧,可以说,不在正常的空间之内,导弹怎么会攻击到它。”柳致知不以为然的说,陡然,他脸色也变了,明白了楚凤歌问这话的意思。(未完待续。。)

47. 聚材料,今朝得见精神生

柳致知以前没有往这方面想,经楚凤歌一提醒,立刻想了起来,洞天之中,是天然防空洞,而且是那种根本不用担心的防空洞,因为它空间经过偏移。

楚凤歌见柳致知脸色变了,说:“很显然,洞天应该是一个人工改造的空间,我以前怎么没有留意过,它如何构造?”

柳致知迟疑了一下,他心中在权衡,过了一会说:“洞天其实不难理解,但不是任何地方都能建立,必须在山脉的灵枢处开凿,还需灵枢与洞天合一,最要命的是需要大量材料,我想从国家手中换取一些材料,不知能否?”

“国家,特别是我们部门,应该来说,这几十年来,收集了大量材料,你想拿什么来换?”楚凤歌说到。

柳致知想了一会,说:“我用洞天的开凿方法来换,还可以用星相师的圣衣来换,我有天平座圣衣。”

楚凤歌看着他,说到:“你还是比较富有,好,就用这两样东西来换,你要什么时候材料,我们库中要有的,可以给你,但你必须将洞天的开凿方法和圣衣给我们。”

“行,开凿方法我整理好给你,至于圣衣,我现在就可以给你。”柳致知说着,取出了圣衣,楚凤歌用意念一催,星光亮起,天平出现。

“不错,这件圣衣给实验室,看能不能研究出什么来,你要的材料写一份清单,我们先付给一批,然后再用资料来换。怎么样?”楚凤歌说到。

“就这样说定。你们材料不一定全。就怕我还得费心去找材料。”柳致知笑着说了一句。

楚凤歌说:“如果我们材料都不全,恐怕很难找全,世界上各种材料我们几乎都收集到了。如果真如你所说,那个洞天不凿也罢。”

“楚道友,就此告辞,我还得回去,出来已经几天了,我是个有家室的人。后会有期。”柳致知向楚凤歌一拱手,向东南而去。

柳致知回到苗疆,黎青山已经走了,他来此仅是看望一下阿梨,与阿梨交流一下,毕竟苗疆修行到金丹以上就他和阿梨两个人。

柳致知将这几天的事与阿梨交待了一下,想起一事,便与阿梨商量,让她在此地,准备接收楚凤歌送材的材料。顺便将洞天开凿方法整理出来,交给了阿梨。自己却回到申城。

在申城柳致知先和宋琦等联系了一下,问了一下关于药物情况,药物虽没有全,但也差不多了,又看了一下他的唯一的弟子,还是一个小孩的赖往虞,人虽小,但一身功夫却也不错,加上她从小就给严冰用药物洗身,又服食了易筋锻骨散,可以说,根本以定,形剑炼的很不错,不过小孩有些贪玩。

柳致知见她练的不错,一高兴,教给她一种法术,不是什么大的法术,不过是御物术,因为御物术几乎是法术的基础,又把那把黑曜石的刀交给了她,赖继学倒是把刀收了起来,毕竟她还小。

过了两日,阿梨来了电话,告诉柳致知材料已送来,她已将东西交给来人,她目前和秋月珀无事便用心念洗练材料,就暂时不到申城来了。

柳致知问了一下材料还缺什么,阿梨说出了几种,柳致知心中有数,让阿梨放心,材料他想办法。

电话放下,柳致知想了想,决定向龙谓伊寻求帮助,他用龙鳞与龙谓伊联系上了:“龙道友,有件事想麻烦你?”

“有什么事,我们之间不用客气。”龙谓伊说到。

“我想把道庐升级为洞天,还缺些材料,不知你那边有没有?”柳致知说到。

“我这边近来收集了一些材料,都是在海底收集,你要什么?”龙谓伊说到。

“精魄沉水银、骨柱铜、六角方解晶、梦蓝金,还有一种比较常见的材料,陨铁核,就这几种,但材料用量较大,大概每种十公斤以上,不知你哪边能否凑齐?”柳致知说到。

“这几种材料,骨柱铜、六角方解晶我需要在海底找一下,其它都能凑齐。”龙谓伊说到。

“大恩不言谢,今后有用得着我柳致知的地方的,说一句话,我全力以付。”柳致知感慨到,这些材料在陆地上几乎没有,精魄沉水银实际上是一种天然合金,在海水中一年年沉积,只有在海水压力深到一千米的地方才能生成,而骨柱铜明为铜,实质非铜,是一种动物的骨骸所化,在海底受到金属离子渗入,才得以形成,而且是特定的离子,所以它生成的地方,往往有海底矿藏。

解决了材料问题,柳致知决定看一下柳致颜,他答应柳致颜将她介绍给钱老,这当然是需要她的书法有一定造诣,柳致颜这几年来练习比较刻苦,柳致知看她的字进步很大,虽然还存在一些缺憾,但已经不错,所以柳致知才有把握说那样的话,要是她的字不能达到柳致知的要求,柳致知也不会说那样的话,柳致知先去看柳致颜有没有时间。

柳致颜听说带她去见钱老,非常兴奋,就像一个小女孩去见她心目中的明星一样。

柳致知打电话和钱老联系了一下,钱老爽快的答应了,并且开玩笑说:“你妹妹是不是在你影响下,也学了书法,要是不好,我可不客气。”

柳致知也笑到:“有点,不过我妹妹她也是从小练,书法上虽有些问题,总的方面还看得过去,现在该是带她见识一下外面,免得闭门造车。”

柳致知带着柳致颜,提着礼物,也不过是营养品,来到钱老的家,钱老开门,热情打着招呼:“小柳,快进来,这位是你妹妹?”

“钱老,你好。”柳致知说着和柳致颜进入屋内,柳致颜有些拘礼:“钱爷爷,你好,打搅了,哥哥带我来,想见识一下。”

钱老笑了,说:“不要拘礼,快请坐。”柳致颜和柳致知坐了下来,柳致颜向四周打亮,房子并不算大,大概八十多平方,很整洁,一般简装,看来钱老并不想花心思在他的房子上,不然凭钱老的实力,房子可以很大很豪华。

柳致知说到:“钱老,这是我妹妹写的字,你看看怎么样?”柳致知展开了一幅字,并没有装裱,但已是一幅作品。

钱老也不客气,拿过去细细品味,点点头,说:“这幅作品已登堂入室,不错,就是字与字之间布局有些不成熟,总的来说,是一幅不错的作品。小柳,这章是不是你所刻?”

柳致知笑到:“是我所刻,我妹妹练字时,我给她许诺,她要写得好,我送她一枚章,便是这一枚。”

钱老一乐,说:“我说句话,小姑娘,你可不要生气。”

“我哪会生气,钱老你说。”柳致颜说到。

“你的字已经很好,纤细而不柔弱,似金丝铁线,能写到这个程度,很不容易,不过,还配不上这枚章,这枚章太过完美,你这阶段还是不要用了,等过一阶段,你再用这枚章。”钱老说到。

柳致颜点点头,说:“我明白了,我的字还配不上哥哥这枚章,我会努力的,一定要早日配上这枚章。”

钱老笑到:“你不要有负担,各人有各人的风格,走,到我书房里去。”

三人站起身,柳致知问到:“师娘不在家?”

“她去买菜了,对了,你们两个今天在我这吃饭,不要客气,已经带了你们的饭。”钱老说到。

柳致颜刚想婉言谢绝,柳致知却开口了:“那就恭敬不如从命,我们就不客气了。”柳致颜一切都听柳致知的,见此,也就知趣的没有说话。

进入书房,一个大书橱,里面摆满了书,这可不是摆设,而是经常翻看,书都卷角了,一张案桌,上面放着笔墨纸砚和镇纸,都是精品,柳致知以前送的一套紫金砚也在其中。

墙上挂满了字画,都是现代大家之作,倒是没有钱老的作品,柳致知问到:“怎么没有您的作品?”

“我自己写的字,挂在上面,不是自夸吗?不过,我的作品放在那里。”钱老说着,嘴一努,柳致知看见一个大瓷缸,里面放着不少卷作品,都是装裱好的。

柳致知伸手拿了一卷,小心解来上面轴线,慢慢展开,这是陆游的《卜算子?咏梅》,字迹苍劲,整体透出一种绝世而独立的气势,柳致知一看之下,便被吸引住,不论字还是布局,都是上佳之作,字已生出一种精神,柳致知喃喃地说:“笔画生精神,果然是大家之作。”

柳致颜也看呆了,眼睛舍不得离开,在场的人都是行家,知道笔画生精神多难得,这不但需要书者有足够的功底,好的悟性,而且,书者感情必须与字相合,这些还不够,还需要书者在书写时,感情和字所表达的感情产生共鸣,一般来说,就是顶尖的书法大家,也很难写出笔画生精神。

“好字!”柳致颜都不知怎样形容这字,词汇贫乏得只剩下“好字”这个词。

钱老笑着说:“这是我比较满意的一幅作品,只能说妙手偶得,来,小姑娘,写一幅作品看看。”(未完待续。。)

48. 悟剑气,半夜三更贼入门

柳致颜在钱老家得到了钱老赞许,同意她加入书法协会,柳致颜很是兴奋,在钱老家吃过饭,回去的路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柳致知开着车,看她的幸福的样子,心中也感到温馨。

将柳致颜送回了家,柳致知回到别墅,他准备这阶段好好参悟一下剑法,自从见到了楚凤歌的那一剑,他便念念不忘,不断回忆,一遍遍在脑海中重现那一剑,渐渐有了自己的见解,他站在院子中,一张口,秋鸿剑现,与以往不同,鸿影飞出,一连串剑影模糊,如果细看,由无数光丝构成,光丝之间,汇成鸿影。

一片树叶飘落,鸿影翩翩,一闪而过,树叶好像没有受到影响,依然飘落下去,飘落了两寸,树叶陡然炸开,细胞结构都被剑气给破坏,柳致知摇摇头,他发现树叶炸开并不均匀,有些细胞有两三缕剑气穿过,有些并没有剑气穿过,控制还不到位。

柳致知摇摇头,不是一时就可以悟到的,只要有了方向,以后总能做到,想到了这一点,柳致知又开心的笑了,他敏锐的感觉到,他的感情变化都由他内心深处产生,但如如不动的元神,只是平淡看着这一切,一切都似乎不影响他。

收回了剑,柳致知回到了房间,到他这个程度,苦修已不起作用,他所需要的只是有了领悟后那临门一脚,柳致知看了一会儿书,念头之中,又自然转到其他方面。对此。他放任念头的移动。因为他知道,这影响不了他的内心,世界的真实,越来越明,我们眼所看到,耳朵所听到,一切感官所能见到,一个五彩缤纷的世界。实质上不是世界的本来面目,这不过是你的感官对世界的理解,物质何曾有颜色,你所看到的颜色则不过是电磁波的一个波段,更深的说,世界对其中生命,更是由于生命自身对外界的定义,一切实在,一切喜怒哀乐,都是这个生命体对外界一种反应。一种自欺欺人的反应,为了获得他的存在感。也就是我的概念,而修行者无物无我无人相,无一切相,一步步返还,最终以见世界的真相。

先贤说过,吾心便是宇宙,心外无物,等等的话,在一定程度上,就是对这种情况的描述,为利益大众故,以文字记载,以譬喻来说明,其实哪有那么多事,慧能指月的手指,所指的是月亮,而世人却往往将注意力放在其手指之上。

《庄子》中不记载了“黄帝失玄珠”的故事:黄帝到赤水以北的地方游玩,登上了昆仑山巅,当他下山南回时,途中丢失了一颗他珍爱的玄珠。

黄帝派了一名叫知的聪明的人去寻找,知无功而返。又派了一名眼睛明亮叫离朱的人去找,离朱空手而归。再派一名能言善辩的叫契诟的人去找,契诟还是没找到。

能人都用过了,都没完成任务。黄帝不死心,便有一搭无一搭地派了一个漫不经心恍恍惚惚大大咧咧的名叫象罔的人去找。时间不长,象罔回来了:“玄珠找到了!”

此事令黄帝纳罕,他不禁感慨万端长叹道:“真是很奇怪啦!像象罔这样的人,竟然可以一去就能把玄珠找回么?”

庄子以喻言的形式,玄珠以喻真正的智慧,而知、离朱和契诟等便喻聪明、眼睛明亮、能言善辨,但都不能得到玄珠,而只有象罔,喻无物无我,便一找就灵,得见世界的真相。

柳致知任凭他的念头东奔西突,他只要一颗真心如如不动,不再为外相所欺,所以得一,而契合于道。

不知过了多久,柳致知回过神来,何嫂正在喊他吃饭,他应了一声,心中依然平静,他能够不经意间做到心中如明镜一般,应时接物,随方而化,而自己认为很自然。

夜晚在修炼中,柳致知现在刚刚醒来,不是从睡梦中醒来,而是从修炼的静定状态中醒来,因为他感觉到有人进入这所别墅,夜晚偷偷摸摸进入别人家中,不用说是什么人,柳致知并没有动,因为他感觉到机器人格一出去了。

“别动,你被捕了,你有权保持沉默,你现在所有的行为,都作为陈堂口供。”机器人格一说到,柳致知感到好笑,机器人格一,经过柳致知改造,已有人性化表现,不在它这一套跟谁学的,也许是电视上。

那个小偷吓了一跳,猛然翻身,手中放出一股烟雾,他没有看见什么人,因为格一在他身后,他手中烟幕一起,手动之间,直向身后卷去,看得出是一种迷烟,要是一般人,当时就迷昏在地。

他不知道身后根本不是人,仅仅是个机器人,这种迷烟根本没有用,他准备将人迷昏后,立刻逃走,事情已暴露,作为一个合格的小偷,逃走是第一要义。

然而,一张大网兜头罩下,将他全身缠住,他挣扎着回头望去,一个足球大小的形似昆虫的机器人悬浮在半空之中,双翼展开,红光环绕,它又发出了声音:“犯罪嫌疑人想抵抗,如果不停止工作反抗,将升级惩罚措施。”随着语音,一根细小的管子伸了出来。

“你是什么东西?”小偷开口了,声音却是一个女声,原来是个女贼。

“我不是东西,我叫格一,你私自闯入别人家中,图谋不轨,被我抓住。”格一继续说到,房间中灯亮了起来,有两处亮灯,一处是何嫂的房间,一处是柳致知的房间。

“将这个人押进来。”柳致知的声音响了起来,同时,另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少爷,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事,何嫂,房间中进贼了。”柳致知淡淡说到:“何嫂,你继续睡。”

柳致知走到了客厅,将客厅的灯打开了,格一将小偷押了进来者,身上依然缠住绳网,一进门,柳致知看了她一眼,立刻愣了一下,因为他认识。

她是孟尝门的楚怜儿,楚怜儿也是一愣,这个人很面熟,在什么地方见过,柳致知吩咐格一:“你做的不错,先下去吧!”

“是,主人!”格一飞了出去,柳致知随手轻轻一挥,她身上绳网一下子解来,飞落到一旁。

“楚姑娘,你们孟尝门居然偷到我的头上来,胆子倒不小。”柳致知淡淡地说到。

“你是谁,我怎么觉得你眼熟?你知道我们孟尝门?”楚怜儿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柳致知,她今天经过这里,发现这处院子好像有一种气场锁定,估计里面有好东西,由于白天在小区外匆匆而过,不好多停留,晚上才偷偷进入。

不想一到里面,还没有动手,便被一只昆虫一样机器人抓住,早知道这里面戒备森严,她就不来了。

不过,以她的眼光,这间房子里全是宝,那博古架上的玉雕,那墙上的字画,都是难得一见的精品。

柳致知见她眼睛往玉雕和字画上瞧,柳致知看着她眼光往那些东西上瞧,心中好笑,淡淡地说:“我是谁?在六安车站,我们见过一面。”

“六安车站,我想起来了,是你们,你是一群人中一个,既然知道我是孟尝门的,就知道我来的目的,不过是为了这些东西。”楚怜儿心中放下一口心,既然对方知道我是孟尝门的,对方应该会按江湖规矩来办,她有点担心柳致知把她交给警察,虽然她并不害怕,但在江湖上可算丢脸。

“我该怎么处理你?”柳致知依然淡淡的说到。

楚怜儿还未回答,门中有人进来,柳致知知道是何嫂,站起身来,他对何嫂很尊敬,对何嫂说:“何嫂,你怎么起来了?”

“我不放心,好像有小偷进入家中,我来看一下。”何嫂本分说到。

“没有事,不要说小偷,就是再强大的人进入,院中的机器人也能应付,这里的事,何嫂你就不要过问了。”柳致知说到。

“是,少爷,不过,这么俊的姑娘,怎么不学好,偏偏做什么小偷,少爷,是不是要保安过来?”何嫂应到,并给出一个建议。

“不用了,我有办法,何嫂不必担心,房子中的东西也未少什么,幸亏她没有偷,不然的话,诅咒会跟着她。何嫂,你先回去睡吧。”柳致知笑到。

何嫂出去了,楚怜儿听到诅咒这个词,脸色有些变了,柳致知也看到这一点,淡淡中带着微笑:“你门中的李安泰在哪里?”

“你是说李师兄,这段时间我没有他的消息,对了,你找他有事吗?”楚怜儿警惕问到。

“也没有什么事,不过他曾经偷过我师傅的玉器,我想找他有笔帐要算。”柳致知随口说到,但眼睛却没有放过楚怜儿面部和身体的任何反应,但他明显失望了,因为她的反应说明她并不了解李安泰,看来,李安泰还没有时间与他们联系,柳致知不知道,李安泰虽然拜在梦观山人门下,但他还是瞒着梦观山人,他是孟尝门的事实,因为他发现梦观山人好像仇敌很多,他不想带给孟尝门灾难。

“你师傅?”她有点好奇,这个年轻人似乎有些门道,但他师傅应该更强,怎么会给李安泰成功行窃?(未完待续。。)

49. 世事难料,旧日费城今重逢

“我的世俗间教我玉雕的师傅,并没有修为,而且,李安泰现在跟了一个人,梦观山人,不杀我不快,既然这样,你说我会放过他?”柳致知依然平静,好像对方不是李安泰的师妹一样,而是他多年相交的朋友。

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楚怜儿的表情,他发现楚怜儿却是对此一无所知,而楚怜儿脸色变了:“你是准备从我身上知道师兄下落,但你白费心思的,我没有见过李师兄,也不知道他到了哪去。”

说这话时,她的眼光一闪,有些游离,手无意地握了一下,其他方面都保持正常,柳致知笑了:“你说谎了,你见过你师兄。”

她眼中传出一阵慌乱,但嘴还硬:“我说的是实话,真的没有见过师兄。”

看着她只有十六七岁的脸,柳致知看似无可奈何地说:“你真的没有见过李安泰,看着我有眼睛。”

楚怜儿抬起头,望着柳致知的眼睛,刚一望,暗叫不好,已经迟了,柳致知眼中异常幽深,好像一个黑洞一样,迷魂术,她脸中刚出现这个概念,心中一阵迷糊,已经不由自己控制,刹那间,目光变得呆滞。

柳致知笑了,他现在的精神力发动催眠术,几乎无人可以抵挡,楚怜儿当然不意外,即使她也会迷魂术,还是不由自主的落入柳致知的控制之中。

柳致知问了几个问题,果然她见过李安泰,不过已是几年前的事。自从李安泰跟了梦观山人之后。她就不知道了。这点上她倒没有说谎,柳致知又问了她为什么来行窃,不过是碰巧而已,柳致知想了一下,给她下了一条指令,如果发现李安泰,就到宋琦的饯春去喝茶,顺带写个纸条。塞在桌子下面,至于饯春茶楼,当然柳致知告诉了她。

柳致知打了个响指,她从刚才状态中苏醒过来,心中对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已忘记,不是忘记,是压入潜意识中,如果条件触发,她自己会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而她自己以为正常。

柳致知淡淡地说:“你可以走了。”

“就这样放了我?”楚怜儿不解地问到。

“不放了你。能把你怎样,你行窃未成。又不能对你怎么样,再说,我是一个江湖中人,江湖中的事,尽量不惊动朝庭,卿本佳人,奈何做贼!”柳致知说到。

楚怜儿又看了一眼玉器和墙上的字画,有些不舍,但她知道,自己是不能动这些东西了,一抱拳:“后面有期!”说完之后,便转自越墙而去,柳致知待她走远,脸上露出了笑意,他并不指望楚怜儿能获得李安泰的消息,要获得,李安泰早就和他们联系,不过,打下一颗钉子,总比没有的好。

天亮以后,他将这件事与宋琦通了电话,要宋琦留意一些,他之所以选择宋琦那边,而不选择其他地方,因为不知什么时候,楚怜儿会出现,而他又经常不在申城。

这件事处理结束,柳致知出了门,他准备去一趟震旦大学,见一下夏教授,他想购买一些机器人专用的部件,虽然大部分部件可以从市场买到,但有些部分却是很难买到,需要专门订制,他想找夏教授帮一下忙。

到了夏教授的实验室,例外的看见了碧微,一个美国人,柳致知费城之行的志愿者,她也看到了柳致知,惊喜喊到:“柳,好久不见,来找夏教授?”

“好久不见,想不到你来到华夏留学,是在夏教授手下读研究生?”柳致知在自己家乡见到碧微,也感到很高兴。

“我在夏教授手下念研究生,跟夏教授做实验,没有想到,柳先生居然不是研究所的人,而是一个爱好者。”碧微笑着说:“开始我以为柳先生水平不够,后来才知道,柳先生是不愿受束缚。”

“我只是一个爱好者,我的本质工作并不在这个方面,今天我来想找夏教授买些东西,夏教授在吗?”柳致知说到。

“小柳啊,什么风将你吹来,快进来,碧微,快请柳致知进来。”里面传来夏教授的声音。

柳致知入内一看,夏教授正在和几个学生调试一个机器人,是一个人形机器人,见柳致知起来,夏教授放下手中的活,用毛巾擦了擦手,伸出手,和柳致知握在一起:“小柳,这阶段做些什么,好久不见你来了,国际上有些老朋友问起你来,我都不知道如何回答。”

柳致知笑到:“夏老,我这阶段很忙,今天抽空来此,是想购买些配件,现在研究人形机器人?”

“这个机器人比以前复杂,智能方面采用你的智能架构,但身体平衡方面,只能做些速度不快的运动,两个腿的人形机器人比起四条腿的结构上比较麻烦,太多参数要考虑。”夏教授一谈到机器人,就来劲了。

柳致知细细观察了一番,说到:“它是一个处理中心,但如果采用多中心,会好一些,人按中医说法,有五脏六腑,不仅管内部功能,还与人的情绪有关,人形机器人,也可以参考这个模型,将它有功能分出去,大脑只管处理和下达总的指令即可,这样一来,运算总量不会减少,但各个部分的总量却减少。”

柳致知这一说,夏教授眼睛一亮,对啊,这是一个思路,他叹到:“小柳,你不来研究所工作,实在是国家损失,也是对你个人的才能浪费,怎么样,来我这里工作,机器人项目由你负责?”

柳致知笑了,说:“我有其他事,也受不了约束。”

“我不约束你,你喜欢上班就来,不喜欢就不来,只要指导手下做就是的,怎么样?”夏老满怀期望看着柳致知,他开出了条件,知道柳致知有钱,并不看中钱,这是他所能开出最大的优惠条件。

柳致知微笑着说:“不是我不给夏老的面子,我实在没有什么时间,这样吧,我经常来看看,有什么想法,告诉大家。”

夏老有点失望,说:“你既然这样,我不勉强你,以后多跑跑,不要把自己当外人,对了,你要哪里些配件,我提供最好的给你。”

柳致知说出了几种,夏教授记下,吩咐学生给柳致知去准备。

柳致知回到别墅,将配件放好,他准备再买一些材料,以供到不时之需,在申城没什么事了,他又到了苗疆,那批材料还没有洗炼完,阿梨和秋月珀在洗炼材料,柳致知也加入其中,他洗炼的速率远比她们两人快。

闲暇之余,他看见秋月珀强装快乐,心中一动,问到:“月珀,你有什么事?”

“没什么。”秋月珀支吾道,柳致知越发确定她有事,此时阿梨开口了:“是洪素磊的事,前些日子又来找她,说要复好,后来不知什么事,两人又吵了一架,月珀因此不高兴。”

柳致知明白了,他说:“月珀,你是否真心喜欢洪素磊?”

“我不知道,只知道我感激他,说不上来喜欢不喜欢,我比较守旧,一些事情没有到那个份上,而他渐显霸道,甚至说主人的坏话,这点我不喜欢。”秋月珀倒没有隐瞒,她是个精灵,有什么就说什么。

“你是说你感激他,而他误解了,那你为什么不高兴呢?”柳致知又问到。

“我没有什么朋友,他跟我走得近,现在弄成这个样子,我不高兴,但他不懂我的苦心,我感到很难过。”秋月珀说。

柳致知点点头,说:“月珀,你长期在深山之中,这样吧,阿梨,你带她到大城市转转,散散心也好。”柳致知说到。

“主人,我不愿离开道庐。”秋月珀说到。

“我知道,但你也不能总窝在山中,你的根在这边,离开这里几个月没什么事,等这几天材料处理结束,你去申城散散心。”柳致知说到。

阿梨也在一旁说:“月珀,你就听阿哥的话,你虽不是人类,但别人不知道,你可以到人类大城市看看,比洪素磊好的人多的是。”

柳致知花了十天,将材料处理结束,有些材料做成相应的镇物,打个地下,这次范围大得多,最外围已到山边,还有些材料,因为还有一批材料没有到,加上龙谓伊的没有到,所以先放在道庐之中。

阿梨和秋月珀带着枫卯先回申城了,柳致知却有事暂时留下,他要重新炼制一下储物袋,原来储物袋空间嫌小,这一次倒是很顺利,空间扩展为八十一个立方米,一下子扩展了九倍,炼好的储物袋后,他直接纵起遁光,在山头上空往下一看,一切好像起了一层轻雾,道庐已经看不清楚,不止看不清楚,其周围已具空间妙用,现在即使梦观山人,恐怕也是轻易不能入内。

柳致知起在空中,陡然感觉到龙鳞动了,停下遁光,取出来一看,原来是龙谓伊发出的信息,材料她已准备好,柳致知大喜,忙约定交货的时间地点,一纵遁光,向申城疾驰而去。(未完待续。。)

50. 又见星相师,欢喜一场空

柳致知到申城时,已是黄昏,进入自己的别墅,阿梨和秋月珀不在,与苏婉青一起上街买衣服去了,实际上衣服买来,也就穿一下新鲜,以后的命运就是在衣橱中挂着,但她们依然乐此不疲,好在柳致知他们都是有钱人,也就随她们去了。

他陡然感到法力的波动,现在柳致知,在方圆几百里范围内,有法力波动,都瞒不了他,方向是在闹市区,是什么人在闹市区动手,柳致知有些奇怪,静下心来,推算了一番,天机一片模糊,柳致知吃了一惊,这是他第一次遇到,传说中有些高手能出手干扰天机,甚至在一断时间内让天机不显,难道这就是?

这样的高手好像与那种法力波动不符,这又是怎么回事?他不禁有些迷惑,算了,先去看看,柳致知想到这里,身形在原地消失,等他出现时,已是距波动不远处。

柳致知的出现并没有引起人注意,他身上意志轻轻一转,周围的人下意识地将他给忽略,他抬头向那边看去,那边已布置了结界,结界自然挡不住他的视线,一见结界内的人让柳致知不由恼火,是两个外国人,对面是三人,正是阿梨、苏婉青和秋月珀她们,阿梨头顶着心灯,光华柔和,护住三人和一只山猫,而对面的人,一人身穿着星相师的圣衣,另一人却是手中执剑,不过并不是中土剑,而是西洋剑,正和阿梨三人对峙着。

柳致知不知道怎么回事,阿梨她们却知道。今天她们上街买衣服。偶然间遇到这两个外国人。不巧的是秋月珀的身份被两人看破,他们想抓住秋月珀,让她做他们的守护灵,却没有想到,阿梨是人金丹级高手,他们自然没有看出来,以为阿梨是个普通的人,苏婉青倒是看了过来。不过,她的实力太过弱小,他们未将她放在眼里,结果一动手,他们吃了一个亏,于是用结界将他们笼罩起来,而法力的波动,却引起了柳致知的好奇。

柳致知一眼看出这两个人,一个是星相师,另一个虽不是星相师。但也是西方修行者,心中有了一种猜想。星相师本是占星师的一个分支,擅长战斗,但由于星相师是占星术的分支,估计其也能掩盖天机。

柳致知虽是猜想,但基本上是正确的,星相师毕竟从占星师中分离,对于如何搅乱自己命运,还是很拿手,毕竟自己的命运主星不能让别人得知,免得受到一些占星师的攻击,而且这种攻击很诡异,一般很难防。

柳致知也不隐藏其身份,直接一步迈入其结界内,结界内的五人回头望见柳致知,阿梨三人一看是柳致知,脸上露出笑容,而那两个外国人,一见有人进来,不由警惕万分。

“你们是什么人?”柳致知脸色不太好,在自己的国土上受到外国人攻击,任谁的心情都不太好,而且受到攻击人是柳致知所在意的人,柳致知虽不知道什么原因,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件事与阿梨她们无关。

那两个人对望了一眼,其中星相师说:“没有什么事,只不过看见这位女士是位精灵,我们想和她签定契约,对她来说,也是有好处的。”

“有好处?不见得吧,即使有好处,也要她同意,你们这个样子好像要强迫她签定,而且,在华夏土地上,由不得你们胡来。”柳致知冷冷地说到。

“一个树的精灵,居然敢进入城市,他者该有他者的规矩,我们见到,当然要管。”那个拿剑的说到。

“阁下是谁?”柳致知问到。

“铁十字骑士冯德哈曼,你们这群异教者,信魔鬼者,将她交出来,话还好说,如若不能,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冯德哈曼说到,声音很慢,不知是汉语不熟,而是故意讲得慢。

“冯德哈曼,真是好笑,跑到别的国家大放厥词,一个星相师,一个骑士,你们不好好在西方呆着,来到华夏,星相师,很少见,你们有什么目的?”柳致知不由气得笑了起来。

柳致知见到星相师,不由想到上次在南美遇到的星相师,是不是有联系?

“我们来到贵国,是因为我们星相师丢失了一件圣衣,天平座的圣衣,来华夏寻找。”星相师开口了,正与柳致知猜想的一样。

“原来你们就是那个组织,在背后想抢夺神的血肉的组织,你们是什么组织?”柳致知眼中露出了杀机,上次在南美,没有时间去追查,想不到他们自己却追了过来。

两人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你就是那个华夏队伍中的高手,杀了我们的人,抢走了我们的圣衣,很好,我们正在找你,你居然送上门来。”

说着,冯德哈曼一步向前,手中剑如毒蛇一样,向着柳致知便刺了过来。

阿梨一见,随手一弹,一朵灯花乍现,似一座火山一样,轰的一声,他急忙一个急刹,手中剑泛起白光,在面前形成一幕光影,想挡住火焰,火焰却似精芒四射,他蹬蹬退了几步,手中剑连连荡起,幻起层层光影,总算将一朵灯花挡住。

而星相师一见他动手,也动起手来,身上圣衣泛起星光,一只大蝎子从他身上升起,柳致知看了出来,这是天蝎座的星相,天蝎两眼之中,射出两道蓝色星光,直射柳致知。

柳致知身形微晃,让过两道星光,一只大手出现,已拍了下去,天蝎尾巴一扬,反迎了上来,柳致知却变掌而抓,大手带着青光,一把抓住蝎子的尾巴,往下一掼,尘土飞扬中,星光四散,轰的一声,星相师顿时倒退了几步,总算站在脚步。

柳致知随手一指,喝了声:“缚!”空气中出现了透明泛着青光的绳子,如同巨蛇一样,转眼间将两人缚住,两人一挣,没有挣脱。

柳致知要不是想活捉他们,根本不必费这么大周折,化自身灵力为绳,他想问清楚他们的组织,一个组织在暗处,柳致知总不舒服,如果问清楚了,这个组织到了明处,那就好办多了。

两个人被捆住,挣扎了两下,没有挣脱,冯德哈曼口中念诵主的名,身上白光陡然而出,将绳子撑开,眼看就要脱出,手中剑也泛起白光,柳致知冷哼了一声:“不知死活!”一指按出,一道白光,正中他的额头,立刻他全身像被抽了筋一样,顿时软了下去。

星相师一见柳致知将注意力集中在冯德哈曼身上,天空之中,星光如柱,天蝎座好像特别明亮,一瞬间,他身上也亮起星光,一时间,星光交相辉映,他好像被星光笼罩,身上天蝎也几乎成实体,将绳子撑开。

柳致知一回头,看见他已与天蝎合为一体,似乎一种狂野之气正在生成,只是一拳,生生透过星光层,正打在他身上,如同灯光骤然熄灭,他身上星光骤然消散,他带着不可思议之色,全身无力地倒了下去。

柳致知随手打了个响指,正在消失的结界又起,走上前去,此时阿梨也收回心灯,众人围着地上两人,柳致知问到:“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们的组织总部在哪里?”

“我呸!”冯德哈曼冲着柳致知一口唾液,柳致知面前微微一亮,那口唾液停了下来,然后无力的滑落在地。

“很好,你不说是吧,看着我的眼睛!”柳致知声音变得冰冷。

冯德哈曼眼睛一接触柳致知的眼睛,顿时觉得柳致知眼睛之中幽深无比,一下子陷入其中,柳致知刚要问,突然他身体一挺,眼珠突出,好像受到了极大惊吓,柳致知只感觉到他的灵魂一瞬间崩溃。

柳致知一愣,死了,这种情况他第一次遇到,催眠术不可能会要他的命,而且就是催眠当中,命令他自杀,被催眠的人可能都会惊醒,毕竟这违背了人的本能,正因为如此,柳致知在很早之前,用催眠术对付天坑边上的那个老大时,也没有直接用他自杀,而是告诉他一直往前走,让他自己跌下天坑,就是这个缘故。

他知道这是里面不是他的催眠术的问题,他第一次认真检查尸体,特别是对大脑部位深入检查,他是用灵力深入扫描,果然,在死者大脑之中,有残留的能量,但已经消散,不用说,是这个组织中有高手,防止有信息落入敌手,所以留下禁制,只要你用迷魂类法术,或者强制搜魂,它就发作。

这个组织果然见不得人,是一个极为隐密的组织。柳致知回过头,对星相师冷笑到:“看来,你们组织把你们作为弃子,我一用迷魂术,就要了你们的命。”

星相师脸色苍白,想了想说:“我说,你想要问什么?”

“你们组织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总部在什么地方?”柳致知一见他愿意说出来,也感到例外。

“我们的组织叫第…”话还没有说完,陡然大喊:“不,不要!啊!”一声惨叫,身体陡然一僵,不动了。(未完待续。。)

51. 洞天事,跃马横枪得神矛

星相师话没有说完,陡然大叫,然后就死了,这个变化让柳致知一愣,忙出手灵光一闪,但已经迟了,不由叹到:“好歹毒的手段,居然不能向外透露一点,而且他们也不知道。”

三女也震惊于对手的手段,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柳致知叹了一口气,剥下星相师的圣衣,又将骑士的剑收了起来,随手两个火球,将尸体化去,将结界撤去。

严冰带着一帮人来了,一见柳致知,挥挥手,对手下说:“没事了,你们在周围看看。”然后,和众人打招呼。

“柳老师,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严冰问到。

柳致知看两边看了看,说:“刚才有一个星相师和一个铁十字骑士向我们出手,我将他们制服,想问一下他们的来路,不料,却不留神间,上了那个组织的当。”

柳致知将刚才发生的事详细说了一遍,严冰皱起了眉头:“这是什么组织,居然用这种手段防范手下?”

柳致知摇摇头,说:“我已经很小心了,还是没有防住,这个组织隐藏得很深,以前从未听说过,而且,星相师很少,但这个组织中,好像星相师很多,我又得了一件圣衣,说起来,有两件圣衣落到我手中,不过一件我已交给了楚凤歌。”

“今天这事,看来已惊动这个组织,两件圣衣丢失,这个组织一定不会罢休,老师,你得注意一点。”严冰说到。

“我没事。不过今天之事。你告诉楚凤歌。让他好好调查,先是抢夺神的血肉,后又出现到国内的事情,估计以后还会出现。另外,你要当心,毕竟有血肉落在他们手中,足够他们造出一批高手,好在我们手中也有。”柳致知说到。

“这件事是要告诉楚凤歌。居然闹到国内,必须给他们以打击,我先走了,有事再联系。”严冰说到。

在严冰走后,柳致知等四人也回家了。严冰将这件事连夜告诉了楚凤歌,楚凤歌很关心这个组织,他发现,这个组织为了羽蛇血肉,居然惹上了各方力量,在当日进入神域的众人中。他们不禁与华夏发生冲突,还与圣济会、共济会、南美和东瀛都发生冲突。楚凤歌想了想,分别拨通了几家电话,和各家谈了谈,并且说自己国内出现该组织成员,已被击毙,还商量了一些事。

柳致知回到家中,和阿梨她们谈了几句,问了一下秋月珀在这里是否过得惯,便说到龙谓伊今天晚上来,她已熟悉柳致知的别墅,所以并未让柳致知去接她,半夜时分,龙谓伊来了,一袭白衣,直接出现在柳致知的院子中。

柳致知迎入房中,说:“真是麻烦了龙道友。”

“小事一桩,我还有许多事要依仗道友,弄点材料很容易,大海相对陆地来说,真是一个宝库,人类基本上没有开发。”龙谓伊说到。

秋月珀上茶,枫卯则是好奇睁大她的眼睛,望着龙谓伊,龙谓伊将材料从她的袖中乾坤中取出,柳致知收入袋中,说:“这下材料齐了,大概还需二年时间,我的道庐就转化为洞天,这个速度顶快,如在一般门派,可能需要几十年,亦或几代人的努力才成。我毕竟借助国家还有龙道友的帮助,材料收集不成问题,不然,就是一个门派,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做到。”

龙谓伊笑到:“我盼望着道友的道庐早日转化为洞天,到时我会上门祝贺。”

柳致知也笑了:“到时一定通知道友,洞天生成本是一件大事。”

“我一定去,说起来我是比较幸运,在洞庭湖得到先辈留下的洞天,又到东海之中,得到东海龙宫,不必为居处犯愁,道友却从无到有,自己开凿了一个洞天,道友道行精进,才有可能,我也放心了,以后还要求道友。”龙谓伊说到。

柳致知听到这里,也很好奇:“龙道友有事只管说,柳致知一定鼎力相助。”

“也不是一件大事,我以后会有一场劫难,现在为时还早得很,到时还得依仗道友出手。”龙谓伊淡淡地说,柳致知心中一沉,龙谓伊口中大劫,肯定非同小可,不过他的斗志也随之而起。

“道友放心,到时柳某一定会尽全力!”柳致知保证到。

龙谓伊天不亮就离开了,柳致知却在房中洗炼材料,材料布置下去才第一步,然后借灵枢而聚山川之力,群山共鸣,育就洞天,所以才需要二年而成,如果材料跟不上,那时间就更长,山川之力,天地之气,会缓慢改变材料的质地,这也是有的洞天花费数代人的时间的原因之一,不是每个人,或门派有柳致知这么好的运气,借助国家和神龙的力量。

过了一些日子,这阶段秋月珀在申城生活,逐渐已适应这种生活,而枫卯却变胖了,整天吃得小肚子圆圆的,何嫂很喜欢它,表面上看起来,山猫一身雪白的毛发,又通人性,作为一个宠物它很称职,城市之中,不像山林之中,没有什么危险,而且吃得好,又没有什么地方让它活动,所以它胖了,除了跟何嫂去买菜,几乎没什么事做。

……

戴秉诚去了河南,脚步踏遍当时岳飞所处之地,他在寻找那支沥泉神矛,岳飞曾用过的大枪,终于有一天,他在一处无意间听老人谈话间,得到一串信息。

“我们这儿闹鬼神了,在前面大山中,有人看见一条巨蟒在云雾中穿行,吓得小李子当时就尿了裤子。”

“不对,王老头,我听说是一条神龙在云雾中穿行,那条龙也奇怪,不能靠近,一股锐气逼人。”

当时戴秉诚和旋淡如正好渴了,便在村边一个小卖部买饮料,这个小卖部并不大,刚买到饮料,听到旁边几个老头在谈话,说到前面一座山中发生的事,戴秉诚听见了,和旋淡如对望了一眼,戴秉诚开口了:“几位老人家,这是几天前发生的事?”

“这不是几天前,而是出现了好几次,月圆之夜,如果你有福,就能看见,说实话,我也不相信,也是听说的。年轻人,你们是外地人?”一个老头问到。

“我是山西人,到这里来游玩,正好口干,听你们谈起这件事,挺有趣的。”戴秉诚说到。

“我们只是谈谈,并没有见过,就在前面的大山之中,看见了吧,在左边第三座峰上,以前山上有座岳王庙,后来毁了,也未重修,有人说,是岳王爷的那杆大枪,你就当个故事来听。”老头笑到,眼睛之中,露出一种美好的想像。

“真的?我们反正没事,就趁着现在,上山去看看。”戴秉诚说到。

他和旋淡如趁着时间还早,来到那座山峰之上,在半山腰,看见了那座岳王庙,只剩下残垣断壁,占地面积挺大,看来有阶段性香火鼎盛,只是已成为过去,戴秉诚叹了口气,还是对着残垣断壁弯腰鞠了三次躬,这是对岳王爷的尊敬。

在残垣断壁转一圈,对旋淡如说:“我们今晚就住在这里,还有二日,就月圆之夜,看看是不是如传说中,大枪化龙。”

旋淡如点点头:“这两天就住在这里,打开了背包,又帮助戴秉诚下了背包,找了一块空白地,扎下帐篷。

夜晚来临,月亮从东方升起,山上一遍平静,戴秉诚看着月光下岳王庙,残垣断壁间一遍如水的月光照射其间,有薄雾笼起,像一层轻纱,戴秉诚观察了半夜,什么也没有发生,只好作罢。

就这样,过了二日,到了十五之夜,月光又一次照射在其上,朦胧中听到一声龙吟,接着一道光华冲天而起,一条龙冲出了地面,戴秉诚看见,哪是一条龙,分明是一杆大枪,但头角分明,却无爪,向月吐辉,月光也大盛,戴秉诚按捺住心中激动,长身而起,只向枪尾抓去。

就在这时,一线银光飞射而来,却是从空中而至,直向戴秉诚而来,戴秉诚一声暴喝,一拳出,空气中顿时一声响,空气成柱,硬生生将那线银光逼开,逼开银光后,身体已逼近大枪。

空中一声冷哼,那道银光兜了一个圈,又飞射过来,地面上也升起一道银芒,是旋淡如出手,柳叶剑化作一道匹练,截住了银线。

一只大手从半空中伸下,毛茸茸的,直向大枪抓去,大枪陡然竖起,向着那只大手就是一枪,大手不及防范,枪影一过,大手立刻崩溃,但大手也在那一瞬间,猛然一握,空气炸响,大枪翻滚着向后抛去。

戴秉诚身体在空中一闪,已到大枪后面,两手呈阴阳把,抓向大枪,双手一扣,大枪落入手中,大枪之上,亮起一串文字,正是沥泉神矛四个篆字,紧跟着一股大力在戴秉诚手中生成,大枪一挣,戴秉诚没有放手,浑身丹田之力往双臂上一调,眼前只觉轰的一声,他只觉自己跃马横枪,无数记忆铺天盖地而来。(未完待续。。)

52. 一枪威若此,丹成天地动

戴秉诚一瞬间好像自己征战沙场,大枪到处,所向披靡,一个个英雄人物似乎活了过来一样,他不禁仰天长啸,一股股波纹宛若实质,在他身上漫延而出,他睁开了眼,目芒凝练成形,在他眼中射出,那绞杀在一起的两道银芒骤然分开,分别回到旋淡如和空中那个人身上。

他望向空中那人,毫不掩饰目光中的杀意,虽不知他的来历,但他也是打这杆枪的主意,一个修士,也敢打这枪的主意,戴秉诚目光之中,透出杀机,他感到大枪在手中震动,感受到他的杀意,那个修士冷笑了一声,空气之中陡然掀起大浪,只向他卷来。

戴秉诚将枪一摆,一刹那,便化着漫天的枪影,呼啸着带着冲天的气势,穿过了空气中的能量大浪,枪芒漫延数十丈,像一只拉风的火凤凰,直接向他冲了过去。

对手一下子脸变了,抛出一物,身体瞬间消失,在不远处重新出现,那物刚出现,很小的一只银色骷髅头,迅速变大,几乎一眨眼,变得如车轮一样大小,口中喷着烟火,发出怪叫声,向戴秉诚扑来。

但不管它如何气势汹汹,一接触枪芒,顿时如肥皂泡一样破碎,那个人一见这种情况,也不应战,身剑合一,破空而去。

戴秉诚见他逃走,胸中的怒火这才平息,大枪似乎依恋着他,他刚想如何带这杆大枪,大枪一声鸣响,化作一道光影。投入他身体中。

戴秉诚连忙内视。见大枪静静浮在他的丹田之中。心念一动,大枪又出现在手中,他明白了,心中不由大喜过望。

这才落下身体,旋淡如一见这付样子,也替他高兴:“你得到这杆神器,果然如虎添翼。”

戴秉诚说:“看来柳兄弟说的不错,我应该得到一杆神枪。这杆枪到手,我有一种感觉,就是梦观山人再来,我也不怵他。”

“把你美的,我们下来是回山西,还是到申城去找柳致知?”旋淡如问到。

戴秉诚想了想,说:“去申城一趟,跟柳致知说一声,我感觉到他药材收集得差不多了,我没见过炼丹。是否见识一番。”

戴秉诚和旋淡如就来到了申城,至于那个逃走的人。谁也没有提,戴秉诚记住他的外貌,长的很长奇特,有点像大猩猩,至于是什么派别的,不要问戴秉诚,他虽是个国术高手,但并不了解修行派别,旋淡如也是一样。

到了申城,打电话给柳致知,出乎他们的意料,柳致知已经约了一大堆人,正想与他们通信,他们居然也来了,柳致知让他们直接到自己的别墅,他们算是来的比较早的,别墅中已有其他人,肖寒夫妻已到,还剩下梅疏影没有来,至于宋琦和赖继学,他们就坐在申城。

戴秉诚到时,柳致知正在传授赖往虞一种功法,法名三阳诛魔剑,说是三阳诛魔,实质是一种剑气功夫,而且见效快,三十六日就功成,不过其威能就是三剑,三道剑气,分为少阳,老阳和纯阳,修炼时,与晚间采朱雀星相之火,蕴于人身三阳脉,在百步之内,一道红光,取人性命。

戴秉诚很感兴趣,他发现这种法术与其说法术,不如是一种剑气功夫,不过从前没有听说过,问了一下柳致知,才知道,这是柳致知根据星相师的法术特点,结合古代华夏的星相所创,算不得一门正术,虽威力不错,但也就止步与此,三道剑气,一旦耗尽,那么又得重新祭炼,柳致知是一时兴起,创立了这种法术,也就传给了赖往虞,主要是小孩没有定性,借此激发她的兴趣而已。

戴秉诚说:“柳老弟,大概也就是你有这种兴趣,不过,这的确是一门不错的法术,借意成形,却走的是国术与法术合流的路,借以熟悉经络,知道气脉运行,倒是很好的法门,可惜只有三阳脉,柳老弟,我倒想学习一下,将来我收徒弟,用它入门。”

“你要学就学,这不过是一种方便法门,威力也不算大,而且,我嫌它麻烦,每三道剑气之后,又得三十六日祭炼,也就是见效比较快,如果不遇到高手,倒可以吓人一跳。”柳致知笑到。

戴秉诚笑了,结果不仅是他,南慕烟和旋淡如也要学,弄得赖往虞好奇怪,这些伯伯阿姨怎么跟我争着学,不行,我不能输于他们。

学了一阵,戴秉诚基本上掌握了三阳诛魔剑的诀窍,停了下来,对柳致知说:“老弟,我得了一杆神枪,是沥泉神矛。”

“你找到了沥泉神矛,岳飞曾经会用过的大枪,在什么地方?”柳致知叫到,也引起的肖寒的注意。

戴秉诚召唤出沥泉神矛,众人见这杆枪,枪头有二尺多长,在枪头之上,布满了古拙的花纹,像一件精美的艺术品,显得霸气而不张扬,在枪头和枪身之处,有一个龙头,似乎枪头上从龙口中吞出的舌头,枪杆有鸭蛋粗细,不知道是什么木质铸就,坚硬无比,就是钢刀也不能地其上留下痕迹,但又充满了韧性,枪杆之上,刻着四个古篆:沥泉神矛。

“你是怎样得到的?”柳致知问到。

戴秉诚将得枪的经过说了一遍,听完之后,柳致知震惊了:“此枪已不是凡器,可算得上神兵了,古说兵器化龙飞去,今见这杆沥泉神矛,果然如此,至于那个大猩猩一样的人,肖兄,你听说过吗?”

“没有,不过这个人能够飞空,也算一个高手,天下高手,层出不穷。”肖寒说到。

赖往虞好奇地用手去摸那杆枪,那杆枪陡然一声鸣响,赖往虞吓了一跳,闪电般的将手缩回,柳致知笑了:“神枪有灵,不能轻慢。”

他们就在柳致知这里住下,二天之后,梅疏影和张启威来了,带来了药物中最后三味药一线穿金花、九品首乌和鹿芝草,至此,药物齐备,众人就在柳致知家中将药物摆好,按君臣佐使进行配伍,药物有些剩余,主要是有几种常备药有些多了。

众人商量好之后,便赶往大别山,当然,有些人没有去,苏婉青与严冰留在申城,其他人都去了,人员包括柳致知,阿梨,秋月珀,肖寒夫妇,戴秉诚夫妇,梅疏影,张启威,宋琦与赖继学,还有一只山猫枫卯。

来到了忘世叟的洞府,众人开始择日祭天地四方神灵,开炉启火,准备炼制二炉,一炉三十六日,柳致知和张启威轮流照料炉火,在丹炉面前打坐,神与炉合,时刻注意着炉中变化,而其他人则分别添料加火。

先是将神肉进炉,三日之后,肉开始出现液化,宋琦加入白珠通心草,草一入内,炉火之中,柳致知感到神肉在瞬间化开,好像冰之将释,等待两个时辰之后,釜中已是纯碧的液体,中间杂质着金色,又一次加料,这次加的是龙兰血膏,刹那间,奇香扑鼻,液体化为粘稠如蜂蜜一样,颜色也转制成血红色。

在一天之后,又加入一线穿金花,釜中顿时翻滚起来,柳致知知道这是关键的一点,神念开始镇压上去,手中掐定护炉诀,釜中发出高吭的声响,各种赞美诗,还有风声雨声纷纷出现,一个个各种形状的动物似乎从液体中诞生,纷纷想摆脱这里面的束缚,张启威神识加了过来,两人一道镇压,过一会,似乎一切都平静了。

两人不仅没有放松,反而全神贯注,一条羽蛇陡然从液体中诞生,想冲出丹炉,但在两人镇压下,无奈化为液态,丹炉四周,响起一阵嘹亮的号角声,至此,丹炉中的神肉或者说,它含有意志已全部打散。

两人对望了一眼,柳致知说:“张兄,你休息一会,下面是文火温养,可以休息一会。”

张启威点点头,在一旁闭目养神,柳致知神念似有似无,继续关注炉中变化,又过了一天,宋琦和赖继学又来加料,这回变化并不大。

两人轮流看炉中变化,一晃三十日过去,柳致知和张启威这些日子来,并不辛苦,他信的修行反而有所进步,炼丹本就是修行一种,看炉需要人炉合一,而且似守非守,除了在关键时刻需全神贯注外。

到了三十日,两个人一齐将神注入炉中,最重要的阶段到了,羽神归元丹是以羽蛇肉为主料,经过宋琦和柳致知认真推敲的丹药,羽蛇肉本是神肉,就是不炼成丹药,其效果也是逆天级的,何况炼制成丹药。

炉中最后一味药加入,丹炉开始颤动,紧接着,丹炉上出现了一层水样的清光,中有各种怪兽,咆哮着,似乎要脱离丹炉,外面天空之中,先是天光下彻,接着阴云四合,丹劫就要来了。

柳致知和张启威全神贯注,不再分心,而宋琦他们早在外面布下阵势,此时已经亮起,天空中一声炸响,一个火球徒然而下,居然是球形闪电,阿梨头上现出心灯,一朵灯光迎了上去,轰的一声响,将空中乌云荡开一大片。(未完待续。。)

53. 炉中丹药身外缘

阿梨以心灯将落下的球形闪电湮灭,也将劫云荡开一大遍,然而,丹劫不同于修士劫难,雷劫不过是它的开始,又一道闪电落下,被宋琦的云水幡挡开,陆续一些雷电,都被众人挡住。

雷电肆虐了一个小时,天空云开雾散,但真正的劫难才开始,丹者,特别是这种夺天地造化,窃神灵权柄的丹药,可以说,是一切异类都视为珍宝的一种药物,特别是对于阴魂,得到这种丹药,就可以免除沉伦之苦。

刚才雷劫之时,阴魂异类尚不敢冒天地之威,现在则不同,雷劫一过,在众人眼中,发现铺天盖地各种阴魂涌来,有人形的,有兽形的,还有根本看不过是什么形状,只觉是一团光团的,个个发出悲哭之声,一个尚不能对众人造成什么影响,但成千上万,那就不同的。

众人只觉心中摇摇,一个个按规定位置忙做在地上,宁神静气,那个阵法大放光明,将无数阴魂阻挡在外面,阴魂如潮,一波波侵袭着阵法,众人身上升起各自灵光,混合在一起,推动阵势,抵挡着大批阴魂侵袭。

山猫枫卯早就躲进了洞府之中,用爪子抱着头,缩在一旁。柳致知和张启威全神贯注于丹炉,对外界所发生的一切不闻不问。

外面已黄昏,但无数阴魂如同阴云四合,四下合暝,令人生出一种冥国降临的感觉,连晚霞都看不见,四周一片苍茫。本来阴魂无形无质。在修士眼中。能看见其身形,却是一个虚影,但现在却一个个幻成实形。

阿梨心顶着心灯,只是苦笑,她有炼魔心灯,自然不畏这些阴魂,甚至她如果愿意,完全可以清空一遍。不过她就是清空了一遍,但转眼又会被填满,而且,稍不留神,就会侵入丹室之中,她不敢冒这个险,同样,宋琦和其他人都能做到即使身处阴魂之中,也能支撑好长时间,甚至可以击杀不少阴魂。但他们都无法保证,不让阴魂侵入丹室之中。

他们只好依赖阵法。死死地守住,让那些阴魂无法越雷池一步,一朵朵磷火亮了起来,绿油油的,不断着烧着众人身外的阵法,同时,阴魂发出各种悲声,似乎人间的各种悲剧在上演,企图动摇各人的心灵。

时间在一分一秒钟过去,秋月珀有些异动,她渐渐陷入幻觉之中,阿梨感受到她心情波动,她的气息有些不稳,身外灵光也出现波动,阿梨一指头顶上方的炼魔心灯,灯光大放,分出一朵,静静悬浮在她的头顶之上,一瞬间,秋月珀灵光稳定下来,渐渐恢复了正常。

丹炉之中,开始吞吐气息,柳致知和张启威跟着丹炉中的吞吐,他们的神一进一出,阵阵丹香飘了过去,枫卯首先闻到丹香,它虽然抱着头,鼻子却不停的嗅着。经过了众人身边,众人闻到丹香,不由精神一振,丹香也飘出阵外,那些阴魂好像服了十全大补丸一样,一个个凶威更胜。

不过,它们凶威虽胜,众人也沉浸在丹香之中,一个个进入无念无想之中,护体灵光更加纯粹,水涨船高,法阵反而更加稳定,任凭无尽阴魂,无尽阴火,法阵安稳如山。

在静定中,时间不知不觉中就过去了,东方泛白,丹香逐渐收敛,阴魂也渐渐减少,当一缕阳光从东方升起,众人也醒了,睁开眼,感觉自己不知不觉中精进了一些,众人松了一口气,总算过去了。

然而,众人还未来得及高兴,一只苍鹰冲了下来,像一道闪电,原来它也是被丹香吸引,但阴魂铺天盖地,在整个夜晚,它没有敢动,现在阴魂散去,它的智慧比那些全凭本能活动的阴魂要高,终于忍不住,冲了下来。

宋琦手中出现水云幡,就是一摇,空气中出现一条大河的虚影,卷起滔天的浪花,那只苍鹰正在扑下,周身已现灵光,被大浪一卷,顿时抛了出去。

还有几只飞禽,刚一出现,便被云水幡卷了过去,一时间,空中为之一清。

丹炉已经用文火温养,现在柳致知和张启威已经不用关心丹炉,他们知道这一炉成了,剩下的就是在炉中温养的事了。

又经过三日,炉火熄灭,完全凭借一点余温,让丹药自己成形,也借此冷却,炉中发出了轻轻的声响,只是丹药的灵动,柳致知任凭它们在丹炉中冲动,还没有到时间,等待丹药完全冷却,才能出炉。

终于到了三十六日,柳致知和众人眼巴巴盯住丹炉,开丹炉的一瞬间,嗡的一声,丹药各自化成一道金光,想破空而去,但在众人早有准备的情况下,一粒也没有逃脱,全部被他们收入玉瓶之中。

柳致知数了一下,正好三十六粒,丹炉之中,还有些碎屑,看来有两颗已破碎,柳致知将丹药装入不同的瓶中,每瓶六颗,正好来到现场的众人之中,柳致知、宋琦、赖继学、肖寒、戴秉诚和张启威各家各一瓶,炉中粉末也给柳致知取了出来,分成三份,让梅疏影、南慕烟和秋月珀服下,三人身上气息一阵变幻,修为蹭蹭往上长,过了二个时辰,气息才稳定下来,其中以南慕烟修为最高,已到采大药边缘。

柳致知见她们修为稳定下来,才说:“羽神归元丹功效非凡,借此丹可以领悟羽蛇所掌握的法则,其药效非一日所能看出,你们虽然服用的丹药已破碎,药效也稍差,不是没有好处,其中法则只有一丝,好处是不会对你们产生过大影响,如果服用羽神归元丹,很容易的为其中力量所迷,要进一步,则需透过力量,深入本质。”

戴秉诚问到:“那不是说我们不服这种丹药,对修行有碍,虽一时获得力量?”

“那倒不是,要知道,修行人修行到金丹,几乎凤毛麟角,这种丹药能让人轻松突破,而且在金丹期就能领悟到一丝法则,威能比一般金丹期更强,虽然以后路艰难一些,不是不可以忍受,毕竟进入金丹期后,已算跨入长生之门,不遇到特殊情况,就是炉鼎损毁,依然可以转世,做到胎中不迷,算进来,好处远大于坏处,不过已进入到金丹期的,倒没有心要服用。”柳致知解释到。

张启威心中一动,问到:“服用这种丹药,是不是直接进入金丹期?”

柳致知有些奇怪,看了他一眼:“你已是金丹,既然问这个问题,我就说一下,并没有那么容易,一般情况下,大概要一至三年,待身体适应后,法则多次在意识中显示,心灵上有了一些顿悟,才能进入金丹期。不过,丹药服下去,倒是实力上升却是立竿见影,道行的上升是个持续的过程,不可能一步到位。”

柳致知这一说,倒是让他们很心动,除了戴秉诚,几个人都意动,宋琦拿出的丹药,想了想,又放了回去,他是准备在自己冲击高层次无效情况下再服丹药,而赖继学则不同,直接服用了一颗,其他几人,旋淡如也从戴秉诚的怀中取了一粒,服了下去,肖寒也服了一枚。对于他们的选择,柳致知也没有说什么,这种选择也算一种选择,毕竟先保证自己有把握进入金丹期,再寻求进入高层次,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待他们将药力都消化,境界稳定在一个层次,柳致知对张启威说:“我们趁热打铁,再炼一炉。先前一炉,只有天地丹劫,这一炉,恐怕会有人劫,丹药成时,会有人来捣乱。”柳致知说这话,是因为他生起再炼一炉时,心中一动,感觉到会有人来,修者到柳致知这个程度,对于己有关的事,已有预感。

张启威点点头,众人也各自分工,炉火升起,这次大家都已熟悉,转眼之间,就到了三十日,丹劫又至,这次众人同样没有出错,很平安丹劫,次日清晨,二个人影飞掠而至。

金式满自从在西藏获得红教的大圆满传承,他无意间又得到一个叫天都飞空诀的传承,并得到一件飞行法器。自己认为似乎他是主角,网络小说中所说的法诀他具有了,但他却发现,那些小说好像不太靠谱,他虽获得两门传承,特别是大圆满的传承,传法上师多次告诫他,修行并不是儿戏,他是靠得累世因缘,今天才有这样机缘,不过今生心态不对,如果不改变,恐怕有大难临身。

金式满嘴上虽答应,但心里却不当回事,曾问他师傅,为什么收他为徒,他又不是西藏人,他师傅无奈摇摇头,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说了句冤孽。

这次出来,他遇到一个修行者,却是传说中洞天之中人,他自己说他是混元宗的,一身修为大药已成,只待成丹,叫武预,和他修行不同,是道门修行者,而金式满主要修行佛门的大圆满,又兼修天都飞空诀,他是瞒住他师傅的,他认为他师傅也不知道,不过,师傅眼神好怪。

两人一见如故,在大别山飞行,陡然闻到一股丹香,让人感觉功行似乎都上升了。(未完待续。。)

54.不配出手论奇葩

“这是什么香味?是不是天材地宝?”金式满嗅了嗅鼻子说到。

武预却没有望四周看,说:“不是天材地宝,是丹药,有人在炼丹,极品丹药,能让人功行大进的那种,是什么丹药?闻不出来,似乎其中有一丝法则。”

“什么,是丹药,还是那种极品的。”金式满两眼放光,他并不了解丹药,佛门也很少论及丹药,但他对丹药并不陌生,他在网上看小说时,那里面可是丹药满天飞,各种丹药数也数不清,他听武预一说,立刻明白过来。

“这种丹药应该是那种丹成动天地的丹药,可是,别人所炼是别人的。”武预迟疑地说到。

“修行人争那一线生机,天赐不取,反受其祸。”在这一刻,金式满没有迟疑,反而用小说中的话教育武预:“别人没有遇到,我们遇到,说明我们有缘。”

说完,一纵遁光,直接飞了过去,武预没有办法,只行跟了上去。

很快就看到前方山上有一群人,也许是守护累了的缘故,只有宋琦和戴秉诚在外面,其他人都已入了洞府,他们看到有人来了,宋琦问到:“来者何人?”

“哈哈,问我吗?宁玛教的金式满,是你们在这里炼丹嘛,弄两颗来尝尝。”金式满哈哈一笑,神情狂妄。

宋琦和戴秉诚相互望了一眼,这个家伙是不是有毛病,我们炼丹关他什么事,居然一上来就要丹药。要丹药也不是这样要。好像是他的东西一样。

“丹药由我们所练。凭什么给你?”宋琦语意中已包含怒意。

“丹药由你们手中诞生,并不是为你们所有,所谓宝物有知,择主而从。”金式满口气满不在乎,好像他的丹药一样。

戴秉诚火了,喝到:“哪里来的狂妄想小子,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算什么东西。居然也想来分享丹药。”

武预倒是满脸愧色,不过他心中贪念占了上风,知道下来是一场硬仗,不由暗做准备,将飞剑法器准备好。

金式满不仅没有愧色,反而笑了起来:“好,天生宝物,有德居之,既然不成生意,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说着。口中诵咒,正是六字大明咒。咒声一响,般若婆罗蜜金刚掌现,向下直拍了过去。

一个大掌闪烁着金光,大小径丈,就是有些模糊,直向戴秉诚和宋琦拍了过去,心中升起了一阵快感,看你们得瑟,他还未得意完,戴秉诚动了,手中出现要杆大枪,脚下蹬地,身体蹿了起来,掌中枪闪现出耀眼的白色灵光,一枪过处,那只金刚掌顿时崩溃,不等他反应过来,枪头已明晃晃地到了眼前。

武预一指飞剑,直落戴秉诚,他这是攻敌必救,想救下金式满,不管怎么说,他毕竟是自己在世俗间认识第一位修者。

戴秉诚身形一偏,手中枪神奇一转,枪杆成弓形,就在这一瞬间,枪杆崩直,嗡的一声,将飞剑弹开,手中枪依然直指金式满,枪似乎化作一道夺命的闪电,直贯金式满。

金式满以为自己那一掌对方就是不死,也得狼狈不堪,不料眼一眨,对方不但破除掉他的金刚掌,而且一枪杀向自己,自己陷入危机之中。

他吓出了一身冷汗,好在他精修天都飞空诀,在枪要临身的一瞬间,天都飞空诀发动了,他的身形扯出一阵残影,在最后一瞬间,避了过去,戴秉诚枪尖之中,滴下一滴血珠,天都飞空诀虽厉害,还是慢了一点。

金式满冷汗直流,差点就被对方一枪给击杀在这里,他都不知道自己已经破皮了,他不怪自己,反而恨戴秉诚,他可不认为自己不行,而是自己大意了,回过神来,他满脸恨意:“好得很,你居然敢偷袭我!”

说完,口中一声“嗡”,身外金光闪现,一串光影带着他的意志,直扑戴秉诚。与此同时,宋琦却现出云水幡,幡摇之处,一条大河虚影出现,直扑武预,武预也手中掐诀,身边现出一轮大日。

他们在此争斗,丹室之中的柳致知和张启威已经没有什么事,正在似有似无的照看着丹炉,现在是文火温养,丹已成功,接下来几日,炉火将熄,让丹药自然温养降温,现在两人正在观察天空中两人,柳致知用神念观察,对张启威说:“张兄,那个金式满好像思维奇特,这种人我是第一次遇到。”

张启威也在用神识关注着两人,闻言说到:“是很奇葩,这种人能修行,真是难于理解,不过,另一人却不简单,好像出自名门。”

“嗯,那个身后的光球,好像太阳一样,却没有太阳那样的温度,气势恢宏,将宋琦的云水幡生成的大河给镇住,这是什么法术,不过好像气势上有些熟悉?”柳致知在记忆中寻找。

“通天红阳门的混元大日,对这种法术,通天红阳门是几十年前一个修行门派,不是纯粹道家,追求三教合一,不过现在已经没有了,据说是混元门在世间的一个分支。”张启威说到。

他这一说,柳致知恍然大悟,不怪自己有些熟悉的感觉,原来是混元门的弟子,柳致知笑到:“这就对了,我不怪对他的施法方式有些熟悉,原来是混元门的弟子,我可是与混元门打过不少交道,不过,都是不太好的。”

他们说话间,上面战局已发生变化的,金式满想用声咒震动戴秉诚的心志,侵入他的心灵,不知戴秉诚心灵坚忍似铁,在他身边那么多修行者情况下,他依然不动心,只坚持他的本心,终于做到以武入道,光这一份,连柳致知都很敬佩他,金式满却想动摇他的意志,不想想自己心志是否坚定。

光影闪烁,戴秉诚却是一枪破之,刚才虽然金式满念了一声咒,戴秉诚也当作平常,根本影响不到他,手中枪一紧,枪如龙,人似马,如同千军万马中一骑突出,在金式满眼中,戴秉诚一瞬间,似乎如恶魔附体,光一股气势,就足以让他魂魄都提不起勇气,枪已到面前,他勉力再用天都飞空诀,这回稍慢了一些,血花飞溅,一枪正扎在他的肩头,痛得他大叫一声,也亏他用的是天都飞空诀,身形飘摇不定,不然,这一枪就扎在他的咽喉之上。

这一枪,将他扎醒,他的幻影一敛,退出了有数十丈,眼神之中,第一次有了惊恐之色,肩头流着血,满怀恐惧地望着戴秉诚,声音不自觉中已带上颤抖:“你是谁,想干什么?”

戴秉诚摇摇头,反而没有了杀意,看他这个样子,实在提不起杀意:“你不要问我是谁,本来我准备告诉你姓名,现在算了,你根本不配我出手!”

说完之后,也不再看他一眼,眼光一溜,看见宋琦与武预在相斗,武预一轮大日,护在身周,大江虚影,滔滔不绝,似乎将他吞没,然而,一轮大日不落,大河虚影却不能沾身。

戴秉诚看到这一幕,也不说话,扬手就是一道三阳诛魔剑,一道火红的剑光直扫武预,武预正在用大日与宋琦的云水幡抗衡,忽然一道剑光扫了过来,虽不强,然而,却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他无奈之下,大喝一声,身后大日陡然放出耀眼的光芒,将宋琦的大河逼开一些,然后身体陡然往身后一合,似长河落日,那轮大日迅速膨胀起来,而他却脱身而出,戴秉诚的三阳诛魔剑已到,只听见如气球破碎声响起,紧接着,大河已到,将红日彻底淹没。

而武预却已经消失,再次出现,离金式满不远,喝一声:“走!”身器一体,破空而去,金式满好像回味过来,也随之飞走,戴秉诚并没有追,而是目送他们离去。

柳致知和张启威看着这一幕,摇摇头,柳致知叹息说:“不怪戴秉诚不杀他,估计以后他看到戴秉诚,都像老鼠看到猫一样了。”

几日之后,丹药出炉,这次还是三十六颗,但丹药大了一些,釜中也没有破碎的丹药,知道这次比上次火候控制得好,依然每户六枚,分配之后,柳致知将丹炉还有些材料收入储物袋中,这个地方是忘世叟的,柳致知准备放弃这个地方,将丹炉搬回自己的道庐之中。

大家就在此处告别,如果不出意外,今后众人将很难得再来这里,柳致知和阿梨她们直接回苗疆,而宋琦和赖继学回申城,各人都各自回到自己的家,这次炼丹前后合计将近八十日,虽然炼丹花费七十二日,还有其他一些事情,时间将近三个月,算是较长的一次。

柳致知飞行的并不快,边飞边和阿梨说:“这次炼丹共得到十二枚丹药,这批丹药却是比较珍贵,不过对你我没有多大用处,秋月珀服用了碎丹,得好好修行一阶段,如果不出意外,大概能达到阴神六七劫的水平,之后再服一枚,估计能突破阳神,就是不到阳神,也会离阳神不远,还有枫卯,我地考虑是让它服用,还是等它化成人形再服用?”

枫卯在秋月珀手中抱着,听到这话,叽叽叫了起来。(未完待续。。)

55. 因事巧遇,双双展神通

枫卯在秋月珀的手中叽叽地叫了起来。柳致知笑到:“你这个小东西,这么等不及了,好了,回到道庐,给你一颗羽神归元丹,你给我好好修行。”

听到柳致知的许诺,枫卯不叫唤了,遁光迅速,经过一个多小时的飞行,道庐已在望,柳致知从空中看向自己的道庐,朦胧之中,时隐时现,知道地脉在整合,还有些事情要做,之后大概一二年内,洞天就该成形,他是一个人,传说的有些大能能排山倒海,以自己无上威能开凿洞天,甚至能虚空开辟,不知那又是一种怎么样的威能。

到了道庐,把东西放好,丹炉已经放到位,柳致知松了一口气,现在他并不畏梦观山人,道庐也今非昔比,梦观山人之能,恐怕没有几十日,休想攻破道庐的防护,毕竟道庐已能借地脉威能。

他将丹药放好,给了枫卯一枚,让它自己去闭关,秋月珀也进入静室之中,闭关修行一阶段,柳致知却处理材料,进一步在开凿自己的洞天。

时间过的真快,柳致知算算日子,离与丹尼非洲之巅之约战不足两个月,丹尼看样子已经已不下化神,他走的是成神的一条路,不知他有无信徒,不过他还在人间,说明他并没有成神,至多算上有了成神的资格。

柳致知已经处理完洞天的事,秋月珀还在闭关,而枫卯却服食丹药,陷入沉睡之中,柳致知和阿梨说了一声。阿梨有些担心。柳致知笑着说:“不用担心。他想杀死我,几乎不可能,我现在可谓不死之身,必要之时,可以分身而走,元神分化,最多可达十二万九千六百缕,只要的一丝走脱。就没事。”

阿梨心稍稍放下,但他不知道,柳致知现在做不到分成那么多,不过是其十分之一,而且,元神如果分化而逃,其恢复是很长时间,逃出越少,时间越长,如果是一缕。甚至数千年也不能恢复,弄不好。转世轮回,而且多世可能就是呆痴,只到最后觉醒。

柳致知告别阿梨,先回申城,到了申城,接到了一个电话,是段成鑫打来的,关于星相师的事,政府机构费了好大劲,虽没有完全查清,但也有了些眉目,这好像是个第三帝国的复兴组织,具体什么情况,并没有查清楚,这知道这个组织是想复兴德意志第三帝国。

柳致知心中明白了,这是一个纳粹组织,不过这么多年以来,他们居然没有透露出风声,就是到现在,依然不知其组织总部在那里,不由得人感叹其组织的严密。

柳致知说:“我明白了,正好我一个多月后的一场约战,你们的意思是要我去一趟德国,恐怕不会与德国有关。”

段成鑫说:“我们知道,不过是个轻松差事,你到德国,还有其它组织一些高手,是将这个组织注意力吸引到那里,它的总部我们猜想应该在南美,这不过给你一次度假罢了,另外,就与那些高手同行,毕竟不能丢我们国家的脸,我们主要力量会在暗中调查。”

柳致知思考一会,说:“行了,我去德国,那些国外有什么高手?”

“有北欧的白里曼?罗彻,南美的那位你认识,是玛丽莎,圣济会的肖,共济会也就是美国丹尼,欧洲教庭的约翰,还有一些,到时你就知道了。”段成鑫说到。

“有不少老朋友,看来他们都是晃子?”柳致知说到。

“不错,他们都是晃子,但他们都是高手,而且,你所接触的这些人,特别是你认识的,都是这次与那个组织有仇的,你说,你们聚在一起,那个组织能不惊心,而且聚在德国,其中寓意不言而明,大概他们会将主要注意力放在你们身上。”段成鑫说到。

“看来,我去那里,实质危险重重。”柳致知说到。

“危险倒不一定,你们都是一方之雄,他们未必动手,不过跟踪总是难免的,在你们背后,我们世界上几大组织都在行动,希望能纠出背后的黑手。”段成鑫说到。

“这些老朋友,我倒想见一见。”柳致知说到,他话中老朋友,实际上没有一个是朋友,如果硬要与朋友扯上联系,只有玛丽莎可能算是一个朋友,毕竟他们之间没有利害攸关的事情,其他人都有相牵连的事,丹尼更是和柳致知有约战在身。

柳致知乘飞机到了德国的波恩,这里不是他的目标的地,只是经过波恩,然后转向海德堡,这是一座老城,背景的青山,内卡河的绿水,刻满历史沧桑的古堡残垣,和尖顶错落、石径幽深的城市。

海德堡老城依傍内卡河南岸而建,街道、小巷和主要建筑都保留着原来的古朴风格。老城既有曲折幽静的小巷,残破古老的城堡,又有闻名遐迩的海德堡大学。海德堡大学是一所开放的学院,根本没有围墙之类,如不留意,自身置身其中,都不会发觉自己置身于大学之中。

柳致知来到了海德堡,先落下脚,反正时间还没有到,他顺便走访一下城市,在幽深的石巷中,柳致知意外见到一个人,开始都没有认出来,因不外貌相差过大,虽然修行者之间更多以个人气息来辨认,在没有留意下,几乎擦肩而过。

“你是柳致知先生?”那个女人开口到。

柳致知这才惊觉,仔细一查,对方身上波动时有时无,人也很年轻,外貌比较俊俏,柳致知从她身上气息,辨认出了她:“你是玛丽莎,天啊,你的变化真大,看来你得到羽蛇神格碎片,改变了外貌,我真的没有留意。”

玛丽莎见柳致知认出了她,微笑着说:“神格碎片真是伟大,以前我不敢想,我回复到了年轻的样子,修行巫术留下的后遗症全部消失,我也没有想到。”

他们说着,干脆拐进不远处的一间咖啡馆,坐了下来,柳致知替她点了咖啡,问到:“这次聚会的人都来齐了吗?”

“还没有,大概要到正日,我只认识那肖和丹尼,当然还有你,说起来世事真是奇妙,共济会和我们有仇,却走到一齐。”玛丽莎说到,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大家都是明面上人,虽有仇,见面总得客客气气,再说这次是对付躲在暗中的纳粹组织,暂时放下各自的仇怨而已。”柳致知说到。

“说得不错,这次在海德堡城堡会面,恐怕虽明面不好做什么,暗中小动作不断,对了,柳先生,你有没有看过地形。”玛丽莎说到。

柳致知看了她一眼,她的意图很清楚,就是两人结盟,好应付一些事,虽然她得到了部分神格,已成长为一方高手,可是,对手也得到了神格,她不得不小心,与柳致知结盟,柳致知与南美方并没有利益冲突,这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我听说海德堡城堡在王座山上,我们这里要经过海德堡古桥,才能到达。”柳致知说到,他心中已对这次结盟首肯,但还没有明说出来。

“要不,我作为向导,带你去游览一下,熟悉一下地形,过了海德堡古桥,登上奥登山,便看见王座山上古堡,怎么样?”玛丽莎说到。

“行,我们两人不是本地人,也不是欧洲人,算是结盟,也好了解一下当地的形势。”柳致知微笑着说,把手中咖啡一饮而空,起身结帐。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说着话,到了海德堡古桥,海德堡古桥是一座有九拱的石桥,跨越内卡河南北两岸,于十八世纪年间建造。河南岸的桥头有一座桥头堡巍然屹立,与山上的海德堡古堡遥相应衬。桥头堡有两座圆塔,塔下面的门洞原来是海德堡老城的入城口,圆塔也曾经作过牢房使用。桥上有两座雕像,靠南面的是选帝侯卡尔特奥多,靠北面的是智慧女神雅典娜。海德堡古桥是海德堡美景和灵气的浑然天成的点睛的一笔,因而成为海德堡的象征。

柳致知站在桥边,望着内卡河流水,盯了一会,玛丽莎也盯着流水,柳致知对玛丽莎说:“水行术法,不知你会不会?”

“关于水的魔法,我从神格中学到一种精妙的术法,可以无声无息施展开来。”玛丽莎淡淡一笑,抬起手来,还水中一按,没有任何声响效果,但柳致知知道,河水之中,一条鱼陡然散开,没有任何不正常,游人在指点江山,但谁也不曾想到,河里一条鱼却无声无息的消失。

柳致知微笑着说:“不仅在河里,实际上在天空也一样。”柳致知说着,用手一指天空之中,天空之中,一只苍鹰在盘旋,看似很平常,突然之间,像那条鱼一样,在空中散体,羽毛并没有四下飞溅,而是诡异的消失不见,好像被人从蓝天背景中抹除一样,而柳致知好像并不知道他所做。

在海德堡座市的一座小型旅馆中,一个巫师正对着水晶球,陡然水晶球轰的一声炸开。(未完待续。。)

56. 无意跟踪,洞天若市场

玛丽莎抬头一望,说到:“该死的东西,刚才跟上了我们,是什么魔法,居然能如此操纵动物,我第一次见到如此精妙的术法。”

“应该没有了,刚才受监视的感觉消失,想不到才来到海德堡,便受到了监视,不知是什么组织所为?”柳致知说到。

凭他们的眼神,当然能看出这是活生生的动物,并不是傀儡之类,柳致知向一个方向看了一眼,没有说什么,而玛丽莎则向对岸走去。

看着山上有些残破的古堡,两个人走了进去,柳致知说:“看来,我们刚一到,便被有心人盯上,不管什么说,他们不是好心。”

“算了,你已经给了他们一个教训,我们相聚,应该在这个地方,回头可以俯视整个海德堡,风景很好。”玛丽莎说到。

柳致知点头表示赞同,要不是有目的而来,海德堡真是一个不错的地方,风光秀丽,整座城也不大,没有什么喧嚣,是一个很好的海滨城市,也是一个很好渡假城市。

柳致知和玛丽莎看罢古城堡,各自回到相应的旅馆,他们本是秘密而来,所以并不会像开会一样,有人接待,最多回去的报销,而在这里,各人就自找住所,柳致知并没有直接回到自己的旅馆,而是朝另一家旅馆而去。

他去的旅馆正是那个巫师所居住的旅馆,那个巫师监视柳致知和玛丽莎,结果控制的两个动物消失,监视用的水晶球也爆炸。幸亏他不是普通人。反应迅速。才免于死,就是这样,他也受了伤。

他处理了一下伤口,一声苦笑,来这里之前,那些血族的家伙已经告诉他要小心一些,他已经很小心了,结果还是中了招。他是来自阿尔卑斯山脉的巫师小镇,叫马科斯?.施莫林,接到黑暗议会的指令,来到这个德国著名的大学城,他的鹰却是从小豢养,而那条鱼却是临时起意,要不是临时起意,说不定不会被那两人发现。

柳致知来到这个小旅馆,未问一句,直接上楼。服务员以为是来找人的,也未留意。加上服务员只是一个女大学生,在闲暇来此兼职,今天正好她当班,就习以为常,放了柳致知上楼。

柳致知知道那个监视的修者在这里,他的神念不会弄错,在那边,玛丽莎在场,他不好过于张扬,玛丽莎没有发现,不代表他没有发现。

他走到了房门前,略一迟疑,本准备破门而入,但考虑了一下,还是有礼貌的敲了敲门,马科斯听到敲门声,倒是感到奇怪,自己没有约什么朋友,好像在这边也没有朋友,他咕囔了一句,打开了门,门一张开,他看到了柳致知,一刹那,他明白了,随手一甩门,回身就蹿了出去。

柳致知见他开门,脸色陡然变了,接着一甩门,想将门关上,柳致知脚步一挤,门没有关上,人也进入房中,见马科斯身体一阵模糊,转眼向一种动物转变,是猫头鹰,他微微一笑,用手一招,窗户立刻关闭起来,一团灵光立刻镇住马科斯,把他的变形打断,马科斯刚想挣扎,柳致知右手一牵,光丝散出,将他捆了个结实。

柳致知用英语说:“你懂不懂英语?”

马科斯苦笑说:“懂,你是柳致知,找我什么事?”

“很好!”柳致知坐了下来,说:“我的来意你应该清楚,说吧,你属于什么组织,为谁工作?”

“能不能给我松绑,我发誓不会跑。”马科斯说到。

柳致知点点头,他身上光丝消失,马科斯活动了一下,说:“我算是黑暗议会的外围成员,马科斯?.施莫林,一个黑暗巫师,前不久接到一个命令,要我来监视你们,并将你们的照片给了我。”

“黑暗议会,我们怎么引起了黑暗议会的注意?”柳致知问到。

“你们这帮顶尖高手会集在海德堡,想不引人注意都不成,当然引起黑暗议会的注意,我能来这里,是因为我有一头宠物鹰,不想被你所杀。”马科斯无奈地说到。

“你刚才所用的变化术是怎么回事?”柳致知对他那种变化的术很感兴趣,问到。

“那是一种变形术,我只能变成猫头鹰,不算什么大的神通,而且变成猫头鹰,只能逃命,连自身防守都做不到。”马科斯说到。

柳致知淡淡说到:“我只是一时兴趣,你说黑暗议会派你来,有没有其他人?”

“这个我不知道,估计会有其他人,我只是一个小角色,知道的情况很少。”马科斯说到,柳致知时刻注意着他的表情动作,感到他并没有说谎,又问了他其他一些问题,包括他的家乡,他是如何成为巫师的,他都老实地回答,柳致知见没有什么问了,才放过他,和平常一样,出了门,下楼去了。

马科斯轻嘘了一口气,总算对付过去,还好,这个年轻人是个高手,倒不是滥杀无辜之辈,这条命是保住了,自己水晶球没有了,是否买一个,还有自己的苍鹰也死了,是否也买一只,他思索着,便下楼去了。

别人不知道,马科斯知道,在海德堡存在一个市场,巫师的市场。这是一个奇特的存在,欧洲在历史上有多个这样的存在,后来由于各种原因,剩下已经不多了,他们是如何运行,现代的巫师只能望风兴叹。

他出了门,却不知道,他的身上被柳致知留下了手脚,他的一举一动,只要柳致知愿意,就能知道。

马科斯出了门,只奔古堡而去,柳致知感到有些奇怪,并没有跟踪他,见他过了古桥,穿过了古堡,又继续走了一段,见四下无人,手中出现一个短杖,一处无人有残垣断壁前面,手中魔杖轻轻一挥,口中念到:“亚里哈喇森!”

面前地墙陡然重新组合,出现一道门,马科斯便进入其中,柳致知顿时愣住了,他没有想到,在这个地方居然存在一个洞天,里面跟外面信息已隔绝,但时断时续,隐约可以见到里面非常热闹,柳致知好奇心发作,想立刻进去,但按捺住自己的冲动,回到了旅馆之中,他在期待着马科斯出来。

两个多小时后,马科斯出来的,一下子信息便清晰起来,柳致知露出了微笑,原来这家伙是进去购买东西,马科斯拿着一个水晶球,身边飞着一只苍鹰,柳致知摇摇头,不再关心他,心中对这个洞天更想一观。

不过,他没有立刻去,他决定拉上玛丽莎,好在还有两日才会到聚会的日子,柳致知并不着急,在旅馆中休息。

第二天,柳致知主动和玛丽莎联系,约她在古桥见,玛丽莎很奇怪,但还是去了。到了桥头,柳致知正在桥头,望着脚下河水。

玛丽莎问到:“你找我,有什么事?”

柳致知笑到:“我发现一个地方,很有意思,我一直以为海德堡是一座古老的大学城,历史悠久,却没有想到它还隐藏着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玛丽莎问到,能引起柳致知兴趣的,不是一个小秘密。

“走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这个地方很有意思。”柳致知说着,便往桥那边起,玛丽莎虽是一头雾水,但她并没有问,因为她知道柳致知既然带她去见识一下,不用问,到时就会知道。

他们沿着昨天的路,到了海德堡城堡,继续往前,到了那片残垣断壁面前,才说:“你发现这里与其他地方有什么不同?”

玛丽莎感应了一下,摇摇头:“并没有什么不同,难道这里面有什么时候秘密?”

柳致知神秘一笑,来到昨天马科斯站的地方,平心静气,朦胧中他感应到了一扇门,手一挥,口是念诵到:“亚里哈喇森!”语气和马科斯一样,话音刚落,墙立刻动了起来,一个大门出现在两人面前。

“天啊,这里存在一个神域,柳,你是怎么发现的?”玛丽莎不由张大了嘴巴。

“不过是机缘巧合,算是一个神域,但里面不是什么神,而是一些做生意的修者。”柳致知说着迈进了大门,他迈进大门,可是全身戒备,他虽然估计里面是一个市场,但他还是戒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柳致知迈进大门,玛丽莎也跟着他进去,玛丽莎倒没有戒备,她以为柳致知是熟客,两个人到了里面,只是一知小巷子,只有二米多长,出了小巷子,顿时喧嚣扑面而来,两人定睛观看,两边是各种的房子,一条街道上人来人往,虽不是那么多,但也好像来到一个市场,根本没有人注意两个人进来。

“这是一个修行者的市场。”柳致知打量着这个市场,市长很长,两边有些小巷子,中地面时有人起来和出去,柳致知暗中一数,大概有五个,也就是说,应该有五个门户通到外面,但里面却不能看到外面,两边围墙挡住视线,不知道这个洞天是如何架构,但里面灵气并不充分。(未完待续。。)

57. 逛市场,心动埋下一粒种

玛丽莎却没有想到这个问题,这是她第二次见识神域,她没有想到欧洲会存在这样的地方,见她出神,柳致知说:“这种神域,在华夏称为洞天,事实上,只要古代修行者发达的地区,都会有,美洲也有,不只是羽蛇神域,现代科技文明侵蚀下,这些被人遗忘了,在欧洲,由于近几百年来,它的强势,没有受到大的波折,这些洞天还保留着,不过,修行人的减少,也让这种洞天日见稀疏,有些地方虽然有,但已是荒草笼罩,这个洞天好像也在些问题。”

玛丽莎回过神来,苦笑说:“南美修行者一直没有形成统一的组织,可能大地上还存在一些神域,毕竟不知道了,要不是这次在羽蛇神域中得到羽蛇神格碎片,我也没有能力,现在明白了,原来先民们智慧并不低于现代,走,去看看。”

说着,便向附近的店铺走去,这是一家动物店,说是动物,实际上提供修行者宠物的店铺,两个人进入其中,店主过来:“欢迎光临!”

柳致知一愣,发现店主说的话是德语,偏偏自己听得清楚,不是指德语听得懂,而是心中明白他的意思,随即明白过来,原来是炼金产品,一个小巧的如同一颗宝石一样东西,在他胸前闪烁着灵光。

不是柳致知听得懂德语,而是它将德语转化为一种类似脑波的东西,让柳致知感觉自己懂了,这不是通晓语言嘛,柳致知顿时来的兴趣:“老板。你这个炼金产品很有意思。不是可以作为万能翻译使用?”

“你说这个语言通。是可以作为翻译器所使用,不过,它却只能作为修者之间使用,它的原理是人不管说什么语言,实际上对同一物,在大脑之中的反应是一样的,这东西模仿这一原理运行,但有些不如意。它有时不是那么准确。另外,它对欧洲语区比较好一点,对亚洲就比较差的,大概人的思维可能出现偏差。”老板说道,这是个和蔼的老头,头发已白,眼睛呈灰褐色。

柳致知笑了,说:“老板,这东西在什么地方有得卖?”

“你出去,走过三家。有一家炼金用品店,里面有。你们看看有什么满意的宠物?”老板先说出那个地方,后又推销起他的宠物。

柳致知回过身来,细细观察这些宠物,里面品种比较多,有鸟类,比如猎鹰、猫头鹰,有爬虫类,比如火山蜥蜴、凶猛的眼睛蛇,还有像蛤蟆,老鼠之类的,柳致知没有兴趣养宠物,而玛丽莎却挑选了一只金刚鹦鹉,当然,这些动物都经过了启灵,一般相当于几岁儿童的智力。

玛丽莎付了钱,她是使用一种古老的西班牙金币,当她拿出金币时,老板有些诧异:“西班牙金币,很好,一种算不上古老的货币。”

柳致知问到:“你们交易除了这种金币,还用些什么?”

老板脸上绽开的笑意,说:“除了这种金币,我们所有的金币都收,也收银币,甚至现在国际上比较流行的货币也收,则不过不如金币值钱。”

柳致知点点头,和玛丽莎出了这家店,金刚鹦鹉站在玛丽莎肩膀上,口中喋喋不休:“主人,那家巫药比较好,那一家店铺里的魔杖很出名……”

玛丽莎嫌它烦。训斥到:“闭嘴,我自己会看!”金刚鹦鹉用翅膀捂着眼睛,嘟囔了一句:“是,主人。”

柳致知不禁笑了,说:“犯不着和一只鹦鹉生气,我们进去看看。”

两人走进一家巫药商店,满屋都是怪味,一筐筐各色药材,有蝙蝠的眼珠,蜥蜴的心肝,毒蛇的毒牙,壁虎的尾巴,蟾蜍的毒液,林林总总,令人目不暇接,也有矿物和植物,总之,更种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有,这些东西,对柳致知来说,并无用途,不过对巫师来说,就各有用途,比如说毒蛇的毒牙,就是行一种诅咒的药物。

两人只是看了一下,便出了这家店,金刚鹦鹉又开始饶舌,不过这回玛丽莎当作没有听见,转着转着到了一家炼金物品店,柳致知买了一个项链,顶端一块晶石,上面的复杂的阵法,正是那个万能通译器。

两人又逛了一下数家商店,又看了路边摊点,里面杂七杂八的东西,甚至的亚瑟王石中剑的复制品,当然,如果论威能,则差得远,甚至连下品法器都算不上,基本上是个样子货,谁说只有华夏才会山寨,这些巫师山寨水品也不错,价钱便宜,唬人是挺不错的。

在里面两个人转悠了大半天,总的来说,其中魔法物品不少,但价钱还算便宜,也有许多模仿世俗的产品,也许是世俗模仿它,到底谁模仿谁,柳致知就说不清楚,但都比世俗来的贵,而且,世俗的人用不进来,魔法物品只能由修者来启动,都要有精神力所支持。

又进入五个小巷子看了看,柳致知诧异地发现,这五处开口处,相距数百公里,里面并不大,外面的通道却相隔数公里,看样子,是有传送阵在里面,不怪里面像菜市场一样。

玛丽莎感慨到:“原来这个小市场,居然覆盖了这么大的范围,这是一个开放的神域,不怪有人说欧洲底蕴足,美洲与它相比,就是号你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美国,也不能与它相比。”

柳致知看着这些小巷子,却叹了一口气:“不管怎样,它算衰弱了,你看巷子有近十条,却只有五条能用,那些已经报废,一代代人却没能修复,不得不说,它已衰弱。”

玛丽莎听到这句话,黯然不语,修行界的衰弱在东方西方都是有目共睹,谁也不能否定,这里面现象确确说明了一切,科技对它的冲击是挺大的,修行是个人行为,而科学却是大众化的。

两人开始回头,在这里面,不仅有人类,还有血族和各种精灵,当然,在妖的称呼中,西方统一以精灵或他者来称呼。柳致知遇到一个吸血鬼,但他弱得很,在路边摆小摊,柳致知看了一下,他在卖一些类似毒品的东西。

柳致知来的兴趣,因为他实在太弱了,而且,卖的东西是一种迷幻剂,柳致知问了一下,是一种从吸血鬼唾沫中提纯出来的东西,对修者有效。

这个吸血鬼名叫弗里德里希?劳伦茨,连男爵都算不上,血族讲究优雅,他却一身肮脏,并且贩卖着毒品,真是血族中的异类。

柳致知心中一动,对他说:“如果你想获得力量,今天晚上在王座山的西侧来找我,我叫柳致知。”也不多说,起身便与玛丽莎走了。

玛丽莎很是奇怪看了他一眼,却没有说什么,他们结盟,并不想了解各自的私事。柳致知见到弗里德里希,他心中出现一个想法,自己既然介入世事之中,何不做大一些,他对吸血鬼生理上有所了解,在费城时,就对费尔南德试验过了,看到这一个吸血鬼,他并不是甘心在这里贩毒,他能想到贩卖提纯的吸血鬼的唾液,获取迷幻剂,再看他的表现,身上虽然肮脏,但还是注意其仪表,柳致知就知道他不甘心,既然不甘心,柳致知就有机会说动他,给予他力量,至于有了力量,心性跟上跟不上,就不是柳致知所考虑的。

柳致知当然不会白给他力量,在必要时,就会发挥他的作用,如果不能发挥,柳致知也不可惜,反正不过是个法阵,估计高阶血族也有。

晚上,柳致知来到了王座山西侧,吸血鬼弗里德里希早就在那里等候,柳致知笑了,一个人不怕有野心,就怕没有野心。

“劳伦茨先生,你来得好早。”柳致知笑到。

“柳先生,你真能给我以力量?”弗里德里希问到。

“力量不是别人赐予,不过我可以让你修行大幅度提升,你看来没有得到什么正确的方法。”柳致知说到。

弗里德里希脸色有点低沉:“像我这样,意外生成的血族,不被人杀死算是不错了,血族之中,有一条规定,不得杀害血族,就是这样,如果意外死亡,恐怕也没人追究。”

“噢,看来你是有故事,我也不问你的事,先让你体验一下,然后再作决定。”柳致知笑咪咪地说。

弗里德里希眼中有些戒备,毕竟一个人无缘无故对他好,其中必有目的,但他还是听从了柳致知的话:“先转过身,哼,就这样,行了!”

柳致知让他转过身,迅速用灵力勾画了一个法阵,太阴聚灵阵,打入他身上,顿时,月华如水,从空中泻下,弗里德里希猛然一声吼,背后的蝙蝠翅出现,扇动着,沐浴在如水的月光之中,周围的月光都黯然下去,只有弗里德里希近身的一块,光亮如水,倾泻的月光像水一样,由他那大张的口中吞入,他的气势飞速的上涨。

柳致知微微一笑,又是一个响指,灵力构成的法阵散开,说到:“怎么样?”(未完待续。。)

58. 布下棋子待时动

法阵散开,陷于快感之中的弗里德里希一下子就醒了,在这一刻,他甚至有一种暴戾的情绪,只差开口暴跳如雷。就要骂出“混蛋”,但他还算没有失去理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心中暴戾压了下去。

柳致知感觉到这一幕,眼睛之中,难得露出一丝欣赏之色,随即这丝情绪消失,只是静静地看着弗里德里希,弗里德里希开口了:“你有什么条件?”

“痛快!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事,也没有白吃的午饭,这个法阵我可以帮你刻在你的身体中,我要你的效忠。”柳致知说到。

弗里德里希脸色变了,他在挣扎,他的本身是一个意外,他本是一个普通人,甚至有些花花公子的范,追求一个美人,后来他知道了,这个美人居然是血族,知道的时候,他已经变成了一个血族,说起来他真是幸运,被这个美人给初拥了,本来他仅是一个血奴,而且是自己不知道情况下的血奴,那个女人只把他当作口粮,根本对他没有一丝感觉。

在一次她与别的人高潮中,肚子有点饿,加上她也喝了大量的酒,糊里糊涂就把他给初拥了,实际上并不能算初拥,为了使血液更可口,不小心注入了她的精血。

本来每次被吸血,他都陷入昏迷中,偏偏这一次,她正处于高潮,又喝了大量的酒,并没有掩藏,当她的獠牙伸向他的血管时,他以为死定了。

结果,他成了血族。而且实力弱小。他无时无刻不想强大。但他什么也没有,只有这一点血脉,修行方法,还是其他方面,他都没有,好在那个血族并没有对他赶尽杀绝,只是事后发现自己多了一个后裔,便跟他说了血族的事。告诉他已是一个血族,如果没什么意外,活个数百年,没有问题,便不再管他。

他只好混迹与普通人之中,逐渐认识了一些巫师,也懂得一些修行技艺,但他的血脉太过于稀薄,他的实力增长得很缓慢,又没有什么靠山。于是乎就在这里卖起了以自己口水提纯的类似毒品的玩意,反而让正统的血族更加看不起。

他脸色变了又变。他渴望力量,可是又怕这个东方男子控制他做些他所不愿做的事,柳致知也不逼他,只是静静在一旁等待。

“我效忠你,你会不会不顾我的死活,让我与黑暗议会作对?”他问到,对于黑暗议会,他从心底没有反抗之心,虽对这个庞然大物心中有所不满,这也是一个处于底层的吸血鬼的不满之心。

“不清楚,不过,我刚要这个地方,便受到黑暗议会的监视,虽然我不畏惧,但也往讨厌,我这次来,是因为邀请而来,受共济会和圣济会,以及教皇的邀请而来,我是一个华夏人,黑暗议会这样做,我当然要了解一下黑暗议会的动态,所以就选中了你。”柳致知淡淡的说,说的全是实话。

弗里德里希吓了一跳,他也听闻的这件事,在修者之中,这次会面是一个公开会面,根本不存在保密,甚至有意无意,弄得天下皆知,其中一个目的是引起第三帝国复兴组织的注意。

弗里德里希听说这次事,受邀请的全部是大人物,他们的修为已近神,他咽了一口唾液,问到:“如果我不答应呢?”

“没什么,只不过你从此消失,不留一点灰烬。”柳致知淡淡地说,开玩笑,一个低阶吸血鬼,能知道这种秘密的事,除了跟他走,只有一条路,就是被灭口。

弗里德里希一下子就垮了下来,他也知道是这个结局,但在柳致知口中说出,他一点幻想都没有了,只好说:“我愿意。”

柳致知望了他一眼,说:“对你的始祖发誓。”

“该隐大人在上,我弗里德里希?劳伦茨以你的名发誓,我奉眼前这个男人为主。”弗里德里希发誓,一种波动的生成。

柳致知笑了,说:“很明智的选择,也许你以后会发现,这是你选择最正确的一步,虽然你的血族枷锁在,但他难不倒我,现在你转过身去,我将这种法阵刻录进你的肉体。”

既然到了这个地步,弗里德里希根本没有话说,不过他本来就准备获得力量,也知道没有白吃的午饭,所以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柳致知掌泛灵光,他刻录阵法,不准备在体表刻录,而是在他身体的骨骼表面,至于材料,柳致知倒不犯愁,柳致知的格物之道不是虚幻,就地取物,在他体内,自然骨骼沉积,形成一道道淡淡肉眼看不见的金属细线,以他的那一点精血为基,这样做法,有一个好处,血脉对他的影响力降到最低,甚至以血脉对他的控制也可以忽略。

改造完成,只要他进入修炼状态,太阴聚灵阵立刻的开始发动,而且,每发动一次,阵相沉积,刻录的阵法加深一次,修炼速度比以前快了不止十倍。

弗里德里希试了一下,心中大喜过望,立刻说到:“主人,有没有什么任务给我?”他已接受他的命运,变得讨好柳致知。

柳致知摇摇头,说:“现在没有任何事,你只管提高你的实力,不出意外,半年时间内,你将进入男爵,脱离低等血族,如果说有事,你多注意一下黑暗议会的动态,实际上,我这次来,很快就会回到华夏,你嘛,并没有多少用途,只不过是为了以防万一。”

弗里德里希感觉是被幸运女神看中,自己所谓的主人,不过是过客,柳致知看了他一眼,心中暗自冷笑,弗里德里希不知道,他心中清楚,自己在他身上做了些手脚,他一无所知,加上阵法又是刻在骨头上,根本不担心被人发现,如何运用这颗棋子,那是将来的事。

柳致知挥挥手,让弗里德里希离开,弗里德里希一躬身,施礼而退,柳致知在原地站了一会,慢慢转身,走下王座山,回旅馆休息。

次日一早,有人送来请柬,请柳致知去海德堡参加一个宴会,柳致知知道会面的时候到了,看了日期,就在今日黄昏,便将请柬顺手放在身上,便出去了。

他昨天几乎耗在那个洞天之中,后来又因为弗里德里希的缘故,今天他想好好的游览一下海德堡,到海德堡而不去大学,有些遗憾,他决定花上一天,实际上他就身处大学之中,海德堡本来就是一个大学城,大学在其中是开放的,根本没有围墙。

柳致知与一般游人没有区别,在大学中走走停停,有时在街边长凳上坐坐,有时在咖啡馆中,看上去很逍遥,事实上,他也是真的逍遥,除了身后有几个尾巴,不过在光天化日之下,他也不好意思直接动手。

不过虽不能直接动手,但是给跟踪者一个教训,他还是做得到的,他在无意中往后动了动手,谁也不曾留意,但他知道,他已经下了降头,虽说这种降头不如降头师所下,但也给他们造成一定的痛苦和恐惧。

果然不出所料,先是一个跟踪者在处街头小吃处正在吃着,陡然肚子疼,他十分惊讶,自己可是修行者,不应该吃坏了肚子,没有办法,只好忍着一阵阵加剧的疼痛,找到了一个厕所,劈劈拉拉的一泡大便,差点没有吓得他跌进下面,好在海德堡都是坐便器。

他拉完之后,发现他拉出来的都是蠕动的小虫子,他直接吐了,随后疯狂逃出,直接冲进了一家医院。

几个跟踪者无一例外地中招了,他们本来修为就不高,柳致知对他们下降,虽然是一种信息,但他们怎么能分辨出来,一天之中,医院共收治了四名患者,皆是大便之中,爬满了虫了,可是再做进一步化验,这四个人身体又非常健康,又没有寄生虫。

医院里面很纳闷,可是又不能给解释,最后下了一个结论,是他们食品出了问题,这个消息是无可奈何的结果,却不曾想,给记者知道了,一下子闹得全城都知道,不仅全城,甚至整个德国都知道了,掀起一股食品问题。而那些街头小吃,则大声叫屈,一时间,两方弄得不可开交。

柳致知是看新闻时,才知道这个消息,当然,他是利用那个通译器的原因,看电视自然不成问题。

柳致知没有料到,自己对跟踪者的惩罚会引起这么大的轰动,当然,它即使知道,也无所谓,自己又没有对普通人出手,这四个家伙个个有修为在身,算是活该。

傍晚时分,柳致知一路来到了海德堡古堡,门口已有门童,柳致知递上请柬,门童很客气,请柳致知入内,柳致知望了门童一眼,居然有修为在身,不过,还不放在柳致知眼中。

柳致知入内,玛丽莎举着一杯酒向柳致知示意,柳致知点头示意,主人迎了上来,是一个秃顶的老头,不过修为却不低,虽算不上高手,但却证明老头不简单。(未完待续。。)

59. 城堡会,教义分歧各自依

“我是雷奥?冯?海因里希,强大的柳,你就叫我雷奥,我是这古堡的主人,也是圣殿骑士,欢迎您的光临。”雷奥微笑着躬身,起身后把手伸了过来,柳致知也躬身回礼,两个人手握在一起。

柳致知进入城堡之中,城堡的大厅之中,流光溢彩,中间的待者穿梭,柳致知伸手拿了一杯葡萄酒,看见圣济会的肖和玛丽莎在一旁交谈,柳致知举杯示意,肖也举杯示意。

“你们在谈些什么?”柳致知走到他们身边。

“一些小话题,柳,这次到欧洲,感觉怎么样?”肖微笑地问到。

“很好,我这两日看到是人都很安居乐业,特别是能沉下心来,不随波逐流,不愧为发达的地区。”柳致知说到。

“这是平民,我想问的是关于修行界,听玛丽莎说,你们昨天进入了本地一个巫师市场,有什么感想?”肖说到。

“不错,但我的感觉是修行界在缓慢的衰退,不仅是欧洲,实际上全球都是这样,我看了一下,里面共有十二条通道,能用的不过是五条,恐怕欧洲也面临着衰退问题。”柳致知感叹到。

肖也感慨:“谁说不是,现代的年轻人,信仰不真诚,自身也好吃懒做,修行界是一日不如一日,倒是在偏远地区,这种情况还好一些。”

三人正在交谈,北欧的白里曼?罗彻和共济会也就是美国丹尼进来了,柳致知抬头观看,白里曼个头比较高。身体也比较魁梧。一头金色略带点褐色的头发。眼睛之中,似有雷电闪烁,看得出他是一个高手,浑身肌肉裹着爆炸性的力量,他是北欧神系信仰的一员,北欧神系在欧洲并没有多少依靠,特别传说中的诸神黄昏就是由北欧神系传出。

丹尼依然那样,但他一看到柳致知。眼中爆出一团精光,随手在侍者的盘中拿起一杯酒,和白里曼走了过来:“你们好,再一次遇到你们,很高兴。”

至于是真的高兴,还是其他感情,那就说不清了。丹尼走了过来,在表面上是一团和气,他把白里曼介绍给大家,相互认识之后。他又和白里曼到其他地方去了。

外面又进来两个人,肖介绍到。那是欧洲教庭的约翰和非洲的哈迪尔,约翰是一个看起来很随和的人,但柳致知发现他身上乳白色的圣光时时在吞吐,一种浩瀚而博大的气势,当然这是柳致知的感觉,约翰在一般人眼中,很亲和,有一种天生的吸引力。

而哈迪尔是一个黑人,一脸严肃,衣服也一丝不苟,身边似乎笼罩着一层光环,一近身,本来调笑声,立刻就消失,柳致知发现这点很有意思。

主要的人都来了,主人雷曼开始发话:“各位女士们,先生们,我仅以个人名义邀请了肖、丹尼、约翰、白里曼、柳、玛丽莎和哈迪尔几位朋友,为他们举行一个宴会,他们难得聚在一起,下面大家开杯尚饮。”

雷曼没有什么废话,柳致知知道他仅仅是承办,尽尽地主之谊,因为他也是修行界中人,至于其他,他就不过问了,还收到邀请的,却不全是修行界人,但大多数有一定的身份,毕竟雷曼的身份在那里。

这是一个自助餐一样的聚合,音乐响了起来,有人下去跳舞,柳致知几个人都没有下场,他们聚在一齐,低声商量着什么,实际上他们所商量是关于第三帝国复兴组织的事,这个组织在场四人都受过他们袭击,不过众人来此,不过是个诱饵。

在音乐声中,柳致知随眼瞄了一眼,他陡然发现一缕异常,丹尼也发现了,紧接着,众人都发现了,而场中众人却茫然不知,依然在跳舞。

雷曼的汗下来的,刚要有所行动,柳致知摇摇头,拦住了他:“不要紧,是针对我们来的,先不要声张,这个人可能只是被控制住了。”

丹尼也点头:“不错,是一种控制术法,不过在我们面前玩弄,未免太小看我们,不要理他,让我们后面的人去追查。”

肖却不高兴,说:“给他们一个教训,免得他们有些太过于猖狂。”玛丽莎也主张给对方一个教训,她对于上次受这个组织偷袭耿耿于怀。

其他几个人没有说话,他们虽未说话,心中也是不快,他们来的时候,就知道这是一个陷阱,这是阳谋,就看你敢来不敢来,然而,当有人使用这种控制别人的方法,他们心中也是很不高兴,作为一方高手,总希望自己到处,别人不敢冒犯。

柳致知一看,知道他们心中不舒服,也点头:“你们要教训就教训,不过不要惊动其他人。”

玛丽莎不动声色,手中却暗中结了个手印,口中默念咒语,那是个绅士,自己此时已失去了自我意识,在别人的意识坚持下,行动略有点迟顿,玛丽莎一施法,空气中荡起一阵波纹,他猛然身体一顿,柳致知感到两股意志以他的身体交锋,玛丽莎获得了羽蛇的神格,经过一段时间的沉积,早已非当日可言,刹那间占了上风,场中众人只觉微微一荡,有些修行者诧异地看了一眼,没有什么异常,以为自己的错觉。

在离此地不太远的地方,一个日耳曼男子陡然身体一晃,身上爆出星光,紧接着又黯淡下去,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哼了一声,身体刚稳定下来,就听到周围有响声,他一回头,脸色大变,有两个人出现,身上波动说明了一切。

“你最好老实一些,不要作无畏的反抗。”其中一人冷冷的说到。

他身上星光亮起,那两个人却将手一扬,一团雾气展开,中间强烈的麻醉剂味道直冲他的鼻端,他身体一晃,立刻排出体外,此时,那两人动了,一个放出了心灵冲击,另一个却出现一条光束,直向他缚去。

要不是受伤在先,他根本不在乎这种缚灵光带,现在却不行,他勉力的身上星光一闪,却被其中一个心灵冲击打得一愣神,光带随之缚到身上,他只觉得浑身灵力瞬间被缚,直愣愣地呆在当场,光带转眼将他捆成的粽子。

在玛丽莎意志出,先感到一股抵抵抗,接着土崩瓦解,这名绅士也倒在了地上,立刻有人跑了过来,场中一时显得很混乱。

“不要慌,冯格尔老毛病犯了,大家不要惊慌。”雷曼高声地说到,控制住了现场,派人将倒地的人搬到休息室,大家大多数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音乐又响了起来。

柳致知等人站起身来,从旁边走入一间会议室,而在大厅之中,音乐依然在飘荡,各人依旧在翩翩起舞。

柳致知等人坐好,雷曼告了一声罪,依旧出去了,肖说:“我们这次聚会,算是对付第三帝国复兴会的一次聚会,我想不必要把个人恩怨带入其中,有什么异议?”

丹尼看了一下柳致知,又望了望肖和玛丽莎:“好,今天不谈我们之间的恩怨,大家都是修行到触摸到神的地步的修士,有些话还是说开了好,想杀掉一个接近神的修士,很难。”

“我只是一个基督的修士,全能的主在上,不要亵渎的主。”肖淡淡的说,柳致知知道他的意思,是对丹尼语气的不满,成神对他来说,根本不做如是念想,虽获得羽蛇神格的一部分,他没有想过成神,但丹尼不同,实际上玛丽莎也一样,他们可是想成神,虽然信仰是基督教,并不虔诚。

“你不敢成神,不代表别人不敢。”丹尼冷冷说到,他有足够信心成为神灵,口气之中已是轻蔑的口吻。

“天主在上,这种说法已是异教徒的说法。”约翰说到,柳致知一看,他们之间不是为第三帝国复兴会而来,却为基督教的教义而争论,他想的不错,现场的几人,包括柳致知在内,对第三帝国复兴会并不太重视,修行到他们地步,几乎是不死之身,思想也发生的变化。

柳致知开口了:“我们还是不要争论的好,毕竟作为一个修士,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已不是语言所能动的了,放下教义争执,我们是作为诱饵,还是考虑一下如何扮好这一角色。”

丹尼眼睛望着柳致知,露出了赞赏之色,说:“我们来此,就已作为诱饵,不必多扮演,世间能有多少高手,不引起第三帝国复兴会注意是不可能的,只是这具组织有一种强制的术法,不解决这个问题,抓多少都没有用。”

其他人不解什么意思,柳致知却清楚他说些什么,说:“你有什么方法?”

“没有,我苦思冥想,还是没有什么方法。”丹尼说到。

玛丽莎在一旁开口了:“什么术法?”

丹尼就将这个组织中成员被下了禁制的事情一说,玛丽莎一听,她明白了,其他人也明白了,可是,该如何解决,却是束手无策。

想了半天,约翰开口了:“我们能不能给对方也下了术法,然后放他们走。”(未完待续。。)

60. 相争斗,各展奇妙施神通

他一开口,众人眼前一亮,是个思路,反客为主,如果下了跟踪术法,倒有可能跟踪到对方的组织,不过,不代表对方不能破解这种术法。

哈迪尔说:“能不能在抓捕中让他们逃掉,下了跟踪术,这样不是免于对方怀疑。”他提出一个改进方案,柳致知苦笑说:“看似可以,可是,要别人在战斗中下追踪术,也是难为了他们。”

“别人不行,但我们应该没问题,就这样办。”丹尼说到。

“也只好这么办。”柳致知说到。

“能不能用预言之类的法术了解对方?”约翰又提出一个思路。

玛丽莎说:“我试过,可惜他们似乎也精通这方面的术法,早就把天机之类给掩藏了。”

“第三帝国复兴会成不了大气候,世界上几大组织出手,虽说不齐心,但也不是它所能抗衡,它不过是一条残延苟喘而已,第三帝国早就是昨日黄花,它的杀孽过重,没有机会再起来了。”柳致知见他们好像很慎重,开口说到。

其他几个人是聪明人,一听也是这么回事,只有北欧的白里曼好像想到什么,眼睛一亮,但他不想说,只是微笑,柳致知眼中一闪,也没有说什么。

“听说柳和丹尼有一场决斗,在乞力马扎罗山峰之上,是真的吗?”肖陡然问起此事。

柳致知把他看了看,知道他的心思,他乐于看到柳致知和丹尼之间冲突。这对于圣济会来说。是绝对有好处的。所以他才将两人决斗之事挑开,这样之下,两个人都不得回避。

丹尼显然也看出他的心思,淡淡地说:“不错,我是和柳相约在乞力马扎罗峰约战一场,你们有兴趣旁观吗?”丹尼也把话说开,想让他与柳致知两败俱伤,在场的人哪个不是绝顶聪明。他说话不是用决斗,而是改为约战,其中意味不言自明,你们不要看热闹,我与柳致知是个人恩怨,事过境迁,有什么问题不能解决。

肖眼中透过一丝失望,他的打算落空,虽没有动手,他已知道结果。丹尼能成为人类中第一个。目前也是唯一的人工改造成类似神的存在,而且。又吸收了神格,足以傲视绝大多数人类,他如果心性上过不了关,根本没有成功的希望,而且,他也知道柳致知是什么境界,虽说两人修行路数不同,但对方已不是一个自己能够轻易杀死的人,与其拼个你死我活,还不如将决斗转化为约战,做过一场,了结了恩怨。

柳致知当然听出其中意味,微微一笑,当然,这是他实力得到对方的尊重,如果实力上相差太大,根本不可能有这种结果。

柳致知笑到:“我与丹尼的约战,几位没什么事,就去看看。”

玛丽莎首先点头:“反正没有什么事,我就多留几天,和你们一齐去非洲,也好验证一下自己的修行。”

其他人也点头,不过肖有些勉强。

海德堡事情对他们来说,也算完成,他们在海德堡又留了几日,便一齐赶往非洲,这次约战不同于上次约战,那种情况下,是对方暗中埋伏了人身,柳致知也就不客气,这次可是光明正大。

柳致知和丹尼相隔十数丈,两人都进入可以说是古井无波之中,身边所有信息都反应在两人心中,柳致知知道这一仗并不好打,如果他表现得稍弱,丹尼也不介意顺势杀了他,同样,他也会如此做。

两人事先说开了,只比先前那种你死我活多一些明白。柳致知陡然笑了:“我们两个人在此对峙,不如多些彩头。”

丹尼一愣,转念明白过来,想了想,从身上掏出一物,晶莹剔透,里面似乎有着莫名的变幻:“这是我从亚力桑那一处湖中鱼的精灵获得的一种结晶,它是一种难得材料,只要有水,想让你从任意地方借助它消失。”

他一拿出来,柳致知就认了出来,玄水真灵,这是一种由癸水精华经过生物凝结,其中含有一种生灵气息,是水之灵材,最奇特的是,它在水中,隐身、水遁等法术施展开要容易得多,也是布置水属性的阵势的最好灵材。

柳致知取出那一块神力结晶,说:“这是羽蛇神力的结晶,可以直接吸收,也可以作为添加材料,炼制神器。”

丹尼目光一凝,这块神力结晶很纯,丹尼要是得到,恐怕忍不住要吸收到,点点头,说:“不错,两者可以说相等,相比较之下,我的灵材还略逊一筹。”

柳致知却不这么看,神力结晶对他来说,用途并不大,而玄水真灵却是有钱也买不到的灵材,两人将各自材料交给了玛丽莎保管。

柳致知和丹尼又重新对峙,只关注对方,此时,观战的几人之中,立刻分成两派,肖和玛丽莎一派,约翰和白里曼一派,他们对结果打赌,各自掏出的自己材料,押在两人身上,一方赌柳致知胜,一方赌丹尼胜,肖和玛丽莎赌柳致知胜,玛丽莎是因为相信柳致知,而肖则是回想起在南美的事,特别是柳致知带着船平空消失的事。

丹尼和柳致知对峙,丹尼先忍不住,他试探着一挥手,平空起了一阵风雨,他本身实际上是以火为主,风雨是由羽蛇神格所赋予的,众人就发现一阵狂风卷着急雨向柳致知袭来,雨呈实质,类似冰珠,在青黑的风下卷动下,如同一颗颗子弹,向着柳致知急射而去。

柳致知随手轻挥,顿时风息雨止,雨刚停止,天空之中,一道电光闪过,一个落地雷炸响,直落丹尼的头顶。

丹尼抬头一看,随即在他的头顶之上,出现了火红的一层光幕,闪电击在光幕之上,光幕波动不已,却没有破,丹尼开口说到:“我说,凡违背我者,皆打落尘埃!”

一股法则之力,带着淡淡的红光,已降临到柳致知身上,这是律令术,施展它需要自己的实力足够,会言出法随。

柳致知见他用律令术,知道丹尼这是由于吸收了神格所产生的一种神通,身畔光华一闪,周身灵光好像莲花盛开,一层层法则显示,将他的律令术给消去,柳致知也到了这个层次,法则之力,唯有以法则对待,当然,如果柳致知掌握了大道,也能用大道消除他,可惜的是,道虽无所不在,柳致知却不能调用大道之力。

丹尼见律令术无效,头上放光,依然以律令术,却不是针对柳致知,而是针对虚空之中,喝到:“战斗的号角吹响,出来吧,我的喀戎!”

天空之中,号角声起,一道闪电,天空之中,出现一只半人马,这是希腊神话中的一种怪物,半人半马,称为喀戎,手中举着一根长弓,正在空中急驰而来。

柳致知却以真名术召唤穷奇,空中似乎半空都烧红了,从中奔驰而出一只穷奇,它的大小如牛、外形象虎、披有刺猬的毛皮、长有翅膀,头顶长着独角,四蹄奔腾,火云翻滚。

穷奇一出现,丹尼眼中放光,他发现这种怪兽太符合他的心意,而且,还是一种火属性的怪兽,穷奇迅速加快,转眼之间,已快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境地,整个穷奇化作一道火红的光芒,向半人马冲了过去。

半人马也一边加速,一边拉开长弓,一支光箭瞄准了穷奇,一松手,白光一闪,直射穷奇,穷奇身外火红的光华似一块红宝石,身形如同流光,箭射在它身上,并未能突破它身外的红芒,不过箭的力道也非同小可,穷奇身影微微一顿,接着又加速向半人马冲出去,只见天空之中先是光华一闪,接着轰然巨响,一道圆形的空气折光区出现,迅速向外扩散,几个观战者身边荡起灵光,抵消冲击波的影响。

再看天空之中,穷奇傲然独立,而半人马却已不见,众人知道,它的投影已被穷奇撞散,柳致知手一挥,穷奇身外火云迅速敛聚,转眼成为一点,消失在长空之中。

丹尼见他的喀戎战败,问到:“你这是什么怪兽,好威武?”

“穷奇,华夏四大凶兽之一,也是传说中的古神,性烈如火,周身烟火相随。”柳致知解释到。

“好一个穷奇。”丹尼赞到,他只要见到一眼,也能创造一个,他所使用的不是真名术,而是他的感知,知其形,感其属性,就可以虚空中摘取精神而临时造物,虽时间很短,但让它战斗,还是可以。

柳致知却已亮出羽神扇,一出现,扇面之上,闪电环绕,柳致知这面羽神扇,却与阿梨不同,阿梨的羽神扇,扇出风雨动,柳致知的羽神扇却是风雷动,其中虽带着雨,却不以它为主,柳致知羽神扇出,用力往丹尼一扇,刹那间,天地合冥,风雷大作,飞砂走石,气势一瞬间,似乎天地间一瞬间,全都黑了。

而丹尼却在那一刹那,现出他的神器,一把黑曜石大斧,如开天劈地一番,迎风劈了过来。(未完待续。。)

61. 约战风雨起,灵果现欲探源头

丹尼的黑曜石大斧本是羽蛇的神器,羽蛇死后,落到了丹尼之手,现在见柳致知用羽神扇,威力惊人,青黑色的风卷着雨珠,更厉害的是,其中闪电乱窜,他也唤出了黑曜石大斧,向前直劈,斧一出现,泛起宝石般玄黑光华,风暴及身,被它排荡而出,形成一条长长的斧影弄堂。

柳致知灵力注入扇中,顿时罡风生,而黑曜石大斧到,如大浪惊涛,在两人之间,层层叠加,风都是停了,闪电和雨珠静静悬浮在两人之间,好像一切都静止了。

忽然,似万物又回到了它的轨迹,两人之间,诡异的一切都消失了,空气中响起一声爆响,两个人不约而同飞身后退,身上灵光骤然亮起,与此同时,空气中的一切似乎脱缰的野马一样,向四周狂扫而去。

两人身上灵光顿时呈椭圆形,向身后拉去,柳致知定住身形,而丹尼却后退了几步,才定下身形,在一旁观战的众人,身上也亮起灵光,山顶之上,一刹那变得混沌一团,地上积雪泥沙,纷纷舞起,似子弹一样横飞。

众人苦笑,这些积雪泥沙,众人知道,在这一刻,如果置身其中,就好像用机枪扫射一样,好在众人都是罕见高手,才没事。

丹尼稳住身形,将黑曜石大斧挡在面前,他的心思飞速的转换,如此混乱,是个机会,即使不能杀了柳致知,也让柳致知尝尝断臂碎身的滋味,一切都以实力说话。想到这。他气势陡然变了。空间在一瞬间被同化,身边的一切在刹那间变得稳定,好像在狂风暴雨中,出现一处风和日丽,平静而祥和的空间。

而且这个空间在迅速增长,转眼间已经超过五丈,然而,在这祥和的中心。却藏着阴影,一种肉眼看不见的波纹在悄悄荡起,在其中心,蕴酿着惊人的能量,空间在继续扩大,柳致知好像没有觉察到这件事,根本没有动作。

当空间延伸到柳致知身边时,空间陡然迅速扩大,将柳致知全部包围,空间猛然爆发。一刹那,变成火红。所有物质都陷于崩溃,柳致知也不例外,只有中心的丹尼。

丹尼在那一刻,心中狂喜,他也知道想彻底杀死柳致知,几乎不可能,不过毁了他的肉身,最起码是让他肉身出现残缺,是一件多么大快人心的事,不过这个念头刚一出现,陡然感到一丝不对,不好,上当了。

丹尼的左臂陡然飞出,他的左臂本身是现代科技所成,在以前他感到很强大,但自从他得到的羽蛇部分神格以后,获得其中重生能力,左臂就显得很鸡肋了,不过他一直未抛弃,他是一个念旧的人,今天在这种情况下,终于飞了出来,他原来左臂的地方,一条新的臂膀正在生成。

左臂刚飞起,在他所制造的空间的另一方向,一团蓝光忽然出现,连眨眼的时间都没有,空间之中,湛蓝已占据了一半空间,火红和湛蓝形成一个稳定的结构,柳致知现出身来,原来的柳致知只是一个幻影,柳致知怎么不明白丹尼的心思,虽然他改了说法,但一有机会,他是不会放过自己。

机械臂飞入湛蓝之中,如同沙土一样,整个散开,却不是丹尼所想像,猛然爆开,而是静静散开,火红和湛蓝两色却是水火相融,在边界外形成一个激荡区,事出突然,丹尼仓促间忙于应付,柳致知口一张,秋鸿剑铺出,鸿影一闪,虽有火红的光华阻碍,但在对方仓促间,秋鸿剑横在丹尼的眼前。

“你输了!”柳致知说到。

“我输了。”丹尼沉默了一会,如果在生死相争中,这不算什么,最多丹尼受伤,而不会要他的命,因为丹尼肯定有后手,现在却没有必要用出来。

两人收了手,柳致知收了那块玄水之灵,告了一声罪,向东方飞去,而玛丽莎和肖两人笑逐颜开,赌注赢了,两人收了东西,也各自告别。

……

在美国,国防部部长在一处秘密基地,正对一群人训话。

“先生们,请你们记住,你们是以个人名义参加这次行动,总统永远不会承认你们的存在!甚至他会说出,这是邪恶的人,邪恶的政府才能干出的事!”国防部长微微一笑:“请记住这个事实,英军出于政治目的,和北爱组织进行了幕后交易,后来大众有所耳闻,政府无奈之下,派出了与此无关的人调查此事,最后,不仅几个将军落马,还牵涉到首相,结果他们为自己的人民所厌恶,所抛弃!我们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你们将自动失去军职,我们也不会承认你们的存在。当然,你们会得到超乎你们想象的报酬。”

国防部长很满意看着手下这帮军事科学家,这帮人正在思索他的讲话,有人问到:“我们做什么事?”

“专门针对黄种人的基因武器已经准备好,你们将到东南亚众林中建立一个实验室,华夏人是我们这次行动的目的,如果不想黄祸再生,我想你们知道怎么做。”国防部长说到。

下面的人面面相觑,见此情景,国防部长说:“有谁想退出?举一下手。”

没有一个人举手,大家心中都明白,如果谁敢说个不字,那他今天将走不出这道门,国防部长满意看着这帮人,是得给华夏一个教训了。

……

柳致知回到国内,他所做的事向楚凤歌交待了一声,便返回申城,阿梨不在申城,她在苗疆道庐之中,柳致知打了一个电话。

总算可以轻闲一段时间,柳致知来到宋琦的茶馆,上了二楼,宋琦正闲着无事,在二楼看书,柳致知进来,宋琦起身,也不叫服务员,自己与他倒了一杯茶,把面前一盘水果往柳致知面前一推:“尝尝!”

柳致知拿起一个桔子,剥了皮,往口中一扔,顿时愣住了,这才打亮着这盘水果,里面的三种,分别是火龙果、桔子和橙子,问到:“这是哪里来的?”

因为桔子之中,虽然不能算得上灵果,但也比一般水果强,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在地气充足的地方长出来;二是就是有人专门培养,虽不算灵果,对一般人来说,也是延年的良药。

“买的,我查过了,是一家果品公司从南方进的货,来自闽省的一个小山村,是一个果农承包荒山所出品。”宋琦说到。

柳致知将橙子剥开,又品尝一下,一样,口感很好,又富有灵气,说到:“那个果农是什么人,难道是个修者?南方之地,居然能长桔橙,也是一个异常之处。”

“我对他不了解,不过说来奇怪,他是一个农学院的毕业生,年纪不大,毕业之后,有一阶段性,找不到工作,后来便回家乡承包了荒山,现在水果可谓供不应求,奇怪的是,与他同样承包荒山的当地人,水果虽个头与他相仿,但所含灵气跟他的差得多了。”宋琦说到。

“有意思,我倒想去看看。”柳致知感兴趣的说到。

“我也准备去一趟,正好你来了,一同去。”宋琦说到,苏婉青进来了,柳致知见到她,眼前不由一亮,她明显服用了羽神归元丹,身上气息澎湃,收敛得不好。

“嫂子,你服用了丹药?”柳致知问到。

“嗯,我用了,但宋琦却没有用,他说看看能不能不借助丹药之力,自己来突破,如果不行,再服用丹药。”苏婉青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说到。

“我和宋琦准备去一趟闽省,看看这种水果怎么回事,正好,我有道庐之中,也要种植一些水果,这种水果虽好,但达不到我所要求,也许去那里会有惊喜。嫂子去不去?”柳致知说着,最后加问了一句。

“我就不去了,这家茶馆还需一个人看着,现在茶馆又扩大了一些,多了些品种,我还是忙一下茶馆中事为好。”苏婉青回答到。

“赖继学现在做什么事?”柳致知见苏婉青不去,又想起一个人。

“他啊,前一阵子回老家去祭祖了,现在他可牛了,成为赖家修为最精深的人。”宋琦接过了话题,柳致知这才明白,为什么这两日没有看到赖往虞。

喝了一口茶,宋琦又问到:“你的事怎么样,对丹尼的决斗怎么样?”

柳致知笑到:“事情已了,不说化敌为友,基本上解决了事情,他的性情发生很大变化,一个有成神希望的人,没有多少心思在决斗上。”柳致知将自己与丹尼之间的事一说,宋琦也感叹:“修真界实际上来说,到了高境界,并不在乎什么世人,都转成对自己的关注,这也许说是修真界无法与科学抗衡,一个个纯粹自了汉。”

“这不很好吗?修行又不是争权夺利,何别弄得腥风血雨。”柳致知不以为然的说到。

“不要忘了,只要有人的地方,就免不了争斗,这是人的本性,修行人也免不了一个人字,又不是仙,再说了,仙人,还有个人。”宋琦却说出另一番话,柳致知陷入深思之中。(未完待续。。)

62. 山村小山地脉聚

柳致知和宋琦站在小山峰上,眼睛能望见那一处果园,果园之中,郁郁葱葱,柳致知眯起眼睛,以望气术观察,见山林之中,灵气显然要比旁边的果园强,再看山川形势,却是附近灵枢之地,这种发现,反而让柳致知有些迟疑不决。

因为地势太好了,就是常人,也能种出饱含灵气的水果,再细细观看,陡然柳致知笑了:“宋兄,你看出什么与众不同之处了?”

宋琦也用望气术观看,听柳致知一问,说到:“这种地方,只要种水果,肯定会有灵气,灵枢所钟,但为什么到现在才发现,不对,这处灵枢是人所聚,我明白了。”

他的眼睛望向山边几外房屋,房子砌在那里,一般人不自觉将它忽略,但柳致知和宋琦是什么人,现在眼光之高,立刻看破了本质,不错,那几处房子,甚至可以看成是一般仓库之类的,也不高大,却正好点在地脉之上,加上那些路,将灵枢激活,整座山都生动起来。

“不错,这是一个人为的格局,可以说,这里的主人是一个修者,即使不是,背后也有人,不然不可能有如此的景象。”柳致知看着这种布局,说到。

“我们前去看看。”宋琦点头称是,两个人从数里外的一座山上下来,向着村子中走来。

这算是一个不大的村子,在山的怀抱中,展现出它的富裕的一面,村中各户都是二三层楼,户户都体现出非一般的富贵景象。许多户门口停着小汽车。柳致知点点头。看来这里的村民很富裕,附近又没有工厂,村中富裕应该与水果有关,还没有到村子,路边已是果树成林。

柳致知和宋琦走进了村子,问一个人:“请问那山上果园是哪家的?”

“你是问老董家的二儿子峰生,那处果园是他的,村东头那户最大的房子是他家。不过一般他住在山脚下的那些小屋子里。”

“谢谢大爷,我们去看看,宋兄。”

两人向村东头走去,不一会,见到一处院子,三层楼的房子,比较精致,院子也很大,院中长着葫芦和丝瓜,门口有一条大狼狗。不过并不咬人,只是警戒看着两人。柳致知和宋琦有些惊诧,这条狼狗虽称不上妖,但已然有了懵懂的智慧,见到两人,它的感觉中,两人不好惹,所以只是警惕看着两人。

家中有一个四十几岁的妇女在院子里浇花,顺便给丝瓜葫芦也浇浇水,见有人来到,便住下了手。

“阿姨,请问这是董峰生的家吗?”宋琦问到。

“是,你们两位是谁,找峰生有什么事?”大娘说到。

“我们是外地人,从申城赶来,我叫宋琦,他叫柳致知,你是峰生的娘?”宋琦说到。

“我是峰生的娘,请进来坐,你们是来找峰生的?”董大娘说到。

宋琦和柳致知进入他家,柳致知说:“我们是来找董峰生的,他种的水果很好,想见他一见。”

“老婆子,什么人?”从客厅中传出一个男子的声音。

“是城里来的贵客,来找峰生的。”董大娘高声就到,又降低声音说:“是我的当家的。”

“噢,快请屋内坐,老婆子,快去沏茶。”出来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忙把宋琦和柳致知往里请。

“不要忙,我们自己来,阿伯。”柳致知将董大娘的茶壶拿了过来,先按习俗清洗了一遍杯子,给董大伯倒上一杯,然后给宋琦和自己倒上,还好,不是什么功夫茶之类的。

“峰生不在家中,他们夫妻两个在果园中,这阶段比较忙,甚至连住宿也在地里,好在那边也有房子。你们来找峰生有什么事?”董大伯说到。

“我们来是因为吃了他种的水果,感觉味道很好,便来找他,想看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能种出这样的水果。”柳致知说到。

“他其它本事没有,上大学,结果没找到工作,好在伢子在种水果上有一套,也就由着他去了。”董大伯说到,语言之中虽在贬低他儿子,可是语气之中,止不住的高兴。

“董大伯,你老好福气。”宋琦在一旁夸到。

“哪里,哪里!”口中需谦虚,脸上却笑开了花,董大伯说到:“也就比一般人家稍微幸福一些。”

谈了一会,柳致知和宋琦起身,董大伯要将两人送去,柳致知也就随他,毕竟相隔也不远,不过一里多路,出了村子,向东北走了一阵子,来到山脚下,在一处低矮的房子前,一个年轻人正在喂鸡,董大伯叫到:“峰生,这两位来自申城的先生,专程来找你。”

年轻人微笑望着他们,打了个招呼,把手中的鸡食一放,手在衣服上蹭了蹭,伸出手来,口中说到:“欢迎,欢迎!”

柳致知和宋琦也伸出了手,与他相握,他眼中露出了诧然之色,不过一闪就消失,柳致知却看得清楚,知道他也有了感觉,知道自己两人是修行者。

董大伯说:“我就先回去了,中午在我那儿吃饭。”说完之后,便回去了。

柳致知打亮着这处房屋,看起来很低矮,那是它有一半在地下的缘故,这间既是储藏间,又是将此得地脉灵枢得以聚在眼前山脉上一种手段,别人看不出来,但柳致知和宋琦却是一目了然,特别是来到跟前,甚至能感受到丝丝灵气由地脉中抽去,顺着道路,送往眼前这座山上。

董大伯一走,董峰生淡淡地说:“两位,来意恐怕不仅是为了水果?”

柳致知笑着说:“我们的确是为水果而来,我不知道你是哪一脉的修士,但我们来此,是为了水果而来,主要是你的水果之中,饱含灵气,却又达不到灵果的层次,我们在申城,买了你的水果,就想过来瞧瞧,是因为巧合,而是有人有意在培养。”

“现在你们明白了。”董峰生还是淡淡地说到,不过表情好像缓和了不少。

“明白了,我们来此没有别的意思,这是来此和你交一个朋友,毕竟能进入修行之门的人全国都不多。”宋琦说到。

“哦,你们能否等一下,等我将鸡喂完。”董峰生说到。

“你自己忙,我们也没什么事,不过,特殊部门没有来找你?”柳致知说到。

“特殊部门,没听说过。”董峰生说到:“不过,前几日,有个什么气象研究所的来找过我,想让我与他们合作,我说考虑几天。”

“091气象研究所,也就是修行人所说的特殊部门,是国家暗中成立的组织,专门处理一些与修行人有关的事情,不过,明面上,不存在这样一个部门。”宋琦说到。

董峰生显然一愣,说:“我是第一次听说,原来那个091气象研究所就是特殊部门,我说他们怎么管一个种水果的人的事。”

柳致知笑了:“你这个种水果的,可与众不同,你的水果之中,已不同于普通水果,如果长年食用,可以延年益寿,当然会引起国家的注意。”

董峰生喂过鸡,很显然,这群鸡与众不同,生活的环境导致它们实际上已与具灵药一些特性,食用这种鸡,也是一种大补,比人参炖鸡来得强,而且更加温和,对于练武与修行来说,特别是才入门,绝对有好处。

“走吧,到那边去坐坐。”董峰生说到,带头走向几百米外的另一处明显高于此处的房子,这是一处高地,房子修得很好,外表看起来很简陋,但事实上,房子的独到之处,看起来与环境一致,甚至在高处往下望,觉得它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如果少了这处房子,反而却处这个地方似乎缺了一块。

还未到这处房子,房子之中,出来一个美女,长腿蜂腰,一见到董峰生三人走来,叫到:“峰生,这两位是什么人?”

柳致知一眼望过去,她身上也有些波动,不过很弱,估计修行不久,应该是董峰生传授,便笑到:“我们是从申城来的,见到水果很有灵气,过来看看。”

董峰生给他们相互介绍,柳致知知道她的姓名,章燕婉,很好听的名字,是董峰生的妻子,她也知道了两人的来意,她笑到:“以前峰生很老实,在家里只管种水果,自从在本地出了名,经常有人找他,不过同道中人,你们是第二拨,前几天来了二个,说是国家的人,倒没有为难峰生,峰生也想知道,其他同道会怎么样?”

宋琦笑到:“这点董峰生刚跟我们说过,他们是特殊部门的人,我们这样称呼他们,这帮人修为不高,鼻子倒是挺灵的,他们看上你们什么了,大概是这片果园中的水果。”

“谁说不是,那帮人就是这么说的,不过好像顺带经过,不知有什么事?”章燕婉说到,看得出她的眼光比董峰生厉害。

众人刚到了门口,有人过来了,柳致知远远的一看,顿时明白,原来特殊部门来的是他们。(未完待续。。)

63. 法器换灵株,无端疫病起

来人正是何恽,何恽怎么来以闽省,实际上是厦门有事,主要是厦门外岛的事,厦门填海,将几个岛连成一体,建立海沧区,由于靠近金门,结果出了一件事,以为是台湾方面做的事,后来一查,与台湾方面无关,倒是涉及一些神怪方面,何恽便亲自出马,事关大陆与台湾,不由得他们不谨慎。

事情是关于渔船遇到奇怪的事,何恽已摆平,不过是一个海妖,刚成气候,结果被斩杀,何恽到了闽省,无意中吃到这种水果,他立刻意识到这是修行人改良的品种,故此几日前来此,今天又来了。

和一个手下,将车停在村头,便向这边赶来,刚到这里,发现柳致知和宋琦也在,看来他们也发现了,是他们早就知道,还是刚发现,何恽肚子里在打主意,如果他们是老朋友,条件不妨优厚些。

柳致知发现是何恽,微笑着说:“何恽,你怎么来到闽省,你不是在京城么?”

“我是来厦门有事,无意中发现此处水果不错,便来了,你们在申城,怎么也来了?”何恽问到。

“和你一样,我们是来看看,真是巧啊,我说特殊部门是哪个来的,原来是你。”柳致知说。

章燕婉看着他们,说:“原来你们认识?”

“认识,何恽,原来是个大学生,机缘巧合,得了圣门传承,被吸收进特殊部门,现在可是大官,负责东亚事务。”柳致知说到。

何恽摇摇头。说:“柳致知。你不要说我。特殊部门多次想请你,你都推托,实际上,依付国家也是挺好的,公门之中好修行,你偏偏要自由,游离在国家之外。”

“人各有志,你们也不能逼董峰生。不然的话,我可不答应。”柳致知说到。

何恽皱了皱眉,说:“我们的原则是自愿,他种的水果饱含灵气,我准备向他订一个合同,以后供应我们部门水果,以及农产品,你也知道,我们特殊部门有许多武者和修行者,对他们有好处。能不能将生产水果的方法告诉我们?”

董峰生摇摇头,说:“水果生产并没有什么奥秘。可是从育种开始,通常的办法不行,也是我们神农门专传,不能外泄。”

“真是保守!”何恽咕哝的一声,柳致知带着笑意看着他,柳致知在场,他倒没有表现出什么强迫。

几个人说着话,进入屋内,主人上了水果,柳致知拿了一只,并没有品尝,而是细细感应的一会,说:“这水果已是低级的灵果,看来主人招待我们,与市场卖的是不同的。”

董峰生说:“当然,上市场的经过挑选,灵果并不多,而且这种灵果灵气太充足,一般人食用,弄不好会出问题,为了防止这种情况,我们都挑选了一番。”

而何恽却眼睛放光:“你有多少灵果,我们要了,价钱好商量。”

“不算多,一般来说,一棵树上,也不过三四只,最多不过五六只,并不多,价钱当然很贵。”董峰生说。

“我们全要了,价钱不是问题。”何恽说到。

柳致知在一旁笑了,说:“你总得给主人留下几日,万一主人要招待客人,不是没有灵果了。”

大家都笑了,何恽说:“这个自然,你来此,难道想买灵果?”

柳致知摇摇头:“我不像你们特殊部门,没有那么大的量,最多解解口谗,我来此倒有另一个目的,我在苗疆的道庐之中,要栽种一些灵药和灵果,不求产量,来此看看,有没有灵果树苗之类的。”

“你口气比我更大,灵果树更值钱,而且千金难求,你用什么来换?”何恽说到,董峰生和章燕婉也看着柳致知。

宋琦笑了,说:“我这个兄弟,虽不富有,不仅钱可以拿出一二千万,而且,可以用灵药、丹药和法器,以及材料来换。就看主人想用什么来交换了。”

宋琦的口气是大了一点,不过也说的是事实,柳致知身边丹药有数种,自己炼的绝顶丹药的两种,是一枚易鼎丹和十枚羽神归元丹,不过这两种丹药,柳致知是不可能用来交换的,特别是易鼎丹,至于法器,柳致知倒有几件,最低级的是那把尖苗刀,还有五色玛瑙如意,乌眚幡,手指之上的那枚阴巫环,还有那张网,最初从蜀山修士手中所得,不过阴巫环和乌眚幡都是邪派法器,还有几件法宝,不过柳致知不想换。

“我们神农门在灵药和丹药方面有所特长,在法器方面,倒可以交换一下,不知柳道友看中什么灵果树。”董峰生说到。

“我并没有一定的目标,只不过是为道庐来选择,只要是灵果,都可以。”柳致知笑到。

“这好办,我目前培育成功的灵果有七八种,有佛橘,坎水梨,冬蕉,不落杏,东风火龙果,人参芝果,血樱桃。这些果树上产量低,但都是灵果,如果你想要,我可以提供,这样,三件法器,我各样提供一株。”董峰生说到。

“行,就三件法器,你需要什么样的法器,飞行法器还是其他方面。”柳致知之所以提飞行法器,他看得出,董峰生勉强能御器飞行,而章燕婉却不能飞行,但神农门应该不在战斗上,故此,柳致知才有此一问。

“二件飞行法器,一件其它,最好是药铲药锄之类。”董峰生说到。

“行,这三件法器,关于飞行法器,是剑形还是其它形状?”柳致知又问到。

“剑形!”董峰生说到。

“我要花一定时间来炼制,等炼好了我再过来,当然,我顺便带一些水果,只要那种平常的就行,毕竟是给普通人吃。”柳致知说到。

“行,我也要准备一下,灵果移植是一个技术活。”董峰生也笑了。

“我说的怎么样?你们已达成协议。”何恽在一旁说到。

董峰生与章燕婉笑了,接下来他们就价格进行讨价还价,也答成协议。

“走,我带你们去山上看看。”董峰生带头站了起来,众人跟随他上了山,在果树下指指点点,这时,何恽身上手机响了。

何恽一接手机,脸上表情一下子僵住了,随后叹了一口气,对大家说:“对不起诸位,我有事先走了,你那个协议,会有人跟你定下合同。”说完之后,便和手下匆匆离去。

柳致知在一旁听到他们通话的声音,意思国内出现不明传染病例,先以为是一般传染病,但后来发现可能是基因武器,国安局以及特殊部门都惊了起来,正在全力追查。

几人面面相觑,过了一会,柳致知说:“这种事情,关系到国家层面,说好听一点,已是对一个主权国家的恐怖袭击,说不好听一点,是一种战争行为,事情涉及面太大,已不是我们所能干预的。”

“不错,已超过我们所能管的范围,不知事态如何?”宋琦也说到,他们兴致被这个消息一下子搞没有。

“算了,我们升斗小民只能静看事态的发展,两位道友,我们继续。”董峰生说到,领着两人在果园继续参观。

……

柳致知和宋琦离开了小山村,带着水果,回到的申城,形势已经很紧张,各处车站机场都已布置医生护士,红外线式体温计在机场随处可见,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柳致知回到申城,将水果分成数份,分别送到父母、妹妹,还有一些如罗老、钱老家中,自己别墅中也给何嫂留了一份。

晚上看新闻时,已有百名患者,死亡数人,电视说是因为吃果子狸引起,并且要民众不要恐慌,只要注意卫生,不食生的肉类,出门带上口罩等等,就不会感染上。柳致知知道其中内幕,对电视上的宣传,只是苦笑一声。

柳致知第二天便赶往苗疆,他直接飞行过去,没有坐现代交通工具,现在做各种车或飞机,是挺麻烦的,他不想凑热闹,干脆就御器飞行。

到了苗疆,先去了阿梨的娘那边,阿梨不在,她在道庐之中,放下了水果,他便赶往道庐。

道庐已是淡到几乎看不见了,留神细看,还有些影子,柳致知知道,周围地脉一天天将空间隔离开,最终会形成一个独立的空间,看时间,还有将近二年,就是这样,如果此时有人攻击道庐,他的攻击,大部分可能落空。

阿梨在道庐之中,见柳致知来到,迎了出来:“阿哥,你到闽省,情况怎么样?”

柳致知上前拥着阿梨,说:“事情很顺利,我将在道庐一段时间,答应了对方,给对方炼制三件法器,对方答应给我七株灵果,秋月珀出头了吗?”

“还没有,就连枫卯也在睡眠之中,应该还有些日子。”阿梨在柳致知怀中说到。

“对了,我这里有些水果,你尝尝。”说着,柳致知放开的阿梨,从储物袋中取出了水果。

阿梨笑着说:“不要忙,先洗一下,阿哥,你也洗一下,一路风尘,身上衣服都是有些灰了。”(未完待续。。)

64. 遇东瀛,阿梨痛下绝命招

柳致知花了近一个月时间,炼好三件法器,当然,并不是天天炼制法器,按他的速度,只要不足十日,就可以炼好,其间还有许多事,枫卯终于化形成功,不过是个小姑娘,看样子只有七八岁,这是服用羽神归元丹的后果之一,她本身功行不到,强行用丹药化形,形体上就难免有些不足,柳致知用黑曜石炼制一件法器给他,是一柄短剑。

她一醒来,便大吃水果,柳致知也随她去。秋月珀出关了,周身灵气内蕴,她的功行达到六劫程度,虽然没有渡雷劫,一出关,便谢过柳致知和阿梨,柳致知对她的进度很满意,对她说:“你提升速度过快,下来一段时间,多稳固一下境界,再找一个时间,渡过雷劫,大概两年后,再服用一枚羽神归元丹。”

“谢主人,我明白了。”秋月珀谢到,柳致知摆摆手,让她下去。

在这段日子里,传染病已得到一些控制,上万人得病,死亡一百多,全国人民在政府号召下,全力与疫病作斗争,控制住了势头,西药中药一齐上,在这期间,医务工作者发现中药中有许多药物,虽不能完全杀死病毒,却能抑制病毒,算是一个意外的惊喜。

柳致知炼好三件法器,两件飞行法器,另外一件却是药铲,以黑曜石为主材料,加入秘银等炼成,他带着这三件法器,又一次来到董峰生的家。

董峰生试用了三件法器,很满意,便将七棵灵株付于他。并关照了注意事项。柳致知随即回头。将这七株灵果树种下,枫卯挺喜欢这七株树,对于灵果灵药,她本身就比较敏感,柳致知开玩笑说:“以后,洞天之中要建立灵果园,枫卯你就任第一届灵果园园长。”

“主人,你说的是真的么?”枫卯睁着大眼睛。骨溜溜的看着柳致知,好像她就成了灵果园园长了。

“是真的。”柳致知见她认真,便心中一动,干脆灵果就交给她来管,秋月珀也从山下黎重山那里回来,正好见到这一幕,笑着说:“主人,枫卯大概对灵药有专长。”

柳致知见秋月珀来了,问到:“你遇到洪素磊的吗?”

“没有,他有一阶段没有来了。估计死心了,主人。这就是爱情嘛?”秋月珀好像弄不懂,问到。

“你有没有一种牵肠挂肚的感觉,如果见不到他,思想中全是他的影子?”柳致知问到。

“没有这种感觉。”秋月珀说到。

“你这是一种感恩,并不能爱情,爱情一来,没有什么理智的。”柳致知根据自身的体验说到。

“哦!”秋月珀有些失望,柳致知看了出来,笑着说:“傻丫头,这些需要缘份,不要多想,也许你的真命天子很快就会来到你的身边。”

他们在这里说着话,柳致知陡然抬起头,他发现阿梨与一个人在数里外对峙,地上还躺着一位,随着柳致知的抬头,秋月珀也感觉到了,扭头向外看去,不过她比较模糊。

“主人,好像有人来了。”秋月珀说到。

“不是,是阿梨与一个人对峙,怎么回事,我去看看。”柳致知说着,身形一闪而没,秋月珀也随之而去,只留下枫卯,枫卯看看周围没有一个人,想了想,最后决定还是去照顾灵果树去了。

华夏出现疫病,大岛津和广末纯子奉命前来调查,两人都是忍者,当然,在现代社会,他们并不是一身忍者打扮,那是执行暗杀等任务时穿着,正常时刻,两人与其他人一样,这次华夏疫病来得蹊跷,至于华夏所宣传的那一套,两人根本不信。

两人先在大城市中调查,除了发现病人外,一无发现,两人是专业的忍者,对情报分析有专长,在大城市的半个月中,抽丝剥茧,很快就发现了异常,最初此病是从东南亚而来,而不是从广州漫延开来,华夏政府明显在说谎。

他们很快发现,华夏方面似乎早就知道这些事情,不仅有特殊兵,甚至他们的死对头,华夏特殊部门也在注意东南亚和一处丛林,以他们的实力,进入其中,难免会打草惊蛇,他们与国内联系,东瀛国内好像得到了什么消息,让他们不用管这件事,转而调查苗疆一处山中出现的异常,从卫星上看,本来那处有一处房子,近来好像渐渐虚化,不知华夏搞什么鬼。

他们得到消息,便来到这一处,还没有来得及展开调查,偏偏被阿梨发现,阿梨见两个人只身入深山,身上衣着像外地人,但对山林似乎很熟悉,便一时好奇,跟了上去,听见他们说话,却听不懂,但能分辨出是东瀛的语言,她心中一动,想起了柳致知曾经去过东瀛,便露出身形。

大岛津与广末纯子一愣,以为她是路过,大岛津眼光往阿梨身后一望,见就她孤身一人,脸上露出了淫笑:“你是何人,在这深山中有何事?”

阿梨淡淡地说:“这句话应该由我来问你,你们两个东瀛人,又有何事?”

大岛津和广末纯子听了这话,广末纯子冷冷说到:“杀了她!”而大岛津却说:“还是我来先问一下,反正她跑不掉,再说,这么漂亮的花姑娘,杀了她不是太可惜了么?”

阿梨脸上露出了怒容,她冷笑一声:“真是强盗本性,到了别的国家,居然还这样猖狂。”她已动了杀心,身边光影微微一动,一道淡淡的绿光闪过。

“快闪!”广末纯子叫到,同时向后急退,而大岛津手中出现了忍杖,挥出,烟雾腾起,但身体猛然一僵,绿光已射在他身上,他如一块石头一样,栽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广末纯子却避开了绿光,眼睛之中,充满了怨毒,手中出现太刀,阿梨脸色冰冷,药杖出现在她的手上:“你们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支那人废话真多!”说着,广末纯子已举刀扑了上来,阿梨身影一闪,手中药杖发出乌芒,广末纯子刀一横,也放出光华,想阻挡住这一击,阿梨这一击看似随意,想挡住,除非她的功行达到金丹期,呛的一声脆响,刀已断成两截,人却似落叶一样飘起,是飘起,化为一个纸人,原来广末纯子早用替身术替换了本身。

阿梨一笑,手中杖击向另一具方向,在这个方向,忽然有人痛哼了一声,广末纯子出现,向后暴退而出,口角沁出缕缕血丝,暴退了三四丈,才定下身来。

而倒在地上的大岛津,此时身体一躬,痛苦的呻吟出来,他是中了啮心蛊,浑身乏力,只觉得心疼,绞绞的疼,他睁开眼睛,看见那个可恶的女人,手中拿着一根黑色的短杖,一杖之下,广末纯子暴退了很远,他想从地上爬起,却没有一丝力量。

他正在拼命的蓄力,压制心疼的感觉,正在这时,空气之中一荡,一个人出现,还未能喘过气来,又一个人出现,来人是一男一女,冷冷向他一扫,他感到面皮像刀一样刮过,火辣辣的疼。

柳致知一出现,看见地上倒着的大岛津,知道他中了蛊。他相信阿梨,决不是那种不知轻重的人,而且此人中的是啮心蛊,一种令人胆寒的蛊,好像一只蛊虫将心脏一点一点吃掉,但人在此过程中,连昏迷都做不到,如果处于昏迷之中,也要将他自动唤醒,直到咽下最后一口气。

不理睬倒在地上的大岛津,柳致知目光转向脸色苍白,嘴角隐隐的一丝血痕的广末纯子,平心来说,她是一个妖娆的女子,柳致知看见旁边一把太刀断成两截,还有一个纸人,知道她应该是东瀛人,修行到柳致知这种程度,早已知微见著,同样,广末纯子感到柳致知目光似刀一样,居然使自己生出一阵疼痛,心中大骇,她还算明白,这是自己精神上感应到他的目光,并不是柳致知目光凝成实质,这个人太可怕了。

她勉强自己露出了一丝笑容,这缕笑容居然让阿梨心中一突,随即阿梨脸更冷了,秋月珀在一瞬间,感到她好可怜,有一种想将她搂到怀里,好好怜惜一番的感觉。

柳致知冷冷说:“收起你的媚术,不要逼我杀了你,说,你来这里做什么?”

柳致知话一出,秋月珀心中有一丝后怕,好厉害的媚术,自己差点着了她的道,再望着向她,目光之中,已是带着痛恨。

“我说,我们来此调查为什么卫星上此处越来越淡。”广末纯子并不讳言,这也不是什么机密的事,他们来这里调查也是为了这件事。

柳致知微微一愣,他没想出到,他的道庐居然引起东瀛人的注意,心中叹息,果然现在没有什么秘密,那么欧洲呢?美国呢?

柳致知在一愣的时间,广末纯子动了,她手上出现了一座风车,刚出现,柳致知就发现了,阿梨也发现了,阿梨更比柳致知快,不是柳致知速度慢,而是他心中一瞬间考虑到了他的身份,迟疑了一下,而阿梨却顺势击出,风车一转,一团黄色和白色光华缠绕在她身上,转眼间,她的身体消失,阿梨乌光已到,听到一声痛呼,人已消失。(未完待续。。)

65. 搜魂未竟,定风指南部件在

广末纯子以风车逃脱,在百里开外,从空间跌出,一张嘴,吐出一口血,还是未能逃过阿梨的一杖,虽然打在身上并不多,还是受了伤。

她看看四周的环境,四周是一处山林,她收拾好,看到远处有独立的一间房子,想了想,向那边而去。

柳致知在这瞬间,脑子中想到自己的面皮,陡然发现,什么时候自己居然爱面子了,立刻深入寻找这种思想的根源,他在那一刻,本有机会将广末纯子留下,就是一念之差,以为自己是个高手,对一个低手出手,有失面子,当然,他以为的低手,在别人眼中并不低。

正因为这一念之差,他才没有出手,现在明白这点,不由苦笑,对阿梨说:“对不起,人由于种种习惯的想法,导致她跑了,就是一念之差。”说着,将自己的想法送入阿梨的脑中。

阿梨一笑:“没什么,跑就跑了,这里还有一个。”

柳致知摇摇头,说:“跑了事小,却是对我心中一次警戒,时刻要反省自己,勿要生出饶幸心理,修行如逆水行舟,不能放纵自己,这阶段我有些自大,难免染上骄傲之心,这是一个教训,狮子搏兔用全力。”

阿梨说:“好吧,你说的对,那么,这个人怎么处理?”

“我问他一下,看他来的目的是什么,再决定怎么处理。”柳致知说到,随即蹲下身,眼睛望着他:“你的身份是什么?”

大岛津忍在阵阵心绞痛。眼睛一翻:“支那人。我落到你们手里。你们想从我口里问出什么,做梦去吧。”

“真的不说?”柳致知问到,口气很平淡。

“我呸!”大岛津吐了一口唾沫喷向柳致知,柳致知面前空气一凝,唾沫停在空中,然后无声的滑落。

柳致知一笑,说:“人的意识许多人想弄明白,我也一样。自从我修行以来,对此很好奇,但我从来没有做过,这太残忍了,不过,今天我想做一做。”

柳致知说着,便用手按在他的头上,对于搜魂术,柳致知只听说过,自己根本不会。也不像其他法术可以自己试,因为人的大脑太过于精细。生怕将人弄成白痴,现在有一个人送上门来,他决定试一下,因为他与阿梨心心相通,他思索了很久,认为自己找到了相应的诀窍,但他不敢试,就是对于敌人,他也不愿试,他还有一种法术,是黑教的虹光传承,他当初对达瓦措姆使用过,却是单方向的传输,今天这种情况,却与上次相反,是一种掠夺行为。不过,大岛津这个态度,一个东瀛人,到了别国土地上,还这样嚣张,他决定一试。

柳致知将自己心灵波动调整到与他相合,但柳致知却是分成两层,这是柳致知的谨慎,如果两人一致,应该是心心相印的状态,所以柳致知在外层看起来与大岛津一致,但那是一个空白,什么也没有,唯有是空,才能包容一切,也不会受到他人意识的冲击。

阿梨笑了,看到大岛津聚力想挣扎,一催啮心蛊,顿时大岛津浑身剧痛,身体软了下来,柳致知手已罩在他的头上,柳致知一瞬间感到那杂乱无章的意识蜂拥而来,不过柳致知却不怕,因为意识的洪流冲入一遍空白之中,有了巨大的缓冲,柳致知从容读着他的意识,进行着挑选,也亏有着缓冲区,加上内外两层意识波动不同,许多无用的信息被柳致知抛弃,只剩下一些有用的东西。

不过这是他浮在意识表面的信息,沉入潜意识中的却没有,而大岛津只觉得一阵恍惚,甚至经为自己的意识好像离体一样,并没有什么不良后果。

柳致知心中一动,向他的潜意识探去,这是主动探索,刹那间,大岛津像遭了雷击一样,浑身颤抖,他大脑中意识开始保护自己,虽然有一部分信息泄漏出来,但柳致知明显感到一种抗力,柳致知恍惚间,仿佛看到他的大脑之中,一串串生物电光在大脑沟回中闪过。

柳致知向大脑沟回探了过去,只觉他的大脑猛然电光大盛,像烟花爆发一样,只听见大岛津一声惨叫,口鼻之中喷出鲜血,大脑电光一闪,猛然沉寂下去,知道自己太心急了,忙收回自己的意识,再看大岛津,已然气绝,身体还在一动一动抽搐。

柳致知苦笑:“到底不熟悉,想探查他脑中信息,一不小心,他完了,不过,该得到的已经得到,这两个人是东瀛方派过来,最初是查探疫病情况,后来才接到这个任务,原来,疫病的源头在东南亚,是有人在捣鬼,我知道了,不怪何恽当日走得匆忙。”

“人已死了,算了,回去吧。”阿梨说到。

“他死了活该,居然敢打我老婆的主意。”柳致知恨恨的说,随手一个火球,将他的尸身化为灰烬。

想了想,说:“不行,那个广末纯子不能放过她,与这个大岛津有一腿,那个风车样的宝物居然是从华夏得到,既然如此,我应该将风车收回。”

柳致知抱歉着看着阿梨:“阿梨,看来我又到走了。”

阿梨笑到:“阿哥,你去吧,我会自己照顾自己。”又对秋月珀说:“月珀,我们先回道庐。”挥手与柳致知告别。

柳致知在原地,开始以神念向四周探去,在西南方向,感受到了广末纯子的气息,身影一闪,消失在当场。

广末纯子赶到那处小房子,这处房子并不是住家,而是山中一处公房,在深山中,猎人采药人临时歇脚的地方,今天阿昌约了邻居的姑娘来此幽会,现在姑娘还没有来,他已赶到,正在这里等候,听到有人来了,他躲在门后,准备给她一个惊喜。

看见一个女人进来,他准备蒙住她的眼睛,让她猜猜他是谁?却没看到来人根本不是他的情人,在她一进入房中,一下子从背后想蒙住她的眼睛。

广末纯子未进屋之前,就已感应到屋内有人,她根本不在乎,她受了伤,想找一个地方养伤,一见屋内人躲在门后,看行动是个普通人,眼中杀机一显,装着什么也不知道,走进了屋子。

阿昌悄悄从背后出来,还没有蒙上她的眼睛,她猛然回头,阿昌一下子愣住了,这个人不是他的情人,他刚想说些什么,陡然腹部一痛,他低头,看见一把小太刀扎入他的腹中,他感觉到不可思议,自己又未对她做过什么。

广末纯子将刀一搅,阿昌满怀不解与不甘心地倒在地上,眼睛睁得大大的,死不瞑目。广末纯子将他的尸身拖到角落处,心中松了一口气,拿出一瓶药,取出一颗,服了下去。

刚调息了一会,听见有人来,睁开了眼,身体化为虚影,消失不见。门口来了一位姑娘,向四周看了一看,口中叫到:“阿昌哥,你在么?”

见没人回答,她推开了门,一眼看见阿昌好像躺在角落里,有些奇怪,急忙跑过去:“阿昌哥,你怎么了?”

“他死了,你也一样,马上就会跟他去。”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是个女子的声音,口气之中,充满恨意。

“啊!”她一回头,猛然听到这个声音,吓得尖叫起来。

“支那人就会尖叫,好了,做一对同命鸳鸯。”广末纯子满脸杀气,她心中恨透了这个大陆的人,但她还有理智,这种恨意压了下去,在这无人的地方,终于可以暴发一下,出出心头一口恶气,她估计同伴也许没命了。

另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本想铙你一命,一时之仁,葬送了一条生命,他与你有何怨仇,广末纯子!”

柳致知赶到了,他出现在门口,刚才他以遁术来到这里,见广末纯子想杀这位姑娘,再见地上躺着了阿昌,什么都明白,自己一念之差,一条生命结束了,他内心充满了愤怒,虽然这种愤怒已不再影响他的理智。

“是你!”广末纯子一见柳致知,如同见了鬼一样,身形暴退,再也顾不上杀人,风车又出现在手上,准备发动风车。

这次风车一转,白黄二色光华缠绕,却没有借风车移出去。

“故技重施,以为抢夺的华夏之宝听你使唤,给我拿来。”柳致知冷冷地说到,一股大力凭空而生,广末纯子手中一松,风车飞落到柳致知手中,柳致知从大岛津的记忆中,知道这件宝物是广末纯子杀了一个老人,从他手中得到的,却不知口诀,仅摸索出它的一项功能,能借它进行瞬移。

柳致知在宋琦那边的一本书上看过,这件风车叫一件法宝定风指南车,可惜这仅是一个部件,功用能让指南车瞬息百里,或掀起狂风兵刀之类。

风车一落到柳致知之手,柳致知神念往上一合,微妙玄通,立刻明白它的本质,在这个上,广末纯子探索了很久,才摸索一种用法,柳致知却与瞬间知道它有用法,格物之道本是究其物质之性。

“让你见识一下这个风车的真正威力。”柳致知淡淡地说,手中风车无风狂转起来。(未完待续。。)

66. 来迟一步,空自话语未留人

柳致知发挥风车的妙用,虽然还不熟练,但一个化神级修士威能却非同小可,一股黑风卷着漫天飞舞金刀流,所过之处,所有一切都化为齑粉,房屋向冰之消融,转眼就剩下一半,并不是倒塌,而是就这样消失。

那个姑娘目瞪口呆看着眼前一切,黑风从她身边刮过,却出奇地她身边风平浪静,再看广末纯子脸色惨白,亡魂皆冒,她没有想到,风车一落敌手,居然发挥出这样的威能,她手中掐印,身形一闪,想遁开,但身体已被黑风罩住。

数里外,一道银光闪电般向这边而来,口中大喊:“手下留人!”柳致知发现了来人,居然是严冰,一身修为已非昨日可比,却是身剑合一,她的剑术终于突破了有形之限,已与自身合一,收入体内。

一声响,广末纯子化为齑粉,一道银光已落下,见此情景,只得苦笑说:“还是来迟了,也许就是她的命。”

柳致知望了她一眼:“广末纯子杀害普通人,丧心病狂,这种人根本不配活在世上。”

“老师,她的死不要紧,恐怕定风指南车的下落没有知道了。”严冰说到。

“你是说定风指南车,这个风车是车上组件,定风指南车恐怕早就折成各自的部件,不知散落何方,你问定风指南车干什么?”柳致知问到。

“老师,指南车中有一个秘密,一个传说中关于滛池金母的秘密,我不知道是什么。他们一进入国内。我们就盯上他们。但他们很狡猾,一不留神,就不见了,我是听说他们好像来到这边,遇到阿梨妹妹,听说他们中的大岛津已死,还有一个人,老师追了下来。我赶紧过来,还是晚了一步。”严冰说到,柳致知点头。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不过,我从大岛津的记忆中知道他们就得了这个风车,而且是个老人的,他们也不知道老人的身份,就给他们杀害了。”柳致知说到。

“一条线索断了,算了,这两个人都死在老师之手。也活该如此。”严冰说到。

“看来,这次三元气运转换非同小可。传说中的法宝纷纷出现,先有驱山铎,后有定元指南车,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出现。”柳致知感叹到。

严冰看了一下那位姑娘,到现在为止,她还未回过神,情人的死,还有柳致知他们的出现,让她脑海中一片空白。严冰回过头来,对柳致知说:“老师,她怎么办?”

柳致知望了一眼,说:“她也是一个可怜人,算了,我伪造一个记忆,让她好过一些。”说完,望着她的双眼,轻轻地说:“姑娘,看着我的眼睛。”语气之中有一股诱惑,她不仅抬起头,望向柳致知的双眼,只觉柳致知双眼似黑洞一般,不觉中失去的感觉。

柳致知编造了一个故事,让她觉得并没有碰见这回事,然后,柳致知说:“现在你回到村里,当回到村子里,你就醒来,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你去吧!”

那个姑娘呆呆转过身,返回了村子,当她看见了自己村子,醒了过来,一切都很正常,她忘记了自己去赴约的事,以为自己失约了,很是懊恼了一阵,但那个阿昌,很奇怪,就此不见了踪影,村子里的人找了很多地方,但就是不见其踪影,甚至报了案,最后归入失踪人员之中。

“他的尸身如何处理?”严冰问到。

柳致知叹了一口气,随手一个火球,将他的尸身化作灰烬,随后一指地上,地面一阵翻涌,将他的骨灰卷入地下:“还是入土为安吧!”

严冰摇摇头,说:“赖继学来了,他在你的道庐之中,你的道庐听阿梨说,已向洞天转化。”

柳致知有些自豪的说:“不错,大概一二年时间,就会转化完成,到时,那个地方就会消失,周围诸峰也会聚拢,成为一个洞天。你们特殊部门有无有查到这次疫病的主谋?”

柳致知知道应该不是东瀛人,他从大岛津记忆中知道这一点,但会是谁呢?他心中有个影子,但没有证据。国际上是讲证据的,可不能乱说。

“查到了,是一群美国人,但他们都不是政府人员,明知美国政府在里面搞的鬼,偏偏美国政府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真让人郁闷。”严冰说到。

“抓到他们了?”柳致知又问到。

“他们在东南亚的实验室被我们摧毁,一个也没跑掉,是用的云暴弹,这些都是背后的事,美国政府也假腥腥对我国表示慰问。”严冰有些郁闷。

“走吧,到道庐中去。”柳致知说到。

……

在京城西山,一所办公楼里,楚凤歌看着手中的资料,脸色铁青,手中资料突然化作粉末,他平息了一下胸中的怒气,对门口喊到:“来人,去特种实验室。”

在实验室中,楚凤歌问到:“针对欧美人的基因病毒研究得怎么样?”

“快了,七号毒株经过数十代变异,已经稳定下来,唯一缺憾的是,我们不知道它是否真的对黄种人不传染,还要进一步观察。”

“还需要多长时间?”

“大概半年,就可以研究透澈。”

“好,半年之后,由南美通道进入,让在南美的回国的美国人染上病毒,该病毒潜伏期多长?”

“一到二个星期。”

“很好,选择一批叛逃者,不要让他们觉察,通过他们将病毒带入南美,之后,将他们除掉。”

“好的,有几个贪官,比较适合,是不是就选定他们?”

“就选他们,先不要打草惊蛇,等半年之后,让他们觉察到,然后,让他们走,我们尽可能置身事外,只在最关键的时刻,帮他们一把。”

……

柳致知却出现在桂省的边境,他不是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自上次杀了广末纯子,严冰和赖继学在道庐中呆了一天,谈了一些服用羽神归元丹的感受,顺便提到法卡山当年战争中曾经出现怪异的事,当初越南士兵一个排不明不白的失踪,由于处于战争中,越方并没有当回事,经为他们被华夏消灭了,战后,整理资料时,发现华夏方并没有消灭他们,不过,战争中,一支小分队消失,说不定是华夏方哪支队伍所干,事后没有报告,也属于正常。

由于法卡山战役对双方来说,都极其惨烈,战后也有不少人关注他,后来重新划界后,法卡山的主峰便在华夏境内,那支越军分队失踪后,偶然的几次,好像有人看见他们,但战争已经结束,却古怪的事,好像士兵眼中无神,等靠近时,却又不见。

柳致知姑妄听之,他不会为一个传说专门来法卡山,他到这里来,是因为他无意之中,遇到了梦观山人的分身忘世叟,忘世叟也没有想到会遇到柳致知,忘世叟身上的伤好了差不多了,便在山中采药,说实话,尘世间的药材并不怎么样,跟洞天中相比,差得太多,采了半天,也未遇到什么值得他心动的药材,便不自觉越走越远,等他发现,已离开洞府数百里,他干脆就下山,来到山脚下一个小镇上,偏偏柳致知无事也来到小镇上,柳致知正在小镇的一家小饭店里吃米线,柳致知是有目的来的,他听说这家米线最为正宗,便借助游玩,专程来此品尝一下。

刚吃一半,无意中抬头,看见了忘世叟,忘世叟也发现了他,柳致知站起身,随手丢下钱,说了声不用找了,便越窗而出,因为他发现忘世叟已蓄势待发,柳致知能顾忌普通人,忘世叟不会,所以柳致知有些狼狈越窗而走,让忘世叟一时不好发作。

众人一片哗然,柳致知的行动太过于突然,而且也太过于惊世骇俗,柳致知却顾不了这么多,越身窜出窗外,脚一落地,缩地法出,身转瞬间在众人面前消失,他没有使用飞行术,主要也是顾忌众人,忘世叟则不问,哼了一声,身影一闪,也随着柳致知窜了出去,一落地,发现柳致知使用缩地术而逃,当下也运起缩地术,追了下去。

他们这一闹,小镇之中,便传言四起,主要集中两个人身上,柳致知外貌年轻,而忘世叟却鹤发童颜,在众人的说法之中,柳致知居然成了反面角色,而忘世叟成了正面英雄人物,最多的一种说法,是柳致知犯了什么罪,而老英雄跟踪追杀,至于柳致知犯的罪中,居然最后被大家认定的是,柳致知是个采花贼,谁叫柳致知长得那么英俊呢。

柳致知在前面,而忘世叟在后面追,柳致知为了不伤害大家,结果给忘世叟一个错觉,是柳致知怕他,所以一见面便逃。

柳致知到了无人之地,站住了,而忘世叟追了上来:“怎么不跑了,现在你独自一人,又没有道庐可依靠,我看你还怎么逃?”

柳致知哈哈大笑,指着忘世叟说:“你以为你是谁,一个区区分身,真以为我怕你,今天就让你尝尝我的厉害!”(未完待续。。)

67. 追穷寇,误入山中伏阵势

柳致知说完,一拳出,周身灵光一聚,一条青龙随着拳鸣声,直冲过来。忘世叟随手在身前画了一个圈,一面镜子出现,迎了上去,同时,身上光影一闪,一只手掌从背后升起,闪烁着绿光,向柳致知直压下来。

青龙一头撞在镜面上,忘世叟脸色一变,身体急速向后飘出,听到噗的一声,镜面散开,而青龙张牙舞爪直追忘世叟,但自身变得模糊,

忘世叟一边后退,一面手指上放出光华,结成朵朵莲花,将青龙打散。

柳致知见大手从空中压下,水幕天华,周围虽没有大江大河,柳致知还是聚起足够的水汽,一面蓝色的天幕升起,大手往下一压,水幕一阵波动,接着又顶起,将手掌顶了上去,手掌升高一段,又压了下来,如是三番,最后水幕一声响,破散到空气中,而那只大手,却已经很稀薄,柳致知随手一拳,将之击散。

忘世叟迟疑不定:“小子,你居然到了化神?”

柳致知冷笑一声,也不说话,口一张,秋鸿剑出,此剑一出,亿万道剑丝成束,似漫天飞舞的礼花,一下子就将忘世叟包裹起来,忘世叟手中出现了一面幡,万魔迷神幡,用力一摇,层层魔云将他包裹住,中央幡面之上,恶魔似要破幡而出。

柳致知的秋鸿剑却与从前不同,他自从见识楚凤歌的剑术后,悟到了化剑如丝,层层剑丝一过,那幡外的魔云顿时炸裂。细微的剑丝像一束束细小的光线。分解的魔云。有些剑丝甚至侵入到离忘世叟只有一尺的距离,把忘世叟吓了一跳。

“小子,你的剑术是跟谁学的,化剑为丝!”忘世叟叫到。

“我自己悟到的,行不行。”柳致知略带嘲讽的声音响了起来。

“好小子,不给你点厉害瞧瞧,当我是病猫!”忘世叟说着,将幡展开。用力一摇,刹那间,幡上绿光一闪,一个魔神一声吼,破出了幡面,四臂两面,脚下踏着火轮,四手之上,两手执枪,一手执锏。一手执蛇,向柳致知杀来。

柳致知眉头一皱。枪锏之上都缠绕着黑色的火焰,柳致知身畔灵光一闪,平平常常的一拳,似乎面前出现了一堵墙,整个人在这一刻似乎化入墙中,枪锏到,但就到了无形的墙面前时,陡然散开,并不是散开,而是被一种力场崩散,魔神长吼一声,枪锏又凝出,那条黑蛇又到。

柳致知感受到气墙受黑蛇口中黑气的影响,有些运转不灵,心中明白,知道这魔神由怨气构成,众多生魂中的一点精神,感招了天地负面投影,对于这种东西,他的核聚变是一个好东西,那聚变的火球亿万度的高温足以驱散一切阴暗的东西,不过,他投鼠忌器,上次是在戈壁滩之中,他可以肆无忌惮的使用,这次却是在山区,绿树成荫,他在此放原子弹,那后果就严重了,虽然聚变不会产生过多的放射物,但后果也是他所不愿见到的,柳致知不由苦笑,自己悟出东西,威力大是大,总是有这样或那样缺憾。

呯的一声,柳致知一拳击在黑蛇身上,气墙随之收敛,接着又爆开,强大的冲击力让黑蛇化为了黑烟,并且让这个魔神嘶吼一声,半边身体开始模糊。

柳致知却向后退出,随即祭起一物,正是碧水云光帕,一升入空中,半空之中,一条大河奔涌,碧浪滔天,向下压了下来,中间自有一股碧光,罩住忘世叟,想将他拉进碧浪之中。

“碧水云光帕!”忘世叟喊了起来,他不慌不忙,将手中幡一展:“这不过是我本来的法宝,居然拿来对付我,也好,我炼制此幡,本来就有收取此宝的意思。”

说完之后,将幡往上一举,刚才那个魔神已归入幡中,此时幡面一鼓,又一个魔神跳出,却仰面向上,飞身而上,双手好像通臂猿猴一样,向上拿出。

眼看就要拿住,但大江虚影陡然变实,压了下来,魔神一下子被大江压住,轰的一声化作黑烟,逃回幡中,事情变化突然,忘世叟没有想到,刚才还准备收回法宝,转眼大河压了下来。

柳致知幸亏将这件法宝重新炼制,增加了川符在其中,而梦观山人炼制万魔迷神幡时,根本没有想到柳致知会将它重炼,在他心目中,柳致知当时不过金丹期,这件法宝又是本尊留下,克制他的炼魔心灯,柳致知不会也不能重炼,他没想到,柳致知的格物之道,恰好擅长器物,不仅将之重炼提高,更增加了川符。

忘世叟大吃一惊,赶忙将手中幡一扬,幡中滚滚魔云,轰然炸响间,硬将罩下的碧光冲开一条缝,身体与幡合一,化作滚滚魔云,冲了出去,虽然碧水云光帕经过了柳致知重炼,但主要构架并没有发生大的变动,而幡又是梦观山人炼制,其中一项功能就是为了克制碧水云光帕,所以忘世叟冲了出去。

人一冲了出去,忘世叟知道事不可为,想不到柳致知居然重新炼制,有此宝在,暂时动不了柳致知,他也不停留,带着漫天的魔云,向南方而去。

柳致知一看他跑了,手一指碧水云光帕,飞身而起,带着一条大江虚影,直追下去,柳致知可不想放过忘世叟,放虎归山可不行。

忘世叟本想逃回山去,一见柳致知追来,心中一动,掉头向东南方而去,他不是怕柳致知,而是不想暴露他的洞府,柳致知与那蜀山等派的人有交情,上次伏击自己,便是他所为,还带了蜀山青城的人,他怕万一让柳致知逃了,就是本尊出手,柳致知已到化神,想逃走,还是做得到,引来其它几派的人,则麻烦大了。

他便舍弃了回洞府的想法,一路直奔越南而去,他现在知道世界上很多事,不像刚出来,大不了逃到国外,柳致知不可能永远追下去。

这一逃,便来到法卡山,柳致知追到法卡山,不见了忘世叟,在天空之中,望见那纪念碑,虽隔得远,上面字还是认识,居然到了边境之地法卡山,这是自卫反击战牺牲的战士的纪念碑。

他找了一个地方,见四下无人,便落了下去。既然来到法卡山,他想起了那个传说,心中不免好奇,自己找找,看能不能找出根源。

法卡山并不高,只有五百多米,在周围群峰之中,柳致知站在一号峰上面,举目观看,法卡山尽收眼底,这样一个地方,如果不是发生那一场战争,估计柳致知不会注意到他,旧日战壕,已修辑一新,但更多遗迹,却默默无闻,山间荒草如茵,柳致知目光在荒草中搜寻,想找出那传说中的蛛丝马迹。

在山顶上站在了很久,柳致知将目光集中在一片谷地,那片谷地很小,柳致知却眼暴精光,那里有一丝煞气存在,但一切都很平静,柳致知又看了一会,整座法卡山,并无一丝异常,这个地方唯独露出一丝煞气,看来只有这个地方了。

柳致知一步迈出,向这片谷地而去,他用的是缩地法,人如行云流水一样,看起来很自在,如一片云,明明很慢,但一转眼,人已到了山下,没有几步,就出现在这片谷地之中。

柳致知一进入谷地,立刻有一种压抑,两边山势似乎险恶起来,他向两边望了望,发现两山之中,形成了一个风口,在地理上,形成一字煞,而且很强烈,生物在此,会有不舒服的感觉。

柳致知向旁边走了几步,风顿时小了,煞气也小得多,其中甚至有一股阳之气,居然是绝处逢生,自然真是奇妙,这地方明看是风水中绝境,却生出了生机,让人想不到,柳致知也感叹自然的神奇。

这缕生机本不应该存在于此,是什么原因,柳致知循生机望去,有一个洞穴,一人多高,要不是置身这个角度,还真看不到,洞口掩藏在荒草丛中,柳致知走上前去,洞口虽小,但足够一人通过,不过,洞口的好像有人进来过,而且是现在进去了,洞口有几根草出现了断裂,草汁还未干干。

柳致知小心地进入洞,里面倒是别有洞天,令柳致知惊讶的是,他一进入,再回头找出口,居然没有发现,柳致知回想一下,刚才自己明明从一个洞口进入洞中,不对,这是里面好像有像是个阵势,柳致知明白了,他是陷入一个阵法之中,但感觉这个阵势好像威力不大,而且时不时出现一些波动,让人担忧随时会出现各种状况,一句话,这是一个漏洞四出的阵法。

柳致知明白了这一点,站着了,他没有乱闯,而是在心中推算他现在处于什么方位,过了一会,他一伸手,指上放出一串光球,光球一出现,立刻引起了连锁反应,似乎打碎一块玻璃,一下子波动混乱起来,柳致知身上灵光一现,与此同时,无数细丝向他身边聚来,接着火光一闪,整个山洞似乎一下子燃烧起来。(未完待续。。)

68. 洞内谁人留恨事

但火光却是绿油油的,没有一丝热量,中间出现了安南军士兵,目光呆滞,随着绿火起,眼中渐渐有了神采,目光之中,生出仇恨来,向柳致知扑来,柳致知并没有把他们放在眼中,随手向外一击,一声脆响,绿火消失,洞中一下子暗了下来,身后那个洞口又现了出来。

柳致知看现十来具白骨依靠在洞壁之上,身边还有锈蚀的枪枝散落在地上,再细看,洞壁之上,依稀可见弹孔,心中明白了,这支安南军分队无意之中,进入这个洞中,由于阵法的存在,陷入幻觉之中,开枪射击,但破不来洞穴,最后死在洞中。

这个阵是谁布的,那安南军进入阵中,已是二十多年前,这个阵存在了二十多年,但柳致知感觉这个阵可能早就布在这里,本来应该没有洞口,洞口被阵势掩盖掉了,但后来阵势出现了破绽,才会露出洞口。

柳致知走了几步,从地上捡起一枚旗子,旗子依然完整,但旗杆却已锈蚀,即使的符咒保护,也经不起时间的流逝,柳致知从这根旗中,感觉这个阵决不是现代所设。

收起这杆旗,柳致知脚步依然向前走,但如果有另一个人,就会发现,柳致知的脚下比较奇怪,看似随意,却每一脚都精确落脚,落脚之时,并没有声音,但在抬脚之时,却发出轰隆声,在山洞之中,久久回荡,而随着轰隆声,居然阵势又亮了起来。不过却没有绿火燃起。只是可见一根根绿色光线在地上铺陈。

到此时。才发现柳致知的用心,每一脚踩下,抬脚,一种波动产生,刺激阵法做出反应,却又抑制阵法,才出现刚才的景象,柳致知虽然看似破除了阵势。事实上是利用阵势的漏洞而已,只是一种直觉,并未彻底破除阵法。

这种手段一出,柳致知把阵法看得清清楚楚,这种阵法却是由十三杆阵旗构成,柳致知脑海中现出一种阵法,十三元阵,这是一种旁门阵法,威力倒是不大,擅长运用人的七情六欲。以阴火逗起人的欲望,最终人失控。引起自我崩溃,这个阵是谁布置的?

柳致知一伸手,运用御物之术,将阵旗摄取手中,阵旗入手,大阵消于无形之中,然而,在这一瞬间,鬼哭声起,磷火起,一个个阴影出现,柳致知知道这是死在阵中的安南军士兵,在阴魂被缚在此地多年后,突然失去的束缚,一下子爆发出来。

平时,他们都受限于阵法,最多在阴气比较盛的十五之夜,或是鬼节等日,才能出洞一定时间,但不能离开五十米,此时一失去束缚,个个都显现出来,不过,眼神之中,充满了怨毒。

柳致知没有理睬他们,一个阴魂而已,就是再怨毒,柳致知也不在乎,但却一下子转过身,外面一个人进行了,正是忘世叟。

忘世叟怎么来到这里?他可没听过什么传说,是柳致知把他引过来的,柳致知刚才每一脚抬脚,发出轰鸣声,在山洞中回响,忘世叟不是普通人,他之前到了法卡山,失去了踪影,他并没有走远,而是隐去了身形。

在柳致知进入洞中后,他在山上,见周围没有什么人,正准备从容离开,忽然听到山脚下一处轰隆声起,好像有法力波动,但又不强,他寻声来到,也亏他是一个修士,而且是一个化神期的修士,如果是一般人,根本听不见这些声音。

忘世叟一出现在洞中,柳致知立马有所感应,转身向他,而他身畔的那十几个安南军阴魂正在围攻柳致知,可是柳致知身外一层灵光,对阴魂来说,却是灼热无比,阴魂也不敢靠近,此时见忘世叟进来,便一拥而上,向忘世叟扑去。

忘世叟见洞中居然是柳致知,暗叫嗨气,但一见阴魂扑来,心中大喜,居然有送菜的来了,一念之下,幡升在头顶之上,那十几个阴魂立刻被幡拉入其中,幡似乎还不满足,把周围阴气一扫而空,那些刚出现的磷火之类,百川归海一样,转眼就被万魔迷神幡吞入其中,柳致知有些哭笑不得,自己辛辛苦苦,却为它做了嫁衣。

忘世叟一见柳致知,毫不犹豫身前光影闪乱,一股能量大潮凭空生成,铺天盖地一样向柳致知压了出来,柳致知也是念头一动,也掀起了能量大潮,两人都放弃了具体法术,都以性命交修的本源元气作出了一击,两人知道,唯有以本源的能量,才能冲击对方,让对方受到真正的伤害。

两股大潮在空中相遇,一道耀眼的白光陡然产生,冲击波横扫出去,洞中一遍狼籍,柳致知身体踉跄着向后退去,而忘世叟却飞了出去,一出洞外,轰的一声,大手已盖下,山石横飞,烟尘冲天,将洞口淹没,忘世叟临走前一掌,将洞口封住,然后身体一闪,空中似有绿芒一闪,消失不见。

他知道这一掌根本对柳致知无影响,但却能滞留住柳致知一会,有这一会的工夫,忘世叟早就没有影了。

在忘世叟一掌过后,碎石泥土将洞口淹没,过了一会,有一道遁光从远处飞来,却是赤岩子,在空中匆匆一过,看了下面一眼,见山石一堆,好像有一股熟习的气息,皱了皱眉,好像是梦观山人的气息,他还什么地方去了,又望了一眼下面,便拨高遁光,向远处而去。

柳致知踉跄后退,身体无意中碰到一物,忙定下心来,向外一看,眼中只见碎石纷飞,听到一声巨响,洞中一遍黑暗,知道忘世叟怕自己追出去,一掌击溃了山体,将洞中掩埋住,自己虽不怕,但也要费一阵子劲。

柳致知只好定下心来,虽然黑暗不能阻止他的视线,但总是昏暗一片,看的不太清楚,随手一个光球,洞中一切显示出来,脚下却是一物,不像天然形成,心中一动,御物术出,地上东西飞起,落在手上。

是一个铜制的八卦,微微有些法力波动,像一件法器,但波动很弱,又有些杂乱,心中一动,意念一催,里面光影一闪,一串信息涌入大脑之中,但多有缺失,这是一个元代的修道士留下,连名字都缺失了,但总体意思还能大概弄懂。

这是一个旁门修士,因为与人结仇,被人击伤,逃到法卡山,见绝地之中,居然存在一线生机,他找到了这个洞中,当时洞口仅在半人大小,便将他扩大,为了防止对头到来,摆下十三元恶阵,后果然对头来到,凭此阵重伤对头,但自己也是伤重,无力修复此此阵,在洞壁之上,开筑了一个小洞,坐进死关,以图疗伤。

柳致知看着手中铜八卦,铜质很好,是赤精铜,但是炼制手法不怎么样,而且是丢在地上,不知发生什么事,再细细打样眼前的洞壁,身上气息涌出,石壁之上,出现一道绿火,燃成一扇门的形状,随后如水波荡漾,洞壁消失。

柳致知看到中里面并不大,一具白骨坐在里面,叹了一口气,他还是伤重不治而去,面前摆放着两册书,还有一柄黑色短剑和一个黑色葫芦,还有一个布袋,不过布袋早就坏了,不过还保持原型,就没有东西了。

柳致知还是用御物术将东西取出,先翻了翻那两本书,发现其中一本是符咒,另一本是修行秘笈,柳致知一翻之下,上面的法术只是一些旁门法术,唯一可观的却是一门阴火术,但必须收集磷火,阴毒无比。

那本秘笈是一本符箓成就法,十步成就法,倒是一门不错的修行方法,术法一体,倒与宋琦修行的方法比较类同,翻了一下,便收入袋中,那把短剑,倒是一柄法器,以冥铁炼制,柳致知有些皱眉,因为冥铁是以纯铁为基,在尸体中埋藏到一个甲子,并非所有纯铁都能成就冥铁,其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五左右,那么这一把冥铁短剑,可想而知,冥铁特性决定了这把短剑不仅珍贵,而且伤人之处,一般丹药都不能治愈,只有纯阳性丹药或法宝才能治愈。

那个葫芦,柳致知拿在手中,发现它也是冥铁所制,摇摇头,他的主人可想而知,不怪被人追杀。柳致知打开了塞子,发现其中一股大蒜味,紧跟着,亮起了磷火,忙将塞子塞上,知道其中是磷火,不用说,是修炼阴火术所用。

柳致知又将那个布袋用御物术取出,不过布袋瞬间化为灰,袋中东西露出来,是两块马蹄金,和几块变得灰暗的银子,还有就是一些铜钱。

柳致知将这些物品放入袋中,再细细查看了一遍,再无其他东西,柳致知想了想,便又布置一个禁法,将尸骨重新掩盖起来。

看着洞口被乱石挡着,苦笑一声,意念一起,碎石立刻自动飘浮起来,向山洞中倾泻,不一会,一条通道被打开,柳致知出现在外面。(未完待续。。)

69. 故人相遇不相和

柳致知看了看周边,并没有人,这个地方还是比较偏,虽然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柳致知脚下缩地法出,身影一闪,离开这处山谷。

他不是不想找忘世叟,估计他早已离开,柳致知无可奈何,不过来到南国,他倒要见识一下,南国的风光,并不忙着赶回去。

柳致知放缓脚步,一边走,一边观赏自然风光,放下心情,倒也悠闲自在,事实上,生活中的风情何处不在,不过一般人不留意罢了,或者无心留意,毕竟要为生活奔波,但你自己想一想,你赶时间,又得到什么?

柳致知放松心情,在法卡山自在的游玩起来,法卡山并不是什么旅游圣地,但柳致知兴致颇高,然而,老天并不放过他,他发现一个人,不由苦笑,看来想好好游玩一下又要落空。

韦兰溪自从几年前与柳致知一战,受伤而逃,回到混元宗痛定思痛,前不久才养好的伤,作为第三代弟子中的领头羊,由于养伤,错过了梦观山人一役,而在这一役中,谭俭陨落,倒应了那一句话,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韦兰溪伤养好后,对以前术法理解加深,便从魔门控制的洞天出口中来到世间,这个出口开口在桂省界内,他是第一次出洞天,并不太了解外面的情况,只听师兄弟说过外面的世界。

他一个人在世间游荡,短短的一个月,令他眼界大开,原来世间已变了天地。虽然喜欢大城市。但城市中的污秽的气息让他受不了。红尘之气太重,特别是现代的各种污染,令他一个月后,往是觉得山林中好,他由于没有目的,来到了法卡山,法卡山旁边也有一座小城,污染倒是很轻。他听说当年这里发生战争,心中一动,便来到法卡山,想见识一下纪念碑,与过去的供奉灵位的祠堂有何区别。

他参观后纪念碑,发现纪念碑不仅有一丝灵光,更重要的是,好像聚一地的民心,很是好奇,但在众目睽睽之下。也不好做些什么,只好循山路而走。

就在他攀登第一峰时。遇到了柳致知,两人见面,一瞬间双目相对,眼中有说不清感情,韦兰溪以为自己已淡忘了那段回忆,今天才知道那段回忆是那么刻骨铭心,缓缓地退后一段距离,韦兰溪开口了:“柳致知,想不到在这里遇到你!”

“我也没有想到,你出了洞天,居然来到这里。”柳致知说到,他们之间的仇恨可大可小,但从对方反应来看,恐怕不是那么容易解开。

“你当日那一击,我可是铭记在心,我以为今生不会再遇到你,谁知天意弄人,还是遇到了你。”韦兰溪话很冷静,看得出经过上次一败,对他来说,也许不是坏事。

柳致知叹了一口气:“这就是命运吧,对你来说,好像修为有了精进,更重要的是,心态上有了大的转变,有必要兵戎相见吗?”

“不打败你,我心中有个阴影。”韦兰溪说到。

“你目前不是我的对手。”柳致知说到。

“不试试,怎么知道?”韦兰溪摇摇头说到,他看不出柳致知的深浅,但他并不惧怕,这几年,按常规来说,柳致知纵是精进,也是有个限度,但他忽略了柳致知所行不是他所知的金丹之道,也未考虑三元气运对修士的影响,就是没有这些,修行人中不乏天资卓越之士,在短短的时间内,实力超越普通修士十倍或更快。

柳致知点点头:“我明白了,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不在说什么话,虽然他是一个金丹之士,但柳致知没有丝毫轻视之色,狮子搏兔用全力,柳致知不仅是自身体验,更是从梦观山人身上得到的教训,梦观山人多次找柳致知麻烦,几乎每次都吃亏,到现在为止,还是没有改变自己的心态,在心理上,可以说柳致知并不畏惧梦观山人。

柳致知话一说完,周围薄雾起,对待韦兰溪,他有信心使用结界之术,让两人的争斗消失在世人的眼中。

韦兰溪也感觉到了这一点,心中一怔,随即反射到心灵中的信息让他明白柳致知这样做的目的,韦兰溪知道了世间斗法的规矩,不像洞天之中,肆无忌惮。

柳致知做完这一切,心神归一,盯住韦兰溪,他没有主动发起攻击,他等韦兰溪的攻击,周围一切,都忠实反应到他的心灵中。

韦兰溪动了,他首先使用出了混元掌,一个掌影在身前成形,不过并没有立刻发出,而是地变小,其光影在凝实,吐气开声,漫天光影一闪,似乎重重叠叠手掌迎面扑来,韦兰溪地他的养伤期间,并不是光养伤,而是将以前的术法不断的锤炼,才有今天的信心。

看起来漫天的掌影,柳致知心目中,直有一个,柳致知伸出手指,往其中一个一点,只听到像玻璃般的破碎声,所有掌影顿消,混元掌破。

空气中传来暴鸣声,一线白雾直袭韦兰溪,空气中骤然飘起蓝色的雪花,冰神之吻出手,韦兰溪掌中掐诀,口中诵咒:“天中火,石中火,凡间火,三火归一三昧出!”

面前陡然出现一片火墙,冰线冲入其中,似乎连火都要冻住,而火忽然聚在一处,轰的一声,韦兰溪身体退出,而冰线消失,同时火焰也消失,柳致知颇为意外的看了他一眼,那种火焰很奇特,虽不是三昧真为,倒有几分相像,威力也是不小。

韦兰溪以火克冰,两者都消失,他头顶出现一柄宝剑,这是他的法宝火龙剑,此剑一出,一片火光顿时烧了过来,剑也化作一道霹雳而至,柳致知随手施法,水幕天华现,火龙剑一到,被水幕天华拦住,撞在上面,腾起了热雾。

柳致知顶上现出碧水云光帕,一条大河出现,碧浪滔天,碧光往下一罩,韦兰溪一见不好,抛出一物,化作一个人,正是韦兰溪,而他自身,却往火龙剑上一合,光华猛然一涨,宛若一道晶亮的红晶,转头向外而去,只听得一声响,一个碧浪被打散,韦兰溪已穿出了结界范围,而他的替身却被碧光罩定,落在云光帕中。

柳致知看他逃走,摇了摇头,将云光帕收了下来,再看手中这个物品,是一件黑色的玉牌,柳致知顺手抹去玉牌中的意念,收入袋中,逃就逃了,柳致知再望了一眼,他与梦观山人不一样,最起码会遵守规矩,柳致知也不想赶尽杀绝。

韦兰溪逃了,柳致知散掉结界,继续看风景。

在西藏某处,金式满正对师傅哭诉,他的师傅,一位宁玛派的高僧摇摇头,对他说:“你现在知道了吧,你并不是天地的主角,一个修行人,要不是我与你有宿世孽缘,真不想管你,这次事就到此为止,不用说,你不知道是什么人,就是知道,我只会让你上门去倒歉,你去思过洞,好好反思!”

“师傅,你老人家的徒弟给人欺负,你就这样做,不怕寒了弟子的心!”金式满口中喊到,眼睛偷偷望着师傅。

“不要废话,去思过洞好好反省,如果不反省,晚饭不得吃。”老喇嘛一声冷哼,对旁边的武预说到:“让道友见笑了,道友请。”

武预满怀歉意说:“罗珠多丹大师,家师也是多次提到大师,大师,是不是对金道友太过于严厉,不过是少年人的想法,不值得发这么大的火。”

“你是不知道,他悟性很好,偏偏心性上差的不是一二点,与我有宿事因果,我是尽力化解,免得他走上邪路。”罗珠多丹叹了一口气。

“这次事不怪他,我也有份,见到那漫天阴魂消失,知道下面炼的是极品丹药,心生贪念,结果惹上事了,好在下面的人可能恰保丹药不失,并没有过份。”武预说到。

“事情已过去一段时间,这小子在外游荡,以为事情过去数月,我就不追究,修行讲的是问心无愧,他如果事发之后,随后就来找我,还可以原谅,拖到今日,以为事过境迁,我要罚他,最要不得的就是这种心态。”罗珠多丹说到。

武预明白了,说到底,金式满自作聪明,知道师傅可能责怪与他,就在外面游荡了几个月,以为事情过去了,才敢回来,一回来,又自作聪明来个恶人先告状,欺师傅不可能知道,但忘了,罗珠多丹是什么人,对他的把握得一清二楚,又有他心通相助,根本瞒不了他。

武预苦笑看着地上跪着的金式满,自己是没有什么办法了,不过,反思洞应该没有什么事吧,看着金式满样子,满心不情愿,但又无可奈何。

金式满起身,向师傅告别,武预准备和他一块出去,却被罗珠多丹叫住了:“道友,留一下。”

武预站住身,回身毕恭毕敬说:“大师有何吩咐?”

“你们门中已多年不出现在洞天之外,难道洞天之中有什么变故?”罗珠多丹问到。(未完待续。。)

70. 身外有身赤洒洒

“没有什么变顾,不过,三元气运翻转,气运又归入东方,我们也来世间看看。”武预说到。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罗珠多丹算是明白。

到了外面,才明白思过洞是怎么一回事,面向北方,一处悬崖峭壁之上,有一人仅够容身的一个小洞,青藏高原气候独特,仅到秋天,其他地方还是温暖如春,这里已是寒气逼人,在这个洞中过夜,简直不是人所能忍受,可是,对于修者来说,却又是一种磨练,需要不停运转拙火定,才能抵抗那股寒气。

而金式满就置身这个小洞之中,武预同情看着他,却又无可奈何,不过也知道,这是藏密灵热成就的一种方法,置身七日,对灵热成就好处不言而喻。

到了夜间,武预做完了功课,才准备入睡,就听见窗户上有人轻敲,他打开窗户一看,吓了一跳:“你怎么不在反思洞中呆着,偷偷来这里干么?”

这个人正是金式满,他一脸不高兴:“不用说了,我师傅那个老顽固,不用理它,我们连夜色走,反正天下大得很,不如出了西藏,到大城市中过几年,等我师傅气消了再说。”

武预连忙摇头:“这不行,这样做和叛出师门有什么区别。”

“不用你说,你是不是不愿和我一起下山?”金式满说到。

武预刚要说话,耳边传来了罗珠多丹的声音:“道友,你就陪孽徒走一趟,他凡心未尽。是老僧心急了。”武预一愣。再看看金式满好像没有听见。心中明白,是罗珠多丹的神通,故意沉吟了一下,说:“好吧,我就陪你疯一把。”

金式满很高兴:“这才是我的好哥们。”武预苦笑,心里说:“你很高兴,要是你知道你师故意放你走,恐怕就高兴不起来了。”当下收拾了一下。两人连夜下山去了,罗珠多丹在暗中盯着他们,心中偶尔闪现出未来碎片,默默地说:“我这样做,对吗?”

下了山,回首望不见了寺庙,金式满说:“武大哥,我们到什么地方?”

武预叹了一口气,想了一想,说:“我的师兄韦兰溪也来到了世间。他应该在桂省一带,我们去找他吧。”

金式满和韦兰溪御器飞起。向东南方向而去。

……

柳致知一路上走走停停,花了半日,回到道庐之中,和阿梨说了一会话,谈到那个不知名的元代修行人,把所得东西拿了出来,说:“我以为世间冥铁这东西仅是传说,谁知这两件都是冥铁所制造,真是没有想到。”

阿梨将两件法器拿了起来,仔细看了一会,才说:“果然是冥铁,一股阴寒入骨,这东西邪的很,想不到世间居然有这样的东西,那本修行秘笈是正是邪?”

“那本秘笈,是道家符咒十步成就法,和宋琦所修行的八步成就是一个路数,甚至还稍微强一些,是一门正法,但那本符咒却是正邪相杂,配合十三元阵,这人明显的走的是邪路。”柳致知说到。

“那本秘笈我来瞧瞧,先抄录一份,给宋琦看看,是不是他的一路,你所了解的八步成就法,仅是一点皮毛,是好是坏,还得给宋琦看过才知道。”阿梨说到。

“说的也是,不过这次我不想离开道庐了。”柳致知说着,伸手握住阿梨的手。

“那不行,你要么先去把书送去。”阿梨脸红了,白了柳致知一眼,眼睛之中水汪汪的。

柳致知哈哈一笑:“我自成就化神后,一直用原身在世间行走,从今日起,我用化身在外行走,我的本身就坐镇在道庐之中。”说完,身上灵光骤然一变,莲花浮现出来,光婴浮现,紫府中元神分出一道虚影,刹那间,莲花开始收缩,一声响亮,又一个柳致知活生生在面前,向柳致知一拱手:“见过道友!”

柳致知一拱手:“见过道友。”阿梨眼前一亮,顿时明白了,用手捏捏两个柳致知,感觉是一模一样。

“你这个化身,应该说是意成身,给人的感觉就像真的一样。”阿梨说到。

柳致知开口了:“世人所谓真假,在于感知,色声香味触法,这个意成身样样给人以真实感,唯一不同之处,在于他没有生命灵光,但他也在肉身所不具有的好处,散则成气,聚则成形,虽然我们肉身一定程度上来说,也应该是这样,可是我没有到还虚境界,还感觉不到,我的肉身对我来说,还未完全驯服,佛教有一种说法,说是万物由力构成,我的境界还未到看破的层次。”

化身接过了秘笈,笑到:“其实,秘笈并不一定要抄。”说完之后,取了一张白纸,放于地上,将秘笈翻开,眼睛看着秘笈,空气中传来了墨香,一串串细小的墨线地飞舞,落到地上纸面之上,一篇文章成形,阿梨一看,那边砚台中墨水已为之一空。

“这倒是一个抄书好法子。”阿梨笑到,化身却将地上纸随手一划,指尖之是,白光闪跃,转眼就裁成大小相等的纸张,装订好,一本崭新的书就成了,不过花了二三分钟时间。

柳致知口一张,秋鸿剑喷出,而化身却口一张,吞入腹中,柳致知笑到:“道友请便!”化身一拱:“道友,告辞!”

说完之后,便转身下山向申城而去,柳致知看着他远去,在心灵中感应了一下,他的行踪清清楚楚,便回过头来,对阿梨说:“怎么样,我这个意成身还可以吧?”

“奇怪,化神期修士我听说过,应该不能向你这样吧?”阿梨有些困惑。

“不错,一般化神修士可以做到身处有身,但本身则需赶往无意识状态,我这是功法特殊,我也是才发现这个能力,多了一个意成身,应该归功于我的格物之道,而其他人则需要赶往还虚才能做到,不然,一心二用,看不透物质之间的虚幻,真是不容易。我不过能分出一个意成身,而且,动用的光婴,才做到。”柳致知说到。

阿梨这才明白,她微微一笑,任由柳致知握着她的手。

柳致知的化身直奔申城而去,到了申城,柳致知先回到别墅,何嫂根本没有分辨出来,柳致知也不会与她说,和宋琦通过电话,他正在茶楼,柳致知笑着说,他一会去那儿。

柳致知依惯例到了茶楼,在楼下看见了徐茜和喻芳,先和她们打了一个招呼,他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她们了,打过招呼,随口聊了几句,便和上楼去了,宋琦早在包厢里等待,柳致知一到,见到包厢中只有宋琦一个人,便坐了下去。

“你约我见面,说有好东西给我,是什么东西?”宋琦问到。

柳致知微笑着把那本秘笈拿出,递给了宋琦,说:“你先看看。”

宋琦满肚子疑问接过了书,他看得出,这本书好像是手抄本,而且纸很新,看了一眼封面,封面上写着书名《十步成就法》,宋琦手不自觉地一抖,有些怀疑地看了柳致知一眼,便翻开了书,从头看起来。

宋琦在一旁看书,柳致知却地一边喝茶,一边品尝着糕点,他是一点也不着急,宋琦却越看越吃惊,这十步成就法与他的八步成就法一样,不过多了两步,实际上是细分,有些地方不如他的八步成就,有些地方又强过他的八步成就。

“你这本书是从哪里得到?”宋琦终于发问。

“这本书是不是真的?”柳致知问到,说实话,他心中还是有点怀疑,他感觉到那个元代的人水平不怎么样。他却错了,以他目前的水平来评价,这样的话,又有几人能入他的眼?

“当然是真的,这十步成就法,与我的八步成就法差不了多少,有些地方比我的八步成就法精妙,不过,它应该有一部符法与之相匹配。”宋琦问到。

“还真有一部符书与之相配,不过,我翻了一下,上面更多的是邪术,我没有带过来,宋兄如果感兴趣,过些日子到道庐中去见识一下。”柳致知说到。

“这以后再说,有这本书足够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从哪里得到这本书,好像是现代抄录的?”宋琦问到。

“这本书是我抄录的,旧本我放在道庐中了,这是在边境法卡山的一个山洞中得到的,原来的主人早已成为白骨一堆。”柳致知说到。

“法卡山,好像是华夏与安南发生过一场冲突的所在地,山并不高,也不怎么出名,怎么会有修行人?”宋琦有些奇怪。

柳致知就将自己追逐忘世叟,结果到了法卡山,因为听了赖继学有关法卡山的传闻,一时好奇,结果便发现这么一个山洞,在其中获得两本书,还有冥铁法器之类的东西。

这一说,就说了半个小时,详详细细说了一遍,宋琦这才明白此书的来历,对柳致知说:“不怪你说那本符咒书是邪法,光冥铁,那东西就是阴邪之物,不过,物无邪正,由使用者决定。”(未完待续。。)

71. 小事牵出背后客

柳致知一笑:“宋兄说的不错,术无邪正,唯心是从。但世人心中,像冥铁的制备,就属于邪恶之物,我不知道这个人生前如何,只能根据他所留下的痕迹,来判断他身前的行为,虽说是猜测,人心自有正邪。”

正说着,下面似有嘈杂声,柳致知和宋琦都是修行人,墙壁虽然隔音,但两人还是听到了,不由微微一皱眉,宋琦起身说:“柳老弟,下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两人起身,打开了包厢,走下楼梯,正好服务员上来。

“怎么回事?”宋琦问到。

“是一个客人,找蔻姐,说着说着,就当场吵了起来。”服务员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到。

宋琦明白了,是一个叫蔻蓉的服务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忙说:“不要急,将事情经过详细讲来。”

三人一边下楼,服务员一边讲,这位客人大概是蔻蓉的前男友,先前来到,倒是安静喝茶,后来不知怎么便吵起来。

宋琦下了楼,那个男子怒气冲冲,宋琦先安抚一下客人,一抱拳:“各位老板,不好意思,吵了大家兴致,今天喝的茶我请大家。”

众人纷纷说:“不碍事,宋老板,一些小事情。”安抚众人之后,宋琦才面对那两个人,说到:“我们上去谈!”

那个男子眼一翻,蛮横地说到:“有些事情,当面说清楚。”

宋琦淡淡的说到:“这里面客人与此无关。”

他更加猖狂,大声吼到:“你们这座茶……”刚吼了四五个字,宋琦淡淡哼了一声。一股威压一放即收。只作用在他身上。他猝然一下子好像见了什么可怕的事,脸一下子就变了色。

“朋友,请你不要影响其他人,蔻蓉,你也来。”宋琦依然像谦谦君子一般,转身向楼上而去。

柳致知也随之上楼,大厅之中,又恢复了平静。来到包间,宋琦却没有叫他们坐,而是自己坐下,柳致知也在一旁坐下。

宋琦平淡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蔻蓉,你说说什么事?”

蔻蓉刚要开口,那个男人却一脸挑衅地先开口了:“这是我们间的私事,要我们说,你有什么权利?”

声音很大,宋琦冷冷哼了一声,目光盯着他:“这是你们和私事?你们在工作时间来无理取闹。把我这边当成什么?”随着话语,那种威压又一次出现。这次不像刚才一样,死死压在他身上,好在宋琦控制的很好,其他人都没有感觉出来,柳致知脸上露出了嘲笑,居然在宋琦面前大喊大叫。

“你说,这个男人为什么来找你?”宋琦的声音并没有多少变化,他是这家茶楼的主人,对这种行为很反感,不过要弄清事情经过,才好处理。

那个男人很年轻,现在地宋琦的威压下豆大的汗珠从头上渗出,宋琦好像并没有看见,柳致知却知道宋琦施展恰到好处,如果大了,就把他压趴下,小了又会在这边大放厥词,现在是正好。

蔻蓉怀着不安的心情,将事情根由讲了一遍,她与这个男子已经久没有来往,只能算前男友。不知为什么赵修,也就是他的名字,今天来找她,因为她正在工作,便安排他在一旁喝茶,宋琦茶馆中,有这样规定,每个服务员每天可以喝一壶茶,吃一碟糕点,也算一种福利。

赵修开始在一旁喝茶,并没有闹事,后来便与蔻蓉说,他与她和好,蔻蓉说与他做普通朋友,他便吵了起来,蔻蓉私下求他,下班再说,他不依,越吵越凶。

蔻蓉话说完了,宋琦这才将威压撤去,对赵修说:“你有什么要说的?”如果仅是此事,青年男女间为恋爱弄纠纷,宋琦也没有办法,只能劝说,不过赵修的做法却值得商榷,两个人之间恩怨只有当事人才能解决,宋琦最多不让他们在自己茶馆中闹。

“她胡说,是不是和你有一腿!”虽然刚才很压抑,现在好像没有这种感觉,他一下子又嚣张起来。

宋琦一下子愕然,而蔻蓉一下子急了,眼泪都下来了:“你无理取闹,老板是个有家室的人,而且妻子很漂亮。”

柳致知感到不对劲,这是怎么一回事,宋琦也反应过来,脸一下子沉了下来:“赵修,你污蔑我不要紧,蔻蓉可是一个未婚的人,你这是在污蔑她的名声。”

“你怕了,我他妈的怎么说是这样,我要将你们的丑事宣扬出去,看你怎样开茶馆。”赵修大声喊到。

宋琦也发现不对劲,他是来胡闹的,眼睛中凛冽的目光一闪,呵呵笑了:“你与胡招科是什么关系?”

柳致知一下子明白过来了,根本不是什么男女纠纷,而是有目的地来闹事,不过恰好有一个人他认识,那么胡招科是怎么一回事?柳致知发现宋琦说出胡招科,赵修脸上露出一丝惊慌,随即消失,知道这个人与那个胡招科一定有联系。

柳致知看着他,并没有发话,他相信宋琦能摆平,一个修行人肯定能摆平这件事,果然,宋琦先对蔻蓉说:“你先下去,这里没有你的事,顺便劝你一句,这个赵修品行不端,你还是不要跟他来往。”

蔻蓉向宋琦躬身,说:“知道,老板不怪我了?”

宋琦摇摇头,让她下去,赵修刚要说话,柳致知冷冷看了他一眼,他立刻感到好身坠冰谷之中,到口的话,都忘了说。

宋琦回过头来,口气明显冷了:“你不是来找蔻蓉,我劝你一句,胡招科那一套不要搞到我身上,想动我的茶楼,你还嫩着。”警告意味不言而喻。

赵修还想顶嘴,被宋琦冷冷一眼,真是奇怪,今天三番五次被人压住,好像面对一个大人物,按理来说,不过是个茶馆老板,怎么给他以这么大的压力,自己面对他时,平时许多话,还有许多手段,都好像施展不出来,这是怎么回事。

听到宋琦这么一说,话到嘴边,却变了味:“我和胡招科没有关系,就是来找蔻蓉的,想跟她和好。”嘴里说着这样话,发现口发干,说出来的话,显得干巴巴的。

“找蔻蓉?谎话倒是说都说不像,你在茶楼中喝了一壶茶,还有吃了四块糕点,便宜一点,算你一百,把钱给付了。”

“我~那是蔻蓉请我喝的。”

“现在想起蔻蓉了,你做的事考虑过蔻蓉没有,做为一个恶客,好意思躲在女人后面。”宋琦这时没有蔻蓉在场,对赵修的恶感毫不掩饰。

“你们这是宰客。”赵修刚要大声,被宋琦眼光一逼,低声地说。

“宰客,你说宰客,要不要我将价格表给你看一下,消费不起,不要来这里,饯春茶楼是附近茶楼中价格最为昂贵的,但依然每天宾客盈门,而且客人很安静,是回头客,中间有多少富豪,你不知道为什么吧。”宋琦眼中充满了嘲讽:“被人利用,还不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

“我凭什么告诉你,先把钱给付了,然后给我滚过去。”宋琦难得表现出这样强势。

赵修气又往上撞,但是一见宋琦的目光,人又软了下来,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只好掏钱将茶钱给付了,然后下楼去了。

宋琦一声“不送”,让他又愤概起来,但一想宋琦的眼神,心中又慌慌的,只好昂着头,一路上也不斜视,直接出了大门,走了很远,回头呸的一声,恨恨地而去。

柳致知却看着宋琦笑了,说:“是怎么一回事,你和这个胡招科认识?”

宋琦点点头,说:“这个胡招科,是一个投资人,前些日子,他看中了我的店里生意好,想要入股,我把他给拒绝了,大概就此怀恨在心吧。”

柳致知眼光之中,别有意味很着宋琦:“恐怕不仅如此,生意上合伙很正常,你的店生意很好,却不显眼,没有这么简单。”

宋琦苦笑说:“看来,什么都瞒不过你,这个胡招科是个修行人,修行的是旁门左道,根本不入流,他没有看出我的修行,仗着自己有两下子,便要明火强抢,结果碰了一个钉子,他不知道我的深浅,今天的事,看来他是向我出手了,老弟,你就不要管了,敢打我宋琦的主意,我不知道说什么为好。”

“我说嘛,好吧,我不过问,反正我的麻烦也不少,修行人往往身不由己,一入江湖,想找一方净土,实际上不太可能。”柳致知长叹一声。

“好了,不要在这里长叹短吁的,你的进展够快的,如果再没有什么磨难,那真是奇了怪了,缘深魔也深。”

“说得好,缘深魔也深,看来宋兄这阶段没有少下功夫。”柳致知笑到。

“我是这阶段下了功夫,总感觉到前面的一层膜,就差那么一点,就会突破。”宋琦说到。

“不要着急,心中无执才是进阶的根本,你干脆把它放下,把它忘记,说不定不知不觉中,你就突破了。”柳致知说到。(未完待续。。)

72. 市井之中波暗伏

柳致知从宋琦的茶楼走后,没有回到他的别墅,他来到了赖继学那边,他是顺便过来看看赖往虞的,见赖往虞正在院子中练剑,一招一式,已经具有了一定功底。

赖往虞见柳致知到来,很是高兴,叫了声师傅,赖继学在家,但严冰不在,见柳致知来到,很是高兴,将柳致知请入家中,他住的是小别墅,不像柳致知那样大,他在岭南有自己的家,在申城,也是临时住住,但别墅之中,也是极其精致,赖继学与柳致知不同,他的个性比较张扬,别墅之中也显示了他的个性。

“严冰不在,你一个人在家?”柳致知问到。

“怎么说我一个人,我女儿不在么?保姆去买东西了,平时你难得来,快请坐。”赖继学说着,忙倒茶。

“我无事来看看,刚才从宋兄那边过来,想起了你,便顺道来看看。”柳致知喝了一口茶说到。

“顺道来看看,你那个别墅离我这里可不近,坐车要花大半个小时。”赖继学怀疑到。

“半个小时的路程,对于我来说,只是走几步而已,不过真的没什么事,往虞,你去玩,我和你爸爸说说话。”柳致知支开了赖往虞。

赖继学更是怀疑,柳致知见他的样子,笑了:“我真的没有事,从宋兄那里过来,发生了插曲。”说着把宋琦那边发生的事情简要的说了一下。

赖继学沉吟到:“这个胡招科,我知道,他来过我的店中。开始我也没有当回事。但他好像背后有人。他自身修为没有什么,据说背后却是有大派支撑。”

柳致知放下手中杯子,严肃的说:“背后有大派支持,是什么派?”

“不太清楚,他只是在明面上的一个人,民间的事,特殊部门虽注意,但只要他们不过份。也不太管他们,不过这个人,有些诡异,不仅背后有门派支持,而且官方关系很重,其修为看起来很浅,但有一次,他在风水街上,偶然之间,显露出的实力。并不是那么简单,依我看。他有一门隐藏气息法门,不过,我总是觉得有些怪异。不过,不关我的事,就没有注意他。”赖继学说到。

柳致知听到赖继学的话,心中有些不好的感觉,这么说,他不是不知道宋琦的深浅,还一味进逼,里面有什么阴谋,是他发觉宋琦不好惹,但他既然发现,反而指使一个普通人去闹,这说不过去,除非有什么阴谋,而且是针对宋琦的。

想到这,他说:“赖兄,你打个电话给宋兄,提醒他一下,我倒有兴趣了,这个人是什么来头,本来以为他不过是个术士,大概打宋兄的主意,现在看来有问题,明刀明枪的不怕,但如果搞阴谋,这倒是头疼。”

赖继学说:“好的,我给宋兄去一个电话,让他小心一些,很明显,是针对宋兄的。”说完之后,便拨了一个电话给宋琦。

打完之后,赖继学笑到:“晚上在我这边吃饭,我准备一下,严冰也要下班了,难得在家,正好你来了,我们聚一聚。阿梨在申城吗?”

“她不在,还在道庐之中。”柳致知说到,正好保姆回来了,赖继学亲自下厨,柳致知笑到:“看来,平时在家,你没少下厨房,不过你的手艺,我还没有尝过。”

赖继学哈哈一笑,说:“我的手艺,有闽南菜的风味,虽然比不上你的格物之道做出的菜品,也是独具风味,你等着吃就是了。”

柳致知坐在客厅之中,看着电视,过了一会,严冰回来了,见到柳致知,忙说是稀客,问到:“柳老师,你怎么有空来我家?”

柳致知一笑说:“被赖兄的闽南菜所吸收,闻着香味来的。”

菜一道道摆上桌,果然有闽南的风味,有水晶鸡、桂花蛤肉、红焖通心河鳗、东壁龙珠、清蒸笋江鲈鱼,菜倒上了不少,不过菜色略加改变,柳致知品尝了一下,点点头,说:“赖兄手艺也不差,不做风水师,就是做个厨师也不会饿死。”

“柳老师,你多说些,我家赖继学是难得展示手艺,平时他够懒。”严冰说着,用筷子夹了一筷子菜给柳致知,又夹了菜给她女儿。

“好吃,嫂子,你们特殊部门有没有胡招科的资料?”柳致知动了筷子,喝了一口酒,问到。

“胡招科,怎么了,好像有这个人。”严冰说到。

赖继学接过了话题:“胡招科,不知为什么招惹了宋琦,开始宋琦没有留意,但柳老弟刚和我一说,才发现他的简单。”

柳致知将今天宋琦那儿发生的事一说,严冰皱起眉头,说:“明天我去翻翻他的资料,照这样说,他并不简单,不过,我们那里他的资料很薄,恐怕没有多少资料。”

……

金式满和武预向东南飞去,不多久,发现一道遁光在远处一闪,好像有点眼熟,忙迎上去一瞧,正是韦兰溪,韦兰溪与柳致知交手,不敌败走,还有柳致知并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韦兰溪一见两人,一个他认识,是他的师弟武预,另一个不认识。

“师兄,这位是我交的朋友金式满,金式满,这位是我的师兄韦兰溪。”武预给两个人介绍。

金式满和韦兰溪打招呼:“你好,我早就听过你的大名,武兄多次提起你,说你是第三代的第一人。”

韦兰溪也笑着向他打招呼,口中却说:“不敢当,第三代弟子中的第一人,就不要提了,对了你们这是到什么地方去?”

“我们来找你,你有什么地方可去?”武预问到。

韦兰溪想了一会,说:“我们还是去申城,在那座城市中,有世间我们门派的一个分支门派,通天红阳门的外门弟子胡招科,他在世间,前一些日子到了申城,在申城有了世间的基础,我们去找他。”

其他两人没有意见,便一起转向,飞向申城,在申城外找了一个无人地方落下,步行了一段,金式满的作用体现出来,他毕竟是在世间长大,对世间一切很熟悉,身上也有些钱,在公路边上,拦了一辆出租车,让司机将他们送到市区,韦兰溪说出了地址,他虽不知道地方,但来世间之前,门中长老倒是把胡招科的地址给了他,韦兰溪记忆力很好,记得也很清楚,虽然口音有所不同,但出租车司机倒是南腔北调听惯了。

到了市区,下了车,一股大城市的风味扑面而来,韦兰溪都有些晕,他还是不太适应大城市,好在申城的污染并不太重,要在东北那些城市,估计韦兰溪直接就掉头离开。

韦兰溪不知道怎么办,武预也晕了头,好在有金式满,金式满找人问了一下,几番周折,终于找到了胡招科的住处,在一个小区之中,倒不是别墅,在二楼,是一个楼中楼,面积达到二百多平方。

胡招科也没想到门派中来人,而且是洞天之中,他是一个看起来四十几的人,实际上已是六十几,一见三个人,忙施了一个古礼,韦兰溪和武预也赶紧还礼,只有金式满叽咕说:“什么时代了,还这样。”

口中虽说着,但还是回礼了,武预知道他的脾气,倒没有生气,而胡招科却是一笑,这种人他见得多了,新的一代并不遵循古礼,他脸上笑眯眯的,眼中却一闪而过一丝讥笑,但三个人都没有看出来。

把三个人让进了屋子,说:“不知三位来这里是长住,还是临时住两天?”

韦兰溪沉吟了一下,说:“先住一个月,其间如果有事,我们说不准哪天离开。”

“这样啊,你们就住在这间屋内,对了,你们身上有钱吗?”胡招科说到。

“我身上有,他们身上好像没有。”金式满大大咧咧说到,随便打亮着屋子,室内装潢得很好,地面是木质地板,上面铺着纯羊毛毯子,迎面墙上挂着山水画,中间是一个屏幕电视,正在播放着电视剧。

听出他们两人身上没钱,胡招科倒没有吝啬,抛出两张卡,说:“这里面各有十万,对了,你们平时用钱,在你们床头有,世间一切,都要花钱,要是不够的话,找我来要。”

韦兰溪说:“你忙,我们先适应一下,这处房子好像很小,不像洞天之中宽广。”

胡招科差点被噎住,不过转眼之间,他便说:“洞天之中,我没有去过,这样的房子,在申城没有数百万,不可能拥有,当然,那是普通人,跟我们是两个世界。”

“噢。”武预倒没有什么印象,而金式满却蹦了起来:“你是说几百万,天啊,这么大的一处空间,值这么多钱。”金式满哀嚎着。

韦兰溪和武预惊讶了:“几百万多么?”

“怎么不多,普通一个人,一年收入有个七八万,算是很好的,你们说几百万多不多?”金式满问到。

“对我们修行人,这不算多,对了,你们来到申城,尽量不要显示修行人的身份,申城还有一些修行人,其中有些是与我有仇的。”胡招科笑着说到,眼睛之中,显现一丝狡猾。(未完待续。。)

73. 茶楼敌友今相会

“你与哪些人有仇?我们帮你摆平。”金式满不在乎的说到。

胡招科眼中露出一股得意:“是一个茶楼的老板,也是一个修行人。”

金式满刚要说话,韦兰溪开口了:“你是怎么与他结仇?”韦兰溪不是傻子,他感觉其中有毛腻,胡招科在他眼中并没有隐藏修为,虽然他的修为在韦兰溪眼中并不出色,但也过了小药产生,处于大药催生阶段,在世间来说,也算得上一方高手,他都忌讳的对手,韦兰溪不得不谨慎。

“他开了一家茶馆,我去拜访,他却放出狂言,说我们门是邪派,我不服,但不是他的对手。”胡招科说到。

韦兰溪考虑了一会,他决定了解一下对手,便说:“明天我去一趟那座茶楼,看看情况。”韦兰溪并没有答应他会出手,不管怎么样,有修行人,还是照一下面再说。

胡招科也没有再说什么,他脸色很平常,心中却冷笑:“几个涉世不深的人,还跟我耍心眼,三个人中,那个金式满最好挑动,得加把劲。”

当天晚上,又把他们带到饭店,好酒好肉招待,韦兰溪还是很满意,金式满直接和胡招科打成一片,拍着胸脯,说他的事就是金式满的事。

第二天,韦兰溪三人来到饯春茶楼,胡招科想陪同他们来,韦兰溪却没有同意,他不想胡招科影响他们的判断,胡招科表面上一团和气,暗地里却在冷笑。你们以为不让我去。我就没有办法。他偷偷跟了过去。

韦兰溪三人来到茶馆,到了近前,心中一惊,他们都是行家,在分明是在城市中使用一种技法,让这一块地方成为一个灵气集中之地,韦兰溪在外面看了一会,心中不仅对这个对手起了重视之心。

走进茶楼。服务员迎了上来:“三位先生,你们是在大厅还是在包厢?”

金式满抢着回答:“包厢。”韦兰溪微微皱了一下眉,他本意在大厅之中,但没有反对,不过对金式满略有不满,金式满却不知道,依他的性格,他是来找宋琦算帐的,不过,在路上。韦兰溪跟他说了,他倒安安份份听话了。没有一到这里便大吵大闹,不过,到了里面,他还是抢先回答。

服务员听到后,便引他们上楼,进入一间包厢,包厢装潢很典雅,服务员倒上了茶,端来了点心,便退了出去,在门外候着。

韦兰溪打量着房间里的装潢,轻柔的古琴声很低,书柜中摆放着几套经典,旁边还有躺椅,旁边的立柜中有毯子,墙上有山水条幅,的确使人心旷神怡。

在韦兰溪打量房间的时候,金式满拿起一块糕点,扔进了嘴中:“不错!虽比不上灵丹妙药,也有点灵气,这家伙倒是挺会享受的。”一块糕点下肚,又端起小杯,咕咚一口,将茶倒入口中,不觉咂了咂嘴:“东西不错,可是惹了大爷,看来要好好教训他一顿,如果识趣,把这些配方交过来,考虑是否收他为小弟。”

他这番话,韦兰溪是哭笑不得,他和武预也喝了一口茶:“不错,能在凡尘喝到这种茶,算是不简单了。”

武预点点头,说:“这里主人不简单,是直接拜访,还是先观察一下?”

“知彼知已,百战不殆。我们还是观察一下,能让胡招科吃亏的人,境界肯定不低。”韦兰溪说。

而金式满不当回事:“他是一个人,我们却是三个人,怕他做什么?”

武预说:“你忘记了上次我们想抢丹药的事,对方也是二人,我们却吃亏了,世间之人,小瞧不得,宁可谨慎些。”

“我们应该在楼下大厅之中,也好看一下茶楼情况,来到了包厢,不能看到整体情况。”韦兰溪叹息着说。

“对了,你们先在这里,我想起来了,我下楼去看看。”金式满见二人磨磨蹭蹭,心中有气,便吃了一块糕点,又喝了一杯茶,起身要出去。

武预说:“你要干什么,还是安静些。”

金式满说:“到楼下,去看看那些服务员,她们顶好看的。”

两人一笑,韦兰溪怀疑看着他:“你不是找什么借口?”

“我找借口,何别找这么烂的借口,去看看又不犯法。”金式满说到。韦兰溪和武预虽怀疑,但金式满不过是他们的朋友,并不是他们门派中人,加上在城市之中,也不怕他搞出什么事,便没有说什么话。

金式满出了门,问门口服务员:“你们老板的办公室在哪里?”

“我们老板没有办公室,他许多时候,在那边包厢之中,今天他有客人,在里面陪客人。”服务员说到,用手一指那间包厢。

金式满一听,便向那包厢走去,用了门口,用手一敲,里面门开了,宋琦今天是有两个客人,不是旁人,是柳致知和赖继学,他们今天来,是因为赖继学将胡招科的资料拿来,约了柳致知在此见面,三个人正在商量,如果胡招科是一个无门无派的散修,倒对付他很简单,他背后有一个门派,许多事情都要按规矩来,这样人才不会说话。

听到敲门声,宋琦去开门,门一开,宋琦一眼看见金式满,立刻一愣,而金式满一看见宋琦,立刻想了起来,他与武预和宋琦交手的情况,立刻转身便跑进了他的包厢,他吓了一跳,以为戴秉诚也在里面,根本没有想,转身便走,而宋琦给他的举动搞愣住了。

见金式满跑进包厢,这才反应过来,柳致知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问到:“什么人?”

他见金式满这个样子,不由用手摸了摸鼻子,我就这么可怕,他不清楚金式满的心理,听到柳致知问话,才想了起来:“他是当初想抡羽神归元丹的人,不知道他怎么来到这里,还在里面喝茶。”

柳致知和赖继学一听,顿时站了起来:“是他,这朵奇葩,他怎么来了?”要是让金式满听见,不知做什么感想。

宋琦和赖继学及柳致知出了包厢的门,向那个包厢走去。

金式满刚出门,忽然又跑了进来,让韦兰溪和武预一惊:“怎么了?”

“祸事来了,居然撞到对头的手里!”金式满嚷到。

“什么祸事来了,你遇到谁了?”韦兰溪不解问到。

“是那两个人。”金式满满脸慌张,不知如何解释,当初他可不知宋琦和戴秉诚的姓名,所以也说不清楚,正在这时,敲门声响了起来。

武预也是满脑子诧异,他打开门,一刹那,他也怔住了:“是你?!”

宋琦倒没有什么诧异,点点头,说:“是我!”

武预吸了一口气,冷静了下来,彬彬有礼说:“请进,想不到这么巧,世界真是太小了。”

韦兰溪正摸不着头脑,估计武预和宋琦遇到过,却一眼看到柳致知,一时也怔住了,柳致知也没有想到,在这里遇到韦兰溪,也是惊叹真是太巧了。

三人进了屋,宋琦对门口的服务员说:“你下去吧,这三位朋友不需要你们招待了,我来吧。”

服务员看看他们的架势,没有说什么,下去了。宋琦三人进了屋,柳致知说:“真是巧,想不到在这里碰到三位,三位来到这里,既然是客,我们表示欢迎,我来介绍下。这位是宋琦,这家茶楼的主人,这位是赖继学,我呢,韦道友知道,我还是介绍一下,柳致知。宋兄,这位是混元门的金丹高手韦兰溪,我在洞天之中认识的,这位金道友就不介绍,你们认识。至于这位道友,我就不知道姓名了。”

“武预,我们有过节,朋友当不起。”武预冷冷的说到。

“不错,我们是有过节,但又怎么样,就是仇人,见面总不会就是打杀之类,你们既然来到宋兄的茶楼,就是客,有什么事不能谈呢?”柳致知笑着说到。

韦兰溪坐了下来,说:“请坐,说的不错,我们事先也不知道是宋道友开的茶楼,不想一次喝茶,居然揪出了这么多事来,也好,有些事情说开了,对双方都有利。”

宋琦说:“不错,过去我们之间是有恩怨,放在明处,该怎么解决,也好大家有个数。”

“你们怎么对胡招科说的,说我们是邪派?”金式满经过刚才一阵,总算定下心来。

宋琦一愣:“我说你们是邪派?哪个对你们说的,是胡招科,他想介入我的茶楼,被我拒绝了,但我没有说什么邪派的话。”

“你真的没有说?”韦兰溪问到:“是说我们混元门是邪教?”

“我有必要骗你们吗?混元门在几年前长江之行中,就与我们交过手,我们可以说是敌人,但是,没有说过就是没有说过。”宋琦斩钉截铁地说。

韦兰溪和武预对望了一眼,韦兰溪说:“这个事情先放在一边,我这两个兄弟与你们之间有什么过节?”显然,韦兰溪并不知道他们之间的事,他们也没有和韦兰溪说。

“他们没和你说?事情说大不大,我们炼丹,丹成之时,他们来抢丹,结下一点仇怨。”赖继学说到。(未完待续。。)

74. 紫云约战,四下请帮手

“有这种事?”韦兰溪惊讶地说到,怪不得武预和金式满没有说,这件事他们做的是不地道,抢就抢了,偏偏又被人家堵在这儿,的确的些不好意思,武预脸不禁发红,金式满却叽咕到:“又没有抢到,再说,当时那种香味勾人,我不过是想弄一颗尝一下。”

柳致知摇摇头,不知说什么好,遇到金式满这个人,不怪当时戴秉诚都没有兴致和他通名了。

宋琦咳了一声,说:“这件事并没有什么了不起,我们也不准备追究,但胡招科的事,却不能这么了,他在昨日,还指使人来捣乱,我看在同是修行人的份上,上次事就算了,但再一次被人捣乱,就是泥菩萨也会有性子。”

韦兰溪想了想,说:“你们之间的事我不清楚,我们才来申城,而且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修行界的做法,就是约战一场,做个因果了结。”

韦兰溪到底是混元门的人,明看起来不偏,但实际上还是偏向胡招科。他这种做法,柳致知他们也无可奈何,毕竟柳致知他们说的话是一家之言,韦兰溪虽未明说,但摆明了不信,让柳致知他们也没有办法。

柳致知说:“既然这样,就约战一场,你们可以请人,我们也可以请人,就半年后,地点你们选。”时间既然是柳致知做主了,那么约战地点,就交给了韦兰溪。

韦兰溪没有想到柳致知就这么爽快的答应了,一时也未能想到什么好地方,便说:“地点我们第一次来申城。回去商量一下。最迟三天后给你们答复。”

柳致知点头同意。宋琦和赖继学没有意见,他们走后,宋琦问柳致知:“这次约战,恐怕牵连很多,我们准备请哪些人?”

“对方是混元门,一个大派,我方恐怕除了朋友,最好楚凤歌到时到场。就是算他不到场,龙谓伊一定到场,我去邀请龙道友,另外,就看你们半年后怎么样了,我担心他们门中可能会出一二位化神级以上高手,我能挡住一位,龙道友挡住一位,而你们一定要抗住。”柳致知说到。

“没问题,我服用过羽神归元丹。加上肖寒、戴秉诚和张启威,再请一些朋友。如何不行,在羽神归元丹的诱惑下,人就不要愁了。”赖继学说到。

韦兰溪带着二个人,走出了茶楼,他看了看身边的两人,一声叹息:“我们这次卷入大麻烦中了,回去之后,跟胡招科说一下,让他在申城附近选一个地点,我们想办法去请人。”

“大师兄,门中长老可不可以请动?”武预说到。

“门中长老有数位,但最多能请动二位,两位化神级长老,如果有可能,其他门派长老能不能请动,对了,金道友的师傅不知能否请动?”韦兰溪说到。

金式满立刻脸色变了:“请不动,请不动!”

武预微笑着说:“这个,我去请,大概十有八九会来。”武预心中有数,当初他和金式满临走之时,金式满不知道,他却清楚,是罗珠多丹传声让他陪同金式满,他如果去请他,这个面子应该会给的。”

韦兰溪笑到:“这说麻烦武师弟了。”

回到胡招科的房子,胡招科早就在房子中等他们了,听说两方约战,胡招科脸上诚惶诚恐,心中却乐开了花,好,你们闹得越凶越好,最好统统的死了。

“你看,在申城附近,有什么地方可以约战?”韦兰溪问到。

“为什么在申城附近,不如在海上,找一个小岛。”胡招科说到。

“也行,那个小岛可以避人耳目?我对地理不太熟悉,你看看有什么小岛比较好。”韦兰溪说到。

“这个岛怎么样?”胡招科指着地图上一个小岛说到。

“钓鱼岛?”金式满一眼看了过来:“这个岛不是和东瀛有争端?”

“这个岛在过去还有一个修真界的名字,叫紫云岛,据说紫云宫就在附近,可惜不知道紫云宫藏在什么地方,这个岛是据说紫云宫的一条通道在上面,什么和东瀛有争端,在修真界,可不考虑这些。”胡招科说到。

“好,就这个岛,我看看我金式满踏上紫云岛,那帮东瀛的孙子们有什么时候办法,抢岛居然抢到华夏来了。”金式满气势很足,昂首挺胸地说。

“既然是紫云岛,好,就订在紫云岛。”韦兰溪最后拍板,他没有留意到,胡招科脸上一闪而过一丝阴笑。

柳致知接到这个地点,先是一愣,紫云岛,望着宋琦,宋琦笑了,说:“是钓鱼岛,在修真界过去称为紫云岛。”

柳致知明白了,却又迷糊了,为什么选在紫云岛,这里面有什么阴谋,这个岛的选择肯定不是韦兰溪他们所选,他们要选,早就选好,应该是胡招科所选,选择这个岛,其中有什么目的?

宋琦见柳致知沉吟,便问到:“有什么问题?”

“但愿是我多想,我总觉得选择这个地方,里面有文章。”柳致知说到。

“不管他有什么想法,我们谨慎一些,对了,赖老弟,你将这个消息通过严冰告诉特殊部门,看看有什么问题。”宋琦说到,赖继学点点头。

在东瀛,八歧看到了这个消息,满意地点头,不错,做得很好,让他们去斗,等他们两败俱伤,我们去收拾残局。一条条命令下达下去,东瀛的修真界动了起来。

在千竹山,邓昆看着手中情报,心中思绪万千,最后冷冷的一笑,把手中的情报一捏,纸低作飞灰散去,很好,自己看看能不能做黄雀。

在以后不长日子里,消息悄悄在有心人的操纵下,整个世界的修真界都知道了,不仅是华夏修真界的事,而且是全世界的事,华夏修真界内斗,这个消息悄悄在流传。

柳致知化身返回道庐一趟,取了两枚羽神归元丹,分装在两只瓶中,让阿梨去了一趟黎青山处,邀请黎青山,而他本身,却到了云梦泽,来见云梦仙子。

山环水绕,柳致知在山外就落下遁光,步行入内,在现代社会,像云梦仙子这样的人,而且守住一座山,并不多见,云梦山间松涛阵阵,转过了十道弯,前方并没有路,柳致知却没有留步,而是依然向前,一脚凌空,向下降了有百米,见雾中有台探出,柳致知轻轻落在山台上,随即恭敬施礼:“散修柳致知求见云梦仙子。”

雾气如有知觉似的分开一条道,柳致知知道云梦仙子允许他入内,便漫步向前,又转过了一道弯,柳致知看见几间房子,房子很简朴,越空兰在门口相迎。

“柳道友,里面请。”越空兰说到。

柳致知入内,云梦仙子正坐在蒲团上,看见了柳致知,说:“坐!”

柳致知在蒲团上坐下,平视云梦仙子,他吃惊发现云梦仙子处于一种特殊状态之中,周身似水在翻滚,但细看之下,却近乎没有,想不到云梦仙子就几年时间,快到了化神,而体内却元婴未生。

云梦仙子也在观察柳致知,她吃惊发现,柳致知有一种飘渺之势,她居然看不透,柳致知一躬:“参见前辈,前辈好像到了一种关头,是化神还是其他?”

“你的眼光不错,可以说是半步化神,水善利万物而不争,故几于道,我从水行入手,但总是参不透最后一步。你来此有事吗?”云梦仙子说到。

“晚辈本想请越空兰道友相助,是关于紫云岛的事,想不到前辈处于这种状态。”柳致知说。

“是关于紫云岛的事,怪不得传得沸沸扬扬,我没事,不过兰儿她出陷于瓶颈之中,好像与你有些关系。”云梦仙子似笑非笑说到。

柳致知苦笑,他刚才见到越空兰,发现她也处于成丹之前那种状态,却不能突破,他知道越空兰的心结,他不是一个多情人,但又不好说什么,他陡然灵机一动,说:“晚辈知道,这种事不可强求,但晚辈却有一种丹药,让人服食之后,能与法则共鸣,破开障碍,达到丹成。”

“有这种丹药?”

“有,这是用羽蛇血肉所炼,羽蛇这美洲土著神,它的血肉中一些法则的影子被晚辈提炼出来,配合其强劲的能量,能破开金丹间的屏碍,成就金丹,不过,成就金丹后,要破开其力量表相,才能继续进步。”柳致知说着取出两个小玉瓶,将丹药放在地上。

“哦,这倒是一个稀奇事,不过如果以神肉炼丹,倒是可以做到,也罢,算是你的一片心意,兰儿由你引起,最终由你而解,虽不圆满,也算还了一个因果。”云梦仙子说着,一伸手,两个玉瓶飞起,落在她手上。

打开一个玉瓶,取出一粒,丹中隐隐透出些许玄妙,她一愣,接着仔细盯住丹药,柳致知只觉得她心神好像与丹药合一,猛然之间,她身上气息一隐,接着又现,像狂风骤雨一样,云气翻腾,柳致知隐隐感到,一个水的循环在建立,不仅是江河中水归于大海,大海之中,水汽蒸腾,化为雨水落下,又归于江湖,雾气横生,最后一层膜一瞬间化为乌有。(未完待续。。)

75. 多情总被无情误

云梦仙子一下子愣住了,柳致知也愣住了,丹药还是那枚丹药,却缺失一点灵性,越空兰一愣,最先反应过来:“恭喜师傅,突破了化神。”

柳致知跟着也醒悟过来:“恭喜前辈,进入化神。”

云梦仙子看着手中的丹药,心中明白过来:“原来是此丹中一点法则的影子,引起了我的共鸣,是雨水的影子,我不怪差一点,三十六水法,是该形成一个循环,才能突破,我明白了。”

把这枚丹药放入玉瓶之中,看向柳致知,说:“这枚丹药已经失去的灵性,我欠你一个人情。”

柳致知说:“前辈,这个丹药本就是送给前辈师徒的,何况仅仅是失去一点灵性,丹药的药力照存在,依然是一枚别人求之不得的丹药。”

“就这样吧,等兰儿突破了金丹期,我让她到时去那里,我也在暗中去,这次你们的约战,恐怕已牵涉到国外势力,我不知道怎么是这样,你小心一些。”云梦仙子别有意味看了柳致知一眼,柳致知苦笑,知道自己以化身来此,要是依之前只请越空兰不算失礼,但要请云梦仙子,未免有些失礼,他也没想到,云梦仙子居然看了一眼丹药,就突破了,这主要是她自身功侯已到,就是没有丹药,柳致知估计在二三个月之内,也会突破,柳致知的丹药只不过把这个过程提前了,却让云梦仙子欠下一个人情。

好在云梦仙子不怪罪,修行到她这个地步,基本上把礼节看得很淡。但柳致知却不应该失礼。所以他有些不好意思。云梦仙子也没有说破这一点。

柳致知起身,向云梦仙子施了一礼,准备告辞,云梦仙子看了一眼越空兰,说:“兰儿,你替为师送送柳道友。”

越空兰也起身,柳致知知道云梦仙子是想让他们单独呆一会儿,他微微一笑。退了出去,两个人走在路上,气氛很尴尬,有些沉闷,柳致知咳嗽了一声,开口了。

“越道友,令师进入化神,真是可喜可贺。”柳致知这叫无话找话。

“多谢道友,要不是道友的丹药,恐怕还要迟一段日子。越空兰谢谢道友,道友千里而来。为了越空兰,越空兰真的好感谢。”越空兰说着,话中有一丝苦涩,但语气之中,称越空兰而不是其他,表明她明白这段感情从开始就错了,在这里,实际上有柳致知划清了界限。

柳致知从她话中听出此意,心中反而松了一口气,他是一个传统的男人,心中的爱已给了阿梨,再也分不出其他人,他不是没有想过齐人之福,但他不想见更多人伤心,阿梨和他已心心相印,他不想阿梨伤心,因为他知道,阿梨是不可能与人分享这份爱,他也做不到这种爱插入其他人,有了阿梨,就足够了,毕竟他的理想不想纠缠于人间的情爱,虽然情爱给人的感觉很美好。

越空兰虽然心中有爱,但一开始就知道这份爱不可能得到回报,她明白归明白,但感情一事,往往身不由己,她在心中,这份感情已是奢侈,她只想好好的珍藏,并不想打搅任何人,她藏得再深,然而,修行却是全面心理和身体的升华,她藏不住,终于在她升向更高层次的时候暴发了。

羽神归元丹可以帮助她从生理上进入金丹期,而在心理上,羽神归元丹只不过把这段感情压得更深,也许时间可以让一切都淡忘,柳致知只能这么想。

“不要多想了,一个真实的我在你面前,你会发现我有大量的缺点,比如这一次,我就很失礼,事先也未想到,先居然以化身来见云梦仙子,幸好云梦仙子没有怪罪,你把我想得太好了,事实上,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有各种各样的脾气,你不过爱的是一个虚幻的我,只不见是我的幻象,你要是跟我走近,会很失望的。”柳致知说起自己,一大段一大段,越空兰不知他是一个化身,望着他,越空兰本来不太好的心情,现在扑哧一声笑了,笑意如花,柳致知一瞬间有些恍惚。

柳致知心中暗自警醒,这虽然不能算是爱,但对美好的事物追求是人的本性,自己修行到今天,对肉体几乎从细微处都能把握,但这一瞬间的恍惚,让他明白,自己对自身把握实际上还早得很,肉体许多时候,根本不能控制,自己给自己一种假相,幸亏自己能觉醒这一点,否则真是自大了。

“笑了吧,你看看,事实你对我的感情就是这样,不过你自己没有意识到,说不定到时候你在回头看时,这爱就是这么回事,对你来说,一切好像云烟过眼。”柳致知也笑了。

越空兰明显比刚才活泼,说:“你放心,我不是一个离了爱活不下去的女孩,多谢你送来的丹药,对了,这种丹药叫什么名字?”

“叫羽神归元丹,是我一次到南美洲,在一处洞天中遇到了羽蛇神,把它宰了,其中血肉所炼。”柳致知介绍了丹药的来历。

“羽蛇神,你居然能屠神!”越空兰惊讶地说到。

“不是我一个人,有七八人,都是世界上一流的高手,大家一起动手,加上羽蛇神在沉睡中刚刚苏醒,饶幸成功,它的血肉之类的,便被众人分了。”柳致知语气平常,好像做了件简单不过的事,越空兰却知道,其中凶险不言而喻。

“就送到这里,你放心,我没事,半年后见,估计我那时已是金丹高手。”越空兰笑到。

“再会!”柳致知向她一挥手,人已到了那块露台之上,随即腾空而起,大雾迷漫,将露台遮没,隐隐传来了叹息声,柳致知却不能回头,向上急起。

出了云梦山,柳致知想了想,决定往太行五行宗洞天而去,他准备看望一下五行宗的见守与天正,看看他们现在是什么水平,他并不指望天正能够出力,毕竟修为不够。

他正在行进间,一道遁光从面前经过,他看得有点眼熟,由于相隔比较远,倒没有留意,那道遁光本是斜飞,忽然掉头向他只飞过来,他这才看清,原来是龙门派的聂观涛。

聂观涛见是柳致知,也停下遁光:“我说是谁,原来是你,柳道友,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聂道友风采依旧。”柳致知抱拳施礼。

“你这是往什么地方去?”聂观涛问到。

“我去访友,太行山中,五行宗,道友是住什么地方去?”柳致知问到,见聂观涛依然是金丹期,不过比以前功行浓厚。

“不用提了,我是追着一个妖怪,追着追着,便不见其踪影,道友看见了没有?”聂观涛懊恼的说到。

“这倒没有看到,他是何物成形?”柳致知问到。

“我也不知道他是何物,极其机警,但身上妖气逼人,我想问一下,谁知他一见我就逃,我跟踪追下来,结果就追没了。”聂观涛说到。

“妖物已不见踪影,他干了什么坏事?”柳致知问到。

“我怎么知道,我连他是什么都没搞清楚,不知道他的品性,不过周围并未听说过什么妖物害人之事,应该没有做什么坏事。”聂观涛说到。

“既然没有做坏事,你干嘛追家,好了,相请不如偶遇,如果道友没有什么事,倒不如随我去五行宗洞天做客。”柳致知邀请到,他见到聂观涛,想起了他的一件法宝驱山铎,心中一动,看能不能说动聂观涛,让他加入自己一方,当然,他不会一见面就提他的约战之事,所以邀请他与自己一同付五行洞天之中。

聂观涛没有想到柳致知在打他的主意,想了想说:“好吧,就与你去一趟五行洞天,我听说过洞天之说,还真没有进过洞天,那个妖物就算了,我也是一时好奇,想问问他的情况,既然追丢了,那就算了。”

两个人合成一路,向五行洞天而去,到了洞天,聂观涛见是一座山,而且是石山,有些失望,他在想像中,不过是山腹之中的洞府。

柳致知看着聂观涛露出失望之色,微笑着在山谷之中喊到:“天正掌门,柳致知前来拜访!”

眼前陡然出现一个门户,一个豪爽的声音笑到:“是柳道友,快请进!”从门户中升起一道彩虹之桥,柳致知发现洞天和以前不同了,以前可没有彩虹之桥,随着彩虹之桥,天正和见守迎了出来,也有数个道童迎了出来。

聂观涛一见,不由眼睛一眯,心中暗自吃惊,随着柳致知进入其中,到了里面,才发现果然别有洞天,古木成林,芳草鲜美,更有灵药果树成群,甚至有仙禽在飞舞,过了牌楼,四下望去,群山列列在目,好像根本没有什么界限。

聂观涛吃惊问到:“这是洞天?我怎么感觉到在外面一样,不对,里面四季如春,但远方山林树木,不是刚才在外面所见?”

“说得不错,洞天是一个小空间,在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也没有办法闯入,在里面倒可以见外面,五行洞天并不大,不过是数里罢了。”见守笑到。(未完待续。。)

76. 说洞天,东海约战有毛腻

聂观涛才对洞天有了一个印象,见守看见他这样,便问到:“道友是什么门派,难道没有听说过洞天?”

聂观涛苦笑到:“我是龙门派的聂观涛,以为见多识广,还是第一次见到洞天,真是孤陋寡闻。”

柳致知笑到:“聂道友,你的驱山铎可是大名鼎鼎,许多人只闻其名,未识其面,洞天之事,五行洞天,还有其他洞天,在华夏大地上,有不少,大的如此间,能包一二座山,小的只有数十个平方,一般人不知道罢了。”

柳致知说这个话,一方面为聂观涛解围,另一个方面,顺便带出洞天的事。聂观涛感激看了柳致知一眼,他明白柳致知和话,他已有一项奇珍,一般修行人所不具有的福份,他已具备。

天正哈哈一笑,说:“这个五行洞天,是由五行宗祖上传下,当初费了三代人的时间,才开凿成功,我们后辈只是享前人之福,要不是柳致知道友,这个洞天还在沉睡当中,走吧,到大殿用茶。”

他们说笑着走进了大殿,柳致知看天正已是金丹期高手,觉得有些奇怪,天正也看出了他的疑问,笑着说:“我的功行纯属偶然,在一次整理祖师留下的物品中,无意间得到了一瓶祖师留下仙丹,只有一粒,便服用了,终于在前些日子进阶金丹期,不过代价也不小,在二十年内丝毫没有进步,但考虑到五行宗的发展,我认为也值了。”

柳致知这才明白。向他表示祝贺。天正吩咐那些道童采些灵果。把众人请到里面。分主宾坐定,上茶,天正这才问起柳致知的来意。

柳致知就把自身与混元宗约战的事一讲,天正明白了:“你是为约战事情而来,我们五行宗虽不能出大力,但也会去。”

柳致知笑到:“不是要你们参加,我是邀请了云梦仙子师徒,然后顺便来看看。你们就不要参加了,毕竟你门中元气还没有恢复。”

“这不行,我们五行宗得你之助,没有你就没有五行宗的今天,怎么能置身事外,这样吧,天正就不要去了,我这把老骨头去,顺便邀请一些朋友,给你助阵。紫云岛靠近东瀛,说不定东瀛会插手。我们五行宗与东瀛有仇,一定要去。”见守说到。

柳致知见他提出邀请一些朋友,想了一想,也就同意了,聂观涛说到:“混元宗,这个门派在世间什么地方?”

柳致知才想起来,刚才只管说,并未交待混元宗的来历,便笑着解释:“混元宗不是世间门派,是一个洞天之中,昆仑派知道吗?蜀山、青城等派都在同一个洞天之中,其广大有万里之遥,而人口稀少,只有几十万左右,在宋之后,这些大派陆续赶往洞天之中,我不知道这个洞天是天然的,还是人为开辟的,与它相比,五行洞天只能算是沧海一粟。”

柳致知这一说,聂观涛倒吸一口凉气,说:“早闻蜀山有洞天,只是以为笑谈,今日见此洞天,以为和它相当,谁知竟如此广阔,可以进入吗?”

“可以进入,洞天有数处出口,峨嵋山有一个,在二峨峰,昆仑有一个,其他的地方也有,进出其中,有二条途径,一是从大派传送阵出入,不过大派并不会轻易让人出入,另一条,只要你达到金丹期,就可以进出,凭自己本事,闯过罡风层。”柳致知说到。

很明显,聂观涛已经动心了,问到:“里面没有什么限制?”

“没有,不过其中的人还生活在过去,其习惯与世间不同,值得注意的是,每个人都修行,只不过能入金丹的很少,里面各大派可是有化神修士,据说还有还虚修士,金丹在其中不过才算高手。”柳致知说到,这个消息让众人倒抽一口凉气。

“有时间去瞧瞧,对了,外面传的沸沸扬扬你们与混元宗约战紫云岛,我感到很奇怪,按理来说,不过是场约战,却弄得世人皆知,是怎么回事?”聂观涛说到,金丹高手就是金丹高手,他的观察和思考同样细致,开始看出了不对劲。

“我也不清楚,看来有心人在其中捣鬼,而且选在紫云岛,我不得不怀疑,其中有东瀛势力插手。”柳致知早就从蛛丝马迹发现事情不对头,不然,他也不会如此请人了。

“这样啊,道友,我助你一臂之力,到那一日,我也去那里凑凑热闹,我看不惯东瀛那帮人,也看不惯洞天中有那帮人。”聂观涛说到,柳致知大喜,他本来就准备劝说聂观涛加入己方,所以他才带聂观涛来见识一下五行洞天,谁知聂观涛自己就自动加入,这太好不过,他的驱山铎,柳致知可亲眼所见,知道它的威能,就是化神修士,被他打中,也没有好果子吃。

柳致知站了起来,向他一辑:“多谢道友相助,柳致知这厢拜谢了。”

聂观涛也立刻站了起来,将柳致知扶住,哈哈大笑:“我最不喜东瀛人了,也不喜混元宗那帮洞天中人,当华夏大地陷于战乱,不见他们,现在和平时代,他们倒出来活动,甚至可能与东瀛人勾结,我倒要见识一下,混元宗是群什么样的人。”

柳致知也极其欣慰,哈哈大笑,天正一见,说到:“既然这样,怎么能无酒呢,我们五行宗虽不富有,但办一桌山野之席还做得到,为大家的豪气当浮一大白。”

五行宗中,天正的妻子在其中,天正吩咐下去,大家在一起讨论一些修行问题,很快一桌酒席就摆好了,有人来请众人,众人入席。

宴后,柳致知和聂观涛告辞,见守和天正将他们送到洞天的门口,众人告别,柳致知和聂观涛也在门口分手。

柳致知问聂观涛想去什么地方,聂观涛说他想四处看看,看看什么地方还有洞天之类的地方,柳致知灵机一动,对他说:“道友如果想见识一下别派的洞天,我倒可以提供一处。”

“何处?”

“在净明派,山门之中,藏有一个洞天,号青云洞天,是个很好的洞天,净明派不像五行宗,一直以来,传承未断,洞天之类,蔚为大观,如果你有时间,可以去看一下。”柳致知说到,聂观涛问清楚了地址,两个分别。

柳致知下一步,准备去京城一趟,他去见一下楚凤歌,听听他的意见,他毕竟掌握的信息多,说不定有所发现,还有一个目的,能不能请动他,楚凤歌可谓第一高手,柳致知不知道有什么人比他强,即使有,也是传说中的人物,这些人物应该不会卷入这次约战之中。

柳致知一路向京城而去,还没有出太行山,他被一群人堵住了,这是一群黑衣人,柳致知一皱眉,他虽不认识这群人,但他遇到过二次,都和洞天有关,一次是在洞天之中,才离开的昆仑山,遇到一个黑衣人,不过那次不是针对他的,第二次是为了救赖继学,去昆仑求仙桃,才出了洞天,便遇到了这群人。

这群黑衣人和柳致知前番遇到的两起人有没有关系,最起码他们的装束一样,一共是九人,都蒙着面,拦在前方,呈半月形,包围着柳致知。

柳致知开口说到:“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拦住我的去路?”

黑衣人中一位开口了:“柳致知,我们是谁,你不必知道,我们来此,是请你去一个地方,跟你商量一件事。”

“去什么地方,商量的又是什么事?”柳致知问到,他同时观察住九个黑衣人的阵势,这是一种战阵,好像柳致知处于核心位置,柳致知只要一动,对方九人就会同时向他攻击,连躲都躲不过去,只能硬抗,九个人,攻击叠加,够柳致知喝一壶的。

那个黑衣人又开口了:“去什么地方,你去了不就知道,至于什么事,我们不知道,你去了不就知道了吗?”

柳致知摇摇头,说:“我不和藏头露尾的人打交道,你们让开,我还有事,要和我商量事,让你们主事的来和我商量,我没工夫去什么地方。”

开玩笑,柳致知从不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他们这样,不管是什么,柳致知即使感兴趣,也不会和他们去,何况他们鬼鬼崇崇,谁知道他们打什么主意。

“那就由不得你了,拿下!”那个黑衣人一声令下,战阵立变,八个黑衣人穿插着,将柳致知围在中间,同时,八个人手中现出一条黑带,往柳致知身上缠绕而至,而那个代头人却在一旁看着。

柳致知在一瞬间,感到周围空间如有一种凝固的感觉,视野中所有东西消失,只剩下八条黑黑的带子,这种带子显然是一种法宝,带着威压,好像传说中混天绫,柳致知眼看无所遁逃,但柳致知却冲着八人一笑,身体陡然散开。

不要忘了,柳致知不过是意成身,聚则成形,散则成气,就是他不是意成身,他也不惧,柳致知这么好捉,他就不是柳致知了。(未完待续。。)

77. 勿轻视,境界虽高非唯一

这一手,八个黑衣人措手不及,一下子八条黑带缠在一起,柳致知却又一次聚成形体。却不是在黑带位置,而是在它的下方。空气中猛然响起尖啸声,缠在一起的黑带上方,腾起了一股火焰,而在火焰下方,八道白色霜线出现,正是他的冰神之吻,不过不是一个,而是八个,八个无形的涡流管,从尾部吐射出热浪,汇聚在一起,形成了火焰,而在另一端,却向八方喷射出八条寒流,形成八道霜线,直向八个人射去。

这种法术是根据科学上涡流管制冷所创,并没有多大的法术波动,与一般术法不同,如果说有一些法力波动,不过是为了生成无形的涡流腔而产生的法力波动。

八道霜线一出,空气中立刻飘起淡蓝的雪花,这是氧气凝成的雪花,空气之中,其寒彻骨,虽然修者不怕冷,但也是的限度,能将空气中的氧气凝成雪花,这个温度已不是一般候教所能抵御。

八道霜线一现,八个黑衣人由于蒙住面,但从他们的眼神之中可以看出惊骇,他们已经感觉到,其中蕴含的低温绝对能将他们冻成冰棍,不约而同后退,当然手中黑带已松手,不松手不行,因为他们的黑带缠在了一起,虽然能松开,但需要时间,很显然,柳致知是不给他们留时间,为了保命,只好选择松手。

他们的反应干脆,柳致知暗赞,暗赞归暗赞,随手将袖口一扬。袖口陡然变大。他得自龙谓伊的袖中乾坤使了出来。这是他第一次使用这种术法,本来龙谓伊是以这种术法作为储物使用,柳致知却作为收取敌人的东西所使用。

一下子,将这八条黑带收入袖中,再看八人,松开了黑带,身体向后暴退,八条霜线落空。这八个人每个人的修为都未到金丹期。但可以看出,他们战斗不论是意识还是经验,都是极其丰富,八人一起出手,就是金丹期高手,都有可能在他们手下折戟。

柳致知收入八人之宝,八人一个转折,出现了飞剑,手一指,八柄飞剑如同剑网一样。向着柳致知罩了下来,柳致知张口吐出秋鸿剑。化成万道光丝,倒搅上去,八人也立指剑光,每个人的剑光向一朵盛开的莲花,倒映着罩了下来。

柳致知不觉轻轻一皱眉,他看出来了,这种剑法好像昆仑的莲台升仙剑气很相近,难道他们也修行了莲台升仙剑气,不过也有不同的地方,就是他们使用的剑术有一种乌光,不类莲台升仙剑气,莲台升仙剑气修成之后,有三种剑光,要么是白色,要么是青色,要么是金色,其它色很少,根本没有黑色,最起码柳致知不应该有黑色,他当初问过卫则刚。

这群黑衣人是什么人?柳致知冒出这样的想法,说时迟,那时快,秋鸿剑剑丝一闪,听见几声响,一声随惨叫,原来,柳致知是什么功行,随着他功行升高,他的剑气越发厉害,秋鸿剑一闪而过,八柄剑中,被柳致知削断五柄,黑衣人反应迅速,就是这样,还是有一人慢了一点,秋鸿剑已临身,将他斩于剑下,尸身跌入山林之中。

八个人,不,七个人面无表情,好像被斩杀的人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在退后一段之后,阵法一变,幻影满天都是,柳致知却没有出手,而是后退,因为他们并没有针对柳致知,而是一种自保,柳致知没有兴趣自讨没趣,这些幻影显然带着一种绝然,你要上去,对方会牺牲两个或更多,只为掩护他人重新取得先机,柳致知虽不惧,但对于这种人肉炸弹式的攻击,还是敬而远之,不过,对于他们这几乎不顾惜一切做法,柳致知心中未免起了怀疑,修行人可以说是天下最自私的人,但他们体现出一种决然,倒让柳致知的一种冲动,真是去看看他们的主子。

这种想法只是一闪而过,柳致知绝不会在这种情况下去见那个不知名的人,柳致知退开,那七个人身影一敛,如倦鸟归林,出现在刚才那个发令的黑衣人的后面,一个个伸出手,抵在前一个人的背后,转眼间,连成一列,像一条大蜈蚣,他们的气息波动,一瞬间调整为一,似乎变成一个人。

为首之人一声长啸,手中多出一柄长剑,在那一刻,八个人的能量汇成一体,陡然之间,像一个太阳,不,亿万个太阳叠加一起,剑气如莲台一样,逼人双目,柳致知只觉得眼前除了白茫茫的耀眼的光华,什么都看不见,柳致知可以直视一个太阳,以至于二个三个太阳,而眼不花,却还有一个限度,做不到当亿万个太阳升起时,也敢以双目直视。

柳致知闭上眼睛,但他的灵觉没有关闭,只觉得在一片光海之中,那八个人组成的蜈蚣似为一体,那柄剑幻出的莲花层层叠叠,似乎空间都被融化,剑未到,但那种无穷的剑意已到,像九天耀阳于莲花之中,莲花层层展开,中间一颗光珠,放出着道道光华,锁定空间,排斥着一切异己的东西,并没有进入法则层次,却因为其纯粹,不让法则之下。

柳致知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不是法则的攻击,居然产生如此大的威能,而且,它极其纯粹,极其浓缩,只针对柳致知一人,而柳致知身下崇山峻岭,山林中的种种生物,最多看见一线闪光,根本不会引起别人注意。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剑术,居然能以一个金丹修士的威力,八个人合体,其威能最多相当于金丹修士,居然能威胁到化神修士,完全是越级,而且不是一级,是二级,或者更多级挑战,世间居然存在这样一种剑术,真是太可怕了。

柳致知想散成气体,但周身已被紧锁,无奈之下,秋鸿剑现,像天边一抹彩霞,突兀显现在那莲花面前,只听见蹭的一声轻响,秋鸿剑第一次失灵了,被陷于重重莲瓣之中,甚至听到秋鸿剑的呻吟,多亏柳致知很早之前,就将秋鸿剑的原子重新组合,原子间排列绝对整而无有空隙,再加上秋鸿剑虚实二相转换,才没有断裂。

但柳致知感觉到秋鸿剑如进入熔炉之中,他在这一瞬间,遇到了极大的危机,柳致知在这个时间,并没有慌张,这时修心的成果体现出来,地这一刻,时间似乎变慢,周围的一切都清清楚楚现在心灵之中,连各种莫名的力场震荡出的波纹都一清二楚,而他自身却骨肉消融,不对,他现在是意成身,此时现出了真正的虚幻,一种以意识主导的能量体,而不是平时感觉中与生人无异,柳致知心中升起一种明悟,这是一种近似真实视角,在此视角中,对方那一剑也原形毕露,只不过是一剑,纵是意志信息再重重叠叠,只不过是一剑。

似浴火重生,秋鸿剑陡然一声长鸣,鸿影飞出,似亿万道光丝构成的鸿影一闪,就横过八人,这一剑在八个黑衣人,应该说是一个黑衣人,只有领头的黑衣人看见,其它黑衣人都处于一种半恍惚半昏迷之中,像一道美丽的风情,鸿影翩翩,好像一切都变慢了,然后,鸿影温柔地透身而过,在那一刻,黑衣人只觉得如此温柔,如此美好,一切都像梦一般,让人不忍心惊醒它,随后,就没有随后了,这是留在黑衣人心神中最后一幕。

一切都灰飞烟灭,秋鸿剑过,八个黑衣人陡然散作飞灰,而他们的剑器也一样,化作了飞灰,一切都烟消云散,柳致知站在空中,任凭秋鸿剑在身边盘旋,他没有想到,黑衣人如此厉害,居然能以不到金丹期的修为,差点让作为化神的他栽了一个大跟头,也没想到,他自上次见到楚凤歌的惊天一剑,一直想以秋鸿剑施展出来,今天终于做到了,那惊艳的一剑,并没有花费多少力气,便化成鸿影,每一缕剑气,都从细胞角度入手,重重破坏了细胞,才造成八个人一剑之下,灰飞烟灭的效果。

柳致知站在此处,他心中一遍遍播放着黑衣人最后施展的一剑,那种类似于昆仑莲台升仙剑气的功夫,如果他们功力再深厚一些,柳致知今天绝讨不了好,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剑术,柳致知想着,身边秋鸿剑陡然爆出一团光辉,似千个太阳在燃烧,一朵莲花在绽放,随后摇摇头,虽然形似,但实质相差太远,里面有什么?柳致知并不了解,他叹了一口气,嘴一张,秋鸿剑又归于他的口中。

在柳致知发呆期间,一个小孩透过重重树木,一脸羡慕的,同时又怀着畏惧看着半空中的柳致知,他在这边看了很久,但他不敢出来,只是透过树木看柳致知。

见柳致知好像结束,他松了一口气,柳致知却低头向那个方向笑了笑,那个小孩一激灵,柳致知并没有对他说什么,好像并没有发现他,小孩松了一口气,不过头脑恍惚了一下,并没有当回事。

事实上,柳致知早已发现他,而且看出他并非人类,不过,柳致知并无看不起他,柳致知身边说就有两妖物。(未完待续。。)

78. 身心一如修行本

这个小妖精却不知道,柳致知在望向他的时候,便已在他的心灵之中留下了指引,现在他还不知道,但随着他的心性和修为增强,会让他不自觉做出有利于人类,而且,到了一定程度,他会明白是谁留下信息,如果有一天,他也许会到柳致知的洞天之外求师,这是后话,而且不一定会成为现实,柳致知只不过给他留下一个希望,生灵成妖,觉醒自我,非常不容易,作为一个修行者,只要生灵不作恶,往往有一种提携之心。

柳致知做完这一切,向北方而去,这个小妖精看着柳致知远去,心中好像有些舍不得,但又胆怯,有些不知怎么做,刚一迟疑,柳致知已经不见了。

这个小妖精想了想,还是一转身,化作一条花白的小蛇,躲进了灌木丛,悉悉的声音响起,便在一株奇特的植物的根部一个洞中,消失不见了。

他刚消失不久,一阵轻风起,一个道人出现,在林中发现了一具黑衣人的尸首,但其他人的尸首便找不到了,找寻了一周,并没有发现,便用手画一个圆,又用手一指尸首,尸首中冒起一阵烟,飞入圆卷中,刚才的情景便在圆中展现出来,但转眼之间,柳致知的身影一糊,接着圆光便消散,他并未看到全部,但已经足够了,他知道是谁杀了黑衣人,眼睛望着柳致知去的方向,不知想些什么,然后阴阴的一笑,身形便隐去了。

柳致知正在飞行之间。陡然似乎有人在窥探。猛然回首。身上灵光一闪,窥探的感觉消失,他望了望来路,一时也陷入沉思,然后,一纵遁光,消失在长空之中。

戴秉诚自从上次得丹之后,和旋淡如回到山西。旋淡如问他:“你要不要服食羽神归元丹?”

戴秉诚摇摇头:“我就不服了,我自己以武入道,又得了神枪,当继续走国术之路,从身体出发,已触摸到了神的边缘,阴阳不测谓之神,这句话出自《易经》,我从宋琦那边翻书偶然看到,有了一些自己的想法。身心本为一体,国术到我这个层次。已完全开创了前人未知的境界,以前我先从身体出发,不知不觉中锻炼到了神,现在才知,身心本是阴阳,我身心平衡,如果服有羽神归元丹,身心将失去平衡,虽没有任何事,但对我来说,不能身心一如,反而不利于修行,羽神归元丹毕竟太强大,特别是对心神方面,所以柳致知说它能让人在一二年内升入金丹,实际上是以神来强升,身体却不能跟上,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内,你应该把心事放在锻炼身体上,身心一体,身体是基础,柳致知之所以修行快,他是一个国术上抱丹高手应该是一个重要因素。”

柳致知不知戴秉诚居然从国术角度,也就是身心一如角度来分析羽神归元丹,要是听到这样分析,恐怕也要深思,虽然在高度上不足于与柳致知相比,但在他这个层次,也是难得,柳致知前一阶段,也认识到了自己肉体并未完全驯服,一定程度上阻碍他的进步,不过,柳致知已认识到了这一点,他以意成身出现,而真正的肉体却在道庐之中,身体的调理柳致知已不再像以前那样,追求他的强大,而是静静内观其身,观身为空,以化入天地;观身为无,以便无中生有;观身以微,内视成真,观其意识分于肉身各部,也就是所谓身神,五脏六腑,均有神主宰,甚至观到每一个细胞,以观它意识的简化,是怎样从一个细胞到整个肉体形成神秘的意识及无意识的。

柳致知发现肉体时时在他的意识之下,但也会做出一些他意识所想出不到的动作,整个身体,有时像一个自适应系统,并需要他的意识,甚至无意识做出反应,自然在外界一些变化做出反应,像鸡皮疙瘩,就是意识中没有发出,大家都会发现,在祼露的肌肤受到冷风一吹,不自觉就会起来,当然为了紧锁热量,这并不是意识,或无意识控制,而是身体一种本能的反应。

柳致知现在日常就是做这些功课,全面了解自己的身体,当然,意成身却在外面行走。

戴秉诚却从另一个角度,隐约感受到了这一点,所以他并不着急服用羽神归元丹,如果他的身体需要,他会毫不犹豫服用羽神归元丹的,就像他练功时,时常用药酒之类滋补身体一样。

旋淡如听了戴秉诚的话,笑到:“问你一下服不服丹药,你倒说出一大堆道理,我服用了一点碎丹,感到身体修为全面提升,柳致知说过,大概三个月后,碎丹药性将全部被吸收,我再服用一枚羽神归元丹,估计能在几个月内成就金丹,我压过你,你可不要后悔。”

戴秉诚笑了,说:“我不会后悔,实际上,现在按战斗力,我已经不弱于金丹,就是只能近战,不像金丹修士,隔着老远,就远程可以动用法术。”

“好了,知道你厉害。”旋淡如翻了一下眼,接着说:“这次丹药很多,一共十二颗,我服用一枚,给你留几枚,秉诚,跟你商量一下,给我师傅三枚,她们怎么分,就随她们吧,毕竟她们也练剑,我的越女剑是她们传的,虽然柳致知后来给了我柳叶剑,我炼成了飞剑,但师傅的恩情还是要报的。”

“好,你干脆取四枚,给你师傅送去,也算报答她的授艺之恩,反正这么多丹药我们两人又要不了这么多。”戴秉诚对于妻子的想法举双手赞成,这也算一种孝道。

旋淡如一笑,取了四枚丹药,用玉瓶盛好,放在了身上,盘算着哪天去,对戴秉诚说:“秉诚,你跟我去不去?”

戴秉诚一笑:“好,我和你去一趟。”夫妻俩正在商量,该何时动身,有人来找他们,是戴家的一个长辈,戴秉诚的二伯父,虽然不是嫡亲的伯父,但戴秉诚还是恭敬喊了一声,就如也喊了一声,他高兴的应了。

“侄子和侄媳妇,我这次有事来请戴秉诚的。”二伯说到。

“什么事?”

“是你的堂哥的事,你知道你堂哥戴秉义前一阶段,在通城做生意,脾气不太好,结果生意亏本,铤而走险,结果出事了,和对方大打出手,你堂哥虽功夫不怎么样,好歹是戴家的人,把别人打伤,别人请了一个高手,据说是八卦门的,你堂哥不是对手,被对方打了,我思前想后,还是请侄子走一趟。”二伯说到,

戴秉诚微微一皱眉,还是答应下来了,毕竟是一个家族的,家族有事,戴秉诚有义务走一趟,谁叫他是戴家第一高手呢。

等二伯走后,戴秉诚苦笑到:“看来我不能和你一齐去了,干脆你先回四川,我看看能不能快点解决,到四川找你。”

旋淡如说:“你还是先处理这件事,四川那边,我不过去见我师傅,你去不去,不要紧,我明天走,你准备什么时候走?”

“我今天下午就走,去一趟通城,先去见识一下,那个八卦门的高手。”戴秉诚笑着说到,旋淡如听罢,进去帮他收拾了几件换洗衣服。

戴秉诚来到了通城,到了医院,看望了戴秉义,戴秉义腿上打着石膏,见戴秉诚来看他,当下就说:“堂弟,你来了,给我好好教训一下尹元那小子。”

“尹元是八卦掌高手,你是怎么回事?”戴秉诚问到。

“别提了,我做生意被人骗了,去找他算帐,结果把对方打伤,对方请出了一个人,说是尹元,尹元不仅是个拳术高手,也是剑术高手,后面的事就不要说了,我进入医院。”戴秉义说到。

戴秉诚点点头,安慰戴秉义几句,问清楚了尹元和对方所在,便去找二个人,他想问一下,为什么对方要骗戴秉义。对于尹元,他也想见识一下。

尹元在一家健身俱乐部工作,不过由于他身手高,在俱乐部中,这时偶尔来指导一下,而俱乐部中,也是借他做广告,八卦掌一代宗师尹元,戴秉诚到了俱乐部,早就望见了海报,相比较他,戴秉诚好像名声都没他大。

戴秉诚进入俱乐部,今天正好尹元在,他正在楼上指导学员,戴秉诚走到门口,从门上的玻璃向里面望去,尹元很年轻,看来三十不到,身上穿着宽松的功夫服,功夫服是藏青色,正在里面偶尔指导一下学员,里面还有一个教练,在认真指导学员。

戴秉诚推门进去,学员们正对着镜子练习,见戴秉诚进来,尹元问到:“你是谁,这里正在上课?”

“戴秉诚,你是尹元,我是来找你的。”

尹元一听是戴秉诚,立刻想起来了,几日前,他放倒一个叫戴秉义的人,看来戴家的人是报仇了,他冷冷说:“戴秉义是你什么人?”

“是我堂哥,我想问一下,戴秉义是否惹到你了?”(未完待续。。)

79. 打了徒弟师傅来

戴秉诚问出了此句,尹元全都明白了,这是为尹元讨回公道的,然而有公道吗?谁也说不清,做生意失败,即使上当受骗,他却没有采取法律形式,而是采用另一种形式,与普通人来说,已是违法,但他们是武者,武者有武者的血性,当然弄出戴秉义寻仇的事,对社会来说,侠以武犯禁,对武者来说,却是快意恩仇。

戴秉义寻仇,对头倒霉,被打断的腿,而作为尹元的朋友,尹元为他出头,并无可过多指责的地方,以牙还牙,便也打断了戴秉义的腿,双方都没有报官,江湖中人,以江湖的形式处理这种事情,其后,就是现在,戴秉诚来了,对于常人,可能是冤冤相报,但对于他们来说,却是天经地义的事。

所以,戴秉诚问尹元,戴秉义可曾惹过他,尹元回答得很干脆:“没有,不过,他惹了我的朋友。”

意思很明确,他讲的是一个义气,戴秉诚也没有话说,话也到这个份上,虽然他们对话不过二三句,戴秉诚已知根本不可能说理,尹元也知道,所以两人根本不在理上纠缠,戴秉诚说到:“好,那我们就拳头上说话。”

尹元一句话不说,身体后撤,拉开的距离,摆开了架势,其他人兴奋起来,也纷纷围了上来,尹元作为八卦掌宗师,当然不是说着玩的,他年没有过三十,但一身功夫已入化劲,架势一摆,不丁不八。气势如渊似岳。双眼微眯。紧盯着戴秉诚。

戴秉诚并没有动,好像他自古以来,就在那里,甚至架势都没有拉开,在其他人眼里,他似乎不懂武艺,但在尹元的眼中,却是不可捉摸。尹元眼睛微微一跳,脚下已动,并不是中宫直入,而是脚下斜走,步如趟泥,掌如牛舌,一掌按出,这是试探性的一掌,戴秉诚站在那里,看似浑身破绽。但破绽多了,却没有了破绽。

戴秉诚动了。只是一步,中宫直入,一步之下,走出了缩地成寸的效果,一拳崩出,空气中一声暴鸣,尹元立刻变招,手往上一缠,两人手一触,戴秉诚化为锦鸡抖翎,一抖之下,呼的一声,尹元飞跌了出去,脸上苍白,嘴角沁出和鲜血,浑身发软。

在其他人眼中,两人速度极快,就这样一触,然后尹元就飞了出去,整个时间不过秒许时间,尹元便败了。败得那么彻底,连抵抗能力都没有,一时间,场中一片寂静,那些学员处于茫然之中。

“八卦掌宗师,也不过尔尔!”戴秉诚淡淡地说,这句话一出,尹元终于抵不住了,口一张,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身体软软的倒在地上。

他不说此话,尹元倒也能承受,他一说此话,尹元只觉得一股邪火上窜,心口一阵发甜,大脑嗡嗡作响,眼前金星直冒。他是一个人,虽然是国术方面的天才,然而,这句话给他打击太大,没有骂人的话,只是淡淡的一说,却让他如遭雷击,练武之人,性情本就火爆,就是性格温和的,内心也有一丝暴躁,当下眼一黑,昏了过去。

这个打击太大了,当然,如果尹元能从心理上认识这一点,他以后发展是很有前途,说不定能突破抱丹,成就一代传奇,但如果心中陷于此,可能整个人都毁了,只能在原地踏步,甚至出现倒退。

戴秉诚见尹元昏倒,也不为己甚,事实上,在身体上,尹元虽受了伤,但并不严重,调养一段时间,就能恢复,但心理上受到的伤害,这就看他自身了,越过之后,海阔天空,越不过,那整个人就废了。

戴秉诚看一眼众人,转身便走了,他没有兴趣去找那个生意人,要是他知道好歹,自然会前来,如果不知道好歹,戴秉诚不介意再使他受伤一次,戴秉诚虽没有调查过他,戴秉义也没有祥说,但对方没有因此事报官,就可以知道对方也不是一般人,甚至知道此事见不得人,他在生意中采用了非法的手段。

戴秉诚回到了戴秉义的医院,戴秉义见他完整归来,估计他获得了胜利,便问到:“尹元怎么样了?”

“我跟他交手了,他不经打,吐血了。”戴秉诚淡淡地说到,他没有多说什么,以他的境界,世间武者已不足看,他的心中,已向无上道境挺进。

过了一天,来了一个人,一见戴秉诚,交给他一封信,实则是一封挑战书。

戴秉诚阁下:

我徒儿与令兄冲突,事情经过,你我双方各有判断,然阁下悍然出手,击败我徒,击败尚可,犹大放厥词,我所不能忍,今约定郊外荒山,夜半时分,做一个了断。

下面便是落款薛三剑,这封信很短,却是以毛笔书写,字之间的凛冽之气扑面而来,好像看见一个老者冷然抽剑,戴秉诚知道这个人,游龙剑薛三剑,他本不叫三剑,后来因为精八卦掌,特别是一手八卦游龙剑,从出道以来,人不能过其三剑,故称为薛三剑。

在字与字之间,戴秉诚感受到一股剑气,他从旋淡如身上感受过,不过更为霸气,他心中有一个感觉,对方可能已达到御剑的程度,便问来人:“薛三剑是你师傅?”

来人很年轻,一身功夫已到暗劲层次,手修长而白晳,但指关节间有老茧,看得出,这是一双执剑的手。

“是我师傅,戴先生,信我已送到,晚间在西城的最高峰等你,希望你准时赴约。”来人说到。

戴秉诚点点头:“知道了,晚间我一定去。”

来人见信已送到,便抱拳告辞,他走后,戴秉义有些内疚的说:“我给你惹麻烦了,听说薛三剑是个极难缠的人,你要当心。”

戴秉诚一笑,说:“你不要担心,薛三剑胜不了我,我要看看薛三剑是否如传闻中一样,真的没人能挡他三剑。”

是夜,戴秉诚一个人走在山道上,戴秉义要他带一些人,他身边的人也要跟过去,戴秉诚笑笑拒绝了,一个人去赴约,虽然有几个人想在暗中跟上他,但一眨眼的功夫,人便不见了。

戴秉诚向着最高峰而行,步伐坚定,他明白自己的功行,在国术方面,连柳致知都说他是以武入道,严格来说,他已脱离武者的层次,而进入一个新的层次,在此层次中,他迈步而行,往日的风景虽醉人,但已是过去,未来的路还很长,路途之上,风光愈奇,他只是此途中过客,他都不知道,他能不能走到最后,说不定陨落到中途,但他的心却万死而无悔。

山峰近了,可以看见峰顶之上的人影,他是盘坐的山峰之上,山虽不高但在其顶部光秃秃的一片,很清楚地看见月光下的人影。

薛三剑盘坐于峰顶之上,微闭着双眼,猛然睁开,他看见峰下山路上戴秉诚,他知道是他,这是一种直觉,薛三剑本是练八卦掌的,但他无意中翻出一本八卦游龙剑谱,上面虽说以八卦为用,前面倒是正宗的国术,但到后面,却是剑仙之术,薛三剑依前面练习,和八卦掌相互参照,他练成了,在江湖中闯下大的声名,在那场史无前例的红色风暴中,他却巧妙避过,深藏功与名,不再显露出他的绝世神功,在此期间,他深入研究剑谱,外在好像一个碌碌无为的老头,暗地里在不住磨砺那口剑气,虽不能真的演练,他却在内心之中,不断演练,终于破茧而出,文革一结束,他的剑气也大成。

标准是十年磨一剑,文革结束后,他在世间闯荡,终于获得一剑,剑名赤宵,传说是刘邦斩蛇之剑,剑气已大成,便与剑合,费了几年功夫,终于成就飞剑,至此,他的路到了尽头,因为那本书上内容到此为止。

他继续在世间行走,经过多年,基本上绝望了,不是没有遇到一些旁门之士,但那些人都不是他的对手,他也对那一切不屑一顾,因为旁门左道对自身几乎不修,他感到失望,几年后,收了一个徒弟,传授八卦掌和剑术,不过,他留了一个心眼,仅传授世间的剑术,关于剑仙之术,却没有传授。不久之后,又收了一个徒弟,但今天听说尹元,他的弟子被戴秉诚打了,他便派他的另一个弟子送了一封挑战书。

现在看到戴秉诚,他几乎没想,就直觉认定是戴秉诚,既然是戴秉诚,他也不客气,手中剑诀一指,放在膝头上赤宵剑化作一道红光,直向戴秉诚飞去。

他根本没考虑什么江湖规矩,提前下手,江湖规矩实质上假得很,不过是有时遵守,以获得名声,更多时候,只有胜者来说话,作为失败者,能不能说话,还是问题。

薛三剑显然深黯此道,先下手为强,戴秉诚如果是以前,还真吃这个亏,连他身都近不了,可是戴秉诚并不是一般的武者,而是一个以武入道的高手。(未完待续。。)

80. 决斗烈妖物又现

戴秉诚刚要快步登山,陡见一道红光向自己直斩而来,心中顿时明白,薛三剑是剑修,既然是剑修,那就不是常规的比武,戴秉诚手指一指,三阳诛魔剑动,一道剑光从他的手指尖而出,空中传来忽喇喇的一声响,似秋风过林,赤宵剑的红光被拦了一下,就这一瞬的时间,戴秉诚腾空而起,如雷神临空,也不理赤宵剑,从山下似挟风雷,直接飞腾而上。

薛三剑没有想到戴秉诚也是一个修行人,正在错愕间,已出现在山顶之上,戴秉诚出现在山顶之上,并没有立刻进攻,而是站在那里,看着薛三剑手忙脚乱,薛三剑收回了赤宵剑,见戴秉诚并没有动手,心中松了一口气,同时心也是一沉,能这样气定神闲,证明他有绝对的把握。

戴秉诚这才开口:“薛三剑,我敬你是个前辈,不料你竟不讲江湖规矩,你枉为江湖前辈。”

薛三剑脸微微发烫,强挣着:“江湖规矩,不过人为定义,我作为江湖中顶尖高手,实没有必要遵守这些陈腐的规矩,江湖中就是强者为尊,你这样斥责我,不是显得很虚伪吗?”

戴秉诚笑了,毫不客气地说:“江湖中规矩,是没有法律那样的保证,但它的存在,却是自有江湖以来,千百年来形成规矩,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你自以为功夫高,就可以为所欲为?”

薛三剑冷冷说:“不要废话,你敢来,就做好死的决悟。”说完。红光一闪。赤宵剑又一次飞起。他不想与戴秉诚争论江湖规矩,戴秉诚的观点,在他看来显得陈腐,打人不过先下手,他要以现实说话。

戴秉诚见他又说打就打,一声暴喝,就是一拳,罡风起。青龙现,将飞剑迸飞了出去,身形一闪,出现在薛三剑的面前,左手五指并拢,一道剑气又出现,三阳诛魔剑又一道剑气,随着他的左手,飞射而出。

薛三剑这次一个滑步,转为趟泥步。身体一偏,让过这道剑气。三阳诛魔剑不过是柳致知游戏之作,只有三道剑气,是柳致知为了激发其弟子赖往虞的兴趣而创建的一种剑气功夫,本来就是根据星相师的圣衣所创,见效快,只要二十四日,采星星的精华,于体内,发出三道剑气,三道结束,又要花费二十四日,重新成剑。

戴秉诚转眼间,用去了二道,但薛三剑不知道,见其剑气厉害,想招唤赤宵剑,他害怕一不小心,着了道。

戴秉诚见他飞剑在身边盘旋,也召唤出沥泉神矛,枪紧了紧,一枪带刺出,薛三剑只觉戴秉诚这一枪,刺到中途,已不再是一柄大枪,如落英缤纷,化作无数枪头,呼啸着向薛三剑卷来。

薛三剑来不及想,虽然他对戴秉诚随手便多出一标枪很感兴趣,手一伸,飞剑入手,身体不退反进,剑一体手,嗡的一身,身体与剑合为一体,化为一道匹练,闯入枪影之中,如雨打芭蕉一样,密集的声音响了起来。

只见匹练一闪,薛三剑退了出去,他刚才想凭身剑一体,硬闯进戴秉诚的身边,谁知他感到越是前进,压力越大,离戴秉诚还有不少的距离,在这一刻,他脑中冒出了一寸长一寸强这句话,根本够不着戴秉诚,无奈之下,他只好退出。

他刚退出,戴秉诚却不会放过他,枪影顿敛,似百川归海,转眼间只剩下一点寒星,人随枪走,速度倍增,已到面前,他仓促之下,横剑封拦,大枪点在剑面之上,幸亏他手中的剑是宝剑,又几十年的功夫花在了剑上,才止住了枪头,然而,枪上巨力就不是那么容易消除,宝剑向后弯曲,眼见就要撞在胸口之上,他脸一下子通红,怒发曲张,硬生生凭多年的功夫,止住了宝剑,宝剑接着又恢复了原样的,嗡嗡的振荡个不停,他的脸却有红转白。

戴秉诚一枪点在剑面之上,枪势已尽,顺势一拖,枪还后撤,但人却向前,接着枪势又起,手腕一拧,斜挑而出,直指向薛三剑的咽喉,枪头绽放出灵光,如毒蛇一样锁喉而至。

薛三剑刚控制着剑,见枪放着灵光,已到喉头,心中亡魂皆冒,顾不得手中剑还没有平息,嗡嗡的余韵尚在,强自用剑斜格,同时,身体右转,借腰力,一动皆动,而形成一股整劲,剑枪相交,戴秉诚枪已到,听到他的剑向上斜格,不错,是听到,而非看见,戴秉诚是国术宗师,大枪和臂膀一样,如同有这感觉,剑一触枪,根本不用他的考虑,就好像意成身着眼睛,凭肌肉感觉听到对方的劲力一样,也未来得及思考,本能的大枪一压一旋,枪尖已滚入剑之下,接着,一股罡力迸发,枪挑了出去,动作很小,这一切,都是无意识中完成,一系列精细的动作,恰到好处,平时无数次的练习,在这一刻,化作了本能,根本没有思考,一下子就完成了。

薛三剑只觉得一股大力而至,他想都没想,手一松,实际上,他与戴秉诚一样,此时凭本能而不是用意识的思考,在实战中,特别是两个高手之间的比试,根本没有任何思考,如果思考,只有一个后果,那就是横尸当场。

剑一飞出,薛三剑脑中一片空白,但身体却没有停下,一个大回旋,脚下蹬地,身体几乎与地面平等,瞬间退出二三丈,等脚下站定,这才想起后怕,那个时间,标准千钧一发,他强吸一口气,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赤宵剑旋转着向山下抛去,随眼间便跌入山林之中,就是一愣神的功夫,薛三剑才想起来要收回赤宵剑,但赤宵剑已不在视线范围内。

他一下子慌了,拼命想镇定下来,感应赤宵剑的位置,但如何能平心静气,毕竟薛三剑修行剑术,并不是真正的修行者,只是一个武者,得到一本秘笈,依书而行,等他修成之后,又是一帆风顺,说实话,他的心态并没有像一个剑术修行者,这点上,旋淡如都比他强,剑虽丢失,按理说,一个剑术修行者,凭感应,就应该能重新控制飞剑,但这一切前提,是他心能静下来,不然,则是很难,偏偏薛三剑有生以来,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他就悲剧了。

戴秉诚并不是一个仁慈的人,他心如铁坚,大枪一摆,枪如寒星,眼见着薛三剑就要命伤枪下,就在这时,一投黑风卷着一道乌光从空而降,戴秉诚陡然枪一旋,大枪挑处,顿时将这道乌光挑开,空中伸下了一只手,抓起薛三剑,望空而起,地面山林之中,一道赤色光华跃起,也随之而去。

戴秉诚刚要飞空,一道霹雳炸响,却是向着来人而去,电光一闪,眼见着就要劈中他,他身体一摇,化出三道人影,手中都拎着一个薛三剑,分三个方向而去,很明显,其中必两道是幻影。

戴秉诚一愣,空中飘落一人,却是柳致知,柳致知怎么会来这里,那个人又是谁,为什么救走薛三剑,戴秉诚一时糊涂了,忙收起大枪,一拱手:“柳兄弟,这是怎么回事?”

柳致知苦笑:“我是追赶一个人,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妖,你记得我曾经跟你们说过,我在京城遇三妖,其中海力布和林立已死,当时跑了一个沙广,他是一种异兽猀犷修炼成形,不知道这些年他有些什么际遇,居然重新回到京城,我到京城找楚凤歌之后,无意当中遇到他,他便对我暗中下手,被我发觉,追赶他,一路到就到了这里,谁知你在这儿与人约战,以后的事你就知道了。”

“沙广他境界怎么样?”戴秉诚问到。

“他比以前高多了,可能以前没有找对路,或者说是依本能修行,现在他好像有了功法,不再是野路子,以前厚积终于薄发,他已成就玄牝大丹,更兼其天赋神通,所以才让他逃走,对了,你与谁约战?”柳致知问到。

“与薛三剑,这个老家伙居然是一个剑客,我在峰下,他连话都没有说,直接用飞剑下手,可惜,他居然逃了,不知道他与沙广什么关系,现在已经逃了,事情已完结,估计他以后最多找我报复,在能胜我之前,他倒不敢与戴家的人为难。”戴秉诚说到,详细说了一下,他与薛三剑之间的因果。

柳致知这才知道事情的缘由,他笑着说:“一个修练剑术的老头,本身翻不起大浪,好了,你的事情已经算是圆满解决。”

“还没有,我回去等一下那个被戴秉义打断腿的人,如果他识相的话,这几天他应该会来陪礼道歉,如果不识相,我也不介意再出手一次。”戴秉诚说到。

“好吧,我不问你的事了,在半年后,我们与混元宗约占紫云岛,到时候你能不能去一趟?”柳致知说到。

“紫云岛?”戴秉诚好奇问到。(未完待续。。)

81. 心理失衡皆自找

柳致知想起来了,紫云岛是修行界的说法,便说:“就是钓鱼岛,普通人并不会登上岛屿,但我们修行人不同,不必在意东瀛的说法,,但这次紫云岛之行,有些诡异,小心一点为妙。”

“行,半年后我去,具体日期是哪一天?”戴秉诚问到。

柳致知说了具体日期,戴秉诚点头,柳致知并不在此多停留,他要去东海一趟,便与戴秉诚告别,纵遁光向东海龙宫而去。

戴秉诚回到了医院,戴秉义问他结果,戴秉诚淡淡地说:“没有什么结果,薛三剑逃掉了,我再停留二三天,处理一下你的事情,然后我就要走了。”

戴秉义问到:“还有什么事要处理,不是处理完了?”他倒是看得开,也不准备将钱追回,算是花钱买一个教训。

“到明天或后天,你就会知道。”戴秉诚并没有说要什么做,只是含糊其辞的说了一句。

到了第二天,果然,那个对头来了,不是他本人,是他的亲信,他本身腿被打断,不过并不在这家医院,他来不了,不过他的消息不代表闭塞,戴家来了一个高手,将尹元和薛三剑给打败了,眼前并没有找他,不代表不会来找他,他权衡再三,还是决定来道歉,并且归还款项,这些事情,戴秉诚并不过问,他的作用一句话,使戴秉义说话有靠山。

不提他们,薛三剑正在生死关心,陡然被人救走。他不知道是谁。侍他上天之后。才发现他认识这个人,他并不知道沙广是个妖,他是在近一年,去京城时无意中认识沙广的,沙广在人前是个大老板,当初海力布的势力在几年后被沙广接手。

沙广为人在薛三剑看来,很是豪爽,薛三剑是一个练武之人。对于生活中的油米之类并没有什么专长,但练武之人,不仅要吃饭,而且还要吃得好,古有穷文富武之说,练武之人不仅肚皮大,而且无荤不行,身体上抗议,薛三剑也不是生活在真空之中,他也需要大量财富。他收了两个徒弟,这两个弟子供给他的生活。也是富人,但钱这东西,多些更好,沙广遇到薛三剑,对他很是尊敬,并且,沙广也有意跟他学习八卦掌,薛三剑根本没有看出沙广其实远比他高明。

这次来到世间,是沙广的一次机会,本来沙广上次败走,连自身的角都丢了,而且身富重伤,被混元宗的人所降伏,带入洞天,以为从此之后,只能做看门灵兽。

谁知在混元宗中,他在灵兽中脱颖而出,加上他又在世间混了不少年,结果不但获得了混元宗的传承,正值三元转换,洞天之中,各大门派动了心思,纷纷来到世间,他便被派往世间,而且是在京城,这真是一个例外的惊喜,他来到京城,原来海力布建立的势力被世间一个小弟所占,他夺回了权力,重整势力,混得风生水起。

一次偶然的机会,他遇到了薛三剑,他看出薛三剑修行了剑术,心中一动,便有意无意接近他,甚至提出跟他学习八卦掌,自从在混元宗生活了一段时间,他明白了势力的重要,他要建立自己的势力。两人一拍即合,虽非师徒,但有一种令薛三剑遇到知音的感觉。

这次薛三剑挑战戴秉诚,他也知道,虽然不在京城,但双方通信比较频繁,偏偏沙广看到柳致知,想暗算柳致知,柳致知现在的境界,除非在境界上超过柳致知,否则根本不可能成功,结果沙广被柳致知追杀,好在沙广天赋神通,几次遇险,都让他避过,一路便来到通城,发现薛三剑处于危险之中,便把他用混元掌把他捞起,顺手将赤宵剑也给摄走。

薛三剑身体被沙广带着,好像做梦一样,这才发现沙广居然是一个深藏不漏的高手,自己倒是教导了沙广一个时期的八卦掌,想到这里,不禁脸色发烫,自己真是有眼无珠。

沙广飞行了一段距离,发现柳致知没有追来,心中松了一口气,这个柳致知太可怕了,当初与他为敌时,尚未觉察到,今日才发现他的可怕,幸亏自己已非当日,也亏自己天赋神通,不过,柳致知没有追来,他略有点奇怪,不过既然不追来,对他来说,是个好消息。

沙广在一处无人的山地落了下来,半夜时分,本就没有什么人,一落下,长长舒了一口气,薛三剑向他道谢:“多谢沙老板救命之恩,想不到沙老板居然是个神仙一流的人物。”

语气之中,有一丝不满,更多的是失落,自己以为修成剑术,天下少有对手,然而今日一战,令他信心大丧,戴秉诚居然是个仙侠者流,加上他所认识的沙广,居然也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而他却像小丑一样,不能不让他灰心。

沙广听出他的话中灰心,也听出他话中的不满,长叹一声:“薛前辈,我是真心向你请教,不错,我是一个修者,但是对武术却是门外汉,前辈,国术也不错,炼至化劲,一般术法也无可奈何,并不是虚言,前辈也曾遇到过一些会术法的,可是前辈对手?”

薛三剑心中稍微好受一些,沙广见他不像刚才那样,便把赤宵剑递给他:“前辈,这是你的剑,修行剑术,心剑合一,不论剑在何处,心中有剑,意念动处,剑便在手边。”

薛三剑老脸有点红,今天受到戴秉诚的打击,心神都失守,如果在平时,剑虽肉眼看不见,但心念到处,剑光飞起,自己心念还是很差,以后的方向便定了下来,下一阶段,看来得好好锻炼一下这方面,做到不论在什么情况,动念之间,剑便出现。

薛三剑接过了赤宵剑,心中一动,想起了沙广刚才完全可以帮助自己,打倒戴秉诚,却只是捞起自己,也没有停留,好像刚飞起的时候,有道闪电从天而降,这是怎么回事,他不解问到:“刚才你救了我,为何不杀了戴秉诚?”

“我难道不想这么干,我后面还有一个对头,正在追我,我救下你,已是不易,我救你的时候,已招来一道闪电,幸亏我以分身幻影,才摆脱了那道闪电,不过说也奇怪,居然没有追来。”沙广有些奇怪地说。

“有人追你,你这种身手,居然还不是那人的对手?”薛三剑惊诧说到,说完之后,知道自己孟浪了,强中更有强中手,自己这话不是显得可笑吗。

沙广倒没有留意,他说到:“不要小看天下英雄,那个人叫柳致知,一身修为可畏可怖,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练的,纵是百年老怪物,在他手中也不一定讨得便宜。”

沙广如此说,薛三剑更是苦涩,自己几十年来吃了多少苦,到头来,败在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手中,自己是不是没有得到好的传承,自己得到剑术,以前以为已是世间难寻的机遇,不料别人比他更好。

薛三剑在心理上不平衡了,他没有想到,柳致知实则并不比他幸运,但柳致知不怨天尤人,硬是凭自己闯出了一条道,柳致知刚起步时,只是得了一门旁门术,后来却被废掉,他没有怨天尤人,只是视为平常,后来有幸得到两仪青萍剑谱,却借助世间流传的《道藏》之类公开的书籍,便是闯出一条道,在其间,他并不歧视各种修行之法,甚至得到邪术的情况下,他把持住本心,凭借一颗道心,在别人看似无路的情况下,硬生生开辟了格物之道,他的条件并不比薛三剑来得好,薛三剑却是死守着八卦掌和剑术,不是没有遇到修行者,却对所谓旁门左道并看不上眼,一次次错失机会,层次就这样在低级别徘徊,他的心理不平衡,实质是由他自己造成。

不过眼前倒有一个机会,他说:“沙老板,不知…能否…收我为徒?”

他已经抛下老脸,眼前的机会再抓不住,他就不用再找机缘了,虽话语间有些吞吞吐吐,他还是说了出来。

沙广笑到:“薛前辈,这我不能答应,我是有门派的,倒可以帮你向门派中推荐,你放心,我混元门来到世间,门中长辈需要物色一帮弟子。”

“可是,我的年龄大了,能成吗?”薛三剑问到。

“不要紧,张紫阳六十多而成丹,张三丰八十多开始的修行而成丹,你的年龄不过六十多,百二十犹可返,修行路上,年纪大一点,人生经历过风雨,心性更加成熟,倒不失入道良机。”沙广说到。

“多谢沙老板!”薛三剑感谢到,他又充满了斗志,人生之路又一次放出光芒,他都感觉到了自己一剑走天下的风光。

“我们就此别过,薛前辈,我还有些事,去联络一些朋友。”沙广拱手说到。

“沙老板,有什么事我可以帮忙的?”薛三剑问到。

“你暂时帮不上忙,不过是修行界的一些事,在申城,有几个散修向我们约战,我们也要出联系一些修行者,与他们做一场。”沙广淡淡地说到。(未完待续。。)

82. 拜访龙宫,紫云岛上针锋对

柳致知东海之行很顺利,不仅见到了龙谓伊,还见到了那条火蛴,不过,现在改名为火不害,已重新化为人形,看上去是一个大姑娘,不过其一身火红的衣衫,看见柳致知,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柳致知倒是没有在意,笑到:“你终于重新化为人形,恭喜了。”

火不害想起当日,想不认他,毕竟她的对像是死在柳致知手上,但想到如果两条火蛴不死去一条,可能的结局就是迟早有一日,他们会死在其他人手中,她也想明白了,虽看柳致知不顺眼,也是上前见礼:“见过道友,当日之恩怨,我要找个机会了结。”

柳致知笑了,说:“你想什么时候?”

火不害想了想,说:“我不是你的对手,你现在修为比当日更高,我不过才重新凝结玄牝大丹,你放心,我一定会打败你。”说完之后,小拳头竖起,往回一收:“到时,你得好好求我,出一口当初的恶气。”

“噢,我等着那一天。”柳致知微笑着说,龙谓伊在一旁微微笑着,火不害下去,一会儿,端上茶来,给两人斟上。

“你怎么有工夫来这里?”龙谓伊问到。

“又有事情来麻烦道友,这次比较麻烦。”柳致知将宋琦与胡招科之事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接着说:“我本来以为这是一件小事,后来约战紫云岛,我感觉不简单,这里面我感觉不简单,龙道友。我想请你到时候能在紫云岛周边。不必出面。以防东瀛和外国修行者,不知你意下如何?”

“我答应你,国内的修者,而且涉及到昆仑洞天之中,小心是应该的,茫茫大海之上的一个小岛,混元宗居然选中这个地方,那个地方据说有紫云宫。昔日水母之宫,我要那边找过,不过并未发现,可能是误传,也可能藏在无尽的空间中,不到机缘,它不会出现,紫云宫,它与南海的天涯宫一样,仅仅在于传说之中。但无风不起浪,不知有缘人是谁。”龙谓伊说到。

柳致知知道。这些传说,在修行人之间流传,有些修行人专门到相关地方碰运气,可是柳致知并没有听说哪个有机缘进入,也许有人进入,但没有说,这种情况谁说得清,便说:“这些传说,历来不少,好事者就往此处,不过修行要,修行机缘,往往难得,再说一个真正的修者,以自身为念,自身的宝藏都取之不尽,不必以身外之物为念。”

“话虽如此说,我也不着如是念头,自以为能入仙人宫殿,便得无上大法,我也知道,修行是自家事,法很重要,但自身更重要,但看看总是无妨。”龙谓伊说到。

“看看倒也不错,不过这东西讲一个机缘,如果有机缘,不错,没有机缘,也不必丧气。”柳致知无所谓的说。

柳致知聊了一会,见事已办成,便告辞,龙谓伊送出龙宫,时至半夜,柳致知站在海面之上,望向茫茫水天,天空之中,星光灿烂,比之大陆,更见深遂,想起当日在苗疆之中,深入太空之事,不仅又泛起一股冲动,不过随即压了下去,人言一入江湖,身不由己,柳致知深有同感,但他的心灵却是自由,望着深遂的太空,不禁想起是否有人如他一样,在夜幕下仰望星空,从而觉自身之微不足道,感慨人生无常,进而道心发端。

柳致知看了一会,收回了目光,他向东南望去,心中一动趁夜色,向紫云岛而去,遁光迅速,不一会,来到了紫云岛上空,低首向下望去,紫云岛是一个群岛,主岛之上,地势北部较平坦,南部陡峭,中央山脉横贯东西,其主峰高约三百多米,接近四百米,还有其余一些山峰,就要低一些,整个岛呈一个土豆形。

柳致知按下遁光,落在主峰之上,脸上却露出了冷笑,他已发现,远处有人御空赶来,显然已经发现了他,看来人的方向,却是在东面,显然,这不是华夏境内的修者,一个小岛,要修者来监视,柳致知大体猜出这是哪国的修士。

柳致知稍稍感应了一下,整个岛都在他的监控之下,无穷的信息蜂拥而来,几乎在一瞬间,柳致知就将整个岛的信息了解七七八八,细到每一颗小草,每一块石头,展现在柳致知心灵之中,却不是肉眼所见的岛的形体,而是一个看似模糊,实质清晰的情景,说是模糊,因为各类信息相互之间形成互相重叠的区域,在视觉上,或者说,具现成现实中,它的界限根本看不清,整座岛似乎笼罩在各色的雾气中,实质清晰,柳致知这幅心灵中的图像,可可比任何人任何仪器所见,信息多得多,在别人无法理解无法理清的一团浆糊中,在柳致知的感觉中,却是有条不紊,分明清清楚楚。

一句话,他眼中紫云岛,比任何国家都知道的都要详尽,而且是动态的,柳致知就这样一眼,凭他的感受,在心灵中构建了一座岛,柳致知心有所感,如果有足够的时间,他是不是可以再建一座紫云岛,当然,对于目前他,只是想想而已,但他相信,总有一日,这一切都会变成现实。

那边来人已经紫云岛,柳致知抬起头,冷冷望了一眼,来人一共三人,便不再关心了,而是将目光望向另一个方向,那个方向没有丝毫与众不同,柳致知却例外露出了谨慎之色。

三个人想落在柳致知的身边,却发现柳致知身畔好像有一种魔力,居然不好下落,明明身畔有大量空地,偏偏落不下去,身边十丈以内,都是这个样子,偏偏他们觉得很正常,不自觉地落在了十丈之外。

柳致知嘴角噙着一丝冷笑,他身畔十丈以内,为他的意志所覆盖,他们有何能耐能近自己的身边,偏偏三人不自觉,认为很平常。

“你是什么人,敢登上大东瀛的国土?”其中一个人厉声喝到,当然是东瀛语,不过柳致知能听得懂,就是听不懂,他身上有在欧洲买的通译器,这是一个修行人专用的东西,不过正如当初业主所说,这玩意对非欧洲语区,有不少错误。

柳致知冷冷地用汉语说:“这是华夏的国土,我为什么不能来?大东瀛,好不要脸,区区岛国,狂妄称尊,是群什么东西!”

三个人一怔,其中一个人显然懂得华夏语言,破口大骂:“八格,该死的支那人,我们大东瀛给你们的教训还不够,真该当时把你们灭了。”

用的居然是华夏语言,柳致知一下子脸冷了下来,他心中怒火升起,但却平静看着自己的情绪变化,喜怒哀乐似海面的波澜,但大海深处,依然平静如常,他并不控制自己的愤怒,好像一切与己无关,有一个无比清醒的人看着这一切,感觉到各种体内激素在上升,如果他愿意,这个清醒无比的人格可以瞬间接管身体,柳致知在这个时间,感觉一切都很正常,根本没有升起其他想法。

“既然你这样说,很好,我就先灭了你,在几十年前,你们战败,却依然不死心,那就死吧!”柳致知脸上露出残忍的笑意,口一张,一道剑光化成鸿影翩然而出,转眼间,化分为三影,轻盈掠向三人。

三人早就准备好了,见柳致知动手,冷笑到:“恼羞成怒了,我早就等着你!”话还未说完,手中太刀已举起,想截断鸿影,可是,刀虽举起,一刀之下,鸿影却似幻影,轻盈地透过刀光,又透过他们的身体,这时,话才说完,接着,三个人猛然崩散,好像一堆灰被风吹拂一样,刀掉在地上,接着也崩散开来。

柳致知却像做了一件不起眼的小事,口一张,秋鸿剑重新吸回口中,调过头,淡淡地说:“你们已经来了很久,是应该现现身了,丹尼先生,还有一位先生。”

鼓掌声响了起来,两个人现出身,正是丹尼和另一个人,丹尼说:“精彩,你用的该是华夏传说中的剑仙之术?”

柳致知点点头:“不错,是剑仙之道,两位来不是看热闹的吧。这位先生,眼生得很?”柳致知外表好像一点防范也没有,但一切都准备就绪,只要一个契机,他就会如火山爆发,当然,丹尼也是如此,他身边一个人,柳致知并不认识,但也是一个高手,柳致知感觉到他虽不如丹尼,但也是一个可怕的对手,如果这次他们介入,柳致知感到自己方面力量还要加强。

“他是美国军方的宝贝,可以说秘不示人,威姆?马歇尔,曾在印度修行,后又师从印地安一位长老,尽得真传,与我不同,我隶属共济会,他隶属美国军方。”丹尼介绍到。

柳致知点点头,说:“能得丹尼阁下赞雀,可见不凡。”

丹尼又说:“这位是柳致知柳先生,华夏修士,一身修为,令人赞叹!”

马歇尔先生冷冷地说到:“果然名不虚传,不知柳先生夜半来此,只是为了杀人?”

话一落,气氛顿时紧张起来。(未完待续。。)

83. 紫云岛上谈神域

“这话由我来问你,此处为华夏领土,东瀛来此,纯为找死,你们来此,不告而入,来意又是什么?”柳致知口气转冷。

“这片领土是谁的,还说不清楚,但目前实际控制者是东瀛。”马歇尔先生依然那付死板的样子。

“《开罗宣言》难道是胡说,你们可以回国去看看,华夏无暇管,让东瀛占了便宜,你们美国却助纣为虐,如果说法理,有《开罗宣言》,如果不服,想凭拳头说话,当然可以。”柳致知口气很冷,大有一言不合,兵戎相见的感觉。

丹尼一见,开口了:“我们是修者,并不是世俗中的政治家,没有必要为此地争执,再说,作为修者,根本不受世俗约束,何别为政治家考虑,他们存在只是一时,我们却比他们长久得多。”

他的话听起来有道理,至少在大多数修者眼中,特别在高级修士眼中,由于其寿命悠长,世事变迁,多如过眼烟云,但柳致知并不这样想。

“此处在华夏修真界还有一个名词,叫紫云岛,海中有一个紫云宫,是华夏先贤水母的宫殿,自古以来,就是华夏的领土。”柳致知淡淡的说到。

这一说,丹尼的眼睛陡然亮了,他立刻放弃了刚才问题,问:“这个宫殿是否还存在?”

“存在,或者说不在正常空间,是一个上古神域,不过这地方多少年来,只听说过蜀山曾进入过,没有听过去其他人进入。”柳致知不怕泄漏。因为已经泄漏。东瀛修行界早就知道这个消息。估计他们也不止一次来找,但都没有找到,只当一个传说,柳致知隐隐觉得这是真的,而且,他刚才在心灵中构建模型,感觉到一丝与众不同的联系,但凭借这点联系。要在许多空间中,特别是有大量空间随生随灭,来找这个稳定空间,好比大海捞针一样,除非柳致知是仙人,他目前距仙人还有很遥远的距离。

还有一种方法,他获得具体进入方法,显然这是幻想,所以柳致知干脆将这个消息重新提出,看他们的样子。东瀛人根本没跟他们说,看看有哪些修者参与其中。

丹尼没在意这种说法。他毕竟已是世间少有的高手,他说:“自有人类以来,类似神域有不少,欧洲最起码有四个神域现传说,一般人见不到,伊甸园、奥林帕斯、北欧诸神的神域,还有一个是阿瓦隆,只有阿瓦隆目前掌握在英国巫师手中,其他三个,根本没有人进入,自从上次进入羽蛇神域,我专门查看世界上资料,除欧洲外,非洲大陆主要是埃及的九联神域,传说中拉神所居,中东的伊期兰神域,美国也有神域,印地安的死亡谷神域,如果不是你们华夏这次紫云岛之会闹得沸沸扬扬,我早就去探索神域了。”

他的这一番话,倒让柳致知有点例外,不过也在情理之中,像他们这样,修行到一定高度的,人的追求已发生了变化,何况西方的体制讲究个人发展,丹尼的层次,国家根本约束不住他,共济会也不行,他留在共济会,也许就是情面问题。

他在话中提到了紫云岛之约,而且传得全世界皆知,虽然在柳致知意料之中,但柳致知心中还是有些不舒服,更让他认为混元宗中出现汉奸,甚至混元宗就是一个根本没有国家观念的组织,他们主动勾结外人,因为这些大派心目中何曾有什么民族之说。

柳致知听了丹尼的话,淡淡地说:“看来这次之约,风起云涌,不过神域之说,只是传闻,我们谁也没有见过,就是有,有谁能将他找出?”

丹尼听了,笑到:“这有何难!”他意识铺开,整个紫云岛在他意识之中,迅速分析着海量的数据,终于发现了一丝异常,可惜不是他能力所及,费了半天劲,终于沮丧地说:“看来不太容易找到,虽发现了异常,凭我现在能力,还是进不了。”

柳致知见他眼光看向空间一处,心中也是佩服,这点正是有点异常之处,柳致知有点苦笑:“紫云宫能轻松进入,就不会等到现在,千百年来,许多修士都来这里试过,传闻中只有蜀山成功过,并没有探寻彻底,其他人就没有听说过,现在还怀疑紫云岛的归属问题了吗?”

马歇尔冷冷地说:“它的主权归属,我不持立场。”

丹尼说:“好了,威姆,世间争执不关我们的事,世俗政权不过是转眼即逝,而我们却能够永存,争论对我们没有意义。”

柳致知淡淡地说:“也好,这些争论是国家之间,对我们来说,只作为谈资,你们到这边,是受东瀛人的委托?”

马歇尔看了两人一眼,说:“东瀛人,他们还没有资格,对于我们国家,他们只是一条狗,不过是这个地方,引起了修行界的关注,政府方面并不知道,不过也感觉到了异常,我便主动请缨,来此看一下。”他的口气中充满了对东瀛的蔑视。

柳致知微微一笑,说:“除了你们,恐怕有不少人要来,你们知道吗?”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马歇尔说到。

丹尼却道:“是有不少国家的高手,不过是来看一下,但东瀛人恐怕不这么想,如果你是其中一员,倒要当心东瀛人。”丹尼却卖了一个好,他并不是好意,而是希望两方实力均衡一些,毕竟东瀛人偷袭是出了名的。

正说着间,柳致知抬头向东边望去,又有人来了,柳致知已经看出来人是谁,而丹尼也抬头望去,马歇尔就明显慢了一些,不过很快就明白过来。

来人是邓昆,化名为速佐须男的邓昆,一道血光闪现,速度很快,转眼间就到了岛的上空,他早就看见岛上三人,他认识柳致知和丹尼,却不认识马歇尔,血光一敛,出现在高峰之上,马歇尔一见,眼光一抽,这是一个高手,他本来看不起东瀛人,但是东瀛出了一个高手,他谨慎起来。

柳致知看了一眼邓昆,又向远方望了一眼,远方天空之中,又有几道光华,不过见邓昆落在岛是,几个迟疑了一下,反而停在原处。

邓昆微微朝柳致知和丹尼点了点头,华夏与东瀛现在闹的不可开交,这种情况他乐意看到,他对两方都没有多少好感,对东瀛不用说,他怀着刻骨深仇,他的道侣就死在那场战争中,对华夏他比较复杂,对蜀山之类的大派,没有一丝好感,但对于华夏百姓,感情就复杂得多,总的来说,他还是有些同情华夏百姓。

他目前化身为速佐须男,在东瀛修真界中也是大名鼎鼎,他的来历很神秘,不过他伪造了身份,东瀛修真界本来就是强者为尊,甚至八歧大蛇出来后,修养一段时间,去找他,想吞了他,被他用千幻末日幡所威胁,谁让它当初供奉了精血,它是神也没有用,邓昆已将它的一点信息用阿修罗大法祭炼,《血狱修罗经》中法门之精妙超过八歧的想像,八歧是能杀死邓昆,可是邓昆一死,八歧也玩完,八歧暂时没有办法,两个人各自心怀鬼胎,达成了协议,邓昆得以光明正大在东瀛行走。

邓昆一来,几个阴阳师本来准备前来,看见了邓昆前来,一时不知道该不该来,他们知道邓昆脾气古怪,不敢冒险,所以就在原地不动,看看形势发展。

邓昆一到,柳致知说:“道友前来,是否为了紫云岛约战之事?”

邓昆一笑,说:“你们约战你们的,我来此,是想来看看这次来了谁,那三个家伙被谁宰了,在东瀛连八歧都将目光注视到这里,还有一批阴阳师也来了,不过,他们没有进来。”

“你这么说,八歧听到了,恐怕会对你不利?”柳致知好奇的问,他知道他出现在岛上,估计八歧以天视地听一类法术注视着岛上动静,但他却没有发现波动,心中还抱有一丝侥幸,听邓昆一说,知道八歧注意他们,心中冷笑了一声,他并不畏惧八歧,如果它来,柳致知就给它一个氢弹尝尝,虽然不会要它的命,但柳致知想,让它知难而退是做得到了。

“八歧,他不敢杀我,他杀了我,他自己也会玩完。”邓昆淡淡地说。

“你是谁,我不知道东瀛居然有你这样高手,还有,你说什么,八歧,难道八歧大蛇,传说中八歧也出现了?”马歇尔问到。

邓昆把马歇尔打量了一番:“我的名字叫速佐须男,东瀛自有高手,八歧大神几年前就来到世间,你们也真是孤陋寡闻。”邓昆没有问他的名字,他虽是高手,但并不放在邓昆的眼中。

丹尼眉头一皱,手挥之处,一个火红的罩子将几人围住,柳致知微微一笑,一层淡淡的青光一闪,便没有了动静,四人知道,他们俩是发动了护体光罩,将内外隔开。

丹尼这才说:“是八歧大蛇,比羽神怎样?”

柳致知一听,心中立刻明白过来,心中大喜,脸上却不动声色。(未完待续。。)

84. 谋八歧,相约共诛神

丹尼大概屠神成瘾了,他与柳致知等人杀掉了羽蛇的分身,得到好处是大大的,当他听说八歧大蛇,立刻心动,如果能再一次屠神,能取得它的神格,分得它的遗体,那么对丹尼来说,好处不言而喻,所以他将自己掩盖起来。

八歧面前一圈镜面,眼睛正盯着看,陡然一阵红光起,光影闪乱,再也不能看到影像,他大怒,破口大骂邓昆吃里爬外,良心大大的坏,在宫殿中发泄一阵,摔碎许多东西,见一旁侍女在身边,面如土色,随手抓了过来,耳中听见裂帛之色,转眼之间,侍女身上片缕不存,身体压了上去。

侍女本来就是安倍等阴阳师所精心挑选的东瀛绝色少女,供奉给八歧,先是见八歧大人大发雷霆,接过又见它抓住自己,正吓得面如土色,陡然见八歧撕开她的衣服,哪能不明白,立刻身体软了下去,擒住八歧下身,配合起八歧的耸动来了,令人迷醉的声音响了起来。

丹尼这么一说,柳致知不动身色,邓昆眼睛一亮,而马歇尔更是神情激奋,邓昆说:“你的意思是屠神?”

“不错,羽蛇我们能杀掉,分了它神格,如果能再屠掉八歧,得到他的神格,我们会更上层楼,你难道不想?”丹尼语气中带着诱惑。

“这倒是一个好主义,不过八歧不比羽神,羽蛇是一个分身,八歧不同,我看它是个原身,但目前的身体还不是它的本体。它很狡猾。我不知道他本体在哪儿。比较难办。”邓昆说到。

“这倒是一个问题,不过不是没有机会,就看速佐先生能不能帮忙了,如果成功,给速佐先生三分之一神格。”丹尼又在诱惑,邓昆眼中一片清明,不过,八歧和他之间表面上看起来和平共处。他知道,一旦八歧找到破解它法术的方法,两人只能有一人活下去,他不认为他的法术八歧一定破不了。

“怎么做?”邓昆问到。

“很简单,速佐先生负责打听,弄清楚它的情况,毕竟速佐先生是东瀛人。”丹尼说到。

邓昆摇摇头,说:“我与八歧之间并不想外人想像那样好,它早就想把我吞掉,就因为我炼制了一幡。它的信息在其中,被我所制。他不得不在投鼠忌器。所以,我去打听它的下落,恐怕他会提防。”

“不要紧,我们会想办法,但是我们几个人杀得掉它吗?”马歇尔问到,他听说上次丹尼在羽蛇神域中处到了好处,心中很羡慕,但又吃不准,不禁问到。

柳致知说:“我们几个如果不行的话,再拉上几个人,比如南美的玛丽莎等。”

丹尼点头,他也知道,像屠神之类的,他想吃独食是不可能的,毕竟神不是普通,要是屠神那么容易,早就有人屠神了,上次能成功,是因为两方面原因,一方面是羽蛇是一个分身,另一个方面,羽蛇在沉睡中刚醒来,甚至让丹尼不解的地方,是不是羽蛇本身无法来到地球,才能让他们成功。

但这次面对的是八歧,他从一些资料中看过它的传说,威能并不像西方传说中的上帝一样,还是能够杀掉,不过,毕竟是神,而且是它的真身,难度肯定远大于羽蛇,不过,他们也不是旧日的自己,从羽蛇身上,得到了大量的好处,如果好好规划,应该能屠神成功。

有了这点信心,几个人放下世俗间的分歧,开始筹划如何对付八歧,他们在此商量了有一个多小时,才商量了大概,最后丹尼说:“速佐先生,你在东瀛尽可能打听清楚,它的真身所在,我们也派人进行活动,我们进行联络其他高手,做好万全准备,不要着急在一时,我们有的是时间,没有把握最好不下手,还有,我们保持单线联系,这件事不能外传,我们几个人立下誓言。”

丹尼说完之后,便立誓,身畔波动一起,同样,柳致知、马歇尔和邓昆立下誓言,到了此时,柳致知心中松了一口气,回首望了望东北方向,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四个人中,有两人根本不在乎有什么好处,柳致知和邓昆修行依靠自己,但两个人都有各自理由对付八歧,柳致知上次以聚变火球,重创它的分身,后被楚凤歌灭掉,与八歧算是结下深仇,而邓昆知道,他所修行的千幻末日幡中有八歧的影子,八歧迟早要对付他,而另两个人,就是冲着八歧本身去的,谁叫它是神,而且还留在世间,是一个活的宝库。

四人发誓完毕,撤了隔绝,各自道了一声珍重,柳致知纵起遁光,返回大陆,几人几人也各归其处。

那几个阴阳师,远远看着几道遁光远逝,岛上已空无一人,对望了一眼,也各自归去,向八歧报告去了。

天明时分,柳致知回到了申城,这次出去,收获超乎自己想像,特别是达成了屠神协议,如果八歧被屠,这个打击可以说致命的,甚至东瀛修行界为之而崩溃,剩下的就是世俗的决战了,柳致知就不太关心,想当年,华夏如此积弱,东瀛如此强盛,但东瀛最终还是败了,时至今日,可以说,根本没有悬念。

柳致知一见宋琦,发现宋琦突破了,达到了即身化符的层次,往那一站,在柳致知眼中,朦胧一片,柳致知灵觉出,几乎锁不住宋琦的真身,不觉大喜:“宋兄是什么时间突破的?”

“就在这两日,还得谢谢你,你得到那本十步成就法,我与八步成就法相互印证,不知不觉间突破了境界,达到了即身化符的层度,在这个层次,一举一动,均能化挥出不可思议的威能,我现在正在稳定这个层次。”宋琦说到。

柳致知坐下,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说:“恭贺你了,正值约战,你的突破,是个好兆头。”

宋琦笑到:“我到这个层次,比起你来,还是不如,再说,我在前一个境界已经很久了,我可以用龙跷之法飞空,也可以用蹑云符飞空,而不是用草龙了。”

“龙虎鹿三跷,我知道,但蹑云符听其名是一种驾云术,但它具体如何,我却是不知,是怎样的符咒?”柳致知很感兴趣。

“蹑云符是一种驾云术,不到即身是符,很难施展,此符一动,云生足下,护住全身,是一款很不错的飞行法术,你想要么?”宋琦笑到。

“那倒要见识一番。”柳致知也不客气。

宋琦一笑,说:“看清楚了!”他用手凌空画了一道符,这是一个类似云篆的符号,宋琦现在不同于以前,手画之处,自然天机合冥,周边灵息动,云自足下升起,迅速弥漫全身,整个人被云雾遮住,手诀动处,身体飘起。

柳致知默记下,见状,也手中画符,身与符合,刹那间,周身云雾起,指诀一动,身体离地而起,体会了一下,便松开指诀,落在地上,说:“很不错,周身云雾生,挺隐蔽,很奇怪,这种云雾是具现出来的,并不是云雾,符号却是聚信息与一体,但功力不到,根本不起作用,不怪你说,不到即身是符,不能施展,实际上就是施展,也无效果。”

“不错,功力不到,根本不响应,这也许就是许多符咒不起作用的根本,修行是根本,旁门左道用虔诚的祭拜来提纯精神力,当失去虔诚的精神,往往就失效,甚至饮食方面也有禁忌,不食什么葱蒜之类,不食狗肉才鱼之类的,不过往往就是虔诚之心的变化,一旦破戒,认为自己不够真诚,法术便失灵了。”宋琦说到。

柳致知也点头:“世人不知法术根由,往往赋之于神,事实上,都是自身意识幻化,说他真便是真,说他假,便是假,到了法术的高层次,往往涉及多个领域,不仅是人的意识领域,还涉及到世界的构成,这时法术,一般人根本无从与破,不像低层次的法术,甚至仅凭一腔正气,或者说,仅凭一种执着,有时就能破解,这也是民间流传的读书人往往直面训斥,破了邪法的原因。”

“不说了,你这次来我这里,不光是为了发感慨吧,有些什么事情,还是从速招来。”宋琦开着玩笑说。

柳致知就将自己这一行经过,说给宋琦听,当然,关于屠神一段,他就隐下不说,一方面是因为自己已经发誓,另一方面,也不想使自己的好友卷入这件事,毕竟这件事危险很大,他们卷入其中,弄不好丢了性命,柳致知倒不怕,他自己艺高胆大,何况,加入其中的,均是世界一流好手,如果柳致知把好友牵涉其中,不是帮他们,反而是害他们。

柳致知说完之后,宋琦眼中放光,连声说好,他想了想,又说:“我也电话联系肖寒和张启威,他们说到时一定来,加上你所邀请的人手,半年之后,基本上无忧。”(未完待续。。)

85. 人生百年论生死

柳致知回到了苗疆,实际上他就在苗疆,只不过召回意成身重新归体,黎重山身体出现不适,阿梨这些年来,对老两口态度已改变,在心里面已认可,但还是没有开口喊爷爷和奶奶,黎重山也没有提,不过现在黎重山身体不适,柳致知心中一拎,知道黎重山的日子不多了,当即御器飞起,只赴苗疆。

等他赶到时,黎重山已经不行了,并不是病,而是老了,柳致知眼中黎重山,却像一支即将熄灭的蜡烛,摇摇欲坠,一帮人都聚在黎重山身边,包括他的子女全到了,黎盼天也来了,她在劝黎重山:“爸,你干脆去大城市中治疗,不比这里强。”

黎重山摇摇头:“我的情况我知道,我不是病,而是老,生命也该休息了。”

黎盼天不问,她来之时,带着医生来的,强制要与黎重山检查,黎重山刚要发火,黎老夫人说:“孩子也是一片好心,你就让他们检查吧!”

结果出来了,黎盼天带来医生面面相觑,老将军身体没有毛病,只是衰竭,换句话说,就是身体内的主要器官不同层度出现衰竭,几乎没有办法。

方宗厚医师在一旁没有说什么,黎重山被医生一番检查,意识都有些模糊,方医师叹了一口气,他是从皖省被黎家的人请来的,他在来之前,已知这次根本没有办法救了,一个人的生命走到尽头,而且身无病,只是全身衰竭。任何一个医生都无可奈何。

“方医师。请你救救父亲。”黎盼天转而向方宗厚求救。

方宗厚摇摇头。说:“人的寿命将尽,我也不是万能的,几年前,我就说过,只能延长寿命六七年,他的生命潜力已尽,可以说无一丝生机,我也没有办法。”

黎家子女束手无策。此时再送医院已经来不及,这次黎重山并不是得病,而是身体莫名其妙的就出现了衰弱,开始并未留意。

阿梨在一旁,心中也难过,她虽未喊黎重山爷爷,但她的心中,这些年来,已经认可的黎重山,悄悄问柳致知:“有办法么?”

柳致知摇摇头。阿梨还不死心,问到:“用易鼎丹行不行?”

柳致知叹了一口气。易鼎丹是圣药,就是一般人就是在垂危之季,也能将之救活,那是他们寿命并未真的到了尽头,易鼎丹才发挥作用,并且能增加寿命,创建一个全新的的身体,但黎重山却不行,如果在身体未衰竭之时服用,还有效,现在服用,完全凭借药力,只能让他多活几天,所以柳致知才叹气,低声的说:“他身体已全面衰竭,就是用了易鼎丹,也没有什么效果,全凭丹药之力,身体根本不能提供一丝活力。”

柳致知说到这,不再说下去,阿梨也知道,存在万一之想,但事实就是这么残酷,黎盼天听到阿梨这么说,眼中放出了一丝光华,转过身来,对阿梨说:“阿梨,你有办法,姑姑求你了,救救爸!”

柳致知不得不出面,摇摇头说:“我们也没有办法,毕竟生死之事,不是人所能决定,我有办法,只能延续一两日,却不能救他性命。”

说完之后,来到黎重山身边,用自身的灵气护住黎重山的大脑和重要器官,黎重山一下子清醒过来,好像精神一下子恢复,但只是使用了柳致知的真气,当此用完,同样会陷入昏迷,而且,柳致知是用自身真气,黎重山自身体内各种因衰竭带来的毒素却不能排出体外,体内细胞自会崩溃,到了一定时间,就是柳致知愿意,他也不可能活着。

黎重山清醒过来,坐了起来,看起来精神很好,众人都知道这是一个假相,个个强忍着悲痛,黎重山也知道自己的大限已到,不过他看得开,现在他已九十九,算是人中高寿,笑着说:“你们哭丧着脸做什么,我的一生从小闹革命,一生可谓多姿多彩,一生没有虚度,而且,老了也找到了乖孙女,要说遗憾,就是…”

他没有说下去,眼睛看着阿梨,柳致知知道黎重山的意思,阿梨也知道,众人望着阿梨,阿梨眼泪下来了,过了半响:“爷爷!”阿梨声音并不高,但这一声压抑了很久,阿梨终于叫出了口,代表阿梨终于解来了心结。

“乖孙女,我终于可以放心的走了。”黎重山老泪纵横,但却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我终于可以去地下见盼明了。”

黎老夫人眼泪也是下来了,真不容易,为了这一声,等了多少年,阿梨的娘带着泪光笑了,柳致知轻握阿梨的手,也笑了。

黎青山匆匆赶来,他得到黎重山的消息,一进门,见众人流泪,他一愣,见黎重山坐在床上,似乎精神很好,再一细看,明白了,是有人用真力在支持他。

黎重山看见黎青山来了,便笑到:“你来了,我们哥俩有些日子没有见面,你是来给我送行了?”

黎青山看着黎重山,一声叹息:“转眼间将近百年,我们那辈已成为记忆,你也快走了,苗疆就剩我一人。”

黎重山也陷入回忆中,良久,才回答:“将近一百年了,多少战友为了新社会,抛头颅洒热血,时间真快,我走后,就将我葬在附近,我不想入八宝山,只想在家乡的山山水水中长眠,就剩下你一人,修行真的可以使人长生么?”

黎青山说:“修行能不能使人长生,我也说不清,不过活得比较长倒是事实。但又有多少人能到这个地步,修行者多如牛毛,成道者凤毛麟角,修行之人眼看着一个个亲人离自己而去,未尝不是一种悲哀。”

“我想问一下,人死后有没有灵魂?”黎重山说道。

“有!修行人不少法术都与鬼魂有关,这点我可以保证。”黎青山说到。

“我就可以放心了,人生百年,难免一死,我可以去见黎盼明,告诉他,当日我错了,不应该拆散他与燕双的婚姻,要是没有灵魂,我将死不瞑目。”黎重山松了一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惊喜。

他们在这里谈着,阿梨悄悄的抹了一把眼泪,退了出来,柳致知也随之退出。

“阿哥,我是不是太无情?”阿梨问到。

“怎么会呢,我的阿梨不是无情,而是多情。”柳致知说到。

“我要早点给爷爷服下易鼎丹,今天这个日子就不会出现。”阿梨缓缓说到。

柳致知摇摇头,说:“还会来到,易鼎丹不过移炉换鼎,最多再增寿几十年,爷爷他不是一个修行人,也不会踏上修行路,最终还是归于黄土,人生之缘不过几十年,有谁能逃过,你以后还会遇到,我也会遇到,我们踏上修行路,就是要打破这个轮回。”

“我受不了。”

“没有办法,只能面对。其实,对于生死来说,本是自然循环,对修行人来说,也是一样,庄子说的生死齐,就是这个道理,没有必要把它看得过重,死生事大,人之所畏所惧,但修者却在其中破开道路,持一颗道心,虽百死而无悔,天下修者中,绝大多数都再入轮回,如果不看破这一点,根本无法窥视险峰的风景。”柳致知开解到。

“道理虽说如此,但人的情感却不能接受。”阿梨说。

“我知道,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世事就是这样,不经历这一切,不知道其中滋味,你的心中悲伤我知道,黎重山爷爷却比你看得透,他的一生经历的事情太多,年轻时在战火中拚杀,战后却又遭受了文革,一生大起大落,他算是看透了,近几十年来,特别是你父亲的离世,给他造成了重大打击,却也成就他今天的觉悟。”柳致知说到。

“我明白,你说给爷爷多个几十年,他会不会修道?”

“不会,他们老一辈有老一辈的信念,特别是从战火中走出来的,虽对生死觉悟了,但并不是说他具备的修行条件,人要走上修行路,并不是那么容易,走上了修行路,并不代表每个人能成功,像你我这个层次,需要多少因素,天时地利人和,你我不知不觉中走了过来,再细想想,绝大部分修者在中途就因为一项,不得不停于那里,最后抱憾终身。”柳致知回想起自己的路,真是幸运。

阿梨长叹一口气,不再说什么,柳致知知道她心中难过,这种事情,唯有她自己走了出来,正如庄子鼓盘而歌一样:庄子妻死,惠子吊之,

庄子则方箕踞鼓盆而歌。惠子曰:“与人居,长子老身,死不哭亦足矣,又鼓盆而歌,不亦甚乎!”庄子曰:“不然。是其始死也,我独何能无慨然!察其始而本无生,非徒无生也而本无形,非徒无形也而本无气。杂乎芒芴之间,变而有气,气变而有形,形变而有生,今又变而之死,是相与为春夏秋冬四时行也。人且偃然寝于巨室,而我嗷嗷然随而哭之,自以为不通乎命,故止也。

简单来说,这段话的意思就是:现在我的妻去世

,就像春夏秋冬一样自然,她已安息在大自然的卧室里

,如果我还大哭大闹,就是不通达大自然的命理,所以我不哭。(未完待续。。)

86. 枫卯道心发,贪官丑态古今奇

柳致知见阿梨没有再说话,便握住她的手,说:“进去吧,久在外面不好。”

阿梨点点头,枫卯和秋月珀也出来了,枫卯有点情绪不高,柳致知问到:“小家伙,你有什么心思?”

枫卯说:“主人,我会不会死?”

柳致知心中一动,这证明枫卯第一次认真思考了,便对她说:“凡是生物,最终避免不了死亡?”

“可我不想死。”要枫卯立刻接口到。

“那你就好好修行,道成了你就可以不死。”柳致知说到,他不禁想起了《悟真篇》张紫阳所作的序,先以长生而诱之修炼,柳致知也是采用这种方法。

“我一定好好修行!”枫卯紧握着小拳头说到,柳致知脸上露出了满意之色,这算是枫卯道心发明,动物自从有了意识,便踏入修行之路,但直至有生死的观点,认真思考生死问题,才算真正踏上修行之路,动物自身并没有生死的抽象概念,也不会思考,最多脑中一闪而过,等它们哪天有了意识,并认识到生死的观点,修行的动力问题水到渠成,这也是道心发明的一种。

“走吧,我们进去。”柳致知说到,四人进入房中,黎重山与黎青山还在那么谈着,柳致知和阿梨在一旁坐下,秋月珀和枫卯就站在旁边,对于秋月珀,她以前身边有一只宠物,现在没有了,但多了一个粉妆玉琢的小女孩,原来那些警卫感到很奇怪,但他们没有问。

第二天下午。黎重山终于走了。带着他的心愿走了。在临终之前,深深看了一眼众人,特别是阿梨,然而眼光开始迷离,嘴中喃喃说到:“盼明,你来接我了!”安祥而逝。

他死后,灵堂就设在此处,黎盼天虽有所不满。但这是黎重山的心愿,也是黎老夫人的心愿,山下顿时热闹起来,许多领导来到现场,国家领导人亲自来悼念,电视上播放了他的生平。

这些对柳致知来说,都如身外云烟,柳致知的好友也得到了信息,纷纷来到,上了一柱香。宋琦夫妇、赖继学夫妇、戴秉诚夫妇、肖寒夫妇还有张启威和梅疏影,甚至天正代表五行门也来了。阿梨身穿孝服,一一答谢。

黎重山就葬在向阳一处山谷之中,这处地方还发生一个插曲,本来黎家的人因为是国家官员,黎重山遗愿葬在苗疆,便暗中请了风水师,观山川形势,虽在表面不讲迷信,暗地里以考察墓地名义,找个几处风水宝地,当赖继学来到,那个风水师认识赖继学,一见到他,埋怨黎家的人,你们明明有高手,却又来请我,经解释才知道缘由,这才释然,当然墓地赖继学也看了,表示认可,于是皆大欢喜。

黎重山丧事过后,那些警卫开始撤消,黎老夫人却不愿回去,这里有她的媳妇,她的丈夫也葬在此地,黎家人拗不过她,黎老夫人便在阿梨家定居下来。

阿梨陪着她的娘和她奶奶,秋月珀和枫卯也陪伴在她们的身边,老夫人现在知道了那只雪白的山猫去了哪里,她也感到造化的神奇,阿梨没有事做,便传老夫人和她娘一套养生功法,一家人倒也其乐融融,柳致知依然在道庐和阿梨家两头跑。

他又出了意成身,以此身行走世间,而他的真身,却在苗疆陪着阿梨,他的意成身,却向滇省的楚雄而来,因为赖继学在那里有一件事,却不是赖继学所为,而是赖家一个小辈所为,赖继学的侄子赖往星接了一桩生意,此事也属正常,但影响却非常大,不是正面影响,而是负面影响。

此事是由楚雄一位官员说起,说起这位官员,在楚雄也是大大有名,姓张名云汉,是自治洲中洲长级别的官员,他升官不利,迷上风水,他迷上风水,并不是对风水感兴趣,而是借助风水来对他的仕途进行干涉,对风水可以说是一窍不通,并不知道风水仅是人生点缀,只能改变人生运势,而不能决定人生。

比如说,有些人不讲风水,照样混得风生水起,有句古话,得道多助,当你运道来时,你的多方面得天之助,风水即使不注意,你也能不知不觉中占据好风水,反之,就是你有意占据好风水,总是不经意间,破坏了风水。

有人要问,风水没有什么用了,也不是,风水这东西,其中奥妙太多,只要不是绝地,都有可能发达,实没有必要太斤斤计较,当然,如果是修行者,选择住址时,倒可以看一看,风水极佳之地,需你的德行配合,民间传说中,常有福浅之人,得到风水宝地,却往往家破人亡,风水师常说他的福份镇不住,就是这个道理。古语有一命二运三风水,四修阴德五读书之说,风水的影响是长期的,只是诸多因素中的一个。

张云汉却是一个贪官,他想当上洲长,结果礼也送了,钱也花了,却落个竹篮打水一场空,他没有从自身找原因,反而迷信上风水,花大价钱请风水师帮他改命,风水师中,沽名钓誉的很多,凭借一张嘴,说得天花乱坠,他找来一位,叫王一眼,看这个名字,就知道他并不是一个有真才实学的人,但凭他一张嘴,吹得天花乱坠,说风水之事,经他一眼,就能搞定,还说,他是恋头派的传人,张云汉给他忽悠住了,对他信服得五体投地。

他说,楚雄洲政府广场上的体育馆对张云汉不利,要升官,就得把他给拆除,张云汉立刻行动起来,幸亏楚雄政府中大部分人的反对,体育馆才幸免与难,见此不行,王一眼又说城外的佛塔阻住外地人的官运,要想转运,就得建一座塔,祈祷和平墻,有七十多层楼高,一句话,他疯了。

这还不算,他还酗酒吸毒,在做报告时,有几次居然醉倒了,王一眼也看出他实在是个昏庸的贪官,便找了一个理由,自己脱身而出,偏偏赖往星听王一眼忽悠,把他介绍给张云汉,赖往星本着他是官员,不捞白不捞,结果出事了,在赖往星接手没多长时间,张云汉东窗事发,因为贪污被抓了起来,赖往星虽与贪污没有关系,但也牵涉其中,更令人没有想到的是,恋头派借机散布谣言,给赖家脸上抹黑,赖家族长大为恼火,便派赖继学前去,赖继学一到那边,这种事情说不清楚,而且,华夏官方在明面上对风火视为迷信,令赖继学寸步难行,好在赖继学长袖善舞,总算把事情摆平。后来一个偶然的机会,赖继学在乌蒙山发现了梦观山人的踪迹,只是一闪而过,赖继学自己没有把握对付梦观山人,便打电话给了柳致知。

柳致知来到了楚雄洲,楚雄洲全称为楚雄彝族自治州,境内地势大致由西北向东南倾斜,东西最大横距近二百公里,南北最大纵距约为二百五十公里。境内多山,山地面积占总面积的90%以上,其间山峦叠嶂,诸峰环拱,谷地错落,溪河纵横,素有“九分山水一分坝”之称。乌蒙山虎踞东部,哀牢山盘亘西南,百草岭雄峙西北,构成三山鼎立之势;金沙江、元江两大水系以州境中部为分水岭各奔南北,形成二水分流之态。州境最高点为大姚县白草岭主峰帽台山,海拔三千六百多米;最低点在双柏县南端的三江口,海拔也有五百多米。

柳致知和赖继学相约在楚雄洲见面,来到相约的地方,赖继学早就在那儿等待,见柳致知来到,当时就迎了上来,他身边有一个年轻的男子,一身修为不怎么样,还未到运转灵枢的程度,只是到了化转神识的地步,地师修行,世间境界分为:灵觉初发、化转神识、运转灵枢、胸有丘壑、身化灵枢、携带山川(一念山川),赖继学已超越之上,用他的话说,他能做到山川有情,大概相当于丹道略高于金丹的层次,这个层次,能感受到山川情感,这是一种说法,换句话说,赖继学相当于传说中山神和水神对山川的情感和调动,当然,这个名词是他所创造,赖家典籍中,只到携带山川,也就是赖继学说的一念山川,山川于意识中显现,可以调到体外,形成柳致知所说的意念之宝。

柳致知估计这个男子就是赖往星,赖继学一介绍,果然就是他,相貌倒很英俊,就是眼中常有游离的光芒,给人一种轻浮的感觉,柳致知握住他的手,口中客气到:“听赖继学说过,是一个青年豪杰。”

柳致知的客套话,他也听了出来,柳致知虽不是地师界人物,不过赖继学倒是经常提到,常用来教育他们,赖往星并不服气,现在一见柳致知,柳致知人长得很英俊,但光华内敛,给人感觉温润如玉,逐渐有一种平常色在柳致知身上诞生,这是柳致知还朴归真的体现,可惜赖往星看不出来,见柳致知看似平常,心中未免生出轻视之心,便一把握住柳致知的手,暗中一调丹田力,却发现柳致知好像没有觉查,自己的真力却好泥牛入海。

柳致知看了他一眼,脸上始终带着笑意。(未完待续。。)

87.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PS:今日是冬至,也就是民间所说大冬,本地风俗吃汤圆,你吃了吗?在这里祝大家冬至快乐!!冬至一阳初升,是修行好时机!!祝大家合家团团圆圆!

赖往星连催体内的灵力,柳致知见他不知收敛,脸上带着微笑,本来赖往星的灵力对现在柳致知来说,根本不值得留意,就像山谷里的小溪与江海一样,但他一再挑衅,情况就不同了。柳致知微微一笑,赖往星顿时感到浑身灵力失去了控制,不仅是灵力,就连全身都失去的控制,人跟木头一样,紧接着,一股浩瀚而幽深的灵力倒卷而至,迅速走遍全身各个角落,而这股灵力却变幻莫测,时而博大阳刚,转眼间化为阴柔而又润物无声;里面冷静而渊深似海,却又在瞬间转成惊涛骇浪,席卷他的全身。

赖往星一下子脸色刹白,汗湿衣衫,柳致知也不为己甚,只是手一握,便放开了,这个时间很短,但对赖往星来说,却是漫长无比,这时他才明白,赖继学没有说谎,他与柳致知相比,只如萤虫与浩月争辉。

两人虽只是一接触,时间也不过二三息,赖继学眼睛就发现了不对劲,知道赖往星想试探一下柳致知,但吃了个闷,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赖往星,这个侄子这次闯了个大祸,还不知收敛,也好,就装着看不见,自己这个小叔他嘴上不说,心里未必服气,以为自己只是运气好,他又不想想。运气虽要实力来支撑。没有实力的运气一二次可以。但总不能好运一直跟着你。

赖继学用手一拍柳致知的肩头,笑到:“你小子来了,我可是这阶段担心吊胆,梦观山人好像没有发现我,但我相信他发现了我,装着看不见,不在耍什么阴谋,你来了。我就放心了,走,我们找家餐馆,喝上几杯。”

柳致知也笑了,说:“走,我们去喝两杯。”两人都对赖往星视若不见,赖往星在一旁,心中暗自庆幸,刚才那一刻,他全身失去了控制。他吓得要叫出来,偏偏做不到。好像噩梦一样,他还在侥幸没有给小叔看出来,却不知他的情况,如何瞒得住赖继学的眼光。

三人找了家餐馆,并不大,但环境很雅,上了几个特色菜,倒上酒,赖继学说:“柳老弟,阿梨妹子情况怎么样?”

柳致知笑到:“多谢赖兄关心,自黎重山去后,生活重新归于平静,阿梨与她的奶奶和娘在一起,生活很平静,过一阶段,就回申城去看看,人生老病死,我们这些修者无可奈何,不过阿梨也是一个修者,她的心早就恢复平静了。”

赖继学也笑到:“这次把你叫来,让你们卿卿我我不成,我实在过意不去,来,喝一杯,算我陪罪。”

赖继学举杯,柳致知喝了一口酒,说到:“你还知道这一点,不过,赖兄,你看一下,我在这里,有没有异常?”

赖继学本来准备开玩笑,听柳致知一说,顿生疑问,这是什么意思,不禁打量着柳致知,看了半天,没有看出异常,一样的柳致知,能吃能喝,形态上与一般人没有差异,连赖往星也用惊移不定的目光看着柳致知。

柳致知笑到,把手伸了过去,赖继学用手一搭他的脉,很正常,一切感觉都正常,用灵力一探,柳致知也放开身体,一刹那,赖继学惊诧了,眼睛睁得大大的:“你这是化身!”

柳致知收回了手,笑到:“不错,我这是意成身,我的原身还在道庐之中。”

“身外有身,我以为你还没有达到这个层次,居然弄出了个意成身,意成身,不错,意念成就。很不错的神通,看来,你是舍不得离开阿梨。”赖继学眼珠一转,调笑到。而赖往星却是惊呆了,在他的印象中,这些都是神话。

柳致知见赖继学调笑与他,说:“你也不用这么说,我自成就意成身之后,行走世间均以意成身,实际上,上次在申城,我就是以意成身行走,以后,我的真身行走世间会渐少,等洞天成就,我的真身要坐镇洞天,对了,我的弟子赖往虞她怎么样了?”

柳致知把话转身赖往虞,一说到赖继学的女儿,赖继学起劲了:“她很少,现在可是将你的两仪青萍剑的形剑练得有模有样,根基扎得很牢,我也教她一点咏春拳,她现在可凶悍了,上个月,在幼儿园中,将一个大班的小朋友打得服服帖帖,她才上小班。”

柳致知听了笑笑,看了他一眼,有些哭笑不得,不过,有什么样的父亲,就有什么样的女儿,这一点,他也不奇怪。

“她现在还小,等她大一点,我的洞天也成就了,让她寒暑假到我的洞天之中,对修行的训练,也要上规矩了。”

“好啊,现在她很顽皮,我也很头疼,正好约束她一下。”赖继学看来没少受她的气,故作欣喜的说。

“你在什么地方看见梦观山人?”柳致知严肃起来。

“在乌蒙山的一处山中,我只看见梦观山人一闪而过,到什么地方我不知道,我没敢惊动他,就退了出来,事后想想,梦观山人也应该看到了我,他是一个大高手,不应该没有发现我,这种人,对人的眼光很敏感,我看到他时,因为事发突然,我视力在那个时刻太集中,他肯定感觉到了,但他没有丝毫异常,我总觉得不正常。”赖继学也严肃起来。

柳致知认真思索着,心中估算着梦观山人的想法,过了一会,才开口道:“料敌从宽,我们就当他已发现,不要存在丝毫侥幸,他发现了你,却不动声色,很可能借你引来我,他早已布置好,想将我们一网打尽,我们就将计就计,给蜀山等派发去信息,来个混战。”

柳致知说到这,他在心灵之中,联系上了真身,前因后果便传了过去,真身知道了,微微一笑,与阿梨说了一声,便起身赶往洞天入口处,柳致知化身做完这一切,赖继学说:“应该这样,我们什么时间再去探一下?”

“今天不成,等通知了蜀山等派,明天差不多了,我的原身已经动了,我修出意成身,估计梦观山人还不知道,就是他知道,我也不惧,消灭他不太可能,但算计他,倒是可以,明天我和你去,如果有埋伏,等我们入伏后,梦观山人会出现,这时就是发动的好时机。”柳致知说到。

赖继学点点头,而赖往星插嘴了:“小叔,梦观山人是谁?”

赖继学简单跟他解释了一下,他说:“明天我也去。”

“不行,你的修为太差,你根本没有自保的能力。”赖继学断然拒绝。赖往星还要说什么,赖继学却不听他的啰嗦,直接否认了他的想法,开玩笑,在常人的世界中,你还可以冒充一位高手,但遇到的梦观山人,一个小手指就把你给掐死了。

赖往星很不高兴,柳致知看到他这个样子,心中叹息,年轻人往往自视极高,但往往心比天高,但命如纸薄,他不便于说话,心中却暗暗担心,年轻人往往不知天高地厚,这是个头疼的问题。

当然,他没有说,只是看了赖往星一眼,赖继学就开始与柳致知开始探讨有关对付梦观山人的事宜,赖往星在一旁听着,眼光闪烁,柳致知见他这个样子,知道他一定想去,心中有了主意。

第二天,真身传来的心灵传讯,一切事情已准备就绪,柳致知对赖继学说:“走吧,我们去乌蒙山。”两个人出发,赖往星偷偷的跟上,两个人好像没有察觉,赖往星小心跟踪,他们走得并不快。

到了野外,赖往星还在跟踪,在前面行走的两人,柳致知说:“赖兄,就在这里,先将尾巴处理一下。”

赖继学点头,脚下微微一动,周围形势悄然变化,转眼间,变了一个天地,而赖往星却没有觉察到,等他发现时,却发现好像到了陌生地带,一愣神,前面两人失去了踪影,他并不担心,反正他认识路,不过,转眼间,他发现自己迷路了,这里的山水居然没见过。

赖往星在其中转悠,在他不远处,柳致知和赖继学正看着他,柳致知说:“先将他困在此处,大概一天后可以得脱,我们的时间足够了,这个迷阵应该能达到效果。”

赖继学笑着说:“我布的迷阵,你放心好了,没有外面人相助,他就在这里鬼转吧,我就知道他会跟来,好了,我们去梦观山人出现的地方。”

说完,身形一动,身边似山重水复,人如梦幻泡影,抬步向前走去,一瞬间,人便消失在苍茫大山之中,柳致知也一笑,脚下缩地术出,也紧跟了上去。

他们走后不久,忘世叟出现,他身边有两个人,李安泰和韩充,他们看着赖往星在阵中转悠,忘世叟微微冷笑:“想不到这个小家伙会跟踪两人,修行不高,却不知天高地厚,也罢,你们两个就在这边等待,这个阵要破,倒是容易,不过先不破,免得他们觉察,阵的关键点在那边,到时候,你们等我的信号,将阵破了,抓住他,也可以增加一些筹码。”(未完待续。。)

88. 身处险境抱一守

PS:今日是冬至,也就是民间所说大冬,本地风俗吃汤圆,你吃了吗?在这里祝大家冬至快乐!!冬至一阳初升,是修行好时机!!祝大家合家团团圆圆!

忘世叟吩咐了一声,李安泰和韩充应了一声,就在一旁坐下,为了安全,还特地布了个结界,忘世叟却向柳致知两人消失的方向而去。

柳致知和赖继学来到了山中,赖继学指着前面树林说:“这就是我那天看见梦观山人的地方。”

柳致知四下看看,四周静悄悄的,连一丝鸟鸣都听不到一声,不由皱了皱眉,这地方安静得太过于出奇,柳致知心中升起了一种不好的念头,但看不出什么,便问到:“你当时看到梦观山人,是否也如此安静?”

赖继学摇摇头,就在这时,一个笑声响了起来:“桀桀,柳致知,你果然来了,好得很。”四周景色一变,已换了一个地方,四周高山耸立,各按方位,山中挂着瀑布,不多不少,正好是四幅,东西南北各有一座高山,而他们则置身与谷底,四周一片雾蒙蒙的。

梦观山人出现在东面的高峰之上,正哈哈大笑,状极欢愉,柳致知知道自己陷入阵中,果然高明,柳致知都没有觉察到异常,就已经入伏了,不过,柳致知并不惊慌,他已经联系上了真身,内外相合,应该能破此阵。

柳致知抬起头:“果然是你,好手段,这个阵势布置得如此完善。费了不少功夫吧。”柳致知的表现出乎梦观山人的意料。梦观山人有些踌躇。他在柳致知手中吃了几次亏,虽然这次主动权掌握在他的手中,但是,见柳致知这付模样,他心中有些不安,转念一想,柳致知是落到他的陷阱之中,他是占据主动。而不是柳致知。

“你这次还有什么办法,柳致知,只要你发誓献出道庐,不再与我作对,我就大度地放你一马,怎么样?”梦观山人说到,他心中有一种不安,说不出是什么原因,这个圈套他自认为做得出色,而且。也跟踪了赖继学,为了以防万一。他也掩盖的天机,他不相信柳致知能算出来,他不知道的是,除了推算天机,人间更多的是一种用智力进行推测,而且,柳致知是按坏的方面所估算,根本没有用到推算天机这一手段。

“你就这么想夺我的道庐?”柳致知问到,同时也在磨时间,观察着大阵的变化,现在大阵没有发起攻击,但阵中一些信息他还是看了出来,四座高山,镇守东西南北,这是幻影,却也是一种相,这是一种由四象变化而成,同时,山有土相,镇压着四周,山上有瀑布,瀑布为水,土克水,但水在土上,却构成蹇卦,水山为蹇,取相于四方,恰恰这个地方以金沙江和元江两大水系在此分流,形成万千溪流,也算是取相当地环境,阵势随环境而布置,已算是布阵方面的高手,四面八方用蹇卦,《易经》第三十九卦水山蹇,蹇:表寒足之意。主凶象,四大难卦第三卦。冰天雪地中赤足而行,表示现在处境多么的艰辛困苦,却又不能放守不管,只能硬撑到底。

赖继学看到这四面高山,上有瀑布飞挂,正在考虑这是什么阵法,柳致知传声提醒他:“水山为蹇,四面皆蹇,却是难破。”

赖继学一下子明白了,地师本是饱读《易经》,经柳致知一提醒,立刻明白过来,也传声说:“蹇:利西南,不利东北;利见大人,贞吉。彖曰:蹇,难也,险在前也。见险而能止,知矣哉!蹇利西南,往得中也;不利东北,其道穷也。利见大人,往有功也。当位贞吉,以正邦也。蹇之时用大矣哉!我们要破此阵,得向东南方向突围。”

“我们身处阵中,所见方位并不是真的,这点梦观山人应该想到,肯定挪移方位,还是等到真身而来,内外接应,那时,才能从西南方突出。”柳致知也传声说到,赖继学点头。

他们在这时传声,梦观山人听到柳致知的问话,哈哈大笑:“你的道庐在你手上,最多是一个道庐,而在我的手上,却能变成洞天,在你手上,不是浪费吗?”

柳致知淡淡地说:“开凿洞天?你有那么多材料吗?”梦观山人并不知道,柳致知的道庐已经向洞天转化,最多一年多时间,就彻底转化为洞天。

梦观山人没有想到,柳致知也知道洞天,他不禁眼光发亮:“你也知道洞天如何开凿?果然不简单,你材料凑不齐,但如果你投靠了,合力灭了几个门派,还愁什么材料不够?”

“你这是做梦!我看你不过是丧家之犬而已。”柳致知不禁也笑了。

“良言难劝必死之人,把你杀了,你的道庐还归我,我看有谁能阻拦?”梦观山人一下子变脸,大袖一挥,四周山峰之上,瀑布之中,飞起四条白龙,张牙舞爪,向两人袭去,柳致知一声冷哼,身周向外,空气如凝,宛若实质,白龙轰的一声,撞在其上,不得向前,而赖继学则调出了一座山峰虚影,但这座虚影,却比之前凝实了很多,从空而降,向四条白龙压了下去。

白龙本是水所化,而赖继学的意念之中,化山为宝,却是属土,在先天属性上克制白龙,就是这样,化成的山影却不能压住白龙,反而被它们将山硬顶升起来。

“不错,这种术法虽克制我的水龙,可惜,你的功行不足,能奈我何?”桀桀的怪笑声又起,梦观山人手一指,白龙似乎吃了兴奋剂一样,赖继学却是满脸通红,柳致知一看,知道他支撑不住,空气中传来了尖啸声,四道白线陡然出现,随着白线的出现,空气中温度一下子降了下来,白线所过之处,飘起了淡蓝色的雪花,在两人头顶上几丈处,火云一闪而现,正是冰神之吻,头顶之上的火云却是温度分离的结果。

白线正着白龙,一瞬间,白龙迅速地凝成冰龙,随着冰封,再也动不了,被山影往下一压,听到乒乓的声音起,碎成无数冰晶,纷纷扬扬似洒了一天冰晶。

梦观山人却毫不紧张,冷笑到:“好法术,柳致知,你的法术独具一格,我都替你可惜,你完全可以成长一代大家,可惜与我作对,今天你就殒落此地。”

“大话少说,我遇到你多次,你又能把我怎么样。”柳致知说着,空气中又出现一道潋滟的光华,拳头粗细,光华一闪,将梦观山人洞穿,梦观山人哈哈大笑,随即复原:“你老使用这一招,对我来说,根本没有用途。”

柳致知淡淡地说:“别以为你是幻影,就找不到你的真身!”说完之后,潋滟的激光又一次亮起,这次却是横扫过去,像一柄利剑一样,穿过了前面的山峰,山峰好像幻影一样,但梦观山人这回狼狈的一闪,出现在另一座山峰的峰头,他惊疑不定,望着柳致知。

“你怎么看破我的行藏?”梦观山人问到。

“想知道嘛?我就是不告诉你。”柳致知这标准的是在气梦观山人。事实上,他也在冒险,刚才梦观山人得意之时,柳致知细辨四座山峰的气息,发现前面山峰略有波动,随后便消失不见,于是冒险一试,居然把梦观山人逼出,从而让梦观山人惊疑不定。

柳致知暗叫惭愧,梦观山人很快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又一次桀桀怪笑:“你很好,激怒了我,现在你倒霉的时间到了!”梦观山人不过是打击柳致知的信心,修行到他们这个层次的,根本不受情绪所影响,可以有情绪,甚至有极端情绪,比如暴怒,但情绪已不影响他们,出手时极度冷静。

柳致知知道接下来是难熬的时刻,一刹那,他身上放射出灵光,和赖继学的灵光连成一片,梦观山人却已经消失,四周的山峰很他们压来,他们感到气都喘不过来,柳致知知道是幻像,但知道归知道,心灵还是受到影响。

紧接着,似乎掉到河里,无穷的水压让柳致知似乎回到了没有修行之前,他看了一眼赖继学,发现赖继学也是满脸痛苦,他急忙传声给赖继学:“抱元守一,精神内守,弗闻弗顾。”

传声完了之后,便盘膝坐下,不管身外如何洪水滔天,头顶如何泰山压顶,将身化为与虚无合一,渐渐地便进入大定之中,身外的灵光更加湛然,同样,赖继学也进入静定之中,他本来心灵之中,幻影重重,如溺水之人,陡然听到柳致知的传声,不假思索,盘膝坐下,感觉果然好多了,这时柳致知也已入定,两人护体灵光合成一体,渐渐地他也进入静定之中,头顶之上,大山虚影出现,静静在周围群山洪水中守定一块。

柳致知已完全忘记了身外的一切,一声响,头顶上白气一现,一轮大日缓缓升起,正挂在赖继学的山峰之上,在他们的身边,洪水还有山峰,却恍然止步于数丈外,两人脸上一片安祥。

柳致知的原身还未到,陡然“咦”了一声。而梦观山人头疼了,他短时间内居然拿两人没有办法,在这种状态下,只能用水磨功夫,最快得九日,才能将两人炼化,只好通知忘世叟,给他护法,他发动大阵,开始炼化两人。(未完待续。。)

89. 峰回路转几度惊

梦观山人发动大阵,只见四座山峰飞起,山下烈焰奔腾,山峰之上,瀑布依然,天地间黑风遍布,火借风势,越发凶猛,山峰之上,瀑流千寻,火恰似浇了油一般,向中心两人压去,满空之中,只听见轰隆隆的声音,这是魔门大法,梦观山人发动地水火风,来炼化两人,而阵中两人,却依然不闻不问,身影此时,已离地飘起,却稳如泰山,两人灵光形成一个二丈多的区域,在其外,居然出现一层空洞区,地水火风一进这个区域,便自无声无息地消失。

梦观山人知道着急不得,只是施展胸中所学,不紧不慢地发动地水火风,需要九日,也着急不得。

柳致知的真身此时向这个方向急驰而来,在他身后,蜀山的流云子和青城的赤岩子也身剑一体,三道遁光在高空中一闪而过,转瞬即逝。

三人一闪,见乌蒙山中,有一处雾气蒙蒙,知道这是梦观山人布置的结界,三人直接闯入其中,在静定中的柳致知的意成身一瞬之间,心灵深处浮现出一丝念头,知道真身来了,他缓缓睁开双眼,心灵之中,依然保持中那种无念无想的状态,但头顶上的大日却缓慢的淡去。

忘世叟正在一旁护法,陡然脸色一变,忙传声给本尊:“有人来了,好像是蜀山派和青城派。”话一说完,便迎了上去,梦观山人也一皱眉,他知道麻烦了,要九天才能完工。这第一天还没有下来。这蜀山和青城来的真是时候。放弃了这次机会,就再也没有了,他心中迅速盘算着,也罢,他头顶现出了万魂迷神幡,他要强行将两人移入他的幡中,如果成功,他就可以脱身而走。在幡中继续炼化两人,虽然时间长上不少,但也值得冒险一试。

忘世叟迎了上去,当他看到柳致知时,一瞬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看到了什么,阵中不是困住一个柳致知,怎么柳致知在这里?不过转眼间,他明白过来,显然。柳致知通过一种秘法,现出了身外化身。但如果不到还虚,不是不可能吗?

立刻这人发现传给了本尊,本尊立刻反馈给他,还是有秘法在化神期能现身外化身,比如得到一件灵宝,借宝成形,不过灵宝不是没有了吗,现在不是想这个问题的时候,梦观山人一展万魂迷神幡,无数阴魂蜂拥而出,转眼间碧光一片,幡迅速增大,如同大幕一样,迅速罩了下来,碧光之中,形成了一片空间,迅速隔绝外部的空间,想将柳致知的意成身和赖继学拉入新生成的空间之中。

柳致知的意成身猛然感到一股吸力,抬头一看,空间一个黑洞在旋转,不好,他感到自己和赖继学身体向黑洞靠拢,同时,心灵之中,警报连连,一边发声唤醒赖继学,一边心中念动,一指点出,多米诺之手施展出来,向黑洞之中急轰。

赖继学从心灵静态中退出,见身边的地水火风消退,但头顶一个黑洞,正在拉扯着他们,柳致知已一指点出,但庞大的能流如水一样,注入那个空间,空中黑洞仅仅停顿一下,接着又旋转起来,而两人却身不由己向黑洞飘去。

赖继学身边一刹那,光影乱闪,似乎从空中诞生一座座山峰,蜂拥而出,一座座山峰转眼投入黑洞之中,黑洞依然在旋转,两个人努力定住身体,对抗着吸力,而梦观山人也在拼命将自身的灵力往幡中输入,一时僵住。

忘世叟连指二指,空中猛然爆开,在众人面前,出现一片火海,流云子剑光化作长虹,所到之处,火焰纷纷让路,直向忘世叟卷去,赤岩子身剑合一,也加入围攻忘世叟之中,忘世叟现出万魂迷神幡,他这一面是子幡,幡摇之处,空间似乎扭曲,悲声大作,世间惨态展现于两人之前,似乎赤地千里,饿莩遍野,哀鸿一片,两人虽心如铁石,但还是心动神摇,剑光未免有些黯淡,但两人还是和忘世叟争得个旗鼓相当。

柳致知的真身直冲梦观山人,梦观山显出黑莲,一朵莲花出现他的脚下,紫黑色光华如暴雨一样,向上急射,将他的身体护住,同时,他猛的一咬舌头,一口精血如雾喷出。

不好,柳致知在这一刻也急了,生死存亡关头,柳致知手一点,意志出,又一次施展出那种还未完善的神通,一瞬间,物质状态开始模糊,波函数重新塌缩,令人震惊的小几率事件出现,那一口血雾居然喷了个空,不仅如此,趁着这一状态不定的时刻,柳致知意志牵引,意成身和赖继学脱困而出,而那个空间随之塌缩崩溃。

梦观山人本想利用自身精血激发幡的威能,强行将两人拉到幡的空间中,结果一口血居然莫名其妙地喷了个空,反而让两人脱困而出,血雾在空中,梦观山人一见,一吸气,准备将血雾重新收回,毕竟是他的精血,谁知这时,幡上魔头动了,蜂拥而上,将血雾转眼吞噬殆尽,梦观山人赔了夫人又折兵,嘴张得大大的,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事。

忘世叟陡然一声长啸,遥遥的说到:“快动手!”他发出了暗号,李安泰和韩充正坐在那里,观看赖往星在那边徒劳的走着,好像永远也走不到尽头,两个人指指点点,嘲笑着赖往星的愚蠢,正在这时,听到忘世叟传来的长啸和他的话语。

两人一惊,立刻动手,两团碧绿的光团立刻由两人手中发出,直向阵的关键点袭击,轰的一声,大阵晃动,里面的赖往星陡然觉得天地在震动,一时间愣住了,傻傻地望着天空。

赖继学脸一变,不好,有人在破阵,他布的阵,自己与阵还存在一丝联系,一见他脸色陡变,柳致知的意成身问到:“什么事?”

“有人在破我布的迷阵,我得过去看一看。”说着,赖继学身边崇山峻岭闪现,身体已经出去,柳致知心中一怔,随即明白过来,赖往星有危险,联想起刚才忘世叟的喊话,什么都明白了。

“你们给我留下!”梦观山人口中说着,手中幡一摇,幡上魔头呼啸而来,直向柳致知和他的意成身扑来,柳致知和意成身与梦观山人战成一团,一时间,两方打得不可开交,暂时保持了一个平手。

赖往星不解望着天空,迷阵开始瓦解,赖继学的迷阵本来就不是一个很强的阵法,加上又是仓促布置,李安泰和韩充很轻松的破开了,而赖往星正在发呆,陡然间,面前全变了,似乎是镜面被打碎,面前出现两个人,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两人制住了。

“你们是谁,为什么抓我?”赖往星气愤地责问。

“我们是谁?哈哈,我们是抓你的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告诉你也妨,我们是梦观山人的徒弟,赖继学和柳致知被我们师傅困住,想不到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不仅没有本事,而且还不知深浅,放心,我们没有兴趣杀你,不过借你一用。”韩充笑到。

李安泰说:“这个家伙,恐怕连缩地术都不会,还要我们带着,好了,不要跟他废话,我们赶紧带他过去,师傅肯定用他来威胁那两个家伙,逼两人就范。”

他们说着,准备带赖往星走,只觉得眼前一花,群山似乎纷纷涌现,李安泰一见,手中抽出法器飞剑,立刻架在赖往星的脖子上,周围环境又一次发生了变化,他们被崇山峻岭围住了。

韩充也抽出了飞剑,祭起飞剑,一道白光,飞射而出,却陡然停住,赖继学现出身来,这把飞剑就停在他的身前,再细看飞剑并未真的停下来,正在往前飞,在飞剑面前,似乎远隔关山,飞剑的速度却是很快,但路途太远,看起来就像停在空中,这标准的是咫尺天涯。

赖继学一笑,伸出手,他一出手,似乎远隔万水千山,但在一瞬间,却伸过了万水千山,一把抓住了飞剑,飞剑在他手上挣扎,他只是灵光一闪,飞剑上灵光漫上,韩充一下子失去飞剑之间的联系。

“把他放了!”赖继学说到。

李安泰冷冷的一笑,把剑压在赖往星的脖子上:“你把剑放下,不然,我杀了他!”说完,用劲一压,赖往星脖子上出现了血痕,赖继学一皱眉,两方人僵在当场。

“小叔,快救救我。”赖往星叫到。

“把人放了,我放你们走!”赖继学开口说到。

“不行,你先让开,放开阵势,放我们走,我们会放了他。”李安泰也不退让。

韩充眼睛一转,喊到:“将我的法器还给我。”

赖继学冷冷地说:“不行,你们先放人,我说话算数,放你们走。”对于韩充的叫嚣,赖继学理都不理,只是对李安泰说到。

李安泰摇摇头,说:“我凭什么相信你,现在人在我们手上,一旦放了他,你食言怎么办?”(未完待续。。)

90. 碧火滔天人踪无

赖继学想了想,说:“我发下誓言,放开他,我放你们走,不过,你们也给我立誓,我让开了路,你们也要马上放开他。”

李安泰想了一会,以过权衡,一咬牙:“好,你先立誓。”

赖继学立誓,只要他们立刻放了赖往星,赖继学就放他们走,随即打个一个手印,身与天地相应,一阵波动起,发下了誓言。见赖继学放誓,两人也随之发誓,赖继学见波动起,后退两步,光影一敛,崇山峻岭消失,李安泰将赖往星往赖继学身边一推,说到:“好,人交给你,你把韩充的飞剑给他。”

赖继学将飞剑一抛,韩充连忙接住,一转身,两个人飞快的离开。

赖继学瞧了一眼赖往星,赖往星这时有些不好意思,赖继学叹了一口气:“你跟在我的身边,我带你走,去看看战况怎么样?”

赖继学说完,身上灵光把他包裹住,崇山峻岭又一次在身边泛起。

柳致知和他的意成身在双战梦观山人,梦观山人到底是还虚修士,开始尚能支撑,到了后来,两个人就守多攻少,意成身吐出的剑光,而柳致知也唤出水蓝星,一蓝一白,两道光华紧紧护住身体,好在柳致知不论秋鸿剑,还是水蓝星,都是分化由心,炼剑成丝,一时间,梦观山人也拿他没有办法,特别是攻击其中一个,另一个人肯定来救,配合得极其默契,他们本来就是一个人,只不过在外表看起来是二人。心灵相通。还且共享信息。梦观山人不论攻击谁,总是另一个攻他必救之处,一时也无可奈何。

在另一边,形势却掉了过来,忘世叟的修为在明面是化神期,而流云子和赤岩子都是化神期修士,两人偏偏又是剑修,并未使用什么神通。一剑破万法,渐渐的忘世叟落于下风,流云子向赤岩子使了一个眼色,赤岩子手诀一指,顿时剑光如花一样绽发,紧紧围着忘世叟,而流云子却剑光合一,如冲天之虹,向着忘世叟向斩而去,忘世叟一振手中幡。乌光弥漫,托住流云子的剑光。谁也没有发现,一道黯淡的剑光从下方一闪而没。

忘世叟没有发现,他现在是守多攻少,眼睛望向梦观山人,梦观山人现在明显占上风,但也不是一时能拿下柳致知,因为柳致知和意成身配合默契,他不由得着急,却忽略了流云子那道黯淡的剑光,那道剑光并不是黯淡,根本就看不见了,悄然向忘世叟袭去,到了他身外三尺,迷神幡陡然波动,灰雾猛然分开,好像一把无形的利刃劈开。

忘世叟大叫一声,身影暴退,偏偏又给赤岩子的万道剑丝缠断,勉强后退,身边灵光闪现,已经迟了,却在肩头挨了一剑,血却成淡淡的金红色,叫到:“无形剑!”

急摇幡,将剑气封了出去,流云子见一剑命中他,正在高兴,却发现剑的前进极为艰难,顿时明白,他的肉体已经不同于常人,强度提高到不可思议的程度,只一道,只深入一寸左右,便被他封了出去。

忘世叟负伤,梦观山人怒了,一摆幡,柳致知面前顿时烟云大作,幡中阴火轰然炸开,一时间,眼前碧焰横飞,完全看不见梦观山人,柳致知和意成身本能的后退,紧接着,忘世叟手是幡也碧光大作,转眼间连成一片,逼得流云子各赤岩子也往后飘去。

流云子和赤岩子退后几步,剑光一盛,刚想杀过去,碧火之中,传来桀桀的怪啸声,柳致知一皱眉,而流云子和赤岩子却面色大变,不好,两人顾不上伤敌,剑光如丝般的延伸出去。

柳致知不知道什么回事,陡然觉得心中警铃大作,头顶之上,升起了碧水云光帕,水光一现,大江虚影现,向下垂去,护住自己和意成身,再见碧火之中,似如翻滚的碧浪一样,中间无数的绿油油的火蛇向众人只扑过来。

众人微微闻到一股腥味,不禁头微微发昏,众人一惊,赶紧闭息,火蛇已到,冲撞在众人护体神光上,柳致知只感到一股力量连绵不绝,其中还带有一种腐蚀性,污秽众人的宝光,不过,现场众人都是一代高手,倒没有法宝受损。

紧接着,碧火之中,现出一个巨大的骷髅头,张开大嘴,嘻的一声,从口中奔涌而出,却是如水的碧火,一离开它的口,化作千奇百怪各种各样毒物,刚形成,流云子和赤岩子的如丝的剑光已到,转眼将它兜住,它却咆哮了一声,轰然爆开,而柳致知的碧水云光帕却波动不已,一条大川,似乎被狂风卷起,波浪滔天。

赶来的赖继学正好看到这一幕,他立了下来,而他身边的赖往星却张大了嘴巴,呆呆望着这壮观的一幕,碧火连天,在爆炸之中,似乎上干云霄。

赤岩子和流云子脸色发白,身上衣衫出现破损,停在空中,喘住粗气,而柳致知和他的意成身,由于全力防守,倒没有受多大的影响,碧火散去,空中空空如也,梦观山人却趁机走了。

几个人面面相觑,本来他们将计就计,柳致知心想,集中四名化神修士,当然,其中两人是他,对付梦观山人一人,虽然他也有分身,但毕竟是化神,还有梦观山人,虽是还虚,但被蜀山几派追赶得如丧家之犬,柳致知集四位化神之力,没想到,还是让梦观山人溜掉,本来以为,能将忘世叟,也就是梦观山人化身干掉,好的话,能给梦观山人重创,但结果却不如人意。

柳致知意成体归身,向流云子和赤岩子道谢:“多谢两位前辈相助,虽然让梦观山人跑了,但也足够让他丧胆。”

流云子摇头说:“没有想到梦观山人如此难缠,看来我们小看了他。”赤岩子也点头称是。

柳致知苦笑说:“梦观山人他是还虚修士,境界上天然压着我们,虽说争斗不全是境界所决定,但他的道行比我们高,这一点无法否认,今后还要仰仗几位前辈。”

“你要发现梦观山人的踪迹,你就来找我们好了,梦观老魔他以为躲在人间就可以躲过一劫,这是做梦。”赤岩子恨恨地说到。

见梦观山人已走,两人也向柳致知等人告辞,柳致知和赖继学也恭送两人,目注他们走远,柳致知才回过头,对赖继学说:“这次梦观山人设伏,多亏赖兄机警,梦观山人真是阴魂不散啊,可惜我们现在没时间跟他相斗。”

赖继学叹了一口气:“好在梦观山人来到世间,吃了几次亏,目前行事好象也开始遵守世间的规矩,暂时只好如此。”说完,瞪了一眼在一旁的赖往星。

柳致知笑到:“不要怪他,是我们考虑不周,将他留在那里。”

“他要不跟来,我也不会分心,回头去救他,那两个小子,李安泰拿他来威胁我,我没有其他办法,只好把李安泰给放了。”赖继学说到。

“好了,你这边事情处理得也差不多了,峦头派不过是一个地师门派,他们按道派来说,不过是用,而你却是走到了这个的地步,你的修行已超越了峦头派,没有必要为一点小事,跟他们太过于计较。”柳致知劝到,知道这次事对赖家名声是一个打击,不过峦头派不过落井下石,而王一眼据赖继学说,并不是峦头派的人,只是一个散人,根本没有修行入门,仅凭一张嘴,而赖往星却是见利忘义,这件事差了,让赖继学很是郁闷。

“说的也是,名声建立很难,却败起来容易。”赖继学又瞪了赖往星一眼,赖往星也是满脸通红。

“事情没有到那个程度,江湖之中,相互倾轧的事太多了,赖家名声不是一二次失误所能摧毁的,不要介意,再说,你已经到了这个层次,别人动你赖家,却是蚂蚁撼铁树,只要你和一些赖家前辈无事,赖家说不会倒。”柳致知笑到。

“不错,只我赖继学在,哪个风水门派可以压过赖家。”赖继学的自恋又一次发作,不过他说的也是实情,江湖之中,只要家族高手在,其它都是假的。

“好了,我也该回去了,约战紫云岛时间也快了,还有二三个月,我也该静下心来,潜修一段时间,虽不能有大的进步,只要有进步,就几率大一点。”柳致知说完,举手向赖继学和赖往星告辞。

赖继学也拱手相送,眼见着柳致知身影消失,赖继学回过头来,对赖往星说到:“我们也回家,你得好好反思,回家领罚。”

“能不能不领罚?”赖往星哀求到。

“不是我说了错,你这次不问对方是谁,随意和官方挂上联系,最离谱的是,居然中途接手,又不查清楚情况,这次做事犯了几大忌,风水就是在过去,也忌与官方直接打交道,何况是今天。你的修行又不足,偏偏见利忘义,好在赖家关系比较广,才能保住你,你还想不领罚!”赖继学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未完待续。。)

91. 身心皆空溯本原

柳致知回到道庐之中,见过了阿梨之后,简单述说了一下这次之行的情况,随后,便进入静室之中,这是他几个月来,第一次闭关,他要好好将这一阶段自身修行好好总结整理一下,他的修行已经与传统丹道不同,他脑中由邵延所留下的丹道心念,并没有什么具体修行功法,仅是各个阶段不同体验和内景,他现在却知道,自己的内景与之可能有所不同,修行本是身心共修,所谓内景,也是自己身心与外界共同作用的结果。

他要好好理一下他这阶段的修行,虽然平时在日常生活中不断修行,他修行分为两块,一块依然是打熬身体,一块却是心灵的修行,现在的他,已是更多的作为心灵的观察者,默观气息的运行,而很少干预,与之前修行不同,天道运行,可有谁干预?

打熬身体,他依然采用了国术,不过国术效果越来越差,他也不再关心具体动作,甚至有时一拳缓慢击出,如同小孩一样,他意志已深入到体内,气血充盈,全身精血一遍遍冲刷着全身,体内所有地方已接近完美,柳致知内观之时,甚至感觉到每一个细胞有充足的生命力,柳致知有一种感觉,自己身上每一个细胞都可以发育成一个完整肉体,好像自己只要有一个细胞存在,就可以不死一样,但柳致知总能感觉到,自己肉体有时会自作主张,好像是一个自动的机器。

他明白了,这是一个自我适应的系统。如果每一件事都得由意识去控制。难免信息量太大。肉体发展出这种自适应的系统,平时他在背后默默工作,而大脑对他的控制有些通过直接的生物电流,有的则通过各种激素来完成,而不在大脑控制时,身体的每个部分,受到外界刺激时,本能做出反应。根本不需大脑控制。

自己练习国术,实际上是强化身体的这种机能,身体形成并强化这种反应,并形成一条类似于条件反射的机能,在实战中,根本不需经过大脑,身体就做出了反应,这是国术训练基础。

不过,柳致知已经超越这个阶段,他的肉体不仅形成这种机制。而且,他的大脑已大幅度强化。使他能够直接干预肉体的极细微的活动,如内脏的控制,而常人却不能自如控制自己内脏的活动,常人的胃等,到时候就会蠕动,不管你是否进食,而柳致知却不同,当他没有进食时,可以做到胃停止蠕动,而当他进食时,又可以加强胃的蠕动,以便强化消化和吸收功能。

柳致知已隐隐感觉到,身体具有主动性,他意识的控制只是一个方面,而身体各个方面都在自主智能系统,《黄庭经》中说:人身百节皆有神,这个神,就是指各个器官组织皆有自主的智能,功能的具体体现,修到极至,周身神现,他这一阶段,虽然按国术修行,却隐隐感到周身神动,虽不清晰,但他明显感觉到了这一点,是不是该修行黄庭之道,柳致知还是否定这个想法,与其专修,不如在打熬身体过程中,让周身神现,没有必要放弃国术方面的修行,柳致知感到自己的身的修行已到了一个关键点。

在此修炼过程中,他不是采用静坐,而是采用站桩与拳术,不过以站桩为主,拳术为辅,他的修行,与一般国术有了很大的不同,他的身体动作,如果细看,完全是一种自发,是一种本能,根本没的意识控制,他的意识只是观照身体内部的变化,一点一滴,都逃不过他的观照,却又不是有意识控制。

好像月在当空,水在江河一样,柳致知在站桩和行拳中,沉浸在与自然的交流之中,如果有人在场,会发现他的一举一动完全有一种奇特的韵味,一切都与自然合真,身上的辉光隐隐与周围的一切在交流,似乎一切生物与非生物奥妙形成一种说不出的道韵,而柳致知却在无声中,引领着大自然的起舞。

周边灵气的大潮不停风起云涌,越靠近道庐,越是明显,信息与能量交织成灵气的大潮不停冲刷着周围的一切,草黄了又青,就连道庐的木柱之上,都焕然有了生机,开始抽芽开花,又纷纷谢了,这一切,如神话一般,在柳致知周围不停的上演。

而阿梨她们看到这一切,也若有所思,阿梨眼光幽深,眼中似乎浮现出四季轮回,而秋月珀陡然回归本体,一树桂花悄然开放,枫卯却是呆呆看着这一幕,似乎神游物外,而她的全身,却随着大潮而起伏。

柳致知渐渐平息下来,缓缓收功,睁开眼一看,不禁苦笑,道庐之中,居然柱子上悄然生花,他随手一挥,似一把无形的剪刀,瞬息之间,枝叶花朵便纷纷扬扬离开了柱子等,然后悄然在空中消失。

柳致知见阿梨她们还处在功境中,也不惊醒她们,一个想法在心头浮现,自己这一悟,对身体结构更加清晰,对身体的机理更加明白,如果把这些应用到机器人身上,不是机器人更加接近于生物,他低头想了一会,再回过头来,好好想了一遍,脸上露出微笑,不过他没有立刻动手,还是等以后有时间再说。

他见阿梨她们还在功境中,也不打搅她们,回到静室中,开始静坐,他的静坐完全是纯任自然,他已经不需要那种有为法,只是观照自身的意识活动,渐渐开始扩大,意识开始融入自然,不再是只局限于自身。

他逐渐深入物质的底层,渐渐物与我区分已消失,一种自由的意志在底层自由游荡,有情与无情,就是人们所说生物与非生物界限已消失,他朦胧中已觉察到真空,在他的身体中,在他的身体外,原子已纷纷远去,只是朦胧感到真空在并不真空,任何时空中,都在波动中起伏,一种朦胧中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在心头升起,也不能说心头,只是很模糊,好像宇宙中所有物质能量加起来,也比不过那小小的真空。

一种奇特的感觉又转了过去,阿梨她们刚刚清醒过来,结果又被这种感觉拉入一种恍惚之中,柳致知头顶之上,一轮大日升起,千变万化,大日之中,似乎如火山爆发,又似波涛起伏,但具体的形像却看不清。

柳致知却似无知的婴儿,睁着他的眼睛,好像单纯的旁观,大千世界在他的眼中完全是另一种模样,世界由无数微粒构成,但这一刻,微粒好像模糊了,一个个像水中的涟漪,根本看不清,无数联系在它们之间,似空而非空,有许多涟漪更小,随生随灭,还有些涟漪却存在很长时间,但它们也在衰减,不过很缓慢,柳致知朦胧中,有一种直觉,这些应该是质子,但自己却看到它们衰减,这可能吗?

质子在科学上是会衰变,可是,那是几乎无限长的时光,这是怎么回事?柳致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在这种状况下,也没有想到这个问题,只是直觉这就是质子等微粒,时空似乎没有了,或者说还是改变了,他并不知道,只觉处有与无第一次模糊了,在相互转化,在相互生成,他们之间并没有绝对的限制,这难道就是世界的真相,不是粒子,也不是波,不是有,也不是无,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状态,人在宏观下观察的一切,都如同沙滩上的城堡。

柳致知似有所悟,波函数只不过也是它的近似,是生物的存在,是人类的存在,主观地认识这个世界,于是世界就是呈现出你眼中的世界,正如人类对颜色的认识,事实上,物体会有颜色吗?并没有颜色,只不过是不同的波段,而且是电磁波的一个很狭的范围,人类却将它们识别成一种种颜色,在这一点上,常人以为比色盲者高明,事实上,只不过颜色反应的不同,根本没有颜色,但人类却以自己的幻觉认为如此,在其它动物的眼中,如蜜蜂的眼中,世界又是另一副模样,同样五彩缤纷,同样的精彩。

柳致知曾以降头术控制飞虫,飞虫传回来的图像却是另一副模样,而且经过柳致知的大脑的加工,从本质上说,已不是飞虫眼中的世界,完全是一副不同于人类的视角,还有气味,声音,触觉等感觉,在人的大脑中可以辨出各种感觉,各种美妙的气味,但这是它们真实的性质吗?

很显然不是,是人的感官感觉对它们的反应,你嗅着的臭味,在苍蝇的嗅觉中,也许就是一种美妙的气味,人的感官都体现的一切美好的东西,基本上对人的身体来说,是尽可能有益,但也不尽然,世界是如此复杂,如此变化无常,人类的肉身已是尽可能适应周围的一切,但终不过是一具不够完美的肉体,加上后天的污染,人的感情的污染,正如饮食,有人喜欢这,而有人却喜欢那。

柳致知只是平静看着这一切的信息,也不是看着,说不清是人体的什么器官所感受到,亦或根本不是一种器官。(未完待续。。)

92. 悟道各途皆可能

柳致知不知坐了多长时间,渐渐醒来,随着他的醒来,那种奇特的气场消失,阿梨他们也陆续醒来。阿梨醒来,微笑着伸出了手,在她的掌上,一个小小的空气球在转动,似乎一个世界在其中展现,各种各样的蛊虫在其中飞舞,慢慢化作各样的生物与非生物,但细看,似乎由各种微小符箓勾画而成,在阿梨的周围,空间出现了弯曲,渐渐地归于无,球开始变黑,如同墨水一样,似乎在蠕动,开始黑的发亮,渐渐真的发亮,从极黑开始如天地开辟,缓缓的转动,最终形成了一个太极的图案。

柳致知走出了静室,看到阿梨在一旁,手中的光球在演示种种变化,他微笑站在一旁,并不打扰她,只是看着她手中的演化,心中陷入沉思之中。

终于太极开始形成的,在她手中升华,渐渐不见了踪迹,阿梨偏过头来,望着柳致知调皮的一笑:“阿哥,我掌中世界如何?”

“好!一个蛊虫的世界,如果人入其中,生死由蛊控制,这已不是普通的手段,而是一种大神通,阿梨居然能悟出,实在是天才。”柳致知不由赞叹不已。

“我这是由阿哥波动所引发,阿哥那种波动,似乎直达世界的本质,有许多我所不同,我不过得其万一而发生。”阿梨说到。

“道是公开的,你所得就是所得,跟我引发没有太大的关系,我所悟到,与你所悟到的情况并不相同。你从其中悟到生命由无到有。最后。精神和肉体分为太极而相互纠缠,我却没有从这条路出发,我可能过份注重本质。”柳致知思索着,一词一句慢慢说着。

“阿哥所悟到的是什么?”阿梨来了兴趣,此时,秋月珀和枫卯也走了过来,她们在这次修行中,也得到了好处。虽然没有悟出一种神通之类,但境界有了不小的进步,听到阿梨在和柳致知对话,不觉靠了上来。

“我所悟到,用语言无法说不清,虽然这样,我还是用语言来描述,不过,你们可不要着了语言相。我入静定之中,深入湛深定中。却发现微观极至,我所能看到的世界。脱离了平常所有的经验,真空不空,它就在我们的身边,或者就在周围一切之中,我们的身体,一花一草,都失去了形体,都由无量不可思议的微粒构成,这个微粒不过是借用,实质上它不是微粒,也不是波,现实的世界中,没有一种东西可以形容它,它似乎有无限的可能,它是无量,却又是一体,一个矛盾完美的集合体。”柳致知皱着眉头,用看似前后矛盾的话来形容,枫卯眼睛睁得大大的,忍不住开口了。

“主人,它究竟是什么,我怎么越听越糊涂?”

“这就对了,它就是这样一个东西,人类常规的经验应用于它,根本没有结果,也许这就是我们世界的真相,作一个逻辑上推导,如果一个东西不是什么也不是的东西,它怎么会形成这个丰富到不可思议的世界?”柳致知笑着对她们说到。

枫卯眼睛中闪烁着不解的目光,而秋月珀也是一样,不可她比枫卯强一点的是,还在那里苦苦的思索,而阿梨微微一皱眉,随即眉头展开,她朦胧中感觉世界应该是柳致知所说,她也不太听得懂,不过,她随即放下了。

三个人,三种表现,柳致知苦笑,三个人表现虽不同,但属于正常,并没有高下之分,枫卯是真的不懂,所于她也不思考,秋月珀也是不懂,但她是真心想弄懂,所以她苦苦思索,阿梨朦胧中似有所感,但她的路却不是格物之道,所以她放弃,一切随缘,也许将来有一天,她就懂了。

柳致知看见秋月珀在思索,对她说:“事实上,思索它是好事,不过不要着急,有些东西,不是思索所能领悟,当你有所悟,你自然知道。”

秋月珀啊了一声,紧接着醒悟过来,柳致知是对她说话,不仅脸上一红,尴尬的说:“我知道,不过我想弄明白。”

柳致知笑到:“悟道是一种状态,你的身心与自然状态合一,你好像瞬息就会明白,根本不是思索所能达到,所谓灵机一动。有人会从思索中到达。苦苦思索,言语道断,坐卧不安,心中好像一团乱麻,丧神失魄,如老鼠咬通木板,忽然之间,木桶之中,粮食喷涌而出,恍然大悟,此一也;有人却放下一切思虑,自在身心,忽然之间,心性发明,恍然大悟;也有人日常有所思,经历各种事务,突然有一天,就这么明白了。说到底,哪种方式有效,得看你的机缘,不必着急。”

“多谢主人提示。”秋月珀微微一礼,柳致知无意之中,眼光扫向秋月珀的面像,眉头一皱,略微一怔,随即明白,笑着说:“正好,阿梨在这里陪我,恐怕已有二日,你们三个还是到老夫人那儿一趟,说不定会有所得。”

阿梨若有所思,看了柳致知一眼,又看到秋月珀,不由微微一怔,随即恍然,笑着说:“也对,来了道庐有一段时间,月珀,我们先到我娘那里?”

秋月珀并没有发现异常,枫卯却跳跃着说:“好啊,到黎奶奶那儿去!”

“你去不去?”阿梨问柳致知,柳致知摇摇头:“我就不去了,我还得将自己所学整理一下,形成文字,你们去吧!注意点,虽没有大的问题,还是小心一些。”

柳致知说了这么一段话,秋月珀和枫卯并没有留意,而阿梨却笑到:“有我呢,没有事。”

她们三人便翻山越岭,回阿梨的娘家,柳致知看她们背景越走越远,淡淡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说:“希望这次,月珀能明白过来。”

柳致知在道庐之中,拿出了笔纸,开始整理他的格物之道,分为法、术、器和杂项四个部分,系统而详细的记载的他的格物之道,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做,在以前,他也是将他的笔记等记载有关修行各方面的内容,便那是一些零零星星的记录,涉及各个方面,并不成系统,今天是第一次整理他的所学所悟,借这个机会,他也将自己的东西系统的梳理了一遍。

柳致知在道庐中整理他的格物之道,而阿梨三人一路翻山越岭,枫卯自从化成人形,就已闲不住,她一边蹦蹦跳跳,一边不时从身边或树林中惊跑和惊飞一些小动物,乐此不疲,阿梨也就随她去,而秋月珀却是比较文静。

到了阿梨的娘家,现在家上已经很安静,只有黎老夫人和阿梨的娘,黎盼天等子女要求黎老夫人回京城去住,她不肯,留下几个人来帮忙,黎老夫人把他们都回绝了,有时,也有些人上山来看望黎老夫人,阿梨的娘平时没有什么事,偶尔也去麻家寨小学,做做她的监督员,麻家寨小学面貌已经一新。

阿梨回到家中,黎老夫人正在门前和阿梨的娘有一句没一句在闲聊,主要说她的盼明小时候生活如何艰苦,看见了阿梨三个人,立刻迎了上去。阿梨叫了声奶奶,黎老夫人喜孜孜答应了一声,秋月珀和枫卯也叫奶奶,黎老夫人也答应了,蹲下身,把枫卯抱了起来,说:“枫卯,你太轻了,该好好吃肉,小孩胖些,才好抱。”

阿梨的娘忙搬凳子,阿梨和秋月珀赶忙帮忙,阿梨说:“娘,你就歇歇,让我们来吧。”搬出凳子,众人坐了下来。

“阿梨,致知没有和你来?”黎老夫人问到。

“他在山上道庐之中,忙着整理东西,让我们来看看,奶奶,娘,特别是奶奶,身体很好,是不是我陪你们,出去旅游一下。”阿梨说到。

黎老夫人说:“乖孙女,你有时间吗?你娘苦了半生,你多陪你娘,去旅游旅游。”

“我是故土难离,阿梨,你怎么想到要陪我们去旅游?”阿梨的娘问到。

“我是看你们在这边呆着寂寞,出去走走,对身体有好处,要不我们陪你到处走走,也比呆在一处好。”阿梨说到。

她们正谈着,山下上来一人,是个女子,相貌清秀,远远看到了秋月珀,眼睛一亮,快速走了过来,众人并没有太留意,只有阿梨眼中精光一闪。

走到了近前,众人这才留意,见这个女子挎着一个包,问秋月珀:“你是秋月珀?”

秋月珀点点头,柔声地说:“我是秋月珀。”心中有些奇怪,她并不认识这个女子,好像这个女人对她很有敌意,眼睛红红的,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女子看着秋月珀,秋月珀一身素衣,肌肤如玉,说话之间,语气柔柔的,好像一朵解读花,自然有一种风情,人一见她,就有一种亲切感,还有一股淡淡的香气,好像桂花,这个女子一愣神,突然狠下心来。

“你这个狐狸精,我要毁了你!”说着,从包中拿出一瓶浓硫酸,向秋月珀的脸上泼去。(未完待续。。)

93. 经世事,人心多变不知妄

那个女子将一瓶浓硫酸向秋月珀当头泼去,秋月珀愕然,但她的手一挡,灵光闪现,硫酸一下子停住。

枫卯狂吼一声,闪电一般就冲了上去,胖乎乎的小手开始变形,雪亮的尖爪就要向女子的脖子上划去。

“枫卯!”阿梨喝到,手往外一伸,枫卯顿时顿住,而那位女子泼出的硫酸,却神奇的返回到瓶中,那个女子只觉身体一紧,手中硫酸瓶脱手而出,稳稳地落在阿梨的手中。

如神话一样的表现,让黎老夫人知道自己孙女不是常人,但也是第一次看见阿梨出手,阿梨制止住了枫卯,枫卯这时也平静下来,依然像一个小女孩,而秋月珀却不解看着这个女子,而这个女子身体动弹不得,呆呆看着这一幕。

“是硫酸。”阿梨看着手中瓶子,见瓶上有标签,瓶中液体呈糖浆状,知道这是浓硫酸。

“你是谁,为什么如此做?”秋月珀语气中充满了不解。

“你这个狐狸精,你为什么缠住洪素磊不放。”那个女子叫到,众人明白了,这是洪素磊引来的祸,就不知道她与洪素磊有什么瓜葛。

黎老夫人威严的声音响了起来:“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邓玉娟,洪素磊的女朋友。”邓玉娟说到,眼光之中,紧盯着秋月珀。

阿梨心中苦笑,黎老夫人平时虽在阿梨等面前表现得很慈祥,但她多年养成的气质却不是一般人所能比的,她心中冒火。声音不觉严厉起来:“洪素磊。他追求我家的月珀。月珀并没有答应他,你说你是洪素磊的女朋友,你不去找洪素磊,却来此泼硫酸,你不觉得过分!”

“我,我恨她,要不是她,素磊怎么会变心。自从见过她之后,素磊就对我百般刁难,我就是要毁了这个狐媚子。”邓玉娟哭闹着,而秋月珀却弄不懂了,口中喃喃的说:“这是为什么?我并未想过要伤害谁,而且,我也不爱洪素磊。”

黎老夫人冷冷说到:“你恨她?她有过伤害你吗?她抢过你男朋友?月珀什么也没有做。不管什么理由,你已触犯国家法律,没有理由不受惩罚,阿梨。打电话给当地派出所,让他们来把她带走。”

阿梨随即打电话。邓玉娟不说话,低着头,只有秋月珀在一旁不知怎么,一付丧魂失魄的样子,看到她这个样子,黎老夫人开解到:“月珀,你生性单纯,不必为那个男人伤心。”

秋月珀摇摇头:“我不是为他伤心,他与我之间没有什么,我是对他有好感,但谈不上爱,我弄不明白,人类感情怎么这么复杂?”

阿梨说到:“月珀,人是一个复杂动物,有人失恋,意志消沉,不过很快就调整过来,有人却走了极端,你不过运气不太好,居然遇到这样的事,好在你不是一般人,不然,硫酸泼在你身上,那就难说了。”

“可人为什么这样,我不明白,人怎么是一个矛盾的生物?”秋月珀苦恼的说:“主人要我入世体验人的感情,说像我这样,出身在山林之中,不体验人的喜怒悲乐,不明白人生难得,不经过磨难,就很难得道。”

“你有什么感觉?经历了此事,说实话,阿哥早就看出来了,将你赶下山,知道你有这一场劫,不过对你来说,是一场小劫,就是想通过此事来触动你。”阿梨看她还是没有醒悟,叹了一口气,心中有话:“阿哥,你的算盘该是落空了。”

黎老夫人在一旁听到阿梨与秋月珀对话,不由插嘴说到:“你们在谈什么?说什么致知知道这件事,他怎么知道?”

“奶奶,今天我们回来,是致知让我们回来,我知道致知让我们回来的目的,他看月珀面相之中,有一场劫难,故此让我们回来,他想以这件事,让月珀有所醒悟,不过,看来他是落空了。”阿梨笑着说。

黎老夫人虽知他的孙女婿有常人不能想的能力,却不知柳致知能做到这个程度,总之,如听神话,心中并不相信,不过,她脸上并未表现出来,只是点头。

过了一会,山下派出所的人来了,因为报案的是黎老夫人,出警也是尽可能快,到了现场,听她们一说,二话没有说,将人带了下去。

秋月珀虽然经过了此事,但心中疑问始终消不掉,有点闷闷不乐,黎老夫人见此,便将话题转移,说些笑话之类的,总算将秋月珀说得笑了起来。

她们在阿梨的家中住下了,与阿梨的娘及黎老夫人说说笑笑。第三天上午,洪素磊来了,他上山是因为听说邓玉娟对秋月珀不利,上山来道歉。

黎老夫人见到洪素磊,很不客气地说:“你来做什么,我家的月珀跟你没什么谈的,你还是去找你的女友邓玉娟去。”

洪素磊放低姿态,说:“我与邓玉娟已经分手,我对月珀是真心的,离开了她,我觉都睡不好,茶饭不思,我替邓玉娟请求你们原谅。”

黎老夫人看他说话时,眼光闪烁,又一付患得患失的样子,知他心底举棋不定,他不是不爱秋月珀,却更多是一种占有欲,他是一个常人,心中虽爱秋月珀,却又放不下邓玉娟,加上她姐姐的反对,他自己都无法说清自己是什么感情。

黎老夫人经过多少世事,见过多少人,见状摇了摇头,说:“你既然这样,家庭之中又反对,何别来找月珀,这样对你们两人都不好,月珀只是对你有好感,并没有真的感情。”

洪素磊眼中一阵挣扎,说:“我要亲耳听月珀说,我才能死心。”

秋月珀淡淡地说:“洪素磊,我感激你,但这不是爱情,我们分手吧!”

“不!”洪素磊眼中露出血丝:“你就是喜欢你的主人,对不对!”他失去了理智,对秋月珀大吼到。

阿梨眉一挑,发现洪素磊说的话不太像样,刚要开口,枫卯开口了:“你这个人真是无礼,月珀姐姐说了不欢喜你,你还无礼取闹。不怪月珀姐姐不喜欢你呢。”

“我说的不对吗?她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秋月珀,我算看错了你。”洪素磊已失去理智,阿梨见他如此,冷冷说到:“请你滚开,秋月珀是你叫的名字吗?”

“走就走!”洪素磊正在气头上,也是毫不相让,转身就往山下去了,黎老夫人淡淡地说:“这种年轻人,我算看得多了,有点小本事,脾气也大,月珀如果嫁给他,恐怕也不会幸福。”

秋月珀却心中一团乱麻,她没想到,洪素磊会这样对待她,她本来对洪素磊还有好感,现在却感到一种心痛的感觉,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地脑海中响了起来:“你感到心痛了?人就是一个这么奇怪的生物,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为自己的感情所迷,我让你自己体验人类的情感,你知道用意吧?”

秋月珀愣住了,但她的心里却在回答:“我懂了,不止是人,实际上智慧生物都有这种困惑,原来,这就是智慧生物所具有的表相。”

“不错,生命不经过这种困惑,很难觉醒,但绝大多数人,根本就是认假为真,水静以徐清,你的心不与外界所染,不经历纷坛复杂的种种变化,就像水不搅混,怎么会知道清的可贵,经过了混,你才明白这一点,你知道心痛,就代表你开始入世,不论什么,我希望你能在纷坛世事中,时刻问问你的心,世事如尘,不要畏惧为尘所染,但要保持一颗玲珑剔透的心,才能在纷坛世事中,求取大道。”心中话语到此结束,这是柳致知留下的心印,当然不止这些,有许多用语言无法描述。

秋月珀愣在那里,几个人都发现了她的异常,不知道为什么,唯有阿梨隐隐似有所悟,当秋月珀醒悟过来,阿梨不确定地问到:“你刚才是不是触发了阿哥的心印?”

“是的,我触发了主人留下的心印,我明白了,原来这就是智能生命的感觉,人所做的一切,他们并不知道原因,也不问原因,洪素磊的表现,并非他的本心,他不过是被欲望控制了心灵,世人有几个人能知道这一点,我明白了,主人叫我入世,原来是这个原因,我出自桂花,东瀛的阴阳师启发我的智慧,不过将我作为一个工具使用,我遇到了主人,是我的幸运,主人不仅传我功法,更将修行之本教给我,我到今天才算明白,修行的本质是什么。”秋月珀说到。

她这一段话,阿梨听了,为她高兴,并未问她领悟到什么,阿梨她自己已踏上了自己的道路,大道最终殊途同归,没有必要问别人领悟到什么,她不问,不代表别人不问,枫卯在一旁问到:“好姐姐,主人留下的心印说了什么?”

“没有说什么,只是关于人心的一些事。”秋月珀淡淡地一笑,说到。

“真的没有说什么?”枫卯表示怀疑。

“说的是人心多变,世人不知,而随心流转,如果明白,世人就该觉悟了,就这些。”秋月珀微笑着解释。

“人心多变,这倒说的真话,世人的心思真多,不如我们妖的心灵单纯。”枫卯说到,她的话没有说完,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小家伙,你的话有意思,不过妖入世间,与人无异。”(未完待续。。)

94. 借宝物,金沙江畔寻异宝

众人一愣,忙向声音之处望去,却见黎青山站在一旁,阿梨叫到:“爷爷,你怎么来了?”

“我闲着无事,到你这里看看,柳小子没有来?”黎青山笑着说。

阿梨刚要回答,突然间一愣,听见一个声音说:“黎老前辈来这里,小子可不敢不来。”

柳致知微笑着站在一边,阿梨打量他一下,对他说:“你是不是意成身?”柳致知点点头,说:“我在道庐之中,发现黎青山前辈来此,便出意成身过来,你是怎么发现我是意成身?”

“猜的。”阿梨俏皮的说到。

“意成身?柳小子能做到这一步?”黎青山怀疑地说到。

“机缘比较好吧。”柳致知微笑着,对黎青山说:“前辈来此,怎么不到道庐中坐坐?”

“我是偶尔来此走走,是想到你的道庐中,不过在之前,还是想来看看,正好听到两个精灵在谈论什么人心善变,便插嘴了。”黎青山笑到:“她们谈的挺有意思的。”

柳致知心中一动,举眼向秋月珀看去,见她目光之中,有了一种坚定,便问到:“看来,你经过了这些事,心中对人心有了一种新的认识,认识人心皆为虚妄,可以说,真的进入修行中,不过这才是起步,欲修仙道,往往从人道入手。”

秋月珀微微一礼:“多谢主人教导,月珀今日才知原因。”

“你的劫难并没有结束,后面还有更大的考验,话又说回来。修行途中。哪个不是劫难重重。修行根本在修心,不论从身体入手,还是从心灵入手,都要破开迷障,还生命以真实,然后才能有升华,你有信心吗?”柳致知说到。

“我有信心。”秋月珀迟疑的说到,柳致知微微一笑。她还是信心不足,不过不要紧,走到哪一步,说哪一步的话,于是点点头。

柳致知又和黎老夫人及阿梨的娘说了几句,阿梨说:“阿哥,我想带娘和奶奶出去旅游一下。”

“好啊,娘和姐姐是要出去转转,看看大好河山,月珀。枫卯,你们也陪她们去散散心。”柳致知说到。

秋月珀点点头。而枫卯却是喜形于色,黎老夫人笑了,说:“小柳,你不和我们一齐去吗?”

柳致知摇摇头:“我是想去,可是我还有一件事,等事情完了,我去找你们。”

“小柳,她们去旅游,我们就不参与了,走,到你道庐中坐坐。”黎青山一拉柳致知,柳致知向众人告了一声罪,两个人身影消失,出现在道庐边上,道庐已经淡的看不清了,在他们的眼中,空间在变幻。

“咦!”黎青山的一段时间没有来这里,发现这里的空间似乎要脱离周边,渐渐消隐发出一声咦来,随后说:“这里空间如此演化,是否要形成洞天?”

柳致知说:“瞒不过老前辈的法眼,道庐是向洞天转化。”

“用的材料不少吧,我没想到,你能凑齐洞天所需的材料,这可是富可敌国的材料,看来,你真有钱。”黎青山羡慕的说。

“我哪有那么多材料,不过,我是借助国家的力量,把我都给卖了。”柳致知叫曲。

“你怎么把你给卖了?”黎青山好奇的问。

柳致知一边回答一边打开了阵势,两人进入其中,柳致知也把与特殊部门的约定说了一遍,才说:“这个洞天,算是花费了我的大部分精力和钱财,如果我不凿洞天,我的确可以富可敌国,光其中材料就惊人。”

柳致知说着,另一个柳致知走了出来,意成身归体,黎青山看了一眼,微微带笑。

“你还不满足,不出意外,估计楚凤歌也在建洞天,这下热闹的,天下又多出两处洞天,其中一处,还掌握在国家手中,你说其他国家知不知道。”黎青山说到。

“前辈,我怎么说呢,要不是有也卫星在头顶上,我也不愿意这么做,但现代科技超乎我们想像,修行界的行事越来越不好办,现代科技的眼睛无所不在,作为一个修士,也是无可奈何,修行是个体的事,说白了,它如果形成文明,只是一个以个别人的能力为核心的文明,属于个体文明,没有什么可持续的发展之类的,先人的高度,或许可以达到,但仅是个体的事,科技文明就不同了,它是一个群体的文明,其一代代总比前代高一些,这样积累下去,很可怕,不过,文明总有尽头,等科技文明到了尽头,恐怕是特殊同归。”柳致知叹到。

黎青山笑了,说:“未来总是未来,谁也说不清,我今天来,实质是有事的,在金沙江之中,有一个水眼,水眼之类,据说有宝物,我不知道是什么,我是来和你借宝的,来取金沙江水眼中的宝贝。”

“你想借什么,我手中宝贝可不少,但能取宝的并没有。”柳致知想不通他要借什么。

“你忘了,你不是有件寻宝罗盘,我就是来借这件东西。”黎青山一说,柳致知立刻想了起来,这件东西,他是从李义手中得到的,并无攻击能力,只是用来寻宝,以前在他未入金丹时,多次运用,后来,这件东西就很少用了,自己也差不多忘了,谁知黎青山是借这件东西,柳致知笑着从房间中拿出这件东西。

黎青山接到手中,笑到:“你真不识宝,我听阿梨说,你有这件东西,没有留意,谁知你真有,你知道这是什么?”

“这不就是罗盘吗,有什么特殊之处?”柳致知还是没有当回事,黎青山借它倒是适合,它能发现周围灵气异常,特别是灵气越多,越明显,而且,功力越深,探测范围也就越大,除此之处,柳致知没有发现其他用途。

“是罗盘不错,你知道它的来历吗?”黎青山又问到。

“前辈,你就不用卖关子了,这东西到底叫什么名字?”柳致知催促到。

“好了,我就不卖关子了,华夏有一件奇特的宝贝,叫定风指南车,你知道吗?”黎青山说不卖关子,偏偏又卖起了关子,柳致知这次倒没有催促,而是点点头。

“你说这件东西与定风指南车有关?”柳致知问到。

“不是在关,而是其中部件之一,定风指南车,车上一个小人,手指指向南方,还有一个风车,这个罗盘就是小人脚下的东西,你以为指向南方,凭空怎么指南,这上面中间原来有个人,还有这里,有个圆孔,虽然不是插风车的,但临时插一下也无妨,原来这个孔是固定用的,后来,定风指南车被人拆散,这个地方就用来插风车,两者一结合,不禁可以风有定向,而且,可以凭借风车之力,穿行于空间之中。”黎青山说到。

柳致知听着听着,脸上露出了古怪的神情,黎青山见他的样子,奇怪地说:“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柳致知却从身上拿出一件风车:“前辈,是不是这个风车?”

这回轮到黎青山目瞪口呆了,好一会,他才说到:“你还有什么部件,一块拿出来?”

柳致知说:“没有了,我不知道它们是一体的,这个罗盘是我从李义手中得到,这件风车,我倒知道,是定风指南车的一部分,前一阵子,才得到,是从东瀛人手中所得,我还在想,哪一天将定风指南车各个部件找到,想不到,我身边居然有两件。”

黎青山摇摇头,说:“真是没想到,你这个小子,傻人有傻福,本来准备借这个罗盘,现在一起借了,你知道不知道它的用法?”

柳致知说:“我不知道它有用法,不过,我摸索出民一套用法,罗盘就是与神合,可以借它来搜寻周围的宝物,风车倒是有两种用法,一种黑风卷着万重刀兵,一种是能瞬息转移。”

“不错,它的用法的确如此,但两者合一,不仅可以寻宝,更能定宝,金沙江水眼并不固定,我本来以为,就是有罗盘,也不一定能成功,想不到你小子居然得到两件,这下子把握大多了,走,我们一齐去。”黎青山说到。

“好吧,我收拾一下,带几件应用品,这件玛瑙如意有没有用处,虽是一件法器,但能发出五色光环来收取别人的法器。”柳致知收拾用品,把一干东西收拾到储物袋中,当然,大量的东西还是没有放入袋中。

“你带着,可能有用途。”黎青山说住,看柳致知收拾东西,柳致知将储物袋整理一下,把大量东西放下,只带了几件法器,法宝之类,本来就藏于体内。正在拿一块玄水之灵,把它放在架子上,这时黎青山陡然眼睛一亮。

“这块是玄水之灵吧,这是从那里得到?”黎青山问到。

柳致知这才想起来,这块玄水之灵是他赢的,当初与丹尼相争,赢来的彩头,便笑着说:“它是我赢来的,作为水性材料,我一直未用。”

“把它带关上吧,说不定会用上它。”黎青山一笑说着,柳致知微一想,恍然大悟,去金沙江,水系为主,是可能用得到它。(未完待续。。)

95. 宝出世,黑风逞威占天一

金沙江,长江干流,是长河的一段,而且是上流的一段,早在2000多年前的战国时期成书的《禹贡》中将其称为黑水,随后的《山海经》中称之为绳水。三国时期,称为泸水,诸葛武侯“五月渡泸,深入不毛”。除此以外,金沙江还有丽水、马湖江、神川等名称。

从滇省丽江纳西族自治县石鼓镇至川省新市镇,金沙江有一个U形大弯,金沙江过石鼓后,流向由原来的东南向,急转成东北向,形成奇特的“U”型大弯道,成为长江流向的一个急剧转折,被称为“万里长江第一弯”。

柳致知和黎青山来到了这里,黎青山指着那个大弯说:“人们传说,金沙江金生丽水,在这个大弯处,有一个水眼,传闻有仙人于此藏宝,借金生丽水之玄机,温养宝物,有许多修行者来此,想得到宝物,偏偏水眼不定,只得满怀希望而来,结果失望而归。”

柳致知和黎青山站在江畔的高山之颠,俯看长江在此一个大回旋,大弯之中,一座圆锥形的山峰矗立,柳致知说:“这个传说,好像在修真界已经流传很久,前辈怎么肯定有宝物?”

“不是肯定,这是我门的秘密,现在说出来,并不妨碍,我的师傅早年在此,曾亲眼看到水眼现形,其中有宝,当时,我师想取宝,然而镜花水月,并未取到,还与此地的一个修士结仇,我师身负重伤,回去后。虽未殒命。但却终身不得进展。最后将一身所学传给了我。”黎青山伤感的说到。

“对不起,我不知这事,引起前辈的伤感,不过,后来前辈丹成,是否前来报复?”柳致知问到。

“没有,我师仇人因为与当地会道门相关,已经被特殊部门所镇压。我报仇无门。”黎青山苦笑到,柳致知不说话了。

他们看着滔滔江水在此转了一个大弯,过了半天,柳致知才说到:“在表面上看,根本不能觉察到水中有水眼,看来,是该用罗盘来探测一下了。”

黎青山取出罗盘,刚要施为,柳致知喊住了,黎青山停下手。不解望着柳致知,柳致知指指山下。黎青山一望,这才明白,山下江边,有几个人也在向江中张望,开始黎青山以为他们是一般人,现在才发现他们身上也有波动,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柳致知却认出其中二人,是崛起盟的少主苏杰瑜,还有一个人是王云霆,其他几人不认识,对黎青山说到:“山下几个人是崛起盟的人,不知他们来此做什么?是不是与金沙江的宝物有关?”

黎青山沉吟到:“他们来此,十有八九也听说过水眼之事,不可掉以轻心,我们等一会,先看看形势再说。”

两个人站在高山之上,能发现崛起盟的人,崛起盟的人也能发现他们,在山下的众人中,王云霆抬头看见两人,眼光不由微微一抽,对苏杰瑜说“少盟主,麻烦来了,山上两人,其中一人我们认识,是柳致知,我们取宝可能有周折。”

苏杰瑜和其他人抬头一看,苏杰瑜微微皱眉:“他怎么来了,他身边那人是谁?”

其他人摇头,苏杰瑜又说:“他难道也是为金沙江水中宝物而来?这次江中出宝不是没人知道,他们凭什么来取宝,又不像我们,有太庚金鳞舟,可以入水探宝。”

其他人也面面相觑,他们为这次取宝做了充足准备,还准备了一面兜天网,自认为能将金沙江水眼中的宝物一扫而空,但他们遇到了一个问题,就是水眼在何处,他们却探测不到,身负屠龙之技,却发现世间找不到龙。

柳致知发现他们也望向自己,知道他们也发现了自己,不知他们有何把握可以得到金沙江之宝,正在踌躇,却发现他们取出了一艘小舟,金光闪闪,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放入水中,遇水变大,转眼间,已长丈许,周身鳞纹,像一条大鱼,几人从鱼嘴中入,不一会,就消失在水面。

“太庚金鳞舟!”黎青山说道:“不怪他们来此寻找金沙江的宝物,他们有这艘舟,在水中如鱼得水,不过,他们又是凭什么寻找水眼,还是等水眼自动出现?”

“他们既然有太庚金鳞舟,说不定可以发现宝物,我们还是尽快行动。”柳致知说到。

“说的也是,我来看看。”黎青山取出了罗盘,一口真气喷上,手一点,数个小点在罗盘上出现,其中点的明亮不一,有一个点在快速移动,柳致知知道这个点应该是太庚金鳞舟,再往它的附近看,一个暗淡的点在循着复杂的轨迹在飘移,而那艘金鳞舟却对它视而不见,并没有发现它,似乎水眼躲着金鳞舟。

柳致知看着罗盘上各个亮点,看了一会,集中在这个亮点之上,随即意念一动,罗盘发生的变化,直接放大拉近,黎青山正在观察,见柳致知用意念点中一点,他也不阻拦,将目光集中在这个点上,这个暗淡的点迅速放大,渐渐显露出本来的面貌,但还是看不清楚,不过其中似乎是一艘船,朦胧中很漂亮,没有桅杆,周身一体,闪烁着七彩灵光。

“天一七星舟。”黎青山认了出来,向柳致知解释到:“这是一艘由仙人毛公所炼的神舟,外表千变万化,飞空遁水,比太庚金鳞舟强上太多。看来宝贝存在于里面,不知有些什么东西?”

“就是里面没有东西,光这一艘天一七星舟就足够了,我们动手吧。”柳致知说到。

黎青山摇摇头,说:“还不到动手的时候,你看看这罗盘上有许多小点,这可不是宝贝,可能是修行人,不止崛起盟一家。”

“是又如何,他们没有什么宝物,只想在此过程中,趁机打劫,我们不取,难保时间长了,其中有失。”柳致知说到。

“好,就不管他们了,我们动手。”黎青山听柳致知如此一说,也是豪情大发,将罗盘上的风车一催,罗盘定向,一股黑风刮起,只向水眼所在的方位刮去,天地间陡然一片昏暗,忽喇喇的一阵怪风,来的突然,飞砂走石,躲在暗处的众人忽然见天地暗了下来,江面上波涛顿起,众人不由一惊。

黑风中,黎青山和柳致知在罗盘和风车护卫下,从山巅直下,黑风在身外环绕,江水之中,太庚金鳞舟在江中寻找了半天,却没有发现水眼,水眼很小,也很隐蔽,只有在一丈以内,才能看出些迹象,所以金鳞舟只能采用一种笨的方法,铺地毯式的搜寻,不得不说是个方法,如果没有柳致知的罗盘。

正在这时,江面之上,黑风顿起,不过,江水之中,在数尺之下,却很平静,但金鳞舟上的人,都是有修为在身,虽身在水中,却发现了江面上的异样,立刻将他们注意力吸收过去,太庚金鳞舟在水中,视野比较宽广,水对它来说,却是透明的,就是浑浊的江水,也是透明无比,正因为这样,他们才有信心来找到水眼。

江面上的变异立刻引起他们的注意,他们立刻将舟停下,悬停在江水之中,所有人的目光透过舟壁,看向江面上,在金鳞舟中,可以随意念将舟壁变成透明。

他们看见黑风中裹着两人,正是柳致知和黎青山,他们难道有什么秘术?正在迟疑之际,黑风已化作龙卷,江水顿时被旋转着吸起,形成一条白龙,水眼正在此处,柳致知一指水眼,周围江水排开,天一七星舟从水眼中冲出,闪烁着七彩光华,周围法宝环绕,已冲出水面。

柳致知一指点开水眼,水眼名为水眼,实则是一个稳定的小空间,由天一七星舟维持,被柳致知一指点上,带着风车的威能,一下子点破,天一七星舟现,周围围绕的法宝一下子向四周逃逸。

柳致知手中出现了玛瑙如意,往下一摄,五彩光环流转,但法宝有二十四件,只罩住了四件,一件蛇形法宝,一件斧状法宝,一件令牌状法宝,一件环状法宝;黎青山绿油油大手一捞,又抓住二件,是一件六芒星状,一件印形法宝,其余如天女散花一样,向四下而去。

柳致知顾不上这些逃走的法宝,将身体一落,已站在天一七星舟上,周身灵光一闪,将天一七星舟裹住,对黎青山说:“前辈,这里交给你了,我要炼化此宝。”

黎青山点头:“交给我,你就放心炼化。”也不去追那些逃走的法宝,将风车一催,无数黑风刀兵将数丈之内护住,像一个大的黑风刀兵球。

岸力刚才躲藏着的人,此时一个个现身,但能飞空的不多,纷纷飞起,向那些四散的法宝追去。

崛起盟的人也在第一时间到了水面,光华一闪,兜天网起,兜住了三件法宝,法宝在兜中冲突,众人合力,才勉强收了三件法宝,等他们收完,再看柳致知,已经包裹在黑风之中,身上灵光闪烁,而身下的天一七星舟一部分已被柳致知的灵光侵染。(未完待续。。)

96. 炼七星,小辈不识长者面

崛起盟的人当然不甘心这件舟状法宝落在柳致知之手,互相看了一眼,不约而同向柳致知和黎青山出手,一时间,法器横空,劲波滔空。

黎青山冷笑到:“不知死活!”只将风车一摇,刹那间,黑风漫空,刀兵满眼,轰的一声,向众人急涌而去,几人的法器一声呜咽,几人知道法器已然受损,见刀兵已到,苏杰瑜大惊,立刻手中掐诀,太庚金鳞舟发出金色的光芒,似金鳞乱闪,光华之中,几柱粗大的光芒罩在众人身上。

紧接着,光华一闪,几人便消失在黎青山,而金鳞舟却光芒大作,从鱼口之中,射出一道光华,如柱一样,横空直向黎青山和柳致知击去。

黎青山冷哼一声:“以为躲到太庚金鳞舟的肚子里,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嘴中说着,手一指,一道绿油油的光华出现,截住了那道金鳞舟发出的光华,两道光波一交,轰然作响,江水立刻凹陷下去,金鳞舟飘移了出去,而黎青山身体一锉,向后倒退了几步,脚下一沉,江水将衣裤打湿。

苏杰瑜稳住了金鳞舟,见黎青山也湿了衣裤,不由狂笑到:“老家伙,你知道了利害了吧!”他仗着金鳞舟护身,身边还有几个帮手,并不把黎青山放在眼中。

他的狂笑传出的金鳞舟,他是有意这样做,就是要气一气黎青山,黎青山听到这句话,阴恻恻地笑了:“好,你们仗着金鳞舟。不要怪我以大欺小了。我将你们一个个留在这里。让你们的长辈来领。”

说完,周围陡然一暗,再看之时,江水已经消失,四周一片苍茫,根本不知道在那里,苏杰瑜知道不妙,对身边众人说:“快。发动攻击。”

苏杰瑜一咬牙,手按在金鳞舟上,拼命输入法力,其他人一见,也拼命输入法力,金鳞舟亮了起来,越来越亮,像一块烈焰中的金,猛然一摆尾巴,口一张。朝前吐出一个光环,光环一出口。迅速扩大,似乎要将周围空间挣破。

光环一出现,空间也发生的变化,无数绿油油的丝状物出现,向太庚金鳞舟缠去,那个光环放射着光华,但绿丝一出现,顿时滋滋声不觉,好像绿丝不是它的对手,但绿丝好像无穷无尽,光环终于支撑不住,形势反转过来,转眼之间,光环被绿丝所湮灭。

绿丝开始尚能看见绿丝,到了后来,周围已没有绿丝的形状,形成浓厚的绿色云雾,像胶水一样,紧紧缠住胶住金鳞舟,在金鳞舟中,一眼望去,满眼都是绿色。

金鳞舟尾巴一摆,发现根本不能动,这下苏杰瑜慌了,除了拼命向金鳞舟输入法力,什么也做不了,苏杰瑜脸色变了,对王云霆说:“你们输入法力,控制金鳞舟,我用五雷法试试,雷法正大阳刚,应该能破除这种邪法。”

王云霆点点头,接管了太庚金鳞舟,苏杰瑜运五神,开天门,闭地户,存思雷神,在他心目中,雷神现形,内外神合,金鳞舟外,出现数道电光,一声大响,霹雳轰然炸响,滚滚雷电像小型火山喷发。

然而,他失望了,雷电一闪,外面绿云立刻波动,转眼又稳定下来,虽然雷法是天地阳刚之气,但他的功行与黎青山相差太远,雷法虽克制黎青山的这种鬼云缠身之术,但功行上差距,决定了他的五雷法不过是在做无用功。

黎青山哼了一声,众人却听得清清楚楚,众人心中一寒,按理来说,金鳞舟中,外部的声音应该由他们控制,而不是由别人高兴怎么样就怎么样,只能说明,敌人太过于强大。

他们还未回过神,外面绿云已转换成绿光,而金鳞舟的金光却只剩下薄薄的一层。几个人身上冒出了汗,他们已快支撑不住了。

这时,嘻嘻的笑声一起,像个婴儿在嘻笑,他们一听见,脸色大变,他们知道,这是一种鬼婴的笑声,刚才敌人没有用鬼婴,众人已吃不消,现在鬼婴一现,众人更要在精神上做到不受干扰,他们已经快油尽灯枯。

这个鬼婴是黎青山在以前救阿梨时,顺手收了降头师的降头小鬼,怨毒异常,黎青山收在身边,缓慢化解它的怨气,到现在并没有化尽,而随着黎青山功行加深,对鬼物控制也越加玄妙。

随着鬼婴的嘻嘻笑声,一个胖乎乎的小孩出现在金鳞舟中,逗人喜爱,好像金鳞舟的金光对他并没有作用,这个小孩一出现,舟中的人脸色真正变了,这个小孩伸出双臂,嘴里说:“抱抱!”

而苏杰瑜几个人像见了鬼是的,不错,他们是见了鬼,拼命向后躲,然而,舟中空间有限,眼看着小孩就要上来,苏杰瑜取出一个玉符,用手捏碎,这是求救玉符,并不能对敌,无奈之下,只好向崛起盟求救。

眼睛看着小孩就要上来,他们眼睛一闭,手掌向前击去,却没有击到实物,鼻子中闻到一股奶香味,头一昏,栽倒在地上。

黎青山收回法术,金鳞舟静静躺在面前,他冷冷一笑,一挥手,舟中几个人飞了出来,黎青山手一指,绿色光华一闪,化作几只毒虫,趴在了几人的大椎穴和顶门上,几个人软软躺在黎青山的面前,那些毒虫如果细看,却将毒针深深扎入穴道之中。

就这样躺在金鳞舟上,在黎青山面前,一动不动,黎青山看也不看他们,让他们就这样躺住,眼光向四处看了一看,四逃法宝要么被人收去,要么飞得不见踪影,现场有些人并没有得到法宝,把目光投在了柳致知处,但看到崛起盟的几人的下场,一个个噤若寒蝉,躲得远远的,只是眼谗看着柳致知和黎青山。

柳致知早已沉入静定之中,他发现这件天一七星舟构造极其复杂,灵光一层层泛起,每一层中,又有大量的信息,柳致知沉浸在这浩瀚的信息之中,天一七星舟,借北斗七星之力而行,天一生水,水中行进无碍,以七星为指引,在地球上,可以到任何一个角落。

柳致知的灵光与之不住交融,当初炼制者的思路逐渐把握,这其中蕴含的法则也一点点开始在柳致知心目中明了,但奇怪的是,柳致知始终没有关心法宝的控制核心,他想留下自己的烙印都没有可能,这真是一个奇异的宝物,柳致知又一次搜寻它的核心。

黎青山静静站在水面上,他的身前是金鳞舟,身后却是一个黑风刀兵球,里面隐约可见柳致知盘坐地天一七星舟上,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

远处一道光华急闪而来,人还未到,声音先至:“是谁这么大胆,敢对我崛起盟的人下手?难道不想活了!”原来,来人正是苏夜钟,儿子苏杰瑜去金沙江取宝,有太庚金鳞舟和兜天网,应该没有事,他因为有事,就没有去,忽然接到儿子玉符信号,两块玉符,势成子母,子符破碎,母符随之破碎,他急忙飞遁而来。

黎青山冷冷看着他的到来,人就在他面前的金鳞舟上躺着,他倒要看看苏夜钟是如何要他的命,苏夜钟遁光一收,先看到了黎青山,心中一惊,他已是金丹高手了,但黎青山却超越了金丹层次,他在黎青山手上吃过亏,不由他不心惊。

再一看自己的儿子,还有几个下属,皆躺在金鳞舟上,生死不知。他只好硬着头皮:“拜见黎老前辈,请问犬子何事得罪了老前辈?”

“原来是你,不错,已突破金丹层次,这里是你儿子?仗着金鳞舟,目中无人,撞在我手上,被我拿下,你要怎么说?”黎青山淡淡地说。

苏夜钟看一眼眼前的情况,发现黑风之中,柳致知若隐若现,知道恐怕金沙江的宝物自己无份了,树的影,人的名,黎青山早就成名,而且现在凭他金丹高手的眼力,根本看不透黎青山,不用说,自己不是黎青山的对手,他连动手的勇气都没有。

“黎老前辈,说笑了,犬子既然没有生命危险,事情就一笔勾消,还请前辈手下留情,放过犬子,在这里,我给前辈陪罪了。”说着,苏夜钟又是一揖。

见他如此,黎青山也不为己甚,淡淡地说:“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太庚金鳞舟,还有这些人,你就带走吧!”说完,手一挥,钉在大椎,头顶之处的毒虫消失,舟上的人打了个寒颤醒了过来,一见自己躺在舟上,一翻身,立刻起来。

看见黎青山在面前,苏杰瑜立刻叫到:“老头,你用的是什么邪术?”

苏夜钟回头一个巴掌,嘴中喝到:“住口,还不来拜见黎青山老前辈。”

“他~他是黎青山!”苏杰瑜瞪大的眼睛,其他几人也是一样,苏夜钟陪着笑说:“黎老前辈,不好意思,晚辈们见识浅,您老就不必与他们计较。”

正在这时,柳致知哈哈大笑:“原来如此!”天一七星舟化作一道光华,变成一艘小舟,只有巴掌大小,落在柳致知手中。(未完待续。。)

97. 得法宝,一切皆备迎约战

天一七星舟到手,柳致知心情极其高兴,随手将风车和罗盘收了,黑风和刀兵流消失,柳致知这才打量周围,见苏夜钟在场,微微一愣,而苏夜钟却的些不好意思,对黎青山说:“黎老前辈,我就先告辞了,以后的功夫再道歉。”

黎青山呵呵一笑:“小事一桩,要不是他们先动手,我也懒得出手,他们收取了几件法宝,我没有收缴,小辈们的东西,就归小辈吧。”

苏夜钟意外看了几个人一眼,再一次道谢,然后带领诸人离开,而周边其他修行者,当听说这个老者是黎青山时,一个个无声无息的离开了。

黎青山这才回过头,说:“怎么样,将天一七星舟炼化了吧?”

“没有。”柳致知说到:“这件法宝根本不好留下烙印,它的设计就是一件交通工具,我搜索内部,发现它内部还有一些法宝,比外部的更好,以七星命名,贪狼剑、巨门锁、禄存链、文曲笔、廉贞铛、武曲令、破军旗,这七件法宝就交给老前辈。”

柳致知手一动,七件法宝出现在面前,件件放射着冲天的光华,黎青山一笑,说:“柳小子,我用不了这么多,你洞天将成,送给你吧!”

“黎老前辈,我并不缺少法宝,还是前辈拿着吧!”柳致知推辞到,说句实在话,有了天一七星舟,柳致知已经很知足了。

“好吧,我取其中三件,就贪狼剑、巨门锁和禄存链。其实我的东西。以后还是给阿梨。你收着不是一样。”黎青山说到。

“黎老前辈,你该收入徒弟了,不能单靠阿梨,苗疆一脉,还是多找些徒弟为好,”柳致知笑着说。

“收徒弟哪有这么容易,现在人又不相信这一套。”黎青山叹了一口气。

“苗疆这么多人,总有合适的。从前巫师一脉守护着苗疆的安宁,现在不需要你们守护,但作为一种修行技术,一种文化遗存,还是要继承下去。”柳致知又劝到。

“好了,我平时注意点,另外,你也给我注意一点,看有什么好苗子,我也好收徒。”黎青山一笑。又说:“我们总不能站在江面上说,走吧。这里的事情完结了,该回去了。”

两人纵起遁光,一闪不见,柳致知回到了道庐之中,道庐中空无一人,柳致知知道阿梨她们已陪黎老夫人外出旅游了,将东西归类摆好,道庐之中,已几乎不见形迹,隐隐还有一些痕迹,两边的山脉距离在视觉中已经接近,知道它正像洞天转化,看样子比之前预计得更快。

柳致知在道庐中住下,身体一幻,意成身现,手一拱:“外面的事,就拜托道友了。”

意成身笑到:“我们本为一体,你就坐镇此处,外面的事交给我吧。”

柳致知点点头,将秋鸿剑、碧水云光帕付于意成身,意成身转身出了道庐,柳致知本身静坐入定去了。

意成身陡然消失,出现在阿梨的家中,阿梨家中大门紧锁,但那些机器人却一丝不苟地守护着,虽然大多数人并不会留意,柳致知看了一会,满意点点头,听阿梨说,她们的第一站是庐山,柳致知在庐山住了好一段时间,阿梨一直想带她的娘去看看,现在这个愿望实现了。

柳致知决定先回申城一趟,他好长时间没有回申城了,他下了山,直接御器向申城而去,到了他的别墅,别墅中依然如旧,何嫂依旧精神很好,她不知道的是,别墅中笼罩着一层气场,可谓万邪不侵。

她见到柳致知,抱怨着说他和阿梨经常不在申城,自己一个人,守着这么大的房子,好像她倒成了主人。

柳致知笑笑,说:“何嫂,你不要把自己当外人,这是本来就是你的家,爷爷走了,我把你当亲人来看,你虽与我没有血缘关系,可是,自我母亲去后,是你将我带大。”

何嫂想起了从前,不禁叹了一口气,柳致知笑笑,没有说话,何嫂说:“少爷,你难得回来,今天中午在家吃吗?”

柳致知点点头,何嫂便去买菜,柳致知看着何嫂忙碌的身影,心中一股温情涌上了心头。

柳致知回到室内,随手打开的电视,电视上正报导新闻,一条消息引起了柳致知的注意,美国发生了流行性禽流感,目前已有数十人死亡,据专家说,禽流感是从南美传入,目前局势很紧张,美国正在全力防治。

他感觉比较蹊跷,好像南美并没有报导,他看了一会,关了电视,上网看新闻,先看了一下国内新闻,倒是没什么,不过东瀛越闹越凶,柳致知粗粗浏览一遍,又到了美国一些网站,国内虽然屏蔽了一些,但一般英文网站倒是可以上,柳致知看了几家论坛,论坛之中,有一种说法,这次禽流感是基因武器,但这种说法不占主流。

柳致知关了电脑,闭目总结一下,他眉头锁起,不过,他的信息并不多,总感觉到这件事与楚凤歌相关。就是与楚凤歌有关,他也没有证据,同样美国人也没有什么证据,对付一些小国,美国并不需要什么证据,可是对付一个大国,他们就不敢这样做。

柳致知吃过饭,打了一个电话给宋琦和赖继学,约他们见面,有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了,柳致知在金沙江得到一些法宝,考虑到宋琦和赖继学他们已经到了能使用法宝的程度,决定给他们一件,紫云岛约战在已近,增强一下他们的实力,也是应该的。

柳致知依约来到饯春茶楼,走进了包间,宋琦和赖继学已在其中,见到柳致知,两人站了起来,宋琦说:“来,快坐下,这阶段你去了哪,有一段时间没有联系了,快到了约战时间,我们商量一下约战的事。”

柳致知坐下,两人也坐下,柳致知说:“我正是为约战而来,这阶段我和黎青山去了趟金沙江,得了些法宝,你们看一下,有什么你们喜欢的。”

说着,便取出了四件法宝,柳致知现在知道了法宝的名称,一件青蛇凿,一件五丁斧,一件山河令,一件塍蛇环,四件法宝放在桌子上,光华熤熤,两人目光立刻注视着法宝,宋琦说:“怎么回事,你一下子拿出四件法宝?”

柳致知笑着说:“我和黎青山起了金沙江水眼中的宝物,当然,有一部分被其他人得去,我得到了几件,这四件法宝你们选二件。”

赖继学说:“你这么大方?”

“我一直很大方,放心,白送,不收你们钱。”柳致知笑到,宋琦和赖继学也笑了。

赖继学说:“我是开玩笑了,你说说这次金沙江之行的具体情况,我在以前就听说过金沙江藏宝的传说,但多年来,没有人能取宝成功,你们是怎么成功的?”

柳致知笑到:“也是机缘,我不知道,我身上居然有定风指南车的两个部分,我是用这两个部件取宝成功的。”说完,简略说了一下取宝的经过,宋琦和赖继学这才明白,赖继学看着四件法宝,看了一会,就看中一件,他拿到手中,正是那件山河令,铁令上一面画着山水,另一面却是云篆,赖继学取到手中,感应了一会。

“这件山河令与我所学相合,就取它了。”赖继学取了山河令。

宋琦却看中了五丁斧,拿在手上,试了试,满意的点点头,他也将这件法宝收了起来,柳致知见两人都选好了,便将剩下的两件收了起来。

“我们法宝已选,近些日子就祭炼,这次约战有哪里些人?”赖继学又问到。

“我们几个外,还有黎青山、越空兰和云梦仙子,不过云梦仙子只在暗中,还有见守约请的人,聂观涛也去,大概就是这些人。”柳致知说到。

“我还请了我的师兄,还有他的一些朋友。”宋琦说到。

“我想人是够了,龙谓伊和楚凤歌将在那一日,暗中帮忙,防止对手搞出妖蛾子,除此之外,特殊部门在紫云岛的周围会多加注意,我们的女人就不用去了,这件事与她们无关,也没有必要将她们在牵涉其中。”柳致知说到。

宋琦和赖继学点头,三人商量一下细节,在什么地方集合,何时出发,乘坐什么样的交通工具等等。

“我这边有天一七星舟,等人到齐,就乘坐七星舟去,反正此宝大小由心,坐个几十人没有问题,就不知道混元宗这次去多少人?”柳致知说到。

“不管他们去多少,只要注意他们的高手,本来此次约战,不是以命相搏,不过,就时间再看,最来能化干戈为玉帛,不过,我还是发现胡招科这个人有问题,一个小小的低阶修士,居然能调动这么大的势力,得注意一点。”宋琦说到。

“说的也是,这一场约战有些莫名其妙,但事实上也正常,混元宗能借此战能在世俗间留名,他们在洞天之中,世间的修行者几乎把他们忘记了,正好胡招科此事,顺水推舟,不然的话,胡招科怎么能挑动这场约战?”柳致知一笑。(未完待续。。)

98. 神念交锋试身手

约战日子临近,一般人聚在申城,柳致知、宋琦、赖继学、戴秉诚、旋淡如、肖寒、南慕烟、张启威、梅疏影、越空兰、聂观涛、守明、见守、阴剑和黎青山,宋琦的师兄陆春盟也来了,还有一些人,因为功行不够,只不过随师长而来,这些人聚在柳致知的别墅中,宋琦站了起来:“多谢各位道友,因为我的事情,烦劳各位,这次与混元宗较量,混元宗从昆仑洞天之中,因三元气运的流转,想于世间显现,虽然约战的是一帮弟子,但他们师长应该来人,而且,混元宗可能从洞天之中邀请好友,所以大家请小心一些。”

聂观涛微笑开口:“无妨,我们就是冲着洞天中来客而来,他们欲在世间显化,我们也想知道他们的高低,我和净明派的守明道友,是想见识一下,他们在洞天之中,这么多年,道术有何不同。”

众人点头,宋琦又开口到:“旋淡如、南慕烟和梅疏影道友,你们就不用去了,你们都是有家室的人,你们夫妻只要去一人就行了,不必要一拥而上。”众人都笑了起来,梅疏影说:“我去观战可以吗?”

“可以,不过打架有什么好看的。”柳致知说到。

大伙在一起,相互说着话,吃过晚饭,众人出发,来到了海边,时间已是深夜,见四下无人,柳致知放出天一七星舟,众人登船,到了船上,众人坐定。七星舟像一般快艇。根本没有桅杆之类。有两种状态,一种是全封闭的模式,众人在其中,舟是全面封闭,可以上天入地,当然,里面看外面,却是透明的。一种是如一般船,是敞开的,柳致知并没有用封闭模式,而是敞开着,众人在舟中,看着外部,海面上黑黝黝的,但对众人的视力影响不大,船在柳致知的操纵下,并不是在水中航行。而是紧贴着水面在飞行,一个多小时。就到了紫云岛,倒没有遇到东瀛的阻拦船只。

紫云岛上,混元宗已经来了,有二十人之多,他们在岛中的最高峰的半山腰休息,一个个正在打坐,见一条船来此,只出来一个人迎了过来,柳致知一看,正是韦兰溪,他见到柳致知和宋琦几人,一拱手:“诸位道友,韦兰溪这边有礼了,你们还是休息一下,明天再对决,你们看如何?”

柳致知点点头,说:“好,明天再对决,今夜就休息一下。”

韦兰溪回到那群人当中,低声说了些什么,柳致知在山的东面找了一块地方,众人便打坐到天明,柳致知也打坐,不过他并未入静,而是将神念向四周伸展开,在紫云岛上,气势出其的平静,混元宗显示了大派风度,根本没有想到去偷袭,柳致知却不能这样大意,他不想把自己的一切寄托在别人身上。

虽然两方面人并无一丝动静,可是,各种神识神念之类,却在两方的人身上扫来扫去,本来这种方法令人很反感,但双方并不是朋友,所以才肆无忌惮的扫来扫去,柳致知当然不例外,他虽然做的不那么明显,可是,紫云岛上一草一木,都在他的心灵之中,由于他是神念,一般修士也未必能发现,只有柳致知主动显现过来,那些在化神以下的人才能发现,但柳致知显然不是这样的人。

他的神念在另一方中,遇到了一股神念,这是一个老者所拥有,两个人的神念立刻发现了对方,并没有做多纠缠,只是一触之下,便自退去,柳致知心中估摸着这位高手,不知道他是什么人,而对方也暗处心惊,本来以为世间没有化神修士,但这里出现一个,看外表很年轻,不过他不这么想,外表看起来年轻,谁知道是活了多少年的老怪物。

柳致知却没有这样想,对手方的各人修为心中大体有个数,他将意识注意到邻近岛屿上,紫云岛是一个群岛,共有八个,五个岛屿与三个岛礁构成,他们所在是群岛中的主岛,柳致知神念延伸出去,果然不出所料,在其它群岛上,隐隐有几派势力,一派是东瀛的势力,独占一个岛屿,来的阵容比较强大,另一派势力是欧美的势力,柳致知的神念掠过,丹尼还有几个惊异地噫的一声,丹尼认出了是柳致知,不觉神念跟踪过来。

其它还有三方势力,就不知是什么势力,其中一方比较杂乱,柳致知估计不是一个势力,大概临时凑在一起,柳致知浮光掠影一过,有些势力根本没有发现柳致知神念掠过。

在一处无人之处,柳致知发现了邓昆,邓昆显然也发现柳致知,不过他的神念只是与柳致知一接触,便自收回,头向紫云岛方向看了一眼,便盘坐在一旁,不再管柳致知。

丹尼的神念跟了过来,刚一到岛上,立刻另一股神念加入其中,很霸道地用心灵传声到:“什么人,这里是约战地点,滚开!”

丹尼哪里受过这种气,冷哼了一声,神念立刻卷起能量大潮,向那个神念追击过去,那个神念也不客气,空中微微红光一闪,接着传来了微风,这还是柳致知不欲波及众人,在两人神念交锋处的下方也掀起一股微风,将两人的冲击抵消。

丹尼和老者一声闷哼,身体微微地一摇,丹尼见讨不了好处,便如潮水一般地退去,老者本来闭着眼睛,他是混元宗的长老谷予海,他来这里,受邀来压阵,他本不想参与这种级别的约战,但韦兰溪邀请了,他作为混元宗长老,来到这里。

他睁开了眼睛,向丹尼方向看去,虽然隔着山峰,还隔着海,他好像看到了丹尼,目光之中,露出了诧异之色,一个洋人,居然达到了这个层次,他有点诧异,第一次感到这场约战是否有其他意味在里面。

柳致知的神念又向海洋上探去,海水能阻隔神念的探测,但柳致知却不一样,在他还没有金丹成就时,他自悟水行法术,当时神识已能利用水的特性进行探索,现在按通常化分,他已是化神高手,神识变成神念,对水的运用更是如臂使然。

柳致知神念悄然入水,他的神念借助水行,一下子铺散出去,看到龙谓伊在一旁,神念之中,与龙谓伊打了招呼,又发现云梦仙子在一旁,更让他没想到的是,他发现了一艘潜艇,神念渗入其中,居然是特殊部门的人,何恽就在其中,他们静静潜伏在四周,柳致知甚至可以想像,楚凤歌也来了,虽然他没有发现楚凤歌。

柳致知明白了,这一场约战恐怕已是四方注目,龙谓伊见柳致知发现了她,微微一笑,就在柳致知的感觉中消失,柳致知再也感应不到她,知道龙谓伊不想他担心,刚才现出身,现在就隐身于一旁,不由对龙谓伊的实力又看重了几分。

柳致知见四方人手都到了,等一下,有一人踏波而来,身体在水面上一闪一闪的,每一次闪现,都出去好远,达到里许,这是一个喇嘛,柳致知不由皱起眉,喇嘛,他没有请什么喇嘛,如果是为约战而来,就是对方所请。

这个喇嘛就是罗珠多丹,柳致知见他修行密宗,功行按道家来说,也到了化神,心中不禁好奇,他是谁。

柳致知一时好奇,心念稍重了一些,罗珠多丹微一怔,身体出现了一顿,随后便恢复正常,柳致知知道他发现的自己,也不当回事,便将神念收回。

罗珠多丹上了岛,混元宗的众人显然已经发现,武预急忙上前,施礼后,把他领到谷予海面前,谷予海急忙站起身,施礼说:“多谢大师前来助拳,谷予海这厢有礼了。”

罗珠多丹也施礼说:“客气了,道友太客气,罗珠多丹见过道友。”两人坐下,罗珠多丹又说:“对方是些什么人,如何与贵宗结怨?”

“这是小辈们的事,大概为些小事,小辈们气冲,语言不合,弄成这种模样,我们混元宗多少年来,第一次入世,也借此事打出名声。”谷予海说到。

“你们这选的地址很不好,是谁选的?”罗珠多丹问到。

“是一个小辈选的,对方选了时间。”谷予海说,他不以为然,也难怪,他久居洞天之中,不理尘事,心中根本没有国家政权之说,在什么地方,并不关他的事,他来此,只是压阵而已。

罗珠多丹皱眉:“是哪一个小辈选的?”罗珠多丹是在世俗修行,虽西藏地处偏僻,但基本形势还是知道,所以心中不得不怀疑这个小辈的用心。

谷予海看了看周围,在人群中找到了胡招科,说:“在那,是一个世俗弟子,本门在尘世间一个分支,通天红阳门的胡招科。”他用手轻指胡招科,胡招科坐在那里,闭目冥坐,并不知道他成了议论的中心。

罗珠多丹看了一眼,心中留了一个心眼,表面上并没有动声色,不再说话,闭目静坐。(未完待续。。)

99. 刀光剑影,紫云岛上竞争锋(一)

东方破晓,柳致知睁开了眼睛,站起身,一声长啸,声遏行云,对方也传来一声长啸,一个声音遥遥传来:“道友,我们约战,是一场场进行,还是一涌而上,进行一场混战?”

柳致知征求了一个众人的意见,开口说到:“那就一场场进行,哪一方认输,就结束。”

“好!那就一场场进行。”对方应到。

两方动了,开始向一块平地上涌去,在山脊上,两方相距有百丈之遥,从混元宗的队伍中,走出一人,叫嚣到:“谁来和我金式满大战一场?”

柳致知一见,与宋琦等人面面相觑,他怎么来了,柳致知对他的印象并不怎么样,不过只是不怎么样,而不是坏,张启威称他为奇葩,想不到他第一个跳了出来。柳致知这边,一个老者走了出去,柳致知一看,是见守,点点头,见守功行虽不高,但为人沉稳。

“五行宗见守见过道友,不知如何比试?”见守施了一礼,说到。

“还怎么打,不就是用法器法术互相攻击,就这样打,老头,你年纪不小,不在家养老,来这儿干嘛,你回去,换个年轻的人来。”金式满满不在乎的说,他这段话,令他的师傅罗珠多丹不禁摇头,其他各人,也面露出好笑的神色。

见守经历了多少风雨,见此,也摇摇头,说:“道友,人不分大小,我们还是做过这一场再说。”他倒没有生气,知道自己功行不高。金式满功行也不高。所以他第一个出场。谁知对手是一个这样的人。

金式满一听,说:“老头,我下手不会留情,我看你年纪大了,不是我的对手,你还是回去吧。”他倒是好心,虽然显得没有礼貌,不过。见守不跟他一般见识,笑道:“无妨,道友尽管放手过来。”

金式满手中结印,口诵真言,一声“嗡”,一道金光亮起,隐约中似有佛像,手持降魔杵,出现在半空,往见守打去。

见守一看。手中掐诀,口中念咒:“东边雷。西边雷,东西二路雷,除精降怪,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手中诀一放,半空之中,响一个大霹雳,轰隆一声,将佛影劈散。

“咦!老头,你有两下,还会雷法,看我金刚掌!”金式满说着,面前出现了一处闪着金光的掌印,向见守劈去。

见守放出一道青色光华,中有巨木,轰然砸到,双方一触,轰的一声,双方法术消失,法器出现在金式满手中,身影一动,都天飞天诀发动,一串残影形成,向着见守就一剑劈下,见守急忙快闪,遁了出去,速度慢了一点,一截衣袖飘落,见守头上冒汗,金式满这一手,吓得他出了一身冷汗,金式满又追了过来,这回他有了准备,身体一晃,又遁了过去。

紧接着,他手上出现法器桃木剑,剑诀一引,一阵黑风陡然生成,向金式满吹了过去,金式满赶紧立定掐印,身上灵光一闪,头顶上升起了千臂观音,光华下沏,将金式满护住。

见这一手阻住了金式满的身法,将手中桃木剑祭起,转眼间,一化为二,二化为四,满眼间空中都是桃木剑,向着一个方向冲了下来。

金式满一见,也将手中剑也祭起,化作一道匹练,护住全身化,迎上了桃木剑,纷纷将剑雨挡在其外,见守见剑无效,收起桃木剑,取出一个铃铛,冲着金式满一摇,金式满不由得头发昏,剑光一慢,被见守看见,一扬手,一道紫红色剑光冲破了金式满的剑光。

金式满知道不妙,忍住头昏,勉强运用真力,大吼一声:“呗!”头为之一清,然而,紫红色剑光已到了眼前,他眼一闭,闭目等死,谁知剑光并未落下,停在他的咽喉前,听到一个声音在耳边想起:“小伙子,你输了,我老头子赢了,承让!”

他睁开眼睛,桃木剑收了回去,见守已经回头,他出了一身汗,在鬼门关前打了个滚,还有,见守作为前辈,并不想杀人,只是点到为止,才放过了他,不得不说,金式满还是比较幸运的,金式满脸色变了几变,想在背后出手,但终于还是放下手,垂头丧气地回到了他所在的一方。

柳致知迎着见守,笑着说:“见守前辈,你辛苦了,第一阵赢得漂亮。”见守笑到:“哪里,不过是取巧而已。”

武预一见金式满落败,便走了出来:“混元宗武预,前来挑战。”

柳致知这边肖寒出场,把手一拱,说:“侠盗门肖寒见过道友,前来应战。”

武预一见,口中念念有词,啐了一口,随着啐声,口中喷出烈焰,烈焰一出口,化作数十条火蛇,直向肖寒卷来。

肖寒一声喝:“禁!”话一出口,烟火全消,而且,一股庞大的压力光临到武预身上,武预身体一立,掐定烈日诀,身边升起一轮大日,将这股力道一扫而空。

光芒之中,武预手中出现一柄宝剑,映着光华,凭空祭起,宝剑往空中一横,一道剑光从宝剑上射出,刺人双目,肖寒眼睛一眯,从袖中抽出一把短剑,往眼前一横,挡住了剑光,随即将剑抛起,剑在空中,绽出耀眼的光华,化作长虹,向武预落下。

武预的长剑立刻迎了上去,一长一短两把剑射出耀目的光华,在空中交击,一时谁也不能奈何谁。

肖寒身体一摇,在原地留下一具假身幻影,真身隐去,悄悄来到武预的身后,手中一动,又从袖中抽出一把短剑,原来他用的是双剑,却给人一种假想,此时,他现身了,原地那个假身瞬间如泡沫一般消失,一剑直接往武预刺去,剑上光华一闪,不料刺了一个空,知道不好,赶紧收身遁开,在大日旁,武预的身体也是如幻影一样消失,同时,大日也随之消失。

在肖寒刚出现在数丈外,陡然感到一股危险,一道红光已经出现,像刀锋一样斩在肖寒身上,却见肖寒奇怪化为二截,飘落在地上,变成一个分开的纸人,这又是替身法,肖寒和武预这才现身,两人脸色都有些苍白,毕竟一方面操纵空中的宝剑,另一方面却都留下一个身影,想欺骗对方,不料对方也是如此,真可谓棋逢对手,两方在瞬间完成一系列的动作,均未对双方造成大的伤害,但肖寒还是吃了一个小亏。

他最后却依替身法摆脱,双方招回宝剑,虎视眈眈,紧盯住对方,双方都很谨慎,感觉对方不好对付。

肖寒手中掐了一个奇怪的印诀,身体陡然动了,化出三道身影,每道虚影都是一个独立姿势,这不是身外化身,甚至都不能算是分身法,只是三才身法的初步。

一种奇异的频率响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尖利,而且百回婉转,一串串似真似幻的影像在众人面前展开,虎啸龙吟熊咆,似乎百兽大军从虚空中诞生。声音一落,三影合一,而武预却被百兽所围,这些百兽都处于半真半幻之间,但其攻击的真实,却是不虚。

“三才唤兽!”谷予海陡然脸上露出了谨慎之色,他以为“三才唤兽”已经失传,不料在这里看见,如果真正完整的施展出来,唤出的不仅有走兽异兽,天空之中,飞翔的群鸟,传说中地府诸兽,都能唤出,这是一种特殊的召唤法,而且,诸兽身体都化为现实,眼前肖寒显然不过初入门。

一声虎啸,一头威风凛凛的猛虎向武预扑了过去,虎一动,熊和其它动物相随,一瞬间,武预已被群兽所淹没。

只听见兽群中一声长啸,武预冲天而起,身畔一团银光,却是他的飞剑,紧紧护住身体,他很聪明,身体起在空中,那群走兽望空长吼,跃起,却碰不到他的脚底。

肖寒苦笑,他施展此术,消耗之大,只有他知道,无可奈何之下,长叹一口气,说:“我输了!”话一说完,那些兽影瞬间消失,肖寒拖着身子走回了柳致知的一边。

“我没有赢。”肖寒苦笑着说到。

“胜负仍兵家常事,你没有赢,只要尽力就行了,再说,你能不受伤回来,我们就很满足了,不必放在心上。”柳致知笑着说到。

武预也抹了一把汗,落到地面,他并没有战胜的喜悦,他是逃到天空之中,这次是赢了,很是侥幸,但下一次呢,他在思索。

谷予海也在思索,目光盯住那边,这种秘术他在记载中见过,据说很强大,到了极限,据说可以化入任何一种动物,漫天的动物,不仅有现实中的猛兽,而且,有各种传说中异兽出现,威力绝伦。具体的情况也不知道,但这种秘术出现,给他的心理冲击不小,是不是将对方捉到手上,将这种秘术问到手?

想到这,他眼中冒出了火热的光芒,向肖寒望去。肖寒回到队伍中,感觉有人看他,扭头望去,谷予海向他微微一笑,肖寒不禁皱起了眉头。(未完待续。。)

100. 刀光剑影,紫云岛上竞争锋(二)

柳致知这方见肖寒败退了下来,戴秉诚虎步龙行出场了,叫到:“山西戴家戴秉诚向各位道友请教?”

众人一见,见是个武者,心中一怔,不自觉间,混元宗有人摇头,这是修者争斗的场所,一位武者来凑什么时候热闹。但也在明白人,沙广就是其一,他一见戴秉诚,不由想起薛三剑,知道戴秉诚不是一个单纯的武者,他于是出场了,他不认为会输掉,你就是不寻常,又能怎么样?

沙广一出场,柳致知看见了,眉头一皱,他倒不是担心戴秉诚,戴秉诚以武入道,可以说近战能力奇强,他有些弄不懂,沙广是加入了混元宗,还是受邀请,但看他的得到系统的传承,应该加入了混元宗,不过,柳致知与沙广有过两次交锋,第二次沙广暗算,算不得正面交锋,柳致知虽知他得到系统的传授,但对于他的实力还是有些吃不透,他天赋神通很强,形成风遁和借风沙伤人,柳致知给他以风遁之术在手上逃走。

戴秉诚唤出沥泉神矛,这一手,让刚才笑话他的修士大跌眼镜,也是这一手,标明他修者的身份,但一个疑问也在众人心底诞生。

戴秉诚手中枪一指沙广:“是你救走薛三剑?”

“不错,是我沙广所为,你待如何?”沙广淡淡地说到,他在混元宗中,也学到一些高人气势,这付气势倒是不错。

“好,那你今天就给我留下!”戴秉诚说着,手中枪拖着身体。已然一点寒星。直扎沙广。沙广冷笑一声,一股风沙凭空而生,周围顿时陷入昏黄之中,而沙广却化入风沙之中,好像一团风沙,众人眼中,戴秉诚已被风沙所包围。

戴秉诚却将手中枪一抖,意志出。身边风沙立刻停了,双眼锁定沙广所在位置,沙广化入风中,不料周身一阵刺痛,不是受伤,而是被戴秉诚目光所激,自己明明化入风沙之中,他怎么知道我的位置,是不是碰巧?

想到这,沙广又像一缕轻风。飘到戴秉诚的左前方,谁知在这过程中。戴秉诚的目光始终跟着他,他心中一点侥幸破灭,对方真的看见了他,不知道在戴秉诚眼中,他的淡淡的影子始终在风中,很是清晰。

戴秉诚大喝一声,一枪突出,像一点寒星,直接刺向他,枪头之上,凝成数尺长的青光,这一枪,精气神都集于一点,反而戴秉诚的人在众人眼中已然看不见,不是看不见,而是视而不见。

沙广见他枪直奔自己前胸而来,不由好笑,自己这种状态,物理伤害怎么能伤到自己,最多像扎向流水,你说枪能伤害流水么?正在思索之间,手已举起,爪子开始实化,忽然感到心惊肉跳,一股危险的气息油然而生,不由自主用手一拦,身体本能一缩。

一声惨叫,风沙陡然散开,沙广的爪子上的指甲片断了四根,胸口一点红色洇出,沙广暴退出去,戴秉诚暗叫可惜,他这一枪,精气神集中一点,本可重创他,甚至可以取他性命,却被他的手爪一挡,加上他本能的反应,枪只是入肉二寸。

戴秉诚枪一举,紧盯着他,注意看时,手已收回,枪头已锁定对方,双目幽深,沙广只觉自己似乎被噩梦所缠,他刚准备认输,就在这时,听见后面议论声起。

“这个戴秉诚好厉害,本来以为他是一个武者,看来,他是传说中以武入道。”

“不错,看来这一场要败了,谁知世间有这样的人,败在此人手上也不算丢脸。”

“沙广不行,要不就认输,我看他不行,平时吹得神乎其神,干脆认输算了,好歹还保住一条命,至于其它,面子嘛,就不说他了。”说这名话的是胡招科,声音并不算高,但眼中闪出一丝阴险。

本来沙广就要认输,给胡招科这一句,看起来是为他好,实际上把他架在火上烤,沙广迟疑了,他本身为妖,虽在混元宗中,并不给人看得起,谁知胡招科还不放过他,又继续地说:“遇到这样的对手,一个武者,败在武者手中,知道的人没有问题,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沙广不行,唉!真是悲哀啊!”

他这番话,虽不高,现场个个是好手,听得清清楚楚,沙广眼睛红了,猛然吸了一口气,身体一瞬间消失了,不是消失,而是速度太快,快到就连一般修行者的眼神也看不清楚,不过,戴秉诚紧盯着他,他一动,气机感应,戴秉诚本能的,不用大脑来考虑,立刻身体中似乎有一根弹簧,就在众人一愣期间,他已以出手,枪如线,人如龙,大枪已然出手。

柳致知听到胡招科的话,心中不由杀机动,这个胡招科,包藏祸心,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难道他只是为了与宋琦斗气?

谷予海也听到了此话,眼中也露出了怒意,深深看了胡招科一眼,他也感到不对劲,这个外门弟子要做什么?他不禁想起罗珠多丹的刚才的表现,心中有些不好的念头涌上心头。

罗珠多丹也不禁看了他一眼,摇摇头,他不同于混元宗的其他人,看得更清楚,他也问过武预,对他们选在紫云岛,当时就不解,特地问武预,是谁选的,知道了胡招科,所以他一来,就问胡招科是谁,他总感到不对,对胡招科一直暗中注意。现在见他语气中有挑衅的意味,心中对他的动机有了怀疑,望望他,也抬头望了一下其他岛屿。

胡招科不知道他的一番话,引起了几个注意,面上不却声色,却掩盖不了他眼中的得意。

戴秉诚一枪出,就听见一声挫响,眼前出现一个大钟,这一枪正扎在钟上,借此机会,沙广遁了出去,不等身体停稳,手往那个大钟一指,噹的一声钟鸣,一波波钟声流水一般,向戴秉诚冲去,戴秉诚枪微微一拦,周身罡气迸发,将波纹抵消。

如果细看,他身外罡气如有意识一样,不停地震荡,恰到好处,将波纹低消,柳致知一眼看出其中奥秘,但其他人没有看出来,其余的波纹冲击在周围的石头上,石头顿时成粉。

胡招科露出一丝得意之色,随即便消失,柳致知深深望了他一眼,这种情况不对,胡招科又说:“对啊,拉开距离,一个武者,就是发武入道,也没有什么了不起,干掉他!”

“不用胡说,约战并不是以死相拼,虽说是动手无眼,但还是尽量做到点到为止。”韦兰溪冷冷地开口到,胡招科闭上的嘴巴。

戴秉诚罡气震荡,防住了钟声,枪头一颤,劲由根发,枪头走了一个弧线,将钟挑了出去,随即身如云龙而起,这是将得自柳致知的云龙变与心意十大形中龙形相整合而成,十大形中龙形搜骨,炼到极至,周身劲力成丝,不仅内炼骨骼,骨骼之上,形如缠丝,骨头的密度大幅度上升,而且,攻敌之时,周身无处不可以发劲,结合云龙变,周身震荡,空气中水份在这种力道下如聚成云雾,整个人都笼罩地云雾之中。

云龙而起,枪更是如一线寒星,直扎沙广的咽喉,这些动作一气呵成,如行水流水一般,而沙广却又招出一柄宝剑,斜斜击在大枪之上,以图磕开大枪。

很显然,他并不太懂国术,虽和薛三剑学过几天八卦掌,并不精通,如果他精通国术,他就会用剑斜挑,而不是击在其上,戴秉诚的大枪一动,其劲已成为一个整体,宝剑是轻兵器,而大枪却是重兵器,如何撼得动。

一声响,宝剑迸飞了出去,好在宝剑并不普通的宝剑,而是一件法宝,所以并没有损,却也没有影响到大枪的方向,大枪依旧如一线寒芒扎向他的咽喉,沙广连惊讶都来不及,身体化为残影,向后急退。

然而,却听到噗的一声,枪头入肉的声音,随即沙广整个人化为烟雾,又聚在一起,手捂住咽喉,接着又化成雾气,急速变化了九次,稳定下来,连身上的伤痕都消失,而戴秉诚身体一动,一个透明的人影出现,一个崩拳,将那口急速飞来的钟,一拳崩了出去,人影也散开,又聚在一起,归入他的身体。

这些变化弄得人眼花缭乱,戴秉诚又要出手,沙广嘶哑的声音响了起来:“我认输!”混元宗众人明显松了一口气,只有胡招科眼中露出一丝可惜之色。

柳致知时刻注意着胡招科,见他的眼中露出这一丝神色,心中一动,经过仔细观察,却对胡招科越来越怀疑,看他的样子是华夏人,但他的腿很粗,还有些罗圈,举手投足中,点头哈腰,他心中有些明白,如果是他猜想的那样,他的一切行为都可以解释,为什么与宋琦发生矛盾,为什么约战地点在紫云岛,又为什么刚才那种表现。

柳致知在注意胡招科,而谷予海和罗珠多丹也在注意他,谷予海虽然不通世俗之事,但修行到化神境界的修士,有哪个是笨蛋。(未完待续。。)

101. 刀光剑影,紫云岛上竞争锋(三)

谷予海心中暗恨,但现在不是算帐的时候,他并没有动声色,而罗珠多丹眼光看了胡招科一眼,陷入沉思,过了一会,他抬头和谷予海对望了一眼,收回了眼神。

沙广认输,众人不知道,沙广却知道,他丢了一条命,他们这一族,有三条命,人们常说,猫有九条命,这当然是个传言,但猀犷一族有三条命却不是虚言,猀犷一族,一旦觉醒意识,成就精灵,此项也就激活了,戴秉诚那锁喉一枪,实际上要了他的一条命,他以秘术得免,才逃过一死,但元气大伤,功力也大损,所以他不得不认输,不然,真恐怕会死地戴秉诚手中。他还有二次机会,让他很是心疼,不由得恨恨地望了胡招科一眼,正是这个人,让他丢了一条命。

这一点,戴秉诚不知道,柳致知也不知道,甚至连谷予海都不知道,要算知道,恐怕只有沙广自己,这个秘密他也不会说,柳致知只当他利用虚实转换,把伤给压了下去,不知道戴秉诚那一枪,如果换成一个人类修士,恐怕已经陨命,戴秉诚的一枪,枪中自有一股精神,就是虚影,也逃不过他一枪。

沙广认输,胡招科露出一丝可惜之色,随即就消失,不知他这缕神色却没有逃过柳致知等人的眼睛,他却不知,实力上的差距却不是他所想像,他依然以常人的思维来考虑这一切,不知不觉间,他不知自己的行为已经引起人的注意。

在其他岛上。各路人马都在注视着主岛上的动静。在丹尼面前。一派淡淡的红光,是间显示着主岛双方争斗的情景;在东瀛修者面前,一面尺许大的镜子,放射出丈许白光,岛上争斗现于众人面前,一个阴阳师说:“支那人真是胆小,斗了这么多场,居然一个人也没死。是决斗还是闹着玩。”其他阴阳师也点头,一时闹哄哄的。

在邓昆的面前,并没有镜子之类,他就一个人,单独处在一边,他直接作神念在一旁观看,其他各支队伍,都各展神通,偷窥主岛上的争斗,柳致知也知道。不过,看就看吧。只要他们不主动来寻事,柳致知就当作不知道。

对方队伍中走出一人,柳致知不认识,看样子是个中年人,但柳致知不这样认为,他的功行却是很深,已隐隐超越金丹之上,柳致知望了望他,回头看了看自己人,眉头一皱,这个对手不好找,自己这边只有黎青山功行在他之上,但好像比他高,虽然争斗双方没有说要相互匹敌,但到目前为止,双方还是遵守这一条规范,柳致知有些头疼。

“天南一派诸葛照胆向各位道友请教!”诸葛照胆把手一拱,对众人说到。

柳致知正在头痛,却见一个人出去,柳致知长舒一口气,怎么把他给忘了,出去正是聂观涛,他虽然功行不过金丹期,但他身具驱山铎,一件上古奇宝,这样平均下来,他的实力并不差。

“龙门派聂观涛见过道友,道友请。”聂观涛一拱手,双方见礼。

聂观涛亮出驱山铎,诸葛照胆并没有认出来,而是亮过自己的法宝,聂观涛脸上带着微笑说:“我这件法宝是著名的驱山铎,道友当心了!”

话一出口,对面众人不由倒抽一口凉气,不由自主向聂观涛手中鞭状物看去,才发现这件鞭状物式样古拙,好像不惹人注意,个个眼中露出各式各样的目光,有的贪婪,有的震惊,有的好奇等等,柳致知由于心中有了关照,特地注意胡招科,胡招科眼中露出一种贪婪,甚至一时间忘记了在约战现场,向前走了两步,恨不得立刻拿在手中,走了两步,才发现自己失态了,眼睛往四周一望,见自己这方的人都在注意这件法宝,而且,向前走的人也有几人,这才放下心来,他这番动作丝毫不差地被柳致知看在眼里,心中冷笑。

听过是上古奇宝,谷予海和罗珠多丹也注目其上,谷予海目光之中,也透过了一丝贪欲,不过,罗珠多丹则是一脸平静,眼中的目光也如平时一样清澈,柳致知不由对他看重了几分,能在重宝面前,保持一付平静的心态,这个喇嘛不简单。

诸葛照胆一听之上,露出了慎重之色,驱山铎他听说过,传说中威能巨大,能驱动山丘,一鞭下去,山峰响应,对于这件一件法宝,他不得不慎重,虽聂观涛在境界上略低于他,但他手中有驱山铎,足够将两人的差距拉平,他手抚手中的宝剑,说:“我这把宝剑,名为飞凤,跟了我有近百年,虽比不上你的驱山铎,但经过我不断炼制,也是罕见的宝剑,你要当心!”

说完之后,宝剑祭起,在天空之中,化作一道匹练,向着聂观涛落去,聂观涛一见,只把手中驱山铎一展,一派黄光随鞭而起,下连大地,上接鞭影,其快无比,但在聂观涛手中,却似不以意的挥了一下,黄光与剑光相触,似在天空中响了一个惊雷,飞凤剑轰的一声,在空中荡开,出去了一二里,而诸葛照胆只觉内心似乎被大锤砸了一下,眼前一阵金星闪现,不由苦笑,他也没想到,这件法宝这么大威力。

不由好胜心起,手一招,飞凤剑飞了回来,手一指,剑光分化,化为数十道,从四面八方向聂观涛飞来,聂观涛手中驱山铎离手,带着漫天的黄光拦了上去,诸葛照胆手又一指,剑光并不与驱山铎相撞,而是采用游斗的方式,就是与驱山铎相触,也是采用顺水推舟的方向,不与驱山铎硬碰,一时倒也斗得有声有色。

聂观涛见他采用游斗的方式,不禁笑到:“你这种斗法,根本近不了我的身,你怎样胜我?”

“谁说不能胜你,你等着瞧。”诸葛照胆不为所动,淡淡回答到,柳致知在后面见此,神色一动,难道他是想聂观涛力尽,毕竟操纵驱山铎的需要的法力也多,他的境界在聂观涛之上,而飞凤剑却需要法力小于驱山铎,但这样的话,就不是短时间能分出胜负。

斗了一会,聂观涛明显也反应过来,微微一笑,不再管空中的宝剑,只是手一指,驱山铎分出一影,挡住飞凤剑,又将手一指,驱山铎化作长鞭,呼啸着破开空间,向着诸葛照胆兜头盖脸就打了下来。

诸葛照胆一见,立马用遁术遁开,轰的一声,众人脚下大地颤抖,山石滚落,这还是聂观涛收住了劲,并没有制诸葛照胆死地的意思在里面,不然的话,就这一鞭,估计也会将紫云岛弄出个一分为二。

这一鞭,众人失色,聂观涛见诸葛照胆避开,手中长鞭一缠,一串串黄光如一个个光环在周围打旋,诸葛照胆刚一出来,立刻被黄光圈住,他身外灵光护体,见各多的光圈如流星赶月一样,不由苦笑。

“道友,请住手,我认输了。”诸葛照胆说到。

见他认输,聂观涛立刻收了驱山铎,他这一战,基本上靠驱山铎的威能,也使众人见识了驱山铎的威力,但谁也没有说他不对,毕竟法宝也是战斗力的一部分,不过,他这一显示,对方有不少人眼光放在驱山铎上,修者不是对宝物不动心,只是很少有宝物让他们动心,很不幸的是,驱山铎绝对能算上一件。

聂观涛最后一击,全岛震动,柳致知“咦”的了一声,因为他发现空间某处波动陡然加强,接着又消失了,柳致知不觉向空中看去,什么也没有看见,那种波动,使他想起了紫云宫,紫云宫不是在海里面,怎么在空中呢,不过柳致知没有深思,此时,谷予海和罗珠多丹也是一脸惊讶,互相望了一眼,两人不由自主将神念探了出去,什么也没有查到。

聂观涛和诸葛照胆回到各自阵营,对方商量一会,柳致知发现混元宗阵营中走出一人,是个女子,到了场上,扬声说到:“岷山宗崔秀莺向各位道友请教。”

柳致知这一方,越空兰走了出去,施了一礼:“云梦山越空兰见过道友。”对方一见是个女修,当下笑到:“越妹妹,你手下留情,姐姐可经不起打,我们之间争斗可不像男人们之间,不如换一种花色。”

越空兰微笑着说:“不知姐姐想怎样比过?”

“这样吧,我们之间分别比试法术、法宝和阵法,而且一方施法,另一方接,你看如何?”崔秀莺说到。

“这倒是一个新鲜比法,就依你,那么有谁先出手?”越空兰问到。

“这看天意,我这边有三枚铜钱,我将抛向天空,落地之后,有四种情况,老阴、老阳,少阴,少阳,你选那两种?”崔秀莺问到。

她所说的老阴老阳,还有其他两种,实是指三枚铜钱全部正面朝上或朝下,为老阴老阳,而有两枚正面朝上或朝下,为少阴少阳,从几率上来说,各占四分之一。

“那我就选少阴少阳吧!”越空兰说到。(未完待续。。)

102. 刀光剑影,紫云岛上竞争锋(四)

三枚铜钱抛在空中,在空中翻滚,这时突然有一丝细微的波动从混元宗传出,柳致知眉头一皱,意念轻轻一振,那股波动消失,他抬头看向出手干预铜钱状态的人,居然是罗珠多丹,不由弄不懂他的心思,铜钱落地,两枚朝上,一枚朝下,是越空兰先出手。

柳致知却陷入沉思,刚才那股波动,柳致知直觉有些问题,他在心灵之中,模仿那股波动改变铜钱的状态,铜钱好像在心灵中落地,居然是直立,三枚都一样,滚落之后,还是越空兰,他为什么出手,最终状态还是一样的。

柳致知眼一抬,看到地面,眼睛不由一缩,心中明白了,三枚铜钱落地之处,居然有裂缝,换一句话,刚才如果柳致知不阻止他,铜钱正好卡在地缝中,将是三枚直立的铜钱,柳致知不知道对方是什么用意,这种情况不在两人约定之内。柳致知不由抬头看了一眼罗珠多丹,罗珠多丹望着柳致知抬头一笑,露出他那略带点黄的牙齿,柳致知感到他的笑容很真诚,更加猜不透他的用意,是开玩笑,还是试探自己,这种微略的波动,也许只有自己能发现,脸上不由冒出了苦笑。

越空兰抱了一声歉,她出手中,随着她的手印咒语,四周的水汽迅速聚拢,在她的身边,如同蒸笼一样,神识都不能入内,她等于隐身在云雾中,只听见一声娇喝,从云雾中蹿出一条雾龙,鳞爪俱全。似乎听到一声龙吟。直向崔秀莺扑去。

这是云梦仙子所传的三十六真水法中的法术。已到了自生灵性的边缘,雾龙并不真的伤人,但雾龙在接触对方后,将化为癸水之冰,这才是这一招的厉害之处。崔秀莺身体一动,目光一凝,随着咒语声,身边出现的灵光。像金鳞一样,居然是一片片的,在她身边排列,这是岷山派的护体法术金鳞开。

越空兰的雾龙撞上了金鳞,雾龙散开,一团云雾缠了上去,忽然间,变得透明,形成了坚冰,将崔秀莺封冻在其中。柳致知暗暗叹了一口气,显然。越空兰功力未到,虽化为冰,但并非真的癸水神冰,这一手如果云梦仙子施展来,会是什么样子,柳致知在想象,起码奇寒入骨,连骨髓恐怕都要冻结,而越空兰却不能渗透进崔秀莺的金鳞内。

众人见崔秀莺被冰封住,谁知她身边金鳞涨了两涨,吱嘎声响起,一种令人牙酸的声音,接着迸射开来,崔秀莺脱困而出。

“轮到我进攻了。”崔秀莺笑到,越空兰顿感崔秀莺很可爱,很亲切,心中不由一激灵,不好,对方说话之时,已施展一种媚术,越空兰差点上当,不由得口中一声“咄”,声咒一出,对方眼露出诧异:“好!我还没有施展结束。”

其他人中,有些人已醒悟过来,有些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听见崔秀莺娇笑到:“妹妹,你何别抵抗呢?顺应自己的心意不是很好嘛。”声音中带着一种娇媚,使人听了,有一种觉得她很亲切,不觉放下抵抗,全场中有几个人中了媚术,特别是金式满,一听到她的声音,不由得有一种冲动,恨不得跑上前去,保护她,他发现越空兰很可恶,他不觉身体动了,突然之间,耳边传来一声喝,像惊雷一样,将他震醒,而其他人并没有听见。

他出了一声冷汗,知道是他师傅在暗中叫醒了他,再看场中,心头火起,再也不觉得崔秀莺亲切,反而恨恨的说了声“妖女”,倒为越空兰捏了一把汗。

谷予海一见,忙不动声色地唤醒了几个受迷的人,那边柳致知也是一样,不过柳致知在崔秀莺一动之时,已无声无息护住了众人,倒不曾有人受迷。

场中越空兰自清醒以后,崔秀莺见她清醒,暗中加了一把劲,娇笑连连,但越空兰好歹也是金丹成就,清醒之后,才了防备,如何能将她迷住,加上崔秀莺的媚术虽说男女通吃,但对付同性,到底不如异性,越空兰笑到:“如果我没有防备,你也许能成功,现在我有了防备,你就不用做无用功了。”

崔秀莺笑到:“我们媚术对你来说,不起作用,一人一次斗法,都不能奈何对方,我们接着来,该你出招了。”

越空兰微微一笑,手掐雷诀,目射奇光,内外神合,天空之中,乌云陡起,电光闪烁,一串串球形闪电从空而降,直向崔秀莺而去,这是她的水雷法,三十六真水法中,形成雷珠,如同暴雨般从空而落,崔秀莺急忙运起遁法,身影闪烁不定,终于吃不消了,喊到:“好妹妹,快停下,法术你胜了!”

越空兰散去诀印,雷珠消失,在雷珠消失的一瞬间,越空兰感到一股吸力凭空产生,忽又消失,感到一股亲切,她不由一愣,仔细查看,又没有踪迹,她吃不准是真是幻,一时也不能深究,不觉抛之脑后。

越空兰不能辨别真幻,但柳致知不同,他又一次感觉到了那股波动,是紫云宫的波动,可惜,又一次出现,时间极短,难道紫云宫要出世了么?柳致知不禁神念伸展出去,与此同时,谷予海和罗珠多丹神念也探了过去,三人神念一交,互相之间只是一触,柳致知在神念中送出一个信息:“紫云宫!”二人也在神念中紫云宫的念头一闪而过,但三人什么都没有发现。

“你先请出手!”越空兰说到,光华一闪,一把墨晶短剑在手,柳致知看得出,这是她的法宝,想不到她将法器炼制成了法宝,已与旧日不同,墨晶短剑上墨光凝重,柳致知看得出,这不是她所炼,其中法则隐隐,看来,应该是云梦仙子的手笔。

“妹妹好法宝,你的宝剑叫什么名字?”崔秀莺娇笑着问到。

“墨龙剑。”越空兰说到,见她拿出一件环状法宝,不禁问到:“姐姐是什么法宝?”

“姐姐这法宝在名字上占个便宜,叫束龙镯,看来,你的墨龙难逃此劫了。”崔秀莺娇笑道,手中法宝往空中一祭,她这是主动进攻,而按照约定,越空兰只能防守,于是越空兰将手中墨龙剑也祭起,化作一道墨虹,紧紧护住了身体。

刚一化作墨虹,还未迎上束龙镯,异变突生,几里外的海洋之中,陡然掀起大浪,一浪飞起,化作一座长虹桥,一头向海底伸去,一头却向越空兰伸了过来,空中那种波动这次清清楚楚,化作一种护体光束,罩着了越空兰,而束龙镯本来向着越空兰而来,此时却无声地掉落在地,被光束照着的越空兰,却在光束牵引下,向着水形成的虹桥上飞速而去。

“紫云宫!”柳致知一下子就动了起来,不仅是他,谷予海和罗珠多丹也动了起来,一时间,什么约战,都被抛在脑后,几十道遁光向长虹桥飞去,既然紫云宫出现,个个都想进入紫云宫,柳致知当然也不例外。

然而,令人惊异的事情发生了,众人一接近虹桥,并没有感觉自己停下,但空间似乎无限长,在外人看来,他们一个个似乎停滞在空中,而越空兰却在虹桥上飘然前行,一点也未受到时空影响,

他们这一动,几十来飞向虹桥,情景极为壮观,此时,在其它岛上观战的他国修者也动了,丹尼身化一道火虹,带着风雷之色,首先赶到,但一接近虹桥,虹桥的彩光一闪,他也和其他人一样,明明向前飞去,却不能靠近。

柳致知首先醒悟过来,这是一种咫尺天涯的效果,水母果然是大能,他停了下来,认真观察,宋琦见柳致知停了下来,也停了下来,他们这帮人相继停了下来,莫名看去虹桥上散着彩光,一个个眉头紧锁,丹尼也停了下来,这时,东瀛的修者已赶到,领头的却是土御见雄,一露面,便喊到:“这是东瀛的岛屿,非东瀛的国民,请赶快离开。”

宋琦这方,性子暴燥的立刻骂了起来:“小鬼子,别不要脸,紫云岛什么时候是你东瀛的领土。”

土御一脸阴冷:“这是大东瀛的国土,而且面前受大东瀛控制,谁敢不说是东瀛的土地,我看你们活的不耐烦了!”

他这一威胁,不少人的脸都变了,就连脑子里没有国家概念的谷予海脸都变了,谷予海阴恻恻地说:“你再说一遍?”一股化神修士特有的压力立刻在他身上生成,直接压向土御,土御也不示弱,立刻提气势跟他对抗,但到底不如谷予海,虽然他也得了少许羽蛇神格。但到底太少,不过,他却自视甚高,而且没有告诉八歧,只是把血肉献了出来,不过他也贪污了不少,谷予海压力一到,他立刻想反击,但却没想到被谷予海一下子压住,他顿时满脸通红,开不了口。

正在这时,另一股强盛气势插入他们之间,美国的马歇尔出手了。(未完待续。。)

103. 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

马歇尔气势一起,横插入两人之间,而且是帮助土御见雄,谷予海冷笑着:“蛮夷之族,也敢在我面前猖狂,找死!”

他根本不与他们多说,已悍然出手,一只大掌陡然出现,带着电闪雷鸣,直向东瀛修士和马歇尔盖了下去。

马歇尔一插手,丹尼被逼,也手一动,他刚一动,一股锐意却从柳致知身是出现,隐隐逼着了他,丹尼一下子停了下来,心中苦笑,他弄不懂这帮人,刚才是敌对,现在却又帮助对方,他只好停了下来,先作壁上观。

马歇尔一见空中大掌盖了下来,手往上一托,一股青蒙蒙的光雾出现,颜色比较淡,好像蛋青色,向上急托谷予海的混元掌。

土御见雄见此,尖啸了一声,身边光影现,樱花瓣飘,中间有腥风肆虐,身前身后,出现了四个人,一个美貌了女子,一个狗头人身的怪物,一个头长双角,长着山羊蹄的怪物,一个却是可爱的男童,齐齐向上抵住混元掌。

谷予海冷笑一声,不屑地挑了挑眉,只是往下一压,轰的一声,光雾消散,马歇尔身子向下一觉,晃了几晃,脸白了一白,然后急速后退,只退到丹尼的身边。

而土御见雄的四个式神却已化作烟雾,不复人形,而他自身不仅往下一沉,差点掉落下去,口一张,吐出了一口血,其他东瀛人立刻纷纷出手,而与谷予海在一起的罗珠多丹则结印而出,“唵”的一声。一道金柱凭空而现。直接压了过来。

双方接实。这时,胡招科动了,身影陡然消失,就听到一声惨叫,再次出现时,手抚着胸口,不敢相信看着柳致知,随即身体化为飞灰。过程之快,大部分人没有反应过来。

谷予海却看了一眼柳致知,而罗珠多丹笑了,说:“多谢道友出手,这个叛徒这样死了,便宜他了。”

原来,刚才胡招科陡然身形消失,明显是忍术的一种,想偷袭谷予海,谷予海正好对土御见雄等人动手。他选的机会正好,谷予海才准备出手。柳致知一直在注意胡招科,见他出手偷袭谷予海,秋鸿剑一闪,已穿过他的身体,这个过程并没有几人看得清楚,而罗珠多丹却看得清清白白,他才那么说,而谷予海却是另一付样子,他虽没有说,但心中并不痛快,要杀人也得他杀,柳致知显然过界了。

柳致知一见他的表情,知道他的想法,不过,柳致知并没有丝毫后悔,他活着不是受对方思想所控制,他是他,只按自己心意来,他目前有这个资格,不需要看他人脸色。

东瀛修士中一个人陡然怒吼到:“我杀你!”便向柳致知扑了过来,柳致知一指秋鸿剑,像千个太阳在燃烧,层层莲花绽开,中间裹着千个太阳的光辉,这是柳致知从黑衣人处看来的剑术,但他只是形似,并未得到精髓,不过,柳致知知道,他这一剑已经偏离了黑衣人所使用,他也无意用黑衣人的招术,只不过是想通过这种招术,自己能走上一条自己的路,别人东西虽好,未必适合你,但别人成功经验还是要吸收的,作为自己的资粮。

此剑一出,就是修士也感到眩目的强光,那名东瀛修士只觉双目一遍光亮,一点也看不到其他,暗叫不好,已经迟了,莲花层层卷上,血水飞散,这一剑如同搅肉机一样,将对方绞得粉碎。

柳致知像没事人一样,收回了秋鸿剑,东瀛修士惊呆了,一个东瀛修士偷偷问旁边一人:“端康家成怎么这样大胆无畏?”

“他哪是无畏,是心痛他哥哥端康家夫被这个人杀了,他想报仇,又不看看对方功力比他高,这样兄弟两个都死了,我们还是回去请八歧大神来吧。”另一个东瀛修士说到,他们偷偷的传讯给土御。

众人这一耽搁,果然时间很短,越空兰却随着虹桥投入一遍七彩光华之中,众人眼睁睁望着海洋之中,一片宫殿群的出现,朦胧中似乎正在前方,又一道遁光出现,玄色光华一闪,便落在柳致知面前,柳致知一看,正是云梦仙子。

“前辈,我……”柳致知刚要表示歉意,越空兰要不是帮他,也不会选入其中。

云梦仙子打断了他的话:“没事,我算过一卦,这是兰儿的福气,她修行的功法,她的特质,正好符合水母仙人的要求,她会有奇遇的。”

柳致知点了点头,目光一瞥那幻影似的宫殿群,随即将注意力落到目前在眼前的东瀛人身上,冷冷开口到:“这是华夏的国土,不欢迎东瀛人!请你们离开!”

柳致知没有以驱赶其他国家的人,这是一个无奈,目前还是将注意力集中在东瀛人身上,毕竟这里是紫云岛,在东瀛的实际控制下。

“八嘎,这里是大东瀛的土地!”土御见雄刚才吃了一个亏,他已经传讯给八歧,但八歧在富士山,一时间赶不过来,他身边的三十几人,他的修为最高,而且是领头人,此时当然不能退让。

柳致知知道说理说不清,也不想与他纠缠,只是冷冷的说:“华夏国土,尔等小人居然不自量力想侵占,你们既然不走,那就留下吧!”

说完,秋鸿剑现,万道光丝一闪而至,土御见雄身体一晃,化为飞灰,柳致知并没有收回秋鸿剑,冷笑着说:“想用式神替身瞒过我,你还嫩着。”话语一落,土御已在数丈外重新现出身来,手指一块半圆形玉器,是他的法宝八咫琼勾玉,像一条青蛇,围绕着他的身体,发出凛凛青光。

柳致知一声冷笑,秋鸿剑嗡的一声响,已经到了他面前,土御用八咫琼勾玉来挡住秋鸿剑,一触之下,顿时相持起来,而东瀛修者一窝蜂的放出各自的拿手的法术之类,向柳致知打来。

柳致知身边的宋琦诸人也一样放出手段,迎了上去。丹尼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做,马歇尔想出手,却被丹尼用眼睛示意,马歇尔迟疑了一下,便自停住。

谷予海只紧盯住丹尼一伙人,见他们没动,也就没有动手,他虽没有动,但下面的人却是不客气,法宝之类,向着东瀛人一涌而去,这一出,出乎东瀛人意料之外,他们以为两方约战,互为仇敌,谁知竟然会共同对他们下手。

“支那人,卑鄙无耻。”土御见雄大骂到,手指八咫琼勾玉,正在与柳致知的秋鸿剑相争,眼看就要坚撑不住,手下人出手,正合他意,谁知引起了刚才还敌对双方出手,宋琦运用五丁斧,斧光一闪,将一名东瀛阴阳师劈成两半,而赖继学的山河令,却是大展神威,黄光之中,带着点点玄光,往下一罩,却似山川崩塌,其下罩定三人,哼都没有哼一声,人已被压成肉饼。

其他人也更显神通,东瀛修士被压着打,本来就是双方人多,连还手的力量都没有,完全是一边倒,丹尼眼中露出一丝意外,他没想到华夏这个民族在这些他认为小事的地方,居然爆发了。

马歇尔脸色很难看,紫云宫在望,却可望不可及,他想救援东瀛人,却被谷予海盯着,他不得不忍气吞声,对方实力在他之上,偏偏东瀛修士事先与东瀛有关部门打过招呼,东瀛方面什么也看不见,也没有船过来巡视,同样,华夏方面也是一样,只是放任修行者相互比拼。

转眼之间,一波攻击过后,三十多个东瀛人,还活着的不足十人,土御萌生退意,可是柳致知能放过他吗?答案是明显的,不能,土御见八咫琼勾玉的宝光渐渐消磨,心中一急,手一指八呎琼勾玉,八呎琼勾玉青光大盛,耳中听到玉块的断裂声,玉上已出现了细小的碎纹,看来,土御是在发挥其最大功能。

柳致知头顶之上,伸起了碧水云光帕,碧光漫空,一条大河虚影出现,只向土御当头罩下,土御一见,顿时想走,可是刚一起身,碧水云光帕已罩定他的全身,无奈之上,他又喷出一口气,八呎琼勾玉又是一阵颤抖,立刻彻底崩溃,但光反而更强了,好像人的回光返照,可惜已是最后的疯狂。

光一盛,土御脱身在其处,化作一道流光,向空急走,可是一下子撞到无形的墙上,就这一滞,秋鸿剑已到,透体而过,如烟花一样,他散开了,肉体已毁,但他的元神却要溜走,秋鸿剑又到,他一声惨嚎,元神爆散开来,向四面八方而去,可是碧水云光帕却不是虚设,只见大江一卷,向中央压去,水花翻滚,发出雷鸣般的声音,将他的散落的元神摄入云光帕当中,云光帕微微一鼓,传来密鼓一样的爆炸声,传眼缩小,落向柳致知。

就在此时,远方两个人影出现,来的正是梦观山人和忘世叟,人还未到,手已伸出,遥遥向碧水云光帕伸了过来。(未完待续。。)

104. 驱山铎动,众人陷大阵

梦观山人一见云光帕,知道是他的宝物,手伸之处,一只绿油油大手凌空就抓了过来,他在云光帕外,施展擒拿手,想将云光帕趁机夺去,大手一现,海中陡然升起一道白蒙蒙的白雾,横亘在大手必由之路上,一个白衣女子陡然现身,正是埋伏于此的龙谓伊,她现身了,一下子接着了梦观山人。

轰的一声,大手消失,龙谓伊一身风雷之声,正拦住梦观山人,梦观山人一见,不禁一激灵,不进反退,和龙谓伊拉开的距离。

“是你?”梦观山人咬牙切齿的说到,手一挥,大片绿火凭空而生,一眨眼的功夫,好似半边天都变绿了,梦观山人身在火海之中,狂啸着驱动如山的火焰,直接压向龙谓伊。

龙谓伊淡淡一笑,手一指,风清云淡,转眼间,火焰消失,龙谓伊一伸手,空中忽现一只数丈的银色龙爪,向着梦观山人当头抓到,梦观山人也以擒拿手相迎,两者在空中相遇,空中为之一滞,发出爆炸声。

忘世叟却绕过两人,直向柳致知冲了过来,柳致知此时已将碧水云光帕收回了体内,见忘世叟直向他来,冷哼了一声,秋鸿剑出,散作满天星,直像忘世叟笼罩下来,忘世叟身边现出了一杆幡,万魂迷神幡出,阴风四起,暗雾迷空,无数阴魂魔头悲啸鸣着冲上来,缠断了秋鸿剑,秋鸿剑光过处,散为一缕缕轻烟,但秋鸿剑过后。又重新聚成魔头。秋鸿剑如陷入沉沼之中。一时双方争执不下。

柳致知一边与之争斗,一边留意各方人的反应,而东瀛修士已经清扫一空,仅有二人逃走,其余全部死在当场,宋琦和赖继学见忘世叟杀来,祭起各自法宝,五丁斧化出一条雪亮的银芒。向着忘世叟头上落去,而赖继学的山河令化作一座大山,高高飞起,镇压下来。

忘世叟一见,形势不对,幡一卷,将身体裹在其中,幡陡然暗了下去,形成一个黑洞,转眼之间。那些魔头之类,如同百鸟归巢。一下子全部消失,三般宝物打在黑洞之上,却打了一个空,黑洞也随之消失。

在数里外,空间一阵波动,幡重新出现,幡旗一展,忘世叟重新走出,不过他不敢上前,只在那一处远观。

梦观山人此时也暴退,龙谓伊龙爪和梦观山人的擒拿手相遇,两者发出轰的一声,同时消失,龙谓伊一挥手,大海顿时咆哮起来,水面顿时拔高数十丈,向梦观山人压了过去,在海面上与一条龙斗,那梦观山人真是昏了头,梦观山人一见之下,脸色大变,因为他看到海水已经不同于平常,里面一粒粒癸水雷珠在形成,这片海洋已成为雷的海洋,当下当机立断,身体立刻消失不见,一下子遁出去有十里,看着龙谓伊,有些惊魂不定。

龙谓伊见梦观山人退出去十里,也没有追,只是静立在水面之上,这一连串的变故,弄得那些国外的修者莫名其妙,心中不由地在偷偷寻思,华夏的修者与其他人一样,擅长内斗,不过,若是他们不内斗,一致对外,想到这里,丹尼长长出一口气,这没有可能,那还让我们怎么活。

一时间,众人之间,保持一种平衡,没有争斗,大部分人望向宫殿群,影影绰绰,看似分明,却又看不清,刚才了经验告诉大家,只能远观,就是接近不了。

聂观涛看着眼前的一切,他与众人一样,只能看着,他陷入沉思,陡然似乎想起一事,头顶之上,现出了驱山铎,向一条长龙,向宫殿群打出。

驱山铎不愧为上古奇宝,划出一条黄色的光芒,所过之处,黄芒却留了下来,丝丝渗入空间,众人正在看聂观涛如何施为,突然间,海天倒悬,大海如同镜面一样,压了下来,四周的一切都变了,分不清是天还是海,众人刚才立足之处的紫云岛不见了,四周混沌一片,柳致知神念向四周散去,发现一切都是一样,完全一片混沌。

再看身边,心中放下了一半,自己方的人还在,甚至连美方的人员还在,但其他人看不见了,微一沉吟,估计自己是进入阵中。

聂观涛却是惊得目瞪口呆,他没想到驱山铎一施,弄出这样一个结果,连自己的驱山铎都看不见了,要不是联系还在,他真以为自己的法宝失踪了,他用心一收,驱山铎陡然出现在他的身边,竟没有看出它是怎么出现的。

柳致知急忙说:“大家不要慌,聚到一起,我们可能陷入阵中,先不要走动,看一下形势再说。”

大家依言聚到了一起,用法宝护住了身体,而马歇尔陷入阵中,先是一惊,然后恍然大悟,高兴的说:“我们进入宫殿了,我们各凭本事,去找那处宫殿。”说完之后,也不与丹尼商量,光华一闪,就要乱闯。

丹尼忙拉住他,说:“还是商量一下再说。”

“不必了,我们与他们不是一路人,我们自己会闯。”马歇尔说到,丹尼和两个美国人一想也是,便自离开,而丹尼却回头冲柳致知一笑,很勉强,柳致知也还他一个微笑,他们走了也好,以为这个阵法是好闯的,说不定会吃些苦头。

回过头,柳致知对宋琦说:“宋兄,你看得出这是什么阵法?”

宋琦摇摇头,说:“看不出,不过,凡是阵法,一般按易理而布,阵法有先天,也在后天,不外乎道生一,一生二,是为阴阳,二生成为四,是为四相,后生为八卦,这阵我们还没有触动,但在海上,似乎天一生水,利用水的可能性较大,而且,阵法一道,博大精深,谁又能穷尽,不过五行中水被土克,聂道友的驱山铎却是土行,先用驱山铎护住大家再说。”

聂观涛一听,点点头,在他的头顶,升起了驱山铎,赖继学说:“我的山河令具土水二性,也应该能护住大家一时。”说着,山河令也从他的头顶升起来。

山河令刚升了起来,只听见远处似乎有涛声,刚一愣,传来的方向正是刚才马歇尔诸人离开的地方,转眼间,传来不仅是涛声,其中更有爆炸声,众人盯着那边一看,眼光之中,丹尼和马歇尔身形一闪,不是他们主动闪现,而是被水流带着,分在两边,转眼消逝。

柳致知和云梦仙子对望了一眼,云梦仙子说:“不错,应该是水性的阵法,美国人被冲散了,不知整个大阵是水性阵法,而是其中一宫,如果整个阵法是水性阵法,这种威力,很可能是癸水遁一阵,或者是壬癸太一阵,我们这个地方应该马上波及到了,不过有两件法宝防护,应该没有大事。”

“前辈,你在这边防护,我去那边。”柳致知说到,将他和云梦仙子分到众人的两端,云梦仙子点头,柳致知身体一闪,出现在队伍的另一端,在队伍中,唯有两人是化神级别。

柳致知刚刚站稳,天崩地裂一声响亮,白亮的水花从四面合围过来,柳致知身上灵光一现,稳稳地托着水花,紧跟着,驱山铎和山河令的宝光闪,将水隔在周围,众人在其中,像一个鸡蛋,不过光华分为两层,将众人护住。

柳致知向外看去,水中已开始形成癸水神雷,猛烈爆炸声中,像链式反应一样,雷珠生生不息,不过威力并不大,不是不大,而是众人防护得当,驱山铎作为上古奇宝,以土克水,虽是水势庞大,但防护住这么小的地方总能防护到,水雷暴发,因为属性被克,根本不能发挥多大的作用。

不过,这万雷齐发的威力还是吓了众人一跳,柳致知看到这万雷齐放的情况,传声问云梦仙子:“前辈,你看出来了没有,是什么阵法?”

“好像是癸水遁一阵,单用后天癸水,借遁一之机,强行返还先天,故万雷齐发,其生门在兑门,但此处混沌一遍,不辨方位,怎么能够知道何方为兑门。”云梦仙子传声说到。

柳致知一听,陷了沉思,他这一次来,身上虽带了几件法宝,却没有带风车和罗盘,如果有这二件东西在,倒可以轻易找出方位,但他们不在身边,本以为用不着这两件,谁知偏偏要这二件。

想到这,意念之中联系在道庐中的本体,看联系得上,还是联系不上,毕竟有阵法相隔,远在几千里外,不知有无感应。

集中意念,心灵中呼唤本尊,居然能联系上,立刻在心中将此处信息传送过去,柳致知经过这一事,知道了阵法虽然厉害,但却不能隔断意念间的沟通,柳致知的本尊在道庐之中,正处于湛深定中,陡然心灵之中,出现了意成身,转眼之间,明白了事情缘由,一笑,退出了定境,走到库房之中,从架子上拿起罗盘和风车,看了一下,便抛了出去。

风车不停的转动,顺着意念通道,一闪便出,再出现时,已是三百里外,然后又是一闪,消失在那个地方,再出现时,又飞渡了三百里,就这样,十几息的工夫,便出现在紫云岛的上空。(未完待续。。)

105. 龙生九子,一剑威寒惊

PS:年关逼近,鉴于单位和家中事多,不能保证二更,只能保证一更,望朋友们见谅!更此叩谢!!

紫云岛周边空荡荡的,但还有几个人,一个是龙谓伊,一个梦观山人,当然还有他的分身忘世叟,这三个人由于隔得远,刚才的变异并没有波及他们,但他们在那紫云宫出现的瞬间,都没有动,梦观山人想动,但还是止住了,等波动一停止,一切又恢复了原样,梦观山人知道他已错失了这一次机会,他也不需要进入紫云宫,论功法,他有,论法宝,他还被柳致知抢去了两件,他注重是如何弥补生命灵光,不过这点紫云宫恐怕没有,不仅紫云宫,世间恐怕都不会有。

龙谓伊的淡定,是因为紫云宫虽有功法也好,法宝也好,皆不如神龙留下的传承,她不动心,紫云宫对她来说,根本是可有可无,还有几个人埋伏在四周,不过他们是特殊部门的人,根本赶不上,干脆就不露面。

正在这时,空中一闪,龙谓伊和梦观山人都发现那个罗盘和风车的组合体,正在奇怪,两方三人谁也没有动,因为距他们是有点远,而且,凭他们的眼力,好像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怎么出现在这个地方?

还未来得及思考,在紫云岛外围,陡然传来一阵法力波动,有人来了,来人绝对是一个高手,龙谓伊不禁眉头一皱,来人出奇的厉害,如果龙谓伊与他相争。恐怕不是对手。而梦观山人第一次发现。世间居然有如此高手,他的信心不仅动摇,来人是谁?

罗盘和风车在微微一切之后,陡然消失,梦观山人看出来了,它是进入一个大阵之中,不知是谁居然有这个本事,凌空招唤法宝。梦观山人想到,随即将注意力放在来人身上,毕竟这是一个高手,而且是敌是友,还不清楚。

“是谁敢杀我大东瀛的人,快出来受死!”来人叫嚣到,开始说话时,人还在百里之外,但到了最后一个字,人已到十里开外。好在梦观山人跟来人不在一个方向上,不然的话。有什么事情,还说不准。

“八歧,紫云岛是华夏的领土,你已进入华夏领土,识相点,趁早离开!”一个声音不徐不急响了起来,正是楚凤歌,他在空中陡然现身,拦住了八歧。

楚凤歌的出现令八歧先是一惊,继尔勃然大怒,它想起它的化身在楚凤歌一剑之下,灰飞烟灭的结局,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它桀桀的狂笑起来:“该死的支那人,我们新帐旧帐一起算!”

话未说完,手便伸了出去,似蛟非蛟,似龙非龙,按理来说,八歧是蛇,哪怕它八个脑袋,不应该有爪子,但八歧已脱离了本体局限,只要它愿意,要多少爪子就有多少爪子,爪子挟带风云,遮天蔽日,还未到,海水已被压得凹陷下去,楚凤歌却依然站在空中,好像八歧的爪子是虚影,对他根本没有影响。

八歧的爪影离他头顶不足一丈,他猛的抬头,金龙剑一声龙吟,眩目的金色光华中,一条金龙从身边升起,此龙一出,似乎天地间的一切褪色,八歧甚至产生一种感觉,楚凤歌消失了,不是他消失,而是他的精气神在这瞬间,已全部注入那一剑之中,金龙升起,盘曲之间,看似缓慢,实质快捷,动与静,快与慢的强烈对比,使人产生一种不真实感。

八歧的爪子并没有落下多少,看似快捷无比,但在看似速度极慢的金龙却出现在它的爪影下方,金龙一穿而过,而爪影却一滞,然后轰然散开,海水壁立而起,但楚凤歌身边两丈范围内,却风雨不兴,波涛滚滚向四周散去,而在其中心,楚凤歌连衫都未见波动。

八歧冷哼了一声,面部肌肉不禁动了一动,它的法术按理来说,不会引起反噬,但它却明显感到楚凤歌的金龙剑在穿过爪影的瞬间,它的心脏明显一痛,这些变化让它惊疑不定,它睁着眼睛,内心却在盘算楚凤歌究竟用了什么邪术。

“该我了。”楚凤歌看不出表情,冷淡而平静地说到,似乎一切都在把握之中,话一说完,空中的金龙一顿,分化为九条,一出现,形状便各不相同,有许多都不成龙形,从四面八方向着八歧飞冲过去,却各自不同,八歧看着九龙眼熟,猛然想起,这不是龙生九子,九道剑光,呈现不同的形像。

九子之老大叫囚牛,喜音乐,蹲立于琴头;老二叫睚眦,嗜杀喜斗,刻镂于刀环、剑柄吞口;老三叫嘲风,平生好险,今殿角走兽是其遗像;四子蒲牢,受击就大声吼叫,充作洪钟提梁的兽钮,助其鸣声远扬;五子狻猊,形如狮,喜烟好坐,倚立于香炉足上,随之吞烟吐雾;六子霸下,似龟有齿,喜欢负重,碑下龟是也;七子狴犴,形似虎好讼,狱门或官衙正堂两侧有其像;八子负屃,身似龙,雅好斯文,盘绕在石碑头顶;老九螭吻,又名鸱尾或鸱吻,口润嗓粗而好吞,遂成殿脊两端的吞脊兽,取其灭火消灾。

九子一起,各呈本性,一剑囚牛,剑光之中,音乐飘起,初闻悦耳,再一细听,立刻陷入其中;一剑睚眦,龙首豺身,杀气冲霄,是为一言不合,睚眦必报;一剑嘲风,剑走偏锋;一剑蒲牢,本像为龙,一声龙吟,空中光线散乱,似浮光掠金,波纹如潮;一剑狻猊,吞云吐雾;一剑霸下,又名赑屃,如泰山行空,令人窒息;一剑狴犴,正大光明,堂堂正正,自带一种正气;一剑负屃,身似龙形,却口吐华章,字字珠玉;一剑螭吻,就是裹风挟雨,利如刀剑。

这九剑,已不是九剑,囊括九种不同的攻击,从人的各个方面入手,眼耳鼻识身意,一股脑的压了过来,八歧虽为神,但东瀛之神,它只能作为一个旁支,一个旁门左道修成的神,怎么能够与这天地间九种神物类比,八歧脸色大变,手急忙连划,现出八个替身,而其真身却居于中心,现出本相,八个头中,毒水毒烟刀兵滚滚而出。

一声响亮,天地间洪钟大吕声不绝与耳,而八歧所在之处,陡然凹陷下去,接着又奇亮无比,八歧一声怒吼,身影跌出,它又恢复了人形,衣衫破碎,一片狼狈。

八歧脱了过来,身上灵光一闪,衣衫恢复如初,但它的眼神之中,却充满了愤怒,它的脸皮也不由自主抽了抽,它愤怒了:“楚凤歌,你居然敢伤了我,我要宰了你,我要把全体支那人生吞活剥!”

楚凤歌依然没有改变他那种平和的声音:“怎么样,滋味不错吧,我今天就要屠神,不管你是个什么东西,犯华夏者,虽远必诛!”

不等话说完,金龙剑又一次向八歧射了过去,但奇怪的是,这一剑如此平常,只是一道剑光,没有任何花招,比起刚才二剑,简直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

八歧正暴跳如雷,此剑一出,八歧像变了一个人,整个人都冷静下来,变化之大,完全是二个人,事实上,修行到了八歧这个层次,所谓的情感,根本不能动其心,平时你看它各种荒淫,各种暴躁,都不是它的本心,而是它的外相,在外相之下,却是冰冷的几乎没有感情的一颗心灵,在这一时刻,八歧终于露出了它的真面目。

八歧手上出现一杆蛇牙枪,这是用它的毒牙所炼制,与他性命交修了几千年,一出现,不由吸引人的目光,不是它有多漂亮,而是它的诡异气息不自觉吸引你的目光。

楚凤歌眉头微微一皱,他也看出这杆枪的诡异,枪出手,悬浮在天空,一缕缕淡淡的轻烟,肉眼几乎看不清楚,一出现便无声无息地消失掉,但并没有逃过楚凤歌的眼神,也就是楚凤歌,要是换一个修士,恐怕早就着了它的道,如果眼神被吸引,可能一瞬间,这杆枪就插入你的身体,就是眼神不被吸引,那缕缕的轻烟,也会经过种种空间,来到你的身边,你会在不知不觉中,就会中毒。

金龙剑和蛇牙枪无声无息的撞在一起,没有一丝声响,就像两辆高速飞驰的火车撞在一起,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一样奇怪。空间凹陷下去,黑漆漆的一团,陡然一团亮光狂扫出去,接着听到声音,一发不可收拾,似乎无穷无尽的能量从中爆发,脚下的海水先是一凹,然后汹涌的波涛向四面滚去。

在两个人的身边,却是波澜不精,突然间,在楚凤歌身外一丈处,有几股轻烟陡然从空间中冒出,淡的肉眼几乎看不见,直向楚凤歌身上袭去,楚凤歌淡淡一笑,那几股轻烟一下子就停在空中,不过,这几股轻烟忽然往起一撞,化成一个迷你版的八头蛇,还未发起攻击,楚凤歌手凌空一点,这条八歧小蛇一声悲鸣,化作轻烟散去。

而地此时,八歧却脸色一变,胸前的衣衫“哧”的一声,绽开了一条口子。(未完待续。。)

106. 败八歧,红尘自有法度在

双方都在招式中藏了后招,不过八歧的后招被楚凤歌破去,而楚凤歌的后招却将八歧的衣服撕裂,但八歧的肉体很强横,仅仅撕裂了八歧的衣服,八歧连吃了几个亏,是泥人都会冒火,何况八歧在华夏算是一个大妖,就是在东瀛,堂堂的一尊神,却接连吃亏,他终于撕下的脸皮,一声长啸,身周的空间中涌出了烈毒和毒水,一条八头大蛇盘在其中,八个头蛇口大张,身形变得高达数十丈,八头如同小山一样,口中喷吐着毒烟毒水,向着楚凤歌只咬过来。

楚凤歌与它一比,微不足道,看着八个大头向自己咬来,楚凤歌笑了,并没有什么动作,好像在等它咬过来,八歧微微一愣,它不明白楚凤歌是什么意思,不过转念一想,就是你是精金打的身体,我这一口,销金融铁,根本不怕你玩花招,你以为你是孙悟空,八歧偏不信这个邪,双齿一合,居然什么也没咬到,不对,有一个小东西,太小,八歧差点把它给忽略了。

一股危险的感觉在口中产生,八歧还没有回过神,轰的一声爆开了,原来是一粒雷珠,爆炸威力虽然强大,但八歧的蛇头还真是顽强,居然没有炸裂,不过有几颗尖锐的蛇牙却被崩断了,满嘴的血腥味,整个大头上,雷珠爆炸产生的蓝白电光游走不定,口里面的蛇信被炸得七零八落,金红色的血液满嘴都是。

原来,楚凤歌早就避开了,以一粒雷珠。化成他的形像。八歧一个不留神。一口咬在雷珠上,当时雷珠爆发,八歧也是了得,连口中都炼成的铜牙铁齿,不过,雷珠就是雷珠,强大的爆炸也够八歧受的。

八歧一下子被爆炸弄懵了,虽然它八个脑袋。而且每个脑袋如同小山一样,但是,剧烈的疼痛还是令它眼前一黑,这是身体自动作出的反应。就在这时,它心中猛然警钟大作,一道剑光凭空出现,楚凤歌身剑合一,直向他的那个受伤的脑袋斩去。

它亡魂皆冒,身体急剧缩小,希望能躲过一劫。也该它反应及时,但楚凤歌的一剑不是那么好躲的。这一剑却将它的蛇颈削开了一大半,虽然头没有掉下来,不过还有一些皮骨连着,疼得它丝丝啸叫着,一剑走偏,楚凤歌在空中一个盘旋,此时,八歧反应过来,它再也管不了紫云岛的事,身体缩小到只的丈许大小,浑身裹着风雨雷电,还有说不清道不名的种种毒水,一阵风向来路逃去。

一边逃,一边不住有幻影出现,一个个分身向不要命的向四下散去,满空都是逃命的八歧,楚凤歌一愣,他没有想到八歧就这样逃了,望着满空的八歧的影子,楚凤歌不禁露出了好笑,虽然这些幻影他只要一凝神,就能分辨出来,不过数量太多,足足有几十个之多,有许多还是具有八歧的气息。

楚凤歌手一挥,金龙剑光华一道金光,迅速将八歧所化分身圈住,还有不少八歧逃掉了,金光如环,向中间收缩,八歧一个个现出原形,居然是一滴滴八歧的鲜血,终于汇成一团,金红的血液之中,似乎中有一条条无形的蛇在窜动,其中蕴藏着惊人的能量。看来,八歧是用的滴血分身之术,这种法术差一点的修士,根本不能分辨真假,因为每一分身中都有一样的气息。

楚凤歌正等催动剑光,将之炼化,忽然想起一事,从身上掏出一个玉瓶,手指着这团鲜血,将它装入瓶中,随手画了道符,将这团鲜血镇压起来。

做完这一切,八歧早就跑了没影了,楚凤歌才从空中下来,降落在龙谓伊的身边,龙谓伊施礼说:“见过道友,想不到道友功行到了这种不可思议的地步,你也是为约战而来?”

“柳致知那小子与我做了笔买卖,他说约战怕东瀛人插手,最怕八歧杀出,我没有办法,只好答应他,暗中照应他,你也是应那小子之邀来此?”楚凤歌说到。

“柳道友料到会有人捣乱,便邀请了我来此地坐镇,如果没事,我就不露出,不过,他料到外人,却没有料到紫云宫会在这关头现身,他被卷入其中,我在外观察了一番,发现此阵不是我所能破除,不知道道友可有方法解除?”龙谓伊不觉关心柳致知是否遇到危险。

楚凤歌不觉苦笑到:“我对阵法一道,只是略有涉及,并不精通,此阵隐入虚空,如果困住了我,我有信心破阵而出,但对此阵没有办法。”

楚凤歌的说法很简单,他的破阵而出,不过是依仗他的修为强行破出,要让他在虚空中找也阵法,破除它,却不是他所擅长。

龙谓伊对此不感到意外,将眼睛看向数里之外的梦观山人,说:“道友,那是梦观山人,旁边是他的分身忘世叟,要不要把他赶起?”

“他就是梦观山人,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不管他是魔还是神,只要他能为国家效力,我就不追究,我很早之前就知道了梦观山人,他是从洞天中出来,我留下他就是为了牵涉洞天中的人,既然见到,那就谈一次。道友请稍等。”楚凤歌可不管他是谁,他已站在这个世界顶峰,根本不惧怕谁,说完之后,也不飞起,直接踏波而行。

梦观山人见楚凤歌大展神威,败了八歧,心中暗惊,这样的人,就是在洞天之中,也是顶尖高手,甚至能做到无敌,怎么会在世俗间,见他和龙谓伊说了几句话,迈步向自己而来,心不由得提了起来。

见楚凤歌似乎没有敌意,心中却不敢大意,修行到了他们这个境界,一方面相信自己的直觉,另一方面,又不相信自己直觉,高手有太多技巧隐藏自己的敌意,他暗中做好准备,外表却是一副放松的样子。

楚凤歌走得很快,在水面上,他依旧使用了缩地术,数步之间,便来到了梦观山人之前,在离他十丈左右,他停下了脚步:“你是梦观山人?”

“不错,我就是,你是世间修者口中第一高手楚凤歌?”梦观山人也不怯场,直视楚凤歌。

“是我,第一高手谈不上,那不过是人抬爱,你自出了洞天,我就注意到你,并且知道你和蜀山等派并不和,我不关心你们之间的事,我只问你一句,愿意为国家服务吗?”楚凤歌开门见山的说到。

这个大出梦观山人的意外,楚凤歌前来居然招揽他,而且很直接,楚凤歌在内心对洞天中的各大派并没有多大好感,但身处高位,也不便说些什么。

梦观山人陷入沉思之中,他来到世间,受到几个大派追杀,虽然仗着他修为精深,每次都是有惊无险,但也令他头疼,他在这个时间,不禁动心,是不是加入国家机关,那么他就是合法公民,但转念一想,一旦加入国家机关,恐怕从此深入红尘,梦观山人可没有信心不受红尘所染,他可没有信心能从红尘中脱身,于是摇摇头。

“你们这些所谓修行之人,一身功夫,却不愿沾染世事,不知你们本身在世上所用的一切,皆是你们看不起的凡人生产,离开了凡人,你们能干些什么?不愿加入我们之中,你做个我们编外人员如何?世间一切,皆有法度,偶尔要越权,如果加入编外人员,只要你不过份,我们皆当看不见。”楚凤歌退了一步。

梦观山人依然摇头:“道友的好意我领了,只不过我来到世间迫不得已,道友就不必劝了。”

楚凤歌见他意已决,淡淡地说到:“人各有志,既然如此,你要记住,在世间,有世间法度,华夏国内,修行人也不例外,国家法律高于一切,你好自为之。”

“道友请留步。”梦观山人说到,楚凤歌停下脚步,梦观山人问到:“华夏国内如此,国外呢?”

“国外,那可就不是我们管的,与华夏交好的国度,如果你做的过份,同样要追究,如果不在此例,华夏不追究,他国是否追究,就不是我管的了。”楚凤歌说着,迈步已离开,没有必要时再多说,不像一般人,修行人有自己的思想,他如果不想做的事,强迫是没有用的,特别是对于梦观山人这样的高手。

梦观山人望着楚凤歌的背影,叹了一口气:“他不怕红尘侵染吗?”又调过头,看着忘世叟,又叹了一口气:“我们走吧!楚凤歌在此,没有我们的机会,还是走吧。”

说完之后,遁光一起,两人离开,虽然有些不舍,但他还是毫不犹豫走了。

楚凤歌虽没有面对着他们,他们的动静却是一清二楚,见他们走了,脸上露出了笑意,回到龙谓伊的身边,龙谓伊见他回来,问到:“如何?”

“他不肯,不过我告诫了他,红尘自有红尘的法度,听不听,那就看他了。”楚凤歌笑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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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 身心定,破阵出又陷阵中

“是这样啊,现在他们依然在阵中,我们也没有必要呆立在这里,我也该到海底去了。”龙谓伊说到。

“我们是没有必要久立于此,说的不错,龙道友,我设计洞天,还差点材料,好像出自海底,不知你能否帮个忙?有什么条件,你可以提。”楚凤歌陡然说出这样的话。

“条件,我要一个许诺,将来有要,你敢答应吗?”龙谓伊笑到。

“说来听听?”

“我将来有一大劫,我想你们帮我渡劫。”龙谓伊说到。

“行,我们帮你渡劫,我要的清单在这里。”楚凤歌拿出一张纸,纸上有一些材料,虽然是国家,甚至派深潜器下到海底,还是没有收集齐,今天正好遇到龙谓伊,要不是遇到她,楚凤歌甚至自己下海的决心都有了。

龙谓伊看了一眼,材料比柳致知当时要的少,也难怪,凭国家实力,就是在海洋中,也收集了不少,龙谓伊点点头:“一个月后,我收集好给你们,就在长江口吧。”

楚凤歌也点头称是,龙谓伊脚下海水开始翻涌,开始下沉,不一会,就没入海水之中,楚凤歌很诧异,因为连他都不能发觉龙谓伊到了什么地方去了。

楚凤歌望了望紫云岛,目光之中,露出坚定之色,身形也渐渐淡去。

再说柳致知一行人,困在癸水遁一阵中,柳致知用意念通知本尊,送来了罗盘和风车。柳致知手一动,众人没有留意。突然间。空间一阵涟漪。飞进一物,正是罗盘和风车的合体,众人一惊,刚要防御,黎青山认了出来,忙喝到:“不要阻拦,是自己人的东西。”

话未说完,已落到柳致知的手中。众人好奇,这是什么东西,宋琦看着它,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一下子想不起来,倒是赖继学认了出来:“这不是定风指南车中风车么?”

“不错,是定风指南车上的组件,可惜只有两件,此两件并不是在一起,它们组合在一起。不过是权宜之计。”柳致知说到,宋琦一听定风指南车。恍然大悟,他藏书中有一本书上有图样,不过因为是零件,他一时也没有想起来。

柳致知拿着定风指南车的部件,对云梦仙子说到:“前辈,有这两件东西,应该能够找出正确的方位,不知如何找出这阵中方位?”

云梦仙子一见两物,立刻明白了,笑着说:“阵中方位,依托外部,不管阵势如何变化,天地间的方位总是不变,此物一出,先定天然的南方,先天八卦中为天位,也就是乾位,后定北方,即先天卦中坤的方位,天地一定,那么其他方位也就明朗,所谓乾坤定位。”

黎青山笑道:“柳小子,你专心防护,还是交给我来定位。”

“黎前辈出手,那是极好,我也放心了,我干脆就专心防守。”柳致知说着,将手中的罗盘风车组合体交给了黎青山,然后就专心防守。

“你们注意了,我开始发动风车,吹散癸水神雷,可能会引起大的波动,等波动稳下来,我就用罗盘定位。”黎青山说到,他先用风车吹开癸水神雷,是因为众人知道,自己在阵中,感觉不到自己在动,其实,每一刻都可能在转换方位,而且,阵法也在不停的挪移众人的位置,如果直接用罗盘定位,那就会发现,众人的方位可能随时在变化,所以先得将众人定下来,然后再寻找方位,不然的话,你就在阵中转悠吧。

众人点头,聂观涛和赖继学也在一瞬间将宝光往回收缩,在大阵之中,使用风车,引起的反应肯定异常猛烈,所以,他们两人先将宝光收缩,使防守更加坚固,柳致知和云梦仙子也做好准备,黎青山一指风车,风车飞速转动起来,一股灰蒙蒙的黑风翻江倒海一样吹了出去,刹那间引起大阵波动。

众人感到压力猛增,同时有一种天旋地转的感觉,知道开始定方位,众人被阵法挪移的情况定了下来,反而使众人不适应,众人一起合力,稳住身体,周围的空间飞速的围绕众人转了起来,众人感到一种力量,好像车辆急刹车的感觉,好在众人都是修者,并没有多少不适应,不过到此时,哪能不明白自己居然于不知不觉中,像一个陀螺一样,随着阵势在飞速的转动。

黎青山用风车定住的众人,众人一瞬间从飞快的状态中脱离出来,但大阵的威能此时体现出来,众人微微一阵眩晕,有些功行较低的,甚至有恶心呕吐的感觉,不过在两三个呼吸间,稳定下来,外面的水流水雷一下子猛烈了数倍,在此之前,他们被阵法挪移,是顺着阵势而变化,就像一个人顺风而骑车,往往不觉到风的威力,甚至会形成静风区而体验不到风吹的感觉,现在站了下来,立刻感到周围的威力。

水雷猛烈爆发,比之前强了十倍,驱山铎和山河令发出的宝光波动不已,柳致知见他们正在吃力支撑着,心中一动,碧水云光帕升了起来,凛凛水光现,他们的宝光稳定下来,本来碧水云光帕属性以水为主,而驱山铎却是以土为主,山河令虽有水属性,但发挥土的属性,碧水云光帕以水为主,受到它们的克制,不过他们不会有意克制它,故此影响不大,加上山河令本有水的属性,和碧水云光帕相得益彰,碧水云光帕一起,迅速透到驱山铎宝光之外,反而形成了一种缓冲。

云梦仙子一见碧水云光帕升起,正合她的三十六真水法,她见柳致知的碧水云光帕升起,手一伸,一派如漆的墨光升起,和碧水云光帕合在一起,顿时,聂观涛驱山铎稳定下来,黄光越发湛然,而赖继学的山河令形成的大山却移到众人的脚下,托着了众人,看似显得单薄,反而防守得更加严密。

黎青山见众人稳定住,虽然外面飞速的旋转,众人却在一座大山托住下,上有驱山铎的黄光,在其外,却是柳致知的碧水云光帕化成的大河,河水微微波动着,众人在此间,脚下大山在无边雷海中沉浮。

黎青山望向手中的罗盘,方位已定,认准了先天卦的兑位,先天卦相,山泽通气,兑为少女,属泽属金,为金生水,比邻于乾,乾兑金生水,位于东南,黎青山一摆风车,黑风立刻吹向东南,水雷立刻被逼开,形成一个通道,赖继学和聂观涛对望了一眼,立刻催动各自的法宝,顺着风路直往里闯。

轰的一声,众人撞了出来,眼前一暗,接着景色大变,宫殿成群,金庭玉柱,周围没有一丝水,回头再看时,一条白带环绕在周围,再细观眼前,空间浩大无比,一眼望去,宫殿已不成宫殿,似乎构成了一座城市,整整齐齐,比之故宫,大上三四倍,宫殿之内,按五行排列,飘着莫名的云雾,整个宫殿放射出各色宝光,众人正在宫殿的东南角上。

聂观涛和赖继学收了法宝,柳致知也收了碧水云光帕,黎青山将罗盘和风车交还给了柳致知,一时间,众人呆呆看着这一切,过了好一会,众人像小孩似的发出一声欢呼声,众人知道,他们进入了紫云宫。

柳致知也在细细观察这一切,有人着急,已开始迈步,但却一迈步,不仅身体没有靠近,反而更加拉远的距离,张启威苦笑到:“我们又遇到了一个阵法,看似无形无色,我们已在它之中,这个阵应该是一个迷阵,紫云宫就在眼前,我们却可望不可及。”

柳致知也看出了端倪,回头对众人说:“看来,我们是陷入一个阵中,这个阵很奇怪,并没有什么威力,却使我们不能靠近它。却不能看出是什么阵,各位道友,你们有谁能看出这是什么阵法,真是户庭之中,别有天地。”

柳致知感慨到,他们已走到这里,而且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就是不能接近,柳致知刚说完,宋琦笑了:“柳老弟,你说对了,这阵就叫千里户庭阵,这个阵是一种奇阵,明明可以看见,却不能接近。”

众人把目光集中到宋琦身上,见到这么多热切的目光,宋琦无可奈何地苦笑说:“我也不知道这种阵该如何破,它又不依常见的阴阳八卦,我仅是在一篇记载中看过它的记载,甚至没有它的布置的方法,只说它是利用空间和人的感觉布置而成,却没有具体说。”

宋琦这一说,众人都感到失望,云梦仙子说:“这种阵我也听说过,只是在传说中有,后来此阵失传,而且此阵又没有什么杀伤力,人遇到它,好像是遇到鬼打墙一样,并无实际作用,修行者之中,问津的人很少,渐渐就没落了,想不到在这里遇到了。”

众人没有办法,难道就在这里等待吗?柳致知皱起眉头,想着云梦仙子话,鬼打墙,他陡然一震,问到:“此阵没有其它功用么?”(未完待续。。)

108. 千载轮回,世间沧海变桑田

“没有了。”宋琦奇怪看了柳致知一眼,不放心又加了一句:“据我所知,没有其它功能,不过,我也不能确定。”

柳致知陷入沉思之中,这种阵法既然叫千里户庭阵,有一种法术也叫千里户庭,这是一种缩地术,跟此阵有何关系?柳致知似发未发,脚抬了起来,就要一脚踏出,他脚下空间似乎在发生变化,他硬生生在停下脚步,一只脚还在空中,他在这一刻感到一种微略的力道在他将要迈出一步时,突然作用于他的脚下,他的身体顿时如山一样,但那股力道却将他的身体往后移,很小,不留意根本发现不了,而且,就是有觉察,人也往往认为这是脚自己带有的。

感应着这股力的变化,柳致知惊异地发现,这股力几乎是全方位的,这是一个怪异的感觉,似乎和日常经验相到矛盾,他缓缓地收回了空中脚,他明白了,这里的一切被一种力量扭曲,人落在其中,而不觉其异。

忽然之间,柳致知歪歪斜斜的迈出一步,看似很小的一步,却出现在距众人有十丈距离,众人一愣,宋琦说:“柳老弟,你难到找到了破阵的方法?”

柳致知摇摇头,说:“我并不知道这种方法能否出阵,只是试一试。”说完,身体又歪歪斜斜迈出,身体也变虚,等他出现,已到出现在距众人有三十丈的地方,不过,他并没有直接走向宫殿,而是斜着走向的正门。

众人精神一震。眼前一花。出现在一所宫殿之中。柳致知也一样,柳致知不禁一愣,他没做什么,怎么出现在宫殿之中?众人却以为是柳致知所为,正想向柳致知贺喜,云梦仙子带着惊喜的声音响了起来:“兰儿,是你!”

众人目光齐刷刷向着那个方向看去,越空兰俏生生站在那儿。见到她的师傅,先向她的师傅施礼,接着又向众人施礼,众人这才知道,不是柳致知将众人带了进来,而是越空兰将众人摄入殿中,再看越空兰面前,一个圆镜的悬浮在她的面前,里面走马灯似的换着场景,各支队伍陷入癸水遁一阵中。正在苦苦寻找出路。

柳致知一问,众人这才知道越空兰的经过。越空兰以墨龙剑与崔秀莺相斗,墨龙剑调动水力,无意间与紫云宫水母留下禁法产生了其鸣,一下子将她拉入其中,水母一代大能,在人间时,已是超越了人间层次,她布置的禁法,在修行强盛时代都不能被破解,就是历经时光流转,现在修真可以说已进入低谷,众人如何能破,只行眼睁睁看着她被卷入通道之中,要不是聂观涛的驱山铎,众人到现在为止,还在外面看着。

越空兰被卷入其中,在她面前出现一个人,那人正是水母,不过是一缕分身,在其间守候了无数年,甚至在上次蜀山的人进入其中,也没有现身,这次她现身了。

她一见越空兰,笑了:“你来了!”

越空兰见她没有恶意,便说:“前辈,你认识我?”

水母点点头,叹了一口气:“转眼五千多年,昔日旧友数度轮回,重新走上修行之路的,只有你一个人,不提了,这座紫云宫,是我留在人间的,算是送给你的礼物,你修行的水法,与我路数相合,我留下三册道书给你,还有你昔日所用的月魄沧海轮,都付于你,我也该走了。”

“前辈,当时我是谁?”越空兰问到。

“你不必问,当你觉醒前生时,你自然会知道,不必挂在心上,我走之前,最后帮你一把,将紫云宫祭炼了。”水母说完之后,忽然散开,越空兰只觉得无数信息传入脑海中,但能知道的,只是一小部分,绝大多数,却沉睡在脑海之中。

而紫云宫却与自己似乎血肉相连,她明白了,宫中一切禁法阵法,好像她操纵了多少年一样,紫云宫根本不在海中,也不在天空之中,甚至紫云宫如果越空兰高兴,就可以随意带走,而水母的一缕分神已经完成她的使命,自然被她的本体收回,水母之本体,早就飞升仙界,而仙界在什么地方,越空兰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在身边,可她的功行根本不足于进入那种状态之中。

越空兰正在研究紫云宫,忽然感觉到一阵剧烈波动,紫云宫周边的癸水遁一阵发动了,她一惊,连忙查看,原来是聂观涛的驱山铎发动了,一鞭破开空间,接着大阵波动,将众人卷入其中,越空兰急忙查看,她虽然接掌了紫云宫,似乎掌握了多年,实际上重新上手,花费了好长时间,利用碧月观天镜,终于能够自如操纵,正想把柳致知这一队移入宫殿中,不曾想,柳致知他们居然破开阵势,进入内层空间。

越空兰停了下来,她感到很诧异,想仔细观察一番,内层阵法千里户庭阵发动,这个阵越空兰不必担心,它只是一个迷阵,伤不了柳致知他们,见众人束手无策,正想放他们进来,谁知柳致知身影一歪,脚下踏出了一种奇怪步法,居然暗合破阵的关键,但是这种步法越空兰却从未听出过,便不等柳致知出阵,手一点众人,将众人摄入宫殿中。

越空兰手一指,地面出现了许多圆凳,均是碧玉制成,请众人坐下,众人坐下后,越空兰说了她的经过,不过她自动忽略了水母那一段,柳致知听后,向她祝贺,众人也纷纷祝贺。

“道友,你在千里户庭阵内用的是什么步法?”越空兰问到,门口有侍女端上玉杯,玉杯之中,是一种淡紫色液体,芳香沁人,众人很惊奇,越空兰见到众人的表情,笑着解释:“这是傀儡,作些洒扫之用。”

众人这才明白,柳致知笑到:“你问我用的是什么步法,我用的不是步法,在阵中,我感觉到一种微弱的力道干扰,是云梦前辈说的一段话提醒了我,我是故意在抗在扭曲这股力道,所以你看到我歪歪斜斜走出了一步。”

“是这样,对了,师傅,你说了什么话?”越空兰问云梦仙子。

云梦仙子也莫名其妙,说:“我没说什么话,只是说了这个千里户庭阵我听说过,没有其他的话。”

柳致知笑着说:“前辈一句鬼打墙提醒了我,我想民间的鬼打墙是因为看不清,脚下有微小的改变,当然就不知道走的方向,我当时灵机一动,便细心留意脚下的感受。”

柳致知这一说,众人这才明白,都笑了,说:“道友细心,能从微小处入手,我们不如也。”

张启威看着杯子里的液体,问到:“这杯中饮品何名,我从未见过?”、

“这是一种仙酿,是碧石灵液和几种灵果所酿,能提升人的体质,我并没有酿,是这些傀儡侍女所酿。”越空兰解释到,张启威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赞到:“果然不同凡响,仙家珍酿,名不虚传。”

“越道友,你准备将这些人如何处理?”守正看着碧月观天镜中,有些队伍已出现伤亡,他没有留意,在其中略有一点血影在纵横,那些死掉的人,并不是意外,也不是被阵法所伤,而是死在血影之手,好在死掉的都是些各国的散修,他们虽然在一起,但并没有抱成团,但毕竟出现伤亡。

柳致知看了一眼,陡然眼睛精芒一闪而逝,他看清楚了,原来是邓昆搞的鬼,想不到,在癸水遁一阵中,他虽然受了一些制约,还是能够来去自如,而且,他不挑那些高手下手,也不挑守护森严的队伍下手,只挑一些落单的修士下手,不问对方什么来头,只是血影一闪,然后幡一卷,便自消失,那被他袭击的人,却已横尸当场,生魂被摄。

而尸体却被癸水神雷一轰,转眼便化为飞灰,果然杀人不留痕迹。柳致知刚要开口,越空兰却已经开口:“柳道友,你看这些人如何处理?”

柳致知微一沉吟,说到:“依我看,将他们都放了,留在阵中,迟早都得生事,全部杀了,不要说我们做不到,就是做到,也大干天和,不过,其中好像有邓昆在作怪。”

柳致知这么一说,越空兰正要放了这些人,陡然停了下来,细细观察,果然发现几个血影在其中纵横,很淡,要不是柳致知提醒,越空兰真没有留意,她皱起眉头:“这个魔头怎么也在其中,在之前,可没有看见他。”

“他擅长血影隐身之术,隐现不定,好像他知道底细一样,真身并没有显示出来。”柳致知提醒到。

“他是本是蜀山弟子,蜀山弟子中曾有人进过紫云宫,还搜刮了一番,蜀山之中,应该有紫云宫的记载,他知道一些底细,也属正常,兰儿,还是将这些人放了,至于邓昆,目前发现不了他,以后再说。”云梦仙子说到,越空兰功行不足,如果是柳致知或云梦仙子操纵此物,邓昆想遁形也不可能。(未完待续。。)

109. 闭幕收官波才起

困在阵中的人,混元宗及一帮邀请而来的朋友,集中地一起,在两位化神的护佑下,虽一时没能找出破绽,但也一时没有事,谷予海并不慌张,他没有定位法宝,所以只能在阵中流转,不过随着时间增长,他渐渐也看出一些端倪,他有这个自信,在三天之内,他会找到这个阵的生门所在,然后,破阵而出。

罗珠多丹是一名喇嘛,并不太了解《易经》,但他也并不着急,好像生死并不放在他心上,他的镇定影响了一帮人,他们不知道,罗珠多丹有办法脱出此阵,罗珠多丹有天足通,不要小看他的天足通,可以说,这种神通一步踏出,可以踏破空间,他并不想施展这种神通,因为他的神通目前还有两个缺陷,一是他的神通只能由他使用,不能带走任何一人,他空身而走,只有到最危险的关头;二是他的神通不太好控制,一步迈大,可能陷于虚空乱流中,找不到回家的路,更要命的是,他的身体禁不住空间的穿越,不同世界之间,基本法则有可能不同,万一相差太大,一入那个空间,他的身体可能要崩溃,所以说,神通,特别是这种大神通,还是少用为好。

相对他们这一队防护得很好,而且顺着阵势流转,虽有癸水神雷不停的爆发,还是安然无恙。美国人本来就不多,只有区区四个人,而且一入阵中,马歇尔就与柳致知他们一组分开,他自视极高,并看不起柳致知他们。白种人至上的观点。还在他心中残留。丹尼事实上也不想和柳致知在一起,不过,他是受过教训,倒没有什么看不起柳致知,但他毕竟与柳致知有过不愉快,虽然与柳致知和好,不过是看在柳致知的实力上而已,所以他也离开了。另两个美国人就明显比丹尼他们差了,一见之下,也走了。

刚走没多远,滚滚的水流就扑了过来,开始他们并没有在意,一些水流而已,但随着癸水神雷的爆发,马歇尔后悔了,此时再回头,一方面不好意思。另一方面,根本找不到人。只见眼前一片茫茫的雷海,只好硬撑,好在丹尼现出双翼,此时丹尼的双翼已不是钢翼外形,而是淡红的羽毛,微微一振,圣光如乳,将雷海拒之在身外,马歇尔也是周身灵光,不过事发突然,显得有些狼狈。

丹尼不识这种阵法,见无穷无尽的雷珠一浪接一浪,他暗暗叫苦,另外两个美国人,开始不太留意,美国人自我英雄惯了,两人平时也是眼高于顶的人,见此声势,吓了一跳,见丹尼羽翼展开,顶住了外面的爆炸,而且,这种爆炸并不是像炸弹那样烟火横飞,而是一爆之下,冰水横飞,白雾茫茫。

其中一人就脱出了丹尼的羽翼,到了外面,他才知道自己错的是多么离谱,在密如紧鼓的沉闷的爆炸声中,他的护体灵光瞬间被破,寒意侵入,他打个哆嗦,丹尼没有留意,陡然见他蹿出,知道不好,意念一动,想拉住他,然而阵势趁势而入,一下子癸水神雷爆发,虽没有要他的命,但只见水流一到,转眼间,他不知被冲到那里去了。

丹尼羽翼暴长,刚刚要碰到他,就见他一闪,丹尼居然拉个空,丹尼脸色阴沉,看了马歇尔一眼,心中暗生后悔,随即把这个念头除去,不再管那个人,在漫天的爆炸声中,仔细看周围形势的变化。

丹尼冷静下来,恢复心中水波不兴,马歇尔也冷静下来,一时三个人静守起来。

而那个被卷走的美国人,刚分开不久,幸好大阵是自动反应,威力并不大,他身上的灵光只剩下薄薄的一层,他正在苦苦挣扎,一道暗淡的血影出现,旗幡一展,他的身体猛然一顿,从中飘出一缕黑烟,身体立刻干瘪下去,癸水神雷往上一合,立刻尸骨无存。

这种情况在漫天雷海中不停的发生,越空兰打出一个手印,往镜上一合,刹那间,癸水神雷渐渐平息,阵中周围变成一片白茫茫的,偶尔有两声沉闷的爆炸声,渐渐声音都是沉寂,四周都是白茫茫的,阵中各支队伍发现了这个异样,一时都做好了警戒,等待下一轮的爆发。

柳致知说到:“既然越道友得到了紫云宫,我们还是早些出去,越道友还有云梦前辈就留下吧,约战的事总有一个解决,经此一事,估计谁也没有兴趣再比下去,但总要交待一声。”

越空兰看了看云梦仙子,云梦仙子笑到:“也好,我和兰儿就不送了,兰儿,放开禁制吧。”越空兰依言施法,柳致知他们出了紫云宫,而阵中诸人也被越空兰放出,一刹那,一个个人从虚空中出现。

一个个莫名其妙,只有柳致知一支队伍明白真相,只不过谁也没有多言,柳致知望向谷予海,这次约斗有些虎头蛇尾,扬声说到:“我们这次约斗还继续否?”

谷予海沉思了一会,说到:“我们之间,因为误会而斗了一场,却弄出许多事,胡招科已死,此事到此为止吧!“话语间有一种颓丧的感觉,堂堂大派,却被一个奸细玩弄于股掌间,说出来不好意思,实际上,混元宗本想借此重新扬名,却被人利用。

他这样一说,国外的修行者却面面相觑,他们是来看热闹,结果卷入紫云宫大阵之中,还死了不少人,他们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邓昆在其中捣鬼,柳致知出来之时,还特意注意了一下,可是偏偏没有发现邓昆,知道他肯定有一种特殊的隐身术。

罗珠多丹深深看了一眼柳致知,面带着笑容,却没有说话,而在他的身边,金式满垂头丧气,一脸不情愿的样子,罗珠多丹转过脸来,对谷予海说:“道友,就此告辞,有空可以来西藏玩玩。”

“多谢道友相助,道友走好。”谷予海说到,罗珠多丹带着不情愿的金式满离开,离开之前,又看了一眼柳致知,柳致知感到自己以后还会与此人相遇,不过他的眼神中,却有一种笑意,柳致知不知怎么一回事。

丹尼也柳致知一点头,便自离去,马歇尔也随之离开,他可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其他人见没有什么好看的,也纷纷离开了,柳致知也放出天一七星舟,众人登舟,一行人向大陆而去,舟中众人有不少准备出手,不过因为意外,反而没有出手,一路上说说笑笑,很快就到了大陆,众人分别,柳致知回到别墅之中。

此事虽闹得够大,死伤最多是东瀛人,却没有声响,好像什么事情没有发生过,毕竟这是修行界的事,外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此事,虽然有些国家隐隐约约知道,但也不会声张,对世俗界来说,好像没有发生过。

八歧败回到它的宫殿,没有几年时间,不能够恢复,它坐在宝座上,脸色很难看,虽说情绪已很少影响了他,但是被一个他认为的凡人打败,它心中还是一团火,它像分成两个人,一个绝对冷静,在一旁很是享受,享受这种怒火上升,并在心里看着另一个八歧怎么在怒火中煎熬,它从怒火中丝丝抽取这种情绪,观察着身体的种种反应,而不加任何劝阻;而另一个,则勃然大怒,怒火都将眼睛烧红了,这时,一个侍女走了进来。

“神主,你要的…”话没有说完,八歧陡然手伸了出去,像通臂猿一样,一把抓住,侍女花容失色,还没有反应过来,八歧本相现出,一首长吞,将这个侍女吞入腹中,其他侍女顿时一个个瘫软地上,八歧又恢复了人形,打了个饱隔,怒火才稍稍减退。

这一幕,给殿外的一个人看见了,他吓得差点瘫了下去,发现自己的裤子湿了,他身体无意识地往墙体内挤着,好像墙能给他安全感。

“朝山左兵卫,你在干什么?”门口来了一个人,正是安倍玉林,见状喝到。

“没,没干什么。”朝山左兵卫结结巴巴地说到,安倍玉林见他脸色苍白,胯间衣服湿了,在一股骚味,不由地皱起眉头,不悦地说:“还不下去,让人来替换你,以后你不要来这里值班。”

朝山左兵卫惊魂未定,听安倍如此一说,立刻跌跌撞撞地下山去了,安倍摇摇头,走进了大殿,八歧此时,已经平息的怒火,旁观几个侍女瘫倒在地上,安倍对她们喝到:“还不下去。”

几个侍女如逢大赦,立刻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安倍这才正面八歧,恭恭敬敬地说:“神主,土御他们玉碎了。”

“我知道,这次多国修者聚在紫云岛,东瀛的土地任人践踏,你们这些年来实在丢人,去,查一下紫云岛现在是在哪个手上,世俗间的事,我不好过分干预,让首相他们想办法,收回国有,向全世界宣布。”八歧说到。

“是,尊神主的敕令。”安倍恭敬地说到。(未完待续。。)

110. 谋八歧,暗中注意神不知

朝山左兵卫跌跌撞撞下了富士山,神主居然吃人,虽然神话传说中有这些传说,可是亲眼看到又是一回事,整个大活人就被它生吞下去,那付情景活生生在他眼前不断出现,朝山左兵卫是东瀛九十年代诞生一族,生活在富裕宽松的环境中,思想还是比较活跃,但没有自己的思想,后来,被安倍玉林看中,修行阴阳术,不过他的天姿并不突出,被看中的主要原因,是他有所谓的大和民族的自豪感,常常在网上叫嚣重树大和魂,当他被安倍玉林看中,他感觉到幸运降在他头上,他刻苦修行,不过进步并不快,安倍等人在八歧脱困之后,便安排他还有几个人,给八歧守门,虽然八歧并不需要,但八歧作为一个神,自有神的尊严,并不需要他们有多深修为,只要外貌好。

八歧在宫殿之中,和侍女淫乱,他并没有反感,反而觉得是应该,甚至希望侍女们怀孕,好留下神的血脉,但今天的一幕,却将他的心理击溃了,毕竟他是一个现代人,而且在东瀛这些年来,受到西方的影响,什么事都讲人道,他在心中也就认同了人道主义,而今天他差点崩溃,何况,他也偷偷爱慕那女子,只是心底里,他还不敢和神抢女人。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下富士山的,他身上衣衫早就干了,他找了一家酒吧,连灌了几杯烈性酒,才感到稍微好一点,但胸中好像闷着一团火。怎么也浇不灭。他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引起了一位西方人的注意。

这位西方人是一个美国人,是丹尼的一个下属,他装着一个旅游者,在富士山已经逗留好些日子,常人不知道他地干什么,只认为他在旅游,事实上,他是来收集情报的。丹尼想屠神,必须的足够的情势,一张情报大网在东瀛织就,有西方人也有东瀛人,邓昆也加入其中,偏偏八歧没有感觉,它认为自己是神,根本不把普通人放在眼中,而且也没有想到,居然的人想屠神。

现代的社会不像古代社会。人们对神很虔诚,这一点八歧也知道。但他没有想到自己居然成了猎物,它从未像这个方面想,他没有往这个方面想,根本不作防范,安倍等人也没有往这个方向想,他们太相信八歧了。

于是,这个西方人在此收集大量情报,有真有假,其中甚至有神话传说,他都一一记载下来,他虽然也分析,但分析工作并不是他的本质,只作粗浅的分析,他早就注意到了朝山左兵卫等人,不过一直没有机会接近,今天发现朝山左兵卫的失常,他的机会来了。

他走进了朝山左兵卫,和他打了个招呼:“哈罗,你喝酒好猛,好酒量,不过这么喝,是不是有事?”

要在平时,朝山左兵卫可能警觉起来,今天经历了心理接近崩溃,而且酒也喝得不少,人晕乎乎的,见有人打招呼,而且是用的本国语言,不觉大生亲切。

“来,再喝一杯,你说,神是不是把人作为食物?”朝山左兵卫举着杯子,脸上明显带着傻笑问到。

这个人心中一突,脸上却不动声色,笑到:“你在说笑吧,人是最尊贵的生物,是神的造物,神待人如同儿子,耶稣被称为神子,可见人的高贵。”

“不~对,不是~这样子的,我亲眼看见,八歧大神生吞一个女子,我心中的偶像,你胡说!”朝山左兵卫说到。

“这位朋友,你叫什么名字,我叫汤姆,我说的是事实,在我们的国度里,神就是这样子,威严神圣慈祥,人只要敬仰他,就会得到他的祝福,你说的八歧,那怎么能叫神,不过是一个精怪,是异教神,将来他们自身都保不住,怎么能够保佑其他人,何况神在天国,有谁见到过神在人间?”汤姆说到。

“我~叫朝山左兵卫。”朝山左兵卫喝得舌头都大了:“你们的神真仁慈,哪像我们的神,直接是一个食人魔王。”

汤姆见他对八歧有了反感,加上酒又多了,便开始套他的话,一来二去,把八歧的情况他所知道了全部都掏了过来,汤姆听完了朝山左兵卫的断断续续,心中已明白,八歧受伤了,虽然不知道哪位高手出手,能让八歧受伤,证明八歧并非不可战胜,八歧受伤后的表现,让汤姆大喜,八歧也是有血有肉,它也有感情,那么它就有一般人的特点。

到了后头,朝山左兵卫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反正他喝多了,好像做了个奇怪的梦,汤姆冷笑一声,用催眠术在他的心理留下一个暗示,然后请酒家照料他,自己却去将自己的发现通知了丹尼。

丹尼接到汤姆的信息,心中大喜,八歧居然受伤了,这会是谁出手,应该就在紫云岛之会上,可惜当时他困在紫云宫的阵法之中,没有发现,丹尼自认为自己已是世间顶尖的高手,因为不知道八歧的实力,他不好作出判断,难道是欧洲的那位,还是华夏的楚凤歌,他没有和他们交过手,想了想,楚凤歌的把握比较大,毕竟这里靠近华夏,但楚凤歌怎么样了,是不是也受了伤,他不知道,不过,他想如果是楚凤歌的话,不应该全身而退,不过八歧受伤,这倒是一个好消息。

他立刻行动起来,毕竟要屠神,除了他们几个,还必需请人,丹尼盘算着请哪些人,上次屠神的人应该请得动,不过两个东瀛人都已经身殒,三眼族的人又不知他们在哪儿,剩下的人就不多了,还是去欧洲请两个高手,虽然他们不指望自己成神,但杀掉一个异教神,主也是挺高兴的。

柳致知不久便接到丹尼的通知,他说八歧受伤了,现在自己在请人,准备屠神,希望柳致知做好准备,柳致知一听,心中一动,八歧受伤了,是楚凤歌下的手,还是龙谓伊下的手,柳致知立刻想到两人,他并不能确定,便取出龙鳞,问了一下龙谓伊。

得到消息是楚凤歌出手了,龙谓伊怕柳致知不清楚,将她看到了详细地说了一遍,特别提到了那龙生九子的一剑,叹到:“我自视很高,但那一剑叹为观止,剑已生灵性,九子不同,各显其性,各展神通,我不如也。”

柳致知虽没有看到那一剑,听龙谓伊娓娓道来,眼前也升起那一道剑光,分化为九,九子各不同的情景,也叹了一口气:“恨不得当时能亲眼看见这一剑,可惜了,不然,对自己剑术有极大好处。”

通话结束,柳致知知道了是谁伤了八歧,特别是八歧临走时,漫天分影,柳致知不觉陷入沉思,他感到八歧的实力更在羽蛇之上,他与八歧交过手,不过是八歧的分身,以聚变产生的核火阴了它一把,对八歧心中还是无比重视,知道它的实力在自己之上。

还有一段日子,这段日子还很漫长,据龙谓伊说,没有二三年的时光,八歧想养好它的伤是不可能的,柳致知相信她的说法,毕竟龙谓伊是与八歧同等级的生物,甚至龙谓伊出身还在八歧之上,虽然可能不敌八歧,但他们是同级别的高手,这点,柳致知从龙谓伊的口气之中就知道了,有了这个认识,龙谓伊说八歧要养伤二三年,那么就有绝大可能是。

所以,柳致知将这个信息反馈给了丹尼,丹尼一听,大喜过望,他本来准备仓促上阵,因为不知道八歧的伤会什么时候好,听柳致知一说,心中松了一口气,可以作长时间准备,二年时间,对修者来说,只是短短一瞬,但对目前的丹尼来说,却是宝贵的两年。

这一来,丹尼倒不着急在一时,可以从容布置,柳致知处理完了此事,便去了道庐之中,意成身归体,在道庐中静养了一段时间,消化一下此行的所得,反省自身,山中岁月,自然不觉时间飞逝,不觉一个月过去了。

阿梨她们已不在庐山,到了皖省的黄山,柳致知又出了意成身,和她们会合,她们倒不着急,在黄山上住了几天,今天却是到了黄山脚下的翡翠谷,由于在山下,一路上黎老夫人和阿梨的娘说着话,脚下也是不匆忙,这种旅游才是旅游,以身心放松为主,而不是疲于奔命。

柳致知也和阿梨在说笑,而枫卯则在四处跑来跑去,她一刻也闲不住,好像不知道累似的,黎老夫人在路边的凳子上坐下休息,而其他人也坐下休息,偏偏枫卯闲不住,这不,她翻下了溪边,去看小鱼,但这里面能否找到小鱼还是问题。

秋月珀静静站在一边,艳光照人,惹得一些旅游的人,特别是小伙子们不住回头,阿梨正和柳致知在闲话,二道遁光飞行极高,别人看不清楚,柳致知却看见了,其中一道很熟悉,是聂观涛的,好像他在前面逃跑,这是怎么回事,有人在追聂观涛,那会是谁?(未完待续。。)

111. 为夺奇宝动干戈

阿梨也看到了这一幕,见柳致知这种表情,便问到:“你认识他们?”

“不出意外,那前一道是聂观涛的,后面一道有些眼熟,有谁能追聂观涛,他可是有驱山铎在手。”柳致知说到:“不行,我得去看看。”

“那你就去吧!”阿梨善解人意的说到。

“阿梨,真不好意思,来陪你们,却又要走了。”柳致知满怀歉意的说到。

阿梨笑笑,手一推柳致知,柳致知叹了一口气,身体向山梁处深处而去,黎老夫人见到这一幕,问阿梨:“致知这是到什么地方去?”

“他有事,先走了。”阿梨笑到,黎老夫人知道柳致知不是常人,虽不知道他有什么事,也不过问,只要他们自己幸福即成。

柳致知到了树林密集之处,这里已没有游人,御器飞起,说话间,他们已经下去好远,柳致知直接加速向他们追去。

后面一道遁光感觉到有人追了过来,速度不由放慢,柳致知一会儿就追上,看到了那个追赶聂观涛之人,是谷予海,心中一愣,谷予海怎么追聂观涛?

此时,谷予海已经停下,前面的聂观涛显然也发现了柳致知,也停了下来,柳致知一拱手:“道友,别来无恙,我在下面发现两道遁光飞驰,有些好奇,上来一看。”

“见过道友,道友可是管闲事?”谷予海虽重视柳致知,但他并没有将柳致知过分放在眼中,毕竟他得到柳致知的情况。柳致知显然在近阶段才入了化神。比起他来。可以算是太嫩了。

柳致知微微眉头一锁,谷予海话中有话,自己上来,看来他将自己与聂观涛看成一伙,不过,只要聂观涛没有多大的错,自己上来就是帮助聂观涛,当下便笑到:“闲事?我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如果是不平事,当然要管。”

此时,聂观涛远远的说:“柳道友,这个老儿是想要我的驱山铎。”

柳致知把头转身谷予海,眼中满是疑问,谷予海眼光一闪,冷冷说到:“驱山铎仍上古遗宝,不是哪一个人的,自然由德才兼备的人来使用。”

柳致知明白了,聂观涛的驱山铎动了人心。他是来夺宝的,聂观涛是金丹期高手。而且快要金丹期圆满,手持驱山铎,谷予海想夺取,一时也无法得手,柳致知笑着说:“原来如此,道友自认为是德才兼备了,夺人宝物,还振振有词。”

柳致知的话充满了讥嘲,夺人宝物,还说得振振有词,柳致知一下子对谷予海的印象变差。

“他的驱山铎还不是夺来的,我为什么不能夺?”谷予海说到。

“聂观涛的驱山铎是拍卖所得,这件事我亲眼目睹。”柳致知淡淡的说。

“那又怎么样,我看到了驱山铎,关系到我的成道之机,当然不能放过,你要阻拦,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谷予海说到,手一翻,混元掌出手,一个丈许方圆的大掌升起,直向柳致知拍来。

柳致知在他说话时,早就防备着他,见他一动,大掌升起,隆隆向自己拍来,便一笑:“雕虫小技,也敢在我面前卖弄。”手一点,多米诺之手的无形气劲一现,随着距离增加,威能迅速增强,一声巨响,似乎空中响了一个雷,双双湮灭。

地面上许多人抬头观看,并没有发现三人,但空中有云,不过是个晴天,最多算是多云,根本没有雨水,地面上的人很奇怪,怎么晴空打雷了。

破掉混元掌,柳致知手一点,一道潋滟的激光出现,只一闪,便到了谷予海的面前,谷予海吓了一跳,本能身体一偏,哧的一声,传来肉烧焦的味道,好在他身体已偏,只是在他的左臂上烧出了一个洞,谷予海嘴一咧,硬生生将喊疼的声音吞了下去。

柳致知以激光烧蚀了一个洞,但也知道,激光并不能杀死他,最多给他一个教训,激光的好处在于其速度过快,他根本反应不过来,事实证明了他的想法。

谷予海左壁被烧灼出一个洞,他一瞬间,觉得死神距离他如此之近,他的心激灵了一下,虽然他是一个化神修士,就是被打中要害,也不会死去,他还是不由自主的生起的恐惧感,同时,他心中也升起了愤怒。

他祭起了法宝,是一面镜子,分为二面,一道白光直照向柳致知,这是阴阳镜,一件上古法宝的复制品,镜的两面分别放出白光和红光,白光一照,人落入其中,三魂七魄立刻被摄,人就会昏死过去,红光一照,人就会苏醒。

柳致知一见谷予海祭出一件法宝,白光迎头照了下来,还未及身,身上汗毛已竖起,查不敢让它照上身,人立刻消失不见,好在法宝的光华并不是一种真正的光,速度慢得多,柳致知即时遁开,在另一个地方出现。

一出现,空中便传来一声尖啸声,一条霜线直射向谷予海,谷予海的往身前一划,霜线嘎然而止,停在他面前三尺之处,结成冰棱,在谷予海面前,出现一面光盾,一闪之下,消失得无影无踪,谷予海利用法术形成光盾防住了柳致知的冰神之吻,接着手对天空的镜子一指,白光又现。

柳致知身边腾起一阵雾气,像厚厚的云,升了起来,挡住了镜光,口一张,秋鸿剑出现,鸿影翩飞,直向谷予海而去。

谷予海一见,也唤出飞剑,一道赤光一闪,他的赤螭剑化作一条螭龙,与柳致知的秋鸿剑缠在一起,一时无法分出上下。

谷予海见一时分不出胜负,他收回了阴阳镜,一面指挥着赤螭剑,同时手中掐诀,口中念念有词,柳致知只感觉到周围有一种奇异的波动,向他延伸过来,无形无质,冥冥中似乎直指他的本体,不是他在这里的意成身,而是在道庐中的本体。

诅咒,柳致知眉头一皱,咒术之中,诅咒是一种奇特的咒术,它往往无形无色,但你要中了诅咒,各种不好的事就会降临到你的头上,连喝水都会呛死。

一念及此,柳致知猛然升起,刹那间,他便与秋鸿剑合为一体,在天空中,剑光猛然一变,像千重莲花在盛开,中间托起一颗其亮的太阳,光华之刺目,就是谷予海化神修为,也感到双目一阵刺痛,不能直视,知道柳致知此招非同小可,他一边口中诵咒,手中出现一个小小的人偶,指上出现了七根针,身形一闪,退出了有二三里,针尖上妖异的光芒一闪,就要往小人偶身上扎去。

小人偶一阵扭曲,立有一股大力生成,硬生生阻住他的手往下扎,他心中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咬紧牙关,面目狰狞,针尖一点点靠近,心中还在奇怪,对方明明就在眼前,虽然身剑合一,但不应该有这么大的阻力。

在柳致知的道庐,柳致知的本体已经知道了这一件事,手中一动,也出现了一个木头做成的人偶,将从虚空中而生的波动尽数吸在人偶之上,口中也急诵言咒,眼中绿芒闪现,人偶之上,蓬蓬绿丝不住闪现,将人偶缠得密密麻麻,人偶好像有生命似的,在拼命的扭动,这是当日获得降头术,以及黑教传承中的诅咒术,柳致知将两者化而为一,并不是给人下诅咒,而是将诅咒转移到木头傀儡之上。

眼见得木偶上聚拢的诅咒越来越强,木偶都已经承受不住,出现了裂纹,柳致知口中咒急念,眉头却越皱越紧,而在数千里之外,谷予海一点点将针向人偶身上扎去,他再也管不了赤螭剑,只是任赤螭剑自行御敌。

道庐中,柳致知眼看木偶身上不住出现的裂纹,口中咒没有停,心中也升起不好的感觉,他用的这个人偶,本质并不好,以前只是好玩,还是他参加终南山桃花谷修真者市场时所买的两个中一个,不过花了二百元,你说质地怎么会好,如果这个人偶承受不住谷予海的诅咒而破碎,后果不堪设想。

柳致知口中咒语急念,看着人偶上面裂纹越来越多,他真的急了,不是不能破对方诅咒术,而是材料不合格,如果是这样,真是冤死了,他还往袋中摸着东西,看有没有什么材料能加固木偶,手无意间触到一块晶体,心中一转,立刻大喜,这是什么,原来是那块神力结晶,他只是分析转化的羽蛇神格中的法则,而将其神力并未吸收,他的修行不是走上神之路,故此神力结晶并没有多大用途,现在他摸到神力结晶,立刻将它取出,口中咒不停,将这块神力结晶往木人偶上一按,刹那间,神力开始沸腾,而谷予海的针终于插到了人偶身上,刚一插入,七根针成七星,谷予海心中一松,成了,刚松一口气,异变突生。

谷予海的人偶徒然爆炸开了,轰的一声,威力虽不大,也将谷予海炸得灰头灰脑,要命的是,聂观涛看出了便宜,驱山铎化作长鞭,尖啸一声,已是一派黄光如山打到。(未完待续。。)

112. 指引今日归山门

黄光如山,驱山铎呼啸而至,虽然它的主人不过是金丹,但驱山铎毕竟是上古奇宝,就是此宝损伤,但也不是谷予海所能抵挡,谷予海身体一晃,以遁术就此遁走,还是被驱山铎刮了下,当时身影一闪,口中鲜血狂喷,身影一闪,便消失在空中。

在道庐中,柳致知将神力结晶投到木偶之上,神力结晶立刻化开,转眼之间,将人偶包围住,重新形成了结晶,象在木偶上形成一层琉璃,中间诡异形成的丝丝缕缕绿色的奇怪的符箓,还在不停的缓慢变化,诡异异常,人一眼望上去,不自觉被它吸引,陷入一种无意识的癫狂之中,柳致知见这一块诅咒之物已成形,比之他专门祭炼效果更好,柳致知将之收了起来,这已可以作为诅咒代替品,效果更强于一般诅咒,其中包含恶毒之极的诅咒。

而柳致知的意成身,炸出了一个远超越太阳的亮度,不过因不方向的原因,地面上并看不见,只有谷予海才能看见,而谷予海却已经逃了,他一走,赤螭剑也调头离开,柳致知哪能放它离去,剑光一圈,压迫它归入手中,到了手中,一抹之下,将谷予海的气息压住,以后有时间,再抹去谷予海的烙印。

聂观涛前来致谢:“多谢道友相助。”

柳致知笑到:“不用谢我,我们是朋友,正好我在附近,正好看见,你的驱山铎可是出了名了,引起了洞天之中的人注意,你发后要多加点注意。”

“我在世间。没有人打我主意。偏偏洞天之中的人打我的主意。我倒要看看洞天之中的人是如何嚣张。”聂观涛愤愤不平的说。

“洞天之中,并不是每个人都像他一样,毕竟像他这样明抢的人是很少的,洞天之中,也有德高望众的人。”柳致知可不想聂观涛变得以有色眼镜看洞天的人。

“总的来说,洞天中的人是自私的,国家有灾难时,他们往里面一缩。现在国家太平了,又从洞天中出来,想摘桃子,哪有这么好的事情?”聂观涛依然有些不平,气哼哼说到。

柳致知只能抱以苦笑,这句话太过于武断,在国家危难之际,有多少仁人志士抛头颅洒热血,这当然包含一些修行者,也有洞天中人。不过聂观涛的观点也是正确的,出来的人大多数修为不高。凭着一腔热血,不少人举目望去,神州一片黑暗,摇摇欲坠,而那些高手却依天命而不出洞天,给人难免有不好的印象,普通人不问天命,只问自心,反而显得更真实。

“我来这里已有一段时间,还得回去陪家人旅游,就先告辞了。”柳致知不想在洞天中人的品性上多作纠缠,便向聂观涛告辞。

“那就多谢道友解围,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就尽管吩咐一声,我也准备走了,本来去一个地方寻师拜友,给谷予海一纠缠,我也得走了。”聂观涛也见机告辞。

柳致知向下一扫,阿梨她们休息过了,正在沿翡翠谷的溪流而行,便在一处无人之处,落了下来,不一会,便和阿梨她们会合。

这段时间,柳致知倒很逍遥自得,游玩完了黄山,她们花了近二十天,而不是一般人走马观花式的三四天,她们出来本就是自由自在的游玩,还参观一些地方的各类场馆,倒没有什么事发生,要说有,就是有几个小伙子,跟着秋月珀后面转,倒显得很热情,柳致知微笑地看着这一切,秋月珀倒是淡淡的,让这几个小伙子有一种不好下手的感觉,对谁都一样,既不拒绝,也不显得过分热情。

黄山旅游过后,她们一行人赶回了苗疆,黎老夫人这几个月来,也显得累了,要回去,阿梨本是陪着她出来,见她如此,便顺着她的意思,回到了苗疆,柳致知意成身归体,在这几个月中,他的修为在缓慢地提升,他除了修行,却也动手改进他所制作的机器人,现在他的机器人,应该叫傀儡,比之人世间的机器人,不知好上多少倍,虽然形像各异,但都具备了一定智能,对日常的指令,都能作出应有的反应。

阿梨她们回来之后,一切又恢复了正常,洞天开始成形,道庐的影子已经淡的看不出来,就是在日光下,集中精神,才能勉强看出一点影子,稍不留意,只经为这里是一片空地,周围群山已向中央合拢,大概还有半年多,洞天就彻底成形。

生活本就很平常,柳致知在道庐之中,按部就班的修炼着,阿梨、秋月珀和枫卯也在生活中修炼,一切很平常。

又过了二个月,柳致知在道庐之中,现在的道庐可以称之为洞天了,叫来了枫卯:“你到道庐门口,有两个小孩要来拜师,你把他们引进来。”

“主人,你怎么知道有两个人要来,而且是两个小孩,我怎么不知道。”枫卯说到。洞天之中,枫卯现在整天围绕着灵果树转悠,而且,成熟的灵果有一小半进入她的肚子,还好,她还算有良心,比较好的果子总是拿来给柳致知阿梨,柳致知虽知她的行为,倒也没有责备她,他也不准备开宗建派,要那些规矩作什么。

对于枫卯的问题,柳致知倒没有训斥她,而是和颜悦色地解释道:“他们两个出自太行山,我以前在太行山遇到那个小男孩,他是一个蛇精,我见他初化成人,头顶灵光中并无黑气,便在他心中留下了指引,他如果真心向善,到了条件成熟,自然会知道,给他一个出路,不曾想他寻来,身边还带了一个亹冬精。”

“亹冬精,那是什么?”枫卯又问到。

“亹冬,算是蔷薇科的一种,很罕见,可以算是一种灵药,当日我不曾留意,现在想起来了,当时他身边那种植物,应该就是亹冬,我倒没有留意,你出去把他们接进来。”柳致知说到。

枫卯出了洞天,看见两个小孩在东张西望,在他们的指引中,就应该是这个地方,可是什么也没有,正在找着,猛然空间微微一涨,一个小女孩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之中,枫卯好奇看着他们,那个小男孩,长得比较墩厚,看起来比较憨厚,但眼睛却比较灵活,而那个小女孩,比较纤弱,长得很秀气。

枫卯一出现,把他们吓了一跳,那个男孩明显的戒备起来,枫卯却说:“两位道友,主人有请!”

说着,便在前边引路,两个小孩不敢大意,紧跟着枫卯起,走了几步,眼前一片开阔,周围的山峰都远离了不少,众山拱卫中,溪流潺潺,眼前出现一座山峰,山腰间有一处房屋,占地很广,透出一种飘逸之情。

两个小孩没有想到,这里藏着一座山,眼中满是不可思议之色,再看向枫卯,眼中充满了羡慕,枫卯只是在前面走,心中充满了得意,偷眼看这两个小家伙,见他们的神色,心中充满了自豪,还略带点鄙视,土包子,看直了眼吗?越发昂首挺胸,不过,她这番姿势,她身后的两个小家伙并没有留意。

在大厅之中,柳致知、阿梨和秋月珀已在那儿,阿梨和秋月珀听说柳致知留下指引的小妖精来了,都很感兴趣,于是都来到正厅,枫卯昂首挺胸走了进来,柳致知一看她那付模样,特地看了她一眼,秋月珀和阿梨看着枫卯这个样子,不觉菀尔。

两个小家伙一见柳致知,特别是那个小男孩见到柳致知,立刻跪了下来,小女孩也跪下来:“仙师在上,我们千辛万苦来到这里,望仙师收我们为徒。”

柳致知随手凌空一扶,一股柔和的力道将两人扶起,说:“不要动不动就下跪,我在日前,见你修行有成,而本性善良,故此在你心中留下指引,今日你们依我留下的指引,找来此处,说明了你们确有一颗向道之心,你们就留下来修行吧。”

柳致知不说收他们为徒,因为收徒规矩较严,而让他们在此修行,就比较灵活,平时,他也指导两人修行,算不上师徒关系,只能算是一个先行者对后进者的指导。

两人不太清楚,闻言大喜,柳致知又问到:“你们两人,可有姓名?”

两人点点头,小男孩说:“我在来此途中,见人们皆有姓名,我也取了一个名字,叫常花,她叫门冬。”

柳致知听了一笑说:“常花,倒也形象,不过花字太过于柔弱,而且易开易散,你的名字我改一字,叫常华,门冬倒也属实,不如就叫蔷薇,怎么样?”

“多谢老师赐名。”两个小家伙异口同声地回答。

“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黎梨,是我的道侣,这位是秋月珀,功行已到阴神六劫,不过并不喜争斗,这位是枫卯,虽没有成就玄牝大丹,倒也不远。”柳致知向两人介绍着诸人。

两个小孩赶紧施礼,阿梨笑了,叫两人不必多礼,秋月珀也是如此,唯有枫卯眉开眼笑,她又多了两个玩伴。(未完待续。。)

113. 洞天名成采玉石

常华和蔷薇入了山门,柳致知吩咐枫卯带他们下去,枫卯高兴带他们下去,阿梨笑着说:“你倒好,收养了一窝子妖精。”

“没有办法,现代社会,一般人都不肯下功夫,就是有几人,也多是怀着功利目的,反而妖精,特别是像他们这种,比一般人类强了许多,再说,如果我不接引,万一他们走上邪路,对社会造成危害,也是一大罪过,不如我趁他们善恶未定,接引在身边,也算一件功德。”柳致知也笑了,对阿梨说到。

“这个洞天快成形了,你给这个洞天起个名字。这倒不错,洞天之中,收罗一帮妖坚。”阿梨说到。

“这个洞天还有半年时间,就彻底隐入虚空,任是修士攻打,都不会现形,除非能知道进入方法,我修行是格物之道,干脆就叫格物洞天。”柳致知说到。

“没有一个洞天叫格物洞天,别的洞天都大多以山名,或以宗派的名字,你倒好,叫格物洞天,也罢,就叫格物洞天,你是不是弄个牌坊之类,写上几个大字之类的,也像五行洞天之类的。”阿梨望着洞天门口说到。

柳致知沉思了一会,说:“是要弄个牌坊,不过,一般洞天都是用玉做,这么大块玉石哪里去找?”

“这倒是个问题,现代不像古代,山野之间,多是无主之物,现在找这么大的玉料,却是问题?”阿梨也犯了愁:“那么,就用石料,找些好的石料。就可以了。”

“不必将就。这几日。我炼制几个诸物袋,到一些著名玉石矿区的山脉中寻找,看有没有相应的好材料,如果没有,找些小一些的玉料,并不一定要好,拼凑一下,组成一个牌坊就成了。”柳致知笑到。

接下来几天之中。他炼制几个储物袋,现在他的水平基本上能保证空间大小在八十一个立方,挑了一个带在身上,当然,这个身体是意成身,出了洞天,他向西北而行,首先他想到的是昆仑山的和田玉。

和田玉分布于塔里木盆地之南的昆仑山。西起喀什地区塔什库尔干县之东的安大力塔格及阿拉孜山,中经和田地区南部的桑株塔格、铁克里克塔格、柳什塔格,东至且末县南阿尔金山北翼的肃拉穆宁塔格。

他寻找的并不是籽料。而是山料,籽料主要产于玉龙喀什河。即古代著名的白玉河,籽料是在玉龙喀什河河床里经过千年不断的打磨冲刷之后形成的,对柳致知来说,它的形态都显得小了,而山料是指没有风化面表皮的或风化层很薄的玉石荒料,多为从矿山露头或掌子面上开采的原生矿石,又称山玉,碴子玉、古代叫“宝盖玉”,指的是产于很高的新疆地区雪山上的原生玉矿。山料却可以找到较大的料子,甚至可以得到巨型料,柳致知要找的玉就是指这类体积较大的料子。

柳致知直接到了昆仑山,沿玉龙喀什河溯流而上,玉龙喀什河许多地方已经挖得坑坑洼洼,在些地方甚至用挖土机来挖,柳致知知道人的贪欲,心中暗叹,这种开采方式几乎野蛮的掠夺一切,想从河中找到大料,根本是幻想,柳致知也没有想过从河中取得籽料,他一路向上,来到群山之中,山的也有玉料矿,柳致知只是看了几眼,人们开采的山料,他并不感兴趣,不过,对于山料在山中分布,他倒是有兴趣,细致观察的各种因素,甚至运用望气术来观看。

经过几个坑口,他都观察一番,并不近前观察,只是远观,好看清楚山川形势,找出玉料产地的共同之处,还真给他看出一些端倪,不过这一些成效如何,还待实际验证。

柳致知又遇到几批人,他们是找玉的,河中籽料已经很难找,但山料却刚刚兴起,他们带着工具,入山找山料,好在现在天不冷,柳致知遇到他们,他们对柳致知也很好奇,空身一人,什么都没有带,来这干什么?

柳致知说自己是一个旅游者,喜欢一个人旅游,问他们在干什么,他们说是在找玉,柳致知很感兴趣,跟了他们几天,他们见柳致知一个人进山游玩,倒没有拒绝,柳致知在几日之中,倒增长了不少知识,告辞他们后,便直接向雪峰而去,柳致知知道,山中有大料,但一般在雪线已下的大料,开采得差不多了,只好上雪峰上来寻找。

虽则山下气温很高,但高山的之上,依然冰雪覆盖,柳致知告辞山中寻玉的人,走了两天,一路上细致观察,详加分析,终于认定一座雪峰,上面有玉的可能性较大,地势上讲此处冰川将一些碎石带入河谷,其中有玉石,而且,通过望气,灵气郁然而结,比之其它山峰更甚,应该有玉料,但此锋高耸入去,半边山峰又存在断崖,悬崖峭立,却是不好攀登,但柳致知不是普通人,些许悬崖对目前的他来说,根本不成阻碍。

柳致知过了雪线,绕到山的背面,却是悬崖峭立,而且覆盖着厚厚的白雪,柳致知却走得轻松自如,如果再看他的身后,可以发现根本没有在雪地上留下脚印,完全是踏雪无痕,在这种地方,柳致知不得不施展自己所学,不然真的寸步难行。

柳致知感应到一处灵气很充足,他心中也诧异,一般来说,有玉石的地方,灵气总是强求一点,但没有到这种程度,玉石中,有些灵气充足,那些可做炼材,一般玉石,对修行者来说,并没有多大用途,柳致知来此,并不在意这一点,他拿去做牌坊,而不是炼什么法器法宝之类,对有无灵气并不看重。

柳致知对此处产生了好奇心,转眼之间,他走到路的尽头,实际上根本没有路,白雪覆盖着大山,走在冰雪的斜坡上,所谓到了尽头,柳致知已走到悬崖边上,在他的感应中,在下方五六十米处,似乎有什么东西,柳致知望着幽深的悬崖,不断有雾气飘了上来,神念一展,先将下面情况打探一下。

“咦”的一声,柳致知发现下方山石中长着一棵树,像是玉石雕成,上结九个果实,如同珠玉一般,柳致知一下子就认了出来,此是琅玕树,世间居然还存在这种树,在柳致知的脑海中,邵延曾经传给他一些资料,其中就有此树的记载:琅玕树,生玉中,玉精遇乙木精华所生,实如珠玉,镇心魔,保颜色。

也就是说,琅玕树实为玉中精华遇乙木精华所生,所结果实有镇压心魔,让人容颜不老之效,此树在此出现,说明柳致知没有找错,这里有大块玉石,不然无法诞生琅玕树,不过天生灵物,应该有天生异兽守护,但柳致知的神念中,根本没有守护异兽。

柳致知不得其解,事不宜迟,柳致知随手画出蹑云符,往身上一拍,周身云雾起,向悬崖中降了下去,琅玕树周围云雾缭绕,柳致知下落了五十多米,树并不高大,只有三尺多高,树上却结了九个果实,还未成熟,枝叶如玉,柳致知先细细打量了周围,什么也没有,没有守树灵兽,再看悬崖之壁,一条玉脉开口于此,有两丈方圆,玉色非常好,与旁边硬质相近,旁边石壁并未成玉,估计当初生成时,不知怎么周围未成玉,柳致知知道玉的生成很复杂,估计岩浆收缩的情况有所不同。

柳致知想了一下,口一张,喷出秋鸿剑,沿着崖壁先将玉石连同琅玕树切割下来,将它们收入袋中,柳致知也不知道,能不能移植琅玕树,不过看着这棵宝树,不把它弄走,心里实在不甘心,将这颗树连同玉石一起弄进储物袋后,悬崖上出现一个大洞,柳致知又住里面挖,直到他的储物袋装满,这才住手。

再看这片悬崖,无形中开了一个大洞,柳致知飞身直上青云,返回他自己的洞天去了,在他走后不久,在世俗的昆仑山中一处,天空之中陡然出现一个人,他正是昆仑派的太玄子,他从洞天中出来,直向雪峰飞来,几个月前,他在此发现一棵琅玕树,并把护树异兽除去,不过果实并没有成熟,他就没有动,此处地处偏僻,而且常年云雾缭绕,他就没有注意,今天在洞天之中,心中老是觉得不对劲,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便出了洞天,来到此处,当他看到一个大洞时,他懵了。

“是谁干的?”他长吼的一声,低下头来,迅速推算,柳致知正在赶回苗疆的格物洞天,陡然感觉好像冥冥中有一种视力投了过来,身体立刻做出了反应,一瞬间,他的身体模糊了一下,进入一种特殊的状态,身体化为波动性,而太玄子正在推算,刚要抓住一个人,忽然间对方一派模糊,太玄子愕然。

柳致知也是一愣,他无意识地完成了一件事,他才反应过来,好像有人在推算他,那会是谁呢?(未完待续。。)

114. 洞天成,邀友相聚话琅玕

柳致知身体自然反应,破解了太玄子的推算之术,这种现象在修行者身上并不少见,属于一种不神而神的境界,人修行,有意识控制信息太多,而更多是由无意识控制,正好《阴符经》所说:人知其神所以神,而不知其不神之所以神。许多时候,正好练武之人下意识的反应,修行者在精神领域也有这种下意识的反应,这就是不神而神。

柳致知本身却是莫名其妙,他只知道刚才有人推算了他,却不知道是谁,柳致知甩甩头,将不好的念头赶走,一路直奔苗疆而去。

而太玄子心中却是一惊,破解他的推算,说明对方境界并不比他低,甚至比他高,自己好像没惹什么人,究竟是哪路神仙,他也百思不得其解,直好怏怏地返回了洞天之中。

柳致知回到了格物洞天,意成身归体,将储物袋中玉石放出,再看那棵琅玕树,依然苍翠,但已有一些萎顿,不由皱起眉头,众人也来到此处,看着大块玉石,还有一棵奇怪的树,枫卯问到:“主人,这是什么树?”

“这是琅玕树,生在玉中,果实也如玉,吃后可以防心魔,容颜不老。”柳致知说到。

“这果实可以吃。”枫卯眼睛放光,嘴巴嗒吧了几下,她的表现,让常华很是看不起,但谁叫她的功行深呢,事实上这不是枫卯修行如何出色,而是她服用了羽神丹,让她的功行突飞猛进。

“可是,这棵树好像有些萎顿。我不知道移植能不能成活?”柳致知皱起眉头说到。

“你已将树取来。不如试试。它生长在玉中,玉者,美石也,把它嵌入石头中看看怎么样。”阿梨在一旁说到。

“也只好如此。”柳致知说着,用手一指,将琅玕树连同它下来带着的玉石移到道庐旁边裸露的石基上,石基自然开裂变化,好像石头是一团软泥一样。把它栽了下去,树依然起不了精神,柳致知眉头紧锁,好一会,他陡然发现树似乎朝道庐的方向叶片有了点起色,不觉细心观察起来。

“阿哥,怎么了?”阿梨发现柳致知似乎发现了什么,问到。

“你有没有注意到,似乎靠近道庐的树叶有了精神。”柳致知说到。

阿梨立刻认真观察起来:“好像是的,我们的道庐地下有地脉勾连。难道是地脉的原因。”一语惊醒梦中人,柳致知立刻说:“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说完。凝神定气,手凌空一抓,整个洞天都晃了下,柳致知从地脉中,牵引一缕气脉,气脉分流,注入这棵树下,树木立刻枝叶舒展开来,成了,柳致知脸上露出了笑容,虽然会对道庐之中有些影响,但对得到一棵神树来说,还是值得。

“活了!”枫卯雀跃着,常华和蔷薇也跟着高兴,其他人则露出了微笑,柳致知则将目光移到树下,他敏锐的发现,周围的石头好像受了影响,正在极其缓慢的转化为玉石,想不到,琅玕树还有这个作用。

接下来的事,就是柳致知的事,柳致知又做起琢玉的老本行,不过这次作品有些大,柳致知先用飞剑将玉柱等切割好,然后再细细琢磨,花了数月的功夫,终于完工,洞天也彻底成形。

柳致知将一切准备说绪,开始和阿梨商量,他不是开创门派,不过洞天既然落成,该邀请一些朋友前来,由于不是开宗立派,就没有必要请前辈高人和各派掌门人,所以柳致知决定就请一些朋友,阿梨也请了一位长辈,就是黎青山。

这是一次朋友间的聚会,阿梨的娘和黎老夫人,她们知道柳致知在这里有一间道庐,但没有来过,她们也知道柳致知是修行者,平时也不过问柳致知的事,柳致知要阿梨把她们俩接过来住,当然是否长住,则看她们的意愿,柳致知的意思是她们在两边住住,再隔一段时间去旅游旅游,她们俩有这个条件,特别是阿梨的娘,辛苦了半辈子,也该享享福了。

柳致知出去打电话,洞天之中,连电话信号都没有,约请朋友们,阿梨则和秋月珀去请黎老夫人和花燕双,也就是阿梨的娘,她们来的很快,阿梨第一次施展缩地术,带着两人,当然速度并不快,但比起她们步行要快得多,但两人并没有发现不同之处,到了洞天之外,两人向四下望去,并没有发现有什么房子,黎老夫人奇怪地问到:“阿梨,你们说的道庐在哪里?”

阿梨笑着说:“奶奶,就在眼前,不过不在正常空间之中,而是一个洞天福地。”说完,便施诀咒出,眼前一花,凭空出一座牌坊,上书:格物洞天,柱子之上,刻着一幅对联:正心诚意索天道,格物致知清本源。

牌坊却是通体白玉,立在眼前,显现出不凡的气势,黎老夫人见多识广,看出这是一座白玉牌坊,玉色温润,是上品的和田玉,这么大的手笔,不仅倒吸了一口凉气,她没有想到,在这里居然见到如此大的手笔,光这一座牌坊,就可算得上富可敌国。

不过,她却是错了,对于修行者来说,世俗间财富意义并不大,而且,这座牌坊并不是柳致知花钱买来的,事实上,就是花钱,恐怕也买不到,修者许多东西往往是自制,或者,相互之间帮忙,而不是世俗金钱所衡量的。

在惊诧中,黎老夫人跟随阿梨过了牌坊,柳致知引着一众人等,在这里等候,向她们介绍了众人,走上了玉石铺就的道路,向四周望去,周围的青山却是刚才的山,不过好像之间的距离远了不少,在中间多了一座山峰,风光秀丽,在半山腰,有一处山庄,黎老夫人眼中的山庄,就是柳致知的道庐,顺着玉石道路,来到道庐之前,溪水潺潺,山庄的旁边,一棵只有三四尺高的树引起她们的注意。

这棵树就是那株琅玕树,树不高,但九个果实引人注目,柳致知向她们介绍了这株看起来看玉雕的树,枫卯却蹦蹦跳跳,硬拉着黎老夫人转向另一侧,看她所管的灵果园,并当场摘了几个果子,给黎老夫人两人,柳致知摇摇头,上前说:“奶奶,这种果子可不是一般水果,恐怕你的身体受不了,不能多吃,一天大概只能吃半个,只是一种修行人所食用的灵果。”

到了道庐之中,阿梨挑了两个房间,自有机器人服务,柳致知在道庐之中,配置了不少智能机器人,是人形的那种,并不具有战斗力,但服务方面一流,这是柳致知近来所做。

午饭时间,柳致知倒做了不少准备,是为朋友们来访所准备,主要是一些山珍,素多荤少,黎老夫人倒是很喜欢。

黎老夫人和阿梨的娘住了下来,这里面四季如春,不受外界的影响,平静而祥和,黎老夫人她们倒是很幸福,在她们来后三天,黎青山先到了,柳致知把他迎入其中,黎青山很是赞叹了一番,对柳致知得到琅玕树更是啧啧称奇。

柳致知邀请的人陆续来了,来的人宋琦夫妇、赖继学夫妇及柳致知的徒弟赖往虞、肖寒夫妇、戴秉诚夫妇和梅疏影及男友张启威,还有一个是龙谓伊,其他人柳致知并没有邀请,对于越空兰,柳致知迟疑了一阵子,最后还是没有邀请,他不想越空兰产生不必要的联想,也许以后有时间,便邀请她,这种场合,还是不邀请的好。

他们一到其中,赞叹不已,特别是对那株琅玕树,当知道琅玕果实能保住容颜不老,几个女人眼放光芒,看到她们恋恋不舍的样子,柳致知笑着说:“果子只有九枚,既然来了,每位女士就一枚,不过,果子还要等上数个月才能成熟,到时候我跟你们送去。”

几个女人大喜,龙谓伊倒是无所谓,她是龙女,本就青春不老,不过见几女欢喜的样子,也没有拒绝,柳致知看了她一眼,心中却对她的做法比较满意,如果她拒绝,虽没有什么事,但她无形之间就与苏婉青等人产生了隔阂,看来她深得和光混俗的精髓。

在道庐之中,柳致知摆下宴席,招待朋友,时间还没有到吃饭之时,桌子上摆的是些灵果,而在厨房之中,却是机器人在操作,至于赖往虞,早就和枫卯等出去玩了,他们在洞天之中闲聊,本就是朋友聚会,虽有长辈,倒也不拘束。

柳致知洞天成形,在卫星地图上,一座山峰消失,楚凤歌早已知道,柳致知早就和他们打过招呼,当卫星地图解读员发现这个情况,并将之报告给特殊部门,特殊部门只说了一句,这种情况他们早就知道,是一种伪装技术,将地图解读员给糊弄过去。

但国外的卫星地图解读员就无法影响了,在美国,一个地图解读员总感到卫星地图有什么不对,但不对在哪里,他又说不出来。(未完待续。。)

115. 相聚只为屠神事

他想起了什么,在电脑上调出昨天的卫星图片,两张对比,乍一看没有什么区别,然而,他是一名经验丰富的地图解读员,人眼不能分辨,不代表计算机不能分辨,于是乎,利用识别软件进行两张地图对比,果然不出所料,两张地图是的差异很快找了出来,那几座山峰靠得近了一些,他陷入沉思之中,这种怪事,怎么解释,也许只有十年或百年的地图上才出现这种情况,地球的地壳是运动的,也许两个大陆在远离,或者相互靠近,但每年只有几个厘米,这已是非常快的速度了,事实上,大多数大地根本看不出来。难道华夏这个地方就这么特异,变化速度这么大?

他心中一动,在计算机的资料库中寻找,找出其十天前的,一个月前的,三个月前的,半年前的,一年前的地图,这几幅图一出现在屏幕上,就凭肉眼,他一眼就看出了不同,这一年前,那里明显的有一座山,半年前,山影开始不够清晰,周围群山开始靠拢,三个月前,那座山峰几乎看不见了,上面本来有建筑,但已是看不见了。

一个月以前的图片,根本就没了山峰,只有一种极淡的影子,而十天前,根本就没有影子,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难道那块土地被施了魔法。

他不知道他胡乱的猜想确确是事实,他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决定将这件事上报,他的情报很快引起了上面的重视,决定派间谍到实地去查一查。

欧洲和东瀛及俄罗斯的专家很快也发现了这个现象。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纷纷也派出间谍。特殊部门的楚凤歌在国内专家发现这个情况后,就知道这件事会引起国外的注意,叹了一口气,柳致知真会惹事,但他目前和自己合作,算了,还是为他做些事,想到这儿。楚凤歌吩咐下去,密切注意外国人,不准他们进入这一片山区。

柳致知虽然早就预料到这个情况,可没有想到事情会这样严重,特殊部门严防之下,还是有个别的人员进入这个地区,不过,他们就是进入这片山区,并不能发现任何异常,一切都很正常。

在洞天之中。柳致知正和朋友们相聚,他们在洞天之中住了两天。洞天之景也算很熟悉,柳致知发现周围多了些人,在这里四下张望,像在什么,在洞天之内,看外面却是清楚,而在外面的诸人想见到里面,根本不可能,甚至有人在洞天面前走过,就是没有发现洞天。

柳致知指着外面两个人,对常华说:“你出去把他们吓走。”常华领命,现出了原形,一条花白相间的小蛇谁也不曾留意,他顺利地游了过去,从草丛中游到一个人的身后,那个人并未留意,常华细小的身体开始的膨胀,不一会,一条碗口粗的黑白相间的大蛇出现,那个还未留神,常华猛然蹿出,直向那人扑去。

那个听到今后有声响,回头一看,当时吓得魂飞魄散,看见一条花白相间的大蟒向他扑来,他拔蛇就跑,常华在背后的不紧不慢的追了一阵,又将身体缩小,潜到另一个人背后,这个人正在观测手中仪器,似乎想测量什么,当然是什么端倪也没有看出,听到背后有声音,一回过,妈哟的一声,再也不管手中仪器,将仪器一扔,拔脚就狂奔。

大蛇并没有追过去,而是一阵烟雾,化成了一人男孩,回身走了几步,便消失不见。

柳致知的朋友们相互告辞,柳致知的格物洞天又平静下来,黎老夫人住了一段日子,便和阿梨的娘回去看看。

柳致知依然化出意成身,回到了申城,他还没有坐热,电话想了,柳致知一看,是丹尼打来的,便接了过来:“是柳先生?”

“正是,你是丹尼?”

“不错,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南美的玛丽莎,圣济会的肖恩,北欧的白里曼,还有非洲的哈迪尔已经答应了,现在情报也收集不少,我们在东瀛的东京见。”丹尼说完,留下了地址,在东京郊外的一处庄园,柳致知考虑一下,答应三日后见面。

他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这次事关于屠神,对于他的朋友来说,危险较大,他检查了下,身边带的东西并不多,秋鸿剑和碧水云光帕,还有的就是那个诅咒人偶,他身边就没有其它东西,不过对于目前的他来说,完全够了,东西不在多,而在于精,秋鸿剑是目前主要动用的武器,碧水云光帕不过是为了保险起见,至于那个人偶,因为上次的关系,这次出来,心中偶动,便把它带上,储物袋中,还有一些玉石,那是他用来练手的,另外,他这次出来,却带了两个机器人,只有拳头大小,是两个蜜蜂一样的东西,主要在于收集情报方面。

他在网上订购了去东京的机票,在晚间便登上了飞机,很快就出现在东京,到了东京,稍事休息,便赶往郊外的庄园,来见丹尼。

在庄园之中,丹尼和马歇尔等人在晒太阳,现在已是冬日,几个人却穿着单衣,坐在躺椅之上,眯着眼睛,这幅情景说不出的怪异,但柳致知看出,他们晒太阳是假,实际上都在吸取太阳光辉中适于自己的能量。

见一个佣人领着柳致知进来,丹尼立刻站了起来:“柳,你来了,这些人不用我介绍,你坐,等一下速佐接须男,等他到时,我们再合计一下。”

柳致知微微一躬,便坐了下来,向四周打量着,地方很大,除了他们在这里,还有几个佣人,佣人皆是白人,便没有了人,笑着说:“好地方,在寸土寸金的东京,能找到这个地方,不简单。“

“没什么,这不过是一处美国人的资产,由于主人不在,我临时借用罢了,咖啡还是茶?”丹尼问到。

“茶,你们来到东瀛,八歧有没有注意?”柳致知问到,那些侍者离得远远的,根本听不清他们所谈的内容,丹尼高声叫到,一个侍者将茶端上,然后退得远远的。

“我是在一年前就住在这里,马歇尔也一样,经常和些修者在此聚会,用你们华夏的话来说,叫着瞒天过海,就是开始留意,现在也开始松懈下来,这种事情,我怎么敢大意,每一次聚会,我都有意无意搅乱天机,今天也一样,实际上,从半年前我们这个地方就是占星师也不能窥探,外面的人进来,看到一切都很正常,但要用预言之类的,没有可能。”丹尼自信地说到,柳致知心灵之中,并没有被人窥视的感觉,点点头,对丹尼的安防措施还是很满意。

“八歧现在怎么样了?”柳致知问到。

“我们在八歧宫殿门口安插了一根钉子,连钉子本人都不知道,叫朝山左兵卫,他爱慕的一个女人被八歧吞了,他心生不满,被我们一个人暗中下了催眠术,得到了大量的情报,八歧到今日伤势还未好,另外,我们借美军的情报部门,在东瀛活动方便,也收集许多情报,八歧现身于富士山,这件事,东瀛普通民众并不清楚,甚至连国家首相,也只是知道一爪半鳞,除了个别日本的大家族族长知道,那些家族多少有些修行高层的人。”

“我明白了,我们等速佐先生到时,就去富士山屠神?”

“就是,不过,我们还得商量一下,富士山的宫殿实际上是一个类似神域的地方,因为它虽在那儿,一般人并不会觉察,但修行者有感觉,不像神域,就是修行人也摸不着头脑,我们得商量一个万全之策,把八歧手下调来,或者让他们不得参与,免得屠神时,碍手碍脚。”

柳致知点头,不得不说,丹尼已考虑得很周到,不过,他还是多了一句嘴:“不谋胜,先谋败,如果出现最坏的情况,该怎样处置?”

丹尼笑了,说:“如果败了,我们只能逃一个是一个,屠神失败,等待着神的怒火,虽说八歧不算什么正神,是一个邪神,如果落在他手上,你就求死也不可能。”

柳致知笑笑,他看得出丹尼很有信心,并不考虑失败,他也就没有说话,心中却在估算八歧的情况,他与八歧交过一次手,从龙谓伊处知道八歧败在楚凤歌之手,但八歧的实力却比远比柳致知要高,但实力并不能决定一切,很多时候,计谋也很重要,庙算胜者方能胜,用当朝太祖的话:在战略上藐视敌人,在战术上重视敌人。

他们几个在这里晒太阳,外面一个侍者又领进了一个人,正是邓昆,他微笑着与丹尼等人打了个招呼,坐了下来,人都来齐了,侍者送上饮料,然后退了下去,一帮在晒太阳的人都做了起来,修者之间,不同于世俗之人,没有那么多讲究,开始讨论这次行动问题。

这些人声音并不高,脸上还带着微笑,柳致知却有意无意向四下看着,那些侍者远远的在一旁,看起来,一群人在这边闲谈,却不知他们谈论的问题却是屠神。(未完待续。。)

116. 未想落入算计中

计划由丹尼提出,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将计划完善,谈了好几个小时,太阳已经偏西,才最后定形,包括战利品的分配,总的来说,谁出力最多,谁就能得到最大好处。

丹尼说:“我为大家准备了晚宴,吃过之后,早点休息,虽然我们并不一定要休息,但是养精蓄锐,好迎接到来的激战。”

吃过晚饭之后,柳致知回到自己的房间,他也不打坐,倒在床上就睡,好像一点也不担心,这是他修行到这个层次应有的现象,万事并不放在心头,享受当下每一个时刻,事虽有,但绝不在事前为它担忧。

其它人也一样,纷纷入睡,不过他们虽然入睡,却任何人也进不了身,任何有恶意的人只要一近身,他们立刻会作出反应,故此,他们也不担心有人偷袭。

次日一早,吃过早饭,他们出发了,好像一群游人,丝毫没有半点异常,就这样,一路上有说有笑,和一群去富士山旅游的人一起,终于到了富士山。

柳致知是第一次到富士山,放眼望去,一座圆锥形的雪峰在阳光下显得很圣洁,导游在前面说着富士山的种种传说,而丹尼他们却离开旅游社,在山下一家旅社中住了下来。

他们的到来,并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富士山每年游客很多,许多都是国外人,而丹尼他们一行人,各色人种都有,人们自动将他们归入国际旅游者。

丹尼好像不着急,不仅是他。队伍中每个人都不着急。好像真的是旅游者。到了下午,他们在一家茶社吃茶,他们是在一间雅致的单间里,很好东瀛风味,众人皆跪坐在低矮的茶几后面,慢慢地品着茶,有一种自然舒适的意味。

此时进来一个人,正是汤姆。一见丹尼和马歇尔,便直接走过来,坐了下来,茶舍的侍者倒上茶,便退了下去,丹尼见到他,说:“怎么样了?”

“一切都布置好了,可以入山。”汤姆喝了一口茶,说到。柳致知抬起头,淡淡看了他一眼。这一眼,却看出大量的秘密。柳致知精通心理学,又加上修行进入化神,一般人自以为的秘密,都逃不过他的眼睛,虽然不知道具体什么内容,但人的情趣,说话的真假,他是一眼就能看出。

汤姆并没有说谎,他自己的事已经办好,柳致知知道这件事,是在那天商量好的,由汤姆暗示,让朝山左兵卫给他们的人下药,并不是下毒,仅是一种迷药,无色无味,人中药而不知,但失去大部分战斗力,平时与普通人一样,根本看不出来,这种药是马歇尔提供,之所以选用这种药,主要是不想让八歧身边的人发现他们已经中招了。

丹尼微笑着说:“好,记你一功,你先回去,让鱼儿动起来,蛇该出洞了。”

汤姆微微一躬,说到:“好的,一切已准备好,就等一声令下,阁下既然已发令,一切都会如钟表一样准确。”说完之后,便退了出去,柳致知知道这是为了双保险,丹尼派人去攻击阴阳师家族,而且不止一处,尽可能吸引走八歧身边的高手,减少障碍,一边下药,一边调虎离山,那么八歧只剩下孤家寡人一个人了。

待他走后,丹尼微笑着将茶杯中的茶一饮而尽,说:“走,我们上山!”众人也一饮而尽,走出了这家茶社,柳致知回头看了一下这家茶社,随手一弹,谁也不曾留意,便随着他们上山。

他们才走,茶社之中,在后面走出了一个人,阴冷的目光看着众人消失的方向,冷笑到:“果然不出八歧大神所料,是有人想向他下手,八歧大人没有料错,速佐须男这个叛徒,我得向八歧大神去汇报。”

说完,就要向富士山赶去,他没有看见,一只甲虫正悄悄爬上他的鞋子上,渐渐淡去,他刚起步,忽然间,脸色大变,跌倒在地,茶社的老板见到这一幕,急忙跑了过来:“佐藤先生,你怎么了?”

“没什么,刚才走在太急,有些头晕,现在没事了。”佐藤说到,茶社老板没有留意到,他的眼睛中闪出一丝绿光,佐藤站了起来,茶社老板恭敬地给他拍打着身上的尘土。

茶社老板知道他不是一个普通人,毕恭毕敬等他走后,才回到茶楼,他的眼中露出一线羡慕之色。

丹尼一行人上了富士山,他们并不走游人的路线,他们早就弄清楚了八歧神宫所在,避开了游人,路上静悄悄的,柳致知低声地对丹尼说:“有些不对劲,太过于安静,我心中有一种不太祥的感觉。”

丹尼也迟疑了一下,他也有一丝类似的感觉,不过箭在弦上,他微微一笑:“可能是大战之前的紧张,我们的对手本就是神。”

邓昆也有一丝不祥之感,他望了望柳致知,再看看来的诸人身上,不禁眼睛一缩,他发现个个脸上有阴影,如果用相面之说,可以说是乌云罩顶,再细看柳致知,却看不出来,再细看,还是有生机,他舒了一口气,他是想干掉八歧,因为八歧对他来说,是一块压在他心头石头,他虽说暂时有方法威吓住八歧,他不相信,八歧不在破解他的法术,最好的方法就是彻底干掉八歧,所以他虽然看出形势不对,但还是有生机,另处,他仗着自己修炼的《修罗血狱经》,几近不死之身,决定还是冒险一次。

其他几人也提高警惕,马歇尔说:“也许此处靠近神宫,对方的威势太凶,所以影响到周边,我们在山下没有感受到这点。”马歇尔没有说出八歧的名,已经靠得太近了,万一提及它的名,被它惊觉,所以才如此说。

白里曼点点头:“可能就是这个原因,大家小心点,把自身气息收敛,免得惊动的它。”他们都知道这一点,到了山上,说话间也极其小心,根本不提及八歧的名号。

柳致知叹了一口气,说:“只有如此了。”他敢肯定八歧已知道他们来了,在山下茶馆中,佐藤就给他控制住了,这一点谁也没有告诉,他要将佐藤作为一出奇兵,在劣势中扳回一局,他是来杀八歧的,不是看上它的神格,而是华夏与东瀛之间的决斗,而且,现在退回去,八歧也不会放过他们,与其被告八歧全世界的追杀,不如行险一搏,他本身是意成身,就是有事,最多功行下降,在此情况下,他也行险一搏。

队伍中各人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各有各的保命方法,修行到他们这个程度,生死对他们来说,虽然看得极重,同时又能看得极淡,这是一种矛盾,唯忘却生死,才能把握生死,这个观点他们每个人都理解,再说,修行到这个程度,已不是一个人所能劝阻的,有了自己的对道的理解,即使不用道这个词,实质都一回事。

丹尼一行人收敛的自身气息,紧闭自身的神念,仅靠被动的灵觉,一行人悄无声息地向山上而去,即使一般的修行者,也不能发现异常,一个个看似从容,但身形如浮光掠影一样,向山上掠去,偏偏身态又是那么从容,可惜的是,没有人欣赏。

丹尼停下脚步,对后面打了个手势,众人一下子散开,但细看,却一个个站在关键点上,每个人都在他人感知范围内,如果有人对其中一人攻击,等待他的将是其他人的暴风雨一样的攻击。

丹尼示意,马歇尔和白里曼上前,两人很小心,互为照应,山上什么也没有,他们却相互间小心翼翼,白里曼斜切一步,消失不见,但在马歇尔的角度,可以清晰看到白里曼的身影,白里曼小心向里看去,里面一切如常,随即他的身形隐去,但消失前,向马歇尔打个手势,马歇尔知道他的意思,回首向众人打个手势,身形消失,众人也一一消失。

他们事先从朝山左兵卫之处,知道了该怎样进入其中,马歇尔和白里曼先查探了一下,见神宫门口的警卫依然在,但都有事无事在那儿神不守舍,众人隐身而入,守卫却没有看见,宫殿很有气派,偶尔中传出女子嬉戏声,好像一切都不设防。

一切都很正常,柳致知甚至有一种八歧什么都不知道的感觉,但众人都提高的警戒,他们知道,即使这一切都是真的,八歧对些一无所知,但他们迟早要正面对上八歧,八歧的水准已不是暗杀所能动的,甚至暗杀根本不可能,他们所依赖的是人多,最终要耗死八歧。

转眼到了看守身边,玛丽莎已是很小心,但她身上的一缕香气还是引起了看守的注意:“头山君,你感觉到了吗,怎么有股香气?”

“不会是里面的那群女人的吗?”头山君朝里面努了努嘴。

柳致知一见他们生疑,知道不妙,但玛丽莎更快,手一动,将他罩住,轻轻的几乎没有发出声音,这人一顿,便送了命,柳致知同时也出手,伸手在另一个背上一抹,对方一僵,立在原地,也见了阎王,但两人保持了原样。

众人进入大殿,八歧却背着手,而且背对着他们,淡淡地说:“你们来了,我等你们很久了。”(未完待续。。)

117. 火球腾空,屠神正当时

八歧这一手,众人一愣,唯有柳致知不出意外,他早就防着八歧,见众人正在发愣中,喝了一声:“退!”,悍然出手,一出手,便是聚变,手往大殿虚空中一点,人跟着倒纵出去,顺势劲力一带,卷着众人,身体已然飞退而出,众人被他一带,也醒悟过来,不约而同退出了半里许。

一千个太阳升起,大殿瞬间崩溃,耀目的光华中冲击波已到,众人在半里之外,一个个身畔亮起了护体灵光,巨大的爆炸声响了起来,柳致知仓促之间出手,聚变的物质并不多,但爆炸依然相当于千吨炸药,如此剧烈的爆炸,整座富士山都摇晃起来,但神宫事先已被掩盖的起来,而且笼罩的范围不下十里,蘑菇云腾起,却没有散到外面去,许多游客以为发生发生了地震,甚至有些旅客以为火山要爆发,一片哗然。

神宫所在,已经化为一个大坑,在神宫的废墟是,八歧目露凶光,这是它第二次品尝聚变的威力,身上有些狼狈,但却看不出来它受伤了,在它的附近,却只有三个人,其它人都已葬身核爆,本来它已事先布置好,准备让手下一拥而上,却不料柳致知一见情况有变,毫不犹豫地就引爆了核火球,将它的精心准备的伏击,以一种野蛮的方式一扫而光。

人们呆呆看着这一切,这次爆炸太出乎众人意料,而威力这么强,八歧更是意外,它的神通早就报警。有人要对它不利。不过丹尼他们做足了功夫。它也不能推算出谁对它不利,便派手下在山下小镇上注意来往的人,今天却听到来的一群外国人,它吩咐继续关注,便在神宫之中,伏下了人手,静静地等待,当柳致知他们进来时。即使警卫被杀,它也无动于衷,准备一个大大的圈套,让柳致知他们去钻。

本来还准备戏弄他们一把,谁知柳致知一看形势不对,出手便是核聚变,将它有布置几乎一网打尽,身边剩下三个人,安倍玉林、内田恭男和柴田百雄,其余的皆化为灰烬。而且这三人都是个个带伤,要不是事先派出几队人马。去对付丹尼要汤姆发动的针对阴阳师世家的举动,那么几年来,八歧身边的势力就真的一扫而空。

丹尼首先反应过来,见到八歧只剩下几个人,虽震惊柳致知法术的威能,但内心大定,不管事先有什么准备,现在终于将劣势挽回,冷冷地笑了:“八歧,你既然落到这幅下场,还是乖乖束手就擒。”

八歧眼睛没有看他,直勾勾盯着了柳致知,眼睛之中充满怨毒:“你是谁,该报名了,我的分身就曾领教过你的太阳神火,想不到,今天你又来了这一出,不知道太阳神火对我无效吗?”

“是嘛。”柳致知淡然望着他:“我的名字对你来说毫无意义,将死之物,知道这么多干什么?”

“神主,他是柳致知,那几个人我认识一些,他身边是丹尼,还有马歇尔,是米国人,好一个蛮夷,名义上是我们的盟友,却出卖我们,而且,二次大战,是我们的敌人。”安倍玉林叫到。

“好,好!一个是半神,一个按华夏说法,是化神,其他几个身手也不低,既然送上门来,让我吞了他们,也好去找楚凤歌报仇。”说着,八歧咂巴咂巴嘴,身边无风自动,手一挥,一片彩光铺出,触物化成数个八歧,直奔众人而来。

柳致知眼一动,拟物化形,好个八歧,居然敢以一敌众,和众人相互看了一眼,也不说话,柳致知秋鸿剑出,一溜鸿影而出,疾如闪电,转眼间透过一个八歧,这个八歧跌落尘埃,柳致知秋鸿剑一闪,直接找上了八歧,八歧往身上一摸,手中出现一面镜子,八呎镜,镜光铺散开来,分为八束,柳致知心中感到一震,一股力量暗自产生,知道八呎镜能反射攻击,身形转换,秋鸿剑也化为千丝万缕,绵绵不住地如水一样攻击,渐渐八呎镜周围似乎笼罩上一层雾气。

丹尼冷哼了一声,背后羽翼展出,淡红的光华笼罩在其上,伸展开来,周身被笼罩在淡红的光华之中,一个八歧向他扑来,他看了一眼,口出律令:“神说,一切异教的神,归于尘土。”言一出,这个八歧陡然变成石头,接着化为尘土,纷纷扬扬,坠落下去,丹尼羽翼一展,手中出现了黑曜石大斧,一道乌光,斩向八歧。

马歇尔见八歧化身扑来,冷笑一声,他身上出现一层岩石铠甲,直接和身扑上去,一阵拳脚,任是生生的把这个八歧打碎,这个八歧现出原形,是一块山石所化,做完了这一切,他也将目光注视上了八歧,八歧在两个人两般法宝下,依靠着一个八呎镜,八束光华时时射向两人,两人不停闪现,在游斗,而八歧则显得从容得多,几乎没有移动地方。

马歇尔才要扑上去,安倍玉林迎上了他,一把复制的天云丛剑,像一团雾气,接住了马歇尔,马歇尔从身上抽出一根杖,双方纠缠在一起。

肖恩一见八歧向他扑过来,口中诵起了经文,一道乳白色光华从空而降,正中八歧,八歧一声嚎叫,身上黑雾四溢,依然向他扑了过来。

“主啊,坚守所教真实的道理,就能将纯正的教训劝化人,又能将邪恶打入地狱之中。”肖恩口中喃喃说到,一股更强的威势从他的身上产生,勃然暴发,黑雾四散,而八歧化作石头坠落尘埃,随后,他一展身,就要加入围攻八歧的两人之中,柴田百雄拦住了他,一把太刀迎头劈下,他身体一震,一圈光华挡住了刀光。

白里曼一见八歧以化身扑来,速度惊人,周身云光围绕,白里曼嘴角微露出笑意,周身陡然电光霍霍,滚滚惊雷而出,刹那间,八歧被裹入电光之中,黑气散尽,化这一块残缺的石块落下,白里曼也不停留,像他这样的高手,事前可能犹豫,但一旦动手,立刻负面情绪全部抛之脑后,脑中只有敌人,而不再考虑敌人的强弱,所以白里曼身化一道电光,加入围攻八歧的人中。

而内田恭男已经截住哈迪尔正在厮杀,哈迪尔刚才见八歧化身扑来,他也不慌张,只是一个化身,而且并不是它本人,实力可以说不足八歧的百分之一,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哈迪尔随手挥出,从他的手臂之是,飞射出白色的绷带,这是他修行的木乃伊身法所带出的自然效果,绷带一出,顿时将八歧的化身缠了个结实,不仅缠住了,更往里收缩,同时,绷带上的尸光往里侵蚀,这是一种特殊法门,有些类似华夏中邪道流传的赤尸神光,不过颜色却是灰白色,八歧的化身不过是它临时点化石头所成,就是不动它,也不能长久存在,只是一种临时的对敌法门,哪里能对抗这种木乃伊尸光,顿时被尸光侵入,还了本质。

哈迪尔手一抖,将石头抛了出去,绷带也随之收回,他迈步就要加入围攻八歧的战斗,内田恭男手持一面鼓,接着哈迪尔,两个人战在一起。

玛丽莎是众人中唯一的女性,在诛杀羽蛇一战中,她还是骑着扫帚而战,但现在她不仅容貌大变,而且功行大进,成为世间少有的高手,见八歧的化身侵来,她长长的指甲凌空一抓,周身立刻鬼哭神嚎,一团团绿色红色的火团呼啸而出,八歧的化身一听,身体不由一滞,按理说不应该如此,但此化神之中,有极少八歧意念,由于数量少,被玛丽莎的鬼哭神嚎一冲,神念居然不稳,玛丽莎一现,心中大喜,绿火红焰往上一围,顿时冷焰搜魂,八歧立刻化为石头。

玛丽莎一结束,并没有立刻上前,往四下一看,见内田恭男和哈迪尔战在一起,内田恭男手持一面小鼓,咚咚地敲着,声浪一波波向哈迪尔侵去,哈迪尔双臂之中,白色绷带似乎两条噬人的毒蛇,不住伸缩,但内田恭男一敲那个鼓,声浪一起,似乎海浪一样,绵绵不绝,哈迪尔的绷带进不了他周围的三尺以内。

玛丽莎身形一转,鬼哭神嚎声又一次响起,直向内田恭男袭出,内田恭男心中叫苦,只得苦苦支撑,希望八歧大神早些解决战斗,能腾出手来。

还有一个是邓昆,他对八歧的化身不屑一故,头上现出一杆幡,只一卷,八歧有化身重新化为石头,随后他一抖,抛落尘埃。

邓昆却没有上去,而是站在原地,似乎在考虑什么,陡然,他身影一闪,与此同时,废墟中冲出一条人影,想向门口逃去,哪里能走得了,只听见一声惨叫,生魂已被摄入幡中,安倍玉林见到这一幕,泼口大骂:“速佐须男,你这个大和民族的叛徒,你只配下地狱。”

邓昆缓缓转向他,冷笑到:“我倒要看看谁下地狱。”(未完待续。。)

118. 图八歧先除爪牙

邓昆说完,刚要动手,空间入口处一个人急冲冲的出现,正是佐藤,安倍玉林一见,大喜:“佐藤君,你来的正好,正好诛杀这些想与神主为敌的人。”

佐藤身形飞起,阴恻恻地说:“他们活的不耐烦了,我来将他们送入地狱。”说着便飞进了安倍的身边,马歇尔冷哼了一声,眼神却望向邓昆,意思是我们两联手。

邓昆当仁不让,与马歇尔站在了一起,马歇尔面带狂妄对对面的两人说到:“你们死定了。”大拇指往下一挑,做了个污辱手势,冷冷看着他们,露出一丝冷笑。

安倍玉林将天云丛一摆,大喝一声,剑气如虹,向马歇尔劈去,马歇尔摆杖相迎,邓昆将要动手,却见佐藤脸是露出了诡笑,眼中绿光一闪,却是欺近了安倍的身边,手掌之上,放出绿光,已经递了出去,目标却正是安倍,安倍没有提防,绿光一闪,层层侵入安倍的体内,安倍错愕地望着他,眼中充满了不敢置信的神色。

“你!”话未说完,佐藤的手已抽了出来,带出一颗心脏,还在佐藤手上跳动,安倍怀着困惑,发出生命中的最后一击:“你这个叛徒!”天云丛带着他一腔不甘心,绽放出最后的光华,而佐藤却诡异一笑,身体陡然散开,空中嗡嗡声响起,化为漫天的蛊虫,这个佐藤早已不是佐藤,在柳致知暗算他的时候,就已经死亡,他实际上已是人化的蛊虫。当然。这种蛊虫不能算是生物。不过是柳致知集负面信息而成,像病毒一样,在他的身体中迅速增长,借他的形体而成,此时散开,有如虫云一样,直向八歧飞去。

马歇尔和邓昆一瞬间愣住了,但邓昆却好一点。他虽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却在佐藤动手之前,已经发现其端倪,见安倍被杀,直接用末日幡一卷,安倍的生魂立刻被收入幡中。

马歇尔这才反应过来,虽说不明白什么原因,敌人死掉总是好事,他手一摄,将天云丛收在手中。眼睛一看,很满意。想不到这次屠神,他倒先得到一件战利品。

马歇尔将目光转向内田恭男,见他被哈迪尔和玛丽莎压着打,一见安倍死了,心中一慌,被哈迪尔的绷带立刻缠上,知道他完了,不再注意他,将目光移向另一个人,柴田百雄。

柴田百雄却占了上风,他走的是近战的道路,身法很是诡异,不停地幻出一条条幻影,手中太刀绽放着灵光,幻影手中也是一样的刀法,肖恩很显然不太适应这种战斗,身上圣光不停的闪现,以不变应万变。

马歇尔一见,毫不犹豫加入了战团,他一加入,形势立变,将双方局势扳平,甚至还略占上风。

邓昆却没有加入其中,目光却看向八歧,八歧面对三人,却显得轻松自如,目光中带有嘲笑看着三个人,它的那面八呎镜悬在当面,众人攻击一到,它的镜中就放射一道光华,轻松将三人的攻击瓦解,并没有用其他的法术,而且,还在注意其他人,先见佐藤到来,它心中高兴,但转眼之间,佐藤居然对安倍下手,安倍没有提防,一下子就殒落,他一殒落不要紧,内田恭男一见之下,也没有想通,手脚稍慢了一些,被哈迪尔的绷带绑住,正在挣扎,八歧急了,猛然一指面前悬着的镜子,镜光大盛,它一伸手,在三人围绕之中,居然一爪现,只抓向哈迪尔。

“该死的蝼蚁,你给我去死。”八歧怒意勃发,身上气势一盛,镜光也大盛,向三人逼出,三人连连后退,此时,佐藤所化的虫群到了,顿时缠住了八歧的凌空而至的光影大爪之上,吱吱啃食起来,随着光点散落,散落的光点又化成蛊虫,八歧凌空飞出的爪影一下子慢了下来,整个被一群黑烟一样的蛊虫光影缠住。

玛丽莎和哈迪尔双战内田恭男,哈迪尔的绷带已经缠住了内田恭男,内田正在拼命的挣扎,玛丽莎一见爪影飞来,抽身而上,身上绿光红焰一闪,接着一股红焰漫出,接住了飞来的一爪,轰的一声,蛊虫乱飞,那只爪影却已消散。

玛丽莎却后退了几步,身体受到重击,她感觉了一下身体,虽然浑身酸疼,但并未受伤,回头见内田还在挣扎,手指一点,周身绿光红焰消失,却莫名多了一种寒气,比身上而出,随着手指点向,一股寒意侵髓入骨,内田可谓雪上加霜,身体一阵麻木,动作稍慢,哈迪尔看出便宜,另一只手上的绷带已经蛇一样缠了上去,灰白的尸光大盛,传来的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转眼变得和木乃伊一样。

而哈迪尔的绷带却在一瞬间变红了,似乎吸满了鲜血,等内田恭男变成了木乃伊,绷带上的血色渐渐褪去,哈迪尔却像吸足了鸦片一样,精神大振,玛丽莎将他用的小鼓抢在手中。

见八歧大展神威,邓昆忽然消失,再出现时,已到了战圏之内,他头顶现出一颗舍利,珠圆玉润,一点也看不出来白骨构成的样子,小千世界滚滚而出,中间现出灰白色的白骨架构成的生物,全身长满了骨刺,如潮水一样涌向八歧。

柳致知一见邓昆出手,而且出手就是一支白骨大军,似乎从空中涌出,向八歧杀去,手一招,那大群蛊虫也如烟云一样,压向八歧,中间显现出各种异样,一个个蛊虫此时也发生了一次变化,一个个暴涨十倍,此时露出了一个个人脸,却是佐藤的脸,虫子长着一张张人脸,说不出来的诡异,而且脸上表情各不相同,有的疯狂,有的嚣张,有的怜悯,有的苦闷……

种种表情,说不出的诡异,柳致知这一手,众人都知道了,佐藤早已不是佐藤,不知什么时候被柳致知控制住了,而且还诡异化作一群虫子,众人都松了一口气,自己和别人还在奇怪为什么佐藤如此奇怪,现在不言而喻。

八歧也明白过来,咆哮着:“速佐须男,你居然也背叛的我,我要将你的头颅制成尿壶,我要将你的亲人全部杀死,我要将你的同伙剥皮抽筋,你给我去死。还有你们这群蝼蚁。”八歧不光是发怒,而是一种咒术,要将他所言化为现实。

“聒噪,你随便喊,就有了本事!”邓昆嗤之以鼻,但法术上并不放松,精神集中,在他的小千世界保护下,并不在乎八歧咒术,八歧咒术也影响不了他,八歧最后一句话,却是针对大家,不过咒术的主要威力被邓昆承受了,别人只受到一些波及,柳致知衣衫自动,一种莫名的波动,把咒术转移,加在那些蛊虫身上,蛊虫又大了一圈,有不少承受不住咒力,纷纷爆开,但大部分承受住了咒力,柳致知露出了微笑,承受住咒力的蛊虫,如果被它咬上一口,诅咒之力也随之深入骨髓,等于八歧为柳致知祭炼了这临时的蛊虫。

丹尼身外羽翼大展,淡红的光华流转中,咒力不得而入,纷纷化作种种莫名的生物,在丹尼身外徘徊,丹尼将双翼一振,这些莫名的生物化为缕缕轻烟而起。

白里曼却一皱眉,身体一晃,他感到似乎被抽筋剥皮,浑身一痛,好在他是高手,骤然之间,周身电光大作,将咒力生生逼出,对八歧更加忌惮,同时也下定决心,一定要干掉八歧。

其他四人都不同程度受到的影响,哈迪尔一瞬间身体痛得不由一抽,随即吐出一口黑血,黑血出口,荡起一层黑烟,他才感到好过,而玛丽莎身边绿火红焰一闪,却将咒力和自身法力混在一起,她是一名女巫出身,本就擅长诅咒,身边法力又是一振,将诅咒形成的莫名的生物融入自己的诅咒之中。

而马歇尔却没有抵防,一下子就中招了,他浑身好像被剥皮抽筋,眼前现出了一片血红,知道不好,强忍着钻心疼痛,大吼一声,想将自己受到的诅咒从体内排出,手下不仅一慢,柴田百雄一见大喜,身形一晃,出现一个幻影,似幻似真,一刀向肖恩斩去,肖恩因为体表一层圣光笼罩,并不在乎那些诅咒,随手一架,却落个空。

而柴田百雄真身却出现在马歇尔的面前,一刀斜劈下去,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他仿佛看到了马歇尔横尸当场的样子。

就在这时,远在数十丈外的丹尼一展羽翼,淡红的光华一闪,已出现在离他不到二丈的距离,柴田百雄微微分了下心,一刀劈下马歇尔强挣着身体,马歇尔向后一撤,同时双手一夹,血光崩现,柴田百雄这一刀,被马歇尔夹住,不过也已入肩,还没有斩断锁骨,被马歇尔生生夹住。

马歇尔在生死关头,用劲全身的力气,夹住了这一刀,已忘记了疼痛,而柴田百雄一刀被夹住,往回一抽,没有抽得动,刚想松手,丹尼身外火红光华一闪,透身而入,而八歧迎向白骨大军的路上陡然冒起漆黑的火焰。(未完待续。。)

119. 诅咒起,自家作孽自家受

柴田百雄被丹尼击杀,幸亏他出手的及时,马歇尔才未送命,马歇尔肌肉自动排异,将刀从他的肩头退出,马歇尔长舒了一口气,生死之间,实有大恐怖,平时他不在乎生死,但当生死来临的一刻,他才发现,自己事实上并不是自己想像中坚强,自己还是在乎自己的生命,在哪一刻,自己心中想的是不想死,甚至刀已入肉,在自己强烈的求生欲望下,忘记了疼痛,才死死夹住了柴田百雄的刀,他也看到了柴田百雄不敢相信的神色,随后丹尼一击,他看到了柴田百雄眼中对生的眷念,以及浓浓的不甘心。

马歇尔将刀退了出去,肩头肌肉自然收缩,将伤口止住的血,肖恩也在一旁,吃惊地看着他,关心地问到:“你没有事吗?”

“没事。”马歇尔想笑一下,但脸上露出的却是比哭还难看,肖恩不再问他,目光转向八歧那边,到现在,总算将多余的人清除了,只剩下八歧一个人,但这一个,比之前面的人难度上了百倍。

八歧依然是那副神情,并未把他们看在眼中,死了几个手下,那又如何,蝼蚁一样的生灵,要的时候自然会有,甚至都不要它培养,自然会送上门来,这几个蝼蚁一样的生物居然敢挑战神的权威,不能放过他们,自己以前被速须佐之男所斩杀,他依然并不能奈何自己,便将自己肉体和灵魂封印起来,现在速须佐之男不知去了哪里,传说中他们已离开的地球进入另一个世界。他都不能奈何自己。何况这些蝼蚁呢?

他却忘记了。当初速须佐之男放过了它,并不是因为真的不能杀了他,而是将他困在富士山中,因为东瀛大地多变,借它的神威镇压这一块不稳的大地,它选择性的忘记了,这个缘故它干脆把它忘了。

八歧见邓昆的小千世界中滚滚而出白骨大军,一个个骨刺横生。白骨狰狞,它面带冷笑,意念动处,一片大火陡然生成,黑色的火焰冲天而起,柳致知眼睛一抽,业火,标准的业火,这已不是普通火焰,看似无温。如果你无任何业力,根本感觉不到温度。连业火对你来说,都是虚幻,可是,人在世间,怎么能够不沾染业力?

邓昆的白骨大军,怨气冲霄,其中造了多少恶业,正是业火的极佳燃料,柳致知已不止一次遇到业火,可是那些世间修者的业火最多来说,只是有一些业火的影子,如何与八歧的业火相比,不过柳致知并不畏惧,业火无物不燃,只对后天之物起作用,对于先天之物,因为不沾染后天业力,根本不起作用。

柳致知身上有没有先天之物,没有,不过不要忘了,柳致知是意成身,随意而化,如果无念无想,自然进入先天,后天业火对他没有任何影响。

白骨大军一遇到业火,顿时黑焰滔天而起,一具具白骨怪物在火中没有坚持一息时间,便化为了灰烬,邓昆立刻消散了白骨大军,而柳致知的蛊虫向一阵虫云呼的一声,硬闯入黑火之中,黑火之中传出丝丝惨叫之声,使人不堪耳闻,黑焰之中,一个个佐藤的面孔活现出来,口中恶毒的诅咒不绝于耳。

这些诅咒皆为佐藤怨气所化,佐藤死后,连灵魂都未超脱,而灵魂都未能解脱,化为蛊虫,本就怨气冲天,加之先前八歧的诅咒,被柳致知移到蛊虫身上,更加厉害,现在一进入业火,蛊虫可不是什么先天之物,它身上集中的业力也是惊人,一触业火,立刻如火上浇油,黑焰腾起数丈之高,火焰中浮现翻滚着一张张佐藤的面孔,恶毒的诅咒源源不断。

“我咒你眼睛看不见,眼珠被人当灯泡踩。”

“我咒你耳朵听不见,双耳溃烂。”

“我咒你肚子穿孔,粪便从中流出。”

“我咒你头顶流脓,脚底长疮,浑身没一块好肉。”

“我咒你……”

……

恶毒的诅咒冲着八歧而去,虽然八歧不怕这些诅咒,但这些诅咒咒力中包含了它自身发出的诅咒,它没有想到,自己先前在一眨眼的功夫,居然弄到自己的头上,多少受到一些影响,黑焰一顿,身手慢了一些,邓昆见此,呼的一声,一掌击出,血色大掌从空而落。

而白里曼一见好机会,一束电光在他的右手上成形,见邓昆出手,也不犹豫,将手中闪电标枪投掷出去,只一闪,便到了八歧身边,八歧见血掌压了下来,脸上露出阴狠之色,看了血手印一眼,双目之中,放射出两道漆黑的光华,轰的一声,像爆了一颗炸弹,大手印被击溃。

随后手一抬,食指伸出,硬撼白里曼的闪电标枪,轰然又一声爆炸,电光横空,气浪翻腾,硬生生将饱含白里曼全力一击能量的闪电标枪打散,哈哈笑到:“太可笑了,以为你们实力能够屠神,我今天就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是神的威严!”

爆炸掀起巨大的气流不仅令众人后退,也将业火扫得几尽熄灭,柳致知由佐藤化成的蛊虫差不多葬身在火海之中,偏偏有几只还没有烧毁,火焰一低,立刻飞速穿过了火海,张开大嘴,那副模样说不出诡异,人首虫身,口中偏偏是蛇信,牙齿尖尖,带着诅咒之声,就咬了上去。

八歧一个没有提防,它以为它们全部葬身于火海之中,想不到还有几只漏网之鱼,充忙间手划出一道弧线,几只蛊虫一触它指尖,指尖之上,灵光闪烁,蛊虫诅咒声戛然而止,发现轻微的爆裂声,爆成黑烟,缕缕飘散,却有一只漏网,咬在八歧的胸口,一口之下,并没有造成多大的伤害,八歧却一声惨叫,那种彻骨的怨毒转化为彻骨的疼痛,虽然八歧知道疼痛更多是一种感觉,但也不由自主地叫了出来。

八歧这一声惨叫,并不代表它受了多大伤害,却对柳致知一方来说,意义巨大,刚才大家一连串的攻击,都为八歧轻而易举地破解了,那份随意表现出来,足够让柳致知一方的修士胆寒,而这一声惨叫,却对他们来说,如听仙乐,八歧也会中招,也会受伤,有了这一点,对他们来说,就足够了,开始重树信心。

八歧随即往胸口一拍,一阵轻烟飘起,柳致知的蛊虫彻底没了,但八歧眼中又一次望向柳致知,眼光之中充满了怨毒和仇恨,柳致知终于把它给惹火了,虽然这不影响它的神智,它开始重视柳致知了。

丹尼一步移到了八歧的面前,意念一到,一刹那,空气中出现一条通道,向八歧延伸过去,看似无形,却温度极高,丹尼放弃了种种外在的表现,只是以高温融成一片,在外表并没有一丝浪费,能量丝毫没有浪费,这需要极高的控制力。

八歧将体内的蛊毒及诅咒之力拔出,丹尼的无形的高温已到眼前,终于爆发出来,轰的一声,空气之中,光线的扭曲,空气中一瞬间现出白色的火焰,似乎要将八歧化为灰烬。

八歧脸带着一丝疯狂,身边出现一层护罩,各种各样的人物在其中出现,有男有女,但其眼中都一片茫然,好像行尸走肉一般,带着阴寒之气,向丹尼扑来,好像一滴水落入滚开的油锅,刹那间,各种厉啸尖锐刺耳,一个个幽灵般的人影消散在丹尼的白色火焰之中,而丹尼白色火焰迅速褪色,小了下去,先是变成了红色,接着便消失。

八歧却并不放过丹尼,眼睛中豆绿的光华一闪,喝了一声:“滚!”一股大力凭空而生,丹尼双羽翼一护,挡在前面,然而,这一喝之威,丹尼居然承受不住,随着八歧的一喝,身体陡然如同一个被棒子打中的球,飞了出去。

丹尼并不是它的主要目标,它一声喝飞了丹尼,并没有停手,向前进了一步,眼睛望向柳致知,两目之中,黑光射出,同时,柳致知感觉到一股束缚力将自己缚住,不让自己躲闪,知道八歧对自己恨极,想一举解决自己。

当即意志一迸发,束缚消失,随即散开,化则成气,八歧双目光芒一现,见柳致知消失,自然落了空,它一指八呎镜,镜中光华立现,来找柳致知。

柳致知在旁边重新聚出,在八呎镜中,柳致知影子刚刚聚在一起,八歧便往镜中一点,柳致知刚刚聚成形,忽然感到一种危险至极的感觉,身上灵光陡然绽放开,与此同时,一股大力击在柳致知身上,柳致知在空中翻个几个跟头,才稳了下来,眼睛盯着八歧,口一张,秋鸿剑出,眩目光华之中,莲花盛开,身体已与剑为一体,看似平常一剑,却内部自蕴阴阳,在眩目光华之中,在场的所有人不由自主闭上了眼睛,八歧也不例外,却有一道极其暗淡的剑光隐在其中,甚至神念之中,它都不存在。

这是柳致知结合了两仪青萍剑和他从黑衣人处偷学来的剑术而灵活运用,极亮和极暗同一时间出现,一剑正斩中八歧。(未完待续。。)

120. 伤八歧,诅咒之术显神威

柳致知借眩目一剑来掩藏他的暗中一剑,八歧被他瞒过,等暗中一剑及身,才反应过来,一剑正斩中八歧,还未等柳致知高兴,柳致知便发现不对,一剑斩在八歧身上,发出了金铁的声响,好似斩中的金铁之物,再看八歧,那一剑刚入肉,忽然之间,八歧消失,而八呎镜出现在那个位置,抵住了一剑。

柳致知一皱眉,随即发现八呎镜上出现一道伤痕,这不应该,八呎镜是金属质地,而且不是一般金属,是经过祭炼,怎么能够留下一道伤痕,收回秋鸿剑,却见一缕金红色的液体在被剑带出迅速聚成一滴,心中立刻明白,自己这一剑直的伤到了八歧,不过临时被八歧转移到了八呎镜上。

心中正一喜,喊到:“我斩中了八歧,它以八呎镜为替身,转移了伤势。”柳致知这一喊,目的是在鼓舞士气,他们与八歧争斗,屡次吃亏,取得每一点胜利,都让他们看到胜利的希望,可谓费尽心机。

八歧却脸一寒,猛然在虚空中一跺脚,在它周围的柳致知、邓昆和白里曼顿时感到空间一抖,如同空间掀起了巨浪,身体不由失去平衡,三人都是修行到极顶高手,立刻顺着波动一扭身体,重新找回平衡。

八歧却趁机出手,对柳致知下手,空中凭空一阵黑风,带着腥臭味,向三人卷来,三人不约而同向后退去,八歧到了,手凌空一握。柳致知只感觉心脏呯的一跳。不好。柳致知立刻闭气凝神,全身如同进入一种冬眠状态,才缓解了心脏受到的一击,将这一击缓慢释放出来,达到它实际作用时间的百倍以上,

就这样,嘴角还渗出了一缕真火,他现在是意成身。并没有鲜血这玩意,而周身体内流转的是能量流,所以他渗出一缕真火,随即消失,别人并没有留意。柳致知负伤,围住它的四个人,除丹尼先前被它打飞了,剩下的三个人也被它迫得远离了它,短短的时间内,丹尼和柳致知先后带伤。而八歧只是一个人,除了被柳致知先后两次利用诡异的手段暗处了点小伤。面对四个强敌,根本不将他们放在眼中。

柳致知他们一被击退,而另外四人,肖恩、玛丽莎、哈迪尔和马歇尔却一拥而上,围住了八歧,八歧刚要顺势追击,四人已围了上来,八歧阴恻恻地冷笑:“既然想早死,我就成全你们!”

身上黑光一闪,化为数不清的细丝,破开身边的空间,一下子出现在众人身畔,细丝高频震荡,瓦解数四人身外的灵光,细丝之中,还有着各种毒素,如果沾身,后果不言而喻,欲借此将四人一网打尽。

四人不是木偶,任人摆部,肖恩双手手指交叉,口中喃喃念诵着经文:“神以风为使者,以火焰为仆伇,异教的魔鬼将在神的光辉中坠入地狱。”他的头顶出现一个天使,圣洁的羽翼展开,风和火形成的风暴将细丝抵住灼烧,肖恩的眼中一片虔诚,交叉的双手上,现出了十字架,他松开双手,握住十字架,带着乳白的圣光,向八歧印去。

玛丽莎身畔依然绿火红焰翻腾,眼睛之中绿光一闪,周身如同火焰中精灵,手一指,红绿相间的火焰构成的锁链向八歧延伸出去,似乎一条怪蛇地翻腾。

哈迪尔依然双条绷带,带着灰白色的尸光向前打去,身外也是尸光大涨,八歧的细丝却在不住消磨他的尸光,哈迪尔却不管,因为他知道进攻是最好的防守,他有这个自信,在八歧黑丝上身前,他的攻击已到八歧面前。

马歇尔肩头负伤,但他的念力并没有受影响,一刹那,周身无形波纹荡起,手一抬,地面的石头纷纷飘起,一颗颗化作流星,直向八歧而出,而八歧的黑丝,居然被他的念力所阻,一时前进慢了下来。

四个人攻击各不相同,八歧却发出了冷笑:“雕虫小技,蝼蚁居然也敢向我动手,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威能。”

话音一落,八歧身边亮起一层彩光,虽薄,但众人的攻击却被阻在离八歧丈许外,八歧一声暴喝,万千黑丝猛然聚拢,成为四根黑色中夹着灰色的气柱,迎头打向四人,其力大得不可抵御,当即四人便为轰然放出,马歇尔更是喷出鲜血,而其他三人也口角沁出了血丝。

八歧意气风发,大有不可一世之势,哈哈大笑:“可笑,居然敢打我的主意,要不是我一年前负伤在先,你们连进我门的资格都没有,现在游戏结束了。”

它正在狂笑,丹尼已经止住去势,重新站定,见此情景,大吼一声,身边的温度一下子飙升,双翼一振,化作一颗火红的流星,直向八歧冲开,空气中传来一声爆响,已突破了声速,他知道在这个时候,不能存在丝毫畏惧,如果心生畏惧,下一刻便是败亡。

见丹尼如此,其余众人哪里不知道这是到了生死关头,一个个心中抛开个人的生死,欲求长生,必须先将生死看穿,唯有生死在于眼前,而面不改色,才有资格问鼎长生。

丹尼化成火流星,他本生领悟的法则就是火行法则,后来虽得到羽蛇的部分神格,法则增加了不少,但火行法则依然是他的强项,在此关头,他毫不犹豫全力施展,身处中央,周围法则变化,火红之中,一头头异兽在周围浮现,在火中咆哮着,有双翼飞龙,有独角兽,也有穷奇,他自从上次见过柳致知施展,便在他的领域中演化出来,更为神奇的是,在这一层内部,居然隐约可见一队队天使,他生活的环境是在基督教一统天下的西方,当然要受基督教的影响。

八歧第一次露出慎重之色,口中却在打击丹尼:“一个半神,还不知道神力如何运用,要不要我教你?”

口中虽说着,身体气势却进一步在提升,身边空间却隐隐有了波动,身影已渐渐虚化,好像隔了一层空间,丹尼虽在飞速冲来,但时间对他来说,已经放慢,或者对他来说,他的思维和动作已远在常人之上,大脑在做飞速的运算,好像时间都变慢了,丹尼发现八歧虚化,心中根本没有想,好像天生就会,知道八歧已移入另一重空间,不过这重空间却是由当前空间临时衍生出来,如果不知它的原理,那么,八歧对他来说,就是一个幻影。

柳致知调整了呼吸,发现他的秋鸿剑上有一滴金红色,心中一动,取出那个诅咒木偶,将这滴鲜血滴在其上,人偶表面的神力结晶一遇到这滴鲜血,便将它吸入其中,真是奇怪,明明人偶表面如水晶般质地,偏偏如海绵一样,鲜血一渗入其中,人偶剧烈扭动起来,八歧没来由感到一阵心慌,要在平时,它会穷搜时空,来找出使它心慌的理由,现在却想当然的以为是丹尼的威胁。

柳致知将身体动了动,受的伤在第一时间就好了,幸亏是意成身,要不然不会好的这么快,抬头看向八歧,眼睛不由一抽,他也看出八歧已移入另一重时空,虽不是什么大神通,但这种随时衍生空间却是一个大神通,他一咬牙,手上化出了七根针,冲着人偶七窍就扎入下去。

丹尼身具了神质,所以八歧衍生小空间,并不能隐瞒他,好像这是神的本能,而其他人则不同,邓昆身具白骨舍利,空间对他来说,本是行家,除此之处,就没有人能够看出八歧的神通。

丹尼迅速调整他的领域的一切,在一瞬间,他的周围一切已包含周围的小空间,八歧避无可避,伸出手,一掌止住了丹尼,丹尼从极动到极静,只是一眨眼的时间,而八歧却并不好受,身体后面陡然轰的连响几次,丹尼的进攻全部瓦解,它随手一掌,就要侵入丹尼的领域内,丹尼眼见着不是死,就是重伤,八歧已露出残忍的笑意。

忽然间,八歧一声惨叫,手上力道一泄,虽击在丹尼的身上,但力量已不足三成,丹尼也是一声惨叫,人飞了出去。而八歧却七窍流血,柳致知终于将针扎了下去,本来这具诅咒人偶并没有这么大的威力,但柳致知用了羽蛇神格抽去法则后所化的神力晶体,当初谷予海诅咒柳致知,柳致知将诅咒移到人偶上,并且也用降头术和黑教诅咒,在人偶支撑不住时,用神力结晶保住了人偶,人偶因此获得了神力,使人偶已经不同于普通诅咒,而成为一件神器,才一举成功。

八歧一瞬间,所有感官失去了作用,知道自己遭了暗算,但它的神念依然存在,虽然眼睛看不见,耳朵听不见,但它依然没有失去战斗力,它疯狂了,带着血的眼睛转向柳致知,虽然看不见,但它感觉得到,那股可怕咒力发生在什么地方。

柳致知身体起在空中,手中拿着个人偶,人偶七窍之中,插着七根针,手一动,又出现一要粗的针,不是针,而是针刀,对着人偶胸口一针就要插下去。(未完待续。。)

121. 末日到,难逃今日劫

柳致知身在空中,手上出现了针刀,一针扎向手中人偶的胸口,与此同时,八歧在神念中看见了这一幕,哪里能不明白刚才使它感官失去效用的诅咒是怎么回事,大吼一声:“尔敢!”

手往胸前一合,手影重重,似乎八歧变成了千手观音,柳致知往下一扎,平空生成一股阻力,而手中人偶活了过来,身体扭动,柳致知一针扎下,人偶一扭,便扎偏了,柳致知脸一白,真火似乎要夺窍而过,柳致知知道,行使诅咒,自身会受到反噬,对方实力越高,反噬越凶,现在反噬来了,柳致知强将真火重新化为能量,咽了下去,手中人偶却呯的一声,炸成了齑粉,而八歧身上陡然从体表喷出大量的血雾。

八歧强行破解诅咒,咒力入体,它不得不付出惨重的代价,但它的感官根本不能有反应,它口中大吼道:“柳致知,我要将你的灵魂永世不得超生!”

然而,它的惨状对柳致知这边的人来说,却是一个极好的消息,刹那间,除丹尼外,其余六人一拥而上,趁它病,要它命。

邓昆一直未用千幻末日幡,现在动了,幡在头上,迎风飘展,一展之下,幡上两声长吼,一条羽蛇,还有一个却是八歧大蛇,八歧神念中感觉到另一条八歧大蛇出现,一声怒吼,大叫一声:“速佐须男,你敢用我来对付我,以为我是好欺负的,你们统统给我死。”

说完,一张口。一口鲜血喷了过来。邓昆立感不妙。因为他的幡中现出的八歧大蛇联系时有时无,知道八歧也在不断研究怎样破解他幡中八歧,而且已经见到成果,如果任它下去,迟早会想出办法,到时候就是他邓昆满世界逃的时候,幸亏丹尼他们想屠神,而且。目前形势大好,八歧已受柳致知的诅咒,这时候不除掉它,自己就没有机会了。

邓昆将幡一摆,不管八歧大蛇是否听指挥,用手一点羽蛇,羽蛇一声咆哮,冲了上去,八歧身边陡然现出黑水巨浪,双目带着血珠。周身带着无边气势,直接压了过来。八呎镜光华大作,它的手中出现蛇牙枪,一枪指定邓昆,似乎化作太古凶神,邓昆一见蛇牙枪,不禁看了一眼,知道不好,蛇牙枪已经出现在他的身边,他身体一晃,蛇牙枪噗的一声,已经入体。

八歧并没有高兴,枪尖之下,出现一道符,显然这是一道替身符,而真正的邓昆却已经逃出生天,邓昆在数丈外现身,他还是受了伤,蛇牙枪居然凭借着他的符将一部分毒素传到他身上,他体内舍利在疯狂的运转,将毒素压在了一旁。

邓昆现出身,眼睛看着他,口中提醒众人:“当心,不能看它手中的枪。”

已经迟了,玛丽莎看了一眼蛇牙枪,一下子被它吸引处,八歧虽肉眼看不见,但它的神念在,而且,枪与它是相通的,枪一动,它立刻心领神会地,随手一转,蛇牙枪一转,枪已扎入玛丽莎的腹,玛丽莎待枪入腹,才惊觉过来。

她并不顺势退出,反而急速向前,她知道,如果后退,她可以说是死定的,她已感觉到枪头之上,种种毒素已进入体内,各种副作用已在体内爆炸开来,她不等八歧拔出,手中已蘊起种种火焰,一掌之下,此是情急之下,轰的一声,种种火焰大作,将她与八歧包围了起来,八歧一招得手,正待发挥蛇牙枪的威能,谁知玛丽莎陡然变了一个人,凶狠无比,不理会她腹中的枪,而是发出的攻击。

八歧袖一扬,种种玛丽莎发出火焰如百川归海一样,投入它的袖中,此时其他人攻击已到,而玛丽莎却一手抓住蛇牙枪,八歧见旁边哈迪尔的绷带如同毒蛇一样,而白里曼闪电标枪又至,肖恩手执十字架向它按来,圣光如潮,马歇尔不顾肩头的伤,手中出现一把军刺,泛着灵光,向它而来,无奈之下,将手一放,硬顶众人一击,轰的一声,黑水泛着恶臭,将众人抖了出去。

回首再来收蛇牙枪,忽然袖中刚才被它收了火焰轰然爆发,原来,这种火焰虽然恶毒,并不能伤害它,不过,它之前诅咒众人时,火焰之中,玛丽莎却融入它的诅咒,这诅咒要了命,在它袖中,它陡然觉得不对,这是它第二次吃了自己的苦头,第一次是柳致知的蛊虫,第二次就是这次,它一觉得不对,袖中火焰已爆发,只好先灭火。

此时柳致知已经压下反噬,一见玛丽莎中枪,口一张,秋鸿剑又一次出现,万缕剑光集成一束,直袭八歧,八歧被迫防御秋鸿剑,它已多次受伤,特别是被柳致知用诅咒弄得感官失去的作用,而且,为了破解后继的诅咒,它又以本身精血为引,实力已大不如以前,柳致知秋鸿剑一到,它无奈之下,只好暂时放弃蛇牙枪,转而对付秋鸿剑。

八呎镜放过八柱光华,抵住秋鸿剑,而玛丽莎依然手握住蛇牙枪的枪杆,已无力坐在地上,她拔出枪杆,流出来的鲜血发黑,脸上也泛起了一层黑色,不过她死命地镇压着蛇牙枪,蛇牙枪在她手中挣扎着,却不能逃出去,她已不管其它,脑中只有一个信念,就是不能让八歧收回蛇牙枪。

八歧连收了几回,蛇牙枪就不听指挥,此时,丹尼也回来了,他被八歧一击,口喷鲜血,但看到八歧中了诅咒,知道不能由它恢复过来,一指黑曜石大斧,斧上乌光外面罩定一层火红的光华,他得到羽蛇的黑曜石大斧后,经过自己重新炼制,威力已不同于往日,大斧化作一道具黑红光华,直向八歧头上落去。

八歧到此时,还很凶猛,一声长吼,八呎镜中光华耀目,八条光柱旋转不定,接住了黑曜石大斧。居然转移了大斧和秋鸿剑的威力,让这两般法宝相互之间争斗。

柳致知看过情况不对,对丹尼说:“不要忙着进攻,我们的兵器之间在互相比拼,你注意了,我先收回自己的兵器。”

说完之后,收回了秋鸿剑,丹尼独自一人与八呎镜斗在一起,在这一瞬间,刚才的众人又一次围了上去,八歧失却刚才的那一付从容不迫的样子,像一条狂野的野牛,大地在震动,马歇尔才冲了上去,被八歧一指,惨叫一声,身体飞了出去,摔落在数丈远之外,一时生死不知。

接着哈迪尔被八歧一声大喝,一股黑水涌上,他的绷带立刻变得漆黑,还未回过神来,八歧脚下一跺,大地轰鸣,哈迪尔立知不妙,大吼一声,脚下力出,已经迟了,在他脚下,一股大力涌出,他的身体飞了出去,一时爬不起来。

邓昆一见,就势一抓,空中一个白骨掌现,轰然压下,正中八歧,八歧由于感官失去,虽有神念,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一掌压下,把它打了个跟头,它就势一滚,一团黑水伴着云雾,八歧现出真身,八首八尾,但八个头上,双目均滴着金红的血泪,柳致知的诅咒好生厉害,将八歧的感觉剥夺得干干净净。

八歧被邓昆一掌打得化出了原形,八首齐动,毒水毒雾弥空,八首之中,喷射出不同的东西,有冰雹,有闪电,有毒水,还有刀兵,刹那间,向众人袭来,众人刹那间各显神通,护住全身。

虽然看不见,但并不妨碍它攻击众人,八首伸缩不定,一首向白里曼喷出一口毒气,白里曼身外灵光将之挡住,却不料另一首喷出毒水,噗的一声,硬将护体神光破开一个口子,白里曼一见情况不好,身边立刻变成雷山电海,却不料第三首口一张,一股黑风裹着刀兵就到了,白里曼只好硬抗,一声响亮,他飞了出去,身上被刀割得遍体鳞伤,好在刀口并不深,白里曼周身雷火并不是虚设。

白里曼想站起来,陡然身体一虚,脸上泛起黑气,一跤跌倒在地,急忙默运神力,与之抗衡。

肖恩却受到另外两首攻击,他也没落到好处,跌了过去,但八歧陡然已经精疲力竭,在它一首咬向邓昆时,邓昆脸白了白,大喝一声,将幡一卷,抽在它的头上,轰的一声,将该首虽没有打烂,也抽得头一扬。

柳致知一见机会来了,口一张,鸿影翩然而出,其剑霍然,只一绕,一首掉落于地,鲜血飙出,邓昆一见,幡一扬,接着鲜血,往回一撤,手往鲜血中一引,以血为基,一首符箓成形,手印一起,口中咒音起,一种神秘波动陡然产生,与八歧体内相应,八歧昂首咝咝一声,状极痛苦,八呎镜光华一敛,掉落地在上,丹尼的黑曜石大斧闪着乌红的光华,落在它的一首上,蛇头应声而落。

柳致知也不客气,秋鸿剑连闪,一颗颗蛇头落地,丹尼大斧也大显神通,转眼之间,八首尽皆斩落,八歧委然倒地,金红血液狂流,就在这时,异变突生。(未完待续。。)

122. 残魂逃,今夕轮回待重生

从八歧的八个断头处,飞起八道影子,影子一起,立刻化作满空都是,向四面八方而去,这是八歧的神魂,如果逃出一缕,总有机会恢复,这也是八歧的底气之一。

一张云水帕升起,转眼化为遮天大网,巨大的江影之中,碧浪滔天,向下急压下来,柳致知的碧水云光帕压了下来,大量的八歧神魂分身纷纷投入云光帕中,被云光水光一搅,化为星星点点,消失在云光帕内。

八歧的神魂有的正在隐去,邓昆也动了,他的千幻末日幡也陡然放大,幡中滚滚现出灰雾,化作了灰白色的光丝,一缕缕缠向八歧的神魂,一缠上它,就往幡中拉,转眼之间,大量八歧的分魂被拉入幡中。

丹尼双翼一展,嘴角带着血丝,但他的脸上却露着狠戾,一个圆形的领域扩展而出,光华所到之处,不论已隐形的八歧,还是飞速外逃的八歧,立刻不了人顿住,八歧发出了凄厉的叫声,就在这时,地上八个蛇首上,飘起一种虚幻的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明明看得见,却不能说出它的形状颜色,神格,三人心中一动,手脚一缓,柳致知却没有手脚变慢,但丹尼他们却是明显一缓,八歧的众多影子轰的一声炸开了,居然自爆了。

爆炸一起,轰开一道缝隙,将三人的宝光和领域打开一条很细的缝,八歧厉啸一声,一道影子一闪而没,其他的影子却被三人转瞬之间给镇压。

柳致知苦笑到:“功亏一篑,千防万防。还是让八歧一缕残魂逃了出去。不知道又会掀起什么风浪?”

“不要紧。八歧只剩下一缕残魂。它要恢复,没有百年时间是不可能的,何况我们不会给它时间恢复,这缕残魂几乎只剩下千分之一,一个普通的修者只要找到它,就能够将它给消灭。”邓昆淡淡地说到。

“我们还是将它的神格给收了,想不到,八歧将不同法则藏于八个脑袋中。居然分成了八个,正好每人一个。”丹尼艰难地说出了这句话,吞了一口唾沫,眼中忍不住贪欲,但他还是克制自己的贪心,因为他知道他不可能一个人独享神格,现在八个人伤痕累累,只有三个人伤势较轻,特别是柳致知,看上去没有什么事。还有那个速佐须男,好像也没有事。干脆将其他伤势较重的人拉上,免得他们动了心思。

丹尼的心思柳致知心知肚明,他本来对八歧的神格就没有多少兴趣,更注重的是杀死八歧,邓昆也一样,八歧的神魂足够他这次之行,千幻末日幡中八歧成形,威力上升了几倍不止。

“好,神格参与此事的人各一个,下面我们来分配八歧的尸身。”柳致知在这点上倒没有小气,他们聚在一起,本来就是为利益结合在一起,并不是有多深的交情,柳致知也不得不考虑以后的合作,他的修行并不是完全借助外力,所以他乐得卖一个人情。

丹尼点点头,再看向那五个人,伤势最重当数玛丽莎,柳致知一看,心中吓了一跳,她的炉鼎已接近崩溃,肉体的创伤倒是小事,作为她在以前吸收过羽蛇的神格,其中有复生的法则,哪怕将她大卸八块,从理论上她都可以恢复过来,这当然是有一定限度,如果不断破坏,或干脆将她的肉身付之一炬,她也不能保住肉身。

但这次不同,她的每个细胞都充满了毒素,八歧的毒素,已经到了不可救药的程度,蛇牙枪被她死死的镇压住,现在已安定下来,柳致知心下惨然,叹了一口气,手一伸,在八个神格中,取了一个药毒的神格,走到了玛丽莎的身边。

玛丽莎眼中放出一缕精光,很快又变得浑浊,柳致知将这枚神格打入她的肉体,法则在缓缓起着作用,但还是不行,不过玛丽莎睁开的眼睛,嘴角勉强露出一缕微笑:“能屠掉八歧,我感到很满足,本来以为今生能成神,看来不成,现在我的灵魂中都沾上毒素,看来我该走了。”

柳致知看着她,缓缓的说:“你还是有机会,放弃这具肉身,转世重修,你虽不是神灵,但已经身具部分神格,加上又吸收了八歧的部分神格,如果转世,十年左右,会觉醒今生,再次迈上修行路。”

她的眼中放出一缕希望之光,接着又暗淡下去:“我独自一人,没有人护法,转世之路凶险无比。”她没有说下去,柳致知知道她的担心,灵魂转世,在此途中,万一被修行人见到,特别是邪派修行人看到,完全是大补的东西,加上转世之后,神魂陷入沉睡之中,她就是一个普通的人,在此十多年期间,也是凶险重重。

柳致知说到:“你放心,我会护佑你安全。”

她眼中露出感激的光芒,说到:“大恩铭记在心,就拜托了。”

柳致知传声说到:“你准备转世到什么地方?”

“还是南美吧!”玛丽莎也传声说到。

柳致知袖子一扬,玛丽莎头上冒出一点闪亮的金星,而她的肉体的就此沉寂下去,柳致知将她的遗物收好,那面鼓和蛇牙枪也收了起来,手往蛇牙枪上一点,将之封印起来,看着她的尸身,肉体已完全变黑,肌肉胜铁,便一个火球,将她的尸身化为灰烬,骨灰收了起来。

接下来的事比较简单,其余众人虽受伤,有些人伤势还较重,但他们都没有性命之忧,丹尼和邓昆已将战利品分割好,柳致知取了他的一份,另外也取了玛丽莎的一份,收好之后,丹尼说:“想不到八歧如此难对付,总算将它杀掉,我们这边人人带伤,最严重的是玛丽莎不得不转世,我们实力比起诛杀羽蛇时强上数倍,八歧比羽蛇难对付得多了。”

“羽蛇那是龟缩在神域之中,而且已有数百年得不到信仰的补充,不得不醒来,而八歧照我看,不仅不需要信仰,又不是陷入沉睡中,它依赖负面的情绪而生存,根本不会为信仰发愁,你要成神,考虑下八歧的路。”柳致知说到。

“这倒是一个主意,现代社会,要走传统的传教之路,比较难。”丹尼听了柳致知的话,想了想,赞同的说到。

“富士山自八歧不在,好像不太稳定,看起八歧在这个地方并不单纯,可能有人借助八歧的神威来镇压气运。”富士山又一次微微震动,邓昆一皱眉,说到。

邓昆修行年限远长于柳致知,加之又出身蜀山大派,见识丰富,一语命中的要害,虽然他并不知道,当初把八歧镇压于此的速须佐之男就是这个目的,借八歧以镇住富士山,东瀛这片土地,本来就极不稳定,八歧一死,虽说残魂逃了过去,但此时无人镇压气运,富士山便起了变化。

“也许是我们刚才战斗更剧烈了,现在大地震动,属于正常现象。”丹尼也感到地下的火山似乎有些不稳定,找了个理由,说到。

柳致知也感到大地震动,微微皱了皱眉,他感觉到邓昆的话很有道理,不过不会因邓昆的话他不杀八歧,何况八歧虽未死,但已是苟延残喘,便说到:“不管怎样,我们的目标已经达到,该走了。”

众人点点头,一行人出了神宫所在区域,下山去了,柳致知没有多呆,便和众人告辞,他一离开东瀛,便赶往南美。

在南美的巴西,柳致知望着这一片土地,这里有个几百年以上的家族,人丁兴望,今天这个家庭中一件喜事,阿瓦兹少爷的夫人怀孕了,就在前几日,检查出夫人怀孕,他异常兴奋,家族之中,又要添加人口,全家人都很兴奋,连家中仆人都异常高兴。

柳致知看到他家中有人孕育生命,推算了一会,满意地笑了,迈步走入其中,他的身形已经隐去,不过刚刚怀孕,并无灵魂在内,生命的灵光尚未降临,柳致知看了夫人的面相,很适宜,他并没有立刻动手,又将这家相关人等一一看了一遍,以他的眼光,并没有什么不妥,这家虽说不上大富大贵,但福寿绵长,是个好人家。

刚才他已经看过了地势,此处风水很好,柳致知点点头,就这一家了,他将玛丽莎的灵魂塞入母腹,一瞬间,一股母性的光辉从阿瓦兹的夫人身上散发而出,差点破除了柳致知的隐身之法,她只感到一阵幸福,柳致知想了想,在她身上下了一道祝福,便悄然引退,来到后山,将玛丽莎的东西取出,随手施法,玛丽莎的东西隐入虚空中,又将八歧的蛇牙枪取出,上面八歧的气息早被他清除干净,手一指,蛇牙枪缩小,只有牙签一样粗细,随手也丢入虚空之中,再将它与玛丽莎的气息联系起来,就等待玛丽莎的苏醒。

柳致知做完了这一切,将这一切的信息打乱,现在就是有人推算玛丽莎,那么一切都是徒劳,他还不放心,又细细推演,已是一切都很正常,剩下的就看老天爷的,柳致知的事情已经结束。(未完待续。。)

123. 静观心中念头,潮起潮落智慧生

柳致知回到国内,八歧解决了,国内却和东瀛的关系进一步恶化,岛屿国有化,还有多方面的动作,东瀛好像发了狂一样,矛头只指华夏,并且借美国之势,捍然做出多种令华夏愕然之事,华夏方比较克制,还是有更理有节发起还击,终于在东海防空识别区画定上,痛痛击疼了东瀛,双方关系降到冰点。

上帝欲使之灭亡,必先使之疯狂,柳致知看着新闻,时隔近八十年,东瀛又一次集体右转,欲借美国之力,先对付华夏,背后又将目标对准美国,一时间,华夏周边气氛骤然紧张,东瀛首相在年终参拜靖国神社,又在新年讲话中,贼喊捉贼,大叫华夏威胁,欲修定宪法,扩展军备,种种迹象表明他已经疯狂。

华夏也是加快军备,东亚气氛立时战云密布,柳致知看完新闻,将电视关上,看来,东瀛政府已迫不及待,八歧的灭亡对他们来说,敲响了丧钟,柳致知估计八歧的残魂随身附在高官之上,但这已不是八歧残魂问题,东瀛人心底之中,就隐藏着征服人类的欲望,又得不到满足,终于歇斯底里的发作了。

柳致知回到苗疆一趟,意成身归体,洞天之中,各自修行,阿梨和众人有时住在洞天之中,有时住在阿梨的娘那边,柳致知的本体也和他们在一起,等柳致知的意成身归体,柳致知进入闭关之中,这次闭关时间不长,不过七天。在这个期间。他主要总结了这一阶段的经验教训。与八歧一战,柳致知发现自身许多不足,修为是一个方面,更多的是经验,八歧是比他们任何一人为高,可是最终还给他们宰了,修为是一个方面,临场的战斗却是诸多因素的合体。八歧设下埋伏,以不稳操胜券,不料在柳致知的聚变核火球下,一切算计都成了泡影。

如果柳致知当时迟疑一下,可能是另一番结局,但最后还是让八歧的残魂逃走,虽说已不对他们构成威胁,但只要八歧活着,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希望丹尼和邓昆早日找出它残魂的藏身之处。但这个难度太大。

柳致知想到华夏政府对东瀛政府的动作,看似柔弱。处处受它的牵制,但每走一步,都经过深思熟虑,一步步紧逼,而东瀛政府却有些狗急跳墙,不过在国际上,西方国家,特别是以美国为首西方集团,却更多站在东瀛政府一边,这无关是非,而是它们在恐惧华夏的崛起,正如美国一位总统所说:华夏的崛起,对他们的生活是一个灭顶之灾。

这是由于他们的生活方式所决定,美国占世界人口的二十分之一不到,却消耗了全人类资源三分之一左右,而华夏十三亿人,是美国人口的四倍多,如果的他们一样,可以说人类资源都供应给华夏也不够,他们要保持这种享受,唯有维持目前的秩序,对他们来说,华夏的崛起就是他们的末日,在这种思维下,他们当然要打压华夏。

这是二种文明体系的冲击,西方人很难理解华夏的思维方式,华夏也不能理解自己从未伤过人,别人总是以有色眼睛看待自己,好像自己是洪水猛兽一样,却不知道西方有西方的逻辑,你是绵羊,你不值得同情,他们信仰的是丛林法则,就如当年的印第安人,何其无辜,没有丝毫威胁到白种人,而且将他们待为上宾,下场又如何?说希特勒灭绝犹太人,不错,是人间惨剧,然而,更惨的是印第安人,美国政府灭绝印第安人,其惨状更胜犹太人十倍,号称文明的西方人,却根本不提及。

华夏的百姓中有许多人还存在幻想,所谓的公知更是在叫嚣,从清政府开始,华夏先辈们经过不屈的抗争,从政体上,从文明上,一一不屈不挠,从炮打孔家店的文化清算,到终于认识到华夏的文明伟大,多少仁人志士一代代探索,终于迎来了文明的复兴,这是全球唯一的一个不间断的文明,其中孕育了多少数不清的思想,走向高峰,称华夏之外为蛮夷,虽是蔑视,却也是真实,西方文明中有精华,但更多是一种掠夺,对他人,对自然都是一种掠夺,而华夏文明,却注重天人和谐,这两种文明必然冲突,如果是西方文明取胜,最终的命运是末日,所以《圣经》中有世界末日的描写,而华夏文明如果占据主导,那是一种伟大的复兴,一种人与自然和谐共处的时代。

在这转换之际,西方文明已占据了几百年的风光,它不会甘于退出,必然会挣扎,而华夏的文明,因为处于弱势,更能吸收西方文明的长处,从历史上彻底否定,到今天傲然挺立,华夏文明已不是第一次经历这个过程,历史上,佛教融入,便是一个极好的例子,在今日,佛教已是华夏文明中不可分割的组成部分,而佛教在印度,早已是昨日黄花。

柳致知这次并没有入定,而是任思想信马游缰,念头之中,各种想法潮起潮落,已经严重偏离他的初旨,不过,他反而并未迷失,而是看着各种念头不断翻涌,就也像看着许多无规则运动的小球,却不带一丝一毫个人的情感,好像一个无知道小孩,他脑中很清楚,他的做法暗中符合一种入静的方式,小孩观画,自然无为而不问自身念头,念头却自依各自发展组合,六祖慧能有一道偈子说:

慧能没伎俩,不断百思想;

对境心数起,菩提这么长。

说的便是这种状况,外境纷纷,内心却如小孩观画一样,不加分别,自然得以清净,也就是念头起时,不以为继,不加任何干扰,一般人自然而断,而对柳致知来说,念头起处,自然清净,本不会如此,但关于国事,稍加注意,心头自然纷纷,但又不干扰他的清净之心,这是他的特异之处,也就是功境,在此情况下,他的念头渐渐归于几点,做到不着意思索而问题自解,这就是一种大智慧,而不是小聪明,自然思考的问题不带任何主观,即使做不到绝对客观,也是干扰很少,心中自有一种方寸在。

柳致知的念头自然汇集归化,他理解了东瀛人的想法,理解其政府高官的思想,东瀛自古以来,便生活在那个动荡不安的岛上,他们的生活中,灾难很平常,台风地震,使他们民族的心理对死亡的奇特心理,他们的国花樱花,开时极其绚烂,个体却很平常,然成遍绚烂至极,却又在花最绚烂之时,便是凋谢之时,一个以此为国花的民族,在生命之中自然就带来毁灭,而华夏则不同,不论其国花牡丹,还是花中君子,还是傲雪迎霜的梅花,都是卓而不凡的花,国花牡丹,花开富贵,雍容大度,花中君子的兰花,还是梅花,都花开悄然而香飘,纯为君子之情。

桃花多艳而与樱花类似,却花落而果结,不与樱花类似,就是这样,也不得与上数几种花而同立,从这微小角度入手,便知华夏与东瀛的区别,自从唐代之后,盛唐的风度让东瀛为之惊叹,东瀛文明由此发,文字由此成,然而心中艳慕,心中贪欲也由此生,做梦都想上了大陆,忙于学习华夏文明,然而华夏文明博大精深,始终画虎不成反类犬。

文明有低潮,在华夏进入满清时代,固步自封,终于它开始接触西方掠夺式的文明,正好符合其本性,于是趾高气昂在清朝后期,妄想以蛇吞象,华夏在风雨飘摇中,经历了西方历强掠夺,它顺势而上,以华夏无数的银两堆积其野心,然而,百多年间,华夏经历了脱胎换骨的变化,终于重新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

而东瀛却以战败国身份成为一个不正常的国度,在二次大战期间,掠夺无数的金银珠宝,悄然散布在民间,依仗此,东瀛实现了经济上的腾飞。

正当它沾沾自喜之时,华夏却在一穷二白的基础上实现了经济腾飞,虽然中间经历了曲折,甚至是倒退,然而华夏却以不可阻挡之势步步上升,而东瀛却被美国放血,经济十几年停滞不前,他们便寻找旧日辉煌,心中那股恶念又一次勃发,开始它的疯狂。

柳致知静静看着内心潮起潮落,渐渐归成一路,念头终于清晰起来,他于无意之中,将人类的文明与当前的局势混在一起,他心中明白了,人活在世上,不过名利,而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在世间最根本不过是生存,但其中私欲膨胀,历史具有偶尔性,但一个民族的经历却是个人所聚,其中民众有何德行,国家民族就带有其深深烙印。

华夏的智慧首先是华夏的,然后才是全人类的,东瀛以其狭隘的观点想用华夏历史智慧来对付华夏,却是一个笑话,华夏文明中的仁义,东瀛也讲究,却发展出畸形,名义上仁义礼智信,却不自觉带有残忍习气在内。

柳致知睁开眼,现在他才有了自己的意识,或者说,他才意识到了他心中念头,眼睛中闪现出智慧的光华。(未完待续。。)

124. 世事渐明,到访言谈惊心处

柳致知睁开了眼睛,虽然他的修为没有大幅度提高,但他的心灵却更加透澈,七日静修,却是对世俗的一次通透的了解,不是有意去了解,柳致知自修行以来,对世俗并不太关心,然而,人生活在世俗间,世俗对于人的影响却不是可以忽略的,往往是一种润物细无声的影响,不知不觉中,柳致知完成一个跨越,人在世间,最难看清世间,因为身在尘世,不自觉受到种种影响,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柳致知的理解只是初步,但世间的迷雾已不能遮蔽他的双眼,他所欠缺的只是具体以经验,但柳致知不会深入红尘,修行人求智慧圆满,但不是面面俱到,也许有一日,他站在更高处,世间的一切会在他的面前,不过目前,万事奔腾,柳致知不过选定一个方面,修行人必须取舍,不可能精通一切,世间烟云,只要不遮蔽双眼,该怎样就怎样,毕竟柳致知只是一个修者。

门口阿梨过来,笑着说:“楚凤歌来了。”

柳致知刚从静修中醒来,对于楚凤歌来了,心中有过一丝诧异,转眼就消去,他来的目的大体已了解,不外乎因他们杀了八歧,而来这里,顺便看一下他的洞天,当然不止这两件事,很可能他有大动作,虽要柳致知的配合。柳致知起身外出,对阿梨说:“快请,我这就去见他。”

随着爽朗的笑声,楚凤歌已经在外面。柳致知出外相迎,楚凤歌已被阿梨迎入洞天。说来也巧。阿梨正好从黎老夫人那边回来。就看现楚凤歌从空而降,落在洞天附近,阿梨没有见过楚凤歌,但她看得出这是一个高手,甚至超过她的想象,见对方没有恶意,问了一下,才知道她是楚凤歌。前来拜访柳致知。

柳致知现在的修为,虽不及楚凤歌,但楚凤歌也不愿失礼,修行界不一定以实力看一个人,不过,大多数时候,人们一提及某个人,往往以他的实力来论,楚凤歌也是基于这点,给柳致知足够的尊重。

来到客厅。分主宾入座,秋月珀倒上了茶。枫卯早就摘了灵果,楚凤歌喝了一口茶:“好茶,你真是享受。”

“口福之欲,楚前辈来此,不会为了喝茶吧?”柳致知笑着说。

“我来此,是为八歧而来,你虽没有跟我说,想必八歧被你们宰了。”楚凤歌开门见山就直奔主题。

“八歧是我们宰的,在紫云岛之约战前,我们就计划向它下手,提议的人是美国人丹尼,他自从屠了羽蛇,就对屠神有了兴趣,想夺取它的神格,好增加自身的修为,就邀请了一帮人,正好自紫云岛之会后,八歧被你打伤,于是我们就趁机发难,最终将它屠了。”柳致知说到。

“是这么回事,我得到情报,说是八歧死了,东瀛方面的修者却保守了这个秘密,我估计有你参加,故此过来一问,果然八歧被你们宰了。”

“不过,我们未竟全功,最后还是让八歧一缕残魂逃了出去。”

“危害大不大?”楚凤歌不由关切的问到。

“没有什么事,大概千分之一的残魂,就是逃出去,也不能构成威胁,不过,这缕残魂在,东瀛方面可能更疯狂。”柳致知不确定的说到。

“是指什么方面,八歧已没有实力掀起修者之间战斗,你是说它会从世俗入手?不错,东瀛现在咄咄逼人,却显示了它的色厉内荏,我国已不是那个任人欺负的满清政府,战争已开始在准备,我们不希望打,但不会抱有幻想,世事轮回,东瀛人只敬畏强者,是时候给它们一个教训,朝鲜战争保持了几十年的平安,这一场战争再保证个几十年,现在虽不是解决东瀛的最佳机会,但世事并不是人们所希望。”楚凤歌的话中透露出的信息已经昭然若揭,不过柳致知却没有接话,他在心里已然有所准备。

“国家层面的事,我一个老百姓不好多言,前辈来此,不会单为八歧的事而来,如果是这样,打个电话问一下就成了。”柳致知转移了话题。

楚凤歌笑了,拿起一个灵果,说:“不错,瞒不了你,当前国际形势一超多强,美国当之无愧是一超,虽然它在走下坡路,它的实力谁也不敢小觑,华夏和俄罗斯相互之间组成战略同盟,就是为了抗衡美国。欧盟也是很强大,但它内部重重矛盾,经济在缓慢复苏,与美国走的很近,却又想独立。亚洲形势最为复杂,华夏周边,热点很多,东瀛最为猖獗,多次想牵动对华的包围圈,菲律宾和东瀛是两个最为活跃的国家,也是反华的前哨,印度不甘寂寞,但也是首鼠两端,澳大利亚则是跳了出来,韩国最微妙,一方面是美国的同盟,另一方面,与东瀛之间矛盾很大。”

柳致知静静听着,这些事情他都知道,楚凤歌话音一转:“我只管异能人一块,这一块虽不见于明面,但也波涛汹涌,国内经过上次羽蛇血肉,在科学定帮助下,水平有了大幅度提升,但也人手不够,特别是昆仑洞天中各大派,根本没有将政府放在眼中,我不得不分过一支力量,用于监控他们。”

柳致知开口说到:“洞天这一块,他们入世,对当前政府几乎没有影响,修行人不会界入凡人之间的冲突。”

“不错,目前看起来是没事,但洞天内高手如云,事情预则立,不然等到世临头,那就迟了。”楚凤歌没有否认,柳致知心中一动,楚凤歌还是站在统治阶层的立场上,说白了,他不相信洞天中的人,这一点,在他立场上无可厚非,洞天中人太过于强悍,对于国家,怎么能够放心,他们又不属于世间,国家也无从管起,实力也不足管及,以前他们不出来,根本没有问题。

“那总是华夏文明的一部分,而且,修者更多的是出世,不问世事。”柳致知说到。

“你错了,你以为蜀山的邓昆真的逃出来?邓昆可能都不知道,邓昆绝无可能逃出,是蜀山有意的安排,想借他的手将世间搞乱,邓昆却不料逃到东瀛,并且化名为速佐须男。”楚凤歌说出了一个秘密。

“你怎么知道?”柳致知立刻问到。

“你不用问我怎么知道,我有我的途径,这个消息我可以保证是真的。”楚凤歌淡淡的说,柳致知心中一直以来的疑问开始消解,出来追杀梦观山人,却又不怎么着力,还有其他一系列谜团,开始有了合理的解释,柳致知有一种好笑的感觉,当初他还专门为邓昆的事,跑了一趟洞天,在蜀山的遭遇,他只以为是自己失礼,也就没有放在心上,如果如楚凤歌所说,一切都好解释。

“前辈,你今日来,还有什么秘密能让我知道的,又要我做些什么,你就一股脑的说出来。”柳致知经楚凤歌一点,心中明白。

楚凤歌欣赏地看了一眼他,说:“好,我就说出来,你是一个关键人物,你自己不觉得,你却在无意之中,影响了洞天和世俗,你知道昆仑洞天中,原先在世俗间的三十六洞天开口,而到了现在,却剩下区区几处,为什么?”

柳致知摇摇头,楚凤歌接着说:“因为洞天之本丢失,昆仑洞天传说中本是西王母所开辟,以建木为根本,那是一个真正洞天,你所构建的洞天,并不是一个真正的洞天,最多算一个福地,一个秘境,当然,名称只是名称,昆仑洞天那才是真正洞天,大能于虚空开辟,建木作为世界树,一切都与现实无异,然而,建木却在枯萎,洞天已失去活力,也许有一天,它会彻底与我们这个世界分离,迷失在时空迷雾中。”

楚凤歌说出了一个惊天之秘,柳致知很惊讶,在一二年前,楚凤歌对洞天还是一无所知,甚至从柳致知这里弄出了洞天开凿的图纸,但现在却侃侃而谈,那他这个知识是从哪里来的,柳致知甚至感觉到他身上笼罩上一层迷雾。

楚凤歌继续说到:“在以前,西藏曾流传世界轴心,德国纳粹曾想得到它,前些年,西方曾有多方修者集中西藏,那一场聚会,你也参加,世界轴心,就是洞天之物,它由建木所孕育而出,定一方世界,建木因之而重焕生机,你却是关键人物,你有可能得到世界轴心。”

柳致知笑了,说:“这不过是一种猜想,世界轴心是什么样子,好像没人能说得清,每个人都能得到,怎么说我能够得到?”

“你以为你当初上昆仑求药,昆仑掌教把最后一枚仙桃给你,要了你一个许诺,那是空话吗?”楚凤歌说到。

柳致知一下子看着楚凤歌:“你怎么知道这件事?”

楚凤歌微微一笑:“我怎么知道,这算是一个秘密,我没有说错吧?”

柳致知心头迅速转动着种种念头,在昆仑山中金银台上,太元子说要一件无主之物,很有可能就是世界轴心,难道是昆仑出了叛徒?(未完待续。。)

125. 世事纷杂,借问华夏高人否

柳致知没有问楚凤歌,知道楚凤歌不会告诉他,他可以肯定的是昆仑派有人投靠特殊部门,而且这个人地位很高,具体是谁,他也不清楚,他对昆仑派只是拜访过两次,根本不熟悉,无从查起,他也不想查,当然,还有其他可能,比如楚凤歌派人潜入昆仑派等等,不过,可能性太小,不说特殊部门有无此等人才,就是有,能得知这等机密,就不是一个初入门的人所能办到。

柳致知很快就平静下来,微笑着对楚凤歌说:“那我能做些什么?”

“你暂时什么也不要做,这仅是将来的事,你如果得到世界轴心,我倒希望你能交给我。”楚凤歌淡淡地说到。

柳致知摇摇头:“先谈论一件也许并不存在的东西,不是一个好主意,而且,太元子要我一个许诺,我答应了他,虽不什么,人不可言而无信。”

“也对,修行者的言行受天地所制约,我不会约束你,但如果太元子甘愿放弃,比如他飞升了,那你愿不愿意交出来。”楚凤歌盯着柳致知,说到。

“一件物品,它不是我的,我又何苦为它得罪楚前辈。”柳致知也淡淡地说。

“如果你发现你如果炼化它,可能整个洞天,甚至世界都是你的?”楚凤歌说到。

气氛一下子沉重起来,过了一会,柳致知笑了:“纵有滔天权柄,与我何用,我只问大道。请问。能得大道否?”

“不能。它可以让你世间无敌,让你威能滔天,大道却是虚幻,它不能让你得大道。”楚凤歌毫不犹豫地说。

“既如此,它与我何干?”柳致知眼睛之中没有一丝波澜,平静地说,刚才那一瞬间,他是起了贪心。但转眼之间,他就明白了,正如他的修行,力量只是他修行所附带,也只是一种降魔手段,而真正核心却是大智慧,是道,一生所求,唯道而已,柳致知走到今天。他的道路已开,并不在乎那诱人的力量。他说此话之时。心中升起一种明悟,现在所行,只是一个过程,而过程之中,知行一体,只向着一个在他人看来,是虚幻的道,而在柳致知看来,却是真实不虚,所有的一切,都为了这个道,甚至他现在所行的格物之道,到时如果成为阻碍,他也会毫不犹豫放弃,到达彼岸,舟就无用,那舟也毫不犹豫的放弃。

这一刻,柳致知前途的迷雾开始散开,柳致知也明白了上次入定中,他所看到一切,当时并没有深入,因为当时他没有现时的心境,所以止步于真空涨落,一次大好时机就此失落,而下次却不知道什么时刻到来,但柳致知并没有一点沮丧,他有这个自信,自己会重新达到那个程度,继续深入到物质最终的秘密。

这些念头却是电光石火之间,楚凤歌没有想到柳致知这一刻内心如此变化,而柳致知却悄然而化,他再一次看向楚凤歌,在楚凤歌身上的力量却悄然露出了它的实质,虽然还不能一目看穿,但已不像从前那样深不可测,楚凤歌果然和华夏的力量深深融在一体,柳致知这才明白,或者这种力量具象化在他的心目中,华夏五千年,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力,或者并不能算力,只是一种心灵深处的信念,其不可名状,却扎根于华夏民族每一人心头,包括柳致知的心头,横贯八方,竖穷古今,这种信念是一个民族的脊梁,华夏依此成为世界上第一个文明没有中断的国家,它虚无缥缈,只是一种精神,想不到楚凤歌居然和之合一,甚至这种精神比之法则更加精深,三才天地人,这是一种人道的精神,整个地球,也就孕育这样完整一股,而其他文明却是断断续续,远不及华夏精神的完整,柳致知看到这里,心中升起一种明悟,楚凤歌实际上已经完全迈上另一条道路,他走的是神路,却不同于一般神,他并不需要信仰,他实际上是走的人皇之路,上古传说中的人皇。

也许楚凤歌自己并不了解,但他真真切切走上了人皇之路,他并不需要成为国家元首,这种精神认同了他,他能借这种精神挥退天地神灵,镇压一切敢对华夏的异类,他不明白,只缘身在其中,而柳致知明白了,虚无缥缈的精神却能具现出巨大的威力,这就是楚凤歌的根本所在。

“我没有看错你,我也要你一个承诺,并不需要你现在做出,你能答应吗?”楚凤歌说到,他不欺于柳致知,而是和柳致知商量。

柳致知笑到:“我成为一个香饽饽,我可要声明,不得与我良心相背,不得和以前冲突。”柳致知这段话,却是厉害,特别是不和他的良心相背,如果是常人,可以借此为托辞,来违背当日的誓言。

而楚凤歌却不以为意,笑着说:“好,就依此。”光这份气度,楚凤歌不愧为走上人皇之路的修者。

“既然这样,我也送一份大礼给楚前辈,我在海德堡时,收伏了一个吸血鬼弗里德里希,收伏他时,他实力低微,我将太阴聚灵阵刻入他的骨骼之上,估计现在他最起码是男爵,甚至是子爵,他奉我为主,这条线我并用不着,那就送给特殊部门。”柳致知说到。

楚凤歌一喜,说:“这样的话,我替国家谢谢你,你知道,吸血鬼因为血契这个枷锁的存在,根本不可能叛变,你是怎么做到的?”

柳致知就将当日的事略微说了一下,楚凤歌明白了,他是一个意外的吸血鬼,真是一个倒霉蛋,血族的血契对于他来说,很弱,等于不存在,柳致知说:“血契的存在表明了他的身份,但又极其微弱,血族对他控制等于无,他的实力上升,想必成为一种特殊存在,实力强大,又不受约束,对我来说,他又发下誓言,关键在于,我已在阵法中做了手脚。”

楚凤歌谢过柳致知,将弗里德里希的资料记住,在欧洲的暗黑势力中打下一颗钉子,而且是一个实力不弱的钉子,如果在关键时,能抵上数个高手之用。

“你这个洞天,连我都看不出来,真不错。”楚凤歌转移了话题,转为赞美柳致知的洞天:“格物而明道,果然是大手笔。”

“洞天之道,本为避世,修行人的洞天,并非是防空洞。”柳致知说到,意有所指。

楚凤歌哈哈大笑:“你的洞天已成,我的洞天,我说错了,是国家的洞天已快成形,当今世事,多一份保障,世事也到了一个多事之秋。”

“世间的事,是到了多事之秋,三元气运也该到了流转的时候,世俗间的事,虽背后有修行人的影子,但主要的事还是由世俗完成。”柳致知说到。

“修行人不问世事,但也不能什么不问,西方侵略,往往基督教为先,比华夏而言,他们的修者更多参与其中。”楚凤歌摇摇头,说到。

“他们敢为,华夏的修者却更多明天理,不敢越雷池一步,华夏因此而延续至今,就在于此,用世俗的说法,华夏很早之前,就形成了一个真正世俗政权,而没有祭司阶层,同样与华夏文明一样悠久的印度,却文明出现几个断层,因为他们有祭司阶层,等级更为森严,人们之间很少流动,佛教虽发源于它,讲究众生平等,却未能在印度长久下去,反而在印度之外,真正汇成大观。”柳致知没有直接,只是隐含点出,世俗之间,虽有神权存在,而不该让它们成为真正的统治者,人以神为念,这个念头太深,深到人都无能与之抗衡,华夏历史之上,神权从未成为困惑,而基督教国家则不同,欧洲黑暗的中世纪,对人类来说,那根本不像文明,只到文艺复兴,人类摆脱的神权,西方才崛起。伊斯兰国家也是如此,甚至都没有崛起的机会。

楚凤歌也知道,他叹了一口气:“世间没有双全法,但从心里说,我还是看不惯那些修者,民族的命运,是这个民族的人,不管怎样,应该出力。”

“自古以来,特别是鸦片战争以来,有多少修者默默为国为民,他们牺牲了,大多名都未留下,并不是心中不问世事。”柳致知说到。

“我也知道,但那些真正的高人却躲在洞天之中,邓昆为了民族,道侣丧生,而他们却将他镇压,虽然邓昆是在西方造成了流行瘟疫,那一场瘟疫,西方死亡上千万,但他毕竟为了华夏,却被蜀山镇压,这次出来,又是加以利用,我却不如他们的意,并未深究,而邓昆也离开了大陆。”楚凤歌有一种怒其不争的心思,不过他所处的位置却不得不与洞天中人表面上一团和气。

柳致知叹了一口气:“邓昆之事,我还给蜀山报信,当时太过于天真,但梦观山人却是一个魔头,你也不过问?”

“梦观山人,他不过是小癣,在紫云岛,我与他见了一面,他答应在国内遵守法规,我需要他存在,以便牵制洞天一部分注意力。”楚凤歌说到。(未完待续。。)

126. 送玉实,巧遇鸳鸯成良缘

柳致知送走了楚凤歌,楚凤歌来此表明了他的态度,虽未要柳致知加入特殊部门,也不必要柳致知加入,他知道柳致知不会加入,但柳致知是会为华夏出力,基于此,可以说,他是满载而归,柳致知毕竟生于华夏,皮之不存,毛之安附,楚凤歌最为欣赏柳致知就这一点,他是有把握游说柳致知,果然柳致知正如他的想象,虽然两人的思想不同,志向不同,柳致知还是以华夏为重。

他一走,柳致知知道不必为梦观山人担忧了,一方面他的洞天已成,不用说梦观山人,就是合道高手前来,根本不可能破开洞天的防御,另一方面,据楚凤歌说他已告诫了梦观山人,只要梦观山人不是弱智,在目前不会找柳致知的麻烦,楚凤歌来此,还有一件事,就是关于第三帝国复兴组织,在欧洲和美国的打击下,现在他们已经收敛了不少,基本已查明,这个组织一个大本营在阿根廷,具体在什么地方,目前还不清楚。

柳致知松了一口气,虽然他并不畏惧,但不得不忧心他们是否会动他的家人,毕竟他的家人在申城,国外组织也许不像国内修者,讲究祸不及家人。

柳致知这几日比较舒心,而黎老夫人和阿梨的娘又来洞天住了,他闲来无事,正好教导他的几个精灵手下,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又是几个月,这几个月期间,他就没有出洞天,琅玕果实已成熟。柳致知意成身出。摘下果实。用玉盒装好,出了洞天,准备给苏婉青她们送去。

柳致知的意成身到了申城,打了电话给宋琦和赖继学,约他们在宋琦的茶楼相见,挂了电话,和何嫂说了一声,便过去了。

在宋琦的茶楼包间中。宋琦和赖继学已经来到,苏婉青和严冰也在场,甚至赖往虞也来了,柳致知看见赖往虞,心中高兴,见她年纪虽小,但身上道气盎然,便从储物袋中取出秋水剑,对赖往虞说:“此剑名为秋水,其性平和而自在。是当年我将中兴剑与你母亲,你肖寒叔叔见我无剑。特地将珍藏的秋水剑送于我,我因为有了秋鸿剑,此秋水剑很少使用,今日就赠于你,你年纪尚幼,心性未定,先熟悉剑性,此剑与你的属性相合,而且,你性格尚未成形,亦可借此剑磨练成形,将来合剑,就不必像我们选宝剑了。”

赖继学大喜,说道:“往虞,还不谢谢你师傅。”

“谢谢师傅赐剑,我很喜欢。”赖往虞嘴很甜,眼睛盯着宝剑,抽剑出鞘,眼睛眯成一条缝,说到。

“好了,你先下去玩,”柳致知笑到,赖往虞在服务员带领下,出去了。

柳致知这才将目光放在众人身上,他发现苏婉青和严冰在气息上已到了金丹期的边沿,快进金丹期了,大概还有半年左右时间,就能成就金丹,当然,两人修行不同,苏婉青随宋琦修行,走的是符咒之路,但却不是八步成就法,而是十步成就法,柳致知曾将一本十步成就法交给宋琦,看来在此基础上,结合八步成就法,完善了十步成就法。

而严冰却走的剑修道路,在丹药的作用下,体内真元开始完善,周身气息开始如环无端,渐成一种丹,是为剑丹,当然只是一种异像,丹本无丹,仅是精气神和信息聚合,可见可感知却不能在解剖上寻找到它。

柳致知说:“我这次约大家来,无它,琅玕树上玉实成熟,我答应过大家,今天送玉实来了。”

苏婉青一听,说:“玉实,在哪里,给我瞧瞧。”

柳致知一笑,从储物袋中取出两个玉盒,上面勾满了符箓,放在桌子上,随手打开,盒子里是两枚玉实,略显粉红,玉质温润,好像美玉一般,看上去很诱人。

“这就是玉实?”严冰说到:“好漂亮,这样的果子能吃么,怎么看起来像玉一样?”

“当然可以吃,琅玕玉实,玉之精华,人如服之,可长保容颜,当然,对身体也有好处,不过,最大作用还是能驻颜。”柳致知说到。

“真舍不得吃。”苏婉青看着玉实说到。

宋琦笑了,说:“青青,琅玕玉实如果吃的话,未免太浪费,实际上利用它为主料,炼成驻颜丹,却是它的最好用途,一枚果实,如果配药,却可以炼制三枚丹药,效果只有比直接服用为好。”

严冰也看向了他,宋琦说:“此丹主要一味是玉实,其他十八味药倒是不难寻得,过些日子,我出去寻药,实际上,只要寻找几味,其他药我在五行洞天,还有格物洞天中见过。”

苏婉青说:“那好,我就将这玉实炼成丹药,对了,严冰,你也将此玉实干脆炼成丹药。”

严冰笑着说:“正有此意,药物能不能多准备一些。”

宋琦点点头,说:“柳老弟,你还有几枚玉实,要不要炼成丹药?”

柳致知说:“我身边还有几枚,主要是龙谓伊、南慕烟,梅疏影和旋淡如的,她们怎么处置,该征求她们的意见,我准备给她们送去,至于我的,我想炼成丹药,驻颜丹的丹方给我一份,我那几枚却没有带在身上,对了,宋兄,你炼丹,准备在那里?”

“就在我的道庐,虽然我道庐中丹炉比不上你洞天中的,但炼制驻颜丹足够了,三个月后,我去道庐之中,升火炼丹。”宋琦说到。

“这是好事,我就不能参与了,我自己在适当的时间来炼制一炉,这几年我在洞天中潜修,到申城少了许多,来也是匆匆,赖兄,往虞在假期就让她去洞天,我也好传授她,对了,宋兄,你该要小孩了。”柳致知笑到。

“不要说我,你和阿梨什么时候生育小孩?”宋琦笑到。

“我么,没有打算到。”柳致知说到:“当然,这还要征求阿梨的意见。”

众人都笑了起来,大家就将话题转了,说些家常,柳致知在傍晚时分告辞,他在申城是过客,第二天,又踏上了路途,将玉实给其他人送去,一圈下来,倒没有遇到特殊情况,将玉实送到位,倒意外的接到张启威和梅疏影的婚礼请柬,本来他们准备专程给柳致知送去,恰好遇到的柳致知,便给了他。

柳致知回到申城,准备了一份贺礼,宋琦和赖继学也准备一份贺礼,在龙虎山热热闹闹的办了婚礼,来的人很多,有世俗中人,宗教的人士,也有修行者,毕竟张家为天师一脉,出乎柳致知的意料,在修行者方面,除了神州几大宗师,南海秦汉天、苗疆黎青山、川贵岳子秀、太行苗玉岳、长白姜铁山和云梦仙子郁喧秋外,楚凤歌也派人送来贺礼,光这份人情,就比柳致知结婚时强上很多,当然,柳致知也没有起过攀比心理,柳致知和阿梨,还有一帮朋友,却是梅疏影的要好朋友,阿梨她们已与梅疏影在说体己话,让柳致知没有想到的是,桂灵居然也来了。

由于张启威是龙虎山旁枝,但他成就了金丹,而且他的未婚妻梅疏影也距离金丹不远,半年内一定能入金丹,故此影响也大,在当今的修行界已经式微的情况下,天师一脉,这代弟子也只有他成就了金丹,所以龙虎山天师张叔毅很重视。

柳致知与黎青山和云梦仙子熟识,但与其他几位并不熟,岳子秀和苗玉岳见过一面,但秦汉天与姜铁山则不熟悉,当然,柳致知也是非常显眼,他们只感到柳致知功行很深,甚至看不清楚,心中也很诧异,什么时候华夏出了这一位人物。

柳致知执晚辈礼参见,他们连称不敢,柳致知和他们一交谈,他们才知道近来有几个后辈,其中有聂观涛,也有柳致知的大名渐起,特别是柳致知,这两年来时常听到他的名姓,感叹到:“江山代有才人出,我们老一辈能见到新一辈的成长,真是时光如水。”

“各位老前辈,我不过运气好,借助气运流转而成,其实,如我一样,并不是什么突出天才,修行途中,讲究不是天才,只是一个幸运者。”柳致知笑着说。

“话不能这么说,能踏上这条路,有多少人,但修行有成,不过是几十人,修行本是逆天事,到这个程度,总有不平凡处。”说话的是秦汉天,柳致知微微一笑,他心中并不完全赞同他的话,修行本是逆天,但顺天逆天不过是人们想法,自然之间,何曾有意识,只有智能生命,才有这种想法,此想法一动,便落于后天。

不过柳致知并没有说出此番话,他还是恭敬地受教了,正在闲聊间,聂观涛来了,他是代表龙门派来的,大家又是一阵寒喧,到场的修行者不少,也来了不少门派,茅山宗,阴山宗,净明派,还有崛起盟和铁血盟等等都来了,张家把他们接等到一处,与世俗分开。

众人正在闲聊之中,一个小男孩撞入其间,柳致知随眼一望,不觉“咦”了一声。(未完待续。。)

127. 闭眼通,自惹因果自找事

这个小男孩没有修行,却天生的眼通。精气神有了亏损,柳致知看到他额头上的一只眼,当然这不是平常人所能见,不过是精气出入途径在柳致知眼中的具现,柳致知这一声咦,让在场的人都朝这个小男孩看去,一个个都发现了不对劲。

“小明,你到那里去了?”一个声音响了起来,从门口进来一个妇人,年纪也就三十小几,人长得很漂亮,一进门,看见小男孩,便冲着众人抱歉的一笑,说到:“没有打扰各位吗?”

柳致知等摇摇头,小明却说到:“娘,这些叔叔们身上好亮,好像太阳一样。”

“不要瞎说,这些叔叔伯伯不是一样,怎么放光。”妇人开口训斥到。

“小朋友,你是不是经常看见一些不该看见的东西?”秦汉天心中一动,起了收徒的念头,他这一说,那个妇人愣住了,柳致知却想他是不是张家的子孙,不过看这个妇人没有一丝修为,心中估计不是,那么就是来吃酒的,他是无意中闯入,说明他是世俗中人。

“你怎么知道?”妇人下意识的将小男孩掩在身后,看来,这个秘密她是知道的,但这种反应有些反常。

秦汉天笑了:“你的儿子天生眼通,能见一些阴物,我想收他为徒。”

天生神通,对于修道来说,的确有利,但秦汉天失算了,那个妇人摇摇头:“你是干什么的,难道是道士和尚,我家小明不想拜人为师!”

秦汉天摇摇头。既然对方父母不想他拜师。那就算了。虽然秦汉天动了收徒念头,却不会强求,便不再开口。

柳致知却开口了:“大嫂,你的儿子这样不是事,很难长大,还是关闭了眼通,做个普通人,说不定可以长命百岁。”

“你能关闭他的视野。对他没有坏的影响?”那个夫人怀疑地问到。

“我能关闭他的眼通,算起来不是什么大事,如果可以,我现在就给他下针。”柳致知直接取出一幅金针,这针本是他用来诅咒八歧时的,并不是标准的针灸的针,他不准备显示什么过分神奇,所以使用针灸,如果说针灸,柳致知并不熟悉。但修行到柳致知这个程度,对人体的经络穴道了如指掌。关闭一个人的眼通还不是手到擒来。

“那好,不另外准备?”

“不用了,只是用金针而已,不用准备,也不会疼。”柳致知说着,将小男孩拉到身边,随手在他的天门和大椎一干穴道上扎了几针,柳致知看到那只能感知阴物的天目消失了,便说到:“好了,从今后,他不会再见那些不该看见的东西,他的身体也会渐渐好起来。”

妇人千恩万谢走了,秦汉天长叹一声,说:“本来准备收徒,却不想弄出这一幕,真是想不到。”

“有谁准备收徒?”门口又进来一人,众人立刻起身施礼:“原来是当代天师,我等有礼了。”

张叔毅进来,哈哈一笑:“我的堂侄娶亲,众位大驾光临,张某有礼了,刚才是怎么回事?”

秦汉天将刚才的事一说,张叔毅笑到:“这个小明,他的大名叫徐明,是本地县委书记的儿子,就是一个,宝贝得不得了,生有眼通,有一次,有个和尚想渡他,他父母舍不得,说那个和尚是骗子,无奈之下,和尚只得放弃,柳道友倒是好心,替他关了眼通,你做得差了,本来他是来还债的,徐书记先前尚好,但后来为官方面不正,他孩子的眼通是一次落水后产生的,本来还有五年性命,也是他倒台的时候,你这一弄,恐怕有后患。”

柳致知听到这里,低头静心,一幕幕对方的景象在眼前闪过,叹了一口气:“看来,修者不能随便出手,也罢,五年之后,他的命运已改,我来这里一趟,还是秦前辈的徒弟,我却与他无缘,还得花费我一件法器。”

秦汉天一听,闭目推算,睁开了眼,说:“我以为我与此子无缘,想不到峰回路转,谢谢柳道友。”

听着秦汉天的谢意,柳致知苦笑,自己没事找事,不得不在五年后多一份尘劳,不过,救人一命,倒多了些功德,以后在世间行走,该注意这些。

张启威和梅疏影的婚礼结束后,柳致知回到了苗疆,而阿梨却又一次陪黎老夫人她们出去旅游,这一次,柳致知陪在她们的身边,不过是他的意成身,本体却在洞天之中,闲观天运,默运元神,他得自八歧的神格他交给了阿梨参悟,他已不需要神格,那是走的成神道路,有人说是鬼修,很有道理,不过是借众鬼而修,并不是传统意义上鬼修,柳致知发现神道,特别是西方的神道,先领悟法则,铸造神格,然后借生灵的灵魂,构造天堂地狱,自身投身与其中,迎来成神最大的考验,借众生之念,拷问自身,看自身坚持的理念是否真的坚持,一旦经过考验,他便是神灵,否则,没有否则,一旦动摇,自然业力缠绕,自身坠入轮回,失去那一切,柳致知自从羽蛇开始,就对神的世界进行着思考,到八歧也是一样,八歧邪恶,但它已成神,却又未成神,它还未渡过神劫,所以它还是被柳致知他们杀了。

柳致知意识到这一点,是在见到楚凤歌,但楚凤歌却不完全是修神,到现在才明白,这当然少不了意识中邵延留下的资料帮忙,邵延留下的资料虽不涉及具体的修法,却在高屋建瓴,柳致知现在很好奇,邵延究竟是什么身份?

从领悟到情况下来看,柳致知有一个大敌,就是羽蛇,而他们杀掉的是羽蛇的分身,羽蛇本体却在所谓的天国,虽然不知它的本体如何,肯定比它的分身强大得多,而且,据邵延资料中说,神与仙佛是可以进入我们的世界,佛以因缘现世,仙以愿身现世,神也会因某一心愿现于人间。

你把人家分身灭掉,更离谱的是,把分身分得一点也不剩下,柳致知按常情考虑,羽蛇神恐怕要大发雷霆,好在不是他一个人,而是有一大帮人。

所以他把八歧归他的神格交给了阿梨,并告诉阿梨如何参悟,而不是吸收,他不担心自己,反正债多了不愁,却担心阿梨。

他的本体抓紧时间在洞天中修炼,虽然缓慢,但道行在一天天缓慢的增长,养身就陪伴着她们去旅游。

旅游去的是滇省,有彩云之南的美誉,她们参观的滇池饵海,又参观玉龙雪山,她们一行人走得很慢,时间对她们来说,并不着急,这一日,来到傈僳族村落,她们是来见识一下不冻神湖和神山。

在向导的带领下,她们来到不冻神湖的边上,地势海拔已在四千多米上,只见边缘都结冰了,偏偏湖中一带,依然碧波荡漾,周围空气很冷,黎老夫人和阿梨的娘身上穿着羽绒服,黎老夫人近来身体棒极了,她不知道,整天吃的喝的都是接近灵物,加上又有阿梨传给她们的动功,虽然她们不是修行,她们也没有机缘修行,就是柳致知教给她们,也是不太可能入门,踏入修行门不是想象中的容易,她们的心灵已不在这个方面,柳致知也无可奈何,但身体却是极好。

向导指着一大片好像方方整整的石块铺成的地面说:“不冻神湖边上这一片,传说是神的宫殿的遗址,正是由于它的保佑,不冻神湖才终年不封冻。”

看着这一片好像人为铺设的石块一样的地面,黎老夫人她们啧啧称奇,黎老夫人说:“还真是的,这么整齐,像是人为铺的,难道这个地方以前真有过宫殿,说不准真是什么人在此修筑过宫殿。”

“那不是人所修,是神的宫殿,不然,湖中的水在零下十几度也不结冰,不是神宫在此,其他原因可以解释吗?”向导说到,柳致知却微笑着不语,蹲下身,用手在水中试了试,水温在零上三四度,并不冷,他心中有了个想法,估计是地热的原因。

“致知,你做什么?”阿梨的娘问到。

“我感受一下水温,水有三四度的温度,山上有零下十几度,水相对来说,温度高得多。”柳致知说到,他并没有多嘴,神话传说是美丽的,没有必要用科学来解释,虽然柳致知已经知道了答案。

“致知,你说是不是神的宫殿所保佑?”黎老夫人问到,而同她们一起出来的秋月珀几人也望着柳致知。

“这有什么区别,民间传说很美好,你们就当是真的。”柳致知说到,眼中露出了一丝狡黠之色。

阿梨白了他一眼,嘟囔道:“不说就不说,奶奶,不要理睬他。”

众人都笑了,黎老夫人笑着说:“我们就当传说是真的,不追究其真像了,这水真是温的吗?我来试试。”

柳致知看着她们低声玩水,心中充满一种幸福,此处秘密不过是岩石裂缝中水流入,而山间温度很低,水结成冰,长久以往,石块便开裂了,而这种石块中的缝隙很直,便形成这种奇观,柳致知从格物中知道了成因,不过神的宫殿的传说更美。(未完待续。。)

128. 指点中,常华意外悟

看过了不冻神湖,她们也累了,便下了山,村寨之中,正在准备着勇士们的项目,在傈僳族,由于神山的护佑,有不少能人异士,他们用傈僳族的话出,在两大圣地修行,这两大圣地,便是不冻神湖和神山,不冻神湖柳致知他们见识过了,神山却没有见识过,不过倒先见识这些异人,一个老头,很老实也很朴素,却有着赤脚在炭火上行走的能耐,称为下火海,虽对于柳致知他们,这算不了什么,却对于常人来说,已是很惊人,而且脚没有任何事。

柳致知看这位老人,身上略有些功力,仅比常人强一点,心中好奇,难道真有什么修行秘法,不过,水平也太差了,一打听,老者却不肯说,柳致知也不强求。

村寨中很热闹,在傈僳族,还有一顶绝技,就是上刀山,锋利的钢刀在红色砂岩上磨得刀口锋利,插入梯子中,纯粹一座刀梯,赤脚而上,脚却没有事,当然不是每个人都会,柳致知看着傈僳族小伙子表演,能上刀山就是勇士,心中有些兴趣了,虽然这些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但还是好奇,他们是如何练出来的。

第二天,一个傈僳族小伙子要去拜祭神山,柳致知他们一起和他出发了,经过一番跋涉,他们看到了神山,有人也称老君山,只见一峰傲立,整体是一种红色的砂岩构成,最为奇特的是,活脱脱的一位慈眉善目的老神仙的样子,周围有数峰环绕。全部是由红色砂岩构成。

柳致知他们在观赏这座神山。而那个小伙子却在一旁举行拜祭的仪式。先敬酒,口中古老的歌谣唱起,酒洒向四方,然后跳起古老的舞蹈,人渐渐陷入颠狂之中。

柳致知明白了,这种祭拜仪式就是修行,不过不是有意识的修行,而是无意之中的修行。人在祭拜之中,随着仪式进行,渐渐进入一种无意识的状态,等于是在修行,这就解释了傈僳族有些人能上刀山下火海,不过,这种修行却层次不高,更不能利用天地间的信息。

柳致知他们在一旁休息,仪式进行了大约二个小时,他才从刚才状态中脱离出来。在一旁休息,柳致知问到:“你们拜祭山神。与山神交流吗?”

柳致知问的很有道理,实际上也是提醒他修行的方法,修行是身心两元,如果不将意识配合,很难进入高层次,他摇摇头,说:“我祭拜山神,却不敢奢望山神能垂青。”

柳致知叹了一口气,知道这种方法并没有形神同步,他曾经传授给达瓦措姆的九次第乘中的祈祷法就是一种形神同步的法门,那种甚至引动山中蕴含的威能,这座神山千百年来受人祭拜,以柳致知看来,实质已有精神蕴含在其中,如果能引动其中精神,那么就是一种真正的修行法门,所以柳致知叹息。

他并没有问,所以他就失去这次机缘,柳致知当然不可能明着跟他说,修行讲一个缘份,他先天就不敢,那么他就是无缘人,阿梨在一旁,听柳致知这么一说,心中明白,也不说话,而他身边的常华却若有所思,这个蛇精陡然站了起来,依那个小伙子刚才的动作,祭拜山神,开始那个小伙子以为是小孩子好玩,但接下来,随着古老而苍凉的歌声响起,对面神山好像动了,接着一股浩荡的波动直向常华聚来,一种伟大的存在在复苏,傈僳族小伙子一下跪倒在地,山神显灵了,柳致知倒觉得很正常,他没有想到的是,他想点醒傈僳族的小伙子,却成全了常华。

傈僳族小伙子眼带敬畏,心中还是不能明白,而柳致知却不会说,枫卯很好奇,问到:“主人,常华他怎么了?”同样,黎老夫人等也好奇望着柳致知。

“他悟到一种法门,何谓神,千百年来人的信仰所托,于阴阳之中,化生一气,寂然无知,却又能响应虔诚者的祈祷,世人可以借其精神而修行,常华就是如此。”柳致知解释到,这些已足够了,枫卯她们似有所悟,可是傈僳族小伙子依然不理解,毕竟一个普通人,虽然从他人处学习这一套仪式,但并不理解它的含义,只是依样画葫芦,很难理解柳致知的话,不过眼神之中,对柳致知却充满了敬仰。

“我刚才为什么没能出现这种异样?”他问到。

柳致知笑到:“也许你无缘吧。”他经过刚才的一幕,却没有醒悟,柳致知当然不会多事,哈哈一笑,把这段话带过。

接下来三个小辈想攀登山峰,傈僳族小伙子说登山需要赤脚,这是傈僳族的规矩,以示对神山的尊敬,柳致知笑了笑,表示同意,他们在山下等着,而枫卯、常华和蔷薇三人赤脚登山,傈僳族小伙子感到很奇怪,三个小孩上山,大人们放心吗?

果真是三个小孩在爬山,红色的砂岩在他们的脚下,他们欢快地向山上爬去,而柳致知几个却在山下等着,大概过了半个小时,他们回来了,脸上很兴奋,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柳致知看着他们,脸上带着微笑。

接下来的日子,他们去了多个地方,转眼间两个多月过去了,黎老夫人想家了,柳致知和阿梨回到了苗疆,生活又归入平静之中。

柳致知的弟弟柳致德成婚了,柳致知又忙了起来,他和阿梨返回了申城,这次是世俗间的事,虽然有点忙,但柳致知父母在,倒没有柳致知多少事,柳致知有许多时间与宋琦他们相聚,他们已经将驻颜丹炼成,而且是大家一起炼制,就缺柳致知一个人,宋琦开玩笑的说:“我们诸人聚会,只有你没有来,倒有些不习惯。”

柳致知笑到:“我这几个月内,主要陪黎老夫人在滇省旅游,倒没有其他的事。”

阿梨却和苏婉青她们出去了,而房中只有三个大男人,宋琦、柳致知和赖继学,赖继学问到:“这次你弟弟结婚,新娘哪里人?”

“新娘却是官宦人家,是一个局长的女儿,我的后母这次如愿以偿,她很高兴。”柳致知笑到:“我是不可能继承家业,在申城我有一套爷爷留下的别墅,就已经心满意足了,世俗间的事,以后还是交给弟弟妹妹,我也为他的婚礼备了一套和田玉雕,在以后,我虽还在世间,但渐渐会脱离世事,毕竟一个修者,如果要追求大道,这是免不了的。”

“你要追求大道,我们却不能摆脱世事,我不像你这样洒脱,我可是一个大家族需要继承,我注定了是劳碍命。”赖继学说到。

“各人有各人的追求,柳老弟,你有了出世的念头,大道飘渺,弄不好一场空。”宋琦说到。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不过,几十年内,我不可能全面抛开一切,世事亲情不是说抛就抛,现在不过有了这个想法,真正做到还早着呢。”柳致知笑到。

“也是,现在想这么多干什么,修道不是一天两天,还早着呢。”赖继学说到,柳致知和宋琦都笑了起来。

柳致德的婚礼很热闹,不过修者却近乎没有,只有与宋琦和赖继学参加,倒是来了不少老板和官员,新娘也比较漂亮,看得出双方家长对此也很满意,结婚后,他们夫妻俩和蓝悯竹他们住在一起,柳致德开始正式在柳氏集团工作。

柳致颜和钟铭也在柳氏集团工作,柳致颜怀孕了,钟铭倒是宝贝得不得了,柳致知也很高兴,当他的父母问及柳致知时,柳致知说暂时不想要孩子,他的父母费了不少口舌,柳致知始终是微笑以待,无可奈何之下,只得由柳致知去了。

柳致知知道这一道关,生儿育女是一个普通世俗之人都必须经历的,但柳致知不是普通人,这道关在亲情面前,就比较难过,但他必须过,虽然修行者不一定没有子女,像龙虎山的天师家族,也有后代,柳致知现在不想要子女,当然以后说不定生个儿子,目前他没有这个意图,柳致知也知道,他最终是要离世的,多一份牵挂在世间,就多一份牵连。

阿梨倒是很眼谗,柳致知见到阿梨这个样子,心中叹了一口气,知道阿梨动心了,对阿梨说:“阿梨,我们不是常人,有些常人所享有的幸福,我们不一定享有。”

“我知道,我心中想要一个宝宝。”阿梨低声的说到,眼睛不敢望着柳致知,柳致知叹了一口气,说:“你真的想到,可能对你的功行有影响,还是过一段时间,等你悟通了一种法则再说。”

柳致知是想阿梨进入化神,生育儿女虽对修行没有影响,但修者却多了一份世间牵挂,世间并没有双全法,柳致知答应阿梨,阿梨也知道轻重,知道柳致知这是为她好,也就点点头。

参加过柳致德的婚礼,在申城呆了一段时间,陪陪父母,柳致知和阿梨还是赶回的苗疆,毕竟他的洞天在那边。(未完待续。。)

129. 鬼附身,双方刀枪剑影现

柳致知回到苗缰,阿梨也在洞天之中闭关,一众人等在洞天之中,很少出了洞天,一时间,他们都在修行。

华夏与东瀛之间矛盾却越来越激烈,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在几年的时间内,结历了政冷经热,到政冷经济也冷,东瀛刚出现的经济复苏的苗头,被无情的破灭了,作为首相的安倍一场豪赌,眼见形势不妙,在东南亚,那些小国却不敢明着和华夏对抗,大把金钱洒了出去,却没有得到预期的效果。

在太平洋岛国之行中,为了得到国内右倾分子的支持,祭拜了战死的东瀛鬼,却遭到美国的反对,在这种形势下,他越加跳得凶,好像一个输红眼的赌徒,不惜将全部身家性命压上。

而作为印度,在表面上取得一些成果,不过印度虽大,但实力却不足以抗衡华夏,也不愿意为东瀛作为反华先锋,再说菲列宾,那也是一个扶不起了阿斗,国内矛盾总不能摆平,有什么资格介入大国之争,不过是美国的一颗试探的棋子。

作为他的重要的盟友,麻生太郎也在怂恿着他做出更大的冒险,他没有留意到,麻生眼中,闪露出一丝绿油油的光华,好像在择人而噬,安倍没有留意,其他人都没有留意,事实上,麻生太郎已死,只不过被八歧占了身体。

八歧的残魂逃了出来,正好麻生在附近,作为东瀛著名头号否定二战,叫嚣学习纳粹掌权的副首相,在东瀛这个右倾体系中。居然也曾经做过首相。现在又担任副相。不得不说,东瀛集体右转的表现,作为东瀛的“大嘴”,他的言论极不负责,八歧残魂逃出,偏偏他在富士山,还在与手下作指点江山样。

八歧见到他,发现气质如此相近。大喜,修行人要夺舍,往往找不到与己身相近的身躯,但八歧发现,自己好运来了,果然天无绝人之路,八歧只差要拜谢苍天,毫不犹豫地往他身上一扑。

麻生太郎只感到一股阴风,寒彻内心,眼一黑。发现自己在一处自己从未来过的地方,面前却是一条八首八尾的大蛇。他脑中好像有印象,双膝一软,跪了下来:“八歧大神,你把小的摄来,有什么事,是不是大东瀛从此站了起来?”

八歧本来准备强行将他吞了,正准备用强,却见他跪倒在地,眼珠一转,说到:“不错,你先闭上眼睛,我带你到一处地方。”

麻生太郎依言闭上了眼睛,只见八歧陡然主首的蛇头大张,一口就将他给吞了,麻生太郎感到身上一动,接着一股巨痛,眼一睁,却发现自己已入蛇口,一声惨叫,他到死都不清楚他所敬仰的神为什么这样做。

八歧在紫府之中吞了麻生太郎的灵魂,麻生太郎的所有他全部知道,他夺舍成功,睁开了眼,在刚才一会,麻生太郎的手下发现麻生一晃,闭上了眼睛,众人吓了一跳,但一会儿后,麻生睁开了眼睛,目光中绿芒一闪,而手下紧张地问它怎么样,它摇摇头,说:“没事,大概太劳累了。”

眼睛向它的神宫方向望了一望,心中发狠:“柳致知,还有全部参加今天的事的人,我不仅要你们死无葬身之地,还有你们的国家,不论华夏,还是美国欧洲,我都要灭掉你们的国家,不这样,不足以平息我心头的怒火。”

“走,我们回东京。”麻生太郎,也就是八歧说到。

手下有些奇怪,不过不敢问它,于是在手下簇拥中,它返回了东京,从此,就化身为麻生太郎,以麻生太郎行走在世间,把握着大权,柳致知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八歧化身为麻生太郎在东瀛。

安倍整个人已被东瀛的惯性所左右,已不是他左右着东瀛,他依然没有觉醒,实际上他已在梦中,好像他重建一个大东瀛,西征华夏,东败美国,他为之鼓舞,却又为现实中的到处碰壁而苦恼,东瀛的经济刚刚起色,却又一次坠入谷底,这次是他的问题,但他不会承认,反而更加怨恨华夏,是华夏阻止了他的梦想。

他拼命增加军备,甚至偷偷在制造核武,虽然上次核武的试验让美国人给破坏了,眼前还得依仗美国,不是翻脸的时候,只好打落牙齿往肚子咽。他在拼命做战争的准备。

在东瀛的对岸,古老的华夏虽然问题很多,但这些都不是主流,改革开放几十年来,这个古老的国度焕发出了生机,因为腐败而备招诟病的红色政权也加大的反腐的力度,总的来说,形势比任何时候要好。

在中南海一处并不重要的地方,几个华夏最高领导在喝茶,主席说:“今天到这里闲聊,大家说说东瀛的局势,这里有几位共和国的老领导。”

“安倍就不能消停一些,当年太祖可是亲口说,搁置争端,共同开发,人心不足啊。”一个已经退下去的领导说到。

“我算看出来了,东瀛它已经右倾没法回头,不必讨论,你做好军事准备吧。”另一位显然不满刚才一位话语,开口就很强硬。

“你也是一把年纪了,国际斗争中讲究艺术,不要动不动就动武力。”刚才这位显然不同意他的看法。

就在这时,一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他正是楚凤歌,楚凤歌是一个元老,从太祖时代就已在中央,但他又是一个特殊的人,并不为人所知,但在场的人都认识他,可以说,在场的都是以往国家政治局常委以上的人,人的性格各异,但有点是共同的,都曾经把握过共和国的政权,但见到楚凤歌,都站了起来。

“打搅你们闲谈了,我有要事要见主席。”楚凤歌说到。

主席告了一个罪,和楚凤歌进入室内,主席说:“楚前辈,你作为前辈,有什么事,不能当着他们的面说?”

“主席,东瀛据我手下的人探知,已在制造核武。”楚凤歌虽为前辈,但在官场之上,还是守本份,他知道历朝历代,国家政权决不可能控制在他们手中,虽说他们看起来权势很大,但毕竟他们是少数,而且行走于黑暗之中,他之所以能从共和国成立到今天而屹立不倒,他守本份是最重要的关键。

主席长叹一口气:“还是来了,先前东瀛制造核武,被美国人破坏,还是偷偷摸摸的造,有证据吗?”

“没有,东瀛的核燃料很多,要将之提纯出来,没那么容易,不过是区区几枚,就耗费了东瀛大量的电力等资源,他们看守的极严,并且不在国土上,而是在一艘潜艇上,我们不知道潜艇会在什么地方。”楚凤歌说到。

“真是头疼,东瀛不是伊拉克,抓不到这一下证据,不能上升到国际层面,原子能组织根本不可能跟踪得到一艘潜艇,对了,我们的反导系统能防住的机率是多少?”主席问到。

“我不太清楚军方水平,不过我们红旗系列精度很高,如果只是几枚,应该可以防得住,我们的卫星系统要对东瀛海面无缝监视,还要发射几颗卫星,构成星座,形成高中低三层监视系统。”楚凤歌说到。

“好的,本来准备在几个月后完成的系统,看来要提前布署了,军事方面的斗争从我上台开始,一直在紧锣密鼓的进行,实际上前几任就已经着手准备,时间还是不够。”主席说到。

“没有绝对时间充足,哪一场战争时间能让你准备充足,不能怕牺牲,东瀛贼心不死,华夏要彻底解决这个宿敌,就不要怕舆论,是时候解决东瀛的时候了。”楚凤歌说到

“东瀛是要解决,但它背后的美国也要敲打,最重要的是美国,我们与美国相互之间忌惮,但我们显得更弱,时间不够啊。”主席又是感叹时间不够,接着说:“我与美国总统通一个电话,把东瀛制造核武的事告诉他,让他也好好思量,虽抓不住东瀛的把柄,但也敲打一下美方和东瀛方,国安局特别注意国内的稳定,藏独,东突等恐怖组织不能放松,对于他们背后的修行者,你要给予坚决的打击,在这个多事之秋,不能疏忽大意。”

楚凤歌点点头:“我知道了,我在考虑在国外多事地带掀起几个事端,牵住美国的精力。”

楚凤歌说完之后,便匆匆告辞,在其后,华夏政府发射了多颗卫星,名为科学考察卫星,在中东,伊拉克和叙利亚之间,突然诞生了一个叫阿拉伯酋长国的国家,西方报纸一遍惊呼,美军才撤离伊拉克,伊拉克就要陷于内战之中。

在美国,三十个洲忽然闹起独立,本来美国就无大一统的文化,纯粹以经济为纽带,这件事倒是平常事,并未引起美国的注意,因为这种事情隔上几年,总有些风闻,而澳大利亚,一直独立在南半球,又出现了土人闹事,这些事情一瞬间将美国注意力吸引过去。(未完待续。。)

130. 丧心病狂,核弹腾空葬东瀛

PS:今天是小年,送灶日子,上天言好事,下界保平安!恭贺新春!!

战争还是爆发了,东瀛的经济出现了雪崩,虽然安倍的量化宽松开头见了效,只不过是回光返照,战争本是政治的延续,这句话一点没有错,不会有无缘无故的战争,战争如何打起来,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礼。

华夏方一架无人机在紫云岛坠毁,华夏说是东瀛方先开了第一枪,击毁无人机,而东瀛方则说是坠毁,事实如何,战后一位东瀛人的回忆录之中记载,的确是东瀛方打下,不过没有受命,而是自作主张,总以为华夏方损失一架无人机,并没有什么了不起,这位东瀛狂热者就忍不住击落了无人机,却不知道华夏已对该海区实现了无缝的侦察,对飞机的特征都记录下来,并且要求东瀛方严惩凶手,东瀛方当然不肯,还偷偷将海军潜入华夏方的海军港口,时间也选得好,正是除夕。

东瀛舰队进行了伪装,一支舰队进行伪装,真亏了东瀛,且保持无线电静默,加上又趁华夏卫星间隙出现在海上,他们忽略了华夏不久前发射一颗卫星,这颗卫星华夏宣布失败,没有进入正确的轨道,事实上它进入了轨道,一切都正常。

华夏明白东瀛惯于偷袭,在港口居然是假目标,同时,真实舰队却出了海港,当东瀛扑进海港,才发现上当,华夏的防空识别区并不是虚设,他们一出动。在华夏天基卫星就已经发现。接着海面雷达已发现。由于东瀛方面保持无线电静默,根本没有发现,他们以为在除夕之夜,想不到依然被华夏方面发现。

当发现这是假目标时,东瀛人知道上当,已经迟了,岸基对舰导弹,从背后而来的舰对舰导弹的光点已挤爆了东瀛舰船上雷达屏幕。东瀛舰队司令望着那铺天盖地而来的导弹群,接着屏幕上一片雪花,这是明显华夏方实施了干扰,脸色一片灰败,舰船无奈做着各种挣扎,避让着,近防炮的轰鸣中,无谓做出挣扎,一艘艘腾起烈焰,在爆炸声中。沉入海底,这完全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华夏大地正在欢度春节。电视上正在播放着新年晚会,陡然电视节目中断,中央台的播音员一脸气愤出现在银屏上,宣布东瀛对华夏发动不宣而战,称之为第二个珍珠港事件,华夏对东瀛这种卑鄙无耻的行为,坚决给予反击,并且宣布与东瀛之间进入战争状态。

一刹那,神州大地沸腾了,柳致知和阿梨也在观看电视节目,见此情景一愣,他却与普通人不同,没有陷入那种悲痛之中,很快从电视上看出了端倪,电视上主席正在发表告全国人民书,口气非常严厉,大有不灭东瀛事不罢休,柳致知却感觉到这次事变没有提及双方的损失,也可能来不及统计,但未提及损失,很可疑,另外,居然没有进行全国动员,说明智珠在握。

华夏电视一宣布,全世界都震惊了,东瀛方还没有得到舰队的消息,在干扰的条件下,消息根本不能传到东瀛,当安倍得知华夏电视中断了春节晚会,播出了受袭的消息,脸上露出了笑容,他以为偷袭成功,便下令中程导弹进行攻击,东瀛偷偷摸摸准备了几十枚中程导弹,终于腾空而起,同时下令三菱等企业开足马力,生产导弹等物资。

他的导弹才升空而起,华夏方的东风型导弹已铺天盖地过来,安倍以为华夏恼羞成怒,却不知他自己已陷入灭顶之灾,东瀛的爱国者反导系统立刻开始计算导弹轨迹,一枚枚标准导弹腾空而起,只能保证最重要的地区,虽然拦截了一些,但更多的导弹却带着复仇的怒火,在一座座军事战略目标上腾起冲天的火焰,连反导系统也不例外,据东瀛战后回忆录记载,那一晚,来自华夏的导弹像雨点一样,东瀛的反导系统在它面前像纸糊的一样,防空警报彻夜响够不停。

而东瀛的几十枚导弹对华夏的反导系统来说,则是压力更小,只有两枚漏网,造成人员伤亡,华夏对东瀛发射了上千枚导弹,东瀛方的反击就太差了,这一波打击下,除了美军的军事基地外,日本所有对华的军事基地全部遭受打击,偏偏东瀛以战术欺骗为目的,为了掩护它的偷袭舰队,故意不作设防,低层的军官连消息都未得到,这一轮打击下,大多数设施不能使用,陷入瘫痪中。

而华夏却不会放过他,在导弹腾空而起后,大批战机也腾空而起,紧随导弹之后,同时,太空部队发射了数枚反卫星导弹,将东瀛在东亚的卫星摧毁,也用激光照射了美国卫星,使之暂时失去了功用。

导弹之后,战机来到,大队机群从几个机场起飞,像数把利刃直插敌人胸膛,攻击连绵不断,东瀛方面只有少数战机起飞,在歼十打击下,根本不足于抗衡,第一波反幅射导弹已经开火,东瀛方面一个个雷达和预警机化为火球,第二波空地导弹又一轮蹂躏,东瀛上空的基本上没有了东瀛飞机,东瀛的水面上飘浮着船只的残骸,一夜之间,东瀛已成为一颗熟透了果实。

这些机群刚返回,空中又响起了导弹的尖啸声,这波导弹远不及第一波,但现在东瀛只能任其轰炸,重要的港口,还有像三菱重工这样的军工企业,成为它的目标。

天空又传来轰鸣声,轰炸面群又一次出现,轰-6机群在歼十护卫下,又一次光临东瀛的上空,激光制导炸弹,甚至常规的航空炸弹,呼啸着扑向目标。

天明的时候,安倍终于得到战报,他的偷袭舰队全军尽没,安倍眼前一黑,直接昏了过去,东瀛首相幕僚也慌了,手忙脚乱将他救醒,好像末日来到,安倍一下子老了许多,眼睛之中充满了绝望,一位幕僚说:“我们是不是请美国人帮忙。”

“对,请美国人帮忙,他们承诺会保护日本,华夏对我们的侵略,我们一定要把华夏告上国际法庭。”安倍好像抓住了一根稻草,神情中好像有了希望。

华夏的反击迅猛而致命,华夏新年的正月初一,安倍开始在电视上露面,倒咬一口,指定华夏对东瀛发起侵略,华夏根本不屑一顾,只是将东瀛偷袭舰队中少量被俘分子一曝光,你说我侵略,我的军队并没有踏足东瀛诸岛,而这些东瀛海军从什么地方来。

又播放了东瀛海军偷袭军港,却被军港中的华夏舰队打个全军尽墨,虽然没有播放战争的画面,但一艘艘东瀛军舰有些已沉入海底,有些还在海上飘着,却已经烧得只剩下船壳,事实胜于雄辨,国际舆论一片哗然,国内民众却欣喜若狂,从除夕开始,人们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原来小东瀛偷袭并没有得呈。

战争正在继续,目前主要是华夏方面发动空袭,对东瀛本土重要目标进行打击,舰队已经开始封锁东瀛,但在东瀛的美军虽没有行动,但暗中却在武器上支援东瀛,同时,美国发表了声明,希望双方坐下来谈判,美国国内在叫嚣要保护东瀛,而美国政府却在摇摆不定。

安倍得到美国的武器支援,开始号召国人反对华夏,一些华侨受到了东瀛右翼分子的杀害,华夏方面对此十分气愤,加大了空袭力度。

美国的航母舰队也开始向华夏驶来,华夏也不甘示弱,一支舰队也迎了上去,一时间东亚上空弥漫着一种紧张气氛。

世界的目光都盯在东亚,而华夏与美军的峙却出乎世人意料之外的事,就是双方居然谁也不愿发动第一枪,双方都采用了电子战的方式,企图压制对方,但双方信号都不没有讨到好处,在外交领域,双方也在唇枪舌剑。

对峙两日,华夏忽然从海中钻出深海机器人,美军向后脱离接触,这一脱离,安倍急了,国内已是一片废墟,再做出了一件昏事,在东海之上,一艘潜艇发射了两枚核弹,直扑申城和京城,在它刚发射导弹,国家主席就得到卫星照片,立刻紧张起来,华夏的拦截系统立刻全力开动,上至卫星,下至毎一枚拦截导弹,潜艇立刻被卫星所跟踪,一会后,几架猎潜机就到了现场,远处舰艇源源不断开来,一枚枚深水炸弹投入海中,甚至深水导弹都用上了,在两个小时后,海面上翻起了大量油污及各种垃圾。

柳致知正在申城,在东瀛潜艇发射的核弹的一瞬间,柳致知感到毛骨悚然,随即就明白了,有核弹有袭,他立刻神念迎了过去,准备出手,核弹他虽说不太畏惧,但申城是一个大都市,而且是国内金融中心,他准备出手。

不过,不等他出手,红旗系列导弹在两枚走空的情况下,第三枚准确命中导弹,将它摧毁在高层大气之中。

柳致知舒了一口气,而另一枚也被红旗拦截,华夏怒了,核弹也腾空而起,东风系列一共八枚,直奔东瀛要害城市而去。(未完待续。。)

131.第四卷 尾声:善恶到头终有报

显然,华夏在核弹技术上高了许多,这并不是华夏技术超过东瀛,而是东瀛这些多年来,一直处于美国保护之下,自身的科技虽有发展,但核心技术主要掌握在美国手中,连自身战机都没有地方吹风洞,而华夏的导弹却是针对美国所设计,其一入大气层,便释放出若干假目标,自身又有变轨功能,不易拦截,而东瀛的反导系统大多数又在点火中损失,这八枚核弹经过精心选择目标,一枚东京,其他几枚,主要针对东瀛军工重镇。

东瀛的反导标准导弹徒劳去追了假目标,而真的弹头却被放了过来,惊天动地的巨响之中,八个太阳在东瀛的大地上升起,核爆之下,玉石俱焚,在这一刹那,东瀛彻底被打懵了,成为了人间地狱,天皇和安倍他们躲在地下,东京已成为一片废墟,三菱重工等一批军工基地也成为了废墟。

在东瀛发射核弹的一瞬间,美国舰队得到情况,不等国内的电报,美军总司令直接命令美国舰队撤退,他知道东瀛完了,即使核弹爆炸了,接下来等侍华夏的报复,两国之间,不用说,发生了核战争,果然不出所料,华夏方面一口气就是八枚核弹,当核火升起时,全世界都噤声,美国也不会和华夏打核战,所以美国悄悄撤了。

当核弹爆炸的一刻,在千竹山的邓昆笑了,核弹的余威还在肆虐,邓昆已出现在东京上空,他的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随手祭起他的末日千幻幡。幡影随风而长,迅速覆盖了大地,一条条生魂飞速向他的幡上飞去,甚至一些还未死之人,当幡光到处,也咽下了最后一口气,百万生魂,这种机会。哪里去找,邓昆当然不会放过。

在华夏,柳致知忽然有所感应,向东方望去,东方一股怨气冲天而起,但随即被一股力量所收拢,柳致知皱了皱眉,身边的阿梨发现了柳致知的动作,不解地问:“发生什么事?”

“有人在收拢东瀛的生魂,不行。我得去看看是谁。”柳致知说着,对阿梨说:“你先在申城等我。”说完。身影就消失在房中。

在滇省的一个山洞之中,梦观山人正在行功,陡然他睁开的双眼,低头掐指一算,立刻面带喜色,忘世叟问到:“本尊,发生了什么事,看你喜笑颜开,有好事发生?”

梦观山人大笑说:“天助我也,东瀛受了核弹攻击,死伤不下数百万,我的万魂迷神幡成矣。”说完,手一伸,忘世叟身上迷神幡跳了出来,和他的幡合在一起,梦观山人哈哈一笑,说到:“你在此看守此洞,我去东瀛祭炼幡去。”

说完,出了洞府,身体一纵,立刻化作一道碧光,向东瀛而去。

当然,功行到了化神期的修士都感觉到了这一点,不过大多数并没有动,生魂对他们来说并没有多少用途,而像梦观山人和邓昆这样的人,毕竟很少,所以到东瀛的只是梦观山人和柳致知,而邓昆本来就在东瀛。

邓昆的千幻末日幡威能在迅速上升,随着威能的上升,幡也开始由漆黑渐渐变灰发白,他还在继续收取着生魂,心中却充满了喜悦,他喃喃地说:“灵儿,等这次凑够了生魂,我就让你从地狱中醒来,你放心,我一定会做到!”

忽然间,他目光往下方看去,露出了深思,在他的下方,居然阴魂消失,好像被一种力量吸了过去,开始他未曾留意,却发现动静越来越大,渐渐开始形成了漩涡,引起他的注意。

邓昆发现了一个人,但邓昆的目光如何锐利,他发现一股妖气越来越强,不是妖气,是八歧的气息,原来八歧夺舍麻生太郎,鼓动安倍在右倾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它自身也日夜在做做仇恨中煎熬,它失去了神格,心境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冷静看待一切,既然不能冷静,它就不能看到到来的后果,即便知道后果,它再也不会顾忌一切,更不会在乎东瀛的生灵,它要发泄对世间一切的不满。

当核弹爆炸时,他同安倍一起躲进了地下坚固的工事,但很快它就被人类的生魂所吸引,它大喜,它偷偷地出来,开始吸收阴魂,随着吸收,它的实力在缓慢地恢复,这生魂多得很,它有信心将他们全部吸收了,它的实力就是不能恢复,也会达到他全盛时五成向上,到那时,它完全可以各个突破,柳致知、丹尼等这次参加对它的围杀的人,一个也不能放过。

它的想法很美好,但现实很残酷,也许是它作恶太多,就像东瀛人一样,善恶到头终有报,它在这边畅快地吸收阴魂,却不料邓昆也在用幡在收取生魂,两人正好相遇,邓昆一见,认出八歧,它也在一瞬间认出的邓昆,邓昆哈哈笑到:“我说八歧的残魂到那里去了,原来夺舍了人身,今天却不能放过你。”

八歧一见邓昆,脑袋一下子懵了,转眼间,它破口大骂:“速佐须男,你也是一个东瀛人,居然助纣为虐,我就是死了,也不会放过你。”

身体浮空而起,灰黑色的气劲就像波涛一样,真卷邓昆,邓昆笑了:“连阴魂都没有消化干净,居然也敢与我为敌,你太自不量力了。”说完,只把天空笼罩大地的幡一指,一声咆哮,迅速集成一尊魔神,正是八歧,却是八首八尾,张开大口,向麻生太郎当头咬下。

麻生太郎暴跳如雷,居然用它的原来的身体来对付它,它也一声长吼,元神出窍,而麻生太郎的身体一下子跌落下去。

它的元神化成另一个八首八尾的八歧,两条八歧大蛇在天空中嘶咬,邓昆将幡一卷,两条大蛇都立不住,被拉入幡中,这太容易了,邓昆不禁皱起眉头,正在这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你太大意了!”

他定睛一看,柳致知不知什么什么时候已立在空中,手中放着三尺玄光,玄光之中,却是八歧的另一部分残魂,而麻生太郎却已横尸当场。

原来,柳致知赶到了,正是邓昆与八歧相骂之时,八歧出窍,而麻生的尸身跌落下去,而尸身跌落到快到地面时,一个翻身,它活了过来,原来八歧知道它不是邓昆的敌手,分出部分元神来迷惑邓昆,而真正的它是想溜走。

正好给柳致知看到这一幕,口一张,秋鸿剑出,千般细丝构成剑光,一透而过,刹那间八歧都没有反应过来,身躯已经被剑气所笼罩,但出奇的是,虽然每个细胞都遭受了破坏,但麻生的身体却保持了完整,就是将生机从根本上断灭。

八歧残魂在其中,也遭受了重创,刚吼了一声,却被柳致知手指之上放出玄光罩住,在光中拼命的挣扎,柳致知可不敢放它出来,知道它如果一出,就会化身千百,又要重复上次的情景。

在光中,八歧的残魂在挣扎,但柳致知的秋鸿剑也在往来穿刺,每缕剑光每在分解着八歧的神魂,光中八歧的影子渐渐淡了下去,见此情景,邓昆说到:“道友,交给我吧。”

柳致知看着哪遮天的幡影,稍一迟疑,随手将八歧一牵,甩入幡中。

“多谢道友,道友不怕我这幡威能大增吗?”邓昆笑到。

“修行人有时明知的事,还是去做,无可奈何而已。”柳致知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而邓昆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叹了一口气,说:“好个无可奈何,人以为人力可以胜天,但有多少人最终败在天意下。”

“你怎么看?”柳致知问到,他是想通过这问话,知道邓昆的思想,修行人修行到高层次,都是哲学家,而且是知行合一的哲学家,不是那种口头上夸夸其谈的世俗间的哲学家,都有自己的理念,从各人的理念中,能明白他的高低。

邓昆也明白这一点,淡淡地说:“我走上这条路,就是以人力胜天,天有阴阳相平衡,我偏要逆转阴阳。”

柳致知诧异看了他一眼,想起了他的道侣,据楚凤歌说,他的道侣已经身死,这句话,难道他想逆转生死,柳致知没有再问,只是说:“我在申城,感到有人在摄取生魂,过来瞧瞧,你作恶,你自身承受恶果,好自为之。”

柳致知说完,也不多话,正在这时,远方千里之外,又传来一种波动,柳致知眉头一锁:“这种波动很熟悉,对了,是梦观山人的万魂迷神幡,想不到他也来了。”

柳致知这么一说,邓昆却着急了,他将手一拱:“后会有期!”便匆匆向另一处赶去,柳致知知道他向另外一处去了,忙着收敛生魂,东京上空,已经没有生魂,柳致知叹了一口气,他没有制止,毕竟他们收取的是在战争期间丧生的人的生魂,又不是他们所杀,况且,东瀛人的信仰不同,灵魂归于何方,还等考证。

柳致知忽然觉得好累,他随即排除了心灵这种感觉,不想呆在东瀛。

这次战争后来被称为六日战争,战争从开始到结束只有六天时间,战后东瀛已经面目全非,华夏、俄罗斯、韩国和美国都先后派部队,硫球王国独立,而东瀛四岛先后自治,东瀛事实上不成在了,天皇统治结束,安倍的命运等待他的是绞刑架,美国全面退缩,放弃第一岛链。(未完待续。。)

1. 因果纠缠遇天师

天气清和,在龙虎山不远的地方,柳致知脱离了人群,已经距离张启威和梅疏影成亲五年了,离六日战争已过去了三年多,柳致知想起当日一个小男孩徐明的事,当初答应秦汉天他们会来了结因果,算算日子差不多了,便来到了龙虎山。

他一路走来,正好遇到一个旅行社,便和旅行社人员混在一起,今天便分开了,他并不去景点,而是找这个县的前县委书记徐兆蒙的家,之所以说是前县委书记,因为他贪污枉法,已经落马。

找一个人并不难,而且是名人,虽然这个名人是臭名,柳致知进入县城,问了几个人,很快找到了县委大院,当然,由于他被抓,他的家属已经搬出了市委大院,柳致知问了一下门卫,得到他家准确地址,便转身走开。

柳致知来到徐兆蒙的家,实际上这不能算是徐明的家,由于父母因为贪污被抓,身陷牢笼,徐明由他的伯父带,这是一个普通人家,徐明作为贪官之子,他的伯父虽没有说什么,但周围的人总是带着异样的眼光看待他,他刚到这个家,便得了一场病,差点将命送掉。

不过,这一场病也让他的眼通重新打开,他已懂事,恨国家,他从小受的教育让他恨不起来,父母因贪污而被抓,他的身上也有洗不清的污点,他有些恨父母,自己为什么是他们的儿子,他眼通重新打开,他却紧紧守住了秘密,他已经十二岁。看得见阴物。让他又想起五年前的一幕。要是那时,就跟那个人走该多好。

好在大伯是个老实人,倒没有亏待他,大伯家有个女儿,是他的姐姐,对他倒是挺好,也算在这段日子中难得一点温暖,今天是星期天。他正在门口胡思乱想,他由于背景问题,以前的几个朋友都跟他疏远了,他现在几乎没有朋友,身负一个贪官之子的名声,却让他早熟。

他无意中一抬头,眼前走来一个人,看着眼熟,他想了起来,这不是五年前那个人。他在五年前用金针闭了自己的鬼眼,他怎么出现了。

柳致知也看到了徐明。冲着他微微一笑,说:“五年来,你从一个高高在上的官二代,跌落到目前这个状况,你有什么感想?”

柳致知这话问一个年仅十二的少年,如果在其它地方,是过了,年仅十二的少年,有什么见识,但柳致知问徐明,却是正好,短短的五年间,虽然小学还没有上完,但其间天翻地覆的人生境遇,让一个少年过早成熟,就是这样,徐明还是一愣,陷入沉思,柳致知也不着急,静静地等候。

过了好一会,徐明才开口:“我不知道怎么说,五味杂呈,我的旧日好朋友一个个与我疏远,好像是一场不真实的梦境。”

“你怨恨他们吗?”柳致知又问到。

“有点,我怨恨他们有什么用,他们一个个高高在上,现在令我仰望,我们是两类人。”徐明说到。

“不,错了,你们是一类人,在世间,人趋势附炎,本是正常现象,剥去外表的光鲜,实质都一样,你经历大起大落,所以产生这种想法,有这种想法很正常,却也说明你和他们是同一类人,如果异地而处,他们就是你。”柳致知淡淡的说到。

徐明想分辨,但好像柳致知的话很有道理,他不过是个小学生,虽然经历了人生起落,但能有多少词,一时张口结舌。

柳致知一笑,接着说:“人们在说他人时,总是以自我为中心,这无可厚非。你本来该死去,眼通一开,又没有什么方法补充元气,你的父母自损阴德,本来对他们是一旦入狱,你也病重,对他们来说,贪污本来为了后代,却落得个膝下无子,也足世人警戒。”

柳致知随即一番话,让徐明不知道是否相信,他的确得了一场大病,但并未死去,他望着柳致知,眼睛之中迟疑不定,柳致知看了他一眼,见他没有说话,便接着说:“但你却遇到了我们,老天往往给人一线生机,在五年前的一日,你的命运发生了变化,一个老者想收你为徒,你母亲拒绝了,实际上当时她如果答应,你们家也许不会走到这个地步,因为你如果不在身边,你的父母将劳燕分飞,精力就不会在贪污上。”

柳致知这一番话,令徐明很是怀疑,他的父母会离婚,他不服的说了一句:“不会这样。”

柳致知笑了:“人的境遇有许多偶然,或者说是一种几率,这些事你无法理解,但一句话,你的父母能不贪吗?也许在外力作用下,让他们无心去贪,除非他们能够静心反省,不过你的母亲拒绝了,本来不关我的事,我见猎心喜,毕竟一个人开了眼通很少遇到,但普通人开了眼通,很难长大,因为眼通消耗元气,又得不到补充,往往夭折,我便闭了你的眼通,当时一时没有推算你的命运,事后才知道孟浪了,留下了这段因果。”

徐明福至心灵,顿时明白,就要跪下拜师,柳致知手一扶,他没有拜下去,说:“你与我没有缘分,我不是你的老师,你的老师是当日那个老者,叫秦汉天,我今天来,实际上是为了了结这段因果,你眼通又开,我就传你心息相依的法门,你在这里好好等待你的师傅,过不了多久,你师傅会来,不过还有考验,我就不多说了。”

说完之后,手指点上他的额头,将心息相依的法门传给了他,又取出那件五色玛瑙如意,对他说:“这件如意是一件法器,你与它有缘,你已具眼通,只要将注意力集中其上,自然会发挥它的妙用。”

说完之后,转身离去,徐明呆呆的站着,陡然想了起来,忙喊到:“恩人,你的名字是什么?”

柳致知已经远去,虽听到他的喊声,但并没有回答,只当没有听到,柳致知因为五年前出手,本来是善缘,却不料违背的天理,让柳致知付出一枚玛瑙如意,才摆平了这段因果,让柳致知知道了当自身能力越大,越不能胡作非为,不然到一定程度,自然会有报应,怪不得洞天之中,那帮老怪物不敢理世事。

柳致知并不怕因果,他在和特殊部门合作之中,沾染了大量因果,但也对修行来说,是一种促动,但不是必要的因果,柳致知还是能避则避。

柳致知既然来到了龙虎山,心中一动,他准备拜访一下张启威和梅疏影,便顺路向张启威家走去,刚走到山口,忽然前方有法力波动,其中一股他很熟悉,是黑教的法力,他不禁好奇,想起他的一位便宜的弟子达瓦措姆,这股波动好像是她的,不过,数年不见,达瓦措姆好像已将九次第修至第四乘,掌握了八十一种降魔法,有了神变的神通,她与谁在交战?

柳致知转身向波动之处走去,波动之中透露的信息是达瓦措姆并不想伤人,要不然暴烈得多。转过了山口,柳致知看到达瓦措姆在与一个小道士对峙,两人并没有表面动作,只是相隔数十丈对峙,在外人看来,这个情景有些诡异,都在无形中交手,双方是在意识层面上交锋,在小道士一边,却凭借山川与达瓦措姆抗衡,柳致知看得清楚,他身边金甲山神环立,紧紧将他护在当中。

当然,这种情象只能被修者看出,而且是开了眼的修者,常人是不可见,而达瓦措姆却很轻松,在她的头顶,一尊孔雀大明王立于其上,一首四臂,白色,着白缯轻衣。头冠、璎珞、耳珰、臂钏,种种庄严,乘金色孔雀王,结跏趺坐白莲华上或青绿花上,住慈悲相。右边第一手执开敷莲花,第二手持俱缘果,左边第一手当心掌持吉祥果,第二手执三、五茎孔雀尾。

孔雀大明王放射五彩光华,与小道士的金甲山神正在僵持,柳致知看得出,达瓦措姆只是压住他,并没有展开攻击,也未使用法器。

柳致知一到,达瓦措姆一喜,叫道:“上师,你怎么来了?”

柳致知笑到:“我是有事到此,你怎么在天师门前动武,还不收了法相。”

达瓦措姆依言收了法相,那个小道士并没有收了金甲山神,依然警惕看着两人,但却没有进攻,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惜缘,还不收了法术,道友前来,叔毅未曾迎接,还请恕罪。”

张天师张叔毅已出现在眼前,哈哈一笑,手一拱说到,柳致知也把手一拱,一边还礼,一边说到:“我这次来,是因为五年前一件因果,该在现在了结,并不是专程来拜访天师,到了这里,却看到我的一个弟子与人相争,让道友见笑了。”

“你的弟子?她的修行却是黑教一路,而道友却走的是道家之路。”张叔毅有些奇怪。

“她严格来说,是我带人收的,我并未修行黑教法门,但她修行的却是黑教法门,而且修行了门巴毒术。达瓦措姆,来拜见当代的天师。”柳致知笑着说到。(未完待续。。)

2. 论修行,道于平常当体会

“不敢,姑娘一身修为,得苯教之真传,千百年来,苯教已经式微,想不到在姑娘手中见到,发扬光大,任何一种技艺,能千百年不绝,有它存在的理由,姑娘不必多礼。”天师笑到,达瓦措姆也见礼。

柳致知问达瓦措姆:“你怎么来到这里?”

“我自毕业后,参加发国家的宗教组织会,我去了好多地方,听说龙虎山是道教天师的祖庭,便慕名前来,谁知这个小道士不让我进去,说什么外道不得入内,我便与他发生了争执。”达瓦措姆还有点愤愤不平。

张天师笑到:“你进的地方,本是龙虎山历代祖师所安息的地方,龙虎山自立山以来,历代祖师有飞升的,也有不成功的,在此皆立有他们的牌位,是龙虎山一处不对游人开放的地方,姑娘请见谅。”

见张天师这么一说,达瓦措姆也有些不好意思,柳致知笑到:“既然来到此处,我们就进去讨一杯茶喝。”

张天师笑道:“此话外了,龙虎山的茶水还是有的,里面请。”张天师在前面领路,并不是进入先前的地方,而是上了山,在大殿中柳致知上了声,然后到偏殿用茶,分主宾坐定,张天师说:“道友此来,可是为了找张启威?”

“瞒不住天师法眼,我的确是来找张启威夫妇。”柳致知说到。

达瓦措姆好奇地看着柳致知,她并不认识张启威,不过看张天师的意思。这人张启威是柳致知的好友。她有点不好意思。自己居然闹到张天师这儿,这也是她的出身决定的,毕竟她出于门巴族,对汉族文化并不太了解。

张天师没有在意这件事,对柳致知说:“你来得不巧,张启威夫妻不在家,好像去购买什么东西,具体我就不知道了。”

“我也不是有意来拜访。他不在并没有什么事,对于龙虎山道法,我也是仰慕已久,晚辈正好请教。”柳致知笑着说。

“请教不敢当,道友的水平已是极高,龙虎山可不敢张狂,可以相互讨论,自古以来,谈玄论道,人生乐事。天下修行,皆是殊途同归。”张天师说到。

“天师高论。我想知道天师对神灵是如何看法?”柳致知虚心请教,他已经知道神灵之事,但修行之中,特别是内修,更多的不问神灵。

“道教论及诸神,有三般,一是天生神灵,此类神灵在我看来可以说虽存在,但不必理他,他们不问人间世事;二是山川社稷风雨雷电等神,这类神灵不过是假言而存,偶有意识,不过人类自身所赋予,为崇拜产物,此是一大类法术的基础;三是自身之神,自身功能显现,这三般神灵,则是意识精神世界一个部分,道教在世俗的人眼中,是为宗教,而在我等修者眼中,不过是弄假成真。”张天师说到,这一番话,对柳致知来说,并没有出乎柳致知的认识,但对达瓦措姆来说,则陷入沉思,柳致知以前零星的跟她提及过,说过类似的看法。

“果然是道无鬼神,独来独往。”柳致知叹到。

“道不问鬼神,而道教为宗教故,借鬼神而教化,世间的事说白了,唯自然耳,鬼神则不过是自然的一部分,天地之间,人与天地并为三才,人的尊荣并不在神灵之下。”张天师说到。

“天师拜神否?”柳致知问出这个问题,口气之中没有一丝嘲笑,这个问题一出口,不禁达瓦措姆感到诧异,而张天师身边诸人不禁变色,张天师却好像没有看见,柳致知的修行到了这个程度,直抒胸臆,这是一种真性情,《列子》上有一个故事:

列子在学习道术的时候,三年之内,心中不敢计较是与非,嘴上不敢谈论利与害,然后才得到老商斜着眼睛看一下罢了。又在两年之内,心中比学道前更多地计较是与非,嘴上更多地谈论利与害,然后老商才开始放松脸面笑了笑。又在两年之内,顺从心灵去计较,反而觉得没有什么是与非;顺从口舌去谈论,反而觉得没有什么利与害;老师这才叫和他坐在一块席子上。又在两年之内,放纵心灵去计较,放纵口舌去谈论,但所计较与谈论的也不知道是自己的是非利害呢,也不知道是别人的是非利害呢,身外身内都忘得一干二净了。从此以后,眼睛就像耳朵一样,耳朵就像鼻子一样,鼻子就像嘴一样,没有什么区别了。心灵凝聚,形体消失,骨肉全都融化了;感觉不到身体倚靠着什么,两脚踩着什么,心灵想着什么,言论包藏着什么。如此而已,那一切道理也就没有什么可隐藏的了

这段话的状态就是柳致知问此话的状态,他问此话时,心中无有半丝不尊敬,当然这是面对张天师这样的修者,他才问出这样的话,如果不是张天师,他也不会问出这样话。

张天师微笑抬头:“我当然拜神,不仅拜神,而且拜祖师,我在拜他们时,心中没有一丝杂念,很虔诚,拜神如神在,这不权是一个天师的职责,而且也是一个修者应尽的本份,同时也是和光混俗。”

柳致知立刻说到:“您是一个好天师,也是一位真人。”他这话却令在场的人听不懂,虽然明白他的每一个字,柳致知的话中充满尊重,却不是仰视。

张天师知道他的意思,微笑着:“你的修行也是极高,你在平时拜神吗?”

柳致知摇摇头:“我在平时不拜神,当然,进入宗教场所,我也会拜神,祭神如神在,平时并不拜神,也是和光混俗。”

张天师哈哈大笑,状极欢愉,说:“你有你的本份,我有我的本份,好个平时不拜神,不愧为张启威的好友。”

柳致知也笑了,说:“我与张启威实际上见过面的次数并不多,但他的妻子梅疏影却是我的好友,人以类聚,物以群分,我们就有了交情。”

张天师眼光一闪,说:“原来有这段缘由,我倒是不知道,你的话不错,人以类聚,物以群分。”

“天师,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兴至而来,兴尽而归,晚辈告辞。”柳致知喝完杯中茶,站起身来,施了一礼,说到。

“道友今日一会,也使我见识一位后辈,既然尽兴,那我就不挽留了,如果今后有空,龙虎山的大门是敞开的。”张天师说到。

“谢谢天师。”

柳致知和达瓦措姆出了龙虎山,达瓦措姆终于忍不住了,问到:“上师,你与张天师先请的话还好懂,但后面的话却听不懂,弄得我一头雾水,是什么意思?”

柳致知笑了,对达瓦措姆说:“我们谈的话是外语么?”

“不是,虽然每个字我都听得懂,可是什么意思却不懂,你问他为拜神否,他不仅不生气,反正很正常的回答,在之前,你和他的对话中不是说道无鬼神,他却又虔诚的拜神,我不懂这里面有什么玄奥?”达瓦措姆说到。

柳致知笑了笑,说:“这其实是一种态度,他是天师,当然要拜神,道教作为一种宗教,很正常。”

“可是他刚才说了,道无鬼神啊?”达瓦措姆更糊涂了,张天师不是普通人,他的所行自然有他的道理,达瓦措姆把他看成很神圣,根本不敢想象张天师作为一个普通人。

柳致知哈哈大笑:“你着相了,张天师他是一个宗教领袖,也是一个普通人,他所做的一切,从常人角度很好理解,你偏偏认为他不凡,却把不凡理解错了,他也说了,拜神如神在,这是他的真实写照,也是每个人应该做到的,作为一个人,认真做好每件事,不仅从形式上做好,而且从内心认可,不然做不到尽善尽美,作为道教的天师,这是他的本份,他作为一个修者,也知道修行的本质,所以你认为他是矛盾的,事实上对他来说,两者并行不悖,所以他说自己和光混俗。”

达瓦措姆恍然大悟,叫到:“我明白了,原来这么简单,不怪你说你平时不拜神,你也是做好一个普通人该做的事,在生活这样做,就是和光混俗。”

柳致知笑到:“大道就这样平常,正常人不注意罢了,你要学会在平常中注意到这一点,修行不是终日打坐,是在生活中一言一行,来修正自己的行为,使自己自然与某种理念相合,道之一字,作为华夏理念中最高的哲学概念,许多人只将之作为哲学概念,而不知生活中处处是道,哪怕你不用道这个词,和光混俗就是这个意思,知其所以然进行的修行,自然会得其真诣。”

柳致知的话像打开了一道窗,达瓦措姆这才明白修行是怎么一回事,以前以为修行能得到大能耐,而她事实上讲,也的确得到了能力,但她从未作如此思考过。

“上师,谢谢你,我终于明白了以后该怎样修行了。”达瓦措姆说到。(未完待续。。)

3. 世界真实何人知

柳致知与达瓦措姆分手后,径直回到格物洞天,他依然外出的意成身,意成身归体。这几年中,几乎没有什么世俗之事,柳致知不断以意成身在世间行走,他的本身却未踏出洞天一步,阿梨却是隔三差五的陪伴着黎老夫人在大江南北到处旅游,黎老夫人却活越有精神,而且身体好像也变得好了,几年来未生一次病,当然,这一切都在柳致知意料之中,三个小辈也是陪伴着黎老夫人。

蔷薇的本体也从太行山移到了洞天,这次柳致知意成身归来,带着感悟融入自身,柳致知又一次闭关了,深入定中,他神游物外,渐至以前所到达的层次,周围的一切已渐渐糊涂,柳致知无悲无喜地看着这一切,用看来形容已经不准确,应该来说,是一种感觉,他感应到了微观层次,是波还是粒子,实际上宏观世界根本没有一种状态与之对应,每个微粒呈现出来的状态不知如何说明,其中有结构,一种相互的作用,在没有相互作用时,好像是虚幻的,但相互作用无所不在,这是一种能量在信息作用下构成结构,说是结构,实则不是普通所说的结构,甚至于时间中游荡,时隐时现。

它们越来越大,渐渐一切都归于虚无,又不是虚无,身边的真空开始涨落,如果柳致知在这种状态下有身体的话,发现一切都在无限中发生,宛若潮起潮落,真空不空。无数粒子在涨落中产生,都是成对出现,一为实。一为虚,又迅速地相互湮灭,能量却正好为抵消,柳致知明白了,整个宇宙就是这样来的,绝大多数情况下,可以认为虚粒子和正粒子能量正好相反。相互抵消后,便归于零,在偶然的机会。正粒子与虚粒子相互分离,于是便形成的粒子,与我们相同的,便为实粒子。另一个便为虚粒子。宇宙是能量分裂的结果,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能量既守衡,又不守衡。

在超越我们的宇宙层面上来说,能量是守衡的,但单从我们的宇宙来说,能量它并不守衡,能量守衡在于它的能量从根本上来说。是零,这真是一个笑话。我们身边的能量从本质上来说,不过由无中分裂出来,不管它如何巨大,在另一个世界中,也有着同样巨大的能量,不过属性正好相反,如果两个世界相遇,刹那间归于无,能量重新归零。

霍金所谓的黑洞蒸发,本质上也是这样,在黑洞的视界上(所谓视界,就可以认为黑洞的边界,在此之外,光线可以逃过黑洞的巨大引力,而在此之内,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逃过,光线也不行),真空涨落在一瞬间形成了虚实粒子对,虚粒子落入黑洞中,而实粒子逃了出来,黑洞中虚粒子和黑洞物质湮灭,损失一份极少的质量,好像实粒子带走了能量,这说是霍金的黑洞蒸发。

柳致知明白了宇宙产生的本源,既不是什么神仙,也不是多玄妙,只是很平常,是能量分裂的产物,那么宇宙的四种力跟它有什么关系,这些粒子又是如何构造万物,柳致知好像目光透过层层迷雾,这些所产生的粒子虽然极其渺小,但却不相同,甚至不能算是粒子,事实上到这个层次,粒子这个词只是代用,他本能感觉到,虚无的真空不断的沸腾,但生成的虚实粒子对很快又湮灭,真正幸存下来的粒子少之又少,几百亿的几百亿倍的粒子之中,都没有一个粒子能幸存下来,这种几率令人绝望的小到了极点,却又在不停地发生,这一切在任何地方,在柳致知身体里,在他的身体外,永不停息的发生着。

柳致知升起一种明悟,这就是古人所说的地水火风,这是一种信息,也是能量,更是粒子,或者说是波,原来如此,他这一悟,彻底明白了,他以前身上展现一轮大日是什么,那不是什么核聚变,而是在这种地水火风激荡中印象,明白了这一点,他的头顶之上,一轮大日轰然而出,猛烈又平和,暴烈又生机勃勃,柳致知自己都没有感觉到,大日一起,异象又一次出现,整个洞天之中,忽然变成了透明,房间等等,似乎一切秘密在这一刻全部显露,植物开始疯长,洞天之中所有人在这一刻,都进入了一种静定之中。

“你明白了吗?”柳致知感觉到一个声音在他那种莫名状态中响了起来,柳致知一点也未惊奇,缓缓回过头,当然这是一个习惯,他此时所处的状态,根本没有所谓的形体,却清楚“看到”一个人由无到有,朝他微笑。

“你来了。”柳致知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居然一点也不奇怪,来人是邵延,他微笑着说:“你所看到的是本质的一种具象,由无生有,生一,一生二,是为虚实粒子,二生四,说是四大也好,说是作用力也好,仅仅是个名相,至此,你的格物之道可以说真正确立了道基。你也配得上我称你一声道友。”

“等等,你怎么知道我进入这种状态?”柳致知问到。

“我与万物混而为一,可存或非存,你以前所见我的形体,未尝不是一个假相,也算是一个真实,我因为一愿而现于世间,但法身何曾有形,随物变迁,这种状态目前对你来说,还是太高深了,祝贺你跨出了重要的一步。”邵延说到。

“你说我进入还虚?”柳致知说到。

“这是你所说,实际上,悟道过程何曾分为化神还虚,再说,你的格物之道与他人又有区别,不过,你说还虚就还虚,功行到此,虚实之理已明,你如愿意,金童玉女、黄巾力士皆可幻化,伽蓝金刚随意可成,不过在地球之上,这些皆无形,而且不能有大用,吓唬人还是可以的。”邵延还是那副笑容。

邵延一言点醒柳致知,在紫府之中,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原来的光婴如同太阳般的熄灭。转眼成为黑洞,消失在视野之中,忽又出现,接着又消失,经过九次变化,却散为无形,融入肉体,一会之后,全身光现,一个并新的光婴又出现,元神本无形无质,此时和光婴合为一体,那一轮大日,跃然在光婴的头上。光婴睁开了眼,在光婴的身遭,金童玉女,黄巾力士,甚至伽蓝金刚都现身出来,柳致知只一笑,知道这不过是种种法则所具现,随着他的一笑,这些形像全都崩溃,自然隐去。

而这一切并未停止,无数念头纷纷具现而出,化为诸天魔头,柳致知一刹那明白了,诸天魔头,原是心中欲望,如果善加应用,倒可以诱发出种种魔道大法,说白了,各种法术,仅仅是应用,而根本却在自身,原来自己本性自足,成佛成魔,成仙成神,仅是自己的选择,到今日,他才明白,他刚一明白,那些魔头还未来得及诱惑他自己,元神所融的光婴陡然金光万道,金光一过,诸天魔头,纷纷褪变,成为护法神将,这不是说柳致知的念头中没有恶意,而是柳致知能自如操纵这一切,随他心意而化,驯伏的魔头已不能侵犯他,柳致知第一次从心灵上感觉到是自己的主人,所有的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这一切,说起来时间长,但在瞬息之间,就水到渠成,物质的奥秘层层展开,柳致知心中迷醉但却又清醒无比看着这一切,一切都在无声之中,柳致知笑了,他具现出来,施了一礼:“道友,多谢你一言点醒梦中人,一切本自具足,却苦苦追求,这一切的幻相都不需要了,想不到一切都是那么的醉人。”

随着柳致知的话语,身边一切瞬间变得光怪陆离,世界的一切全都错乱了,如果让一个正常人来,根本分辨不出是物质还是精神,所有概念在这一刻开始崩溃,但这才是世界的真正面貌,在人前的种种,不过是其一方面能为人的感官所接受的形象,并不代表世界的真像,这一种状态完全是一种不可名状的形态。

“这就是世界的真实?”柳致知问到。

邵延摇摇头:“这只能是世界真实的逼近,世界的真实远不是你这个层次所能感受到,常人可见世界百分之四,而你却能感受到世界的大多数,科学所说的暗物质暗能量你能感受到,它们具现出形象,这不过这一切都在你的意识中,常人也是一样,见山不是山,山何曾是那个模样,人们所见,不过是其电磁波的一部分反射,而且是极窄的波段,这已足够了,生命现阶段只能处理这么多,对生命来讲,已经足够他们生存,没有必要更多,但我们在修行中,信息是无限扩大,你能感受得越来越多,但永无尽头。”

“原来如此。”柳致知说到,他并不感到沮丧。

“实际上,作为一个人,只要少得多的信息就足够了。”邵延说着,一挥衣袖,身边一切都变了,变成一片白茫茫的背景:“这样就足够了。”(未完待续。。)

4. 论道行,事不过三机缘尽

柳致知也点头:“这样好多了,我到底未脱离人的范畴,那种状况真不适应。”

“不习惯而已,你现在明白了,为什么有人说世界是虚幻的吧,实质上,虚幻也好,真实也好,大多数人都在玩文字游戏,他们并不知道世界的真相,世界真相很简单,就是我们的世界仅是恒河沙数次大道的一次尝试,虽然大道没有意识,但它成功了,于是从虚空中诞生了我们的宇宙,从诞生的一刻起,就决定了我们宇宙是一个动态的,易坏的宇宙,虽然这时间对于人来说,是如此漫长,但一切最终消失,就像你在上一次初涉这种状态看到的质子衰变一样。”邵延说到。

“质子衰变?”柳致知想了起来,上次进入这种状态已是几年前了,他发现一些微粒好像在衰变,他以为那是幻觉,难道这是真的?但质子衰变的时间极其漫长,达到10的32次方年。

见柳致知有些怀疑,邵延笑着解释道:“这关系到时空的奥秘,你上次无意间目光越过无穷的岁月,过去和未来在那一时刻交汇,事实上,时间并不存在,只是人的一种错觉,或者说物质的运动形成的时间。”

“那么未来是固定了?”柳致知问到,虽然他并不太了解邵延所说的话。

“未来并非固定,过去也非固定,人们看到的是意识中自认为固定,用科学上来说,结果只是波函数的塌缩。人类目前已认知到这一点。却不能想象这种景象。因为他们的智慧无法介入这一层,不过是凭借数学工具来实现这一种,你的智慧正在发生变化,但并没有达到这个程度,你目前也无法想象,我只是用你能理解的话来解释一下,未来其实是人的选择,你的意愿越强烈。世界就越接近你的方式在坍缩,实际上过去也是一样,你可能看过一些报告,有人死了两次,有些人记忆中的世界与现实不完全相同,比如某个名人死了,你记得清清楚楚,而这位名人却活得好好的,其他人记忆中也没有这段记忆,这可能就是你的记忆重置了。世界已发生变化,你的记忆中却残存了那样的印象。”邵延说到。

柳致知想了起来。他现在记忆中是有这样的消息,那是他在天涯论坛上看到一个贴子,他不过以为是某些人的幻觉,看来世界之中,蕴藏的奥秘超乎想象。

“如此说来,世人皆在梦幻之中而不自觉。”柳致知叹到。

“这未尝不是一种幸福,有时无知也是一和幸福,你知道了真相,不见得比他们幸福,反而是劫难重重,但对觉悟者来说,幸福只是一种心境而已。”邵延笑到。

“不错,世界就我目前所知,也仅仅是一种能量分裂的结果,是怎样产生生命这一种奇特东西的?”柳致知问到。

“生命的存在,就是大道自我认识一个手段,大道虽无意识,但广义上来说,谁又能说他没有意识,生命从本质上来说,最初也无意识,但物质运动使之产生了这样一种我们称之为意识的东西,由于时空不一,你怎么知道宇宙没有意识,直至大道没有意识?意识实际上很假,一切都是一种幻相,,而众生执着这一幻相,在其中生死流转,其中有着生命不断觉醒,但大多数又重新坠入幻相,只有少数跳了出来,他们超脱其外,但又发现一个广阔的世界,大道真是无穷奥秘。”邵延继续说到。

“我目前只到这个程度,但我已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真空涨落能量极为惊人,大概一毫升体积范围内的真空涨落,如果不是几乎全部的归零,它所释放出来的能量大概要比人类认识的宇宙全部物质加起来还要大,一句话,与它相比,我们世界物质能量几近乎零。”柳致知说到。

“这种现象很简单,它们能量逼近于零,世界才稳定,事实上,你可以认为在低能的世界中,由于这个规律存在,所以才有了你眼中的世界,同样,这个易坏的世界才在一般生命的眼中如此漫长,以至于人们都认为时空间永远没有结束的时候,如果能量在高一点,世界就大相径庭。”邵延说到。

“原来如此。”柳致知恍然大悟,他微笑着用手一点,当然他并不存在形体,形体不过是一个具象,手指尖出现一个火球,这不是聚变火球,也不是正反物质相遇而成,这是能量分裂的结果,能量凭空产生,是如此巨大,就是千颗氢弹在一起,也没有它来得巨大。

邵延随手一拂,火球熄灭,但一种物质如雪花般地纷纷落下,淡淡地说:“它的能量超过你所能掌握,我将能量转变为物质。”

柳致知惊出了一身汗,好在他现在没有形体,当然也就无所谓流汗,他心中暗呼庆幸,不然他真的闯祸了,就是洞天之中,也掩盖不了,里面恐怕没有生物能生存,邵延接着说:“你很特殊,一般来说,人的能力和他的道行呈正比,更与他的道德相关,你的格物之道真的很特殊,不要轻易使用,你的聚变已经很惊人了,而你的真空能量分裂恐怕连空间都不能承受,会发生异变。”

“多谢道友出手。”柳致知谢罪道:“你那一手不是虚空造物么?”

“不错,是虚空造物,实际上是能量与物质转化,你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实现物质向能量转变,但你目前做不到反过来,其中需要的信息你无法提供,物质转化为能量,只是一个破坏过程,反过来,则是一个建设过程,建设远比破坏更难。”邵延说到:“我该消隐了,在之前,我知道你心中对我的来历很好奇,我说过我是因为一愿而现身世间,干脆我就告诉,事不过三,从今后,在地球上你不会再见到我,我也不会再遇到你,我会绕道而行。”

邵延说完,柳致知一愣,而后就明白了,一股信息洪流凭空冲入脑海中,而邵延却不见了踪影,他呆呆站立着,邵延原来是这个来历,他死于一场车祸,却在宇宙的另一个角落重生,是不是这个宇宙,柳致知都搞不清,但可以肯定的是,不是这个空间,里面法则都有些不同,但基本上大同小异,后来他在那个空间飞升,到了地仙界,随着修为加深,终于有一天,他超脱了,然后分出愿身,与爱侣的一个愿身逆转时间长河,来到身死后太平间,上演了一出返魂的戏码,不怪他说自己因一愿而现身与地球。

并且解释他出手三次,第一次在柳致知刚入修行大门,他以一个游客身份点醒柳致知;第二次却是简单,只是展示他的威能,柳致知知道他为什么在雪峰上那么说,虽然面都没有露了,只是隔空出手,对上帝嗤之以鼻,因为他的层次在上帝之上,他显示威能,却不知不觉中影响柳致知,使柳致知知道世间居然有如此高手,而不止步于金丹;第三次,就在刚才,别人都不知道,他借柳致知顿悟之机,实际上是以自身真正面貌相见,解答柳致知的疑问,使柳致知知道修行除了世间法,还有出世法,那不过要离开地球了。

三次以不同的方法现于柳致知眼前,也是一个因缘,这点却没有说明,也未曾在他传过来的信息中说明,实际上由于柳致知将来和邵延有交集而已,柳致知当然不清楚,不过这三次一过,两人在地球上缘尽,邵延也不会再干涉他。

柳致知睁开了眼,头顶之上的大日也消失不见,柳致知看了看手机,七日过去了,手机快没电了,好在这七日手机根本没有什么信息之类的东西,即使有,在洞天之中,也接不到。

在他睁开眼的一瞬间,所有呈现透明的东西,全部恢复了原样,阿梨她们也醒来,阿梨咦了一声,手上出现一块神力结晶,八歧神格被她所参悟,神格转化为神晶,秋月珀和枫卯在此之前已进入金丹期,实际上两人是成就玄牝大丹,因为两人都是妖修,她们成就玄牝妖丹,并不是她们实际的功行达到了金丹期,而是羽神归元丹的功效,枫卯在形体上缓慢长大,以前她像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现在看起来有十岁左右。

常华和蔷薇也好像在长大,但只不过长大的一二岁,他们没有服用羽神归元丹,按部就班的修炼,也比当初强上不少。

阿梨拿着那块神晶,进来见柳致知,柳致知一看到她手中的神晶,再看阿梨,虽没有进入化神,但也化婴成功,兼之掌握了一门有关毒药方面的法则,与化神修士也能一较长短,看着她满脸娇羞,想起了自己说过的,与她要一个孩子,心中叹了一口气,怜爱将她环到怀中,说:“你真的要一个孩子?”

阿梨点点头,说:“阿哥,我们要一个小孩,这不仅是你父母和我的娘的心愿,也是我的心愿。”(未完待续。。)

5. 世俗事,人情难过走海外

柳致知叹了一口气,在这一刻,他似乎穿越的时空,未来在他的眼前,呈现出多条路径,各指向不同的结局,在这一刻,他有些明白邵延的话,未来并不确定,而在自己的选择,很用力向目前最大可能探去,阿梨跟他不仅有肉体之亲,在心灵上也是心心相印,刹那间,一种明悟在两人之间升起,跨越时间限度之大,令柳致知咂舌。

柳致知回头看着依偎在他身上的阿梨,苦笑到:“你还想要个孩子吗?”不待阿梨回答,柳致知已知阿梨的决心,果然,阿梨说到:“阿哥,我想要个孩子,哪怕与你分离千万年,我们不是最终还在一起吧,没有孩子的家庭不完整。”

他们看到的未来是两个人分开,由于孩子的连累,阿梨的境界远远落后于柳致知,柳致知飞升,但阿梨没有飞升,这一分开,就长达万年以上,虽然最终在一起,但中间的万年光阴,却是付出的代价。

他们看到的只是一中间少许片断,但正如柳致知所说,时间太过于漫长。柳致知见阿梨态度很坚决,便不再说话。

阿梨见柳致知不说话,有点惶恐:“阿哥,你是不是不高兴?”

柳致知笑了,说:“傻瓜,我怎么会不高兴,但是苦了你。”

“不苦,这是我心甘情愿,我想要个孩子,也许是女人的天性。”阿梨微笑着,用嘴堵上柳致知的嘴。

柳致知和阿梨都是自己身体的主人,甚至能够控制身体极细微的反应。对于他们来说。只要一方不想到孩子。根本不可能受孕,射精和排卵这种常人无法控制的事情,对于一个金丹以上高手,控制起来易如反掌。

几天之后,阿梨已有感觉,告诉柳致知她怀孕了,柳致知也很高兴,对于普通人来说。受孕初期根本没有感觉,但在阿梨的眼中,身体任何一点都逃不过她的内视,柳致知把她当作宝贝一样哄着,实际上,一个修行人远比想象的要来得结实,受孕对普通女子来说,是要精心照料,但对阿梨来说,根本是小儿科。

过了一个月。阿梨的娘和黎老夫人也知道了消息,她们干脆搬到洞天来住。主要为了照料阿梨,阿梨事实上根本不要她们照顾,在饮食方面,她们是不厌其烦,弄得阿梨都有点受不了。

柳致知整天在洞天中陪伴着阿梨,当然他又出了意成身,来到了申城,告诉父母阿梨怀孕了,他这个大哥却是最迟,而柳致颜和柳致德的子女早就会走了,碰巧的是苏婉青也挺着个大肚子,她比阿梨早了数个月,还有三个月就要临盆。

柳致知和宋琦互道恭喜,赖继学却不屑一顾:“你们两个真能忍,到现在才想起来生孩子,看我家的往虞都老大不小,现在修行也入了门,剑术更是出众。”

“把你美的,我记得当初某人可是口口声声说自己是男孩。”柳致知感到好笑,开口揭他的短。

“你记错了,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家往虞多好,你们肯定记错了。”赖继学毫不脸红的说到,刚说到这里,电话响了起来,他告了一声罪,接起了手。

“什么,东南亚那边出事呢了,赖继兴身死,继昌重伤,发生了什么事?”赖继学声音陡然大了起来,人也站了起来。

柳致知和宋琦对看了一眼,赖继学继续通话,半晌,才放下手机,说到:“东南亚印尼那边出事了,我要过去一趟。”

“发生了什么事?”柳致知问到。

“印尼那边,赖家有生意,却出了怪事,赖继兴和赖继昌两个人是赖家海外出色的一代,想不到出事了,说是有一个山洞,里面传说是当地的神怪占据,两个人听说了好奇,加上传说中有宝藏,便去了那个地方,结果三日之后,一死一伤,据赖继昌说,根本没有看清楚什么东西,完全不是人力所能抵抗,赖继昌的修为达到了身化灵枢的层度,已是赖家历代中少有的高手,要不是哥太过于出色,我们这一支就被他压倒了,他都没有还手之力,不知是什么怪物。”赖继学说到。

“赖继兴,是那个在你婚宴上和我拼酒的赖继兴?”柳致知想了起来,问到。

“不错,是他,想不到他会出事,他的修为与赖继昌差不了多少,世事无常啊。”赖继学叹到。

柳致知想了一想,说:“我和你去。”

赖继学一怔,随即说到:“弟妹怀孕,你不陪她了。”

柳致知笑了,说:“你看我是什么身份。”

“你是意成身!”赖继学恍然大悟,接着又羡慕说:“我要会这个就好了,一个在家里陪老婆,一个却可以自由自在地在外面跑。”

“这个你学不来,我是从格物之道要领悟出来的,别有功法不到还虚,真不好分身。”柳致知说到,一脸古怪,自己好像已经是还虚了,不过自己这个还虚有些古怪。

赖继学并没有在意柳致知一脸古怪,把心思放在柳致知要和他一块去上,他说到:“既然这样,那就明天出发,柳老弟,你没有问题吧?”

“没有问题,而且我可以免签,我可是享有外交官的待遇。”柳致知开玩笑地说到。

……

印尼雅加达西南山区内,连绵的群山中,柳致知与赖继学正在赖家的人陪同下,进入山区,此处已不通公路,小路崎岖,众人只得步行入山。

赖家出去一位长辈,属于后字辈赖后勇,一身修为刚到身化灵枢,实际上柳致知犯了一个错,不是刚到身化灵枢,而是在身化灵枢境界已有二十年,这几年来,由于年老力衰,境界出现倒退,给柳致知的感觉就是刚入身化灵枢,还好,没有跌出身化灵枢,柳致知看了一眼,便不再关心他的修为,不知道自己犯了一个错,别人也没有提起。

还有三个后辈,二个与赖继学是平辈,一个是赖继锦,一个是赖继吉,还有一个辈份更小,是赖继学的晚辈,叫赖往焕,三个人修为都差不多,都到了胸有丘壑程度,只是三人水平有些不齐,从这里看出,海外赖家一支,却是人才济济。

赖后勇边过走边说:“翻过此山,在前面峡谷中,有一个山洞,当地土人称之为妖精洞,从不敢入内,加之又人迹罕至,渐渐为世人所忘,只知道附近山中有个妖精洞,至于具体位置,都不知道,要不是继兴这次出事,我们也不会和调查此事,唉!”

赖继学开口了:“叔叔,你们谈及此洞叫妖精洞,有什么异常,是不是原洞?”

“应该是吧,相传二战期间,东瀛有一支小分队在此失踪,有人说是东瀛人的藏宝洞,不过东瀛现在已经名存实亡的,有许多人在找东瀛当年的藏宝,不知是真是假。”赖后勇说道,随手拨开了挡在眼前的树叶,他们已经走到基本上无路的地方,路只有一点影子,个个都在山中小心的边走边开路,只是偶尔才见路上似乎有人走过,这是赖继兴和赖继昌当日经过留下的痕迹。

柳致知也拨开树枝,对他来说,只到愿意,树枝就会在他的面前自动让开,不过柳致知并不是一个招摇的人,他并未使用他的能力。

“赖继兴他们没有遇到什么人?”柳致知问到,柳致知不是无的放矢,因为他发现自己一行人居然被人监视了,一个土人在不远处的山林中,隐藏得很好,但在柳致知的心中,却是清晰无比,柳致知感应到他身上阴暗混乱的波动,是个降头师。

柳致知这一问,赖后勇立刻回答到:“没有啊,最起码赖继昌没有提及。”

赖继学以柳致知一提醒,立刻感应到了一个人隐藏在距他们约有百五十米的地方,不禁皱起了眉头,问到:“真的没有?”

赖后勇很诧异,不解地望了一眼赖继学,说到:“有什么不对?”

赖继学立刻以传音入密的方法说到:“在我们右前方约一百五十米外,有个降头师伏在那里,好像是针对我们。”

这话一出,几个人立刻脸色变了,强忍着要去打探的欲望,赖后勇忽然笑到:“没有什么。”然后传声说:“继学,是真的吗?”

柳致知插言到:“是真的,难道降头师参与其中,赖继兴他们没有发现?”

赖后勇叹到:“老了,要是年轻一些,我也许能发现,毕竟经验比年青人丰富,但岁月不饶人,我的境界比起以前,已经退化,唉!好汉不提当年勇。”

柳致知这才明白,他犯了一个错误,原来赖后勇不是刚刚进入身化灵枢,而是早已进入,不过因为年纪大了,境界退化,心中暗自警醒,自己居然犯了错误,想了起来,只有进入金丹期,也就是赖继学所说的山川有情的境界,才不会退转。

伏着那个人动了,柳致知发现一个虫子从他的身上飞了过来,混进来了周围乱飞的虫子中,知道他已出手,想用虫子来监视自己一行人,赖继学也发现了异常,和柳致知对望了一眼,两个人笑了。(未完待续。。)

6. 暗算今日报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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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致知笑了,这标准是班门弄斧,柳致知虽未曾修习过降头术,但他不是对降头术无所知,反而是熟悉无比,他的阿梨修行的是苗疆巫蛊之术,可以说是降头的正宗源头,他又得到过降头之术,他的修行到了这个地步,降头术的原理一目了然,这不正是班门弄斧吗?

赖继学也知道柳致知曾得过降头术,却见到一个降头师在柳致知面前卖弄降头术,不由得也笑了。

柳致知随手一挥,印尼山区,本就蚊虫很多,这地方潮湿而气温高,又值植物丰富,虫子本来就极多,这也是降头术在这个地方流传的一个原因,他们身边不断有虫子飞过,虽然柳致知和赖继学根本不在意这些虫子,而且也无需防护这些虫子,虫子也避开他们,但虫子随眼可以。

柳致知一挥手,淡淡的绿光一闪,连波动都很微弱,但虫子却调转了头,那个降头师正在全神贯注地将一丝神识附在虫子身上,全身也是如同死去一般,正在指挥虫子向柳致知他们队伍中混入,他没想到会突然遭受柳致知的狙击,正以虫子的视角向柳致知他们靠近。

柳致知已挥手,只觉得眼前一黑,头疼欲裂,口中一哼,知道受了暗算,但怎么受暗算的,他却不知道,但他知道被对方发现,不顾头疼,迅速站起身体。就要离开。已经来不及了。一个小虫飞来,一口叮在身上,不同于平常,只觉一股阴冷彻骨,一下子就僵住。

柳致知见此,用手一招,他不由自主动了,向柳致知他们飞奔而去。他吓得魂飞魄散,但他的身体却不受控制,转眼之间,出现在六人面前。

柳致知这一手,让赖家的人吃了一惊,这是什么法术?本来,他们还对赖继学带了一个外人前来有些意见,现在看到柳致知伸手之间,便招来了一人,到了跟前。噗的一声,跪在地上。身上被藤蔓把衣服弄得一条条的,他跪倒在地,当然不是他所情愿,而是身体自动作出的反应,他脸上满是愤慨,但又带着惊恐。

柳致知打量着这个降头师,他生得比较瘦小,而且比较黑,一双三角眼,年纪看起来并不大,最多三十多岁。

“你为什么监视我们?”柳致知开口,他不担心对方听不懂他的话,因为他身边有修士版的通译装置,这是数年前在欧洲海德堡的修行者神域中所买,这个通译器经柳致知改进,身体一丈范围内,都以一种脑波形式散发出去,虽效果不太如人意,但通常对话还是足够了。

柳致知问着,赖后勇几人心中感叹,到底是国内的,在这个土人面前说什么汉语,他听得懂吗?正在腹腓中,那个降头师开口了:“你们又是谁,竟然敢欺负苏哈咜巫师的大弟子梅勒托,你们不想活了,就像前不久的两个支那人一样。”

他虽说的是土语,但每个人都明白他的意思,一时间,赖家的人怔住了,而梅勒托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一时间,以为自己的威吓成功了,他不知道,明明柳致知说的是汉语,他怎么听得懂的,他也没有在意这一点,他的脑海中由于恐惧,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一点,硬撑着说完了这一段话,发现他们愣住了,以为自己的话成功了。

柳致知淡淡地说:“支那人,很好,好久没有听到这个称呼了,本来准备放过你,看来你居然是一个印尼民族主义者,我也不问你什么,你们土人好吃懒做,历史上多次屠杀华人,看来上次的事也有你参加,来生不要做印尼人。”

说完,手一伸,只接搭上他的脑门,搜魂,柳致知的搜魂术是第二次使用,上一次是针对东瀛人,是他刚创出搜魂术,今天是第二次使用,虽然柳致知功行上升,但搜魂术明显控制上不纯熟,梅勒托只觉得一只手搭上自己大脑,接着一种深入骨髓的疼痛在大脑中翻江倒海一样的疼了起来,偏偏全身失去控制,连出声不都可能,这种痛苦竟是这样漫长,好像到天长地久,恨不得把自己大脑劈开,但自己偏偏动弹不得。

他感觉到自己连灵魂都似乎碎了,自己记忆飞速地流逝,在痛苦中,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终于陷入一片黑暗中,他解脱了,漫长的折磨结果了,在最后一刻,他甚至有一种心甘情愿地去死的感觉到,他感到的漫长的时间,好像过了一年又一年,在赖家人看来,却是几个呼吸,柳致知便放开了他,而梅勒托倒在地上,身体发出了臭味,他的大小便失禁了,人已经停止了呼吸,但身体还在无意识的一抽一抽。

柳致知随手一个火球,尸体腾起了大火,柳致知稍稍整理一下他的记忆,虽说他的记忆交不完整,而且有大量无关信息,但柳致知还是整理出了一点有用的东西,柳致知心中一动,将他的无关东西给抛弃了,他不想留下无聊的记忆,转过身,笑着对赖家的人说:“看来,赖继兴他们并不知道这件事,他们被人阴了。”

说完,便用虹光渡慧法,将搜魂得到的信息传给了身边几人。赖家几人一怔,脑中出现了大量的记忆,随即明白过来,赖后勇脸沉了下来,的确是被人阴了,赖家在海外,还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事,不由得脸沉如水。

在柳致知传过来的记忆中,他们知道了,原来妖精洞的确是一个东瀛在二战时的藏宝之洞,苏哈咜无意中发现这个秘密,经过探寻发现里面机关重重,更要命的是,东瀛小分队居然转化为一支不知名的存在,苏哈咜几次进入其中,都被它们所阻,最后一次,差点将命丢在其中。

正好遇到赖继兴两人,心头一动,便故意透露了这个消息,让他们去冒险,即使成功,也不会让他们活着出去,本来赖继兴两人不会那么弱,却在不知不觉中,吸入了一种降头师制作的气体,他们不知道,神智处于半醒之中,实力大减,故此赖继兴才丧生,而赖继昌勉强脱困,苏哈咜没有料到赖继昌能最后一击,脱离而去,他此时正在破解机关,赖继昌才脱身而去。

他们知道这件事,才知道赖继兴两人确是被人阴了,要不是这次柳致知在场,说不定他们也会陷入这场阴谋之中。

赖后勇思考了一会,说:“我们先去找苏哈咜,把他解决了,再去那个洞中,好替继兴侄儿收尸。”

众人点头,他们便转了一个方向,向苏哈咜的小屋而去,幸好他们从梅勒托的记忆中知道苏哈咜的小屋,经过数个小时在密林中的穿行,他们已到了苏哈咜的地盘,离他的小屋还有里许距离,众人在此处停下的脚步,因为他们从梅勒托的记忆中得知,苏哈咜很谨慎,在离他的小屋里许的地方开始,便布置了一系列的鬼魂毒物之类,即使在白天,这个地方也不是谁都能进入的。

柳致知看了一会,见这一块地方,树木幽深,但其中隐隐有幽魂活动,树上地下,数不清毒虫在横行,远处有一条小河,一间木屋就建在河边上,类似于国内的吊脚楼,屋分为三层,却没有看见人影,但屋子周围,时有虫云在徘徊。

柳致知手指微微一动,说到:“我们进去。”带头走入其中,地面的毒虫见到柳致知,像遇到天敌一样,纷纷让开一条路,赖家几人,除了赖继学外,似乎要说话,看到这一幕,便闭口不言,紧跟着柳致知,向河边的小木屋而去。

一个个幽魂现出身来,赖继学看了一眼,身上灵光一闪,身边山山水水一幻,那些幽魂便被卷入山水之间,柳致知看到赖继学出手,微微一笑,他出手却是多余,这些幽魂根本不能靠近他们。

赖继学将一批幽魂镇压了,柳致知停下脚步,抬起头,看着小木屋,里面的人已知他们来了,正在作法,一派黑气向他们这边漫延过来,天暗了下来,天空之中一群数不清飞虫发出嗡嗡的声响,这派气势倒是很吓人,中间还有许多幽魂。

在柳致知看来,过于造作,并没有实质内容,不禁摇摇头,心中对这个苏哈咜立刻降低了看法,不过是个虚张声势之徒。

但这副情景,在赖家几人眼中,又有不同反应。赖继学一看笑了起来:“柳老弟,看样子倒不错,不知为什么赖继兴他们遭了暗算?”

赖继学也看出,如果是这个苏哈咜,只能算一个平庸的人,但他们如此看,而赖继锦和赖继吉不这样看,他们脸上微微动容,看得出他们强作镇定,相反,赖往焕却一脸镇定,他这付样子,倒是让柳致知括目相看。而赖后勇看了一眼,很快就看出虚实,对赖继学说:“说来奇怪,如果苏哈咜这种水平,是不该能够暗算赖继兴他们。”

柳致知刚要出手,赖继学说:“看我来破他的法术。”

柳致知停了下来,让开的路,看赖继学施展。(未完待续。。)

7. 屋中有人非目标,星相师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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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继学望着铺天盖地而来的幽魂与虫子,身上陡然绽放出光华,迅速漫延开来,上连天地,光华之中,山山水水迅速铺陈,在前方,山体渐渐变红,似乎火山要爆发,却不是火山爆发,而是直接化成了火焰,连成一片。

柳致知点点头,他看出来了,赖继学已将当日在中东所学到的火神法门融入他的法门之中,这种火交不是凡火,而是心中一点真意具现而出,意念不断,火不熄灭,其性纯阳,对一般阴邪之类,具有天生克制作用。

果然,此火一现,立成燎原之势,那些阴魂毒虫一遇到此火,顿时如火上浇油,轰的一声,火势连天,似乎将天都烧穿了。

耳中听着虫子的爆裂声,还有幽魂的惨叫声,赖家四人看得呆住了,赖继学施展的法门在赖家有专门记载,叫山水遁,并不是一种通常意义上遁术,而是一种根本大法,借灵枢化作重重山脉,条条大川,胸有丘壑就能施展,但不叫山水遁,而是意念山水,仅是虚相,随着修为上升,威能越来越大,在身化灵枢时,就叫山水遁,但赖继学却颠覆他们思维,居然化作火海,这哪是什么山水遁,连火焰山都比不上,他们知道赖继学已成长为赖家第一高手,却不知赖继学究竟到了什么时候层次,现在发现,他们已不能理解赖继学的秘术。

随着滔天的火势。空中所有对方显现出来的异像一扫而空。赖继学向柳致知示意。柳致知明白他的意思,点点头,脚下一动,缩地成寸,已到发木屋面前,赖继学也身如梦幻泡影,山水之间一展,人紧跟着出现在木屋面前。赖家四人这时才反应过来,立马施展妙法,赶了过来,却落后了许多。

一到近前,柳致知随手一抓,屋内一个人破顶而出,却不是对方所自愿,而是被柳致知凌空拿了过来,柳致知这一手看起来很平常,赖继学却眼中放光。不由赞了一声好,连他都没有看出什么波动。好像天经地义一样,正因为如此,赖继学知道自己施展不出来,此时,赖家四人有点气喘地赶到,他们没有看出玄妙,而这个人身材瘦小,皮肤较黑,在脸上有一道伤疤,眼睛中却恶狠狠地盯着柳致知。

柳致知一看不是苏哈咜本人,屋子中又没有其他人,微一想,便明白了,他今天来的不巧,苏哈咜应该有事出去了,只剩下一个弟子,苏哈咜有两个弟子,他的大弟子梅勒托已被柳致知杀掉了,这个应该是他的另一个弟子扎闭塞。

扎闭塞凶恶的望着柳致知等人,没有显露出一丝害怕,他的全身已被禁制,连话都不能说,柳致知问到:“苏哈咜到什么地方去了?”

手一拂,扎闭塞发现可以开口了,并没有回答柳致知的话,而是恶狠狠地叫嚣到:“你们是谁?”

“我们是谁?你不记得你们所暗算的两个华人,我们是来找苏哈咜算帐的人。”赖继学在一旁开口了。

“你们来找我师傅算帐,那两个支那人谁叫他们贪心。死了活该,来找我师傅,我师傅去了妖精洞。”扎闭塞说到。

柳致知看他的神情,却未说谎,不过他的眼中却闪现出一种凶狠的光芒,他的心中肯定隐藏了什么,于是开口说到:“你师傅是一个人去的?”

他脸上肌肉微微一动,立刻说到:“是一个人去的。”但眼神微微一游离,立刻正了过来,柳致知是什么人,可以说是知微见著,立刻知道他在说谎。

柳致知冷笑到:“你在说谎,是几个人,一个,二个,还是三个,亦或四个?”眼神不离他的全身,更注重他的表情,当说到一个,他眼中冒出一喜,二三个也是一样,但四个,他眼中露出一丝慌乱之色,同时不自觉地扭动了一下,这些反应别人没有看出,怎能瞒过柳致知。

“噢,原来是四个人,他们是什么人?”柳致知口气加重,而扎闭塞脸色大变,赖家四人目瞪口呆,这样也成,他们根本没有想到,柳致知问题和其他人一样,却很肯定说是四人,更令他们奇怪的是,扎闭塞脸色居然变了,看向柳致知,第一次向见鬼一样,见柳致知又问他,闭口不语。

“你以为你不说话,我就没有办法,他们是黑人,黄种人还是白种人?”柳致知又问到,一边观察他的反应,虽然他不说话,也没有表情,但他无意识的微小动作却出卖了他,这一点是他没有想到了。

柳致知微笑地说:“是四个白种人,不错。”

扎闭塞崩溃了,口中喊到:“你不是人,你是个魔鬼,不要折磨我了,我说,我全部说。”扎闭塞老老实实说出了缘由,原来,来了四个白种人,跟苏哈咜一谈,他们说他们是星相师,说这里,发现有财富,与苏哈咜合作,共同取宝。

柳致知一听星相师,立刻皱眉,他想起了第三帝国复兴组织,难到是他们,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遇到他们的,他们怎么介入其中,如果是他们,正好新帐旧帐一块算,一个以复兴纳粹为目的组织,也该和他们算帐了。

赖家的人听说苏哈咜与四个白种人在一起,并且去妖精洞了,恨不得立刻赶过去,他们既想为赖继兴报仇,同时又对那笔财富动心了。

“我们现在赶过去,希望来得及,这个人怎么处理?”赖继吉问赖后勇。

赖后勇望了望柳致知,柳致知在想问题,并没有在意他们的话,赖后勇眼中冒出杀机:“这个人也算是暗算我们赖家的人,能怎么样,杀了!”话未说完,就是一掌,扎闭塞没有料到他说动手就动手,再说,说是知道,扎闭塞也没有办法,因为他的全身被柳致知禁住,不能够反抗。

扎闭塞眼睛之中露出了绝望之色,不甘心地瞪着赖后勇,眼睛失去了光泽,柳致知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话,只是随手一个火球,将他的尸身化去,赖继学望着这座木屋,头顶上现出一座山影,轰然压下,巨响声中,小屋已坍塌,地面上一片狼籍。

“走吧!”柳致知看到小屋已毁,说到,众人掉头向妖精洞而去,他们走后,过了一会,有两个人出现在这片废墟之上,却是丹尼和马歇尔,一见眼前这副模样,两人一愣,马歇尔在四周望了一下,眼睛之中幽幽放射出冷光,在四周观察了一阵子,说到:“有六个人来过,其中有一个人很熟悉,他们向那个方向走了。”

“是柳,想不到他也来了,他难道知道了第三帝国复兴组织?也好,有他在,我们的目标一致,对付第三帝国复兴组织更有把握,我们跟上去,留下记号给后面的人。”丹尼静默了一会,说到。

他们两个跟了上去,此时,柳致知一行已靠近了妖精洞,洞中传出阵阵阴寒之气,柳致知站下了脚步,细细分辨着这种阴寒之气,很奇怪,这是里面尸气很浓,印尼位于热带,按道理来说,不应该有这么阴寒。

赖继学也闭上眼睛,细细品味着这种阴寒之气,过了一会,他睁开了眼睛,和柳致知对望一眼,说到:“僵尸!”

柳致知点点头:“不止一头,而且这种僵尸应该有些年头,还是查探一下。”说完,他的神念放出,发现洞中有五人,洞中岔道很多,但五人都走在了正确的道路上,不过,洞中机关很多,他们正在破除机关,还没有到达最里面,在洞的最里面,站着十二具僵尸,脚下有人为绘制的线条,十二具僵尸各按方位站定,身上穿着军服,却在看守着一堆箱子。

柳致知神念一过,那四个白种人似乎有所感应,低头讨论了一下,他们已经过了七道关卡,柳致知并未留意他们破坏的机关,他们却知道,这里的机关并不是纯粹的机关,有机关,也有类似法术与机关结合,刚才破坏了一种机关,差点受伤,眼前出现一片草原,草原之中,却潜伏着一条条毒蛇,他们费了好大的劲,已将机关破除,发现那些毒蛇却是人工制作,一条条傀儡蛇,口中长着一根根长长的毒牙,却是一个个注射器,其中有氰化钾,最令他们胆寒的是,居然其中暗藏一门步兵炮,好在年代过长,炮哑火了,不然还真不知道什么样。

好像外面有人来了,他们商量了一会,分成两队,其中两人开始向洞口走去,随手在地上捡起两枝三八大盖,隐身于黑暗中。

柳致知感应到这一切,低声跟赖继学商量,在洞外用树枝简单画了一个地形图,并指明其中的方位,很显然,苏哈咜他们知道一种方法,柳致知感应到僵尸并没有动,他不相信僵尸不动,只能说他们知道如何避开僵尸。

柳致知他们商量了一会,决定入内,他们六人分散开,毕竟洞中不比寻常,已惊动苏哈咜他们,聚在一起,不利于反击。(未完待续。。)

8. 初交锋,翩然鸿影一招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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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致知他们入洞,洞很深很长,在些地方狭窄得只容一人通过,在些地方又像大厅,柳致知他们不知道洞中玄妙,反正路途上有的机关已被苏哈咜破去,自己一行人只管往前闯就是了,不要管什么机关。

他们一路向前蛮闯,人拉开的距离较开,但又不至于无法照应,在经过一个狭窄的空间时,赖继吉身体碰到一个东西,晄当一声,众人吓了一跳,再一看,原来是个二战期间东瀛的军盔,众人停了下来,警戒向四下打量,柳致知自进洞之后,便没有用神念查看,只是依据自身被动感应,在军盔落地一瞬间,空中出现一种微落的波动,随即消失不见,柳致知皱了皱眉,停了一会,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

等了一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但这股波动不会无缘无故产生,柳致知没有说破,赖继学则迟疑向四下望去,见没有什么动静,长出一口气,众人继续向前。

柳致知没有用神念向前探去,在洞的最深处,陡然僵尸睁开的眼睛,露出凶光,齐刷刷地向前迈去,在它们不远处前方,转过一道弯,苏哈咜正与两位白种人破解着眼前机关,他们很小心,这已不是世间机关,集机关术和印尼的巫术,还有东瀛的阴阳术于一体,以机关为载体,不过,他们破解的手法很巧妙。居然没有惊动任何一个人。眼前的木偶与机枪似乎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根本感知不到眼前的人,只是呆呆站着不动,手把机枪,像一幅工艺品。

苏哈咜知道这不是一个雕塑,成为有自己灵魂的傀儡,他从那四个白种人带来的资料中知道,这个木人身中有人的灵魂,只不过大部分时间处于休眠之中。只要一个不小心,它手中有机枪立刻喷射出火舌。

在以前,他进入其中,就曾领教过这些花式,今天运气好,有了白种人的资料,一路过来,连连破除了六关,苏哈咜对里面机关心惊不已,都是混合机关。布置巧妙,有生物的。有非生物的,其中有两关是降头术中虫降和药降,但并不单纯,不知这些东瀛人从什么地方学来,差点他都着了道,还好,他功力深厚,又有图纸作为借鉴,才免得惊醒这些守卫者。

他集中精神,缓慢打出一个手印,灵光变化着流向傀儡,他想要的是使傀儡沉睡过去,最起码不会在短时间内苏醒过来,刚结出一个手印,洞尽头僵尸睁开的眼睛,在这一瞬间,傀儡也醒了,苏哈咜还没有反应过来,他身边两个星相师反应过来了,他们不懂东方那一套,在苏哈咜动手时,一直留意周围的情况,陡然感到一股危险,傀儡动了,一刹那他们反应很及时,一把将苏哈咜扑倒在地,傀儡手中的机枪响了起来,狂野的火舌从苏哈咜的头上掠过,星相师一滚,身体缩到了一块石头后面。

洞中响起了枪声,连环而沉闷,柳致知六人一惊,第一时间全部藏身在石头后面,并没有子弹飞来,枪声很沉闷,柳致知长出一口气,虽说他并不在乎子弹,但本能的反应快过思考,而那两个奉命狙击柳致知他们的人,也是一愣,本能地伏下身体,过了一会,两人才反应过来,对望了一眼,一个人对另一个说:“威姆,事情不对,我们还没有等到洞外来人,枪声是从背后传来,你却看一下,我继续在这里,防止有人进来。”

说完之后,威姆稍思考了一下,点点头,便向身后跑去,他也心焦,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枪声嘎然而止,柳致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好像苏哈咜他们遇上的麻烦,他从石头后探身出来,与众人对望了一眼,点点头,他们又向前摸去。

柳致知他们又向前一段,有几个岔路,柳致知知道哪条路是正确的通道,他感应到了洞中有一个人,好像拿着枪,在山洞之中,道路曲折,神念之内并不太好使,柳致知刚才加大神念才初步探清楚中洞中情况,然而是朦朦胧胧,现在借助感应,更是模糊,仅感应到一个模糊的人影,手中似乎拿了一支枪,在距他们约有百米的地方,洞中是曲曲,柳致知并不担心,大概要接近他三十米左右,才能在直线上看到对方,现在根本不能看见对方,对方有枪,但在这个环境中,并不能起多大作用。

柳致知传声告诉身后人情况,他们略一商量,构成一个战斗队行,相互之间可以掩护,向对方所在摸去。

对方没有看见他们,只是把枪瞄准洞口,而柳致知他们也看不到对方,双方越来越近,眼见着柳致知他们就要进入转弯,进入那处洞口,柳致知停上脚步,赖继学身上闪现出灵光,手一指地上一块碎石,碎石飞起,投入洞中。

那人紧张等待着来人进入视野,陡然间,眼前一花,洞中是有光线,但比外面弱了许多,像正常的夜晚将要降临,他的手扣在扳机上,在眼一花时,扳机已扣了下去,洞中传来了震耳欲聋的枪声,子弹呼啸而出,但却打了一个空,他知道不好,不等他发第二枪,三八大盖不是自动武器,用人为拉枪栓,子子弹才会上膛,面前已是山景重重,是赖后勇出手了。

他低声骂了一句,把枪一扔,不要忘了,他是修者,一个星相师,身畔星光亮起,一条鲸鱼翻波而出,他是星座是波江座,如同大浪一样,轰的一声,将重重山影打碎,巨大的鲸鱼咆哮着过来。

一影秋鸿飞快一闪,根本无视鲸鱼,只一闪,鲸鱼陡然一僵,接着分崩而去,他眼睛之中露出相信的神色,看着鸿影透身而过,鲜血喷射而出,缓缓地倒了下去,柳致知出现在他的面前,秋鸿剑归位。

柳致知一剑解决了这名狙击者,赖家的人这才进来,除了赖继学,他们都没有看清,只觉眼前光影一闪,好像是从口中喷出,等他们进入通道,对方已横尸当场,眼睛之中还充满了不敢置信的神情。

“当心点。”柳致知说到,细细打量着周围,在昏暗的光线下,柳致知看到一些木柴在燃烧,心中明白,越往里走,就越暗,看来他们每隔一段,燃烧起一堆篝火,这里不远处是第一堆篝火。

柳致知继续往里走,里面更加阴寒,这种阴寒不像冬天,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寒意,柳致知没走多远,进入一座大厅,洞豁然开朗,在边上燃烧着一堆火,将洞中照得光怪陆离,柳致知发现洞的角落中躺着一个人,已死去一段日子,左臂已经离开身体。

赖后勇突然激动起来:“是赖继兴,可怜的赖继兴,居然死在这里,尸体也没有归宗,他是怎么死的?”

他的尸身死了已经好多日,却一点没有腐化,赖继学上前,并没有鲁莽用手去触尸身,而是借助火光认真的观察,柳致知也在一旁,认真观察,尸身皮肤好像铁器一样,发着青黑色的光泽,赖继吉刚要伸手却摸,被赖继学推开:“不要碰,这个样子好像已转化为僵尸。”

“僵尸?”赖往焕惊疑的说到,他虽听说过僵尸,但还真没有见到过。

“不要动它,他不得到生人气息,是不会动的。”赖继学继续说到。

他刚说完,尸体动了一下,柳致知说:“没有用,它肯定是被洞中一种秘术转化,就是你不接触它,它已经动了。”

话一说完,尸体动了起来,直挺挺的站了起来,眼睛猛然睁开,赖家的众人吓了一跳,再看它的面容,好像被什么啃过,半边脸已是干涸在脸上,向前一蹦,伸开双臂,不是,是单臂,向赖继学直抱过来。

赖继学手一拂,一股无形气劲将它推开,回头问赖后勇:“叔叔,怎样处理?”

由于尸体僵尸化的时间还短,并没有多大的威力,当然,这是对赖继学他们,如果进入世俗,恐怕用刀都不一定砍得动。一股浓郁尸气伴随着彻骨的阴寒,令赖家三代人打个寒战。

“把它烧掉吧。”赖后勇说。

赖继学听到这话,随手一挥,口中诵咒,大火凭空而起,一下子将僵尸包围,僵尸也没有挣扎,毕竟成为僵尸时间短,根本没有意识,赖后勇在低声念诵着往生咒,不一会,尸体化为骨灰,赖后勇很悲伤,毕竟看着一个后辈在他面前而去,心中过,待火熄灭后,将他的骨灰用一个袋子收了起来。

他们在这里一停留,柳致知感应到了又有人进来,来人身手很高,气息很熟悉,好像是丹尼与马歇尔,但又和他们不同,柳致知不禁回头望去。

丹尼与马歇尔一路来到洞口,他们与柳致知不同,速度快得多,进入洞中,刚进入一个大厅,柳致知正看着他们,柳致知明白了,看来他们吸收了八歧的神格,不怪身上气息发生了变化。

他们一进入,赖家几个人立刻戒备起来,赖继学皱了皱眉,他虽然与丹尼没有交情,但也认了出来。

“柳,果然是你,你是为第三帝国复兴组织而来?”丹尼问到。(未完待续。。)

9. 仇人见面眼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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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为那四个星相师而来?”柳致知松了一口气,反问到,赖家的四人见柳致知与来人认识,也松了一口气。

“我们追查第三帝国复兴组织,得到一个消息,说是有人见到过他们,他们与当地的巫师苏哈咜在一起,我们便来找他们,却在苏哈咜的房子前感应到了你刚来过不久,我们便追踪而来。”丹尼说到。

“我却不是为第三帝国复兴组织而来,我出现在这里,实际上是碰巧,我是陪朋友而来,他们家的一个后辈死在这个山洞中,与苏哈咜有关系,便来到这里。”柳致知说到。

丹尼看了他们一眼,他的目光在赖后勇四人身上一滑而过,却在赖继学身上停了下来,说:“你不错,修行很不错,对了,我叫丹尼,你呢?”

赖继学报了名字,也将其他几人介绍给丹尼,说明了理由,当丹尼听说这个洞是二战时东瀛余孽留下,是一个藏宝洞,他的眼睛亮了,马歇尔的眼睛也亮了。

柳致知说:“你不要太高兴,那几个人就在里面,想来他们已以破解了机关,这一路上机关,被他们破除了不少,估计遇到他们,我们还要做一场,不过,他们中的一人已经死了,你们也遇到过。”

“那具尸体是你们做的,我看到了,不出意外应该是你。柳。那伤口是飞剑。应该是你。”丹尼笑到。

“是我干的,他在那边伏击我们,并我杀了。”柳致知也不否认。

“那我们就大干一场,对了,马歇尔,这个洞口你留了记号么?”丹尼问到。

马歇尔点点头:“我留了,不好,那我们要加快。后面这帮兔崽子不能让他们知道这洞里有财宝。”马歇尔看来起了独吞之心,或者说,他不想上交国家,美国正义算个鸟,财宝是自己发现的,凭什么交给他们,让一帮政客来享用。

丹尼说:“不要紧,我们把里面那帮人全部做掉,就说他们拼死抵抗,那帮兔崽子脚程慢得很。要到这里,最起码还得花费个三小时。只有更长,这段时间足够我们用了,柳,赖,你们说呢?”

他这哪是征求意见,明明是见财起义,柳致知笑到:“我没有意见,我的朋友也没有意见,我们出来就不是为国家做事,不像二位。”

“让国家见鬼去吧。”马歇尔恶狠狠的说到。

柳致知微笑,而赖继学也笑了,包括赖后勇他们,也笑了,他们看出这两个人,虽是白种人,但一身功夫深不可测,而他们却起了贪心,赖后勇心中盘算,这次报仇是十拿九稳了,他并没有看重里面的财宝,赖家家大业大,并不是凭借一时横财而发家的,只要赖家的手艺在,赖家就能存在下去。

几个人在心底达成已经默认,虽未达成什么协议,丹尼并不担心别人会反悔,他们的实力就是最大的保证,对方除了柳致知,其他人都不放在他的眼中,就是赖继学,也就值得丹尼称一声不错,其他几个,他根本看不上眼。

“那就事不宜迟,我们实力大增,干脆挑明了。”柳致知微笑着说,他的神念猛然打开,极其霸道地根本不将那几个人放在眼中,见柳致知放出神念,丹尼也不落后,直接放出他的神念,他的神念带着一种神高高在上韵味,比起柳致知随物而化更见霸道。

而马歇尔也不甘落后,神念也破体而出,根本没有作任何掩盖,赤祼祼的直接覆盖过去,虽然在山洞中,三个人一现身,像三盏明灯,赖后勇四人顿时惊呆了,简直说不出话来,这种已是直接挑战,告诉对方,我们根本没有把你放在眼中,赖后勇头上冒出了冷汗,这还是人么?

神念一覆盖过去,柳致知发现三个傀儡已经断成几截,机枪也断成了两截,但却出现十二个僵尸,在他们的面前,并未动手,而是三个白种人好像在与僵尸在沟通,柳致知略感奇怪,难道僵尸有了意识,十二具僵尸站定方位,互相照应,这不像僵尸所有,柳致知皱起眉头,他知道,僵尸如果产生意识,那可是离飞天夜叉不远了,但依这里的气息来看,不像出现飞天夜叉的样子。

三人神念一到,他们立刻变色,苏哈咜没有想到,在这个地方居然出现这样的强手,在神念中,对他来说,简直浩瀚无比,但他还存在一丝侥幸,就是希望对方可能会一种秘术,让他们的神识强大无比,可怜的家伙,连神念和神识还没有搞清,化神之前,是为神识,粗放而已,化神之后,变为神念,随心幻化,凭物而动,变化无穷,是为神念。

而另外三个人,脸色变得极不难看,丹尼直接凭神念传来挑战的信息,然后,三个人的神念如潮水般的退出。

柳致知说:“奇怪,僵尸不应该有意识,这是怎么回事,他们好像与僵尸在讨价还价,这不太合理?”

“也许外国的僵尸与华夏的不同。”赖继学不在乎地说到。

“也许吧。”柳致知口气之中带着深深的疑问。

“我们快去,免得夜长梦多。”马歇尔说到。众人在一起,飞速往里面赶去,柳致知他们加快了步伐,丹尼和马歇尔不管什么,只要在东西阻拦他们,直接就是一道火光,将之化为灰烬,一路上机关大多已被破掉,只有少许有些效用,主要是由于苏哈咜他们没有破尽,怕引起僵尸们醒来,故意留下来,现在遇到丹尼他们,他们可不管什么,遇到东西刚要动作,就是一道烈焰,立刻报销,柳致知见他们出手,乐得清闲,一行人很快,到了一个大厅,大厅之中,已经燃起熊熊篝火,洞中虽不明亮,但在场的都是修行人,看得比较清楚,那四个人脸色阴沉,他们前进不得,后退也不能,只好在此等候。

柳致知一到此间,脸色一沉,随手一挥,空气中绿火弥漫,苏哈咜脸色一变,叫到:“你怎么也是一位降头师?”

原来,苏哈咜也在空气中下了药降,柳致知一到,立刻感应到,随手破解了他的药降,虽然他的药降并不会伤害到他,在他们几个人中,丹尼和马歇尔根本不会伤害到,他们已是半神,药降虽厉害,却不能伤害到他们,即使进入他们体内,心念一动,内火一生,自然分解掉,而赖继学也能做到这一点,他的心念之火已经成形,但剩下的四个人就不行了,所以柳致知干脆破解了它,正因为这一破解,他被苏哈咜认为是降头师。

“你就是苏哈咜,我赖家子弟可是遭你暗算?”赖后勇问到,赖后勇不等柳致知回答,抢先问到。

“赖家子弟,没有印象,不过有两个支那人来此,自己没有本事,一个送命在此,一个却逃了,本事不大,倒想得到里面财宝,死就死了,能怪谁。”苏哈咜知道此时不能示弱,但他心中没底,故此含糊的说。

“不是你暗中下毒,我赖家的子弟安能如此!”赖后勇说着,身畔山水影子一闪,一座大山虚影已当头压下,既然知道他是杀害赖继兴的凶手,赖后勇当时就眼红了。

大山当头压下,苏哈咜顾不得说话,身畔绿光一闪,一个个幽魂影现,向上冲去,同时,他身形微微一动,柳致知看出来了,苏哈咜已经不在原地,在原地是一个幽魂,化作他的形态,手往上一托,而在他的四同,又出现四个阴魂,越长越大,向上托住了下落的山峰。

“雕虫小技!”赖继学看到叔叔赖后勇出手了,但苏哈咜使用了替身法,人隐在一边,赖后勇没有看出,不代表赖继学没有看出,苏哈咜隐在一旁,并不安分,嗡的一声,虫云凭空而生,向赖后勇袭去。

赖家三个后辈赶紧展开山水遁,将赖后勇护住,而赖继学上前一步,脚下一顿,大地似乎抖了一下,一声惨叫,本来那四个阴魂已抵住山影,护住中间的苏哈咜,却就此一闪,化成了幽魂,而大山落下,阴魂化为缕缕黑烟,从山影中飘出,又化为阴魂,不过神情委顿。

而真正的苏哈咜口中喷出一口鲜血,用手捂住胸口,剧烈地咳嗽,眼中充满了疑惑:“你怎么能看见我?”

赖继学说:“你以为你用替身法就能瞒过我,你还嫩得很。”这句话充满了调侃的意味,一个年轻人,对一个老头说,他还嫩,怎么看怎么有一种违和感,柳致知脸上露出了笑意,丹尼和马歇尔也露出了笑意,而对面三个白种人却没有笑出来。

只见一个白种人身体一动,似乎天鹰在飞行,空气中星光大现,柳致知看出来了,他是修行的天鹰星座,星光璀璨,隐约可见几颗大星,构成一幅飞行的天鹰,将苏哈咜罩住。

“你们是谁?”他冷冷说到,开口是德语,不过由于柳致知的通译器的存在,众人在心中都能明白他的意思。(未完待续。。)

10. 僵尸却是末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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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尼笑了,说:“我们是什么人,不如问你们是什么人,第三帝国,想不到你们还在做美梦,看看世界吧,希特勒早已盖棺定论,你们却不死心,兴风作浪,我劝你们还是投降!”

“口舌之争,算得了什么,自古就是成王败寇,要是我们当政,世人又是另一副面孔。”对方冷冷地说。

“看来没有谈了,我们手下见真章。”丹尼说到。

“等一下。”对方露出了诡异的笑容,柳致知不由得心生不妙的感觉:“你是美国人,还是英国人?”

“美国人。”丹尼说到。

对方回过头,居然对着一个僵尸说:“他们是美国人和华夏人,是你们东瀛的死敌,我们合作先消灭他们,然后再说。”

他这一段话,让柳致知确信僵尸是有了灵智,柳致知不知道的是,十二具僵尸并不能算是纯粹的僵尸,只有比僵尸更厉害,是以阴阳术、降头术还有东瀛人不知从哪里得到的魔道秘法所炼制而成,东瀛人在二战期间侵略各国,收集了大量的资料,这支小分队,领头的是一个兼修阴阳术与东密的高手,当时东瀛的败势已成定局,他们逃入洞中,带着搜括来的黄金珠宝,在洞中布置下重重机关,并且利用他们所搜括到的那些秘术,硬是将自身和手下转化为一种特殊存在,希望有朝一日。东瀛能够东山再起。他们搜括的财宝能起作用。

不过。在转化过程中,并未达到他们的目标,仅那个为首的人保存了灵智,而且心中灵智下降,只记得东瀛要复起,他们守护的东西很重要,还隐隐记住东瀛的仇人。其它几个人,智力更是下降的厉害。几乎记不住任何东西,但还记得住它们的头,还算保留了一些灵智。

当一个人告诉它,来人是美国人和华夏人,它心头勾起了沉积已久的记忆,但具体却记不清了,却勾起了它心头的恨意,它狂吼一声,身畔黑气大盛,扑向了丹尼。而另外十一具僵尸也动了,像一个军团一样。十二个僵尸,形成一个整体,一起扑向丹尼。

僵尸一动,柳致知也动了,他的动作很简单,只是一拳,崩拳,直接打向最近的一具僵尸,拳头之上,灵光闪烁,一条青龙呼啸而出,但他的青龙却与众不同,细看之下,更像植物,僵尸没有多少灵智,但也有一个好处,就是绝对行动一致,看来,失去了灵智,却获得另一个能力,类似心灵层面上沟通,所以为首僵尸一动,其余僵尸才这样高度一致向丹尼进攻。

僵尸看也不看柳致知,向丹尼扑去,獠牙外露出,铁黑色的肌肤上,长出了长长的白毛,十指如钩,宛若铁爪,却不理睬柳致知。柳致知的青龙却不会放过它,呼啸窜入它的身体中,僵尸立刻顿住了,紧接着无数枝蔓从身体上疯长而出,腥臭味四溢,僵尸惨嚎了一声,转眼间,身体瘪了下去,化为碎片飘飘扬扬,一个僵尸就此消失。

柳致知这一拳,却是木行,中有生机盎然,而僵尸却是死之力,两者相冲,僵尸如何能抵这种力量,终于化为碎屑。

在柳致知出手时,马歇尔也出手了,他一出手,便是一团烈焰,同样一个僵尸根本不看他,却被他的烈焰所缠绕,腾起的熊熊大火,烧得僵尸黑气滚滚,但终敌不马歇尔,惨嚎声中,化为了灰烬。

柳致知一拳出,消灭了一个僵尸,而对面四人,也趁这个机会动手,柳致知刚消灭一个僵尸,一大片虫云便蜂拥而来,在柳致知脚下,也悄悄爬着蜈蚣蝎子等毒虫子,柳致知一跺脚,一声无形的圆圈很外扩展,所到之处,这些毒虫纷纷化为齑粉,虫云在柳致知身前也纷纷坠落。

柳致知冷冷一笑,口一张,秋鸿剑出,鸿影一闪,一个黄纸人断成二截,飘然落地,而苏哈咜却出现在另一个角落,身上绽射出血花,他用替身术,还是未能将伤害完全转移,他刚喘了一口气,山重水复已将他困住,柳致知见他落入赖继学的手中,便不再关心他。

那三个星相师却星光大盛,一个呈现天鹰星座,一个呈现出蛇夫座,一个呈现出猎户座,星光璀璨,如同流星一样,向着赖家四人打去,赖家四人却不约而同的身边幻影重重,山水之间,重重迷雾泛起,但星光还是破开的迷雾,只向四人落去。

柳致知一看他们不太妙,手凌空一抓,五指之间,光华围绕,只见空中群星陡然改变了方向,向流水一样,聚向柳致知的手中,三个星相师大惊,立刻合力往回收,如水星光立刻改变了方向,柳致知也不强留,随手将手一放,一瞬间,掌中化为惊雷,滚滚的雷声泛起,向三人劈去,而同时,轰的一声,却是丹尼与十个僵尸之间的硬拼,只见丹尼羽翼展开,淡红的光华流转不停,在他的周围,十具僵尸轰然飞去。

一时间各种声音混在一起,十个僵尸形容凄惨,其中一具,半边身体已经零零星星,胳膊只剩下一截白骨,巨大的波动将两边的人逼得连连后退,柳致知却依然站在原地,身上连衣衫都未动。

而赖继学困住了苏哈咜,此时顶上现出一座大山,已凝成实质。轰然压下,苏哈咜再想用替身,自身逃出这一劫,却不可能的,在他周围,座座大山环绕,他已陷入其中,他回头再看其他人,却再也看不到,他完全陷入其中,身畔的幽魂一条条向外冒出,想用幽魂找出一条出路,已经迟了,头顶一暗,一座巍峨的高山从空而降,在他的眼中,其山是如此巨大,越来越近,一眼望不到边,他虽明白这是幻觉,然后陷身其中,一切虚幻也化为实有。

他绝望了,但还做最后的挣扎,身边的幽魂一个个变大,手往上托,准备托住高山,然而,怎么能托住,山还下一压,一声惨叫,结束的了生命。

苏哈咜一死,赖后勇一阵老泪纵横,赖继兴和赖继昌的仇总算报了,而那三个白种人却看了他一眼,眼睛之中,没有表情,柳致知有些奇怪,再一想,也就释然了,他的死活,并不放在他们心上,现在自身难保,何况一个外人。

一时间,场中一片静寂,篝火堆的火已被他们掀起气气浪抛得到处都是,反而更加明亮,只有火在劈劈叭叭的烧着,气氛凝重,丹尼开口了:“几个僵尸,不堪一击。”说完之后,身体一派明光放出,一头火红的穷奇跃然而出,柳致知讶然看了他一眼,居然化出了穷奇,看来,自己召唤穷奇给他的印象太深了。

穷奇一现出,剩下的十具僵尸动了,只见为首的一个,陡然张口,口中喷射出一团漆黑的黑雾,隐隐凝成固态,柳致知一愣,这是什么,内丹不是内丹,舍利不是舍利,还未认出,黑雾陡然转动起来,那九个僵尸明显一怔,接着也是黑气大盛,一个个从口中喷出浓重如墨的黑气,柳致知这时想了起来,他从一本异物志中看过,这应该是僵尸的本命尸气,僵尸一身精华与修为,尽在其中,如果失去了尸气,僵尸就等于一具朽尸。

为首的僵尸的本命尸气旋转着,而那九股尸气立刻融入其中,它一口吞回了尸气,而另外九具僵尸颓然倒地,尸体已是腐朽不堪,柳致知明白了,这具僵尸夺取了九具僵尸的精华,聚九尸精华于一体,本来可以聚十一尸的精华,但其中两具为柳致知和马歇尔所杀,只剩下九尸精华。

本命尸气一入体,这具僵尸立刻发生了变化,一身狂嚎,身上黑气大涨,转眼之间,獠牙暴起,在背后伸出蝙蝠翼,空气之中,苏哈咜死去时怨魂,以及苏哈咜所驱使的魂魄,一瞬间直向它投去,黑气转化为黑光,离体有一丈左右。

“飞天夜叉。”柳致知诧异地说到,想不到在这个地方能见到传说中僵尸的进化版本飞天夜叉,再细看,还是有些不足,知道了是由于自己和马歇尔动手除了两头僵尸,柳致知笑了,就是真的飞天夜叉,又能怎么样?何况是不完全版本。

“你们该死,我要将你们的脑浆吸干净,让你们做个无脑鬼,桀桀。”飞天夜叉桀桀的怪笑到,背后的肉翼扇动着,悬浮在空中,赖后勇脸色大变,他听到柳致知喊出了飞天夜叉,就脸色大变,而赖家几个人脸色也变了,他们仅从书籍上知道飞天夜叉,以为是传说,谁知它竟出现在眼前。

赖继学脸上并没有露出之色,但也露出谨慎之色,倒是丹尼和马歇尔,露出了疑问之色:“飞天夜叉,是什么玩意儿?人不像人,倒有点像吸血鬼,实力上倒有点和吸血鬼公爵相像,这可怕吗?”

众人绝倒,柳致知笑了,这倒给他提了一个醒,吸血鬼公爵的实力,相当于飞天夜叉,吸血鬼中最强的是亲王,也就是比公爵强上一个档次,他心中第一次对吸血鬼实力有了个大致了解。(未完待续。。)

11. 末日到来,亡魂岂能任躲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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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致知解释说:“飞天夜叉,我本以为它不存在世上,僵尸进化版,不过是阴气所生,没有什么了不起,只是狠毒一些,你也见识过了,何况这具飞天夜叉并不完全,实力不足为提。”

柳致知这一番话是对丹尼说的,口气之中很是轻视飞天夜叉,结果引来两群人的不同态度,赖家的人很惭愧,自己以为飞天夜叉厉害无比,听柳致知一说,好像不怎么样,还且还说这具飞天夜叉不完全,赖后勇甚至有一种想法,自己是不是老了,而丹尼和马歇尔一听,这才明白,就是僵尸,没什么了不起,丹尼并没有将飞天夜叉放在眼中,听柳致知这么一说,不觉也笑了:“我说么,不就是一个僵尸,以为长了翅膀,就是神了。”

飞天夜叉本就有灵智,而且自僵尸转化为飞天夜叉,它就感到脑子一下子灵活了,当它听到柳致知的这番话,还没有反应过来,又听到丹尼如此说,它一下就暴走了:“八格,你们居然敢侮辱一个伟大的存在,我要你们死。”

死字还未出口,柳致知头扭转,冷冷地说:“聒噪,不闭嘴会死么,本事没有什么,倒学得东瀛人的狂妄自大。”这句话并不是口头说说,而是随心遣意,话一出口,聚而不散,向一连串子弹,不是假的子弹,而是真子弹,轰在它身上,随着柳致知的话语。它身上猛然黑光大盛。即使这样。还是破开了它的护体黑光,轰在身上,幸好,它的肉体已非寻常,比之钢铁还要强上几分,就是这样,还是一个打得它一愣,口中喷射出黑火有三四尺远。

看似训斥。一下子将飞天夜叉的嚣张气焰给打压下去,丹尼笑了:“柳,不准抢了我的对手,这个家伙是我的。”

飞天夜叉到底是飞天夜叉,不是常人,凭戾气所生,被丹尼一句话,立刻暴跳如雷,口中喊道:“八格,你们给我死了死了的。”蝠翼一展。身体立刻模糊了,向丹尼袭去。它在内心深处,还是有点惧柳致知,干脆找上了丹尼。

而三个星相师却对望了一眼,他们已没有刚来时的热情,发了一声喊,身上星光一现,结成一幅盔甲,三个人的星光样式略有不同,手中却凝出了大剑、钉头锤和骑士枪,分三路向众人袭来。

马歇尔一声狞笑:“凝能为兵,能吓唬谁。”身外灵光一闪,两柄圆月形弯刀出现,并没有拿在手上,而是围绕着周身上下翻飞,手一指,喝了声去,两柄弯刀以玄奥的轨迹,向迎面而来一名星相师迎了上去,这名星相师一紧手中的大剑,以怒势起手,双手绞击那两把圆月弯刀。

马歇尔由于是遥控两把弯刀,好在这两把弯刀是他以灵光具现过来,操纵上比较灵活,有点类似华夏的飞剑,但马歇尔的技术就不怎么样,一接触之下,一把弯刀立刻被绞飞出去,另一把弯刀紧跟着出现,那名星相师一见大喜,顺势一下滑击,也将这柄弯刀击了出去。

他忘记了,两把弯刀只是临时由马歇尔凝出,当他绞飞第一把弯刀时,弯刀在空中飞了出去,紧接着便散开了,没有了踪迹,在他以滑击之势,击飞第二把弯刀时,在他的身后,又一把弯刀具现而出,他感到一股杀气,知道不好,弯刀已狠狠地劈在他的星光盔甲上,好在盔甲往是起了作用,星光大盛,但还是渗出了血渍。

正在星相师松了一口气时,眼前一变,马歇尔的脸已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大吼一声,手中大剑立刻劈下,大剑向穿过幻影一样穿过了马歇尔,知道不好,面前是一个幻影,此时后背一热,低头看时,马歇尔已出现在后面,一条火柱已经从后背贯穿前胸,他不甘心地发吼出一声,但嘴张了张,却没有发出声音,倒了下去,火焰腾一下子,把他的尸身包围,转眼间就化去。

他腾出手来,抬头再向四周望去,发现柳致知也在向他微笑,原来柳致知也结束了,不过并未化去尸身,那个星相师死不瞑目,他们本想趁这个机会突围而出,至于财宝,那得有命去拿。

这名星相师却是化出了骑士枪,在性命攸关的时刻,一往无前,身下好似的骏马在暴起,气势上倒是很大。手中的骑士枪也丝毫不让,带着千军万马的惨烈,向柳致知突袭而来。这种骑士枪的造型继承了西洋剑的特征,看起来像是西洋剑的加大版,长四至五米的圆锥型,上尖下粗,底端有一个向外扩大型的护托,内部为枪柄。

柳致知还有空对他的姿势评头论足,姿势不错,气势很足,一副不怕死的样子,可惜太单调,在古代战场上倒是一员猛将,但对付自己,还太嫩了,也不见柳致知如何起势,直接迎了上来,身上甚至灵光都没有闪烁。

两人一交错,柳致知身体微微一移,右手起,骑士枪却从柳致知右臂的腋下而过,就像柳致知起臂,让开了这一枪,由于他一枪气势上一往无前,这枪一走空,根本收不住,而柳致知似乎无惧他的星光,或者说星光根本好似虚幻,柳致知右手落下,正中他的头部,噗的一声,外表虽看不出来,但头骨已成齑粉,对方扑入柳致知的怀中,柳致知却微微一让,尸身倒地,所有异像消失,只留下一具尸体。

柳致知抬头观看,见马歇尔也解决掉了一名对手,微微朝他一笑,目光看向另一名星相师,这名星相师扑向赖家子弟,赖往焕正当他的面,赖往焕手上往空中连连虚点,一刹那,空气之中似乎起了一些变化,阴风顿起,要将对方拉入幻境之中,可是他一身星光盔甲,体外灵光环绕,阴煞之气根本影响不了他,连阻拦他一会都未做到,就见他根本不在意,手中钉头锤一起,向赖往焕就是一锤,赖往焕急忙一闪身,而赖继学山水遁展开,但已经迟了一点,锤身已击中赖往焕的身体,好在赖往焕已经后退闪身,但还是口一张,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这名星相师一击得手,见面前没有人阻拦,心中刚一喜,忽然间山重水复,眼前陡现一座座高山,知道不好,落入对方幻境之中,眼睛一闭,再睁开,眼睛之中,星光宛转,看穿了幻像,身上盔甲不复盔甲,变成了星光,重新构建出一身别样装束,在背后,星光组成的羽翼出现,羽翼所接触,大山纷纷破灭,他也飞腾而起。

赖后勇和其他二人一见,毫不犹豫的也发动山水遁,和赖继学的山水遁迭加起来,好在他们所学相同,虽然各人气质各异,倒也没有大的冲突,一刹那,山影不断的出现,似乎天地间都变成了群山的国度。

但山峰一触星光羽翼,立刻崩溃,好在山影不停的出现,一时间那名星相师并没能飞出,他很着急,知道如何一旦其他人回味过来,他的末日就该到了。他现在希望那二个星相师能支持得久一些,他明白他所选的方向,已是三个人中最弱的方向,却不知道,那二个同伴已经身陨。

他身上星光四射,层层破开重重山影,赖继学此时得其他人之助,收入山水遁,发动了意宝,这是他的独门绝技,意念成宝,一座大山显现,这不是幻影,看上去就像真实的一样,带着风雷之声,当空压下。

星相师抬头看到又一座山出现,心中大骂,还以为与刚才破灭的群山一样,身上星光分过一束,向头顶大山刷去,在他心中,星光一到,大山肯定会破灭。

他没有想到,这一次他失算了,山没有破灭,反而是他的星光破灭了,大山如同泰山压顶一样,向下直弱。

“不!”他惊恐的叫着,身上星光拼命的发出,无情的大山依然毫不留情压了下来,一声响亮,将他压成了肉泥,赖继学面色苍白,虽然看起来大山压下,但他心中明白,星光还是对山造成了影响。

他的意宝差点崩溃,到底比不上真宝,赖继学心中感叹到,他不知道,他的意宝仅是初级阶段,要是他的意宝到了高级阶段,并不弱于那些法宝。

三个星相师一个没有跑掉,众人这才把目光投向丹尼和飞天夜叉,两人的速度肉眼几乎看不清楚,在洞中空间迅速移动,速度极快,洞顶上有各种钟乳之类,参次如犬牙,但两人在当中并没有碰到任何一根,一道灰暗的黑光,一道淡红光华,来往对撞,发现串串爆响,赖后勇看得有些头晕,柳致知却看得清楚。

丹尼明显在逗着飞天夜叉在玩,飞天夜叉爪上黑光不停抓向丹尼,丹尼只是随手挡开,看到丹尼玩得高兴,马歇尔叫道:“丹尼,不要玩了,快点结束,我们都已结束了,时间很紧。”

这句话一说,那道红影陡然后退,冷冷说到:“该结束了,你不过如此。”(未完待续。。)

12. 财富眼前,实力是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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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尼一说完,身上淡红的光华向球形一样扩展而出,转眼间就将飞天夜叉淹没有在其中,飞天夜叉一下子感受到了自己失去的行动能力,它也急了,狂吼一声,獠牙暴出,全身黑光如同开水一样沸腾开来,转眼间,化为黑火,熊熊燃烧起来,它在黑火中动了,张开一喷,一颗漆黑的丹珠喷了出来,直向丹尼打去。

柳致知一见之下,飞天夜叉居然结成尸丹,虽然初凝,也没有经过天劫的洗礼,但就是尸丹,本来在丹尼的领域中,飞天夜叉的一切都受丹尼控制,但尸丹一出,它居然能够自主,这一点倒出乎丹尼的意料。

丹尼见尸丹打来,用手一指,喝了声:“定!”丹珠陡然定在空间,飞天夜叉怒吼一声,丹珠动了,它想收回丹珠,尸丹被它吐了出来,呈现一颗珠子,事实上,丹珠在体内根本找不到,它是精气所凝,飞天夜叉的阴气所凝,周流全身,在此一刻,飞天夜叉气极之下,全身精气结成一体,从口中喷出,结成丹珠,其性属阴,阴毒无比,是一件厉害的武器,但却在丹尼的领域中,飞天夜叉见丹珠被定,更急了,它的一身精华全在上面,如果失去了丹珠,它连自身都不能保着。

飞天夜叉大吼一声,全力吸回丹珠,丹尼哪能如它的意,手一动,丹珠不仅没有被飞天夜叉吸过去,反而落在丹尼的手中。丹珠一落到丹尼手中。丹尼神念往上一合。顿时了解了丹珠的底细,冷冷笑到:“你丹珠已失,我看你还能蹦达到几时。”

飞天夜叉一下子与丹珠之间联系断了,它惊恐地叫了一声,自身的黑火猛然如火上浇油一般,火焰腾起一丈多高,在火中,它的尸身迅速地腐朽。惨嚎声渐渐低了下去,黑火一涨,然后慢慢熄灭,飞天夜叉化为了灰烬。

丹尼看着飞天夜叉化为了灰烬,这才收了自己的领域,那颗丹珠却拿到眼前,仔细的看了一番,感受了一下,柳致知笑了:“这颗丹珠,是飞天夜叉精华所成。它失了丹珠,压不住体内的业火。反而自取灭亡,是件异宝,不过和你的本性相冲,纯阴之气所结,可以炼制一件纯阴的神器,阴毒无比。”

柳致知提醒到,丹尼笑了笑:“不错,想不到飞天夜叉身上珠子是件异宝。”说完之后,不顾马歇尔的贪婪的目光,收了起来。

柳致知接着说:“好了,我们该去看看有什么财宝了,既然来到这里,二战的财富,算是我们这次辛苦的酬劳。”

众人转过一个弯,到了洞的近头,里面很暗,外面燃烧的篝火有些影影绰绰照在里面,却不甚清楚,但对众人来说,已经足够了,里面一共二十一个箱子,全部堆放在一起,柳致知清点了一下,发现周围还有一些炸药,看来必要时与敌人同归于尽,柳致知等人小心地将炸药移开,然后打开了箱子,众人吃惊看着面前二十个箱子中全部是金砖,整整齐齐码在箱子里,箱子体积大约有长有七八十厘米,宽和高也四五十厘米,只有一个箱子里是文件资料。

众人一时说不出话来,一个个眼中冒出贪婪的金光,只有柳致知意外,他在翻那个箱子里的资料,好一会,马歇尔才回过味来,他说:“这里的东西,我占一份,丹尼占一份,柳占一份,还有一份给赖家。”

“不行!”赖家的人怒冲冲地说到,他们这么多人,就占一份,这两个洋毛子太瞎说了:“按人头来分,赖家五个人占五份。”

赖后勇这时望着黄金,眼睛也红了,他忘了丹尼和马歇尔的可怕,分毫不让的争着,柳致知在看着那些文件,虽是东瀛文字,他大体能看懂,除了一些军方文件外,里面有几份资料,却是修行方面的资料,是有关降头术及当地巫术,并由此推演出的僵尸法门,柳致知看着这些资料,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听到他们争执,柳致知回过头,眼睛往众人身上一扫,冷冽的目光让人心中一寒,见众人都不说话,柳致知扬了扬手中资料,说:“这个箱子里大多是当时东瀛军队一些绝密资料,时间已过去半个多世纪,只有历史文献价值,对我们来说,没有什么价值,但其中有几本修行资料,却是当时东瀛方所收集的有关巫术方面的资料,对我们有些参考价值。”

丹尼心中一动,接过去一看,他懂得东瀛文字,一看果真如柳致知所说,点点头,说:“这些资料,到外面复印几份,我们各方都拿一份,关于这些财宝,按实力来说,最多给赖先生一份,还有我们再分出一份,补偿给赖家,再多也不可能。”

丹尼说的赖先生,众人都看得出,是指赖继学,而其余赖家的四人,则得到一份。

“凭什么?”赖继吉说到。

“就凭我们实力强。”马歇尔毫不客气的说到,身上气息一放,立刻压迫得他被迫后退:“要不要随你,反正我不介意多一些。”

赖后勇见此,有些心灰意冷,止住手下的人,说到:“我们来此,目的是为赖继兴报仇,既然仇已报了,我们目的已达到,能拿到一份财宝,我们已知足了。”技不如人,没有办法,赖继学想要开口,柳致知却开口了:“既然没有意见,那就这么定了。”

柳致知并不在意这些世俗的财富,他自身就可以做到指铁成金,不过,别人送给他,他也不会推托,毕竟他也出力不少。

见柳致知开口,大家没有话说,柳致知将他的四箱给装入储物袋中,赖继学也将他的一份给装入到储物袋中,而其他人则没有储物袋,不过难不倒他们,丹尼淡红光华一闪,四箱消失不见,柳致知看了他一眼,没想到,他居然开发出自我储物空间。

马歇尔没有开发出储物空间,他人高马大,一手两只箱子,毫不费力提起,而另外四箱,赖家四人,一人一箱将之拎起,黄金很重,但他们都是修者,并不费劲,柳致知看到还有一箱子资料,想了想,就把它也纳入袋中。

到了外面,马歇尔和丹尼说了一声,便自己先行离开,赖家的四人,只有赖后勇留下,而其余三人带着黄金也先离开。

丹尼见转眼就剩下四人,笑着对柳致知说:“正好看见了你,我还想专门通知你,半年后你有时间吗?”

柳致知笑着说:“目前没有预约,什么事?”

“在大西洋底部,好像有一个亚特兰蒂斯的遗址,我们想一探究竟,到时你如果有时间,可以一探,这是里面据说有成神的秘诀,当然,其中也是危险重重,赖,如果你有时间,也可以一去,不过,对你来说,危险更大。”丹尼说到。

“我就不去了,我做一个富家翁足够了。”赖继学先对里面很感兴趣,但一听说里面危险重重,他明智选择了退出,反正他并不缺少修行方法,也不缺财富,何别冒险呢。

赖后勇倒想进去闯一闯,他年纪大了,虽然很珍惜生命,但也想拼一把,不过他的修为在一般人看来是一个高手,但在丹尼看来,却不能算什么,也没有邀请他,他也不好意思说。

丹尼随手将先前留下的记号抹去,四个人出发,出了此片山区,到了雅加达,柳致知找了家复印店,将那几本资料复印了几份,二份给丹尼,一份给赖继学,一份给赖后勇,丹尼和他们互说珍重。

丹尼走后,赖后勇邀请两人,两人客气地推辞了,待赖后勇走后,赖继学说:“柳老弟,这次经历恐怕叔叔他们心里不舒服。”

柳致知淡淡地一笑:“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知道你的意思,我没有帮他们争取利益,不错,我是能对抗丹尼和马歇尔,可是值得吗,如果我们翻脸,我怕留不下丹尼,你们五人恐怕也会出现伤亡,本来我们之间没有什么深仇,难道为了几箱财宝翻脸,再说,丹尼已经给了你的面子,财宝对我来说,并不重要,不更值得为这件事与丹尼他们翻脸。”

“我知道,叔叔他们心底肯定不舒服。”赖继学叹到。

“想开一些,人不可能事事顺心,他们先前并未对财宝动心,只是一心想弄清楚什么回事,但当眼前一箱箱财宝,眼睛花了,这件事中,丹尼比较清醒,你也比较清醒,虽然你看起来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你并没有被黄金晃花了眼,而且能够将自己财富与他们分开,就不简单,如果放在一起,说不定会闹出什么妖蛾子来。”柳致知说到。

赖继学笑了:“我就这一点好处,不忍心他们闹矛盾,亲兄弟,明算账么。”赖继学无赖的样子又出来了,柳致知不禁好笑,他太熟悉赖继学的为人了,有几次是这个样子了,上次在中东,明知有黄金,说放弃就放弃,这次丹尼邀请他去探亚特兰蒂斯的遗迹,他也能明智的放弃,就能说明一切。(未完待续。。)

13. 金书锻炼寻本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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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天中的众人看着那四箱黄金,阿梨拿起一块金砖,冰冷而沉重,阿梨笑着说:“这么多黄金,可惜不能吃,也没有什么用处,真是无用之物。”

洞天之中,基本上是一群精灵为主,他们可不知人间的疾苦,也点头说:“黄金是没有什么用,拿着还嫌它沉重。”倒是黎老夫人很吃惊,她知道黄金的价值,看到这么多黄金,不由得目眩神迷,半晌才说:“小柳,你和阿梨目前用不到它,还是收起来吧。”

柳致知笑着说:“黄金不是没有用,我想起来了,虽然我不开门建宗,但还是做一些东西,阿梨,你可记得五行宗的金书玉册?”

阿梨眼睛一亮,说到:“你要做金书玉册?”

“反正闲着,借此练练手。”柳致知笑着说,他见到眼前这么多黄金,不觉起了心思,金书玉册有些门派纯粹由黄金构成,有的门派由金玉构成,当然,有些门派以其它金属而成,并非要用黄金,但用黄金,则需较高的技艺,毕竟单纯用黄金,黄金一般来说,并没有什么特殊的物性,必须先赋予它一定的物性,这在炼器上来说,就很高深了,一般炼器都选择有物性的材料,而不会赋予物性,如果做到这一步,可以说,什么材料都可以拿来炼器,而金书玉册虽不用多强的物性,但其中总含有一定物性,所经许多门派往往利用一些有物性材料与黄金合炼而成。

柳致知却打算纯粹用黄金。这是柳致知第一次用俗物炼器。用的却是世俗的贵金属。他决定这么做了。

接下来的几天,柳致知先用心念将一块金锭锤成薄薄的金页,制作金页是练制金书的基础,柳致知不用世俗的方法,而采用心念锤炼,这种方法自然会给金页带上微弱的物性,这还不够,对一般人来说。也许足够了,但柳致知却是精益求精,他制作的金书内页共三十六页,一般金书只有九页就足够了,随着使用,后辈可能会增加一些页码,但柳致知却一气制作了三十六页。

接下来就要改变其物性,柳致知突发奇想,他制作的金书玉册要包含他所收集到的若干种不同的物性,包括五行。风雨雷电,阳刚和阴柔。还有其他的属性。

给金页增加物性,最好的方法是用同类物质相互引化,好像磁石一样进行磁化,但柳致知却不这样做,而是虚空之中,牵引气息,生生杂入金页之中,但他做不到一次成功,往往金页上物性并不纯粹,虽然他牵引的气息已极纯,只能一片一片不住纯化,不住用心念锤炼,柳致知并不知道,他这样做,实质上是开创了一门技艺,自古以来,物性不纯,是炼器者最为头疼一件事,皆依靠材料而定,而大能却做到虚空凝物,无中生有,那个境界,却不是一般人所能达到的,他却在锤炼材料,人工赋予物性,虽然不是前无古人,但对于修者来说,有这么大的精力,不若去寻材料更省事,一句话,费力不讨好。

但柳致知格物之道却是修行之中尽量知其本源,物性也算一种,这样一来,反而是对格物之道的锤练,柳致知也是歪打正着,要是他修行的不是格物之道,他也不会动那个心思,就是动了那个心思,在实践中很快就会发现根本行不通,不如去寻找有物性的材料更加省力。

花了半个月时间,三十六页金页全部纯化,但这三十六页已经不一样,有些根本看不出黄金的质地,三十六页金页,居然像布匹一样,柔韧无比,却又结实无比,柳致知又取黄金化成封面,将金页边沿压实熔化在一起,一本金册做好,此书上没有一丝文字,不是修行人,根本打不开,而且打开它是用心念打开,功行不到,金册就像一个整体,用再大的劲,如不能打开。

柳致知意念一动,金册翻开,在翻开的一瞬间,一股庞大气息中正平和,渲泻而出,这是第一页上气息,翻开第二页,一股肃杀的气息陡然升起,随着书页的自动翻动,气息随之变化,或燥阳如火,或阴寒诡异,种种气息变化不定,一共三十六种气息,书页翻动,气息轮转,阿梨在一旁,感受着这些气息,说到:“阿哥,这已不是金书玉册,你炼制这一本书,实质上算是一种另类的法器。”

三小和秋月珀在一旁,感受着不同气息蒸腾,枫卯眼中充满了好奇心:“主人,这东西记录我们的信息吗?”

“还没有,下面我就记录。”柳致知说着,书册又翻到第一页,心念开始书写,不见文字,与书写光盘有些类似,将洞开开建原因,成后人员一一记载,这些东西直接用影像等手段刻入其中,好一会,才书写成功,合上书页。

枫卯很感兴趣,征求了柳致知的意见后,用心念翻开,目光刚放到书页上,一股庞大的信息流出现了,直入她的本心,同时,金书上光华腾起,影像在金书上流转不停,甚至普通人根本不能看,只要看一眼,便心中恶心,不为其他,只为其中信息量是全方位的展示,好在诸人都是修行者,才没有事。

枫卯喜笑颜开,她感受到了她自己的一连串的信息,一幅幅影像如同她缩小一样,在书中嬉戏:“真有意思,这就是我吗?”

其他人也争着体验书中的感受,柳致知却和阿梨悄然出去,阿梨的小腹略微隆起,脸上带着母性的光辉,轻轻的依偎在柳致知的身上,柳致知说:“阿梨,你还是住回申城,生孩子还是申城好,你也该做些检查了,这里虽好,到底条件不如申城。”

阿梨扑哧一声笑了:“阿哥,我刚怀孕,你就紧张得不得了,对我来说,只是一次体验,修者根本没有事,不过阿哥既然说了,我还是回到申城,也好安你的心。”

柳致知也笑了,说:“既然你决定去申城,那么此处就由几个精灵守着,问一下你娘和黎老夫人,看她们去不去申城。”

黎老夫人和阿梨的娘不放心阿梨,跟着阿梨到了申城,而秋月珀和三个精灵却留守洞天,柳致知的本尊第一次出了洞天,他陪伴着阿梨,来到了申城。

何嫂很是惊喜,把阿梨当作宝贝一样,嘴里还唠叨个不停:“二小姐和小少爷都已经有了孩子,大少爷总算有了动静,少奶奶,你不用拿东西,我来。”

阿梨笑了,说:“何嫂,我有那么脆弱吗,没有事的。”

“何嫂说的对,阿梨你可是有身孕的人,得当心。”黎老夫人也在一旁帮腔,柳致知在一旁微笑不语。

阿梨看了看她的娘,最后还是决定将求助的目光投入在一旁的柳致知,柳致知看到阿梨求救的目光,只好开口说:“奶奶,阿梨她不是小孩子,她知道轻重。”

黎老夫人说:“阿梨怀孕是第一遭,不用自恃身体强,不把老人的话放在心上。”柳致知只得苦笑着望着阿梨,他不好与老人们争,阿梨一张脸也苦了起来。

外面传来了蓝悯竹的声音,原来她和柳传义听到消息,说阿梨回来了,而且怀孕了,第一时间赶来,一进门赶忙说:“阿梨,你坐下,你怀孕了,得注重身体。”

柳致知见到他们,赶忙打招呼,一边让他们坐下,一边说:“蓝姨,爸,你们怎么赶来了,应该是我们给你们请安,我们刚到申城,正准备去你们那里,你们却赶来了。”一边说,一边埋怨到,何嫂端上了茶。

“哪里,我们听说阿梨怀孕了,心一急,就来看你们了,阿梨这一阶段住在苗疆,见面少了,怀孕了,好啊,你的弟妹都有了小孩,你这一个做大哥的,迟迟未动,我们都着急了。”蓝悯竹说到。

刚回到申城,上门来的人络绎不绝,有亲戚,也有地方领导,当然,地方领导不是来看柳致知的,是来看黎老夫人。宋琦和赖继学也来了,苏婉青挺着大肚子和严冰一起,在房中和阿梨叽叽咕咕。

柳致知一见,对宋琦笑到:“我家阿梨还早着,嫂子倒要当心。”

宋琦笑到,说:“她没事,一个修行人,没有事,阿梨倒陷入包围之中。”

柳致知懂得宋琦的意思,只得苦笑:“老人们一遍苦心,也是为了我们好。”

盘桓的半天,几人告辞,柳致知和阿梨相对苦笑,柳致知说:“明天我们去医院做个检查,既然在世间,形式还是要走的。”

阿梨点点头:“好的,明天就去一趟,实际上我什么问题都没有,自己的孩子,自己清楚得很。”

“没有办法,孩子出生,毕竟是世间,还是让他在世间出生。”柳致知淡淡地说到。

“想不到要生一个小孩,还这么烦。”阿梨将头靠在柳致知的肩头幽幽地说到。(未完待续。。)

14. 心动事来,又见旧日敌双来

PS:马年如意,阖家幸福!恭喜发财!!

柳致知今天感觉到一种压抑,他的心情已善于调整自己,根本不会受天气等原因影响,心中出现压抑感,知道肯定有事发生,他悄悄在心中推算了一下,明白了,原来事情还不是一桩,也好,你们现在来,就做一个彻底的解决。

柳致知微笑地对阿梨说:“我去买点水果,可惜的是,在洞天之中,虽有灵果,也带了一些,吃的差不多了,我去挑了好一些的。”

阿梨没有在意,柳致知走了出去,从身中走出一个人,和他一模一样,四下无人,柳致知一拱手:“麻烦道友。”

“我们是一体,不需要多礼,你还是去买水果吧。”意成身笑到,回身向远方走去。

柳致知拎着水果回去,这件事,连阿梨都未觉察,更不用说其他人了。柳致知的意成身出了别墅区,脚下自然缩地术出,周身意志缠绕,并没有人觉得有什么不对。

柳致知一脚往宋琦的茶楼来,到了茶楼,楚怜儿在宋琦茶楼中留下了信息,柳致知差不多忘记了,要不是今天有一种压抑感,经过静定推算,还真的忽略了,楚怜儿是李安泰的师妹,虽然两人见面不过几次,加上楚怜儿也不知道李安泰现在已拜在梦观山人门下,她今天看到李安泰,不知怎么的,心中有一个欲望,她无意中看到一个茶楼,便走了进去,写了张纸条。喝了一回茶。她感觉很正常。将纸条塞到了桌子下面,她感觉到好笑,并没有其他想法,却不知这一切早已被柳致知下了催眠术。

她走后,宋琦看到这一切,想起柳致知跟他说过,刚要打电话,柳致知却进来。

“你来得正好。楚怜儿来过了,留下一张纸条。”宋琦扬起手中纸条,说到。

“我正是为此事而来。”柳致知接过了纸条,上面记载着两人见过一次,并且注明了李安泰落脚的地方。

“你知道就好,等等,你说你知道?”宋琦顺口答到,陡然发现不对劲,忙追问到。

“我今天早晨起来,感觉不对劲。便推算了一回,所以才知道。”柳致知淡淡地说到。宋琦这才解了疑问,不过一会之后,又发现不对。

“你是说你能预感到事情的到来?像传说中的神仙那样?”宋琦惊讶说到。

柳致知点点头,宋琦叹息到:“我不知如何说明自己的心情,心中都有点嫉妒了,你的道行都这么高了,看来,你所说的三元气运不是乱说。”

柳致知笑笑,把手上纸条一捏,纸条化为纸屑落下,说:“李安泰这次出来,却不是为了我们,他发现了一件东西,不过在他人手上,是一件青铜车,已破损,李安泰说是法物,我去看看。”

“要不要我帮忙?”宋琦说到。

“不用了,李安泰还不放在我的眼中,不过,你可以给赖继学打个电话,让他告诉严冰,第三帝国复兴组织中人来到申城,让特殊部门留意一下。”柳致知说到。

“好的,你自己当心。”宋琦说到。

柳致知走出了茶楼,这两起事,碰到了一起,实质上是一起事,两个白种人带来一个青铜小车,他们是第三帝国复兴组织的成员,不知怎么回事,梦观山人与他们勾结上了,这件法物是他们的见面礼,要借助梦观山人的力量来对付一些人和组织,梦观山人也想借助他们的力量,事关梦观山人,柳致知不得不小心。

柳致知来到李安泰落脚的宾馆,并没有进去,而是在不远处的一家茶馆坐下,要了一壶咖啡,不是不想喝茶,但茶楼虽然有茶,柳致知一见便知道它不正宗,与其喝不正宗的名茶,败坏了口味,不如喝咖啡,反正柳致知对咖啡也不太讲究。

柳致知喝着咖啡,眼睛透过玻璃窗看着那家宾馆,在心中盘算着如何下手,正在这时,他的眼光一缩,看到一个人,是忘世叟,他和李安泰两人并肩走出了宾馆,一边走一边低声的说着话,柳致知一举杯,仰首喝完了杯中咖啡,起身结帐,走出了茶楼。

忘世叟明显没有什么防备,但李安泰却不同,很是警惕,到底不愧是孟尝门出身,但他的修为却不足,柳致知看他依然没有突破金丹,根本不足以发现柳致知。

他们在外滩一处露天的茶座坐下,侍者上了两杯饮料,他们看似并不着急,柳致知远远的看着,他并不担心,他现在的眼神,看似与常人无异,但却自然收敛,根本不会引起人注意,就是忘世叟这样化神高手,也不会留意到,虽然他甚至能感应到常人有意识的凝视,但他感应不到柳致知的目光,这也是柳致知进入还虚的一个特质,一切如轻风流水,别人浑然不在意。

柳致知也在露天茶座坐下,不过相隔较远,侍者上来,柳致知要了一杯饮料,背对着他们,好像在场的游人一样,李安泰虽然警觉,但愣是没有看出。

过了一会,有两个白种人来到他们桌前,坐了下来,把一个盒子放在桌上,开始攀谈起来,他们声音很小,实质内容却用传声入密的技巧交谈,柳致知根本听不见,何况他也隔得很远。

柳致知想了想,偏过身体,在他的桌子不远处,停着一辆摩托车,柳致知调整一下自己的方向,众反光镜中清晰看到了四人,而四人却没有留意到柳致知。

柳致知看着镜中各人,他们的嘴动着,柳致知有些后悔,早知道该去学习唇语,书到用时方恨少,柳致知看着镜中各人苦笑,不过他模仿他们口唇动了动,模仿他们说话,总算明白了一点,但更多的意思猜测不出,心中叹了一口气,

这时,柳致知看到那个白种人打开的盒子,盒子中是一辆旧的青铜小马车,没有一丝波动,柳致知是从反光镜中观看,发现此物好像比较熟悉,略一回想,记了起来,这不是定风指南车吗?

柳致知心中有丝激动,回过头,第一次用真实目光看了那辆小车一眼,心中不禁犯嘀咕,看样子是定风指南车的样子,可是没有一丝波动,而且上面铜锈明显不对劲,柳致知有三成把握,这是一件赝品,而且,仅仅是它的外形,根本不是一件法物。

柳致知回过头,从反光镜中,看见忘世叟也是一付上当的样子,脸上有了怒容,那个白种人一番解释,忘世叟脸色很快缓和下来,甚至露出了笑容。

柳致知大脑飞速转动,这是怎么回事,由于听不到对方的话语,也不能从唇语中读出信息,但忘世叟和李安泰的面部表情却是真真实实,这是怎么回事?

柳致知迅速寻找合理的解释,渐渐一种可能浮上心头,这是一种合理的解释,就是他们手中有原样,但不能轻易带出,只带过来一个赝品,仅供参考,既然有这种可能,柳致知手中已有定风指南车的两个组件,当然不会放过这个线索。

柳致知已决定不管怎么样,只要有一丝希望,他就不会放过,定风指南车不仅是一件组合型的法宝,它也是华夏文明的象征,在这个意义上,柳致知决不允许它流落在外,这件组合型法宝已经拆散,但如果把各个组件给凑齐,柳致知有把握给它组装起来,重现它的光芒。

两个白种人和李安泰及忘世叟谈了一会,便自告辞,柳致知也起身结帐,不动声色跟在他们后面,不再问李安泰他们,做事有个主次,柳致知决定先收回定风指南车再说,至于忘世叟还有梦观山人,以后有时间再来解决他们,还有一个原因,梦观山人是还虚,柳致知也是还虚,以前见到梦观山人,柳致知基本上很难正面抗衡,现在到了还虚,两人一般层次,柳致知反而不着急了,时间在柳致知这边。

两个白种人并不知道自己已被有心人跟上,他们一边走,一边开心说着话,柳致知远远的跟着,那两个白种人忽然之间不说话了,柳致知也感觉到了,有第三方跟踪他们,不过修为太低了,柳致知回转头,一看是他所认识的人,是特殊部门的人,他看到柳致知,不禁讨好地说:“是柳先生,那两个白种人很可疑。”

柳致知微微一笑,说:“他们是第三帝国复兴组织的人,这个组织很神秘,不过很少在华夏活动,这次来有我的原因,你已经被对方知道,就不要跟踪下去,这件事我来摆平。”

“好吧,你说的情报很重要,既然这样,我就先走了,你自己当心点。”说完之后,他看了看,知道自己已被那两个人发现,既然这样,不如自己先走,让柳致知处理。

柳致知发现两个人已警觉,也不管两人如何看,直接向两人走去,两人一看见柳致知,眉头一展,他们认了出来,柳致知多次与他们组织为敌,他的照片早已上了组织的必杀名单,见柳致知走来,他们怎么不知道自己已暴露。(未完待续。。)

15. 寻踪迹,结界之中遇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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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脸色大变,不过向左右一看,心定了下来,这条路上虽不繁华,但也不是没有人,柳致知总不至于当街杀人,想到这里,两人一颗心放平,也停了下来,面对柳致知。

柳致知脸上露出了讥讽之色,意志铺出,一股薄雾轻起,结界起,将他们与世俗中人分开,在这条街上的人觉得很自然,丝毫没有觉察不对,但身体却不自觉走开了,远离三人所在的区域。

这次两个人脸色彻底变了,他们是行家,刚才没有想起,待结界一起,立刻明白,他们立刻分成两路,掉头就跑,不错,他们是两人,但他们也知道自己的实力,绝对不是柳致知的对手,组织中比他们更强的人,都死在柳致知的手中,他们根本不敢应战。

“想跑,跑得掉吗?”柳致知冷笑到,意念一变,结界起了一些变化,结界之术,本是西方传入,在于掩人耳目,其中主要是人的意志,让常人不自觉受到暗示,本身并没有什么阻挡力,但柳致知的意念却在其中构建一堵无形的系统,这种手法已是一种遁法,在华夏,遁术分为两类,一类是自身搬运之术,另一类却是困人之术,借奇门遁甲之名,形成一种类似阵法,却又比阵法简单的方法,这两者本质上是相通的,都在于用意念作用,不过一个是作用于自身,形成搬运的效果,另一个却是作用于他人。不住挪移搬运。使对方无法离开方寸之地。所以都称之为遁法,两者本是同源,外人却见其效果不同,可能百思不得其解。

两人分别朝两个方向,撒开脚丫子,可是一转眼,却发现自己进入一遍白茫茫之中,根本不辨方位。正要疑惑,周围环境又变,发现自己被四周黑黝黝的大水困住,好像只有脚下是一遍陆地,知道自己可能陷入幻境之中,一咬牙,就像水中冲去,可无论如何,就是在原地踏步,而且。根本看不到一个人。

两个被困住,并且在不同的地方。柳致知缓步向其中一人走去,在那人眼中,柳致知陡然出现在水面上,缓步而行,他急了,手上做了个奇怪姿势,在天空之中,刹那间现出了天琴座,星光下沏,在他的面前汇成一座西洋的竖琴,他手往琴弦上一划,裂帛声起,星光集成箭矢,向着柳致知急射而来。

柳致知依然前行,星光箭矢到了柳致知身前三尺,便自动分解,散为星光,给柳致知增加几分飘逸,那个白种人大惊,他是第一次见到这付情景,星光箭矢根本近不了柳致知的身体,便自分解。

“不要白费劲了,你的功行还早得很,我问你,你来申城是什么目的?”柳致知淡淡地说到。

“来旅游。”那名白种人还口硬。

“看来,你不肯说实话,你与忘世叟接头,又是为了什么?”柳致知继续接近,口中并没有停下。

“我不知道你说些什么,你们华夏人对付一个外国人,就是这样吗?”他反而责问柳致知。

柳致知笑了,说:“我们对于外国人,一向很友善,但不是对于你们这种人,既然不肯说,那我就自己来拿。”说完,已接近他的身体,一伸手,手就往他头上罩去。

他怎么肯让柳致知施展,身上星光更加璀璨,他身上并没有穿星相师的圣衣,说明他的实力还不足以穿圣衣,他手中竖琴化作了一根星光飘带,向柳致知的脖子缠去,柳致知根本没有理睬他,手依然往他的头上搭去。

星光飘带还没有靠近柳致知的身体,便自消失,柳致知的手好像无视星光,直接向他的头上放去,但如果细看,便会看到,柳致知的手上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青光,再细看,青光在做高速震荡,模糊成一片,星光一遇到它,便烟消云散。

那名白种人眼睁睁看着柳致知的手就这样不慌不忙搭到他的头上,一碰到他的头,他只觉浑身一下子像抽了筋一样,一下子软了下去,周围的大水也在一瞬间消失了。

柳致知知道这个组织有一种秘术,只要成员有意识要说出什么机密时,便是死亡降临时,柳致知用搜魂术对付他,也是无奈之举。

大量信息经过缓冲涌入柳致知的脑中,就在这时,他手下的白种人陡然一声吼叫,身体一挺,信息流立刻断了,再看这名白种人,已然气绝,柳致知愕然,这种秘术太过于变态,就是搜魂,也能做出反应。

看着这具尸体,柳致知整理了下脑中信息,并没有多少,倒有一个信息,关于定风指南车的,车子他们没有带出来,只带了一个赝品,当然,他们不知道车叫什么名字,只知道是一件法器,不过不完整,一直没有什么大用,这次与梦观山人做交易,他们想到了他,这是八国联军在华夏所抢,但车子已不完整,车前应有二匹马,却不见了踪影,车上还有一些零件,但不知道是什么,他们也没有什么用处,正好结交梦观山人,但出于谨慎,并没有带出来,只带了一件复制品,他们以为是一件古董,虽然有些法器用途,并不看重。

其它信息零零碎碎,隐约有总部的印象,但信息缺实严重,但有一个印象很深,是基地外部,冰天雪地,虽不知在什么地方,柳致知有了一个猜想,是在南极还是北极,他的猜想有些道理,虽说其他地方也有可能,但看他的记忆中,基地是建在冰层以下,柳致知不得不往这方面想,这也说明了为什么没有人能找到他们。

柳致知转过身,准备给另一个人搜魂,还没来得及,他眉头皱了起来,因为他发现忘世叟来了。

忘世叟在和两个白种人分手后,猛然感到此处有法力波动,虽不强,但一股波动很熟悉,是柳致知的,忘世叟立刻赶了过来,他现在虽是化神,但他的法宝已大成,在东瀛收了百万阴魂,可以说迷神幡效果好的超过了想像,他身上虽是子幡,但威能也不是化神所能挡,故此他毫不犹豫地赶来了,让李安泰先回宾馆,他要给柳致知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忘世叟也发现了结界,他一头闯入其中,对于结界,李安泰跟他说过,他明白是怎么回事,不过是障眼法大规模的应用。

忘世叟一闯入结界,发现两个白种人一人已经身亡,另一个却被困住,他冷哼了一声,袍袖一扬,那名白种人发现困住处自己的大水一瞬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再一抬头,看见了忘世叟,心中总算安定了一些,再看柳致知脚下,同伴已经身死,暗自庆幸,同时,一股愤怒也在心中产生。

柳致知看见忘世叟,脸色也正式起来,虽说忘世叟以前败在他手上,但他的实力在那里,何况柳致知知道梦观山人在东瀛收集阴魂,他的万魂迷神幡应该炼成了,所以柳致知也很谨慎。

“我们又见面了,柳致知,看这次有什么人能救你。”忘世叟看着柳致知,眼睛之中露出了杀机。

柳致知也是认真打量着忘世叟,发现他的气息并没有突破化神,淡淡地笑到:“这几年来,你还是老样子,根本没有进步,你还杀不了我,相反,我却可以杀死你。”

忘世叟桀桀地笑了起来:“你好大的口气,我们在城市中,你不怕造孽,我根本不惧。”忘世叟用了欺心之语,话语之中,根本没有把申城的百姓放在眼中,他能这样做,柳致知却不能,柳致知毕竟不是修行魔道。

“多行不义必自毙,你想楚凤歌来追杀你吗?”柳致知微微一笑,知道梦观山人曾经与楚凤歌有过一门之缘,他很冷静说出这样一句。

两人一见面,便在心智上交锋,忘世叟毫不犹豫露出魔修的面目,借此来威吓柳致知,而柳致知也不示弱,直接抬出了楚凤歌,事实上,两人都有顾忌,决不敢在城市中大打出手。

忘世叟哈哈大笑,笑声未了,陡然间头顶之上不知什么时间出现一杆幡,幡一出现,鬼哭狼嚎之声立刻淹没了结界内部,柳致知微一愣神,忘世叟身体动了,手一抬,一只大手出现,向柳致知直压下来。

柳致知给幡中发出的声音一冲,好厉害,以柳致知的修为,心中不由一荡,泛起同情之心,随即柳致知就把这个念头给湮灭了,见那名白种人完全沉浸入幻像之中,脸上悲痛无比,忘世叟没有针对他,仅仅是幡中的声音,就已经把他带入幻境之中,柳致知根本不管他,见大手压了过来,手指一动,多米诺之手已然出现,轰的一声,结界差点崩溃,双双消失。

忘世叟幡一展,一股漆黑的光带从幡中射出,不仅命中人,直接要人命,而且,中间的怨气之大,如果一触身,柳致知只怕立刻会坠入十八层地狱,柳致知眼中精芒一闪,头顶之是,一轮大日顿时升起,煌煌大日,立于头顶。(未完待续。。)

16. 入组织,领事馆中拜领事

PS:新春快乐,马年吉祥如意,阖家欢乐!!

柳致知现出大日,也是无奈之举,他虽说不害怕因果,但在世间,还是顾忌太多,忘世叟的迷神幡黑光射出,其中怨气太过于浓郁,就这一点来说,幡并未炼到家,要是炼到家,就不会这样子,而是风轻云淡,等幡上攻击及身时,才会发现它的利害。

正是由于怨气太重,柳致知无奈之下,只好现出大日,以煌煌大日来化解这种怨气,他一现出大日,忘世叟一怔:“你是一名化虚修士?”

他口中充满了不确定,也是一脸震憾,柳致知并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反问到:“你说呢?”

幡上黑气射到近身一丈,顿时消融,如雪见到沸汤,忘世叟见此,头顶幡一摇,顿时黑气弥漫,鬼哭狼嚎声一浪高于一浪,转眼间,便不见了忘世叟,因为他已经被黑气掩没,只见他所在地方,漆黑一团,他只管施展,根本没有顾及在一旁的那个白种人,可怜黑气一弥漫,直接把他吞没,不知道他的死活。

黑气扩散开来,那一块地方依然不见丝毫光亮,从黑暗中,飞快飞出一大群蝙蝠,个个尖嘴利齿,像柳致知扑来,但一靠近柳致知的身外,便化为飞灰,柳致知把口一张,一道剑光直向那块地方射去。

但秋鸿剑却越来越慢,最后停滞下来,柳致知一口真气喷出,秋鸿剑猛然一窜,黑暗中飞出一枚大印。两者一交。柳致知感觉到一股镇压之力。飞剑运转不灵,忙口中一吸,将飞剑收了回来,手一指,一道电光闪过,从头顶上出现,霹雳一声,正炸在那枚大印上。阻住了大印向前砸去。

大印灵光乱闪,往下一沉,一团黑雾却在这时,暴发起来,轰的一声,像一个礼花绽放,庞大的怨气如海浪一样,一波接一波,冲击着柳致知,柳致知宛如海上的礁石。却屹立不动,任凭它风高浪激。

柳致知叹了一口气。手指之上,一个核火球诞生了,威力很少,这当然是针对原子弹而言,柳致知自从进阶还虚之后,对聚变火球能做到控制由心,不再像化神时的狂暴,而且,也能控制它的范围,做到自身不受它影响,这时的聚变却像科学家所追求的那样,是可控的,但不同的是,它是为了杀人,而不是为能源。

柳致知手上火球陡然闪耀着不可逼视的光华,迅速膨胀,巨大的能量让忘世叟一下子变色的,柳致知虽然看不见他,但可以感觉到那块地方出了奇异的变化,所有黑气往内一缩,而火球正好膨胀,好像两个人配合默契一样,火球以不可阻挡之势向外急胀,而那漆黑的一块却出现了变化,好像空间漏了,往里一收,凭空消失。

柳致知急忙转换,暴涨的火球也是一顿,反而向内收缩,一切好像做梦一样,只是那两个白种人,一个已经死去,另一个也死了,死相更惨,浑身只剩下皮包骨头,柳致知知道他的灵魂已被忘世叟的迷神魂吸走,柳致知摇摇头,也不去追他,知道追也追不上,加上在申城这个大都市,追上也不太好大打出手。

柳致知随手两个火球,将地上二具尸体化去,虽然给忘世叟一搞,信息没有收集得齐,但他也知道定风指南车的车体在第三帝国复兴组织手中,而他们的基地很可能不在南极,就在北极,但柳致知倾向南极,因为在南美阿根廷有他们的分部,靠南极近,但也不排除在北极,因为纳粹德国覆灭时,在靠近北极的挪威,纳粹德国的潜艇偷偷下了海。

柳致知想了想,也不归体,让本体去陪阿梨她们,只是发出一串信息,本体收到后,微微一笑,没有说些什么,而意成身干脆联系上了楚凤歌,在电话中,简单地说明了情况,楚凤歌沉吟了一下,告诉柳致知,他们已经注意这个组织很久了,问柳致知有没有兴趣临时加入一个国际组织,它是由犹太人发起的,这个组织的使命是缉拿纳粹。

西蒙?维森塔尔中心组织是一个致力于抓捕纳粹残余分子的组织,其中有一个不为世人所在的部门,称为末日部门,这个组织开始只有三十多个人,由犹太人西蒙?维森塔尔所创建,西蒙?维森塔尔是一个二战纳粹集中营的幸存者,被喻为纳粹猎手,这个组织成立后,不久,鲜为人知的末日部门也成立,这是一个异能人所在部门,二战期间,纳粹背后由星相师帮忙,这个部门就负责与星相师有关的事宜,由于事情隐秘,在任何资料中,都不见他的踪影。

而楚凤歌所说的,便是这个组织中的这个部门,对于第三帝国复兴组织,西蒙?维森塔尔中心早就注意到,但由于其手段诡异,一直以来,不能得知其准确的地址,其它国家也将第三帝国复兴组织相关的资料转给西蒙?维森塔尔中心。

柳致知想了一会,他要得到定风指南车,加入这个组织看来是一个比较好的选择,这个组织不是一个官方组织,也不为金钱,并且和以色列的“摩萨德”和“辛贝特”关系密切,很好得到了情报的支持。

柳致知决定加入这个组织,楚凤歌知道柳致知的意思后,便打了一个电话给申城的以色列领事馆,帮他联系上了领事馆,柳致知来到了娄山关路新虹桥大厦,门口已有人在等待,柳致知到了以后,说明了身份,来人把他领入,在一间会客大厅,总领事杰克?艾雅西正在里面等待。

见柳致知进来,艾雅西总领事站起身来,伸出手,口中说道:“欢迎,柳先生,要茶还是咖啡?”

“茶,很高兴见到你,艾雅西先生。”柳致知也伸出手,两人握在一起。

“请坐。”艾雅西先生说道:“柳先生,你怎么想起加入西蒙?维森塔尔中心?”

“我听说这个组织以抓捕纳粹为主业,我与第三帝国复兴组织几次交手,上了这个组织的黑名单,与这个组织不死不休,所以我想加入一个组织,根除忧患。”柳致知也不隐瞒,把自己与这个组织结仇的经过说了一遍,当然不会涉及怪力乱神。

听了柳致知的话,艾雅西笑到:“欢迎你,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纳粹给犹太民族造成极大的创伤,我们不会放过残余的分子,你说的情报很好价值,你是准备什么时候出发?”

“我准备好了,越快越好,最好现在就走,我刚与两个纳粹分子交手,最好不等他们反应过来。”柳致知笑到。

艾雅西点点头,说:“正好,有一班飞机飞往以色列,西蒙?维森塔尔中心在美国纽约,在以色列也有分支结构,你想加入的末日部门,只有在以色列才行,你要是着急,就乘这班飞机。”

柳致知点点头,艾雅西也很大方,说到底,西蒙?维森塔尔中心是个民间组织,只是针对纳粹,不会涉及国家机密,而柳致知这个人,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已登上一些国家的档案库,其实大名早就在外,偏偏大多数人不知道,而艾雅西在申城任总领事,知道一些内幕,这样的一个人,要临时加入末日部门,当然欢迎。

柳致知当天就乘飞机到了以色列,西蒙?维森塔尔中心的工作人员已在机场等候,柳致知一下飞机,便被接走。

车子开到了一个不引人注意的大楼前,柳致知下了车,大楼很旧,没有什么特色,高不过五层,接送的人将柳致知引入楼中,中间有个大厅,中间有个传达室,有个老头的在打盹,柳致知一眼看到了他,目光不由一缩,他身上浓缩着一股强大的能量,能量强度不下于金丹,但与华夏的不同,好像这股能量与冥冥中一个存在而交流,但这股能量很巧妙,眼力稍差一点,根本看不出来。

“巴沙尔老头,来了客人,到第五区。”陪同柳致知来的人说到,柳致知能听懂他们的话,得益于他身上的通译器。

巴沙尔睁开了眼,昏暗的眼中在看到柳致知时,不由精光一闪,随即熄灭了,打开了旁边一个电梯,柳致知这才发现,大楼有两部电梯,一部大而华丽,一部外表看起来很小,又旧又破,他们进了正是这部又旧又破的电梯。

到了里面,柳致知发现电梯不简单,看上去一点也不引人注意,但柳致知却感应到了,这部电梯不简单,哪怕里面爆炸一颗炸弹,电梯依然能正常运行。

更令人奇怪的是,这部电梯不是向上运行,而是直接向下落去,转眼间就穿过了地下停车库,当然,在车库中根本看不到这部电梯,电梯缓缓停住,门开了,一个庞大的地下世界出现在柳致知的眼前,一排排机柜在嗡嗡的运转,在里面也有练功间,一个个小伙子在踢沙袋,还有在各种类似健身器材的,柳致知看了一眼,这不是健身器材,而是特制的用来开发人体潜能的器材。

“柳先生,这边请。”接待的人开口说到。(未完待续。。)

17. 一剑惊艳四方人

PS:新春快乐,马年吉祥如意,阖家欢乐!!

接待的人将柳致知请入一间办公室,在里面可以看见外面的人训练情况,而外面的人却不能看到里面,正当面是一张办公桌,桌上有电脑,一个中年男子坐在其后,见柳致知进来,他微笑站了起来,用英语说到:“柳先生,欢迎你加入末日,听说你英语极好,我们之间就用英语交流,我是这个部门的负责人,戴卫?利夫尼。”

两人握手,柳致知打量着对方,对方一身黑色西装,很整洁,虽是中年人,但并没有肚腩,很干练,修为并不突出:“你好,利夫尼先生,我是来你手下做一个兵,希望共事愉快。”

“请坐,来点咖啡?”利夫尼先生说到:“你就叫我戴卫,我是一个二战集中营的人的后代,那段历史虽没有经历过,但不堪回首,我们组织成立的目的,不仅为了复仇,更主要是防止历史重演。”

“说的不错,我对二战集中营中死难者表示深深的哀悼,也希望历史不会重演,这次加入你们的组织,就是因为第三帝国复兴组织比较诡异,他们也多次惹了我,我想彻底铲除他们,一个人的力量有限,共同的目标使我们走到了一起。”柳致知坐下,说到。

“说得好,我们这个组织不是国家机构,人员比较紧缺,但摩萨德和辛贝特给我们以情报上支持,必要时,他们也会加入其中。你说你发现了那个纳粹组织一些情报。我们综合各个方面的情报。才逮住他们在南美的基地,然而,当我们去时,已经人去楼空,你有什么方面的情报?”利夫尼先生说到。

柳致知笑到:“我只得到一些模糊的情报,并不知道准确的地址,但我知道他们基地一些外部的特征,我给你画出来。”

柳致知放下了咖啡杯。接过利夫尼的纸笔,依据脑中记忆,画出了一幅草图,利夫尼接过之后,看了一会,说:“这是一遍冰雪大陆,特征很少,不过,我们不能放弃,贝拉。将这幅图交给专门的人,复制一份。寻求摩萨德帮忙,调集全球卫星图片,寻找相似的地形地貌。”

“是,利夫尼先生。”一位漂亮的女子推门进来,接过了纸,看了一眼,然后冲着柳致知一笑,柳致知也是点头示意,随后她便出去了。

“利夫尼先生,我想见见同伴。”柳致知要求到。

“好的,你跟我来。”利夫尼先生在前面带路,两人走出了办公室,边走戴卫介绍到:“这个区域是我们部门的锻炼区,由于我们部门不同于其他部门,人员均为异能人,所以这些器材是特制的,由我们所设计,请专门厂家所特制。这左边房间,是他们的办公室,这是机柜,我们的计算机系统虽不是最先进,但也极端先进。”

戴卫介绍着,带着柳致知走进了一间办公室,里面却是很乱,甚至两张办公桌堆放在一起,但墙上挂满了冷热兵器,里面有四个人,三男一女,看见戴卫进来,一个不修边幅的年轻人说到:“头,他是谁?”

戴卫笑到:“来,我给大家介绍一下一个新伙伴,来自华夏的柳致知,他加入我们,对他的到来表示欢迎。”

稀疏的掌声响起来,戴卫指着刚才那个年轻人,对柳致知说到:“他叫西德尼?所罗门,同伴们叫他金刚狼,因为他的异能和电影中的金刚狼很相似,超强的愈合能力,加上一手指甲似钢,虽与电影中金刚狼不同,但效果接近,兼之有御物之能,能御使六把特制的弯刀。”

柳致知冲他一笑,说:“幸会。”伸出了手,金刚狼也伸出手,柳致知见他手指之上,指甲与常人无异,心中明白,看来在异能是在他实战时才能显现,两人手一握,金刚狼虽没有使用出异能,但还是试探了一把,手上加劲,柳致知一笑,他好像是在握一团棉花,他很诧异,便松开了手,脸上一闪而过诧异却被其他人注意到了。

“这位是赛门?尤莱亚,是四人中的核心人物,一个能力全面,核心一样的人物,他们叫他教授,他的能力是后天虔诚所得。”戴卫指着四人中最年长的一位介绍到,柳致知见他一身休闲装,衣物倒也整齐,不过有些随便,但他身上有一股精纯的念力,虽然对他的修行对身体并没有多大改变,但论精纯还是论强度,都不下于金丹修士,柳致知暗暗点头,伸出了手,与他相握,他倒没有暗中试柳致知。

戴卫接着介绍:“这位是我们的美女蛇翠西?艾伦,天生控电者,后来又学习了一套来自华夏的功夫蛇拳,结合异能,诡异非常,一柄蛇形剑,连同伴之间都不知道她在何时才出现在手上。”

柳致知伸出手,她轻轻的一握,微笑着说:“你很强,我感觉得到。”柳致知淡淡一笑,感到这条美女蛇很诡异,居然是先天异能加上后天修炼,一身功行虽未达到华夏金丹层次,但身上劲力却令金丹高手稍不留神也会吃亏。

戴卫介绍最后一位,他很普通,普通到根本不会惹人注意。“这位是伊莱?达内尔,同伴称他为伪装者,也是天生异能与后天修行相结合,他是黑暗中的战士,异能会使一个人陷入黑暗中,修习印度的卡拉里帕亚特,擅长软剑术。”

柳致知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伪装者,也微笑地伸出了手,他只是平常的一握,看得出他是一个不太爱说话的人,金刚狼开口了:“柳,你有哪些本事?”

“我嘛,自幼修习形意拳,后来又修习一些道教传说中技能,擅长剑术。”柳致知笑到。

伪装者眼中一喜,但随即消逝,金刚狼叫了起来:“剑术,伪装者不是擅长软剑术,与他的剑术有什么不同?”

“我练的是华夏称之为剑仙的剑术,用的是飞剑。”柳致知说到。

“什么意思,难道剑可以飞,还是一种掷剑术?”金刚狼说到:“你施展来看看,我们也好配合?”

柳致知微笑着说:“正有此意,我们每个人都施展自己的拿手绝活,每个人做到心中有数,在面对敌人时,才能互相配合。”

众人出了办公室,来到一间大的教练房,足有二百个平方,金刚狼说:“我先来,我的绝技有两个方面,一个是一双钢爪,一个是能御使飞刀。”说完之后,来到了房间中央,一声暴喝,只见他一爪出,此时手指上的指甲已完全不同,不仅加长,而且杀气逼人,像十柄尖利的匕首,手过之处,面前的靶标已经破碎,一爪之后,他身上飞过两柄如S形的弯刀,飞快在空中旋转,扎入不远处的靶子中,接着又从靶子中刀自动飞起,这是他的意念控制,柳致知微笑看着这一切,他看得出,这种刀是合金钢所制,并不是法器。

金刚狼显示了身手,退了下去,美女蛇动了,周围电光构成的电光一闪,罩着了一个靶子,众人还没有看得轻,却见她身边一闪,一把蛇形剑出现,她的身子一展,似一条蛇一样,好似瞬移一样瞬息之间出现靶子面前,手中剑光一闪,已扎中靶子的咽喉部位。

教授一边走,一边用意念在空中形成网,一刹那,被金刚狼破碎了靶子全部飘浮起来,然后像一颗颗炮弹一样,向靶子飞去,柳致知看得出,这是一种御物技巧,教授并不想多卖弄,随即收了手。

伪装者不动声色走上场,陡然身体一动,一股暗黑色的迷雾笼罩着了周围,柳致知发现他的迷雾还具有诱使人陷入幻觉之中的作用,不觉点点头,别人看不见当中情况,柳致知却看得一清二楚,在那一瞬间,一把长长的软剑由他的腰间闪现,一出现,只见寒光一闪,靶子已经两段。

接着他收起了软剑,依然作为腰带围在腰间,四人看向柳致知,柳致知一笑,也不移动位置,看着另一个靶子,口一张,一道潋滟的剑光一闪,似有秋鸿翩翩而飞,转眼间秋鸿剑被柳致知收回,再看那个靶子,瞬间坍塌下去。

一刹那,金刚狼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就是你所说的剑术?”

柳致知点点头:“这就是华夏自古相传的剑仙之术,口吐飞剑,千里之外,取敌首级。”

“难以置信,居然存在这种剑术。”教授说到。

“不错,就是在华夏,能达到我这个层次的,完全可以用寥若晨星来形容,普通人根本不了解这种技艺。”柳致知说到。

柳致知只用了一剑,便使四人归心,柳致知也不想收伏四人,主要考虑今后一段时间与四人在一起,才显示剑术,要不然,他连显示都不会,这四人虽然功力都不入柳致知的眼晴,但四人战斗力却不弱,柳致知从四人身上杀气可以看得出,这四人是经过生死考验,就是超过他们的高手,一不小心,难免栽在四人的手上。

柳致知微笑地看着四人,心中却在想,希望末日部门尽快发现第三帝国复兴组织所藏身的地点。(未完待续。。)

18. 水下潜入,杀戮起时露行迹

三天后,戴卫传来消息,柳致知画的图已经确定,专家在卫星地图寻找,确定了十六个相似地点,经过排查,最终确定了三处,其中两处是在南极,一处是在北极,但根据情况,其中一处可能性较大,这三处,都派出了专门的人员,而柳致知他们五人,就在其中一处,他们这一处可能性最大,毕竟以色列官方经过查证,这处南极地点,其入口在冰层之下,进出都需要乘坐潜艇,五人接到命令后,先到了南美,现在是北半球的初秋,在南半球,冬季还没有结束,这不是一个好时机,但西蒙?维森塔尔中心却等不及,到了南极的夏季,估计敌人也是最警惕的时候,所以现在就出发。

在路上,他们就拿着卫星地图,在熟悉那里的地形,柳致知看了一眼地图,足够了,他的大脑已经把整张地图全都记入脑海中,他闭上双目,在心目中慢慢推演着行动的细节。

他们的行动方案是乘坐一艘美国人的潜艇,离目标还有几公里时,他们穿上干式潜水服,在南极这个高寒地带,虽然水底的温度是零度,但长时间暴露在水中,如果是湿式潜水衣,人肯定受不了,虽然五人不是常人,除柳致知外,他目前已是不在乎这点低温,但其他人,特别是金刚狼和美女蛇肯定受不了。

他们从鱼雷管中爬出,身上带着防水的的塑胶炸药,枪并没有带,因为枪对他们来说。根本没有用。在海面下六十米的深度。悄无声息向目标区游去。这点深度对五个人来说,并不算什么,但对常人来说,就相当深的,柳致知调整一下,六七个大气压压在身上,还是有些感觉回头看见其他几人,做了个手势。五人悄无声息向前游去。

柳致知并不担心被人发现,他在来之前,就已颠倒了天机,纵是对方是星相师,也不能推算得到,柳致知对这点还是很有把握,自从他自这次顿悟后,知道了过去未来的秘密,虽然还很肤浅,但已经足够干扰人的推算。柳致知甚至有这个自信,就是合道修士。也不能看穿他所布下的时空迷雾。

这个地方是经过特殊选定的,柳致知第一眼见到心中就明白了,冰盖厚达数百米,在冰层之下,却是一个山洞,已被改造成一座现代化的基地,当柳致知几人从水下露出头,就发现了这一点,冰层之下,居然有这么大的空间,而且靠近山洞,冰层已被人工修整,像穹顶一样罩在上方,居然有码头,码头上停靠着一艘潜艇,灯光很暗,柳致知知道虽在冰层之下,但他们也怕灯光泄漏过去,引来不必要的麻烦,码头上没有人,而山洞之中,却灯火通明。

柳致知他们在穹顶的边缘,头上紧挨着冰层,再往前,穹顶越升越高,只到三十多米,五人都不敢大意,他们在边沿地带,遥遥望去,教授看了一会,低声地说:“有两个摄像头,几乎没有死角。”

柳致知也看见了摄像头,要是他一个人,并不在乎摄像头,他甚至能在几十分之一秒的间隙期,从容从摄像头下经过,而摄像头不会留下一点他的影像,可惜他们是五个人,这个方法显然不行。

他们束手无策,柳致知看着穹顶,心中盘算着,一会儿后,他说:“我们潜入水中,在那一处登陆,我有办法让摄像机暂时没有图像。”

他指的那一处,是在洞的左边,只有一个摄影头对那边,而且不是正对着,说完,柳致知带头重新潜入水中,教授却向潜艇潜去,在潜艇下方,放置的塑胶炸药,又设置一个定时装置,与潜艇螺旋桨相连,只要潜艇一发动,定时器工作,一刻钟后引爆,然后与众人在水下会合。

在靠近那处时,众人还没有出水,柳致知神念一动,下方一块冰迅速化成了水,猛然滴下,正好落在摄像头上,迅速重新结成的冰,此时监控室中有一个屏幕一糊,根本看不清了,管监控的偏偏在打盹,没有留意到。

五人迅速在那处上岸,迅速除下背后的氧气瓶,悄悄沉入水中,见表面上看不出来,身上潜水服来不及脱下,就迅速的靠近大门,贴墙而站,处于摄像头的死角以内,在死角以内,迅速脱下潜水服,球成一团,塞入脚下的小洞穴中。

柳致知意念一动,摄像头上冰悄然融化,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山洞大门半开着,柳致知感应到有一个人在值班,他无聊地看了一眼外面,见没有什么动静,注意力便又放在山洞内部,多少年来,他们已形成一种麻痹,根本不认为除自己人之外,还有什么人会来。

柳致知打着手势,告诉身边的四人,里面有一个人值班,四人点头,两人矮身,金刚狼一个箭步,那个门卫陡然见人影一闪,刚要喊,美女蛇和伪装者已经矮身神鬼一样出现在他的面前,伪装者一把捂住了他的口鼻,而美女蛇却用手一按,如同蛇一样,小手正按在他的胃三角区,微微电光一闪,他的眼睛一瞪,紧接着便垂下脑袋,他们之间配合默契,倒让柳致知大开眼界。

随后两人依然把门卫扶好,坐在门口的岗亭之中,帽子略微低点,好像正在注意门口,五人悄无声息进入这人洞中。

过了几道弯,眼前大放光明,五个看着里面广阔的空间,各种机械,不由目瞪口呆,里面分为三层,在底下一层中,是一排排的武器柜,各种武器琳琅满目,从轻武器到导弹,就有尽有,简直是个军火库,往里看去,里面却是图纸,有十来个人在里面商量着,柳致知听见他们在低声的商量。

在其上,却是有三条通道伸向里面的第二层,远远传出法力波动的,好像是一个训练场,第三层,却更隐秘,似乎有一层迷雾笼罩在其上,说起来,最下面一层,反而是最好消灭的,五人对望了一眼,柳致知做了一个手势,意思是他们四人进去,自己留下,防范着上面的人。

四人悄没声响入内,那十几个人还没有发现,他们身上没有法力波动,应该是普通人,但四人没理由,金刚狼的六把飞刀,美女蛇的蛇形剑,还有伪装者的软剑,以及教授的念力,他们根本没有发出大的声音,十来个人已经尸横当场,他们不知道的是,柳致知却悄悄将他们法力波动的削减到最低,才没有被上面发现,见搏杀已结束,柳致知才入内,四人正在看图纸,柳致知问到:“是什么图纸?”

教授说:“是大型装备的图纸,有舰船,有坦克,还有飞机,刚才他们在谈话时,透露出这些东西并不在此处生产,不知道他们在何处生产。”

柳致知往四下打量一番,一抬头,看到了墙上隐蔽处有一个摄像头,脸色不禁变了,苦笑到:“我们可能暴露了。”

在柳致知抬头看时,教授也看到这个摄像头,不由也变色:“快,离开这里。”

柳致知叹到:“已经迟了。”话刚一结束,空气中传来一声暴响,一条白色冰线出现,这是柳致知的冰神之吻,刚一出现,一道闪电轰向冰线,想将冰线打断,不料冰线直向一个刚现身的人冲去,与此同时,美女蛇动了,身影像魅影一样,出现在这人面前,这人刚向冰神之吻发出一道闪电,却没有挡住,身体一扭,然而,冰神之吻已经射中他的右臂,刹那间,一层冰结了起来。

这层冰虽不能用了他的性命,但美女蛇的蛇形剑已经临身,他再也躲不了,噗的一身,剑扎入他的腹中,美女蛇顺势后退,但手却是一旋,他惨叫了一声,栽倒在地。

“当心!”柳致知喊到,手一翻,一条青龙带着雷鸣飞穿而出,同时口一张,秋鸿剑现万千光华集成一束,美女蛇陡然浑身发寒,一右一左两个三眼怪人的额头上一只眼睛发出雷光,就要喷发,柳致知的青龙和秋鸿剑已到,轰的一声响,青龙带着电光穿身而过,左边的三眼人身体一僵,雷光并没有发出来,便倒地身亡。

右边那个三眼人同时也被秋鸿剑过身,秋鸿剑好似幻影一样透身而过,而他先是一僵,接着化为微尘散来,那颗珠子也同时化成发微尘落下,柳致知顾不上可惜,手一指秋鸿剑,向旁边一个人射去。

美女蛇用手一抚胸,喘了口粗气,感激地看了一眼柳致知,一回头,身上电光起,向另一个人冲去,这个人正和金刚狼对敌,也是一个三眼人,第三只眼放射着雷光,击偏了金刚狼的飞刀,金刚狼大吼一声,手上指甲暴长,向匕首一样,向他抓去,雷光又至,轰的一声,击在金刚狼身上,金刚狼头发上竖,浑身筛糠,他大喜,知道金刚狼暂时麻痹了,正想上去,结果了金刚狼,却不料眼前一花,接着一阵巨痛,一把蛇形剑已插入咽喉。

而另外两人,也对上了三眼怪人,雷光一现,教授一声冷笑,周身念力为护,拦住了雷光,他刚想变换花色,教授的念力却在他背后悬浮起了一支枪,反正这里面武器多,呯的一声枪响,在他背后响了起来,他没想到这一着,想回头看看是谁开枪,还未回头,人已栽倒在地。(未完待续。。)

19. 洞中激战,电雨星光修罗地(一)

教授用念力开枪,击毙了这名三眼人,而那边伪装者也已经结束,那个三眼人还未来得及发出雷光,眼前一暗,接着坠入幻觉之中,还未反应过来,身上一疼,一把软剑已经穿喉而过。

柳致知手一挥,那个摄像头砰的一声,变成的粉末,看着地上五具尸体,还有一具被柳致知给毁尸灭迹,柳致知用手一抓,他们的第三只眼飞出,众人一愣,柳致知说:“他们自称是亚特兰蒂斯的后裔,怎么会和纳粹混在一起,第三只眼,是人为镶嵌上去的,并不是真的眼睛,是一种圣器,不过,他们实力太低,看来接受训练不久,是典型的炮灰。”

柳致知说着,手一挥,在他们面前各悬浮着一颗,接着说:“这种珠子我不知道他们是怎样制造出来,但你们用意念激发,会释放出雷电,翠西,这颗珠子更适合你,你的异能是雷电,结合珠子,威力更大,拿在手上,就能发挥作用。”

他们一人一颗,还有一颗,柳致知收了起来,教授说:“我们两人一组,柳,你擅长飞剑,就跟在我们后面,远远用飞剑进行袭击,我们上第二层。”

柳致知点头,他们两人一组,美女蛇和伪装者一组,教授和金刚狼一组,加上柳致知,形成一个倒三角,互相掩护,向第二层摸去。

刚接近二层,警报响了,尖锐的警报声响彻洞中,刚才那一幕,使得洞中人知道来人不是普通人。第二层入口很小。与第一层不同。第一层很通透,虽有大量的武器柜,但总的情况一眼能看到底,第二层实际上并不是洞中空间简单隔成,而是这处洞穴比较奇特,天然分为三层,下层空间并不大,而中层却很大。还有人工的痕迹,柳致知神念轻轻一扫,他发现原来二层有三个洞,互相勾连,中间更是曲折,但却人工改造,空间最起码是下层的七八倍,在通道的两边,又被隔成多少房间,并且内部似乎有魔法阵之类。让柳致知的神念进不了其中不少地方,通道也是弯弯曲曲。展现在五人面前是三条通道,两边有一个个房间,门都关着。

柳致知看了一眼,做个一个手势,向左边的通道一指,大家明白,警报响起,柳致知毫不犹豫出手,破坏了附近一系列的探头,那四人也出手破坏探头,在监控室,许多屏幕黑了,根本看不见五人。

柳致知五人身贴着洞壁,进入左边的通道,虽然警报声响成一遍,却没有一个人出现在他们视野中,对于这一点,柳致知并不奇怪,肯定敌人隐藏在各处,等柳致知他们一到,便毫不犹豫地杀出。

教授指指他们靠近的第一扇门,做个手势,众人点点头,他从身上取出塑胶炸药,轻轻按在门锁处,接上雷管,众人隐藏好,轰的一声,门开了,但并没有动静,金刚狼毫不犹豫,刀光一闪,二把飞刀旋转着入内,同时身体一矮,低伏着身体,已经入内,刚入内,陡然亮起了星光,一把战斧已迎头劈下。

血光崩现,金刚狼左臂受伤,但金刚狼的右手也瞬间插入他的胸膛,手一抖,他被摔了出去,星光消失,金刚狼受伤的左臂伤口一阵蠕动,完好如初,在金刚狼进入的同时,美女蛇和伪装者也矮身一滑,进入其中,他们刚进入,星光箭矢一闪,数枚星光箭矢迎面扑来,教授的念力一动,化作无形的盾牌,已经防住星光箭矢,教授才施施然走入其中。

而另外三人不管星光箭矢,身体像三道幻影,已经向后面的星相师发动了攻势,他们之间的配合,教授管防御,其他三人负责进攻,配合默契,等于集四人之长处于一体,柳致知暗赞,他随教授进入。

对面四个人,身上都亮起了星光,皆为星相师,刚发出了星光箭矢,不料三人已欺身到了跟前,大惊之下,身上星光大盛,结成铠甲,轰的一声,三人倒退了几步,金刚狼三人攻击都被星光铠甲挡着,强劲的冲击力让三人倒退了几步。

三人刚后退,另一名靠近美女蛇,星光结成钉头锤向着美女蛇当头就打下,美女蛇左手之捏着一颗珠子,是得自三眼人的珠子,陡然爆发出雷光,向电网一样,迎了上去,轰的一声,两人后退,互相换了一招。

柳致知进入之后,随手一挥,空气之中出现四道潋滟的光束,这是激光,柳致知现在运用激光,已经很纯熟,四道光束一现,哧的一声,空气中传来人肉的焦味,四名星相师不敢置信看着众人,倒了下去。

柳致知打量着这个房间,这是一间训练房,地面上画着复杂的图案,隐隐有魔力波动,柳致知看了一眼地面上图案,他看了出来,好像是金木水火土五颗行星运行的轨迹,构成了复杂的魔法阵,再看着,发现天花板上又有一个复杂的图案,用的却是秘银线,中间一块水晶样的晶体,隐隐散发着魔力波动。

柳致知手一伸,那块晶体脱落,落到柳致知的手中,柳致知把两个魔法阵记入脑海中,现在不是研究这些的时候,而另外四人则在四处翻看,除了得到一些宝石,这些宝石是魔法阵中用来布置五星的,整个房间里没有发现什么,他们也不可能细细翻看。

见房间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五人向门口聚集,但并未立即出门,柳致知是感应到了门口已被几道力量锁定,看来,敌人终于出动了,柳致知还没来得及通知同伴,四个人却自动停下脚步,教授往身后看了一眼,一具尸体站了起来,突然急冲而出,原来他是利用尸体来探路,教授的御物技巧很高,虽然在柳致知看来,并不突出,但柳致知是何许人,他能看上眼的实属少见。不过也不得不佩服教授的经验丰富,知道这是几人不知经过多少次战斗所总结出来的,不仅注意起四个同伴的一举一动。

尸体刚冲出去,立刻迎来的暴风雨一样的打击,而金刚狼随着尸体之后,六柄弯刀全出,跟着尸体就飞旋着出去,他也是以御物之术御使飞刀,柳致知神念中看到六柄弯刀分别旋转着,转眼就到了暗伏的人前面,外面有十个人,在柳致知的神念中,他们身上都放着光,不过有强有弱,最强的一个,耀人双目,最弱小的一个,却是淡淡的一层,而那六把弯刀也闪着光华,只向当中六人袭去。

柳致知的神念与正常视角不同,不如视力清晰,但也有优点,事实上,人身上的辉光及刀具上的灵光,肉眼根本无法看见,但神念却清清楚楚,而那具尸体却没有一丝灵光,只是一个形体。

但这个形体一出现,十个人中有四个出手了,星光和雷光一闪就到,轰在那具尸体上,尸体立刻四分五裂,而飞行的弯刀也到了他们面前,六人姿势各不相同,有的用手一点弯刀,有的随手一拂,而最弱的那人往旁边一闪,飞刀走了一个空,居然没有伤到一个。

这时,十人中一人对那个闪开的人喊到:“当心!”他一愣,就是这一愣,弯刀旋转着划出一条弧线,飞了回来,正扎入他的后心,他没有想到弯刀会从背后飞到,一下子倒亡于地。其它弯刀全部飞回。

门口又泛起了黑色迷雾,原来是伪装者出去了,他一出现,根本没有现身,方圆一丈以内,根本不可能看清,不过敌人都相隔较远,没有陷入雾中,但由于看不清烟雾中的东西,略微迟疑了一下,这段时间,就足够了,美女蛇身形一幻,左手捏住珠子,周身一片电光,她以电光护身也出现在外面。

金刚狼和教授也相继出现,柳致知微笑着慢慢走出,而敌人却分散在四周,电光星光大作,柳致知却不耐烦的一挥手,所有向四人射来能流一刹那都消失了,而四人中的三个却动了,金刚狼身畔飞舞着五把弯刀,和身向敌人扑去,伪装者的黑雾动了,黑雾罩住了一个人,腰间软剑如毒蛇一般,直向此人胸口刺去,而美女蛇带着一身电光,似蛇形一样,出现在一名敌人面前。

教授念力一动,形成无形的大锤,一锤向其中最强的一个人兜头砸下,而此人身上星光一闪,亮起了星光铠甲,同时,一柄战刀出现在手上,往上一扬,架了出去,教授的念力锤崩散。

柳致知却口一张,秋鸿剑出,化分为五道,向五人卷去,五人一见,各展神通,三人身上现出星光铠甲,二人是三眼人,第三只眼中雷光轰然击出,想阻止那道剑光,可惜的是,秋鸿剑根本不是他们所能阻挡,嘎然而过,五个人根本没想到秋鸿剑如此利害,眼中露出了震惊,颓然倒地。

柳致知收回了秋鸿剑,见教授吃紧,用手一指,喝了声:“定!”那人陡然觉得腿脚失去了控制,一下子定在当场,教授一见,大喝一声:“碎!”

他的脑袋像一个西瓜一样爆开了。(未完待续。。)

20. 洞中激战,电雨星光修罗地(二)

教授解决了对手,感激地望着柳致知一笑,看见金刚狼正在逼得对手手忙脚乱,也不客气,直接用念力幻化出一根无形的绳,束缚上去,这人正在手忙脚乱,陡然感到一股无形的绳子一下子将他缚住,顿时挣扎起来,身上星光乱爆,金刚狼毫不留情,十指如同匕首,左手一划,发出刺耳的声音,但星光铠甲的厚度已去了大半,只剩下薄薄的一层。

不等他的星光铠甲恢复,金刚狼的右手便刺出,噗的一声,薄薄的铠甲被刺穿,扎入他的体内,金刚狼狂吼一声,伴随着敌手的惨叫声,硬把他的心脏给掏了出来。

柳致知却没有动,他在一旁,看着几人搏斗,不是他讲什么江湖规举,而是他在提防其他可能出现的敌人,五个人中,柳致知的角色更多是防止外人插手,虽然这时现场没有其他人,但身在敌巢之中,不得不防。

伪装者和美女蛇正好结束战斗,伪装者依然在黑暗中解决了敌人,而美女蛇的敌人却是一个三眼人,见美女蛇手上捏着一颗珠子,心中一惊,喝到:“你的神珠是从哪里来的?”

美女蛇根本不回答,电光一闪,雷光已将他罩住,他急忙调动神珠中雷电,两个人的雷电响成一遍,美女蛇右手一闪,蛇形剑出现,光影一幻,直向他的咽喉插去,他身是一灵光一闪,抗住了这一剑,跟着就反攻,一拳毫不犹豫打向美女蛇的头部。美女蛇眼中露出了讥笑。身子一摆。他眼睛顿时睁大的,一条眼镜蛇的虚影从美女蛇头部伸起,张大了嘴巴,就是一口,虽为幻影,但一咬中,他立刻感到不像幻影,整个手臂肿了起来。

他大叫一声。想用意念压制蛇毒,谁知这种蛇毒比真正的眼镜蛇猛烈得多,他只吼了半声,便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美女蛇解决了这个三眼人,弯下腰,一伸手,将这个人的额头上第三只眼抠了下来,随手收了起来。

“你要这个干吗?你不是有了一颗珠子?”金刚狼不解地问到。

“这种珠子能够增强我的异能,更能轻易施展异能。多收集一些,为以后更深入培训新人作一个准备。”美女蛇显然考虑得更远。

柳致知说到:“这种珠子有多种用法。一种类似于三眼族的方式,通过手术,将之嵌入额头,只要经过一定的训练,普通人也能发出雷电异能,我倒有一种方法,用华夏一种传统装饰物抹额,也能起到类似作用,并不需要手术。”

柳致知不介意将这种方法透露出去,三眼族,他接触过二三次,很诡异,特别是他没有想到,他们最起码有人为纳粹服务,只是这种珠子很奇特,柳致知只在三眼族身上见到过,好像数量还不少,其他地方根本没有见过,珠宝中也未曾见过,他不介意给三眼族制造一个对手,所以他将抹额的制作也说了一遍。

四人一听,这倒是一个不错方法,于是将另外两具尸体上的珠子也抠了下来。

眼前通道中,除了倒在地上的尸体,静悄悄的,连警报声都不自觉停了,一切静悄悄的,这一切显得很反常,而且这一拨人,他们实力并不强,甚至柳致知怀疑,这些人是刚刚开发的,好像此处是一个训练基地。

众人互相望了一眼,悄悄向旁边一扇门摸去,到了这扇门前,刚想破门而入,教授将门一推,门居然开了,倒吓了他一跳,往旁边一缩,躲在门边,柳致知摇摇头:“这个门后房间内是空房,没有一个人。”

柳致知是感应到房间中没有人,而且里面也没有魔法阵,但四人还是很小心本互配合,进入房间中,这个房间显然小得多,是宿舍,但里面没有一个人,里面八个人的床位,并没有什么秘密,很简洁,连一本书都找不到,可以说一无所获,倒是墙上挂着冷兵器。

众人翻看一下,便将他放弃,柳致知神念铺开,虽说有一些房间中好像查看不到,但能查看的房间中,都没有人,看来对方在警报响时,已经离开,便将他所探知的情况与众人一说。

教授皱起眉头:“难道他们离开的这里?”

“没有,他们肯定集中那几处我无法用神念查看的房间,我没有发现他们离开,那码头的潜艇还在,现在我们直接去那里,还是干脆跳过他们,好像这里的人是初习者,看来他们集中在一起,就怕其中有高手,而且,人多欺负人少,我们处于劣势。”柳致知说到。

教授一皱眉:“那么我们就直入第三层,先对付中心人物,这第二层看来是培训新手的基地,这个组织看来不止这一个基地。”

“好,擒贼先擒王,放弃第二层,我们只入第三层。”柳致知表示赞同。

五人退出了房间,柳致知脸色一变,说到:“来不及了,往里走。”

在第二层入口,已有人围入过来,柳致知发现气息中有高手,而且不止一人,最起码有三人,虽然柳致知不在乎他们,但打发他们需要一定时间,而且来的人不下十人,一战肯定会为他们缠住,那四人就危险了。

四人也感觉到了危险,不等柳致知说完,已向里面奔去,柳致知也跟着众人向里面奔去,不由苦笑,要是他一个人,他可以返身杀出,但大家在一起,他只好随众人向里面奔去。

随过一个弯,眼前陡然开阔,是一个大的洞厅,有三条通道向这边,这是洞的最里面,洞壁上布满了灯,照得一片通明,本来柳致知他们是冲入这里,从旁边那两条通道脱身,当他们来到这里,发现已经迟了,那两条通道已经有人在那边了,他们陷入包围之中。

五人中四人眼中露出决裂之光,回首看着墙上的灯,他们把主意打到灯上,想击灭了灯,可是一看墙上和洞顶那一排排灯,心思立刻熄灭了,灯太多,根本不可能全部熄灭。

柳致知看着三条路都被阻死,心中知道不拿出点真本事,身边的四人恐怕很难逃过这一劫了,他反而镇定下来,回过头,对四人说:“你们四人注意抱成团,不要被他们冲开,不要管我。”

柳致知说完,用手一指,轰的一声,陡然大火燃起,趁着敌人一愣之时,连发三拳,三条青龙咆哮着冲向三个通道,柳致知这是试探一下,哪边人弱。

果然青龙一现,他们来的通道中星光大盛,人马座出现,一支星光飞箭带着呼啸而至,一箭之下,与青龙双双湮灭,而另一个星座也升起,是天龙星座,熊熊大火在星光压制下,陡然熄灭,而仙女座的星光飘带随之卷出,这三人显然是高手,圣衣已经上身,柳致知一见之下,手往那边一压,空气顿时凝成实质,轰的一声,将他们攻势抑止住。

他没有多管他们,中间的通道中青龙一现,这是柳致知崩拳的意象具现,中间通道中顿时窜出一道雷光,粗有碗口,迎向青龙,同时,一根雷矛闪烁着电光投入柳致知,奥丁之矛,柳致知一惊,随手一挥,空气中暗力顿生,非常柔和,奥丁之矛顿时走出了一个弧形,转过了一百八十度,反而向对方射去。

对方大吃一惊,喊了一声:“快退!”身边暗劲起,带着一众人迅速退入通道之中,同时,向前电网出现,奥丁之矛正中电网,眼前一亮,轰的一声爆发,洞厅之中,顶上灯瞬间少来了四分之一,乱石如雨,电光乱走。

柳致知暂时松了一口气,但中路是不通的,他的青龙还有一路,直向右路而去,右路之中,也亮起了星光,一条长蛇立现,柳致知敏锐的发现,这条长蛇有形无质,这一路在三路之中,应该是最弱的,果然,长蛇遇到青龙,青龙撕碎了星光,第二条长蛇出现,接着第三条,才将青龙湮灭。

柳致知口一张,秋鸿剑起,一串鸿影,散作数缕,直向这条通道落去,随着几声惨叫,长蛇星光陡然熄灭,柳致知知道其中长蛇座星相师已然身死,还顺带干掉了几个喽啰,当即回头,对着教授四人喝到:“快走,从右方通道出去,不要管我,我来阻敌!”

“你怎么办?”教授喊到。

“不要紧,我会没事的,现在不是商量的时候,在洞口见。”柳致知喊到,秋鸿剑已经飞回,他手一指,秋鸿剑立刻如同暴雨一样,向左边和中间洞口射去。

教授四人一见,不再坚持,说了声:“保重!”身影一闪,便切入右边的通道,右边通道之中,传出了厮杀声,也传来惨叫声,柳致知没有心思管他们,身体一转,秋鸿剑收回,,洞中走出五人,两人比较狼狈,一出现,便向柳致知围了过来,同时,其他人开始转向右边的通道。

柳致知冷冷一笑,多米诺之手出,轰的一声,一股庞大的力量陡然压了那些转向右边通道的人身上,尘土飞扬,右方通道一下子坍塌下去。(未完待续。。)

21. 洞中激战,电雨星光修罗地(三)

柳致知以多米诺之手,硬生生将右边通道弄得坍塌下来,碎石如雨,堵住了追击者,已进入通道的四人刚解决了几个人,已有两个人负伤,这还不算金刚狼,他自身恢复能力超强,表面上看不出来,实际上他脸色苍白,迅速恢复是需要代价的。

美女蛇肩头中了一刀,而伪装者腹部被刺穿,好在并不危急生命,只有教授没有负伤,他基本上远距用念力伤敌,但也脸色苍白,就在这时,背后通道一声巨响,乱石如流,将后面阻断,他们知道这是柳致知弄出的,防止敌人追击。

“走!”教授眼中闪现出泪光,口气坚决的说到。

柳致知弄塌通道,他身前五人没有想到,在自己重重包围下,对手居然能腾出手,他们冷冷笑到:“你以为这样,就能让那四人逃出。”他们说的是德语,不过柳致知身上存在通译器,自然听得懂他们的话。

只见其中一个拿出对讲机,讲了几句,柳致知并没有制止,他没有办法制止对方,心中进入一种古井无波的状态,刹那间,五人之间似有似无气息联系出现在脑海中,而他们身后的那些人,气息也呈现在他的脑海中,甚至他们下一步要做什么,柳致知心中也有数。

柳致知动了,在这一刻,柳致知一动,气机牵引,他们五人不得不动,已落入后手,柳致知身形一晃,明着向后退去,实质却向前一步。五人不自觉也向前一步。同时身上各式光华升起。人马座的半人马抢先发起了攻击,一声响亮,一支星光箭现,但有点仓促,一箭直追柳致知,柳致知看似向后,实质向前,他受了影响。加之仓促发箭,星光箭一闪,射到柳致知的背后,柳致知连闪都未闪。

同时,天龙星相出现,一道龙炎也卷向柳致知,但也落到了柳致知身后,龙炎和星光箭在柳致知身后相遇,轰的一声,泛起如潮的星芒。柳致知右用成剑指,手指上泛起剑光。以指为剑,嗡的一声,剑气长达二三丈,向半人马星座的星相师斩出,半人马星相师一箭走空,正在诧异,与龙炎相撞,正在一愣之间,柳致知以指代剑,长达二三丈的剑光已到,来不及变招,无奈之下,只好凭借身上圣衣,化出星光铠甲,由于身穿圣衣,要比不穿圣衣的星相师防护能力强上十倍。

而其他三人也发动了,那名三眼族的依然发现雷光,凝结成实质,想阻止柳致知的剑光,同时,那名仙女座星相师两条星光飘带也阻在人马座之前。

与此同时,一根真实的长矛出现,它是一件法器,由另一名三眼族的高手把持,法器之上,电光闪烁,直接击向柳致知。

柳致知微微一笑,身形又向右前方迈进一步,刚好将这支长矛让开,由于身体转动,手指之上的剑气由斩向半人马星相师,随之一转,变成突挑向天龙座星相师,这一变化,他们几人都没有想到,天龙座星相师大惊,他的攻击被人马的星光箭抵消,也没想到柳致知目标是他,只好凭借圣衣结出的铠甲硬顶。

剑气击在星光之上,一阵涟漪波起,星光铠甲破开了一个大洞,剑气切入肉体,耳中听到噗的一声,柳致知不管他了,往前脚下一滑,从他身边滑过,随手一按,如果说刚才一剑还没有要他的命,这一按,罡劲透入,要了他的命,只见他一僵,随即星光暗淡下去,消失不见,人也随之倒地。

柳致知口中一张,秋鸿剑又一次出现,这一串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秋鸿剑分成数道,直一盘旋,目标不是他身后的四人,而是另外一些人,他们并不是高手,跟在五位高手之后,没想到柳致知居然突出五人包围,不仅杀掉一人,而且把目标定在他们身上,大惊之下,一边躲闪,一边催动各自护身法,就是这样,数颗人头已经落地,其余的人吓得退到通道中去了。

那五人,不对,现在剩下四个人,没想到,柳致知在他们包围之中,不仅杀掉了一人,突围出去,还顺势对他们的身后的人下了杀手,他们怒了,但心中还有一丝恐惧,各人的法术都狂涛一样,向柳致知身后卷去。

柳致知一瞬间好像散开了,他们眼睛一花,才发现柳致知又换了一个方位,毫无意外,他们的攻击又一次落空,不过这次他们留了三分,发现不对,立刻回守自身,才免了刚才那人的命运。

柳致知闪在一边,双眼对上持长矛的三眼族高手,在这一瞬间,三眼族高手只觉得自己身体好像不属于自己,脑中一片空白,不好,

心中明白,自己受到了精神攻击,眼睛一眯,口中大吼一声,将长矛一面前一横,嗡的一声,长矛剧烈波动起来,额头上第三只眼发出雷光,和长矛连成一片,他这是自保。

旁边的人陡然见他自保,一怔,没有看到柳致知攻击,怎么回事,气机牵引,柳致知在他们一愣期间,秋鸿剑鸿影纷飞,直袭三人,三人赶紧自保,两名星相师一名射出星光箭,一名星光飘带幻成锁链,铁锁横空,但攻向他们的剑光却是很弱,他们心中一喜,原来敌人并不强。

就在他们沾沾自喜时,剑光大盛,像一朵莲花在盛开,中间亮起了千个太阳,刺眼欲盲,他们急忙眼睛一眯,不敢将眼闭上,但根本看不见,耳中就听到一声惨叫,他们心中一寒,是另外一个三眼族高手的声音。

他们不约而同向后暴退,同时在身前布下了层层能量层,太阳的光辉只是一瞬间,随眼暗淡下去,他们这才看清楚,地上躺着二个人,在几个呼吸间,已有两人死在柳致知的手中,他们的手下此时缩在通道中,看到这一幕,心中惧意大增,而对面的三人,形势却反了过来,柳致知背对通道,而他们却被逼近了刚才柳致知所在的位置。

剩下的三个人眼中明显有一种害怕,本以为五个人围攻柳致知,绝对占优势,谁知转眼间两个已经伤命,不由得他们不胆寒。

他们互相望了一眼,那个三眼族的高手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将长矛平举到胸前,眼睛之中,惊惧之色消失,身上电光开始闪烁,劈叭之声,响成一片,柳致知面色也开始谨慎起来,虽是敌人,对他也产生一丝敬意,能在这种情况下,放下恐惧,就值得尊重。

柳致知的秋鸿剑停在胸前,微微的颤抖着,身上一缕青光渐渐浓郁,慢慢地和秋鸿剑成为一体,对手既然放下恐惧,放手一博,柳致知也不能让他失望,让他有尊严的去死,这是柳致知所能做的。

那两个星相师也压下心头的恐惧,半人马星相师身上又一次浮现出半人马,星光浓郁,宛如实质,半人马拉开了星光形成的长弓,一支星光箭在形成中,而仙女座的星相师飘带又一次化作了锁链,开始蠢蠢欲动。

四人蓄积气势,柳致知眼睛始终盯着那名三眼族的高手,眼睛余光看着那两名星相师,一时谁也没有动,气氛压抑得要爆炸,但柳致知浑然不觉,和他正面对抗的三眼族高手也是浑然不觉,他已经进入一种玄妙状态,眼中只有柳致知。

气氛压抑,终于到了极限,人马座星相师忍受不了,事实上并没有外在的压力,但心理上的压力太大了,大到恨不得立刻去死,他头顶上的人马手一松,一声响亮,似乎打了个霹雳,星光箭第一次出现了彩云缭绕,划出一条笔直的星光箭,直奔柳致知而来。

柳致知在这一瞬间,身上青光大盛,也动了,根本没有管星光箭,秋鸿剑动了,划出一条玄妙的曲线,袭向三眼族的高手,三眼族高手同时也动了,手中长矛电光喷发,一矛搠出,他受气机牵引,根本没有想,手就动了,不仅是手,浑身都动了,在这一刻,他感觉到自己跃入下一个层次,感觉自己无比强大。

星光箭转瞬之间,到了柳致知身外,与青光相遇,这一刻,星光陡然大涨,但青光也是大涨,星光箭节节成灰,转眼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而三眼族的高手手中长矛尖正好挑在秋鸿剑上,一时矛尖和剑尖相对,雷光纷飞,青光如潮,轰然炸响,三眼族高手虽然临阵顿悟,但柳致知已是世间少有的顶尖高手,柳致知根本没有动,而三眼族的高手却蹬蹬连退了五步,第一步下去,岩石之中立刻留下一个脚印,每步下去,脚印宛若刀刻了一般,依次变浅,第五步下去,脚印才不可见。

柳致知一剑轰退三眼族高手,可见他的功行之高,剑本是轻兵,矛为重兵,但结果却反了过来,到这时,仙女座的星相师才反应过来,锁链横空而到。

柳致知却回过头,望着他一笑,他感到心中一寒,感觉是魔鬼在向他微笑。(未完待续。。)

22. 洞中激战,电雨星光修罗地(四)

仙女座的锁链横空,柳致知却向他一笑,身体一转,一个劈拳,他感觉到就像开天巨斧,恍惚之中,柳致知高大无比,这是心神被夺的体现,拳出时,一道白芒耀起,一只白虎出现,星光锁链一下子就顿住了,随即分崩离析,而白芒一闪而过,发生了什么,他们根本没有看清楚。

柳致知一个劈拳后,就不理睬他了,只见他愣愣地站着,星光暗淡下去,突然之间,额头中线,喷出了鲜血,鲜血一出,身体分为两半,倒在地上,这一拳,本自形意中劈拳,但柳致知的形意拳已不是一种拳法,而是一种道艺,他心神被夺,连带星光圣衣都失去防御作用,不说完全失去,效用已是极低,而劈拳本是属金,柳致知这一拳,却调动了金性法则,锐利无比,根本不是凡俗的劈拳可比,凡俗的劈拳,还在形上打转。

所以一拳之下,不仅破除了他的星光幻化的锁链,更是将他劈成两半,柳致知这一拳,差点让人马座星相师崩溃,他根本看不懂这一拳,只见白虎一闪,锁链即刻分崩离析,隐约中好像白芒一闪,一个与他相当的星相师变成两半,倒在地上,他没有崩溃,已是心理素质极强,心中充满了恐惧,眼光游离,柳致知一见他这个样子,知道他已胆寒。

三眼族高手却眼中充满狂热,他也看到这一切,不过他已将生死置之肚外,狂吼一声,身上气息进一步提升。周身雷火凝成实质。一步之下。身如雷霆,根本没有考虑如何前进,但这一步,就到了柳致知的眼前,一矛搠出,嗡的一声,化作矛山,向柳致知直压过来。

柳致知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居然又提升了,但这种提升是用生命潜力为代价,他在燃烧自己的生命,就是柳致知不杀他,他事后轻则重病一场,重则丢掉性命,对这样的对手,柳致知不觉之间,又尊重了三分。

尊重归尊重,柳致知手下却毫不留情。秋鸿剑一瞬间化作千丝万缕,极坚化为极柔。生生的制住了他的攻势,他感觉到自己似乎撞入一个蜘蛛网之中,无法施展自己的力气,耳边就听到柳致知长长叹息声:“你去吧,来世不要再与纳粹在一起。”

眼前看到一只手指,向自己脑门按了下来,自己身外凝成实质一样电光,与他好像不存在一样,额头上第三只眼刚现雷光,便被这一指封镇,自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自己的灵魂好像飞了起来,从另一个视角看自己,只见那一指已按在自己的脑门上,最后的视角发现柳致知的手臂上,手指上,蒙着极淡的青光,那种青光好像高频震动,自己的雷光在这种震动面前,好像纸糊的一样,一切都在远去。

三眼族高手的长矛停住,身上电光也消失不见,柳致知以一种很奇怪的姿势在他的额头上一按,便抽身而退,咣当一声,长矛掉在地上,柳致知随手一摄,长矛飞起,落在手上,而他的尸身终于轰然倒地。

人马座的星相师终于崩溃了,甚至连一战的勇气都没有,转身就逃,那里逃得掉,柳致知瞬息间出现在他的身边,手上一送,长矛顿时电光缭绕,扎入他的咽喉,他咽喉之中,格格传出声音,手往前抓去,似乎临死前想抓住什么东西,然后,手垂了下去,柳致知抽出长矛,尸身倒地。

那些在通道中观战的人哄的一声,顿时如兔子一样,玩命的向外逃去,柳致知摇摇头,他对这些人不感兴趣,手中一动,长矛消失,已存放在储物袋中,他收拾了下现场,三件圣衣,两件破损,一件完好,是那件人马座的圣衣,另处得到一颗珠子,至于另一颗,柳致知还是叹了一口气,没有收取,就是三眼族那个使矛的高手,让那颗珠子陪伴他吧。

收拾好了之后,喷出了秋鸿剑,身剑合一,向中间通道而去,中间通道的逃命的人,陡然发现一道剑光,完了,将眼睛一闭,剑光却没有理睬他们,瞬息远去,柳致知到了第二层的入口处,也不迟疑,遁光一转,直接窜入右边的通道。

柳致知不知道教授他们四人怎么样,右边通道中虽没有什么高手,但只是以柳致知的标准,对教授他们来说,却是危险重重,希望他们不要出事。

教授四人,自柳致知用多米诺之手轰塌了他们身后的通道,刚走了两步,旁边星光一闪,金刚狼身边忽的一声,飞出六柄弯刀,飞旋着,发弧形的轨迹就射了出去,身体一矮身,手指上指甲暴长,人如同一匹狼一样,已到星光处,手就划了过去。

却划了一个空,如幻影一样,知道不好,这就是幻像,左侧传来风声,一柄星光组成的战刀走了一个乙字形,向他的左肩斜劈了下来,金刚狼身体一缩,刀紧贴着胸前划了过去,还没有结束,那人此时才露出身形,斜向前一步,借着进步,刀光一闪,手腕翻转,方向改变,变成向右下方劈去。

金刚狼来不及躲闪,只得吸气提身,差之毫厘,刀尖甚至划破的衣服,皮肤上一阵疼痛,金刚狼知道刀尖在有些地方已划伤皮肤,右劈一刀基本上也落空,但还没有结束,那人左手一推右腕,反撩上来,血花飞溅,刀已经划破肌肤,只差把金刚狼开腔剖腹,此时,伪装者已经发动,长长的软剑像一条毒蛇一样,及时缠上那把星光战刀,总算把金刚狼从一刀之下给解救出来。

那个人正在可惜,眼角一跳,一个暗影已欺到身边,蛇形剑一闪,切入腹中,他不顾腹部中剑,大吼一声,一刀就向美女蛇头颈斩去,美女蛇剑尚未拔出,无奈之下,身体一曲,并未完全让开,一刀正中左臂,还好他是临死前发出,刚斩中肩头,已维持不住刀身,刀身散作星光,才免于被劈成二半。

刚松了一口气,伪装者陡然将美女蛇一推,美女蛇已感到不对,顺势跌了出去,一柄细长如叶的剑出现,只不是由星光化出,而是一件法器,就是西方修行者口中圣器,一剑刺向美女蛇,美女蛇跌出,一个三眼人鬼魅般的出现,见美女蛇跌出,顺势一拖,一剑刺向伪装者,伪装者一抖软剑,同时迎了上来。

细剑是一柄西方刺剑,通体由秘银制成,灵光忽现,一声响,伪装者软剑断,他的软剑不过是一般兵器,如何与法器抗衡,伪装者一边后退,一边陡然放出黑雾,一瞬间,谁也看不清黑雾中发生了什么事,黑雾中传出炸响,很显然,三眼人的第三只眼睛放出雷光,陡然一切都沉寂下去。

教授发威了,一刹那周围乱石飞起,一圈空气如爆,向四周推出,这是他的念力大范围的使用,一时间,敌人纷纷后撤,一个个身影一闪,利用地形熟识,伏于暗处,全部不见踪影。

暗雾消失,众人才看清楚情况,伪装者在三眼人背后,死死勒住了他的咽喉,三眼人已经气绝身亡,但伪装者也没有讨到好处,三眼人在最后时刻,用力将手中剑往自己腹部一插,透过自己的小腹,扎入了和他紧贴在一起伪装者的腹部。

这股惨烈,令另外三人动容,美女蛇不顾自己肩头的伤势,忙上前,小心将剑拔下,问到:“你还好吗?”

“没事,就是肚子上开了一个小口,还要不了我的命。”伪装者说着,从身上取出伤药,一半内服,一半外敷,另外两人,美女蛇也包扎了伤口,金刚狼更好,他的超强恢复力又一次发挥的作用,伤口处肉芽蠕动,不一会已经不见一丝伤口,但脸色更苍白。

丢掉了半截软剑,伪装者拾起了那把细剑,试了一下,还合手,就用它了。抬走头,望着空荡荡的通道,知道只要自己等人一动,恐怕对方就会前赴后继,弄不好就要交待在这里,但眼前唯一的路就是眼前通道,时间停留越久,对自己等人越不利。

眼中不由露出了坚毅的光芒,这个机会是柳致知给的,不知道他怎么样了,看来是凶多吉少,虽然他炼有飞剑,华夏古老技艺,但里面都是高手,他能突围出来吗?伪装者不抱乐观的态度。

四个人,除了教授没有受伤,金刚狼是不怕受伤,但战斗力受影响是必然的,另外两个人都已负伤,还好,自己四人配合默契,要不然,恐怕早已送命在这里。

“走!”教授说到,他知道不能在这里停留,唯一的方法,就是死里求活,美女蛇在临走前,还抠下了三眼族那颗珠子。

四人小心地向前走出,互相掩护,刚走了几步,数道星光雷火陡然出现,教授哼了一声,四人呼的一声,散了开来,教授的念力又一次显威,这一次,发出了幽蓝的光芒,如果柳致知在此,就会发现,这是念力现形,一种精神力的具现,教授在危急之中,不知不觉的他的念力出现了质的飞跃。

一圈幽蓝光华波荡而出,星光雷火一遇幽蓝的光华,顿时湮灭。(未完待续。。)

23. 洞中激战,电雨星光修罗地(五)

教授念力现形,将周围的星光雷火结湮灭,与此同时,另外三人动了,伪装者一动,黑雾罩身,手中的剑却灵光大盛,不过转眼之间,没入黑雾之中,黑雾一漫,转眼间就将一处的暗中施法的人罩住,就听到一声惨叫,黑雾依然没有散去,教授知道伪装者得手了。

金刚狼一声咆哮,蹿了出去,手指甲像一把把尖利的匕首,转瞬间已出现在躲藏者面前,这个人是一位星相师的修行者,周身星光灿烂,星光结成一柄钉头锤,照着金刚狼的头顶就打,金刚狼意念一动,身畔飞旋着一把弯刀,往上一架,同时手抓了出去,当的一声,钉头锤将那柄弯刀磕飞了出去,金刚狼的手爪已到,但被他身上的星光铠甲防住,耳朵中听到刺耳的声响,尖利如匕首的指甲并没有切入,他的钉头锤已到,忽然间似有幽蓝的光华一闪,他身上铠甲和钉头锤突然不稳,钉头锤居然散掉,他脸上露出痛苦之色。

金刚狼一见之下,身畔弯刀飞起,从他背后切入,同时,手指甲已经插入他的胸膛,原来,教授见金刚狼不敌,用念力冲击他对手的大脑,才出现了那副模样,金刚狼便趁虚而入。

美女蛇那边也找上一人,她左手捏着一颗珠子,人一扑出,她的异能已经激发,加上珠子的增强,像一张电网一样,罩向敌人,她一动,电光闪耀,而她的对手却亮起星光,迅速结成铠甲。电网咝咝作响。却不能入内。她右手出现了蛇形剑,向毒蛇一样,扎入对手的小腹,却被星光铠甲挡住。

对手幻化出一个天平,向她头上砸去,她手一抬,蛇形剑硬架,轰的一声。蛇形剑已弯,总算架住,她身上现出眼镜蛇的虚影,一张嘴,一股毒气喷出,对手身上星光一盛,毒气不能靠近,两人正准备变换方式,眼前一暗,美女蛇知道。伪装者已到,当下大力催发珠子中雷电。轰的一声,竟将对手的星光铠甲轰破,她知道这不完全是她的功劳,因为伪装者的暗雾有一种能力,能让坠入暗雾中的人产生幻觉。

没等她攻击,伪装者的剑已经亮起一道剑光,这把剑是法器,破入星光铠甲之中,一剑扎入对手的腹中。

伪装者收起暗雾,教授和金刚狼已经在他们身边,形成了一个犄角之势,他们能存活到今天,不是他们个人的水平多突出,而是他们四人形成一种相互之间配合,许多比他们强大的对手,最终都栽在他们手下,西蒙?维森塔尔中心毕竟是个民间组织,说实话,异能者并不是多强大,强大的人早被国家给收拢过去,他们四个已算极其优秀,但毕竟算不上异能者中突出者。

他们喘了一口气,又解决了三人,前路不知还有多少,正在四人喘息未定,传来鼓掌的声音,他们抬头一看,一个金发的年轻人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拍手:“不愧能潜入我们的基地,有两下子,你们是犹太鬼,隔着老远就嗅着浓浓的犹太佬的臭味。”

教授幽蓝的光华一闪,向年轻人袭去,年轻人冷冷一笑:“不过如此,你们的好运到此为止。”身畔灵光一闪,将幽蓝光华湮灭。

“你是谁?”教授问到。

“我是谁?我是纯种的雅利安人,你们这些该死犹太佬,吸血鬼,高利贷者,吝啬鬼,今天就是你们的末日。”年轻人说着,脚下并没有停下,依然向着他们走来。

伪装者平时不善说话,此时也不想与之争辨,暗雾一起,向他罩去,同时手中西洋刺剑一摆,灵光闪现,直向年轻人咽喉而去。

“雕虫小技,到我面前来卖弄。”年轻人似乎根本没将伪装者放在眼中,脚下一顿,手一挥,暗雾立刻消散,一股大力涌出,呯的一声,伪装者飞了出去,手中剑掉落在地上,年轻人看了一眼剑,咦了一声:“亚尔曼的剑,居然在你们手中,看来亚尔曼已经横遭不测。”

美女蛇身形一动,人已扑了上去,电光如同网一样罩了上去,已变形的蛇形剑向着他的咽喉直插过去。

“神珠,你们居然知道神珠的作用,不过,你不行。”说着,年轻人抬起了手,中指上带着一个戒指,光华一闪,面前出现一面盾牌,迎面撞来,一下子就把美女蛇撞飞了,美女蛇没有想到这面看似由光结成的盾牌,有这么大力,当时只感到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直接飞了出去。

然后重重摔在地上,手中珠子,还有那把蛇形剑,都跌落在地,一时间爬不起来。

金刚狼见到两个人都飞了过去,狂吼一声,手上指甲立刻突现出来,同时,六柄弯刀旋转着向他当头罩下。

“又是一个不自量力的小家伙,你也给我躺下。”年轻人说着,手一抓,那六柄飞刀突然之间,改变了方向,落到他的手中,他看了一眼,说到:“原来不是圣器,不过是凡人所使用的兵器,只是符合空气动力学。”

说完之后,随手一抛,嗡的一声,直向金刚狼飞去,金刚狼想用意念控制重新控制,但只感到一股大力不是自己所能控制,眼见飞旋到他的身边,只好举起指甲已分明的手,指甲上放出灵光,乒乓的一阵响,指甲断了三根,还有一柄刀扎到了身上,幸好没有扎中要害,他将这柄刀一咬牙,拔了出去,刚想有所动作。一股无形的大力涌来,身子立刻飞了出去。

教授一看形势不对,他也毫无保留将念力全开,一股幽蓝的光华如柱,直向他卷去,年轻人一见,笑着说:“这还有点看头。”

身上星光一闪,并未出现星光铠甲,仅仅是星光一闪,接着电光闪现,一条雷柱出现,轰然炸响,教授只觉得大脑像被重锤击了一样,眼前发黑,口一张,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结束了。”年轻人宣布到,身上星光大盛,就在这时,美女蛇动了,落在不远处的蛇形剑跳了起来,落到她的手中,她尖吼一声,身体陡然像一条眼镜蛇一样,其快无比,扎向年轻人。

与此同时,金刚狼也动了,呼的一声,六柄弯刀漫天飞舞,向着他当头罩了下来,一上一下,配合得丝丝入扣,年轻人没有想到他们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还击,一愣之下,伸手将六柄飞刀接住,还未有动作,美女蛇手中的蛇形剑已脱手飞出,其快无比,直向他的咽喉飞去,他手中刚伸出去,接住了六把飞刀,手还没有收回来,蛇形剑已到,他用左手一挡,由于事出意外,他一挡之下,手上星光略微薄了一些,蛇形剑一下子扎入手中,虽然星光护手,只扎破了一点皮,他怒了。

“该死的犹太婊子,你给我去死!”手中六柄弯刀如狂风暴雨一样,向美女蛇飞去,美女蛇一见,根本没有力气躲开,暗叹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时,一道剑影如鸿,柳致知赶到,一见这付情景,身剑一体,拦在美女蛇之前,一伸手,轻轻将六柄飞刀摘下,美女蛇等了半天,没感到身上疼,睁开眼睛一看,一个身影背对着她,这个身影好熟悉,美女蛇不觉泪水下来了。

这是绝境逢生的眼泪,是心底的一种依赖。四人本已绝望,突然之间,他们以为凶多吉少的柳致知出现了,而且一出现,就救下了已经等死的美女蛇翠西,让他们心境一下子由绝望到充满希望,教授等人的脸上露出了光辉,这种光辉是一种充满了希望的光辉。

那个年轻人本来已像猫戏老鼠一样在戏弄他们,在这里挺无聊的,怎么也找点乐子,正玩得高兴,被美女蛇蛇形剑飞出,弄伤了手臂,他怒了,想杀死美女蛇,飞刀一出手,心中升起一股后悔,这不是对杀人的后悔,而是长时间在这个地方,根本见不到女人,一个漂亮的女人就这样被他杀了,心中有点婉惜,本来他准备活捉,好好玩弄一番,现在在盛怒之下,一出手,他后悔了。

此时柳致知突然出现,将他的飞刀接住,他眼睛一缩,心中又升起愤怒,不过同时心中有一丝高兴,还参杂着一丝兴奋,这是一个高手,他心中判断着,他没有进攻,而是谨慎打量着柳致知。

“你是谁?你不是犹太佬。”他见柳致知是一个东亚人,问到。

“我是个华夏人。”柳致知淡淡地说:“你是谁?凭你的身手,如果在外面可以横行一时。”

“我是一个雅利安人,你既然来到这里,还和这帮犹太佬在一起,你准备受死吧!”年轻人露出狰狞的面容,边说着,手已经动了起来。

一股狂涛陡现,如此迷人,使人不自觉间失去抵抗的心理,柳致知身后诸人,除了教授,其他几人还跌坐在地上,见到如此美丽的星光,不觉间已沉入此中。

柳致知却清醒得很,想不到星光之中,居然有一种迷魂的力量,他手中结印,正是不动根本印,一声暴喝:“临!”(未完待续。。)

24. 旧日共诛羽蛇,今日相遇分生死(上)

“临”字一说口,似响起一个炸雷,在众人耳边一声响,众人刹那间清醒过来,顿时出了一声冷汗,星光狂涛被柳致知这一声“临”,陡然止住,散作满空浮云,而年轻人身子一晃,脸色白了白。

“你是西藏佛宗传人?”年轻人睁大眼睛问到。

“不是!”柳致知毫不犹豫,心中电转,自己被认为西藏佛宗传人,难到他与西藏有关,柳致知想起二战期间,德国纳粹曾经到西藏找过世界轴心,心中有些明白。

柳致知说完之后,便已出手,他一出手,就是秋鸿剑,秋鸿剑本在他的身前,随手一指,鸿影一闪,那个年轻人身上星光一闪,倒纵出去,同时手上出现了一把短剑,灵光泛起,带着一串残影,往上一接,当的一声,两剑相交,他又退了几步,一道电光陡然绽放,居然他不仅是星相师,而且也学到了三眼族的雷电能力。

电光一闪,像一个电茧,外层电光,内层星光,加上他的短剑是一件法器,终于抗住柳致知的这一剑。

“原来你身据二家之长,怪不得这么猖狂,好运就到此为止。”柳致知淡淡的说到,他不想长时间作战,决定速战速决。

年轻人狂吼一声,不等柳致知进攻,手中短剑飞出,不过他的御使法实在有点水平太臭,只是依据本能,没有剑诀相配。

柳致知见此,手一伸。虽不是什么分光捉影,但对付他还是足够了,二指一夹。稳稳地将短剑接住,这是一柄有些类似匕首的短剑,短剑在他手中剧烈颤抖,灵光伸缩不定,但柳致知的手上一层极薄的青光,不留神看根本不留意,却偏偏短剑的灵光不能越雷池一步。

柳致知左手夹着短剑。右手往上一抹,短剑一声鸣响,安静下来。灵光消失,年轻人失去了和短剑间的联系,随手一甩,短剑又泛起一层银光。向着年轻人飞奔而去。

年轻人心中一紧。不好,忽又见柳致知将短剑甩了出来,短剑向他飞来,心中一喜,赶忙用意念联系上短剑,准备收回,意念一出,短剑却不听他的使唤。大急之下,伸手去抓。柳致知的秋鸿剑千般细丝成一束,同时到达,他大惊,身上电雨星光如潮,向外急涨,但秋鸿剑这回不同,剑光大盛,视这些为无物,騞然而过。

年轻人一下子僵住,星光电雨消失无踪,手刚伸了出去,却没有接住短剑,短剑一下子扎入他的身体,他的身体一下子散开了,短剑当的一声,掉落在地上。

柳致知杀了年轻人,并没有立刻收回秋鸿剑,现是手一指,秋鸿剑化成六道,向周围投去,耳中听到六声惨叫,一切都沉寂下去。

柳致知这才收回了秋鸿剑,回过身,面带微笑,看着四人,伸手从储物袋中取出丹药,内服外敷,开始救治四人,四人之中,只有金刚狼没有什么事,其他三人多多少少都负伤了,金刚狼并不是没有负伤,不过得益于他的超强愈合能力,其他三人则不行。

服用丹药以后,四人伤势虽没有全部愈合,但已以行动不妨事,四人都对柳致知表示感谢,柳致知笑到:“我们是一条战壕中的战友,能放心将后背交给对方的战友,不用说感谢了。”

四人收集了战利品,美女蛇将那柄短剑交给了柳致知,柳致知摇摇头,说:“这是一柄圣器,你还是自己用吧,你的蛇形剑已经不堪使用,再说,蛇形剑只是一柄普通的兵器,你的身手,也该有自己的圣器,与修者的战斗,不使用圣器,会吃亏的。”

“这是你所杀,应该归你。”美女蛇说到。

“对我来说,我已有自己的剑,并不需要这柄剑,不用说了,你就拿着,这柄短剑,如果御使,就是飞剑,虽然你不学习飞剑,但基本的方法并不复杂,唯自己需要多练习而已。”柳致知并不保守,只讲了几句话,剑法本是博大精深,但柳致知却将西洋剑的刺与拦讲了一下,短短几句,却将四个人带入一个新的领域。

柳致知见他们准备好了,微微一笑,说到:“走,我们去最后一层!”

这一路,并没有遇到什么人,第二层中的所有人像是都不见了,柳致知他们五人顺利地来到了第三层,第三层先是一条通道,但里面却无法用神念查看,五人很警觉,但却没有一个人。

经过一段通道,众人眼前出现了一道带有纳粹标志的“卐”字符号的大门,众人手一触到它,门无声向两边打开,眼睛中一片雪亮,似乎置身冰天雪地之中,但却温暖如春,除柳致知处,四个人都惊呆了,柳致知在一瞬间以为到了洞天之中,但转眼就明白了,根本不是洞天,不过是一种技巧,是利用一种阵法,将外景摄入其中,使人如身临其境。

在山洞之中,却显示出南极的风貌,柳致知明白了,当时搜魂,见到一付冰天雪地的情景,柳致知还很奇怪,现在却明白了,原来是在这里面看到的。

周围雪地一片苍茫,柳致知却知道这仅仅是外面的景象,他眼睛四下打量,果然不出所料,这是一个山洞,面积达到几千平米,这还是人为扩建,在角落之中,有一个阵法,与华夏的不同,柳致知估计是魔法阵,实际上很简单,四周都是投影,连头顶的脚下都是,给人的感觉就是在冰面之上。

柳致知还看到在冰雪幻像下,有两间房,有一个房间中,一股熟悉的气息在其中,应该就是定风指南车。

四人一片震憾,柳致知却看到一个人,这么大的空间之中,只有一个人在此,这个人背对着他们,坐在那里,一张桌子,还有几张椅子,桌上却放着威士忌,没有菜,柳致知看着他的背影,很熟悉,他慢慢转过身,柳致知一见他的面容,顿时明白了,他正是凯特?雷恩,当初和柳致知等人在羽蛇神域共诛羽蛇,柳致知早就怀疑他与第三帝国复兴组织有关,却一直没有得到真实证据。

“又见面了,想不到当日在羽蛇神域中并肩作战的战友,今日却兵戎相见,柳致知,你不该和这群犹太人混在一起。”雷恩站了起来,缓缓地说到。

雷恩的话,让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柳致知居然认识此人,柳致知一笑:“凯特?雷恩,我也想到你居然在这里,当日在神域之后,我们各路人马都受到星相师的袭击,但偏偏没有得到你的消息,当时我就怀疑你与纳粹有联系,果不出其然,你居然在这里。”

“你我各有理想,你何别用世人眼中的善恶强加于我的身上,你不该来。”雷恩摇头叹息到。

“你我各有理想不错,但世间自有世间法度,你们不该多次找我,欲将我除去,何况,纳粹的恶名远扬,世人所恶,自有他们的道理,你一个修行人,却助纣为虐,今天你的末日到了,哪怕你已是身具神格之辈。”柳致知对他的道理根本不予理会,为了家人的缘由,也要除掉他。

“哈哈,你不怕大话,既然知道我神格已生,就应该知道,我和你一样,根本是不能杀死,现在,你可以走了,我可以保证,今后不再有人找你麻烦。”雷恩难得作出的让步。

“你错了,不用说你,就是神,也有杀死的机会,不然,我们怎么杀掉羽蛇,你和纳粹划清界限,我可以放你走。”柳致知也作出了让步,毕竟一个高手,特别是得到神格,即使是碎片,也很了不起,杀死了太可惜。

“看来,我们说不拢,只能手下见真章了,你们运气真好,正好麦尔斯师兄不在,不然的话,你根本不可能踏上这里的神域。”雷恩说到。

柳致知摇摇头:“不用大言不惭,这里也可称神域,不过是摄外景入内,空间何曾有什么变化,这里的本质,我刚一进入,就已经破解,真正的神域,恐怕你还没有这个本事来布。”

雷恩脸一沉,周身气息立变,额头上第三只眼忽然一变,似乎成了雷电的总源,柳致知一见他准备动手,回头对四人说到:“你们退到门口去,我们一动手,天翻地覆,你们承受不住。”

身上气息也随之抬起,两人气势一路攀升,雷恩的气势中充满了一种威压,让人心胆俱寒,霸气外露;而柳致知却是深不见底的大海,气势千变万化,却无那种外露的霸气。

两人之间,风卷起了尘土,这时,美女蛇等人才看出一些端倪,洞中没有什么树叶之类的,扬起尘土实际上已经粉碎,在两人中间,一切的东西都得化成齑粉,四人眼光望向两人的中间,中间一片混沌,四人甚至感受到目光受到了攻击,吓得连忙将眼睛移开,不敢再看,事实上,不是他们的目光受到攻击,而是他们的目光发现情况不对,心里受到暗示,才出现刚才的反应。(未完待续。。)

25. 旧日共诛羽蛇,今日相遇分生死(中)

雷恩终于忍不住处了,他目射奇光,冷哼了一声,虽是哼了一声,但四人只觉眼前一阵眩晕,这还不是针对他们,柳致知感到随着哼声,一股绵绵似海浪一般的细微波动向他冲来,要不是他格物之道,擅长于信息,也许都不能发现,他也冷哼了一声,周身似乎一幻,四人看见柳致知身上陡然起了一阵波浪,在体处三尺,空气中劈叭作响,无数细碎有电光荡起。

这是两人一声哼的结果,雷恩这一声哼有讲究,无形之中,隐秘波动只要一接触对方身体,立刻就会炸开对方皮肤,雷恩曾一声哼,对手就浑身肌肤中喷出鲜血,根本控制不住,不想却在柳致知面前失败。

随着细碎电光出现,雷恩额头上的第三只眼终于喷薄出雷光,一条雷柱出现,呈锥形,轰的一声,就已到了柳致知面前,似乎要将柳致知淹没,柳致知指间放射出五色奇光,凭空一抓,那雷电像百川归流,向柳致知手中汇去。

柳致知手一翻,雷电轰鸣一声,击在地下,柳致知向他望了一望,眼睛金了一金,雷恩脸色一变,身影急速后退,手连连划出,轰的一声,虚空中陡然连连炸响,打断了柳致知这一眼中包含的一种精神,柳致知这一眼,并不是物质层面的攻击,只是一种精神,一种使人坠入梦境的精神,这是柳致知从自己阴神入梦以及黄昏界中所悟出,不过不是主动入梦。而是让对方坠入梦中。

却不料为雷恩所破,柳致知是灵机一动,也算一种神通。却被雷恩以这种狂暴形式所破,柳致知不等他落地,向前一步,遥空一个劈拳,似有白光一闪,接着一头白虎出现,明为一招。实质包含二种不同层次的攻击。

雷恩一落地,身体就像一片枝叶,打着旋向左边而出。他刚旋出,立身之处,陡然出现了一条裂缝,要是他不旋出去。身体已变成两半。雷恩旋了出去。身体还没有停下来,手上却出现一杆漆黑发亮的投枪,刚一形成,便向柳致知掷了出去。

刚好柳致知劈拳一出,白虎出现,一声吼,向他扑去,遇上了投枪。两种相遇,瞬间爆发出耀眼的奇光。轰的一声,向狂涛一样向四下排去,碎石如雨,连四周的雪景都受到影响,连闪了几闪,终于稳定下来。

柳致知在面前一划,爆炸的冲击波到面前嘎然而止,似乎面前爆炸仅是一场幻觉,在门口的四人张大了嘴巴,呆呆看着这一幕。

雷恩身放光华,在爆炸中也是无恙,碎石乱飞,一触他身边的雷光,立即便消失不见,连半点残渣都没有留下,两个人从开始交手,到雷恩使用奥丁之枪,引发大爆炸,不过是几个呼吸,教授等四人这才明白,这种层次的战斗,他们根本插不了手,平时恐怕看的机会都没有。

“你从羽蛇神格中得到什么?我来看看,神说,不听我者,我皆湮灭之。”雷恩身上滚滚雷光,口出真言律令,言出法随,看定柳致知。

柳致知冷冷的说:“羽蛇施展律令真言,我都不惧,何况是你!”见随着律令真言,空中似有因果线伸展过来,要是他在化神,他要调用法则进行硬抗,或者打断他的施法,现在却不需要了,刹那间,众人感到柳致知很奇怪,教授四人感觉柳致知明明看得见,却在心中有一种他不存在于世的感觉。

而雷恩眼光注定柳致知,忽然间一空,柳致知居然消失了,明明看在眼中,心中却提示他并不存在于此,神念根本锁不定柳致知,律令真言术如何能发挥作用,律令真言术作为神术中高级存在,并不是所有人能掌握住,雷恩从羽蛇神格中领悟到这一点,证明他的运气很好。

柳致知在这一刻,身化虚空,而雷恩的律令真言术并不太精深,在神念中连找到柳致知都不可能,如何能伤柳致知,柳致知伸手点出,空气中波动一起,潋滟的激光又一次出现,但金风未动蝉先觉,雷恩毕竟是得到神格碎片之辈,立感不妙,身形一瞬间便换了位置,残影还在原处,激光已到,事实上,他在激光尚未发射之前就已动了,激光一下子穿透他的残影,射在地上,地面立刻融化。

柳致知一笑,一边串奇怪的发音诵出,这是真名,虽不完整,但已经足够了,他要招唤穷奇,真言一出,穷奇立刻现身,穷奇,是传说中恶神,它的大小如牛、外形象虎、披有刺猬的毛皮、长有翅膀,穷奇的叫声像狗,头顶长着独角。

柳致知用真名将穷奇投影到现实空间,一出现,穷奇四蹄踏火,口鼻之中,喷出长长的火舌,化作一道流光,便向他冲去。

雷恩的脸色变了,他不认识穷奇,不过这个怪兽体现出来的威能,他却感受到了,招唤术,他手上一幻,出现一柄法杖,杖头之上,有闪颗宝石形成的六芒星,他急切吟唱起来,空间一动,在穷奇急将冲到之时,他面前空间一涨,一声兽吼,一知巨大的龙,西方的龙出现在面前,迎着穷奇便上去,两者相遇,兽吼声不住,穷奇张开翅膀,身形如闪电一般,而雷恩的龙却是明显处于下风。

柳致知眼看着龙,这是一条冰龙,要不是冰龙,它恐怕不会支撑到现在,穷奇属火,本性上被冰龙所克,但冰龙明显不敌穷奇,鳞甲纷飞。

雷恩又在吟唱,他已看出,他的冰龙不能支撑很久,柳致知却饶有兴趣看着冰龙,虽是西方的龙,但属性一样,他在观察,他的观察力却是深入微观层次,他在剖解冰龙的结构,也就是冰龙的真名,在脑海中,塑造一条新的冰龙,每一个细胞都在他的脑海之中完成,他召唤穷奇,用所谓的真名,但在脑海中,穷奇已经存在,但他并不能把它构建完整,还有些许不完美的地方,而冰龙有了样本,却在他的脑海之中虚构出来,从细胞开始,一层层的构建。

这个过程说起来麻烦,但对柳致知来说,却是很快,他还修改了冰龙一些地方,那个肚子不需要这么大,头顶的角应该更长一点,螺旋线应该更密一些,迅速在脑海中成形,此时,雷恩的冰龙已经不行了,大片的血肉从空中洒下,但并没有落到地面,就已经消失。

穷奇陡然一声吼,头上尖角放射出电光,霹雳一声,冰龙消失,但随即在它的面前,又出现一只冰龙,又与穷奇战成一团。

柳致知一笑,口中发出一种奇异的咒语,倒与雷恩的吟唱有点相似,却又不同,随着咒语响起,空气一下子寒了下来,洞中虽在南极,但由于处于冰层之下的山体之中,加上法术的作用,实际上温暖如春,但随着柳致知的咒语,空气之中,居然飘起了雪花。

空气一涨,教授等人目瞪口呆,一条威武的冰龙现在空中,柳致知感到脑海之中,冰龙的影子一下子模糊了,柳致知彻底掌握了召唤术的本质,事实上与雷法一样,不过是内神外神相合,即是信息相互契合过程。

冰龙一出现,那边穷奇已经发挥出它的最大威能,身光红光,一头冲向雷恩召唤的冰龙,雷恩的冰龙也是一声龙吟,骤然加速,两者相撞,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声响,双双消失不见。

但柳致知这边一条冰龙出现,看威能,更强于雷恩召唤的冰龙,连空气都一下子下降了好几度,在他的身边,飘起了雪花,雷恩像见了鬼似的,他叫到:“不可能,你怎么会召唤冰龙?”

柳致知不理睬他,手一指:“去!”

冰龙双翼一展,一口龙炎,当然,并不是火热,而是其寒无比,雷恩身形一晃,原地留下一个幻影,真身已脱,幻影却被冻住了,可见龙炎之寒。

雷恩脸色很难看,他一咬牙,手上出现一件宝物,是一方大印,柳致知见此物一出现,心中顿时有一丝危机感,这是什么印,还没有想不出来,雷恩已将大印祭起,大印升上天空,迅速变大,有几个希伯来语的文字陡然放射出白光,直向冰龙射去。

冰龙一触这几个文字,一下子失去了控制,几个文字印上了身,冰龙一闪,便自消失,此时,柳致知听到后面的尖叫声:“所罗门王印,是所罗门王印!”这是美女蛇的尖叫声。

柳致知一下子明白过来,原来是所罗门王印,传说中所罗门王是犹太伟大的君王,一生镇压无数的神魔,这枚王印只要一盖,神魔就无法抗拒,不怪冰龙消失,原来是所罗门王印起了作用。

冰龙一消失,雷恩立刻祭起王印,像泰山压顶一样,还未到柳致知的头上,压力已经大的不可思议,想不到第三帝国复兴组织居然有这样的法宝神器,王印之中,所罗门的名字飞出,要将柳致知彻底镇压。(未完待续。。)

26. 旧日共诛羽蛇,今日相遇分生死(下)

柳致知冷冷说到:“所罗门王印,想不到你们居然窃取所罗门王印!就是所罗门王印,又能奈何得了我!”

话音一落,柳致知头顶之上,大日轰然而现,其中无尽的能量在内翻滚,柳致知虽做不到控制其中能量,但在那一块,能量真正要爆发出来,恐怕太阳系都没有了,只是在大日内部不停虚实粒子在真空涨落时,短短的一瞬间,这一瞬间时间几乎接近于零,是10的负几十次方时间,柳致知根本做不到抽取其内能量,但立于头顶,防御却几乎不可破。

所罗门几个文字下不来,大印在空中翻滚不停,柳致知动了,在他的头顶上方,一朵朵白色莲花绽放,一个个金童玉女具现出来,一个玉女手往上一伸,稳稳接住了所罗门王印,雷恩急了,所罗门王印本来他就控制不住,里面很奇怪,好像用犹太人血统,而且要王室血统,不然的话,控制不了所罗门王印。

他能控制此印,已是他实力浑厚的体现了,但还是隔着一层,他近来正在不住消磨,利用消磨功夫,今天要不是形势危急,他也不会用,话又说回头,他的底气也在所罗门王印上。

柳致知利用玉女收了所罗门王印,所有异象消失,再看向雷恩,已是目光之中,赤祼祼的杀机,口一张,秋鸿剑出,直向他头上落去。

柳致知头顶大日,白莲朵朵,金童玉女景象向神话一般现在四人眼前。四人连想都没有想过。这一幕给他们留下了终身的印象。这还是人吗?

秋鸿剑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向雷恩头顶落去,雷恩知道自己最危急的时刻来到了,柳致知明显动了杀心,口中吐出一个音:“呱!”身影顿时模糊了,现出数个幻影,向四下散开。

柳致知的秋鸿剑一落,扫中一人,却飘飘荡荡。原来是一件衣服,是他的外衣,几个幻影重又聚在一起,他身上少了一件外衣。

这几个身影之中,个个是真身,个个又不是,不论柳致知的剑扫中哪一个,都将化为衣服,可以说是一种奇特的逃生法。

身形一敛,法杖随之一指。雷光聚成球,轰向柳致知。他急了,所罗门王印被柳致知收去,对他来说,这点好像要了他的命,雷光聚成庞大的光球,向着柳致知柳致知急袭而来。

看着向自己袭来的雷光球,柳致知手一指,多米诺之手现,轰的一声,两股庞大的能量相遇,顿时空间之中,电光散成满室多是,教授他们不得不撑起念力罩,才渡过这一波,再看柳致知,柳致知却已经反击,冰神之吻带着一条白线而至。

雷恩法杖一扬,一面光盾挡在面前,顿时光盾表面结上一层冰,秋鸿剑又到,雷恩扬起法杖,一杖打出,带起满空的雷火,将秋鸿剑封了出去。

柳致知身影一闪,秋鸿剑在手,突然间,耀起千个太阳,雷恩急忙闭上眼睛,剑气如白莲花般绽放,雷恩感到颈项一凉,一颗大头飞起,在这一刻,他额头上的那第三只眼陡然飞了出来,尸身倒地,但一股黑烟冒出,分成数股,向四面而去,其中一股,投入那颗珠子,珠子上雷光大盛,夺人双目。

柳致知知道雷恩的身体虽毁,西方修者不说元神,事实上一样,他的元神却分开数股,想趁机溜走,更为令人叫绝的事,其中一股却投向神珠,借神珠而显示的神奇的手段,借机挡住敌人,而另外几股,却一闪向四面而去。

柳致知秋鸿剑一圈,将那颗珠子定住,虽珠子的雷光轰鸣,还是给秋鸿剑压得死死的,与此同时,柳致知头顶之上,现出了碧水云光帕,碧水一起,大川向天幕一样压了下来,转眼将雷恩的分神黑烟圈在其内,黑烟越分越多,向四下激射,却似苍蝇一样,被玻璃窗挡住,柳致知冷笑一声,碧水云光帕中,产生一个漩涡,黑烟如同厨房中抽油烟机一样,听到连串惨叫声,拼命挣扎,但无济于事,被碧水云光帕吸入其中。

碧水云光帕云光大盛,转眼就将他们炼化,云光帕渐渐小了下去,最后又归入柳致知的身体之中,向那颗珠子还在挣扎,柳致知见此,手一指秋鸿剑,剑光大盛,迅速围绕着它,剑光不断侵入,珠子上的灵光越来越弱,最后终于熄灭。

柳致知看着这颗珠子,陡然把手一放,一串雷光闪现,霹雳一声,珠子上微光一闪,传出一声惨叫,然后珠子彻底没了动静,至此,总算将雷恩的元神磨灭。

雷恩一死,教授四人走了过来,眼睛看向柳致知满是尊重,柳致知暗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不能像前一阶段,跟他们之间做到平等对待,他们已经把自己送上一个自己都不能想的高度。

“您好,多谢您,我们才得以铲除这个基地,现在我们怎么做?”教授说到,柳致知从他的话音中感到了疏远,多了很多尊重,柳致知也没有说什么客套话,更没有要求他们像对待常人一样对待自己,只是苦笑一声。

“教授,这根法杖就归你了。”柳致知说到,他见教授没有法器,四人之中,教授的水平最高,而且在实战中又升级了,但他却没有自己的法器,柳致知将雷恩的法杖给了他。

教授倒没有推辞,要是在此之前,他还会推辞,但现在他看柳致知,满眼都尊重,知道柳致知看不上法杖,不知雷恩的法杖,已不是普通修者所用。

柳致知又将脸掉转,说:“我们进去,你们看看有没有自己所用的圣器。”柳致知一指看似雪堆下的一间房子,他知道定风指南车的车体就在里面。

不过,几个人有些迟疑不决,美女蛇开口了:“柳先生,能不能将所罗门王印给我们?”

柳致知哦了一声,目光炯炯,直视她,美女蛇咽了一口唾沫,脸红了,吞吞吐吐地说:“不,不是我要,所罗门王印是犹太民族的圣印,自从它失踪后,犹太民族一直在寻找它,它的威能倒是小事,但它的象征意义却是庞大,是我们犹太民族的圣器。”

柳致知笑了,说:“也好,对于我来说,它不过是件神器,多它一件并不多,少它一件也不少,既然对你们民族意义如此巨大,还是交给你们。”

说完之后,便将它取出,交给了美女蛇,王印一入她的手,好像认识她是犹太人一样,陡然光华大作,接着便暗淡下去,柳致知见到这里,心中一怔,随即明白过来,他已将所罗门王印用神念粗粗查了一遍,知道王印为什么在雷恩手中能被他轻易收取,雷恩并没有得到它的承认,换句话说,根本没有炼化此印,他没有留意,现在明白了,原来,所罗门王印并不是每个人都能炼化,它的血脉要求。

美女蛇得到了所罗门王印,另外三人跪了下去,口中吟唱起古老的歌谣,赞美上帝,柳致知看着他们,见他们面色虔诚,便独自一人,到了小屋内,这间小屋,如果不留意,根本不在意,它位于洞穴的边缘,在投影雪景中,,恰恰被一座雪堆所掩盖。

柳致知进入其中,里面很简单,除了一张床,一张书桌,还有两张椅子,就是一个小书厨,还有一个博古架,上面放着数件宝物,柳致知看到两件应该是华夏的,一个就是那件定风指南车的车身,因为没有什么杀伤力,并不受重视。

另一件是一件青铜弩,不过波动较为隐晦,不知道是件什么样的宝物,却没有箭,其余的就不是华夏的,一面玻璃镜,一把战斧,一支投枪,一把匕首,还有一个宝石雕成的圣甲虫。

柳致知看一眼,就将它们全部收入袋中,书橱中的书并不多,只有十几本,柳致知二话没有说,也收入袋中。

其他就没有什么,柳致知出来,他们的仪式刚结束,教授说:“柳先生,你是犹太民族的大英雄,我代表犹太民族谢谢你,你放心,出去后,以色列国家会感激你的,我们民族是一个守信用的民族,我们的朋友,我们会全力帮助他。”

“谢谢,我们走吧!”柳致知说到。

他的心中陡然起了强烈的危机感,微微一皱眉,心中默运天机,不好,这里面有自毁装置,在柳致知杀死雷恩时,柳致知并没有在意,现在他知道了,眼睛望向一处,那儿有隐蔽的摄像头,柳致知早已发现,不过他没来得及破坏,毕竟雷恩的实力在那里,雷恩死后,没有必要破坏了,他并未进入大部分房间,柳致知不知道的是,他杀死雷恩,剩余的组织中人便启动了自毁装置,随即所在人便撤向了潜艇,整个基地,只剩下他们五人。

“快走,里面自毁装置已启动。”柳致知脸色一变,虽然这种程度的爆炸不能伤害他,但身边的四人承受不住。

一听说这种情况,五人一路飞奔,第二层中已空无一人,但警报声响成一片,柳致知五人一掠而过,飞快向洞口奔去。(未完待续。。)

27. 人随轴心没,相逢在梦中

柳致知他们出了洞口,码头上潜艇已不知去向,他们飞快来到那边,从洞中取出自己的潜水服,迅速穿上,然后跳入水中,在水底找到自己的氧气瓶,背上身,急忙向外游去,还没有走出冰穹,巨大的爆炸声响起,冰块如雨点般落到海里,好在五人都深潜水底,由于海水的缓冲和浮力,冰块并没有落到众人所在水层,众人向外游去。

有几家科考站,在地震仪上出现一个波动,很小,管仪器的科技人员看了一眼,并没有当回事,这种程度的小地震,连一级的边都靠不上,记录一下就行了,每天都会有比它大的地震发生,人根本没有感觉。

五人在游动,他们的潜艇在原来的位置等他们,不过,他们却发现潜艇来迎接他们,他们依旧从鱼雷管中进入潜艇,他们是身具异能,不然的话,那可是一个大麻烦,茫茫大海,寻找一艘潜艇,那真的是大海中捞针。

一进入潜艇,柳致知问到:“你们怎么不在原地等我们?”

“有一艘潜艇,差点撞上我们,却自己爆炸了,沉没在海底,不知怎么回事,要不要救援他们。”舰长说到。

“不用了,他们上面的炸药是我放的。”教授在一旁插话。

……

柳致知回到了申城,这次南极之行,破坏了第三帝国复兴组织的基地,柳致知也拿到了定风指南车,还意外的见识了所罗门王印,虽然归还的犹太民族。但柳致知决不是什么也没有得到。以色列政府虽然没有在明面上宣传。暗中却极其感谢柳致知,并且给他发放了奖金,一笔高达五千万美元的奖金。

对于第三帝国复兴组织,柳致知知道还起码有一个基地,雷恩还有一个叫麦尔斯的师兄,很显然,他去了另外的基地,任重而道远。好在敌人并不知道是柳致知破了他们的基地。

柳致知回到申城,意成体归身,将东西整理了一番,着手将定风指南车组装起来,车子上,罗盘和风车已经归位,但前面还有二匹马,车上还缺一个铜人,他将立于指南车上,脚下是罗盘。一手前指,一手执风车。最后还缺少华盖,这样的定风指南车才完整,柳致知不过机缘巧合,得到了三个部件,还不足组合成完整的定风指南车。

柳致知知道机缘急不得,他将车放入袋中,又将其他几件东西拿了出来,研究了一会,决定这些东西,他并用不着,将来放入洞天之中,他是不准备用了,毕竟他已是一代高手,那些东西他也用不了这么多,就像他把所罗门王印还给犹太人一样,虽然威力很大,在柳致知手中,恐怕威能不是一倍二倍,但他也用不着,他身边宝物够多的了。

他何曾离开阿梨身边,用常人有观点来看,柳致知一直在阿梨的身边,阿梨知道柳致知以意成身出去了,她不过不曾说破,她的肚子微微隆起,见柳致知在玩弄着他的东西,微微笑着说:“这次出去收获不少。”

柳致知一边组装定风指南车,一边顺口回到:“不算多,再大的收获是找到了车身。”猛然觉得不对劲,这才回味过来,阿梨微笑地看着他,知道自己没有和阿梨说,阿梨自己看出来了,自己这次出去,前后不到一个月,想到此,带着抱歉的口气说:“阿梨,我不是不告诉你,我怕你担心,所以我偷偷地出了意成身。”

“阿哥,你还不了解我吗?夫妻间本是一体,我早就看出来,不过不想干扰你,才没有说,以后你要去,告诉我一声,好吗?”阿梨看柳致知的眼睛说着。

柳致知立刻保证到:“我以后一定会告诉你,你身体用紧。”

阿梨扑哧一声笑了,说到:“阿哥,我要说多少遍,我是一个修行人,身体好着呢。”

“那么,我们去检查。”

“上次检查还没有一个月,医生说一切正常,要检查还得过些日子。我有何嫂照料着,还有奶奶和娘,根本没有什么事。”阿梨白了他一眼,说道。

柳致知当然知道这些,东西已整理好,笑到:“走,我陪你去逛街。”

“算了,今天你的妹妹要来,我们还是不要出去。”阿梨说到。

在家的日子很幸福,柳致知和阿梨没事做就到宋琦那边,或者去赖继学的店中,教教柳致知的徒弟赖往虞,日子过了二个月,一个人来找柳致知,是谁呢?却是张启威。

他来找柳致知,是张天师张叔毅出事了,几天前,张叔毅到武夷山,却碰上了世界轴心现形,刚一出现,张叔毅眼一见它,心中就像见过多少年一样,本能知道它叫世界轴心,刚一错愕,出现几班人马,在眼前展开争夺,张天师看着世界轴心在几番人面前从你的手中到我的手中,最后飞到张叔毅的眼前,他手刚一触世界轴心,人和世界轴心就消失了。

这件事本来无人知道,知道的人根本不会说出来,但晚上张启威做梦了,张叔毅出现在他的梦中,告诉张启威此事,并且说他困在一个奇特的地方,没有办法出来,他经过推算,发现柳致知是有缘人,让张启威来请柳致知。

张启威惊醒后,并不相信梦中的事,巧的是,梅疏影也做同样的梦,张启威有些着急,接着他的师兄,也是张叔毅的儿子来找张启威,说出同样的话,张启威立刻奔赴洞天来找柳致知,柳致知却不在洞天之中,而在申城,他又飞赴申城,才找到柳致知。

柳致知一听,怪他道:“你怎么不打电话给我?”

“我怕电话中说不清楚,再说,你在洞天之中,并没有信号,我就懒了,干脆跑一趟。”张启威说到。

柳致知苦笑到:“修行人不善于用现代工具,果然如此,总是觉得自己可靠,不说了,我们先去武夷山张天师失踪的地方看看,看有哪些线索?”

张启威看着阿梨,带着歉意说:“不好意思,我将柳致知从你身边拉走了。”

“没有事,不过,你恐怕拉不走他。”阿梨笑道。

“这是怎么回事?”张启威陡然见柳致知身体中走出另一个柳致知,一愣,随即就明白过来:“身外有身,你练出了意成身,太好了,我在担心世界轴心诡异,不能以常规进入,如果有意成身,本身和意成身之间有神秘的联系,多了一层保证。”

“我们走吧。”柳致知说到,两人动身飞赴武夷山。

武夷山,道教名山,道教第十六洞天,武夷山洞天,周回一百二十里,名曰真升化玄天,在建州建阳县。张天师就是拜访这十六洞天,不过,张天师是根据秘传记载,知道历史上是有真正的洞天,后来不知什么原因,洞天消失,他想到洞天所在地方,调查一下原因,洞天虽然没有了,想必会留下什么遗迹,从其中说不定可以一窥是什么原因导致洞天消失。结果就在这里,出了事,人消失不见。

两人到了十六洞天处,柳致知知道洞天消失的原因,是因为昆仑洞天建木逐渐失去的活力,导致洞天外的小洞天随之收缩,但这个秘密如果不是柳致知机缘巧合,也不得得知,就连蜀山掌门人也不知道这一点,历史上,这个秘密只有昆仑掌门知道,后来不知怎么青城也知道了,但除了这两家掌门和个别高层知道,就连那些到处找世界轴心的弟子,也不太清除。

柳致知是自己运气好,才得以知道其中内容,还有一个人,就是楚凤歌知道,至于他怎么知道,柳致知并不清楚。

柳致知打量着周围,四周青山绿水,这处很幽静,根本不会有游人来,柳致知功聚双目,天眼开,他目前能做到功聚双目,才能激开天眼,天眼一开,四周空间明显发生了变化,柳致知看见了一些淡淡的影子,不错,这里是该有一个洞天,不过目前只剩下一点,打个比方,好像一颗空间的种子,周围隐隐约约,并没有看见张天师,仅是空间还剩下的一点虚影。

柳致知细细用天目查看,过了半天,摇摇头,闭上天目,还是挺费精气神的,柳致知脸有点苍白,对张启威说:“这里是有洞天的遗址,不过只剩下一些光影,并没有洞天,更不见张天师,他能在哪里?”

张启威苦笑道:“我什么也没有发现,不知道该怎样找到人,对于空间法术,本来就是一种高深至极的法术,人们往往知道是这样,而不知其原理。”

“你是在梦中见到张天师,能不能再做一次梦,看看能不能联系上张天师?”柳致知说到。

“这~”张启威一想,说到:“这倒可以一试,睡在什么地方?”

柳致知向四周看了看,指着一块大石头,说:“张兄,这一块石头倒正好,我来护法,你用睡功来试试。”

张启威点点头,枕肱而侧卧,依法而呼吸,渐渐坠入梦乡。(未完待续。。)

28. 世界真相,永恒运动随机幻

张启威入梦,柳致知坐一旁也坐下,缓缓进入静态,他入静的状态较浅,留一线关注在外面,而张启威却进入一种不可名状的睡梦中,修行人睡觉一般来说,并不做梦,或者说,做梦而不自觉,修行较深的人,基本上不会意识到自己在做梦,也就是真人无梦,按现在的观点,就是他们很快进入较深的睡眠状态之中。

所以张启威梦到张叔毅,才感到奇怪,加上其他人也梦到了,他十分肯定地张叔毅遇到了麻烦,才按张叔毅梦中指点,来找柳致知。

柳致知在一旁静坐,陡然感到一股微弱的波动似乎来自张启威的心灵之中,他立刻将一缕神念投入过去,刹那间,柳致知感觉到自己进入一个五彩的通道之中,不是五彩,而是数不清多少万种颜色,似乎看到了前世今生,世界彻底变了,就是身边的一切都变了,他又进入一种真切的视角,宇宙在崩解,万事万物一切都近乎真实,但这一切近乎真实,却对常人来说,比玄幻更玄幻,而柳致知本能地知道,这一切都不需要学习,我之本性本俱足,柳致知甚至有一种永远停留在此种境界中的愿望。

此念一起,柳致知立刻将此念断去,他还做不到不住境生心,但于内心之中,却明白了自己所处的是一种怎样的环境,他明白了,世间的人,甚至动物的感官为什么这样,他在之前,还存在着一种迷惑。为什么人的感官和意识将许多信息忽略。甚至可以说。将真实的世界中绝大部分信息给忽略,只留下极少的一部分,就拿电磁波来说,人感应的范围极其狭窄,但就在这狭窄之中,人眼也以一种幻像出现,使自然呈现五彩缤纷。

人的感官之中,这个世界是一个相对静止的世界。也同时在缓慢的变化,通过思辨人们发现世界实际上处于永恒的运动中,如果人的感官能见到全部信息,并不需要见到全部,只要增加一两成,那么,人感官中的世界完全是不同的,接近柳致知现在所感知的世界,所有的一切飞快的变化,如电光石火一般。那片树叶,还有它的形状吗?没有。无数说不出来的东西,如光芒,将树叶在感官中弄得支离破碎,有人要说,这仅仅是外表,我摸它就能感觉出来,是啊,你的思维还在常人眼中的世界,你摸得出来吗,一个个原子分子是粒子还是波都搞不清,整片树叶处于不确定之中,你没有到哪里个层次,你的感官中,一切都是一片树叶,而不是一个飞速变化的过程,因为你需要一个相对稳定的世界。

柳致知在之前就见识过了接近世界的真实,也明白了人择原理,所谓人择原理,是一个古怪的理论,它认为世界为什么这个样子,是我们的需要,好像因果倒置,一切都在我们感觉,并人有此产生的意识,我们的感官将世界固定下来,而忽略其中绝大部分的信息,所以世界是一个幻像,一个我们选择的结果,这一切,并不是这个世界的真实。

柳致知这一次见到世界的真实,更加靠近了一步,因为他之前所见到世界是物质的,并没有涉及精神方面,但这一次不同,他由张叔毅的意识入梦为引,这一次见到人的意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存在,他虽然在理念上明白,也接受了这种理论,即人的意识由多个层次,他的机器人智能依此为准,人的无意识像大海,而人类的显意识像露出海面的冰山,人类的潜意识是相通,甚至和过去未来相通,在意识深处,无古无今。

但理论则是理论,现在算是明白,这是真的,不仅是人类,一切众生的潜意识都是相通的,不怪修者可以显示神奇,原因就在于此,而且在一定的层面上,根本分辨不出生物和非生物,有情和无情之间在底层上居然是相通的,众生意志强烈到一定程度,就可以改变这一切状态。

柳致知一缕神念化入这芸芸众生之中,甚至是生物与非生物之中,这才是他的格物之道所追求的目标,但这缕神念又没有给周围的一切所同化,这是因为他明白这一切的本质,他看到了张叔毅。

张叔毅显然并没有理解这一切,不过他朦胧之中有那么一丝直觉中体悟,他修行的法诀之中,有一种入梦法,可以在相亲近的亲人间传递,这种入梦法是一种深入意识本质的大法,修炼到最高层次,实质上也就是柳致知所见世界本质,不过从人的意识入手,张叔毅显然并没有领悟到精髓,不然的话,也不需要托梦给人,让他来找柳致知。

他正被困在一种类似物质与意识两元交界处,一种特殊的意识空间中,而且是人类集体无意识形成的空间中。

他的状态很奇特,由于他是被世界轴心所带入,他的身体呈现出一种波动的扩散,却又凭其意志处于一种特殊状态之中,似要与周围合二为一,但又抗拒进入状态之中,可惜了,作为一代天师,他是幸运的,但他依然没有摆脱常人感官的影响,进入这种状态,从而和物质精神合一,从而达到独立世间而与造物游的境界之中。

如果进入这种状态下,根本用不着其他人,他自可以出入其间,不过这种状态之难,连目前的柳致知也只是第一次进入,而不能随心所欲。

柳致知现身了,不过是一缕神念,这一具现化,世界的真实立刻远去,他借助人类的集体无意识,具现于张叔毅之前,张叔毅正与张启威在交流,两人只觉身边一幻,柳致知现身。

张启威说:“你怎么也现身我的梦中?”

“不是在你的梦中,事实上,我们处于一个特殊的空间之中,我们也处在一种特殊的状态下,其间无小无大,高山与低谷平,大海与小溪同,既在你的梦中,何偿不是在我的梦中,也在天师的梦中,天师,我说的对吗?”柳致知笑了笑,说到。

张叔毅点点头:“柳道友说的不错,在这里,一切不能依常理看,我的入梦法修行到今天,已朦胧中感觉到了这一点。”

张启威摇摇头:“我不理解你们所说,看样子是一种高深的状态,柳兄教我。”他用上了兄字,而不问年龄,倒是虚心请教,没有世俗中人好面子的做法。

柳致知倒欣赏他这一点,笑到:“这里一切是混物质与意识为一体,正常的时空间已经失效,不过勉强一说,就是没有距离感,你可以认为它在我们意识深处,也可以认为它无所不在,世俗间有一门学问,勉强与之相近,就是物理学的最前沿,量子论与相对论,你有空找来看看。”

张启威笑了:“我听疏影说,你并没有师傅,一身所学从现代科学悟出,果不其然。”

“梅疏影漏了一点,我除了这些,根在道家的《道德经》之类的经典,没有《道藏》之类的,我只是思辨上作哲学争辨而已。”柳致知笑着说。

张天师叹着说:“想不到道友能另辟蹊径,走出一条新路,叔毅佩服。”

“天师勿要太谦,我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你也知道,一个普通人接触到一鳞半爪,却又投师无门,只好自己想办法,好在我幸运,回首看我走过的路,不知多少凶险,我幸运地躲过了。天师,你是怎么知道要张启威来找我,我自己都没有把握。”柳致知问到,他心中很是好奇,柳致知虽与张天师交好,但不过见过两面。

“我是灵机一动,世界轴心将我带入其中,我脑中飞快地闪过我所认识的人,同时,我想凭自己力量出困,却无从下手,但脑中老是浮现你的形像,我静下心来一推算,发现我的生机居然在你身上,好在我修行了入梦法,便托梦给启威,又怕他不信,便给其他人也托梦了,我有一个模糊的想法,世界轴心可能与你有关,说不定这件宝物是你的。”张天师说到。

张天师并不知道世界轴心是怎么一回事,他只以为是一件宝物,他的眼光见到此物,也看不出它的等级,甚至连它的形状都看不出来,却知道它叫世界轴心,真是一种奇特的体验。

柳致知陷入深思之中,世界轴心是昆仑洞天的根本,他虽不明白什么原因,知道一旦得到它,昆仑洞天将重现旧日的辉煌,传说中的三十六洞天,也会重现与世,但为什么是自己,自己与这件宝物之间存在着什么样的关系,柳致知就不清楚了。

“你们知道世界轴心有什么作用?”柳致知问到。

在一遍光怪陆离的空间中,三个人站立着,周围转换不停的各种颜色,好像时空向流水一样,根本不会停歇。

柳致知问出这个问题,叔侄两个一齐摇摇头,开玩笑,连世界轴心还是第一次出现在他们的心里。(未完待续。。)

29. 奈何世人好奇重

柳致知见他们真的不知道,于是说:“世界轴心,据我所知道,它关系到昆仑洞天,昆仑洞天自宋以后,各大门派陆续迁入洞天之中,到了明代,世间虽说尚有大派在行走,但高手几乎隐于洞天,只是派弟子在世间行走,这个原因之一,就是道家三十六洞天已经陆续消失,消失的原因,在于昆仑洞天之中,不知怎么的丢失了一件宝物,导致洞天之中的建木逐渐失去了生机,附着于昆仑洞天的三十六洞天随之萎缩消失,这就是我所了解的关于世界轴心的秘密。”

柳致知这一说,叔侄两人才恍然大悟,张叔毅说:“我还奇怪武夷山第十六洞天如何消失不见了,原来里面的这个缘故。”

“那么,像五行洞天之类的,世间还有几个洞天,他们怎么没有萎缩,对了,你的格物洞天又是怎么回事?”张启威想了起来,忙问到。

“五行洞天和我的格物洞天,严格来说,他们并不算洞天,他们只能算一个秘境,但因为形式上与洞天相似,人们也称之为洞天,不过是利用空间技巧,将现实中的空间一部分偷偷的隐藏,加上人为的挪移地脉,里面灵气充足,不亚于真的洞天,所以人们干脆叫它洞天。而真正的洞天,我听前辈说,是于虚空之中,无中生有,重炼地水火风,是一个真正的空间,地球上有真正的洞天,其数量之稀少,真的很罕见。一般所见的洞天。不过类似于我的格物洞天。”柳致知据实相告。其中有些知识,是邵延留给他的。

张叔毅也点头:“据一些秘传资料,是有过洞天与秘境之说,不过由于修行衰弱,这种说法已很少有人提及,甚至洞天在修者之中,已成为传说。”

“不错,洞天之类已成为传说。世界范围内也是如此,我见过海德堡一处的一个洞天,西方称之为神域,作为修者的市场,明显的当地修者只知应用,而不知维护它,已经失去了一部分的功能。”柳致知说到。

张启威眼睛一亮,说:“海德堡有洞天,哪一天我得过去见识一番。”

“好了,启威。等我们出去再说,道友。我们该如何出去?”张叔毅问到。

“说实话,我也不清楚,我是以一缕神念进入此间,这种地方,我们所现,只是一个暂时不变的空间假相,我们忽略了大部分信息。”柳致知说到这里,心中一动,脑中灵光一闪,兴奋地说到:“既然这样,我们重回世界的真实,说不定可以出去。”

“世界的真实?”张启威奇怪道,他不太懂柳致知的话,柳致知见叔侄两人望着自己,心中一愣,转眼明白过来,他们两人一个是被世界轴心卷入,世界轴心却不见踪影,另一个被拉入梦境,根本没有经历那种场面,他们也根本没有朝这个方面想,他们就是在这种状态下,也将大量的信息视而不见,因为他们走的是另一条路,虽然他们修为很深,偶尔也触及柳致知遇到那种状况,但只是以《道德经》中的“道之为物,惟恍惟惚。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来解释,并没有深入思索,更未如柳致知从现代科学角度入手思考,自身意识没有这个需求,当然就见不到这付景象。

柳致知头疼了,他们身处这种状况之中,却看不见,事实上,每个人都处于永恒变化的宇宙大潮之中,可是又有几个人能见到世界真实,每时每刻,无数的中微子穿越我们,我们却丝毫没有感觉,这就是一个常人眼中的世界,也许就是这样,我们觉得这个世界如此美丽如此安祥,却没有认识到,就在我们的身边,世界更加不可思议,更加绚烂多姿。

柳致知看着两人,又一次陷入沉思之中,张叔毅说到:“世界真实,难得是那种恍惚之中,其中有象,这就是世界真实?”

“对,这种状况接近于世界的真实。”柳致知心中一动,看向周围永恒变幻之中的背景,笑了,随手一挥,顿时一声龙吟,一条金龙蜿蜒而出,巨大的龙威令人喘不过气来,叔侄两人惊讶看着这条金龙蜿蜒而出,心中判断,这真的是一条龙,巨大的龙威可以说明一切,但飞到叔侄面前,陡然散着满天的金光,龙威也消失了。

“这是怎么做到了?”张启威发问了,柳致知虽然能够召唤一些异兽,但那不仅要咒语,在脑海中也在从分子上构建其原型,根本做不到如此随意。

柳致知能做到如此,得益于身处的空间,也只有在两人都处于这种状态中,才能如此,换一个环境,他根本做不到。

“不是我怎么做到,事实上,你也能做到,我们的身体都是幻化,当然,天师却是一个意外,修真,不过是借假修真,世界的真实,我也不能见到,我只是一种接近,你们却更加远离,这不是人的能力问题,而是你们的思想,你们的感官所接受的虽然比常人要多一些,但远远不够。”柳致知说着,手又一挥,一声鸾凤的清鸣,一只金凤凰出现。

“我明白了,原来如此,我困在此处,原来出去就这么简单!”张叔毅说完,身形陡然散来,柳致知感觉到他一下子进入恍惚之境,迅速深入下去,人已经消失,匆匆一瞥,不由苦笑,他还是没有掌握好,在从这种状态中脱出,空间时间一刹那间发生了作用,他虽然脱出了,但却在二百多里外的一个小镇上。

柳致知摇摇头,向张启威一推:“你还不醒!”身体已经消失,一缕神念瞬间脱出,回归自身,自身先前半睁着眼,神念归身,反而闭上眼睛,他把这段经验体验一把,而张启威却哎哟一声,睁开了眼睛,立刻向四周望去。

东张西望了一回,没有发现张叔毅,难道他没有回来,此时柳致知睁开了眼睛,眼睛深处似有无量的颜色一闪,便恢复了正常。

张启威急忙问柳致知:“怎么不见叔叔?难道失败了?”

“没有失败,不过出了点小例外,张天师一下子跌了出去,离我们此地有二百多里,放心吧,一切都好得很,我们去找他。”柳致知说着起身,腾身御器飞起,向一个方向而去,张启威立刻跟了上去。

张天师从这种状态中跌出,正在一个食客的头上,那个食客正在低头吃面,其他人有的在吃面,有的在吃米线,一个小女孩在她妈妈带着,边吃边张望,忽然她停下了筷子,空间似乎一涨,接着张天师就出现了,偏偏是脑袋朝下,砰的一声,正好和那个食客来了个头碰头。

那个食客没抵防会在他头顶上出现一个人,一下子就砸在他的脑袋上,好在张天师反应迅速,双手一撑,正好搭在他的肩上,两个人虽然头相撞,并不算重,就是这样,那个食客砰的一声,整个脸扎入面碗之中,人也往前一趴,伏在桌子上。

而张叔毅却一个漂亮的后翻,稳稳的落地,这时才明白过来,好像闯祸了,而那个食客猛然跳起,脸中汤面还很烫,烫得他嗷了一声,他也懵了,自己吃面好好的,陡然脑袋上受到重击,接着肩膀又被人一推,脸便和碗来了一次亲密的接触。

其他食客呆呆看着这一幕,不知道张天师从哪里来,那个小女孩叫道:“妈,这位伯伯凭空就出现了,像一个…”她想不出话来形容张天师的诡异出现,小女孩的话让那些食客中小年轻们一怔,接着又是一喜,掏出了手机,冲着这里的场景就是一阵猛拍。

那个食客脸上挂着面条,满脸都是汤水,总算回过神来,怒吼一声:“草尼马!”一拳就向张叔毅冲了过来。

张叔毅一见闯祸了,急忙摇手解释,还未等他解释,拳头已到,无奈之下,顺势一带,张天师可是武道双修,一手太极拳虽不说出神入化,但也是极具高手风范,不过理亏在前,可不敢将对方打伤,只是轻轻一带,一旋,将他冲势化解。

嘴中说到:“对不起,对不起,我也没有料到自己脱出空间,一头撞在你的脑袋上。”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我没有惹你,你怎么就选择我?”食客心中哪个委屈,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

“小兄弟放心,我是无意之中碰到你,我负责补偿。实在对不起!”张天师心中也是叫屈,自己好不容易出了那个空间,却一头撞在人家头上,不得不说好话,还要补偿。

好在对方也不是一个蛮不讲理的人,在众人劝解下,张叔毅进行了补偿,一声风波就这样了去,不过张叔毅陷入另一个麻烦之中,旁边的人可是亲眼目睹凭空多出了一个大活人,而且,他们是在饭店之中,并且在二楼,这事怎么看都透着诡异。(未完待续。。)

30. 世界轴心起波澜

一个年轻人问到:“大叔,你怎么忽然出现在这里,是怎么回事?”

张叔毅苦笑一声,只得说:“我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我自己还糊涂着呢。”

他们在这儿闹着,人却是越来越多。柳致知和张启威在小镇外的山上落下遁光,柳致知神念之中,早就看见了张天师的狼狈像,笑着对张启威说:“你的叔叔可在这个地方出了名,我们还是快点去给他解围。”

张启威只有苦笑,事情还好,不过出了点意外,只好自己出马,两个人缩地法施展开来,来到了那家饭店跟前,抬头一笑,饭店之中,人满为患,连挤进去都成问题,不过拦不倒两人。

柳致知叫到:“各位,让一让。”众人哪里睬他,不过柳致知和张启威身形似游鱼一样,得缝即入,很轻松就到了里面。

两人看见张天师被人追着问,正在无可奈何之际,两人进来了,张启威说到:“叔叔,你怎么在这里,各位,让一让,我叔叔他的脑子不太好,有些精神问题。”

在场的人大多数是后来看热闹的,并不清楚先前发生了什么事,虽然听说得神奇,但并不太相信,一听说是个精神上有问题的人,人一下子就散开了。

张天师把眼一瞪,没好气地说:“你才精神上有问题。”话音并不高,虽然这里面有刚才目睹的人,但人一多,往往就互相冲开了,此时人一松。张启威和柳致知一把抓住张天师。脚下一动。身法展开,转眼间就冲出人群。

到了外边,张天师这才眼睛一瞪,恶狠狠地说:“你长了本事,敢编排起叔叔。”

张启威厚着脸皮笑道:“我也是没有办法,这么多人,又不便于露出本事,只好说谎了。你看,效果多好,我一说,人立刻散了。”

张天师没好气,正在这时,他的肚子咕的一声叫,张天师虽说能辟谷,不过平常倒是日日进食,这数日被困在那里,也没有地方进食。到了镇上,又出了状况。好不容易出来,肚子还真有点饿了。

听到张天师的肚子叫,柳致知说:“天师,张兄,我们干脆找个地方,该吃饭了。”

“不错,是该吃饭了,我们也该庆祝一下,庆祝我叔叔脱困,走,找一家饭店,我们喝两杯。”张启威一听立刻说到。

两人也同意,三人便在小镇转了一会,在一家小饭店中坐下,点了几个菜,还有一瓶酒,斟满了酒,张启威举杯到:“祝贺叔叔脱困!”柳致知也跟着举杯,三人干了一杯,开始闲聊。

“天师,那个世界轴心是什么模样?”柳致知问到。

“这个不好说,它的形状好像一直在变,没有定形,我说实话,也说不出来,你如果有机缘见到它,就知道了。”张天师努力回忆到。

柳致知是第二次听说这种情况,世界轴心没有定形,但一见到它,心中就莫名其妙的想起一个名字,就是世界轴心,这东西透着神秘。

柳致知叹了一口气:“世界轴心的出现,世间又该起波澜了,天师,你得当心,恐怕你今后不得安生了。”

张天师淡然地说:“历代天师,又怕过谁,只是那两帮人是谁?”

“能有谁,不外乎洞天中的大派出来的弟子,发现了世界轴心的踪迹,想收取它。”柳致知一笑说到。

“其中有一队黑衣人,路数似正似邪,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张天师说到。

“黑衣人?”柳致知一下子惊觉了,黑衣人数度出现,柳致知却不知道黑衣人的真实身份,只觉得很奇怪,洞天之中,什么时候出现这一帮势力,柳致知毕竟对洞天之中了解得不够。

“怎么了?”张启威发现柳致知的不对,问到。

柳致知说到:“黑衣人,我遇到几次,很奇怪,他们与我并不好,我们之间有冲突,甚至到了刀兵相见,我还杀了几名,但来历却不清楚。”

这下连张天师都感了兴趣,问到:“你们之间有冲突,是怎么发生的?”

柳致知就将自己与黑衣人几次冲突大略地讲了一下,黑衣人好像陡然冒出来,来历很神秘。

听完柳致知的叙述,张天师也皱了眉头:“这么说来,它不是一个公开的组织,而是一个秘密的组织,这种组织一般有不得已的苦衷,但洞天之内,不同世俗,世俗间早期的白莲教、天地会,他们不容于当时的朝廷,不得已显得很神秘,但在洞天之内,并无这种压制。”

柳致知笑到:“也许他们成立不久,行事又邪,不见容于洞天中的大派,故此行事诡秘。”

“或许是吧,我们不知道内情,在此猜测,总不靠谱,不用着急,事情总有明了的一天。”张天师安慰到。

柳致知苦笑道:“也只有如此,不过天师自己当心,你虽脱困而出,我估计洞天中大派,还有黑衣人不会放过你,毕竟你接触到了世界轴心。”

这回轮到张天师苦笑了:“我不仅没有得到世界轴心,还差点困在其中不得出来,真是无妄之灾。”

“祸兮褔之所倚,虽说困了一段时日,但也见到世界的真实,对天师的功行有大的裨益,倒不算没有所获。”柳致知笑道。

他们在这里喝酒,不提他们。他们不知道,自从这次世界轴心出现,结果青城派与黑衣人干了一场,反而被世俗的一个人被卷入空间之中,消失不见,世界轴心的消失,令两方都很郁闷,但也无可奈何。

青城派各人准备回洞天,一位师弟说:“既然来到世间,不如在世间逗留一段时间,看看世间有什么变化,也好查查那人是谁?”

“胡师弟说的不错,我们来到世间的机会难得,不如趁此机会,在世间转一转。”另一个师弟也说到,余下的人七嘴八舌向领队的师叔建议起来,师叔一看这个情景,想了想,说:“既然这样,就允许你们在世间半个月,半个月后,在洞天门口集合。”

众人几人一组,纷纷向世俗飞去,有三个人来到滇省一处小城之中,三个人眼都花了,在洞天之中,哪里见过这一副情景,一切都很新鲜,还好,三人之中,有一个人很老成,在他的约束下,三人倒没有闹出笑话。

三人肚子饿了,便找了一家相对来说比较热闹的餐馆,按菜单点菜,虽说菜单上是简体字,也在不算难,点了几个菜,见旁边一桌要了啤酒,他们不知道是什么玩意,但内中有一个酒,便要了三瓶,他们见旁边一桌,一人几瓶,心中也惊诧他们的酒量大。

他们并不知道,啤酒的度数很低,只有几度,服务员拿来了玻璃杯,帮他们开了酒,淡黄色酒液翻着泡沫,三人已被世间种种新鲜事物弄得神经大条了,学着旁边的人,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脸上表情立刻变化数番,有一个甚至“噗”的一声吐了出来:“这是什么玩意?”

见周围人看猴戏一样看着他,另外两人幸好没有喷出来,一呡嘴,将口中酒液咽了下去,那个人闹了个脸红。

巧得很,李安泰正在这里,他也在吃饭,开始没有留意,三人的表现让他开始留意这三人,这一留意,立刻发现三人是个修行者。

李安泰并没有出声,他只是在一旁悄悄地观察,他是一个人,说起来李安泰并不轻松,梦观山人叫他到世间去寻找好苗子,现代的人,根本不信这一套,就是相信的,也是人比较浮躁,李安泰出来有二三个月,任是没有找到一个让他满意的人,他正在喝闷酒,但眼前的三人很明显是修者,而且不通世事,李安泰心中估量着他们是从洞天中出来。

李安泰知道他的师傅梦观山人是被青城派从洞天中赶出来的,这眼前三人是哪一派的,李安泰猜测到,要知道洞天能自由出入,必须到金丹期,要不然,就得从传送阵出入,而传送阵控制在大派手中,而这三人显然不到金丹。

李安泰不知这三人是什么门派,他在捉摸怎么接近这三人,此时,三人已以吃完,准备付帐,他们身上没有纸币,却有银两,便随手掏出几两,往桌子上一扔,就准备走了。

服务员把他们拦住:“三位,你们饭钱还没有给?”

三人中一人说到:“桌子上的银两不是么?不用找了。”

“我们不收银两,只收钞票。”服务员说,心中有话,你们的银两谁知真假,不给钱,却拿什么银两,以为是古代么。

“钞票是什么?我们给的银两不就行了吗?”三人奇道。

这时,李安泰见到这一幕,更加肯定他们是洞天之中的人,便开口说到:“服务员,他们的帐我来付。”

三人一见,把手一拱:“这位兄台,多谢了,难道世间不用银两了?”

李安泰也是一拱手:“三位兄台,世间早就不用银两。”不理睬其他人的诧异,李安泰付了钱,对三人说:“我们还是换一个地方来谈。”(未完待续。。)

31. 魔修今遇惊心事

三人跟随李安泰,不理会众人诧异的目光,出了门,在一家咖啡厅坐了下来。李安泰叫来的咖啡,说:“世间自从清末,就不以银两为钱,而是由国家发行一种货币来流通,三位看样子是从洞天出来的?”

“不错,我们从洞天中出来,以为世间和从前一样,谁知世间变了天地。”三人中一人说到:“我们来到世间,是为了追查一件东西,对了,兄台贵姓?”

“免贵姓李,贱名安泰。三位贵姓?”李安泰说到。

“我们师兄弟三人,我叫华永贵,他叫郑易里,他叫蒋如真,是青城弟子。”华永贵说到。

李安泰心中一惊,但表面上不动声色,拱手道:“原来是大名鼎鼎的青城弟子,我么是一介散修,师傅他老人家早已去世,在世间混个日子。你们来到世间,是为了什么?”

蒋如真急切的说道:“我们追查一件东西,称为世界轴心。”刚说到这,郑易里盯了他一眼,他急忙闭嘴,李安泰好像没有看见,但他的内心却记住这个词。

华永贵说:“没有什么,我们是来追查这件东西,不过并没有得到,李兄,世间你熟悉,这个人你认识吗?”既然说了出来,华永贵眼珠一转,干脆大方承认,并且将手一指,在桌面上形成的了一个人的影像,正是张天师。

“这个人好像有些眼熟,想不起来了。”李安泰看了一会,说到。他心中已有人选。就是他是张天师。凭什么告诉这三人,这三人也是师门的敌人。

“你再仔细想想,这个人是谁?”郑易里急忙说到。

李安泰又细细打量了一会,摇摇头:“想不起来了,可能看得面善,人与人很相似,就是想不起来。”

三人也没有办法,李安泰与他们分手后。再也坐不住了,他虽然没有得知全部情况,但心中也知道,恐怕他逮住了一条大鱼。

他急冲冲地回山,一进山洞就嚷嚷:“师傅,我有一个重要消息。”

梦观山人见他一个人回山,脸沉了下来:“为师要你找的修行苗子呢?”

“没有找到,师傅,徒儿听到一个消息,是关于洞天中的青城派的。”李安泰见梦观山人脸色不虞。急忙说到。

“你说来听听。”梦观山人刚要给的颜色给他瞧瞧,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他是脱离世间很久的人,根本不清楚世间的真实情况,现在的人一听到修行,第一个意识就是此人是一个骗子,而且,现代的人用句不好听的话,大部人是好吃懒做,根本不愿受这个苦。

李安泰将自己听到的事添油加醋的一说,梦观山人陷入沉思之中,他虽是洞天出身,并不清楚世界轴心这一回事,不过他从李安泰叙述中,知道了世界轴心对青城派的意义,而且,世界轴心据李安泰说,并没有固定形态,但只要一见到它,立刻就知道它的名字,就这一点,它的价值已在所有宝物之上,这是一件什么级别的宝物,是灵宝,还是先天灵宝,梦观山人无法判断,不过他从李安泰的叙述中得知,不止一个人强夺它,目前最有可能是落到张天师之手。

事不疑迟,他脸色转缓,对李安泰说:“这件事还有哪些人知道?”

“师傅,没有了,那三个人都不知道,就师傅您知道。”李安泰讨好的说。

“好!我去把张天师抓来,逼他交出世界轴心,道友,你和安泰在此稍候,我先去了。”梦观山人说着便出了山洞,直向龙虎山而去。

而此时,张天师与张启威和柳致知,并没有御器飞行,而是一边走一边游玩,他们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所以行程自然慢了许多,柳致知并没有返回申城,实际上在申城由本尊陪着阿梨,他倒想去龙虎山看看,何况张天师答应他,允许他进入龙虎山藏经楼,他用意念通知了本尊,自己就随着两人踏上了往龙虎山的路,他们走的较早,倒也不弱于梦观山人,但还是迟了一些。

梦观山人御器到了龙虎山,在僻静处落下遁光,他现在不像刚出洞天时对世间无所知,世间的一切他已了解很深,他也知道遵守世间法则,没办法,谁叫人间出了一个楚凤歌。

他缓步上山,一路上游人川流不息,他见此很有感慨,他所修行的魔道,更擅长于不知不觉中将人堕落而不自知,不过他一直与高手打交道,对于普通人很少留意,见到游人。不由得小试身手。

他一试不要紧,反而将他吓了一跳,他的施法无形无色,直入人心,心灵之中,现种种幻像,他当然不会落入下乘之中,而是不动声色,挑起人的内心欲望,他在一旁可以说是直面别人的心灵。

他没有想到,他所选中的人居然是一个官员,来龙虎山参见,他所见到他内心贪婪无比,肮脏无比,梦观山人以为自己修魔道,将人类负面情绪发挥到极点,但这一刻,他呆了,跟这位官员相比,他简直是一个纯洁的羔羊。

他不由得摇摇头,心中甚至在一瞬间怀疑,究竟是自己修了魔道,还是这位修了魔道,这位虽没有神通,但从头到脚,毛孔中都散发着铜臭味,每个细胞中,都透着欲望,内心好比永不会满足的魔鬼,根本失去了一个人所有理智,多观察一下,自己好像就会沉伦一次。

梦观山人倒抽一口凉气,把自己神念抽离,心中一动,又向他身边的美女探了过去,而这位官员刚才只是一愣神,感觉自己似乎一个恍惚,见到世间所有好东西,美女金钱应有尽有,他感到自己好像化身为一头怪兽,向这些东西扑去,心中一个声音:“我的,我的,我的!”

转眼间这些远去,他心中吼到:“不,不要!”眼睛一瞬间通红,向四周看去,好一会,才平息了心情,念念不望刚才所见,心中不由念无量天尊,为什么,他以为这一切都是好兆头,看来龙虎山真的很灵,他完全被贪婪弄昏了头。

梦观山人又迷惑了官员旁边的美女,一见之下,顿时一股红尘中淫欲之气冲了过来,差点把持不住,梦观山人虽修魔道,但已是还虚境界的高手,按理来说,对此应该无动与衷,但却欲火上升,满眼净是肉欲,中间还夹杂着对权力,对金钱的强烈欲望。

梦观山人果断地收回了神念,心中暗叫厉害,再看那女子,脸泛桃花,身体发软,口中不由得娇吟了一声,官员一回头,低声地说:“小浪蹄子,现在在路上,就发浪了。”把她一把扶住,女子身体一软,口中也低声说:“你好!回过陪你那个黄脸婆。”

梦观山人感到脸上无关,堂堂一个魔道高手,居然对两个世俗间的凡人施展法术,结果自己差点搭进去,他脸色一变,就要给他们一个厉害,再往他们脸上一望,又收了回来,这两个人不久之后,就有牢狱之灾,而且,这个官员似乎死在牢狱之中。

梦观山人看出他们的命运,微微一笑,便掉头离去,他转向另一条路,那条路为游人禁入。

刚走了没有多远,就听见有人喊到:“对不起,这里面不对游人开放,请老先生离开。”

梦观山人正是来找龙虎山的张天师,见有人来制止,定睛一看,是一个小道士,他微微一笑:“小师父,我来找张天师,请你通报一声。”

“对不起,施主,张天师不在家,有事出去了。”小道士彬彬有礼地说到。

“张天师不在家,我却是不信。”梦观山人说:“我进去瞧瞧。”

“老先生,你怎么不相信我的话,张天师的确不在,再说,你有没有预约?”小道士开口问到。

梦观山人一脸不耐烦,随手一指,喝了声:“定!”小道士一僵,梦观山人不理睬他,从他身边跨过,小道士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全身都动不了,甚至连转眼睛都很困难。

梦观山人继续往里走,一下子从前面道观中涌出几个人,喝到:“站住!”其中有一个人飞快到了小道士面前,一见之下,手往他后背上一拍,口中啐了一声,知道他中了定身法,本以为这一掌就破解了梦观山人的定身法,谁知一掌之下,陡然小道士脸上现出痛苦之色,口角出现了血丝,吓得他不敢再施救。

梦观山人冷笑一声,张口叫到:“张天师,你给我出来!”

“我师傅不在家,你是什么人?”一个道士冷冷说到:“上门伤人,给我报上名来?”

梦观山人看了几人一眼,笑了:“就你们几块料,还不配问我的姓名,去叫张天师出来!”

“倒说了,我师傅不在家,阁下闯龙虎山,是何缘由?”道士一脸寒霜,手中拂尘一摆,暗运功力。

“你们不说,我就自己去看看。”梦观山人根本没有将他们放在眼中,毫不在意地说到,人就往里面闯。(未完待续。。)

32. 龙虎三宝,天师剑逞威

梦观山人往里闯,这位道士当然不让,手中拂尘一拂,一股柔劲凭空而生,想止住往里闯的梦观山人,梦观山人见对方拂尘生出柔劲,冷笑一声,张口一吹,立刻消散。

人却没有停留,像幻影一样,在以过他身边时,随手一按,道士见眼前一花,身体左侧发寒,知道不妙,沉身而劲气出,砰的一声响,虽说正迎上梦观山人的掌,但是他感到一股力量根本无视他的劲力,直攻进去,他口中鲜血狂喷,人已经飞了过去。

“不自量力!”梦观山人不屑地说到,抬脚就要往里闯。

“阁下伤了人,还想往里闯,以为我龙虎山真的无人吗?”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梦观山人停下脚步,见一个青年出来,梦观山人并不认识,他却是张天师的儿子张启真,一身龙虎丹成,被誉为龙虎山后辈中的第一人,甚至比张启威更引人注目,他龙虎丹成,更在张启威之前,不过,与张启威比,他太过于争先,不像张启威根基十分扎实,但也是千里挑一的人物。

“一个小小的金丹修士,居然也敢说大话。”梦观山人并没有把他放在眼中。

旁边有人忙到刚才道士身边,道士已经昏迷过去,初步查看了一下伤势,说到:“少主人,周师兄废了,好毒的手段,要不是周师兄擅长回春大法,恐怕已经没命了。”

张启真脸上露出怒意:“阁下,我们龙虎山与你有仇么?”

“没有仇,我在此之前。根本没有在意过什么天师之类的。”梦观山人淡淡地说。他并没有将众人放在眼中。

在场的人脸上露出了怒意。张启真说:“既然这样,阁下为什么下这样的狠手?”

“我要找张天师,谁让他拦路。”梦观山人还是那付不冷不热的样子。

“好!好!你闯上龙虎山,在我家中下毒手,我要讨回公道!”张启真也气乐了,声音却一点也听不出感情,天师剑现在头顶之上。

梦观山人看了一眼,摇摇头。说:“你不行,让张天师出来。”

“找死!”张启真怒了,天师剑发出万道霞光,直向梦观山人斩了过来。

“咦!”梦观山人惊诧看了宝剑一眼,他没有想到,天师剑居然是一件上乘法宝,威力远在一般法宝之上,但他并不畏惧,法宝虽强,但对方的功行相差太多。产品不能充分发挥宝剑的威力。

张启真一怒之下,动用了镇山三宝之一的天师剑。天师剑出,霞光万道,而柳致知等三人一路走来,陡然见天师剑起的霞光,张天师和张启威脸色变了,不好,是谁动用了天师剑,他们离龙虎山还有七八里,见此,三五飞步之术发动,身体一下子就消失在当场。

柳致知也一愣,他不知道天师剑,但空中万道霞光他也看到了,见两人施展遁术而去,心中也明白了,大概龙虎山来了敌人,跟着两人身后,身形一幻,也施展遁术而去。

天师剑爆也一道七彩光华,直向梦观山人轰去,梦观山人脚下升起黑莲,虽缺了一瓣,但并没有削弱多少威力,轰的一声,天师剑抖动了一下,而梦观山人轰然后退,黑莲瓣上乌芒上冲,爆起大片的光华。

众人见此,心中松了一口气,张启真剑诀一变,大周天混元剑法使了出来,空中顿时布满了剑影,虚虚实实,向着梦观山人攒射。

梦观山人冷笑一声,一声响亮,头顶现出了万魂迷神幡,刹那间,天空暗了下来,似乎暴风雨就要来临,黑压压一大遍,众人不自觉的打了个寒战,梦观山人手一指,一缕黑气扑上了张启真的身,张启真身上爆出一团光芒,但没有用,他眼中仿佛见到恶鬼狂笑着而身上一扑,神智一迷,翻身倒地。

梦观山人正要将他的魂魄拘去,就在这时,一道霹雳,粗壮的雷柱自空而降,梦观山人手一指,迷神幡上黑气迷空,转眼结成华盖,雷柱居然没有穿透黑雾,不过,梦观山人这一停顿,张启真已被他人抢了回去。

张天师赶了回来,张天师出事的消息被张家人封锁住,其他人并不知道,张天师一现身,众人立刻行礼:“宗主,你回来了!”

张天师摆摆手,回头看着梦观山人:“道友,为什么出手伤人?”

“你就是世人所称的张天师,把你所得到的世界轴心交出来,我马上走人。”梦观山人说到,此时柳致知也赶到,梦观山人一惊:“是你?”

柳致知没有想到在这里遇到梦观山人,听他的说话,是为世界轴心而来,冷冷地说道:“你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梦观老魔,告诉你,张天师没有得到世界轴心。”

“他就是梦观山人。”很显然,张家叔侄是知道梦观山人的。

“不错,他就是梦观山人,不知谁传说你得到了世界轴心,他们难道不知道你被困的事,世界轴心是那么容易得到吗?”柳致知扭转头,对张叔毅和张启威说到。

“柳致知,此事与你无关,如果你不插手,我们之间旧怨一扫而空,对此,我可以做出保证。”梦观山人说到。

柳致知笑了,脸一冷:“我们之间的旧怨因在你,果亦在你,我并不想追究,可笑,你居然拿来做交易,你以为我怕你,我再说一遍,张天师并没有得到世界轴心,世界轴心不过穿越空间,将他卷入其中,早已无影无踪,信不信由你!”

“是吗?”梦观山人淡淡地说到,头顶上的万魂迷神幡陡然冲着柳致知一摇,柳致知只觉脑中微微一眩,知道不好,显意识还没有反应过来,一轮大日早已立于头顶之上,顿时清醒,目光看向梦观山人,已是慎重之极。

梦观山人本以为万魂迷魂幡成,今天是第一次发威,柳致知就是能抵挡住,也非常狼狈,谁知他一摇幡,柳致知根本没有迟疑,一轮煌煌大日已经出现,将万魂迷神幡的威能挡住,他刚准备对张叔毅下手,柳致知已经冷哼一声,玉女已经动了,这玉女本是金水合运法则具现而成,无形无质,就连梦观山人都没有提防。

梦观山人刚要再摇迷神幡,徒然一只无形的手抓住了迷神幡,幡一动,梦观山人大吃一惊,他立即心念一动,幡一挣,陡然缩小,投回他的身中,脚下黑莲大放乌芒,裹着全身,同时迟疑不定。

柳致知叹了一口气,到底玉女无形无质,不过趁他没有提防,而他的幡却是性命交修,不能夺了下来,但梦观山人经此一事,心中疑神疑鬼,却也不敢将幡展现出来,连柳致知都忌惮他的幡,收起不用,实是一大失误。

柳致知见他收起了幡,露出一丝微笑,头顶大日也随之消失,张叔毅却抓到这个机会,龙虎山三宝之一的天师剑虽因张启真昏迷而没有攻敌,但也没有落下,这一点就显出此宝的不凡,已超越普通意义上的法宝之称,张天师猛然一指天师剑,剑一声清鸣,顿时霞光万道,瑞彩千条,在空中一横,发出一道剑光,凝练之极,剑未动,但剑光已到。

张天师的功力比起他的儿子不可同日而语,这一道剑光,摧枯拉朽一样,把黑莲形成的光罩一剑,一瓣莲花飘飘落下,梦观山人心头好像重锤一击,大叫一声,身体化作一道墨虹而去,张启威手一招,那瓣莲瓣落到他们手中。

柳致知眼睛一亮,赞到:“好宝贝,不知此剑何名?”

“此为我龙虎山镇山三宝之一,天师剑,和龙虎鞭、四方钟共称为镇山三宝,宝物已超越一般意义上法宝,自生灵性,我龙虎山千余年能屹立不倒,实是受三宝庇护。”张天师说到。

“今日才知龙虎山根基之厚,不愧为南张北孔。”柳致知赞到。

张天师一笑,门人赶紧回报事情经过,听说张启真昏迷不醒,周师兄受了重伤,还有一个小道士中了梦观山人的定身法,张天师赶紧叫人抬上来。

一会先将小道士抬了过来,他还是保持那付样子,柳致知一看,好歹毒,虽说是定身法,一般定身法只不过意念控制,镇住灵魂,使人不呼使唤,但梦观山人的定身法不同,而是不仅镇住了神魂,而且周身经络下了禁制,柳致知说出了原由,他并没有出手,张叔毅出手了,先是一声喝,然后打出数个手印,印在小道士身上,又是一声喝:“消!”光华闪现,向内收缩,小道士啊的一声,口中咳出了一口黑血,恢复了正常,但神情委顿,张天师吩咐他下去休息。

再看那名姓周的道士,张叔毅脸沉了下来,柳致知心中叹气,张启威说:“他不仅肉体之中经络寸断,便兼神魂受损,道基已毁,恐怕已以废了,就是治好,也不能干重活,更不要说再施展法术。”

张天师叹了一口气,说:“也只能如此,先治好再说。”(未完待续。。)

33. 吾心宇宙,问君能悟否

柳致知在一旁,看了他一眼,心中一个想法冒上心头,说:“并不是没有办法,人的意识奥秘出乎我们意料,也许是他的一个机会。”

张天师已施展手法,在他身上一阵推拿,理顺他的气机,听说这句话,停了下来:“道友,你有什么办法?”

“有渐修而顿悟,有顿悟而渐修,路虽不同,但其理一也,周师兄已身心两亏,但人的意志却不受影响,可以考虑从这个方面入手,说不定能闯出一条新路。”柳致知说到,

“理虽如此,但这条路太难,也罢,周利人,你先修养身体,等身体好了之后,你去管藏经楼,希望你能如柳道友所说。”张天师说到。

“谢师尊。”周利人说道,又感谢柳致知:“多谢道友,不管成与不成,我都记住这份情。”

众人把眼光投在张启真身上,柳致知一见,没有什么事,只是神魂被迷,阴气较重罢了,一般人叫不醒,但对张天师来说,应该有方法叫醒。

张天师一见,摇摇头,随手往地上一指,一声霹雳,张启真猛然惊醒,从地上跳了起来,口中叫道:“好贼人!”

张天师喝到:“启真,还不醒!”张启真这才发现,他的父亲在眼前。柳致知不禁叫绝,雷是天地阳刚之气,一声霹雳,震退阴邪,果然不愧是一代天师,当然,这也是他们来的及时,如果迟一会,神魂被摄。那就麻烦了。得不到万魂迷神幡。根本没有把握将他唤醒。

柳致知说到:“还好,我们来的及时,不然麻烦就大了。”

张天师也点头:“想不到我无意间卷入世界轴心这件事中,这么快就有人上门来。”

“爸,你脱困了,你托梦给我们,是怎么回事?”张启真问到。

“这件事多亏了启威和他的朋友柳致知道友,我们先进去。慢慢说。”张天师说到,众人跟着他走入殿中,众人落座,小道士上茶。

张天师将事情经过详细地说了一遍,众人这才知道为什么梦观山人会找上门来,柳致知笑到:“龙虎山有三宝,就是有人上门来也不怕,再说,世界轴心根本不在你们手中。”

“谁敢打龙虎山的主意,龙虎山不是吃素的。今后一阶段,你们留神一些。如果有不明修行人士来此,你们把他们带来,我倒要看看有什么人来。”张天师豪气上冲地说到。

柳致知在龙虎山呆了一段时间,主要泡在藏经楼中,他现在已不太注重具体的功法,反而是一些境界上的描述,还有的就是一些异闻志怪,具体外丹的炼制,还有一些方技之类的反而更有兴趣。

在这段时间,他没事就去张启威家串串门,有时张天师也找他论论道,他也听说了有二拨人来找张天师,要什么世界轴心,不过很快就鼻青脸肿的走了,奇怪的是,脸上却不是仇恨,反而有一丝原来如此,很有满意而归的风范。

柳致知将藏经楼的书大体翻了一遍,花了近一个月时间,终于翻的差不多了,便告辞而归,回到了申城,时间离丹尼约定去大西洲遗址只有二三个月时间。

宋琦收了一个弟子,名叫童亚东,便带过来见识一番,赖继学也来了,他们只来了四个人,除宋琦和赖继学外,一个便是童亚东,另一个便是柳致知的徒弟赖往虞,在柳致知的别墅中谈得高兴,天色已晚,他们干脆在院子里继续聊,何嫂将晚饭摆到院子中,众人吃饭,黎老夫人等人相继吃过,撤下饭菜,上了茶,几人谈兴正浓。

柳致知说:“你们看,月色正好,一轮明月当空,正是好景致,连灯都不用。”

几人抬头一看,一轮圆月当空,不由地喝了一声彩,说到:“好月色!”

柳致知诡异一笑,说:“修行实际上是在人的意识中下功夫,所谓达摩西来一字无,全凭心意下功夫。”

宋琦说到:“这句话虽是老生常谈,但修行就是从心意入手,徒儿,你当谨记。”

“师傅,我记下了。”童亚东说到。

柳致知一笑:“陆九渊说过,宇宙即是吾心,吾心即是宇宙,在一定程度上是至理名言。”

“柳老弟说的不错,人心幻像,世人很难看破,就是我辈,也是如此。”赖继学说到。

柳致知哈哈大笑,整个晚上,在明亮的月光照耀下,他们谈得很开心,时间过的很快,月亮已有些偏西,他们告别柳致知,带着酒性,踏着月色而归。

在院子里,柳致知坐在黑暗中,阿梨走了出来:“阿哥,人已经走了,你也该进屋了。”

“阿梨,你知道今天是农历多少号?”柳致知问到。

“农历三十,怎么了,阿哥,你们几个在黑暗中谈了很久。”阿梨淡淡地笑到。

“是啊,农历三十,哪来的月亮,不过是心底一轮明月,弄假成真。”柳致知莫名地说了一句话。

宋琦和赖继学回到家中,宋琦看看天上的明月,叹了一口气:“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亚东,你回去睡吧,明天注意翻一下日历,注意一下农历的日子,真美啊。”

宋琦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话,便进了房间,关上了门,童亚东莫名其妙,百思不得其解,摇摇头,也回到房间。

赖继学和赖往虞回到了家中,他们很高兴,严冰见他们回来,并没有说什么话,她知道父女俩从柳致知那边回来,已经吃过饭,只是微笑说了一句:“洗洗睡吧。”

赖继学点点头,眼睛陡然愣住了,严冰一见,顺着他的目光一看,见他呆呆看向日历,上面的走着农历三十。

“怎么啦?”严冰问到。

“今天是农历三十?”赖继学问到。

“是啊,你怎么了?”严冰不除疑,赖继学立刻打开了门,向天空望去,城市的天空稀疏几颗星,根本没有月亮,再一回想,明白了,有些哭笑不得,自己居然坠入柳致知的套中,赖往虞还不知道,眼睛眨巴着望着他。

“虞儿,今天晚上月亮圆吗?”赖继学问赖往虞。

“月亮又大又圆。”赖往虞回答到,严冰立感不对,说到:“可今天是农历三十啊!”

赖继学叹了一口气:“好一个柳致知,连我都蒙在鼓中,不怪说什么达摩西来一字无,全凭心意下功夫,又说宇宙即吾心,吾心即宇宙,原来他早就知道今晚没有月亮,却在我们世界中造了一个月亮。”

严冰听得有些不懂,忙问是怎么回事,赖继学跟她解释了一番,她才明白,说:“你说柳致知老师几句话,使你们认为今晚明月当空?”

“不错,他使我们认为明月当空,结果一路上,我和往虞就真的看见明月当空,和她踏月而归,当是可怖可畏,原来我们感官这样易被玩弄。”赖继学说到。

赖继学想了想,还是拿起手机,拔通了宋琦的电话,对他说:“你有没有发现今晚的月亮有些奇怪?”

宋琦笑到:“有什么奇怪,今晚本无月亮,不过我们心中有月而已,柳老弟真是用心良苦,想用此来点拨我的弟子。”

赖继学苦笑道:“我都入了套,宋兄既然明白这一点,为何不提醒我?”

“我也是与你分手后才明白,不过柳老弟在言谈之中,已然点拨我们,你干脆找个电话给他,看他怎么说。”宋琦笑到建议到。

“好吧,我来打这个电话,真是丢人到家了。”赖继学开玩笑的说到。

赖继学拨通了柳致知的电话,柳致知一看是赖继学,心中明白是怎么回事,开口便说:“你明白过来了,我还以为你明天才能明白,我送你们一轮明月,伴随你们回家,不是来感谢我的吗?”

赖继学笑到:“好你一个柳致知,我是回到家,看到了日历才醒悟过来,不过,宋兄却不是,他离开了你那里就明白了,也知道你的用意。

“事实上,你们应该容易明白道理,只不过一时为我所愚,只要一见事物的本性,就不会为之所愚,甚至会很享受这种假相,说白了,真假并无区别,谁知现在这种状态不是错误的?”柳致知开心的笑了:“只要很享受就行了,无月色肉眼总是模糊,有月色清楚许多,事物一清晰,一模糊,只不过是心理的影响,心中对事物的清楚程度,超乎我们的想象。”

第二天,宋琦的徒弟早晨起床,想起师傅昨晚上奇怪的的行为,便翻了日历,他根本没有在意,很快就注意到昨天的日期,他看了一眼,潜意识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在什么地方,他也说不出来,眼睛望着日历,想起了师傅昨晚的话:“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亚东,你回去睡吧,明天注意翻一下日历,注意一下农历的日子,真美啊。”

注意一下农历的日子,农历日子有什么不对劲,他想着便看向农历的日子,陡然,他眼睛睁大了:农历三十!(未完待续。。)

34. 金字塔内,别有洞天身影单

PS:元宵节快乐!情人节快乐!!万事如意!!

柳致知和丹尼站在船上,大西洋风平浪静,丹尼说:“在前面不远处有一个小岛,过了那个岛,向南偏东23度,大约十公里,海底有一个金字塔,金字塔上有一个洞,成千上万吨海水奔涌而入,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

“这地方有什么特殊?”柳致知问到。

“这个地方已发现不少年,甚至有科学家做过品红实验,用红色颜料染红海水,想追踪海水去了哪里,结果在全球范围内找,也没有发现其踪迹。”丹尼说到。

“那么,什么时候发现它与亚特兰蒂斯有关?”柳致知又问到。

马歇尔从船舱中走了出来:“这个发现是个偶然,金字塔深藏于海底,本来没有可能发现,但就在一次沉船调查中,有人发现随近有光芒闪跃,当时调查沉船的人觉得奇怪,便好奇一看,却发现有不明USO,便记载了下来。后来,这份档案落到异能者手中,便怀疑它的真实性,实地一调查,偶尔发现里面似乎存在一个大陆,但因为深在海底,他们进不了,所以事情就延迟了下来。”

白里曼和肖恩也从船舱中出来,问到:“还有多远?”

丹尼笑道:“不远了,还需一二个小时,哈迪尔和速佐须男因为有事没有来,我们就五人,其他人下不了海底。”

一个多小时后,船停住了,柳致知神念往海水中一探。海水虽对神念有阻碍作用。但柳致知却不同。他却借助水行之力反而如鱼得水一般,其他几个人则明显差了许多。

果然如丹尼所说,在海底之下有一座高大的金字塔,在其南边,有一个大洞,形状很规则,呈现五边形,奔腾的海水直向洞中而去。

神念入内。似乎恍惚之间,有另一种天地,但对神念却有压制作用,果然是一个洞天式的小天地。

柳致知收回的神念,其他几人也收回神念,丹尼说:“我们下去。”又回过头来,吩咐船员:“你们离开此地,到刚才那个小岛等我们。”

说完,身上淡红光华浮现,罩住全身。往水中一跳,其他各人也各显手段。柳致知则是执避水诀进入水中,似乎于水中而行。

众人直下海底,对于常人来说,庞大的水压却对他们来说,行若无事,根本不必穿什么潜水服之类的,更不必考虑什么潜水病之类,很快就到了海底,海底一片漆黑,但都难不倒他们,众人即使不用眼睛,单凭神念就能知道海底的情况。

流水带着众人向洞中而去,水劲越来越大,众人却停了下来,在急流的水中,如同礁石一般。

“是这里么?”白里曼问到。

丹尼点点头:“是这里,当心一点,以前曾有过修士来到这里,进去却没有出来,虽知里面是一个类似神域的地方,我们进过的神域也只有区区羽蛇神域,不要在阴沟中翻船。”

众人点头,丹尼一马当先,身上淡红光华一闪,化作一道光华,冲入其中,众人随之而入,柳致知也不例外,只觉身边似乎以历了不同的时空,人已悬浮于空中。

柳致知向四下望去,周围静悄悄,抬头看天,天空之中一轮太阳正在照耀,但显然不是外面的太阳,因为颜色泛红,而且,天空并不是纯蓝色,而是带着紫色,进来应该是五人,但周围静悄悄的,并没有其他人。

柳致知神念展出,他所在的空间并不大,只有十多公里,东北的雪山上有一处建筑,是西式的神殿,他处在中间,并未见到其他人,空间之中,隐隐有股压力,对神念在压制作用,不过柳致知的神念已是还虚,就是这样,还是不如平时十分之一,就这十分之一,柳致知的神念已到这里边缘,却不见其他人。

柳致知并不着急,反而静下心来,向边缘探去,隐隐约约,好像气泡一样,柳致知感应到其他四人却在不同气泡中,数了一下,好像有十二个这样气泡,柳致知明白了,他与丹尼等人分开了,一个人占据一个空间,柳致知脚下是高原气候,而其他四人或是雨林气候,或是平原气候,还有高寒气候,沙漠气候等等不一而足。

柳致知落到地面之上,脚下是一些灌木和野草,树是有,但很稀疏,在东北面有一座高山,终年积雪,但就在顶上,有一座神殿,看来,神殿是关键。

柳致知向神殿走去,路途之上,柳致知遇到了一些动物,但动物并没有理睬柳致知,一只狮子啃着瞪羚,对经过的柳致知抬头看了一眼,顺便低吼了一声,像是警告柳致知。

柳致知并没有接近狮子,他知道一般动物,除非极其饥饿,很少主动向人攻击的,再说这里的动物不知多少年没见过人了。

柳致知向东北方向走去,他不是不想直接飞行过去,但他还是压抑了自己的冲动,因为他不知道里面会有些什么,一步一步走过去,说不定会发现一些线索。

一路上,他遇到各种动物,也遇到一些猛兽,像花豹之类,好在这些动物好像都吃饱了,并没有在意柳致知,柳致知也不会主动惹它们。

前方扬起了一路烟尘,柳致知站了下来,他发现一匹骏马急驰而来,等等,不是骏马,它头上有角,是独角兽。

独角兽来到柳致知身前,陡然止住,背后羽翼展开,真正显示一头独角兽的风采。

“年轻人,你来到了神的国土,我是这个空间的镇守者,你有什么问题?”一个声音从柳致知内心中响了起来,柳致知知道这是一种心灵感应。

“尊敬的镇守者,这个空间是谁创造了?”柳致知恭身说到。

“这个空间是海神所创造,当初亚特兰蒂斯人所建筑,成功之后,神施大法,使其内蕴含了重重空间,后来,亚特兰蒂斯因为得罪了海神,它便沉入海底,神也因此放弃了这处空间,最初是神给亚特兰蒂斯的礼物,亚特兰蒂斯中的优秀的通灵者可以进入其中试炼,你进入的是底层的空间,共有十二个,我是这里镇守者,你如果过了这关,将进入上一层。”独角兽说到。

“如何过关?”柳致知问到。

“打败我,踏上神殿,到达中心,自然会进入上层。”独角兽说到。

“总共有几层?”柳致知又问到,他心中明白了,这应该跟金字塔一样,一层层上升。

“我并不知道,我只是镇守者。”独角兽说到。

“你是一种精神的具现吧。”柳致知问出一个奇怪的问题。

“不错,我是一种精神,你放心,你杀不了我,即使看上去杀了,过一段时间,我依然会出现,只要有人来,我就会出现。”独角兽说到。

柳致知点点头,又问了一个问题:“你大部分时间并不存在?”

“是的,我的存在是因为你的出现。”独角兽说到。

“原来如此,这个空间在亚特兰蒂斯灭亡之后,是否有人来过?”柳致知对窧问题挺感兴趣。

“这个空间没有,但相邻的空间有过。”独角兽说到,它并不着急,有问必答。

柳致知笑到:“我没有问题了,那么现在就开始?”

“好的。”独角兽头顶上的独角陡然开始绽放出雷光,柳致知微微一笑,口诵咒语,心中开始构建冰龙的模型,独角兽头顶雷光已经有巴斗大小,但还在蓄积之中,柳致知咒语已念完,空气中飘起了雪花,空间如水波一样,一头冰龙浮现,修长的身体,张开两个肉翼,口一张,一道淡蓝色的光柱出现,而独角兽头顶上雷球也放射着耀眼白光,向着冰龙直射出去。

光束和雷球却没有相撞,擦肩而过,淡蓝的光束照到独角兽身上,刹那间,独角兽浑身起了一层冰,独角兽成为了冰雕,昂首而立,而雷球却正轰在冰龙身上,电光暴发,将冰龙包裹的如同一个电茧,轰的一声,闪了两闪,冰龙消失不见,与此同时,柳致知却迈步向那东北的雪山走去。

柳致知身后传来冰的破碎声,柳致知依然向前走,头也没有回,独角兽随着冰的破碎声,消失得无影无踪。

柳致知来到山脚下,山上神殿庄严肃穆,但并没有上山的路,山崖峭立,四周如刀削,半山之上,才有道路,柳致知看了一会,身体忽如不受地心引力一样,直接在峭壁上行走而上,身体却与地面水平,柳致知却依然不紧不慢,好像就在平地上。

刚走了一半,山顶陡然一声吼叫,一块大石头以雷霆万钧之势直冲柳致知而来,柳致知抬头一看,并没有改变行走的速度和方向,而是看了那块石头一眼,那块石头陡然一顿,接着无声无息的分解开来,从柳致知两边落下,远远看去,像挂了两条烟龙。

看似柳致知行走的不快,却在一眨眼的功夫,柳致知已经走完峭壁,身体一正,一切都恢复了正常,在山崖上,一个形如大猩猩的石像刚举起一块石头,还没有扔下去,柳致知已到它的身边,随手一指,它僵在那儿,身体忽然迸裂。(未完待续。。)

35. 本是训练场,今日复现旧时光

柳致知抬眼看这座神殿,大理石的廊柱高大肃穆,正面一共二十四根,两根柱子之间,相距的四五丈,高达十丈,柳致知在它面前,显得很渺小。

柱子上有夜行石像鬼,蹲在柱子上,用手或头顶着殿顶,正中的两根柱子开距比旁边的要大一些,顶端是两个长着尾巴的石像鬼,手持三叉戟,顶着一幅拱形结构,柳致知推开门,他以为大门很难打开,谁知很轻松的打开了。

这是两扇石门,很明显,好长时间没有人来了,门一开,灰尘扬起,以至柳致知身畔灵光微现,才免得一身灰。

门一开,柳致知先看到里面的石像分立在两旁,迎面是两个魔神,肌肉虬起,在他们的身旁是两条三首地狱犬,后面是一系列各种各样的石像,顶上还有蝙蝠一样的石像鬼在四周,柳致知一推开门,他们都活了过来,两条地狱三头犬嗷的一声扑了上来。

柳致知随手就是两拳,两道灵光一闪,轰的一声,两条地狱犬成了碎石,其它石像也活了过来,柳致知微微一笑,身边陡然起了一阵波纹,向四下扩散而去,好像强劲的冲击波一样,所到之处,石像纷纷瓦解,连顶部的蝙蝠一样扑了下来的石像鬼也是一样。

转眼功夫,大殿之中,就剩下柳致知一人,柳致知迈步向前,他已看到大殿中央地上,有一个魔法阵,秘银勾勒着复杂的线条,柳致知已见识多个魔法阵。眼睛一动。此阵由地水火风四大元素间用秘银相连。以金木水火土五星为核心,虽是第一次见到,柳致知隐隐感觉到,这应该是一种传送阵。

原来如此,柳致知明白了,这就是这一层的出口,他向这个魔法阵走去,一阵风起。地上的碎石纷纷聚积,一个身高数丈的巨大石人立于柳致知面前,手执三叉戟,一戟就往柳致知头上刺来,巨大的三叉戟的一股都被柳致知整个人来得大。

柳致知手一点,多米诺之手发出,轰的一声响亮,巨人倒退了一步,手中三叉戟上出现了道道裂纹,好像就要碎掉。

土黄色的光芒流转。转眼间,三叉戟上裂纹消失。又是一戟,像一根巨大的石柱照着柳致知的头部就打了下来。

柳致知身形一晃,闪过了巨人的一戟,步伐一动,身体一藏,接着一升,却是形意五行拳中的炮捶,如火药一般,拳头之上,红光似火,砰的一声,石人虽大,似乎炸药在身中爆炸,轰的一声,炸成碎片。

它刚炸成碎片,身畔陡然升起四团光,光色各异,蓝、白、黄、红四色分明,柳致知知道这是四大的光色,四大一现,分别投入魔法阵中代表四大的节点之中,魔法阵开始运转,无数的光色升起,中间呈现一条通道,柳致知迈步以入,站在魔法阵的中心。

四大推动,五星流转,地面上升起一付由黄色光华而成的战甲,不由分说,套上柳致知的身体,柳致知一惊,他的大脑瞬息之间,便已破解奥秘,原来,所谓战甲,不过是一种能量回路,一经入体,便在身体相应的骨骼之中,留下信息,当你需要它浮现,它便浮现,战甲的防御能力,实际上是由使用者的实力决定。

这大概就是过了此关者的奖励,不过柳致知并不需要这种奖励,他已明白战甲的原理,体内微微一动,烙到相应的部位的信息崩解,他是意成身,他拥有战甲,却不能由对方控制,他已发现,这套战甲之中,必要时,都能控制人体的骨骼的运动,所以他毫不犹豫地瓦解掉了战甲。

随后又微微一动,一套新的战甲重新生成,而生成新的战甲却不能控制他了,也不会在他的身体中留下什么烙印,柳致知需要时,随时生成,不需要时,一切就像春梦一样,信息完全由大脑重构,却不是在骨骼上留下痕迹。

柳致知很小心,他之所以重构战甲,完全是为了提防不知道的对手,这个海神好像也并不傻,在他的空间中训练而成的通灵者,好像在必要时,他能控制。

柳致知完全可以不用战甲,但他又担心传送时是否与战甲有关,所以他重构了战甲,果然,战甲刚一浮现于体表,他感觉到身体顿时一阵眩晕,再睁开眼睛时,他已出现在一个房间之中。

他睁开眼睛,神念在周围一扫,发现此处就是房间,空间之中,房间如同迷宫一样,他依然没有看到其他人,但这里空间明显比刚才空间小得多,对神念压制也更大,神念在此,只能发挥原来百分之一不到,他站在房间中,周围有四长通道,分别延伸出去,墙壁全部是青金石。

柳致知不着急,他立在原地,把刚才所见到的传送阵想了一下,发现历历在目,并没有忘记,这才向四下打量,四条通道都是一模一样,里面很亮,虽然没有窗子,但周围笼罩着乳白的光芒,就连柳致知都不能看出这些光线是从哪里来的。

柳致知刚才神念之中,已然发现,四条通道都能通到中心区,不管走哪一条,实质是一样的,柳致知干脆就随便选了一条。

但令柳致知感到奇怪的是,刚才神念扫描中,并没有发现像在第一层所遇到的石像之类的,甚至其中连雕塑都没有。

柳致知知道肯定会有攻击,就不知什么攻击,柳致知在迷宫之中,依左而行,走不多远,心中一颤,左手一挥,灵光结成盾牌,刚成形,一柄无形的刀已斩在盾牌之上,不过,却被柳致知盾牌拦住,一个人影刚出现,接着便淡去,柳致知微微一笑,右手已经点出,空气之中荡起一串波纹,半透明的淡蓝色风刃出现,那个身影刚隐去,却被风刃一激,重新现身。

风刃啾啾而过,人影虽现身,并未对它造成伤害,柳致知明白了,它之所以现身,主用是风刃带的能量流扰动的空气,令空气发生了一些变化,它才不得已现身,但它的身形本是虚体,风刃并不能伤它。

柳致知右手凌空一抓,虽然风刃不能伤它,但柳致知这一抓,它却无法逃走,呼的一声,落到柳致知手中,变成一颗透明的珠子,珠子并不大,柳致知扣在中指尖,向右前方弹出。

右前方一个影子刚刚现形,手中斧子刚扬起,还未劈下,柳致知的珠子已经弹出手了,珠子一出手,它迎风就长,转眼成为影子,而斧子劈下,正好将它劈成两半,迷宫中响起了高频的惨叫声。

影子一愣,柳致知手掌上已绽放出耀眼的雷火,轰的一声,电光过处,一切都烟消云散,柳致知见雷火有效,更不说话,随手向身后劈去,轰的雷火之中,后面刚现出来的影子也随之散去。

一路上,柳致知身边电光闪烁,影子刚刚出现,便被他劈散,转眼之间,面前出现一个瓷瓶,瓷瓶无缘无故的出现,柳致知停下脚步,细细打量着瓷瓶,瓷瓶并没有盖子,正在柳致知打量的时候,瓷瓶中陡然伸出一只血手,随风就长,只向柳致知抓来。

柳致知周身蕴育着雷光,陡然爆发,电光之中,血手居然没有散去,手一缩,瓶子也随之淡去,柳致知哪能如它的意,右手一派五彩光华,已经罩住瓷瓶,将它抓在手中。

瓶口喷出一股淡烟,柳致知暗叫不好,张口一吹,已经迟了,淡烟居然透过五彩光华,直向柳致知周身笼罩下来,鼻子中闻到一股香味,知道不妙,立刻火由丹田发,烧遍全身,将不小心吸入的那股烟气烧没。

手上又一闪,红光又一笼起,接着火发,手中瓷瓶中传来吱吱之声,渐渐淡了下去,最后没有声响,柳致知还不放松,火势越发大了,连瓷瓶都开始熔化,柳致知才将瓷瓶用劲一扔。

柳致知又一次查看自身,看看自己有没有后患,发现一切都好,才放心。继续前行,刚才差点着道,这次小心的许多,不论什么东西,一经出现,只接就是凌空一击,将之完全破坏,根本不再理它。

这一层空间虽是迷宫,不过是些影子一样的对手,柳致知看来,不过是些阴魂,但又不类纯粹的阴魂,估计是一些当年的亡灵经过特殊的炼制而成,柳致知更加警惕,他已经明白,这些阴魂从哪里来,估计就是那些曾经的通灵者,但阴魂基本上没有灵性,看得出,他们已经沉睡得很久,今日才激活。

柳致知一路破坏着,终于到了传送阵前,这个魔法阵与前一个基本上相同,但也有小部分不同,柳致知刚到跟前,一阵风过,眼前出现一个怪物,柳致知却是认识,在西方可谓大名典典,它就是美杜莎。

美杜莎满头的蛇发,张牙舞爪,眼睛之中,据说有石化射线,不过这个美杜莎是闭着双目,柳致知一到,它双目陡然睁开。(未完待续。。)

36. 战甲本是信息成

美杜莎睁开了双眼,柳致知却本能地闭上了双目,传说中,只要看到它的双目,人就会石化,柳致知虽不知为什么,但在第一时间闭上双眼,仅凭神念感应与之相斗。

虽然闭上双目,柳致知神念中感知一个气息,一片冰冷而且死寂,美杜莎双目之中射出两条射线,柳致知神念感应到向自己射来,左脚向左方横开一步,让过了这两道光华,空气之中,陡然出现潋滟的一束光,这是激光,柳致知用意念激发。

美杜莎双目刚一睁开,眼中石化光线一出,谁知柳致知已横跨一步,让它的石化光线落空。

美杜莎还未反应过来,空气中激光已到,现在柳致知的激光已随心所欲,碗口粗细的激光一闪,美杜莎胸前开了一个洞,一个碗口大小的洞。

美杜莎陡然崩散,四个光团又起,落向魔法阵中的节点,顿时,五颜六色的光芒又起,柳致知睁开的眼睛,现在他明白了,美杜莎并不像人们所说的那样,它的石化是由于它眼中所放出的石化光线,这与闭不闭眼无关,只要不让它的光线射中,并不会石化。

柳致知迈步站在魔法阵中,他感觉到魔法阵好像在呼唤他的战甲,哪里能召唤得动,柳致知的战甲完全是临时的,也完全由自我控制。

柳致知心中一动,战甲浮现在体表,刹那间,魔法阵中浮现出一柄战刀,和战甲连在一起,开始在柳致知体内留下信息。柳致知依然解析了战刀构成。接着分解了战刀。他心中明白,原来如此,不仅是战刀,柳致知可以构建各式兵器,同样,在体内不留下痕迹。

战刀构建好,传送阵发动,柳致知被传送入第三层。

第三层中。柳致知依旧将神念放出,不过,他的脸色大变,神念居然不能放体外,神念不能出体,那就意味着许多法术都不能用,或者威力大减。

柳致知向四下看去,一见之下,不由得更加头疼,周围只能见二三丈。更远的看不到,柳致知定了定心。平时修心作用体现出来了,他很快就心静了下来,心一静,头脑立刻想到的方法。

他的战甲浮现出来,他明白了,原来战甲在这种情况下使用,他实际上根本不需要用战甲,他的护体法完全可以用,不过,在这里面还是用战甲为好,手握战刀。

但他还有另一项技巧,他没有想到,他会完全依赖这种技巧,这就是观察法,当初柳致知到墨脱,传授给达瓦措姆的苯教的观察法,会有这么大的用处,他只在美国费城用过它,那是他显示神眼分身,神识很差,才用观察法来补充,想不到,今天会用到。

一刹那,柳致知仿佛又有了神识,虽说范围不够大,但对他来说,足够了,周围一丝一毫动态,结合脑中形成印象,清晰反应了周围三百六十度的全视角,虽说这不是神识所见,而且是计算出来与周围环境相合的一种假像。

这种假想根据眼耳鼻舌触等综合性的感觉,再现周围的任何事物的一举一动,几乎没有什么能逃脱,除非对方功行高到极处,才可能瞒过柳致知。

站在这里总不是事,柳致知开始移动,周围的一切,哪怕是无生命的一切,都事无巨细反应在他的脑中,忽然他一个大转身,手中战刀随着转身,借助腰力自然洒出,一个似人非人,似鬼非鬼的东西才刚刚现身,还未显示完全,柳致知的刀已到,好像商量好了一样,刀光过处,影子一下子就将僵住,随即迸散开来,空气中什么也没有留下。

柳致知回过身,继续往前走,始终保持一条直线,不偏不倚,好像尺子打的一样,在这里面,周围全部是迷雾,根本辨不清方向,也看不清道路,但柳致知却依然走得笔直。

柳致知听到了歌声,随着竖琴的声音,直入心肺,柳致知微微深吸了一口气,歌声之中,饱含的诱惑在柳致知听来,好像他的心变成了铁石,柳致知依然向前走去,连脚步都没有乱,也没有改变方向,

歌声改变了方向,从左前方移动了正前方,柳致知脸上露出一丝讥笑,没有能够诱惑柳致知改变方向,从根本上来说,已是失败,还不知死活的拦在柳致知前面。

走不了几步,一个金发碧眼的年轻美貌的女子正座在一块礁石上,手弹着竖琴,深情唱着歌,柳致知停下脚步,她和礁石正挡着他的路,柳致知打量着这名女子,长发飘飘,身穿露肩白色长裙,十指纤纤,轻拢慢捻,柳致知目光落到她的腿上,洁白的长裙下,是一截鱼尾,是海妖。

柳致知淡淡看了她一眼,从她身边走过,海妖婉转醉人的歌声对他毫无影响,在经过海妖的身边,海妖陡然抬头,手中竖琴一声裂帛,琴弦像一线锋利的匕首,直向柳致知的咽喉缠去。

柳致知好像随意一挥手,头一扭,往她一笑,口一张,一线剑光飞出,海妖身体一僵,随即像沙粒一样解体,歌声陡然而止,而那块礁石,也不见了踪影。

“快闪开!”一个声音喊到。

柳致知手中战刀一扬,“呛”的一声,正好架住从迷雾中冲出的白里曼的刀。

“快让开,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脚!”白里曼喊着,手中战刀又劈了下来,这是柳致知进入金字塔后,第一次遇到自己的伙伴,白里曼浑身浮现出金蓝色战甲,手中一柄刀,形制与柳致知掌中刀一样。

但很显然,白里曼控制不住自己,好在神志清醒,一刀劈下,柳致知横开一步,用刀背一架一拖。

白里曼脚下一个踉跄,柳致知趁势进步,右手刀一绞,两人的刀又一次相交,不过这次是柳致知主动,而白里曼旧力已尽,新力未生,当下只觉一股螺旋形的大力生成,手中刀呼的一声,脱手飞出。

柳致知不等他反应过来,刀已闪左手,右手之中,光华一闪,一掌拍出。

这一掌正打在他的战甲上,透过战甲,他感到身体一麻一震,战甲消解,甚至感到浑身骨骼都如受到震动,他不知道,在他的骨骼之上,一串串字符震得脱落下去,刚才的情况,他是无法控制身体,现在却能如从前一样,重新控制住了全身。

柳致知一掌之后,飞速后退,刀又回到右手,退出了一丈外,眼睛看着白里曼,白里曼长舒一口气,说道:“太可怕,我已为我能控制全身,但身体内好像有另一个人在动作,完全不听使唤,你这一掌,却将我打醒,谢谢你。”

“不用谢我,你神志清醒,不过只不过手脚受控制罢了,你遇到了什么情况?”柳致知问到。

“我自从赶往之后,便进入雨林之中,后来便遇到了一个海妖,她告诉我,这里是神创的空间,我们必须接受考验,我过了一关,传送的同时,得到一幅战甲,第二关是在迷宫之中,过关之后,得到了战刀,第三关就是这里,周围一切都弥漫着大雾,我正在斩杀妖魔,忽然,身体像被人控制了,我怎么挣扎也没有用,接下来就遇到你了,好在我神志清醒,便高声提醒你。你没有被一种力量控制?”白里曼问到。

“没有,我大体知道你被控制的原因,你现在看看,调用战甲,看看还灵不灵?”柳致知说到。

白里曼依言调动那幅战甲,居然没有响应,一愣之下,说到:“难道是战甲?”

柳致知点点头:“不错,是战甲,战甲明显是能量和信息构成,这些信息沉积在你的骨骼之上,但其中有一部分不属于战甲构成,却是控制你的关键,我刚才一掌,将信息给击散,所以你自由了。”

白里曼恍然大悟,不过他还是迟疑看了柳致知一眼,柳致知可是全身浮现着战甲,说:“你怎么能不被控制?”

柳致知笑到:“我重新构建了战甲,删除了那部分信息,所以我没有事,你却不同,不知不觉中着了道。”

白里曼苦笑到:“我还以为自己得到了一个神通,原来其中伏有暗手。”

“其实没有什么,你不过没有留意,我是跟踪它的整个过程,所以知道它的手段,干脆放弃了它的赋予,根据信息重构了这幅战甲,所以它控制不了我。”柳致知说到。

白里曼终于明白了,他有点羡慕地看着柳致知,眼光上下看了几遍,柳致知笑到:“不必羡慕我,你也可以,不过是没有留意罢了。”

说完,手掌之上浮现出一幅战甲,还有战刀,白里曼眼睛一动,立刻一动不动认真的观察起来,柳致知却在一旁观察他,看他怎样处置这一串的信息流,那战甲,如用世俗的眼光看,是战甲,但是在他们眼中,却分解成信息。

白里曼观察一会,陡然他的手上也出现一付战甲,往他身上一合,柳致知看到战甲附在了骨骼之上,他没有什么创新,柳致知当然也不会说。

“谢谢你!”白里曼说到。(未完待续。。)

37. 重聚集 ,过三关惊见飞碟

白里曼身上浮现也战甲,金蓝色战甲看起来威风凛凛,手握战刀,柳致知问到:“你在这里,怎样防范敌人?”

“能怎么防范,一方面人保持警惕,另一方面,仗着战甲的保护,这个鬼地方,神念不能使用,只好小心一些。”白里曼说到。

“不知其他三人是否到了这里,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中招,不过我们小心一点。”柳致知说到。

“行,我们背靠背,你往前走,我往后退,这样,我们两人兼顾三百六十度。”白里曼说到。

“好,就这样说定。”柳致知虽然并不需要一个人警戒背后,但他并不会说出来,他有办法在这种情况下,保持三百六十度视角。

两个人就这样背靠着背向前移去,斩杀了几起雾中出现的各种怪物,陡然听到雾中有两人在搏斗,柳致知和白里曼一起向发声处移了过去。

相斗的两人是肖恩和马歇尔,两人嘴上叫喊着要对方让开,手上却一点也含糊,身穿战甲,拼命地向对方攻击,看来,他们也受了控制,见柳致知和白里曼赶到,两人大喊:“快走开,我们控制不住自己手脚。”

正在叫喊间,两人分开,分别朝柳致知和白里曼冲了过来,马歇尔向柳致知冲了过来,而肖恩向白里曼冲了过来,柳致知一笑,掌中刀只向马歇尔劈了过去,刀势灵动,马歇尔大惊,虽不情愿。但此时却与战甲合一。刹那间。气势气势陡升,柳致知咦了一声,刀光一转,一刀正中马歇尔的战刀,双方一触,刀劲立消,刀由直劈转为弧形,马歇尔直觉一刀砍滑了。不由自主身体一倾。

柳致知左手已顺势点出,马歇尔身上战甲一亮,柳致知却似蜻蜓点水一样,轻轻一点,看似很轻松,马歇尔顿时感觉到一股尖锐的力量钻了进来,忙聚战甲之力,总算挡住这一指,心中刚舒了一口气,那股消失的力道陡然又一次产生。不是产生,而是战甲之力陡然暴发。那股尖锐的力量根本没有和战甲相抗,自己就消失了,而战甲的力道却没有地方发泄,战甲乱了。

柳致知一笑,左手轻轻一拍马歇尔,马歇尔体内力道正混乱着,被柳致知轻轻一拍,战甲轰然散开,柳致知却一步退出。

马歇尔一愣,随即发现自己恢复了正常,不由诧异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柳致知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我们先看一下白里曼和肖恩的战斗。”

肖恩和白里曼却不同,白里曼并没有硬拼,而是后退一步,掌中刀一架,架住了肖恩的刀,肖恩虽然攻击,但他的心理上并不愿意,身体虽不受指挥,但到底还有些作用,刀并不重。

白里曼左拳击出,砰的一声,将肖恩打了个趔赽,肖恩还没有反应过来,虽然他的身体不受他的控制,白里曼上前一步,刀交左手,右手又一拳,这一拳却直入骨头,轰的一声,肖恩战甲崩散。

肖恩被打懵了,不是他不如白里曼,而是一个有心,一个却在心中不愿意,此时,肖恩火了:“你以为你是谁,敢这样打我。”

说完,身体一动,扑了上来,肖恩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这时已是自己控制了身体,不过,他没有留意到这一点,白里曼见他已恢复正常,一边后退,一边说:“肖恩,听我说。”

肖恩正在气头上,哪里听他解释,马歇尔在一旁看了出来,喝到:“肖恩,你自己控制了身体。”

这句话像魔咒一样,肖恩立刻愣在当地,不敢自信:“我能自己控制身体?”举起了手,果然一切都听自己的指挥。

“这是怎么一回事?”肖恩问到,马歇尔也望着两人,一副疑惑的样子。

白里曼说道:“你们中招了,你们的战甲上身的时候,自己大意了,那里面的信息有一部分是控制你们的肢体的,在这种情况下发作,根本控制不了自己。”

两人不禁变了色,意念一起,这回战甲根本没有了响应,不由地说到:“这么说,我们的战甲废了?”

“不错,你们战甲是废了。”柳致知说到。

“那你们身上战甲怎么没有问题?”马歇尔问到。

“很简单,我们早就散掉了,没有用它的战甲,只不过了解它的原理,自己构建了一件战甲。”柳致知笑道。

“怎么回事,自己构建战甲?”肖恩问道。

柳致知一笑,手上浮现出一幅战甲,几个都是曾经得到神格之辈,一见柳致知手上浮现出的战甲,两人立刻明白了,眼睛紧盯着战甲,脑中飞快分析计算,接着,两人身边浮现起战甲,往身体里一缩,光影荡了两荡,开始稳定下下来。

过了一会,两人身上浮现出战甲,几人一笑,马歇尔说:“刚才见你们两人背靠着背,倒是一个好主意,在这里,我们的神念没有用,这倒不用担心背后有人偷袭。”

四个人背部相对,形成了一个圈,一起向前走去,正在行进间,陡然一声长吼,众人一愣,接着雾气如百川归海一样,迅速向一个方向流动。

众人向那个方向看去,雾越来越稀,现出一头怪兽,独足三眼,众人谁也没见过这头怪物,发出儿啼一声吼声,像一只大章鱼,但身体却不像,像一只大虾,还有几只奇怪的小手。头部却像章鱼,触须条条长达数丈,也不知道它有几张口,雾气纷纷向它的几张口投去。

众人见雾一去,视野立刻开阔,在它的面前,丹尼手持三叉戟,身穿银蓝色战甲,正在对峙。

四人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和他打招呼,生怕他也受了战甲控制,但他却看到了四人,喊到:“快过来,我们一齐将这个怪物宰了,我跌跌撞撞碰到了它,被他施暗算,幸亏我机灵,它才没有得逞,快过来帮忙。”

“你战甲是直接得到的,还是自己构建的?”马歇尔问到。

“少废话,当然自己构建,它们提供战甲你放心使用吗?中间有一段信息控制人的,我把它删除了。”丹尼说到。

他这一说,四人明显松了一口气,迅速围了上来,柳致知看见这个大家伙,高有数丈,独足而身前小手却在抓个不停,头上的触须有八条,每条长达几丈,见众人围了上来,小手一张,顿时,磨盘一样的大石头呼啸而出,众人急闪,打得地上尘土飞扬。

众人唰的一声,分散开来,躲避它掌中飞出的石头,柳致知用战刀一拨,左右飞舞,将飞向自己的大石头借势拨开,其他人一见,也依法而为,它一见,便停止了发石。

石头虽然停了,但它头上触须向一条条巨大的毒蛇,蜿蜒着向众人伸来,众人有了经验,虽然此间有许多法术因为失去神念不太好控制,但手中的兵器却不是吃素的,立刻举起兵器,向触须斩去。

刀光闪现,触须立刻截断,断落在地的触须不停在地上扭动,渐渐化为雾气,又被它吸入口中,而触须断口处,立刻完好无缺,而且触须还在不停的生长。

丹尼用三叉戟往上一叉,手一卷,将一根触角缠住,往身前一带,往下一叉,噗的一声,三叉戟叉住触须扎入地面,丹尼松手,现出他的羽翼,腾身天空之中,取出黑曜石大斧。

其他人见此,也纷纷次,他们的战刀也学着丹尼的样子,纷纷将触须钉在地上,怪物陡然五根触须被钉,儿啼般地吼叫一声,口中陡然喷射出白雾,将它的身形藏在雾中。

柳致知手一点,空气中啾啾声起,淡青色风刃出现,向雾中急射,而此时,丹尼的黑曜石大斧也出手,一道黑光,直向雾中斩去,轰的一声响,白雾弥漫,渐渐散去,众人正在疑惑之中,升起了四团光芒,地面之中,陡然出现一个巨大的传送阵,这个传送阵与之前的阵势大同小异,光团落到节点之上,顿时彩光四溢,空间出现了扭曲。

众人身前,出现了如水的清辉,向众人身上一合,柳致知感觉到这是一种至纯的能量,并没有什么不好的信息,便呆立住不动,放开的身体,能量一入体,柳致知并没有接收,而是将能量打包,虽没有发现什么害处,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柳致知将能量压缩成一个小球,便将它卷入紫府之中,交给了元神处置,其他四人却坦然接受,虽然其中三人有些戒心,但见能量对自身并无害处,倒没有将之抛弃。

空间跟着一缩,五人消失,第三层空间又一片白茫茫的,静静等待下一批来访者。

这一回,五人在一起,柳致知见到是一遍广阔的空间,远处青山隐隐,近处绿草如茵,绿草丛中,开放着各色鲜花,蜜蜂嗡嗡,蝴蝶飞舞,好一派迷人的景色。

然而,五人都没有留意脚下,而是不约而同望向另一个方向,在那个方向,空中悬停着一个飞碟,不错,是飞碟。(未完待续。。)

38. 真相一点纳粹事

难道世界各地传说的飞碟来自此处,柳致知等人心中不由浮现出这个想法。五人对望了一眼,丹尼说:“世界各地多有飞碟传说,我们虽然为修者,并不了解,在这里却出现了飞碟,难道飞碟是传说中亚特兰蒂斯人所建造?”

柳致知摇摇头,说:“这座金字塔虽为亚特兰蒂斯所建,但据我入内的一层镇守者所说,它里面的一切都是由神所创造,而作为亚特兰蒂斯通灵者训练的地方,这飞碟很可能是神所建造。”

“不管飞碟是哪个创造,我们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白里曼说到。

众人一听,也是这个理,便准备向那个方向赶去。柳致知说:“且慢,我们来到这里,先看一个形势,再行动不迟,飞碟虽在那里,下面有一座城镇,但好像有人,而且,据镇守者说,这座金字塔是被放弃了,不应该有人,大家小心点。”

众人停下了脚步,观望了一会,见镇中似有人为活动的烟气,特别是一个烟囱中有白烟袅袅,不禁点头:“亚特兰蒂斯到现在也该有几千年了,但镇中有烟气,是有些古怪。”

大家正在商量,那镇上飞碟动了,向众人移来,转瞬间就到了众人所在的上方,众人眼睛盯住它,飞碟悬浮在上空,柳致知感到一种好像不是现代科技的力量,像修者的力量,难道它是一件大型法器?

很快就有了答案,飞碟之中,透射下一道光束。一个人出现。柳致知眼光一缩。居然是三眼族,难道之前的猜测都错了,这里面果然有亚特兰蒂斯后裔?

“你们是谁?居然闯进亚特兰蒂斯的领地?”这个三眼族居然说的是德语,柳致知五人对望了一眼,由于柳致知身上带着通译器,而且作用于心灵,现场就是不懂德语的人都听得懂。但他们都不是小白,亚特兰蒂斯讲德语。这个玩笑开大了,几千年来就是在德语区,语言也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我们是冒险者,无意中进入金字塔中,不知此地乃亚特兰蒂斯的地盘,但亚特兰蒂斯在几千年前就成为传说,据说沉入海底。”丹尼开口了,虽然他也怀疑,但在表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

三眼族淡淡望了众人一眼,说:“既然来到里面。不如就坐飞碟巡游一番,可好?”

柳致知听他说飞碟。心中一动,问到:“飞碟可是亚特兰蒂斯科技的结晶?”

“不是,飞碟最初为神赐,亚特兰蒂斯曾经想仿制,但其中技术太高,又不同于现代科技,连其中合金按分析来说,不过是普通的铝合金,但因为神纹的存在,比普通合金性能上优越了许多,最令人神奇的是,它仿佛有生命一样,会自我修复,不需要我们导航,只需报出目的地,其他交给它就行了,而仿制的飞碟就差多了,不仅没有这种神奇,而且使用时间也不长就报废了,所以只剩下二艘,一艘就是这一艘,另一个艘为仿制品,还能飞行,估计时间也不长了。”三眼族淡淡说了,口气平淡,柳致知感觉他过于冷静,不禁看了他一眼,发现他是真实的人,一丝说不出来的意味笼罩心头,什么地方不对,柳致知一时也不知道。

丹尼也是满腹疑问,总觉得不太对劲,但又看不过什么地方不对,不过他也是艺高人胆大,点头说到:“那我们就见识一下这一艘飞碟,看看神的作品。”

其他人一见,也点头称是。飞碟射出六道光华,五人受光束牵引,进入飞碟之中,柳致知进入飞碟之中,神念一闪,想看看飞碟究竟如何控制,神念一接触四壁,感觉中光芒一闪,神念居然无法入内,但在那一瞬间,感觉层层阵纹荡起,果然如三眼族所说,这是一种神纹。

柳致知放弃神念观看,而其他四人也用神念,激起了层层波纹,只能探知表层的一些阵纹,并不能掌握飞碟的的秘密,柳致知这时可以算是完全肯定,这飞碟就是一件法器,甚至比法器要高,可以算上法宝了。

柳致知再看那个三眼族,三眼族对他们的行为好像并不在意,只是吩咐飞碟慢点飞,飞碟果然像有智能一样,飞行的速度慢了许多,又用语言命令飞碟变得透明,飞碟顿时变得透明,他们好像身在空中,柳致知对此并不奇怪,他有一艘天一七星舟,从本质上讲,两者是同类型的法宝。

其他几人就比较好奇,但他们表面上并没有乱动,除了开始时用神念查看了一下,虽说飞行得比较慢,但还是很快就到了那座城镇的上空,众人发现街上还是有各色的人群在走动,大概有一两千,柳致知感到吃惊,如果其中有这么多修士,这股背后隐藏力量够大,柳致知不得不怀疑自己之前的观点是否错误。

飞碟停在一处宫殿的上空,三眼族说:“到了,我们到了,这里的主人要见你们。”

下一刻,他们已脱离飞碟,置身于一座宫殿之中,两边墙上全部是浮雕,绘制的是神教导人民,令柳致知奇怪的是,其中居然有类似伏羲与女娲的人物,人首蛇身,众人都在这里看着浮雕,三眼族见众人对浮雕很感兴趣,便说:“这些浮雕是一些神话传说,主要描绘了一些史前的事情。”

三眼族领着众人向宫殿里面走去,浮雕已尽,出现一扇门,进入门中,宫殿墙上垂挂着“卐”字旗,柳致知眼睛一抽,这个太熟悉了,是纳粹的标志,在旗帜下方,站着一个人,背对着他们,正仰头看着这面旗子。

丹尼几人也是一愕,柳致知开口了:“你是纳粹余孽?”

那人缓缓回过头,相貌很平常,如果走入人群中,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但眼中精光一闪,五人顿时觉得他眼中似乎有“卐”一闪而过。

“你是柳致知,很好,我们到这个层次,看待问题已与世人不同,你怎么执着世人的观点,自古以来,你们华夏有句话说得好:成者王侯败者贼。如果德国当时胜了呢?”那人缓缓说到。

“胜负是一回事,但纳粹屠杀犹太人却是不争的事实!”柳致知说到。

“不错,纳粹党人是屠杀了犹太人,但在当时欧洲,犹太人放高利贷,还从事其他金融业务,整个欧洲的命脉控制在犹太人手中,关键是,犹太人刻薄吝啬出了名,是出名的吸血鬼,我们屠杀犹太人时,整个欧洲都拍手称快,最后因为我们失败了,便成了我们的罪名,其实,美国人屠杀了数千万的印第安人,人类社会又有谁说了什么?”那人说到。

“你是谁?阁下不仅不思悔改,反为纳粹辨解,而纳粹的反人类罪,却是人类的共识。”马歇尔说到。

“我是麦尔斯,可笑,你们居然还用世间观点来评价这一切,不知道人类的历史是由胜利者编写。”麦尔斯摇摇头说到。

“我说我感到奇怪,你到这个神域有多久了?大概将这个地方作为你们的基地来经营?”丹尼开口了。

“不过三四十年时间,一次偶尔的机会,我们潜艇发现了这座金字塔,我便潜入其中,经过三关,才发现里面的一切,由于我们战败,便在一些地方开设了基地,但这个地方,一般人,甚至修行者也无法到达,我自进入之后,便没有出去过,只是给外面带过去一些神珠。”麦尔斯说到。

柳致知明白了,不怪他从未见过类似的珠子,除了在三眼族身上,原来是从流出去的,而对麦尔斯,柳致知想了起来,当时雷恩说过,他有一位师兄麦尔斯,看来就是这一位。

柳致知淡淡地说:“原来你是雷恩的师兄。”

麦尔斯诧异地看了柳致知一眼:“你认识雷恩?也对,雷恩曾来过,雷恩死了,是不是你所杀?”

柳致知点点头:“是我所杀,他和我们还算战友,当初共诛羽蛇时,他算是战友,但正是那次,事后他派人伏击我们各个人,我当然不会放过他。”

柳致知这么一说,丹尼也明白过来,想起当初的疑案,事情一切都解开了,麦尔斯眼神之中,陡然浮现出“卐”字,这一回众人都看得清清楚楚,白里曼说到:“你居然以纳粹标志形成自己的意志物!”

“你们不清楚纳粹的标志的来历,当然感到神奇。”麦尔斯看一眼柳致知:“你们华夏有一种太极图,很神奇,完美而形像说明了自然现象,但我们也有一种图形,就是这个标志,事实上佛教之中,就是用这个标志。”

柳致知开口了:“并不完全正确,佛教之中,卍字是顺时针,而你们这个标志却是逆时针,一正一反,正好是善恶两端。”

“你用佛教来说明,这是你个人见解,并不知道它的真正含义,它代表了太阳,太阳光芒四射,这个符号代表了普照天下的太阳,一切阴邪遇到它,便化为灰烬。”麦尔斯并没有受柳致知的影响,说出了另一番见解。(未完待续。。)

39. 口舌不如拳头大

柳致知摇摇头:“自然界需要光明,也需要黑暗,这是两者力量,从混元中分化出来,根本不存在哪一种力量更强。人生存在世间,不过偏向于人们所定义的光明力量,人之所以恋生恶死,在于此,并不是说人类只能接受光明的力量。而你们的行为,却是以光明行黑暗之事,毫无怜悯之心,偏偏说什么成王败寇,不错,失败并不可怕,失败者也有英雄,但你们的行为却触犯了人类心灵的底线。”

麦尔斯笑了:“光明就是光明,为了达到目的,手段黑暗一些,一切都在光明之下,黑暗也不成为黑暗,看来,你们不是我的同路人。”

丹尼也笑了,说:“你们说那么多废话有什么用,对待一个纳粹分子,有必要说这么多话,我们已是仇人,根本不必考虑这些,惟拳头上见分晓。”

麦尔斯看着丹尼,笑了:“冥玩不灵,我已不问具体事务,你们既然不听,那就看看拳头上谁最大,乌云在多,太阳总会出来。伯特莱姆,你让他们见识一下,亚特兰蒂斯的传承。”

外面应了一声,那个三眼族进来,跟随他进来的,还有数人,柳致知一望之下,那些人走的很规整,好像是训练有素,但身上没有一丝生命的特征:“傀儡?”

麦尔斯有些诧异,盯了柳致知一眼:“他们是神的战士,不要拿傀儡那种低级的东西来说。”

柳致知明白了,一行人中,除了伯特莱姆外。其他的五个都是没有生命的东西。实质上就是一种傀儡。虽然麦尔斯话中说是神的战士,事实上,就是一种傀儡。

柳致知由此想到,外面镇上的人,说不定大部分是傀儡,这里面要有几千号人,远离人类,而且个个都有异能。这股力量不算小了,但柳致知他们居然从未听过,这种就有问题。

但伯特莱姆是怎么一回事,柳致知总感觉他不类一个活生生的生命体,他还是看不过来。

五个傀儡一上来,隐隐包围了上来,柳致知笑了,说:“你也太没有眼力,以为这五个傀儡能对付我们?”

“是神的战士!”麦尔斯冷冷地说到。

伯特莱姆依然那付冷冰冰的样子,眼中精光一闪。五个傀儡眼中精光也一闪,伯特莱姆退了下去。而五个却相互之间穿插,并不是一个人对付一个人,而是形成了一个阵势,利用时间差,几乎在一瞬间,都有两三个人对付柳致知他们一个人。

柳致知现出战刀,刀芒一闪,却见面前有二个身影,刀光一到,一个手执三叉戟,往上架住柳致知,那另外一人,只是长矛一闪,扎向柳致知。

在此同时,只有二个受到攻击,另一个是马歇尔,也有二人,另外一个,却作势欲扑,看护住另外三人,由于时间短暂,另外三人不由自主作出了防御姿势,而其余四人却两两为伴,向柳致知和马歇尔发动进攻。

柳致知一刀之下,傀儡一个趔赽,而另一个傀儡的长矛已到,柳致知身体正好身随刀走,一矛自然落空,不等柳致知发出第二刀,那个使矛的傀儡已经矛头一转,同时身体微微调整,又是一矛,刺向丹尼,而那个使三叉戟的傀儡身子一个趔赽,随着趔赽一晃身体,手中三叉戟一抖,并没有刺出,而是好像照顾柳致知和其他人,它作为掩护人员,而刚才那个掩护人员却真的扑向丹尼。

一转眼的功夫,傀儡之间相互配合,已攻击到在场五人各一次,柳致知看了出来,五人动作宛若一个人,对敌双方人数虽相等,但柳致知五人是散兵游勇,而五个傀儡却是配合默契。

柳致知笑了,身上战甲和战刀消失,他已知道傀儡之间的合击之术:“现在可以结束了。”

柳致知话音刚落,口一张,秋鸿剑现,騞然划过五人的颈项,五颗脑袋落地,根本没有价还,鲜血飙出,柳致知略感诧异,随即就明白了,不怪麦尔斯说他们不是傀儡,而是神的战士,明明没有生命,却肉体与生命无异,可以说是以人为器,柳致知大致猜出他们是怎么回来。

麦尔斯也没有想到,柳致知陡然口吐飞剑,五个人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已然人头落地,他眼睛盯着柳致知:“想不到,一百多年了,又见到华夏的剑仙之术,不过一百多年前,我随八国联军进入华夏,遇到过一个与你同样的剑仙,他被我杀了,今天你也不例外。”

柳致知没有料到,麦尔斯居然一百多年前就已经入侵了华夏,也望着他,一字一句地说:“你在华夏积弱时,手上却沾上了华夏的血,原来你不禁是纳粹,今天得好好跟你算算帐。”

“我近二百岁,可以说得益于华夏的道术,你不过是一个小辈,怎么能跟我抗衡,我一身修为,可以说是集西方与东方神秘学大成,你们几个,根本不是我对手,我老人家也不屑与你们动手,伯特莱姆,你给我教训他一下,让他见识一下,亚特兰蒂斯的神技。”麦尔斯说到。

丹尼却喊到:“等一下,刚才五个人,根本没有生命,你们居然用人来炼制!”

“哈哈,不知道就不用瞎猜,我满足你的好奇心,他们是神的战士,神赐予他们永生,这些人是真正的亚特兰蒂斯的勇士,他们自从进入金字塔,生命已不属于他们,他们就在金字塔中休眠,当神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会醒来,为神的荣耀而战。”麦尔斯哈哈大笑。

五人一听,看着面前的五具尸体,肖恩说:“你是说他们是几千年前亚特兰蒂斯人,那么外面的人都是亚特兰蒂斯人?”

“不错,你们来到了这里,他们从沉睡中苏醒,迎来了战斗的号角。”麦尔斯说到。

“那你为什么不将他们带入世间,还是你根本没有控制这个神域?”丹尼问到。

“反正你们要死,让你们做个明白鬼,不过,你们刚才浮现出的战甲,你们也通过了试炼,你们将来也是神的战士,不如就投降。”麦尔斯大笑到。

五人对望了一眼,特别是马歇尔,白里曼和肖恩,几个人暗自庆幸,幸亏自己的战甲被打散,现在的战甲,是自己构建,根本没有做手脚,不然真的成了他的奴隶。

“什么原因?”丹尼问到。

“神的战士负责守卫神的空间,自己一出神的空间,威能大减,到了一定距离,都不能显示战甲,所以他们不可能出这个空间。”麦尔斯说到。

柳致知看着伯特莱姆,说:“伯特莱姆是否一样?”

“伯特莱姆不一样,他是首领之一,虽然他离开金字塔达一定距离,借不到金字塔的威能,可是他有自己的神珠,只不过是威能大减而已。”麦尔斯笑了,他知道柳致知问此话的意义,他心中很定,看柳致知时,更向看一个死人。

伯特莱姆缓步走向柳致知,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柳致知却知道了他的本质,换名话说,他并不比那五个人胜多少,本质上他们是同一种性质的存在,不过,伯特莱姆显然更强而已。

柳致知随便往这里一站,很随意,并没有作任何提防的样子,但全身已经在不自觉间,达到了一种状态,周围的信息一分不差地在他的脑海中反应出来,丹尼等四人并没有动手,他们还是比较放心柳致知。

陡然间,电光爆发,一条电龙形成,直向柳致知窜去,柳致知只是抬眼看了一看,电龙忽然间变得温顺,到柳致知身边三尺,自然消失不见。

空气之中,潋滟的激光出现,然而,在激光还未出现,伯特莱姆身形陡然往旁边一折,激光落了个空,柳致知微皱眉,他看了出来,这是一种本能,换句话说,他本能感到的危险,金风未动蝉先觉,想不到,伯特莱姆居然到了这个层次。

柳致知脑中一闪而过这个念头,身形动了,在伯特莱姆一动时,他也动了,手往空中一抓,空气顿时凝如实质,一拳崩出,青龙顿时现形,只不过是拳头劲气而成,没有青龙的威力,但却有强大的杀伤力,特别是伯特莱姆身边空气如凝的情况下。

伯特莱姆大吼一声,身上战甲浮现,光影如潮,手中出现战斧,空气立刻崩溃,举起斧头,一斧劈向青龙,轰的一声响,伯特莱姆掀飞了过去。

他重重摔在地上,就地一滚,半跪而起,身上战甲一闪,恢复了正常,手中战斧消失,却出现了一根三尺多长细长的亮如水银的投枪,电光闪烁,奥丁之枪,白里曼叫了出来,柳致知早就认了出来。

伯特莱姆手一扬,投枪出手,闪电雷鸣中,直向柳致知飞来,柳致知面无表情,面前空气凝成气柱,轰然而出,两方相遇,轰的一声,一团巨大的蘑菇云升起,麦尔斯轻轻一挥袖,冲击波并没来得及扩散,便自消失,柳致知站在原地,目光朝麦尔斯望了一眼,这是一个劲敌,便将目光投向伯特莱姆。(未完待续。。)

40. 暴戾何与日相关

伯特莱姆此时已站了起来,他的眼中依然没有一丝感情,不仅眼中没有感情,脸色也是一成不变,好像刚才的事物与他无关,他一站立而起,手中出现法杖,口诵咒音:“闪克尔博如!”

法杖之上,顿时出现一个光球,耀两双目,柳致知眼睛一眯,光球继续扩大,他法杖一挥,光球呼啸着砸了过来,柳致知手一指,喝了声:“灭!”言出法随,光球应声而灭,紧接着,五指如描太极,这一描,五指之上,白芒见风而长,直向伯特莱姆卷去。

伯特莱姆依然没有表情,法杖划出一个圆弧,面前出现圆光盾,五道白芒刚到,正好被光盾挡住。

众人没有想到的事发生了,五道光芒一遇到光盾,陡然散开,好像并不是光,而变成了白雾,别人不知,柳致知却知道,白光虽由指发,然而却是他意志的载体,他对空气中分子控制通过白色光雾所体现出来,在这一刻,空气之中分子一刹那间全部停止了运动,这种手法与冰神之吻不同,那还是一个间接的技巧,应用涡流腔制造的温度的分离,而这种光雾却给分子构造了一个势阱,束缚住了分子,使它的速度接近于零,而在外界来说,体现出来就是温度接近绝对零度,就是零下273度左右,这种温度在物理上达到了极限。

白雾一成,光盾一下子好像冻住,更要命的是光雾迅速淹没了伯特莱姆,其他人并没有过分当回事。以为伯特莱姆很快就会退出来。然而。他们失算了,光雾转眼间就消失,而伯特莱姆保持原来姿势不动了。

柳致知见伯特莱姆这样,反而收手,麦尔斯首先发现不对,接着其他人也发现了不对,耳中听到了吱吱的声响,而是极度低温的物体遇到较高温度时。冰体结构崩解的声响,在众人目瞪口呆中,伯特莱姆终于倒了下去,身体摔成几块,接着更多裂纹出现,整个人就在众人的眼前,化为齑粉。

柳致知把手一摊,说:“对不起,想给他降点温,谁知他就成了这样。真不禁冻,可惜。连那颗神珠都冻碎了。”

柳致知这种轻佻的行为把麦尔斯激怒了,他气极而笑:“好,好,柳致知,杀了一个人,会说俏皮话了,我看你怎么狂!”一把凌空抓起,空气中立刻卷成一股黑风,飞沙走石,柳致知还未出手,丹尼却已展开双翼,淡红色光华一涨,挡住了他。

“好,我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是终极大法!”麦尔斯突然冷静下来,手往两边轻轻一按,地动山摇,众人急忙各施护身法,宫殿倒了,两边的墙已经消失,房顶压下,柳致知身边青光一闪,房顶轰的一声响亮,再看柳致知身边,没有一丝砖瓦,而其他的身边,也是一样。

柳致知眼睛盯着麦尔斯,他对麦尔斯已起杀心,自从麦尔斯说他跟随八国联军侵华,柳致知就已起了杀心。

麦尔斯身边也是没有什么碎砖瓦砾,他们所处的宫殿在此之间还是完好无损,但转眼间成为残垣断壁,但这一些,都没有对他们造成一丝伤害。

麦尔斯笑了:“这里历代有三千多神的战士,我看你们怎么应付!”

周围街道上先前在飞碟中所看到的人,此时听到这边具大的动静,都向这边赶来,而麦尔斯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丹尼一见情况不妙,说了句:“我们分开跑,各人领一部分,先走为上。”说完,他的羽翼一振,带头就向镇外而去,马歇尔,查里曼还有肖恩立刻分开,各选一个方向而去,那些神的战士也向几人追去。

柳致知没有动,他的目标就在他的眼前,麦尔斯也没有动,两人气机已连在一起,在两人身边,碎石乱瓦都飞了起来,两人都没有动,但气机交锋已展开,不仅外在的砖瓦在飞,两人内心也在交锋,麦尔斯眼中显示出了“卐”字越来越清晰,而柳致知却是另一付模样,他的眼中并没有浮现出什么符号,而是自然万物在飞快的变化,麦尔斯的“卐”字根本影响不了柳致知,而柳致知的自然的变化同样也影响不了麦尔斯。

两人在物质与精神层面上交锋,而这种交锋刚刚开始,柳致知朝前一步,他身畔的一切,如悬浮的在空中砖瓦随着他的进步,汇成一股洪流,浩荡冲向麦尔斯。

麦尔斯不止退了一步,他暗叫不好,眼中的“卐”字符轰的一声而出,但令人奇怪的是,左右两眼中的字符正好相反,他看来并没有说谎,果然是将东方西方不同体系混成一炉,从他眼中情景来看,柳致知知道他已是将佛教大法一部分融入其中。

两个相反的“卐”字相遇,转眼互相纠缠,渐渐一个字符,那纳粹的标志光辉万丈,而佛教的标志却渐渐消失,柳致知知道他的根底还是纳粹的本质。

“卐”移到他的头顶之上,放出万道光华,柳致知的砖瓦洪流被这种光华一照,顿时止住,砖瓦在空中就消失了,不是消失,而是被它磨成粉末,洒落在地上。

他这一现出万道光华,远远地许多神的使者止住了脚步,他们虽没有多少自我的意志,但本能感到恐惧,而身边一切,只要靠近他,都如同被粉碎机打磨一样。

柳致知见他的“卐”字浮现在头顶之上,不退反进,一步迈向柳致知,一切光明宛如天国的降临,柳致知只觉得周身如焚,但又不感到热,这是一种强烈的戾气所体现,暴戾无比,却隐隐中透露一丝祥和,是一丝佛家的气息。

柳致知叹了一口气,露出明了一切的神情,头顶之上,大日冲出,煌煌大日一现,将时将麦尔斯止住,方圆亩许之内,顿时一空,甚至有几个神的使者刚一出现在大日范围之内,便化为一阵轻烟。

两人各展神通,丝毫不顾及四周,对柳致知来说,同来的四人早已不在身边,丹尼羽翼发出淡淡的红光,正一边走一边击杀所谓神的使者,

而白里曼却是一身雷电,离开柳致知他们已有一里多路,不停听到雷鸣声,而神的使者在雷火中,不的地有人被击成焦碳;肖恩的圣光柱中,也不断的有人化为灰烬;马歇尔则比较简单,天云丛的复制品起起落落,不断有人死在他的剑下。

柳致知大日一现,麦尔斯的“卐”立刻不稳,似乎摇摇欲坠,麦尔斯大吃一惊,带着不可思议的神色说:“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修成大日?”

柳致知冷笑到:“为什么不可能,你能以纳粹标志聚天地间戾气而成,以为用佛教的标志调集天地间慈悲之气以调和,不过,你心中到底是纳粹,作恶太多,根本不能理解佛教的慈悲,以至于做不到化暴戾为祥和,仅仅只是掩盖了一下。”

柳致知一语揭示了他修行的本质,他自从随八国联军侵华,在京城的皇家寺庙中得到一本秘传的密宗的经典,便以星相师本修为根基,融合东方密宗,形成一套新的修行理念,他以太阳为本命星相,这很危险,在星相师中,根本没有人敢修,因为只要控制不好,便遭太阳真火焚身,一般星相师不敢修行这种秘法,而他得到了《大日如来成就法》,发现只要将太阳真火先经观想的大日如来过滤,就安然无恙。

本来他开创了一门中西合璧的修法,但法是好法,可惜人心是根本,他一生丝毫不存慈悲之念,杀人放火无数,更兼居然手无寸铁的犹太人无数,内心早已走偏,所聚的皆为暴戾之气,大日如来成就法实在他开创的法门之上,持一颗慈悲心,用来度化沉沦的心,不过,就是威能不如意,自保有余而攻敌则显不足,可叹他有眼不识宝,还自许聪明,结合星相师的《星空传承录》中的第一部大法炼日大法而形成一门新的修法,就是他目前所修的《独尊大日秘录》。

他的身体已经修到他所认为人神不分的程度,下一步就是化身为太阳神,就是柳致知不说,他自身的戾气已足,多亏大日如来所镇住,再进一步,他将自身化为火球,一切焚尽而不会化身为太阳神,但这不是他的法是错了,而是他的心出了错,如果换一个人来修,就不会是这个结果,自然是另一付模样,化身太阳神说不定就会成功,散则为神灵,聚则现形于人间。

柳致知的一番话,却说得他勃然大怒:“无知后辈,信可雌黄,太阳高高在上,自然有其暴戾的一面,当敌人来到,以其暴戾灭敌,你们国家神话中不是有十日横空的传说,你不要以为你修成了大日,就如此信口雌黄。”

说完之后,头顶的“卐”字开始旋转,层层热力汹涌而出,人也开始放射出光华,柳致知却看见一个淡淡的“卍”字悄然融化,化为金色的液体,并没有流入他的“卐”字中,而是悄然滴落于地,转眼就消失不见,而麦尔斯明显的暴戾起来,连眼睛在这一瞬间都红了。(未完待续。。)

41. 大日破碎血雾起

柳致知却笑了:“你只见表相,却不见实质,我之大日,本非大日,只不过是一种相,你心中暴戾不说,却说太阳也有暴戾的一面,实在是可笑,太阳何来感情,也无所谓暴戾与否,你以心中暴戾,来看待世间一切,如何能超脱之上,你所行,尚不如一个普通人!”

“我们不作口舌之争,你给我死来!”暴戾的麦尔斯根本对柳致知的言论不屑一顾,在他周围的一切都开始融化,头顶上的“卐”字飞速旋转,渐渐已看不出“卐”字原型,成为一轮大日。

柳致知一轮大日巍然不动,亩许方圆一切都在大日照耀下,但周围没有一丝异常,除了刚才那些神的战士闯入其间化为轻烟外,其余使人根本想不到有什么威力,就是这样的大日,却将对面那个暴戾的大日轻轻松松的挡住,麦尔斯的大日看起来比柳致知的强上许多,却依然不能越雷池一步。

柳致知手一放,天空中落下一道惊雷,可惜被麦尔斯的头顶上大日挡住,不过并不是没有效果,对方顶上大日微微动了几动,柳致知发现麦尔斯大日之中,出现了黑子,随即消失,柳致知看得真切,但并不明白,这代表什么意思。

两人大日交锋,在两人身畔千丈以内,那些神的使者躲得远远的,千丈内,绝对没有第三个人,两人两轮大日腾空,一个身边如同熔岩,连地面都开始融化,而柳致知身边却一切如常。但神的使者躲得远远的。知道两个人身边都不能生存。

柳致知一道惊雷。显然激怒了麦尔斯,他已经失去了平常心,本来有密宗的大日如来成就法护身,他还能保持平常心,但显然大日如来所成就的“卍”字已悄然失去了踪迹,他却不自知,麦尔斯一声怒吼,在他头顶上出现一柄飞剑。发出火红的光华,化作一道长虹直向柳致知顶上落来。

柳致知眼睛一抽,因为他看得出这是标准的华夏飞剑,不过麦尔斯没有精研,连剑光分化都做不到,但蕴含的能量倒是精纯而庞大,所以倒也不能小觑。这也说明了他当初在华夏,不仅得到密宗一门秘诀,还得到剑术,当然。这不是华夏某个修士传授给他,华夏的修士很保守。根本不会传授,只能是杀人放火所得。

剑光一入柳致知的大日范围,柳致知脸上露出了一丝讥笑,剑光陡然顿住,悬在空中下不来,麦尔斯赶忙往回收,柳致知哪能如他的意,顶上一声响亮,迸出一道青光,迎风幻化,六丁之神现身,这是柳致知有意显化手段,六丁六甲本来无形无色,纯为法则演化,但却于大日光辉中现出身来,一伸手,将剑摘下。

麦尔斯忙用尽心力,想收回此剑,哪里能御使得动,柳致知使六丁之神收了麦尔斯的飞剑,眼睛一瞄,剑体上笼罩着一层红光,两个篆字“照胆”,微微一皱眉,剑是好剑,可是麦尔斯不懂华夏道术的精妙,乱用一通,红光明显与剑的本性不符,怪不得他无法突破剑光分化那道关。

柳致知心念一动,一道符箓临空生成,这是观想出来的符箓,往剑上一合,顿时红光消散,此剑易主,麦尔斯更是怒气冲天:“好小辈,敢收我宝剑!”

把头一拍,口诵真言:“嗡阿梭哈”,轰的一声响亮,他的头顶上也现出一尊神像,八臂三首,面色靓蓝,獠牙外露,八臂之上,两臂举金刚降魔杵,一臂举金刚弯刀,高高扬起,一臂举一串念珠,珠为人的骷髅头,五十个集成一串,一臂平端于胸前,手持天灵盖,中盛鲜血,一臂却执莲花,另一臂执三羽孔雀尾羽,脚下踏一具尸体,周身光焰四溢。

神像一出现,经声响起,似无穷无尽的海潮,一波波向柳致知袭来,只入他的耳根意根,而神像手中法物齐动,柳致知感觉到自身神魂欲飞,头上大日也暗淡下去。他定了定神,稳住自身,口中颂道:“我命由我不由天,何况尔非如来像!”一字一字高声念出,刹那间,头上大日复明,而那经声陡然消失,神像开始不稳,甚至神像眼中出现了血泪。

柳致知以声为剑,而麦尔斯却是失算了,他现忿怒金刚像,本是大日如来忿怒时化身,但他却没有意识到,他此时已失去了佛法的根本,不能现出大日如来金刚化身,他所现化身在,已入了魔道,根本不是他所想像,被告柳致知一喝,他只觉得心中闷了一团火,他以为是大愤怒像,却不知观想之像已不是佛像,而是他心中暴戾邪欲,血泪一流,凶威立显,然而,柳致知却笑了。

柳致知又向前一步,大日似乎暗淡了下去,而麦尔斯的忿怒金刚化身却闯入柳致知的大日笼罩的范围,不能再叫忿怒金刚,而是化为了魔神,三首面部双目血泪横流,靓青的面皮上浮现出花纹,在柳致知大日照射下,陡然三首分开,由一转为三,向柳致知扑去,同时,大片血云翻腾而出,麦尔斯的大日顿时破碎,一分为三,颜色也由日光转向为血光,血光一起,顿时麦尔斯被彻底淹没。

柳致知迈出一步,人就静止下来,三条人影向柳致知扑去,速度越来越慢,身影越来越淡,还未到柳致知身边,就消失不见,柳致知头上大日一下子大放光明,转眼间将侵入他的大日之中一切扫荡一空,而麦尔斯身边却是一团血雾,血雾中传来麦尔斯的惊恐的声音:“怎么会这样?”

他发现他不受控制了,血雾仿佛有了神志,他的心魔真正化形,在血雾中,现出的真容,在他血雾中桀桀笑着,麦尔斯的声音带着惊恐:“你是什么东西?”

“我就是你,你放心,我取得你的身体,代替你,将在人间掀起血雨腥风,我是你的梦想,不要害怕!”血雾中传来另一个声音,几乎与他的口音一样。

“不!不要,不要!”麦尔斯第一次发现他是如此无助,而他的心魔却和身扑上,麦尔斯的声音陡然中止,血雾开始收敛,柳致知并没有趁机进攻,而是向后退出。

麦尔斯周围血雾终于全部收敛,一个全新的麦尔斯出现,人也不是刚才那付模样,而是年轻了许多,眼睛之中,隐现血光。

“不错,这个世界真是美妙,柳致知,谢谢你,你使我真正的成神,为了感谢你,只有将你杀死,哈哈。”麦尔斯狂笑到。

“你不是成神,也不是刚才的麦尔斯,而是他的心魔,成为魔鬼,不过也对,你就是麦尔斯。”柳致知淡淡地说到:“就是成了魔鬼,你又能奈何我?”

麦尔斯看着周围数里之内的神的使者,陡然笑了:“神的使者?不过是为我准备,我就是神,诸神之中,我刚带领你们从黄昏中走出,我会再创一个神话时代,我会成为万神之王!”

说完,那些神的使者一个个僵直不动了,让与他们作战的四人一愣,突然,神的使者们一个接一个爆成一团血雾,数千个神的使者形成了数千朵血花,像百川归海,一个个向麦尔斯而来,麦尔斯又一次陷入血雾之中,像一个血茧。

血雾之浓,几近实质,此时丹尼等人也飞速赶来,见此情景,丹尼脸上露出慎重的神色,双翼张开,黑曜石大斧划出一道乌光,外面裹着红芒,向着血茧就劈了过去。

大斧一到,血茧微微变形,居然拦住了大斧,大斧之上,红芒暴亮,但血茧陡然飞射出一条条血色细丝,紧紧缠住黑曜石大斧,大斧根本无力前进,刚才那么凶猛的一斧,给看似无力的细丝缠住了。

马歇尔一现,天云丛脱手飞出,想助丹尼一把,谁知刚近血丝,陡然落在地上,柳致知知道了原因,他看到天云丛刚靠近血丝,陡然灵光尽失,他的天云丛到底是仿制品,被血雾污损了,马歇尔一愣,见剑掉在地上,想用御器之术将之拾起,但神念一接触天云丛,立刻受到污染,不仅心中一怔,神念缩了回来。

丹尼一见,到底他的大斧是羽蛇所炼,还有没有落得个天云丛的下场,却也不听使唤,丹尼加重意念,黑曜石大斧陡然灵光大作,一挣之下,强挣了出来,收到手中,细细查看一遍,并无大碍,只才放下心,但对于麦尔斯,却再也没有轻视之心。

白里曼一见,随手发雷,霹雳一声,雷火十数丈,轰入血茧之中,血雾一阵翻腾,陡然血光大盛,一缕血气勃然而出,白里曼眼中却不是一缕血气这样简单,他看到了一轮血日喷薄而出,他知道不妙,心志已受到影响,他飞速后退,却不料这本是心志方面的攻击,他后退也没有用,他只觉得眼前一片血光,恨不得反身扑了上去。

他大叫一声,用力一咬舌头,一阵剧痛,刹那间清醒,但内心激荡让他不仅是舌尖出血,而且,心中一堵,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未完待续。。)

42. 怒日横空魔王伤

这口鲜血喷了出来,他才感到好过一些,但那缕血雾已到,他勉强提聚精神,身上灵光一闪,挡住了血雾,血雾如炸药一般,顿时爆炸开来,轰的一声,他飞了过去,口中又喷出一口鲜血。

肖恩发出了圣光,口中吟唱到:“神说,要有光,于是便有了光,光一现,黑暗便无所遁形。”一柱圣光如通天之柱,从空而落,血茧的血色更加浓郁,进一步缩小,圣光一到,血光猛然一缩,全部收入麦尔斯的身体内,不见一丝血色,而圣光通天彻地,将麦尔斯笼罩在其内,奇怪的是,他沐浴在圣光之中,丝毫没有半点排斥。

麦尔斯哈哈大笑:“原来如此,你也不过如此!”手一点,肖恩正在惊诧之中,不知自己的圣光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已经迟了,见麦尔斯手指点出,心中一寒,想施展遁术,还未等他施展,无形中一股大力涌到,身体不由自主的飞出,一声响,摔倒在数十丈外,一时挣扎不起来。

这一串变化令丹尼和马歇尔惊呆了,发生了什么事?丹尼唰的一声,背后羽翼张开,身畔出现一个圆形区域,内部朦胧中高楼林立,生机勃勃,似乎是一个幻想的国度,在其中,传出低语般的经声,如同一张声浪组成的大网,向着麦尔斯罩了下来。

而马歇尔也是背后伸出了双翼,却不同于丹尼,淡红中带着白色,也没有形成丹尼那种神的国度,羽翼一张开。双翼之上。一根根翎毛光影出现。双翼一抖,左右各五道翎羽化作白中带红的光羽飞射向麦尔斯。

麦尔斯冷冷望了丹尼一眼,眼中出现一轮血日,伴随着乳白色的圣光,情景很是诡异,丹尼双眼与之一对望,顿时幻像丛生,好在丹尼也是心志极为坚定之辈。仍然一怔神,随即将幻像从眼中排出,不给他可趁之机。

然而,就在这一愣神的工夫,身体不由一缓,这点时间对麦尔斯来说,已经足够,足够他打发马歇尔。

他根本没有看马歇尔,他的头上重新升起一轮大日,不过是血色大日。而在其下,乳白色圣光托着大日。周身如同神佛在世,脚下出现了“卐”字轮,呈乳白色,而在轮的空隙间,尸山血海呈现其中,血色火焰在燃烧,和头部的血日放出的光芒连成一气,中间光影之中,现一面面战旗,“卐”字旗在飘扬,映讨其间,只是累累尸骨,正如柳致知所说,他已不是普通的修者,而是真正的魔王。

马歇尔的光羽箭一到,“卐”字旗一展,根本不需他动手,马歇尔只觉心目之中好像经历了人间最惨烈的兵祸,一个个生灵受尽折磨,在马歇尔眼前倒下,马歇尔感同身受,虽然马歇尔心如铁石,平时也不曾将人命放在眼中,但此情此景,他心中到底有人类最基本的良知,心中绝望之情莫名而生,而光羽却被“卐”字旗挡住。

不好,马歇尔知道事情不妙,强挣着一咬舌头,口中剧痛让他的神智一清,急忙向后退去,而“卐”字旗中飞出一遍血色,轰的一声,马歇尔也倒飞出去,重重摔倒在地,口中喷出一口鲜血。

这些事不过是眨眼的功夫,丹尼就是一愣神的时间,马歇尔飞了出去,丹尼已经清醒过来,他的虚幻的神国已经罩住麦尔斯,摩天大楼的上空具现出种种战机等现代兵器,飞快向麦尔斯冲了过去,而麦尔斯的身边也具现出面面“卐”字战旗,如同原子弹爆发,刹那间一片雪白,巨大的声响随之而起,丹尼到底差一些,身体荡出了几十丈外,神国消隐,嘴角沁出了血丝。

而麦尔斯只倒退了二三丈,凶威更胜,口中哈哈大笑:“你们都该死!”转头向着柳致知,在一瞬间,他的笑声嘎然而止,柳致知站在他的旁边,指尖上一个小小的白亮耀眼之极火球,其中蕴含着极其恐怖的威能。

柳致知嘴角含着一丝微笑,语气却是森冷:“不论你是什么东西,给我下地狱去!”指尖上那个小小的火球脱身飞出,刹那间,像一千个太阳在燃烧,巨大的火球像一个美丽的末日之花在绽放,柳致知事先已通知四人,马歇尔四人此时虽已受伤,但个个早已遁出数里开外,柳致知却站在原处,身外一遍模糊,现在他已不需再避让,虽不能化能量为物质,但他的身边已是风平浪静,他所处的空间可以说,在那一瞬间,脱离了现实空间。

麦尔斯没有料到柳致知居然能释放出如此法术,事先几乎没有什么法术波动,在第一时间,火球将他淹没,他像进了一个熔炉,他根本没有想,几乎本能将自身与整个空间相连,大地在抖动,金字塔在这一瞬间,猛然剧烈抖动起来,平静的海面上波涛涌起,一道粗大的白光抖然从海水中升起,直冲天宇。

在那座小岛边上,船员们见一道光柱冲天而起,接着波涛涌到,船剧烈地波动不已,一时间,他们惊呆了。

爆炸渐渐平息,一朵蘑菇云升起,地面已经玻璃化,丹尼等四人身上闪烁着灵光,呆呆看着这一切,在这种程度的爆炸下,那里面还有活人么?

柳致知却盯住爆炸的中心,爆炸停息,麦尔斯终于露了出来,浑身上下,凄惨无比,身上已无寸缕,皮肤焦黑,身上毛发皆无,头顶之上,血日暗淡,圣光似有似无,而脚下的“卐”字也模糊不清。

柳致知不由感慨,这家伙命真大,这种级别的爆炸居然没有要了他的命,当然,柳致知也知道,在那一瞬间,麦尔斯已与这个空间相合,大部分威能让这里的空间承受了,法术由他所发,一丝一毫的变化都未能逃出他的感受,因此,对于麦尔斯能生存下来,他并不出乎意外,而丹尼等四人就不清楚内幕,对于麦尔斯居然没有死,感到很是意外。

麦尔斯待聚变一结束,虽然他看起来很是凄惨,但他却凶狠盯着柳致知:“你能让我如此狼狈,差点要了我的命,现在你已技穷,该我了,我要将你的神魂打入地狱,永远受硫磺与火的煎熬,让你后悔来到这世间。”

说完,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一刹那,头上血日重新焕出重重血光,圣光又明,而脚下的“卐”字轮又绽放光华,面面“卐”字旗重新飘扬,尸山血海又一次出现,不过柳致知敏锐的发现,他的种种表现显得有些虚张声势。

“虚张声势,会咬人的狗不叫,有什么本事,尽管使来。”柳致知不屑的口气使麦尔斯差点岔气,身上气息一波动,柳致知忽然动了,一瞬间,他头顶的大日消失不见,只有一层薄薄的青光贴着身体,柳致知突然消失,麦尔斯大惊,头上血日大放血光,“卐”字战旗烈烈而起,他并没有看见柳致知,只好全面防御。

柳致知出现在血日笼罩之下,浑身青光嗡嗡作响,急速的震荡将一层层血光分解,荡出身边一片空白,他伸出了手,轻轻按出,而麦尔斯仓促间战旗迎了上来,手也往上迎,“卐”字战旗刚一迎上,但一触那层薄薄青光,便无声无息的崩解,从本质上讲,这层青光很平常,能量并不高,但每秒高达百万次的高频震荡下,任何物质能量都一触而崩。

两人手相触,好似轻轻的一触,柳致知又一次消失,再出现时,已经回到原位,而麦尔斯却大叫一声,血光崩现,一股高频震荡冲入他的体内,如摧枯拉朽一样,麦尔斯身内几乎没有抵御,从皮肤的毛孔之中,血液喷射而出,大叫一声,他口中鲜血狂喷,甚至其中夹杂着,内脏有碎片。

这一按,要是一个普通人,早已生机断灭,而麦尔斯虽能浑身浴血,但紧跟着迅速修复身体的损伤,稳定着他的伤势,柳致知冷冷看着他,事实上,他也不好过,明面看起来,他大占上风,一点事也没有,但背后他的身体也禁不住如此高频的震荡,他不得不退出,借机修复他的伤势。

好在他是主动,伤势并不重,在几个呼吸中,早已理顺体内,这还得益于他是意成身,虽然看起来与常人无异,但均由能量构成,只要重新构建,便没有了事。

“我是神,我不会败!”麦尔斯调息两口,将伤势压了下去,一股黑气在圣光中生成,这时他的周身已是三色,血日的血色,圣光的乳白色和新生成的黑色,黑气一出,他彻底变了,刚才还浴血的身躯,眼看着好像海绵一样,将周身喷出的血液吸了回去,身上焦黑的皮肤迅速转白,毛孔之中,冒出缕缕火焰。

柳致知一见他这付模样,知道他的生命发生了变化,真正向一种魔神的生命转化,肉体开始化为一种类似能量的东西,不复肉体,这才是神魔存在的形式。(未完待续。。)

43. 墙上有门,无意之间离空间

麦尔斯的生命形式在大破之下,发生了根本转化,这点如果是本来麦尔斯根本不可能,然而,现在麦尔斯已是心魔占据肉身,在肉身遭受近乎毁灭的打击后,居然奇迹般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

柳致知可不能任他转换,他现在不是正常修士,正常修士要经历众生拷问这一道关,才能根本上发生变化,转化为能量体,成就神体,而麦尔斯根本不必,因为他已经入魔,可以说其理念已定,本为众生之恶念所钟,不会发生疑惑之事。

柳致知一出手便是双宝齐施,一面云光帕升起,迅速放大,碧浪滔天,以水灭火,血日虽邪,但也是属火,不过为戾气所钟,此宝一出,麦尔斯立感转换都似乎停了下来,周围的灵气似乎被抽空。而另外一面,却是秋鸿剑,此剑一出,万道剑丝压成一束,騞然而过,麦尔斯感到眼前剑光一闪,觉得身体巨痛,飞剑已经过身,身体细胞纷纷暴烈,不过他的身体已经大变转化为能量体质,这一剑并不能要他的命。

但这一剑,却使他不得不中止了转化,麦尔斯也急了,现出了他的一件神器,伴随着电光,一只结构精致的怀表出现,这是一种特殊的神器,能调整时间的流速,它还做不到使时间停顿,但能延缓时间,获得额外的时间。

怀表一出现,柳致知一见形式,就知道不妙,时间是最难控制的东西,比空间更难控制。第一时间。柳致知不觉又一次将大日现于头顶。而且这一次范围却小得多,紧紧缩于一丈范围内。

怀表嘎巴一声,柳致知感到时间一下子似乎停止了,但波纹一起,到了柳致知的身边,便被大日挡住,激起层层涟漪,柳致知却集中精神。感受这种波纹,他想知道这种能减慢时间的机理是什么?

他感觉到了,原来如此,这不过是减慢了运动,人的时间观点实际上是由电子围绕原子核所决定,核外电子以接近光速绕核旋转,形成人所感觉到时间的流逝,当物体接近光速时,人就感觉到时间开始变慢,这就是相对论中高速运动时。时间变缓的原因,这种波纹一样影响到了核外电子的运动。

不过。这种时间影响不过一二秒,一切便恢复了正常,就这一二秒,已足够麦尔斯脱离碧水云光帕,怀表嘎巴一下,碧水云光帕一下子巨浪也好,大川也好,就这样接近停滞了一二秒的时间,麦尔斯身影陡然化作一道血红的光华,脱离了碧水云光帕的范围。

他刚脱出碧水云光帕,一道乌光外面笼罩一层淡淡红光迎面而来,噗的一声,血红光华分为二截,又合为一道,时间就此略停了一会,一道剑光已到,血红光华又是一滞,剑光如蒙蒙的轻烟,一掠而过,血红光华陡然散开,再次聚合,他还未全部转化为能量体,经此二次打击,着实受伤不轻,连怀表都啪的一声,落在地上。

再想走,也经来不及,碧水云光帕已经再次临头,滔天碧浪形成漩涡,一股无法抗拒的吸力已经临头,麦尔斯大叫一声,猛然血虹一闪,花分为数十道,想从中脱出,但碧水云光帕却猛然一变色,无形气劲顿时化为有形,一道道青色气劲缠绕而下,将数十道血虹拉住,合为一股,向云光帕中投去。

血虹一挣,没有挣脱,急切之间,又化为麦尔斯,身上血光一闪,轰的一声,自爆开来,碧水云光帕大浪往上一合,将大片血光卷入帕中,只有两缕血光冲了出来,一缕只奔柳致知而来,柳致知面前出现了八道激光,形成八卦,噗的一声,血光被激光的高温蒸发,消失的无踪。

另一道却只奔马歇尔而去,马歇尔大惊,身后羽翼一现,哧哧作响,另一道血光转眼淡去,但谁也没有注意到,血光已极其暗淡,但还是往马歇尔身上一合,连马歇尔都没有留意到,其他人也以为血光就此消失。

大家喘了一口气,总算将他干掉了,里面所谓的神的战士早就被麦尔斯吞噬一空,柳致知手一伸,将地面上那只怀表摄入手中,看了一眼,外壳是用秘银所制,镶嵌着不同颜色的十二颗宝石,知道是一件异宝,顺手放入袋中。

马歇尔也将那口天云丛剑拾了起来,看了看,发现剑略微受了些污秽,便收了起来,开始向四下望去。

四下一片沉寂,整个空间中一遍核战后的世界末日的感觉,小镇的建筑,特别是爆炸中心的建筑已经荡然无存,但奇怪的是,在离爆心东北不远处,居然有一处建筑,安然无恙,这是宫殿的一处附属建筑处。

众人对望了一眼,丹尼开口说:“能在刚才爆炸中存了下来,看来不简单,刚才那场爆炸类似于核爆,真是一个恐怖的法术,第二次看见柳施展了,这一次比上次诛杀八歧控制得更好。”

白里曼也点头说:“多亏了柳的这个法术,我们才二次得以生存,那处建筑很奇特,我们去瞧瞧。”

众人点头,在一片废墟中,那处建筑是比较显眼,居然毫发无损,想不引人注目都不可能,五人来到面前,这是一座石制建筑,圆顶,很是高大,没人窗户,门紧闭着,柳致知发现这是一扇青铜门,倒没有上锁,柳致知上前一推,在他印象中,门应该很沉,却发现门就手而开,好像不是青铜所制作。

众人以为屋内肯定很黑暗,因为四周全部是石头,没有一扇窗户,屋内的情景却出乎大家意料,很光亮,也很整洁,空荡荡的大殿,居然无一根柱子,看不出什么地方有灯,但整个屋内却笼罩在一层淡淡的光辉之下。

大殿很空,只在两边靠墙的地方放着一些东西,相比于其内空间,实在有限,柳致知一眼看出,一边是一排书架,上面放着书本,有纸质的,也有羊皮纸,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动物的皮毛,并不多,大概有一百多本;而另一面,却放着法器之类,有几十件。

里面很干净,可以说是纤尘不染,柳致知两边一看,目光立刻被法器中一尊青铜马所吸引,他可以肯定,那是定风指南车的组件。

柳致知开口说到:“这里面的东西,凡我华夏的,我要收回,分配时,这些东西归我。”

丹尼眼睛一瞄,见华夏的物品并不多内,甚至很少,便点点头,说:“那就如你的意。”

其他人也点头同意,柳致知先将青铜马收回,不过,这仅是一匹,而定风指南车是双马拉车,看来,另一匹马不知流落在何方。

众人开始分配战利品,法器或者说圣器一共三十四件,柳致知取了六件,而其他人取了七件,这不是柳致知高风亮节,而是争取一个权利,而是在取书时,他可以多取一二本。

书籍却是多了二本,柳致知毫不客气,当然书籍之中,有二本是华夏的道书,一本是《大日如来成就法》,一本是《回风剑术》,柳致知当仁不让收入囊中,反正这四个老外也不认识中文,其他的书籍轮到柳致知是老外了,柳致知按顺序取,书有一百五十二本,将书分配好,五人这才再一次打量这个石殿,刚才并没有留意,在殿中墙上,有一个门,却是一个圆形的石门,里面会有什么?

柳致知走上前,用手一推,身体却往后一缩,这是一种防范,万一其中有什么不好的东西,但门却往里退去,没有什么动静,除了出现一个通道,五人相互望了一眼,迈步而入,眼前阳光明媚,好像并没有什么。

“我以为是什么门,不过是通向外面。”肖恩说到。

“嗯,是一扇通向外面的门,算了,我们再找找!不对,不是在刚才的地方。”白里曼随口答到,陡然醒悟过来,五人这才一惊,一回头,那扇门已不见踪影,明显众人处于一个海岛之上,而且地势较高,向四周望去,水天相接,根本不是身在镇上。

这次传送根本没有感觉,众人面面相觑,在这一片空间之中,有什么独特的地方,众人不约而同放出神念,想来打探一下,柳致知神念放出,面色变得古怪,其他几人也一样,一个个面露出惊疑之色,柳致知又确认了一遍,叹了一口气,说:“我们出来了!就在附近的那座小岛上,我们的船还停在海湾中,想不到,一不留神,我们便出来了,连个思想准备都没有。”

丹尼不放心,又确认了一次,苦笑到:“我们真的出来了,谁也没有留意,我们对那处空间还没有做进一步探索,一眨眼的功夫,便到了这座小岛上,我们还以为又是一层空间,可以确定,金字塔中主要是四层空间。”

“可惜了,里面好像有一架飞碟,已没有一个活人,是不是再进去一次?”肖恩说到。

“算了吧,那不过是一件大型圣器,我们得到了不少了,第三帝国复兴维组织的最高领导人也给我们杀掉了,我们也该回去了。”白里曼说到。(未完待续。。)

44. 百万生魂,只为卿一人(上)

柳致知回到了申城,阿梨的肚子已明显的鼓了起来,柳致知意成身归体,将这段经历与阿梨闲谈,阿梨轻轻抚摸肚子,一脸幸福的样子,柳致知微微笑了,世俗之间的日子很平淡,很温馨,红尘万丈,最能消磨人的雄心,不怪意志不坚之人很难成道,也不怪世人常说:小隐隐于山林,大隐隐于市,但能做到大隐之士,数百万之人,未曾有一人。

两人谈到了宋琦的儿子,几个月前,苏婉青产下一子,起名为宋长风,意为长风破万里浪,柳致知没有料到宋琦起了这个名字,倒是志向远大,不过却与修行无关。

当然,柳致知和阿梨已经去看过,小家伙现在正在襁褓中,倒是宋琦已经用内力替他洗髓易经,不过尚小,倒没有什么大的动作。

柳致知闲来将那些书籍翻来看看,几十本书,大多数他并不认识,他所认识的只有二本,就是《回风剑术》和《大日如来成就法》,其他书一时也不能翻译出来,虽然请人翻译,但也不是短时间所能拿到,柳致知倒不怕这些秘术泄露出去,修行毕竟是讲机缘,不然的话,你就是拿到一本秘笈,也不会对他产生兴趣,何况书中有许多地方,涉及神鬼,一般人很容易将之视为迷信,特别是国人大多数从小受唯物主义影响,虽不能说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也不会将书上讲的事当真。

柳致知闲来就翻翻两本书,他对密宗和剑术并不陌生,甚至还对黑教研究甚深。他传达瓦措姆的九次第乘虽不是纯正的密宗。但也算得上密宗的一支。大日如来成就法以身口意三密为主,通过手印密咒和观想来修行,达到殊胜的效果,柳致知并不修行他,只是借鉴而已。

至于回风剑术,柳致知也是看了一遍,发现它比柳致知修行的两仪青萍剑术层次清晰,特别是它后面的层次比较清晰。剑光分化后,便是炼剑成丝、成就剑心、剑合虚空与剑成大道,倒给柳致知指明了剑修方向,不过,自成就剑心起,便仅仅是语言描述其境界,并无实际功法。

柳致知翻看了一遍,此本剑术可以与《两仪青萍剑》相互印证,不过,此本剑术在精妙上不如两仪青萍剑。

柳致知在家中陪阿梨。闲来翻翻书,有时与朋友聚聚。不知不觉一个月过去了,阿梨的生产日子越来越近,柳致知却收到一份邀请,他没有想到,这是来自东瀛的邀请信,居然来自邓昆。

邓昆信中很简单,邀请他去一趟千竹山,柳致知很奇怪,他与邓昆从根本上说,是敌非友,但几次与邓昆合作,双方又有一定的交情,特别是楚凤歌说起过邓昆与蜀山之间的恩怨,柳致知心中隐隐有些同情邓昆,却没有想到他会邀请自己。

柳致知和阿梨说了一声,依然出了意成身,由意成身去赴约,他这样做不是怕邓昆对他不利,而是他的原身要陪阿梨,自从阿梨决定要一个孩子后,柳致知就珍惜他和阿梨在一起的每一天,他知道以后自己会和阿梨分开万年之久,不得不珍惜眼前的每一天。

意成身到了东瀛,直接赶到邓昆的千竹山,邓昆也出来相迎,柳致知笑到:“道友看来不想去华夏了。”

“在什么地方不是一样,在华夏与其和蜀山冲突,倒不如在东瀛来得清净。”邓昆淡淡一笑,眼中却显露出复杂的感情。

“你邀请我来,是为了什么?”柳致知问到。

“我没有什么朋友,本想请丹尼他们,想想还是请你来帮一个忙,毕竟事关重大,你从前虽与我为敌,但你是一个义人,我左想右想,对丹尼他们还是不放心,所以到最后还是请你了。”邓昆说到。

柳致知被他一夸,倒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很清醒,说:“请我来帮忙?只要不违背我的良心,可以帮忙,但到底是什么事?”

“我在百年前由于不满蜀山禁令,和道侣祝灵儿出了洞天,时值华夏大地一片哀鸿,在此国难当头之时,我和灵儿仗剑四方,在一次与西方侵略者的斗法中,灵儿不幸身中圣光,化为灰烬,我保住了她使用过的法器离恨钗,我一怒之下,坠入魔道,入西方,施展大法,布瘟疫,西方死亡二三千万,我借机收魂,炼制末日幡,目的是为了复活灵儿,谁曾想,敌人没有动得了我,却被自己人镇压,末日幡也被收,好在离恨钗保住了,可能蜀山的人看见不是魔道法器。百年后,我逃出洞天,来到东瀛,重炼末日幡,正好神州核弹攻击,收魂数百万,以此为祭,我想复活灵儿。”邓昆说出了他的目的。

柳致知惊呆了,半晌才说:“你炼末日幡,就是为了复活你的道侣?”

“不错,我知道这是逆天行事,祭祀一开始,天遣随之而来,我一心复活我的道侣,没有力量也没有精力抵挡天遣,而我的朋友没有一人能抵挡天遣,最后我想到了你,道友,我代表灵儿求你了。”邓昆说着便跪了下去,柳致知为之动容,赶紧将他扶了起来。

叹了一口气:“你的痴情打动了我,我不知道这样做是对还是错,也罢,我就陪你疯一回。”

“多谢道友,只要能复活灵儿,哪怕与全天下为敌,哪怕与天地为敌,哪里怕我粉身碎骨,我也不在乎。”邓昆说到。

“你怎么做才能复活你的道侣?”柳致知问到。

“据《血狱修罗经》记载,复活一个人,需百万以上生魂为祭,从虚空之中,捕捉生灵一点先天灵光,以大法力重塑躯体,当是时,天地震怒,出五色天遣,分为地水火风空,欲将施法者从根本上抹去,在百年前,我只有三分把握,但百年后,我有七分把握,这百年间,虽然大部分时间我被镇压,但无时无刻不在推演复活过程,中间各个环节已烂熟于心,形成了本能。”邓昆淡淡地说到,柳致知从他的淡淡口气之中,读到一种根本不顾一切的决心。

柳致知点点头:“你收魂已过去五六年,一切都准备得差不多了,你准备在什么地方?就在千竹山?”

“不错,就在千竹山,我知道你的担心,山上的人我已遣走,附近的村民我也遣走,为了照顾你,不伤及无辜,我违背了一个魔道中人的行事习惯。”邓昆说到。

“真的是为了我?”柳致知追问了一句。

邓昆讪讪地笑了,说:“不全为了你,灵儿复活,不能受到干扰,为了以防万一,我连徒弟都打发走了。”

“这才是你邓昆行事的风格,走吧,上山去坐坐,具体仪式举行的时间定在哪一天?”柳致知随口问到,这种仪式肯定时间有所限制。

“是在五日后,此时水星凌日,更兼木火土三星成正三角形,唯缺金星,杀机潜影,生机大盛之时。”邓昆说到,柳致知低首推算了一回,果然是大吉,天地间一线生机正旺,水星凌日,借水压制太阳之火,虽然不会压制得住,却使烈日之中透出一缕水气,复活本是由阴转阳,正是这一缕水气信息,使天地间信息有利于复活,更妙的是,水气生木,木又生火,火生土,却缺了金,金主收敛肃杀,杀机收敛。

“果然是好日子,你选了很久吧。”柳致知说到。

“不错,本来复活仪式,只要水星凌日就行,我为了增加把握,特地选了五天后,不容一丝闪失,尽可能增加其成功的机率,就这一着,增加了半成的机率。”邓昆说到。

两人上山,山上已空无一人,大殿内神像早已搬空,地上却是一座坛城,也就是阵法,是依《血狱修罗经》所布置,之所以说坛城而不说阵法,是因为其布置很像密宗坛城,而不像道家的阵法。

坛城四面八门,每门上挂一面幡,幡中并无阴魂,看得出,此幡是后炼之物,幡上祥光隐隐,看似很正派,柳致知知道这唤作八方招魂幡,旗幡在最外圈,紧挨着他却是金线构成的图案,柳致知眼睛一抽,这不是普通的金线,而是分为五色的五彩金金线,在节点处,是五颗硕大的宝石,同样,这种宝石也不是世间普通宝石,每一颗都足以炼成上好的法器,柳致知知道这是模仿五星而成。

在坛城的南方,有一个凹陷,用金黄色的金丝勾出轨迹,在北方又有一个凹陷,用银色的银丝勾勒出轨迹,坛城复杂无比,用了大量珍贵的材料,其中任何一个流入人间,都会引起疯狂,就是流入修行界,也会掀起巨浪。

坛城中心,却是高高凸起一个圆台,是一个太极图,在太极图的阴阳鱼眼上,一边放着一个蒲团,整个坛城大气磅礴而庄重神秘。

柳致知看罢,心中叹了一口气,可以邓昆在心目之中对于他的道侣是如何重视,这座坛城巨大的造价不知花费了邓昆多少心血。(未完待续。。)

45. 百万生魂,只为卿一人(中)

“这就是仪式所需的坛城?”柳致知问到。

“这个坛城是我全部积蓄,除了千幻末日幡,我所有的东西全部换了出去,可谓两袖清风了。”邓昆开玩笑的说到,脸上却充满了希望。

“就这些?”柳致知感到怀疑。

“不止这些,整座山,我都用大阵给护住,那些材料也算在其内,我做法时,可不希望阿猫阿狗的闯进来,更重要的是,也是为了防止天遣,虽说不能防住,能减弱一分是一分。”邓昆说到。

柳致知看着他,说:“想不到你还是一个痴情种子,上百年时间,就为了复活你的道侣,说出去,恐怕谁也不能相信。”

“世人不相信,蜀山不相信,我当初入魔,就是为了这一刻,我可以告诉你,蜀山的《血神经》根本没有毁去,不过是对外宣传,我选择了《血狱修罗经》,而没有选《血神经》,就是因为《血狱修罗经》中有复活这一关键性法术。”邓昆脸上露出了微笑。

“世俗以为你入魔,我看你是明白其中关键,他人不知,才会如此。”柳致知说到。

“魔,不过是人心中执念极端化,我只不过执着于情,弱水三千,唯取一瓢饮,世人皆惧魔,是因为世人中的绝大多数根本做不到,佛也说过一句话:不疯魔不成佛,为了这个执念,举世为敌又能如何,灭绝人类又能如何!”邓昆哈哈一笑。

“这正是魔不容于世的原因,爱情悲歌,人人为之落泪。但当人类的生存遇到挑战。人人得而诛之。我曾遇到过一件事,与你有些相似,可惜一介弱女子,如何与天抗衡,只能保持一点希望而不灭。”柳致知叹到,他想起林碧微和姚缘故事,对于林碧微来说,能保持一点希望。就是不简单了。

“一个弱女子?什么故事?”邓昆难得动了好奇心,柳致知见反正没有什么事,便将一段延续三百年的爱情故事,一个生生世世同心锁的故事讲了一遍。

听完之后,邓昆长叹一声:“又是一对苦命人,相比之下,我们幸运些,最起码比他们幸运,他们是一种永远无法看到尽头的苦难。”

五日后,当太阳刚刚落下地平线。千竹山陡然起了一天大雾,雾浓得几乎对面不见人。在雾起的一瞬间,千竹山所有的虫鸣都停了,好像世界陷入一片沉寂中。

在大殿上,邓昆已经坐在坛城中心那太极图的阳鱼一侧,静气宁神,好一会,他睁开了眼睛,口中诵咒,向四方天地拜了下去,口中咒越发急了,坛城中,五彩金构成的线条一瞬间活了过来,五颗硕大的宝石运转起来,像天空金木水火土五颗行星,浮于坛城空间,依各自的轨迹,闪烁着星光。

咒越发急了,渐渐大殿隐去,天空中真正的五颗行星亮了起来,水星应该看不见,但柳致知感觉到冥冥中一缕星光飞射而下,柳致知所在的大殿已不见踪影,好似置身于星空之中。

随着咒声,北斗七星开始闪现,星光下沏,在虚拟的坛城空间中出现北斗七星,柳致知静立不动,看着眼前这恢宏的场面,邓昆好似在极远的地方,他的身形本在于坛城上,柳致知却感觉他好像在虚空中。

正在这时,他头顶现出了千幻末日幡,幡一现,空间立刻灰暗下来,无数鬼影瞳瞳,悲泣声响彻云霄,一个个想挣脱末日幡的束缚,阴风大作,八方招魂幡光华大作,那些阴魂根本挣脱不了,才出了末日幡,便被八方招魂幡强行拉入其中,而且一入其中,阴魂眼见着消融,化为一股股黑烟,但每个阴魂之中,闪现一点微弱的灵光。

柳致知没有想到,生命的一点灵光具现出来,这点灵光仍生命之初,从时空长河中跃出,投入母腹之中,不过是生命最初的灵光的一点投影,生命魂魄可以消失,可以在意义上形神俱灭,但生命最初的一点灵光却不会熄灭,生命即使形神俱灭,却因为这灵光的存在,在沉寂相当悠长的时间后,还是能够再次光临世间。

柳致知看到这时,心中已经对复活有了大体了解,邓昆的道侣身化飞灰,邓昆是想利用百万生灵的生命灵光,搜寻时空长河,寻找他的道侣的生命灵光,只要他的道侣曾经存在过,就可以找到,从而超越时间空间,硬是将她从时空长河中牵引而出。

柳致知震惊于这种秘术,他虽然了解了这种秘术的根本,但他做不到。果然不出所料,先是一点两点,渐渐越聚越多,八面招魂幡形成了八条由光点组成的光柱,像无数萤火虫一样,向虚空中延伸而去,而邓昆的头顶之上的末日幡还如潮水一般释放着阴魂。

邓昆看到八条星星点点的光柱向虚空中伸去,脸上古井无波,手中出现了一只离恨钗,离恨钗上亮起了柔和的清光,他猛然往自己胸口一戳,鲜血流出,离恨钗刹那间光芒一涨,邓昆好像一点也不知道疼痛,离恨钗飞起,八条光柱继续向虚空中延伸,而离恨钗不知怎么的一下子出现在光柱的尽头,八条光柱猛然向中心聚去,集中地离恨钗上,离恨钗爆出一团耀眼的光团,轰的一声,天地震动,时空长河具现而出,似横亘天际的银河,星星点点,在其中闪烁不停。

柳致知不知道,在时空长河具现的那一刹那,凡化神级修士以上都感觉到了,楚凤歌正在开会,陡然停了下来,抬头向东瀛方向望去,西方的教皇等人也向东瀛方向望去,就连一座小城之中的邵延和云仙儿在那一刻也停了下来,眼中惊诧地对望了一眼,他们知道,就是天仙,也不大可能逆搜时空长河,随即就明白过来,邵延叹了一口气:“造孽!以百万生灵的生命灵光逆搜时空长河,此人魔根深种。”

云仙儿白了邵延一眼:“我倒挺欣赏他,爱到极致,纵是逆天,又有何惧!”邵延看了云仙儿一眼,不觉摇摇头。

当然,除了这两人,其他人只感觉那个地方出现了大的变顾,但发生了什么事,只感觉天机一片混乱,天地间的秩序在这一瞬间,从人的视角来看,已完全混乱。

许多大能之士向着东瀛那处而来,柳致知却看到离恨钗爆出一团精光后,时空长河具现而出,无数影像,过去未来的影像乱成一团,无数的颜色扑面而来,柳致知心中一动,恍惚之间,自己好像分成无数个,自己也好像糊涂了,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自己,正在纠结之时,心中灵光一现,顿时明白了,正如《金刚经》所说:过去之心不可得,现在之心不可得,未来之心不可得。

一切不过是生命的历程,何曾有半分停留,心中的一切何曾为你所有,一切只不过是历程,生命就是这么奇妙,可以验证一切,你却不曾拥有,你自己以为拥有,但那一切,不过是梦幻泡影而已。

这一明白,柳致知顿时改变了作为一个人的视角,不知不觉从一个新的视角,一种类似上帝的全能视角,无数的影像,无数的想法,如潮水一般涌来,却又那么自然,无数生命的体现,似清风拂柳一般,一种全知全能的感觉,一种莫大的幸福安宁从心中诞生,柳致知都看作如流水过溪,他的感动,他的兴奋,似乎自然随境而转,一切都在心头,而一切又不放在心头。

柳致知看到一个身影,一个女人的身影从时空长河中升起,丰姿天成,柳致知知道自己看到的是幻影,而事实上仅是一点灵光,她的存在是在邓昆意识干涉下存在,无数灵光逆流而上,渐渐沉寂,而这点灵光却跃出了时空长河。

邓昆眼光之中露出难得了柔情,痴痴地看着这道身影,柳致知一见,知道不好,一声断喝:“你还不复活她!”

声如巨雷,一下子将邓昆唤醒,邓昆虽修行魔道,但复活之事,完全逆天而行,怎么能没有磨难,邓昆一惊,浑身出了一身冷汗,知道要不是柳致知这一声喝,自己可能前功尽弃,顾不上感谢柳致知,手立如刀,在自己左腕上一割,鲜血一下子喷射出来,转眼之间,一半的鲜血已流出体外,幸亏他是一个修行者,如果是常人,恐怕已是一命归西。

鲜血喷洒在空中,并未落地,形成了一个血球,转眼之间,那个女子身影投入血球之中,这是最为关键的一步,生命在世间,以世间物质为基础,血液一瞬间飞快的分化,开始拉长,邓昆强忍着眩晕,飞出两块神晶,柳致知一看就知道,这是羽蛇和八蛇的神格被参悟后留下的神晶。

这两块神晶飞出,并不是落向血液,而是落向冥冥中两个凹陷之处,在坛城之中,有两个一方,一南一北,那是日月所在,现在坛城已化作巨大虚拟场景,但日月并未升起,两块神晶落入其中,顿时坛城之中,日月升起,滚滚的神力飞快注入血液之中。

就在这时,柳致知心中一阵巨大的恐怖,五色天遣来了。(未完待续。。)

46. 百万生魂,只为卿一人(下)

日月齐辉,一日腾空,金光万道,一月升空,银辉千条,那团血液得到日月神力的支持,顿时分化也各种器官,一具修长而美好的女体正在生成,而此时,柳致知感到一种压抑,一种巨大的恐怖,知道邓昆所说的五色天遣来了,再看邓昆,脸色刹白,身体摇摇欲坠,但眼神之中,却透出坚毅的光芒。

柳致知抬头看去,刹那间明白,天遣与其说天遣,并不是真正的天有意识,而是作为邓昆逆搜时空的结果,以百万以上生命的灵光,贯穿古今,人们所说的时间实质根本不是人们所想像,只不过是一种假想,宇宙的时空结构超乎人们想像,邓昆的复活仪式用百万生魂,是在世间层次能做到这种程度很了不起,但不用忘了,这种方法太过于简单粗暴。

这种方法实际上是一种导弹打蚊子的行为,有过之而无不及,是一种极度奢侈的行为,在金仙以上境界中,逆搜时空,复活一个人,并不是一种很难的行为,深入定中,以意识逆搜时空,不会有多大变化,不过,如果到了那个层次,视角也随之不同,很少有金仙会如此做,生命本是一个历程,就是沉伦,迟早有一天会觉醒,他们会等待你的再次觉醒。

这是一个矛盾,到了那个境界,已不需这么做,而需要如此做的,却根本没有这种能力,所以说,邓昆的方法很了不起,然而,大量的生命灵光在极短时间强行涌入时空长河。好似巨象截流。巨象过后。其河水咆哮而下,其势若万马奔腾,时空长河发生类似的一幕,这就是五色天遣的根本原因,这是一种无法避免的过程,不关于个人善恶,但人却不这样认为,因为他们不知事物真相。便命名为天遣。

柳致知因为所修所行与众不同,才明了这一切。天际间已泛起蓝白黄红绿五色光华,代表地水火风空,四大元素加上空,构成五色天遣,柳致知一眼就明白了真相,他是深入世界真相层面的生命体,所显现出来的光,不过是人肉眼所见,真实情况柳致知早已洞悉。四大是实,而空则是其来源。时空长河可以说本不存在,蕴于虚空,又无所不在,当受到干扰,尤其是大规模的粗暴干涉,虚空之中,巨大能量呼啸而出。

柳致知头顶大日升起,巨大真空涨落结成大日,硬生生的抗住了五色天遣如潮的冲击,亩许大的光辉将那个坛城护住,头顶之上,无数天花纷纷而下,这并不是天花,而是柳致知的大日之中,将虚空而来的能量转化为物质,这在平时根本做不到,但此刻不同,无数能量如潮水一样,而大日处于虚实粒子转制的平衡点,但能量太过于庞大,比之原子弹爆炸更为强大得多,也集中得多,兼之能量高得多,几乎对外界并未造成影响,当然是指像核爆那样的影响,仅仅是无声无息的消融一切。

由于坛城被柳致知大日护住,而周围却没有,千竹山周围的一切都在无声无息的化为轻烟,仅留下亩许大的一块,高高凸突在此,周围如刀削一样,深深的切了下去,由于天已晚了,周围居民早已被邓昆遣走,而千竹山又靠近海边,这一切下,千竹山就如倾天一柱,形成一座四面临水的奇特景象。

这一切,都与柳致知和邓昆无关,柳致知全力以付,只能保住身边亩许一块地方,其它地方,他有心无力,只能任凭能量肆虐,却有一个他没有想到的好处,庞大的能量将千竹山的阵法破坏殆尽,地表下沏,海水涌入,却又泛起滚滚热雾,水雾之大,却将柳致知他们掩没在其中。

邓昆虽然很疲惫,但他的精神极度亢奋,他心目中的灵儿终于重生了,他眼见着血肉生成,各种器官生成,终于一具完美的女体终于成型,黑发飘飘,周身灵光四溢,悬空而立,好似女神,双目紧闭,他看见她开始呼吸,胸脯开始了起伏,从空中飘落,他急忙上去,给她披上衣服,生命的特征一一在她身上体现,可是她并没有醒来。

“怎么会这样?”邓昆试了很久,都不能使她苏醒,脸色刹白一片:“老天,为什么会这样?灵儿,你醒醒!”

邓昆无助地喊着,柳致知见五色天遣已结束,大日轰然而落,大日一落,天地间一阵恍惚,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归来,躺在邓昆怀中的灵儿动了。

柳致知和邓昆不知道,申城有一个少女,在震旦大学图书馆阅览室内,正在微笑着翻看一本杂志,猛然间,她身体一怔,接着杂志无力跌落,她身体一歪,轻轻地倒在椅子上,众人看时,已经没有了心跳。

“灵儿,你醒醒!”在邓昆焦急的呼唤声中,她缓缓睁开发眼睛,眼睛一睁开,陡然射出两道光华,一道阳光一道月光,轰的一声,邓昆惨呼一声,口喷鲜血,大脑好像挨了一锤,但他还是将头摇了摇,没有倒下。

“我是谁?我怎么在这里?”灵儿开口了,声音中带着一丝迷惘。

“你是灵儿,你记不起来了,我和你均是蜀山弟子,下山后,山河破碎,你和我救济百姓,你遭西方教士偷袭,身化飞灰而亡,我是邓昆,你是祝灵儿。”邓昆嘴角带血,脸上却带着幸福的笑容。

一串串记忆好像凭空而生,灵儿在这一刻想了起来,她不是死了吗?怎么在这里,不对,她脑中又想起另一串记忆,不是一串,是另一个人的一生,不是一个人,是二个人,一个人是女红军,爬雪山过草地,光辉的一生,另一个人是一个大学生,刚刚考上大学,大一新生,正在看杂志,不知怎么的,猛然头一昏,一切都在退去,好像有人在召唤她,随即她就醒来。

“你是邓昆?”灵儿想了起来。

邓昆喜极而泣:“太好了,你终于想了起来,我是邓昆,自你死后,我发誓让你复活,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

柳致知在一旁,此时才松了一口气,这次对他来说,特别是邓昆居然利用一种方法,做到了逆搜时空长河,将一个人的灵光生生提了出来,再造一个身躯,将人复活过来,对柳致知来说,这简单是一个神话,但他却明白了神话的内涵,原来生命真的很伟大,虽说世间一切,人所见到,不过九牛一毛,但对柳致知来说,却是有着不同的含义,他终于明白了,生命的本质是什么了。

柳致知正想说话,陡然他眉头一皱,对两人说:“两位,有人来了,我先去看看。”说完,身体已飘然而起,迎着来人,来人是柳致知的熟人,云梦仙子,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东瀛那里发生了什么事,天地间一片混乱,她却是知道。

“前辈,别来无恙!”柳致知拱手这礼,向云梦仙子问好。

云梦仙子一眼看到柳致知,心中松了一口气:“原来是道友,刚才那种动静,是道友搞出来的吗?”

柳致知一想,心中明白,逆搜时空长河,对常人来说,可能没有感觉,但对于高端修士来说,根本瞒不住他们,便笑到:“举行一个仪式,动静大了一点,想不到把前辈引来,前辈下面请。”

两人下去,云梦仙子不管怎样,也是化神中人,一入雾中,看见如柱一峰立于水中,显然不是天然形成,不觉皱眉,说:“你们究竟举行什么仪式,好像此地受了能量侵蚀?”

“前辈果然好眼力,本来此处是在海边上的一座山,不小心引发的天遣,才造成这样的后果。”柳致知一笑解释到。

“天遣?你们做了什么,居然招来天遣?”云梦仙子不禁变色说到。

“没做什么,只不过从时空长河中召唤一个人的生命灵光罢了。”柳致知不想深说,但也不愿说谎,只好装着不在意的说到。

“你们逆搜时空长河,召唤生命灵光,这不是传说中的复活仪式,你们复活了一个人,天啊,你们这是逆天行事,不怪引来天遣,复活的是谁,难道是这位姑娘?”云梦仙子不由得提高了声调。

柳致知苦笑,说:“前辈,我来介绍一下,这位与你交过手,他是血影邓昆,那位是他的道侣祝灵儿。”

两人一听,都不禁变了颜色,云梦仙子喊到:“柳致知,你居然和他混在一起,他是蜀山的叛徒,你也曾经灭杀过他的血影分身。”

这番话一出,灵儿也动了,望着邓昆:“昆,你背叛了蜀山?”

柳致知接过话头,说:“世人皆道蜀山是正道,我也不否认,但邓昆却为了复活道侣,而转修魔道,蜀山捉住他,完全有能力将他灭杀,却不这样做,百年后,邓昆冲出洞天,他当时修为不到金丹,而蜀山之中,化神修士不下六七名,却让一个邓昆走了,你们不觉得其中有毛腻吗?”(未完待续。。)

47. 格物渐明精神通

柳致知一番话,让云梦仙子陷入沉思,而灵儿却问邓昆:“你为什么背叛蜀山?”

邓昆脸上露出苦笑:“不是我要背叛蜀山,而是蜀山不问青红皂白,将我镇压,原由是我修行了《血狱修罗经》,我求他们复活你,他们不允许,说我们入世间,本就违背的门规。我才修行《血狱修罗经》,不然,我早就修行了《血神经》,《血神经》中无复活的手段,我独自离开蜀山后,入西方,布瘟疫,收生魂,我要复活你,哪怕与天下为敌也在所不惜,我特地避开苦难的华夏,不曾想,西方修士不能把我怎么样,自己人却在背后下手,我所炼末日幡,其中我辛辛苦苦收集了上百万的阴魂,也被没收,我也被镇压。只到我镇压了将近百年,一个偶然的机会,我才逃出洞天,逃到东瀛,就是避开蜀山,重新祭炼末日幡,本来,不知多少日,才能收集上百万的阴魂,我甚至动过祭炼血池的主意,也曾想挑动战争,只有战争,才有百万生魂收集,而不引起人注意。不过,机会很快来了,华夏与东瀛间六日战争,华夏方八颗核弹,近千万人口的丧身,给了一个巨大的机会,我才有了这数百万的生魂,才有发今天复活你的仪式。”

“什么?你用了百万生魂来复活我?”灵儿惊呆了,她心中既是感动,又是恐惧,感动是邓昆为了她,不顾天地所忌。居然动用了百万生灵,恐惧的是,这股业力是如此巨大,她和邓昆都承受不了。

“不要怕,一切有我担当,与你无关。”邓昆安慰到。

云梦仙子叹了一口气:“我并不是一个老古董,蜀山这些大派不参与世间的事,也无可厚非,但魔道毕竟是魔道,恐怕蜀山不会轻易放过他。”

“前辈。你不了解内幕。邓昆也不了解,我进过洞天,楚凤歌也曾经找过我,说过蜀山是故意放邓昆出来。是想借他的手。搞乱世间。他们再出手收拾残局,不料邓昆却学聪明了,一出洞天。便逃出神州,躺到东瀛,蜀山计划落了个空,你以为邓昆的行径楚凤歌不知,他是故意放了他一马。”柳致知又说到。

“蜀山这样做有什么好处?”云梦仙子问到。

“三元气运转向东方,东方复兴,蜀山也想来到世间,他们滑得很。”柳致知笑到。

云梦仙子心中还是有些不舒服,柳致知知道她内心有芥蒂,这没有办法,毕竟人的观点不是一天所能改变,柳致知改变的话题,接着问祝灵儿:“你对蜀山的印象如何?”

祝灵儿此时已直起身体,看样子她已接受了邓昆的说法,柳致知一问,她还是带点迷惘,还有些惆怅:“我对蜀山来说,已经死了不知多少年,我已轮回二生,我除了跟邓昆,还能去哪里?”

柳致知敏锐把握她的话:“轮回二生,你能记住那种感觉?”柳致知一下子兴奋起来,轮回是一种神秘的事,作为一个人类,对此说法纷坛,现在有一个人说她记住轮回二生的事,能不让柳致知兴奋吗?

灵儿想了一会儿,说:“我记得一道圣光击中了我,便失去感觉,我成为一个女红军,一生戎马生涯,又一生,我刚上大学,好像就在刚才,正在图书馆阅览室看书,忽然头一昏,便出现在这里。”

“中间没有其他过程?”柳致知追问到,紧接着发现自己太急,笑到:“我只是想了解一下,我对轮回很感兴趣,没有其他意思,你在红军或大学生生涯中,有没有回想起前生?”

灵儿摇摇头:“我印象里没有,好像做了一场梦。”

柳致知皱起眉头,边想边说:“我们是将你的生命灵光从过去召来,依你说法,却是让你的这一生打断,难道说两者之间有联系,你在刚才昏迷不醒,只到我收了大日,你才醒来,世界的真实不是这样,不是不同状态可以并存于世,灵魂应该体现一定的世界真实,这里面什么地方不对?”

柳致知这番莫名其妙的话,让云梦仙子和邓昆及祝灵儿听不懂,一个个面面相觑,柳致知却陷入深思,邓昆在一旁插言道:“什么世界的真实,我们所见不是真实的世界?”

一语点醒梦中人,柳致知恍然大悟:“我明白,是人的意识,人的意识需要一个确定的结果,难怕它是一个幻象,导致波函数的坍塌,人的灵魂应该是一种场一样的东西,弥散在时空之中,当我们的意识决定时,它只能存在显示于一处,所以那个大学生死了,你活了。”

这番话更是让几人大眼瞪小眼,柳致知见他们如此,尽可能用普通的话解释了一番,几人还是摇摇头:“不懂!”他们对修行方面很行,但对于这些东西,就不擅长,就是祝灵儿也不过是大一的新生,而且是传媒系的,对物理本生就是头疼。

柳致知也是无可奈何,干脆就不讲,但他是明白了,甚至对自己目前的状态有了充分的了解,为什么自己会出意成身,分开两处,就像两个人一样,实质还是一个人,甚至隐隐猜到邵延口中的愿身是怎么回事。

对于灵魂,涉及这个世界的本质,灵魂对柳致知来说,就是一个,两个身体,虽然一个是意成身,就如一个双量子系统,对于整个系统来说,它是一,也是二,甚至是更多,但它们之间弥散在整个空间,存在属于几率型的,不管之间距离隔多远,都是一样,只有一点不同,它们受观察者影响,常人只能存在一个,而柳致知不同,最起码他现在存在两个,事实上,他可以分身千百亿,但他还是不自觉处于观察者的位置,一句话,在世人眼中,观察者决定了这一切,柳致知也不例外,虽然他的思想束缚比其他人少,但他还是没有摆脱人的思维,即使他明白了道理,也是一样。

这种思想对于常人来说,太不可思议,即使表面上相信,但内心深处,还是不信,就是修行者,也不例外,柳致知不知道,他的想法已突破世间法的限制,仙人也不能在内心的深处完全做到,当一个生命完全知行合一,以行为主,思想上完全和行动上一致,在哪一刻,就是生命的升华的时候,柳致知离这个境界还早得很。

格物到此,已渐渐接触灵魂,接触生命的真实,柳致知从内心发出一种明悟,光悟不行,还要在身体上悟通,让这种知识自觉转化为一种行动,才算真正的悟,不然总是不彻底。

柳致知也明白了,为什么过去那些开悟的人,别人不相信,也是由他,信也由他,不信也由他,是因为“明道若昧,进道若退”,懂就是懂了,一个眼神,一句话,甚至一个微笑就足够了,不懂的人,你说再多,他也不懂,往往越说得多,徒增困惑。

柳致知决定不说,海面上隐约有人来,而且是很近了,柳致知才感觉到,而云梦仙子和邓昆还没有感觉到,柳致知一笑,扬声说到:“龙道友来了,快请上来!”

雾气渐渐散开,一个白衣女子踏波而来,正是龙谓伊,柳致知一见,眼前一亮,说:“龙道友功行再进,我差点没有发现。”

龙谓伊笑到:“柳道友,你越境才叫快,出乎我的意料,这边天机一片混乱,想必是道友的杰作了?”

“你这是冤枉了我,我不过是一名看客,这动静不是我搞出来的,是邓昆道友搞出来的。龙道友来的稍迟了一些。”柳致知笑到。

“噢,这动静不是你搞出来的,倒是出乎我的意料,我是有事,来的稍晚一些。”龙谓伊一边说着,飘身而起,微步凌空,落在柳致知身边,眼睛一瞄祝灵儿,微微一怔,随即恍然:“原来有人施法逆搜时空长河,是为了复活你,这倒不是柳致知的风格。”

龙谓伊一到,又比云梦仙子来得高明,一眼就看穿了此处发生的事,云梦仙子上前见礼:“见过龙道友,我听柳致知说过你。”

龙谓伊也还礼,说:“见过道友,道友也是刚来的?我见此地阵法,被天遣所毁,只有柳道友的气息,还有一股气息应该是邓昆的,他身上一股魔气,我不喜欢。”

邓昆苦笑,他是化神不错,但身体在这期间,损耗太大,实力除了祝灵儿,就他垫底,只好苦笑,上前见礼:“邓昆见过龙道友,我以八方六合溯源阵逆搜时空,寻找灵儿的生命灵光,无奈之下,让柳致知来护法,也是没有办法的事,由大阵引发的天遣威力你们也看到了。”

“你不怕柳致知趁机会对你不利?他可以算是你的敌人。”龙谓伊很好奇。

“我相信柳致知的人品,他最多是拒绝我,而不可能进行暗算。”邓昆淡淡地说。

这番话倒让云梦仙子陷入沉思,一个人朋友评价是靠不住的,能让敌人有此评价,却是不简单。(未完待续。。)

48. 了因果,有女今日梦初醒

雾气渐散,柳致知说:“我们还是走吧,时间也不早了,事情已了,该告别了。”

龙谓伊一笑:“恐怕暂时走不了。”龙谓伊这一说,紧接着柳致知也感觉也有人来了,云梦仙子和邓昆也感觉到了,来人不止一人,其中有两人气息很熟悉,柳致知略一分辨,便认了出来,是丹尼和马歇尔,另外几人却不认识,看其身上气息,并不弱,想不到世间藏龙卧虎。

一会儿,他们便来到了跟前,见眼前一柱高起,凌波而立,丹尼眼光一凝,接着看到柳致知和邓昆,丹尼大喜:“是你们,我说怎么有这么大的动静,原来是你们搞出来的。”

柳致知一笑,把云梦仙子和龙谓伊介绍给几个,丹尼也将另外三人介绍给柳致知,柳致知知道了三人的来历,一个是加拿大的班奈特?沃森,祖先是英国人,一身修为因为奇遇按华夏标准来说,已接近化神;一位是新西兰的巫师,拜伦?西泽,柳致知看他一身修为很奇怪,他的修为好像不是他自身的,但很深厚,还在班奈特之上,不禁多看了他两眼,丹尼笑了,说:“西泽先生修行与大家不同,是家族的精灵在身,一代代相传,很是高深。”

还有一位却是一位中年妇女,长得胖乎乎圆滚滚,是东欧匈牙利人,萨琳娜?科里,女巫出身,兼唤龙师,这是一个有意思的职业,同样自身并不强大,但一旦实战。召唤龙。甚至能与龙合为一体。战斗力成十倍的上升。

当丹尼问及发生了什么事,邓昆开口了:“我做一个阵法,想透视时空,不过遭受了天地法则的反扑,多亏了柳致知在此,就是这样,此处本与岸边相连,剩下了这样一付景象。”

很显然。邓昆没有说实话,但也没有说谎,柳致知一笑,逆搜时空太过于惊世骇俗,这样换一种说法也好,同样,云梦仙子和龙谓伊也没有说破。

五人早就见到这里景象,听到这里不由砸舌,马歇尔眼底似乎血光一闪,柳致知目光如炬。见此情景不由微微一怔,随即若有所思。话语一转:“丹尼,你们自亚特兰蒂斯回来后,可有什么新的目标?”

“亚特兰蒂斯里面的东西,特别是那些书籍还没有消化结束,近几年我们不会再去探险,不过,如果探险,少不了你。”丹尼笑到。

柳致知一笑,对他们说:“看来,你们研究了那些典籍,得到的好处不少,马歇尔身上气息隐隐都有了变化,好像当初遇到麦尔斯的感觉。”

柳致知意味深长一番话,看似随口所说,不经意间,马歇尔脸色微变,看柳致知像是无意中提高,他放下心来,他没有留意到丹尼,丹尼听柳致知一说,脸色不由一变,眼睛看向马歇尔的了一丝警戒,他也发现马歇尔有些不对劲,听柳致知一提醒,好像想起了什么,意味深长看了马歇尔一眼,随眼间,一切都消去,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

柳致知见丹尼已经警觉,便不再说这个方面的事,丹尼也笑到:“那些书籍中,记载一些古老的法术,威力虽不如现在的大,不过原理倒是多方面的,让我获益良多。”

柳致知哈哈一笑,说:“我还没有细看,不过翻看了那本《大日如来成就法》,威能虽不如麦尔斯的血日,却在根本上还超过血日,修行并不是比较威能,还看它的发展前景。”

几个人在此聊了一阵,便起身各自告别,而千竹山一夜之间大变样,甚称奇迹,但邓昆和祝灵儿天一亮,早就离开了此处。一山如柱,独立海中,引起了当地人的崇拜,也成为旅游圣地,当地人多有传说,而外地人却是听到一笑,以为此地本来如此。

柳致知回到了申城,听说震旦学院一名传媒系的女生因为心脏病发作,结果在阅览室看书时暴亡,此事还闹出了不小风波,柳致知听到这个消息,知道是什么回事,只是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几个月后,阿梨产下一子,取名柳事天,取《孟子》上的一句话:存其心,养其性,所以事天也。

一切都风平浪静,柳致知也带着阿梨回到了苗疆洞天之中,一转眼的功夫,时间又过去了五年多,这五年来,柳致知过得很逍遥,他已经是一个中年人了,每年闲来,在申城和苗疆之间来回跑跑,朋友们也一年来个二三趟到他的洞天之中,他也将驻颜丹炼制了出来,不过他和阿梨并没有服用,也未见衰老,反而是黎老夫人和阿梨的娘服用了驻颜丹。

柳致知的徒弟赖往虞已经长成一个大姑娘,一身剑术已经炼成飞剑,加之开始修行丹术,她没有走柳致知的老路,毕竟格物之道不是每个人都适合,倒是跟宋琦学了不少符箓方面的东西,在背后,她仗着符箓,倒在申城闯下不小的名声,当然,只是在另一种圈子中,赖家也知道她的事,不过,赖家还是死守门规,地师那一套传男不传女。

柳致知目前的境界,早已将地师那一套搞得差不多了,闲来也传授于赖往虞,赖继学装作看不见,几个精灵,常华结成玄牝大丹,蔷薇虽然没有成丹,但也不远,秋月珀却丹成行走世间,枫卯却满足于灵果林,虽然结成玄牝大丹,并非她的功行到了,仅仅是由于羽神归元丹的功劳,这五年来,功行并没有多少进步。

这日,柳事天正和枫卯玩耍,赖往虞和宋琦的儿子宋长风也在他们中间,赖往虞只是在一旁看着,而柳事天和宋长风却在地上逗一条虫子,如果让世间的修行者看到,可能会冒出一身冷汗,这是一条金蚕蛊,不过给这两个小家伙当作普通的虫子玩,两人年纪不大,宋长风比柳事天大上六个月,两小玩得津津有味,他们是得天独厚,不知多少药水泡身,那条可怜的金蚕显然害怕两个人,枫卯在一旁加油,而赖往虞却嘴一别,手中偷偷握了一张符。

“吃饭了!”黎老夫人走了出来,她的身体越来越硬朗,一见两个小家伙在玩一条金蚕,嘴里嘀咕到:“阿梨也是的,怎么把这东西给他们玩。”

阿梨出来了:“天儿,风儿,快回来吃饭,先是洗手。”几个小孩欢喜雀跃,金蚕扔在地上没人问了,阿梨笑着回过身,地上金蚕不知什么时候已不见了踪影。

宋琦夫妇和赖继学夫妇也在洞天之中,大家坐成一桌,柳致知说:“阿梨,我准备出意成身,去南美洲一趟,十几年了,当年玛丽莎转世,应该觉醒了,我去了结这段因果。”

阿梨哦了一声,说:“你去吧,我准备过些日子回申城,看望一下爸妈,你是跟我们一起走,还是先走。”

“我就先走,反正是意成身,这次你回申城,洞天之中,就让傀儡看守,秋月珀也可以联系一下,反正她在江南一代。”柳致知说着,身边的傀儡端上酒菜,外面还有许多傀儡,技术上又进了一步。

柳致知的意成身出了洞天,淡淡地对着手腕上说了一句:“查询去南美的航班。”

手腕上表带放出一道光芒,在眼前结成屏幕,各种航班出现在其上,这不是法术,不过是通讯终端,几年前的手机也逐渐被这种手机所取代,语音控制,虚拟光幕,自动上网等等功能集成一身,柳致知手在上面点点划划,订好去南美的航班机票。

微光一闪,他御风飞起,直向申城而去,到了申城,直接去了机场,上了飞机,来到了南美。

阿瓦兹老爷自十多年前,得了一个女儿,后来夫人又生了二个儿子,女儿起名尤妮丝?阿瓦兹,这个女儿却深处阿瓦兹的欢喜,不过尤妮丝在三岁时得了一场病,差点把命送掉,医生都说要他准备后事了,阿瓦兹只好像圣母玛丽亚祈祷,说来也奇怪,病渐渐好了,甚至在一个夜晚,阿瓦兹老爷发现尤妮丝身上放射出淡淡的光辉,还有丝丝黑气随之飘散,阿瓦兹当即跪倒在内,在胸前划着十字,口诵圣母玛丽亚的圣号,以为是圣母玛丽亚显灵。

不用说,尤妮丝就是玛丽莎的转世之身,那一场病,实际上是她的转世之身在清除当初灵魂中所中的毒,并不是圣母玛丽亚真的显灵,经过这一场病,灵魂之中,隐患尽除。

当然,阿瓦兹老爷也对她另眼看待,在她十岁时,心中有一股愿望,驱使她莫名地来到家族的后山腰,似乎有一股力量在拉扯着她。

她浑浑噩噩地来到后山腰,记忆开始复苏,前生的事一幕幕在眼前上演,她终于明白了是什么原因,原来她是玛丽莎转世,她的灵魂开始复苏,那一场针对八歧战斗中,她中了毒,无奈之下,只好转世重修。

她一转身,手往虚空中一伸,因为她感应到有她的东西,果然是她的东西,一面小鼓,还有其他东西,中间有一个玉瓶,是柳致知当时将八歧的血肉提纯后液化所得,尤妮丝毫不犹豫打开玉瓶,将其中液体倒入口中。(未完待续。。)

49. 听闻羽蛇,孤身入山探究竟

一线如火,直入腹中,尤妮丝直感觉周身如火,她记忆已复,遂宁神定气,不一会,感觉灵力归窍,这才睁开眼,手又伸出,执一个奇怪的姿势,口中轻喝,空间又一阵波动,一杆小小如筷子一样的蛇牙枪出现在手上。

她看着这杆蛇牙枪,眼中露出复杂的感情,这是一件神器,前生的她正是死在这杆枪下,是八歧以其牙为枪头,枪杆采用一种异兽的骨骼炼成,施展开来,只要你的眼睛一望,它就能出现在你的眼前,要了你的命,可以算得上一杆凶器。

尤妮丝将自己东西收好,从今日起,她又一次走上修行的路,虽然目前她的功行很低,但她有信心,毕竟前生的记忆在此,修行路上,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弯路,可以说,只要按部就班,几乎没有一丝难度。

三年后,她虽然没能达到前生的水平,但她已对法则有所了解,前生的记忆已经全部恢复,她只在默默修行,而周围的人都没有发现。

这天,她正在后山修行,她每日花上一段时间,来到后山,阿瓦兹总觉得她玩耍,并未当回事,而且,她的修行并不是那种静坐,而是在山中似是散步,有时也像跳舞一样,阿瓦兹看到了几次,以为她是在玩耍,所以并没有当回事。

她刚结束修行,她的修行分为二段,白天是以行功为主,夜晚却以静坐祈祷为主,她行功结束,忽然发现一个男人站在她的身边看着她。

她抬起头。施了一礼:“多谢当日护法之恩!”

柳致知笑到:“不要多礼。你看来已觉醒前生。我只是来看看,如果你没有觉醒,我将启发你的智慧,你既然觉醒了,我也很欣慰,你觉醒了几年了?”

“三年了,我的实力虽没有恢复,但自保足够了。转眼间十多年过去了,世事真的好像梦幻一样。”尤妮丝笑到。

“你是用的玛丽莎这个名字,还是用的新名?”柳致知又问到。

“新名,尤妮丝?阿瓦兹,你就叫我尤妮丝就行了,其他人知道吗?”尤妮丝问到。

“不知道,他们知道你转世,但不知你在什么地方。”柳致知说到。

尤妮丝点点头,说:“再过些日子,我去我以前的地方看看。我还有些东西放在那里,不知道那只鹦鹉怎么了。还穷嘴不穷嘴,亦或它已经飞走了。”

柳致知笑笑,说:“过去看看也好,不过你现在还小,我也五年不见丹尼他们,自你转世后,我与他们去了亚特兰蒂斯的遗址,倒得到一些书籍圣器,这些年来,他们一直在研究这些书籍,不过,马歇尔好像有些不对劲,看样子,是一个纳粹的残魂附入他的身体,不知道他是否有感觉?”

“看来,你们也去了一些地方,我知道了,不过,我暂时不想跟他们见面,等我实力恢复以后,按你说法,我要跟他们见面,恐怕会有些危险。”尤妮丝一听柳致知的说法,就知道柳致知的意思。

“不错,丹尼那里我已经提醒他,他应该有所准备。”柳致知说到。

正在说着,有人过来,远远的柳致知就发现了,他一笑,说:“我也该走了,看一眼,你过得很好,意识也觉醒,我就放心了,我不想让人发现,后会有期。”

柳致知说着,就在原地消失,过来的是一个老仆人,一见尤妮丝,便说到:“尤妮丝小主人,老爷那边有请。”

“好的,我就过去。”尤妮丝淡淡说到。

柳致知离开尤妮丝,独自一人来到了镇上,尤妮丝已不需要他的帮助,他可以走了,不过他刚要走,心中一动,觉得自己来到南美,就这样走了,难免有些可惜,便顺着自己的脚走到了镇上。

他这五年来,倒是孜孜不倦学了不少外语,他是已经开发了脑域的修行者,并不是一件难事,甚至掌握了几门非常冷门的古代语言,包括古埃及语,古巴比伦的契形文字,可以说,现在的地球,他哪里都去得了,不再有什么语言障碍,甚至都不需要什么通译器了,不过科技的发展,也让他省力不少,他手腕上的手机,里面就有一款软件,虽不能做到人的翻译程度,但查个各种语种的发音单词已是小儿科。

借助这款软件,柳致知学习语言倒很省事,也轻松翻看外国一些文献,不管是什么时候语言。

柳致知走进了一家酒吧,要了一杯杜松子酒,举眼望去,酒吧中人并不多,两个彪形大汉在掰手腕,手上青筋直冒,长满粗毛的大手僵持住,两边各有支持者,在给他们加油,其中一个大汉一声吼叫,将对手压了下去。

输了的大汉摇摇头,喊到:“来两杯杜松子酒!”侍者赶紧给端上两杯,两人一碰杯,一饮而尽,放下了杯子,其中一人眼睛盯上柳致知。

“嗨!你是华夏人,还是韩国人,亦或其他东亚国家的人?”他喊到,众人也将目光移到柳致知身上。

柳致知微微一笑,举杯示意:“华夏人。”

“我们这个地方很少有华夏人,就连外国人也很少,倒有个别来自欧美的旅行者,不过,这两年附近有一个地方,倒是很有意思,全部是一些外国人,说什么羽蛇崇拜,你是为它而来吗?”他说到。

“羽蛇崇拜?”柳致知诧异道。

“你没有听说过?就是这几年时间,本来羽蛇崇拜是印加之类很常见的一种风俗,但这个不同,很神秘,听说在其中,羽蛇可以显灵,不过大多数人认为是一种骗术,哪有什么神迹。”他说到。

“我是一个旅行者,不过是第一次听说,这倒使我好奇心大作,在什么时候地方,我真的想去见识一番?”柳致知说到。

“具体情况不知道,你出了这个镇,向东南方向走上百里,有三座山峰,在东边一座,雨林之中,会遇上一些外国人,你问他们好了。”他说到。

“这倒是一个例外,我请大家喝酒,侍者,给每人上一杯酒。”柳致知笑到,侍者忙了起来。

柳致知出了酒吧,羽蛇崇拜,还能显灵,他想起了羽蛇临死前的话:“你们等着,我的本尊迟早有一日从神国归来,到时谁也跑不掉。”他并不知道羽蛇如何归来,但有羽蛇显灵,是不是和这番话有关,柳致知不敢确定,他喃喃说到:“好意思,看来我得去一趟,看看是不是羽蛇真的归来。”

柳致知周身意志闪现,脚下看似缓慢,却已下去几里,镇上的人视而不见,柳致知用缩地术向镇的东南方走去,不一会,遥见一遍丛林中,三山峙立,他放缓了脚步,山看似不远,实则上很远,柳致知并不着急,干脆停下了脚步,看起风景来。

他并不是看见风景,而是在观察山中形势,先从山川形势看起,他与赖继学多年相交,对地理那一套虽不如赖继学,却也眼光不同,这三峰地势较缓,植被丰盛,给人一种大气的感觉,柳致知点点头,这个地方不适于民居,却比较适于寺庙道观宗教场所,不知道那帮人是有意选择这里,还是凑巧。

再看山中气息,这对普通人来说,是比较玄虚,但对柳致知却不同,他见三山,唯东面一峰,隐隐有青气渗出,是那种蛋青色,朦朦胧胧,柳致知见到这种光色,眉头一皱,这是一种神祇的青光,但又说不准,一般来说,神的色光五色都有,佛佗的金光,基督的黎明初绽,但这种色光却不像神的本尊所临,甚至有一种虚幻的感觉,柳致知反而吃不准了,他知道自己是先入为主,所以见其青光,如果没有自己的这种想法,说不定会看出更多的情况。

柳致知摇摇头,他向该山而行,三峰之间,相隔十里以上,柳致知直接向东面山而去,其余两山,并没有什么奇特之处。

到了山脚下,柳致知站住了,在树林中,看到了建筑,环绕中间一处废墟,在废墟上,用石头堆了一座金字塔,并不大,点着烛火,有一些人在拜诵,离金字塔大约五十米,以金字塔这圆心,建有简陋的营地,有帐篷,但不多,多数是一些木头所搭建的窝棚,一大群人,有男有女,在做着祈祷。

中间金字塔上,却盘着一条长着羽毛的蛇,形像很逼真,柳致知看出那是一件木雕,别人看不见,他的眼中却见蛋青色的光华从它发出,笼罩着整个营地,一位中年的白人男子身上也放射出这种光华,正在布道,而其他人身上,或多或少有着蛋青色的光华。

柳致知还在半里开外,但他的目力和耳力是何等的了不起,整个营地中纤尘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他还没有迈入那种青光的笼罩之中,虽然青光极淡,柳致知略微迟疑了一下,身畔也浮现出淡淡的青光,迈步进入蛋青色的光华之中。(未完待续。。)

50. 羽蛇真否,沟通神界焦急候

柳致知刚一入蛋青色的无形光华之中,中年的白人男子立刻神情一动,把目光投入过来,目光之中,有一股力量,柳致知感到他似乎要看穿自己,微微一笑,人变得飘渺,中年男子一瞬间感受自己明明看见柳致知,却在根本好像看不到这个人。

他心中一惊,脸上却不动身色,说:“这位朋友,为何而来,我是这里的牧师,我们这里的人,都是羽神库库尔坎的信徒,我们信仰玛雅的九联神,特别是雨神风神库库尔坎。”

柳致知笑到:“我是一个旅游者,对这种事比较好奇,你说的玛雅九联神,我也听说过,不过西方人不是信仰上帝么?”

柳致知装作不知道,随口说到,此话一出,众人都变色,在宗教世界中,最听不得是别教的神,何况他们都是身受神恩的人,柳致知也知道这一点,所谓身受神恩,是指他们事实上能使用出神术,正因为这一点,他们对羽蛇神是信服有加,而柳致知看似无意的一句话,却犯了他们的大忌。

柳致知正是需要这种效果,到现在他还是不能确定这是不是他所屠的羽蛇的本尊显圣,它的神力是像羽神,但又是似是而非,缺少了一种真正的核心,不过,仅是信仰所召,柳致知也不能否定是羽蛇神。

牧师脸色一变,强忍着怒意说到:“朋友,你如果不了解相关禁忌,请不必多说,我们这边是宗教场所。而不是旅游圣地。还是请你离开此处。”

柳致知哪里肯离开。他来此目的就是为了搞清楚事情真相,毕竟与他来说,关系到他的性命,当下微笑着说:“禁忌,我可能不了解,但这块土地是不是政府批给你们了?”

“这~”牧师一下子顿住了,眼珠一转说到:“此处从实际意义上来说,已经被我们占用了。这里不欢迎你。”

柳致知打了个哈哈,说:“就是说,你们不欢迎我,这个地方却是公共的,那好吧,我有权在这里,你们如果看不惯,可以回避。”

事情反了过来,柳致知要他们让道,明显有点不讲理。但他就是来挑事的,他要想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暗中下手是不可能的,这里人虽有几十号,但都住在一起,再说,这里为青色神光所笼罩,不可能潜入其中而不惊动他人。

“作死!”另一个黑人喊到,身上闪现出青光,柳致知眼光立刻盯住他,虽然他身上青光并不浓郁,但明显不是他自己所修,像无根之水,青光一盛,一缕细线连入虚空之中,柳致知顿时兴趣大增,果然是另一重空间,难道真的是羽蛇,可为什么对自己没有任何人敌意,是它没有得到当初的信息,还是那个分身就已经被抛弃,还是其他原因。

“托比,你下去!”牧师喝止住了托比,回头对柳致知说:“朋友,我见你也是一身光明,如果你真是一个旅行者,请你现在就走,你如果是异教的神的使者,想挑起事端,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牧师也看出柳致知不是常人,想当然以为柳致知是另一个神系的人,才这么说。柳致知望了众人一眼,淡淡的说:“神有真伪,诸位不要拜得是伪神,后悔就大了。”

这句话有些诛心,柳致知没有否认牧师对他身份的猜测,这也是他有意如此,又说了这一番话,存心把矛盾激化,说实话,对方已经很克制了,但柳致知还在火上浇油,这番话一出,彻底将后路堵死。

对方群情激愤,托比再也忍受不住,一声暴喝:“你的神才是伪神!”身畔青光闪现,一派风刃凭空而生,青凛凛的闪着寒光,如乱蚁一样,扑向柳致知。

柳致知手一伸,风刃到了他身前三尺,便悄然消逝,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托比脸一变,口中祈祷着:“伟大的库库尔坎,你是伟大的一,也是万众景仰的无穷,是开始,也是终结,在你的神威之下,一切异端都无所遁形。”

随着祈祷声,柳致知看到虚空中涌出大片的青光,一条羽蛇的身影开始出现,而那些信徒顿时跪倒在地,口中随着托比开始诵颂起来。

这一吟诵,柳致知看到虚空之中,青光如潮涌出,转眼之间,羽蛇宛若生灵,直向柳致知飞来,柳致知一见,口中也诵出羽蛇的真名,虽然他到现在为止,真名还是一半都不到,多了就无法诵出,但已是足够,真名一出,音调怪异,羽蛇正往柳致知扑来,陡然之间,失去的控制,扭头只向托比而去。

托比一急,牧师也急了,口中急诵,柳致知眉头一皱,本来羽蛇已受他控制,现在忽然在空中僵住,柳致知感觉到一点不对劲,这条羽蛇不是柳致知以前所遇,或者不全是以前所遇,难道就是这个原因,那条羽蛇才被留在人间?

柳致知对这个问题只能存在心中,空中由青光结成的羽蛇,身体一僵,突然散开,化为青光,但青光并没有消失,而是归入那位牧师体内。

“你怎么懂召唤神的投影的神术?”牧师惊疑不定的问到。现场其他人都将目光盯要他身上,眼中充满了怀疑,本来以为柳致知是异神的使者,但居然懂得召唤羽蛇,难道他不是异常的使者,那么还有一个可能,柳致知是一个亵渎者,传说中一个神的渎神者也可以使用神的威能,不过,那不是正常使用,而是窃取神的威能。

柳致知不知道自己从异神的使者变成了羽蛇神的亵渎者,看着众人眼中敌意更浓,柳致知并没有将这些人放在眼中,他所在意是他们背后的神,如果仅是找世间的代言人,他并不担心,关键问题是神能不能分出愿身行走世间,柳致知知道邵延就是以愿身行走世间,那种神通,超乎他的想象,不过,邵延也曾说过,并不是每个神都能做到这一步,同样,愿身也有限制。

“我见过羽蛇,想看一下你们所祭拜的神是否真是羽蛇?”柳致知实话实说,虽然他有所保留,他可不是亵渎者,而是更可怕的屠神者,但对于这一帮信徒来说,并没有听说什么恶迹,他不是那种杀人不问理由的人,说他虚伪也好,这是他的原则。

这个答案显然出乎他们的意料,他们从未想过柳致知说出这样一个答案,一时间,对方嗡嗡的讨论起来,那名牧师也是一愣,随后说到:“你在什么地方见过羽蛇神?”

“一个神域中。”柳致知说到:“当时不止我一人。”

柳致知止住了口,当作羽蛇的信徒,说屠神的事不适合。

“你信仰了羽蛇?”牧师问到,他不明白什么是神域,但不妨碍他的问话。

“我不信仰羽蛇,不过真的看到了羽蛇,一定程度上,我掌握了羽蛇的真名。”柳致知又说过了一个惊天秘密,这一来,把那个牧师彻底给弄糊涂了。

“等等,你说你掌握羽蛇的部分真名,我怎么觉得不靠谱,羽蛇神给我托梦时,告诉我仪式,怎么没有提及这件事?”牧师有些混乱了:“你等一会,我来沟通羽蛇神,看看是否有这一回事?”

柳致知一笑,并没有反对:“也好,你来沟通羽蛇神。”柳致知也想知道身在神界羽蛇是不是在意那件事,虽然他还是有怀疑,对方的神是否是羽蛇,但他举行沟通仪式,柳致知并不反对,反而想从这种仪式中看出些什么。

柳致知站在原地并没有动,托比等人盯住他,他并没有把他们放在眼中,不过也没有动,而为首的牧师一说要举行沟通仪式,立刻上去六个女子,在金字塔前,站成六边形,牧师站在中间,深深地叩拜下去,三叩之后,口中念诵起一段拗口的咒语。

柳致知发现六女身边青光浮现,隔开一人,和另外的人相连,转眼间组成一个六芒星,当然,这种奇景能够看得见的人很少,在现场的人当中,恐怕只的两三人,而且他们只是模糊感觉到。

柳致知却真真切切的看到这一幕,略有所思,牧师身上发射出宏大的青光柱,并没有冲天而起,而是投向那金字塔顶上的羽蛇木雕,羽蛇木雕刹那间好像活了过来一样,柳致知明白了,牧师与羽蛇之间,是通过木雕构成的桥梁进行沟通。

牧师进入一种恍惚状态之中,浑身抽蓄,口中念念有词,柳致知却暗中提聚实力,他想看结果,但结果的真相很可能让这帮羽蛇的信徒暴起,他不得不提防,当然,表面上他很放松。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沟通在继续,而柳致知身边托比也很紧张,一群人都在焦急等待结果,柳致知表面上无所谓,但他内心也很想知道,羽蛇究竟是怎样的反应,会不会暴跳如雷,甚至会破空而出。

青光终于开始回缩,柳致知表面微笑以待,但事实中,他已做好了准备。(未完待续。。)

51. 意外喜,偷天换日得铜马

牧师缓缓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柳致知,淡淡地说:“神已经下达谕旨,你的确见过羽蛇神的分身,也掌握了神的一定真名。不过,你不是神的信徒,神也不怪罪于你,神对你很冷淡,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神说,你走吧!”

这个结果令柳致知和那些信徒都大跌眼镜,柳致知千想万想,没有想到这样的一个结果,他以为要么羽蛇神大发雷霆,甚至会从虚空中劈出一道闪电,要么羽蛇会否认,则说明它与那个羽蛇不是同一个神,但就是没有想到,居然说出了羽蛇分身,而且没有动气,但也是对他很冷淡,这是怎么回事,柳致知从牧师脸上,发现牧师并没有说谎,他也不解神如此安排,但神的安排总是有它的道理。

信徒们更是目瞪口呆,眼前这个人真的见过羽蛇,可神的态度说明了一切,对这个人很冷淡,众人不解,柳致知倒想到了很多,其中有一种,就是他从小说上看来的,神受众生信仰,往往到最后,没有自己的感情,不管怎么样,这次试探却得到一个莫名其妙的结果。

柳致知有一点还是可以肯定,不管怎么样,目前羽蛇好像不打算追究他的,既然如此,他也就无所谓了。淡淡一笑:“既然这样,那就不打扰了。”

转身走出了青光圈,叹了一口气,不由想起了邵延,自己不知道神的情况,他应该知道吧,可惜。据他所说。在地球上。永无会面的日子,由于不清楚神的情况,也没有办法对策,只好自己小心一些。

柳致知转身而走,但那些信徒待柳致知一走,就闹开来了:“神是什么意思,就这样放他走?”

牧师说:“不要怀疑神的决定,我们是凡人。不知神的意图,但神是不会犯错的,他与神之间似乎有些关系,看来,他不是神的信徒,很可能也是九联神系中某一位神所选中,所以神才赶他走。”

信徒一听,虽不知真假,但也不至于怀疑神的决定,便纷纷将这件事抛在脑后。

柳致知直接赶往里约热内卢。在巴西的事情他已经完成,他准备乘飞机回国。查询一下,今天机票已经没有了,便预定了第二天的机票,晚上便在里约热内卢准备过一夜,找了一家宾馆,见时间还早,便出去看看街景。

他在街上走着,不曾想被小偷盯上了,柳致知正在人群中边走边看,他现在是在一条并不宽阔的街上,人很多,街边的摊点摆满了街道的两旁,这条街游客比较多,商品主要是当地的工艺品为主,特别是宝石,还有咖啡,另外各色柳致知都叫不名的热带水果,柳致知在街边买了一些宝石,又买了一些蝴蝶标本,里约热内卢靠近亚马逊雨林,又濒海,故此标本比较多,也很精美。

柳致知大手大脚花钱,不曾想惹起小偷的注意,而且不止一个小偷的注意,柳致知却没有留意,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谁留意有无人注意自己,虽然柳致知感觉到有人注意自己,也没有留意。

他在一家古董店门口站了下来,他看到了一匹青铜马,很像他要寻找的定风指南车上两匹青铜马中的一匹,他已经有了一匹,刚要进门,身边来了个弱小的男子,伸手就往他腰间摸,柳致知是何许人,别人不经他同意,根本不可能近身,哪怕他是在睡觉,无意识间随手一拂,一声惨叫,来人的手立刻垂了下去。

柳致知也醒悟过来,小偷,居然没想到有小偷打他的主意,还有,小偷只求财,对柳致知没有威胁,柳致知本能的反击并不太重,就是这样,一条胳膊也肿了起来,柳致知是何许人,虽是随意一拂,根本没有经过大脑,但这一拂,却不自觉用上了分筋错骨,这条胳膊在一瞬间,已是筋扭骨错。

小偷惨嚎一声,左手捂着右臂就蹲了下去,柳致知冷冷看了他一眼,旁边有两个人,一看就不是正经人,刚想趁机讹诈柳致知,被柳致知一眼,吓得一哆嗦,柳致知冷冷说:“起来,想偷什么?”

旁边的人停了下来,小偷刚想狡辩,一抬头,望见柳致知冰冷的眼神,也是一个哆嗦,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柳致知哼了一声,随手将他的右臂一扭一送,小偷又发出了一声惨叫,声音瘆人,但随即一摇右臂,不疼了。

“嚎什么,偷东西也不长眼睛,算你走运,我今天心情好,滚吧!”柳致知冷哼到。

小偷一言不发,旁边两个小偷也是一溜烟的走了,柳致知这才放下紧绷的脸,他这是应物而化,没有时间和这些小偷磨,才这样做,回头走进了这家古董店。

这匹青铜马是一件膺品,柳致知是打听它是模仿什么制作的。他站在这匹青铜马前,侍者过来:“先生,这匹青铜马是来自华夏的文物,据说是华夏称之为春秋时代,你要吗?”

柳致知扑哧一声,忍俊不住,回头看看那位侍者:“春秋时代,大概算是十几个春秋吧!”

侍者脸一红,说:“我说的是原件,我们这一件是仿制品,虽是仿制品,但也是极其真实,算是现代艺术品,摆在家中,不算丢份。”

“多少钱?”柳致知问到,他心中一动,虽是一件仿制品,如果找不到原品,将此物祭炼一番,也可以代替,柳致知自从锻炼了金书之后,对法器用料并不讲究,看这青铜还好,最多花一些功夫,勉强可以代替原物,他也知道,要将定风指南车原物配齐,难度太大,到目前为止,车还缺一匹马,还有车上小人和华盖,柳致知根本没有什么线索。

“一万。”侍者说到。

“巴西雷亚尔?”柳致知问到,巴西货币和名称是雷亚尔,比华夏货币值钱,比美元低,故此柳致知问到。

“不是雷亚尔,而是美元。”侍者说到。

柳致知摇摇头:“太贵,我给你一千美元。”柳致知报出了价,一千美元已是超过它的价值二到三倍。

“先生,你还价太狠了,这样,我让一些,八千,不能再少了。”侍者立刻说到。

柳致知打了个哈哈,转身就走,柳致知不在乎钱,也不是给人任意盘剥,谈不拢就不谈,柳致知才掉转头,老板发话了:“先生,你是第一次来巴西,我们交个朋友,一千就一千,你拿走。”

柳致知微微一笑,留下了脚步,交钱把这件艺术品买下,顺口问到:“老板,这件赝品的真品在哪里?”

“它在国立博物馆中,当年葡萄牙人所得,后来捐给了国立博物馆,如果想看真品,去那儿。”老板也随口答到。

柳致知心中有数,出了门,便直奔国立博物馆,国立博物馆中藏有六万多件印第安藏品,其他的藏品则相对较少,柳致知对其他展厅只是浮光掠影一观,很快来到了华夏厅,里面有数百件作品,有瓷器玉器,也有青铜器,但青铜马则放在一个较小的展柜中,而且还在边角,显然不受重视,柳致知一眼看到它,隐约有一丝波动,波动很小。

柳致知装作参观的样子,先看了瓷器等物,慢慢踱到青铜马面前,保安在厅中巡逻,里面的安保措施不错,各种摄像头以及警报器感应器到处都是,柳致知虽到了青铜马面前,但柳致知知道有三个摄像头都可以看到这一边,展柜上还有感应器,如果打开展柜,事先不作处理,警报就会响起。

柳致知在展柜面前站了一会,然后便走开,青铜马已被换成他所买的青铜马,真实的青铜马已经在他的储物袋中,别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柳致知知道,他用了搬运术,不知不觉间已完成掉包,在华夏厅中,游客本就稀少,而他的搬运术根本不是尘世所谓监视装置所能发现的。

柳致知继续在其中观赏,许久之后,他才出了国立博物馆,并无一人知道,过了很久,博物馆一次清点文物,才发现这是一件赝品,就连博物馆中的人都以为本来就是一件赝品,可能当初看走了眼,有人提出异议,说这件赝品时代并不久远。而怀疑国立博物馆中有人盗卖文物,可是就此一件,博物馆方将此事压下,展品也悄悄的撤柜。

柳致知回到了宾馆,关上了房门,将这匹青铜马取了出来,用手抚摸着,感应着它的振荡,果然是定风指南车的一部分,现在定风指南车只剩下一个小人和华盖,就可以组装起来,玩赏了一会,依然放入储物袋中。

又取出一张纸,在纸上画了起来,纸上出现一个六芒星,他想了一想,又添加了一些线条,停下笔,想了一会,又在纸上增加了一些花纹,放下笔,随手凌空一画,,六芒星神奇出现在空中,闪烁着白光,柳致知手又一动,线条和符咒出现在图案中,轰的一声,不等他作出动作,六芒星猛然一亮,接着崩溃,流萤四溅。(未完待续。。)

52. 借得一点精神,召唤符法成

柳致知身边清光一闪,空气如凝,那些流萤都顿住了,柳致知随手一抹,众多异象消失,他是参照羽蛇的牧师那个与羽蛇沟通的阵势,他不是想与羽蛇沟通,而是修改它,用于力量的降临,柳致知自从见到那个阵势,就产生了一个有趣的想法,能不能将自身力量降临到相应的地方,比如说,对方有所召唤,自己降临过去。

柳致知见阵势崩溃,他想了一会,又拿起笔来,修改了几处,接下来又一番试验,阵势又一次崩溃,柳致知再接再厉,再次修改了阵图。

就这样不断的试验,一次接一次,这一夜,他就没有休息,不过针对柳致知来说,睡不睡觉,并没有什么不同,在接近天亮时,空中出现了六芒星,周围繁杂的符纹一一亮起,身在申城的柳致知本尊陡然有所感觉,一刹那,他已知道原缘,微微一笑,空中出现微微波动,一个虚影从他身上升起,一步迈入空间,这不是身外化身,也不是意成身,只是一点信息,所成之行完全是由自然能量而成,根本不需柳致知付出一分,本尊点头,这种方法不错,可以炼成符纸,由自己的弟子所带,遇到不可敌的之事,可以召唤出一具虚拟的柳致知,虽然召唤出来的柳致知在实力上比柳致知差上一二个层次,而且存在时间有限制,但柳致知的实力在哪里,最起码也是化神修士,而且,就是被敌人打散。也不会伤及柳致知。

柳致知思考着。回身转到房间中。取出了黄裱纸,研磨好朱砂,画了起来,阿梨在一旁看着,见是一种从未见过的符箓,中心以六芒星为核心,很是奇怪:“你画的这符,我怎么从未见过?”

“你当然没有见过。是我的意成身所创,召唤我的投影。”柳致知笑到。

而在巴西里约热内卢的意成身,天还没有亮,六芒星一出,空中出现一个通道,一个人影走了出来,迅速清晰化,又是一个柳致知,意成身感应了一下,实力在化神。他的能量完全是天地所赋予,跟自己比起来还有些差距。一现身,便向四下张望,见到意成身,微微一拱手:“见过道友。”

意成身也是一拱手:“见过道友,道友说说自己的来历?”

“本自天地生,偶然得精神;

红尘人世中,乾坤一气成。”

柳致知没有想到,这个柳致知开口便是一首诗,道出他的来历,本是一气虚无中诞生,不过得柳致知一点精神而已,柳致知见此法效果出乎意料的好,便挥手散去,那一点精神依然归于本体。

柳致知天明以后,收拾一下自己东西,飞机时间在中午时分,他也不想多在巴西停留,早早地赶到了机场,坐等飞机起飞,返回国内。

柳致知自在巴西悟出了召唤法,一高兴,画了十几张符箓,他并没有多少用途,只不过随缘而画,却被他的弟子赖往虞拿了几张。

时间过了几个月,到了暑期,赖往虞已经高中,在学习上并不太用功,但她的记忆力好,脑域得到了开发,成绩在年级倒是在前列,到了假期,她和几位同学准备出去旅游一番,她征求几位同学意见,最后决定去晋省一游。

她的三位同学二女一男,男的叫李振华,女的一个叫杨蓉,另一个叫崔丽莉,他们住在一个小区中,商量了一下,便上路了,李振华是男的,行李之类就由他背着,他还乐呵呵的。

晋省名山大川遍布,自然风光资源丰富优美。北岳恒山是五岳之一,国家级风景名胜区。绵山气候宜人,自古就是避暑胜地。黄河壶口瀑布是仅次于黄果树瀑布的全国第二大瀑布,国家级风景名胜区。庞泉沟、芦芽山、历山、阳城莽河等自然保护区,风景秀丽,景致各异。

云冈石窟、平遥古城、五台山和太原晋祠等人文景观也是闻名遐迩,四大佛教圣地之一的五台山,寺庙群集千年之萃。建于北魏的恒山悬空寺悬于悬崖峭壁之上,以惊险奇特著称。

除了这些因素,还有一个重要的因素,就是赖往虞的一个长辈在山西,那就是戴秉诚,山西戴家,可是大名鼎鼎,赖往虞还想到戴秉诚伯伯那里一玩。

同学们都知道赖往虞会些武功,还会些迷信的东西,年青人虽在学校的教育下,但好奇心强,也比较向往那些仙侠,不过平时都认为那是迷信的东西,赖往虞也没有在同学面前摆显,认为那些不过是些魔术再加上一些心理暗示之类,平时嘻嘻哈哈,也没有把这些当回事。

在山西玩了十来天,看过了壶口瀑布,也见识了恒山的悬空寺,更到五台山朝拜了一把,听说赖往虞的伯父在这里,便一起去了戴秉诚的家。

戴秉诚和旋淡如正好在家,他们的儿子已有十岁,叫戴承恭,小承恭正在习拳,赖往虞到了,开门就喊伯父伯母,戴秉诚和旋淡如一见是赖往虞,也笑到:“原来是小往虞,长成大姑娘了,我和你父亲有二年没见了,你父亲他们好吗?”

“我爸妈都很好,他们经常提起你,这不,暑假期间,我和三位同学来山西旅游,来看望你了。”赖往虞笑着说。

“来,不要站着,进来坐,承恭,去后面田里摘些瓜果,招待你的师姐和他的同学。”戴秉诚说着便往里让,李振华等三人看见戴秉诚的院子好大,也有不少练武的器材,偷偷问赖往虞。

“你这个伯父是个练武的?”

“当然,戴伯父功夫可高了,我师傅说他已经以武入道,一身心意六合把,单论功夫,我师傅都不是他的对手。”赖往虞说到。

“好了,不要替我吹了,你师傅师娘现在怎么样了?”戴秉诚笑着说,回过头来,对李振华说到:“我一身功夫,不过是些乡下人的把式,上不了台面。”

“师傅师娘又回苗疆了,不过好得很,估计明年他们就长住申城了,小师弟要上学了,师傅也很想你们,说你们好长时间不去看望他。”赖往虞说到。

“你啊,小嘴真甜,不过二年时间,你师傅是什么人,二年时间对他来说,只是一瞬间。”戴秉诚说着,几个已来到堂屋,倒是古色古香,他们在沙发上入座,戴承恭将水果已采来,有西瓜也有西红柿香瓜,旋淡如剖好西瓜,李振华三人正流着汗,西瓜正好解渴,便不客气地啃了起来,瓜出奇的好吃,他们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瓜,不过他们以为这里上农村,瓜又是新摘的,大概是新鲜的缘故。

他们三人倒没有留神,赖往虞等人并没有流汗,见三人热的冒汗,旋淡如将空调开了下来。

赖往虞吃了一口西瓜,抬起头来,问到:“这瓜种是不是从董峰生那里弄来的?”

“哈哈,你和你师傅一样,一尝就知道了来源,不错,瓜种是从董峰生那里买来,可花费了我不少代价,好吃就多吃点。”戴秉诚说到。

“不错,多吃些,我怕你被你师傅那里的果品养刁了嘴。”旋淡如也笑了。

“人家没那么嘴刁,看来伯父伯母挺会享福的。”赖往虞说到,

戴秉诚哈哈大笑,李振华他们三人感觉听不懂,董峰生是什么人?

杨蓉低声问赖往虞:“难道这瓜有什么不同,董峰生是谁?”

戴秉诚听到了,微微一笑:“瓜都差不多,不过这瓜灵气足一些,董峰生嘛,是闽省一位水果商,他种的水果之类,特别好吃。小虞,和你的同学在伯父家多住些日子,现在正是空闲季节,晚上有人打擂,这是一个传统,就在村子东头,你们来时的一个打谷场上,晚上去看看。”

“好耶!我早就听说过,只不过一次没有见过,我看看戴家拳的风采。”赖往虞高兴跳了起来,而同来三人也很兴奋。

戴秉诚摇摇头:“现在年青人,比起老一辈,差得远了。”

旋淡如白了他一眼:“现代武术已经没落,他们这些人总不能和你相比,整天痴迷于拳术,多亏柳致知等人,你的药物生意根本不需要你来打理,别人总得吃饭。”

“我这叫一心扑在功夫上,生意上的事,朋友们帮忙,我也在两头跑,再说,我是投入股份的。何况,我没有像肖寒那样,已经很好了。”戴秉诚笑到。

“师傅也是一样,根本不事劳作,伯父还两头跑,师傅干脆什么也不问,只有我父亲和宋伯伯是在忙生意。”赖往虞说到,话音一转:“戴师弟,你的功夫炼得怎么样?”

她这是问戴承恭,戴承恭说:“爸爸一心教我功夫,扎桩之类,很苦,妈妈就不同了,她也教我剑术,同时教我一些好玩的东西,爸爸说那是旁门左道。”

赖往虞眼睛一亮:“你炼过剑术,使来我看看,如果好的话,我可有奖的!”(未完待续。。)

53. 火精剑,较技场中戴家拳

戴承恭不过十岁,听到此话,大喜,屁颠屁颠地跑进了房间,不一会又出来,手上拿着一把剑,长约二尺多,剑微呈红色,剑面上有篆字,上书:火精。李振华几人还没有看出来,赖往虞眼睛陡然变大:“火精剑,唐德宗的火精剑!”

旋淡如微微一笑:“不错,是火精剑,本来此剑随唐德宗一起进入地下陵寝之中,后来,倒斗的人不知怎么找到了火精剑,偏偏内部发生了火拼,被我撞见,顺便收了这口宝剑。”

旋淡如这一说,赖往虞总算明白了此剑的由来,此剑从小就跟着戴承恭,与他心息相通,由于戴承恭尚小,本性未定,深受此剑影响,并不存在人与剑不合的情况,不像柳致知老一辈,往往寻剑之后,发现剑中精神与己不合,只好再寻找,而小一辈,不论是赖往虞,还是戴承恭,都是在本性未定之时,就已得剑,这就是有人指导的好处。

赖往虞认出了火精剑,但李振华三人却大眼瞪小眼,李振华问到:“火精剑是什么剑?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赖往虞笑到:“火精剑传说是西域奉献给唐德宗的神剑,在黑暗舞动,能发出火光,斩金截铁,后随唐德宗葬于地下。”

三人才大体了解,此时戴承恭已经等不及了,蹿到院子中,赖往虞也出来,其他人随着她出来。

戴承恭在院子中站定,手执火精剑,齐眉而立。双眼看着剑尖。开始李振华三人没有留意。而赖往虞却暗自点头,小小年纪,能做到此,已是不简单。

戴承恭眼看着剑尖,剑尖开始嗡嗡作响,而他本人却稳丝未动,李振华等三人感到不可思议,剑怎么嗡嗡作响。事实上,这是由桩功所引起一种振动传到了剑上,戴承恭并不是真的不动,不过是极其微小的振动,以至于李振华等三人没有看出来。

剑尖之上,随着嗡嗡声,一道剑光开始吞吐,剑光呈现火红色,陡然嗡的一声响,光华大作。化作一道红色匹练,而戴承恭却化入其中。直指前方的一要竖着的木桩,一掠而过,光华收敛,木桩一晃,分为两半。

啪啪的声起,赖往虞鼓掌,李振华三人正在目瞪口呆,一见赖往虞鼓掌,一怔之下,随之鼓起掌来,戴承恭有些气喘,可见对他来说,也是负担极大。

赖往虞取出一个叠好的符纸,交给了戴承恭,说:“我没有别的东西,这道符给你,这可是一道难得的符,是我师傅亲手所绘。”

“姐姐,这符有什么作用?”戴承恭问到。

“这是召唤符,和平常符一样用,可以召唤师傅分身降临,帮你伏妖斩魔,世间没有什么妖魔鬼怪能禁得起。”赖往虞说到,李振华三人对赖往虞拿出一道符感到失望,他们以为这是哄哄小孩子。

戴承恭却从小受这方面教育,而且旋淡如没有少给过符,他知道符的作用,高兴地谢过赖往虞,戴秉诚夫妇很是惊讶,但转念一想,宋琦也好,柳致知也好,平时画些符也是正常,便没有追问。

晚间,他们来到村东头的打谷场上,戴家的年轻人早在场上摩拳擦掌,场上放着不少凳子,凳子上已有不少人坐着,不过,中间的几张椅子却没有人做,戴秉诚一到,旁边许多人都站了起来,一个年纪较大的人一拱手:“大侄子,快请,你请上座。”

“三叔,你也请坐,大家一起坐。”戴秉诚也是一拱手,客气地说到。于是一众人等坐在椅子上,有三位长辈,分别是戴秉诚的大伯,二叔和三叔,戴秉诚的父母却因为戴秉诚的大哥的事不在家,去了太原,另外一位与戴秉诚同辈的戴秉信也在坐,他们坐下,其余的人则站在他们后边,赖往虞和她的同学也站在他的身后。

“现在开始吧!”戴秉信说到,众人点头。

在场中间空地上,上来两个年轻人,大概十七八岁,相互施了一个礼,拉开了架势,戴承恭说到:“姐姐,这是戴承恩和戴承思,他们可是年轻一辈中比较突出者,已经考上大学,一身功夫可俊了。”

赖往虞向两人看去,两人一身肌肉,却不是像西方那种健美所炼出来,而是一种看起来并不突出,赖往虞有一种感觉,两人皆已到了明劲。

两人施礼完毕,几乎是同时发动,直踏中门而入。正如拳经所言:眼要毒,手要奸,脚踏中门裆里钻,就是神仙也难防。两人一个龙形步,一个虎步,硬打硬拦,空气中砰的一声拳响,却是明劲的象征,让赖往虞心中一抽,而李振华等三人却是外行看热闹,见两个人展转挪移,战成一团,不由得大声叫好。

好一会,两人之间,一个使出了夜马奔槽,一个使出了猴缩桩,人影一触即分,因为是相互切磋,不好下死手,两个略带气喘,分开之后,向长辈拱手致意。

赖往虞看出戴承恩占了上风,而李振华三人却只知道他们打得热闹,对于胜负并未看出,戴秉诚眼中露出欣赏之色,开口说到:“承恩的龙形却见大观,不过猴形却显不足,你要在猴形上多下点功夫,要知道,猴形桩关系到你的龙形桩,《西游记》并不是虚幻,悟空为猴,心猿伏才能降意马,意马降才能龙形顺,你注重龙形,多少有点忽略猴形,心意拳中每一桩都内在联系,这样技艺才能进道。”

戴承恩点头,他始终感觉拳中有点不顺,听到戴秉诚的点评,才恍然大悟,又一次拱手谢过戴秉诚。

戴秉诚掉过头,指点起戴承思:“承思根基很扎实,但心思不如承恩,你比较适合虎形,不要怕,在习拳时,跟着感觉走,拳是死的,人是活的,找准你的特点,你会将拳法发扬光大。”

戴承思想了一会,也点头,谢过戴秉诚。又有两人上来献艺,长辈们给予肯定,又详细解说他们之间的不足,这种形式,每年都会举行,是一个家族传承武艺的形式,转眼四对过去了,戴秉信说:“今天差不多了,承恭侄儿已经十岁,听说身手不错,不如来场上献艺。”

戴秉诚说:“他年纪小,拳艺才入门,还是不要献丑的为好。”

“看你老哥说的,不过也是,相同年龄的人都不是他的对手,要是大的,也有些以大欺小,这倒是一个难题。”戴秉信说到。

“我不怕!”戴承恭跳了出来,他见到那些哥哥姐姐比武,心早就痒了,听戴秉信一说,早说忍不住了。

那帮年龄相仿的小家伙,一个个直往后面缩,看不出,他也是一个小霸王,不过,少年习拳,往往意气风发,除了斗殴,倒没有什么劣迹,尤其可贵的是,他身怀剑术,却从未在外人之前泄露过,从这里可以看出,他是一个能守住秘密的人。

小家伙不敢上,而十七八岁的又不屑上,他们知道戴承恭的厉害,虽未交过手,人家父亲可是身入抱丹的高手,戴承恭从小受戴秉诚的严格训练,虽功夫未竟大成,这帮人心中也在犯嘀咕,上去赢了话没什么光荣,输的得脸就丢大了,一时气氛有些僵。

旋淡如看见这种场景,心中也埋怨戴承恭,但人已上去,又不好叫他下来,眼睛一扫,看到了赖往虞,心中一动,开口说到:“往虞,你上去陪师弟走两招,应付一下。”

她知道赖往虞是柳致知的学生,加上赖继学的咏春拳也到了暗劲颠峰,从小她也指点过赖往虞,知道赖往虞身手不弱,她还不知道赖往虞拳法已入暗劲。

听她这么一说,赖往虞虽然年岁大一些,不过心性方面还是一个少年,当下一迟疑:“可以吗?”

“当然可以。”不等旋淡如回答,戴秉信便一口说道。

戴家较技,一个外人上了拳场,这已不是什么新鲜事,戴家人也不是老古董,现在是二十一世纪,早就有过不少拳师上过戴家的这种聚会。

赖往虞上了场,俏生生往那里一站,开口说到:“小师弟,你可要当心了,我随父习练咏春,又随师傅习练形意,再随宋师伯习练太极,加上戴师伯的指点,你可要当心了。”

她这一自报家门,倒让那些戴家子弟倒抽了一口凉气,李振华三人也没有想到,赖往虞居然有这么多师伯。

戴承恭眼中放光,充满了战意,嘴中却说到:“我知道了,师姐,看拳!”说完,一个寒鸡步,身似熊抱树,口中不由发出一声咆哮,赖往虞心中一怔,居然这么小,就发出了雷音,身体微微一侧,迎着似乎不住放大的戴承恭而上。

戴家其他人一看,见戴承恭打出熊抱树,脚下却是寒鸡步,口中更是不由自主发出了虎豹雷音,一下子场上都静了下来。

赖往虞身体微侧一矮身,手如大锤,却是太极拳中的撇身搬拦锤,看似轻缓,却蕴雷霆万钧之势,不管他的熊抱之势,打向他的右肋。(未完待续。。)

54. 旧怨生波沥泉出

赖往虞不招不架,就是一锤,攻敌所必救,一拳出,隐隐风雷起,戴承恭右肋下汗毛乍起,攻势立刻瓦解,身体一缩,硕大的熊形化为猴形,吱的一声,沉肩坠肘,手往上一托,同时一抓拉,活脱脱一个猴,连抓带拉,将赖往虞的搬拦拳化为无形。

接着纵身而起,口中吱吱的叫着,两手成爪,漫天的爪影向赖往虞的脸上抓来,赖往虞一笑,身体一长,炮锤轰出,似一门大炮在开火,想不到一个小姑娘,居然能发出这样凶猛的招式,似乎空气中都能闻到火药味。

一拳出,戴承恭化为燕子抄水,轻轻的在赖往虞的臂膀一触,人便翻滚过去,在空中一扭身,落地站定,手却不自然的抖了一二抖:“大师姐果然厉害。”

说完,就要往上扑,戴秉诚喊住了他:“好了,承恭,你不是你师姐的对手,不要在打了。”

戴承恭怏怏下场,赖往虞也下了场,戴家子弟以敬佩的眼光看着这个十六七岁的姑娘,李振华三人却不懂,在他们眼中,只看到赖往虞只是出了二手,先是一拳打向戴承恭的右肋,后又一拳,直至轰向跳起来的戴承恭,就没有了,而在他们眼中,戴承恭却厉害得多,你看人家,又是前扑,又是飞身跳起,漫天爪影,这才显得不凡。

崔丽莉好奇地问到:“你怎么赢了,我看那个小兄弟可是身手不凡,光那手跟猴一样招式,幻起大量的爪子。你就不如人家。”

她这一说。李振华和杨蓉都竖起了耳朵。倒是令赖往虞不知怎么说,只好说:“这是戴伯伯抬举我,刚换了二招,哪能说分出胜负。”

她这么一说,三人也以为是这样,实际上,她那一手炮拳劲力凝聚而不发,戴承恭已经感到身体一阵酥麻。如果在真的实战中,恐怕就那一下,戴承恭就得口吐鲜血,毕竟实战的技巧不仅是招术,根本上来说,杀伤敌人才是根本。

众人说着话,戴秉诚他们也相互拱手,明晚还有,各自回家睡觉,赖往虞和杨蓉、崔丽莉住在一间。而李振华和戴承恭睡在一间,李振华乐呵呵向戴承恭请教。他中一点武术根基都没有,戴承恭只得告诉他一些基本的东西,弄到很晚才睡觉,赖往虞和杨蓉、崔丽莉住在一起,三个人也说些悄悄话,也是很晚才睡,但赖往虞并没有睡着,她依睡功开始运转身心。

功行九转后,正等收功,听见似有夜行人的声音,她一激灵,怎么有夜行人,她悄悄的起身,好在夏天衣服本就单薄,见另外两个人睡得正香,也不惊动她们,悄悄地开了门,来到院子中,判别了一下,好像是向东边去了,一纵身,出了院子,向东边追了下去。

追赶了没多远,看见两个人在等她,正是戴秉诚和旋淡如,见她错愕,笑着说:“是我们,本来今晚有事瞒着你们,不料你很警觉,居然跟了上来,既然跟了上来,就不瞒你了。几天前,游龙剑薛三剑以飞剑投贴,约我夫妻二人今晚在东山上一决高下。”

“游龙剑薛三剑,我听说过,世间八卦掌高手,好像也是一个剑客,你们怎么和他结怨?”赖往虞不解地问到。

“说来话长,这要关系到几年前有一场恩怨,你师傅知道,按你师傅说法,他很有可能拜入混元宗,估计是学有所成,回来找回面子的。”戴秉诚淡淡地说到。

“往虞既然来了,干脆就跟我们走,不过,往虞,你不要动手,有我们足够了。”旋淡如说到,她有这个自信,她是剑丹高手,虽然这得助于羽神归元丹,但剑丹高手说是剑丹高手,这一点谁也不能否定,她是剑丹高手,不过并不能战胜戴秉诚,可以戴秉诚以武入道,是何等的厉害,虽然他的手段几乎都是国术方面,只有三阳诛魔剑气是一种例外,不过只有三道而已。

赖往虞点点头,三人飞起,赖往虞虽然没到金丹,但她却不是柳致知那个时候,飞行法器还是有的,而另外两人,却根本不用法器,戴秉诚就是凌空而行,整个人似乎雷霆降世,飞行极为迅速,赖往虞差点赶不上。

到了东山,他们刚进入东山范围内,一种白雾生成,看来对方布下了结界,虽是半夜,但对方还是很小心,用结界笼罩住了东山。

来到山顶,对方有四人,戴秉诚认识其中二人,一个是薛三剑,另一个是沙广,另外两人就不认识,但看身上气息,赖往虞心中一惊,她看不出深浅,好像是一个普通人,她知道,这种特征上已入金丹的表现,就像她的父母就是这一个特征。

游龙剑薛三剑看到戴秉诚夫妇来到,身边还跟着一个女孩,大概十六七岁的样子,不由笑了:“戴秉诚,你就算请了帮手,我也不惧,今天我们好好算算几年前的账。”

赖往虞一听,急了,说到:“我不是帮手,我是戴伯父的师侄。”

旋淡如说到:“往虞,不要和他们争。”将脸掉向那两个人,问到:“两位道友,你们是谁?”

一个中年人,显得胖乎乎的,说到:“我们是混元宗的人,我叫连佳成,他是晁道元,今天是你们了结因果之时,我们来看看。”

他说完,薛三剑便叫到:“戴秉诚,你仗着自己修行,欺负几年前的我,今日我也修行,拿命来。”说完,一道剑光赤焰腾飞,便向着戴秉诚直落了下来。

戴秉诚大喝一声,钻拳出,黑光一闪,一头玄武影现,剑光被玄武的一道黑气冲开,薛三剑手指飞剑,一口啐出,喝了声:“疾!”

空中赤宵剑一分为二,二分为四,四分为八,化出八道剑光,这既是剑光分化,也是暗合八卦之理,看来,这几年来,他的剑术进步很大,八道剑光从八面向戴秉诚冲来。

戴秉诚一见,也召唤出他的沥泉神矛,大枪一到手,戴秉诚气势立变,身体飞起,一抖手中大枪,接连挑出,似乎一杆枪分成八枝,正挑在八道剑光之上,耳中就听到一声长响,实质是八声,但因为时间太过短促,只成一声悠长的声响。

八道剑光一闪,又成为一道,而戴秉诚却一紧手中枪,枪头顿时开了花,闪现出数个枪头,正是乱点头之式,带着急风之声,就扎向薛三剑。

枪头光影闪闪,似乎要将薛三剑不扎出几个透明的窟窿不罢休,薛三剑一见,来不及招回赤宵剑,脚下一动,却是八卦走位的方法,但却走出了遁术的效果,身影一闪,人已经不在原地。

戴秉诚大枪一转,枪上放出幽幽冷光,以肉眼看不见的振动形式振动起来,枪似活了一样,跟踪而到,薛三剑的赤宵剑已经握在手中,剑急速振荡,往前一封,两般兵器一声响,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薛三剑只觉得一股震颤沿着臂膀,直入心中。

他暗叫不好,脚下用力,向后纵去,同时松开了手,剑呼的一声,飞了出去。戴秉诚磕飞了赤宵剑,大喝一声,枪放出丈许光华,如龙降世,直向对方追去。

薛三剑这些年不是白过,随手一拍,他精研八卦掌,深得精髓,现在入了混元门,又得了法术,当下震木生雷,轰的一声,将戴秉诚的大枪拍歪,总算得了一次喘息之机,意念一起,赤宵剑一道赤光,从山林中飞起。

他是吸取了前一次的教训,这一次剑虽脱手,却没有失去控制,手一指赤宵剑,剑又分为八道光华,冲宵而起,这八道光华陡然合成一道,这有一个讲究,分为八道,每道代表一卦,偏重不同,这一合体,明面是一道,实质依然是八道,不过八卦相互勾连,比之八道威力更大。

戴秉诚一见,吞了一口气,手中枪反而慢了下来,凝神一枪迎上剑光,一点光点在枪头生成,两相交错,陡然如一轮红日在枪头上绽放,轰的一声,树木倒伏,碎石乱飞,赤宵剑又一次飞了过去,而戴秉诚却巍然不动。

戴秉诚吐气开声,像一声炸雷在薛三剑的耳边炸响,空中人影动了,像一格格漫画一样,刹那间,出现了十几个戴秉诚,手中大枪姿势各异,在薛三剑眼中陡然放大,闪着道寒光的枪头已到他面前,薛三剑一瞬间魂飞魄散,他的胆气已夺,眼见他就要丧身枪下。

连佳成和晁道元动了:“住手!”连佳成如通臂猿猴一样,手闪现着青光,骤然变得很长,直向戴秉诚的枪尖抓去,而晁道元却化为混元手,一把扯住薛三剑,将他拉开。

旋淡如也一声娇喝,柳叶剑一闪,青朦朦的剑光立刻斩向连佳成的长臂,连佳成手一缩,一截衣袖飘落下来。

戴秉诚的大枪寒光一闪,噗的一枪,扎入薛三剑的肩头,幸亏晁道元手快,将他一扯,才避免了咽喉一枪。(未完待续。。)

55. 火球发威耀长空

薛三剑大叫一声,肩头喋血,他也借晁道元混元手的力量,趁势往后一挣,脱出战圏,神魂已丧,失去了与戴秉诚一战的勇气。而戴秉诚却将手中枪一展,与晁道元斗在一起。

旋淡如和连佳成也斗在一处,倒是赖往虞在一旁闲着,虽没有斗,两只眼睛紧盯着沙广和薛三剑,薛三剑在一旁垂头丧气,根本没有在意几人,他心中自艾自苦,一时间陷于自悔之中,而沙广虽没有动手,不过眼睛却盯住赖往虞,他已看出赖往虞的功行不如他,不过却没有动手,不知在想些什么。

赖往虞却手中握住一张召唤符,如果不行,就将此符祭起,召唤师傅出马,她才不会这么笨,有这么好用的符不用,摆在身边发霉啊,要是柳致知知道她是这个想法,恐怕会第一时间将她的符没收。

那一边,旋淡如剑光霍霍,她将剑光展开,一片剑光,分合不定,显然在薛三剑之上,对手虽然身为金丹修士,但根本近不了她的身,不过一时间,旋淡如想取胜也是不容易。

而戴秉诚那儿,却是大占上风,一条枪似神龙摆尾,杀的晁道元汗流全身,幸亏戴秉诚不擅长远程攻击,所以才僵持着。

沙广忍不住了,刚要出手,有人来了,不是一般人,而是修行者,来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像是一个人被人追杀,后面是绿火乌云如墨一样追赶而至,从东南方方向来,直冲结界。结界中正在争斗的双方不由一下子拉开距离。脱离了战斗。但双方都很警惕看对对方。

天地间亮起一道黄光,转眼荡出,是前面一个人发出,轰然将追赶者荡出了老远,紧接着,绿火墨云又追了上来,前面的人只向结界飞来,他已发现结界。他这时却不问三七二十一,先将后面追赶的人摆脱再说。

赖往虞不认识这个人,但戴秉诚却认识,前面逃的正是金丹高手聂观涛,他已到金丹顶峰,但后面追赶的人,戴秉诚却不认识,朵朵绿火幻成莲花,这一帮人,身着黑衣。蒙着脸,显然蒙面的布是一种特制品。神识不能穿透。个个是金丹以上,一共有九人,更可怕的是,这九人显然运用了一种阵势,乌云遮了半天。

戴秉诚喊到:“聂道友,是怎么回事?”

而聂观涛一见是戴秉诚,心中也是一喜,说到:“我也不知道,忽然就遇到了这九个人,他们的姓名也不肯说,说要我身上的驱山铎,鬼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们单个我并不怕,但他们会一种合击阵法,纵是驱山铎,也拿他们不下,戴道友,你还是快逃吧。”

而连佳成一见这九个人,脸也一变,不由叫道:“黑衣人,怎么是他们?”

虽然刚才还是敌人,但戴秉诚还是问了一句:“黑衣人是谁?你们见过?”

连佳成四人除了薛三剑外,其他三人都已变了脸色,连佳成说:“黑衣人,他的来历不知道,只知道这是几十年在洞天中出现一个组织,很是诡异,也心狠手辣,我们之间的事到此为止,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说完之后,便带着薛三剑便不再问他们之间的事,掉头御器仓惶而逃,戴秉诚没有想到事情这样发展,聂观涛见结界没有了,便落了下来,他见旋淡如已金丹成就,戴秉诚他是知道,一身战力很强,认为凭他们三人,应该能抗衡这九人,毕竟他的驱山铎。

天边滚滚掩盖了半边天的乌云绿火转眼就将四人围了起来,冰冷的声音传了过来:“聂观涛,将驱山铎交出来,放你一条生路!”

“休想!”聂观涛一声冷笑,手起处便是一鞭,一派黄光荡起,似风卷残云一样,轰的一声,将乌云荡了过去半里多,但转眼又见绿火乌云滚了回来。

“很好!既然敬酒不吃,不要怪我们辣手了。”冰冷的声音响起,乌云之中,突然鬼声大作,似乎喊着众人的名字,几个一听,脸色大变,一个个立刻守定心灵,他们忘了,中间还有一个功行不到金丹的赖往虞。

赖往虞一听到似乎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心头一恍惚,知道不好,立刻本能祭起了召唤符,同时头一昏,摇摇欲坠,旋淡如一见不好,立刻剑光一长,将她包裹到剑光之中,她才长出了一口气。

她的符祭出,陡然化为飞灰,但在空中,形成一个以六芒星为核心的复杂符箓,放射出金色光华,转眼就扩大,虚空之中,响起了道歌:

“本自天地生,偶然得精神;

红尘人世中,乾坤一气成。”

一个人随着道歌从虚空中走出,正是柳致知,赖往虞一见,喊到:“师傅!你的徒弟被人欺负!”柳致知看到赖往虞,也看到了其他人,微微一点头,回过脸来,对着那九个人。

“你是谁?”黑衣人中的一人问到。

“你连我都不认识,我可是几番和你们打交道。”柳致知淡淡的说到。

“他是柳致知!”黑衣人中显然有人认识,叫了出来,这个名字一出,黑衣人显然动容,长啸一声,顿时乌云绿火暴涨,奔雷般地朝柳致知狂涌而至。

柳致知伸出一只手指,指尖上一点光华迅速扩大,像无数个太阳集中于他的指端,迅速扩大,柳致知身后的数人都在柳致知的灵光罩中,但此景一现,也都闭上了眼睛,乌云绿火顿时消融,巨大的冲击波如扇面一样,冲荡而出,几声惨叫,九道身影如离弦的箭一样,捂着眼睛,向云天之外急驰而去,乌云绿火一扫而空,几件法宝坠落山林之中。

柳致知以意形成的聚变,加之有意控制,威力并不如之前,但也不是几人所能提防,很显然,几个牺牲了各自的法宝,身负重伤,飞遁而走。

戴秉诚等睁开了眼睛,柳致知将头一点,空中六芒星又起,柳致知一步迈入,消失在当空,而赖往虞兴奋地“耶”了一声,再看柳致知已消失在当空:“没劲,这九个家伙就这么逃了,也不多支持一会。”

戴秉诚和旋淡如脸色发黑,幸亏在夜晚,众人并没有看出来,戴秉诚邀请道:“道友,我家就在不远处,不如到我家一聚。”

聂观涛谢到:“不用了,我是有事遇上这九个人,本来就要赶回去,现在恐怕时间上来不及,还是先走了,此情容以后再谢!”说完,便和几人告别,三人目送聂观涛冲空而去。

赖往虞待他走后,便兴奋起来,急忙跑进山林,戴秉诚和旋淡如面面相觑,突然想了起来,知道赖往虞干什么去了,果然,隔了一段时间,赖往虞抱着九柄飞剑走了出来,嘴中还在嘀咕着:“师傅真是,用什么聚变火球,本来是法宝,有五柄已以跌落境界,成为法器,还有一柄干脆成了凡兵。”

挑选出两柄法宝级的飞剑,献宝似的对戴秉诚和旋淡如说:“伯父婶娘,这两柄飞剑就给你们,你们打了大半夜,辛苦了。”

“这伢子,就是心善,你自己拿着吧,我和你戴伯伯,我修炼剑术,有自己的柳叶剑足已,一个修炼武道,根本不用法宝,你还是自己用吧!”旋淡如感慨到。

推托了半天,赖往虞还是没有将剑送出去,只好将它们塞进了自己的储物袋中,三人回到了家,家中人还在呼呼大睡。

赖往虞睡在床上,她的兴奋劲还没有过去,早知道这召唤这么好用,再多拿几张,她出来时,拿了五张,一张给了戴承恭,用掉一张,还有三张,她下了决心,这次回去,一定多拿一些。不知这个想法已偏离修炼的初旨,过于借助外物,她并没有觉察到。

她们这一辈,在前辈的基础上,各种修炼资源自己不用烦神,修行之中,到了关键处有人指导,不知不觉中养成了一种依赖而不自觉,试想想柳致知他们当年,没有法诀,甚至没有功法,更不用说修行中资源,一切都得依靠自己,柳致知甚至在没有系统的法诀情况下,硬是凭借自己,生生开出一条格物之路,才走到了今天,而他们的后辈,却不知不觉中,躺在前人的积淀下,走入了歧途,幸亏刚刚露出苗头。

天才蒙蒙亮,赖往虞便起了身,这是一个习惯,自小养成的习惯,在院子中锻炼,而戴家的三个人也起身了,正在院子里习拳,过了一会,旋淡如去准备早饭,而他们却在热火朝天锻炼开来,东方一缕紫气初露,太阳初升,他们的吞食了第一缕紫气后,便在院子中摆开了拳脚,赖往虞和他们习练的不同,但并不妨碍他们习练。

过了一会,李振华等三人才起身,起身之时,发现就他们三人了,其他人已经锻炼得差不多了,急忙洗漱,等他们洗漱好,早锻炼已经结果,三人正在擦汗,李振华等三人喊早,旋淡如端出了早饭,关心地说:“不多睡一会,你们在这里玩几天,今天白天承恭带你们去转转,我们这儿风光虽不如风景区,也是山青水秀,来,吃早饭。”(未完待续。。)

56. 说教育,返回申城为娇儿

赖往虞在戴秉诚家玩了四天,终于玩够了,和同学打道回府,回到申城,和父母说了一声,一个人又来到苗缰,来见师傅。

柳致知和阿梨正在洞天之中,见赖往虞来了,柳事天高兴喊着师姐,跟在后面,而其他人只是微笑看着柳事天,阿梨招呼着赖往虞:“往虞,你来了,听说你暑假去了戴秉诚那里,怎么样?”

赖往虞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些小玩意儿给柳事天,柳事天高兴地捧着东西跑开了,一边回答:“师傅师娘,他们那儿正值后辈比武,挺好玩的,戴尔伯父好厉害,一杆大枪将那个薛三剑打个找不了北。”

“慢点说,是怎么回事?”柳致知微笑着说,赖往虞才将戴秉诚与薛三剑之事说了一遍,当然,后面黑衣人的事,柳致知已经知道。

赖往虞说得眉飞色舞,洞天中其他人也听得入神,柳致知却将眉头皱了起来,他发现不自觉间,赖往虞已经有一种依赖外物的心思,这次来,居然对他的召唤符起了心思,这召唤符本来就是给她们所预备,但柳致知没有想到,她居然过渡依赖这种符。

待她讲完,柳致知问到:“往虞,符好用吗?”

“好用,简直太棒了,师傅一出现,手一点,那漫天绿火乌云就一下子散了,师傅的手前出现一个大大的太阳,好威风!”赖往虞兴奋的比划到。

“你身上还有三张符,是吧?”柳致知又问到,神色如常。

“我带了五张符。给了一张符给戴承恭。用掉一张。还有三张。”赖往虞掰着手指算到。

“这三张用完了怎么办?”柳致知又问了一句。

“怎么会呢?师傅这里不是没有,到师傅这儿拿。”赖往虞理所当然地说到。

“师傅不可能永远跟在你身边,有一天师傅不在世间,你的符又用完了,该怎么办?”柳致知继续说到。

这时,赖往虞也回过味来,偷偷地看了一眼柳致知,又偷偷看了一眼阿梨。低声说:“人家不用了,师傅,我知道错了,我不该依赖这种符,师傅说过,自己的道行最为重要,外物毕竟是外物,我以后能自己动手的,决不依赖这种符。”

柳致知温和的笑了,说:“往虞。我是为你好,符咒之物。毕竟是外物,外物需要,但千万不能忘了根本,你们这一辈,运气好,有我们为你们打下基础,但千万不要忘记,修行之中,只有自身强了,才是根本,不然终究是镜花水月,多少修行世家,除了先祖,后代之中,鲜有成就者,就是这个原因。当然,你只是露出一个苗头,注意时时反省内心,看看你自己的所行是否合乎一个修行者的本份。”

“是,师傅。”赖往虞有点垂头丧气,说话都有点兴致不高,柳致知望着她,说到:“大声点,不要自己心中不服气!”

“是,师傅!”赖往虞大声叫到,柳致知和阿梨对望了一眼,眼中无可奈何之色一闪,柳致知对旁边的精灵说到:“你们也记住,修行修行,时刻要注意自己的行为,注意自己内心,不时注意反省自己,免得走上歧途。”

“师傅,我得到了九把宝剑,可惜师傅那一指太过于厉害,一柄变成凡兵,五柄成了法器,只有三柄没有跌出法宝,师傅,我献给你。”赖往虞讨好地说到。

“算了,你自己所得,是你自己的,你自己的东西,就自己处理吧,法宝法器之类的,要在以前,我还稀罕,现在却不再稀罕,往虞,你自己琢磨一下,特别是那件凡兵,看能不能回到法器。”柳致知微笑说到。

赖往虞眼珠一转,便不再说话,柳致知见此,说到:“你们还是下去玩罢,不要在这里陪着我们。”

赖往虞和几个精灵出去了,走不多远,她取出三柄飞剑,对枫卯三人说到:“这给你们。”

枫卯摇头,说:“我不敢要你的东西。”

“拿住,师傅说了,我的东西我处理,我多着呢,跟我客气什么,你们虽有宝物,不过是师傅所赐,可惜月珀姐姐不在,等见到她时,再给她。”赖往虞说到,把剑塞到了三人手上,而柳事天却摇头晃脑地在那边一个人玩着,赖往虞又取出一柄剑,叫到:“小师弟,喊我一声大师姐,这柄剑就是你的了。”

柳事天正玩着那个赖往虞给他的机关木盒,听到赖往虞这么一说,抬头往她的手上一看,眼光一凝,赖往虞没有提防,手中剑一声鸣响,腾空飞起,落到柳事天的手上:“谢谢大师姐!”

御物之术,这一手将赖往虞给镇住了,目瞪口呆,而三个精灵却笑了,说:“小意思,阿梨主人没事就让他玩金蚕蛊之类的,又用丹药给他洗澡,三岁时就用意念悬浮了金蚕了,还有,主人没事做就教他识字,四书五经,庄子老子他都看得懂,主人有时也教他物理化学之类。”

赖往虞摇摇头,口中嘀咕到:“小怪物,我这么大的时候,才摸到剑,他倒好,居然开始御物了。”

柳致知对阿梨说:“这个暑假结束,事天也该上幼儿园了,直接上大班,我们也该到申城,还有一件事,龙道友的劫难也该来了,这次却是凶险,不仅的天劫,而且有人劫,我们先去申城,将事天安顿好再说。”

阿梨也点点头:“这次我也去,毕竟多分力量。”

柳致知点头应允,过了几日,洞天之中只留下常华和蔷薇两个,其他人一起去了申城,下了飞机,黎老夫人说到:“大城市空气质量怎么也比不了山中,不过为了我的重孙能上学,我们还是回来了,以后十多年中,大概只有寒暑期才能回到山中。”

“奶奶,大城市也挺好。”阿梨娇嗔到。

“好了!我一个老人家实际上在什么地方都没有事,而且,我的身体很好,再活个二三十年,一点事也没有。”黎老夫人说到,阿梨的娘在一旁说:“妈,你身体好着呢,不要说二三十年,就是五六十年也不话下。”

黎老夫人爽朗的笑声中,柳致知拦下了两辆的士,众人上车,回到了柳致知的别墅之中,何嫂已经六十几,但看她的容貌却不像,她不知道,柳致知的别墅中一种气场笼罩着,兼之柳致知又在饮食方面不知不觉中都是富有灵气的东西,标准是越活越年轻,柳致知前几年跟她说起退休的事,她不肯,她的子女生活得很好,逢年过节,柳致知也经常走动,加上何嫂心疼柳致知,又给家中招了一个佣人,这个佣人三十多岁,接近四十,有自己的家庭,白天在这里帮佣,晚上回家,柳致知和阿梨称她为赵姐,也是一个规矩人。

柳致知一家子回到了别墅,告诉何嫂小事天要上学了,十多年内,自己基本上不走了,何嫂特别高兴,安顿好众人,带着柳事天去看望爷爷奶奶和姑姑叔叔,一家人和和气气,钟铭沉稳得像个老板,多年身居高位,不知不觉中已将他培养出一种气质,旧日青涩的年青人,现在已是身家千万的富豪,而柳致德也已经掌管柳氏集团的大权,柳传义已经退居二线,在背后扶持他们,见他们都成熟了,柳致知也开心的笑了。

不过柳致知和阿梨依然青春常在,虽然他的年龄已不小了,岁月仿佛没能在他们身上留下痕迹,柳传义看着两桌子人,他和蓝悯竹虽然看起来比同龄人年轻,毕竟岁月不饶人,他长叹一声,知道柳致知这个儿子有些特异之处,,对黎老夫人说道:“我本来准备将家族企业交给致知,谁知他主动创业,还挣下偌大家产,我的一生能见儿女如此,也就满足了。”

黎老夫人也叹了一口气:“是啊,做长辈的图个啥,不就是子女生活得好嘛!”

他们在这里说着话,倒是柳致德和柳致颜的儿子看着柳致知,偷偷私下讨论:“我们伯伯怎么这么年轻,还有伯母也是,他们有什么驻颜秘方。”

他们窃窃私语,柳致知耳朵是何等灵,听得清清楚楚,不过一笑而已,饭后谈起这次回来,事天要上学的事,准备在申城上,先让他上幼儿园大班,柳传义也支持他们这样做,在老人家心中,儿女的教育当然是首位。

其后几天,柳致知和一班朋友们见面,花了三四天的时间,总算见过一班朋友,这当然是指世俗间的朋友,如程振前等,一圈朋友拜见下来,也不知喝了几次酒,才拜见了一圈。之后,又拜见长辈,长辈老矣,有些人已经不在人世,柳致知徒增感慨,自己二十年三十年依旧如此,可是,世间的人却换了一茬又一茬,也难怪修行有成者,最终都淡泊而去,湮灭于众人之中。

一切都安排妥当,柳致知这才闲了下来,便约宋琦等人喝喝茶,说说修行,他心中虽估算着龙谓伊的劫难,但并不着急,日子过得很悠闲,转眼之眼,事天已上了大班,而龙谓伊那边邀请也到。(未完待续。。)

57. 天劫波起,人劫魔劫相继遇(一)

柳致知接到龙谓伊的传讯,订在九月初九重阳日,龙谓伊于魔鬼龙三角渡劫,此劫一过,龙谓伊真正成为神龙,出入不同空间,只等功德满,跃入仙界,而此大劫,不仅是肉体上的考验,更是心灵上考验,特别是心灵上的考验,将面临一种类似众生喝问的考验,渡不过,甚至有重入轮回的危险。

在此之外,还会有人劫,至于人劫来自何方,柳致知推算不出,估计龙谓伊也推算不出。

柳致知和宋琦,赖继学于两天前赶到了魔鬼龙三角,来的是六人,阿梨他们都来了,家中自有老人在家,倒不用他们烦神,本来,赖往虞也到前来,不过她已经高三,学习相对来说紧张,虽然对她来说,压力并不大,但也不能掉以轻心,所以她没有过来,至于柳事天和宋长风,因为年岁尚小,也没有这个能力赶来。

六人到了龙宫,三位女的是第一次进入龙宫,恢宏的气势让她们为之一呆,龙谓伊将他们请入大殿,分宾主做定,柳致知问到:“这次大劫可有些什么防御手段?”

龙谓伊笑到:“大劫分为两个层次,我请你们来,实际上更多是防止人劫,对于天劫,我还是有把握渡过,不过抵抗天劫之时,特别是生生不息,拷问内心时,我已陷入内心世界,对外界毫无知觉,当是时儿,必有外魔来袭,就依仗各位。”

火不害上来倒茶,然后退了下去,龙谓伊忽然传声给柳致知。关照了柳致知一件事。柳致知一怔。随后明白,微笑不语。

而其他人都没有在意,谈了一会,龙谓伊安排房间,柳致知他们就以静坐代替休息,转眼间,到了九月初九,柳致知他们和龙谓伊出了龙宫。龙谓伊吩咐火不害等精怪看守好龙宫,便出了龙宫,在离龙宫十里的地方,龙谓伊一指海面,海水翻滚,一座岛屿升出了水面。

柳致知看着升于水面的岛屿,这座岛屿已被禁法和阵法覆盖,早就被炼的如钢铁类似,看来,龙谓伊早就着手准备渡劫的事。众人赞叹龙谓伊神通广大。

岛升上水面有五十米左右,停了下来。众人落到岛上,岛中心有一座法台,众人知道那是龙谓伊渡劫之处,龙谓伊一步迈上法台,此时,西方空中云雾起,原来是楚凤歌来了,楚凤歌也接到了龙谓伊渡劫的邀请,他欠龙谓伊一个人情,当日他筑洞天之时,由柳致知处得到了图纸,但材料上差几样,便向龙谓伊讨要,欠下了一个人情,他来不是一个人,而是二个人,还有一人,却是长白姜铁山,柳致知没有想到楚凤歌带了一个人来。

“楚道友果然是信人!”龙谓伊笑到:“这位道友是?”

“长白姜铁山见过龙道友,我是受楚凤歌之邀,我欠楚道友一个人情,楚道友相邀,我便过来了,听说道友仍华夏神龙,受人尊重,姜铁山有礼了。”姜铁山人比较瘦长,但又不是那种瘦弱型,肌体中充满爆炸的力量,外表保持在中年,但一双眼睛却充满了沧桑。

龙谓伊还礼:“姜道友能来,实是意外之喜,龙谓伊这边有礼了。”

“时间差不多了,龙道友请!”楚凤歌说道到,柳致知看顾姜铁山,却已是元婴修为,不觉暗处点头,几人分配了一下,楚凤歌和姜铁山守护在岛的南部,柳致知和阿梨却在岛的北端,而宋琦夫妇却守护在岛的东面,赖继学夫妇就在岛的西边,各人就位后,龙谓伊在法台之上,放开了气息,天空之中,风起云涌,气息一起,立刻与自然发生交流,巨大的交流使能量失衡,空气分子迅速升温,突兀之间,龙谓伊身边出现密密麻麻的火球,火球个个颜色亮白,有许多甚至发紫蓝色。

这是火劫,纯阳真火之中,已容不下一点阴气存在,而龙谓伊身性为水,故此水罩一起,对抗着外界的火气,阴阳相搏,天劫刹那间像炸弹一样爆开,随着冲天巨响,柳致知等人避得远远的,却感到强大的冲击波,而龙谓伊在爆心,绝不是台风眼那样风平浪静,而是承受四面的压力。

她身外的水膜剧烈波动,却很奇特把各方压力相互传递,互相抵消,加之身处已不是普通的水膜,而是癸水,柳致知看到一付奇景,却生生把水的特性表现得淋漓尽致,天下至柔的水,却又驰骋天下至坚,水的不争之德,夫唯不争,天下莫能与争。

这一爆发,瞬息之间,将火劫排除得干干净净,柳致知明白了,这正是龙谓伊高明的地方,如果依据常理,可以慢慢来,但需要时间较长,而龙谓伊却有意为之,使之水火大爆发,一下子就渡过了,简直是神速,这当然需要极高的水的掌握,换一个稍差一些的,恐怕不敢如此。

火劫一过,周围空气中一片混乱,热气上升,如无形中升起了一个蘑菇云,云层之中,电光闪现,而在远方,却又黑风生成,看样子,两劫有合并的趋势,一道霹雳随之落下,龙谓伊手往上一指,一道青光而上,直冲天际,那道霹雳还没有落下,只在半途中,便被击散,而青光依然直冲而上,直透云层,天空中的劫云被冲开一个透明的天窗。

天空的劫云翻滚,好像发怒一样,又一道电光轰然落下,还未到一半,黑风已到,不是青黑色,而直接是漆黑一片,好像是风神发怒一样,柳致知他们几个避开风头,也很奇怪,风并不是漫天而是,而是窄窄一条,柳致知心中一动,功运双目,他看出来了,这应该是修行界所称的赑风,即使不是纯正赑风,也有了赑风的神韵。

此风消融骨肉,厉害无比,根本容不下它物,那道电光轰然落下,却一见此风,便被吹得偏离了方位,天空中的劫云好像更怒了,一道道电光向下落去,偏偏被此风一吹,根本不起作用。

柳致知叹为观止,居然从开始就算计好了,这两劫合一,不仅没给她带来伤害,反而被龙谓伊利用,以赑风特性克制雷劫。

而她自身,却现出一颗龙颗,发出蒙蒙的青光,风虽然厉害,却不能靠近她一丈以内,有半个时辰,风劫过去,柳致知再看她的周围,好利害的风,只有被她青光所护住的法台,其他部分已荡然无存。

天空中的雷劫还没有结束,但已是有气无力的样子,龙谓伊随手一道青光,轰然冲上,霹雳一声,将天空中雷劫云震散,雷劫也过去了。

三劫结束,柳致知发现一个异样,好像周围空间发生的变化,心中一动,这种变化却是物质底层的,柳致知明白了,这是一种换骨劫,外表无形无色,却四大侵身,明为劫,实是四大炼形,由于龙谓伊自身的积累,引发自身所处空间振荡,空间中物质似乎分离重组,这一劫并不在于其外,也不是致命,却是疼痛无比,好比抽筋剔骨,浑身无一处不疼,而且不能昏迷,否则换骨大打折扣,不过即使昏过去,效果较差,甚至换骨失败,但不影响生命。

这是因为只有清醒,才能感受身体极其细微处的变化,也只有巨痛,神志才会集中在疼痛部位,无意之中,最为底层的物质悄悄发生变化,达到换骨的效果,人类修士,一般不会感受到换骨劫,但也有一些特殊修士会感受到,经过换骨劫,肉体上强横无比。

龙谓伊好像经历一场千刀万剐的酷刑,一块块骨头,一段段经络开始疼痛起来,龙谓伊不知何时体验了这种感觉,这是一种来自体内的感觉,细微到每一个细胞都能感受到,只把人要疼死,接着像万蚁叮咬一样,恨不得昏过去,但龙谓伊知道不能昏,在拼命的坚持,像她这样,修行到今天,完全可以关闭神经,也完全可以昏过去,但她知道,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过了这一关,她就完全脱胎换骨,真正成为一条神龙。

她已将身边一切都抛之脑后,身上汗水滚滚而下,只注重身体内。忽然间,柳致知动了,眼光一闪,手一指地下,与此同时,整座岛屿波动起来,地下似乎火山爆发,

柳致知手一指地下,顿时震动停止,接着柳致知手往下一抓,众人眼前似乎一花,岛成为双影,一条火蛴正在引动火山,却被柳致知一指之下,火山的岩浆滚滚退去,而火蛴却被柳致知一把抓出,岛的双影消失,火蛴一声长吼,七首之中,喷出七彩的烟雾,双翼展开,高高飞在空中。

柳致知随手一按,飞在空中的水蛴顿时一头栽下,但栽了一半,重又飞起,柳致知却将左手一放,一声霹雳滚过长空,随即一声喊:“火不害,还不醒来!”

声音却比刚才雷霆,火蛴一下子顿住,随即化为一位美女,正是火不害,呆在空中,一时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未完待续。。)

58. 天劫波起,人劫魔劫相继遇(二)

柳致知说:“火不害,龙道友知道你心中的一股怨气,你虽不知道,当日她收伏你的时候,你就埋在心里,连你自己都不知道,所以今日龙道友渡劫,你心中一迷糊,不知不觉中,魔头已侵入你的心中,刚才所为,不过是魔头借你的身体所为,而不关你的事,龙道友早已知道,你还不醒悟?”

说完,大日之光一现,只听见轻轻一声惨叫,从火不害身上飘起一股轻烟,火不害彻底清醒了,柳致知大日一落,火不害落下,谢过柳致知。

阿梨他们这才明白怎么回事,阿梨悄悄问柳致知:“你怎么知道火不害会趁龙谓伊渡劫时动手?”

柳致知笑着对她说:“是龙道友告诉我的,在二天前,我们大家和龙道友交谈时,她偷偷传声给我,告诉我她在静中推算的结果,故此我知道,也只有我的大日之光可以克制魔头。”

北面现在是三个人,除了柳致知夫妻,多了一个火不害,龙谓伊依然沉浸在换骨劫中,不过,换骨劫已至尾声,龙谓伊以坚强的意志坚持着,这道换骨劫不仅是换骨这么简单,如果能够不昏迷,也是对意志的锻炼。

龙谓伊换骨已成,现在全身不再是刚才那种千刀万剐的感觉,而是从骨头里透出一种舒坦,浑身暖洋洋的,龙谓伊知道换骨成功,她的骨骼现在的强度是以前的十倍不止,睁开的眼,看见了火不害。微微一笑。知道第一波人劫渡过了。

龙谓伊招呼着众人。众人这才放心走到她的跟前,龙谓伊说:“我的天劫已经渡过,一个时辰后,我将迎来生生不息,众生拷问的考验,这一关,是彻底的心灵考验,我将封闭六根。在此,有些话先交待一下,如果我没有渡过这一劫,重坠轮回,龙宫将由火不害继承。”

“主人,你一定没事了,你能经过换骨劫,心志极其坚韧,根本不畏什么众生拷问。”火不害急忙说到。

“我不是在交待后事,心志坚韧与这关没有必然联系。这一关,是对我心灵的拷问。意念之中,众生不停责问,只有我自认为问心无愧才能渡过,不然,留连梦境,最终会坠入轮回,我一生行事,自认问心无愧,但谁又能说得清呢,这是我的功行所决定,我也可以不经过此劫,直接超度,但既然问心无愧,何惧它来。”龙谓伊笑道。

又对柳致知等人说到:“我封闭六根,一切外魔,就拜托各位了。”

柳致知等人异口同声地说道:“道友放心,只要我们在,决不允许外魔前来干扰到道友。”

“这我就放心了,我趁这段时间休息一下。”龙谓伊说完,闭上双目,入定去了,柳致知等诸人也在法台四周闭目养神,他们并没有入定,周围一丝一毫都清晰映入脑海之中。

一个时辰转眼即过,柳致知等人陡然感觉到龙谓伊似乎生机尽敛,如枯木死灰,似大地之上,冬季来临,生机尽为收敛,甚至冰封千里,知道龙谓伊迎来了考验,表面上看她已是枯木死灰,但在这一念之上,她已迈入众生之河,换句话说,类似进入一种集体无意识之中,而且是各种生灵的无意识之河,刹那间,无尽的意识将她淹没,覆盖,在这一刻,她几乎失去了自我,

龙谓伊迎来的考验,而外魔却又一波袭来,来的第一个人,柳致知他们没有想到,就连楚凤歌也没有想到,居然是何恽。

西方滚滚魔云,何恽来到,有许多年了,柳致知没有再见到何恽,自从他去的京城,柳致知就很少见到他,也没有与他打交道,今天见他来到,心中一愣,随即明白过来。

“何恽,你怎么来了?”楚凤歌冷声喝到。

“不得不来,龙谓伊渡劫,我虽非天魔,但我修行魔道,而且,魔根深入我的本质,坏人修行,对我来说,是一件功德,我顺势而为,当然要做一场!”何恽说到,柳致知明白了原因,何恽已不是当日的何恽,他是天魔与何恽的合体,世间权势对于他来说,是他的追求,但绝不能约束他,魔讲随心所欲,何况他有这种冲动,所以他来了。

楚凤歌显然也意识到这一点,淡淡的说:“既然来了,先过我这道关。”

姜铁山在一旁说:“楚道友,还是让我来吧!”姜铁山从一旁拦了上来,楚凤歌见此,略作思考,点头说:“也好,你自己注意,他修行大自在天魔,一根碧血摄灵丝摄人魂魄,夺人精血,厉害无比。”

龙谓伊依然处于枯木死灰的状态,对身边所发生的事一无所知,姜铁山和何恽对上,何恽看了姜铁山一眼,眼睛之中,不经意间,似乎有一种魔力,姜铁山一怔,猛然大喝一声,头顶之上,升起一根铁鞭,玄色光华一闪,便从顶上射出一道墨光,一道鞭影打向何恽。

柳致知却是一怔,此鞭似乎有一种精魄在其内,好像是蛟,一条墨蛟。

众人都是行家,知道何恽首先出手了,直接以魔门大法影响姜铁山的心智,姜铁山一声暴喝,以声壮气,破除了这一着,随后便一鞭打出。

何恽轰的一声,顶现天魔舍利,层层小千世界滚滚而出,鞭影陡然停了下来,不是停了下来,而是鞭子在空间穿行,但空间相隔数千重空间,过了一重又一重,在众人眼中,鞭子好像停了下来。

何恽双手结成大黑天神本尊印,双手拇指一挑,空中振荡了一下,姜铁山放弃了那道鞭影,手掐定界诀,一声勅音起,两人之间陡然光影一闪,何恽站在原地没有动,但却又现出一个虚影,似乎是凭空出现,还是手执大黑天本愿印,在两人之间出现,大拇指好像电钻一样,却被姜铁山的定界诀镇住,轰的一声响,姜铁山身体一晃,而何恽的虚影也消失。

姜铁山身体一晃,手往上一招,铁鞭在手,一步迈出,鞭身合为一体,空气中一声暴响,玄色光华暴长五六丈,化为一条墨蛟,已冲到何恽的面前,小千空间纷纷破碎,大有不将何恽一鞭打碎头颅,势不罢手的架势。

何恽却将身体一缩,随着手印一长,身体陡然高大起来,手中结出唯我独尊印,这本是佛祖释迦牟尼的印诀,传出佛祖出生时,一手指开,一手指地,口中宣称:“天上地下,唯我独尊”

何恽却在此时用出此印,又与佛教不同,自然霸气十足,他一字一句:“天!上!地!下!唯!我!独!尊!”

此印一出,牵动天地,姜铁山只觉何恽一刹那高大无比,指天的手指,似乎带着不可御敌的气势,卷起滔天的能量,向上迎了上来。

“不好!”姜铁山知道自己心志被夺,但他是早就入了金丹,现在是元婴,自然不是等闲之辈,心志一凝,不管眼前是刀山火海,还是万丈深渊,勇往直前,玄光又长了一丈,化为蛟形,眼前无物,天地间只剩这一鞭。

轰的一声,两个人影抛飞过去,何恽身子一凝,违反自然的停住了,头顶的圣舍利泛出朵朵光影,似乎要成就莲花,但一显而没,而姜铁山却脚下遁光连闪了几下,定下身来,眼睛之中,谨慎无比,看起来两人平分秋色,但姜铁山知道,他略逊一筹,他出动了法宝,但对方没有。

何恽脸上没有一丝笑容,很平静,他手一招,碧血摄灵丝出现在身前,一段古木,生出无数细丝,瑰丽的颜色让人迷醉,让人不自觉地抵抗消失,抬头看了一眼姜铁山,碧血摄灵丝像一朵诡异的细丝菊花绽放,其中自有让人迷醉的力量,无数彩色像缤纷的梦境,让人不忍心干扰它。

姜铁山的脸上也是没有表情,眼睛之中,绽放着坚毅的光芒,手中铁鞭又一次挥动,向前急打,鞭上的玄光宛如实质,很直接,没有多余的动作,但其中自有一往无前的气概。

柳致知一边在观看,一边留意其他方面,何恽既然前来,难说没有其他人,正在考虑时,东南方向,天边似有血云一闪,紧接着,东南方向似乎血染的一样,才入眼,就到了眼前,来势凶猛,血云之中,滚滚血雷,中间夹着阴魂的厉啸悲号之声。

柳致知上前一步,虽一步,却已迈出小岛,一指点出,手指尖上一个光球闪现,似升起了一个太阳,直向血云点出,血去一顿,轰然退出两三里,柳致知的聚变火球并没有点出,眼睛却紧盯着血云。

血云一分,邓昆已经现形,柳致知散去火球,冷冷地说:“邓道友,难道你要赶这趟浑水?”

“我与静坐之中,觉察此处有人渡劫,血海翻波,知道此处之人关系到我成道,阻我成道者,皆是我的敌人,柳道友,多谢你前次相助,今天你最好让开,不要与我为敌!”邓昆平静地说。

“我如果不让呢?”柳致知淡淡地问到。

“那就是我的敌人,不过我恩怨分明,在此我发誓,如果你陨落,我会找到你的转世之身,领你走上修行路!”邓昆斩钉截铁的说到。(未完待续。。)

59. 天劫波起,人劫魔劫相继遇(三)

“看来,我们要做一场了。”柳致知叹了一口气说到:“让我来见识一下,《血狱修罗经》有什么大法?”

说完之后,便是一指,一个太阳在血海之中升起,靠近的血云直接蒸发,而相隔较远的血云也出现了沸腾之势,就在太阳进一步扩大之时,邓昆的舍利出现在顶上,千幻末日幡也出现,一面幡顶着一颗舍利,清光如水,无数的小空间出现,与太阳一遇,便自湮灭,接着又有大量的小千世界出现,两人之间的距离顿时相隔万水千山。

末日幡也在小千世界中飘扬,一缕缕的血云飞快遁入幡中,太阳渐渐熄灭,卷起冲天烟尘,一朵蘑菇云生成,但邓昆却在末日幡和舍利保护下,巍然屹立在蘑菇云之下。

“不怪你敢说狂话,看来你对我的聚变火球早就开始研究,找到对付它的方法了。”柳致知淡淡的口气好像讨论一件无关的事。

“不错,自从上次诛杀八歧,我就在思考我遇上这一招该如何对付,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发出的,但只要是能量,就有距离的约束,我利用舍利产生的小千世界,借助末日幡的威能,不为你所伤,还是做得到的。”邓昆也像与朋友谈心一样,说出他为什么能对付聚变火球。

“你的末日幡上次复活道侣,用了百万阴魂,还有多少?”柳致知问到。

“我收了三百多万生魂,用掉一百二十万,还有近两百万。不过给你的法术消耗了近五十万生魂。”邓昆并不隐瞒柳致知。

“难怪。”柳致知说到:“不过。你想前进一步。都是不可能的,不要以为你能抵御我的法术,就能越过我,一个化神修士虽是难杀,却也杀得死。”

柳致知说着,猛然之间,头上升起大日,手掌一翻。向旁边一抓,一个血影陡然出现,他悄悄地潜入空间,想趁柳致知不注意,绕过柳致知,却被柳致知以神龙探爪自空间中抓出。

血影刚要挣扎,已入柳致知大日光辉之内,惨嚎了一声,化为灰烬,连核心一点符箓都被灭。邓昆脸色微微白了一白,大意了。不但丢掉一个血影子,还损失了一点神念。

柳致知大日一起,立于不败之地,相比之下,邓昆的舍利因为处于化神期,就弱了一些,但也不可小觑,两个人如果不出意外,短时间内,就不能结束,加上魔道法门诡异,柳致知除了境界上压过他,一时也无法拿下他。

当然,这只是设想,实战中什么情况都会发生,柳致知对邓昆并不很了解,也从未想过要专门对付他。邓昆眼中露出谨慎的神情,头顶之上,末日幡一展,血云一乱,一幅影像在柳致知眼前展开,一个个少女,极其美丽,眼角含情,深情望着柳致知,柳致知知道这是末日幡中阴魂所显,并未当回事。

一个少女笑了,望着柳致知,款款走来,柳致知心中不起波澜,看她怎么做,结果她直接走进,遇到大日光辉,惨叫一声,化为一缕轻烟,后面的少女一个接一个,似飞蛾扑火一样,越往后面,那些少女的眼神中充满恐惧和哀求,仿佛在埋怨柳致知的绝情,看着美丽的少女一个个化这轻烟,柳致知的心往下沉,虽然这些少女是阴魂所化,但一个接一个魂飞魄散,其中有柳致知的责任,明知这是邓昆的计策,柳致知心中升起不忍之心。

念头刚一动,头上的大日开始暗淡,眼根开始朦动,六根之中,眼根为首,眼根一乱,耳鼻识身意开始乱了,柳致知知道不好,眼前环境开始变化,好像置身于世俗间,眼前所见,一个个少女为人凌辱,为人虐待,为人杀害,而他在一旁却袖手旁观,好像为他而死,他忍受不住了。

头上大日进一步暗淡,柳致知坠入挣扎之中,脸上表情开始扭曲,邓昆笑了,他知道柳致知是正派人,他真真实实的将一个个阴魂化成少女,飞蛾扑火一样在柳致知面前魂飞魄散,他不在乎,幡中还有上百万的阴魂,而柳致知却不知不觉中被他引入自责之中,等大日一熄,那么柳致知的生死就在他的掌心之中,虽然对方境界在他之上,然而,又有何用。

眼见柳致知就要陷入危机之中,柳致知也知道,他也陷入龙谓伊类似的众生拷问之中,不过并不是进入众生之河,而是他自己的内心之中,内心好像分裂成多个面孔,和那些少女在拷问自己,为什么不救救她们,为什么这样冷漠,为什么……

柳致知陷入挣扎之中,甚至开始忘记了自己正在和邓昆对峙,他在心目中痛苦大喊:“你们为什么叫我救,我自己都救不了自己!”

语言一出,脑中灵光一闪,好像想起什么,又想不起,柳致知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他模糊记得,自己是遭受了什么人眼根攻击,那是什么人,而那些少女又在一旁责问他,柳致知又叫到:“你们为什么过来,为什么逆来顺受!”

头脑中轰的一声,一段经文跳入脑中,那是《金刚经》的经文:诸菩萨摩诃萨,应如是降伏此心。所有一切众生之类,若卵生,若胎生,若湿生,若化生,若化生,若有色,若无色,若有想,若无想,若非有想,非无想。我皆令入无余涅槃而灭度之。如是灭度无量无数无边众生,实无众生得灭度者。何以故?须菩提,若菩萨有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即非菩萨。

一念即此,眼睛陡然睁开,一切幻像都随风而去,头顶大日复明,光华四射,而那一个个阴魂化成的少女,在柳致知眼中,复为阴魂,在大日笼罩下,并未化为轻烟,而是一个个仿佛苏醒了一样,大日一照,怨气化为轻烟,而其自身却向柳致知一恭,投入另一个空间。

邓昆愣住了,他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柳致知却知道,之前的他化出大日,还执着真空涨落,能量虽然极其庞大,但偏于物质性,仅仅是死的,充满了毁灭,《金刚经》他早就会背了,其中道理也多次反思,但这次危机,却使他真正悟到一点,用语言来说,总是不能如意,菩萨心中不会执着于我,故不存在困惑,《道德经》上亦说:我所以有大患者,为我有身,及吾无身,何患之有。人常执着“我”这个概念,无量众生有无量个“我”,无穷的“我”没有尽头,“我”之不灭,实无众生得度。

而众多阴魂的问题,都限于自身的知见,都牵涉到一个我,而我之一灭,都不存在问题,这个“我”均是识神所认定的假我,不是真正的我,真我非我,话虽绕口,但语言总是有缺憾,庄子的坐忘与齐物,实质说明同一个问题,忘我也好,泯灭自我的概念与物化一,称为齐物也好,都说明这个问题。

而柳致知经此危机,已将“我”丢开,并不是说没有真我,而是假我死,真我活,自然接触了一个充满灵性的世界,柳致知不知道的是,这就是佛门所说法身所在,无形无质,却又亘古长存,它是一个运动的,又是意义上静止的,这一切就在身边,遍及宇宙,无所不包,其大无外,其小无内,无时空限制,他的大日从这一时刻起,不再是物质层面上真空涨落的具象,而是真正物质与精神的统一。

邓昆虽不理解柳致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他也知道,柳致知身上发生奇妙的变化的,他将幡一摇,血云如卷,顿时,血云如百川归流,都入了末日幡中。

“你是怎样摆脱的?”邓昆问到。

“我有大患者,为吾有身,及吾无身,何患之有!”柳致知以《道德经》中的一句话来回答。

邓昆虽然也熟读《道德经》,但并不理解柳致知的话,他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既然六根方面迷惑不住你,那么就来硬的。”

幡一展,漫天的血光浓郁无比,似血浪一样,呼啸着卷向柳致知,幡一下子长大,简直铺天盖地,将柳致知卷入其中,他身体一动,就要不管柳致知,直至冲向龙谓伊。

还没有动身,血浪之中,透出强光,阴魂纷纷投入其外空间,柳致知现出一只大手,向末日幡抓去,末日幡顿时止住,发出万道血光与大手相持起来,而在邓昆的身边,出现了一个柳致知,这是柳致知的意成身,平常一指点向邓昆,邓昆只觉得这一指气象万千,好像天地间所有光彩均集中在一指之上,周围的一切都褪出了颜色,而舍利小千世界似乎对柳致知形如虚设。

邓昆大惊,身形一闪,遁术发动,然而,他发现却失灵了,根本没有遁出去,一指还在眼前,正在迅速变大,他只得向身后飞速退去。

在东南方向,一线青光急驰而来,远远传来一个女声:“柳道友,手下留情!”(未完待续。。)

60. 天劫波起,人劫魔劫相继遇(四)

柳致知一愣,邓昆趁这个空当,终于脱了出去,邓昆定下神来,再看末日幡,柳致知的大手已到边缘,赶紧手一招,将末日幡招到手中。

两个柳致知一闪,合为一人,柳致知听到那个女声,她是祝灵儿,银光飞闪,转眼间来到身边,对着柳致知一礼:“祝灵见过柳道友,上次多亏了道友。”

“祝道友不用多礼。”柳致知打量着祝灵儿,看得出她一身功行已是金丹修士。

“灵儿,你怎么来了?”邓昆说道。

“我不来,你能回去,你修行魔道,却被魔念所控,想坏人修行,我不阻止,你还想要我不?”祝灵儿赌气地说。

“这是我的功行,如果成功,我将得到大功德,也有道成的指望。”邓昆说到。

“你成道,你不看看,恩将仇报,你修行魔道,我不怪你,但你要怪人修行,我肯定要管,何况这次,你遇到柳道友,你恩将仇报,与那些洞天中的伪君子有什么区别,也好,我将这条命还给你。”祝灵儿说着,便要自刎。

“不可。”柳致知喊到,邓昆也急了,喊到:“灵儿,我听你的,我再也不坏别人修行。”

祝灵儿这才住手,问到:“真的?”

“真的,我发誓。”邓昆情急之下,发下誓言,这种发誓依修行界的规矩,誓一立下,不可能反悔,不能真的会应誓的。

柳致知见此,心中好笑,一物还需一物降。不过也看出邓昆真的在意祝灵儿。可以说为她转修魔道。为她心肠狠辣,视众生为无物,杀生超千万,为她立誓而不行魔道功德。

“道友,不好意思,你多包涵,大恩以后当报,我们走了。”祝灵儿又向柳致知施一礼。

“道友客气了。后会有期。”柳致知说到,想起了一事,对邓昆说到:“邓道友,魔道不一定邪恶,天生天杀,魔道偏于毁灭,你可以体察天地万物之杀机,也应该能得道。”

“多谢道友。”邓昆也施了一礼,随祝灵儿而去,柳致知这才松了一口气。

一波已平。柳致知回身,何恽那边一波也已平息。姜铁山一鞭而出,一往无前,但何恽刹那间碧血摄灵丝如鲜花绽放,美丽的令人不忍下手,姜铁山虽一往无前,还是微微心中升起一种异样,气机牵引,何恽在姜铁山的眼中消失。

姜铁山知道不好,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大喝一声,不再理睬周围的幻境,只是一鞭,义无反顾,世上诸事,美丽如何,神来杀神,佛来杀佛,只是一鞭。

轰然炸响,碧血摄灵丝妖异光华一闪,无数花丝一样细丝,从空间各个层面蜿蜒而出,却刚近姜铁山的身边,便无声消融,而那一鞭,正抽在那段古木上,顿时炸响,将古木荡了出去。

姜铁山松了一口气,再看当前,已无何恽的踪影,他头皮发乍,猛回头,听见楚凤歌一声长啸,看见一抹金色流光,何恽跌出。

何恽捂住左肩:“头,好剑!”说完之后,嘴一张,一朵血花喷出,何恽倒退了有十丈,微微一笑:“我的事完了,不是我不阻止,他们太强,我做不到。”

说完,碧血摄灵丝入体,向众人一躬,转身离去,他来阻止龙谓伊渡劫,见事不可为,脱身而去,楚凤歌眼中露出一抹赞赏的神色。

柳致知回过头,何恽已经走了,他知道这不会影响何恽的职位,此不两码事,破坏人修行,这是天魔的本性,但何恽却不同,他可以说非人非魔,见事不可为,潇洒离去。

柳致知再回首看龙谓伊,依然六根紧闭,但她的状态已悄悄发生了变化,本来是枯木死灰,没有一丝生机,而现在却生机悄悄萌动,似绿草在抽芽,柳致知见此,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一点。

海中波涛起,柳致知知道有海中精怪前来作怪,想不到龙谓伊的人劫如此之重,好像来的还不少,赖继学和宋琦动了,两人一人显现出山河令,波涛刚一起,山河令现出重重山岭,道道河流,便自将这些海中精灵卷入幻境之中;而宋琦却现出五丁斧,守在岛的另一侧,斧光连闪,海水中出现血污。

火不害还有严冰他们也加入其中,构成了一道坚固的防线,柳致知和楚凤歌却没有动,他们知道还有人来。

西方天空之中,乳白色圣光降临,一个修士,身披长袍,胸前挂着十字架,花白色的头发,赤着脚,淡蓝色的眸子中似有神圣的景象浮现,已经来到众人面前。

楚凤歌迎了上去:“圣托马斯?奥古斯丁,想不到你居然参合进这件事。”

来人正是圣托马斯?奥古斯丁,在姓名前加上一个“圣”字,可见其在基督教中的地位,一位苦修士,一位被封为圣人的修士,他的虔诚,他的威能可想而之。

“吾主说:邪恶不容于世,除吾主之外,并无真神,而此龙窃取主的权柄,行异物崇拜,我不得不来!”托马斯一脸悲天悯人说到。

楚凤歌嗤之以鼻:“行了,你们教派只许一教独尊,其他人有点成就,说三道四,好像你们很了不起,做起世界警察来,这里是华夏,华夏神龙渡劫,与西方龙有何关,血脉都不纯,拿什么说事,管的事情倒宽,趁早回去,还能保住颜面。”

“主的旨意,不容怀疑!异教者,你虽有些能耐,最终会下硫磺与火的地狱。”托马斯冷淡地回应到。

楚凤歌哈哈大笑:“除了硫磺与火的地狱,能不能有些新的花招,到底是蛮夷,虽自文艺复兴之后,统治过世界,但终脱不了蛮夷本性,少废话,滚走尚能保持颜面。”

楚凤歌可谓丝毫不客气,托马斯也看不过生气,眼中隐约有十字架一闪,说到:“亵渎主的罪人,希望主能饶恕你,阿门。”在胸口划了一个十字,天空之中,圣光如柱,直冲楚凤歌。

“又是老一套。”楚凤歌抬头看了一眼,淡淡地说,从自身头顶上冲出一条光柱,颜色金黄,轰然而上,将圣光柱破去。

“主说:我降硫磺与火于所多玛和蛾摩拉,于是硫磺和火从天而降!”托马斯说到,天空降下了硫磺与火,将整个小岛都笼罩其内。

“妖言惑众,不过是些幻像。”楚凤歌看一眼,淡淡地说到,随着他的话语,硫磺与火真的迅速消失。

“主说:我曾预言埃及的十大灾难,于是十大灾难便遍及埃及大地。”托马斯说着,身边圣光却冲向楚凤歌,一阵风起,血雨蝗虫,还有瘟疫开始出现,海中那些精怪可就倒了霉,有些已经开始翻白肚,不过刚出现,楚凤歌手一挥,一道金光跃出,楚凤歌干脆金龙剑出,他身上金色光华亮起,那些灾难一见金色光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但金龙剑却带着不可御敌之势直击圣光,摧枯拉朽一般,已至托马斯身前。

托马斯一握胸前的十字架,十字架放射出耀眼的光华,金龙剑击实,托马斯身体后滑了数丈,十字架的光华不断闪烁,顺势恢复起托马斯所受的伤。

这一剑虽未能要了托马斯的命,却也让他受伤,剑气冲入他的身体,疯狂破坏起他的身体,而十字架的圣光,却也进入他的身体内部,迅速驱赶起剑气,同时修复起受损的肌体,托马斯脸色连变了几次,这才稳定下来。

柳致知虽未参战,但丝毫不敢大意,他在细心观察着小岛周围的一举一动,见海洋之中,微微血银光一闪,他眼睛和灵觉一下子就抓住了这一瞬,一个极淡的身影一闪之后,居然又消失。

柳致知脸上露出一缕冷笑,盘膝做下,手曾触地印,轻轻往地上一触,陡然之间,小岛边上,海水炸起,一个人现身,居然是马歇尔。

马歇尔一现,眼中血红色一闪消失,柳致知出现在他的面前:“你也来了,就一个人,还是身体中还藏着一个人?”

马歇尔错愕:“你说什么?”

柳致知一见他的样子不像说谎,难道是他猜错了,不过他刚才眼中闪现的血红光是什么,看来他自己都不知道。

“没有什么,既然来了,肯定打龙道友的主意,要打龙道友主意,先问问我答应不答应。”柳致知看着对方眼睛说到。

“柳致知,我们在一起,屠过神,而这个是一条龙,而且是就要晋升为神,杀了它,不仅可以得到珍贵的材料,甚至可能得到它的神格,虽说才形成,它在渡神劫,连八歧都没有渡过。”马歇尔在诱惑柳致知,不知不觉中,已经用上诱惑术。

柳致知一皱眉:“别不要用诱惑术,对我没用,你屠神上瘾了,我虽屠了二神,羽蛇是不得已才屠之,八歧是不得不屠,它威胁到我,龙道友是我的朋友,我不准任何人伤害她,你是一个人来,丹尼没有来?”

马歇尔冷笑一声:“丹尼也胆小了,我倒要看看你能否拦住我!”,说完,空气中电光开始闪耀。(未完待续。。)

61. 天劫波起,人劫魔劫相继遇(五)

电光腾跃而起,柳致知笑了:“看来,你上次在亚特兰蒂斯的金字塔中得到了不少。”说着,一层无形的似水清光淡淡一闪,电光忽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马歇尔很是意外,不过他并没有吃惊,这几年来,他研读亚特兰蒂斯空间中书籍,意外地发现了麦尔斯修行的《独尊大日秘录》,其中还有大量麦尔斯的心得,修成之后,会有太阳神的威能,他便认真的研读起来,再结合自己的思考,开始修行独尊大日秘录,出奇的顺利,他是经过那一战的人,麦尔斯的出错他当然知道,他以“卍”字为主,而另一个字符“卐”则为辅,他知道这个字符纳粹曾经做为标志,此字符一出,天地间戾气蜂拥而来,他为了不至于走上麦尔斯的老路,特地研读了市面上常见的密宗书籍,以佛法为主,整合戾气,恰符合道分阴阳。

他本来起点很高,短短几年间,已直逼当日麦尔斯,加上他反修独尊大日秘录,反而一定程度上抑制了麦尔斯的残魂,他虽然不知道,但功力就是比不上麦尔斯,但对大日的运用反而比麦尔斯强。

所以当闪电一消失,双眼猛然卍字大放光明,另一个相反的符号也随之而现,天地间阴阳之气蜂拥而来,迅速成就大日,跃然顶上,大日一现,柳致知不由讶然:“你居然修成大日,倒是别出心裁,正好与麦尔斯相反,很不错。”

“你让是不让?”马歇尔大日一现,感觉自己是君临下界。赫赫威能好像太阳神降临。

柳致知笑了。头顶上方现出一宝。却是许久未曾使用过的水蓝星,柳致知一直温养水蓝星,水蓝星的品质也在一步步上升,它本性属水,正好对付马歇尔的大日,在以往,柳致知大多数以意成身现世,并没的带水蓝星。水蓝星一直在本尊手中,这次和阿梨前来,也该水蓝星显威了。

水蓝星一现,柳致知并没有直接御使它,而是右手一伸,水蓝星落在手中,想起了姜铁山的铁鞭,也不说话,水蓝星一举,刹那间。物我一,柳致知发现自己就是水蓝星。水蓝星也是他,水蓝星一道蓝光,通天烛地,天地一片尽蓝,连大日都被映成蓝色。

柳致知手握水蓝星,脚下一步迈出,手中那通天的蓝光随之倾下,步与身,身与手完全是一个整体,水蓝星上的獠牙一瞬间全部动了,一颗颗彻底亮了起来,水蓝星下劈,空间破碎,碎了空间层层围绕在水蓝星上,像一道蓝影清清楚楚出现。

大日轰然作响,威能赫赫,却不能阻挡这种破碎空间,水蓝星轰然而至,马歇尔大惊,水蓝星似乎锁定了他,马歇尔也不是浪得虚名,身影一虚,从身体中又出来一个马歇尔,还不放心,一口鲜血喷了上去。

幻身一瞬间真实起来,散发出真正马歇尔的威压,而马歇尔却将身体一摇,遁了出去,水蓝星轰然落下,幻影崩灭,大日同时也熄灭,柳致知知道马歇尔已经逃了,手持水蓝星,蓝光笼罩,眼睛却盯着距离他约有一里开外的地方,

马歇尔现出身,他知道不能瞒过柳致知,但总算逃过一劫,看着里许外的柳致知,脸色阴晴转换不定,最终还是觉得没有把握,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去。

柳致知这才将水蓝星收入体内,重新回到龙谓伊的身边,龙谓伊身上,生机越来越明显,像一颗春天展开新叶的树,而其他几个,已将精怪逐走,回到了各自的位置。

他们将目光投向与楚凤歌对峙的托马斯身上,托马斯的十字架迅速修复他的身体,一种神圣而沧桑的气息自托马斯身上传来,托马斯在喃喃的祷告,他身上瞬息之间苍老了很多,楚凤歌也慎重起来,知道托马斯在施展神降术,就是苦修士也不能随意使用神降术,这需要付出寿命为代价,这是一种超越普通神术的神术。

天空之中,圣歌开始嘹亮,乳白色的圣光进行布满天空,空间大门开了,托马斯喃喃说到:“神说:要有光,于是便有了光!”无穷无尽的圣光,如海如潮,从大门中喷涌而出,一队队天使开始出现,一个伟大的意识开始降临。

渊深似海,博大无比,周围空间隐隐传来雷鸣,这个空间莫名的意志开始反击,显然这个存在已超越世间所允许的极限,天使成对出现,张开的羽翼似乎护卫着那背后伟大的存在。

神威如狱,众人脸色一变,柳致知的大日现出,笼罩在小岛上空,楚凤歌也现出他的龙灵,一条金龙爪子上握住一颗龙珠,龙珠放射着千万道毫光,也笼罩在小岛上空。

托马斯双手交叉,握在胸前,头低垂,已跪在空中,身上圣光围绕,使他看起来极为圣洁,极为虔诚,口中喃喃地说到:“神说:光明和黑暗要分开,于是有了昼与夜,从此日夜交替。”

天空之中,似乎在昼与夜的交替,虽然圣光强烈,但周围的天空似乎昼夜往复,大门之中,出现一个火金,根本看不清形状,极为耀目,这难道就是他们所信仰的上帝,浑然一体,放射出光和热,柳致知感到,它是源头,充满了神秘的灵性,这就是上帝的投影,上帝的真身不会降临这个世间。

一出现,一道浩大的光柱从这火金中轰然而下,将整个小岛都笼罩在其中,其中意念不容否定,它一出现,众人感觉到好像这道光从根本上抹杀一切,如果命中,整个小岛将在一瞬间化为乌有。

“尔敢!”楚凤歌瞠目大喝,头上的金龙带着龙珠瞬息变大,龙珠更是异彩千条,霞光万道,迎了上去。

柳致知也一声长啸,手凌空一点,天空之中,顿时亮起一个太阳,无穷无尽的能量翻滚着,柳致知和楚凤歌二人合迎圣光,一时间,众人眼睛一片光亮,巨大的冲击波滚滚而来,不过有柳致知的大日护住,小岛并没有什么事,但小岛旁边的海洋中,瞬间起了巨浪,向周围冲击而去。

天空之中,一切异像消失,托马斯也在那一瞬间,口中喷出鲜血,圣光一闪,消失得无影无踪。

楚凤歌脸色淡金,望了一眼柳致知,深吸了几口气,脸色逐渐红润起来,柳致知知道他受了伤,不过,柳致知并没有多事,柳致知胸口很闷,缓缓间不动声色调息了一会,胸口烦闷才好些。

目光集中到龙谓伊身上,见她生机到达顶峰,忽然双一变,猛然变虚,是为太虚境界,平静的气息和随机而发的生机。一派生机勃勃又无时无刻不在运动变化,一派和谐的景象。

接着又为一变,一付宇宙初开万物皆空的景象,随之又变,随众人的心意而气象万千,就连柳致知都无法看透,就如在面前是一面平滑无痕的镜面,如同草木遇风散乱的样子,如同水滴随逐流一般,根本捉摸不定,柳致知知道龙谓伊已经度过这一种考验,她的心已是众生的镜子,能清晰反应众生的变化。

果然,龙谓伊缓缓睁开了眼,在她睁开眼的一瞬间,众人感觉到好像自身在她的心头之中,这是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只在一瞬间,这种感觉便已消失。

“恭喜龙道友渡过大劫,成就神龙真身。”众人贺喜。

“多谢诸位道友帮助,龙谓伊多谢了。”龙谓伊起身施了一礼:“诸位道友,去我龙宫小坐。”

“有劳了!”众人说道。龙谓伊和众人起身,龙谓伊看了一眼这座小岛,微微一笑,随着她的离开,小岛渐渐没于水下。

来到了龙宫,几个精灵早就在忙碍,摆好宴席,请众人入座,众人入席。柳致知问到:“生生不息,众生拷问,我等虽知其大意,但具体过程,能否描述一下?”

“此劫本是心灵上一劫,众位所修,倒不必在意,此为成神一劫,我不是想求神龙正果,也可不渡其劫,封闭六根,心灵迈入众生之河,历众生心灵,而不迷失自已,是谓知众生之虚幻,而证无我之果。”龙谓伊说到。

“这么说来,道家佛家修炼者,不也是如此吗?”柳致知奇怪的问到:“为什么说这是神道所特有?”

“修行者都需经过这道关,不过难易不同,道家炼己已接触这一点,不过为皮毛,随着功行上升,实时时都相关,分散于平时炼心之中,故不为劫,而神道却集中在一起,,特别是香火之中,诸多以至无量众生之念,不过此关者,无从享受香火,否则必为众生之念所迷,而失去自我。”龙谓伊说道。

柳致知明白了,众人也恍然大悟,龙谓伊一笑,说:“众生之河中,语言却无法描述,进入之时,顿时失去自我,好像每个念头皆是自我,又非自我,如果不能分清,实难脱出,当略微清醒,又面临众生责问,我无从说,只好以心音妙语传入你们心中。”

说完,便以心音妙语传入众人意念之中。(未完待续。。)

62. 魔劫**,看穿世态人有情

在龙谓伊渡劫时,大陆滇省山中,梦观山人的弟子们已以过十,这些年来,李安泰陆续发现一些苗子,带回山来,梦观山人的弟子在扩大,他的势力初见规模,虽然这些弟子功行上暂时帮不了梦观山人,但梦观山人并不急于一时。

今日,梦观山人一反常态,显得很焦燥,弟子们一个个大气不敢出,李安泰壮着胆子问到:“师傅,怎么啦?”

“我的一个对头在渡劫。”梦观山人说到。

“师傅想去找他算账?”李安泰自以为明白了。

“与我相关,天地精神告诉我,想让我去,哼,我梦观山人不服天不服地,偏偏不去,天魔以为能鼓动于我,诱惑于我,我偏不如它的意。”梦观山人急燥地说。

“道友,如果能破坏那条龙的渡劫,将有大功德。”忘世叟在一旁说到。

“我知道这是一场大功德,可是你们想过没有,我为什么坐立不安,还不是天地魔念催的,我虽为魔道修者,但却不能为魔所控,而是我来控制魔。”梦观山人说到,长出了一口气,压住心中蠢蠢欲动的魔念,眼睛好像透过时空,看着那一处的天空。

过了好一会,他才松下一口气,说到:“好了,对方已渡劫成功,我修至还虚,多少已见虚空本质,世界本是由力成,万物由力而成就,在魔的眼中,世界的本质就是力,地水火风,本是不同性质的力。如是天魔。自能崩坏一方世界。但不到世界该毁灭时,就是天魔,也不能随意崩解一方天地。”

不知不觉中,他身上居然出了一身汗,身为还虚修士,大汗淋漓,本就是不可想象之事,可见他内心是一种怎么样的煎熬。见煎熬消失,他也轻松下来,想起一事:“安泰,你对世界轴心打探得怎么样?”

“回师傅,我经过多方打听,查找资料,世界轴心早在二战之前,就曾在世俗间引起轰动,西方一些说法,说世界轴心是神物。得到它,能制造永生战士。能穿越时光,德国就曾派人到西藏寻找,想凭它回到过去,挽回败局,但并没有找到,西方其他国家,虽没有在明面上由政府出面,但私下中也派出不少人,甚至在一二十年前,还因此事掀起过风波。”李安泰说到,接下来把历年来他所知的东西一一叙述。

梦观山人听后,沉吟了半晌,说到:“世界轴心,显然是一件宝物,但它也神秘莫测,我推算它的根基,仅得到一点,它与昆仑洞天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得到它,就能控制昆仑洞天,但具体如何,就推算不到,也推算不出它的下落。”

“它是洞天之宝?”李安泰和那帮弟子惊呆了:“得到它,就拥有洞天?”

“不太清楚,但我总觉得其中有大机缘,你们下去吧,随时留意世界轴心的消息。”梦观山人说到。

“是,师傅。”他们施了一礼,退下。

忘世叟见众人退出,这才问梦观山人:“道友,我也觉得世界轴心好像对道友有着强大的吸引,是什么原因?”

“我也说不清楚,朦胧中感应到,如果我能得到世界轴心,我身上缺陷就会得到一种弥补,究竟怎么回事,我连世界轴心的面都没有见过,根本说不清。”梦观山人叹到。

“它能弥补你生命灵光!看来,要全力以赴了,李安泰的计划如何实施?”忘世叟说到,他所说的计划,实际上是梦观山人盗取他的生命灵光的计划,这个计划是让李安泰和韩充自愿在不知不觉间,将生命灵光献出,为此,专门传授给李安泰《大圣秘魔赤文洞真录》和韩充《三天诸魔秘录》,他们修行之后,目前境界已到凝结圣舍利,也就是道家的金丹期,仅是虚丹,还要一二年,才真正凝结成一颗圆陀陀光烁烁的舍利,两人感慨修行的快捷,却不知,梦观山人早在其中布下暗着,类似世俗间传说的道心种魔大法,而且是分为天地人,梦观山人为人,而李安泰为天,韩充为地,三才之中,其人为盗,而天地之机一旦发动,便是盗机之时,而二人却一无所知。

“李安泰和韩充两人等他们成熟,作为备份,先全力以赴追查世界轴心下落,不急,如果能修补好生命灵光,也许就不用他们。”梦观山人说到,梦观山人与两人朝夕相处,也生了一种师徒之情,到底存在一份感情,能不用他们,就不用他们。

……

柳致知他们回到申城,没有想到,却迎来了老师的家访,幼儿园的老师家访,着实稀罕,等一了解情况,他和阿梨更是哭笑不得,原来,柳事天自从插班上了幼儿园大班,因为是新来的,柳致知事先知道是插班,毕竟柳事天没上小班和中班,特地请老师吃了一顿饭,也送了点礼物,当然老师嘴里没说,还是另眼相看。

柳事天很聪明,虽没有上小班中班,但他的功底远比其他人强,按理说,没有什么事,偏偏小孩不像大人,阿梨有事没事,把她所炼制的蛊给他当作玩具,对于柳致知这一帮人来说,在洞天之中,是个平常事,但对于其他人来说,就是惊世骇俗。

柳事天上课没事做,老师本来给小朋友讲故事,他可不敢兴趣,便在下面玩一条金蚕,给小朋友们看见了,结果弄得鸡飞狗跳,老师要他交出来,但金蚕蛊已不见踪影,怎么也找不到。

老师还好,没有动粗,事实上女老师也怕这些虫子,不敢搜他的身,于是便来家访,正好柳致知和阿梨刚回来。

柳致知看了一眼阿梨,阿梨板着脸,但眼睛中都是笑意,柳致知无奈地摇摇头,向老师保证这类事情不会再发生了,要好好地教育柳事天。

老师走后,阿梨说:“事天,你怎么将金蚕蛊带到学校去玩了?”

柳事天小心看了一眼爸爸妈妈,见柳致知板着脸,而阿梨却虽板着脸,但明显是装的,便撒娇说:“妈妈抱,班上小朋友一点也不好玩,什么也不懂,连数到一百都不会,事天在那里好无聊。”

阿梨一听,就要蹲下身来抱他,柳致知发话了:“不准惯他,事天,你也到了该上学的年龄,学校之中,以后不如你的人很多,他们并不是不如你,而是你先行一步,记得爸爸怎么跟你说的,在世俗间,不要显示你的本事,你是生活在普通人中间,要是显示你与人不同,你会被当作怪物。”

阿梨一愣,说:“不要对小孩这么严厉。”

柳致知叹了一口气,说:“阿梨,这不是对他严厉,是为了他,我不想咱们的儿子从小被人当作怪物,我都怀疑,上幼儿园是否是正确的选择,干脆直接上小学好了。”

“妈妈,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不玩金蚕蛊了,我以后好好学习,从明天起,我带书,带经典过去。”柳事天扑到阿梨的腿边,摇着阿梨的腿喊到。

“看你,把孩子吓的。”阿梨怜爱把小家伙抱起,小家伙偷偷对柳致知做了一个鬼脸,以为柳致知没有看见,柳致知心中叹了一口气,知道小家伙早慧,到目前为止,已能看懂四书五经,但毕竟是孩子,以后还要注意,世间毕竟不是洞天之中。

“好了,致知,多大点事,小事天也认错了,走,婆婆带你去玩。”阿梨的娘说到,黎老夫人也在帮腔,小家伙更加得意,但眼光一扫柳致知,见柳致知板着脸,如一盆凉水泼了下来,说到底,他还是怕柳致知。

见他们出去,柳致知脸色立刻缓和,但他心中却在思考如何教育好事天,黎老夫人进来了:“致知,你对事天是不是要求太高?”

“奶奶,我知道分寸,事天自小生活在洞天之中,对世事并不清楚,心灵纯朴而好学,年纪虽小,但已不是普通人,不过对于世俗之间,他几乎是一遍空白,他如果按本性而为,许多事情未免惊世骇俗,正因为年纪小,不能指望他和光混俗,他表现一些智力方面超群,倒没有什么事,但玩金蚕蛊这些事,还是能避免就避免。”柳致知看到黎老夫人进来,忙拉过一张椅子,让老夫人做下,自己却站着。

“你也坐。”老夫人坐下,对柳致知说到:“你顾忌的也是,我再说说阿梨,把道理讲清,小事天很明白事理,他会明白的。”

柳致知坐下,说到:“是我考虑事情不周,又和阿梨出去几天,教育不是省心的事,事不躬行,不知其中艰难。”

“你们要求太高了,让我们老一辈,小孩子放养,不也成才了。”黎老夫人说到。

“是我要求太高,我明白了,一切顺其自然吧,人总是免不了儿女心重,事实上,只要儿女幸福就好,操心多了,就不自然了。”柳致知听闻此话,先是一怔,然后似有所悟地说到。(未完待续。。)

63. 传音讯,再入洞天上瑶池

第二天,柳事天带着一本厚厚的四书五经上学去了,这一套四书五经是商务出版社的本子,将一套书集成在一起。

今天,老师在讲故事时,柳事天规规矩矩的坐着,在下面翻看着《诗经》,倒没有捣乱,看得津津有味,老师见他规矩地在那,心中高兴,过了一会,发现不对,不过老师吸取昨天了经验,并没有惊动他,走到他的跟前,柳事天正看到《黍离》,老师瞄了一眼,见他在下面捧着一本厚厚的书本,在看着,心中奇怪,并没有惊动他。

过了一会儿,故事讲完了,小朋友一下子热闹起来,有个小朋友在喊:“柳事天,我们去玩滑滑梯。”

他一下子惊醒过来,把书合上,跑到滑滑梯那儿,滑了二趟,便提不起兴趣,说到:“没意思,还是看书有意思。”

便又跑回去看书了,小朋友们好奇,问到:“柳事天,你看什么书,好玩么?”

柳事天得意说到:“《诗经》,可有意思了,比如为篇《黍离》,‘彼黍离离,彼稷之苗……’,其中间名句‘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这一开说,就收不住话,讲得眉飞色舞,俨然一个小学者,旁边聚集一大帮同龄的娃娃,一个个崇拜得目瞪口呆望着他,连老师都目瞪口呆望着他。

“你能不能教教我们?”一个小朋友说着。

“行,我教你们。”柳事天一拍胸脯说到。

一个教师急冲冲跑进院长室:“院长,我们那来了一个小神童。在教同学们《诗经》。”

“慢点说。怎么回事?”院长很好奇。这位老师就把刚才发生一幕源源本本地讲出来。

“这倒有意思,小孩子之间事,让他们自己去闹着玩,这件事再观察一段时间,然后跟家长沟通下,邀请他给我们以及学生家长做一个报告,还可以请一些记者,宣传一下。我们幼儿园这一来,名声就大了。”院长考虑一下,吩咐到。

柳事天不知这样一搞,给柳致知带来多少麻烦,这一切,柳致知并不知道,柳致知回到申城没两天,有人来拜访,却是严冰的老上级段成鑫,他是一个人来拜访柳致知。

柳致知把他让到屋内。笑到:“段组,好久没有见面。来,请喝茶。”

段成鑫喝了一口茶:“好茶,灵气很足,在城市之中,能喝到这样的茶,你真是好享受。”

“不过是山野之茶,当不起你这样夸奖。”柳致知笑到,他看到段成鑫好像有事,便问到:“段组是一个忙人,无事不会来寒舍,有什么事?”

“看你说的,难道没事不会来你这里坐坐,不过,我今天来,还真的事。”段成鑫说到。

柳致知奇道:“你有事情,特殊部门都搞不定?”

“算是私事,不能动用公器。”段成鑫说到。

“算了吧,你们的事我不知道?你说说是什么事?”柳致知不相信段成鑫没有动用特殊部门。

“是这样的,我有一个哥哥,他有一个儿子,在十岁时,被昆仑派看中,便被带走,现在有二十多年没有见面,近来身体状况不太好,想见儿子一面,却不知昆仑派在什么地方,我动用权力一查,却是在昆仑洞天中,想来想去,只有请你出马,听说你去过洞天。”段成鑫说到。

“这件事情,我可以帮忙,并不是一件大事,他叫什么名字?”柳致知问到。

“他叫段子真,现在有三十二岁了。”段成鑫说到。

柳致知笑到:“放心,如果真的拜入昆仑,并不是一件难事,我与昆仑掌门有旧。”

“那就麻烦了,近来听到一个消息,张天师被弄得焦头烂额,不断有人上门,张天师干脆发出了邀请,召开修行者大会,时间在半年后,也就是来年三月份,估计你也会接到邀请。”在临走之前,段成鑫顺便说了一句,柳致知微微一笑,看来张天师要有所动作了,自从他被无意卷入世界轴心一事,他就没法安生了。

段成鑫一走,柳致知和阿梨交待了一声,便出了意成身,直入昆仑洞天,他现在还虚修为,洞天的罡风层对他来说,根本不成为阻碍,他入洞天处,是从世俗昆仑山而入,并没有经过蜀山,来到瑶池圣境,正好看门的还是于双元。

于双元一见柳致知,哈哈大笑:“柳道友,多年不见,神采依旧。”

“彼此彼此,你不是也不见老,对了,我打听一下,二十二年前,你们门派中从世俗接引了一个十岁的小男孩,叫段子真,你知道他的下落么?”柳致知一见于双元,心中一动,干脆先向他打听一下段子真的下落。

“二十二年前?我没有印象,我们昆仑在二十二年前在世俗间收过徒弟?我印象里面好像没有,也不一定,你问一下度牒司,算了,我替你问一下,反正我没有印象。”于双元说到。

于双元画了一张符纸,叠成纸鹤形,顺手抛出,纸鹤飞空而去:“道友,稍等一会。”

柳致知微笑说:“我不急,你忙。”

“我也没什么事,不过也巧,道友两次来,都是我在值班,这些年来,我是第二次值班,恰恰道友来了,真是有缘,你那个道友得救了吗?”于双元问到。

“多谢道友牵挂,得救了,还多亏仙桃。”正说之间,纸鹤飞回,身上带着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查无此人!”

柳致知愣住了,沉入心境中,在心中认真推算了一番,发现段子真此人根本是一遍烟雾,有人在二十多年前就已打乱了他的信息。

这难道是一场阴谋,如果是一场阴谋,最迟在二十多年前就开始布局,到底是为了什么,柳致知心中有一种冲动,想立刻回去,找到段成鑫,让他查查二十多年前,段子真是个案,还是群发事件,一个小孩,谁会无聊打乱天机。

他按捺住心中冲动,一瞬间,又恢复到了平静无波状态,他笑到:“既然来了,还是拜见一下掌门人。”

“你要拜见掌门人,可掌门人不一定见你。”于双元说到:“不过,我帮你通传一声,你在此等一下。”

于双元前去通报,柳致知在此观赏风景,他今天的眼光,已不同于昔日,发现昆仑的瑶池圣境已接近一个秘境,也就是世俗间的洞天,不过开口处比较开放罢了。

过了好一会,于双元才返回,脸上带着笑意,说:“掌门有请,道友真是好福气,掌门居然答应见你,我都没有想到。你顺着道走,我就不送了。”

柳致知过了虹桥,上了金银台,太元子正在门口等他,一见柳致知,眼中精芒一闪,哈哈笑到:“果然了得,居然出了意成身,想不到你的道行精进如此。”

柳致知躬身施礼,微笑到:“前辈勿怪,本来这次前来,不准备见前辈,但事出意外,只好失礼了。”

“小意思,不就是一个意成身么,失什么礼,请!”太元子哈哈一笑,柳致知以意成身来见,在修行界是有失礼的行为,不过,太元子并没有当一回事。

侍者端上莲叶升仙茶,柳致知按宾主坐定,太元子问到:“上次丹药成功了吗,你的朋友得救了吗?”

“多谢前辈关心,丹药炼成,我的朋友也得救了,多亏了前辈的仙桃。”柳致知坐着微微一欠身,表示感谢。

“那就好,仙桃本就是救人,这样,我心甚慰。”太元子一笑说到。

“今天来此,又一次打扰,本来我想不惊动前辈,但事有意外,我一个世俗朋友的儿子在二十二年前,被昆仑收为弟子,唤作段子真,他父亲近来身体欠佳,想念儿子,便托我来带个口信,回去见他父亲一面,我见其没什么难度,便应了下来,谁知到昆仑一问,居然没有此人,我便推算了一下,谁知早在二十多年前,他的天机便被打乱,我感到蹊跷,只有厚着脸皮求见前辈。”柳致知说到。

“当真是昆仑?”太元子皱眉说到:“我门中从未去世俗收过徒弟,怎么会呢。”说完,他闭上双眼,手指飞快地掐算,半晌才睁开眼:“果然他的信息被掩盖了,是什么时候人敢盗用昆仑的名头?”

“这恐怕有原因,弄不好是针对昆仑的一场阴谋。”柳致知说到,喝了一口茶,说:“既然不是昆仑所干,我就告辞。”

柳致知站起身来,行了一礼,准备告辞。

“等等,道友既然来此,我有一样东西要送给道友。”太元子说着,手上出现了一个青铜华盖,柳致知一眼就看出了,这是定风指南车上的华盖。

“你怎么有定风指南车上的组件?”柳致知问到。

“你也知道定风指南车?”太元子吃惊看着柳致知,忽然笑了:“也是,你是世界轴心的有缘人,你知道定风指南车是正常的事。”

“我得到定风指南车不少组件,如果加上华盖,就缺一个指南铜人。”柳致知说到。(未完待续。。)

64. 知根源,随缘有托入世间

“你得到了定风指南车大部分组件,果然是有缘人,也罢,我就告诉你,上一次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交一件物品给我,这件物品就是世界轴心。”太元子看着柳致知的眼睛,说到。

“我答应过的,就不会反悔,只要我得到这件物品,我就交给你,不过,我想知道,世界轴心有什么用?”柳致知平静看着太元子,眼中没有一丝贪欲。

“昆仑洞天,实为传说中西王母所开,建木为其定界神树,本来就此一物足矣,颛顼为帝,绝地通天,划世俗与修真界,从此修真界隐入历史的幕后,他为了统治,依鬼神而制义,诸多措施,在背后引发修行界的大战,颛顼以对圣剑轩辕定四方,立威严,建木也为之所伤,西王母便以先天灵宝化为世界轴心,定乾坤,护住建木。时光飞逝,到了宋代,气运西移,北方萨满教勾结藏传佛教,以祈天法想窃取世界轴心,虽未得成功,却导致世界轴心失踪,洞天便成了这样。”太元子讲出一段秘闻,柳致知明白了,世界轴心本就是昆仑洞天的定界之宝,不怪洞天中势力要抢,虽然太元子未说,柳致知也估计到谁掌握世界轴心,便掌握昆仑洞天。

“原来如此,不怪各方势力抢夺世界轴心,连世俗间人都动心,世界轴心对凡人有用么?”柳致知又问到,西方势力多次觊觎此宝,甚至二战期间,纳粹德国派小分队入西藏来寻找此宝。

“此是先天灵宝。除了刚才所说。足已镇一方气运。”太元子说道。柳致知明白了,怪不得楚凤歌也对此感兴趣。

“定风指南车有什么用?”柳致知又问到,他见太元子将车的华盖交给他,如何不明白此物肯定与世界轴心有关。

“定风指南车能找到世界轴心,先前我只有一部分,我考虑到你是有缘人,想利用华盖的力量,让你找世界轴心有些把握。想不到你却拥有大部分,看来天意如此。”太元子叹到。

柳致知明白了,但定风指南车并不全,还缺一个主要部件,中央指示铜人,便问到:“你知道铜人的下落?”

太元子摇摇头:“我不知道,要是我知道,早就下手了,定风指南车在宋末落入元蒙手中,由龙门始祖邱处机带入元蒙。后来便不知所踪,传说又落入满清手中。在八国联军侵华中,它彻底失去踪迹,一说由当时萨满带出宫庭,分为各个组件,我这一件就是清末在一次偶然机缘中所得,我寻找了它一百多年,其他部件还是没有找到。”

柳致知苦笑,如果不行,先铸一个铜人代替,虽不如原来,人总比没有强。柳致知还是谢过太元子,便先告辞。

他出了瑶池圣境,现在没有其他办法,只好去回复段成鑫,看来又去一桩迷案,柳致知想着,御使遁光就来到了出口处,却看见二人在此等待他,是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的随缘山人和他的孙子。

柳致知落下遁光,上前施礼:“前辈可好?道友也长大了,想不到在此巧遇。”

随缘山人还礼:“不敢,我是刚好看到你进入昆仑圣境,估计你还会来此,便专门在此等候。”他了孙子也施礼。

柳致知听说是专门在此等待他,便笑着说:“前辈,有什么事?”

随缘山人笑到:“我是有事来找你,小随也长大了,该到世间历练一番,在洞天之内虽好,但对他来说,得不到锻炼,我本来是准备入世俗,正好看到了你,便厚着脸皮,拜托你能在世俗间带他一段时间,我老了,不想再入世间。小随,还不来拜见道友。”

“此事易耳,前辈放心,对了,随道友,你具体叫什么名字?”柳致知问到。

“随便。”他说到。

柳致知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他叫随便,柳致知忍住笑,看了一眼随缘山人,这位前辈倒好,给他的孙子起了一个这样的名字,倒也偷懒,随缘山人一见柳致知的眼光,也不好意思,说到:“就随便起起,我叫随缘,他干脆就叫随便,随便也是金丹有成,不过他的心思单纯,随便,你到世间,听柳道友的话。柳道友,你带随便一段时间,将世间的规矩搞清楚后,便放他单飞。”

柳致知笑到:“前辈放心,我一定将随便照顾好。”

随缘山人把手中一根杖递给了随便,说:“你也长大了,该放你出去了,你留在我的身边,始终长不大,跟柳道友去吧,历经世事,你才能成熟。”

随便接过那根杖,说到:“爷爷,我舍不得你。”

“傻孩子,人来世间,迟早会自己独立,走吧。”随缘山人有些不舍说到。

柳致知向随缘山人一点头,御使遁光飞起,随便也御使那根杖飞起,那根杖似在空中不住生根又不断的消逝,倒是一件好法宝。随缘山人在下面望着两人穿越罡风层,叹了一口气。

柳致知与随便出了昆仑洞天,站在山顶,柳致知说:“随便,你来到世间,世间不像洞天之中,在世间,不得在人前施法,而世间现代是科技社会,类似你所了解格物,在无人之处,你可以飞行,但在人前,你却不能。”

“世间规矩真多,我该怎么做?”随便问到。

“你得表现像一个普通人,好了,我们走,先下山,到了公路处,我们乘车,大概要花上几天,对了,你的衣服也不适时宜,先到一个镇上,买一声衣服。”柳致知说到。

随便开口道:“我身上有银两。”

柳致知笑到:“世间已不是过去,银两不流通,而用钞票或信用卡,好了,我们下去。”

柳致知他们来到公路旁,等了一会,见到一辆卡车,柳致知招手,还好,卡车停了下来,司机探出头,柳致知和卡车司机一阵交流,司机带上他们。

“这车子倒也奇怪,居然不用马拉,还挺舒适。”随便说到。

柳致知见司机投过一个奇怪的眼神,看着随便好奇用手摸人造革的靠背椅,不由苦笑着解释:“大哥,我这位师弟从小跟着师傅在昆仑山,没有见过世面,我作为师兄,带他见见世面。”

司机恍然大悟:“也是,你师傅怎么会这样,可怜的娃,我说他怎么一身道袍,也好,到山下走走,见见世面。”

柳致知和司机有一言没一言交谈,司机很健谈,柳致知大多时候听,随便更是新奇的不得了,还好,他遵守了事先约定,并没有多插嘴。

汽车开到一个镇上,柳致知和随便与司机告别,司机也豪爽,把他们放下,挥身而别,柳致知先在镇上找了家服装店,将随便从头到尾换了一个新,见他头发长,也到理发店中替他理了发,这样一来,随便从一个小道士变成了现代青年。

在一家饭店吃过饭,柳致知还特地叫了啤酒,随便初入口时喝不惯,但很快就喜欢上了这种口味。

饭后,柳致知拉着随便坐上公交车,这里比较落后,等了好长时间,才有一辆公交车,车况还不好,不过随便很新奇,车子发动,现在他知道了车子是烧汽油的,发动机在车子下面。

经过几个小时的颠簸,车子终于到了市里,虽是一个小县城,但其中灯红酒绿也将随便看得目瞪口呆。柳致知见他这个样子,微微一笑,心中有话,要是到了申城,不知道还是什么样子。

见天色已晩,柳致知便找了家宾馆住下,吃过晚饭,两个人同住一间,柳致知将电视打开,他又大惊小怪了一番,柳致知简单向他解释了电视的原理,他不由感叹说:“世间的人真聪明,居然连电视都发明出来。”

柳致知一笑,对他说:“你去洗澡,你洗过我洗,今晚就在这里歇一晚,明天还要赶路。”将他领到卫生间,把各样东西的功用说了一遍,随便很聪明,柳致知一说,他就明白。

等他洗过澡,柳致知洗,洗过之后,两人躺在床上,随便说:“柳哥,想不到世间会有这么多新奇的玩意。”

“睡吧,明天再说。”两人入睡,到了子时,柳致知起身在床上打坐,随便也一骨碌坐起,也打坐入静。

第二天早晨,柳致知退掉房,想起一事,对随便说:“你身上有银两,我们去首饰店,将银两换成钞票,你也有了购买力。”

随便一听,立刻同意,虽然柳致知并没有向他要钱,但他身上没钱,总是不习惯,立刻同意,他在想象中,那是一处银楼。

等到了近前一看,不是他所想象,柳致知跟店员交涉,店里面派出一个人,随便掏出银两,清一色雪花银,店员看了成色,便称了重量,得到几万,经理笑着问:“你们是要现金还是有信用卡?”

柳致知毫不犹豫说到:“现金!”

于是,几捆崭新的钞票便归了随便,见交易完成,柳致知看着随便在好奇打量着一张钞票,便笑着说:“走吧!”(未完待续。。)

65. 事诡异,信息不足莫强猜

倒也快捷,花了四天时间,两人来到申城,随便一路下来,对世事熟悉了不少,不再大惊小怪,这个世间已不是过去的世间,随缘山人虽然来过世间,那是一百多年前,以后再也没有出过洞天,他过去和随便所说,世间根本也不是他所说的一套。

虽然路上经过了一些大城市,但都在车上匆匆一瞥,当随便出了车站,倒是又吃了一惊,他没有想到,申城如此繁华,柳致知微微一笑,说:“走吧,先去我家,正好我家地方大,多你一个不算什么。”

两人上了出租车,回到柳致知的别墅,一进别墅,他便面露惊讶,这不怪他,不是柳致知别墅多大震惊了他,而是他陡然感觉好像又回到洞天,天地灵气一下子浓郁,柳致知见他这个样子,说到:“我在别墅里布置了一些阵法,没有其他用处,仅是收聚灵气,世俗间,不比洞天之中,算是与我身份匹配。‘

柳致知意成身归体,阿梨刚刚购物归来,看见了随便,问到:“阿哥,他是谁?”

“他叫随便,是洞天中一位前辈的孙子,到世间体验,我顺便把他带了过来,他暂时住在此处。”柳致知对阿梨说到。

“欢迎,既然来到这里,就不用把自己当成外人。”阿梨笑到,其他人听到声音,也从房间中走出,柳致知一一介绍。

“今天你就住在这里,我与段成鑫通一个电话,虽然没有找到段子真。但必须给他通一个电话。”柳致知让何嫂给随便安排房间。自己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是柳致知吗?太感谢你了,要不是你,段子真还不知道他父亲生病,不会赶回来。”电话一通,段成鑫立刻送上感激的话。

柳致知弄得莫名其妙,他说:“等等,你说什么?段子真回来了?”

“是啊,他回来了。不过他又走了,还留下丹药,他父亲的病也好了。”段成鑫在高兴头上,没有注意到柳致知的口气。

事情居然诡异如此,柳致知感觉中间什么地方出了差错,难道是昆仑派说谎,完全没这个必要,还且柳致知也没有感觉太元子说谎,柳致知隐隐感觉到事情不那么简单,自己去洞天。居然段子真就回来了,除了巧合。那么其中一定有阴谋,而且,这件事自己并未跟人提及,一是昆仑有内奸,二是段成鑫走漏了风声,柳致知在电话中跟段成鑫解释了半天,段成鑫才将信将疑,柳致知决定跟段成鑫谈谈,段成鑫也感觉到疑惑,在电话中一时也说不清楚,干脆约了一个地方,见面再谈。

柳致知将事情与阿梨一说,阿梨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柳致知叹了一口气,说:“希望段成鑫那儿有些线索。”

柳致知和段成鑫在一定茶楼见面,两个人把各自知道情况一说,段成鑫皱眉说:“他回来我们并没有具体问他的事,他只说在洞天中很好,因为师门规矩,不好透露多少,在家中两天,还带来一种丹药,治好他父亲的病,便离开了,我以为是你给带的信,并没有问。”

“问题在于,他没有说什么门派,你们又先入为主认为是昆仑派,我到昆仑派,先问了收徒机构度牒司,他们说查无此人,后来又见到昆仑派掌门人太元子,太元子告诉我,昆仑派根本没有在世俗间收过徒,巧就巧在我因为一些私事在路上耽搁了几天,居然段子真就回来了,这也太巧了,我在路上可没有透露过分毫,除了在昆仑派。”柳致知也不得其解。

“我也没有说过,不是修行人根本不用与他说,修行人我就和你一个人说过,是怎么回事,可惜他已走了。”段成鑫说到。

“还有一件事,说是段子真的命运被人扰乱了天机,我当时听说查无此人时,推算了一下,发现关于他的信息根本查不到,而昆仑派其他人的信息我也试了一个,发现很清晰。昆仑派在洞天中是大派,没有心要这样做。”柳致知又提出一个疑问,

“会不会有两个昆仑?”段成鑫提出一个假设。

“两个昆仑,世俗间的昆仑派完全是一个武林门派,数数大小猫没有几只,你不知道?在洞天之中,怎么可能是允许两个昆仑并存,不过你的说法不是没有可能,除非这个昆仑是一个暗中门派,连正宗昆仑都不知道,还有一个问题,他回来是巧合还是知道我去找他?”柳致知一想,这也是一条思路。

“希望是巧合,要不然,想想也恐怖。”段成鑫说到。

“对了,有一件事我要托你查一下,我在洞天之中就想好了,你能不能查一下,二十年前这段时间,世间有没有类似段子真的情况。”柳致知说到。

“你是说不止段子真一人?”

“如果是阴谋,肯定不止段子真一人,从这方面入手,也许能查出什么来。”柳致知说到,段成鑫明白了,柳致知是想查个水落石出。

“好,我帮你,不过年代久远,而且像段子真这样,他的家属也不会报警,难度很大,只能慢慢查。”段成鑫说到,他心中也不禁有点担心。

“今天的事不要泄露出去,我还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我这次入洞天,遇到一位前辈,他托我照顾一下他的孙子,我将他带到人间,可是他没有身份,很不方便,我想请你帮他弄一张身份证。”柳致知关照到。

“你不说,我还要关照你,这件事很诡异,放心,我不会泄露出去。你这位朋友修行很高吧?”段成鑫微微一笑。

“修为不错,成就了金丹,不过来到世间,当遵守世间规矩,所以我想请你帮忙,弄一张身份证。”

“没有问题,他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叫随便,随缘山人的孙子,老头子偷懒,起了这样一个名字。年纪不过三十,具体情况得问他一下。”

“过二天叫他去派出所一趟,拍个照,做个指纹,这件事是小事,户口就挂靠在你的户头上吧。”

几天后,全国各处特殊部门接到一个协查通告,同时,柳致知也带他去派出所办身份证,显然段成鑫关照过了,身份证一个月后拿,先办了张临时身份证,到此,随便在世俗间有了自己的身份。

柳致知带着随便约了赖继学他们一起在宋琦茶楼喝茶,他是准备把随便介绍给自己的朋友,见面之后,把随便介绍给宋琦和赖继学,发现童亚东也在,童亚东喊了声师叔,柳致知笑笑,回想起那几年前的一日,问到:“你记得否,月亮还亮么?”

“师叔指点,让我明白眼见不一定是事实,我们的感官太容易上当了。”童亚东说到。宋琦和赖继学都笑了起来。

他们坐下,服务员倒茶后,把门带好,赖继学说:“随道友,你从洞天中来,世间如何?”

随便说到:“不到世间,不知道天地之大,人口众多,特别是世间的科技,真没有想到,世俗间完全不是爷爷印象中世间,精彩异常。”

宋琦说:“是啊,世间在这百年间的变化,超过历史上几千年的变化,人的聪明才智被发挥出来,不过环境也日趋恶化,人追求外物,忘却了自身,是好是坏还说不准。”

柳致知笑到:“不要谈这些丧气的话,修行哪里不是一样,不外乎修身修心,世间修心更难,不过经过红尘的洗礼,成就也更大。”

“这句话不错,在红尘中炼心,随道友做出了正确的选择。”赖继学喝了一口茶。开口说到。

“我来到世间,承蒙各位道友厚爱,我高攀一声,叫你们为哥,就像柳哥一样。”随便也是一个聪明人,他在平时都叫柳哥,宋琦和赖继学哈哈大笑。

“今天又多了一个小老弟,我们虽没有结拜,但习惯成自然,好,好,你就叫我们哥哥。”

“哥哥在上,受小弟一拜。”随便到底是洞天中人,在此就要下拜,柳致知把他拦住。

“老弟,我们不兴这礼,拜就不必了,我们心中有这个仪式就行了。”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随便重新入痤。

柳致知说到:“我这次去了洞天一趟,倒清楚了一件事,你们记得我们的西藏之行,当初我们都很年轻,连御器飞行都不能,却遇到了一件事,关于世界轴心的事。”

“当然记得,难道又有世界轴心的传闻?”宋琦问到。

“不是传闻,而是真正的消息,是关于世界轴心的。”柳致知简要地讲了一遍洞天的由来,世界轴心在其中所起的作用,这一段历史让他们目瞪口呆,连随便都目瞪口呆,他没有想到,自己身处的洞天会遇到这样的危机。

“现在你们知道世界轴心是怎么回事了吗,要不是昆仑掌门亲口跟我说,我也当作一个传奇的故事。”柳致知说到,不过,他与昆仑掌门之间约定,以及定风指南车的事并没有讲,他不是保密,而是不想把他们卷入其中。(未完待续。。)

66. 说根底,继学拐人定合同

宋琦叹到:“我现在算是明白了,道家所谓三十六洞天,是怎么消失的,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你说这三十六洞天能否恢复?”赖继学问到。

“昆仑掌门所说,只要找回世界轴心,就能恢复。”柳致知也没有什么把握。

“世界轴心多少年过去了,不是那么容易找的。”赖继学说到:“不过,对我们世间没有影响,我们还是过我们的日子。”

柳致知白眼一翻,赖继学倒好,他的无赖性子又犯,算了,他说的也不错,不过,随便却不同意了:“那不是我爷爷他们失去了家园?”

“你爷爷他可以到世间来,洞天之中,有什么好的,世间多好,有的吃有的玩。”赖继学不在乎地说到。

柳致知在一旁,没好气地说:“不要闹了,赖兄,你的无赖样子又出来了,不过,这么多年来,世界轴心一直在周围出没无常,甚至把张叔毅天师给卷入其中,几年前,我和张启威就因为此事,才去了武夷山。”

“几年前的武夷山之事,你可没跟我们说过,是什么回事?”赖继学来了兴趣。

柳致知将几年前的事情讲了一遍,宋琦陷了沉思,过了一会说:“这几年来,听道上朋友说,张天师不知得罪了什么人,不断有人找他,原来是为了世界轴心。”

“不错,幸亏张天师有龙虎三宝,不然,真不知如何对付。”柳致知也表示赞同。

“龙虎三宝?是不是天师剑、龙虎鞭和四方钟。”赖继学问到。

柳致知诧异地说:“你也知道龙虎三宝。不错。是这三宝。要不是几年前我见到天师剑,我真不知道龙虎三宝。”

“那当然,不看看我是谁,我们赖家把这些事情记载得清清楚楚。”赖继学得意的说到。

“我对世间的事知道得不多,我爷爷说,世间没有什么高手,看来并不是如此。”随便说到。

“当然不是如此,世间人多。整个地球七十亿向上,不禁是华夏,还有许多国家,每个国家能传承这么多年,背后的水深得很,洞天之中,才多少人,世间虽物欲横流,但其中必定有高手。华夏国家管理修行人的特殊部门,他们的头楚凤歌就是一个顶尖高手。放在洞天中,恐怕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还有西方教会,也是不可小觑,一句话,在世俗科技后面,不知隐藏着什么样的怪物。”柳致知说到。

“不错。”这回宋琦和赖继学异口同声说到,宋琦又说:“就拿这次龙谓伊渡劫来说,我才知道,不能小看了西方的修士。”

赖继学点头,看着随便,说:“你这次来到世间,还真对了,整天缩到那个洞天里面,有视界也不大,你爷爷真是的远见,你有没有兴趣打一份工?”

“打工,对了,我来到世间,本来就是为体验生活,我在电视上看到打工,可惜我除了修行,什么也不会。”随便苦恼地说到。

“你懂修行就行,其实,世间有不少工作你能做,比如,教教老年人打打太极。”赖继学继续诱惑着他。

“我可不会太极拳,我只会一些修行法门。”

“你会修行法门,会不会风水法器?”

“什么是风水法器,我只听说过法器,我知道什么是法器,它们之间有联系吗?”随便问到,眼光之中充满好奇。

“风水法器则是一种算不上法器的法器,功效比较小,像这样一串珠链便是风水法器。”赖继学将手腕上一串檀香木的珠子取了下来,递给了随便。

随便一看,心中恍然:“这珠子的点气息,是比法器弱得多,有什么用?”

柳致知开口说到:“我的房子中布置的大阵,便是风水法器所布,它能辟邪增福,聚拢灵气。”

“我明白了,风水法器不像法器,它的材料普通,是给一般人用的。”随便叫到。

“不错,你可以帮我卖法器,调风水,你根本不需学习风水,反正可以感应一下,怎么样,一个月开你三千,食宿全免。”赖继学笑眯眯地说,柳致知看了他一眼,这个奸商,这么便宜,就想用一个修行者。

“好啊!我去你那边,要不要签合同?”看来,这十来天,电视不是白看了,随便说到。

“当然要签!”赖继学说到,他的样子就像黄鼠狼见到小鸡,柳致知和宋琦对望了一眼,无奈地一笑。

就这样,随便被赖继学拐走了,柳致知却落得清静,不过,他的烦恼也跟着来了,不禁是他,宋琦也是一样。

起因很简单,是在他们的儿子身上,柳致知的儿子柳事天年龄小,不懂得得韬光养晦,虽经柳致知说过,不玩金蚕蛊了,却卖弄起文学素养,他的水平很不错,在一群幼童中,显得格外惊人,而宋琦也遇到同样的问题,儿子宋长风虽然比柳事天大几个月,也不是在一家幼儿园,但同样的问题。

两人没有料到,自己一生韬光养晦,外人并不得知,到了子女这边,事情发生了变化,而他们知道时,两个小孩成了名人。

两方学校都推出学校定义的小天才,在相距并不算远的学校中引起了轰动,两个小孩知道什么,但学校老师却热心不得了,结果相约在电视上举行一场比赛,相比的都是国学,两个小孩都不知对方是谁,偏偏就这么巧,两个人摆显的都是国学。

柳致知在家中接到幼儿园的通知,告诉他学校和另一个学校举行友谊赛,他儿子作为主力队员参加,他并没有当回事,不过幼儿园的邀请他也说了,因为幼儿园要求组织亲友团给他们助威。

他告诉了父母等人,没有想到他们这么热情,事天的爷爷奶奶外婆和黎老夫人都热心得不得了,柳致知忽略了,老人图个啥,不就图个儿孙有出息,柳致知作为父亲,也随之而去。

到了现场,他看见对方的亲友团,宋琦和苏婉青在里面,他倒未觉得奇怪,和阿梨上前去跟他们说话,宋琦也看到了柳致知,也以为他是对方亲友团的,不过来凑数,便也和他交谈起来。

一谈才知道,居然是事天和长风两个主力队员,感到不对劲,连忙将情况一说,两人目瞪口呆,相互望了一眼,又哈哈大笑:“宋兄,我们的子女可比我们小时候强多了。”

“想不到,宋长风的对手居然是柳事天,而且我们还蒙在鼓里面。”宋琦笑到。

看到四人在此交谈,电视台记者正在喊人入场,听到他们的交谈,一问之上,扑哧一声笑了:“有你们这样糊涂的家长,也不打听一下对手,你们是好朋友?”

柳致知苦笑说:“不错,学校只是说我的儿子作为一方主力队员,小孩子间的比试,我们的确没有关心。”

“柳先生,宋先生,能不能做一个采访,你们是怎样教育子女的?”记者的本性露了出来。

“没什么啊,可能是家中有这方面的书,小家伙也感兴趣,就多读了一些书。”柳致知说到,宋琦点头。

记者还要追问,里面已叫入场,快到开始了,柳致知夫妇和宋琦夫妇礼貌与记者点点头,说:“时间已经不早了,我们还是早些入场。”柳致知并不喜欢暴露在大厅广众之下,宋琦也是,几个人便往里走,记者追了上来:“能不能在事后做个专访?”

柳致知知道这件事躲不了,便点头说:“好的,事后如果你有时间。”

两方亲友团已经入座,参赛选手,两个幼儿园各选了五人,柳事天这边,三男二女,而宋长风那边则是二男三女,不过除了柳事天和宋长风,其他四人基本是来打酱油的,但他们的家长则不这样认为,参赛对手一上场,立刻欢呼起来。

主持人先介绍各个选手,接着宣布规则,比赛按经史子集四个部分来进行。柳事天一上台,就看到宋长风,他不禁怔住了:“长风哥哥,你怎么在这里?”

“事天弟弟,原来是你。”两个小孩不顾比赛规则,一下子走了出来,互相攀谈起来。

这个意外让主持人愣住了,不过他也是老主持了,一下子就反应过来,煽情地说:“哇!原来我们两个小天才认识,这太好了,我们来采访一下,宋长风小朋友,你们怎么认识的?”

“你说我和事天弟弟,我们经常在一起玩,我爸爸和他爸爸是好友,两个人都是本事很大的人。”

“你平时和事天玩些什么?”

“玩的东西可多了,像什么御物啦,弹琴啦,写字啦,虫子啦,画画啦,总之很多很多。”宋长风说到,柳致知和宋琦脸耷拉下来,特别是他提到御物。

“你们玩的挺多,琴棋书画看来无所不精,现在回到位置上,我们来比一下,各自知道了东西多少?”好在主持人没有借问,也许是他根本不知道宋长风所说的御物,便含糊其词,柳致知和宋琦长出了一口气,而亲友团却掌声如雷。(未完待续。。)

67. 炼铜人,无端心中起疑惑

比赛在继续,两个小家伙表现得非常好,柳致知的父母等人非常激动,柳致知倒也平常,他明白其中的关键,柳事天和宋长风都不是正常教育出来的孩子,有这样的表现很正常。他忽然看见两只纸鹤飞来,很淡很暗,其他人都没有留意,却正巧落在柳致知和宋琦的手中,柳致知找开一看,明白了,这是一封请柬,是张天师邀请他们的。

阿梨在他的旁边,当然瞒不过她,她低声问到:“什么事?”

“是张天师的请柬,邀请我于明年三月一日参加修行者大会,看来,张天师要发火了。”柳致知低声的说着,那么宋琦也接到通知,正低声与苏婉青说话。

“你去吧,我在家中,事天的事交给我。”阿梨低声地说,柳致知点点头,这次修行大会,柳致知准备以本尊去,这是正式邀请,以意成身去,显得不礼貌,柳致知虽不惧,但太突出不好,阿梨也知道这一点,所以才说了这句话。

场上进入僵持状态,只见双方谁也不让谁,那八个小家伙早已目瞪口呆,只看两个小家伙在比赛,连主持人汗都下来,他们准备的问题本来就比较简单,但发现失算了,他们自认为难的题目,本来是为后备题,谁知这两个小家伙斗出兴致,而题目却告罄了。

柳事天说:“长风哥哥,《阴符经》说:昭昭乎进于相矣,《易经》之中,乾坤为经纬。但为什么说‘群龙无首。吉’?”

宋长风思考了一会。说:“人类社会,并不需要首领,而《易经》之中,正是针对商纣失道,天下诸侯起事,因为无首,正是武王的机会,故说:‘群龙无首。吉。’”

两个小孩这连串的问题,将主持人抛在一边,而主持人则是瞠目结舌,好在他们经验丰富,虽不算了解华夏国学中深层的东西,但临机应变的功夫还是有的,男主持人插嘴道:“精彩的论述,我不知道他们头脑是怎么想的,这也许就是所谓的天才,两位小天才。你看看我们的时间差不多了。”

女主持人也说到:“真是令我惊叹,两个小天才居然将我们题目答完了。他们自己却主动出击,但由于时间的关系,我们今天就到此为此,虽没有分出胜负,但也说明了国学后继有人。”

柳致知和宋琦只有苦笑,而两边亲友团却掌声如雷,无奈之下,柳致知和宋琦对望了一眼,摇摇头,而苏婉青和阿梨却是保持矜持的微笑,爷爷奶奶之辈却是狂热,散了之后,蜂拥而上,把柳事天和宋长风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口中怕化了。

柳致知苦笑着劝到:“爸妈,老夫人,不要太惯着事天。”

几个人回头,眼睛之中有一种骄傲:“你说什么,事天,不用管你爸爸,我给你买好吃的。”不理睬柳致知,蜂拥着柳事天而出,阿梨笑到:“阿哥,今天就算了,长辈也是高兴,你就不要扫他们的兴了。”

宋琦那边也是一样,柳致知摇摇头,这时记者上来了,柳致知和宋琦只好应付记者。

终于一切结束了,宋琦问到:“张天师发来邀请,你准备怎么办?”

“张天师的修行会是必须去的,恐怕赖继学也接到了请柬,我知道张天师的意图,他是想借此机会将他的经历公开,说明情况,弄不好,他也想立立威,邀请我们,很有为他助势的意图在里面,我们与张启威是朋友,这个忙当然得帮。”柳致知说到。

“恐怕这次修行大会不会那么顺利,不仅有洞天中的势力,国外势力恐怕也要行动。”宋琦叹到。

柳致知心中一动,他想到一件事,和宋琦告别之后,他回到了别墅,而几个长辈却带着事天狂欢去了。

柳致知在别墅之中,回想着青铜的配方,他要动手铸造一个铜人,定风指南车是的铜人,虽用青铜制造,但他已经能将普通物品赋予物性,既然找不到,干脆铸造一个,不过在家中铸造不成,他与阿梨说了一声,出了意成身,返回了洞天,他要在洞天之中,铸造铜人。

他的铸造不同于其他工匠,并没有使用炉子泥范之类,完全是用自己的心火铸造,凭自己强大意志,硬是约束熔化的金属,在空中构造了一具铜人,铜人铸造成功,空中灵气一波波往里面灌输,柳致知用各种灵气冲刷洗涤,品性逐步提高。

柳致知炼好之后,把定风指南车组装起来,一辆铜马车出现在眼前,他意念一摧,转眼放大,两匹青铜马一声长嘶,柳致知越身而上,吩咐常华与蔷薇一声,一声雷响,战车轰鸣声中,定风指南车卷风挟雾,飞腾在空中。

果然好宝贝,柳致知一摧定风指南车风车,定风指南车凭空消失,再出现,已是数百里外,柳致知不禁意气风发,一声长啸,声振长空。

铜马奔腾,云雾缭绕,柳致知试验着各项机能,车中铜人使终指南,脚下罗盘闪烁着奇光,一层光流稳稳托着铜人,头顶上方,华盖光华下垂,人在车中,静止无风,一切都很正常,如果说有什么遗憾的地方,就是铜人,毕竟是自己所铸,显得有些地方不够谐调。

柳致知在空中试验了一会,将之收起,落下遁光,自己一路向东北,估计下去了很远,他落在一座荒山之上,如果不出意外,他恐怕到了浙省。

山峦重叠,并不算高,他看了一会风景,准备上路,忽现山脚下一辆小汽车停了下来,柳致知看得远,开始并没有留意,不过接下来一幕却让他一惊,只见车上下来两人,从后备箱中搬出一个袋子,往山中抬,带着镐锹工具,于无人之处挖起坑来,显然想把东西埋掉。

柳致知虽隔得远,眼力如何了得,见袋子角上有血,心中有数,不想在这个地方看见一起埋尸案,再一细看,袋子中人似乎没有了气,不过,却未尝死掉,而是处于深度昏迷之中,柳致知眉一皱,事情既然给他看见,他就要管。

他也不下去,手往下面一点,连咒都不念,平地起了一场黑风,好厉害,只吹得天昏地暗,那一块更是风沙大作,对面不见人。

等风沙停了,那两个埋尸的人见不见了尸首,顿时慌了,找了好一阵,就是不见尸首,心中害怕加忐忑不安,汽车发动,一溜烟的走的。

柳致知打开袋子一看,一个青年女子,看似很凄惨满脸血污,鼻骨粉碎,头骨凹陷,衣服倒是名牌,躲在地上就像死的一样,处于深度昏迷之中,脖子上还有勒痕。

柳致知眉头一皱,他见到这个女子的面,就知道了她的一些信息,这是一个用世俗的话来说的是第三者,而且也是一个人贩子。他现在,不用有意作法,一些信息还是能看出来的。他叹了一口气,手中画出符,口中念动咒语,不管是谁,总不能见死不救,一道青光射到她身上,她的鼻骨还有头骨纷纷动了起来,不一会,一副漂亮的面孔出现在他的面前。

过了一会,她哎唷一声醒了,先是迷茫看着四周,紧接着喊到:“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没人要杀你。”柳致知淡淡的说。

她终于清醒过来,发现自己毫发无损,想了一会,问到:“是不是你救了我?”

“是我救了你。你该去报案了。”柳致知依然淡淡地说到。

她这才认真看着柳致知,这一看,不禁咽了一口口水,柳致知容貌保持在二十几岁,加上一身出尘气息,人又英俊。肌肤如玉一般,她在心中不禁暗叫好英俊的小伙子,她死星退去,色心又起。

柳致知看见她目光之中,陡然眼光像蒙上一层水,眼中春波荡漾,心中立刻明白,眼睛看像她更冷,柳致知虽没有推算,但已经从她的身上得知一些信息,光是人贩子这一条就足够她的,谁知她死心刚退,色心又起。

但柳致知并不后悔救了她,不管如何,也是一条生命,不过柳致知有些奇怪,这是为什么,难道自己炼制一个小铜人,组装好定风指南车,劫难就来找上自己?

他心中嘀咕,暗自推算了一下,却发现自己推算不出来,又推算了一下眼前这个女人,倒是很清楚,她是一个护士,在妇产科工作,却牵涉到盗卖婴儿,还不止她一人,是一个团伙,她又和院长保持不正当的关系,柳致知暗自摇头,能推算出他人,说明自己推算没有问题,但推算不出自己,恐怕是自己劫数,这个劫数莫名其妙,好像与之相关的,只有定风指南车,难道定风指南车这么厉害,自己做了一个铜人,就来一场劫数?

算了,自己小心点,按理来说,世间劫数再厉害,也伤不了自己。想到这,他微微一笑,柳致知一笑,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顿时绽放出来,她不禁心中一窒,像花痴一样,呆呆看着柳致知。(未完待续。。)

68. 双管齐下,不明真相人惊心

“你没事了,自己下山去自首。”柳致知依然用平淡的口气对她说。

她一愣回过神来:“我自首什么,我要去报案,有人要杀我,我叫于文芬,你叫什么名字?”

“柳致知。”柳致知说到:“好了,我也该走了。”

“不!我是说,你就不能好人做到底,我怕那些坏人还盯着我。”于文芬哀求到。

“于小姐,人自救别人才能救你,我仅是一个路人,无意中发现了这条袋子抛在这里,解开一看,才救了你。”柳致知并没有实话实说,而是扯了一个谎,这个谎破绽很多,不过于文芬并没有往那个方面想。

“你也可以作为证人,我报案不然也没人相信。”于文芬眼珠一转,找了个理由。

“好吧!”柳致知无奈的说,他事实上已卷入其中,不过他不想给于文芬看出来,他对她的事有兴趣,故此兜了一个大圈。

于文芬很高兴,人的春心一动,特别是于文芬这种人,自会主动出击。

两个人下山,于文芬没有照镜子,不然会吓一跳,虽然她的伤全部复原,但脸上血迹和头发上血迹没有消失,她长得很漂亮,不过,目前这一副尊容看着还是比较滲人。

从山顶走到山脚,花了四十几分钟,于文芬没有留意到,她留意了也看不到,但柳致知却注意到了了,一股波动向于文芬探去,柳致知手一挥,波动消失。对方居然有法师。柳致知顿时兴趣大增。于文芬懵懂中又逃出一劫。

在一处别墅中,一个五十多岁的法师在作法,在法台上,摆着于文芬照片,周围点着大片白蜡烛,香炉中三柱香在袅袅升起,法师用桃木剑一指,口中念到:“东边鬼。西边鬼,中央生杀鬼,唤汝名,现有女一名,限汝三刻命归西,吾奉九幽教主如律令!”

一阵风起,白烛摇摇欲坠,突然一声响,眼前的香断成三截,他大惊:“有人破法!”

“法师。难道就没有办法?”一个头顶微秃的中年人问到。

“有人护住这个丫头,不知什么人。还是放弃吧!”法师沉吟到。

“法师,你行不行?”一个年青人在一旁冷语到,这个年轻人如果柳致知在此,就会认出,他是抛尸的两人之一。

法师冷哼了一声,年轻人陡然脸色变了,惨叫一声,捂着肚子蹲了下去,中年人脸色一变,训斥到:“胡说什么,虎子,还不向雷师傅请罪。”

雷师傅冷冷说到:“算了,算是给你一个小小教训,顾院长,我晚间再作法,先给我准备一些材料,生鸡蛋一只,坟头土半斤,就这些,其他材料我来准备。”

雷师傅走了进去,顾院长看顾着他进入内室,回过头来,对虎子说:“你去准备雷师傅所要的东西。”

虎子出去,他又看向另外几个:“霸子,你和虎子一块去抛尸,怎么人能死而复生?”

“还不是那阵妖风闹的。”霸子说到。

“你们几个过来,虽然雷师傅本领不小,但我们也不能把希望托在他身上,你带同个人,准备一些秽物黑狗血之类的东西,我听雷师傅说,法术怕那玩意,你们快去抛尸的附近,一见到他们,就把他们给做了。”顾院长压低的声音,手中做了个抹脖子的姿势:“这回千万不要出错。”

霸子几个人点头:“老板,你放心好了。”说完,几个人匆匆去了,顾院长望着他们的背景,心中不禁想起了十二年前的事,他的一位要好朋友妻子无法生育,他偷偷窜通好妇产科的医生护士,恰好有安徽在此打工的人在此生育,他们便说小孩在出生后不久便去世了,把他们给糊弄过去,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先是战战兢兢,后来胆子越来越大,居然做起人贩子来的,想收手,却停不下来,这些年来,也给公安部门等相关部门孝敬了不少,也拉了不少人下水,渐渐他心态发生了变化,不但住上了别墅,这可不是那种简单的别墅,而是独门独院,前后有院,中有假山渔塘的那种。

饱暖思淫欲,又先后建起几幢别墅,情人更是随意换,那个该死的婊子,居然偷偷将自己的明细账给藏了起来,还要胁自己,自己看在过去情份上,给她一个全尸,谁知她竟然死而复生,也怪自己没有检查尸首。

雷法师可以说他的御用法师,二年前自己帮助了他,他也为自己做了不少事,他的本事自己是知道的,据他说,惹了一个仇家,不得已才逃到此处,他的出现,让自己是彻底改变了人生观,从一个无神论者变得相信鬼神。

顾院长在这儿想着,柳致知和于文芬已经下了山,来到附近派出所,而霸子等人却在他们之后才到,他们不知两人已走,还在山上找,终于在山顶处不远,找到了那个袋子,不过袋子已经打开,里面没人,他们赶紧打电话回去,报告了情况。

柳致知和于文芬来到派出所报案,接待他们的是一位男警,当看到于文芬的样子吓了一跳,当听说他们是来报警的,了解的情况,男警安慰他们,用他们在镇上找一家宾馆住下,派出所的民警立刻是核实情况,如果事情属实,保证把罪犯绳之以法。

柳致知在一旁没有说话,见始终是他一个人接待,而对方始终强调要两人保密,便于警察行动,柳致知是什么人,心中早已明白,好家伙,想不到警察中也有他们的人,由于吃不准警察中有多少是他们的人,还是到时候派出所都被他们所控制,柳致知始终一句也没有说,而于文芬并不清楚这一点。

两人从派出所出来后,于文芬不知道情况,便拉着柳致知跑到宾馆要了房间,她的意思是要一个,柳致知却不同意,没有奈何,要了相临的两间。

他们一走,那个警察拿起电话,拨通了顾院长的电话,于文芬不知道这一点,而柳致知知道他应该通知人了,并不着急,他准备看看对方如何动作。

于文芬松了一口气,先回房去梳洗,当她在镜子看到自己一脸血污的样子,差点叫了起来,赶紧将自己收拾干净,心中埋怨自己,不怪柳致知对自己很冷淡,原来是有原因的,她就不信,凭自己相貌,不能征服这个男人,她又不求跟对方过,只求一段露水姻缘,她才不相信,有男人不偷腥了。

柳致知却在自己房间的窗前,观察着街上的来人,他正在观察,忽然看见一位熟人,是他曾经付于走阴镜的曾综仁,柳致知传镜之后,曾对他说过,要他无事之时,到净明派青云观中一行,已有十几年没有看到他,不过,从他身上气息看,他拜入了净明派。

柳致知一怔,会不会是他施法,不由细致观察,见他身上气息纯正,并不是施法人的那种气息,看来,他是路过此处。

柳致知倒没有下去打招呼,他也没有发现柳致知,不过天色将晚,他也赶往宾馆,这倒巧了,柳致知刚想下去,就看见几个人,身上秽气冲天,这显然是带着秽物,但秽物有什么用,对付左道之人尚有一些作用,对付像柳致知这样的人,根本不起什么用,除了恶心人之外。

他们是谁,难道是冲着曾综仁来的?还是冲着自己来的,柳致知正在这里思考,响起了敲门声,柳致知一听就知道是于文芬,不禁摇摇头,过去把门打开,见于文芬收拾得漂漂亮亮,眼泛校花。

柳致知心一动,把她拉了过来,于文芬心中一喜,半推半就,柳致知诧异看了她一眼,知道她误解了,也不解释,竖起一根手指,嘘了一声:“不要说话,你来看一下,认识不认识那几个人?”

“谁啊?”于文芬本来满腔欢喜,诧异的往窗外一看,眼睛立刻瞪圆了,恐惧地喊到:“是他们,是霸子他们!”

果然是来找自己的,柳致知脸上露出了冷笑,来得好快,他并不清楚,接待他们的警察打电话给顾院长,顾院长随即打电话给霸子他们,霸子他们马上就赶往镇子上,他们知道柳致知和于文芬住在镇子的宾馆中,镇子之中,宾馆没两家,他们一来就往靠近派出所的这一家而来,柳致知偏偏就在这一家。

“快走,他们是来找我的。”于文芬说到,就要拉着柳致知往外逃,柳致知轻轻一甩手,甩脱了于文芬的手,说:“不用紧,他们找不到我们。”

说完之后,也不见他施法,只是意念一起,一种意志将两个房间给掩藏了,于文芬可着急了,又不好丢下柳致知不管,战战兢兢躲在门后,紧抵着门,这个时候,她的一点色心早被抛到爪哇国。

曾综仁上来的,他在经过柳致知的门前,不禁咦了一声,不过他也知道,用意志将房间隐藏起来,是不想别人打搅,虽然他很想认识一下这位朋友,不过江湖规矩还是懂的,他没有停留,径直到了自己的房间。

柳致知听到门外咦了一声,心中一下子明白过来,不过他目前也没有心思与曾综仁打招呼,反正曾综仁一个晚上都在这里,等一下再说。

楼梯上传来众多的脚步声。(未完待续。。)

69. 遇故友,铁杵施威斗恶人

霸子等人在服务台知道了于文芬的房间号,这些人凶神恶煞,服务员也不敢惹,眼睁睁看着他们上楼。

霸子等人上了楼,眼睛往房间上门牌一望,很奇怪,怎么没有刚才服务员所说的房间号,走了一圈,就是没有发现要找的房间,霸子伸手敲门,无巧不成书,正好是曾综仁的房间,曾综仁打开了门,眉头一皱,他们身上秽气冲天,曾综仁虽不至于害怕,但也讨厌这种气息。

“什么事?”曾综仁问到,心中估计是来找那两间房子中的人,身上带着秽物,是想污染破除了那人的法术,可惜他们错了,那人很明显是正法修士,并不是驱御邪灵之辈。

霸子一看是个老家伙,也不说话,把他推到一旁,直往里闯,见房内无人,凶恶说到:“老家伙,有没有看到一个女人,很漂亮的?”

曾综仁被推开,脸上没有发火,不过口气却不善:“你们是什么人,居然私闯个人领地,给我出去?”

“老家伙,火气不小,有些人你是得罪不起的,还是给我老实一些。”边说边扬起手,就是一把掌抽了下去。

“啪”的一声,一个人哎哟一声喊了起来:“你怎么打我?”

“打的就是你!”霸子一巴掌,陡然发觉不对,忙住口,这一巴掌却打在他身边的手下脸上,而曾综仁却笑眯眯的在一旁看着。

“老家伙,你就是那个与雷师傅相斗的法师,看我怎么收拾你?”霸子以为曾综仁就是那个人。也不犹豫。从衣兜里掏出一瓶黑狗血。打开瓶子,就泼洒出去。

“哎哟!”一声,再看时,又是一个手下被泼了一头,还未反应过来,他的头上身上也被泼上了粪便狗血,几个人身上臭气薰天,还未反应过来。曾综仁出手了,他可不是御使阴灵,而是手中出现一根铁杵,长不过二尺,一阵敲打,几个人没想到曾综仁身手这么敏捷,一下子被敲倒在地。

几个人昏了过去,他才收起那根铁杵,摇摇头,这是一帮什么人。算了,还是留给那个人处理。自己替他做了一件事,还是去叫一下门。

曾综仁在这边敲晕霸子等人,柳致知却在灵识中看得清清楚楚,见他向自己房间起来,也不好意思再藏着,就要去开门,而于文芬却死死抵住门,见柳致知要开门,忙说:“你不要命了?”

“没事,来的不是那些人,是我朋友,那些人现在走了。”柳致知说着,打开门,笑到:“老朋友,身手不凡啊。”

曾综仁刚要敲门,门陡然开了,一愣,发现居然是柳致知,虽有十多年未见,但他记忆犹新,心中大喜:“原来是道友,想不到在这里见到你,那些人是来找你的?”

“不错,是来找我,我不想与他们见面,故才关闭了房门,多谢你,替我打发他们。”柳致知说到,于文芬很奇怪,她可没有向道术方面想,世人基本上不会向那个方向想,不过,虽奇怪,但并没有开口。

“进来坐。”柳致知看了那个房间一间,没有就什么,不过,一个迷魂阵却笼罩在昏迷的人身上,曾综仁笑笑,没说什么。

进入屋,拉了一张椅子,曾综仁坐了下来,柳致知就坐在床边,曾综仁看了一眼于文芬,眉头轻轻一皱,他虽没有柳致知那种能力,却从面相中看出此女虽漂亮,却非善类,不解地望了柳致知一眼。

柳致知微微一笑,说“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于文芬,我无意中救了她一命。这位老人家是曾综仁,一个有能耐的人,还感谢你将那几个人敲昏。”

曾综仁眼中恍然,而于文芬却叫道:“什么,你将霸子等人敲昏?地什么地方,不能让他们走,得赶快报警。”

“报警?”柳致知有点好笑:“我们在这里,他们怎么知道?不就是警察通风报信?”

于文芬显然没有想到这一层,一时呆住了,忽然叫到:“不好,我们还是赶紧走,我想起来了,顾家褔在这里势力极大,不走就来不及了。”

“不要怕,顾家福势力再大,也不会肆无忌惮,何况有老先生在此,百无禁忌。”柳致知开玩笑说。

曾综仁笑到:“没有我,你会有事吗?一个小小的顾家福,能掀起什么大浪。”

“好了,到你房间中,那几个家伙应该醒了,把他们交给警察。”柳致知站起身,曾综仁也站了起来,而于文芬迟疑了一下,还是跟在他们的后面。

霸子几人醒来,发现身处在房间的地上,摸了一下头,嘴咧了一下,“咝,真疼了。”他们一个个真抽冷气,不过,曾综仁虽敲得重,却没有打破他们的脑袋,而且铁杵是一件法器,控制由心,甚至表皮连伤都没有,现在很疼,但要去医院做一些检查,却轻得很。

他们一个个站了起来,准备往外走,却发现走不出去,明明在房间中,就是走不出去,脚步一动,眼前天旋地转一般,尽在原地绕圈子,他们懵了,正在这时,三个人走了进来。

霸子一看见于文芬,他像见了鬼一样,他是知道于文芬被他们痛打,鼻梁塌了,头也破了,连气都没有了,现在却是好好的走了进来,不由他不害怕,壮着胆子说:“你是人还是鬼?”声音之中带着颤抖。

于文芬见他们一身臭气,还带着血迹,也吓了一跳,但见他们害怕的样子,心中恶作剧发作。

“我是鬼,死得好冤,还我命来!”她决定吓他们一吓。

“扑通”一声,霸子身边的一个人是晕过去了,霸子虽没有晕过去,也浑身发抖。

柳致知见此,悄悄打开了手腕上手机的录音机功能,淡淡说:“你们是来杀她的?”

霸子身边另一个人,浑身发抖:“不要来找我,杀你命令是顾老板下的,你要找去找他。”

“笨蛋,她是人,被这两个人救了,不是鬼!”霸子终于回过神了,目光之中,露出狠戾的神色,手悄悄地往腰间掏。

“我要是你,就不要轻举妄动。”柳致知淡淡地说。

霸子手一动,匕首已到手上,狞笑着说:“你去死吧!”狠狠向柳致知扎来,于文芬惊叫了一声,柳致知却轻轻一弹指,正中他的手腕,他感觉到自己的手腕宛若一根钢钉穿了过去,嚎叫了一声,匕首落地,手腕之中鼓起一个大包,抱着手腕,口中冷气直吸。

“曾道友,这些家伙往是送派出所,你来打电话,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杀人,没有必要杀了他们,还是交给公安机关。”柳致知对曾综仁说到。

曾综仁一听:“好的,我就打电话。”

霸子脸上露出一丝喜色,随即消失不见,曾综仁打了电话,又叫来服务员,对他们一顿训,客房之中,居然把这些人放进来,服务太差,服务员满肚子委屈,却又不敢回嘴,柳致知暗自好笑,末了,要她们给自己换一间房。

宾馆知道理亏,两个方面都不得罪,对于霸子他们,知道他们有后台,不敢得罪,不过眼下这几人好像很狼狈,她们也装着看不见。对于曾综仁,能降服住这些人,算是过江猛龙,她们当然不敢得罪,不过,他们是过客,迟早要走的,所以忙答应曾综仁的换房要求,这间房也太臭了。

柳致知仅小露了一手,于文芬立马肯定他是一位大侠,眼光之中,露出了崇拜的眼神,心中却更加渴望和这位大侠发生一些超友谊的事。

外面警笛响,几个警察走了进来:“发生了什么事?”

曾综仁表现得很气愤,把这几个人的行事说了一遍,特别是他们想杀人的事一说,几个警察眼光很奇怪,其中一个警察却是先前接待柳致知和于文芬警察,听完之后,眉头一皱:“我们把他们带回去,你们放心,我们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这就好,免得我们担惊受怕,还以为刚才是警察通风报信的。”柳致知好像很生气地说了一句,警察脸上一红,接着要发怒,一个警察向着那个要发怒的警察摇摇头。

“我们是警务人员,这件事一定查到底,你们说这话要注意点,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警察说到。

“没什么,我仅是发发感慨。”柳致知淡淡的说到。

“我们走。”一帮警察压着几个人走了。

“你感觉怎么样?”柳致知回过头来,问曾综仁。

“想不到警匪一家,放心,这几个人我做了手脚,不管他们如何,跑不了”曾综仁说到。

“今天晚上,可能不得安生。”柳致知叹到。

于文芬吓了一跳,说:“难道今天晚上还会有人来。”

柳致知没有理睬她,而是对曾综仁说:“你捉鬼怎么样?”

曾综仁笑了:“我自从得了你的走阴镜,后来又得了净明派的传承,捉鬼区区小事,难不到我。不过,你……”

柳致知知道他要说什么,传声道:“我夜间有点事,你保护于文芬。”(未完待续。。)

70. 斗法阵中夺金盒

曾综仁一听,便不再言语,他知道,有些话是不好当着于文芬的面说的,于是传声说到:“道友尽管放心去,这里有我。”

柳致知点头,转眼天就晩了,曾综仁冷哼了一声,于文芬看着他,他掩饰到:“没有什么,不过是身体不舒服。”

随即传声说:“那几个人被放了,不过他们是走不出这个镇子。”

柳致知微微一笑,没有说话,他再等对方施法,他不相信对方会罢手,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于文芬自吃过晚饭,也洗了澡,偏偏不回到她的房间,赖在柳致知的房间中,但好像曾综仁也没有意思回到自己的房间中,时间已经不早,于文芬心中焦急,本来她准备引诱柳致知,但曾综仁在这里,她也暗示了,曾综仁好像没听到,柳致知也冷眼旁观。

她走也舍不得,不走偏偏曾综仁也不走,就在这时,曾综仁忽然拿出一面铜镜,祭在空中,铜镜忽然放出光华,光华立刻罩住了她,整个屋内,陷入一种幽幽的光中,她身体动不了,她发现房间之中,突然多了几个人,不是人,而是淡淡的鬼影,向她扑来。

鬼影刚扑了上来,忽然停顿住,近不了她的身边,只听见曾综仁抬头说到:“道友,可以收手了。”

她不明白曾综仁跟谁说话,可惜她也半点动弹不得,连喊叫声都不能发出,好像陷入一场噩梦中,她没有留意到。柳致知在这一瞬间。在房间中消失。

一个声音在这个房间中响了起来:“你是谁。白天是你破了我的法,你现在收手,不再护住这个女人,我放你走,不然,后悔就来不及了。”

“修行之人,居然用法术暗算一个普通人,道友。听我一句话,世间的事,修行人不用参与其中,何别趟这浑水。”曾综仁劝到。

“你以为我不如你,既然话说到这个地步,那就分个高下。”对方一语说完,便没有了声音,不过,一根硕大无比的蝎子尾针出现,像于文芬伸去。曾综仁口中咒语急念,走阴镜幽光大盛。蝎子尾顿住,好像被一种力量止住。

在顾家福的家中,灯光全灭,地上三百六十支蜡烛排成周天之势,中间一张于文芬的照片,在她照片周围,一圈坟头土围着,一只鸡蛋摆在照片前,在往前,却是一个香炉,中间燃着三支香,雷师傅正在面前作法,蜡烛的火苗全部是绿油油。

雷师傅突然抬头,说了一番话,空中传来的一个老者的话语,两人唇枪舌剑较量了一番,雷师傅陡然发怒。顾家福几人在一旁静静观看,见他对空说话,正在奇怪,谁知空中真的有应答之声。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到,在角落的暗中,忽然出现一个人,他正是柳致知,对他来说,这种邪法随手就可以破去,但他心中却感觉到不简单,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柳致知说不出来,修行到他这个程度,任何心血来潮都预示着将有事发生,偏偏这次自铜人炼好后,一连串的心理有预感,却又说不出什么,引起他的警觉。

冥冥中似有一种东西,在作用于房间中的每一人,气运?不太像,那是什么,好像有一种希望,从顾家福身上发出,柳致知陷入沉思,他加现身在现场,好像他们每一个人对他视而不见。

雷师傅发怒,从身上拿出一只蝎子,这只蝎子很奇怪,与普通日子不同,全身幽蓝,但在他的身上有一圈金红色,雷师傅将蝎子放在法台上,口中念起咒语,他的咒语很奇怪,伴随着咝咝沙沙的声音,根本没有一句是人类听得懂的声音。

蝎子竖起尾针勾,一勾击向那只鸡蛋,却好像有一种无形的力量阻止,他抓起一把坟头土,用力洒向中间的照片。

在宾馆中,幽幽光华依然照在于文芬身上,于文芬好像陷入噩梦中,看着一根蝎子尾针勾向她,她心中那个绝望,但尾针却好像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拦住,她的眼中总算有了一丝神采。

忽然灯一暗,她发现自己已不在房间中,周围一片昏黄,曾综仁也是一惊,他是行家,知道自己还在宾馆之中,不过已经陷入对方构造的幻境之中,他心中一宁,先不管对方施法,走阴镜依然不动,而铁杵出现在他的手中,他脚下禹步,手中铁杵向四面打去。

他挥舞着铁杵,东三西七,南九北一,中间又打了五下,轰的一声,幻境轰然而破,他喘了一口气,心头暗自庆幸,幸亏师门的灵龟四方打有效,他明白了,对方刚才施展的是一种阴土境。

幻境一破,又回到房间中,于文芬感觉一切都不可思议,而在别墅中的雷师傅脸色一变,他土洒出,眼见得照片似乎朦朦胧胧,突见无形气浪一冲,尘土飞扬,附近的蜡烛一摇,光色一瞬间恢复了正常,在一片绿火中,格外刺眼。

他脸色很不好看,口中诵咒,转眼间,烛光又变成绿色,他猛然一咬舌头,喷出一口鲜血,香猛然燃烧加快,在宾馆之中,无数血蛇陡然出现,似乎铺天盖地而来,于文芬好像吓呆了,眼见着血蛇将曾综仁淹没,前赴后继,直向她涌来,她想叫,却又叫不出来。

这时,听现一声断喝,她一激灵,发现曾综仁手持铁杵,一杵击出,铁杵上放出道道光华,转眼之间,血蛇消失。

她眼前猛然一红,好像她被人大力一捏,眼冒金星,一时只觉得自己好像要死了,她不知道,在别墅中,雷师傅已一把抓起鸡蛋,用力一捏,鸡蛋破碎,在中央的照片上人影好像活了一样,好像在挣扎,雷师傅才一口鲜血为代价,暂时将曾综仁拖住,有了这瞬间,他下了毒手,柳致知在一旁见到此,知道此是存亡之时,手一指,照片陡然轰的一声,烧成了灰烬。

在宾馆中,于文芬感觉自己要死了,曾综仁一见,知道不好,自己刚才对付血蛇,给了对手可趁之机,但已来不及,突然,见于文芬身上火光一闪,似乎燃烧起来,火焰虚影向外一排。

于文芬刚感觉自己要死了,这个体验可是第二次尝到,陡然身上一烫,接着眼前血红色不见,一切异样消失,自己居然可以动了,不由发出一声惊呼。

曾综仁一见,立刻明白,对方的信息载体没有了,可能是柳致知所干,他真猜对了,柳致知那一指,不仅断开了于文芬与她的照片之间的联系,更是借机烧毁了照片。

联系一段,房间之中,陡然一阵怪风起,呼的一声,将这些蜡烛吹得差不多灭了,而雷师傅又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这次不是他咬破舌尖,而是受到了反噬。

他脸色灰败,他败了,彻底的败了,他不敢相信,他投入顾家福的门下,虽说他很自由,是个客卿,但他知道,他实际上是借助顾家福的气运,不然,他一个修士,怎么可能为顾家福所用。气运看不清,道不明,但他能感觉过来,这也是柳致知奇怪的地方。

柳致知盯住了顾家福,眼光落在他的胸前,有一个小巧的金盒,似乎在无时无刻地在影响着他,而顾家福似乎黑气一生,就被盒子吞没,当然,这种情况很隐秘,就是一般修士也不可能看出,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盒子,柳致知心中一动,按理说,顾家福早就恶贯满盈,却因为这个小巧的金盒存在,他的运气一直很好,但冥冥之中,终有天数,柳致知偏巧炼制了铜人,本是无所谓,却因他组装了定风指南车,柳致知不知道,定风指南车不仅是指示方向,更重要的功能,是能指示定住气运,当初蒙元和满清先后得到此车,无形中定住缥缈的气运,在一定程度上,使之气运大增,才夺取了江山,但也因为如此,最终融入华夏之中,定风指南车毕竟是华夏之宝。

定风指南车一动,柳致知的命运无形之中受到了冲击,他的人劫来了,柳致知推算却失灵了,好在柳致知一心守定,根本无懈可击。

柳致知心中一动,一阵黑风陡然刮起,伸手不见五指,雷师傅叫了一声不好,刚想作法,但无形之中,一股令人胆寒的气息一压,他施不法来,吓得心胆欲丧,不过柳致知却没有理睬他,而是风一样掠过,顾家福只觉浑身一紧,动弹不得,连思想都是一片空白,隐隐觉得胸前一扯,他没有留意,直觉得自己好像要死了的感觉。

黑风一过,什么事也没有,柳致知并没有出手,他们犯法是世间律法所制裁,柳致知尽量不干涉世间运行,不过,也没那么死板,柳致知一阵黑风,只是将顾家福胸前的盒子掠夺走,而没有伤现场任何一人,一般修士尽可能不干涉世间律法,除非影响到切身利益。

他掠走了顾家福胸前小金盒,遁术一起,直接遁走,而现场的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未完待续。。)

71. 转瞬间,气运转轮风波定

黑风一结束,几个人都愣住了,灯光亮起,人一个没有少,几个人目瞪口呆,互相望着,雷师傅也比较奇怪,在他眼中,顾家福好像变得暗一点,由于在灯下,他并没有留意,陡然顾家福大叫:“我的金盒,我的金盒到那里去了?”

大家这才注意到,他的胸前一个金盒没有了,这件小饰物一直佩在身上,并不大,只比大拇指粗一点,平时谁也没有留意过,这时才发现他胸前空荡荡的。

别人不清楚这只金盒的来历,这里面包含着一段情,而且是跨国恋情,在顾家福年轻时,他还是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年轻人,在异国求学,认识一个异国女子,一段时间相处,两人可谓如胶似漆,当时女子给他一个小金盒,后来,女子不知去向,他伤心了好一阵,这件饰物他一直带在身边,回国之后,他又结婚,但这个金盒却一直在他的胸前,为他保留着一段纯真的感情。

他对任何人都没有说过,今天却丢失了,他几乎发狂了,疯狂在身上,在地上找,看着他慌乱的样子,雷师傅叹息说:“不用找了,应该是被人取走了,就在刚才,那一阵黑风,可能就是下手之机。”

“雷大师,你赶快帮我夺回来?”他的称呼都变了,可见金盒在他心中的重要性。

雷师傅摇摇头,说:“我不知道是谁夺去,怎么跟你夺回来。”

“是那个人,跟你斗法的人!”顾家福想起了什么,但雷师傅一句话。让他凉了半截:“不会是他。他跟我隔空斗法。相隔几十里,怎么可能分身来夺东西?”

“那会是谁?这东西对我很重要。”他喃喃的说。

闻言雷师傅心中一动,问到:“老板,它有什么用?”

“它是我初恋留给我的纪念品。”顾家福说到,他说的是实话,而雷师傅却以为是骗他,他已经发觉,顾家福的运气好像在衰减。他心中暗生去意,既然你不说实话,休怪我不仗义了,但表面上不动声色。

“好吧,我去追查一下,先从那个人着手,看究竟是他不是他,对方是个高手,得准备一些东西,随即就把所需东西说了出来。这些东西顾家福这里都有,没有的他不会说。在临走前,趁机捞最后一把。

顾家福没有想到这一点,立刻吩咐人把他所用的东西准备好,雷师傅也进入里面,却把他的银行卡之类装入口袋之中,又把黄布搭裢搭在肩上,将珍贵的材料整理好放入袋中,才出来,手持桃木剑,接过一个布袋,打开看了一眼,说到:“好,我这就去。”

投身黑暗之中,他松了一口气,顾家福没有怀疑,早知就多拿一些,不过,这么多已经尽用一阵子了,顾家福倒没有怀疑,他每次施法,都用不少材料,这次既然去追查,肯定与对手交战,也要消耗不少材料,顾家福没有想到,平时他施法时,有大量的材料给他贪污了,反正顾家福也不懂。

雷师傅一投入黑暗中,冷笑一声,根本没有去找柳致知他们,而是掉头而去,顾家福还在等他的音信。

在宾馆中,曾综仁出了一口大气,定了定神,对于文芬说:“于小姐,没有事了,对方已经败了,不会再来找你。”

于文芬这时才惊魂稍定,对曾综仁说:“他们不会再作法?”

“不会了,他们法破了,知道我们有了防备,不会再作法了。”曾综仁说到。

这时于文芬才放下心,陡然想了起来:“柳先生到什么地方去了?”

柳致知从卫生间走了过来:“我在这儿,刚才去了一趟卫生间,怎么样,曾老?”

“没有什么事,一切正常。”曾综仁给柳致知使了一个眼色,柳致知也轻轻点头,示意他的事已经办妥,于文芬没有注意到这一点,捂住胸口说:“太可怕了,幸亏遇到了曾老,要不然,小命就没有了,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时间不早了,还是回房休息。”柳致知直接赶人,于文芬经过今晚的事,心中不知不觉将色心淡了,各人回房休息,柳致知却没有睡觉,他很好奇金盒,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盒子,居然能吞噬负面的气息。

他拿出这个盒子,盒子很小,有一条细缝,但打不开,里面不知是什么,盒子上满是花纹,但在柳致知眼中,这些花纹除了少部分是一种装置,而更多是一种符箓,而且是先天符,柳致知对符箓也有一定的了解,但对于如此复杂的符箓,却看不出来,虽然大体上可以知道符纹的旋转应该是一种吉符,而且,这种符纹是也不同于国内的符纹,其中还画有行星的图样。

柳致知想了想,决定试一试,他的神念投入其中,刚一接触,符箓依次亮起,盒子浮在空中,如同鲜花绽放,一阵阵金光放出,使人如沐春风,顿觉的无穷的力量,而盒子却化为幽蓝,像一块蓝宝石,令人奇怪的是,明明放出幽蓝光华,却在传输中转变成金色的光华,却给人一种和谐的感觉。

柳致知感到精神振奋,他随即查看自己的身心,心灵之中,已是极端冷静,身体的兴奋也随之排除,他进入一种古井无波的状态之中,他发现了这种光芒的实质,使人保持一种希望。

他还想进一步了解盒子的妙用,但神念却不能入内,他收回神念,盒子依然化为一个小金盒落到他的手上。

这是一件什么样的宝物,他搞不清楚,能赋予人希望,它还具有将人的业力推迟发作的功能,给人有机会改正,这样的一件宝物,怎么在一个根本不懂术法的人手中,是谁给他的?

柳致知脑中充满了疑问,但都没有答案,他又想到自己的人劫,心中默算了一下,居然无声的化解了,难道是这个金盒,柳致知感到奇怪。

第二天,出乎柳致知的意料,派出所的人上门来了,不过不是昨天的人,在交谈中,柳致知发现,这不是派出所的原来职工,而是省里特派人员,原来,顾家福的事省里已留意很长时间,正好有于文芬的报案,于是开始收网,原来派出所里通风报信的,与此事相关,都隔离审查。

此事与柳致知并无多大关系,只是适逢其会而已,于文芬则是犯罪嫌疑人,但她举报有功,公安机关将他保护起来,柳致知感叹时机之巧,正好他将小金盒才夺走,顾家福就事发了。

他和曾综仁告别,为了这件事,他已在此呆了几天,主要是作为证人,证明顾家福想杀人灭口,在无意中,他见到了顾家福,不过他已带上手拷,也没有留意柳致知,柳致知大吃一惊,他身上黑气浓郁,宛若实质,他明白了,小金盒果然不简单。他的党羽也纷纷落网,作为一个地方人大代表,他的落网却是轰动一时。

作为后继情况,柳致知留意了一下报纸,顾家福没有等到审判,他自杀身亡,于文芬被判了五年,其他党羽轻重不等,于文芬是比较轻的。

柳致知叹了一口气,把报纸放下,阿梨听到他的叹气,看了一眼报纸,说到:“不要叹气,他们这是自作自受,造成多少人家子女分离。”

“我知道,不是叹息他们,而是叹息这个金盒,不知是什么宝贝,居然能掩盖人的罪恶,到现在我都没有弄清楚此宝的来历。”柳致知把玩着那个金盒,说到。

“这个金盒是奇怪,我也没见过,想来凭阿哥的水平,都不能解来这个盒子的秘密,可谓神器,它让我想起了一个传说,关于潘多拉魔盒的传说。”阿梨伸手接过了这个盒子,在手上玩弄着,说到。

“潘多拉的盒子,不可能吧。”柳致知摇摇头。

“潘多拉的盒子打开过,里面出来各种灾难,只有一样东西在里面,就是希望,这一点倒和阿哥说的一样。”阿梨说到。

柳致知皱起眉头,潘多拉的盒子是一个寓言,难道真有这样的盒子,柳致知望望手中的盒子,两个人陷入沉默之中。

电话响了起来,两人来过头,柳致知接通了电话,是段成鑫的电话,他告诉柳致知,柳致知托他查的事有了结果,柳致知精神一振,问到:“是什么结果?”

“二十年前后,上了你的话,全国有四五十人被所谓昆仑派看中,估计还不止,年龄在六岁到十二岁不等,我送几个人的资料给你。”段成鑫说到。

随即就通过手机传了过来,柳致知看了一下手机,对段成鑫说:“等我研究一下,有了结果再通知你。”

挂上电话,段成鑫传过来的人并不多,柳致知不用看他们详细资料,只是粗粗看了一下,记住两个名字,便沉入内心深处,开始推算两个命运,果然不出所料,两人信息已被掩盖。

见柳致知睁开了眼睛,阿梨问到:“怎么样?”

柳致知苦笑到:“和段子真的信息一样,天机一片模糊。”(未完待续。。)

72. 杀戮起,事起潘多拉魔盒

柳致知将结果告诉了段成鑫,他们怎么做,不是柳致知所能干涉,柳致知对此也无可奈何,他也想到这不是针对他,虽放在心上,机缘巧合下,他会查一查,但他不会有意去查,世间的事多了,柳致知不可能每一件都过问。

转眼间,时间已近三月,他和宋琦、赖继学出发去龙虎山,还带了一人,这人就是随便,随便听说龙虎山召开修行者大集会,虽然没有邀请他,他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四人一路向龙虎山而去,他们没有用超过世俗的手段,而是乘坐世间交通工具,这几个月中,随便早已融入现代社会,对这些已经司空见惯,而且还叽咕地说他的工资太低,赖继学却笑着说:“你可签了一年合同,合同期满前,按合同办事。”

“吝啬鬼,早知道就不给你打工。”随便嘀咕到,柳致知和宋琦相视而笑。

他们一路上有说有笑,不过因为是坐车,倒花了两天时间,不过他们也没有着急。

……

在浙省的女子监狱中,来了一个漂亮的女子,她皮肤白晢,有东方女子的细腻,也有西方女子的白晢,一头黑发披在脑后,眼睛却不是黑色,而是淡蓝色,给人一看就知道,她是一个混血儿,具有东方女子婉约和西方女子的高挑凹凸。

她是来见于文芬的,于文芬很奇怪,自己并不认识这个女子,这个女子很优雅,说到:“我是来找你确认一下顾家福的情况?”

“他的情况我不想提。你是谁?”于文芬说到。

“我是谁并不重要。你是他的情人。”女子说到。

“他的情人又不是我一个。再说,他要致我于死地。”说着,于文芬站了起来,就要离开这间屋子。

“死婊子!”女子暴出一句粗口,她头一抬,眼睛中闪现出妖异的蓝光,望着于文芬的眼睛,于文芬顿时怔住了。

“坐下。是谁救了你?”女子低声喝到。

于文芬目光呆滞,面无表情的回答到:“柳致知,一个很帅的小伙子。”

在短短几分钟时间内,于文芬就这样一付呆滞的样子,一五一十将那几日发生的事情给说了出来,之后,什么也没记得。

女子走出的监狱,口中带着一丝讥讽地自言自语:“我没有见过面的父亲,作为你的女儿,还是够意思。替你报仇,你放心。所有的人,都会跟你而去,可是你把那个金盒藏到那里去了?”

她刚才在许多询问中,并没有得到金盒的下落,于文芬并不知道柳致知得到金盒,她走后一个月,于文芬忽然发疯,死于监狱之中。

她又去了浙省第二监狱等等地方,凡是与此案有关的人,她都一一问到,在其后的几个月内,他们都死了,理由五花八门,有自杀的,在跟人打架失手的,其中最离奇的一个,居然是在马桶中淹死,由于犯人关押地点不同,而且,犯人死了,监狱方面并没有深究,反正是人渣,死就死了,不到几个月时间,贩卖婴儿一案中的所有人,都离奇的死亡,却没有一个人觉察其中玄机。

她终于弄明白了,那件金盒可能在三个人手上,一个是柳致知,一个是曾综仁,一个是雷师傅,对于雷师傅,自从那晚之后,他便消失,拿了东西,说去找柳致知他们,却玩起失踪,她略一思索就知道雷师傅逃了,特别是那晚被破法之后,一阵突如其来的黑风,使她不由升起一种想法,不用是他发现了金盒,故意说是对方所为,借机走了,毕竟据于文芬所说,柳致知和曾综仁都没有见过顾家福,他们怎么可能知道金盒的。

而雷师傅却长期在顾家福身边,完全有机会见到金盒,她把怀疑的对象首先集中到雷师傅身上,开始在分析他可能去的地方,她从那些人口中得知大量信息,终于在雷师傅的家乡武夷山阳壶关找到了他。

雷师傅家中已没有人,独自一人住在山中,她独自一人去找他,雷师傅正在配制巫药,听到门外有脚步声,放下手中的研砵,看见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走了进来,看起来不像华夏人,也不像西方人,艳光夺目,一瞬间,雷师傅那颗老心不受控制跳了起来。

不过,雷师傅毕竟是个修行人,虽然心动,但自制力还是有的,他缓缓地说:“姑娘,你找谁?”

“你是雷师傅吧?”她问到。

“不错,我是,有什么事?”雷师傅眉头一皱,他心中居然的一丝恐惧,好像在害怕这位姑娘,雷师傅知道,这应该是一种灵神报警。

她巧笑倩兮:“是雷师傅,这就好办了,你认识顾家福吗?”

雷师傅眼睛一下子冷了下来:“你与顾家福是什么关系?顾家福犯了罪,已经伏法自杀。”

“我叫萝瑞尔?顾,华夏的名字么,就叫顾秀芝,是顾家福自己都不知道的女儿。”顾秀芝微笑着说。

“你是顾家福的女儿?他的死与我没有关系。”雷师傅冷冷说到。

“也许没有关系,但你临阵脱逃,而且,可能带走了他的金盒,那是我母亲留给他的宝物,交出金盒。”顾秀芝紧盯着雷师傅说到。

“我没有见到什么金盒,你找错人了。”

“是么,那么我就不客气了。”顾秀芝冷笑到,手上一动,在空中画了一个五芒星,口中咒语起,却是希腊语,五芒星陡然泛起光华,如同彩虹一般,在她的身遭形成一层光膜,随着她的手的动作,骤然向雷师傅缠了上来。

雷师傅也怒了:“小丫头,不给你一点厉害,你以为马王爷白长了三只眼,疾!”他一声喝,身边黑气一闪,现出一层烟雾,正好挡住了她的法术,但显然不敌她的法术。

他后退了几步,在一个袋里中抓起一把粉末,口中念到:“天晶地晶,火精灵精,赋尔灵性,速速显灵,吾奉茅山祖师如律令,火起!”

将手中粉末撒出,轰的一声,燃起一片大火,直向顾秀芝烧了过来。顾秀芝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印,双手反勾,却是海神波塞冬的调水法印,顾秀芝在这一刻,好像波塞冬临世,驱波逐浪,在她周围,大水陡然自虚空中漫出,轰然作响,事实上两人都是类似于幻术,但对方如果陷入其中,那么不是烧死就是淹死。

“千山土,万山土,我今捏土土成峰,千山万壑齐发动,困!”雷师傅又退了二步,终于到了他的袋子旁边,口中咒出,在袋子中捏起一把土,这土显然是被他所祭炼过,土一出手,万山千峰,滚滚而出,转眼就不见雷师傅的踪影。

这是捏土成峰术,顾秀芝见眼前山峰滚滚而来,不见对手,也不慌张,身体一顿,口中咒起,依然是古希腊语,手在虚空中一抓,一道耀眼闪电被她抓在手中,这是闪电标枪,轰隆一声巨响,山峰顿时消失,而且屋顶掀开,雷电之术,本是诸术的克星,所以希腊神话中宙斯掌握雷霆。

“百步成灰,千里生绝,九幽之主,君临大地,勅令!”雷师傅见势不妙,牙一咬,念动了他门中禁咒九幽大灭咒,咒声一起,周围立刻暗了下来,大地似乎在翻动,地面黑气冒出,魑魅魍魉纷纷扑出,悲声四起,天空之中,隐隐有雷声,雷师傅一指顾秀芝,大地开裂,地面之上,黑水毒烟还有火红一起在顾秀芝的脚下冒出。

顾秀芝一声冷笑,身上如太阳神一样放出光华,一伸手,不知什么时候,顾秀芝手上出现一张弓,一张金弓,她化身为太阳神,借得神威,拉开了弓弦,一道亮光在她的弓上形成,陡然抬起手,向着空中射出一箭,一道奇亮的光芒冲空而去,天空之中,一道霹雳正巧落了下来,却被一箭消去。

紧接着第二箭,却是射向脚下,一声响亮,黑水毒烟等立刻退去,消逝得无踪,弓又一次拉开,这次是指向雷师傅,手一松,一道奇亮光芒闪起,雷师傅大惊,身体一旋,黑烟如潮,毒火四溢,他知道躲不了,咬牙硬顶,箭射入黑烟之中,陡然精芒四散,雷师傅惨叫一声,胸口多了一个洞。

三箭之后,顾秀芝也是浑身大汗淋漓,脸色苍白,这三箭,耗尽了她的体力,她一个踉跄,总算没有跌倒在地,但她身上的光华,那把弓都不见了,她顾不得看战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身上一阵白雾蒸腾,身上汗全部消失,她看起来也精神了不少,才向雷师傅望去。

雷师傅已经倒在地上,胸口开了一个洞,他已到弥留之时,顾秀芝叹了一口气:“何苦呢,现在我再问你一句,有没有看见金盒?”

雷师傅一声长叹,口中流出了鲜血:“想不到我会死在顾家福的女儿手上,报应不爽啊,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真的没有拿那个金盒,不过,我最后一个请求,那个金盒是什么?”

“潘多拉的盒子。”顾秀芝淡淡地说到。(未完待续。。)

73. 巧相遇,称名潘妙布手段

雷师傅死了,顾秀芝也知道了潘多拉的盒子并不是雷师傅所拿,即使这样,他也该死,对顾秀芝而言,只要参与这件事的人,都该死。

还有两个人,柳致知和曾综仁,这两个人她也不清楚,毕竟这两人是临时介入其中,时间很短,来历也不清楚,于文芬并不清楚两人的真实身份,曾综仁应该是一名修士,而柳致知是不是修士,她都吃不准。

他们两人究竟是什么地方人就更不清楚,她还是能查出来,她正准备去顾家福家乡去查,因为他知道柳致知等曾在派出所中留下口供,应该有他们的地址。

不过,还没有来得及行动,她听到了一个消息,华夏的张天师发出邀请,召开修行者大会,内容是关于世界轴心,她听到这个消息,决定先不去找柳致知两人,先去看一下修行大会,世界轴心,也是她们所动心的宝物,据说得到它,就能彻悟永生的秘密,还能逆转时空,她不由得不动心。

她也向龙虎山而去,虽说她没有接到请柬。从寻找柳致知到向龙虎山而行,她没有想到,她不找柳致知,柳致知却出现在她的面前。

柳致知和三人赶到龙虎山附近,天色已晚,便在一个镇子上住宿,由于时间没有到,但修士已陆续到达,而且,许多修士并不是受邀请的,修行界难得圣会,各色人等,许多是抱着学习的态度来的,在镇上也有不少修士,柳致知四人安排好住宿后。便出来吃饭。

找了几家饭店。终于在街尾找了一家比较干净的。他们要求不高,在小镇上能有饭吃就行了,炒了几个菜,要了啤酒,几上就喝了起来。

此时,又进来一人,是个漂亮的美女,是一个混血儿。她一进入店中,店子一下子就静了下来,反而柳致知这一桌显得有些突兀,他们本来声音并不高,但一下子静了下来,他们的声音显得比较突兀。

柳致知扭头看了一眼,随即回过头,和宋琦他们继续说话,这个女子是漂亮,但柳致知的妻子阿梨也极其漂亮。再加上柳致知一心在修道上,再漂亮的女人。在他眼中,和普通女人并没有什么区别。

宋琦和赖继学也是一样,他们有家室,娇妻也很漂亮,加上他们对漂亮女人见多了,所以很平淡地看了一眼,就不再注意了,倒是随便看了两眼,不过小伙子显然心思也不在女色上,虽然眼中露出惊艳之色,但也就是多看了一眼,随即注意力就转移了。

来人正是顾秀芝,她对自己容貌引起轰动早就习以为常,甚至还有一丝享受,眼睛一转,见饭店中各桌男人们目瞪口呆,女人们眼中明显带着妒忌,轻轻笑了,一笑之下,似娇花怒放,男人们一个个心痒痒的,有两对小情侣中男的张大的嘴巴,女伴哼一声,用手一扭他们大腿上的肉,哎哟一声,立刻喊了起来,随即就闭了嘴,忙低下头,不敢面对女伴那种可以杀人的眼神。

那边四人倒引起她的注意,在其他人为她的美色而神魂颠倒的时间,那一桌只是轻轻看了一眼,便不在关心,而是在互相说笑,她起了兴趣,来到一张桌子边,服务员递上菜单,她看了一下,随手点了几道菜:上清豆腐、天师板栗烧土鸡、泸溪活鱼、黄袍拜君王和冬笋咸肉丝。

这些都是龙虎山的有名菜肴,不过小店之中,是否正宗就不知道了,她用餐时也很优雅,刚刚用勺子吃了一口豆腐,放在勺子,又拿起筷子,她的耳朵在注意着柳致知四人,她对他们产生了兴趣,相听他们谈些什么。

柳致知四人对她没有防范,他们根本不认识,谈的话多是与龙虎山相关,随便说:“柳哥,这里距离龙虎山还有多远,那位张天师名声很大,厉害吗?”

他提到了柳哥,顾秀芝不由心中一动,但她不认为两人是一个人,世间同姓的人多了去,她都有点笑自己是否神经过敏。

正在这时,门口进来一人,一身西装革履,人也长得比较英俊,眼睛在饭店中一扫,陡然眼睛直了,直勾勾盯住了顾秀芝,然后,迈步向她走去。

“小姐,这儿有人坐吗?”他问到,脸上露出了迷人的微笑,光从外貌上看,倒也配得上顾秀芝。

顾秀芝见他上来搭讪,要在平时倒也不会赶他走,不过今天却正在偷听,被他打断,眼睛看了他一眼:“那边不是有位置?”

这个年轻人一愣,想不到她会拒绝,脸色微微一变,随即笑到:“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打搅了。”走到靠近的一张桌子坐下,服务员上来拿着菜单要他点菜,他根本不看菜单,对服务员说:“照那一桌给我来一份。”手一指顾秀芝那桌,服务员点头,问到:“喝什么酒?先生”

“来点啤酒。”他说到,过了一会,菜上桌,倒好啤酒,他也喝了起来,看见顾秀芝横了他一眼,他微笑举起杯,向顾秀芝示意,然后一口干掉。顾秀芝柳眉一竖,身上气息一涨,随即压了下去,这本是男女交往中正常之举,不值得为此发怒,而且,这个年轻人并没有什么错,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不值得生气,她按下脾性,不过,她微微一怒,别的人没有觉察,柳致知几人却眼中露出一丝诧异,想不到这个女子也是一个修行人。

转念一想,也觉得正常,张天师要招开修行大会,来的不少人是修行人,凭什么她不会是修行人。

柳致知没有在意,赖继学喝了几瓶酒,他借顾发酒疯,笑随便说:“随便老弟,你口口声声叫柳哥,要不是你的到来,柳致知老弟就是我们几个人中最小的,现在你最小了。”

一闻此话,顾秀芝只觉脑袋轰的一下,他就是柳致知,看起来很年轻英俊,他也该死,不过她随即收敛的气息,不让自己杀机透露出去,却不知道,就在她一瞬间,柳致知陡然觉察一股微弱杀机一闪,随即消失,他微微一皱眉,这股杀机针对谁,他并没有搞清楚,不过也不动声色中提高了警惕。

“赖兄,你可是高手,这些酒算什么,你不是借酒装疯吧。”柳致知半开玩笑说着,思维却不在酒上。

顾秀芝没有任何动作,要杀柳致知,在大厅广众之下不行,而且,她从几人谈话中,也知道他们是修行人,对于柳致知,她根本看不透,要么他不是修行人,要么修为在她之上,而他身边的三个人,她却明明白白看出他们修为只有比她高,她心往下沉,虽然表面不动声色,心中却翻江倒海。

她又看了一眼那个年轻人,看得出,他根本不是一个修行人,脚跟轻浮,脸上虽有一股朝气,但也可以看出平时纵欲过度,不过意外,是一个花花公子,再看那四人,精气内敛,特别是柳致知,手上毛孔几乎看不见,如玉一样温润,从这个方面,可以看出,此人修行极高,她也清楚了,四人之中,并没有曾综仁。

她决定靠近他,既然常规方法不行,不要忘记了,她是一个女人,一个拥有倾城之貌的女人,怎么接近他,一时她没有想出办法,既要接近他,又要使对方觉得很自然,她一眼瞧见那个年轻人,主意来了,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她嘴角微微绽开一丝笑容,够了,就这一丝笑容,一切都天衣无缝,眼光无意间扫了年轻人一眼,其中没有含一丝功力,却使年轻人为之一呆,这种媚术已非媚术,而是一种深入自然道韵之中,柳致知他们根本不会发现,她有这个信心。

虽不是冲着年轻人而去,好像无意间想起一件往事,年轻人眼中陡然射出一股炽热的火花,端起杯子,一口将杯中酒灌入肚子,站了起来。

“小姐,认识一下,我叫刘文斌,一个公司的执行经理,和同事出来旅游,同事比较累,一个人出来吃晚饭,见到小姐一人在此,小姐,你真美丽,请教芳名?”刘文斌脸上带着笑意,姿势很优雅地说到。

顾秀芝好像很无奈,却又怕失礼,勉强说到:“潘,朋友们都这样叫我。”口气之中,有些不悦。

“潘?”刘文斌看着顾秀芝的外貌,恍然大悟:“你不是华夏人,是牧神潘,还是诱惑人心的潘?”

“潘多拉。”顾秀芝说到,她在给自己起名时,可谓费尽心机,虽说临时的主意,也说明她的急智,在古希腊神话中,半人半兽的牧神是创造力、音乐、诗歌与性.爱的象征,同时也是恐慌与噩梦的标志。

潘恩是半人半兽神,头上长着一对山羊角,下半身长着一条羊尾巴与二条羊腿。他是神使赫耳墨斯的儿子,是爱喧闹和喜乐的神。一切荒野、丛林、森林、群山都是他的故乡,他是牧神也是山林之神。潘也是一位出色的音乐家,用芦笛吹奏出美妙的曲子,经常吸引山林中的仙女倾听。

而潘多拉是众神赠予使她拥有更诱人的魅力的礼物:赫菲斯托斯给她做了华丽的金长袍;赋予她妩媚与诱惑男人的力量;众神使者赫耳墨斯教会了她言语的技能。神灵们每人给她一件礼物,但其中唯独雅典娜拒绝给予她智慧,所以潘朵拉的行动都是不经思考的。

她以潘多拉为名,让明眼人一见之下,就知道她是一个尤物,却又不是一个尤物这么简单。(未完待续。。)

74. 乱说朋友掩真意

这一切,柳致知他们虽没有太关注,但潘多拉名字一出,柳致知一愣,随即对这名女子有了兴趣,这女子绝不像她所说,她可以算是诱惑人心的潘多拉,但如果真的认为她如神话中的潘多拉,那肯定要吃亏的。

“潘多拉,名字起得不错,这不是你的真名吧?”刘文斌微笑说到,就势坐了下来。

“你说呢?”顾秀芝反问到,眼光清澈,但在她的眸子深处,露出一丝讥讽之色。

“潘多拉,能不能有荣幸邀请你和我同游?”刘文斌眼睛深深望着那双一泓碧水一样的眼睛说到。

“我是有男朋友,而且一起来了。”顾秀芝微微一笑说到。

“你有男朋友,不是骗我吧,有这样的女朋友,怎么舍得让你一个人出来?”刘文斌自认为洒脱的说到。

“如果我说就在这里呢?”顾秀芝一笑,眼光随之一偏,扫到柳致知身上,好像深情一瞥,却又慌乱的收回来。

她眼光一扫,柳致知就有了感应,不仅皱起眉,虽然背对着她,但感应的清清楚楚,柳致知是感应到了,而刘文斌则是随着顾秀芝的目光扫到柳致知身上,在他的眼中,透出一丝嫉妒,他虽不相信,但心中嫉妒却是难免的。

柳致知心中可不认为顾秀芝会爱上自己,他很客观冷静地分析,一方面是顾秀芝对刘文斌没有什么兴趣,另一方面,顾秀芝也的确对自己四人有了点兴趣。这是由自己四人的表现所带来。一个女人。即使她是修士,也免不了女人的通病,何况是一个祸国殃民的女人,自己几人没有在意她,她心中肯定有些不舒服。

柳致知却没有多想,更没有想到,对方知道了自己身份,他以为那股杀机。并不是针对他,毕竟自己在这里没有仇人。

“在这里?小姐在开玩笑吧,这店中的各人,哪一个能配上小姐,当然我除外。”刘文斌调整一下心态,用轻松的口气说到。

“我们之间闹些矛盾不可以吗?”顾秀芝淡淡地说到,站起身,向柳致知他们走去,而刘文斌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

柳致知四人却带着玩味的神情看着她,不得不说她非常漂亮。漂亮的女人在这一点上很沾便宜,顾秀芝带着笑意说:“你也不管管。看着人家欺负我,好,我认输行了吧!”

语气中带着娇嗔,好像她真的被人欺负了,柳致知眼中冷了下来,刚要说话,耳边传来她的传声:“几位大哥,帮我一下,我可不想在此显露身手。”

柳致知眼中冷意退去,笑到:“你不耍脾气了?”此话一出,刘文斌脸色灰败,起身结账后离开。

他一走,柳致知说到:“小姐,戏也演完了,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一个有华人血统的西方人,萝瑞尔。修行古希腊的一些法门,你们也是修行人,我听说张天师要招开修行大会,正好我寻祖到这里,有点兴趣,正好遇到你们,你们是不是来参加修行大会,我想见识一下,东方的修行与西方有什么不同。”前半句是明明白白地说出,而后面半句,却是传声而答。

四个人点点头,柳致知也传声而说:“不错,我们有请柬,你想我们带你去?”

顾秀芝点点头,在柳致知身边坐下,随便一见,喊到:“服务员,添一副碗筷。”

服务员过来,将顾秀芝那一桌也移了过来,其他人没有在意,不过是小两口闹矛盾,想想刘文斌却当作人家男朋友的面,居然撬人家女朋友,太有意思了,他们根本不知道,顾秀芝是有意接近柳致知,而柳致知虽然有些怀疑,但她的理由也是合情合理,见她坐下,也没有说什么。

顾秀芝坐下,几人交谈起来,顾秀芝说的话大多数是真实的,但她隐瞒了与顾家福的关系,她很谨慎,因为说的实话,柳致知并没有看出什么不妥。

饭后,他们回宾馆,一问之下,顾秀芝也住在这个宾馆中,顾秀芝笑着说,这是与他们有缘,柳致知特地留意了一下,在宾馆服务台,服务员翻看账本时,她的登记姓名果然是萝瑞尔?顾,她并未在姓名上欺骗他们。

随便很兴奋,在顾秀芝面前献殷勤,而顾秀芝却有意无意地向柳致知靠,柳致知不想惹上麻烦,他已有了阿梨,不动声色之间,与她保持着距离。

第二天,几人动身,顾秀芝也在其中,他们直接去了张启威的家中,张启威见他们的到来,很高兴,却不认识顾秀芝,柳致知介绍到:“这位是萝瑞尔,希腊修行者,想见识一下,东方的修行术。”

张启威说:“欢迎,龙虎山的道法有其独到的地方,萝瑞尔小姐,我们可以相互交流。”这是一句客套话。

梅疏影在一旁笑到:“你们来得正好,我接到电话,这两天肖寒和戴秉诚也要来了,他们一起过来。”

“真的?”赖继学在一旁惊喜的说,他也有一段时间没有看见两人了,随便是知道两人,但并没有见过,一听之下,也是惊喜,只有顾秀芝心中一沉,看来柳致知的朋友很多,不过他们并没有提及曾综仁,不知道他跟他们什么关系,她脸上微笑着,没有任何异样。

梅疏影笑到:“这当然是真的。”话说完,目光投向顾秀芝,她眼中看人,却是从另一个角度看,顾秀芝身材非常完美,梅疏影赞到:“萝瑞尔小姐,果然身据东西方美女特质,你这套衣服很好看,不过再改动下就完美了。”

“我给我起了个华夏名字,叫顾秀芝,衣服如何改?”顾秀芝对衣服之类,与大多数女人一样,还是很在意的。

“他们在这谈,我和你进去说。”梅疏影把顾秀芝拉走了。

“你们是怎样认识顾秀芝的?”张启威很好奇。

宋琦笑到:“事有碰巧,这事说起来像一个故事,她被人追求,以我们为幌子,就这样认识了。”

“你这一说,我更有兴趣了,具体如何?”张启威追问到。

宋琦就将事情经过一说,张启威笑到:“原来如此,我说一个大美女怎么会与你们在一起,不过,这个女的不简单。”

柳致知笑到:“不管她的目的是什么,想来打听世界轴心,根本就弄错了方向,她如果是这个目的,不是正好吗,你们不是正烦着,多她一个不多。”

众人都笑了起来,顾秀芝和梅疏影亲亲热热的走了出来,众人一看,果然发生了变化,在衣服的腰间,多了一根丝带,简单挽了一个蝴蝶结,平空给顾秀芝增加了几分俏皮,柳致知几人笑到:“不愧为服装设计师,简单增加一点东西,就改变了顾小姐的形象,真是神乎其技。”

“那是,你们不看看谁,那可是我老婆。”张启威得意地说到。

梅疏影白了张启威一眼,说:“这主要是顾小姐人长得漂亮,才有这么好的效果。”

当晚就住在张启威家中,第二天,肖寒和戴秉诚来了,众人又是一番热闹。过了二天,是三月一日,众人在张启威陪同下,一起赶往会议中心。

这与古代不同,龙虎山在一个大礼堂中招开了会议,而不是古代那种江湖中常用的露天集会,当然,也有不少人在礼堂外面,有请柬的人来了不少,大礼堂中基本上满坐,柳致知没有想到,在修行没落的今天,能有这么多人,张天师光在人脉上,就不是一般修士所能想像。

柳致知看了一下,自己认识的人也不少,除了那些高手,上次在张启威的婚宴上见过,还有许多从未谋过面的,柳致知认识的人来的差不多了,净明派、五行派,还有崛起盟和铁血盟等等,越空兰也和她的师傅来了,柳致知他们一一和他们寒喧。

越空兰微笑着和柳致知说了二句,柳致知感到她的情意,心中松了一口气,而越空兰心中却已明白,她不会干涉柳致知的生活,她的情意虽在,但也是一种空想,实际上,她爱的是一个想象中柳致知,而不是现实中的柳致知,在面对柳致知时,她也能放开,柳致知感受到这一点,心中也放下了,她走出自己的路,情不再成为她的困惑。

顾秀芝在一旁看着,她从里到外,都表现得很自然,她知道,能在会场中,还是沾了柳致知等人的光,她理智的将自己的心思压到心灵深处,笑语盈盈,心中也很吃惊,见到这么多修行人,其中不乏高手,华夏果然卧虎藏龙。

张天师见人差不多了,门外还有许多人,那些人他有些人并没有邀请,有些人是里面人的弟子朋友,他在这里面先举行一个会议,然后还是要出去。

“诸位,今天请大家来,实是不得而为之,有人说我得到世界轴心,我并没有得到,不得不说明。”张天师在一番客套后说到。

“可有传言,你见过世界轴心,我们想知道,世界轴心是一件什么东西?”有人喊到。(未完待续。。)

75. 阴煞小术笑煞人

“世界轴心是一件宝物,昆仑洞天的宝物,流落世间,隐没不定,我也不知是什么级别的宝物,我与它有过一面之缘,被它卷入一个特殊的空间,但它却不知去向。”张天师淡淡地说。

“怎么不知道是不是你把它藏起来?”另一个人叫到,这个人显然不把张天师放在眼中。

“我不能证明,但我以人格担保。”张天师不悦地说到。

“可有人证明?”那个人还是不放松。

“我可以证明张天师说的是真的。”柳致知淡淡地说到,他一开口,倒是出人意料,那个人开口说到:“怎么不知道你说的是假的?”

柳致知冷冷说到:“阁下这种人,有什么资格问世界轴心,既然怀疑一切,那阁下没有必要在这里,凭你也想得到世界轴心。”

柳致知这话一出,出人意料,一时间会场之中嗡嗡声起,众人交头接耳,那个人火了:“你说什么,我怎么不能问世界轴心,宝物有能者得之,有德者居之。”

柳致知眼睛盯住他,他是一个老者,满面红光,鹤发童颜,但修行并不高,柳致知冷笑到:“有德者居之,我并没有看到阁下有什么德行,倒是看到阁下利欲熏心,我还没有说出,你便开口乱说,以为张天师无能,以为阁下很有能力,世界轴心现在怎样,我不知道,但阁下却没有机会得到世界轴心。”

柳致知准备拿他立威,此时,姜铁山说:“柳道友。不要与他计较。你还是说说你怎么知道张天师说的是真的?”姜铁山一见柳致知的样子。知道柳致知要拿他立威,心中暗叹,人要没有眼力,都不知道他怎么活到这么大岁数,于是开口劝止。

柳致知看姜铁山出面,微笑到说:“是,前辈。这件事是我和张启威帮助天师从那个特殊的空间中冲出,我可以做证。当时世界轴心的确不在张天师身上。”

柳致知就将张天师托梦给张启威,张启威找到了他的事简单说了一遍,当然,细节地方却没有细说。

“这么说来,世界轴心的确不在张天师身上,张天师,你总不会开这个大会,就是为了这件事?”姜铁山扭过头说到。

“当然不是,不过借此机会,举办一届修真大会。时间七天,由我手下的人负责。不过我也在此说明,免得他人不知道我没有得到世界轴心,来找我的麻烦,我可不甚其烦。”张天师笑到。

众人大失所望,但接下来的几件事,倒是与大部分修行者切切相关,有交流类的,有资源类的等等不一而足,这些事与柳致知关系不大,过了二个小时,大会算是结束,修行大会转入一个山谷之中,龙虎山早就准备停当,各式修行的物品与书籍,还有符咒法器,琳琅满目。

由于是龙虎山主办,主办方准备了二千个红包,里面是符箓或是法器,但外面却看不过来,价钱却是很低,只有五元钱一样,不过一人只准买一件,究竟买到什么,那就看你运气了。

其他就是各种交易会,拜师会等等,很是热闹,柳致知他们花了五元钱,买了一个红包,打开一看,柳致知却是一张符,而其他几个人都是一件法器,赖继学笑着说:“柳老弟,你运气不太好,我们这么多人,就你是符纸,我们都是法器,虽然对我们来说,并没有多少用途,但你也太衰了。”

柳致知笑到:“塞翁失马,安知非福!我这张符,可是先天符。”

众人说笑着,看到一个门派正在举行拜师会,在这举行,实际上是有些门派收录一些弟子,特别是散修,借此机会,往往可以加入一个门派,当然,这是针对一些二三流门派,对于大门派,一般规矩比较严,不会在这种场合收徒。

柳致知在这边逛着,顾秀芝也跟着他们,顾秀芝心中虽然有事,但她知道,有些事着急不得,不像对待雷师傅,她在实力上没有把握,也不知金盒是否在他的手中,所以她决定等待时机。

柳致知忘了,在会场之中那个人,对方却没有忘记他,他纠缠了两个人,准备好好地给柳致知一个教训,在大厅广众之下,他感到自己的面子被削,他这口气难咽。

柳致知等人在山谷中转了半天,终于走出了山谷,宋琦说:“我们已没有什么事,是不是该回去了?”

柳致知点点头,说:“跟张天师招呼,这里已没有我们的事,我们也该回去了。”众人正在谈论,在前头出现了三个人,领头的正是那个鹤发童颜的老头,柳致知看见他,见他眼露凶光,叹了一口气,想不到自己没有放在心上,但他却带着人来了。

“你是柳致知?”老头似乎在打量一个死人。

“我是柳致知,阁下又是谁?恕我眼拙。”柳致知却没有将他放在眼中。

“小子,你得罪沈丘峰老师傅,你死定了!”老头没有说话,倒是他身边一个年轻人很嚣张地说到。

柳致知笑了,脸色忽然一冷:“你是什么东西,在这里叫嚣!”

“反了,反了!现在年轻人一点也不懂得尊老,没什么可说的。”沈丘峰阴恻恻地说到,听语气暴跳如雷,而事实上好像很冷静。

“不要装腔作势,自尊者人才敬之,你一把年纪活到狗身上。”柳致知冷笑说到。

这下沈丘峰终于动气,而他身边两个人早就脸色通红。“好!我看你有什么本事,不就是傍上了张天师,我看他怎么救你?”

说完,一张符纸已出现在他的手上,忽的燃烧起来,一股阴风起,向柳致知扑了过来。

柳致知摇摇头:“这等技俩也到我面前卖弄!”不禁柳致知摇头,连宋琦他们都在摇头,这等驱使阴煞的小术,他们都看不上眼,柳致知眼睛一亮,似有电芒闪过,并没有其他动作,阴风无缘无故的消散,而沈丘峰大叫一声,身体接连后退了几步。

沈丘峰本来满面红光,现在却满脸苍白,口角隐隐有血渍,他都未搞清柳致知是如何出手,只觉一股温暖的气息在那一刻一闪,自己就好像中了一锤,浑身似被一团烈焰烧过一样,更要命的是,三阴经络隐隐似针刺。

柳致知一见他用的阴煞之气,想侵入自己体内,便微微一振自己的阳气,将阴煞之气消解,而沈丘峰受伤,可以说一半原因是他自身,他浑身经络,阴煞而布满,被烈阳之气一冲,不由自主的后退,烈阳之气也顺势冲入他的体内,才造成了他的内伤。

另二个人一看,对望了一眼,知道碰上了高手,各自掐诀,口中咒起:“五雷使者,威猛降灵,轰天霹雳,队仗如云,速捉妖魔,捕逐邪精,吾奉北极大帝敕”

念毕,再松开左手诀,掐出开天门、闭地户之诀,却是正宗的五雷咒。

电光雷火喷薄而出,两人都施展的五雷咒,这种功夫却是厉害,比五雷掌更高一级,不过两人修为却跟不上,虽然借助五雷咒施展出来,在柳致知眼中,根本不够看,柳致知冷冷一笑,也不见他掐诀念咒,只是一声喝:“消!”

雷火顿时无踪,两人一呆,柳致知喝到:“滚!”如同巨雷,两人身体一抖,柳致知只是简单一喝,对于他来说,很简单一喝,但他的境界在那里,不自觉中,带上音攻的效果,两人正在呆在那里,陡然听到柳致知一喝,声音直入心灵,眼前一黑,口一张,哇的一口血吐了出来,心中生不起丝毫抵抗。

顾秀芝在后面,眼中厉芒一闪,随即就消失,她本想借此机会出手,可是一转眼,柳致知轻松控制了场面,她心中也是一凛,发现她对柳致知还是小看了。

柳致知回过头,似有深意地看了顾秀芝一眼,这次他在与三人格斗之间,又一次感到一股微弱到极点杀气一闪而过,这次他感觉清楚,他回过头,发现顾秀芝在一旁看着他,好像一付关心的样子,他不知道她心中为何闪出一丝杀机,但他心中的感觉告诉他,一切不可能象表面那样简单。

他没有露出一丝异样,他不可能仅凭杀机就定一个人的罪,而且杀机产生原因多种多样,不仅是心中想杀一个人,就是心中没有杀人的念头,也有可能产生杀机,《三国演义》中周瑜从琴声中听出杀机,不过,对方并不是对针对人而已。

柳致知笑到:“我们走吧,应该没有人打我们的主意了。”他说这话时,那三人早就跑掉了。

宋琦也笑到:“说不定有不开眼的人,柳致知老弟可是帮张天师说话的。”

“不用担心,没有眼力的人毕竟不多,大多数人知道柳致知老弟既然能救出张天师,他的身手就不是一般人所能比的,不会来找他的麻烦。”赖继学也笑到。

柳致知叹了一口气:“宋兄,你这个乌鸦嘴,真给你说准了。”在他们前面,出现一群人。(未完待续。。)

76. 仇人见面,水蓝星演打神鞭

前面出现一群人,为首却是混元宗的谷予海,还有一个柳致知认不识,但身上气息告诉柳致知,他不弱于化神修为,后面跟着韦兰溪一众人,世俗间罗珠多丹也在其内,他的弟子金式满也在其间,人数不少,有十多人。

一见柳致知,谷予海眼中冒出怒火,他的赤螭剑就落在柳致知手中,上次他谋取聂观涛手中的驱山铎,没有想到遇到柳致知,被柳致知赶走,赤螭剑却落入柳致知手中,而且他也负了伤,现在一见柳致知,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柳致知,想不到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钻进来。”说着话,谷予海就要进攻,他自视甚高,自认为上次要不是聂观涛的驱山铎,自己不会落败,赤螭剑也不会丢,不过他可不好意思直接讨要赤螭剑,毕竟是件丢脸的事。

谷予海刚准备动手,一旁罗珠多丹却拖住他了,说:“不要动手,我们来此,主要目的是向张天师打听一下世界轴心的秘密,在人家门口动手,显得不礼貌。”

他一说,谷予海忍下一口气,对柳致知说:“把我的东西还我?”

到现在,他还是没有说出赤螭剑,只是说那件东西,柳致知笑了:“你说的是赤螭剑,你能抢别人的东西,想不到自己东西丢了,还有脸跟我来讨要!”

谷予海脸色赤红,不是因为羞愧,而是被柳致知气的,眼看他就要发作。他身边的老者却发话了:“你是柳致知?近来你的名声很劲。不是你的东西。还是还给原来的主人。”

柳致知一笑:“我与谷老头是敌非友,凭什么用我还给他?”

“毕竟多个朋友多条路,你名声虽大,但得罪多了人并不是好事。”老者说到,语气很平缓,但多少有点看不起柳致知。

“自我出道以来,我所行问心无愧,混元宗却三番二次与我们为难。在这种情况下,你说我会给他吗?”柳致知反问道。

“任师兄,不要与这个小辈白费口舌,看我来收拾他!”谷予海真的怒了,他对任师兄说:“你在一旁观战,看我来拿下他。”

他一说完,头顶上升起五色光华,在空中一个盘旋,化作混沌大手,直向柳致知抓过来。这是他的混元手,光起五色。化为大手,他的混元手已达到五气混成的程度,其他人不清楚,但混元门的弟子却轰然叫好。

柳致知身畔一声龙吼,升起一爪,正是龙爪,他从云龙身法中化去,云龙探爪,柳致知结合形意龙形爪,又结合一气擒拿手,水到渠成,化出龙爪,迎了上去,一爪一手临空交击,劲气排空,轰的一声巨响,混元手击溃,而龙爪也渐见模糊。

本来,柳致知的功行应该在谷予海之上,但柳致知的龙爪毕竟属于自创,有许多地方不完善,就是这样,依然强过谷予海一头。

谷予海本来看不起柳致知,虽说上次败在他手上,他不认为是自己的错,今天拚了一招,自己多年性命交修的混元手居然崩溃,他吃了一惊,头顶上升起一颗珠子,这是他偶尔所遇,见有大蚌吐珠,被他所收,他一祭炼,心中大喜,想不到蚌珠居然内含癸水精华,遂命名为青灵珠,祭炼成护身法宝。

柳致知发现一团青光升起,中含一颗珠子,龙爪本已模糊,向下一落,没有撼动青灵珠。

柳致知见他现出护体法宝,冷冷一笑,在自己顶上也现出了水蓝星,一派幽蓝,长满倒刺,手一伸,握在手中,刚一入手,一道蓝光通天而起,柳致知根本没有想将它祭起,而是上前一步,直接向他打去。

人与宝物一体,如通天宝剑,在柳致知的运使下,一步就跨越的十数丈的距离,轰然打到。谷予海没有想到,柳致知跟世间武夫一样,眼见他打来,无奈下只得催发青灵珠的威能,来硬顶这一下。

柳致知这一手,是受姜铁山的启发,他自上次运用过,觉得很顺手,今天也将这一招使了出来,不过,比起上次,还是作了一些改动,这次他只觉得水蓝星成了手臂,甚至有一种感觉,人与宝不再分离,心之所动,身体立刻响应,周身的力道在这一刻,自然集中在水蓝星上,眼中觉得谷予海渺小无比,就是一座高山,柳致知相信自己这一下,山也会崩溃,感到万物在这一刻,几乎停了下来,唯有自己的水蓝星还在运动。

青灵珠的光华这一刻在他的眼中分为了二层,不管有多少层,此刻柳致知已经知道,它不能阻挡自己。

“不可!”罗珠多丹喊到。

“住手!”却是任师兄在喊。

柳致知却笑了,他明白了,心中甚至在这一瞬间,给自己这一招起了一个名字,叫打神鞭,一鞭之下,诸神逃命,万邪莫挡。

手中水蓝星却是光华万丈,比之以前,更加夺目,却丝毫也不刺眼,水蓝星上,根根狼牙全部亮了起来,而谷予海在这一刻,感到自己中如此渺小,自己心志已夺,周身被这一鞭锁定,甚至升不起抵抗之心。

谷予海牙一咬,口腔中舌头一阵剧痛,磅礴的能量充入青灵珠中,刹那间,青灵珠柔和的青光变得刺目,他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指望自己的这颗青灵珠。

而罗珠多丹和任师兄不约而同出手,柳致知的水蓝星摧枯拉朽一样,好像青灵珠的青光根本是纸糊的一样,水蓝星已落下,青灵珠猛然暴出一团耀眼的青光,略微阻止了水蓝星一下,就彻底变成了粉末。

而罗珠多丹和任师兄仓促出手,一道金光和一道青光直卷向柳致知,就在水蓝星一顿时,谷予海身体一缩,遁了出去,大地之上,雷霆万钧力道就要击上,却轻盈地消失,好像刚才那些全部是幻觉。而同时金光和青光已到,柳致知身体一晃,幻出两个身影,蓝光一闪,将金光和青光消去。

谷予海在数丈处出现,一出现,张口就喷出一口鲜血,身体一摇,韦兰溪赶紧上前,口中喊到师叔,谷予海面如死灰,这次是彻底将他的信心摧毁了,他没想到,就这样败在柳致知手下,他可知道,他的青灵珠有多强悍,中有癸水精华,他自己都没有把握毁坏,曾经护住他三天三夜,在那么多法宝的轰击上,它始终没有动摇,却抵挡不住柳致知那一下。他是彻底输了。

柳致知转过脸去,手中依然握住水蓝星,面对两人,是罗珠多丹和任师兄,周身一层淡淡的蓝色光晕,现在任师兄没有任何轻视他了,眼中慎重的看着他,而罗珠多丹眼中好像有笑意。

柳致知还没有说话,罗珠多丹开口了:“柳道友,不好意思,我们救人心切,多有得罪,在这里向你陪罪了。”

柳致知微微眉头一皱,罗珠多丹是什么意思,罗珠多丹说完,收手向后撤去,很明显,他不想打。柳致知望向任师兄,任师兄也望着他,缓缓说到:“柳道友,我不是与你为敌,刚才救人心切,老朽任天华向你陪罪,我们来此,不过是想问一下张天师上次情况,不想与任何人为敌。”

说完之后,也缓缓后退,他不是不想动手,但柳致知的表现却让他不得不三思而行,谷予海是一个化神修士,在混元宗也是大名鼎鼎,他却败了,只有二招,第一招不算,那是两人试探,实际上只有一招,而且,将青灵珠打得粉碎,青灵珠的强悍他是见识过的,他都没有把握将它损坏,却被对方一招,那件法宝是什么,像剑像鞭又有点向狼牙棒,法宝之中,显蓝光的得很少,他都看不出它的本质,不知是法宝厉害,还是柳致知太厉害,一句话,他没有把握,能成长到今天,根本不是笨蛋,与其上前给别人打脸,不如主动退下来。

顾秀芝心中也是震憾无比,她是第一次正式见识了柳致知的实力,心中不由泛起绝望的感觉,她也是修行有成的,心中暗暗地叫:“父亲,虽然你不过是一个抽象的名词,但你是怎么惹上了这样的人?”她定了定神,决定明的既然不成,只有利用女人的优势。

这边的动静,在山谷中的众人感觉到了,张天师他们也出来了,一见这付架势,忙进行劝解,同时也了解了原因,当听说是洞天中的混元门时,张天师一皱眉。

罗珠多丹见到张天师,双手合什:“天师,贫僧有礼了,贫僧罗珠多丹向天师问好。”

“大师不必客气,大师好像修行的藏传佛宗,怎么也有兴趣来此?”别人发礼相待,张天师只好以礼相待。

“还不是为世界轴心而来,不过,我却没有什么野心,我这个人,一向喜欢凑热闹,正好混元门经过我那里,我便来此。”罗珠多丹笑着说。

张天师也不动声色,说:“既然是修行同道,一场误会,走,山谷中里面请。”(未完待续。。)

77. 观我观他观众生

进入山谷,那就容不得他们,山谷之中,各家修士都在里面,想在其中挑出事来,不得不考虑后果,即使能突围出去,恐怕已得罪天下修士。

罗珠多丹倒没有迟疑,而任天华却迟疑了,看到罗珠多丹已迈步而入,一咬牙,也跟着进去,谷予海此时再看柳致知,还未从刚才打击中回味过来,眼中不自觉地充满了恐惧。

张天师对柳致知他们说到:“各位道友,是不是进去一趟?”

柳致知笑到:“不必了,我们正想与天师道别,倒是给天师找麻烦了。”

“说这话就见外了,既然如此,我也就不挽留了,以后有时间来龙虎山,龙虎山的大门敞开着。”张天师笑到,柳致知一行人告辞而去。

柳致知不想和谷予海一帮人相处,所以他走了,张天师也知道两方人之间有仇恨,勉强留下柳致知,弄不好再起波澜,也就不留柳致知,谷中有的是高手,像云梦仙子就属于化神级别,张天师自家也摸到化神边缘,再加上龙虎山三宝,张天师并不怕任何人。

柳致知一行人走出了龙虎山,顾秀芝却向众人告别,说她还想领略一下华夏的山水,过段时间再去申城找柳致知他们。

为什么现在不跟着柳致知,却是她狡猾的地方,如果跟得太紧,难免不会引起柳致知的怀疑,临时分开,正好消除一下柳致知他们的疑心,她也好静下心来想一想,该怎样对付柳致知。

柳致知几个也说珍重。在这一刻。柳致知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神经过敏。和顾秀芝分手后。随便也想四处走走,便说:“我也想四处走走,不如就此告别。”

柳致知说:“也好,你自出洞天之后,基本上呆在申城,四处走走,有助于你修行。”

赖继学却开玩笑的说:“我们之间有合同,可是签了一年的。才半年时间,你怎么跑了。”

随便不好意思说:“等我回来再履行合同。”

赖继学哈哈一笑,说:“开个玩笑,你要到什么地方,实际上不要问我,钱够不够?”

“足够了,六个多月,每个月的工资奖金,也有二万几,再加上我本来的大几万。足够花费了,再说。修行人餐风饮露了,没有钱也照过。”随便笑到。

“一路顺风,你自己当心。”宋琦说到。

“一路顺风!”柳致知等也说到。

又送走一个,赖继学叹到:“我们聚在一起人多,随眼就散了,你们哪个走的点说。”

大家笑了起来,肖寒和戴秉诚也分别告辞,转眼间,就剩下了柳致知三人,三人一道返回了申城。

柳致知又恢复旧日生活,陪陪阿梨,和朋友聚会,谈道论玄,生活滋润而充实,他的内心不知不觉已与常人有所不同,他很享受这样的生活,平淡好像没有什么事,这是一种返朴归真的生活,不错,是一种返朴归真,他才发现,阿梨与他不同,他被迫卷入大量的纠纷中,而阿梨却微笑着享受他现在的生活,巧者劳而智者忧,阿梨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却在行为到了这一点,而他虽意识到这一点,偏偏有许多牵挂放不下,他叹了一口气。

阿梨刚在院中浇完了花,见他叹气,微笑着问到:“阿哥,怎么了?”

“阿梨,我与你相比,却是一个劳碌命。”柳致知说到。

阿梨知道他想说什么,微笑着看着他:“没有阿哥的劳碌,我也不能安心的享受,世间有多少风雨,有阿哥替我遮风挡雨,我很满足。”

阿梨这个样子,柳致知心中也升起一股柔情,说:“我家阿梨,实际上也是一个能人,但却能藏锋敛锐,实在很了不起,我刚才只不过一时感慨。”

“这样日子太好了,可惜不能长久,不过,人活在当下,快快乐乐过好每一分钟,才是生活的正理。”阿梨轻轻地依偎在柳致知身上,说到。

“是啊,人活在当下,这个道理谁都知道,但能做到又有几人?吾道甚易知,甚易行,天下莫能知,莫能行,老子的这段话说得如此明白,可又有谁能真正做到,芸芸众生,大多却浑浑噩噩。”柳致知说到。

“有生命的,佛家称之有情,唯有情能体验精彩的生命,众生之中,虽然是浑浑噩噩,可他们自己觉得生命很精彩,这就足够了,不管怎样,别人都无法多加评论。”阿梨自从跟了柳致知,很少发表自己的观点,虽然她也看了大量的经典,但厚积必薄发。

柳致知诧异看着阿梨:“你的话很有深度,这倒是我有些忽略你的,不自觉忘记了你也是一个修者,你这句话一出,按佛家说法,却到了观众生的程度。”

“我虽不是佛家的信徒,但不妨碍我对一些东西的了解,修行境界虽说各自划分有所不同,而且各有偏重,但推己及人,以至整个宇宙,修行之初,观我,了解自我身心的秘密,推而广之,由己及人,观他,从他人的修行体验中印证自我修行,人与人之间,虽有共性,但差异也不小,实际上,世界上没有相同的人,各人修行不论境界还是验证,都会有差别,完全照搬前人肯定不行,这也是我最近才明白,我从阿哥身上学到不少,阿哥之所以进境这么快,是因为阿哥完全有了自己的想法,而我却不完全是这样。”阿梨说了这一段话,停了下来。

“继续,阿梨你继续,很少听到阿梨能够如此有深度的分析问题了。”柳致知感到心中一阵惊喜。

阿梨仰起头,微笑着继续说到:“观众生,众生之念,众生之行,不局限于人类,凡有众生,各自有特点,我观戴秉诚的拳术之中,已不自觉的应用了众生之相,人为万物之灵,往往世人妄自尊大,众生与己无二,又与己不同,世间万象众生,皆有生存之道,化入己身,一句话,求道而已。”

柳致知陷入沉思,阿梨的话对他触动很大,他修行以来,广泛涉猎,却不曾就这个问题细想,现在该好好想一想,人的基因中有大量众生基因,人在胚胎期不同阶段有过返祖现象,而人的形体在世人眼中是实有,而在柳致知眼中,却是波函数的一种表现,他是一个能接近世界真相的生命。

阿梨依然依偎在柳致知的身边,并未说话,她知道,柳致知在沉思,她眼中透露出一股柔情,她爱死了柳致知这副沉思的模样,哪怕就这样对着柳致知一万年,她也不会厌倦。

阿梨就这样依偎在柳致知身边,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足足过去半个多小时,柳致知动了,阿梨也立刻起身,柳致知身形一阵变幻,转眼间变成另一个人,接着又变化,却是一个儿童,接着又是一幻,成为一个女人,柳致知的变幻让阿梨目瞪口呆。

柳致知的身形开始拉长,这次柳致知居然变成一条龙,不是虚有其表,而是龙威四溢,这怎么可能,阿梨隐隐明白,好像是观他观众生的一种应用。

柳致知重新变了回来,眼睛中光芒一闪,喃喃地说:“我明白了,原来变化术是这么一回事,精灵能化为人形,原来如此。”

阿梨看柳致知变化已固定下来,问到:“这种变化之术,和观他观众生有什么联系?”

“阿梨果然是我的宝贝,我以前一直不明白神通中有一种神变是怎么回事,道家和佛家传说中有这种神通,而西方巫术中也有变形术,巫师可以化这猫之类,现在彻底明白了,多亏了阿梨的提醒,不过是观我观他观众生中化出一门法术,在人的基因中有许多信息,这就提供了神变所需的信息,七十二地煞和三十六开罡变化,还需要有其他信息,不过这已是起步,不怪神仙菩萨都会两手变化之术,可能他们也没有意识到。”柳致知说到。

“阿哥,你就不要卖关子了,你从观我观他观众生中得到了什么?”阿梨嗔怪地问到。

“好,好,我不卖关子,我现在已能一定程度上接近世界真实,我以前跟你说过,我们这个世界是能量分裂的结果,处于永恒的运动中,现代的量子力学虽没有完全揭露出世界真像,也掀开了一角,我们感知范围太窄,如果我们增加一个百分点,世界完全不是我们眼中世界,甚至我们习以为常的概念、形体都将崩溃,我们所见到一切,是我们自己作为这个世界的观察者干涉下所呈现的一幅画面,由于我们自身的信息很多,波函数有着数不尽的可能,但我们观察使它们坍缩,于是形成我们熟悉的世界,所谓变化术,不过是在自己干涉下,波函数坍缩的结果不同,算是幻术也有,但不同于一般意义上幻术,如果我变成相应的东西,不仅是视觉,就是触觉等感官都无法分辨,因为它在通常意义上就是真的。”柳致知笑着解释。

阿梨一听,却陷入深思之中。(未完待续。。)

78. 金盒初露真容貌

过了好一会,她才说:“听起来很有道理,但我根本不能进入你所说的世界真实中,最起码逻辑上是自洽的。”

“你与我修行的不同,实际上,恐怕没有人能够看到世界的真实,我都怀疑,世间法不可能见到世界真实层面,我是一个特例,主要是我所修格物之道所导致,你也不用灰心。”柳致知笑到。

“我当然不会灰心,我是替你高兴,你又多了一门神通,你这是地煞变化呢,还是天罡变化?”阿梨笑着问到。

“不清楚,但我倾向于天罡,因为我化身为龙时,甚至有一种冲动,行云布雨,不过,这门变化术还早着呢,我才入门。现在我知道了,为什么佛说他是最高明的幻术师了,从今天我理解的意义上来说,变化也不过是一种幻术,集合这一点,我能做出大规模的幻术。”柳致知突然心中一动,他知道,一条神通之路向他打开。

阿梨点点头,问到:“你说你知道妖精的化形,是不是和你变化之术是一回事?”

“不错,是一回事,都是自我意识干涉的结果,不过连妖精自己都不知道什么原因,对了,你去将枫卯叫来。”柳致知陡然来了兴趣。

“算了吧,这对枫卯不好,你要试验可以暗中试验观察。”阿梨说到。

柳致知一凛,随即苦笑说:“我倒疏忽了,我还是暗中观察就行,不要随便试了,一个精灵化为人形。本来说不容易。我这样做是有点孟浪。谢谢你,阿梨。”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该去接事天了,对了,枫卯是不是也该上学了?”阿梨随口问到。

柳致知一拍脑袋,说:“我去问问,按她的身材。应该上小学,她的身份证是否办了?”

“还没有,她虽然是精灵,但身体上来讲,不过十一二岁的样子,还不到办身份证的时候,既然要落身份,干脆连常华与蔷薇一起落了。”阿梨说到。

柳致知点点头:“我这两天就托人给他们落下,以后他们也好在世间行走,不知道秋月珀怎么样了?”

“她好得很。目前到了东北三省,你没有时间问。我可是一直保持联系。”阿梨说着,便出去了。

柳致知却又陷入一种沉思中,他的修为,已不需要专门进行修行,无时无诀不处于功态中,当然,隔一段时间,还是要闭关的。

顾秀芝自从上次分手后,随便走走,但心中总是浮现一个人,这个人就是柳致知,她自己不知道,以为是仇恨,并没有当回事,她自己不曾多想,心中在盘算,什么时间到申城,她发现自己一个人好像缺了点什么,心中不自觉想起柳致知在,应该怎么办。

她离开的目的,是为了一个人,曾综仁,一个据说与柳致知在一起的人,她在与柳致知在一起时,并未打听这个人,怕引起柳致知的怀疑,她决定去浙省走一遭,到她父亲的家乡一趟,去找找线索。

一切对她来说,并不是一件难事,在她的美色和法力双重作用下,顾秀芝很快就弄清楚了口供中信息,不过令她失望的是,口供中虽有柳致知和曾综仁存在的痕迹,却是简单地记载了柳致知和曾综仁的信息,并没有详细的信息。柳致知是参与了当初的事,但办案的人并不看中,只是问了一下情况,顾家福的罪状很明显,根本不需他们作证,而且,他们为了不引起注意,虽作了证,只是简单一提,并在不经意间运用了催眠技巧,尽量淡化两人的存在。

顾秀芝在人海之中,要找一个曾综仁,的确像大海中捞针,虽然知道他是浙省人,但浙省这么大,何况人口流动也大,虽然从道理上来说,通过户籍,也许能查到他,但又要费劲,而且,他不一定会住在原址。

思前想后,顾秀芝决定还是从柳致知处下手,于是她来到申城,拨通了柳致知的手机,柳致知一看是顾秀芝,心中一动,接通了电话。

“你好,我是柳致知,是不是顾秀芝小姐?”

“是我,我来到了申城,不愧是国际大都市,我在火车站,你有时间么?”

“有时间,欢迎来到申城,我去接你。”

“好的,我等你。”

柳致知微皱着眉,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不过,既然来到了申城,柳致知地主之谊还是要近的,阿梨见柳致知接了一个电话,脸上露出了深思,问道:“谁呀?”

“一个朋友,也是修士,不过不是华夏的修士,叫萝瑞尔,起了一个华夏名字,叫顾秀芝,是一个混血儿,我在上一次去龙虎山认识的。”柳致知回答到。

“一个朋友,你为什么露出那种表情?”阿梨奇道。

“不知为什么,我觉得她不太对劲,也许是我多虑了,好了,我去接她,她说来申城玩。”柳致知说到,阿梨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柳致知开车去火车站接她,在路上打电话通知了宋琦和赖继学,约他们在自己家中聚一聚,到了火车站,果然顾秀芝在那儿等他。

柳致知将车停在她的身边,从车窗中探首过去,跟她打了一下招呼,顾秀芝一见是柳致知,脸上立刻露出了欣喜的笑容,柳致知下车,拉开了车门,顾秀芝一屁股就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柳致知一笑,他可拉的是后面的门,但顾秀芝有意无意拉开了前面车门,就坐到驾驶的位置上,柳致知含笑着关好车门,发动了汽车。

“道友这一阶段玩得可好?”柳致知边开车边说到。

“非常好,我自上次与你们分手,先去了徽省黄山,后又去了浙省杭洲,正好靠近申城,便来此一游。”顾秀芝微笑着回答。

当车子到柳致知别墅时,宋琦夫妇还有赖继学夫妇已经到了,下了车,柳致知将苏婉青和严冰等人个绍给顾秀芝,大家有说有笑,进入屋内,宋琦他们是经常来的习以为常,但顾秀芝却不同,一到别墅门口,她就感到此处不同于其他地方,虽然西方不是元气学说,而是元素学说,但实则一样,她发现这个地方地水火风元素富积,简直像荒漠中的绿洲。

她问到:“柳先生,你这个房子好像与众不同,我感觉到各种元素富集,在城市中,这样的地方不应该是自然生成,你是否做了处理?”

“我在房间中做了一些处理,有西方的话来说,就是布置了一个魔法阵,其家功能没有,就是聚集一些能量信息。”柳致知说着请大家坐下。顾秀芝看顾了一下四周的布置,古色古香,很有古典风趣。

“真是个好地方,人居住的很舒适,柳先生好享受。”顾秀芝微笑着打量四周,她并不懂书法之类的,但感到作品之中,有很强的气场,她并不知道,这些作品许多都是名家所作,名家所作并不代表有多强的气场,但作品上柳致知都加盖了明道印,一下子将气场烘托出来。

屋内墙角,有大型玉雕,上面也是气场隐隐,构成稳定的气场,并形成一个整体上,在场的都有修为在身,眼光当然不同,顾秀芝是第一次见到,心中暗暗叫绝,但也更加忌惮,语言和姿态方面虽然很自然,但总有一点说不出的小心。

何嫂上茶,依然是桂花茶,阿梨问到:“顾小姐,听说你不是华夏人,不过看外貌,华夏人的特征还是很明显。”

“那当然,我的父亲是华夏人,当然出国了,和我母亲相爱,便有了我,说起来,我也算个华夏人。”顾秀芝说道,端起茶杯,喝了一品茶,立刻动容说:“好茶,这是桂花,还有红茶,我喝过不少茶,特别是红茶,甚至喝过英国王室的茶,却没有这个茶好。”

柳致知笑了:“既然好喝,那就带点。”

“多谢!”顾秀芝微微欠身,她是西方人,倒没有华夏人这种客气。

“你的父亲是否在华夏国内?”苏婉青问到。

她摇摇头,说:“不在,他和我母亲分开了。”

苏婉青一听,忙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父母的事。”

“没关系,他们是好聚好散,我是好奇,所以来父亲的国家来看看,另外顺便办点事。”顾秀芝说到。

“你办什么事,看看我们可以帮上什么忙?”宋琦说到。

“我得古希腊潘多拉一脉传承,这一脉并不像外面传说的一样,始祖是潘多拉,但不是一个花瓶,据说最后登神,我们这一脉有一件宝物,但在近代却丢失了,我们门派找了多少年,只要有一丝线索,也不会放过,在几个月前,我父亲说好像在华夏见过,我便来到华夏。”顾秀芝说到,她之所说出这段话,大部分是谎言,就是要看一下潘多拉的盒子是否在柳致知手上。

“怪不得你上次在饭店中说你叫潘多拉,我们还以为你是对那个登徒子说的谎话,原来也不算谎话。那么,那件宝物是什么?”赖继学恍然大悟。

“一个金盒,潘多拉的盒子!”顾秀芝轻轻说到。(未完待续。。)

79. 传说之中透玄机

潘多拉的盒子几个字一出口,柳致知和阿梨不禁对望了一眼,柳致知怀疑他所得的盒子就是潘多拉的盒子,他心中一个疑问泛上心头,怎么这么巧?

他没有独占这个盒子的想法,如果真是潘多拉的盒子,还给她也不是什么难事,要是真的盒子,怎么到顾家福手中,难道她的父亲和顾家福是亲戚关系?

柳致知却没有想到,顾家福是顾秀芝的父亲,毕竟两个人相差太远,而且刚才她说父亲在西方,虽然离婚了,但人家可活得好好的,柳致知并没有想到,是顾秀芝在撒谎。

“潘多拉的盒子有什么特征?”柳致知问到。

“它是个小金盒,大概拇指大小,外面布满了花纹,但盒子打不开,民间传说虽有假,但还是有道理,说潘多拉的盒子中藏有灾难、瘟疫和祸害,而潘多拉打开盒子,结果这些东西都飞了出来,给人类带来不幸,只有希望藏在盒子底部,没有释放出来,所以人类永远有希望。实际上,潘多拉的盒子有一种功能,能够化解人的噩运,带在身边,希望常在。”顾秀芝说到。

希腊神话中第一代神族提坦神的儿子普罗米修斯从天上盗火种送给人类,主神宙斯十分恼火,为了抵消火给人类带来的巨大好处,宙斯决定要让灾难也降临人间。

宙斯便命令火与锻冶神赫淮斯托斯,使用水土合成搅混,依女神的形象做出一个可爱的女性;再命令爱与美女神阿佛洛狄忒淋上令男人疯狂的香味;智慧与工艺女神雅典娜为她打扮。娇美如新娘;神的使者赫尔墨斯传授她语言的天赋;宙斯在这美丽的形象背后注入了恶毒的祸水。古希腊语中。潘是所有的意思。多拉则是礼物。

宙斯于是命令赫尔墨斯把她带给普罗米修斯的弟弟埃庇米修斯,并成为他的妻子。埃庇米修斯完全不同于普罗米修斯,心地纯朴,普罗米修斯劝告他说:“如果宙斯送你任何东西绝不能接受。”可是埃庇米修斯忘记了他的警告,加上潘朵拉的诱惑,宙斯给潘多拉一个密封的盒子,里面装满了祸害、灾难和瘟疫等,让她送给娶她的男人。

可他不听劝告。娶了美丽的潘多拉。潘多拉被好奇心驱使,打开了那只盒子,立刻里面所有的灾难、瘟疫和祸害都飞了出来。人类从此饱受灾难、瘟疫和祸害的折磨。而智慧女神雅典娜为了挽救人类命运而悄悄放在盒子底层的美好东西“希望”还没来得及飞出盒子,惊慌万分的潘多拉就把盒子关上了。

柳致知的关心,使得宋琦和赖继学产生一丝好奇,赖继学问到:“你问潘多拉的盒子,难道你见过?”

柳致知得到金盒的事,除了阿梨,没有告诉谁,他们并不知道。柳致知笑着说:“你甭说,我真有一个盒子。跟顾小姐所说的差不多,是不是潘多拉的盒子,我就不知道了。”

柳致知说这话时,却注意顾秀芝的表情,顾秀芝露出了惊喜之色,这种惊喜不是装的,柳致知虽对人的表情很精深,但却没有看出什么,他不知道,顾秀芝实际上还有一个身份,是心理学专家,世俗间,她在西方是一个心理学的权威,她知道该怎样控制自己的情绪,她又是一个修行者,能很好掩饰她的细微的表情,她的惊喜倒是真的,终于找到了师门宝物。

宋琦和赖继学却是一怔,想不到柳致知真有一个盒子,赖继学催促到:“快拿出来让我们见识一下。”

柳致知虽没有看出端倪,心中放下一半,他还是觉得有些太凑巧了,他没有动声色,从身边取出了那个金盒,经过一段时间研究,柳致知基本上弄清楚了盒子上符箓的意义,对盒子的材料也搞清楚了,这一种寒金髓所制,但对盒子里面,依然没有弄清楚。

柳致知取出了盒子,把它交给了顾秀芝,微笑着说:“看看,是不是这个盒子?”

顾秀芝始终感觉到柳致知似乎有一丝在提防她,她既然是心理学方面的专家,并不是浪得虚名,而且,她还是一个修行者,两者结合,使她很敏感,偏偏柳致知在行为上,表情上都很自然,只是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笼罩在她的心头,使她心生警惕,不过这一些,都藏在深深的意识深处。

她很自然接过了盒子,细细查了一会,说:“应该是它,下面我来施法,最后确定一下。”说完,便双手自然结印,口中吟唱声起,金盒一瞬间绽放出金色光华,浮在半空之中,随着她的吟唱,一朵水仙花从盒子中生长出来,亭亭玉立,放射着柔和的光华,使在场各人感到一种激情,一种希望的力量。

柳致知看着盒子底部如层层花瓣一样的金光,盒子就像莲子一样,从其中长出一朵亭亭玉立的水仙,却散发出皎洁的光华,与金光构成内外两层,心中已确定它就是潘多拉的盒子。

过了一会儿,金光敛去,盒子落下,她似乎迟疑了一下,柳致知说:“顾小姐,既然这个盒子是贵宗的东西,那就物归原主。”

“谢谢你,我们一定重谢。”顾秀芝起身,大礼参拜。

柳致知赶紧止住她:“这个盒子即使给我们,也没有多大用途,还是交给你好。”

顾秀芝心中却百感交集,她以为潘多拉的盒子很难讨要回来,柳致知也许会否认他得到了那个盒子,却不曾想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要了回来,她心中也有一丝感动。她甚至有些不明白,柳致知为什么这样做。

柳致知倒是很坦然,他的修行并不是以宝物而进步,日三省吾身,不是光说不做,心中坦荡,方显修行者的气度。

顾秀芝平生第一次矛盾了,她是要杀柳致知的,可是,跟柳致知接触的一段时间,柳致知坦坦荡荡,她心中不由升起,那个她父亲是罪有应得,她已经杀了不少人,是不是放过柳致知,而且柳致知功行比她深厚,她心中矛盾纠结中。

“顾小姐,你怎么了?”严冰说到,在这一刻,顾秀芝愣了一会神,被严冰一提醒,立刻醒来,掩饰说:“没有,我想起一些旧日的事。”

顾秀芝立刻醒悟,迅速调整心态,对柳致知说:“柳先生,你是如何得到这个盒子的?”

她刚才一愣,柳致知立刻捕捉到一些信息,她内心很复杂,但具体什么信息,柳致知就不知道,转眼她又恢复了一付微笑的表情,柳致知眼中一闪,从表情等细节,只能说明她是否说谎以及情绪变化,不能得到详细的信息,除非设计一整套问题,才有可能得到详细信息。

见顾秀芝问出这个问题,柳致知就实话实说,把顾家福的事说了一遍,既没有夸大,也没有缩小,很客观地说了一遍,即使顾秀芝对柳致知有敌意,也不得不说他很客观,顾秀芝早说从于文芬等人口中知道了事情的经过,柳致知的讲述并没有出乎她的意料。

众人才知道,这个小金盒是怎么来的,可以说柳致知是直接造成顾家福的死亡,顾秀芝明白了,这件事并不关曾综仁多少事,曾综仁都不知道柳致知得到了金盒,她还是决定不放过曾综仁。

不过,她并没有打听曾综仁,她很小心,宋琦问到:“曾综仁,这个名字好像听你提过,是什么门派的?”顾秀芝心中大喜,但她表面上丝毫没有露出,连眼神都平静无波。

“宋兄,记得不记得我曾经去过净明派,他本是一个散修,后来,我得到净明派的走阴镜,他是有缘人,我将走阴镜付于他,他拜入净明派,现在属于净明派的修士。”柳致知说到,他这一说,宋琦和赖继学明白了。

“你以前和净明派有过矛盾,却给净明派送去徒弟,还真想不到,不过,他能帮助你,说明他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赖继学笑嘻嘻的说。

“我与净明派不过是意气之争,你不是不知道,早就化解了,再说,这与曾综仁没有关系。”柳致知也笑了。

顾秀芝脸含微笑,在心中记住了净明派,表面并不关心这个人,但在心中却将净明派记住,他们在这里闲聊了一会,何嫂请众人用餐。

用过餐,顾秀芝却与阿梨她们打成一片,严冰提议上街转一圈,她们上街去了,而柳致知他们却没有去,在这边闲谈,说些修行中的事。

已到黄昏,她没有回来,阿梨打来了一个电话,说她们今天在外面吃了,柳致知笑着对二人说:“看来,她们暂时不回来了,你们先吃过晚饭再走吧。”

柳事天已经被黎老夫人接了回来,枫卯也回来了,她很不高兴,柳致知问她怎么回来,她说:“我们语文老师真没水平,我说‘似曾相识燕归来’的燕是燕子的燕,她偏要说是大雁的雁,还批评了我一顿。”

宋琦他们笑了,说:“枫卯说的不错,这个老师是错了,枫卯不要生气了。”(未完待续。。)

80. 不识心思空迷惑

阿梨她们回来了,倒买了不少东西,看来女人一定程度上是购物狂,看得出,她们很兴奋,又说了一阵,宋琦和赖继学告辞,顾秀芝就住在柳致知的别墅中,反正别墅很大,有空房间。

顾秀芝心中很矛盾,她是一个心理专家,却不能分析自己的心理,不是不能分析,她心中实际上不愿承认,只是告诉自己,柳致知太强大,又把潘多拉的盒子给了她,她不好下手,实际上,她已对柳致知动了感情,这种感情连她自己都说不清,也不愿承认。

要是一个正常人,会对自己的行为很清楚,柳致知是有妻子的,而且,两个人的感情很好,柳致知根本不可能爱上她,因为她满心的仇恨,反而生成她的一种误觉,自动忽略了她的感情,却不知道,她的仇恨并没有她想象的那样,对于她的便宜父亲,事实上,她根本没有看过,最多在照片上看过一眼,她并没有好感,为他报仇,仅是为了她的自尊,并没有什么感情在内,但遇到柳致知时,柳致知几个人并未对她的容貌有所表示,她心中未免不服,在跟柳致知接触以后,因为仇恨的关系,对柳致知格外关注。

结果两个人走到一起,柳致知并没有想法,而顾秀芝却不知不觉间因恨生爱,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对阿梨有一种淡淡的嫉妒,在要杀柳致知这件事上,心中不自觉地找出许多理由,为自己不动手而辩解。

柳致知哪里知道这些,他在爱情上。有过二段。加止越空兰。就可以算三段,第一段,是对尤佳嘉,那是他的初恋,刻骨铭心,但无奈之下,斩断情缘,而阿梨却在这个时候。走进他的心中,柳致知对阿梨那是一种真爱,两人可以为对方而付出,可以说很美满,但之间是一种成熟的感情,就像陈年老酒,越久越香,而越空兰那属于单相思,柳致知根本没有步入爱河,他心中已被阿梨填得满满的。不可能再去爱一个人,三千弱水。一瓢足矣,何况是顾秀芝。

她又在柳致知的家住了几天,这段时间,她表面上很自在满足,内心却陷入痛苦之中,她自己都没有觉察其内心,只是以为自己没有下手的机会,实际上,柳致知也发现了她的不妥,有时故意给她机会,来试探她,而顾秀芝却纠结于自己的内心,她在杀与不杀之间徘徊,根本没有留意到柳致知在试探她,就是没有动手。

柳致知也觉得自己是不是多心了,可能她是有其他的事,对她的戒心越来越小,过了几天,顾秀芝实在忍受不住内心煎熬,干脆和阿梨说她还有事,便先行走了。

这一手,将柳致知弄得莫名其妙,阿梨却隐隐有一种感觉,好像这个女人是对柳致知有了感情,她的眼中也有一种警觉的光芒,但阿梨也很庆幸,困为顾秀芝走了,说明她不想插在自己和柳致知之间,不禁松了一口气,亲自把她送上火车。

柳致知心中一个闷葫芦,阿梨作为当事人,又作为一个旁观者,可以说是最明白的一个,可是她也不知道,顾秀芝是来报仇的,而顾秀芝自己以为找不到机会,自己欺骗自己,柳致知可给了她不少机会,她视而不见,弄得柳致知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最后得到了一点,女人的心思你最好不要猜。

阿梨送走了顾秀芝,回来见到柳致知一付纳闷的样子,问他怎么回事,柳致知就将自己发现与阿梨一说,阿梨一听,哭笑不得,说:“傻阿哥,她不是心怀叵测,而是她爱上了你!”

“什么?不对,她怎么可能爱上我,她曾经两次透过杀机,你是不是搞错了?”柳致知诧异问到。

“她就是喜欢你,也许她不知道,你不懂女人的心。”阿梨说到。

柳致知想了一会,摇摇头:“也许是我多心了,我失去了平常心,这段时间,我住此境而生此心,世间稍不留意,就住境生心。对不起,阿梨。”

“不要对不起我,我知道阿哥心中只有我,我感到很幸福,顾小姐比较明智,知道情况不对,走得很干脆。”阿梨叹息地说到。

顾秀芝离开了申城,转头向净明派青云观而去,她已打听到了青云观的位置。

曾综仁游历了一段时间,正在赶回青云观,实际上他是返回洞天之中,在上山的必经路口,他发现一个女子在等他,这个女子却蒙着面,一见曾综仁,四周雾起,转眼间,她和曾综仁便不见了踪影,青云观中,省修正在盘坐在坐垫上,口中诵经,那么雾刚一起,猛然间他的眼睛睁开了,脸上露出一股怒意,他随手取出一张符纸,转眼间符纸化用一个低鹤飞起,他默默在观察那一块,好像他的目光能透过墙壁。

这个女子正是顾秀芝,她采取了死守的方法,在山下等候,她的运气不错,不过过了几天,就让她等到曾综仁,一见曾综仁,她就带上面纱,她本想不带面纱,但左思右想,又怕事后柳致知等人觉察到,所以她带上面纱,她自己的复杂心理,她自己都说不清。

曾综仁正在回宗,陡然四周雾起,他现在是行家,立刻知道有人运用结界之术,在青云山下应用结界之术,肯定是针对他来的,他也不慌张,停下脚步,手中出现一根铁杵,铁杵之上,灵光闪烁,左手掐诀,御使阴灵,周身一阵微风起,护定全身,淡淡地说:“是哪位道友在此?”

白雾缓缓向两旁散开,形成一个区域,一位妙龄女子,身材婀娜,出现在面前:“你是曾综仁?”

“不错,我是曾综仁,请问道友姓名,为何用结界之术阻拦于我?”曾综仁并没有慌,此处靠近了青云观,对方要对自己不利的话,自己很容易突入观中,一入观中,基本上就没事了,曾综仁心中有底,并没有慌。

“我是谁并不重要,我问你,你是否与雷师傅斗法,顾家福是你揭发的吗?”顾秀芝问到,曾综仁恍然大悟。

“原来你是雷师傅一系的人,不错,当日我是与他斗法过,不过,他输了,他现在怎么样?”曾综仁说到,他以为是为雷师傅来讨回公道的。

“他死了!”顾秀芝说到。

“什么,他死了,不可能,我破法,他最多受伤,怎么会死呢?”曾综仁不敢相信。

顾秀芝没有告诉他,根本不是这回事,雷师傅就死在她的手中,而曾综仁误会了,以为与他斗法有关,不怪雷师傅一系的人会来找他。

顾秀芝没有说话,而是直接手中现出了闪电标枪,一甩手,就直接向曾综仁飞射过来。

曾综仁一见对方动手,心中有点奇怪,这法术有点奇怪,不及多想,手中铁杵一举,灵光大现,一声断喝,铁杵上放出毫光,一连串的杵影产生,轰的一声,闪电标枪一触杵影,顿时炸开,伴随着电闪雷鸣,巨大的冲击波将曾综仁推了出去,曾综仁咳嗽了一声,身上有些狼狈,他受了点轻伤,特别是其中的闪电,正是他的走阴镜的克星,他的身体有点发麻,手不自觉地颤抖了几下。

顾秀芝口中露出了冷笑,眼中陡然一片纯蓝,似有波涛在蕴酿,曾综仁刚要还击,一抬头,正看见那一双碧蓝的眼睛,知道不好,眼睛一闭,口中一咬舌头,一阵疼痛,总算从那蓝色的眼睛中挣了出来,不管口中的血腥味,手中铁杵便在身外一阵狂打,并不是乱打,而是有规律,每一下,铁杵都变幻颜色,转眼间,灵龟四方打便施展出来,周围“波”的一声轻响,这才睁开眼睛。

顾秀芝没有想到,他居然会这种古怪的法术,将自己营造的心灵幻境破得干干净净。曾综仁出手了,祭起了走阴镜,镜一升空,在天空之中,顿时如升起一轮明月,一道光华直射顾秀芝,顾秀芝只觉周身如坠入冰水中一样,而四周也是阴风大作。

顾秀芝冷冷一笑,身上陡然放射出如太阳一样的光华,她施展了阿波罗的神术,刹那间,阴风顿时从她身边向外逃走,阿波罗是太阳神,虽然她无法与真正太阳神相比,也无法与《大日如来成就法》相比,但太阳神就是太阳神,阴魂类的法术还是无法侵害。

阿修罗真身一出,走阴镜的月光立刻暗淡下去,而且,一股阳气甚至开始侵蚀走阴镜,曾综仁无奈之下,收回了走阴镜,但顾秀芝的手中却出现一把闪亮的长弓,缓缓拉开了弓弦,一支箭凭空生成,指向曾综仁。

曾综仁大吃一惊,手中铁杵也催发到他所能达到的顶峰,一声弦响,直见一道奇亮的光华直射曾综仁,曾综仁也大喝一声,手中铁杵也毫光四射,就像手中举着一根五彩的铁杵,轰的一声,曾综仁一下子倒退了十几步,周围气浪卷起,他的头发向后飘起,口中一口血喷了过来。

但顾秀芝第二支箭又在弦上。(未完待续。。)

81. 遁去留疑,变化万端今日始

曾综仁刚稳住身体,那一箭对他来说,虽然挡住,但却已耗尽他的大部分力气,现在见她又拉开的弓,一支耀目的箭正在形成,他猛然张开了口,深深吞了一大口气,腹部咕咕一响,身体变得高大起来,刚才颓势陡然变了,手中铁杵刹那间如同烧红的铁块一样,发出炽热的光辉。

他一声大喝,周身风起云涌,在飞砂走石,数丈之内,宛若一片混沌,这已是曾综仁最大的威能完全释放出来,他根本不能如意控制,他现在不考虑控制问题,只求最大威力,他也知道,控制不住的力量根本不能算自己的力量,但他没有办法。

顾秀芝一声娇喝,弓弦响,周围暗了一下,箭更亮了,像一道闪电,直扑曾综仁,箭过之处,拉出一条火尾。

曾综仁一挥手中铁杵,火红的铁杵也泛出耀眼的光芒,截在箭前进的路上,在两者交汇处,一团精芒爆出,转眼雪亮一片,根本看不清发生了什么。

待一切静了下来,曾综仁脚已深深的陷入泥土中,人也萎顿下去,连手中铁杵都举不起来,拄在地上,眼睛望着顾秀芝,虽没有再次吐血,可以看出,他已经没有了力气,甚至连举行铁杵的力气都没有了。

顾秀芝又拉开了弓,新的一支光箭正在形成,忽然她眉头一皱,有人来了,她不等箭成形,手一松,箭便飞了出去,直扑曾综仁,曾综仁已无力再抗。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这一箭并没有刚才一箭强。甚至连一半威力都不到。但曾综仁却没有力气再抵挡这一箭,却听到一声大喝:“大胆,在青云山下敢杀害净明派弟子!”

一道青光闪现,截住了那一箭,曾综仁睁开眼,却发现一柄飞剑已挡在面前,随后一个人出现,曾综仁一下子就坐了下去。来人正是孔德子,省修纸鹤传书,入了洞天,孔德子接到书信后,急忙赶来,在紧急时刻赶到,救下了曾综仁。

顾秀芝散去了太阳神真身,盯着眼前孔德子,心中暗叫可惜,她知道恐怕不成了。但她心中还存在一丝侥幸,一个小金盒出现在她的头顶之上。金光像花瓣一样,缓缓旋转,将她的全身护住,而金盒之中,一朵水仙亭亭玉立。

“妖女,你是什么门派,居然敢在青云山劫杀本派弟子?”孔德子见她没有回答,又问到。

“哼,打架难来那么多话,我倒要见识一下净明派的威风。”顾秀芝开口了,她并没有说明她的身份。

她手中诀一扬,口中发出奇怪的啸鸣声,刹那间,头顶上的盒子变大打开了,中间吸力大增,直向两个人罩了过来,看样子要将两人收入其中。

孔德子冷哼一声,打出一物,却是一颗雷珠,一出手,红光一道,直向盒子打去,轰的一声,还未等盒子把它装入,便也爆发开,但被盒子上水仙光华一闪,声音很沉闷,远远没有不时来得猛烈。

孔德子脸色一变,手中掐诀,口中念念有词,转眼乌云密布,雷声大作,一道霹雳从空而下,直落她的头顶。

顾秀芝见雷电落下,心中也是一惊,但自恃有潘多拉的盒子在,并不多怵,不但没有防守,手中凝聚出一团火,这是传说中的普罗米修斯盗取的天火,随即打出,闪电也落下,地动山摇,却没有打落顾秀芝头上的盒子。

而火成一团,直向孔德子而去,火中现出人类先祖种种奋斗,火未到,孔德子觉得心气浮动,好像自己的心火要被它引动,不由愕然,这是什么法术,这种火术却是厉害,直动人心,偏偏无一丝邪气,孔德子印象中,没有一家法术与之相似,当即手一指,三五斩邪飞剑术展开,将这团火破去,刚要反击,孔容子来了,还有其他一些人。

顾秀芝一见这个架势,知道今天事不成了,一声厉啸,身体一转,潘多拉的盒子中陡然飞射出种种灾难之景,像海啸一样,无数信息呼啸冲击而出,这是一种纯粹的精神攻击,直入人的心里,如果你意志不够坚强,那么,你就会像置身灾难之中,甚至能丧身。

孔德子一见,忙掐诀施展护身术,将自己和曾综仁护在其中,还怕曾综仁坠入其中,忙传声说:“师侄,这纯粹是精神上攻击,你不在意它,它便不能伤害你。”

曾综仁坐在地上,回答道:“师叔不要担心我,我自己能抵挡,师叔当心。”

孔德子施展护身术,却不料顾秀芝这是虚晃一枪,身体旋转间,随着灾难飞出,她身边也起了浓雾,转眼间,便淹没她的身形,孔德子以为她又要施展什么法术,不敢大意,等了一会,见孔容子赶到,而且来了不少人,这才发现不对,随袖一阵风,把浓雾吹散,这才发现,她已经趁雾而走。

这些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她的身份,问曾综仁是怎么回事,曾综仁也不知她的身份,但把她与雷师傅联系起来,不过却感觉不对劲,雷师傅的法术是以阴邪为主,她的法术却多变,而且未见丝毫阴邪之气,真是个难解之迷。

顾秀芝遁走之后,她也在思考,虽然知道净明派是一个道派,但她也没想到来了这么多人,幸亏她见机快,走得快,才没有给他们缠上,看来,在一段时间内,不可能对曾综仁下手,柳致知那边,好像他很谨慎,也下不了手,自己该怎么办?

算了,先回去一趟,总算有了世界轴心的消息,古希腊的传承在目前世界上,并不引人注目,奥林匹克诸神的荣耀已经暗淡,能不能得到世界轴心,消息很重要,还是先回去,自己也替那死鬼老爸做的够了,就怪他运气不好,偏偏自己刚要国内,他事情就犯了,再说,他也不知道有自己这个女儿,母亲也是,对这样一个人痴心,算了,先回希腊看一看。

她想明白了,便动身回希腊去了,她一走,曾综仁还有净明派的人,莫名其妙,不知这个女子是何方神圣,在国内找了不少关系,均是找不到她的踪影。

柳致知却出现在东海一个岛上,他又一次出了意成身,他发现意成身更易于变化,他出现在岛上,实则是观察海洋生物,他无意中得阿梨提醒,从观众生之中,悟出了变化的实质,但变化术就要观众生之相,申城靠近海边,柳致知决定先从海中生物入手,观察众生的性状,了解海中生物,还有天空之中的海鸟。

他站在岛礁上,他选择的这个岛,并不大,甚至上面什么都没有,只能算是一个较大的礁石,附近有东西动了,柳致知颇的兴致观察着,这是一只螃蟹,一只螯大,一只小,横行无忌,柳致知没有干涉它,但却在心灵之中,他已深入螃蟹的基因,在一点点破解它的基因,它的细胞的构成,螃蟹各个部分有什么不同,他一一分解到底,柳致知此时大脑,事实上已远超过地球上最大型的计算机,就是这样,还花了他两个多小时,才将一只小小螃蟹的信息破解完毕。

他望了望海边礁石,身体陡然收缩,转眼之间,一只硕大的螃蟹出现在礁石上,柳致知变成一只螃蟹,不过身体还是比较大,眼见着这只螃蟹身体缩了下去,一只标准的螃蟹出现在礁石上,好奇地举着那只比较大的蟹螯,得意地看了一会,不过视线比较奇怪,竖起双眼,居然看到视角接近三百六十度,而且色彩也不同于人眼所见,柳致知适应了一会,便横着爬到海水之中。

身体刚没入海水,根本感觉不到气闷,口中海水涌入,一阵舒畅,柳致知知道那是他的腮充分膨胀,柳致知这只螃蟹在水中飘了起来,用侧足划水,一会后,又飘飘落在海底的礁石上。

正当他玩的高兴,眼前一暗,一只大章鱼出现,他吓得转身就逃,柳致知多少受到螃蟹的影响,而章鱼乌贼之类,正是螃蟹的天敌,他在这一瞬间,忘记了他是一个人,才逃了几步,章鱼的触须已经抓住他,直往口中拖。

柳致知陡然想起螃蟹是他所变化,不由苦笑,身形一摇,猛然间变大,化为一条鲨鱼,那条章鱼不知怎么回事,但本能驱使它掉头就逃。

柳致知变成鲨鱼,惊走了章鱼,但柳致知却知道,他变有鲨鱼虚有其表,只有表面看起来是鲨鱼,而内里以及气势上,根本不是鲨鱼,甚至不可能在水中生存多长时间,柳致知并不了解鲨鱼,他变化仅是一种形象,牙齿也好,内脏器官也好,完全是张冠李戴,根本没有鲨鱼的矫健敏捷,甚至连想追赶章鱼都做不到,不像他所变的螃蟹,就是一只螃蟹。

柳致知重新化成螃蟹,躲进了螃蟹洞中,看见一只虾,他来了兴趣,再次花费时间开始研究,这次却快了许多,螃蟹与虾有许多相似的地方,使他剖解的时间大幅度缩小。

过一会,从螃蟹洞中,一只小虾游了过来。(未完待续。。)

82. 闻说蛟龙出长白

柳致知的意成身留在东海,一过就是半年,这半年期间,从天空海燕海鸥到海中的贝壳,各种鱼类,他都一一实践,他现在是增长知见,变化术原理他已搞得透彻,但自然界的万物却因为受知见影响,如果没有相应的知见,他也能变过来,但只是想象中的动物,仅是外表相似,他想起了《西游记》中孙悟空,他在变化小妖,只不见是脸发生了变化,就因为这一点,他几次因为这点而露馅。

他要变化的物种,只要他所研究过,他可以保证,从里到外,都是真的。半年多过去了,他所在一大片海域中生物看不到新鲜的,柳致知有许多,都不知道它们叫什么,但他的知识,就海洋生物来说,敢说地球上没有一个人能强过他。

他伸了个懒腰,化作一只海鸥,冲天而起,向远方的陆地飞去,虽然这种飞行,与他御器飞行比,速度慢了许多,但柳致知却乐此不疲。

他往西北飞行,贴着海岸,飞了好长时间,终于在海边的一座山峰上停了下来,他一收双翅,落了下来,在下落的过程中,他恢复了人形,这座山灵气尚可,柳致知现在从海洋转向陆地,虽然对于海洋,他的认知不过是九牛一毛,但他还是决定换换环境,先研究一下陆生动物,他的变化术,偏于动物,而没有涉及无生命的物质。

他没有留意,他在落下的瞬间化成人形,却被一双眼睛看到。那是一个外国游客。独自一人。在这片山中冒险,当看到海鸥飞来,并没有留意,但转眼之间,化成一个活生生的人,他张大了嘴巴,感到不可思议。

不过,他也是一个机灵人。立刻缩身于树丛之中,柳致知没有提防,在山中,生物气息很多,他也没有查看,一个修行者,不可能随时随地查看,那要将人累死,再说,刚才从海鸥的角度看了这片山。周围并无村庄,应该没有来。柳致知才落下,至于被山中动物看到,那根本没有事,动物又不会说出去。

他停了下来,眼睛却盯着了一条蛇,这是一条腹蛇,柳致知又开始分析蛇的基因组成,在海中,柳致知已掌握海蛇,发现它们大同小异,很快他笑了,身体一摇,一条腹蛇出现在地上,感受了一下身体变化,视力却是下降厉害,但味觉却异常灵敏,柳致知吐出信子,品尝着空气中种种味觉分子,他发现,根本不用视觉,单凭嗅觉,就能建立一种感官,在脑海中,温度和味觉分子很快将周围生物模型建立起来,那是一只老鼠,柳致知甚至发现自己有一种冲动,想上去捕食它。

但他还是压制了这种冲动,知道自己形态发生变化,本能也随之不同,他摆动身体,腹部鳞片开始抓地,游了出去,而那个游客却没有发现这一幅,只发现陡然柳致知不见了,正在好奇,他忍不住悄悄地向前,以为极其隐蔽,而柳致知却正好向他游去。

柳致知吐着信子,发现前面出现一个人,虽然视觉中还没有看到,但对方的气味却构成人形,心中一愣,这地方居然有人。

柳致知估算着来人前进的速度,身体向前游去,红外视角中一个人影出现,柳致知游到草丛中,静伏着不动,这个人小心翼翼地走近,没有注意到柳致知,柳致知却发现了他,发现不过是个普通人,心中舒了一口气,他过去了,柳致知身形一展,恢复了原形,却发现枝头上一只山雀,他又将神念伸向山雀,眼睛之中似乎有无数基因在旋转,山雀的一切又缓缓流入他的心中,他将那个旅游者抛之脑后。

那个旅游者费了好大的劲,小心翼翼地到了山顶,时间已过去一刻钟时间,但山顶并没有人,静悄悄的,山风吹过,他不由得遍体生寒,事情很诡异,他陡然发现就在脚下不远处,有一个山洞,刚好可容一个人通过,他想了想,脸色变了几变,好像下定决心,朝山洞走去,进入了山洞之中。

柳致知却在树下,看着那个山雀,忽然一笑,身体一幻,柳致知消失,一只小山雀飞起,飞上另一个枝头。

天空之中有破空声,柳致知这只小山雀歪着脑袋,向天空看去,天空之中,三道光华,一青一白还有一道淡红破空而来,转眼间就落在了山峰之上,现出了三个人,一女二男,柳致知一振翅膀,飞了起来,落到山顶的一棵树上,三个人并未当回事,不过是只山雀。

“师妹,这座山比周围的山峰强,我们在此歇一下脚,再赶往长白山,师傅已经算出,长白山天池有龙出世,让我们收服它,带回洞天之中。”青衣男子说到。

那个女子一身玄色衣衫,人长得比较清秀,说:“师傅那个推算术你不是不知道,时准时不准,长白山天池之中,还不知道是否有龙,估计也就是蛟罢了。”

“我们飞行了很久,好在我们也比较熟悉世间,近几年来,到世间次数不少,我们是个小门派,向来依附蜀山,这次蜀山不知有没有来?”另一个白衣男子说到。

柳致知听到这,心中明白了,他们是洞天中一个门派,与蜀山交好,长白山出现了蛟龙,这倒是一个新鲜的事,柳致知心中一动,自己对龙还是有些了解,云龙变的运动方式,就是根据龙的运动方式所提练出来的身法,不过,自己对龙还是不了解,本来准备过段时间,厚着脸皮,去一趟龙宫,跟龙谓伊说一声,现在发现长白山出现蛟龙,正是送上门来的,柳致知决定去趟长白山。

三个人还在这边说话,陡然山洞中传来了一声惊叫,把三人吓了一跳,不由自主身上光华一闪,便到了下面的山洞口,柳致知也一振翅膀,扑腾了两个,也飞到附近一枝上,他想起来了,还有一个旅游者。

“什么人?雪山派在此。”白衣男子喝到。

“my

God

!

里面有蛇,好大的一条蛇!”一个人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汉语很生硬,中间还夹杂着英语。

三人没有想到,洞中居然跑出一个老外,一时怔住了,洞中的蛇并没有追出,看来蛇好像不饿,柳致知在枝头上,并没有发现什么妖气,一句话,这条蛇应该是普通的蟒蛇,并不是什么妖物。

“师妹,这洞里应该有一条蛇,我进去看看。”青衣男子眼光一闪,看着洞口,说到。

“我们一起进去。”白衣男子说到:“这地方灵气尚可,弄不好是一只妖兽,小心点。”

三人一起点头,而那个老外一见有人,心中一松,不料他刚一放松,青衣男子随手一个手刀,打他打晕:“我们入洞,可能有些事情不能被人看到,你还是睡一觉。”

三人入洞,柳致知在枝头上看着这一切,不由摇摇头,小脑袋左右摆动,样子很滑稽,幸亏没有人看见,柳致知看现洞中似有剑光闪过,听到轻轻一声剑鸣,知道那条蟒蛇完了,便飞了下去,先落在那个外国人身边,看了一下,见他并没有什么大碍,便又飞了起来,落在一棵树的枝头上,眼睛望着山洞。

三个人出来的,白衣男子说:“我以为是妖兽,谁知是条普通的蟒蛇,师妹,你的剑也太快了,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你便杀了它。”

“杀就杀了,反正是条蛇,倒吓了我一跳。”女子说到。

看着地下躺着的老外,三个人都没有多关心,御器飞起,他们向北面而去。

柳致知这才从枝头飞起,从空中落下,化成的人,看到地下躺在的老外,不禁苦笑:“他们倒是走了,不过我不能任你躺在这里,算了,谁叫我心善。”

将他扶起,倚在石头上,见他还没有醒,自己进入山洞之中,山洞并不深,但蛇却是躲在一个角落中,长有二丈多,粗如碗口,从七寸处断开,蛇头抛在一边,蛇血流淌了一地,柳致知摇摇头,他是不会杀害这条蟒蛇,除非发现它吃人,蛇虽死,但基因尚在。

柳致知也不浪费,随手招出一团水,清洗了一下,把蛇拖了出去,剥皮取胆,晾在一旁,取了一些枯枝,手一挥,火腾空而起,在一旁烤起蛇肉来。

过了好一会,哎哟一声,那个外国人苏醒过来,他弄不懂什么时候回事,自己看见一条蛇,逃出洞口,见到两男一女,刚说明了情况,却遭受了一个重击,之后便什么时候也不知道了。

眼睛刚一睁开,脖颈还很疼,就看见面前一个人,背对着他,一堆火在燃烧,好像在烤些什么。

“你醒了,你叫什么名字?”柳致知头也没有回,问到。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把我打昏了。”他的确很生气,太野蛮了。

“不过是不让你看到他们一些事,还好,没有杀了你,我叫柳致知,肚子饿了吗,来吃点。”柳致知将手中一知烤好的肉递给了他。

“我叫班杰明?本,你就叫我班杰明。”班杰明咬了一口蛇肉,好吃,也不问什么肉,便大嚼起来。(未完待续。。)

83. 一路修行到白头

“你怎么一个人在荒山野郊,不怕出现意外吗?”柳致知继续烤着肉,身体侧了过来,问到。

“我是一个冒险者,大部分时候我都是一个人在野外探险,这个地方不算什么,但就是不明不白被人放倒,如果在遇到他们,我让他们尝尝我的功夫。”班杰明转眼之间,将要块肉消灭殆尽,眼睛又望向柳致知的手中。

这时,他才向四周望去,看到了那张蛇皮和雪白的蛇肉:“哦!My

God!

那条蛇被你打死了,你给我吃的是蛇肉?”

“你说呢?”柳致知微笑着看着他,柳致知印象之中,西方人吃肉很讲究,又不讲究,讲究在于从不乱吃,甚至连猪牛的内脏,脚爪都不吃,不讲究的地方就在于其烹饪手段很简单,不过这并不是西方所有人,《圣经》甚至的牲畜的血不食,柳致知给他吃的是蛇肉,西方人能接受的不多。

谁知他说了一句:“很美味,我不知道蛇肉这么好吃。”

柳致知诧异看了他一眼:“你跟我印象中的西方人不同,一般西方人不吃这肉,虽然我烹饪时加入一些野生的香料,但离美味很差得多。蛇并不是我所杀,我只不过看到你躺在地上,进洞一看,一条大蛇身首两处,便动了心思。”

“你有没有见到二男一女,他们打昏了我。”班杰明问到。

“看到了,不过他们走了,我劝你还是不要炫耀功夫。这三人不是好惹的。”柳致知淡淡地说到。他看得出班杰明嘴上说的厉害。不过是身体强壮一些,论功夫,恐怕高明不到哪里去。

班杰明嘴中骂了一句,把头扭扭,呲牙咧嘴,还是有点疼,陡然想起一件事:“柳,我看到一只海鸥。”

“这有什么奇怪。这山靠近海边,有海鸥也是正常。”柳致知不以为然地说到。

“不是海鸥,是海鸥。”班杰明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了,静了一下,稳定了一下情绪,组织语言,才将他要表达的意思表达出来:“那只海鸥飞到这边,落了下来,化成一个人,我是来找他的。却没有发现,我见那边有个山洞。才钻了进去,见里面好大一条蛇,我吓得逃了出来,却遇到三个人,二男一女,我刚说明情况,那个青衣男子就把我打昏了,再下来就遇到了你。”

“你眼睛花了,人就是人,怎么会是什么海鸥变的。”柳致知毫不犹豫给否定了。

“但我明明看见了。”班杰明不服气的说到。

柳致知把手伸出,摸了摸他的额头,想看看他有没有发烧,班杰明让了过去:“柳,我是清清楚楚看见的。”

柳致知叹了一口气,肯定地说:“你眼花了,一个人在外,长时间没有人交往,可能产生一些奇怪的想法,出现一些奇怪的幻觉,这很正常,不值得大惊小怪。”

班杰明不除疑的说:“难道真是我的幻觉?”

“肯定是你的幻觉!你来到华夏,就是为了探险,我建议你是否和人作伴,免得自己一个人,就像今天。”柳致知加重了语气,使他觉得自己就是幻觉,虽然柳致知知道真像。

“好吧,可能是幻觉,我下面到长白山去一趟,听说那儿有什么怪兽,对了,好像是蛟龙出现。”班杰明说到。

柳致知一愣,问到:“你怎么知道长白山有蛟龙出现?”

“我听一位朋友说的,他说那是华夏的神物,有人从卫星上看到它,但过于骇人,并没有宣布,我那个朋友可是欧洲宇航局的,他跟我提过,我来华夏,有一个目的就是它。”班杰明自豪地说到。

“蛟龙,那不过是神话生物,难道真的存在?”柳致知不置可否,淡淡地问了一句。

“我也不知道,但不管有没有,我是要去的,如果我真的见到,我会拍下来,那将是一个伟大的发现。”班杰明显然在做美梦。

“那就祝你好运。”柳致知一笑,他先听了雪山派的三人说,后又有佐证,准备去一趟长白山,烤肉也差不多了,班杰明的肚子已经胀了起来,他也该走的,便将篝火熄灭,卷起蛇皮和蛇胆,准备下山。

“等等我。”班杰明喊到。

柳致知笑了,说:“你是往长白山,向北,我跟你不同路,就在此告别。”

“你是干什么的?”班杰明问到。

“采药的,我采些中药材,此山中有些药材。”柳致知说着,头也不回,走了丛林之中。

“真是个怪人。”班杰明摇摇头说到,自己打起背包下山去了,而丛林之中,一只鸟儿冲空而去。

柳致知一路向北飞去,现在生物资源受损严重,沿途之中,根本见不到大型动物,只有一些小型动物,倒是天空之中,鹰隼飞空,给柳致知一个很好的标本,现在柳致知却化身为苍鹰,飞得很高,鹰眼锐利,可以清晰看到地面细微的动静,发现田野之中的老鼠和兔子之类,柳致知毕竟不是真正的苍鹰,虽然看到这些东西,他只是看到而已,根本不在意。

渐渐离开了陆地,柳致知知道这应该是渤海了,渤海湾附近,有大量的生态湿地,特别是鸟类资源,极为丰富,像黑鹳、东方白鹳、丹顶鹤、白鹤、白头鹤、大鸨、遗鸥、白尾海雕、中华秋沙鸭、海鸬鹚、大天鹅、小天鹅、疣鼻天鹅、白额雁、鸳鸯、灰鹤、白枕鹤、蓑羽鹤等数也数不清,不过,柳致知没有多少时间在此逗留,只是遇上了,便分析一番,但心中下定决心,回头一定在此好好停留一段时间。

他在渤海上空飞行,看见一个小岛,鹰眼税利,看见树枝树杆上有许多腹蛇,心中一动,这不是蛇岛么?看来,自己进入大连地界了。蛇岛是邻陆孤岛,最高山顶标高216.9米,

是西高东低单一构造的单面山,地貌类型有海蚀地貌、海积地貌和重力堆积地貌,土壤为棕壤。植被是次生阔叶落叶林,以乔木和灌木为主,林间生有以禾本类为主的中生草本植物,鹰等猛禽和褐家鼠是蛇岛蝮蛇的天敌。

他心中一动,向下俯冲而去,快到了地面,化为人形,落在岛上,粗粗一看,好像没有几条蛇,再细细一打量,满眼都是蛇,因为蛇的保护色与岛上土壤枝条很相尽,而一条条毒蛇很是吓人,柳致知一笑,神念集中一条海岛腹蛇身上,很快就发现,它的基因几乎与一般陆地腹蛇没有什么区别,它的功能表达方面在个别地方加强,如眼后颊窝对温度极其敏感,只要温度的0.01摄氏度的差别,就能分辨出来,而视力却不行。

他在岛上停留了半个多小时,熟悉岛上有数的几种生物,但化为一只苍鹰,冲空而去。

长白山终于到了,柳致知高高飞在空中,并没有立刻落下,长白山天池,与朝鲜接壤,是华夏与朝鲜的界湖。在朝鲜,长白山称为白头山。

天池在群峰环抱之中,海拔有2000多米,是华夏国内最高的火口湖。它大体上呈椭圆形,南北长约有五公里,东西宽近三公里半,面积大约十平方公里,周长十几公里。湖水很深,平均深度超过200米,最深处近400米,是华夏境内最深的湖泊,湖水清澈,基本上没有什么营养物质,所以天池传说有怪物出现,令许多人大惑不解。

天池的水从一个小缺口上溢出来,流出约1000多米,从悬崖上往下泻,就成著名的长白山大瀑布。大瀑布高达60余米,很壮观,距瀑布200米远可以听到它的轰鸣声。大瀑布流下的水汇入松花江,是松花江的一个源头。在长白瀑布不远处不远还有长白温泉,这是一个分布面积达1000平方米的温泉群,共有13眼向外喷涌。

柳致知在高空盘旋,天池在下面,如同一面镜子,长白山天池四周奇峰环绕,北侧天文峰与龙门峰之间有一缺口,池水由此缺口溢出,穿流在悬崖峭壁之间的乘搓河,形成瀑布。长白山有九大名景:天池、乘槎河、长白瀑布、聚龙泉、长白湖、地下森林、岳桦林景观带、高山苔原景观带、黑风口。

柳致知沿着群峰飞行,看着下方的游人,他在搜寻蛟龙的可能藏身之处,在空中,他以一只苍鹰形态出现,根本不会引起人注意,哪怕是修行者也是一样,在天空之中,兜了几遍,愣是一点也没有看出有什么不同,看来,在不知道准确的地址下,是很难寻找到蛟龙。

柳致知陡然发现一张熟脸,他正上那个雪山派的青衣男子,奇怪怎么他一个人,还有另外两个人呢?

柳致知正在纳闷,他现在正在聚龙泉附近,那是一大片温泉附近,这片温泉距离震耳欲聋的长白瀑布不到二里,奔腾咆哮的白河檫边而过。它以绚丽的色彩把周围的岩石、沙砾染的金黄、碧蓝、殷红、翠绿,闪烁着五光十色,散发着蒸腾热气,格外愉悦游人的眼目。

难道他想泡温泉?柳致知既然盯着了他,就在他的顶上盘旋。(未完待续。。)

84. 化蛟龙,一纵风云四方知

他只在聚龙泉转了一会,柳致知并未发现他有何动作,他便回去了,返回了宾馆,柳致知在空中盘旋了一会,落到无人之处,现出本来面貌,柳致知不知道他来早了,蛟属水性,自然归于深潭,并不在天池一带,而在其山中,柳致知不知,以为在天池一带,如何能找到。

他决定跟上雪山派的男子,虽然不知道他的名字,不过他住的宾馆却是很好找,柳致知也来到他住的宾馆,问了一下,宾馆并未住满,于是便住了下来,在宾馆之中,他注意了一下他们的房间,柳致知是一个新住客,他们根本没有留意,又不认识柳致知,很快就弄清楚了几个的房间,柳致知接下来隐身到了服务台,翻看了一下登记,很快就找到了三人的名字,那两个男的叫梁云丛和林力平,女的叫史玉琳。

对于普通人,他可以用隐身将他们瞒过去,说实话,他的隐身术并不高明,他也知道,所以他不敢以隐身偷入几人的房间,不过,他的变化术现在极其高明,他化身一只飞蛾,却偷偷地潜入梁云丛的房间中,却见三个人都在其中。

他们正在看电视,梁云丛说:“还有几天就到了月半,到时候就可以见到蛟龙了,每到月圆之夜,蛟龙便会对月喷云吐雾,趁那个时刻,我们正好下手。”

林力平说:“希望是师傅推算是正确的,到时候我们就可以省事了。”

“不可小觑了这条黑蛟,我带出来的锁龙束不知能否克制这条黑蛟。另外。这几天好像有其他门派的人在周围转悠。还得当心一点。”史玉琳说到。

“师妹不用担心,蜀山没有来人,我们就不必害怕,其他门派并不知道准确的信息,师傅可是用的天演大衍术进行推算,并且掩盖了天机,没有人知道它的准确地址,现在还向瞎猫一样。只因知道在天池一带瞎撞。”梁云丛说到。

柳致知听到这里,动了动,今天是初十,还有五天,不过黑蛟究竟在哪里?他继续听下去,不过,接下来,他们话题转到电视节目上,要洞天之中,根本没有电视。倒是来到人间,他们不知不觉中。喜欢上了电视节目。

见他们不谈蛟龙的事,柳致知悄悄地飞了出去,他进来时,窗户是开着的,走的时候,也是从窗口出去。

柳致知得到的信息中,虽不知蛟龙藏在何处,却明白了它不在景区,而在其他的地方,另一点,就是有其他门派的人来此,但柳致知并没有见到,柳致知可不像那三人,三人依据师门推算,不代表其他门派,甚至有国外的修行者来此,他们不一定依据推算,就像班杰明所说,有人在卫星照片上见过此蛟,难免不会有国外的人会根据卫星照片所索,柳致知决定第二天放弃此处,在别的地方搜索。

第二天,柳致知直接将房退掉,走入林中,见四下无人,化为苍鹰,冲霄而起,他直接向西部群山飞去,因为东部将进入朝鲜境内,既然班杰明来华夏,估计蛟龙在华夏境内,所以他直接向西搜索。

刚飞了一会,柳致知知道寻找的方向是正确的,因为他已经发现下方几拨人,都装着驴友,但瞒不过天空中的苍鹰。

山深林密,而且地势陡峭,这地方根本没有人来,但出现这么多人,本来就是一个问题,柳致知不问他们,他们也不曾想到,在他们的头顶上会有一双眼睛盯住他们,柳致知陡然发现一个人,是班杰明,这家伙怎么来了,他依然是一个人,他是个普通人,柳致知想了想,明白了,这家伙肯定是乘坐了飞机之类的交通工具,所以才赶得上,一个普通人,却不知不觉中介入修行者之间的争斗,柳致知实在不知道如何说他,他自己却一无所知,柳致知也管不了他,只是望了一眼。

柳致知留意看下面地形,见到茫茫林海间,有几处水潭,面积并不大,但平时根本没有人到此处,还有几处溪流,均在深山幽谷之中,柳致知不知蛟龙藏身何处。

其中有两个深潭倒是蛟龙极佳的藏身之所,均是四面环山,人所不能入,特别有一处,四周山像井壁一样,不留意,根本不会发现其中有深潭。

柳致知翅膀一敛,降低高度,俯冲入谷,四周高山扑面而来,如犬牙交错,柳致知冲入谷底,刚一入山谷,柳致知知道他找对了,山谷之中的淡淡的妖气,应该是这里,柳致知看一下周围,没有人,化为原形。

谷底土很轻软,四周高山耸立,只见到头上一片天空,还被身边的高大树木所遮挡,柳致知不觉感慨,真是一个绝佳隐秘的地方,要不是现代卫星的存在,还真发现不了,要到这个山谷之底,古代恐怕只有修行者才能够踏足。

柳致知走了几步,一个面积只有一亩左右的水潭出现在眼前,在北面有一条小溪静静流入深潭,这条小溪在不远处便不见,柳致知明白这是一条暗河,不觉点头,这个水潭居然有活水供应,水潭的东南角有另一条小溪流出,在东南脚的山上,有一个小洞,水流入其中,柳致知估计也是一条暗河,大自然真是神工鬼斧。

柳致知来到潭边,这个潭四周有大量的卵石之类的,水却发黑,但两条溪涧之中水却是碧清,并不是水发黑,而是潭很深,其中有淡淡的妖气散发出来,柳致知静悄悄立在潭边,神念探入水中,水有阻碍作用,柳致知神念一变,中有水行之术,一下子潭水好像透明一样,潭很深,深达百丈,比天池都来得深,而且在中央,三十丈以下,潭壁好像井一样,变成了直上直下,直达潭底,潭底一条黑蛟正在休眠。

柳致知的神念已不成神念,水就是他的感觉,蛟并未觉察,这条黑蛟头上有一直角,直而短,没有分岔,身体细长,布满了黝黑发亮的鳞片,后爪已成形,但前爪并未成形,仅有雏形,脸上有三根龙须,嘴也像一扇破碎的门,尾巴光秃秃的,类似一条蛇尾。

柳致知就站在潭边,在心目中构建着黑蛟,从基因层次构造,细胞,器官,一点点完善,蛟与蛇相似,又不同于蛇,但又不同于龙的完善,他在心中不断解析,同时在心目中参见他上次所召唤的冰龙,那是一种西方的龙,发现那条冰龙的结构并不完善,便又修改它的结构。

柳致知在河边站了有半天,终于分析清楚,蛟的结构要比以前柳致知所见大部分物种来得复杂,他都有一种冲动,就在此处变身,他知道,自己如何一变化,肯定要惊动水潭中的黑蛟,因为他的变化将具备蛟的一切,包括其作为生物链顶端的威压,所以他还是压制自己的冲动。

对他来说,来长白山的任务已经完成,至于蛟怎么样,事实上已不是他所管,他是悄悄的来,又悄悄的走,而水潭中蛟却没有觉察。

他后退了几步,身形一摇,又化为一只苍鹰,扶摇直上,转眼就在云天之上,他瞥见一支队伍已靠近此处山谷,这不关他的事,他向南飞去,转眼就靠近你另一处山谷,山谷之中,也有一个水潭,心中一动,俯冲了下去。

这处山谷,比之那处。显然在险峻上不如前一处,但也是封闭的山谷,谷中一个水潭,一条小溪蜿蜒而来,柳致知在水潭边化人形,默默调整身形,化成一条黑蛟,周围林中刹那间鸟兽鸣叫停了,一股威压凭空而起,整个山谷在那一刻沉寂下去,黑蛟回过头,似乎不满意,身形表面光华一闪,黑蛟一瞬间,化为一条白蛟。

他这才满意的,扑入潭中,就势一滚,潭水轰然壁立,潭底地面一陷,下沉了一丈多,柳致知明白了,这是蛟的本能,如果他愿意,这个潭也可以很深,就像那条黑蛟一样。不过柳致知只是试验一下,他化成的蛟与之前化成动物不同,之前变化,虽尽生物本能,奈何都是凡物,只能体现其身体一面,并不具有神通,而蛟不同,他变化成蛟,就具有蛟龙一切所长,当然,只是先天的能力,而后天修炼出来的能力,他没有办法具有。

柳致知化成白蛟,动静不小,几支搜索队显然一怔,好像自己方向不太对,怎么那么好像有了动静。

柳致知并不知道他引起了人的注意,他浮出水面,陡然一声吼,纵身一越,蛟并不能腾云驾雾,但这一越,却上去一里多,周身似乎有风云动,但离腾云驾雾还差一些。

他这一吼不要紧,却将几支队伍彻底吸引过来,连那支靠近那座山谷的队伍也猛然改变方向,直向此处山谷而来。

柳致知却在纵出后,感受身上每一条肌肉运动,伴随着肌肉而丝丝产生的雾气,满意的点点头,这正是他的云龙变身法的精髓,现在却真正感受到了。

他正在高兴,陡然皱起眉头,怎么忘了这些人。(未完待续。。)

85. 群英聚,中间多少事不知

柳致知一个曲折盘旋,落在地面,化为一只山雀,随即飞上了枝头,他可不想见这几方人,自己变化成蛟的事情,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过了一会,第一支队伍便来了,这个山谷虽是一个封闭的山谷,但并不像黑蛟所在的那处,四周的山并不陡峭,从山峰上,就是普通人也能下来,虽然很费劲,第一支队伍一共五人,四男一女,看起来和华夏人一样,但柳致知总决定有些不对劲,他们一开口,柳致知彻底明白了,他们原来不是华夏人,而是南韩人,柳致知现在对语言可以说在地球上并没有什么语言能让他听不懂。

“卫星上是这个山谷吗?”一个领头的问到。

“不太像,好像也像这边,四面环山,中有水潭,我们刚才听到蛟龙吼叫的声音,那种声音带有一种威压,我们靠得近,身上汗毛都竖了起来。”

“我们小心一些,蛟龙这东西仅在传说中出现,华夏历史上虽有记载,并不详尽,要不是卫星照片,我还以为绝迹了。”

几个交谈了几句,正在他们交谈之际,树枝上那只山雀歪头向山梁上看去,又有人来了,这一队明显是外国人,体貌特征是白种人特征,他们的到来,没有瞒得住已先到的南韩的队伍,南韩的五人一齐注视着来人,眼睛之中,不自觉带上了敌意。

来人一共是四人,都是男性,为首一人有五十多岁。其余人均是中年。一见南韩的五人。为首的笑了:“我以为是谁,原来是朴文素先生,你们南韩也卷入其中?”

“我说俄罗斯来的是谁,想不到马克希拉姆斯基已到了,白头山出现蛟龙,我们当然要来,要知道,白头山可是我们的圣山。倒是你们来的没有道理。”朴文素脸笑皮不笑地说到。

“可是,长白山可不在南韩境内,你们能来,我们当然能来,再说,一个神话中物种出现,这是全人类的事。”马克希拉姆斯基也是脸上含笑,但背地里恨不得捅他一刀。

两支队伍在这里唇枪舌剑,又有一支队伍来了,柳致知居然认识。来的是和柳致知并肩战斗过的教授一伙,他们是犹太人。柳致知微微感到奇怪,因为他们是与纳粹余孽作斗争,而且是私人组织,怎么会对蛟龙感兴趣。

他们一到,两支队伍队伍一下子闭口,目光之中,透视着敌意,教授微笑说:“你们好,我们是西蒙?维森塔尔中心末日部门,我们既然来了,何别互相敌对,不如商量一下,该怎么办,没有见到正主,反而起了内乱。”

“我们是为蛟龙而来,东方的蛟龙,与你们西方人没有关系,我很奇怪,西蒙?维森塔尔中心是抓捕纳粹,怎么有兴趣来管蛟龙的事,难道蛟龙是纳粹吗?”说完,朴文素哈哈大笑,几个南韩的人也笑了起来,连俄罗斯的人也不禁露出了笑容。

“一切能够增强实力的机会,我们均不会放过。”美女蛇冷冷说到。

马克希拉姆斯基淡淡地说到:“那就各凭自家本事!”

“好!就凭自己的本事。”朴文素也斩钉截铁的说到,柳致知在枝头上感到好笑,他们本领是不错,不过,在柳致知眼中就不够看了,而且,柳致知也感觉到了,在这座山谷之中,事实上还有三拨人,不过他们并没有现身,但身体中能量却绝对在这三队之上,柳致知现在是一只山雀,不敢随便放出神念,那三方柳致知感到很熟悉。

其中一方动了,他一动,柳致知立刻醒悟过来,来的是华夏特殊部门,为首之人是唐小山,唐小山今非昔比,柳致知好奇歪着头打量了一会,发现他体风能量杂而不纯,不过比较庞大,略一思索,明白了,他肯定服食过羽蛇的血肉,就如同一团火一样,并没有什么修炼的痕迹,不由得摇摇头,可惜了。

柳致知不知道,特殊部门中的人,靠自己修行,最多还能提高,到后来,实际上修行已是理念上的变化,这道关许多人都渡不过,连楚凤歌也没有办法,只能靠一些取巧的方法来提升实力,不仅是华夏特殊部门,世界上各大国的这种部门都遇到这个问题,其中也有高手,不过只是很少,绝大部分都是到了一定层次后,便遇到瓶颈,事实上,不仅是国家机关,就是专门修行门派也有这个问题,不过修行门派因为思想的不同,可以沉浸在其中。

唐小山带了四人,一到这里,淡淡地说到:“这是华夏的蛟龙,闲杂人员立刻离开!”他根本不客气,在华夏的国土上,他说了算。

这番话得罪三支队伍,南韩朴文素冷冷哼一声,他已出手试探,无形波纹在空中生成,直向唐小山冲去,唐小山看了他一眼,脸上露出了嘲笑的神色,幽蓝光华微微一闪,朴文素身体摇了一摇,脸色变了一变,马克希拉姆斯基和教授互相看了一眼,他们知道朴文素吃了一个闷亏。

马克希拉姆斯基脸包也一变,说:“我们这次来,是因为想见识一下华夏境内的蛟龙,并不想占有,蛟龙毕竟是神话中的物种,见一下不为过。”

唐小山刚要说话,忽然眉头一皱,柳致知知道有人给他的传声,方向正好经过柳致知的身边,柳致知听得清清楚楚,说话是何恽:“让他们相争,这里面根本没有蛟龙,蛟龙在九号地区,速带人前来!”

唐小山看了他一眼,说到:“也好,你们要见识就见识一下,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们,华夏不是百年前的华夏,你们好自为之,我们走!”说完之后,便带着人而去。

他来到这里,朴文素吃了暗亏,却又匆匆离去,这种行为,倒令另外三支队伍隐隐感觉不对,互相望了一眼,三支队伍虽觉得不对,但明明感觉到这里面有蛟龙的吼声,还是决定到水潭边查探一番。

柳致知却感到好奇,明明是他变成蛟龙,在其间弄出了大动静,怎么何恽就断定这里没有蛟龙,柳致知可不认为他变化的蛟龙,何恽在远方就能感觉出不对,他看了看三支队伍,振翅飞起,离开了这个山谷。

柳致知不知道,他犯了一个错误,何恽不过刚刚才到,直接去了九号地区,在此之前,柳致知变化成蛟龙,他还没有到,根本没有感觉到,他是直接从空中而来,遁光迅速,却刚好错过了柳致知变化的一瞬间,等他能够感觉到时,柳致知已化成山雀,错有错着,他却一头扎入黑蛟所在的山谷,一进入山谷,他立刻感受到淡淡的妖气,他这才飞出山谷,看见唐小山他们,传声通知他们,唐小山才离去。

柳致知这只山雀飞出山谷,心中一动,向左方飞去,落在枝头之上,他发现了高手,马歇尔居然来了,站在山峦的一颗树后,淡淡看着那三支队伍,他并没有动,也未曾留意到山雀的异常,一只山雀而已,他当成了普通山雀,根本没有在意。

柳致知就在他的身边树上,扭头很不远处看去,那里也有一个人,一位中年妇女,长得胖乎乎圆滚滚,是东欧匈牙利人,萨琳娜?科里,女巫出身,兼唤龙师,柳致知认识她,她并没有隐藏自己身份,当然是对于马歇尔来说,唤龙师,有意思,不怪她来这里,看来她想看看她的唤龙术是否对华夏的蛟龙有无作用。

看来,不少人都来了,柳致知不相信华夏境内那些高手无动于衷,正在思索间,隐约发现一个身影一闪,柳致知虽没有看清楚,但那个身影很熟,应该是姜铁山,同样,姜铁山一闪而过,也引起马歇尔和萨琳娜的注意,不过因为他身法太快,并没有看清,马歇尔和萨琳娜对望了一眼,目光又投向潭边的三支队伍。

那三方人已到潭边,并没有在一起,而是各队占据一方,看着那潮湿的地面,石头上明显的水渍,虽然有些地方已经干燥,但水还是留下残痕,教授蹲下身体,用手摸了摸地上,沉思了一会,说了句话:“这地方好像发了场水!”

马歇尔看着下面三方人,陡然自言自语说了句:“该死,在空气中都弥漫着该死犹太气味!”柳致知在枝头将他望了一望,他好像无意识说了一句,而萨琳娜却在不远处扭过头。

“你说什么?难道你不喜欢犹太人?”萨琳娜问到,眼中却寒光一闪。

“我说了什么?该死!我怎么会说这样的话?”马歇尔陡然醒悟过来,不禁皱起眉头,想了一会,说:“我对犹太人并无偏见,可能近来受了一些刺激。”

从他的话中,柳致知看出马歇尔并不太清楚,不禁心中叹了一口气,看来,麦尔斯的残魂并未占据他的心灵,不过,却在默默影响他,不知结果如何,只希望他能醒悟。

想到这,柳致知振翅飞起,这里没有什么,还是去看看何恽他们做些什么?(未完待续。。)

86. 遇故人,暮色之中旧友来

柳致知化的山雀飞到了另一处山谷中,这个山谷可不像刚才,四周峭壁陡立,如同井壁,不过却不能阻止何恽,也不能阻止唐小山他们,柳致知飞到时,他们已在潭边,不过,柳致知却不能感受到一点妖气,他一怔,随即眼睛一描,他明白了,何恽却是布下阵法,掩藏谷中妖气,看来,没有一个人是简单。

柳致知飞落到何恽不远处的枝头上,静静立在枝头不动,何恽他们根本没有在意,他们正在说话。

“我们为什么不惊动水中的蛟龙?”一个特殊部门的人问何恽。

“很简单,蛟龙不是普通生物,如果惊动了它,声势很惊人,现在周围人很杂,不少人心怀鬼胎,蛟龙正在休眠,还是不要惊动它为好。”何恽说到。

“你的阵法虽然高明,但不能瞒过所有人,迟早会被人发现。”唐小山说到。

“发现了又如何?我的阵法是双重的,不禁可以隐瞒,更是一个防御阵法,能发现我的阵法的人,必定是高手,破阵必须弄出大动静,吸引他有注意,我们正好渔翁得利,想打蛟龙主意的,不仅有外国人,还有洞天中人,随他们闹去。蛟龙已是智能生物,我不惊动它,是想等它休眠结束,要好好与它谈谈,如果不小心惊动了它,你得承受它的怒火。”何恽淡淡地说到,眼中却是幽芒一闪。

柳致知发现他恐怕不止这个用意,不过他没有说,其他人也没有留意这一点。“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我们还是离开这里。最多在其外布置一些人。时刻留意这里。”何恽说到。他看了一下四周,他心中总泛起一丝莫名其妙的感觉,好像自己被人盯上了,可是周围又没有一个人,他摇摇头,看来是自己多心了。

他们悄悄地退出了山谷,何恽在蹿出山谷时,随手打个一个手印。柳致知惊讶地发现,山谷发生的变化,已不复原来的样子,中间的水潭也已消失,柳致知知道了何恽的用意,也跟着飞出了山谷。柳致知也飞出了山谷,在峰顶一棵树上,落下了脚,看着周周围,等何恽他们走后。柳致知看到姜铁山转了出来,望着山谷中。忽然间,他现出法宝,一根铁鞭,柳致知知道了,应该叫蛟龙鞭,其中自有蛟魂在其内,伸手握在手中,举起蛟龙鞭,想了想,又放了下来。

柳致知自从变身蛟龙后,发现自己对蛟龙气息把握上了一个台阶,可以肯定的是,他的鞭中有蛟魂,难道他是想屠蛟,收取蛟魂?

柳致知这个念头一闪,姜铁山却缓缓地收了蛟龙鞭,望了一眼山谷之中,转身而走,他一走,附近便没有了人,柳致知也望了一眼,身体一耸,从山雀化为苍鹰,冲霄而起,在天空中滑翔,看看下方有哪些人。

下方的哪些人,显然没有找到目的地,他们不知道,他们找的地方已经面目全非,而那些高手好像并不着急,不知道是心中有数,还是根本没有把蛟龙放在心上。

那三支队伍还在那个山谷之中,不过也没有发现什么,让三支队伍大惑不解,他们干脆就在附近扎下营盘,看来,他们还是相信这里面有蛟龙。

柳致知在天空之中盘旋,发现了班杰明,他还是一个人艰难地在山中跋涉,心中一动,翅膀一敛,飞了下去,在离班杰明不远的林中,化为人形,便在林中等候。

过了好长时间,已到了中午,班杰明才气喘吁吁到了林中,柳致知却在林中升起了篝火,并没有猎物,不过在烤一些植物的块茎和松子榛子之类的,旁边已烤好一大把榛子松子。

班杰明发现柳致知,陡然一愣,随即大喜:“柳,想不到你也来了,是不是想看看蛟龙?”

柳致知一回首,发现了班杰明,也惊喜地说:“班杰明,想不到还会和你见面,我是来看蛟龙,可惜不知道它在哪里,也就存了万一的思想,华夏神话中说蛟龙潜渊,想见到它也不是那么容易,碰碰运气,来,我在山中找了一些东西,如果不嫌弃,也吃一点。”

“当然不嫌弃,你真会享受,这松子和榛子本来就是极佳的坚果,不过,这块状的是什么?”班杰明遇到了熟人,高兴地问到。

“这是一种植物的块茎,至于叫什么,我真的不知道,不过没有毒,而且味道不错,我之前在山林中,多次以它为食,来,尝尝!”柳致知说着,便将手上已烤好的块茎递了过去。

班杰明咬了一口,粉粉的,还带点甜味,就是有些涩嘴,他点点头:“不错,味道还真好,看来你真的懂得野外生存之道。”

柳致知笑到:“我是经常在野外生存,山林之中,本身就是一个宝库,不过现代人娇生惯养,也没有相应的知识,故而在山林野外,满眼都是食物的情况下,根本不知道罢了。”

班杰明吃完了一段块茎,又剥了几颗松子,说:“柳,你说的不错,真正的探险者,在食物丰富的山林中是饿不死的,山林中的确提供了人体所需的各种营养物质,我进入山林,就带了少许干粮,大部分食物都是就地解决,山林中的小动物,植物,还有菌类,找到什么就吃什么,我在非洲探险时,就吃过蝗虫,味道真不错,烤熟了就像虾。”

柳致知好奇问到:“你的职业是什么?我是说,你探险是业余的,还是专业的?”

“我的职业就是探险,实际上我走遍世界,拍些摄影作品,寄给几家杂志,这次听说这里有蛟龙,便想拍些照片,给《国家地理杂志》寄去,关于这里有蛟龙的说法,是杂志社的一个编辑告诉我了,当然,也兼职给英国一家植物园提供他们所没有的植物。”班杰明倒不在意,柳致知知道了,班杰明全球乱转,职业就是探险。

“这倒是一个不错的职业,看来,你背后的背包中,有些探险装备了。”柳致知瞄了一眼他背后的旅行包。

“我的背包中装备时常换,以适应不同的环境,像今天,我的背包就比较简单,除了相机,还有一个帐篷,之外便是一些绳子等攀爬的设备,基本上没有其他装置,如果在沙漠中,就要带上水,而且大部分的是水和食物。倒是你,我没见你有什么装备,你在山林中是怎么过夜的?”班杰明很好奇问柳致知。

“我虽然爱好探险,但我走的是野路子,在山林中,我们需带设备,我到这里来,主要是为了见识一下蛟龙,不过平时,我也有一些设备,不过,是为了挖一些药材,现在我没有准备挖药材,就没有准备什么器材。”柳致知淡淡地说,他是一个修行者。

“你如何过夜?”班杰明问到。

“很简单,打一些山洞,或树洞,再不行,就自己动手,临时搭一个简单帐篷,山林之中,反正材料有的是。”柳致知不以为然说到,人类有史以来,进化了几百万年,有文明的历史不到万年,大部分是柳致知所说的状态下渡过。

“这倒不错,你更洒脱。”班杰明说到,两人一边剥着松子之类,一边闲聊,不过,班杰明没有发现,话题由柳致知主导,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把他来的目的等等全盘托出,柳致知知道他就是一个普通人,除了身体强壮一点,还有的就是他所吹嘘的会功夫,当然,柳致知根本看不上。

这顿饭花了二个多小时,连带休息,二个多小时后,班杰明感觉自己差不多疲劳消失,便又踏上了征途,这回,他们是两个人,班杰明倒是很高兴,嘴里喋喋不休的说个不停,柳致知没想到,他的话这么多,不过也难怪,他经常一个人在野外,根本无人对话,翻过了一座山,此山并不好翻,山中并没有路,好在长白山的林中相对来说,比较稀疏,见天色已晚,柳致知却找到一个小山洞,柳致知查看了一下,发现并没有什么野兽之类,他们的不远处,有一个小水潭,潭边有鸟兽的踪迹,于是便在此处休息。

班杰明忙着升火和烧水,柳致知却出去转了一圈,带回一只野鸡和一只兔子,还有一些块茎松子之类,班杰明大喜,忙问柳致知是怎么做到的,柳致知说是碰巧,在潭边洗剥之后,架在火上烤,柳致知还带回了一些树叶之类的,班杰明以为是嫩叶可食,谁知柳致知却将它们搓搓洒在了肉上,原来是佐料,班杰明忙将背包打开,取出一个小瓶子,里面居然是盐。

兔子肉和野鸡肉发出诱人的香味,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柳致知陡然抬头,暮霭中,有人过来,而班杰明却很迟顿,看见柳致知抬头,很茫然的也向那边望去。

一行四人向这边走来,柳致知却认识这四人,是教授四人,他们看见了这里的火光。(未完待续。。)

87. 夜半孤影纷纷来

教授四人在山谷之中,并无收获,便出了山谷,一路走来,见到前面有篝火升起,便偱火光而来,远远看见一个人很眼熟,再一望,是柳致知,他们虽然多年不见柳致知,但柳致知的外貌并没有变化,立刻就认了出来。

四人一见柳致知,心中一喜,美女蛇首先喊了起来:“是柳先生!”其他三人也是加快了步伐。

“柳先生,是您啊。”几个人都松了一口气,班杰明很奇怪望着他们。

柳致知说:“是你们,我来介绍一下,班杰明,美国国家地理杂志社的特约撰稿人兼摄影师,听说此地有蛟龙,想拍两张照片。”

接着又为班杰明介绍四人,说明他们是西蒙?维森塔尔中心的人,并未说明他们身具异能,介绍之后,语音一转,问到:“你们怎么来到华夏,这里可没有纳粹?”

教授说:“我们闲着无聊,正好看见以色列的军用卫星拍摄到的一张照片,这里面有一张蛟龙照片,便想来见识一下,绝没有打它的主意的心思。”这句话说的有些违心,柳致知既然在这里,他们也就熄了心思,本来尚有心思,现在可不敢了。

柳致知说到:“你们见到了蛟龙照片,它在什么地方?”

“蛟龙在一处山谷的水潭中,可是,自我们到这里,还是没能见到那座水潭,今天上午,我们听到蛟龙的吼声,便跟踪而去,虽然有一些痕迹。但却找不到蛟龙。很是奇怪。难道真如华夏神话传说中所说,蛟龙可大可小,飞腾云中,真是不可思议。”教授说到。

柳致知知道真相,淡淡地说:“龙可大可小,变化无方,但蛟嘛就差一些,也许有别的原因。既然来了,就一起用些晚饭。”

四个人坐下,柳致知将兔子和野鸡撕开,分给了大家,班杰明很奇怪看了看众人,吃了口鸡肉,口中叫到:“My

God!柳,你应该去做大厨,上次的蛇肉,这次的鸡肉和兔肉。简单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美味。”

柳致知笑着说:“这些原料好,没有污染。全是野生的,当然味道好。”

“No!No!我也烤过野味,也是野生的,比你烤得差得远了。”班杰明叫到。

班杰明在这大惊小怪,柳致知摇摇头,拿起一个松子,在手上一碾,班杰明是个外行,没有注意到,但教授几个却注意到这个动作,松子刚烤好,不仅滚烫,而且,松子壳也是极其硬,虽然松子已经开口,但柳致知却随手一碾,壳立刻粉碎,但松子仁却完好无损,他们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自己与柳致知之间的差异可不是一般大,虽然这数年来,他们的水平已经和过去相比,简直判若两人,但看到柳致知随手一碾,知道自己不可能这样行若无事。

柳致知却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手一动,壳粉纷纷扬扬从指缝中落下,却把松子仁抛进了嘴里,说:“其实,在野外能做到这个程度,算是不错了,要是在室内,可能味道会更上一层楼。”

“华夏不愧是美食国度。”不爱说话的伪装者感叹到。他们似乎和柳致知达成一个默契,谁也没有提及异能的事,他们当然能看出,班杰明不过是一个普通人。

众人围着篝火,连吃边谈,这堆篝火就在山洞前,他们说了一会话,扎下帐篷,教授又在外围设下几个小机关,作为警戒装置,便开始休息,柳致知也在篝火中加了几场木头,便进入山洞,地方已经选好,用枯枝和衰草早已布置好一块地方,柳致知倒在上面,头枕着胳膊,依睡功闭目炼功,在其他人看来,他是进入梦乡,实际上柳致知却清醒得很,他调整自己呼吸,周围空气似乎一瞬间,变得安静听话起来。

柳致知并没有睡,只是在闭目调息,他的灵觉却铺开,由于灵觉是被动的,并没有什么波动,范围也不大,柳致知现在的层次,灵觉不过里许,但好处就在于别人一旦进入他灵觉的范围内,并没有感觉。

时间进入深夜,篝火已小了下去,柳致知起身,又添了一次柴火,接着睡了下去,他依然没有入睡,柳致知并不瞌睡,但他如果要睡,也是很容易,不过他始终保持一丝清醒,感受山间寂静的夜。

他睡在那里,不过眉头轻轻地动了一下,有人来了,这个人很谨慎,远远在他们的视线外站了一会,见没有动静,便又向前走了一段,却不知被柳致知知道得一清二楚,这次柳致知感觉出来,刚才他才踏入警戒圈,由于距离较远,柳致知又没有用神念,并不太真切,随着他的靠近,柳致知知道他是谁了,来人正是南韩朴文素。

他来干什么?在深更半夜的,独自一人,是针对教授四人,还是针对自己,柳致知自信他们不知道自己存在,看来,是针对教授四人。

他渐渐近了,在干什么?他看了看周围的形势,然后估计了一下,在几处人最易县走的地方,从腰间取出一些针一样东西,悄悄布置起来。

柳致知明白了,这是暗算,如果自己等人不知道,一脚踩上去,不知这针有没有毒,就是没毒,恐怕也会负伤,那这支队伍算是废了,只能退出,看来,他们也不是善人,完全是使阴招,柳致知饶有兴趣在灵觉中盯着他。

见他布置好了,柳致知觉得不吓他一下,实在是没有天理,在朴文素布置好之后,见众人都没有醒,松了一口气,正在这时,忽然,头顶上一阵冷风,不好,朴文素忙将身体一偏,差点踩进自己布下陷阱,身第一个想法是被发现了,身体一越,如同箭一样,倒退而去,脸还是给什么东西打中。

火辣的疼,倒纵之后,他才发现,是一只夜枭,也就是猫头鹰,心中才放下一颗心,摸了一把脸,感觉手上湿漉漉的,不禁心中暗骂,但他不敢报复,猫头鹰不知飞到什么地方,即使知道,他也不敢,一旦出手,肯定会惊动那边的人,只好忍气吞声,他却没有发现,脸上的血液中似乎有幽蓝的光华一闪。

等他走后,柳致知睁开了眼睛,那只猫头鹰是他所驱使,虽然柳致知并未学过什么驱兽,但他会驱虫,加上他现在什么修为,神念只是微微一动,在他灵觉内的一棵树上的猫头鹰便飞了起来,虽然不能长时间控制,但控制一下,还是能做到,柳致知不仅要吓他一下,还悄悄地下了蛊,虽然没有蛊虫,但有信息就足够,即使达不到阿梨那种神鬼莫测的层次,也不能置人于死地,但暂时用一下,还是有奇效。

柳致知又闭上眼睛,一个人影又出现,这个人却很强,柳致知皱了一下眉,来人是马歇尔,他不休息,跑开干什么?

他和朴文素不同,并没有鬼鬼崇崇,却是堂而皇之走入柳致知的灵觉之中,柳致知甚至觉得他身体四周的光线都有些弯曲,不过,他并没有发现柳致知的灵觉范围,这就是灵觉的好处,只是被动接收,又不像神念一样发出波动。他看起来走的很慢,实质很快,转眼之间,来到朴文素布置的陷阱之前,他陡然停了下来。

马歇尔虽然堂堂正正走来,可是,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除了柳致知,事实上营地中谁也没有发现,柳致知不知道他来做什么?

如果对朴文素可以用那种方法进行暗算,对于马歇尔就不行,马歇尔站下了脚步,一伸手,地面上的针悄然浮起,落在他的手上,他眉头一皱,刚才他行进到这里,陡然心灵之中似有警报,他才停了下来,果然发现地上布置了陷阱,还且,这个陷阱还很隐蔽,要不是他修为已到了一定程度,做到了周身数丈之内,只要有危险,就能发现,换一个人,恐怕已经中招,对方好歹毒,连睡觉都这样小心。

马歇尔是将朴文素布下的陷阱,当作是教授他们有意布置的,不禁心中有气,手轻轻一扣,就要将那根钢针弹向其中一个帐篷。

柳致知却动了,马歇尔气息陡然一变,柳致知猛然坐起,双眼放射出精芒,目光正好透过山洞口,与马歇尔来了一个对视,虽然没有说任何话,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马歇尔陡然身体一摇,他未曾想到,柳致知居然在此。

马歇尔没有弹出那根钢针,目光注视了一下柳致知,猛然回过头,转眼就不见踪迹,柳致知也没有说话,看着他的背影,心中陷入沉思。

柳致知不睡了,这些人一个接一个来,后面不知有谁要来,柳致知干脆出了山洞,他一动,教授他们也醒了,问到:“天亮了吗?”

柳致知淡淡地说:“天还没有亮,我休息过了,你们继续睡,现在大概四点多钟。”

帐篷中噢了一声,他们又睡着了,对于柳致知,他们还是比较放心,柳致知却来到朴文素布置钢针的地方。(未完待续。。)

88. 定方位,路遇相阻恶语生

柳致知将几处钢针拆除,钢针比较长,有15厘米左右,倒没有上毒,看来,朴文素是想令他们中有人受伤,逼他们退出。

就在柳致知拆除钢针的时候,又有一个人来了,她只不过一闪,柳致知眼中露出了了然神色,她就是萨琳娜,她一见柳致知在此,掉头而去,她是认识柳致知,既然他在此,萨琳娜还有什么说的呢,掉头离开是明智的选择。

柳致知摇摇头,这些人没有一个是省事的主,柳致知估计另外两支队伍,他们肯定是光顾了,有没有发生冲突,应该没有发生,甚至另二支队伍都没有发现。

柳致知拆除了钢针,顺便在林中寻找了一些食物,不过是些藤蔓植物的根,也就是块茎,柳致知的格物之道很早就有一种能力,发现这种食物是否能食用,现在他是逐渐明白了什么时候原理,说起来并不复杂,但做到就比较难了,是因为柳致知的格物之道深入微观,一种东西,柳致知拿到手中,不自觉地在潜意识中就将它的微观结构与自己肉体中的组织结合,模拟出它是否能吃,只要在安全阈值下,就可以实用,这项技能用途很大,后来,柳致知的功能升级,甚至能感觉到火候和如何相配,能发挥其味道。

柳致知拎着一堆块茎回到了火堆旁,又往火中加上几块木头,就在火上烤起了块茎来,天渐渐亮了,五个帐篷中人探出头。嗅了嗅鼻子。美女蛇说:“好香。柳先生,你在烤什么?”

“我也说不清,不过能吃。”柳致知笑到。

他们起身,在水边简单洗漱了一下,吃起块茎来,味道并不太好,不过有一种独特的香涩味,倒是很清爽。

“柳先生。你怎么知道这东西能吃?”金刚狼问到。

“很简单,我以前吃过。”柳致知当然不会直接说,说出来,他们也不一定相信,而说以前吃过,大家反而放心。

果然,这一群人脸上露出恍然之色,教授说:“柳先生野外生存经验丰富,真是难得。”

他们也拿出了专用的探险食品,柳致知略微品尝了一下。便放下了,食物中热质很丰富。属于高能食品,柳致知实际上并不需要进食。

吃过早饭后,教授四人整理好东西,将东西收入背后的背包中,想走,又有点迟疑,柳致知知道他们的心理,淡淡地说:“你们是一个团队,就先走吧,我反正没事,就与班杰明慢慢走。”

班杰明说:“我们干脆一齐走。”

柳致知笑了:“他们四人是经过特殊训练的,你跟不上,有你在,拖累了他们。”

“我也是老探险了,怎么会跟不上?”班杰明不服气的说到。

“你昨天走了多少路,不过爬了两座山而已,但他们恐怕两倍于你。”柳致知眼睛中充满笑意,对教授他们说到:“我说的没有夸大吧?”

“没有!”教授也笑了,何止没有夸大,还往少了说。

“这么快?”班杰明不信地说到。

“他们是经过特殊训练的,不然怎么抓捕纳粹分子,我们还是不要和他们比。”柳致知劝道。

“好吧。”班杰明虽然还不相信,但看这四人,没有带上他的意思,便无奈的说到。

教授四人与柳致知告别,背上行囊,健步如飞,转眼就去远了,这时,班杰明才相信柳致知的话,咂舌说到:“还真是训练过,简单和跑步一样,我是跟不上。”

四人走后,班杰明却拿出一份地图,柳致知看了一眼,是一幅卫星地图,摇摇头:“我们在哪里儿,昨天从这里入山,在山中转了半天,应该在这。”班杰明参看着地图,柳致知看他在图上比画,你甭说,他比划得真与实际地方相差无几,柳致知曾经化鹰俯瞰群峰,对这里的地形比较熟悉,而班杰明看图的功底也不低。

柳致知当然知道,班杰明是一个在全世界到处转悠的人,地图对他来说,是他的家常便饭,能够指出自己的位置,是他的基本功。

他在图上指着一个地方,说:“我们的目的地在这里,从目前的地方出发,还需翻过五座山峰,还不知道好走不好走,最快是两天后到这里。”

柳致知看他指的地方,正是那座黑蛟所在的山谷,不由苦笑,看来,现在的地球是被卫星兜了个底朝天,有点什么秘密,都隐瞒不住。

见他在那儿用手量着之间的距离,笑到:“走吧。”班杰明这才把手中地图折叠起来,放入背包中,说:“柳,我们从那儿走。”

班杰明指了一条道,柳致知看了一下,说:“好,就走这条道。”柳致知知道这个方向是直线通往那个山谷,但也知道,路上并不好走,班杰明却不知道,对柳致知来说,走哪条道都一样,也许这条道更难,说不定班杰明知难而退呢。

两个人走的方向并不是教授走的方向,而是直接钻了森林,走了一个小时,他们来到一处很陡峭的地方,这个地方柳致知只要一纵身,就上去了,但班杰明就不行了,看着眼前的绝壁,只好叹了一口气,回头对柳致知说:“我们还是绕路吧。”

柳致知不置可否,两人又开始绕道,又花了一个多小时,才登上半山腰,却遇到一帮人,是俄罗斯的马克希拉姆斯基,他的脸色很不好看,再看他身边四人,其中一个,脚已包裹起来,由一个人搀扶着,显然受了伤,柳致知目光一动,想起一事,难道朴文素也给他们下了陷阱?

马克希拉姆斯基看着两人,他看不出深浅,再看班杰明的样子,心中一个念头冒了出来,难道这两人是普通人,一念及此,不由认真观察起来,柳致知见他如此,心中也是不高兴,淡淡地开口:“阁下这么看人,是不是不礼貌?”

马克希拉姆斯基哈哈一笑:“你们两人好像是普通人,为什么进入长白山?”

班杰明也不高兴:“我们进入长白山,自有我们的事,好像不关阁下的事。”他心中也被人盯着半天,又加上绕路,口气有些呛。

马克希拉姆斯基脸沉了下来:“一个普通人,居然跟我生气,本来态度好,还准备放你们一马,看来,你们活的不耐烦了。”

“这里是华夏的土地,不是俄罗斯,希望你们能清楚这一点。”柳致知冷静地说到。

“长白山中,根本无人知晓,米开诺索夫,将两人打发了,不要干扰了我们,我要知道是什么人布的陷阱,非要剥了他的皮。”

马克希拉姆斯基根本没有将两人放在眼中,班杰明是个普通人,柳致知因为修为太高,他根本没有看出来,也以为是个普通人。

“好的,你们给我乖乖地站着不动,说不定我心一软,能饶过你们。”显然,米开诺索夫不太懂汉语,并未像马克希拉姆斯基说汉语,而是直接说俄语,柳致知当然呼得懂他的话,而出乎柳致知的意料的是,班杰明看样子也明白了。

自从六日战争后,汉语在世界上地位陡升,许多国家都开设了汉语,已压过英语的势头,成为国际最热门的语言,现在外国人能说汉语的,并不在少数。

米开诺索夫走了出来,身材高大,膀阔腰圆,像一只北极熊,柳致知看得出,他应该是力量型的异能,果然,他一出来,伸出蒲扇大手,就像柳致知抓了过来,班杰明没有看出什么,但在柳致知眼中,只一抓,他的手却长出了黑毛,根本不像人的手,力量上也增加了几倍,柳致知甚至感觉到在这一瞬间,他的骨骼和肌肉都明显地变粗。

柳致知身体微微后缩,右手已经接上了他的手,不等他抓实,便微微后引,顺势将他的臂膀引入,米开诺索夫只感觉手上一空,被一股力量引偏,还没有反应过来,柳致知身体轻轻一转,向前迈进了半步,一拳崩出。

米开诺索夫只觉自己身体一下子腾空而起,被柳致知轻松发出了二丈开外,砰的一声,狠狠摔在地上,这一摔却是重,按理来说,米开诺索夫根本不在乎一摔,但这一摔,直觉浑身似被抽了筋一样,根本爬不起来。

柳致知表现得很普通,但效果却让他们震住了,一个身高最起码一米九以上的,像野蛮人的米开诺索夫,被一个低他一头不止了年轻人轻松放出,而且,这个年轻人身形很单薄,最起码在米开诺索夫面前感觉不可能的事情,却真真切切的发生了。

“你居然隐藏了自己的身手。”

马克希拉姆斯基说着,身边的大大小小的石头陡然飘了起来,这一手把班杰明给镇住了,柳致知把米开诺索夫放出去,他是很惊讶,但他能理解,毕竟他学过功夫,不过证明柳致知是个功夫高手,而马克希拉姆斯基这一手,却超过他的意料之外。

柳致知冷哼了一声,身边无形幽光一闪,马克希拉姆斯基陡然消失。(未完待续。。)

89. 脱身事外终不能

班杰明睁大的眼睛,不知马克希拉姆斯基到什么地方去了,俄罗斯的几个倒没有出意外,这种情况他们还是很熟悉,好像马克希拉姆斯基进入黄昏界。

但下一时刻,他又出现,身边的石头已经全部落地,满脸震憾:“你能将我抛入黄昏界?你是一个修者?”

柳致知冷冷说:“我为什么不能是个修者?华夏的国术本来就是修行之术!”

马克希拉姆斯基脸色变了几变,对其他人说:“我们走!”

班杰明吃惊看着这一切,他们几个人扶起地上米开诺索夫,不说一句话,走了,而班杰明看向柳致知的目光也变了。

“怎么看着我,我脸上难道长花了?”柳致知开玩笑的说到。

“没有,我是没有想到,你和他们一样,身具异能。”班杰明认真的说到。

“你是说我身具功夫,你也身怀功夫,你也是一个练武之人。”柳致知故意转移话题,并没有否认他的话,不过却偷换了概念。

果然,班杰明分不清功夫与修行的区别,想了一会说:“你的功夫已经出神入化,而我功夫却是刚入门,我都看不懂你的表现,只那么一下,怎么那人就飞了出去。

“等你练到那个层次,你自然明白,这东西说不清。”柳致知说到,这句话是正确的,但班杰明想到达柳致知这个层次,几乎想都不用想。

柳致知成功地转移了话题,班杰明不知不觉中。便抛开了柳致知的特异的表现。两个人跟刚才怎么也没有发生。翻上山顶,在山顶上俯看山脚下一切,长白山植被很好,满眼绿波。

班杰明停下来休息,顺手从包中取出了干粮,递给柳致知一些,便坐在石头上吃了起来,柳致知也坐在石头上吃了起来。柳致知并不累,但他并不了解班杰明,班杰明是真的很累。

休息了一会,班杰明又拿出相机,拍了几张照片,对柳致知说:“我们下山吧。”两人起身,从山的另一侧下山,倒没有遇到什么人,当然,这是班杰明的印象。柳致知却发现,有两拨人飞快掠过。

到了晚上。柳致知却找了个树洞,班杰明还是老样子,倒下就睡,他得养足精神,在夜里倒没有什么人来打搅,有的只是无意经过,柳致知发现一些高手经过,不过他们并没有在意柳致知两人。

又经过一天,在傍晚时分,他们已经看到那处山峰,柳致知知道已快到了,见天色已晚,决定明天登上山峰,柳致知在这几天,并没有发现黑蛟有什么时候动静,估计黑蛟还在休眠中。

其他各路人马是否发现黑蛟,柳致知并不清楚,柳致知发现很远处有人升起一堆篝火,影影绰绰,柳致知望了一眼,便不再关心,和班杰明两人收集枯枝,也升起了火,顺便搜寻附近一周,带了些块茎松子之类,还带了只野蜂巢,只有半只,柳致知遵循自己在苗疆的当地人规矩,并没有全部取下,只取了一半,就是这样,也有足够的蜂蜜。

班杰明将松子块茎烤上,柳致知顺手要过班杰明的瑞士军刀,做了两个木碗,将蜂蜜全部移入碗中后,便将蜂巢也在火上烤,过了一会,将它一分为二,一半递给了班杰明,班杰明接了过去,用木刺拣蜂蛹吃,一边吃,一边点头:“味道不错,很嫩很香。”

柳致知见他吃得欢,也笑了,他没有料到,班杰明也懂得吃蜂蛹,他是顺手一弄,想来班杰明以前也是吃过蜂蛹,他在野外生存,恐怕吃过的东西不少,蜂蛹大概是一种。

两人吃过晚饭,简单洗漱了一下,班杰明又将地图拿出来了,认真对照了一下,说:“柳致知,就是前面一座山,明天上山去看个究竟,我们还是先睡吧。”

柳致知点点头,说:“那么就睡吧,明天就见分晓了。”互道晚安后,班杰明进入帐篷休息,柳致知却没有睡,他坐在篝火旁,已近目的地,他对黑蛟可以说根本不感兴趣,不过对这么多修士很感兴趣,他听到衣衫带风的声音,微微叹了一口气,随手临空一指帐篷,班杰明本来就迷迷糊糊,一下子坠入梦乡。

他站起身来,在周围走了数步,每步抬起落下,隐隐之中,空间似乎在抖动,他这是在步罡踏斗,踏完之后,如果在外界,就会发现此处已然消失。

三个人刚好到了这里,却发现刚才发现的火陡然消失,不仅一愣,随即明白,这是有人作法,将此处隐去,不仅相互望了一眼。

柳致知早就发现三人,这三人正是雪山派的三人,梁云丛、林力平和史玉琳,今晚已是阴历十四,他们早来了一晚,想看看蛟龙是否会出现,谁知刚到这,便看现几处篝火,他们就冲其中一处来,还未到跟前,篝火陡然消失,不禁一愣,知道自己被发现了,而且对方好像不欢迎自己。

柳致知走出掩藏范围,他是认识三人,但三人并不认识他,梁云丛一抱拳:“朋友,我们是雪山派的,朋友是何门派?”

“无门无派,不过是来看热闹。”柳致知淡淡地说。

史玉琳刚要说话,被林力平眼睛制止住,梁云丛微微一笑:“那就不打搅了,告辞!”说完之后,便拉着两人离开,柳致知看他们走远,才转过头,淡淡地说到:“流云子前辈,你看够了吧,还是出来吧!”

一个人影出现在面前,流云子苦笑到:“我还以为你根本发现不了,你却清楚知道我是谁。”

“前辈,你来此,不会也是为了黑蛟而来的吧?”柳致知问到。

“不是,我本来无事,见雪山派三个小辈行色匆匆,在世间本身没有什么事,便跟下来看看,谁知这一跟,牵出了此事,一条黑蛟而已,不算什么,还不值得我出手,我倒是好奇,居然有蛮夷高手在此,另外没有想到,你居然来了。”流云子说到。

“我也是碰巧,我本来沿海北上,想去草原和森林一逛,不想也卷入其中,不过也不想生事,同样,因为有外国人在此,我就留了下来。”柳致知说到。

“我看了一下,山谷之中,布下了阵法,并没有人进去,看这种禁法,好像是魔道中人所布置,很巧妙,将山谷中的地形都被颠倒了,如果不知其中奥妙,恐怕化神修士进去,都要费一番劲,想不到,世间还有这样的魔道高手存在。”流云子说山谷中的奥秘,感叹到。

“是特殊部门的一个主管人员所布置,修行的大自在天魔,并没有入化神,但已经不远。”柳致知说到。

“雪山派也是小家子气,不过是条黑蛟,却瞒着我们。”流云子露出不满的表情。

“雪山派我不太清楚,估计他们不能得到黑蛟,特殊部门既然插手,而且,已经找到,并布下了阵法,实际上已经宣布了主权,在世间,它得到政权的承认,代表国家。”柳致知淡淡地说到。

流云子目光转向柳致知身后,虽然柳致知用步罡踏斗布下了阵势,但不能阻碍他的视线,他目光好像透过了帐篷,明显一愣:“我以为是什么人,不过是个蛮夷,有必要用阵法护住他。”

柳致知笑了:“他是一个普通人,对我来说,是一条生命,他却懵懂的闯入其中,不知自己有多大的本事,至于他是不是外国人,我倒没有在意。”

“你高兴怎么做就怎么做,我也不劝你,时间还早,今晚注定不会是平静的夜晚。”刚说到这里,远处传来了法力的波动,隐隐似有轰鸣声,流云子和柳致知一起转头向那处看去。

在远处,影影绰绰似有人在争斗,正是另一处篝火前,流云子一见,向柳致知说了一句:“我去看看。”身体便已在一里开外,柳致知摇摇头,随即转过身,返回篝火旁边,他没有兴致多管闲事,但事情却不会放过他。

柳致知刚坐下,一道闪电便劈了下来,外面晴空万里,头顶的星星在闪烁,月亮也升上中天,陡然一道闪电而下,柳致知手一挥,一派青光泛起,接住了闪电,他不是那种打不还手的人,身体一晃,一个大手印陡然出现在他的头顶之上,向着前方黝黑的林中直拍过去。

林中也泛起黄光,一个掌影也迎了上来,却不敌柳致知的掌影,又接连几道,刚才将柳致知的大手印给抵消,他刚喘了一口气,陡然身体发寒,大惊之下,身体连摇,晃着大量的幻影,但还是没有完全避过,只见一声闷响,他口中喷血,已踉跄着直退了十几步,这才发现,柳致知已经站在他的前面,刚才不过是一指而已。

“你是谁?”柳致知并不认识他,他的功行不错,已到元婴,可是跟柳致知比起来,就差得太远。

“你又是谁?干嘛掩藏自己。”他不仅没有认识到他先攻击,反而责问起柳致知来了。(未完待续。。)

90. 夜半私语有人来

柳致知笑了,声音很冷:“我先受到攻击,可没有惹你,而且,我又不认识你,既然你不肯说,那就不要怪我手辣了。”说完之后,口一张,秋鸿剑现,一抹流光,似天边的云彩,轻淡已极,却像死神的羽翼,眼见他就要丧命,却远远听到流云子喊到:“道友手下留人!”

柳致知在最后一瞬间,将剑光偏转了一下,剑光轻轻而过,好像并没有任何效果,陡然一阵风起,刹那间,一头黑发随风飘落,对方变成了一个大光头,到这时,他才反应过来。

柳致知剑光回转,停在面前,而流云子却如流星一样投射而来,一落地,看到黑发飘飘扬扬,脸色一变,等看清楚了,才松了一口气:“谢谢道友手下留情!”

柳致知眼睛依然盯住这个人,语气中听不出有丝毫感情:“要不是流云子前辈,你现在已是一具尸体。”也不再问他的姓名。

到这时,他才清醒过来,陡然一声怒吼,剑光闪跃,他祭起了飞剑,刚才柳致知那一剑,他根本没反应过来,现在是恼羞成怒,脑袋中只有一个念头,将眼前这个可恶的家伙碎尸万段。

柳致知眼中闪过一丝狠色,并未出手,因为对手的剑并没有落下来,就被流云子的先天一气剑挡住,流云子也生气了,喝到:“黄觉,你干什么,还不向柳致知道友道歉!”

先天一气剑化作一道光虹,将他的剑光一圈,压了下去。转眼之间。他的飞剑便被压制住。用抱歉的口气对柳致知说:“他是掌门的亲戚,从小在洞天中长大,不知人情世故,来到世间,难免有些狂妄。”

“他居然对我下手,还要杀了我,我为什么不能杀他,还要向他道歉?”黄觉大叫说到。

柳致知看着他笑了。口气森冷:“我坐在那里,并没有惹你,你却有雷劈我,以为你是谁,我不敢杀你,笑话!我看在流云子前辈的份上,这次就饶过你,再这样冒犯,不要怪我不教而诛。”

柳致知有资格说这话,意思很明白。不要以为你是蜀山,在世间。你既然不讲理,那么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黄觉,你攻击在前,不知你的行为犯了大忌,还不道歉!”流云子脸一沉,喝到。

谁知黄觉也冷哼了一声,手一招,飞剑飞回,身剑合一,根本不理睬流云子,冲霄而去,柳致知在一旁,虽没有说话,眼中厉芒一闪而过,他看得出,这个黄觉根本不将流云子放在眼中,心中一动,看来,蜀山也不是铁板一块。

流云子脸一红,回过头,不好意思说:“道友大度,我替他向道友道歉。”

柳致知笑着说:“前辈,各人的事,各人自担后果,不关前辈的事,前辈道什么歉。”

流云子叹了一口气,意志消沉,柳致知问到:“前辈刚才到那边,那边发生了什么?”柳致知见流云子这样,很知趣转换了话题。

流云子感激看了柳致知一眼,说到:“没有什么事,不过是雪山派的三人与一支蛮夷队伍发生了冲突,三人占了上风,不过,背后一个人出手,我将他拦了下来,两方各自退去,我刚要回来,就见到这边发生事情,幸好相距不远,匆匆赶回。”

“背后一个人出手,是男是女?”柳致知问到。

“是男,一身修为很奇特,有点密宗的特点,不过他只是阻拦,并没有下杀手,你认识吗?”流云子问到。

“依你之说,大概是马歇尔,他获得神格,有成神的潜质,他近来修习一种《独尊大日秘录》,本来就是从密宗的大日如来成就和星相师的日相法演化出来,威力很是可观。”柳致知说到。

“你这一说,倒是很像。”流云子说到这里,两人停了下来,将头扭向一方,对着黑夜中的森林,还没有发话,森林中有人开口了:“阿弥陀佛,施主所说,可是事实?”

罗珠多丹从森林中走出,手中一串念珠,柳致知和流云子目光一下子集中到他手中的念珠上,这是一串金刚菩提子的念珠,有了一定历史,本来一串念珠即使历史悠久,也不会引起两人注意,不过这串念珠颗颗闪烁着灵光,显然不是经过一位高僧盘玩,而且,每一颗珠子都是经过精选,本身质地就很好,更主要的是,一百零八颗珠子,却封印了一百零八种各式法术,换言之,他只要很少劲,就可以如暴风骤雨般的释放出法术。

柳致知不知他来什么事,他与罗珠多丹之间关系很奇怪,几次相遇,都是作为敌对方,可是每一次,罗珠多丹都没有出手,而且,似乎释放着善意,柳致知一直对他比较好奇,柳致知不会从表面看待问题,所以他感到奇怪。

“大师,偷听别人谈话,可不是一个好的习惯。”柳致知微笑着说。

“大师谈不上,谁叫你们说话不小声点,那个马歇尔真的是修行了大日如来的秘法?”罗珠多丹说到,显然,注意力放在了大日如来身上。

“不是大日如来,不过是西方的太阳神。”柳致知感到好笑,故意说到。

“名相不是主要的,大日如来的名号不管叫什么,看来真有秘法传到西方,我倒要看看这个马歇尔。”罗珠多丹说到。

流云子一皱眉,罗珠多丹发现了,说:“这位施主是什么名字?”

“贫道流云,大师叫什么?”流云子问到。

“贫僧罗珠多丹,几十年来,混迹世间,施主这一身本事,但我却没有听说过,想必是隐世高人。”罗珠多丹说到。

流云子一笑:“我来自洞天,近来才行走世间。”

“原来是洞天中的高人,幸会,这次前来,不会是为了蛟龙吗?”罗珠多丹说到。

“不是,不过适逢其会罢了,你呢?不会是为蛟龙前来?”流云子问到。

“我是专为蛟龙而来,我想度它入佛门。”罗珠多丹说到,手依旧捻着手串,动作也没有变快,更没有变慢,他的手很稳。

“你恐怕不能如意。”柳致知淡淡地说到,罗珠多丹也没有反驳,只是一笑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你将此处掩藏掉,是为了这个外国人?”

“不仅是为了他,我怕麻烦,结果还是没有躲掉。”柳致知无奈地说到。

“哈哈,你以为掩藏掉就可以躲掉,恐怕不能如你的意。”罗珠多丹说到。

“我这样做是为了表明一种态度,谁知还是遇到一个人。”柳致知摇摇头说到。

“好了,你自己还是回去,我该走了。”流云子说到,他顺势飞走,而罗珠多丹也不想多停留,却直接向前面的山走去,柳致知回到了火堆旁,坐着看着火焰,不知他想了些什么。

天亮了,班杰明伸了下懒腰,从里面探头出来,柳致知笑了,两人收拾了一下,吃过早饭,便出发了。

二个多小时后,他们到了山顶,在山顶上向中央一望,班杰明大失所望,因为看得清清楚楚,四周群山环绕,中间一块凹陷下去,四壁几近垂直,但中央却没有水潭,而是乱石林立,根本不可能有蛟龙。

柳致知却不同,他一眼看透了实质,这是一块被阵法所掩盖的土地,他虽然知道,但他并没有说,看见班杰明失望的样子,柳致知说到:“看来,这个地方不会有什么蛟龙之类,还是走吧!”

班杰明望着山谷中的情况,过了好一会,拿出地图,又对照了一番,看看自己是不是走错了,查了半天,发现自己并未走错,不仅失望地叹了一口气,自嘲着说:“我以为能看到神兽,看来,神兽毕竟是传说,现实中并没有神兽。”

柳致知微微一笑,没有说话,正在这时,柳致知看到一支队伍出现,和他们并不是处于一个方向,正是南韩的队伍,他们也来到了山峰之上,五人在一起,商量了一会,陡然,朴文素纵身一越,虽然他没有御器,但看得出,他虽然往下落去,但速度并不快,班杰明看到这一切,不由得啊了一声,他吓了一跳,这么高的山峰上,一个人就跳了下去。

他的惊讶还没有结束,另外四人也各展身法,如星丸跳掷,班杰明立刻拿出相机,口中喊着My

God,相机却拍个不停,朴文素身在空中,往这边看了一眼,脚往石壁上一垫,又斜斜的纵了出去。

不一会,五个人就到了下面,一到下面,他们却像一群无头的苍蝇一样,好像鬼打墙一样,柳致知知道是怎么回事,下面有阵法,他们陷入阵法之中,在他们眼中,恐怕不是班杰明所看到的一切。

班杰明正在奇怪,又上来一支队伍,却是教授他们,一行四人,却从另一座峰上出现,他们看了下面的五人一眼,商量了几句,也纵身越下,这一下,让班杰明更是莫名惊诧,他可见两拨人这样做了,他甚至想试试地球引力是否正常。(未完待续。。)

91. 破迷阵黑蛟出世

教授他们一落下,却聚在一起,柳致知见他们取出各自的法器,背靠背站在一起,并没有动,看他们架势,好像也陷入阵中,不过他们比较冷静,一时倒没有过份的举动,而朴文素他们却向无头苍蝇一样,但转来退去,就是没有走出数丈开外。

好在他们没有遇到什么东西,朴文素几人都没有亮出武器,柳致知看他们的表现,知道他们仅仅陷入鬼打墙一样的境地,他们不醒悟,根本走不出来,而教授他们四人,此时也陷入其中,不过四人还在一些,在低声讨论着什么,然后,教授手一举,他周围的石头飘浮了起来,手中法杖一指,石头飞射而出。

班杰明看到这一幕,呆掉了,今天发生的事,完全出乎他的意料,班杰明感到大脑不够用了,人怎么可以做到这个地步?

柳致知却摇摇头,想破除幻阵,他们的方法根本不对,一种方法是抱元守一,不受幻阵迷惑,另一种,他们没有这个能力,找到阵中关键点,破坏能量,才能突破而出。

又有一支队伍出现,这支队伍只有三人,是俄罗斯的队伍,看来,受伤的人没有跟来,马克希拉姆斯基看了一眼山谷中两支队伍,立刻明白了,回头和两人商量了一会,便和米开诺索夫两人下去,留下一人在山峰上,在下去之前,专门朝柳致知这边望了一下。

马克希拉姆斯基倒是很谨慎,一落到山谷中,他们做了准备。手中出现了一根绳子。两人各执一端。马克希拉姆斯基站在原地不动,而米开诺索夫却将绳子拴在腰间,迈步向前。

但没走几步,米开诺索夫显然看不见了马克希拉姆斯基,在马克希拉姆斯基周围绕起圈子,很显然,三支队伍都陷入阵法之中。

班杰明不懂这个道理,说:“他们为什么在底下乱转。就是转,也应该发现其他人,但他们好像不知道其他人一样,而且,还在附近乱转?”

柳致知淡淡地说:“这下面有阵法,也就是西方传说中的魔法阵,他们陷入幻觉中。”

“什么?他们陷入幻觉中,这是怎么一回事,我们下去看看。”班杰明跃跃欲试,柳致知却给他扑了一盆冷水。

“你怎么下去?像他们一样。估计你到底部的下场就是血肉模糊的尸体。”

“对了,我可以用绳子系下去。”

“你带的绳子够长吗?”柳致知不客气地说。这一说,他泄气了,不过转眼他又活跃起来。

“我就在上面看着行了,下不去,不能看吗?下面既然的魔法阵,是不是说明,可能有蛟龙,不然,存在魔法阵干什么,魔法阵是谁布置的,你们华夏神话中不是说蛟龙有大能力,会飞天遁地,那么也会布置魔法阵了。”班杰明兴奋地说到。

柳致知诧异看了他一眼,看来,不能小看人的智力,虽然不准确,但下面有蛟倒是事实,刚要说话,一个人出现在对面,正是马歇尔,他刚出现,另一支队伍也出现在另一座山峰之上,却是雪山派的三人。

雪山派的三人一见下面的情景,微微一皱眉,他们立刻看了出来,下面被阵法覆盖,这不是他们多高明,而是华夏修士本来对阵法就比较熟悉,他们略微商量了一下,三个人点点头,陡然飞空而起,化为三道明亮遁光,直向中心落去。

班杰明一现,喊了起来:“他们我认识,是在那座山上打昏我的人。”这一声喊,虽不太高,但修行人耳聪目明,一下子就听得清清楚楚,三道遁光愣了一下,接着往是很前飞去。

马歇尔刚要动手,见三人飞起,嘴角挑出一丝嘲笑,他看见了班杰明,也看到了柳致知,心中一嘀咕,把手放下。

三人三道遁光光临中央,停在半空中,梁云丛在空中掐诀,手一扬,空中飘起了雪花,转眼之间,手上出现了一支冰矛,一甩手,冰矛带着雪花,直向山谷中射出,山谷之中,突然出现一层淡淡的轻烟,将冰矛悄无声息的拦下。

果然的阵法,不过是什么阵,梁云丛和林力平、史玉琳并不认识,看来,他们只能暴力破法,梁云丛和他们商量了一会,三个人散开,呈三角形,手一指,三道剑光出现,向下急射,那种淡烟又一次出现,剑光顿时如入泥潭中。

三人望了一眼,又同时一指飞剑,顿时剑光分化,凛凛的寒光如漫天雪花,而轻烟却波动不停,有一顿饭的时间,三人见轻烟依旧,便不约而同停了下来,遁光一闪,又回到山峰之上,看来,他们是想别的办法。

在马歇尔不到二丈的地方,出现一个胖胖的女人,萨琳娜出现,她一到,眼睛四下一打量,先冲着马歇尔点点头,接着便打量谷中情况,这一打量,不仅皱起眉头,她也看出谷中设的阵法,却不知道是什么魔法阵。

她回过头,对马歇尔说了几句,马歇尔微微一笑,手往空中一托,柳致知看到他的手上出现了一个卍字在飞速旋转,渐渐模糊成一片,渐渐发亮,越来越亮,像一团火球。

马歇尔将这个火球随手向山谷中央一抛,火球陡然泛出奇光,轰的一声炸开,在山谷之中,似乎一颗小型原子弹炸开,山谷之中,轻烟出现,波动如潮,而火球却在肆虐,阵势剧烈波动,但终不敌火球,摇晃了几下,波的一声,山谷之中,一阵波动,完全变了样子,一片山清水秀,中间一个水潭,看上去像一潭墨水,出现众人眼前,而山谷中的几队人马,不约而同好像眼前一幻,彻底看清楚了,由于三方人各在一角,他们之间虽有敌意,但目前都一致向中央水潭奔去。

“我就说是这个地方,原来被隐藏了。”班杰明兴奋的说到,只差手舞足蹈,手中相机不停拍。

远方天空中传来破空声,一个人飞快而来,转眼就到了近前,来人正是何恽。而马歇尔破了阵法,见露出了山谷的原貌,不仅大喜,刚要施法,山谷之中,一声蛟吼,潭中的水陡然竖起,像一根巨大的水柱,一条黑蛟现身了,它正在休眠,却听到一根剧烈的爆炸声,紧接着各种波动无规则的乱荡,将它从休眠中硬生生的醒来。

蛟龙本就野性难化,虽是智慧生物,但睡眠生生打断,不由得大发雷霆,身躯一动,顿时潭水壁立而起,黑蛟一声长吼,也冲了出去。

黑蛟一现身,几方人立刻兴奋起来,几方人都存着活捉的心里,朴文素口中念咒,手臂上的手串随着他的念咒,迅速变大,刹那间,光芒耀眼,升在空中,向着黑蛟就捆了过去,不过他的手串还慢了一步。

教授手中法杖一指,一道幽蓝的光华像绳索一样,直向黑蛟缠去,抢在了朴文素之前,黑蛟眼中露出讥讽之色,水柱陡然旋转起来,蓝光一到,被水柱一转,顿时没入水柱之中,黑蛟尾巴一甩,凭空一股大浪生成,扑向教授,教授赶忙手中法杖临空画了个五芒星,五芒星顿时放大,转眼间,水浪扑到,却乖乖流入另一重空间,教授刚要再施法,却不曾想,黑蛟探出一只蛟爪,已到面前。

金刚狼一声吼,六柄弯月型飞刀已到了爪子跟前,当的一声,六柄飞刀崩飞出去,蛟爪比合金也更强,好像斩在合金上,蛟爪根本没有丝毫影响,眼见得就要抓上了教授,人影一幻,一把短剑出现,剑上灵光四射,斩向蛟爪。

这是美女蛇出现在教授面前,用法器斩向蛟爪,蛟爪陡然缩了回去,刚想喘一口气,却不知蛟尾抽了过来,轰的一声,两人被抽了出去,美女蛇手执法器,却没想到黑蛟还有这一招,当时两人口中吐了一口血,斜跌出去,被金刚狼和伪装者一纵身,救了下来。

而黑蛟却迎上朴文素的手串,手串放得很大,一下子套住了黑蛟,随之收缩,黑蛟也随之变小,接着又变大变粗,手串上的珠子放射着奇光,好像很威武,但却被黑蛟一涨,轰的一声,手串的穿线居然断了,一颗颗珠子向四周飞射出去。

朴文素没有想到这一点,一愣之下,黑蛟一声怒吼,口一张,一口黑水喷了出来,朴文素大惊,急忙后退,即使退得快,身上还沾些黑水,黑水一上身,朴文素大叫一声,扑倒在地,身上冒起白雾,转眼间化成一滩血水。

那几个南韩的人,有两个大叫一声,眼睛都红了,手中光一闪,出现了一把刀,就要扑上来,被另外两人拉住,另外两人眼中充满了恐惧。

这一出,让教授四人和马克希拉姆斯基两人也是脸色大变,不由得连连后退,转眼间就退出几十米。蛟龙虽重要,但小命更重要。

随着吟唱声起,萨琳娜并没有下来,却使用出唤龙术,她要看看,她的唤龙术能不能降伏华夏传说中的蛟。

黑蛟明显一愣,身体似乎迟疑了,萨琳娜大喜,就在此时,一串念珠凌空而至。(未完待续。。)

92. 争黑蛟,各人各打各算盘

一串念珠共有一百零八颗,颗颗是金刚菩提子,每一颗都闪烁着金光,隐隐中听到禅唱之声,直向黑蛟头上飞来,黑蛟先被萨琳娜的唤龙术弄得神魂颠倒,正在挣扎当中,接着念珠又来,数不清的禅唱直入心灵,刹那间,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了。

就在这时,一派黄光裹着一条丝带,蜿蜒而来,直向黑蛟身上缠去,正是梁云丛的锁龙束,而黑蛟正在迷糊中,根本没有抵抗,眼见得锁龙束就要轻易得手。

念珠上却放出一道金光,正中锁龙束,将锁龙束击偏在一旁,罗珠多丹出手了,他用念珠刚困住黑蛟,正在教化它,不容别人破坏,见锁龙束到来,毫不犹豫将它击偏,不过这一着,让禅唱出现了一丝空隙,黑蛟在禅唱和唤龙术两种冲击下,一时陷入迷惘之中,不知道是响应那一边,内心也不愿意顺从其中任一方,正巧禅唱一弱,一瞬间,它从迷惘中挣扎出来,一声吼,顿时清醒,心中大怒。

口中喷出一口黑气,直冲念珠,蛟爪上黑光也凝成实质,一把抓向锁龙束,尾巴一甩,一股风云立刻弥漫,轰的一声雷鸣,顿时将萨琳娜的唤龙术破去,萨琳娜刚建立一种玄妙的联系,似有似无,刚要再加把劲,忽然一声霹雳,顿时联系全消,唤龙术本是一种奇术,借助咒语的吟唱,自身的精神力融合其中,从而达到控制对方的目的,不过,唤龙术是针对西方的龙族。对付蛟龙本就有些不适应。毕竟两种龙有所不同。

却偏偏还有一个人在旁边和她争夺。她勉强控制住,但不想罗珠多丹的念珠施法虽没有断,却被干扰了下,黑蛟清醒过来,它本来就性格暴戾,虽然有了智能,平时也畏惧天劫,没有作恶。但被人打到门上,它彻底怒了。

怒吼一声,居然平时无法做到的云雾横生,这时做到了,纵跃而起,周身云雾生出,一口黑气,直冲念珠,蛟爪之上,黑光凝就。伴随着云雾,抓向锁龙束。同时,尾巴一甩,霹雳一声,云翻雾涌,却是针对萨琳娜。

萨琳娜只觉精神受到了震动,脸色一瞬间,白的吓人,急忙平息那种发自心灵的震颤,许久才平息下去,好在她离黑蛟甚远,身体并没有受到伤害。

罗珠多丹也感到一震,不过他并没有受伤,但刚才的优势已不复存在,他心中也是恼火,要不是那条锁龙束横插一脚,把他打断了一瞬,他也不会失去优势,随着他的现身,眼睛往那边一瞧,雪山派三人站在另一边,他狠狠瞪了对方一眼。

念珠却大放光华,一颗颗金刚菩提子幻出一具具佛像,刹那间,满空都是佛像,迎着黑蛟的黑气而上,一时间僵持起来。

而梁云丛本身趁机偷袭,眼见就要得逞,心中正在高兴,不料却被念珠上放出一道光华所击偏,梁云丛暗骂了一声:“秃驴!”锁龙束发出灿烂的黄光,猛然间向念珠冲去,看见罗珠多丹瞪了过来,也毫不示弱瞪了他一眼。

罗珠多丹没有想到梁云丛的锁龙束居然冲数他的念珠而来,他正与黑蛟相争,一个措手不及,锁龙束与念珠搅成一团,顿时被黑蛟的一口蛟气所压,不是他不敌黑蛟,而是他心存降伏黑蛟的念头,不想下辣手,却没有料到这种情景。

更坏的事还在后头,黑蛟一爪本向着锁龙束抓去,黑光云雾跟踪而到,也卷入其中,砰的一声响,几方分开,念珠和锁龙束被荡开数丈,罗珠多丹和梁云丛怒目相向,反而黑蛟被他们忘在了一边。

好在他们之间相隔太远,黑蛟可不问,身在水柱上方,一声长吼,水柱开始汽化,一天大雾从中心向四周而去,而在谷中的三队人马,此时见黑蛟如此威猛,早就歇了与它争雄的决心,就连南韩的四人,也没有了斗志,纷纷向山谷上奔去,各自施展神通,他们不能飞行,不过,山谷四周的高山却难不倒他们,在周围高手环立下,他们还是采取明智的手段,直接退出的行动,可怜朴文素算是白死了。

马歇尔见黑蛟所在水柱陡然汽化,笑了,他出手了,他一出手,便下了死手,他来的时候,恰好遇到萨琳娜,萨琳娜会唤龙术,与他达成协议,希望收服这条蛟,当然,付出价钱不少,他才勉强同意,现在萨琳娜失败,他毫不犹豫出手了,杀掉这条黑蛟,尸体上好东西不少。

他一出手,一道亮光如太阳初升,这是他的并新的技能,天云丛配合他的大日秘录,如同一道耀眼的阳光,直向雾中射去,罗珠多丹一见,这剑气势汹汹,却带有一种大日的意味,心中顿时明白,恐怕他就是柳致知所说的那个西方人,他不能看着他将黑蛟杀掉,念珠嗡的一声,顿时化作一道金光,飞射上去,拦在他的剑的路途上。

罗珠多丹没有料到马歇尔这么强,剑气之中,有一股不可名状的意韵,似乎和阳光同出一源,很强的破除阴邪之力,中间一线阳光,却是众多光线所聚,中有太阳真火,念珠居然不敌,眼见就要被荡出。

罗珠多丹口中一声“嗡”,解来了一颗菩提子上的封印,刹那间,一轮圆光放出,像一轮明月,周围一圈共一百零七颗星星,圆光之中,现一尊佛像,形像凶恶,却是金刚手菩萨,周身光焰笼罩,伸出了手,只一夹,剑光顿时止住,如同一条光蛇,在金刚手菩萨的手中颤动不停。

马歇尔眼中露出一丝厉芒,身边陡然嗡的一声,亮了一亮,而被夹住的剑光猛然光华骤亮,在场众人都不敢逼视,金刚手菩萨也黯然失色,剑光嗡的一声,空气中传来一声暴鸣,金刚手菩萨一下子消失不见,空中一轮圆光也随之消失,剑光也一闪,便黯淡下去。

但接着念珠上又亮起了两颗珠子,转眼间,又如两轮明月一样,柳致知眼尖,发现先前那颗珠子,已经耗尽了封印的法力,而又亮起的两颗珠子,却又蓬勃而起,马歇尔见此,便收回了天云丛。

看起来是罗珠多丹占了上风,不过能看清楚的人并不多,雾气已经笼罩在山谷之中,马歇尔却一步临空迈出,只是一拳,拳头之上,闪烁着强烈的灵光,轰的一声,雾气翻腾,荡出了好大一遍空间,而念珠却一下子飞了出去。

马歇尔一拳击飞了念珠,冷笑一声,掉头就要往里去,浓雾对他来说,并没有多大阻碍作用,他还没有来得接往里走,去杀那条蛟,罗珠多丹已出现在不远处,罗珠多丹一手接住了念珠,手中结护法印,已经按了下来。

马歇尔手一翻,掌中风雷动,霹雳一声,两人换了一招,不约而同向后飘去,两个人心中都是一凛,感觉到对手的强大,本来,马歇尔还轻视罗珠多丹,这一交手,才觉得他强大,罗珠多丹开始也未将马歇尔放在眼里,这一招,不由脸色谨慎起来。

两人对黑蛟并没有多看重,不然的话,马歇尔也不会和萨琳娜做交易了,罗珠多丹也不会一个人来此,想收走黑蛟。两个人面露慎重之色,在临空对峙,将黑蛟放在了一边。

黑蛟见两人进入它的雾障范围,刚嘴一张,就要喷出蛟气,两边人动了,先动的是萨琳娜,她刚才用唤龙术,不想被人破坏,现在一看马歇尔动了,进入雾障之中,她也随之一阵吟唱,空中出现一条长着翅膀的飞龙,浑身火红,她一脚迈出,踏在飞龙身上,飞龙翅膀一扇,向雾中飞去,刚入雾中,便被黑蛟发现,一道黑气喷到,萨琳娜脚下的飞龙也口一张,一口龙息喷出,空气形成了一条火柱,将雾气逼开,撞上了黑气,却不敌黑气,黑气前进了几尺,在龙息的源源不断下,终于将黑气耗尽。

还没有结束,梁云丛三人动了,三道遁光直向雾中而去,梁云丛祭出锁龙束,因为雾大,他们明显功行不如刚才三人,看不清楚内部,神识只在身外数丈,因为龙威压的存在,三人神识受不住,干脆就只在身外数丈,没有看清内部具体情况。

锁龙束直奔雾中而来,黑蛟见锁龙束飞来,心中对这件宝物还是有些恐惧,身体一缩,竟然小了下去,一口黑水喷出,想污染此物,却不料萨琳娜脚下飞龙也看到了锁龙束,上面的气息也令它感到极度不舒服,一口龙息喷了出来,两者先后击在锁龙束上,而且是龙息先击到锁龙束上,因为离锁龙束距离来说,萨琳娜更近。

先后两击,特别是黑蛟的黑水,梁云丛虽没有看到具体情况,但黑水一触锁龙束,他便感觉不妙,急忙收回,锁龙束已受到污损,三人也冲到近前,看到了一条飞龙,他们一愣,黑蛟却发威了。(未完待续。。)

93. 魔门大法掩日月(上)

黑蛟幻化,在浓雾中伸出了头,一颗大头,如同水缸一样,口中却是一道如墨的黑气,爪子也没有闲着,黑气喷向梁云丛和林力平,而爪子抓向了史玉琳,三人顾不上眼前的飞龙,赶忙身上放出灵光,抵御由侧面而来的袭击。

谁知飞龙见到三人冒失闯入它与黑蛟之间,也一声龙吟,张口就是一口龙息。梁云丛三人一下子陷入两方夹攻之下,这不是萨琳娜的意思,而是她脚下飞龙自作主张,谁叫梁云丛的锁龙束的气息令飞龙极其反感。

三人一下子陷入危机中,黑蛟与飞龙本身具有上位龙族的威压,这种不纯正的龙威,对柳致知根本不起作用,但对三人来说,却是极大的负担,三人一下子手忙脚乱,梁云丛猛然身体下沉,同时飞剑化用一道火虹,围绕在身边,就是这样,还是给黑气擦了一下,身体一滞,胸中有点寒意。

但另外两人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林力来运用剑光,如雪一样白,身剑一体,却先被黑气击中,剑光立刻黯淡下去,他的身体一个哆嗦,好在并没有完全消失,不过是剑光黯淡,但倒霉的是,萨琳娜的飞龙一口龙息喷出,火柱一到,刚好抵消部分黑气,可是热毒也侵入其中,冷热交攻,虽然并没有完全打破防御,但也够他受的,大叫一声,口中吐出一块血块,半边发黑半边潮红,身体在空中立不着,歪歪斜斜地向下坠去。

而史玉琳却被黑蛟一爪,轰的一声。正击在她的护体剑光中。青光剧烈波动不停。身体控制不住,向旁边飞了过去,恰好避开了飞龙的吐息,一阵猛烈的咳嗽,口角沁出的鲜血,不过一照面,三个人多少都负了一些伤。

梁云丛一见,对着萨琳娜愕然着:“你…”。萨琳娜也没有想到会弄成这样,见对方喝问,不等他说完,冷冷抢到:“没有本事,凑什么热闹!”偏偏说的不是汉语,梁云丛三人也听不懂,梁云丛更是满脸通红,一付要发怒的样子。

一道剑光凛凛闪过,萨琳娜一惊,脚下用力。飞龙一个盘旋,让开的剑光。而黑蛟也是头一缩,这道剑光却不是梁云丛发出,而是流云子的先天一气剑,流云子早就来了,不过一直没有动手,雾气虽浓,却不能遮蔽他的感应,见雪山派三人危险,雪山派与蜀山交好,实际上是蜀山的附庸,不能见死不救,于是便祭起先天一气剑,他出手,威能自与梁云丛几人不同,只见剑光凛凛,一下子将萨琳娜逼退,同时也将黑蛟逼退。

流云子现身现场,看了雪山派的三人一眼,说:“你们不是对手,先下去吧!”

梁云丛一见,便施礼说:“多谢流云前辈。”他回头看另外两人,史玉琳还好,虽然受伤,不过不重,林力平却不成,已经脚落实地,脸上半边潮红半边青,他赶忙飞了下去,塞了一颗丹药到他的口中,好一会,林力平才喘了一口气。

流云子与萨琳娜对面,两个人并没有动手,可惜的是,流云子的质问,她听不懂,她叽哩咕噜的话,流云子也听不懂,而罗珠多丹和马歇尔却动了手,两人一动手,马歇尔大日横空,傲然而立,而罗珠多丹也在顶门之上,现出一尊千臂观间,六个种子字依次亮起,放射着道道白毫,将周围雾气排斥一空,两人战成一团,激起的劲气也将流云子和萨琳娜逼开。

萨琳娜见此,知道事不可为,叹了一口气,将飞龙一转,回转山崖之上,流云子见此,愣了一下,也回转山崖,而雪山派的三人,勉强回到山崖之上。

而黑蛟一见两人声势,早就将心中怒火熄了,一回头,扎入水潭中,说什么也不肯出来,这个变化谁也没有想到,山崖上的柳致知见此,不由摇头,生物的本能就是强大,即使是智慧生物,也不能改变其本能。

柳致知发现很奇怪,本来他们是为黑蛟而来,现在可好,居然自己打起来了,柳致知也知道,黑蛟对他们这个级别来说,可有可无,罗珠多丹和马歇尔却是一双死对头,罗珠多丹见马歇尔以大日秘录修成,但又对大日作了修改,正邪难辨,罗珠多丹对马歇尔的兴趣远超黑蛟,而马歇尔也知罗珠多丹是个高手,却发现他的修行与自己的大日秘录有些渊源,也对他的功法产生了兴趣,自恃自己的大日防守立于不败之地,想从对方出手中看出些端倪,对于黑蛟,他倒不放在心上。

而班杰明却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他呆呆看着这一切,浓雾已散,但两人各显神通,一个头顶大日,一个头顶千手观音,各自放射万道光华,在半空中翻滚不停,他都麻木了,这是一群什么样的家伙。

柳致知却没有管班杰明这个家伙,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马歇尔的实力他是知道,即使炼成了《独尊大日秘录》,柳致知也没有将他放在眼里,但对罗珠多丹,他一直吃不准,这场战斗刚好给他了解一下罗珠多丹的实力,一见之下,这个喇嘛还真不好对付,柳致知一边看一边想象自己如何破解他的秘法。

很显然,他是以观音尊者为本尊,千手观音一出,各手风格各异,拿日月,握千山,一只只手各执手印,功用各不相同,雨点般的冲击向马歇尔而去,马歇尔的大日不是白练的,将他护得严严实实,不断给予反击,而六个种字正是六字大明咒:唵嘛呢叭咪吽,各个种字在观音像的相应轮处,六字大明咒“唵”字在观音像的顶轮处,并不是汉字,而是梵文,了了分明,像一堆由灯丝构成的明亮的光丝,“嘛呢叭咪吽”分明位于眉轮、喉轮、心轮、脐轮和海底轮,放射着不同的光华,幻成五彩,将身体严严实实的护住,两个人棋逢对手,短时间内,谁也奈何不了谁。

柳致知目光望向那个水潭,水潭却与平时不同,水依然看上去是漆黑一团,但水的表面笼罩着一层淡淡的轻雾,水潭之中,没有一丝波动,好像水整个凝固了一样。

何恽看了一会,有几个人出现在他的身后,是唐小山他们,唐小山一到,何恽回过头,吩咐了几句,便凌空向水潭走去,每一步迈出,空气之中集成莲花,朵朵黑莲在空中形成,何恽一步一步踏向谷地的中央,黑莲不住生成和消亡,让何恽显得极其潇洒,但柳致知却不知,这种黑莲事实上是一种护体法术,黑莲不灭,生命就不会受到威胁。

何恽若无其事凌空而行,很快到了水潭上方,在前方,罗珠多丹和马歇尔见到有人来,各自后退,知道是个高手,一时间,现场一遍寂静。

何恽说话了:“此是华夏,黑蛟属于华夏,你们可以离开了!”他很简单,也很直接,一句话,就要他们离开。

“天生神物,谁得到它,便是谁的!”马歇尔不买他的账,冷冷地说到。而萨琳娜也在这一刻,不知她听懂没有,反正她的脸上露出一种轻视之容。

“马歇尔,你不该来到华夏,华夏的修行界远不是你们所能想象,既然不服,那就试试。”何恽说着,头顶上出现那颗圣利,在那一瞬间,他的气息猛然暴涨,柳致知一愣:“化神!”不错,何恽气息长到了化神,什么时候他突破了化神。

紧接着,柳致知明白了,何恽是凭借密法,得楚凤歌之助,临时突破到化神,他的气息之中,明显有一股楚凤歌的龙灵之气,稳居中央,而他的周身气息虽高涨,但还是有丝丝不完善之处。

柳致知看得不错,他是用秘法临时提升自己的境界,对于境界,本来无法超越,但何恽不同,他是天魔与何恽合为一体,水乳交融,对于高一层境界,天魔本身就已精通,但却被何恽自身所牵连,天魔并没有主体人格,或者说,天魔精神在体内已与何恽精神相连,能触摸到上一层境界,但这不是没有代价,时间只能支持半个多时辰,而且,事后一段时间,他处于虚弱期,不过,楚凤歌临时将他的龙灵之珠借予了他,他便凭借龙灵之珠,临时将境界提升到了化神期。

有人要说,楚凤歌不担心何恽将他的龙灵之珠吞没,楚凤歌还真不担心,龙灵之珠集龙脉而成,对于其他修者来说,本身想把它吞没,就要冒着被龙灵同化的危险,连楚凤歌长期温养,都感受到其中同化之力,他借给何恽,实际上是借何恽的魔气来磨炼此珠,说不定还希望龙灵珠被他吞化,当然,何恽也不是傻子,这次来,楚凤歌把这颗龙灵珠交给他,他也明白楚凤歌的用意,不怕他打珠子主意。

见到何恽气势猛涨,转眼间与自己相差无几,马歇尔顿时谨慎起来,他不能像柳致知一样,从气息上看出端倪,事实上,也是柳致知修行格物之道,才看出这些不同,现场没有一个人看出他有什么不对。

何恽轻轻一动,碧血摄灵丝出现。(未完待续。。)

94 魔门大法掩日月(下)

碧血摄灵丝化出无数七彩细丝,铺天盖地一样向马歇尔缠去,马歇尔一声响,头顶之上升起大日,摄灵丝下不去,他手一张,一道电光直向何恽打去,刚到了何恽身边,却被何恽的圣舍利化去的滚滚小千世界化去。

碧血摄灵丝一转,并没有像一般法宝一样直接打击,而是一幻之下,就消失不见,马歇尔以为碧血摄灵丝已被何恽收了回去,等一定神,叫声不好,他发现周围一切都变了,他已经陷入一个空间之中,他不知道,这是碧血摄灵丝构成的空间,在别人眼中,碧血摄灵丝陡然暴涨,空间之中,密密麻麻,都是妖艳的丝条,形成了一个大的丝团,不过马歇尔的大日却依然在他的顶上,丝团一闪,便从当前空间中消失,临时将马歇尔放逐到一个由碧血摄灵丝形成的空间。

虽将他困住,但并不能伤害他,也是马歇尔对华夏道法不太熟悉,所以暂时被困。但这一手,却令人心中一寒,特别是萨琳娜,眼睛之中,不由露出畏惧之色。

柳致知看到这里,想不到,他还有这一手,目光望向那处空间,目光似乎透过种种空间,直视马歇尔,见他一时处于迷惘之中,还没有头绪,不仅摇摇头,自己高看了他,他还是没有吃透他的大日,虽然目前自保有余,但进攻却不足。

何恽回过头,看着罗珠多丹,淡淡地说:“大师,你是战还是走?”

罗珠多丹苦笑一声:“我是华夏修士。当然得遵守规矩。你赢了。”他不与何恽相抗。虽然与何恽相抗,他有很大的把握赢,可是他是属于华夏,与特殊部门对抗,那么以后就不得安生,他不过是想渡化那条黑蛟,见事不可为,干脆认输算了。

他退到一边。准备离开,就在这时,一个人出现了,正是谷予海,谷予海怎么来了,他并不是为黑蛟而来,黑蛟还不放在他心上,虽然有机会他会插上一手,但得不到,他也不会有多大可惜。他是专程来找柳致知,柳致知不知道。他无意中在天池宾馆中出现,被一个人看顾见,那个人是混元宗世间的弟子,功行实在太低,以至于柳致知都没有当回事。他自上次被柳致知以水蓝星化作打神鞭打伤,心中就窝了一团火,自从遇到柳致知,他就诸事不顺,他特地借了一件法宝,日月乾坤罩,修养好了身体,出来找柳致知报仇。

本来他可以去申城,却接到弟子的通信,他自上次之后,便关照世间弟子,注意柳致知的动向,得知柳致知在长白山,他便飞渡万水千山,终于赶到。

他出现的地方,却是与柳致知对面,一见柳致知,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立刻就飞渡过来,却不想何恽发生了误会,飞身拦住。

“滚开!”谷予海怒到,一只大掌从脑后升起,便向着何恽急拍下来,何恽顶上圣舍利陡然出现,小千世界滚滚而出,混元掌一掌拍入小千世界中去,随即便没有了声息。

何恽也怒了,他只当他来对付黑蛟的,而且气势汹汹,他的碧血摄灵丝困住了马歇尔,身边没有趁手法宝,不过他并不畏惧,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口中宣称:“天上地下,唯我独尊”,正是唯我独尊印。

何恽却在此时用出此印,又与佛教不同,自然霸气十足,他一字一句:“天!上!地!下!唯!我!独!尊!”

此印一出,牵动天地,谷予海只觉何恽一刹那高大无比,指天的手指,似乎带着不可御敌的气势,卷起滔天的能量,向上迎了上来,指地手指,却给人以与大地化为一体,不动如山的感觉。

谷予海大吃一惊,什么时候,人间出现一会这样的高手,他立刻一个急停,转眼之间,头顶升起一面罩,迅速放大,上面一东一西,日月经行,一冷一热,凌空罩了下来。

砰的一声响,日月乾坤罩一顿,又缓缓压了下去,何恽的唯我独尊印并未拦住日月乾坤罩,而乾坤罩中,如阴阳鱼一样的旋转起来,日月在两侧,生出冷热两道气息,想趁机压下,炼化何恽。

何恽一见,手上又迅速结出大自在天魔力印,天魔能见世界由力组成,此印一出,何恽在的地方陡然一片黑暗,没有一丝光线,周围空间迅速被黑暗所掩,这并不是用什么黑雾之内掩盖,而是空间发生了变化,不是黑洞,因为没有强大的吸引力,但对于光线来说,与黑洞无异,转眼间,就将日月乾坤罩吞没在黑暗之中。

谷予海大吃一惊,并且发现自己与日月乾坤罩之间联系变得微弱,急忙将罩子收回,罩子一出黑暗,联系陡然强了起来,他可不敢再试,虽然发现何恽的气息有点奇怪,但这种法术太奇怪了,他不懂怎么回事。

他退出了数丈,何恽刚想追击,罗珠多丹陡然喊到:“道友住手,只怕是误会!”

“什么误会!他不是冲着黑蛟来的?”何恽冷着脸,不过手上停了下来,谷予海也喘了一口气,急忙道:“我和黑蛟没有一点关系,我也不知道黑蛟在哪里。”

谷予海这一喊,何恽冷笑到:“你急急忙忙而来,不是为了黑蛟?”

“不是为了黑蛟,我是为了一个人,他在那儿,我是冲着他去的。”谷予海手一指柳致知,何恽一看,他指的正是柳致知,柳致知一看他,也是一脸苦笑,该来的总会来,不过,柳致知眼中闪出了厉芒,一而再来找他,当他是好欺负的。

何恽将身体一闪,谷予海一掠而过,冲向了柳致知,罗珠多丹摇摇头,回到了崖上。

“柳致知,你多次欺我,拿命来!”谷予海喊着,身体还有数丈许,手便凌空一指,眼见着他一指点出,空气中陡然混沌一条,直向柳致知冲去,柳致知冷哼了一声,左手一卷,将旁边目瞪口呆的班杰明给卷起送了出去,右掌竖起在胸前,轻轻往前一推,一道雪亮的斧光陡然出现,如开天辟地的一道,将混沌陡然破开,此时,班杰明才在数十丈外落地,身体分毫无损。

谷予海见白光如斧,身体在空中一转,让过了那一道斧光,直接祭出了日月乾坤罩,这一次祭起,却是全力催发,刹那间,一面直径数丈的大罩凌空,里面的日月迅速旋转,太极图出现在罩外,两个阴阳眼中,一个之中,蕴含太阳真火,火光一闪,山石立刻成为灰烬,一个之中,阴凉之气,看似舒服,但只要临身,其中一点太阴之精,阴凉无比,更兼压力其大无比,如果着身,只在一瞬间,就足以将人全身封闭,气闭而亡,大罩就向柳致知的顶上直压下来。

这是一件冷热两极,实质阴毒无比的宝物,不知他从什么地方找来的宝物,罩一升空,柳致知就感到一股如山的压力,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费力无比,看来他是有备而来,不过他失算了,不该在何恽面前摆显,何恽那大自在天魔力印,柳致知虽不会使用,但柳致知是什么境界,可以说是接近世界真实的存在,如果他不摆显,柳致知也许只能躲避,而不会与之相抗,但何恽那招却启发了他。

他手一伸,刹那间,掌心一个黑洞出现,黑洞是大质量天体形成的引力奇观,柳致知不可能有大质量的物体,不过柳致知是接近世界真实的存在,引力与其说是力,不如说是空间弯曲,柳致知根本不用大质量的存在,就直接将空间进行了弯曲,而空间弯曲的曲率极大,形成了封闭的奇观,众人只觉得他的手掌上方升起一个极其黑的圆形区域,迅速扩大,这是一个黑洞,不过不同于天然的黑洞,而仅仅是具有黑洞一些特点。

黑洞一现,周围迅速不见踪影,谷予海大吃一惊,他没有想到,柳致知居然如何恽一样,他没有留意这个黑洞与何恽的法术不是一回事,他也没有功夫关心这一点,急忙想收回日月乾坤罩,却不知道柳致知只是模仿黑洞,跟何恽的法术不一样,一股强大无匹的吸引力直接拖住日月乾坤罩,根本不是谷予海所能抗衡。

谷予海眼睁睁看到日月乾坤罩消失在黑暗中,自己毫无办法,他心中一急,这东西可是他借的,不是他自己的,周身灵光大盛,不要命的扑了上来。

柳致知使用出黑洞,何恽一愣,以为是他的大自在天魔力印,然而发现与他的不同,他的大自在天魔力印是见空间为力,改变力的性质,达到他所想到的效果,而柳致知的黑洞却是更可怕,好像改变那个区域的性质,是怎么回事,他也看不懂。

柳致知没有想到谷予海会舍身扑过来,一见他扑了过来,心中也是一喜,当即用黑洞迎了上去,当他扑上前时,猛然一股引力极其强大,直接牵引自己往那看不见的黝黑投去,他清醒过来了,不好,他大叫一声,身体急忙猛挣,哪里挣得脱,眼见得就要落入黑洞。(未完待续。。)

95 讨法宝知识无价

柳致知心中一喜,而谷予海的心中却要哭了,自己这是自投罗网,时间在这一刻都变慢了,谷予海只觉引力迅速增大,大到他根本不能忍受的程度,甚至听到自己骨骼断裂声,他知道不能再等了,轰的一声,遁出了元神,只见流光一道,破空而去,而他的身体却就此抛掉。

柳致知没想到他如此决然,这下子仇大了,但元神已走,想追也追不上,只得暗叹了一口气,黑洞消失,谷予海的尸身骨骼已经尽碎,周身没有一处是完好的,但那只罩子却完好无损,柳致知暗赞罩子的结实。

时间发生得极短,从谷予海袭来,到他元神而走,不过是十几个呼吸时间,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事情已经结束。

罗珠多丹刚要喊住手,已经结束,暗自摇摇头,不再说些什么,而别人再看柳致知,眼睛都变了,这个看起来年轻阳光的小伙子,下手怎么这么狠,他们不知道柳致知的真实年龄,柳致知早已中年,不知不觉中认定他是一个杀神。

见周围没有一个人说话,何恽走到水潭边,目光幽深,直视潭底,淡淡地说:“我知道你在观察周围的一切,我跟你做一个交易,你在此修行,我们部门负责你的安全,当然,这不是免费的,你也要为我们出力。”

他说完之后,静静在水潭边等候,唐小山等也飞跃而下,这次来的人较多,有十几个人。他们一出现。众人叹了一口气。黑蛟是一个智慧生物,虽然性情暴躁,到此,它也会考虑自己的生命安全,柳致知见此,看了一眼众人,准备离开,再见班杰明一脸戒备看着自己。摇摇头,不再与班杰明走到一起,在此之前,两人可以是朋友,但之后,很难成为朋友,他们之间差距太大,班杰明也很难相信柳致知。

柳致知叹了一口气,忽然见空间似有动静,便一步迈出。出现在何恽的身边,何恽对柳致知倒也尊重。施了一礼,柳致知说:“你们忙你们的,我是为马歇尔来的,他快脱困了。”

话刚说完,空间一阵波动,马歇尔已经破了碧血摄灵丝的封锁,现身出来,刚一现身,柳致知便出现在他的眼前,看到柳致知,他知道没有戏了,问到:“难道你也为难我吗?”

柳致知摇摇头,说:“我不是为难你,你孤掌难鸣,我是想劝你一句,这里已没有你事了,你的修为,也不在乎这点东西,何别赶这趟浑水。”

马歇尔盯着柳致知半晌,终于叹了一口气:“也罢,事情已经如此,我也该走了。”

柳致知说:“走好,你身上有些不对劲,好像意识之中,还有一个人的影子,记得麦尔斯嘛,我有点担心,你好自为之。”

柳致知一席话,令马歇尔一惊,他默然半晌,向柳致知一礼,便自离去。他其实也在怀疑,他不是傻子,隐隐觉得不对,柳致知这一说,他心中怀疑更胜。

马歇尔一走,萨琳娜看了一眼,也转身离去,眨眼的工夫,人就走得差不多了,何恽看了一眼远在山崖上的班杰明,回山与唐小山说了几句,唐小山也望了班杰明一眼,点点头,便自行离去,柳致知看到了这一幕,并没有觉得奇怪,估计唐小山去找班杰明,这样也好,让他忘掉这一切,对他来说,也许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柳致知向何恽打了声招呼,便自行离去,在临走的一瞥,见到潭水开始翻腾,他摇摇头,黑蛟还是逃不出何恽的掌心,在山峰上,柳致知看到一个人,却是姜铁山,他没有动,静静看着山谷。

柳致知并未御器离开,而是步行在林中穿行,却不想又遇到了班杰明,班杰明一见柳致知,眼睛一亮:“柳,你不是走了吗?”

“我也是刚离开,真巧,又遇到你,怎么样,照片拍了吗?”柳致知见他的样子,知道他的记忆已被催眠术压入他的潜意识深处,看来,唐小山已经处理过了。

“不用提了,根本没有什么蛟龙,白跑了一趟,连相机都出了毛病,将以前一些照片丢失,幸亏之前入山时,已将旧照片传了回去,不然损失更大,这个破相机。”班杰明气愤地说到。

“那我也走了,我不跟你在一起了,再会。”柳致知说着挥挥手,走上另一条道,班杰明也挥手告别,他不知道,他关于在山中一切,特别是在山谷中的记忆并不真实。

柳致知又回到发地种修行状态,一路走来,遇到了狼,又遇到了虎,东北虎本来就很少,柳致知却遇到了,柳致知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遇到各种动物,柳致知都记不清楚他变化了多少种生物,已经穿过了大兴安岭,来到了草原,他一路修行变化之术,觉得差不多了,他决定在内蒙草原上过几天,然后就掉头南下,变化之术,虽然无穷无尽,但是他已经对常见的动物了解得差不多了,甚至开始变化传说中动物,如飞虎之类,但总觉得有些不圆满,也难怪,那这是想象中生物,多少与生物适应性方面出现问题,时间短尚可,时间一长,甚至出现肌体上的问题。

他站在茫茫草原上,储物袋中的日月乾坤罩陡然动了,想飞了过去,柳致知知道他的主人应该找来了,日月乾坤罩他以为是谷予海的法宝,等到手才发现并不是,上面留下烙印并不是谷予海的,他没有将烙印抹去,他并不缺少法宝,如果抹去烙印,就代表自己正式与此宝的主人处于敌对状态。

所以他一直没有抹去烙印,也想见一下是何方神圣,能少树一个敌人,就少树一个敌人,虽然他的主人将宝物借给谷予海,按理来说,是谷予海关系非浅,但他还是想见他一见,就是成为敌人,一个明面上的敌人总比一个暗地里的敌人来得好。

柳致知手上印诀一起,镇住了日月乾坤罩,日月乾坤罩并不大,只有巴掌大小,柳致知封住了日月乾坤罩,放在身前,盘坐了下来,罩子的主人相隔不会太远,距离太远,并不能操纵法宝,柳致知静静地等候。

过了一会,地平线上出现了一个人,脚下很快,看他的样子,是用缩地术赶来,柳致知看到他,眼睛一缩,这是一位老者,满头银发,但脸色红润,潇洒自如,一身功行,最起码在化神,很显然,他有一种秘术,周身气息紧锁,柳致知仅从他身上透露出的一点信息,猜出他的修为。

他的眼睛也盯在柳致知身上,看了一眼柳致知面前的日月乾坤罩,然后就盯着柳致知,手一拱:“古化一见到道友,道友想必是柳致知道友?”

柳致知站起身,手也一拱:“见过道友,道友可是为此罩而来?”

“正是为此罩而来,此罩为师门所传,不敢有失,还望道友归还。”古化一显然先礼后兵。

“此罩是我的战利品,既然落在我手上,怎么会因你一句话,就归还你。”柳致知也不是省油的灯。

“道友没有抹去其中烙印,我在此多谢了,道友想提出什么条件,尽管提出,如果古某能做到的,古某一样照办!”古化一见柳致知没有把话说死,语气之中,有商量的余地,也就把话说得漂亮。

柳致知当然不会客气,淡淡地说:“既然这样,道友属于什么门派?”

柳致知并没有一上来就提什么条件,而是问他的门派,这是一种明智的问法,最起码知道对方家底怎么样,柳致知可不会放过这样一个机会,既然柳致知不需要这件东西,就把利益最大化。

“贫道是真宫观传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门派。”古化一淡淡一笑,说到。

真宫观,柳致知第一次听说,听名字,应该不是一个很大的门派,但柳致知却笑到:“真宫观,我没有听说过,不过,能出道友这样修士,应该底蕴很厚,不知与混元门什么关系?”

“与混元门并没有关系,不过,我与谷予海比较熟悉,此物是谷予海刚我所借,并未说什么用途,仅是借此一物,我就借给他,谷予海被道友打得这剩下元神逃回洞天,托人将情况告诉我,我厚着脸皮,上门来求,我说一句,冤家宜解不宜结。”古化一说到。

柳致知摇摇头:“不是我找他们麻烦,而是他们找我的麻烦,混元门多次找我的麻烦,这次让他的元神跑了,还不知会弄出什么妖蛾子,既然是真宫观,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两个条件,一个是一本秘笈,我可不要什么大路货,而是真正的秘笈,当然,不一定是修行秘法,就是阵法炼器之类的也成,一是你们以后不准将宝物借给混元门的人。”

柳致知这两个要求说高不算高,说低不算低,他没有要宝物,也没有要药材之类,法宝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但道家秘笈却是千金难求。

柳致知说完,目光盯在古化一的脸上,看他能否答应。(未完待续。。)

96 邪宝肚兜,致知遇险格物显

“你要的太多了,不再借给混元门我可以答应,但是,一本秘笈,太过了,我们可以给些金银补偿于你。”古化一摇头说到,眼中露出了一丝讥笑之色,不过一闪而逝。

柳致知也笑了:“既然如此,那就算了,你请回!”

柳致知也不生气,直接回绝,日月乾坤罩对柳致知虽没有什么用,但柳致知还是有兴趣收藏,谈生意嘛,谈得拢就谈,谈不拢,一拍二散,柳致知还是笑眯眯地对古化一说到。

古化一叹到:“我本来想和平解决这件事,你既然没有诚信,那只好我自己来取了。”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凌虚一抓,以为能将宝物抓起,他心中自视极高,日月乾坤罩中有机关,他虽借给谷予海,怎么能不防住这一点,他在其中下了二层禁制,借此保护他的烙印。

柳致知看着他,脸上露出了一缕微笑,他自从得到日月乾坤罩,怎么能不研究它,谷予海虽然催动此罩,而且看起来威力骇人,可是柳致知得到此罩后,才发现它的秘密,此罩被人动了手脚,柳致知的格物之道本就擅长器具宝物,柳致知并没有改变它,很简单,既然这样防范,估计对方会来找他,如果谈得拢,原样归还,皆大欢喜,如果谈不拢,柳致知也有办法对付它。

古化一凌空一抓,日月乾坤罩微微一跳,便不动了,古化一心中一愣,事情出乎他的意料,不接细想。一步便迈出。他这一步。可是越山过水,柳致知与他之间不过几丈,他满心以为,他这一步,肯定会到柳致知跟前,而且,日月乾坤罩并不在柳致知的手上,而是放在他面前的地上。

但他一步迈出。眼前一花,身体不但没有前进,反而后退了不少,他吃了一惊,喝到:“你用了什么妖法?”

柳致知却不慌不忙将日月乾坤罩收了起来,说:“你不想谈,我也不勉强,我算是仁义已尽,在此之前,我没有对它做任何事情。接下来,就对不住了。真宫观是吧,我不熟悉,蜀山昆仑,我都视为平常,人敬我一尺,我敬他一丈,但谁要是不要脸,那我就将他的脸撕下来给他看。”

口气平平常常,但在古化一耳中,好像是讥笑他的无能一样,气得他大吼一声:“好贼子,你居然敬酒不吃,那你就吃罚酒!”

从身上取出一物,由金纸包住,打开了金纸,手一抖,并未接触那件东西,抛出了一面布一样东西,柳致知看得清楚,那是一件肚兜,上绣荷叶三二片,鸳鸯双嬉,大红的底色,金线织就,一出手,见风就长,转眼间,天地一片通红,荷叶田田,向柳致知身边漫延过来,从荷叶之下,一对对鸳鸯游了出来。

柳致知笑着说:“真不知羞,将师娘的肚兜都偷了出来。”嘴中说着,手往荷叶一指,喝到:“此物不落,更待何时!”言出法随,这是柳致知接近世界真实,口中说着,而在世界的底层,似乎起了一场风暴,肚兜飘飘落下。

柳致知看着应付得很轻松,却是出道以来,应付得最艰难的一场,他甚至不清楚肚兜究竟有什么用,但他的感觉告诉自己,绝不能让肚兜罩住自己,看起来无害,但一罩住自己,恐怕就危险了,他才动用了世界真实的视角,以意识干扰,破除了法术。

这个肚兜看似平和,却是一件邪道至宝,原本不是真宫观之宝,在五百年前,真宫观本是一个大派,却与阴姹门一场大战,此战后,阴姹门就此除名,而真宫观这一战,原来数百名修士,只剩下十几名,观中藏经楼被烧,而阴姹门门主用此宝连连击杀数十名好手,最后还是真宫观观主牺牲了自己,坠入肚兜,其他人才杀了他,这件宝物因此落入真宫观之手,不过真宫观经此一役,一厥不振,现在也不过二十多人,观中法术很多失传,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三十多人中,居然有二名化神级修士,还有三名元婴级修士,不能不说是个奇迹,但在收徒上,抱着宁缺勿滥的原则,但真宫观已经衰弱,好的弟子都被那些大派收去,以至于自从五百年后,只收了二十几名弟子,还陨落了不少。

连真宫观都不了解这件肚兜是件什么样的法宝,只知道当初炼制时,用了四十九阴年阴月阴日阴时的童女的血才将肚兜染成血红色,偏偏一点也没有阴邪之气,其他的事,就不知道了,只知道此宝炼制了整整二十四年,才祭炼成功,此宝一出,根本没有人能说出此间有些什么,知道的人都已经死了,柳致知可谓是第一个人看到此宝展开的内景的人。

不过他所见到的内景,仅是不足百分之一,便被柳致知从底层打断,这一打断不要紧,让古化一大吃一惊,甚至怀疑他出来时,是不是拿错了,不是那件肚兜。

肚兜一落地,不等他们来抢,柳致知已然发动。空气中潋滟的光华一闪,却是激光,在激光刚激发的一瞬间,古化一的身体已经动了,幻影一闪,激光居然射了一个空。他已感到威胁,在激光刚要发射时,身体已经移了出去。

柳致知根本不容他喘气,空气中又是一声暴响,一条冰线出现,这是冰神之吻,白线过处,淡蓝的雪花飘落,他刚停了下来,身体又自动反应,再次幻成一片虚影,古化一又一次躲过冰线。

柳致知脚下一动,已到肚兜跟前,手一伸,肚兜飞起,落在手上,刚一入手,顿时觉得不妙,身体懒洋洋的,知道不好,身体似乎不想动了,古化一脸上露出了阴险的笑容,一派火光从他的掌上漫出,转眼间就包围了柳致知。

柳致知身体一抖,陡然化作黑烟散开,这是他的百鬼真身,柳致知没有炼过百鬼真身,但他理解了底层的世界,加上他又是意成身,百鬼真身格外好使,一下子就散开了,古化一没有想到柳致知有如此古怪的招术,大火虽猛,却不能阻挡柳致知的百鬼真身,一下子就散了出来,在数十丈外重新聚成身体。

柳致知明白了,不怪那个肚兜抛在地上,这个肚兜太邪乎了,在那一刻,柳致知甚至有一种像在冬天中躺在被子里感觉,根本不想动,好在他是意成身,受到限制少,才在瞬间使出了百鬼真身,脱身而出。

柳致知不知道,肚兜本是邪宝,自阴姹门消失后,真宫观就不敢用手触摸它,经过试验,发现金箔能隔绝这种感觉,几百年来,虽然用它杀死了不少强敌,但没有一个人祭炼它,只是临时用意念激发,所以当柳致知破掉它的幻境时,古化一惊呆了,随后两招,柳致知逼退了古化一,却拾起肚兜,古化一心中狂喜,却不想柳致知极其古怪的脱身而出。

柳致知在数丈外,眼神冷了下来,心中却古井无波,他口一张,秋鸿剑出,一抹流光直向古化一而去,古化一头顶升起一枚如意,通体碧透,上有七宝,发出一团碧光,将自身护住,手中一动,一柄如秋水一样的剑出现,洒开一溜波光,迎上柳致知的秋鸿剑,发出雨打芭蕉一样的声音。

柳致知一见秋鸿剑不能拿下他,收回了秋鸿剑,而古化一的飞剑却急洒而来,柳致知右手托出,黑洞又现,迅速扩大,很显然,古化一知道柳致知这一招,应该是谷予海告诉他的,飞剑波光一凝,刚感到吸力,便自收回,不让柳致知有机会施展。

柳致知手一动,黑洞消失,手指之前,出现一个火球,转眼间,像一轮太阳,直向古化一投去,古化一没有在意,以为又是一种火类法术,然而,却没有想到,刹那间,地动山摇,巨大的火球已在他的身边升起,无数热浪翻滚着,咆哮着,这时古化一才发现情况不对劲,亿万度的高温转眼就将他的灵光消耗得差不多,他大叫一声,双眼已以烧伤,身体表面水泡纵横,他知道不好,大叫一声,身体化着一道红光而去,但在红光之中,隐隐透射黑烟,这是他的衣服还有皮肤烧伤气化。

而柳致知却在身前自然形成一个空间,看着烈焰中烧烤的古化一,他虽然能在聚变中生存下来,躲入其开辟的小空间,但他也不能追击古化一,只能眼看着古化一逃走,不禁想出到要是自己能追击敌人该有多好,当然现要只能想想而已,他目前根本没有能力这么做。

一朵蘑菇云升起,柳致知的聚变并不太大,这能说是一颗小型的核弹,这比那些国家原子弹小型化好多了,他可是将聚变小型化了。

等蘑菇云散去,幸亏这里是草原,周围数百里内根本没有人烟,柳致知才肆无忌惮施展这种手段,地面却已玻璃化,但那个肚兜却依然没有一丝枯痕,柳致知想了想,手上出现一张纸,却是金箔,将它捡起。(未完待续。。)

97 明根由,随便话说手串事

柳致知手中出现了金箔,这是他想起了古化一取出此宝时的情景,用意念改变物质,在一张纸上化出金箔,算是炼金术。将那个肚兜给拾了起来,这回倒没有什么事,很顺利地取到起来,打量了一番,发现红肚兜居然不是布质,而是皮质,但很薄,上面绣着鸳鸯,和荷叶。

荷叶乍一看只有三二支,但细细一看,却见红色之中,隐约可见的荷叶的影子,似乎千千万万,而鸳鸯明看只有一对,但一入神,却好像有万万千千,光这一幅绣品的意境,就是不可多得,甚至可以算是绝世珍品。

柳致知明白了,他坠入幻境中所见田田荷叶,铺天盖地,仿佛天地间铺陈着荷叶,并不是虚幻,原来是真实的,根源就在肚兜上,而那无尽的鸳鸯也是一样。

柳致知再看材质,虽然知道是皮,但是什么皮,好像很光滑细腻,柳致知见过许多皮,但没有见过如此皮质,陡然,一个念头冒了出来,这难道是人皮?

越看越像,这东西邪得很,真宫观怎么有这样的东西,人皮做的红肚兜,这个真宫观究竟是什么来头,看来要找个人问一下,这件东西比较邪,还是用金箔包好。

柳致知包好肚兜后,放入储物袋中,看看现场一片狼籍,自嘲地一笑,又得罪了真宫观,不管它是谁,柳致知还是将它抛在脑后,回头向南走去。

一路上遇到一些牧民,倒也好客,柳致知一路向南。也观察了马等物。算是变化修行的信息又多了一些。不知不觉,就到了京城。

刚入京,便先后遇到了二人,先遇到了随便,随便这阶段在全国漫游,也做些生意,当然他做的是古玩之类的,人在世间。往往需要钱,他身上有近十万,但他却很大方,遇到什么人困难,往往一出手就是成千上万,再多的钱也不够他花,他入世间,由柳致知引入世间,知道世间的规矩,也没有学坏。那么,在钱上就成了问题。

不过。一个修士,特别是随便这种修士,随赖继学做了几个月风水法器,还是有些头脑,便灵机一动,做起风水法器,后来,见风水法器受众窄,渐渐地做起了古玩文物等东西,他也不是一心做生意,而是走到什么地方,随心所动,倒也让他赚了不少,不过,他身上并没有多少闲钱,钱这东西,对随便来说,来的快也去的快。

他遇到柳致知时,正好来到京城,顺便做些手串的生意,见到柳致知,大喜,忙拉着柳致知找了一家茶馆,一边喝茶,一边说起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

说完了自己的事,又问柳致知到什么地方去,柳致知也讲了自己这阶段的经历,问起了真宫观的一些事,柳致知才知道真宫观的一些情况,古化一没有说谎,真宫观果然是个小派,但其实力却是不可小觑,二十几个人,倒有两三名化神修士。

柳致知又说起了古化一那件古怪的肚兜,随便听了有些意动,柳致知便从袋中取出那个肚兜,打开了金箔,放在桌子上,随便伸手便拿,柳致知喊住了他:“不要用手碰,这东西邪得很。”

“没事,我听说过这个肚兜,它的名字叫鸳鸯浴红衣,取名于‘鸳鸯织就欲双飞,相对浴红衣’,本是阴姹门的重宝,传说它的红色是用了四十九名八字皆阴女童鲜血染就,共用了二十四年祭拜,而且此皮取自一位女子的胸腹部,是邪性很重的邪物。”随便说着便拿起此物,一刹那他愣住了,好一会,才长出一口气。

柳致知是一惊,鸳鸯浴红衣,这个名字柳致知第一次听说,但对于那二句诗,柳致知倒不陌生,是宋代无名氏所作《九张机》中的第四篇:

四张机,鸳鸯织就欲双飞。可怜未老头先白,春波碧草,晓寒深处,相对浴红衣。

取这首诗中二句成宝名,柳致知不禁想起自己坠入其中时所见,看来,自己只见到一部分,要是全部见到,自己也许成了一具尸体。

“好厉害,我是有准备,差点把持不住,如果被催动起来,坠入其中,恐怕凶多吉少,柳哥,你居然能从此下脱身,真是厉害。”随便拍拍胸口说到。

“我是用了特殊方法,才从此下脱了出来,事后还吃了一个亏,这东西是阴姹门的东西,怎么会在真宫观手中?”柳致知不解的问到。

随便将真宫观和阴姹门五百年前的大战说了一遍,柳致知这才知道,原来这东西不是真宫观的东西,却是厉害非常,所以它被古化一带了出来,也明白了古化一为什么那么大的把握,敢于拒绝他,他心中认定自己不可能敌得出此物,所以他才把握十足,不想遇到柳致知这个怪胎,才赔了夫人又折兵。

“这是一件邪宝,你还是收好,不过,宝无邪正,唯用者自知,想当初,阴姹门的门主身穿鸳鸯浴红衣,闯下诺大的名头,这块皮传说上他师傅的。”随便又爆出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阴姹门主是男是女?”柳致知问到,将东西依旧包好。

“男的,不过,他上代师傅可是女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反正传说中是这样,而且两人有恋情,后来他师傅死了,他就将这件肚兜贴身穿着,不知他有什么秘法,居然毫不受影响,时间过去了五百年,谁知道是真是假。”随便喝了一口茶,吃了一块糕点,眼睛之中露出了对往事的追忆,好像又回到洞天之中,柳致知见此,知道他应该想起了他的爷爷。

“你来京城,可曾到故宫一游?”柳致知转移了话题,他想得到的信息已经得到,至于阴姹门,已在历史是消亡,柳致知也没有必要来追究什么,见随便开始沉思,便转移一个轻松的话题。

“故宫?当然去了,不过皇城之中,有一种地脉大阵,差点将我压制得死死的,想不到,世间居然的此地方,对普通人没有影响,对修者却凶险无比。”随便想起那股气势,不由得变色。

“你在世间遵守世间的规则,有什么人会无缘无故的伤害你,你这次到京城,我看你今天行色匆匆,准备到什么地方?”柳致知又问到。

“我本来准备去手串市场,想看一下手串,如果运气好,能找到几串念珠,可以倒卖一下,怎么样,跟我去见识一下?”随便一提到赚钱,马上就来劲了。

柳致知笑着说:“反正我也是在游历,就跟你去见识一下。”

念珠分为挂珠、持珠及念珠,念珠不过是通称,本为佛教的法器,用来在诵经时记数,但现在并不局限于宗教目的,早已深入世俗间的人心之中,像清代的朝珠,就已脱离了宗教的意义,持珠又称为手串,不过广义的手串即指念珠。

一串标准的手串应该包括有母珠、子珠、隔珠(又称作“数取”)、弟子珠(又称作“记子”),记子留,络绳和一些饰物组成。

母珠俗称“三通”或“佛头”。通常只有一颗,但亦有两颗的,用以将不同数目的子珠归结于一处,同时还可以起到连接弟子珠、记子留和一些饰物或流苏的作用。

隔珠。又称作

“间隔珠”或“数取”。多用来将子珠平均分隔开。一般来讲,隔珠均要比子珠稍大一些,数量可采用一颗至三颗不等,如一百零八颗的佛珠和五十四颗的佛珠,就需要每二十七颗子珠用一隔珠;二十七颗、十八颗的佛珠,则每九颗子珠用一隔珠。

弟子珠。弟子珠的体积比子珠要小一些,一般以十颗或二十颗居多,多系串在母珠的另一端,以十颗为一小串,如同算盘一样,采用十进位,用来计算掐捻佛珠的数目。

记子留。记子留是指每串弟子珠的末端所附的比弟子珠稍大一些的珠粒或者饰物。目的是为了防止弟子珠的滑落。

络绳。即系串佛珠的线绳。通常根据子珠的规格以及孔洞直径的大小,以独股、双股或者三股为绳,穿珠而过。络绳,一般分为有弹性、非弹性两种,汉传佛教佛珠使用络绳,要求一般比较宽松,只要自己喜欢并且能够穿得进去的都可以。藏传佛教对佛珠所用络绳的要求比较严格。一般多用红颜色或红、黄、黑、白、绿五彩棉线、丝线或者尼龙线制成。偶尔也有人用皮绳来贯穿佛珠。

配饰。指的是佛塔下部、记子以上部分系坠的各种饰物,主要用以佛珠的装饰和美化作用。配饰通常会使用琥珀、蜜蜡、红珊瑚、玉石等一些珍贵材质制成的精美雕件或小工艺品。

在手串市场上,道路两旁摆满了摊位,各种手串琳琅满目,而随便和柳致知随着人群在看手串,边走随便给柳致知普及着手串的常识。谈论着手串一些组件。

柳致知拿起一串红豆杉的手串,数了一数,一共十四颗,再看看手串长短不一,问到:“手串珠子多少,有没有什么讲究?”(未完待续。。)

98 说手串,作弊有谁知根底

“有讲究,一般分为1080颗、108颗、54颗、42

颗、36



、27

颗、21



、18颗和14颗,你手中拿的这一串红豆杉手串是十四颗。”随便说到,老板笑到:“先生说的不错,真是好知识。”

柳致知一见,又问到:“有什么讲究,分别代表什么意思?”

老板说到:“1080颗,佛教十法界各有一百零八种烦恼,合成为

1080种烦恼。十法界包括迷的六界,即地狱、

饿鬼、

畜生、

修罗、

人间及天上,是六道轮回的世界。后四界是圣者悟的世界,即声闻、缘觉、菩萨及佛界。合成十界,共是1080种烦恼。”

柳致知笑到:“佛界也有烦恼吗?”

“佛界当然有烦恼!”老板也笑到:“不过不是我们这些凡人所了解的。”

“老板好口才,那么,其他数字呢?”柳致知问到。

旁边的人围了上来,有许多人并不知道这些讲究,都想来听听:“1080颗的手串市场上几乎看不到,一般是108颗的已经比较长了,108

颗,表示求正百八三昧,断除一百零八种烦恼。

一百零八种烦恼一般说法是六根,各有苦、乐、舍三受,

合为十八种。六根还有好、恶、平三种,

合为十八种,总计三十六种,再以过去、现在、未来三世合为一百零八种烦恼。”

柳致知点头,说:“108颗珠子是这个意思,长见识了。那么54颗呢?”

过来一位秃顶的男人。看样子有五十多岁。他一出现,周围人都让开了:“于老师来了。”

一些认识的人喊于老师,看来是个收藏界的行家,更有人说:“让于老师来讲。”于老师朝旁边抱抱拳:“承蒙夸奖,这里面好热闹,谈些什么?”

老板也笑了,说:“于老师,您老是手串界的专家。你来说说手串54颗珠子的意义?”

“不敢称专家,54颗珠子是指菩萨修行的五十四个阶位,即是十信、十住、十行、十回向、十地、四善根因地。”于老师笑到,接着说:“还有42颗,指菩萨修行过程的四十二种阶位,即是十住、十行、十回向、十地、等觉及妙觉。36颗

,与108颗意义相同。为便于携带将108

颗分为三份。27颗是小乘修行四向四果之二十七贤位,即前四向三果之十八有学与第四果阿罗汉之九无学。21颗表示十地、十波罗蜜、佛果等二十一位。18颗俗称十八子,此中所谓十八指的是十八界,即六根、六尘、六识。还有14颗。表示观音菩萨与十方、三世、六道等一切众生同一悲仰,令诸众生获得十四种无畏的功德。最后12颗的。代表‘十二因缘’。”

于老师一口气将各个数字代表的意义全部说了出来,众人鼓起掌来,于老师又一次向四方抱拳:“献丑了。”

柳致知心中恍然大悟,原来手串有这么多讲究。放下手中的珠串,又看中另一串,这一串不同于刚才的一串,刚才那串是植物的种子,而这一串,柳致知从材质上认了出来,是黄花梨的珠子,很漂亮,上面有树的节疤留下的痕迹,笑到:“老板,这串多少钱?”

柳致知以为大概几百元,谁知老板看了一眼,张口报到:“六万,先生,你真是好眼力,这是海黄的珠子,上面有鬼脸。”

柳致知吃了一惊,苦笑到:“我可买不起。”他身上钱足够付这串珠子,可是六万太高了,离柳致知的心理价位相差太大,听说六万,随便伸手过来一看,说到:“珠是好珠,但价钱太贵,能不能便宜些?”

“不能再让了,你看这料,标准的海南黄花梨,颗颗珠子上有鬼脸,这种料不上百年,根本没有鬼脸。”老板说到。

听他这么一出,随便放下手串,拉着柳致知离开了这家,柳致知问到:“海南黄花梨我知道是名贵的树种,可是鬼脸是什么,价钱也太离谱了。”

随便摇摇头,笑到:“鬼脸就是树上疤,因形似鬼脸而得名,这串珠子大概价钱在万元左右,六万价高了。”

柳致知暗自咂舌,说到:“不就是一串珠子,怎么这么贵?”

“手串之中,材质多种多样,有宝石类,比较常见的宝石种类有:水晶、橄榄石、木变石、绿松石、孔雀石、芙蓉石、东陵石、青金石、碧玺、石榴石、金沙石等诸多品类。但这些只能算是次等宝石,远远比不上金刚石、红宝石、蓝宝石、祖母绿这四大名贵宝石,因这些宝石异常珍贵,故用这些宝石来制造手串,多为皇室或富绅所持用,一般人是无法得到的。其次,一大类是植物的果实,多以菩提子而闻名,菩提子并非一种特定的数,而是种类繁多,大概有三十多个品种,比较著名的有金刚菩提子、星月菩提子等,价钱也不一,便宜的只有几十元,贵的上千,当然更贵的也好,那是让人盘好的;第三大类就是木质,种类也不少,著名的有黄花梨、小叶紫檀和檀香之类的,价钱也在几百到上千,更有好的,价格过万;还有一些有机宝石的,像砗磲和蜜蜡之类的。”随便简单介绍一下子手串的材质。

“那么,我们在市场上几乎买不到好的了?便宜的没有好货,而贵的明显又高于它的价值,不如不买。”柳致知说到。

“话也不能这么说,对于菩提子手串,只要卖相好,几十到几百元不等,倒不算贵,买回去盘玩盘玩,盘的时间越久,越值钱,毕竟这种种类的手串很多,你买回去送人也不错。”随便笑到,柳致知也就随他挑了几串,柳致知虽第一次玩这些手串,但他的格物之道在,眼光独特,在一大串中,倒给他挑出几串,随便眼睛一亮,没有说些什么,他看得出,柳致知挑的都是上品。

柳致知付了钱,随便也挑了一些,不过他是转手倒卖,跟摊主在那边讨价还价,乐在其中。

两人挑好后,随便拉着柳致知走进了一家店铺,也是卖手串的,不仅卖手串,还卖黄花梨,柳致知看到几截黄花梨,与一般树木比就很细了,横截面也就二三厘米,想不到还有原料卖。

“老板,黄花梨怎么卖?”随便问到。

“一千五一斤。”老板回到,柳致知在一旁,不禁拉了随便一把:“你买黄花梨干什么?”

“没事,我自己车珠子,做手串,一根黄花梨能车出三串珠子,就是不好确定黄花梨中是否能出鬼脸。”随便说着便在几根中挑,柳致知却发现他用气息在其中查探,不由好笑,最后选中三根,在秤上一放,算好的钱,付账走人,又去了两家,柳致知也买了一根。

随便带着柳致知又一转,来到一个家具厂,这是来挑紫檀,不过不是整料,而是边角料,做手串的紫檀料都是这种边角料。

和厂长打过招呼,厂长把他们领到废料前,说:“这都是紫檀的边角料,六百元一公斤,你们自己挑,挑好之后,过磅结算。”

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边角料,柳致知苦笑道:“该怎么挑,我可是一个外行?”

随便却笑了,压低声音说:“手串中菩提子并没有多大赚头,而黄花梨和紫檀的手串就很好赚了,我这是第二回来此,记住,紫檀颜色越深,说明它氧化得越好,特别其中是有金星的,身价百倍。”

“什么是金星?”柳致知问到。

“就是其中看起来金光闪闪的一颗颗星,金星出现,紫檀手串立刻价格飙升十倍,但金星很罕见,外面卖的手串中,有金星十有八九是假有,大多数是硫黄做出来的。”随便诡秘的笑到。

柳致知知道了,想不到随便才出洞天一年多时间,几乎成了一个奸商,不过,他的奸在于他的能力,紫檀料中其他人看不出来,但对于随便来说,并不难以看出,他是以神识来感应,料子中有无金星,却是容易得很,六公斤的料子,可以做出数串手串,每串都有金星,价值可就过万一串,可以说是百倍的利润。

好在随便的钱绝大部分是做了善事,获得功德很大,小小的作弊倒没有什么后果,柳致知这是随眼一描,便拿了二块料子,一块其中有金星,另一块,却是一块古料,明显是从古建筑中折下来,当然料子大部分已被用作他途,只剩下半尺多长的一块料。

随便选的比较多,过磅以后,两人付了钱,来到一家加工厂,说明了来意,师傅便先与柳致知车,柳致知木料较少,一根黄花梨,两块边角料的紫檀,机器开始旋转起来,车工师傅已经习惯来料加工,第一颗珠子出来,师傅激动起来,珠子上的鬼脸很漂亮。

“出鬼脸了!”师傅喊到,随着一颗颗珠子车出来,师傅数一下,没有鬼脸珠子不足半串,而有鬼脸的珠子占到绝大部分。

“好料,平时车珠子,鬼脸一般只有三四颗,像这样多的,很少看见。”师傅感叹地说到。(未完待续。。)

99 风波再起,背后黑手是谁人

柳致知和随便则是很平静,他们并不感到例外。接下来对那两块紫檀加工,刚切了一刀,一片紫色便显露出来,师傅立刻停下手,柳致知也凑了上去,师傅将料子从车床上拿下,一股香气随之扩散开来,好香。

正在这时,两个人走了进来,柳致知回头一看,这两个人他都认识,一个是于老师,另一个却是顾秀芝,他们手中正拿着料子,一根是黄花梨,还有几块紫檀木的边角料。

刚进来,于老师鼻子一嗅,说着:“师傅,是在开紫檀料子,谁的,好香,应该是块好料子。”

“是于老师,快请坐,我在给这两位先生开料,这块紫檀是老料子,氧化得非常好,有数百年的历史,而且,出了金星。”木工师傅说到。

他们在这里说话,顾秀芝却一怔,说:“柳先生,随先生,是你们,你们也做手串?”

柳致知还没有开口,于老师开口了:“小顾,你们认识?”

“我们认识,在申城认识的,想不到在这里能见到顾小姐。”柳致知笑到。

顾秀芝给他们介绍,他们一阵客气,寒暄过后,于老师说:“这块料子是谁的,我第一次见到卖相这么好的料子,怎么样,卖给我。”

“这倒对不起,我不想卖,我是来做手串的,何况顾小姐手中也有料,想必也很好,正好也开一下,让我们见识一下。”柳致知说到,他知道顾秀芝手中料子肯定很好。一个修行者。即使不懂手串。但在其神识帮助下,选料应该没有问题。

“你们先车,我们在一边看一会儿。”于老师说到。

不一会,就将珠子车了过来,整个木工间,有两台车床,还是很快,柳致知珠子车好后。于老师拈起一颗,赞叹到:“好珠子,紫色很纯正,金星也如漫天的星斗,很少看到这么好的珠子。”

于老师是行家,他的评价很中肯,接下来车顾秀芝的料,随便的料在另一台机器上车,等料一开,于老师又是一阵惊叹。想不到顾秀芝的料也是存在金星,他没有想到。但柳致知和随便却很正常,如果修士选的料没有达到要求,那倒是一个奇怪的事。

柳致知问顾秀芝:“顾小姐,不是回希腊去了,怎么会出现在京城?”

“我到京城来学习,主要是一些文物,正好遇到于老师,便买了一些料子,却没有想到在这里遇到你。你不是在申城么,怎么也有兴趣来此买手串?”顾秀芝一脸平静地说,但眼中偶尔透露出一丝她心中的不平静。

柳致知没有注意到这一点:“我是从内蒙来这里,正好碰到了随便,便陪同他来看手串,正好也买些送给家人。”

他们在这里闲聊,时间过得真快,而他们材料已经变成了珠子,这些人的材料都是上乘,木工师傅没有见过这么多好材料集中的情况,于老师也是很诧异,但他一个普通人,只当作他们运气好。

珠子加工好之后,还有些后继的工作,柳致知和随便出了加工车间,随便说:“今晚便住在京城,明天还些加工工序,还要去为手串配上一些三通、隔珠和配饰之类的东西。”

柳致知点点头,正好于老师他们也出来了,听到随便这话,便说到:“要配这些东西,我倒可以推荐一家,我的手串都在这家加工。”

于老师推荐了一家,约好明天一同去,便和柳致知他们分手,顾秀芝也和柳致知两人告别。

次日和于老师他们一起来到一家珠饰店,忙了一个上午,总算将手串弄好,柳致知下午近晚的时候,和随便告别,便南下申城,他这次乘坐高铁,很快就到了申城。

到了家,他使了个隐身法,悄悄归入自身,不过并没有瞒住阿梨,阿梨在一旁像一只偷吃的猫一样笑了,其他人莫名其妙,柳致知从身上取出手串,分别送给诸人,连何嫂赵姐都送到了。

“你什么时候买了手串?”黎老夫人看着手中的紫檀木手串,不解的问。

柳致知笑到:“前些日子买的丹香在身上忘记了,现在想起来了,便送给你们。”

黎老夫人是个识货的人,说:“这串手串颜色纯正,还有金星,就是没有盘过,价钱不低吧?”

“不贵,我一个朋友带我选的料,然后加工而成,一公斤料不过六百元,不过,据那个朋友说,手串倒是挺值钱。”柳致知笑到。

事后,又去了一趟爸妈那里,送去了手串,也给柳致颜和柳致德送了一串,皆大欢喜,柳致知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无波的日子。

不过,他并不是没有事,他手上拿着那个肚兜,也就是鸳鸯浴红衣,他现在已经习惯了那种冲击神志的力量,对他来说,好像拿着一张红布。

阿梨在一边,正在仔细看着这肚兜,说:“这就是那个肚兜,不留意的话,根本看不出来是人皮所制。四张机,鸳鸯织就欲双飞。可怜未老头先白,春波碧草,晓寒深处,相对浴红衣。诗很美,但用诗的意境,这件邪宝就显得异常诡异,甚至有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诡异。”

“这件邪宝,我当时坠入之时,漫天荷叶田田,鸳鸯成对,一切令人沉醉,但其中心灵却警钟大作,我是用心灵切入底层,世界呈现本来面貌时,通过意念干涉,才脱了出来,幻境刚刚展开,后面不知怎样。但根据此诗,我只经历了鸳鸯织就欲双飞,而没有经历后面的情况。”柳致知沉吟说到。

“阿哥,你不如祭起此宝,不是能看到后面的情景?”阿梨说到。

“没用,我得到此宝后,已经试过,当它祭起时,一片红光,在其外什么也看不清,根本不知道里面有些什么。”柳致知苦笑到:“也许只有亲身经历才能明白这一切,可是,听随便说,根本没有人能脱出此宝,我是唯一例外的一人,这也许得益于此宝不是由阴姹门主所操作吧!”

阿梨想了一会,也没有办法,便安慰柳致知说:“阿哥,一件邪宝,以后慢慢研究,不着急在一时。”

柳致知也笑了:“阿梨说的对,这东西邪乎,以后有时间研究。”

便将这件东西重新用金箔包裹起来,也不放在家中,随手放在储物袋中,此宝很邪,放在家中,他不放心。

刚放好东西,电话响了,柳致知接通电话后,原来是段成鑫找他,说了几句,段成鑫约他相见,他放下电话,阿梨笑到:“你有事就去吧,不要望我。”

柳致知也笑了,说:“段成鑫找我,有什么事,估计是段子真的事,他不知有什么消息。”

在两个小时后,柳致知和段成鑫坐在一家茶楼,要了一间包厢,服务员泡好了茶,带上的门,段成鑫喝了一口茶,才开口说到:“上次你让我查二十年前的旧案,我已经告诉你了,不过,事情发生了变化,我正在纠结是否告诉你,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告诉你,但你不要外传。”

柳致知笑到:“你看我像长舌妇吗?”

段成鑫也笑了,接着说:“我将那样事报告上去,想让上级知道,好利用国家之力,来调查这件事,前一阶段,我突然接到一个通知,让我不必查了,我问为什么,他们说是国家机密,我左思右想,难道这件事是国家做的,但连我都不知道,应该很隐秘了。”

“什么?”柳致知皱起眉头,事情越来越诡异,这里面究竟有什么秘密,柳致知一瞬间,脑袋高速运转,把各种可能在脑海中过了一遍,难道国家秘密计划,这也说得过去,国家组织一个昆仑,的确说得过去,不过自己刚进洞天昆仑,段子真便回到家中,自己可没有跟任何人说,他们怎么知道自己是上昆仑找段子真的?

说是巧合,也说得过去,柳致知心中一动,对段成鑫说:“你有没有那些人的名单,提供给我几个,事情既然发生了,其中迷团很多,想不到国家也插手其中,不过,我总觉得不是国家在背后,这也许是一种直觉。”

“有,不过我没有带在身上,回去后,我发送给你,不过,当心点,这件事现在属于我个人求你帮忙,不是国家,得小心点。”段成鑫说到。

“放心,我也不会明查,只是感到其中有问题,国家这么说,起码说明一点,国家是知道这些人的,记得你用特殊部门的力量调查此事,没有一个人知道,现在国家陡然冒出来,其中肯定有什么问题。”柳致知说到。

“你准备怎么查?”段成鑫又问到。

“怎么查,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毕竟过去二十年,段子真的照片有吗?”柳致知问到。

“有,这次回来和我哥的合影,你是准备从段子真入手?”段成鑫问到。

“不错,我是准备从他入手,现在唯一线索是段子真他的确回来了,而且也明确是从昆仑洞天回来,除非他说谎。”柳致知说到。(未完待续。。)

100 寻根底,猴群偶瞥段子真

柳致知在看那些资料,这些资料只有他们小时候的照片,还有家人的讲述,只有段子真的资料中附有一张和他父亲合照,柳致知在认真看着,阿梨在旁边看了一眼,说:“你真的想弄清楚这件事?”

柳致知点点头:“不错,这件事透过蹊跷,不弄明白,我心中总是一个疙瘩。”

“你准备怎么做?”阿梨问到。

柳致知苦笑:“我不知道怎么查,根本一些线索没有,在茫茫人海中,去寻找一个人,真是不知从哪里下手。”

“是人就得留下痕迹,如果是从洞天方向来的,总有线索可寻,不论他是飞天而来,还是从地面来此,不可能一点痕迹不留。”阿梨说到。

“可是,过去了这么久,不然的话,我运用搜天巡地术,从植物和动物中也许能发现一些残存信息,但过去了这么久,虽说信息不会丢失,但已是不可辨识,极其微弱,还得想其他办法。”柳致知苦恼地说到。

柳致知所提到的搜天巡地术,实际上是一种信息残痕的收集法术,在一定时间内,可以重现当时情景,属于回光重溯法术的一种变种,利用植物和动物的记忆,来重现一定时间内的情景。柳致知不相信他会随时掩盖自己的行踪,再说,要掩盖行踪,估计段子真也不是那么容易做到,这需要极高的功行。

阿梨想了一会,说:“与其在这里苦思冥想,不如假设他来自洞天之中。然后再求证。”

柳致知一听。眼睛一亮。说:“假设他来自洞天,肯定是在我到洞天之后他才得到消息,就赶了回来,时间很短,只有御器飞行,洞天几个出口,蜀山处洞天出口处有人看守,只要问下有无人入世间即可。而昆仑处洞天却是开放的,并没有人看守,但昆仑山中,有些精怪长年在此,可能会看到,依此类推,我只要去一趟那里,到几个出口处查一下,就可以知道那些出口有没有人在那个时间出入,就可以确定他是否来自洞天。”

说着。意成身现,阿梨笑到:“你倒是很着急。”

柳致知微微一笑。说:“麻烦道友。”

意成身一笑,说:“你我本一体,何来麻烦。”

意成身随即隐去身形,出了别墅,在无人之处,现出身,凌虚而起,直奔蜀山而来,到了洞天门口,洞天门口看守却是两人,一个柳致知认识,是柳致知第一次来时,便见到的悟明子,另一个柳致知并不认识,柳致知冲两人一拱手:“后辈小子见过悟明子前辈,还有这位前辈。”

悟明子笑到:“你又来了,想入洞天?”

柳致知道:“我这次来,并不是想入洞天,而是想来麻烦一下前辈,问一件事情。”

“什么事?”悟明子说到。

柳致知就将那件事一说,说明可能的时间,他为了更有把握,特地把时间往前往后推了二天,并且将段子真的形象幻化出来,让二人识别。

两人看了半天,并且商量了一会,悟明子摇头说:“那段时间有一个人出洞天,但是个老者,你所说的年轻人没有看见。”

柳致知谢过二人,也不进洞天,直至向西昆仑出口而去,到了西昆仑山口,见周围没有人,便进入洞天,站在洞天高空,放眼往下看,他在寻找附近有些哪些精怪或人物,陡然看到一个老者,心中一乐,怎么把他给忘记了。

他一蹦一跳,正在山间行走,偏偏不走寻常道,而是在树丛中钻来钻去,正是沧桑老人,也就是沧桑老猿,柳致知第一次入洞天时,曾向他问路,知道他是化神修为的妖仙,想不到第一眼就望见了他,正好向他打听一下情况,如果他不知道,估计他应该认识这里妖精,说不准能知道。

柳致知也不客气,往下一伸手,一股旋风起,直向沧桑老人刮去,沧桑老人正在蹦跳间,感到一股旋风向他刮来,随即手往上一指,口中喝了一声:“消!”旋风一声呜咽,散开了。

抬头一看,见一人站在空中,没有看清楚是谁,手一挥,一道闪电生成,像柳致知头上劈去,柳致知看了一眼劈来的闪电,并不躲闪,手一伸,闪电劈向他的手掌,在手掌上形成一条电链,劈叭响个不停。

沧桑老人这才看清楚是谁,叫了一声:“好小子!”身体便腾空而起,柳致知将手中电链散到,抱拳说:“见过老前辈,这次前来,有一件事想请前辈帮忙。”

沧桑老人也笑了,但口中却说道:“好小子,有这样请人帮忙的,上来就是一阵旋风,幸亏我有两下子,要不然,就会被风卷了起来,弄得七荤八素的,方向都可能搞不清楚。”

“前辈不是给了我一道闪电,要不是我修为尚可,现在恐怕已经一团焦黑了。”柳致知也笑到。

“我说不过你,你什么事要我帮忙,要是费力和有危险的事,就不要找我。”沧桑老人说到,他与柳致知也不过一面之缘,柳致知有事要求他,他完全可以不答应。

“放心,不是什么大事,这个人你认识吗?”柳致知说着,手一指,幻出了段子真的形象,他看了看,摇摇头,说:“我没有见过,你找他干什么?”

柳致知将事情一说,他这才明白,说:“你是想知道他有没有从这里出去,我不知道,但这里的猴群可能知道。”

柳致知一抱拳:“那就有劳前辈了。”

沧桑老人一声尖啸,山林之中,树枝动了起来,一大群猴子蜂拥而来,沧桑老人降低了高度,柳致知也随之下去。

“老祖宗,你唤儿孙有什么事?”领头的一只猴子发出了人言,柳致知一看,它已是一个妖精,不过,尚未化形,群猴叽叽喳喳,只有两只猴子口吐人言,但这群猴子中,明显有了智能的已不下十只。

沧桑老人将柳致知请他帮忙的事一说,柳致知也幻出段子真的形象,有二个猴子显得非常激动,口中叽叽喳喳叫个不停,柳致知将目光投向沧桑老人,沧桑老人一听,对柳致知说:“这两只猴子见过此人,就他穿着黑衣,在空中飞行,你找的人是黑衣人?”

柳致知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不过,他是我一个朋友的儿子,二十多年前,据说有昆仑派的人接引他,前一阶段,他父亲有病,我来替他传信,却没想到,昆仑派没有,我失望而归,更出乎意料的是,他居然已经回去,但却不与我错过,不知去向,我对他的身份感到怀疑,才来想查一下。”

“如此说,他参入黑衣人,不可能是昆仑的人,昆仑倒没有说谎。”沧桑老人说到。

“前辈,你知道不知道黑衣人的底细?”柳致知问到。

“黑衣人,谁也不知道他们底细,行事很诡异,说他们是邪道,他们修炼的法术很奇怪,看不出多少邪道,但也不是正道,法术底子好像是正道,但光色之中,总是隐约透着一股邪气。”沧桑老人说到。

“你有没有遇到过黑衣人?”柳致知又问到。

“遇到过,不过没有发生冲突,他们还是懂得轻重,不过名声却不太好,与昆仑、蜀山和青城都发生过冲突,有几个青城昆仑不知什么事,他们也出现了,并且与二派一阵斗,双方皆有伤亡,我一个散人,他们没有兴趣。”沧桑老人说到。

“这倒奇怪,他们出现多少年?”柳致知又问到。

“时间不太长,大概在五十年前,才零零星星听说有这么一个组织,真正大兴,也就是近些年,不知背后是谁,肯定有人,背后最起码有一个化神修士。”沧桑肯定的说。

“何以见得?”柳致知感到很好奇,一个组织,居然没有知道他们的根底,甚至也没有找到他们根在哪儿,洞天虽大,但无人知道他们在哪,这就奇怪了。

“因为黑衣人中我见到过元婴高手,很年轻,说明其背后肯定有高人在指点,甚至可能是还虚级的。”沧桑老人说到。

柳致知皱了皱眉,他所见到黑衣人,好像对柳致知很感兴趣,却又不对柳致知追着打,柳致知很奇怪,想起了他从黑衣人手中悟出的一剑,那一剑很是正大光明,剑出莲花现,好似莲花捧着一颗太阳,这应该是一种很著名的剑法,但柳致知修行都是自我求证,没有经过系统学习,更没有涉猎广大已流传的剑法,

更为关键的是,黑衣人是洞天中的组织,这一点可以确定,而段子真就是一名黑衣人,柳致知也可以肯定,但黑衣人与特殊部门之间有没有关系,从表面上看,是没有关系,段成鑫身为华东方面特殊部门的负责人,他都不知道黑衣人,可以说特殊部门最起码在较高的级别上没有与黑衣人有过瓜葛,但特殊部门又不让段成鑫查段子真的下落,这又说明了什么?

柳致知看了看远方的昆仑顶峰,不仅苦笑一声。(未完待续。。)

101 世间万物皆是幻

既然知道段子真是黑衣人的一员,柳致知叹了一口气,与沧桑老人告别后,柳致知出了洞天,一路向东而去,刚行不远,看见二道遁光远远的一掠而过,柳致知看见其中一道很眼熟,微一想,想起来了,这是金式满,柳致知好奇心来了,反正他是意成身,不如就去看看。

想到这,柳致知一转遁光,遁光变淡,悄没声息地跟了下去。金式满与他的师兄两人正在赶回,却不知道柳致知悄悄缀在后面。

在偏南方向飞了半个多小时,柳致知看到一座雪山迎面而来,在半山腰,却有一处喇嘛庙,庙势回转,占据了好大一处,有些居然已经嵌入山体中,山脚下一片湖水,碧波荡漾。在山上,还有人工挖的洞,在山腰之上,却有一大片平整的地势。很奇怪,庙宇却在它的下方,而不是建立在其上。

在此平地上,一块石头旁,有两个老喇嘛,柳致知是认识其中一个,他是罗珠多丹,另一个柳致知不认识,身上气息也很奇怪,不像罗珠多丹,柳致知一眼就能看出他的修为,虽说佛家不按道家的境界层次,但还是可以类比,这个老喇嘛境界柳致知一眼看得出,他的精神境界很高,肉体却是已经衰老,柳致知发现他的修为根本不类似于藏密,而是类似于禅宗。

柳致知身体隐在淡淡遁光中,罗珠多丹都没有留意,但那个老喇嘛却眼中精光一闪,抬头向着柳致知的方向。口中淡淡地说:“阿弥陀佛。施主既然来了。那就下来一坐。”

他声音毫不费力,却让柳致知听得清清楚楚,罗珠多丹听到此话,才抬头朝柳致知望去,心中暗自惭愧,而此时金式满两人才知道自己被人跟踪了。

柳致知哈哈一笑,从空中走了下来,先施了一礼:“晚辈柳致知见过罗珠多丹大师和这位大师。不知大师法号是什么?”

罗珠多丹微微一笑,两人在石头旁坐着,见到柳致知,罗珠多丹手一抹,一块小的石头出现在石旁,上面已经抹平,他这一手比较漂亮,此处本无这块石头,只有他们身边的巨石,他们两人以此为桌。以小石为凳,在此闲坐。柳致知一到,罗珠多丹便以搬运术运来了一块石头,并且手一抹,将上部突出的抹平:“请坐。”

“多谢!”柳致知谢到,坐了下来,此时老喇嘛开口了:“老僧那洛巴丹,不过一个老和尚,当不得施主口中的大师,来,喝点酥油茶!”

说着,便伸手递了过来,他手上根本没有杯子,但在伸到一半时,手上出现了杯子的影子,等他手伸到柳致知面前,已是端着一杯热乎乎的酥油茶,杯中是酥油与砖茶混合而成,配着一个银勺,放在柳致知的面前。

手收了回去,在罗珠多丹和他自己面前,平空出现了一杯酥油茶,柳致知赞到:“大师,好神通!”

说完,喝了一口,一股茶香带着浓浓的酥油味,柳致知有些喝不惯,不过一会儿后,咸鲜的酥油茶却透出浓浓的茶香,肚子里暖烘烘的,倒觉得别有一番风味。

柳致知又喝了几口,笑到:“我却没有什么可招待二位,不如到我住的地方一坐。”话说着,场景立刻一次了,一座高耸的云台矗立在眼前,两边仙子云姬相侍,飞天舞于厅前,芝兰宝树,繁花盛开,七宝铺地,黄金白玉为墙,他们坐在案桌前,桌上布满了琼浆玉液,四季鲜果。

“好幻术,老僧佩服,想不到施主居然是一个幻术师,我佛如来说过,佛是一个大幻术师,想不到施主幻术造诣如此之高,明知是幻术,但我的眼耳鼻识身意都陷入其中。”说道着,拿起一样果品,送入口中,咬了一口,一脸迷醉地说:“好味道,我根本没有吃过。”

柳致知脸上露出惊容,叹到:“大师果然高明,身在幻境之中,感受着一切,却是一付真性情,能沉醉其中而不迷,真是了不起。”

“老僧就是这点好,不虚伪,难得享受,当然不会放过,不过,话又说回来,清水也很香,在我口中,实与美酒无异。”

那洛巴丹说到,柳致知知道他说的真的,不是那种认为清水是美酒,而是真的体味到美酒与水并无差别,像他这样的高僧,感官自然受自己控制。

罗珠多丹就差了一点,他在心理上还是抗拒这一点,虽然身处幻境之中,柳致知轻轻举起杯子,喝了一口,似乎在回味:“两位大师,请,参观一下我的住所。”

两人起身,一路向上行,云台高耸入云,从云台向外望去,云蒸霞蔚,灿烂无比,而云台上却轻歌曼舞,周围仙鹤飞翔,一幅仙家盛景,真是美不胜收。

三人说说笑笑,到了顶层,却如一根擎天玉柱,矗立在天地间,向远方望去,青藏高原历历在目,雪山就在脚下,仿佛陡然间竖起了一根擎天玉柱,周围云彩环绕,瑞鹤飞翔,他们站在云台上面,静静看着这大好河山。

“施主果然不凡,虚实情相结合,使我甚至怀疑这是不是意识中所幻化,幻术如此,可谓大观。”那洛巴丹说到,身在云台顶层,风烈烈的吹拂着他的衣衫,使他有一种随风而去的感觉。

“是啊,实际上何处不是幻景,我们平时所见所闻,难道就是真的?”柳致知笑到,站在风中,一身青衣也随风飘扬。

三人静静站在云台上,享受着这难得的时光,过了一会,那洛巴丹说到:“也该回去了。”话一说完,三人顿觉身体似乎一沉,转眼间,三人发现,自己还是坐在大石旁,刚才的一幕,消失得无影无踪。

“大师厉害,淡淡的一句话,幻境顿消,生死流转间,只面世界的真实。”柳致知说到。

那洛巴丹哈哈大笑:“世界是真是幻,你在心意上下功夫,利害!老僧也在心意上下功夫,自叹不如,破坏容易,建设就难了,你奉承我了。”

柳致知也笑了,罗珠多丹也笑了,叹到:“世事如梦,真邪幻邪,今日一见,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而金式满两人却在一旁,摸不着头脑,三个人在这喝了一回茶,然后便是发了一回愣,对他们来说,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不知三人说了些啥。

那洛巴丹语音一转:“施主,你跟在他们后面,不知为了啥事?”他已认可柳致知的实力,此时问这话,倒也不显得恶意。

柳致知也笑到:“我从昆仑洞天中出来,刚好看到金式满两人远远经过,反正没事,便跟下来瞧瞧,罗珠多丹大师与我也不是第一次见面,我对罗珠多丹大师的立场很好奇。”

罗珠多丹一听明白了,说:“原来你是冲着我来的,我入世事,倒惹了一身麻烦。”

“入世间,难免会惹上麻烦,对于大师,真是给我印象很是疑惑,说是敌对,也不像,说不敌对,你偏偏在我的敌人一边。”柳致知实话实说。

罗珠多丹笑了:“立场不同而已,施主着相了,行事只分本心,我只是依我本份而行,混元门是我朋友,而施主却与他们有冲突,难言谁对谁错,我本慈悲之心,不杀伤一人,施主就当作我不存在。”

柳致知一听,知道自己多心了,罗珠多丹他做的也是对的,只不过从柳致知角度来说,就是敌人,柳致知笑了:“是我着相了,我从自己的角度入手,无人相无我相,还真是难啊!”

那洛巴丹笑了,脸如菊花一样,慈眉善目:“施主也对佛教有兴趣?”

柳致知说:“我修行,不管那一种宗教,只要有用,我都感兴趣,不止是佛教。”柳致知见那洛巴丹这么说,也微笑着回答,这里有深意,他可不想入佛,那洛巴丹对他的了兴趣,他还是绝了对方这个心思。

那洛巴丹说:“世事难料,你对佛学感兴趣,也是与佛有缘。”

柳致知怕什么就来什么,不过对方并没有强迫,柳致知笑到:“我对长生很感兴趣,佛教以寂灭为主,我虽对其理很有兴趣,并不想入佛门。”

那洛巴丹说:“这倒也是,佛不以肉身为意,只是渡世的筏子,不过,密宗却讲究即身是佛,并不排拆长生。”

柳致知摇摇头:“佛门虽好,并非我愿,倒是大师这一身修为,好像不是密宗的修为?”

“我是密宗修为,不过所修并非宁玛派的大圆满,却修的是恒河大手印。”那洛巴丹说到。

柳致知动容道:“是恒河大手印,传说中大手印最上一乘,被称为无上大手印?”

“不错,实际上恒河大手印已是近禅,跟禅宗很相似,并不注重气脉明点以入几轮的修行,而是从思想上入手,根本就是‘如竹中空持此身’,所以我这一身修为,你才看错,你来此是意成身吗?”那洛巴丹说到,看了一眼柳致知。(未完待续。。)

102 欲跟踪,不知心思终白费

“大师高明,原来大师修的是恒河大手印,我以为是禅宗的修为,大师还要在世间逗留多久?”柳致知问到。

“我是到了寂灭的边缘,但在世间还有一些事,不会逗留很久。”那洛巴丹说到。

柳致知不说话了,而那洛巴丹却开口说到:“我在世间有一件事,我在静定中,发现此事却和施主有关,正好施主来了。”

柳致知问到:“何事?”

“是关于世界轴心的事,施主可是一个有缘人。”那洛巴丹说到。

柳致知眼中精光一闪,想不到西藏的密宗也在打世界轴心的主意,便开口说到:“世界轴心恐怕不成,我已经答应了人,不可能给你,我用它的承诺换取了一味名贵的药物,为了救一个朋友,我已经答应将世界轴心给人了。”

那洛巴丹叹了一口气:“有人先下手了,看来很难办,不过,施主能不能取世界轴心时,下手稍缓一些?”

“世界轴心是什么样子,我都不知道,我既答应人,那么就不存在放水可能性。”柳致知斩钉截铁的说到,心中暗自冷笑,看来,世界轴心很让一些人动心,但他还加问了一句:“你们要世界轴心干什么?”

“我佛大日如来的国土,香巴拉要重现世间,大概要借助世界轴心才成,当年蒙元国师八思巴曾经拥有过世界轴心。”那洛巴丹说到。

柳致知明白了,他们是为了传教,柳致知笑到:“你们就这么肯定。世界轴心会落到我的手中。我自己可一点信心也没有。”

“我们也是为了万一。”那洛巴丹笑到:“请喝茶。”

柳致知微笑着端起了杯子。一点幽蓝随着柳致知吞咽,进入柳致知的腹中。那洛巴丹微笑着说:“怎么样,参观一下我们的寺庙?”

柳致知好像并不知道那点幽蓝,笑得很灿烂:“好啊,让我见识一下,在绝域高原来的佛教什么样子的。”

三人起身,往下面走去,柳致知随两人参观了整个止日瓦寺。寺名止日瓦,柳致知是第一次来到这里,那洛巴丹和罗珠多丹先柳致知介绍,三个人看上去倒像多年的老友。

参观完了之后,柳致知告辞,他一道遁光,便向东去,在此后,却偷偷摸摸跟着两人,是金式满和他的师兄。三人转眼间下去了几十里,柳致知遁光一收。落到了山峰顶上,手向自己一抓,一点暗淡的幽蓝光点从他身上便被抓出。

他看着这点幽蓝,脸上露出了奇怪的表情,这点精神力很凝实,就像一点幽蓝的星星,想不到,那洛巴丹会悄悄在他身上下了跟踪,见金式满追了过来,心中一动,有了主意。

“你们跟着我干什么?”柳致知手一翻,那点幽蓝一闪便消失。

“柳致知,你自恃本事大,偷偷地跟上我们,我们居然将你带到了止日瓦寺,你说来就来,哪有那么容易的事。”金式满叫到。

柳致知看向他,眼中闪现出一分讥嘲的神色:“你们要怎么样?”

“不怎么样,给我打一顿,放你走。”金式满说着,而旁边的师兄却拉了他一把,他师兄明白柳致知既然跟他们的师傅能在一起论道,肯定不简单,出来之时,只说偷偷地跟着,想趁他不注意来一下,现在被发现了,往是说二句软话,赶紧走。

偏偏金式满不在乎,他这一阶段,却是功行大进,却是中阴身能出游,他不清楚,这是他的宿慧觉醒的标志,他的心中,好像有一点对罗珠多丹的恨意,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总想搞点事,见到柳致知,他觉得机会来了。

柳致知诧异看了他一眼,自己对这个金式满印象并不好,不知道为什么罗珠多丹收他为徒,见他如此,便笑了:“你想揍我?我也想揍你,不如你给我打一顿,如何?”

柳致知话还没有说完,金式满已经暴起,双手结成宝瓶印,一声喝,空气中一声暴响,空气成柱,直向柳致知轰来。

柳致知轻轻一摆手,空气柱在他身前一丈远消失,五指一翻,手成印,从腹前如莲花般升起,喝了一声:“你给我躺下!”一连串手印凝成实质,在他头形成一个大印,如翻天印一样,向着他就压了下去。

柳致知并没有下死手,刚才和罗珠多丹谈笑风生,转眼间就下辣手,柳致知还真做不到,但不给他一个教训,柳致知又不甘,所以他干脆用意念化出一印,把他压上一二个小时,略作惩罚。

大印声势骇人,带着隆隆的声响,似乎不将他砸个脑浆迸出不干休。但事实上,仅仅是雷声大而已。

金式满见大印带着雷霆万钧之势落了下来,他不知道底细,忙用劲力气,手由内狮子印转为外狮子印,双手结印,口作狮子吼,昂天一吼,口中一道黄光向着该印直冲过去。

出乎他的意料,他口中吐出黄光,直冲天空中的大印,大印只是一闪,黄光居然透印而过,印却闪现起五颜六色的光华,似乎是一个虚影,但却真真实实压在了他的身上,在印临身的一刹那,一点幽蓝出现,没入他的身体,而不论是金式满,还是他师兄,都没有留意到,印发出五颜六色的光彩,谁注意到这点幽蓝的光华。

大印正砸在金式满的身上,轰的一声,却将金式满砸了一下跟头,一下子趴在地上,浑身酸疼,背上却是一个光印,正压住他,他挣扎不起。

说起来时间长,实际上时间极短,不过一个呼吸之间,金式满便被压住,而在一旁金式满的师兄,还没有反应过来,柳致知淡淡说:“你在此看着他,一个多小时后,他就没事了。”

金式满的师兄一愣,柳致知回头看了一眼,笑了笑,摇摇头,纵起遁光而去,他刚走,两个人就出现在当场,正是罗珠多丹和那洛巴丹,看到这副情景,罗珠多丹说:“师兄,我们做的是不是太过了?”

那洛巴丹说:“没有办法,我们想从柳致知手上得到世界轴心是不可能的,只能用这个方法,那一点精神力并不会对他造成危害,只不过方便我确定他的位置,希望我们能抢到世界轴心,不会辜负我强留在世间的目的。”

罗珠多丹担忧的说:“师兄,你这次转世,本来把握极大,但随着时间推移,恐怕会出现变数,对你转世不利。”

那洛巴丹淡淡地说:“也许是天意,真言宗如能发扬光大,我就是坠入轮回,又有何妨,希望来生,师弟能将我唤醒。”真言宗,也就是密宗,世人多称之为密宗,但正规的叫法是真言宗。

金式满趴在地上,喊到:“师傅,救救徒弟。”

罗珠多丹摇摇头:“你啊,偏偏要来找柳致知,也不想想,你与他之间,相差何许大,无知者无畏。”说着,手一挥,一派金光闪过,直向他背上的大印而去,大印一闪,化成丝丝絮絮,居然渗入金式满的背上,金式满猛然一声叫唤,罗珠多丹一愣,而那洛巴丹叹了一口气。

“恐怕要疼上一会,这个柳致知,显然想到你要破解他的法术,居然化整为零,现在是和金式满水乳不分,没事,等上一会,自然消解,一个小时,还真是一个小时,柳致知这是警告我们。把他背上,一个小时内,他动弹不得。”那洛巴丹说到。

师兄将他背上,金式满委曲的说:“有没有后遗症?”

“没有后遗症,你放心好了。”那洛巴丹说到,他心中对罗珠多丹收这个徒弟,心中并不满意,但也知道金式满与罗珠多丹有关,罗珠多丹是了化解对方冤仇,将他收在身边,想感化他,金式满记忆并未觉醒,不知道觉醒之后,会有什么举动。

柳致知离开了藏地,心中感慨,谁知一个世界轴心,许多人对它动了心,甚至藏密都对它动心,柳致知不知道它到底有什么秘密,但他可以肯定,那是一件先天灵宝,他并不想介入过深,但事实上他已经深深地与之关联在一起。

柳致知正在想着,身体也正在前行,陡然前方一阵波动,柳致知停下遁光,眼睛盯着那块空间,是什么?难道是一个人,还是什么东西。柳致知是第一次见到这个情景。

无穷的光从空间涌出,说不尽有多少得颜色,柳致知第一次觉得颜色可以如此丰富,又如此单一。

他目光紧盯着那个地方,空间中陡然现出一物,是什么形状,柳致知一瞬间呆住了,他不知如何形容,他脑中刚现出一个圆的概念,那东西看着好像是圆的,刚觉得好像一个水晶的塑像,就发现它随之而化,究竟是什么?

刚想到这一点,一个概念平白无故的出现在脑海中:世界轴心。柳致知刹那间明白,为什么谁也说不清楚世界轴心是什么样子,它根本超越了人脑想像,柳致知发现它如世界真实一样,在快速的变化。

脑子中还没有反应过来,几个人出现了,向着世界轴心直扑过去。(未完待续。。)

103 世界轴心现,火球肚兜惊敌走

柳致知愣在那儿,但出现的几人却生生扑到世界轴心面前,世界轴心爆出耀眼的光华,刹那间,眼前一片雪白,光却很奇怪,柳致知可以说,就是强如太阳的光辉,他也能看得清楚,偏偏这种光辉将一切都掩没,但光并不强。

柳致知在一瞬间,大日轰然现于顶上,他感觉到不仅是他的视力,就连他的神念在这一瞬间,都无法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没有办法,只得现出大日护身。

大日一出,身畔亩许的一块地方立刻变得清楚起来,但其外依然一遍苍茫,强光依然笼罩一切,不过,时间没过得了多久,强光消失,而那几个人却已荡出老远。

柳致知一伸手,云龙探爪,现出一只龙爪,向世界轴心抓去,一只硕大的龙爪凌空而下,眼见到就要抓住世界轴心,柳致知陡然感到一股大力传来,世界轴心放射出毫光,居然将龙爪消除,柳致知苦笑看着它。

空间又一闪,出现一个人,柳致知眼睛一抽,来人正是忘世叟,他一见世界轴心,身上绿芒一闪,腥绿色的丝线不断出现,蓬勃而起,根根细线缠向世界轴心,世界轴心像一个绿茧,忘世叟大喜,急忙往自己身边拉。

从绿茧中透出几股光芒,陡然成了一片,而绿丝见到此光芒,像冰雪浇上了沸水,转眼间就全部消失。

忘世叟急了,身上光华大盛,他不顾自身的安危,身外光华都快终成实质。一步迈出。就像世界轴心抓了过去。还没等他到跟前,世界轴心发现一道耀眼的光华,轰的一声,忘世叟像受了爆炸一样,被抛了出来,口中更是真火齐喷,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真火,他取出一个瓶子。将丹药倒入口中。

忘世叟奖丹药倒入口中,猛然喷出,丹药之力化作一个火云大手,向着世界轴心横抓了过去,刚接近,世界轴心好像有意识一般,毫芒一闪,便全部消失。

柳致知心中一动,手往储物袋上一拍,放出了定风指南车。见风就长,转眼间成为一辆大车。柳致知纵身其上,两匹铜马陡然一声长嘶,风车转动,形成一股强风,铜人手指向世界轴心,放出一道光华,并不强,只是细细一束,但在其中,却似有极大威能,世界轴心的光华转眼间消退,眼见就要抓住世界轴心,忘世叟和其他人看现了,轰的一声,将近十件法宝一窝蜂挡在那条光带上,虽然光束很犀利,连着洞穿两件法宝,但却被第三件宝物挡下,而世界轴心好像知道不妙,空间之中,光华一闪,一个黑洞出现,瞬间投入其中,消失不见。

柳致知将目光转身那些人,他心中很冷静,虽然愤怒,但已不影响情绪,这些人体现人类的通性,自己得不到,别人也甭想得到。柳致知眼光中透出的冷静吓人,但这些人并不惧怕,而是目光之中充满了贪欲,一个个将目光盯住了柳致知身下的定风指南车。

“小子,交出你的车子,我放你走!”一个中年人,一脸阴鸷的狠色叫到。

柳致知眼睛一闪,盯住了他,冷冷说到:“我还没有追究你的责任,你还在叫嚣。”

“不用与他废话,将他的车子抢过来就是,一个年轻人,能有什么本事。”

“等一下,他的车子好像是定风指南车!”

“定风指南车?小子,这样的至宝不是你所能拥有的,我要得到定风指南车,世界轴心就是我的,听说定风指南车克制世界轴心,小子,你功力不行,有了定风指南车也没有得到世界轴心,赶紧献了出来。”

吵杂声传来,柳致知对他们感到好笑,只对一个人怀有戒心,这个人就是忘世叟,不过他没有开口,而且,独自站在一旁,他知道柳致知的根底,心中也是火热,定风指南车,他听说过,不过自宋以后,就失去了踪迹,想不到在柳致知手中,他听说过,定风指南车能找到世界轴心,还有说法,此车能收伏世界轴心,看今天的样子,可能是真的,那车上的铜人发出的光束,好像克制着世界轴心。

不过,他没有想到,车上的铜人是柳致知后来所炼,并非原件,就这样,完整定风指南车第一次就显示出它的非凡,他心中也在盘算如何得到定风指南车,他已受伤,就是没有受伤,可能也不是柳致知的对手,对于那几个人,他倒没有放在心中,最高的不过是结成元婴,都不是他的对手,还想打柳致知的主意,真是老寿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烦。

他稍稍往后退了一段距离,避开了那几个人,同时也希望柳致知不要注意他,这样,他才有机会。柳致知当然知道他后退,而且柳致知重点关注他。

那几个人等不急了,一个中年人直接出手,祭起他的法宝,是一根龙涤带,一出手,化作一条蛟龙,向柳致知抓来,柳致知在定风指南车中,车身发出青铜的光华,蛟龙一到,柳致知露出嘲笑之色,柳致知一拍车子,车子上的华盖大放光华,蛟龙近身不得。

他一见蛟龙无法近身,身上宝剑横空飞起,还未等他的剑飞到,空气中陡然出现一道潋滟的激光,直向他射去,他心灵之中一激灵,身体稍偏了一下,激光已经命中了他,但就这一偏,却让开胸口的要害,光束直接在他身上烧出一个洞,他大叫一声,身体在空中站不住,直接栽了下去。

柳致知刚要收了他的飞剑和龙涤带,周围光华闪现,数件法宝向他打开,其他人动了,柳致知一直关注忘世叟,忘世叟也动了,柳致知手往外一点,一个太阳升了起来,亮度超过太阳的千倍,既然一起上,那就尝尝聚变的威力。

数件法宝在刹那间消融汽化,火球迅速变大,而柳致知连同定风指南车却光华微闪,已处于不同的空间,身外灵光闪烁,笑看那些人。

众人没有料到柳致知居然发出如此火球,一时身体如焚,虽然各自灵光闪烁,但在太阳的温度下,他们也承受不住,一个个纷纷使用遁术,想脱离火球,但周围时空在高能量下,微微发生了一些畸变,让他们的遁术的准头出现一些偏差。

有两个人在空中相撞,才遁出里许,同时自空中出现,偏偏出现在一个地方,两个焦黑的人形在空中撞在一起,惨叫一声,两个人骨折筋断,从空中坠落下去。

更为悲剧的是,有一个人居然遁到柳致知的身边,就因为一点偏差,一头撞向柳致知,遁术本就借助空间,柳致知已经避于空间之中,他却好,一头撞上定风指南车的光华,当时就撞懵了,柳致知却不问他是否撞昏,口一张,秋鸿剑出,万千道剑光一闪,他愣住了,忽然身体散开了,一点痕迹没有留下。

就这一招,这一帮人的攻势瓦解,而且死一人,个个都带伤,更重要的是刚才攻击的法宝全毁,可以说已失去战斗力,但还有一人,就是忘世叟,他身形一闪,见柳致知发出一个火球,他猛然止住身体,他是知道柳致知的此招,在其他人不知道的情况下,却已先遁了出去,他是丝毫无伤,而其他人却像飞蛾扑火一样,给柳致知一网打尽。

蘑菇云升起,柳致知从空间中出来,看着眼前一切,他的聚变威力并不太大,不过相当于数千吨级,就是这样,在不了解底细情况下,众人还是吃了大亏。

柳致知冷冷一笑,说道:“还有不开眼的吗?”

在这种情况下,还有不开眼的人吗?有的人都是半死不活的,谁还敢出头,一个个人看着柳致知,眼中充满了恐惧,这一炸,他们的印象是太深了,血淋淋的事实,比什么话都有力,柳致知心中一轻,但在这一瞬间,身在远处的忘世叟动了,他瞅准了这个时机,身如长虹,手中洒出了大把丹药,不是那种使人吃了可以健身的丹药,而是那种毒丹火丹,丹药一出手,立刻化作数不清的磷火一样东西,颜色五花八门,好像平空升起了满天的星斗,其中有各式的毒丹,随着绿盈盈的磷光,化成蒙蒙的薄雾,半边天都变了色。

他动手很快,身体紧跟着漫天的光色后,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柳致知面前,伸出的手掌也迅速变大,晶莹如玉,从薄雾光色中伸出,只向柳致知身上定风指南车抓来。

柳致知一回身,手上出现一个金箔包裹的东西,猛然展开,刹那间,红光起,一个肚兜出现,迅速向忘世叟铺了过去,那些绿火蓝焰之类毒火毒烟,一遇到红光,便如百川归流,蜂拥地向上涌去,转眼间,烟火全消。

“鸳鸯浴红衣!”忘世叟惊叫起来:“这件东西怎么在你手上?”

忘世叟猛然止步,红光已铺陈到跟前,忘世叟化作一道彩虹而出,鸳鸯浴红衣落了一个空,柳致知没有想到,肚兜名气如此之大,忘世叟不战而逃。(未完待续。。)

104 无人空房机关重

柳致知没有料到,肚兜一出,就把忘世叟给惊走,他不知道,在洞天之中,鸳鸯浴红衣当日的威名太甚,都不敢对此物小视,小视此物的人,都化作朽骨,就是阴姹门主死后,鸳鸯浴红衣到了真宫观之手,依然凭借它而峙立不倒,不然凭真宫观区区二三十人,早就被别派所兼并,真宫观虽然不能如意操纵它,但死在它手上的修者,也不下十位,其中自有化神修士,所以,此物一出,忘世叟惊走。

而其他人一听是鸳鸯浴红衣,一窝蜂全散了,让柳致知体现了一把高手寂寞的感觉。柳致知没有想到,这件肚兜有如此大的威力,是不是以后谁来和自己对敌,自己只需祭出此物,便能解决?

忘世叟定了定神,化虹走了几百里,才收了虹光,他心中震惊,忙将此信息传递给本尊,在心灵上联系上本尊,两人本为一体,共享信息后,才断开联系,梦观山人脸色很黑,而那帮弟子也不敢惹他不高兴。

“师尊,发生了什么事?”李安泰小心的问到。

“可恶,柳致知手上居然有定风指南车,还有鸳鸯浴红衣。”梦观山人说到。

李安泰不知底细,说:“定风指南车和鸳鸯浴红衣是什么?”

梦观山人望了他一眼,心中一动,说:“定风指南车是一件宝物,在宋元交替时,传说由龙门派掌门人邱处机带走,落入蒙元手中,后来据说又落入清庭之手。它能找到世界轴心。至于鸳鸯浴红衣。是一件法宝,当初由阴姹门所炼,后来落到真宫观之手,不知怎么落入柳致知的手中,难道是他与真宫观手中借得?”

梦观山人说了定风指南车的概况,对鸳鸯浴红衣并没有多说,他也怕多说对士气有影响,而李安泰却不以为然。大拍梦观山人的马屁:“这两件法宝,只要师傅一出马,还不手到擒来。”

梦观山人看着李安泰,没有说话,李安泰心中没底,试探着叫到:“师傅,你怎么了。”

梦观山人摇摇头,对李安泰说:“你和韩充修行得怎么样?”

“我们两人都已成就金丹,师弟们却没有一个人成就金丹,但五师弟费长安进境非常迅速。估计十年之内,金丹有望。”李安泰说到。

梦观山人想了一会。说:“让费长安领着几个师兄弟去查一下柳致知的情况,记住,不要打草惊蛇,你和韩充两人尽快将阴阳大悲三才阵熟悉,炼好之后,为师与你们合炼,你为天,韩充为地,我为人,世间应该没有人能够和我们抗衡了。你下去吧!”

李安泰答应了一声,他下去了,去找韩充,吩咐下去,他没有想到,他们所炼的阵法并不是对敌的阵法,而是梦观山人盗取生命灵光所创,梦观山人推敲了许久,感到万无一失了,才传授下去,取名阴阳大悲三才阵,阴阳者,实指天地二人,其盗机,人莫能知,可叹李安泰还以为身受梦观山人所重视,沾沾自喜。

费长安尊李安泰的吩咐,挑了五个人,分别是三师兄应元化、四师兄倪俊,六师弟刘东发、七师弟贾海谊和九师弟张帆,出了山洞,便向苗疆柳致知的洞天而去,他们并不知道,柳致知这阶段很少在洞天之中,连同阿梨的娘和黎老夫人都在申城,洞天之中,只有两个精灵在内。

他们一路直奔目的地,在深山中落下,几人商量了一下,决定还是先去阿梨的家中一瞧,他们对这里还是比较熟悉,虽然并没有来过,不过,梦观山人跟他们说过这里的形势,而且用幻象显示过这里的形势山川,所以,他们一点也不会因为第一次来而感到陌生。

他们很顺利地找到了房子,但他们并没有靠近,只是远远地看着,他们的目的是监视,而不是打草惊蛇,但一天下来,发现了不对劲,整个房屋静悄悄的,偶尔有鸟飞过,落在房顶,好像一个人也没有,但偏偏窗口处似乎有人影。

他们有的是耐心,但又一天过去了,还是一样,他们发现了不对劲,好像是空房子,商量了一会,七师弟贾海谊说:“干脆,我装着一个进山游玩的人,到那处房子去看看,到底有没有人?”

“但窗口好像有人影,而且,晚上灯还亮了一下,怎么没人呢?不过是不愿意出门。”九师弟张帆说到。

“不要争了,七师弟,你干脆绕远一些,先在山下寨子转一会,然后再来这里,其他人就在原地,也是奇怪,难道他们搬走了,也不太像,晚上还亮灯,难道他们家就不出门?”费长安说到。

贾海谊一个人,悄悄御器飞起,兜了一个大圏,在寨子还有几里路的山中落了下来,整理一下衣衫,慢慢走了出来,花了半个多小时,才到了寨子里,走在苗家的石板路中,他心中有事,而那些村寨中人看着他笑,他感到莫名其妙,还不放心将自己上下打量了一下,见没有什么,他有点想不通,便快步通过了苗寨。

事实上,村寨中人向他笑,是因为苗民好客,谁知他不领情,快步通过了苗寨,他因为自小上山,并不知道人情世故,故此感到好奇,他只要向当地人打听一下,很容易知道山上那户居民去处,偏偏他以为他不是世间人,忘记了这个。

他走上了上山的路,房子建在半山腰的平地上,是二层的小楼,在旁边还建有两外简易的住房,上山的路很好走,之是后来修的,黎重山有生之年在此养老,不管怎样,当地政府虽不敢大张棋鼓,但还是重修了山路。

房子明明在那里,在远处看得很清楚,但一走进,看到一块牌子,上书:私人领地,闲人免入。贾海谊当然不理睬,迈步而入,贾海谊觉得自己好像迷失了方向,再也看不见那座小楼,他一惊,不好,进入阵法之中。

柳致知在此布了一个简单的阵法,而阿梨的娘他们身上有柳致知雕刻的玉佩,根本感觉不到有阵法存在,至于其他的精灵,他们对此阵原理很熟悉,进入其中,不存在问题,而普通人进入阵中,也没有伤害,不过走着走着,便走了出去,却不能进入其中。

贾海谊却不同,他认出了有阵法,便定下心来,分辨方向,定八卦方位,在阵中推算,而在远处观察此处的五人,发现贾海谊陡然像发了疯一样,转起了圈子,知道不妙,这里居然有阵法,他们在远处居然没有看出来。

贾海谊陡然站住,在那里推算起来,他们松了一口气,过了一会,贾海谊向左走了七步,一转身,站着了,又向前走了九步,又站住了,就这样走走停停,花了半个多小时,贾海谊一步迈出,眼前似乎一亮,再一看,已到了一片空地,眼前一座小楼,正是目的地。

贾海谊长出了一口气,总算走了出来,他刚想进入那座小楼,陡然身上汗毛竖起,一个机器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发现入侵者,请立刻退出,不然,将采取正当防卫!”

他一回头,发现几个黑洞洞管子对准了自己,远处山林的五人也发现这点,见四个足球大小的圆形甲虫一样怪物呈半包围对着贾海谊,贾海谊一见,顿时愣住了,傀儡!他脑中冒出这个想法,身上灵光一闪,他灵光不闪倒没有事,灵光一闪,傀儡立刻动了,管子中立刻喷吐出潋滟的光束。

而贾海谊也动了,法器飞出,向着当中一只傀儡便击了过去,而身上一疼,激光居然击穿了他的护体灵光,不过因为他的灵光存在,激光也耗损较多,才入肉寸许便已消失,他的法器是一柄飞剑。

剑光一闪,发出刺耳的声音,飞剑并没有将傀儡劈成两半,而是深入其中有三分之下,那个傀儡陡然不稳定起来,其余傀儡羽翼一振,突然四散而去,轰的一声,傀儡炸开,巨大的冲击波把贾海谊抛了出去,飞剑在爆炸中心,光华一闪,猛然暗淡下去,跌落在地上。

贾海谊一落地,就是一滚,口中急念,身畔猛然一阵浓雾,他在危急之时,施展也了借雾隐身,可惜那些傀儡,柳致知制作时就考虑到这一点,都有红外视角,如果能躲得过去,呼的一声,射出两根钉子,后面牵着碳纳米丝,飞速地围绕上来。

那五个人再也坐不住,一个个御器飞起,他们距此有一公里多一些,手中法器也暴雨般地飞快向贾海谊身边投去。

就是这样,还是迟了一些,十多秒的时间,足够做很多的事,贾海谊只觉手臂一疼,同时心中警钟大作,不知道危险来自何方,他也是决断之人,土遁一起,立刻消失,但现场一只胳膊掉了下来。

此时,法器却到了,空间微微一幻,一团迷雾升起,转眼间将小楼给掩盖起来,而法器却一瞬间出现了明显滞感。(未完待续。。)

105 遇危险,月珀舍身救情人

这是阵法在滞阻高速飞剑之类法器,而贾海谊却遁出了危险区域,到现在他都不明白,是什么切断的他的胳膊,他疼得只冒冷汗,幸好他是一名修士,对这种情况,还是有办法,在一定程度上切断了神经冲动的传输,才使他不至于疼得昏过去。

他现出身来,不敢再停留,他不知道还有些什么埋伏,身体一现出来,便急忙后退,赶往阵中,在阵中他安全了,很明显,里面傀儡不攻击无意间进入阵中生物,即使不懂阵法,反正在里面转悠半天,就能出去,阵法也没有攻击性,何况他洞悉阵法走向,所以很轻松地出了阵。

此时五个人已来到面前,不过尚未入阵,正在阵前商量,贾海谊已经出阵,不过他身上凄惨无比,左臂已断,身上还有几个洞,满头都是大汗,让五个人看得那个触目惊心。

三师兄马上就怒了:“我拆了这个地方!”

“住手,还是先问一下七师弟,再作判断。”费长安还好保持冷静,取出丹药,给贾海谊敷上。

“里面太可怕了,除了阵法,还有傀儡,不知道有多少,我是被傀儡所伤,甚至都没有看清是什么伤害了我,我的胳膊就不知道是被什么所伤,幸亏我用土遁脱身。”贾海谊还心有余悸地说。

“里面有人吗?”费长安已可以肯定没有人,但还是需要贾海谊确认一下。

“应该没有人,我们弄出这么大动静。也没有人出来,应该只有傀儡,没有人。”贾海谊说到。

“好了,四师兄,六师弟和九师弟,你们进去一趟,小心点,不要与傀儡发生冲突,将七师弟的胳膊找出来,用法术保存。回山求师傅跟你接上去。”费长安说到。

几个人答应了一声。对于这个阵法,并没有难倒他们,很快通过了阵法,在要进入内圈一瞬间。四师兄倪俊止住三人:“慢着。我们来是找胳膊。不是与傀儡冲突,傀儡就是击毁了,也无济于事。弄不好我们还会出现伤亡,在这里傀儡不会攻,先看一下,胳膊在什么地方,用御物之物就行了。”

他虽年纪不大,却是一个老成的人,其他两人一听,也是点头,雾气渐散,胳膊还在在地上,几人机警向四周一看,并未见到什么傀儡,不知道它们藏到哪里去了,见没有人,也不上前,倪俊将手一伸,地上胳膊陡然飞起,落在他的手中,嗡嗡声起,他们看清楚了,从屋檐下,飞出几只甲虫一样的傀儡,羽翼外面闪烁着一层红芒,流光溢彩,还有一只大黄蜂,他们三人一见,立刻小心往后退出。

见他们退去,傀儡飞行了一会,便又回到屋檐下,他们这才放了心,出来之后,用保鲜法术将胳膊保存起来,费长安说:“三师兄,你陪七师弟回去,七师弟得尽快将断臂接好,你们就走。”

两人应了一声,御器飞起,直向滇省群山中飞去,见他们走后,费长安望着剩下的三人,说:“这里没有人,我们也没有必要对此做些什么,就是将此地夷为平地,也不能伤到敌人分毫,我们还是不必监控此处,到敌人的洞天处看看。”

其他三人点头,几道光华闪过,山腰间又恢复了平静。

几人来到洞天外围,在洞天外一处山峰中落下脚,洞天是看不见,但几人都知道,中间那一处有一个洞天,可惜根本看不出异样,他们也没有做任何事,只是在洞天外的隐蔽处,悄悄的潜伏。

忘世叟在败走之后,收到本尊的传讯,告诉他到柳致知的洞天外监视,梦观山人不放心,知道他这几个弟子都没有成就金丹,想了半天,还是将忘世叟派过去,万一发生冲突,也好有个照应。

忘世叟来到此处,刚好几个人落下,他没有上前,只是在后面看着几人,几人居然没有发现,见他们躲藏好,也不惊动他们,只在背后看着他们。

时间过去了半天,他们看见两个人来此,一男一女,这两个人是秋月珀,另一个是她的男友尹艺章,一个在世间的修行者,两个人感情相洽,欲结成道侣,遂回山一趟,知道柳致知不在山中,但洞天之中还是有常华与蔷薇两人,先让尹艺章见识一下洞天,然后去申城见柳致知。

“这就是我主人的洞天,格物洞天,在外面看不见,在里面就知道它的伟大,缩整座山为一体,藏于其中,不知者如何也踏不入其中。”秋月珀说到。

尹艺章多次听秋月珀说起她的主人柳致知,也知道秋月珀是一个桂花精灵,最初由东瀛法师启灵,被柳致知用一颗老桂树作为她的寄身物,又传她道法,才有了今天的秋月珀。但秋月珀说这儿有洞天,他看了半天,什么也没有看见。

“洞天在哪,我怎么看不见?”尹艺章问到。

秋月珀微微一笑,刚要回答,在山头躲藏观察的四个人中,九师弟张帆正在关注着这两人,一条树上的青虫垂下了丝,飘飘茫茫,正好飘到他的眼前,他吓了一跳,随手一挥,一股青烟飘起,那条青虫已不见踪影,青烟一起,他知道坏了,自己居然使用了法术,波动一出,秋月珀和尹艺章都回过头,秋月珀一声娇喝:“谁?”手中诀一扬,一股桂花香气飘出,风随之而起,泠泠的凉风飒人肌肤。

四人一见,藏不住身,身上灵光一闪,现出身来。秋月珀一见不认识,冷冷地喝到:“你们是谁,为什么在这里?”声音虽严厉,但秋月珀是桂花精灵,声音之中却带着一股独特的醉人韵味。

费长安见已经暴露,语气轻佻地说:“我们在山上游玩,不知小姐叫我们有什么事,为什么在这里,好像不关你的事。”

秋月珀一听,脸沉了下来:“你们一身修为,还藏在此处,说什么在此游玩,不是骗人么,有什么目的,不然我就不客气。”

“你不客气,我倒要见识一下。”四师兄倪俊哈哈大笑:“一个姑娘家,卖什么凶?还不如我多疼疼你。”

尹艺章脸沉了下来,女友受人语言上的欺辱,他心中火上涌:“嘴放干净点。”

“哈哈,我说话你急了,你一个小白脸,也敢惹大爷。”倪俊哈哈狂笑,他是在做模样,好激怒对方,手中却暗暗准备法术。

尹艺章手中结印,一道符飞了出去,阴云刹那间密布,口中念到:“电母雷公,速降神通,随我除恶,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黄纸符飞出,一道电光向倪俊直劈下去。

倪俊身体一闪,消失在原地,出现在两丈外,雷电劈了一个空,倪俊身边剑光一闪,飞剑出现,向着尹艺章就劈了下来,秋月珀身边白光一闪,奥丁之刃迎了上去,雪亮的利刃一闪,迎上飞剑,霍然闪过,奥丁之刃本是柳致知收的西方修士的宝物,特点就是无坚不催,虽然不能真正达到这种效果,但对付一件法器还是能做到,飞剑断成二截,坠落在地上。

费长安几人一见,也纷纷放出各自的飞剑,他们可不敢与奥丁之刃硬碰,而是一触即走,就是这样,还是给秋月珀又削断一支,四个人纷纷后退,他们的功行并不如秋月珀,秋月珀金丹成就,虽是羽神归元丹催化出来,但十几年来不断打磨,渐渐与已合一,而全心全意几人中最高功行并没有到金丹,如何能敌。

这还是秋月珀不喜争斗,让她的实力稍弱,不然的话,结果就不是这样。眼见四人有两人法器飞剑被削断,另外两人也处于下风,在后面的忘世叟哼了一声,声音虽不大,可秋月珀和尹艺章却是身体一抖,尹艺章更是嘴角沁出了血丝一。

两人大惊,后退数丈,秋月珀更是紧张,奥丁之刃悬在面前,这是一个怎么样的对手,一声冷哼,就有如此威能,两人心中发寒。

费长安一听有人冷哼了一声,回头一看:“师傅!”他叫了起来,其他人一见是忘世叟,个个心中落下了一块大石头。

秋月珀当然认识忘世叟,一看是他,向尹艺章使了一个眼色,准备撤入洞天,她的眼色被忘世叟看到,忘世叟淡然说到:“那个小花精,不要想往洞天中跑,你跑跑看,能不能进入洞天?”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秋月珀手一拉尹艺章,说了声走,身体已陡然加速,如同闪电一般,向着洞天的入口处急驰而去。

忘世叟冷笑着看着这一切,两个人不谓不快,但路途好像突然变得非常遥远,他们在原地几乎像蜗牛爬一样,耳边的风声呼呼作响,可是,就是不靠近。

两人眼中露出绝望之色,忘世叟哈哈一笑,一伸大手从脑后伸起,向两人急抓而去,秋月珀眼中冒出决然之色,奥丁之刃银光暴闪,回身向大手斩去,同时,口中喊到:“快走!”用力一推尹艺章。(未完待续。。)

106 耐心守得山川在

忘世叟大手向下抓来,奥丁之刃化成匹练斩上的大手,可惜随断随合,虽然不是没有效果,但不过阻止了一下,大手继续往下抓来。

尹艺章悲愤发出一声:“月珀!”毅然回身在,现出一把青光凛凛的宝剑,身剑合一,往忘世叟大手倒卷上去。秋月珀身后现也了一树桂花,好像扎到生根,枝叶向上长去,青光万道,转眼就接触到了大手,大手一时竟然被阻住,不过,秋月珀脸色刹白,口鼻之中,沁出鲜血。

眼见大手一寸寸向下压来,尹艺章的飞剑却对大手没有多大影响,虽然身剑合一,却近不了大手周边。

洞天门口陡然一阵波动,出现两个小孩,正是常华与蔷薇,一见这个架势,常华祭起了一张符,此符一出,六芒星转动,空间出现了一个通道,一阵道歌响了起来:

“本自天地生,偶然得精神;

红尘人世中,乾坤一气成。”

这张符正是柳致知事先画好的召唤符,不过是召唤他的一点精神,利用天地的能量,临时成就一个身体,存在的时间并不长,作为弟子门人救急使用,此符一出,申城的柳致知立有感应,不过并没有动,而现场却出现一个柳致知,一脚踏出通道。

看见现场地情况,手起处,云龙探爪,倒卷而上,轰的一声,顿时漫空劲气迸裂,一阵阵旋风起,双双归于寂灭,而尹艺章却被劲气荡出老远。并没有受伤。落于地面。呆呆看着这一切,陡然想起了什么,忙向秋月珀看去,秋月珀却眼睛望着柳致知,满眼都是泪光,口中喃喃说到:“主人!”。

“很好,居然又一次杀到我门上,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柳致知语气之中,带着冰霜般的寒意。

忘世叟没有想到柳致知以这种形式出现,他一愣,不等他细想,柳致知已经出手,不过没有用聚变火球,而是空气中出现了数道潋滟的激光,共有八道,无声无息的出现,向着忘世叟射去。

忘世叟见柳致知一出现。手一挥,感觉到肌肤刺痛。但激光还没有射出,他已感觉到了,身体立刻虚化遁了出去,激光到时,人已消失了,激光落了空,柳致知并不出意外,向着空白地方一击,云龙探爪,不过这次云龙探爪与以往不同,龙爪经过了重重空间,绽放着无数灵光,在灵光之中,五指如同五束光束,凝成实质,抓了过去。

忘世叟身形刚刚露出,龙爪已到,一把就抓住了他,五道如同实质一样的光华将他锁住,忘世叟身体一挣,身外灵光大盛,想崩开锁住他的五柱光华。

到底是忘世叟,居然将灵光冲开少许,眼见柳致知五指光华又要合拢,忘世叟急了,体外猛然化作一团烈焰,想冲开柳致知的五指。

柳致知一见,立刻紧锁手中五指,轰的一声,柳致知一捏,没有捏下去,一股大力传来,加上烈焰燃烧,不仅没有捏下去,反而忘世叟体外的灵光暴涨,口鼻之中,真火狂喷,他已身负重伤,前些日子旧伤还未好,双添新伤。

不过也是这一涨,他的身体又一缩,借助这一瞬间,他大叫一声,总算脱了出来,他知道伤势被引动,也不顾有人在现场,回首一指,金刀绿焰刹那间铺天盖地般的涌向柳致知。

柳致知也一指出,多米诺之手现,砰的一声,声音一晃老远,金刀绿焰一闪,便被扑灭,再看忘世叟,已经去得远了,他一走,那四个人也赶紧溜,柳致知也没有理睬他们。

秋月珀和常华蔷薇上前见礼,秋月珀不知道这是柳致知临时所成的身体,大礼参拜,柳致知手一虚扶:“不要多礼,我不过是一点精神前来,如果他再不退,我也要快消散了,月珀,你回来就好,这一位道友是什么人?”

“他是我的男友,我们想结成道侣,特地带领他来认识一下洞天。”秋月珀还有点害羞。

“原来如此,你们进洞天吧,在洞天之中,就不必害怕忘世叟了,梦观山人居然又一次打我的主意,这回不能算了。月珀,你们进去,我走了。”柳致知说完,身体陡然散开,转眼间就没有了踪影。

秋月珀和尹艺章目瞪口呆看着这一切,常华说:“师姐,这是老师的神通,你走后,老师开发出来,以符纸为载体,召唤老师临时现身,虽然实力上低于老师,可种种神通不亚于本人,就是时间有所限制,洞天之中,只有我们两人,其余人都去了申城,小师弟要上学,只有寒暑假他们才回来。”

常华这一说,他们才明白,对于这一切,秋月珀并不觉得惊奇,而尹艺章却觉得如同神话一般,随着常华进入洞天,他又一次惊呆了,他并没有进入过洞天,虽然听秋月珀说过,但真正见到,才发现语言很苍白。

常华和蔷薇取出丹药,给他们服下,让他们在洞天中休息一段时间,也好将伤势恢复,他们就在洞天之中养伤。

在申城,柳致知却在沉吟,他知道可能是梦观山人知道他拥有了定风指南车,才到洞天处窥探,不知道梦观山人怎么对世界轴心感兴趣,难道他想争夺洞天的控制权?不过,他既然感兴趣,那就很麻烦了,柳致知虽不怕他,可是也不能对他怎么样,他既然不敌,但要走,柳致知也拦不住他。

柳致知想了半天,一咬牙,意成身出现:“有烦道友!”

“没有什么,梦观山人的事,还是要解决,多次与我为敌,他在滇省山中,虽不知他在何处,但方向错不了,这次我去,看能不能除去梦观山人,即使不能,也要把忘世叟除去,少一个人就好了许多。”意成身说到。

“就这样吧,他既然怕鸳鸯浴红衣,那就用用鸳鸯浴红衣,碧水云光帕也带着,我想他会有对付的方法,我就在申城等道友的好消息了。”柳致知说到,意成身头一点,身形隐去。

柳致知来到了滇省山中,他的神念铺去,他知道,光凭神念,不可能找到梦观山人所在,要是找处到,梦观山人早就会被发现,他也没有想到光凭神念就会发现梦观山人藏身之处,他用神念,不过排除明显不是的地方,如果运气好,他也许会发现梦观山人的弟子们活动之处,如果能发现,梦观山人就不会远了。

柳致知神念毫不掩饰,在大山中诸多山峰中扫来扫去,他就要做的是打草惊蛇,虽然他的神念发现不了梦观山人藏身之处,但梦观山人如果沉不住气,自动跳出来就再好不过,可惜,柳致知的愿望落空了,他一遍遍扫描,但就是发现不了什么地方藏着梦观山人。

柳致知也不着急,找了一处山峰,坐了下来,隔一段时间,就扫描一番,间隔半天,扫描一次,他是做好长期作战的计划了。

梦观山人在山洞中,这处天然溶洞经过他多年布置,可以说已经固若金汤,而且,依照山形龙脉,巧妙隐藏,外人根本不能探测到这里面藏着人,只要洞中人不出去,就可以担保无忧。

他很头疼,因为忘世叟和一帮弟子灰溜溜的回来,还有一个弟子胳膊被斩断,好在把胳膊带了回来,他接好了胳膊后不久,忘世叟回来了,而且带着伤,他已经知道事情的经过,他没有想到,那个柳致知居然如此厉害,想当初,他不过是一个金丹级的高手,但现在,居然跟他平起平坐,他知道自己的弱点,虽然知道以后的路怎么走,可是他的生命灵光很弱,根本不可能进阶,除非将生命灵光修补完整。

而柳致知不同,他时刻在进步,当初就应该将他灭杀掉,可是当初自己不是已尽力吗?敌人太过于狡猾,现在他不想惹此人,可是偏偏定风指南车怎么落到他的手中?要不是为了定风指南车,他才不会惹他,定风指南车关系到世界轴心,而世界轴心却是他必得之物,得到世界轴心,他就有可能修补好他的灵光,为什么会这样,他并不知道,只知道应该如此,这是一种直觉,修行到他这个地步,心中直觉是很准的。

当然,还有另一个方法,可是他想了半天,成功率也不到五成,不错,他是传授了李安泰和韩充阴阳大悲三才阵,虽说他估计有效,但事关生命灵光,他也没有把握,如果能得到世界轴心,那么他就不用冒险运用阴阳大悲三才阵,而且,那种阵法成功后,有没有副作用,他也不清楚。

他吩咐下去,忘世叟服用了丹药,在洞中静养,而其他人,不准出山洞,他估计柳致知会来报复。

他猜测得真准,不久之后,就感觉到的一处神念浩浩荡荡的扫了过来,他发动隐踪藏迹的阵法,让柳致知的神念无功而返,本来以为只有两三天,柳致知找不到他们,便会离开,谁知一过就是半个月,每天定时扫描,存心与他过不去,而忘世叟的伤早就好了,他怒了。(未完待续。。)

107 战忘世叟,盗取灵光人不知

忍了半个月,虽然柳致知还是没有发现梦观山人的藏身之处,可是每天定量扫描却让梦观山人非常头疼,也严令弟子们不得出去,本以为也不过是二三天,谁知柳致知好像与他较上劲,一呆就是半个月,丝毫没有走的痕迹,神念也使用得越来越熟练,再这样下去,过不了多久,就是不出去,也会被柳致知看也端倪,所以梦观山人决定不再隐藏,与柳致知决一雌雄。

他动了,不过他没有出现,而是招来人手,淡淡地说:“柳致知已在此处山中有半月之久,我本着谦让的原则,没有理他,然而,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虽不能发现这里洞府,但人的忍耐性是有限,忘世叟,你出去与他一战。李安泰和韩充,你们两人是众弟子之首,我传你们的阵法练的怎么样了?”

两人欠身,说:“师尊,我们两人已经练熟多时,只等师傅与我们合练。”

“好,你们两个随我来,其他人先下去吧。”梦观山人眼中精光一闪,说到。他权衡了半天,本来还准备得到世界轴心,来修补灵光,但眼下的形势逼迫他动用他自己的方法,他决定一拚。

忘世叟手一拱:“本尊,我先去与柳致知争斗,柳致知他一身修为,不在我下,我只能拖住他,你熟悉阵法后,带着李安泰和韩充与我会合,合我们四人之力,绞杀此僚。”

梦观山人点点头:“那就辛苦道友了!”

梦观山人带着两人进入房间之中,按三才坐定,头顶之上升起万魂迷神幡。而李安泰和韩充两人放开身心。意识进入一种微妙之中。他们两人根本没有想到,梦观山人要盗他们的灵光来补充自身,他们的知识也不知道生命灵光的存在,还以为真的在练习一种对敌的大阵。

忘世叟却出了山洞,他刚一出山洞,柳致知就觉察到,柳致知笑了,终于忍受不住了。既然出来,那就战吧。

柳致知一步迈出,山峰在脚下如时光一样退去,转眼间,他来到忘世叟身前,距忘世叟有数十丈,他停下了脚步:“你终于不躲了。”

忘世叟淡淡看着柳致知:“我忍了你半个月,希望你自己退去,谁知你不走,既然这样。我们手上见吧,你不该来。一个天才,我不忍心陨落于我的手中。”

“你三番五次与我为敌,还叫我不来,真是好笑,废话也不说了,我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柳致知说着,手往前一点,空气之中啾啾声大作,数枚风刃出现,每枚风刃闪现淡青的光华,形如弯月,向着忘世叟蜂拥而出。

忘世叟一笑:“雕虫小技。”说着手一拂,空中顿时幻成一遍火海,他的身形已不见踪迹,被火海如掩藏。

柳致知口中发出一种奇怪的音节,意念之中,冰龙成形,这是召唤术,以真名召唤冰龙,最后一个音节诵出,一条冰龙出现,漫天飞起雪花,火海立刻被压制下去,冰龙身呈蓝色,背生双翼,一声龙吟,口中冰雾喷出,忘世叟现出身来,一见冰龙飞来,手上出现了一幡,冲着冰龙一摇。

冰龙明显一愣,幡中顿时黑雾迷漫,从中跳出一只魔头,三眼,头上独角,獠牙外露,身披鳞甲,手中执一具九环大砍刀,迎着冰龙就上来。

冰龙一愣之后,醒悟过来,到底是意念构成之物,迷神幡的影响并不大,见眼前出现一个魔鬼,就是一口龙息,寒意到处,一下子将魔鬼封在冰中,尾巴一甩,就将冰块给甩了出去。

冰块吱吱作响,砰的一声,魔鬼居然破冰而出,身上有的地方却已破破烂烂,但魔鬼身上黑烟一起,转眼间平复无恙,狂吼一声,从旁边扑了过来,双方鳞甲飞溅,斗成一团,冰龙身上幽蓝的鳞甲,遇上的魔鬼的刀,火星四溅,而魔鬼却也狡猾,身体不断在虚实之间转换,一会儿散成黑烟,一会又凝成形体。

黑烟又起,从幡中走出另一只魔鬼,手持大锤,肤如蓝靓,向冰龙扑来,柳致知一看不是事,身体一摇,化作一只大鸟,大鹏金翅鸟,柳致知没有见过真的大鹏,但传说中的事还是知道一些,他化成的大鹏金翅鸟不过是以鹰为原形,结合传说,在世间并没有,不过世间没有,不代表不厉害,大鹏金翅鸟一出,双翅一动,起在空中,周身金光四射,两只爪子向着那团黑雾中直抓了过去。

忘世叟没有想到柳致知化为大鹏金翅鸟,世间道法虽有变化之术,但研究的人并不多,这是柳致知第一次在人前显示变化之术,大鹏爪子上射出丈许长的金光,如雷霆万钧之势扑了下来。

忘世叟不知底细,手中幡一指,刚才那个使锤的魔鬼丢了冰龙,手举大锤,一声嚎叫,迎着大鹏金翅鸟,就是一锤,金光下沏,哧的一声,大锤化作黑烟,大鹏金翅鸟一爪就抓在魔鬼的头上,哧的一声,魔鬼散成黑烟,但并没有重新聚成魔鬼。

大鹏金翅鸟接着向忘世叟冲去,身上金光将黑烟分开,一爪抓向忘世叟,忘世叟将幡冲着柳致知急摇,但大鹏鸟身泛金光,丝毫不见有任何效果,而幡上黑烟一出,刚要成形,便被金光分解,忘世叟见柳致知居然不惧他的幡,心中大恐,徒然身体一幻,遁出去十多丈。

柳致知一爪落空,收敛翅膀,化为原形,不是他不愿意以大鹏金翅鸟的形态存在,而是他所变化的金翅鸟是个伪货,时间一长,体内居然出现气息乱窜的问题,柳致知不由苦笑,到底是临时起意,外形虽像,但实质上还是有不少差异,体内还是造反了。

他现出身形,而冰龙本来处于下风,却在柳致知化为大鹏奇袭忘世叟的时候,神奇地翻了盘,这不是它的运气好,而是柳致知利用真名召唤时,虽是投影,但本身就具有智能,而忘世叟的魔鬼虽有智能,却时时限于迷神幡,柳致知化为大鹏金翅鸟时,突袭忘世叟,忘世叟一时忙于对付柳致知,而忽略了这个魔鬼,幡上魔鬼本是生魂所凝,心中怨气极大,一旦失去限制,它就蠢蠢欲动,随时准备反噬主人,但幡还在忘世叟手上,不过,它虽不至于反噬,无形中也就怠工了。

这样一来,冰龙立刻占据上风,终于一声龙吟,冰龙一口龙息喷出,将它冻住,龙爪一抓,冰块碎成一块块,魔鬼也随之变成一块块,随着破碎的就冰块,四散开来,然后化作黑烟,重新归于迷神幡中。

冰龙一声龙吟,向忘世叟飞去,忘世叟从身上取出一物,是个铁锥,对准冰龙就砸了过来,一出手,发出一团乌芒,正中冰龙,冰龙体积很大,但铁锥一击中,出乎柳致知意料的是,冰龙居然像沙土一样裂开,转眼就分崩离析。

柳致知知道这是一件异宝,他并不知道此宝的根由,此宝是忘世叟这几年所得,出自秦代,当初张良请力士刺杀秦始皇,博浪沙奋力一锥,误中副车,当场将那辆车打得粉碎,而张良和力士逃走。

这只铁锥就是张良那一只,汉代经仙人毛公重新炼制,遂成一件法宝,不知怎的,居然落到忘世叟手中,今日一见冰龙厉害,他便砸出了博浪锥,一锥之下,冰龙消解。

柳致知一见此锥,虽不知道它的来历,但一锥之下,就将冰龙消解,知道厉害,眼睛盯住了博浪锥。忘世叟见博浪锥将冰龙打散,手一招,收回博浪锥,冲着柳致知,又是一锥打开,隐隐有风雷之声。

柳致知见博浪锥砸来,乌光裹定,口一张,秋鸿剑出,一串鸿影出现,当的一声,秋鸿剑居然没有拦住,而是被弹开,乌光以雷霆万钧之势,直向柳致知打来。

柳致知身体往边上一闪,而博浪锥居然划出一道圆弧,紧追过来,柳致知哼一声,陡然伸出两指,两指之上,气象万千,脸色沉静,左手却掐了一个收宝诀,右手两指似乎轻轻一触博浪锥,顿时感到博浪锥上蕴含着一种庞大的力道,博浪锥在振动,毎秒上千万次的振动,柳致知右手刚一触博浪锥,浑身都随之振动起来,时间在一瞬间似乎变慢了,柳致知左手猛地往右手上一压,右手指上放出蒙蒙青光,转眼间乌芒黯淡下去。

眼见柳致知就要收取博浪锥,忘世叟也动了,他比柳致知对博浪锥的控制却是强得多,意识一动间,博浪锥嗡的一声,陡然放出乌芒,将柳致知压在上面的手指弹开,倒退而回,柳致知功败垂成。

柳致知反应也迅速,见博浪锥收了回去,顺势变指为拳,一声断喝,拳已轰出,在拳头之上,灵光乍现,形成一条青龙,紧随博浪锥之后,向对方轰去。

忘世叟急忙将幡一摇,无数黑烟狂涌而出,拳劲已到,砰的一声,如惊涛拍岸,溅起无数黑烟。(未完待续。。)

108 难逃鸳鸯浴红劫

忘世叟身体一晃,有点承受不住这点力量,事实上不是承受不住,而是不愿承受,借助晃身化解了这股力量,顺势收回了博浪锥,接着幡一抛,这不是摇,而是抛,幡升在天空中,天一下子就黑了下来,无穷的黑雾从幡中涌出,无数冤魂掀起巨大的声势,一起向柳致知压了过来。

柳致知周边更是阴风飒飒。一遍昏暗,其中星星点点的鬼火突然出现,转眼间就成了一遍,柳致知只感觉周身一阵发冷,耳中好像听到他的母亲在呼喊他,虽然柳致知根本没有见过他的母亲,但人的天性在,柳致知也不例外,他一愣,随即清醒过来,暗呼厉害。

满眼皆碧,周围不知不觉中,已然磷火密布,没有一丝温度,中间看见鬼影重重,层层叠叠,向着柳致知压了过来,柳致知甚至有一丝冲动,想放开身心,拥抱这些东西,柳致知知道这些都是迷神幡的效果,还没有发挥到极点,要是让他发挥到极至,就是柳致知,恐怕也吃不了兜着走。

柳致知头顶陡现一轮大日,大日一出,周围磷火鬼影如同向日的雪一样,顿时消融退缩,无数鬼影身上冒出黑烟,不停地惨叫起来,接着一个个鬼影变得极淡,黑烟冒尽,似乎就要消散,在天空之中,有一种吸引力,一个个鬼影却投身其中,柳致知却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自己的大日居然有渡化阴魂的作用,对了,自己的大日已不仅是真空涨落。而是在接触到另一个层次。其中自有生命的气息。

柳致知大日一出。光华一闪,暴涨亩许空间,在此空间中,任何阴邪都不能存身,自然万魂迷神幡对柳致知也没有了用途。

忘世叟眉头紧皱,既然迷神幡没有了用途,他也不收起,他掌控的子幡。借助子幡,在任何情况下,他能遁到母幡那边,不过,这好像并没有用,因为在他的脚下,就是他的洞府,梦观山人正在盗取生命灵光,无暇管他,他不过是一具分身。也没有想到逃,在以前。他独自在外时,他还能逃,因为主身不想失去分身,而在现在,往什么地方逃,他的目的就是拖住柳致知,以便梦观山人有时间盗取灵光,如果成功,那么世界轴心能否得到,就不重要了,大不了放弃此处,修行到梦观山人这个层次,自然知道选择,只有自己的命是最重要的。

忘世叟一咬牙,又取出博浪锥,心神守一,博浪锥光华大作,出手奔雷响,幻成一道乌芒,向柳致知砸来,他知道柳致知大日一现,正是还虚的表现,他不过是化神,而且只能是化神,博浪锥刚才差点被柳致知收去,现在一出,十有八九会落入柳致知之手,但他没有别的办法,使用法术,可是柳致知大日立于头顶,法术根本不能起作用,唯有一个办法,就是用水磨功夫,不停消减他的大日,那可需花费时间,最快四十九日,慢则八十一日,这还是对方甘心不动,任你炼化。

他希望于法宝,博浪锥是当初暗杀祖龙,虽然误中副车,多少也沾了祖龙之气,后经毛公锻炼,凶悍无比,只能寄希望于它。

他用劲全部力量,一锥向柳致知砸来,气势惊人,柳致知在那一瞬间,居然心神有些恍惚,随即一定心神,博浪锥已打入大日的光圈之中,迸发出万道乌彩,但速度却已缓了下来。

柳致知一见,也暗自惊心这铁锥的强悍,不过它再强悍,还是过不了大日这一道关,柳致知见铁锥去势已尽,陷入泥潭之中,把手一伸,铁锥轻轻飞了起来,落到柳致知手中,但在最后一瞬间,铁锥陡然放射出一缕乌芒,向着柳致知激射而来。

忘世叟眼睛盯住柳致知,他知道在博浪锥中,他埋下了一道法术,与博浪锥一体,等待最后的发作,他没有办法控制,一进大日,他已经失去了对博浪锥的控制,只能寄希望天意。

那一道乌光陡然射出,柳致知头上大日微微一亮,一道奇亮光华陡然出现,正中那道乌芒,乌芒消逝,柳致知眼中露出一丝讥讽之色,博浪锥已经落于手上,无数符箓一闪,层层叠叠,在博浪锥形成护网,往上一合,将博浪锥封印起来,博浪锥重六十斤,在当时,博浪锥依秦时秤为一百二十斤,合现代秤制六十斤,不过被法术祭炼,体积并不大。

柳致知将博浪锥扔进了储物袋,冷笑看着忘世叟:“还有没有法宝,尽管使来!”

忘世叟一见博浪锥落入柳致知之手,也不说话,只是一指天空中的迷神幡,天空中本来就很灰黑,现在更是阴暝四合,隐隐似有阴雷之声,忘世叟没有别的办法,他在拖时间,希望本尊梦观山人快点完工,他发动了迷神幡中阴魂,化为阴魔,在柳致知的大日外围来回穿梭,鼓动阴火,困住柳致知。

忘世叟隐去,柳致知却动了,他一动,忘世叟不顾幡中阴魂的损耗,拚命驱使阴魂向上涌,重重叠叠,数不清的阴魂如飞蛾扑火一样,往柳致知大日的光圈上撞,一阵阵黑烟冒起,阴魂在不停惨叫,不过也在不停的渡化,飞入另一重空间。

他是拚了命的想拖住柳致知,柳致知一皱眉,这里面有问题,梦观山人到现在没有出来,在做什么,忘世叟在干什么,好像在拖时间,柳致知正在想问题,陡然一道剑光闪现,转眼射入大日圈内,柳致知以为是忘世叟放出的法宝,但当飞剑一进入大日光圈,立刻发现不对,这是一件法器,根本不能对柳致知产生威胁。

柳致知手一起,空中顿时出现潋滟的激光束,顺着飞剑来处射了过去,只听见一声惨叫,便没有声息,而飞剑也无声跌落。

柳致知不知道他这一道光束,却是将倪俊击杀当场,费长安等人正准备向柳致知进攻,倪俊飞剑已出,忽然一道激光一闪,倪俊一声惨叫,当时头部开了一个洞,让费长安几个一个哆嗦。

“你们没有用,回到山洞中,各个人按方位站好,发动护洞大阵,不要在这里碍手碍脚。”忘世叟脸一板,他忘了,是他将各人喊出洞的,不然,他们也不愿意出来。

费长安众人一听,呼的一声,回到洞中,按照他的吩咐,启动防御阵法,柳致知在众多阴魂中,感觉到下面有法力波动,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法力波动很杂,陡然汇成一股洪流。

柳致知一怔,他从法力波动中发现他们法力并不强,但陡然汇成的洪流却使他心惊,他决定不能任敌人施为,谁知道敌人会出什么妖蛾子。他认准了一个方向,一步迈出,周身大日轰然而动,如同太阳巡天,所到之处,无数阴魂随之而化,迷神幡根本接不住他,他一步迈出几十丈,随着他的运动,所到之处,阴魂鬼火,随之一空。

他前进的方向正是忘世叟所站的方向,他一眼看见了忘世叟,忘世叟也没有想到柳致知正好来到他面前,大吃一惊,柳致知怎能放过这个好机会,手一动,鸳鸯浴红衣出手,刹那间,田田荷叶铺天盖地而来,一对对鸳鸯从荷叶的阴影中自然流出,天空一片血红,转眼间,已经罩定忘世叟。

忘世叟只觉得周身一片爽利,不知不觉间他的头发更白了,荷叶已将他围住,腿也已陷入水中,水清如许,温柔的水草开始爬满了他的腿,美妙歌声传来,似有非有:“…莲叶何田田…”忘世叟不觉想看清楚那朦胧中女子。

陡然心灵之中传来一声惊呼,这是梦观山人在呼唤他,他不知不觉中已陷入鸳鸯浴红衣的意境中,好在他不是一个人,应该来说,不是一个完整的人,心灵之中,自然与本尊相通,而且,就在本尊身边,梦观山人正在静观心灵深度,吸引李安泰和韩充的生命灵光,慢慢牵动,忽然心中有警,还好,梦观山人是个高手,心灵修为甚深,在此关头,还是有条不紊,分出一丝注意,见忘世叟陷入鸳鸯浴红衣的意境之中,便在心灵之中,送去一道呼喊,对于忘世叟来说,却是一道惊呼,向惊雷一样,将他从这种意境中惊醒。

他一见自己模样,知道坏了,用力一挣,哪里挣得脱,神智又开始模糊了,知道不好,用力一咬舌头,一阵剧痛,将他从意境中唤醒,但随即又开始发昏,再也不能等了,他大叫一声,轰的一声,从忘世叟的身体中脱了出来,只是一缕分念,只一闪,飞出了鸳鸯浴红衣,往迷神幡上一合,迷神幡陡然大放光华,所有阴魂之类如百川归流一样,都倒卷而上,全部入幡。

紧接着,万魂迷神幡在空中一闪,出现一个黑洞,轰然投入其中,黑洞消失,天空之中,阳光明媚,脚下山峦,苍翠欲滴。

忘世叟,不,梦观山人的分身居然逃了。(未完待续。。)

109 盗灵光,堪叹人不知

柳致知也没有想到,鸳鸯浴红衣如此厉害,居然让忘世叟将遗体留下,只逃得一点分念,柳致知赶紧收了鸳鸯浴红衣,他也不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只觉得一片红光罩定,等收了鸳鸯浴红衣,才发现,忘世叟倒在地上,再一看,不禁叹息一声,忘世叟本身不朽的肉身,此时却显得老朽不堪,好像即将腐烂,不用就,鸳鸯浴红衣夺尽了他一身精华,好邪恶的宝物。

柳致知摇摇头,心中起了一点戒备,对鸳鸯浴红衣的戒备,收好鸳鸯浴红衣后,手一指,忘世叟周身火发,转眼化为灰烬,柳致知取出一个盒子,将地上骨灰收起,其实,柳致知发出的火球,温度极高,留下不多骨灰,要是换一个常人,根本不会留下骨灰,也就是忘世叟,才留下一些骨灰。

柳致知收好骨灰,准备有时间,还是送到大别山洞府之中,好好给他安葬,现在先解决梦观山人。

但忘世叟已死,偏偏梦观山人没有反应,柳致知向山中望去,见山中猛的一看,很平静,树木郁郁葱葱,好像没有任何山洞,再细看,却见山间微现薄雾,柳致知知道有阵法掩饰,要找到洞府,得先看出这处阵法。

柳致知虽然对《易经》等书有较深研究,但阵法一道,博大精深,任凭谁都不能说认识天下所有阵法,现在这个时代,科学昌盛,而阵法又失传了许多,柳致知尽量收集,但还是收集不了多少。甚至在前一阶段。当真宫观来讨日月乾坤罩时。他提出以秘笈来换,以真宫观以前身家,拿出一本并不算太难,谁知古化一自恃有阴姹门的鸳鸯浴红衣,居然动了硬抢的主意,结果把鸳鸯浴红衣给丢了。

柳致知以前破阵,说实话,基本上是依靠实力蛮横破阵。当一个人的实力高于一切时,所有阵法在实力面前,都将崩解,柳致知不是不想巧妙破阵,而是没有那个知识,无可奈何之下的选择。

现在又见阵法,他头疼了,他知道这个阵法肯定是梦观山人所布,一个还虚修士布置的防守大阵,他恐怕不可能一天二天就破开。但敌人明显依赖此阵,不会出战。倒和柳致知洞天有点相似,柳致知也没有办法,虽然知道梦观山人肯定有什么事情,甚至是提升他的实力,他却没有办法。

柳致知站在此地,先观察一会,阵法之道,不外乎阴阳八卦,虽然不是全部,但大多数阵法如此,柳致知也在当地排了一下先天后天八卦,断定天干地支,推算了好一会,然后,才决定先试试。

他先看看太阳方向,手一指太阳,口中念到:“太阳之精,金乌之魂,荡秽除垢,照耀金身,大日之光,听我调整,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太阳之中,猛然日光一盛,形成一束,白灼耀眼,随着柳致知的咒语,向山林之中的先天乾位射去,光芒落地,地面陡然轰的一声,烈焰熊熊,但这是虚火,森林之类,根本没有着火,柳致知借太阳真火,想烧穿一个通道,谁知竞形成一道火墙,柳致知知道这个门应该属火,是按先天卦象所排列,他本来以为,是后天大阵,后天阵中,乾位属金,他借太阳真火,本意相克,虽然不能破阵,但能看出一些深浅,谁知竟然排布了先天阵势,阵成先天,那就充分利用了地形地脉,这一下可头疼了,不管是什么阵法,这个先天阵已调动山川之力,甚至是天地之力,在这种自然伟力前,除了找准阵门,柳致知想不出有什么方法可以破阵,当然还有一法,就是打乱当地形势,那可是造孽,柳致知可不敢乱为。

虽然试探出是先天阵势,但攻打还是要攻打,柳致知随手一挥,口中诵到:“电母雷公,速降神通,随我除恶,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顿时,天空之中一道霹雳响过,一道碗口粗的闪电从空而落,大阵中迷雾顿起,闪电劈入迷雾之中,轰隆隆的雷声滚过。

柳致知这是用咒语,他这是偷懒,也是为了借天地之力,本来他举手投足就能有天地之威,但柳致知想省些力气,反正有的是时间,干脆就用符咒。

柳致知在外面施展各式神通,不过,均是平时不太用的,有些咒语还挺长,一会儿风,一会儿电,一会儿冰,忙的不亦乐乎,他在这儿攻打,不是想攻打进去,而是想吵得对方不得安身,忍受不住时,自然出来与他争斗。

他这是表明一种态度,他的尊严不容人侵犯,至于是否攻打得进去,倒成了不重要的事。

梦观山人和李安泰、韩充三人在密室之中运行阴阳大悲三才阵,李安泰和韩充只觉得欲仙欲死,身上快感一阵强似一阵,梦观山人冰冷的声音传来:“守住心神,不要理它!”李安泰和韩充一凛,依言守住心神,但快感令他们忘乎所以,他们不知道,自己生命灵光在梦观山人的牵引下,已经逐渐黯淡,但身上快感却是一阵接一阵。

梦观山人身体一抖,此时李安泰和韩充虽在快感中,但也感觉到梦观山人的异常,思绪中多出一个疑问,梦观山人已经觉察到,立刻传声道:“我的分身忘世叟完了,想不到柳致知如此厉害,害得我分身中分念弃肉体返回,柳致知,我必杀你!”

李安泰和韩充明白了,但他们却不知他们的思维已在消退,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生命灵光一黯淡,运气好的,还能与常人一样,在外表看不出来,但肉体感觉,以及控制力就会大幅度下降,运气不好的,就会变成白痴,但偏偏其盗机,人所莫知。

一切进行得非常顺利,在李安泰和韩充心甘情愿的配合下,梦观山人成功盗取生命灵光,李安泰和韩充的生命灵光黯淡了许多,但并没有熄灭,随着一声惊雷下劈,梦观山人头上的万魂迷神幡大放乌光,实际上他这样做显得多余,因为洞中自有大阵太一地元阵防守,这一声惊雷并不是柳致知发出,而是天地反应,梦观山人盗取生命灵光,自然引起天地秩序的反击,但他只是吸取他人的生命灵光来补充自己的生命灵光,并未彻底湮灭别人生命灵光,天地无私,自然起了反应,但反应又不剧烈。

柳致知正在攻打,忽然霹雳一声,一道水桶粗细的电光轰然击下,倒吓了他一跳,因为这道电光不是他所发出,陡然出现这道电光,真是莫名其妙,柳致知一激灵,神念向四周探去,他想寻找是你发出这道电光,但什么也没有找到。

下方传来哈哈大笑声:“柳致知,你毁我化身,杀我弟子,你以为老祖是个软杮子,凭谁都能捏吗?”

随着声音,绿火顿时涌出,转眼间,整座山峰染成绿油油的,随着绿火涌出,黑烟起,在黑烟中,梦观山人和李安泰、韩充立定三方,从下面升了上来,梦观山人头顶一面幡旗,在绿火黑烟中飘荡,周身魔云罩定,神采奕奕,眼中精光四射,而在他身边的李安泰和韩充,却显得比较迟顿,柳致知眉头一皱,李安泰和韩充状态不对。

三人一上来,呈三角形,将柳致知围在中间,柳致知头顶大日轰然升起,梦观山人既然出现,说明他已做好准备,柳致知不得不小心。

梦观山人第一次正视柳致知,他并没有第一时间攻击,而是上下地打量着柳致知,眼中露出惊疑之色:“你来的居然不是本尊,而是分身,不对,不是分身,应该是意成身,怎么可能,难道你超越了世间法限制,还是你用的什么秘法?”

“你说呢?”柳致知没有正面回答他,他不会傻到告诉梦观山人自己的底细,自己修行格物之道,有些出乎意料的地方,虽然意成身威能与本尊一样,但还是受本尊境界影响,这些他都不会说。

“你不说,也没关系,今天就让你有来无回。”梦观山人桀桀怪笑到,说完,摇动幡杆,刹那间,无数阴魂出现,此处立刻变成地狱,悲鸣声、呜咽声、斥骂声、喃喃细语中带着迷魂声,各种声音在柳致知耳边响了起来,柳致知知道这是针对耳根的法术,在不知不觉中,使人坠入他所设立的幻境中,不过对于柳致知来说,影响并不大。

梦观山人脸上露出了诡笑,诡笑一现,韩充和李安泰徒然动了,从后两侧直向柳致知扑来,柳致知口一张,秋鸿剑出,一出口,顿时分为二道,细看之下,每道剑光都有无穷剑丝构成,忽喇喇的一声响,两个人身罩灵光,但在柳致知的剑下,好像纸糊的一样,顿时破碎,人也立刻成为齑粉,就这样两个人死了,柳致知也是一愣,这太容易了吧!

梦观山人却露出了诡笑,手上诀动,阴云往上一合,突然两点血色出现,迅速扩大,转眼间天地一片赤红。(未完待续。。)

110 相较量,血焰迷空太阳现

天地间一片血色,转眼间,血色化为血焰,团团将柳致知围住,凶猛的血焰开始锻烧柳致知,这正是阿修罗秘法阴煞血河车焰,此焰一出,据说就是神仙,也禁不起锻烧,表面上,血焰很温柔,可是暗地里,枯骨竭髓,厉害无比。

柳致知一入焰中,顿时觉得一股如山的滞力在他的大日光圈外,几乎动弹不得,无数血红的焰光不停舔食着他的大日光辉,好在大日也是了得,柳致知暂时没有事。

梦观山人心中得意,这件事他做得漂亮,简直是天才的主意,李安泰和韩充两人,生命灵光被盗取,虽然还有一些,如果活着,不禁功行无法上升,更重要的是,有可能变成白痴,韩充已经有白痴的体现,李安泰好一点,但难保不会变成白痴,事后解释很麻烦,如果让人知道事情的真相,估计弟子们从此离心离得。

他带两人上来,借柳致知之手除掉两人,洞府之中观战的诸人根本看不到这一点,他事实上屏蔽了这一幕,加上忘世叟也死在柳致知手中,这一点不会引起怀疑,就是怀疑,也没有实证,他控制了两人,身上灵光四溢,不过是一层假像,果然,柳致知上当了,用秋鸿剑杀掉二人,更令梦观山人没有想到的是,柳致知秋鸿剑这么利害,将两人从细胞角度给破坏掉,省得梦观山人再分尸。

两人一死,梦观山人早已准备好了,以两人为祭。发动阿修罗秘法阴煞血河车焰。这种秘法很厉害。如要施展,必须准备好祭品,两人为柳致知所杀,死前一点怨念集中在柳致知身上,正是引起血河车焰的引子,一切都按他的算盘在进行。

他心中得意极了,好像看见一场圣典在举行,如果在将柳致知的意成身杀死。那就太完美了,世界轴心他要定了,虽然现在并没有修补灵光的需求,可是据说得到世界轴心,就能控制昆仑洞天,当初像狗一样,被人从洞天中赶出来,一切都要还回去。

他得意地笑了,却不知道,他一个还虚修士。心情出现如此大的波动而不自觉,这本身就是一个问题。他没有想到,虽然他盗取灵光成功,但真的没有后患?

柳致知暂时没有什么动作,他在大日的保护下,小心对这种血焰进行分析,一行行信息不断形成,他越是分析越是心惊,这种火焰类似业火,但却不是业火,业火是不会对无业力的物质着火,但这种火不同,其中的浓浓的怨气,它是先污染物质,然后起火,好被先浇上油,然后一把火燃起,从根本上来说,只要对方有足够的怨气,这种火就如附骨之蛆一样,不会熄灭,幸好柳致知的大日,可以说是世间最强大的能源之一,利用真空涨落产生无穷无尽的能量,才能抵御住处此火。

不过,此火还有一个特点,它对生物之息极度敏感,柳致知在以前,他的大日仅仅是真空涨落,没有多少精神方面的东西,但现在不同,他的大日实质是精神与物质高度一体,偏偏此火对精神也不放过,柳致知甚至感觉到精神深处有一种被灼烧的感觉,柳致知只好将精神深深缩于内圈,这样一来,他的神念失去了用途。

柳致知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就像一个人徒然失去了感官一样。梦观山人却笑了,他已发现柳致知的动作,虽然在外表上看不出来,但到达他们这个程度,一丝一毫的异常都逃不过他的感官,他现出身来。

在周围一片血焰中,梦观山人脚下踩着一个奇怪的东西,像车不是车,说是莲花又不像,在血海中,分处显眼,柳致知没有见过,但感觉非常熟悉,在他周围,似乎吞吐着血焰,这是什么东西?

柳致知可以说过目不忘,但一时居然没有想起是什么,像一个蒲团,但肉肉的,最为奇怪的是前方有孔,火焰一近这玩意,就被它吸入其中。

“柳致知,纵你有冲天本事,落入我的阴煞血河车焰中,你就认命吧!我知道这不是你的本尊,可惜,你的本尊一时也赶不来,信息都送不去吧?你就等着被炼化,你毁了我的分身,我也毁你意成身,哈哈!”梦观山人狂笑到。

柳致知一下子明白过来,那件肉肉的东西是什么了,那是紫河车,说白了,就是胎盘,生命之初的寄体,居然被他具现出来,纯净无比,但又阴毒无比,中间一点残存的先天气机,因为纯粹,所以能破大部分法。

“梦观山人,你我之间,早就注定是死敌,虽然中间一段时间我认为你不会来找我,我错了,你居然又打我的主意,你以为我好欺负,我既然来了,就有把握破你的血河车魔焰,今天做一个了结,你是好了疮疤忘了疼!”柳致知也笑了,好像一点也没有将他所说的血河车魔焰放在眼中。

梦观山人阴恻恻地说:“等你破了神焰再说。”梦观山人一瞬间心中也没有底,从他角度来说,血河车魔焰根本不能破掉,除非他身边怨气耗尽,可是他收集了数百万死于核火下的冤魂,将这些耗尽,简直不可以想象,但他又知道,法术无奇不有,谁知道柳致知会什么奇怪的法术?柳致知的法术,许多不依传统,梦观山人都不知道为什么,偏偏又是威力奇大。

柳致知眼光一闪,手一指,空中突然出现一个黑洞,黑洞一形成,无穷的吸力顿时把周围血焰往其中吸,转眼间,就空出一块地方,稍靠近一些的血焰火焰顿时偏向黑洞,连站在血河车上的梦观山人都感到一股极强的力道,将他往黑洞中拉,他大吃一惊,这又是什么法术?

他急忙定下身体,柳致知的黑洞虽然模仿天体大质量使空间弯曲,甚至就是没有质量也人为使空间弯曲,形成类似引力的效果,但毕竟不是真正的黑洞。

梦观山人往后退去,血河车陡然喷出一团血焰,如同火山一般,直向黑洞而去,柳致知的人工黑洞终于到了极好,轰的一声,在吞入如同火山一样的一团血焰后,再也支撑不住,猛然由黑变为奇亮,爆炸开来。

在数亩的空间,乱流横飞,血芒四射,柳致知感到身外一轻,急忙趁乱向外闯。梦观山人手忙脚乱,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还是打出大量印诀,又是一声轰鸣,柳致知猛然觉得身上汗毛竖起,无奈之下,定住心神,在四周一瞬间出现了三个血河车,喷吐着烈焰,三座火山向中间压来,柳致知的大日精芒四射,层层叠叠,无数如意形的光华现出,这是柳致知第一次发现大日作出如此反应。

柳致知只管催发大日,而三座血焰火山也撞上层层叠叠的如意形光芒,一刹那,睁眼欲盲,四周一片雪亮,柳致知感到压力猛增,不过还好,在大日掩映下,虽然周围能流激荡,但处于中心的柳致知,却安然无恙。

梦观山人也感到骇人,望着中心处雪亮的一团,这种能量已超过他的想象,他又往后退出,不知道中心处柳致知是否受伤,亦或就此湮灭,但雪亮的光华超出他的意料,他的阴煞血河车焰不应该出现这种情况。

还没有想完,惊涛般的能流已从中心像波纹一样传来,所有焰头全部向外吹拂,紧接着,滚滚惊雷声如同密鼓一样在耳边炸响。

虽然事情出乎意料,但柳致知还是没有能够突围而出,梦观山人哈哈大笑:“柳致知,你就做这些垂死挣扎,看是否有用,血河车神焰是这么容易破开的么?”

话还没有说完,陡然一团亮光出现,迅速变大,转眼间就膨胀开来,异常明亮,就是梦观山人的眼睛也不敢逼视,天地间一切都失色,巨大的气球以不可阻挡之势向外扩展,所到之处,一切都汽化,这是什么法术?

梦观山人脑中一闪,脚下一闪,一朵黑莲徐徐开放,无数乌芒如同暴雨一般倒卷而上,其中两瓣成了虚影,同时,梦观山人也发动了遁术,呼的一声,在原地消失。

他心有余悸回头看着那其中,一个火球在肆虐,幸亏有他的血河车魔焰,还有他的万魂迷神幡,才没有酿成毁天灭地的灾难性后果,但他还是受伤了,黑莲那两瓣薄弱环节透过的能流还是造成一定伤害,这种法术简直可以撼天动地。柳致知不知怎么样了,他能活下来么?

那个火球翻滚着,慢慢变红变黑,转化为蘑菇云,冲天而起,幸运的是,外面有二层防御,虽然防御已经被破坏,但对地面来说,居然奇迹般没有造成破坏,不过有一场大风经过,洞府也没有受影响,这不禁归功于有二层防御,还归功于他们争斗都在高空中,当然各国卫星经过时,难免受到影响,强烈电磁暴让好几颗卫星受到影响。

突然,梦观山人睁大眼睛,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柳致知一身干净从蘑菇云中踏步而出。(未完待续。。)

111 又得轴心新消息

柳致知在三座火山和自身大日暴发瞬间,发动了聚变,这一次聚变却不同于以前。以前是有意控制聚变的威能,最多几千吨级,而这一次,却是数十万吨级,他从大日的反应中,就知道如果能量小了,就不能打破血河车魔焰和迷神幡的封锁,所以他毫不犹豫就发动了数十万吨级核聚变,至于对当地影响,他再也顾不上了,好在此处是在大山深处,并没有人烟,对自然的破坏,那他就没有办法,修行者从根本上来说,是自私的。

聚变一出,摧枯拉朽一般,将血河车魔焰和阴魂一扫而空,血河车魔焰虽然凶悍,而且几乎不能破解,但在绝对力量和高温下,血河车魔焰也被暴力破解,而阴魂更是如沸汤浇雪,连惨叫声如没有发出,便灰飞烟灭,数十万的阴魂,在核火球膨胀一瞬间,就灰飞烟灭。

这种情况,梦观山人心疼得要死,收都来不及收,幡连连摇动,在意念作用下,总算将大部分阴魂收入其中。

刚刚完成这个念头工作的梦观山人,发现了柳致知从蘑菇云中迈步而出,一瞬间,他惊呆了,柳致知身上很干净,根本就未受到伤害,他是怎样躲过那种情况的,梦观山人不知道,应了一名话,没有文化真可怕。

柳致知一出,梦观山人可没有斗志了,他掉头就逃,他才不管他的弟子们,他忘了,其实他的洞府更安全,柳致知还没有方法攻破它的防护阵法太一地元阵。除非柳致知不顾一切。发动核聚变。柳致知并不愿在国土上发动聚变,即使发动,当量都不大,今天是个例外。

梦观山人一逃,柳致知一见,就追了过去,他根本不管洞府中那些弟子,他们还不放在他的眼中。两个人星驰电掣一般。一个在前头逃,一个在后面追,在高空中轻轻拉出一条淡淡的遁光,梦观山人是淡绿色,而柳致知是接近无色。

不一会,就出了滇省,进入缅甸,此时,斜着从下飞来一道遁光,却是空身步行虚空。截住了柳致知,柳致知一见。停下遁光,淡淡说到:“阁下是谁,为何拦住我的去路,放走梦观山人?”

“你是柳致知?”来人问到,柳致知见他是一个喇嘛打扮,在脑中过滤了一下,并不认识此人,但此人却认识自己。

“不错,我是柳致知,你是何人?为何放走梦观山人?”柳致知有点不悦地问到。

“我是平措曲宗的师兄仁桑巴杰,当日平措曲宗与你相识,但并未得到金瓶,空入白玛岗圣境,言你的修为高深,外道之人,修行如你,已是不简单。本来平措曲宗准备去申城找你,活佛却不允许,引为憾事,今日与我相遇,我想向你请教。”仁桑巴杰说到。

柳致知不喜他口中称自己为外道,对于佛教来说,喜欢称其他修行人为外道人士,似乎就他们显得高明,平措曲宗是柳致知在墨脱时,传下苯教传承时,认识的一个敌对修士,不过为人尚可,虽然双方因宗教和立场原因,走不到一处,柳致知还是比较欣赏对方为人,最起码他不虚伪,但对于仁桑巴杰,第一印象就不怎么样,便淡淡地说:“你们的活佛可是修为精深?”

柳致知问话把他给问愣住了:“你说活佛,他的佛法当然精深。”

“我不是指他那种蛊惑人心的说教,更不是指他那种自许正义之士,还是指向的修为,他还有多少修为,你的修为明显在他之上吧?”柳致知不客气地说,他这样说,是恼他放跑了梦观山人。

仁桑巴杰一下子明白了,他的脸通红,语气变得不悦起来:“活佛他老人家心存众生,修行时间自然减少,你休得胡言。”

“活佛仅仅是一个称号,早就名不符实,活佛,不过是一个世俗政治神棍,我是把他想高了,说吧,你拦住我,不光向我请教,还有什么事?”柳致知眼光如电,早就看出他心中还有其他事,毫不客气的指出。

仁桑巴杰本想反驳,但柳致知一席话,却说中他的心事,他说:“我来此,的确有事,从印度赶来,正好巧遇柳先生,我就直说了,我是得到了消息,关于世界轴心的消息,听说要得到世界轴心,必须先得到定风指南车,而柳先生得到了定风指南车,我来此,是想和柳先生定下一个赌约,以定风指南车为赌注,你敢赌么?”

柳致知想不到他得到定风指南车的事,现在弄得人人都知道,他笑了,不过语气中没有一丝欢愉:“我为什么来你赌?佛教不是禁止赌博吗?”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就不想听听我们下的赌注吗?”仁桑巴杰说到:“我们知道世界轴心会在什么地方出现,就已这个消息与你相赌!”

柳致知笑了,说:“我不想知道!世界轴心是你们所贪图了吗?你们知道它是一件什么样的东西?还在做什么梦,想凭借世界轴心来闹独立,我劝你们还是死了这条心。”

“世界轴心是当年八思巴所得之物,其中奥秘自然关系到佛教的圣地香格里拉,我们当然会得到它!”仁桑巴杰说,他的话中透出一个秘密,柳致知结合当初那洛巴丹的话,他也提到了八思巴,显然,元代国师八思巴曾经得到过世界轴心,具体情况柳致知就不清楚了,他是一个散修,自己走出自己的路,没有门派,而这些掌故,就不清楚了。

“这与我有关吗?”柳致知问到:“你们既然知道世界轴心在什么地方出现,你们去拿,何别来找我。”

柳致知站着说话不腰疼,他现在明白,要是没有定风指南车,恐怕真的得不到世界轴心,八思巴怎么得到,是不是也借助定风指南车,很有可能,因为当年邱处机也是投靠了蒙元朝廷的人,他带走了定风指南车。

仁桑巴杰气得乐了:“我们要你的定风指南车,你战胜我,我告诉你那个情报,你输了,就将定风指南车借给我们,我们也不要你的定风指南车,只是借用而已。”

“没有商量的余地,定风指南车我不会借,我劝你们还是熄了这条心,不要做无所谓的牺牲。”柳致知淡淡地说。

仁桑巴杰不再说废话,干脆直接动手,身在空中,空气之中,陡然光影散乱,也不见他如何作势,一道无形的波纹已凭空而生,波动的频率却刚好引起人内脏出血,无形无色,但瞒不过柳致知。

柳致知冷哼了一声,周身灵光淡淡一闪,另一股波纹闪出,两股波纹一遇,空间归复平静,仁桑巴杰没有看到这一点,但他也知道自己念力进攻已失败,幸亏他没有能力看到空中波纹消失,才没有过多吃惊,不然,他干脆认输得了。

而柳致知知道得清清楚楚,两股波一遇,恰好波峰遇到波谷,振幅也一样,这种控制入微的功行,说出来有些惊世骇俗,但对柳致知来讲,却是平常之举。

柳致知消去仁桑巴杰的进攻,心念一动,苯教的念波诛法发动,仁桑巴杰陡然感到血压上升,知道不好,忙口诵真言,七轮转动,身上中脉亮起,七轮更呈颜色,轰然排出,周身衣服一鼓,将柳致知的念波诛法带来冲击消去。

他大喝一声,身体涨大拔高,威猛似金刚,身在空中,作金刚怒目相,一拳击出,形成一条气柱,嗡的一声,向柳致知击来。

柳致知见他使出龙象般若劲,这是密宗一种体术和法术合一的神通,修炼成功后,据说身具龙象之力,他的功力已超过当初平措曲宗,不过柳致知也不是当日的柳致知,柳致知微微一笑,身体微挫,侧身左手一引,手如描太极,仁桑巴杰直觉力量击空,忙将身体后挫,已经迟了,肋下肌肤顿时鸡皮疙瘩起,勉强之中,束臀收腹,手执莲花印,在腹前大喝一声,迎了上去。

柳致知右手撇身锤已打向仁桑巴杰的左肋,看似轻描淡写,却又挟带雷霆万钧,嘭的一声,莲花印总算接住了撇身锤,但一股刚猛的力道狂涌而至,仁桑巴杰只觉得手失去的感觉,往里一沉,他拚命想抵住那股力道,那股力道突然消失了,他一惊,却得身体空飘飘的,心中暗叫不好,还未等他调整,忽然一波更雄浑的力道产生,他只觉身体不受控制向后飞了出去,嘴一张,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柳致知面带讥笑看着他,并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但那股意思很明白,你输了,就这点本事,也来卖弄。

柳致知的鄙视的目光令仁桑巴杰羞愧难当,他稳住了解身形,头低了下来:“我输了,根据我们的约定,我告诉你世界轴心在下一个佛诞节出现在北四方庙。”口中虽说着,眼中却透过一丝狠戾之色,但由于他低着头,柳致知并没有看见。

他抬起头:“还有一个秘密,我也告诉你,是关于平措曲宗的。”柳致知一愣,他却向前走来,口中说到:“平措曲宗被活佛禁足了,但他突破了,他要…”已距柳致知不到两步之遥,他手中陡然出现一把金刚橛,嗡的一声,直向柳致知扎来。(未完待续。。)

112 旧日神奇,今日只道是平常

金刚橛嗡的一声,扎向柳致知,金刚橛是多面体铜锥状法器,形制比较特殊特殊,要发出嗡嗡声,一般情况下根本做不到,但他手中金刚橛却发出了嗡的一声,灵光闪烁,事出突然,一下子就扎在柳致知身上。

仁桑巴杰大喜,他的金刚橛能发出次声波一样的振动,一接触身体,足以将对方内脏骨骼之类破坏殆尽,但紧接下来,他的脸一下子变了,明明扎在柳致知身上,却像扎入一团空气一样,什么也没有碰到,他脑中浮现出一个词:幻影。

还没有顾得上多想,神志一糊,身体便如飞灰般地散开,柳致知在旁边现出身来,左手已搭上他的头,连带搜魂,他魂飞魄散,柳致知随手一引,那柄金刚橛落到他手上,刚才的幻影才淡去。

仁桑巴杰要告诉柳致知一个秘密,在这里的空间,根本不会有人偷听,他却越说越小,身体也越来越近,当然引起柳致知警觉,不过他不动声色,在原地留下幻影,真身却已脱身而出,隐在了一旁,果然不出所料,他用金刚橛偷袭,这就注定了他的悲剧。

柳致知解决了仁桑巴杰,梦观山人已经不知逃到哪里去了,柳致知长叹了一口气,转头向国内飞去,他得到消息不知是真是假,柳致知倾向于真,一是由于那洛巴丹他们也打过柳致知的主意,佛门密宗应该知道一些消息,二是此处无人,他心中已经下定决心要杀柳致知。以便取得定风指南车。没有必要说谎。毕竟修行人不是那么容易骗的。

柳致知返回了申城,几天前秋月珀已经来过,现在又返回了洞天之中,尹艺章也随他返回了洞天,柳致知和阿梨给了他们礼物,是一对法宝飞剑,得自金沙江中宝船中的宝剑。黎老夫人见到秋月珀,很是高兴。对于她来说,一直把秋月珀看得孙女,现在孙女婿上门,她当然高兴,不过她也知道,尹艺章不是普通人。

暑期已到,众人干脆返回了洞天之中,赖往虞也随他们去了洞天,不过在洞天之中不会呆多少天,她已考上大学。现在成了一个大姑娘,赖继学和宋琦倒没有来。而宋长风却跟着来了,洞天又一次热闹起来。

柳致知却闭关了,他平时已很少练功,或者说,他的一举一动,都不自觉处于功态中,现在趁这个时间,把自己所学整理一下,对他来说,有些东西已没有用,但对于其他人来说,却是无价之宝,修行中的传承就是这样一代代人积累而成。

他在这一阶段修行中,有许多地方虽要好好想一想,静下心来想一想,格物之道扎根于现代科学,但根基思想却是古典的道的思想,是在道的指导下,利用现代的科学,柳致知近来有一种感觉,科学不断深入下去,但人类认知的极限也逐渐体现,科学已不为人类所理解,就是那些大科学家,事实上也不理解科学最前沿,只是借助数学工具,凭借自己想象,而不像牛顿时代,物理有确切直观的图像,大部分人已放弃那种图像,而只管应用,就是极少科学前沿的科学家,也不能确切的想象出一副现代物理图像。

科学已经逐渐宗教化,已成长成神,虽然它不称为神,解决困境的方法不是没有,那就是人类集体进化,当人的感知不是目前这种状态,只能感觉到宇宙的百分之五,人的思想根基不同,人类才能超越目前的状态。

人类有史以来,事实上所有的思想,都出现在一段极其短暂的时期,华夏的那个大争时代,春秋战国,后人称为百家争鸣的时代,而西方几乎在同时期,出现了辉煌的希腊文明,无数哲人也应运而生,与此同时,在青藏高原南面的恒河流域,佛佗降世,那是一个辉煌的时代,古今大拿几乎一瞬间做出了人类历史上最光辉的事,他们的思想无以伦比,在此之后,人类可以说,就是在炒冷饭,思想的深度都没有超越他们,虽然技术上进步了,但思想上,却依然在他们规定范围内起起伏伏。

柳致知以前对这个现象很是好奇,也曾经翻看过一些资料,说法众多,其中有的甚至很是奇思妙想,说那个年代,曾有一颗超新星暴发,放射出大量的伽玛射线,激发了人类的灵感,所以才思想家倍出。

现在柳致知有些明白,在他向非人类转化过程中,他放开了思想,任由思想信马游缰,又想到了这一点,人类在生理上已为这一天的到来做好了准备,实际上在数万年来,为了这一天做好了准备,人的大脑已经进化到一个节点,一个相对稳定的状态,但时机还没有成熟,思想产生,不仅需要生理上的大脑做也准备,也需要社会条件,在二千五百年前,一切都准备好了,社会赶往文明时代,文明的规模已经足以影响人类的思想,西方城邦和东方诸侯,如果有神,也会在这时归还人类于自由,于是各种思想铺天盖地而出现,形成人类文明史上的一个奇观。

在此之后,人类还是那个人类,思想上已到顶峰,所有作为不过是技术上事,哲学不过是在炒前人的冷饭,柳致知纵观人类历史,人类这种生物到目前,又到一个关口,柳致知事实上已突破这个关口,他所见的一切,已远越过常人,虽然还远没有见到全部,但他只要进入那种状态,见到的世界远比其他人眼中的世界上诡异多姿,变化迅速,虽身处常人世界,他的思想已不知不觉间到了一个新的层次,猴子不会理解人类绝大多数行为,同样,常人已不能理解柳致知,柳致知身处之中,不觉已开始远离世间,虽人在世间,但他的思想已超越世人所理解的层次。

柳致知开始真正理解老子所说:吾言甚易知,甚易行,天下莫能知,莫能行。老子言道,到后来,已无话可说,要不是关尹所要求,《道德经》都不会存世,毕竟他的智慧已超越人类,说出来都是错了。

人类自诞生以来,总不断有人突破这个关口,超然其上,留下美好的传说,但对于他们来说,既是先行者,也是无可奈何者,相对于众人,他们所知,却无法让人理解,世人以为荒谬,他们一笑而已,正如人类对待猴子。

柳致知明白了这一点,他终于开始意识到这一点,阿梨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相对来说,阿梨的眼界虽比常人开阔,但远远小于柳致知,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既然已算非人,柳致知将视线投向人类所不能见到的一切,随着他的动作,在柳致知眼中,世界也随之变化,世界与他息息相关,他改变着世界,世界也改变着他,他明白了,为什么佛佗说人的本性自足,又为什么说,佛是一个大幻术师。

阿梨在外面,柳致知闭关,而几小在洞天中玩耍,柳致知闭关已七日,阿梨眼中冒出迷惘之色,柳致知房间之中,好像虚幻一样,但又真实无比,一种在底层不安定的东西似乎在起作用,阿梨早非旧日的阿梨,在柳致知身边,她得到很多,柳致知也和她讨论,论知识,她早已超越一个蛊女所在境界,早已对大道有了较深的理解。

她都出现了迷惘,似乎柳致知对于她来说,有了一层烟雾,再也看不清楚,她不禁皱起眉头,柳致知推开了房门,却没有一丝神异,很平常,身上锐气尽消,像一个邻家的青年,笑眯眯看着她,柳致知已经感觉到阿梨的困惑,他轻轻地笑了:“阿梨,我可以说已是非人,以往以为神奇的东西,对我来说,只是平常,视角已经不同,对猴子来说,抽象的数字无法理解,对于常人来说,我的话也是无法理解,实际上根本不需理解,就如人呼吸一样平常,吃饭喝水一样自然。”

“阿哥,你在我的眼中,好像很遥远,不知为什么,总觉得你好像有一层雾气笼罩一样。”阿梨皱起眉头,逐字费力得解释着。

“阿梨,不用那么费劲,我还是我,你过于着意,反而疏远,我在这几日,什么也没有做,只是从人类发展角度,进行了一番深入思考,想通了一些东西,其实,你也一样,不过没有留意,我们俩是同一类人。”柳致知微微一笑,眼睛望向阿梨,阿梨也抬眼望去,一瞬间,却觉得似乎过了很久,似乎明白了,又似乎没有明白,柳致知却在她心中种下了一颗种子,她会有一天自然明白这一切,那时的她,就会明白这一切,她也是一个已经非人化的人了。

阿梨似乎理解了柳致知,不再问他这一切是怎么回事,柳致知转头看见柳事天和宋长风在那边玩,坐在石头上,一个人啃着一个灵果,枫卯和蔷薇也在旁边,吃完之后,便手一扔,将果核抛掉,他们这是在吃一种市场上比较少见的雪果,大小类梨。

柳致知一见,兴趣来了。(未完待续。。)

113 演幻术怀璧其罪

柳致知手一伸,柳事天抛出的果核还未落地,在空中转了个弯,落到柳致知手中,见到柳致知以御物之术接住了果核,阿梨不知他要干什么,微笑不语,而柳事天他们也不知道柳致知要干什么,柳事天站了起来,叫过爸爸,宋长风也叫了叔叔。

柳致知笑着说:“我给你们变个戏法。”

阿梨感到好笑,一个修行人给儿子变戏法,柳事天和宋长风也感到好奇,盯着柳致知看,连在房内那些人也惊动了,阿梨的娘,黎老夫人以及秋月珀、尹艺章,还有赖往虞等都出来了。

柳致知看了看地方,选定墙边一块地方,将手中果核种下,然后凝水浇灌,一颗幼苗从地下冒了出来,迅速长大,长到一人多高,便停止生长,接着一树繁花开放,这一切,都似快镜头一样,花开花落,不一会繁花落尽,一树雪果挂满枝头,开始散发出果香。

这一切都在众人眼前发生,众人感觉不可思议,一个个目瞪口呆,过了一会,枫卯打破了寂静:“主人,这树雪果是真的吗?”

柳致知笑到:“你为什么不尝尝?”

枫卯一听,立刻摘下一下,感觉就是一棵真树,树上果子也是真的,咬了一口,一股冰凉中带着甜香充满了口腔:“是真的,主人,你怎么做到的?”

柳致知微笑着说:“你们也尝尝。”说完,亲手摘下两个,一只给黎老夫人。一只给阿梨的娘。她们也送入口中。果然是真的,其他人也纷纷上前摘果子,个个品尝起来,阿梨也摘了一个,她也没有感到是虚幻的。

“致知,这是怎么一回事?”黎老夫人不解地问到。

“老夫人,这对于常人来说,算是真的。一样的口感,一样可以当饱,如果要给它一个解释,你们就认为我运用了法力,改变它生长速度。”柳致知微笑着说,他这种解释可以说得通,但尹艺章却感觉到不可思议。

阿梨却在一边陷入深思,柳致知也不催她,见众人已经吃完,树上已无果子。柳致知一挥袖子,那颗树就在众人眼前消失得无影无踪。阿梨陡然抬头看着柳致知:“原来如此,你不愧为大幻术师。”

柳致知一听,阿梨明白了,真正明白了,不错,这是一个幻术,不过不是寻常幻术,众人不觉,柳致知借果核中一点信息,重组了雪果的结构,不过不能持久,雪果如果当时不吃掉,大概一个小时后,自然就消失,柳致知很想将雪果无中生有,长久保存下去,这一点,却要虚空造物之能,可惜柳致知勉强算是虚空造物,造物并不能长久,阿梨说他是幻术无可厚非。

柳致知一笑:“可惜我功侯未到,这种算是什么,虚空凝物,还是什么,我做不到能量转化为物质,只能临时强行拘它。”

“你再施展一遍,我要好好看看。”阿梨说到。

“好的,你看仔细了!”柳致知笑到,蹲下了身,也不用果核,用手在地上轻轻扇着,好像很小心的样子,地面居然冒出一颗新芽,不一会,一颗小草冒出了地面,很是嫩绿,阿梨目不转睛地看着,柳致知站起身体,阿梨却闭上的眼睛,好一会,才满足睁开了眼睛,好像喝了一口美酒一样。

柳致知知道她已看出了许多信息,她的感官已开始不同,也不点破,就是点破,不到这个境界,根本没有丝毫效果,阿梨满足了叹了一口气:“阿哥,谢谢你,今天一天,就是修行几十年也不及这一刻,果然大道玄妙。”

柳致知见阿梨是真的懂了,虽然她目前无法做到,但明白了就已经打开了一扇门,笑着说:“我们之间,还要谢吗?你能懂,我很高兴。我有一些想法,还要整理一下。”

“阿哥,难道你又要闭关吗?”阿梨问道。

“不需要,我现在修行,不到关键时候,根本不需有意而为,这些想法,只不过是些应用,不需闭关,我在考虑我应该能将聚变变成可控,还有是否做一匹铜马,还有许多零碎的事情,我身边有两件法宝,也要处理下。”柳致知说到。

“嗯,你有事要处理,我倒要先闭关几天,我今天心有所悟,还是闭关一次。”阿梨说到,柳致知没有想到,自己刚出关,阿梨又要闭关,不过也为她高兴。

“你放心,没有什么事,我在这里,你就放心吧。”柳致知笑到,阿梨进入室内,闭关去了,柳致知微笑看着身边一帮人,心中有一种淡淡的喜悦。

接下来几天,柳致知将一些零碎的事一件件处理,他做了一具铜马,倒与真马一样,能奔能走,他一完工,倒成了几小的玩具,柳致知运用符文之术,从空中抽取能量,以变形术为主,倒与真的一样。

柳致知在洞天之中,倒也清闲,做做东西。尹艺章和秋月珀却是来告辞,他俩又一次出了洞天,毕竟此处不是尹艺章的家,尹艺章还是要回去的,秋月珀自然跟着他,赖往虞也告辞了,她在这个暑期,与同学约好,现在时间到了,忙着旅游。

柳致知又分出了意成身,出了洞天,这并不是他愿意,而是事情来了,在洞天之外,有人打上门来。

来的是真宫观,自从上次古化一讨要法宝不成,大败而归,回到洞天之中,将事情一说,真宫观观主眉头紧锁,他没有想到,不仅没有讨回法宝,连鸳鸯浴红衣都丢了,这件事没有让别人知道,他站起身,在殿中绕着圈子,而古化一却是一脸沮丧的站着,而古化一的旁边,还立着几个人,有人幸灾乐祸,有人紧锁眉头。

“观主,派几个人,将柳致知围攻拿下,不就结了嘛。”说话是穆棱,他与古化一并不和,但古化一铩羽而归,他先是高兴,随后知道了鸳鸯浴红衣丢了,他脸色变了,事态严重,顾不得幸灾乐祸,他是极力主张夺回鸳鸯浴红衣。

“不行,柳致知本与我们并不相关,现在一闹,我们成了主角,这件事是混元门搞出的,日月乾坤罩虽然很厉害,并不是绝对重要的事,关键是鸳鸯浴红衣,我们还是放低姿态,他不是要秘笈吗?给他二本,我们真宫观中有许多秘笈,不要紧的拿出几本,把这件事摆平。”乐丘说到,他一身功行已到元婴顶峰,就差一步,就入了化神。

两派人一时吵吵闹闹,一派认为不能姑息,一派认为应该妥协,吵了半天,观主转了半天,终于停了下来:“你们不用争了,这件事系古化一所引起,古化一,你的责罚先记下,你去和混元门商量一下,我真宫观虽然没落,也不是任人欺负的,但混元门也不能让他们置身事外。”

既然观主作下决定,下面的人也不好说什么,乐丘叹了一口气,但是观主既然决定,他还是决定服从。

更为凑巧的是,在与混元门的商量中,传来了柳致知得到定风指南车的消息,一时间群情汹涌,就是先前乐丘一派,现在也倾向于武力解决了。

一行七人出了洞天,有混元宗的任天华、韦兰溪和方卓,另外就是真宫观的古化一、穆棱、乐丘和姚千秋,韦兰溪知道柳致知的洞天所在地,虽不知道确切位置,但已以足够了,他们一路直奔苗疆。

柳致知看到有人过来,在洞天之中,外面事物还是清清楚楚,定睛一看,却认识几人,柳致知知道是来找自己的,于是身体一晃,意成身出,迎了上去。

“阁下几人,可是来找我?”柳致知淡淡地说到。

古化一眼中冒出火来,任天华却抢先回答:“我们是来找你,我问你一句,定风指南车可在你手?”

“不错,是在我手中。”柳致知回答到,心中恍然,对方是听说了定风指南的事,来者不善,再看真宫观的人对自己怒目而视,柳致知只当看不见。

“定风指南车事关重大,不是你所能拥有,你交出来,我们给你一些补偿,价值绝对在你的定风指南车之上,如何?”任天华含笑说到。

“定风指南车不是我能拥有?我看它更不是你等所拥有,我拥有与你们有关吗?当初它落到外族手中,不见你等诸人取回,我好不容易凑齐,你们居然要到门上来,还有,真宫观也在其中,说起来,你们真不要脸,不要看你们人多,现在你们走,还来得及。”柳致知也笑了,但他的话中可没有半点欢愉。

任天华脸一板:“看来,好话难劝必死之人,那我们就做一场。”

“做一场?你们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既然如此,那就给去死。”柳致知说着,手一挥,灵光闪跃,天顶之上,忽然现出一阵乌云,电光闪烁,显然是一朵雷云,随着柳致知的手挥动,霹雳一声,一闪电直向任天华劈出云烟。

一声霹雳,毫不犹豫打向任天华。(未完待续。。)

114 狼狈逃,不知背后黄雀谁

任天华一见霹雳下击,身体一闪,没有硬接,而是遁了出去,轰的一声,霹雳走空,任天华在不远处现出身,冷冷一哼,手往天空一掷,天空出现一物,却是一个铃铛,粉红色泛起桃花光泽,在空中叮当作响。

柳致知一听到叮当声,身体不觉间发软,他头顶轰的一声,现出一轮大日,大日一现,柳致知身边却是粉红烟雾袅袅升起,好在不多,他心中暗叹,这些老不死的,没有一个人是惹的。

“旁门左道,又能动我!”柳致知说着,手上出现一物,却是博浪椎,扬手偏向空中的铃铛砸去,出手便是一道乌光,只听见霹雳一声,空中的粉红色铃铛嘭的一声,整个铃铛炸裂。

“贼子,安敢伤我法宝!”他目眦欲裂,手起处一团雷火直向柳致知打来,柳致知大日一闪,雷火虽猛烈,却对柳致知不起作用,而其他各人团团围了上来,各施法宝,向柳致知轰击而来。

柳致知冷冷一哼,头顶大日,收回了博浪椎,口一张,秋鸿剑出,一化为七,截着了众人的攻击,剑光乱飞,对方七人中,古化一、穆棱却是剑光利害,将柳致知秋鸿剑压到步步后退,其他几人,却是相反,柳致知长啸一声,大日之下,又升起一物,却是碧水云光帕,直向两人卷去。

本来柳致知大日一出,就处于不败之地,而秋鸿剑以一敌七,虽有两路处于下风,并不能改变实质。但柳致知却是真的怒了。混元宗和真宫观居然以如此不要脸的方式来欺负他。他动了杀机,所以碧水云光帕出,天空之中,陡然出现一片碧浪滔天,一条大江突现,浩浩荡荡向古化一和穆棱冲了过去。

古化一和穆棱一见空中突现大江,一股水力看似柔和,却不知不觉中身体已受影响。不由得大惊,叫了声不好,立刻身剑合一,不是向柳致知攻来,而是纵身身化一道长虹,向外急驰。

柳致知的碧水云光帕来得迅速,但不及两人遁光逃得迅速,碧水云光帕居然没有兜住,柳致知手一指碧水云光帕,大河一转。向着任天华直冲过去。

任天华正在用雷火轰击柳致知,被柳致知一道剑光阻住。刚想用法宝攻击,一回头,见碧浪滔天,一条大江直碾过来,还未到,气息已到,他看得出,这是一件上佳宝物,如果被碧浪卷中,那么脱身就要费很大力气,甚至就此陨落,他顾不得找柳致知算帐,遁光一闪,也先脱了出去再说。

在短短的几息间,先后有三人脱出战圏,还有四人,实力不如前三人,柳致知博浪椎又出手,向乐丘砸去。乐丘的飞剑正与柳致知秋鸿剑相争,堪堪勉强抵住,看见己方三人在对方一件帕状异宝上,狼狈而逃,心中一惊。

就在此时,博浪椎已经迎面打来,不好,他身上灵光一闪,急速召回飞剑,想抵挡住博浪椎,飞剑一横,想阻住博浪椎,哪里能够,飞剑一声刺耳的声音响起,打着横飞了出去,而博浪椎速度稍一减,轰在身上,护体灵光立刻破碎。

幸亏被飞剑一拦,又被护体灵光一阻,才没有送命,但这一椎却是厉害,当时就打得他立刻抛了起来,口中鲜血狂喷,大叫一声,他感觉到胸前骨骼全都碎了,要是换作常人,早就毙命,修士就是生命力顽强,在此重击下,居然还没有死,不仅没有,而且化作一道光华,虽然有些勉强,向外而去。

柳致知一见这种情况,也很惊叹他的生命力之顽强,他惊叹归惊叹,手下却没有丝毫放松,碧水云光帕一转,向着方卓直冲下来,方卓在刚才见任天华逃走,早就没有了斗志,不等柳致知的碧水云光帕转身他,立刻身剑合一,破空而去。

韦兰溪和姚千秋一见情况不对,他们也分明身剑合一,破空而去,走得干脆,在短短的几息时间内,七人分别逃窜,柳致知反而一愣。

他回头传声给洞天中的本尊,身体一闪,立刻认定任天华他们一路追了下去。柳致知生性有点懒,好像有种得过且过的感觉,对于敌人,他总是宽容以待,但这一次,他真的恼了,决定不放过他们,不仅不放过他们,还决定杀上真宫观和混元宗,三番二次来到门上挑事,以为柳致知是好欺负的。

七人分成几路,柳致知认准了任天华和古化一这一路,其他几路他不问,直追了下去,任天华和古化一回首看见柳致知追来,虽然吃了一个亏,但心中还是不服气,见他追来,正合他们的意,在前面两人对望了一眼,眼光之中,露出一丝狠戾之色,点点头,手中准备好法宝。

乐丘受伤比较重,他单独一路,向外飞去,一转眼飞出有百里之遥,才喘了一口气,取出丹药,服食下去,催动内息,调整身体,过了半晌,才睁开眼,好厉害,要不是挡了二次,真的没命了,修行到了元婴,他更加惜命。

陡然,他往四下看去,四周不知不觉已出现四个人,均身穿黑衣,只露出了眼睛,从四面围了上来,他一惊,黑衣人!

“你们要干什么?”他强作镇定,希望他们不是来找他的。

“你在洞天之中,真宫观虽不大,但也是一方强手,偏偏心有不足,想得到定风指南车,定风指南车是你们真宫观所能染指的吗?”一个声音响了起来,不是四个黑衣人所发出,乐丘抬头一看,在上方还有一人,功行不落于他。

“我们没有,只不过想寻回我们的法宝。”乐丘急切的分辨到。

“是嘛?不过既然敢打柳致知的主意,那就死吧!”黑衣人说着,四个黑衣人似乎得到了什么指示,身影陡然模糊,乐丘只觉眼前一花,知道陷入阵中。

他大叫:“你们与柳致知是一伙的,我不会让你们得逞。”说着,他身剑合一,化作数丈长的剑虹,飞快向着刚才一个黑衣人的方位袭来,却落了一个空。

一个幽幽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我们与柳致知是敌人,但定风指南车只能由柳致知使用,我们会在他得到世界轴心前,一直暗中保护他,你们不该打他的主意。”

声音一落,陡然如千个太阳亮起,一层层的莲花漫天涌出,可惜乐丘眼前一遍刺眼的光华,根本看不见莲花,四面莲花一起向中间涌去,乐丘的剑虹虽然厉害,但一波波莲花冲击,一会之后,乐丘大叫一声,护体剑光被破,漫天莲花往中间一聚,乐丘身死,一缕黑烟冒出。

“还想逃!”幽幽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一缕绿火陡然出现,一闪便出现在这缕黑烟处,绿火一烧,黑烟显然怕这火焰,不断躲闪,但绿火好像幽幽的很慢,却一眨眼化作一大群,围了上去,一阵轻微的霹雳响过,黑烟散尽。

“大师兄,他的残魂被消灭了吗?”黑衣人现身问到。

“你们不是看到了吗,不相信我?”大师兄冷冷地说到。

那个黑衣人明显身体一颤,抖着说:“不敢,我们相信大师兄。”他的脸色明显变了,声音也在颤抖,大师兄在他们的心中恐怕跟凶神恶煞一样。

乐丘可怜修行多年,不料一出洞天,就魂归地府,不知道他地下有知,是否后悔。柳致知并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但这一幕在其他人身上重演,其他两路中有一路是方卓,他单独走了一路,也步了与乐丘一样的命运。

其他一路有三人,其中一人是穆棱,一个化神修士,还有二人是韦兰溪和姚千秋,倒没有人阻拦他们,不过,还有一路就是柳致知所追赶的一路,古化一回头放出一物,却是一具蜂巢,一出手,嗡嗡声响,一大群金翅绿眼蜈蜂化作道道金光,直射柳致知。

柳致知一见蜈蜂飞来,笑了:“玩虫居然玩到我头上来。”意念一起,控虫术出,飞射手金光陡然一滞,但还是往柳致知射来,柳致知显然没有控制住飞来的虫群,不过柳致知并不惊慌,张口一吹,一阵狂风起,虫子明显慢了下来。

柳致知眼睛一瞥,看到了蜂巢,立刻明白了,原来对方控制的蜂巢,这种虫子已不是单纯用控虫术所能操纵,手中博浪椎一动,乌光亮起,呼的一声,砸向了蜂巢。

蜂巢仍是古化一养毒蜂所成,本身已成为一件法宝,不过质地并不坚硬,毕竟生物所居,柳致知这一椎凶狠无比,乌光一击,挨着的蜈蜂当即成粉,轰的一声,正砸在蜂巢上,一下子将蜂巢砸得粉碎,正在飞行中的蜈蜂一滞,立刻蜂拥而上,直接弃了柳致知,对准了博浪椎,刹那间,博浪椎被群蜂包围。

柳致知没有想到出现这种情况,古化一也没有想到,他心疼自己多年豢养的群蜂居然出现这种情况,立刻想收了蜂群,然而,蜈蜂却不听他的话。

柳致知冷冷一笑,虚空中陡然现出一圈火,向中间收缩而去,所过之处,虫子纷纷爆开。(未完待续。。)

115 宜将剩勇追残敌

与此同时,任天华也动了,他更是狠心,一出手,就是一张网,转眼铺天盖地,带着星星雷火,响成一遍,搅动天空,向柳致知罩了下来,网中不分敌我,将那群蜈蜂也罩在其内,那群蜈蜂,死了一大半,网已到,虚空之火立刻被扑灭,裹着乱飞了蜈蜂,向着柳致知兜头盖脸地便罩了下来。

雷火网显然已到了水火不侵的程度,柳致知又一次现出大日,轰的一声,将网排在身外,在身畔亩许范围内,网落不下来,但网上雷火大作,轰然响成一遍,不分敌我,那剩下的蜈蜂经此一来,炸成飞灰,而网却将柳致知团团围住。

任天华脸上现出一层狰狞之色,法诀一扬,发动雷火,来炼化柳致知。柳致知看到他的狰狞面目,冷笑一声,大日不落,你能奈何得了我,先将博浪椎收回,口一张,秋鸿剑出,数万缕剑丝集成一束,轰然而至,网上雷火一荡,光华一暗,紧接又复明,柳致知眼睛一亮,手一动,一个秘银的怀表出现在手上,上面有十二颗宝石,这是一件时间法宝,虽然只能影响敌人一二秒的时间,但足够了,他一按表上按键,嘀哒一下,在柳致知的眼中,对方立刻迟顿起来。

柳致知在这一瞬间,收了大日,身与秋鸿剑合一,万道剑光集成一束,放出耀目的白芒,騞然而过,雷火网嘶的一声,破开一个洞,柳致知应声冲出。

雷火网一破,时间已过去。任天华并没有觉察到时间的改变。只觉柳致知陡然快得不可思议。刚一愣神,柳致知头顶大日以不可想象的速度落了下去,只见他的剑光陡然幻出,快得任天华都没有反应过来,雷火网已经洞天一个口子。

柳致知一见时间过去,暗叫可惜,但他并没有停,博浪椎又砸了过去。乌光一闪,空气中一声暴响,正中任天华,任天华大叫一声,身上衣服光华明灭,一瞬间纷纷暴裂,口喷鲜血,血一出口,便化作血光,借血光猛然加速。空气中又响起一串暴响,瞬间晃出很远。身体还在加速,正是血光遁影。

任天华中了一椎,但柳致知没有想到,他身穿有法衣,以法衣硬顶了一击,虽身受重伤,然而借着鲜血化遁而走。

而古化一见柳致知凶狠无比,早就没有了争斗的心思,见势不妙,身剑合一,拚命地往前逃,柳致知紧追不放。

两个人一前一后,如流星一样,在天空中一掠而过,不到一个时辰,便到了青城山,柳致知是第一次见到青城山的洞天入口,这处入口,却不在天空之中,而是在一处洞中,只见古化一从空中冲入群山,接着就不见踪影。

柳致知虽然紧跟着他,但就一眨眼的功夫,人便没有了,柳致知停下遁光,细细观察群峰之间,见到一峰独立,四周悬崖峭立,峰中隐约可见一洞,四周云雾缭绕,柳致知一皱眉,人没了,会到哪里去了?

再向四周看看,见群峰翠绕,唯有这一峰,怪石嶙峋,虽有绿色,但人不能攀登,而且四周人根本不能到达,想了一会,纵身向此峰飞去。

洞口并不大,但里面却不小,绕过一段曲折黑暗之所,眼前霍然开朗,一处入口悬在洞中,里面隐隐透着青山绿水,却似倒悬在天空,柳致知一见,便纵身跃入其中。

进入洞天,再找古化一,早就没有影子了,他估计此处是洞天另一处开口,他所走的是罡风层,不过目前对于他来说,这些罡风并不产生影响,身入洞天之中,低头望去,见群峰环绕,他正在观看四周,从上面的峰上飞起一道遁光。

上来一人,青色道袍,头上发髻用一根沉香的簪子别住,脸色沧桑,不过年纪并不大,柳致知知道不能用年纪衡量一个修行人,见他御器上来,柳致知手一拱:“见过道友,请问此处是否是青城山?”

“不错,此处正是青城山,道友是从外面来的?”来人问到。

“我正是从外面来的,我叫柳致知,请问道友高姓大名,道号是什么?”柳致知客气的问到。

“我叫丛威子,至于姓名,那是俗家的事,我已经忘记,柳致知,这个名字好耳熟,不知什么时候听过,道友来此,有何贵干?”丛威子脸上露出一丝困惑。

柳致知也是一愣,难道自己如此有名,大名都传入洞天之中,不过对方想不起来,自己也不会自作多情,笑到:“我从这里而入,是想向你打听一下,真宫观在何方,离此地有多远?”

“真宫观,由此向东,略微偏南,大概一千八九百里,不过真宫观名声虽大,已名不符实,宫殿众多,但多有败落。”丛威子告诉柳致知方向和远近,最后难免多了一句嘴。

“谢谢道友,我还有点要事,先告辞了,后会有期。”柳致知向丛威子告别,向东偏南飞去,丛威子没有在意,掉转遁光,落向山峰,还未到山峰,陡然想了起来,柳致知,不是传说要得到定风指南车的那位,他一愣,随即摇摇头,咕哝说到:“这与我有什么关系,我还是去修行要紧,洞天出口,只是顺便看一下。”

柳致知一路向东南而去,他飞得并不快,洞天之中,地方广阔,而且地广人稀,绝大部分保持了原始的风貌,郁郁葱葱,并不像外面的世界,想找一个人来问问,都比较费劲,柳致知不得不放慢速度。

走了没有五百里,下面山峰之中,黑风突现,隐隐风中有一股腥味,柳致知一闻之下,眉头一皱,下面气息很乱,有人有妖,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人与妖之间关系却是很乱,洞天之中,人人都会两手,虽然大部分人不入流,但不像世间手无缚鸡之力。

柳致知正在这里迟疑,地面黑风陡然直向柳致知而来,柳致知一见,干脆停了下来,黑风在他面前也停了下来,现出一个人,五大三粗:“你是青城山的道士?”

柳致知一笑:“不是,不知妖王挡住我的去路干什么?”

“你不是青城山的道士,那你是谁?”

“我是一介散修,名叫柳致知,妖王是谁?”

“散修,正好,我们正没有办法,正考虑是否与青城山做交易,你是一个散修,再好不过,对了,俺叫熊霸天,你跟俺去一趟,如果破解了禁制,有好处给你。”熊霸天说到,柳致知心中一动,他居然要我去破解禁制,不怕我独吞,还是禁制之中,根本没有什么宝贝,亦或他们有足够的信心,不怕我私吞。

“好,我就随你走一遭。”柳致知微笑着说,跟在他之后,他看出他的原身,应该是一只熊成了妖,不过似乎这个熊并不像传说中吃人的妖怪,反而显得有些憨厚。

两人来到下面,却有许多人在此,有男有女,大部分是妖,有的化形并不完整,但也有三分之一是人,好像和睦相处,柳致知倒不奇怪,他们正在对一处山洞讨论,柳致知看那处山洞,在洞口并没有什么,但洞中却放射着光芒,并不强烈,而且显得有些阴沉,柳致知不禁有些皱眉,如果算是遗址,只能算是一个邪派遗址。

见到柳致知来到,众人吵吵闹闹,有的人怪熊霸天:“怎么又带一个人来?”熊霸天眼睛一翻,瓮声瓮气地说:“俺不带人来,你们能破开这里禁制?”

在一遍乱嘈嘈中,柳致知总算弄清楚了这群人的身份,熊霸天是个山野妖精,成就妖婴,在这一带称王,不过,洞天之中,不同于他处,又在青城山边上,倒没有什么时候劣迹,附近有过一个镇子,不过后来废弃了,只留下几户人家,却是熊霸天的交情不错,山中有些小妖,倒给熊霸天收伏得贴贴伏伏,算是保一方平安的,青城派也知道,并没有干涉。

就在前几日,山中突然塌出一洞,给山民住户看见,进洞一看,却是被禁制掩住,山民多少也会两手,但想打开禁制,却是根本不可能,便告诉了熊霸天,熊霸天一听,便带上人来到这里,试了半天,根本打不开。

熊霸天便邀请了人,怎奈他的朋友之中,高明的人并没有,修为如熊霸天的,但对禁制根本不通,于是在此僵持了两天,个个出主意,但都没有办法,正好柳致知从此以过,于是便有了刚才的一幕。

柳致知了解了情况,便走进洞中,看那禁制,这一看,不禁紧锁眉头,邪气森森,墨绿色的光华笼罩在山洞尽头,里面要有物品,恐怕也是邪派法宝,他功聚双目,再看去,情况又有所不同,一条条墨绿色的虚幻蛟蛇在不停游走缠绕,中间竟生出微妙的吸力,靠近一定程度,人的精力却在缓慢的遗失。

更奇特的是,也许是山洞坍塌的缘故,洞中的禁制居然有阴阳交混的情况,生出一种变化,恐怕这种变化却将原来禁制的缺陷给很大程度弥补了,现在的禁制,却是一个非正非邪的禁制。(未完待续。。)

116 幻术之中开天地

见柳致知看禁制,脸色逐渐严肃,熊霸天感到一丝不安:“是不是禁制很难?”

“禁制发生了变化,原本不难,一个邪派禁制,现在却不好办,与周围地脉混合,邪中有正,正中有邪,不能依一定的步骤破解,不太好办。”柳致知看着眼前禁制,一时间陷入困境当中。

“俺说能不能暴力破解?”熊霸天说到。

“暴力破解,弄不好会破坏其中的东西。”柳致知说到,他不是没有想过暴力破解,也能做到暴力破解,不过其中东西就无法保证。

一时间,众人陷入沉默之中,柳致知盘坐在禁制面前,望着眼前禁制,脑中飞速演算,一条条能流在迅速地起伏,他在默算数种方法,一种种在推演。

过了好一会,他长出一口气,对熊霸天说:“你们带人退出十丈开外,我来试试。”

熊霸天依言退出,将众人约束,柳致知并没有起身,而是盘坐在禁制面前,手上打出一连串手印,随着手印的变化,身边灵光宛如一条条彩色的绸带,探向面前的禁制,这是试探,柳致知并没有直接破解,而是顺着禁制的变化,以灵光结带,来试探禁制的反应。

禁制的墨绿色光华和柳致知的五彩灵光缠绕在一起,两者相遇,并没有激起多大的动静,反而似水乳交融。柳致知并不意外,他的灵光本意如此,他也尽量压制灵光,采取了不为主而为从的方法。顺应墨绿色光华的方案。

但下一刻的变化。柳致知没有想到。墨绿色光华中,陡然泛起一线红光,接着光华大作,柳致知盘坐的身体突然飞起,直投入禁制之中。

柳致知心中暗叫不好,刚意念一动,就要定住身形,又有一件事发生。完全出乎柳致知的意料,他腰间的储物袋中,似乎有东西在动,很猛烈,大到有破坏储物袋的可能,他急忙意念转身储物袋,将袋口打开,里面飞出一物。

闪着红光,却是一个肚兜,鸳鸯浴红衣出现。一出现,猛然展开。山洞之中一派红光。熊霸天等人只觉山洞之中,一团赤红,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而柳致知却陷入危机当中。

田田荷叶铺开,山洞似乎消失,成对鸳鸯游出,一遍薄雾升起,柳致知似乎置身于江南水乡,清清的河水在脚下流淌,柳致知似乎忘掉了什么,他呆呆望着这一切。

洞中一片红光,墨绿色的禁制已经不见,一道道气流却被鸳鸯浴红衣吸收,而柳致知却陷入一种梦幻之中,一种危险陡然降临,柳致知的本尊在格物洞天之中,身体一颤,意念之中也一片恍惚,他明白了,意成身遇到了危险,眼前似乎田田荷叶,无数鸳鸯迎面而来,在这一刻,本尊与意成身关连在一起,一种跨越时空的状态,在两者之间,悄然建立联系,柳致知在这一刻,本尊和意成身成为了一体。

柳致知冷静看着这一切,心中无喜无悲,超越物质意识之上,是一种性灵状态,这种状态不知如何描述,语言已经苍白无力。

意成身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他感觉到自己好像在上方看着自己,不是上方,是在远方,也不是在远方,这种状态很奇特,无时间无距离的一种空间,连空间都说不上,他清醒向眼前望去。

眼前薄雾之中,有歌声响起,柳致知听清楚了,正是那首《九张机》的第四篇:

四张机,鸳鸯织就欲双飞。可怜未老头先白,春波碧草,晓寒深处,相对浴红衣。

歌声响处,薄雾渐开,一只小船从莲花深处驶出,分开荷叶,柳致知看清楚了这位女子,半歪着螺髻,一双眼睛似秋波一泓,纯净无比,玉骨冰肌,身着一身水红色罗衣,十指纤纤,脸上自带一种春愁,令人的眼睛不忍移开。

柳致知似乎呆呆的看着这名女子,事实上,他的视力根本没有在外表上,他已进入一种状态,在他的眼中,身边的一切,恢宏而巨大,无数根本不可名状的流体划出一个个美丽的图案,他的身边,无数血丝一样东西缠绕在他的身上,似乎从他的身体中抽出精华,而这一切,悄悄地进行,似乎柳致知没有觉察出来。

不过,谁要进入柳致知的状态,就会诧异地发现,那些血丝一样的东西,并不是在吸取柳致知的精华,而是正在逃离柳致知的躯体,柳致知的身边,如同一个黑洞,那些血丝根本不能逃离,被牢牢吸在他身体的表面,血丝无可奈何在挣扎。

柳致知眼中,那个女子早就没有了正常人的形体,在他眼中,原子都崩解,世界的一切,在法宝鸳鸯浴红衣干涉下,扭曲得一种光怪陆离的情况,柳致知明白了,鸳鸯浴红衣果然邪性十足,不知它是怎么炼的,它的邪在于它的纯粹,因为纯粹,它几乎排斥一切信息,信息进入其中,都被它吸收同化,剩下的几乎是一团渣滓,它不是利用怨气,虽然其中似乎有怨气,但却是一种淡淡的感觉,似乎春闺中少妇,有一些淡淡的愁怨,这仅仅是外表,而其实质却深入底层,将物质与精神混而为一,形成一种特殊的空间。

柳致知在上次能从它的空间中脱身而出,实是幸运,柳致知面对它时,并不是本尊,使柳致知先天就占优势,而柳致知能进入世界真象层,就是修行者,万中无一,加上古化一也没有祭炼,几个因素结合,鸳鸯浴红衣落到了柳致知手中。

这次受禁制影响,鸳鸯浴红衣竟然主动跳出,与禁制合为一体,从而使它威力大增,不料柳致知是个怪胎,在迷惑的瞬间,惊动了他的本尊,本尊和意成身刹那间成为一体,脱出了迷惑,这种情况,就是当初的炼制者也没有想到。

当初炼制者并没有见识过世界真象,但无意中运用这一切,混合物我,精神与物质高度一致,可惜他没有见识过世界真象,难免有漏洞,这个漏洞就被柳致知发现了。

“你不过是一缕精神,连灵魂都算不上,何苦来呢?”柳致知淡淡地说到,他是对面前的女子说到。

话音一出,那女子明显一滞,幽幽说到:“你能看出我的本质?”

柳致知叹了一口气:“我不知道你最初是如何诞生,但你显然借了别人的外貌,在这里,物质和精神都已混而归一,按理说,已是世界本源层次上,可惜,这是当初炼制者的臆想,以臆想为基,居然能造就这件法宝,也算极大成功,炼宝人的意志力很强大,强大到能干涉到世界底层,但方向错了,威力已经到头。”

“你是谁?竟然看出我的本质。”女子一阵波动,千变万化,似走马灯一样形象换个不停,有男有女,甚至还有动物,柳致知看着它变幻,其中出现了忘世叟的形象,柳致知知道这些形象应该是它所终结的修者的面目。

“我是谁?对你来说,有什么意义,你不过是一缕精神,法宝之中,能产生精神,我见到的唯一的一例,虽然有些法宝似乎有意识,但那些都是拥有者的分识,并不能算是真正意识,而你却拥有意识,我不得不说世界的奇妙,虽然错有错着,但你的精神却是臆想的,建立的根基就错了。”柳致知叹到。

“我错了?不!是你的见识短浅,为什么要见到什么世界真象,我就在这里,不管你怎样讥笑,这是一个事实!”她陡然尖叫起来,随着尖叫的声波,周围一切都在崩溃,形成的破灭大潮向柳致知奔涌而去。

柳致知身上血丝纷纷成粉,但柳致知的身体却依然在那里,好像周围空间崩溃对他来说根本如清风明月一样,柳致知在这一刻陷入沉思,他在这一刻,身体已契合了真正的底层,那种虚假的崩溃对他来说就是一个幻影。

周围的一切都在崩溃,荷叶、鸳鸯和河水,没有一样幸存,但这一切与柳致知无关,柳致知猛然抬起头,望着这女子,过了好一会,这女子呆呆看着柳致知,她惊呆了,柳致知居然没受影响。

柳致知一揖:“多谢提醒,我执着了,原来世界不一定要我们世界的样子,存在便是合理的,我自以为事了,你说的不错,我见识短浅,眼前事实却不顾。”

那女子没有想到柳致知居然道歉,她怔住了,柳致知却一举手,掌中出现了一个黑洞,周围的一切都向黑洞中投去。

“不!”那女子惊叫到。

黑洞猛然暴发,似一个宇宙在柳致知手上诞生,空间广阔无比,无数星云星系在旋转,中间田田荷叶在铺天,红色却在褪去,形成无边无际的广漠空间,那女子呆呆望着这一切,在荷叶上,在清水中,一个个星系在飘浮,一个个太阳在诞生。

“这是幻术吗?”那女子问到。

“算是吧!”柳致知淡淡地说,他并没有能力创造一个宇宙,不过在此间,借助这种非世间的底层结构,却做到了,也只有在这儿才行。(未完待续。。)

117 传承定,阴姹今日重现世

柳致知无意之间,算是开天辟地,但这种手段实际上是一种幻术手段,好比计算机中虚拟世界,最关键的是,底层和现实不一致,就是说,其中法则不一致,柳致知的无意之举,开辟一种全新法则,仅止于鸳鸯浴红衣中,外界和内部是两个世界,外面的人进入到其内,因为法则的不适应,就是接触了法则的化神修士,也很难适应法则的转变,本来此宝邪就邪在这一点,不过是法则雏形,所以要媚惑之力,但现在不需要,柳致知等于进一步炼制了此宝。

柳致知明白了这一点,说道:“你在其中,虽不是正常生命,也没有生命灵光,但能够掌管这个世界恒河沙数的微小世界,它怎样演化,由你说了算,你在其中,几乎等于无所不能的神,不过仅限于这里面。”

那女子看着那恒河沙数的微型星球,说:“我就是掌控这无边的空间,却依然出不去,我是谁?谁又能给我以答案?”

柳致知带着诧异看了她一眼,说:“你居然思考这个问题,说明你已成了智能生命,不用问我,我不可能知道,我只是一个修士,我还不知道,世间奥秘太多。我没有想到,至阴的人皮为基,本身是一件邪宝,到现在,我也说不清楚这是一件什么宝物,或者说,它不再是一件宝物,已成为一个世界,可惜的是,它与外界格格不入。”

那女子轻轻叹了一口气,身形消失,柳致知知道她已无所不在。虽然以女子形态出现。但她的生命形态仅仅是一缕精神体。还相对粗糙,柳致知已知生命灵光对一个生命的重要性,但她没有,只是一个虚拟的生命体,不过她没有意识到,不过,给柳致知的启发却是巨大的,他的傀儡的智能有了着落。

柳致知不知他这种想法多么惊世骇俗。他自己不觉得,一切都水到渠成。他意念一动,身体出现在鸳鸯浴红衣之外,肚兜的红光却已变淡,柳致知看着头顶上肚兜,肚兜却渐渐地淡去,投入他的紫府之中,柳致知真正控制这件奇怪的宝物。

红光一淡,洞中情况真正地露出来,印入眼帘的是两件法宝。法宝悬空而立,发射出粉红的光华。一件是令牌,一件却是大印,禁制消失,两宝化作二道粉红光华,向外飞去,柳致知淡淡一指:“定!”

法宝刚刚飞到洞口就定住,外面熊霸天化作一道黑风,却抢在柳致知之前,接住了法宝,柳致知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和他争,而其他人一涌而入,熊霸天有些不好意思,但入手的法宝却不肯交出来。

柳致知目光一闪,洞中还有其他东西,却是一张条案,后面坐着一位女子,众人一涌进,尸身陡然散成飞灰,连骨骼都没有留下,众人一愣,柳致知却看到案上有一本书,一本金书。

柳致知手一伸,金书飞起,落到他的手中,书面上有三个篆字:阴姹经。书浑然一体,柳致知见是宗门的金书玉册,意念契入其中,金光一闪,书翻开一页,无数信息涌入脑中,不仅有宗门的事,而且还有其修行事宜,柳致知一页页用意念翻看着,不一会,翻看完毕,再用意念合上,他明白了,阴姹门历代门主大多数是女的,此门取名阴姹,实则修行性灵功法,因不得纯阳,但其性最灵,变化无穷,暗中直入性灵大法,故名阴姹,是取功法之中,并没有邪派的影子,但随着发展,女子偏激,渐渐走偏,被人认为邪派。

五百年前,发生一事,门主偏激与真宫观生了嫌隙,结果上一代门主身受重伤,临死之前,吩咐她的弟子取她的皮炼制书中禁法,她的弟子却是一个男子,心中对师傅有情愫,师傅死后,行为越发偏颇,为了报仇,炼成鸳鸯浴红衣,发生了真宫观与阴姹门大战,最后,阴姹门消失,而真宫观元气大伤。

柳致知将金书递给了熊霸天:“此是阴姹门的传承,你考虑好,接过它,就是答应了接受阴姹门传承,断了五百年的传承从今日起重新出现在世间。”

熊霸天没有想到柳致知会这么做,接受一门传承,他是一个山野妖王,本没有什么传承,这一下他愣住了,脑中却在迅速盘算,他没有传承,接受了有了传承,虽然不一定适合他,但接受之后,也顺手将将阴姹门的恩怨接手过来。

柳致知不着急,看着他,柳致知其实没有说,熊霸天完全可以替阴姹门找一个传承,他脑子直,并没有想到这些花花肠子,而他手下一帮人却眼巴巴看着他,他们希望他接过传承。

柳致知这样做,一个是因为任何一门传承按道理来说,特别是这种情况下,都是这样传承,这是正理,二是熊霸天收了一令一印,柳致知从金书知道那是阴姹门的信物,阴姹令和阴姹印,柳致知没有经手,也不想拥有,但熊霸天要拥有信物宝贝,那他就要担负起责任。

看着手下一帮人和妖眼睛巴巴的望着自己,熊霸天终于接过了传承,柳致知说:“恭喜你成为阴姹门的门主。”

“我一个大男人能否不当门主,阴姹门,听这个名字就是和女人有关系。”熊霸天说到。

“你不当也没有关系,但你已接受阴姹门传承,而且,你又拥有阴姹令和阴姹印,你就是阴姹门的人,你可以选择门主,不过,阴姹门最后一任门主可是男的,五百年前,阴姹门与真宫观大战,阴姹门从此消失了五百年,你成为新的门主,当与不当,你自己选择。”柳致知说到。

柳致知这么一说,熊霸天脸苦了起来:“真宫观可是一个大派,我们这些人怎么能与真宫观抗衡,我还是不当这个门主。”

“新的阴姹门不过是传承而已,你们不惹真宫观,说些好话,真宫观也不会将你们当回事,不就得了吗。”柳致知感到一种冥冥中的天意,自己正在寻找真宫观的麻烦,居然先重新建立了阴姹门。

终于,在手下人的劝说中,熊霸天成了阴姹门的新的门主,手下一阵欢呼,柳致知详细讲解了传承一个门派所需的仪式,便告辞而去,他心中感慨,这一次可谓给真宫观树了一个对头,即使熊霸天不愿意,但真宫观心中总是有根刺。

柳致知边飞行边整理了一下所得,他虽然没有拿一件东西,事实上他的收获绝对大,他明白了,世界有各种可能,他的聚变成为可控,他的黑洞突破了界限,他又翻看了阴姹门的传承,这种传承却是偏于精神一面,对柳致知还是很有用途,他的聚变和黑洞的突破跟这些也有关系,柳致知真的明白精神与物质不过是具体的表现不同,在真正世界真象中,实质为一种东西,就像以前从物理学中认识到的能量与物质是一体。

精神虽然飘缈,甚至一般人精神不能作用于物质,只能通过间接方法作用于物质,人体就是一个精神和物质的整体,通过精神能够认识世界,进而改造世界,但体现出来都是精神驱动肉体,以物质形式体现出来,从而达到精神作用于物质。

修士虽然到了一定程度,精神能直接作用于物质,如御物,但修士并不了解精神的本质,只是应用,经过今天一系列事情,柳致知算是明白了,物质和能量是同一种东西的体现,信息则是物质能量于时空中的序列表现,这三者三位一体,精神不过是一种外在表现,更偏向于信息一侧,它受物质影响,又超然其外。

如果将它们混而为一,便进入道的层次,道生一,这里的一,非精神非物质,一生二,是为物质和精神,进而化而为三,却是浑然一体,不过偏向不同,物质、能量和信息,精神消隐其外,又悄悄影响着,这就是太极弦这一侧世界的真实写照。

在太极弦的另一侧,事情正好相反,精神却占了主导,物质悄然引退,但在更高的层次,物质精神混而为一,世界的真象显现出一种令人匪夷所思的状态。

柳致知甚至认识到了质量是怎么一回事,在底层世界中,一个个更小的粒子,说是粒子仅仅是为了表达,根本不是粒子,而是一个个场态的存在,这也不是准确的,物质的质量也是一种幻觉,只是一种相互作用,所体现出质量的粒子实际上是在一种场中滞碍的效果,好像一个硬币掉进了粘稠的蜂蜜之中,那种粘稠产生了一种滞碍便是质量,他的黑洞如果再施展出来,就不是强行用意识扭曲空间了,而是一种真正的黑洞,虽然不能保持很长的时间。

空间也不过是种假相,柳致知隐隐觉得其中奥秘,却看不清楚,然而,就是这一点,他的遁术已有质的变化,他不仅可以遁走,更能运用遁法来困人,柳致知明白了,为什么困人的遁术和自己逃走遁术是一回事。

他笑了,身影陡然消失,再出现时,已到真宫观。(未完待续。。)

118 展神通,霹雳手段慈悲心

柳致知了出现真宫观前,真宫观规模很大,楼台亭阁依山而建,和山势合为一体,建筑高低错落,和周围环境很好融合在一起,看似很安祥,但柳致知发现,有一丝白雾在其中,心中明白,应该有阵法护住。

柳致知一出现,也不打招呼,手一挥,似银河倒悬,却不是很白色,而是火红色,无数火团似火山崩溃,一下子将整座山都笼罩在火雨的范围下,轰的一下,从空而降。

真宫观突然一幻,一股白光陡然泛起,转眼就连成一片,护住了真宫观所有的一切,真空观中,一下子涌出二十几人,身上也是灵光乱闪,一起向天空之中望去。

他们都是在中间的大殿之中,一看之下,勃然大怒,有两个人飞了上来,一个是穆棱,一个柳致知却不认识,穆棱一上来,就怒吼到:“柳致知,你好没道理,居然敢找上门来,你当真宫观是泥捏的,我问你,乐丘是不是你给杀了?”

柳致知真不知道乐丘是谁,估计是前去找他的人中的一个,柳致知没有杀任何人,却不知道他已给黑衣人所杀,冷冷说:“谁是乐丘,你们打上我门去,却说我来找你真宫观没有道理,今天我就无理一把,毁了你真宫观,看看你们这批人模鬼样的家伙究竟是什么东西!”

说完这后,临空就是一拳,这一拳的一出,并不是什么武术,而是他悟出的可控聚变,拳头上一道白光闪出。猛然的暴炸形成了一条柱子一样。周围如梦幻泡影。一波波向周围扩散,核爆炸集中在一条柱子范围内,周围被力场所约束,实质是被空间弯曲所限,其亮耀眼,柳致知像拿了一根硕大的柱子,柱子直向穆棱冲来。

穆棱眼前陡然出现一根白亮的柱子,耀人双目。他一见之下,面前出现一层层的光环,莲花一层层绽放,迎了上去,他以为只是一种进攻法术,威力虽大,自信还接得下来。

谁知一接之下,他的莲花如泡影一样,纷纷消散,光柱却一往无前。轰的一声,将他淹没。只听得一声惨叫,一个人影冲了出来,却是一个虚影,转眼化实,大叫一声:“毁我庐舍,我与你势不两立!”

柳致知见他已是元神状态,还在此叫嚣,冷冷地说到:“势不两立?那你就死吧!”光柱消失,黑漆漆的黑洞出现在柳致知手中,一出现,周围的一切都受到了牵引,穆棱大吃一惊,已经迟了,见黑洞飞速向他而来,并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法术,但四周的一切都重如山岳,他意念一起,想遁走,哪里走得了,遁光慢得像蜗牛爬,眼睁睁看着自己落入黑洞之中,最后一瞬间,无数X射线蜂涌而出,在外面的人有些功行深的却感觉到了似乎有什么东西蜂拥而出,但并没有看见,除了柳致知。

一个化神修士就此陨落,化神修士是很难陨落,主要在他瞬间可以分身众多,到了极至,甚至可以分化出十二万九千六百分身,只要有一个逃出,就能够复原,所以化神修士很难彻底杀死,但化神修士绝不是杀不死。

柳致知也到了极限,意识一松,黑洞解体,他的黑洞毕竟是自然界的拙劣的仿制品,黑洞一解体,无数精神能量似乎起了一场风暴,但这一切都不能将穆棱复活,因为引力的奇迹已将一切智能给搅乱,成为一团无序的混沌能量团。

就在众人眼前,一个化神修士彻底陨落,这一切,就发生在数息时间,观主脸色惨白,而刚才飞了上来的另一人,一见此,本能呼的一声,又飞了回去,别人却没有一人笑他。

柳致知冷冷看着下方众人,声音越发平静:“柳致知今日来真宫观,为了讨一个说法,真宫观中,可有做得了主的人?”

柳致知发现,自己看到真宫观只有二三十人,而且个个脸色惨白,陡然发现自己来得并没有什么意思,自己一个还虚修士而真宫观中最高不过化神,自己倒觉得索然无味,真宫观自五百年前受到重创后,便一直没有恢复元气,其中精英在那一场劫难中损失殆尽,就是近些年有了化神修士,却已失去当初大派心里,一方面为旧日辉煌而留恋,另一方面,却固守旧日的辉煌,甚至连房屋都整理得好好的。

真宫观主看看其他人,一个个脸色发白,而古化一却没有露面,他被吓破了胆。无奈之下,只好硬着头皮:“我是真宫观观主,道友此来,有事好商量,何别动气呢?请里面坐。”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刚才的一幕,让他们已失去斗志,再说,修行不是为了长生,忍住一时之气,才能求得长生,真宫观主这样想到,才口气这么软。

“我与你真宫观本河水不犯井水,你门中古化一向我讨要日月乾坤罩,我提出用一本秘笈来换,本来是件简单的事,居然用阴姹门秘宝鸳鸯浴红衣来暗算,被我收走,又打上我的门上,你说说我该怎么办?”柳致知没有理睬真宫观观主的客气,而是不客气地斥问到。

“这与本门无关,都是古化一自作主张,我们并不知道。”真宫观观主眼珠一转,说到。其他人也点头附和,柳致知轻轻地冷笑。

他当然看出这不过是托辞,不过他没有戳穿这个谎言,柳致知不想再开杀戒,刚才穆棱那是为了立威。

“原来是你门中的人自作主张,那么古化一在哪里?”他虽不追究其他人的责任,但对于古化一,他还是不想放过,他问到。

真宫观观主刚要回答,一个小道士匆匆跑来,跑着嘴里喊着:“观主,不好了,古师叔跑了。”

真宫观观主一愣:“你说什么?”心中却狂喜,走得好,这样一来,他的话也没人反驳了。

柳致知也是一怔,古化一跑了?此时小道士口齿都不清楚了:“古师叔还强行带走了离合圭和金霞冠两件重宝,我们都不知他什么时候走的,大概就是刚才。”

“什么?”真宫观观主猛然身体一晃:“你说什么?他带走了离合圭和金霞冠,快快给我去追。”真宫观观主真的急了,离合圭和金霞冠是他们的镇宫之宝,威力更在日月乾坤罩之上。在五百年前,这两宝和另一件宝物合称真宫三宝,一下子两件被人带走,他能不急吗?

柳致知一看,古化一是真的走了,其他人也着急起来,真宫观观主对柳致知说:“道友,门中不幸,出了这档事,道友前来问罪,不好意思,本门管教不严,道友需要什么补偿,尽管提来。”

柳致知叹了一口气,对古化一临时走了,心中往是很遗憾,但话已出口,不便追问,倒是真宫观观主一见柳致知的样子,说:“道友想要秘笈,我门中有几本,算是陪罪。”

说完之后,吩咐手下人一声,一会儿之后,取来四门,柳致知看了一下,两本是阵法,一本是一种功法,另一种却是一本法术,看来是下了血本,对柳致知这个瘟神,巴不得他快走,柳致知一笑,将四本秘笈收入囊中,随手将日月乾坤罩抛给了真宫观观主,淡淡的说:“我们两清!”也不等他回话,遁光一起,直接走了。

真宫观观主长吁了一口气,本来他准备四本秘笈,不指望柳致知还他法宝,只要柳致知赶紧走就行,谁知柳致知将法宝还给他,他脑中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早知道如此,根本不需要死人了,现在倒好,死掉了两个人。

他转念一想,现在不是想这些时候,是追古化一的时候:“快,快将古化一追回来,两件镇山之宝,不能落到他人之手。”

柳致知却不管他们,向着混元宗而去,混元宗在横断山脉,洞天之中的山脉与世俗间相似,仅是指取名和位置相似,混元宗也有洞天出口,开在世俗的横断山脉之中,混元宗就在横断山脉,柳致知到了横断山脉,却不知道混元宗准确的信置,不过他并不着急,这么大一个宗门,总能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柳致知看了山川走向,落在一座绝峰之上,此峰很是奇特,比旁边诸峰都来得高而陡,如果是一介凡夫,真的不能上去。柳致知落在峰上,峰头在云雾之中,很有些气势,不过此峰灵气并不突出,只能算是平常,柳致知落在此峰之上,因为他看到了峰上在云雾间,隐隐似有屋舍,应该有人,而且不是普通人。

柳致知来到近前,发现是一个院子,前后两进,他刚一到这里,就有人出来,出来的是一个年轻人,一见柳致知,有些警惕问到:“来者何人?”

柳致知微笑一拱手:“我是一个山野散人,刚巧经过这里,见这里有人家,顺便问一下路。”

“你问何处?”

“混元宗在什么地方,如何走?”柳致知问到。(未完待续。。)

119 问路偏遇当事人

对方明显一怔:“混元宗?这就是混元宗,你是谁?”

“什么,这就是混元宗,怎么可能?”柳致知感到不可思议,混元宗不是大派吗?怎么就这么点大,周围也没有什么时候建筑,再说,里面有几个人?

对方显然反应过来:“这里只是混元宗的下院,离混元宗还有一百多里,你是谁?”

柳致知明白了,自己问路,居然问到混元宗头上,不过柳致知不想与他们为难,淡淡地说:“我叫柳致知,来混元宗想问些事。”柳致知不认为他的大名在混元宗流传,以他的心理,自己与混元宗的矛盾,最多局限到几个人身上,混元宗高层就是知道,也不会闹得人所尽知,这里虽说是混元宗下院,但距离混元宗还有一百多里,灵气也不怎么充足,柳致知有甚至有一种联想,他们是不是被发配到这边来的,属于边缘化的人群。

柳致知没有隐瞒自己姓名,他刚一报出姓名,对方陡然脸色一变:“你就是那个打得谷长老只剩下元神的柳致知?”说着,身体往后退去。

柳致知一看要坏事,想不到自己在混元宗中人人皆知,手一指,喝了一声疾,刹那间,对方只觉眼前一幻,周围环境变了,四周一片茫茫的大水,他起在天空,御器而飞,但怎么飞也飞不到尽头,天地间除了茫茫一片的大水,什么也没有。

柳致知用水遁将对方引入一片黑光之中,对方一入黑光,便消失不见。连黑光也消失了。柳致知暂时困住了他。

此时门中又出来两人。一见那人消失,大叫一声:“贼子,你将陈师兄怎么了?”手指飞剑就杀将过来,同时,院中一道光华窜空而起,向正南方投去,柳致知看得出那是求救信号,也不阻拦。反正他要上混元宗,让他们来也行。

见两道剑光到了眼前,手一拂,一派青光泛起,将两道剑光荡了出去,返身而走,两人急追过来,一派黄雾泛起,两人踏入黄雾之中,消失不见。

柳致知用土遁困住了两人。这几个人都是连金丹都未结成,柳致知也不杀他们。只是将他们困住,凭他们的水平,柳致知都懒得理睬他们,只是将他们引入五行遁术中,便不理睬了。

这处下院不止三人,但柳致知不想与他们浪费时间,手印一起,一派青气蓬勃而出,罩上了这处院子,院中还有三人,最高修为是金丹期,还没有出来,就被困住,柳致知以木遁锁住了院子,便背手站在峰上,静候混元宗的人到来。

足有一顿饭的功夫,南方传来强烈的破空声,四道遁光如长虹般投射而来,柳致知一见遁光的强烈程度,知道来的都是高手。

眼前出现了四人,柳致知认识其中一人,正是任天华,另外三位却不认识,柳致知打量着四人,任天华一见是柳致知,脸色微变:“柳致知,我们已经放你一马,为什么还要穷追不放?”

柳致知冷笑一声,说:“你们放过我一马?我可不想今后无时无刻不被人惦记,今天来此,和你们算一个总账。”

“你就是柳致知?可惜了,听说你有些本事,居然不知死活,天堂有路你不走,我劝你一句,还是乖乖束手就擒,献出定风指南车,说不定留你一条活路。”说话是一位老者,头发雪白,但面色红润,看样子功行颇高,但眼中却露出不屑之色,柳致知捕捉到他眼中的一缕不屑之色,看来他自视极高,看到柳致知是一个年轻人,打心底就看不起,年轻人心高气傲,取得两次胜利,就自视了不起,是要给他一个教训。

“老家伙,看你年纪一大把,话都不会说,不会窝在角落中残延苟喘,跑到这里走丢人现眼。”既然他不客气,柳致知也不跟他客气,骂人的话谁不会,说话都不带脏字,这段话一出,他气得头发上冲,血往脸上涌,大叫一声:“气煞我也!你!你!”

手指颤抖不止,指着柳致知:“你!我~要将你~牙齿全部打落,看看你怎么牙尖嘴利!”他连说话都不利索了,想想也是,一个混元宗长老,平时在门中,满耳都是奉承之话,就是到了外边,凭他的修为,也得到了足够的尊重,今天给柳致知一骂,不知有多少年没有人敢骂他。

大吼一声,从脑后升起一只大掌,直向柳致知拍来,大掌起在空中,一派血红,表面火焰缠绕,威势吓人。

柳致知抬头一看,冷笑到:“恼羞成怒,老家伙,你失去了平常心,拿什么跟我斗,我送你归西!”指上放出一道光华,在光华之上,长出一茎莲花,这是柳致知无意之中开辟了那鸳鸯浴红衣中空间所领悟出的,鸳鸯浴红衣中本来就荷叶田田,柳致知却是吃透了实质,才化出这朵莲花,莲花一出,空间立刻发生的变化,虽不是层层叠叠的小空间,但莲花却从空间中伸出,正托住那只由上而下的大手,大手下不来,莲花放射出万道白芒,大手越发黯淡,终于消去。

柳致知见大手消去,望着老者冷冷一笑,凌空一拳,拳出一亮,一条光柱随拳而生,刺目耀眼,像千个太阳一齐照耀,就是化神修士,眼前也是一片刺目的光芒。

不好,任天华和其他二人一起出手,而老者一瞬间脸色也变了,他从心灵深处感到毛骨悚然,他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谷予海那么惨,而任天华又如丧家之犬一样逃回来,甚至还损失了一人,他在一瞬间,头顶上轰然现出一件宝物,却是一具瑶琴,琴有九弦,而不是五弦和七弦,多了两根弦,颜色却是一青一黄,特别粗大。

两弦振动,发出雷鸣般的声响,如同霹雳一样,其它七弦也响了起来,相对于这两弦,声音清亮了许多,这九弦分别代表:金、木、水、火、土、文与武,最大两弦,却代表了天与地,随着音波的波纹,化为金刀烈焰,风雷水火还有厚厚的黄土,中间又有文武两道金戈铁马,圣贤意味,更为利害的是,苍天的苍凉铺天,大地厚重的防护,伴随着阵阵雷声,将他掩得严严实实。

看得出他的确有自傲的资本,一时间,人便隐于一片金刀水火之中,柳致知的聚变柱瞬间将他淹没在其中,任天华和其他二人的攻击一到,根本没有翻起泡,就呜咽一声,消失得无影无踪。

任天华等三人大惊,他们的攻击居然没起到任何效果,其实他们的攻击不是没有用,只是他们没有看出来,被无边的光华所淹没的老者传出一声怒吼,陡然炸开,浩荡的冲击波从中爆发,所到之处,整座山峰都摇晃起来,山石崩裂,柳致知先前引入水遁、木遁和土遁中三处人员,在此冲击下,轰然现形。

一个正在无边的大海上飞行,二个正在漫天黄沙中跋涉,还有几个在房中,但一瞬间房屋变成了参天森林,想要飞行,却根本不能飞起,只得在森林中深一脚浅一脚前进,还好,柳致知只是将他们困住,并没有其他手段,他们却在原地绕着圈子。

正在六人焦急之时,猛然天崩地裂的一声响,一股大力推来,那个正在大海上飞行的弟子身体一歪,差点跌了下来,幸亏飞行本是与法器一体,才没有跌下来,还没有弄明白怎么回事,眼前一幻,已出现在当场,而正在沙漠中跋涉的两个人,身体一摇,差点栽倒在地,才发现自己居然在原地打转,而在庄园中三人一瞬间眼前森林消失,但比较悲摧的是,冲击波一到,房屋一刹那纷纷崩塌,三人是修士,但也给闹了介灰头土脸。

不等他们反应过来,老者已经跌出,身上凄惨无比,头顶上的瑶琴的九根弦已尽断,浑身的衣服破破烂烂,皮肤也是起了大小水泡,一个化神修士,就是经过几千度高温,在护身法宝的保护下,也不应该出现这种情况,而且,他一跌出,张口鲜血狂喷。

老者头发已所剩无几,面目狰狞,活生生一幅恶鬼样,这一下,两方人都震惊了,柳致知没有想到他居然能活下来,要知道在此之前,柳致知也用过一次,可是把真宫观的穆棱当时就肉体全毁,只有元神逃了出来,在此后,又被柳致知用模拟的黑洞所灭,而他居然能以肉体存在下来,柳致知不得不赞叹他的功行之厚,护身法宝之神奇。

而任天华一方本来以为老者瑶琴一出,护身应该没有问题,他们知道老者的瑶琴厉害,而且,老者一身功行,已入化神近五百年,功力也深厚无比,本以为他不仅没有事,下面应该破除柳致知的法术,进入反攻,不曾想,居然这样一副惨样。

不说事情出乎双方意料,昆仑山瑶池圣境之中,太元子正在云床上神游于恢漠,陡然睁开了眼睛,对童子吩咐到:“去将你的太玄子师伯请来。”(未完待续。。)

120 真空不空虚空实

太玄子随着童子进来,说:“师弟,你找我来有什么事?”

“柳致知来到洞天,与混元门发生冲突,在横断山脉混元宗的下院,我刚才心血来潮,默运元神,知道了这个情况,不管怎么样,柳致知不能出事,毕竟我们还要依仗他得到世界轴心,就麻烦师兄一趟,去做个调解人,将他与混元宗的事揭过。”太元子说到。

太玄子一听,脸色一变:“我这就去,我昆仑的金光纵地法,大概需要一个时辰,是不是先用传音之术,让昆仑在横断山脉的弟子先阻止一下?”

“不必了,柳致知既然找上门,他还是有把握的,我们所做,不过是化解他与混元宗的恩怨,偏向柳致知一方,不过不能做得明显,让两方有些恩怨,但不能影响柳致知的行动,使柳致知明白在洞天之中,不能少得了我们就行了,至于具体的度,你自己把握。”太元子说到。

“谨尊师弟的法旨!”太玄子说到。

太玄子出了大殿,脸上露出了一丝奇怪的笑容,一道金光闪过,便不见了踪影。

柳致知一见老者跌出,虽出乎意料,但下手毫不留情,空气中亮起潋滟的激光,碗口粗的光柱直向他射去,柳致知刚一动,任天华动了,那个刚刚从水遁中跌出的弟子还在懵懂之中,没有弄清现场中的情况,一见柳致知,才要叫唤,就见他身边陡然出现一只大手,任天华使出了混元掌。一把抓着他。直接将他给扔了出去。

任天华已感到柳致知要对老者下手。他想都没有想,就将此人扔到老者的面前,正巧柳致知意念一起,空中激光暴发,一束潋滟的光束轰然而出,抛出的人正好挡在老者的面前,老者看到空气中光华一闪,脑子里一闪。感到一股危险,但他刚从地狱般的火海中出来,狼狈不堪,想躲已经来不及,却见一个人挡在面前,激光一过,这个人身上开了一个洞,连惨叫都没有发出,眼睛呆呆望着胸前的洞,迅速黯淡下去。到死都不明白发生怎么回事。

还有五个人,一时惊呆了。紧接着飞快后退,眼中露出了畏惧之色,柳致知也是一愣,转眼就明白过来,而老者却逃过一条命。

“原来混元宗门下的人命就这么不值钱。”柳致知带着嘲笑地说到。

而那五个人也明显心寒,躲得远远的,任天华的脸微微一红:“他为救诸长老而死,死得其所,柳致知,你又杀害一名混元宗门下,你今天跑不了,混元宗门下一千多人,也不会放过你。”

柳致知冷笑一声:“诸长老的命就是命,而其他人的命就不是命?你的手段也太毒辣了,我为什么要跑,我是来讨说法的,既然你们这样对待我,我在先前可没有取他们性命,不过是将他们困住,你们都不在意,那我就不客气!”

说完之后,鸳鸯浴红衣出现,直向任天华罩了过去,任天华见柳致知现出一件肚兜,也是一愣,毕竟形态过于奇特,陡然想起了一物,大惊:“鸳鸯浴红衣!”已经醒悟得迟了,淡红光华已经罩在身上,消失在正常空间中。

诸长老大惊,喊叫:“你敢!不怕得罪混元宗?”

柳致知冷冷的讥笑到:“得罪混元宗?你以为我不这样做就不得罪混元宗,在此之前,我没有想得罪过混元宗,混元宗的人就不找我了吗?”

任天华一入其中,见到一副奇景,田田荷叶铺天而来,一对对鸳鸯相戏而出,河水清亮,荷叶间,池水间,飘浮着亿万星系,好一副迷人的影像,丝毫没有半点杀伐之意,任天华一时愣住了,但他知道鸳鸯浴红衣的大名,无限祥和中,肯定蕴着无穷的危险,他全身崩紧了,细细打量着周围,却没有一丝危险。

他全身崩紧,却不知不觉中没有发现,他的精神似在流逝,只不过比平时快了一些,他以为是他紧张所置,而随着精神流逝,一些无形的东西却补充了上来,他不知不觉中和空间同化,一串歌声传来,他精神一振,来了,却没有发现自己居然对周围放松了许多,身体不知不觉间却在和空间相互交换着无形的能量。

他向前望去,见一个身着红衣的女子飘然而来,他一提精神,刚要攻击,陡然发现居然调动不了法则,大吃一惊,知道坏了,不知不觉中已经中招,他没有留意到,实则两个空间在底层不同。

一刹那,法则的冲突体现出来,他又不像柳致知一样,能见其本质,独立于空间之外,眼前一迷糊,意识失去,转眼化入这重空间,意识飘飘荡荡,转眼间分解为一连串的精神,离他最近一个星系爆出一团光辉,在一个星球上,一个婴儿诞生,完全崭新的婴儿诞生。

他的身体被抛了出来,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生机,柳致知好像做一件普通的事,而诸长老眼睛都红了,他身受重伤,刚要拼命,一个宏大的声音响了起来:“柳致知,你不该杀上门来,本来我们还不将你放在眼中,一个散修而已,现在却是不死不休。”

随着声音,空间出现一个手指,挟带着无穷气势,从空中伸下,直向柳致知按去。柳致知冷笑一声:“正要你来!”看起来很平常的一拳,没有任何气势,向空间那一指抽去,由下往上抽去。

两者相触,时间和空间在那一瞬间凝固了,似乎一幕静止的画面,猛然间,手指寸寸断裂,耀眼的白亮闪起,直到这时,才发出霹雳般的巨响,柳致知这一拳是他自打神鞭中化出,打神鞭本是用法宝来施展,柳致知以水蓝星施展,但他以太极拳中撇身锤施展出来,纯以肉体化为神通,看似普通,实不下于法宝,将对方凌空一指打灭。

这一拳打出,令那个声音咦了一声:“不怪敢狂妄打上门来,原来有两下子。”

话音一落,空中传来强烈的破空声,一个中年道人破空而来,身影在空拉出了一道瑰丽的尾迹,轰然落在这座山峰上,一落下,大地波动,群山轰鸣。

柳致知知道这是示威,淡淡看向他,来人居然是还虚修士,混元宗看来实力雄厚。不过,柳致知并不害怕,他是还虚,自己也是还虚,并不弱于他。

“你是谁?”柳致知问到。

旁边的人立刻上前见礼,诸长老上前说:“见过掌门,这个柳致知得到了真宫观的法宝鸳鸯浴红衣,任天华师弟丧命在他手中。”

原来此人是混元宗的掌门,不怪一身功行已入还虚,他淡淡地说:“是我疏忽,此人居然是还虚,想不到世间出了个高手,而且,来人是以意成身行走,他的本尊恐怕在世间,不怪他这么狂,留下了后手。”

他目光如炬望向柳致知,眼中居然闪现出一些兴趣:“我是混元宗的掌门混天老祖,我看你一身修为,你如果入我混元宗,我可以不追究你的责任。”

柳致知没有想到,他居然起了爱才之心,柳致知淡淡地一笑:“多谢道友抬爱,我不想加入任何门派,我前来,只是你门下的人三番两次与我为敌,我想问一下,是混元门的主意,还是他们私下里的行为?”

柳致知还是有所克制,在理上他并不怕,但修行界是个讲理又不讲解的地方,在实力相等的情况下,一个个彬彬有礼,但这需要有足够的实力为后盾,虽然修行界很注重修心,不过是人都有性子,矛盾更多时候还是通过拳头来说话。

“是混元宗的行为,之前可能与混元宗无关,但自从得知你身上有定风指南车后,就是混元宗的行为,定风指南车论宝贝我混元门不一定看得上眼,但与它相关的世界轴心却是一件得到据说可以控制洞天的宝物,这样的话,定风指南车的重要性就突出了,你可以加入混元门,也可以将定风指南车献出,我混元门用相等的宝物与之交换,是战是和,就等你一句话?”混天老祖看似好说话,却将柳致知后路阻死。

柳致知笑了:“你很坦然,对不起,定风指南车是我一个个部件聚起,我作为一个散人,习惯了自由自在,我选择战。”

柳致知知道今天这一仗很艰难,混元宗背后有什么,柳致知并不清楚,谁知他们会有没有深藏在门中老怪物,柳致知既然答应了太元子,就不会丢掉定风指南车,混天老祖又如何,不错,他是还虚,也很磊落,但他为了自己宗门,要夺自己的宝物,自己根本不能答应。

“你既然选择战,我可以告诉你,你虽然是意成身,本尊不在此,但两者为一体,在我的神通下,你的本尊也躲不了。”混天老祖淡淡地说,发动了神通,天地之间,一个空间形成:“真空妙有,虚空不空!”

一句话,柳致知便发现自己和混天老祖已处于一个特殊的空间。(未完待续。。)

121 剑化雷音因果破

柳致知被拉入真空妙有世界,柳致知发现,这个空间中法则与外界大同小异,不要小看这一点点差别,在两人相当的情况下,这一点点差异就足够了。

柳致知第一时间,意识切入这个世界的底层,发现与正常空间一致,他轻呼了一口气,手指抬处,似有千个太阳在燃烧,柳致知根本不给对方已施展的机会,上来就是核聚变,既然底层相同,那么核聚变就能够使用。

柳致知猜对了,这个空间中,不同于正常的空间,是在于法术的不同,法术流向与正常世界不同,混天老祖将柳致知拉入其中,如果柳致知用正常的法术,发现他所能调集的灵气却会问题,攻击类法术就不定成了防守类法术,混天老祖当然明白这一切,这个空间是由他所开辟,里面变化他一清二楚,他在其中如鱼得水。

混天老祖正要给柳致知一个下马威,看着柳致知出手,他反而没有出手,但柳致知抬手之间,陡然耀人双目,空间一个太阳升起,他大吃一惊,他看出来了,这外法术不是普通的法术,好像空间中物质转化为能量,怎么可能,居然没有多少灵气。

狂飙的能量已到,混天老祖身外出现一圈圈的光环,想将能量排开,柳致知却切入物质底层,与能量为一体,能量对他来说,好似如鱼得水,虽然狂暴了一些,他化身与能量一体,在微细的层次上精确调整着,与周围一致。同于火。火不能伤。

混天老祖却在硬抗。身体外的光环一个个破碎,又一个个亮起,好像无穷无尽,柳致知看到他在极短的时间内,已出现数十道光环,身上居然没事,大概见狂暴的能量似乎无有穷尽,他身体一闪。脱出了空间。

柳致知见波动起,心中迅速分析,找准了频率,也随之而出,众人见两人消失,功行低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功行高的却知道两人到了另一度空间,他们可没有信心跟入另一重空间,只能在外面等候。

空间一动,混天老祖已经出现。众人心中刚松下一口气,混天老祖身上光环一收。回过头来,看起来很从容,但眼睛中流过一抹阴影,不过众人都没有留意到。众人正在高兴,空间又是一阵波动,柳致知从容迈出。

混天老祖头上出现一颗宝珠,散发出奇光,向柳致知打去,柳致知头顶上方,现出碧水云光帕,碧浪滔天,一条大川直向珠子冲去,那颗珠子陡然化成了剑光,剑光长达里许,轰然斩下,原来,那颗珠子并不是珠子,而是一颗剑丸,连柳致知都失了眼,剑光惊天烛地,浩大无比,这一剑,斩山断岳,轰然落下。

柳致知的碧水云光帕的大江竟然被这一剑截断,分为两截,剑光下沏,一座小峰轰然而倒,柳致知飘身而出,收回法宝,急忙一看,碧水云光帕并没有受损,心放了下来,他这一着落入后手,以为是一颗珠状法宝,却不料是剑丸,他用碧水云光帕,想卷走对方的珠子,没曾想居然化出剑光,长达里许,到底是还虚修士。

柳致知收回碧水云光帕,张口一喷,秋鸿剑出,万千细丝组成一束,一闪而上,双方一接触,如暴雨打芭蕉一样,响成一遍,又似大珠小珠落玉盘,一时间,空中剑气纵横,两人身起空中,相隔里许,而混元宗的的众修,早就退出了几里开外。

柳致知剑术展开,他很少像今天这样,把两仪青萍剑发挥得淋漓尽致,阴暗双重,分内外两剑,鸿飞冥冥,一剑在名,暗中无形,混天老祖也将剑术展开,一时间,空中根本看不见人影,直听见剑鸣啸声不绝于耳,空间似乎给剑气割成一块块。

众人看得目眩神迷,柳致知一声长啸,剑势一转,剑光陡然亮起,像千个太阳当空,一簇簇莲花在周围空间中绽放,而混天老祖剑光一凝,惊叫起来:“莲台升仙剑法!你与昆仑是什么关系?”

柳致知一愣,随即回味过来,脑袋中嗡的一声,这就是莲台升仙剑法,昆仑派的绝世剑法,不是说要升天莲才能修行?黑衣人怎么会莲台升仙剑法,还是它不是莲台升仙剑法,黑衣人和昆仑究竟什么关系?

有人要问,黑衣人会莲台升仙剑,那么不是早就暴露了,黑衣人很小心,一般根本不会用这种剑法,用的时候,对方已经死定,偏偏柳致知是一个例外,就连黑衣人也没有想到,莲台升仙剑法中的一招居然给柳致知学了去,本来这是不可能,偏偏柳致知不懂剑的根本,只是觉得此招威力具大,内里根本不是莲台升仙剑,而是他的两仪青萍剑,剑分阴阳,天下剑法,都在阴阳之内,柳致知不觉得,他的两仪青萍剑何等了不起,只觉得它是一门剑术,符合阴阳,两仪十三式,却囊括了天下剑术的精华,不然,柳致知也不能施展莲台升仙剑。

混天老祖退出战圏,面目惊疑不定,说实话,混元宗虽然名列大派,但根基却没有昆仑蜀山厚,如果这个柳致知是昆仑秘密培养出来的,混元宗所做的一切,都是与昆仑做对,既使混元宗不怕昆仑,总有一个庞然大物盯住,混元宗的日子就不好过了,这可就难办了,他不像柳致知,一个散人,根本不在乎,他得全面考虑,一时陷入僵局之中。

柳致知看他退去,停在远处惊疑不定的望着他,冷冷地说:“我与昆仑派没有关系,你说的莲台升仙剑我也不知道,要战便战,要不战,你们给我一个交待!”柳致知本来可以扯虎皮作大旗,但一个还虚修士,自傲还是有的,不屑于这么做。

“既然与昆仑没有关系,那你就给我去死!”混天老祖狞笑到,你既然否认,我就不客气,虽然从心里认定柳致知肯定与昆仑有关,但柳致知否认,那就再好不过,昆仑就是知道,我不是没有给他机会,而是他自己不认,那就不怪我了。

话一说完,剑丸高高飞起,化作冲天巨剑,牵动天地,从物质到意识全面向柳致知劈去,天空一瞬间,都暗了下来,柳致知感觉到似乎剑化作了天地,要将他从肉体到精神上全部抹杀。

剑光所过之处,混沌一片,不见一丝光,连意识都吞没,他这一剑堂堂正正,而效果却是如此诡异,柳致知感觉到自己似乎不容于天地,知道这一剑看似平常,却集中了混天老祖数百年的技巧磨练,已达到大巧若拙的程度,剑未及身,已然决定的柳致知的一切。

要是换一个人,也许就饮恨此剑之下,柳致知却不同,他走的路与众不同,此剑可以说是决定论发挥到极限的产物,柳致知一剑飘出,情况立变,模糊一遍,甚至连柳致知都没有一个确定的存在,柳致知在与混天老祖争斗中,突破了两仪青萍剑,两仪青萍剑阴阳两剑,一剑之中,必带有影子一样的另一剑,神秘莫测,柳致知以前不明白,但见到混天老祖这一剑,才恍然大悟,两仪青萍剑柳致知虽不知什么来历,隐隐却有几率在其中,它居然是离散的,这两剑在出剑之时,都是真的,也都是假的,直到最后,才在意识作用下,坍缩成相应的一剑。

柳致知这一悟,却超越了两仪青萍剑之上,两仪青萍剑不过是无意之中,有了这一些韵味,而柳致知这一悟,却从根本上迈出这一步,决定论被打破,那种决定柳致知命运的力量瞬间瓦解,另一种更根本的力量却悄然发生作用,从柳致知身边飘出了一剑,如同迷雾一般,剑光化成了迷雾,柳致知从此踏上一条新的剑术之路,别人剑光分化,剑光成丝,但柳致知的剑光却成了迷雾,中间虎啸龙吟,隐隐有雷音,柳致知心中一动,一般人认为虎豹雷音是拳术中高明境界,柳致知在这一刻,借用的此音,剑化雷音,无所不在,却又绵绵若存。

混天老祖剑术高明,已到意识决定别人生死的境界,他下了杀手,心中还在可惜,一个潜力无穷的高手就这么完了,谁叫他是昆仑派的,又不说出自己的身份,突然,对方身体连同剑光模糊一遍,化作一团迷雾,隐隐之中,雷音大作,混天老祖定人生死的一剑失去了目标,对方好像不存在。

他心中错愕,身上汗毛骤然竖起,从尾闾直至头顶,甚至连他的头发都竖了起来,不好,这是什么招术,他心中一哆嗦,立刻遁了出去,在几里外才现出身来,一截衣袖就在他现身一瞬间,陡然悄无声息似流沙一样散开。

他惊出了一身冷汗,目光看向柳致知,柳致知身影一敛,身体清晰起来,也向他望来,嘴角露出了笑容,目光在他衣袖间一瞥,心中暗叫可惜。

两人刚想攻击,一道金光从远方投来,迅捷无比,两人都将目光投向这道金光。(未完待续。。)

122 四方庙中虚无体

太玄子赶到,一见柳致知和混天老祖相隔几里,他并没有看到柳致知刚才的一剑,见柳致知并没有事,心中松了一口气:“两位道友,请住手!”

人还没有到,声音变已先到,随着声音,金光忽止,直插入两人中间,好在两人相距几里,并没有影响到两人。

混天老祖眼睛一抽,这小子果然与昆仑有关,而且地位不低,昆仑派出去了还虚修士太玄子,足已说明问题,不过话还是要说:“原来是昆仑派的太玄子,不知来此,有何贵干?”

他不提柳致知,就是装糊涂,看太玄子怎么说。太玄子见他装糊涂,便一抱拳:“混天道友,我来此是想作个调解,柳致知道友与我昆仑有些关系,却与混元宗发生一些不愉快,冤家宜解不宜结。”

“你说这事,我们门中伤亡该怎么算,方卓和任天华,还有一个新弟子,总不能白死。”混天老祖冷冷地说到。

太玄子眉头一皱,他心中暗暗吃惊,方卓倒算了,但任天华可是化神修士,实力在混元宗处于前列,他居然死了,他心中甚至有些幸灾乐祸,不过他脸上可没有露出,而是怀疑地问到:“任天华道友死了?”

“不错,你能给我交待吗?”混天老祖面无表情地回答。

柳致知在一旁却插嘴了:“当初混元宗想动我的主意的时候,就应该估计到这种情况,我没有打混元宗主意,而混元宗弟子与三番二次找我的麻烦。既然找我麻烦。就得做好被杀的准备。”

“混天道友。柳道友的话可属实?”太玄子问到。

“修行界中,他身有重宝,他守护不了,我门中人向他借此物,此事属于寻常,但杀我混元宗的人,我不得不向他讨回公道。”混天老祖并没有否认柳致知所说的事实,不过也不以为意。

柳致知一声冷笑:“既然如此。还有什么话说?”

柳致知的态度却有些奇怪,语气之中,有种为恐天下不乱的意味,实际上,他这样做是一种试探,他自从混天老祖喊出了莲台升仙剑之后,便对昆仑产生了怀疑,可是他几次上昆仑,看太元子好像又不像在作伪,心中有个疑云。今天见太玄子来得极快,不禁有些怀疑。世间无没有理由的事。

混天老祖一声冷哼,现场气氛又紧张起来,柳致知也不甘示弱,面色一冷,太玄子心中一声苦笑,开口到:“混天道友,这就你们不对了,想抢别人东西,结果别人打上门来,柳道友与我昆仑有些缘分,大家不好谈谈?我不会做视你们这样而不管!”

柳致知把他一望,见太玄子虽然笑容在脸上,但隐隐透着威胁,看来也是一个不简单的主,混天老祖心中盘算,柳致知和太玄子两个还虚级高手,而己为仅自己一人,虽说有几名化神修士,但身为还虚修士,完全明白还虚与化神不是一个等级,但话还是要说:“太玄子,你代表昆仑,我今天给你一个面子,但以后我遇到柳致知,休怪我下杀手。”

说完,也不理睬两人,掉头而去,其他混元宗的人一见,也随后而去,太玄子苦笑,说:“混元宗人多势重,你也太鲁莽了,此事你应该先来找我们昆仑派,我们替你出头,比你直接来找他们好,现在说什么也晚了,你以后留意一些,实在不行,来找我们昆仑派,洞天之中,我们派想保一个人,还是能有两分面子的。”

“多谢前辈为我出头。”柳致知谢到。

“不用谢我,是太元子师弟静坐之中,感觉到你的事,才派我来,师弟将他的华盖给了你,想不到你居然凑齐了定风指南车,我也是为了本门的事,希望你能信守诺言。”

“我会的,今日的事铭记于心,他日当报。对了,莲台升仙剑是不是需要升仙莲才能修炼,有没有不用升仙莲的方法?”

“你怎么问起这个问题,有什么不对,昆仑派的莲台升仙剑不一定需要升仙莲,不过不易成功,你在什么地方看过莲台升仙剑?”太玄子有些狐疑地问到。

“没有,我听于双元说的,今天我见识混天老祖的剑法,特别是那一招已从因果决定论入手,根本不好防范,叹为观止,我就想昆仑派的剑术是何种光景,应该在混天之上吧!”柳致知淡淡一笑说到。

“你居然躲过混元剑,后生可畏,我昆仑莲台升仙剑论剑术,当在混元剑之上,不过剑法是死的,人是活的,剑法修行达到混天那个程度,洞天中真没有几人。”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驭起遁光而去。

柳致知出了昆仑洞天,回到自己洞天之中,阿梨早已出关,问了他的事情,柳致知没有隐瞒,将那四本书取了出来,仔细翻看,倒让他在阵法上长进不少,炼制了几份阵图,交给了阿梨,自己只留了一份,时间又到了开学的时候,一众人等返回了申城。

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过了年,已近农历四月,快到了佛诞日,柳致知依然出意成身,来到了青藏高原北部的四方庙,在崇山峻岭之中,四方庙分属四方,在藏地已成为传说,只有少数人知道,柳致知却知道,在念青唐古拉山脉,有一座冲古寺,世人传说是北方的四方庙,但柳致知却知道它不是,不过是掩人耳目,真正的四方庙却在念青唐古拉山的深处一处峡谷之中。

柳致知一路赶往北方的四方庙,经过了冲古寺继续向西北,终于看见一线山谷,却是奇怪,从外表看山谷并不大,但一进入其中,才知道山谷向内部倾斜,更兼人工向内建筑,形成了一座奇绝的寺庙,整座寺庙几乎建筑于绝壁之间,深入山腹,离地百丈,山谷渐开,呈葫芦状,柳致知在山谷外隐去身形,进入山谷。

山谷底部,开着细碎的小蓝花,碎石遍地,但却绿意盎然,柳致知抬头看去,虽然阳光未能照耀在寺院之上,但依然金壁辉煌,柳致知不认识了藏文,但寺名却认识,虽是藏文,但与冲古寺相同,居然也叫冲古寺。

有阶梯从上方垂下,却沿山壁而修,曲折盘旋,几乎近于九十度,让人望而生畏,这种工程浩大,柳致知不得不惊叹古人的智慧。

柳致知观察着四周,周围一片祥和,他虽隐身在一旁,却没有发现什么人,除了冲古寺中有诵经声。

柳致知一声不响,悄悄潜入寺中,他是隐身状态,收敛了气息,进入大殿,见有许多喇嘛在闭目诵经,身上气息都证明有修为在身,不过并不放在柳致知的眼中。柳致知也没有惊动他们,他继续往里走,一股强大的气势在前方,柳致知停了下来,想了一想,转身从旁边一个门出去。

他不想这么早见到那个强大气息的人,他拐进了一个洞厅,身体一紧,似乎有不弱气息在周围,而且不止一道,柳致知微微一愣,身上气息出现一点波动,他本隐身入内,气息收敛得很好,事出意外,身上漏出一点气息,周围气息陡然加强,气息向他缠来,他刚要放开气势,发现情况不对,反而收缩起气息,原来,他发现那些气息居然来自一尊尊瘦小的塑像,他明白了,原来是历代四方庙坐化的喇嘛的肉身,数了一数,有十四尊之多,肉体虽然已坐化,但长期在此受香火贡奉,加上肉身本身就是不凡,残留的一些信息,形成了一尊尊肉身法器,柳致知不小心泄漏的一点气息,引起了它们的反应。

柳致知彻底收敛的气息后,那一道道气息就自动缩回,形成了方圆三尺的圆形气场,这就是柳致知感受到的气息。柳致知身体向墙角切出,门外有人来了。

进来两个喇嘛,其中一个说:“祖师殿中出现波动,是不是有人进来了?”

另一个喇嘛迅速的一看,见没有人,说:“你太敏感了,快到佛诞节的,方丈说这次世界轴心出现在我们寺中,让我们尽快熟悉千叶大悲佛阵,可能是世界轴心出现的先兆吗。”

“就因为世界世界轴心出现在这里,我们才要加倍小心,这几天,有不少人在此地出没,有西方修士,也有流亡海外的喇嘛,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如果我藏传佛教得到世界轴心,我藏传佛教将大兴于天下,摆脱末法时代的限制。修行人士很多,说不定已进入其中,隐身法我们虽看不破,可是不能逃脱神识一类的东西,我们还是用神识来扫描一下。”说完,便放出神识,另一个喇嘛也放过神识。

神识一出,立刻引起周围十四尊肉体的反应,一时间,气息如潮,在表面上却很平常,但只要在修行人的眼中,祖师殿中,暗潮涌动。

柳致知见他们用神识扫描,嘴角露出一丝嘲讽,身体上的气息变得虚无飘渺起来,神识从柳致知身上经过,好像柳致知并不存在。(未完待续。。)

123 世界轴心现,各路英豪显妙技

两人喇嘛扫描了几遍,没有发现异常,对望了一眼,此时传来一个声音:“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什么事,我们在祖师殿中用神识查了一下,没有异常。”

“还不回来,千叶大悲阵就要开始了,既然没事,那就快点。”

两个喇嘛走了以后,柳致知对千叶大悲阵起了兴趣,跟着两个喇嘛后面,穿过了几道门,来到一处大殿之中,这里面没有佛像,面积很大,中间已经有喇嘛在布阵,柳致知在旁边一看,见是内处两圈,均成卍字形,气势流传,卍字大放光芒,更多的卍字不断飞出,众喇嘛不断变幻位置,渐渐众人形成一个整体,一尊大佛众金光中浮现出来,胸前卍字大放光明。

柳致知正在旁观,见气势越来越强,心中有一种想法,试试这大阵的威势,这一想法刚上心头,他陡然一惊,自己并没有争强之心,怎么会有这个想法,难道是千叶大悲阵对自己的影响,压下心头冲动,缓缓地退后,心中冲动随着他的后退渐渐消退,这哪是什么大悲阵,完全是一种蛊惑人心的阵法,看外表威猛无比,却又另具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幸亏是柳致知,修行以来,没人放下对己心的把握,要是换一个人,也许主动投身阵中。

柳致知退了出去,找到了藏经楼,其中大多数经书是藏文所书写,还有梵文经典,柳致知苦笑一声,对于藏文。他能听得懂。却没有专门学习过。反而是对于梵文,他却能看得懂,只好抛开藏文书籍,专心看起梵文经典。

柳致知对佛经,家中就有大藏佛经,很是有很深的造诣,不过那是普传,而这里面更多是秘传。特别是关于观想,中间有许多精美的图片,细致处都栩栩如生,倒让柳致知对佛门秘宗功法有了较深的了解。

柳致知好像忘了他来的目的,就是藏文书,他看不懂多少,但他却将其中的图片看了个够,还好,他是有自制力的,虽然看。并没有照本宣科,而是吸取其精华。经过消化融入他的功法中,而不是囫囵吞枣,不然,柳致知的功法会是什么样子,有没有冲突,就很难说了。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之间,便到了4

月初8

日佛诞节,柳致知这两天什么地方也没去,就窝在藏经阁中,好在他现在食与不食是一个样,藏经阁中也没有人来,在这当口,谁有心思跑来翻书,柳致知倒是安稳了几天,几日来,庙中又多了几股庞大的气息,其中两股柳致知很熟悉,是那洛巴丹和罗珠多丹,那洛巴丹的气息更为庞大,充满了出尘的韵味,好像控制不好,柳致知暗自奇怪,这种好像羽士坐化的气势,难道他不久于人世?

柳致知没有想到,他猜对了,那洛巴丹实际上要么传世,要么就飞升佛国,他是强行留在人间,由于没有修身,人间已对他产生了排斥,柳致知不是修行佛法,修行的道法,而道法却是取法自然,依自然而化,并没有此现象,所以他没有想到。

柳致知正在迟疑,空间波动起,是那么的熟悉,柳致知立刻明白,是世界轴心,他顾不得再在藏经阁中,飞快地出去,他没有遇到喇嘛,所有喇嘛都在外面,世界轴心现身,并未在庙内,而是在靠近庙门口的峡谷中,所在喇嘛早就准备好了,柳致知一路上并未遇到一个喇嘛,但他却遇到了两拨人,一拨是他认识的马歇尔,不过略微一现,便双隐去,柳致知也没有时间来追查。

另一拨柳致知并未看清楚,只是一擦而过,对方好像也没发现柳致知,也许发现了,现在却不是追究之时。柳致知冲出寺庙,他依然收敛着气势,隐着身,但并没有人注意到他,喇嘛的注意力正在世界轴心上。

柳致知往世界轴心望去,世界轴心正在迅速的变化,但喇嘛们快速念经使世界轴心慢慢稳定下来,渐渐呈现出一尊佛像,一座莲台在其身上,放射着金光,虽然还不稳定,却在千叶大悲阵中稳定下来。

柳致知愕然,一个念头涌上他的心头:“难道世界轴心真是佛门的灵宝吗?还是佛门大法具有这么强的蛊惑能力,连先天灵宝都能蛊惑?”

柳致知正在这里胡思乱想,那尊佛像陡然睁开了眼晴,眼睛之中突射出两道金光,直向柳致知罩去,柳致知暗叫不好,身上也灵光一现,隐身法破,现出身来,那两道金光也被他的灵光挡住。

不对,如果是先天灵宝,金光威力太小,而且包含着浓重的佛家气息,柳致知一时也疑惑重重,他一现身,那洛巴丹和罗珠多丹一怔,而冲古寺的方丈和另一位佛家喇嘛脸色一变,还没等他们有所动作,现场中却已乱了,是马歇尔出手,轰然之中,一轮大日绽放,马歇尔纵身飞出,像太阳神降世,直向佛像冲去。

刚要了佛像身边,佛像却叫了起来:“尔敢!”抬手却是降魔三世三昧印,马歇尔没有想到,他所认准的世界轴心居然向他攻击,而且居然是佛教的手印,嗡的一声,大日之中,陡然现出正反卍字,一浓一淡,两者相交,令人不敢置信的事情出现了,马歇尔居然没有任何事,而佛像却飞了出去,隐隐分成两体,一转眼,又合为一体。

柳致知脑中灵光一闪,脱口而出:“八思巴,你是八思巴,怎么会和世界轴心合为一体?”一刹那,柳致知脑中霍然开朗,世界轴心不是佛门之物,先天灵宝诞生时,佛门还不知道是在那里,蒙元时代,邱处机带定风指南车入蒙古,后来蒙元国师八思巴,也是藏密传人借助定风指南车,得到了世界轴心,借助世界轴心的神妙,蒙元几乎征服了世界,八思巴控制不住世界轴心,干脆以自己与之相合,八思巴坐化,以为借助世界轴心控制整个世界,却不料世界轴心为先天灵宝,哪是一个世俗间人所能控制,便消失在时空之中,蒙元也迅速衰弱,短短几十年时间内,便分崩离析。八思巴近千年间,不仅没有征服世界轴心,还进一步虚弱,渐渐与世界轴心同化,藏密却记载这些事情,所以他们才能预言世界轴心的出现。

柳致知的猜想与事实并无多大出入,从世界轴心发出金光打到柳致知身上,柳致知就感觉到不对劲,现在总算有了一个解释,柳致知话一出口,现场四个喇嘛脸色大变,那洛巴丹更是忍不住要向柳致知出手,总算罗珠多丹及时把他拉住,向他摇摇头,才没有出手,但眼中戒备大增。

世界轴心被荡了出去,形体也发生变化,从莲台化为沙漏形,其中金色细沙穿出孔隙,似乎无增无减,而马歇尔刚要追击,却被千叶大悲阵所困住,无数的卍字蜂拥而入,他的大日本来可以防住一切,偏偏卍字与他属性相合,纷纷融入其中,每融入一个,马歇尔挣扎便减一分,柳致知一见马歇尔这个样子,好像要被渡化的样子,刚要动,几道气息立刻锁定了自己,柳致知冷冷一哼。

就在这时,一道晶墨的光华闪现,空中现出一把黑曜石大斧,丹尼出现,乌光一闪,黑矅石大斧已切在世界轴心之上,隐隐听到一声惨叫传出,丹尼的黑矅石大斧是一件神器,得自羽蛇,却是厉害,那场惨叫正是八思巴所发现。

那洛巴丹急了,怒吼一声,手印如天女散花一样,直向丹尼印了过去,丹尼冷笑一声,手指一动,黑曜石大斧飞回,接住那漫天的手印,意念一起,轰的一声,一道红亮的光柱直向千叶大悲阵中射去,他在接那洛巴丹时,尚有余力给困住的马歇尔以助力,不过这道光柱却被千叶大悲阵的无数光影一样的卍字所消。

世界轴心,应该说是八思巴挨了这一斧,八思巴死的心思都有了,他自元代开始,以为以身合宝,以期最后能征服此宝,不料近千年以来,不仅没有成功,他的功力也消耗得差不多,虽领悟到一点借用的威能,但不足万分之一,不过勉强能保住不死,肉身又失去,陷入二难之中,被丹尼一斧,差点将他的灵体彻底劈散,而世界轴心却大放异彩。

众人突见世界轴心陡然毫光四射,罗珠多丹也飞身而起,直向世界轴心飞去,一道太阳似的光华闪现,却是一支光箭,直向罗珠多丹迎面射来,柳致知发现远远来了一位女子,正是顾秀芝,浑身闪烁着太阳的光辉,手中举得金灿灿的阿波罗神弓,一箭射向罗珠多丹,弓又拉开,一支光箭又形成,柳致知不知她功力比起以前有了长足的进步,手一松,又一支光箭出手,却不是直线,而是一条弧线,轰的一声,却将世界轴心射往了柳致知,柳致知又听见一声惨叫,比起刚才,微弱了不少。

柳致知轰的一声响,身体已立在定风指南车上。(未完待续。。)

124 夺舍偏遇意成身

柳致知现出定风指南车,身在车上,车上华盖大放光华,将车子护住,铜人动了,指南的一指放出一道细细的青光,晶莹透亮,直向那沙漏卷去。

柳致知刚一动,二个喇嘛动了,一个手呈宝瓶印,一声“啊”音,晶莹的玉光从手印中产生,空气都震动起来,直刺向柳致知;另一个手结大金刚轮印,自腹前翻出,两手食指指向柳致知,“唵”声咒出,空气中显露一道剑光,色泽金黄,直射柳致知。

柳致没有理睬这两个人,他们出手的强度虽高,但柳致知与定风指南车合一,感觉到他们不可能破开定风指南车的防御,把主要精神放在眼前的世界轴心上,眼见青光就要卷到,从上空冲下一道圣光柱,斜斜一击,世界轴心便被击偏,躲过了定风指南车的青光。

两个喇嘛的两道光华轰在了定风指南车的光幕上,光幕如水一样波动,柳致知手印一起,定风指南车上风车一转,无数刀兵蜂拥而出,满空都是白亮的刀光,分顾两股,卷向两个喇嘛和天空中的一个西方苦修士,此人正是圣托马斯?奥古斯丁,他上次被楚凤歌赶走,想不到又来了。

两个喇嘛急忙执定金刚护身印,身上泛起金光,而托马斯却在天空之中,头带荆棘冠,身披麻衣,赤足而立,周身乳白色圣光把他讨托得圣洁无比,刀兵一到,却被他的圣光消去。

柳致知手一指,青光又现。再次卷向世界轴心。托马斯说:“世间的罪人。不要妄想神的恩赐。”话音一落,圣光轰然而落,也卷向世界轴心,世界轴心好像知道一样,猛然往下一沉,避过了一青一白两道光华,却向柳致知飞来。

柳致知一见,风车之上忽然生了一股旋风。往上一合,就在这时,一股轻烟从世界轴心上冒起,借住旋风,直向柳致知扑来,柳致知冷笑一声,八思巴居然出来了,还想借机夺舍,却不知道自己是意成身。

柳致知听任他夺舍,八思巴也是无可奈何。他连遭二击,灵体几乎崩溃。他以前得到过定风指南车,对它的结构很是熟悉,加上他本擅长精神方面,加上佛法本擅长蛊惑人心,对于夺舍还是有几分把握。

谁知柳致知根本没有阻拦,本来他选柳致知,就是因为柳致知身在定风指南车,有车护住,人比较大意,他看见柳致知刚才对两位喇嘛的攻击不以为意,靠着定风指南车化解了,所以他就冒险来死里求活。

谁知柳致知根本没有阻挡,还是他没有想到,转眼间就扑到柳致知身上,进入柳致知的紫府之内,他不知道,柳致知的紫府不过是意成身的紫府,根本就是虚幻,他直接进入紫府,柳致知的紫府虽是虚幻,却也是与人不同,里面体现了柳致知的所修之道,在其中迅速变幻,时刻体现着柳致知所谁知的世界真实。

他刚一进入,看到柳致知的紫府与众不同,一切都在变化之中,根本没有一个事物能长久,他呆了,以为自己又回到世界轴心之中,一切都变幻不停,却一切又在底层上变化,可惜他精神力所剩无几,又未曾切入世界底层,并不明白这种变化,在紫府之中,寻找柳致知的元神。

偏偏看不到元神,柳致知的元神虽然能以人的形态出现,但更多的是一种变化无穷,体现柳致知的所学,在意成身之中,根本没有元神,就是在本尊之中,平常也是无形无色,只在需要时才显现人形。

他目瞪口呆看着这一切,弄不懂是怎么回事,柳致知的紫府之中出现了变化,一声龙吟,柳致知的元神以龙的形态出现,刚一出现,龙的威压便铺天盖地,这是华夏神龙,并不是八部天龙,难道这个人是神龙?

神龙张口一吞,八思巴阴险的笑容一闪而逝,慌张喊到:“你是谁,怎么会是神龙?”身体却急速的膨胀,轰的一声,居然自爆了,巨大冲击波泛起,向水波一样向四周扩散冲荡而去,所过之处,柳致知紫府之中的变化却慢了,一点幽蓝光华一闪,混入柳致知那变化无端的背景之中,大量记忆片断柳致知感觉到,许多信息丢失了,彻底乱了,柳致知根本没有在意这一点,身影微微动了动,不经意间似有无形的神思从他的头部排出。

在紫府之中,柳致知陡然笑了,他已现出身体,他的元神本是假借,不过是本尊的元神投影,口中诵到:“我镇之以无名之朴!”紫府之内,波澜顿起,周围一刹那没有颜色,没有了形状,一种无名之状出现,在其中,一点幽蓝突兀出现,周围虚空一遍,那点蓝光陡然化作一具金身菩萨,八思巴又一次现身。

“不可能,你怎么能发现我,我不是自爆了吗?就是你们道家天仙也不可能发现我?”八思巴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说到。

“没有不可能,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世界轴心本是昆仑洞天之物,被你窃取了近千年,我真的很佩服你,但你说天仙也不可能发现你,你太自大了,你在精神上已近世界本源,却在物质上差得远,没有看出我的紫府之内,体现世界的真实,还好意思说能瞒过天仙。”柳致知讥笑着。

八思巴也不动气,淡淡地说:“既然如此,我是输了,你可以放开紫府,让我出去。”

柳致知哈哈大笑:“放你出去,你想夺我舍,让我放过你?”

“为什么不呢?我活着比死去对你有用,那些喇嘛们会听我的话,我会劝说他们放弃争夺世界轴心,我死去,对你来说,是一个损失,而且,你要彻底消灭我,也要费大劲。”八思巴微笑着说,手中结成莲花印,看起来很安祥平静,身在紫府空间中,身放金光。

“就冲你到现在还在蛊惑我,我就不可能放过你。”柳致知也笑了。

“那你就错了,八九百年,世界轴心都不能奈何得了我,你虽然很强,我既然只剩下一点核心,但核心之坚硬,根本不是你所能想像,如金刚石一般,你说过,我的精神已是世界本源,精神力量却与物质不同,什么奇迹都会发生。”八思巴依然微笑在金光中说到,但金光开始扩展。

“佛门本就擅长精神领域,行金刚怒目之势,我承认这一点,但你不要忘了,我道门本就与自然合真,直指本源,而佛门更能指人心本源,可惜,你行事太狠毒,到现在还在寻找机会,不知无名之朴的实质,所以注定了你的失败。”柳致知叹息到,周围所有一切都消去,连八思巴的金光都以肉眼能见速度在消逝。

八思巴第一次变色,这些金光佛影,是他的精神力的具现,是他存在于世的证据,无名之朴是什么?八思巴知道无名之朴的由来,那是《道德经》上的一句话,难道这么厉害,他以为这句话是吹牛,现在却明白,无形无相,好像无所不在。

无名之朴重在无名,因其无名无相,所以有无数的可能,才能近道,无名之朴,正因为其有无限可能,才能无声无息视八思巴的金光佛影,将之化为无害,而八思巴也明白这一切,却无可奈何,他实际上已经很虚弱,不过是在虚张声势。

八思巴叹了一口气,不在说话,默默在诵经,周围没有一丝火焰之类,但金光却不断散去,好像有无形火焰在燃烧,八思巴的身影却越来越淡,终于消失,在消失一瞬间,柳致知感觉到自己与世界轴心有了一丝联系,他明白了,原来如此,这近千年来,虽然他没有炼化世界轴心,但也与世界轴心建立了联系。

柳致知不得不赞叹八思巴的淡定,他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密宗,不过柳致知赞叹归赞叹,并不代表他会手下容情,八思巴事实上被他炼化。

柳致知在一刹那,处于愣神期间,但身畔的定风指南车却将他护得严严实实,世界轴心直向柳致知冲去,突然间,爆出一团精光,世界轴心消失,众人一怔,在世界轴心的原来位置出现一只手,接着一个人出现,一把居然抓了一个空。

他是梦观山人,一见抓了一个空,数道光华破空而来,他一笑,身影陡然散开,已没有踪影,再出现时,已到柳致知身边,随手一抓,向柳致知脚下的定风指南车抓去,柳致知陡然睁开了眼,口一张,惊鸿影现,直射梦观山人。

梦观山人也张口一喷,一派绿光如墨汁,将秋鸿剑阻了一阻,身影一闪,便消失在当场,柳致知发现他的功行又进步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梦观山人知道,自从修补了生命灵光,他的功行便又一日千里,已逼尽还虚。

梦观山人一抓没有见效,即沾就走,根本不与柳致知等人纠缠,而现场却是一遍混乱,渐渐有失去控制之象。(未完待续。。)

125 觉醒前生恩怨绝

梦观山人又隐去身形,而世界轴心却在另一处出现,罗珠多丹却伸手抓住那一支光箭,光箭按理来说,根本不可能被人接在手上,偏偏罗珠多丹做到了,手一伸,就像一支真正的箭一样,接在手上,看见托马斯身边一道圣光下沏,直向世界轴心的冲去,手一抖,将手中的光箭甩出,直打托马斯。

托马斯一见,口中宣称:“神说,任何奇迹只能归于上帝!”言一出,光箭在空中悄然熄灭,好像就没有出现过,但柳致知却发现了真言律令的本质,原来如此,世界存在无限的可能,世界在宏观层次上是波函数坍缩的结果,其中生物的意识很重要,一般人不能意识到这一点,以为世界都是决定好的,柳致知这种层次的人,自己的意识已能主动干涉世界的底层,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虽然柳致知发现,好像除了他以外,其他人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但干涉是真真实实的。

托马斯以为是上帝的作用,他相信这是上帝的作用,但发生作用的却是他自身,他的意识干涉了光箭,从而使光箭消失。

柳致知看见托马斯手在空中,画出了十字架,十字架一现,散发出奇光,迅速变大,口中诵到:“罪人啊,神的光辉将净化你们的灵魂!”不问对象,庞大的十字架呼啸而下,将在他面前的罗珠多丹、柳致知还有那阵中喇嘛一起笼罩在庞大的白色圣光之中,中间的十字架威势无匹。

柳致知面无表情,手一抬。聚变光柱轰然而出:“既然你很伟大。我就送你去见你的上帝!”光柱形成光路。奇亮无比,随瞬间就将他淹没,雷鸣般的轰响不断,所有人在这一刻都不由自主闭上双目,再睁开眼睛,托马斯消失了,连灰烬都没剩下,论起身体强度。西方苦修士比起道家修行者,却差距很大,托马斯精神强度很高,甚至能达到柳致知这一层次,但所有神术都自认为来自上帝,肉体却差了许多。

众人没有想到,最先陨落的居然是这个修士,众人一时感慨万千,他们并不清楚其中奥秘,托马斯也是大意了。他全力施展净化术,却一时没有功夫防守。结果柳致知的聚变反应压缩集成的光柱一到,瞬间肉体崩溃,精神虽庞大,失去了肉体,化成一团光华直射西方,众人偏偏被强光所遮蔽,没有看见。

托马斯精神虽化为流光,但也飞速流逝,这就是他这种苦修士的弊端了,他刚飞出一百多里,一只大手从空而降,一把抓住了他,正是何恽,见一团精神力在手中挣扎,飞速流逝,大喜说:“我正愁不能短时间内进入化神,却是天助我也!”

说完,一张口,居然把他吞了下去,这一切,柳致知等一众人等并不知道,柳致知这一手,让众人心中暗暗警戒,梦观山人更是心有余悸,他感觉到柳致知的神通似乎被以前强上不少,以前他陷身柳致知的聚变之中,还能脱身,而托马斯根本没有还价,直接就报销了,他心中暗自警惕,不知道他被柳致知无意间行为所误导,柳致知神通威能虽上升,但没有他想的那样无敌,他高估了柳致知的神通。

柳致知也出意料,他估计托马斯应该能脱身而出,当然受重伤是难免的,不料居然毁了他的肉体,看样子他短时间内不会再来兴风作浪了,柳致知还不知道托马斯彻底完了。

顾秀芝一见这副架势,心中最后一点心思熄灭,她将世界轴心射向柳致知,根本不是在帮他,虽然看起来是在帮他,但她心中知道却在坑他,想把大量的敌人引向柳致知。见此情景,心中叹了一口气,决定终身不再见柳致知,她也不留恋,转身就走,今日彻底斩断这一切,她不知道,这一刻,她摸到更高层次的门槛。

顾秀芝走后,一时现场气氛的些沉闷,柳致知将定风指南车上铜人一拍,铜人嗡的一声,放出夺目光华,手一转,一道青光如晶,直指世界轴心,世界轴心好像呆住了,正在这时,从旁边又飞射出一道青光,直指世界轴心,比起柳致知的青光,更见晶莹,不过好像虚有其表,两道青光同时到达,世界轴心绽放出奇光,两道光束相互牵引,又一道剑光突然斩向那道青光,一声裂帛之声,柳致知感觉一轻,光束牵引立刻变得轻松起来。

又一道火红剑光出现,从旁边正切在柳致知的青光之上,光束一颤,并没有切断,然而就在此时,旁边两个喇嘛动了和罗珠多丹动了,随着真言声,三道金光轰在世界轴心上,世界轴心陡然绽出一道奇光,脱离了青光牵引,空间出现一个黑洞,投入黑洞之中,瞬时失去了踪影。

柳致知却是一愣,而罗珠多丹等几人却紧张盯着柳致知,柳致知居然感觉到世界轴心飞快穿越着重重空间,转眼远去,自己能感应到世界轴心,念头一转,恍然大悟,原来是得自八思巴的遗产,世界轴心转眼出了感应区,柳致知估计了一下,大概在三百里内就能模糊的感觉到了。

柳致知并没有立刻追究喇嘛的责任,而是先抬头向远处看去,却见一个年轻道士打扮的人,手执一个铜人,也向柳致知望来,柳致知感觉到定风指南车有一股躁动,柳致知立刻明白了,他手中铜人应该是正宗的铜人,柳致知铜人自己清楚,当日为了使定风指南车完整,自己所炼,当下心中火热,不过很快就冷静下来。

他只看了柳致知一眼,便把目光聚到数十丈的一个黑衣人身上,黑衣人蒙着面,神念却不能透入,柳致知有些愕然,黑衣人居然帮自己,是有意如此还是无意间所为,黑衣人见世界轴心已经消失,看了众人一眼,还有意无意似乎多看了柳致知一眼,转身离去。

那个年轻道人看了柳致知一眼,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并没有说出,一转身,也自离去。柳致知这才将目光聚焦到罗珠多丹三人身上,一时气氛紧张起来,而那洛巴丹和丹尼此时虽然停了下来,但还在对峙。

而马歇尔却在千叶大悲阵中,周身被大日笼罩,但周围一道道卍字不住围上,有些渗入大日光辉之中,但好像一时没有什么事。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师傅,你在这里,让我好找!”来人正是金式满,一脸惊喜的样子。

经他这一声,气氛有些缓和,罗珠多丹笑到:“你怎么找到这里?”

“我听师兄说的,说什么有世界轴心出世,我是来看世界轴心的,世界轴心在哪里?”金式满说到。

“世界轴心已经消失了,我们藏密这次失败了。”罗珠多丹语气中有些萧索。

“没有事,我们藏密一定会获利世界轴心。”金式满满不在乎地说,一边走尽了罗珠多丹,众人并没有提防,柳致知微微一动,罗珠多丹等人立刻将注意力放在柳致知身上,柳致知笑了。

就在这时,金式满猛然一掌,手上一遍血红,泛着血光,周身七轮三脉疯狂转动,无数黑火伴着血光,轰在罗珠多丹的脐轮处,黑火血光一下子侵入罗珠多丹的中脉之类,随着震响,罗珠多丹七轮破碎,身体一下子委顿下去。

其他三个喇嘛事出意外,立刻暴怒,那洛巴丹一声大吼:“孽徒,你敢弑师!”身外立刻金光如雨,隐隐中带着禅唱,中间现一尊忿怒金刚像,直向金式满扑来,其他两名喇嘛也动了,金式满身体一动,立刻往柳致知身边跑。

柳致知笑了,手一抬,指尖上一道白光,让过了金式满,化出一朵莲花,替金式满将三人挡下。

金式满松了一口气,说:“谢谢你替我挡住了三个秃驴,我金式满以苯教大德嗔尔泽杰的名义谢谢你!”

金式满这一说,柳致知有些明白了,大概涉及到藏密各分支之间的恩怨,不等柳致知回答,那洛巴丹怒吼到:“柳致知,你竟敢包庇藏密叛徒!”

柳致知笑了,陡然脸一板:“我的肚量小得很,你们在之前不是对我下手了吗,我为什么不能以牙还牙,金式满我护定了。”

“师兄,回来,我没有事,不过是受了一些伤,不碍事,金式满,我不怪你,冤孽啊,你为什么手下留情,我后悔了大半生,今日可以舒心的睡了,你是什么时候觉醒前生意识?”罗珠多丹说到。

金式满表情复杂,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是柳道友用他的印法将我压倒在地的一瞬间,我前生意识觉醒,师傅,允许我再叫你一次师傅,我彷徨了很久,终于还是决定报复,不知怎么,我在下手时心一软,算是我还你这二十多年养育教育恩情,我是苯古大德,今日觉醒,恩怨了结,你我今后不再相关,你好好保重。”

金式满猛然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站起身来,向柳致知行了一礼:“多谢!”便转身离去。(未完待续。。)

126 蜀山青城双联合

金式满走了,那三个喇嘛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主要有个柳致知,存心和他们过不去,想动手,那托马斯的例子在那里,只得放任他离去,梦观山人一见这里情况,他冷冷一笑,也转身离去,一时间,看热闹的人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柳致知、丹尼、马歇尔,还有就是那洛巴丹四人,还有一帮喇嘛,阵中还困着马歇尔。

那洛巴丹眼光一闪,忽然笑了:“好了,现在人走得差不多了,你也该走了,柳致知。”

柳致知淡淡地说:“我是该走了,不过到现在还不知二位大师的姓名,一身功行到了如此境界,不是无名之辈吧。”

“老僧是这冲古寺的住持索达堪布,这位是流亡海外的喀巴大师,柳施主,因为你的出现,我们功亏一篑,也许这就是命运,八思巴数百年前想完成的事,到现在都没有完成,难道这末法时代不可改变。”索达堪布叹了一口气。

“老喇嘛,该放人了,我们还要走!”丹尼在一旁用半生不熟的汉语说到,柳致知此时也看出了他们的目的,居然在度化马歇尔。柳致知眼睛一转,本来准备出手,陡然想起马歇尔意识深处有一个影子,便按下一颗心,嘴角噙着一丝冷笑,心中倒要看看,佛教密宗是否能清除掉隐患。

那洛巴丹一声佛号,手一挥,一个卍字陡然出现,直入马歇尔的紫府之中。

“你!”丹尼火了,一句你后,手一挥。近乎无色的真火陡然出现。轰的一声。暴卷那洛巴丹,柳致知却不出手阻挡,那洛巴丹头现大宝法王,莲花朵朵盛开,迎了上来,但丹尼的真火何等厉害,而那洛巴丹虽然修为高绝,却只修性不修命。虽然挡住,一瞬间,人老了很多,柳致知看在眼中,心中一声冷笑,知道那洛巴丹经此一战,去日无多,本来他就是强留性命,这一下,虽然表面无二。但真的令他灵肉开始分离。

丹尼还要出手,柳致知出手了。拦住了丹尼,传声给他,说出自己的担忧,让他静观其变,丹尼一怔,缓缓放下手,他也知道马歇尔的不对劲,这个问题不解决掉,恐怕真的不得安心。

“既然如此,我们就走吧!”丹尼冷冷看了他们一眼,邀请柳致知说:“马歇尔最好没有事,不然的话,你们看着办。”

两人驭起遁光,转眼不见踪影。

此次事件,对密宗来说,彻底失去了争夺世界轴心的资格,他们再也不能知晓世界轴心的行踪,也损失了两大战力,那洛巴丹来日无多,而罗珠多丹却因轮脉被破,虽然境界在,但战力在短时间内根本不能恢复,不过也收获了一人,马歇尔在事后投入密宗,有得有失。

何恽却在几里外看着山谷,脸上露出了冷笑:“境外的喇嘛势力居然插手,还不死心,看来不给他们点厉害,他们不知道马王爷是三只眼!”

数日后,喀巴老喇嘛仓惶离境,身受重伤,于藏南坐化,何恽回归京城,闭关疗伤,一年后恢复。

柳致知和丹尼告别后,直接来到申城,意成身归身,一切都恢复了平静,阿梨修为越发精深,虽然未突破到化神,却有了几分化神神韵,阿梨并不着急,一切都顺其自然,光这点心性,柳致知就很欣赏,两人心灵相通,两种体系相互也相互渗透,倒有一种独立而出的意思。

柳致知对阿梨说:“你也该收一个徒弟,苗疆的传承也要一代代传承下去。”

“阿哥,不着急,我现在没有心思带徒弟,等以后再说。”阿梨说到,她一颗心放在柳致知和儿子身上,根本没有想过要收一个弟子。

柳致知摇摇头,没有说话,阿梨又开口了:“倒是你的格物之道,是不是找一个弟子?”

柳致知苦笑说:“我的格物之道要对现代科学有深入了解,又要对传统文化,修行之道要有足够兴趣,几个方面都具有,才有可能修行格物之道,这也太难了,还是等待机缘,如果不行,我只能留下记录,也许就会成为绝响,不知事天怎么样,等将来再说吧。”

柳致知拿出毛笔,记载了他近期所得,等墨干后,把它装订起来,摆在一旁。夫妻两人就这样在平时过着平淡的日子。当然,经常也和宋琦、赖继学等人聚在一起,谈玄论道,柳致知甚至有一种错觉,日子就这样过下去,也挺好,但世间不如意的事太多,柳家又遇到了麻烦,柳致知虽然没有没有过多介入,事情又很快摆平,柳致知知道这在世间是难免的。

柳致知的积累已经足够,但他并不着急,修行不能只追求速度,他的速度已经很惊人,他并不想立刻升级,现在也没有什么人有直接威胁,从容些,修行不是为了将自己修炼成只知修行的修行者,而是为了更好的明白自我存在的真意。

他除了子午之时的修行,其他时候,一切随心,看云生潮落,观众生之万相,有时修行,有时也在街道上散步,对万事万物,既融入其中,又保持一颗平常心,既然在纷扰的红尘中,却如清风明月一样,自然而独立于世,处于一种修行的心态之中。

时间过的真快,转眼又过了一年,虽然中间也来往洞天两次,他始终如一,笑看生命中的一切,他的心却一天天的圆融,一切都在不修而修中慢慢的圆融。

这天他心中一动,感到一种奇妙的感觉在心底诞生,柳致知感觉到,他的灵感比以前更宽广了,这是世界轴心的波动,平静了很久,终于出现了,感应了下,大概在五百里外,居然在海上,柳致知身体中走出一个人,意成身出,柳致知叹了一口气,说:“麻烦道友,世界轴心这件事终究要解决,道友还请走一趟。”

意成身点点头,说:“我有一个预感,这次事情恐怕会有波折,到时还得请本尊出手。”

说完之后,陡然化作一只苍鹰,浮摇直上碧空,直向波动发出处飞去,柳致知之所以化作苍鹰而出,而不是御器飞行,或者使用遁术,固然不想引人注目,还有一个原因,是世界轴心现在根本没有出现,只在空间间层中穿行,好像一个波源,位置飘忽不定,换句话说,它现在状态是离散了,根本不可能捉住,因为它等同于一束波,柳致知第一次感受到宏观物质呈现波粒二象性,就是柳致知也没有办法得到它。

苍鹰的飞行速度能够达到200公里左右,柳致知化成苍鹰又强于普通的苍鹰,飞行了一个小时不足,就已到那里,好像世界轴心被什么定住,没有大的移动,柳致知到了之后,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在一座小岛上,岛很小,但有一座不高的小山,岛上没有什么住户,在山坳中,几个道人正在盘坐成一个圈,中间是铜人,柳致知眼一亮,此铜人正是定风指南车上的铜人,柳致知感到一种微弱的联系在自己的定风指南车与铜人之间,自己已经配置了铜人,但定风指南车还是有一种躁动。

而这个铜人却手指向空间一处,发出青光,冲入空间,好像正在往外拉,但不仅没有拉动,反而好像世界轴心正在脱离控制,正面四个道士正拚命往铜人中注入源源不断的真力,就是这样,也不能阻止世界轴心的脱离。

柳致知刚一到,青光一闪,柳致知感觉中世界轴心陡然如水波般散开,好像空间内部被世界轴心所布满,波动渐渐弱了下去,柳致知感觉到世界轴心的气息正在迅速减弱,居然好像向四面八方散去,柳致知虽然化身为苍鹰,感应到这一点,也是吃惊不了,更不要说去追了,不知该往哪一个方向去追。

世界轴心已失去感应,苍鹰还在天空中盘旋,四个人抬头向苍鹰望去,眼中精光四射,好像认出了柳致知,柳致知感到奇怪。

“柳致知道友,想不到你居然修行成功了变化之术,还是现身吧。”其中一个人说到。

柳致知一惊,自认为没有什么破绽,怎么被他们看出,见其中一人看着柳致知,又用手摸摸那个铜人,柳致知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现出身形:“你们凭借铜人与定风指南车方间感应,居然猜出我,不简单!你们是谁?”

四人显然一愣,接着哈哈大笑:“果然不简单,不错,我们是根据感应所猜测,你的变化之术要不是定风指南车的感应,我们也不敢相信这一切,就是感应到了,我们也很难相信,道友居然修成类似传说中的七十二变,看来道友获得传承非同小可。我们是青城和蜀山的修士。”

“你们是青城与蜀山修士,难道两派合作了?”柳致知吃惊地问到。

“不错,我们两派合作了,蜀山有定风指南车的铜人,青城提供了世界轴心的信息,我蜀山才明白事情的根源,原来世界轴心对洞天来说,是这样重要。”一个道士笑到。(未完待续。。)

127 两仪微尘困致知

“原来是这么回事,世界轴心已经遁去,我也该走了。”柳致知明白了,说到。

旁边一道剑光突现,却是流云子,流云子说到:“柳道友,跟你商量件事。”

“何事?”

“你有定风指南车,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得到了,居然是完整的,不过其中铜人好像不对劲,不是它的原件么?”

“不错,是我事后炼制的,我不知道铜人落到何人手中,也没有消息,万般无奈下,先炼制一个仿制品,暂时用着,作为代替品,使整车完整,虽不能发挥十成威力,但也可以发挥七八成的威能,想不到,铜人落到了蜀山手上。”柳致知叹到,他很想夺过来,但只是想想,既然有主,柳致知不会无缘无故的夺取别人宝物。

“我有个建议,道友可要听?”

“什么建议?”

“我们蜀山可以将这个铜人给你,不过,你的定风指南车借给我们一段时间,等待我们获得了世界轴心,自然完车归还,如何?”流云子建议到。

“这倒是一个不错的主意,看起来双方受益,不过,我已经答应昆仑派,就不能答应你们了,抱歉,前辈。”柳致知满怀歉意的说到。

“什么?昆仑已经抢先了,他们是什么条件,我们加倍。”流云子一愣,眼睛中放射出骇人的精芒,说到。

柳致知摇摇头,说:“这不是什么条件,我在之前。因为为了救朋友。炼一味丹药。缺一份主药,昆仑派有主药,要了我一个许诺,就是将世界轴心交给他们,我答应了。”

柳致知这一说,流云子感叹昆仑好机心,眼珠一转,淡淡地说:“如果我们将你的定风指南车抢过来。那就不违背你的诺言。”

“你能从我手中抢到定风指南车?”柳致知表示怀疑。

“我一个人是不成,但如果不是我一个人,还有阵法相助呢?”流云子说到,手一动,出现六面旗门,每面旗门后面有一个人,却是白云子、青云子、悠云子等人,将柳致知围在中间,流云子等人将阵旗展开,天空低垂。四周一遍白茫茫,周围海天早就失去了踪影。天地间就剩下柳致知一人。

柳致知知道自己落入阵中,听说蜀山的一套先天大阵两仪微尘阵,展开之后,化微尘成世界,任何高手,如果陷身阵中,只要四十九日,就可以炼化,难道这就是两仪微尘阵,正在这里沉思,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柳致知,你陷身于两仪微尘阵中,还是献出定风指南车,不然,大阵威力不是你能抵挡的。”

柳致知淡淡地说:“想不到,蜀山和青城居然用这种方法想得到宝物,你们以为我会答应你们吗?”柳致知没有想到蜀山和青城霸道如斯,明摆着是以势压人,柳致知偏偏不吃这一套,与他们相比,混元门就弱了不止一筹,但柳致知偏偏身有傲骨,他们算是触犯了柳致知的逆鳞。

“看来,你是不知道两仪微尘阵的威力,我们就展示一下,如果吃不消,只需喊一声,我们可以停止了阵法。”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有一种高高在上的口气,好像吃定了柳致知。

话音一落,惊天动地的一声炸雷,面前出现百丈金光雷火,直向柳致知压来,好像转眼之间,就要将柳致知抹去一样,在雷火面前,柳致知显得微不足到,空中出现一层层空间涟漪,空间也在不停的衍生,柳致知甚至感觉到自己所处的空间都不稳定,在衍生出新的空间,雷火之中,空间更是狂暴,好像要将一切,破碎成齑粉。

柳致知一声冷笑,身上大日轰然而现,空间立刻稳定下来,急浪般向四周冲去,大日光辉所过之处,向波涛一般,把空间的一切都排了过去,转眼间,在柳致知周围亩许空间,白雾退去,而百丈雷火也悄然消失。

柳致知头顶大日,向外闯去,阵外六人,一现柳致知现出大日,雷电转眼消失,脸上也是吃惊,不过他们并没有害怕,仅仅是吃惊,历史上两仪微尘阵灭过不少成名的修士,哪是这么好闯的,是蜀山最闻名的大阵,虽说带出来仅六扇旗门,没有先天一气符,不能发挥十成威力,而柳致知不过是一个世间修士,既使他到了还虚,那又如何。

六人展动旗门,挪移空间,柳致知一直往前飞,如果按正常速度,他早就飞出有二三百里,但眼前依然是白茫茫的一变,天空更加低垂,雷电越发猛烈,柳致知叹了一口气,知道冲不出去,停了下来,想找出方位,柳致知知道他这一阵飞,早就被挪移了不知多少次,连方位都不知道了,提到方位,柳致知心中一动,一拍储物袋,定风指南车出现,柳致知跃身定风指南车上,见车上铜人手指疯狂的转动,好像走马灯一样,心中明白,不是定风指南车发疯,而是他在时刻挪移着方位,自己居然不觉,好利害的大阵。

流云子诸人见阵中的柳致知取出了定风指南车,青云子说:“不好,他想借定风指南车指明方位,一旦被他确定方位,说不定他就能冲出大阵,易心子,快将指南铜人取人,他的车子唯一弱点,就是车子上的铜人不如我们的铜人,用铜人干扰他的施法。”

柳致知手上刚掐出了定位诀,忽然感到一股力量陡然出现,干扰着定风指南车的定位,柳致知知道是指南铜人,心一动,脸上露出了笑容,既然你送上门来,之前我不收你的铜人是因为柳致知没有从别人手中夺取宝物习惯,现在既然成了敌人,那我就不客气了。

手诀一变,手上由定位诀转成吸字诀,然后又转成聚字诀,手上手诀令人眼花缭乱,一组组手诀打出,一道道灵光汇入定风指南车,定风指南车奇光闪烁,内部奔腾着炽热的能流,突然之间,光芒万丈,光芒透出两仪微尘阵,耀人双目。

而易心子只觉铜人陡然不听使唤,似乎凭空生成一股大力,奇怪的是,这股力量是从铜人内部产生,将易心子的祭炼的烙印猛然击溃,易心子脸色一白,铜人腾空而起,只向阵中飞去。

易心子大喊:“不好,截住它。”

流云子、青云子正在操纵旗门,虽是一心多用,但主要精力放在旗门上,见此,立刻放出飞剑,想拦住指南铜人,剑光一闪,谁知铜人更快,只一闪,飞入阵中,剑光居然没有拦住,暗叫不好,立刻旗门一摆,双手一放,一个惊天大霹雳放了出去,阵中柳致知猛然感到阵势大变,无数雷电从四面八方聚来,一道金光闪现,正是指南铜人。

柳致知心一动,大日光辉立刻放入此物,而将雷电隔绝其外,雷电轰鸣,柳致知也不仅脸色白了一变,大日猛然大亮,如天迸地塌一样。

铜人飞到,但两个铜人却又相争起来,柳致知叹了一口气,自己炼的铜人多少也沾染上定风指南车的气息,这麻烦了,如果是在平时好办,人为拆开,重新组装一下就行了。但此时却没有多少时间,本指望借它用的,却不曾想,会出现这样事。

柳致知没有迟疑,手印一幻,将铜人封印起来,投入储物袋中,又将定风指南车收了起来,他太谨慎了,事实上铜人中的烙印已经被破坏,对方根本不可能回收过去,除非柳致知把储物袋交出,那种情况下,柳致知早已败亡,这些东西对他来说,也没有了意义。

流云子等诸人却发了怒,他们没有想到,柳致知居然收了铜人,本来他们还有依仗,即使没有定风指南车,但凭借指南铜人,只要世界轴心一出现,指南铜人就有感觉,最起码的希望,现在却连这一点指望失去,他们心中现在只有一条路,就是无论如何,也要得到定风指南车,下手已以不再留手,在外面看来,只是白茫茫一片,但在流云子众人眼中,云雾之中,裹住一颗大日,宛若云雾中的明珠,周围空间崩塌,无穷的风火雷电,金刀冰流无穷无尽涌向当中,生生地化炼着这一切。

柳致知眼中,白茫茫之中,天空和大地渐渐合为一体,渐渐连白茫茫的空间都消失,雷火之类已失去意义,化成一锅说不出的高温汤汁,一点点在消磨他的大日的光辉,柳致知心中一片平静,眼中也平静无波,他在这一时刻,已暂时摈弃了所在负面情绪,两仪微尘阵果然名不虚传,柳致知根本看不出半点迹象,他知道他的大日之外,哪怕一颗微粒,都处于一种高能态,如果冒失闯入,一瞬间就会暴发,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表现,一切都很简单,就是归于虚无,两仪微尘阵,名不虚传,已经到达了虚空之中,随意进行物质能量转换的程度,用修行行话来说,阴阳变幻莫测,就是虚空也在刹那间随生随变,柳致知的大日也在缓慢地收缩。

看来是时候了,柳致知眼睛望向虚空,目光似乎透过两仪微尘阵,看到了本尊,本尊一刹那也笑了,想不到会在这种情况下,会进军合道层次!(未完待续。。)

128 灵光溯源合大道

柳致知进军合道层次,工夫早就在做,参考脑中邵延留下的资料,上面并没有具体方法,进入合道,事实上也没有具体方法,只是大道的体悟,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体悟,就连最亲近的人,不懂就是不懂,没有一丝办法。

柳致知走的格物之路,就如上山,道路也许是千万条,在到达山顶之前,看到的风景也许不相同,但总有些许相通之处,柳致知知道,最后一关,要将生命的灵光,不知多少世的灵光与己合一,尽可能向生命最初的一点灵光追溯而去,这是一段无可比拟的生命之路,当生命的灵光与己相合,那才是真正的合道,生命出现质的飞跃。

柳致知还在积累,生命总是厚积薄发,他一年多来,生命处于恍惚之中,虽然他在生活中很正常,别人根本看不出来,就连身边最亲近的人阿梨也看不出来,但柳致知却知道,他的行为只是更多无意识在行动,有意识只是不经意间辅助一下,这一点点灵智,却足以让柳致知看起来与常人没有一丝区别,而柳致知绝大部分却如寒冬中种芽,将生机埋藏在厚厚的土中,默默积累着将来要暴发的能量。

今天并不是最佳的日子,但意成身却观察到虚空幻化生灭之理,结合他的格物之学,柳致知知道,他的合道机缘终于来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机缘,有些人也许在静坐中完成,有些人也许在看到一枝鲜花而成,甚或有些人。就在轮刀上阵之中。能轰然成就。柳致知没有想到,他的机缘来的如此之早,让他感到不可思议,他不会浪费机缘,不然又得等到不知马年猴月。

柳致知回过头,对阿梨说:“将阵图拿来,我要出去一趟,多则三十六日。少则九日,我的合道机缘来了。”

“你的合道机缘来了,你先去,我安排一下,随后就来。在什么地方?”阿梨惊喜说到。

“在东南方五百多里的海上一座小岛。”柳致知说着,以心音妙语将一系列图像与经历传给了阿梨,正是意成身所在那座小岛,阿梨明白了前因后果,点点头:“你先去,我安排一下。随后就到。”说着将柳致知炼就的阵图交给他。

柳致知微微一笑,身形消失。再出现,已是五百里外,他身散为无所不在的波纹,一刹那,与意成身连在一起,意成身知道本尊来了,脸是露出微笑,一种全新视角展开,就是在两仪微尘阵中,现在两仪微尘阵已不能阻碍他了。

空中两仪微尘阵已经展开,柳致知本尊到来虽在小岛上,但由于空中动静太大,反而布阵的流云子一般高手没有留意到,而那些后辈却没有能耐注意到柳致知,柳致知一到岛上,就将阵图展开,他带了四张阵图展开,这四张阵图都不是高深的阵法,分为太极一元阵,两仪阴阳阵,四象玄机阵和八卦八门阵,名称虽然太极两仪等,实际上是一些普通阵法,但柳致知却双将四张阵图布成一个阵势,为混元万象阵,以太极一元阵为核心,四阵连环相生,万相归一,这样一来,就不再是普通阵法,阵法一起,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八六十四,衍生出诸天万象,刹那间,一座新的大阵形成,笼罩了岛的三分之一。

这等动静立刻引起众人注意,但空蒙一片,他们居然无法透视阵中,不知道来者做了什么,青城派也派了赤岩子,刚才没有留意到这里情况,毕竟空中动静太大,蜀山的两仪微尘阵的确可怕,赤岩子虽在其外,但注意力都被它所吸引,直到这时,才发现岛上居然又出现一个大阵,他急忙纵遁光来此,但已经迟了,根本看不透,一团雾气将阵掩得严严实实。

他高声喊到:“阁下是谁,为什么布阵于此?”赤岩子也是疑惑,因为柳致知此阵没有困住任何一人,仅仅是护住自身,柳致知没有理睬他,在阵中等待一个人,他早已发出传讯,就等她的到来,是谁让柳致知等待?

大海之上,波涛一起,一个白衣女子踏浪而来,赤岩子眼睛猛然一抽,龙谓伊来了,赤岩子并不认识龙谓伊,在场的人没有一人认识龙谓伊,但她一身功行高得吓人,人世间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修士?她来干什么,难道她是为柳致知而来,一时间,赤岩子迟疑了,龙谓伊也没有理睬他,径直走到那阵前,坐了下来,也不说话,赤岩子不知道,她已与柳致知传声问答。

柳致知见龙谓伊来到,放下心来,传声到:“多谢龙道友为我护法!”

柳致知沉入世界的底层,万缘皆空,进入大定之中,无助无忘,不着一缕,直入底层,世界的真实又一次现在柳致知的眼前,而这一次柳致知却将这一切视若过眼烟云,直入真空境界。

柳致知进入真空之中,远方有一道遁光飞速而来,人还未到,气势却到,一种生机中带着飘渺,迥异一般修士,偏偏又是极其自然,阿梨赶到了,她一到,赤岩子心中一惊,虽然不熟悉,但他认识阿梨,她不就是柳致知的夫人,她来的目的,不是为了柳致知而来?

他刚要拦上去,龙谓伊睁开了眼睛,盯住了赤岩子,赤岩子一瞬间几乎要跪拜在地,心中忙定神静心,不觉间汗湿衣衫,龙谓伊并没有出手,只是一眼,令赤岩子不得不小心应对,龙谓伊站了起来,并没有理睬赤岩子,而是将目光迎上阿梨:“黎道友来了!”

阿梨微笑着回礼:“多谢龙道友相助,我替外子谢谢你。”

“不必相谢,这是我应该做的。”龙谓伊也笑道,并不理睬赤岩子,赤岩子眉头紧锁,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这边阵势之中是柳致知,那么在两仪微尘阵中的会是谁,这两个人太奇怪了,只是守在阵前,让人不得干扰,却不是破阵,究竟玩什么花招,不问了,只要两人不来干扰自己这帮人所为,就不必在意她们。

一时间,赤岩子百思不得其解,但自己方的人正在催动旗门,她们不生事便好,只等柳致知降服。

柳致知进入真空境地,不着一缕,同时,意成身也进入真空境界,同样不着一缕,柳致知处于一种特殊状态,万物为幻,自身早已打破了身体极限,而化作波一样的东西,在空间弥漫,好像无所不大,似乎自身与宇宙合一,在这种状态之中,反馈而来的大道信息一丝一毫在提升他的境界。

渐渐他进入更深的层次,已没有物我之分,也无有了真空之辨,甚至没有了空的想法,也没有了人这个概念,混混沌沌,无知无识,却又与木石不同,只余丝丝缕缕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灵性,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一条大河具现出来,点点灵光却是河中的水流,一点灵光在河中升起,柳致知本能溯流而上,一点点灵光与己身合一,好像无穷无尽,而自身灵光却不增不减。

流云子等六人正在舞动旗门,空间一片混沌,向中间亩许大的大日光辉击去,大日光辉开始在缓缓收缩,按此进度,恐怕要三十六日以上,才能将大日光辉耗尽,他们既着急又不着急,时间过长,希望柳致知最好撑不住,出声求饶,他们在心中有一丝着急,全部精神在发挥旗门的威力。但精神集中,却又忘了时间流逝,连外部一些动静都不在意,虽然知道有人来了,不过来人却没有过来,也没有干扰他们,他们根本不想那些事,只是一心一意压迫柳致知,希望早日功成。

但越到后来,好像越慢,近乎停止,他们却也是骑虎难下,不知柳致知早已不是此前状态,柳致知要想遁出此阵,并不是一件办不到的事,在本尊帮助下,柳致知已完成了状态转变,虽然两仪微尘阵化微尘为大千,阵法其妙无方,但也要看主阵人的境界,一群化神修士,自己对空间了解并不多,如何能发挥大阵精妙之处,虽然对一般还虚修士,甚至合道修士产生威胁,但终究是借助大阵法则,并不了解这些法则,当一个人理解对大道理解远在他们之上时,任何外来的东西终究不靠谱。

柳致知依然无休无止溯流而上,不知过了多少时间,也不知疲惫,他眼前出现了分支,善恶分开二道,事实上这仅是具现出来的情况,柳致知情况比较特殊,所以具现出二途,而其他人如果到此,就面临善恶选择,当然也可以不选,不问三七二十一,只管溯流而上,直至和最初灵光合一,这就为合道后境界产生了分歧,柳致知在邵延留下的记忆中知道这一点,但路分两途,善恶分开两边,却是别人没有遇到过。

柳致知却像无所不在波一样,根本没有半点迟疑,包容而上,不是分成两支,而是以一种别人无法想像的几率波形式继续前行,不知过了多久,长河一颤,又合二为一,最初一点灵光浮现,柳致知如波粒转换,合为一体,灵光大盛。(未完待续。。)

129 四大炼身劫波渡

刹那间,众人心中似乎有了一种奇妙的感觉,觉得这一瞬间世界似乎失去了颜色,仅仅一瞬间,流云子诸人只以为是自己的错觉,而龙谓伊却猛然睁开的眼睛,目光之中,顿时射出两道精芒,直射出了三丈多远,随即隐去,这种情景将在不远处的赤岩子吓了一跳,以为龙谓伊出手了,谁知龙谓伊只是眼光一现,便自收敛,时间已过去十二天。

在两仪微尘阵中,柳致知的意成身一刹那间,变成了虚无,又重新出现,柳致知睁开了眼睛,眼睛之中,无数星辰一闪,又变成深不可测的黑洞,世界似乎在他的眼中重演,无限可能在他眼中生成,又纷纷破碎,半亩大的大日光辉突然又涨,恢复了亩许范围,这让流云子等人先是大吃一惊,花了近十几日才将大日光辉炼去一半,忽然之间恢复,令他们心中既不安,又大惑不解,不知出了什么状况。

柳致知本尊此时也苏醒过来,从无所不在中脱离出来,心中一动,从世界的底层起了一阵波涛,柳致知知道世界底层有了反应,他十几日来,精神一直潜于世界底层,现在陡然抽离,底层世界做出了反应,起了一阵涟漪,不要小看这种涟漪,浩瀚的能量逐级放大,在宏观世界体现出来,便是天劫。

柳致知天劫来了,从虚无中产生,却真真实实,四大崩摧,只是一股来自内部而形于体外的劫难,不因为柳致知分在两边而不知所措,而是直接降临在两个柳致知身上。龙谓伊知道这种现象。传声给阿梨。阿梨一怔,随即明白过来,她的头顶之上,刹那现出了炼魔心灯,身体也离开了,和龙谓伊一样,身体起在空中,直接退出了里许。远远离开了柳致知所在地方。

赤岩子不知怎么回事,见两人一闪,心中一惊,但两人并没有向他进攻,而是退让了过去,正感到奇怪,忽然能量爆发,而且不止一处,却是在两个地方同时爆发,能量迅速波及到赤岩子和青城蜀山的人。

先是一股能量爆发。似乎从虚空中爆发,从无形无色形成一片火红发亮的火海。这是火劫,明为火,实际是一团能量,根本不是普通的火,最可怕的是,看起来从虚空中猛然出现,在两处先是一点,迅速连成一片,根本没有给蜀山青城的人留下喘息之地,好像凭空出现一样,而且是从阵内爆发,两处阵法当时就破了,柳致知的混元万象阵先分崩离析,随后两仪微尘阵的六人感觉不对劲,也亏反应迅速,身带旗门立刻向后撤去,轰的一声,两仪微尘阵也破了,但看样子它是应该还能支撑,不过好像出了问题,有主动撤阵的迹象,不管怎么说,两仪微尘阵破。

两个柳致知显露出来,一样的姿势盘坐在空中,一样的大日,无限能量混合一起,形成一道奇观。

而蜀山青城诸人,却受了涉及,特别是后辈弟子,不少人口喷鲜血,幸好火劫是针对柳致知,他们只是受到了波及,才没有一个人陨落,但显得比较狼狈,他们没有注意到,在岛外的空间中,似有血影一闪,龙谓伊却看得清清楚楚,她眉头微微一皱,随即便放开,却没有什么动作,只是暗处提高警惕。

流云子等人见到柳致知现身,两个柳致知,才恍然大悟,自己所困居然是他的分身,柳致知早就来了,却在一旁,借两仪微尘阵来晋级,自己居然被蒙在鼓中,一时百感交集,青云子更是心生恼怒,这太不把自己放在眼中。

青云子心中暗怒,但柳致知目前正在渡劫,自己贸然出击,弄不好陷身其中,正在恼怒之中,没有留意到有极淡的血雾飘到身畔,白云子等人也紧张望着柳致知,自己诸人都被骗了,而且还把手中的指南铜人给丢了,不知怎么办,陡然瞥见了极淡的血雾,顿时一惊,喊到:“当心!”

身畔灵光立现,听见桀桀的怪笑声,一派血焰陡然凭空而生,邓昆出现,因为靠近青云子,而青云子措不及防,虽然护身法宝动念即发动,金光眼看着就要破体而出,但已经迟了,邓昆血色大手印已击到他身上,将他的金光立即打断,他头顶上刚现出一枚大印,顿了一下,又落了回去,血焰已经侵入他的体内,这是修罗诸天红莲焰,血焰一入体,当即将青云子抛了出去,口中喷出鲜血,一出口,便化作血焰,搜骨销魂,手中旗门却被邓昆一掠而夺走。

邓昆也不恋战,旗门一到手,便化作一道血光而走,而血焰却没有熄灭,反而如火上浇油一样,轰的一声,修罗诸天红莲焰一下子将众人吞没。

宝光纷纷亮起,转眼间,将修罗诸天红莲焰扑灭,青云子身受重伤,气得他哇哇大叫,形象恐怖,周身衣服冒着烟气,虽然他将修罗诸天红莲焰已经排出体外,但机体还是受了重创,他顾不得自己颜面,旗门被蜀山叛徒给抢走了,这件事情大条了,即使抢走了一面旗门,那也是大事,六面旗门,丢失了一面,就不完整,两仪微尘阵便出现了大漏洞,相对柳致知的收走了指南铜人,指南铜人就不算一件事,这关系到蜀山的脸面与根基,说什么也不能丢。

青云子顾不得自己身负重伤,其他人也急了,根本来不及和青城派打个招呼,便向血光消失的方向追了下去,事情发生仓促,青城诸人一愣,随后也追了过去。

柳致知没有时间理会他们,他正在全神抵御火劫,根本没有在意他们离开,龙谓伊和阿梨只是看着他们,虽然龙谓伊提前发现了邓昆的行踪,但她没有提醒蜀山诸人,邓昆也和她不和,在她渡劫时,也曾来过,不过被柳致知挡下。

现场转眼间剩下三人,但龙谓伊和阿梨没敢放松,注视着周围一举一动,远处微微绿光一闪,龙谓伊眼光一闪,绿光消失不见,龙谓伊传声给阿梨,阿梨点头。

此时柳致知也动了,两个柳致知渐渐靠近,在火海中各顶着一个大日,倒显得游刃有余,两个大日相互吸引,渐渐合为一体,柳致知也归为一体,火海渐渐暗淡下去,柳致知的大日边上出现了一遍火云,似乎托着大日,火劫结束。

一波风从空中出现,无视大日光辉阻挡,渐渐变成青黑色,围绕着柳致知成了旋风,却是奇怪,并不猛烈,好像很温柔,柳致知脸上显露出痛苦之色,在细看,柳致知周身皮肤内,似有小鼠在穿行,原来,此风不是寻常之风,外表虽然不大,并不是以风力在破坏,而是引发柳致知体内四大混乱,说白了,就是力场紊乱,把柳致知从根本上抹除,柳致知感觉中如千刀万剐,似乎躯体在下一个时刻就要分崩离析。

柳致知经过火劫,身体已经强化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四大炼身,如果撑过去,身体将出现全新的面貌,柳致知现在经历的正是四大劫,既是劫难,又是柳致知的机缘,佛门金身就是经过四大炼身所成。

柳致知的精神意志不断调整着体内混乱的四大,在对抗着风刃,渐渐进入一种无念无想的地步,身体的痛苦已被他抛之脑后,脸色也转为安祥。

他居然在风劫中入定,风劫渐渐过去,又一片青黑色的云彩出现在大日周边,柳致知还没有醒,而水劫又现,同样先从体内产生,这些劫难因为都是从世界底层产生,所以有时根本不能躲开,从脚底透出一股寒意,似乎寒泉一样,从脚下漫起。

外面也紧跟着响应,虚空中似乎波光潾潾,无穷水力压了过来,却受到大日光辉的阻挡,不能进入其中,大日好像笼罩上了一层水波。

柳致知依然处于定中,所有识神退位,元神响应,脚底涌泉泛起的寒泉似乎销骨溶肉,但在元神主持下,一丝一缕却控制得恰到好处,不仅没有伤害到柳致知,反而进一步焠练柳致知的肌体。

过了一会,水劫过去,一片云彩又加入大日周边。土劫来到,开始由柳致知的体内发动,渐渐柳致知的体表出现黄色云雾,这一劫,并不损坏柳致知的肉体,但却阻塞柳致知的肉体,柳致知只感觉到自己完全被孤立了,甚至连喘息都不可能,天地间所有联系断了,细到毛孔也不例外,柳致知只感到自己要窒息了,不仅不能喘息,连灵气都没有,自己完全与世界隔绝,似乎世界陷入一遍死寂中。

柳致知依然没有动,在他的丹田中,开始诞生出一缕先天气息,迅速扩大,转眼就如宇宙大爆炸一样,在意识层次上,柳致知感到一个新的宇宙诞生了,无穷无尽的物质能量汇成无穷波涛,轰的一声,将黄雾破开,刹那间,柳致知感到无比自由,一朵黄云出现在大日周围。

就在这时,一点绿光陡然出现,瞬间天地皆绿,龙谓伊和阿梨动了,梦观山人出手了。(未完待续。。)

130 倒行逆施欲合道

柳致知刚渡劫结果,躲在暗处的梦观山人就毫不犹豫地出手,柳致知的大日刚落下,绿光陡然出现,是一颗玄牝珠,梦观山人盗取了李安泰的灵光,以自身灵光混合李安泰与韩充的灵光,构成珠子的根本,再盗取天地精华,结成一颗珠子,称为玄牝珠,取《道德经》上一句话:“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绵绵若存,用之不勤。”

玄牝珠本为无色,但由于梦观山人所修,发出绿色光华,所见形象,实为空虚,珠现珠隐,变幻不定,如同柳致知的大日,只是一种外在形象,是梦观山人所认识的道的具现,他走的路与柳致知不同,但此珠一现,也具足神通。

他选的时机正好,不过却忽略了龙谓伊和阿梨,他自从修补灵光后,功行进步迅速,自身的万魂迷神幡他反而更少使用,而是将幡中魔头与自身相合,弄出三尸化身,并且祭炼出玄牝珠,以为立身之本,他知道三人灵光并不完全相合,但在玄牝珠之中,却慢慢融合,现在已经浑然一体,感应到有人渡劫,过来一看,却是柳致知。

他心中顿时起了一股怒火,他与柳致知之间已非一言片语所能说得清楚,他怒火上撞,不知这已是不正常,一个即将合道的修士,怎么会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控制不住,就这一点,已是很不正常。

他静悄悄等待,他不认为自己行踪能被龙谓伊看破,虽然他知道龙谓伊功行很高。要在以前。他极其重视龙谓伊。现在不知不觉中已仇恨迷失了他的双眼,开始自大的,所以他不认为自己能被龙谓伊发现。

玄牝珠现,周围一片幽绿,直接现于柳致知面前,幽绿光华一闪,周围空间的一切都静止下来,绵绵若存。攻击并没有任何惊天动地的地方,一切都很自然,已至平常到似乎随处可见,幽光一闪,静止的一切都开始消亡,一切那么自然,幽光也自然的照在柳致知身上,柳致知笑了,在一片静止中,他的笑是那么的生动。给人的感觉在幽绿的光华中,一切冰冷都褪去。

就在柳致知开口笑时。龙谓伊的龙珠也出现在玄牝珠前,一切又那么自然,好像亘古以来,就在这里,但自然之中,又显现一种高贵和霸气,这是一种矛盾,却又如此和谐,玄牝珠的绿光顿时被龙珠的白光挤了出去,好像天经地义一样。

梦观山人眼睛变大了,他根本不相信眼前所见到的一切,还未等他反应过来,他感到他后一阵火热,阿梨头上的炼魔心灯分出一朵灯光,并不起眼,但一闪之间,不知怎么的,却出现在他的身后,轰的一声,灯花暴发,如火山一样,向他卷去。

梦观山人身上浮现出一朵黑莲,莲瓣之上,向上激射光雨,光华明灭间,将灯花消去。梦观山人身体一分为三,正是他的三尸化身,他的三尸化身显现出不同面貌,一个化身蓝靛面孔,火红头发,獠牙外露,一耳垂上挂着一条火红的小蛇,咝咝地吐着蛇信,另一耳上却是一只蜈蚣,相貌凶恶;另一化身却很正常,面色焦黄,但眼中却隐约闪现绿光。

三人一现,面对三人,靛蓝面孔对上了阿梨,他自身却对上龙谓伊,而正常的对上了柳致知。

柳致知将大日归体,现在一切神通对于他来说,与以前不一样,以前各种法术神通,自以为随心所欲,现在看来,却显得别扭,现在动念之间,便发了出来,好像成了本能,再也不用像以前一样,还讲究个什么关窍之类,合道之后,本能觉察到本质,虽不是有意,但更直接。

见三尸化身眼睛一亮,绿油油的,看见一股黑烟从他身上飞起,如勾魂绳索,向自己身上套来,柳致知明白这就是所谓勾魂索,柳致知不清楚的是,就是修行者,也不可能轻而易举看到这根黑烟组成的绳索,是他意念之中一种具现,别人根本不可能看见,事实上也没有这根绳索,不过是柳致知为了使自己看见,于是他便看见了。

柳致知微微一笑,猛然张口一吹,黑烟飘散,三尸化身猛然一呆,他的精神力化为勾魂索,想勾走柳致知的命,却不料一阵冷风砜人心脾,都不知是怎么回事,柳致知已一指捺出,澎湃的能量一起,他只感到眼一花,接着在以前柳致知便变了,不是柳致知变了,而是他已散了,柳致知轻描淡写把他打散,另外的人只听到一声惨嚎,柳致知身前的化身已散为黑烟,而澎湃的能量并未散去,而是随着神秘联系冲击到梦观山人身上,梦观山人觉得心底发寒,知道不好,柳致知的攻击居然透过了三尸化身直冲己身,他是怎么做到的?

梦观山人来不及想,也想不通,玄牝珠又一次出现在头顶,转眼间暴涨到亩许,轰的一声,似大浪卷起千堆雪,挡住了不知通过什么途径的攻击,而另一具三尸化身正待发生攻击,耳朵上的蛇与蜈蚣刚离肩飞起,阿梨手诀刚动,现出了一只丈许长的蝎子,却是浑身黝黑发蓝,尾钩甩起,往未到他身上,他猛然一抖,身体散化黑烟,倒卷而回,逃入梦观山人的身体中,倒让阿梨愣住了。

阿梨隐隐觉得这与柳致知有关,确实与柳致知的关,柳致知那一捺,澎湃能量延着三尸化身之间的联系蜂拥而入,不仅攻击到了本身,连另一个三尸化身也波及到,本身现出玄牝珠,但另一个三尸分身却没有想到,结果招受了重重一击,梦观山人顺势收回了化身。

现在三个人在空中呈120度围住了梦观山人,以梦观山人的修为,虽不能胜,但一心想逃,应该是没有问题,但梦观山人不知吃了什么药,居然没有想逃,而是脚下现出黑莲,头顶玄牝珠,在空中盘坐下来,气息一阵变化,柳致知脸色变了,想不到,他居然要进入合道层次。

柳致知不知道,梦观山人自从盗取灵光后,功行已到合道边缘,但梦观山人没有想到,他所行大干天忌,自身神智已出现问题,而梦观山人尚未觉察到,所行都有一种倒施逆行的意味,他上一次在龙谓伊大劫之中,尚能凭借自己的意志对抗天魔的诱惑,而这一次却自己都没有觉察到意外,人就来了,而且心中狂妄,在被柳致知击散三尸化身后,居然不逃走,而是借势冲击合道,他自己打算得很好,想借最后的合道地水火风四大劫来对抗柳致知三人,就如柳致知先前所对付蜀山的人一样。

他一坐下,除了黑莲和玄牝珠,又飞出一物,正是他集数百万生魂所成的万魂迷神幡,一出现,立刻阴风怒号,鬼火森森,无数阴魂四外游走,柳致知三人向后退去,中间一团绿光若隐若现,根本看不清楚中间的人。

这倒给柳致知三人一道难题,是阻止他,还是就此退去,阻止他很难,先要突破他的万魂迷神幡,此幡中阴魂太多,就是不动站在那里,柳致知想除掉他们也不是一二天所能完成,但退走又不甘心,最后还是留下了,柳致知也想看看梦观山人是否能合道成功,反正自己已是合道修士,龙谓伊也不弱于合道修士,阿梨弱一些,自己这方根本不用怕梦观山人。

三人聚到一起,并没有攻击,柳致知谢过了龙谓伊,问到:“龙道友,你自从上次渡过了众生考验,准备什么时候离开世间?”

“大概我在世间还要有近千年,虽然我已经功行足够,但功德却不足,我现在经常化身入世间,积功累德,以便飞升。”龙谓伊说到。

柳致知心中一动,说到:“看来,我也要在世间停留很长一段时间,与你的理由一样,大概八百年。”

柳致知说出了年份,他不是乱说,而是心中觉得就是这个数,他修行到此,本性已通灵,已能感到自己在世间的年限。

柳致知三人在一旁谈着,而梦观山人却已是进入时空长河之中,对于他来说,并不是第一次进入时空长河,现在的梦观山人不过是当初的梦观山人留下的魔念而成,虽然是魔念,但对于合道还是有着清晰的记忆,这也是他有把握的原因。

但意想不到的情况出现了,他的灵光本是三人灵光合成,虽然归为一体,但在灵光牵引下,时空长河出现了震动,灵光一分为三,李安泰和韩充的生命灵光出现,显现出李安泰和韩充的虚影,好像一瞬间苏醒过来,眼中充满了恨意,望了梦观山人一眼,返身投入时空长河之中,梦观山人心中大惊,刹那间明白过来,他千算万算,偏偏算漏了这一点,而他微弱的灵光已无力从时空长河中返回,无数灵光汇成的长河非常壮观,他心中不甘,但无奈之下,坠入时空长河,在最后的时刻,他才明白,为什么自己觉得世界轴心对自己有用,原来如此,他的思维停止了。(未完待续。。)

131 最后一步无人提

梦观山人在最后的时刻,才明白世界轴心对他来说的用途,世界轴心本是先天灵宝,又未生出灵智,其中自有先天灵光,最为干净的是,它根本没有成为生灵,不会受时空长河所吸引,如果梦观山人与之合一,却不会出现李安泰和韩充的生命灵光受时空长河所牵引的情况,则才是梦观山人理想的修补灵光的方法,不然的话,梦观山人坠入轮回,他的生命灵光很弱,要过数世白痴一样,才能将生命灵光壮大到正常人的水准,他现在没有了选择,因为他已经坠入轮回。

柳致知三人在外面说着话,突然间,众多阴魂百川归流一般回归到万魂迷神幡中,成为两面幡,从空中跌落于地,玄牝珠却在一瞬间绿光尽敛,接着庞大的精气如狼烟一般直冲霄汉,而玄牝珠却跌落在地,成为一颗无色的宝珠。

黑莲也光彩尽敛,飘然落地,莲瓣却缺了两瓣,梦观山人无声无息的盘坐从空中跌落,已然坐化,这个情况让柳致知三人摸不着头脑,但也明白,他合道失败,已然失去了性命。

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阿梨说:“这是怎么回事?”

龙谓伊说:“看来他合道失败,但没有把握,为什么合道?”

柳致知也是不解地说:“怎么他失败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既然失败,我们间的仇恨也消了,这三件宝物,我们各取一件。”

龙谓伊取了玄牝珠。阿梨取了黑莲。她有一瓣在手。还有一个残瓣在张启威的手中,要合成一件完整的宝物,并不是一件难事,柳致知将万魂迷神幡子母幡拾起,叹了一口气,说:“此幡之中,有东瀛数百万生魂,要将之渡化。恐怕要花上几年时间。”

龙谓伊微微一笑:“渡化此中阴魂,应该来说是大功德一件,就是花上几年时间,也值得,我不善于渡化阴魂,不然我就取此幡了。”

龙谓伊和柳致知夫妇告别,自去返回龙宫,柳致知和阿梨也返回申城,至于梦观山人的遗体,柳致知将之火化。就在岛上筑了一个坟,也算尊重了敌人。

柳致知将万魂迷神幡放在身边。这东西比较邪性,毕竟数百万生魂的东西,虽然柳致知已经开始渡化,但只能一批批超度,很是费力,他发现恐怕要花上十年或更长的时间,才给将数百万生魂给超度。

他并不着急,这阶段也顺便稳固了他的境界,现在的他与别人区别更大,这点恐怕是他修行格物之道结果,他时时在不知不觉中与自然相交流,万里之内,如果他愿意,他随时可以出现在那里,这不是一种遁术,而是他是无所不在的,他算是波,如果用波这个概念,他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只觉得一切很自然,就像日升日落一样,他完全可以改变一切,但他不会做,有什么意义呢,自然选择了这一切,这一切很好,他明白了世界的本质,他明白这一切,虽然人类的语言显得苍白无力,他知道,一切都那么美好,所有生灵的韵律都那么美好。

他正在宋琦的茶馆之中,依然是宋琦和赖继学,女的倒不在,她们逛街去了,柳致知把梦观山人已死的消息告诉了他们,倒让他们一个惊喜,特别是赖继学,差点在梦观山人手中送了命,乍听到梦观山人已死的消息,不由问到:“他是怎么死的?是不是死在你的手中?”

柳致知笑着摇摇头:“他不是死在我的手中,他是冲击合道,结果坐化而亡,对于他的死,我倒是有些疑惑,但他真真死在我的面前。”

赖继学疑惑问到:“是怎么回事,他怎么死在你的面前?”

柳致知简单说了经过,宋琦说:“他是在你三人包围中,冲击合道,才坐化,有点奇怪,他为什么不逃,凭他的本事,逃走应该没有问题,回到自己的住处,再冲击合道也不迟。”

“这我就不知道了,他已死,这个问题被他带到地下,我想问也没有人来问,这个谜看来是解不开了。”柳致知遗憾的说。

“死了好!我一直想报复,奈何梦观山人道行太高,我不是他的对手,现在什么事也没有做,他就死了,会不会是他恶事做得太多,老天爷收了他。”赖继学说到。

柳致知一笑:“也有可能吧。对了,宋兄、赖兄,你们以后的理想是什么?修行到你我这个层次,已渐渐脱离了人类正常的定义,如果没有意外,一句话,成仙都有可能。”

宋琦叹到:“这个我也想过,不过,我并不想成仙,谁知道成仙会怎么样,我只愿逍遥世间,用过去的话说,说是做一个地仙,而不是成为天仙。”

赖继学说到:“我也一样,修行不是为了成仙,再说,仙之一字,本是山人,虽说有可能,但我并不相信有什么天庭存在,修行不过是生命的过程,修行到最后,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谁也不知道,阅尽丹书千万篇,最后一步无人提,陈樱宁先生接了一句,再入轮回作众生。”

柳致知明白了,在现代科学高度发达的今天,一切好像都呈现于科学的视野之中,就是有些迷雾,迟早都会进入科学的视野,最起码人们是这样认为的,同样,宋琦和赖继学也不例外,他们虽然是修行人,也知道一些非人的存在,但还是踏不出科学界外,他们并不相信什么天庭的存在,那不过是封建王朝的折射罢了,也知道人类是由猿猴进化而来,对成仙飞升那一套说白了,并不是太相信,就是有,也不是人们所想象的。

柳致知陷入沉思之中,邵延是个例子,但邵延并未向他说过仙界的情况,柳致知并不在乎成仙,但他的格物之道,却使他有一种强烈的探索精神,仙界如何组成,是他下一步的目标,整个宇宙的真容,那一种太极结构,柳致知虽有感觉,但他没有真正体验过。

宋琦说:“柳老弟,我们几人中,你走得最远,你的理想是什么?”

柳致知说:“成仙不成仙,我并不在意,但我却想飞升,我想看看另外的天地,想见识一下,那是一种什么样天地。”

宋琦两人与柳致知不同,他们并没有飞升的愿望,只求一个逍遥世间,而柳致知却一路向前,正是这种精神,他才走到现在,将其他人远远的抛在了身后。

赖继学笑着说:“这些事还早得很,不提了,今天高兴,说这些干什么,说些高兴的事情。”

柳致知也笑了,话题便转换了,三个人一边喝茶,一边闲聊,时间过了真快,很快,阿梨她们回来了,说笑着提着包,谈论着在商场中的见闻。

回到家中,柳致知问阿梨:“我们谈论了理想,宋琦和赖继学都没有意思飞升,你呢?”

“我?我不知道,不过,我跟随着阿哥,阿哥去哪里,我就去那里。”阿梨随口说道。

柳致知叹了一口气,说:“可惜,我们之间将有万年之久不能相见,那是一段悠长的岁月,这是你的选择,苦了你了,阿梨!”

阿梨依偎在柳致知的怀中,动情的说到:“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

“我尽可能吧,但世事沧桑,就是强大如我,也不能事事如意,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那种预感却真实可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柳致知明显有一丝疑惑。

“想不到就不要想,珍惜眼前,唯有当下,是我们能把握的,不要多想。”阿梨笑到。

柳致知环着阿梨,听到这话,也笑了:“我还没有阿梨看得透,不错,当珍惜当下,未来的事谁能确定。”

两个人依偎着,天色渐渐地黑了,谁也没有说话,享受着属于他们的宁静。

在洞天之中,蜀山掌门脸色阴沉,两仪微尘阵旗门丢失一面,这是自蜀山自开派以来,第一次出现这个情况,令他怀疑他将邓昆放出去是否还能控制他,事情好像出现了意想不到的变化,本来以为一切在掌控中,但却出现想象不到的变化,虽然蜀山已开始行动,本以为借三元气运的变化进入世间,但人间明显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科学是如此迅猛,普通人早已不相信修行,以为这一切都是神话。

青城派将世界轴心实质告诉了蜀山,蜀山才明白昆仑可谓老奸巨滑,早就开始布置,而蜀山方向居然弄错了,青城派只到现在才告诉蜀山,这一切都打乱了蜀山布置,本来以为只要控制人间势力就成,谁曾想,这才是根本,如果让昆仑得到世界轴心,蜀山不是仰仗着昆仑的鼻息了吗,昆仑到底是昆仑,他才令青云子等人带着旗门,布阵想逼柳致知就范,如果不就范,就将他镇压,虽然柳致知是一个天才,但违背了蜀山的利益。

谁知他没有想到,邓昆居然暗中行动,本来邓昆一出洞天,便逃往海外,就出乎意料,他们本来想邓昆作恶到一定程度,蜀山出手,以救世主身份出现,偏偏世间出现一个楚凤歌,居然让邓昆不敢停留在华夏,弄得蜀山比较被动。

他叹了一口气,目光停在青云子身上。(未完待续。。)

132 茶室相见论机锋

“青云子,你丢失旗门,自有蜀山以来,这是第一次,不仅柳致知没有抓到,邓昆又出现抢走旗门,你们偏偏又追丢了,本来要罚你,但在用人之际,限你在半年之内,追杀邓昆,夺回旗门。”掌门说到。

“掌门放心,我一定雪洗此耻!”青云子咬牙切齿的说到。

“你下去吧,流云子,这次偷鸡不着蚀把米,让柳致知的定风指南车完整了,我们又与柳致知结怨,你和白云子彩云子监视柳致知,他如果发现世界轴心,你们拖住他,我要亲自出手,不能让柳致知得到世界轴心。”掌门又吩咐下去,接着又分派人手,监视昆仑。

柳致知一如既往,他对世界轴心并不热心,也未曾主动去寻找,却发现了流云子等人对他的监视,只要他愿意,甚至万里之内的动静都逃脱不了他的感应,偏偏他感应不到邵延和云仙儿。

当然,柳致知不会这么无聊,唯心是观,他不留意,就是近在呎尺,也如梦幻泡影一样,根本不会留心,但只要对柳致知有意观察的,不管是善意还是恶意,他如能觉察到,甚至别人心中有些想法,只要与他相关,他也能感应到,此时,柳致知才知道,修行为什么要修心,不然根本不能驾驭这种能见一切的能力,无数誉他毁他,无数心怀恶意和心怀善意,还有漠不关心诸多情绪,他都能感应到,他也淡然处之,视之若无物。就是心中骂他。他不过淡然一笑而已。一切都若清风明月。

这种情况下,流云子三人的监视,对于他来说,是如此鲜明,流云子心中有一丝愧疚,而白云子则无动于衷,彩云子却有一丝好奇,他们距离柳致知最起码在一里之外。三个人并不是道装,而是一身唐装,而彩云子本身是一个女子,穿了一身旗袍,在外面罩了一件坎肩,成熟而不轻浮,显得分外精神,只是远远的感应着,并未主动用神念,而是被动用灵觉。按理说,柳致知不会发现。可是柳致知却清清楚楚。

三个人在一家咖啡室内喝着茶,流云子和白云子在低声的交谈,而彩云子却在默默地喝数茶,茶室之中,气氛宁静而轻松。

该来的还是来了,柳致知轻轻叹了一口气,在咖啡室内外,出现一个柳致知,没有一丝异常,来往的行人也不觉有一丝突兀,好像柳致知本应该就在这里,连室内的三人都没有发现,他们的灵觉中,还在注意着那在一里外柳致知。

柳致知推开了玻璃门,走了进去,服务小姐见到他:“先生,楼上请,要不要包厢?”

“我是来赴朋友约的,我自己上去。”柳致知笑到。

上了楼,柳致知敲了包厢的门,包厢之中的三人一愣,随即感到情况不对,他们虽没有用神识扫,但自己灵觉在,应该能感应到门口的人,却在他们的感应中,一片空白,他们一时错愕,柳致知敲了一下门,见里面没有回答,知道怎么回事,用手一转门把手,门开了,他很随意走了进去,刹那间,三个人眼睛瞪得老大,流云子不敢相信:“柳致知,你怎么会来呢?”

柳致知随手关上门,淡淡地一笑:“如果连蜀山几位前辈监视我都不知道,就没有资格掌握定风指南车,三位,不欢迎柳某?”

白云子尴尬地笑了,说:“欢迎,你想喝些什么?”

三人心中震惊,但除了刚才一瞬间的错愕,很快恢复平静,但柳致知却感应到他们内心并不像表面上平静,任是谁经历这种事,都不会平静。

“咖啡!”柳致知淡淡地说到,随便坐了下来,流云子要服务员上了一杯咖啡,柳致知是故意如此,三人喝着茶,而柳致知喝咖啡,已表明了态度,彩云子不禁眼中一抽,这个年青人温文儒尔,看起来人畜无害,但一身功行已不是可测,自己居然感觉不到一丝他有修为的样子,比起掌门来,更让人感觉深不可测。

服务员倒好咖啡,柳致知说了声谢谢,服务员便带门出去,一时,房间中沉寂下来,柳致知怡然自得地喝了一口咖啡,咖啡的品质并不算好,火候也不到,柳致知放下杯子,淡淡说:“三位前辈,蜀山如此做,可不地道。”

流云子眉头一皱,说:“你不是洞天中人,不知道世界轴心对洞天的重要性,我们是不能任之落入非洞天中人的手中。”

“物取之有道,非己之物,不要妄动心机,心机一动,因果顿生,蜀山不会连这个道理不明白吧。”柳致知紧跟着来了一句。

“为了蜀山的前途,我们不得不做,即使坠入轮回,也在所不习。”白云子开口了。

“好一个为了蜀山前途,修者薪尽火传,大道普传,不在一门一派,‘天下神器,不可为也,不可执也。为者败之,执者失之。’”柳致知引用《道德经》中的一段话指出他们做的不妥。

“蜀山非是一人,柳道友一人可以说出这样的话,但我等不得不为蜀山考虑,不得不为之。”流云子叹到。

柳致知也叹到:“只怕机关算尽,反误了卿卿性命,修行者,本追寻大道,‘大道废,有仁义,智慧出,有大伪。’”

柳致知虽没有明说,但已点出蜀山这么做,恐怕已落到下风,先是邓昆事情,后又与柳致知冲突,为了定风指南车一事,算是机诈百出。

“‘善之与恶,相去若何’,我蜀山行事,并不是你一个散修所能明白理解,千年大派,行事自有准则。”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彩云子开口了,也引用了《道德经》中的话,并不是为了反驳柳致知,而是告诉柳致知,蜀山行事,自有他的真意。

“那好,你们三人今天监视我,我是来告诉你们一声,在世间,我会遵守世间规则,希望你们也遵守,在世外,你们想怎么办,我就奉陪到底,蜀山曾对我有恩,这点我不会忘记。”柳致知淡淡地说,将杯中咖啡一饮而尽,站起身来,推门走了出去,室内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柳致知的意成身并没有归体,而是扭头向西方而去,他决定主动找到世界轴心,一切均是由世界轴心所引起,不过这不能怪世界轴心,不过是一件先天宝物,有什么知觉,人的贪心是一切的根源,既然这样,早些找到世界轴心,早一天结束。

柳致知这回没有隐藏身形,三人一见,也结账随之而去。柳致知一出申城,心中便朦胧中有所感应,转向西南,来到了横断山脉,这是他在世间第一次来到横断山脉,虽然上一次在洞天之中,但这回是在人间。

心中感应更加清晰,世界轴心已不是一个点,而是如波一样,根本无法收取,柳致知感应着,这片波纵横千万里,才减弱到凭柳致知也无法感受到,柳致知明白了它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现代科学中所说的波粒二象性,虽不尽然,但基本上说明了他的性质,世界轴心大部分时间就是这种弥散的状态,无形无质,怪不得人们不能觉察到它的存在,在此期间,定风指南车只能感应到它的范围,三百六十五日,只有几天时间,它塌缩现身出来,此时可能收取,就是在这几天中,它也是变幻不定,在时空中穿梭,真实可见的时间,也就是几个时辰,现在的它,正处在弥散的顶峰。

柳致知一声苦笑,就是他能够感应到世界轴心,这还得益于他不小心炼化了八思巴,从八思巴的记忆中,八思巴根本没有意识到世界轴心这种奇特性质,因此八思巴根本不能与之合一,在长达近千年的时光中,八思巴实际上是一个囚徒而已。

现在来早了,还有半年多的时间,才到世界轴心再一次处于收缩状态,一句话,世界轴心处于一放一收的脉膊状态,像一颗心脏,当它处于膨胀状态,它根本是无所不在,这种状态,强大如柳致知,对此也无可奈何,一年之中,只有几个时辰可以收取它。

柳致知无奈之下,寻找一个山头,盘坐下来,精神散开,感受着世界轴心那洋洋大观的浩淼的波动,心中已无一丝想得到他的欲望,这种状态很是奇怪,心中没有一丝欲得的想法,却又在这里偏偏等待,柳致知并不奇怪,也不想去探究,恰恰符合了“夫唯不争,天下莫能与之争”。

柳致知在山头入静,精神与世界轴心相往来,静静体现着世界轴心的神奇,对他来说,一切都那么自然,一切都没有一丝神秘,他渐渐触摸到这一切核心,时间一天天过去,他身边却是那么平常,但连鸟儿都不自觉避开了他。

流云子三人跟踪而来,见到柳致知坐在一座山峰上,山峰很高周围时有云雾缭绕,此山四面绝壁,没有人来到,这是为什么呢,难道仅是练功?

流云子摇摇头,回过头,与另二人商量一下,决定将这种情况报告给掌门。(未完待续。。)

133 秋鸿青虹世间少

蜀山掌门人闲云子得到了消息,想了想,便起身向后山走去,路途上遇到了悠云子,他停下的脚步:“师兄,怎么有闲功夫,没有在前山练功?”

“我出来散散心,掌门师弟,你去后山,难道要动用孤云子?”悠云子问到。

“我想了又想,是该动用他师徒了,论战力,蜀山没有人能与他们师徒抗衡,流云子那么发来消息,说柳致知不知怎么的,到了横断山脉,坐在那里,已有数日,我本想去一趟,想想还是请孤云子的弟子泰靖走一趟,他的境界虽然没有你高,但他钟情于剑,除剑之外,别无他人,也不习法术,只是一口青虹剑,已经还朴归真,应该能战胜柳致知。”闲云子淡淡地说到,他知道泰靖平时很少出山,师徒二人纯属怪人。

悠云子摇摇头:“他们战力虽强,还是少用为好。”

“养兵千日,用在一时,师徒两人不修道德,甚至忘记一切规矩,今日是他们出力的时候了。”闲云子说到。

悠云子摇摇头,没有说话,转身而出,闲云子继续前行,已没有路,却见山巅之上,一个人剑一般的矗立,周围寸草不生,还未近前,感觉空气之中,流动着剑韵,闲云子没有上前,而是停下了脚步,施了一礼:“孤云师兄,还请出来一见。”

一个声音从一个不起眼的山洞中传出:“你来干什么?”

闲云子说:“世间有一修者,身具定风指南车,并且将蜀山指南铜人夺去。想请师兄的弟子泰靖出马。夺回定风指南车。”

那个声音过了好一会。才说到:“泰靖,你去走一趟。”

“是!师傅。”山巅之人动了,转过身,眼睛并没有睁开,一步就迈了下来,闲云子产生一种错觉,仿佛下来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把绝世神兵。

泰靖身上黑衣。有些地方已出现破烂,脚上却是草鞋,并不是普通的草鞋,而是一种金线铁骨草,这种草刀削火烤都不能断,但他脚上却已破烂。

闲云子一皱眉,说:“你随我去换一身衣服,这破烂的样子让人把我们蜀山派看扁了。”

话才出口,山洞中传来一声冷哼,泰靖也睁开了眼。眼一睁,剑气一溢。山风被割裂,闲云子感到一股剑气扑面而来,就算他是还虚修士,也不由自主身畔灵光一闪,心中暗暗吃惊。

“泰靖,你到我洞中来,闲云子,我蜀山是修行门派,不是公子哥们,你还是先回去,待会我让泰靖去找你。”声音冰冷,闲云子苦笑不已。

不过闲云子并没有走:“我就在这里等,师兄。”

泰靖进入山洞,闲云子听到洞中声音传了出来:“你浑身剑气并不能很好的收敛,特别是眼睛,我让你闭着眼睛,如果你的眼睛之中剑气能收敛,破体凌霄剑就该成了,你换一身衣服,换下草鞋,强敌历练,这是好事,不过,你的性子太强,守折不弯,我有点担心。”

一会后,泰靖出来了,依然是一身黑衣,脚上鞋也换了,倒另有一种冷酷的风度。闲云子将事情跟他交待清楚,他御剑飞起,直出洞天。

柳致知依然在定中,可是他身边却隐隐似有无形的气息在穿行,身外数丈之内,似有无穷的可能,柳致知的精神在不停的扩展,和世界轴心在交融,世界轴心弥散在空间,中间无数的记忆,柳致知似乎突破时空的限制,那是陆吾怪兽,那好像是西王母,转眼间化成虎脸豹皮之像,一串串影像,在时空中穿梭,好像演示着神话,那惊天的神通,无数人和神之间的征战,并不完整,也在跳跃,柳致知想都没有想到,居然是这副样子,他深深沉醉在其中,不断揣摩,那些神通,有许多闻所未闻,柳致知一看之下,恍然大悟,事实上,柳致知并不缺少实现它们的手段,修行到合道,再奇异的事,几乎一看就知道,而是缺少知见,一个修行者的知见。

柳致知沉迷其中,但他醒了过来,因为一个人的到来,使他感受到威胁,他缓缓睁开了眼睛,在另一座山峰上,泰靖已经出现,他本是闭着眼睛,但一看到柳致知,便睁开了眼睛,刹那间,他的斗志高昂,眼中剑气一闪,却缓缓在回收,眼睛在恢复平静,身上剑气却冲霄而起,头顶浮云被冲散。

他一睁开眼,柳致知立刻从静定中醒来,站起身体,动作很是平常,空中光影开始散乱,因为两人的眼光一交,随后恢复了平静。

柳致知见对方修为很奇怪,浑然一体,按道理说,根本不到还虚,甚至化神都没有达到,但并没有因此看轻他,感到他能威胁自己的生命,周身剑气已经看不出任何破绽,磅礴的剑气充斥每一处毛发,战意高昂,好像根本不在意长生,就是为了战斗而生存。

“你是谁?”柳致知问到,对方冲着他来的,而且透着杀意。

“泰靖,真正的蜀山剑客。”泰靖淡淡地说,声音之中,既没有欢愉,也没有气愤,只是在说明身份。

柳致知见他并未称自己是修行者,而是自称剑客,心中有数,让柳致知生起一股敬意,这是一个痴迷于剑的人,虽然他是来杀他的。

“你是一个纯粹的人,不应该卷入定风指南车的争执之中,更并不该卷入世界轴心的争斗中。”柳致知说到。

“你很强,你交出定风指南车,就没事了,不然,我从你尸体上拿!”泰靖依然没有感情的说到。

“蜀山是很强,但定风指南车我不会交,世界轴心你们根本不知道它的含义,我会得到它,但它不属于我。”柳致知淡淡地说。

他没有说话,一转身,青虹剑已出,那是如何惊艳的一剑,并不是击向柳致知,而是击向一个人,一个黑衣人,这名黑衣人刚好在他的山峰上现身,相距有三十丈,是凭空出现,这一剑已到,黑衣人手中剑刚亮起光芒,就像黑夜中升起太阳,可惜根本没有机会绽放出光芒,青虹剑已经回到泰靖手中,泰靖再也没有看他,而黑衣人顿住了,鲜血流了下来,黑衣人倒地。

柳致知看出黑衣人刚要使出那种类似于莲台升仙剑法,却连还手机会都没有,而他的剑法就是普通的一剑,但其中精气神已完美的统一,黑衣人不知为什么来到这里,却永远留在这里。

他望着柳致知,见柳致知很坚决,他并没有叹息,或做其他的事,只是一剑,柳致知看到他一剑击出,青虹剑穿过空间,似乎如瞬移一样,就出现在柳致知的面前,柳致知也动了,一拳击出,只是一拳,剑光陡然停住,但柳致知的身后一声响,出现了一条深深的剑沟,在山石上如此显眼,而柳致知却安然无恙。

柳致知长出一口气,这一剑之凝练,剑气之凶狠,柳致知幸亏悟彻了世界真象,刹那间他在时间轴上偏移了,一句话,他那个时间并不在这一剑之中,但他还是没有能抵消这一剑,只能护住自身,而不能彻底消除这一剑。

柳致知将手轻点,一个火球陡然亮起,这是聚变火球,火球刚刚亮起,一道剑光已经如春风一样轻轻刮到,聚变的火球陡然爆发,但就在这一瞬间,火球熄灭了,凭他剑气之中的意志,居然干扰了世界底层中所发生的一切,柳致知是第一次聚变火球失败,虽然他并不懂柳致知施法的原理,这是一剑,遇佛杀佛,遇祖杀祖,在外人眼中,就是一剑,斩灭了火球。

柳致知哼了一声,双眼向他看去,空气之中,陡然光影一乱,从柳致知的眼睛之中,似乎透出两条无形的气柱,这是柳致知在近日与世界轴心交流中所得,是一种目杀术,眼光之中从精神到物质层面都包含在其内,一般人只要一对视,如同遭受了雷击一样。

泰靖抬眼与柳致知一对望,两人之间轰的一声,柳致知并没有动,但泰靖却身体一晃,柳致知口一张,鸿影翩然而现,直向泰靖头上落出,泰靖的青虹剑也一瞬间化作漫天的剑光,像满天的星斗,天空一刹那都黑了下来,满耳响声一片,形成一阵悠长的剑鸣声。

泰靖身体飘走,人剑合一,群星消退,一道剑光通天烛地,向柳致知而去,柳致知张口一吸,身体陡然泛起一阵白雾,秋鸿剑陡然化成迷雾,雷声隐起,剑化雷音,无所不在,却又没有一处是真实,柳致知都化在了雾中。

泰靖身剑合一,倒卷而来,周身剑气破体而出,他没有伤到柳致知,柳致知也没有伤到他,但却将山头削去了一尺多。

两人分开,柳致知和泰靖两个人交换了位置,两人都起在空中,柳致知的秋鸿剑在空间却一连串的鸣响,好似鸿鸣,他身体一晃,却是中了柳致知的音杀术,柳致知陡然一拳抽出,打神鞭出。(未完待续。。)

134 述根源,洞天之中大派动

打神鞭,不是一种法宝,是柳致知从姜铁山的法宝铁鞭使用中,悟出的一种技法,最初以水蓝星为介质,发出致命的一击,当然,也涉及国术方面的奥秘,现在柳致知并未使用水蓝星,直接以拳为宝,一鞭抽出,空气中似乎真的出现了一杆鞭,一杆铁鞭,在泰靖心中,先是受到柳致知的音杀术,他体内剑气受到影响,出现了波动,他刚刚调整,便见一根铁鞭破碎了空间,已到了他的肋下。

他已避无可避,自身肌体不自觉地剑气爆发,砰的一声,两人之间爆出一团强光,柳致知一鞭将他抽了出去,他浑身骨骼一阵爆响,口喷鲜血,坠落下去。

在一旁观战的流云子等人大惊,一见柳致知以拳当宝,就知道不妙,急忙纵身而起,直向泰靖追了过去,一把将泰靖接住,流云子猛然脸一红,身体一颤,张口喷出一口血,打神鞭不是那么容易破的,力道并没有完全卸掉,也该这一击,才将泰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不然的话,恐怕身体要化作流沙崩溃。

泰靖已彻底失去战斗力,柳致知淡淡看了他们一眼,并没有阻止流云子救人,就在这时,陡然身上汗毛竖起,一瞬间,人就散来了,这一出,连流云子等人都怔着了,还未等他们反应过来,空中出现一黑白两种光华,相互缠绕,中间裹着一个圭状物品,已经轰然击到刚才柳致知所在之处,但柳致知却散开了,空间波动一起。出现在数丈外。而同时。古化一现身,一见离合圭居然落空,他也不纠缠,身影一闪,头顶金霞冠放出金光,连人就消失在这里。

柳致知冷冷声音响了起来:“既然偷袭,来了就不要走!”空间陡然出现一个黑洞,无穷的吸力在周围产生。金霞一闪,他刚逃出三四丈,被迫现身,在黑洞的强大吸力下,拚命的挣扎。

原来,古化一早就来了,他仗着离合圭和金霞冠护身,特别是金霞冠,连柳致知都骗了过去,柳致知并没有发现他。他隐没有一旁,柳致知身入定境之中。他想偷袭,但观察到柳致知身边无形中似乎与天地合一,偶尔身边有光影散乱,他以前二次败在柳致知手中,一时也疑神疑鬼,生怕是柳致知已知道他的存在,决定隐忍下去,等待更好的机会。

机会来了,蜀山泰靖挑战柳致知,泰靖一到,柳致知睁开了眼睛,他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出手,泰靖体现出一身剑术,令他发寒,他明白自己正面与柳致知根本不能对抗,就是泰靖都不是柳致知对手,在柳致知用打神鞭将泰靖打伤,流云子出现接住了泰靖,他感觉到时机已成熟,便发动了离合圭,谁知柳致知竟然身体散开,他亡魂欲飞,立刻发动金霞冠,欲潜行而走。

已经迟了,空中陡然出现一个黑洞,他不知道为何物,但一股重如山岳的吸力传来,他立刻被吸住。

不好!他刚想自爆肉身,元神得脱,耳边听见清脆的一声鸿鸣,刚聚起的能量陡然一阵波动,居然想自爆都被打断,一瞬间,他感觉到体内真息躁动,口鼻喷血,他的脑袋嗡的一下,一切已经失控。

柳致知用音杀术对古化一下手,见古化一失神,口鼻之中鲜血狂喷,秋鸿剑千万缕集成一束,騞然而过,古化一顿时静止下来,接住如流沙一样崩溃,连元神都未能逃出。柳致知散去黑洞,顺手将两件法宝收了起来。

从古化一出现,到他身亡,不过数息时间,一个化神修士已经败亡,流云子见此长叹一声,蜀山赶这趟混水,是不是正确,柳致知可以说是他看着成长起来,简直是个异数,他突然觉得好累。

柳致知不是不想灭了蜀山,但蜀山上千人,中间有多少老怪物,柳致知不知道,他不会凭自己一时冲动就杀上蜀山,说起来,他与洞天之中的门派真的犯冲,青城蜀山还有混元宗,都与他有过冲突,昆仑还好,几乎与洞天之中,举世为敌,他修行是为了探索,不是与人相争,偏偏少不了争端,好在洞天之中的各人也没有扩大的意思,仅是限于个人之争,无奈之下,柳致知只好先解决了世界轴心的事,所有问题将迎刃而解。

他可不想以己一人,与诸多高手为敌,虽然事已临身,好在双方都很克制,柳致知想着是否将两宝还给真宫观,化解这个恩怨。

流云子三人面沉如水,半晌,流云子叹了一口气,几人悄然而退,带着泰靖返回了蜀山,柳致知又坐了下来,继续沉入对世界轴心的信息大潮之中,他决定就在此等候,世界轴心下一次出现,肯定在横断山脉。

柳致知不知道他在此一坐,却牵动洞天中千千万万,洞天中的各大派第一时间便得到了消息,虽不知道柳致知为什么坐在那里,但明眼人大体猜出了事情的真相,而柳致知却坐在那里,等候各路人马的到来。

昆仑派,太玄子第一个得到消息,想了一想,还是来到了金银台,见过了掌门师弟太元子,说:“柳致知不知什么缘故,坐在横断山脉,蜀山的泰靖身败,而真宫观的叛徒古化一身死,我估计柳致知是不是有所感应,下一次世界轴心就在横断山脉出现?”

“是该到了世界轴心归位的时候,世界轴心流落在外已有千年,人间也发生了大的变化,你知道世界轴心这些年在什么地方?”太元子问到。

太玄子摇摇头,太元子接着说:“世界轴心实际上落到当年蒙元的八思巴之手,他与世界轴心合二为一,想借世界轴心开辟真正佛国香巴拉,可是他不想想,为什么邱处机将定风指南车带入蒙元,蒙元也是黄种人,也信仰昆仑神,当时宋金之交,我等修士眼中并没有国家概念,而诸教兴起,都想得到世界轴心,我昆仑推演先天数,损失了三位先辈,才而下了这个惊天之谋。”

太玄子第一次听闻其中秘闻,惊得目瞪口呆:“你是说这一切,均是事先计划好的?”

“不错,是计划好的,不知道我们如此做,华夏大地却迎来浩劫,更遭受百年之辱,也难怪世间的政权对我们没有好感,但我们不这样做,洞天将会永远失去与世间的联系,就如西方的伊甸园一样,还好华夏正要崛起。”太元子长叹一口气。

“既然八思巴得到世界轴心,为什么没有开辟香巴拉?”太玄子问到。

“他不知道,事实上他被算计了,世界轴心哪是那么容易就被他合一,事实上,世界轴心也不是洞天之宝,而是亚特兰蒂斯的先天灵宝,亚特兰蒂斯因为失去世界轴心,失去了神佑,被海神所摧毁,昆仑之主西王母得到世界轴心后,祭炼此宝,在其中埋下一道神念,正是有这道神念,八思巴怎么能够炼化它,如果不能得到西王母的承认,凭谁能够掌握世界轴心,这个秘密只有昆仑知道。”太元子淡淡地说。

“柳致知他能不能炼化此宝?”太玄子问到。

“他也不能,何况他也不知道。”太元子说到。

太元子说完,眼睛别有深意看了太玄子一眼,说到:“你出去将太虚子等长老们都叫进来,这些事情也该公开了,我们要做布置,终于等到这一天。”

太玄子听后,出去叫人,很奇怪,这些事本来由童子去做,但太玄子却亲自跑。

而在蜀山,却是另一付情况,掌门闲云子和几位长老汇集在后山,泰靖浑身筋骨寸段,但他的精神却在熊熊燃烧,浑身筋骨在缓慢的归位,孤云子一身黑衣,手在泰靖身上摸着,脸色越摸越惊,缓缓地掉转头,声音沙哑却又让人不觉得刺耳:“这个柳致知是什么人,居然能将泰靖伤成这个样子?”

闲云子说:“柳致知是世间一个修行人,不知他修行的是什么,但近些年来大出风头,本来他与蜀山并无多大矛盾,但他却获得了定风指南车,使他最有可能得到世界轴心,本门想从他处借来定风指南车,结果谈崩。”

“这次战斗细节说给听!”孤云子脸上并没有露出多少表情。

“我这边有他们决斗时的影像。”流云子说到,他取出一块玉箴,激发了玉箴,两人决斗的场面投影出来,孤云子目不转睛看着柳致知的应对,陷入深思之是,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孤云子回过头来,问泰靖:“你有什么感受?”

泰靖身体虽不能动,但意志却很激昂,见孤云子问他,平息一个心情,说:“我不是他的对手,他的境界比我高,炼成了目杀法和音杀法,剑气呈雷音,不同于一般剑法,身法很是诡异,却又堂堂正正。”

“我对他很感兴致。”孤云子说到。

“师傅,他是我的,待我好后,我还会挑战他!”泰靖斩钉截铁的回答到。(未完待续。。)

135 叹息昆仑千年局

孤云子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泰靖说:“我感觉到我的剑术有所突破,剑化雷音,我找到了感觉,剑术之道,不一定要按部就班。”他眼中没有一丝失败的意味,反而充满了斗志。

“你不是他的对手,你的境界太低。”孤云子说到。

“没有什么不可能,我一定会战胜他。”泰靖说到,闲云子有些纳闷,到底是剑痴,这个样子了,还在这里讨论什么剑术。

闲云子忍不住开口了:“剑术先放在一边,我们怎么办,青云子那么也没有消息,不知昆仑有什么举动。”

正说着,一道光华闪现,正是飞剑传书,他打开一看,一脸震惊:“好算计,千年来,我们都蒙在鼓中!”

“掌门,什么事?”流云子见闲云子一脸震惊,闲云子作为掌门,一身养气功夫了得,平时根本见不到他震惊,而此时却形露于外,太反常了。

闲云子将手中书信替给了流云子,流云子看了一眼,也呆住了,默默将手中书信交给了他人,信中却是昆仑长老们所得到的消息,昆仑已经在长老中公开。

流云子不解望向闲云子,闲云子说:“消息来路没有问题,至于送信人是谁,你们就不必问了,好心计,隐藏了一千多年,这个阴谋可谓惊天动地,孤云师兄,这次恐怕请你出手了,柳致知那边暂时就不管他,如果太元子有什么动静,你负责拦住他。其余诸人。密切注意柳致知。让青云子先回来,放下邓昆的事,我的筹画与昆仑相比,简直是不入流,好计谋!”

闲云子赞叹不已,而孤云子却淡淡说:“任凭他千般谋划,不入大道,终究枉然。放心吧,我去拦住他,但我们得到世界轴心后,又不会炼化他,有什么用呢?”

“作为筹码,实际上,我们属于道门,不可能与八思巴一样,可惜了八师巴,当时的天纵之材。却落入他人陷阱中而不自觉。”闲云子叹到。

此等的情况又在青城等派中上演,当然。他们也许不知道实质情况,但多少都得到一点消息,不由为昆仑布局而惊叹,在昆仑的瑶池圣境,太元子将三百六十朵升仙莲一一摆好,分为人形,放入一颗金丹,转过身来,身上分出一缕神念,又将身边一个葫芦塞子拨开,空气似乎虎啸龙吟,一个虚影出现,虎身而九尾,人面而虎爪,正是陆吾,不过它好像呆滞,并没有神智的样子,太元子绰着虚影,向升仙莲中一推,喝到:“此时不成形,更待何时!”

轰的一声响亮,狂风顿起,急云狂走,从地上跳起一人,虎身而九尾,人面而虎爪,正是陆吾,但呆呆滞滞,随着那缕神念往上一合,刹那间,此人似乎醒来,但形象却发生了变化,和太元子一般无二,两人对望了一眼,太元子说:“好,升仙莲成体,陆吾为魂,一缕神念赋灵性,你比我更强。”

另一个太元子点头:“甚好,现在尚不是我出世的时候。”说着向太元子走去,两个太元子合为一体,静室之中,又剩下了一个太元子,太元子自言自语:“柳致知,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我能为你所做的,就是这些,估计现在洞天之中各大派都知道了,不过有资格仅是青城蜀山,还有混元宗,其他门派只能靠边,世间的特殊部门也该得到消息了,现在你几乎不用担心,大家都盯着你,反而没有什么事。”

门口有人进来,太玄子出现在面前:“师弟,太易子和太虚子分别给青城派与蜀山飞剑传书。”

“不要动他们,昆仑今天就要让洞天颤抖,沉寂了多少年,现在强势出击,风云激荡,这种感觉真好,可惜,高手寂寞啊!”太元子眼光之中望着太玄子,目光之中,偶尔透出一丝玩味。

洞天外,柳致知依然在那里静坐,又过去数日,来了两个人,柳致知睁开了眼睛,在他的周围群峰上,不时有各路高手的身影,他们只是远远看着,并不打扰柳致知,柳致知对他们也视若不见,而来的两个人,却是真宫观的人,真宫观主和一名元婴修士,他们来此,并不是想得到定风指南车,而是听说柳致知得到了两件法宝,是真宫观的著名三宝中的二宝,被古化一带了出去,不想落到了柳致知手中。

这一次,他们做足了功夫,带着秘笈匆匆赶来,见到柳致知,先施了一礼:“柳道友,今天又来麻烦道友了。”

“是为了定风指南车而来?”柳致知明知他们不是,但在语气中却提到定风指南车。

“不是,道友不要开玩笑了,定风指南车现在可是烫手的山芋,我们可不敢沾手,我们来此,是听说道友灭了古化一,我们是来感谢的,谢谢你替本门除去一个叛徒,同时打听一下,能否将他所带走的离合圭和金霞冠还给我们?”真宫观主陪着小心说到。

“你们怎么来换?”柳致知淡淡地说到。

“还是和上次一样,这次我带来了几种秘笈,是关于修行的秘笈,中间有道家的,还有佛家的。”

柳致知说:“行,既然是这样,我也就不矫情了。”说着从身上取出金霞冠和离合圭,虽然柳致知还没有认真研究,但他还是交给了真宫观主,接过了秘笈,也不翻看,便送入储物袋中。

真宫观主查看了一下,千恩万谢走了,临走前,告诉柳致知一个消息,洞天中已经将他得到定风指南车消息传得沸沸扬扬,同时昆仑千年的筹画也告诉了他,目前这个消息也已经传遍了洞天。

他们走后,柳致知陷入沉思,昆仑这是什么意思,其中居然有这样一段,为什么在这个时候传出来,是昆仑故意放出,还是消息没有留严谨而走漏,想不到昆仑还有这样的一面,但看这消息弄得满天飞,柳致知感觉故意放出有很大可能,这里有什么深意?柳致知隐隐感到太元子放出此消息,把各大派视线集中到昆仑身上,客观上减轻了柳致知的压力,看来,昆仑是有了把握,不惜暴露自己的真实用途,恐怕也有深一层的用意,柳致知隐隐感到其中有问题,但这一切,与他有什么关系,他并不想得到世界轴心,到时候,将世界轴心交给昆仑,他就脱身而出。

对于世界轴心的归属,他不是没有考虑过,留在手上显然不现实,交给昆仑青城和蜀山都是一回事,但在这几个门派中,柳致知倾向于昆仑,最起码昆仑对他有恩,而且与他没有冲突,至于国家,他根本没有考虑过,国家是世俗之中,要这东西没有用,给了国家,并不是国家之福,剩下来,柳致知决定交给昆仑。

柳致知作出了决定,坐在峰头,眼睛微闭,精神又觉入世界轴心那无所不在的波动中,近来波动有所增强,而范围却在缓慢的缩小,柳致知并不想占有,只是可有可无似与之相融,他不知道,这确确符合了世界轴心的特性,“生而不有,为而不恃,功成而弗居,夫唯弗居,是以不去。”柳致知不知不觉中,做到了《道德经》上所言,这种法门确确是这种先天宝物的不二法门,不知不觉中,他并不清楚,他已经涉及得很深。

无数的信息,种种神奇的妙用,渐渐浮现在他的心头,他心中一动,睁开了眼睛,马歇尔来了,柳致知没有想到他会来,站起身来,马歇尔施了一礼,却是密宗的喇嘛的合掌礼:“柳施主,我们又见面了。”

“马歇尔,你入了密宗?”柳致知还了一礼,问到。

“不错,我入了密宗,借密宗之力,我清除了身心上的遗患,可以说,我现在是一个喇嘛,我来此,是想问你一句,定风指南车,你真的不借吗?”马歇尔说到。

“定风指南车我有用,当然不借,喇嘛们一心想得到世界轴心,你何别趟这趟混水呢。”柳致知淡淡地说到。

“说的也是,不过,不交手我不好与人交待,也罢,你接我一招,如果接下来,我没有二话说,掉头就走。”马歇尔淡淡地笑着说。

“也好,让我看看你在密宗中学到哪些?”柳致知微笑着说。

“好!让我见识一下,别人说你现在境界很高,甚至神话了你,我要发招了。”马歇尔说着,双手结印,一轮大日在头顶升起,柳致知看出他的大日纯为精神而成,精神驱动能量而成形,但磅礴的热力并不是虚幻。

柳致知在一旁,并没有动用大日,他一眼就看穿了马歇尔的实质,等马歇尔大日稳定下来,马歇尔手成伏魔印,空间似乎都要焚毁,浩瀚的能量充斥着大地,伏魔印压了下来,柳致知这才动了,以拳作宝,轰的一声,打神鞭抽出,刹那间,马歇尔只觉似乎升起一根铁鞭,无视他的大日防御,无视他的伏魔印,当头轰然打下。(未完待续。。)

136 波谲云诡金母现

马歇尔大吃一惊,身体急退,他心中居然起不来一点抗衡之心,柳致知这一鞭从生理到精神方面全方位的影响,马歇尔不明白这种道理,感觉到这一鞭无从抗衡,身体暴退而出,柳致知却已收了拳,淡淡地说:“你可以走了!”

马歇尔苦笑一声,没有说什么话,掉头飞遁而去,而在周围各方人士,见到此情,不约而同地将柳致知的威胁上升了一个台阶,马歇尔的大日威能,他们是有目共睹,柳致知就是一拳,他便暴退,虽然并没有什么人能看懂这一拳,但在内心却重视起柳致知来了。

柳致知依然坐下,不再理会这些人,他们也不打扰柳致知,柳致知不知道的是,许多血雨腥风在背后上演,有许多门派刚要到横断山脉,便被人堵了回过,其中有黑衣人,也有几大派,倒是昆仑派没有任何动作,在他周围,只有几大派的人,差一点的门派,都没有资格来到他的附近。

柳致知即使知道,也不会阻拦,他依然坐在那里,风吹日晒,有时暴雨交加,有时风和日丽,他只是坐在那里,身边先有数丈范围,风雨不能入,但范围在缩小,渐渐只剩下不足一丈,这不是柳致知功力后退,恰恰相反,柳致知渐渐明白了,过了三个月,身边的圈子已经消失,但风雨明明落在他身上,可是他身上依然干爽,好像他是一个幻影。

柳致知逐渐与世界轴心相融合,感受那不可名状的一切,却触摸到一道精神。此中虽然变幻万千。但这道精神却真真切切。虽飘渺无比,时而弥散,时而聚拢,捉摸不定,但透过这一切,柳致知脑中印象也在变幻,光影在飞幻,时而其状如人。豹尾虎齿而善啸,蓬发戴胜,时而着黄金褡,文采鲜明,光仪淑穆,带灵飞大绶,腰佩分景之剑,头上太华,戴太真晨缨之冠,履玄凤文之

。年方三十许,修短得中。天姿

,灵颜绝世。

柳致知心中明悟,这道精神应该是瑶池金母,西华至妙洞阴之极尊的一缕精神,面对着传说中西王母,柳致知一切依然,既没有着意,又没有忽视,只是平等对待这一切,而这缕精神也没有表现任何抗拒或是亲近,只当很平常的幻境。

世界轴心已然收缩,在时空之中,开始凝聚出形状,不过其形状朦胧而变幻无穷,柳致知知道还有二三个月才能缩成一团,跃然而出,他并不着急。

何恽步虚而来,刚到邻近山峰,柳致知睁开的眼睛,缓缓站起身体,何恽没有停下脚步,直接在虚空中走来,见柳致知起身,他也不着急,依然不紧不慢,凌空布虚,待柳致知面转向他,站好的身体,他也刚好到达。

柳致知一眼看穿他的实质,不由叹到:“想不到,昔日何恽,今日已非;昔日天魔,今日也非,我以前不曾明白,今日算是明白,不知是幸亦或不幸,想不到,居然有你这样的生命体,恐怕几率很低。”

“几率很小,不代表不存在,事实上,人多少都是魔与神的混合体,修行讲究断魔归道合元神,不代表没有其他路,我的情况我知道,还得谢谢你。”何恽施了一礼。

“你已入化神,来到这里,不是与我叙旧吧?”柳致知微笑着问到。

“我来此听你意见,你盘坐于此,已有四个月,你应该知道世界轴心在什么地方出现,不然,你也不会在此。”何恽说到。

“你知道还要问,不错,还有二个月,世界轴心就在这里出现。”柳致知也不隐瞒。

“世界轴心,我还没有见过,它是什么样子,我听说它没有固定形状,是这样吗?”

“不错,就是这样,至于什么情景,语言就显得苍白,你是代表特殊部门,还是代表你自己而来?”柳致知问到,弄清楚他是为国家还是自己,柳致知就可以采取不同对策。

“为国家怎么说?为自己又怎么说?”

“为了国家,很简单,世界轴心不是地球上目前的政权所能承受,国家得到他,并不会给自己国家带来福份,反而是灾难,如为国家而来,我劝你放手,修行界的东西,还是归于修行界;如果为了自己,我也劝你放手,你所修是大自在天魔,这东西与你所修不适合,佛门有高僧八思巴强行得到他,近千年来困于其中,日见衰弱,最终形神俱灭,已是一例,总之,此物不是你所能把握。”柳致知淡淡地分析到。

“你说的在理,不过事情并不像你所想象,背后的水深得很。”何恽也淡淡地说。

柳致知看了他一眼,对方肯定知道一些机密,不过这一切与他有关系吗?他笑了:“背后水不管有多深,这与我有关吗?我只是在履行我的责任,人们只盯着世界轴心可能带来的利益,却不想它可能带来的危害。”

“你主意已定,我就不劝你了,你好自为之,本来我还想向你讨教二招,不过见到你,我发现不是你的对手,就不自讨其辱了。”何恽说完,便转身而去,柳致知看着何恽的背影,却陷入沉思,特殊部门肯定掌握了什么,很奇怪,黑衣人居然不来找他,柳致知想起了段子真,这里面有什么关系,又与洞天中的昆仑有什么关系,还是就是巧合,柳致知隐隐把握了他们之间脉络。

何恽走了,这是来说了一番话,没有发生冲突,让旁边山峰上的人很失望,柳致知看了一下旁边诸峰,并没有说些什么,又坐了下来,沉入世界轴心的那种不可名状之中,而周围山峰之上,虽然隔得远,但都是修行人,柳致知和何恽谈话并没有背着他们,他们还是听得清清楚楚,特别是还有两个月,世界轴心将会出现在横断山脉的消息,使他们觉得自己在此等待值得,居然得到了这个消息,一刹那,纷纷给洞天之中传书。

洞天之中,各派在几乎同时,开始紧张起来,纷纷准备,知道这将是一场群雄混战,想在乱中取胜,谁也没有实质把握,但各派都出了底牌,青城蜀山更是对外结盟,从而一越成为第一大派,此时结盟,并且放消息,很显然,想在气势上取得上风,自从知道昆仑的千年谋划后,任凭哪一派都没有把握,干脆就结盟,虽然世界轴心只有一个,但利益却能兼得,青城与蜀山结盟,而混元宗虽没有宣布,它的力量最弱,却私下找上了特殊部门,形成联盟,不过却没有向外宣布。

昆仑很奇怪,并没有多大动静,其他门派,只有靠边站,虽然也听到消息,甚至也派出人员,但他们是来看热闹的,最多在世界轴心能得到归属时,选择站队而已。

除这些之外,他们倒是不约而同进行了清场,国外的修士只要一来,便将之驱赶,中间还发生了多场争斗,其间有不少人陨落,有国外的,也有洞天中的人。

柳致知却坐在这里,偶尔他也发现外围有人在战斗,但都不波及到他,整整两个月,他外表看起来,只是静静的坐着,所有人都不知道,柳致知的精神与世界轴心相来往,柳致知终于接触到世界轴心中的那种精神,西王母的精神。

柳致知无意有意间,精神与世界轴心合一,渐渐西王母的精神越来越清晰,柳致知并没有在意这一点,只是好奇的看着,感受着,在意识中,那种精神动了,一刹那,柳致知感觉到自己进入一个新的天地,置身于远古大山中,柳致知正在看着这一切,一个虚影出现,虎身而九尾,人面而虎爪,柳致知看着它,怎么是陆吾,只见陆吾昂天长啸,风云动,周围群山崩溃,一切都似天地在破灭。

柳致知正在观看,虎啸龙吟,这种威势倒可以入神通之中,一个好听的女声在耳边响了起来:“你明白了吗?”

柳致知回过头,一个女子,风华绝代,身着黄金褡,文采鲜明,带灵飞大绶,腰佩分景剑,头上太华,戴太真晨缨之冠,脚上履紫云之上,玄凤舞于身畔,柳致知心中有悟,上前施礼:“见过瑶池金母,不知瑶池金母分念现身,有何指教?”

“世间沧海桑田,不知过了多少代,人类社会早已不是我们那个时代,想不到,你居然能见世界真像,你愿意以身合宝吗?”西王母问到。

柳致知摇摇头:“世界轴心,并不是我所想得到,只不过机缘巧合,我一诺在先,答应给太元子,才守在此地,不知惊动瑶池金母,实是我的罪过。”

西王母轻笑到:“你根本没有必要守信,世界轴心是一件先天灵宝,主持一个世界的中枢,将大道变换成法则,更重要的是,它能够与其他空间相互交流,稳定空间,形成稳定的空间源头,对建木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你真的不要?”(未完待续。。)

137 分景无名相争锋

柳致知再次摇头:“我的志向并不在于此,我只是一个探索者,并不想占有此物。以身合宝,可能掌握一个空间,但万事万物不会只有好处,而没有害处,对于世界轴心,我并没有兴趣,我只是对世界轴心为什么这样有些兴趣,不过,现在我已经知道了,对我来说,它已没有用处。”

西王母笑到:“很明智,世人只看到它的好处,并不知道祸福相依,世界轴心既然让你长生,但也是一个牢笼,合宝之后,你将失去你的个性。”

“那八思巴怎么没有合宝?”柳致知问到。

“八思巴根本没有接触到物质层面,他仅在精神层面,孤阴不生,孤阳不长,世界轴心根本不接受他,他不懂此理,以坐化之身,想来与宝合一,怎么可能?”西王母笑到。

“原来如此,要合宝却是用灵肉合一,不过我却不想这么做,但我不这样做,不代表别人不想,最起码昆仑派就有人想如此做,别人需要,当然由需要的人来做。”柳致知无谓说到。

西王母笑得花枝乱颤:“你啊,不愿合宝就算了,还如此说别人,真是不当人子。实际上合宝之人,除了失去个性,其他都不错,甚至获得非凡的能力,好了,你也该出去了,世界轴心的零点时间到了,该显示于世了。”

柳致知眼前一变,从世界轴心中脱离出来,抬起头,望向空间的一处。众人都感觉到一种波动。知道世界轴心就要出现。一个个不由得屏息等待。

在洞天之中。太元子看着身前各位长老,淡淡地说:“出发吧,千年的时光,传了多少代,也该见分晓了。”

众长老施一礼,纷纷飞起,金银台上,一道道流光向着圣境外而去。刚走了不多远,也就是几十里,快到昆仑派洞天的出口,一股剑气冲霄而起,阻住他们的去路。

太玄子一皱眉:“孤云子,你在这里阻我们去路,难道欺我们无人吗?”

“我不管你们如何,只要我在这里,你们就不能过去。”孤云子淡淡地说到。

“很好,我看你能否阻挡住我!”太玄子说着。手招之处,雨点般的雷电从空而落。每一道都排成阵势,正是昆仑的玉清雷阵,将孤云子笼罩在其中。

孤云子看见无数电光错落有致,带着奇妙的韵律向他落了下来,他眼中露出了赞赏之色,他出剑了,一派无影的清光冲霄而起,其势不可挡,无形的剑气漫成一片,横亘数十里,根本不像剑气,就是简单的一剑,势如石破天惊,将无量的雷电一扫而空。

“无形剑气!你居然将无形剑气与有形的天遁剑法融成一体!”太玄子脸色很难看,他的雷阵根本没有起作用,被对方一剑破去。

“算你有点眼色,不是融成一体,而是本来就一体,无形剑气从天遁剑法中分离出来,世人所见天遁剑法,不过是阉割版,因为原版太难,蜀山历史上就一个人炼成,我是第二人。”孤云子口气平静地说。

“好!看来不能小看你!”太玄子说着,身边绽放出千个太阳的光辉,层层叠叠的莲瓣在缓缓绽放,他的莲瓣却是奇大无比,每瓣都有数人之高,而太阳的光辉令人睁不开眼睛,看似缓慢,但一刹那,无数莲瓣已经开满了空间。

孤云子闭上了眼睛,脸上并没有一丝动色,声音很平静说:“我早就想会会莲台升仙剑,今日得偿所愿。”口中说着,剑化有形,骤然奇亮,像超新星爆发,并不是他的剑奇亮无比,而是一瞬间,连空中的太阳光辉都受到牵引,太阳骤然黯淡下去,而孤云子的剑却绽放着惊人的光华,并不是横亘数十里,只是一道,只有数丈,似乎突破时空的限制,一闪之下,便出现在太玄子的身前。

太玄子大惊,身体瞬间消失,在远处出现,头上的发髻散开,幸亏躲得快,就是这样,面皮还是沁出了鲜血,此时,朵朵莲瓣突然向两边分开,显露出一条路径,由孤云子面前直通而出,一条剑的通路。

太玄子深吸了一口气,脸上伤口缓缓消失,孤云子淡然一笑:“我现在有资格挡住你们的去路了吧!”

“孤云子,你的目标是我,何别拦住其他人。”随着话语声,太元子飘然来到:“你很强,可以说是蜀山第一高手,不过你拦不住我,谢谢你手下留情。”

太元子的话,让太玄子还有其他长老脸色一变,他还没有出全力?到底孤云子有多强?不过太元子能看出这一点,证明太元子最起码比其他人强多了,孤云子脸色不变:“对他们,我能留手,因为我们即使为世界轴心之争,也不想与昆仑结下多大的仇怨,但对于你,我收不住手,你很强,出乎我的意料。”

“你错了,我的强不仅在这个方面。”太元子一笑,缓缓在头顶升起一剑,很普通,剑上铭文却清清楚楚两个篆字:分景。

孤云子脸露出诧异之色:“西王母遗留下来的分景剑?”

“是,分景剑一出,连空间都能分开,你能抵御?”太元子问到。

孤云子不仅没有害怕,脸上充满了斗志,手缓缓抽出了长剑,一柄看上去很普通的剑,但细看下,却细看下,却隐现龟纹:“分景剑可以算是洞天中的第一利器,连我蜀山的紫郢和青索两剑都略逊与它,但我手中的剑,跟随我三百多年,从一柄普通的陨铁剑成长到今,已不落于紫青二剑,剑曰无名,并不逊你分景剑多少。”

“好!我们就看一下,谁的功力高,但在此之前,你是不是让开路,你的目标在我,与他们无关。”太元子说到。

孤云子一笑:“他们本身为你所累,不值一提,放之无关大局。”说完,将身子让开,他不是呆瓜,也知道长老之中,肯定有自己的人,他的任务只是阻拦太元子,至于其他人,来去并不入他的法眼。

太玄子等人拱手而别:“多谢掌门!”也不多言,知道这是掌门替他们挡住了一劫,一个个飞身冲入罡风层,根本不及走那传送阵,直接出了洞天,直向横断山脉而去。

太元子见他们走后,微微一笑,说:“小心!”便摄口一吹,身上浮现出一个虎影,咆哮着张开大口,孤云子眼睛一瞥,见其九尾飘扬,陆吾!脑中一闪而出,呼啸的三昧神风立刻飞砂走石,浩浩荡荡迎面吹来。

孤云子一声长啸,身体一挺,剑气迸发,由无形转化为有形,银亮的剑气冲霄而起,分开了三昧神风,身剑合一,直向太元子冲来。

周围一片神风的世界,孤云子感觉自己运动都受到影响,远不如平时,神风吹在剑气上,如同激流冲刷,剑光都在震动,似乎随时都会崩散,但剑光凝练,一往无前,太元子叹到:“此风名为三昧,一般修士到此,剑折人亡,你虽受影响,但巍然不动,果然不愧为蜀山第一高手。”

说完,分景剑出,一道淡然剑光起,空间似乎分成两半,使人想起神话中将牛郎织女分开的那一划,所过之处,不论什么,都向两边分开,真不愧分景之名。

但分景剑陡然顿住,被无名剑的银光所阻,一圈圈波纹从两剑相交的地方向外扩展,并没有多大的声响,只听见两声悠长的剑鸣声,而波纹激荡而过,具现出来,在空间尚不觉得有些什么,但一触及身下的森林,树木轰然而断,形成圆形的区域,足足有上百亩。

两剑一交,随即分开,孤云子脸白了一白,迅速后撤,无名剑抓到手中,仔细一瞧,叹了一口气,无名剑到底稍逊一筹,剑体上出现米粒大小一个缺口,剑受伤,同样,人也略受了一些波及。

孤云子长吸了一口气,身上剑光暴长,宛若银色的晶体,万道剑光铺天盖地向太元子而去,如同剑山一样,剑光之间,还有丝丝缕缕剑气,将剑山构成一个整体,轰然罩下。

太元子一把将分景剑抓下,不再以飞剑之术,而是执在手中,手中剑光暴闪,看似平常,向前一剑劈出,面前的空间似乎分成两半,剑山也变成两半,从他身边呼啸而过,猛然间,他手中剑幻出万重莲瓣,似乎有千个太阳在升起,周围的一切都变得透明,滚滚的剑光莲瓣以不可阻挡之势,向孤云子延伸过去。

孤云子在这一刹那,猛然分出数人,不是分出,而是速度太快,剑光呈弧形射出,一条条呈现不同的颜色,剑光不再是银色,而是幻成五彩,一个个孤云子如漫天飞舞的精灵,直向中间的太阳缠了过来。

孤云子这一剑,并没有与分景剑硬碰,而是即沾即走,他的无名剑不如分景剑,但他的战术显然很高明,根本不受太阳所影响。

太元子一笑,所有莲瓣消失,也身剑合一,压缩成一道丈许长的剑光,并不耀眼,很直接,他就是以剑压人。(未完待续。。)

138 各路纷纷出洞天

太元子以剑压人,直接硬碰,分景剑万剑归一,成一道剑光,向无名剑撞去,他冲着无名剑不如分景剑,干劲利落,认准了无名剑就是一剑。

孤云子一见,闪在一连,并不与他硬碰,而是剑光如丝,一层层触了上来,都是一触就分,剑丝如电,隐隐中发有雷音,孤云子是参照泰靖与柳致知决斗时,柳致知剑化雷音,虽然他不是走的这一条路,但诸理相通,修行到孤云子的层次,已经万法归一的程度。虽不能十成十,却也有六七分架势。

转眼间,两人相斗的十几个回合,剑术方面,孤云子更胜一筹,可是在法术方面,还有法宝方面,太元子就占了优,渐渐孤云子陷了下风,但太元子想短时间内获胜,也是不可能,一时间,剑气排空,能量横流,谁也不能奈何谁。

太玄子等出了洞天,直向横断山脉赶去。横断山脉,柳致知,还有各派的人都紧张起来,大家都发现了世界轴心即将现形,这次现行,却与其他几次不同,柳致知心中知道原因,在此之前现世,多少受八思巴控制,世界轴心往往一出来,就是已经收缩,虽不停变幻形体,已是可以收取,一见形势不对,八思巴也飞速遁走。

而这次现世,却是失去八思巴的控制,西王母又任其自然,故此先出现其虚影,比之前却大了很多,像水波一样,不断幻化,好像是水波中的幻影。从空中出现。

柳致知知道这时虽能见到。却不能收取。像波一样,如果收取,只是水中捞月。一个镜中花,水中月,根本不能收取,柳致知只是在一旁旁观,并没有动手,但周围各派的人却动了。一道道法宝光华直向世界轴心冲去,然而,什么也没有摸到,好似幻影一般,其实这时,它依然保持弥散状态,怎么能够收取。

柳致知看着众人徒劳做着无用功,只在一旁冷冷地看着,过了好一会,一个人说到:“收取不到。是不是要定风指南车?”

他一说,众人将目光聚到柳致知身上。眼中一个个好像看到了可口的美食,但柳致知的威名他们知道,一个个在衡量着自己,大多数人自忖不是柳致知的对手,但其中一个人喊到:“大伙一起上,我们人多,柳致知能有几根钉,将他的定风指南车抢过来!”

刚喊出口,柳致知冷冷哼了一声,这是柳致知近半年来观察世界轴心中的信息,从其中上古真人的音杀术中悟出,在之前他也以剑鸣的形式施展过,不过泰靖太强,虽受了伤,别人并没有看出,现在以哼声施展出来,那个人陡然觉得脑海中一声炸雷,身前一黑,口腔鼻孔之中,鲜血冒出,周身骨骼受到一种奇特的振动,内脏破碎,还没有知道怎么回事,就软了下去,失去的生命。

旁边人刚要行动,他以倒了下去,一时愣住了:“贾兄,你怎么了,出了什么回事,是谁暗算了贾兄?这是与我们青城为敌?”他旁边一个修士立刻叫了起来,随即似乎明白过来,眼睛不由望向柳致知:“是不是你干的?”

柳致知淡淡地哼了一声,没有说话,他却是猛然后退,口鼻之中,鲜血涌了出来,柳致知没有下辣手,不像刚才,仅仅是给他一个警告,对于刚才那人,居然怂恿别人来一起围攻柳致知,柳致知当然取了他的性命,而这一个,却给了他一个警告,虽没有说话,一时间一片寂静,个个都不知怎么办,有不少人偷偷地向后面退了好几步,明知退后根本没有用,还是本能地后退。

柳致知这一手,彻底震住了在场的修士,虽然柳致知杀死的是一个金丹都未成的修士,但效果却是奇好,一个不知用什么手段,在不知不觉中就能取人性命的高手面前,众人觉得自己好像待宰的小鸡一样,整个生命完全掌握在别人手上,一种恐惧在心底诞生。

远方光华大作,众人扭头一看,是混元宗的人来了,当然来的全是高手,当下一个山头欢呼起来,他们的救兵来了,混天老祖亲自出马,一行十人,都在元婴之上,化神之上的有五人,可谓下足了功夫,一落到山头,混天老祖抬头向世界轴心看去,世界轴心迅速变幻着形象,体积已经缩小的一圈,但依然似水中明月镜中鲜花。

旁边有人将刚才的事告诉了他,他缓缓看了柳致知一眼,又看了世界轴心一眼,淡淡地说:“妖言惑众,世界轴心现在根本不能收取,死了活该!”他一语就道出了本质,虽然隔得远,青城和蜀山诸人听得清清楚楚,听到他的话,这才明白正如他所说,死了活该,不怪柳致知要杀他立威,一时面面相觑。

混天老祖却盯着柳致知:“你杀我混元宗的人,上次有太玄子给你撑腰,这次看谁来救你!”不过光动嘴并不出手,他不是呆瓜,今天他不见兔子不撒鹰,但场面上的话还是要说的。

柳致知也看了他一眼,冷冷地开口到:“你真想动手?”

“时间还没有到,不过你今天是跑不掉了!”混天老祖阴恻恻地说到,青城蜀山的诸人开始还很高兴,听到这话,一腔子热情顿时泄了下去,心中暗骂老狐狸。

天边的破空声又想起,原来是蜀山的人到了,一行十余人到了,还未停下来,又传来破空声,青城的人到了,一行七人,也是精英尽出,一到此地,弟子便哭诉:“贾师兄被柳致知杀了?”

“什么?”赤岩子火爆性格,就要跳了起来,黄岩子掌门立刻把脸一沉:“怎么回事?”同时拦住赤岩子。

混天老祖一声冷笑:“一个弟子,冒犯了柳致知,杀就杀了,有什么了不起。”

“你!”赤岩子又跳了起来,黄岩子冷冷训斥到:“安分一点,将事情经过讲清楚,不要冲动,免得中了别人的圈套。”

他看出混天老祖想挑拨,不由地提高了警惕,柳致知只是淡淡看着这一切,现在还没有到收取世界轴心的时候,心中盘算着种种可能,他心情反而平静下来,好像一个旁观者,场中发生的一切与他并没有关系。

弟子们将事情经过一说,黄岩子明白了,这件事两方都有错,这当然是站在他的立场上来说,如果站在柳致知立场上,根本没有错,甚至说杀得好。

黄岩子没有说话,赤岩子却暴跳如雷,手一扬,一道火红的精虹飞出,向着柳致知直击过去,柳致知一声冷哼,眼睛望着赤岩子,眼光一亮,赤岩子感到脑中一声霹雳,急忙一沉气,刚把气机稳住,忽见柳致知眼睛一亮,眼前如同挨了一拳,闷哼了一声,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脸色一白,气息紊乱,吃了一个亏,而飞剑却无力地飞回。

黄岩子眉头一挑,举手止住了另一位修士青岩子的动作,口气不善的说:“柳道友,你这样做过了,这个恩情青城记下来了,赤岩子、青岩子,现在不是算账的时候,大事要紧!”

这番话一出,赤岩子等人一凛,安静下来,柳致知脸上露出了一丝讥讽,这些老家伙,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天边又响起破空声,却是一个人来了,他来的方向居然是青城山,转眼就到了近前,落了下来,柳致知微微一笑,拱手道:“原来是太元子道友,道友怎么一个来此?”

蜀山青城诸人脸上并不好看,太元子说到:“不止我一人,其他人走了另一路,我却走了这一路,不过有些屑小阻路,他们不过是白费功夫。”

柳致知不知道,别人也不知道,甚至昆仑诸人都不知道,太元子走的是青城一路,不过是隐身而出,那个与孤云子相争的太元子,是升仙莲现出的身外化身,他把众人都骗了,而且,化身手执分景剑,绝对比真身还真,蜀山以为孤云子没有挡住他,却不知其中的曲折。

太元子抬头看着世界轴心,眼睛中露出灼热的光芒,观察了一会,说:“还有二三个时辰,世界轴心才能真正现身,现在不过是幻影。”

他说这话,柳致知心中一动,太元子并不了解世界轴心的真象,便摇摇头说:“不是幻象。”

“何解?”太元子问到。

“这是世界轴心的真正面貌,体现世界底层的真象,以其迅速变化,恰恰体现了世界的真象,我们人只能感受百分之五的世界,感到相对静止,事实上,正是世界真象的表现,现代科学有个比方,说是物质具有波粒二象性,世界轴心现在体现却是波动性的体现,它正地收缩,正如你说,二三个时辰后,它完全坍缩成一个物体,那时,就是它真正能被我们这样的人收取的时候。”柳致知说出真象,他不怕真象给人所知,他的一身所学,利益于科学很多。

柳致知这么一说,不仅是太元子,就连周围诸人,能修行到化神以上,多少接触到世界真象,往往因自己的知见所限,不能见其本质,但一提醒,略一回想,越以觉得就是这样。(未完待续。。)

139 争宝物各显神通

太元子眼睛放光,虽然面目从容,但看得出其心里的震荡,他有点明白为什么只有柳致知才能找到世界轴心,因为他看破了世界轴心的实质,其他人可能比柳致知来得高明,但对于世界轴心都处于茫然之中,但柳致知为什么将这些讲出来,他自己知道不就足够了?

太元子心中隐隐觉得有些问题,但又不清楚问题在哪里,既然想不通,他随即斩去这个念头,这给他一个启示,让他更能顺利地与世界轴心合一,他不仅有秘法,而且现在明了世界轴心。

他不知道柳致知这样做的实质,其实,柳致知这样做并没有什么恶意,他所修格物之道,要求很严,传承是一个问题,柳致知退而求其次,干脆在众人面前点出其精神,使他的格物之道不知不觉中被人所接受,这也算传承的一种,说不定以后在千百人中,会出现另一位走格物之路的修者。

修行者,没有大气度,即使获得短时成功,长久下去,还是镜花水月,柳致知不知不觉中已明白了这一点,其行说出来,人所不能信,干脆就不说,只管去做就行了,到了这个层次,柳致知的一言一行都带有深意,而这一切又不着痕迹,自然而为,这是一个合道修士必有的气象。

太元子虽身为还虚修士,又是昆仑掌门,想千想万,却忽略了最基本的道理,正如《道德经》所说:吾道甚易知,甚易行,天下莫能知。莫能行。

众人听到柳致知剖解。化神之上。有一种忽然开朗的感觉,化神以下,虽能感到不可思议,但看到那些高阶修士一脸恍然的样子,也不禁将柳致知语言在心头不断回味,一时间,场中的人反而平静下来。

正在这时,又来破空声响起。柳致知看声音传来的地方望去,来的人却是昆仑众人,昆仑山的诸位长老来到,为首的太玄子,一见太元子,却愣住了:“掌门师弟,你不是与孤云子大战,怎么能够在我们之前赶到?”

一语出,现场一遍寂静,蜀山的闲云子等人也好。青城的诸人也好,个个竖起了耳朵。想听太元子怎么回答。

“那个还是我,不过是我的升仙莲化身,有些人不想我来到这里,我怎么能如他们的意。”太元子不在意地说到,刹那间,众人明白了,太元子居然炼成身外化身,身外化身是一门高深的道法,但即使高深,各大派都有,更大派没有想到的是,因为修行身外化身,化身所需的东西不易得到,要么是灵性很足的宝物,还要与己身相合;要么是合道修士的遗蜕,就如忘世叟的遗蜕一样;昆仑派的升仙莲也可以,但品质上要精心挑选,想不到太元子居然炼就了身外化身之法。

柳致知的意成身是一个例外,按道理柳致知不知道出意成身,意成身有一些愿身的意味,那是到了天仙才能出的,并且一愿化出,就如邵延的愿身一样,偏偏柳致知格物之道,深入世界的底层,接触到了物质精神双重本源,并且混而为一,借信息而成体,所以说柳致知是一个例外,他就是一个怪胎,不过意成身万一受损,不像身外化身受损,不影响道行,而是影响柳致知的道行,柳致知以后需花大功夫补完这一道功行才成。

太元子一说,他们明白了,闲云子心中一叹:“人算不如天算,到现在,太元子化身没有来,说明被孤云子所阻,我错怪了孤云子。”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众人形成三方对恃,昆仑为一派,蜀山青城为一派,还有混元宗为一派,一时都没有动静,只是静静以柳致知为核心,一动不动,混元宗的混天老祖有些着急,这三派中,以混元宗的力量为最低,混天老祖显得有些急燥,正时,天边又响起来的破空声,一道金虹长达万丈,旁边还有一个,却是莲花朵朵,一片天光,混天老祖脸上露出了笑容。

柳致知向那方看去,原来是楚凤歌和何恽来了,只来了两个人,但两人一现,给众人的压力却很大,特别是楚凤歌,柳致知现在算是看清楚了他的实力,他已到世间的巅峰,虽然走的已不纯是道家之路,中间挟着上古神道之路,洞天中人心中一惊,世间居然出现了这样的人物,许多人是第一次见楚凤歌,居然超越洞天中人之上,有楚凤歌在一日,世间将不能由他们胡来。

楚凤歌一到,微微朝混天老祖一点头,混天老祖也点头回礼,昆仑蜀山青城的人明白了,混天老祖所在混元宗与世间政府合作了,楚凤歌又一回眼,目光在太玄子脸上顿了一下,太玄子微微一笑,这一刹那的时间,给柳致知捕捉住,柳致知的疑问瞬间解来了大半,他可以肯定,昆仑中有人与特殊部门合作,这个人就是太玄子。

太元子目光微微一闪,盯住了楚凤歌,说:“世界轴心本是洞天之本,世俗政权怎么介入其中?”

“洞天之中,置华夏安危于不故,世俗之间,有多少仁人志士,世界轴心本是华夏宝物,我为什么不能来,世俗政权,又有何不能取?”楚凤歌一说,不仅是太元子,就连蜀山青城也变色。

“数有定,人力岂能改变,我们就等着瞧!”太元子淡淡地说。

“那就等瞧。”楚凤歌也是淡淡地回答,目光看向柳致知,柳致知微微一笑,就将目光又一次投向世界轴心,众人也不说话了,气氛紧张,空气似乎都凝聚,柳致知依然面带微笑,他感觉到世界轴心已要出世,他表现得很自然,其他人在外表上很放松,但功行越低,感受到的压力越大。

世界轴心终于奇光一闪,成为一种沙漏形,金色的流沙纷纷扬扬而下,似乎上面永远漏不远,下面永远也不会增多,彻底现身世间,刹那间,七彩光华化作万千毫光四射,下面的众人也动了,几十道各色宝光从四面八方升起,直向世界轴心卷去,谁都想在第一时间将它拉到自己的一方。

世界轴心放射出七彩光华,层层向外,沙漏中的流沙也加快,众人的法宝陡然放慢,似乎蜗牛爬一样,越靠近世界轴心,时间好像越慢,到了丈许范围,法宝直接停在空中,令人大跌眼睛。

柳致知手一动,现出了定风指南车,纵身其上,青铜马一声长嘶,铜光泛起,起在空中,车上铜人一阵旋转,一道青光比以前更细,却宛如实质,晶莹可爱,向前伸展而去,铜马奔腾,风车旋转,伴随着青光形成一股强劲旋风,将在前进的路上阻挡的法宝之类吹开,风柱中裹着一根晶莹的青索,直向世界轴心而去。

到了近前,风柱开始减弱,而青光越发晶莹,居然不受世界轴心的影响,直向它卷去,众人看到一幅奇观,一道青光直入世界轴心,牵引着它往柳致知而来,就在此时,一道剑光亮起,转眼化成一条玉龙,所过之处,法宝翻飞,周围并无一件法宝能阻住它半步,轰然撞在青光之上,青光一颤,这是黄岩子子的玉龙剑。

青光一颤,世界轴心陡然剧烈地震荡起来,一青一紫两道剑虹宛若经天长虹一样,从不同方向飞袭而来,柳致知眼睛一瞄,却是闲云子和彩云子发出,闲云子发出了紫郢剑,而彩云子发出青索剑,一青一紫两道剑光升起,转眼合在一起,光华大盛,眼看就要击到青光之上,一声雷鸣,飞起一根古拙的木鞭,一到空中,顿时亮起一串串符咒,轰的一声,鞭与紫青双剑击在一起,顿时将双剑击回。

“打神鞭!”闲云子惊叫了起来,这根鞭子是货真价实的打神鞭,而不是柳致知借打神鞭之名开发出的神通法术,怪不得太元子心中有把握,原来他居然有打神鞭,打神鞭一出,击退紫青双剑,但另一道光华升起,居然不弱于玉龙剑,是一颗珠子,混元宗的混天老祖打出了混元宗的镇山之宝混元珠,一出手,红光一道,雷电之中,裹着一颗碗大的珠子,轰的一声,击在青光之上,青光震荡了两下,终于散开,柳致知眉头一皱,那颗珠子趁着这股气势,一回头,直向柳致知打来。

柳致知头顶之上,大日轰然而现,口一张,秋鸿剑出,如流星飞逝,直落混天老祖的头顶,而混元珠却被柳致知的大日托住,就是这样,也感觉到大日一阵波动,混天老祖又升起一颗剑丸,化成一道剑光,拦住了柳致知的秋鸿剑。

楚凤歌也动了,他和何恽两人纵身飞起,直向世界轴心而去,大家并没有在意,世界轴心哪是这么好取的,谁知楚凤歌身边现出一根鞭子,柳致知一瞥之上,不由一愣,驱山铎!原来楚凤歌将聂观涛的驱山铎给借来了,手起处,黄光如山,对准世界轴心就是一鞭,天地间传来天崩地裂的一声巨响。(未完待续。。)

140 云起涛灭争轴心

天地间奇光大亮,天崩地裂的响亮,众人只觉双目似盲,甚至神识神念都一遍混乱,各人一惊,纷纷收起法宝来护身,柳致知和混天老祖也不例外,强光渐复,空间波荡暂消,众人这才纷纷向世界轴心看去。

楚凤歌和何恽已被抛飞出去,但世界轴心依然在那儿,但形状却发生了变化,化为一个鼎状,似一尊大鼎,好像镇压着什么,而楚凤歌和何恽却在里许外,面面相觑,他们并没有受到多大伤害,楚凤歌是第一次在瞬间抛出,根本没有看清楚什么,他来得迟了,不然听到柳致知的讲解,就不会这样冒险,他本意是将世界轴心抛出,让何恽去抢,他自己则仗着驱山铎,与各人周旋,不曾想是这样的结果。

柳致知也感到吃惊,他不是第一次见世界轴心,上一次世界轴心表现可没有这么强,甚至顾秀芝一箭就将世界轴心送了出来,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世界轴心化成大鼎,连地方都没有动过,柳致知却感到一种呼唤,他感到世界轴心在呼唤他,好像他只要一用意念,世界轴心就会投入他的身体,他略微迟疑了一下,并没有响应世界轴心,而是手凌空一指,一柱聚变顿起,范围控制得很好,直向混天老祖涌去,在别人的眼中,这一柱之中,不知蕴含着多少能量,柳致知决定先解决一人,再来抢世界轴心,反正世界轴心也不是短时间所能到手,再说。他的心也不在世界轴心上。

混天老祖发现柳致知舍了世界轴心。直接向他出手。一道白光柱向他打来,其中蕴含的能量丝毫不外溢,精芒内敛,混天老祖是个识货的人,虽不知其实质,但也知道非同小可,他知道柳致知下了杀手,哼了一声。混元珠轰然打击,一道红光裹着电火雷光,迎上了聚变柱,惊天动地一声大响,刹那间,白光柱散开,无数能量狂涌而出,形成了火潮直向混天老祖涌出,周围的人一看,纷纷遁光亮起。消失在当场。

而此同时,太元子打神鞭祭起。向着青城蜀山众人头上就打出,青城蜀山的掌门脸色一变,蜀山的紫青双剑又幻成一片光幕,向上迎来,而黄岩子的玉龙剑化作一条玉龙,直扑太元子。

太元子头顶出现一杆大旗,戊己杏黄旗出现,一出现,万朵金莲翻滚,将他的身体护住严严实实,玉龙剑下不来。他杏黄旗一现,蜀山和青城的人脸色立变,昆仑近千年来,使人感觉他收敛了许多,许多人将昆仑忘记了,以为昆仑老矣,渐渐蜀山青城不将昆仑放在眼中,今日一见,昆仑的底蘊根本不是蜀山青城所能比拟。

杏黄旗一出,甚至连太玄子都已变色,太元子隐藏得真深,现在出现已是第三件重宝,杏黄旗、打神鞭,还有他化身所用的分景剑,每一件都足以惊世骇俗,别人有一件,就足已纵横了,他居然拥有三件,光这一份,就已经说明他对世界轴心誓在必得。

杏黄旗一展,打神鞭起落间,紫青双剑倒飞回去,流云子等人也放出各自的法宝飞剑,一时间奇光耀目,但他们法宝品质明显不敌打神鞭,不少人的法宝光焰一黯,嘴角沁出了鲜血。

太元子大展神通,他的意图很显然,先将敌手逼退,再来取世界轴心,在打神鞭和杏黄旗两件封神遗宝的威力下,蜀山和青城人被压制住,太元子在这个时间,根本没有考虑到与两派的关系,事关世界轴心,当断则断。

柳致知的聚变柱被混元珠,顿时崩散,狂涛一样的能流席卷而去,混元珠散发出一团红光,但在能流冲击上,光华渐消,甚至表面出现了裂痕,此珠与混天老祖心灵相同,混天老祖脸色一白,将一口逆血咽了下去,眼前一片白亮,就在这时,眼前黄光一闪,轰的一声,冲起惊天黄浪,是楚凤歌出手了,他已到混天老祖的身边,驱山铎一鞭抽出,漫天黄光结成黄光膜,替混天老祖挡住了一击。

黄光白光还有其它法宝产生的冲击波横扫而去,天地间一片混沌,太元子以杏黄旗护身,而柳致知的大日依然静静悬在柳致知的头顶,所有冲击一到,都被大日光辉化为无形,而太元子的万朵金莲护定,冲击波混合黄光和白光一到,也悄无声息,不能动它分毫,其他人就不同的,身上亮起灵光,纷纷向外逃去。

还有一物,依然纹丝不动,那就是世界轴心,此时已不复大鼎形状,却转化为一颗珠子形状,放射着七彩灵光,不论什么,一到它面前,便烟消云散,却是一珠独灵。

在这一遍混乱中,柳致知发现何恽出现了,诡异地出现,在混乱的背景中,他却是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口中宣称:“天上地下,唯我独尊!”

一股磅礴的力量凭空而生,这是一种感觉,直入人心,但柳致知知道,这是一种虚幻的力量,真实的力量根本不可能透过大日的光圈,能感觉到这股力量,说明它就是一种感觉,大自在天魔能够直指人心,果然厉害。

柳致知淡淡一笑,“铮”的一声,秋鸿剑发出一声剑鸣,余音袅袅,此声一出,柳致知感到力量顿消,而何恽明显脸色一变,他感到冥冥中元神似乎受到一击,一股难言的韵味在内心荡起,似乎很悠长,他知道自己中了柳致知的音杀之术,如果沉迷其中,不知不觉间就会神魂飘荡,身受重伤,甚至能不知不觉间就会死去。

何恽宝像庄严,从七窍中喷出一股碧火,中间有多少振荡的念头,柳致知音杀之术,对付何恽,实质上与何恽对付柳致知一样,并不是其中有多大能量,而是一种潜入心灵的类似病毒一样的东西,污染了他的心灵,使他产生一种自己以为自己中招了,潜意识中的信,便真的实现了,使自身命格的崩溃,从而达到杀伤的效果。

何恽发动真火,将所有与之相关的念头排了过来,看着柳致知,叹了一口气:“你就是得到了世界轴心,又没有能力炼化,何苦赶这混水呢?”

“我按本心做,又何须多言。”柳致知淡淡地说,眼睛却盯上周围的人,不知何时,旁边出现了黑衣人,散在周围,不过并没有介入其中,但无言中,有着一股压力,大多数人停下手来,防范着可能出现的偷袭。

而何恽却已消失,由于楚凤歌的插手,现场彻底形成三方,特殊部门和混元宗是一方,青城和蜀山是一方,还有昆仑捎带柳致知是一方,三方却已停下争斗,但依旧是防范着对方,世界轴心依然静静地悬在半空,缓慢地变化着形状。

太元子抬头望了世界轴心一眼,他身边的金莲暴长,一朵堆一朵,直向世界轴心长去,众人刚想看热闹,世界轴心动了,好像响应其金光,开始了缓慢的移动,向着金光移动,太元子本来是试着看的,一见果然动了,心中大喜,杏黄旗不愧为先天宝物,不仅防守无双,而且牵引同属先天宝物的世界轴心。

蜀山等人一看,紫青双剑合化成一道紫青光幕飞现眼前,而玉龙剑也呼啸而来,与此同时,楚凤歌的驱山铎带着黄光打到,混天老祖的混元珠带着红光也到拦在面前,可以说,场中顶级的法宝一瞬间全部冲着世界轴心去了,除了柳致知没有动。

太元子急了,祭起了打神鞭,轰的一声就打下去,正好迎上了混元珠,混元珠本来被柳致知的聚变柱已经炸出的裂纹,虽是顶级法宝,但打神鞭也是封神遗宝,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混元珠一亮,接着碎开,狂卷波涛立刻波及其余,似如惊涛乍起,将一连串的法宝弹开,杏黄旗的金光也被打断,法宝本体破裂,它所蕴含的威能一下子释放出来,似一颗核弹爆开,不过没有放射性,但爆炸的威能却不是人所想象,外围的人脸色大变,纷纷纵遁光向外逃去,而柳致知等人却没有逃,但一个个各施神通。

柳致知和太元子就不说了,他们俩早就将自身防护得像乌龟壳一样,而闲云子头顶一声响,冲着一股剑气,破开了爆炸,接着披散而下,将自身护得严严实实,层层剑气如同水波一样,一浪接着一浪。

黄岩子现出三光,日月星在头顶浮沉,爆炸一近身,便被消弥,楚凤歌身畔一身龙吟,一条金龙口噙一颗龙珠,跃然顶上,爆炸同样奈何不了他,混天老祖则是头顶现出一颗剑丸,放射出毫光,但脸色苍白,何恽头现圣舍利,小千世界滚滚而出,层层空间展开,其他人则各显神通,一时间各色光华不断亮起。

世界轴心此时受了波及,顿时顿住,由于失去金莲的接引,后退了一段,形状已化为葫芦状,在空中滴溜溜一转,周围丈许空间便平静下来。

而爆炸的冲击也波及足下,群山一片轰鸣,山石崩飞,许多没有的小峰为之崩塌。(未完待续。。)

141 苍山如海残阳醉

“太元子,毁我法宝,我誓与你不两立!”爆炸未散尽,就听到混天老祖的咆哮声,他双目通红,头顶上的混元剑丸高高飞起,化作冲天巨剑,牵动天地,从物质到意识全面向太元子冲来,天空一瞬间,都暗了下来,要将他从肉体到精神上全部抹杀。

柳致知认识这一剑,这一剑斩断人的根本,是决定论的一剑,当初柳致知借此悟剑化雷音,突破他剑术的层次,但明显感到他这一剑比上次,多了一种绝裂之心,看来,那一战,不仅是柳致知获益,混天老祖也得益非浅。

太元子抬头,看到那一剑如天,一摇杏黄旗,金莲朵朵,金光大盛,以杏黄旗护住全身,同时,打神鞭也化作一道惊雷,直向混天老祖头上落去。

下沏的剑光被杏黄旗接着,就是这样,没有任何征兆,太元子身体突的一晃,他的脸色一变,口中一口逆血被他吞了下去,心中暗惊,混天老祖这一剑,居然杏黄旗没有全部挡住,有形无形的剑气剑意都被挡住,但循着因果的决定论的虚幻的力量却没有挡住,随即在体风爆发,杏黄旗也真了得,居然在体内爆发的能量也能大幅度削减,所以太元子仅是身体一晃,一口逆血被他吞咽下去,而自身并没有事。

而太元子也怒了,打神鞭化作一道电光,眼睛都没来及眨,已轰然打在混天老祖的头上,混天老祖大叫一声,一道虚影显现。肉身当即被毁。而且一鞭之下。甚至连元神只差打散,多亏楚凤歌在一旁,见此用驱山铎一指,一道黄光闪现,调用土元气注入元神内,才将他的元神稳定下来。

打神鞭又起,他一见不妙,身影一闪。破空而去,其余混元宗的人一见,面面相觑,不知谁带了头,一声喊,纷纷纵起遁光,刹那间走得精光,而打神鞭才起在空中,就要往下打,一派黄光泛起。轰的一声,打神鞭和驱山铎分开。楚凤歌以驱山铎挡住了打神鞭。

柳致知立在定风指南车上,见众人正在怔神间,手一指铜人,铜人手中青光出,直卷向世界轴心,这次很顺利,因为众人没有想到柳致知会如此做,大家被刚才发生的一连串事情弄糊涂了,甚至把世界轴心放下了,反正谁也得不到,柳致知又不曾动手,谁料到柳致知在这个空当出手。

柳致知一出手,下面诸人立刻醒悟过来,刹那间,十数件法宝带着宝光呼啸而来,他们并没有打在世界轴心上,而是不约而同打在铜人的青光上,世界轴心本身已被青光牵引,正在回事住柳致知飞去,轰的一声,青光立刻寸寸被击散。

众人刚舒了一口气,世界轴心忽然放射出耀眼光芒,只一闪便已消失不见,众人都傻了,柳致知却露出了奇怪的笑容,紧接着,柳致知大日上方出现一物,波光洵洵,形状迅速发生变化,最后定在一个金色而透明的沙漏形,里面金色流沙从上面流下,但下方却不增不减,众人看到,却一点也不感到奇怪。

柳致知明白了,世界轴心,实为大道转化为法则的灵宝,其千变万化,但其核心基本是二种,时空,而时空可以说是人类最感到不可思议的存在,其中奥秘根本不能言表,强为之说,空间和时间本是一体,并不是人们所认为的绝对存在,而是根本由物质所决定,没有什么东西的绝对时空并不存在,由于物质存在,时空就展开了,人类所见时空,只是冰山一角,时空一体,为十一维,常见三维,其他维对人类来说,就是卷曲的,人的感官只能感应到四维时空,柳致知因为不知不觉间在此间半年,无助无忘,无形中已将世界轴心可以说是炼化,当然,与人宝合一还差得远,他的志向不在于此,他甚至不需通过定风指南车,就可以收取世界轴心,他在之前,并不知道,现在一切都明白了。

他也明白,如果人宝合一,那他就会成为洞天之主,不过他的功行就到此为止,他在洞天之中,根本就是无敌的,他的形态将像波一样,弥散到整个洞天之中,甚至还辐射到很广阔的空间,他也能具现成人形,但那仅仅是他所具现的人形,事实上他已是完全不同的生命。这种形式他所不取,他答应过太元子,取到世界轴心将给他,他不会后悔。

数十道宝物光幕连成一片,向柳致知打来,连楚凤歌也不例外,太玄子也向他祭出一颗虚无珠,珠一出手,便化作一片虚无,柳致知不知道,太玄子功行是如此之高,还在太元子之上,但又有什么关系,他微微一笑,手轻轻抬起,一股时空大浪形成,轰然卷出,刹那间,将众人抛出了十里之外,不论是紫青双剑,还是玉龙剑,还是虚无珠和驱山铎,无一例外的被卷去,一时间众人失声,现场仅留下一人,他就是太元子。

太元子眼光复杂望着柳致知,苦涩地说:“恭喜道友获得世界轴心。”他知道世界轴心的威力,他刚才想出手,却没有出手,他的打神鞭不过是后天灵宝,杏黄旗是先天宝物,可惜仅在防守方面,他不指望柳致知将世界轴心交给他。

柳致知淡淡一笑:“道友,我并不是世界轴心的主人。”

他一愣:“谁是世界轴心的主人?”

“你才是!”柳致知微笑看着他,头顶大日消失不见,仅有一只沙漏在头顶上方放射着亿万毫光。

他愣住了,柳致知接着说:“记得当初我们约定,我早已用仙桃换了世界轴心,我是一个守信的人。”说完,世界轴心徒然从柳致知顶上移动了太元子顶上,光华一闪,没入太元子体内。

太元子脸一闪。缓缓闭上了眼睛。很快睁开了眼睛。笑到:“原来如此,多谢道友!”他明白了柳致知先前所说世界真象,世界轴心中的西王母神念叹了一口气,忽然分散开来,太元子一切都明白了,身体陡然消失,又好水波一样出现,他笑了。朝柳致知一礼,转过头来,望向蜀山青城还有特殊部门以及黑衣人。

蜀山青城诸人惴惴不安,他眼中却很清亮很平淡,对太玄子一招手,太玄子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不由自主被他招来:“太玄子,我早就有感觉,你果然在背后做了许多事,黑衣人是你私下所建?”

“不错。黑衣人是我所建,我是为了昆仑。我早就想建一个暗昆仑,掌门师弟,你是何时得知?”太玄子脸色变了变,迟疑了一下,还是承认了,不过提出一个疑问。

“从柳致知道友上昆仑询问段子真开始,我就怀疑了,在洞天之内,居然出了这样一个组织,其中人还自称是昆仑的人,那个时候我就将出现几十年的黑衣人与之联系起来。你不仅是做了这件事,你还与政府有联系?”太元子又问到。

太玄子苦笑到:“不错,昆仑在我们这一代,越发不显,我是和政府有联系,但我并没有出卖昆仑。”太玄子根本没有想过抵抗,他的功行与太元子在伯仲之间,但太元子显然已经身合世界轴心,刚才柳致知没有身合世界轴心,就掀起了时空巨浪。

太元子叹了一口气:“我本想将掌教之位交于你,但你虽说忠于昆仑,做的却太过了,孤云子阻路,你完全有能力跟他抗衡,却心怀二意,让孤云子阻住我,自己却带着众人,私下招集黑衣人,已形如背叛,你带着黑衣人去投向世间政府,准许你用昆仑之名。”

柳致知在一旁,望着太元子,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心中却感叹:“这些老家伙没有一个是简单,这既是向楚凤歌代表的世间卖好,也是昆仑将来走入世间打下了基础。”

“师弟!”太玄子叫到,太元子摆摆手:“你昆仑长老位置保存着,有什么事向昆仑求救,昆仑可以考虑,其他的就不必说了。”

太玄子长叹一声,忽然长啸一声,黑衣人陡然向他飞来,他起身一言不发,向楚凤歌飞去,楚凤歌明白他的意思,微微一笑,他就立于楚凤歌身后,黑衣人也立于楚凤歌身后。

太元子又一招手,太皓子身不由己出现在他的面前,他的声音并没有增高,但现场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我将掌教之位,传于太皓子!”接下来将杏黄旗和打神鞭付于他,又手一动,柳致知眼睛一抽,太元子手中出现一把剑,正是分景剑,这中间空间时间无数流转,柳致知看得清清楚楚,而其他人就不知道了,只知多了一把剑,上面有篆文“分景”二字。

正与太元子战斗的孤云子,见眼前太元子一幻,退了出去,面带微笑:“不打了,世界轴心已经尘埃落定!”说完,身形隐去,孤云子一愣,若有所思看着面前的空白,洞天之中,群山如海,正值黄昏,残阳如血如醉。

“洞天从此名为昆仑,但洞天之中,各派依旧,从今后,三十六洞天再现人间,我太元子以身合宝,从此不属于昆仑,再也没有了感情,只是公正维护洞天的运行,早知合宝如此,我也许会思考,不过,这是我的选择,人无亲近,如天道至公。”太元子说着,眼睛也显得空明起来,身影渐渐地淡去。

这席话,出于众人意料之外,蜀山青城昆仑都没有想到,最后是这个结果,闲云子苦笑到:“早知这个结局,何别来抢什么世界轴心!”

黄岩子也点头称是,只有柳致知在意料之中,此时远方破空声起,柳致知一笑迎了上去,原来是本尊和阿梨来了。

众人都走了,柳致知和阿梨相互依偎着,看着远方落日,阿梨说:“事情居然是这样,真是没有想到。”

“这样不是挺好,得到什么,总要付出代价,这山中,虽经历一场大战,但苍天无言,只把它的美丽向我们展示,真是苍山如海,残阳如醉!”柳致知说到。

“贤伉俪真是好雅性!”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柳致知和阿梨回首一看,却是太元子。

“你不是没有感情了?”柳致知问到。

“不是没有感情,而是什么都如天地经行,我这次出现,不过有件事未了,我用仙桃换了世界轴心,我占了大便宜,我取了建木的一枝,为还因果而来,世间和洞天之中,如无大事,我就不会出现了。”太元子将一根翠绿的短杖交给柳致知,柳致知接了过来,再看太元子,他已经消失不见。

阿梨好奇拿过了建木枝条,顿时怔住了,刹那间,建木仿佛一颗大树,层层树叶扶摇直上,形成一个奇特的区域,柳致知眼中一亮:“这倒是一件宝物,正合阿梨使用,以之为家,倒是不错!”

阿梨收了建木,两人又静静站在山巅,夕阳已经沉下去一半,两人望着这一切,觉得自己好像是此间一切,横断山脉千古以来的宁静,在夕阳下,分外美好。(未完待续。。)

PS:小说到此,已然结束!明天还一节尾声,略作交待,多谢各位书友一路相随!!

142 回望人间一万年(大结局)

阿梨待身外飞升的接引仙光一收敛,才醒悟过来,见置身一处高台之上,周围云雾缭绕,身心感觉无比舒畅。难道这就仙界,正在疑惑间,一个声音响了起来:“你终于走到了这一步,阿梨,真是了得,天仙证果。”

她猛然一怔,分开了万年,她以为都忘记了他的声音,今日一听,才知道这种声音深入骨髓,她身体微微一抖,缓缓转过了身体,眼睛中不禁充满了泪水,映入眼帘的正是柳致知,依然和万年前没有区别。

她想象中的抱头痛哭并没有出现,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柳致知轻轻握住她的手,微笑着说到:“傻丫头,应该是高兴的事,怎么哭了!”用手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花。

良久,她才向四周望去,四周一排和她脚下一样的玉台向两边伸出,甚至望不到头,柳致知见她眼中充满了疑问,便说:“这是接引仙台,下界修士成就天仙,自然受到接引,由此开始天界的生活,天界仍玉皇大天尊所开辟,横贯三十三天,不到天仙,实无法领略其中的道韵,如果修为过低,那根本无门可入。走吧,我带你去我所开一境。”

语音一落,阿梨感觉到眼前风云立变,转眼间进入一个新的天地,眼前是宏伟的故宫,不远处碧海净沙,金字塔矗立,独身人面像高耸在眼前,阿梨叹了一口气:“人间早就变了天地。”

“我知道,这不过是怀旧的一些想法,万年前。我开辟此境。此境便一直至今也没有变。留一份珍藏在我的心中。”柳致知望着眼前熟悉的建筑,随手一划,出现在太阳伞和桌椅,对阿梨说:“坐吧,来些水果。”

话音一落,几个傀儡出现,却是红太郎和灰太狼他们,一帮动画中角色。端着各色仙果,来到了面前。

“阿哥,你现在是什么层次,仙界是怎么划分层次的?”

“我现在属于大罗金仙,平时我并不在此境中,我已经身入无何有之地,与造化为伴,造物为友,阿梨来了,我才脱离无何有之地。修行有世间法。有出世间法,你是天仙。天仙能唯心开境,一界之内,谁提你的名,你自然知道,修行出世间法,实为行愿,分为人仙,地仙,天仙,这三者道行差不多,唯行愿不同,地仙已唯心造物,而天仙唯心开界,其上是金仙,金仙者,金德坚秀,有坚固不坏之譬喻,金仙则是修行境界坚固而永不轮转的仙人,成就无形无色的法身,元神已成圣神,却是达到一个不可思议层次,在诸天世界之内,只要有人提到你的名号,你都能一一知晓;其上为大罗金仙,金仙虽不可思议,尚不入大罗天,大罗金仙,世界的本质在其面前一览无余,百分百的感知世界,没有什么秘密能在其眼前藏住,语言已不可说,只有亲身进入,才知其根本,其上便是跳出这个世界,超脱之上,那是一种不可思议的境界,我正向这个方向努力。”柳致知数语之类,让阿梨大体了解出世间法的简单分法。

“阿哥,你还要多长时间,就能超脱这个世界,超脱者有几人?”

“这可不好说,我估计还要几万年,我飞升之时,天界仙光接引,既是对自己保护,不过也受其影响,不知不觉中打上烙印,我现在正在缓慢解开这种烙印,大概再过三万年,我就能超脱。据我所知,超脱者已有十数人,三清道尊,女娲、后土,西方的接引和准提,还有地仙之祖等,就连我们在人间所见的邵延,在千年前也已超脱。”

“我也是受仙光接引,难道这不好吗?”

“不受仙光接引,可以省去这段功夫,不过仙光接引也有它的好处,成为天仙,一般不会陨落,但一旦陨落,诸天世界都有可能投身,但经仙光接引的人,轮回之后,不在地仙界,就在天界,觉醒前生意识几率非常大,这也是大天尊的一种保护,大天尊虽没有超脱,但也到了超脱的边缘。”

柳致知详细解说他所知道,也告诉阿梨如何以愿促行,阿梨明白了。柳致知随手一挥,眼前一层层天界的情景现于眼前,有灵霄宝殿,有天河等等,柳致知指着这,一一解说,阿梨如置身其中。

两个人轻轻的交谈着,他们完全可以在一瞬间用思维传递来完成,两人却享受这种缓慢的交流方式,他们有的是时间,也不着急,他们是享受这一切。

“阿哥,自从你离开了地球,我大部分时间实际上在睡觉,你知道,你离开的时候,人类已经进入银河系,一个新的大航海时代在开辟,我成为了学者,那深遂的太空,无边无际,一航行就是数百年,在此期间,更多的时候是处于冬眠一样状态,完全由机器人值班,人基本上处于一种昏睡之中。”阿梨说到,柳致知早就知道了这件事,好几次阿梨遇到危险,都是他暗中出手所化解,这种跨越时空的出手,实如春梦了无痕,不过阿梨说了,他也乐意听。

阿梨絮絮叨叨说着,柳致知静静地听,偶尔也插上两句,阿梨的述说中,一幅波澜壮阔的场景在柳致知面前缓缓展开,那是人类文明的篇章,人类在这万年中,几经周折,几次处于灭亡的边缘,这不是外来的力量,而是人类自身的问题,多少次人类信念出现了危机,先是科学走到绝望的边缘,人的生命不发生本质的变化,眼界无法开阔,科学越来越艰深,其中不知不觉触摸到一些本质,而科学成了少数人的专利,于是,新的黑暗来临,科学成为了新的宗教,虽不是以神的面貌出现,人类已经崇拜自己的造物,危机终于爆发,那是一段人类历史上新的黑暗时期,人人生活很幸福,但却不知为何生存,控制人类的是极少数人类及智能机器,整个人类完全被圈养,人类发生着异变,出现一大批人与机器结合物,力大无穷,甚至出现精神上的突变。

昆仑蜀山等已融入平常人的生活中,但普通人没有几人愿意修行,而是走上另一条路,一个与修行结合,运用科技改造自身,再通过修行,人可以飞天遁地,但精神上却完全受控于人。

新的曙光终于来临,随着人的变异的后果出现,发生了战争,地球差点玩完,但人类终于明白了,开始了自身修行与格物并举的时代,开始涉足于银河系,蜀山昆仑青城发及西方的魔法师终于走出太阳系,人类生命的探索开始多样化,成神的探索,成仙的探索,终于人类生命中的能量体方式开始出现,内外宇宙的研究,特别是内宇宙的研究终于让人类进化向前进了一大步,人类寿元也出现质的变化,生命几千年已经正常,不然无法进行广漠的空间的探索。

柳致知微微一笑:“人类虽发生了很大变化,但得大道者,依然廖若晨星,是啊,格物之学可以让人认识自然和自己,但人的心却很难沉下来,人类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阿梨也笑了:“人类新一代的飞船已能突破太极弦,进入仙界,可惜的是,他们虽能进入仙界,什么也看不到,甚至都不能知道自己曾经进入仙界。”

“你怎么知道?”柳致知问到。

“我乘坐过那种飞船,探索不同层次的空间,我朦胧中有所感觉,而同船的其他人,都陷入昏迷中,我所感觉到仙界,根本没有什么东西,朦胧中似乎有些小星星,根本把握不住,短短一瞬,便似永恒,我虽说出了感受,但人们并不相信。”阿梨俏皮的笑到。

“所以你就飞升了?”柳致知也笑了。

“不错,我飞升了,人类已发展到数十个殖民星球,但并没有多少人相信飞升,许多修行者都选择了世间轮回,当然是带着记忆的那种,要么在世间附属空间开辟自己的神国和仙境,那是一个梦境一样空间,都没有突破世间法的限制。”阿梨说到。

“这很好,最起码一点,不会出现万年以前昆仑洞天的那样的事。”柳致知笑到。

阿梨说:“世间虽然变化,但一句古话说的好,太阳底下,并没有新鲜事,人类虽然感知比以前范围广了,正如你所说,人类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比你预料的好。”

“为什么这样说?”柳致知问到。

“很简单,这是人类文明的整体提升,人类在银河系中,还是遇到了一些外星人,但令人惊奇的是,基本上都是人形,不过文明程度没有我们高,也许有一天,人类文明会集体跃升。”阿梨说到。

柳致知点点头:“不错,对于人类来说,这也许是一条路,我走的毕竟是个体的路。”

阿梨微笑着看着柳致知,两人对望了良久,抬头向远方望去,空间立刻发生了变化,银河系中,一艘艘飞船在进行着空间跃迁,两人目光透过重重阻碍,一个新的文明在冉冉上升。

(全书终)(未完待续。。)

结预语及新书预告

《新格物致道》完结了,并不太如意,但感谢书友一路相陪,本意写一部现代修真,开始部分还是遵循,一些故事取自民间一些流传的事,当然经过了艺术加工,到后来就控制不好了。

不管怎么说,《新格物致道》完结了,下一部书还在构思中,准备写一部西幻,魔法的世界对我来说,还是有吸引力的,当然这次

《新格物致道》结语及新书预告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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