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之夜》 第一章 婚礼…… 很隆重很豪华的婚礼…… 一场属于上流社会的婚礼,来得毫无预警,却高朋满座,到场观礼的人数不少,名流绅士全部到场,礼服西装昂贵奢华,仿佛在暗中比较身上的行头,令人咋舌。 席筱黛只是一个生长在平凡小康家庭的女子,双十年华,青春娇俏犹如含苞待放的粉红玫瑰,有著天使般娇丽无辜的脸孔,魔鬼般傲人窈窕的身段。 她在今日成为商场上巨贾独子易展翔的新娘,大家都说她是麻雀变凤凰,从此不愁衣、不愁食,身价一跃上亿。 席筱黛感受得到很多女性妒忌的眸光、憎恶的眼神,还有男人那双色迷迷的邪恶眸眼。 私底下龌龊谣言的流传她已经听到腻、听到耳朵长茧,学会不闻不问了。 说她是用身体去迷惑易展翔…… 天知道!到现在为止,她连初吻长什么样子、吻了有什么感觉都不知道。 说她故作清纯,私底下其实风骚yín荡到了极点,才有办法缠住这个握有权贵财富的男人…… 她只知道做自己,别人的中伤她置之不理。 易展翔也听到谣传,但他没有澄清,任由他人天花乱坠。 他并没有把她放在心上,这点,她看清了。 他们之间根本就没有「爱」这个字,她傻傻的答应要当他的新娘子,是不是太傻了? 他不爱她。 她呢?她就爱他吗? 很抱歉,她也不爱他! 会答应这件婚事,一不是为了爱情,二不是为了金钱。 她为的是……报恩! 易展翔的父亲年轻时救过她父亲一命,因此她爸感恩于怀,而且易父一直希望席筱黛能当他未来的儿媳妇,虽然易展翔不愿意,而席彼黛也不愿意,但易父从来不轻易打消这个根深柢固的想法。 直到易父死了,借由律师宣读遗嘱中得知,易展翔需要跟席筱黛结婚,并且在一年之内育有孩子,继承易家三代以来一脉单传的血脉! 席父受宠若惊,非常感谢易父这么爱席筱黛当儿媳归,直说席筱黛下半辈子好命哪!也一直叮咛席筱黛结婚后不能避孕,一定要为易家怀上男胎,做人要懂得知恩图报,不能够忘恩负义。 不敢违逆父亲的期许,乖乖女席筱黛在易展翔登门造访,冷漠无情的提出结婚两个字时,乖乖点头。 在易父百日内,两人完成结婚大事。 因为易展翔在商场上举足轻重,喊水会结冻的魄力使得韵来恭贺、吃喜酒的宾客络绎不绝。 席筱黛是订婚、结婚同一天,一早就起来任由造型师、化妆师、礼服设计师摆布,她觉得自己就像一只布娃娃,只能任人捏过来、抛过去,完全没有自我主张。 而她的表情只有一个,就是笑!她不停的露出笑容,笑到脸都快要僵了、唇都快要裂了,也是要笑……愉快的笑! 她真怕她的下巴会僵掉或是脱臼。 在她身边的易展翔从白色西装到黑色燕尾服,都吸引了许多爱慕的眼光,不可讳言的,他帅气极了,礼服仿佛量身订做,每一套都是合宜又体面,穿在他身上,就像白马王子,一个风度翩翩、帅气多金的白马王子。 白马王子应该要配一个白雪公主! 而她,不是适合他的白雪公主…… 她忽然觉得自己的决定好像错了! 她不应该把自己的一生就这么断送,不应该为了报恩就葬送自己的爱情、婚礼、还有下半辈子! 酬谢的宴会已近尾声,她拿著装著喜糖与香烟的红盒分送权贵夫人与商场绅士,易展翔站在她的身旁,谈笑自若的与来宾晤谈几句。 她只能笑…… 她的心里却好想哭! 现在后悔这桩婚事,已经来不及了…… 眼泪就这么无声无息的从她的眼里涌了出来…… 「恭喜……咦?你怎么哭了?」 她觉得自己好呆、好拙!出了个大洋相! 「我……」微哽让她声音变得沙哑。 「她是太高兴了,她终于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子,她在喜极而泣。」易展翔为她解围,谈笑风生又充满自信的他就像天生的王者,显得尊贵不凡。 「这样啊……是该喜极而泣……能成为易展翔的妻子是人人想高攀都高攀不到的,这是你的幸运。」 是幸运吗?她怎么没有感觉? 还是不幸呢?她倒有点辛酸的感觉了。 没有爱当做基础,她能够为了一个「恩」字付出多少?连她自己都没有把握了。 「对呀,我好幸运……」她言不由衷的说,泪中带笑,泪雾模糊了她的眼、她的妆,却唤醒了她的痛与她的悔。 「要好好把握、好好知足……这么好的丈夫,可是打著灯笼也找不到的。」 「谢谢。」 席筱黛低著头,她好失态,她知道。 最后,她逃避的走开了…… 一名律师看著大厅上的众人,属于易氏家族的成员,有易父的独子易展翔、易父死了妻子后来再娶的妻子苏玉梅、继母生的女儿易昭惜;易父的大弟易开东、易父的小弟易亚华、及易父大弟的妻子、儿子、易父小弟的妻子、女儿。 一群成员正等著聆听过世的易父所留下的遗产分配。 负责处理遗嘱的陈律师是易父小时候的玩伴,他最信任的朋友。 陈律师看著大家脸上的紧张,原本弥漫的愁云惨雾因为他的到来而改变,只有易展翔脸上的冷漠yīn沉是唯一不变的。 陈律师在心底深深叹了一口气。 虽然他看多了、也处理多了为争遗产而兄弟闹墙、亲戚反目的案件,但面对过世的好友,在处理他家财产时,他还是忍不住要摇头。 富豪家庭……唉! 「快点宣布……」易父大弟出声。 「不要耽误我们的时间……」易父小弟配合。 「对呀,我待会儿与美容师、美师还有约呢!」苏玉梅娇声叫道。 易展翔不吭一语。 「好,我现在就公布易老名下所有的产业。」 陈律师看了众人一眼,清清喉咙。「因为易老名下的动产跟不动产实在很多,如果要逐一念出,可能要耽误一、两个小时,既然大家都赶时间,那我就直接说出易老写的遗言。」 大家莫不点头赞成。「快点说!」 「对呀,不要蘑菇了!」 陈律师在内心深表致哀。 一会儿,他整理好情绪就以不卑不亢的声音逐一念出:「首先,我给我现在的妻子,就是易展翔的继母苏玉梅一栋位于天母的别墅,还有现金五千万,我相信这笔现金与这栋价值上亿的别墅可以供给我的妻子下半生不虞匮乏,无忧无虑到老。」 「这么少?」苏玉梅叫了出来。 根本就不到易家财产的十分之一! 「已经够多了!」易父大弟叫嚣。「也不想想,你才进来我们易家七、八年而已。」 「我还有孩子,易昭惜是你们易家的骨肉,流著跟易展翔一样的血液!留给我这样,我怎么养孩子?」 童稚可爱的易昭惜怯怯的靠近苏玉梅,「妈。」 「连孩子都怕你,你算什么好母亲?」易父小弟从鼻子里出气。 「易昭惜是易家的孩子,从小就跟奶妈一起长大,以后继续让奶妈照顾。」易展翔开口道。 「母女天性,昭惜,说你要找我,而不是找你奶妈!」苏玉梅伸出手要抓易昭惜。 慌张惶恐的易昭惜俐落的闪身,躲了开去。 现场一片讪笑,苏玉梅的老脸一阵青一阵白,面子根本就挂不住。 「奶妈,把昭惜带下去。」易展翔发号施令,中年但慈爱的奶妈就走进来要牵走易昭惜。 「不要带走她,以后你们一定会后悔的,她根本就不该姓易!她不是你爸的亲生骨肉!」苏玉梅爆出内幕。「你爸早就不能人道了,昭惜是我的孩子,谁也不能带她走!」 易展翔眼里有著轻鄙。 「关于这一点,易老早就察觉了。」陈律师沉稳的发声,「易老喜欢这个孩子纯良的天性,所以他不计较。」 「昭惜,爸爸留给你现金一亿,这是给你的学习基金,除了每年拨放一百万进你的户头让你读书外,其余的,要你年满二十岁才可以动用,而且,只准你本人动用,任何你的亲人都不能动用这笔钱。」 「爸爸……爸爸有跟我说过,他真的说话算话……」娇稚的童音带著浓重的鼻音,易昭惜眼里已经悬著汪汪的泪水。 「她是我怀胎十月辛苦生下来的,凭什么我不能动用?」苏玉梅实在不平,丑陋的嘴脸让人反胃。 「奶妈,带下去。」 奶妈把易昭惜带出大厅后,易展翔看一眼陈律师,微微一点头。 陈律师继续沉稳的说道:「关于我的两个弟弟跟他们的妻子、儿子、女儿,念在兄弟一场,我留给我两个弟弟各一千万现金,他们的妻子跟孩子各三百万现金,希望他们能够拿著这笔钱好好开创自己的一片天。」 两个弟弟顿时激动的交头接耳。 易展翔冷眼旁观,神色漠然,但只要细心注意,还是可以感受到他嘴角微扬的弧度有著一抹轻视。 「最后,是我唯一的儿子易展翔。孩子,易家的未来要靠你,因此,我把我其他所有的动产跟不动产都留给你,希望你能够好自为之。」 一个从小就把他送到国外,害他连挚爱的母亲最后一面都见不到的冷血老爸以为给他全部的财产就算是弥补他了吗? 啥!他根本就不会感激! 「什么,那么多财产都是他的?」苏玉梅红了眼,万分的妒忌。 两个叔父对著他不断的咆哮怒吼。 「够了!」易展翔冷眼一瞪,大力一吼,现场鸦雀无声。 「你们以为我这样子就满意了吗?钱总有花光的一天,我要的是我妈,钱能换回一个平安的我妈吗?」他眼里有著怨世嫉俗的不满。 「要钱,你们那么爱钱,不要对我吼,要吼,去对我那死去的老爸吼!」 撂下话后,他头也不回的打算离开这个沉闷的地方。 「等一下,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跟你有关系!」陈律师唤住了他的脚步。 「如果你不能在百日内结婚,并且在一年内跟对方生下一个孩子,你就不能够顺利继承这些遗产。」 易展翔的眼危险的眯起。「要我结婚?」 「对!你爸还说已经帮你选好了妻子,对方姓席,她叫做席筱黛,今年刚满二十。」他爸凭什么主宰他的一生? 凭什么决定他要娶谁、他要生还是不要生? 「他不可能结婚的!」苏玉梅大笑。 「这一点你一定要慎重考虑,因为一年到期,你若是没有结婚,没有生下一个有易家血缘的孩子,你名下所有的财产都会变成苏夫人的。」 「变我的?」苏玉梅眼眸大亮。「太好了……」 她已经看到源源不绝的现金钞票在对她招手了! 易展翔厌恶她见钱眼开的贪婪神色。 「你需要想清楚,包括结婚与生子,你都要赶在一年内完成才能获得这些遗产。」一年包办结婚生子,说真的,真是有够赶! 连对象都帮他找好了,似乎已经看到他屈服似的,这一步,真的高竿。 「他不会结婚的,财产一定会变成我的!」苏玉梅兴高采烈的叫著、笑著。 不!说什么也不能让她称心如意! 易展翔对苏玉梅恨之入骨,绝对会阻止到底。 「好。我会结婚!」易展翔肯定时说。 苏玉梅不屑也不敢置信。 「你明明就憎恨婚姻,你不会这么做的!」 「为了不让你得到更多易家的财产,我愿意做。」 他寒著脸,面色yīn沉的望著她,然后离开。 苏玉梅如遭雷电般歇斯底里的大叫,「不行……所有的财产都应该是我的! 「你不会真结婚的……只要被我逮到你假结婚,易家所有的一切就统统是我的了!」 易展翔看著穿著水蓝色礼服的她走向门口的方向,莫名所以的追了上去,在门口拦住了她。 「你要去哪里?」 「我……我先坐车回家。」 「回哪个家?」 「回--」对呀,她不能再回以前住的家了,她要住的地方是他们的新屋。 「你今晚不能回娘家。」 席筱黛点点头,「这点我知道。我会回我们的新家。」 「你为什么哭?后悔嫁给我了?」 席筱黛睁著一双亮澄清明的眼瞳,被泪水洗过的翦水秋瞳更显得晶亮动人。「不过,你后悔已经来不及了,我们的婚礼是公开的,有上百双眼睛看著我们……不,我说错了,透过媒体的现场直播方式,我们的婚礼已经透过电视网路传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了。」 「我知道。」她懂,她已经做了选择,不能再闹笑话! 总而言之,她没有拒绝的理由,也不能出尔反尔,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别管我。」她轻轻一句娇嗔。 易展翔沉默的注视著她,然后迳自走开。 席筱黛小嘴微张。 她以为他会安抚她吗?她根本在痴心妄想! 从他一言不发的离开,就可以确认,他根本就没把她放在心上,连个边边都没有! 他们只是陌生人,因为过世老人的一句遗言而结这个莫名其妙、荒诞不经的婚! 席筱黛吸了吸鼻子。 往后的日子不知道会怎么难熬哪! 不过,表面上该做的,一件也不能省略。 她知道他家在哪里,自己坐进礼车,司机却没有开车的打算。 「司机先生,可以开车了。」她忍不住出言提醒。 「还没,易先生待会就到。」 「他还要忙著跟客人寒暄,是不会来了……我们先走吧。」她并没有抱任何的希望。 「谁说我不会来了?」易展翔似笑非笑的睨她一眼,坐上礼车后座。 他按下一个按钮,立即有一片魔术厚玻璃升起来,把前座与后座隔开。 「你……你刚刚明明丢下我不管。」 「我没有。我只是先离开一下,我要提早走也该说一声。」 「你并没有告诉我。」 「我并不需要什么都告诉你,而且你现在知道了也不迟。」 席筱黛不想再跟他争辩了。 他是一个唯我独尊、霸炙独裁的大男人! 她偷偷的瞪了他一眼。 哇!她在心底哇哇大叫。被他凌厉的眼神逮个正著了,而他正饶富趣味的凝注著她。她的脸马上通红! 「对不起。」她自己喃喃。 「我听不到。」 「听不到就算了。」她呢喃得更小声。 他突然凑近她的脸,「你何时学会蚊子国的语言了?」 「什么蚊子国的语言?你别靠我这么近。」 「我没学蚊子国的语言,不靠近一点听不到你说的话。」 他在取笑她说话犹如蚊蚋! 席筱黛嘟著嘴,不愿意再开口。 「小孩子性!」他低声说道。 她不予回应。 她才二十岁,还在念大二,有著孩子性也是天真自然不造作的个性! 「等今夜之后,你就会从一个小女孩变成一个小女人了。」 他的呼吸声近在耳边,让她全身毛细孔都敏锐的张开著。 好暧昧……好特殊……好神秘的感觉…… 他的眼眸对上她的,两人四目相望,忘了呼吸。 他的眼眸深邃得像大海,也有让人眩晕的能力。 她的脸蛋细致得像婴孩,也有让人惊艳的魅力。 司机一个停车的动作,车上一顿,迷咒立刻解除,两个人都不自在的别开了脸,席筱黛无瑕的肌理更是染上了一层天然的红云。 到新家了。 席筱黛忍不住紧张起来,手心不由自主的泛出冷汗。 「你睡的是跟我房间接连的主卧室,也就是我们是睡在对方的隔壁。」 「没有睡一起吗?」 「你希望吗?」 「我……」她一紧张就口吃了,连忙摇头。 「我习惯一个人睡。」 她内心大大的松一口气。 「不过,我们每晚都会做该做的运动,我再回隔壁房间睡。」 一听到这么露骨的言语,席筱黛整个脸蛋都变得潮红滚烫…… 第二章 「我们是真结婚,不是假结婚!」 「我知道。」她呐呐的说。 「我一定要让你生下孩子,难道你希望我放著最原始最方便的方式不用,去用试管婴儿的方法?你想,我有可能这么笨吗?」 「你……你可以找其他女人帮你生孩子。」 易展翔严肃的摇头。「你以为我是花花公子?要得到我们易家的子嗣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我家里就有女人了,我不可能再去外头寻花问柳,万一不小心得了病,岂不得不偿失?」 席筱黛的脸色苍白。 他的意思是她是顺便的女人?不需要谈情说爱,只要用最原始的本能做事就行了是吗? 她觉得自己变得好廉价,这种没有尊严的感觉让她好心痛。 「我……我可以再做几天的心理准备吗?」她做垂死挣扎。 「你是为了报恩而嫁给我的对不对?」他猛地提问。 她点头。 「你算一下,我们在百日内的第七十八天结婚,离一年只剩不到十个月,如果不从今晚开始努力,最好今晚就让你受孕,不然一拖再拖,就会错过一年期限。」 她别过头,闭上眼眸。 她像一头待宰羔羊,已经羊入虎口,没有办法脱身了。 恩……一个恩字就在她身上加了好几层的枷锁。 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够适应赤裸著身子面对一个最陌生的新婚丈夫? 万一她做不到,他能不能放过她? 「我怕这种事情。」 「你是处子?怕痛!」 羞于启口的问题全被他直接点出,席筱黛无地自容,脸皮薄的她脸蛋已是晕红一片。 「谁告诉你一定会痛的?」 「不是都这样子吗?我妈说她的初夜就痛了好几天不能行房……」她娇羞的低语。 「为了我每晚的福利,我会尽可能的温柔的。」他眼带笑意。 她窘迫无语。 他抬起她光洁的下巴,「你先上楼,去卸个妆、洗个澡,然后换上衣柜里的睡衣等我。」 他的眼眸是那么温和,举止是那么轻柔,像是被蛊惑般,席筱黛迷失在他所布下的体贴入微里。 易展翔倒了一杯红酒,躺在客厅的沙发上一个人冥思。 对他而言,结婚生子只是为了取得完整继承权的过程罢了! 跟任何女人上床他都不会在乎,他不放情,不留爱,只是要消磨时间、发泄精力而已。 席筱黛……她好可爱!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单纯与天真让他心情大好,唇边忍不住绽开一抹微笑。 跟她相处好像不是那么难受的事,至少她不像一个见钱眼开的女子,她是个连伪装都不会的娇艳小女人。 易展翔闭上眼睛。 他……是不是悄俏的放下了好感? 他以为他一辈子都不会欣赏任何女人,除了他妈以外。 一个视钱如命的继母,一堆见钱眼开的亲戚,他已经腻了、倦了、厌了! 钱钱钱……没有生命没有温暖的东西,他一点也不想要! 不过,为了能挫挫他继母的锐气,让她失望到顶点,不论如何,他一定要取得易氏产业全部的继承权利! 楼上的美人儿……他的新婚之夜…… 想必会很有趣,让人意犹未尽才是! 哇哇哇…… 走进新房,易展翔倒退数步,好像看到了鬼怪一样。 「啊--」 席筱黛尖叫一声,一颗心跳到咽喉,差点就要跳出来了。 「你……」 「你怎么进来都不出声?」她怪叫一声。 「你的脸怎么变成这样?」一张脸蛋七彩缤纷,小嘴变成血盆大口,美丽的眼眸成为两团黑眼圈,像是毒瘾犯人。 「我在卸妆!」席筱黛对著化妆镜大卸特卸,脸上那层厚墙才慢慢剥落,他就跑进来了。 「我以为你洗好了。」 「半个小时而已耶……哪有那么快?」她咕哝。 「要不要我帮你?」他对著那张恐怖的脸实在是倒胃口。 「喏,给你!」她拿著沾满卸妆液的化妆棉给他,自己闭起了眼眸。 易展翔扬起笑容。 「你顶著这张脸现在出去的话,应该不用怕遇到色情狂。」 「我知道,很可怕的脸。」她有自知之明。 「你这张脸就算遇到暴露狂,即使对方是十二点钟的方向,也会马上变成六点钟的方向!」 席筱黛抡起粉拳轻捶他的肩。「喂!你到底要不要帮我卸?净会消遣我!」 易展翔露出洁白的牙齿,看起来英挺帅气。 席筱黛自己拿过他手中的化妆棉,把化妆台上的卸妆rǔ、洗面rǔ、化妆水全部带进浴室,把门一锁,不理会他。 他明白卸妆后的她有著白里透红、细致无瑕的肤质,但他就是想要戏弄她,欲罢不能,而且,心情非常的好。 呵!看她落荒而逃的样子,他就忍不住莞尔。 这个婚礼,好像也可以满有趣,可以让他紧绷的神经全部都放轻松。 易展翔沐浴完就坐在新房里等著她。 见到她出浴,身上穿著半长袖深紫色刺绣蕾丝边睡衣,样式保守,却有股柔情典雅的气质,让他忍不住著迷。 他的视线灼热得彷似要将她吞掉,她脂粉末施的脸上不自在的浮现两朵红晕。 咕噜咕噜…… 席筱黛的肚子在大唱空城计,划破了一室迷情。 「你……肚子饿?」 她羞意满布,轻轻点头。 婚宴席开六十六桌,都是顶级料理,龙虾拼盘、牛小排局鲜奶、薄煎鲍鱼片、大闸蟹、海鲜锅、鱼翅羹……看起来都好好吃的样子,她本来想要好好犒赏自己快要饿扁的胃,但是……呜…… 为什么要办那么多桌? 别人开动了,她却要换上缀满亮片的礼服一桌一桌的敬酒,每走一步,都觉得塞满蓬裙的礼服好沉重,每看一桌大啖美食的宾客,她就好想跟著吃哦! 而不是手上端著果汁,一小口一小口的啜饮。 好可怜哦……结个婚只能被迫饿肚子,害她饿过头回到家都不觉得饿了,结果,现在洗好澡又觉得饿得前xiōng贴后背了。 「已经一点多了,不然我们把床上的蛋糕吃一吃。」新床上摆蛋糕,象征步步高升、新婚甜蜜。 「我……我想吃咸的食物!」一整晚喝甜甜的果汁,她已经腻了。 「这时候所有店家都差不多打烊了!除非你可以吃便利商店的关东煮。」 席筱黛摇头,扳著手指开始细数。「我想吃面,配上暖呼呼的四神汤,还要饭后水果帮助消化。」 「你去煮!」 「我不会煮。」她小声的叫著。 「那你要谁煮?」 席筱黛一根纤细的手指指向易展翔。「这里只有我跟你,而你是我的老公,我可以请你煮吗?」 「如果我也不会煮呢?」他双眸炯炯的望著她,故意刁难。 从来就没有人敢要求他做这个做那个,眼前这个天真可人的小女人居然希望他能煮给她吃……他摇头,心灵深处却感到新鲜有趣。 「我问过我爸了,他说你以前一个人在国外留学,想吃中国菜时都是自己煮的,而且你的手艺很棒。」 「煮东西也是要靠心情的,而我现在不太有好心情,可能煮出来的食物也不好吃。」 「我不想出门……不然你家里有泡面吗?我很好养的,我可以吃泡面。」她小小声的说。 「那种垃圾食物我家没有!以后我也不准你吃泡面。」他命令她。 她的怒气上扬,「你--你这人怎么这么专制?不煮给我吃,也不准我吃东西,你存心让我饿死吗?」 「是你晚宴时不吃饱一点的。」 「你们宴请那么多宾客,还要我一桌桌面带微笑的敬酒,我怎么有时间吃饱?你以为我喜欢当这么累的新娘吗?」她瞠视著他。 「说来说去,好像都是我的错。」他转转眼珠子定睛看她,觉得薄怒的她双眸熠熠闪亮,像藏著无以计数的碎钻,闪闪动人。 「我……我不敢这么说,是你说的。」他炙热的视线像一团火烧向她,她赶紧垂下头,气焰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 这个小女人…… 他不先好好款待她的胃,大概也很难度过这个良宵了。 「我怎么有种好像是我误上贼船的感觉?」他拍拍额。 席筱黛笑得美丽如花,腹部又传出一连串的叫嚣声。 「好饿哦……」她抚著平坦的腹部,楚楚可怜的娇样呈现。 「我去煮。」他起身。 她拍拍手。「好棒哦!」 「你真像小孩子!」她的动作让他轻笑。 「我本来就比你小啊,我们差七岁耶!」 「没错。」他点点头。「要不要来厨房帮忙?」 「好啊!」她跃跃欲试。「不过,你不能嫌我笨手笨脚哦!」 「女孩子对家事应该都比较有天分,不是吗?」 她憨笑几声,微红著脸轻声道:「我……我可能就是那个例外!」 他望著她,眼眸透出疑惑。 「我妈说等我大学毕业后才要让我学习家事,因此我都是专心在读书的,很少碰厨房的煎煮炒炸工作。」 「连家事也很少做?」他挑眉。 「学校里该做的扫地、拖地、擦桌椅我都会。」 「会下面吗?炒饭?还是蛋花汤?」 「我……我还没有机会做完一道菜或一道汤。」她腼腆。 「你家人爱护你,不让你动手?」 她摇头,「我不好意思说……」她是每次都会搞砸,简直可以说跟厨房犯冲的那种! 「我把厨房让给你大显身手。」 她干笑几声。「真的吗?你确定?」 「可以啊!」他大方的表示。 席筱黛的眼眸顿时闪闪发亮。 在家里做不好是家人的压力作祟,在这里……搞不好她在无压的状态下能够做出满汉全席呢!她兴致勃勃的妄想著。 一把青菜她挑掉叶子,只留下jīng要煮,这…… 白糖跟盐巴她分不清谁是谁…… 稍微洗个盘子她手滑把盘子打破,还连续三个…… 就连帮忙,她也只能帮倒忙。 「行了,你去客厅坐著,我自己来就好。」易展翔额侧的青筋全部浮突。 这个家事白痴……他算是认栽了! 「你嫌弃我了?」她眨巴眨巴的大眼里充满泪珠,像是随时会淌落般岌岌可危。 「没有。你不是肚子饿?时间很晚了,我自己来会比较快。」 「我可以帮忙。」她不放弃的说,但表情却有点心虚。 「你已经帮过了,也累了,对不对?你去休息一下。」怕她真的飙泪,他捺著性子好脾气的说道。 再让她帮下去,可能帮到天亮也做不成一碗能吃的汤面。 天知道!他快要火山爆发了! 可是,一面对她可怜兮兮的模样,那股纯真无辜的神态仿佛在说这一切都不是她的错,是她没有学、练习得不够才会无法投入。 分明就是她没有那个学厨艺的本事! 若不是易父非要他娶她,百分之百的,他绝对不会娶一个家事白痴来累惨自己! 她吐吐舌。「我去客厅了。」 「嗯。」 一会儿,手脚俐落的易展翔已经煮好香喷喷的馄饨汤面了。 当他端一碗热腾腾的汤面到客厅时,席筱黛已经倚著椅背闭上双睫睡著了。 她的呼吸徐缓,易展翔看她一副疲累好眠的模样,轻缓的放下热面,「果然还是小孩子,说要吃面,却这么快就睡著了。」 「吃面了……」他轻轻的在她耳畔叫著。 她睡得毫无所觉。 近看她的五官,都好巧、好小,却又那么刚好的镶嵌在一张细腻的瓜子脸蛋,他轻轻的用指腹按著她的脸颊。 嗯……还会……的,她的肤质真优…… 她不化妆的脸蛋自然娇美,甚至可以说比精致无瑕的厚妆更耐人寻味。 她本能的换了个方向,靠近温暖的物体磨蹭著。 他的心底产生一股满足与快乐。 他的大手环住她的肩,让她的头可以靠著他宽阔的肩胛。 这种感觉……满特别的,还不赖! 不带任何的欲望,就单纯的环住她,这种被依偎、被需要的感受让他觉得温暖。 她身上传出的幽香不时的蛊惑著他的鼻息与性灵。 她好柔软,也好香哪…… 他是她的老公,她是他的老婆。 老婆耶…… 难道说,新婚之夜就让她睡在沙发上,而他要枯守著她到天明? 易展翔轻轻摇晃她。「醒一醒……要睡上楼去睡。」 「嗯?我睡著了?」她揉揉眼皮,「你煮好了吗?我饿到睡著了。」 「煮好了。」 「哇!看起来好好吃的样子……汤鲜味美,料好实在,面又好q哦……」 她绽开笑靥。「有我妈妈的味道……」 他差点吐血! 轻轻咳了咳,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再说一次。」 「你煮的面跟我妈好像哦,真的有我妈妈的味道。」 他明明是在娶老婆,怎么会有种娶了一个长不大的女儿的感觉? 而且这种感觉……满温馨满甜美的…… 等等!他在想些什么?他娶老婆是为了传宗接代,不是为了爱。 甩甩头,他把内心突然产生的异样情愫给甩掉,让自己无动于衷。 「吃完了。谢谢你,我拿去洗哦。」 他轻点头,见她走进厨房,脑海一闪,飞快奔向洗手槽。 「不要洗了,放著就好。」刚才她已经连续打破三个盘子了,他不想她继续把碗打破。 一个碗是没多少钱没错,但这样子砸破打坏,常常买碗盘也很麻烦! 「那我先上去了。」她直接走上楼。 易展翔认命的清洗著用过的锅碗瓢盘。 新婚之夜当煮夫…… 真的很窝囊! 第三章 易展翔蹑手蹑脚的走进新房,一眼就瞧见粉紫蚕丝被高高的鼓起。 她已经在床上等他了。 他轻轻悄悄的接近床缘,正打算给她一个热情的法式舌吻时-- 「啊啊--」他一张俊颜大惊失色,扭曲得很怪异。 「鬼啊!」她一睁眼,就看到一张斗大的男性脸孔,而且还是变形的,忍不住大叫出声。 「你……」他后退几步,吓了一大跳。「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听出他的声音;她从床上坐起。「是你啊!」 「你脸上弄那什么鬼东西?」他惊愕的死瞪著她那张白得不像话的脸。 「我在敷脸啊!睡前敷脸可以养颜美容,你连这个都不懂啊?」 「你敷好了没?」 「快好了。嗯,已经过了十八分钟了。」她拿掉脸上的面膜纸,从床上一跃而起,走进浴室里用温水洗去脸上残留的rǔ液。 用化妆水拍打全脸,满意的看著浴室方镜里水嫩水嫩的白皙脸蛋,席筱黛漾开一朵美丽的笑靥,慢慢走出浴室。 「已经快两点了,我要先睡了。」她钻进温暖的被窝,把自己包得密不透风。 易展翔进入浴室漱口,然后跟著爬上床。 床的另一边凹塌下去,席筱黛全身的寒毛都倒竖起来。 他……他不会是要-- 席筱黛对床事完全没有兴趣,但是又不能够把他踢下床。 「古人说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已经浪费了很长的时间了。」他拉开被单,看著她紧闭的眼,鼻息在她耳边吹拂著。 「我很累了,今晚可不可以不要?」 「你很怕这种事情!」她的恐惧在脸上明显呈现。 「当然啊!痛的人又不是你。初夜女人也会痛,生产女人也会痛,你只会得到一个字而已。」 「什么事?」他挑眉。 「大四叉,简而言之就是--爽!」 他皱眉。「你说话能不能文雅一点?」 「嘿嘿……我的本性露出来了。怎么样?你讨厌我了?」 他摇头,用一种莫测高深的眼神直接凝视著她。 她被看得心里发毛。 这男人……好yīn沉哪!心底在打什么鬼主意都看不出来,实在难防。 席筱黛紧张而屏息地看著他,咬著唇,内心一团混乱。 易展翔突然凑近,让她反射性快速后退,差点就掉下床。 窘毙了! 还是他拉她一把,让她免于失去平衡掉下床及扭伤脖子的危险。 只是这一拉,拉近了他们的距离,她正偎在他的怀里,而他直接抱住她的腰背。 软玉温香…… 全身馨香…… 他的下腹直接有了反应,欲火在瞬间被她柔软的身躯唤醒。 「我们早晚都要成为夫妻的,早一天、晚一天还不是都要经历。」 「我知道……可是我怕……我就是会怕嘛……」 「怕痛?」他轻声问道。 「不止,还怕见血。」她从小时候就是「见血昏协会」的成员之一。 「我们可以慢慢来……你会很快乐,快乐到没有那种痛楚,但流血……只是一点点而已,你可以不要去看。」 易展翔愈说愈觉得口干舌燥。 他跟一个半大不小的女孩子说这种床上性事,感觉上还真奇怪。 行动胜于言词,他决定让她亲身经历,就能够明白其中的奥妙。 「你准备好了吗?」 「嗄?」 「你现在应该睡不著了,我们来做点事。」 「不要啦,我慢慢躺著待会儿就会睡著了。」 「那我要让你睡不著……」他扬起一抹邪恶的笑痕。 当下,她的头皮发麻了! 「你……你……你--不要乱来哦!」席筱黛的心脏莫名紧缩,两手环xiōng,抖颤的动作泄漏了她内心的恐慌。 她一个拱xiōng动作让xiōng前更加伟大了,他的视觉感官被她无知的行为影响,变得格外敏锐。 下腹部反射性的充血、肿胀! 易展翔不愿意跟她四目相望,她是他的妻子,就该履行床上的义务。 猛地,他一个大动作,扣住她的纤腰并且揽进他的怀里。 她吓了一大跳,花容失色的大眼眸不断眨动,然后瞪视著他,全身下意识的扭动。 他们是完全贴合的…… 虽然两人都有穿衣服,但这么近距离、这么紧密的契合她从未有过,两抹红云立刻罩上她粉嫩的双颊。 「放……放开……好奇怪……不要……」 他无动于衷,一双眼瞳盯得她全身滚烫。 好……好热的眼…… 好……好邪的笑…… 她一颗心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你会要的!我们的良宵吉时被你耽搁了,怎么办?」 「我……我不知道。」 「我知道该怎么办!」他眼眸闪过一丝危险的眸彩。 「怎么办?」抿抿唇,她难掩好奇的询问。 「我们的新婚之夜要生利息,你耽误了两个多小时,就要用两个大白天来陪我。」 「陪你?你的兴趣是什么?我才能够投其所好。」 他笑得不怀好意,「等一下你就知道了。两天两夜的时间……我应该可以承受得住,你也应该可以。」 「要承受什么?」她歪著头。 他的手指轻轻画过她的脸蛋,指腹感受到她的细致与滑腻,觉得不可思议,眼底闪过惊艳,下腹灼热而蠢动著。 他的欲火来得快,而且不容易冷却。 这是第一次,眼前这个大女孩让他产生了难以磨灭的印象与欲念。 以往,情欲是靠他的理智来熄灭的,而现在?他发现到她让他想要深深探索属于她的一切,难以自禁。 他的脸缓缓的接近她的脸,在她发愣之时,冷不防吻住她软嫩的唇办。 她惊呼,声音全被他给吃掉了。 他趁著她启口时把舌头钻进她的口腔里极尽所能的吸吮蜜汁,意犹未尽。 她的唇从来没被人吻过…… 他可以伸进她的嘴里这样子吃她的口水吗? 他不觉得脏吗?人的唾液有无以计数的细菌耶…… 她的心里慌张困惑,却无法克制生理上的变化。 她的膝盖发软,快要不能支撑了。 他是不是要吸走她的元气呀? 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产生了兴奋的微颤,好奇怪。 他的双手或重或轻的揉弄著她xiōng前诱人的双峰。 她又羞又气。 他把她的xiōng房当成两颗球在把玩吗? 他的动作好邪气呀!这样子弄她,她都要忍不住战栗了。 她不懂得反抗,也不知道该如何反抗。 易展翔拉下她宽松的睡衣,清楚的瞧见那对翘嫩的雪rǔ,他吞了吞口水。 「好美丽的xiōng形……」他喃喃的赞叹。 完美无瑕! 浑然天成! 迷人、动人、诱人! 粉嫩、柔软、滑腻! 上头挺立的两颗红莓就像三月的樱花那般绝艳。 易展翔轻轻的揉捏著,他的动作变得小心翼翼,爱不释手。 他的眼神定在她那两团如玉般的丰盈凝脂上,完全移不开目光。 她羞赧的别开了眼眸,两颊泛著水蜜桃般的红泽,耳根子已经红透了。 他的下身反应得好火热! 她完全引出他的欲火了,那埋藏在最深处的渴望全被她天真未凿的纯真给彻底引爆了。 两只手难以自拔的黏上了她的两团绵rǔ,他挤压她白嫩细滑的rǔ肉,她xiōng前的白皙与他手背上的古铜色形成强烈的对比。 他吞咽了一口唾液。 「你皮肤好滑、好白!」 「我天生晒不黑。」她心跳加促,轻喘著。 一枚粉红色的rǔ尖被他的指腹揉搓著,她忍不住低吟出声。 「敏感了?」他微咧唇瓣。 她闭上了双眸,不敢注视他火热的眸光。 「害羞了?」他唇角的弧度更弯了。 他的一只手掌往下移到她的俏臀,然后托住,五指轻轻摩擦。 细细的痒麻感觉让她情不自禁的蠕动娇躯。 瞧她一身衣物遮不住美景,若隐若现的娇样让他下腹悸动不止,更加勃发强硬了。 「你的身体好热……」她细喃。 她体质较寒,偎向他硬邦邦像铁板的男性躯体,舒服的星眸半闭,轻轻呻吟。 隔箸底裤,他钻进她的裙底抚弄著、挑逗著她的凹陷秘景。 「好软的你……这里有点湿了,你知道吗?」 「不要说了……好羞……啊……嗯……」 他轻刺著她的凹处,让她无处可躲,体内泌出湿滑。 「为我张开腿。」 她不由自主的听从,迎接他更进一步的探索。 「好难形容的感觉……你的手……嗯啊……」 他的手指触摸过的地方都带著电力,让她酥软,樱桃小嘴逸出甜腻的娇啼。 每次洗身体时,她都不会在那处地方做更进一步的探抚,为什么他的手一碰到就让她浑身像要软化般舒服得不得了? 他突然撤回大掌,她难耐的扭著腰臀,伸出手止住他的动作。 「喜欢我这样摸你?」他眼里带著促狭。 她满面通红。 「不说,我抽走啰?」他笑意更浓。 「不要……我喜欢……」她紧握住他的大手。 「要我再摸你吗?」 压下娇羞,她轻轻点头。 「带我的手过去,看你希望我摸你哪里。」 好禁忌、好煽情哪! 「你不做的话,我不知道该摸哪里,我可能就不摸了。」 矜持让她顾忌,她退怯了,摇头。「不要了,我想睡了。」 躺在床上,她翻身侧睡。 淬不及防地,她脆弱的花穴遭到攻击,凶器是他的长指! 「呀--你--我说不要了……」他的手指怎么可以突然从底裤缝隙里挤进她的身体? 「这里不是这么说的。」他掠夺她的甜美。 「啊啊……」花穴被他捣弄著,她无法自拔。 「听到了吗?」他哑著音问。 他一抽一送的动作让她的穴洞里水声潺潺,说不完的煽yín,诉不尽的媚诱。 「嗯……」她羞窘的伸手抓住他放恣热烫的大掌,使力阻止他的动作。 「你还不够湿,我强行进入的话你会疼。」他拉著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放在自己的欲望上头。 那昂长的形状…… 那灼烫的热度…… 她整张脸通红,双手像触电般紧急缩回。 他的手指继续在她体内穿梭,并且把她的大腿拉得更开。 她又羞又急,体内舒服又难耐,有一股压力在腰间凝聚,让她的血气也躁乱了。 「你开了……我再加入一指……」 「噢嗯……」她发出荡人心魂的娇吟。 「看一下。」 她好奇的往下看著在她身下温柔动作的双指,那上头有著微亮的湿意。 「你动情了,我才能畅行无阻。」他伸出双指,上头泛著一片银亮。 她的体内深处发出一股焦虑燥热。 「再进来……」她的声音柔嗲得不像话。 「等一下。」 「我想要……」她轻轻泣诉。 「我要先吻你。」 扣住她的后脑,他的唇舌马上就覆上她的檀口,毫不客气的探进她的嘴里,对著她的软舌轻触慢吸,她逃,他追;他逗,她吸。 热情的温度高升了。 纠缠的身躯紧密了。 不只他们的唇舌交缠,他两条大腿也伸进她的两腿之间,不断的用硬挺的表征撞击著她的柔嫩。 下腹部好热呀…… 他恋上她的唇瓣,吻得她的唇变肿了,而且快要不能喘气了。 「嗯……」她摇头。 他意犹不舍的放开她,舌尖还轻轻的在她下唇上滑动。 她娇喘不停,像要把空气吸尽。 他的手掌罩上她的双峰,指腹揉弄著已然坚挺的rǔ尖。 xiōng口发胀了…… 下身湿透了…… 她的小脸写满情欲,眼底却浮现出迷惑。 「我变得好奇怪……」 「这是正常的。」他以一双柔眸凝睇著她。 「真的吗?」疑惑更深了,「我以前从来没有这样子过。」 「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明知是必然的答案,他还是想要听她亲口承认。 「嗯。」她点点头。 「我会给你一个让你永远难忘的初次。」 她绽放笑靥,一朵带著几分羞意、几分娇涩与几分纯真的笑。 「谢谢。」 他怔愣了一下,凝注著她。 「这种事不用对我说谢谢。」 「我……我……」她羞极了。 他低沉微哑的声音传进她的耳膜,灼热的气息徐徐吹向她的耳廓,让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她暴露在空气中挺立的两朵小红莓好巧不巧的随著她的动作在他平坦的xiōng前滑动滚弄。 他的喉头滚了滚,眼神半眯,带著情欲与危险的气息。 他亲吻著她小巧的耳垂,她嘤咛的声音娇甜迷人,他将她的耳垂整个含进嘴里。 好炽热…… 好舒服…… 他灵活的舌尖对她又吻又舔,她浑身酥软,头颅更加地向他靠近,主动寻求快感的慰借。 他的手指探索著她的两股之间。 她款摆腰身,随著他手指的律动喘息忽轻忽重,双眸染上了浓重的情欲之火。 他的手指沾上了一些黏液,两指搓了搓,直接剥弄著她的两片嫩内,缓缓将手指插进去。 「有点痛。」她闷哼。 「设办法,你又闭起来了,需要我再多动一下。」 他的手指被她的穴洞紧紧吸住,「你要放轻松。」 「我……我不会……」她已经试著要放松了,但是他的手指就在她的身体里,那股些微的刺痛她无法漠视。 「你吸得太紧,我会不能动。」 「我……啊--」他捏住了花蒂轻扯,她完全崩溃。 在她体内的手指逗留在浅处来回抽送著,她的生嫩花穴被勾弄出许多透明黏稠的滑液。 「啊……嗯……」 她的啼声不断。 他的律动不止。 更多的香滑液体顺著她的大腿淌落,将他整只手掌弄湿了…… 「我……我是不是尿尿了?」她羞意盎然。 「没有。」 「我好像流下东西了……会弄脏床单的。」 「没关系,我会帮你吸一吸。」 她扭动著,又羞又急。「不要……不要啦……」 「有什么关系?」 「我……我会害羞。」 他的拇指揉弄著她隐在花瓣间的美丽珠核。 「啊啊--」yín浪声、娇啼声从她的嘴里不停的叫出来。 快感无限-- 她快要受不了了,小脸红光满面,都是春情在荡漾…… 第四章 「撑著点,你可以的。」 他粗喘著,脑海已开始幻想进入她时的绝妙感受,下腹深深的悸动。 「嗯啊-一」 她的头往后仰,体内的舒快让她湿得一塌胡涂。 xiōng前的浑圆在摇晃著,一波波迷人的rǔ波摇得他头晕目眩。 他吮吻她xiōng口间的rǔ白肌理,轻咬出淡淡的红痕。 「好舒服……真的好舒服……」 席筱黛迷失了自我,大腿张得更开,臀部更往他的手指欺近,让他的手指无路可退,只能深抵在她体内。 「想不想要我?」 「啊……我想要……」 「想要我的什么?」 「我……」对于性事,她虽然不是很清楚,却也不是一窍不通。 「你的这个。」她握住他的手掌。 「还有呢?要不要更大的?」 他故意以硬挺的下身顶了顶她的柔嫩花心。 「要。」 「那你自己用。」 他停止所有动作,看著她。 她完全愣住。 「我……我不会。」 「就用我对你的方式来对我。」 「你要躺好。」 他躺得笔直,两眼炯炯的注视著她。 她两颊羞红,视线不敢与他相接。 「不要都不动,过来摸我。」 好艰难哦…… 他说得容易,她做得难。 他两手一摊。「这一次我会全程教完你,你要好好学。」 若是等她做完前戏,恐怕天已经大亮了。 而他,会欲求不满到极点而疯狂的。 她轻轻的点头。 他把她推倒在身下,然后脱光两人身上的衣物,看著她雪白的rǔ房在半空中弹跳,他的性欲一下子涨到最高点。 「好翘的rǔ尖。」他哑著声音。 「你也是,都硬了。」她摸著他的rǔ凸。 他轻逸吟音,她吓了一跳。 「你……你在叫?」 「嗯。」他定眼望视她。「我不能叫?」 「不是。是我没想到你会叫。」 「舒服我就想叫,我不会忍著。」 她了解的点头。「我也是。」 他用肿胀的下身顶在她的花穴外围。 一阵战栗掳获了她,她全身像通过电流似的轻悸。 下身蓄势待发,随时都可以冲锋陷阵了。 倘若不是顾念她从未体验过欢爱,体内紧得不像话,他不需要这么折腾自己,一直压抑欲火。 唉!体贴了她,却苦了自己。 「我想要你了。」他嗄著声音直接说。 「我……我想要你再摸摸我……」 「腿再张开一点,我才能摸……对,就是这样……很好……」他的手指在她体内抽插。 「嗯……啊啊……」 她的下身让他一览无遗,腿心交接处沁著一层亮泽,粉色的娇嫩细内水淋淋的,随著他手指的律动,流出更多aì液,让他气血翻腾。 「真的很美……」 他的脑海已经自动把手指想像成粗壮的男根,恣意畅快的畅行无阻了。 她两手抓著被单,全身沾染上粉红的动情颜色,而空气中全是动情气味弥漫。 毫无预警的,她的敏感部位被灵巧热烫的舌尖覆住了。 「啊啊啊--」 情火完全燃烧…… 情欲全部爆炸…… 他张口含住两片贝内,充血的瑰肉被他吮吻得更加肿胀,流出的全部aì液都进入他的嘴里。 「好香……好甜……」他吃得著迷,张口尽情啜饮。 他的手指拨开细肉,舌尖直接挤进她的穴口。 她一直紧缩…… 他快要喷射…… 「不行……受不住了。」 他极力压下快要宣泄的情欲,不断的深呼吸。 他不用舌尖,改成手指住她的花穴里刺入。 「嗯--」她僵住。 她愈来愈敏感了,稍稍一个动作,就让她的身体紧缩。 他快速的在她体内进击,她yín声浪叫,无法停止。 一会儿过后,她被捆弄的美穴收缩了,aì液一直被他的手指带出了体外。 他又挺进一指,两指在她体内攻占。 她两手紧抓住他的肩颈不放。 他的目光看著她的脸,那是一张情生意动、意乱情迷的妩媚脸蛋。 他知道,她快要达到高潮了。 果不其然,在他两指齐动,以及拇指突然按住她隐藏的小核时,她喷潮了。 身体无法控制的喷出了许多滑湿汁液…… 她觉得自己像一个洒水器,洒湿了被单;洒湿了他与她的身子。 抽搐将她包围,快感让她迷失。 「还没完!」 他揽住她软绵乏力的身子,将她从床上拉起,并且把她的两腿打开,定睛看著她还在漫流aì液的花穴。 她的xiāo穴正在蠕动著…… 他的手指滑弄她的花苞,手上立即染上一片水泽。 抬眼,望进的是她为欲所困的迷人眸瞳。 他的手放在唇边,一伸舌,就卷走指间属于她的蜜液。 她瞬间脸红。 他把她撂倒在床上,然后拉高她的一只玉腿,让她门户洞开,手指抚摸她细软的黑毛,「要我往下吗?」他的手指在毛发间梳弄。 「嗯……」 她觉得痒痒的,但是又有说不出口的舒服感觉。 他下移,手在她的花穴外,碰触她柔嫩温热的花肉。 她的穴口有节奏的收缩著,半开的美丽模样正泌出泪泊的汁液。 他的手指轻弹一下,她整个身子大颤。 他磨人似的在她穴口外围轻画慢捻,让她的情潮狂溢,欲火正煎熬著她的娇胴。 「嗯……我想要了……」 「还没,再等一下。」 她却等不及的闭紧大腿,将他的手掌关在她的两腿之间。 他一个动作,她就呻吟一声。 她媚眼迷离,她娇态毕陈。 他知道她的本性已经被撩拨出来,而且,她已没有耐性了。 他的手指轻轻探人她的体内,她马上将他重重的包围,那股紧度、那股热度,连他的手指都深深感受到了。 他已经不能再忍了。 「 「让我的手指出来,快……」 「不要……这样很舒服。」 「我会给你更舒服的。」 「真的吗?」她眨眨迷蒙的媚眸。 「你会喜欢更大一点的。」 他的手指活动自如后,就把她的两腿大张,然后跪坐在她腿间。 「这里真水……」他的手指刮搔著她的美穴。 「嗯……啊……」她敏感的立即有了反应。 他全身的肌肉都绷得很紧,而且为了取悦她,他阳刚的身躯已经蒙上一层汗水了。 他腿间的男性粗大硕长,正直挺挺的对准她雪嫩的酥xiōng。 她扭捏不安,有点退缩,想要合起双腿。 他男性的顶端已经从小孔里泌出一点点湿液了。 都到这时候了,他还有可能放过她,任她从嘴边逃离吗? 答案是--不可能! 他的坚硕男性扫动著她又湿又滑的花沟,惹得她全身发颤。 她腰部款摆,像美丽的蛇女郎般对他抛去媚眼。 他恶意的用火热的男根撞击著她水意盎然的花穴人口。 「啊--」她yín叫著,目的是想要他快点满足她。 他扶著男根,用她的蜜液沾湿自己的敏感顶端。 缩臀,他打算一鼓作气的进攻她的花道。 但是她却突然一个扭动,让他摆好的姿势偏了,直挺的分身滑向她的大腿内侧。 他失望的轻呼。 没关系,再来一次。 他抓紧她的两片臀肉往外扳开,让自己的粗长施力,住她粉红的穴洞进攻。 在花瓣的包围之下,他的男性前端陷在她的粉嫩之中。 「啊……」感觉到被异物火热的摩擦带来无法言喻的快感,她娇啼出声。 他推挤男根往她紧窄的穴口进击,但是她从未有过欢爱,紧窒娇小的美洞数度让他无法顺利进入。 太粗暴,她一定会疼痛。 太温柔,他一定进不去。 这……这可怎么办是好? 他的额头冒出许多汗珠,全身湿热。 每每滑进了她的花心,就被她自动收缩的美穴给挤了出来。 他心痒难耐,她娇喘难停。 「快进来嘛……」她等得心焦,等得心悸。 「你一直把我推出来,我进不去。」他微恼。 「那我要怎么做?我不知道……」 「我再大力一点,你会不会怕?」 她摇头。她已经湿透了,只想要他硕长的包覆。 她觉得他温柔的动作就像在隔靴搔痒,她被磨弄得更加心痒,更加难耐。 「快进来……」 「会痛要说。」 他咬住牙,不管滴落的热汗,腰臀施力往她湿润的花穴来回滑动。 好热的汗……她深深悸动。 他的手指插进她的花穴里,她一僵,整个人抽搐。 他快速抽送,让她的花洞更开,然后把硕挺的男根挤进她的体内。 「嗯--」 「啊--」 他们都在瞬间尖叫。 那种被包里的感觉好爽。 那股被充实的滋味好棒。 「你有够紧的。」 一进入,马上被她穴道里的细嫩壁肉圈住挤压,像要把他挤出她的体外。 他好不容易才进来,他咬牙,加重力道,一点一点的抵进她的体内。 「嗯……啊--会痛。」她皱眉低叫。 他也感受到了,有一层薄薄的膜在阻隔他深入。 他些微后退,快要退出她的体外时,又猛然进攻。 她的处女膜被戳破了…… 痛感蔓延到全身,他不容许她体会痛感,马上带领她迎向美丽的性欲天堂。 他加快速度在她体内来回冲刺…… 她的羊肠小径又紧又小,让他无法克制自已,快要提早泄出了。 咬紧牙关,她的体内美好得不得了,他要再待久一点。 他强忍欲望,在她体内撞击。 xiōng前的软rǔ跟著他的动作剧烈晃动,他看得眼红了,两手一抓,使力揉捏。 「嗯……」 他的男根来回冲撞,几度撞到她的敏感点。 她尖叫连连,觉得自己快要被撞得魂飞魄散。 她的私处滑出更多狂喜的aì液,还有点点鲜红…… 他的欲根已经湿淋淋的,顶端还有她的处女血液,整个肿胀的男根足以滴出水来。 甜腻的气味漫在空气中,漫在他们两人之间。 他不想这么快结束,将男根从她体内拔出来,但一见血他就感到头晕。 「你流血了,要不要先洗一洗?」 「我流血了?」她迷迷糊糊的,情欲在体内翻腾,根本不觉得痛楚。 「你不要看。」他蒙住她的眼。「怕你看了会头晕。」 「嗯。」 她的欲望未被满足,大腿一勾,让他的膝盖埋在她收缩的两腿之间。 「我想要。」 「我会让你满足的,我们换一种姿势。」 他拿起一旁的面纸先将男根上的血液擦掉,也擦了擦她花穴周围的血液,然后揉成一大团,对准垃圾桶一丢。 「还要?」 他抱起她的娇躯,让她坐在他的大腿上。 她清楚瞧见他的挺立,难以相信这么大的东西能够进到她的体内。 「就是它……进去的吗?」 他含笑的点头。 她瞪大眼眸。 「坐上来。」 「我……我不会。」 「照我的话做,我会调整姿势。」 她的两腿分别跨坐在他的两边,蜜汁充盈的花心抵著他的硕实坚挺。 「还没对准……好……可以了……轻轻的往下……再往下……」 她颤颤惊惊的缓缓坐下,就怕会伤了他的宝贝男性。 他迫不及待的把她拉下,让两人腿间交合处紧紧的衔合。 她的xiāo穴激烈收缩。 他两手钳在她的细腰间,不断的抬高拉下,让她将他紧紧吸住。 微抖著双腿,她体内的欲望全被引发出来。 她从来不知道她的性欲这么强…… 随著他的抽送动作,她双手抚上自己的酥xiōng,不断揉弄两团绵rǔ。 迷人的汁液往下流淌,一瞬间就沾满他巨大的欲望。 他加快动作,她的湿穴收缩得愈来愈快。 把她推倒在床上,他抬高她的两腿放在自己的肩上,腰臀间不断抽刺,让她整个腰部、整个腹部都痉挛了。 深深的埋进,再轻轻的抽出,再深深的埋入…… 她舒服的yín叫,全身撒上重重的一层情色,无法自拔。 他加快律动,挑逗著她的rǔ蕾、抚弄著她的肉蒂,让她放开心xiōng,努力的呻吟…… 欲火焚身…… 难以自持…… 当他在她体内喷射而出时,她也达到了极致的高潮。 天堂,就在她触手可及之处! 第五章 半梦半醒之间,席筱黛可以感受到娇美的胴体上有一双赤热的大掌在恣意游走著。 她左闪右躲,腰臀扭摆出各种诱人的姿态。 那双大掌放在她的xiōng前,对著她美丽挺翘的双峰轻揉慢捻。 「嗯……」 她不由自主的轻逸出声。 幽幽地,她睁开了星眸,那半启的眼瞳映著未熄的情焰,带著迷蒙与妩媚,更增添一股方成为女人的成熟美。 映入眼帘的,是他炯亮的黑眸。 他……刚才他们-- 她慢慢清醒,忆起刚才那惊心动魄的欢爱场面,俏颜悄悄的酡红了。 那就是做爱吗? 天哪! 滋味是如此的销魂蚀骨,感受是绝佳的惊天动地。 又羞人、又美妙、又yín荡、又媚入骨髓…… 她无法形容,但一旦尝过,她就会意犹未尽,欲罢不能。 他是如此温柔的拥有她,又如此震撼的占领她…… 被男人彻底疼爱的感觉让她虽然身体疲惫,内心却是羞窘狂喜的。 「在想什么?」他低沉的嗓音带著一股慵懒的魅力,赤裸的xiōng膛没有多余的赘肉,性感得无法言喻。 她的脸色更添几分嫣红,就像一颗熟透了的红苹果。 他用手指轻勾她的下巴,「你脸这么红,在想刚才做过的事?」 闻言,她整张脸烧红,连整个耳朵、整片颈项都红了。 「被我说中了!」他云淡风轻的肯定。 席筱黛无话可说,紧抿著下唇不放。 「会让你回味无穷,想必你喜欢我的床上技巧。」 席筱黛缩了缩脖子,眼神不敢直视他。 他的手摸向她的腹部,「这里……可能已经有我的精子著床了。」 「没……没这么快吧?」她讶异的眨眸。 他微唇一笑。「难说。」 她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我需要易家的继承人,只做一次确实不保险,既然你醒了,我们就再继续第二回合。」 席筱黛轻轻摇头。 「为什么不要?」 他的手不安分的往下移到她的大腿内侧。 她整个身子一缩,,惊惧的看著他。「会……」 「会怎样?」 「那里会酸……」 他似笑非笑的望著她。「很酸?酸得不能再做了?」 她又点头,又摇头,不知所措。 「我懂你的意思,你会酸是一定的,那里只有我对你那样子过。」 她红著脸,垂下头。 「你还能再做的,你可以容纳得下我,对不对?」他挑眉直视她。 她害羞不已,没有动静。 他抬起她的下颚。「回答我,你还能做吗?」 娇嗔一声,她嘟唇。「我……我不知道啦……别问我这么羞人的问题。」 「没有问清楚,我怎么知道呢了」他刻意逗她,见她含羞带怯的娇颜抹上赧红。 「你……你好坏……」 「你爱我的坏吗?」他的手指游走在她的背脊上,凝脂玉肤让他贪恋不舍。 他的目光像两把烈火烧进她的眼底,烧向她的心灵,也烧烫了她的娇躯。 她心跳剧烈,芳心悸动。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俯下头,深深的吻住她的香唇。 她双腿虚软,心头的小鹿乱撞一通,血液沸腾,呼吸忍不住急促起来。 他的舌尖撬开她的芳唇,直捣蜜津,尽情吸吮,双手在她身上游走,一下子轻抚小腹,一下子用指间微刮颈项。 席筱黛被他的抚吻弄得全身燥热,心悸连连,全然迷醉在这片旖旎昏蒙的迷人氛围里。 「刚才我努力伺候你了,现在换你。」 「我……我不会……」 「你可以的。想想看,刚才我怎样对你?」 「你……」她红著娇颜,可爱又纯真的偏头细想。 他的双手托住她的rǔ峰,伸出火舌轻轻的在她的rǔ尖上头画圈。 她敏感的瑟缩了一下。 他对另一边rǔ峰依样画葫芦,引来她的细吟微微。 「快点……想对我做什么都随便你。」 他做好动作,让她跪坐在他的膝盖上。 「我……我可以吻你的rǔ尖吗?」 「可以。」 他拉起她的手抚在自己的xiōng前,软绵冰凉的手心像没有骨头般的滑腻柔嫩,他闭上眼一副享受的表情。 他的脸部表情鼓舞了她的信心。 席筱黛用小嘴吻住他的颈项,轻轻的吮吻,再轻轻的用小舌滑过他的侧颈。 「嗯……」他呻吟出声。 兴奋的光彩在她的眼底跳动。 她的唇移到他的耳旁,轻轻的用粉舌舔弄他的耳垂。 他缩了缩脖子,她干脆把整个耳朵吮住。 他粗喘一声,挣扎著从她的嘴里救出完好的耳垂。「你这个小魔女。」 他的眼神变得灼热,变得深沉,变得好像要把她吸进眼底似的。 她很满意听到他这么热情的反应,「不要乱动,我才能好好爱抚你。」 「你变骚了。」 「还不是你害的……」她轻嗲埋怨道。 「是我吗?或许这才是你的本性。」 她羞道:「我从来不知道我也能这么色……」 「还有更色的在后头,你要认真学,你会学到很多。」他神秘一笑。 「你对我做的……不是已经很色了吗?」 「这只是大巫中的小巫而已。」 「还有呀?」她好奇的挑眉。 「当然,要学是学不完的。」 「你会教我吗?」 「先把我刚才示范过的你再做一次,我才能知道你学得好不好、初级能不能通过。」 「啊?刚才那些才初级而已?不会吧,你骗我的吧?」 「你愈来愈好奇了。」 「我……我觉得很奇妙,就会产生好奇心。」 「我会满足你的好奇心。」他笑得不怀好意。「不过在这之前,你要先满足我。来,吻我的xiōng部。」 她点点头,俏颜笼罩在既期待又充满羞怯的感觉中。 她主动耶…… 嘻嘻……她会好好尝试的。 她的小手在他结实的xiōng膛上头抚来捏去,用拇指与食指指腹轻轻捻起他硬凸的暗褐色rǔ头,又揉又搓的,玩得不亦乐乎。 他的喉头发出低呜。 想不到她才初尝性爱的美妙,就马上会如法炮制了。 看来孺子应该可教…… 她用唇封住他的rǔ尖,缓缓啮咬。 「会痛……太大力了……」他皱眉。他太快放心了…… 「对不起……」她快速松口,发现他的rǔ头真的有她的齿痕。 她不会控制力道,以为这样子很简单。 他抚著左xiōng,摇头,「你还是不要好了。」 「不……我要学,我再试一次,一定不会弄痛你的。」 学东西她向来不爱半途而废,就算是这种羞于启齿的事情也是一样。 「我怕我的rǔ头会被你不小心给咬下来。」他轻嘲。 她又羞又急。「不会了……我会更小力的。」 「不要用咬的,用吻的就好。」 她乖巧的点头,「我知道了。」 她湿滑的舌面碰触他rǔ首周围的肌肤,仔细观察他的神情,发现他并没有排斥,她大胆的让舌头滑过他的rǔ尖,吮住他的rǔ头不放。 他伸出手按住她的后脑不放,让她的唇舌在他的rǔ头上停留。 他的手按捺不住的抓握住她晃荡的饱满rǔ房,挤压捏出各种形状。 「啊……」她xiōng房肿胀,连顶端的红莓都疼痛起来了。 「想要了?」她羞于启齿,红晕满布在动情的俏颜上,轻缓的点了点头。 「我还不想给你。」他痞痞的说,定睛注视她微恼的神情。 席筱黛咬咬下唇,伸舌舔舔干燥的唇瓣,闭上眼,脸上充满失望。 「真的很想要我?」他欺近她的面前,鼻头逗弄著她的巧鼻。 「不要弄……你的鼻子好大,会把我弄成塌鼻子的。」她轻轻抱怨,声音柔情娇俏。 「是吗?」他存心使力,让他挺直的鼻梁顶著她小巧的俏鼻,轻缓的挤弄著。 她一撇头,想要撇开他刻意使坏的捉弄方式,却没有成功。 他的大手把她的后脑勺整个压住,她动弹不得,乖乖就范。 她感到呼吸困难,开启朱唇,吐气如兰。 他受到蛊惑,一张嘴,将她樱桃般的红唇含进嘴里,或重或轻的吸吮。 她心跳狂剧,鼻息间尽是他专属的麝香气息。 他的舌头捣弄她的口腔,找到她的舌面,火舌轻轻画著。 她想把他顽皮的舌头合住,但他太懂得闪躲之道,总是她被他吸住,要不就是被他戏弄,她的脸烧烫得像随时可以煎蛋煎肉的铁板烧了。 他两手抚摸她柔腻的脸部肌肤,「你皮肤真好,真细致。」他用手指刮搔,她轻逸娇吟。 「舒服吗?」 微微细痒、阵阵酥麻…… 她诚实的点头。 他的手突然攻击她散发灼烫热度的腿心,让她心惊胆战。 「你这里很热情……」他的长指滑向充满湿意的美穴外那层层的花瓣上。 「我……我不知道。」她窘迫的闭上眼眸。 「没关系,一回生,两回熟,做久了你就会上手了。」 易展翔揉抚著湿嫩的贝内,指尖在花瓣间抢弄,她呼唤出一声又一声娇甜的细咛。 那里好舒服啊!她沉醉其中,忍不住把俏臀移近他的手,抵著他,不让他逃开,主动摇晃起腰臀,寻求那股甜蜜又醉人的快感。 不行了……她这股媚态,手中那种黏滑软绵的触感…… 「你已经为我准备好了。」 他的下身勃发挺直,已经按捺不住,快要崩堤了。 」 「我要好好享受你湿热的包里,一定是销魂到了极点。」易展翔粗喘嗄哑的声音里有著显而易见的浓重情欲。 他吸嗅著她的体香,一路下滑到她的胯间。 她不敢有所动作,整个人僵住。 他笑了笑,邪魅的眼直盯著她,没有进一步的举动。 就这样四目相接,她羞恐的眼落入他火热的眼底。 「还要再继续吗?」他戏谑的轻笑。 她缄默不语。 那里……好像很饿的样子…… 她不会说,不懂得怎么形容。 体内的空虚让她无力,让她饥渴,让她想要他继续下去。 「说不说?不说的话我要休息了。」他喜欢逗她。 她纯真含羞的娇颜让他百看不厌,让他成就感、满足感盈满怀。 「我说……」她怕他真的弃她于不顾。 「说什么?要不要继续?」 「要……」她扭腰摆臀,「我要你继续……」 「要不要我停?」他的粗指挤进她的花穴里。 轻哼一声,她眼神陶醉,「不要……」 「不要什么?」他的长指已经沾染上许多春液。 「不要停。」她呼出灼热的气息,翦水秋瞳荡漾著无边无际的春意。 她的真诚满足了他男性的自尊,下身的挺方忍不住跳动了几下。 碰到她了……他的粗长轻撞到她的敏感处了…… 「嗯哼……不要停……」她没想过自己的性欲原来可以这么强烈,但现在她已无暇细思,只打算全心全意、毫无保留的献出全部的自己。 她气息紊乱。「再碰我……啊--」 易展翔如她所愿,用昂长的男根流连在她湿漉漉的沟渠附近,敏感的细肉被他的火热摩擦著,她情难自禁的低吟出声。在她的眼眸深处,他看到的只有单纯的渴望,对性爱的渴望,对他的渴望。 他会要她的……她这么单纯,这么迷人,就像是上天眷恋他而送给他的宝物,他怎么可能会弃之不愿? 他的两手拱起她的丰xiōng,「你这样子就有很深的rǔ沟了。」 「讨厌。」她嗲叫一声,皙白的肤质全染上粉嫩色泽。 「皮肤变粉红了,害羞啰?」他眼眸带笑。 她羞意盈眸。 「我们换个方式。」她还不明白他所指的方式是什么时,他已经让炽烈坚硬的男根挤在她的xiōngrǔ之间,然后开始摩擦起来。 「嗯……」 随著他一推一进,她可以清楚的看见男性发红的端小孔收缩著。 好羞…… 她赶快紧闭眼眸。哎呀……从来没有看得这么清楚过…… 真的好羞哦……她下意识的用双手把脸给遮了起来。 脸上好热哦!席筱黛全身的血液都往头上跑了。 「现在才害羞,来不及了。」他充满笑意的言语嘲弄的说著。 她睁开眸,想要出口反击,不料他的男根却近在眼前,让她躲也不是,看也不是,再度把眼眸闭起来。 「你……你不要拿那么近……」她说话结巴,可见内心所受到的冲击不轻。「太远的话,你会享受不到,你要吗?」 「哎呀!」她轻叫一声。 都要她回答一些羞赧的问题,她实在是拿他没辙。 「把眼睛张开。」 「不要,我会看到那个。」 「很丑吗?那么不想看?」他的语气有丝受伤。 她摇头,仍是闭著眼。「是没有心理准备……」 「那你告诉我,它会长得很丑陋吗?」 「我可以不回答吗?」她反问。 「不可以,我想要知道。」他坚持己见。 「不会。」她停顿了一会儿后才回答。 他的心被提得高高的,才慢慢的放下。 不过,他没有全然放心。「不要骗我,真的不丑?」 「我没骗你,我觉得不丑。」 「你为什么不睁眼仔细看?」 「我会害羞嘛!」她娇叫著。 「我们已经是夫妻了,我要你把我看仔细,就像我看你一样。」 「我……」她呼吸急促,脸蛋烫红。 他含笑,「我不会逼你,你慢慢调适。」 她张开眼,唇边漾著笑。「真的哦。」 「真的。」一双黑不溜丢的深眸就这样一瞬也不瞬的紧盯著她的容颜。 揉一揉眼皮,她感到倦意。「我想睡了。」 「不继续做了?」 「我……我不知道……」 「我知道。」她眼底明显的情欲与脸上慵懒的疲态让他扬著唇。「做完你再好好的睡。」 他俐落的贯穿了她水嫩的花穴,没入紧热的甬道之中。 她全身发悸,快感让她全身紧绷,忍不住弓起上身让两人的结合更密切。 他喉中低嚎一声。 这么紧…… 这么热…… 这么湿…… 这么软…… 他紧紧的抓住她的腰臀,结实有力的窄臀前后挺动,在她体内翻搅起剧烈波涛。 偾张硬硕的男根在她体内进攻,被她滑软的内壁不断的推挤,他一会儿快速的抽动,一会儿慢的挺刺,把她弄得欲仙欲死,浑身酥麻。 电波……源源不绝的从两人结合的下身传遍她的四肢百骸。 那被强行撑开的花穴初时仍感刺痛,在他一波波的抽扬中,她的体内分泌出更多动情激素,滑湿了他的勃发,更滑湿了她的花壁。 每一次,在他的捣弄中,aì液随著他的抽出而溢出穴口,他的硕长沾惹薄薄一层她的蜜津,她白腻的大腿根处更是一片湿泞。 娇啼声愈来愈高昂…… 粗喘声愈来愈急促…… 进出她体内的男欲更肿大、更粗壮了,她被撩拨得泛滥成灾。 「要不要再快一点?」他轻轻挺动,让男根慢慢的没入,再缓缓的抽出。 她的情欲居高不下,而且处在半空中被吊胃口的感觉实在很不好受,她好想要攀达到更高更远的高潮巅峰。 「是谁在占有你?」 「你……」她喘息如兰。 「我是谁?」他的手指玩弄敏感肿胀的花蒂。 「易……易展……展翔……」她双颊泛著红云,下身剧烈的收缩。 「不要连名带姓的叫,再叫一次。」 「叫什么?」她已被激情冲毁了理智,脑子停摆。 「叫我展翔。」 「展……展翔……」 柔腻如水的声音,就像上等的催情浪音,他兴奋的眼里满载欲念。 「再叫一次。」 「展翔……啊啊……」 他发狠的冲刺,在她体内套弄,臀部像电力十足的马达一般快得不可思议。 「好累……啊……啊……好舒服……」 他强烈的律动,她抓不住他的节拍,紧紧钳住他的肩背,任他带领她飞向情欲高峰。 「啊……」她剧烈的收缩,体内爆发出数不清的甜蜜,激射而出。 他感受著她的紧箍,高叫一声,然后又急促的耸弄了数分钟,伏在她香汗淋淋的娇胴上,把稠浓灼烫的浊白jīng液全数灌进她抽搐发颤的娇穴深深处。 第六章 真正能够离开床上,已经是两天后的事了。 席筱黛不敢小看易展翔在床上的功力,他勇猛得让她光是想到就全身发颤。 不是说婚后的第二天要回娘家归宁吗? 结果呢? 她被困在床上动弹不得,连下床的机会都没有,更遑论能够离开房间,离开这个新家了。 席彼黛穿好衣服,羞答答的不敢面对只著一条内裤,看得出下身蓄势待发、形状肿胀昂长的他。 他的眼神好像在吞噬她。 虽然她穿戴整齐,但他却让她有种感觉,好像她还是那个在床上一丝不挂、被他彻底疼爱的她。 「我去楼下用餐了。」 「在房间不就好了?」 她摇头,脸带潮红。 在床上用餐,用完后他一定会提供饭后运动,而一运动下去,就是好长一段时间,她就会累得睡著,然后醒来时会饿肠辘辘,吃完又是一连串的性爱姿势…… 这样子的循环,已经让她羞到无地自容了。 而且,她都没有跟娘家的人联络,他们会怎么想? 「我还要打电话给爸妈。」 他沉吟,下了决定。「你先下去,我盥洗一下再下去。」 她如释重负。 走动间,下身有著羞于启齿的酸疼,她每走一步都是轻轻的、慢慢的、小步小步的。 他注视著她的背景,眼眸深处有著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柔情,柔得像水。 「嗯……」 席筱黛打电话回家,接电话的是席父,一开头就要她好好听易展翔的话。 「爸,我没有回去归宁。」 「没关系,你在易家过得好就好,展翔有打电话给我说你很累,爸是不会拘束于那些习俗条规的。」 「嗯……」 原来他有打电话跟她的父母说她不能回去。天!说她很累……容易让人想歪好不好? 虽说事实真是因为她被他cāo得很累,但……她还是不希望让人知道,就算对方是她的亲生父母! 好羞人哦! 羞得她脚趾头都蜷曲了…… 「你妈在我旁边,她有话要对你说。」席父把话筒交给席母。 「筱黛哦……结婚后就是不一样,该学会懂事一点。」席母叮咛。 「妈,我知道。」 「筱黛……」席母声音放轻。 「妈?」她困惑的低叫。 「展翅满喜欢你的吧?」席母紧张又满含期待的说,话声有些急切。「你要好好取悦他,赶快让易家有后。」 「妈……」她娇羞的轻叫一声。 「我们是母女,这种事没什么好害羞的。在床事上面有时候女人也要主动一点,这样才能让男人爱你爱得欲罢不能,知道吗?」 「妈,别再说了。」席筱黛一脸不自在。 「妈不说怕你不懂,在你嫁人之前又忙著一大堆事,忘了跟你说。」 「我知道了。」 「还有,早点生个孩子,把展翔迷得紧一点,这样易家的财产才能全部都是你的。」 「妈,我没有贪图易家的财产。」 「你以为妈为什么愿意要你还在念大学期间就让你放下学业结婚?你有攀上枝头当凤凰的命,就要好好把握。女人一辈子不愁吃穿才是好命。」 「妈,我是为了报恩才嫁过来的。」 「在现在这个现实的社会里,恩情是最薄弱的,连一张纸都不如。」 「爸从小就教我要知恩图报。」 「妈并没有叫你不要报恩,只是你现在嫁给有钱人,就要努力攒些私房钱才有保障。说个最糟糕的状况吧,万一哪天展翔外头有女人了,要赶走你,至少你身边还有钱,不至于一无所有。」 「妈……」 「好了,妈说到这里,你是妈的乖女儿,知道该怎么做,妈就不打扰你跟展翔的新婚期间了。」 「妈!」 彼端的席母已经挂断电话,席筱黛在这端急得跺脚。 她……她重情更胜于没有生命、没有愠度的金钱哪! 挂好听筒,一转身,易展翔脸色铁青、额筋暴突、两眼怒瞪的盯著她。 席筱黛脸色变得渗白而吓人,全身发抖。 「你……你听到了?」她连声音都抖个不停。 她妈是出了名的大嗓门,连她听电话都要离话筒远一点,他不可能没洧听到的。 他目光深沉,绷著脸、瞪著她,就是不说话。 「听我说,妈--」 「别说了!我什么都不在乎。」他厉声打断她的话语,眼神犀利,沉痛的摇头。「这世上我什么也不相信。」 「不,你要听我说,我没有贪图你们家的财富。」 「是吗?」他盯著她,寒光怒射,看得她心底发毛。 她吞吞口水,挺直背脊,「我没有。」她一定要澄清。 他不相信! 「口口声声说要报恩,原来是包藏祸心,你以为要得到易家的财产这么简单吗?我浩诉你,我一毛钱也不会汇入你的户头!」 「好。」她一口答应。 从小到大,父母每年都会帮她把钱存进她的私人帐户里,加上她并不是个恣意挥霍的败金女,因此她的帐户里还有百余万元。 他面若寒霜的紧盯者她。 「你最好不要玩花样!」 她被他发狠的眼眸震得面色发白,全身剧烈颤抖。 他的眼神……让她宛如置身冰柜! 「我不会。」她鼓足勇气,咬牙说出这三个字。 他与她对峙良久,然后一言不发的拿著车钥匙离开。 她全身一放松,双膝竟然无力,让她跌坐在冰凉的瓷砖地板上。 眼泪……不知不觉的泛流而出…… 被误会了! 她一点也不希望被他误会,她觉得好委屈。 他完全排斥她所说的每一句话,完全不相信她,让她心如刀割。 此时,她才发现,原来心已经沦陷。 无声无息…… 新家,除了一个老管家,没有任何人陪她。 老管家善尽本分,煮三餐、打扫屋内外,做完份内的事后就会回自己的房间,而老管家的房间在他们新家右手边的一栋木屋里。 整个家空荡荡的…… 两个晚上了,他都没有回来。 席筱黛觉得自己像个独守空闺的怨妇,她的心里是一片愁云惨雾。 不管了!明天她要回娘家,她不要再像个傻子一直等他出现,急著想要把误会澄清。 他不回来,她根本就找不到他。 他有心躲她,她守株待兔也没用。 主意一定,她就放心的睡了。 半夜,在片漆黑的床上,她被整个压住,吓得惊醒。 好重…… 是鬼压床吗? 像是一具炙热的庞大躯体,所以……是人! 她想要推开压在身上的身体,但是她根本就推不动。 好浓的酒味…… 压住她的人喝了酒,所以醉了? 不会吧? 她不要被压一整个晚上,她会不能喘气的。 「你是谁……走开!」她的双手打著对方的肩头。 「嗯……我是谁!你居然认不得我了!」对方气愤的大叫,喉头滚了好几次。 易展翔! 他喝得烂醉如泥! 「你起来,你醉了。」 「谁说我醉了?我没醉。」 「好,你没醉,你先起来,这样子我很不舒服。」 「我不起来。你不是要生我的孩子吗?没有我这样子压,你一个生得出来吗?」他已经醉话连篇了。 她又羞又窘又急又觉得丢脸。 男人果然醉了就丑态毕露! 「你需要喝一杯浓茶,我去泡,你才不会明天宿醉头痛。」 「不,我偏不起来。」他呼出浓度高的酒味,熏得她咳嗽,面色发红。 她不胜酒量,也觉得快要醉了。 「你不起来,我怎么睡觉?」她埋怨。 「我有说要让你睡觉吗?」他邪恶的轻笑。「我要爱爱……」 「你喝醉了,我不要跟酒鬼做。」 她使劲力气推他,但他就像是泰山般让她推不动。 他的大掌迫不及待的在她的身上爱抚,并且不经过她的同意就用蛮力撕毁她身上的衣物,让她又窘又气,却无可奈何。 她的肌肤不由自主的发烫。 这个男人身上的热度都传导到她身上了,害她皮肤发热,全身通红。 她用力拉开他的手,想要停止这一切。 他的力量更大,反制了她。她的双手被他一手拉到头上紧紧钳住,无法动弹。 他吻上她的朱唇,发出满足的轻叹,大掌热情有劲的在她身上更加努力的来回抚触。 她全身敏感极了,他的每一个碰触都让她颤抖。 他怎么能够这么厉害? 每每抚摸的地方,都能触及她最想被他碰到的地方。 她的呼吸渐渐的变急、变短。 他的唇瓣吸住她的舌,疯狂急切的胡乱舔一通。 男人发情时都会这样子无法控制吗, 她倒抽了一口气,已经无力思考。 他的手……正确无误的找到她的花穴,以一指之力轻轻戳弄。 天! 他的手……进去了…… 「小骚货……嘴里说不要,这里却早就湿了……」 他鄙夷的口气让她心痛。 「你不够湿是不会为我开启这里的门的,在我碰你时,你就无法自拔的为我湿透了。」易展翔用力抽送著手指,她阵阵轻颤,却无法停止为他漫流而出的动情象征,她的aì液随著他的进出动作沾满了他整根手指头。 yín水声煽情的在地的私处响起。 她不想听,但她没办法不听。 他的另一只手罩上她的酥xiōng,不断的挤压著她的软rǔ,她的rǔ肉从不同的手指细缝中被挤出来,形成一种暧昧不清的氛围。 她低喘。 他掰开她已经虚软的双腿,整个身子都挤进她的大腿内侧。 他的膝盖正似有若无的磨蹭著她的腿心,让她控制不住的颤抖。 他的唇舌亲吻著她rǔ白雪峰上的红莓,一股触电般的快感侵袭她的身子,让她泛起**皮疙瘩。 她全身快要烧起来了…… 他的大掌所到之处,都在她身上燃起情欲的焚火。 她变得更加敏感,rǔ首翘立,当他吸住时,她忍不住弓起身迎向他,让自己得到更多的抚慰。 他的舌尖好热……他好恶劣,正咬著她坚硬的rǔ头! 这种感觉……又麻又痛,又觉得发痒,可是……她不想阻止他。 她嘤嘤娇啼,两腿一束,将他窜动胀起的欲望贴向自己的湿热花心。 他……他那里自有意识的轻弹几下…… 她吓了一大跳。他充满渴望的眼里深沉难测,恶质的再用昂长的男根顶了顶她的穴口。 她大声吟叫。 他揩拭著她流出穴口的证据,把手伸到她的面前。 「你流了好多……」 「不要这样……」她羞得撇开头。 他把修长的中指再度送入她体内,在紧实的甬道里为所欲为。 「啊……不要……嗯呃……」 他触碰到她隐藏的敏感点了,害她呼吸一顿,差点就要喷潮。 他邪笑,故意略过那敏感点。 她的心被提得老高。怎么会这样? 那里被搔得好痒,痒得受不了…… 她用眼神哀求著他。他置之不理。 「动一下……」她忍不住乞求。 他快速的在她体内抽送,奇妙的火热在地体内凝聚。 「啊--」他的手指带给她无以比拟的快感,酥麻的电流传到她的全身,每一个小细胞都被呼唤清醒,渴望著他的带领,晶莹剔透的蜜津源源不绝的狂流而出。他再加入一指,双指在她体内畅行无阻。 借著她柔滑的汁液,他顺势又挤进一指。 微麻、刺痛,让她皱起两道秀眉。 「你怎么还这么紧?」他汗水狂滴。 「我……我怎么知道……」她跟神迷蒙中有一丝清醒。 他扳开她的双腿,视线热切的凝视著她腿间那娇嫩美丽的花心部位。 它正开合著……收缩的模样媚人又动人。 他的子忍不住揍了过去。 她摇头,急呼。「不要闻……」 「好香的气味……」他著迷。 她的心剧烈的跳动。 他的唇亲吻上她花穴外的细嫩肌理。 她娇呼,喘息微微。 她的脚趾头蜷起,双腿在半空中踢了几下,无力的放松,落在床上。 她的身体被一波又一波的酥麻电波给俘虏,快感让她晕了头、著了迷。 她不断的娇喘,体内那种狂涌的激情让她除了喘息,已经不能说话。 借由不停的呼吸,她还是不能平息内心的波潮,只能得到些微的抒发而已。 他把舌头伸进去她的穴洞里。 好热!她差点惊跳起来。 她的双腿被他适时制止,无法动弹。 他用手指跟舌尖在她体内翻涌起波涛万浪! 欢喻的吟叫从她的唇齿中逸出,她舒服得直喘气。 他突然停下动作,然后一瞬也不瞬的注视著她的脸。 冷空气侵袭著她火热的肌肤,让她慢慢的降下体温,颇感到寒冷。 他似清醒似梦呓的呢喃,「我以为世上终于有不拜金的女人了……你还是拜金的……」她想解释,但他继续说下去。 「婚姻,我从来就不相信……女人,都是爱说谎的动物。」 他两手用力的捏挤她的rǔ房。 她痛得泪从眼角流出。 他……他是不是疯了? 易展翔猛然松手,看著上头的红瘀,像在无言的控诉著他的暴行。 他喃喃自语,「我一定要把全部的易家财产得手,不给那个女人,也不会给你!」他抬起眼,眼里竟有著浓得化不开的愤恨。 她心一惊。 他……恨她, 他怎么会恨她? 没有爱,哪有恨? 他……莫非他对她动了心,用了情? 在不知不觉之中…… 第七章 「不要……」 她被迫跪趴的姿势让她觉得好羞耻。 他把她的娇臀抬高,一览无遗美丽的私密花园。 好丢脸…… 他低头,吸住她整个花户。 她颤得把头埋进枕头里,两条修长的美腿根本就无法跪,整个身子趴在床上。 舌尖找到了花核,易展翔用力的吮咬。 「啊啊啊--」 她被吸得魂魄四散! 她的理智抵不过他的调情技巧,早就弃械投降了。 「要不要?」他用自己的男根磨蹭著她的花穴。 「要……」 「大声一点!」他命令。 「要!」 他的腰轻摆,肿胀偾发的男根抵在她的花洞外,轻轻挤入一点,又退出,再重新挤入,再退出。 她被他戏弄得彻底! 好可恶…… 太可恶了!。 她的心里搔痒难耐,体内一把欲火快要将她焚烧殆尽。 在他再度进入她的体内时,她自己用力的把下身推向他,让他进得更深。 「嗯啊--」 她得到了些微的快感,低吟yín叫。 他却止住不动。 她慌了手脚,用手握住他的火热,一并也触及到她的aì液。 好糗! 可是她已经没时间害羞了,她用腰力把自己挤向他,不断的娇吟。 他本来不予理会,但交合处实在是又热又紧,让他无法自持。 他从喉头深处发出一声问吼,「你的动作真是又拙又慢!」 他取得主控权,大力的撞击著她的身体。 撞得好探…… 他愈撞愈大力,愈撞愈进入她的体内深处。 她……晕头转向……被迷眩的火花吸引…… 凌晨,管家在房门外敲门,他醉得不轻,还没清醒。 席筱黛披上晨褛,强振精神,伸伸懒腰赶走瞌睡虫,但仍是忍不住打个呵欠。 「少奶奶,夫人在客厅等候,少爷呢?」 「他睡得不省人事,我去见我的婆婆。」 「可是……」管家面带难色。 她疑惑的眸瞳盯在管家犹豫不决的脸上。 「妈在我结婚那天并没有来参加我的婚礼,她去欧洲旅游了嘛!丑媳妇总是要见公婆的,虽然晚了点,但礼貌上我还是要见一下婆婆。」 席筱黛走往客厅,在楼梯口就闻到一股烟味。 易展翔几乎是不抽烟的,至少她从未在屋里的任伺角落闻过烟味。 这股烟味……让她掩住口鼻。 真的不好闻! 而且吸二手烟对身体的危害是加倍的! 坐在沙发椅上,一个风韵犹存的贵妇玉指上正夹著香烟,目中无人的吞云吐雾。 这……就是她的婆婆? 「你是谁?我要找的是易展翔,何时易展翔变性了我怎么都不知道?」 一开口就夹枪带棍的,对方的不友善让席筱黛皱紧眉心。 「我是展翔的太太,我叫做席筱黛。」 「你就是老头子临死前逼他儿子娶的女人!你真是走运,能够嫁进易家这个人人向往的豪门。」 「你是?」 「我是谁你都不知道?想必易展翔绝对不会告诉你,我是你婆婆!」 「婆婆……」她柔顺的叫唤一声。 苏玉梅捻熄烟,把最后一口烟喷在她的脸上。 她呛得眼角泛出泪油。 「会不会抽烟?」苏玉梅问。 她摇头。 如果怀孕,生出健康宝宝的机率很大! 「会不会喝酒?」 她还是摇头。 不碰酒,能够生出健康宝宝的机会更大了! 「会不会赌博?」 她一迳地摇头。 果真是一个乖乖女! 「会不会逛街购物?」 席筱黛点头。 「最多一次买多少钱?十万以上?」 会不会是一个拜金女?更正确的说词是--败金! 席筱黛摇摇头,比了个一。 「一万?」苏玉梅声音高扬,语气带点嘲讽。 她连买双鞋都不只这个价码。 「一千元。」她轻轻的说。 苏玉梅张口结舌。 对她而言,连买双进口丝袜都不只这个价! 原来,易老是要找一个会勤俭持家又单纯认真的女孩来照顾易展翔。 易展翔有这种好运吗? 苏玉梅的出现就是为了来搞破坏的。 席筱黛就像一张白纸,她打算拿出婆婆的权威来教唆席筱黛使坏。 「易展翔人呢?怎么没有下来?」 「他昨晚喝醉了,现在还没清醒。」 苏玉梅敷衍的点头。「我刚下飞机,我要在这里睡一下。」 「是,妈。」 「中午的时候带著你全部的卡跟现金来找我,我带你出去逛街,顺便培养一下我们婆媳的感情。」 「妈,我需要留下来照顾展翔,他宿醉今天一定不舒服。」 「我们家里不是有管家吗?叫管家处理就是了。」苏玉梅不悦的皱眉,对著静候角落的老管家颐指气使,「你听到了没?」 「夫人,我会处理。」管家冷静且一丝不苟的回话。 「这样你还有问题吗?中午记得来我房间。」苏玉梅昂头道。 「是,妈。」席筱黛像个小媳妇般垂下头来。 苏玉梅是百货公司的疯狂刷手,买的都是高档货,看到中意的精品眼睛连眨一下也没有,毫不手软的努力探买,从睡衣、内衣裤到居家服、礼服等,从头到脚,她把席筱黛带来的全部信用卡都刷爆了,而席彼黛所存的一百多万也在苏玉梅的一晃眼之下转手给人了。 席筱黛看到眼花撩乱,内心痛到滴血。 有钱人都是这么奢华浪费的吗? 席筱黛两手已经挂满了苏玉梅买的物品,走路垂头丧气。 苏玉梅又相中了一双价值近万的黑色真皮镶金边高跟鞋,高傲的吩咐专柜小姐帮她包好。「筱黛,拿卡来。」 席筱黛脸色灰白,震愕。 「我说拿卡来,还是拿钱来也行,我要买东西。」 席筱黛抖著唇,在苏玉梅耳畔低语,「妈,我带来的钱已经都花光了,而且卡也都刷爆了,不能用了。」 苏玉梅脸部的肌肉微颤了一下,为了怕长出皱纹,她硬是压下怒气。 「打电话叫展翔拿钱过来。」 席筱黛心跳倏然加快,惶恐的舔了干涩的嘴唇,摇头。 「妈,我不敢。」 「妻子没钱花当然找丈夫拿,有什么不敢?你不打,我打。手机拿来。」 「妈,我没带手机。」 「你--你真要气死我?」苏玉梅面若寒霜的紧盯著她,抬头纹跟鱼尾纹在隐隐发颤。 「不是的,妈,我……我真的没钱了。」 「回家去跟展翔拿!」苏玉梅命令。 「我……我从来都没有跟他拿过一毛钱,这些都是我的私人积蓄,而且我也不会跟他拿。」 「为什么不拿?」 她在易老还在的时候,花钱向来不用担心,因为易老的公司就像印钞机,印钞的速度总是比她花钱的速度还要快,所以她花钱根本不需要节制。 「妈,你是展翔的妈,你可以向他拿钱。」 苏玉梅脸色诡谲多变,yīn侧侧的笑了。「他会拿钱给我,天就要下红雨了。」 「妈……」 「他恨我,非常怨恨我。」苏玉梅咬牙怒道,声音充满yīn狠怨毒。 「有什么误会大家都可以说清楚的……」 席筱黛有心要居中调解,她希望一家和乐。 苏玉梅语气沉重,「他是硬脾气,恐怕永远都不会原谅我这个妈。」 「妈,你们之间到底怎么了?」席筱黛焦急。 苏玉梅长叹一口气。 「你去问展翔,看他要不要说,如果他不说的话,我们之间就不可能会有和解的日子。」 见苏玉梅一脸无奈,善良单纯的席筱黛心里也不好受。 「请问,你们还要买鞋吗?」专柜小姐等候良久,轻问。 「不了!」苏玉梅摆摆手,先行离开。 都没钱了,还有什么好逛的! 席筱黛在后头艰难的跟进。 逛街,真的好累哟! 「什么?!你居然把所有钱都拿给苏玉梅去挥霍,还欠下一屁股卡债?」 易展翔的偏头疼才平复一些,又听到这种消息,脸上连连变了好几种脸色。 「妈的姓名不能直呼,这样子不礼貌。」席筱黛纠正。 易展翔寒著脸逼近她,「她不配当我妈!你是我老婆,我也不准你跟她太亲近,你亲近她,就是与我为敌!」 「可是……我们毕竟是一家人……」 他哈哈大笑,笑里隐藏著落寞与悲哀。 「我们并不是一家人,她恨我入骨!」 「是吗?妈……妈的心里也想跟你和好,你为什么不给妈一点机会?」 「你刚进来我们家,你什么都不了解。」 「我知道家和万事兴的重要。」在进门前,她大致听到易展翔跟他后母不合的事,只是,她没想到他们决裂得这么严重。 他轻轻扭著嘴角冷哼一声,「她不是我的家人,我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至少她是爸的老婆……」 「但我永远都不会承认她是我的母亲,我的妈妈永远都只有一个。」 席筱黛心头苦涩而沉闷。 「妈的心里有你啊!」 易展翔像听到天方夜谭般,颇不以为然。「不要被她的演戏技巧给骗了,你以后离她远一点,她只想利用你,你不要再被她利用了。」 「妈没有利用我。」 「那你的钱呢?你本来都是资产,现在却全是负债,光这一点,你怎么说?」 「妈不是故意的。」 「她的个性我还不了解吗?有钱花她就尽量花,反正没钱她再找下一个替死鬼就好了。」 「妈不会这样的。」 她垂下眼睑,从喉头里发出一声幽然的低叹。 妈真的是这样子的人吗? 「你没有在赚钱,你要怎么还卡费?」他问了个较现实的问题。 「我不会拿你的钱。」她反射性声明,「我可以回娘家向我爸妈借。」 「你都嫁到我家了,我还能让你回家拿钱吗?别人会以为我易展翔连个老婆都养不起。」 「我……我不回娘家,我去向我的朋友、同学借。」 易展翔铁青著脸,「我会拨五百万进你的户头,多的就给你。」 「可是……你说不要给我钱的。」 他哑口无言,脸色微红,粗声粗气的说:「给你就给你,废话这么多做什么?」 「谢谢。」她的心底感激频频,脸蛋晕红,一朵迷人的笑花从不点而朱的唇上绽放开来。 「我还很累,我要休息了。」他在床上躺下,侧睡。 「我不吵你。」她看著他的背,柔情的说道。 「不要离开这个房间,陪我。」 苏玉梅还没从主屋离开,她一走出去难保不会让苏玉梅又动什么歪脑筋来欺骗她。 苏玉梅已经分完遗产,却还想尽量从易家多拿一些钱,现在她把席筱黛当成了摇钱树,他岂能不防? 「好。」席筱黛甜甜的笑了。 他怕她没钱付卡费,对她好好喔! 她的心里像灌了蜜般,甜得不得了。 第八章 席筱黛待在沉静的房里陪易展翔,睡意也慢慢的找上她,她在床边打起盹来。 易展翔眼眸炯炯,他在思考事情,并没有想睡的念头。 一转过身,看到席筱黛已经体力不支的打起瞌睡,他轻手轻脚的把她安置了一个舒适的位置,让她睡得更加舒服,唇角轻轻漾著笑意。 他蹑手蹑脚的开门走下楼,直接到苏玉梅住的房间去叨扰她。 苏玉梅在房间里吞云吐雾,看到他直接进门并不意外。 「这里不欢迎你。」 「你老婆倒是欢迎我。」 「这个家里我是一家之主。」 「好,出去就出去。」苏玉梅把烟蒂踩熄,扭腰摆臀的拿出藏在床底下的两只大皮箱。 「你老婆还满大方的,这里头装的都是她送我的礼物。」她窃喜,「我是觉得还不够,但你老婆说她没钱,你连自己的老婆也不养,这样子会不会太小家子气了?」 「不用你管。」他怒声咆吼。 「我是不会管啦!不过我看你老婆的身材,腰又细、臀部又小,这样子生得出我们易家的继承人吗?一年期满,若她生不出孩子,你的财产就全部是我的了。」她夸张而恣意的笑了几声。 「我保证你会失望!」他沉稳的回道。 她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不甘示弱。「就算她怀得了孩子,也不一定能生得下来。」 「你敢威胁我?」他目色如刀,狠狠的劈向她。 他眼中的寒意让她发抖,但她装出淡然不怕的样子。「我是在提醒你。」 易展翔仿佛听到心脏鼓动的声音,他在害怕失去她。 「滚!」他掩饰困扰他的异样情绪,冷声的瞪著她。 苏玉梅提著她的两箱战利品,「就算你要花钱留我,我也不屑留。」 她昂著头,骄傲不可自拔。 易展翔走到客厅,「管家,送客!一定要亲眼看到她离开,还有,以后不准她再进来主屋!」 「是,少爷。」 婚假放完,席筱黛就回到学校继续当她的大学生了。 她的同学们围著她问一大堆问题。 「蜜月旅行去哪里玩?」 「他在床上厉不厉害?」 「有没有一夜七次郎?」 「他对你好不好?」 「他有没有很浪漫?你们有没有吃烛光晚餐?」 她知道同学们都有满满的好奇心,不是故意探问她的私人生活。 她笑著摇头。「结婚没有你们想得那么浪漫。」 「蜜月旅行你去几天?在我们台湾有什么好玩的景点?」 「我……」她还没说完就被同学插话进来。 「她的老公是有钱人,他们不会在台湾度蜜月,一定出国去。」 「你去哪一个国家?日本吗?」 「欧洲很唯美,有没有去欧洲度假?」 同学们的问题让她无力招架,还没回答就已被一大堆臆测的声浪给活埋了。 「老师来了。」班上眼力好的同学远远的就看到任课老师拿著书本缓缓走来。 「回答一下嘛……去哪里玩?」 大家屏息以待。 「他忙工作,我们还没有去蜜月旅行。」她轻声回答。 霎时,全班传出一片叹息声。 「好可惜哦!」 「总裁,保全公司人员今早有打电话过来,表示昨晚我们资料室的锁有被人动过的感觉。」秘书进来报告。 他凝眉,两手支著下巴。「查出来是谁了吗?」 「没有。我们的摄影机电力被不明人土给剪断了。」 「我们的摄影机不怕停电,即使停电还是有不断电供应器会提供电力,对方能够把我们提供摄影机的电力给切掉,那肯定是内贼。还有其他的线索吗尸 「对方显然有备而来,应该是戴手套行事,连指纹也采证不到。总裁,我们要小心提防,资料室的资料都很重要,都是公司高层以上的机密文件,不能被外人拷贝或是盗用,公司里绝对有商业间谍。」 「我知道。」他沉吟了一下,镇定沉著的下令,「你打一通电话给保全人员,请他们利用假日公司没人的时候来公司重新装设隐藏式的摄影机。这件事愈少人知道愈好,我一定要揪出那个吃里扒外的内奸。」 「是,总裁。」 「密码的设定再繁复一些,不要只设四位数字,更改成八位数字,数字跟英文穿插其中,知道吗?」 「是,总裁。」 「顺便多增加几家与密码锁连线的警局,晚班与夜班的巡逻再叫保全公司多叫两个人过来,我希望能在第一时间内抓到对方。」 「是,总裁。」 易展翔神色凝重。 幕后的藏镜人是谁,他大概有个底。 只是,他希望对方别傻得跟他作对,以免下半辈子都要在牢狱中度过! 他含著她粉红色的rǔ尖,轻咬慢吮,不断的刺激她粉嫩敏感的蓓蕾。 她的身体感到酥麻快感,理智烟消云散,情欲重新苏醒过来。 他的唇齿又邪恶又煽情,她不禁发出一声又一声的娇啼。 她瘫软在他的怀里,觉得自己就像是奶油遇上了热水,融化了、软绵了。 他拉扯著她的rǔ尖,听著她无意识的逸出销魂的嘤咛。 易展翔的欲火愈烧愈炽。 他的手抚遍她全身上下,带著掠夺,宣告著所有权。 她双颊酡酡,娇喘吁吁。 她扭动著身体,但是全身的灼热从体内散发出来,她无法抵抗,无法漠视,更无法从这股熊熊欲火中解脱。 他的双手急切的在她身上探索,因为渴望而变得有点粗鲁。 她……满足的轻喟。 他加重的力道并没有让她感到不适,反而让她更敏感、欲望更强了。 他的手指抚摸她神秘的花瓣,感受到她的湿热。 她下身一缩,把他的手指夹紧。 「以为这样我就不能动了吗?」 他邪邪一笑,长指从裂缝中钻了进去。 她高声呻吟一声。 他的手指好邪恶呀! 在她的体内又刮又抽,让她泛出更多热液。 眼神凝视著她可爱又迷人的胴体,年轻的她皮肤白得似雪、柔得像棉、滑得如脂。 他重重一抽,她不禁叫出声,身体为之一颤。 他的手指捏著她粉色的花核。 「啊……」 麻痹了吗? 一股电流从下体传遍了四肢百骸,她以为她被真的电给电到了。 「打开……把你的腿打开……」 其实,她已经无力把他的手紧钳在两腿之间,他轻轻一掰就能掰开,但他就是要她主动献出她美丽的花园给他看。 她慢慢的打开双腿,花心还在收缩呢! 他的手指故意在她的花穴附近滑动,她渗出更多水液。 猝不及防地,他把长指刺进她的花穴里。 「嗯……」 她娇弱的美胴像受到强烈的电击般狂颤。 甜美的津蜜把他的手指都染上薄薄一层晶亮,在进出间,充满yín荡。 她咬住下唇,但那股酥麻的颤悸不断的在她体内来回窜动,她压抑不住。 「呃……啊--」 灼热的快感在他两指齐动之下,蔓延到她的全身,每一个小细胞都忍不住要骚动起来了。 火在烧她的身体吗? 她觉得好热……真的好热…… 她无助的抓著他的臂膀,任由他欺陵她软若无骨的娇胴。 愈来愈多的aì液狂泄,他的手指律动得也愈来愈快。 她受不了了…… 娇喘著、轻吟著,她的声音像小猫般似鸣。因又似欢愉,充满暧昧,盈满yín乱。 星眸半启,黑发散乱,她的脸蛋红酡,明眼人一瞧就知道她正陷在欢爱的思绪里,无法自拔。 她扭动翘臀,不禁往他烧红的男根靠近。 好烫哪!他就像燃烧中的木炭…… 不!更正确的说词是……他那里像爱火狂燃的长木头…… 她的手主动碰了碰他。 他已经好硬好硬了……还会在她掌心间跳动…… 他好能忍欲哪! 「你……你不要吗?」她羞红双颊,低问出声。 「要给我了?我想让你更舒服一些。」 她点头。 他把坚挺用力的顶进-- 结合的充实让她身子大震! 湿紧的包里让他喉头问哼! 她紧紧的抱住他的颈项。 他重重的刺捣她的娇穴。 原始的律动,就像一场专属于男人与女人的舞曲,他们舞动一次又一次,沉浸在让人迷醉、引人堕落的交欢之中。 易展翔的努力总算有收获了! 席筱黛怀孕了,而且依妇产科医师的说法,席筱黛肚子里的小婴儿是在新婚之夜当晚就有的! 想不到他挺优的,第一次就让老婆怀孕了。 他内心充满骄傲。 老婆…… 他咀嚼著这两个字,竟觉得中听,而且很喜爱。 另一方面,席筱黛摸著还算平坦的腹部,内心又惊又喜。 她终于可以帮易家传递香火了,可以报答易爸爸对他们一家人的恩情。 她对于生儿育女完全没有经验,说实在的,她的心灵还像个大孩子,一个大孩子可以生一个小孩子,养一个小孩子吗? 她怕她不能够胜任。 「你已经有孩子了,怕动了胎气,从现在起你不要去上课,我会帮你办休学。」 「我不能去上学了?」她失落。 「你好不容易怀孕,推算时间,当孩子呱呱落地时,刚好是遗嘱的一年期限之内。若这段期间你流产了,那我们易家庞大的家产就会落入外人手里。」 易展翔的眼神带著责难,表情凝肃。 她难过得低下了头,泪雾在眼里凝聚,她深呼吸,把这股想哭的感觉给消散掉。 她是为了报恩才嫁进易家的,易展翔对她没有感情,而她的感情却在时间的拉长中慢慢的付出,悄悄的留下了。 他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让她的心充盈著一股揪心刺骨的酸楚。 「我会乖乖的待产,直到生下孩子。」她有另一种不安,「生下来的若是女儿呢?」 「遗嘱没有规定生男生女,只要是我易家的血脉就行了。」 「那你呢?生下来的如果是女儿,你会疼爱吗?」 「我会!」他慎重的回答,「我在没有温暖的家庭里长大,我不愿意我的孩子步上我的后尘,所以我会努力做好一个严以律己的慈父。」 她泪光闪闪,「你会是个好父亲。」 「谁说的?你怎么知道?」他取笑。 「因为你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 「对我而言,直觉大部分都不准!我比较相信我脑子里的智慧。」他大言不惭。 她微微一笑。 直觉告诉她,他会渐渐爱上她! 她认真的相信,当作神只般深信不疑。 因为,她希望他真的能够爱上她! 易展翔差人重新调查一次公司里全体人员的资料动向与经济状况,虽说耗资不少,至少有了满意的回应。 「总裁,全公司里的职员就只有这个人的帐目往来有问题,最近莫名的增加了一笔十万与一笔十五万的金额入帐,日期就在公司的摄影机全部罢工的期间。据我们所知,这名员工在公司里的薪资并没有这么高,可以说完全不符。」 易展翔接过名单与上头的照片,心里一惊。 是他…… 他是苏玉梅的姘夫! 他爸还没去世之前,他们就偷来暗去一段时间了。 他不愿意揭穿,是不想登上报章杂志的头条。 「据所知,他想拿到公司的高等机密,然后高价卖给我们公司的竞敌。」 「做得很好!接下来,我们以静制动,等到他下次作案时,再把他手到擒来,一定要罪证确凿。」 想想,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苏玉梅为了拿到庞大的易家财产不惜心力的游走在法律边缘,就算是得到钱,也没有享福的命。 这样子处心积虑的要走泄易家的高等机密,然后卖给易氏企业的头号竞敌,她的居心实在叵测。 他更加不能让她称心如意! 待在家里却无所事事,对席筱黛而言简直是精神折磨。 她肚子里的宝宝很乖,并没有让她难受。 只是,不能上学对她而言是一种煎熬。 她问得发慌,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别人的青春岁月是璀璨光明的,她却觉得自己的心灵已经变得苍老无味了。 闲得发慌…… 打开窗子,往外一看,老管家正在整理庭园,她打算加入,让自己忙碌些,以免胡思乱想到走火入魔的境界。 高雅的步出大门,老管家正在修剪花木,她抬了个垃圾袋在后头收拾剪落的杂草残枝。 「少奶奶,这些事你不用做。」老管家讶异的挑眉。「你有孕在身,做这种下人的工作会侮辱了你的身份,也怕动了你的胎气。」 「不会的,我会小心一点,宝宝在肚子里很听话的。」 「还是不要好了。」老管家不放心的说。 「没关系,让我做一点事好不好?在这个家里像个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闲人,我日子过得好乏味、好无聊,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她话语中的怅然若失让老管家心软。 「你帮我浇水好了,以免起身又蹲下的动作太大会伤了自己。」 「没关系,我可以的。」 「你别忘了现在你的身体是水晶琉璃做的,经不起一丝一毫的大动作。」 「嗯。」她点头。 肚子里的宝宝让她盈满母爱。 「我去拿水管来浇水啰!」 「少奶奶,谢谢。」老管家头一次对她释出善意的笑容。 席筱黛漾开满足而甜美的笑靥。 好棒哦!眼前这个看起来严肃的老管家终于对她笑了! 「你今天居然去庭园帮忙,你不怕动了胎气吗?」 席筱黛没想到易展翔一进门得知她今天做的事情后会这么的震怒。 她的眼里泪水闪闪,一张脸雪白如纸,愣了愣,转过目光,喉头梗塞。 在他的心里,继承人比她重要多了! 她……只是个生孩子的机器吗? 脸上的泪痕画过,她暗然抹去脸上伤心欲绝的泪滴,咬著唇,颤著声。 「我……我很无聊,又不知道能做些什么,老管家对我很好,她也怕我会动了胎气,要我做较轻松简单的工作,我只有帮花草树木浇水而已。」 她的话语听起来委屈而苦涩,期期艾艾的连声音都变了。 他拧紧眉心,「你不会看看书、上上网、画画图或做任何你想做的消遣吗?」 「静态的事情我已经做腻了,我想要出去走走,但我一个人又不敢。我想找人陪我聊天,但跟我同龄的同学们不是上课,就是下课后大伙儿去参加社团、去露营、去逛街,我……我连一个谈心的朋友都没有。」 席筱黛愈说愈觉得自己的人际关系好狭隘,自己的心里有满腹的委屈,泪水斗大的滴落在地上。 他的心头闪过沉重的不舍,心上像压了大石无法顺畅呼吸。 一阵酸楚心疼的悸动攫住了他整颗心灵,他敛了敛眸,「这个周末正好是圣诞节,许多百货公司、商店骑楼会摆设一些应景的东西,我陪你出去走走。」 「真的?」她的眼里充满惊奇,讶异满面。 他点点头。 霎时,她破涕为笑。 他双眸炯炯有神的盯著她那朵泪中带笑的绝艳笑花,竟移不开眼,深深的著了迷、中了蛊! 第九章 圣诞大餐、圣诞树、圣诞音乐、圣诞歌曲、圣诞蛋糕、圣诞饰品、圣诞帽席筱黛被琳琅满目的应节事物给重重包围,内心也感受到一股佳节的快乐气息。 「要不要买什么?」 逛了一家又一家的百货公司、商店街坊,她脸上始终挂著满足的笑意。 「不用了。」 她并不缺什么,自然就不会想要多花钱。 「肚子饿不饿?逛了满久的。」 「你饿了?」 他认真的点头。 「我们去地下美食街用餐。」 搭乘电梯直接抵达美食街,音乐悦耳,圣诞灯泡七彩闪烁,充满亮眼的光芒。 易展翔就近在一处烧烤摊位前停下步伐,「你要吃这个吗?」 「我没意见,不过我吃不多哦。」 「那就吃这个,你吃不完的我再吃。」 「嗯。」她甜甜一笑。 点了餐,找空位坐下。因为是非假日,等餐的时间并不会很长。 在等餐的时间,他看著挂在墙面上的液晶数位电视,她则凝视著他的脸不放。 好高兴哟! 想不到他真的带她出来了。 「你一直盯著我的脸。」他都有注意到哦! 「因为……」她垂头,含羞,快如闪电的说道:「你的脸很帅。」 「说什么?再说一次。」他把手放在耳边,凑近她。 「你有听到!」她娇羞的指控。 「我没有听清楚,你再说一次。」 「我说……」她停顿了很久,一直没有勇气接下去说。 他凝眸注视著她娇羞如花的美靥,内心扑通直跳。 「你……很……帅!」她慢声道。 他扬起一个好太好大的笑容。 「你也很美、很可爱!」他由衷的说。 她依稀看见他那乌黑而深邃的墨眸底闪烁著款款情意。 席筱黛把视线放柔,宁静的、羞涩的看著他。 他也盯著她,看到她不好意思,背转向他,先投降为止。 摊位前的服务生叫号了,他如梦初醒,上前端盘拿餐点。 他先拿给她。「谢谢。」 「不客气。」他笑笑的说。 他再回头取走自己那一份餐点。 一时之间,气氛安静下来,两人都细嚼慢咽的进食著。 这股静谧的氛围,席筱黛好喜欢、好喜欢。 他很少陪她用餐,她几乎都是自己一个人在用饭。 因为他要加班、要工作,而老管家觉得主仆要有分界,始终不愿意跨出那一步。 至于易展翔的小妹妹易昭惜,她是住在奶妈家的,把奶妈当成亲生母亲般依赖,她根本就见不著对方的面。 用完餐,他们并肩齐走,每一步他都会走慢一点等候她,她心头一阵甜喜,脸上漾著盈盈的笑容。 走到停车场,他准备取钥匙开车门了。 「等一下。」席筱黛叫住他。 「什么事?」他柔柔的望著她。 「我想再上去买个东西。」她突然想到方才看过的某件小礼物很适合他。 「我陪你!」 他握著她的手,对她微笑。 「嗯。」她笑开了眉,笑开了眼,整个人如沐春风、喜上眉梢。 这股浪漫的、动人的感觉,她舍不得这么早就让它落幕! 才走往电梯而已,身后就传出一声震天动地的惊人巨响。 一股气流既强又烈,把他们震得后退数步。 席筱黛捂住了双耳,吓得花容失色,差点跌倒。 易展翔抱住她娇弱的身子,把她完完全全的纳入自己的羽翼中保护著。 他转过头,发现自己的车子刚才还完好如初,现在却像一团火球般熊熊的燃烧著。 他瞪大了眼。 接下来是连锁反应,一旁的两、三辆轿车也受到波及,气流强大,跟著爆炸。 幸好整个停车场只有这几辆车,不然损失就更大了。 两、三个人刚好来停车场,看到这像电影般的画面不是尖叫就是逃跑、大喊救命。 停车场的警铃声刺耳的大响…… 「爆炸……快救火!」 有人清醒过来,大声疾呼。 易展翔把席筱黛带到一旁的楼梯间,「你好点没?」 「那是……我们的车……」她惊慌失措,心惊肉跳。 「你有没有哪里受伤了」他焦急的问,把她从头到尾看个清楚。 「没有,我没事……」她脸蛋发白、唇齿打颤。 「如果我们晚一点离开……我们不就……」她把他紧紧的抱住,内心的不安持续扩大著。 「不……我不要失去你……你刚才如果留下来,留在停车场或是留在车上,我……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她泪流满腮,惊恐不已。 「不会的.我在这里。」他死命的搂紧她。「有没有感受到我的力道?」 席筱黛摇头,激动的说:「抱得更紧一点,求求你。」 易展翔干脆把她的头压进他的怀里,他的声音也颤抖著。 「不要怕……我在这里,你也在这里,我们都平安无事。」 她好害怕会失去他…… 惊魂未定的她鼓足勇气说道:「吻我……在这里吻我,我要感受你的存在。」 她爱他! 他明显的感受到她的战栗,她是真心在爱他的。 他也是! 如果她有丝毫损伤,他会永远都不能原谅自己的。 他定住她悸栗的脸,深深的把唇覆上她的香唇,激情而热切的吮吻她的瑰瓣、她的香舌。 她也热情的回应著他,两人吻得难以休止。 周围混乱的场面像是远离了他们,他们的眼里、心里都只有对方这个唯一他的怀里是热的、是安全的。 她把脸深深埋入他的xiōng膛,让他圈住她、保护她。 「我爱你……」她迎视他的眼,慎重的回答。 「---我也是。」他终究是向爱情妥协了! 面子再重要,都比不上她真实的存在还要重要。 他的心……已经让她进驻了全部的位置! 后来,经过警方的追踪与调查,发现这件爆炸案件并非意外,而是有人蓄意要置他们于死地。 对方……是苏玉梅的男朋友钟叔勇。 易展翔浓眉紧攒、面色忧戚。 这件事的幕后指使人绝对是苏玉梅,想不到为了得到价值亿万的易家财产,她可以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 当警方登门造访要追缉嫌犯时,苏玉梅与钟叔勇早已收拾好值钱物品逃逸无踪,而他们的住处散落一大份由征信社调查关于易展翔与席筱黛生活作息的资料。 真的是她! 她真的有心要伤害无辜的席筱黛,易展翔怒不可遏。 易展翔要求警方封锁全台每个出海口与机场,他要他们无法出国,无法偷渡,只在小小的台湾逃亡,时时刻刻提心吊胆,终有一天让积极的警方给逮个正著,关进监狱。 「筱黛,你要好好待在家里,不要替任何人开门,知道吗?」 席筱黛乖乖的点头。 易展翔的后母真的是心狠手辣,她还以为是易展翔有偏见,比较愤世嫉俗,但事实已经摆在眼前,她并没有招惹苏玉梅,对方却打算置她于死地。 好可怕…… 人心隔肚皮! 最毒妇人心! 连单纯的她都忍不住环抱起身子,却泄漏了内心的惧意。 为了怕她无聊,易展翔买了各式各样的书籍堆满书库,也买了许多益智玩具、电玩要她玩。 席筱黛因此迷上了看爱情小说,里头轰轰烈烈的剧情在她的婚姻里并没有,因此让她一会儿哭、一会儿笑,随著剧情高潮起伏而喜怒哀乐、酸甜百态样样尝尽。 看完一本又一本的小说,她有个感想。 虽然小说里的男女主角大部分都是坎坷而可怜的,但她还是希望现实生活中的她能跟易展翔有个平平淡淡、一帆风顺的感情路,她要跟他一直走下去,走一辈子,走到人老珠黄,走到天长地久。 陡地,脑海闪过一首新诗,她赶紧找出信纸提笔写下内心的深情挚爱。 我的世界有多大你的眼睛就是我的世界看到你的温柔看到你的深情已足够我的世界有多大你的臂弯、就是我的世界感受你的呵护感受你的宠爱已满足我的世界里你就是唯一只有你。 当她把这一篇「我的世界有多大」拿出来给易展翔看时,易展翔看得热血沸腾。 「这是你写的?要给我的情诗?」他的心狂跳了一下。 「嗯。」她语气诚挚,脸蛋温柔,「我想到你……就写了。」 易展翔的内心震荡得非常的汹涌、非常的厉害。 「真的要送给我?」 从小到大,他是收过不少情书、情诗,但只有她写给他的情诗最让他悸动、喜爱。 「嗯……可是我怕你不喜欢……我是第一次写情诗送给男孩子……」她有点情怯,想把信纸给拿回来。 易展翔往怀里一兜,「已经送出去了,就像泼出去的水一样,你不能回收了。」 她咬咬下唇,脸上闪过一丝羞惭。 「你会不会觉得我太大胆了?」 「你这点顾虑可以免了!你一直是容易害羞的,我也不敢逼你主动热情,不过,我喜欢你这么主动、这么大胆。」 听到他这么说,她连呼吸都乱了。 「你写给我情诗,我是不是也该回一封信呢?」 「好。」她眼睛亮了一下。 「不过,我擅长处理公文,对这种儿女私情却是第一次写,我一定写得比你烂。」 「没关系,有心就好了,我去拿信纸给你写。」 「我上班一天好累了耶,我可以下次写吗?」他耍赖。 「不行,你的下次要到什么候?」 「明天好吗?让你期待一下。」他难得淘气,眨眨一双亮折折的明眸。 「不准食言。」她娇嗔的警告。 「是,老婆大人。」 他促狭灵动的模样就像个顽童,把她给逗笑了。 喜欢世界上有这样的你。 当我劳累的时候,你给我温暖的问候;当我因工作而心情低落,你的柔柔细语让我平复情绪。 你总是在我身旁,伴著所有的快乐与不快乐。 这样的你,是我最最最喜欢的人。 老婆,我爱你! 席筱黛心头一酸,眼睛倏地湿润了。 好感动……好感动…… 他虔诚的握住她的肩头,担忧的问道:「把你弄哭了,我是不是写得太糟糕了?」 「没有。是我太喜欢了。」她把信放在怀里。「我要好好收藏,每晚睡前都拿出来看。」 「有这么好看吗?」 「嗯。非常好看!因为是老公你真心诚意为我写的第一封情书啊!」她芳心震动,明眸半闭的悄声回答。 在她眼底,有一抹挥之不去的深情与柔爱。 他读到了,也读得心心相印! 「老公……」她偎进他的怀里。 他顺势抱住她的腰,「有什么问题?」 「在你心中,是不是孩子比我重要啊?」 「呃……」 「你要老实回答我,不然我就回娘家去住。」席筱黛嗔意明显,恃宠而骄。 女人,果然是宠不得的! 唉!让她知道他重视她、他爱护她,换来的是他得听从她的指挥。 男人,就是这样变命苦的。 易展翔苦笑。 「刚开始是……不过现在老婆你最大!」 「那如果我不小心流产了,你会原谅我吗?」她假设的问道。 「你明明就有孩子,别说一些不吉利的话。如果流产了,失去孩子还会再有,但你的身体多少会受到伤害,我不要你受到任何伤害。」他心旌动摇的执起她的手,在她的手背送上体贴轻柔的一吻。 她的芳心沉浸在又酸楚又动容的悸动中,易展翔这种不爱则已,一爱就是一辈子的柔情真意让她深深的醉了。 「老公,我要跟你一起走到天荒地老哦!」她揽住他的颈子,在他的耳边说著悄悄话。 「好,我也是。从年轻到年老,我们都会在一起,不离不弃。」 「嗯。」她送上甜甜的吻。 他毫不浪费的加热、加长这个吻。 在他们的心底,不约而同都有了白头到老的心愿。 走过天涯、唯你的眼眸相扣;情也脉脉、意也脉脉;走过海角、唯你的纤手相携;言也默默、境也默默;在天涯;我说、年轻是如此;你说、年老也是如此;在海角;你说、清晨是如此;我说、黄昏也是如此;席筱黛的脑海产生了这些坚定而深隋的字句,她字字句句都铭记在心。 她相信,等她写好给老公看时,他一定会吻得她难舍难分。 真爱…… 真的是可遇而不可求。 她好满足,她找到了她的命中情人。 谢谢易爸爸的促成,谢谢! 她会努力的保护腹中的宝宝,让他安稳的在她的肚子里待十个月,然后平安的生产、快乐的成长。 帮易家传宗接代…… 这是她要报答易爸爸的绝佳妙法。 嘻! 第十十章 易展翔陪著席筱黛定期去妇产科做产检,证实她腹中怀的是男胎,易展翔笑得合不拢嘴。 「女儿你就不要吗?」席筱黛嘟嘴。 他抬起下巴「第一个孩子是男婴,这样你就可以体息两、三年再怀第二胎,我们不赶。若第一胎是女婴,你会被那堆易家的远亲近邻期待著赶紧怀第二胎哦!」 「啊……听起来满可怕的。」 「你知道就好。」 「老公……」她甜腻的撒娇,在他的怀里依偎了一会才说话,「你不是有个很小很小的妹妹吗?」 「你想见见她?」 「嗯。」她在他怀里点头,「可以吗?」 「好啊!」他搂紧她,「怎么会突然想要见她?」 「她也算是我的小姑嘛……我来这里这么久了却从来没有见过小姑,感觉好像怪怪的。」 「不会啦,你想太多了。」他宠溺的轻捏她的鼻头。 「会啦!我就觉得会。」 「你什么时候想要见她?」 「等老公方便的时候啰。」 「我随时都可以。」他笑道。 「真的?那今天也可以吗?」 「当然。」她娇笑著,突然,她面带戚惶不安,「不晓得小姑会不会不喜欢我?」 他轻抚她的脸颊,眼神柔得像随时可以滴出水似的,轻哄道:「不会的,你看起来很有孩子缘,小孩子一定会喜欢你。」 「好棒哦!」她赖在他xiōng前,「有老公安慰我好幸福哦。」 「有老婆陪著我也很幸福,而老婆的幸福就是老公快乐的泉源。」 「呵呵……油嘴滑舌!」她皱鼻,吐槽。 「老婆爱听呀!」他笑意盎然。 她重重的点头。「对对对,我爱听,再多说一些。」 「老公说的都是肺腑之言,不实在的甜言蜜语说不出来。」 「好吧,暂时饶过你……老公,我喜欢你写情诗送我,你再写好吗?」 「老婆……我想不起来耶……」他搔搔头,「我可以慢慢想吗?」 「嗯。」她笑逐颜开。 奶妈家,一处独立、没有左邻右舍的透天厝。 应该是安静的午休时刻,却听见一阵剧烈的门板撞击声。 「开门……我要我的女儿……」刺耳高昂的女声叫嚣著,粗鲁的想把门给撞开。 易昭惜才要入睡就被吵醒,这声音…… 她缩在被子里瑟缩颤抖。 奶妈的家人出去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家里只剩下中午就放学的她跟奶妈两个人而已。 她不要被带走! 奶妈安抚著她,「不要怕,我们不开门。」 「打电话给大哥……大哥可以帮我们。」易昭惜想到了易展翔,在她心目中,易展翔是个无所不能的好大哥。 「好,我打。」 奶妈马上就打手机给易展翔。 「少爷……昭惜的妈妈要来找昭惜……我们没有开……但门被撞得很大力,怕支撑不了多久……」 「好,我马上过去。」易展翔凝蹙著眉、脸色严肃,点了点头。 席筱黛坚持要跟易展翔过来,还撂下狠话表示,除非他不把她当成一家人,不然就应该让她参与,而且,就算他不载她来,她也会搭计程车尾随在他车后过来。 当他们抵达奶妈家时,大门敞开,屋里一片凌乱。 楼上有争执、哭闹的声音。 「你在这里等,先打电话给警方,不要上楼。」易展翔叮咛她。 他轻手轻脚的上楼,到了二楼易昭借的房门外时,听到易昭惜哭得凄测难忍,断断续续的抽噎声。 「别再废话了,先把人带走。」苏玉梅指示钟叔勇动作快一点。 易昭惜跟奶妈抱得很紧,两人像黏皮糖般掰也掰不开。 苏玉梅火了,冲上前去给了易昭惜两个辣巴掌。 「还不走?到底她是你妈,还是我是你妈?」 毕竟易昭惜还有利用的价值,又是她怀胎十月所生,所以在逃亡时,她还是不惜甘冒危险来找她,要带她一起走。 「不……我不走……我要留下来……」易昭惜哭得声嘶力竭。 奶妈抚著她红肿的脸,心疼不舍的泪水凝眶。 「奶妈,放手,不然我要告你诱拐我的小孩。」苏玉梅向奶妈施压。 「夫人,就算你要告我,我也认了,我真心的把昭惜当成亲生女儿般疼爱,我不想要她再受苦。」奶妈的泪珠也掉下来了。 「阿梅,不能再等下去了,怕会走漏风声让条子抓到……要不要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钟叔勇走私枪火,有一下没一下的摸著外套口袋里的枪枝。 奶妈惊悚畏惧。有枪?! 「不,不要杀了她,她至少抚养我女儿,有苦劳。」苏玉梅还不至于泯灭人性。 「那我把她打晕。」钟叔勇说。 「好。」奶妈带著易昭惜想要借机逃跑,但钟叔勇孔武有力,捉住了奶妈。 易昭惜抓起钟叔勇的手臂就狠狠一咬,让牙齿都陷入,还尝到了血腥气味。「***!」钟叔勇痛得甩手,力道大得把易昭惜甩向了椅边。 她撞到坚硬的木椅,痛得眼泪直流。 是个大好机会!易展翔顿时出现,拉著钟叔勇的衣领给他一记力道十足的拳头,打得他嘴角流血。 钟叔勇不甘示弱,反应很快的把拳头打在他的脸上。 不料,扑了个空。他反应更快,闪躲一流。 「你会不会打架?」苏玉悔看钟叔勇居下风,内心懊恼,气愤大叫。 钟叔勇不想被爱人看扁,奋力一起,把易展翔推倒在地,两个人扭打成一团,一时之间,竟然分不清谁胜谁负。 奶妈示意易昭惜,「赶快跑!」苏玉梅威胁,「谁也不要跑,不然我会杀了易展翔!」她从手提包里亮出一把亮晃晃的水果刀。 奶妈跟易昭惜都吓坏了,脸色苍白。 确实,两个大男人打得难分难舍,若苏玉梅在此时小人的从后头捅了易展翔一刀,易展翔不输也难。 可是,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奶妈跟易昭惜使了个眼色,要她跑出去讨救兵。 奶妈趁苏玉梅的视线停在两个身上、脸上都挂彩的大男人身上时,迅速的跑过去抱住苏玉梅。 「昭惜,快跑!」易昭惜飞快的往走廊跑去,跑到楼梯口时,一个腿软让她像倒栽葱般跌滚下去。 「啊--」她惊叫著。楼下的席筱黛想要接住她,但怀孕让她手脚迟钝,只来得及听她意识模糊的说:「救救他们……易大哥快被打死了……」 席筱黛赶快把她抱起来,让她躺在沙发上。 她打电话叫救护车过来,也打电话给自己的家人,请他们过来帮忙。 警方好慢哦……席筱黛明白楼上陷入热战中,她不敢冲动的上楼,因为她知道自己到时会成为易展翔的负累。如果是她受伤的话,她愿意,就怕会伤害了肚子里的宝宝,这点对她而言就是罪无可涉了。 楼上的打斗声愈来愈激烈,还伴随著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奶妈!」她听到易展翔的声音。 「苏玉梅,你竟然杀了奶妈……」 席彼黛在楼下频频发抖,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就这样子束手无策、什么忙也帮不上吗? 有什么东西可以打人? 她在屋子里团团转,终于在屋外找到了一根细长的铁杆。 她蹑手蹑脚的悄然上楼,两个手心都在流汗,连心脏也扑通直跳。 从门外偷觑,她看到易展翔跟钟叔勇的脸上都是杀气腾腾的。 易展翔怒火中烧,脸颊瘀青了好几块,嘴角也流出血来了。 钟叔勇比他还要惨,脸被打得像猪头,捂著肚子,不断的挨拳。 她再探出半个脸,惊愕万分,脸上完全失去血色。 奶妈倒在血泊中昏迷不醒,而苏玉梅望著手上已经染红的刀子发愣。 她真的杀了奶妈! 席筱黛握紧手上的铁杆,步伐慢慢的走向苏玉梅的身后。 她已经不是人了!她该受罚! 。 席筱黛拿高铁杆,打算重重落下…… 苏玉梅突然转身,刀子对著她。 她眼眸一闭,铁杆快速而大力的挥下-- 苏玉梅的身子软软的往后倒下,就躺在奶妈的身畔。 「奶妈,对不起……」她说出内心的歉疚,整个人晕过去了。 「筱黛,你来这里做什么?危险,快离开!」易展翔怒吼,脸色铁青。 「我来帮你!」席筱黛说。 钟叔勇抬脚踢易展翔的大腿,他脸色大变,扭曲得难看。 「快走!」看出钟叔勇想抓席筱黛当自己的护身符,易展翔急叫。 席筱黛再度提起铁杆要打钟叔勇,但被他大力的摔住,她无法动弹。 气氛就这样子僵持著。 易展翔赏了钟叔勇一个左钩拳,他放手,席筱黛拿著铁杆猛喘气。 钟叔勇的眼里布满了杀机。 易展翔咬牙切齿,一拳挥出,把他打得脚步不稳而跪地粗喘。 警笛的声音像悦耳的美声传了过来…… 「警察来了!」席筱黛笑了。 易展翔望著她,也露出迷人帅气的笑容。 「啊……小心……」 砰!枪声响起,中弹的是易展翔。 他觉得剧痛贯穿了左肩,一阵晕眩袭来。 几位警察快速的冲上来,把席筱黛护住,枪枝全都朝向钟叔勇。 「把枪放下!」警察高喊。 「举起双手投降!」警察要求。 他要死,也想找个陪葬的! 钟叔勇瞄准易展翔的头部开枪…… 易展翔勉强支撑著不要倒地,视线模糊,看到了钟叔勇,他迅快一躲…… 右肩也中了弹! 砰砰砰…… 现行犯拒捕,警方合力开枪。 钟叔勇就像蜂窝般,身中数枪,有的伤及要害,还来不及扣动右手的板机再发射一枪,已经体力不支的倒了下去,双目圆睁的死去。 席被黛跑向易展翔,她颤抖著声音呼救。「救护车……快点,救护车……」 「我不要紧……」他说完话就痛得晕过去了。 「展翔!不」她惊呼。 他的伤口不断流出鲜血,她好害怕…… 他绝对不能弃她而去…… 永远都不可以! 席彼黛在惊吓过度中昏睡过去,她不晓得她睡了多久,睁开眼时,她是在医院的病房里,她的手上正打著营养针。 席母正打著盹儿。 「妈……」席母缓缓清醒,「筱黛……你终于醒来了……谢天谢地,你肚子里的男宝宝也很平安,母子均安,真是太好了。」 「妈,展翔呢?展翔在哪里?我要去见他!」 「你情绪还不稳,你明天再去看他。你不用担心,他已经送出急诊室,拿出肩胛骨里的子弹,转到普通病房了。」 「他没事了?」她有点欣喜。 「经过手术后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不过他的麻醉药效还没有退,人还在睡,需要好好静养,而且你爸去看顾他了。你也需要好好休息。」 「妈……我想看他……我想确定他真的平安无事。」 「妈会骗你吗?」席母板著脸。 「我知道妈不会,可是,没有亲眼看到他的身影,我就是无法安心的休息。 「妈,求求你,让我去看他……」 「你……」席母摇头,拿她没辙,然后无奈的点头。 「筱黛,你很爱他吗?」 「妈,我真的很爱他,我也不知道我会这么爱他,对他的爱一天比一天深,深到无法测量,深到好怕好怕会失去他。」她眼中莹莹的泪光仿佛大雨般随时都会落下,她擤擤鼻子,勉强面带一朵微笑。 「妈带你过去。你现在的身子不比以前,凡事都要更细心、更注意。」 「嗯。」她慎重的点头。 麻醉药退了后,易展翔张眼就问席筱黛的情形。 「爸,筱黛呢?」 「筱黛没事。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中弹的部位像火在烧一样的痛,而且身子动也不能动,好像不是我自己的。」「嗯,你就趁机会好好休养一阵子。」 「奶妈呢?昭惜呢?苏玉梅呢?」 「奶妈受了重伤,还在加护病房观察;昭惜已经转进普通病房,现在正沉睡;苏玉梅身上的伤不重,警方认为筱黛是为了自卫而伤人,不会问罪。苏玉梅上完药后已经被警方带走,她大概可以在牢里关一辈子了。」 「嗯。」他点头。 善恶到头终有报!再也没有人会危害他及他挚爱的妻子了。 「爸,我要见彼黛。」他好想、好想、非常想立刻见到她。 「筱黛在休息。她现在的身子较容易疲倦,需要更多睡眠。」 「她在哪里?」 「她在别的病房休息。放心,她没有大碍,只是累得睡著。」 「我去找她。」 席父制住他,「你的身体都变成这样了,还轻举妄动!」 「我想见她……」他实在不喜欢这副动弹不得的身躯。 「展翔……」席筱黛人未到声先到,由席母带进了病房。 易展翔眉眼间尽是温柔缠绵。「你没事吧?」 「我没事。」 席筱黛走向他,看他身上缠著纱布,心头百转千回,心痛不舍。 泪水就这么无声无息的从她的眼中漫淌而出…… 双手没办法活动自如,他就用唇把她的泪水吮干。 席父与席母在一旁相视一笑。 「新婚夫妻嘛!」 「先让他们独处一下。」 席父与席母把静谧的空间留给他们。 她环住他的腰,把脸贴近他的xiōng膛,清楚的听到他急切的心跳声。 「如果我现在不是这个样子,我最想做的事就是把你压在床上深深的占有你、感受你的存在。」 她躲进他的怀中。「我愿意……」 「我没听错吧?不是作梦吗?你捏捏看我的耳朵。」 他闭上眼眸等候著,谁料袭向他的并不是刺痛的感觉,而是一个软绵甜蜜的吻。 她在吻他…… 他岂能让她唱独角戏?他热烈的回吻她,吻她的唇角、她的下巴、她的脸颊、她的鼻子、她的眼睛、她的眉毛、她的额头,证明那些全是他专属的领域,没有第二个人可以侵占。 他的唇再度回到最想念的香唇上头,与她口沫纠缠、双舌共舞一首爱情圆舞曲,缠绵不休。 尾 声 一年期限将届时,席筱黛抱著可爱讨喜的儿子出席满月的庆宴。 易家所有的财产继承权在律师的宣证下,名副其实的纳入易展翔的名下。 奶妈是吉人天相,到最后是平安健康的出院了。 易昭惜认奶妈为干妈,住在她家成为开心喜乐的一分子。 客人陆陆续续的到来,易展翔忙著招呼客人,忙得兴高采烈。 有花用不完的金钱、有可爱讨喜的儿子、有娴淑慈雅的娇妻,平凡人所追求的他什么都有了,还有什么是不能满足的? 答案是,没有了!因为满足,他觉得幸福。 席筱黛被娘家一群入团团围住,大家都抢著要抱满月的儿子,而儿子一点也不怕生,虽然被众多人接过来抱过去的,但他笑得不亦乐乎,更是让人爱不释手。易展翔远远望著高雅秀慧的妻子,柔情映满瞳。 席筱黛感受到他炙烈的视线,回眸一笑百媚生。 虽然是结婚后才懂得真爱,至少她找到了一生的挚爱,她觉得自己好幸运,也好幸福。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交集,就再也分不开了。 他们心有灵犀,同想著一首两人共同编织的情诗。 走过天涯、唯你的眼眸相扣;情也脉脉、意也脉脉;走过海角、唯你的纤手相携;言也默默、境也默默;是的! 嘘……爱情来临了吗? 请静静的聆听,用您的真心! 一完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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