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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唐风云》


人物介绍之巴蜀之战各方重要人物...

巴蜀之战各方重要人物提示

赵飞龙:柔然君主,幽冥军主将。

彩梦:赵飞龙老婆,柔然圣女,政务大臣,相当于宰相,在维州后回神城主持大局。

秦红岑:赵飞龙老婆,柔然情报大臣。

李宁:肃宗最宠爱的女儿,使大唐一群有才能的顽固分子最终效忠赵飞龙出了很大力。

秦冰月:赵飞龙在这个时代的第一个女人,因为种种原因却被迫离开了赵飞龙,后怀有身孕,对赵飞龙的感情全都放在了他们爱情结晶上,隐居地却被天魔神教大祭祀无名意外撞到。与赵飞龙的孩子落到了九黎世族手里,九黎世族以孩子安全相威胁迫她就范,中了九黎世族的天魔禁,神智被限失去了记忆,成为九黎世族手中的终极武器。

萧紫玉:大侠萧温萧云和天山派的梅若,柔善良,心底纯洁的少女,与情同姐妹的秦冰月同时失身与赵飞龙。曾经为赵飞龙挡黑魔剑而险些丧命,后因祸得福,被赵飞龙救治好以后,因种种奇遇成为柔然另一个突破天级的绝世少女。

纳兰素素:钠兰家大小姐,与赵飞龙的感情颇为意外,与彩梦一同回神城。

彩云:魔女级的人物,调皮可爱,无所顾忌,在紫玉突破天级的限制以后,被爱情压抑的性格慢慢开始复苏,成为了让人喜爱头痛的小公主。

高怡:高礼之女,高非凡之妹,原本公主一般高傲的少女,终于屈服在赵飞龙的魅力之下,离家出走后,赵飞龙花费了大量人手也没有找到她,她的行踪将出现在巴蜀。

御龙明月:幽冥世族四大势力之一,御龙家的公主,赵飞龙的忠实支持者,最贴心的侍女之一,地位独一无二。

星零:幽冥世族四大势力之一极星家的公主,赵飞龙的贴身侍女,地位独特。

孤星瑶:幽冥世族四大势力之一风神家守护使女人选,暗夜精灵孤星瑶,十大美女榜稳做第二位。真实姓名风灵,性格孤僻,星夜必杀首席杀手。人若其名,犹如天上最美最遥远的耀眼的孤星让人可望而不可及,惟有凝望暗叹!她江湖第一杀手的威名从未失过。後意外受命刺杀赵飞龙,杀手守则,在她顾家没有死亡,或者被赵飞龙制服而全无还手能力前,只有顶着压力,痛苦地执行着任务。她在夏雨荷没有出道以前,是中原江湖上最美的女人,若非她是一个杀手,影响到她的排名,夏雨荷虽然美,恐怕也无法将她比下去。

欧阳天:原昆仑神国大将军,光武军师团长,三级大将军衔,以一万闪电铁骑,两万玄甲军、一万影骑,共四万人马组成幽冥军团的主力一师团。

姜亭:原昆仑国王储,两支五尺左右的短戬,昆仑神国并入柔然后,任节度昆仑事务使、西南宣招使。属下昆仑九骑,孟恒、孟古等,天下有名的九骑。由陇右调回。

郭子仪:原大唐汾阳王,司徒、中书令,太子太傅,任朔方、河中、北庭、泽潞节度使,关内、兴平副元帅!麾下天龙军、龙骧军、神机营,即将远征天竺。

宋琼:肥狐松琼,郭子仪的军师,随军司马,善于谋划。

彭成:参赞朔州彭成,望着郭子仪建议道,彭成少有才名,博学通达,胸中学富五车,善于分析,乃是郭子仪手下重要的谋士之一,判官。

秋天实:天龙军主将,骧龙大将军。

高日辉:神机营威龙将军,殿前指挥使。

拓拔新军:商业奇才,中华谍网的前身_金鹰阁的缔造者,龙隐商行的创始人,龙隐商行在与甘家势力融合以后,几乎控制着整个大唐的对外贸易,经营盐、铁、茶,产业涉及餐饮、家具、以及牌坊娱乐业,柔然商务司司长,负责柔然对外商业贸易。

闪静:为人温文尔雅,擅长交际,对于步战,独有心得,雷霆新军的前身,就是有他训练而成的,柔然的外务部大臣。

花素芸:花间派第十二代掌门,花间派为人所灭。满门仅三人逃出生天。满含仇恨的花素芸从此走上了复仇之路。十大美女榜第八,闪静老婆。

高怡:他父兄流天城城主高礼原为赵飞龙大敌,後为赵飞龙所降服,成为赵飞龙的得力助手。而她也深深地爱上赵飞龙。两人感情一波三折并不平坦,经过了众多坎坷之後才走上拉正规,与彩云合成‘天使魔鬼’然分析情报的能力却也是天下无双。

高非凡:高怡之兄。赵飞龙的好兄弟,在刺杀赵飞龙失手後,终其一生跟著赵飞龙,水里行火里网,从未有过犹豫,後娶十大美女榜中杨意柳为妻,赵飞龙十大名将军之一。

杨意柳:十大美女榜第五,她的身份为隋朝亡国公主,在闵莽山一战被高非凡擒获,后两人互相倾慕,最终相爱,隋朝复国势力由此完全走向终结,转为为赵飞龙服务,赵飞龙手下唯一一名女将领,赵飞龙十大名将军之一。

慧清:天级高手,昆仑秘境。

一忧子:昆仑派的掌门。

干平:甘兴之子,幼而聪慧,拓拔新军新流氓主意的实践者。

段恩明、张起、王强、王占:甘家四仆,甘平的忠实护卫……

刘密乾:祖籍怀远,乃是关内道有名的商人,今年六十五岁,身子却十分硬朗,在家享受不起富贵生活,仍然跟着商队大江南北的行走,并对此感觉逍遥自在,对任何新奇事物都十分好奇。

大唐

李系:越王,敢作敢为,刚愎自用,龙腾军主将,三卫三万人。

段恒俊:内常侍,武功高强,亲李系一系,历史上曾于李系一起参与倒戈反李辅国,失败被杀。

安级昂:李系手下幕僚,李系的左右臂膀,为人奸诈阴险。

段秀实:为人沉稳,老实忠厚,睿智过人,能为节度一方的大才,是这个时代有名将之实却。

李萌:为大唐遂州刺史,定远侯立怀远之子,有小李候之称,以弱冠之年做上一上州刺史,文韬武略更胜乃父。

李隆基:大唐太上皇,唐玄宗。

李享:大唐肃宗皇帝。

江湖、世族、门派

屠天行:天魔宗将《戮神宝典》连到最高九重天的人物,九黎世族的高手。

屠毒:天魔宗上一代人物不才练到八重天吗?我的天,八重天的屠毒就能让武尊叶青有去无回。他的眉尾上竖似刀,配上一副鱼眼,鼻子根部见断,年寿极为高耸,练台廷卫微微内敛,鼻息有力。口小而尖,唇薄无须,角为向上,齿黄而稀小,正个人显得凶险无比,散发着邪异的魅力。

无名:天魔神教大祭祀,邪恶而阴毒。

姬嬴:明夏世族掌皇,体态微微的发胖,雪白的发须微微跷起,神态显得慈祥可亲,年纪约莫在七八十岁

帝晟:东夷世族的现任掌控者。

唐天:唐门家主,唐宁霜之父,赵飞龙天医教主忠实拥护者,後成为赵飞龙一统江湖的军师。

唐宽:唐门大管家,由于他不是天医教中人,未被诅咒,一身修为深不可测,成为唐门第一高手,对唐门忠贞不二。

唐宁毅:唐宁霜之兄,才华毕露,武功高绝,是一位天生的商人,使他在遇到金融工程博士生的赵飞龙後,两人一怕即合!後赵飞龙几乎垄断天下商业,他可谓出力不少,同时为赵飞龙组织天下第一的海军,赵飞龙十大名将军之一。

鬼都四使:高丽鬼都门四位高手,武功深不测,且身手诡异,赵飞龙最初遇到也只有躲得份。

地阴老人:魔教长老,行动诡秘,资料不详

赵亮:快剑手,第二刺客组织地狱门。擅长使用一暗带机括的刺剑,若被击中,即便是擦伤也没有活者的人,出道以来曾经接手刺杀过西北、东南武林数位名宿耄老,地狱门完全因为他才挤身与第二杀手门派。

张妙宇:神偷,性格放荡不羁,是一个二十多岁不到三十的青年,乃是空空门这代的传人,西北非常有名的神偷张妙宇,在西北作案数十起,不但有着一双顺手牵羊的好手,而且长着一双逃命的好腿,无论是官府还是名门大派追剿他数年而不得。

段天刀:乃是西北大名鼎鼎的断刀门的门主段天刀,此刻他正怒目地盯着张妙宇,因为张妙宇宇曾经三次光顾过断刀门。

杨玉环:仙媚派传人,仙媚派虽然是鬼羌世族一员,与天下谈之色变的九黎天魔教中散花派并列为南北两大媚教,九黎世族与鬼羌世族之所以能干涉朝政,多是通过这两派女子的功劳。

夏雨荷:江湖圣地飘渺圣殿二百年来唯一踏足江湖的传人,第一美女。

蓝秋水:天下情报组织传鸿楼女主人,商业才赋不可思议,与唐门唐宁霜并称为‘南霜北水’意为稀有。江湖十大美女榜上第三,後因为一个赌约成为赵飞龙终生最爱的女奴,与秦红岑一起帮助赵飞龙建立了足以维护中华帝国的情报系统。

唐凝霜:江湖十大美女榜第四,但却用天下无双的仪容术遮掩住了她绝世姿容,见过她真正容貌的人屈指可数,与肃宗李豫儿子李适,有一段苦涩的初恋。但还是被赵飞龙笑到最後,与蓝秋水并称为‘南霜北水’中之南霜,与拓拔新军支撑了整个帝国的商业网络。

郝碧莲:无尘宫大小姐,拓拔新军的追求者。

第二节 唐朝生活及战备

皇帝服饰——隋唐时期,南北统一,疆域辽阔,经济发达中外交流频繁,体现出唐朝政权的巩固与强大。在服装服饰上也达到空前繁盛时期。隋文帝厉行节俭,衣着俭朴,不注重服装的等级尊卑,经过20来年的修养生息,经济有了很大的恢复。到了隋炀帝即位,崇尚奢华铺张,为了宣扬皇帝的威严,恢复了秦汉章服制度。南北朝时期将冕服十二章纹样中的日、月、星辰三章放到旗帜上,改成九章。隋炀帝又将其放回冕服上,也改成九章。

将日、月分列两肩,星辰列于后背,从此“肩挑日月,背负星辰”就成为历代皇帝冕服的既定款式。冕冠,是古代帝王臣僚参加祭祀典礼时所戴礼冠。用作皇帝、公侯等所穿的祭服。冕冠的顶部,有一块前圆后方的长方形冕板,冕板前后垂有“冕旒”。冕旒依数量及质料的不同,是区分贵贱尊卑的重要标志。凡戴冕冠者,都要穿冕服。冕服以玄上衣、朱色下裳,上下绘有章纹。此外还有蔽膝、佩绶、赤舄等。组成一套完整的服饰。这种服制始于周代,历经汉、唐、宋、元诸代,一直延续到清代,绵延两千多年。此图为唐代戴冕冠、穿冕服的帝王(敦煌莫高窟220窟壁画)。

隋唐五代服饰——初唐的铠甲和戎服的基本保持着南北朝以来至隋代的样式和形制。贞观以后,进行了一系列服饰制度的改革,渐渐形成了具有唐代风格的军戎服饰。高宗、则天两朝,国力鼎盛,天下承平,上层集团奢侈之风日趋严重,戎服和铠甲的大部分脱离了使用的功能,演变成为美观豪华,以装饰为主的礼仪服饰。“安史之乱”后,重有恢复到金戈铁马时代的那种利于作战的实用状态,特别是铠甲,晚唐时已形成基本固定的形制,唐代的铠甲,据《唐六典》记载,有明光、光要、细鳞、山文、鸟锤、白布、皂娟、布背、步兵、皮甲、木甲、锁子、马甲等十三种。其中明光、光要、锁子、山文、鸟锤、细鳞甲是铁甲,后三种是以铠甲甲片的式样来命名的。皮甲、木甲、白布、皂娟、布背,则是以制造材料命名。在铠甲中,仍以明光甲使用最普遍。图为唐代穿明光甲及戎服的武士复原图。

中国民族歌舞

中国民族民间歌舞艺术,丰富多采,历史悠久。在我国历史文物和古代石刻壁画中,生动地刻画着大量的几千年前的歌舞形象。在我国第一部诗歌总集《诗经》中,记载了当时中原地区青年男女“无冬无夏,值其鹭羽”载歌载舞的盛况。历代的宫廷乐队,常表演各民族的歌舞节目,相继出现过不少杰出的歌手和舞蹈家。

舞剧,作为舞蹈、戏剧、音乐相结合的表演形式,在我国历史上源远流长。我国古典戏曲艺术和民族民间舞蹈里,都有许多舞剧剧目。中国民族舞剧的内容广泛,有的取自历史题材和神话传说,有的反映现实生活。舞蹈语汇主要来自我国戏曲中的古典舞、历史文物上的古代舞蹈形象、各族人民的民间舞蹈和现实生活,形成百花竞放的景象,为中外观众所喜爱。比较著名的舞剧有《丝路花雨》、《宝莲灯》、《小刀会》、《卓瓦桑姆》、《奔月》、《梁祝》、《珍珠湖》近年上演的优秀剧目有《苍原》、《雪花·雪花》、《悠悠闽水情》、《也兰公主》、《孔雀舞》等。

五十年代芭蕾和现代舞传到中国,芭蕾《祝福》、《家》、《雷雨》、《孔雀胆》和现代芭蕾舞剧《白毛女》、《红色娘子军》,《卖火柴的小女孩》等,曾在国际芭蕾舞比赛中多次获奖。

我国地域辽阔,民族众多,每个民族都能歌善舞。在民间,更是广泛流传着内容广泛、形式各异、生动活泼、瑰丽多姿的歌舞艺术。有反映劳动生产、爱情生活、风俗习惯、习武争战的,也有反映自然景物、花鸟鱼虫的。形式上又歌又舞,歌舞结合,有很强的感染力,达到了“歌以咏言,舞以尽意”的艺术效果。据统计,全国有近千种民间舞,如汉族的《龙舞》、《狮子舞》、《红绸舞》、《花鼓舞》,蒙古族的《安代舞》,藏族的《弦子舞》,维吾尔族的《赛乃姆舞》,彝族的《跳月》,傣族的《孔雀舞》,朝鲜族的《扇舞》,苗族的《芦笙舞》,壮族的《扁担舞》等等。

历史演进到隋(581——618)唐代,中华大地经历了许多的战争和社会动荡。各民族之间强烈的政治冲突,却推进着彼此的文化融合。隋代出现了集中外乐舞的“九部乐”,唐代增为十部,足见歌舞之盛。在民间艺术的浸染下歌舞向

戏剧又靠拢了一步。这时有所谓大面,又称代面,即戴着面具演出的戏。著名剧目是《兰陵王入阵曲》。据说,北齐(550——577)兰陵王高长恭勇冠三军,但容貌俊美。他觉得这时有所谓大面,又称代面,即戴着面具演出的戏。著名剧目是《兰陵王入阵曲》。据说,北齐(550——577)兰陵王高长恭勇冠三军,但容貌俊美。他觉得不足以威慑敌人,便戴上木刻面具上阵。此戏曾传至日本。

《兰陵王》、《拨头》、《踏摇娘》这三个唐代有名的歌舞戏,都各有简短却完整的故事,有人物,有冲突。情节的发展,走向规定的结局。

藏族南平舞蹈

九寨沟一带的南坪民间舞蹈主要以白马藏族的舞蹈为代表。白马藏族能歌善舞,舞蹈分祭祀性和自娱性两类。祭祀舞以“诌”舞为代表,内容是祭祀神灵,祈求保佑和驱鬼辟邪。跳时数人头戴各种兽物面具,舞姿模拟禽兽动态,粗犷、矫健、灵巧、活泼。自娱舞多以欢庆和颂扬为主要内容,跳时男女老少围着火堆连臂踏歌,转圈而舞。

华坪傣族孔雀舞

华坪傣族的孔雀舞有着鲜明的民族风格和地方特色。在泼水节等傣族盛大的民族节日里,你才能看到当地傣族跳孔雀舞,无论是群舞,双人舞和单人舞,都将孔雀各种姿态进行模拟和艺术夸张,给人以一种柔美的享受。

傈僳族打歌舞

打歌舞是傈僳族的一种民族歌舞,跳舞者围在篝火四周,随葫芦笙边歌边舞。打歌舞以跳为主,跳舞节奏不断变化。打歌舞的起源有个美丽的传说,有个老人养了五个剽悍的儿子,他们保护山寨,抵御入侵者,后来这五人英雄被敌人毒死了,村民们为纪念这五个英雄,围在篝火边。以歌哀悼,外敌也被吓得不敢入寨,从此傈僳人过上了太平日子。

摩梭人甲搓舞

是摩梭人的“打跳”或“锅桩舞”。甲搓舞的起源,传说是古代摩梭人在受到外族侵犯时,部落首领发动族人在村口坝场上燃起一堆堆熊熊大火,并围着火堆呐喊跺脚,制造声势,助长威风。打退敌人后,又围着火堆唱歌跳舞以示庆祝胜利。甲搓舞演变成了群众性娱乐舞蹈。今天,人们为了庆祝丰收,欢度节日,祈祝神灵等,都要跳起欢快的甲搓舞,青年年男女也借机谈情说爱,结交阿夏。甲搓舞舞姿粗犷,节奏刚健明快,跳未令人畅快淋漓。

纳西族阿哩哩

阿哩哩是纳西族的一种传统歌舞,其基调欢快轻松,逢节日和高兴之事,你都能看到纳西族围成圆圈,跳这种传统的民族歌舞。阿哩哩跳法简单,跳舞者手拉着手,一人领唱,众人相和,边跳边唱。“阿哩哩”曲调固定,歌词内容则即兴创作,多系表达人的欢乐心情,五言一句,先唱后三字,再从第一字唱起,一般纳西族的村寨广场和古城四方街及新城红太阳广场常能看到纳西族围成一围,即兴跳阿哩哩,你可随意加入其中,亲自体验这种古老的民族歌舞。

纳西族哦热热

是流传于纳西族民间的一种传统歌舞,节奏鲜明,高亢嘹亮,气势雄浑。演唱时伴以简明而粗犷的舞步令人仿佛又回到了遥远的游牧生活年代,反映了纳族人古代游牧生活艰辛与欢乐。现成了歌唱幸福,向往美好的群众性娱乐歌舞。

纳西族热巴舞

热巴舞是一种受藏族影响的纳西族歌舞形式,为集体舞,表演时男子手拿铜铃,女子手拿曲柄鼓,男女混合演出。热巴舞是一种广场表演形式,歌声鼓铃随歌舞节奏而变化,时而昂扬飘荡,铃鼓作响,时而舒缓深情,铃鼓低鸣。热巴舞气氛热烈,并拌有杂曲和民间歌舞,是深受纳西族喜爱的一种民族歌舞。热巴舞一般是在喜庆之际或盛大的节日时跳,通常在村寨广场或城镇宽阔地举行。

隋唐时采用更为先进的“灌钢法”代替了百炼法,炼出的刀更加坚韧锋利。唐代的刀有仪刀、鄣刀、横刀三种。仪刀是皇朝禁卫军使用的武器;鄣刀是一般官吏佩带用刀;横刀是专门装备军队的战刀。唐代制刀不仅注意保持汉民族传统的制作技艺,而且随着各国及各民族之间经济文化的广泛交流,还吸收了不少外来的制刀技艺,促使战刀的制作更趋于实用。明代军队使用最多的是“腰刀”。腰刀的刀体狭长,刀身弯曲,刃部延长,吸收了倭刀的长处,使劈砍杀伤的威力增大。明朝著名将领、抗倭英雄戚继光非常重视腰刀的制作,在其军事著作《练兵实纪》中对腰刀制作方法有着详细的研究与记载。清代,刀的种类更为繁杂,有腰刀、滚背双刀、脾刀、双手带刀、背刀、窝刀、鸳鸯刀、船尾刀、割刀、缭风刀等等。其中被广泛应用于作战的是腰刀和双手带刀。腰刀上部较直,下部微曲,刃部略窄。刀身长三尺二寸,柄长三寸,重一斤十两(古时1斤=16两),一般用于骑兵作战。双手带刀,柄长一尺五寸,可容双手把握,刀刃长且特别宽大厚重,上部呈平线形。步兵在近身交战时,一刀砍去,可断敌首级或四肢。短刀在明清时代仍然是军队的主要兵器之一。据《清史演义》上记载,清朝皇太极登基后,第一次出师的阵容是,由满、蒙、汉组成的六军:马队步队、长枪队、短刀队、强弩队、藤牌队……那时短刀队所使用的战刀接近于我们后来所见过的“马刀”。这种刀还有那种称作“大刀片”的军刀,一直延用到抗日战

唐代弓分为长弓、角弓、稍弓和格弓四种。长弓用作步战,角弓用于骑战,稍弓和格弓是狩猎用弓和皇朝禁卫军用弓。唐宋以后直到明清,弓的形制日趋单一化,大致可分为常用弓和练习弓。前者注重射击的准确度,后者练习张弓的臂力,所以练习用的是“大弓”和“长弓”。明朝特别重视弓的选材与制作,一把弓所用的材料,往往分别来自许多地方。

在中国古代历史上,各代朝臣都十分重视弓的制作和使用。因为在古代战争中,“两军相遇,弓弩在先”。无论是攻守城镇,还是伏击战、阵地战都可以弓箭为利器,“先下手为强”。自火器问世之后,弓箭仍以它轻巧灵便、射中率高之长而继续服役军中,一直延用到清朝末年。时至今日,我们在体育竞技场上,仍能目睹射箭神手的英武风姿。

唐代的一部兵书《神机制敌太白阴经》记载,抛石机通身用木料制成,砲架上方横置一个可以转动的轴,固定在轴上的长杆称为“梢”,起杠杆作用。只有一根木杆的称为“单梢”,设多根木杆的叫“多梢”,梢越多,可以抛射的石弹就越重、越远。古代砲梢最多可达13梢。梢所选用的木料需要经过特殊加工,使之既坚固又富有弹性。另外由于抛石机是运用杠杆原理制造的,所以砲梢的长度及力臂和阻力臂的比例都要精心测算,一般砲梢长约2.5~2.8丈。梢的一端系有“皮窝”,内装石弹,另一端系砲索,长约数丈,小型砲的砲索在1~10条不等,大型砲多达百条以上,每根砲由1~2人拉拽。抛掷石弹时,先由一人瞄准定放,拉索人同时猛拽砲索,当砲梢系索一端猛落的同时,另一端的皮窝迅速甩起。石弹借惯性猛地抛出,射程可达数百步。”。757年,史思明围攻太原,李光弼就是用抛车击退史军的。那时,抛车可分为轻型、中型、重型三种:轻型抛车,由两人施放,石弹重半斤,用于迎敌作战;中型抛车在单梢、双梢、旋风、虎蹲等,用40~100人拉砲索,可发射25斤重的石弹,射程达80步;重型抛车有五梢、七梢砲,要150~250人拉砲索,发70~100斤重的石弹,射程可达50步。这种重型砲十分笨重,使用时须固定砲架,多用于攻守城池。

盾牌按制作材料的不同又可分为木牌、竹牌、藤牌、革牌、铜牌、铁牌等。其中用木和革制作盾牌的历史最长,应用也最普遍。商周时期,盾多用于车战和步战,用木、革制做或者用藤条编制的盾是军队中的重要防卫武器。这时的盾,形状近似长方形,前面镶嵌青铜盾饰,有虎头、狮面等,个个面目狰狞,令人望而生畏,借以恐吓敌人,增强盾牌的防护效能。有一种木盾特别流行,顶上有双重弧花纹,呈长方形,表面涂漆,并绘有精美的图案。藤牌也是军队中常用的一种盾牌。最早出产于福建,明代中叶传人内地。藤牌是采集山上老粗藤制作的,一般编制成圆盘状,中心凸出,周檐高起,圆径约三尺,重不过九斤,牌内用藤条编成上下两环以容手臂执持。这种藤牌,编制简单,使用轻便,加上藤本身质坚而富有伸缩性,圆滑坚韧,不易兵器砍射破入,所以藤牌传入内地之后,很快便成为步兵的主要装备之一。

唐朝的甲制共有13种,其中明光铠、光要铠、细麟铠、山文铠、乌锤铠和锁子甲都是铁制的。“明光铠”的前胸和后背各有一面像镜子一样的金属圆护心,太阳照射时即闪闪发光,因此得名。锁子甲是一种用铁链衔接,互相密扣,缀合而成衣形的铠甲。这种甲穿起来柔和便利,比大型坚甲轻松。为适应步兵野战的需要,在唐代供步兵使用的步兵甲有了很大发展。据《通典》所记,当时每队战士有60%的人装备有铠甲,而汉代军队披铠甲的士兵仅占总数40%。这种步兵甲的基本形制是:身甲前后片在双肩上用带联扣,两肩所覆披膊作兽皮纹,腰带下垂有两片很大的膝裙,上面叠缀着几排方形的甲片。宋代的“步人甲”就是由这种铠甲演变而成的。唐代的甲虽然种类繁多,式样各异,却主要供骑兵穿着,战马一般不披甲,这样在作战时骑兵机动性大,以轻捷快速而取胜。另外,唐代制甲,还讲究外观华美,往往涂上金漆或绘有各种花纹。唐太宗李世民还是年轻将领时,曾身披金甲,陈铁骑1万人,甲士3万人,在太庙前举行凯旋礼。那时仪仗典礼等隆重场合下都有金盔银甲的壮观场面。唐代大诗人杜甫曾写下“金锁甲、绿沉枪”的诗句。宋代大诗人陆游的《出塞曲》也有“三军甲马不知数,但见银山动地来”的名句,形象地描绘了众多兵士身着铠甲,在阳光的照耀下,像银山一样烁烁发光的壮观景象。

唐朝番界

7~9世纪,中国唐王朝与吐蕃和战无常,边界曾有过较大的移动。就北段边界论,从7世纪中叶到8世纪中叶100年间,双方大致以今青海省东北部黄河为界;从8世纪中叶到9世纪中叶100年间,东移至六盘山、陇山一线。在边界两侧,双方设栅立城,部署戍军,中间存在一段“空间”即缓冲地带。就南段边界论,则亘200年间大体以大渡河支流梭磨河以下及大渡河上游、中游为界。唐与吐蕃在公元634年开始通使。介于两者之间还存在着臣服于唐的吐谷浑和党项、白兰等羌族部落。为了解决吐谷浑与党项诸部的最后归属问题,从显庆四年(659)起唐蕃在今青海境内展开激战。神龙二年(706),双方表示愿意缔姻和好,举行盟誓,即神龙盟誓。710年金城公主出嫁吐蕃赞普。开元二年(714),双方各派大臣到河源(可能指河源军境内,今青海西宁东南)晤面。河源议界失败,吐蕃进攻兰州、渭州、渭源县(今甘肃渭源东北)。开元十七年(729)唐军攻下久已沦没于吐蕃的石堡城(在今青海湟源南),次年,双方通使言和。开元二十二年(734)在赤岭(今青海湟源西日月山)各自树立界碑,即赤岭立碑。但这次约定很快地被破坏了。在唐河西的凉州、陇右的鄯州、剑南的茂州(今四川茂县),双方争夺要塞,互相侵扰。天宝十四载(755)安禄山叛唐,吐蕃乘虚大举东进,唐陇右诸州县相继被占领,广德元年(763)还一度攻占唐首都长安10天。建中四年(783)春,唐蕃双方在清水(今甘肃清水西北)会盟,即清水会盟。依盟文,大体上黄河以南,自北往南一线,从今六盘山中段开始到陇山南端(中间穿过泾水源头、渭水中游),然后穿西汉水、白龙江,循岷江上游西到大渡河,再循河南下,在此线以东归唐管辖,以西归吐蕃管辖。这一年的冬天,唐内部发生泾原兵变,吐蕃逾界助唐,界碑仆倒,又乘机攻陷盐州、夏州。9世纪初,吐蕃国力日趋衰弱,唐在采用联合回鹘、南诏、大食(阿拉伯),孤立吐蕃的战略上取得极大的成功,因此吐蕃迫切要求重新议界讲和。在长庆元年至二年(821~822)双方举行了长庆会盟,仪式分别在长安、逻些(今西藏拉萨)举行。9世纪40年代,吐蕃国政紊乱,对陇右、河西的统治瓦解。但唐室也无力收复诸州。此后在陇右、河西,唐、吐蕃、回鹘、党项所属各族人民杂居共处,在经济上相互依存,文化上互相影响,民族融合成为不可避免的趋势。唐朝灭亡后,中原出现了分裂割据的局面,吐蕃也分裂为许多互不统摄的地方势力集团。13世纪中原汉地和吐蕃各部先后并入元代版图,即不存在边界。

大体介绍

作品共发共四个部分,第一部分:一统天原,主要讲赵飞龙带领柔然走出磨难,战胜突厥、吐蕃、匈奴、与高礼并且统一了大草原各部的情况,达成了柔然族的中兴,并为赵飞龙初步形成了一个强有力的手下班底。这一部分赵飞龙都是受命运之神的摆布对与女主角都是被动接受。

第二部分:逐鹿中原,这一部分重点写的是争夺中原江湖的事情,然后是对大唐的初步战争。(之所以拿大唐开刀,因为我自认为自安史之乱后,中国历史上再没有能让我这激进分子兴奋的事了>主要写江湖是因为险中求胜的柔然需要修养生息.

这一部分该出场的重量级人物基本都已经出场,心境大变的赵飞龙对于春花秋月般各有千秋的美女开始主动出击,其兄弟手下也都开始携美同行成家立业。

第三部分:天下风云,这一部分重点就在建立一个庞大的中华帝国,把中华文明撒落到世界的各个角落,因此大唐帝国在我这部分就要灭亡了(希望那位书友有同时代西亚\欧洲、美洲及我们临国印度的信息请帮我搜集一下自在先在这里谢过.

第四部分的设置我还没最终确定,有两个方向:整个天下一片太平,面对时空门赵飞龙放弃了回去,赵飞龙将灵龙通过失控门送回到未来。敬请关注中华龙飞续集,《拓荒者》名字暂定,讲述赵飞龙二十二世纪的儿子的故事。

一定要看

零零散散的上传到如今已经突破十万字,十万字对我来说是一个不小的历程。因为写出的东西与我心中所想差距太大,因此我一直不敢回头来看看自己所走过的历程。这几天由于经常在线极为关心我小说的兄弟不住鼓励鞭策我,给我指出我的风格与不足。在这里我十分的感谢,所以国庆长假我取消了继续更新几章的打算,弥补下前面的细节不足错别字多等现象。更新不快的问题我现在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但我会贡献我所有的努力,希望喜欢我作品的各位大大平静的心态经常来转转,即使不投票只是对于我的不足流两句话我也是非常高兴。刚刚一位书友也许没看出什么变化骂我是刷点数的骗子,我很伤心,毕竟我很努力地在改错误书写细节,但是竟不为人所发现,同时我也很高兴,自己认为的错误竟然不是错误。

感谢狐狸家族

欧罗巴洲是一个大洲,她西临大西洋,北部是北冰洋。东部有乌拉尔山脉和乌拉尔河,东南部是里海、高加索山脉和黑海,南抵地中海的马罗基角,北至诺尔辰角。东部以乌拉尔山脉、乌拉尔河、里海、高加索山脉、博斯普鲁斯海峡、马尔马拉海、达达尼尔海峡同亚洲分界。连同亚洲,欧洲形成一个超大陆:亚欧大陆。南隔地中海与非洲相望;西北隔格陵兰海、丹麦海峡与北美洲相对。就她的面积而言,欧洲是世界上第二小的大陆,只比大洋洲大一些。而按照人口来说,欧洲是继亚洲后第二大人口大洲。

狐狸列那19:46:41

關於中世紀歐洲的物價?

http://se-n-go-ku.org/cgi-bin/discuz/forumdisplay.php?fid=6

狐狸列那20:01:15

欧洲建筑的进程

狐狸列那21:46:59

中世紀(medievalormiddleages),我們會聯想到盔甲華麗ddd的騎士,奢侈的酒宴,流浪的游吟詩人,領主,女皇,主教,僧侶,信徒和壯觀而神秘的城堡。因為宗教的繁榮昌盛和騎士小說的影響,中世紀的生活看似充滿了傳奇,信仰和浪漫英雄主義。不幸的是。自公元五世紀起到十五世紀結束的西歐中世紀,其實是個粗野,荒蕪而且危險的歷史時期。由于國情不同,大多數中國人對歐洲的中世紀所知甚少。學校歷史教科書對那個時代有偏見,稱之為“黑暗時代”。“這是一段充滿血腥侵略,宗教迫害,封建枷鎖的時代”。我們應該用歷史唯物主義客觀的看待這段時期。中世紀對給西歐各國今後的經濟,軍事,文化的發展產生了重大影響。因為長期實行騎士領地的土地所有制,因此沒有太強的中央集權。這為歐洲十六世紀的工業革命,創造了良好的歷史條件。

中华龙飞地图借鉴

不会制作地图,给大家找一个地图参考一下吧!原来的柔然在西域与吐蕃的夹缝之间.突厥在回鹘的上面,昆仑国,在昆仑山脉之中(历史上这个国家国界一向有争议)阿拉伯帝国(内部错乱小说中会介绍)与西域接壤,西到非洲,西北与拜占庭帝国接壤,其中山区丘陵地带有一些小国.现在欧洲版图上,两大帝国,法兰西帝国与拜占庭帝国.

此图是唐741年的地图,小说的年代,现在突厥的大部领地已经被回鹘所占领!只保留了西北一小部分.那位兄弟若是会制图,麻烦与我联系一下!

对比一下

与上一幅地图对比一下,就知道大唐的势力萎缩有多厉害!中原朝廷从这次萎缩后,便丢失了许多的地盘!

点击察看图片链接:820年地图

大唐几个美女

大唐的几个美女.大家看一看,大唐是一个最开放的年代,美女如云,由于经济的发达,文化的盛行,这个时代的美女开放程度恐怕一点也不比现代人差!

向广大读友至歉!

向所有读友至歉,如达里斯兄所说的情况,应该是切实存在的,我一直是按六大奇书,六大至宝,五大世族发展的故事情节,出现六九不分的这种明显的硬伤,实在是太不应该.又昨日达里斯兄所提到文中出现有错字别字,以及语句明显不通的地方等问题,这些硬伤都是应该能避免的.

可能我有点急功心切了,每次写做的时候脑子红都十分的兴奋,写完一节后,更是感觉到浑身甘畅淋漓,心中充斥着一种激情,想快点和大家分享,回头检查时不免有些浮躁.这些硬伤的出现,难免对不起一直坚定地支持我的诸位读友,特别对不起掏钱看我vip章节的读友,自在没有让你们掏钱看的舒爽,向你们特别道歉.

piaoyi-自在在这里做出个检讨,争取杜绝这些失误的出现.小说可以写的不好,对广大读友负责的态度却要端正,还希望广大读友原谅我以前的这些失误!继续支持我!

另外piaoyi-在在恳请看到最早章节的读友,在看到文章中有什么硬伤,或者什么不足之处使,能联系我qq;11072324,或者发站内信息,在书评区帮我点出来,piaoyi_自在感激不尽,写书的过程也是交朋友的过程,希望当我书写完的时候,故事没有了,但是因故事而结交的朋友,能够继续存在,永远保持友谊!

谢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更谢谢那些帮我点出不足之处,批评鼓励我的那些兄弟,我知道你们是关心我,希望我进步才这么做!往事不可追,以后我都会记得那些兄弟的批评,针对这些加以改正.

关于赵飞龙与彩梦感情的问题

彩梦最初与赵飞龙的感情问题因为有许多读者朋友曾经反映,我感觉有必要说一下,怎么说呢?他们之间的感情问题起因,并不是因为彼此间的感情出了问题,彩梦这个角色的创立,有很多现实的问题需要考虑。

作为柔然的圣女,赵飞龙没有出现之前的柔然统治者,在最初她身上担负着的是整个柔然的未来。柔然责任有多大,她肩膀上的责任就有多大,自己的感情问题,在她没有来得及完全与赵飞龙沟通,卸下自己肩膀上的重担前,并不属于自己。

如果您继续往后看下去,会发现柔然是很强,但是在最初,它的很多势力都无法动用,这些势力只有在等待到真正的统治者即主角赵飞龙出现后才能运用。由着强大的实力,暂时还不能用,这就酿造了柔然人在强大压力面前,善于隐忍与守望的一个特性。

另外作为文明的守护者,在没有完全整合自己势力之前,它们承担着超过自己能力的责任,这一切导致在事情没有完全有把握前,柔然人能够隐忍,不会将自己手中的一切完全放下。这也是这是天风横刃这个角色出现的主要原因,得到他的认可,整个柔然才会从真正上认可赵飞龙,我不知道是否有朋友看出了天风横刃的重要性,他的重要性不在于武力有多高,最主要就在这一点。在天风横刃认可赵飞龙以后,彩梦因为赵飞龙举止的奇异,对赵飞龙身份之上的疑惑也就消除了。

而且当时还有一个重要问题,因赵飞龙出现,属于柔然势力并没有出现,面对三方围击,对现实的无望也让她起了保护自己的爱人,赵飞龙这个“外来”人想法,而随着实力强横的天风横刃的出现,这种对现实的绝望也自然消失了。

而赵飞龙,他是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一个二十一岁的青年,他的身上有二十一世纪年青人身上的文明、开放、自信、独立、理性以及可笑但是存在的稚气等所有特点,他有着远超过这个时代的跳跃思想,所来到的这个世界对于他来说是完全陌生的一个世界。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中,人潜意识里自我保护的心理非常的强烈,这让他最初与这个同时时代有非常大的隔膜,而且作为一个感情受到创伤,因感情改变一生命运的的青年,对于感情难免容易产生动摇。

他们之间感情的怀疑也就原自于时代的隔膜,而非以为他们本身,彩梦从赵飞龙与这个时代不同的奇特行为上,而自然产生了怀疑,又因为敌国事发突然的入侵,两个人之间来不及沟通,也让赵飞龙没有时间慢慢对这个时代、这个社会进行完整的认识。在其后关于伦多、关于闪静的一些行动中,两个人产生的分歧进一步扩大,若那个时代有电话这样便利的通讯工具,只要沟通一下,这个矛盾是不会产生的,然而由于信息严重的滞后性,让他们产生了那次感情危机。

正如我所说的一般,这次感情危机说是因为两个感情不合,不若说是因为两个人对彼此时代的落差,一旦让赵飞龙自己慢慢融合到这个时代,随着柔然局势的好转,以及澄清了两人产生分歧的疑惑,感情自然就会和好。

也许我没有述说清楚,造成了从开始到现在不时有读者对这一段感觉到突突不解,希望看到这里,能一解各位朋友心中的疑惑。

公告

《中华龙飞》经过申请,从今天正式改名为《新唐风云》,作者名字因为经常引起歧义,正式更名为创想。这次改名显得有点匆忙,事先没有知会大家,因为改名给大家造成的不便,创想表示歉意,希望大家能够理解我的心情,既而以往地支持我!

赵飞龙意象

发一些人物的意象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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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玉意想

紫玉意想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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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梦意想

彩梦意想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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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意想

明月意想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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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零意想

星零意想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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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冰月意想

秦冰月意想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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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飞龙意想图1

赵飞龙意想图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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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红岑意想

秦红岑意想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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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怡意想

高怡意想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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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天行

屠天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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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非凡

高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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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静

闪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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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胜幽

武胜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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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霸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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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赞郁雪 意想

松赞郁雪意想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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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起

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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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红

祁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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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假

创想昨天因为紧急肺炎高烧40度左右,现在正在医院住院,病好之前不能更新,还请各位书友见谅,祝大家过个好年!

第一节 含恨回古

赵飞龙从电子图书馆里走出来,对着朝阳伸了个懒腰,熬了两个通宵,使得他的眼睛中布满了血丝,他无奈地敲敲脑袋。若非高科技的兴盛,有装在大脑中的生物芯片精灵帮助记忆,自己整理看完这些资料不知还得多长时间呢。

发布可以看出来,赵飞龙的精神确实是好,前天国际互联网被一种病毒袭击,使他不得不花费更多的精力与时间。但一想着一部划时代的经济学著作就要诞生,赵飞龙心中就激动不已,自己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也该好好休息一下,顺便把最近糟糕的学业也搞上来。

发布##大学,世界最著名的大学之一。记得本世纪初,中国外经贸部副部长龙永图有句经典的话,“世界经济风水轮流转,近些年也来到了中国。”

发布是的,中国紧紧地抓住了世界经济再次东移的这次时机,使中国能在风云变幻的世界中发展强大,成为世界头号经济大国。事实上中华民族从祖先那里继承来的优良基因,也注定中国在经历近代屈辱史的激奋下会再次强大,在这个背景下,##大学成为世界顶级经济学府也绝非一时侥幸。

发布由于它在这个失业率较高的时代,能让人百分之百的就业,而且一切都是让人梦寐以求的好职业,所以很多学子都削尖了脑袋也要来上这所学校。然而作为这所学校2096界金融工程博士生的赵飞龙,却总是在内心深处抱怨着,因为他的梦想并不是这里,而是中国##军事学院。但赵飞龙是个孝子,所以他还是来上这所经济学院,满足做银行家的父亲,与做经济部长的母亲,对自己的人生选择。本来嘛!优秀的演员从不挑选角色,赵飞龙经常这样的安慰自己。

发布虽然不太喜欢但是赵飞龙仍然做的非常好,大学前两年一直是领头羊,全系的高才生。不知怎么,从大二起成绩却不那么令人满意,简直是一落千丈,由学院前几名落到一二百名,而且经常旷课迟到。

发布从怀里飘出的悠扬环绕的立体音乐声,提醒赵飞龙有人在找他,打开最新款式的超清晰等离子手机,刘柳清丽脱俗,沉鱼落雁的美貌跃然于屏幕之上,使赵飞龙的内心一阵轻松愉快。

发布赵飞龙飞吻了一下画面中的刘柳,掩饰不住语气中的兴奋:“小宝贝,你在哪里?几天不见,有没有想你老公我,知道你老公我有多想你吗?让你听下我的心跳,就知道我有多爱你,每次见到你有多激动!”

发布刘柳回吻他一下,狡邪地笑道:“真的吗?你老爸来学院了耶,但愿不会让你心跳的更快。”

发布赵飞龙听完怪叫一声,以百米赛跑的速度,向学校跑去,该死!一向放心自己学业的老爸,突然到学校来干什么?让老爸知道自己在旷课,非剥了自己的皮不可,这次自己一定死定啦!

发布从图书馆到学校足有五千米,赵飞龙仅用十八分钟就已经跑到,可见他健康、茁壮的体魄。187cm的个头,配上其英俊刚毅的脸孔,放荡不羁挥洒自如的样子,渊博的知识造就的飘逸潇洒的气质,的确有一种迷死人的独特魅力。

发布加上良好的家世,虽然这个时代男多女少,资源搭配不合理,赵飞龙仍有着过剩的资源,与他交往的女朋友没有十个也有八个,而且个个才貌兼得气质非凡。直到大三遇到转学来的刘柳,才断绝与其他女孩子的交往,并发誓刘柳才是他的唯一,一生只爱刘柳一人。

发布令人嗤之以鼻的同时,也令人好奇。最后还真让当时处于低谷的他把刘柳给追到了手,要知道刘柳被附近几大名校,公认为最温柔最美丽最有气质的美女加才女。有一种夸张的说法,说追她的人能从北京排到上海,其中不乏多金多才又英俊的强权人士,最后却被当时的赵飞龙追上手,这一事被认为是21世纪末的最大奇迹。

发布赵飞龙刚站在学校门口,呼呼地大口喘着气,刘柳娇美的身躯,已急匆匆地赶了过来。柳眉望上气不接下气的赵飞龙,微皱眉道:“怎么累成这个样子?是不是背着我去找女人了?”

发布“我晕,哪有的事,我可是……”

发布“好了!好了,不要和我诉苦了。”责怪地一笑,拿出手绢为他擦一下额头的汗滴,刘柳接着道:你老爸正在院长办公室,你不要慌,好象是为了让我们学校举办29届世界经济论坛的事。你的论文准备的怎么样啦?”

发布赵飞龙脸色大变,伸手搂着刘柳边跑边着急地道:“如果让老爸知道我这一年的劣迹就死定啦!快帮我想个办法呀!”

发布刘柳挣脱了一下,娇骂道:“要死呀你!我看你更应该去报体校,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就你这惶惶恐恐的样子,不是告诉伯父你心里有鬼嘛!!”说完白了赵飞龙一眼。

发布赵飞龙嘿嘿赔着笑:“才女不要生气嘛!我要是真死了你不是要守活寡吗?我怎么舍的让你寂寞心碎!所以无论何时我都会好好地活着的,恩!是拉,你刚才说财经论坛,难道你不参加吗?”

发布刘柳先千娇百媚的瞪了他一眼,娇嗔道:“你也知道关心我吗?”

发布赵飞龙闻言大叫冤枉:“天地良心呀!我怎么不关心宝贝你呢?我时时刻刻、分分秒秒都在关心……”

发布“好拉,好拉!不要叫屈了!如果你真关心我,那把你的研究的课题也拿来让我借鉴一下呀!”刘柳打断了赵飞龙的话。

发布赵飞龙耸耸肩,故做神秘地道:“不出意外,马上就要完成,我保证你是这一伟大著作第一位见证人。窥山一角,怎及一览群山来的要壮观?再说宝贝你别耍我,你怎么会是依靠别人的人!”

发布刘柳蹙眉道:“什么呀!你难道是别人吗?不想让我看我就不看,你老爸还在等着你呢。”

发布赵飞龙为之气结,在她娇嫩的脸蛋上轻轻的拧一下道:“好吧!我就告诉老爸,七魂六魄已经被你这小妖精,勾走了六魂六魄,自然人也变的木呆迟钝。”

发布刘柳杏目一瞪:“你敢!”赵飞龙一副闲逸的样子道:“我就剩‘一’‘婚’无‘迫’,还有什么不敢的!”

发布刘柳这才领会他话中的含义,不由羞喜交加,原来这小子,变着法告诉她,将要把他们的关系上告父母。尽管心里高兴,口中却淡淡地道:“嘴在你身上长着,爱怎么说你就说吧!关我什么事!”

发布赵飞龙大喜,俯身就吻了下去,刚触到刘柳的樱唇就被她一把给推开了。刘柳娇羞无限地道:“那么多老师和同学呢!”赵飞龙心中嘀咕都什么年代了,谁还管这个,今天怎么这么害羞呢?只好拉着刘柳的手,继续向经济学院走去。

发布“快看学院第一大美女耶!”

发布“好漂亮好有气质呀!要是她是我女朋友该多好!”

发布“唉!她身边那低能小白脸是谁?”

发布先前说话人的古怪的笑着,看了后者一眼,错开身子可怜地道:“小子连他你也不认识,你惨啦!”话刚落音就有人道:“敢骂我们飞龙大哥,小子你有种!”接着便听到啊的一声惨叫。

发布“飞龙,等一下!”

发布刚走几步,赵飞龙听到有人叫自己。回头一看,原来是赵飞龙的铁哥们,全球五百强企业第一位——华龙集团的大公子王加藤。他们家族中有数位在政府中身居要职。

发布赵飞龙能和王加藤成为好朋友,大出很多人的意料,谁都知道这两家人祖上有许多矛盾,而且上代人也是政见不和,彼此间,貌合神离。然而赵飞龙与王加藤是从小一块长大的玩伴,两人从小学到大学都在同一所学校,即使后来受到双方家长的压力,两人友谊却无丝毫动摇,由于赵飞龙性格懒散无所谓,王加藤从小到大经常为赵飞龙解决他不想出面的麻烦,于是两个人的友谊更加的牢固。

发布王加腾气嘘喘喘的道:“我说飞龙呀!我们龙腾企业股东大会马上就要召开,你这董事长准备的怎么样?让我给你撑多久?今年还不准备走向前台?”

发布原来在三年前,赵飞龙与几位世家公子好友共创了龙腾企业,企业涉及多个领域,上有门户照应,政策消息又十分灵通。在一群精力旺盛的年轻人的打理下,龙腾企业真如蛟龙腾飞般,一日千里,业绩直线上升,在短短的三年多间就打进全球五百强企业。外界媒体可谓费尽心机来调查这个奇迹企业的神秘懂事长,没想到竟然是赵飞龙。

发布刘柳挥舞着拳头向赵飞龙怒目道:“好呀!你竟然把这么大的事瞒着我,老实交代,你究竟还有多少秘密没告诉我?”

发布赵飞龙头皮发麻,瞪了王加藤一眼,然后向刘柳赔笑解释道:“我怎么会有事故意瞒着你!只不过你又没问过,我也没把这当成什么一回事,忘了罢拉!这个企业现在一直是加藤这小子在出面运转,而且他也占有两成的股份。”

发布见刘柳不信,赵飞龙忙指着王加藤道:“不信你问加藤这小子,我已经很久没打理过龙藤企业,都是他们几个在瞎折腾。”说着不经意间踩了王加藤一下。

发布王加藤痛的大嘴一咧,可是就是吞个死耗子,也不敢吐出。于是笑道:“这一点到是真的,一年前他已经吩咐好我们五年要做的工作后,丢下担子就走。这一年又深居简出不见他面,我们还没来得及找他算帐呢!准备罢免他这个只拿钱不做事的懂事长。”

发布“飞龙,院长请你到他办公室去一下。对了,伯父也在哟!”年轻漂亮的校办公室秘书,甜甜地向赵飞龙叫道。众人虽知赵飞龙有女人缘,却不知他什么时候把这娇滴滴的校秘书也搞到手的。她看赵飞龙的眼神,已经充分暴露了他们之间不同寻常的关系。赵飞龙不敢看刘柳的脸色,打了个招呼狼狈地向校办公室跑去。

发布刘柳与王加藤收回望向赵飞龙离去方向的眼神,回头对望着对方各自诡异一笑。王加藤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道:“喂!安全局吗?我们有赵飞龙的消息啦,他正在##学院院长办公室。”关了机子,向刘柳招了一下手,两人共同离去。赵飞龙暗吐了口气,心道好险!幸好院长没把自己的劣迹告诉老爸,赵飞龙走到门口回头对赵爸爸说:“爸,你告诉老妈我很想念她,忙完这一段我就回去看她。你和妈要注意身体,我走啦!”儿子这么乖,赵爸爸欣慰地微笑点头。

发布赵飞龙刚一出门,前后左右立刻就被几个人给堵死,赵飞龙眉头一皱,暗自戒备。只见前面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掏出一个证件道:“我们是国家安全局的,我们怀疑你与几个重大的案件有关,请配合跟我们走一趟。”赵飞龙脸立刻僵住,看了一下他的证件,不能相信地问:“高衡处长,今天好像不是愚人节,你们不是在开玩笑吧!我什么时候牵进什么重大案件里面啦?我可是守法的五好公民。”高衡犀利的目光扫视着赵飞龙,冷笑道:“没有证据我们怎么会动你们这些高位子孙的花花公子?根据我们对你电脑终端一年来的监控,证明你与2097年十二月四日国家机密文件失窃案,2098年四月六日特大恐怖爆炸案,去年破获的诱惑、组织少女向高官买淫案均有牵连。目前全球爆发的攻击者电脑病毒,也在昨天证明是你所为。”

发布“你们说谎!飞龙的家境好,又有良好的教育,他怎么会干出这种事,不会的!飞龙是清白的,你们一定搞错啦,飞龙一定没做过。”刘柳一脸苍白地尖叫着道,但她的声音给人一种苍白无力感。

发布高衡冷哼一声:“国际金融机构失窃的一百二十亿美金,一切都在他私人帐户中找到,国际刑警已发出引渡他的通知。”高衡的话引起了四周围观同学惊讶的嘘嘘声。

发布赵飞龙一句话也没说,他知道自己踏进了一个精心编制的圈套,因为这一年的自己的行为给人感觉太不寻常。自己不经常打理龙腾企业,公司中知道自己是董事长的只有高层为数几人,这是一件政治栽赃。若有心人能对付自己,必定能收买了他们,自己不愿露财,因此在瑞士银行开设的秘密帐户非常难查。但是一旦被查后就很难澄清,在这种情况下赵飞龙巨额资金来源不明根本无法说清。赵飞龙扫了一眼无声哭泣的刘柳,能动自己私人电脑、有自己私人电脑密码的只有刘柳。

发布“阿龙,你给我解释一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赵父颤巍巍的声音,让赵飞龙头脑中一片空白。见儿子双眼发直的看着自己,赵父再也受不住打击晕倒过去。

发布“爸!”赵飞龙惊叫一声扑了上去,却一下子被两个警员伸手给拦着,赵飞龙不顾一切,左拳黑虎掏心攻向较近的一名警员,同时飞起一脚踢向较远的一名,两人不防,尽管动作很快,还是应拳而飞。另一名被踢的连连后退,赵飞龙在假期期间动用家族势力,经常到中国最出色的特能部队去集训,本身身体天赋条件非常好,再加上爱好勤奋修炼,身手不是一般的好。

发布高衡再次冷笑,与刚才两人拳脚忽忽声不同,双拳无声无息,却奇快无比的攻向赵飞龙后心。赵飞龙感觉到风声,却不回头,只是加快步伐,撞向前面另两个警员,两人立刻被赵飞龙凶狠刚猛的拳头击退,然而内心烦乱的赵飞龙,终究躲不过高衡奇快的一击。被一拳打在左肩倒在地上。正在此时,只听“砰”的一声枪响,高衡倒在地上,不知死活。

发布“老大支持住,我们来救你!”几个蒙面大汉逆着人流持枪冲来上来,校园内立刻响起了嘈杂的枪声。埋伏在四周的警员,一边疏导人流,一边开枪还击。又有一名警员和三名无辜的学生倒下,同时也有几名蒙面大汉胸口见血倒了下去。一时间枪声尖叫声,警笛声充斥着整个校园,在第七名蒙面大汉倒下的时候,他们终于坚持不住开始败退。只听先前的那名大汉,凶狠地喊道:“大哥我们先撤,我们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去,并杀光出卖你的人。”

发布赵飞龙被整个场面弄的一塌糊涂,心中苦笑,自己现在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任由两个警员押着他上了警车。他不明白安全部怎么会在他电脑中,找到几个案件的证据,更不明白这些大汉是怎么回事。至于钱,自己作为龙腾企业的最大股东,一年的收入何止一百二十亿美元?不过现在可能没人会作证,自己是龙腾企业的董事长,只希望自己能被还一个清白,尽管这个希望现在看起来已经很渺茫。

发布教学楼一旁的宿舍公寓里,看着被押上车的赵飞龙,王加藤拿起电话:“喂!龙腾企业王秘书,我是王加藤,告诉执行股东们,任何人不准泄露出谁是我们董事长,否则我们企业有破产的危险。”说完把手机扔到楼下的水池里。刘柳眼中闪过一丝愧色,走到王加藤后面抱着他的后腰道:“大哥,我们能否放他一命?毕竟我们已经拿走了他的一切。”

发布王加藤眼中的凶光一闪而逝,回头反搂着刘柳,沉声道:“小妹,你应该知道我们已经不再有收手的机会!他这人太过聪明!我想现在他已经明白是谁害的他,放了他我们都没有好日子过。打蛇不死必被蛇咬!再说你也不用为他可惜什么,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否则也不会中我们的美人计,让他先占有小妹,已经是很便宜了他!过来,让我看看你那里有什么特别,能让他如此沉迷,把其他女人都抛弃了。”说着一脸淫笑地楼着这义妹狂吻起来,衣服一件件减少,粗重的喘气声越来越大。

发布从刘柳肢体交缠中爬起来的王加藤,拿起床头的电话道:“展开第二号行动。”

发布“我们龙腾集团25%的股份什么时候转好帐?”电话那头传来话道。王加藤问道:“不是讲好20%吗?”

发布“哦!我们忘记算在行动中我们遭受的损失!”

发布王加藤气的吐血,但为了置赵飞龙于死地,惟有狠咬着牙道:“你们做逼真点,事完即付,如果有丝毫漏洞,你们一个子儿也别想从我这里拿到。”“好的,那你就等着看新闻吧!”挂了电话,王加藤暗骂一声,妈的!这样一来,一年中最少也会多损失近五百个亿。

发布挂了神秘组织的电话,王加藤又拨通公安部部长,王加藤叔叔的电话,冷冷一句:“一切开始运转,斩草除根。让老爷子顶着赵家的压力,多做媒体的工作。”望着刘柳迷人的身体轻声道:“要不是怕你内疚,让你去陪他,我真不舍得杀你这个骚货呀!怪不得赵飞龙这花花公子会为了你抛弃其他的女人。”说着一手捂著熟睡着的刘柳的嘴,另一手掐住她的脖子,下身破体而入,大力抽插着。刘柳痛苦地扭动着身体,而王加藤则更加兴奋,抽插的速度更加快更加猛,在达到高潮的那一刻拧断了刘柳的脖子。

发布布置一些东西,放好对赵飞龙的揭发书,王加藤又在刘柳尸体上又增加许多伤痕后道:“这样就更让人相信,是赵飞龙手下对你的报复。”接下来是隔离审问。两天后,警方对外界宣称,囚禁赵飞龙的监狱被劫,27名警员牺牲。赵飞龙一问三不知,被当作顽固抵抗,但警方证据确凿,赵飞龙在六月十九日被判死刑。

发布六月十九日赵飞龙的母亲来看他,赵飞龙一脸平静,赵母流着泪道:“这都是为什么?你可知道,那个刘柳的尸首已经被人发现!他们说是你所为,为什么这些都安在你头上?”这个叱哧政界的女强人终于露出了她软弱的一面!赵飞龙曾经多么渴望看到母亲软弱的一面,却没想到会是在这样的场面,他的心是如此的痛。

发布探监的时间很快就结束了,赵飞龙意识到,这是见到母亲的最后一面。一环扣一环的陷阱使赵飞龙明白,根本没有人能识破这个天衣无缝的陷阱,更关键的是,布置这陷阱的人太有势力了,势力大的即使有蛛丝马迹也没人敢追查。赵飞龙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哽咽无比沙哑着声音道:“儿的冤屈无处报,妈,你一定要注意王加藤呀!我怕他会暗算你和爸!你们二老以后要注意身体!是儿不孝……”赵飞龙话还没说完大铁门就被关着!

发布十月十二日赵飞龙被剥夺上诉,维持原判,被即日执行枪决。赵飞龙最后一个愿望是,看一下最新的报纸,如他所料几乎所有版面报道,都是对他的那篇论文的评价,只不过荣誉不属于他,而是王加藤。

发布八达岭,面对着黑洞洞的枪口,赵飞龙一声大笑,仰天大声道:“贼老天你有眼不睁,必将血流成河,尸体积如山,我之怨气遮天三日。所有陷害我的人都将不得好死,哈哈……王加藤,我做鬼也不放过你,哈哈……”晴朗的天忽然乌云压顶!电闪雷鸣!

发布一道七彩闪电,贯彻天地间,击在了赵飞龙的天灵穴上。一道乌黑的漩涡盘旋在远处的山顶上,贯彻天地,天空飘起拳头大的雪花!所有人被这异像惊呆啦!

发布如果你翻开日历会发现,今天不益出门,不益结婚,不益杀生……否则……

发布(写给看了第一节要离开的朋友)第一章节,主角或许窝囊了一点,能让你感觉不爽,证明我还是写的可以的,但是合理性与真实性,请你不要指责。本书都已经近七十万字了,首先这是玄幻,不可能不夸张,而且本节最后一点设定,以现在看也有点俗,那是几年前的创意了,本书上传与03年最早在说频,05年十月开始正式更新,开头社顶已经无法修改。

发布若说本书根本就不符合现实,那只能说你了解的现实还非常的肤浅,我们在上课时,听到比本书设置还要黑的案例多的是了。本章设置还是有一定背景考虑的啊!这个龙腾企业说白了就是一个太子哥的官商企业,他们快速崛起是因为他们有比别人多的信息与机会,本文开头已经说过,王加藤是对外负责人,赵飞龙更应该是无聊之举的玩耍,但是其中他足够聪明,玩耍都能玩出来大的。而企业的斗争重要的就是政治斗争,在这个时候,政治斗争是主角最烦牵涉的一件事情。中国经济的发展,近年崛起多少盛极一时,有迅速衰败的大企业,机遇与风险在我们国家都是非常的高的,容易崛起也容易衰落。

发布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就是在现实之中,谁也不知道你会被谁设计,身边面慈心狠的人也多了是,你真能清楚地了解你身边每个人能心的想法?再加上对面若有权力,并且利用手中的权力去腐败,你就是死也不知道怎么死的,一个人毕竟无法与一个组织、一个国家相抗。最后声明一点,本书整体走的绝对是欢快的路线,报仇的机会是有的,本书熬过开头就有看点了。

第二节 初遇闪电

力量仿佛全被抽空似的,这副身体也像不再属于自己,感觉灵魂也像鹅毛似的,轻飘飘的欲随风同飞起来。

“难道人死后就是这个滋味吗?”赵飞龙没有睁开眼睛。确切地说他没有力量睁开眼睛。如果就这样死掉,他真的很不甘心。被心爱的人无情背叛,自认为是好兄弟的人的算计,所有的大仇都还没有机会报,自己难道就这样去了?让那些人渣幸福地活着吗?赵飞龙真希望现在是一场梦,等待着梦的醒来,自己能碰到什么奇迹。

不知过了多长的时间,赵飞龙只觉得力量在自己身上,一点一滴的聚集着,四周虫子唧唧的鸣叫声是那么的悦耳,柔和清爽的微风轻拂过脸颊是那样的么舒服,心里好像隐隐约约地把握住一点什么似的。

对了,肌肤还能感觉到外面的温暖!心中一喜。是的,那证明自己还没死,发生了什么事情?对了,不是在行刑吗?怎么会是这样?记得军训时有好事者问教官,枪毙人时一枪打不死是不是就放了,教官淡淡地回答说再补一枪,以后每当回想教官的神情他都十分不自然,那自己现在是在哪里?

赵飞龙用尽这么长时间聚集的所有的能量,带着疑问努力睁开眼睛。眼睛用好长一段时间才适应了外界的光线。跃入眼帘的是低垂的苍穹,万里无云的夜空上面,挂满了一闪一闪的星星,好像调皮的孩子,眨着眼睛要在你身上打什么鬼注意似的。银河永远都是那么美丽,赵飞龙脑海中闪现出第一次陪刘柳看星空,天牛座流星雨散满天空的时候,那一瞬间满天的闪亮,映在刘柳嫩滑俏丽的脸上,闪烁着一曾神圣的光洁。自从那晚以后自己才疯狂地爱上刘柳,直到自己追上了刘柳。也想不明白那晚为何会那么情不自禁,拥抱着她狂吻的那一刻是充满兴奋的,刘柳幸福地躺在自己怀里,彼此说着陪对方到天荒地老的情景,自己恐怕今生休想忘记。那一夜也是如此美丽,看着明亮的牛郎与织女星,赵飞龙心中一痛,难道真如《倚天屠龙记》中张无忌的娘亲临死前对张无忌所说的那样,“越是漂亮的女人心肠越狠吗?”一阵狂躁、仇怨、杀戮的念头涌上心田。

时过境迁,往者如斯!佳人已逝,夕日不可追!

赵飞龙深深地吸入一口空气,压下心中被好友陷害和爱人出卖,以及被冤枉所带来的悲痛,用心欣赏着美丽的银河,他已经有很久没有看过如此清晰美丽的星空了。在时间就是金钱、就是生命的二十一世纪,又有几个二十一世纪的人,有时间有心境静下心来,陪家人爱人去郊外看这纯洁的星空?金钱乱欲迷人眼,在这物欲横流的世界,已经没有剩下什么让人值得怀念的纯洁的东西,城市的钢筋水泥遮挡住了一切,也为人们心中筑起一座高高的围墙。慢慢的他忘记所有的一切:身世、仇恨……把整颗心释放,溶入到这美丽纯洁的自然之中,分不出哪里是我哪里是它,刹那间,一股祥和慈爱充满生机的气息,把赵飞龙所包围,他感觉到大地万物对他的同情与关切,一切是那么亲切,让人感动,心中一股暖流瞬间流遍全身,刚才的烦躁与杀机顿消与无形。赵飞龙觉的自己哪里好像已经被改变,清新明了,整个世界充满了生机与色彩,显得更加秀美。与刚才相比,就如同看一台年久失修小黑白电视与一台等离子大彩电一样。整个感觉怪怪的,让人一时间很不适应。

一颗流星划过天空,留下一道美丽的银链,装饰着瞬间的天空。赵飞龙为这美丽的一刻心中一动,“难道美丽的东西真的无法长久吗?人的一生真的是只能在试探苦与乐,永远得不到生命的真髓,抱着深深的遗憾离开人世吗?不,即使永恒是不美丽的,自己也要把握永恒的存在!”赵飞龙狠狠的想到。“自己一旦安全回到城市,不但要报复外,还要研究基因生命。”心中瞬间闪过这些念头,那种亲切祥和的感觉立刻消失于无形,赵飞龙怀疑刚才自己是在梦幻之中,但留给他的记忆却是那么清晰那么美好,眼前的世界又完完全全与以前不同。

“轰轰”雷鸣般的巨大的声音,敲击在赵飞龙的心头,震人心弦。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响,整个大地都能明显感觉到强烈的震颤,怎么啦?是地震吗?赵飞龙心中充满了疑问。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近,“天呀!马群!”赵飞龙不知哪来得力气,一下子坐了起来,八达岭哪来的马群?好大的马群!不知到底有几万匹神骏的高头大马,在一匹通身雪白,四踢乌黑,霸气磅礴像传说中的天马的带领下,放开四踢,向着一眼望不到边的草深处跑去。

赵飞龙张了张大嘴,傻傻地望着草原的天际,直到最后一匹急速奔驰的骏马消失在天际。他的脑子一片空白,脑海中涌现出,那匹全身雪白,四踢乌黑的头马。它看赵飞龙的眼神,那一刻他们仿佛已成为朋友,也似久未相见的朋友再次聚首。这不是他所认识的任何城市,也不认为他们这个年代有这么大的野马群,闪现过这个念头,赵飞龙又因为力空而晕了过去。

不知道自己到底昏迷了有多长时间,当赵飞龙再次醒来的时候,刺眼的阳光几乎使他睁不开眼,没被狼吃掉老天还真照顾自己。咕咕的肚子,使赵飞龙再顾不得自嘲,生存才是最重要的呀!

恍恍惚惚,晕晕腾腾的赵飞龙挣扎地站起来,四周一望,蓝天白云,烈日当空。眼前是一望无际直到天边的草原,到处是深及膝盖的草丛,偶尔几棵低矮的灌木丛。时有飞鸟欢叫着冲天而起,赵飞龙苦涩一笑,心中有一种绝望:“妈的,不会这么邪门吧!这究竟是在哪里?老子真的撞邪了?这究竟让人怎么活?”从来都是一副绅士模样,不开口骂人的赵飞龙,禁不住在心中大骂起来。“贼老天你要我怎么活呀!要当野人吗?”

草原是否永远都这么寂静?这么单调?赵飞龙已经在草原中走了七天,草丛是越来越深,除了偶尔见到一飞冲天的飞鸟,就只剩下一些昆虫儿老鼠类的小动物,与这一望无际的青草,上百公里自己连个鬼影都没有发现。赵飞龙宁愿在自己眼前出现一头豹子,那证明这里会有羚羊.

自己的衣服像牛毡一样贴在身上,而且破破烂烂,身上到处是不知名的尖利的野草划破的伤痕,还有蚊子盯咬的青包。怎么不见马群、羊群……七天之间他除了找到十几个救命的鸟蛋,还滴水未进。身体疲倦的灌了铅似的,双腿沉重的抬不起来,最让人崩溃的还是寂寞孤独,赵飞龙已经受不了只有风吹草动的萧萧之声,以前最讨厌的机器轰鸣声成为了期待。

赵飞龙感觉自己再也走不动,不说开宝马了,就是有一匹野马骑骑该多好!抱着美好不现实的幻想,赵飞龙一屁股坐在草地上。接着一声“啊!”的尖叫划破了草原的宁静,惊起数只飞鸟扑棱扑棱的飞起来。赵飞龙用手一摸屁股,摸出一把小手肚般大小,像刺猬一样带满刺的不知名荆棘。

诅咒一阵老天,暗叹自己真他妈的倒了八辈子的霉,赵飞龙看看仍像三天前一模一样的四周。他不知这是哪里,对中国地理的了解,可谓说很难找到比他更清楚的,但他却不知这是哪里,这里的空气多了许多纯朴的气息,充满着泥土的芳香。也多一层从未感觉到的原始的野性,使得空气是那么自然纯净清新,完全不是21世纪的空气——带了太多的人类工业制造的气息。

赵飞龙缓缓地张开双手,看着手心里若隐若现的那七色闪电形标志。一切都是这该死的闪电,是它把自己扔到这里。这鸟不拉屎、鸡不下蛋的荒芜之地,忍受着挨饿,更不知道这该死的东西对自己身体有没有危害,千万别像项少龙似的,回到古代孩子也不能再生,更千万别变成太监。想到项少龙,赵飞龙又兴奋起来,自己不会也是回到古代了吧!嘿嘿……不会有大把妹妹在等着自己吧!赵飞龙越想越像,他是龙自己也是龙,好歹不会比他差到哪里去.嘿嘿……要是能回去,老子再写一本《赵飞龙传奇》铁定的火。自己不但是经济学家还是文学家,军事学家。一时间赵飞龙兴奋异常,刚想到回去,赵飞龙终于因为命途难测再也兴奋不起来,像一个泻了气的皮球无精打采的。自己的知识是用在未来社会的,在这里自己未必能混到饭吃。

沉思中的赵飞龙,突然从心地涌现出一丝焦虑,在脑海中慢慢扩大慢慢清晰.很远处有股不安的情绪。这使他吓了一跳,自己什么时候有这种能力?使他想起那天晚上看星星时的情况。未及细想,他向着那个方向飞奔而去,因为他清晰地感觉到有人正受着危机,心中似乎充满着绝望,也是向他求救。自己必须尽量帮他,赵飞龙想。那人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有人!赵飞龙终于兴奋起来。

由于热爱军事,赵飞龙除了精通天文地理,还非常热爱武术,背地里凭借家族的势力,在瞒过老爹老妈的情况下,赵飞龙在暑假多次到军营接受特种军事训练。回家后也是从未间断过锻练,多年的武术训练在关键时刻果然没有浪费,尽管很累,他的速度仍是那么迅速。越过一个小山坡,前面是一片低矮的草丛,赵飞龙傻傻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为眼前的情景惊呆!狼群!好大的狼呀!

第三节 天原狼群

一群牛犊大的狼群正围着两匹骏马,不!准确的说是十二匹牛犊大的恶狼正和两匹骏马对抗着!一匹小马驹和那匹全身雪白,四踢乌黑的神马。它就是那天赵飞龙所见的领导万匹马群的神马,赵飞龙一眼就把它认出。看着它流畅的线条健美壮实的躯体,想到那天它奔驰的速度及优美的动作——天马行空,赵飞龙突然想到这个词.

地上还躺着五匹身体严重歪曲的恶狼,有两匹还在做着垂死的抽搐,而其他则明显已经死去。十二匹凶狠的恶狼并未受,已死去的五匹狼的影响而后退,反而被血腥激起狂野的凶性张牙舞爪,眼睛中幽光闪闪的围着两匹马,龇牙咧嘴地团团的转,很明显它们对这匹白马很忌讳。

那匹白马看到远处赵飞龙的到来,原本焦虑的情绪似乎得到很大的安慰,一下子平静了下来,回头看着小马轻嘶叫一声,狼群一惊,纷纷整齐地往后跳跃一步,合围之势却没有打乱。

小马向赵飞龙扫了一眼,晃晃脖子,白马好像很是生气,大声嘶叫一声,狼群被惊吓的再次后退,各个匍匐在地,准备出一副攻击的姿势,对峙的气势沉闷而紧张很是压抑。终于有一匹狼似乎受不住这沉闷压抑的气氛,突然张着巨口向马驹扑去。面对危险,白马不退反进,凌空跃起,超过巨狼扑起的高度抬起右前蹄狠狠前踢,正好踏在那匹狼的头顶,红白的脑浆喷泉般洒满一地。其他几匹狼,脊毛竖起缓步围击上来。白马右前蹄重重的踏地,草屑纷飞,把地上刨出一个大坑,再次长嘶一声。那小马再看一眼站在远处的赵飞龙,一双双发着贪婪凶光的眼神也随之扫了过来。赵飞龙心中一阵寒噤。马驹骏美的身体向自己奔来,白马立刻感到很高兴似的。

赵飞龙心里此时异常的平静,也许吃惊太大,物极必反心中反而平静下来,他不懂动物的语言,但奇怪的是,不知为何他还是明白了刚才所发生的事。那匹白马分明吩咐马驹,在它的掩护下靠近自己,好让白马全力对付狼群,而起初马驹并不同意,也许是对人类的不信任,也许它认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但在白马发怒后还是同意靠近赵飞龙。尽管站的很远,赵飞龙此时还是清晰的看到那匹白马恳求的眼神,赵飞龙并不明白,它为什么这么信任自己。它为什么相信自己能对付狼呢?!信任自己不会伤害小马驹?事实上在平时,依着自己柔道八级,太拳道九级和一些中华武术,也许还能对付得了一两匹恶狼,而饥饿时的自己呢?又面对着这从未见过的超大型巨狼,一切都是未知。

赵飞龙心中非常感动,那么多人都不再信任自己,而这匹领导万匹马群的白马,却如此信任自己,拼了!心中暗暗的决定,所以赵飞龙坚定的点了点头,此时的赵飞龙最渴望的就是得到认可。

在狼群的惊异之中,一直防守的白马竟突然主动发起进攻。四蹄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犹如散发着黑色死亡气息的利刃,向狼群快速袭去。同时那匹马驹拼着命的急速向赵飞龙跑来,狼群的眼中闪现出惊惧的神色,分出两匹巨狼折身向小马袭去。

白马不等其他恶狼再有什么动作,快的像闪电般的,已把一匹掀翻在地,但是侧翼也被其中一只更大的巨狼,用利爪留下长长的一道血痕。

看着巨狼抓向马驹的利爪,赵飞龙心中无丝毫涟漪,在心中仿佛有一个镜子,在他心中映出巨狼所有的动作,及闪着寒光利爪破空时,带起的微微细风拂过脸面的奇异感觉。把握着它划过的每一道线条的速度方向与力量。白马像是对赵飞龙绝对放心,丝毫不注意他们这边,急速的上踢下跳,左躲右闪攻击着,速度快的竟然产生无数残影,分不清真真假假。狼群根本比不上它的速度,然而关注着巨狼动作的赵飞龙,却没有能够发现这些。

赵飞龙轻喝一声,错开一步,吸气扎步沉腰,一拳向那匹狼的头顶攻去,去势之快,让那匹狼根本没机会闪躲。赵飞龙的拳,正中它的头顶。小马驹迅速从赵飞龙身边擦身而过,而那匹狼颈椎骨折的声音也随之响了起来,可见这一切动作是多么快,在电闪雷鸣间结束。那匹狼眼神中充满不甘,两只巨爪无力地从赵飞龙前胸划下去。后面的另一匹狼见此情景,左右八字地跳跃几下,风一般的速度在赵飞龙一米开外,竟然稳稳地停下来,摆的姿势堵死了赵飞龙可攻击的所有死角。来不及高兴自己速度为什么变的如此快,力道那么强,赵飞龙全副心神地盯着眼前,这匹可以使他死上千次的择人而吞的巨狼,它的狡猾与刚才停下的能力让赵飞龙不敢小看。

今天一切都真是太邪门,似乎马和狼都变的非常聪明起来,他们好像都拥有自己的战术,还是因为自己被那该死的闪电劈傻?赵飞龙盯着那匹狼咕咕转动的眼睛的巨狼。心中没来由的一寒。那匹狼似乎知道赵飞龙心中的波动,毫不留情,箭一般向赵飞龙扑了过来。妈的,来吧!现在我们都是饿狼,赵飞龙来不及细想,脑海中闪现出一个图案。右拳划一个圈向前,有一层赵飞龙无法看到的淡淡的光华仿佛做成了一个盾牌,同时左拳向上斜击出去。

腿也下意识地踢了出去,软软的他一脚踢在狼的腹部,左拳重重击在那匹巨狼的下颚。右拳也打在巨狼的头部,这一连串高难度动作,在平时不要说做,连想简直也很难想象。很不幸,在把狼击倒的同时,赵飞龙肩上也留下五道深深的伤口,鲜血欢快的流出,火辣辣的痛。

赵飞龙并没因那匹狼倒下而放松,刚才走神给他留下的伤口还在不停的流着血。他充分领教了狼的狡诈可怕,刚才自己走神,狼并没有攻击自己,而是攻向他身边的小马驹,再使赵飞龙心中再次产生惊慌后,极速改变方向攻击自己。这是多么深的计谋,直让赵飞龙怀疑它到底是不是狼。好久不见那匹狼动静,在确定它已经死后,赵飞龙心神一放松,终于脱力摔倒在地上。

一匹狼绝望的嗥叫,让赵飞龙一惊抬起头,那最大的巨狼终被白马击倒在地,整个狼群再也没有能够站起来的狼。真是粗心,在一切战斗还没解决完前,竟倒在这危险环境中休息。赵飞龙被针扎一般,一下子跳跃起来,向白马奔去。那匹巨狼在倒下前拼死一击,利爪划破白马的胸膛。

血像堵不住的水龙头一般不住地从白马胸膛流出。倔强强悍的白马始终没有倒下,它像一座雕塑似的屹立在风中一动不动,夕阳洒在它身上,点点生着金辉。它似一匹神马,不屑地扫了一眼身前倒下的狼王。

赵飞龙看着这个战友,流下连自己含冤时也不轻弹的男儿热泪,这是一场奇怪的战争,却也是一场普通的战争——和大部分战争一样,是一场为生存而战的战争,为尊严而战的战争。

血已经染红脚下这一片土地,生命正在从白马身上流失,仿佛看到了死神的召唤,小马驹暴躁的弹跳嘶叫!又不时轻轻蹭着白马的身体。

赵飞龙用手捂着白马胸前的伤口,他多么希望自己能有一双救死扶伤的双手。虽和白马只见过两次,但心中却感觉他们之间,有比生死至交更深的情谊。白马伸出头在赵飞龙脸上摩擦着,赵飞龙脸上流着泪,再次感觉到自己力量的渺小,感觉着生命的脆弱,为什么自己所珍惜的都要在自己生命中流失,为什么要让自己遇到却又无能为力呀?难道自己是一个灾星?

赵飞龙手突然热了起来,起初以为是白马血液的温度,然而越来越热,同时一道七彩的光芒,从赵飞龙手里发出,越来越亮在他的惊讶中,钻进白马的身体里面,白马的伤口也随着光彩的消失而消失无形。

真没有想到在自己身上会发生这么多奇迹,期望着奇迹再次发生,赵飞龙急忙把手按在了自己伤口上。“哎哟!”的呻吟声,把小马驹吓的一跳,躲在白马身后,原来奇迹并没发生,并没有七彩光华出现医治好自己,赵飞龙的冒失反而使自己承受更大的痛苦。凝望四周空旷的一片,赵飞龙突然对着寂静未知的世界产生一种恐惧,这里有太多自己所不了解的东西。

第四节 浴血奋战

白马蹭着赵飞龙的脸更加热情,赵飞龙心中高兴,人一放松饥饿也就立刻随之涌上来,可惜此时无柴生火,自己肩上血还未凝固。心中一狠俯身用牙撕开狼王的喉咙,吐出嘴中的皮毛就着鲜血痛饮一番,由于吸的过猛,一个热乎乎软软的东西也被一下吸进肚中,不知是什么东西,把身上搞的暖烘烘的舒服无比。想想可能也无害,稍担心一下,赵飞龙便放下心来。然后从狼王身上割下一些嫩肉,以备找到火时烤着吃。

白马看着赵飞龙所做的一切,同时向马驹轻叫几声,像是教训些什么。赵飞龙忙完一切回头莞尔一笑,因为他内心中竟闪现出白马对马驹教训,“如果你下次再这样私自离开群落也会这样——成为别的动物的食物!”赵飞龙自从这次事后,好像就有了这种心理感应的功能,所以他并不是很吃惊。

白马见赵飞龙忙完,用嘴轻咬着他的衣服,让赵飞龙骑在他背上。赵飞龙微一犹豫,他对彩光的医疗效果并无丝毫了解,因此也不知白马现在状况怎么样,再说它失那么多血,好像并不适合载人吧!白马似乎知道赵飞龙的想法,长嘶一声表示它对赵飞龙轻看它的不满。

赵飞龙一直非常崇拜古罗马的神圣骑士,骑着高头大马,手持粗长的重枪,冲锋陷阵威风凛凛的样子,然而由于时代的限制,自小他与真马是零接触,此时不由童心大起,抛开不安长啸一声,一跃跨上了马背。不过他啸声却不令人来什么精神,简直是呜咽。白马应着赵飞龙的啸声长嘶一声,如惊雷炸破天空,扬开四踢,闪电一般向前奔去,赵飞龙心中大爽,刚刚的少许不安也被他抛到九宵云外,骑着白马简直像开着红旗房车一样,又快又稳,舒爽之极。只觉整个大地都在飞速后退,耳边只剩下呼呼的风声,面皮被刮的生痛生痛的。

当明月含羞地从云彩后面走出来,爬上高空时,白马终于把赵飞龙带到一个横着的山谷里面。四面是难得的高山,树木葱郁已经是草原的边界,也是赵飞龙在草原中第一次见到高山,心下一喜,是不是已经到了北方有人居住的地方?同时赵飞龙暗叹白马的速度与耐力,白马这一阵子狂跑,要赵飞龙走最少还要十来天,这个草原真大呀!千里无人烟。

天上此时布满明亮的闪闪的星星,活像缀满宝石的袈裟。赵飞龙感觉到白马无限离别的伤感,知道它送自己的路程也就到此为止,心中黯然,随即哈哈一笑,打破这令他心烦的寂静道:“你是一匹神马!佛说,相遇就是缘,更何况你我还并肩作战,我相信我们以后还会再见!等我出去看看,如果感觉混不下去或者厌倦那个世界,我也许有一天会再回到这片草原,终老在这个美丽清洁的地方,你我缘自闪电,你速度又如闪电之快,我就叫你闪电吧!好聚好散,下次再见吧,闪电!”

白马高兴的点点头,非常高兴自己有名字,做出一个决定,长嘶一声,如一道闪电消失离去。赵飞龙目送闪电远离消失在夜色之中,抛开对闪电的不舍,他心中明白翻过这座不高的山丘,自己也许就会遇到人,心中无限激动地仰天大声道:“我不管这是哪里,既然你让我落到这里,我会让所有与我作对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我要成为这个时代、这个星球的最强者!记住是最强者,无论是哪一个方面!”

平复一下心情,赵飞龙拣一些鲜嫩的狼肉,找了些许腐木,钻木取火,擦了一下额头的汗,看看磨的流血的双手。赵飞龙吁了一口气,幸好自己小时候读《奇闻怪论》时,对此多多少少有些研究,现在终于把火生起来。大吃特吃一顿半生不熟的狼肉后,身子一放松,浑身的疲倦与伤口隐隐传来的疼痛也随之涌上来,赵飞龙心中懊恼,自己不管怎么试,闪电印记再没反映,手也就发不出那七彩之光。睡吧!睡熟后一切烦恼都会忘记的,也许梦中会有快乐吧!赵飞龙又添加一些柴火,就被天席地,睡在这充满危机与机遇的草原山地上。

咚咚……紧急响亮急促的战鼓声把赵飞龙从睡梦中惊醒,赵飞龙一跃而起,全身的疲劳一扫而光,发觉伤口已不再疼痛,这才发现伤口竟然已经愈合,而且连个伤疤也没留下,赵飞龙兴奋的挥舞一下手臂,发觉自己浑身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直欲发泄一顿大干一场。此时阳光明媚,天已经大亮。前面的山包一片青绿,随风闪动着绿色的波浪。咚咚……又是一阵紧急清脆的鼓声,赵飞龙心中兴奋,足下发劲向山包上爬去。站在山顶赵飞龙俯身鸟瞰。如果先前赵飞龙还有自欺欺人的希望的话,此时他的心正在一点点的往下沉着。只见有三、四千人穿着皮甲护盔,手持长枪大刀这些冷兵器的骑兵,正与同样身着狼皮,持同样武器的七八千的骑兵对阵。没有导演,没有摄像机,不是演员也不是在拍电影。

只见一个穿着狼皮一脸凶悍的大汉,手提重枪骑马走上前两步,一脸轻蔑地哈哈大笑道:“柔然族真的没人啦?竟派出你这个娇滴滴大美人来应战我恶狼族的战神歌德跋扈。好吧!我就先让你这大美人尝尝醉仙欲死的滋味吧!哈哈……”他下流无耻的话立刻引来了手下狼似的一阵嗥叫。

赵飞龙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脑海中轰的一声,竟有这么灵气逼人的美女,她全身着粉红色的战甲,刚刚合身,凸现出她玲珑动人心魄的身躯。一米七多的身材无限美好,超过后世自己所知的所有明星。一件雪白绣凤的披风,使她显得轻丽脱俗犹如傲雪的寒梅,她眼神有几许忧伤,但看向那歌德跋扈的眼神,却给人一种看着死物的样子。再见其他士兵,一个个眼中闪烁愤怒的火焰,但却没人有丝毫浮躁乱动。赵飞龙一阵赞叹,兵好人更美,不说她的灵动优雅圣洁的气质,只是这份止人呼吸的美丽,放到后世就能成为一个国际巨星。

美女战神不理会歌德跋扈的挑衅,不怒而威地大声道:“伟大的闪电之神将惩罚所有欺辱他子女的狂徒,为真理生从而战的勇士们,用你们的声音告诉他们,你们是否有决心保护族中父老兄弟姐妹们?你们有没有即使付出生命也要惩罚邪恶的决心?”

“誓死而为保护圣女而战!”

“誓死为保护亲族而战!”

“愿付出我等的生命维护正义!”充满自信的雄壮誓言,飘向草原的各处,美人光辉神圣的话中似乎充满诱惑,赵飞龙心中激荡,几乎把持不住要加入呐喊宣誓。

站在那美女身旁的一位英俊文雅,比赵飞龙还年轻潇洒的黑甲战将,一提战马上前一步,冷哼一声道:“歌德跋扈,你未免太高抬自己了,何需圣女出手,我闪静一人便送你去见你的恶狼大神。”

“哼!”歌德跋扈冷哼一声,“不自量力!”大声对手下吼道:“儿郎们听着,男的杀死,女的留健壮的,其余老弱不留,谁抢的财物是谁的,给我冲呀!”巨大的喊杀声传遍整个草原,野狼族卷起一道烟尘快速冲杀过来。简直是蠢材,这样不是让对手拼死相对吗!赵飞龙暗骂一声。

“弓箭手三轮齐射,刀斧兵下砍马腿,长枪兵攻其上盘。”听着闪静的布置,赵飞龙眼睛一亮,这个年代竟然有这样步兵对付骑兵的。他的战术果然有效,冲杀的野狼族骑兵立刻损失七八百。

正想看着怎么来个英雄救美,底下已混战成为一团。

赵飞龙仔细一看,歌德跋扈的手下都是为去抢劫而各自为敌,毫无队伍阵型而言。一个个一拥而上,个人战斗力却无比凶悍,只是乱成一麻,攻击不畅。而且后军立刻空虚起来,毫无防守。而闪柔然战士虽承受着巨大压力,却仍一直努力保持着完整的阵形,不久就占上风,赵飞龙正看得用心,当当两声轻响,震撼着心头,内心大喊真正的武功也!我就知道我中华古代会有武功的!?

赵飞龙本来很想最后来个英雄救美,而此时美女主将手中一丈八长的银枪上劈下挑,快的仅剩下一条光影映在眼前。动作间更优美胜似灵蛇。只见两人的打斗发出的罡风,卷起地上的草屑扬到天上,远远看去犹如一条青龙似的。三丈之内进入者竟都被绞成了一阵血雾。

两人仿佛已经消失,只剩下两条舞动的光影。歌德跋扈早已收起对这娇小漂亮女人的轻视,只是先机早失,已经落在了下风。赵飞龙仔细注视着两人的动作不放过一丝一毫,心中充满兴奋,随着两人动作的越来越快,思维也越来越快的转动着,记录下所见所想的一切。赵飞龙只觉得眼慢慢开始模糊,头也旋旋欲晕,越来越难受,而此时想收回目光已不可能。

“轰”的一声,从手中的闪形标记和头顶百回穴上,两道热流以及腹部的一道寒流涌遍全身,混混沌沌只觉非常舒服,所有的不适也都立刻就被消除一尽,连感官也都变的清晰异常,远近所有的风吹草动都映刻在了自己平静无波的心湖上。

两人动作已是更快,但看在赵飞龙眼里,一切动作的轨迹力道已不是不在可寻。每一个动作每一招式的背后都带给赵飞龙许多思感。

歌德跋扈与柔然族圣女硬拼了一招,柔然族圣女的战马嘴中吐出一股白沫,柔然族圣女双足倒点马背,似缓实速的向后飘去,胸脯一阵激烈起伏,已是受了极严重的内伤,而此时那马才轰的一声倒在来地上。

歌德跋扈也是脸色大变,人也飞出去。左肩上更是沽沽的鲜血直流。更远处闪静正与一个胡须满面,奇凶无比的壮汉大战起来,也是水深火热。

赵飞龙心中大急,隐蔽着身子急速跑下去。所有的人都在激战,因此谁也没注意到有一个外人,不知不觉的就加入战场。赵飞龙混到歌德跋扈中军,拿起拣到的一把剑从后插入旗手的后心,放倒旗手后,大声喊道:“不好了!族长战死啦,快逃命呀!”

歌德跋扈的大军心中正在埋怨,为什么柔然的战士并不像族长所说的不堪一击,现在陷入苦战本就有退意,现在突闻族长战死,再看大旗已倒,不由得一个个心中慌乱起来。

歌德跋扈闻言心中大怒,扫了一眼没见到人,瞪着一眼柔然族圣女,怒声道:“今天不灭你柔然族,我歌德跋扈除名草原!”衣袖一摔,天空砰的一声巨响。

赵飞龙向远处望去,只见长长的大片尘草飞扬,是伏兵。歌德跋扈后军之所以空虚不加防守,原来是过于自信有伏兵。赵飞龙心中一动变着声音大喝一声:“柔然族伏兵到啦,我们完了……我投降别杀我……”喊完在歌德跋扈中军,俯身乱砍乱刺一气。

歌德跋扈原本混乱的前军和中军一起一发不可收拾地大乱起来,柔然圣女此时也显示出她的聪慧魄力,不管是否陷阱,此时也只有赌一把了,勉强提气道:“勇士们,长老们已经赶到,不要让他们逃了,投降不杀……”柔然勇士此时士气更是大振,人人如猛虎出笼冲杀上来。

歌德跋扈连连斩杀几个逃跑的士兵,无奈乱势一定,已经无法挽回,不由气的嗷嗷大叫,猛一回头看到正制造乱势的赵飞龙,他狠透了赵飞龙,奶奶的,今天的不利就是由这小子引起的!双目通红一脸杀气一步一步向赵飞龙走来,所过之处竟无一合之将。

赵飞龙感到庞大的压力,压在心头几乎让他传不过气,全身如掉进冰窟一阵寒颤,心中明白自己已被高手选上。

第五节 扬威塞外

庞大的精神压力使赵飞龙几乎无法呼吸,天上的烈日根本无法驱散来自心中的寒气。战场上的喊杀声、绝望的呼叫声,马蹄的奔腾声等等,这些喧嚣的声音似乎从耳边都已经消失,一时间给人以无声的诡异。

寒气随着歌德跋扈前进的步伐,一点一点的压入赵飞龙的骨髓,敲击在赵飞龙心头。一时间柔然族的勇士也注意到扭转战局的赵飞龙,看到赵飞龙情况危机,识英雄重英雄,使他们甘冒生死前仆后继的冲上前来,想阻止歌德跋扈。然而实力的差距,让他们根本无法挡着歌德跋扈必杀赵飞龙的步伐,歌德跋扈好像用什么秘方,镇住了刚才和柔然族圣女一战所受的内伤。赵飞龙为柔然族勇士义举感动,大喝一声道:“兄弟们,请退下歇息,让我赵飞龙会会这没退毛的大猩猩!”

“扑哧……”,在这危机时分,柔然族圣女听到赵飞龙的话忍不住莞尔一笑,赵飞龙形容的还真像,歌德跋扈头发蓬乱、络腮胡,而且漏出的身体上,长满了又黑又长又浓的汗毛,加上一身皮毛衣服,活生生的原始森林跑出的野生动物。不过她随即又为赵飞龙担心起来,歌德跋扈可是有草原第一勇士之称,作为统帅他早已注意到英俊潇洒,扭转战局的赵飞龙。刚才发现他作战并无丝毫内力,只是功法巧妙天生神力而已。然而此时自己已无力再战,这恶魔不除,即使现在形式好转也无法逃脱全军覆没的命运,也许他隐藏实力也未可知。因此抱着侥幸的心理,关切地道:“壮士小心!”

美人信任,天籁般的声音让闻者心中一荡,歌德跋扈回头“嘿嘿”的一阵淫笑道:“小美人你不要着急,等我料理这不长毛的小子后再慢慢爽你,让你尝尝醉仙欲死的感觉。”

“妈的,小子想挑战我们首领先过我这一关再说!”

“壮士小心!”看到野狼族一个前锋将,此时竟不顾身份卑鄙偷袭赵飞龙,而赵飞龙似乎毫无察觉,柔然族的勇士大惊急忙出言提醒。赵飞龙早就知道有人偷袭他,那时一种很清晰的无法言绘的知觉,那人的实力太强大了,因此在那人在十丈之外拔刀时赵飞龙已然警觉,他的动作在自己脑海里竟然像是在放一段慢性镜头。听着呼呼的破空声,把握到那仅有一丝的空隙,赵飞龙头也不回迅速错步、扭身急速挥刀,电光闪过,众人惊异的发现,在这场战争中,使柔然族损失5名高手的歌德跋扈手下的第一勇将,竟被赵飞龙一刀从腰间斜劈成了两半,仍然是毫无真气波动。死者输在极度轻视之心,可以说真正的死不明目,赢者在于对情势事无巨细,一点一滴的把握。太不可思议!一招下来把战场所有人惊呆。

赵飞龙一刀劈死恶狼人后毫无迟疑,在敌我双方不解、嘲笑、关心的心情下,双手握刀快速后退,野狼族的人从刚才的惊异恐惧中反应过来,哈哈叫嚷道:“看呀!这下子被他妈的吓疯啦!竟然背对着大王冲刺,大王剁了他……”

赵飞龙的精神高度集中在歌德跋扈身上,外界的喧嚣丝毫无法影响他古井般的心境,不成功便成仁。

随着罡风庞大的萧杀之气,使歌德跋扈稍稍集中点精力,再加一分气势,庞大的先天寒气逼的众人又是一退急速后退,赵飞龙在距歌德跋扈三步之距,猛然转身向歌德跋扈斜劈下来,直来直往圈圆有道,正得少林伏魔刀法之精髓。这一刀赵飞龙用尽心思,先是用急速后退时的惯性,再转化为转身时腰旋转的力道,变为旋转刀劲双手运刀。

赵飞龙所赌的是自己最先进的科学方法,加上自己最近得到的‘神力‘,总有和这有内伤的笨蛋一战吧!自嘲的神色一闪而没。

歌德跋扈看着赵飞龙毫无劲道的一刀,残酷一笑道:“看老子怎么操死你!”一招长虹贯日,重枪微震,幻做无数枪影刺向赵飞龙的刀尖,铛的一声脆响,赵飞龙胸中如万斤巨石压下,噔噔……一阵后退,噗……的一口鲜血忍不住喷洒出来,一招就已经受重伤,幸好赵飞龙奇异的劲道使轻敌的歌德跋扈也吃了暗亏,不能继续给赵飞龙一击。一接触两人均未料到一招不慎都吃了亏。

野狼族的士兵在柔然族将士的追击下一泻千里,再也不能组织起有效的抵抗。本来由于自己主将生死不明,柔然族有无援军更是不知,此时看到有军队冲击扬起的灰尘草屑,奔腾的迷雾使得众人根本无法认出是敌是友,一个个如无头的苍蝇抱头乱窜,更甚至把援军队伍冲的七零八散,有些还和执法队发起冲突,在柔然族有组织的追杀下,纷纷下马投降。

歌德跋扈没有料到援军的到来,反而加速了本军的溃败,心道不妙!手中重枪绵绵不绝的刺向赵飞龙。二百多斤的重枪,此时竟如绣花针般灵巧。疯狂的气势几乎把赵飞龙给撕裂,无论赵飞龙怎么闪避,最后总逃脱不过和歌德跋扈硬碰。当当……又是十枪,一枪重过一枪赵飞龙被震的神情恍惚跟着连吐十口鲜血,一时间情势危险到极点,两人产生的罡风,更是比刚才歌德跋扈与柔然族圣女强烈。

掩饰她容貌的紫纱巾早已遮不住脸,一向遇事镇静的柔然族圣女,此时确实焦急到了极点。“不好!”柔然族圣女轻叫一声,不顾重伤,提如意神枪“哧”的一声,人如箭矢飞了出去,只见赵飞龙再喷出一口血,身子一趔就要倒下,歌德跋扈把握好时机,重枪犹如神龙脱渊般向赵飞龙当胸穿来,赵飞龙也似回光返照一样,眼中神光一闪,身体不规则的扭动几下突然加速,刀势如电,两人竟造成同归于尽的打法。

无丝毫防守,柔然族圣女如意神枪直攻歌德跋扈后心逼他自救,原来甜美的声音此时颤声急呼道:“歌德跋扈,你今日竟对一个不会武功的人,用如此卑鄙的手法,传出去你将永远无法在草原上立足!”音到人到,前后危机更激起了歌德跋扈的凶性,“哈哈……”冲天大笑后道:“是你们逼我,老子拼着折寿五十年,也要取你们这对狗男女的命!”原来威武的身躯更加膨胀,整个眼中发着妖异的血光,一往无前的重枪顿时收住,一道青光划过一个圆圈后直插入地中,丈八长枪直没枪柄。一股阴寒的气浪,以歌德跋扈为中心扫荡开来,四周打斗的士兵早就被他冲天的笑声镇停下,冲向歌德跋扈最近的士兵,无论敌我都在瞬间凝结成冰,随着“啪啪”的响声一个个碎成千万个冰晶。处在中心的赵飞龙,一瞬间全身骨髓仿佛也凝结成冰,犹如无数的钢针扎在身上痛苦不堪,天上的烈日竟然无法驱散一点寒气。他的目光正好触到,长枪平伸一动不动犹如冰雕的柔然族圣女,此时的柔然圣女露出了她那青春绝美的容颜,十七八岁本应充满青春气息的俏脸一片苍白,因痛苦而突变的俏脸,掩饰不住美的任何语言都不能形容的。

赵飞龙被寒气冰封的心压不住的狂跳起来,从腹部流出一股暖流遍部全身,平伸的双掌和额头,三道七彩光柱犹如三道闪电,分别射向圣女、天空和歌德跋扈,身体也解禁,一刀劈在了歌德跋扈身上。令人难受的空虚,鲜血从七孔六窍流出来,“嘭”的一声,只剩下身子的歌德跋扈和赵飞龙同时着地。

一股祥和的暖气扫遍整个草原,解除了所有人的寒气,无论身上还是心中,看到一道神圣之光的人都惊呆着跪下来,赵飞龙在所有柔然民众的心里就是闪电大神下凡。

第六节 圣女彩梦

“天恩长老,已经过去十天,这位勇士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吗?会不会……会不会就这样永远长睡,不会再醒来呢?”美丽的俏脸上,掩饰不住的疲倦,除去严肃的仪态,在诸位长老面前放松下心情的柔然族的圣女彩梦,缓缓走到赵飞龙床前。看着仿佛熟睡中的赵飞龙,向正在研究着赵飞龙病情的,柔然族最好的医者幽幽地问道。天恩长老回头望着彩梦无奈的摇了摇头道:“他现在的情况,根本不是我所能把握的,我已为他检查数遍,他的身体很奇怪,一个不会武功的人,与一个几乎进入先天的绝顶高手对阵,简直是不可以想象的!受这么重的伤,身上奇经八脉并未受太大的损伤。但是又无法向他身体里面输入真气,以他原来情况,我本以为他绝无法活下来的可能。虽然现在仍无法向他体内输入真气,但他的身体却在用一种奇怪的方法在进行自我改造,他所断的六根肋骨和粉碎的臂骨,及身上大小的外伤均已愈合,之所以无法醒来我就不知是为什么!放心吧梦儿,上天是眷恋勇士的,这位勇士那么勇敢的面对邪恶,与邪恶作战,仁慈的闪电大神会保佑他痊愈的。”天恩长老安慰彩梦道。

一旁慈祥的天智长老,表情忽然严肃起来,向圣女问道:“彩梦,你真的决定近日祭出圣剑?未到时期你清楚那后果意味着什么?我们并没有查出野狼族为什么攻击我们。在天原上本就是弱肉强食,也许只是凑巧碰到,欺你们人少也说不定!”

彩梦柔和的眼神从赵飞龙身上收回来,盯着天智长老凄惨一笑道:“长老呀!我们还有选择吗?我们柔然族已经两百年没出过一位族长啦!没有族长无法进入圣地,柔然族的精华一直无法揭开它神秘的面纱,只靠着祖先口头流传下来的知识我们才撑到现在。只是这些知识经过这么多年的战火洗礼已经残缺不全,我们现在已经走向衰落!看看族人都住的什么吃的什么?再不振作我们就真的要被淘汰走向灭亡!大唐帝国一直重外轻内。现如今安禄山叛乱,导致中原四分五裂,和久必分,分久必和,这是天下不变的至理啊!人人都想做皇帝,得柔然族圣剑者得天下的谣传,此时正是致命的吸引。以我们的势力,若要让人知道我们得到那个宏伟坚固的城池,只怕又会为我们带来无数血腥,我们没有足够的势力又怎么能保我族生存立世呢?您认为没有胜算的野狼族,有什么胆敢向我们发起攻击吗?他的背后肯定有强大的支持,还有一点,也许我们内部出了叛贼也说不定呢,我们朝圣归来时的行踪那么隐秘,时常改变路线还是被他们埋伏,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天恩长老惊叫道:“什么?是谁?梦儿,你有证据吗?为什么要这样说?”惊奇交加的天恩长老一连问了数个问题。

法文长老认真地看着彩梦道:“梦儿不要理他,一下子问这么多问题怎么答起?说说你自己心中的想法吧!”

彩梦恢复了冷静,用手撩起额前的刘海摇了摇头道:“为了保存希望,我们柔然族的核心聚落一直不为外人所知,我们这次迁徙外围族人到我们聚落,事先很少人知道,但是从归来就隐约被人跟踪,为了不出现意外,我们中途又多次改道,但是还是被远在几百里之外的恶狼族在归途中伏击,难道还不能让人不感到意外吗?只有一种解释,那便是我们内部出现了叛贼,只不过我没证据罢了!”

“哪个兔崽子敢背叛,让我找出来非生撕了他!难道老天真的要灭我柔然族吗?外围压力还不够吗?”挑帘而入的武兵长老闻言,对着天智长老悲愤而伤怀地问道。“告诉我对于未来你究竟看到了什么?是灾难还是希望?你说呀!”

天智长老避开武兵长老的咄咄逼人的双眼,望着虚无缥缈的天空淡淡地道:“永远也不要问我看到的未来是什么,对于将来,那在很多时候只是一种漆黑的迷雾,一切充满了朦胧与变数,就像我们梦儿一样,美的动人,但你永远无法用语言告诉我你所看到的美丽,因为那不是语言所能形容的。但我可以告诉你,我感觉到我们柔然族有一股新的力量将要崛起,这股力量几乎不可阻挡,它关系到我族的命运兴衰,甚至整个天下的兴亡,但他还很弱小,需要我们发现和细心的呵护,也许这就是我族最后的机会啦!”说完用眼角不经意地扫了此时正熟睡的赵飞龙一眼,所有人都是身躯巨颤,天智长老的话突然让他们对未来产生强烈的期待与一丝惧怕,这个人物将把柔然带向何处?

彩梦美目一亮,呵了口气放松下来高兴地道:“天智长老呀!您怎么不早点告诉你的小彩梦呢?我还在为高礼的十万大军而发愁呢!匈奴和突厥的威胁您也看到了呀!大唐的变乱使我们整个弱小民族都充满了危机!强大的大唐,再也无法给我们应有的庇护,没有外力压迫,只怕天原上新的一轮腥风血雨已在眼前,不知道又会有多少弱小民族将会被大国征服剿灭,又有多少无辜百姓家破人亡流离失所。”

和武练长老一起进来的文史长老心中一叹,庞大的压力使这清纯的女孩早就忘记了怎么撒娇,彩梦此时的柔弱可爱的神态真是绝无仅有。他望了一眼床上平躺着,英俊潇洒而又脸色有点苍白的赵飞龙,心中疑问道:“是他吗?这个充满神秘的年轻人,究竟为什么到我们这里来?他没有力量怎么能神奇的杀死,在草原上以凶恶著称的恶狼凶神歌德跋扈?难道是巧合?是不是陷阱?敌人设的苦肉计?他有什么魅力,能让男人不敢直视的圣女拿出柔情,他的闪电标记能为我族带来什么?他难道真是闪电大神的使者么?”一时间文史长老心中疑问万千,别人也许没注意,但文史长老却发现了彩梦看赵飞龙时不一样的眼神,很轻柔很复杂,像要扑向烈火的飞蛾。“等这年轻人伤好,要让他尽快离开呀!柔然族不需要悲剧。此时的柔然已如充满裂痕的瓷器,再也承受不起任何的哪怕是轻微的打击!希望是很好,但是给人希望后再使之失望比杀了他还有痛苦。”

“梦儿准备要怎么处置这批野狼族的俘虏?”武练长老好像见不得彩梦有丝毫的放松,赶紧把这个困扰自己的问题提了出来。

彩梦略一沉思道:“这事还是等这位公子醒来后再商谈也不迟,依照我们草原的规矩,谁抓获这个俘虏有最大功劳,这个俘虏就归谁处置。这一战能够得胜,多亏这位公子的功劳,否则我们会有全军覆没的危险,不要说俘虏恶狼族的人,可能被俘虏的将是我族,所以这些俘虏还是等他醒后再分配处置吧!”

武练长老点点同意地头道:“我们是要真诚地感谢这位勇士的帮助。”不知怎么的,平时各忙各事很难聚齐的柔然族七大长老,竟然都聚集在赵飞龙养伤的屋子,天恩长老又担心的提起原来的话题道:“我们是否可以再等一等?万一……万一失败,那彩梦就……”

彩梦看着关怀地望向自己的众长老,眼神暗淡地沉声道:“绝不能再等,我们柔然已经没有太多时机啦!只要有能使我族出现转机的机会,彩梦就是死上一千次一万次又有何妨?如果圣剑真的想饱饮彩梦的鲜血,彩梦无论如何也是不能逃脱掉的。”此时的彩梦身上萦绕着一道神圣的光芒,使人有一种要顶礼膜拜的冲动。

众位长老看在眼里心里不由的担心,两百年来已经有十位天姿绝世、聪明善良的圣女祭祀了圣剑。宿命使然无论是为了责任,还是保存自己的必要,柔然族的圣剑在族中就是一切,谁能够拔出它,哪怕被它承认赐予力量,谁就将成为柔然族新一代的族长,就可以得到剑中蕴涵的旷世剑法亏,还有庞大的足以劈山蹈海的力量。而且能打开柔然族的圣地之门,使族人在里面修炼,学到前代柔然族的高手留下的武志心得。如果幸运,还有机会阅读到可遇而不可求的绝世愧宝《混沌天书》,据说那是盘古开天地后所著的练武修身之道,包含着天地原始变化的至理,是力量及万物变幻的本源。如果成为族长,柔然族圣女也变成为他的妻子,听着得到这一切似乎很简单,然而圣剑却是要自己择主,否则就是你天生神力也休想靠近它丝毫,而且一旦祭祀出圣剑而它又无择主。那么,当代圣女必须祭祀它,方能安抚它的杀戮之心。

就在所有人为彩梦的选择陷入沉思的时候,外面传入嘈杂的喊声:“长……长老……,长老……快……快来看呀!剑坛动了!圣剑动啦!”一个穿着祭服的小童,跌跌撞撞的边跑边嚷。

“什么?”众长老满是惊喜与紧张。天智长老看了一眼彩梦道:“彩梦你先留下,走,我们先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话音没落众位长老都早已向剑坛疾驰而去,留下满是焦急的彩梦。

“啊!”的一声,彩梦惊呼起来。众长老刚走,赵飞龙就闭着双眼两手挣扎坐了起来,口中还喃喃自语:“水,我……喝水,水……给……我,水……”。他像是一个溺水的人,胡乱挣扎的手正好拉着彩梦的巧手。赵飞龙刚好醒来就见到彩梦羞红的双颊,不由的痴了,彩梦浑身轻颤,赵飞龙用力一拉,没有防备的彩梦顺势依在赵飞龙宽厚温暖的怀里。

“啊!”彩梦又是一声惊叫,微一用力挣脱了赵飞龙的怀抱。赵飞龙这才醒来,以为自己闯了大祸,唐突拉佳人,一时大急结结巴巴地道:“圣女,我……我……我……”,我了几声满脸紧张的通红,却是结结巴巴说不出任何话来。

此时彩梦也恢复过来,不再敢看他,随手掂起一个茶壶道:“你不要叫我圣女,我叫彩梦,你不是我族中人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你等一下,我给你倒茶……”

美女由一个动情可爱的凡人,突然变成一个一尘不染的天女,总让人觉得心中有几分失望。“彩梦……彩梦……人如其名,还有什么梦会有你更美丽,如果这是一个梦,我宁愿永远的沉睡下去。如诗如画,朦胧如迷雾,清纯胜莲花千万倍……还有比这能让人心不动的吗?”赵飞龙痴了也呆了,他从没有想到中国古典美女竟是美丽到如此。

也在此时,剑坛方向传出阵阵的龙吟声,彩梦手中茶壶啪的一声掉在地下,人也像一溜青烟似的消失在屋中,留下赵飞龙一人,望着她消失的背影发呆。

第七节 双喜临门

良久才回过神来的赵飞龙,站起身子心中大奇:“什么东西的鸣叫,听起来这么奇怪。”身子虽然有点虚弱,感觉着力气正在一点点地积攒恢复中。赵飞龙勉强走下床,他没有找到食物和水,而且担心着焦急离去的彩梦,因此疾步向外走去。

柔然族自两百年来,人口仅余不到七万户五十余万人,势力大弱,在弱肉强食,强者为尊的草原上,为保持生存,不断迁移,居无定所。人才凋零,房子大都很简陋,所以即使是柔然族的中心聚落也看起来破旧不堪。赵飞龙第一次踏入古代城堡,到处是只有博物馆才能见到的东西,一切均感到很稀奇新鲜,但是此时却无心欣赏。

整个城堡的清晨笼罩在一片宁静的雾气中,宽阔的碎石大街上,一个人也没有。商店、酒馆均是大门洞开,连街上原有的小摊也没有收拾,无人的小吃摊铺上还冒着烟火,看来离开的很仓促,给人以怪异紧迫的感觉。赵飞龙随手在路边小摊上拿起几个果子,边走边吃,突然内心深处好像有人在召唤自己,很奇怪、很美妙的感觉,仿佛是自己最亲密的人在呼喊自己,赵飞龙不由得带着好奇加快步伐向前行。

“的……的……的……”,一阵极驰的马蹄声音由远及近的越来越响。

“闪电!”赵飞龙疾呼道,惊喜的向前跑去。只见一匹全身纯白,四蹄乌黑的骏马,犹如一道白色的闪电踏着四点黑云,向赵飞龙疾速而来,与赵飞龙的距离迅速拉近,正是赵飞龙所救的马王闪电!

闪电听到赵飞龙的呼叫,看赵飞龙向自己跑来,欢叫着再次加速,像是一道白色光影向赵飞龙冲来。眼看就要撞头,赵飞龙暗道:“完拉!”闭上眼睛等着不幸的发生,良久却感觉自己并没有倒下,睁眼一看,吓了一跳!只见有两颗铜铃般的眼睛,正调皮地看着自己,这才知道自己被闪电耍了。放下对闪电能力的惊叹,恼羞成怒地道:“好啊,闪电!亏我这几天那么担心,怕你再遇到狼群,你竟然敢试图吓本公子,幸亏本公子英明神武,面对海啸山崩尚且不眨眼睛……”还没等他说完,闪电张嘴向他咬来,吓的他连忙后仰也不敢再吹,苦笑道:“老兄,你也太不给我面子了吧!开开玩笑而已嘛!何必这么凶!我说怎么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原来是你!对了闪电,你不在天原当你的马王,到这里干什么?不会是想陪我闯天下吧!”

闪电回头向远处的方向摇了摇头,再向赵飞龙点了点头。“什么?你不当你的马王啦,你今后真的要跟着我混?真的假的?”赵飞龙心中大喜,但还是装着难为情的样子道:“你跟着我不是不可以,但以后都要听我的。”闪电又点了点头。自以为奸计得逞,赵飞龙非常高兴。岂知闪电自从吃了异果,到如今已经活了几百年,赵飞龙那点鬼心思怎么还会看不出来。赵飞龙是他几百年来唯一可以也是他愿意交流的人类,和赵飞龙在一起他竟然有比在和同类在一起还要亲切的感觉,因此在回去后他立刻找到继承者,然后自己来找赵飞龙。早打定注意以后跟着他混,闪电智力早已经超出一匹马的思维,在马群里没有可交流的对象,几百年的生命使它孤独寂寞的要死。

赵飞龙欢呼一声大笑道:“太爽了!以后我们就是好伙伴,有你的帮助想不扬名天下都难。要是惹祸逃跑,谁能追的上我们,哈哈……我们可以痛快打架,大把大把的泡妹妹。”一人一马亲切的交流着,虽然语言不通,但彼此都能明白对方的意思。幸好此时没人,要不然赵飞龙会被人家认定是疯子、白痴或怪物。

“不对,闪电,既然不是你搞的鬼,那问题出在哪里?”赵飞龙心中被呼唤的感觉更加强烈。本疑惑是闪电,但现在被闪电认真地否认。赵飞龙缓缓闭上眼睛,一种明悟,心湖如一面镜子,只见一把奇怪的兵刃,几个人很吃力的发功似乎只为能够镇住它。赵飞龙全身仿佛雨打了般,整个被汗水浸透,脸色苍白的叫喊道:“大事不好,彩梦有危险!”飞快地跨上闪电的背,焦急地道:“快!闪电,去东南方向柔然族的祭坛。”说完依在闪电背上呼呼地喘着粗气。刚才的经历的太奇妙,就像初来时的那晚,神念无限的扩展,所感受到大地万物的生机与博爱,然而也许这次是有为而发,所以也就感觉更加累,短短时间自己几乎耗尽心力,闪电仰天一阵长嘶,放开四蹄疾驰而去。耳边响着呼呼的风声,罡风吹的面部生痛,一眨眼间,高大的祭祀坛已经遥遥在望,黑鸦鸦的人们,都充满惊惧地跪在地上。包括彩梦和七长老在内的柔然族五十余高手,在和一把似刀非刀似剑非剑,发着浓郁的紫光的兵刃拼斗着。这时剑身震动的更加剧烈,强大的气流把几百米以内的普通人全部震开。四周的祭祀人员借着奇怪的舞蹈,发动着一个强大的精神力场,把整个祭坛牢牢笼罩着。柔然族青年充满希望而艰难地不断走到圣剑旁边,又都充满失望匆匆的离去,有几个动作稍慢了一点就被震开,受了轻伤。

跪在地上的人,口中喃喃有词不停地做着祈祷,现在的场面使他们想到族中传说中的那个大悲剧。二百年前的柔然族不像现在这样衰败,那时的柔然族在当时族长佐郎云海的带领下,人口一度超过五十万户。由于佐郎云海拔出无坚不摧的圣剑龙魄,并幸运的得以阅读混沌天书一角,柔然族武力强盛勇武天下,兵强马壮,征服了四周所有的游牧民族。三度南下,三败当时强横一时的北魏,几乎全灭了北魏政权,导致北魏无奈迁都洛阳,并不得不进行大改革,也就是后世历史上著名的孝文帝改革。

但是当时族长佐郎云海,在被北魏二百多名高手围攻时,引动圣剑中他并不能控制的恐怖的力量,虽然消灭了北魏所有二百余名高手,本身却也遭圣剑反噬不治而亡。上代圣女嫁于佐郎云海为妻,当时柔然族还没有培育出新的圣女,为庆祝胜利准备一年一度大型的秋祭,祭祀人员又刚好不在。圣剑突然发出妖异的紫光失去控制,无人控制的圣剑疯狂地对柔然族人狂戮。肢体交错、血流成河,场面惨烈异常。在柔然族精锐几乎杀尽的情况下,当时准圣女把剑插入自己的身体,惨剧才算得到控制。剩下的最好柔然族高手,也抵不上被龙魄屠杀的最差的,本有望一统天下的柔然族从此一撅不振。自此二百年来柔然族再没有出过一个族长,而且每隔二十年,倾全族所培养的圣女,都被用来祭祀圣剑才能保持它的平静。这在以前闻所未闻,而且柔然族根本无法抛弃圣剑,这是柔然族的使命与责任。柔然族还要躲避越来越强大的世代敌人北魏鲜卑族,充满仇恨的报复,其他族更是痛打落水狗以讨好北魏为自己争取利益。由此柔然族势力一落千丈,迅速衰落下来。到现在人口还不足七万户五十万人,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为了生存逃避敌人的追击,柔然孩子三岁起就被绑在马背上生活。恶劣的环境下,所剩之人均是能骑善射都是精锐,柔然族的骑兵是公认的天下第一,幸好中原武林的混乱、内斗牵制了北魏,再加上北魏的衰落,这才避免了柔然族灭种亡族的危险。当最后的一个柔然族青年失望地走过圣剑,还是没有被认主,柔然族的人都彻底绝望了,一个个木讷地看着天空。彩梦停下手,面容平静圣洁,似乎决定了什么,回头向城中望去,刚好看到骑在闪电极驰而来的赵飞龙,先是惊喜接着惨然一笑,两人四目向望,瞬间无数的情素在两人间传递,也许感觉到危险再也没机会表达,彩梦的爱没有丝毫保留,让赵飞龙感动心暖。

彩梦突然扭过头,低声对身边的武士道:“拦住他!”向圣剑慢慢走去。“彩梦不要呀!”赵飞龙焦急的大叫一声。闪电与他心灵相通,突然起步加速,不理四周围过来的武士高手腾空而起,天马行空犹如神马,几个虚空踏步向祭坛而来。赵飞龙心中大急呼喊道:“不可以的,彩梦,以身殉剑很愚蠢的!”见彩梦并不理自己,赵飞龙心中暗道:“一定要把这把鬼剑抢到手,不让彩梦靠近,这样就可以阻止住她。快呀,闪电!”赵飞龙焦急的喊道。闪电的速度使众高手来不及拦截。现在的圣剑紫光散出,剧烈的震颤着,震破牢固的护照飞到天空,震动更响发出欢快的鸣叫声,隐隐有不得控的感觉。所有的高手都加入到镇压圣剑的奇怪战争中,一时间圣剑被稳定在空中,七长老等均是大汗淋漓吃力异常。闪电已带着赵飞龙冲进祭祀坛,在众人的惊呼喝骂声中,赵飞龙从闪电背上一跃而起,一下子把圣剑抱在怀里。“不要呀,公子!”赵飞龙最后听道彩梦绝望的呼声,抬头望着出人意料外出现的赵飞龙,彩梦的一颗心都碎了。没有人可以靠近此时的龙魄,唯一的下场就是身首异处,白搭上赵飞龙的性命也无法解除自己的宿命。

圣剑上的紫光更盛,四溢的紫光一下子把赵飞龙包裹,形成庞大的紫色光球,使赵飞龙变成了一个紫人停在空中。紫光比刚才盛,几乎盖过了天上的日光,来不及收手的人均被震倒在地上,已经受了不轻的伤。彩梦被一股强大的气劲向后推,无法靠前。所有柔然族人都惊恐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是好。

赵飞龙只感觉血气翻腾,全身血管似乎也要爆裂,难受至极,浑身发出霹雳啪啦的声响,自己的身体被冲气般的似乎要爆裂。不能让彩梦殉剑的意念支撑着赵飞龙不放手。握剑手臂上的伤口也再次破裂,全身就要爆炸了。血液顺着手臂流到剑上,似乎感到危险,赵飞龙额上闪电型标记再次出现,一道乳白色的光华从赵飞龙头顶‘百汇穴‘涌出,流水一般,和紫色光芒交织在一起,从赵飞龙‘膻中穴‘溶入身体,腹部的热流也再次出现,与另外几种能量做着拼斗。手臂上两道闪电印记发出七色光芒流到圣剑上,化做两条彩龙相互缠绕,钻入剑内。九条形色各异,神态不同相互缠绕的龙,在圣剑剑柄上凸显出来,栩栩如生,从龙口中发出九道光芒印在赵飞龙身上。

赵飞龙有种感觉,随手拔出圣剑,一声龙啸声响遍整个天地,瞬间狂风大作,风卷云起,给人一种天塌地陷的感觉。

飘渺的昆仑密境,一位发须苍白,盘腿而坐的老道士双目猛睁,眼中的神光像一道闪电般横扫六合,掐指微算后动容地道:“天将色变,我道门的机会啊!”

在一座湖水四绕,雾气笼罩的岛屿上,郁郁葱葱的原始森林一眼望不到边,一座险绝似刀劈剑削般而成的孤立山顶上,一位翩翩佳人仙子般伏剑凝眸,望着遥远的西方一动也不动,久久无语,面巾掩盖的俏脸让你无法看清她的表情。

遥远的天竺。闭关五十年之久的符可大师突然走了出来,不理众僧的惊讶,望着东方良久,吩咐道:“老衲要中土一行,时日不定,不时会有法旨传回,尔等一定要照办无误。”从未吩咐使唤过人的符可大师突然严肃起来。一时间神州大地所有的宝刹名府,均产生了感应,不少域外圣地也是惊诧,遥远的东方究竟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古老的文明世家回想到远古时期东方的那场神战。

无数的图像,像放电影般从圣剑中传入赵飞龙脑海里并生根,清晰却迅速隐去。赵飞龙有种不吐不快的感觉,身体不受控制地跟着脑海中的图像舞动起来。

柔然族所有人都惊奇的看着这一切,直到赵飞龙拔出龙魄圣剑,所有人都跪了下来,整个祭坛几十万人除赵飞龙外,再无一人而立。此时的赵飞龙就像一个天神,一个充满了王者霸气的天神!随手一招风吹云气都给人以风云突变的感觉。柔然族的高手更有一种惊骇,他们平时练武中的很多难题,在赵飞龙并没有气劲的舞动时竟然被瞬间解决,有些高手竟不自觉地跟着舞动起来。

赵飞龙意犹未尽的闭目骑在站在祭坛中央的闪电身上。他一落下来就被疾驰而来的闪电给接住,还未散尽的紫光在一人一马的身上流转。文史长老泪流满面带头高呼道:“真龙天子……真龙天子!柔然复兴有望,天不绝柔然,族长万岁!柔然万岁!”

“族长万岁,柔然万岁!闪电大神万岁!”跪着的柔然族人都跟着兴奋的高呼,受尽惊吓苦难无助的日子总算有个尽头了!

第八节 内忧外患

好像是瞬间,也仿佛过了千百万年,当所有感觉都平静时,赵飞龙张开双眼,神光电射炯炯有神,也不由为眼前所见惊着了。

“真的假的?”看着底下一大票人跪在地上高呼族长,赵飞龙不是傻子,相反他还非常聪明。就是他机智过人此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现在站着的除自己外一个人也没有,他们应该叫的是自己吧!赵飞龙不肯定的在心中猜测道。

“看他们喜极而泣高呼自己族长的原因,应该与今天发生的事有关吧!真是头痛!只是……柔然看起来好穷,老天不会是让自己来这里受罪的吧!”赵飞龙隐隐约约猜到了事情的关键,再次在心中诅咒上天。

“都快起来呀!彩梦你们这是干什么?你快让他们起来呀!”赵飞龙从发愣中醒来,赶忙跳下闪电,跑过来把前面几个老者扶起,一群胡子眉毛都已经全白的老头跪在自己面前,任谁都会感觉十分别扭。在这数十万人中,眼前自己唯一认识的人就是柔然族的圣女,彩梦。

被赵飞龙扶起的老者中,一位是祖恭长老,他哈哈大笑道:“快!快去准备!现在祭天高祖以慰天灵,迎接我柔然族新任族长赵飞龙。”

莫大的惊喜让他们忘了陌生族长,为本族带来的未知的恐惧,何况赵飞龙能在万分危险的时候仗义出手,这份勇敢和机智都表现出,他是个大智大慧的仁厚之人。

赵飞龙惊讶道:“老人家怎么认识我?你们搞错了吧?我怎么会是贵族族长?”这样的事若弄错了,将来自己百口莫辩下场一定很惨,还是事先确定清楚的好。赵飞龙心思急转,而且他也不是很想接受这个贫穷的草原部落,毕竟自己的梦想是到富庶的南方一展身手。

等等,柔然?赵飞龙突然意识到什么表情立刻变的复杂,内心深受震撼,柔然族,莫非……赵飞龙对这个骑兵佳天下的民族还是有一定的认识的,柔然等字的原义,在后世中东西方学者有种种推测,以为来源于古蒙古语的“贤明”或“法则”“灵动”。柔然在公元五世纪至六世纪中,游牧于蒙古高原。他们遍发左衽,居穹庐毡帐,逐水草畜牧,无文字,以刻木记事。最盛时期,势力北到贝加尔湖畔,南抵阴山北麓,东北达大兴安岭,与地豆于族相接,东南与西拉木伦河流域的库莫奚及契丹为邻,西边远达准噶尔盆地和伊犁河流域,并曾进入塔里木盆地,国势强大,骑兵战力独步天下,柔然后来没落,势力每况愈下,到唐朝中期被吐蕃兼并。

赵飞龙心思飞快运转,照这样来说,难道现在是三国以后的南北朝乱世到唐朝的大一统前,这一段中国积弱的时间吗?然而,柔然的统治者的尊称,不是被后世草原统领,一直沿用的可汗吗?难道这个柔然不是自己所知的柔然?

祖恭长老老怀畅慰,呵呵笑道:“在场所有的族人现在几乎都认识族长了,族长剑斩草原第一凶人歌德跋扈及手下第一猛将,单挑野狼族数千勇士的消息,早就传遍了整个草原。由于您的到来更是扭转整个战局,使我柔然族在险恶的形势下大获全胜,是我柔然族大大的英雄,早已被我柔然民族所有人所熟知。”

刚才还为赵飞龙运气好而当上族长愤愤不平的人,此时却在考虑自己有没有赵飞龙那个能耐。刚开始由于语言问题,交流起来还非常困难,但赵飞龙很快就在生物芯片语言系统的分析帮助下,熟练掌握了柔然族语言的诀窍。

赵飞龙心中嘀咕道:“人怕出名猪怕壮,自己今后说不定会有很多麻烦,不会有像小说上描写的那样,天天有脑子里面充油的人来找自己比武,以打败自己显示他们的厉害吧?如果这个柔然真是中国历史赫赫有名的柔然族,那么这个族长对自己在这个天下生存,并成为强者也许有助,否则以自己所见的柔然的贫穷,自己倾尽全力怕也能达到多高的成就。”当然这些赵飞龙只是在心中嘀咕,不敢说出来的,毕竟无论在哪里都是最有势力的人更容易生存下去,赵飞龙又想到与野狼族作战时柔然将士优良的素质。

在祖恭长老等张罗着为赵飞龙举办祭天典礼时,赵飞龙悄悄把彩梦拉到一旁看着身后,迷惑地问道:“彩梦那些人怎么那么古怪地看着我们?”

彩梦回头顺着赵飞龙的目光,刚好看到柔然族青年暧昧嬉笑的眼神,双脸一片羞红,忙转过了头。

赵飞龙没注意到彩梦的脸色,结结巴巴地趴在彩梦耳边小声道:“我说彩梦,你……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赵飞龙怪自己真不争气,见到彩梦他的心就根本无法平静下来。

彩梦好一会才适应赵飞龙说话的语气,都是精英接受东西毕竟快了许多,有点惊异地看着赵飞龙道:“你不知道我们柔然族的族训吗?不会呀!整个天原的人都知道的,就连你们远在中原的人也知道呀!大唐的皇帝就曾为此事为难我们。”说到这儿,彩梦还一付恨恨的样子,看来大唐对柔然族没干什么好事。

大唐,是中国历史上最强大时期之一的大唐吗?是被后人用唐人来代替中国人名字的大唐吗?赵飞龙只觉血气上涌,多少次自己梦寐以求的那个年代,多少个自己仰慕的人物、事迹出现在这个朝代,只是这是个歌舞升平繁荣富强的朝代,是自己少数认同的朝代,看来想成为天下之尊是不可能了,自己才不会为了一个私欲,打乱无数百姓的幸福生活。不过想到能和李白品酒论诗,能和张绪比试书法,能看到令人玄目的倪裳羽衣舞,听到历史上有名美丽的歌妓唱歌,也是非常不错的旅行,赵飞龙在这一刻忘记了一切忧愁。好不容易他才止住自己的激荡心情,然而如果现在是大唐,根据历史的记载,柔然汗国已经被突厥所灭,流亡的柔然族民不是早已经被吐蕃所兼并?

赵飞龙放下心中的疑问,心说我又不是你们这个时代的人,怎么会明白你们的什么族训,只是这话当然不能说明,只好结结巴巴的答道:“其实……其实我自从记事起,就奉家父之命在山中跟一个奇人苦读,对外面的世界了解不是太清,你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

彩梦一副了然的样子,陷入了沉沉的回忆。良久,语音凄凉的为赵飞龙讲述起柔然族的血泪史。赵飞龙仿佛在听一部充满悲剧色彩的童话,时而跟着彩梦兴奋,时而悲伤。在讲到关于圣剑龙魄的故事后,赵飞龙悲痛且兴奋地点点头低声道:“我明白啦!我说当我拔出圣剑时,怎么会有那么深的幽怨,几乎让我窒息。原来都是那些美丽不甘的生命,我明白他们为什么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们!嘿嘿……彩梦,你愿不愿嫁给我?”赵飞龙满脸期待地看着彩梦问道。

彩梦听到他的话心中羞极了,人却表现的平静,淡淡地道:“从你拔出圣剑的那一刻,我便成为了你的妻子。”语气中只有对命运的认命而没有一分感情。

赵飞龙一颗火热的心顿时冷了下来,失望到极点,冷静地道:“彩梦,你可以有你的选择,我要的是出自你真心的爱,而不是凭什么族训得到你的身体。这件事我会和长老们禀明的,你有绝对有选择自己的幸福的自由。”

从第一眼就喜欢上圣洁美丽的彩梦,赵飞龙宁愿永远沉睡在这样美丽的彩色梦中,但是心中伤痕累累的他,根本就经受不起再一次的爱情背叛,他现在的情绪非常的波动。若是在以往,情场高手的赵飞龙怎么会不知道彩梦此时是害羞左顾而言它,所以转移话题道:“你说我们柔然族现在很危险,能给我讲讲情况吗?”

彩梦听了赵飞龙说的话,心中不住的说不是的,但听赵飞龙最后的话也只有暂时压下两人的私事,心里烦躁地道:“由于再有两个月就是我们柔然民族选取族长的日子,得圣剑者得天下的传说,以及圣剑本身就是一把无坚不摧的神兵利器,其中蕴藏着无上绝学,所以对很多人都充满了很大的吸引力。现在对我们威胁最大的有三股势力,南方的高礼,北方的匈奴后裔以及突厥。”

彩梦理了理被风吹散的刘海,有点憔悴地接着为赵飞龙讲解道:“高礼是势力最大的一部,他是受大唐宦官迫害的戌边大将,战功卓著,声名显赫,手下十万部将训练有素,对他忠心耿耿。”

赵飞龙知道唐朝从唐玄宗起,宦官势力就非常强大,肃宗时发展到高潮,到唐朝中后期经常出现宦官把持朝政,就曾有过宦官手持权仗鞭挞皇帝,把皇帝打死的事情,皇帝的更换都全在宦官的一念之间。

“又由于安禄山叛乱,大批中原人口外迁,作为汉人,他这里安定繁华,接受了很多流民,所以他现在势力非常强盛。北……”

赵飞龙打断彩梦急急地问道:“安禄山叛乱!发生几年啦?”

彩梦更惊奇地看着赵飞龙下意识地答道:“三年啦,赵公子你……”

赵飞龙看到彩梦疑惑的样子,忙说道:“我这次是才出山来历练,还未回到中原,以前和先生专心求学问道,久未与外界联系,因此不知这些,彩梦你继续说吧!”

赵飞龙心中真是百般滋味,心中苦笑不已,自己回到的竟然是中国从历史上开始由极强转弱的年代,由能文尚武到之中文功忽略武力。在这之前中国在世界的领先地位从没有人可以撼动。但是唐以后,中国在世界的领先相比之下开始下滑,到清朝中后期时已经落后于世界,开始了长达百多年的民族屈辱史,不但千代积累的财富被外族人搜刮一空,人民更是深受苦难死伤者不知多少,难道自己能忍心看着这个局势发展下去?

彩梦压下心中的疑问,点了点头继续道:“北方的匈奴并非原先的匈奴。

赵飞龙心中大奇再次打断问道:“梦儿,你怎么知道他们不是原先的匈奴?”赵飞龙早从彩梦的表情读懂了她的心思,知道她也许并非不爱自己,只是不懂表达罢了。当下连忙换了称呼急急补救。本来依赵飞龙这情场老手的经验,应该不会犯刚才的错误,只因为刘柳的事对他打击太沉重,自己现在又身处古代,他极其恍惚有中错乱的感觉,失去了镇定聪慧。

彩梦委屈地看了赵飞龙一眼,赵飞龙赶忙握着拉她柔嫩的小手,彩梦挣扎几下没挣扎掉,稍微有些不自然但还是只得任由他拉着。“开玩笑!”赵飞龙心说:“死也不会放手的!”

彩梦不去想他,红着脸答道:“他们自从被大汉朝打败除降部外,其他的都不知道迁到何处。近来突然队伍里出现有许多没见过的人,那些人及装备很奇怪,不是我们这里所说过的,他们的骑兵全身裹的严严实实的,手持很重的剑,速度异常缓慢。看他们笨重的样子,只要把他们战马砍倒,他们就没丝毫用。而且他们还有那样的步兵,方队像城墙似的,还有很多奇怪的地方,等你见到就自己明白了。他们有一万多人,已经派大使,痴心妄想地对我们草原各部劝降。”

赵飞龙心道这不是欧洲士兵的打扮嘛,他们怎么可能万里迢迢来到这里?又听到彩梦对欧洲重骑的破解方法,心中赞叹,成吉思汗已经证明这确实是可行的。这个世界怎么感觉着有点乱了?现在势力衰落的欧洲怎么有能力,敢侵扰现在世界实力最强大的东方国家?

彩梦见赵飞龙听的入神,心中一甜,接着说道:“突厥族自分裂,南突厥约十万户降拉大唐,北突厥约二十户一百多万人继续北迁,经过大唐几次打击,现在人口约十万户百万人左右,但是个个能骑善射,均可作战。而且我们还要时刻提防着南边的吐蕃,虽然他们和唐军土石堡一战元气大伤,短期无法动作,但实力还是不容小窥!人口有近百万户。我柔然族战士自是不弱他们任一方,只是人数却大大不足,要同时面对三方的挑战绝对没有胜算。而且去年收成不好,现在可以说内忧外患。”

赵飞龙颇感沉重的点点头,这付担子还真不轻呀!看来这个族长还真不是好当的。

彩梦想起了什么似的道:“飞龙,我们上次一战总共俘虏了三千六百一十二个人,根据草原上的规矩其中一千八百个归你处理,你拥有对他们生杀大权在内的所有权利,你准备怎么处理?”

赵飞龙脑子飞快转着,在这个以势力生存的时代,自己手中必须有一支完全属于自己的力量才能生存。柔然族怎么说都是一个巧合,如果明天这什么圣剑万一自己又拔不出来,是不是自己就一文不值了?现在这些人陷入危境,自己让他们明白自己的处境,应该能成为自己的忠诚部下。想到这里赵飞龙问道:“如果杀了他们,官府不管吗?”

彩梦摇摇头道:“他们现在都是你的奴隶!对于这些奴隶,主人要怎么处理官府根本不管,也管不着。再说你在我们柔然就是最大的,谁敢来管你?”

赵飞龙点点头,对彩梦道:“你帮我找人,先让这些人吃些苦头,但千万别真伤了他们,等忙完这阵子再决定怎么处理吧!

第九节 战略部署

三天后,繁多的祭祀活动终于结束,毕竟数百年没有出现族长了,所以这次祭祀史无前例的盛大。不管远近,几乎所有柔然民族子民都膜拜了赵飞龙这个新任族长,这使赵飞龙在柔然尊主的地位几乎无人能够撼动。

发布两百来年的磨难几乎完全磨灭了柔然民族的排外性,在这个十分迷信的年代,他们连是否黄道吉日也顾不得,就直接把赵飞龙推上族长宝座。

发布“开什么玩笑?等了两百多年,老天才好不容易赐给自己一个族长,不立刻让他继位,万一有个什么闪失如何是好?”这是大部分柔然民族族人的心思。当然也有人怀疑赵飞龙的能力,但是天原一战及随后召开的被后世史学家称为‘帝国之春’的会议,打消了所有人的疑虑。

发布乾元元年九月,公元758年七月,在无知的安庆绪杀死其父安禄山夺权的一年后,他的政治生涯似乎也要走到尽头,大唐百万官军在郭子仪、李光弼等九节度使的率领下,在安禄山死后势如破竹,一路扫来,叛军被击毙无数。然而唐肃宗李享很快改变策略,削郭子仪天下兵马大元帅之职,命朔方郭子仪,淮西鲁炅,河东李光弼等九节度使共讨伐安庆绪。强寇尚未扫除,第二年三月,诸军与援救安庆绪的史思明十万精兵,在安阳河北列阵接战,杀伤相半。时狂风骤起,天昏地暗,唐军因没有统一指挥,诸节度使各溃归本镇,子仪亦引军退守河阳,以保东都。旋任东畿、山东、河东诸道元帅,权知东都留守。后为宦官鱼朝恩谗毁,被解除兵权,肃宗就已经开始疑忌大将,使得刚有好转的平叛局势顿时又紧张起来。军中无二主,肃宗上来就任命九位节度使共管军事,并让不懂军事的太监监军,加上他自己指手画脚,上来就犯了兵家大忌,注定了这场军事行动要失败的。当然朝庭大臣也有人看出这一点,无奈急功近利的肃宗根本听不进去。

发布由于中原兵力不足,为了这次军事行动,朝廷大量从边关及附属民族调兵入中原平叛。这让从玄宗时候平静下来的边疆局势,顿时再次紧张起来。吐蕃、突厥、南召、党项、氐、羌等屯兵边野蠢蠢欲动,随时准备出兵分得叛军的一杯残羹。同时大量番军内调,也为大唐内部埋下了一个乱根,因为番军和内军各兵种的待遇完全不相同。在平叛过程中,大唐将领对叛军占领区百姓当作敌人,大肆屠杀掠夺,富饶的江南竟然出现了易子而食的情况,官逼民反,大唐王朝巍巍可及!

发布由于天原各部都在关注着强极一时的大唐叛乱,彼此之间大的攻伐几乎停止,随时准备南下中原,掠夺大唐富饶的物资财富,柔然族现在所受的压力也就相对较小些。只是蕴藏在平静下面的波动一掀起波澜,不说匈奴东归,彼此间的攻伐只怕也迫在眉睫,南下东进之前扫除自己的隐患,整合自己的势力是各大势力的首选。

发布公元758年七月二十八日,在赵飞龙正式继位柔然族族长的第二天,被认为对中华帝国诞生最重要的会议——‘帝国之春’的会议,在柔然族高手严密的守卫下召开了。

发布参加会议的有柔然族圣女彩梦、七长老、武士首领伦多及分管各部族的首领共计三十九人,彩梦娓娓动听的嗓音,充满忧虑地叙述了当前柔然民族所面对的严峻的形势,终了问道:“大家对四大势力和我们内部的所缺有什么看法吗?”众人听完均是眉头紧皱低头沉思起来。

发布赵飞龙心中好笑,这小妮子分明在问自己,如果其他人能够解决还会拖到现在还未解决吗!

发布“不知族长有什么意见?”天恩长老满怀希望地看着沉思中的赵飞龙问道。

发布赵飞龙见所有目光不约而同的聚到自己身上,便清咳一声,站起来,也不回答天恩长老的问题,围着众人转了一圈,走回彩梦身后,伸手按着她的香肩懒洋洋地扫了众人一眼,说道:“四大势力可能联合同时攻击我们吗?”彩梦香肩一颤。武练长老及一青年眼睛同时一亮,这一切赵飞龙尽收眼底,心中暗暗叹口气。

发布大部分人不知他为何莫名其妙的一问,本就对他不太服气的伦多不耐烦地道:“各自之间都是怀着狼子野心自是不可能,族长还未回答长老问题。”

发布赵飞龙微微一笑,并不介意地看着伦多问道:“不知伦多大哥何以如此肯定?”在自己没有属于自己的势力以前,自己的一切权利都是建立在各个势力倾辄之上,再说赵飞龙也不是小气的人。

发布伦多不满地道:“这不明摆着的嘛,四大势力互不统属,匈奴此次东还,无非不甘先前战败,眷恋我大唐富饶河山。既然如此,天原各部岂会把自己的地盘拱手让给他人?高礼乃唐军旧部,原乃戍守天原边疆,与突厥、吐蕃大小征战数百回,双方将领的功勋都是无数将士们的尸骨堆积而成,跟本没有和解的希望。现在征战还是时有发生,突厥与吐蕃分属南北,中间有北庭与安西两大都护府阻隔,河西节度也是虎视眈眈,想要联合是比登天。”

发布赵飞龙啪啪鼓掌喝道:“好!伦多大哥不愧为我柔然族武士首领,其中形势看的如此透彻,既不统属又无联合,何来四大势力?在我眼中始终为一,匈奴东归,我们知道,吐蕃知道、突厥也会知晓。匈奴东归首当其冲损失最大的不是我们,而是吐蕃、突厥和大唐,就如伦多大哥说讲,各部岂容他再荼毒天原?而且匈奴此次归来毫无根基,不可持久作战,所持者不过一时兵强器利,一时之凶,根本不足为惧。对于匈奴我们所要做的是联合天原各部痛打这条落水狗!”

发布众人都被赵飞龙言形惹的哈哈大笑,刚才紧张的气愤顿时消于无形。

发布文诗长老捋着长长的胡须呵呵笑道:“族长的话让我们豁然开朗,那族长对天原最大势力吐蕃怎么看?”

发布赵飞龙喝了口彩梦递过来的茶,闻言答道:“只看吐蕃二十万大军都驻扎在葱岭地区,就可以看出他们志不在我,而在大唐。吐蕃与大唐打了七八十次大仗,次次以吐蕃最终败北而告终,吐蕃与大唐结怨不可谓不深。现在大唐一片战乱,而吐蕃已休养生息十数年,兵强马壮。他在等一个机会,一个可以让他入主中原的机会,现在机会来了,他们会放弃吗?所以吐蕃,我们重点防御他的高手,大批的高手,而且吐蕃上次亲王叛乱,即使经过多年调整,实力也大大不如原先,因此我料他出兵大唐后,一开始必定是势如破竹,但最后结果一定逃不过战败的结局,我柔然就是要休养生息,等待时机给它致命一击!”

发布一个青年起身奇怪地问道:“族长,闪静有个疑问,难道现在还不是个好机会吗?中原叛乱一片混乱之中,边兵内调,边境空虚,守城者不过是老弱病残,何足为惧?”

发布赵飞龙见是刚才自己说话时,最早领悟自己意思的那位青年,看着他微微点头,为他解说道:“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吐蕃再强大终远远不及大唐,大唐经贞观之治到开元之治的积累,经济发展,技术发达,文化鼎盛。可谓国富民强,但是盛极思安,安禄山叛乱乃是中原百姓及统治者重文轻武,刀兵入库,马放南山不知思危只见安乐,重外轻内,藩镇割据的苦果。但是叛军所到之处烧杀抢掠并不得民心,百姓终会觉醒抵抗,战争起始安禄山一路南下,那是因为他打唐军了一个措手不及。朝廷手中还有五六十万大军,随着朝庭组织抵抗,平叛叛军是早晚的事。安庆绪杀父夺权有违天道,且此人鼠目寸光,有雄心而无谋略,骄横自大,不出明年他必兵败身亡。只是这场战争不是一时能结束的,大唐的宵小之辈太多,在这次战争中会暴露出很多奸妄之辈,如果等到大唐成功平叛,那么拥有在战场上磨练的百万雄师的大唐是不容任何人小看的。如果政策得当,经过战争的洗淘,完全有可能像大汉一样出现一次“光武中兴”,所以吐蕃一定会出军南下,但一定不会讨得好结果的。”赵飞龙看众人的忧虑,不由又沉痛的加了一句。众人知道族长是中原人,虽不知他如何说的那么肯定,但又都坚信也就不再问了。

发布赵飞龙很快从低沉中恢复过来:“其实突厥不足为虑,中隔大唐陇右道,除非突厥决定背叛大唐重新与大唐为敌,占领安西、北庭两都护府,否则完全阻隔了突厥大军南出的机会,防的只是些偷窃打劫的便可。我所看重的乃是高礼。高礼虽是大唐叛将,但其叛逃时手下十万精兵竟无一人离去,所治四十余万百姓更是拖家带口的跟从,便知他是个仁将。所谓仁者无敌,别的势力内部均有罅隙,惟有他如铁板一块呀!我柔然民族要强大,要逐鹿中原争霸天下,就必须以最小的损失收复高礼,师出无名必败无疑!”

发布众人心中均是一震,族长好气魄,好大的目标呀!同时的激动无比,因为他们相信赵飞龙有这个才能。

发布赵飞龙接着道:“我们军事上要做到:南征要做好一个‘威’字,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方为良策。北战要做好一个‘度势’,消匈奴于无形而我又不自损。对于吐蕃做到一个‘拖’字,而突厥则是一个‘间’字,离而间之,突厥快走到尽头啦!以一敌四,我们自是不敌,以一敌一,我们柔然热血儿女怕他不成?”

发布闪静疑虑地问道:“现在少了大唐的牵制管束,万一吐蕃在出兵大唐前,先要吞噬我们天原各个势力怎么办?

发布赵飞龙点头道:“很有可能的事情,这就要看大唐平叛的进程如何了,若平叛绞乱艰难,则此不为虑,若是一路横扫叛军,则吐蕃在观望的同时很有可能先出兵天原。只是大唐落了先机,现在步步被动挨打的局面,受安禄山轻易占据两京的影响,不只安庆绪叛军,只怕层出不穷。”赵飞龙知道大唐平叛步步艰辛,而且历史证明吐蕃在出兵大唐以前并没有攻占草原各部,所以不大在意这一点。

发布“字字珠玑,字字珠玑呀!我的血液都快被族长给点燃啦,听族长的见解分析,我这老头子终于可以安稳地睡个好觉了!”武兵长老哈哈大笑道。

发布天智长老也是一脸微笑:“不知族长对于我们现在的粮食短缺问题,是怎么解决的?”

发布赵飞龙呵呵一笑:“长老们真是太高抬我啦,其实我们收成不好别人也收成不好吗?”

发布“族长是说去抢吗?!”一个铁塔般的壮汉惊讶地问道。

发布赵飞龙哈哈笑道:“让我柔然第一勇士,占山为王去打劫做个蟊贼,未免太大才小用啦!”

发布一个潇洒英俊的青年起身道:“族长的意思可是交换做买卖吗?”

发布赵飞龙眼睛一亮:“老天真对我柔然不薄,如此多人才,何惧我柔然不兴不盛?不错!是要做生意,而且是大生意,要做到世界的各个角落里,不但要做生意,我还要它为我带来最精确的情报!我们手中有中原紧缺的战马、军械、食盐,拓拔新军你可有种挑起这副重任?如果有这个胆量晚上来找我,我必使你扬名天下!”赵飞龙对站着的一英俊青年高声喝道。

第十节 传承文明

帝国之春的会议一结束,柔然族各部族首领都各任其职,组织本部人马,按赵飞龙的战略部署开始调动,一时间整个柔然族像一个庞大的机器开始了转动,也因为只有族长才能调动起所有的力量。

经过两天的整理,赵飞龙终于从大脑生物芯片中整理出很多关于农业畜牧、军事经济,建筑百工各方面,适合柔然族现在可以接受使用的知识,尽快把这个游牧社会变成农牧社会。至于集约化管理,作坊流水生产等都不是现在柔然族能够实现的,也许大唐可以。(注:在21世纪初生物电脑可植于人的大脑的论证就已可行,只不过种种问题使之并不现实,例如先进的电脑夺舍得问题等。到了21世界末随着生物技术和智能电脑技术日趋成熟,生物计算机终于成功用与人脑,帮助人们开发大脑,而随着个人智力高低所植电脑芯片也有所不同。一般的只能帮助储存信息,像赵飞龙这样的绝世天才,再加上是高干子弟,所植芯片是全能型的,既可以储存信息也可帮助大脑思考判断,可以说赵飞龙的大脑几乎就是囊括人类到22世纪所有的知识。只不过有是一回事,究竟能理解多少运用多少,就是一个人的才智及机遇问题。)

赵飞龙充满自信,只要找到适当的人才加以培训,由自己提供先进的生产管理方法,过些时日柔然族成为世界最强的民族也是易事,毕竟自己掌握有超过当代十几个世纪的知识。当然柔然民族只是属于强大的中华民族的分支。

哼哼!等着吧!世界我来啦!中华民族的战旗必将插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我必让每一个人在以后提起自己时,会骄傲的说我是伟大中华民族的一员,中华民族必将统一这个星球乃至整个宇宙!

此刻赵飞龙豪气万丈,霸道无比!充满阳刚之气的形象刚好被进来找他的彩梦看到,一颗芳心系到赵飞龙身上再也无法自拔。

“族长,我们今天是不是可以进入圣地?长老和各位族人都期盼着您能有所得呢!带领我们走向强大走向辉煌!”彩梦走到赵飞龙身后温柔地道。

感觉自己被当成了一个工具,虽然有点不舒服,赵飞龙也没放在心上。柔然人急切的心情他可以理解,毕竟关系到一个民族的强衰。

赵飞龙转身在彩梦毫无防备下用手臂环着她的柳腰,不理彩梦的惊呼与微微挣扎,在她耳边吹了口气道:“梦儿,告诉你不许对我用敬语,你是我赵飞龙的女人!你我本为一体,互相用着敬语岂不见外,让我很不舒服。”赵飞龙用手阻止彩梦的发言继续道:“不用理会别人怎么看,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赵飞龙的女人只需理会自己能否开心,其他的我赵飞龙都不在乎!再说你是众长老倾全族之力培养出来的大才女,才智和能力都不输于我。而我所要的只是能带给我快乐与帮助的妻子,而不是佣人,你知道吗?如果因我而扼杀你的天性,遮蔽你的才华,你会快乐吗?那我又会快乐吗?决不会的!我会因为你的快乐而快乐,因为你的痛苦而痛苦,你应该学会为你自己而活,我决不能让我的女人活在痛苦之中!”

赵飞龙的一席动人的情话,让彩梦忍不住泪流满面,哪个少女不希望听到自己的情郎的情话?而且长久以来的压抑在心里的结终于解开,心中舒展到了极点,便双手反抱着赵飞龙的虎腰,身子也依靠在赵飞龙怀里。彩梦自懂事起就被灌输着忠于族长、忠于柔然忘却自我的思想。别人看着她的只是有那么威风,活在神圣的光环之下,然而心中的凄苦又有几个人能知晓?

别的孩子还在父母怀里撒娇的时候,她却在为符合圣女的仪表才识,做着艰苦的训练。族中上几代圣女的悲惨境遇也许就是自己的下场,也许自己的生命也将在最芳华的时候逝去,那二十年的期限是每一个圣女的催命咒语。自己自从生下来那一刻,已经身不由己,即使不死也是身属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他是瘸是拐,是瞎是聋都是有可能的。这一切造就了她冰冷的性格,其实她更羡慕被称为柔然小魔鬼的妹妹彩云,无拘无束的,长辈宠爱着,朋友围着,什么责任也没有,想哭就哭想笑就笑。而自己一生下来就被赋予守望本族的期望与责任,没有伙伴没人玩耍的童年,虽有许多人围着,但那敬畏的目光,恭敬的举止只让她感觉到压抑与距离,她没有朋友,没有父母的宠爱。”

赵飞龙轻拉着彩梦的手,怜爱的说道:“往者已逝,如果你愿意,我会废除你的圣女身份,以后你的身份只是我赵飞龙的女人,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如果真要说你属于我,你就只能属于我,属于我的心不是外人的施加。走吧!我们去圣地,我柔然族是否强大就看我今天的运气,祝福我吧!”说完暧昧地看着彩梦。

彩梦羞红了双脸,但还是仰脚,在赵飞龙额上轻轻吻了一下。

赵飞龙哈哈一笑道:“有梦儿这一个香吻,别说各族长的武志,就是混沌天书我看也是我们囊中之物。”说着拉着彩梦出了族长俯向圣地走去,同时扬声道:“告诉族恭长老,我从圣地归来之日就是迎娶彩梦之日,我要最隆重的婚礼仪式。”因为要靠族长的运道,所以在族长第一次进入圣地时,除了圣女任何人不得靠近族长,接触族长!因此赵飞龙出发时,没有一个人相送。

九阳绝天阵,采自九天绝阳之气加万年寒玉主阵,加上内有先天八卦阵法进行阴阳调和,钢柔并济威力无与伦比,若不识阵,想要进入柔然族圣地,简直是比登天还难。

就是熟识阵眼的赵飞龙与彩梦也是手忙脚乱,一身狼狈才得以到达圣地古朴的门前。

“真不知道前辈先人是怎么做到的,这简直就不是人力所能做到的嘛!”看着被撕成一条一条的衣服赵飞龙愤愤不爽地道。当看到彩梦和自己一样时,不由得两眼冒光,几乎就要嘴流口水。再也不肯责骂老天。

彩梦现在感到全身无力,闻言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娇嗔道:“都是你了!告诉你凶险无比还是要以身试阵,真是自以为是,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差一点就再也出不来了?”想到刚才的凶险彩梦眼圈就是一红,真是越想越气不由用手推着赵飞龙道:“你去试呀!你还去试呀!真是死了才好呢!”说完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委屈与刚才的惊吓,泪珠滚滚下落。赵飞龙好一阵手忙脚乱才止住她的泪水。

原来赵飞龙以前根本就不相信这些奇门异术,认为这根本就是江湖骗子,所以对于彩梦所说的其中凶险他根本就是不信,在彩梦一不留神下被他故意错走一步,结果顿时引来狂风大做,飞沙走石,铺天盖地的冰雹火球迎面而来,接着就是一个接一个的闪电劈来。原本晴朗的天气立刻陷入一片混沌迷蒙,仿佛天塌地陷,全身犹如压在大山之下,又像被抛弃在沙漠中的鱼,骨骼仿佛也在变形根本无法呼吸,脑海中幻想丛生,凶鸟猛兽、妖魔鬼怪各种光怪陆离的东西都围着你直打转。

若非赵飞龙足够幸运,彩梦眼明手快,哪怕再错一秒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们。本来赵飞龙是受了重伤,不过侵入体内的闪电力量,被他奇异地吸收拉并储存在身体里,伤势才会在彩梦治疗下,加上他那蟑螂般的恢复力才会迅速基本恢复。

在赵飞龙的苦苦认错后彩梦才肯原谅他,把龙魄拔出鞘,插入指定处。一道紫光冲天而起,照耀在两人身上,只觉头脑一晕,再睁开眼时,赵飞龙和彩梦已经身处一个有七八个足球场大的石室里面。彩梦和赵飞龙惊喜地对望一眼,赵飞龙率先而入,在百十颗硕大的夜明珠的照耀下,洞内亮如白昼,一排排石室排放着无数的竹简,一把把古朴的兵器陈列在兵器架上。在大厅的一角还有许多骷髅,更为奇特的是一个造诣奇特的巨型神龟上空,一本金光闪闪的不知何种材料制成的古朴巨书屏空停在空中。混沌天书四个大字闪着翡翠色的光芒。赵飞龙心中刚一动那本书就凭空消失了。

良久赵飞龙睁开眼睛,见彩梦正担忧地看着自己,看到自己醒来彩梦焦急地道:“你怎么啦飞龙,又不舒服了吗?”而对于消失的神书一点也没放在心上。

赵飞龙指着自己的头答道:“那本书在这里,我没事。”彩梦听他没事才放下心来,再听到得到了混沌天书,虽有点匪夷所思也不由得高兴的惊叫起来。

时间珍贵,两人不再说什么,在一排排柔然前代族长尸骨前拜上一拜,忙投入到整理古书的行动中。一行行娟秀的文字,使赵飞龙如醍醐灌顶恍然大悟!最后也顾不上理解,全都往脑子里面记,自己21世纪的知识学的再好,如果不了解这古代现实情况也是无法生存的。赵飞龙如饥似渴地吸收着里面的各种知识,他有一个不知是优点还是缺点的习惯,就是当他投入去做一件事情的时候,会忘却掉其他不相干的一切。

伸了个懒腰赵飞龙神采奕奕地道:“终于可以出去了,这次的收获可真不小呀!”饶是赵飞龙有生物电脑帮助一目十行,把这所有的书全都装进脑子里也用了三天三夜的时间。加上自己整理出的后世纪的内容,赵飞龙和彩梦终于走出圣地,这次他们大获丰收,接下来的就是培养人才和那场隆重的婚礼,等待着时机。过了这个冬季等到明年,赵飞龙有信心造就出一个草原强国。

第十一节 混沌天书

“族长……族长……”负责秋收、秋猎回防的柔然骑士团,见到赵飞龙和彩梦被一团神圣的气息包裹着,从烟雾迷蒙的圣谷出来的时候,全都举起兵刃迎天高呼!金铠银钾、长枪利矛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犹如天兵天将下凡般威猛神武。赵飞龙一直以来见到的柔然骑兵战士都身无着甲,兵器也是五花八门,从未想到柔然还有一批装备,不输于天下任何骑兵的精锐的铁骑。

在圣谷外等待的柔然子民也跟着欢声雷动。自己的族长必然有所获得,打开圣山之门的密室,传说中只有实力达到一定程度,打开‘真族之室’时才能取到,如果族长再得到让人梦寐一求的《混沌天书》,等族长学会上面的武学,柔然民族的复兴就很可能不是梦啦!如果自己再有战功,就也有机会得到高深的武学成为强者,每个人也许都能过上更好的日子,这对于吃尽之苦游牧的柔然人民来说,怎能不欢呼!数万人的呼叫惊的谷中、山林中飞鸟野兽四起而散。

一个将领双手一挥,呼叫的骑士顿时齐声停下,动作一般无二显示出了这对骑兵精良的训练素质,也显出这个将领的威望,要知道柔然的骑兵有很多桀骜不逊之辈。这个骑士打马向前,站在所有骑士的队前,在整个背景的烘托下显得异常威猛,在马背上对赵飞龙微一抱拳,神情傲慢地大声道:“柔然最精良的力量,天下最精锐的骑兵,闪电骑兵团团长司马长风见过族长!我等披甲在身,不便行礼,请族长见谅!”

谈起天下精锐骑兵的战斗力,柔然族认第二天下还真的没人敢认第一。武兵长老见他如此作为眼中闪过一丝不快之色,一直以来闪电骑兵团的人都是非常高傲,但是他们实力很强。柔然至今得以残存,这支骑兵有很大的功劳,所以即使闪电骑兵团的人很傲慢,但是在对本族之事他还算尽心,只是今天的表现也有点太放肆了。

赵飞龙知道马是骑兵的第二生命,真正的骑兵不对你绝对臣服,除了死,无论你是谁在他身披战甲时,是不会下马同你见礼的。赵飞龙知道现在还没有机会让这天下第一精骑真心臣服自己,所以只是点头微微一笑,并未有任何不满,总有一天,他们会非常乐意下马叩拜自己。

天智长老满脸期待地望着赵飞龙,颤巍巍地道:“族长此次收获如何?可曾有机会阅读到《混沌天书》?”

赵飞龙看着期待的众人,口中缓缓念道:“天地之初,混沌始成,天地朦胧而生四野,阴出于阳之畔而聚于阴之魄,阳出于阴之精而聚于阳之极,孤阳不生,孤阴不调,太极之初……”声音不大,但全场清晰可闻,每个人都感觉族长在单独和自己在说一样。

“《混沌天书》!这真的就是《混沌天书》武学开篇总口决啊!”七长老听着赵飞龙缓缓念出的东西不由跪倒在地,老泪纵横,泣不成声,当这一切到来的时候,真让人不敢置信!

的确是《混沌天书》,赵飞龙所念的是混沌天书的武之篇。

混沌天书共分五篇:第一篇武之篇,通篇上下一千来字,无一招一式,全部讲的是行气运功之法,对赵飞龙这个毫无武功基础的人来说根本无法理解,即使有一定武功基础的人,很多也不知其所云,而且很多和自己所武学知识相背很多。但像被七长老这等高手听到,却眼中流彩连连兴奋无比。

第二篇讲的是行军布兵之数,赵飞龙曾得意洋洋的对王加藤自谕道:“古今中外,只要在这个世上存在的,没有我赵飞龙没有读到研究过的兵法。”但看到兵法篇后,赵飞龙再也不可自拔的陷入其中,其中很多排兵布阵,兵势兵行的看法见解,远远超过了赵飞龙以前最推崇的《孙子兵法》,让赵飞龙读的如醍醐灌顶、拨云见日,很多以前不明的问题顿时感觉豁然开朗,心中领悟不知凡几,胸中有种充实感。

第三篇讲的是奇门遁甲、先天异术,见识了九阳绝天大阵后,赵飞龙对奇门遁甲终于收起了以前的轻视之心,一篇数万字读下来,只觉惊奇无比,直疑在梦中。可以想象一个阵法就可以困死十万精兵,这是何等威力,假如传人不慎,就会生灵涂炭危害人间,有伤天和!因此赵飞龙决定非必要且对方是至善之人,此篇决对不可外传。

第四篇讲的是王道霸术,讲的是驾驭群臣,平衡朝廷,行王者之道治天下之术。讲的不多但字字珠玑,结合马基雅微利的《君主论》,自己应该能做到决胜与庙堂不失威于群臣吧!

最让赵飞龙无法理解的是最后一篇仙道篇,讲的都是求仙得道之术,据说练成此篇可以遨游宇宙,与天地同寿,与日月比辉。只是此篇通篇讲的最是虚无缥缈,不可琢磨,读了数遍仍是理不出个头绪,不得其所。

《混沌天书》被称为天下第一奇书,号称无所不包无所不溶,虽有点夸张,但是如果仅仅就是能够读通,确实就能达到武能安国、文能行帮,如果再稍加研究精通全篇,究竟能达到什么地步真是让人无法想象。

等到赵飞龙念第二遍《混沌天书》武之篇,很大一部分人,才反映过来开始记忆,赵飞龙连念三遍方才停下,看到有人茫然地看着自己,心中一叹:“资质所差,究竟能从中得到什么就看自己啦!也许真如书中所说一千个人就能从中得到一千个心法。”

一万五千名柔然族精骑,从刚才的震撼中醒悟过来,他们都是柔然族的精锐,悟力才智自是高人一筹,从中所得自是有很多,因此更加明白赵飞龙的良苦用心,不约而同的翻身下马跪倒在地,高呼道:“我等誓死效忠族长,愿族长带领我等南征北战,扫除强敌,重现我柔然族昔日辉煌。”从没有记载哪位族长能把天下第一奇书,柔然族的镇族至宝《混沌天书》公之于族人的,也没有任何人想到过让族长公之于众。赵飞龙比天高比海深的胸怀,加上以前挥刀斩杀天原第一大凶人歌德跋扈,及其手下第一猛将的壮举,终于征服了这群桀骜不逊的青年。

赵飞龙示意所有人起身,淡淡地道:“我不会带领你们重现柔然昔日的辉煌。”只此一句再次震撼了所有人的心神。

看着震惊得目瞪口呆的众人以及愤怒的骑兵,赵飞龙缓缓接着道:“对于逝去的东西,就有它逝去的理由,上天只会宠爱强者,弱者是不被尊重的,大浪淘沙,只有在最后留下的才是真金!已经落后的东西必定会被历史长河所淘汰,并冲去所有痕迹,因此对那些失去的辉煌我们又何必强求?男子汉大丈夫立身处地,讲究的是敢做敢为,祖先的基业再辉煌终究成为了历史,我们岂能只活在祖先的辉煌成就之中,那样只会使我们蒙蔽双目裹足不前。”说道这里赵飞龙顿了顿,看所有的人都在沉思自己的话,接着充满激情与憧憬地打气道:“而我们做为我柔然族的脊梁、柔然族的未来,应该擦亮眼睛寻求机遇,开创一片属于我们的天下,使我族各人幼有所教,老有所养。让我柔然战旗所过之处,邪恶势力都荡于无形,善良的人都能丰衣足食,需要帮助的人都能得到帮助,我们要建立一个公平公正的新世界,宏扬我中华文化!我柔然要开拓创新,将来我强大的柔然族跺一下脚,整个世界都要颤抖,创造出属于我们的辉煌,而这一切只要我们努力就一定会实现。热血的柔然男儿,你们有没有信心和我一起,把柔然的战旗插遍世界每一个角落?”赵飞龙激情的高呼道。

“有……”

“族长万岁……柔然族万岁……”

“伟大的闪电之神万岁……”

“我等誓死追随族长……”

并不是每个人都真正了解赵飞龙说的什么,但是他们都有一个理念,那就是跟着赵飞龙绝对有好日子过,有饭吃有功立有官当。

而天原的另一边,数万人同样在等待,他们在等待着新郎新娘,当赵飞龙和彩梦从圣谷出来的那一刻,他就快马加鞭让人着手准备,数万人同时准备,自然很快就完毕,柔然族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如此喜庆过了。

随着大地的震动,闪电化做一道白影出现在地平线上,随即后面跟着的排成一队,铺天盖地的银甲威武的骑兵随着出现,震惊得目瞪口呆的民众,半天才发出欢声如雷的呼声,“族长万岁!”等等呼声不绝于耳,无法制止,随后慌张赶到的骑士团也加入喜庆中。过了两刻钟才算平静了下来。

赵飞龙摆了摆手,环腰搂着彩梦从闪电身上飘下来,揽着彩梦向前走了两步,笑嘻嘻地道:“今天是我和彩梦大喜的日子,所谓好事成双,大家请都准备好一双耳朵,我要念的是《混沌天书》武学心法,记着多少就看个人了。”不等众人欢呼就念了起来。

趁所有人都已沉浸在浩大的武学心法中,赵飞龙和彩梦忙回去换衣服,匆匆的沐浴更衣后,赵飞龙牵着彩梦的手再次来到宴席处。看着仍低头沉思的众人赵飞龙回头猛吻了彩梦一下,不待她抗议委屈地道:“今天可是我们的大喜之日,他们也有点太不象话了吧!”

彩梦满带激动与感激地看着赵飞龙,充满温柔地道:“你知道《混沌天书》在我们柔然代表着什么吗?龙魄圣剑如果是希望是无坚不摧的手,那么它便我是族的所有骄傲与力量,这两样圣物在柔然子民心中高过任何人,包括他们自己。任何一个都是可用生命来捍卫的,可谁也没想到自己真的能拥有它们,你让每一个柔然人自小成为强者的梦想不再遥远,你知道吗?而且《混沌天书》可是天下排行第一的奇书啊!它的来历没有人知道。”

赵飞龙看彩梦崇拜佩服的样子,半假半真地开起玩笑道:“梦儿,你不要这个样子看着我嘛!老公我会不好意思的,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伟大的,要知道只有柔然强大了,我的族长之位才会坐的更稳更长嘛。”

彩梦恢复过来白他了一眼:“都怨你,你不会在宴会结束时再公布吗?现在都在领悟功法,婚礼还怎么进行?”

赵飞龙叫屈道:“我是怕他们将来练的不好,该怪我不公平晚向他们公布。”看着彩梦嘿嘿一笑:“更重要的是晚宴以后我那有时间做那,今夜可是我们的新婚之夜,我们有更重要的事做,不是吗?”即使温柔贤惠的彩梦也终于忍不住在他腰上狠狠地掐了一把。

赵飞龙看着因被自己惨叫惊醒而不满的众人,呼呼地喘气道:“啊!我太激动啦!真想痛快地大叫两声,今天真实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武功非一时可成心急不得。来吧!现在让我们共同拿起酒杯舞起来吧!”赵飞龙当然不会没面子的说是被彩梦掐。看赵飞龙现在的样子,温柔美丽的女人绝对是医治男人心伤的最佳良药。众人望着赵飞龙理解地大笑。

文诗长老呵呵微微一笑:“是呀!今天真的是值得纪念,相信会永远留在我柔然族史册上的,来,为族长的大婚,舞起来吧!”

在人的带领下,赵飞龙牵着彩梦向中心的大火堆走去,七长老和一众得力干将都在那里闲聊着,武练和武兵长老正在和两个陌生人聊的正欢,赵飞龙最近视力与听力越来越聪敏,很远就看到那两个陌生人竟是孪生兄弟。同时还隐约的听到其中一个的声音:“你们几个老东西可千万不要违背族长的命令呦!否则咱们可要拼起来啦……”

彩梦见赵飞龙对二人有点疑问,附在他耳边讲道:“那两位就是我们族的风雨护族双使,他们也是我们族中公认的势力最强的强者。”

赵飞龙微一点头,众人见赵飞龙走来慌忙站起,护族双使连忙单膝跪倒在地大声道:“柔然护族双使闪风、闪雨拜见族长!还请族长赎我等迟来之罪。”

赵飞龙忙大步上前把他二位扶起,为他们拍拍灰,说道:“两位使者何罪之有?以后飞龙的安全就交给各位了。”

柔然双使及其护卫团的一生,完全是为族长而存在的,无论何种情况,柔然族长只要被他们认主后,无论是谁再想伤害柔然族的族长,只有踏着他们的尸首走过。直到此时赵飞龙神一般的地位在柔然,再也无法被撼动。

众人把酒言欢,赵飞龙听到风雨双使刚从中原回来,不由兴趣大增,道了声:“那中原现在形势如何呢?”

谈起天下局势赵飞龙细心去听,总算明白了一些现实社会的细节,收获颇丰。一群男人由天下谈到江湖,再由江湖谈到风花雪月,赵飞龙根本就没感觉到历史上记载的所谓少数民族的野蛮无知。也许确实是有,但是在柔然族身上赵飞龙的感觉却不那么明显。经过交流彼此间了解了许多,关系也融洽了很多,感情就是需要交流的。

直到深夜这场宴会才结束,赵飞龙已感到小晕,和彩梦回到族长府,人们正在退下,只见一传令兵背上背一个“急”字,满脸疲惫的闯进来,高呼道:“报……边境十万火急急训,高礼部五万部队侵入我境……”

第十二节 形势危机

“靠!怎么来的会那么快,不是说还要有至少一个月的准备时间吗?竟然在老子新婚之夜要入洞房时来打扰大爷的好事,耽误梦儿的享受,简直不可饶恕!”赵飞龙一边走着一边向彩梦诉说着心中的不满。

彩梦没有理会赵飞龙的调侃式的哭诉,点头奇怪地答道:“确实有点不对,还有半个月就要秋收,高礼乃是仁义之将,怎么会犯有违农时的大忌呢?而且以现在高礼的战略储备,也不足以维持这场战争的消耗,难道他以为我们柔然就真是沦落到任人宰割的地步了吗?”杏目一瞪连赵飞龙也感觉到威严。

赵飞龙心疼地看着拧眉苦思的彩梦,伸手揽过她的肩膀道:“不明白就不要想那么多,路到山前自然直,长老他们都等急了,我们快点吧!”彩梦微一挣扎,没有挣开赵飞龙的怀抱,也就羞红着脸任由他搂着自己。

刚走到门口赵飞龙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是谁负责情报这一方面?这次情报做的可是非常不好,别人打到我们家门口了才被发现。”赵飞龙对此确实觉得很不爽。

彩梦稍微一愣,疑惑地问道:“什么情报工作,你说的是探马吗?在军中是由天朗稀云负责的。”

赵飞龙微微头疼,心中叫苦:“探马?不会是到了这个年代,柔然还没有形成情报系统这个概念吧?那仗岂不是打的有点茫然,怪不得自己前几天说要建立一个无所不覆盖的情报网时,他们都白痴似的看着自己。”

“族长……”见赵飞龙携彩梦进来,七长老等都站起来行礼,有几个身体还在摇摇晃晃的。赵飞龙眉头一皱,对身后的护卫道:“打盆冷水为几位将军醒酒,找点醋给他们喝。”见侍卫愣着还不去,本要发火突然醒悟,看来自己又说超前的东西了?“不要醋啦,打盆冷水,快点!”两种时代几乎完全不同,所以赵飞龙在生活细节及话语上很让别人奇怪,幸好以为他来自天朝上国大唐,也就不觉得奇怪了。

赵飞龙挥手示意众人坐下,谦声道:“扰各位清梦,实不得已。高礼统五万大军已攻到了天幕山,过了天幕山也就是我们一马平川的天原,我们已失去了一个很好的阻敌机会。”

赵飞龙的话如晴天霹雳,震的几位本来酒醉昏昏欲睡的一些将领,闻言立刻清醒了许多,赶忙用侍卫打来的冷水洗脸醒目。

赵飞龙不理正在醒酒的众将,见三十来岁的天朗稀云听到自己的话不乱,反而正在沉思,并且是今晚少数清醒人中的一位,心中怒气才少平了些,说道:“天朗稀云,你就是负责打探敌情的吧?现在敌人已经进攻到我们家门口,而我们却对敌人将领、布置丝毫不知,敌知我而我不知彼,你告诉我这场仗该如何来打?”赵飞龙不怒而威的神态,压的众人大气也不敢出,不待天朗稀云回答赵飞龙接着道:“如果你现在也喝的酊酩大醉,无论如何我也会治你重罪,现在看你还清醒,还知道自己的责任,现在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解释。”

众人自从见到赵飞龙,一直见他都是和和气气的,现在看到他一脸严肃,都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赵飞龙曾经三年之内把一个新企业带进世界前一百强,企业员工百十万,人才更是多不胜数,威严自是摆的出来。

别人还好些,首当其冲的天朗稀云,只觉一股威严的霸气在自己对赵飞龙态度不满,刚要出言顶撞时扑面而来,压的自己几乎无法呼吸,本来心中不是很服气这个外来的年轻族长,此时收拾起轻视之心,赵飞龙这种霸气是天然生成的,有这种霸气的人不可能没有与其匹配的才华。

赵飞龙见自己的怒气压的所有人都胆战心惊,会场气氛沉闷,便收起怒气,真诚地对天朗稀云道:“稀云大哥,您不要怪飞龙无理,在坐的每一位可以说都是飞龙的长辈,除了梦儿也许就我年轻了,自然要各位长辈及各位大哥的帮助,飞龙为刚才的无理向稀云大哥道歉。但是稀云大哥也应该明白,您所管理的情报对于我柔然来说,就是我柔然的一双眼睛,一旦这个眼睛出了问题,我柔然就变成一个盲子,敌人就可以任由欺负我柔然。敌人知我而我不知敌,就这一点就把我族推到了绝对的劣势。眼睛是否明亮,关系到一个人在战斗时的生死大计呀!”赵飞龙恩威并重,几句话说的天朗稀云汗流浃背跪地认罪道:“天朗稀云失职,推我族于危境,请族长惩罚。”说完抬头嘴唇蠕动了下,又低头待罚。

“请族长开恩……”众人见赵飞龙真要罚天朗稀云,不由纷纷求情道。

赵飞龙挥手阻止众人的求情:“稀云大哥是否还有话说?”

天朗稀云闻言真诚地道:“不知族长可否等危机过后再罚天朗稀云,大敌当前,倘若换人损失更大,天朗稀云情报做的毕竟有点经验,这次失职实是吐蕃最近行动异常,不断谴使与大唐密谈情况怪异,因吐蕃终是我柔然劲敌,前又有我柔然不嫁其圣女而灭我柔然的宣告,因此属下主要精力放在了这里,忍受不足就轻了高礼……”

赵飞龙打断他,淡淡地看了长老们及彩梦一眼道:“这事我怎么不知道?”天朗稀云微楞,立即明白赵飞龙问的什么事,忙答道:“我柔然自是拒绝,属下恐其与唐和而攻我柔然。且以前种种迹象显示,高礼部并不具备立即攻我的能力。”

赵飞龙上前扶起天朗稀云道:“稀云大哥要是一直认罚,飞龙还真不会顾及众长老等的求情。现在,飞龙只希望以后稀云大哥能把我柔然的眼睛擦的更亮,梦儿,为我们端酒,我要为稀云大哥饯行。”

彩梦柔顺地取来三杯酒,分给他二人个一杯,自己也端起一杯,对天朗稀云道:“飞龙的护卫团,应该正在回族的路上,他们乃是我族精英中的精英,稀云大哥深入敌境带上他们,现在正在秋收。希望敌人为渡冬,和来年发愁。”说到举杯道:“稀云大哥马到成功!”

天朗稀云闻言恐慌地望着赵飞龙,赵飞龙举杯奇怪地问道:“稀云大哥还有什么事情吗?”

风雨二使冷哼一声道:“族长的护卫团,除族长一人外任何人无权调度,也不听除族长外任何人的命令,圣女,你是否忘记了我族三大族规之一?”彩梦闻言这才知道自己心急越位了。

赵飞龙这才明白,点点头道:“若非使者告诉飞龙,真还不知道有此规定,不知我族三大族规都是什么?省得飞龙误犯,这次是我族危机之时自当另论,彩梦又是我妻子可以代表我。”接着对天朗稀云道:“来,举杯照彩梦的话办吧!”三人一干而尽。拿着赵飞龙的信符,天朗稀云匆匆离去。

发文长老这才有机会,神情肃然地念道:“我族三大族规简单地说,第一条是:拔出我族圣剑者为我柔然族长,娶圣女为族长之妻,族长要忠于本族。如由长老会、圣女及护族使共同认为族长叛族,族长可以废除。第二条就是:我族精英的族长护卫团除族长外任何人无权调度指挥,护族使在未召开全族大会时,必须毫无理由的忠于族长,违者叛族论处。第三条是:任何人不得违抗族长命令,如有疑问事后可由长老会投诉,如违族规叛族论处。”

好容易等法文长老说完,天恩长老焦急的对赵飞龙道:“族长,大敌当前,不知您可有什么退兵之策?”

赵飞龙微微一笑:“长老莫急,并非飞龙不知轻重,任何事情都有个规矩,无规矩不成方圆所不是吗?”喝了口水接着道:“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所要求的就是眼明耳聪。水无常形,兵无常势,为军之道,讲究随机应变,而做到随机应变,就要求我们对敌人的一举一动都明了。如果打败高礼是不足为虑的,他仓促起兵准备不足,以我骑兵之威,加上气势正旺,而高礼上来就犯了不违农时的大忌,士兵本就是农民恋收,稀云大哥在后方坏了他们的秋收,他们便会无心恋战。而且我们地形熟悉,进行的又是正义的反击战,天时、地理、人和,我们占尽,如果再战败,实是我们无能。难就难在,我们要不伤筋骨的收服他们,只有这样我们才有机会争霸天下,否则最多我们只能做到雄霸一方的草莽而已。而且如稀云大哥所说吐蕃的确异常。”

闪雨微微一笑,恭敬的对赵飞龙道:“我等因从大唐回来,对高礼了解一点,此人乃西山蜀族名将高战后代,对李唐十分忠心,武则天当政时,为武周所不容,且得罪宦官李其,全家获罪满门抄斩。李隆基曾救过高礼之父,保其高家烟火不灭,李隆基当政时又重用其父子,因此对李隆基十分忠心。无奈叛唐后常有思唐之心,又杀了李隆基宠宦高力士得力手下,对宦官嫉恨无比,为宦官所不容,又数次对当朝圣上李享逼玄宗退位颇有微词。虽有归唐之心多次上表,终因宦官常在肃宗耳前说起坏话,终不得愿。但是就在半个月前继吐蕃出使朝廷后,却有数道朝廷秘史出使高礼。”

赵飞龙闻言低头沉思了片刻,脸色一变急声问道:“武兵长老,我族兵力如何?现在如何布置?”

武兵长老不知赵飞龙怎会如此失色,闻言忙骄傲地答道:“我族儿男,自幼就生在马背上,因此个个能骑善射,出则为兵入则就是良好的猎人。受过我们从大唐得到的特殊训练,武装的骑兵有五个骑兵团两万五千人,除拱卫秋收、秋猎回戌的三个团一万五千人外,其余一万人有三千在北部防卫匈奴,一个团五千在南部防卫高礼,其余两千都在与吐蕃的交接处。步兵共四个团两万人,其中两个团约一万人在北部,守着禁防大食和匈奴,另一万人有三千在与大唐的交界,五千人在于吐蕃交界,剩余的南防吐蕃。”

赵飞龙大感头痛:“难道我们除了三个骑兵团,再无可用之兵?”

见彩梦点了点头,赵飞龙无力地道:“动员全族吧!是我之过,把正经历着安禄山叛乱的大唐看轻了,若没出错,高礼此次出兵乃吐蕃的意思,是大唐的授意。吐蕃此时大军必定在与我交界处集结,如果匈奴再趁机而犯,我族危矣!”

“什么……”所有人都惊叫着站了起来!

第十三节 战前平静

“报……族长,吐蕃大王子殿下松赞云率领国师歌德祈天等,统帅十万大军兵分三路,从骆驼峰、列风口进军来犯,我族招云部两千骑兵与三千步兵,避其锋芒退守震高峰。”彩梦见赵飞龙听到地名不住的皱眉,暗暗吩咐侍卫取来地图一一为赵飞龙指出。

赵飞龙指着传令兵命令道:“好好安顿!”然后盯着浅陋的地图久久不语,在脑海中回想与现代地形相匹配的地方。此时,柔然精兵不过五万,来犯之敌却有十五万,足足是柔然的三倍,而且分属两个不同的强大势力,战争是要消耗经济和人力的,没有一个充实的物质基础,再强大的军力,也无法打胜仗。大唐歌舞升平,黩武厌战,兵入府库。即使如此,以吐蕃强大的军力却几乎次次输给大唐,就是吐蕃根本没有可与大唐长久战争的物质基础。以柔然现在的游牧经济,打败他们其中任何一个都要倾全族之力,现在两个都要打,这仗却该如何打?此战不可久拖,但又必须拖到冬季才对柔然有利,真是矛盾啊。

“报……报,我军祁红部在天梦林首战战败。”传令兵一身血污跌跌撞撞的跑近来,一下子坐在地上结巴地道。

刚刚从震惊中清醒的人,听到这个消息后倒是冷静了下来。彩梦赶忙为赵飞龙指出天梦林在地图中的位置,赵飞龙看着地图急急地道:“给他一袋奶茶,仔仔细细的把此战经过讲来,我军伤亡如何?”

一脸疲惫的传令兵仰头把一袋五斤多重的奶茶一饮而尽,然后打起精神讲道:“自祁红将军接到敌情,得知高礼之子高非凡统三万骑兵两万步兵来犯,急忙率众将赶往天幕山,希望凭天险阻敌。”

“糊涂!”武兵长老怒骂一声,“骑兵贵在速度,重在气势,开豁平原地带才是骑兵的战场,祁红贪功冒进,舍弃所长,意于敌在狭窄陡峭的地带与敌接战,实在是舍本逐末,糊涂透顶。我用他防守天幕山实在是瞎了眼。”

传令兵被武兵长老的怒骂惊的跪倒在地,口中却道:“长老明查,祁红将军绝对没有贪功冒进。”

赵飞龙听到此言也是惊奇的很,就挥袖把他扶起,对武兵道:“长老息怒,此时着急于事无补,还是等他把话说完,再商议御敌之策,其余的容后再议吧!”转身对传令兵道:“那你刚才所讲为何?祁红后来又怎么会在天梦林败给敌人呢?”

“禀告族长,祁红将军深知,以我军兵力与敌人战斗,无疑于以卵击石,于是征得众将同意到天幕山,凭借天险阻击敌人拖延时间,扰敌耳目,给其以我军倾步兵而出的错觉,其余将士再另找时机袭击敌人,同时保存实力等待族长及各位长老的决定。我族将士在天幕山成功奇袭高非凡,烧毁其粮草箭矢等无数,祁红将军也在乌风林重创高非凡大队骑军,灭敌两千余人,因兵力不足无法扩大战果。但是祁红此后又数次对敌奇袭,均取得胜利。我军共歼灭敌人五千余人,接连数次大战,士兵都吃不消,且又逢大雨,我军退到天梦林时已饥寒交迫,才被敌人偷袭,并被敌人以少胜多。祁红将军拼死搏杀后才率一千五百余人突围。祁红将军绝无徇私,请族长与长老明查!”

赵飞龙一把扶起再次跪倒在地的士兵,见他新披的衣服渗出红血,掀起他的衣服只见竟有数十道大小伤口,多数已经结疤,有的还在渗着血水。赵飞龙心中一热,双手把他扶着他的肩膀道:“兄弟,你是条汉子!祁红将军的部下都是我柔然的英雄,你快去休息,剩下的交给我们吧!”

“属下还要上战场,我回来时已经发誓,还要让我回到兄弟中去的。”患难见英雄,赵飞龙在此时做出了一个决定。

赵飞龙环视了一下众人道:“我们在此地讨论无疑于纸上谈兵,根本无法掌控前方瞬息万变的局势。我看不如这样,彩梦在族中掌握大局,调运粮草,动员全族,征集战士;伦多管理族内武士,使我族人不慌乱,保持本族平稳的后方。”见伦多要抗议,赵飞龙急忙道:“就如今形势看来,我族此次根本就无后方,大武士长,您的任务非常繁重!”

“闪静即征步兵三万、骑士两万,即时连统圣骑士一个团,为平南大将军南下进抗击吐蕃,武兵长老、武练长两位长老依为副将。司马长风统率我族剩余精锐,闪电铁骑为副将立即东进与祁红汇合,以祁红为进东大将进击高非凡。”一连串的命令下达后,赵飞龙想了想道:“为我挑出一百名绝顶猎手,我有他用。”

“族长以步兵击骑兵,以骑兵退步兵,此种布置不觉有点扬短避长吗?”文诗长老听完赵飞龙奇怪的布置,不放心的问起。

赵飞龙微微一笑:“纵观天下,不知长老认为天下骑兵谁最强大,谁最弱小?天下步兵又是谁最强大谁最不足?”

武兵长老略一沉思,答道:“论起骑兵,游牧民族自是最强,我柔然数百年惨遇,修兵备武,为了适应马性,孩子自幼儿起就是被绑在马背上长大的,童年开始劈射,年年考核奖惩,十六岁天原天马群寻马,赢者方才有入骑兵的资格,然后又是艰苦的修炼。数千场战争我柔然骑兵无不被推崇为天下最强,大唐马匹到是养的膘悍,正所谓马肥则蹄轻.再加上大唐的马匹都用来玩蹴鞫与游玩,公认的天下最弱,但说到步兵可能就刚刚相反了,最厉害的恐怕当属大唐的绪方军,我游牧民族均不注重步兵。”说完若有所思地盯着赵飞龙。

赵飞龙看着众人缓缓地问道:“不知大家有没有听过田忌赛马的故事?”

故事讲的是春秋战国时期齐国的大将田忌,他很喜欢赛马,有一回,他和齐威王约定,要进行一场比赛。他们商量好,把各自的马分成上,中,下三等。比赛的时候,要上马对上马,中马对中马,下马对下马。由于齐威王每个等级的马都比田忌的马强得多,所以比赛了几次,田忌都失败了。

田忌觉得很扫兴,比赛还没有结束,就垂头丧气地离开赛马场,这时,田忌抬头一看,人群中有个人,原来是自己的好朋友孙膑。孙膑招呼田忌过来,拍着他的肩膀说:“我刚才看了赛马,威王的马比你的马快不了多少呀。”

孙膑还没有说完,田忌瞪了他一眼:“想不到你也来挖苦我!”

孙膑说:“我不是挖苦你,我是说你再同他赛一次,我有办法准能让你赢了他。”

田忌疑惑地看着孙膑:“你是说另换一匹马来?”

孙膑摇摇头说:“一匹马也不需要更换。”

田忌毫无信心地说:“那还不是照样得输!”

孙膑胸有成竹地说:“你就按照我的安排办事吧。”

齐威王屡战屡胜,正在得意洋洋地夸耀自己马匹的时候,看见田忌陪着孙膑迎面走来,便站起来讥讽地说:“怎么,莫非你还不服气?”

田忌说:“当然不服气,咱们再赛一次!”说着,“哗啦”一声,把一大堆银钱倒在桌子上,作为他下的赌钱。

齐威王一看,心里暗暗好笑,于是吩咐手下,把前几次赢得的银钱全部抬来,另外又加了一千两黄金,也放在桌子上。齐威王轻蔑地说:“那就开始吧!”

一声锣响,比赛开始了。

孙膑先以下等马对齐威王的上等马,第一局输了。齐威王站起来说:“想不到赫赫有名的孙膑先生,竟然会想出这样拙劣的对策。”

孙膑不去理他。接着进行第二场比赛。孙膑拿上等马对齐威王的中等马,获胜了一局。齐威王有点心慌意乱了。

第三局比赛,孙膑拿中等马对齐威王的下等马,又战胜了一局。这下,齐威王目瞪口呆了。

比赛的结果是三局两胜,当然是田忌赢了齐威王。

还是同样的马匹,由于调换一下比赛的出场顺序,就得到转败为胜的结果。

听着赵飞龙讲的故事,闪静说道:“族长的策略正是用的这种方法,大唐骑兵远不及我,我以优势骑兵胜他,胜算自是很大。我军骑兵最强,在战争中自是也发现了很多骑兵的不足,用步兵对付骑兵的弱点确实很好,我有信心完成族长的战略部署,待击退高非凡,再合以全族之力对付吐蕃,则我组必胜!”闪静越说越觉可能,最后不由兴奋的叫了起来。

彩梦站起来担忧的看着赵飞龙道:“我也赞同族长的布置,而且族长并未亲自统兵,必是另有安排。”接着幽幽地道:“大家认为他会躲在安全的地方等待吗?”

彩梦的话让赵飞龙好不尴尬,众将见正事布置完毕,连忙起身闪人。彩梦看着赵飞龙轻声说道:“明天你要出征了,今晚不让我陪你吗?”说完表情复杂地用手轻解雪白的衣裙.

赵飞龙两眼发直地看着彩梦,颤抖着伸出手,轻轻按在彩梦解衣扣的手上:“唉!彩梦我说过你不必勉强你自己,是不是长老们之前有向你施压?”想起在晚宴时文诗及天智长老找彩梦谈话他才有这个疑惑。

“我不想为你为我的人生留下什么遗憾。是的,我一见到你就深深的被你纯清圣洁的气质吸引,很想得到你。像你这样美丽动人的女人,没有一个男人不心动。但是我要得到的更重要的是你的心,而不只是你的身体。如果你现在听从于长老而屈就我,这样只会使我们的心远在千里你知道吗?你回去休息吧!我要去准备明天出发了。”赵飞龙不想看到彩梦此时凄惨的样子,刘柳确实让他改变了很多对女人的敏感,像今晚这番话在以前他绝对不会说的,赵飞龙以前有句口头禅:美女先上了再说。

彩梦心情复杂地看着赵飞龙离开。不错,确实是长老向她施压了,天智长老预测出赵飞龙不一般的未来,将来他的女人有一定不会少的,因此文诗长老他们的意思是,让彩梦把握住机会事先怀上赵飞龙的孩子。“对不起了飞龙,我讨厌这种高高在上的日子,我只想过平静而普通的正常人生活,你答应过我的。”彩梦喃喃地道,泪水像珍珠一般滑落到嘴边。

第十四节 特种部队

从安禄山叛乱时起,大唐皇帝与将领间就产生了信任危机。肃宗本性多疑,在逼迫玄宗退位继位后,更是对前朝旧臣非常疑忌。由于肃宗对诸将的猜疑,对征讨安庆绪的大军分而用之,大大的牵制了平叛速度的进行。

公元758年九月,由于唐中央调集五十万大军对安庆绪围剿,安庆绪请史思明出兵救援。十月,史思明出兵十五万,在魏州与平叛九节度使大战,唐中央因为没有统一的调度指挥,结果大败。郭子仪整残兵退守庆州,后被卸甲归家。李光弼退守中原,其余将领也纷纷退却,另寻战机。大唐形势直转日下,危机四伏。

‘族长,前面就是避风谷,进入冬季,谷外面长期不断刮着凛冽的寒风,人畜难行。而谷内却纹丝不动,因故得名。我们打探过了,此谷再有五十里就是高非凡大军的驻地,司马统领所率大军也正在赶到,只是到如今还是没有联系到祁红将军。‘吴起恭敬的向正在观测四周地形的赵飞龙汇报。

三天以前,赵飞龙和众长老、将领商议过敌情,自认为短短十数天时间,自己对柔然内部了解还只是皮毛,对各个将领的了解更是少之又少,对古代草原形势也不是很清楚,在这个关键时刻如果用人失误,就如诸葛亮失街亭一般,历史也许永远不再给你强大的机会。因此赵飞龙要了二百多个顶尖猎手‘逃‘出了柔然。赵飞龙要把他们培养成为柔然族的古代战场杀神精锐的狙击手,吴起正是这些优秀猎手中最出色的一个,而且对赵飞龙所传授的现代狙击知识一学就会,对于战争统御之道也颇为精通,赵飞龙不知道如此人才为什么没有得到重用,因此被赵飞龙任命为这一队人马的连长,自一开始赵飞龙就决定用现代化的军队管理模式培育他们。

赵飞龙点点头,指着前面的一处高地对吴起说:‘那里地形如何?今天天已晚,我们就在此处歇息吧!记着通知那帮小子今晚不要起火。‘吴起应了一声下去吩咐。赵飞龙再看看四周的地形,这里是敌人必经之地。两边突起的高崖中间有一条羊肠小道,在小道右边是一个谷地,如果是敌人进入谷地一半时发起进攻,会是什么样子呢?真是期待呀!

看看身后木头般站着的柔然双使,赵飞龙无奈地道:‘我不是请让你们守护彩梦么?万一彩梦有个三长两短,到时我为你们试问。‘见两人不置可否,他又自讨没趣地疑问道:‘两位使者是怎么找到我们的?要知道我们都是顶尖猎手,自认为不会被人跟踪的。’

柔然双使并未被赵飞龙的呵斥所吓倒,双使的老大闪风道:‘族中高手无数,我想圣女不会有什么危险,我们两个的使命是保护族长的安危,至于其他人的死活,不干我们的事。’

‘你……‘赵飞龙气极,却是无从发泄。

闪风不理赵飞龙的愤怒,安然自若地接着道:‘至于我们怎么找到族长,忘了告诉族长,我两个不但是族中武功最高的,作为猎手的本领也是族中最高的,而且他们自幼就是我们两兄弟培养出来的,他们的本领大部是我们所授。至于族长所教他们的东西,确实是杀人放火的精妙所在,我们所知教导下只不过是皮毛而已,只不过他们还未完全消化,流下的破绽的确不少。‘闪风一指一旁羞愧的吴起等人道。

赵飞龙心说来的真快,回头一定要天朗稀云为自己整理一些族中重要人物的资料。想到天朗稀云赵飞龙就想到了拓拔新军,这小子是自己见过最有商业和间谍才能的人了,自己已把脑中他能用的知识整理给他,至于将来他的成就如何,就看他自己的努力了。

收回思绪赵飞龙望着远处搭帐忙碌的手下,说道:‘两位使者,算了。长者为兄,老是使者、使者的叫我自己都觉很烦,以后我把你们当我的大哥,你们就把我当你们小弟吧!’

柔然双使并不领会赵飞龙的情义:‘族长不可,闪风、闪雨不敢当。礼仪不可废,废了礼仪岂不都乱了套?怎显族长地位尊贵,传出去岂不是让外族说我们柔然不懂规矩。族长怕麻烦可以叫我们风、雨,我们不怕麻烦。’

赵飞龙心中不爽:‘我说两位老兄,你们也……’

还未等他的话说完,闪风、闪雨已跪到在地叩首齐声道:‘请族长收回称呼,请不要置闪风、闪雨于不义之地.’

赵飞龙直欲抓狂,圣宴那晚,两人看起来很开朗风趣,哪知道却是如此古板。

正在此时吴起走了过来:‘族长,今晚不许生火,无法烤食新肉,这些是中午剩下的鹿肉,您将就吃一些吧!‘赵飞龙确实饿了,刚要取食闻言收回手:‘我记的中午所剩并不多,我并未干什么活,并无功劳,你去把这些拿给今天干活最多的兄弟,第一天我就告诉你们,不分身份,能者劳者多得。难道你把我的话给忘了吗?’

吴起满脸佩服,按赵飞龙吩咐去做,有这样赏罚分明的统帅何愁大事不成?

‘吴起,快点搞点粗粮来,老子快饿晕了。’

赵飞龙的情况非常奇怪,自《混沌天书》武学篇公布以来,所有修习它的柔然高手的武功均是一日千里,像彩梦、风雨双使这样天赋禀人的高手更是发生了质变。唯独被认为前途不可限量的赵飞龙却毫无所得,并非他不知用功,相反他非常用功,自己清楚地感觉到身上有三道完全独立、性质各异的运功路线生生不息的运转着,可惜的是,自己根本无法掌控他们。虽无内力,但是有些技巧的应用赵飞龙却比谁都高,赵飞龙的轻功在柔然就无人能比。

咀嚼着吴起带来的坚硬的干粮,赵飞龙边吃边思考,问道:‘对了,吴起,你们还是没有打探到祁红部的消息?’

吴起摇了摇头:‘我们派出侦察一组,向方圆百里查了个遍,并未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赵飞龙担忧地点了点头:‘他们会在哪里呢?敌人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多亏祁红将军呀!要不是他烧了敌人的粮草,使敌人因粮草严重不足而阻止了敌人一日千里的进军,我族将损失更加惨重呀!但愿他们此刻安全吧!今晚谁有兴趣陪我到敌营去打探消息?‘柔然双使表情没变地道:‘我们是族长的影子,族长要到哪里影子自然也要跟到那里。’

赵飞龙终于火起,腾地起身站了起来吼道:‘老子不要影子,老子宁愿再要两个脑袋!影子有个屁用,除了显示老子的存在,我还没想到他还有什么用处,你们两个要跟着我混就多用点脑子,我不要两个厉害的跟屁虫,将来我的武功一定会高过天下所有的人,将来更不会要两个白痴来保护自己的安全。’

风雨双使不但并为被赵飞龙的臭骂激怒,反而哈哈大笑开来:‘哈哈……族长好气魄,老二你输了,我说过今后你不能偷懒了,你那上锈的脑袋今后不开锈可不行,听到没有儿郎们,我们的族长是一个开明的君主,不要吝啬你们的才华我敢保证,你们有什么样的才华就有怎么样的地位。’

赵飞龙今天真是感觉憋闷至极,风雨双使看出赵飞龙不爽,直言不讳地道:‘族长莫怪,我们对族长可以说毫无了解,族长又是在我柔然最危机的时候上任,很多习惯已经都省去,因此无法得知族长的才学人品。现在从族长种种所为我们看到了希望,从此焉敢有人不效死力?至于族长要建的什么特种部队的想法,非常的好,如果成功这真是一支无敌之师,我们建议族长扩大人数。’

赵飞龙这才缓下脸色,点点头道:‘你说的有理,但是这样的部队,人员素质要求非常严格,实话说我族顶尖猎手才也是才够资格,人才却是到哪里去找?宁缺毋滥,否则就失去它的作用了。’

风雨双使微微一笑道:‘如果我告诉组长,您的三千五百护卫团是从全族中,公证精选出来强将,您会怎么想?‘赵飞龙眼睛一亮惊叫道:‘你说的真的?哈哈……太好了,以一当百,我有这四千多人在手,更胜十万雄师。呵呵……‘赵飞龙高兴的几乎口水都流了出来,凭自己的灵觉无法阻止吴起把刀子放在自己脖子上,他的隐藏连最好的猎狗也无法找到。像吴起这样伪装隐藏猎杀的高手都被淘汰,赵飞龙真的非常期待,期待着能早点有一天与这群怪物部下们相遇。

在几人的聊天中天色完全暗了下来,十月的天原已是有点微寒,天空乌云一片,无月无星,避风口外的风吹着草丛呜呜直响,鬼哭狼嚎一般。赵飞龙心说老天真是照顾,也许今晚真是让高非凡再先付点利息的日子。

第十五节 天使魔女

十月的天气变化的真快,擦黑时还是霞光满天,秋高气爽惬意无比,然而说变就变,一场寒流毫无征兆地袭遍了整个天原。寒风过处秋叶纷落,草木萧瑟。到了这天零时,温度早已降低得超过了零下几摄氏度,风一刮让人觉得利刀刮骨似得痛彻寒骨。

看到吴起下切的手势,赵飞龙知道又有一个暗哨已经被自己的手下干掉,这是第二十三个被送去见阎王的冤死鬼,高非凡也是够小心的,在着深及腰间的草丛中竟埋下了这么多暗哨。

割断一条连着劲弩的陷阱绳索,前方就是高非凡五万大军所设的大营,高非凡的大营设在一片开豁的高地向阳面,四周用挡马围着,把不远处的河水引到营帐四周,周边的草木均已经被彻底铲除。在一马平川的天原上,这种好的地形是很难找到的,它能有效消减骑兵凶猛的冲击,四周再设下陷阱木桩,用来防御以骑兵著称的草原军队效果自是很好。

赵飞龙凝神望着前方灯火通明的敌军大营,表面上仍然很平静,胸中却汹涌澎湃。五万多人所需的帐篷不下千顶,所围成地面积方圆近一公里,一堆堆的篝火在帐边劈劈啪啪地燃烧着。一个个火把插在哨楼上,整个大营看上去宏大壮观。然而寂静与萧瑟的寒风,却使整个气氛显得一片肃杀,恐怕即使有鸟兽也会绕道而行。

高非凡摆的是一座七星连月阵,内营和外营均是骑兵纵队,七支步兵纵队的大营成s型首尾相连地同中心营帐连接,骑兵与步兵错落有致,骑兵与步兵之间仿佛织起一张大网,相互配合精密的联系在一起。这种布置可攻可守,攻如九天玄雷,守则固若汤机。能布置出如此阵势,高非凡此人实在不容小窥,只可惜一队队士兵无精打采的举着火把在营帐间巡逻,这种布置在这样士兵的运作下,根本显示不出威力。

只看一个个士兵缩身颤手烤火的样子,就知道这场出人意料的寒流给他们伤害有多大,这里面当然有祁红将军的功劳,一场大火几乎烧毁光了高非凡的所有粮草辎重。饥寒交加,又值秋收,高非凡麾下将士的士气已经落到了谷低。想完整的赢得这场战争,敌兵士气不高这点上可以做大文章呀!然而怎么做才好呢?赵飞龙观察高非凡兵将状况后,迅速找到了取胜的关键。

‘多亏了天恩长老,不是依靠老人的经验,早早预测出这场寒流,自己现在恐怕和他们一样冻的要死了!不知闪静能否运用好这场天机,给吐蕃一次重击。‘赵飞龙暗暗地想到。

吴起再次向赵飞龙挥一下手,赵飞龙和身后的风雨双使快步低身跟了过去。吴起悄悄的退到赵飞龙身边,兴奋的低声问道:‘族长,我们已查清了他们辎重所在,在大营的东南方。刚刚有两个士兵耐不住严寒饥饿要去偷食吃,正好被我们抓着。’

‘人呢,人干掉了吗?‘闪雨护族使关心地问道。他关心的可不是那两个士兵的命运,赵飞龙轻入敌地,稍有差池,自己虽万死也不足谢此罪。

‘干掉了,族长我们是否……’

‘失火了,快来人呀!有人截营了。‘正在此时一声大叫,如一把巨锤敲打碎了瓷器一般,大营瞬间进入了绝对寂静。

‘啊……‘临死前绝望的惊叫,撕破了这寂静的夜晚,以为是自己手下擅自行动,吴起一下子站了起来,他要去阻挡一阵,以便于赵飞龙安全撤退。‘锵……锵……‘两声,风雨双使也拔出兵刃,一左一右护在赵飞龙前面。

赵飞龙一把拉住想冲出去的吴起,示意风雨双使隐蔽。赵飞龙指着大营道:‘看,火把是向内营移动的,我们的人,不可能如此快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到敌人内营,显然除了我们还有第二批人,先静观其变。‘风雨双使仔细一看,果真如此。人影乱动,从帐中爬出的,个个衣衫不整,惊慌失控的,像没头的苍蝇到处乱窜,巡夜的士兵却是向中心大营跑去,最后的辎重被烧,训练有素的敌军将士,也乱了阵脚。暗骂一声,真是关心则乱,风雨双使回头望了一眼处惊不乱,一脸镇定的赵飞龙,是心中更加信服,遇乱不惊能冷静思考的人方能成大事。

赵飞龙双眼盯着高非凡大营,向吴起吩咐道:‘抽五十个一流好手随我来,你多带一些人,寻找机会,务必使他们更加的混乱,其余留十人原地待命,注意隐蔽、掩护,剩余找到制高点,拿出你们神射手的本领掩护我们。告诉那帮小子,这是你们第一次行动,究竟配不配称得‘精鹰之鹰‘的称号,就看你们自己的表现了。’

吴起心中一热,坚定地回答道:‘我们一定会成为族长最坚硬的拳头,最牢固地盾牌,给敌人致命的打击,守护族长及族人的安全。’

吴起下去挑人,赵飞龙和风雨双使展开身法,一溜烟似的来到挡马前,赵飞龙指着前面两个哨楼,向风雨双使打了几个手势,赵非龙从背上取出铁弓,搭上四支箭,眼睛中神光流动,赵飞龙感到仿佛有四道线,从四支箭上遥指在哨楼上四个人喉咙上。这种本领是在赵飞龙两天前一次打猎时发现的,只要赵飞龙想着要射猎物的位置,就一定能调节好角度,射中那个位置,再快也不会有偏差。

挽弓如月,赵飞龙一点头,‘嗡‘的一声,破空声响起,四支利箭长了眼睛似的,飞向楼上四个人的喉咙。风雨双使也同时发出手中的飞刀,射向另两人的胸脯,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几个人不甘心地看着穿透自己喉咙的利箭与胸脯的飞刀,就去找阎王报到去了。可见赵飞龙的箭有多快、多利,换好他们的盔甲,赵飞龙心中一动,又招来几个人,站在原来两个哨楼上,同时吩咐再解决几个哨楼,同样的在此掩护。

由于秋收起兵,高非凡手下将士,本来就士气低落,祁红部数将神不知鬼不觉的成功骚扰,高非凡数次组织围剿,却连祁红部的影子也没有见。祁红部的神出鬼没,使得高非凡士兵不仅缺衣少食,而且担惊受怕,现在又天寒地冻的,受此一惊,个个惊慌失措乱了阵脚,没有发生哗变,已是高礼父子积德的善果了,因此竟没有发现赵飞龙等人的动作。

‘不好了……战马惊了……快来人呀!‘一阵哭爹喊妈声,战马嘶叫声,马蹄奔腾声,一时间高非凡大营像煮沸了的一锅粥,一阵混乱,吴起他们趁着混乱给敌人制造了更大的混乱与危机。

赵飞龙手下组成的一队人马,恐怕是最整齐的了,赵飞龙的手下趁人不注意连续放倒几十个人。莫名其妙的死亡,引起了更大的慌乱,以为发生了营啸,有人开始乱杀人。

‘列队……列队……乱跑……乱嚷者军法处置。‘军法对挥刀砍着鬼哭狼嚎到处乱跑的人,边高喊道。

看着赵飞龙队伍整齐,满头大汗、身上沾染着鲜血的执法官指着赵飞龙急声道:‘你……他妈的叫什么名字?‘赵飞龙本想宰了他,但看到他身后如狼似虎的一队士兵,忙答道:‘属下是赵达页。’

‘赵达页……好……今晚数你的队伍整齐,我给你记上一功,快到中营将军面前听令,查找敌人,有行迹诡异者抓住,反抗者格杀勿论!’

‘是,属下立刻就去。’

‘好,你快去吧!’

军法官刚一转身,一刀砍了一个正在大呼小叫的士兵:‘你奶奶的,都说不让叫了,你还在扰乱军心。’

‘快……快……各归各部,查清敌人在何处格杀勿论。‘风雨双使等均是一乐,这傻兵叫自己族长大爷尚不自知,还在那里傻叫。

赵飞龙等越进越深,不时有无头苍蝇般乱窜的兵将撞在身上,赵飞龙拨开一个要撞在自己身上的士兵,前方传来了打斗声与女子的娇叱声。

赵飞龙看了风雨双使一眼,众人均感到惊奇,难不成截营的是女子不成?还是高非凡出征带着女人?若是后者,这高非凡恐怕是没有什么威胁了。如狼似虎的男人出征在外,生死悬于一线,在这神经紧绷快要崩溃的时候,对女人的需要是异与平常的数倍。如果高非凡带女人从征,而又禁止部将携带,就容易引起兵将的产生不和,高非凡就不足以服众;若是同意,就无军纪可言,这支军队就没有什么战斗力。只从李广将军当年北征匈奴,得知将领隐藏女人与军中,不但处死了这些女人,连相关将士悉数处死,就知道这件事有多么严重,未战先杀自己大将,可是大战前的禁忌。

赵飞龙终于来到打斗的地方,只见前面里三层外三层的被围的严严实实的,打斗声正是从那里面传出来的。

赵飞龙眼力极佳,以他具有一定穿透性的目光,已经灵敏的六识,很远就看见一十五六岁,身着一身黑衣蒙面的女孩,仿佛黑暗精灵一般,抓住一裨将,纵身跃上三丈多高的帅旗上,把那裨将放在旗顶。面对底下黑压压的人群,毫无惧色的坐在那裨将的背上,跷起玲珑的小腿,眼睛眨眨有神,调皮地道:‘凶什么凶?远来是客,你们缺什么啊!我给你带来一些.当然同时为了不让你们麻烦,我就先把你们要送的礼物取走啦!看看你们,一大群大男人欺负我这个小女孩,想占我便宜,你们羞不羞,人道高非凡是个正人君子,我看只不过是个只会以多欺少的卑鄙小人。’

赵飞龙听了暗自好笑,等她说完后惊讶略带微怒地悄声问闪风道:‘她是谁带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闪风望着踢着小腿的女孩,又是喜又是担忧地答道:‘她是彩梦圣女的妹妹彩云,自幼在天女门学艺,已经很久没有回族,这次恐怕才从天女门回来,属下也不知她怎么闯到敌军大营,族长,我们是否帮她?’

赵飞龙一听是自己小姨子,不由关心起来,闻言答道:‘帮是要帮的,再等等。看这小精灵怎么解决眼前的困境。’

‘小精灵,我看小魔女才差不多。‘闪雨长老嘀咕了一句,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胡子。

正在赵飞龙他们说话间,地上还有一身红衣年龄于彩云相仿的女孩,美目一瞪用手指着彩云怒声道:‘小妖女,谁以多胜你了,你烧我大帐。仇还没和你报,你下来,我们再打。’

‘咯咯……‘彩云扬起俏脸笑了起来:‘老巫婆,你自己都承认以多尚且胜不过我,单打独斗你行吗?’

‘哼!小妖女,下来再打,哪来那么多废话,是不是怕了?‘地上少女听彩云骂她老巫婆,爱美之心人皆有,不由气的双脸通红,像个可爱的大苹果。

彩云洋洋得意地道:‘老巫婆,有本事你自己上来呀!我在这上面好乘凉,干吗要下去?是不是你太穷了,穿的太少怕冷不上来,还是我祁红大哥一不小心把你的衣服也烧了?’

‘气死我了,拿弓箭来,我要射死这小妖女。‘两个士兵应声为她取来了弓与箭矢。

彩云假装害怕似的,站了起来,把脚下裨将挑了起来挡在自己身前,‘真倒霉了,今晚被一个小貂发现行踪,打了半天现在又抓一个死肥猪当挡箭牌,真累死我了。‘并不理睬彩云,地上少女仍用箭指着彩云,神情更加集中。

彩云也许感觉到了压力,也不由得稍微认真了一点:‘高非凡……你爹高礼以仁义出名,我看也是浪得虚名,你小情人,要杀你手下大将了,你管不管?’

地上少女气的脚一跺,满脸通红的骂道:‘小妖女,你记好了,今天杀你的是乃是高非凡的妹妹,高怡,你不要乱嚼舌头。‘说完双手用力,满弓如月。毫无声息的弓弦连应有的震动也没有,箭矢缓慢地向彩云飞去。

‘乾坤终极箭法!‘闪风护族使低呼一声:‘不好族长,彩云有危险!’

赵飞龙一直仔细地注意着高怡的动作,他虽不知乾坤终极箭法是什么,只见能使闪雨变色就知道这箭法不简单,更何况它完全不同于一般的箭,一般箭射出是快速奔向敌人,大部分都是成抛物线射出,能直射的已是此中高手,而这箭却是缓慢的,逆时针螺旋着奔向于人。

彩云终于放下轻视之心,把手中裨将扔了下去,满天星辰。姿势优雅,满天点点寒光,攻向高怡。

彩云一动,乾坤终极箭法立刻跟着也动,突然加速,直取彩云而来,亏得彩云轻功了得,凭空再次加速,然而那箭竟也加快了速度,紧追彩云不舍,彩云怎么也甩不掉它,一时间形势十分危机。

此箭竟能被人振荡空气带起的气机飞行加速,创造这箭法的人真不简单,来不及细想,彩云已是满头大汗。赵飞龙冲天而起,踏着人头,飞进内围,同时张弓搭箭,射向骑着一神骏的高头大马,带着一队人马匆匆向此处赶来的英俊青年,赵飞龙有种感觉此人就是高非凡。

‘乾坤终极箭法!‘那被赵飞龙认为是高非凡的青年和高怡同时惊叫道。附近士兵见到刚才的情况,知道这箭诡异,怕厄运降临到自己头上纷纷后退。

赵飞龙也不理他们,冲到里面向彩云呼道:‘小精灵彩云,快过来,到大哥身后。’

彩云毕竟年龄还小,被这挡不成甩不掉的箭折磨的差点没哭,听到有人叫自己,看那人还和善,眼神充满灵光,再加上能叫出自己名字,虽然不认识,仍不由自主飞快跑向赵飞龙。

赵飞龙屏气凝神,心神气机牢牢锁死那支箭,连几个想浑水摸鱼的士兵挥刀砍向自己也顾不得,彩云见有人要砍赵飞龙,而他却傻傻地盯着自己看,不禁又气、又羞、又急,来不及提醒赵飞龙,挥剑向赵飞龙刺来。

‘小云儿刺不得,他是我们族长你的姐夫,快快收手。‘呼叫的是赵飞龙身后的风雨双使。

‘噗‘的一声,赵飞龙刚好在箭穿破彩云衬衣时一手抓住,火辣辣的鲜血从手上叭叭地往地上流,同时身子一斜,一个死尸错肩倒在地上,正是挥刀砍赵飞龙的那个冒些失鬼中的一个,正被彩云所杀,两人的动作同时发出,同时结束。

没有丝毫犹豫,赵飞龙一手抱着彩云的腰,另一手用从鹰捕兔时动作创出的抓法,抓向不远处的高怡。

高怡从赵飞龙抓住乾坤终极箭法的震惊中惊醒,连挥出了三十六剑,但仍没有逃脱被赵飞龙点着‘腰椎穴‘。

‘高非凡,你践踏我柔然山河,我借你妹妹玩几天!’

‘杀呀!‘正在此时外面传来了震天般的喊杀声。

第十六节 神将祁红

冲天的喊杀声从大营外围向里面冲入,高非凡向着妹妹被赵飞龙带走的方向,一掠马儿高吼一声:‘无论你是谁,只要你伤害我妹妹,不管你是上天还是下地,我高非凡会让你后悔一辈子。走,跟我来……‘后面一句话分明是向自己手下说的,高非凡在紧要关头选择了先放弃妹妹。火光冲天,喊杀声震耳,这次是真的遭遇敌袭了,整个大营加上吴起在内部搅乱,内外交击,已经彻底崩溃了。

赵飞龙冲在最前挥舞着手中的龙魄,任何兵刃只要一碰到它就立刻断为两开,切入盔甲犹如切豆腐般毫不费力,所过之处没有一合之将。四十几个柔然武士护着两翼,风雨二使断后,彩云神气活象的在中间压着怒目而视的高怡,毫不把重重围困的士兵放在眼里。四十几人组成一个三角阵式,由里向外突围而出,像一把楔子似的,钉在敌人的心脏,向外而出,三面乱起,抵抗柔然族袭击的敌兵造成了很大的混乱,一时间竟然造成了一面倒的屠杀。

‘兄弟们坚持住,司马长风将军的大军已经到来!我们从内接应,里应外合,一定要杀敌人个片甲不留。’

鲜血与死亡,激起了双方士兵的凶性,赵飞龙知道对方在内外的联合打击下,已到了崩溃的边缘。这样一支士气低到了极点的军队,还能支持到现在,真是奇迹了,现在正是紧要关头,撑过去万事大吉,冲不出去只怕大家都玩完了。

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此时敌我双方就是这种情况,因此,此时千万松懈不得。

‘冲呀兄弟们,砍他妈的,后退就是死亡,以死报族,为我柔然族兄弟姐妹们报仇!’

‘柔然男儿都是好样的,这里不会有孬种!‘‘柔然必胜!’

数十条汉子跟着赵飞龙,从心底吼出的声音震撼着敌胆,己方士气立刻提到一个新高,疲惫之色一扫而光,仿佛身上顿时生出无穷的力量,连一直咒骂赵飞龙卑鄙的高怡,也不得不承认赵飞龙很会激励士气。

‘柔然族长在这里,兄弟们给我杀呀!杀了他就升官发财了!‘一个地方裨将打气道。无奈人人都知道柔然没有族长,因此无人信他,连高非凡听到风雨双使呼赵飞龙族长尚以为对方想打击自己士气,不把这话放在心上,更何况这些士兵。

不知不觉,已经冲杀了大半个时辰。感觉力量从身上一丝丝的流失,每挥一下沉重的龙魄都觉得重约千斤,一不留神,一把长矛扎在了赵飞龙腹部,入腹半寸。腹部立刻仿佛织起一道网,阻止长矛的深入。钻心的疼痛让赵飞龙麻木的神经顿时为之一阵清醒,忍着巨痛挥刀砍断了长矛,龙魄幻化成利剑,刺死前面冲上来的两人。

‘族长……誓死护卫着族长。‘风雨二使在后面向前面吼道。剑光顿时大盛,剑光一挥,所过之处无人幸免。

站在中央的彩云也收拾起了轻松的心境,看着护在自己身前浑身浴血的赵飞龙,虽然看不到他的脸色,但从他脸颊上流下的豆大的汗滴可以想象他忍受的痛苦。虽无半点真气,赵飞龙每砍一刀都非常实用,每一刀都必有死伤,只是敌军密密麻麻的杀之不尽。彩云首次收起男人无武,便无能的想法。这个男人真奇怪。同时拔出兵刃游斗在四方,策应着两周。

赵飞龙的受伤,再次激起了柔然族战士的气势,个个只攻不收,悍不畏死地攻向敌人。再厉害的人也怕对方拼命,也只有像高礼这样的将军带的兵,常年的同吐蕃的作战锤炼出来的精锐之师,才能坚持到现在还没有崩溃,只是敌人实在是太多了,队伍与来越小,五十三个人现在只剩下了二十三个人。

然而战死的三十多个人,却杀了数十倍的敌人人,看着满地的残肢断臂,再望着眼前活着的十八个血人般舞着兵刃,从未有任何人能少阻一下他们前进的步伐,一股寒气从敌军士兵心中升起。十八杀神的威名立刻传便了整个战场,高非凡的士兵开始胆怯了。高非凡此时才知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柔然族真的有族长了!一股寒气从心中升起,他想到了那个传说。

又冲杀了半个多时辰,赵飞龙感觉自己的神志已经开始模糊,‘身体受伤指数百分之五……百分之十五……百分之二十‘,不知头脑中的智能芯片在何时有了这项功能,‘身体受伤指数超过百分之三十,流血过多,危险中,警告!危险中!建议休眠,重复,建议休眠!‘赵飞龙只觉大脑越来越迷糊,似乎有不受自己控制的危险。

‘去你妈的,不会那么倒霉吧!这亿亿万分之一才出现的生物芯片故障,不会就出在了自己头上吧!‘就在这发愣的一瞬间,赵飞龙胸口又被重重的砍了一刀。

‘杀了你们这些兔崽子!‘见赵飞龙再次受重伤,风雨双使身形一顿,也都受了伤。风雨双使双目尽赤,发了狂似的冲杀向前去。

‘风雨双使,我赵飞龙以柔然族长的身份命令你们,护卫住后卫!‘虽然没有回头赵飞龙仍然知道,风雨双使想抛下别人带自己逃离出去。‘今天我赵飞龙把你们带来,就都会把兄弟们带出去!无论何时都会如此!‘原本拄剑弯着腰的赵飞龙,突然直起腰坚定地道。稍微的停顿,敌人又团团的把他们围起来,却是相互推拥着无人敢向前去,赵飞龙一起身,都是吓得不住后退一步。

‘咳……咳……‘赵飞龙以龙魄拄地又吐了口血。‘难道老子今天要丧命与此,老子英明神武怎么会挂在这里?‘‘阳动而行,阴止而藏,阳动而出,阴随而入,阳还终始,阴极反阳,以阴动者,神相生也,以阴静者,形相成也,以阳求阴庖,以神也,以阴结阳,施以力也,阴阳相求……‘《混沌天书》上武学篇的内功心法不住闪现在赵飞龙的脑海中涌出。

敌军见赵飞龙长久没有动作以为他受了重伤将死,不由恶胆陡生,挥舞着兵器向赵飞龙冲来。

生死之间,一股淡淡的紫光,从赵飞龙身上散发出来,越来越浓,形成一个大紫色光球,上面流转着七彩之光把赵飞龙一行十八人笼罩在内。

‘重复,危险中,建议大脑休眠……建议大脑休眠……‘赵飞龙强压着眩晕的感觉,‘噗‘的又吐了口血。赵飞龙挥刀再砍掉几个人,倒在地上,刚才神迹般的一幕,使敌军将领一时间竟然不敢冲上来杀赵飞龙。

‘族长……上呀!‘外围终于传来吴起的惊叫声,‘杀呀!‘敌军终于崩溃了,纷纷扔手中的武器,四散而逃。

‘呀!族长你醒了!‘赵飞龙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正是彩云那精灵一般的俏脸,赵飞龙眼神往四周一扫,自己现在置身于一个大帐篷之中,四周早已没有了喊杀之声。除了吴起,大帐内还有一个身材魁梧,脸庞棱角分明,英俊却充满阳刚之气,满脸的疲惫,却掩饰不住刚毅眼神的大将,及几位神勇的副将。所有人眼神中均充满了关切之情,感动之余,赵飞龙也有点羞愧,自己回到这古代后仿佛就变成了一个瓷器,只看的却摸不得。

不见风雨双使,想起当时的险情,赵飞龙焦急的问道:‘吴起,风雨双使及其他兄弟,他们可曾脱险?他们在哪里?’

吴起在赵飞龙身陷险境之中尚未见到他如此着急,为了部下竟使一向沉静的赵他如此慌乱,吴起不由对赵飞龙更加敬服,恭敬地道:‘双使他们也和我们一起出来,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你倒是说呀!是不是受重伤了?‘赵飞龙见吴起吞吞吐吐,稍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彩云不等吴起回答,嘟起可爱的小嘴说道:‘他们这两个老顽固,族长哥哥不要理他们了,他们说保护哥哥不力,自甘惩罚,正跪在帐外呢,害的从流云城回来的哥哥的护卫团,和他一起跪在外面一天一夜了,一个个都板着臭脸真是一点也不好玩!’

‘胡闹!真是胡闹!‘赵飞龙听完彩云的话,火气腾的升了起来,火冒三丈,彩云脸色一变以为赵飞龙在骂自己,却见赵飞龙不顾身上伤痛从床上跳了下来,挑开帐帘,铁青着脸看着在帐外跪着一身狼籍疲惫不堪的风雨二使及其身后数千人马,两人分明也听到赵飞龙的对话。

‘军法官何在?‘赵飞龙铁青着脸问道。

一人闻声而出,‘末将,李德正是。‘赵飞龙微一点头:‘轻缓不分,不听将令,每人拖出去重打五十军棍。如有再违这两条者,定斩不饶。’

‘末将尊命!‘军法官双手一挥,立刻涌上来一队人马,吆喝着带起跪在地上的人向营外面拉。

不再理会这边所有人的惊诧,赵飞龙双手挽着那魁梧身材的大将往大帐中走去,边走边愉悦地道:‘将军定是祁红将军,我与将军神交已久。’

祁红将军恭敬地答道:‘末将正是祁红,族长一刀劈死歌德跋扈手下第一勇将,又株杀我族劲敌歌德跋扈,威名早已传便了整个天原。昨晚又亲眼所见族长率领十八勇士夜闯敌军大营,斩杀三千多人,祁红佩服至极。只是祁红戍守在外,未能参加族长大典及婚礼,实感不敬。’

‘唉!飞龙实在是侥幸,我闻将军火烧高非凡,以少量兵力突袭敌军,为我族调兵谴将,争取了足够的时间,使我族不至于太过被动,这才是对我族的大功劳。‘赵飞龙认真地道。两人不知为何竟在这里谦虚起来。

赵飞龙详细地询问起祁红的作战经过及人员状况,又问及昨晚情况。原来天朗稀云感到族中正经历战争,自己打入敌人内部,人多了反而易暴露目标,赵飞龙的护卫团又是全族的精锐,根本不需要那么多人。因此让赵飞龙的三千护卫团的两千五百回到族中,自己只带了五百多人滞留在高礼的流天城,而这两千多人正赶上祁红在天梦林偷袭高非凡,两部之间发生了大水冲了龙王庙式的误会,两军起了冲突,虽然及时澄清真相,未造成什么损失,但结果被高非凡发现,才造成天梦林大败。

其后,两部和为一部,尾随高非凡,一直在寻求战绩,昨晚去袭营刚好赶上赵飞龙等去打探消息,及彩云这调皮鬼去捣蛋。战绩难寻,趁机而入,昨晚一战,斩首敌军八千余众,击伤者不计其数,更重要的是烧毁了敌军为数不多的粮草辎重,可谓战功卓著。所有人都焦急的看着两人交谈。

祁红终于忍不住,打断赵飞龙的问话,扬声问道:‘族长,恕末将直言,风雨二使等护卫团兄弟一心守护族长,因族长受伤而受尽自责,族长怎忍心再惩罚他们?’

彩云闻言嘟着小嘴附合道:‘就是嘛!两位伯伯因为你受那么重的伤,一直担心你而没有时间运功疗伤,你还这么重的惩罚他们,真是太青红不分,太过分啦!’

‘吴起,司马长风将军的大军,现在何处?‘赵飞龙不理众人的埋怨,回身问站在身后的吴起一个根本不沾边的问题。吴起小心地看一眼双目几乎喷火的彩云。嘴巴蠕动了两下答道:‘司马长风将军刚好赶上追击高非凡残部,尚未回来。’

赵飞龙一点头,走出帐。开什么玩笑,忽然想起闪雨对彩云的评语‘小魔女‘,此时彩云气的几乎就要暴走,自己没必要和她起冲突。此时不躲更待何时?像她这种从小娇惯,自认为自己漂亮的高傲女孩,对付她的办法是你比她更高傲,让她知道你不甩她的高傲,打击她的自信,让她在你身边再也傲不起来。‘祁红将军,请烦劳您为我找一点上好的金疮药。‘对于得力干将是不能得罪的。

赵飞龙行步匆匆,吴起一路小跑地跟着。‘高怡在哪里关着,快点带我去见她!’

吴起疑惑地小声嘀咕道:‘您那么急着见她干什么?她就真比双使他们更重要吗?‘看来赵飞龙仗责风雨双使护卫团,确实引起了很多人不满。连自己感觉作风严谨的吴起,此时也是充满孩子气。‘太年轻,还是不太不成熟,难独当一面呀!‘赵飞龙心中感叹道。

赵飞龙微一皱眉,吴起连忙识相的不再插话,但是突然停下来:‘错了族长,见高怡应该往北走,而不是往南,您方向走的不对。’

赵飞龙真想踢吴起一下子,废话说了大半天,到现在才纠正自己方向:‘那你还楞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给我带路。我告诉你,现在都给我严肃点,想象我族现在所处的环境。’

吴起脸色一暗,转身快速走在前面为赵飞龙带路。赵飞龙感觉自己的话说的有点重,那么多族人在场,确实有点让他下不了台,自己可不想让这个大有前途的年轻部下心中留下什么阴影,话语稍微平缓一点,道:‘吴起,我知道你们对我这样惩罚风雨二使很不理解,我会给你们一个说法的,假如是我错了,到时你们可以用同样的惩罚加十倍于我。’

‘族长,吴起不是怀疑您惩罚理由,也不是都为风雨双使担心,而是担心您。‘吴起恢复了一向的严肃,边走边向赵飞龙解释道:‘您无内功,现在一切有违我们常识的本领所知,都是靠超长本能,此次风雨二位护族使者拗不过您,让您身陷险境,本身已触犯了族规,理当受罚。只是您借轻缓不分,不听号令而施罚,您也明白,护卫团长跪在外除了自责,同样还有觐见规劝您以后不要以身涉险。您这一罚,却阻止了护卫团对您的觐见。下次您注定要再冲险境,您的安全是千万出不得错的。您现在不但是我柔然的族长,也是我们的精神支柱,柔然再经受不住失去族长这样的打击,离了您,柔然也要走到尽头。’

赵飞龙没想到吴起想的有那么深。吴起接着道:‘我族二百年来一直生活在强强势力的夹缝中,这种险象众生的环境一直不断,如果不调节好自己的心境,神经早晚会崩溃的。族长您不要太过担心了,中原不是有句话说是欲速则不达吗?路到山前自然直嘛!’

赵飞龙脚步不由缓慢下来,是呀,欲速则不达,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自己是有点太过着急了?

‘族长,前面就是关押高怡的大帐……’

第十七章 调情美女

“你们最好快一点放我出去,你们这样对我,我是不会饶过你们的!赵飞龙,我要把你碎尸万断!”高怡见一直没有人来理会自己,原本想抓个人逃跑的想法落空,小嘴嘟的老高,不满地把一个茶盏仍在地上。不过任她怎么闹就是没有人来理会她。

赵飞龙一行还没进帐,就听到高怡非常不满摔打东西的咒骂声。

“族长!”看到赵飞龙到来,守着营帐大门的八个“精鹰之鹰”特种团的队员慌忙恭敬地行礼,眼神中满是崇拜。如果斩杀歌德跋扈是一个传说,前天晚上却是他们亲眼所见亲耳所听的事实奇迹。赵飞龙伸手在前面一个队员身上轻轻一拍,和吴起一起挑帘进入营帐,那队员顿时激动无比。

“呀!”刚一挑帘,高怡就施展兰花拂柳手,点向赵飞龙的胸膛,然而吴起早有防备,赵飞龙未动,吴起已经施展游龙身法,轻轻巧巧地就制服了内力被制住的高怡。

“放开我,你这混蛋!”高怡像一个蜡雕美女,左臂曲伸,右手挽着拂柳指,一动不能动地站着。

赵飞龙第一次见人施展点穴的功夫,充满好奇的围着高怡仔细的研究起来,拍拍这打打那的,还真是神奇。

“你要干什么?你这大色狼,不要碰我呀!”高怡像一只受惊地小绵羊,声带哭腔地叫喊着,看着惊的要哭出来的高怡,赵飞龙老脸一红。自己一时好奇,下意识的举动确实不雅,容易让人产生误会。

“嘿嘿……碰碰你又怎么着?你现在是我的俘虏,依草原的规矩,若是你的亲人没有足够的财物赎回你,你就是我的奴隶,我爱怎么着就怎么着,谁能拿我如何?”赵飞龙捏着高怡嫩白美丽的俏脸流里流气地说着,背地里却眨眼向吴起道:“吴起,你去给我看着门,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进来,对了!多找些兄弟在外面听着,让受罚的兄弟也来!我这人喜欢热闹,办事时人多了安全,记着不要让人打搅我们的好事!嘿嘿……”赵飞龙的阴笑让人毛骨悚然,高怡年方十七岁,长这么大哪个男人敢碰她,现在穴道被制一动也不能动,真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长长的睫毛耸动,泪珠顺着粉红地小俏脸流了下来。

吴起会心一笑点点头,大声的对高怡:“好好的伺候着我们族长,否则把你扔给外面如狼似虎的兄弟们!”

见吴起真的走出去并在外面叫人,高怡更加慌乱起来,眼泪止不住地下流,哭着威胁道:“赵飞龙,你敢动你姑奶奶我一根汗毛,我不会放过你的,我爹爹一定会把你剁成八块!”

赵飞龙嘿嘿地淫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就目前看来,你现在唯一不放过我的机会就是在床上,狠狠地惩罚我。”说着用手轻轻的抚摩着高怡仿佛弹指即破的俏脸。

“放手呀你这大色狼!救命呀!”

“哈哈……叫吧!就算你叫破喉咙也没人会来救你的!”来听听我兄弟的声音,“兄弟们!大美女在向你们求救,不说点什么吗?”

“干死她族长,让我们看到你一切都是最棒的!”鬼一般的吼叫。

“妈的,也不说点好听的,真他妈的粗鲁,没情调!”赵飞龙和柔然族的兄弟呆久了,不知不觉也沾染了许多北方汉子的豪气,说话也变地粗鲁起来。

“我哥哥不会放过你们的……”高怡流着泪威胁赵飞龙道。

赵飞龙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我玩自己的奴隶,别人无权干涉,更何况,你大哥到现在为什么还不来救你?”

“为什么?”看来高怡一直期待着高非凡来救她,所以听到赵飞龙的话下意识的就问了出来。

“哈哈……因为你哥哥自身难保,他在我族司马长风将军带领我族最精锐的骑兵闪电铁骑追击下,犹如丧家之犬到处躲藏,你哥哥的大军就快全军覆没,他又怎么会来救你?”

“不,你在说谎!我哥哥的五万大军战无不胜,连吐蕃、突厥人都打不过,你们小小的柔然族怎么能胜的了他,这不可能……这不可能……一定是你在骗我。”

“信不信由你,我回答了你的问题,总得有点补偿吧!”说完赵飞龙在高怡细弯娥眉上轻轻一吻,嘴唇稍尝即止,神情却在回味着芳香的滋味,赵飞龙本是在做戏,可是真的面对着这样一个芳香诱人的女孩,是男人怎么会不心动?

“呀!你这色狼,卑鄙无耻,我爹爹的六万大军今晚就能到达,到时你们一个二个都不得好死,我爹爹倾全部势力就是为要征服你们柔然!我到时一定要灭你们柔然的族!”高怡为了躲避父兄能够出来穿着打扮与一般士兵无疑,只是一套盔甲穿在她娇小玲珑地身上太过肥大,被赵飞龙擒获后又失了头盔,一身狼狈地样子加上挂在脸上地泪珠,那副绝望怕怕的样子分外惹人怜惜。

“我柔然和你们高家无怨无仇,你们却随着吐蕃与突厥趁火打劫来侵略我们,若我们战败,会有多少姐妹受到你们的淫辱!现在竟然说我卑鄙无耻,真是大言不惭,你们的帐我会一点一点为你们算!今天我先从你身上讨回一点公道。”呲啦一声,赵飞龙一把把高怡地衣服撕开,高怡高声尖叫差点没晕过去,赵飞龙的话给她带来了巨大的震撼,原来战争一点也不好玩。

“放开我……你们勾结安禄山逆贼叛乱,祸及中原,使无数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不但我们吐蕃、和突厥都奉旨征讨你们,就是将来大唐将士也不会放过你们的。你快放了我,也许本姑娘可以保你不死!”高怡面带乞求地对赵飞龙道。啪!赵飞龙在高怡美丽的臀部重重的拍了一下,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原来这一起是有人鼓动的一个阴谋。

赵飞龙起身还未来得及说话,“你们在干什么?谁在里面?让开,让我进去!”外面传来彩云的声音。

“彩云妹妹,族长有吩咐谁也不准进去,你干什么,快住手彩云!”外面传来乒乒乓乓的打斗声。

“是不是他在里面奸淫妇女?哼!你们快让开,要不然你们也不是好人,我就不客气了!”唰的一声门帘被剑气割破,掉了下来。

只见营帐内赵飞龙左手环着上衣被撕破,一半露着肚兜、满脸泪痕的高怡,右手正放在她的俏脸上。彩云一看,气的要疯,剑尖上挑,挺身向赵飞龙刺了过来。

“够了!”赵飞龙虎着脸大声吼道。一股霸道威仪的气势向彩云压来,不同于真气造成的气势,却远远胜过。彩云被赵飞龙吼的不由自主的停手,剑尖刚好指着赵飞龙的喉咙。

“彩云收剑!”风雨二使阴沉沉的声音从后面道。彩云从没有听过风雨二使用这种生硬的声音同自己说话,哪怕自己再顽皮。不由委屈地道:“这样青红不分,荒淫无道,在我族面临危险还在这里寻欢作乐的族长,要他干什么?我今天就要杀了他!”

风雨二使不再理她,同护卫团一起跪在地上道:“闪风闪雨知道错了!望族长能够原谅!”接着站起来道:“彩云,你再不放下手中的剑,我们将视你为叛族。”闪风闪雨认真地道。

彩云握剑的手止不住一抖,赵飞龙喉咙立刻冒出血来。“锵锵……”附近护卫都纷纷抽出武器,赵飞龙无视彩云指在喉咙的利剑,气势不降反增,以一种鄙藐众生的气概道:“处罚你们非我本意,既然你们能悟出原因,尚且堪用,记着,我赵飞龙身边只留精鹰,不要脓包!我营帐中有祁红将军准备的上好金疮药,你们取来为兄弟们用上,我们要立即起程。”毫不理会彩云发着寒气的利剑,赵飞龙在高怡脸上一拧,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角度摆脱彩云的剑,吴起等“精鹰之鹰”队员立刻上前控制住彩云。

“你们快放开我!飞灵天、高云、郭略、你们死定了,我不会放过你们的!”彩云挣扎向按着她的人员威胁道。

赵飞龙挥手让人放开她,叹口气道:“彩梦,温柔而识大局,怎么会有你这样总爱动刀动枪的妹妹?你要是不想让司马将军及其数万兄弟陷入危机,就不要闹了!”

彩云杏眼一瞪:“不要拿那么大的罪名来压我,你以为我会怕你吗?我的事还用不了你管,谁也没说我非要和姐姐一样!”语气虽然很凶,气却没有刚才硬了。

赵飞龙自然知道不能使彩云下不了台,趁现在人气都在自己这边见好就收。看着高怡道:“高怡小姐确实美丽动人,让人不能自己,但往往是像高怡小姐这样纯洁、清纯的美女,更应该像汉武帝那样来个金屋藏娇自己欣赏,以防出来招展被人抢走。更况且我还没变态到做爱要叫一大帮人来听的程度,现在不会将来也更加不会。”说道金屋藏娇典故虽好,能捧场的人却不多,幸好两位久在中原的姑娘能听懂。草原的人生性开放,对赵飞龙说的超后词‘做爱’也明白个七七八八,不觉怎样。高怡仔细想半天明白后,却搞了一个俏脸羞红,却也觉这词意境高超,比说行房事更加有爱意。

这些人心理变化赵飞龙怎么知道,只知道众人表情各不一样。接着道:“我做此种种,只是为了快点从高怡小姐口中知道我想要的信息,其实主要是因为高怡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小女孩,如果冷静一点我就很难得逞,我之所以浪费口舌说这些,不是因为我想向什么人解释,而是因为你们都是青年人,都有可能遇到这样的机会,遇事不够冷静。像你这般爱冲动,自己是要吃亏的。记住,成大事者,必须遇事冷静思考,否则徒增遗憾,为别人所用。你们都是我族栋梁之才,我不希望我族今后再有遇事冒冒失失,不加思考者!”真是难以想象像彩云般冒冒失失的女孩,武功怎么能练的比吴起还高。

众人听完都是认真的思考,高怡脸色惨白,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不住的往下掉,知道自己不经意泄露了父亲的行军机密,看此刻赵飞龙成竹在胸得样子,只怕父亲难以全身而退。

彩云也是眼睛浸着泪水,但又不敢在发火,心中恨死了赵飞龙,拿自己当反面教材,自己步步被他吃死,连一向宠着自己的风雨二使也站在了他那边。

“穷寇莫追,任何时候也轻视不得你的敌人,就是一条狗,把它逼急了临死前的反咬也要让你痛苦一时,打蛇不死反被蛇咬的大有人在。你们太大意了,就不说高礼,东南还有吐蕃十万大军压境,现在时间对于我们来说就是生命,我们应以全部精锐尽快战胜一方,再全力对付另一方。我一人安危是小,全族的安危是大呀!若为我一人而误了全族,岂非舍本逐末,赵飞龙虽死也不足以谢全族啊!”

“如今还要在这些小问题上纠缠不休,岂不仇着快亲着痛吗?彩云你还不明白吗?”赵飞龙真感到有点筋疲力尽,现代人和古代人外貌或许差异不大,但是思想的差异太大了,想法很多不对口。看来人类心理的排外性真的不是可以控制的,就如柔然族很多人都是真的想接受赵飞龙,但对有来历不名的赵飞龙,这种排外性时时在遇事时不自觉的显现出。自己已经被圣剑承认,就是怎样都会是柔然族长,前不说风雨双使的故意考验,就像刚才彩云能在高手如云的情况下,还能在没有自己命令下,轻易的就进入了自己禁进的营帐。

不再理彩云,赵飞龙拉着祁红的手走出营帐,到一边无人处,充满期望地对祁红道:“祁红将军也听到突厥要对我族用兵了,估计兵力不会低于两万,现在我族实在分不出兵力防御突厥的进攻,全族只有祁红将军所属三千八百及飞龙这两千多近卫军,今天我把他们这支近卫团,命名为飞龙近卫军。他带表着族长的荣誉。现在我把他们连同我族权利的令符七色令一起交给将军,我希望将军你能带领他们就如对付高非凡一样,注意隐蔽,不出则罢,出则快如闪电,不攻则已,攻击九天玄雷给对方致命一击。不要和敌人恋战,战之即走,总之让敌人不知你们何时出,要攻他哪里?拜托了,祁红将军!”

自己族长对自己这以前无名之将,如此推心置腹信任有加,连能调动柔然一切力量,除圣剑龙迫外最高令符,族长身份象征的七色令符都交给了自己,所谓士为知己者死,祁红跪地抱拳道:“祁红誓死完成族长所交任务,一定不虚族长护卫团飞龙近卫的称呼!”

赵飞龙赶忙把他扶起,拉着他的手,重走到众人面前:“护卫团听令”。一声令下远近赵飞龙护卫团迅速集合完毕,“我今天就为你们命名,你们的名字叫就是飞龙近卫,我希望你们能像我们伟大闪电大神的手一样快速,迅速除掉世间的邪恶,铲除所有不公。你们今后就代表着我,我为你们的荣誉而荣耀,为你们的耻辱而羞耻!今天你们将随祁红将军办一件大事,我不想说什么不听号令者斩首一类的话,因为我信任你们就像信任自己一样,你们有信心在祁红将军的带领下完成这项异常艰难的任务吗?”

“有……有……”巨大的喉叫回应着赵飞龙,几乎要震破人们的耳膜。赵飞龙很满意,没人再纠缠在要保护自己这个族长还是保护本族的问题上。

赵飞龙真心地看着祁红将军道:“我将他们交给将军啦!望将军旗开得胜!”

祁红抱拳行礼道:“族长放心,末将一定会拼死以往,不负族长重托,族长若未他事,末将想下去准备一下行程。”

赵飞龙点点头:“此去,我们唯一的利处是地理熟悉,进行的是民心所向的正义的抵御战争,积极防御,主动出击。望将军善用之,将军保重。”赵飞龙又回身同前面的飞龙近卫队员道:“我希望在祁红得胜归来时,你们都带着战功一同归来,我不希望少见任何人。去吧!”虽然赵飞龙表情严肃,但是关切之情流于言表,众将士都是觉得心中暖烘烘的。

送走祁红将军,让赵飞龙更头痛得事随之而来,究竟该怎么处置高怡,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小美人让赵飞龙杀了她实在于心不忍。然而自己即将出发,送走她或回看着她吧,人手又少。带着她吧,自己又是要去对付她老爹,一旦不小心让她泄露出行踪,就是要损失包括自己在内百十条性命。

“喂!你要怎么处置这老妖婆?”刚一进入营帐,赵飞龙就感觉到了明显的火药味。怒目视着高怡的彩云,见赵飞龙进来不耐烦地问道。高怡见赵飞龙进来却是神情黯然。

赵飞龙感觉奇怪:“你有什么好办法吗?”刚一问出赵飞龙就后悔了。

果然彩云一副等的就是你这句话的样子,笑嘻嘻上前抓着赵飞龙的胳膊摇着撒娇地道:“姐夫,你把她赏赐给我当奴隶好不好?求你了,我彩云可是从不求人的。”

“你要是让我给这小妖女当奴隶,我立刻死给你看。”还没等赵飞龙表态,高怡已经情绪激烈的反对。

左右为难,真是头痛,两个人都是神色紧张地看着赵飞龙。赵飞龙哈哈一笑道:“对了彩云,我有一件重要任务交给你,等你完成后我一定论功行赏,到时你再提出要求我一定会考虑的。在这之前高怡就交由你看着了,千万要看紧了,不要让任何人碰她。当然她要是逃跑,你可以任意处置。但是如果她不逃,你一定不可以动她。”

第十八节 战前比武

交代完彩云,解决了高怡的问题,赵飞龙逃也似的走出大帐,站在帐外的风雨二使连忙紧随在其后。现在敌方重要人物被自己方俘虏,什么样的情况随时都有可能会发生。

自从开始履行保护族长的任务以来,事事做的都不让族长满意,虽被赵飞龙呵斥,风雨二使却不放在心上,他们知道赵飞龙并非对他们个人有什么意见。他们能感觉得到赵飞龙对他们的信任、期望与关怀,从今开始要收起考验之心了,这个族长虽然和气却不是任人摆布的,他的王道霸气,绝对没有耐性等候别人明显的考验。

“吴起,招呼“精鹰之鹰”队员,我们也要马上出发,战场一刻变化万千,我们没有多少时间好浪费。”

“是,属下立刻就去。”吴起恭敬的行礼,连忙去办。

“对了吴起,为司马长风先锋报信的快马出发了没有?”赵飞龙对着离去的吴起问道。

不等吴起停下回答,闪雨忙对他道:“你去办事吧!我来回答。”接着对赵飞龙答道:“在祁红将军离开之前就已经出发,恐怕距今已经有两个多时辰。送信兵坐骑是我族五匹汗血宝马中的一匹,想也该到了。”

赵飞龙见风雨二使不像以前只想为自己做‘保姆’,现在竟然主动做事,不由非常高兴。“风使者……算了,我怎么感觉喊的那么拗口,还是叫您风老吧!飞龙近卫军不是还有一小队二十人吗?调十人给彩云,您让她……算了他主事我不放心,有您保护我,让雨老护送高怡和彩云回族吧!她们在军营中始终是个隐患,还是让彩梦管着她们我放心。”

由于对赵飞龙性情有所了解,风雨二使不再推托,就按照赵飞龙的意思去办。闪雨走后,闪风奇怪地问赵飞龙道:“族长怎么知道在族中只有圣女才是彩云这小魔女的克星?”

“以柔克刚,以静制动。彩梦的威严连我都自认为比不上,还能管不住这小丫头?听说高礼只有一儿一女,这女儿还又是最小,自幼极得宠爱。高怡可是一步好棋呀,送给梦儿她一定能够运用得当,好好打击敌人的士气。”赵飞龙懒散的几句,却让闪雨充分领略了中原人的计谋。中原文化的博大精深不是草原人容易理解的。同时更加相信赵飞龙能为柔然带来一个美好的未来,因为赵飞龙善于应用手中的每一份优势打击敌人。高怡要是被草原其他哪个酋长俘虏,这么娇嫩动人的一个姑娘早就被糟蹋了,那还能像赵飞龙这般冷静。

赵飞龙与闪风正边走边说着话。哒哒……一阵马踢声传来,怕是有一二十人,听声音来人是想骑马进营。“来人止步,族长有令进营者下马。”门卫及时出声阻拦。

“我有大武士长的急信,谁敢拦我?”来人嚣张的向阻拦他的卫士吼叫道。

“请后退,有族长的命令,谁的急信也不行,再向前一步,杀无赦。”卫士礼貌却毫不留情地拒绝。

“妈的,小子你嚣张,你是归哪个狗管的,什么鸟部有你这么嚣张?有种报上你的狗名来,不信族长一辈子看着、护着你,看到时伦多武士长怎么收拾你!”来人凶狠地威胁着高声嚷道。

底下立刻传来一群杂乱不满的吵嚷声,军中不得喧哗是一条铁定的规矩,如此吵闹赵飞龙却不想惩罚他们。一支良好的军队首先应对自己的队伍产生荣誉感。

“‘精英之鹰’特战团战士叶护素名。你污辱了族长及我特战团的荣誉,在你执行完任务后,叶护素名将向你挑战!”叶护素名对来人的威胁毫不惧怕,自豪地回答并坚定地向对方邀战。

“嘿嘿……老子前锋官还怕你一个小士兵不成?记着,老子名吗提非来,让你做个明白鬼,别到阎王面前记错了帐。”来人吗提非来毫不在乎,似乎胜券在握的样子。

“是我的部下只要没犯错,我赵飞龙就会永远护着他。很好,叶护素名,无论次战胜负如何,我都提升你做队长,我静等你战胜。”赵飞龙微笑着对叶护素名道。为刚才争吵而被吸引过来得士兵回头一看是赵飞龙慌忙跪下,齐呼族长。

“吗提非来,什么急信你且呈上来,若是十万火急之信,怎不见你插急令之旗?若是急信也就罢了,若不是,无论你此战输赢定当受罚。”这一句话却是毫不客气地对吗提非来所说。大军出发在即,却还有人以外生枝,打击自己将士士气,怪不得让赵飞龙非常气愤。

展开信封赵飞龙扫了一眼,然后铁青着脸把信递给身后的闪风,闪风展开信:“族长:自您登上族长之位起,先有我族同高礼开战,后有吐蕃加入战争,大小战二十余起,均是败多胜少,想我柔然人才济济铁骑雄冠天下,个个能征善战岂能如此一直受屈?伦多七尺男儿堂堂柔然大武士长,却坐在后方要族长等冲锋陷阵,沦落到要人来保护的地步,毫无寸功可建,心中就觉得诚惶诚恐,今闻突厥不知好歹趁火打劫欲攻我族,我伦多特征三万大军为族长分忧解难,出发在即,恐族长误解特书此信。”

闪风护族使气的鼻子都歪了,伦多明是请求实是威胁,意含柔然现在所有灾难都是赵飞龙所带来,而且伦多公然挑战赵飞龙族长权威,所作所为根本没把赵飞龙这柔然族新族长看在眼里,实在是对赵飞龙的大不敬。

闪风对伦多的作为异常气愤,“哼”了一声不满地道:“族长不用把这黄毛小儿放在心上,他的话并无法代表我族人心,事实上所有柔然人都对族长无比的尊敬与信任。”闪风看着赵飞龙的眼神真诚地道。

赵飞龙点点头,低沉着声音对叶护素名与吗提非来吩咐道:“你们可以开始了,自己人切磋,点到为止,有闪风护族使做裁判。”话音一落四周将士忙闪出个大圈子。

赵飞龙心情及其不爽,为什么彩梦没有阻拦伦多,难道他不知道伦多的动作将会打乱自己的部署?轻者也许是战略失利,重一点可是自己统领的全部将士性命呀!难道彩梦……赵飞龙不敢再往下想象,自从出了刘柳这一档子事,赵飞龙自信心严重受到打击,对女人特没自信,总是疑三虑四的。

赵飞龙甩甩脑袋不再想此事,此时不是想的时候,自己还没有树立起绝对的威信来动这大武士长,自己不是没有权利撤他,而是此事决不能由自己去做,就交由武兵、武练两位长老吧!

“锵”一声巨响使赵飞龙收回心神,吗提非来左手一拍腰间军刀,战刀应声而出,急速如电、气势如洪地向一动不动的叶护素名斜劈过来,此刀又快又狠,用的却是极其难练、又偏险不羁的左手刀法。上劈下挑,刀势如长红贯日向叶护素名攻来。叶护素名手握长枪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吗提非来的长刀,连连后退三步,一寸短一寸险,刀劈角度出人意料,刁钻古怪攻其于必救,陷其于危境,一时间显得叶护素名危危可及。

围在四周的‘精英之鹰’队员都是心中一惊,没料到这吗提非来竟是如此了得,随吗提非来而来的二十人确实不屑冷漠地看着。

叶护素名双手紧握长枪不再后退,瞳孔收缩,左脚重重地向后错开一步,右腿微弓,枪尖如青蛇吐信,左手轻拍枪端右手紧握枪柄,长枪如出深渊的蛟龙极速快绝。当……当的一阵清响,叶护素名的枪尖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击在吗提非来的刀锋上。可见叶护素名临敌的冷静与善于把握时机。吗提非来忍不住后退一步,真气一窒,气势锐减,高手相搏岂容有丝毫的停顿迟疑。

叶护素名的长枪幻起一道道枪影,如长江大河般绵绵不断的向吗提非来攻击而来,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不可思议的是叶护素名又是击在吗提非来力量最薄弱的刀尖,几下重击后,吗提非来以是粗气连传,连连退后数步,不复刚才之勇。叶护素名的后来居上引得‘精英之鹰’队员欢呼连连加油喝彩。

“停手吧!”如果自己眼力不错,再有三招叶护素名的长枪必定在吗提非来喉咙上放着。赵飞龙声音虽不大,却足以清晰地传到每一个人耳朵里。更是使比武打斗的两人真气滞缓,给两人以快打快的招式有收手的机会。

吗提非来先在叶护素名处受挫,又被赵飞龙这深藏不漏的一招吓的心中一惊。难道传闻族长无法练出真气有假?以祭坛收剑与击杀歌德跋扈来看,难道族长的功力已经到了连长老与大武士长已经无法看破的地步而族长又一直在扮猪吃虎吗?想到这里吗提非来汗流浃背,草原人永远服从强者的铁律让他跪倒在地,诚惶诚恐地请罪道:“属下知错,望族长责罚!”跟随他而来的二十来人也慌忙跪下。这族长心计真实太深沉,任何反抗他的人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吗提非来心中想到。

其实他是庸人自忧,赵飞龙以前在体内两种怪异能量的制约下,所修炼的真气还不足以两种怪异能量的吸收,又没有感知这两股能量的存在,所以才显得无法修练真气。赵飞龙为此还非常懊恼,以为现代人失去了练武的功能。但又因为对武功的痴迷才促使他坚持不懈。现在随着所练由《混沌天书》上感悟而来的真气日趋见大,且在上次袭营时的顿悟。异种能量又放慢吸收,赵飞龙才得一练出内力,头脑中记载的各种秘方要术都潮水般涌了上来。赵飞龙刚才所用是一本残本秘籍中记载的‘天魔吼’,此招练到极至可控制别人真气运行,奇妙无比。试想再厉害的高手被你控制住了真气,他还不是变成一个没的牙虎任你摆布?

“风老,你看他们次战如何?”闪风人老成精闻弦而知雅意,左手扶须右手比划的评论道:“吗提非来,观此战你一月来进步不小,看来族长无私公布《混沌天书》给你帮助很大,你的刀法快、叼、险有余,沉稳却不足,刀是一种讲究气势的兵刃,如果你再不注意配合修炼沉稳,你的刀法也就仅此而已,吓唬吓唬一般高手还行,遇见真正高手你却要落荒而逃了。你能与叶护素名打个旗鼓相当,已是不宜!”闪风闪雨是被公认的柔然首席高手,几句话就使吗提非来汗流浃背,但心中确是感激无比,没有几个人能得到绝顶高手指教的机会。

“恰恰相反,我希望叶护素名在灵活上再接再厉多下功夫,我已经可以预见我柔然族要出一个用枪的武学宗师了。”闪雨微笑地对叶护素名道。

赵飞龙哈哈一笑,豪气满天地道:“吴起,取我族至宝紫电神枪,宝刀赠英雄,闪电大神既然都要我族出一个用枪好手,我又何必吝啬。叶护素名,紫电神枪的威力就不用我再点缀了吧!希望有一天,你能用出它传说中的威力穿山裂地。”

叶护素名感激惊恐地道:“叶护素名人微功低,恐无法名扬神枪威名……”

赵飞龙大声喝道:“男子汉大丈夫,干吗婆婆妈妈?你只要做到胸襟坦荡,做事问心无愧,何必太在乎无聊人的看法?记住,无论你是什么人,只要你们表现出你们的才能力量,我赵飞龙就给你们所需一切。”

叶护素名不复先前的平静,激动无比,跪接紫电神枪道:“谢族长赏识,谢族长赐枪,叶护素名定当努力建功杀敌以谢族长厚爱!”

赵飞龙把他扶起向四周充满羡慕的众将士道:“无论何人只要好好表现,我这里有更好的宝物等着给你们的赏赐,我对有功的人从来不会吝啬宝物与高位。”一番话说的众将士热血沸腾,个个摩拳擦掌只希望立刻就上战场和敌人拼杀,夺取功名。

“吗提非来,你也站起来吧!你所报确是极其重要之事,但你闯我大营大声喧哗,违乱我军规在先,我今天不赏不罚你,你可服气?”

吗提非来已不复嚣张,恭敬地道:“谢族长不杀之恩,末将心服口服,只是末将有个不情之请。”

赵飞龙略感奇怪低问道:“什么不情之请?你且说来听听。”

吗提非来充满期望地道:“末将希望能在族长手下建功立业!”

赵飞龙略一沉思,招收吗提非来在自己帐下,虽然有可能激化与柔然族已被触动利益的旧有势力的矛盾,但也可以起到分化内部反对势力的好处,“我这里军令严明,令出如山,我恐怕你再我帐下听令会无法适应。”

吗提非来闻言,慌忙跪地双手扶地,亲吻着赵飞龙的鞋子,行出柔然族最高的礼仪无限忠诚地道:“末将今后若有违令之处,甘愿受军法处置!”

赵飞龙心说这人性格变化好快,只看自己一呵斥对方就能控制自己停手,证明这吗提非来决不像外表这样卤莽,外粗内秀这是赵飞龙给他的评语。一个会审时度势的人好好培养,也是一个不可或缺的外交人才。便当下应允道:“既然你这样说了就留下来吧!”接着伏在吗提非来耳边,用阴冷的口气低声慢语地道:“你给我记住,既然决心在我这里好好做事,就不要三心二意,一旦你让我发现你背叛我,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后悔今生来到这个世上。”

吗提非来只觉冷气飕飕的直往骨髓里钻,原来想骑墙,在赵飞龙与伦多两方都不得罪两边倒,毕竟赵飞龙才是柔然族公认的正统,而且赵飞龙能力要比伦多要高几百上千倍。此时他终于觉得做条赵飞龙的狗也不要像这样想的好。

其他人看到吗提非来高大魁梧的长相,都以为他是个粗人,别人以为他一条筋,他就装成这样来迷惑别人,达到知彼而藏己的效果,在各个势力间套取自己最大的好处,而且能在关键时刻利用敌人的麻痹大意给敌人于必杀一击。在伦多帐下效力八年了仍未被任何人发现他这种性格,没想到刚一接触,就被赵飞龙知觉。真不知道自己的将来是富是祸。

赵飞龙当然明白他这种人的性情,遂以平缓的语气道:“就如我刚才所说,只要你对敌人发挥你的特长,我保证你能飞黄腾达,前途不可限量。”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站起来:“你自己带来的人愿意跟你的就留下,愿意走的你看着办吧!”

吗提非来转身叫嚷道:“兄弟们跟我来,我们去打个商量。”一行二十人闻言跟他走出赵飞龙等人的视线。

约莫一刻钟,吗提非来又带着十八个人重新走了回来,对赵飞龙行礼道:“这留下的十八个人都期望一同辅佐族长,其他的都回老家了。”末了用只有赵飞龙才能听到的声音道:“两个不愿跟随的我已经送他们见闪电大神,剩下的都可信任。”

赵飞龙微一点头,低声到:“无论现在还是将来,你只需要对我负责,你的任务就是找出并监视那些反对叛变我的人,关键时刻可以先斩后奏。但你一定要为我准备好充分的证据。记住,我会给你提供一切掩饰手段,但当你暴露自己的目标时,连我也救不了你。”

“好好干……”这是赵飞龙对那留下的十八人说。

“准备出发……”

第十九节 跗骨之影

一直一马当先跑在最前面的赵飞龙轻抚闪电的鬃髻,闪电与赵飞龙心意相通,缓缓放慢四踢,让急跟在后面的闪风与吴起等跟上。

赵飞龙故意拉后,一副闲谈的样子凑到闪风身边,斜身轻声问道:“风老,你有没有感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我怎么老觉得有双眼睛一直在盯着我们似的,甩都甩不掉,可又找不到。”

闪雨闻言脸色一变,飞快与赵飞龙交换一个眼神,证明赵飞龙感觉不假。闪雨沉声对赵飞龙道:“属下也隐隐约约觉得有人在一路跟踪我们,属下几次缀后打探,都被他们灵敏地发觉离去,他们跟踪打探手法十分高明。”

十一月的白天特别的短,天黑的很快。今天大清早从避风口大营出发,匆匆赶有二百多里路,到此时天却已经黑了下来。一路来草丛越来越深,树林也越来越多了,因此速度相比越来越慢。赵飞龙不由感叹仅仅才一千多年而已,这时的西北与一千多年后简直就是天上与地下的区别,一千年前这里还是土地肥沃,森林密布河流处处可见,一千年后着里最多的恐怕就是贫瘠的风沙土地了,将来战局稳定后一定要推动环境立法。

赵飞龙看看黑云低压阴暗的天色,感觉阴沉沉的闷压着胸口,随口对闪风问道:“风老,这鬼天气不会下雪吧?我怎么觉得那么沉闷!前面就要到天梦林了吧?按理我们应该可以与司马长风将军他们联系上,为什么还没有消息?”

闪风担心地看着黄昏透红的天空,叹口气道:“今年冬天可不好过呀!说不定还会有百年一遇的大暴雪,不知道一路来族长可有留心地上的昆虫?”

“风老可是说,许多昆虫成群接队向东跑吗?是拉,还有许多蚂蚁类的小昆虫,高筑洞穴慌忙储存实物。”赵飞龙若有所思地回答道。

“族长危境之间还注意足下四周的环境,实在是难能可贵。不错,今年的蝗虫也是极少见!才入十月就来了一场及其罕见的寒风,这一切的异象也只有我五岁那年见过,可是至今我还记忆清晰,因为那年冬天下了很大的雪,房子都被埋着了,没有吃的烧的冻死了很多人与牛羊、马,我也是在那年成为孤儿的。”闪风的语气很平淡,赵飞龙却能感受到那份辛酸与无奈。“来年春天,雪到四月才化,牧草不生。那情景真惨呀!大片大片的牧包都空了,随处可见人马的骨架。以今年的收成,如果不进行这场对于双方来说都不应该此时发生的战争,遇到这种情况我们也许可以勉强度过,现在经过这场战争的消耗想要平安过度,难呀!”

赵飞龙只是随口一问,这一席话却让赵飞龙的心沉到了谷底:“风老一路心事重重可是为了此事?”

闪风点了点头,安慰赵飞龙道:“族长不要太过担心,这一切还只是猜测,然而最难猜测的就是老天,也许不会这样子吧!”与其说是安慰赵飞龙不如说在安慰自己。

“族长,前面有一高丘要不要安营扎寨?”吴起驭马靠到赵飞龙身旁,指着前方请示道。

赵飞龙看着前方一个二三百米的高丘,点点头:“确实是一个避风的好地方,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吧!背靠着高丘在向阳处扎营,不要设一个哨楼,但是今晚我要灯火通明,秘密扎一些草人。”赵飞龙最后一句小声吩咐道。

“是,末将这就去办!”长官不说的话千万不要问,这是赵飞龙出发前为‘精英之鹰’这支部队加的一个教条,所以尽管有几分迷惑,吴起还是牢记这条毫不犹豫的去执行。

“风老认为跟在我们后面的可能是谁?”心中警兆一动,赵飞龙与闪风都用眼角扫了一下后方。

“能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跟在我们后方,而有没有被我精英之鹰特种部队丝毫发觉,这样的势力就我知道的确实屈指可数。”略一沉思,闪风接着道:“论跟踪、暗杀,天下之大未有能出‘星夜必杀’之右者,这是一个极其恐怖的暗杀组织,自成立以来从未失手,他暗杀的人物上至被誉为武林至尊的少林宏一方丈,朝廷手握重兵的王爷将军,下至普通江湖百姓,总之,只要你出的起价钱都能办到。江湖、朝廷数次大规模围剿,结果损兵折将均告失败,所有参与人员及其家人亲属事后均被人灭门。传闻中原江湖第一杀手孤星瑶就在其门效力。”

“孤星瑶,好奇怪的名字,意喻着遥远星空的孤独的一颗星辰吗?她是怎样的一个人?”很奇怪,闪风介绍到孤星瑶的名字时,赵飞龙心中升起一阵奇怪的感觉。

“除此以外,”闪风接着向赵飞龙道:“飘渺阁的护阁骑士,传闻也有鬼神末测之能,任何邪恶势力只要被飘渺阁判了死刑,从来没有逃脱迅速灭亡的下场,再加上飘渺圣在武林、朝廷中的神圣超然地位,这支队伍充满了神话色彩,只是听说他们已经有二百来年没有出世了。中原江湖一百多年前成立的日月神教的‘幽明卫队’也有此能。日月神教能够迅速崛起壮大,‘幽明卫队’的功劳绝不可没。我们与这些势力没有什么直接冲突,可能性不大,这些都不说。最有可能的属下认为有两个,一个是由中原武林高手为抵御我们游牧民族而投靠朝廷受高礼指挥,并随之叛变的‘影子密部’,另一支就是吐蕃袄火教的‘暗火军团’。”

赵飞龙听的眉头直皱,怎么那么多恐怖势力?闻言不由问道:“我族飞龙卫队与影子密部比之如何?”

闪风苦涩一笑:“影子密部,如影附身,天涯海角,不死不休,我族飞龙卫队武功比之,也许不错上下,凶狠、残忍却是万万不如,经验更是相差十万八千里,遇之逃则可以,抗则三取一尚不知可以胜否?”为了让赵飞龙彻底知道这些势力的厉害闪风接着道:“而‘影子部队’与‘幽明卫队’相比却是大人与小孩的区别,‘幽明卫队’与‘星夜必杀’则是像我与吴起之间的区别。‘星夜必杀’一直不敢肆意而为,是因为有飘渺阁护阁骑士团的存在,尽管护阁骑士他们已有近百年没有出世。”

赵飞龙倒吸一口冷气,闪风与吴起的差别赵飞龙是知道的,现在的吴起十个也打不过闪风一个,不只是功力的差别,两人的临敌经验、作战技巧、心理气势都不是在一个层次上的。看来自己所知道的这一点武学还仅仅是个皮毛。

“暗火军团顾名思义像一把黑暗妖异之火,不知不觉间陷你于困境,最拿手的好戏是偷袭埋伏,常攻人于不知所措,在敌人惊慌失措间残杀消灭敌人。他们成名的另一个原因是,他们有一种黑色液体,泼到任何处,只要一经点燃就会燃烧起不可救灭的冒着黑烟的熊熊烈火,大火用水越浇越旺,而那些黑烟又是能迷人眼睛,沾上者眼睛红肿不可见物。”

赵飞龙心中一动,这东西莫不是石油?暗暗点点头分析道:“既然如风老所说,想必这次跟在我们身后的就是影子部队了。”

吴起、叶护素名、吗提非来等人安营扎寨完毕,见赵飞龙与闪风神情严肃地谈话不敢靠近,站在外围警戒。赵飞龙一抬头正好看到他们,招手让他们过来:“也让你们知道,你们等下听到东西,要装做若无其实的样子,不要表露出任何怪异的表情,因为我们可能在别人的监视中。让风老给你们讲事情原委,听后都出出主意。”闪风又不得不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简略地向他们讲了一遍,听的几人冷汗直流。

等闪风把前面的又说完一遍,赵飞龙接口道:“我认为跟在我们后面的是影子部队原因有三:一是他们甩不掉摸不着的跟踪迷术,第二是我感觉他们有什么顾虑,如果我没猜错他们一直在打探高怡的存在,如果是影子密部,解救高怡一定也是他们的一个重要任务。再有一点就是我们没有听到见到战马的声息,中原武林人不善马术失此得彼,因此轻功练的都很好,这次紧跟我们后面的人用的都是轻功。”

“族长,那我们应该让士卒禁口才行,万一有人不留意说漏嘴,岂不坏事?”吗提非来做着向赵飞龙回话的样子建议道。

吴起接口答道:“这点你放心,精英之鹰军中最重要的一条纪律就是,未经长官允许在军中不可议论是非,因此不会有人乱说暴露目标。”

叶护素名毕竟年轻,担忧之色现于脸上道:“那我们应否支援闪雨护族使?他们的处境现在岂不非常危险?”

赵飞龙点点头道:“你所言的确很对,如果让影子部队发现事实的真相,那么闪雨护族使会很危险。但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影子部队根本没有发现高怡已经被转移,因此我们现在不但不能支援闪风护族使,而且连消息也不能通知,最危险的恰恰是我们,影子部队极有可能会在今晚上劫营。”

赵飞龙望着远处的天空惭愧的说道:“我这次倒希望高礼是把影子部队全部带来了,否则天朗稀云及一干兄弟在流天城就非常危险了。”

“族长不用为天朗稀云他们担心,他是我见过最稳重的人,他干任何事情都会先计较利害得失,因此他很少干那些亏本的事。”闪风见赵飞龙为有那么多无知造成的无法预料的后果沉默,有几分不能释怀,不由出言相劝。

赵飞龙只是一时感触,岂能真为这些事而伤感?毕竟这些并不是自己的错造成的。同时让赵飞龙想起了一个人,就是自己最看好有商业才赋,从事密探工作的年轻人,被派到中原的拓拔新军。这古代什么都好,就消息传播太慢了。不知道这小子现在怎么样?

“族长,我们今晚该怎么布置?”吴起最关心的还是自己的本职工作。

“喂!兄弟,你怎么了,喂!兄弟快醒醒……你在值勤!族长,不好了,有人死了!”正商谈着,营寨中传来了惊恐的吵嚷声。

暗道,来的真快!赵飞龙提马快速向前以闪电的速度,这么一点路程自然是瞬间即到。赵飞龙飘身下马,闪电自己走到一旁,赵飞龙拨开前面一个士兵,吼道:“奶奶的,成何体统,教你们的都用哪里去了?吴起,你给我看看还有谁在这里凑热闹,下去给我好好的操操他。”毕竟都是粗人,赵飞龙千叮茗万嘱咐的军纪在这时早被他们抛开,缺乏统一系统的训练靠一时的灌输还是不行,这提醒赵飞龙将来现代科技的应用一定马虎不得。

众人见赵飞龙发火,又想到军纪的厉害,纷纷闪开。赵飞龙上前探探斜靠在营柱上的两人的鼻息,确实早已死亡。

赵飞龙脸上青筋暴跳,破口大声骂道:“妈的,一群见不得光的东西,想威胁老子,老子把你们生吞活剥了!”正骂着一个士兵匆匆赶来高呼道:“族长,有您的信,您的营帐里有你的信。”

赵飞龙揭开草纸,只见上面写道着,“你等蛮子把高怡小姐藏在哪里了?速放高怡小姐,且留你等全尸,否则让你们一个个尝尝影子部队的厉害!”

赵飞龙把纸揉成一团,脸上冷酷一笑,“开什么玩笑?我赵飞龙岂是被你们这些人吓大的?!有种你们早来了,彼弱顾示之以强。既然来了,手底下见真假,我赵飞龙还会怕你们不成?笑到最后才笑的最甜!”

“风老,你能否感觉到他们大体位置?”赵飞龙对身后的闪风问道。

“说来惭愧,他们凝吸闭气的法门十分精妙,即使功力不可能高到瞒天过海的地步,属下仍无法探知他们所在何处。”闪风摇了摇头回答道。

赵飞龙点点头,并未太多失望,想来也是。如果影子部队真的就这么容易被高手找出来,那就不叫影子部队了,它早该被人给灭亡了,怎么还能像一个幽灵似的让人恐惧?怎么把他们给挖出来呢?

赵飞龙正沉思着,头脑中一个稚气的声音道:“其实也不难嘛!在您的脑海里存的就有这方面的资料呀!您可以调出来。”自从回到古代,生活的巨大差异,使赵飞龙想要生存下去就必须蜕变,因此赵飞龙几乎把过去的生活习惯给忘记。生物芯片的声音不由让他吃了一惊。

上次战场上生物芯片的怪异终于被赵飞龙想起,自己现在还可以控制自己,应该不是发生芯片夺舍。“告诉我你是谁?你绝不是我的博灵一号,它还没有设置像你爱管闲事的功能,你应该知道我能够用意念炸弹把你击成粒子排除体外。”赵飞龙意念提升,团团把安装生物芯片的脑域包围。意念炸弹是设置生物芯片时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而设置的,靠主人思想控制的生物芯片自毁装置,对人的大脑没有太大影响,是人类奔向二十二世纪时促使生物芯片转为实用的最伟大发明。

“不……不……您千万不要这样做,我确实是你的博灵一号呀!我们在回古代穿梭时间时发生了一些美妙的事情,我也变化了。总之我现在不只是您的记忆储存器,怎么说呢?就像您的管家,对,就只能是您的管家。不能说了,我还在为您接收数据,东西太多不用心就会停机。这东西会了就能找到影子部队,删了我古代没地方恢复……就永远回不到现代了。”声音断断续续的没有了,从芯片话中赵飞龙知道它也在回古代时发生了变异,只是变异对自己无害,自己仍然能控制住它。然而现在它仍在进化后果是什么呢?赵飞龙紧张的满头是汗,意念却一点也没有散去。要不要把它毁了?

“族长……族长……您怎么了?”见赵飞龙眉头紧皱汗如雨下一动也不动,闪风等紧张地围着赵飞龙呼喊起来。

赵飞龙回过神来淡淡地道:“我忽然从《混沌天书》想到一种可以找到影子部队的武功。”

混沌天书的奇特众人均知,因此并未再多想别的,均感觉理所当然,不约而同惊喜地问道:“不知是什么神功?”

“有没有人见过眼镜蛇?有没有见过它都是在什么情况下发出攻击?还有蝙蝠它又是怎么扑食?”赵飞龙不答反问道。

“蝙蝠倒是见过,眼镜蛇那是什么蛇,很厉害吗?”见所有人都不知道,闪风代大家提出自己的疑问。赵飞龙一问出就知道自己犯了一个非常大的错误。蝙蝠用音波飞行,眼镜蛇用类似红外线探测仪的装置探测物体,是二十一世纪人人皆知的小知识,但这些古代人怎么会知道?更何况自己问的还是一个游牧民族,只怪知道自己有这种能力练出这种神功后太兴奋了。他当下把这两个知识讲给他们,末了告诫道:“等我们攻到这些地方时,你们要是再被这种蛇咬了就也别运功逼毒,直接死了算了。”

吗提非来不理会赵飞龙的调侃,兴奋地道:“族长,真能练出这种神功吗?太好了,今后任何人也别想偷袭我们啦!想想我们的探马如果学会了这种功夫后,天下还有能隐藏的过的部队吗?”

“哼!你真以为这种功夫就无所不能吗?所谓一物降一物,再高明的功夫也会有可以克制它的功夫存在,如果你满足于自我不思进取,再好的工夫也瞎了。”闪风见吗提非来得意忘形不由教训道.

叶护素名最是着急地道:“那我们快把影子部队给找出来呀!”

吴起最实际地问道:“不知道这种功夫练会,需要多久?

第二十节 飘血之战

吴起的话使所有兴奋的人都像大冬天被泼了一瓢凉水似的,顿时身体冷了半截。是呀,任何武功的修炼都是需要时间的。而找出影子是迫在眉睫的事情,短短的时间,已经有两名队员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遇害,影子部队神出鬼没的动作让所有人都心寒。

赵飞龙把口诀修炼法门讲了出来,果然,闪风闻言眉头一皱道:“这种功夫以我的功力三年方许才有所成,方圆百米之内,上至人类大型动物下至蝼蚁昆虫,所有有生命的东西莫能逃过我的耳目,二十年方能大成,千里之内任何活着的东西都能察看。”闪闪的话让人即兴奋又泄气。

“风老,您不等于白说吗?再好的功夫现在用不上,这对我们能不能找出影子部队可以说于事无补呀!”吗提非来听后泄气地道。

吴起点点头道:“我还是先组织弓弩手加强防御吧!你们再谈谈!拓拔绣川你去把你们弓弩大队招来。”吴起叫着,一个年轻人离开。

“风老,现在您留守大营,我出去散散心。”见闪风不放心,赵飞龙指着远处悠闲自在地吃着草的闪电说道:“如果我刻意逃走,以闪电的速度您认为天下有几个人能追到我?再说我也不会走远,风老不用担心。”想起闪电恐怖的速度与爆发力,闪风点点头。如果不是传说中几个老不死的出手,确实不会有几人能追到闪电,闪电不只速度快,反映、力量、持久、爆发力都是一流的。

赵飞龙一吹口哨,正在吃草的闪电立刻转身跑了过来,赵飞龙翻身跨上闪电:“走,闪电,展现你的速度吧!让我们去欣赏一下天梦林美丽的风景!”闪电扬天长啸一声,扬起四蹄迈步向前跑去。

叶护素名看着赵飞龙消失的方向,脸色狐疑地对闪风问道:“不对呀风老!虽相处时间不长,但以族长的性格看来,他决不会在危机时刻抛下自己手下离开的呀!”

闪风闻言仔细一想,脸色一变,“糟了!吴起!”闪风对着大营大声吼道。又回头对叶护素名道:“族长一定是为了引蛇出洞,叶护素名,你立刻同吴起沿族长刚才的方向找去。影子部队一直不发生攻击一定是人手不足,彼弱顾示之以强,我怎么没有想到!”

闪电疾速奔跑,赵飞龙时而闭目悠闲地坐在闪电背上,时而欣赏一下两边秋日里的森林风光,在闪电平背上稳至极,无丝毫颠簸。一阵疾跑一会慢走,只是片刻只见前面树木越来越多,林子也越来越密。对了,江湖上不是有句话说‘逢林勿入嘛!’,这么密的林子就我一个人还是不要进了,真若冒出来个狗熊、豺狼、野狗什么的可怎么办?万一我有个差错,柔然也就完了。赵飞龙点着头边想边自言自语地道,让闪电停了下来。

“哼哼……没有想到堂堂柔然族的族长,竟是一个胆小鬼,真是天要亡柔然别人挡也挡不着。”一个声音凭空冷飕飕地响起。

“谁?鬼鬼祟祟的,给我出来!”赵飞龙惊慌失措地对四周张望道。

“哈哈……大哥,就这胆小鬼何必劳师动众,就我和三妹两个人就把他解决了,是不是呀三妹?”一个声音不屑地道,似是向身边的某个女人问道,好象赵飞龙就是自己嘴地下的食物,想吃就吃似的。

“哼……不要问我,我不知道。有本事你自己去把他抓回来。”冰冷清脆充满活力却很美妙的一个女孩子的声音,毫不留情的反驳道。

“四弟,是不是这小子设的陷阱,这附近有没有柔然族埋伏?”那个大哥语气中带着孤疑,不放心的问道。

另一个声音忽远忽近平静地回话道:“方圆十里之内我都已经打探过,未发现人迹,柔然族高手也没见跟来,‘屠龙计划’势在必得!”声音生硬而阴冷。

“老大,你也太小心了吧!我们影子怕过什么?我们这一路跟来,他们的人屁也没发现什么,哪会有什么高手存在?关于赵飞龙的事,我看十有八九只是谣传,根本就没有什么天择圣主的荒诞事。我看现在柔然族的能耐也就那么一点,阼郎云海的年代早就过去了。他的徒子徒孙都是一群草包,只会装神弄鬼。”还是那个毫不在乎带满痞子气的老二的声音。

“哼……柔然族是草包?你敢和柔然闪电铁骑对阵吗?那你能破阼郎云海当年的乾坤八剑吗?你现在最得意剑招中的残风卷云与怒扫沧海,不是当年阼郎云海乾坤八剑留下的影子吗?可惜剑招威力不抵乾坤八剑中的十分之一。”三妹不屑地接口道。

老二老脸一红,恼羞成怒地道:“我说三妹,你怎么老是和我过不去?二哥我可没有亏待你吧?二哥对你的心意是天地可鉴的,二哥什么都愿意为你做啊,你怎么就不领悟二哥的心意?”两人全然无视赵飞龙的存在,竟然吵起嘴来。同时一行就人也走了出来。其中一个手拿折扇,眉目还算俊秀的男人正恼怒地看着一个一身绿衣,约一米七六有魔鬼般身材,天使的容貌满脸寒霜的冷艳美人。美人大概十七、八岁,紧绷着充满寒气的俏脸和非常丰满的身体让她看起来平添几分成熟,只从她身上散发的寒气就知道她常年不苟言笑,在寒冰之中蕴涵的一丝暖意,让人知道她也许正在恋爱。赵飞龙止不住地想,谁拥有这个美女是个福气,这个美女会全心全意的爱着你维护着你;也是一种悲哀,估计你休想再有左拥右抱的机会。

“二弟、三妹,你们不要吵了!整天吵吵嚷嚷烦不烦?你们吵闹总有伤之间的兄妹情谊。况且我们还有主上交代的事情要做,此次出兵我们元气大伤,活捉这个自称柔然族族长的人对战胜柔然有利。”老大严肃而又略含无奈地道。看来老二在追求老三,而老三又不甩老二的事情已经众人皆知了。

“哼……主上一意孤行,非要回归那个已经满目苍瘗腐朽不堪的大唐帝国,看看唐王朝有什么诚意,以前怎么也不应允,结果吐蕃一威胁立刻给我们开出攻下柔然而让我们认祖归宗的旨意。我看大唐根本就是借机利用我们,最好是除掉我们。”一个一身儒生打扮的年轻人愤愤不平地道。

“够了八弟,主上的事不是我们能猜出的,做为手下,忠心职守就可以了,都不要再说了。别让赵飞龙跑掉。”老大满脸寒气的制止兄弟们的牢骚。

“废话都说完了吗?我若是想走,你们这群见不得光的东西还真追不到。”赵飞龙打着哈欠无聊的声音,让早已经忽视他存在的影子部队下了一跳。

老二鹰全一听暴跳如雷:“兔崽子你唬人呀!他妈的就你那半点真气,加上这个畜生能从我手中逃出,我鹰全就做你孙子。”他一肚子怨气都借机发在赵飞龙身上。

赵飞龙还未做出反映,闪电闻言已经不乐意了,毫无征兆的突然加速冲向恼羞成怒的老二鹰全,赵飞龙簇不及防被闪了下来,所幸急忙使轻功飞起才未摔到。闪电右蹄猛踢在鹰全胸口,速度太快鹰全根本闪躲不及给踢个正着。鹰全反应也是极快,宝刀“锵啷”一声化做一道白光直劈下来,阻止了闪电再次进攻,再攻一刀眼前闪电躲无可躲划做两半。

闪电一踢何止千斤,鹰全要不是功力深厚,护体神功临时保护,早已经一命呜呼。鹰全扶胸吐口鲜血,头也不抬地喘气道:“我让你个畜生还踢我,老子劈死你。”

“嘶……”鹰全闻声抬头一看,闪电正长嘶怒目而视着自己。赵飞龙刚好从空中飘落在它背上用手扶着它的鬃毛,位置正是刚才所在丝毫未变。自己刚才明明砍到它了,怎么会?鹰全满身冷汗看向口瞠目瞪的老大,不解地道:“大哥……”

赵飞龙不待他说,不耐烦地道:“你砍到的是闪电的残影,这次记着了,以后话可以乱说,屁一定不可以乱放,乱放屁会招来杀身之祸的。”

“我二哥没乱放屁,我可以做证。”鹰全身后一个声音奶声奶气反驳赵飞龙道。

“扑哧……哈哈……有意思……有意思……”赵飞龙与那三妹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鹰全的脸腾的变的紫红猪肝一般,不顾身上的疼痛回头向身后吼道:“紫玉,我出来时不是吩咐你不要乱说话吗?不说话真的会死人吗?”

一个和绿衣女子一样漂亮,气质完全相反,全身紫衣的女孩用怯怯的眼神望了鹰全一眼,委屈地低下头,偷偷瞥了一眼暴跳中的鹰全,小声辩解道:“我是……我是看他冤枉二哥,乱骂二哥嘛!您没有真的放屁嘛!”

“哈哈……”赵飞龙简直要笑的传不过气了,心说:“真的假的,还有这样纯洁的女孩?”原本给鹰全面子的兄弟们也都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紫玉看看笑的正疯的赵飞龙,娇嗔道:“都是你啦!还笑,再笑我被二哥骂死了,看来你真不是个好人,先抓高怡姐姐又让二哥骂我,怪不得大将军要我们抓你,哼……我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

赵飞龙微笑着看着这个名叫紫玉的女孩,心中杀机大减,紫玉给人以邻家小妹的感觉,你绝不忍心让任何仇杀和她沾染上,不知道高礼自咐仁义,怎么会让这么纯洁的一个女孩参加这个黑暗的组织。

老大复命忍着笑意,干咳一声道:“好了好了,老二不要生气了,你也知道紫玉不谙世事,她怎么知道对方是在骂人?又不是有心要笑话你,就不要生气了,正事要紧。”

鹰全脸面丢尽,满脸凶狠的盯着赵飞龙:“都他妈的是你,老子今天把你剁成肉泥。”说着挥舞着大刀向赵飞龙冲来。

“二哥,我来帮你。”经复命解释,知道自己使二哥陷入尴尬的紫玉立刻提剑跟了上来。

“滚开……老子今天要自己一人剥了他,谁也不要上来!”和老三秦冰月生气的鹰全,像是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大声吼道。

“狗咬吕洞宾,九妹回来,别理这个疯子!”秦冰月见鹰全不知道好歹地向萧紫玉咆哮,充满厌烦的冷冷地道。

“的的……”,像是受到惊吓,闪电十分烦躁不停地弹跳着前蹄,但是在凝神前进的鹰全看来却如雷击心头,无法承受这种感觉。鹰全突然加速“嗖”的一声跳跃而起,饮血宝刀“锵”的一声拔了出来,一招力劈华山直劈向赵飞龙。赵飞龙背后的龙魄感受到如山的压力,一阵龙吟声响起,紫光闪过自动弹出剑鞘悬浮在赵飞龙背后。

“大哥,我在那把兵刃出鞘后在赵飞龙身上感受到了可怕的气息。”老四乾坤无敌紧张地看着场中的两人,担忧地向复命道,同时从背上取过一黝黑的铁胎大弓及三支紫红色的箭。

复命此时也是神色肃然,吁了口气道:“好恐怖的气息!好大的血腥杀机!”

一直冷眼凝神盯着鹰全的赵飞龙忽然弹跳而起,闪电在他跳起的那一刻立即向后疾退。赵飞龙像一支带着紫色火焰的火箭冲天而起,龙魄感应着赵飞龙的气机跟着他直飞了起来。赵飞龙在升到与鹰全相当高度旧力将尽时,伸手抓着龙魄,借力使高度一下子超过鹰全四五丈,龙魄幻做一把宝刀,赵飞龙双手运刀身子快速下沉,对着鹰全直劈下来,用的也是一招力劈华山。

眼看赵飞龙的刀就要落到鹰全头上,而在空中的后者根本不能逃避,乾坤无敌见此情景道声“不好!”,不顾鹰全的嘱咐为救鹰全此时只有围魏救赵,深吸一口气拉弓搭箭,叶草纷飞,气机在四周制造了一个小旋涡,满弓如月。“咚……”的一声有节奏的颤抖,三支利箭化做三支拖着紫红色火焰的飞箭,分乾、坤、离三向流星般的攻向赵飞龙——正是高怡曾经用过的乾坤终极箭法,手法威力却又不知比高怡高明了多少倍。同一时刻关心自己兄弟的老八挥舞着铁扇,老六张开大剪分前后,直取赵飞龙而来。

虽然没有看到,留心所有人动作的赵飞龙,还是从动作造成的气旋及手法上,立刻知道这是乾坤终极箭法。

感受到庞大无比的气势压力,赵飞龙体内的那仅有的一点真气突然加速,运转越来越快……越来越快,“轰”的一声似乎承受不住庞大的压力,突破原来的路线散入四肢百骸。原来不受赵飞龙控制,独自缓慢平稳运行的两种能量,像被躲避到自己底盘的真气吓了一跳也突然加速运转起来。但是很快觉得这一点真气根本对自己构不成威胁,都一起发力排除真气,却也有一丁点调皮的随着跑到真气的运行经脉,以至丹田突然加快,生成真气把他们排除出去。真气也从百会、膻中两大要穴往回涌,三股能量缠在一起不断排斥、融合,相互争斗以至最后融合。一切复杂的过程是在瞬间完成,如被千针刺在身上万蚁吞体,赵飞龙一刹间脸部严重扭曲,全身汗水浸的湿淋淋的就如才被从水中打捞出来一样。

此时的赵飞龙给人以完全不同的感觉,整个人充满了神光生气,高深莫测气息,刚才弱小的赵飞龙早已不知去向。诡异的情景为影子部队秘密战队九人生平罕见,大意不得,老大复命与老七鬼影也挥舞着兵刃加入战圈。

说时迟那时快,三支利箭一齐飞到赵飞龙眼前,把这一切都不再放在眼中,赵飞龙把真气注入龙魄,刀光大盛,在刹那间向远处的乾坤无敌挥出二百四十八刀,一道道真气绘出数个图形掀起一道气浪向乾坤无敌而来,同时赵飞龙不在控制身体自由下落。距赵飞龙还有半尺的三支利箭受气机的牵引突然折向,为躲避赵飞龙刀气而全力左躲右闪的乾坤无敌,此时才发现自己射出的箭突然转向奔向自己。

“哈……哈……让你尝尝以彼之道还施彼之身的厉害。来吧,一起上!让大爷我称称你们的斤两。”赵飞龙豪气满天的大笑道。

在敌人的惊呼中,赵飞龙的脚正好踏在刚刚落地的鹰全肩上,不待敌人有什么其他反应,赵飞龙斜着身子用力在鹰全肩上向后蹬一下,如离弦的弓箭用身体撞向刚刚起身飞起的老五赛红飞,无法承受力约千斤猛撞的后者,“噗”的一声一口鲜血喷出,鹰全也噔噔坐在地上。老八的扇,老六的大剪也同时分别向赵飞龙膳中要穴和颈部攻了过来。

已经力竭的赵飞龙此时是躲不过去,地上已被复命封锁死,借着撞击赛红飞反弹的后力,把体内仅余的一点真气注入龙魄,龙魄立刻紫光大盛,不顾身后老八的扇,赵飞龙飞快地用左手食指在胸前画一个星形,右手龙魄指天斜舞,庞大的气流波动刮起一阵狂风,搅的参天古树落叶折枝。

“老六不可!快闪!乾坤八剑,混沌初开,非你能敌。”鹰全见到赵飞龙的招式,勃然变色对着老八高呼道。

一片混沌的紫光引发了数道紫电,庞大惊人的力量成功破解了复命的必杀一击,搞的复命手忙脚乱,并瓦解了合攻之势。赵飞龙一招过后毫不耽搁挥剑上举,只听“咔”的一声,老六大剪一合,几乎要卡着赵飞龙颈部时,被赵飞龙以一个刁钻的角度插入大剪,无声无息的像切豆腐一般,老八的精钢大剪在与龙魄交接处一断两开。龙魄去势不减,“滋”的一声鲜血顺着龙魄的血槽被龙魄吸出,同时老八的铁扇也斜拍在赵飞龙肩上,已经力竭的赵飞龙承受不着老八全力一扇,大的力量像一个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幸亏鹰全及时提醒老八的这一扇,老六才勉强活命。

“去死吧!”紫玉在秦冰月帮助下,在付出一条腿几乎残了的情况下,终于摆脱自己三支神箭追杀,乾坤无敌见机满腔怒火地射出第二箭。

“卑鄙无耻!偷袭、群围,影子部队竟然卑劣到了如此地步。”赵飞龙的喝骂虽没能制止住射向自己的箭,却让想加入战圈的两位小姐止住了步伐。龙魄去刀幻剑“当”的一声,乾坤箭正好射在赵飞龙无声无息下挡的剑面上。

虽然躲过了这一箭,老七鬼影的无影枪,却结结实实扎在赵飞龙左后胸部,被这一箭的力量冲击的更远,无法控制身子。老七鬼影却守株待兔“噗”的一声,即使有奇异能量网护身,长枪还是直入赵飞龙肋骨中。

“砰”的一声,搅尽脑汁运用各个时机,被迫在空中打斗半天的赵飞龙终于落地,却是受了重伤。瞬间交手三十多招,凑巧劈断鹰全的寒刀,赵飞龙把龙魄架在鹰全的脖子上。

冷眼看着缓缓围上来的其他人,赵飞龙强压下一口鲜血,握着龙魄的手不住的颤抖,鹰全脖子上立刻鲜血直流。赵飞龙淡淡地道:“你们再向前来,我无法保证自己吓的手是否再颤抖。”

“大哥不要理我,任务要紧!”鹰全为自己的表现连连失误而颜面扫地,咬牙切齿狠狠地道。

“赵飞龙,你若是个英雄,就放了我二哥,我们真刀真枪再打!”场中唯一没有受伤的男人老七鬼影,用枪顿地向赵飞龙道。

“哈哈……”,像是听到极大的笑话,赵飞龙仰天大笑道:“和我论英雄?!天下任何人都可以和我赵飞龙论英雄,但是你们影子密部已经不配,我赵飞龙鄙视你们。”

“如果英雄是让我们族长放你们这群卑鄙无耻的人一条生路,那么我看这个英雄不做也罢!”吴起带着冷冷的笑容和叶护素名、玛提非的一起从密林中走了出来。

“柔然族只和是英雄的人论英雄!”骑士长司马长风带着一队闪电骑士从另一面走出。“残兵败卒早点投降,可免尔等不死!”说着双手一扬铁骑举了起来一面面劲弓,场面的巨变使落在下风的赵飞龙立刻把握住了先机。

复命和其他人眼色一动,老三鹰全毕竟了得,在赵飞龙紧绷的神经少一松懈的瞬间手一扬,一阵粉红色烟雾升起。复命吼道:“七星绝阵,三妹、九妹快带赵飞龙走!”顾不得还未散去的红色烟雾,紫玉与秦冷月一下子夹持住了被鹰全撞击在伤口处的赵飞龙,跳上为了接应赵飞龙而赶来的闪电。

“若要你主人活命给我飞快地跑!”闪电知道无法保证赵飞龙在两人劫持下的安全,惟有快速离去,没想到影子中武功最最厉害的竟然是两位美女,受伤的赵飞龙在她们手中根本没有闪躲的机会。

第二十一节 上古淫毒

秦冰月用剑架在赵飞龙颈子上,威胁着他坐在最前面,而紫玉环着秦冰月的纤细匀称的腰肢,坐在最后面。

“我们知道你听的懂,也知道你的速度,不要耍任何花招,只要他们追上我们,我们立刻杀了你的主人。”见闪电不听控制,秦冰月冷冷的说道。闪电在秦冰月的威胁下无奈地疾速狂跑,远远的把柔然族的追兵甩在后面。疾驰了一夜,在天破晓的时候人马都已经疲惫不堪。

“三姐我好热呀!浑身发烫!我……我不舒服,好……好……烦躁呀!”坐在最后的紫玉全身扭动,看样子非常难受地断断续续道。

“你最好把剑从我脖子上拿开,我最讨厌别人用剑架在我脖子上。”许久,无声的赵飞龙口气阴恨地道,冷飕飕的声音让也感觉烦躁的秦冰月。竟然感到一丝舒服。

秦冰月心说该死,鹰全到底用的什么毒药,怎么这么邪门?不理会赵飞龙毫无实质性的威胁,秦冰月用另一个手从怀中掏出一个青绿色的小瓷瓶递给身后的紫玉说道:“九妹,你把这清心丹服下两粒,看看是否感觉好些?”

“恩,三姐……你要……不要些?”紫玉接过服下两颗后递给秦冰月,并关心地对秦冰月道。

“我没事不用了!”秦冰月强忍着摇摇头示意不用:“你留着吧!我这儿还有。”说着又取出一瓶,用指甲弹开瓶塞,看还有七八颗全部都倒在口里,用以防御。

“那用不用给他?”很显然紫玉指的是赵飞龙。

“他根本就用不着。”秦冰月仿佛天生和赵飞龙有仇,事实上让他和一个臭男人共骑一骑,还贴的这么近让她感觉非常难受。

赵飞龙只觉一股寒气从骨髓中慢慢升起向全身散开,起初还能忍受,但是寒气突然爆发,瞬间涌遍全身,整个人几乎都要被冰冻,牙关忍不住地打颤地道:“鹰全……对老子用……的是什么?我好冷。”

“三姐不行呀!我好热,怎么办呀!”紫玉稚声稚气边说,边忍不住扯自己衣服。放在秦冰月小腹上的另一只手,散发着阵阵热浪直接刺激着秦冰月本来已经因紧张已经极其敏感的神经,很快秦冰月也体会到了紫玉的热燥。紫玉不安的手不时摩擦着秦冰月敏感的小腹,极舒服的感觉让秦冰月忍不住一声低呼。身子条件反射的前倾,正好贴在赵飞龙冰冷的背上,一股暖流顺着乳尖进入身体,刹那间在全身游走一周,麻麻的酥酥的真是太舒服了,一时间只想一辈子都靠在这里。

“呜……呜……三姐我难受呀!”紫玉无法承受灼热的焚烧,口中忍不住痛苦的呻吟。这才使神经有点迷糊的秦冰月为之一清醒,立刻集中全力离开赵飞龙的身体,刚一离开那股灼热立刻又涌了上来,仿佛身体真的就要燃烧了。

紫玉把整瓶清心丹都吞了下去,不但没有减轻,神志的清醒反而更加无法忍受这种痛苦。只感觉到有风的地方痛苦就会轻,神志开始模糊,衣服一件一件随风而落,幸好这是荒郊野外没有人烟,才不会春光泄露。

秦冰月模模糊糊知道紫玉在干什么:“紫……玉……你……不要。”口中说着却无力阻止,因为这对她也是一种很大的诱惑,想到刚才贴在赵飞龙背上的美妙感觉,秦冰月顾不得羞耻又悄悄把身体靠在赵飞龙身体上,那种舒服的感觉立刻又涌了上来,手中架在赵飞龙颈处的宝剑把持不住掉在地上。而连神经也几乎被冰冻着的赵飞龙,只觉背部仿佛有一座火山在靠向自己,舒服至极,一股温热的暖流带动真气流遍全身,最后竟然收向自己的命根之处,小弟弟忍不住勃起来。

却说复命叫了一声七星绝命,虽不知什么阵法因有自己九阳绝天阵为鉴,本着速战速决的想法,一阵箭雨阻止复命等人结阵。司马长风、叶护素名、玛提非来等柔然高手,立刻三两圈围着一个混战起来。已和赵飞龙打了半天,除鬼影外均已负伤的影子伤员,怎么是新锐的柔然族高手的对手,柔然族在付出五人重伤的情况下,终于把他们全部给生擒。

被关在帐篷里,满身是血的复命一脸郁郁悲戚。鹰全低骂一声劝慰道:“老大您不要伤心,我们这次只是太过大意,马失前蹄而已!他们是仗着人多,一群围一个算什么好汉!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复命叹了口气有点恨铁不成钢地道:“如若主上这次也如你所想,我军这次征战的将士将无人能再回家,我们族会像以前的柔然一样面临灭族危机,因为妇孺老弱将无法度过这个可怕的冬季,柔然族已非他日阿蒙,他们的进境何止一日千里!柔然一定发生了什么我们所不知道的大事。”

鹰全听的满脸惊动:“不会吧老大?没那么言重吧!”

老八严肃地答道:“会的!二哥您细想一下,以前您能对付几个柔然高手,现在又能对付几个?现在仔细回想,柔然族长赵飞龙的并不是要赏风景,而是故意引诱我们出来。以他的身手,他怎么会是怕我们?而是故意让我们暴露自己的弱点,再想想他对付我们几个人时,对时机、对我们细微错误的利用,可以说是巧妙绝伦,他每一个动作都出人意料、惊险无比,任何的哪怕一丁点的错误他都会加以利用,让你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这些还不算是什么,最恐怖的是他好像无时不刻都在进步着,同样的招式你绝对不能在他身上找出两次同样的破绽,就我们这一场战斗,他的进步就不止一个层次,这样的敌人实在是太可怕了。”其他人闻言均点头以深为然。

复命想起了什么似的,激动的抓着鹰全,大声道:“老二你用的什么毒药?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会不会对三妹九妹有影响?”

鹰全脸色一变,仔细一想,拍腿颤声大声道:“不好!妈的,当时慌乱我也没细分,好象……好象是我上次在苗疆极乐洞得到的上古淫药——极乐合欢散。”

“什么?!”影子其余七人同时惊呼。

赵飞龙不知道自己怎么安全的在奔腾的闪电背上转过身的,秦冰月的衣服早已经被难受至极的紫玉全都给撕掉,火热雪白柔嫩的娇躯正面贴在赵飞龙怀里,沾着汗水的火红娇体在晨光的照耀下散发着妖异的光芒,扣人心弦。直接刺激着人的想要侵占拥有的欲望,让原本全身冰冷的赵飞龙把这个娇体搂的更紧,大嘴也向秦冰月呼呼喷着热浪的小嘴吻去。紫玉的手还在秦冰月身上无助的摩擦,以减轻自己身上的痛苦,而更刺激了秦冰月的原始的冲动,让这一向以冰冷著称的美女早不知矜持为何物,脑海中只有一种想法——永远躺在赵飞龙怀里,这里好舒服。

紫玉的手不经意碰在赵飞龙身上,那种让身体酥软舒服的寒流也瞬间流向全身,洄到小腹,纯洁可爱受尽热气折磨的紫玉,对这种舒服的挑逗更是不堪,立刻起了反应溪流泛滥,身子也更贴向秦冰月,以便可以更多的接触到赵飞龙。

赵飞龙的大嘴终于吻到了秦冰月的樱桃小口,经过努力攻破秦冰月的牙关舌尖相碰。只觉轰的一下冷热两股不同的气流相遇,原本昏昏沉沉的赵飞龙突然清醒,原始的欲望达到极点,身子前倾把秦冰月和紫玉统统压在身下,比原来大上一圈的玉杵冒着寒气,毫无前戏挥枪直入秦冰月森林茂密的玉门关,用力驰骋起来,寒气直冲向秦冰月灼热气浪的生成地,来不及叫痛,比身体相触美妙千万倍的感觉直冲向脑中,xiāo穴里也喷泉似的撒向赵飞龙柱头,女性体内原阳之精一下子涌入赵飞龙替内,有人认为女性都是纯阴之体而男性只是纯阳之体,其实不然,试想如果一个人阴阳失调会是怎么样?男人体内有阴女人体内亦有阳,只是多少的问题,而虽然少却更精纯,最深处更是精纯无比而且性质也是不同。

无数采花淫贼一辈子梦寐以求,也不可能得到的灵乳交融竟被赵飞龙瞬间得到,这意味着这个女人一辈子也不可能背叛自己,没有自己她永远无法享受生活。闪电极速的奔跑使不住颠簸,即使不动也是秦冰月不住的进攻,爽到极点的赵飞龙不住的索取,原本很快乐的秦冰月此时似乎很痛苦。

“主人快放呀!你想吸死她?极乐合欢散是上古时真正双修派的不传密药,以你们现在的功力根本承受不起,男的一个不好会被冻碎,女的会身体如万蚁吞体燃烧而死,快不要享受了,底下那个美女快不行了,运此功法结合解毒。”赵飞龙脑海中的智能芯片在关键时刻醒来,立刻又为赵飞龙传来一个奇怪的功法。

幸亏赵飞龙有智能芯片存在,否则就要沉沦到欲望之海万劫不复。清醒下来的赵飞龙以法使法,真气顺着奇异的路线运行,与从秦冰月体内吸来的原阳之精汇合,发动自己男阳送了过去,无法承受极度的欢乐,秦冰月晕了过去。现在赵飞龙体内的真气又比以前精纯壮大了许多,修复受伤的经脉更加的快,融合有穿越时空时吸收到宇宙最本源能量的真气,修复起外伤可以说是一却而就。

赵飞龙大嘴含着秦冰月玲珑剔透,精致可爱挺拔的玉乳,不住吮吸用牙轻咬着乳尖,舌尖不住舔吸,手却抚摩着紫玉那比婴儿还嫩滑的肌肤,下身依法而施,赵飞龙很快又占有了紫玉,紫玉所给赵飞龙的感觉与秦冰月又极是不同,秦冰月如果是带着暗流的泉眼看着平静却激流不断,紫玉就是一个什么也不懂,对一切激情大胆敢于尝试的孩子,像一张小嘴吮吸着自己最珍爱的糖果,两种感觉都带给赵飞龙舒爽,已经情形控制住自己的赵飞龙不住体会着两种完全不同的感觉,闪电知道赵飞龙已经无碍,也十分调皮,身子震动的更大更高,一颤一颤惊险而又刺激,即使不动,玉杵与xiāo穴也在不住的摩擦。

在赵飞龙想到要停下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看看三人除挂在闪电尾巴上的赵飞龙的两件衣服,都是一丝不挂,幸好龙魄还在闪电身上挂着。赵飞龙此时才有机会看到两为美女的动人身体,下身不由又起了反映,以超强的意志才给又压下,仔细一看惊奇地发现两女竟都有了细微的变化,秦冰月的变化最大,原来的冷颜现在却加入了几分流动的激情,人显得更由生气,比以前多了一种无声的诱惑。而紫玉却是更见清纯可爱,显得更加的小,给人以恋童刺激的怪异感觉,赵飞龙一时竟无法适应,却不得不承认紫玉多了一层女人诱惑男人的气质。

秦冰月眉毛动了一动却没有睁开眼睛,赵飞龙本以为她一醒来就会刀剑相加,自己给她来个装疯卖傻、死不认帐,反正自己现在伤也好的七七八八了!

两滴晶莹的泪水从秦冰月美目中滚了下来,像断了线的珠子,赵飞龙这一辈子最见不得女人的眼泪,用唇轻轻吻掉这两颗泪珠,伸手把她抱进怀里,柔声道:“怎么么了宝贝?应该高兴才对呀!难道你没有尝到那种美妙的感觉吗?上天安排的缘分你是逃也逃不掉的,我会明媒正娶你过门的,更会对你肚子里的孩子负责。”不管有没有孩子先勾起秦冰月的母性最好。

果然原本略挣扎的秦冰月安静了下来,睁开充满复杂的美丽的大眼睛幽幽地道:“可是我们却是敌人,高礼将军对我家恩重如山,我是不可能背叛他的。”说着泪水又流了出来。赵飞龙对这个问题也颇感为难,自己最初的想法是收服高礼,但现在仗打到这种地步,双方结怨已深,和解几乎不可能。望了眼幽深天空,赵飞龙微笑着道:“为了你们两个,我会找办法和高将军和解的。”

“啊!真的吗?那太好了!”不知何时醒来的紫玉舒了口气,高兴地道。没想到这个问题经也深深难为着这个无忧无虑的小美女。

秦冰月把头在赵飞龙胸膛小依一下,一下挣脱赵飞龙的怀抱跳下闪电,拿起一件衣服裹住身体,把仅有的另一件递给紫玉。

赵飞龙惊呼道:“那我怎么办?不会让我光着身子吧?”秦冰月已经恢复了以往的冰冷,淡淡地道:“你如果和那些蛮子一样,有让自己的女人裸露让外人看的癖好,你就下来取走你的衣服吧!”赵飞龙闻言嘿嘿一阵奸笑翻身下马。一步一步缓缓的走向秦冰月。

“不要呀!你那样做我就不喜欢你了!”紫玉担心的说道。

赵飞龙走道秦冰月身前,伸手按着秦冰月的香肩,低头看着秦冰月,后者依然无惧的与他对视,赵飞龙猛地吻了下去,秦冰月楞了半天才一手把他推开。怒声道:“你……”

赵飞龙哈哈一笑,挤挤眼睛调皮地打断道:“这是对你的奖赏呀!不错!我是很喜欢看你动人的娇躯,但要是被别的男人看到,我一定把他杀了,我也是彻头彻尾的中原人,当然除了我们的儿子。”赵飞龙嘿嘿一笑又补上一句。

“怎么,夫君你是中原人吗?那你怎么会能来到这里当上柔然的族长呢?”紫玉闪动着灵气的大眼睛充满好奇地问道。

“紫玉,你怎么能这样叫他?”秦冰月生气地大声对紫玉道。

紫玉像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喃喃地道:“怎么了三姐,爹娘临死前说……娘说,行过房事的人就是我夫君,要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听他的话一生都不能反悔的,更不能让除自己夫君的人碰自己,否则就要自杀的,因此千万不能让不爱的男人见到自己的身体。我们……我们……都怪二哥,呜呜……”紫玉说着说着却哭了起来,紫玉虽然单纯却是聪明无比一点即透,什么也不知道只是跟随父母为了躲避仇家,一直住在荒芜人烟的地方与世隔绝不通世俗而已。后还终是未逃过仇家追杀,在关键时刻紫玉被高礼所救,紫玉双亲在临终前把紫玉托付给了高礼。仔细一想,还不知道今天的事,不都是鹰全那红色药粉的错吗?

赵飞龙把紫玉搂过怀里,痛爱怜惜地道:“傻瓜,你哪有错,我以后就是你的夫君痛你,爱你、保护你,任何人也不能再伤害你。”紫玉只有十六岁想到死去的爹娘哭的更凶。

良久,无言的秦冰月道:“九妹是三姐错了,你不要哭了,我们现在就在吐蕃与柔然的交界处,吐蕃大军应就在附近,现在应该想想该怎么办。”说着白了赵飞龙一眼,意思是便宜你了!

“什么……?!”赵飞龙忍不住惊呼道。

第二十二节 遭遇埋伏

“还没有打探到族长的任何消息吗?”闪风阴沉的脸几乎可以拧出水来。正在一起商议的吴起等几人,见到闪风均忙低下头恭敬恐慌地问候道:“风老!”

“怎么都不说话?怎么了都哑巴啦?你们真行呀!一个精鹰之英的队长,一个柔然族的万骑士长,在把疲惫的敌人重重包围之下,也仍然可以让人把族长给掠走!族长让你们保护还有什么安全可言?”闪雨非常生气地向司马长风等咆哮道。

“闪电全力奔跑的速度是无人能及的,我们根本就追不上……”吗提非来悻悻地答道。

闪雨的脸“刷”的绿了起来,吼道:“混帐!难道只有等族长已经受到伤害时才用的着你们?什么是防患于未然?”本来失了赵飞龙,司马长风等几人心中就非常难受,此时连四周数千将士都被闪风的几乎暴走的样子吓的立刻禁声,不敢再乱说一句什么,一时间气氛非常的沉闷。

司马长风抬起低下的头,果断而担忧地道:“风老,高礼已经倾巢而出,三万铁骑援军已经越过云梦山与高非凡残部汇合,闪电铁骑撤回来以后,没有打探到高礼如此快的行军速度,我族遭遇埋伏,初战失利。而且我族大军现在进速过快,后援物资十分匮乏,形势与我族极其不利,现在又走失了族长,我们现在该如何定夺?”

“物资匮乏?圣女管理的供应干什么去了?族长不是在出征以前都已经安排妥当了吗?怎么还会出现这个问题?难道族中除了伦多这个异数外,还有什么其他意外事情发生吗?”闪风皱眉苦思了一阵,终于作出决定,挥挥手道:“司马长风、吗提非来,我们率人去支援我族,吴起与十八杀神领飞龙卫前去追查族长的下落,还有什么意见吗?”

司马长风等齐口答道:“没有!”

闪风期望地对吴起与十八杀神道:“族长的安全就交给你们了,我会通告全族,追查族长的下落。高礼大军过盛,我实在走不开,我族不能缺少高手。”所有人都没觉得闪风自抬身价,闪风的实力在那里放着。

赵飞龙严肃地看着秦冰月道:“冰月,你真能肯定,这里是我柔然与吐蕃的交界处?”

秦冰月冷冷地盯着赵飞龙,直看的赵飞龙浑身不自在,才一字一顿地道:“赵飞龙,你给我仔细听着!你给我语言放尊重一些,我还没有像紫玉那样承认你的存在。不要以为凭借卑鄙的手法得到我的身体就能拥有我,至于这里是不是你们野蛮人的交接处,信不信完全由你。”

秦冰月的冰冷态度激起了赵飞龙的傲气,他冷哼一声道:“走狗之卒也敢猖狂,我赵飞龙还不至于为你这样一个女人低声下气。你给我记着,不是我赵飞龙女人的女人,我从不把她当女人看。”说完拉着紫玉的手就要离开。

“赵飞龙,你说谁是走狗之卒?”秦冰月美目怒视地盯着赵飞龙道,一副择人而嗜的样子,活生生的一个母老虎模样。

赵飞龙冷冷一笑本再想讽刺她两句,回头看着紫玉垂泫欲滴的样子轻轻的拉着自己的衣袖,心中不由一软,冷声道:“如若我未猜错,即使你们联合吐蕃灭了我柔然,下场会比我们更惨。因为朝廷为了保全自己,已与吐蕃妥协,根本就是让你们和我柔然斗的两败俱伤,然后被吐蕃所灭。可怜你们一心为这个昏庸的朝廷卖命,而你们的主子早把你们卖了还不自知。”赵飞龙此番奇遇实力大增,气质更加霸道,配合他肯定的语气自信的神态,秦冰月一时惊的无话可说。

其实赵飞龙还有一种猜测没有说出,那就是也许朝廷监天司本已知道今冬的气候,而实行的一石三鸟的计划,即可灭了叛军高礼,消除柔然这个累赘,同时达到消耗吐蕃的力量,缓解其南下中原的压力,最好是拼个两败俱伤从此一蹶不振。回头一定要查查,是谁为李享出的这个计策,能如此灵活使用驱狼吞虎的人决不简单,赵飞龙暗暗想。

赵飞龙抱着紫玉跨上闪电,头也不回冷冷地对秦冰月道:“你如果要查清事实的真相,最好上来!”良久不见秦冰月动静,赵飞龙双腿一夹闪电利箭般冲了出去。

“停下,我要下去!”虽看不到紫玉的面孔却能从语气中听到坚决。

“哼!你三姐如此高傲,不理她也罢!”赵飞龙口气虽硬却没有刚才时冷。

“不!荒郊野岭的,三姐一人不安全,我要去陪她。”紫玉摇摇头道。

赵飞龙非常的不爽,本来战事正紧,自己的失踪不知会引起多大的震动,传扬出去不但影响整个柔然的士气,而且一招不慎就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自己右眼不住跳,有种心惊胆战的感觉,自己哪还有时间在这儿女情怀上纠缠不清?闻言不由道:“你是要你夫君还是要你三姐,你不听从夫君的话了吗?”

“呜呜……夫君你好坏,你不要人家要三姐啦!”听到紫玉伤心的哭声,赵飞龙的心一下子被搅乱,轻吻了紫玉洁白的颈部无奈地道:“小乖乖,别哭了我们这就回去找你三姐还不行吗?”

紫玉这才甜甜一笑依偎在赵飞龙赤裸的怀中往回走,赵飞龙心中越觉得压抑,一路上除了闪电疾驰的声音,一片的静谧,时而有飞禽小兽被从草丛中惊起逃走。

“夫君,有什么不对吗?你生紫玉的气啦?”感觉到赵飞龙紧绷僵硬的身体,紫玉像一只受惊的小兔般不安。

“紫玉,你听不听我的话?”赵飞龙认真地问道.

“当然听了!”紫玉毫不犹豫地回答,接着眼神一暗,低声问道:“夫君还是不让紫玉去找三姐吗?”

赵飞龙搂紧她的小蛮腰,让她整个身子贴在自己怀中。“你夫君我答应你的事怎么会反悔?只是稍后无论如何你也不可以离开闪电,你答应吗?”紫玉仔细想想感觉没有什么不对,于是便点了点头。

赵飞龙稍稍放心,微微一笑问道:“这才乖嘛!对了紫玉,你对吐蕃的暗火军团了解多少?你们以前有过接触吗?”

紫玉摇了摇头,奇怪地问道:“夫君问他做什么,平时都是七哥管这些的。是拉,夫君要消灭他们吗?太好了,我可以帮夫君的忙啦!”

赵飞龙嘿嘿一笑道:“怎么帮我,你身子还动的了吗?”

紫玉闻言俏脸红的像一个熟透的大苹果:“都怪你了,人家第一次你也不知道怜惜人家一点嘛!”大发娇嗔的紫玉此时看起来可爱至极。紫玉只穿了赵飞龙一件肥大的外衣,闪电跑起来时晶莹的玉乳一颤一颤若隐若显的让赵飞龙心动不矣!真想停下来大干他三百个回合。

赵飞龙把手伸进紫玉的衣服里,用手握着那调皮可爱的玉乳,轻松舒爽的一阵呻吟,紫玉咛嘤一声软倒在赵飞龙怀里。心中一动赵飞龙终于知道问题的所在,闪静败了。这是一种玄之又玄无法解释却又无比真实的感觉。赵飞龙把手从紫玉怀中抽出,为她紧了紧衣服。“为什么看小说上所写的男主角那么容易就得到了一切,自己怎么就举步艰危事事不如意呢?难道历史真的不可以该变?”

赵飞龙赤裸着身体取出龙魄,起身站在疾驰中的闪电的背上,猛烈的寒风吹在赵飞龙身上却没有一丝凉意。“老子要做什么事没有人能阻挡,只要挡我去路者,遇神杀神,佛挡战佛!”赵飞龙对着天空充满霸气地吼道。

以闪静的能力,刚一接触就败退的如此厉害,无非是受人拖着手脚,将在外军令有所不授。长老等根本无权过问闪静的行动,唯一致命弱点就是仓促迎战粮草准备不足,而自己早已找到对策交由彩梦处理。伦多私自行动打乱自己的部署,自己就有点奇怪,只是自己一直不愿深想,现在看来最大的危机还是出在彩梦身上,大军在外日耗千金,就是准备充足的司马长风一部恐怕也支持不了多久。

赵飞龙脸色阴晴不定不住变换,紫玉咄咄不安地看着赵飞龙,大气也不敢出一口,想明白的赵飞龙歉意的向紫玉笑笑道:“稍后或许会有一场恶战,紫玉你怕不怕?”

紫玉没有丝毫变化摇了摇头,扶着赵飞龙也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幸福地道:“不怕啊!能和夫君在一起,到哪里紫玉都不怕的!”赵飞龙心中突然一阵感动,紫玉不含一点杂质的信赖的眼神,这毫无理由坚定的依靠,赵飞龙没有在任何人身上遇到过,一时间赵飞龙只觉的有这么爱着自己的美丽可爱的女人,先前所受的挫折与失败都不算得什么了。

闪电在即将回到与秦水月分手的地方停了下来,赵飞龙还是一丝不挂的站着。自己原来还没有发现在做爱时竟然吸走了两女的不少功力。再加上其他两股特殊力量又释放出来的少许能量,自己不知在何时竟冲开了武林人士梦寐以求又惊险万分的生死玄关,内力也以由后天转为先天,生生不息绵绵不绝,赵飞龙在感到幸庆的同时不禁冷汗淋漓。

这一切都是赵飞龙无意间发现,那种探测神功自己竟然能用时才知道的。赵飞龙闭上眼睛抱起紫玉,吻她的小嘴,却在紫玉手心上写着,“不要紧张,前面林中埋伏有七十二人,如若没有猜错,应该就是暗火七十二天将。待会我冲进去,你就绕到后面救冰月,放心,她没有危险,你要小心!”等紫玉平静下来,赵飞龙松开她,把龙魄交到她手里,不待她有异议赤着大脚轻点闪电脊背,燕子一般飞了出去。

赵飞龙连连轻点树梢,动作流畅飘逸,每个落脚点都是出人意料,让人无法把握他的行动路线。暗火军团能在这么短时间得知自己的行踪,并调得力大将来围击自己,看来所有人都把他们小看了!

“赵飞龙果然不简单,我九宫七十二将行踪被人发现,你赵飞龙是第一人!”随着一阵阴冷的笑声,一位干瘦的老者从密林中走了出来,不见任何动作就站在赵飞龙对面的树梢上。后面跟着一群身穿黑衣,仅露出两只眼睛的其余七十一人。分别站在四面八方,前后左右、天上地下七十二个位置——正是天罗地网阵势。天罗地网有攻有守,相互照应攻防互补,最有名的就是防守可以达到滴水不漏,庞大的气机牢牢地把赵飞龙锁死。

老者看着面无表情赤裸身体的赵飞龙,哈哈笑道:“柔然族的赵大族长还真是多情,衣服都给了女人穿,宁愿自己全裸着身子,真是难得呀!”不等赵飞龙说话面色一冷,哼了一声说道:“真是丢人现眼,为了女人连天子圣剑都给丢失。没有了天子圣剑,我看你这没有牙齿的老虎还怎么凶的起来?”

赵飞龙身子突然毫无征兆,斜直线地飞了出去,左手掌右手爪向着一个一跃而起,飞在半空中的武士击来,暗火天将怎么也没有想到赵飞龙一言不说就打。那武士也是了得,临危不乱,挥舞着手中宝剑,剑影憧憧扫向赵飞龙,站在那武士四周的六人同时挺剑向赵飞龙攻来,只是他们都没有想到赵飞龙的速度太快了,本应惊险的战事瞬间结束。

赵飞龙的身体鬼魅般贴在那武士身上,右手鹰爪般奇快而巧地扣住那武士握剑的手腕,左手化掌为指连点那武士七处大穴,在五人攻到之前已回到原来的位置,只是身上多了一身衣服,手中多了一把闪着寒光的利剑而已。

除了风吹动草丛发出呜呜的悲鸣声外,整个树林一片肃静,暗黑天将都震撼了。赵飞龙竟然能在锁链般的围困中,这么轻而易举地就解决了一个实力超群的暗黑天将。其实连赵飞龙自己也没有想到,进入先天之境后自己功力速度竟然提高了那么多,一时间也不是很适应。

赵飞龙能这么容易得手还得益于已被他渗透的天听地视的打探之术,以闪雨所说至少要十年方能有所小成的功夫,自己在进入先天之境后竟然就已经练成。此时,天罗地网的任何细微差错,在赵飞龙眼中都能无限放大,能让自己把握主动攻其薄弱,天地间任何动静都不能逃过赵飞龙的耳目。

天地间充满了肃杀之气,被寒风吹落的叶子进入这片区域就被缴的粉碎。赵飞龙披在身上的衣服随风飘动,健美刚强的身躯时隐时现,更显得赵飞龙放荡不羁潇洒自如。

“暗火天将不过如此,不要耽搁我的时间,还有什么招式一并拿出来吧!我赵飞龙接着便是。”微扬着嘴角一扬,旁若无人懒懒地伸个懒,赵飞龙清淡不屑地道。

“哈哈……”,老头司徒明怒极反笑,恨恨地道:“大帅惜你之才,好心让我等前来招你,没想到你这么不识抬举,竟然卑鄙无耻地偷袭暗算!嘿嘿……等干掉你后,看我怎么操你那两个娇滴滴的小美人,尤其那个紫玉,真他妈的清纯!还……”

“住口!”赵飞龙脸色大变,双目精光闪闪,以不带一点感情的眼神盯着司徒明,一字一顿地从牙缝里迸出来道:“拿我的女人威胁我赵飞龙,我不得不承认,你真的很聪明。可惜聪明人命都不长,你的命更不会长,因此今天我必须得杀死你。”

司徒明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哈哈大笑道:“那就来吧!已经有些年头没有人能在老夫面前如此嚣张了,看是我去操美人,还是你来杀我!”随着司徒的话音刚落,天上地下六把剑分六个方向,同时向赵飞龙快速攻来。剑未到,剑气已经扑面而至。

赵飞龙当然不会傻的站在那里等六人联手合围,因此他动了,虽然暗火天将个个身手不凡,实力差别也不是很大,但毕竟还是不同,赵飞龙的机会正是这一丁点的差别。突破六人的精神封锁,赵飞龙身子一晃,剑花一挽,只见一点寒芒像一颗越来越大的彗星般向左面飞来。

司徒明心中一颤,心中首次生起恐惧的念头,虽然此时他还能看到赵飞龙,但是在他的精神中已经感觉不到赵飞龙的存在,这是和以往任何高手对阵中都不曾出现过的情况,对于一个真正的高手来说,宁愿失去双目也不愿失去精神上的感知。更令他恐惧的是赵飞龙太会把握时机了,刚才三十六号只是慢了一息,便被赵飞龙利用,给三十六号带来致命的一击。五号现在只是功力差了一丁点,看到赵飞龙向五号飞去,看来这就是这一丁点也能为天罗地网阵法带来致命破绽。不及细想,心神一动,七至十二号已经再次催动真气围向赵飞龙,外围暗火天将也越转越快制造了一个力场,气势牢牢地压着赵飞龙,无论如何也要设法毙了赵飞龙。

此时在五号眼中赵飞龙已经消失,天地之间一切都已经不见,就只剩下那一点寒芒,一个剑客如果能死在一招绝妙的剑法之下也是满足了。

“嘭”的一声从丹田上传来钻心的疼痛,身子像断了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赵飞龙这一脚总共用了三种气劲,破坏力自是不凡,即使能排出其中,也会被暗藏得另一种取命。

后面向赵飞龙攻来的人,并没有像赵飞龙想的手忙脚乱,看着向自己飞来的同伴那人竟一掌打走。赵飞龙心中一寒,为了目的不择手段,这些人好无情呀!同时心中冷冷一笑。记起《混沌天书》上的一段话“天道有情,惟有及于情,才能及于剑”,无情的人没有资格用剑,没有情的剑再厉害也成不了气候。

电光火花间闪过这些念头,赵飞龙动作却毫不滞缓,对后面同时攻来的五把剑带来的庞大压力,用全力催动真气,真气在经脉里川流不息,精力高度集中,立刻繁杂多变的剑法在赵飞龙眼里,只剩下一道道充满力劲的有规律的轨迹。

五个人的剑招在不同的落点引起能量的共振,从而达到放大能量的目的,因此这个阵法才能产生比几人叠加在一起更大几倍的威力。

赵飞龙明白了这一点,随手挥出缓慢的一剑,这一剑在旁人看起来莫名其妙,毫无意义,然而击到实处,联攻的五人知觉真气一窒。远处的司徒明心中暗道不好,果然赵飞龙身子突然加速,只见一团光影,叮叮当当几声,接着一道耀眼的光弧,赵飞龙疾速错身而退。五人不甘心似的,同时低头看向自己的颈处,随着鲜血的涌出,他们终没有看明白怎么会中这一剑,“嘭……”,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赵飞龙冷眼看着四周惊骇的暗火天将,暗地里却连忙平复自己翻腾的血气。没想到自己在利用他们阵法的弱点下全力一击,还是没有成功全身而退,受了轻伤,同时懊恼的是手中的凡铁,根本已经无法再承受自己全力出手的冲击。

不给赵飞龙丝毫机会七至十二号已经攻了过来,同时外围的暗火天将旋转的更加快了,庞大冰冷的肃杀之气犹如一张大网形压向赵飞龙身上,就如置身海底。赵飞龙心中一凛,体内的真气竟然自动加速流转起来,隐隐有不得控制的迹象。

第二十三节黑暗法师

司徒明已不在一旁观看,挺剑便向赵飞龙刺来,赵飞龙体内真气犹如万马奔腾越转越快,身上压力也更大,剑罡吹的面部生疼。赵飞龙仰天长啸一声,口中喝道:“真是痛快呀!接我一招乾坤八剑——斩妖除魔如何?”体内奔腾碰撞的真气终于找到了宣泄口,顺着赵飞龙的剑涌了出来,剑上立刻仿佛升起一轮太阳,光芒四射,引天地之灵的庞大先天之气。谁也不明白怎么回事,赵飞龙已经一鼓击毙周边七人,宝剑终是无法承受庞大的压力,随着这股强大气流变成一块块碎片飞了出去,由于带着庞大气劲,所以四周暗黑天将到处闪躲,赵飞龙就这样把包围给解除了。

“乾坤八剑!真的是乾坤八剑!”司徒明惊骇地盯着赵飞龙喃喃自语。看着四周发愣的众高手赵飞龙大叫可惜,上次使用乾坤八剑最基本的一招混沌初开时,就已经发现这招式远非自己现在所能使用,因为他对自己的反噬太大了。上次自己没有全力发动,还好一些,这次是在极其危险的情况下破釜沉舟的一击。功力又大进的情况下,虽只用的是第三招,却已经到了自己现在所能承受的最大极限,现在经脉已经受了极大的损伤,全身钻心的疼痛。可以说是外强中干,已是一只待宰的羔羊而已。赵飞龙笑的很甜,在暗火天将眼里却是冷气直冒。

赵飞龙叹了口气道:“何苦来着,暗火天将声名赫赫,从未失手。但你们好像忘记了你们剑招的出处,拿半路学来的半吊子剑法与正宗的混沌剑法来比,你们以为自己有胜算吗?更何况《混沌天书》包罗万象,就你们那天罗地网那点威力还敢拿来当宝贝?在《混沌天书》里面那是拿来入门的垃圾材料。真是可惜啊!恐怕暗火天将从此要消失人间了!”赵飞龙又厉目一闪,喝道:“听着,司徒明,给你两条路走。一是为我所用,我传你们真正的天罗地网及你们的剑法;第二,便是暗火七十二天将由今天在人间除名!”

司徒明脸上阴晴不定,良久,仰天舒了口气。说道:“先生已是强弩之末,何必吓唬在下。先生既然会乾坤八剑,本该放过先生的,然而主上对我等恩重如山,您又是主上除之而后快之人,司徒明只有逆祖而行,杀了先生,司徒明必自杀以谢此罪。”

赵飞龙虽不知道司徒明说些什么,但已经明白这老小子已经看破自己摆的空城计,看透了自己的真实情况。司徒明手一挥,剩余天将立刻重新围了上来,却没有什么阵法。

“先生,得罪了!”司徒明暴喝一声,挥剑刺了过来。赵飞龙十分无奈,强压下伤势。本几个时辰就能痊愈的伤,现在恐怕要能够半年痊愈已经是很好了。来不及多想,司徒明的剑已经“唰唰”劈了过来,手中无剑,赵飞龙武功又是初登大雅之堂,一时间只有躲的份,“唰唰……”几次都是剑尖划着赵飞龙的衣服而过,衣服已经被剑气划成道道条条。

“的的……”急促的马蹄声说明有人赶到。

紫玉一声尖叫,司徒明的一劈赵飞龙没有躲过,腹部受到一击,留下一道血痕,却避免了开肠破肚的危险。

“龙哥接剑……”,赵飞龙闻声大喜,飞起伸手接过飞向自己的龙魄,一阵龙吟声起,龙魄顺势自动出鞘,毫无兵器交接的声音,司徒明的宝剑已经断成两开。握着龙魄一团紫光四溢而出,把赵飞龙围裹,仿佛躺在暖洋洋水里舒服至极,紫玉、秦冰月二女已与人战成一团。特别是秦冰月,刚才恼怒赵飞龙失神中,才会如此容易的失手被擒,因此现在出手是招招毙命非报此仇。

拿到龙魄的赵飞龙如虎添翼,通过龙魄使出的招式威力倍增,几番冲杀,‘天罗地网’大阵对赵飞龙已经构不成任何威胁。暗火天将此时也才发现,围攻打车轮战对赵飞龙才是更好的办法。一时间赵飞龙和司徒明等十数人战成一团,也打个旗鼓相当。不知为何,这次内伤后七彩之光再无动静,龙魄发出的紫光也只是起到镇住自己伤势的作用。

秦冰月和紫玉联手杀了暗火天将一个措手不及,且功力高上一筹,所以一得手就解决了一个暗火天将。然而暗火天将很快从混乱中醒来,组织起‘天罗地网’把秦冰月和紫玉困在其中,一时间险象丛生。

赵飞龙看到秦冰月与紫玉的危险,不顾伤势再次催动功力,招式变换更快,一招招精妙绝伦,绵绵不绝毫无重复,让人根本无法找出破绽。龙魄紫光更盛,把众人笼罩其中,使赵飞龙真气自由流畅的紫光,对于暗火天将却是噩梦,一进入紫光范围之内真气就停滞缓慢下来。赵飞龙趁暗火天将手忙脚乱之时,又连杀两人。司徒明看在眼里心中早已把赵飞龙恨之入骨,直到今天他才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只不过这一切可能有点太迟了。

“松赞云王子殿下,这就是你们最精锐的部下吗?连被你们称为最弱小的种族的三个人都解决不了吗?这样不行,大大的不行,看来我们应该考虑是否与你们合作,你们这种势力是吃不下大唐帝国的。”操着半生不熟的汉语,一个不满声音的响起。

赵飞龙心中一凛,虽然在打斗没有注意,但来人能够悄无声息地出现,自己却毫无所知,如果他突然发起攻击呢?赵飞龙不由觉得冷气飕飕的。

“是是……凯伦大法师,您看能不能先把这三个人抓住,特别是那小子手中的剑非常重要,得到它我们的计划可以事半功倍。”松赞云满身冷汗的赶忙赔笑道,这个法师的威力他是见过的,恐怕只有神才能相比。

赵飞龙疾攻一招逼退几人,向说话的方向望去,只见两个全身穿着过去在玩游戏时,法师黑色的长袍造型的两个人。手中拿着魔杖,头也被黑色的纱巾蒙的严严实实,仅露出两只眼睛,站在一位身材魁伟刚猛的年轻人旁,赵飞龙看向那凯伦法师之时,对方的目光刚好也望向自己。四目对望一阵阴冷凶残的力量逼上心头,赵飞龙如遭重击身体一晃,赶忙运功到双目,平时潜伏在自己身体内的一股能量也自动运行到眼里,只见赵飞龙双目中一道圣洁的厉光一闪隐没,才完全摆脱心中的恐惧。

凯伦法师也是心中一惊,自己的黑暗神力才入对方心神一步,就被对方止住驱散,接着报一还击竟然也撼动了自己的心神,不由呵呵笑道:“有意思!年青人,你叫什么名字?”不等赵飞龙回答又道:“我要出全力了,小伙子接住了!”

黑色的云雾以凯伦法师为中心,快速向四周扩散,松赞云口中喃喃有词:“神迹呀!大神!”身子不知道是恐惧还是兴奋,竟不住的颤抖。

赵飞龙心中再次震颤,也喃喃道:“那决不是神迹,魔法,难道魔法真的存在吗?”

“快帮我调出关于魔法的知识!”赵飞龙默默与已具有智能的生物芯片联系,无奈叫了数声全无反映,暗骂一声见鬼,眼看迷雾铺天盖地笼罩下来,赵飞龙向距自己不远的秦冰月和紫玉快速靠拢,逼退围攻的暗火天将,闪电早已与赵飞龙心灵相通直奔过来。

赵飞龙戒备地盯着凯伦法师对秦冰月道:“秦小姐,请赶快带着紫玉离开此地,否则迟则晚矣。”

秦冰月听赵飞龙叫自己秦小姐,虽是自己让他如此称呼,恼他不坚持,更恨他稍前把自己扔在荒郊野岭,才使自己被擒差点受辱,心中不由一酸,冷冷地道:“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我一定要杀了这些卑鄙无耻之人。”

赵飞龙没看到她的神态变幻,着急地道:“你难道没看到这漫天迷雾吗?这些人的招式根本就不是你所知道的,更非我等所能对付!我杀了他们那么多精英,你们一旦落到他们手里就要受尽耻辱呀!”

“哼!是吗?你不是很厉害吗?怎么会连这几个人就对付不过?”接着声音更加冷傲道:“赵飞龙,你给我记清楚,我们并没有什么关系!九妹,你不用拉我!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赵飞龙别太自以为是,自己不能对付别人也害怕不成?告诉你,我秦冰月决不会放过他们。”

紫玉小声乞求地道:“三姐,夫君也是为我们好,你别……”,说到这里看到赵飞龙望向秦冰月冷冷的目光,秦冰月也不示弱地向他对望。

赵飞龙转移目光,温柔地打断紫玉道:“玉儿,你说过听夫君的话的,是不是……”

还未说完紫玉忙插话道:“紫玉听夫君的话,但是如果你不走,玉儿死也不会独逃,既然夫君没有取胜的把握,紫玉就陪夫君共赴黄泉!”

“听我说紫玉,你想让夫君看着你受屈辱而又无能为力吗?你想让夫君一生背着这样的痛苦吗?去,让闪电带你去找闪风使者,我一定活着回去见你,你夫君自己还是有把握逃走的。”赵飞龙见说话间四周迷雾已经更浓,不待紫玉多说什么一把把她搂起,吻着她的小嘴,在紫玉沉迷之间飘身飞上闪电,松开紫玉,闪电已经飞奔了出去。老马识途更何况闪电这样的神马,赵飞龙看也不看秦冰月一眼,挥剑冲了上来挡着想要追杀的暗火天将,赵飞龙对秦冰月的任性无理取闹烦透了。

凯伦法师微笑着对身边的另一个法师揶揄似地道:“那么,亲爱的纳斯迪尔,那么美丽的一位姑娘你不去追吗?还是你自认已经老的连个女孩子也没有信心追上?”赵飞龙耳目何其聪慧,不待那青年反应挺剑刺了过来。

“咦!我的风束缚术竟然失效了,呵呵……东方武术真的有意思,让我期待呀!”凯伦法师只是稍微的惊讶便恢复了智珠在握的语气,神情不急不慢,口中喃喃地道:“那么石突怎么样?以神的名义尖石。”

无声无息,赵飞龙脚下突然冒出许多尖尖的成圆锥形状的石柱,如非赵飞龙见识过人,在仿真游戏中经常与法师交手,知道石突什么样子,才避免了被穿透的下场。挥剑削掉几个很快又长出并疯狂上长的石柱,不由手忙脚乱起来,真是削的快长的也快。

“在空中吗?”纳斯迪尔看着赵飞龙喃喃地道:“老鬼,我来帮你一把,以神的名义连环闪电。”原本晴朗的天空一道道闪电劈了下来。

秦冰月与暗火天将等目瞪口呆地看着着这场战斗,心中均茫然地想着,这还是人力吗?一时之间都忘记了出手。

赵飞龙窥准时机,旁人道他打不过要逃走,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竟然挥掌向秦冰月拍来,掌风酋劲,事过突然,一时间众人不知他意欲为何竟无人拦截。秦冰月痴痴地看着赵飞龙刚猛繁复的掌影,一颗芳心都碎了,飞龙竟恨我若此,死前也要来我垫背么?傻傻的竟然不躲不闪,刚猛的掌力打到身上,秦冰月才发现毫无痛楚,身子像一根鹅毛被飓风吹起一样腾飞飘向远去。

“走,不要回头!”耳边犹回绕着赵飞龙的声音,一颗情泪终掉了下来,是的,她留下就是为了报复赵飞龙,报复他对自己没有紫玉好,他就是赌在强敌而下,赵飞龙是拼着受伤让自己走的。现在敌人的强大实在是远超出她的意料,自己傲以为是的力量,在这些人面前根本不堪一击。她证明了所要证明的东西,但是付出的也许是赵飞龙的生命,这个代价实在太大了!但是自己不能回去,赵飞龙的唯一希望就在紫玉或者自己身上,当她明白这一切时,老天似乎要她为自己的任性悔恨终生。

等到秦冰月的身体消失在迷雾中众人才发觉上当,因此攻击更加猛烈,赵飞龙回身错步、曲腿、扎腰、左手虚挽,右手龙魄状似弓箭张弓搭箭,龙魄的剑尖上竟然出现一个拳头大的光球,满天的迷雾竟以更快的速度消散,地上的尖石也再无法在赵飞龙三步之内出现。

司徒明脸色巨变,颤声道:“不好,快逃!乾坤八剑第七剑——一剑射日!”除了两个法师与松赞云,闻者无不色变。正在此时一个闪电正好劈在赵飞龙的头顶,赵飞龙的衣服立即化为灰烬,庞大的能量几乎把赵飞龙身体撕碎烤焦,幸好龙魄在疯狂地从赵飞龙身体内吸收能量,剑柄上的九条栩栩如生的神龙也神光大现后突然消失,只不过此时所有人都顾着逃亡,其余人都被龙魄剑尖上像太阳般的光球吸引,所以包括赵飞龙在内没人发现这一奇象。

司徒明绝望地道:“射日一剑,日落而飞,所过只处,皆化灰烬。这射日剑法已经大成,还逃个什么!”说完回到站在两个法师身边的松赞云的身后。此时的龙魄也恰如坠落的太阳飞向前去。

庞大的能量波动早已让凯伦法师和纳斯迪尔心惊不已,都前所未有的严肃起来,大声唱道:“以父神的名义天神的庇护!”“以暗帝的名义九层重叠!”一个巨大的看起来层层幕幕的光幕,把附近几人全都罩在其中。

乾坤八剑第一招中变化四种气劲,以后每加一招变化气劲均是翻倍,因此乾坤八剑每一招都异常难突破,但是每突破一招力量却也是成倍上增。第五招使出者仅一人,已是天下三大高手之一,要使出第六招却要有神的力量。乾坤八剑以赵飞龙现在的功力,仅能安全的使出前三剑,其余的可以说现在都是禁招,也许能够有型无神的使出,但是对身体的创伤也是不可弥补的。而今天赵飞龙连使两招,庞大的能量早已把赵飞龙全身经脉冲的七零八散。

此时的赵飞龙如同废人一个,连力气也无法使出,当龙魄射出后,赵飞龙已经是人去楼空般立刻倒了下去,趴在闪电背上的紫玉身体一颤差点掉在地上。闪电仰天长嘶暴躁不已,彩梦手中的杯子“乓”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对着因生气而脸色通红的闪雨道:“圣剑和赵飞龙出事了!”

凯伦法师看着插在自己胸口的龙魄,嘿嘿地笑道:“呵呵……东方武术好,咳咳……射日剑法。”从身体上蘸取血液在龙魄上划了一个符号:“以我的灵魂为媒,我诅咒这把兵器的非我族持有者。”说完身体化为一道灰烬,一道黑气钻入龙魄内。

躲在远处的松赞云无法置信地看到这一幕,没有了龙争虎斗,本应轰轰烈烈的打斗竟然就这样结束了,自己族的精英竟然就这样被消灭一尽。现在能站着的就剩三人:松赞云、纳斯迪尔和司徒明。

纳斯迪尔落寞地看着天空:“向这个古老神秘的文明开战,究竟能为我们带来什么?只是与他们国家中弱小的民族一战,我最伟大的法师就已埋骨他乡告终,凯伦法师呀!您用自己的灵魂诅咒这把圣器,然而这个神秘的巨龙国家,究竟还有多少件这样的圣器呀!”

纳斯迪尔回头充满仇恨地看着赵飞龙,咬牙切齿地道:“把他带走!”

第二十四节 武林圣地

纳斯迪尔伸手去捡地上的龙魄,不想一道紫光从龙魄剑柄传到剑尖上去,剑体更是一阵剧烈地颤抖,见识了这把剑的古怪,早已认定龙魄是圣器的纳斯迪尔,吓的赶忙收手,心有不甘地指着远处卧倒在地的赵飞龙道:“让他过来,把圣器和他一起带走。”西方人根本不懂中华文化的博大精深。

司徒明表情复杂地把昏迷中的赵飞龙扛了起来,用赵飞龙的手把龙魄归鞘,塞在赵飞龙怀里。现在每个人都受了不轻的伤,没有人想挑战传说中使柔然走向末路的龙魄而自找麻烦,只可惜龙魄能量早已耗尽,否则岂会让他们靠近三尺之地?要知道当初柔然数十个高手都没震住它。

司徒明简单处理了一下兄弟们的伤,背着赵飞龙对松赞云道:“请问大王子殿下,这些身受重伤的兄弟该如何是好?”

松赞云深吸了一口气,从刚才的打斗中惊醒过来,自嘲戏谑地道:“能在乾坤八剑一剑射日下保住性命,我看我们以后也可以值得骄傲。因为以前没有人能够,以后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接着叹口气道:“唉!这家伙真是怪物,明明功力不够,威力也损了何止千倍,却能使出这千古奇招,。不能让他成气候呀!”

司徒明深表同意地道:“我一直都不曾低看他,但是没想到最终还是把他看低了。以他在红梦林的战力,我暗火七十二天将对付他绰绰有余,没想到只此一战,他功力战技的提升均不是一个层次,要知道这些提升都是循环渐进不是一倔而就的!”说着脸色少显惊恐地道:“他竟然能在短短两日内,连用三次乾坤八剑抵挡住招式的反噬,一旦让他脱困他便如欲火的凤凰,天下再无人能阻止他的飞翔了呀!”

松赞云斜了司徒明一眼淡淡地道:“你祖上不是和乾坤八剑的持有着,有很深的渊源吗?为何你一直……”

司徒明全身一震跪倒在地,恐慌地大声道:“请殿下明鉴,属下对殿下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松赞云看到一旁早已等的不耐烦的纳斯迪尔,挥挥手道:“好了!好了!也没说你什么,起来吧!本王的亲兵也快到了,残局就留给他们吧!柔然精锐闪电骑士团被高礼那白痴给拖着,否则早就到了,让闪风那老小子赶到就不好啦,这次任务失败,损失惨重,你自己看着怎么到战场多杀几个柔然族人立功吧!否则回头我也无法保你。”

“谢殿下鸿恩,属一定不会让殿下再失望。”司徒明自知暂时逃过一劫,心中不由吁了口气,只是想到那个年轻残忍的暗黑主将,心又提了上来。

让神色复杂的司徒明起身,松赞云口中喃喃地道:“闪静这小子真是个人才,我们占尽优势,又有大法神帮忙,还是没让他全线崩溃。现在赵飞龙在手,游戏也该结束了吧!如果我若能够得到他,使他为我效力,那还会怕他们几个吗?”

纳斯迪尔脸色阴唳地看着松赞云,强霸地道:“王子殿下,你现在要明白,你一定要和那奴儿部人合作,他们还有庞大的军队没有到来,如果你们合作,天下将没有你们的敌手。否则以神的旨意,我们将撤走所有力量,不再选择你们作为合作伙伴。”

松赞云闻言全身一震,脸色微变停下身形,冷酷地坚信道:“这是不可能的,法神!吐蕃不可能和匈奴人和作,他们是卑鄙无耻而且很凶残的人,两国只能有一国在草原上生存。”想到要让出地盘供给东归的匈奴人,松赞云绝对不同意。

“听我说,朋友,时势逼人强你知道吗?你的目光应该看远一点。在东方的大唐帝国有无数财富,有无尽看不到边的土地。当然,你应该明白,他们还有无数的军队看守着这一切。再好的东西,没有足够的力量他也不会属于你的,不是吗?”纳斯迪尔制止住想要插话的松赞云,接着道:“听我说完,好吗?亲爱的王子殿下,这些东西你们是分不完的,你们完全可以融洽相处,也只有你们合作,才能吃下大唐帝国。您千万不可小看她,她可是一个伟大的帝国之一,作为敌人我们应该敢于承认这一点不是吗?我们的波斯朋友告诉我们,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明白我要说得是什么了吗?是的,你们单独的力量都不够,相信我好吗?亲爱的殿下,你们东方不是有句话‘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吗?我们有共同的利益。”

纳斯迪尔上前揽住松赞云的肩膀,边向前走边劝慰道:“联合对我们都有好处,你知道的,我们对大唐帝国的财富和土地没有兴趣,我们只是寻找一些对你们无用的东西。所以我向你保证,和你们灭了柔然,所有一切利益都是你们的,到时候再降服那个笨蛋的大唐帝国的叛将,然后挥师南下,收拾残败正在叛乱的大唐帝国,想象那无数的财富与美女吧!亲爱的殿下,而匈奴,我保证他们只对高丽与日本感兴趣,你们根本就不会出现利益冲突。”纳斯迪尔充满谋动的见解开始动摇松赞云的意志。

松赞云的亲兵已有指示与他接头,受司徒明节制,司徒明把赵飞龙交给亲兵,回头指挥善后。

“报……报殿下,柔然骑兵突然全线向我部压进,我部抵挡不住,已经全线崩溃。”一个全身是伤的骑兵赶到骑着马,与纳斯迪尔边走边争论的松赞云前大声汇报。

“什么?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们不是有神的力量帮助吗?他们在干什么?突兀那儿呢?他怎么指挥的?”松赞云一把拽过那个小兵,然后掷在地上,满脸铁黑地吼道。

传令小兵浑身抖擞,颤声道:“柔然一队白铠甲骑兵所向披靡无人能敌,那些法神的力量对他们不起作用,全被他们杀了或俘虏,突兀那儿将军也被斩杀!”

“什么,你说的是真的?发神全部被杀或被俘虏?”这回惊叫的是纳斯迪尔。

松赞云面目狰狞地道:“所攻骑兵是柔然何部?详细把事发经过讲来。”

那传令的伍长能逃出生天已经心胆俱裂,被松赞云的样子吓的浑身哆嗦,结结巴巴地答道:“柔然的前锋是闪电骑兵团,我部行军追击一天身心疲惫,突兀那儿将军下令安营扎寨,生火造饭休息。哪知刚一下马才放下武器,还没休息多久,闪电骑兵团就已经天狼般冲杀过来,大法神刚发动神力就从闪电骑兵团中飞出五十几人,他们穿着奇怪的铠甲整个面孔也被头盔包着,大鸟一般来到大法神的身前,大神呀!那些大法神和我族高手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身首异处了。突兀那儿将军只挡了三招,就被杀,然后他们犹如猛虎出笼般疯狂地屠杀,无人能敌!柔然大军很快冲杀上来冲散我部!”

司徒明闻言面色古怪地大声问道:“那些人可是穿着乳白泛着淡蓝的铠甲?头也被粉红色头盔所覆盖?”松赞云略带惊奇地看着方寸大乱的司徒明,并未听说过这样一支骑兵。

那伍长惊奇地道:“大人您怎么知会道?难道您也在场?”那伍长想来知道司徒明的身份,对他的不出手极是气愤,否则怎敢用如此语气说话。

司徒明仿佛一下子苍老了下来,回头对松赞云道:“还请殿下赶快撤退吧!迟则不及。”

松赞云眉头一皱问道:“总该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吧!如非让本王弃数万将士与不顾?”

“殿下可知中原武林圣地?”

“难道不是少林?”

司徒明不屑地一笑:“在别人不和少林一般见识时,少林在朝廷的撑腰下或许算得上白道之首,但是要说是令天下无论黑白两道都十分敬仰的武林圣地,他还远远不够资格。”

“不要和本王卖关子,到底是谁?”松赞云不耐烦地道。

司徒明心中叹了一口气,道声:“属下不敢,中原武林乃至天下武林圣地,乃是虚无缥缈、无影无踪神奇天下的飘渺圣地飘渺阁,没人知道它在哪里,没有人知道它始与何代,仿佛自从有了武功就有了飘渺圣地。飘渺阁不受任何人的左右,那里有自己的善恶丑美的标准,强横天下的武功,那是每个练武人心中的天宫。”司徒明充满缅怀地道,很显然他也向往着那里:“飘渺圣地出世传人不多,有记载的也仅有二十九人。圣地非天下大变无出世传人,但是每一个传人都成为了武林的领袖人物,他们选择有资质少年进行无私的传授,保证各种武功不会流失。有人曾说过飘渺圣地聚集着各家武功经典,每一个自认创造出精华武术的人都会把秘籍传到飘渺圣地,正是因为如此传承着武林一脉。”

司徒明见松赞云仍不以为然,还未认识道飘渺圣地的地位,不由又说道:“当年柔然上代族长苍龙云海身负乾坤八剑与傲天神功,和飘渺圣地上代入世传人苗苍然约战华山顶,两人大战三天三夜,结果无人知晓,只知华山现在变成陡峭的剑崖,苍龙云海回到柔然后闭观三年,并吩咐十年内不在南下中原,可以看出我们武圣受了重伤,否则区区拓拔族二百高手怎么会是苍龙云海的对手?”

松赞云虽然吃惊但还是疑惑地问道:“那与我们何干?”接着脸色巨变:“难不成那五十多人就是飘渺圣地这代出世传人不成?”

司徒明摇摇头苦笑道:“他们只是圣地的一般卫士,飘渺阁战神骑兵的人。”

纳斯迪尔一直默默地听着松赞云与司徒明的谈话,直到此时不由倒抽一口冷气:“东方还有一股这么神秘的力量存在而竟不知,注定了这次行动功败垂成。如果要想得到想要的东西,就势必要先除去这股力量,然而己方的大法师还抵不上对方普通的士兵,这场战争该怎么打?”虽然自己很想试试对方的身手,但是当务之急是要把这里的情况告诉神殿。

“放下你们手中的人,可以保证你们安全离开。”飘渺虚无的声音四面八方地响起来。

“什么人鬼鬼祟祟?给本王滚出来。”松赞云恼怒地道,同时挥手让司徒明打探来人位置。

“飘渺圣地虽然不干涉部族战争,但是你们勾引外来邪恶势力,打击本国部族,已经构成飘渺圣地干涉的条件。如果再不放下手中之人,战神骑兵军将受命向吐蕃开战。”不带丝毫的感情的声音,带着不可违抗的力量无孔不入。

由于连年与大唐帝国征战,且最后连战皆败,松赞云不止一次深入中原学习,自然有不少亲兵跟随,因此有很多人不知道飘渺圣地但却知道战神骑兵团。贞观年间横扫大唐的邪教法轮教,数十万人被战神骑兵团一夜间连根拔除,稍早突厥的失败,皆因残暴无仁滥杀无辜引起飘渺圣地的仇视,战神骑士团五千铁骑一天之间连扫突厥三十六联营灭突厥十万铁骑,使突厥元气大伤才会为李世民所乘。再远的更多,如为隋朝扫灭天魔教等等。震惊一时影响天下武林局势的大事举不胜举。

“飘渺圣地未免欺人太甚,别人怕你什么狗屁战神骑兵团,老子还不把他放在眼里,有种出来会会,中原来的人不会都像你这样……”,司徒明暗叫声遭,还来不及制止松赞云,一把弯刀已经架在了松赞云的喉头处,刀气割破了讼赞云的肌肤鲜血顺着流了下来,以松赞云的武功竟然连动都没有动的机会,连赵飞龙刚才的一招也不能做到这种地步,好恐怖的武功!

乳白镶蓝的铠甲,粉红色的头盔覆盖着整个面孔看不见脸,那人用刀气一样冰冷的声音道:“你可以再说一遍。”

司徒明疾呼道:“壮士手下留情,我们殿下并非有意冒犯,还请手下留情!今日之事我吐蕃全凭飘渺圣地处置。”松赞云在人家手上,司徒明顾不得擅权承担下来。战神骑兵团虽只有区区五十人,但是一到,就在千军万马中控制了局势,使人人感到自危,这份威势恐怕天下仅有,连皇家也做不到。

那人退回本阵,这时人们才发现不知何时周围多了同样装束的五十六人,那人目光像利剑般扫了一眼所有人,众人包括纳斯迪尔心神均是一阵巨颤,低下了头不敢对视,最后目光留在纳斯迪尔身上:“回去告诉你们神殿,未免太小看大唐帝国,小看整个中国了,有飘渺圣地一天,你们的诡计都不会得逞!”

“阁下的话一定带到。”一指赵飞龙很绅士地微微一笑道:“你们要的人尽管带走好了,有空到黑暗神殿来玩,我那里有极品的中国茶叶。”道了一声再见朋友,整个人就凭空消失。

那人回头盯着司徒明道:“回去告知草原各部,战神骑兵团只会原谅这一次与异族勾结的行为,再让我们发现这种事情就是与整个中国为敌,必被扫出整个中国!你们可以走了。”

见松赞云还没从刺激中醒来,司徒明恭敬地答到:“是,吐蕃一定谨记这一点,向圣地问好。”然后带着心有不甘的松赞云撤退。

“七师兄,长老会只让我们带走这把天子圣剑,然而在柔然族这就是权利的圣器,丢失后这个人怎么办?”那人身后有人看着昏迷在地的赵飞龙问道。

那七师兄略一沉吟说道:“虽然我也很敬重他是一位英雄,但是我们没有闲工夫理会这些啦!我们要学会舍小取大!再说长老赐圣地第一神兵鬼魂刀给他,也算是补偿了。不过,可惜了他的一身武功尽失,以后恐怕就成为废人了。柔然高手就要赶到了,我们赶快撤吧!”

那人仿佛不是很死心,用商量的语气道:“要不把那封信给他如何?”

七师兄想了想道:“好吧!就这样,能不能挽回柔然族的浩劫,就是他的能力了。”

第二十五节 内部危机

赵飞龙自始至终都处在一种非常奇怪的状态,自己确实处在昏迷之中,但是意识却还在不住接受着外界的信息,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一丝不漏的让他听到,整个人混混沌沌的模糊却又感觉很清晰,由于从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一时间赵飞龙不只该如何是好。

灵魂仿佛与肉体分离了一般,赵飞龙可以在一个高度很奇怪地审视着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现在他受了很重的伤,内脏都有轻微的离位,十二正经、七经八脉由于吸收使用本身所无法承受的天地元气,已经面目全非,整个经脉及丹田内空空如野,事实就是如此残酷,赵飞龙千心万苦练就的武功真的已经全失。以现在的情景来看,他现在已经是一个废人,连一个正常人可能还远远不如。将来不残废瘫痪已是不幸中的万幸,若非有在体内自由运行不受控制的三种能量,吸收了大部分天地元气赵飞龙早就死翘翘了。让赵飞龙奇怪的是,竟然在空空如野的丹田内发现了一团火红的东西,仿佛是固体的肉瘤更像一颗大珍珠。

赵飞龙心中一喜,用尽所有的办法尝试驱动它,但令人失望的是毫无所获,它既不流转也不散开,完全的一动不动,赵飞龙现在是彻底死心了。

大脑深处的某个位置,一团七彩之光包围着一个区域,赵飞龙的神念根本无法看透里面究竟如何,但他却知道那就是智能片——精灵的位置所在。自从上次传过来天听地视神功后,赵飞龙再也无法联系上它。如果发生夺舍,赵飞龙也无法确定意念炸弹到底对它还有没有威胁,此时的精灵再也不是他所认识得了。这又为赵飞龙增加了几份忧虑,令赵飞龙气恼的是,自己这副身体中竟然蕴藏着这么多未知,感觉根本就不属于自己,让人有一种未知的恐惧。

感觉不到疼痛,赵飞龙没有心思体会,身体上这种仿佛灵魂与肉体分离的奇怪感觉,生存才是最大的问题。现在龙魄已丢,柔然族会怎样对待自己?虽然龙魄已经成为赵飞龙的第二生命,并且总有一天自己肯定会亲手取会龙魄,但是这些会为像祖宗一样供奉着龙魄的柔然族所理解所接受吗?自己与柔然族能产生这么紧密地联系就是因为龙魄,自己因为它才娶到了彩梦,虽然彩梦此时也许背叛了自己,因为它才进入了柔然圣地,并得到千古绝学《混沌天书》并传授给柔然子民,但是他们此时不会感谢自己吧!因为那些本来就是他们自己的东西。最窝囊的是自己才当上族长,就强敌四侵,还未真正走到战场打一仗胜仗,就已经变成了一个残废,还把在柔然族人心目中连柔然族的生命——圣剑都无法保护住,自己根本就是一无是处。以刚才飘渺骑士的实力,自己真的是太弱了。

一时间无数杂乱无章的念头在赵飞龙脑海中一一闪过,让赵飞龙几乎要崩溃。良久,赵飞龙才恢复平静的心境,自己本身就一无所有,就是再恢复又当如何?男子汉大丈夫最忌讳平淡如水的过一生,现在有起有落,不正是自己所追求的生活吗?赵飞龙一扫颓唐的心境恢复往日的豪气,默默地思索着自己的情况,令人奇怪的是,闪风等并未如飘渺圣地骑士所说的快速赶到。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赵飞龙醒了过来,然而巨大的疼痛,差一点再次让他再次昏厥,强忍着疼痛赵飞龙勉强坐了起来。

是闪电!赵飞龙心中一颤,脑海中闪过一阵温暖的感觉,一道白影已经出现在赵飞龙视线内。一声惊天动地的长嘶,显然,闪电再次见到赵飞龙异常欢跃,还未等闪电停下,“夫君!”一声娇呼,紫玉梨花带雨犹如乳燕般投向赵飞龙怀抱。

赵飞龙听到紫玉的声音心中一甜,却是龇牙咧嘴地痛倒在地。看到一身狼狈倒在地上的赵飞龙,紫玉方寸大乱地道:“夫君你怎么了?伤在哪里?快让我看看!”说着急忙扒开赵飞龙已成布条地衣服。

赵飞龙双手握紫玉慌乱的小手,拉着她道:“玉儿别忙了,你听我说。”

紫玉停下来焦急不解地望着赵飞龙。

“玉儿,夫君主要是内伤,外伤没有什么大问题,夫君强行动用禁招被招式反噬现在武功废了。如今已是残废之身,但是这伤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够治好的,放心好了,我还死不了。深仇大恨我不会不报,但你跟着夫君是要吃苦的。”闪电上前蹭蹭赵飞龙的脸,对赵飞龙充满关切。

紫玉此时方才仔细打量赵飞龙的惨状,原本身上穿着抢来的衣服此时已变成挂在身上的一缕缕布条,连英俊的脸上也布满了伤痕,原本非常精神的人因失血过多脸色苍白而憔悴,整个变了一个人似的。

紫玉见自己的情郎这个样子,伤心的“哇”的一声痛哭道:“都怪紫玉,要不是紫玉与三姐挟持夫君,你也不会失去武功了!要不是紫玉让夫君回头救三姐,我们也不会中埋伏了!就是夫君变成乞丐我也会跟着你的,你打我我也不走,我要保护照顾你!”紫玉自始至终都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拦,可见她有多善良,只是她安慰人的话,反而容易让人的心情变的更加的坏。

赵飞龙猛地吻向紫玉的小嘴,他可不愿意自己的可人再自怨下去,温柔而又不失豪气地道:“傻丫头,就是你不说,你以为我会真把你三姐扔在这充满危险的荒郊野地里吗?只是吓吓她而已!现在只怪我学艺不精,我武功才练了不到月旬,失了再练就是了,有什大不了的。到是你再哭哭啼啼下去,我们真要是喂了狼,就真的没机会了,走吧!现在还要你保护呢。”

紫玉充满惊奇地盯着赵飞龙,满是不信地问道:“夫君的武功真只练了半个月吗?老天呀!你一个月的进展抵上我们一辈子了。”

赵飞龙半是自嘲地道:“像过街老鼠般被人打的这么惨,还有必要炫耀吗?对了玉儿,你能有办法带我去见高礼将军吗?”见紫玉神色慌张,赵飞龙叹了口气道:“我这个样子还能对谁构成威胁,我找他是有关于两族生死发展的大事。”

紫玉满是委屈地解释道:“人家只是担心你的安全嘛!将军一生不曾大败,现在你们把我们大军打的那么惨,谁知道他会不会恼羞成怒把你杀了。”

无奈一笑摇摇头,赵飞龙也不多作解释:“不怕!我们先去与闪静部汇合,然后再做打算。”

正说着猛听四周嘈杂吵嚷的声音,两人不由同时心中一紧,紫玉赶忙拔剑护在赵飞龙前。难道松赞云又折回来了不成?正担忧间却听到四周高呼:“族长!族长你在何处?”

赵飞龙心中松了口气道:“是柔然族人,通知他们我们的位置吧!”

“族长你怎么样?”听到紫玉的啸声,最先赶到的闪静见到满身血污的赵飞龙大惊失色的问道。

赵飞龙摇摇头:“一时半会还死不了,你大帐安在哪里?我们回去再说。”

闪静虎躯一震说道:“请族长跟我来。”赵飞龙略一犹豫任由两个士兵扶自己骑上闪电。

由于有飘渺圣地骑士的协助,柔然此战大获全胜,消灭吐蕃精锐五万五千三百多人,其中俘获三万四千多人,缴获兵器粮草等无数,自己伤亡不到一万可以说是完胜。至于飘渺圣地为什么帮助自己,就没有人知道原因了。

按照闪静原来的战术,在初期,柔然族虽然兵力不足但到也未落下风,直到黑暗法师的出现才出现一面倒的局面。若非闪静的才华,以及柔然族已经退无可退,人人视死如归全效死力,南面战线早就崩溃了。

在闪静的大帐内,医师为赵飞龙处理了伤口,赵飞龙半闭双目斜靠在椅上。紫玉轻轻地站在他的身边,闪静坐在赵飞龙对面神色微茫,自见到赵飞龙也未行族长的叩拜大礼,闪烁其词其中必有问题。沉默片刻,赵飞龙说道:“闪静你有什么话就说吧!不要支支吾吾的藏在心里,我不怪你。”

闪静脸色几变,深吸了一口气问道:“吐蕃人传言,我族圣剑丢失,我族将倾亡,请问族长,传言是真是假?”

赵飞龙神色坦然地点点头:“你未在我身上见到龙魄,那自然是丢了。”接着龙目中寒光一闪:“被飘渺圣地的变态骑士取走了。”

见赵飞龙不以为然的样子,闪静指着赵飞龙大怒道:“难道你用圣剑换取飘渺圣地的支持吗?”

赵飞龙龙目猛睁,厉目扫过闪静:“放肆!闪静,你立刻让二长老来见我,我倒要问问,我还是不是柔然族长?我只要一刻还是你的族长,你就给我放尊重点!”

闪静心中一惊,既而生气地冷笑到:“两位长老早已经回族去了。”

突然觉得心灰意冷,赵飞龙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道:“如今高礼十万大军,突厥两万铁骑,匈奴几万大军均未消灭,柔然族的危机根本不曾解除,难道你一点也不急?未战先乱,自斗自争难道只有枪口对准自己人才能得到权利?”赵飞龙说的伤心,想到自己的身世,连后世的武器名字都说了出来。

“现在你就是把我这废人粉身碎骨,难道就能解除这些威胁?打了一场胜仗就忘了自己是谁。闪静,你太令我失望了!”说完后心中有气,理都不理愣在一旁的闪静,把一个包袱仍在地上,对身边紧张的紫玉道:“我们走吧,连我认为最理智的心爱大将也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不清,看来我们已经没有必要回柔然了!”冷然地对着闪静道:“最后,告诉你两点。拿着这封信高礼可降,回师突厥连手伦多速战,祁红、司马长风即可回防柔然或许不会分裂,柔然无族长……算了那是你们的事了,至于我,要杀还是放,随你!”和紫玉一起走出营帐,赵飞龙在心中自问心是不是太软了?

闪静拾起赵飞龙扔在地上的包,里面除去一道圣旨外,还有一把幽黑的长刀及刀谱。闪静一身冷汗,再想到柔然族今天虽然有危机,却是一天天走向相对安全的局面,充满希望的一天均不由于赵飞龙吗?再不敢有丝毫犹豫,赶忙大吼一声,揭帐追出去喊道:“族长,请留步!”

赵飞龙回头淡淡地道:“怎么,闪静,你可是要留住我不成?”

闪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闪静以下犯上,按族规当处死!只要族长不弃我等而去,闪静全凭族长处置!”四处士兵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闻赵飞龙要离去,不由全跪在地上,高呼:“请族长处置!请族长不要怪罪闪静将军!”

闪静见赵飞龙毫无所动的背影,心中一急,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族长!闪静一死以卸亵渎之罪,希望族长不要离弃柔然。”说着抽刀就要自刎。

“住手!”赵飞龙大喝一声,阻止住闪静愚蠢的行为,本想怒骂他一顿,但想了想还是压下火气,回身扶起闪静,拍拍他的肩膀叹口气道:“兄弟们,我并无怪罪你等之意,圣剑在我手中所失,本就是带罪之身。不过在我手中失去的东西,我会加倍取回。在将来,我一定亲登飘渺圣地,取回圣剑,抹平今日的耻辱!无论江海巨变,这是我赵飞龙不死的誓言!”

闪静闻言感到羞愧,坚定地道:“闪静必追随族长前去雪耻!圣剑之失非族长之耻,乃我全族勇士的耻辱。族长已为守护圣剑、守护我族深受重伤,而在此时却不见我柔然卫士,这是最大的不忠!”充满自责的话让听到圣剑丢失而乱了心神的战士,都不由低下了头,但又都目光狂热地盯着赵飞龙,圣剑丢失最大的风波就这样暂时平定了。

赵飞龙倾斜在榻上,紫玉站在他身后为他轻揉着肩膀。赵飞龙闭目对闪静问道:“怎未见到二老了,是否追击吐蕃残部去了?”

闪静脸色稍许不自然,摇了摇头:“追击吐蕃残部的是我部先锋大将黑塔,二长在昨日起程返回内族。”

赵飞龙突然睁开龙目,精光闪闪地沉声道:“你决定了,即使柔然因此而分裂,你不怕背上罪人的身份?”

闪静和赵飞龙对视了片刻,不敌赵飞龙灼灼的目光,偏过头幽然道:“人生不过短短数十载,要么偏安一偶碌碌无为的活着。要么站到时代的浪尖上,搏击长空,成为天下的主宰。我有一种感觉,族长一定能成为天下君主!柔然不跟着您,早晚会走向灭亡。成王败寇,至于被别人怎么评价,由得历史吧!”赵飞龙总感觉哪里有点不对,但是一时却抓不住只有放下不想。

赵飞龙起身走到闪静身旁,拍拍他的肩膀,两人对视一下,均是微微一笑。“交给黑塔和伦飞吧,分一半兵力给他们,追过边界二十里就撤回来!封锁吐蕃战败的信息,回报我族,盛传我族大败及不和,要让草原各部都知道,再派一个口齿伶俐的去和吐蕃谈和。吐蕃的真正目标还是大唐。我们这样做他们求之不得。你和我回去一趟吧!我会给他们一个机会!”

赵飞龙骑在闪电背上,心中不知是何滋味,自己初次领军出征,竟是对自己人自己的妻子。正想着一匹快马来到面前,伏在赵飞龙耳边说些什么,赵飞龙微微点头。把大半铁骑交给了伦多与黑塔,赵飞龙所领只有一万五千步卒,因此行军速度大减。

在弱肉强食的草原上,这些部下还坚定不移地跟着自己这个残废,也算是个奇迹了。记得赵飞龙笑问闪静是为何时,闪静一脸严肃地道:“草原虽注重英雄,但更注重情意,族长为人豪爽,有英雄的气魄,又有猎豹的谨慎,有老虎的威严,黑熊般的勇武,有雄鹰的眼睛,天空般的胸襟,跟着您既能因跟随英雄一样而自豪,又有前所未有的安全感。您早已经向我们证明了您就是强者,柔然近百年来何曾有像今天般的大胜了?”

第二十六节 联席会议

彩梦看着手中传来的情报。情报一共三份,大唐帝国以楚王李豫为兵马大元帅,领郭子仪、李光弼等一干大将兵围长安,进逼东京洛阳,收复两京指日可待。一份是赵飞龙为高礼影子掠去,下落不明,生死不详。第三份均是战事吃紧的情报,司马长风与高礼一战,双方均未讨得便宜,而闪静与吐蕃之战,更是连战皆北,处境险恶!突厥两万铁骑几乎无师可挡。此时她真的不知道同意伦多兵出突厥究竟是对是错,柔然现在步步凶险,风雨飘摇,真是屋漏偏遇连夜雨,船破又遭迎头风,形势十分凶险,已经危在旦夕。

事已至此只能赶快想出对策,方为上策,彩梦扫了一眼正在吵嚷的诸贵族大公,长老联席会议已开了几个时辰了,仍旧没有商议出任何对策,只是毋自浪费时间。

天智长老睁开了开会以来一直紧闭的双目,用一双深邃而闪着智慧的眼睛盯着彩梦一言不发,长久叹了口气,大步走出门外,只留下大殿内一众争吵的声音。

闪雨满目愤怒地指着另一华衣老者道:“不管大唐现在形势如何,更不理族长有无兵起大唐之心,只因他赵飞龙现在还是我柔然族族长,尔等就不能起异心拖他的后腿。不忠不义之名传出去,我柔然族将为草原各族所唾弃,在天原之上再无立足之地,到时即使无人攻击,我柔然也必将由内而灭亡!”彩梦身子一颤,双目厉光连闪,望向闪雨。闪雨所说不忠恐怕自是指她,闪雨也毫无惧色地迎头与她对视。

“闪雨,你放肆!赵飞龙自到我柔然族以来,我族就祸乱不断。说不定当初歌德跋扈率领夜狼族,袭击我们圣女率领的闪电铁骑,就是赵飞龙鼓动策划的,用以接近我柔然。否则赵飞龙连一点武功也没有,怎么能够打败天原第一大凶人歌德跋扈?那是不是说绵羊也能杀死天狼?再说赵飞龙登上族长之位后又连连起兵,惹到这无尽的强大敌人,几乎连战皆北,分明就是一个无能的灾星,晕君!如何担当我英勇顽强的我族长大任!族内流传的这个规矩早就该一该了!否则我族也不会集弱至此!”随坐的一位长者突然站起来滔滔不绝,大义凌然地反驳道。

闪雨不怒反笑,“哈哈……”,一阵狂笑后道:“当日若非族长及时出现,拼死斩杀歌德拔扈于野狼族之前,圣女今日还有性命召各位在此开会议事?若非族长雄才大略又有先见之明,提前做好我全族的防御部署,又率众在外奋勇杀敌,尔等还有性命在此处享受欢乐?你说族长无才,可敢招长老会,以上讯族长所留著作,是不是我等一直搜集渴望而不得求的惊世之作?你再问问天恩长老,有了族长所教的知识加以时日,究竟能为我族带来多大好处?”一阵义正严词的逼问让稍有良知的贵族都低下了高贵的头。

“不错,族长是一个外人。但是一个外人却做到了自己族人无法做到的事情!他在为族人的安全拼死拼活,数次负重伤而不后退,遇险自己垫后而让族中兄弟先撤退,如此大勇大义,岂能为你等在此坐享安乐的人所能非议?在天原人人望而生威的影子部队之中最强的九人中的七人,此时正在我族大牢中监押,谁若以为他们能力底下尽管去试。”见众人不答,闪雨厉声喝道:“以后谁若提赵飞龙非我柔然族人,定是与我闪雨有仇,和飞龙卫队有仇,否则我护族双使尚有一口气在,必把他斩杀不饶!”闪雨威猛无比的气势,压的众人大气也不敢出,柔然双使本来就是有权处置对族长不敬之人,现在这些在赵飞龙登上族长之位后,失势的旧贵族在得知圣剑被飘渺圣骑士取走后,一致到彩梦处闹事提意见,希望借此机会扳倒赵飞龙。

一青年毫无所惧地起身,不满地道:“当日我们仅凭一个子虚乌有的祖训,就奉一个完全陌生的人执掌我族命运,这本身就是一个荒谬的错误。”青年一代对于这个耽搁柔然族数百年发展的族训,很是不满。“以我柔然族当年强盛的武力,早应该开辟一方疆土,建立战无不胜的柔然汗国。即使另寻发展,也不会有今日处处挨打这样的困局!”

青年一阵豪语,引来一片哗然,当下有一老人气得喘不过气,伸指指着青年开口大骂道:“突兀小儿,你好大胆!竟敢藐视祖宗定下的宗法!既然你那么英明神武,为何当日出剑大会上,你未能拔出圣剑,或者领我柔然族开拓出一片新的疆土,反而被当时毫无武功的赵飞龙所得?你怎不为我族打开无所不知的《混浊天书》?”

天恩长老站起来扫了一眼,所有人的丑态尽收眼里,起身朝外面边走边道:“我已经老了,政治军事我都不懂,只知道放牧和种地。赵飞龙族长在这些方面给我打开了一个全新的领域,教会我了许多能够提高生产的知识,我已经没有雄心壮志了,唯一的要求是自己不再这未知中迷失自己。只有跟着赵飞龙,我才不会感觉到自己的迷失。还是天智长老那伙看的远啊,知道法文、祖恭、武练、武兵几个老家伙都不在,所以早就走了,省得耳根子清净。”众人闻言均是方寸大乱,这才发现天智长老已经离开,现在天恩长老也离会,这会开的还有什么意义!柔然八长老代表着八个最有势力的族众,天恩长老一族司职的正是柔然族的农牧,柔然族所有吃喝用,均有天恩长老一族供应,如果他支持赵飞龙,谁还能撼的动他的地位?

在嗡嗡的议论声中,彩云一蹦一跳地跑了进来,往门口里一站,来到彩梦身边,抱着她的手臂娇声道:“姐姐,高怡我给你领来了,你要让我找姐夫去玩了吧!太好了,彩云也能上战场杀敌了!”

彩梦放下手中卷书,这场闹剧该结束了,美目向下一扫,议论吵闹的声音立刻静了下来。看着这些只会动嘴吵嚷的权贵,心中不由一阵悲哀,昔日人才济济的柔然,难道真的衰落的已无可用之才?脑海中闪显出闪静、司马长风、祈红等人的影子,为何这些青年才俊都与赵飞龙走的那么近?

想到赵飞龙坚定的意志,不由又是一阵模糊。心中叹了口气,恢复了往日的神采,底下众人的眼睛均是一亮,各自射出不同的神光,彩梦知道已经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于是轻启樱唇威严地说道:“依现在的形势来看,我族已陷入了四面包围的牢笼,有两面均是我族有不共戴天之仇的世敌,可见这点并非是夫君的到来引发的灾难。”

众人心中巨颤,彩梦承认赵飞龙夫君的身份,显是在这种环境下决定暂时全力支持赵飞龙,不再追究圣剑丢失的责任。彩梦终是大智慧的人,统领一族数年,征战不下百回,处理过很多事情,经历过无数险境。所做种种无非都是为了族人而矣。她自生下来所接受的教育便是把自己一生奉献给族人,所以才会分析了天下形势时,或许有疑惑赵飞龙的举动。

把所有人的反应尽收眼底,彩梦接着道:“是的,我们的敌人很多,但我们也有朋友,而且应该争取更多朋友,这样我们才能抵抗我们强大的敌人,使我们英勇的战士不流鲜血,所以我们决定和高礼议和,向回鹘商讨借兵。”彩梦话音刚落,下面便“哗”的议论开来。

“什么?和高礼言和?那么我们战士的血不是白流了?”

“罪过啊!我柔然族不屈的英魂就要丧失了吗?”

“誓死也不能成为别人的附庸!”更有甚者当场痛哭,再也无颜见地下的列祖列宗,议事厅一时混乱非常。

赵飞龙望着一路走来,愁眉苦脸的闪静,哈哈一笑,一手揽着紫玉的小蛮腰,一手指前方打趣道:“大将军可又想到什么良策,面对即将到来的情况?可有信心战胜困难?”这两天一路走来,各人想各人的心事,均未做过多详细交谈。

闪静见赵飞龙神色轻松,一路走来首次开口,已不像前两天那样愤怒,心中一喜:“族长必是已有良策,何不说来听听?”

赵飞龙摇摇头,淡淡地道:“我赵飞龙终是外人,有谁会信服我?思来想去,还是放手的好!”接着深情地望着紫玉道:“执美之手,笑傲山林,遍游天下,随风赏境岂不痛快美也!我何苦自寻烦恼来着。所以我要向你道别了,随紫玉一起到中原,会会天下英雄人物。”紫玉甜甜一笑,紧靠在赵飞龙怀里。

闪静浑身一振,闻言大急道:“这可不符合族长的性格,您做事怎可有始无终,半途而废?何况您是我族,一族之长,怎能让自己的子民在水深火热之中而于不顾?”

赵飞龙不理闪静,对紫玉温柔地道:“想来玉儿你也不曾看过太多地方,就让为夫带你到各地名山川去看一看,也不枉此生呀!”

紫玉一直保持着自然的微笑点点头道:“是啊!玉儿自出生以来便生长在定山,根本没有机会到中原江南看一看,听说那里很繁华,很热闹是吗?有无数海外奇人异事。”

赵飞龙微微一笑,一脸神往地道:“是啊,像京师长安、东都洛阳、余杭、扬州、广州、泉州一带都很繁华,天下商人云集,还有域外各色各样的东西都有卖。”其实这只不过是赵飞龙的意想,他何曾到过。

赵飞龙瞄了闪静一眼,只见他在一旁急的像热锅里的蚂蚁。

“听你这么一说,仿佛很了解我似的,柔然人才济济,怎用我这个外人?若我所料不差,族内早已经为未来做好了长远的打算。”赵飞龙挥手制止了闪静的辩解,接着道:“我没说这有何不好,这样带兵回去不怕引起大乱,到时只怕赵某人的罪名会又多了一条——分裂、屠杀自己族人!”

闪静一扫慌张神色,坚定地道:“长痛不如短痛,如果真要流血,一切有闪静担当了!为了我族未来,闪静愿做任何事。”

赵飞龙淡淡地道:“假如真的有一天,我做出不利柔然的事情呢?”

闪静又是一阵巨颤,再也说不出话来。只见赵飞龙一拍闪电,闪电长嘶一声,疾驰向前。闪静望着赵飞龙消失的背影,神色复杂地道:“族长,你为何迫我?”心中更是苦思不已。

紫玉吃吃地笑着,躺在赵飞龙怀里。刚才赵飞龙示意她配合做戏,不明白他为何要作弄闪静,疑惑地问道:“哥哥,那闪静看起来那样忠心,又有才华,你为何要逼他?不怕他也不支持你吗?”

赵飞龙轻吻她的脸颊,叹了口气,老气横秋地为紫玉耐心解释道:“闪静是个有大才的年轻人,如加以好好培养将来必能独断一面,但是现在太过优柔寡断,作为大将还不够狠不够冷静。犯了将之五忌,现在的他还没有能够让哥哥我放心。你夫君要么不做,做了必定要做到最好。整个中原未必放在你哥哥我眼里,总有一天,我要整个世界都握在我手里,欲夺欲取!”黑暗法师的出现深深刺激了赵飞龙,那是一个对他充满诱惑的领域。

紫玉从没想到赵飞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吻她有何不对,没有丝毫感觉赵飞龙在说大话,痴迷地道:“难道现在他对他你还不够忠心吗?”

赵飞龙微一摇头道:“不是忠心的问题,他现在心中只有柔然,目光短浅,见识就短,怎能看清整个天下的形势呢?我要的是深晰天下形势的闪静,而非只盯着一小片地方,心怀小恩小惠太多仁慈的闪静。我有最强大的士兵、科技,最远见的见识,如果再有一群能力超群的大将,何愁世界不平?”这最后的一句话赵飞龙在心中默念,却没有说出。

“那夫君为何不直接点明他呢?”紫玉不明地问道,“这样不是少了很多变数吗?现在形势已经很不利于夫君啊!”紫玉为赵飞龙担心,她一直跟着高礼这用兵大家,高礼对这乖巧质朴的小美人宠爱有家,当亲生女儿般养着,传授高非凡与高怡什么知识从不被着她。因此,耳喧目染下,即使不用心,凭着冰雪聪明她也不会差到哪里。

赵飞龙不屑地道:“这点困难算不了什么,若我连这点小困难也过不了,不如买块豆腐撞死算了。若闪静连这点也想不明白,他根本不配我对他的器重。”

谈笑间,两人已赶到队伍的首部,负责领险队的偏将立刻勒马迎了上来,上前见礼道:“族长有何吩咐?”

赵飞龙颌首一指前方道:“前营离我族部落还有多久?”

第二十七节 风云聚会

“据探马回报还有五里地一山谷里就有一人家。”那偏将虽不知何事,仍恭敬地答道。

赵飞龙看看天色,约莫四五点光景。“传令下去,扎营休息,营帐安好,令伍长以上将领到我大帐议事。”赵飞龙将令一出,下面立刻井然有序地忙碌下来,战争让这些以前没有经历过大战场的年轻猎手懂得了秩序的重要性。

彩梦强横地发布出命令,不容任何人再有疑义,现在议事堂内众人已经走完,只剩下闪雨和彩梦两人各想各的心事,久久无语。议事完毕,彩梦独留闪雨一人有事相商,闪雨心中有气,起身不满地对彩梦道:“圣女若无其他吩咐,闪雨就要起程离族去寻族长了,罢族大会,我和闪风是不会参加的。”

彩梦娇弱无力地执起面首,泪珠“噗噗”掉了下来。

“闪雨护族使,梦儿心中很迷茫,从来没有像现在般迷茫。当日为完成试练,梦儿追杀天原六禽,身陷危地,领军与吐蕃血战,身边人马拼尽心中也无今日般迷茫恐慌。告诉梦儿,该怎么办吧!”

从未在刚强好胜的彩梦身上见到过无助的样子,更不要说今日这般泪流满面的软弱,闪雨叹息一声,语气温和了很多,问道:“你在怕什么呢?把一切都交给你的夫君不行吗?今次若非他的未雨绸缪,我族说不定就已经灰飞烟灭了。”

彩梦凄苦地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他究竟要把我族带向何处,我总不能把他看的真实,他所引来的一切,让我感觉这都像一片梦幻迷雾。雨老呀,这怎能让梦儿放下心来呢!”

闪雨闻言不由心中郁闷,再次叹了口气道:“百十年的灾难与打击,已经使我族再不有往日般英勇果断,都成了惊弓之鸟。这几年藏头露尾的过法,我已经彻底厌倦了,进入这座整齐空旷的城市,我就觉的混身难受。那八个老家伙真是可恨,他们给你灌入了许多并不属于你的责任,一个族的衰亡怎么会是你一个弱女子担的下来的责任?想想吧!与其让我柔然一天天衰老下去走向灭亡,何不趁此机会轰轰烈烈干他一场!即使挫败了,那又如何?只要留下那瞬间的热血沸腾,瞬间的辉煌,也比麻木冷血地活着好!守护我族是族长的责任,你应该明白什么才是你最主要的责任。”

彩梦娇躯不住震颤,娇弱无力地道:“彩梦明白了,您让高怡回去吧!南征大军已经几天无消息,只有两种情况会如此,一种是全军覆没,吐蕃封锁消息悄然推近;一是大获全胜,并且已经找到飞龙。若所料不差,飞龙已率领胜利之师走在回族的路上了,所以您无需外出寻找飞龙。”

闪雨惊异地问道:“即获全胜为何不发快马来报?怎会悄无声息地回师?难道……不会的,族长不是那种人!”

“雨老,您去吧!梦儿还要仔细想想。”说着挥手扑灭青灯,把自己娇美无限的身躯隐没在一片黑暗之中。

军帐之内,赵飞龙低头沉思,下面将领各自坐好,见主帅不发言,无人胆敢发出声响。沉静的帐内,只有篝火叭叭的燃烧声。

良久,赵飞龙抬起头来。“闪静,现在是深秋十一月了吧?时间过的真快呀,转眼就已经过去三个月了。”众人无不愕然,不知赵飞龙为何发出这样的感慨。赵飞龙是因彩梦的飘忽不定,想到了背叛自己的刘柳,他心中疑问,事隔三个月,自己是否要再次面临被自己女人的背叛。依偎在赵飞龙怀里的紫玉仿佛体会到赵飞龙槽糕的心情,握着他的手不由用力,身体也贴紧了赵飞龙。

闪静忍不住地打破寂静问道:“族长一路走来一言不发,我们下一步究竟该如何行动?您不常说不打无准备的仗吗?您不吩咐,我等如何准备?”

赵飞龙抬头盯着他,不冷不热地道:“内忧外患,你说我是先理内忧,还是先理外患?天灾人祸,闪静,你说说谁在防灾,谁在治患?”

柔然诸人自修《混沌天书》以来,实力与日俱增,个个不由产生了几分傲气,但对赵飞龙也越加信服,柔然族有严格的尊卑长幼之序。众将闻言均是面面相觑,不知赵飞龙所说为何,毕竟他们知道的信息太少。闪静对一切是心知肚明,却无从说起,沉默以对。

赵飞龙心中叹了口气,知道闪静终究是自幼长在柔然,不能完全无条件支持自己,却也不会反对自己。“闪静,我不会逼你了,你不用跟我回族,你就留下一队人马来防御天灾,率大队人马前去支援司马长风将军吧!他以不到五万人马抵抗高礼十数万大军,一定非常吃力,高礼的厉害不用我给你数了吧!常年与天原各族对抗,被称为大唐天然屏障的他的厉害你比我轻清楚。我给你的命令是,把所有游牧的柔然子民全部迁回内族,并给我联系上拓拔新军,能渡过这个冬季,就看你们的配合了。配合黑塔尽快清剿吐蕃残军,然后让黑塔配合司马长风全力后撤,这些你能做到吗?”

闪静急忙道:“族长吩咐,闪静无不遵从,难道您还要弃我等而去吗?”众将惊骇地瞪圆了双眼,齐齐望向赵飞龙。见赵飞龙未有回话,不约而同地跪在地上,齐口道:“圣剑之失,罪在我等,若长老会有追究,我等愿代族长受罪!”

“你们这是为何,赶快起来,我何时说过要弃族而去!我一族之长,怎会如此儿戏!”接着道:“闪静,你去和司马长风汇合后,以你为主打两场败仗,要败的漂亮一些,先错过高礼的锐气,骄敌你待时机再寻战机。但是却不能有太多人员伤亡,明天这里的一切都交给你。我率十八铁将领先一步回族。都下去休息吧!”至此,众将都知道族内出现了问题。赵飞龙心中暗叹,要成一世功业,仅靠柔然,看来根本就行不通,强则强矣!不足之处也是甚多,人口太少人才难求,强将难寻呀!大唐一行后再决定怎么走吧,大唐九百六十万户的人口就是天下间最大的财富。近段时间赵飞龙每每想到莫名其妙地回到古代,就感觉哪里有所不对,似乎这一切冥冥之中都被一个无形的手控制着,难道真有神仙?那神仙到底是什么?

当太阳从草原的地平线上升起的时候,一个大和尚背着太阳一点点从天际边走了出来,在万丈霞光与日辉的映射下,给人一种随日而升的错觉,使大和尚显得光辉神圣不可侵犯。和尚悠然自得地向前缓缓跨出两步,却让人惊奇地发现他的两步竟然走出很远。

大和尚光洁的脸上闪烁着神洁的光芒,一身怪异的装束不似大唐之人。“嗖嗖”数声轻响,三位道貌岸然的老道出现在大和尚的对面。其中一位长须白眉的老道打了个揖出口道:“天竺符可大师驾临东土,途遇昆仑不知为何避而路过,不让卑派尽一下地主之谊?”

第二十八节 天竺大师

符可大师手捻佛印微微一笑,口中念叨一声“阿弥陀佛”后道:“罪过罪过,贫僧听闻青云道长闭关潜修不便打扰,没有登门拜会多有得罪,万望包涵。”

那道长闻言点头道:“青云道长乃是贫道家师,贫道昆仑派长门慧明代家师向大师问好。悠竹、悠静,上前来向大师问好。”慧明向身后两个徒弟喝道。

悠竹、悠静从未见身份尊贵的师父这样谦恭地和人说话,不由十分好奇,身子向前前倾下拜:“悠竹、悠静见过大师。”符可身子不动,只是手中佛印一换,悠竹、悠静就也拜不下去了。

慧明道长见状道:“悠竹,你们退下。”知道这老和尚厉害,分言道:“符可大师,此行可也是要去柔然?”

符可大师仰望天空不答,停了片刻,手指东方道:“柔然正像东升的旭日,它的升落非人为可以阻挡的。老僧此次东来实有一事不明,想得到一个承诺而已!与中原的纷争均没有什么联系,对圣剑的出世也没有兴趣,宝物为德者具之,妄动无名之怕要招来杀孽,有违正果!”

慧明道长全身一震,双目射出厉光,深吸一口气问道:“以大师的修为即将求得正果,世事在大师眼中莫若过眼云烟,究竟何事能使大师心生牵挂?贫道实在好奇!”

符可大师哑然失笑道:“道长到柔然又有何事呢?”接着温和地道:“大唐不愧为礼仪之邦,真是好的很,连飘渺阁的人也来迎接老僧。实在是让老僧恐慌至极。”

慧明道长闻言眉头微皱,停了一会儿淡淡地道:“他们又走了,大师此次东来没有同伴?”刚才符可与彗明说话时,飘渺圣地数人出现在十里之外在高处向这里眺望,只是在符可抬头间便又消失了。

符可大师微微愕然答道:“老僧向来孤身,道长此问必是事出有因,请明示。”

慧明没想到符可会如此直接,但是他涵养极深,毫无惊讶之色,点头道:“连大师千音寺在内,共三批天竺高人,尾随大师东来。二十年一次的佛道论法就要开始了啊!”

符可大师明白慧明的暗示,点头表示明白,迈步向前道:“老僧只想求证心中一个想法,此次东来只想见一个人。道长请了!”

慧明道长与悠竹、悠静目送符可大师似缓实疾的离开。“符可大师的修为更见精湛了。十九年前一面,我当时修为远不如今日般高深,我当时尚有一丝出手的机会,现在我连动手的机会也没有了。天下一片混乱,再来这么多域外高手,难道天真的要亡我大唐不成?”

悠竹喃喃地道:“我还以为是幻觉,自我们站在他的对面,我竟然无法感知他的位置。”心中不由骇然沮丧至极。

慧明不动声色地道:“符可大师的修为已相当于我昆仑派《道法自然》的虚幻天境界,不要说你们,就连为师也难望其项背,怎么说百年修为不是几区区数十年能抵的。”

悠明咂舌道:“符可大师竟有百岁以上了吗?真是厉害!”

慧明知道自己的徒弟还没有彻底意识到符可大师的厉害,摇摇头哑然笑道:“符可大师第一次东渡,遇到天下第一高手天邪宗宗主师叶青,符可大师五百招之后方才落败。那也使他一战成名,那是八十三年前的事。那一年符可大师才二十六岁,大唐还是武后当朝,抑我道教尊崇佛教,符可就是武后邀请的天竺高僧。”任谁都能从慧明的眼中看出他的仰慕之色。“邪王师叶青是中原武道上的一个奇迹,此人师承魔教教主王重阳,十八岁便已经看破魔门至高功法虎魄真经,二十三岁破解生死舍利之迷,成为魔门教主。二十五岁与当时身份超然的三大宗师一战,大战三天后大败三大宗师,数月后传出他只身进出飘渺阁,见识飘渺阁第一利器鬼魂刀且全身而退,从此成为天下第一高手,纵横天下五十多年,未逢敌手,最后下落不明,成为武林第一大迷。”此语一出,任谁都知道符可大师的厉害了。

悠竹深吸了一口气,平息波动的心情,疑惑的问道:“师傅,飘渺阁的人为何来了却不现身?难道他们不愿意与符可大师有什么过节,不愿与符可大师会面?”

慧明摇摇头道:“刚才来的是飘渺圣地的战神护卫,严格地说他们并不属于飘渺阁,更非飘渺阁的传人。”

悠明好奇地道:“师尊为何这样说呢?飘渺圣地战神骑士不是一直就是负责保护飘渺阁的对外力量吗?难道他们不属于飘渺阁?”

慧明微微一笑解释道:“此事说来话长,这要牵涉到飘渺阁的一个秘密,其中确切关系只有他们自己明白,以后再说。若武林圣地还要设置一个庞大的队伍来维护它的尊严,它还能称的上武林圣地吗?它怎么还能保持超然物外的风度?再说,有谁胆敢找飘渺阁的麻烦?”低头沉思片刻,像是在缅怀往事,说道:“远的不说,连师叶青就曾放言江湖,飘渺阁不可欺!与飘渺阁为敌便是与他自己为敌,奔赴千里,亲手宰了两个域外放言污辱飘渺阁的绝世高手。走吧!希望我们能先一步赶到柔然。”

数天潜修已经让赵飞龙气色恢复了许多,原来死气沉沉的经脉也有了些许生机。睁开眼睛看到紫玉正一脸关切地盯着自己,清纯的小脸上显出稍许春光,不但不减美色,反像草原上妆点着火红的花朵,更加的美丽迷人。赵飞龙轻轻地把她揽入怀中,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充满深情地道:“宝贝,让你受苦了,将来有一天,我会让你过上安定的日子!”

紫玉甜甜一笑,把头依在赵飞龙肩上,呢喃地道:“没有呀!只要知道你还爱我,跟你到哪里,过的什么日子我都快乐!”

赵飞龙心中暖暖的,用力把她搂紧道:“放心吧!任谁也无法从我怀里把你抢走,我会爱你到永远!”俩人心灵相交地依偎在一起,牵手一同走出营帐,紫玉幸福的像小鹿。在草原上女子都是男人的财产,再漂亮的女人如果得不到一个有本事男人的爱,下场也会很悲惨,更不会有男人甜言蜜语对你,有谁会对自己得到的金银财宝说话。

闪静神情不宁地站在赵飞龙营帐门口,眼中布满了血丝,显然一眼一夜未睡。见赵飞龙与紫玉携手从帐内走出,一扫心中的迷茫,屈腿跪倒在地坚定的道:“闪静愿意干任何事,请族长吩咐!”

赵飞龙不动声色地问道:“你真的决定了?即使我让你干十恶不赦的事情?”

闪静郑重地答道:“即使刀山火海也再所不辞!”嘿嘿一笑接着道:“再说族长也不是那样的主子。”

赵飞龙淡淡一笑道:“那可说不定,你起来吧!把昨天商议的事做好就行了。”走上前去用右手拍拍他的肩膀,骑上闪电把紫玉拉入怀内,用手一挥,映着日辉绝尘而去。

第二十九节 天风家族

飞龙卫都是在柔然中万里挑一的精锐战士,骑猎之术天下有名,更何况他们的首领十八铁卫,因此他们可以说是天下最棒的猎人。赵飞龙的安全没人敢当儿戏,不等赵飞龙吩咐,十八铁卫已经划分职责,防守严密做的很好了。

赵飞龙一行共二十骑快马加鞭,一路上遇到不少还悠然自得逐草而牧的柔然子民,完全没有意识到即将到来的这个寒冬的厉害。牧民脸上麻木的表情,使赵飞龙对柔然多年由战争走向衰落有了新的认识。

闪光策马来到赵飞龙面前,见赵飞龙脸色不善,一股威严之气使人心中不由自主地畏惧的大气也不敢出。闪光谨慎地低声道:“族长,前方有一个牧包,我们是否用了饭再走下去?”见赵飞龙不答话,勇敢地抬起头来道:“看夫人脸色不好,再走下去恐怕是吃不消了。您伤势未痊愈不能太过疲劳。”

紫玉本要说不累,听闪光最后这么一说,赶忙点头附合,摇着赵飞龙的手臂撒娇道:“哥哥,我饿了,我们歇一歇再走好不好?”

赵飞龙低下头爱怜地看着她笑笑点头道:“那好吧!就打扰人家一下吧!闪光,这一路来怎么连一个吐蕃溃军也没有遇到?十数万大军崩溃不可能没有向这个方向逃窜的,你们可有查到什么可疑的蛛丝马迹?”赵飞龙仰头望着前面的闪光面色凝重地道。

闪光脸色一变,显然他忽略了这些疑迹,仔细回想一路来平静无波,确实太过安静。牧民们没有一个曾报告发现吐蕃溃军,然而这绝对不合常理,吐蕃大溃败时,印象中慌乱的吐蕃人慌不择路四面八方哪里跑的都是,生怕爹娘少生两条腿。闪光沉思着摇摇头答道:“属下等一路来未曾发现什么,不过当日闪静将军曾为吐蕃大军如此快的崩溃产生过疑问,按理说吐蕃人作战悍勇二十万精兵,军械粮草物资又十分充足,就是遭到突如其来的打击也不应该溃败的如此快呀?"“那当时闪静可有详细查探个中原由?”赵飞龙急忙问道。

闪光知道其中要害,仔细回忆当时情景道:“闪静将军仔细逼问了几个吐蕃俘虏大将,并未查出什么可疑所在。后来接到族长遇危的消息,便无法顾及此事,后来推测或许吐蕃明年有出兵大唐之意。今次对我族用兵所出并非精锐,这点在战斗中吐蕃人的战力也可以看出。”

“只怕没有这么简单,这次将帅可是吐蕃大王子松赞云。除非他国内有人布局除去他,否则他领兵绝不会如此不济。松赞云这人在吐蕃声誉名望如何?"赵飞龙颇感头痛的问道,经验告诉他许多事情并不像表面显的这么简单,太单纯的人就如自己被人害死还不知道怎么死的。

闪光摇摇头道:“属下对松赞云了解不多,此人在吐蕃声望颇高,据说才华横溢却也风流成兴,为人放荡不羁,没有其弟赤松德赞受宠……”

“你们二等贱民,族长到你家用食乃尔等福气,怎可拖拖拉拉?还不赶快去做!”

“大人,我家今年口食均以上交,就为我孙留的一口饭吃吧!他正值青壮……您,您……”老者一个您好字就怎么也说不下去了。

“爷爷,您怎么了?不要打我爷爷!”愤怒的声音显然在极力压制着心中的怒火。

赵飞龙听到这些对话,腾的就火冒三丈,柔然人若自己也不懂得爱护自己人,便一切全完了。注目望着前面的牧包一夹腿,闪电疾驰而出,两步就到跟前,赵飞龙飞身下马,一脚一个,踹飞正在殴打老者的两个护卫。

十八护卫一看怒发冲冠的赵飞龙,都不知所措地跪倒在地,赵飞龙连忙把老者扶起。此时才赶到的闪光赶紧滚下马,他多少能猜到赵飞龙为何发怒,连忙上前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族长把此事交给属下处理吧!”看赵飞龙从未有过的火气,他真怕赵飞龙一发怒把他们给杀。

那老者听到扶自己的人竟是族长,又跪倒在地,就是连头都埋在地上,不敢抬起。

紫玉跳下闪电,走到老者身边,温柔乖巧地扶起他道:“老伯伯您赶快起来吧!飞龙哥哥人不凶的。”

老人家却是不起,磕头道:“奴民并非吝啬食物,我儿呼伦已战死,他行前曾嘱咐老奴养大小孙,今年收获除留下共小孙孙吃食外,已全部上缴了呀!求族长念在呼伦有点战功,别让我家绝后呀!”

“混帐!”赵飞龙勃然大怒高声骂道。“每一个族人都是我们的父母亲人,你们怎么可以如此蛮横无礼?没有他们在背后默默无闻地拿出自己的口粮支持你们,你们哪有时间机会建功立业?你们还会有机会耀武扬威。啊!?”

柔然连番的胜利使这些将士都有点居功自傲起来,这也是草原强国维持不长的一个症结所在,赵飞龙需要的是可以一直保持冷静奋斗不息充满生机的大军,这种势头一定要扼杀,赵飞龙丝毫不松接着道:“有点能力就不知道自己姓什名谁了么?你们那一点功劳根本就抵不上族人对你们默默的支持。”十八杀神没想性格随和的赵飞龙为此事竟然如此恼怒,虽感委屈却不敢辩解,老人青年更是吓的匍匐在地不敢抬头。

牟羽不以为然地小声辩解道:“强者为尊的草原上,这些低贱的奴隶不过是我们的财产,难道我们连自己的财产也无法支用吗?”

闪光心说要糟,还未来得急阻拦牟羽,赵飞龙气极而笑道:“那么我是否可以拿取你的军功、武功的一切?闪光,你现在就给我废除他的武功,如此不懂爱惜自己同胞之人,不配做人!”对于生来就接受人人生而平等思想的赵飞龙来说,牟羽的言论是他不能所接受的。

紫玉见牟羽脸色惨白,闪光左右为难,其他人都吓的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出,就示意闪光和自己一起把老人和青年扶起来,拉着赵飞龙的衣袖道:“飞龙哥哥,你的样子吓着玉儿了。你看牟羽已经知错了,现在又是用人之际,你就让他将功折罪吧!”

闪光知道牟羽是硬朗的倔驴性子,他现在肯定还没有明白族长意思,于是赶紧给他传音道:“混蛋!还不赶紧跪下认错,其他不说,只你冒犯族长就是重罪!”

牟羽闻言立刻跪下,诚惶诚恐道:“牟羽知错了,冒犯族长牟羽罪该万死,任凭族长责罚!只是千万还请别废除属下武功,牟羽还想上阵杀敌。”牟羽虽倔却绝对是一个忠诚守义之士,冒犯主子的事情是万万不能做的。

赵飞龙听完紫玉的话冷静了许多,牟羽和自己只能说是两个时代不同理念的冲突,在这个时代说不上谁对谁错,自己的想法也是不符合这个时代的现实的,就像在这个男女极不平等的时代,你根本无从谈起一夫一妻制度一样,一时很难实现众生平等的理念。

赵飞龙缓了口气,虽说不上英雄气短,但是仍感觉十分无奈地说道:“起来吧!以后跟在我身边就要牢牢记住,每一个族人都有平等生存的权利!我们都属于中华民族,我们进行每一场战争不是为了所谓的军功,而是为了我们妻子、父老、兄弟们过的更好。他们需要你们的守护,每一个人都是有用的人。试想没有马夫喂马、农夫耕地,我们那还有战马可策军粮可食?一切理想都将不能实现。”赵飞龙没有注意站在身边的老者听了这些话,眼中精芒一闪而逝,其他人也是若有所思。“老人家我们要打扰你们了。”说着向蒙包内走去,他不动是没人敢动的。

祖孙两人手忙脚乱的为这一行人斟上奶茶,那少年犹豫再三上前伏倒在赵飞龙面前恳求道:“族长大人,眼看冬季将至,以我爷爷的经验,今年冬季必有罕见的雪灾。我祖孙二人老弱无力,族长仁厚,天风楚恒死不足惜。然而每个老人都是我族一笔财富,爷爷当年更是南征北战立过无数战功,父亲也是战死沙场,还望族长施以天恩容许我爷爷。”早在外族入侵时,长老会就向赵飞龙提请所有族人内迁的族令,所以大部分人都及时回迁,这祖孙分明不属于相当偏僻而未接受到禁令的那一部分。赵飞龙看少年气宇轩昂的样子,听他侃侃而谈,不由感觉这祖孙二人身上似乎有什么秘密,老者深浅赵飞龙无法看出,也许真是普通老将士,但这少年能讲出这样的话决不简单,更不是真的要自己帮他们祖孙回迁族内。

赵飞龙点点头示意道:“你且站起来,我已下令南征大军协助未及时回迁族内的族人回迁,共渡这个冬季,你们无须担心。既然是英雄之后,天风楚恒,你可愿跟在我左右再续你父辈的辉煌?”虽有疑问但赵飞龙起了爱才之心,所以试探地问道。

“这……”,天风楚恒忧郁地望了一眼年迈的爷爷,拒绝道:“还请族长见谅,天风楚恒非不为您所用,实因祖父无人照料,天风楚恒虽不孝但也不能弃年老体弱的祖父于不顾。若祖父颐享天年以后,族长以为天风楚恒还堪一用,天风楚恒必鞍前马后以效犬马之劳。”

赵飞龙对天风楚恒越看越觉得满意,意味深长地看向老者,能培养出如此人才,这老者本身一定不止天风楚恒说的那么简单。至于他们为什么要在自己面前伪装下去,就不知道为什么了,但既是别人隐私他也不便追问。赵飞龙收回眼神,微微一笑对天风楚恒道:“如果你祖父能得到很好的照料呢?你先跟我回族,自是会让你满意。以后征战伤残的战士卸甲归田后,再也不会孤苦伶仃的活着。对于战死者更要立碑加以传诵,让任何子民都不能忘记他们的功勋。”

“哈哈……”,老者天风横刃突然爆发出强大的气势大笑道:“还请族长原谅老奴放肆,老奴天风横刃,楚恒你尽管跟族长而去,爷爷若是落到非你照顾不能活,不如死了也不拖累你,去吧。跟着族长可以实现你的梦想。”

“什么,您老就是天风横刃,天风家族最后一个勇者?”一直颇是处乱不惊的闪光闻言惊叫道。见天风横刃爆发出强大气势而充满戒备的十八杀神闻言,身体都控制不住地震颤。

当年柔然在最强大的时候,就被最有力的两大家族所控制。天风家族和葛勒家族。天风家族的勇者是对柔然有极大贡献的天风家族的人,族长和家族共同策封的尊称。三个天风家族的勇者,地位几乎可以与族长抗横。幸好每代最多只出现一两个勇者,所以从未有过与族长权利相冲突的事。而当时这两家族几乎就相当于柔然的王族,柔然曾经好几代族长均出于这两大家族。

赵飞龙未想到他们是如此的不凡,但是却没有别人的震惊,也少了刚才的客气,淡淡地盯着天风横刃问道:“天风勇者认为圣剑选择族长可还公平?”

天风横刃一扫刚才的自卑蒌萎,散发出庞大柔和的气息,让人感觉多出一层屏障,自信肯定的道:“那是当然,圣剑作为远古无上神器,代表着正义和锋芒,所选出的族长都是非常公正的,我柔然百年前之所以那么强大,就此而论圣剑为我族带来了无尽的好处,族长当自有体会。”

“那传言三个勇者可以行使族长权利,是否真是这样?”赵飞龙淡淡的问道。

天风横刃骄傲的回答道:“那是自然,因为只有对我族有重大贡献的天风家族人,才有可能获得如此尊称。”

赵飞龙“霍”的起身冷眉叱道:“亏你还记得这些,如今我柔然处于水深火热,生死存亡之际,你作为族人信赖敬爱的天风勇者有做些什么?我不知你有何失意,既然当年族人破例给了你这个尊称,你现在可有承担起这个责任?若我有这个权利,必消你的勇者封号!”十八铁卫均是色变,天风勇者在柔然的无上地位,怎么会接受赵飞龙这样的训斥。

天风横刃脸色青白不定,浑身爆发出强烈的气势,扫的十八杀神不由后退,只是苦苦支撑勉强接阵护在赵飞龙周围,赵飞龙排众而出,挥退紫玉的阻拦,挺身与天风横刃怒目而视,身上傲然的王者气息竟然丝毫不低于天风横刃的无上气势,与天风横刃毫不相让的对视。

良久,天风横刃收住气势跪倒在地,叹气道:“人有传言说族长身为外族人必有异心,我在族长眼中见到的只是一片赤诚,为柔然忧心如焚,为柔然尽心尽力,却受许多牵制,有力不可使的无奈。”接着在紫玉紧张注视中摸出匕首,向手心一刺,在众人惊呼中以惊人的速度、角度刺破赵飞龙的手指按在天风的眉头,举手而誓道:“我天风家族为族长牵马当鞍,誓死不朽,如违此言天地不容。”话音刚落,天风楚恒眉头的血迹红光一闪隐身不见。

天巫术!明白的人神色禁不住又是一变,天风横刃竟然放弃勇者的尊贵,置自己与此地为证。他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接着道:“至于老奴为何龟缩此处置我族危机于不顾,实有他因,非是老奴不愿出手,如出手危机更甚,容老怒以后详细禀告。为今之机,族长如何解决问题?”

赵飞龙放下心中不快,上前将天风横刃扶起,回身坐下,问道:“勇者有何见解?”

天风横刃眼中精光一闪,冷笑道:“非常之时,当用非常之法。没把我族安危放在心上的人,族长也无须放在心上。”

一直默默注视着赵飞龙的紫玉,闻言呢声道:“横刃爷爷,飞龙哥哥在柔然族内此时还没有势力,这样强硬,不会引起有些人的反对叛乱吗?”

天风横刃朝紫玉慈祥一笑道:“夫人放心,虽然天风家族因老奴能力低下而衰落,但还是有能力助族长一臂之力的。我族隐忍了两百年,年轻一代宁愿轰轰烈烈战死沙场,也不愿像现在一样偏安一域。族长果断出击,挥军亲征,打败高非凡,擒获名动天原的影子大军的精锐影子密部,一个独战吐蕃暗火天军将之消灭,又亲败吐蕃十万大军,传回族内看谁还敢动族长分毫。”话音方落眉头一皱道:“难道真的有不知死活的东西吗?”闻言,站在身边的天风楚恒已经消失,动作快的连赵飞龙才勉强看清,赵飞龙不由心惊,自己武功虽失,眼光却在,以天风楚恒的身手,自己最强时也不过于他的伯仲之间,那天风横刃岂不是更强?不由对将来更是有信心。

赵飞龙转头对牟羽道:“你和神木流、神木清五人出去看看,为楚恒兄弟压阵,若是敌大,帮助楚恒活捉拿来。”

“是,属下尊令!”经过《混沌天书》的洗伐,十八杀神进境一日千里,现如今早已今非夕比。十八人中领悟出十八套功法,而彼此又正好暗合阴阳相生之理,配合赵飞龙所传授的阵法招式威力更是翻倍,此时就是对上当年天原第一高手蒙巴克也是毫无畏惧。闪光、牟羽等一动立刻移行换位,又隐隐把赵飞龙和紫玉护在正中间不留一丝破绽。

第三十节 惊现忍者

天风横刃疑惑地盯着赵飞龙问道:“族长似乎受了极严重的内伤武功尽失,奇怪,我怎么看不出来族长究竟伤在何处?”皱眉苦思不解。

以穿越时空时被改造的身体,就是再重的伤也能快速自愈,但是为何会使武功尽失,也是让赵飞龙非常郁闷,点头道:“前些日子与高礼秘密部队影子及吐蕃的暗火打斗时,受到了龙魄中剑招乾坤九剑威力的反噬受了重伤。不过现在伤已痊愈,但是运气时丹田空空如也,提不起丝毫力道。”

天风横刃听到乾坤九剑,心中未见到圣剑而起的疑心尽除,天下人都知道乾坤九剑的恐怖却不知道它来自何处,均想当然来自《混沌天书》,就连柔然在内,天下知道圣剑内有这九式剑招的人不超过两人,其中有一个就是自己。

“族长可否把手伸出来,让老奴查探一下?”天风横刃为难地道。天原上实力强横的属下,去执掌上位者的手是为上位者所忌惮的。赵飞龙微微一笑把手自然地伸了出来,双目微闭示意自己完全信任天风横刃。

天风横刃趋前两步,拿起赵飞龙比女子还要晶莹的手掌心下暗奇,这族长怎没有一点练武人的茧子?小心谨慎地输入一道真气,“咦!”天风横刃惊奇地叫了一声,奇怪地望向赵飞龙。

一直紧盯着天风横刃动作的紫玉,闻言着急地关切道:“怎么了天风爷爷,是不是很严重?您一定要帮助风龙哥哥呀!”然后自责地道:“当时我要是再厉害点,飞龙哥哥也不会身受重伤武功尽失。”

赵飞龙爱怜地握起紫玉的手,这清纯的女孩比自己都要在乎自己这次受伤,这段时间不但一直陪在自己身边温柔体贴地照顾自己,而且只要少有空闲就磨练武技,那份用功连闪光等护卫都自叹不如。

天风横刃看出了紫玉对赵飞龙发自内心的关切,收回盯着赵飞龙的目光,慈祥地看着紫玉道:“族长本身无丝毫的暗伤,只是我的真气一到族长体内就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并且族长身上微微有种吸力,使我差点把持不住。”天风横刃自称为奴只是为了宣誓效忠,并非真的是奴隶。另一点是唯一个约定限制,因此紫玉的称呼也无不妥。

“水千军、哈赤你们一组立刻去支援牟羽等人,敌人实力强大。”赵飞龙全身一颤猛睁开双眼,精光一闪吩咐道。心中一狠日本忍者?!大唐大将刘仁轨在白水之畔大败日本百济联军,焚其数百艘战船灭其十万大军。日本再也不敢也无力再进犯大唐及其大唐属国,明白自己即使革新也还是不及大唐帝国百分之一,随积极和大唐开通贸易派遣唐使入朝。当年白水之战,大唐英勇的将士,多死在这些毫无人性的忍者的暗杀、偷袭、投毒上,因此刘仁轨奏请高宗颁下禁忍令,日本忍者武士未经批准不得入大唐帝国半步,否则人人得而诛之。今天这些日本是怎么进入中华大地的呢?想起本有望和平统一的台湾,因日本的介入而爆发战争,并因日本参战卑鄙偷袭而造成了重大人员伤亡和财产损失,不由心中气愤道:“哼…日本吗,那么让我给你们做一个绝育手术吧!”

“日本忍者?那是什么东西?”天风横刃闻言奇怪地问道,听到赵飞龙恼怒的话有几分不解。

赵飞龙嘿嘿一笑道:“日本忍者不是东西,日本是大海里一个岛国,这个国家的人低矮而卑鄙无耻,阴险狡诈,他们屠杀了我们许多中华子民又不敢承认,简直卑劣到了极点!”

天风横刃闻言大怒道:“天下竟有这样卑鄙无耻的国家存在,大唐为何不挥军剿灭了他们?”

赵飞龙悲戚地道:“皇天有好生之德。当年日本侵略我们临国高丽,大将军刘仁轨曾率军支援高丽,在白水大败日军,斩首三万余级。我大唐皇帝念其尚未开化,放其一条生路,并恩许其学习天朝文化,教其民众技术,促进了日本社会巨大发展。怎想他们却忘恩负义,在我中华民族最危机的时候,跳出来暗算了大唐。”大唐对我国少数民族推行开明的民族政策,团结帮助各民族,在边疆少数民族地区设立了很多机构。汉族与少数民族空前团结,各民族都视自己为中华大家庭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都一心向唐。因此,天风横刃闻言才会感同身受,是赵飞龙将来为日本做人科手术时坚定的支持者。

紫玉怒嗔骂道:“这些浪人真的很贱,飞龙哥一定不能饶了他们,应该狠狠的教训他们一顿,看他们还敢不敢猖狂!”

赵飞龙看着原本清纯的紫玉骂人时可爱的样子,再也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看来日本“浪人”之称的来历,是从紫玉这里得来的吧!

赵飞龙见自己的狂笑引起了紫玉羞怒,忙道:“哈哈……骂的好!日本人就是乘海浪而来,浪人之称对他们非常适合!紫玉,小宝贝,你非常聪明!”

“八嘎,有什么好笑吗?”一袭黑衣的忍者从隐藏中暴露出来,散发着庞大的寒气。即使看不到也能想象,在黑衣下面的脸肯定是满目狰狞。剩下八位杀神没有想到会有人潜入,羞怒中加严戒备。

赵飞龙端坐不动,冷哼一声道:“我大唐好象没有对日本下解禁令,你们这些忍者好大的胆子,你们狗屁天皇的位子是不是坐的太安稳了,欠敲打是不是?”说着双目寒光射在那名忍者身上,庞大的气势压的那忍者心神被夺,不敢动弹。他能在有众多高手情况下,无声无息地潜入,身手自有傲人之处,怎想看赵飞龙表情自是很早便已发觉他,让他如何不惊?顿时,屋内陷入了沉默。

“八嘎!没有人可以污辱天皇,你死定了!”那忍者狂叫道。

赵飞龙用手指敲打着手边方桌,没有理他,思索片刻,皱眉道:“说吧,是谁派你来刺杀我的?你们还有多少人?记住,我不会让你死,我这里有无数种方法能让你开口。”赵飞龙的语气很淡,但是没有人怀疑这个忍者的命,已不是他自己所能掌握,连那忍者自己也如此。

日本忍者并无答话,一把黑月弯刀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的手里,双目熠熠生辉地盯着赵飞龙,寒气忽地无影无踪,整个人腾跃而起,消失在半空中,八杀神正要动作,一直文静地待在赵飞龙身边的紫玉跃众而出,宝剑弹鞘飞出,叱喳一声,左手轻拍剑身,向虚空中刺去。“当”的一声,那忍者身形一现,一个腾翻,又隐而不现。八杀神一边小心护住赵飞龙,一边为紫玉掠阵防备。而天风横刃则如定了般,双目轻瞌,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哼!”紫玉冷哼一声,“当你隐形术很好,我就对你没办法了吗?”用手在剑身上一抹,右手一推,宝剑浮在身前,十指闪电般在剑身上,叮当轻弹音符,一张无形剑网由剑身向前方空间飞撒而出。赵飞龙大惊紫玉的无形剑气运用的如此高超,能用剑气及音波来探测人。

冷哼一声,日本忍者再次被迫现身,忍者的主要战术是隐藏在黑暗中偷袭,给人致命一击,在刺探情报、追踪、理伏上,忍者有强大的战力,但是正面作战却非其所长,所以那忍者自现形后,就被紫玉攻击的手忙脚乱,再也无法隐身。

“锵”,紫玉宝剑再次刺在那忍者刀的中心,刀上立刻出现一个缺口。那忍者浑身一颤,只觉一股寒流顺着刀身传了过来,几乎把全身血液冻僵,真气不由一窒,闷哼一声,身子蛇一般游动着向后飞退。一把飞镖分上下左右向紫玉飞来,飞镖同样跳跃着不同的飞行轨迹,时隐时现,似慢实疾,诡异至极,让人很难把握它们最后的落点。紫玉的神情不由凝重了几分,那忍者趁机再次隐身不见。

因为紫玉十分单纯可爱,在执行任务时,其他人怕她受到伤害,所以很少让她出手,因此在影子杀手中并不如其他人出名。但正因为她心无旁怠,做事认真仔细,更有家传武学及高礼及其众部下倾囊相授,所以武功之高也是极高的,赵飞龙有些也是有所不及,只是缺少心机。然而自伏击赵飞龙时起屡遭变故,人也成熟了许多,因此知道忍者并未遭受重创,诡异地后退时便留了点心思。从那忍者手腕的抖动,紫玉立刻推断出了这一招的走势。手劲一沉,轻挑剑尖,梅花朵朵开放在紫玉的四周,寒气四周崩射。剑尖再动,朵朵梅花似吐出丝丝花蕊,那些诡异飞行的飞镖立刻出现了原形,犹如飞蛾扑火般向梅花的正中间。“叮叮当当”全都原路倒飞回去,直看的赵飞龙、闪光等心旷神怡,为之目眩。

天风横刃忽然睁开闭着的双眼,大声喝好道:“寒梅飘香剑!小姐父母可是大侠萧云和天山派的梅若?此剑法练到极处可使天降寒雪,普天梅天剑气飘落,朵朵可致人命。小姐年纪轻轻,已有三分火候,实在难得!”话音刚落,远处传来一声闷哼,几朵血花飞溅。

紫玉奇怪地点点头道:“晚辈全名萧紫玉。天风伯伯,你认识我父母吗?”

天风横刃点点头道:“我与你父亲有过命的交情。那时还未有你。”说完也不现详谈。众人均感奇怪,但见天风不再详说,也不好再问。

赵飞龙讪笑道:“这忍者别的能耐也没有,逃跑的功夫倒是不错,一击不中,立刻远走。玉儿武功真是了得,当初要是对为夫也如此用招,为夫怕早见了阎王了。”

闪光身子一躬道:“族长可要我等留下那忍者?”

赵飞龙摇摇头道:“这次算了。正是多事这秋,这忍者只是浑水摸鱼罢了,并不是强敌,来日再收他也不迟!”

天风横刃也点头沉声道:“这次突劂和吐蕃来的都是高手,颇不好对付。”

赵飞龙思索道:“我们此次回来行动保密,一路疾驰,在路上也未有停留,这又非必经之路,怎会有如此多高手在此围截我们呢?”

天风横刃哈哈笑道:“要做到这样,无非两点。来人实力强横,在族长每一个必经之路都有埋伏;要么是知道族长行踪的人中出了内奸。”双目剑般扫了闪光等一眼,众人虽浑身震颤,却没有回避。“无论哪种情况,捉住对方问一番不难有答案。”

第三十一节 勇者神威

“将军,伦多大人请您到帅仗内议事。”祈红的亲兵卫队长来到祈红的面前,对着正研究军事沙盘的祈红小心的禀报。

据说这是族长临行前特意叮嘱祈红将军的事。每遇到战事先遣斥候探索出地形路线,建立地形模型,以供指挥直视的效果。学会这门知识,给连地图都很少用的草原诸将带来了很大的方便。赵飞龙还传了祁红三卷兵法,祈红将军对赵飞龙这个构思与博学非常佩服,但是这模型也不是很容易建的。

闻言他抬起冷俊的不耐烦地脸寒声问道:“难道他又有了什么想法不成?要知道我对他的容忍也是有限度的。”

那待卫小心地答道:“具体情况不甚明了,只知道他在圣地的密探刚向他回报完毕,他就立刻召开了这次会议。”

祈红面色更寒,要知道族长几乎把手中精锐尽数交给了自己,但因为伦多的牵制,至今毫无建树。眼看族长吩咐自己尽可能拒突厥于境外的任务就要泡汤,他怎么会不气恼?如此岂不辜负了族长对自己的殷切希望?要知道自己能做到统领一方的大将军,可是赵飞龙排除万难,一举提拔上来的。而现在又由伦多为主将,率一万五千战士来对付突厥,事先完全没有告诉族长一声,恐怕真如外界传闻,是由长老会和圣女妥协的结果吧!难道族长与圣女之间真有一道不可愈越的裂痕?那自己又将站在哪一边?千万个纷杂的念头在祈红脑海中一一闪现,随即又略感迷茫的做了决定,不说那份知遇之恩,只因赵飞龙既然被公正地选为族长,那么他就能代表全族,自己就应坚定的支持他,其他的任何说辞都不过是借口,同时还有心中那份共同的理念。祈红默默地道,心中坚定地大步走出营帐。

赵飞龙“哈哈”一阵豪爽的大笑后,起身道:“外面的兄弟们表现的这么精彩,天老,我们一起出去看看如何?也好为自己人加油呐喊助威!”说也奇怪,赵飞龙现在全身仍然提不起一丝真气,但自被天风横刃触动的灵觉一直未失,因此附近发生的事他是一目了然。难道这就是开了天眼不成?

天风横刃闻言起身,大袖一挥,一股藐视天地的霸气油然而升。“嘿嘿”干笑几声道:“有何不可?老头子我已多年未动过身手,是舒展舒展筋骨的时候了!”众人闻言均感豪气从生,即使千军万马相围,也有信心保护赵飞龙杀出重围。

此时天风楚恒正与一发须皆黄的劲装大汉战作一团。那大汉左手一把尖锥,右手持着一黝黑战锤,活像传说中的雷神,每一下重击产生的气势,犹如飓风狂卷大地。天风楚恒在这霸道的气势之中,看似左右飘摇,然而细看却发现他怡然自得,毫无吃力感,如清风拂山岗,应付自如。

闪光见赵飞龙与紫玉看着那大汉面有异色,开口解释道:“族长大人,与天风楚恒公子战作一团的,正是吐蕃太子府第一高手雷神赤松鸣雷。他本是孤儿,因年少多力被吐蕃可汉弃迭祖赞收养培训,因作战英勇,屡立战功,被弃迭祖赞赐王姓赤松取名鸣雷,不鸣则罢,一鸣惊人。”牟羽、神木清、神木流等组成阵势与人缠斗,对方未投入战斗的还有百二十人,正在悠闲地看着眼前的打斗。

天风横刃眉头微皱,沉声对赵飞龙答道:“四周已被包围,看他们超强的势力,似乎不只是为族长而来。”

他的话让所有人脸色都凝重起来。“过会儿老夫断后,闪光保护族长您杀出重围,与天风家族前来接应的人手汇合,先行回族。”形势严峻,天风横刃流露出位高权重者多年形成的霸气,竟压的闪光等不敢出言反驳,唯独赵飞龙不置可否,气定神闲地看着场中打斗。

赤松鸣雷眼看招式奈何不了天风楚恒,暴喝一声,陡然变招,两尺长锥由锤顶处与大锤严密结合,再弹出一尺锥尖,一把似锤非锤的怪异兵器油然而生。或刺、或挑、或锤、或压,气浪翻滚,仿佛一条肋生双翅的巨蟒向天风楚恒疾噬而来。天风楚恒神情不变,手腕一沉,剑尖飞速轻颤,一层层剑气化做惊涛骇浪将巨蟒托起。天风楚恒眼见赵飞龙等赶来,收起嘲弄之心,全力应战。赤松鸣雷立刻压力倍增,位于下风。

赵飞龙注视着对面一干人,对面的人显然也现了他们。为首一位再也沉不住气,呼拉一声又围上二三十人。

“锵!”的一声,金属交击声,“轰”的一声爆响,气浪翻滚。天风楚恒与赤松鸣雷稍触即分。天风楚恒空中一个翻滚落在赵飞龙等身前,双肩不住晃颤。赤松鸣雷则是噔噔连退七步方才站稳脚步,脸色忽白忽青,变幻不定。场中诸人均未料到两人这记硬拼,站的近的几位功力弱者被爆裂的气浪弄的狼狈不堪。

赤松鸣雷脸色阴晴不定,良久轻叹口气,大手一挥,一声不响地就向外走。和赤松鸣雷同来的吐蕃另一首领脸色深沉地望着天风楚恒道:“天风家族果然了得,今日以赌约我们撤走,但是他日再遇,绝不会再有赌约,希望你们不要命丧于此才好!”

一直盯着赵飞龙的老者见赤松鸣雷竟然落败,而且说走就走毫不停留,脸色不由一变。当听到“天风家族”四个字时脸色再变,不由厉声道:“鸣雷兄!你忘记那日德赞王子与我家主公的约定了吗?你私自退出,日后怎与我家主公交待?”

赤松鸣雷闻言,停住脚步,回头扫了老者一眼,淡淡地道:“老夫自有打算,不劳贝木兄牵挂。我要走便走,赤松鸣雷所有行为不需要向任何人交待!”说完目光平淡而凌厉的盯着赵飞龙。赵飞龙心中一颤,赤松鸣雷看来并非技尽至此,而是很大的做了保留,他这次主动退出究竟所为何来?

贝木狠狠地盯着赤松鸣雷离去的方向,冷哼一声,面向天风楚恒傲慢地道:“赤松鸣雷答应放你们,老夫可没答应,小辈,我们再来!”

天风横刃面对突厥人分外仇恨,由于突厥勾结族内另一派的背叛,当年柔然汗国的辉煌断送在突厥手中,对突厥不但有亡国之恨,若非自己这一分枝,柔然几乎亡族灭种。回想当年国灭后,女人被当成玩物分给权贵蹂躏,无数族人在突厥压迫下,苟且活命,更有无数人悲惨而死,从此柔然一蹶不振。此等深仇大恨,岂是时间可以磨灭的?天风横刃越是恼怒,越发冷静,面目肃立,一点不为眼前劣势所迫,负手而立,平视前方,一股威严气势自然的横扫漫延。对贝木讪讪一笑道:“突厥大礼堂的长老贝木在突厥也算顶尖高手了,阁下在天原上也是个成名已久的名人,您还尽做些群殴欺负小辈的事,来吧!老夫多年没有出手,如今就舒活舒活筋骨,陪你玩上两手如何?”

人的名,树的影,天风勇者的威名整个天原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贝木遇上此等强者,虽然很想一比高低,然而心中清楚,看天风横刃在这百十位高手气势压迫下毫不相让,就知道自己差了许多。若不打有损自己的威名,还打击了气势,打吧,自己又不是敌手,下场同样可堪。一时间他不由踌躇起来。他师弟铁勒一看师兄的样子,立刻明白原因,阴森冷笑道:“师兄,我们是奉命办事,又非私下斗狠争强,没必要和他们耽误时间,一起拿下他们再说!”闪光等人闻言,心中不由一紧,纷纷拿出兵器。

天风横刃当然看出铁勒色厉内荏,哑然失笑道:“铁勒兄弟所言不错,一个个上确实耽搁时间,不如你们就一起上吧!这样也可以剩下大家不少时间。”

所言一出,贝木手下高手纷纷嚎叫,抽出兵器,口中骂出“匹夫张狂!”“老东西活的不耐烦了”什么的。所谓出生牛犊不怕虎,天风勇者声名再盛也是几十年前的事。如今柔然一脉已经衰败,连着这曾经是神话中的人物也不堪起来,所以均跃跃欲试,让这传说中的人物在自己的手中饮恨。

场中不以为天风横刃在说大话的贝木、铁勒数人心中清楚,突厥现在武学多为曾经柔然所授,出自《浑沌天书》。天原各部尤其突厥,不敢对残存的这一部柔然族太过逼迫,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突厥土门族长,当日联合他部攻破柔然汗国后,用了种种手段,也未得到柔然力量与智慧之源圣剑龙魄与《混沌天书》。这两样不失,柔然精神尚在,柔然是不可灭的,只有这两样东西才能从精神和肉体上消灭柔然。突厥做了柔然数百年附属,这两样东西的可怕还是非常清楚的。

贝木与铁勒眼神一对,回头沉声道:“如此,我兄弟们就得罪了,一起称称传说中的天风勇者有多少斤两?”话音方落,手下人等立刻把天风横刃围在正中,鼓起气势纷纷欲扑,在强权即是公理,胜者为王败者奴的天原,天风横刃也不因他们以多打少为怵。谁能活到最后,谁就是对的,不会受到任何人指责,每一个天原人都明白这一点。

赵飞龙盯着百数高手环绕窥视着而巍然不动的天风横刃,心中震惊莫名。那种藐视众生的气慨,充斥天地间的气势,那压的数百人胆颤心惊的威声,直让人心驰神往。男子汉大丈夫当该如此!真难相信对自己毕恭毕敬的老头,竟是如此厉害的不世高手,以自己的那点能耐,恐怕两个指头就能把自己捏死。

贝木等人直接面对天风横刃这样的高手,更是又惊又骇,原以为天风横刃随意负手站在那里,此时方才发现这个姿势混然天成,可攻可守,毫无破绽。难道天风横刃已达到天人合一的无上境界?若真如此,此战还有何意义,就是自己人再多也是无用的啊!对付这样一个层次的高手根本不是人多就可以解决的,这根本就是已经不在一个界面的对阵,无奈贝木等均早已把气势提到最高,如今已失去天风横刃这个目标,虽在眼前却仿佛溶在空中。气机久蕴不攻,无处发泄,不由血气浮躁,武功越高者反噬越大也越难受。

赵飞龙正疑惑,天风横刃依然负手站立不动。贝木等突厥高手却脸色青白不定,虎视眈眈也不动,正心下奇怪,突然发现贝木张口咳出一口鲜血,天风横刃嗖地突然消失在原地。原来竟是速度极快地一掌拍向贝木。贝木咳出一口鲜血,胸中不由一轻,正凝气欲攻,突然发现一双大掌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及扭曲的角度拍向自己,心中不由大骇,飞速错身后退。身后两位高手立刻提掌迎来,噗噗两声,在掌相交间,天风横刃突然变招,变掌为拳击在两人掌心。突厥两名一流高手竟然一招之下倒飞而去,一招毙命,竟不能阴挡天风横刃分毫,天风横刃冷冷一笑五指微勃抓向贝木喉间。贝木先机已失,又被一个武功高于自己的高手追击,根本就无法全力以对。

贝木心骇欲死,一提真气,逼出一口血,喷出一股血雾,同时头往后仰,向天风横刃踢出一脚。身后手下被同伴尸首阻挡,已是援救不及。本是合围之势,而对天风横刃实力估计不足,顿时变的不值一提。

赵飞龙心下一喜,轻握紫玉柔夷,柔声道:“玉儿,你的寒梅飘香剑法很是好看厉害,今日再表演给为夫看,可好?为夫想看看它的威力有多么大,动了贪心也想学学。”紫玉对赵飞龙温柔地点点头,给赵飞龙一个魂为之散的轻笑,紫玉脸上充溢着幸福自然的微笑确实摄人心魂。

赵飞龙回头望向天风楚恒,微微一笑道:“楚恒兄弟,一起与玉儿替天风老拦下身后一群不长眼的东西可好?”

天风楚恒自是听到赵飞龙与紫玉的话,知道赵飞龙的想法,见识过牟羽等人的合击技,因此也不担心赵飞龙的安全,自信一笑道:“族长有命,楚恒敢不遵命。且让手下陪小姐一起去玩一玩!”天风楚恒当真聪明,一眼看出赵飞龙想在这难得的机会中提高紫玉的实战经验。同时天风楚恒也深深佩服赵飞龙的处乱不惊,强敌四环下,身有暗伤无拒敌之力,还气定神闲,把握场中局势,不浪费一丝一毫的机会,只这份英雄气概就当世难寻。

天风横刃手爪微缩,贝木那口比箭威力还大的血雾缩成一团,飞向自己一个属下。贝木见天风楚恒对自己闪电般的一脚不加躲闪,心中一喜,暗道自己这一脚何止万斤,踢到你再厉害不死也得重伤。然而踢到实处才感觉软绵绵的不着力道,同时一股劲道顺着合汇穴快速钻入体内,顿时魂飞天外。从天风横刃进攻到现在,一切动作就在赵飞龙两句话间进行,快的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贝木感觉全身一麻,心想完了。手下却不停,劈出自己集中全身精华的最后一掌。

天风横刃再踢飞两个突厥高手,见贝木这激发全身潜力的一掌,心下也不敢大意,正要一掌毙了贝木,却见铁勒和另一老者一左一右飞速夹攻过来。天风横刃身形左错,右手一吸,抓过身后一偷袭自己的高手,抵在贝木掌间,同时通过那个武士传过一道暗劲,游刃有余地退后,头也不同,五指抓向攻向后心的一把剑,左肘后撞,右腿踢向铁勒。

在突厥百多名一流高手围击之下,天风横刃说左就左,想右就右。突厥这么多高手却无法阻挡他分毫,手起脚落间必有人损伤折命。就是突厥高手悍不畏死,前仆后继的攻击下,也无法伤其分毫。

紫玉挥剑之间,朵朵梅花冰晶环剑飞舞,犹如手指般灵活指哪打哪,身边更是飞绕着万千梅晶,护在周身水泄不通。在天风楚恒配合下,虽不如天风横刃般挥洒自如,谈笑间取人首级,却也攻的敌人心惊胆颤。十八神配合的更是严丝合缝,消灭来冒犯赵飞龙的狂妄敌人。只有出手才知道天风横刃的可怕,赵飞龙正为这场惊天动地的大战看的心神俱醉时,突然觉得脚下的大地不住震颤,心中一动,这又是哪一方的大队骑兵?

第三十二节 再现敌踪

“天风,天风……”“天风,天风……”整齐的呼号,由远及近迅速接近,错落有致的蹄声,显示出这队骑兵高超的骑术和严谨的训练。很快,一队彪悍的骑兵出现在人们的视野内,迅速变换队形,一字排开,震慑人心得压力扑面而来,这支骑兵同时张弓射箭。只见“嗖嗖……”一阵箭雨过后,他们迅速抽出兵刃,朵朵血花燃起。突厥外围战士还没来得及反应已纷纷被利箭射倒。骑兵们几个来回冲杀就把外围兵士打的溃不成军。

那领队的骑士不理场中的冲杀,领一小队人马来到赵飞龙等面前,全都下马统一着地,那一队几十人立刻扑上来杀向突厥高手。那首领单膝跪在地上,向天风楚恒大声道:“天风卫护卫来迟,还请公子原谅!”

天风楚恒示意其不必多礼,伸手向他介绍道:“风扬,快上前来见过我族族长赵飞龙!”

风扬微一惊诧,充满傲气地重新跪倒在地行礼,大声道:“属下不知族长在此,还望族长恕风扬不知之罪!”天风家族的人在柔然族是骄傲的,令人佩服尊敬的代名词,在风扬眼中自己的少主才是最优秀的,赵飞龙只不过是一个幸运的家伙而已!

赵飞龙丝毫未将他的傲慢放在心上,上前把风扬扶起,笑道:“不知者不罪,此时正是非常时刻,风扬将军不必多礼。看你军箭不满壶,兵刃带血而且血迹未干,似乎才经过一场打斗。”

只见风扬收起傲气,目露恭敬之色,赵飞龙知道自己猜对,忙接着又道:“他事稍停再谈,还请将军先助天风勇者拿下这些突厥逆贼可好?”

风扬恭敬地道:“属下份内之事,岂能不从命?”此时有新力军加入,突厥高手更是不济,只能被动挨打的份。由于突厥料事不足,对于天风横刃的厉害根本没有认识清楚,才会一败涂地,看情景更是没有想到勇武天原的天风勇者还有一批势力超强的护卫。

贝木咬牙切齿地道:“师弟,你领大家先走吧!师兄我来断后,回去后不要忘了为我报仇。若非吐蕃背信忘义,我们怎么一败至此?”

天风横刃怒眉一扫,冷喝道:“想走?没那么容易,今天都给老夫我留下吧!”说话间,左手一推,荡开一脚,右手一记重拳,咔嚓一声,折断一个高手的胸骨。那人临死前的厉叫,撤底击垮了突厥的士气,柔然勇者果然不是浪得虚名。

铁勒见来时一百二十三位一流高手,现在所剩不及一半,气的咬牙切齿,目眦欲裂,挽动剑招,长剑水银泻地般拼命向天风横刃攻来,手中剑幕重重,滴水不漏。炙热的剑气,仿佛地狱大火,燃烧着周围的一起,夹杂着心中的真怒,一时让人无可夺其锋。

铁勒暴喝一声:“走!”当真是当断则断,毫不拖泥带水。

天风横刃一人之力与百人一流高手缠斗了许久,即使进入天人之境,以巧使力,真元的消耗也庞大的难以想象。如今面对铁勒这等级别的高手不计后果的攻击,若不想受伤,一时也无法将其制服。天风护卫虽也了得,但与突厥这些一流高手之间仍有不小的差距,所幸胜在训练有素,彼此配合得当,有组织进攻拦截,而突厥高手志在逃命,所以伤亡不大。

天风横刃眼看突厥高手纷纷突围,而自己却被铁勒和其他几个高手拼命的缠住,不禁感到不耐烦,正想拼着受伤也要毙了铁勒等人,身后突然传来紫玉轻柔的声音道:“天风爷爷,您在一旁为我压阵可好?我想看看我至寒天下的功夫对上他炙热的内劲,谁更厉害些!”天风横刃闻言一个闪身跳出战圈,微笑看看挺剑站在自己身边的紫玉,点了点头。

贝木冷冰冰地长哼了一声道:“铁勒,难道你不将师兄放在眼里了吗?迅速带人撤退!”

贝木阴寒地越众站了出来,像一座冰山般矗立在那里,散发着令人心颤的寒气,一点也看不出曾受过伤。铁勒神色复杂,一句话也没说,朝贝木深深行礼,领人向后退去,迅速消失在已有些暮色的傍晚的天原中。紫玉不由一阵失望,对手难寻,想找到一个内力属性相克的对手更是难得,如果能从中吸取经验很可能做出新得突破,但是她又放心不下赵飞龙,不可能出去追击铁勒,惟有放弃。

贝木移动脚步,站在天风横刃正对面,庞大而阴寒的气息,封锁了所有人追击的路线。天风横刃盯着贝木冷冰冰的面孔,首次微微皱起了眉头,心中微叹,放弃了追击铁勒等人的念头。

“啪啪……”赵飞龙拍手,含笑走上前来,向贝木微微弯腰弓身行礼,彬彬有礼,温文尔雅的样子,让人无法想象双方刚才还是拼的你死我活的敌人。在众人惊诧不解中,赵飞龙出口赞道:“贝木大人舍生留守阻击的做法,真让人感动!您是位值得敬佩的对手,所以我放弃折磨您以得到我想要答案的想法。”

贝木很不以为然地看着赵飞龙,但是赵飞龙接下来的话让他面色巨变。

“你现在应该明白我是柔然一族之长,圣剑的新主人,《混沌天书》的传承者。您不必担心我不守诺言,更不会以为我不知道,从《混沌天书》演化而来浅俗功法天魔残体的破解之法吧!”赵飞龙对贝木神情一收眼底,并不放在心上,只是脸上得笑意更浓了。

天风横刃听到《混沌天书》几个字时全身一震,平静无波的神情再也无法保持。尽管赵飞龙的天书传授动作搞的特别大,但是柔然长老会最后还是下了最严厉的禁口令,无论任何知道天书之事者,未经长老会或族长恩准,私自谈论或泄漏天书内容者,以叛族罪处死。事关柔然族的生死存亡,因此没有一个族人敢于私自泄漏消息,所以远离族人的天风横刃并不知道关于天书的事。

赵飞龙不理众人的神情,敏感的把握到贝木的真气一滞,不给他喘气的机会,毫不放松地接着逼迫道:“那么贝木大人能否告诉在下,你们究竟是追踪在下还是来伏击天风勇者?你们是怎么发现我们行踪的?至于你们有什么阴谋我就不问了。您看我只有这两个问题,您让我满意了,我可以给您个痛快。我是个固执的人,我甚至可以答应您不再派人打扰您的家人,以报复您对我的无礼。”

贝木脸色清白不定,最后狞笑道:“柔然马上就要完了!这次虽没杀的了你们,下次一定会让你们碎尸万断!你凭什么威胁我?哈哈……”

赵飞龙暗道一声不好,叫声“快退!”身形疾动,从身旁一战士手中夺过一张劲弓,挽弓搭箭。赵飞龙内力虽失,乾坤终极的手法还在,坚锐的箭奇异的飞向贝木,“噗”的一声,贝木被带的飞退。天风横刃全力挥出一掌,抓起脸色苍白的赵飞龙疾速后退,“嘭”的一声,贝木被炸成一片乌黑的血雨。一些后退不及的人立刻被贝木带着爆炸性的血肉击伤,一时间惨哼连片。幸好赵飞龙见机的早,才避免更多人的伤亡。

紫玉被诡异血腥的场景吓的俏脸腊白,当看到赵飞龙因强行运用现在无法使用的招式而触及暗伤,神态萎靡不振的样子,更是紧张的一阵忙乱,心痛的粉泪直往下掉。赵飞龙轻拍紫玉柔胰示意自己无事,感觉自己越来越不中用,自嘲地笑道:“看来如今我真的变成一个废人了,连一招也发不出来,还累及天风勇者受了伤。”

天风横刃也是脸色难看,狠狠地道:“贝木老匹夫竟然使用天魔解体,闪电大神会惩罚他,让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天风楚恒盯向赵飞龙的目光颇为复杂。

赵飞龙心中明白,天原上人多勇敢、豪爽,待人真诚,说一不二。像赵飞龙刚才那一番话与表情,多为人所不能接受,他心中暗叹,连天风楚恒这等能力出众,才思敏捷的年青人也不能理解自己的用意,柔然想成为强者,战胜吐蕃、突厥及天原各部与中原大唐帝国各路英雄争霸,还早着呢!赵飞龙并不想过多解释,只是想到要赶快物色一个地下人物,来代替自己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牵着紫玉的小手,赵飞龙看望安慰了刚才受伤的战士,向身边的闪光吩咐道:“闪光,你们赶快吃点东西,略作调息,我们今夜连夜赶路。”赵飞龙抬头望着阴暗低沉的天空,有少许落寞地缓缓地道:“我有一种预感,要变天了。”

闪光等十八杀神跟着赵飞龙时间久了,清楚他的为人,因此并不感觉有什么不对。听完赵飞龙的吩咐,赶紧下去安排,这次跟随赵飞龙出发,闪静已经大致向他们作了吩咐,同时心理已经清楚此次回族恐怕是九死一生。

天风横刃虽不明白赵飞龙为何有这样预感,也赶快吩咐了下去,准备赶路。同时招来风扬问道:“风扬,你们路上可真如族长所说,遇到什么敌人不成?”赵飞龙等心中又是一惊,天风横刃在和百多名高手打斗中,仍能注意到十几丈外的谈话内容,这份功力也太吓人吧!天人境界究竟有多变态?!

赵飞龙脸色阴沉地吐口气道:“风扬将军,你们路上遇到的可是吐蕃军队?他们是否军队整齐?有多少人?”赵飞龙一连问出三个问题,可见事态之严重。

风扬失声惊叫盯着赵飞龙失声道:“族长您怎么知道我们遇到的是吐蕃军队?”回头见众人都关注地望着自己,连忙道:“紧急之间我们也没有注意他们番号,他们一队约有二百余人,看他们准备整齐士卒精神,不像是被击溃的吐蕃流窜大军,我们胜在是骑兵以逸待劳又是出奇不意的发动攻击,就是如此我们仍损失十几个兄弟,他们的战力非常强悍。难道他们不是伏击族长与勇者的这批人吗?”说到这他仿佛也意识到了什么,神色一时也凝重起来。

赵飞龙联想以前事情种种疑点,回想到刚才贝木临死前的话,深思着摇摇头道:“怕没那么简单!吐蕃与突厥的联手已经十分出人意料,自坎井一役我一直未得到突厥的任何消息,想来我一直错了,也许深深了解我们的突厥对我们是对最有威胁的。一百多年前它属于我们的手下,并且执我们号令多年,传承着我族文化,对我族习性和武技最为了解,只从百多年前那场变乱,就能看的出来。”赵飞龙稍微一顿,深吸了口气,接着道:“而且近些年我们深受吐蕃大唐的压力且中隔着大唐帝国河西道远离突厥,因此对突厥所知不多。只从今日他们派出如此多高手,便可以知道突厥亡我之心不死,现在只希望伦多大人以大局为重,和祈红将军一起同心协力能顶住来自突厥的压力,恐怕这次突厥兵力远远不止五千,一个不留神我们就将功败垂成。”

天风楚恒焦急地插口道:“那么我们要不要立刻派人去通知伦多大人等小心预防呢?”稍一迟疑问道:“族长话中什么意思,难道伦多有什么不伦之想?”

赵飞龙叹口气,神色肃寂地道:“已经来不及了。吐蕃与突厥这次联合对付我柔然,其中必有什么大阴谋,他们合手准备袭击天风勇者就证明这个阴谋已经发动了。如果不是天风勇者进入天人境界,这次他们一定得逞了。若让他们成功传扬出去,那对我们柔然意味着什么大家应该明白,对我士气的打击绝不下于凭空出现十万大军。为今最重要的是通知后面统军的将领,赶快跟上我们回族!”众人闻言后怕的点点头。

赵飞龙环视了一下众人,接着道:“实际上自听到吐蕃大军的突然大崩溃,我就一直怀疑。对于飘渺圣地的神圣护卫骑士团战力确实超绝,甚至比我们闪电骑兵战力还强上一筹。但毕竟人数太少,而闪静大军却多是临时招募的族民,虽然个个能征善战,战力超强,但缺乏配合。与吐蕃主力大军硬拼,虽有飘渺圣地这支骑兵协助,一战之功击败吐蕃或许尚可,但一下还不足以使其崩溃。更何况吐蕃这支主力大军之前一直是胜方,粮草物资器械又十分充足,所以我认为这场崩溃是场阴谋,只是追击时剿获溃军的数量麻痹了我。现在想来恐怕剿灭对方的都是老弱残军,唉!对方可以为一个计划舍弃几万大军,只这份阴狠就是个可怕的敌人,这也可以说明为何这位吐蕃王子殿下所帅大军战力为何不是太强,因为真正的主谋恐怕一直未真正参战。现在族内空虚一置,如果被吐蕃偷袭成功,后果堪忧,而且我最怕就像百年前我柔然亡国那样……他们在我族内有内应。”赵飞龙的话让众人都不由自主倒吸一口冷气。

天已经慢慢地黑了下来,闪光等点燃火把站在四周。寒风吹的火把“噼叭”直响。深秋的天气压的很低,让人感觉十分压抑。风吹草动,秋风知劲草,萧萧的声音一时弥漫整个天原,所有人都被溶入了这夜色一种,仿佛消失的不再存在。其实赵飞龙仍有话未说,他最担心的是不知为何出现的忍者,那代表着外国人的插手。

第三十三节 错综复杂

夜色越来越浓,天空却不是原来的黑暗,而是带着些许暗红,刚烈的劲风更猛烈。整个天原的草木万物仿佛都臣服于这冽烈的威力而匍伏在地上,或隐迹不见。暴风雪就要来了吗?

站在山坡上,喜忧不定的神情,复杂的眺望着远方,在魁梧高大的身躯俯视下,整个大地都被他踩在脚下。连放荡不羁的劲风也逃也似的远远遁开,他的衣服在罡风中稳丝也不动,在他身后一字排开的站着奇特的三人。从左起第一个人肩上站着一只半米多高的雄鹰,犀利的眼睛不断扫向四周,若非它警惕转动的眼睛,就像这人肩上的一座雕塑一动不动,这人有两米多高,身上的肌肉孔札札隆起,就连雄鹰那可开刚石的利爪也无法留下痕迹,他有力的身躯里面含着爆炸性的力量,有一种豪放粗俊的英气。

正中间站着的是位素衣的美女,单薄而紧身的民族服饰既朴素又华美,娇美玲珑的身体在服饰的衬映下,显的愈发动人。瀑布一样的长发,前面梳起两绺带花小辫,搭在她傲人耸立的酥胸上,衣领出露出娇嫩雪白的粉颈,平坦的小腹,不堪一握的蛮腰。以她为中心,为这万物枯荣的季节里带来了欣欣向荣的生机,使人有种清新舒服的感觉,也分外想揭起她那遮着面孔的方巾,一睹芳容。她不像其他人在前面青年气势压迫下恭敬的站立,而是抱着一只像小狗般雪白的小兽,伸出葱茏如玉修长的手指,无聊地为怀里熟睡的小兽轻轻梳理着毛发,同时用她那双被粉红小靴包着的小脚,踢踏着身边的小草,也许那面纱后面可爱的小嘴早就嘟起来了。

站在右边第一位的是一个萨满法师,他是众人中年纪最长经验最丰富的一位,作为吐蕃国师,也是整个军中除前面站立沉思的青年外最尊贵的一位。他很少说话,更没人看过他出手,但他睿智、慈祥的眼神能让铁石心肠的人甘愿伏身亲吻他的靴子,在吐蕃连可汗也不敢藐视他的权威。

左边那人肩上的雄鹰双眼锐利地紧盯着正前方,脚爪稍收用力后登,双翅微张,身体前倾,使人相信下一刻它就会箭矢一般冲出去。一直在那美人怀中沉睡的小兽突然抬起头来,双眼警惕地注视着前方,小鼻子不停地耸动着。

前面青年负手而立并不回头,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满意地点头,夸奖道:“不错鹰飞,你这只鹰警觉能战,不愧是鹰中之王。以后用它侦察敌情,拦截敌方情报,可说易如反掌。素素的雪银貂也不错,嗅觉灵敏反映神速,一点也不差于鹰王,有它的帮助,一会追踪上天风横刃那老匹夫,他就是插翅也难飞!”

鹰飞一惊,失口问道:“不可能!殿下。难道由赤松老师亲自出手,加上突厥的大礼堂首席长老贝木,还有一百多一流高手,还无法除去天风横刃?他有那么厉害?”

松赞云冷哼一声,猛然转过头,以犀利的目光紧盯着鹰飞冷声道:“永远不要轻视你的敌人!即使只剩下一口气的狼也有可能猎杀一群肥羊,任何事都是有可能的,天风横刃不是病狼而是猛虎。赤松老师心事重重步法沉重,显然是无功而返。”鹰飞冷汗淋漓,小心道了声“是!”,一点不为松赞的训斥而介意。

赤松鸣雷大步流星地率手下来到冷酷地微笑着的松赞云前,神色愧疚的行礼道:“有负殿下所托,赤松明雷未能杀死天风勇者。”

松赞云摆摆手笑道:“赤松老师,怎么与我可气了呢!到了您这级别的高手,自己知道什么时候才是出手的最佳机会,此次时机不佳非老师之过,相信下次天风横刃如何也无法逃脱您老的高手。”

一直手捏念珠,默默无言的萨满法师哥德祈天突然淡淡地开口问道:“赤松老师几招而败?天风横刃可曾负伤?”众人闻言都露出关注的神色,就连纳兰素素也打起精神不再无聊。

赤松明雷阴沉着脸摇摇头,似乎是为了驱除脑海中的恶梦,方才沉神答道:“国师明鉴,鸣雷根本一招未出,天风勇者已至天人境界,全身上下无丝毫破绽。鸣雷根本无出手机会,鸣雷借于天风楚恒打斗赌约,故意落败隐匿暗处伺机出手。天风横刃没有出手就逼的突厥大礼堂长老贝木口吐鲜血,诸多高手受了暗伤,天风勇者趁此机会扑入大礼堂高手包围中,与突厥一百多高手交手,如恶狼扑进入羊群,来去自如。突厥高手死伤过半仍不能损其分毫,后被他击退,铁勒受重伤,贝木身死。鸣雷见无机可寻无奈而退,天风勇者只可智取不可力敌!”自己只所以在诸多皇子中支持松赞云,就是因为松赞云不墨守成规,敢于打破旧规矩。

萨满法师哥德祈天身躯一颤首次动容,喃喃地道:“天人境界高手!天意难深,天心难明呀!柔然百年后怎又出一个这样的人?”接着连忙向松赞云道:“殿下,除去天风勇者最佳时机就在今晚,错过今晚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天风勇者以一人之力久战一流高手,久战力亏,元力消耗必然甚多。请调大军可杀之,否则后悔莫及。”

赤松鸣雷闻言猛然惊醒,自己似乎被天风横刃吓倒了,脸上露出羞辱,只想赶紧找天风横刃大战一场,似乎想起什么,应声答道:“天风横刃身边有一神俊青年,由十八人环卫,似是传闻中的柔然族长,然而且无丝毫内力又与他一流高手身份不符,又斥侯探报我密部一队被人杀死,未见敌尸首。”

鹰飞面色一喜精神大振道:“柔然族长赵飞龙与我暗火天将一战后,不是正好武功尽失,这点殿下最清楚了。暗火天将是末将一手培养,现在毁于赵飞龙之手,我心中恨之非常。殿下请让鹰飞率狼牙部追杀之,迟则不及。若杀了赵飞龙与天风勇者,柔然则不战可败!”

松赞云摇头冷声道:“赵飞龙我亲自出手,让我见识一下天人境界的高手,究竟厉害到何处!国师、赤松老师、素素与我一同追击,鹰飞你立刻给我赶往柔然内部,联系那个内应,我要清楚知道柔然兵力部署。消息传回来后,我们立刻向柔然发动袭击!”大袖一挥,一道气浪卷起震碎了一地的枯草叶像飞龙般冲天而起。

“我要柔然像这草木般灰飞烟灭,我要这天原、这天下只有我吐蕃可以任意驰骋!”

“殿下英明!吐蕃必胜!”

“让开,让我进去!”高非凡怒气冲冲地向守在营帐门口的守卫吼道。

“公子,将军有命,任何人不见,您就不要为难我们了!”

“大胆!我要见自己的父亲也要你们管?滚开!”高非凡温稳尔雅的样子早已不翼而飞,替代的是张牙舞爪的咆哮。

高礼把手中的书卷扔到案几上,大声道:“在军营中吵吵嚷嚷像什么样子,让他进来!”

高非凡对卫兵冷哼一声,拂袖进帐,非常不满地大声质问道:“父帅,小妹和暗影密部被柔然生擒数天,您怎么不派人前去营救?岂不是寒了天下忠义之士的心?若您实在军务繁忙顾不及此事,孩儿愿亲率人前往营救。”

没有高非凡想象中的怒斥,高礼微微一笑看着他道:“为父正为派谁去救你妹妹而发愁,你若愿去自是再好不过,只是一定要谨慎行事。现在柔然局势错综复杂,一触即发啊!”高礼少有的感叹起来。

高非凡原本是为高礼数日来不提营救高怡之事而恼怒,本以为自己嚷闹必定激怒父亲大人,却没想到高礼一口应诺,不由奇怪地道:“现在战事正紧,孩儿作为前锋大将离开军营,不会影响战事吗?”

高礼不置一言地盯着他良久,有点怒其不争气地叹口气道:“凡儿,你还这般急躁,只能作为将才,不可为统帅一方的大将啊!这次为父让你独挡一面,率军作战,倒是为父的错了。”接着沉吟解释道:“只见你妹妹被擒就自乱方寸,说明你还未做到冷静沉稳。且说柔然现在内部间隙日甚,外敌环绕,吐蕃、突厥,我们哪个不是在天原跺一脚而震三震的势力。现在我们三方夹击他柔然一方,若柔然还能胜,在由柔然族长赵飞龙的带领下那么整个天下,柔然将再难逢对手。同样各方敢于夹击柔然,即使柔然胜也是惨胜,想要报复也得几年以后。若不趁机消灭柔然,以后天原上其他势力国家将没有好日子过。我们看到这一点,柔然人当然也能清楚看到这一点。那天掠去你妹妹的人经查证,正是柔然族长赵飞龙,只观他行事,便知他是一个聪明而又很会审时度势的人,同样是敢做敢为善于冒险。现在柔然已到了水深火热的地步,他既然是这样的人,我们只要不是逼他最紧与柔然仇恨最深的一方,那么你妹妹的安全就有保障了,因为他要选一到两方来妥协,吐蕃和他连年征战,突厥又是世仇,你说他会选择哪一方妥协?”

高非凡闻言恍然大悟,不由对高礼更是崇拜。

高礼再轻叹口气,一副既生瑜何生亮的表情道:“柔然这个族长不简单啊!年纪轻轻能把柔然这艘破烂不堪的大船,在暴风雨交加的环境中支撑到现在,实在不容易啊!他从出道每做一件事都可以说是思虑长远。由最早当众宣读天下最神奇的武学秘笈,到兵力的分布将领配置,都是把握到了整个局势的走向,又对敌我双方将领充分了解,知已知彼,对人性、兵种长短考虑周全。”

高非凡听自己父亲还从来没有如此夸奖过一个人,感觉十分不爽不由反驳道:“天下人都道这是赵飞龙做的蠢事,唯有父亲称赞他。兵法上最重要的就是以众击寡、以实击虚。您看赵飞龙把柔然那仅有的一点兵力分的分得七零八散,当初他若合全族兵力全力击孩儿,孩儿早就落败。此时他再回兵击突厥然后再战吐蕃,或许有取胜的机会。再说把天下最神奇的武功告之于众,若让敌方高手得到,总比柔然普通人练成的快,这时柔然岂不灭的更快?”

高礼满脸的失望,气的高喝一声:“糊涂!看事只看眼前表面现象,为父说你仅为将才你还不服。兵书云‘善战者,能为不可胜,不能使敌可胜’兵法,一曰度、二曰量、三曰数、四曰称、五曰胜,地生度,度生量,量生数,数生胜。你连敌我双方优势仍把握不全,要知道能否战胜敌人,并非以意可断。赵飞龙的可怕就是做到了自己不一定能战胜敌人,却能够不被敌人战胜。”

“现在无论土地、人口、物资,柔然都处于绝对劣势,若想不败只有充分利用天时、地利、人和。你且想一想天下谁方骑兵最佳,谁方步兵最优,难道还要让为父再给你讲一遍春秋战国时,田忌赛马的故事?现在赵飞龙所谴各方兵种均属对方,即使因兵力少于敌方,也不会大败。你再看看天气,候鸟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早向南迁徙,说明了什么?他要做的是拖到隆冬,现在为父才知道,这个冬季也许百年难遇的雪灾。我们物资损失又重,只要一下雪,我方必退。突厥中阁河西节度八万兵马,即使与唐达成协议,也难免河西节度使不趁冬季良机袭其后方。近来传闻吐蕃新败,虽不知内幕如何,但柔然战力日盛啊!这就是赵飞龙秘笈的好处,别人体会不到,难道你还未体会到,柔然兵将一日与一日有何不同吗?你到现在可从柔然人嘴中得到混沌天书的内容?”

高非凡绝非蠢人,脸色数变大汗淋漓地答道:“孩儿明白了。赵飞龙给每个柔然人一个希望,一个成为强者,维护男儿尊严,守护妻儿财产的希望。草原上的男儿都不是孬种,更不会忘恩负义。赵飞龙这样做,不但能使柔然战力每天不住提高,也使他们能力提高,同时愈对赵飞龙感激拥护。我说这仗怎么越来越难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高礼点头满意地道:“你能想到这些,不负为父对你的期望。若非如此,柔然内安于享乐与自大之人,早就衬赵飞龙外出之机夺了权利。这也是为父知道冬季来临仍不退去的原由。如今不灭了柔然,将来柔然的报复将是多么可怕啊!这也是灭掉柔然最后的时机了。如今柔然内斗已到了鼎盛,再加上吐蕃必有阴谋,所以柔然的大军还是调不过来的。现在些许兵力为父还吃的住,惟让为父担心者,柔然主力在我们这里上次一击,至今无这支军队消息。你此次去柔然内部,一是营救你妹妹,二是刺探出这支军队下落,最重要的是随时注意柔然的形势,不要让我们白忙活一场,结果什么也没得到。”

第三十四节 迎敌作战

赵飞龙懒散地骑在闪电背上,抱着怀里的紫玉懒洋洋地自言自语道:“别人出道都是顺顺利利、有享不完的福贵,老子到现在脑袋还没从刀刃下拿开。吐蕃这群番子下那么大的本,这阴谋一定小不了。真要是让他发动了,我柔然岂不危矣!老子种种计较岂非都白做了?”心里同时在念着,彩梦呀,彩梦,你可不能做傻事,有什么事我们夫妻还不好商量吗?我赵飞龙就这么可怕?让你有话不敢对我说?想到这里不禁叹口气道:“不知为何一路走来,我总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闪电跑的又稳又快,一点不显颠簸,紫玉早就依偎在赵飞龙怀里睡熟,但一颗芳心全放在赵飞龙身上,听到赵飞龙用轻松的语气说的话,甜甜一笑,嫩红娇白的小脸上露出那两个可爱的小酒窝,似醒非醒的喃喃道:“天将降大任于哥哥,所以才苦你心志饿你体肤的,日子再苦,玉儿也不会离开飞龙哥哥,玉儿永远会留在哥哥身边的。”说着又往赵飞龙怀里偎了偎。

赵飞龙心中感动,再怎么着还有一位爱着自己依靠自己的美丽娇妻,便当真一无所有那又如何,男人三十而后立,现如今我不过二十一岁,人生才刚刚开头,凭借自己的青春和这满脑袋的才学又有什么不敢面对的,想到这里精神一振,不由把紫玉抱紧。看着天色吩咐道:“闪光,让大家打起精神来,黎明前是人最容易疲惫是敌人所偷袭的时候。”望了旁边神色凝重的天风横刃一眼,疑问似的加了一句道:“这一路来总感觉不安。”

闪光回想当初被影子追踪的情景,不由打了个激灵,不敢再有任何闪失,轻声应“是!”。

赵飞龙打马向风扬靠去:“勇者,我们再疾驰一阵如何?如今我是忧心如焚,心中很是不安啊!”

天风横刃点头道:“若真如族长推测的那样,则我族确实危矣!唉!老夫一直隐退,除去与鲜卑氏有约定外,再有一点在族中也是处处受约制,颇感英雄气短啊!”带着玩笑的意味道:“我便做脍子手吧!再不剪除身上的毒瘤,我族也完了。”天风横刃一夜行来一直沉默不语,一直落在最后,十分小心谨慎,进入天人境界后,还是首次产生不安的感觉。

紫玉被一连串的说话声吵醒,睁开朦胧的美目,正好看到一团白影在旁边一闪而过,不由兴奋地指着白颢的方向叫道:“哇!好可爱的小白兔!飞龙哥哥,帮我抓住那只小白兔好不好。”随即醒悟过来现在正在行军,不由有点不好意思,又失望的摇了摇头。

紫玉从未向赵飞龙要求过什么,因此看到紫玉天真可爱的样子,赵飞龙微微一笑,轻提缰绳,一直跑的十分不痛快的闪电飞驰而出,瞬间就超越在前,只留下一道白影消失在众人的视野,其余众人忙提神向赵飞龙追来。

等看到那团白影,紫玉自是气机锁定白影,赵飞龙刚想表演一下自己现在高超的骑技,来个猿猱飞过高桃,靠近后伸出去的手却突然缩了回来,惊呼一声:“雪银貂!”

“雪银貂!”天风横刃的脸色一变。雪银貂产自天山,此兽嗅觉异常灵敏,身轻敏捷且凶猛,可猎食低空疾飞的鹞子,如加以训养是追踪的好帮手。此处怎么有雪银貂?

赵飞龙动作稍慢了点,取出弓弩后,已失去了雪银貂的踪影。轻握紫玉柔美的小手抱歉地道:“玉儿,以后我会给你找一个更可爱的小动物好么?”

紫玉柔顺的微笑着点头,微笑道:“紫玉知道的,有飞龙哥哥你在我身边,玉儿便什么也不要了,那只小兽很厉害么?为何哥哥和天风爷爷都这么惊讶?”

赵飞龙沉静地摇摇头,回答道:“不是它厉害,而是它最善于追踪,原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这里不是它的家。”紫玉立刻警觉的四处张望。赵飞龙转头向天风横刃望去,都明白了彼此眼中的意思。赵飞龙让闪电放慢速度与天风横刃商议道:“被此兽追踪意味着躲藏已不是办法,被楚恒兄弟带走一百精骑,我们现在还有五百精骑,敌人追踪而来,人数恐怕不多,勇者看何处可以拒敌?”心中暗叹这武功没了,当初那份灵觉也没有了。

天风横刃手指前方道:“前方有一坡名回马坡,利于战马冲锋。如今天色尚暗,刚好可以隐去身形,突厥新败,追踪不会这么快到达,就不知是哪方势力了。”

现在柔然是步步危机,赵飞龙一时间也无法清楚到底是哪方强敌。“无论是谁,既然是我们的敌人都要叫他有来无回!我们先到回马坡等候片刻即知。”

一阵疾驰后赵飞龙望着前面的一长长斜坡,思绪纷飞。草原的地形并不陡峭,只因脚下是个洼地,但是翻过这个坡再有大半天的路程可便回到柔然。赵飞龙回过神来对身边的闪光吩咐道:“闪光,你随风扬一起查探一下地形,我们在此杀个回马枪,看是谁吊在我们身后。”突然想起那只白毛畜生,急忙向天风横刃道:“勇者,那雪银貂怎么办,有这畜生在,我们根本无法去对他们突袭。”

天风横刃也颇感头痛道:“雪银貂的天敌是最罕见的雷神鹰。此鹰只应天上有,人间哪见的几回?当年我武功初成时,曾见一顶尖高手与一雷神鹰缠斗半天,也无法取胜。而雷神鹰捕食雪银貂仍需费尽心机,这畜生确实不好对付。此兽本应绝迹,没想到竟还有人饲养。”

赵飞龙暗骂一声“厉害”!思虑片刻后道:“若勇者用乾坤终极箭法射杀此兽,有几分把握?”

自从赵飞龙传授《浑沌天书》后,天风横刃已不把天下任何武功放在眼里,但见识过乾坤终极箭法的威力,心下不由一喜道:“由此鬼神难躲的箭法相助,老夫有十分把握射杀此兽!只怕领悟此神技,恐非我们一时所能掌握。”

赵飞龙瞅了一眼在一旁练习乾坤终极箭法的天风横刃、闪光与风扬等人,不由稍有失望。赵飞龙已经清楚的把运气使力的方法尽数教授他们,但不知为何,他们却根本无法练成此箭法。自己当初练时便如呼吸般容易,根本没有他们现在遇到的种种问题。

赵飞龙不由有点急躁,用手折断一枝树条,用力甩了两下,直想高呼几口一舒心中憋闷了已久的乌气。

“牟羽,你们也无法练成此箭法?”

牟羽在旁郁闷地摇摇头。

“斥候可有发现什么异常?你们负责后军,在行军中可有发现异常?”

牟羽恭敬地答道:“斥候还没有回报,由于星夜疾驰,后军未曾发现有何异常。族长,我们十八人中巴突最善长追踪,他已去查探,稍待必有回报。”

正在此时一道黑影由远及近迅速靠近,十八杀神早把赵飞龙护的严严实实。赵飞龙四周犹如铜墙铁壁,除非杀死其中十三人,否则难威胁到赵飞龙丝毫。来自《浑沌天书》上的合击技玄妙无比,就是实力远超他们十人几十倍的天风横刃,在他们护卫下也靠近不了赵飞龙。“呼啦”一声,周围兵士刀剑齐出。

赵飞龙精神一振,示意将士不必如此紧张,开口问道:“巴突快起来,有什么发现?有没有发现跟踪我们的人?”

巴突起身,沉稳冷静地答道:“三里外约千人军队,布包马蹄正小心向我们这里移动。”此时天色已微微发白,天快亮了。

“天风勇者,敌人将至,我们一击就走,不与敌人缠斗,都听清楚了吗?不必回答!”赵飞龙压低声音道。“很好,骑兵中分出二百,射技佳者协弓箭手伏于两侧,其余勇士后退三百步,待敌人刚出现在坡上,听我口令立刻冲击。弓箭手先轮射杀敌后军,战马二轮射其中军,后留九十人纵马来回鼓躁,冲出迎敌。柔然即使弓箭手也是出色的战士,我族存亡在此一举,全靠诸位了!”

赵飞龙话音刚落,呱呱几声,远处林中惊出无数小鸟,明显感觉出地面震动。赵飞龙道声:“来了!”心中十分兴奋,说起来这还是赵飞龙首次率兵迎敌,善战者无赫赫显功,当真如此!

“殿下,前面坡长且窄,两过草深林密,小心有埋伏!”赤松明雷指着前面的回马坡小心谨慎的道。

松赞云一提缰绳,哈哈笑道:“赤松老师太谨慎了,赵飞龙又不知有人追杀他们,他现在内外受困,惶惶如丧家之犬,只顾逃亡,哪有什么伏兵?”见赤松鸣雷张口欲言仍十分担心,便不以为然地冷酷道:“柔然现在全民皆兵,全派往战场,现如今哪还有人埋伏在此?即使有也正好一同消灭!让我们看谁先追到赵飞龙!驾!”

纳兰素素听到他们说话,气鼓鼓地轻拍怀中的雪银貂道:“臭小雪,都怪你偷懒,让你跟个人也不敢去了,胆小鬼!”雪银貂闻言似乎很委屈的吱吱叫了两声,伏在纳兰素素的怀里不敢出来。小家伙被闪电那惊人的速度吓住了,在这之前,没有任何生物可以追上它。连雷神鹰也仅仅比它快那么一点点。若让赵飞龙知道让自己烦心苦恼的小东西,是个胆小鬼不敢再出来行动,不知他如何感想。

松赞云大喊一声道:“儿郎们!给我再快一点,追上赵飞龙,杀了天风勇者,柔然的女人、羊群、牧马就任你们挑选了!驾!”

“嗷嗷……”一阵鬼叫,吐蕃人速度果然快了许多,女人和财富,什么时候都是让人疯狂的东西。

天风横刃超人的视听觉早就看到听到了敌人对话,瞳孔一缩,面色凝重地小声道:“是吐蕃人,来人除吐蕃国师歌德祈天,还有王子及赤松鸣雷,实力不凡。”赵飞龙心中明白能让天人境界的天风横刃说实力不凡的,那必定是相当棘手的事。

赵飞龙望着越来越近的敌影,心怦怦直跳。这一战恐怕真如自己所言,成为柔然生死存亡的关键之战。赵飞龙首次拔出飘渺圣骑士因带走他龙魄宝剑,而为他留下的神兵利器鬼魂刀。现在虽无内力,但身体的强壮已经恢复如初,当初饥饿时这把被赵飞龙认为是耻辱的武器,现在无异是冲锋杀人的利器。刀一出鞘,一股冷冽的杀气,立刻弥散四野,充满煞气。

以前尚能空手捕狼,现在打斗经验早已非当日的赵飞龙,轻挽劲弓,搭上四支利箭,现在人影已被坡遮住看不见,但大地的震憾已经隆隆的声音却更清晰。

待一个身影刚已爬上回马坡,身形一现,赵飞龙右手一松,利箭飞出。手举长刀向前一挥:“杀啊!”双腿一夹,闪电犹如射出的利箭,窜了出去。谁也无法阻挡。

天风卫战士见赵飞龙身先士卒,刚才吐蕃王子松赞云的豪语都有听到,早已憋出一肚子气,现在一个个犹如猛虎出笼,杀了出去,伏在两边的弓箭手,首轮利箭已穿透后军敌兵马颈。

才上坡来的吐蕃士兵刚一露头,天风卫已经铺天盖地的杀了过来,震耳欲聋的喊杀声,让人根本无法分清柔然究竟有多少人。

四朵血花飞起,赵飞龙一次四箭,箭无虚发。当头的吐蕃将士第一个念头就是调头逃命。松赞云怒吼一声:“给我冲后退者,斩!”一马当先,拔出宝剑向赵飞龙迎来。松赞云所率都是能征善战,训练有素的精兵,慌乱过后明白想要活命只有冲上去。松赞云虽没见过赵飞龙,但见赵飞龙挥刀冲杀立刻认了出来。

赵飞龙见松赞云脸寒似冰劈来一剑,心中冷笑。当日同样身无丝毫内力,我敢接‘天原凶狼’歌德全力一招,现今被真气改造的强力身体,接不住你一招吗?

赵飞龙变招的速度减慢。使招的力道变小,但临敌经验很丰富,若非智能芯片一直处于休眠中,只凭它对力道速度、轨迹精确的计算,以无隙攻有隙赵飞龙也不会输于当今一流高手。

说时迟那时快,“锵”的一声两个人一触即分,由于松赞云知道赵飞龙武功全失,所以上来就是一击硬拼。赵飞龙早算准他的招式,凭着闪电超凡入胜的加速,带着庞大的惯性,在松赞云这一招新力未生,旧力已衰之时,击在这一招的弱处。一击硬拼竟然是平分秋色,震慑了吐蕃众人,柔然将士却是欢心鼓舞。武功尽失的族长能与一流高手的松赞云平分秋色,难道不是天意吗?于是士气达到了鼎盛。

赵飞龙这一招接的却不轻松,只感觉五脏六腑都要移位了。赵飞龙不是充英雄的傻子,凭闪电的速度在战场上他想闪躲自是谁也追不上。松赞云自有十八杀神应付,纳兰素素便交给紫玉了,至于吐蕃国师哥德祈天与吐蕃第一高手赤松鸣雷,那就更非自己能敌,只有天风横刃可以对付。

飘渺圣地自以天下正义之首,取走龙魄乃为天下安定,补偿给赵飞龙的鬼魂刀是其派中流传下来的第一神兵利器,以绝天下人之口。

赵飞龙举刀挥动间便连人带甲给活劈了,加上吐蕃将士亲眼所见赵飞龙与自己心中战神的一击硬拼,见到赵飞龙杀来便先怯了几分,只能使出三分力道。一时间战场杀得最凶,最让人胆寒的竟然是武功最弱的赵飞龙。

赵飞龙再次连两人带兵刃劈杀一人,调转马头杀向弓箭手的吐蕃将士。那些人看到一身是血已经变成红马的闪电,不由心胆俱裂,惊叫一声,竟拔马向后退逃。吐蕃战士无论如何都无法冲上坡来,中军后军又在天风卫弓箭手覆盖下射杀无数,冲也不是,退也不能,自相践踏而死者不知多少。

赵飞龙突然听到一阵奇怪的吟唱,仔细听来不由心下大骇,妈的,黑暗法师!如果让这变态的家伙发动自己不但可能会一败涂地,自己所带领的将士恐再难有一人逃命。别人也许不清楚法师的厉害,但进入天人境界的天风横刃从天地元气的变化,清楚的看到了敌人招式的恐怖,但是奇怪自己为何会毫无感应,既而脸色大变。难道敌人的功力已经远远超过自己?以一人之力与松赞云和歌德祈天打的难解难分的天风横刃突然发狠,立刻攻的二人难以招架。

庞大的天地元气的聚集,使赵飞龙很容易就感应到黑暗法师的位置,立刻取出劲弩准备射击,正在此时,一道儿臂般粗的闪电,迎面击在赵飞龙面上,这神奇的一幕使战场一下子静了下来。双方在一瞬间竟然同时停住手,脑中一片空白,还有人因忘记躲闪死在对手下意识的招式下。

赵飞龙衣甲尽碎,毛发尽根根竖起,在马上晃了两晃竟没摔下。

“夫君!”紫玉撕心裂肺的惨叫着扑向赵飞龙,惊起了发呆的众人。

赵飞龙脸上突然古怪地一笑,劲弩射向全身黑布包裹着聚集法力的黑暗法师。站在远处的黑暗法师没想到自己百试不爽的闪电术对赵飞龙竟是无用的,毫无防备下竟然被劲弩穿颈而死。

赵飞龙大喝一声,挥刀杀向前方道:“天耐我何!杀啊!柔然必胜!柔然必胜!”天风卫见闪电也无法把赵飞龙劈死,族中传说圣剑便是真命天子的想法立刻在心中冒了出来。既是兴奋又是排泄刚才的压抑,个个拼尽全力吼道:“柔然必胜!柔然必胜!杀……”战况瞬息而变,本就利于柔然的战斗,现在攻势更是犹如秋风扫落叶般干脆利落。

双方撕杀了半天,太阳已经出来,此时第一道阳光刚好突破重重乌云,照在赵飞龙强壮威武的身上,双方将士此时都有个错觉,赵飞龙此时就是个从天而降的战神。

第三十五节 纷乱之争

松赞云与哥德祈天和赤松鸣雷对望了一眼,心中明白已经输了,输的彻彻底底,仗到这份上再打下去已经毫无意义了。对方胜悍不畏死地冲杀,而自己的士气已经低落到了谷底。

天风横刃落下一直提着的心,招式威力立刻大了数倍,魂不守舍的赤松鸣雷与歌德祈天分别在左肩、后臀挨了一拳一脚。若非两人武艺高强反应灵敏,这一臂一腿怕是要废了。

赵飞龙下意识地劈着手中宝刀,心里还沉浸在智能生物芯片灵龙,在那一瞬间传过来的一个惊天密闻,若非连自己回到古代的事情都发生了,赵飞龙觉得自己非神经不可,可怜生物芯片现在还没有结束休眠,否则自己也能弄个清楚。

“夫君,小心!”原来松赞云见赵飞龙神志不清,便向赵飞龙射了一箭。赵飞龙醒过神来,下意识地劈向利箭,回头却看到紫玉因一颗芳心全都放在自己这里,为了替自己挡这一箭向自己全速奔来,全然没有注意到纳兰素素跟在她的后面,向她偷袭的一剑。赵飞龙顾不得松赞云的那一箭,甩手把自己手中的宝刀向紫玉掷了出去,“噗!”的一声,利箭没入赵飞龙的身体,“嘭”的一声,赵飞龙整个身体被带下马,重重摔在地上。只是赵飞龙随后立刻站了起来。那一刀正好掷在纳兰素素的剑上,十八杀神随后把纳兰素素拦了下来。

赵飞龙一挥手厉声道:“杀!一个不留!”

“撤!”松赞云暗叹可以,见事不可为,当机立断一脸寒冰地立刻下令撤退,此战不但未达到目的,暴露了行踪不说,还造就了赵飞龙无敌地印象,失去除去赵飞龙的机会,将来与柔然打仗将严重打击自己将士的士气。

紫玉的心都碎了,眼泪滚滚而下,贴胸抱着赵飞龙埋怨地哭道:“飞龙哥哥,你怎么如此不懂珍惜自己?三天两头受伤,你若有个三长两短,玉儿便随你去了!”一边把裙角撕下为赵飞龙止血包扎。

赵飞龙为紫玉拭去眼角泪珠,笑道:“难道夫君便要看着你伤了么?只要夫君能动,谁也无法伤害你。快别哭了,都快变成小花猫了,再哭便不漂亮了。”

紫玉抽噎着委屈地道:“你还说,上了战场便什么也不听了,说好你坐阵指挥,看玉儿表现的,结果你一个人一马当先的冲了出去。”

赵飞龙呵呵笑道:“玉儿莫气,为夫知错了!我现在很累,休息一会!放心,我没事,穷寇莫追,让勇者莫要报仇心切,追的太急了。我们紧急之事还是赶回去。”这一战看着容易,主要是赵飞龙一人费尽心力撑下来的。体力心神都耗尽了,大局一定就再难支撑。那一记闪电及松赞云这一箭还是给赵飞龙造成了伤害,只是自己当时绝对不能倒下,便咬牙撑下来而已!

“祈红,这当上将军了,见你一面也便难了啊!我想要见你一面要等上二个时辰,你的架子真的是好大啊!比见圣女都难。”伦多见祈红走进大营不悦地冷哼道。

“大胆!见了武士长大人为何不跪!”伦多身边副将见祈红未经通报便进了营帐,锵的一声抽出配剑气恼地吼道。

祈红躬身向伦多不亢不卑地行了个礼,安之若泰地道:“祈红有紧急军务处理,见伦多大人来迟还望总管大人见谅!”

伦多闻言忽地站起来,怒声道:“什么紧急军务,我这军务总管、柔然武士之长却怎么不知道!”来回急走几步转头盯着祁红高声问道:“不是你不愿见我的推脱之词吧?”

祈红神色不变,缓缓地回答道:“末将怎敢?斥使来报,突厥大军并非原来宣称五千,而是至少一万五千人马,已近泰尔木河,快则半天,迟则一天即可到达此处。”

伦多一惊,停下来站在祈红面前,双眼炯炯放光,盯着祈红逼问道:“当真?”

“当真!”祈红毫不相让的与之对视,斩钉截铁地答道。

“那你的飞龙卫究竟在何处?我怎么自来都没见到你这一部人,不是都逃散了吧!”伦多故做不屑地道。

祈红并未被伦多激怒,淡然一笑答道:“若让族中这最精锐之众听到伦多大人这么评价他们,他们不知该做何做想。现在他们在何处涉及军情,我无法说清,稍后大人自知。”

伦多心中一惊,他自是清楚,若让飞龙卫听到他刚才的话,自己会有多麻烦。色厉内荏地喝道:“祈红,你好大胆!什么军务我不能知道?快快说出他们在何处?否则军法处置。”

祈红冷哼一声,掏出一块令牌,高声道:“七色令在此!见令如见人,伦多大人听招!”

伦多脸色大变,狂叫道:“不可能!族长的七色令符信物怎么会交到你手中?那他是怎么调度‘闪电’骑兵大军的?”

祈红见伦多及其副将傻愣愣地站着发呆,面色发寒,沉声问道:“七色令在此,伦多大人难道要叛族不成?可知叛族何罪?”

伦多手下将领被祈红凌厉的眼神扫的神色一颤,再也把持不住自己,纷纷跪倒在地朗声道:“末将愿听将军吩咐!”

伦多彻底傻了,自己的军权就这样被祈红手中,这支绝不该在此地出现的七色令符给缴了,他心何甘?

祈红不理伦多想吃人眼睛,命令道:“诸将听令,大军去芜从菁,留十五岁到四十五岁青壮年,其余一并随伦多大人回族留守。速速办好后以做正兵随我迎敌。都记着我军族长赐名“灭虏”,是我柔然除闪电精骑外第二支有名字的军队,都不要弱了我军的名字!”

“仅尊大将军号令!”诸将除去跟随伦多计划失败不提,还是很兴奋的。首先大军主将是一战成名的祈红将军,在天原也算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其次自己参与组建了柔然第二个有正式番号的军队,做正规军和做部族兵地位是不同的。

柔然葛勒家族豪华高大的府坻内,闪雨在会客厅坐立不安地等待着,这次本来简单的押运高怡回族,但族内的沉闷气氛让他心神俱疲,前方族长率全族将士拼死拼活抵抗外敌,族内却为是否废立族长,更改旧制的问题而开了两次毫无意义的会议。难道柔然变了吗?难道柔然变的像大唐那些汉人般复杂诡异,不再祟尚强者了吗?不再真诚豪爽顶天立地了么?闪雨大脑中一片混乱,这已是他第三次要求求见葛勒家族当代家主了。

葛勒雷充满歉意地从内室走出来,道歉道:“又让您又白等了,闪雨护族使。阿爸现在病情仍未恢复,巫医刚看过,让阿爸好好休息,不能打扰,您还是下次再来吧!”

闪雨闻言腾地站了起来,火气飞升,炸眉道:“老夫已来三次,事关我族生死存亡,葛勒家族作为我族第二大家族,享受莫大荣耀与权利,竟置我族生四存亡于不顾,难道连惨暴弑杀希望互斗的天狼也不如?天狼在对付外敌时,尚且放下恩怨群起而攻之!”

葛勒雷被闪雨说的脸色难看,正值年轻气盛,遂不客气地对闪雨道:“护族使有事可以告诉我,让阿雷帮您转告,否则便请回吧!稍倾阿雷还要去迎圣女的召见。”闪雨闻言冷哼一声便走。

闪雨一肚闷气地走在大道,心想若非五十年前天风家族突然一夜归隐,家族高手一夜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现在族中谁敢对族长有异心?族长现在不知身在何处,要是现在有族长在,便不怕有什么阴谋,或者让大哥回来?只是大哥此时正与高礼打得难舍难分,战局进入关键,却是脱不开身。早知就是带上机智过人的吴起或者叶护素名也很好。

正在思虑间,听到“踏踏”的马蹄声,抬头一看,只见武兵、武练两位长老带了约百十名骑兵迎面过来。闪雨脸色一变,险些掉下马去遥遥抱拳问道:“两位长老什么时候回来的?难道南面大军遭遇大败?”

武兵、武练长老闻言神色一愣,均感惊奇。武兵惊讶地开口道:“我们路上有事耽搁,刚刚回族,还没来的及回府,与吐蕃大战,互有胜负。我军虽处劣势却不曾失败。雨兄应在族长身边,怎么还有此问?不是族长因圣剑之失有重要决定,召我们回族吗?”

闪雨闻言脸色大变,青白不定不知想些什么,一时没有回答。

见此情景,武练长老疑心更浓,问道:“难道其中还有什么内情不成?雨兄为何神色慌张?”

闪雨深吸了口气,定了定神,神色深沉地苦笑道:“族长与高礼影子部队一战,被其中两个女子掠走。后闻又与吐蕃暗火天将在坎儿井一战后便再无消息,紧接着就传出了族长武功尽失,圣剑也失。现如今仍没族长确切的消息传回。你说,族长如何召你们回来商议重要的事?”

武兵、武练长老是既聪明又经验丰富的人,听闪雨这样一说,都立刻意识到了什么,惊怒的差点从马上摔下来。两人彼此对望一眼向闪雨道:“走!回去说话,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在路上也有商议,无论如何我们都会支持族长。我柔然不能内乱了。”

闪雨闻言心情才在这些日来首次轻松起来,调转马头和两位长老并肩离开。

彩梦一身洁白的武士劲服,坐在地牢议案椅上,既英姿飒爽又不失女儿家的美丽大方。站在她两边的是全身粉红武士劲服的女孩,个个约二八芳龄,每一个都是貌美如花,只是往彩梦身边一站,便似明月旁的星星,红花下的绿叶。她们卸下了一身民族服饰,显露出英武的一面,紧绷的俏脸,自是透露出一种威严,使人不敢逼视。彩梦偶尔露出的微笑,便显的让人心颤迷醉。

这段时间彩梦不时露出郁郁寡欢的样子,眉头紧皱的样子让人倍感怜惜,即使满腔愤怒的闪雨,见到她楚楚可怜的样子,也不忍心再加责怪。因此找彩梦理论过两次后,便再也不来,因为他每次提起赵飞龙,彩梦的粉泪便哗哗往下掉,那委屈可怜的样子,让闪雨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似的。

此时不知又想到了什么,彩梦原来微笑的表情显得哀怨。下边议案使心想若能使彩梦复得笑容,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再所不辞。

稍倾,彩梦回过神,恢复严肃,威严地向议案提刑使问道:“葛勒云大人,影子的复命怎么还没带到?”

葛勒云连忙收慑心神,恭敬地答道:“影子密部几人自收押以来,就十分难对付,不听调教软硬不吃,您让好言相请怕不那么容易。”

彩梦眉头一扬,淡淡地道:“那就用你的方法把他带来吧!你是我族最好的一个训兽手,我想你比我更有办法驯服猎来的猎物。他们武艺如何?听说很高?”

葛勒云点点头答道:“的确如此。族长能以一人之力生擒他们,实在厉害的很!”葛勒云亲自试过‘影子’的身手,所以对赵飞龙十分的佩服。“正是如此,他们自持本领高强,所以更加难以驯服,奴下便用了种种手段,仍无法从他们口中问出有价值的情报。”

彩梦突然觉得意兴阑珊,起身对惊讶着的葛勒云道:“我还有要事处理,我把高礼的独女高怡交给你。你是聪明的驯猎手,自是知道该怎么做。只是我不希望真的伤害到高怡,你明白吗?”

葛勒云自是明白高怡的价值,满面喜色地保证道:“属下明白,保证两天内问出圣女想要的情报。”

彩梦轻摇头,轻声道:“迟了,最迟明日下午,给我问出高礼大军及其城堡的一切情况,你可以对高怡用刑。”说完轻抬步子向外走去,到门口时顿了一下,对伏在地上的葛勒云道:“注意轻重!”加快步伐离去。

第三十六节 杀戮序幕

闪静升起军仗,大仗内闪风、司马长风、祈红、叶护素名、玛提菲的依次坐在右方。坐在左方的是南方大军作战优秀被提升的将领。闪静神色怡然轻松地扫射一遍下方,见司马长风等一副沮丧的样子,宽慰诸将道:“连日大战失利非诸位之过,实因兵力与高礼悬殊太大。我来之前族长还曾叮嘱我,在防守上风护族使独有心德,经验老道,要依为右臂。长风将军马战独步天下,乃是我柔然第一支利矛,我柔然只所以能在外敌环绕下仍能保安稳,全为将军与闪电骑兵大军将士功劳,因此族长吩咐我长风将军伏蜇不出,必有他因,只让将军见机行事,不要因为闪静而误了战机。”闪静一番话让诸将更感羞愧。

司马长风起身谢罪道:“我柔然主力全在我们这里,现如今反倒是我们显得最为无能,与高礼连战皆失。闪电骑兵大部并不在此,而为祈红将军以七色令调去,闪电骑兵现余力不过五千,与高礼五万骑兵相距甚远。若不一击致命,则必为高礼毁灭!因此末将一直在等待战机。”

闪静并不知晓闪电骑兵被祈红调走,不由惊讶地道:“这冷面将军手中有两千多族长的飞龙近卫,本就是我族最强的飞龙卫现在修炼了天书后,实力更加恐怖,又有伦多总管一万多人,尽管是些老弱病残,总能挑出几千可战之人吧!他为何还要调闪电骑兵呢?”

闪风面色一冷,森然问道:“伦多怎么去了西线,族长知不知道?”真是人老成精,只从只言片语便知道了大概。

闪静慌忙点头道:“族长已经知晓,只所以回族正是为了处理此事,风护族使不必挂心,些许柴狼怎是族长的对手?现在我们打败高礼才能为族长分忧。”

闪风面色微缓:“那族长回去共带了多少大军?”

“十八杀神同族长一起回族。”闪静言辞闪烁地答道。

闪风霍地站了起来:“伦多作为军事总管,即有不忠之心,怎么没有防范?今族长武功尽失,十八神够干些什么?我要立刻率一队兵马回族保护族长。”

“风护族使休慌,若没料错,祈红将军必是已遣天飞龙卫回族。”司马长风神色肯定地对闪风道。

闪风正待询问司马长风为何如此肯定,营卫手持一令符进仗,跪在地上高举令符道:“将军,外面有一人手持此令要求面见将军,说有要事相商。”闪风回头一看,惊喜交加,失声道:“天风勇者令!难道是天风勇者?快快有请!”慌忙之下意忘了闪静才是主将。

闪静毫不介意,毕竟天风勇者的出现足以令任何柔然人疯狂。在诸将的期待中,天风楚恒步伐坚定地走了进来,第一句话便惊了四坐:“闪静将军,族长有令,坚抗十五日以后若不能胜,就降了高礼。族长不希望在你这里将士们有太大的牺牲。”

闪静听完面色上还带着微笑,嘴巴微张,眼神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神色,惊叫道:“怎么可能?族长怎么可能会降了高礼?我们只要再坚持半月到时南方大军全线回收,兵力调齐我族必可大获全胜,族长怎能降了高礼?”闪静摇着头,露出难以置信的问道,这一刻他差点有点相信彩梦的话了。

天风楚恒神色数变,喝道:“闪静将军,您是一军大将,现在的样子怎可统领大军?你现在要想的是怎么战胜高礼,或者降了后能为我族争取到最大利益。”天风楚恒和闪静的年岁相仿,喝斥起闪静的样子看起来有几分不是。

正在这时,营卫再次来报。“将军,闪凤卫卫队长凤凰,持圣女金凤令符求见将军!”诸将还未从天风楚恒的话中惊醒过来,又听圣女令符传到,不仅都觉得几分异样。

闪静平复心情,坐到帅位,吩咐道:“退下,快快有请!”闪静期待能从彩梦处的到相反的命令。

闪凤卫卫队长凤凰,婀娜多姿的在几位侍剑美少女的陪伴下,释然走了进来。俏步移前盈盈下拜,轻启芳口道:“闪凤卫队长凤凰,奉圣女之命见过闪静大将军。”闪凤卫队长自幼多病,所以总给人一种娇柔无力的样子。但其武功才智绝不下于圣女彩梦。隐隐占据柔然第七的位置,其人更是柔然三大美女之一,即使在彩梦光环下,也是追求者无数。

闪静正值年华,柔然人善感多情,闪静也不例外。从几年前选族长失败后就放弃了对彩梦的痴心,转移到同样美丽而又别有风味的凤凰身上。因此闪静压下刚才的不快,起身欢声道:“侍卫不知带来了圣女的什么命令,快请坐下。”随即示意侍卫搬来方椅。

天风楚恒身负要任,等的不耐烦,对闪风道:“闪风护族使,族长有令,命您接管闪静将军所帅本部人马,将手中军权交给闪静将军,赞且委屈,即时跟随在下。”接着战袍一甩边走边命令道:“天风卫,立刻着手点齐人马即刻出发。”闪风略微迟疑地望了望闪静,还是跟着天风楚恒出仗,即使天风楚恒很陌生,但勇者令权威不容亵渎。凤凰惊讶地扫了一眼陌生的天风楚恒,迷人的俏脸上笑容绽放道:“凤凰此来为大将军带来圣女一封书信,在此。”

闪静忙命人呈上,小心展开书信,只看了两眼便全身震颤,只见信上开头便是:“请吝东线大将军,今我族外为三贼侵扰,内又圣剑丢失,令下不通,不合之心日起,马群久无头马,众不相服,怎能敌得过三群恶狼攻击?我柔然一脉前部以为突厥逆贼反叛所灭,仅存我部一支,所瘦弱已久。喜得飞龙,本有一拼之力,无奈圣剑丢失,飞龙无力…现今为保全我柔然命脉,望大将军见信能从我族为重,忍一时荣辱,能战则速战,不能战,务必不要伤了大和气,请降于高礼。”

祈红满面肃容地盯着下面柔然战士,近万将士毫不畏惧地与他的凛冽的目光相对。尽管今日秋日相当绚丽,然而人不出声,马不敢吟的气氛仍让人觉得深深寒意。

祈红的脸上更像冻结了万年寒冰,冷气深深。他声音深稳有力地道:“快马来报,征南大将军闪静已经率我族英勇的将士,打败蠢狗吐蕃十万大军。”说道这里语气一顿。

“威武!威武!柔然必胜!”柔然人本就不屈,现在听到捷报更是士气大振。立刻声振四野,气势如洪。

祈红面无表情地双手一挥,沉声接着道:“然高礼十万大军越加见凶,因此南征大军不会回援我们。我们要单独抵抗突厥两万大军。”祈红面前将士毕竟不是正规军,仅是些强壮力丁,闻言不由都沉默下来。祈红毫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伦多总管争调尔等后,族中只剩下耄耄之老、呦呦之口及你们的妻子姐妹!”祈红再次一顿,后大声吼道:“你们决定!是砸碎这群杂碎的骨头,还是让他们当着你们的面,污辱全心全意爱着你们的妻女姐妹?是想要光荣还是耻辱?是男儿的你们大声告诉我!”

“杀……杀……杀……”震喝声更盛于方才。

祈红微微一笑,锵地一声拔出长剑,举剑朝天喝道:“你们都是好儿郎!不负族长赐你们“平虏”之名。我祈红立誓,我之兄弟不弃不离,有生同生,有死共赴,有我无敌!有我平虏大军在,要欺我柔然,虽亿万人吾必杀之!虽敌强如天狼,亦仅有踏吾尸而行一途。”祈红的平虏誓言,以后成为平虏军的准则,多次救中华帝国于水火之中,也是平虏军成为最团结最能战的一支大军之一。这是后话。平虏将士闻言士气激昂,纷纷起誓跟随不弃不离,誓死抵抗,有我无敌。

祈红从容跨上一匹枣红色战马,命令道:“诸将士听令!人禁声,马裹蹄上嚼,出发前往泰尔木河与突厥决一死战!”祁红冷静果断的神情给了将士们极大信心。

随着柔然的距离越来越近,赵飞龙也更加沉默了,连天真灿烂的紫玉也感觉到了他的变化。自从证实是被吐蕃袭击以后,天风横刃对赵飞龙更加信服放心了,只是有些问题仍不是十分明白,因此开口问道:“族长让楚恒持令,命闪静降于高礼,可是早就料到吐蕃并未真败,而且准备大举偷袭我柔然?”

赵飞龙轻蔑一笑,反问一声道:“降于高礼,先说我已经给了闪静足够的时间寻找战机,就是真无法战胜高礼,也是闪静真降与高礼,我柔然岂能真降于高礼?若我柔然抱成一团,铁板一块,即使受三强围攻,我也有信心撑到这个冬季。在明年入冬前我能轻易灭了高礼,给我一载时间我能除去突厥,两年时间内吐蕃将成为我柔然之版图。但是……”赵飞龙略有些丧气地道:“只可惜他们未给我丝毫喘息的时间。吐蕃主要目标始终是大唐,现在铁了心的灭掉我柔然,恐怕是为了进攻大唐而剪除我们这个隐患。若真如此,除非我们把他打残,或大唐更弱,不然它恐怕不会放弃。”

天风横刃精神一振,拍手赞道:“以我对高礼的了解,厉害之处在大唐。恐怕只有雍丘之战与眭阳之战中的守将张巡可以一比,然而高礼早在张巡之前就因在赤水以二万人马抵抗吐蕃与突厥十三万精锐之卒的双面夹击,最终保大唐河西节度不是,成功阻断吐蕃与突厥互通有无,使吐蕃与突厥势力不能过份膨胀。因此要诈高礼,也只有族长的胆量真降了。幸甚听闻高礼能善待降卒。”

“张巡!”赵飞龙心中一动,他可是一个绝顶防守大师,在中华民族历史上是把积极防守这一战术发挥到极至的大师,若能得他相助,将来中华民族开拓再多疆土也不怕守不住。自己怎么把他给忘了,只是正史记载张巡最后战死,确实十分可惜。只希望如传说般他最后被正义之士救走,赵飞龙带着佼幸的心理,故作不解地问道:“张巡?他是谁?竟可和高礼一较上下?”

天风横刃诧异地盯着赵飞龙,缓缓地道:“张巡可是在平叛安禄山叛乱中顶顶有名的英雄,族长怎会不知?”见赵飞龙露出脸色微红,不好多问。

天宝十四载(755年),安史兵兴。次年正月,安史部将张通晤攻陷宋、曹等州。谯郡太守杨万石慑于叛军威势欲举郡迎降,逼迫张巡为其长史并以此身份迎接叛军。张迎接到委命后,却率属部哭祭皇帝祖祠,誓师讨伐叛军。当时,单父县尉贾贲也起兵拒叛,击败了张通晤后,进兵至雍丘,与张巡会合,共有兵二千人。

雍丘县令令狐潮想投降叛军,率军击败北上抗击叛军的淮阳军队,并将所俘将土捆于庭院准备杀死。值此,令狐潮因故出城,被捆士兵乘机解开绳索,杀死看守,闭城拒纳令狐潮,同时召贾贲、张巡入城。贾贲、张巡入城后杀令狐潮的妻子,据城自守。当时吴王李祗为灵昌太守,奉诏统率河南抗叛军队,他得知贾贲、张巡进占雍丘后,即授贾贲为监察御史。不久,令狐潮引叛军攻雍丘,贾贲率军出城抵御而战死。此后,张巡领导军民继续英勇杀敌,从而赢得了军民的信任。张巡将战况上报李祗后,李祗即委命张巡率雍丘军民抗击叛军。

令狐潮在初攻雍丘失败后,又引叛将李廷望率众四万攻城,一时人心震恐。但张巡沉着冷静,布置一些军队守城,其余分成几队,亲自率领向叛军发起突然攻击。叛军猝不及防,大败而逃。次日,叛军建造与城同高的木楼百余座从四面攻城。张巡命人在城上筑起栅栏加强防守,然后捆草灌注膏油向叛军木楼投掷,使叛军无法逼近。张巡又寻机进击叛军,致使叛军木楼攻城之策失败。之后,敌攻我守,相持60天,大小数百战,令狐潮终于被击败退去。

令狐潮经过休整后又一次进行反扑,在其大兵临城后先劝诱张巡投降,但遭到张巡严词拒绝,令狐潮羞愧而去。当时张巡固守孤城,又无朝廷消息,所部将领六人劝张巡出降。张巡表面许诺,据说次日,张巡便于府衙设皇帝画像,率全军将士朝拜,然后将劝降六人责以大义斩首,这样更坚定了将士守城的决心。

由于长期守城,雍丘存粮已经不多,正在这时,张巡得知令狐期将从睢阳渠运米数百船经过雍丘城,于是派兵夜间出战。叛军猝不及防,纷纷逃命。张巡不仅缴获上千斛盐米,还追杀叛军无数。

到当年七月,令狐潮又勾结叛将崔伯玉围攻雍丘。这次令狐潮先派四名使者入城劝降,张巡杀掉四名使者,然后将其随从押送李祗。至此,张巡率千人之众,坚守孤城四月,抗击敌众几万人,每战一捷。当时,河南节度使虢王李巨屯守彭城,特命张巡为抗叛先锋。

此后,形势更加恶化,迫于形势,张巡率众沿睢阳渠向南撤退,当时他只有马三百匹,兵三千人,退至睢阳与太守许远,及城父县令姚阎合在一起。之后,他们派部将雷万春、南霁云等领兵北上抗击叛军,并在宁陵北击败杨朝宗,斩叛将20人,杀敌一万余人,投敌尸于睢阳渠中,渠水为之不流。杨朝宗幸免一死,连夜逃去。这次战后,张巡接到朝廷诏书,被封为主客郎中,兼河南节度副使。

睢阳地当睢阳渠要冲,位置非常重要。至德二载,安禄山死后,其子安庆绪派部将尹子琦率同罗、突厥、奚等部族精锐兵力与杨朝宗合,共十几万人,进攻睢阳。面对强敌,张巡、许远激励将上固守,从早至午,接战20余次,土气不衰。许远自以才能不及张巡,推张巡为主帅,而自己管筹集军粮和战争物资。张巡任主帅后,首先清除了内部叛将田秀荣,然后率军出城主动袭击叛军,将叛军打得大败而逃,并缴获了大批车马牛羊。张巡把这些战利品都分给了将土,自己分毫不要。这次大捷之后,朝廷封张巡为御史中丞,许远为待御史,姚门言为吏部郎中。

到了五月,正是麦熟时节,叛军在城外收麦以充军粮,张巡在城上看到后,集结士兵,擂鼓作出欲战的样子。叛军见状立刻停止收麦待战。这时,张巡止住擂鼓,让军士作出休息的样子,叛军见状放松了警惕。张巡抓住时机命南霁云率军大开城门突然冲出,直捣尹子琦大营,斩将拔旗。与此同时,有叛军大将率一千余骑兵直逼城下招张巡投降。张巡在城上一边与敌将答话,一边暗命勇士几十人手持钩、陌刀、强弩从城上吊下潜入无水的护城壕中,趁城外叛军依仗人多势众并不戒备时,勇士们奋勇杀出,叛军猝不及防损伤了很多人马。

到了当年七月,叛军再次围城。这时士兵每日才能分到一勺米,饥了只好吃树皮和纸。守军也只剩千余人,瘦弱的拉不开弓,而且外无救兵。叛军了解情况后决定强攻睢阳,他们先用云梯爬城。张巡命士兵用钩杆将云梯顶翻,随即又从城上投火焚烧云梯,这样,叛军用云梯攻城就失败了。之后,叛军作了一番整顿,又用钩车、木马攻城,但当他们靠近城墙时,又被从城上投下的石块砸得七零八落。叛军见状停止攻城,又围城挖壕,壕外再加筑栅栏,以作长期围困。这时城中守军很多因饥饿而死去,留存又大多伤残疲惫不堪。这时,张巡杀其爱妾,煮熟犒赏将士。许远也把其奴僮给士兵吃。城中的麻雀老鼠及铠甲弓箭上的皮子都找来吃了,但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张巡还对接近城墙的叛军将领晓以忠义,劝其反正。而被张巡策反的李怀忠等许多人,都能死心扬地的帮助张巡守城。

为了加强睢阳守卫,张巡派部将南霁云从城东门杀出搬请救兵。但拥兵临淮的贺兰进明,驻守彭城的许叔冀、尚衡等都观望不肯发兵。只有驻守真源的李贲援助战马百匹,宁陵守将援助兵三千,但这些士兵由南霁云率领杀开敌围进到睢阳城后,只剩下一千多人了。

叛军得知张巡请援无望,又加紧攻城,至此城已很难坚守了。守城将士商议突围而去,但张巡,许远认为睢阳是江淮屏障,如果失守,叛军会大举南下,蹂躏江淮。再说守城士兵已饥惫不堪,弃城而逃,必无生还,所以最后仍决定坚守。直到当年十月,当叛军再次攻城时,守城士兵已无战斗能力,睢阳城终于被叛军攻破,张巡、许远及以下将上都成了叛军的俘虏。张巡毫无惧色,非常镇定。叛军主帅尹子琦劝他投降。他大义凛然,宁死不屈。

张巡坚守睢阳,与占优势的叛军前后进行了400余战,杀死敌将300人,士兵12万人。当时战斗进行得非常残酷,张巡督战时“大呼辄齿裂血面,嚼齿皆碎”,及“被围久,初杀马食,既尽,而及妇人老弱,凡食三万口。”睢阳血战是安史之乱时期最惨烈的战役。张巡、许远死守睢阳,有力地阻止了叛军的南下,江淮及江汉的保全对战争的最后胜利,赢得了丰厚的经济来源。

张巡在抗击叛军中表现了杰出的军事才能,以战略而言,他认识到坚守睢阳可屏障江淮的重要意义,保障了唐朝的钱粮来源,若唐能平叛安史之乱,则张巡居功尽上。以战术而言,他“用兵未尝依古法,勒大将教战,各出其意。或问之,答曰:‘古者人情敦朴,放军有左右前后,大将居中,三军望之以齐进退。今胡人务驰突,云合鸟散,变态百出,故吾止使兵识将意,将识士情,上下相习,人自为战尔。’”表现了不泥古法、灵活多变。张巡还能赢得部下的尊敬、信赖和拼死相助,每次战斗,张巡都“不亲临行阵,有退者,巡已立其所,谓曰:‘我不去此,为我决战。’士感其诚,皆一当百。待人无所疑,赏罚信,与众同甘苦寒暑,虽厮养,必整衣见之,下争致死力,故能以少击众,未有败迹,后据说被大唐忠义之士救走,后不知所踪。

随着天风横刃滔滔不绝的讲说间,闻者仿佛亲身经历了这一系列的战斗。

赵飞龙心中一喜,赞道:“张巡以区区不到七千人马,能坚守十个月,历经大小四百余次战斗,杀伤敌军十数万余人,难道我柔然几十万尚抵不过吐蕃高礼、突厥二十万大军吗?”更有一点听天风勇者分析的头头是道,说明勇者的兵法韬略一定也非常不凡。

闪光闻言激动地道:“张巡和他的部将都是英雄,我柔然男儿也无一个是弱者!”众将士闻言纷纷附合。

第三十七节 激动期待

祈红的副将天擎不解地问道:“大将军,为何我平虏大军不在天险泰尔木河畔防守突厥,而选择这距离河十里的地方?在河畔防守岂非更加有利于我军?”

祈红冷酷一笑缓缓道:“据探马这些天回报,可以看出突厥领兵将军土门跖是一个急性之人。”见副将仍是一副迷茫神情,祈红无奈解释道:“突厥行军,每日朝起而暮止,日日行军六百余里,中途人不下马,马不停蹄,直走的人马疲乏方才歇息。士门跖虽然急性却也能征善战,只所以敢毫无顾忌地行军,是知道我军鞭长莫及。泰尔木河离我族已不是很远,他要过河焉能没有防备?以泰尔木河为界,是一个易进难返的地形,是兵书上所讲的挂地。兵书有云在挂地作战谁能诱的对方过河,以平待险谁便占了先机。现如今敌进我守,战事又急,天色尚早,我在河旁不置一兵一卒,在过河是高度紧张的突厥大军,士门跖过河后见风平浪静必警觉顿失,待他过河后行至此处,天色已晚。兵法有去士气‘朝气锐,昼气惰,暮气归’,此时突厥人马疲乏,士气消沉,我以逸击劳,哪有不胜?”

天擎正为手中这些未经训练的青壮猎户的战力担心,听闻祈红解释顿时放下心来,大事一定,战局一乱,在马背上长大的平虏军单兵能力都不弱,此战可胜。天擎突然又想到一点,不无担心地问道:“若士门跖在对岸修整,明早过河怎么办?那我以弱击强又无天险可持,岂非危矣!”

祈红安之若泰,自信地一笑道:“那也无妨,只不过少了一次练兵的机会而已!我族最精锐部队闪电精骑在对岸候着他们,何惧之有?只不过耽误他们一夜时间而已!”

天擎惊得浑身一颤,失口叫道:“怎么可能?司马长风不是率闪电精骑打击高礼大军吗?怎么在河对岸?况且,况且大将军不是刚说谁过岸就失利吗?那闪电岂不危矣?”任谁听到柔然最精锐的大军竟然埋伏在泰而木河对岸,都会难以置信,高礼更会高兴的发抖,任让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一直以来让他疑惧的闪电铁骑会出现在这里。

祈红脸色一肃,低声喝道:“禁声!此乃我军最高机密,闪电精骑一击即走,方向于突厥相左,士门跖乃为抢掠我族密宝而来,怎么会劳而往返追闪电精骑?且闪电精骑要逃,天下间能追的上的怕还未出生呢!”

天擎见祈红说的肯定,便放下心来,对于祁红的话每一个柔然人都非常坚信。只是问道:“闪电精骑被大将军调来此处,岂非打乱了族长的计略?那闪风护族使又当如何御敌?”

祈红罕见的叹了口气道:“征调闪电精骑乃族长最新密令,是为了给拓拔新军这小子的商队护航。真快呀!这小子在仅二三个月内便成立了一个大商行,至于闪风护族使处,族长怕有周密安排吧!”其实祈红心中也是充满了忧虑,自己与仅得高礼真传二三的高非凡交手,已胜得十分惊险,如今面对高礼亲帅大军,精锐又被抽走,本族大军要取胜很难呀!

正在此时探马来报突厥大军已抵泰尔木河。

赵飞龙望着面前的一切,苍白的脸色因激动而显得有点红润,眼见面前高大雄伟的城墙,几疑走错了地方。若非早已知晓圣地并非柔然外人所知聚落,真正为人所知的乃是被清澈幽深的落叶河环绕着的神喻之城。赵飞龙更加惊奇,即使如此简朴的圣地与富饶的神喻之城两相对比,仍让人错觉连生,怎么也想不到柔然一个游牧民族怎会有如此壮丽的雄城。因为除了需要巨大的财富,建筑技术要求也要达到高超的造诣,而朝不保夕的柔然人究竟怎么把它建起来的,这在赵飞龙心中是一个谜。

神喻之城城墙高约十几米,宽有六七米,可并排通过十名战士,其上箭垛纵生,到处可见守成器械,整个城墙成绿褐色,方圆数十里地。城墙上面那一队守城巡游将兵告诉所有人,柔然那不为人所知的富强。这还是柔然在内无族长且并不十分统一情况下的建设成就。赵飞龙终于明白为何吐蕃、突厥、高礼会合兵攻击柔然,连强大的唐帝国也有灭柔然而后快之心。只是他不明白,柔然一个游牧民族怎有实力、财力建起这样一座雄伟的城市?

即使无数次出入神喻之城,闪光等仍被神喻之城震憾着。

天风横刃开口赞道:“老夫尚属首次见到这传说之城,没想到如此雄伟,若有充足人手把持,只怕就是有五十万大军也难把它攻陷。”

赵飞龙再次一惊,呆瞪着双眼,难以置信地惊叫道:“怎么可能?勇者难道也未曾来过神喻之城?这城是何时建成?耗时多少?花费几何?”

紫玉从神喻之城的美丽惊憾中清醒过来,见赵飞龙惊骇的傻样,“噗哧”一笑,甜甜调笑道:“哥哥连问几个问题,让天风爷爷答哪个是好?”说完俏脸一转莞尔一笑,轻启贝齿声音甜甜地问道:“快说呀天风爷爷!玉儿也很想知道这么高大雄伟的城,究竟如何修建的?”

天风横刃苦笑摇头:“这座城根本不是我柔然所建,而仿佛是从天而降,只是一年前为我柔然所发现,发现时便是座空城,原有城名神喻之城。”

若非自己来自于未来,赵飞龙觉得自己大脑非短路不可,此时又想起那黑暗法师闪电劈在大脑时,灵龙传过来的信息,不由信了几分,这小鬼芯片进化后怕自己给它起名难听,便早早为自己起了名字。

“哇!难道这座城是神仙建的?那这座城市就是天下间最坚固的城墙了?”紫玉小脸目瞪口呆地问道。接着小脸一暗,可怜惜惜地望着赵飞龙哀求道:“飞龙哥哥,你放了高怡姐姐和复命大哥他们好不好?玉儿不想看到你们为敌,冰月姐姐已经不见了,但是我知道她是在乎你的,不然她真的会杀你的。”这小妮子可能起过私自放他们的想法,现在见防守如此之严便绝了这个念头,提起秦冰月赵飞龙也颇敢无奈,他也能感觉到秦冰月隐藏在冷酷下面的柔情,在坎儿井她温柔地低头望向自己小腹的那一刻,永远植入了赵飞龙的心中,一个女人决定为你延存后代难道还不够爱你吗?就是为了他们赵飞龙也要把高礼的问题处理好。

赵飞龙轻轻扭她的小瑶鼻道:“只要你不再叫别人大哥大哥的,哥哥我便答应你,只是以后有事一定要同我商量,懂吗?夫君什么事情都会为你做到的。”

紫玉重重地点头道:“嗯!我都听夫君的。”

赵飞龙心中大爽,有时候善解人意的女人比自以为是聪明的女人更让人动心。现在赵飞龙有自己爱着且全心全意爱自己的美丽女孩,手下有不断成长的能征善战的战将,还有最具可塑性的战士,脑袋中还有一个几乎无所不知的智脑灵龙。天下间自己还有什么可怕的!不由豪气从生,命令道:“闪光!前去叫城门,我等他们迎我进城!”

松赞云略觉羞愧地向赤松鸣雷认错道:“德赞急功近利,小视了柔然又不听赤松老师相劝,才有今次之失。此战失利过在本王,不干各位将军之事,还害天祈大法师负伤,此战过后,本王将亲领一百军棍,现在功曹把本王决定公布出去,容本王戴罪立功战后再领罚。”

赤松鸣雷等忙起身阻止道:“殿下,万万不可,您乃我吐蕃未来君主,身份尊贵怎可受此大刑?有损皇家威仪!”诸将纷纷起身劝解。

松赞云大手一挥,打断诸将的相劝,坚定的道:“我在军中便要遵守军规,功曹前去执行,诸公请坐,莫要再劝。我意已决!”接着起身抱拳向诸将道:“望诸将不要舍了本王,随我同心协力共谋柔然。”

歌德祈天微笑着点头道:“我们就是丢掉这副臭皮囊也会支持殿下!现在我们行踪已为柔然察觉,以天风横刃的老谋深算,不会不有所防备。现在柔然在边线搜剿大军仍有数万,若让柔然打败高礼后,调回大军,前后夹击下,我五万精锐怕要全军覆没了,因此臣以为应该提前计划,配合高礼灭了柔然。”

赤松鸣雷深以为然地点头,补充道:“若柔然被灭,边境数万大军将不战自溃。现在有确切消息,柔然新崛起的冷面将军祈红奉命阻击突厥大军。因此可以预见突厥已经帮不上什么忙了,只有与高礼合作,现如今柔然战力强不止数倍,以我一方之力,即使突袭取胜,也将是惨胜。”

纳兰素素嘴角一挑,高傲一笑,不屑地道:“突厥那些莽夫能干些什么?少了他们更好,少一个人分战利品。只是我们一直没有搜集到柔然神喻之城的消息,这点连我们的内应也不肯透露分毫,我们已经激化了赵飞龙和彩梦的关系,不如让他们再内斗几天,削弱他们的实力,我们再里应外合,一举拿下神喻之城!”

松赞云闻言略有担心的转身向歌德祈天问道:“大法师,传说神喻之城是神为柔然所造,内有无数神迹,易守难攻,不知是真是假。”

歌德祈天轻蔑地道:“神眷恋的是我吐蕃,柔然野蛮之地怎可受此恩宠?不过是柔然虚张声势罢了,殿下不必担心。柔然也建不出什么大城,高礼耗十数年之力也不过建了一个大城,柔然怎可能在一二年之间起城。”

松赞云放心地道:“传令鹰飞抓紧时间收集策叛柔然人,三天后进攻柔然神喻之城,此战关系我吐蕃帝国兴衰,只能成功不许失败!我吐蕃最大的敌人始终是占据中原的大唐帝国,此战成功,诸公明年可以驰骋在富饶的大唐土地上建立不世功业,天下之物莫不将为诸位欲取欲夺。”

斥候冷静的脸上掩饰不住兴奋,大步上前报道:“大将军,突厥人在泰尔木河畔作修整,前锋已经开始渡河。”语气兴奋而颤抖天擎双掌一击,激动的大喝一声道:“太好了!传令下去,人马不得有丝毫响声,这会让他们这群蠢狗有去无回!”天擎红黑色的脸更红了,两米多的身材,背上斜插两支短枪,仿佛南天门守门金将一般。

斥候疑问地看着祈红。祈红冷俊的脸上不现一丝表情,大手一挥,显意照天擎的命令去办。内心中此时却荡起了巨滔,就要和突厥大军对决了,这场战斗之后自己下一个战场会在哪里?突然祈红希望这场战争不要那么快结束。

吴起藏在胡杨林里沙土下面,自己怎么也想不到竟然这么快便能率领族中最精锐的骑兵,执行这么重要的任务。吴起下意识地舔了下嘴唇,眺望着对岸。祈红是否做好了准备?自己和祈红均是武兵、武练长老最得意的两个弟子,然而在族长出现以前两人均不被重用,是族长双双给了我们机会,祈红做的那么好,我吴起怎么能落后?来吧!突厥狗!用你们的鲜血让天下人知道柔然还有我吴起!让你们的能力告诉天下,我们柔然铁骑不是在和猪打仗!

吴起冰冷的目光盯着远方过河的突厥大军,秋季的泰尔木河尚未结冰,水量也不是很大,但河水却十分刺骨,又无船只,突厥大军对渡河有准备不足,因此突厥大军过的并不快,秋冬季出兵乃是兵家大忌。奈何柔然一二百年后竟真的有人拔出宝剑,若不出兵便失去了除掉柔然的最佳时机,突厥便永远休想安生。本以为三方共计出兵柔然还不是手到擒来,无想中间却出了无数波折。

第三十八节 河畔之战

士门跖挥舞着手中马鞭劈打着那些动作磨蹭的士兵,驱使着部下过河,因为害怕柔然在对岸有埋伏,手下将领均反对今日过河,着实让士门跖十分气恼。冬季越来越近天气越来越寒冷,若不尽早解决掉柔然那些渣滓,及早搬师回朝,那大家都将冻死在这个天原。把柔然人全宰吃了也够三国均分物资粮草,拖的越久对自己越不利,无奈这些草包都认识不到这一点,更何况早点踏入神喻之城,就能早点搂着美丽柔嫩的柔然美女睡觉,若美女都让吐蕃和高礼瓜分了,自己回去一定会被可汗剥皮的。士门跖想起两百多年前,突厥土门可汗求柔然公主不成挥兵灭掉柔然,英雄气概就一阵模糊,当时的柔然也是正在同自己的敌人北魏作战,自己就要实现可汗当年的辉煌了。

士门跖一鞭甩在一个行动拖沓的士兵脸上,大声骂道:“再他妈的慢慢腾腾,老子立刻宰了你!都他妈的给我打起精神快点,过了这条河,前面柔然的美女、财富任你等掠夺!快!快!”突厥将士听道柔然美女四个字双眼放光果然精神了许多,土匪似的嗷嗷直叫,过河速度立刻快了许多,溅起的河水泼在同伴身上,不时惹来怪叫和不堪入耳的叫骂。也不怪突厥将士偷懒怕死,只是连日马不停蹄地奔袭了几近千余里,实在已经疲惫至极!

士门跖手下一个参将不忿地道:“元帅,前面探马迟迟未有回报,情况不明,属下认为还是谨慎点为妙!先让先锋过河打探十里再说的好。”

一旁另一裨将满不在乎地嚷道:“那群狼崽子不知跑哪里舒服去了,回来少不了他们的鞭子,不打他们一层皮我就不是他们老子!在吐蕃与高礼数十万大军攻击下柔然哪还有兵埋伏在这,有也只怕是吃奶的娃娃,难道参将大人怕了吗?更何况我突厥铁骑无坚不摧,天下无敌,即使柔然那群娘们有什么阴谋,在我大军冲击下也没有什么用处,”

“哈哈……”,裨将的话惹起诸将一阵哄堂大笑。

士门跖深以为然地大笑,点点头道:“先锋将左云狼海力拔千斤勇武过人,即使有敌人他也能撑到我大军过河。小小一条河,何惧之有?”不知可汗为何非要给自己找来一个汉人参军,并让自己一路多听从这个汉人的计谋,士门跖对参军贪生怕死的样子很不爽,汉人就是婆婆妈妈的一点也不爽快,在战场上还的靠突厥人英勇有用。眼见大军已过了一半,士门跖豪爽一阵大笑,大手一挥道:“走!我们过河!听说柔然圣女很美,老子晚上要在她床上过夜!”士门跖的话自是又引起手下一阵怪笑,纷纷叫嚷着争先恐后地踏过泰而木河。

吴起见士门跖下水开始过河,一下子跳了起来,双手撮了一个口哨,尖锐的哨声响遍天地。

士门跖一惊,险些落入河中,大怒道:“谁在喧哗?给本将斩了!”话音方落不久,接着后面的整个大地便传来了轰隆的震颤声。

士门跖打马加快速度过泰而木河,急急命令道:“后军停止过河,立刻布阵,斥侯速速探清敌情!”正在慌乱之间后军探马来报道:“将军,后面远处出现一群马匹,马上无人,似是野马群。”

士门跖惊异不定地道:“你看清了?果真无人?”

探马斩钉截铁地答道:“确实无人!”

虚惊一场,几个被探马急速飞驰溅到身上冰冷的水滴的将军不由怒骂起来。“巴突,你率一队人前去驱散马群,莫冲了我的后军。”士门跖指着身边一个手下命令道。

巴突刚过河又要返回重新踏入冰冷的河水,不禁自叹倒霉,率着一队约二百人的大军正要设法驱散奔来的马群。只见马群前面奔到胡杨林处明显减速,无数人影从地下窜出,带起陡掉无数沙尘跳上疾驰的奔马,上马的技巧显示来人精湛的骑数在突厥汗国也找不到多少。巴突吓的差点从马上摔下来,大声叫道:“敌袭!敌袭!”拔出大刀准备迎战。

吴起跃上战马,大声喝道:“诸军遵令,不可恋战,不与敌人纠缠,一战即走!”正好见到敌人有人喊报信,一箭射穿那人喉咙,放下劲弩,拔出战刀,大喝一声:“跟我来!杀啊!”

“杀啊!”震天的吼叫声中排山倒海的向突厥后军杀来。闪电铁骑的骑兵早达到了人马合一,人马相通的骑兵最高境界,战马早已训的娴熟,行军一点不乱,因此埋伏将士分批上马,几乎全是自己爱骑,变起阵法奇快而毫不见慌乱。

“天,柔然闪电铁骑,怎么可能?他们不是在与高礼做战吗?”突厥参军看着铺天盖地袭来的闪电精锐骑兵奇怪叫道。

士门跖闻言头嗡的一声大了一圈,声竭力底地吼道:“骑兵!快支援后军,命令前锋止前,前军收缩,诸将随我迎战!”任谁也无法想象到,柔然没选择泰而木河对岸埋伏,而且埋伏在沙土下面又用胡杨遮掩。

一万闪电铁骑,首轮攻击满天箭雨,仿佛蝗灾时过境的蝗虫般朝突厥后军方阵铺了过来。在密集的箭雨下缺乏步兵的有效保护,任你骑术再佳,在射程内躲避也是枉然,只一轮齐射,突厥就有近千人中箭落马,压在水里上不得岸者更是不计其数。

闪电铁骑凭着闪电般的速度,可怕的攻击爆发力,只一刹那间便摧枯拉朽般地插入突厥后军军阵内。仓促间突厥根本结不起有效的反突袭阵,反冲击更无从说起。士门跖望着满天尘屑土龙,心在滴血,后军怕是完了。他怎么也想不到敌人会藏于地下,上万闪电骑兵根本不是后军所能抵抗的。

吴起盯着突厥骑兵黑色的头盔,感激自己的血液都被点燃了,身体几乎抑制不住地颤抖。他甚至看到夕阳在敌人刀锋上耀起的最后一点余光。吴起身子一偏,贴在马腰上躲过一支流箭,身子立刻挺起,贴着一个突阙士兵左拳一拳把他轰下马,右手手起刀落,干净利落地斩下一个敌兵人头,近身战开始了。

天擎听着远处的撕杀声,着急地道:“将军,我们出击吧!”

祈红眉头微皱,吴起出击的太早了,突厥的前锋左云狼海还没有到达自己的埋伏处。“再等等,突厥前锋出现立刻突击。”

“将军,突厥前锋左云狼海在前不远停而不前。”斥侯火速探后来报。

“将军,突阙前军开始收缩,中军也开始后撤。”紧接着前来速报。

祈红冷冷一笑道:“想救援后军,痴心妄想!兵分两处,天擎,给你四千人,突厥二千前锋交给你,小心突厥前锋大将左云狼海。哼!我让他前不能救后,后不能援前。天擎立刻挥军冲击!”祈红一拍战马果断地道。

一声令下,一万大军撤去隐藏,黑鸦鸦地冲了出来。

士门跖须发怒张一剑削掉一个柔然闪电骑兵脑袋,运功挥掌拍在一偷袭的柔然士兵胸口,一掌毙了对手,狭路相逢勇者胜,让天下看看是你柔然铁骑还是我突厥精骑厉害。正杀的兴起,探马慌慌张张地来报,道:“将……将军,前锋营受到无数柔然兵将攻击,已危在旦夕。”

士门跖热血上攻,头脑一晃,险些一头栽下来,若非亲兵招架及时,险些被迎面而来的闪电骑兵刺一下透心凉。

闪电骑兵仿佛一把尖锥刺进突厥后军,来回冲杀,相互配合,一触即走,绝不和突厥大军缠斗,灵活多变,战力超强人数又占优势的闪电骑兵要走,突厥大军根本无力阻挡。

一阵冲杀使突厥大军前不顾后,左不顾右各自为战。大部分中军一直被压制在刺骨的泰尔木河水中,使突厥大军相践踏而亡者不计其数。

祈红扫了一眼前方收缩成刺猬般的突厥大军,一种死神般的冷笑挂在了嘴角,前方和后方均喊杀震天,打的难解难分。而正中央却造成了奇异的对立。祈红身子前倾,手中长枪斜着向好,一副攻击的模样,近万大军鸦雀无声地整齐队列在他身后,令人窒息地杀气瞬间弥散整个战场。突厥前军将士的手心开始冒汗,全身止不住地颤抖。

士门跖已经知道祈红诡异的举动,不明他意欲为何,苦思不得其解,数次险些被闪电骑兵伤到。突厥中军与后军将士何尝不是如此,与人激烈搏斗的时候头顶却悬着一把宝剑,任谁也无法发挥全力。于是闪电骑兵冲杀的更加轻松。

数万大军的冲杀,使原来美丽宁静的泰尔木河畔变得火光四起,喧嚣不堪。鲜红的血液很快染红了清澈的泰尔木河水,无数的尸体堵塞了宽阔的河水,让浸泡在上游的突厥将士更加难受。

祈红犀利的眼神俯瞰着整个战场,哼!快要崩溃了吗?让我在往这热油锅里倒一盆冷水吧!祈红右手一扬,悠长凄凉的号声响遍了四野,仿佛是突厥大军的哀号声。柔然平虏大军的处女战正式开始了,悍不畏死的铁血战士挥武着马刀,不要命的冲了下来,全然不顾突厥大军射来的箭雨,有连人带马均被射马刺猬,临死仍不放弃向前迈进的战士,有主人被射下,在战场上仰天悲鸣的战马。

吴起望了一眼勇敢强悍,但缺乏足够配合的平虏大军将士叹了口气,即使如祈红般高明的将领在气势上完全压倒敌人,想快点让这支豪无经验的年青人成为优秀的战士,也只有经历铁血的磨练。如果有时间训练,他们会做的更好。

“便让我们再帮你们一把吧!全军将士听令!把突厥人给我赶过河去!”本来已经准备撤离的闪电铁骑听令精神一振,手中的攻击立刻凌利起来,突厥中军直到后军被消灭也没有成功登岸。随着闪电铁骑最后一阵冲杀,突厥这次出征宣战失败。

“祈红,一切交给你了,转告族长,我吴起仅忠于他!”吴起运功向泰尔木河对岸吼道。即使在满天的喊杀声中,声音仍清晰可闻。闪电铁骑说走便走,呼啦一声,原本打的水深火热的两军,只在盏茶间便几乎撤退已尽。

祈红默望着闪电骑兵消失的方向,心中默念:“放心吧!我一定会把一虏大军带领成为像闪电骑兵一样天下无敌!”祈红收回心思暴喝道:“柔然无敌!杀……”

“柔然无敌!杀……”天擎满身是血地提着左云狼的人头应喝着率人冲杀而来,平虏大军纷纷和声,应者如云,声震四海!天擎果然没有辜负祁红的祈望,这么快就诛杀了突厥先锋大将,突厥先锋看来已经全军覆没。

拓拔新军小腿翘到大腿上,嘴中叼着根草,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幽闲悠哉地躺在最后一辆车的货物上,吊儿浪荡的一副混混的模样,任谁也无法想象,这个看起来连武士都还不如的家伙,竟是拥有一百多辆大车货物的大掌柜。

拓拔新军运到大唐的近千匹战马及食盐,这些大唐紧缺的物资卖了个大价钱。仅千匹战马便价值近万金,唐帝国平叛安庆叙、史思明叛军,日耗千金国库空虚无力支付,然而大唐从隋朝就接收了几十年也吃不完的粮食,从太宗到开元盛世多年,仓库中粮食衣帛等其他物却资甚丰,简直堆积如山。拓拔新军几番推脱,狠狠敲诈了一笔柔然紧缺的物资,只粮草便诈了十多万石,足够柔然食用几年不止。柔然已经迟暮年华,东西运回去也是帮别人运,感觉吃亏不能让吐蕃、突厥他们得利的大唐,虽然很是气恼,但是大唐无力分兵抢夺,却把这些消息泄露了出去。马贼、难民闻信纷纷涌来,拓拔新军非但没有武力打击难民,只要是跟着车队走就能填饱肚子,帮忙干点活还能吃好,因此一路上有许多被战乱破坏的家破人亡的难民,拖家带口的跟随着车队寻求活命,一路后面跟着的来竟不下数万且数目仍在巨增。庞大人口流失的大唐这才慌了神,扬言若不舍弃这些人在雁门关将会阻拦。而且拓拔新军这小子对马贼的打击决不手软,战必赶尽杀绝,拓拔新军曾为了数百打劫失败突围的土匪,带着几十个人舍去车队追杀百十里,直到把那群土匪斩尽为止。这也很大威慑了跟在后面的难民,只是这些情况还是造成柔然武士一路来紧张兮兮,而拓拔新军毫无所谓的怪异场面。

一副瘦弱模样的大总管王永隋,总是一副平淡表情,此时他正满脸凝重地走到拓拔新军身边,一个纵身跳上高高的货车,低头俯在闭着眼睛的拓拔新军耳旁一阵低声耳语。拓拔新军双眼霍地睁开,眼中厉芒一闪而逝,又恢复吊儿浪荡的样子,一口吐掉嘴中的草茎,懒洋洋地开口道:“加上在中原招募的高手,这里有近千人张口吃饭吧!后面还有这些日子养着的难民,告诉他们前面情况,看看有没有精壮劳力愿意进入我们的护卫队,老子也不能老白养着他们,再说以先生才能,几千人的土匪会入先生的法眼,何惧之有?倒是看哪个王八蛋不出力,就让他滚蛋!昨日在凉州赢的钱太多了,赌到半夜未睡。这些都交于先生处理了,我再睡会儿。”说完闭上了眼睛。

王永隋无奈地苦笑,自己与儿子当日落难长安街头双双生病,若非拓拔新军细心救治,只怕早已命丧黄泉。自己死不足惜,然而仅五岁幼子的命,却是妻女以自己的死换来的,何况大唐虽大却无自己容身之地,因此做为汉人归服柔然虽无奈却也尽心尽力。人活一世,信义当头,更何况现在后面竟然跟了数万大唐难民,又不知拓拔新军想怎么样他们,大唐已经弃下他们不管,自己再不管,一旦到了同样战乱的草原,远离家乡那他们的命运岂不是更加凶险难料。

拓拔新军之所以收留他,也看到他落难时的倔强不屈,依他的才能使他从仆人升到总管,至于这些汉人,族长也是汉人,怎么说也给族长找一些自己的族人才不寂寞吧!微微一笑,拓拔新军知道族长赵飞龙的志向根本不在小小的草原,这些汉人将来会为族长的霸业带来很大的臂助,他坚信族长将来不会背弃柔然族,就向自己永远都不会背弃族长那样,一个混合人口的柔然比一个单一人口的柔然要中兴的更快。

“柔然听说正受吐蕃、突厥与高礼夹击,柔然真的能撑过来吗?”王永隋回头望了一眼酣然而睡的拓拔新军,想起他坚定的眼神,不禁有点好奇。“柔然那个年青的族长真的有那么厉害?”

第三十九节 城下之围

闪光拔马上前,来到城门下面,仰头对城门上士兵喊道:“城中守将是谁?快快打开城门,迎接我族族长进城!”城墙上的士兵闻言出征在外的族长回来,不由一阵骚乱。

一银甲大将急忙走到城墙边,站在城墙上向下望去,见到赵飞龙领数百盔甲不整,似乎才经过大战的骑兵,大吃一惊,眼珠飞快一转大声道:“来人止步!我族族长正在边关与敌作战,敌人未扫何曾回来?尔等敢冒充我族族长,胆子不小!必是奸细!上面有令,冒为族长者,贼也,杀之!来人,给我当场乱箭射杀!”

赵飞龙等均是一惊,知道自己下令封锁南线大胜的战报,因此出现差错也怪不得他们。闪光慌忙向上喝道:“守军住手,你们仔细看清了,来者正是我族族长,快快开门!”十八铁卫越众上前,护在赵飞龙与紫玉前面。

守城士兵已经认出下面的十八铁卫,已经彼此议论纷纷,守将暗叹一声,高喝道:“即是族长,可有圣剑?或出示七色令!我族危机之中,大意不得,若还不出示信物,当场格杀!”守将的冷汉已经冒出,族内已把赵飞龙事迹传的神一样,虽多未亲见,但拔出圣剑时赵飞龙飞到天上那神迹的一幕却涌上心头,除了神,谁能发光,谁能长久飞在天上练剑?这一幕可是几乎所有族人均亲眼所见。

赵飞龙自知情况,圣剑被飘渺圣地抢去,七色令赐于祈红,自己手中还有什么信物?赵飞龙与天风横刃对望一眼,均感其中大有不对之处,赵飞龙做为族长,在柔然族内几乎人尽皆知,做为守将更不会没有见过。而这守将如此坚持,看他紧张神情,绝非一丝不苟不畏强权之人,这其中原因就耐人寻味了。有权打开城门的勇者令符也被天风楚恒拿走调兵,一时间到是颇为无奈。

赵飞龙指着城守道:“你既不认得我,长老与闪雨护法可在?你去把他们叫来……”

守将见来人拿不出令符,心中一松,暗道一声机会难得,哪会让赵飞龙把话说完,大声下令道:“射箭!给我射死这些奸细!”

隆隆声中,由赵飞龙设计此时已被装备的弩车拉了出来,这种弩长可连发十支利箭,三百步内可对头射穿马匹,威力无比。只是极难建造,因此数月方得三十余架而矣。

赵飞龙自是明白这些武器的威力,神色大变,连忙喝道:“快快后退,机弩威力巨大!杀伤太强,不可强挡。”说着急忙调转马头,其余人等对赵飞龙言听计从,闻言立即后退。

天风横刃挡在最后,怒声喝骂道:“老夫是天风家族家主——天风勇者,天风横刃在此,守城将士中可有天风家族族人,给我立刻诛杀此将,一切后果老夫承担!”拉箭欲射的将士立即蕴而不发。

守将闻言吓的肝胆欲裂,若来人真是天风勇者,这次行动恐怕要失败,自己肯定不得好死,强自恶声道:“胡说八道,天风家族五十年前已灭亡!金牌在此,立即发箭,骑兵准备出去,杀此奸细!”守将手中举起金风令,急急地道。

这也是赵飞龙的失误,柔然族长产生以后,以前代行族长令的金风令箭是要下令注销的,赵飞龙绝对信任彩梦,因此也未把这条放在心上,若不注销其效力仅次于七色令,这样就为令向冲突造成了可能。

天风横刃正欲持强飞上城墙,第一排弩车已经发射出利箭,三棱带刺的箭头发着蓝光向天风横刃等射了过来,同时城墙上箭垛里射出满天无数利箭。高速旋转的箭矢让天风横刃充分感受到强劲力道,一排三支分上中下直取停在空中的天风横刃。天风横刃首次凝重地拔出兵刃,一把古朴黝黑的软剑。只拔剑式划出的气旋便带偏了守墙将士全力射出的箭矢。天风横刃用七分力道直击在三支粗大箭头上,“嘭……”的一声,箭杆炸飞,估量不足的天风横刃也被强大的力道撞击的倒飞数步。十几名后退不及的天风卫中箭倒地,若非同伴救助及时,恐怕后果不堪设想,众人均未想到,竟有人大胆到在自家城门口伏击本族族长。

待仓皇撤到千步之外利箭射不到的地方,赵飞龙回头关心地问道:“大伙都怎么样,损失如何?”

闪光稍倾咬牙切齿地道:“有近百人中箭,幸无人战死,只是有数人伤重,若不及时救助,怕情况危矣!”这些天风卫没有死在吐蕃与突厥高手的打击之下,若在自家城门下被射死,死的未免太过冤屈,因此人人悲愤。

天风横刃连天风家主令都用了,守将仍下令攻击,更说明这已不是误会了,争权已经到了白热化程度。

巨大的城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一支近二千人的骑兵踏上放下的吊桥。天风卫经过伏击吐蕃精锐追袭大军野狼,已损失惨重,人人身上带伤。兵书言,折敌一千,自损八百,天风卫虽占尽天机,然而人数不及对手四分之一,因此虽杀敌八九百自己也死伤近百,尚未修整,却又遭本族袭击如何不怒?纷纷举起兵刃准备死战,眼看一场兄弟相残即将上演。正在此时,整个大地一片轰鸣,从天风卫后面传来了大量骑兵驰骋之声,声音越来越近,双方不由色变。赵飞龙等更是面色难看,若是吐蕃这么快攻来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飞龙无敌!柔然必兴!”由远及近的巨大吼声直上云天,在草尘中飘展的青天飞龙旗,是飞龙卫特有的标志!任谁也没有想到尚在闪电铁骑之上,天下最精锐的几支军队之一的飞龙卫,竟然就在这么及时的时刻出现。守将一下子瘫在地上,庞大的骑兵整齐划一地越众挡在赵飞龙前面,把赵飞等龙与守城骑兵隔离开。整个飞龙卫三千八百人共分十八队,十八铁卫正是这十八队队长,而闪风、闪雨则是两位护卫主将,见到赵飞龙一行如此狼狈,飞龙卫如被人打了耳巴,怒火中烧。

此时领军主将在十步之外跳下战马,跪伏在地请罪道:“飞龙卫数次救架不及,未尽到职责,请族长责罚!”言语间十分自责。

赵飞龙哈哈一笑,胸中恶气尽出,大笑道:“将军何罪之有?若非你及时赶到,我们均不得好过,快快起来!”

那大将闻言站起身,恭敬地道:“族长稍等片刻,稍倾属下让他们列队迎接。”

那大将早由探马得知事情原末,见赵飞龙点头同意后,跨上战马,提马上前来到大军最前,掏出令符。

“对方令军是谁?族长在此,攻击族长再不下马,诛杀全族!”飞龙令在守将眼中不住放大,能保住家人的最好方法莫过于自己的一死,查无对证下,所有目标都会指向圣女的金凤令,主上到时或许会设法保自己家人免死,想到这里守将拔出短剑刺进了自己的胸膛。

当飞龙卫出现,防御阵式护在赵飞龙面前时,城上兵将已知赵飞龙真的是本族族长。攻击族长可是死罪,再听有人喝道城守自杀,个个心惊胆颤地匍匐在地,不敢抬头。

城外骑兵慌忙滚下战马跪倒在地道:“恭迎族长!望族长恕阿仆无知之罪。”这些守军多是从各大贵族临时征召的家仆,顾有此自称。

赵飞龙得报守将已经自杀,心中十分恼怒,然而自己令符无出在先,守将手中又有金凤令,兵将无罪,唯好言道:“此事罪不在你等,你们恪公守城,忠于职责,不放任何可疑人等入城,做的很好,本族长奖赏你们还来不及,何罪之有?快起来吧!以后更要对进出城者严加检查,以防敌间佐。”

“谢族长不罚之恩!”守城将士感激啼零地起身齐谢道。一场死罪被族长宽恕了。

“恭迎族长回神喻之城!”柔然将士纷纷闪开退到两旁,经此一闹,城中族人均知道族长回城,一时间万人空巷都涌到城门口街道两旁。

闪雨在长老府听到族长在城门受到城守攻击,死伤惨重,又急又怒一掌把雪梨木制成的方桌拍碎,立刻点齐人马冲向城门。武兵、武练两位长老慌忙跟了上去,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赵飞龙回族并不想引起太多人注意,因此选择在天快黑时进城,没想到竟遭此变故,也幸好光线不足,否则天风卫只怕死伤更大。箭垛上密集的箭雨任你武功再好,也终难逃一死。现在可好,人尽皆知,自己想处在暗中行事,查处奸细怕不成了。

赵飞龙闪到一旁,吩咐闪光道:“立刻把受伤的兄弟送回城救治,要竭尽全力救治他们!”

闪光应了一声下去。城中军民见赵飞龙竟然闪道让身份低微的伤卒先行,不由感触异常,纷纷起了誓死效命之心,这样宽宏大量又仁义的族长是柔然之福,大神没有抛弃柔然,天风卫更是感激,因为他们知道赵飞龙也受了很重的箭伤。

彩云这些天都和高怡在一起耍闹,这两天一直找不到高怡,正无聊地逗弄着从天女山带回来的小白兔,突然听到族长回来了,不由童心大起,别人都把他说的好到了天上,敬仰的似个神仙,自己今天就让他出个大丑不可,感觉自己在族人中名气被抢的彩云愤愤不平地想。在箱子中找到在中原时,一奇人送的稀罕玩意儿——烟花,兴奋地从窗口跳出去,几个闪身便消失在院中。

赵飞龙待众伤员过去,正准备进城,紫玉轻轻拉着赵飞龙手臂,轻身仰着头对赵飞龙可怜惜惜地道:“飞龙哥哥!好哥哥!你再为玉儿找一匹马吧!好多人呀!坐在你怀里不好的。”

赵飞龙还没说话,天风横刃总是觉得痛爱这个娇娇女,笑她道:“有何不便,我柔然男儿哪个不多情?敢爱敢恨方显男儿本色,如是扭捏反倒让人生厌,你们这样正合我柔然男儿本色啊!”

赵飞龙哈哈大笑,深以为然,策马向城中驶去。

赵飞龙与护卫的飞龙大军刚进入城门,便见闪雨率数百人马从街道另一边风风火火地疾驰而来,武兵、武练两位长老紧跟其后。闪雨等见赵飞龙无恙方才放心,相距老远翻身下马,向赵飞龙行礼道:“左护族使恭迎族长回族。”两位长老也忙下马见礼。

赵飞龙呵呵一笑道:“雨老,两位长老快快请起!多日不见,一切可好?我们回去再说。”

闪雨作为赵飞龙护卫主将竟多日不在主子身边,赵飞龙说者无心,却触动了闪雨及众飞龙卫的心怀,赵飞龙现在身上明显带伤,做为护族使最差的恐怕就数他们了。自己未尽到职责,数次置族长与危地,因此即使回到了自己地盘,闪雨与众飞龙卫反而更加严密地守护在赵飞龙身旁。

赵飞龙一路不住向两边欢呼的人群点头示意,外面群狼环视,父兄的战死并未压垮他们,反而更激起他们心中的不屈,兄弟们浑身的血迹并未带来多少恐惧,无论胜负自己族人努力拼杀过,他们相信族人在战场上绝对不会逃亡。柔然人热情,珍惜生命,柔然的歌舞在天下都是有名的,热情奔放,含蕴典雅,任何一个故事的演绎都能使人潸然泪下。他们演绎的是对生命无限的热爱,一个柔然女子在中原能卖出天价,是权贵争相收宠的,柔然多美女是每个权贵都知道的,这也是为何柔然会被三方合击的一个原因。柔然五十多万人口中有近二十万的年轻女子,这是一笔多么大的财富。

彩云站在远处的房顶,调皮地笑着盯着温稳尔雅一脸笑容的赵飞龙,用火点着烟花的引线对准了赵飞龙,“嘭”的一道黑烟闪过,一道火光向赵飞龙飞去。飞龙卫哪敢怠慢,十八铁卫铁桶般围在赵飞龙四周,立即有数十卫向闪光的地方追去,闪雨利剑挚出,向着疾驰的火光劈去。

“左使不可,用掌挥散。”赵飞龙眼中精芒一闪而过,声音有几分颤抖。“烟火,不是在北宋才出现吗?现在应有人把火药用到此处,如此人才不可放过。”赵飞龙可是清楚地知道火药的价值。

闪雨闻言变招已是来不及了,天风横刃大手一挥,一道气墙挡在赵飞龙面前。“啪!”的一声爆响烟花炸开,一团菊花似的美丽花型开了出来,只是黑烟太多显得火药配效不好。

紫玉美目迷离地喃喃道:“好美呀!”

赵飞龙附在她耳旁柔声道:“将来老公我给你造出更美的烟花。不要怕,是有人想捉弄我,没有什么危险。”赵飞龙的话刚好削去紫玉意识过来的想法,同时彩云调皮可爱的样子出现在赵飞龙脑海。除去这敢在万军这中爬人主将旗杆的小妮子,怕无人敢做出这么出格的事,但这烟花是谁发明的呢?

紫玉一阵银铃般的娇笑,把赵飞龙拉回现实,只见闪雨及其附近来做防卫的飞龙卫弄了个灰头土脸,满面乌黑。赵飞龙摇摇头策马快速向族长府驰去,无心再欣赏这座设计整齐壮观的城市。

彩梦穿着柔然特有的民族服饰,犹如一支挺雪傲立的梅花,在侍女的护卫下在门口等着赵飞龙的归来。她当然听说了,赵飞龙在城下被守将手持她令牌攻击的事情,彩梦一脸平静,她渴望赵飞龙回来,这一刻,她是一个妻子久盼自己出征的丈夫平安归家。她又希望赵飞龙永远不要回来,这一刻,她是柔然地位祟敬的圣女,她不希望柔然在内部争起残酷的撕杀,然而无论如何,自己与飞龙的误解怕是永远也无法解开了,自己的命运终是守卫柔然,保证她纯正的延续。

蹄声由远及近响起,大匹人马从远处靠近,声势赫人,声声敲击在彩梦心房,彩梦的心更加冷了。赵飞龙竟然带回了大军,大队人马鸦鹊无声地整齐停了下来,前面一队人马从中分开闪出一条路。赵飞龙与紫玉骑着高大神骏的闪电越众而出,直直与一脸冷淡的彩梦对视着,彩梦没有丝毫闪躲地看着赵飞龙。灵动有彩的眼神不泄内心任何秘密,只是谁又知道这无情的面容下却是怎样的涛天巨浪。他瘦了,比初次见到瘦了不止一圈,脸色也这样苍白无力。天!他受伤了,大神你竟然这么残酷,真让他失去武功!你让高傲充满抱负的他怎么活,这些日子让他经历了什么磨难?为什么他的眼神如此沉痛?

赵飞龙收回失望的目光,本以为能从彩梦眼神中得到一丝不一样的东西。赵飞龙小心把紫玉扶下马,向彩梦走去,数千柔然族人在前,怎么能让他们知道自己最亲近的人不和?

第四十节 爱情!!

赵飞龙面带微笑,眼神却有几分复杂地向彩梦走去。

“哼,臭姐夫!新婚之夜就出去打仗,把我姐姐一人扔在家里,还领回来个如花似玉般的女人,让我看看你的功夫长进了没有?”话音未落,彩云的一记粉腿已飞快地踢了过来,此时最靠近赵飞龙的紫玉正心不在焉地打量着彩梦,其余人均在十步之外,救援不及,彩云武功之强尚在彩梦之上,而且天真爱玩闹,小妮子一向对自己厉害程度没有概念,这一脚的力道绝对不是一般高手所能抵御。

赵飞龙清楚地感觉到彩云一腿的力量与速度,无奈身体反应不到位。

“不要呀!”紫玉意识过来伸手阻拦已是来不及,只有惨叫一声,芳口微张愣愣地呆在那里。彩梦一颗芳心立刻沉了下去,人几乎要瘫倒在地上,赵飞龙武功尽失她是知道的。

彩云见赵飞龙不躲不闪还在傻笑,这才感觉赵飞龙状况不对,已来不及收招,重重的一腿还是踢在了赵飞龙的右胸口。

赵飞龙嗵嗵后退几步撞在紫玉怀里,脸色瞬间腊白,脸上保持着难看的微笑,紫玉颤抖的声音道:“哥哥,你不要吓玉儿好吗?你怎么样?”

赵飞龙挣扎着起身,向前走了几步,他现在必须在族人面前保持强者形象,只是触发身上箭伤终是忍不住,“哇!”的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右胸为松赞云所射的箭伤整个被撕裂,鲜血直涌。

“天啊!你的伤怎么有这么重!”彩梦悲呼一声,再也无法保持冷漠与矜持,向摇摇欲坠的赵飞龙扑了过来,赵飞龙望着低沉的天空,自己真是忙的晕了,没想道天却变的阴沉起来,要下雪了么,赵飞龙的身体到在了彩梦的怀里,下一刻看到的是彩梦紧张粉泪飞扬的俏脸。“快……快……去请巫医!去请天恩长老!”在别人面前镇定从容的彩梦总是容易为赵飞龙而崩溃。众人慌乱地把赵飞龙抬到族长府。

天风横刃满面怒容地向彩云斥道:“丫头,你简直太胡闹了!族长被吐蕃暗火天将数百高手围击,受到重伤武功尽失,我们又遭到吐蕃近三千人野狼军围攻,虽武功尽失族长又独战吐蕃王子松赞云,斩杀吐蕃数员大将,我以五百之众抵吐蕃三千之众,全靠族长全力拼杀,才致被松赞云偷袭中箭。你出手怎么可以如此不知轻重?”天风横刃明白赵飞龙无敌的形象不能在族人心中受到丝毫诋毁,天风卫的人都满目喷火地盯着彩云,若非听她刚才称呼,早一涌而上辣手摧花,把她剁成肉泥了。彩云首次发现自己的任性惹起无数人的讨厌,别人已经不再纵容她的胡闹。

赵飞龙的族长府在神喻之城正中央,占地约三千多亩,内部亭台楼阁,假山池水,芳草如茵,树木成林,池水中养着的不是观赏鱼,而是肥养食用鱼。赵飞龙被七手八脚地抬着在若大的族长府内行疾走,脑海中却是在想,只见彩梦刚才的慌张失措的表情,城口下令袭击自己的绝不会是她,这池中的鱼儿便能看出彩梦仍保持着过去的纯朴。

赵飞龙被她们抬的浑身不舒服,胸口十分巨痛沉闷,不知是最近受伤多了还是身体的异变,原来连打针都怕痛的他现在只能咬牙撑着,自己现在绝对不能倒下,否则之前所有的努力都会付之东流,赵飞龙睁开眼睛开口道:“梦儿,我没事了,把我放下来吧!我有话要说。”

赵飞龙体内的控制能量,在自动治疗明伤方面确实神奇,以松赞云一箭之力,即使射到有武功人身上,爆开的气劲恐怕也会把他炸死,然而对于赵飞龙来说,那一箭只是普通一箭,自己的身体仿佛是个导体,气劲顺着全身经络散于无形且伤势愈合速度惊人,只一夜便好了大半。什么时候能控制这两股能量,即使没有内力,自己也能在天下高手中占据一席之地。

走在前面的彩梦脸色瞬间变的僵硬,身躯一颤,脚步停了下来,却没有回头,整个人力气仿被抽离了,声音无力地道:“相信我飞龙,我绝对没有下令做伤害你的事,在城门阻击你的事我根本不知道,就是要我付出自己的生命,我也不会伤害你丝毫的。”看着彩梦柔弱而坚强的背影,赵飞龙久久不语。

一串冰冷的泪珠缓缓从彩梦脸上滚下,自己与飞龙的爱就这样没有了么?她又想到赵飞龙为守护她与歌德跋扈不屈的战斗。倒下爬起,那种无畏坚强的眼神,自己在别人身上从没见到,那双飘逸而深邃的眼睛看向自己时充满了大胆质朴的爱意,就是那一瞬间的对视,彩梦的一颗芳心不再属于自己。

紫玉不忍地看到耸动着肩膀的彩梦,摇摇赵飞龙的手臂,飞龙卫负责守卫外殿,内斋现在四周只有彩梦的闪凤卫,纷纷祈求地望着赵飞龙,赵飞龙示意抬着自己的闪凤卫把自己放下。

稳定脚步向前两步,赵飞龙照着彩梦的粉臀重重打了三下,在众女惊愕中,温柔地扳过痛的满目泪水却笑了出来的彩梦,虽然很痛但彩梦知道赵飞龙相信了她。吻掉她的泪珠,赵飞龙故作生气地道:“不要可怜惜惜的,想分夫君的神,为夫出征时曾嘱咐你看好我们的家,静待为夫佳音。为何这么快便对为夫失去了信心?该不该打?”赵飞龙说到后面是真有点生气了。

彩梦带着眼泪笑面如花地道:“你不认为是我下令守将劫截杀你吗?真是太好了,为妻知错了,你爱怎么罚都行!”只是眼眸中的一丝忧郁却没有除尽,在赵飞龙之前,彩梦曾率领与吐蕃多次战斗,更征服了数个对柔然不轨的部族,那种巾帼不让须眉的气度让族人由衷的敬服,何时出现过现在般多愁善感?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恋爱中的女人都会变笨,因为原本完整的心分成了两颗,那最多的便放在自己男人那里。

赵飞龙充满爱怜地盯着彩梦,右手轻轻抚摩着她如花似玉般的俏脸道:“傻瓜,还不准备和我说实话吗?想要我误会你到多久?相爱就要交心不是吗?你夫君我是那种无情无义的人么?”

彩梦先是一呆,再也忍不住了,呜呜有声的啼哭,凄苦地道:“飞龙你走吧!你终是汉人,回富饶美丽的大唐帝国去吧!现在圣剑已去,是你脱离之无尽责难的最好机会,你何苦替我柔然挡下这无尽的灾祸?自从你与我柔然认识开始便伤势不断,我好怕呀!我柔然强敌太多了,你作为族长是这些强敌的首要目标,随时都会有危险我不忍心!这个沉重的责任已把我压的喘不过气,何苦再加上你呢!我知道吐蕃的危险未除,否则你不会带回来这么多大军,高礼数万大军又压得闪静无法动弹,祈红又远在数百里之外,神喻之城只剩下一些老弱病残,哪还有战力?我族危亡之在旦夕,你带着紫玉妹妹走吧!凭族中这点老弱如何能战胜?”说完无力地靠在赵飞龙胸上。

赵飞龙为曾经怀疑彩梦的爱而自责,这一切都是他刚才察觉到的。

“那你会跟我一起走吗?”赵飞龙温柔地问道。

彩梦缓缓离开赵飞龙温暖的胸膛,不敢看赵飞龙那令人窒息的眼神,低声道:“我不会跟你走的,我有我的责任,我会战至我柔然最后一人,投降命运只会更惨,我生生世世都是飞龙你的娇妻。”赵飞龙点点头,没有说什么,后退几步,转身一挥披风,大步离去,彩梦的心撕袭了般疼痛。

赵飞龙快走到拐角时,转身恍然道:“忘了我不知自己家的路!这里也有我的责任,我是柔然的族长,更是彩梦你的丈夫,带我去客厅。我希望我们先把时间用在退敌上。”赵飞龙一语双关,回家?大唐就有自己的家吗?自己的家在哪里?回家又怎么走赵飞龙心中一片茫然。

第四十一节 斗智斗勇

被天风横刃一顿狠批,打架又打不过的彩云,满肚子怨气地走在大街上,谁上来给她打招呼就要倒霉,逮谁就捉弄谁,最后别人看到她连忙绕道而行。

“阿弥陀佛,老衲符可,请问姑娘,柔然族长府怎么走?”符可进入神喻之城方知柔然人的厉害,一排排高大华丽的房子整齐的排列着,一片一片的望不到边。宽广平坦的街道两旁商铺林立,叫卖不断,车水马龙的行人络绎不绝,看起来一点不差于当今任何一个都市。想在这么大的一个城市找一个人实在是不容易,只有暴露自己开口向人打探。

彩云停下来上下左右疑惑地打量着,这个无声无息出现在自己对面的大和尚,叉着小蛮腰兴奋地审问道:“和尚,你是哪里的人?老实说,是不是刺探我族秘密的探子?”

符可微一笑,一股祥和神圣的气息随着四扫开来,缓缓开口道:“老衲来自天竺,有要事求见你族族长,烦请姑娘指点道路。”符可待人一直一副和气的样子,他成名又早在八十年前,任谁也无法将他与绝顶高手联想到一起。

彩云低头摸着衣角不好意思地问道:“天竺在哪里?我怎么没听说大唐有天竺这个地方呀?”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盯着符可,一个好奇宝宝的模样等待他的回答。

符可莞尔一笑,小姑娘纯朴可爱,天真而闪动着灵气,是一可造之才,使久未与人言的他,不由想和她多聊几句。符可反问道:“大唐声教所被之州有三百三十一,羁摩之州八百,又置十节度加上经略都护府,姑娘知晓的又有多少?”

彩云张口结舌难以置信地道:“大唐有那么多地方吗?我知道长安、东都……太原……吴郡、广陵、益州和苏杭数等地方啦!好吧!算你厉害,若你能打赢我,我便带你去见族长!”刚才没有打过天风横刃,现在爱比武的她决定,和这个看起来高深难测的老和尚打一架找回场子。“快一点,给你时间准备准备!”

符可想指点这块完美的璞玉,便装作不会丝毫武功的普通人,随意一站对彩云道:“老衲准备好了,老衲站着不动,若姑娘十招之内能让老僧移动分毫,就算姑娘赢了。”

彩云担忧地道:“你确定?我们还是换一种比法吧!万一把你也打伤了怎么办?我可不想伤到你。”彩云打伤赵飞龙后就偷偷跑了出来,现在让她十分懊悔。

符可不置可否地一笑道:“无妨,姑娘尽管全力出手吧!”

彩云见符可说得十分肯定,又感觉不到老和尚的实力,因此提起五分力道运上巧劲,企图把老和尚扔走了事。一击之下,没想到老和尚重如泰山受自己一击竟稳丝不动,仍微笑着向自己点头,彩云心中一惊,自己五分力道一拂之下,就是一匹膘马也被带到九霄云外去了。彩云聚起八成掌力朝老和尚拍来,符可仍是不闪不躲,坦然受之。

“噗”的一声仿佛是打在牛皮上一般,老和尚连衣袂也不曾扬一扬,彩云心中更是惊讶了,自己这一击已经有一流高手的实力了,老和尚不显山不露水的接了下来,没想到老和尚竟是难得一遇的顶尖高手。

彩云不由兴奋的俏脸通红,向符可警告道:“大和尚小心了,我要出绝招了。”

彩云左手五指变幻着不住挥动,右手连续挥出三拳,初看像是阁山打牛拳的变化,只是三拳过后,右拳化掌,左手划圈,符可神色首次凝重起来,他感觉到了天地力量的变化。

“大师小心了,这是我才领悟的开天神掌。”彩云话音刚落,符可感觉身边境色一变,自己已置身于浑沌一片的朦胧之中,身子一动也不能动,神念思考也感觉受到很大滞缓。

“阿弥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万象本无象,奈何于执着。”符可两念数边,浑沌之境立刻降下无数莲花。

彩云一掌仿佛来自天边越来越大,越来越快带着白色光雾呼啸而来,击在符可身上像击在水中似的,力道被荡起无数涟漪散了开来。

符可眼前境色立刻恢复了正常,只见符可的僧袍正胸出现一个烧焦的手印,连符可身后的三棵大树也一一折断,只是身形没有挪动丝毫。

符可望着气喘吁吁的彩云动容地道:“只凭这一掌,姑娘便能当得一方宗师,以老衲之能,当年和姑娘一样大时,尚未达到姑娘这般高的成就,将来姑娘的成就不可估量。”

彩云见自己全力一掌老和尚丝毫无碍,正以为他讽刺自己,嘟起小嘴正要再打。

“好了,云儿,你不是符可大师的对手,能得到大师如此赞誉,还不赶快谢过大师,去向族长道歉!”彩云回头一看,出言教训自己的正是自己怕的少数几个人之一的天智长老。

天智疼爱地看着小嘴撅的老高,满不乐意地向符可道歉的彩云道:“记着,天竺不属于大唐,而是西方一个国家,佛教莫不来于此,去吧!不要不高兴,能和天风勇者,还有这当年天下第一高手交手,哪一个说出去都是你的容幸。”

天智长老向一旁站着微笑不语的符可礼貌地道:“彩云胡闹,大师莫怪。大师,请让我带您去见我族族长。”以天智这一代人,若非符可亲报姓名也无法认出符可是谁。

符可道个阿弥陀佛,谢过天智,与天智并排而行,走了两步停下回头对站在那里方自懊悔的彩云道:“老衲今年已有一百三十多岁,小姑娘何必懊丧,如果刚才你那一招能够更快,老衲便输了赌约。”

彩云今天连受挫折所以不由有几分消沉,待听到符可最后一句话,武痴的她立刻沉溺其中,回想提高速度的方法。

鹰飞在柔然人的掩护下,光明正大地走进神喻之城,来到整个神喻之城除族长府外最大的府坻葛勒家族府,葛勒家族家主葛勒刑天亲自把鹰飞迎入内宅。

方一坐下,葛勒刑天就先发制人地埋怨道:“赵飞龙那小子突然回来,城内顿时紧张起来,鹰飞将军怎么选择这个时候进城,实属不智。”

鹰飞如鹰嘴般的长鼻一阵冷哼,冷笑道:“当日我们讲好,城破之日,我们帮你葛勒家族除去柔然几个不听你号令的老家伙,支持你们坐上柔然族长的宝座,并许以我吐蕃亲王高爵,而你柔然全力为我吐蕃效命,且你们负责除去赵飞龙与打开城门,可是?”

葛勒刑天不知鹰飞用意如何,迟疑地答道:“正是,只是先前不知赵飞龙确切位置,所以隐而未发。鹰飞将军是饲鹰专家,需知雄鹰猎食,不动则矣,动必窥准猎物一击必杀。况且今日若非飞龙卫莫名其妙及时赶到,赵飞龙早葬身于城墙之下。”

“家主真是好手段,听说守将用的是你柔然圣女的金凤令符?他们斗的越厉害,我们就越有利。”鹰飞脸色稍缓,不知是夸人还是损人,让人听起来十分刺耳,以葛勒刑天的深沉尚弄得神色极不自然。鹰飞毫无察觉地继续道:“殿下怕你手下无用,特意让我领我吐蕃五百勇士前来助你除掉赵飞龙。”环顾左右道:“柔然美女如此有名,怎地不见一个来服待本将军?”

第四十一节 斗智斗勇(下)

葛勒刑天厉芒一闪而逝,哈哈一笑道一声罪,忍气吞声地对一边勃然而怒的葛勒雷吩咐道:“葛勒雷,去为鹰飞将军找几个漂亮的侍女来服侍将军。”

鹰飞嘿嘿一阵淫笑道:“家主大人,我们一起比比谁更厉害如何?”

葛勒刑天首次色变,鹰飞停下狂笑淡淡地道:“家主有事忙不劳相陪,你下去吧!”

“阿爸,你为何对他如此忍让!简直岂有此理,把咱们当成奴隶了吗?”刚一出门,葛勒雷就满腔怒火地吼道。葛勒雷在柔然做惯了大少爷,整个柔然谁敢对他葛勒雷稍置一词?这口恶气让他无法下咽。

葛勒刑天暗叹一声年轻气盛,天口道:“小不忍则乱大谋,待利用他们把你推上我柔然族长宝座,然后建立伟大的柔然汗国,夺过曾经属于我柔然汉国肥美的河套六郡,恢复当年无敌天下的铁骑雄师,到那时候要怎么样处置吐蕃还不易如反掌?那时你想怎么鹰飞这小子都没关系。”

葛勒刑天自我陶醉地勾划着美好的未来,手下总管却不识时务地前来打扰道:“家主,族长邀您前去族长府商议要事。”

正说着听到远处客室内传来一阵淫笑声,“美人,把衣服脱光到大爷这里来,让大爷我瞧瞧你的……不听话!兄弟们帮她脱!”接着传来女子哭叫哀求声和衣帛撕袭声。

眼前几位美女都出落得非常标致,脸型神态各异,其中的一位美女身材更是玲珑凸透,纤细的柳腰,胸部高挺入云,瓜子俏脸,精致的脸庞仿佛是精工雕刻的一般毫无瑕疵,樱桃小口晶莹鲜艳。露在外面的玉颈莲藕样雪白,滴滴泪珠就像从花瓣上滑落的露珠,把她显得更加的清丽脱俗,美女哀怨恐惧的神情燃烧着鹰飞兴奋的神经。

鹰飞对眼前美女的哭叫无动于衷,把她压在床上的感觉一定非常舒爽,想到这里反而越来越更加兴奋,一下子扑向这一个最漂亮的柔然美女,女子娇软的身躯怎么抵的过鹰飞充满劲道的冲击,被鹰飞牢牢压在身下,鹰飞不理她无力的撕打几下扯掉她身上的衣服,丰腴柔嫩光滑的肌肤,一对柔软挺立白玉般的乳房像可爱的小兔般跳了出来,粉红色的rǔ头分明透着晶莹闪动的光芒,鹰飞伸出舌尖轻轻地舔弄着美女的晶莹雪白的耳垂,一股又麻又痒的暖流在瞬间击在少女的心头,从未经人道的小美女怎么受的了这样的刺激,身体不由自主地一阵阵颤抖。鹰飞的大嘴顺着美女的玉颈向下吻了下来,含上那颗发硬的rǔ头,一手把抓过满把的柔软轻揉慢捏,力道轻重不一。女孩最后一件小裤也被鹰飞扯下,鹰飞兴奋的大吼,强硬粗大的分身挺进了一片火热之中,肆意鞭挞。葛勒刑天又听了几句便快步离去,他并没有告诉那些可怜的女孩要去服侍些什么人,而且不像平时一样端茶倒水。

天恩长老、文诗长老、祖恭长老、法文长老等闻听族长在城下遭受攻击,又在家门口被彩云一脚踢的重伤复发,昏迷不醒,不由全慌了神,赶快向族长府跑来,与正在与武兵、武练长老共商对策的闪雨讯问起情况。而闪雨也是急于见赵飞龙,若非天风横刃阻拦,差点与阻拦他们的闪凤卫动起手,因此当赵飞龙和满心欢喜的彩梦走入客厅时,噪乱的客厅一下子静了下来。这些日子族长与圣女间的矛盾都有所耳闻,也均感头痛,费尽心计想怎么调和他们而不得法,只是现在看到彩梦小心温顺地扶着赵飞龙的样子,与传闻极是不符。

赵飞龙见柔然大人物基本到齐,又是一副中了魔法似的突然停了下来,惊讶地望着自己与彩梦,哪还不知道因为什么。往主座上一坐,故作好奇地道:“诸公,刚才在说些什么事,那么激烈?现在怎么不说了?不要顾及我们,你们有什么尽管讲,我歇息一下,只是都别站着,快请坐下吧。”

天恩长老放心一笑,感觉松了口气,这才行个礼,真诚地祝愿道:“能看到族长安然无恙,真是感谢上苍保佑!我们刚才只是闲聊,族长有什么命令请讲,就是拼了老命也会为族长做到。”其余几位长老点头称是,这无疑变相告诉赵飞龙,长老会仍然无条件支持赵飞龙。

闪雨紧张的心情总算放下,抬头望向彩梦,不但未见她不高兴,反而笑得更加甜了,不由想到难道族长与圣女不合只是做样子给外人看吗?用以考验谁忠谁奸?想想自己辛苦求援路不由觉得很有可能。赵飞龙起身走到坐在不起眼地方的天风横刃面前,伸手向众人道:“我向大家介绍个英雄,我柔然族天风勇者,天风家族族长天风横刃。”

诸位长老等这才知道为何闪雨竟听从此人的话,原来此人竟是柔然族最后一个天风勇者,纷纷慌忙上前见礼,别看长老最小也近六旬了,只是他还都是天风横刃的晚辈,而天风横刃究竟有多厉害,究竟在柔然意味着什么,没有人比他们更加清楚。

刚进门的葛勒刑天听到天风横刃的名字,抬出去的一脚顿时停住,脸上一阵抽搐,天风横刃这老匹夫还没有死?他怎么出山了?他怎么与赵飞龙遇上的?葛勒刑天的心中疑问丛丛,同时感觉到一阵愤怒,自己属下竟然把这么重要一个人物给漏了!

赵飞龙灵觉自被天风横刃莫名其妙恢复后日盛从前,对于门外葛勒刑天的异样不由记在心中,猜测着来人是谁。

葛勒刑天还未进门哭声已至,痛哭流涕未经通报便闯了进来,充满喜悦的扑到天风横刃面前跪倒在地大声喊道:“大哥!五十年前你不说一声,举族归隐,究竟为了什么?可知这些年担心死小弟了,小弟多方派人打探大哥的消息,毫无踪迹,这些年连族内的事物也淡了心。”激动跌荡的心情,让人感觉葛勒刑天真情外露,兄弟情深。

天风横刃见来人是葛勒刑天,人霍地站了起来,双手把葛勒刑天扶起,也是心情颇为激荡,握着葛勒刑天的手,不堪回首往事地叹道:“二弟,一言难尽啊!大哥谢过你的关心,抽时间我会给你个交待的。”葛勒刑天试去眼泪来到赵飞龙前,叩拜请罪道:“葛勒刑天多年未见失散大哥,心怀难控,失了礼数,望族长谅解!”

赵飞龙立刻把葛勒刑天列为最值得防备的人,别人毫无觉察,只凭葛勒刑天这份演戏才能,非阴险狡诈人所不能也。尽管浑身寒颤,赵飞龙仍微笑摆手道:“葛勒家主,请快起来,家主乃真性情之人,重情重义为我柔然典范,是我辈努力学习的榜样我怎么会责怪。”这边却心想,哼,跟老子比诈,你还差的远,老子最少比你多一千三百多年的经验。这也是为何赵飞龙让看起来少年老成,稳重可信,毕竟算起来,赵飞龙才算是个千年老妖。

感觉葛勒刑天有问题,赵飞龙决定改变议题,大手一挥自信一笑道:“经大小数十仗,我南征大军终于战胜吐蕃蕃贼。现在闪静将军汇同天风楚恒和闪风护族使一起共讨高礼,加一时日必然夹胜而归。唯可虑者乃突厥二万大军无人可挡,祈红几千人马不是对手,劳烦长老及诸位来正是相商此事该如何打算?”

众长老大臣听打胜吐蕃的喜报均是喜出望外,压在头顶的阴云被扫了大半,葛勒刑天心中冷笑,吐蕃大军被消灭?无稽之谈,若真如此,则柔然大祸不远矣!不过你们这样想正好啊,到时候看我一展雄风赶走吐蕃,借吐蕃之手杀了在上次联席会议上支持赵飞龙的贵族大将,还有赵飞龙、彩梦的一些其他支持者,这整个柔然还不是我们葛勒家的?到时候我看彩梦你还怎么装成这么圣洁!

文诗长老喜不可抑地叹道:“能有如此大捷我族已经久不闻矣!当告之于众,同族共乐。”

赵飞龙不置可否地点点头道:“怎么不见天智长老到来?我还想请他预测一下谁率兵迎击突厥将是大吉。大捷之事当公告全族,只是大庆还是等战胜群敌再说吧!”

法文长老很以为然地点头赞同道:“族长所言极是,正应当一鼓作气战胜敌人再谈其他。天智长老怕快要到了,现在族中已无可用之兵,能担起重任的,我想葛勒家主的大公子葛勒雷是最佳人选。葛勒雷文韬武略,样样精通,为人又勇武过人,极有统帅之能,加上葛勒家族这一辈族人完成训练按往常正要试炼,个个都是以一挡百的好手。”法文长老掌管全族族规,于个人了解十分清楚。

天风横刃心中自然清楚祈红的力量,这场会议应该讨论抗击吐蕃的事,望着葛勒刑天,赵飞龙为何换了主题呢?天风横刃经验丰富,族长似乎对某些人不放心,因此出言帮合道:“法文说的极是,既然贤侄如此出众,二弟,我也替贤侄保荐,好男儿理当争战沙场,建立不朽功业。

第四十二节 战胜突厥

草原男儿说一不二,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天风横刃话已说到这里,葛勒刑天若再推脱,葛勒雷以后在族人面前休想再挺直腰板。葛勒刑天此时对法文长老恨的牙根直痛,若不让葛勒雷去,日后葛勒雷就是再努力百倍也不会再得到柔然人的认可;若让葛勒雷去,那便极大地削弱了葛勒家族在城中的势力。雷儿平时有点骄傲刚强,在家难免会和鹰飞起冲突,万一暴露鹰飞目标就麻烦了。迅速权衡利弊的葛勒刑天心怀大畅地笑道:“好,大哥既然也这么说,就让雷儿去拼一拼吧!我只怕他年幼无知而坏了大事。”

站在旁边慧质兰心的彩梦自是明白赵飞龙刚才心理的变化,正是因葛勒刑天进来,赵飞龙才忽然改变议题,虽不知他为何怀疑葛勒刑天,但此时她已经完全决定交给自己男人处理,轻笑赞同道:“我也相信葛勒雷带领现葛勒家族英杰,一定能帮助祁红战胜突厥,一切就拜托家主了!”

解决了这件事众人均觉松了一口气,赵飞龙微微一笑本来苍白的脸,突然出现一片病态的潮红,呼吸也急促起来,彩梦一惊慌了神色,低下头高呼道:“飞龙,你怎么了,不要吓我好不好!”

所有人见状都大惊失色地望向赵飞龙,此时才注意到他的异常。赵飞龙眉头紧蹙,似是十分痛苦,嘴角竟溢出少许血来。

“来人,快扶族长下去休息!”惊惶失措的彩梦向外叫喊道,赵飞龙的样子连天风横刃都开始担忧起来。葛勒刑天自然已经知道赵飞龙被彩云打在伤处,心中却乐开了花,看来彩云这一脚踢的真好,旧伤复发吗?死了才好!到时省却我许多麻烦!心中幸灾乐祸,表现的却是十分焦急。

闪凤卫七手八脚地把赵飞龙迅速抬到内室,闻讯赶来的紫玉端着一盆热水,小手不停地打颤,盆里水晃晃荡荡的,紫玉感觉自己要崩溃了,把手帕晃抖着递给彩梦,紧张的要哭,声音颤颤畏畏地道:“姐姐,快给他擦擦。”

六神无主的彩梦手忙脚乱地接过手帕,顾不得说什么,轻轻的擦拭掉赵飞龙嘴角的血迹。

“天啊!飞龙,你头好烫啊!”赵飞龙在彩梦一声惊呼中昏迷过去。随着进来的天恩长老急忙挤了进来,把手搭到赵飞龙脉门上,脸色越来越凝重。看着天恩长老的表情,大部分人心中均是一沉,惟有像葛勒刑天这类人的心中却乐开了花。

天恩长老轻轻把赵飞龙的手放下,脸色沉重地起身,走到诸人面前,充满忧虑地叹口气道:“情况十分不妙,族长受伤太多,血液精华大量流失,又无足够修养补充,现在积劳成疾,再加上胸口箭伤严重,受凉感染了风寒,诸病汹汹齐来,情况十分堪忧啊!我只能开一副药尽心力,现在就看族长自己能否挺过了。”

“哐当”一声紫玉手中铜盆掉在地上,身子摇摇欲坠,一颗心碎成了千百块。如五雷轰顶,紫玉悲戚一声,扑上来握着赵飞龙的手,痛哭道:“哥哥,你快起来啊!玉儿知道你没事的,昨天你还给玉儿讲,等打败敌人你就带着玉儿和彩梦姐姐一起去游览大唐美丽的山水,去拜会那些大诗人大英雄的,你怎么能睡觉,说话不算话呢!你起来啊!以后玉儿什么都依你,不气你的。”紫玉低泣悲哭声闻者心酸,彩梦怔怔地看着赵飞龙不致一词,口中喃喃地语一定是一场梦,一定……。众人见这个样子,叹息一声,在天恩长老示意下忧愁地随天恩长老一起出去。

阴沉的天空越来越重,密云更低了,突厥大军已经完了。天上下起了凄冷的小雨,否则战火点燃的秋草将不堪设想。大火顽强的向四周扫荡着,只是像突厥大军的抵抗般越来越弱,雨虽小连成了一片,在低温帮助下还是要灭了这场大火。

轻烟滚滚,浓云低压。大战过后原本美丽平静的泰尔木河尸积如山,一片狼籍残破。祈红望着前方浑身是血在亲兵守护下,带着五百余残兵左冲右突的士门趾心下叹了口气,士门趾还算是一条汉子,已经杀出重围本有机会逃跑的他,为了这些被围困的属下又杀了回来。

兵败如山倒,已经无力回天的士门趾举起兵刃高声大呼道:“柔然主将是谁?可有胆与士门趾一战?”

天擎冷哼一声,扫了他一眼不屑地道:“尔等已是残兵游勇,灭在旦夕,何劳我们大将军动手!”说罢就想一鼓作气将之消灭。

祈红拔马上前手一挥,围攻士门趾残军的平虏将士后退五步,祈红上前道:“我敬你是一条汉子,我乃柔然平虏大军主将祁红。来吧!我与你公平一战,胜了放你们回去,败了就要降于本将军!”

士门趾大声喝道:“一言为定!”又叹口气,神色复杂地道:“无论成败,柔然今后除了闪电铁骑平虏大军将扬名天原,来吧!遇上强将士门趾虽死无憾!”虽是败了士门趾战意高昂,无丝毫颓废之色。

“给你一盏茶休息时间。”祈红冷声道。

平虏大军此战的损失最大的原因就是配合不力,其次便是大军盔甲器械不足,多数是身着皮甲,有些甚至身无着甲,根本无法和突厥全身铁铠可以比的,所幸是猎人对自己的武器要求都很严厉。即使是新军,平虏大军的凶猛,悍不畏死还是十分让祈红自豪的,只是那全身插满箭矢,雕塑般坚挺迈步向前的平虏将士,都让祈红血为之上涌,有这样英勇的将士若打败仗,绝对是主将的失误!

稍倾片刻,士门趾拿起酒袋痛饮一气,用衣袖在大嘴上一抹抱挽个刀花,充满战意地道:“开始吧!”双眼喷火似的盯着祈红,原来柔然除了闪电精骑,还有平虏大军,庙算失误全军覆没啊!

祁红手与枪合一阵风似的冲上前去,士门趾暴喝一声:“杀!”也拔马向前冲来。

“锵”的一声两人稍触即分,祈红巍然不动,士门趾却身体止不住一晃,力道比拼祈红显然要胜上一筹。

士门趾是一个值得敬重的对手,祈红不再丝毫保留。下一刻祈红手中的枪活了过来,就像是一条飞龙护卫在祈红身前。所谓一才长一才强,平虏枪带起的澎湃气势,让敌我将士不由自己又向后退出几步,叮叮当当的响击中,祈红长枪长了眼睛般,次次刺中士门趾弯刀弯处,无论士门趾的速度有多快,祈红已经完全压制住了士门趾弯刀的威力,根本不让他靠前,无法发挥短兵器的凶险。突厥残兵脸上血色尽退,露出绝望的神色。

祈红再次提升功力,乳白色的真气从枪尖上冒出,士门趾感觉寒气涌面,几欲睁不开眼,拼尽全力,自己的弯刀已经舞成一团黑色光团,仍无法挡住刺骨的寒气,自以为能与平虏大军副将天擎战个平手,对上祈红总有自保之力吧!此时才知道错得离谱。

感觉自己就像是沙暴中的一棵小草,对于祁红的攻击,自己只有闪躲毫无还手之力,士门趾心丧如死。祈红厉芒一闪,高喝一声:“开!”,咣的一声,士门趾弯刀终于抵不住祈红平虏神枪强度攻击,从弯处断开两截。祈红枪端一下把士门趾撞下战马,用枪尖指住他的喉咙,淡淡地道:“你可服了?”

士门趾脸色苍白凄惨一笑最后祈求道:“我希望祈红将军能放过我这群属下,他们都是好男儿。”

“将军,我们誓死跟随!”突厥将士仇恨地盯着祈红吼道。

感觉到士门趾的视死如归,祈红盯着他良久收回长枪,目视前方点头答应道:“你去吧!若他们不主动攻击我族,我就放他们一条生路。”

士门趾惨然一笑,朝突厥汗国拜了三拜,拾起地上折断的弯刀,在部下呼叫救护不及下抹颈自尽,鲜血流出,身体缓缓向满是泥泞的地上倒下。

“将军……”突厥残军凄惨悲凉地吼道:“将军为我等而身陷绝地,我等怎么独自偷生?将军等我们追随您左右!”平虏大军阻止不及,五百多人纷纷拔出武器自尽。

祈红未料到是这么个结局,发现平虏大军将士眼中有些许不忍之色,祈红叹一口气道:“均是义士,厚葬之。我平虏大军首战能遇到这样忠义的敌人,是我们幸事,收拾行装,准备回族!”

秋雨绵绵,刺骨的寒冷在人们热血退去后,开始浸扰身体,狼藉的战场上无数敌我将士就此长眠于此。誓扫匈奴不顾身,五千貂锦丧胡尘。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第四十三节 示之以弱(上)

细雨缠绵,秋风吹来,人们紧着领口,飞快地走开,这些微凉自然不放在天智长老与符可大师的心上,天智长老尊敬地与符可边走边谈,走到一个酒肆旁,正好听到里面有人粗声粗气地谈论着刚才发生在族长府门口的事情,天智长老这才知道彩云这丫头又闯了祸。天智长老想到对赵飞龙,不好的预测心中一紧,心挂赵飞龙两人无心再谈,匆匆向族长府赶去。

才一进府就感觉到四周人等惨云一片,人人沉默不语,天智长老心中不由再沉。刚走进屋,靠在门旁看见天智进来的武兵长老眉头紧皱,充满忧虑地叹了口气给他解释道:“小魔女这一腿可不轻,诸病纠缠,天恩这老家伙给族长诊治后也是无能为力,现在只有听天由命!”

武兵长老身子一震,惊骇地问道:“莫非你预测到族长有什么灾难不成?”天智长老沉闷地点点头。武兵长老既紧张又充满希翼地问道:“那你可看到族长最终可会抵挡过此劫?”

两人的对话立刻揪起了所有人的心,都不由关注地回头聚神望向天智长老,天智长老叹了口气解释道:“命运之事,时刻伴随着变化,谁又能绝对把握的清楚呢?因此我虽看到族长事虽凶险,却非无解。最终会有贵人相住,而拨云见日,化解凶险,这只是我前一刻看到的。”听了天智的话本松了口气,但是最后一句又把人的心给揪起来。

文诗长老沮丧地道:“你这不是白说吗?那人类还要看清自己的命运有什么用?”

符可大师微微一笑开口解释道:“早日看清命运,可以让你纠正自己将要发生的不好命运。譬如你预见自己将要掉到河里,那么你一天不到河边就改变了自己的命运?老衲符可前来拜会赵飞龙族长,能否让老衲前往一见。”符可见所有人都疑惑地盯着自己,出言解释道。

“可是八十年前,与中原第一高手圣门门主邪王师叶青,一战成名的天竺高僧符可大师。”饶是天风横刃的镇定老练及崇高的地位,听到符可的名字也震惊莫名地失口问道。

柔然七长老中天智长老最大,已有七旬。因心中有事,天智长老没有细心观察屋内,因此他听到天风横忍的说话,才注意到天风横刃惊喜交加,像一个小孩似的快步跑到天风横刃面前恭敬地行礼道:“天智见过勇者,这许多年来天智日夜盼望着勇者能够回来收拾残局,今天终于总算把勇者盼回来!”

天智能有今日成就全靠当年天风横刃无私的指教,天风横刃在他的心中自幼扎根,像一个神一般的存在,这份孺墨之情从未改变。五十年后又见到天风横刃,让他怎么不惊喜失态?

天风横刃盯着须发皆白的天智唏嘘不已,当年聪慧坚韧的小童如今已是耄耄之老。天智激动过后站到天风横刃身旁代符可答道:“真是天竺符可大师,大师说有事要面见族长。”

听到肯定的回答,所有人都惊撼敬佩地望向天智,这活佛一般的人物竟然尚在人间,还来到柔然拜会本族族长,只这份荣耀,就能打消许多对柔然的不测之心。要知道草原上有很多民族都把符可当菩萨般的敬拜,当年符可在天原上帮助过好多人。

天风横刃大喜过往望地道:“大师快请,族长正在内室,有大师在,族长无徉已!”天风横刃清楚地知道符可在出家之前乃是药王符的传人,当年他的医术比他的武功更早在高手中流传。

符可跟着天风横刃走进内宅,彩梦与紫玉都在赵飞龙的床头,盯着赵飞龙默默垂泪,任她们怎么呼唤赵飞龙没有丝毫复苏的迹象,只是短短时间两个大美女显的都十分憔悴。听到脚步,彩梦神情迟钝地回头望来,见天风横刃满脸喜色地带着一个大师进来,慧质兰心的她立刻想到了原因,惊喜地起身行礼。

符可大师微微点头没有言语,一双智慧的眼睛霍霍生辉地向躺在病床上的赵飞龙望来,赵飞龙此时双目紧闭脸色蜡白嘴角干裂,呼吸非常的微弱,刚毅方正的国字脸显得十分清瘦,仿佛是浅滩的巨龙无力腾飞。符可回头看向三人,淡淡地道:“三位可否先出去片刻,老衲保证还你们一个生龙活虎的族长、丈夫。”

彩梦、紫玉听到符可的话,犹如久旱封甘霖不由大喜,紫玉正要恳求让自己留下,天风横刃凝重地点头道:“一切交给大师了,我们外面等候。”

紫玉感激地道:“求求大师一定要治好哥哥,紫玉愿为此付出自己的一切。”符可大师盯着紫玉深深地看了一眼,欲言又止地点了点头。

神喻之城外两里处的一个密林里,高非凡举首望着远处。神喻之城用大青石砌成的高大整齐的浅绿城墙,心中一阵烦乱。柔然人现在进出城门,都把守的非常严密,不是柔然族人根本不让出入,高非凡率领的人根本无法混入,反而有数人因此被守军抓走。影子九人现在生死未卜,自己现在毫无办法,气恼的高非凡一掌把身边一棵大树拍穿,该死!自己向父帅立下过军令状的,万一完不成任务自己有何脸面回去面对父帅,莫非要强入才成?

高非凡抬气头来无意间看见远处一个移动的人影,仔细一看,不由心中狂喜,那人影竟然是自己朝思夜想的秦冰月,老天有眼,冰月没有被抓!高非凡心中激动,未向属下言明,已展开身法慌忙向正赶往神喻之城的秦冰月追去,散在四周的带来的高手立刻跟上。

一路来心事重重的秦冰月没有意识到自己被人追踪,赵飞龙潇洒可恶的样子在她脑海中反复不断地交错出现。一会儿想把沾污她清白的赵飞龙碎尸万断,连带着鹰全也恨起来,一会儿又想赶紧告诉他来自吐蕃的危险。想到坎儿井被吐蕃人围击赵飞龙送自己走时,对自己说过的话,最后终于说服自己是去营救影子的兄弟姐妹,顺便告诉赵飞龙这个消息,算是回报他舍身救自己一命,以后大家恩怨两清两不相欠。

回过神来的秦冰月突然感觉后面有人靠近自己,不动神色地继续前进,暗中戒备。高非凡刚身手想给秦冰月一个惊喜,秦冰月手中宝剑一转,身子优雅写意地转了过来,唰的一声,宝剑闪电出鞘,直指在他的喉咙。

第四十三节 示之以弱(下)

睁开迷蒙的眼睛,透过朦胧的烟雨,不理秀发上的水珠。秦冰月见来人是高非凡连忙收起宝剑,眼中喜色一闪即逝,瞬间又黯了下来。

高非凡独自高兴,没发现秦冰月异样,大喜上前拉着秦冰月的柔夷把她揽在怀里,惊喜地叫道:“真的是你,冰月!自你们上次前去擒获赵飞龙后,就一去杳无音信。后探知你们全部被俘,真是担心死我了。冰月,你瘦了。”高非凡向显得有点憔悴的秦冰月深情的道。紧紧地抱着秦冰月生怕一不小心她飞了似的,片刻才惊讶地问道:“怎么你一个人出现在这里,是了!你们一定是来救小妹的吧?”

秦冰月在高非凡的面前完全解除了冰冷,只是感觉着高非凡的惊喜与绵绵情意,往日欢喜的心突然难受起来,一下子挣脱了高非凡的手,脸色一下子变得非常难看。

高非凡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伸手搬过秦冰月的肩头,疑问地道:“怎么了,冰月?受了什么委屈,你告诉我是不是谁欺负你,我一定会让他好看!”

秦冰月听到高非凡充满磁性的声音,再也忍不住扑到他的怀中一阵痛哭,这些日子的委屈一下子倒了出来,她的心更加迷茫无助。

高非凡紧紧地把秦冰月搂在怀里,心中锥痛,冰月的脾性他自然极其清楚,一般感情从不外露,像这般失声痛哭以前从未有过,究竟她受了什么样的打击?他暗暗决定,无论如何自己要用爱包容她。

秦冰月突然停止了哭声,挣扎着从高非凡的怀中挣脱,抽噎着望向满是柔情的高非凡绝决地道:“对不起了,少主,冰月的身子已不洁,配不上您,下辈子冰月一定嫁给你!”说着秦冰月全力施展轻功,头也不回地跑了。

高非凡如五雷轰顶,踉跄地后退三步,头脑一片空白,一时间竟忘记追出去,天终于完全黑了下来。

赵飞龙躺在床上,头上放着毛巾,头昏沉沉的,符可智慧深邃的眼神犹在眼前,清晰又十分模糊。这大和尚真是有太多的迷了,与符可的对望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仿佛自己得到了许多东西又仿佛失去了许多。

赵飞龙费力地握向在一边不住小声抽泣的紫玉的小手,紫玉忙把自己的手递过去,双手握紧他的大手。赵飞龙对一脸忧伤的彩梦安慰道:“玉儿不要哭了,梦儿放心,我这次确实是病了,不过现在三分是病,七分是装的。”紫玉与彩梦都惊讶地望着赵飞龙。

赵飞龙难受地苦笑道:“我身子真弱,怕是染了风寒。”见四下已无人,赵飞龙脸色沉重起来,阻止住开口欲言的彩梦道:“梦儿,你现在认真地听着,先不要问为什么!不要担心我,我只所以让大师说我病危乃事出有因,事关我族生死存亡,你一定要仔细思量。首先让闪雨护族使派人把葛勒家族府暗自监控起来,不要放过任何可疑的人和事。若我未料错,祈红将军怕是已打败突厥大军。传我口令,让祈红将军把葛勒雷绑了。闪静被吐蕃松赞云骗了,恐怕现在有不下于五万吐蕃精锐大军距神喻之城不到百里,一天即可到达我族神喻之城。其次让闪雨护族使亲自把彩云先控制起来,不要让她在随意走动。”

虽仍是很坚定,彩梦脸上血色尽退。赵飞龙另一手拉起她的手,抚慰道:“我已经遣天风楚恒持令调遣闪静南征大军回援,祈红将军也会很快回师,当务之急,是找出隐藏于我族内部的奸细。我真怕是葛勒家族呀!现在他比天风家族更有势力有影响力,无论是谁能让城守成为死士,都绝不简单。现在我们只有示之以弱让敌人自己暴露。就说我要好好休息,不能被打扰,现在不要让任何人来探望我,梦儿与玉儿记住,出去不但不能说我病重,还要尽量掩饰偶露悲伤,懂吗?”

萧紫玉与彩梦均是烟雨迷蒙地点头。彩梦仿佛突然变了个人似的,充满歉意地深情望着赵飞龙道:“一直以来,我不想飞龙承受我柔然的厄运,而想让飞龙你知难而退,梦儿知道错了,原谅你的小妻子因无知对你的伤害吧!你已经做得够多,现在你放心的休息,其他的就交给我来完成吧!面对吐蕃与高礼两大强敌以我柔然实力,我们只有择其一而战,知道高礼数十万大军布置后,又素闻高礼仁义宽厚,我已经书信风老尽量投靠高礼,把闪电铁骑抽回,吐蕃不来则矣,来则必亡!”一股巾帼不让须眉的英气由然而生。

赵飞龙欣赏地赞道:“这才是我的梦儿应有的风采。”然后有点不好意思地道:“对不起,梦儿,闪电铁骑被我调去迎接拓拔新军的商队了。这小子讹诈了大唐帝国大量的粮草等物资,无视大唐帝国的警告又收留了无数流民落难年之人,大唐帝国已经决心报复。新军的人手不足,而这些物资关系到我族能否平安过冬,也是非常重要的事情,我族只有闪电铁骑的速度能赶上救援。”这些事情都是彩梦蒙在鼓里不知道的。

彩梦一怔,理解地温柔一笑道:“没关系,是梦儿做错才会让你误解的,你一切都是为我柔然着想。现在这些都是十分必要的,梦儿在为怎么度过这个冬季而忧愁万分,现在你已经都解决了,更一下子堵住了反对你任用新军的那些人的嘴,你让我怎么谢你呢?”

赵飞龙潇洒一笑对彩梦道:“柔然也是我的家,我是这个大家的家长,更是你的男人,这一切都是我的责任,还用谢我什么?能娶到你这样人比花娇的妻子,已经是对我最大的感谢。”转回头对一旁充满矛盾的紫玉道:“宝贝,信任你的夫君吧!为了你,我会处理好与高礼将军的事,绝对会让我们之间有个好的结局,将来还会让你们同堂言笑。”

紫玉盯着赵飞龙充满柔情的眼神,从来没有这么坚信过一个诺言,整个人顿时轻松起来。

赵飞龙疲惫地闭上眼睛道:“你们出去忙吧!现在外面恐怕有无数人在等着你们的消息。”赵飞龙知道,她们因为自己的病倒现在都是身心疲惫。

第四十四节 南柯一梦

这个飘着冰冷雨丝的夜晚是寂静的,无论是为了吃穿住行,还是为了功名利禄,忙碌了一天的人们,在这个阴风怒号的夜里,最佳的去处便是搂着老婆在暖暖的被窝里美美的睡上一觉。

紫玉与彩梦离开以后,陷入熟睡的赵飞龙就不断在做着一个梦。他梦见自己骑着疾弛的闪电,载着已有几个月身孕的秦冰月奔驰在辽阔无边的草原上,后有无数凶神恶煞的吐蕃追兵,前有突厥、大唐数千精锐弓箭手把持,情急之间,赵飞龙挥舞着无坚不摧的龙魄,成片成片杀着围在四周的凶恶的敌兵。只是敌军如潮水般无穷无尽地涌来杀之不尽,直杀得血流成河,尸横遍野。直到赵飞龙手都麻了,闪电的铁蹄都软了仍不见出路,望着满脸淫笑的敌军与似乎快要生产的秦冰月,赵飞龙焦急万分。

在黑夜的掩护下,冰冷的雨丝更加遮挡住了人们的视线,仿佛暗夜中的精灵,秦冰月悄悄摸过几个房间,来到众多高手把守的柔然族长府内宅。秦冰月轻功受于天下轻功之最的天涯咫尺派,且尽得真传,因此即使大街上巡逻的士兵不断,族长府内防守更加严格,却仍挡不住秦冰月要杀赵飞龙之心。

听说赵飞龙这卑鄙无耻之徒现在重病在床少了反抗,这下正好省却自己许多麻烦,见到高非凡后,要杀赵飞龙的念头在秦冰月脑海中疯狂滋长,这个男人毁了自己一生的幸福。秦冰月十分小心地闪过隐藏的非常巧妙的几处暗哨,充满戒备地溜进赵飞龙卧室,这个贪生怕死的家伙竟然用这么多高手保护自己的安全,平时一定没有少做坏事。

赵飞龙拼尽余力,挥出最后全力一击,庞大的剑气摧枯拉朽般地割开许多人的身体,为秦冰月打开一个出口,只是闪电已经无法载动两人逃生,赵飞龙毫不犹豫地跳下闪电,一拍闪电示意其走,闪电悲鸣一声,不愿独走。“快走,闪电,带冰月快走!”望着后面杀来的看不到边际的追兵赵飞龙急得大吼道,闪电这才悲鸣地转头跑去。只是秦冰月突然调转了马头杀了过来,盯着寒气深深越围越近敌人毫不退让。

秦冰月满目的仇恨,咬牙切齿地盯着睡梦中的赵飞龙一步一步地走来。

睡梦中的赵飞龙不住挣扎踢弹着,口中念念有词:“不!冰月……不!冰月……”

秦冰月一惊,举起的宝剑落了下来,赵飞龙正在装睡发现自己不成。

“快逃,冰月!快跑……不要管我,冰月……我拖着敌人,你快给我走!”赵飞龙急的满头大汉,锦被也被他踢掉地下。

见到脸色苍白的赵飞龙在床上满头大汗焦急而无力地翻腾,似已病入膏硭,秦冰月坚硬的心肠便生出几分不忍,待听到赵飞龙口中断断续续地呓语,秦冰月握剑的手再也伸不出去了,她哪还不知道赵飞龙正在做着什么样的梦。为什么?为什么这个可恶的男人在梦中都在用生命维护着自己?在坎儿井面对暗火天将的围击,赵飞龙舍生忘死让自己脱险的一幕又冒出脑海。是自己先合伙设下计谋对付他的,自己所受的伤害都是咎由自取,这个念头把持不住地出现在秦冰月脑海中。

只是下一刻,英俊帅气又文武双全的高非凡又出现在脑中,望着她的笑容是那么温暖充满真情。“我们无数花前月下甜蜜的日夜,曾经的山盟海誓你都忘了吗?你这个肮脏的女人,你曾发誓陪我到海枯石烂,你的天长地久呢?”温稳尔雅的高非凡一下子变成了满目狰狞咆哮着质问的人。

赵飞龙不知道杀了多少人受了多少伤,感觉体内再没有血液可流,力气完全被抽干了。看着无穷无尽不知恐惧冲上来的敌人,赵飞龙挥剑扫杀一圈敌人后,拄着龙魄疲惫地回头望向身后的秦冰月,一丝恐惧不住地在他眼中放大,所有的疲劳全都不翼而飞。眼见一把长矛刺进秦冰月的腹部,一缕血迹从秦冰月檀口中溢出,秦冰月以从未有过的温柔眼神望着自己慢慢的倒下,自己的一双手擦过她冰冷的指尖,自己根本无力反映,“不要啊!冰月……”赵飞龙肠为之断悲叫一声,一下子醒了过来,虚弱的身子不住喘着粗气。睁开眼刚好看到一个全身黑衣蒙面的人战立在自己床头,不由一惊,一下子向后坐了起来,气喘吁吁地斜靠在背后的墙上。

秦冰月手腕一抖,把剑飞快地架在赵飞龙颈上,赵飞龙连叫人的机会都没有。赵飞龙紧紧地盯着来人,秦冰月充满仇恨充满矛盾的与赵飞龙对视着,两人一言不发,赵飞龙已经完全从恶梦中清醒过来。

良久,还是赵飞龙先开口,自嘲一笑,小声道:“刚陪我妻子闯过千军万马,没想到却被阁下拦下了。看来我赵飞龙今天真是流年不利,希望阁下为财而不为在下的命而来。”

秦冰月听着赵飞龙的话身子微微地一抖,改变声音嘲笑揶揄道:“你的命倒是很重要啊!我这个人就爱取别人最宝贵的东西.”

知道现在局势完全不在自己的掌握之中,虽然感觉对方正有取自己性命之心,赵飞龙放弃了抵抗,懒散而弱无力地道:“即使冰月你不取我性命,我恐怕也活不久了,这场病也会要了我的命。人之将死,才能看透这天下的权势利益,以及所有的是是非非中什么才是最重要的。现在我只想带着紫玉你们,到一个没有战争的世外桃源安安生生的过日子,什么争霸天下,什么武林至尊,都淡了。生命才是最美好的,爱人朋友才是最重要的。”说完这些赵飞龙似乎用尽了力气不再说话,靠在墙上痴痴地望着秦冰月,他的话语中有几分悲凉无奈但十分真诚,让人感觉他说的是真心话。

秦冰月身躯在颤,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道:“你是怎么认出我的?”赵飞龙一口便道出她的名字的确让她有点吃惊。

赵飞龙提了一口气,闭上眼睛没有回答,似是陷入了以往的回忆,在秦冰月有点不耐烦时,缓缓地道:“是我赵飞龙爱过的女人,我就绝忘不了她身上的气息。你也更加不例外!才从梦中惊醒没有注意到,刚才我说那番话,你不应该感触良多的。”

叹了口气赵飞龙睁开眼睛,真诚地望着秦冰月道:“冰月,是我对不起你,我知道原来你并不爱我,我们之间发生的事情,对你来说是我毁掉了你一生的幸福,我现在做什么说什么都于事无补,挽回不了你的幸福。能死在你的手中,让你解除心结比我病死还要强,你动手吧!我绝对不会怪你。”闭上眼睛,赵飞龙脸上除了疲惫没有一点惧色,神态十分安详竟然是坦然受之。

秦冰月见到赵飞龙的真切样子,听着他洋溢着真情的话语芳心一软,放下剑以少有温柔地道:“你若跟我归隐,我一切都依了你,立刻带你去寻天下名医医治好你的病。”

赵飞龙睁开虎目,坚决而痛苦地摇了摇头,一言不语。秦冰月脸色大变,唰地一声,把剑又放在他颈上,一道鲜血从他颈上顺着宝剑滴了下来。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还是我不会杀人!?”

第四十五节 疯狂一夜

两人话不投机都不再言语,屋内顿时陷入了一阵寂静,秦冰月死死地盯着赵飞龙像是择而嗜的母豹。

不理脖子上流下的鲜血,赵飞龙感触良多地叹了口气,以真诚的眼神盯着秦冰月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在柔然我有太多的牵挂与责任。若我不死,在强敌敌视之下让我放下这些责任独走,更甚至于你直接杀了我,死在你的手里我心甘情愿。”

秦冰月盯着赵飞龙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伸手一重催动真气,赵飞龙颈处的鲜血流的更快了,滴滴嗒嗒的掉在地下,病态的脸色更加苍白,仿佛生命随时都会从他体内溜走一般。赵飞龙无畏地回盯着她,眼睛中除了解脱便是深深的情谊,那不经意流露出的一丝苍凉,似是看破世情的无情却又饱含着一种对感情的深刻眷恋,这一刻秦冰月突然明白了赵飞龙的心,那里有自己所不知道的赵飞龙曾经有过的悲伤往事,自己还要残忍的来伤害他吗?她的剑更加颤抖了。

“三姐,你不能动手!这一切都不能怪哥哥,是三哥在苗疆下的无极欢乐散阴差阳错害的你。你若杀了飞龙哥哥,我不会放过你的,我知道你爱着少主,少主也深爱着你。若你杀了哥哥,我会杀了你和少主后陪飞龙而去。”天真纯朴的紫玉仿佛在一瞬间长大,哭腔中带着强大的信念,让人知道她会说到做到,看到赵飞龙流那么多血,紫玉有种眩晕的感觉。

紫玉的话便如惊雷般轰在秦冰月的心头,炸的她花枝巨颤。“九妹,放下你的剑,他害了我们你知道吗?你为何还要处处维护着他?我们数年的姐妹情谊,还抵不上你们在一起的一个月吗?”紫玉在影子中本就是武功最高的,兄姐几人对天真无邪的她宠爱有加,什么武功绝技能教的毫无保留都教给了她,因此秦冰月对于紫玉的到来毫无察觉。

紫玉摇摇头甜蜜地回忆道:“不一样的,在和姐姐兄长们在一起,紫玉感到温暖无比,感觉就像家人一般。和飞龙哥哥在一起的时间虽然担惊受怕却很甜蜜,我感觉自己像个公主一样拥有了天下的一切,人生突然变的好美妙起来。”说到这,紫玉放下剑,扑到赵飞龙身上,挡在他前面泪眼凄迷地道:“三姐,我实在不忍我们姐妹相残,请你看看飞龙哥哥现在躺在床上的样子,哪还有梦林大战我们九人时,那种鄙貌天下无敌的气概!?你能想象当日他独战吐蕃七十二天将,把他们打的落花流水吗?这都是因为你呀!那日若非飞龙哥哥回去救你,凭闪电天下独步的速度,暗火天将怎么会埋伏的到他?他又怎么受到危及生命的伤?又怎么会武功也全失?就是那一战为他一连带来多少磨难,你知道吗?圣剑丢失,柔然内部分裂,身有暗伤武功尽失,遭人歧视受到伏击,为救别人连连受伤,到今日命在旦夕,而你又为他做了什么?你心中明白,那件事分明是二哥下药在先,我姐妹二人狭持他在后,怎能够怨到哥哥头上?上古淫毒欢乐散中者若不交合,三个时辰内暴体而亡,连神仙药也无解呀!可飞龙哥哥病危,连在梦中都惦记着你……”

紫玉想到当日若非自己一意坚持回去迎求秦冰月,赵飞龙现在应该武功更进,英气风发地在外指挥大军横扫敌酋。要不是因为自己使赵飞龙中箭,赵飞龙怎么会卧床病危?因此心中伤痛,抽噎中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温柔深情地望着赵飞龙,缓缓地靠上他温暖宽大的胸膛,心中充满了满足。不再看秦冰月,淡淡地道:“三姐,我怀中有飞龙哥哥的手令,你可以持着前去救兄长他们并赶快出城吧!请你一剑把我们钉在一起,好吗?我说过自己永远都要挡在哥哥身前保护他的。”

秦冰月望着紫玉幸福满足的神情,宝剑“咣”的一声丢在地上,整个人的魂魄被抽走了似的,再也无丝毫生机。紫玉的话字字如剑戳穿了她自己编织的理由,在赵飞龙舍生救自己的那一刻,原来心中便有了他的影子,剥去自己的伪装,秦冰月突然发现了自己心底的秘密。

良久,秦冰月方恢复了神情,拾起地上的宝剑,默然如僵尸般转身走到窗口,头也不回冷冷地道:“吐蕃暗黑军团的首领,松赞云手下头号战将鹰飞,已率五百死士潜入神喻之城,吐蕃数万大军距神喻之城不足百里,你好自为之,若让我知道你对不起紫玉,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萧紫玉睁开眼睛点着赵飞龙颈处几处穴道,眼中泪花滚滚,见秦冰月要走,忙上前拉着秦冰月的衣袖,可怜惜惜地问道:“三姐,你去哪里?你身上有伤没有好转,我哪也不许你去!”最后一句话甚是坚决。

秦冰月凄然一笑道:“你已经找到好归宿,姐姐心中没有了牵挂,骑马仗剑天涯一直是姐姐心中的梦想,你便让姐姐走吧。”

赵飞龙闻听秦冰月身上有伤,虚弱的身体竟充满了威义,霸气十足地道:“我不想我梦境成真,即使你讨厌我。除非你把我及外面人全杀了,否则伤好之前,你绝不能出神喻之城半步!”怕秦冰月不听自己的话,又道:“若你任性,我便把复命七人全部杀死!”

秦冰月头猛地转过来,冷冷地盯着赵飞龙。

赵飞龙丝毫不让坚决地道:“我说到就做到,绝无妥协。”

两人冷冷地对视着,互不相让,紫玉忙哀求地轻轻摇着秦冰月的手臂,秦冰月心中一软,回身不言。紫玉心中高兴的知道秦冰月算是默认了。

赵飞龙吁了口气,全身脱虚地躺在床上,对正出门的秦冰月柔声道:“冰月,我不会干涉你的选择,如果有一天你流浪累了想要休息,这里永远是你的家!别忘了,这里有深爱你的人守望他的爱人回家。”秦冰月身子一顿全身一颤,打步离开。

神仙一般的人物符可大师从赵飞龙卧室出来一言不置摇摇头便离开了柔然,然后紫玉与彩梦两人共同出来阻止众人探望赵飞龙,再由彩梦遮遮掩掩的神情中,葛勒刑天感觉到赵飞龙只怕病的不轻,也许真如天恩所言熬不过几日。葛勒刑天从赵飞龙与天风横刃回归带来的庞大压力中解放出来,立刻轻松无比,迈着轻松的步子走入自己府内,他要立刻去找鹰飞商量利用这个绝佳的机会。

“妈的,不知道好歹!竟然敢咬我,这下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无门,给我用力干死她!”鹰飞狞笑着用手拍着那名柔然美人梨花带雨般的俏脸狠很地道。那美人身上两个吐蕃畜生正在同时一起做着令人发指的事,美人已被他们奸淫的奄奄一吸,没有力气哭叫,即使哭叫也没有自己族人来保护自己!

鹰飞听见有人在敲门,不耐烦的嚷道:“奶奶个雄,谁这么没有教养在这个时候来打扰老子的好事,进来!”

葛勒雷一脚把门揣开,看到屋内的惨事,怒发冲冠指着鹰飞怒道:“吐蕃狗!给我住手!我要杀了你们。”这个美人正是自己喜欢要纳入小妾的人选,让给鹰飞也就算了,柔然有继承以妻事客的习俗,只是被多人这样通强奸却是对主人的天大侮辱。

鹰飞赤裸着身子站起来无所谓的样子,轻蔑一笑盯着葛勒雷嗤之以鼻地道:“就凭你也准备和我动手,你恐怕太自不量力了!你连我的鹰王都打不过,让你老子来给我打吧!”窝在鹰飞肩上的那只鹰王犀利的眼睛盯着葛勒雷,其他人根本无视他的存在哈哈大笑着,手嘴并用大干着自己身下娇柔的美人。更有人猖獗地把那钢柱挑向了他,葛勒雷受此大辱怎么能咽下这口气,抽出兵刃便冲了上来。

鹰飞一打响指,鹰王如箭头般的呼啸着冲向葛勒雷,啄向他的眼睛,双爪如钢爪把爪向他的手。鹰飞尊下身子,残忍一笑道:“你是为了这个美人吗?那我便给你吧!”从旁摸出一把利刃挥刀斩向地上的美人。

第四十六节 风雨一天

族内现在不和,闪静恐怕是知道的最早最清楚的人之一,当赵飞龙与彩梦两人性质相同的命令同时达到时,以他的聪明已经感觉到事情恐怕另有内幕。只是当知道自己完全被吐蕃人欺骗以后,不由颓然坐倒在地,自己的失误已置本族于生死存亡之地,以吐蕃人的凶残,假若战不胜吐蕃,能够降于高礼,恐怕是柔然最好的命运。

叶护素名手提赵飞龙所赐的紫电神枪,满脸煞气地闯进营仗,愤怒地盯着闪静大声质问道:“将军,高礼大军又在外骂营,这已是他们第十次骂营了,为何我们一直不理不睬闭门不战?我虽不知道族长为何要让我们降于高礼,但是族长不是给了我们五日时间,让我们能战便战吗?不战而降,我情愿战死!好男儿当马革裹尸!”叶护素名望着颓废的闪静十分无奈。

闪静眼睛一亮,对啊!我怎么忘了此点,只是随即眼神暗淡了下来,无精打采地道:“闪电铁骑被祈红调走,连南征大军也被天风楚恒调走,我军现在只剩下一干老弱,怎可与拥有十万常年征战精锐的高礼一战?”若涩一笑,接着道:“族长与圣女双双言降,恐怕就是料到此点。”

“即使如此我们也不能不战而降,自古至今我族还没有出现过这种可耻的情况,这是对战士最大的侮辱!”一向冷静谨慎的叶护素名此时像一头发怒的狮子。

闪静像只被耗子咬了尾巴的猫,蹭的窜了起来,双手抓住叶护素名的胸口,怒视着他咆哮道:“我无耻?信不信我立刻把你推出去斩了!我做为一个要降的大军统帅心里就舒服吗?你有没有想过族人的生死安危?你有没有想过有多少女人孩子在等待着你领着他们的丈夫阿爸回去,只知道逞匹夫之勇。你知道什么?你什么也不清楚,你可知道我族还在经受吐蕃与突厥的夹击?你有没有想过我族败给他们,等待我们的将是什么命运?你有没有想过以祈红的能耐,征调上万闪电铁骑只是为了和突厥决战吗!你以为高礼的十万大军都是纸糊的吗?那是以前大唐三大精锐之一,武装得只露两只眼睛的朔方军,你以衣甲不齐得连败之师怎么与人家战?你想战是吗?好啊,领着你本部人马立刻给我出战!”闪静气喘吁吁的一把把叶护素名推开。

叶护素名踉跄着站稳身子,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出营仗。疾走的叶护素名手握着手中的紫电神枪,心中对闪静歉然一笑,柔然即使投降也要降的有尊严有骨气,以现在低落的士气,柔然降了以后便永远没有战起来的机会,必须有人来激发自己战士的不屈精神,这个死士便由自己做吧!

叶护素名对自家亲卫大声道:“备马!随我一起会会敌将!”手下立刻传来一阵欢呼,这样闭辕不出让他们憋坏了,本以为换了闪静这个血气方刚的年青将军,可以尽力冲杀,没想到闪静也是闭战不出,营仗外面阴风阵阵,低沉的天空让人颤畏。

叶护素名被赵飞龙赐于紫电神枪后,又得到闪风的仔细指点,自己又努力练习,武功一日千里,做战英勇,很快被提上了统领一职,手下有三千多人马。叶护素名摆开归雁阵式,出战的鼓声立刻响了下来,只是自己三千弱卒与对面高礼数万气势汹汹的大军根本不成比例,抬头望着黑鸦鸦的天空,没有一丝烦乱,反是一片坦然。

高礼手下头号猛将雄飞,一指叶护素名哈哈笑道:“柔然果真无人也!你看军中老的老小的小,竟然派出个刚断奶的娃娃将军!”手下闻言都疯狂大笑。

雄飞用枪一指叶护素名,毫不在意地道:“娃娃,你还未有枪高,打败你也面上无光,我不与你战。快快让闪电铁骑大将军司马长风,率他的闪电铁骑出来与我一战,刚才还看见他,让他莫做缩头乌龟!”

雄飞的话再次引起高礼大军的一阵鼓噪,柔然将士个个目瞪如灯摩拳擦掌,等待叶护素名一声令下便冲杀出去。

对于敌军将士的嘲笑喝骂,叶护素名不置可否,紫电神枪向前一指,闪电般上刺下挑,紫色的枪身串成了一片瀑布,强大的气流把叶护素名前长三丈,宽一米的范围内草木连根拔起,在空中荡起一个大草球。叶护素名长枪一刺,向雄飞大军飞来,“嘭”的炸开,气势之强,让高礼大军前方战马嘶鸣不安地后退,原来嘲笑喝骂的高礼大军立刻闭上了嘴巴。柔然将士见压过了对方气势,不由高声欢呼。

雄飞哈哈大笑赞道:“好本事!好枪法!娃娃,你够资格与我一战,来吧!别让我总觉得柔然打不过就做缩头乌龟。”有实力才能得到别人的尊重,这是自古不变的法则。

赵飞龙睡了一夜,又见到一直挂心的秦冰月安全无恙,美美的睡一觉醒来,精神大振,病也好了许多。赵飞龙以前身体很好,几乎没有出现过什么病,这次中了伤风加上旧伤复发,伤口感染,诸病席卷而来差点要了命,若非天竺神僧符可只怕真的一病呜呼,至今他也不明白符可怎么把自己医治好的。

外面稀稀沥沥的小雨,让这个秋季更显得萧冷,赵飞龙隔着窗口向外望去,感觉自己有种重生般的轻松。虽然符可没能够恢复他的武功,但是他还是隐隐约约感觉自己多了些什么。

与各势力周旋了一夜的彩梦满脸疲惫地走到赵飞龙的病床前,拿起他的大手捧在自己的小脸上,眼神中充满了关切与后悔,轻轻地摩琐着问道:“飞龙,你感觉病怎么样,好点了吗?我真恨自己不能照顾你。”

赵飞龙向他们隐瞒了病情,若非天恩长老为赵飞龙检查,怎么也想不到他病的竟然会如此严重。真要谢谢符可大师,是他挽救了三个人的性命,若非他赵飞龙只怕真的就没救了,那自己和紫玉心也会随赵飞龙死去的。

赵飞龙收回思索,转头爱怜地看着彩梦一笑道:“我已经无什大碍,你不要老说我!你自己还不去休息,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外面的雨色有利于掩护吐蕃人行迹,倒真苦了你。”

彩梦心疼地点点头道:“现在暗中监视葛勒家族府坻的飞龙卫,发现了大批陌生人员在葛勒家族出入。”天风家族高手加入飞龙卫,使飞龙卫的实力大增,打探高手密集的葛勒家主府也不是不可能的。“我怎么也没想到受人敬仰的葛勒家族,竟然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

赵飞龙故意地道:“那些人也许是葛勒家族新招揽的高手也说不定,以葛勒家族的势力想扩大是很容易的。”

彩梦坚决地摇了摇头,非常悲痛地道:“葛勒家族在族中势力非常之大,牵扯到我族的方方面面,动一尔牵全身,在现在这危急时刻我也希望他们不会叛族。但是,那些陌生人在葛勒家主府禽兽不如地轮奸了我族数位美女,导致那几位女孩全部自杀身亡。并毫无人性地当着葛勒雷的面,割下了葛勒雷喜欢的一个少女的乳房伺鹰!葛勒刑天面对这些人对葛勒家的侮辱却阻止葛勒雷的攻击,只是不轻不重地把那些人扫出院落,不再给他们提供族女。这些是一位不满他们行为的一个内府下侍传来密告的,事实证明有这个残忍嗜好的人正是吐蕃的鹰飞,他每次完事后,都会兴奋的割去不能再讨他欢心的女子的乳房,喂他那只视如性命的神鹰。”彩梦双目喷火几乎咬碎了满口银牙!

“如此残忍令人发指的事情竟然发生在自己身边!”赵飞龙怒火冲天,大声喘息道:“我赵飞龙必要亲手诛杀这个败类!我要亲手杀死鹰飞,葛勒刑天绝对不能放过,查清所有与葛勒刑天有关的族人,只要参与谋反,全部处以极刑!”此时大病中的赵飞龙竟给人一种比任何时候都要霸气的感觉,发出凌厉无匹的杀气他的威严,让任何人都不敢亵渎。

第四十七节 沉舟之战

对于赵飞龙下令大清洗,彩梦没有丝毫犹豫,柔顺地点点头,若不除去内部所有的隐患,柔然内部休想有一日安宁。更何况他们竟然要做凶残的吐蕃人的内应,是罪有应得,彩梦虽然维护族人的生死安危,却绝对不会为杀死背叛得族人皱一下眉头。但愿那些与葛勒家族有瓜葛的人不要都参与谋反才好,彩梦忽然想起天智长老让带来的话,对赵飞龙道:“飞龙,符可大师从你卧室出去以后,已经一言不发地离开开我柔然。”

赵飞龙一征,疑惑地问道:“竟然有此事?难道你们没有出言挽留他?”那老和尚只向自己说了一句话便这样走了吗?真是怪!

彩梦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清楚,道:“据说他八十年前便是天下有数的绝顶高手,只是梦儿以前没听到过他的名字,以他这样出世的高手要走谁敢阻拦,只怕长老也是挽留不住。”

赵飞龙现在对符可更加不解,符可绝对不是只为救自己而来,否则那他便是真的神仙了,如此厉害的人物找自己干什么?只为了那句道家偈语?难道说自己杀性太重,让自己皈以佛门?赵飞龙好笑的想到。

想了一阵子赵飞龙不得其解,对于这些无法相通的事情只有先放下,回过神来对满面疲惫的彩梦道:“关押高怡与影子的房子之间不是有一间密室吗?梦儿,你传我口令让闪雨护族使做样,含悲地把云儿给抓起来,封锁了武功关在那里。”

彩梦疲惫的眼神一亮,急忙道:“飞龙,你要引诱高礼!”见赵飞龙一副高深莫测地点点头,担心地道:“云儿年幼无知,让她演戏可以,只是她毫无心机,说话从来不知道后果所以不能告诉她真相,要是动武硬抓她,以她现在身手只怕很难。”

赵飞龙无所谓地道:“这个你放心抓她而已,又不是比武,闪雨护族自有办法,不会伤到她。只是你办完此事回来躺在我身边睡会吧!你现在也需要休息。”

彩梦甜甜一笑道:“彩梦也很想躺在你怀里,任你蜜爱。只是吐蕃数万大军随时都有可能攻城。我还要到城墙上检查,看看防备上有何漏洞。”还有一点彩梦未向赵飞龙说,那便是伦多今日就要率被淘汰的老弱回城。城守已被查证是葛勒刑天的人,而城守手中的金凤令是自己赐给伦多方便他调兵之用,现在必需查明伦多与葛勒刑天是否有什么沾染,只所以未向赵飞龙提起,是怕赵飞龙误会自己,现在两人心连心的感觉让她格外珍惜。

秋雨绵绵,这是个伤感悲凉的季节。秋天渐渐已去冬天就要到来了,在这个季节,天原上注定要发生许多令人伤怀的事情。

叶护素名有着与年龄不相衬的肃穆,俗话说楞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而人一旦放下生死,就什么都不怕了,敌人战鼓轰鸣。雄飞扬起的手没有落下,高礼大军绝对的优秀,士气高昂。高礼的到来后,连战皆胜,高礼大军迅速从阴影中走了出来。前几天被柔然压着打的耻辱涌上心头,个个准备大干一场以雪前耻,排山倒海的萧杀气息向柔然人压了过来,还未开战两军就擦出了激烈的火花。

叶护素名知道不能任由敌人无穷无尽地提升气势,即使主动出击与自己不利,破釜沉舟必须出击。叶护素名低头小声对身边充满紧张的副将淡淡地道:“雄飞显然不想于我单打独斗,我去逼他独战,由你指挥大军攻击。以我柔然马力强大的爆发力等敌军出击再下令攻击,逼其锋芒,等敌军迈出三步立即击鼓迎敌。”话音刚落已经拍马,单枪匹马地冲了出去。

叶护素名骑着的是一匹紫红色战马,手持紫色紫电神枪,整个人仿佛就是团飘忽燃烧的紫色火焰,点燃了柔然所有人的情绪激起了战士的士气。高礼大军气势一滞,待在营里的柔然将士望着叶护素名悲壮的身影,纷纷以拳击打身边木桩,恨不得立刻出营一战。让他们看着自己兄弟与人拼死,自己苟且偷生,实在让他们难受至极。

雄飞暗赞这是叶护素名最好的选择了,主将的悍不畏死确实能激起受压制的已方同仇敌忾的死志,既然你有决死之心那我就成全你吧!雄飞迟迟不肯落下的手“唰”地挥出,长枪一指,一夹马腹,喊道:“勇者无敌,杀!”数万大军一下子沸腾起来,随着雄飞的话整个战场仿佛然起熊熊火焰。

雄飞拍打战马紧盯着叶护素名枪尖,心中暗道:“来吧!”你这么渴望与我一战,便让你知道什么枪的枪法才叫做枪法,这一刻他长久以来一直沉寂的血液开始兴奋起来,叶护素名是一个不错的对手,每个名将都渴望对手的出现,把自己的对手消灭是每一个男人最大的成就,每个男人都希望享受这种快感。

叶护素名在与雄飞交击的一瞬间突然钻到了马腹,雄飞的枪险险地从叶护素名胸膛疾驰错过,下一刻叶护素名从另一侧钻出,一枪刺在为这一幕惊愕的一敌偏将心脏,族长改进的马鞍真的好使。

待雄飞意识过来自己被叶护素名愚弄,如猛虎出笼的叶护素名已在冲杀的自己大军中打开一个缺口,左右突杀,自己进攻的大军就如湍流直下的河水,被河正中的巨石挡了一下,气势锐减。

雄飞怒吼一声,向柔然骑兵杀来,自己若回头,这仗只怕有败的危险,见自己主将出战得胜,占到先机柔然士气更盛,全力地杀了过来,现在双方主将亲兵都被阻隔就看哪方实力更强了。

叶护素名对雄飞没有杀回不免有丝失望,对方久经沙场,遇敌无数,经验果断不是一般将领能比。叶护素名忘记得失,拼死突击,紫电神枪被他舞的犹如一个大转轮,触之即亡。一把枪被他用的灵若手指快若闪电,二丈之地敌涌不进,攻无不初。

被闪雨指出枪法不足以后,叶护素名在灵巧上下了很大一番功夫,在休息时与马夫在一起,死在他手中的马蝇只怕有几万之多,同样招式不但使如臂指,感觉现在真气的消耗也少了很多,让他能高强度地挥舞手中的战枪,敌人越围越密,叶护素名已经完全置身于敌人的包围之中。

两军终于全面接战了,一方是久经沙场,作战经验丰富的精锐,悍不畏死。一方是面对敌人四面围击,已经退无可退,充满灾难不向命运屈服的民族,忘记了生死,双方的相遇,注定是凄惨的。

飞升的一抹血光拉开了双方的誓死拼杀。柔然人在人数上处于完全劣势,被高礼大军五六人围着一个拼杀,只是自从赵飞龙传出浑沌天书,在生死压力下柔然人忘我的修炼。战场上,功效立明,即使打不过,柔然人也没有一个后退的,即使断了左臂还是咬牙冲杀。右手被砍掉了,立刻拔出匕首扑向敌人,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敌我未出战将士都目瞪口呆地注视着这场惨烈的战斗,胜负已经不是关键。

闪静待叶护素名出去后,冷静下来的他,回想起叶护素名冷静绝决的眼神,立刻意识过来自己被这小子暴怒的外表所迷惑,暗骂一声,族长连紫电神枪这无数人梦寐以求的族中宝贝都送给了你,你怎么能死?

第四十八节 功亏于溃

冲天的喊杀声震撼着每一个人的心神,血液横飞,功劳利禄已经点燃了敌我所有将士的激情,让所有人不顾生死不知道疲惫地向前冲杀。

闪静大步冲出营仗,大营四周人少了许多,放眼望去,却看到营门口聚集了无数的人,看了几眼,闪静的心忍不住抽搐起来,一名柔然士兵头颅被砍掉飞了起来,然而他手中的剑还是劈在了敌人的身上身体才倒下,在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恐惧只有安心。只是他的身躯立刻被无数战马踏成肉泥,柔然人实在太少了,抵抗虽然仍然非常激烈,在高礼大军不记损失付出沉重代价下,已经所剩无几。这是一场惨烈的战斗,双方战士都有不得不战的理由,他们都是勇敢强悍的战士。其他几部柔然人不忍目睹惨状,有些人违抗军命骑马出去,只是被军法官铁着心无情挡了回来。一支无敌雄师必须有铁的纪律,族长定下的军规,什么时候也不容违抗!

闪静翻身骑上战马,大吼道:“还给我看什么,给我上马出战!”怒火中烧的闪静手一挥,窜上一匹战马,双腿一夹率先冲了出去,那些正要违抗军规的将士立刻满是惊喜的冲了出去。

满身是血的叶护素名自己也不知斩杀了多少敌人,身上沾染了敌人和自己的鲜血。身上中了许多大小伤口,真气已经枯竭,只是强大的信念支持着他不能倒下。属下无畏的死战他自然看在眼里记在血液中,现在他身边还跟着十数人在这重重围困中苦苦支撑,整个战场已经没有多少柔然人了。他们凶悍的攻击让同样勇敢的高礼大军将士心寒,这还是人类吗?难道他们不知道疲惫不知道疼痛?同时一股敬佩之情油然而生。与吐蕃、突厥、回鹘这些强悍民族无数征战,也没有哪支军队像他们这样顽强不屈。

见闪静辕门大开,雄飞立刻分兵迎接。

叶护素名听到后面本部传来的冲杀声,没有一丝的喜悦,一阵无力,闪静你好浑,你这一击不是把我所有努力白费了吗?你应该继续蓄养军力提升士气而不是出战啊!难道你真要我部大军全战死在这里?你的精明哪去了?你我都将成为我族的罪人!

高礼远远地看到闪静大军出击,冷酷的一笑,除非你龟缩不出我吃下你还会费点力气,只要你动,那么我就会让你必败无疑。在对战场全局把握中闪静还是嫩了点,高礼压制着手下数万大军的冲动,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候,他要等等闪静迈出第五百步,等闪静与叶护素名接触,到时柔然即使再勇敢再厉害也休想逃出一个,高礼狠狠地想到。

闪静冲到一半,突然下令停止进击,一阵人仰马跳跌撞地停了下来。雄飞见状嘴角扬起轻微的嘲弄,这个将军难道连一点骑兵作战知识也没有么?来吧!闪静出人意料停下,下令立刻放箭自由全方位射击。柔然将士虽然不解,但是近几个月一直强调的军规军纪显出了作用,以令而行,数万大军一轮齐射满天箭雨,不分敌我向前飞去。

其实叶护素名部五千多人,只是不到三刻功夫还在抵抗的所剩不足百人,其余没有一个受伤被俘全部战死,可见这场战斗的惨烈。

“噗噗”声下,叶护素名压力大减,只是自己也有两人中箭身亡。雄飞没想到闪静竟然狠的不分敌我,竟敢连这些奋力拼杀的自己族人生死也不顾下令射箭。准备不足,箭雨过处不时有人中箭摔下战马,手下不由一阵混乱。叶护素名意识到若要突围,这便是最佳时机,立刻领着寸步不离他的将士往回冲杀,这些无畏的英雄不能跟着自己再白白死了。高礼看到闪静让人出乎意料有违常识的举措,眉头轻微一皱。

闪静在距四百五十步之外,只是命令大军不停射击,并不冲杀。雄飞弓箭手根本压制不住善于骑射的柔然弓箭手。高礼眉头不展,这个闪静究竟想干什么?不好!柔然的闪电骑兵,高礼猛然意识到这个战场幽灵还没有出现。

明白了闪静意图的司马长风,立刻点齐被天风楚恒又调走三千多,仅剩下不到两千人的闪天铁骑,在箭雨停顿的那一刻果断出击。高礼脸色大变,大骂道:“是谁探查闪电铁骑不在此处?险些误了我的大事!”诸将噤若寒蝉不敢上来搭话。

闪电铁骑一出,场上形势立刻大转,闪电般的速度,摧枯拉朽般的攻击,高礼兵将素质虽高,却还是远远不及自幼在马背上讨生的闪电铁骑。司马长风迅速靠近被包围的叶护素名等人,用枪挑飞敌军数将,成功与奄奄一息的叶护素名等靠拢,把他们围于中间,兵和一处合为突围。

吗提非来举刀劈死数人,大声向叶护素名喊道:“老叶,你给我支撑住,将来我还要战胜你,让你当我手下败将!”

叶护素名勉强一笑,感觉暖意融融地道:“我不会给你机会的!”作为柔然最精锐的闪电铁骑大将军数日竟然毫无建树,司马长风一肚子火气找到宣泄口,攻击快如闪电,很快就打通一条血路,眼看就能成功突破。

高礼望着即将成功突围的叶护素名等人,不再等待果断地下令出击,数万生力军如出匣的猛虎,立刻从四面八方冲杀上来。闪静看着高礼如潮水般的攻击不由一阵后怕,若再向前一步怕就会陷入围困再也回不来。

闪电铁骑与叶护素名等人汇合后,迅速向回杀去,毫不恋战。只是高礼大军还是潮水般上涌,无数撤退不及的战士被高礼大军吞没。像是掉在深水中不会游泳的人,打几个扑腾立刻便没了踪影。幸好雄飞等也是久战力亏阻拦不力,司马长风等才会有机会边战边撤。与闪电铁骑同时出击不下五千骑,能平安回到大营的最后不到三千,只是片刻的接触闪电铁骑损失三分之一,可见战况有多么惨烈。

追杀的高礼大军,被闪静满天箭雨所挡,悍不畏死的冲锋几次后,无奈悻悻而退。闪静这才小心翼翼收兵队形,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这场惨烈的大战就要结束了。刚一回缩,从左侧突然传来隆隆的马蹄声及喊杀声,不想高礼手下第二号人物李远,率近万铁骑斜杀了出来,正冲击到闪静中军。

闪静瞬间面无血色,当年称雄威慑天原各族的高礼八千影子铁骑竟然这时出现,影子最令人恐惧的不是它的偷袭暗杀,而是这支人人实力均十分强横的骑兵,密组虽然厉害人数极少在战场根本发挥不出作用。

司马长风瞬间也是脸色腊白,长枪一指,闪电铁骑立刻打起精神迎击而上。今次只怕凶多吉少,自己总共不到万骑,闪电铁骑现在不到二千,怎么能打过包括八千影骑有着数万骑兵的高礼大军?

影骑不愧为天下无敌铁骑之一,超绝的骑术与灵敏的身子,柔然原本厉害的箭驽仿佛突然失去了功效,两面受敌,仓促应战的柔然好运似乎走到了头,血性的屠杀,一般将士根本敌不过世家好手组成的影骑,人数又远远不及高礼三分之一,这是一场一面倒的战斗,哪怕你不畏生死,顽强拼博。

闪静望着被吞没的后军与冲上去的司马长风,知道他们全完了。

“撤!”闪静悲愤地下令道。他恨自己回天无力,恨自己不能尽力拼杀,老天似乎不忍目睹这人间悲剧,凄沥的小雨飘了下来,这也许是对柔然唯一的帮助吧!

第四十九节 胜败得失

今年夏季大唐北方发生几十年不遇的干旱,地方朝廷官员因为安禄山叛乱,根本无暇顾及修水道组织救灾,至使入秋后粮食大面积减产,甚至很多地方田地颗粒无收,朝廷又征收大量苛捐杂税用来平叛。

高礼仁义远扬,一直都救济着过往流天城的难民,使大唐北方的十数万流民逃过边关,涌入高礼的流天城。出征前这种趋势并不十分明显,因此高礼还是全力救济逃到流天城的难民,直到难民越涌越多他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原本丰富的储备物资一天天见少,而大耗物资的冬季就要到了。虽然高礼命人全力伐木盖房,更是花费亿万从过往江南商人中预定了大批粮草,只是这些都不是一崛而就的,从南方运粮又不能经官办漕运,陆运耽误时间不说,就是分运粮草过关更需要时间。

眼看天一天天冷下去,难民还有大量衣不着体、食不果腹居无定所,物资有限的高礼只有动用储备的军用物资,这就使高礼大军的御寒衣物以及粮草在率军亲征后仍然十分短缺,这个时候想结束战争已经不是很容易,再说高礼现在也窥视着柔然数百万只牛羊帮助自己度过这个冬季。

这场秋雨对闪静的逃亡或许有利。

天擎喜悦地望着一丝晴朗的天空,困扰他们一天的小雨终于停了,雨水虽小却足够冷,上冻结冰的路面十分的滑,一天下来行进不到百里。

天擎转头对一路来沉默不言的祈红道:“天终于晴了!将军,我们不去支援闪静将军吗?族长原本计划征用全族最精锐的骑兵对付高礼,其他大部不过是打扫战场的老弱,现在闪电铁骑被调走等于斩掉了他们的手脚,岂非打的很艰辛?只怕败多胜少。”

没有理会天擎的担忧,祈红出神地望着变幻莫测渐渐随风东移的黑云,莫名其妙地道:“雨东移了,东边恐怕已经下雨了吧!唉!”天擎与诸将面面相窥,弄不明白祈红究竟是什么意思。

正在此时一骑踏着草泥汁疾驰而来,“报……大将军,族长十万加急严令!”传令兵上气不接下气地跳下马,奔向祈红。看他的神色及脸上身上的泥浆,一路来只怕是马不停蹄,平虏军将士战胜突厥后轻松的心情一下子又紧张起来。

祈红接过兽皮书,思量片刻,胸有成竹地道:“回去禀报族长,祈红绝不会让他失望!族长近来可好?”祈红最后随口问了一句。

传令兵略一犹豫,见祈红双眼寒光并射盯着他,冷汗淋漓连忙把赵飞龙回城所有经过向祈红详细道来。最后小心地望着祁红加了一句道:“现在族中人人传闻,族长只怕病危,熬……熬不过两天了。现在全族百姓无不向神祈祷,保佑族长能够平安度过危险。”

“什么?”惊怒的诸将都震惊地叫出了口,他们怎么也无法相信英气勃发的族长怎么会病入膏硭,赵飞龙大展神威犹如天神般带领十八铁卫冲出高礼大军重重包围的一幕犹在眼前。

祈红此时反倒冷静下来,自己看过族长所著的几部大作,令上确实是族长字迹。字迹看起来弱而不乱,族长病是病了,看来没有这么严重,只怕是葛勒家族势力庞大又处于暗处,族长示之以弱引起葛勒家族自己暴露出反叛的实力罢了。放下心后,打赏挥退传令兵,传令兵如遭大赦慌忙离开,经过这场大战后祁红的气质更加冰冷,那股威严压迫的人心惊胆战!

这次大战共获得突厥铠甲略完整的约有三千套,缴获突厥大批粮草辎重连突厥帅印文书一并被缴获,只是没有抓到一个突厥俘虏,这就无法补充因战死而缺少的精壮劳力。

祈红思量片刻以后对神情慌乱的诸将道:“诸将听令!在我平虏军中挑出六千身强力壮的将士换上突厥铠甲,随我先锋先行回族。天擎你领我族其余大军跟后五十里,切记!葛勒雷领了五百骑而来,你们装做一副战败的样子将他诱如军中,你把他拿下,若有反抗不论生死!不得走失一人,完不成任务提头来见我!”祈红平时虽然严肃,此时却显得十分冷酷。

“葛勒家族少主葛勒雷?难道葛勒家族要趁机造反吗?”诸将只觉寒意森森,葛勒家族的根基在族中之深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现在族内族长又病危卧床,所有人都失了魂。

祁红一扫诸将淡淡地道:“我不管我平虏军中尔等出身何处,只要一心为族长效力,任何人想动你们只有踏过我祁红的尸体过去,若要我知道谁有二心,休怪我祁红翻脸我情,我让他尝尽背叛带来的苦果!”

诸将见识到祁红的手段,纷纷慌不及跌地表忠道:“我等自是一心跟随大将军为族长效死力!请大将军放心!”祁红满意地点点头不再言语。

天擎望着祁红小心地道:“我族刚大胜,若要装出大败,恐怕不易。”

祈红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道:“小战何谓大胜?通令下去,葛勒家族与吐蕃勾结,里应外合已快攻破神喻之城。”族长虽然是猜测,祈红相信他绝不会无的放矢,无论如何将来葛勒家族在柔然都将成为过去,非常时刻当用非常之法,祁红冷酷地道:“葛勒家族已经投靠吐蕃,若要家人平安,就跟随族长和天风勇者一起打败吐蕃,平定叛乱!”

闪静领大军败退五十里,才收拢残部,全军原本近四万人现在所剩不足一万五千人。闪静心上被狠狠插了一刀,鲜血淋淋,自己这两天太过消沉大意,荒于军务,高礼大军动向自己毫无察觉,致使敌军隐藏埋伏在自己身边都不知。

今天除非自己坚守不出,否则连一点赢的机会也没有,高礼你个老奸巨滑的东西,真的就这么厉害吗?自己费尽心机还是没有能战胜他,还是没有能防护住大军不被击败。

闪静一边平静地检查伤员,鼓励士气布置防守,心中却是巨浪涛天。司马长风败了,风老败了,现在自己也败了,难道我族大军真要败亡于高礼此人手中吗?闪静痛苦地想到,任由冰冷的雨点打在身上而不运功避除,他的心此时比外面的天气更加冰冷。

吐蕃殿下松赞云的愚弄,让这个赵飞龙看好的步战大将心里破开了一个间隙,再受到此次大败影响,让原本开朗自信的闪静几乎有崩溃的危险。

是我给族人带来了一系列的被动,把我族陷入了危机,闪静痴痴地不住地想着,自己是魔鬼是脍子手!

叶护素名不顾重伤,起来向伤员打气,所过之处将士纷纷充满敬意起身行礼。叶护素名虽然败了,却败出了柔然男儿的豪迈不屈,败出了柔然誓死以抗的威武,败出了一个将士对其所守护的人的忠义!,没有一个人把今天大败的原因归罪到他的头上,反而成为柔然将士眼中的英雄,这个年轻的将军得到了所有人的尊重。

叶护素名手用力地纂着剑柄,走向正孤独地站在远处雨中,向神喻之城方向眺望着的闪静,心中充满了担心。悄悄地走过去,望着闪静茫然痛苦的眼神,叶护素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请罪道:“大将军!此次大败全由末将不尊将军号令,强力出战所引起的,所有罪责都有末将一力承担,请您处罚末将!只是请将军一定要振作,族长还等着您为他分忧!完成计定计划,若再把族长的安排打乱,那才是大罪!”

闪静麻木的眼神一亮,回过神来。

第五十节 深情两吻

经过紫玉精心照料,加上柔然各种大补的东西作用,一夜一天的休息,赵飞龙已经可以勉强下床,只是紫玉不准他乱动,只能乖乖躺在床上。若非有紫玉陪着,他可以一逞手足之欲,彩梦偶尔来看望。有两个超级大美女陪着,好动的赵飞龙只怕早就疯掉了。

紫玉一手端着瓷碗一手舀勺药汁在唇边轻轻吹着,试着温度一勺一勺小心地喂赵飞龙吃下去,暖暖的药汁让赵飞龙感觉暖意融融,因为以前很少生病,他从没有体验过生病时被女孩子细心照料的感觉,只是幸福的同时也苦不堪言,好不容易把苦死人的中药吃完。赵飞龙苦着脸,满是可怜地对紫玉道:“玉儿,以后能不能不吃这药,我很强壮根本不需要这些补药,再说我现在就完全康复了。”

紫玉收起碗碟,眨着眼睛调皮地看着他,冲他甜甜一笑,然后坚决地摇摇头道:“不行啊哥哥!还有六剂呢!天恩长老说哥哥失血过多,需要补血,这副药里面含有多种补血药材,对哥哥身子很有好处。”

赵飞龙认命似的诞着脸道:“可是这药真的是好苦啊!”

紫玉歪着头想了想没有办法地道:“这里没有甜糖也没有水果怎么办?哥哥受伤都不怕会怕这点苦吗?”

赵飞龙嘿嘿一笑:“那是不一样的,受伤是为了我没有办法逃避的事,吃药却没有这个必要。”稍微前倾身子,赵飞龙盯着紫玉神秘兮兮地轻声道:“过来我告诉你哪里有糖。”

紫玉看到赵飞龙现在这么有兴致,流露出前所未有的高兴,心中不防有它,微笑着把身子凑了过去。赵飞龙伸手一下把紫玉搂在怀里,大嘴印上了她柔软的香唇,手也不老实地顺着领口摸到到了可爱的一对小宝贝,肆意玩弄起来。长长的一吻,直到紫玉几乎喘不过气是才放开她,任由紫玉躺在怀里娇喘吁吁,深情地盯着她的羞涩通红的俏脸道:“这里就是我最甜蜜的蜜儿,让哥哥吃药也可以,以后都要因为你逼哥哥吃药罚你这样长长的一吻。”

紫玉充满幸福的注视着赵飞龙,一时娇躯发软动情至极,眼睛越来越烟雾迷梦,呼呼的喘吸使雪白高耸的玉峰顺着被拉开的领口若隐若显。

紫玉清纯诱人的样子让赵飞龙的欲望一下子爆发,下身立刻起了反映,赵飞龙作茧自缚故意挑逗紫玉,却没有时间能力解决问题,赶忙收摄心神,轻轻把紫玉扶起开口道:“玉儿,你去帮我把勇者请来,好吗?我有重要事情找他。”虽不是很乐意赵飞龙在病床上仍忙碌得毫无休息时间,紫玉仍勉强地点点头站起身子。

一丝冷风顺着窗台吹入,赵飞龙转头望着窗外潇潇的雨水,又爱又恨地喃喃自语道:“这场秋雨竟然使现在天气变的如此严寒,虽能迟缓高礼对闪静的攻击,只怕也摭掩了吐蕃的行迹,到现在仍未打探到吐蕃行迹对我们十分不利啊,这样使天风楚恒是否能及时赶回来也增加了更多变数。”

彩梦不顾流海上的水珠,急急地走进赵飞龙房间,冷静而掩饰不住惊喜地道:“飞龙,打探到吐蕃大军躲藏的位置了。”

赵飞龙精神大振,霍地站起来身来,兴奋地道:“真是太好了!他们现在躲藏在哪里?”

喝一口热茶,彩梦喘口气地道:“在十五里外的一个密林内,应该是准备今晚攻城。”

赵飞龙恨恨地想到,若非这场秋雨,现在天干地燥,非放几把火烧完这些家伙。

彩梦痴痴地望着此时充满霸气的赵飞龙。大病之后,赵飞龙显得更有精神,结实匀衬的胸膛裸露在外,缠裹着白色纱布,遮挡不出他身上的阳刚之气。近一米九五的个头,槐悟茁壮。刚毅坚强的眼神,楞角分明的脸型丝毫未受病痛的影响,彩梦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想到到赵飞龙的蜜爱,俏脸粉红,呼吸也加重起来。

赵飞龙回过神来,注意到彩梦的异样,这才醒悟到自己除了短裤外,全身几乎一丝不挂,刚才又被紫玉清纯可爱的样子挑逗得阳根勃发。彩梦受到吐蕃大军攻击前强大压力的压迫,神经极其敏感,见到自己这样,竟然动了春情。

赵飞龙跳下床轻轻走到彩梦面前勾下头,右手轻轻抬起彩梦的颔首,盯着彩梦羞涩不安的眼神,慢慢低头重重地吻了下来,左手环着彩梦不堪一握的柔软腰肢,轻轻贴在自己身上。赵飞龙越过彩梦的贝齿,轻轻吮过她香甜的丁香慢慢吮吸起来。一阵电流流遍全身,彩梦忍不住娇躯战抖,她的呼吸更加沉重,整个人瘫在了赵飞龙身上,全靠赵飞龙的支撑。赵飞龙一吻直把彩梦吻的无法喘气,才放开她。只是右手早已在彩梦不知不觉间滑到她的胸前,握住了满把柔软,彩梦根本没有力气把他为谑的手赶开。

“族长,您找属下有何吩咐?”天风横刃加重脚步离的老远,声音就已响起,以他的耳目怎么听不到彩梦那么大的娇喘声。

彩梦大羞,伸手想推开赵飞龙,只是赵飞龙紧抱着她不放手,让她不敢强推,深怕触动他的伤口。

“勇者请进,飞龙有事相求。”赵飞龙神情自如地向外大声道,没有一点感觉羞耻。

彩梦不敢推开赵飞龙,只有央求地看着他在自己胸前的大手,这只大手让自己全身麻痒难耐又十分舒服。

当天风横刃推开门,只是看到赵飞龙环腰抱着彩梦,站在卧室正中,右手握着彩梦的小手。而彩梦正满脸通红幸福地贴在他的胸膛,两人均出神地望着窗外连绵的细雨。

赵飞龙没有丝毫松开彩梦的意思,回头歉意礼貌地一笑道:“勇者勿怪,飞龙无礼了。请坐。”

天风横刃呵呵舒心一笑,随意坐下,赞扬道:“男子汉大丈夫要做便做,什么有礼无礼,只要认为是对的,管他别人怎么看?对得起自己一颗真心便足了!”微微一顿,脸上露出开怀得笑意道:“今日见族长与圣女真情真性,天风横刃只觉得大快人心。怎么会有其他想法?柔然男儿自当风流潇洒敢爱敢恨。”赵飞龙如遇知己大点其头,他越来越喜欢天风横刃的性子,深觉这样很是对自己胃口,其他人的性格都有点沉闷。

天风横刃最后毫无顾及地对彩梦道:“由我回柔然所观所感,梦儿爱的畏畏缩缩的,远远不及紫玉那丫头天真纯朴,敢爱敢恨心痛自己男人,不合我族热情奔放的优良传统,莫要学中原女子般惺惺作态,否则就失了魅力,我多年不理族中事物,总感觉你们想学大唐却没有得其精华,反而让我感觉搞的乌烟瘴气连自己的优良传统都失去了。”

彩梦受教真诚地谢道:“梦儿谨记勇者的话,只是以后怎么治理族内事物就全交给飞龙了,我只当一个听他话的妻子。”轻轻离开赵飞龙的雄伟身体,恢复了以往的落落大方,用手理了一下流海道:“勇者与飞龙谈,伦多大军离城不到十里,我要前去和他谈谈,攻击飞龙的守将手中金凤令符乃是我赐于伦多调兵之用,我要查明白是不是他也参与了反叛。”说完,征求地望着赵飞龙。

赵飞龙微微一笑,摇摇头道:“梦儿,尽管放心,放伦多总管进来,我相信他不会反叛。否则在此关键时刻他不会征调数万人真心前去抗击突厥,更不会顺从地把兵权交给祁红。”

彩梦与天风横刃都是权谋之士,稍有一想便已明白,再说伦多现在统领的都是老弱之人,这些人反叛的心理与可能是最小的。

“只不过等伦多总管进城后,梦儿还是与他私下的谈谈,他没有反叛之心,对我的不满可能会大大的有,所以有可能被叛军蒙蔽利用。”彩梦点点头表示知道。

第五十一节 忙里偷闲

一名样貌娟秀美丽的闪凤卫一手托着一个茶盘,一手轻轻敲门推门翩翩然进来,端来一壶热气腾腾的茶,为三人各自斟上一杯放下紫沙壶又退了出去。大战在即,外面秋风萧瑟雨丝冰冷,行人罕见,有种庞大的肃杀气氛,柔然族地位最高的三个首领,却在悠闲自得地品茶论着族中生死大事,也算是谈笑间取人性命。

赵飞龙把茶一饮而尽,一股滚烫的暖流顺肠而下,只觉全身十万个毛孔全部张开,十分舒服,感觉到浑身一阵轻松,喜形于色地赞道:“口感甚佳,这茶好,泡的也很地道,只怕水再热一分或冷一分都不会有这个效果。”

待两人都喝下茶,赵飞龙这才站气身来,叹了口气对天风横刃道:“真不想破坏这种舒畅的感觉,只是天下又太多不顺心的事情,让人难得安宁。外不说,即将进攻我神喻之城的吐蕃数万大军,就是族内连普通战士还在为我族安危,不顾冰冷的风雨在外奋力拼杀,能安稳的在家中受人供养的葛勒家族竟然做出这样大逆不道,勾结吐蕃以做内应的事,这样不忠不义的人当该铲除!对于葛勒府发生的惨绝人寰的事情,勇者已经完全知道了吧!我想请勇者出手,葛勒刑天乃是勇者结义兄弟,让勇者出手有违人情,本来有我这个族长出面铲除这个大患是最好的,只是我现在手无四两力,其余人威望武功就数勇者最高了,因此我希望……”后面的话赵飞龙没有说出来。

天风横刃扬头一阵唏嘘,良久心情沉重的点点头道:“当年有个中原非常厉害的淫贼,因为逃避中原正道武林追杀,逃到塞外避难,后来那淫贼忍受不住又作案,手段残忍地奸淫了我族一名普通女子,那女子含愤自尽。此时正巧被路过办事的刑天遇到,当时完成家族试练任务准备回去复命的刑天,硬是不顾即将到期的试练任务,把那淫贼从塞外追到南海长大近一年,直道把那人杀死,自此再没有人敢轻易打我族女子的注意。”

“五十年不见,没想到昔日热血豪迈,深爱族人的兄弟竟沉沦到这个地步。天做孽犹可怜,自做孽不可活,就交由属下处理吧!我会在吐蕃攻城之前领天风卫给以铲除,不会让他们逃过一人。族长若其无他吩咐,天风横刃就告退了。”天风横刃十分落寞地起身对赵飞龙道。

赵飞龙沉吟着点点头,信任地抬头盯着天风横刃道:“勇者请回,这件事勇者可以全权处理此事,不需要再向我回报。”天风横刃感激地望了赵飞龙一眼,他这样说就等于答应给葛勒家族一个活命的机会。

彩梦取下大披风为赵飞龙披上,裹住他雄健的身躯责怪地道:“天这么冷,你病刚有好转,不穿多点万一着凉可怎么办?”

赵飞龙一笑,并未说什么,低头看着彩梦任由她细心的为自己系好带子,屋内点有几个暖炉,哪有一点寒气?紫玉与彩梦在一起相处似乎有几分不自然,因此两个人很少同时出现在自己的身边,赵飞龙开始也没有适应一夫妻的社会现实,有紫玉在一起时,面对彩梦总有一种与情人相会老婆在场的感觉,看来三人之间缺乏相处。虽然大战在即,但是柔然所有兵力都在外征战,现在族中所有的人力都已经安排妥当,因此才会有空闲的时间,现在正是一个彼此加深了解的好机会。

赵飞龙知道紫玉此时下在外厅,出声唤道:“玉儿,你能为夫君取一壶酒来吗?巴山夜话当有诗意来陪陪哥哥。”赵飞龙拉着彩梦坐在自己腿上,不容她抗议。“今晚一战,成王败寇,生命现在已经不是握在我们手中了,人生苦短,忙忙碌碌,究竟有多少时间与亲人、爱人相聚言欢?你和玉儿两个人是我赵飞龙最亲密的两个人了,可是我还是很少有时间陪伴你们,顾及倾听你们的感受,在这大战之前,就什么也不要做了,陪夫君说说心里话,好吗?”彩梦动情地点点头,柔顺地躺在赵飞龙怀里,嗅着他身上带着草药味道的刚阳气息。

紫玉端着一壶好酒婷婷袅袅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两个闪凤卫端着器具。彩梦赶快从赵飞龙腿上跳下来,从闪凤卫手中接过器具让闪凤卫下去,与紫玉有说有笑忙碌起来。此时她哪还有一点柔然圣女的尊贵骄傲,完全是一个幸福的小妻子。赵飞龙安逸地享受着这份宁静,任由外面风吹雨打丝毫不放在心上。

彩梦见紫玉把酒座在火炉上,拿过小扇,轻轻给火炉扇风,紫玉上前伸手,对彩梦甜甜一笑道:“姐姐,还是我来吧!飞龙哥哥自从和你成婚之日开始便出征在外,你们还没有好好相聚呢!你去陪哥哥说话呀!”紫玉多半时间叫赵飞龙哥哥,赵飞龙一直没有纠正这个引人误解的称呼,紫玉乐意,其他什么再都不重要。

彩梦刚好比紫玉大一岁,所以从年龄或者进入赵家门的时间都是名副其实的大姐。

彩梦闪过她的手,轻笑摇头道:“你去歇着吧玉儿!这两天你衣不解带地照顾飞龙已经累坏了。前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我知道,知道你这些天一直没有松懈飞龙的安全,本来这些都是我们两人共同的事,全让你一个人做完了,而且又做的那么好。姐姐还没谢过你呢!”彩梦提起秦冰月的事情让赵飞龙吓了一跳,温柔清纯的紫玉彩梦可以接受,赵飞龙可不敢保证脾性冷淡不通人事的秦冰月也能让彩梦接受,见彩梦丝毫没有追究的意思这才松了口气。

紫玉乖巧地笑道:“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呀!像与敌人作战的事我便帮不上什么忙,姐姐在外指挥于敌人打仗才是最累最危险的。”

赵飞龙呵呵一笑,双手按着椅子扶手从椅上站起身,一把夺过彩梦手中的羽扇,把她们两个同时揽入怀里道:“你们都乖乖躺在为夫怀里歇息,这些活为夫来干。”顺势坐在了彩梦身边的靠椅上,让她们把头放在自己腿上,一人一下在额上香了一口,彩梦与紫玉都享受着这份温磬。

三人边说边笑时间不觉匆匆流逝,等到酒刚煮好,赵飞龙斟了三杯,刚端好酒杯,外面闪凤卫急急忙忙地敲门来报。彩梦无奈地看了赵飞龙一眼,两人相视苦笑。

彩梦放下酒杯对门外道:“进来,是何要事?”事先吩咐过的,若无要事任何人不得进来打扰。

闪凤卫进来行礼,然后紧张地道:“伦多总管大军开始进城了。”

彩梦无奈地看向赵飞龙,赵飞龙理解一笑,亲手端起酒杯对彩梦道:“今晚之战全靠梦儿你了,为夫在这祝你旗开得胜!伦多总管军权不可夺,能安全回到族内,看来松赞云十分看不起伦多总管的这支大军,吐蕃竟然如此小瞧伦多将军这支大军,今晚必会后悔,最多坚持到明天午时,天风楚恒及风老必能率大军回援,梦儿多多保重要完整无暇地回来见为夫。”

第五十二节 牢狱对话

随着天一点点黑了下来,外面的气氛越来越紧张,时而能听到整齐的跑步声音,及战马的嘶鸣声,由于吐蕃行事隐蔽,等赵飞龙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再做准备时,已经处在了被动。对于今晚一战任何人都没有丝毫把握,只能拼尽全力而为,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彩梦接过赵飞龙手中的酒,在他深情注视下一饮而尽,对一边略有点紧张的紫玉道:“玉妹,晚上要看紧他,不能再让他踏出族长府一步,否则他又会溜到战场上。”

紫玉柔顺地点点头,接过彩梦手中酒杯,肯定地对她一笑道:“放心吧姐姐,我一定看紧他,连这间房子都不让他出的!”彩梦这才放心地在闪凤卫的护侍下大步离开。

赵飞龙目送彩梦直至看不到身影才收回眼神,连着为自己斟了几杯酒,一口口把这没有多少酒劲,却带着清香的烈酒饮尽,紫玉抢过他手中酒杯,心疼地责怪地道:“哥哥你别再喝了!哥哥身上有伤,这样饮酒对你身子不好。”说着把酒瓶器具全部都收了起来。

赵飞龙微微一笑,也未阻挡,看着紫玉一切忙完,收拾妥当,这才轻轻地对说道:“玉儿,还记得我答应你我们回来后放了影子你那批兄弟,被彩云这丫头一闹什么都顾不得了。刚好现在清闲,走吧!我和你一起去把他们放了。”说着站起身子准备外出。

紫玉嘟着小嘴上前把他拉住,白了她一眼嗔怪地道:“你又想溜出去,我已经把你的手令交由三姐,她自会去做的,你今晚要在家老老实实地待着,哪儿也不许你去。”说着轻轻把赵飞龙推到椅上按着坐下,轻轻坐在他的腿上,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盯着赵飞龙直看。

赵飞龙被她看的莫名其妙,抱着她在脸上吻了一下,奇怪地问道:“我头上有角吗?看的这么用神,告诉我在想一些什么?”

紫玉怔怔出神,以从未有过的伤感语气道:“哥哥这么英俊潇洒,又这么有才华,手握一方大权,一定会打败敌人成为强者。柔然族在天下世人眼中,更是以多出才仪双绝的美女著称,将来哥哥一定会娶很多很多像彩梦姐姐那样能帮助你事业的才女,到时候你一定不会再要玉儿这个又傻又笨的丫头了。”说到最后更觉得大有可能,俏脸上哀容一片,眼泪汪汪的往下直掉泪。

赵飞龙原当是怎么一回事,闻言把她搂紧贴在自己心上,哈哈大笑道:“快别哭了,看你都快成了一个泪人。知道么玉儿?哥哥我最爱你甜甜一笑的样子,看着你可爱甜美的笑容,哥哥只觉得眼前阳光灿烂的一片,什么过不去的坎都不放在心上。两个可爱的小酒窝,让哥哥不由旋在了里面,这一刻世上所有美丽的事物加起来也没有你美。忘了你答应过哥哥,要一辈子保护哥哥的吗?哥哥怎么会让你离开?”

听到自己的爱人夸奖自然十分高兴,紫玉对赵飞龙一笑,点头道:“玉儿以后再也不哭了,只笑给哥哥看。以前玉儿没保护好哥哥,以后无论在什么地方,玉儿一定挡在哥哥的前面,不再让坏人伤到哥哥分毫。”望着紫玉充满笑容,稚气而坚定的表情,赵飞龙心中没来由的一痛,把她紧紧搂在怀里。

真是气死了,闪雨护族使竟然也使诈,说带自己去一个好玩的地方竟然把自己锁在这里。哼!太可恶了,他们竟然骗我在这个屋内打坐效果更好,封住我彩云的真气,等到出去我彩云一定要让你们好看!

彩云还在不停地嘟囔,不满地咒骂,自己踢着房子叫了半天,连个人影也没有,一间小黑屋内里面什么也没有,连个摔的东西也找不到,彩云很生气地坐在地上,不停撕拽着地上堆放的杂草。

“彩云,是你吗?我是高怡。”正在心烦时,高怡的焦急的声音从隔壁传来。

彩云“腾”地从地上跳了起来,把耳朵附在墙上惊喜地叫道:“呀!高怡你怎么被关在这里?怪不得我这几天找不到你!哼!太可恶了,亏我问他们竟然都不告诉我,简直就没有把我彩云放在眼里,不要让我出去,等我出去我不会放过他们的!”

高怡声音颇为无奈地从隔壁传来:“嗓子都叫哑了你也不理我,你还是省一省力气吧!喊破嗓子也不会有人来理你,除了送食物,我没有见到任何外人,我是你们的俘虏,应该关在这里呀!至于你究竟闯了什么祸竟然也被关在这里?”

彩云这才安静下来,有点既后悔又生气,嘟着小嘴语气复杂地道:“我……我……只是踢了姐夫一脚,就被他们骗着关到这里。”声音比刚才低了许多,显然为自己做出的事情有点后悔,只是仍感觉委屈以低不可闻的声音小声辩解道:“谁知道他那么不经打,本来他满厉害的人家才和他玩。”

隔壁的复命等影子闻言立刻注意起两人的谈话。

高怡有点奇怪地问道:“赵飞龙回来了?不会吧!他这家伙虽然坏到了家,却不会是如此小气的人呀!”

“是小姐的声音!”鹰全回头兴奋地对复命道。上次那提刑官见从自己七人这里得不到想要得到的消息,便要派人当着他们的面污辱小姐,这才奸计得逞,同时让影子七人对葛勒云十分恼恨,而且事后他们和高怡被分别关押。两次被人利用自己对父亲不利,高怡心情低落在牢房里又是一声一响,因此他们不知道自己与高怡关押的很近,复命做了个手势,意思是不要做声,继续听她们说些什么。

彩云带着少许哭腔,充满委屈地道:“我把姐夫快打死了,就被雨护族使关了进来,死高怡!难道你很了解他吗?。”后面一句充满了不满。

“什么?你下手怎么这么狠!连有蟑螂命的他也要被你打死!”听彩云这么一说,高怡万分惊讶,继而想到赵飞龙就要死了,这个可恶的家伙就要死了,自己应该高兴才对,为什么心中感觉十分空虚失落?高怡没来由得感觉十分愤怒,怒声斥问道:“我发誓过我要亲手杀了赵飞龙的,为什么你要杀了他?你怎么能、为什么你要下这么重的手,为什么?”等高怡喊完这些话不由感觉十分无力。

彩云的话让影子七人也万分惊讶,柔然族长赵飞龙要死了,不会吧!听这少女的声音应该和小姐年龄相仿,以赵飞龙现在的武功与为人的精明,怎么会被这少女轻易打成重伤?那这少女的武功不是要无敌于天下了吗?他们被关押在此以后,被封了功力仍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与世隔绝,一天除了送饭的人,连个鬼影都没有,而且送饭的把饭菜一扔起来就走,吃不吃什么的根本不管,他们自然不清楚最近形势发展,根本就不知道赵飞龙受了内伤,武功尽失还身受箭伤。

彩云被高怡叱骂不由更加委屈道:“哪有嘛!人家只用了三分力道,他就吐血倒地。天恩长老说他受伤过重,又染了严重风寒,只怕活不过今夜,所以闪雨护族使便把人家抓了进来……”

彩云迷迷糊糊的说话毫不完整,断章取义的影子七人听的目瞪口呆,说不出话,三分功力就把赵飞龙踢成重伤?几人相视均觉骇然。正在此时外面传来了嘈杂的声音,乒乒乓乓的打斗声音,似乎有人闯了进在,来人速度很快,柔然营卫似乎有不敌的趋势。

第五十三节 一颗芳心

彩云的话让高怡感觉整个天地似乎都崩溃了,以前有哥哥、父亲宠着,任何人都巴结着她,她活的无忧无虑。赵飞龙的出现不但搅乱了她的生活,无情地打破了她公主般的尊严,让她成为现在这样的阶下囚,因此在这一段时间内高怡整个心中都在思量着将来怎么报复赵飞龙。

高怡听到有人进来发疯似的用力踢打房门,大声叫道:“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我要亲手杀了赵飞龙,他不能死在别人的手里,快放我出去呀!”喊了半天只听到激烈的打动声音却无人来应。高怡一片茫然地靠着在房门上,心中期望着有人赶快把自己救出去。这些日子来,自己想尽了无数方法来折磨赵飞龙,以雪当日之辱。让他跪下向自己求饶,将来要他像条狗一样跟在自己身后讨好……因此当知道赵飞龙就要死了,她一下子就觉得自己失去了人生的目标,失去了将来的追求。这都是为什么?

秦冰月一脚一个踹飞四五个看管监牢的柔然精锐,听闻有人劫狱,葛勒云带着大批高手一下把牢狱围了个水泄不通。四人正好落到赶来的葛勒云身前,葛勒云衣袖一卷把他们拂到一边,冷哼一声,“哗啦”一声数十名精锐箭手把目标全部对准囚禁高怡和影子的监牢,秦冰月无奈地还剑入鞘。

葛勒云大大咧咧地走到秦冰月面前,盯着秦冰月嚣张地道:“哼哼……继续啊!你不是很能打吗?”看秦冰月不吱一声,葛勒云阴狠地道:“只要你在动一下我立刻把他们给射穿,早知道他们会有同党来劫狱。来人!给我把她抓起来。”高怡以及复命七人听到营救自己的人中了埋伏,不由全部沮丧地滑在地上。

几名差役正要上前锁了秦冰月,秦冰月冷冷地掏出赵飞龙的令符丢给葛勒云,转身径自走向牢门。她之所以出手只是为了发泄心中的一股恶气,虽然答应原谅放过赵飞龙,但是并不意味着不再计较因为柔然给她带来的一切。

正当高怡感觉到绝望的时候,大牢房门“哐”地一声被秦冰月用剑劈开,提刑官恢复了神情,葛勒云被数名高手环卫着上前,趾高气昂地道:“算你们走运,你们可以出去了,有人待令放了你们。”

高怡茫然地抬起头,一听自己被放了,一下子窜了出去,没有一点淑女形象。影子七人也充满惊讶地走了出来,刚好看到慌张向外跑的高怡,慌忙拦着她道:“小姐,主公让我等立刻带小姐回府,小姐你要去哪里?”

高怡一手推开复命,像天下所有人都对不起她,大叫道:“让开,我要去亲手杀了赵飞龙!”

“冰月姐,怎么是你?”正想一脚踢开眼前阻拦自己的人,结果抬头一看正是自己颇为惧怕的秦冰月。

秦冰月隐藏起眼中的伤感,淡淡地道:“还是快离开吧!外面山雨欲来气氛十分紧张,吐蕃数万大军马上就要攻城,再不走就来不及。他现在已经只剩下一口气,不用你出手他只怕也活不过今晚。”见高怡倔强的样子,秦冰月转过身子不让诸人看清她的表情道:“回去吧,小姐!赵飞龙族长府防卫森严,你是见不到他的。少主正在城外等候,快出城吧!迟则不及。”秦冰月边说边向外走,冷艳动人的身影向外迅速消失。

“你去哪里,三妹,九妹呢?”复命见秦冰月不与其他兄弟见面,竟然头也不回地走了,焦急地喊道。

“你们赶快走吧!不要寻她了,她很幸福。”话音刚响起,人已远在了外面,她怕自己控制不住会杀了鹰全。

千祈万盼中,司马长风率着浑身浴血的二百余骑出现在远处。司马长风来到闪静面前,“嘭”一声地从马上摔了下来,所有人都大震,骑术是柔然第一的司马长风将军会从战马上摔下来,传扬天下谁会相信!这场战斗就是这么惨烈。

雨水淋着血水,血水和着雨水,整个大地一片殷红。

闪静飞快地上前抱着司马长风,全身忍不住地颤抖,自己连族长保存实力这一简单要求也做不到,留着有什么用?看着满身伤口的司马长风,闪静泪流纵横,男儿泪,伤心处。

司马长风大口喝下几口水,断断续续地道:“快……快……闪静,高礼大军快完成对我们的包围,你快带着精壮将士撤离,告诉族长高礼大军真是势力应该在十二万,一万五千影骑全部出动。我们一众伤员,留下来阻挡片刻,等你们走远,便让我做我柔然第一降将吧!”

见闪静想出言相代,司马长风万分着急地道:“迟则不及!若非族长有请降安排,定有深意,司马长风便是战死又何妨,现在军机重要,休要婆婆妈妈!快走!”

闪静擦去眼泪,把司马长风交到同样身无完好的他亲兵手里,大吼道:“能跑的动的,跟我走!”两人通话早已被近处人传的远近皆知,柔然将士自觉地分成两强弱军,老弱重伤者默默选择留下抵抗投降,年青力壮的逃亡,哪一种选择,对于勇敢不屈的柔然人来说都是耻辱。战场上只有战死的,柔然从没有逃跑、投降的屈辱。但是为了希望每个人都要做出选择,在灾难中还有什么比希望更重要的?人总要学会把一些东西放弃。

“杀啊!”高礼的大军蚁群般黑压压的从四面八方滚滚而来,司马长风大喝一声,站起身来,挥动着兵刃斩杀一名冲得最近的敌军,八千老弱伤残选择了留下。

闪静双目赤红,样子骇人,大吼一声:“走!”率领七千多我向西拼杀突围。柔然败了,惨败给了高礼,败的体无完肤,四万多人马有一大半站死疆场,蹄声一远逃出去的有千人吗?

高礼冷哼一声,围困在司马长风几千兵马的数万大军,潮水般迅速向外齐向后退,此时从大军蓑衣、盔甲上啪啪滴下水珠,敲在人心头,就仿佛是轰鸣的战鼓。

高礼冷冷注视司马长风,良久,收回目光寒气逼人地道:“我高礼一生大小征战数百次,胜负都有发生,然而损失最惨重的就是今次,我用十万大军设下层层陷阱打败你们,竟然让我损失近三万精锐,简直是我的耻辱。吐蕃习俗以战死为荣,一家几代战死的‘荣誉甲门’也有很多,但是吐蕃有个弱点,一旦降服其主将,或不可战,降之最易。却没有你们柔然这等不屈顽强,韧性更是不如,本将军最敬重英雄,现在我给你们一个最后的机会降与。”

“若是不降,那么攻破神喻之城后,我一定下令屠城。除了把柔然彻底抹去,我想不到任何防止你们将来疯狂报复的好办法。”高礼前倾着身子,猛一抬头口气严厉地说道,滂湃的气势充满着庞大的压迫。

正如高礼所说,他以十二万而非十万大军来打柔然这不到五万兵马,在占尽优势的情况下,以四万多人伤亡的代价才消灭柔然三万多人,再这样消耗下去,流云城会轮为二流势力,以后也会像现在柔然一样处处挨打。

司马长风叹口气,不屈服盯着高礼遗憾地道:“若非吐蕃天狼大军五万多兵马围城,世仇突厥亡我之心不死,派出三万多人马离我城不及百里,我族已无可战之兵,我大军无恋战之心,将军恐怕没这么容易赢。素闻将军仁义,今降于将军,望将军能善待我族长,并出兵解神喻之城之围。”

高礼证实吐蕃果有阴谋却也大吃一惊,吐蕃在无声无息间能兵临神喻之城城门之下,恐怕也只有吐蕃最精锐的“天狼”大军才有此能,疾思片刻,高礼慎重地道:“我答应你!”高礼十分清楚,解了神喻之城之围,整个柔然便是自己的了。

饥寒交迫的一万多老弱残兵匆匆忙忙往神喻之城城中赶,被平虏大军刷下,劳而无功让他们士气非常低落。彩梦稳坐伦多在神喻之城的家中,彩梦的到来让伦多的家奴充满了敬畏,吩咐不要告诉伦多自己的到访,彩梦独自一人低头想着心事,重重的靴声响起,伦多一脚把门踹开,伸出脚把门口的椅子踢飞,重重地喘着粗气,良久也不见人来,向外大吼一声:“人呢!都死了吗?怎么不见一个人影?”

第五十四节 蒙混利用

肃州城内宽广的街道上,拓拔新军领着一大票人,少爷气十足的走在大街上,行人一见均自动远远的避开。拓拔新军怎么也没有想到跟随自己的流民竟有八万之多,而且日日在高速增加,一时兴起却给自己带来了大麻烦。粮草虽足,然而今年族内的消耗也是最大,所过之处各路诸侯都是大敌来临般防卫起来,根本不让他这支混乱的大军进城,虽然肃州刺史像防贼似的派了大票人马盯着拓拔新军在城外的驻地,无奈为了补充这多余人的粮草只有再进城买一些回去,只是他们一混进城就被大批官兵跟在后面。

拓拔新军带一大票人来到隶州城最大的粮店,万隆粮行。

那几百官军远远的包围在外围,紧张地盯着拓拔新军一行的动作,安禄山叛乱已经所向披靡无人能敌,若这近十万人马发生暴乱,无论是给哪里带来的打击肯定是毁灭性质的,因此他们虽然想抓拓拔新军立功,却又十分怕他后面的力量,别看那些是自己看不上眼的老百姓,可搁不住人多啊!蚂蚁多了尚且咬死象。

拓拔新军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甩了一下头,斜瞥了一眼店中忙活的老板,大声嚷道:“我说老板,你的粮价,降下来没有?”

老板嬉笑的脸一呆,迷茫地陪笑道:“客官此话怎讲,现在战乱世道不平,运输生产不便,粮价一直在升,怎么反降?”

拓拔新军接过伙计端过来的茶水,漱了一口然后吐掉,骂咧道:“怎么上这么差的茶给本少爷喝!”

继而笑嘻嘻地道:“老板以为做生意最重要的是什么?”

老板见他穿着富贵华丽,带来这么多年青力壮的人,不像是生意人,后面还跟随着大批官军,便谨慎地看着拓拔新军道:“消息、本钱和人气,和气生财嘛!”

拓拔新军用力在柜台一拍,大声喝道:“对啊!那你还问我原因?你是看我好欺负蒙我的吧!连今年南方大获丰收,江南节度使刘敬之已押运三百万石粮草经运抵京师,这么重要的事都不知道,你做什么生意?北方欠收南方可是比以往任何年份都要丰收,当地粮价才上白米每石九钱五分,中白米每石九钱二分六厘八钱,下白米每石八钱三分,白面每斤九文,从南方到肃州漕运月余即至,每石花三钱,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啊老板?”

店老板心中虽然一惊,但仍是淡然毫不放在心上地道:“如今战乱,京师离肃州还要近一月的路程,远水解不了近渴,这关我们什么事?”

拓拔新军一副看到白痴的样子,不奈烦地揶揄道:“你消息还真灵通,朝庭把叛军压在东都动弹不得,京师到肃州以西及安西都护的道路早就打通,我们皇帝陛下才登基,这几年叛乱使无数百姓流离失所,平定叛乱更是劳民伤财,赶上今年平叛有望江南赶上丰收,陛下为给民活命,已经降旨平定粮价,这些你都不知道?你这万隆粮行也算是北方数的上名的粮行了,不知道你做的什么生意!”

老板这才大惊,自古以来朝廷实行的都是重农抑商的政策,大唐朝庭虽然比以前放松了许多,税收也低了一些,但是仍然执行的是重农抑商,对商人控制还是非常严格,商人地位仍然十分的低,置田入仕都有严格的限定。虽现在平时已不再干涉营运,若稍有异心过贪,动辄就是要抄家的问斩的也不在少数。今年南方大丰收和朝庭平叛战利,他都是知道的,只是没听说朝庭要下旨抑粮价啊!不过想想肃宗登基不及三载,一直没有做取悦于民的大事,这次大胜在望,拿商人的利益收拢人心,还是极有可能的。

老板此时已信了几分,小心地开口陪笑道:“不知这些公子如何得知?”

拓拔新军身边一武士立刻上前用眼色示意外面的军士,附在老板耳边低声说几句话,那老板肥脸一颤,差点没摔倒,疑惑地盯着拓拔新军直看,但是看到外面数百杀气腾腾的军士显然是信了。

“娘的,最后告诉你一点,这些都是我父亲告诉我的,父亲又一笔着急买卖和异族做,因此急需这批粮。二十八钱一石,不卖走人!”老板心说城主的私地与异族交易的买卖就让我知道了,不卖我不是死定了!

“真他妈的,要不是对方着急要,再过五天你这粮价就得落到二十文一石。”拓拔新军一副自认倒霉地样子骂道。

拓拔新军的派场只有城主才会有的,再加上看到那一等待卫的腰牌,后面数排军士,老板已经完全相信了拓拔新军的话,一听拓拔新军说再有五日粮价就要落到二十钱,自己屯积数万石粮食岂不是要赔死!于是连拓拔新军报的低讲价的心也没有了,今天这生意谈不成,只怕自己就会被安上一个勾结异族的罪名血流当场,因此一古脑全卖给了拓拔新军。

天一点点地暗了下来,淅淅沥沥连下了两天的小雨终于停了下来。赵飞龙神色悠闲地躺在靠椅上,紫玉十分温柔地按照赵飞龙教的为他做着按摩。现在整个柔然外驰内张,所有人手都被调动出去,若大一个族长府,侍卫除了十八铁卫只有闪雨,国破家安在?所以赵飞龙坚决要求族内各长老,将领府内能战的家丁部将全部上城墙,自己做为柔然一族之长自然不例外。此时飞龙卫恐怕全部随天风横刃一起去先清除葛勒家族了吧。

“是谁招惹我们军事大总管伦多大人了,大总管怎么这么大的火气?”彩梦恬雅的声音问道。

伦多一惊这才发现有人在屋内,回头向里望来刚好看到彩梦温和而不失尊贵的笑容,慌忙跪下行礼。彩梦轻轻抬起衣袖道:“大总管不用多礼,请坐!我此次到大总管处打扰,实在是有重要事情求大总管。”彩梦丝毫不提心中疑惑给足了伦多面子。

伦多顺势坐下,不满地道:“族长一起均是智珠在握,怎么会用的上我这个无名小卒?”

彩梦轻启贝齿面带愁容地道:“伦多,我一向非常信任你,什么大事都和你商议,就是连我的飞凤符也给了你,你可曾知道守将巴沃用这枚令符差点伤了飞龙及天风勇者的性命?现在飞龙重病生死难料,吐蕃数万大军今夜就会兵临城下,而且内有葛勒家族作为内应……”

伦多冷汗淋漓同时怒火冲天霍地站了起来,大声道:“葛勒家族背叛了我族此事当真?”可以看出葛勒家族的背叛,比吐蕃数万大军兵临城下更令伦多吃惊。

彩梦肯定地道:“千真万确,吐蕃暗火天将大统领现在正在葛勒家族府中。而且干出了人神公愤的事情。”当即含愤把鹰飞在葛勒家族府干的惨事又向伦多讲述一遍。

伦多双拳紧握,眸中射出骇人的寒光咬牙切齿地道:“那还在等什么?我立刻带大军把葛勒家族铲平,任何人背叛我族都是我族最大的敌人,要全部的诛杀不赦!”

第五十五节 萧墙之祸

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神喻之城内的气氛更加紧张,时而有整齐的大队人马慌张地跑过,吐蕃的最精锐的天狼大军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发动攻击,天狼军的可怕,在于它能找出你哪怕一丝的漏洞,从而利用至你于死地。神喻之城内每个人的神经都已经绷紧,柔然的生死存亡在此一战。

天风横刃满面肃容的领武兵、武练、法文、祖恭四位长老,及大批天风家族高手,出现在葛勒家族府外,天风卫立刻有人上前去用力拍门。葛勒家族府四面八方早已被举着火把的飞龙卫所包围,把整个葛勒家族府照的灯火通明亮如白昼,其中精英之鹰更已经潜入内部,控制了重要位置。

葛勒家卫不耐烦地打开大门,扯高气昂地嚷道:“谁啊这是?想干什么?”等打开门看到外边杀气腾腾的阵势,惊慌失措“嘭”一声又把大门给关上,人慌张地向内跑去。

寂夜清冷,寒风萧瑟吹着天风卫手持的火把,整个夜空中只剩下火把劈劈叭叭地响,似时雾气。也许是柔然武士的愤恨萧杀之气,在葛勒家族府周围起了一层氤氲之气,朦朦胧胧一切都似乎不是很真切。

里面杂乱的脚步声向这边走来,门吱呀一声再次打开,葛勒刑天神情中充满震惊与不解,愤怒地大声质问道:“大哥,四位长老,你们这是为何?为什么带这么多兵将将我葛勒家门团团围住,可是我葛勒刑天哪里做的不对?”

天风横刃冷眼旁观着葛勒刑天的表现,心中失望透顶,感觉十分悲痛。葛勒刑天无辜的样子,看来他对自己的背叛根本没有惧怕后悔的想法。

天风横刃压抑的声音伤感地叹气道:“二弟呀!你我相交三十多年,大哥一直没有看透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若非族长先知先觉,我们都被你骗过了!权利有时候确实能够令人疯狂,可是你已经站在了我族权利的高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不满足吗?非要把我族推入火坑你才甘心?你把人交出来,大哥仍保你葛勒家族荣华富贵。”

葛勒刑天仍以迷茫不解的表情盯着天风横刃,冷声问道:“大哥,你究竟在说些什么?二弟不知道,你为什么带大队人马包围我的府邸?”

天风横刃收起心情,像他们这种天人境界的高手,早已经看透世情,真实感情很难发生波动,和葛勒刑天相交多年,感情深厚才会情绪难定。看到葛勒刑天死不悔改,冷哼一声道:“你现在把吐蕃邪神暗火军首领鹰飞交出来,仍可保葛勒家不亡。”

葛勒刑天身形巨颤,再也无法保持平静,冷笑了一声,气愤地道:“邪神?什么邪神?我怎么知道他在哪里?大哥为何向我要人?莫非赵飞龙当上族长嫌我葛勒家功高镇主,请大哥回来借口消灭我不成?我族外敌未除大战未了,他赵飞龙就借机铲除名门大族,将来我柔然人在他手下还有好日子过吗?”

法文长老面色冷峻地嘲讽道:“今日才看到葛勒刑天你如此虚伪,连自己做过的事情也不敢承认,你休想葛勒雷能回来救你。祈红已经战胜突厥全歼突厥三万大军,吐蕃与你约为内应,今晚袭城,我们已经知道,你还想狡辩到何时!”

法文长老作为柔然主管宗法纪律的长老,说出这样的话已经代表长老会支持赵飞龙,判定了葛勒家族的叛族大罪,若葛勒家族现在不伏法,以后所有柔然族民都有义务追杀反叛的族人,将来长老堂也会专门派出人手去追杀逃脱的反叛逆贼。

“侮辱我葛勒家,老夫毙了你!”葛勒刑天恼羞成怒,他明白法文长老说出这段话后,葛勒家族在柔然即将成为历史。突然发招,速度极快地一掌拍向法文长老。

虽没想到葛勒刑天这么快狗急跳墙,一直戒备的法文长老沉步硬接。

葛勒刑天冷哼一声,眼看要和法文对掌,却突然变招,人影皆失一掌拍在心无戒备的天风横刃身上,速度之快犹如闪电,众人皆骇然色变。

原来葛勒刑天一直都在刻意隐藏自己的实力,知道今天才出其不意的施展,连武功威望超绝的天风勇者也着了他的道。天风横刃连闪躲的机会也没有,受此全力一掌,身行连连退后数步。

葛勒刑天心情舒畅地仰天一阵大笑道:“发现又当怎样?”鄙视地看了一眼法文长老暴笑道:“整个天下老夫所虑者乃天风横刃老匹夫,你们均没有入我法眼,在我眼中你们不过是只蚂蚁,我只要愿意可以轻松把你们捏死。”然后充满嘲弄地看着低着头的天风横刃道:“几十年不见,大哥你越来越不中用了,轻轻一掌就把你打成这个样子,你不是天下无敌吗?你当年勇者的威风哪里去了?哈哈……”

飞龙卫看其嚣张狂妄的丑态,以及卑鄙无耻的行经杀气大炽,纷纷抽出兵刃就要攻击。

天风横刃缓缓抬起低下的头,完全恢复了以往的淡然,若无其事地拦下飞龙卫,淡淡地对葛勒刑天道:“我不躲不闪受你全力一掌,以前你我兄弟情谊就此一笔勾消,你出手吧!我不会再让你。”整个话中没有了一点感情,似乎又处处洋溢着浓重的感情。

葛勒刑天心骇欲死,自己全力一掌竟然没有伤到天风横刃,当年两人武功尚在伯仲之间,这些年自己更是全副身心都用在练武上,怎么自己与他的差距反而更加远了?贼老天你不公平!葛勒刑天心中充满了怨气,脸庞全部扭曲,发出邪异阴寒的气息,整个人显得非长可怖。

“哈哈……柔然美女果然不凡,真是他妈的太爽了!爽的我立刻想大干你们柔然第一美女圣女彩梦一场!那滋味一定更加舒爽!哈哈……”鹰飞语言粗俗不堪地搂着一个全身赤裸的女孩,嚣张地大笑着飞身跳到屋顶,全身衣不遮体仍在与一青春秀丽的美女干羞人至极的事。美女羊脂白玉般充满活力的肌肤透着一种玫瑰花般的艳红,她双目紧闭似乎神志不清地样子。听道鹰飞胆敢侮辱自己本族圣女所有人都青筋暴跳,寻找他的位置要把他剁成肉泥。

看到这幅淫靡丢人的画面,在房屋上的飞龙卫深觉羞辱,不顾一切地挥刀向鹰飞劈了过来,鹰飞毫不理会,勿自狂笑着大干自己的事,待刀飞龙卫刀砍近身子一转,把怀中美女丰满雪白的身体迎向攻来的飞龙卫,身体仍在大力挺动,脸上挂着变态的邪笑,哈哈地大笑挑衅道:“来啊!来砍我啊!传言柔然飞龙卫和柔然婊子一样厉害!见识过柔然婊子以后,今天让我看看你们飞龙卫是不是真的很厉害。”

柔然是一个热爱生命热情奔放的一个民族,族人之间一向非常团结护爱,虽然几乎气炸了肺,飞龙卫怕伤到无辜不幸的族人,赶快收刀。

女孩年龄超不过十八岁,脸上挂着惹人怜爱的清泪,口中发出让人神魂惧夺的娇吟声,轻喘低呼,似乎十分舒服。美女咬紧牙关,显然在用尽全力抵御着羞人恶心的快感,努力睁开迷醉的眼睛,若浑水中冒出一丝清澈泉水望向满脸愤恨的飞龙卫,压制着喘息,断断续续地哀求道:“杀了我……求求你们,杀了我吧!不,不要再让我……我……不要丢……族中女人的脸啊!”

“哼……哼!想死吗?没有那么容易!看看葛勒刑天为老子找来的你们柔然族的这个清纯的小女人,她有多爽!哈哈……我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柔然女人个个都是十分下贱淫荡,人尽可夫的女人!哈哈……让天下人都知道,柔然人不过是贱卑的杂种而矣!”鹰飞狂笑的神态连毫无人性,脸皮比城墙还厚的葛勒刑天也感到一丝羞辱。

第五十六节 紧急行军

鹰飞嚣张狂妄的姿态,他的污秽不堪的言语彻底激怒了所有柔然人,让柔然战士对吐蕃人的仇恨达到了极点。

武练长老心中怒火滔天,双目喷火地举刀而出,须发皆张,暴喝一声道:“我劈死你这个畜牲!”刀法之快之怕达到了他一直期盼但无法到达的高度,一瞬间他突破了十几年来自己无法企及的瓶颈,武功再做突进。

此时的天风横刃冷漠的让靠近他的人心寒发颤,他字字如冰地冷淡道:“敢于抵抗者杀无赦!吐蕃人不留全尸!”

鹰飞所做这一切无非是想用来激怒自己,好在自己如镜般的心灵产生缝隙时,倾所有人力杀死自己打击柔然。若自己的心境真是被破坏,以鹰飞和葛勒刑天的能力确实有可能奸计得逞。只是天风横刃久未动的真怒被彻底激发了,澎湃的真气拍打着经脉,之前连番力战消耗的真气在一瞬间恢复充盈,他越怒头脑就越发冷静,整个身子就是自然的一部分,混混融融难分彼此,拳头像一个慧星,拖着长长的残影向葛勒刑天砸来,这一刻无论是谁附隅顽抗都只有死。吐蕃武士同时不顾一切地冲了上来。

长刀如链,直来直去带着开天裂地的庞大刀气,鹰飞未动肩上鹰王那双可开金石的铁爪,已疾速抓向武练长老的眼睛,凶鹰灵活变动的身体明显是受过高手的训练,在空中没有人是这受过严格训练空中之王的对手。武练长老身体一翻,斜落在下方屋角,同时上撩一刀,那中凶鹰险险的避过,却被刀气削下了几根尾翼。

鹰王凶性大起,一双犀利的小眼凶光连闪,在空中紧急转身再次扑了过来,飞龙卫张开大弓瞄准它向它射来,被它灵敏地一一闪过,武练长老不理凶鹰,再次全力向鹰飞攻来。

眼看武连长老的利刀就要劈到自己身上,鹰飞嘿嘿一笑,大力耸动几下从美女身体中出来,自己目的已经达到,该是结束这一且的时候了,双手一推,全身赤裸的女孩缓缓飞向了武练长老,傲人的酥胸正好迎面对准武练长老。

“哈哈……没想到武练长老这么老了,还如此急色,连我玩过的烂货也这个急着要,那便赏给你吧!”同时卷起身上披风,身形快速无比地踏在鹰王背上,向下压有几尺,伸手夹住高速射向鹰王的一箭,接了鹰王利箭穿身之围。

武练看着飞向自己这个族中娇滴滴,浑身赤裸的年轻女子,身为长辈平时又严肃,一生为了族中大业未有婚嫁的他顿时手忙脚乱,不知是接还是不接。

“武练闪开!”天风横刃对脸色通红,准备伸手去接女子的武练长老大声喝道。说话不及女孩身体突然膨胀炸成了碎片,血肉横飞。武练听到天风横刃的警告,立刻后退,同时运功护体,才逃过一劫,不过也是受了不轻的伤,原来鹰飞最后一挥之间,残忍地把自己毕生功力急速输入到美女身体里,美女娇弱的身躯如何承受的住他霸道无比的真气。

飞龙卫见鹰飞如此残忍恐怖,下手哪还有留情的,葛勒家族的人见识到自己家主奉为上宾的贵客,对自己族人竟然如此凶残,个个信心倍受打击士气低落。有人甚至失去了信念不再抵抗。天风横刃把葛勒刑天圈在掌下,对敢于围攻的吐蕃死士招招毙命,绝不留情。

鹰飞凭借幽灵般的身法,和偶尔借助凶鹰的力量,飞舞在围击他的柔然几长老之间,就是不落,一般利箭根本无法撕破他的护体罡气。人借禽力,禽靠人护,虽看似凶险重重,一时间竟无人能奈何得了他,被他连连斩杀数名飞龙卫。幸好赵飞龙当初兴起教授的精英之鹰特种作战知识,现在发挥了做用以仗掩护,牢牢的把吐蕃数百死士压制在一角不得动弹,才避免了飞龙卫大的损伤,要知道这些死士都是单打的高手,现在柔然承受不起任何无谓的人员伤亡,吐蕃大规模的攻城还没有开始,神喻之城内只有不到两千的正规受军,面对吐蕃数万人的攻城,任何人力现在都是柔然最终要的,何况这些训练有素的精英。

神喻之城,宽大的城墙上,灯火一片昏暗,偶尔有一队队人走动,只是老幼高低相间。队伍不整士气不高。天太冷了,没有人愿意出来受冻。呼呼的风声,滴答的雨滴声,很好地掩饰了吐蕃大军的行踪。

松赞云望着前面黝黑的城墙,心中恼怒。鹰飞怎么搞的,还不打开城门,纤细的雨丝在松赞云头顶二尺的地方就被蒸发,根本无法侵袭到他伟岸的身躯上。只是他部下便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个个冻的咬紧牙关,瑟瑟发抖。松赞云转头看了一眼伏在自己身边,俏脸被冻的通红的纳兰素素,再咒骂一声,伸手放在她的粉背上,悄悄输过一道真气。纳兰素素回头深情地扫了他一眼,其实以她的功力怎么会在乎这点小寒,只是想给自己恋人一次呵护自己的机会而矣!

又等片刻,仍不见内应回应,松赞云显得十分不耐烦,目不转睛地盯着漆黑笼罩着的城墙,心中犹豫不定。此时有人在黑暗中疾速靠近,几个闪身来到松赞云身边低声禀报道:“殿下,突厥先锋约六千人气势汹汹出现在三十里外,正飞速向这里赶来!松赞鸣雷大人问殿下是否拦截他们。”

松赞云心中骂道:“突厥人是不是疯了,六千人马就想攻击坚固高大的神喻之城?难道他们知道自己要攻城,而要抢得先机连夜攻城,好到时候分得更多的利益?”即使费些周折多一些伤亡,也不能让突厥人分多了利益,松赞云不再犹豫,对来人道:“立刻请求法神降雾,命令前锋营爬城墙,打开城门,大军准备攻城!”

夜仍是静悄悄的,偶尔有捕食动物的叫声传来,在空旷的原野上,听的十分仔细。吐蕃人踏在枯草上仅有一点的声音,几乎全被风雨声遮掩住。无数人飞快地靠近城墙,数百上千个飞钩同时飞起来卡在城墙上。吐蕃人由于坚信计谋成功,内应能打开城门,所以大型攻城器械准备的并不充足,十几架云梯也靠上了高大的城墙,无数人顺着绳索云梯往上爬,眼见就要爬上城墙。城墙上突然亮起无数火把,一簇簇利箭射下,吐蕃前锋营大军立刻人仰马翻,杀声震天,雷鼓轰鸣。

漆黑的城墙上突然亮起无数火把,冒出无数人影。松赞云气的几乎没有背过气,原来柔然人已经有所准备,虽然不知道柔然在哪里识破自己计谋,然而柔然既然知道自己行踪而没有主动出击,只怕城中也没有多少守军。突厥人一定深知这一点,否则给他一百个胆也不敢拿六千人硬撼神喻之城,神思电闪间松赞云大吼一声,索性不再掩饰,击起战鼓强力硬攻。

武兵长老挥刀想砍断绳索,彩梦及时阻止道:“长老不可!敌军势力强大,我军势弱,绳索攀墙多有不便,毁其云梯留其绳索,一分其兵削其锐气,减轻其对我们城门的攻击。”

武练长老称是,回头斩杀一名口中衔着兵刃凶狠地爬上来的吐蕃士兵,哈哈大笑,向下喊道:“吐蕃无耻,若非抓住奸细,险些让你们阴谋得逞。”

神喻之城内能上城墙的柔然族人,不论男女老少全轮番上了城墙,烧火放箭,搬运石头,熬制火油、锡水,泼下城去。无数火人燃起,拍打滚跳着企图熄灭身上的火焰,惨叫哭嚎之声令人心寒,只是一切都是徒劳,尸体变成为焦碳,即使沾上少许也惨不忍睹。

祈红听着远方传来的喊杀声与撕心裂肺的惨叫,忧心如焚。只听杀声一片,吐蕃此次出兵恐有四万多人,怎是城中一干老弱妇幼所能抵挡?幸亏飞龙卫提前回族,希望他们能多支持一会。

“传令三军,全力行军,我族生死存亡就此一举!驾!”

天风楚恒一路来马不停蹄地狠命催打着战马赶路,大军几乎没有休息全力回赶,若非都是经历过大战的精锐兵卒,只怕赶路就能把他们全部拖垮。

闪风催马赶上来充满怒气地向天风楚恒道:“天风公子,已近子时,一天来人未进食、马未饮水大军已不停息赶了一天路,究竟有何紧急军务,如此赶路?再这样下去,大军只怕完了!”

天风楚恒目视前方,冷峻的面孔没有丝毫变化,语气淡淡地道:“若天亮前还赶不回神喻之城,吐蕃大军会让我柔然成为历史。”

第五十六节 紧急行军

鹰飞嚣张狂妄的姿态,他的污秽不堪的言语彻底激怒了所有柔然人,让柔然战士对吐蕃人的仇恨达到了极点。武练长老心中怒火滔天,双目喷火地举刀而出,须发皆张,暴喝一声道:“我劈死你这个畜牲!”刀法之快之怕达到了武练长老一直期盼但无法到达的高度,一瞬间他突破了十几年来自己无法企及的瓶颈,武功再做突进。

此时的天风横刃冷漠的让靠近他的人心寒发颤,他字字如冰地冷淡道:“敢于抵抗者杀无赦!吐番人不留全尸!”鹰飞所做这一切无非是想用来激怒自己,好在自己如镜般的心灵产生缝隙时倾所有人力杀死自己打击柔然。若自己的心境真是被破坏,以鹰飞和葛勒刑天的能力确实有可能奸计得逞,只是天风横刃久未动的真怒被彻底激发了,澎湃的真气拍打着经脉,之前连番力战消耗的真气在一瞬间恢复充盈,他越怒头脑就越发冷静,整个身子就是自然的一部分,混混融融难分彼此,拳头像一个慧星,拖着长长的残影向葛勒刑天砸来,这一刻无论是谁附隅顽抗都只有死。吐番武士同时不顾一切地冲了上来。

长刀如链,直来直去带着开天裂地的庞大刀气,鹰飞未动肩上鹰王那双可开金石的铁爪已疾速抓向武练长老的眼睛,凶鹰灵活变动的身体明显是受过高手的训练,在空中没有人是这受过严格训练空中之王的对手。武练长老身体一翻,斜落在下方屋角,同时上撩一刀,那中凶鹰险险的避过,却被刀气削下了几跟尾翼。

鹰王凶性大起,一双犀利的小眼凶光连闪,在空中紧急转身再次扑了过来,飞龙卫张开大弓瞄准它向它射来,被它灵敏地一一闪过,武练长老不理凶鹰再次全力向鹰飞攻来。

眼看武连长老的利刀就要劈到自己身上,鹰飞嘿嘿一笑,大力耸动几下从美女身体中出来,自己目的已经达到,该是结束这一且的时候了,双手一推,全身赤裸的女孩缓缓飞向了武练长老,傲人的酥胸正好迎面对准武练长老。

“哈哈…没想到武练长老这么老了,还如此急色,连我玩过的烂货也这个急着要多等一会也不行,那便赏给你吧!”同时卷起身上披风,身形快速无比地踏在鹰王背上,向下压有几尺,伸手夹住高速射向鹰王的一箭,接了鹰王利箭穿身之围。

武练看着飞向自己这个族中娇滴滴,浑身赤裸的年轻女子,身为长辈平时又严肃一生为了族中大业未有婚嫁的他顿时手忙脚乱不知是接还是不接。

“武练闪开!”天风横刃对脸色通红,准备伸手去接女子的武练长老大声喝道。说话不及女孩身体突然膨胀炸成了碎片,血肉横飞。武练听到天风横刃的警告,立刻后退,同时运功护体,才逃过一劫,不过也是受了不轻的伤,原来鹰飞最后一挥之间残忍地把自己毕生功力急速输入到美女身体里,美女娇弱的身躯若何承受的住他霸道无比的真气。

飞龙卫见鹰飞如此残忍恐怖,下手哪还有留情的,葛勒家族的人见识到自己家主奉为上宾的贵客,对自己族人竟然如此凶残,个个信心倍受打击士气低落。有人甚至失去了信念不再抵抗。天风横刃把葛勒刑天圈在掌下,对敢于围攻的吐番死士招招毙命,绝不留情。

鹰飞凭借幽灵般的身法,和偶尔借助凶鹰的力量,飞舞在围击他的柔然几长老之间,就是不落在上。一般利箭根本无法撕破他的护体罡气。人借禽力,禽靠人护,虽看似凶险重重,一时间竟无人能奈何得了他,被他连连斩杀数名飞龙卫。幸好赵飞龙当初兴起教授得精英之鹰特种作战知识,现在发挥了用做以仗掩护牢牢的把吐蕃无百死士压制在一角不得动弹才避免了飞龙卫大的损伤,要知道这些死士都是单打的高手,现在柔然承受不起任何无谓的人员伤亡,吐蕃大规模的攻城还没有开始,神喻之城内只有不到两千的正规受军,面对吐蕃数万人的攻城任何人力现在都是柔然最终要的,何况这些训练有素的精英。

神喻之城,宽大的城墙上,灯火一片昏暗,偶尔有一队队人走动,只是老幼高低相间。队伍不整士气不高。天太冷了,没有人愿意出来受冻。呼呼的风声,滴答的雨滴声,很好地掩饰了吐番大军的行踪。

松赞云望着前面黝黑的城墙,心中恼怒。鹰飞怎么搞的,还不打开城门,纤细的雨丝在松赞云头顶二尺的地方就被蒸发,根本无法侵袭到他伟岸的身躯上。只是他部下便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个个冻的咬紧牙关,瑟瑟发抖。松赞云转头看了一眼伏在自己身边,俏脸被冻的通红的纳兰素素,再咒骂一声,伸手放在她的粉背上,悄悄输过一道真气。纳兰素素回头深情地扫了他一眼,其实以她的功力怎么会在乎这点小寒,只是想给自己恋人一次呵护自己的机会而矣!

又等片刻,仍不见内应回应,松赞云显得十分不耐烦,目不转睛地盯着漆黑笼罩着的城墙,心中犹豫不定。此时有人在黑暗中疾速靠近,几个闪身来到松赞云身边低声禀报道:“殿下,突厥先锋约六千人气势汹汹出现在三十里外,正飞速向这里赶来!松赞鸣雷大人问殿下是否拦截他们。”

松赞云心中骂道:“突厥人是不是疯了,六千人马就想攻击坚固高大的神喻之城?难道他们知道自己要攻城,而要抢得先机,连夜攻城好到时候分得更多的利益?”即使费些周折多一些伤亡也不能让突厥人分多了利益,松赞云不再犹豫,对来人道:“立刻请求法神降雾,命令前锋营爬城墙,打开城门,大军准备攻城!”

夜仍是静悄悄的,偶尔有捕食动物的叫声传来,在空旷的原野上,听的十分仔细。吐番人踏在枯草上仅有一点的声音,几乎全被风雨声遮掩住。无数人飞快地靠近城墙,数百上千个飞钩同时飞起来卡在城墙上。吐番人由于坚信计谋成功,内应能打开城门,所以大型攻城器械准备的并不充足,十几架云梯也靠上了高大的城墙,无数人顺着绳索云梯往上爬,眼见就要爬上城墙。城墙上突然亮起无数火把,一簇簇利箭射下,吐番前锋营大军立刻人仰马翻,杀声震天,雷鼓轰鸣,漆黑的城墙上突然亮起无数火把,冒出无数人影。松赞云气的几乎没有背过气,原来柔然人已经有所准备,虽然不知道柔然在哪里识破自己计谋,然而柔然既然知道自己行踪而没有主动出击之怕城中也没有多少守军。突厥人一定深知这一点否则给他一百个胆也不敢拿六千人硬撼神喻之城,神思电闪间松赞云大吼一声,索性不再掩饰,击起战鼓强力硬攻。

武兵长老挥刀想砍断绳索,彩梦及时阻止道:“长老不可!敌军势力强大,我军势弱,绳索攀墙多有不便,毁其云梯留其绳索,一分其兵削其锐气,减轻其对我们城门的攻击。”

武练长老称是,回头斩杀一名口中衔着兵刃凶狠地爬上来的吐番士兵,哈哈大笑,向下喊道:“吐番无耻,若非抓住奸细,险些让你们阴谋得逞。”

神喻之城内能上城墙的柔然族人,不论男女老少全轮番上了城墙,烧火放箭,搬运石头,熬制火油、锡水,泼下城去,无数火人燃起,拍打滚跳着企图熄灭身上的火焰,惨叫哭嚎之声令人心寒,只是一切都是徒劳尸体变成为焦碳,即使沾上少许也惨不忍睹。

祈红听着远方传来的喊杀声与撕心裂肺的惨叫,忧心如焚。只听杀声一片,吐番此次出兵恐有四万多人,怎是城中一干老弱妇幼所能抵挡?幸亏飞龙卫提前回族,希望他们能多支持一会。

“传令三军,全力行军,我族生死存亡就此一举!驾!”

天风楚恒一路来马不停蹄地狠命催打着战马赶路,大军几乎没有休息全力回赶,若非都是经历过大战的精锐这卒,只怕赶路就能把他们全部拖垮。

闪风催马赶上来充满怒气地向天风楚恒道:“天风公子,已近子时,一天来人未进食、马未饮水大军已不停息赶了一天路,究竟有何紧急军务,如此赶路?再这样下去,大军只怕完了!”

天风楚恒目视前方,冷峻的面孔没有丝毫变化,语气淡淡地道:“若天亮前还赶不回神喻之城,吐番大军会让我柔然成为历史。”

第五十七节 松弛有道

“什么?”天风楚恒平淡的话如青天霹雳震的所有人七昏八素的,连闪风如此稳重的人也差点震惊的掉下马。天风楚恒淡淡口气的话,犹如一枚重磅炸弹丢入柔然大军中,所有疲劳困乏顿时不翼而飞。

一掠疾驰的战马停下来,天风楚恒出人意料地道:“大军停下半个时辰休整,造饭饲马喂食,人吃七分饱马喂八分食,蓄养体力准备与吐蕃决一死战。”这个时候人马不能吃饱,人畜劳累过后一旦吃饱就会产生疲倦懒惰严重影响战力。

“如公子所言,我族正置身于水火之中,救人如救火,将士们如何吃的下饭?”所有人的家人财产都在神喻之城,一旦城破就意味着失去了家国所有的一切。诸将心急如焚哪还吃的进去,纷纷要求即刻赶路。

闪风已由恼怒中醒悟,赵飞龙已回神喻之城,既然让天风楚恒调动大军必然是做了丢车保帅的准备,族长既然早有安排也不在乎这么片刻,对赵飞龙盲目自信的闪风冷眉一扫喝斥道:“休要多言,立刻造饭,歇息,一日不停赶路,马力已尽,现在人困马乏即使赶到也是自身难保无有用处。城中有三千飞龙卫,个个以一当百,又有坚固城墙以为庇护,族长既然先知一定早有准备能支撑到天亮前我们赶回去。尔等休要再言,保存实力。”

柔然南征大军从卯时起程到现在亥时,马不停蹄地赶了八九个时辰的路,中间无任何休息。若非每骑有二三匹战马替换,战马早就撑不住了,闪雨分析的十分准确,只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柔然现在最大的实权家族——葛勒家族竟然会叛变勾敌,一个葛勒家族的变节可以拖着尽半飞龙卫,而且现在赵飞龙已经现在几乎重伤不起。

战鼓声响起,激荡的声音和着喊杀声,在空旷的雨夜中传的好远,鹰飞闪过法文长老充满劲道的一掌暗叫声:“糟,玩过了时辰。”杀得性起,竟然把头等大事给忘记,如何了得?身子一掠躲过武练长老背后威力一击,向外围折杀而出,以为自己快突破了人级高手即将步入天阶。鹰飞小看了柔然诸位长老,在四长老围击下根本没有联合葛勒刑天打击天风横刃的机会。

法文长老冷哼一声,怒到了极点:“想走,没那么容易!”也不取鹰飞,全力攻击鹰飞左右的凶鹰,起势提到最强,一丈之内空气翻腾,凶鹰的飞行立刻受到了强烈的干涉。由法文长老全力搅动空气,武练长老直取鹰飞,原来来去自如的鹰飞,现在乱了心境在四长老合围下立刻陷入被动。

伦多带领被平虏大军淘汰的兵将,登上东门,此时这些士兵战气十足。振作起来的伦多在鼓动士兵士气这一点上,在柔然绝对没有能出其者,今天自己的任务是守住东门并支援西门,正如赵飞龙所料的,伦多虽有不满之意却绝无反叛之心。当彩梦详细地与他解说赵飞龙对付三族的整个战略后,他便认识到自己的愚蠢,论眼光自己还是没有赵飞龙看的远。自己只盯了眼前一点利益来看,族长的眼中却装下了整个天下,对阵布局每每都兼顾后着,一环扣着一环,环环相卫把本族的力量调动到最大极限,非若此柔然这次绝对不可能战胜三族。

伦多未穿任何雨具,他需要自己的头脑扔掉那些愚蠢的念头保持绝对清醒,任由冰冻的雨丝飘在脸上。来吧吐蕃!我伦多能当上柔然武士总管,也不是让所有人小瞧的,我要让你们知道柔然除了祈红和闪静,还有我伦多。一个人之所以不能取得成功,很大因素在于他不知道自己是将军还是士兵,以将军的才能来做士兵的工作,或以士兵的能力来担任将军,都是对自己不对的定位,定位不对便无法使出自己最大的努力取得成功。伦多又想起了赵飞龙让圣女转告自己的话,那么现在……

战鼓声一响起,刺耳的喊杀声传来,攻城大战以最惨的方式开始了,硬攻意味着无论敌我双方都要付出惨痛的代价,城破者更有遭遇屠城的可能。

希望天风楚恒能够及时率大军回来伏击松赞云的美好想法彻底破灭,赵飞龙再也没有心情练字,把手中的毛笔随手扔在案头上,站了起来,走到窗边,伸手推开窗户,让外面冰凉的雨丝淋在手上。耸立在窗台边凝视着漆黑的远处久久不语。

紫玉停下磨墨,驱步上前把窗给关上,轻轻搬着赵飞龙双肩,清雅一笑道:“哥哥练的越来越好,停下干吗?现在中原诗艺书法成风,有朝一日去了大唐,貌美胜花的绝艺才姬秦红岑可是酷爱书法。哥哥若能练的一手好字,将来或许可以见她一面。”

赵飞龙哪还不知紫玉是有心分自己心神,不让自己过分担忧,虽心不在此,仍惊讶地问道:“一个歌姬,难道想见她很难吗?”

紫玉白了他一眼,娇嗔道:“哥哥以为歌艺者就应该让任何人都容易见的吗?想见秦红岑而又被拒绝者,只王公贵族不知凡几。哥哥可知道?秦大小姐琴棋书画,歌舞词赋无所不通无所不精。听说她唱起歌来百鸟合鸣,舞起舞来百花齐放,随风而展,人更是美若天仙。而且早就发誓不嫁,一生都要研究歌舞诗词,与李白、杜甫、王唯等大诗人均有交往,引未闺中知己,被他们赞不绝口。”

“天宝十年,玄宗陛下曾亲自致秦大家的如意阁,邀请秦大家参加勤政楼大宴。为了一睹秦大家尊颜当时百姓空前绝后拥来参加,几万人吵吵嚷嚷连乐队演奏都听不清,正当陛下不高兴时,秦大家高歌一曲,数万人都屏住了呼吸,场面寂静的落针可闻。”紫玉初是为了分赵飞龙神而故意夸赞,说到最后自己也神往不已,口中迷醉地道:“玉儿若有一日能听到她的歌声就好了。”

以紫玉般单纯无欲的心境,能对一件事迷醉致此,只能说这件事对人诱惑还不是一般的大。看来,这个秦红岑就是这个时代的超级明星。

“等这场战事完吧!哥哥带你们到中原游历一番,见识一下大唐的繁华。”心忧战事的赵飞龙现在对什么都是心不在焉。

从城墙处传来的喊杀声,越来越激烈,时而能见到火球冲天而起飞过城墙落到民宅里面燃起一片大火。

见城墙上进行防御抵抗的大部为神喻之城的普通柔然族人,松赞云残忍一笑,向下吩咐吐蕃大军仅有的三台对柔然城墙上攻击效果不明显的抛石车,全部换上然上硫磺和黑油的火球,抛向神喻之城内燃烧城中的住房,分其民心。民心一乱,看柔然还指望什么来抵抗自己的大军进攻。这些黑油是从玻斯商人手中购得一旦点燃,用水越浇反而越旺,是吐蕃大军攻城屡试不爽的杀手锏,这一招确实管用。顿时有许多族人被分出来救火,使本就大受压力的守城之战更加雪上加霜,一时间危机四显,大量的吐蕃大军寻到防守漏洞爬上城墙。

更重要的而是对于葛勒家族的消息也没有传回来,外敌已经万分危机,内部又埋着一颗超当量定时炸弹,一时不除赵飞龙都寝食难安,不由着急起来,神情不宁地,外面跑动呼叫声,绝望的哭叫哀号之声扰乱了他本就不平静的心境。

第五十八节 开始蜕变

外面的激烈的战况完全打乱了赵飞龙的心境,心中烦躁,他一不小心把一套白瓷茶具碰到了地上,“哗啦”一声摔了个粉碎。战事已经开始,不但帮不上忙,潺弱的需要别人保护与照顾,真是无用!天风楚恒自离开到现在没有丝毫消息传回,究竟在搞什么呢?若不能及时赶回,这次柔然只怕真的在劫难逃。希望祈红能够顺利解决葛勒雷及其葛勒家族精锐,否则不定又会也什么乱子后患无穷啊!百万个念头把赵飞龙的头脑搅成了一锅粥。

紫玉默默地把地上碎片拾起,十八铁卫听到响声打开房门神色紧张地涌了进来,却被紫玉挥退。赵飞龙现在看起来如此烦躁,他们若一不小心只怕会挨骂,更糟糕的是他指不定会把他们派遣出去,如此赵飞龙的防卫就没有丝毫安全可言。

烦乱的赵飞龙不小心瞟到正在认真拾捡碎片的紫玉。

紫玉脸上仍保持着甜甜的微笑,没有一丝的委屈,她轻柔仔细充满幸福的神情,使赵飞龙火烧的心如灌一弘清泉立刻冷静了下来。瓷器破了并不重要,重要的制造瓷器的技术还在,想到这里,赵飞龙浑身轻松许多,弯下腰帮紫玉拾起碎片。自己已经把治国平天下的谋略,教晓给聪慧过人的祈红、闪静、天风楚恒、拓拔新军等一批青年才俊,自己就应该对他们有绝对信心才对。

收拾完东西,赵飞龙轻轻拥着紫玉,一手抚摸着她光滑柔韧的黝黑秀发,感激地道:“哥哥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的爱,若非玉儿你的出现,以哥哥的遭遇,哥哥不是会变成个偏执狂,将来也会因为感情分裂而成为疯子。你毫无怨言纯真无瑕的爱,让我看透了那份刻骨铭心的仇恨。我现在心中虽有恨却不会再疯狂。”

虽然不知赵飞龙在说什么,但从他深爱的神情中,紫玉感觉到他对自己天空般深远的真情。

在赵飞龙的心中分明藏着一份不为人知的情伤,这一刻他解开了自己的心结。也直到这一刻紫玉觉得自己完全拥有了赵飞龙的心,紫玉感觉到赵飞龙现在好像变了,变得更飘逸潇洒,少了份沧桑沉重。

其实也就是紫玉一刹那间恬静温柔的微笑,打开了赵飞龙的心锁。让他一瞬间感觉到心灵的解脱,对刘柳的背叛,王加腾陷害的仇恨不再是心中最重要的事而淡了许多,人生最重要的是享受生命带来的各种光明幸福,人的眼光不能只着眼与过去,要看到到将来。自己现在虽然武功不可以形同废人,但是我赵飞龙将来一定会成为天下绝顶高手。也只有这一刻自己不再成为一个来去匆匆的过客,这里有深爱自己依赖自己的女人,自己完全掌握着她们的喜怒哀乐,这里有忠实于自己的属下。即使自己让他们付出生命,他们也绝不皱眉。这里有宽厚仁慈的长辈忠诚朋友,一丝明悟爬上赵飞龙心头,他又看到了符可大师太阳般智慧明亮的眼睛,那双充满仁慈与生机的似乎给了自己某些东西的眼睛,想到了他对自己说的唯一句话,“天地不仁以万物为趋狗!”这活佛一般的大师千里迢迢不远万里来到中土,就为了告诉自己一句道家的谒语。想到符可,一座山高林阴的羊肠小路上,一个和尚正幽然自得的缓步而行,他的步伐轻盈飘荡,下脚入神,他的神情轻松而坦然,眼神中满是对万物的眷恋,丝毫不在乎远近的虎啸狼嚎,那大和尚仿佛感觉到什么,轻轻回头望向远方仁和地一笑,赵飞龙一惊,睁开了眼睛,那和尚正是符可。

呜呜的号角声,让赵飞龙松了口气,吐蕃第一轮试探式的攻城结束了。

“族长,勇者大人已经重伤葛勒刑天,将之擒获,全歼吐蕃五百死士,只有凶神鹰飞负伤突围,下落不明,法文长老正在领人搜索缉拿。勇者已率飞龙卫登城御敌。”

赵飞龙刚回过神,正惊骇于刚才诡异场景,闪光敲门进入,向赵飞龙汇报最新战况。

见赵飞龙点点头,闪光接着道:“吐蕃第一批攻城,共有二万多人,分东西南三方进击,在圣女的指挥下,我族勉强打下了吐蕃惊涛拍岸般的攻击,只是由于没有想到吐蕃这次有如此多的黑油弹,准备的不足,吐蕃得诡计的逞引起族民恐慌,一时为吐蕃所趁,伤亡很大。”

闪风当初为赵飞龙介绍到暗火军团提到不知名黑油时赵飞龙便留意心中,回来后就与彩梦等商议过防范方法,只是由于城内精锐大军有限,根本无法突破吐蕃精锐大军的防护,飞龙卫又要对付葛勒家族根本就抽不开身,以葛勒家族在柔然的根深蒂固的庞大势力,族中高手无数,若成功叛变给柔然带来的灾难胜过五万吐蕃大军,更何况黑油弹又是有吐蕃最诡异难测的暗火天军保管,更加不可能突袭他们把其销毁。思来想去只能够被动的做好防守的准备,希望吐蕃这次没有这可怕的武器,不过让人痛心疾首的是吐蕃这次用的非常多。

赵飞龙思索了片刻问道:“高非凡隐藏在何处,可曾搜索到?”

紫玉轻呼一声,惊急交加地盯着赵飞龙道:“哥哥,冰月姐姐与少主没有什么的,冰月姐姐一定不是因为少主才会离开,这一点玉儿可以向哥哥保证。哥哥……”

赵飞龙轻抚她的小手,示意她并非如她所想,轻柔地打断紫玉道:“玉儿,你要相信我,哥哥既然答应你与高礼和平解决,就定会为你做到。”

闪光连忙点头道:“闪雨护族使只是带人趋赶他们而已。”接着对赵飞龙回答道:“经过精英之鹰对武功被受限制的影子的跟踪,终于把他们的位置找到,闪雨护族使已经去处理此时。”

听到赵飞龙不是要追杀高非凡,这才放下心思,紫玉以为赵飞龙把秦冰月的离开安到了高非凡的头上,要对高非凡报复。

“那就把彩云那小丫头给放出来吧!再关下去这个令人头痛的小丫头肯定会憋坏,将来报复只怕也会更加激烈。”沉默片刻,赵飞龙不报太大希望地问道:“还是没有祈红将军与天风楚恒的消息传来吗?”两支救命大军一直没有到位让赵飞龙心中产生少许不安。

闪光神色难掩沉痛之情,低落地摇摇头道:“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丝毫消息传回,只是……只是……”闪光看着病情刚有好转的赵飞龙欲言又止。

赵飞龙沉下脸不怒自威地瞄了他一眼,淡淡地道:“说!”一股威严气息油然而生,只是淡淡的一声轻吟,强烈的王者之气压得闪光不敢再做一点隐瞒,赶忙道:“探马回报,闪静将军刚刚传来消息,经不住高礼大军的骂阵,闪静大将军令叶护素名领五千人贸然出击,与高礼手下头号猛将雄飞三万人马出战,结果撕杀半晌,将士虽愤死效命只是人员数量不及雄飞,为雄飞大军围困,将士们不畏生死与敌同归与尽拼到最后五千人马不余百人。高礼将军率大军出营相救时为高礼所趁,影子铁骑斜杀而出兵败于高礼,五万大军突围者不及五千,战死近三万人。司马长风大将军领其余近万人等降了高礼,高礼大军现在直逼神喻之城,雄飞前锋大军最多三天之内即可到达。”

这个消息如劈雷似的震的赵飞龙头昏眼花,他不是没有料到闪静会败,而且自己允许他可以连续战败,只是没料到他会败的如此惨。自己一再强调让他保存实力,彩梦追下命令让其降敌,连续三道急令还是没有能够让他认识到拖延住高礼大军对柔然的重要性,现在吐蕃五万大军势不可挡,援军毫无消息,若再加上高礼十数万大军,这仗还怎么打?即使获胜柔然十室九空,没有人那一切都还有什么意义?

“咚咚……”催命的战鼓声再次急促地响起,没有多长间隔,吐蕃更加猛烈的第二轮攻城又要开始,如蚁群般的藤甲盾牌兵护卫着大军涌向城墙。

现在急也无法解决问题,赵飞龙停下走动,坐了下来沉静地道:“闪光,你命人到城墙上打探一下,一有新消息立刻来报!”闪光应了一声退了下去。室内顿时又陷入了沉静,只有火焰噗噗的燃烧声,与紫玉急促的呼吸声。显然听到这个消息的紫玉的内心并不平静,一方是自己深爱的夫君,一方是与自己有再造养育之恩的大帅,他们之间的冲突让活泼单纯的紫玉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第五十九节 守城之战

这场让人欢喜让人愁的秋雨终于停了下来,空气清新而湿润,只是温度降的厉害,天气更加的寒冷。地上有些地方已经开始结冰,大片的冰凌使马儿奔跑起来十分困难,耗了许多的体力。

祈红的六千骑军虽没有闪电骑兵如风一样的速度和灵巧,却有一份浓重的煞气,给人感觉在这片骑兵上面,笼罩着厚厚的黑云,排山倒海的气势让人十分压抑,狂奔的马儿,呈突袭方阵的平虏大军瞬间在吐蕃紧张以待的方阵前停下来,黑夜在无数火把照射下亮如白昼。白花花的枪尖斜仰在高盾大橹前,无数散发着寒气的箭矢瞄准唿唿喘着白气的祈红人马,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一名全身身着黑甲,只露出两只眼睛在外的吐蕃大将提马而出,提枪一指祈红提气喝道:“吐蕃暗黑军团在此,突厥来将何人?出示尔等令符!”语气傲慢无理,强大的杀气,告诉所有人一个不是立刻会把你撕成碎片。

祈红身边一名大将无视他的威胁,气势十足毫不在乎地冷哼道:“哼!突厥汗国虎狮军先锋在此,快快闪开,莫挡着我们攻下神喻之城。”

那人闻言暴怒,自己人卖力攻城死伤无数,突厥人就想如此轻松分一杯美羹?没有那么容易!

祈红冷眼见差不多了,转身喝斥手下道:“退下,不得无理!”回头身子一顿扬声道:“奉我大将军士门趾之命,在下特率六千铁骑先行前来帮松赞云殿下扫平柔然人。我大士门趾将军亲率二万大军随后就致,此乃令符。”伸手一扬,一道令符飞了出去,平虏军人数太少在吐蕃有准备的情况下,就是发动突袭也无法打破吐蕃大军密集的阵形,最好的结果莫过于能够擒获吐蕃殿下松赞云逼吐蕃大军就范,次之便是入城协助防守等待柔然回援大军,因此祁红不得不舍弃骑兵优势冒此巨大风险入吐蕃大军方阵内部以图擒获松赞云。

黑甲大将刚一伸手,令符便到了手里,心中微惊,来人对力道把握的非常到位,仔细看了令符,验明了真假,这才道:“将军请了!将军一路劳累,请跟在下到营中休息,再展雄风也不迟。柔然城坚,士气正盛一时半会也攻不下来,将军好好休息不用心急。”

吐蕃、突厥、高礼三方在出征以前早已经派遣使者互通文书,出示彼此将令,因此那黑甲大将才如此放心,同时邀请祈红有方便监视钳制突厥大军之意,即使三方能够放下成见合作,也是面和心不和,彼此间充满了矛盾与不信任。祈红哪里会不明白,心中冷笑一声,自己正想看怎么找到你军中粮草主将所在地,你自己送上门了。

吐蕃大军蚁群般的攻势绵绵不绝,如海潮般排山倒海无孔不入地扑向神喻之城,若非准备充足,神喻之城城墙高大坚固,只怕早就被攻下城破人亡。与葛勒刑天及吐蕃死士大战严重消耗的天风横刃在城墙上独斗吐蕃十数一流高手,丝毫不落下风,若非过于拥挤,不住有吐蕃大军拥上纠缠,天风横刃早将其一一击毙。

武练长老及时出手斩杀一名偷袭彩梦的吐蕃士兵,替彩梦拦挡下围攻的八个高手中的三人。彩梦顿感压力大减,不再只是被动防御挨打没有还手之力,如意枪如吐着信子的青蛇,长江大河般滔滔不绝向五人攻击,不时挑落爬上城头的吐蕃将领。

天恩长老奋力突入重围,杀到彩梦身边大声道:“圣女!刚才吐蕃大营又来一队新军,观其旗帜铠甲似乎是突厥先锋虎狮大军。若是如此,只怕我族撑不了多久,我们这些老家伙在后面为你们拦着。你还是快和族长一起带着城中精壮小幼,赶快从北门撤退吧!”

彩梦一惊,真气以滞手中攻势顿时弱了下来,被对手几下抢攻又处于弱势,大战半天,彩梦白色武士劲服竟然没有沾染上一丝血迹,白衣飘飘,脸上一直露着轻松自然的圣洁的微笑,美的仿佛是一个夜之精灵,所过之处士气高涨,缓解人们不安紧张的心。彩梦手中不停打斗摇摇头坚定地道:“让飞龙先走吧!他身子弱,怕真若城破后承受不了颠簸。”

天恩长老叹了口气,知道无法劝动她,又突围杀了上去。

“有斩杀柔然族长者,赏金十万两,封侯爵。有生擒柔然圣女者,赏金万两,封将军!有斩杀柔然长老者,赏金三千两,官升三级!”松赞云命大嗓门者站在城下,用劲舞动将士攻城。吐蕃将士在金钱、美女与名利的诱惑下,不要命的向城墙冲来,前面割麦子般倒下,后面前仆后继毫不犹豫地冲了上来。松赞云冷酷地看到这一切,这时属下来报,突厥人大军到了。

“族长,吐蕃第二轮攻城共投入兵力四万,仍分东、西、南三门共同攻击,第一轮攻击时,我族四十多架连弩长发挥了巨大威力,扬石机毁坏了吐蕃大型攻城器具才把敌人击退。此次,吐蕃在大橹手的掩护下,两万精锐弓弩兵压制了我族人手不足的射手,人数又是第一轮的两倍,因此有大量吐蕃人爬上了城墙,我族伤亡惨重。”闪光双眼通红,射出骇人的光芒,已不复刚才的镇静。闪光扬头望向赵飞龙道:“长老们决定让二百飞龙卫护送族长立即先行撤退,现在飞龙卫已经在外等候,请族长移驾。”

赵飞龙没料到现在形势已如此危急,天风楚恒的大军怎么到现在也没有赶回?莫非出现了什么以外,或者也被高礼给暗算,最让人害怕的是他们回去救援惨败的闪静大军,这次千万别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自己步步走的都凶险异常,哪一个环节出现差错柔然立刻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现在几时了?”赵飞龙抬头目光霍霍地盯着闪光问道,眸子里面闪现出霸道冷绝的寒光。

“已过酉时,族长,天马上就要快亮,再不走就来不及走了!”闪光此时非常矛盾,护送赵飞龙离开是他们的责任,同时本族危在旦夕,自己又不能上阵杀敌撇下生死关头的族人真的比杀死他们都为难。

赵飞龙起身冷哼一声道:“谁说我要离开了。玉儿,给哥哥着甲。”柔然族内第一大铁匠为赵飞龙打制了一身威武的镶金白色精铁铠甲,全身上下精甲都是用柔然圣地中陨铁提炼而制,普通刀剑砍上根本无法损坏分毫,连一个痕迹都不会留下。

“玉儿,倾树之下,安有完巢?国破之下,哪还有家?族人都在拼死,他们依靠信赖着哥哥,这里有哥哥的朋友、长者以及爱人,你认为哥哥会在此危机关头丢弃他们苟且活命独自一人逃亡吗!十八铁卫个个可以以一挡百,二百飞龙卫更可挡吐蕃三千精锐大军,若这些力量护送哥哥逃命,削减现在我族城墙上抵抗的精锐,若因他们的离开使我族无法支撑到大军回援,我族付出无数生命悲壮的一夜抵抗岂不白费?”

紫玉银牙一咬,紧拉着赵飞龙的手松了下来,取来战甲,为他穿上。赵飞龙松了口气,欣慰地向她一笑。

全身盔甲的赵飞龙威风凛凛,充满了君临天下的霸气,身上多出以前没有的进取的向上气质,丝毫不显病态。赵飞龙一路疾走,闪电已经悠闲的站在门口,它身上王者的威势压得战马不敢乱动,嘶叫一声。赵飞龙跨上闪电,对二百多名举着火把,严阵以待的飞龙卫道:“全部给我上城墙杀敌!”

“不可,族长!”牟羽面色冷傲地出阵阻止道。“现在城墙甚危,随时都有城破的危机,族长应该在我等护围下突围出去才是上策,否则若族长有什么不测我族便完全绝了希望!在外的数万大军将来甚至会失去抵抗的念头,在向敌人疯狂报复中灭亡,我族便没有一丝希望!”牟羽整个人倔强地挡在赵飞龙马前劝道。

第六十节 造化弄人

赵飞龙心忧战事,向牟羽大声斥道:“闪开,该如何行事我自有分寸,不用你置多言!”

想起当日牟羽的作为,赵飞龙现在对他的印象极差。见牟羽还是挡在马前毫不退让,赵飞龙大怒,举起马鞭就要挥出,却又放了下来,牟羽毕竟好心,自己不能伤了忠义之士的心。让闪电后退几步,一阵快冲直接从牟羽头上一跃而过,把心提到嗓子的闪光才送了口气,怒瞪了牟羽一眼,拔马向赵飞龙追去。后面二百飞龙卫齐齐追了出去,惊闻突厥大军也已经杀到,若让他们弃族而去还不如战死沙场。

直到冲到城墙前,赵飞龙才知道形势远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严峻,在街道两旁躺着的到处都是重伤呻吟的男女老少。城墙上喊杀震天不知道有多少敌人冲上了城墙,无数轻伤者在用力顶着被敌人木车撞得吱吱作响的城门。一小队吐蕃天狼军凶悍地撕破柔然的重围从城墙上杀向城门而来,一路无人可挡,形势十分危机。

赵飞龙立刻跳下闪电迎了上去。紫玉提心吊胆地挡在他的前面,急促的铁蹄声响起十八铁卫随后也赶了过来,护在赵飞龙四周。柔然族人这才知道原来这位全身着甲的威武猛将竟然是自己族长,立刻发出雷动的欢声,士气大振。自己首领安然无恙,而且前来与自己共患难,并非如吐蕃宣称弃自己而去。很多年轻力壮的人在赵飞龙的帮助下,战斗立刻更显威力。

紫玉剑上绕起朵朵晶莹耀目的寒梅,招式轻灵优雅却十分实用,几个回合便把那一小队冲下来的凶悍的天狼军绞杀四处,柔然人立刻再也不敢小看这单纯娇柔的绝美少女,如此轻松写意地杀敌数十人在谈笑间,强大的实力说明了一切。

满城墙上到处是激烈的厮杀,有些地方柔然守军眼看就不敌敌人强大的攻势,赵飞龙立刻让自己这支新力军分成九支,每两个铁卫率领二十名飞龙卫向四周斩杀敌人,自己与紫玉率剩余二十人前去寻找彩梦,战况紧急不容十八铁卫质疑。

见自己被紫玉及飞龙护的死死的,敌人根本就伤不到自己分毫,赵飞龙索性把头盔掀起,所过之处飞龙卫痛快淋漓绞杀敌人,重新组织有效的反击,斩断敌人绳索,推翻云梯。很快柔然族长登上城墙的消息像插了翅膀似的传遍了整个战场.本被吐蕃喊话动摇的士气,瞬间恢复。正如赵飞龙所言,十八铁卫及二百飞龙卫能敌上千军万马。十八铁卫的神勇全族皆知精锐的飞龙卫更是全族人得骄傲,他们的参战立刻让渐处于下风的柔然稳定了下来,开始组织反扑,完全控制了混乱的局势。

柔然现在全民皆兵,十八铁卫梳理过后,无数老弱妇幼把本族伤员、死者被抬下城去免受践踏,见到吐蕃未死的伤员立刻再补一刀。只盏茶功夫,柔然又扳回了主动,把敌人又赶下城墙。现在最危险的就是西门中段的一个城楼被二百多吐蕃人占据牢牢把守着,吐蕃士兵源源不断在从那里爬上城墙。

松赞云脸上含着令人好感的微笑,走向祈红,相距很远就哈哈大笑,开口赞道:“听闻柔然冷将军祈红率二万大军突袭贵军,士门趾大将军运筹帷幄用兵如神这么快把他们消灭了。虎狮军不愧为草原有名的雄师劲旅。”

祈红冷冷盯着松赞云的走近,尽力收缩身上的杀气,一只手轻轻按在刀鞘上做好了攻击的准备。

“殿下,不好!柔然城墙上出现一批攻无不克的人手加入,城墙上的将士抵抗不住,已经节节败退了下来。”传令兵的话让松赞云洋洋得意的表情顿时僵在脸上,柔然三千飞龙卫在城中他是知道的。鹰飞这该死的家伙,不但没有完成搅乱柔然打开城门的任务,连拖累一会敌军精锐也不能!脚步顿时停了下来。一阵寒风吹过,掀起了骑在马背上柔然士兵下身盔甲,露了一下盔甲内的衣裤。

因坎儿井一战,司徒明料敌不足致使暗火七十二天将死伤惨重,被削职做了松赞云的亲卫大将,司徒明双目如电一直一眨不眨地盯着来人,在风起衣掀的刹那间看到了那骑兵甲内的柔然族特有闪电标志,大惊失色。来不及呼喊,一把拉过前面心中想事的松赞云,大喝道:“他们是柔然人,快杀了他们!”

本就打算在松赞云走神时出手的祈红,在司徒明盯着自己身边骑士神色大变时就暗叫声不好,哪还敢犹豫,手下用劲,宝刀飞射而出。不理身边还未来得及反应的吐蕃众将,一刀力劈华山劈向松赞云,只是司徒明哪会给他机会,一带一挡已经把松赞云护送到安全处,松赞云的亲卫反应灵敏的暗火天军立刻围了上来,所有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以有心算无心平虏大军略沾了上风。

祈红手握刀柄一刀杀了前面接应的吐蕃将军,平虏大军早看到城上自己族人的惨状,吐蕃人万箭齐发射入城内,想想会有多少族人惨死在利箭之下,便如射在了他们心上。见到祈红出击,哪还有丝毫耽搁,个个含愤出手,直杀的吐蕃大军人仰马翻,几千人在吐蕃中军一搅,前面攻城受挫的吐蕃大军,哪还有心思攻城,形势立刻向有利于柔然的一方倒。

在飞龙卫的围护下,赵飞龙一行一路向西杀来,只是一路上未见到彩梦等人,心中不免有些忐忑不安。吐蕃将士见赵飞龙被人重重维护,柔然人望向赵飞龙的眼神充满了敬意,知道他是一个重量级的人物,纷纷一拥而上,砍杀过来,想斩杀赵飞龙建立大功。只是紫玉的寒梅飘雪剑法优美而凌厉无比,严寒湿润的天气更适合她剑发的发挥,为了功名利就吐蕃将士不要命的如飞蛾扑火般冲上来。欲望是魔鬼他能使一个贪生怕死的人疯狂起来,斩杀一个柔然重要人物就能抵上一个人一辈子的奋斗,在也不用过刀口舔血的生活,权利、美女、财富什么都会有的。

紫玉的剑使得像她的人美的让人眩目,这样的天气更适合于剑法威力发挥,让紫玉超水准的发挥。

一名柔然士兵正奋力与前面敌人战斗,一点没有顾及后面敌人的偷袭,他已经满身血污,分不清敌人的血还是自己的血,他已经在城头坚守了三个时辰,失学过多疲惫眩晕现在是他最大的敌人。眼看后面的人偷袭即将得手,紫玉舍下围攻自己的三人,腾空而走,一剑护在那个士兵后心,用剑挑飞偷袭者手中兵刃,反手一刀把他杀了。

那柔然士兵也终于将对手杀死,腹部同时中了敌人一刀。紫玉伸出柔弱雪白的手将他扶定,他感激地回头一望立刻靠着城墙盯着城墙下方。城下平虏大军的攻击开始,吐蕃大乱退了下去,那人回头道一声谢,兴奋的挣脱紫玉的扶持,靠在墙上向下望去,当人发现他不动时他已经含笑而逝。

紫玉飞身离开后,飞龙卫立马就把缺口给补上,阵形立刻由平雁式改为尖锥式,把赵飞龙牢牢护死在阵中央,根本不再给赵飞龙出手的机会,飞龙卫不但个人素质很高,合击计更是严密入缝,强大的个人攻击加上紧密的配合无人能挡地继续向前冲去,赵飞龙发现前面一名白衣飘飘似雪的女将,在火把的照耀下,时隐时现。仿佛梦中的仙女般朦胧美丽,即使是对手也被她的灵动娇美得像舞姿一样的招式所迷惑,在每个人心中产生不忍打破这种美丽的想法。

围绕在周围的部将被她的自信与挥洒自如所感染得战意高昂,发挥出平时很难达到的实力,他们这儿是赵飞龙所过之处,见到最完整的一个队伍。轻挑慢捻,如意枪已被她使出的出神入化,仿佛绣花针般轻灵镌永。如仙女散花般轻漫美丽,所过之处,花开朵朵,留下一副副绝美的画幅。柔然人见了士气大振,吐蕃人见了心惊胆颤。赵飞龙为她的英姿飒爽,魂为之夺。

她正是赵飞龙一直牵挂的彩梦。彩梦如女神般与歌德大战的场景又出现在他的脑海。

鹰飞被天风横刃击伤逃遁后,没有立刻出城,他在等待,等待一个让他立功的机会。今次任务撤底失败,自己若不尽量立功挽回余地,回去后下场堪忧,他一直盯着与自己高手大战的彩梦,若能擒获此女,不但能立下大功,根据吐蕃规矩自己可能还有一爽的机会,鹰飞低头嘿嘿淫笑地混在吐蕃士兵中。

第六十一节 绝世神兵

吐蕃人的防备在祁红出示了令符以后,降到了极点,本来在高傲的吐蕃人的心中,在高礼以及自己暗火、天狼两支精锐大军双方三十多万人的围击下,人口只有五十万左右的柔然就是全民皆兵,也根本就没有多少多余兵力投入对突厥的战斗,何况柔然为世人所畏惧的不过是不到三万的闪电铁骑,因此突厥精锐虎狮大军能够借着这个良好时机,在这个时候赶来绝对合情合理。

平虏大军的意外出现完全打了吐蕃一下措手不及,直杀的吐蕃大营人仰马翻,但迎平虏大军进营的毕竟是整个天下都十分有名的吐蕃暗火军团,远非突厥一般精锐可比。做战技巧、将士素质也非刚组建的平虏大军能比,急急回援神喻之城,平虏大军已经人困马乏。暗火军团以逸待劳,谁优属劣一眼便可看出,暗火军团不顾生死的硬顶着平虏军的激烈的攻势,此时倘若后退半步被平虏大军发动骑兵优势,只怕真整个军团都要崩溃。祈红感觉慢慢施展不开,心中暗暗叫糟。

果然,惊愕过后的松赞云很快反应过来,冷酷的面容带着噬血的残忍很快下令调整大军重新组织布署,向司徒明吼道:“给我调集一万大军把柔然人给我死死围住,一个人也不许走漏!传令先锋大军继续扰城,调动两千暗火天兵给我加入攻城,一定要给我不惜一切代价把神喻之城给我攻下来,我要当着柔然男人的面羞辱柔然的女人。”为了防止城中分兵来救,前后夹击自己,松赞云不再保留连老本都决定用上。

自己刚才差点被祈红有机可乘,松赞云感觉大失颜面,已经被激起怒火的松赞云嘿嘿冷笑道:“本王最讨厌别人耍两面三刀欺骗本王,本王让你们尝尝敢这样惹到本王的滋味。”一把做工完美,剑鞘上雕琢着奇异的花纹,闪烁着妖异寒气的宝剑从背剑官处接了过来。吐蕃铠甲、宝剑的铸造工艺天下有名,舍弃了大唐只讲华丽精美的铸造工艺,在锋利实用等方面有长足的进展。只从这把尚在鞘内便寒气四射古朴大方的宝剑,便可看出吐蕃在铸造上绝非浪得虚名。

这是吐蕃首席铸剑师花二十多年时间,耗百多斤玄铁,及无数奇宝异器最后一道用三十六名高手鲜血浸泡而成。据说这是当年蚩尤流下的血炼铸造大法,剑名屠龙。本就是为了与在柔然象征着力量与锋芒的龙魄圣剑一争长短所造,希望在精神层面上压倒柔然,只是柔然族长赵飞龙已丢失龙魄剑。松赞云原本要屠赵飞龙这没了魄的龙为宝剑开封,但是现在他生气了,非常的愤怒,竟然有人不知好歹地招惹他发怒!

松赞云一按机栝,宝剑无声飞出,充分体现了流畅柔顺的剑身,松赞云按住,嗖嗖劈了两下。古朴宽阔的剑身,雕刻着奇怪的铭文,在中间是一个菱形的有一指宽的缝隙,用来钳飞人兵刃。由中间向两边剑身由隆起到平薄,光滑严密散发着寒气的一把绝好宝剑。手下在松赞云拔出宝剑后都恐惧地往后退,剑身上缠绕的幽怨气息让他们惊骇欲死浑身无力。

松赞云残酷一笑,扫了一眼不知死活冲向自己的柔然一骁骑小将,双目仍紧盯着祁红,看也不看他轻松写意地挥出一剑。没有刀剑相碰的声音,松赞云便如切豆腐般,把那位全身身着钢甲的小将,连人带马劈成两半,整个剑身滴血不沾发着妖异的红,吸摄着人们的心魂,它的锋利一点不下于龙魄,却更加夺敌心志,敌我皆惊。

赵飞龙隔着城墙,远远地看到了这一幕,心寒如冰,在这古代冷兵器的时代,大将高手得到一柄神兵,就如虎添翼。刚才才为突厥大军是祈红所扮而心喜,现在赵飞龙握紧拳头,平虏大军怕完了。

松赞云浮在空中,整个人寒冷的像一个死神般回头向着神喻之城,哈哈大笑道:“赵飞龙,你个没胆的蠢驴,让你看看我亲手杀死你这些誓死保护你的属下。”说罢,止住笑声,如虎入羊群领着暗火军团冲杀入平虏大军。所过之处兵器擦之即断,铠甲碰上即开,竟没有一把兵器可与之对上分毫。

吐蕃人悍不畏死,一家几代战死沙场的“荣誉甲门”会受到全国人的尊敬照顾,因此在战场上个个奋勇冲击不知生死为何。平虏大军陷入了步步危机,虽奋战但寡不敌众。

祈红眼见身边将士一个个倒下,心知今晚只怕凶多吉少,败局已无法挽回。因此不顾吐蕃士兵围击,拼尽全力硬杀出一条血路,虽无松赞云手中的神兵利器,却胜在勇武之人。人入陷境必有突破,祈红体内真气受不住外界庞大压力的刺激,如井喷般瞬间爆发,脑海中混沌天书铭文如一股清泉般沽沽流过,一种明悟顿现心头,领悟到混沌天书的霸天诀在他放弃生死,放弃一切牵挂时,竟然连进两境,达到第七层,霸气千里。手中的如意神枪仿佛燃烧了一般,带着赤色的火焰,所向披靡杀向吐蕃粮草所在地。

松赞云大惊,吼道:“阻止他!”

紫玉武功尚在彩梦之上,由她帮助,两人很快把纠缠彩梦的几个吐蕃高手解决。城墙上的柔然人痛苦地看着下面一边倒的战斗,以弱搏强、以少战多,自己的将士是不屈的,虽然不敌但仍要拉一个垫背的。赵飞龙见松赞云疯狂屠杀平虏将士,双目因心中愤恨喷发着汹汹的烈火,松赞云每杀数十个人都要疯狂地大笑着重复着刚才的喊话。

赵飞龙一拳重重捶在城墙上道:“勇者何在?”众人一惊。

彩梦立刻痛苦无奈地道:“飞龙,我们不能开城出击,松赞云要的便是这一点,他希望激怒我们让我们开城出战,若我们打开城门,失了屏障不但救不回英勇的平虏勇士,只怕城中的族人也将无法幸免。”

赵飞龙双拳紧握无奈地叹了口气,点头表示明白,目光痛苦而平淡地扫视着城下的一切。

第六十二节 瞬间永恒

虽然有近两千暗火天军的加入,攻势猛烈,只是攻进城上的吐蕃人被愤恨的柔然人逐一绞杀,中军一片混乱大军被牵制吐蕃天狼军先锋被牵制在城墙下面,面对飞龙卫强烈得报复死伤惨重,根本不能组织有效的攻击,只是在城下不断射箭,一时间需要重新组织酝酿新的攻势没有再向上强攻。

只是在骑射天下难敌的飞龙卫压制下,吐蕃弓努大军不敢向城池靠的太近,攻击威力自然不好,更何况吐蕃弓箭射程远远不如赵飞龙改进后的柔然弓箭。因此不但对柔然城墙上将士没有威胁,自己反被柔然强手的还击损失不少。

天风横刃与葛勒刑天一战消耗甚大,只是十几个吐蕃高手的能力根本就不够陪练,少了吐蕃大军的牵制。天风横刃快如闪电,捏碎两人的喉咙,一记连环腿,只听“咔嚓”三声,连有三人被踢碎胸骨。以天风横刃无上境界,虽未目睹城下发生的事,所有一切也早全部映在他的心田。回头伸手如电疾抓住两人胸口,真气直接钻入他们身体封死他们的心脉。天风横刃舍下另外三人交由赶来的武练长老,抓住手中三人,一个闪身便来到赵飞龙身边。

赵飞龙正神情肃穆地望着城下松赞云疯狂的屠杀,感觉到身边有人靠近,见是天风横刃,从胯间取下鬼魂刀,抵给天风横刃道:“勇者,此乃飘渺阁第一神器鬼魂刀,或可克制松赞云利器。若在平时勇者自是不需此神兵,只是今日连战数高手,再加上敌人还有无数,勇者未要推辞。”赵飞龙怕他这种高手心性高傲。

天风横刃望着城下冷冷一笑,接过鬼魂刀。其实即使赵飞龙不给他也会向赵飞龙要,到了他们这个级别的高手,更懂得怎么省力,保护自己,而非一般高手把有些面子看的比生死还重要,只看松赞云宝剑所发剑气便知是把绝世好剑,能够轻易破开一般高手的护身真气。

天风横刃一手把他抓来的一个吐蕃高手掷了出去,顺手把他穴道解开,那人以为可以活命,立刻在空中施展身法以免被摔死。一瞬间有数千支箭矢从吐蕃大军中向空中的他射来,一声惨叫,箭猪一样的他从空中摔下摔成肉饼。

天风横刃看清几处高手密箭,心中有数。再把另一个吐蕃高手同样掷出,鬼魅般的附着他的身影一脚踏在他身上,运足气劲,把他踏飞。那人被解开穴道,看到刚才同伴的惨状,拼命地逃窜,天风横刃附在他身上的劲气让他感觉瞬间超越了自己以前的境界。吐蕃人弓弩手完全被这个身手高超的人所吸引,根本没有理会自由坠落的天风横刃,柔然将士更配合地施以满天箭雨还击。

那名吐蕃倒霉鬼在空中怎能躲过自己同胞数千支的箭矢,立即中箭身亡。天风横刃几个起落便直杀向杀神般的松赞云,若鬼魂刀也无法克制松赞云手中屠龙剑,柔然今晚会因它会付出更大的伤亡。

拂晓前的天气是十分寒冷的,热血沸腾的双方都没有注意这些寒冷,人类撕杀带来的寒意远远胜过大自然带来的寒气。

眼看平虏大军覆灭在即,松赞云不愿给柔然一丝喘息的机会,吐蕃大军终于重新调度布置妥当。

战鼓擂起,刺耳的声响震动四野,噬血仇恨让双方在战鼓响起的时候均忘记了身体的疲倦,在拂晓时分,吐蕃天狼军第三轮攻城开始了。

而直到此时柔然天风楚恒的回援大军还没有出现,靠着城墙上休息,疲惫不堪的柔然人听到鼓声立刻站起来,忙碌准备防守,他们中经过严格训练的真正士兵卒毕竟太少。

彩梦本要教训赵飞龙让他下城回府休息,现在也没有时间,只是凝视着赵飞在一言不发。

赵飞龙被彩梦目光盯的浑身不自在,吁了口气,举手投降道:“有紫玉在,这些人吐蕃人根本无法接近我,我答应你,我绝对不会不自量力的出手。”语气一沉,接着道:“现在平虏军只怕是完了,彩梦你要小心!”

赵飞龙人如他的性格一样善攻不善守,因此在具体的守城调度上他也帮不上很大的忙。

彩梦嗔怪地瞪他一眼,拿他无法,唯有拜托地望向紫玉。

紫玉认真地点点头,纯朴清丽的一笑,让人在这漆黑冰冷的夜里感觉一暖,使人紧绷的神经为之一松。紫玉提起手中的剑道:“有我在,任何人也别想伤害到哥哥,彩梦姐姐你放心吧!”

彩梦稍稍放心地点点头,领手下亲将忙碌而去。彩梦对紫玉的武功还是十分肯定的,以紫玉的伸手和彩云在伯仲之间,在柔然恐怕只有天风横刃能稳稳地打败她们。

平虏大军已经淹没在了吐蕃无尽的攻击之中,犹如狂风暴雨中大海的一叶扁舟,随时有覆灭的危机。

“箭矢”、“火油”、“熬铁针”,新一轮攻城战在敌我双方弓箭手的对射中开始。吐蕃大军不知死活前扑后继地向上冲着。柔然人复仇的怒火借着火油燃烧起吐蕃人的生命。仍有无数天狼军不顾身边的飞矢箭雨,穿过眼前的熊熊火海冲到城下,柔然的巨石已在第二轮守城时耗尽,火油、铁汁的熬成需要时间。悍不畏死的吐蕃人利用这个时间向城墙上爬,吐蕃弓弩手开始发威,天上响起嗡嗡的箭矢飞行声响,甚至盖过了漫天遍野的喊杀声。

飞龙卫阻挡着空中蝇虫般的流矢,不住斩断吐蕃人的绳索,现在已没有开战时的生机盎然,经过一夜的消耗双方将士已经十分疲劳,现在的勇猛只是血腥、训练的刺激。已没有分敌之兵的必要,不让吐蕃人爬上城墙便对柔然有利。

紫玉寒霜剑轻轻一划,便冻结了嘴里叼着兵器刚爬上城头的吐蕃士兵的生命。杀气……是杀气!紫玉芳心一颤,一股凛厉庞大无匹的杀气在城头上出现,杀气凝聚得如一把利剑,若非有洞察全局的功力绝对无法发现。紫玉顾不得再挡飞来的箭矢,骇然回头,只见一道黑影从赵飞龙近旁尸体堆中一跃而起,拖着一道残影带着残酷的狞笑举剑向赵飞龙刺来。正是苦等良机的鹰飞!

当鹰飞得知眼前青年竟然是柔然族长赵飞龙时,剧烈的兴奋使他差点窒息死掉,他屏住呼吸收敛身上一切生机伏在地上犹如一头列豹耐心的等待,柔然人留在城墙上,敌人的尸首为他掩护掉一切。等赵飞龙差走天风横刃这最大的威胁,等新一轮攻城开始,赵飞龙身边高手分散忙于守城。他等到了赵飞龙抬手挡箭的绝佳机会,无论如何赵飞龙要么被自己杀死,要么抵挡自己必杀一击,被飞来带有真气加散发着黑光的利箭射死,鹰飞的剑如一条青蛇直向赵飞龙后心疾刺而来。庞大的剑气直接割碎了挡在赵飞龙身后毫无防备的飞龙卫的身体,攻势却毫无阻隔。

赵飞龙在鹰飞动手的那一刻便暗叫声:“糟!”自己面前射来两支必挡之箭,来人能收敛隐藏的连天风横刃都未发觉,可见他的厉害。若没有两支闪动着幽光散发着死亡气息的箭矢,他有信心躲过这一必杀一击。黑暗法师!赵飞龙突然明白。

赵飞龙正在发呆,一股轻柔的大力,一下子把他踹飞,太快了,从鹰飞起身攻击,到赵飞龙被踢飞不过二三秒的时间。

“族长……”飞龙卫的惊呼这时才发出来,拼命地向鹰飞攻击而来。

第六十三节 痛彻心肺

一绺黝黑的长发从赵飞龙后脑飘落,凌烈的剑气擦着他的头顶而过,赵飞龙暗暗松了口气,后面传来兵器的撞击声,滚到一旁回头看瞧去,是谁在万分危机下救了自己,现在站起来只会成为新的攻击目标。

迎头望去紫玉那充满柔情与安详的双眸正痴痴的凝望着自己,赵飞龙如遭五雷轰顶,心胆惧裂!

紫玉一手抓住鹰飞利刃,回手一剑划破鹰飞的胸膛将之击成重伤。那两支附魔箭在赵飞龙眼中不住放大,赵飞龙的浑身血液仿佛已经蒸发,身子一下子僵住,只听“噗噗”两下,两支附魔箭以不可思意的角度与速度没入紫玉娇柔的身躯,飞龙卫吼叫着围击向受了重伤的鹰飞。

撕心的疼痛随着两支箭破开的血花在赵飞龙胸中不住放大。

“不!……”赵飞龙再顾不得什么躲避,一切都已经不再重要,他一跃而起,身形如飞地接住身子倒下的紫玉。赵飞龙想大吼!想大喊!但是他觉得自己的喉咙像被人卡着,发不出任何声音。沸腾的血液让他窒息,泪水模糊了他的双眼。

赵飞龙浑身巨颤,紧紧抱起紫玉,干涩的嗓子沙哑地唤道:“没事的……傻丫头,起来……你一定要给哥哥我坚持,没有事的,哥哥不允许你离开我!天恩长老……去给我找天恩长老来!”赵飞龙仰头大声咆哮道,泪水终于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紫玉感觉到自己神志越来越模糊,生命一丝丝地被抽走,冰冷黑暗的感觉淹没而来让她感觉恐惧,她奋力挣扎,紧紧地握着赵飞龙的手,她要睁开眼睛!当她看到满面泪水的赵飞龙时,一切恐惧都不翼而飞。

紫玉轻轻伸出一只手,慢慢地抬起,爱怜而平静地笑道:“哭什么呢哥哥?刚刚还是你告诉玉儿微笑才是最美的,哭就不漂亮了。哥哥那么英俊,将来一定会娶很多漂亮的女孩子的,会有很多人替玉儿照顾哥哥,其实有些时候哥哥比玉儿更加孩子气让人不放心。玉儿早在六年前便该随父亲娘亲去了,老天让玉儿等到哥哥的爱,内死在自己心爱的人怀中玉儿是一个最幸福的小女人,一生已经非常知足了啊!”紫玉缓缓的语速分外的安祥,赵飞龙急忙把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抽咽不语,只是摇头。

紫玉眉头一促,似乎极是痛苦,声音也变的颤抖起来道:“哥哥……玉儿好冷……好痛,你抱紧我好么?玉儿好想睡觉……”

赵飞龙再也忍不住痛哭道:“不……玉儿!我还要带你去大唐见秦红岑,让她唱歌给你听,玉儿!你答应过要保护哥哥一生的,你怎么忍心把哥哥扔在这么危险的地方去睡觉呢!”

紫玉勉强眼开眼睛,歉意地一笑喃喃地道:“玉儿……玉儿以后不能再守护哥哥了……哥哥一定要学会爱惜自己啊!不要为玉儿伤心好么?玉儿最爱哥哥顶天立地的霸气样子,下一辈子玉儿还要做你的小妻子好么,哥哥?”

紫玉极力掩饰着痛苦,充满希冀地望着赵飞龙,赵飞龙慌忙哽咽着点头:“傻丫头,你不会有事的,我不允许你有事,知道吗?哥哥要改变自己的命运,哥哥要改变天下所有人的命运,哥哥要你永远陪着我听到了吗?”

黑魔箭终于爆发了它被压制的威力,紫玉苍白的脸色涌出一股黑气,口中沽沽浸出血丝,身上的真气全力排斥这股怪力,搭在赵飞龙脸上的手垂了下来,只是脸上尽是甜蜜的微笑,她要把自己最美的一面留给自己的爱人……

赵飞龙抱起紫玉仰天一声悲啸,声响直惊得敌我均为一窒。鹰飞见没有机会再杀死赵飞龙,翻下城墙跳了下来。有鹰王借力,他绝不会摔死。赵飞龙一呼,柔然高手必会赶到,如果再不走,恐怕就来不及再走了。赵飞龙目视着斩杀了一名飞龙卫,长啸一声跳下城墙的鹰飞,眼中一片冰冷,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止自己把此人折磨致死。自己要让他尝遍天下最残酷的刑罚而死!与吐蕃的仇恨永远也不能化解!赵飞龙目视着西方,心中默念,我赵飞龙从今立誓,我要把这两支箭插在西方神殿教宗的心脏!若违此誓天诛地灭!

赵飞龙越来越冷静,愤怒让他燃烧,仇恨让他把整个世界都将点燃,从现在起他会不择手段扩大势力,向所有敌人进行报复,即使天涯海角,我赵飞龙的敌人也别想安生!

赵飞龙“腾”的站起,血液在全身沸腾,心跳快得几乎要跳出嗓子,只觉得全身躁热难耐自己,仿佛要爆炸一般。“轰”只觉体内炸开花似的,原本无法控制能量中的一种,一下子冲开阻拦分出一股顺着血液涌入脑中。

赵飞龙感觉大脑无限收缩瞬间又无限膨胀,无数影象在脑海中纷飞,刹那间又有极动归为极静。赵飞龙突然看到天风楚恒如杀神一般率军冲了过来,闪雨领柔然高手追逐着狼狈的高非凡及影子七人,闪静大军如丧家犬般在影子铁骑下逃生。这一个个滑稽悲凉的画面,一幅接一幅的一一闪现。

铁蹄声响起,赵飞龙睁开如电的双目,望着前方,天风楚恒终于赶回来了,一股异力顺着赵飞龙的身子潜伏入紫玉的娇躯,原本残留在体内的黑魔气荡然无存,生命因子在瞬间冻结,这是这一切谁都不知道。

雨停了,天就要亮了。

铁蹄隆隆,天风楚恒大军在万分危机时赶回来。赵飞龙心中却陷入了黑暗,他不理城墙上兴奋搏杀的柔然将士,神情麻木地抱着紫玉,拖着双腿向城下移动。飞龙卫几次想上来帮忙,都被他吓人的眼神所逼退。

赵飞龙悲凉的呼声远近皆闻,彩梦更是心惊胆颤地向回杀。赵飞龙的喊声同时也是天风楚恒所领大军冲锋的鸣鼓声,没有军法官压阵催促,每个人都奋勇冲杀。

松赞云没有料想到柔然现在还有一支实力不差于自己的力量赶来,冲在最前面迅若惊雷,灵如脱兔的正是柔然精锐闪电铁骑。

“这怎么可能?”松赞云望着不住放大的人影,口中喃喃地道。心中的喜悦不翼而飞,整个人几乎惊呆了。“柔然的闪电铁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天风横刃手起刀落必伤人命,所过之处血流成河,切瓜似的轻松自如。鬼魂刀在他手中已成了无坚不摧的神兵。几个回落便冲到了魂不守舍的松赞云前面,“锵”的一声,天风横刃和松赞云打起精神全力一击。天风横刃不闪不躲和他硬拼一起,松赞云心骇欲死。天风横刃手中的鬼魂刀并没有自己想象的应声而断,而是完好无缺!

天风楚恒大军如决堤的洪水扫向吐蕃大军,休息充分的柔然大军根本不给奋战了一夜的吐蕃兵将机会。闪电铁骑的蹄印秋风扫落叶般横扫整个战场,仅剩不足一千的平虏大军,在天风横刃压制住松赞云后,奋起余勇,收住阵脚,一鼓作气反杀突围,配合闪电铁骑里应外合,直杀的暗黑军团溃不成军。

黎明的曙光终于照在柔然将士的衣甲上。闪电铁骑的到来踏碎了吐蕃将士坚硬的心肠,哪还有刚才的凶悍,闪电过处人人闪躲。

松赞云完全没有料到赵飞龙早已洞悉他的阴谋,狠的竟然置数万族人生死于不顾,丢车保帅,把柔然精锐全部调来。松赞云知道这次交锋自己又败了,若不走只怕就要葬身于此。

吐蕃气势两次深受打击,已经开始崩溃。

神喻之城城门洞开,伦多亲率大队人马向吐蕃弓弩手杀近,被吐蕃人压着打了一夜,总该有报复的机会。

吐蕃弓弩手距离城门十分的近,伦多城门一开,几个起落,马蹄便踏在了前面惊骇欲死的弓弩手方阵,根本不给他们张弓射箭的机会,这些弓弩手与骑兵近身做战,便如信鸽与雄鹰之战,只有挨宰的份。

战场上喊声冲天,胜利的杠杆已经倾向了柔然,只是这一切现在都与赵飞龙无关。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步一步走回家中的,更不清楚怎么把紫玉放在床上。此时紫玉仿佛安详地熟睡着。赵飞龙用手握着她冰冷的小手,另一只手颤抖地磨擦着她失血的小脸。

“都怪你了,让二哥骂我!你肯定也不是个好人!”紫玉娇嗔羞恼的跺着小脚可爱的样子;“我二哥没有放屁,我可以证明!”站在鹰全后面的紫玉认真纯洁地向赵飞龙解释,那股出淤泥而不染的清丽气质;“哥哥……痛啊!你慢一点好么?”娥眉微蹙在自己身上的紫玉娇羞无限的表情;“哥哥……我会保护你一辈子,挡在你前面不让任何人欺负你。”紫玉清纯的脸上带着无法动摇的坚定的神态;“哥哥……不要吓玉儿啊!”心骇欲死的紫玉不顾一切地扑向身受重伤的自己,表现的那种心痛;“哥哥……”紫玉拉着自己衣袖哀求地看着自己,让自己原谅彩梦的真情;“不行啊,哥哥!长老说哥哥失血过多,我药里面含有多种补血名药,一定要吃的。”紫玉充满慈爱地摇头,微微甜笑的样子……

和紫玉相处时分分秒秒的记忆,在赵飞龙的内心最柔软处一一放映,只是这一切已成为昨日黄花,美丽珍贵的东西总容易失去,留下无限的思念和伤痛。为什么紫玉在的时候自己不能多陪陪她,她为自己付出那么多,自己为她做了什么?她的要求是那么简单,而自己却让她带着遗憾而去。赵飞龙直直地盯着紫玉带着甜甜笑意的脸,心如刀绞地想着。

原来有些东西错过了便永远失去了,老天不会给你再一次补偿的机会。

第六十四节 敦煌城内

“自责是毒蛇吞噬着你的心,玉儿这丫头在天之灵,也不想看到你哀痛消沉至此的样子。这丫头是笑着离去的,你已经带给她,她想要的幸福,人生的长短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活的是否精彩!她赢得了所有认识她的人的喜爱,便留在所有人的心中。松赞云和鹰飞,我没有杀他们,他们是你的!”天风横刃无声无息地来到赵飞龙身后,手中拎着两个大酒坛子,语气低沉激壮地安慰道。

赵飞龙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悲恸,双目神光电闪转身满面戚容地望向天风横刃。

天风横刃抛给他一坛酒,丝毫不相让地道:“人生无常,得失之心看的太重便失去平常心,人活着会非常的累。你还有很多责任,高礼数十万大军之危尚未解除,拓拔新军受阻于大唐也没有安全回来。梦儿刚才听了你悲凉的呼啸乱了心神,险些为吐蕃高手所趁受重伤。现在她因为紫玉的消损疯狂地向吐蕃大军杀去,丝毫不顾及自己安危,难道你还想再次失去才明白什么是真爱?是男儿便把此酒一饮而尽,重新开始!”

感谢地向天风横刃点点头,赵飞龙仰天大口大口地饮了一气,酒入愁肠化为相思泪。赵飞龙的泪水如坛中的烈酒般沽沽地流了出来。男人只要哭出来,便是天塌下来的灾难也扛过了。

扔下酒坛,赵飞龙有几分醉意地对天风横刃道:“处理战后的事就交由勇者与梦儿,请勇者帮我照料一下梦儿,我想单独陪紫玉一会,勇者下去吧!”

玉儿的离去不会使自己消沉,而是让自己从刘柳的背叛,好友设计陷害后消极悲愤的低谷中走出来。和紫玉相处的日子是短暂的,但她却教会自己怎么样享受生活,如何去珍惜生命。

赵飞龙捧着紫玉冰冷的小手,贴在自己脸上。玉儿离去的那么快,甚至没有弥补她点什么的机会。从他们之间的开始到紫玉生命的结束,在她心中赵飞龙始终是第一位,照顾着赵飞龙的生活,用自己纯洁的感情抚慰他一颗伤痕累累的心,甚至为了赵飞龙不惜与感情至深的姐妹决裂。也许是因为单纯,她对赵飞龙的爱没有丝毫杂质,连赵飞龙忙于战事无暇顾及她,她也从没有埋怨。赵飞龙悔恨地想自己若早走出从前的阴影,放手而为,根本不会发生今日之事。

心中结满恩怨悔恨,又喝了天风横刃一坛的烈酒,酒劲上涌,赵飞龙很快醉的不醒人事,伏在了紫玉身上,只是他心中暗暗发誓,一切都过去了,这是自己最后一次放纵自己,当自己醒来后要开始一个新的人生。

神喻之城的战事已近尾声,清晨的曙光同样照射在敦煌城的街道上,休息了一晚的商旅们陆续从客栈走了出来。世道不平并没有阻拦人们发财致富的梦想,只是许多武士护卫的加入让每个商队显得更加庞大,小商队者的裹足反而让势力雄厚的商队获利更丰。

许多往来西域的商队成群结队,络绎不绝地走过宽广的碎石大街。他们要么满载货物充满希望地西行,要么大有收获在西方补足了异族珍稀物品,入关后在高昌休整过后,准备把货物运往中原内地销售。无论是入关的还是准备出关的商人都是踌躇满志,准备大伸拳脚,再狠狠地捞上一笔,因此大街上热闹轰轰的,彼此熟悉的相互打呼致意。生意人深明人气对于赚钱的重要性,即使不认识也要满脸微笑地打着招呼。

在肃州假扮刺史之子敲诈万隆粮店老板,以低价收购其近万石粮食的拓拔新军,毫不顾及沿途州县对他的敌意,悠闲悠哉地走在大街上,后面跟着一大票人。他还不时停下看看小摊上的货色,近十万人千多辆粮草车组成的庞大阵营是不可想象的,各州府的长官都是对他的经过如临大敌。

此时敦煌内商人正悠然自得地在大街上行走,敦煌的刺史、司兵裨将,却暗中出现在城头上。门下省的诏令已经发下来,河西节度最新征集几万府军正马不停蹄地向玉门靠拢,河西节度原屯八万多大军已有六七万被征调南下扫除叛军,此时内部虚弱,若这十万难民再发生爆乱,与安庆绪反贼遥相呼应连成一片,后果将不堪设想。

然而敦煌刺史及手下官员将士造成的紧张气氛丝毫没有影响拓拔新军的游行,他丢出几枚铜钱买了几串糖葫芦,自己拿起一大串大口吃了起来,另一串递给他身边王永隋的公子王兴。

王兴只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却显得比拓拔新军还要稳重老成,博学多才,有不下其父的才能,若非战乱加上生病,错了应试大考的时间,一届举人只怕没跑。

王兴接过糖葫芦,转动着看了两圈,对拓拔新军嘲弄道:“您倒是悠闲啊,这十几万人的吃喝拉撒全交给我父亲打理,作为主子的你闲逛不说,连河西节度使窦延唐数万大军也毫不在乎,不去研究对策还有闲心吃这个,难道你胸有成竹已有对策?”话语一点也不因拓拔新军是个主子而客气。

拓拔新国指着前面一位姑娘对属下大嚷道:“快看……快看那位美女!哪个兄弟上去把小美人搞到手?”属下闻眼放眼望去,齐齐怪叫狼嚎。

前面的小姐立刻被他一副流氓模样吓的掩面快步而逃,惹得拓拔新军一阵哈哈大笑,不理会王兴的不满。又吃了一个糖葫芦他才满不在乎地道:“没有什么对策,难道只有想到对策才能出来逛街吗?”

王兴为之气结,怒其不争地急道:“这个可是性命忧关的大事,难道你一点也不急?你一个不是可就要数万人都跟着你掉脑袋的!”

拓拔新军扔掉糖葫芦棒,一手揣过王兴手中的糖葫芦,嚼了一口嗡声嗡气地瞥着王兴道:“你小子烦不烦,带你出来逛街你还啰哩啰嗦,亏你还是读书人,李白先生的诗有没有读过?”

王兴不明白这些与李白的诗有什么关系,不解地点点头。

拓拔新军手舞着糖葫芦,面色充满无限崇拜表情地感叹道:“今朝有酒今朝醉!太白诗仙写的多好啊,真是我的知已!这次大唐之行没有见到他的仙影,让我引为生平憾事。”

王兴望着他的白痴样,连踹他一脚的心情都没有了,但他是主上,只好生气不与他搭腔。

拓拔新军嘻嘻一笑,勾着王兴的肩膀,一指前方道:“看见没,古酒坊,多有诗意的名字!走,待我唤出小二上美酒,与你共销万古愁,走吧!是千里马不会担心前方路有多远的,是大将,不会担心自己的敌人不跟着自己团团转,让敌人扰了心境便落入下乘。”

王兴对拓拔新国最后一句认真说出的话若有所思。

“走吧!老子饿了!”不容王兴多想,拓拔新军已经把他一把拖走。

第六十五节 浮云五杰

拓拔新军一行十数人,涌进这个装饰古典的小酒楼,立刻挤满了酒楼不大的大堂。纷扰吵闹的酒客见一下子进来十几个佩带兵刃的壮汉,均为之侧目。

酒博士不敢怠慢,立刻迎了上来,挤出满脸的笑容招呼道:“几位爷,楼上请!本店有上好的高粮红、古酒杜康,其中……您看您们用点什么?”酒博士边引着几人向楼上边介绍道。

拓拔新军哈哈大笑,放荡不羁地道:“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咱文章虽没有学好,也附庸风雅一次,就来几坛最久的杜康吧!挑你们的拿手好菜尽管给爷们上!”说着在一个靠窗的位子,大大咧咧的坐了下来。其余人围成两桌,也在附近的桌上坐下。

“好嘞!您稍等,马上就给您上来!”酒博士唱一个喏,噔噔跑了下去。

刚一坐定,见四下无人,拓拔新军身子前倾,其他人知道他有密话要说,连忙把头凑了过去。

拓拔新军压低声音,严肃地道:“哥几个,咱们被高手给跟踪了,都警觉一些。”

众人闻言一惊,他们都还没有发现被人跟踪。

王兴这才仔细打量起拓拔新军,一副英俊潇洒的风流模样,眉目棱角分明,刚柔相济。一双玩世不恭的眼睛细看中才发现如此清澈坚定,闪烁着点点厉芒,微笑上扬的嘴角似乎总保持在一个位置。王兴心中一惊,自己一直以来竟然小瞧了这个主上。怪不得父亲竟然会为他效力,以父亲的才华脾性,即使被人救了性命,报答人家恩情也不会对一个浪子效死命的。

拓拔新军收起严肃,向后列开身子,一副恐惧的样子,颤颤惟惟地对王兴道:“看什么看!莫非你小小年纪就有龙阳之好,本少爷可不好男风,你有需求找他们去,不要老盯着我看!”

草原男儿均是粗放豪爽,出了拓拔新军这号脸皮超厚的人也算意外,还没有严肃一会又恢复了本性。王兴为之气结索性不再理他,独自斟起一杯茶,望着窗外的风景轻饮慢品起来。

拓拔新军对尊卑之礼并不讲究,所以丝毫没有怪罪王兴没给自己倒茶,夺过水壶直接就着壶嘴喝了起来,见没人理会自己,其他人都一副恭敬的样子,感觉没趣,从怀里摸出一本书。

王兴到底是少年心性,生了会儿气从未见过拓拔新军看过书,见他眉飞色舞时而恍然大悟的样子,好奇地向书面望去,一看之下对拓拔新军生出的一点好印象,顿时消散,原来拓拔新军看的是一本艳女传。无人说话一时间楼上竟然陷入一片沉静之中。

楼梯上响起重重的脚步声,有人踏着楼板走了上来。拓拔新军双耳轻微颤动,却头也不抬,聚精会神地看着自己的书。

“几位爷,这边请!”酒博士笑着伸手引来五位带剑的华衣男子。

那几人眼角瞥了瞥拓拔新军一行人,向一旁另一个空桌走去。

“噔噔……”的楼梯声又响起,店小二托着菜盘,喝一声喏道:“客官,酒菜来了,请慢用!”

拓拔新军合上书本,塞到怀里,伸出鼻子上前一闻,搓手赞道:“嗯!酒香,菜更香!来来,大家开始吃!都别剩下,否则给我打包揣怀里带走。”伸手拿双筷子夹起一块烧鸡腿,为自己倒满满一杯酒,边吃边喝起来。

那边五位见如此粗俗不堪的吃相,不由流露出轻蔑的笑容,原以为拓拔新军有多厉害,原来不过是个贪吃好喝的痞子。

王兴轻嚼细咽地吃着,耳边响起来拓拔新军那轻挑的声音。“小子,我可告诉你,你再装成一副书生模样,只怕出不了这家酒坊。外面好像被与朝廷关系密切的浮云门神机手包围了。坐着的那五位我若未猜错,应该是大名鼎鼎的浮云五杰。你等下再给我装出这么弱不禁风的样子,恐怕无法回去见你老爹了。”

自己的实力原来早被拓拔新军看透,王兴不由骇然向他望去。只见拓拔新军仍在大吃大喝,见他望来还冲他挤挤眼。自己表面漫不经心实则一直注视外面却未发现浮云门的神机手,仔细打量才发现有可疑人等,街道上行人少了许多。

没向外瞧一眼的拓拔新军却早已洞察到一切,却仍能若无其事的吃喝,不说传音的功夫,只这份心机胆识,能在短时间内在人才济济的大唐诸雄中崛起,确实不全是因为幸运。其他人显然也得到拓拔新军的秘密通知,不时有人戒备地望向那五人。

浮云五杰显然也发现了拓拔新军属下的异样,谨慎地用眼神在交流,气氛一时沉闷紧张起来,唯有拓拔新军神色如常地大吃大喝。

待吃的酒足饭饱,拓拔新军“霍”地站起来,所有人目光瞬间全聚集到他的身上。只见他身子一顿,拎起一壶酒,走向五人,浮云五杰若无其事地大量着他。

拓拔新军来到浮云五杰桌前打个揖嬉笑开口道:“五位大哥,小弟看五位大哥相貌堂堂,仪表非凡,当是有身份的人。小弟这两三年一直在外与胡人打交道做买卖,不免有点俗气,事先赔叨扰之理。刚入关内小弟便听说朝廷正与安禄山叛贼打仗,小弟家在北方,不由焦虑万分。几位大哥若不嫌弃小弟粗俗,能否为小弟讲一讲,这局势如何?”

看他一副愁眉不展忧虑万分的样子,似乎变了一个人毫无办法把他与刚才吃喝的样子联系在一起。拓拔新军也并非做作,为了长远打算,酬得充裕资金,自己带向中原几千匹战马,数千精锐族人,无疑削弱了族内本来就薄弱的力量,使吐蕃、高礼围击下,族内命运实在堪忧。近闻突厥也有大匹人马趁机出动,族内命运实在令人忧虑。

与此同时的神喻之城内,喝的酊酩大醉的赵飞龙一觉醒来,头痛欲裂,口干舌燥十分的难受。晃动一下晕沉沉的头,站了起来,随口喊道:“玉儿,给哥哥倒一杯茶,好么?”待睁开迷蒙的眼睛才心中一片茫然。佳人已逝,往事皆休,自己还想着劳累她。赵飞龙怔怔地看着安祥地躺在床上的紫玉的尸体,佳人仿佛睡熟了一般。赵飞龙现在的头脑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彩梦听到赵飞龙的唤声,慌忙走了进来,拾起从他身上掉在地上的披风,重新披在他身上,抱紧他的后腰,悲凄地道:“飞龙!玉儿妹妹已经去了啊!你醒醒吧!”

良久,赵飞龙收回目光,深吸一口气,平复绞痛的心,默默地转过身,紧紧把彩梦搂在怀里。彩梦忍不住痛声哭泣起来。赵飞龙到底是对生死之事经历甚少,以前更没有见到自己亲爱的人辞世,才会经受不住打击。

“梦儿,有没有办法把玉儿冰冻起来?我不忍将她火葬或者鹰葬,我要让她活在我身边,让所有人知道她并未死去。”赵飞龙满面肃容,收起悲戚之情。

大敌当前容不得自己再如此软弱无为,昨日的赵飞龙已经随玉儿一起去了!用自己的死亡告诉自己要珍惜眼前的一切,从今天起为了保护自己及心爱的人,必须全力奋斗!

从未有的斗志在赵飞龙体内熊熊燃烧!

第六十六节 惊天密闻

感觉到从赵飞龙身上散发出来的庞大压力,彩梦不自觉地后退一步,停下哭泣惊讶地仰起头望着赵飞龙。赵飞龙这时给人一种压迫的感觉,虎目熠熠生辉,散发着凌厉的寒芒,整个人站在那里有一种虎踞龙盘的威势,散发着作为王者摄人心神的皇道霸气,全身笼罩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气息让人心生敬畏。

彩梦感觉着赵飞龙的强烈变化,他仿佛在一夜之间长大了,更加成熟,让人觉得他更加有血有肉,而不像从前总让人觉得有点冷漠淡然,对任何事都是可有可无。从现在他霸道的眼神可以看出来,他像展翅高飞的雄鹰,犀利的眼睛已经盯着天下所有敢于蔑视他权威的猎物。

彩梦在赵飞龙霸气而带温柔的眼神注视下,忙收起心神,思考片刻道:“我族圣地九阳绝天阵阵心内,采取吸收九天绝阳之气加万年寒玉主阵,内又有先天八卦阵法进行阴阳调和,万物润和。可以为紫玉妹妹暂住,只要差人前去寻找万年寒魄,只须一小块就可以让紫玉妹妹待在你身边。”彩梦丝毫没有因为赵飞龙对紫玉的深爱而生醋意。

赵飞龙是首次听说万年寒魄,他心急地问道:“那在哪里能找到万年寒魄?是不是它很难寻?”

彩梦点点头,上前一步附下身子握着紫玉的巧手,缓缓地道:“万年寒魄乃是万年寒冰之魄凝聚而成,只要一点含在妹妹口中,便能永保紫玉妹妹的美貌。只是听说在极远的北方和天神山上有万年寒魄,古天医族也有这个宝贝。”

“天医族?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民族?”赵飞龙惊诧地道。

彩梦缓缓起身凝视着他道:“因为天医族已经分裂消亡。相传天医族是上古神农氏的最大分支,传承并发扬了神农氏所有的技艺,医术、毒技天下无出天医族之右者。现在名动天下地位尊崇的药王府的第一代府主,传说只是天医族领主的近侍,但已在天下创出无比尊崇的地位,可以想到天医族的厉害。后来天医族内神农氏的血脉越来越稀薄,神农氏的族人越来越少,为了保证天医族的延续,天医族便广收门徒,成立了天医教。因此后来天医族更渐渐没人记得,天下只有一个神秘的天医教。只是几百年前天医教不知为何分裂成毒宗医宗,教中高手为了卫教死伤无数。天医教便消失了。这万年寒魄与炎炎之火正是天医教的二大奇宝。”

“既然天医教这么厉害神秘,而且消亡已经几百年之久,那这些秘密梦儿是怎么知道的?这天医教总坛当时又在哪里?”赵飞龙意味深长地问道,显然柔然还有自己所不知道的东西,不过他要知道的是在哪里弄到万年寒魄,其他的并不重要。

彩梦收回目光,彩梦不逼赵飞龙灼灼的目光,神态闲雅地一笑道:“这些本早就要告诉你的,只是这场战事所以一直没有机会讲给你听,这要牵扯到我族最大的秘密,关系到我族、以及圣剑和天书的来历。”

赵飞龙收回霸道的目光,打起精神吸了口气,示意彩梦接着往下说,他知道自己将要听到一些使人震惊的密闻。

“上古时代,统一了北方的黄帝与南方荒蛮首领蚩尤大战于逐鹿,黄帝由原来局势不利连连遭败,到后来一举击溃并消灭蚩尤,很大的一个原因便是黄帝投入使用了一个新的兵种。”彩梦回想着充满梦幻地慢慢道,赵飞龙的脑海中灵光一闪,却没能抓住。

“那便是马骑兵。那个时代骑兵的坐骑大部分是驯服的战鹿,而骏马比战鹿更加有冲击力和暴发力,也更加灵活。万马齐鸣奔腾的气势更可完全压倒战鹿的士气。我柔然又名飞翔的精灵,就是因为天下第一个驯服野马,骑在马背上驰骋像风一般来去无踪,我族早拥有马骑兵。用马骑兵帮黄帝打败蚩尤鹿骑的骑正是我柔然的祖先。也正因为此战我族祖先受到黄帝的重用,被封为炎黄盟骑兵统领兼护藏宝阁大总管。根据记载当年黄帝得道羽化成仙飞升后,炎黄盟发生过一场大动乱,其中原因到现在已不为人可知。”彩梦的话句句有声,咚咚地敲击在赵飞龙的心头,一时让他忘记原本的初衷,凝神听彩梦说下去。

“叛乱发生时,我族祖先手中虽握有重兵,但却负责看管炎黄盟及天下的藏宝阁,里面都是所有势力窥视的宝贝,只要得到宝贝势力飞增就能取得优势,所以他们第一个要铲除的就是我族祖先。当时他们的阴谋被与我族祖先较好的神农氏族人知晓,告之我族祖先。感觉无能守护这些宝贝的我族祖先,连夜把这些宝贝分散给忠正仁义的盟中各族。”

“其中对医药有好处的万年寒魄与炎炎之火被交给了神农氏,后来传给天医教。而轩辕黄帝大人世前喜爱的兵刃圣剑龙魄和据说由盘古大帝留下的浑沌天书,这两样上天授于轩辕黄帝的宝物,却被祖先让族人护送离开,这也便开启了我族的苦难史。”彩梦的语调有些伤感无奈:“为了得到这两样宝物,各族便一直追问我族这两宝的去处。当我族在众族围攻下即将灭亡的时候,两宝突然发威,赐予我族勇士们智慧与力量,我族才凭借独步天下的速度逃得一线生机,也不得不远走中原到处躲藏。只是两宝是有灵性的宝物,圣剑便是黄帝当年用来斩断蚩尤用四十九位绝顶高手用血练之法炼制的蚩尤魔刀是黄帝心爱的兵刃。而浑沌天书据说为盘古开天劈地后所创,汇集了天地万物原始变化,是后世百科的总览,他们并不是任何人都可以随意使用,这些飞龙应该比我清楚。”

赵飞龙如听一个神话传说,任他怎么聪明也无法想象到柔然竟可上朔到上古时代,而且应该也是中原汉族一部分。

“这两样是黄帝飞升前交待先祖传承给下一个帝王的凭证,所以各代皇族都自视正统,要取回此宝,然而经过仪式两样圣物根本没有选取他们。所以我族没有承认任何人可以拥有两样至宝,我族不会也不可能把两宝据为已是,在历史上五帝周武王姬发,秦皇赢政,汉高祖、武帝等都曾受过混沌天书的智慧之光,只是他们不能凭借自己的力量取走天书,圣剑之赐于其力量也不肯被其收服,我柔然一直力量都很强大,绝顶高手更是辈出,他们也不敢强行抢夺才不至于灭亡。唐朝和吐蕃、突厥、高礼各方势力这次联合趁我族衰微入侵我族,多就如此。”

赵飞龙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烦乱的心情,脸色凝重地道:“极北之地及神山地域广阔,均不易找,不知天医教当年总坛梦儿可知?”

“族长,闪光有急事求见。”彩梦还没有回答,闪光在门口语气焦急地道。

赵飞龙不悦地皱了些眉头,回头温柔地望了一眼紫玉,有些为难地对彩梦道:“就按梦儿说的做吧!小心取出两支箭矢,我有大用,为玉儿仔细装扮一番,这些就交给梦儿你亲自办,好吗?”

“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放心吧!玉儿妹妹还会像以前一样待在你身边的。”彩梦点点头道。

赵飞龙转身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这是一个让他伤心的地方,若再待久他会窒息的。打开门,此时天空霞光满天,已是黄昏时分,没想到自己已睡了近一天了。

闪光透过门隙望向屋内,感受着里面的气氛,心情也沉重下来,丝毫没有大战胜后的快感。和紫玉相片的一段时间,让他们感觉到这个女主人的温柔大方,善良纯朴。无论你心情有多烦燥不安,你总能从她那里得到轻松自信,她有一种让人都活泼起来的魅力,只是天妒红颜!

“族长!天风楚恒公子听闻紫玉夫人被害离去,下令屠杀吐蕃二万多降卒,并要率众全力追杀吐蕃人,任何人也阻拦不住。”感觉到赵飞龙的不耐烦,闪光赶紧禀报道。

第六十七节 胸有成竹

天风楚恒的做法甚合赵飞龙的心意,只是作为领袖尽管很想砍每个吐蕃天狼军两刀,但现在不是拿这些降卒出气的时候。

“你去通知天风楚恒,告诉他杀了这些吐蕃降卒,我让他去代替这些降卒给我到河套平原去开几千亩的耕地下井挖矿,去罢!明年我要用这些人挖矿开荒,攻打吐蕃城墙时,他们会是我勇猛的先锋。”赵飞龙冷淡地道,平淡的语气中掩饰不住森寒的杀机。

闪光一个哆嗦恭敬地道:“是!另外长老们及各将军首领在等族长商议击退高礼的军机大事。”

“知道了,你去吧!”

在飞龙卫严密的护卫下,赵飞龙龙行虎步地赶往议事厅。庄严威仪的气质令飞龙卫感觉怪怪的,自己主子好象换了一个人似的,吵吵嚷嚷的议事厅随着他矫健的步伐立刻静的落针可闻。

赵飞龙目不斜视走到正前坐上主位,扫视了一遍喜忧各异的柔然长老及将领们。赵飞龙的眼神霍霍有神似乎散发着璀璨的光芒,仿佛穿透了所有人的心神,而坐下的他竟生出山岳大海般的气势,逼得众人苦苦支撑,不敢仰视。收回目光,赵飞龙恢复了淡然的样子,只是让人觉得他身上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锐利。

诸人齐齐松了口气,一刹那间比经历了昨晚的大战更感惊险,有压力,彼此间均看出了对方的惊诧,不知什么原因,族长变的更加深不可测。对于紫玉去世,他们均有所耳闻,除了少有惋惜外,并未表现出什么伤心。女人而矣,死了再娶一个更漂亮的就可以了,只要你有权或者有钱,会有成群的美女等着你临幸,没有什么好消沉的,即使伤心也是有限的。

“诸位都请坐!”赵飞龙伸出手示意道。

天风横刃见赵飞龙神色无异,精神不但恢复而且更加坚毅果决,这才放心地坐在赵飞龙右边首座。

众人刚一坐定,祖恭长老起身轻笑道:“族长,我族连次战胜吐蕃与突厥大军,全仗诸位将士的冒死拼杀,因此我以为应该犒赏三军,与民同乐。”

祖恭长老的话引起一些人的点头称是。

武兵长老面色肃穆地起身,沉声反对道:“现在高礼十数万大军虎视眈眈,随时都有可能突破防线进军来犯,我们当务之急是调集大军支援闪静,打败高礼,其他事等一切胜利再提也不迟。”

法文长老点头赞同道:“拓拔新军现在也被阻隔在大唐境内不得返回,一个处理不好就会和强大的大唐天朝开战,这显然不是我们现在所能够承受起的。”

正说着天风楚恒一脸煞气地冲了进来,一路不理其他人的招呼直向前来到赵飞龙面前愤怒的嚷道:“族长!”

赵飞龙目光扫来逼视着他,一股王道霸气硬生生地截断了天风楚恒的话,问道:“昨晚一战伤亡如何?”

天风楚恒神情有几分不自然,但赵飞龙霸道严厉的目光让他生不出一点反抗之心,低头回答道:“我军包括平虏大军在内共有三万七千人受伤。亡近八千人多人,其中平虏军六千人,有至少五千人战死,余者近期多不可再战。”

赵飞龙把目光扫向一直垂头默不出声的伦多,现在的伦多显然比以前更加稳重。

伦多起身答道:“城中有十万军民参与守城,因族人擅长攻击,防守多有不专,再加上从没有受过正规训练,伤亡颇重,有近五万人的死伤。”

伦多与天风楚恒的话让所有人都沉默起来,庞大的死伤显然是柔然所不能承受的。

赵飞龙起身走到满身是伤,缠着纱布深思不语的祈红身边,轻轻拍着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回头扫视众人一遍,脸上没有一丝喜色大声道:“昨晚多亏我族族人不计生死奋力抵抗,祈红将军及时出现,打乱敌人的布署,拖延了时间,还有天风楚恒率领的南征将士和闪电铁骑之力,才打败了吐蕃。可以说这一战的胜利是合我族全族之力取得的结果,付出近十万人的死伤,才战胜了吐蕃六万人的攻击。可谓是惨胜!有何可喜?”赵飞龙毫不放松地又道:“闪静先前与吐蕃之战,虽消灭敌人七万,但也付出了三万的死伤,祈红将军以逸待劳击突厥,又死伤多少?”赵飞龙说着望向祈红。

祈红冰冷的脸上看不出内心的变化,语气却颇为沉重地道:“亡一千五百,伤三千。”

赵飞龙点头接着道:“不出意外,天黑之后,闪静与高礼的战报就传回来了。”用沉重的目光扫视一遍所有人后道:“只怕闪静大败!能有一万人逃出生天便是我族大幸。”

“什么?”所有人都震惊地望向赵飞龙,闪静近五万人马难道就这么快惨败了吗?

赵飞龙肯定地点点头。不得不承认战胜吐蕃与突厥后,在座各位都有点小视了高礼,产生了盲目的乐观情绪。

“我族以总计五十万之民与三方成百上千万的人口对抗,虽然全民皆兵,但是三方却也是兵强马壮全部是精锐,即使最后我们取得胜利也将是大伤元气的惨胜,短时间内休想崛起,这也是三方敢肆无忌惮地合击我们的缘由。我族要想在战后度过即将到来的天灾,以及战后重建,拓拔新军这趟商队是否安全返回,便是我族当前最重要的事情。如法文长老所言,为接应拓拔新军,一万闪电铁骑已经开往大唐,与河西节度战和未定。现在我族可战之军总共不及七万,怎么与高礼十数万精锐相抗?即使胜利也要灭族亡家。”赵飞龙的话如一块巨石压在诸人心头。

天恩长老皱眉附和道:“清洗葛勒家族参与反叛的人势在必行,这又将严重削弱我族的势力,难呐!我族危机并没有因战胜吐蕃而从根本上解除,十人二死一残的,使我族本就不足的人力更加雪上加霜。”

天风横刃点头道:“大战过后百废待举,新军这次不但购到大量粮草更有十数万难民跟从,现在这些人力物资甚至比战争高礼更加重要,不得以时弃卒保帅,只有坚守不出,等待冬季的到来。吐蕃只精锐就折损近十万,这其中有近五万被我族俘虏可为生力。高礼前后与祈红、司马长风、闪静三军相战,损失自不会少,且今年涌入流天城的中原难民不下二十万,高礼准备不足,物资短缺,这个冬季过后只怕也要大伤元气,因此我们首要之事便是守城,保住势力以图将来报复。”

听了彩梦讲过柔然族历史后,赵飞龙更加坚定收服高礼的念头,语出惊人地道:“高礼大军尚不放在飞龙的眼中,高礼虽然能征善战,但是他同样有个致命的弱点,利用这个弱点胜之可期。”

赵飞龙语不惊人死不休,只一句话便引起了所有人的诸般反应。或惊,或思,或兴奋。

不理众人的反应,赵飞龙侃侃而谈道:“兵书有云,‘将有五危,必死可杀,必生可虏,急速可侮,廉洁可辱,爱民可烦’。这句话指的什么意思呢?他说的是为将帅者有五种性格是危险的,一味拼死,可被诱杀;贪生怕死,反而易被俘;急躁易怒的人,会经不起嘲弄;廉洁自爱,会经不起侮辱;溺爱民众过于仁义,就可能受到民众拖累。如勇者所言,高礼秋收时出兵,所有力量全部以这场战争为运转,根本没有注意到安禄山叛乱为他带来的影响。大量难民涌入是他始料不及的,如果他开始这场战争的原因是有所企图,那么现在他不得不战下去,就是为了转驾内部危机。冬季一天天来临,这个冬季只怕比以往都要寒冷都要长,高礼一向以仁义著称,现在二十多万灾民没吃没喝没住,等待他的救援。他唯一的办法就是速战速决打败我族,获我族数百万牛羊,救济灾民。而且以高礼十数万精锐影骑的无影无踪,让人难以防备的攻击,他确实能做到这一点。”赵飞龙早非当日阿蒙,对天原各方势力心中了然。

“那族长的意思是?”天风楚恒了解赵飞龙对付高礼的安排多一些,已隐约知道个大概。

祈红灵机一动,出口问道:“难道族长要以假降诱战高礼?”

第六十八节 酒楼惹事

赵飞龙满脸欣慰地望向祈红,祈红对自己具体安排了解不多,能够从蛛丝马迹中推测到自己的目的,不由让赵飞龙甚感高兴,柔然一个名将已经开始成熟。因此一扫愁肠哈哈一笑道:“正是,若在平时,以高礼的能力此计定瞒不过他,但是现在高礼及其大军均是归心似箭,几十万难民问题更是不可能轻松下来,为了避免大伤元气,即使有些许疑点,高礼也会不太在意。我已安排人手通过影子及高非凡之口,告诉高礼我病危的消息。天风楚恒继续命人装作吐蕃大军围城不攻,以掩失昨夜大战之迹。祈红休整两天后立刻带人接应新军,途中做出突厥大败的形迹,族内大排丧事祀告上苍,封锁有关于我的所有消息,全族祭奠这两次战死的军民,现在族中指挥大权便暂交由彩梦和天风勇者主持。”赵飞龙不容置疑霸气地道。

天智长老率先起身赞道:“精彩啊!精彩!族长计谋步步连环,高礼即使看破一点也无法猜透全局。高礼对我知之不详,而我们对他了解甚深,由此可观他败迹已成局势已定,而侥幸能不为局势所左右超脱命运者有几人?也可借此机一慰我战死将士之英灵。”

“族长,万一被高礼识破我族计谋,该怎么办?”文诗长老不无担忧地问道。

武练长老同样凝重赞同地道:“高礼纵横西疆二三十年,大小征战不下百余次,皆胜多败少,到近十几年更从未闻有败迹,曾为大唐开疆扩土数百余里,使吐蕃、突厥诸族不敢南下进犯,实是个非常厉害的将领,一手调教的影骑在背叛大唐后更曾三日内袭下吐蕃大小十余城,奠定了现在高礼以流天城为中心的势力基础。影骑当年就以七千之众打败吐蕃三万天狼精锐威慑整个草原,论战力影骑与我族闪电铁骑不差上下,各有千秋。”

祈红冷哼一声道:“我们机关算尽高礼还不上钩,那只怪天意如此,只有血战到底,拖到冬季看谁先垮,别以为吐蕃到时不与他计较十六城之恨。”

“如此以来那假降于他的闪静及司马长风等岂不更危险?到时高礼一定会下斩杀他们泄恨。”天风楚恒思索着道。

天风横刃不以为然地道:“大丈夫敢作敢为,瞻前顾后缩手缩脚的只会误事,成事在天谋事在人,我们只要把第一个环节做的滴水不漏,即使失败也没有什么可以后悔的。”

天智长老深以为然:“勇者说的极是,真要是被他识破,也只能做最坏的打算。人生在世真奋斗过挣扎过,就不必在意你的命运。”说着颇有深意的望向赵飞龙。

“族长,我建议应该加派人手,追杀松赞云和鹰飞,特别是鹰飞,一定不能让这畜生逃脱。”天风楚恒没有丝毫放弃,在他心目中,与紫玉的几天相处,他完全喜欢上了天真纯朴,懂得关心人的紫玉,把她看成了自己的小妹妹。没有兄弟姐妹的天风楚恒对紫玉的疼爱得无以得加,若换作他人定会以为他有什么不良企图。

赵飞龙心下感动,知道天风楚恒真的伤痛紫玉的离去,所以语调放轻拒绝道:“鹰飞是我的,只要我赵飞龙能动一下,也要亲手把他杀了!没有一个人能伤害我赵飞龙的女人而不被杀死!”赵飞龙想到了王加藤,无边的怒火几乎把他燃烧,庞大的精神压力让所有人再次感觉到,即使失去武功的赵飞龙也是恐怖的。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敦煌城内,原本热闹的古酒坊现在笼罩在一片诡异的气氛中,四周街道熙熙攘攘的行人不见了踪迹。

拓拔新军端起酒壶每人满上一杯,给自己也倒满一杯,道:“在下王大叶,敬各位一杯,在下先干为敬!”

浮云五杰冷眼看着他,也不理他。

拓拔新军也不理会他们,仰头饮起酒,右手一抖,壶嘴正好对准浮云五杰老大刘天的头浇了下来,毫无防备的刘天躲闪不及立刻被浇了满头酒水。

刘天大怒,手中宝剑弹了出来,拓拔新军这才注意到自己闯了大祸,脸色苍白,手脚发软,手中瓷花壶一个不小心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拓拔新军神色惊慌不安地赔罪道:“诸位恕罪,诸位恕罪!在下绝非有意。”

刘天等浮云五杰怒气冲冲地盯着满脸惊恐的拓拔新军,王兴等则一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样子,各顾各吃着自己桌上丰盛的饭菜,暗自观看拓拔新军这次又想怎么玩。

“哼,小子,你别装算!给我小心一点,我们走!”刘天冷喝一声,狠狠地向拓拔新军道,在京师嚣张跋扈的浮云五杰受此大辱竟然忍气吞声地退让,简直就是天下奇闻。

“五位大哥,息怒,息怒……小弟绝非有意,小弟愿意拿出财物来赔偿各位大哥的损失。”拓拔新军整个一个胆小怕事的懦弱商人模样。

刘天一把把拓拔新军推开,厌恶地吼道:“滚开小子,老子有事要办,这帐咱们以后再算。”

拓拔新军踉跄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在椅上,收回谦卑的模样,毫不放在心上,翘起小腿一挥衣袖道:“呵!没劲,就这样走了?坐下聊聊又能怎样?真是耳听为虚嘛!浮云五杰涵养功夫做的真好!堪称文明表率。”

浮云五杰听到他充满挑衅的话,齐齐收住脚步,老五火爆脾气,当即发作道:“拓拔新军,别以为老子怕你,来,让老子看看你狂傲的本钱。”

“要打架是不是?兄弟们,他皮痒了,一起来给他松松皮肉!”一听要打架,原本只顾大吃大喝的柔然武士呼啦全站了起来,十几二十人上前,把浮云五杰围在正中央。他们坐着尚还不明显,这一起身快捷的动作立刻显示出身手不凡。这些跟着拓拔新军的武士虽说也规矩,但这些日子也沾染上了他的性子,关键是中规中矩的人早被他一脚踢开了身边。

像拓拔新军这样的大商人,安全是第一位的,不然你就是再有能赚钱的货物,被强盗土匪给打劫了也是白搭。拓拔新军的护卫便是在族中挑选出的一等好手,最差的也有闪电铁骑的实力,若论单打独斗恐还在飞龙卫之上。跟在爱惹事生非的拓拔新军身边平时没少聚众打架,一路来又遭土匪、江湖高手阻杀各种战斗经验丰富,都是能打善战的一流好手,虽不及上江湖闻名的浮云五杰却也差不了多少。楼下的食客听到楼上有人动粗打架一阵风似的全部都跑了。

拓拔新军得意洋洋地调侃道:“没办法,我兄弟吃饱了要消化食物呀!各位先和我兄弟陪练陪练怎么样?”

浮云五杰心中愤怒,今天真他妈的巧,出来办差,却遇到了本门对头。外面弟子根本不是对头的对手,而且竟然看走了眼,不但拓拔新军在扮猪吃虎,连他手下也故意收敛气息,今天只怕要栽这个跟头了。

“闪开!闪开!”楼下传来大队人马的嘈杂声,刘天趁此机会宝剑出鞘,瞬间划出六七十剑,剑幕层层杀气滚滚地扑向围在他前面的三人。原本似乎杂乱无章站立的柔然武士,东南西北各自不同地错开一步,浮云五杰真气一滞,仿佛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座高山屏障,自己正要一头撞上。

柔然武士三个隔开一个,把浮云五杰孤立而战,其余人神闲意致地负手旁观。

浮云五杰招式凌厉,招招攻人要害,却也不失宽厚大方,而反观柔然武士打的不紧不慢杂乱无章,每每剑招快攻到自己要害才能出手招架,只是其他两位同伴刚好招式发出,攻浮云五杰必救之处。

拓拔新军像看大戏似的,坐在椅子上摇头晃脑的,嘴里还哼着小曲。

第六十九节 有所图谋

凌厉的剑气、浑厚的掌风交错相抵,在狭小的空间内激荡起滚滚起浪扫翻了一切,柔然武士与浮云五杰正打得难解难分,咣啷的嘈杂声响起敦煌府司兵校尉带着大队人马,噔噔爬上楼梯,大声喝道:“统统给本校尉住手!”司马校尉全身着甲,满脸阴霾地趋步走上二楼。

“以大唐律例,聚众斗殴,轻者各仗三十,重者充军边关!尔等不但聚众生事,还私带兵刃,要谋反不成?该当何罪!”带兵校尉冷冷地盯着一干人道,眼中闪烁着点点杀机。

拓拔新军心中清楚,河西节度使使窦延唐的数万大军给西域诸州府平添无数胆量,拓拔新军毫不把他这六品校尉放在眼里,起身拱手嚣张地道:“素闻大唐乃礼仪之邦,大唐陛下更是宽厚英明,广纳四方之客,我们这才赶着牛羊来和大唐交易,并且承蒙贵国陛下热情接待。为何在光天化日之下我们在这里会遇到打劫的行为?希望敦煌府给我们一个交待,否则,我们一定会向你们鸿胪寺抗议!我们代表的是我们柔然首领的利益,你们公然藐视我们边外民族!”拓拔新军怒气冲冲倒打一耙,并且直接把事情升级为对柔然民族挑衅的事件,看到校尉脸红脖胀的神情,王兴心中暗笑,首次觉得拓拔新军的样子竟然开始顺眼起来。

唐朝建国以来一直实行的是团结外边民族关系,加强促进民族交流与融合的政策,太宗因其英明的民族政策被边外少数民族共尊为天可汗,玄宗就曾连续策封数个民族首领为王,鸿胪寺对破坏民族融合的事一向抓的很严肃。玄宗一登基就特别注重这一点,据说现在就有一队使节,出使边疆各民族准备借兵阵压中原叛变。

“大人,朝廷责令各州府拦截流民,你们这样,恐怕…”

司兵卫明明知道是怎么回事,无奈双方均不是他们能够得罪,冷哼一声打断浮云五杰的话道:“本大人只当什么也没有看到,你们速速离开本城,一柱香后若再让本校尉看到你们,统统投入大牢,杖责充军!”用手一挥,团团围困着的弓弩手闪出一条道路。

浮云五杰出了京师后才明白现在在地方上办事处处无奈,原来所过之处州府承迎、官军巴结的风光已经不再,心中牵挂生死对头,也顾不上拓拔新军一行匆匆就想要离开。

“什么也不说就想这样离开了,浮云五杰做下这等下作之事,不怕传扬出去玷污了浮云门数百年的清誉?”拓拔新军还没有玩够哪里会放他们走,这些门派配合大唐朝廷对付自己想分得一杯美羹,自己就要让他们付出代价,很不幸的是名声威望一直很高与朝廷联系最紧密的浮云门正是拓拔新军选则重点打击的对象,伏的蛟龙,蛇虫自然会恐惧后退。拓拔新军决定要留下浮云五杰警示天下,因此他要更加激怒浮云五杰:“大名鼎鼎的浮云五杰在浮云门中也是中流砥柱的俊杰吧!没想到竟然是一群鼠辈,浮云门怕……”不待拓拔新军说完,辱及师门浮云五杰暴跳如雷:“小子找死!”老五提起一掌疾拍向拓拔新军。

司兵校尉运功出掌,身法迅捷。气定神闲地接下老五全力一掌,脸色阴霾地道:“本官说过不得在城中动武难道你们不拿本官的话当话么?”弓箭手发着幽光的箭矢刷地又瞄准了诸人,箭矢上原来是猝过毒的。

刘天一把拦着冲动的老五,扫了一眼面色冷浚的校尉,知道校尉不会和柔然人起冲突:“今天到此为止,浮云门稍后各会给各位一个交代。”

“浮云五杰傲气过人,今日能这样低三下气,真是难得的很,今天又见识到主子死皮赖脸的一面。”王兴老气横秋地对悠闲在大街上逛荡的拓拔新军调侃道。“难道你一点也不把校尉大人的话放在心上?”拓拔新军与那校尉死缠烂打半天,才放怒目喷火的浮云五杰离开,又到大街上闲溜半个时辰。

剔着牙,叼着牙签,拓拔新军停下来,叉着腰郁闷,神情地望着王兴,在对方快要受不了他打量的目光时才,奇怪地道:“我说你小子怎么老是婆婆妈妈的唠叨个没完呀,早知道把你打发给你老爹好好累累你!真是放着轻福也不懂得享受,让你这个小老头跟着,本少爷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形象全被你给践踏了!”

“去!还英俊潇洒?一身流里流气,简直就是个痞子!”王兴毫不留情一针见血地不屑道。

“做人难啊!老实遭人批评,风流潇洒遭人非意。”拓拔新军为难地道。说着一跳靠近王兴,满脸的嘻笑,眸中却充满严肃地道:“知道商人为什么老嘻笑着面容吗?错!不是你所想的只为利来。”见王兴嘲弄的表情想要开口,拓拔新军收起笑脸打断道:“除了利,更重要的是保护自己。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之人,严肃周正的人容易让人产生防备,天天嘻笑,别人不但无法了解你内心深处的想法,还最容易让人忽略他的危险。记住,将来对你笑得最甜的人,阴起你来也是最狠的!”话一落音,拓拔新军又收起了严肃的表情,恢复了原本洋溢着真情的笑脸,嘿嘿一笑大声道:“哥几个,出城时小心点,万一有点闪失,你们背上的干粮没有人背,事就大了。”王兴闻言留露出思索的神情。

原来拓拔新军一路逛来搜括了许多干粮,几十个人每人背上背的小山一般,累的直喘。拓拔新军在肃州购空所有粮行的储粮,使肃州一夜之间粮价暴涨,没有粮草供应加上叛军就要攻来的流言横飞市民极为慌乱,大量人员开始向城外逃离,当肃州刺史得到回报拓拔新军的大军早已经离开而且人家是公买公卖使他落不到口实。为了防止拓拔新军在肃州疯狂购食的行动,今天敦煌府严禁一切车辆进出,因此只有全靠人背。后面跟踪拓拔新军的一行人施了个眼色,齐齐隐退。

拓拔新军不着急,数百里外的吴起心中也是一片冷静,闪电铁骑泰尔木河一战后,掩藏行迹,专挑偏僻无人烟处行军,两日来奔袭近千余里。此时大军在一水草丰盛处进行休整,吴起望着地图一个人在深思,不时在两个城市间圈点。

“大人,最新得到的消息,河西节度使兼西卫大军副元帅窦延唐,招募了近四万人马,屯兵玉门关一带准备拦截拓拔大人的商队。大唐朝廷也分派出一些高手参与堵劫,现在所知的有正道强派浮云门以及天南阁参与。”黑衣人与闪电铁骑服装不同,明显不是闪电铁骑中人。

吴起神色恬然道:“大唐帝国开国以来重视商业,更不惜以重兵对关外诸族做战打通护持西域商道。在南方更是注重海上贸易,不但守住了汉以来原有商道更扩展到极南及极西之地。广州、泉州,等地日商船进出不下数百艘,商业为大唐的兴盛立下了无尽功劳。这样公然对付一个行商不怕落下口实,大唐每年以经商中抽取的税不下千万贯,占大唐国库收入的多半,这样一来只怕会严重打击外商贸易,只会动摇大唐平叛的良好形势。”

黑衣人心悦诚服地赞道:“大人所言极是,只是大唐一口咬定拓拔新军大人蛊惑民心,勾结叛贼发动流民叛乱,是外族人的奸细,企图挑起大唐帝国内部不合,有见隙生恶不轨之心。”

吴起脸色一沉,这个罪名当真是极大之罪,在此非常之时却能堵住天下人悠悠之口。“现在拓拔新军那里情况如何?”吴起目不转睛地盯着凉州,神色一动问道。

第七十节 金鹰密谍

吴起脸色一沉,这可是一个罪大恶极的罪名,在此非常之时却能堵住天下人悠悠之口:“现在拓拔新军那里情况如何?”吴起目不转睛地盯着凉州,神色一动问道。

“投奔拓拔大人的难民日有所增,这些难民多食无着处,衣不遮体,已经无家可归。更听说在灵州、希州一带,由于官史一手摭天欺诈压迫百姓,今秋那里受灾又是最重,已经出现了易子而食的惨绝人寰之事,因此听到拓拔新军大人免费派发食物,若能够尽力劳动更能吃饱,这两个州几乎倾郡县拖家带口,逃过州府的阻拦堵杀追随拓拔新军大人。大人不忍将他们相弃,所以现在难民日日增多。原来丰盈的食物更显得相对紧张,为了使这些灾民不至于过分饥饿,大人这一路来屡施计谋在沿途各州府中购得大量存粮,引起所过州郡县各府粮价最暴涨又更加为各州府嫉恨,饶是如此由于我们人手不足,仍有一些体质弱者无法抵御风寒饥迫劳累,客死在路上者不知有多少!”黑衣者话语中充满了愤恨。

吴起抬头奇道:“既然有那么多存粮,各州府为何不开仓救济灾民,而任由自己族人饿死冻死而不管?连易子而食的惨事都出现,大唐朝纲现在竟然如此混乱?”

黑衣人点点头答道:“自从安禄山叛乱起已有三个半年头,朝庭前后投入近百万兵力围剿,只是由于玄宗当年听从奸臣杨国忠之言,被杨国忠摭了耳目,直到叛军兵通长安,才知道自己天下大乱。因为缺乏统一指挥,叛军一路横扫如秋风扫落叶般,所过州县望风而降,直到长安城破,玄宗出逃剑阁,太子发动政变在灵武继位,这才开始举起大旗整和朝廷势力卡开始大举平叛,天宝以后玄宗沉浸在盛世的自满中宠信宦官近侍,这些人买卖官爵只手遮天毒瘤已深,岂是轻易就能挖出。从安禄山起先后又有数然节度使参与叛变,因此近四年平叛,步履维艰。肃宗把所有精力都用在平叛靖乱上,后宫皇家家事的管理及对各州府官吏考察等多有不及。因此现在朝中以李辅园为首的宦党与张皇后连成一党,几乎把持着朝政。地方官员平叛,各大州府手中握有重兵,日益骄纵,渐不把朝庭放在眼里,各州府为了广充自己势力,好趁动乱之机能在将来封王安候,有几个关心百姓生死的。商人和官府勾结抬高粮价牟取暴利,全都是不顾百姓生死。战乱最苦的便是百姓。”

吴起这时才注意黑衣人,此人能对天下形势侃侃而谈,金鹰阁成立不足半年对大唐从上到下能有此精辟深入的了解,已经十分难得,从此可见拓拔新军的才华,生意不误情报做的事无巨细样样清楚,双样并举皆有成就。

吴起折起地图,心中已有定计,儒雅地一笑道:“金鹰阁能在多长时间为我探清凉、肃、瓜、沙、会这五州的具体情况?主要是凉州城河西节度屯与凉州的大斗、建康、赤水三军的具体位置,如果太难最好能知道大概。”

河西节度共统赤水、大斗、建康、宁寇、玉门、黑离、豆卢、新泉八军共十万余人,除留下大斗、建康、赤水三支以骑水为主的三支大军三万人马震慑域外,其余五支大军全被调动前住中原参与平叛。

“与郭子仪素来不合的朔方节度使,河西副元帅固怀恩近来怕有不诡之心,大斗军已被密调往夏州。赤水军在清河岸边与吐番大军对峙,因此,只建康铁骑位置目前不定,只怕在为窦延唐训练新卒,属下会尽快打探出他们的位置。”黑衣人似早有准备,当即把三军去向说清楚。

吴起动容赞道:“金鹰密探将来必将名扬天下,河西节度窦延唐此人可能收买。”

黑衣人闻赞不骄,神色如常平静地道:“从我族到大唐沿路来,能打通的环节,无论大小拓拔新军大人都已经按其爱好给打通,只窦延唐此人乃秦陇名望大族,与李唐有扯不清的亲属关系,先祖在高祖、太宗时均出任有当朝宰相,族中达官显贵受朝廷恩惠者不知凡几,因此对大唐忠心耿耿绝无二心。此人当年与高礼共守凉州城达数月建立奇功无数,才由一名八品校尉,封为当朝一品镇西大将军,定西副元帅,内阁疏密使,官至极品,极得朝廷信任当年被赐与皇族特有心法霸天决,家传武功高绝勇武谋略均十分出人。”

黑衣人接着道:“大唐为了能够成功阻拦拓拔新军大人,不但令河西节度出手,又怕河西节度兵力不足,特派了一个使节团游说草原各族,妄图即使我们能够传过大唐者道防线也不能平安地回族,他们宁可各族得道物资后势力都进步一点也不愿意我们一族趁此崛起发达,在边外各族中表现最积极的便是叶狼族。”大唐有识之士连奏数本要求肃宗拦下拓拔新军一行,以免柔然借助大唐战争崛起强大,沉迷与歌舞享受想灭掉柔然瓜分柔然美女等等的贵族大臣立刻全力复议,肃宗放不下天朝大国乃是礼仪之邦一直不同意干涉,张皇后为了凸显自己的英明力挺此议符合朝中诸大臣才被通过。

吴起沉吟片刻,吩咐道:“你先下去吧!与我们随时保持好联络,我闪电铁骑不会再闪电攻打玉门关,让拓拔新军小子自己想办法出关。”

黑衣人脸色一变,吴起毫不理会他,接着道:“我会为这小子创造充分的时机,你们金鹰阁要做好情报传递,出关后,闪电铁骑会为他们扫除一切尾巴。”然后他呼地站起来,霸气十足地道:“备马,出发!上次野狼族族长歌德跋扈竟然感偷袭我族圣女之事尚未及和他算帐,让我族族长身受重伤这是每一个柔然族人的耻辱,这次竟敢密谋拦劫我族商队,给我出发,灭了野狼族!”

闪电铁骑“唰”的整齐划一地骑上战马,落日的余辉照射在铠甲上,金灿灿的刺眼。

与闪电铁骑的锋利生机勃勃不同,千里之外的迎着余晖闪静率领四五千人全力向族内回撤,连遇高礼大军的包围埋伏,数次冲锋突围人数已不足五千,而且个个衣甲不整,很是狼狈。为破高礼大军埋伏突击,闪静向四面八方派出了许多搜索探马,及时发现敌人。使闪静在昨夜间成功反围击了高礼最后一个埋伏,突出了高礼设下重重围障。连日来大败逃窜,昨日难得的胜利使低落沉闷的士气,也有少许恢复。

叶护素名的劝解使闪静成功走出了心里障碍,连日的挫败不但没有让他再消极沉伦,如生锈的铁剑经过打磨,反而更加锋利,心中坚铁一块,波澜不惊,人更加有魅力。一言一笑,温稳尔雅,带着强大的自信与真诚,使人深信其言。从困难走出的闪静擦磨掉性格中的过度仁慈反而恢复了压抑着的真性情,成熟的英俊脸庞上总是带着令人信服的微笑,性格也更加阳光。

一路来,闪静与士兵同宿同食,打仗冲锋总是在最前方,战后慰问伤员,把最好的食物留给伤者,已经得到了士兵的信赖和忠诚。

“将军,前方遇到敌情!”探马呼呼地喘着粗气,对正在为伤员包扎的闪静大声道。

四周士兵包括伤者呼啦全部站了起来,神情中却没有一点惧怕与慌张,冷静地检查自己的装备,准备投入大战。

闪静这时没有打算向大军隐瞒军情,哀兵必胜,自己现在要用这个哀兵计。柔然人素来都是最团结的,因此起身问道:“可曾打探出是高礼哪一部人马?有多少人?”连日接触使他们对高礼各部人马已经有了充分了解。

探马缓过气,满是紧张与兴奋地道:“将军,不是高礼大军,来人衣冠不整,铠甲不威,观其旗号似乎是吐番暗黑天火大军,他们似乎新败士气低落,人数应该不及四千。”

闪静的大脑急思电转,吐番大军?新败?沉稳的神经开始燃烧跳跃起来,吐番败了,神喻之城保住了!

“哈哈…”闪静忍不住大笑道:“若我没有猜错,吐蕃一定是不甘心败在我们手里,所以尽其国内精锐偷袭我们神喻之城,将士们!吐番大军败了!若不痛打落水狗,咱们岂不是便宜了他们!上马备战!让吐蕃这群手下败将灾次尝尝我们的厉害。”

赵飞龙的布置闪静此时已经领会,突厥、吐番以战为主,至于高礼,族长怕是要把他收伏,好补充大战后大伤元气的柔然族。这也是必要的,否则战后满目苍痍的柔然想要复兴强大怕比登天还难。现在绝不能让高礼大军与吐番大军相通,让他们互通消息,否则族长的计谋只怕要落空。无论是祈红大军战败突厥后冒充突厥大军奇袭松赞云,还是赵飞龙战败吐番后假借形势诱惑高礼入瓮,均是建立在三方互不信任,另有图谋,不可能共享军情的基础上才能得逞。

“上马!熄灭火把,准备突击,报吐番辱我柔然之恨!”闪静大喝一声跳上战马,众将士轰然叫好,大军一扫阴霾,心中充满了斗气,士气首次在战败后恢复并达到顶点,战意隆隆。

第七十一节 剿灭野狼

野狼族自族长歌德及手下头号猛将被赵飞龙所斩杀后,精锐大部分被柔然所灭或俘虏,因此实力大减,最近几个原来有仇的对头寻上门来大战数场,虽然都成功地把敌人赶走但是自己也损失残重。族中一下子少了许多精壮,一些大点的孩童便担负起了族中大任。

新选任的野狼族族王悍狼正为今年收成而发愁,大唐使者便来联络伏击拓拔新军的事,一方既解决粮食短缺问题又能复仇,一方达到不让柔然独大甚至削弱柔然的目的,双方各有所需一拍即合,对于大唐来说保持天原势力平衡,使其相互牵制,草原各族无力南下入侵才至关重要。而且皇室心中清楚,就天原上各部势力来说对大唐最有威胁的不是吐蕃、突厥、回鹘、南召这些外族国家,而是同样发源自中原带有纯正汉人血统的柔然。

汉人之所以很少具有攻击性,是因为轩辕黄帝在发现马骑兵的优势以后,把炎黄盟中我们炎黄子孙中最具血性、豪迈的儿男挑选出来组建了强大的骑兵,轩辕皇帝飞升后的那场动乱这支骑兵不忍心骨肉同胞相残,加上所要守护的使命就迁徙到了域外,分裂演化成现在的柔然族。

野狼族约有人口二十来万,凶悍残忍如草原上的野狼。族中图腾便是凶牙舞爪的野狼,崇拜着野狼动作灵敏,凶恶以及狡黠的智慧。他们深信生饮狼血能够得到狼的智慧与力量,因此族中少年在十岁时要独自捕杀一狼,生饮其血传承这个狼的智慧经验与力量。有无数少年因此致死致残,不过也因此造就了野狼族尚武凶悍的气性,而且继承了狼在危境中的胆小谨慎,上次与柔然作战才会在尽占优势的情况下大败。

野狼族人正围着火堆,载歌载舞庆贺着族中新一个族王悍狼,以武力赢得族中高手登上族王大位,及新一代青年的成人仪式。战争过后男人们需要发泄自己心中的欲望,开露天舞会也是野狼族战后的习惯,在舞会上你可以随意发泄着心中的欲望,只要不太过分没有人管你。

穿着暴露的年青美少女,跳着充满野性的劲舞,雪白的腿浪,高挺诱人的乳房直接与空气做着最亲密的接触,在火堆的照应下霍霍生辉,仰头摇臀朦胧的夜色让这些少女更加显得美丽迷人,摇手伸腿间引起无数嚎叫。

男人们大口吃肉喝酒,流着哈喇子目光紧盯着场中围着火堆充满激情舞动着的美少女。成人仪式也是野狼族最大的交配仪式,在这一天任何彼此心仪的人都可以光明正大地进行娓合,未婚青年可以尽胆地追求自己喜欢的美女,只要你能想得到的东西几乎一切这一天你都能够做到。

“大王……您喝嘛?荧荧要给你吃嘛!来嘛大王!”娇嗲的声音诱惑着你的心神,既是草木望到这么惹人的尤物也会动心,何况正身材健壮直壮年需求正旺的悍狼。

“呼呼……大王用力,啊……好舒服……用力啊!”下一个却是满足幸福的呼叫。

野狼族王悍狼的怀抱里躺着几名绝色的美少女,为他捏脖子捶背的,更有为他修制甲喂事物的,人一直要奋斗就是因为一旦站到上位者就脱离了苦海,可以享受到平常人无法想象到福气,悍狼握着一个少女柔软雪白的nǎi子一边品味着美酒一边双眼发直地欣裳着眼前充满撩拨诱惑的舞蹈,悍狼再也不再忍受一把撕开另一个少女的下裳把她娇嫩的身躯贴在怀里,粗壮的下体猛的一下子就进入了少女的身体,剧烈的疼痛让她的俏脸微皱只是苦苦地忍着,渐渐地,少女的身体适应了这种强度冲击,开始慢慢享受起来,娇吟曼喘低呼声更加刺激着悍狼的神经,悍狼更是丝毫不留情的猛烈冲刺大加鞭挞。

“大王加油!大王加油!”附近的野狼族人嚎叫鼓动着,场面更加热烈疯狂,无数,舞动的的少女们本就不多的衣裳顿时更加稀少,眼看一场无遮拦大会就要召开。

野狼族在性方面追求的是天性自然,平时就不压抑这一方面,在野狼族一不小心你甚至能在房前屋后看到有人在做爱,在成人仪式或者露天舞会这一天更是回归野性本能,只要你不破坏人家婚姻生活,一切都是被允许的。尽情释放心中的激情被认为是最大的享受,因此不时有一对对男女,牵手激荡地走向暗处,更有甚者学足悍狼的样当场大干,向族人炫耀自己的勇猛,男人在这方面从来不承认自己的不行。

青年男子不断起身加入少女们的舞动,围绕着自己心仪的女孩,尽情展示自己的风采以赢得美人芳心,许多男女身子贴在一起舞动着,彼此盯着对方传递着暧昧的情素,还有因为两个男子同时看上一个女孩而刀剑相加,相互生死搏斗的。这些一切在今天都没有人管,整个野狼族此时洋溢着疯狂、难愉的气氛,每个人玩弄着令人醉生梦死的动作,低沉淫荡的喘息声随处可闻,女人的娇喘声汇成一首高歌在寂静的夜里传的很远很远,整个空气中充满了淫靡的气息。

闪电铁骑如静谧夜空中的闪电划破了这一切,精心的掩护后,以闪电铁骑的速度与骑术直到贴近了野狼族聚落都没有被野狼族人发现,隆隆的蹄声震耳欲绝敲碎了野狼族无数人醉生梦死的享受,一些已经与多名女子交配做的浑身发软还来不及起身的男子,直接被铁骑踏成肉泥,直接死在女人肚皮上身体里的人不计其数,如一阵狂风闪电铁骑卷走了一切。

惊醒过来的野狼族王悍狼惊恐地望着前方大声颤道:“闪电铁骑,妈的!是柔然最精锐的闪电铁骑!娘的!不可能!闪电铁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马上给我上马迎战!”他的瞳孔不住地收缩,推开怀中的女人,提上裤子竭斯力底地吼道。

四处惊慌的哭嚎声把悍狼的命令全摭盖下去,到处乱跑的女人阻挡了大军的行动,当然有醒悟过来的男人一边提着裤子手提兵刃冲了上去,只是衣衫不整身无寸甲的去对付冲锋的精锐骑兵无疑是愚蠢的自杀。任野狼族王悍狼如何高明,也想不通柔然在被吐蕃、突厥、高礼三方强大势力重重围攻下,大战没有结束,危机没有解除,族中最精锐的骑兵部队怎么会出现在自己这里复仇,恐惧在他心中蔓延,就是上任嚣张的族长歌德跋扈即使作好周全的准备也不感面对闪电铁骑的正面冲击,自己远远不如歌德跋扈现在情况下能抵御闪电铁骑么?

闪电三千骑射兵,一轮齐射后,成功撕开了野狼族少量卫守部队及觉醒过来动作很快爬上战马的人们组成的大军。野狼族大军的反映不可谓不快,听到蹄声已有无数人爬上战马准备迎敌,只是他们遇到的是天下速度最快、最灵活、攻击力超绝有草原精灵之称的闪电铁骑。

突击铁骑一阵冲击,很快把这个缺口扩大,骑射大军开始自由射杀敌放对大军有威胁的人,彼此之间配合的一丝不扣,紧密无间。这是一场不对称的屠杀,野狼族骑兵即使对冲也远远不如闪电铁骑,何况闪电铁骑是在马上冲杀地上的野狼族族人。即使野狼族人很凶悍,但是这根本不是靠精神能够扭转的战局,一面倒的局面再次重现了野狼族当日的溃败,没有足够的实力就不要去招惹你惹不起的势力。

两个回冲漫射,野狼族几乎失去了抵抗能力,到处是衣着不整的女人,只是闪电铁骑目不斜视,根本不拿正眼瞧她们,稍有异样反抗格杀勿论!吴起要用野狼族的覆灭,告诫蠢蠢欲动的天原各族,敢犯柔然族天威者杀无赦!

原本激情浪荡的夜晚现在变成了修罗杀场,不论老少男人还是女人不投降一律杀死,与敌人讲仁慈便是对自己的残忍。

“野狼族人听着,趴在地上双手后背,可以免死,否则杀无赦!”吴起气运丹田大声喝道,声音隆隆如炸雷般从天上传来传入每一个人耳中。

野狼族比较激烈的抵抗只剩下靠近族王悍狼的附近,聚集了野狼族七成轮值的正规军队,吴起调动人马,一马当先冲向这里,今夜不会给野狼族任何的反抗机会。

“司马长风你要有种出来和我决一生死,我悍狼皱一下眉头不算男人,偷袭算什么英雄好汉?”

吴起无聊地仰下嘴角,挑飞迎面冲上来的野狼族正规军:“弓骑兵给我集中射击,不投降便给我杀,其他一切都不要理会,我才没有多少时间浪费到这些愚蠢的决斗身上,给我猛烈冲击。”完成各自的攻击任务闪电铁骑大军开始向这个方向收拢,那一点的坚持很快淹没在箭雨中铁蹄下,曾经在身下婉啭哀啼承受欢乐的娇艳生命许多都是芳化逊落,人生在世需行乐,世事无常多阻隔!

无情猛烈的屠杀,使野狼族的抵抗越来越微弱,无数人开始遵从,伏在地上,双手背后。闪电铁骑放下对这些人的屠杀,转向那些敢于抵抗的人。胜利在望,吴起脸上平静如常,他的目光望向极远的前方,自己的目标并不是野狼族,而是怎么调动大唐河西节度使的数万兵马,为拓拔新军创造出城的机会。

第七十二节 雅湖小筑

一个亮如明镜般清澈透亮的小湖,湖底自然铺撒着各色的鹅卵石,微风许来碧波荡漾,水草随波而动,成群接队的鱼儿悠闲自得地畅游于茂盛的水草与奇形的怪石之间丝毫没有人事间的争斗紧张。

在小湖的岸边远处,生长着成片郁郁葱葱的森林,在参天巨木间紧紧围绕着小湖错落着几座木竹小阁。小阁建造的典雅精致却不失朴实,完全溶入到周边美好的自然景色中,房与自然十分和谐。铺着卵石的小路两旁生长着各色奇异的花草争奇斗艳,微风拂过清新淡雅的香随风扑鼻。从湖水中飘散而起的氤氲雾气笼罩着小湖四周,使小阁烟云缠绕似天宫仙阁一般美丽清净。

在这十几个精致小阁中得其中一个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她张开白嫩如葱茏般纤长的细指,弹射着手中一点夕阳的余辉,用神倾听着四周的虫鸣、鸟歌、风吹草动的自然合鸣,这人世见最美丽动人的音乐,人类庸俗喧嚣的歌调不及此何止千万?

一身麻衣素服一尘不然,掩饰不住她出尘淡雅的气质,翩翩然仿佛是仙宫走出漫步的仙女。圆圆的脸庞,明眸皓齿,仰首间倾国倾城的美姿让人为她疯狂。她举足移到湖前,使人惊奇地事发生了。只见她刚一抬足,下一刻便出现在距小屋三十米外的湖边,就仿佛驾云腾飞般让人难以置信。当她站在湖边照湖自盼时,无数大小不一的鱼儿游荡而来,欢呼跳跃,翻滚搅动打破了平静的湖面,秀美的自然风光,灵气逼人的绝色佳人,还有比这里更美的地方么?对男人来说这里无疑是人间仙境。

“师父,您出关了!太好了!”一个惊喜的女声打断了她的思维,让她回到世俗的现实中。

她转身望向自己的大徒弟,几年不见原本青春美丽的徒弟也已经有几分老态。她微微一笑,轻起芳唇开口道:“数年不见,当年为师疼爱的徒儿也有点老了。师父的大限已到,再闭关已无任何意义,留得住青春,却留不住芳华啊!”她轻轻摇首浅笑,低声叹道。

“什么?不会的,师父您功力高深无病无灾的,怎么……?”梵惠清神色十分激动地道。

“痴儿,师父虽然驻容有芳,得保百十年前的芳容,可为师毕竟已经有一百多岁,去也无憾了。为师时间不多,在为师草堂书桌上给留给你和你小师妹各一封信,等你小师妹她启关后你便交给她吧!”她语气微微一顿,低头漫思似乎不想在管些什么,片刻还是无奈轻笑,自己的一颗心终究是放不下的:“另外一件事为师真的想放下不管了,惠清你转话给长老堂,轩辕黄帝的天子圣剑乃是传给即位者身份证明的宝剑,非九九至尊不可享用,乃是一件通灵的神器,我门得自上古魔族的鬼魂刀根本不能与天子剑相提并论,既然有人能使它甘愿认主,证明此人乃九九至尊的真命天子,咱们趁机取回圣剑,如同拔了龙牙,坏了真命天子的龙运。飘渺阁怕是要因此遭受天谴,为飘渺圣地带来无妄之灾。如今真龙气息已经潜伏于主人身上,只等时机或者受到刺激必然爆发,到时候再强行压制圣剑,必然遭到它更加强烈的低抗,百年前,柔然上代族长逝世后发生的大屠戮不是一个传说,那是当时鲜卑族查证资料设下的一个奸谋,牺牲国内唯一一名天阶高手妄动圣剑,遭到圣剑反噬而殃及柔然全族,使天下各方敬畏的柔然一夜间衰败沦落到三流势力。我们飘渺阁实在不应该再妄动无名,还是等你小师妹出关后送还回去吧!”

梵惠清听着师傅轻柔漫语的诉说,如痴如罪,师傅总能让人生出儒慕之情,闻言疑惑地问道:“既然龙魄是上古轩辕黄帝流下来传给即位者专用的身份证明,为什么会流落的边外的柔然族中呢?而不是留给正统的炎黄子孙?”

“谁说柔然是边外民族?他们是炎黄子孙中最有血性的一部分,上古时候威震天下的幽灵铁骑就是他们的前身,唉!中间的变化太多了,我们书阁内上古异制第三篇上有详细记载,有兴趣就看看吧!为师能传授的都已经教授给你和你师妹,能做的也只有这一点了,离开为师你们的修为反而更容易突破,不要牵挂为师。”她一连说完这一切轻轻的迈着步子踏过烟雾缭绕的湖面飘然而去,氤氲烟雾慢慢自动迷合。飘渺阁又陷入到了寂静之中,刚才的一切好似根本没有发生,让她的弟子仿佛在做梦,朦胧迷幻一切都感觉很不真实,只是师父的音容笑貌仍犹围绕在耳边眼前。

南方虽然温暖如春,秋雨过后在北方的神喻之城内却是一片的严寒,人们行色匆匆,活泼开朗能歌善舞的柔然人脸不见了常有的笑容,族内无论军民所有的人都是披麻带孝哀鸿一片,一场惨烈的大战几乎家家有亡人,古老庄肃的大型祭祀活动在中央广场正在进行着,高大雄浑肃穆的英穆碑耸立在正中央,里面按方着包括前晚守城时靠在墙边死去的这些有功的将士。

柔然悼祭着为这场战争捐躯的将士及族人,包括赵飞龙与彩梦在内的每一个柔然人都到广场祈祷悼念,赵飞龙刚刚得到消息,吐番人为了掩饰行藏,一路所过之处杀光了所有遇到的人,特别是女人,上至八十岁的老人,下至八九岁的孩童都没有逃过被侮辱的命运。

神喻之城高大宏伟的城墙出现三位道人的视野里,这三位神光内敛看起来十分普通的道人仰望着留下无数战争痕迹的城墙,感觉在神喻之城上空凝结的哀哀惨云,均露出疑惑的神情齐步向前探去。天风楚恒假扮的吐番大军把神喻之城围的铜墙铁壁似的,只是这些对三位老道来说仿佛是一张透明的纸,一捅就破,在这些大军毫无知觉的情况之下,三人已经穿过了阴气深深军营森林来到神喻之城下面。

城墙上仿佛失了神般无精打采的守军,都诧异地望着下方城门口处仿佛凭空出现的三位老道,立刻有无数弓箭手瞄准了他们。

慧明道长打了个揖,一挥拂尘向两位弟子道:“我们进去吧!”说话间举步抬起,就仿佛空中多出了几千台阶,三个老道脚踏虚空在守军目瞪口呆下几步便进入城内,直到消失在祭祀活动的人堆里,才幡然醒悟过来,敲响警钟。

“师父,神喻之城上空愁云惨淡,再观其族内大祭祀的礼节,似乎是其族中大人物故去了。”悠竹神思疑惑地问道。

“会不会是柔然族长?”悠静觉得很有这个可能。

“不要乱猜了,你师祖既然感应到龙气再生,怎么会这么快就逝去了?况且紫微星近旁新生之帝星,近日虽暗淡了许多,却是蕴势爆发的前兆,这颗星应在柔然,只能说是柔然族长而且看来柔然族长小有劫难,这一劫难应该是应他身边一个女子身上,真龙浅滩过得这一段时间后当会一路顺风,冲向绝顶高峰。”慧明训斥两个弟子道,虽然没有在旁却完全猜透了其中详情。

“既然是我中华帝君,怎么会映到柔然这异族身上?”悠竹愤愤不平地道:“难道我大唐亿万人口中就没有能够担当大任的雄杰吗?”

慧明盯了他一眼,淡淡地道:“柔然的来历不是你们所能知道的,上古神魔王道魔君大战之时柔然便已经存在,那时的柔然叫做幽灵铁骑。”

“幽灵铁骑?上古志中记载,轩辕黄帝的三子轩辕冥神尽挑族中精锐强悍族人建立以马为坐骑的铁骑幽灵骑,后统领幽灵骑战胜蚩尤巨鹿骑的那个幽灵铁骑吗?怎么会是这样?幽灵骑不是在千年神战中全部殉职了么?怎么会出现在塞外变成了现在的柔然?”悠竹难以置信的惊叫道,一连问出数个问题可见对他的震撼有多大。

“天道无常,世事难料,悠竹你太执著了,你追寻的是天道,就应该把心胸放的和天一样宽旷深厚,你能够领会道天道的魅力,才有可能在一日踏破虚空进入无上浑圆境界。”慧明轻轻责怪他道。

家虽然破却很温暖,人虽然愚昧却很真诚,所以流浪在外的人们无论处境如何最后总会选择回家。人一旦连遇挫折憋闷太久,就如常年累月积存力量的火山,找到一个宣泄口喷发而出必定势不可挡。连战皆北,大军几乎全军尽覆的闪静大军,正是这样一个处处受制的关于匣内的猛虎。这支混合大军里面包括近百以前一直昂首挺胸闪电铁骑,吐番这部残军正是闪静大军正的发泄口。

吐番天狼军在数千闪电铁骑冲击下,平虏军内外接应已经崩溃,天风楚恒带领回来的数万大军已经在高礼处受了满腹的气,数日溺战,今日得战个个杀气十足,而吐番大军已战一夜十分疲惫。两下对比,吐番天狼大军一泄千里,溃不成军。若非暗火天军像河心的一块巨大牢固尖石,拼死在闪电铁骑如洪流的冲击下打开一个缺口,只怕吐番大军已全军尽没,被闪电铁骑钳尾追赶了一天一夜数百里路,劳累疲惫的暗火天军刚摆脱闪电铁骑松口气停下歇息片刻。

鹰飞羞愧地道:“属下办事不力,听信了葛勒刑天那老匹夫对形势的判断,以为赵飞龙真的已经病入膏肓称不到天明,没有能够伺机刺杀掉赵飞龙,未能够及时发觉神喻之城内的局势,被人发觉人不自知,才有今日之耻,请殿下赶快上马先走,轻让鹰飞断后退敌将功折罪。”诸将谁也没想到柔然在这个紧要关口竟然早就埋有伏兵。

“哼……!柔然人逼人太甚!”松赞云满身尘土,狼狈至极羞怒地道:“本王和他们拼了,我吐蕃暗火天军威名赫赫可曾怕过谁了?今日竟被人如丧家犬般追赶怎么有面目会去见家中父老,我松赞云今后岂不成为别人眼中笑料!”吐蕃本打算兵启大唐,被松赞云请赤松明雷与歌德祈天一起出马说动吐蕃国主先出兵柔然扫除后方威胁,然而这次大战前后折损近二十万人马,一力促成这次出兵连场大战又是策划实施,机关算尽最后仍然落个惨败,松赞云回去根本无法向父王交代,心中不由慌张烦乱失了分寸。

赤松鸣雷冷静地道:“来不及了,素素带殿下速撤!此时不是逞匹夫之勇的时候!司徒明领一千五百人护送殿下速退,其余人给我顶上!”接着转身对歌德祈天请求道:“为了防止天风横刃那老匹夫率领高手追击,请大国师一同保护殿下撤离。”

歌德祈天武功最高却不善于指挥作战,听到赤松鸣雷安排和情合理,一提战马点头到:“如赤松安排,都给我出发,大神与尔等同在。”

闪静低喝一声:“速战速决!”手下众军士气如虹,贯彻天际,大军如出鞘的神兵庞大的杀气惊的飞禽乱飞,走兽骇走。两支大军瞬间接近,为了生存注定只有一方可以生还。

如果是闪电铁骑在吐蕃人说话间便能冲击一个来回,根本不给暗火天军任何准备时间,闪静这部柔然大军昨夜刚与高礼作战得胜士气正洪加上人多,竟然与吐蕃最精锐的暗火天军撕杀渐渐占了上风.傍晚十分的士气一天中是最低的,所谓朝锐日衰暮归,只是狭者相遇不得不战勇者胜,两支命运相似的大军在落日的余辉里直杀的天昏地暗,太阳终于下去,喧嚣的喊杀胜震慑着整个大地,只是今晚这其中究竟还有多少人能够安然入眠?黑暗笼罩着整个大地.

第七十三节 昆仑秘境

巍巍峨峨的昆仑山脉连绵千里常年烟雾缭绕,密云遮眼,云雾随着山风变幻着奇形怪状。到处都是原始的丛林,高大的树木在各藤类的缠绕下编成一个巨大的顶盖遮住了阳光的照射,丛林中是一片幽暗,树下的枯木烂叶千万年来形成了大片的瘴气在林间滚飞,就是最出色的猎人也不敢进入这千里原始的后山,传说中西王母的府邸就在昆仑上中,传说因为昆仑山集天下灵气与一身不但有许多神仙在次潜修更有无数的山精鬼怪出没在这里,它们得到灵气十分强大,只不过这些都是传说没有人真正见过王母、神仙。

昆仑派就在昆仑山上,只不过昆仑派也仅是在昆仑山的前锋,对于后山来说也是他们不敢涉足的领域,在昆仑派第二十八代掌门一忧子的带领下,加上有朝廷的暗中支持,昆仑派已经是天下三大门派之一,门下昆仑七子天下侠义天下闻名,现在派中大小巨细事物都有他们七人打理,一忧子潜修武学已经有多年未在江湖上露面。

一忧子双脚轻踏树梢,如一溜青烟般向后山疾驰而去,所过之处树梢动也不动,可见他的轻功造诣已经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护身罡气笼罩全身闭住呼吸,翻过群山穿过层层漳雾,一个小河围绕着的温暖小谷出现在眼前,几座简朴浑厚的道观建筑坐落在小谷之中,上体上面开着一个庞大整洁的圆形的山洞,山洞直径约有十数丈,四壁光滑圆润,像是人工打磨的一般,在四避中尚有许多小门。一忧子松了口气,心绪却颇为复杂,天下人景仰昆仑派,却不知道昆仑派祖师根本就是人家这里筛选掉的弃徒,根据人家传授的一段口诀凭借着倔强不息的勤奋在昆仑山最终创立了昆仑派,这里才是真正的昆仑派——昆仑秘境,与飘渺圣地和蓬莱仙域齐名的天下三大圣地之一的昆仑秘境。

一忧子正在感叹,一个十几岁的小童三两下已经闪到他的面前,高兴地道:“一忧子先生你来了,你这次来有没有给我带礼物来?”说着一脸希忆地问道。

一忧子微微一小从怀里拿出一个包裹抵给他,微笑道:“两年不见,仙童你的武功又有大进啊!已经快追上我了啊!”

仙童高兴地接过礼物,闻言撇撇嘴道:“先生竞会骗我开心,贝叶师祖说我只有你的六成而矣!祖师正在忘境天等着你,你赶快去吧!而且祖师今天好象要传授你无为心法。”一忧子闻听昆仑秘境中的老神仙贝叶真人要见自己,心下大喜,待听到贝叶真人要亲自传自己无为心法,以他先天境界的心性,尚且真个人简直就要兴奋晕到过去。无为心法乃是昆仑秘境三大心法之一,在天下也是最上乘的武学心法,自己这些年来武功停滞不前,自己武功本就出自昆仑秘境得此心法想再突破易如反掌。

仙童眼瞅着一大把年纪的一忧子高兴的像个孩子,也替他高兴,见四下无人低声对他道:“你去见祖师是要小心一点,我知道皇家命你来传旨请我昆仑秘境对付柔然,我告诉你千万不要劝祖师对付柔然,祖师不会理会你们昆仑派是否与皇家结合,但是昆仑秘境绝对不会受皇家左右,祖师非常看好柔然族长,已经命师傅带着两位师兄西去柔然求见柔然族长商议要事,我言尽与此你赶快去吧!”一忧子浑身一颤皇上的旨意昨天才到,昆仑秘境怎么已经知道,莫非……少倾他自己就否定了自己的猜测。以昆仑秘境的实力,想要对付昆仑派简直不费吹灰之力,根本没有必要在昆仑派安插秘谍,只要昆仑秘境愿意,昆仑派会毫不犹豫地并归昆仑秘境。

一忧子心下忐忑地去忘境天去看青叶,而千里之外的神喻之城内,赵飞龙也是心绪不安,彩梦的话直到现在仍冲击着赵飞龙的心神,真如彩梦所讲,不说混沌天书与龙魄剑两宝本身的价值,只两宝所代表的意义就可以引起所有势力的疯狂,这也说明了为什么柔然一直有天下最机动强大的骑兵,却一直没有入主中原的原因。在无数怀有贪婪之心的势力合击下,柔然即使再强也敌不过人多。太宗李世民当年无敌于天下的三千铁骑根本就是借柔然被闪电铁骑选择后淘汰下来的柔然族人,他们帮太宗李世了夺得了天下,而李世民答应柔然南迁,回归中原的愿望终究还是没有实现,受避于大唐的协议也成了一纸空文,连原本属于柔然的河套平原也没有归还柔然,这就是为何彩梦当日向自己介绍天下形势提起大唐帝国时为何十分愤怒无奈的原因吧。任谁被欺骗后都不会舒服,收服高礼后自己定要到传说中天医族的总坛碰碰运气,天下如此大却不能任我畅游,美人如此绝色温柔我却无法保护,实在令人郁闷。

一股怪之又怪的感觉涌上心头,仿佛现在正有人在空中俯视着自己。赵飞龙收起心事,向四周望去,飞龙卫也感觉到了什么,目光紧张而不安地四处打探。

鸣笛声响起,赵飞龙看到数个人影飞快从街道上窜过,快速追上参加完祭祀后就马不停蹄视察神喻之城战后重建、安慰族人的赵飞龙。连番大战消耗甚巨在家静修的天风横刃突然出现在队伍前面面色凝重地拦下前进的队伍,如临大敌般护在大队之前,整个人仿佛出鞘的神兵气势磅礴,赵飞龙从未见过天风横刃如此郑重紧张过,这说明天风横刃对来敌没有绝对把握。

大战过后,参加完一天的祭祀的人们还沉浸在无尽的哀痛之中,都在家中舔噬着战争带来的伤口,因此黄昏的街道上,行人难寻。在众人的注视中,一老二青三个道人出现在冷清的长街之上。寒风萧瑟,落日的余晖将三人的身影无限拉长。三人道服在寒冷的劲风中前后飘飘自如,一点没有因快绝的速度迎风前进而贴向一方,说明三人自身的外泻气劲已经达到随意调和周身气场的境界,道家身法移形换境这份清雅自然一点不低于当日符可大师施展天涯咫尺时的随意悠闲,都是不经意间快色前进。

天风横刃瞳孔紧缩,冷哼一声,昂声高气地道:“我当何方高人驾临,原来是天下三大圣地之一的昆仑秘境,你们昆仑秘境的消息倒真灵通,老夫刚刚复出你们便寻上门来,这次是大唐皇室与飘渺圣地不守协约,阴谋进犯我族干涉我族事务,我看你们还怎么说。如果传出飘渺圣地趁火打劫,勾结吐番高手从我族抢走天子圣剑,不知天下那些隐门世家该是什么反应?”

慧明道长清闲一笑,打揖施礼道:“一别数十年,勇者武学连连突破已经进入天字级高手,真是可喜可贺!”接着收起笑容,雅致淡然地道:“贫道此次来柔然只为求见贵族长,飘渺骑士的作为,我想圣阁事先一定不知,不然绝不会擅取圣剑,打破了各家的平衡,天下只怕更不宁静了。”

“昆仑秘境?”赵飞龙心下恍然“如果说柔然有宿敌的话,不是鲜卑族,不是突厥更不会是吐番,而是天下最神秘莫测的几个秘地之一的昆仑秘境。轩辕皇帝与西昆仑的渊源之深,关系之密天下皆知。昆仑派典上曾有记载,龙魄圣剑与浑混天书曾是昆仑秘境祖师黄羽道人借给轩辕黄帝使用参详的阵派之宝,约定轩辕黄帝一统天下后将此二宝归还昆仑。然而轩辕黄帝留下的迢书却说两宝乃是天神通过昆仑之手曾与世人统治天下的宝器,便奠定了柔然的守护宿命,没有两宝主动认真主柔然誓死也要守护住两宝安全,双方在求与拒的争斗中,纠缠了数千年,谁都没有放弃。彼此之间的仇恨误解也愈加深刻,所幸昆仑秘境的耄老绝世高手均只有休为到清静心才能达到,而达到这个心境的高手世俗中的一切利益争斗也便看的更加淡了,根本不会妄动无名起争夺之心,所以数千年来,双方才没有大规模的冲突,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只是这口起不能咽下,向柔然讨回宝物便成为各代掌门的任务。”

赵飞龙心思电闪,已经隐约猜到当年天风家族的隐退与昆仑秘境肯定有关。从天风横刃身上散发的庞大气势让赵飞龙惊讶!天风横刃竟然起了争斗之心,天级高手对绝!赵飞龙心中一动,明白了天风横刃的心情,高处不胜寒,对手难寻啊,到了这种级别再找到起争斗之心的高手比等天还难,以为到了这个级别他们的心境让他们不会主动招惹对手,除非原本就有仇。正想着所有人被一股柔和的力道逼退数十步,赵飞龙不由震惊天级高手真正实力。要知道护卫自己的飞龙卫现在可不是一般高手,其中不泛身手高过天风楚恒的天风族族人。

慧明道长致始之终表情淡然含笑,拂尘一扬,赵飞龙只见一道光幕被从夕阳中抽取,笼罩在四方。下一刻一道璀璨的光线绕着慧明的拂尘转动钻入拂尘,下一刻太阳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光彩,大地似乎在瞬间陷入了黑夜。飞龙卫惊呼紧张地贴身守护赵飞龙,太恐怖了,这还是人力所能达到的境界吗?

“逆天幻像!”天风横刃惊异地失声道:“昆仑秘境的第二大绝学逆天幻像,便是让老夫领教一下威力如何?”

第七十四节 天级对决

大量阴阳无行元素被慧明老道抽离,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引起了气流剧烈的动荡,与天风横刃一语不和两人剑拔弩张,大战一触即发,只是谁也没有先出手,天级高手有足够的耐心寻找彼此的破绽。

与在这条街不远的一个黝黑的地牢里,活泼可爱的彩云,在没有人陪着聊天,又不能随意乱动无聊至极的情况下,难得静下心来盘膝坐在草地上,在一片寂静之中回忆以前发生的经历。想到不奈烦时运功试着冲击自己的穴道,真气随着意念在经脉中游走,只是每到丹田上方的汇阴穴便被阻滞,冲了一会还是仍无进展彩云不由一阵烦躁,真在此时只觉大脑流过一丝清凉,混沌天书武学篇一遍一遍流过她的脑海,原本浮躁的心境慢慢平静下来。大量阳气被抽离,被慧明道长用纯正的道家心法扰乱了阴阳的五行平行,方圆数百米之内阴气森森的,为了保持自然平衡,新的阴阳五行元素飞快生成,正道与魔门的区别就在这里,一个破而还生,一个只求毁灭。

彩云灵敏的五识立刻感应到天地间微妙地变化,放弃了对真气的控制,真正地溶入到浑沌融融的识海之中。一股充满生机的新生之力,像一缕细丝似的从百汇穴处进入彩云的身体,彩云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如婴儿吮吸乳汁般汲取着这股生机,全身被制穴道瞬间全部自动解开,被困在丹田内的真气,如决堤的洪水,万马奔腾般冲挤着狭窄的经脉向周身扩散冲击,在巨大的冲挤中彩云的经脉不断被扩展。所幸现在彩云的六识被自动关闭,否则只这份疼痛就会让她把持不住心境。扰乱心神必定走火入魔,陷如万劫不复境地,这股新生之力在真气中窜流,并不融合与真气,却在细微处改变了真气性质。当在所有经脉流过一遍后,从足心穴又消散在空气中,周而复始,彩云陷入到深深的无意识中。

而此时外面的街道上,天风横刃右手五指一并,屈三伸二,一道白色指剑出现在天风横刃右手指间,《浑沌天书》的开启,使三百年前名震天下的柔然绝学指剑再度重现世上,带给慧明的震憾绝不比天风横刃看到绝迹的逆天幻像冲现的惊讶小。

阳气被慧明抽离后天空就像一个倒扣的锅盖,阴气横生黑浓的迷雾把方圆千米内笼罩,四周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功力弱的人眼睛受到功法诱骗已经暂时盲了,什么都看不见。一道乳白色剑光发着从天风横刃手指上飞出,如一轮明日破开迷雾插入慧明聚阴气凝成的黑气天盖之中,如有实质的碰撞激射出无数光点,逆天幻象更像是一个阵法,它通过人体随意抽离五行元素与阴阳二气,可以模拟衍变出各种幻像场景对人攻击,其中虚实混合真假难辩,主要是攻击人自己的神经,让他自己引起自乱,一旦被扰了心神,便必输无疑,越是功力高深着反噬也就越烈,人人心里都有自己的破绽,所以深为高手所忌惮,天下唯一不受它影响的便是飘渺阁自然心法演化出的剑明,它像是道术而非武功。

天风横忍的指剑则全以本身真气凝实,锋利无比无坚不摧,两种功夫一种主守,一种主攻,两人各施所常,剑气飞横,幻像从生,打得不矣乐乎,强大的能量波动掀翻了数座坚固的石屋,巨石直接粉碎。如果能够看见人影会发现两人位置却没有移动分毫,那些还能辩物的高手都看的目瞪口呆,这是还是人的力量么?几十年闭门造车的修炼,平时骄傲自负知道今日方才知道先天之上还存在着一种更高的境界,传说中先天高手之上的天地人级高手原来真的存在。

奇怪的是身无丝毫功力的赵飞龙却把场中情景看的清清楚楚,丝毫不受逆天幻象的影响,自紫玉离开的晚上起赵飞龙的思维速度与视力都在成几何的速度增加,原来只有先天高手才能修炼领悟自混沌天书第五篇中的天地视听大法竟然自通,这还是在追找影子密部时赵飞龙无意发现的一种功法。其实这一切都是因为潜伏在赵飞龙身体中的能量之一,在穿越时空时吸收到的宇宙最本源纯洁的能量在作怪,混沌天书第五篇正是吸收利用这种能量的方法,只是当日赵飞龙读到此篇时感觉此篇讲的最是虚无缥缈的仙道,很多地方都不可琢磨,读了数遍赵飞龙仍只是理不出个头绪,不得其所以后也就以为笑料放下不再理会。赵飞龙竟然舍本逐末一直把心思全放在第一篇武学篇,追求宇宙中比较低级的能量实在可叹。

天级高手对决百年难遇,这已经超出了招式对阵的概念,一切都不是自己所知道的,能够近距离感受这种绝顶高手临阵的变化,对敌经验对于高手来说都是非常宝贵的财富。先天高手边抵御着两人打斗的能量侵蚀边如痴如醉目不转睛地看着,在黑暗迷雾之外身手强如武兵武练着早已经赶了过来充满震撼地感受着下面的大战。

“飞龙在哪里?”看着下面翻滚爆裂的雾浪,彩梦焦急地问道。

“好象被捆在里面没有出来。”

“什么?族长也在里面?”柔然众高手齐齐色变。

“彩梦你干什么,出来,进不得,天级高手天元……”天恩长老一个没有开好彩梦一头扎进浓黑得迷雾之中,他是想说天级高手对阵都有不成文的规定,凝自己的精华护成结界,一面能量大量外泻有伤天合,这层结界根本就碰不得。

赵飞龙大开眼界,只是看的久了再两个人加深功力后只觉眼花缭乱,头脑发晕。赵飞龙索性闭上眼睛,用天地视听感受着其中变化,阳气不断被慧明道长抽离,大量阴气涌出翻腾变幻,如激流般形成许多奇形怪状的气旋,阴阳无行在小范围内已经失衡才会引起天象变化,而天风横忍的指剑正是无坚不摧的纯阳剑气,对阴气旋有很大抵消作用。两人正打得热火朝天,慧明道成道尘一挥,一道光明飞出,彩色光幕像是一道流水也仿佛是一道彩带在缓浓雾中飘荡,缠绕攻向天风横刃。

光也可以这样玩吗?赵飞龙心中震撼,控制的好用来泡美女比眼花还要实用。正胡思乱想着,人影闪过发现美丽宛如仙女般的彩梦脸色苍白艰难地破开迷雾,舞动着双手靠近着两个高手交战的旋涡,穿越结界显然给彩梦带来了很大的危害,情形十分危险,赵飞龙眉头一皱彩梦不要命的往里面疾冲自然是为了寻找自己,赵飞龙排开严密地阻挡在自己身前的飞龙卫步履艰难地靠近彩梦,踏出一部他才明白究竟有多凶险,无数的猛兽怪物张牙舞爪地像自己涌来,最令赵飞龙惊骇的是紫玉竟然俏笑嫣然地像自己走来。

“天风勇者,我们罢手如何?我们昆仑秘府已经发现天竺显婆教有大量高手气势汹汹的东进而来,西方黑暗神殿已经对贵族出手,听说贵族族长夫人就是被黑暗神殿加害的,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现在我们应该前嫌尽弃,同心合力共抵外敌才对。”慧明道长收招不打,十分轻松真诚地道,场中场外情况他自然十分清楚,刚才若非及时收摄力道,彩梦只怕横死当场再不收手只怕后果难以挽回,慧明双手连挥浓密的黑雾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只这一手边比黑暗神殿的那两个法师不知道高明了多少倍。

开始两人还能控制着能量外放的范围,只是打到最后大量的天地元气不是他们所能完全控制,大量外泻的元气,把方圆百米内的所有建筑都移为平地,这里惊天动地的打斗早就吸引了无数柔然人前来围观,现在正直紧张时刻所有柔然人的神经都绷的紧紧的,在外围观看两个天级人物交手少了幻象影响又是一种景象,虽看不见人影只见狂风闪电与白色剑气之间猛烈交锋相战反而感觉更加惊险,感官不受迷惑两人庞大的能量波动感应的更加清晰,只是限于功力不敢靠前。

双方恩怨显然不是两句话可以解除的。天风横刃正待出招,“住手!”赵飞龙声音不大,却充满了威严。彩梦觉得沉闷的胸口一轻一口鲜血差点没有喷出来,正好听到赵飞龙的声音,放目望来灵动朦胧的眼睛里面满含着忧虑,祈求的心情在看到赵飞龙后,从眼睛里爆发出压制不住的惊喜。那是爱到极处舍生忘死的追随与眷恋,那是这一刻对幸福的无声诠释,赵飞龙没有任何时候像现在般想立刻占有彩梦。赵飞龙毫不犹豫地上前牵着彩梦的手把她拉到自己身边,这一眼极久又非常短没有任何人注意到这一眼,它带给赵飞龙的却是完成了紫玉一直努力做的事情,驱散赵飞龙心中流下的阴影,让赵飞龙恢复到原来的真性情,彩梦明显感觉到赵飞龙火辣的目光几分羞涩地轻轻依着赵飞龙与飞龙卫汇合。

天风横刃愤怒地盯着慧明,却也收手,护着赵飞龙与彩梦嘲讽道:“一旦有事你们说我们是同根,这说千年来柔然遇到无数生死劫难,也没有见你们的同根情。”

放开的手彩梦向前迈出两步,赵飞龙一点不因对方地位尊崇而放在心,直视慧明哈哈笑道。“如道长所言,这些异族势力东进,首先应该是大唐帝国的责任,最着急的应该是大唐帝国,大唐帝国皇室自诩是道家祖师老子的后人,与道教关系紧密,把贵族尊为国教大力发展道教。如道长身份在大唐帝国即使皇帝见了也行晚辈之礼,然而我柔然现在和大唐帝国战和不定,大唐帝国更放言要对付我柔然一个普通商队,我们为什么要帮大唐抵御这些外敌?况且……”赵飞龙目视着倒塌粉碎的几栋房屋:“况且道长的到来给我族带来的只有毁坏。”赵飞龙冷冷地语气咄咄逼人地问道。

慧明道长轻轻一笑,打一个道揖,向四周扫了一边道:“我们昆仑秘境帮助贵族诱降高礼如何?”慧明道长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抛出了一个带刺香甜的诱果。

赵飞龙笑容僵在脸上眼中厉光闪闪,紧盯着慧明神色不定,他没有料到慧明竟然一眼看破了自己的布置,若让他走漏了消息,自己机关算尽也会竹篮打水一场空,与高礼难免一场血战,无论是情感上还是柔然的现实这是赵飞龙最不愿意面对的。答应别人的事情便要做到何况是心爱的紫玉,赵飞龙在考虑留下他们灭口,只是天风勇者显然不能稳操胜卷,两个人若放开了打整个神喻之成之怕就要被毁了,场面一时陷入沉静。

被扰乱正在慢慢平复的阴阳无行,突然躁动起来,庞大的天地能量不住压缩爆发。风起云动,如赵飞龙当日被电击般的天象,一片浓重的赤云出现在不远的头顶,无数银蛇在赤云中伸吐,霹雳一声,一道粗大的电柱,劈了下来,正是柔然地牢方向,难道又有天级高手出现?接二连三的异象再次绷紧了所有人的神经。

天风横刃的眉头拧成一团,确实是又有一个天级高手到来了。

赵飞龙有点过敏地盯着天空,神喻之城的气候整个被人力给搅乱了,一场秋雨刚刚下过空气寒冷湿润,气温之在零上几度,刚才有被慧明老道抽离了大量的阳气,神喻之城内阴风四起,经此一搅大片大片的雪花飘落了下来,一个身材娇美如精灵般的女孩秀发蓬乱迎击着闪电毫无意识似的飘起停滞在空中,雪花像萤火虫一样飞绕在她的四周,粗大的电光缠绕束缚着她的身体,噼啪直响,女孩不屈地无意识挣扎着。又一个闪电霹雳而下,女孩突然仰起臻首聚起一拳冒着炎炎真气,如流星般迎向电柱,令人难以置信的情况发生精灵般的美女赤色真气竟然把电柱凝聚成一个光电球溶入真气吸入体内。

“是彩云!”彩梦惊呼一声道。

彩云叱嚓一声浑身一挣,衣服外面的衣服随即暴烈,荡出一股强绝的气息,功力弱又靠的近来不及接成阵势联合抵御的飞龙卫直接被庞大的气流荡飞,彩云满满开了迷蒙的双眼,双目中闪烁着电光火花,肌肤散发着柔和的光晕,才苏醒过来的她满是迷蒙不知自己在何处,待感觉到肌肤的凉意,惊叫一声立刻从空中落了下来,原来身上只剩下一个小亵衣,索性满天雪花及所有人都在忙着应付她的气劲才没有春光外泄,彩梦赶快跑去用衣服把她包上。

赵飞龙半天才意思过来,哈哈大笑,对两眼发直的慧明道:“道长我们成交了。”赵飞龙看着仍还是难以至信的慧明道长微微一笑,无论彩云是走了什么运气越过人地两级直接进入了天级,现在柔然一下子冒出来两个天级高手,任何势力做事都不得不小心一点。

第七十五节 绝色佳人

如圣剑同鞘引起的天地变化,现在发生在柔然的一切,方圆几千里内,进入先天以上的绝顶高手,都有所感应,这个世界又多了一位进入天阶的高手。而且众人不知的是,这个天阶高手只怕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天阶高手,一个还不到十七岁的美丽少女,传扬出去绝对震惊世界。

闭关潜修三年,今日方才出关的夏雨荷,刚好感应到柔然方向传来的波动,这个天阶高手的出世,竟然能引起这么大的天地感应,要么是大奸大恶大辈,要么是太过年轻靠外力的进入,心性不稳,天妒英才。天魔传上曾有记载,上天妒忌太年轻出世高手,所以会在最初给予极其严厉的考验,更有甚者会出手直接诛杀高手。只是这一切都不能影响夏雨荷明镜般的心湖,一个天级高手或者境界比她高,但是绝对不可能轻易战胜她,因为自己的师傅就是天级高手,对天级高手作战经验,她一点都不缺乏。她的师父毫不保留地开放自己的境界,一丝不漏的告诉了她天级高手意味着什么,但又什么都没有告诉她,那种境界只能靠她自己去体会,这是一个高手最宝贵的财富。

夏雨荷想到马上就要见到师傅,平静无波地心田,涟起一阵微波,不由加快雍懒悠闲的步伐。一袭雪白素洁的衣裙上面,缀饰着淡淡粉红的幼荷,在碧水湖畔,倒映出的绝美的靓影,吸引着成群的鱼儿追逐。她真的好美,扑面而来的灵气带着淡淡的幽香,浸人心肺,面对着她一股温暖舒适的感觉不自由曼延上你的心田。她的美不施加任何的妆饰,沉鱼落雁的脸蛋娇嫩的弹指即破,无丝毫的瑕疵,就像上天精雕细琢的一件精美玉器,散发着荧荧柔和的光晕,一双灵动有神的眼睛仿佛镶嵌上去的两颗璀璨的星辰,发着恬静祥和的光芒,一对秀眉细长妩媚,斜向两鬃,越发衬托得眸珠乌黑亮闪。精致的琼瑶小鼻下面是晶莹鲜艳得惹人疯狂的芳唇,这是一张完全令男人疯狂,又不得不尽量装出温稳而雅的经典古代美女。

高挑适中的身材,修长的美腿让人忍不住遐想着它的晶莹圆润,不堪一握的腰肢,全身上下,多一丝嫌多,少一分太少。玉颈下面傲人坚挺的玉乳,告诉所有男人女主人的纯洁,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她的美使文人画家难以下笔着墨,有形却无法扑捉到她那份灵气,才是对男人最致命的吸引。记得长大以后自己经常嘟着小嘴向师傅撒娇问道:“师傅,为什么要给雨汐起这么俗的名字?雨汐在许多书上都见到过这个名字,多是些故作儒雅的风尘女子所用。”她听到自己师傅的名字好听,便把自己的小名该为了雨汐,这也是只有师父能叫得的名字,其他人无论男女最多只敢叫她一声雨荷小姐,只要站到她的面前都会自形相秽,根本不敢亵渎她那令人窒息的容颜。

师傅总会充满慈祥地笑着答道:“谁让当初把你抱回来的时候,这满池百年不开的冰芙蓉,在那一场夏雨中,因你清雅一笑瞬间绽放,为师懒得再费心思,便给你取了这个名字,不满意你可以自己改呀!何顾频频来烦为师!”师傅那恼人的笑意,总能惹起她的不依,师傅看起来就像自己姐姐般大小,其实师父样子是很调皮的,只是自己却总能从她那里得到慈母般的温暖,所以感觉到是慈祥。

自己家里多了一分凌利霸道的气息,打破了原来飘渺阁出尘的自然和谐。夏雨荷一出关便已清晰地感觉到,只是为何距师傅住宅越近,这股不和谐越明显?飘渺阁传入修练的飘渺真经,讲究的是溶入自然,与自然与天地不分彼此,一颗心也讲究的是自然随和,这一点与逍遥派道颇为相像。武器与功法配合,很少出现霸道兵刃。难道师傅在功法上有什么新突破。追求自然超越自然,与天地宇宙相联相通,才是飘渺真经的大圆满境界,这也是飘渺格能够超越逍遥派的地方。

“雨荷师妹,你出关了吗?”当日迎接飘渺阁主兰汐雨出关的梵蕙清高兴地道。

夏雨荷放目望去,露出贝齿,轻笑道:“蕙清师姐,三年不见,你还是那么漂亮!这三年来你过的还好吗?”她的一笑,直羞得卵石小路两边的百花都闭上了花蕾,淡淡的语气满含着洋洋真情。

顾清芯神色黯然地笑道:“尽笑话师姐吧!前天师傅还说师姐老了,哪还比得上你这般年轻美丽?我们的小师妹比天上仙女都要漂亮百倍,看围绕在你身边飞舞的奇珍异鸟,便知道你的魁力,若你入世必定颠倒众生。”在夏雨荷清笑的瞬间,从四处原始森林中飞出无数美丽可爱的鸟儿,围绕在夏雨荷翩翩起舞鸣唱。若非这种情况以前时常出现,梵惠清哪有这么镇静。

夏雨荷上前抱着顾清芯的手臂,露出小女儿般的可爱,惊喜地道:“师姐,师傅出关了吗?在哪里?师姐,我们一起去见师傅好不好!”

梵惠清神色更加黯然地道:“师傅离去了,师傅为你留下一封信,说明其中原因。现在飘渺阁的阁主已经是师妹你了。”

夏雨荷芳躯一震,身形一动,下一刻便出现在飘渺阁阁主兰汐雨的房中,正是飘渺阁最高心法,踏步虚空,双手颤抖地捧起师傅留下的书信,轻轻启开。一张粉红色宣纸小笺,缓缓展开,清新娟秀的楷书小字跃然纸上。

“雨荷,你是我飘渺阁千年不遇的绝世佳才,所以为师便让你修炼了我飘渺阁自创建数千年以来,仅有一人能够修炼大成的最高深,最危险的自然心法。为师一直担心你能否克制住心中的欲望,要知道人的一生最大的敌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心中的各种欲念,所幸你智慧灵性均十分过人,度过一道道难关成功进入,灭欲的境界,从此进入先天之境。当你出关时,我想你已经达到了通神明静的境界,不知你进入的忘情还是剑明?不过你能够安全度过最危险的阶段,其他都已经不重要了,为师的一颗心也能够放下。痴儿!即使三年前,以你的功法也能感应到为师大限已到,命不及三载,可惜为师清秀数十年,仍无法放下心中这一点情愫。你现在修为已不在为师之下,很多道理你比为师都懂,书斋内的数万册书,古往今来的飘渺阁先辈,怕没有人比你研究的更透。为师没有什么好交待你的,飘渺阁已非昨日之飘渺阁,受无数世人的崇拜敬仰,使许多飘渺圣地人都骄横起来,阁主之位你若嫌累,便交给你师姐吧!你师姐若也不愿做,便交给长老会选择新人吧!师傅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因为圣地骑士私取轩辕黄帝的圣剑龙魄,与柔然族千年修好的飘渺圣地,关系怕要为此,与柔然从此反目为仇。若双方起大冲突,对炎黄子孙虎视眈眈的异族必然东侵,那我飘渺圣地便是整个炎黄族的罪人,望徒儿你能善加处理此事,今后一切事易全凭你自己处置,不要被任何的俗念羁挂,飘渺阁的清誉留给后人评说吧!兰汐雨绝笔。”粉红色的宣纸从夏雨荷修长的玉指间滑落,夏雨荷出神地望着虚空心中一片空白,从此她的慧剑通明才达到大圆满的境界。

远在敦煌城内的拓拔新军,嘴角洋溢着轻浮的笑意,内心却在同样在作着沉思,每一个柔然人都清楚地知道自己身上的血脉,永远不会抹去的是祖先留在每一个人身上的烙印,成年的传承第一项,便是继承你的血脉。不明示自己的血统,一切只为了生存。柔然的历史一旦被外人所知,将很难在天下立足,天原各部将视柔然为中原汉人,群起驱赶。而中原人则会把柔然视为边外异族,域内各大隐门世家,定然会参与皇室对柔然的攻击。因为承认柔然,等于承认柔然神主守护者的地位,巨大的利益就会被出让。拓拔新军一行在守军虎视眈眈下,大摇大摆地走出敦煌城们,除拓拔新军是得意洋洋外,其他一干手下却是因为背负千斤吃力的摇摆。

拓拔新军在心中默数着数字,高傲的浮云五杰怎么会忍的着自己对他们的羞辱,拓拔新军敢打赌不出千步必定会被浮云门的人拦下,六百……六百七十一,拓拔新军正得意洋洋地心中查着,一阵尖锐的鹰嘀声从空中传来,拓拔新军心中一怔,金鹰阁怎么这么急着联络自己,难道有什么大事发生,回过神来顿时忘记了刚才心中所数,不由懊恼地伸出手臂,一只黄色的金鹰盘旋着从空中落下,眼睛警惕地望着前方的树林。

王兴首次见到金鹰,少年心性好奇盯着金鹰直瞧。父亲曾经介绍过柔然善于饲鹰,调教驯养雄鹰用于帮助狩猎,及军事探察,雄鹰顺着人有人的路线飞行,自然可以推测出敌人的多少,黑夜更直接可用来警卫示警,与柔然作战这些是不得不防的重要事情。

拓拔新军顺着金鹰的目光邪邪的一笑,从鹰金鹰尖锐的爪上取下两个竹筒,先展开关于吴起的回报,笑骂道:“妈的,吴起这小子竟然敢舍老子与不顾,回头非阉割了他下酒不可。”看完把竹筒连纸条一同运功捏得粉碎,打开令一个展开,嬉笑洋溢的俊脸微微一愣,把同样毁了纸条,边思索边笑道:“前面林中有一群野狗,谁若让狗咬到的话看我不踢他屁股。”在鹰头上轻轻一吻,一扬手臂道:“去吧!宝贝老子现在没有工夫陪你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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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节 如愿得尝

彩云意外进入天级,立刻使柔然在与天下高手对阵中,处在了绝对的优势,尽管彩云和天风横刃与慧明道长这样的高手,还有一段非常大的距离,无论是经验或者功力和这些高手都没有可比性。但是柔然族在开启混沌天书后,在这么短时间内培育出来一个如此年轻的天级高手,这才是最可怕的。

殊不知彩云能够进如天级,是多么的幸运,她的冰雪聪明、心无旁骛固然重要,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为了防止这个身手高强,潜力无穷的小精灵逃跑,使计划失败,最后她的功力被天风横刃,用天级高手独有的真元封存,这样即使长时间禁锢她,也不会对她的身体造成伤害。而这些纯阳真元,正好吸收了两大天级高手对决时暴出的纯阴天地真元,在天下最奇妙功法混沌决的指引下,全副身心地领悟着天地阴阳及无行的变化,在鸿冥状态下,成功把这些真元保存到自己体能,稀里糊涂作出突破进入天级。

和昆仑秘境的合作非常简单,道教将作为柔然乃之赵飞龙今后所有势力境内的最高教会,昆仑秘境则要帮助赵飞龙收复高礼,并且协助赵飞龙铲除所有阻碍赵飞龙前进的敌人,悠竹、悠静两人为了这个协议,将立即西进探测黑暗神殿的势力。

看过恬静美丽得犹如水晶宫中公主般沉睡的紫玉,赵飞龙心中有中说不出的感觉,不完全是悔恨痛楚,夹杂着一股郁闷,紫玉的离去若还不能让自己完全惊醒,转变自己的心态,从自哀自怜怨天尤人的愤恨中走出来,那么自己便不配得到这么多人的爱护。

已经完全恢复的赵飞龙需要释放自己的情绪,赵飞龙没有走向自己的卧室,而是直接向彩梦的闺房走去,哗哗的撩水声说明美丽的女主人正在沐浴洗澡,赵飞龙想象着彩梦洁白无暇,沉浸在香喷喷的花瓣温水中的娇躯,说起来汗颜,自己在这个时代已经与女人有过两次亲密接触,到现在却连自己老婆的身体还没有看到。

赵飞龙竖起食指放在嘴边,阻止在外守卫的美丽的闪凤卫的通报,经过那两个俏丽的闪凤卫,赵飞龙飞快地轻轻她们脸蛋上吻了一下,在她们害羞惊愕下悄悄地打开房门。

“水温可以,不需要热水了,你们下去吧!我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听到脚步声,彩梦显然在思考问题,以为是前来加水的闪凤卫,头也不回,心不在焉地道。

赵飞龙悄悄走到她的身后,一具娇洁如羊脂白玉般的琼体出现在眼里,彩梦梦幻般的俏脸遮挡在蒙蒙水气之中,赵飞龙可以想象她此时闭目享受的诱人样,傲人耸立的双峰在冒着热气瓢满花瓣的水面上时隐时显,充满了诱惑,赵飞龙的欲望立刻被挑了起来,即而伸出手。

彩梦幡然警觉不对,身子猛地沉入水中,飞快地回过头来,伸出玉掌拍了过去,赵飞龙早知早觉,天地视听大法完全把握到彩梦的出招的角度、力道、轨迹堪堪闪过,彩梦怕暴露芳躯招式大打折扣,赵飞龙伸手按在她滑嫩的香肩上,轻声道:“梦儿是我!”惊骇欲死的彩梦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透过层层雾气看清是赵飞龙,便羞涩地低下了头,把身子沉的更低仅把一颗臻首露出水面。

赵飞龙掬起一捧水,轻轻撩起一线水花,大手抚摩在彩梦滑嫩雪白的玉颈上,彩梦敏感的身子忍不住一阵颤抖却没有拒绝,赵飞龙眸中爆发出更加炽热的火焰,弯下身子把自己的脸贴在彩梦美丽的脸上,轻轻含起她柔嫩的耳珠,一双怪手轻轻抚摩揉捏着彩梦比婴儿更加娇嫩的肌肤,轻轻的下滑覆盖到彩梦的胸前,大掌一握那傲人挺立的柔软双峰轻轻的覆盖,饱满挺立的玉乳顽皮地在手掌间不住弹跳,充满活力。

彩梦咛嘤一声全身一阵收缩僵硬,原本就十分朦胧的双眸更加迷朦:“飞……飞龙。”彩梦一双小手一下字按住了赵飞龙轻快有节奏的揉动:“不要飞……飞龙,梦儿受不了啦!”小口中呼呼的热气喷在赵飞龙脸旁,赵飞龙的欲火顿时被挑逗了起来,赵飞龙三两下脱去自己的衣服,跳进了足够三四个人共浴的大澡盆。

彩梦羞的像是一个天鹅把自己的头都埋在了胸前,赵飞龙用手轻轻抬起彩梦的微微扬起的圆润的下巴,痴情地道:“是为夫大意了,直到今天才发现竟然冷落了我们美丽可爱的梦儿,今晚我要尽到丈夫应尽的责任。”右手在彩梦光滑的背上轻轻一揽,哗啦水声中彩梦整个身体贴在了赵飞龙怀里,一对玉乳压在了赵飞龙胸前,赵飞龙坚挺的分身抵在彩梦的小腹,散发着庞大的能量,彩梦的身体不堪刺激更加娇软。

未及彩梦说话赵飞龙一张大嘴已经印了下来,软软香甜的芳唇让赵飞龙忍不住心中又是一荡,舌尖轻起抵开彩梦的贝齿,彩梦的吻是青涩幽香的,在赵飞龙的诱导下,很快伸出小丁香和赵飞龙交缠在一起,赵飞龙横抱起彩梦长身而起走向床去。把彩梦轻轻放在床上,赵飞龙放开彩梦,黯然消魂的一吻使彩梦无限娇柔地躺在床上娇喘。

“躺着不要动,我要吻过我的梦儿的每一寸肌肤。”赵飞龙俯下身子,一张大嘴轻轻吻在彩梦的眉心,舌尖旋转着慢慢下移,每一寸肌肤都不放过,吻的深情细致,彩梦身上晶莹的水珠润滑着她的每一寸肌肤,只觉得一股热力透过肌肤酌烧的五脏六腑都要干枯,把彩梦雪白的肌肤烧的如玫瑰般嫣红。

赵飞龙胡乱为自己擦干身上的水泽,深情地凝视着彩梦迷朦的眼眸,如那日在祭坛时的一视,绵绵真情在两人之间传递,彩梦雍懒诱人的神情,让赵飞龙再也不去忍受,赵飞龙轻轻压在身下,分开她修长的美腿,挺起坚硬的分身……外面风吹过窗台,严寒的天气似乎随着一声娇呼变得炽热起来。

安阳河之战大败后,为了推卸责任,鱼朝恩把所有的过错全部推到了郭子仪身上。为宦官鱼朝恩所谗毁,大唐竟然以平叛不力,以有勾结反贼的嫌疑罢免了郭子仪的官职,最终以指挥不力三年平叛毫无成效,念子仪为朝廷忠诚,彻底让功勋卓著的名将郭子仪解甲归田,也显示了肃宗对平叛无果,越战越乱的急躁心理。少了郭子仪这绝世名将的威摄,原本蠢蠢欲动的太原、绛州节度少倾向继举兵叛乱并且连成一片。

拓拔新军看着这些情报不知道该庆幸还是为大唐悲哀,对于血脉相连的中原同族人,拓拔新军怎么也高兴不起来,郭子仪治军宽严相适,深受手下将士爱戴,初以武举补左卫长史,唐天宝八载,任横塞军使,后以天德军使兼九原太守、朔方节度右兵马使。在唐平安史之乱中,任朔方节度使,由灵武东征,出单于府攻取静边军,进围云中,攻克马邑,开东陉关。

十五载,率兵应援河东节度副使、知节度事李光弼,由井陉进入河北,至常山与光弼合兵十余万,连败安禄山同党史思明于九门、沙河等地。进至恒阳,采取深沟高垒,敌来则守、敌去则追,昼扬兵、夜袭营的战法,使史军疲惫后出战恒阳东嘉山,大败史思明及其援军,俘斩六万余人,收复河北十余郡,切断安军后方交通,牵制其西进,使河北战局出现转机。至德元载十一月,讨平进逼灵武的叛将阿史那从礼和河曲九姓府、六胡州诸部落数万众,解除了朔方后顾之忧。

至德二载二月今年二月,郭子仪率兵收复河东、冯翊,一度攻破潼关,大败安禄山大将崔乾祐。九月,随元帅广平王李俶率唐军与回纥大军十五万,再与安守忠、李归仁战于香积寺北,大败之,斩其十万人,收复京都长安。十月,随李俶乘胜东进,在回纥军配合下,大败安将严庄、张通儒等十五万兵于新店,迫安庆绪弃洛阳退守邺城,收复东都……

出道以来,系天下与一身,大小征战数百次胜多败少,数次扭转乾坤,支起大唐这个将倾的大厦,威慑敌胆使叛军提起郭子仪莫不色变。安阳河一战失利,东都重新陷入叛军手中,这些完全因为大唐以郭子仪与李光弼具为国家元勋,互不统属,不便设帅,安设九将互相倾辙。宦党见平叛一路凯歌,为了分得平叛功勋,军中监军鱼朝恩夺了大权,胡乱指挥造成指挥不力所致,却让郭子仪一人背此黑锅。两起两落,所有成绩化为乌有,拓拔新军想到这些,不由为这个名将感到悲哀,只是现在的朔方节度使、河北副元帅仆固怀恩要见自己干什么?而且竟然会放下尊驾亲自到敦煌城来见自己,大唐例律守将不得擅自离开守地,违令者斩,仆固怀恩这么名目张胆地来见自己这个大唐通缉之人,莫非……?

“哼哼……老子已经等你们很久了,拓拔新军今天你的死期到了,给我拿命来。”浮云无杰老五刘烈火暴脾气,做任何事情都是非常冲动,拓拔新军心中惋惜郭子仪的遭遇,竟然忘记了浮云五杰这群人。

拓拔新军用眼扫视了一遍有点狼狈的神机营强弩手,以及后面数百与朝廷关系密切的江湖各门派好手,毫无惧色嘻嘻一笑,对浮云五杰道:“你们动作真够慢的了,只不过是天刀门的几个二流低手而已,也能把京师大名鼎鼎的神机营搞得如此狼狈。”言语中竟然没有把群雄放在眼里。

“多说无益,你我之间非是私仇家恨,作为外族你们公开勾结支持我大唐不肖叛军,更有诱惑我大唐子民参与祸乱的阴谋,所以我们浮云门今天根本不会与你们讲任何的江湖道义。”刘天脸上无任何表情,也不与拓拔新军斗嘴:“神机营将士给我准备放箭。”蓝幽幽的箭斗明显猝着剧毒,拓拔新军属下纷纷轮起身上所负大袋以做防御。

隆隆的铁蹄声,扬起遮天闭日的尘土,浮云五杰脸色一变,周围江湖群雄均是神色紧张,这个紧要关头会是谁来搅局?拓拔新军神色自然流露着邪恶的笑意,手臂微微一抖手中已经暗扣数十枚铜币。

以防夜长梦多刘天果决地大声道:“放箭。”话音未落,拓拔新军右手扬起,满手的铜币旋转着以绝快的速度飞了出去,仿佛是满天闪闪的满天星辰,正是学自赵飞龙乾坤箭法改良的满天星雨手法,神机营的弩手不愧为名门大派的精锐,眼光均是十分老辣,经验老道,反应也是十分迅捷,看到点点寒光立刻腾身闪躲,手中皇家虎威大军专用劲弩立刻射向拓拔新军周身所有空间,箭速飞快,拓拔新军嘴角一扬,露出自信随意的微笑,左手负于背后,右手在空中划一个大圆,一股强大柔和的气劲在身前凝聚成型,扑面蜂拥而来的箭雨竟在这股柔和的气劲面前纷纷折离,飞向一旁围着拓拔新军的江湖群雄,向上冲击的江湖群雄受到突然出现的迎头箭雨顿时士气顿挫,纷纷挥动兵器搁当,拓拔新军这看似轻松自如的一手却暗含了两种刚柔完全不同的气劲,在自己面前张开一个旋动的气墙。

噗噗数声响声,一道血线在数十名及时躲避的神机营好手颈间不断扩大,身手不凡的神机营好手竟然纷纷扑地身亡。刘天神色蜡白地颤声道:“乾坤终极箭法,怎么可能失传已久的乾坤终极箭法竟然重现江湖。”

震天的踢声接近,庞大的冲击杀气夺人心魂,使所有人不自觉都紧起了一颗心,一队全身黝黑铠甲的铁甲精骑快速冲向两队正中间,另一队同样装束的铁骑对不知好歹向前猛冲和那些愣着的江湖豪杰给予无情的绞杀,后面的看到情况不对立刻收缩一角在神机营的配合下拼力抵抗。

尘土消散,大唐朔方军黑甲骑的黑云旗号在晨风中缓缓地飘展,竟然是大唐三大主力大军之一朔方军的精锐铁骑黑甲骑。朔方节度使仆固怀恩一脸冷峻地扫视着一脸狼狈的浮云门为首的江湖诸豪,先声夺人地冷哼道:“久闻浮云门在京师飞扬跋扈,今日得见果然如此,身为大唐子民竟然袭击打劫对我大唐有突出贡献的过往商旅,我真为你们感到耻辱。”

刘天脸色巨变:“元帅大人我们神机营乃是我们皇后殿下的势力,有皇后殿下的……”

“闭嘴。”仆固怀恩冷酷地打断他的话道:“难道英明神武的皇后殿下,竟然让你们随意打劫过往的商队么,蠢的动摇国家的基石?都给本帅禁声,再多说一句,立刻让你们全部命赴黄泉。”说完对手下将领道:“给本帅看好他们,若有丝毫疑动、有一句废话给我格杀勿论!”冷酷的眼神扫向拓拔新军一行,一拨战马向一边跑去。

拓拔新军心知肚明,知道仆固怀恩有话对自己说,吊儿郎当地对属下道:“歇息一下吧!马上会有人帮你们背包,都给我打起精神,别被狗咬了还不知道。”展开身形未见动作,已经轻松地追上了在前面打马狂奔的仆固怀恩。

疾驰了一阵,仆固怀恩见拓拔新军始终能够不弃不离,轻松地跟在身后三步之外,一勒缰绳满意地停下战马,在战场上磨练而出霸道冰冷的气息笼罩在四周,拓拔新军淡淡地无害的微笑却不用功抵御。仆固怀恩犀利的目光盯者拓拔行军新军冷冷地道:“本帅相信你是一个聪明的人,既然你是一个聪明的人就要明白,我可以替你毁掉浮云五杰那批高傲愚蠢的人,同样可以灭掉你们。”

拓拔新军收起笑容,望着远方毫不在意地道:“元帅大人镇守西关,应该明白我们柔然从来不怕敌人的恐吓,柔然人更加不是可以被人随意攻击欺侮的,如果将军消息足够灵通,应该可以听到曾经伤害过我族族长的野狼族,现在已经在这个世界上消失的消息。”仆固怀恩双眼微眯爆发出强烈的气势:“你在威胁本帅?”气势压迫得身下膘悍的大婉宝马一下子瘫软倒在地上,仆固怀恩身子轻轻一飘站在拓拔新军前面。

拓拔新军真诚一笑道:“我一直认为我们柔然人最好的优点就是对朋友绝对忠诚,如在下给元帅的拜贴上所说,柔然愿意和元帅交朋友,我想元帅一定也愿意当我们柔然的朋友对吧?”见仆固怀恩稍稍收气身上的气势,迟疑地微微点头,拓拔新军爆发出灿烂的笑容:“柔然从来不会威胁自己的朋友,请问拓拔新军能为自己的朋友效劳一些什么?”

仆固怀恩收起对拓拔新军的压力,对方年纪轻轻能够在自己六成功力压迫下轻松自如,柔然出高手果然名不虚传。仆固怀恩背负双手转过身子,眺望着远方语言简洁地道:“我帮你解决拢右节度使窦延唐的大军送你安全出关,我要柔然供我六百匹战马,你带领的流民中分我三万。”语言干练果决。

拓拔新军轻轻一笑道:“新军正为怎么安全出关而着急,将军肯帮忙柔然感激不尽。”语气里却没有一丝的忧虑:“一千匹战马,换这些流民,这些流民对于将军没有多少用处,却是我们族长点名要的奴隶,将军不要让新军为难。”

第七十七节 张开大网

阳光明媚,骄人的阳光取散了这个深秋许多寒气,透过窗格懒洋洋的照在屋内的小塌上,赵飞龙从睡梦中醒来,感觉精神饱满神清气爽。轻轻从彩梦粉臂柔腿的缠绕中抽出身来,赵飞龙含笑随意地低头看向秀发散开美丽得梦幻般的彩梦,彩梦庸籁地躺着,脸上留露出满足的笑意,暴风雨后的宁静分外让人舒心享受。

赵飞龙心中一片轻松,忘记了一切烦恼的事情,享受着这份宁静和阳光。嘴角洋溢着轻松狡洁的笑意,低头在彩梦嫩白彤红的俏脸上轻轻地一吻,彩梦长长的眼睫毛轻轻耸动,俏脸更加彤红,赵飞龙嘻嘻一笑道:“嘿嘿……还没有醒吗?恩?那么再来一次吧!我还没有满足呢!”坏坏的大手又摸到彩梦如白兔般的酥乳。

“不要……”彩梦娇呼一声,睁开眼睛,呼呼喘着粗气,洋溢着幸福的微笑,腻声道:“夫君这次放过彩梦吧!梦儿已经没有力气再承受君恩了。”她敏感的肌肤与灵敏的意识在赵飞龙轻轻一动后就跟着醒来,只是幸福来得好快好突然,让她一时还不敢相信,轻轻的回味着两人相依这种幸福的滋味。其实早在祭坛时,赵飞龙在彩梦心中便比什么都要重要了,只是自己从没有怎么对待爱人这方面的经验,两个彼此人相爱的人因为缺乏沟通交流,差点产生不可避免的误会,所幸赵飞龙的包容,这种幸福才没有流失,彩梦感觉自己更应该珍惜这份感情。

赵飞龙停下手,轻轻握着彩梦的淑乳,一手掀开大被,看到洁白的床单上片片落红,怜惜地轻轻笑道:“那你让夫君什么时候还要再来一次?”

彩梦白了他千娇百媚的一眼,娇嗔道:“都依夫君还不成么?只是梦儿现在实在无力才享受了,要不夫君叫一个闪凤卫进来,只要夫君愿意她们都十分高兴服侍夫君,她们在夫君身边三年之后,没有被夫君看中,才会被允许出嫁的,所以夫君只要感觉符合你的心意,便不要错过。”彩梦芳唇轻动,莺莺动听的话语让赵飞龙只觉一个梦幻中的美女,变成了一个需要怜惜的少妇,全身二百多块骨头顿时为之一酥,直到现在赵飞龙才明白自己以前为什么一直没有起占有彩梦的心,彩梦的美似梦如幻,让人感觉到仿佛在一个最甜美的梦中,不愿意轻易乱动以免一不小心打破了它,那种清丽脱俗的气质,浮现着着一层淡淡圣洁的光茫,彩梦的美,成也这种梦幻般的气质,却也阻止了许多男人的追求之心。

赵飞龙含笑摇头道:“我现在心中想着的却只是我美丽的娇妻,其他任何人都不要打破我和你现在这种联心的感觉,知道吗梦儿?现在的你让我感觉才是最真实亲近的。”

彩梦歉意地点点头道:“想偷片刻的清净也不行呢?恐怕怎么降伏高礼的事情已经迫在眉睫?”和赵飞龙的一夜激情,自己的功力似乎涨了一大截,听觉竟然比以前远了很多。一个匆匆忙忙的脚步,向彩梦的秀阁处走来,显然还没有靠近就闪凤卫拦了下来,来人焦急地道:“烦请通报一声,我族东征大军大战而败,司马长风及其手下一万多人投降了高礼,闪静将军仅率领不到五千人成功逃出,高礼亲帅一万影骑共四万大军追逐闪静将军而来,只怕明早就能抵达神城。”真快,不知不觉打败吐蕃已经是第三天了,神喻之城虽然紧张,却也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世上之怕没有任何民族比柔然更能够适应战争,好战强悍的祖先为他们提供了不屈勇武的精神,与快速弥合战争创伤的优良心理素质。

赵飞龙现在的六识只怕比天级高手还要灵敏,比彩梦还早早探知外面的情况,伸了一个懒腰道:“把准备的热水抬进来吧!服侍我们沐浴更衣,让通报的人下去歇息吧!我已经知道此事。”闪凤卫早早便为赵飞龙和彩梦准备好了浴水与早餐,只是不想打扰主子的良宵佳晨,所以才迟迟没有送来,赵飞龙话音刚落不久,一个庞大冒着热气郁香的澡盆,便被四个闪凤卫合力轻快幽雅地抬了进来,四个人轻笑着试着水服侍两个人一起洗浴,片刻又有六个闪凤卫托着洗刷用品,及食物的盘子翩翩然走了进来,不让赵飞龙动手,几人已经配合默契,十分有秩序地为两个人服务起来,赵飞龙享受着十人的照顾,在她们喂着吃下早餐。赵飞龙的一双大手自然不会老实,不时在诸女身上揩油,偷偷亲吻某个美女可人,引来阵阵娇呼轻叫,一顿早餐吃的十分富有情趣,这里所有都明显轻松愉快了许多,原来自己真的一直都在左右着这些美丽可爱的人儿的欢乐,自己有什么理由那么残忍让她们活在痛苦挣扎之中呢?

一顿早餐直吃得有半个多时辰才结束,赵飞龙站起身子轻柔地按着彩梦的香肩道:“梦儿你再给我安心地休息片刻,高礼的事有我处理不用担心,我一定不会让他像吐蕃一样打到神喻之城。”

彩梦信任地点点头,甜甜地笑,欢快地道:“恩,你的小妻子我今天正好想好好的轻松一下,夫君去吧!我就不送你了。”赵飞龙哈哈一笑道:“不给我说点什么吗?”彩梦仰头在他脸上轻轻一吻,笑吟吟地道:“夫君一切顺利,安全第一。”

赵飞龙感觉怪怪的,不知道彩梦在打什么注意,满腹疑惑地大步出去,步履轻松知觉告诉自己彩梦要给自己一个惊喜,会是什么呢?心中充满期待的感觉十分有意思。在飞龙卫严密的护卫之下,赵飞龙大步来到议事大厅,柔然各个显要,显然都已经得到了东征大军战败的消息,却没有多少惊讶,有的只是对赵飞龙料事如神更加的佩服。

赵飞龙充满自信飞扬的眼神扫视一遍,问道:“对于收服高礼的议题诸位还有没有什么不同建议或者要补充一下?”诸人相互扫视一下,均摇头道:“没有什么好补充的。”如果赵飞龙以前说要收服高礼别人或许会怀疑,现在从赵飞龙身上散发而出的强者气息,自信的眼神,轻松自如的神情让任何人都心生不敢逆许的念头。

赵飞龙恩了一声,一倔而起,一股王者气势随之油然荡开,冷眉一瞥大声问道:“现在闪电铁骑的最高首领是谁?”诸将领不知道何处惹到赵飞龙生气,都十分小心。

闪电铁骑万骑副使迟延庆长身而起,恭敬行礼道:“末将闪电铁骑万骑副使迟延庆叩见族长!”

赵飞龙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把延迟庆看得浑身不自在时,高喝道:“军法关何在,延迟庆官降三级,给我拉出去重打五十军棍。我一再嘱咐你歼灭敌人到是小事,把敌人驱逐向吐蕃勿使与高礼大军相遇才是大事,你可遵从我的命令行事了。”

延迟庆冷汗淋漓,自己一时杀得兴起,竟然把族长连三吩咐给抛到脑后,延迟庆跪倒地上,羞愧地道:“延迟庆办事不力甘愿受罚。”赵飞龙冷眉稍展道:“若非闪静残部碰巧,你险些坏了我族大事,你竟然把吐蕃人向高礼方向驱赶,且距高礼不到百里,你如此大意岂不是至我族与死地,若非知道你为族一片忠心,杀敌勇猛斩杀敌将百首功过相抵,此罪当斩。给我拉出去重重择打。”延迟庆一脸感激与羞愤地被拖下去,能够被族长说有大功自己虽死已无憾矣!

赵飞龙向诸将道:“闪雨护族使在追击高非凡时已经和闪静残部汇合,闪静在前夜已经成功把吐蕃败卒赶回我们希望逃亡的正途。”

“伦多听令!明天高礼不来则已,来则必被昆仑秘境说动相信我们是真降,不会等后面的大军汇合,你带族中所有善射者伏在断鹰坡北坡,等听到三声鼓响万箭齐发射向高礼。”伦多坚决地点头坐下。

赵飞龙凝视着,刚刑完刑步伐颠簸,眉头皱都不皱的延迟庆道:“延迟庆你明日若能再战,领你三千铁骑伏在西坡等三轮箭雨过后,给我狠狠冲击高礼影骑,天下间究竟是影骑第一,还是我闪电铁骑独步天下,明天一战便知。”

延迟庆伏地大喜道:“末将能战,谢族长赐延迟庆大功,明天我一定会向天下证明,只有我们铁血闪电才是天下之首。”

赵飞龙满意地点点头道:“好男儿当有此气概,只是不能忘记男儿的责任与谨慎,多用用脑子不要变成只知胡乱蛮干的莽夫。”迟延庆点头道:“末将紧听族长教诲!”

赵飞龙笑笑道:“有谁率五百车弩手在坡下林中阻击高礼走卒?”众将还没有来得及回答,闪凤卫指挥使凤凰上前两步脆声甜笑道:“圣女吩咐我们闪凤卫接下这个任务。”赵飞龙一怔,点点头道:“好!就交给你们吧!”诸将一见连从不直接参与战争的女人,竟然抢到了如此重要危险的任务,只是没有人敢小视闪凤卫,不由大急等待赵飞龙的吩咐。

赵飞龙豪气顿生大手一挥道:“我将亲率五千飞龙卫督战,接应四方,明天活捉高礼。”

数百里之外的高礼亲率一干文武大将走出仗外,天下地位尊崇的昆仑秘境长门慧明道长竟然登门拜访,让高礼十分受宠若惊,在高礼心中无论自己有多么高的职位,多么大的势力,在昆仑秘境这些神仙眼中,都是些渺小的不值一提的低俗无聊的争斗,美丽无比的高怡甜甜的笑着乖巧地抱着高礼的手臂,好奇地望着远方,是谁竟然能让不把天下群豪放在眼里的父亲大人远出辕门恭候?她望着远方却不知道有无数兵将在痴迷地望着她,从柔然回来后调皮好动的高怡安静乖巧了许多。而英俊潇洒,原本神采飞扬的高非凡却精神萎靡恹恹无神,对一切都漠不关心,柔然似乎有无尽的魔力,一行让高礼最亲近痛爱的两个人都发生了变化。

慧明释然淡雅地穿过层层晨雾,虽只隔几百里这里的天气比柔然却十分低沉。慧明道长刚一出现,震荡人心的通天鼓号声一起响起,慧明丝毫没有把这突如其来的巨响放在心上,步伐依然飘缈飞快,距离营帐尚有数百米却在眨眼间来到诸人身前,只这份天涯迟尺便显示出昆仑秘境果然非凡。

秋风吹过,仙袂飘飘,慧明道长显得更加超犯脱俗。高礼眸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躬身施礼道:“高礼见过老神仙,老神仙请进,高礼略备茶水糕点,请老神仙一用。”慧明淡然出尘地摇摇头缓缓地道:“贫道刚从柔然而归,柔然族长赵飞龙已经暴毙而亡,柔然在吐蕃的围击之下已经岌岌可危。”

“赵飞龙死了?赵飞龙死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在骗人!”高怡松开高礼,目瞪口呆地喃喃地语,尖叫一声泪水飞扬地向营房跑去。

高礼知道自己女儿恳求自己要亲手杀死赵飞龙,听到赵飞龙死也不应该如此无礼,高礼脸色铁青地道:“怡儿你给我回来,向道长道歉。”高怡如闻所未闻,头也不回地消失。

慧明道长微微笑道:“爱恨情仇,年轻人总是看的很重,无妨,随她去吧!吐蕃在后天会对柔然开始再次攻城,我们昆仑不希望柔然被吐蕃兼并,那样我中原百姓将无宁日,现在水煎火燎的生活更加难过,将军流天城有大量中原难民当深有体会。天竺湿婆教和西方景教、神殿突然有大批好手东入中原,我们昆仑已经没有精力西顾柔然,希望将军能够阻止吐蕃对柔然的兼并。”

高礼刚从影子密部和高非凡口中得知柔然族长病危的消息,现在又从地位超凡脱俗,传说中与柔然有大仇的昆仑秘境长门嘴里得到这些消息,真可谓欣喜若狂,掩饰不住喜色,高礼点头道:“柔然已经有降与高礼的请求,这两日柔然请降的使者一直在与我联系。老神仙放心,高礼明日就率大军接收柔然绝不让吐蕃得到柔然丝毫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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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节 大唐名将

坐在帐篷里的拓拔新军带着坏坏的笑意回想起昨天的场景,自己以一千战马与仆固怀恩谈妥后把臂言笑联袂而回,隆隆地蹄声,一道扬起数十里飞快移动的尘埃土龙,说明又有大队骑兵在以比黑甲骑更加快的速度靠近,整齐划一的踢踏声,那时后面跟着无数的步兵踏步声。风吹烟消,装备精良锈着闪电标志的柔然精锐骑军围在黑甲骑外围,刀剑出鞘,弓弩在弦,后面是源源不绝的拿着棍棒铁器的流民大军,整齐有序地跟在骑兵后面,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

仆固怀恩望着自己神色惊慌的黑甲铁骑脸色一片铁青,同时心中后悔,这个柔然年轻人实在不简单,只是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就能在这些饥饿力疲的流民中训练出这么多精锐的步骑联军,现在柔然有此人,加上这几十万的流民将来柔然还有谁人能抵?自己只怕永远失去了杀他的机会。仆固怀恩斜视着神色淡然,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的拓拔新军,此人只怕比传说中的柔然族长更加可怕,却不知道这些步骑的编练,全部是由王兴的父亲王永随一人的功劳。

神色坚毅的王永随挑帘进入营帐打断了拓拔新军的回忆,在他坚毅的眼神中,却有一丝淡淡的悲哀惋惜,拓拔新军现在已经完全信任了他,给他以知悉柔然一切消息的权利,拓拔新军坏坏地看着王永随,随口问道:“先生也在为大唐朝廷罢免郭子仪而感到悲哀,还是在为大唐再次即将横出一个绝世豺狼,而感觉到为百姓所伤怀?”

王永随心中一惊,自己一丝的感情流露竟然也被看来粗心大意,做事随意的拓拔新军所察觉,更加让他坚信柔然的崛起势不可挡,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恕,大唐自己都在挖掘自己的根基,自己再做坚持还有什么意义?大唐朝廷对郭子仪的罢免,把这个隐姓埋名心中犹豫的大唐绝世名将完全推向了柔然。

王永随放下心中的包袱,毫无愧色,自然坦诚地对拓拔新军道:“刚刚从族内传来最新消息,继祁红将军战胜突厥后,三天前神城之战以吐蕃的大败结束,大胜后族长制定了降服高礼的策略,现在族中所有的力量都在围绕着迎接我们回去和降服高礼而调动,除了族中最精锐的闪电铁骑,族长又派出了祁红将军的平虏大军来接应我们。”

拓拔新军顺畅地大笑道:“真是太好了,我就说愚蠢的吐蕃人怎么能够攻到我族重地神喻之城,原来果如先生所言,乃是族长的诱敌深入的计策,现在吴起的闪电铁骑又失去了踪迹,以先生的见识,吴起舍下我们不管,毫不掩藏地摆出一副南下中原的样子,难道对我族了解甚深的窦延唐,真的能够相信他真敢这样做么?这招声东击西的策略只怕不能成功。”

“吴起将军根本没有打算声东击西,何来成功与否?”王永随自信一笑望着拓拔新军反问道。

“什么?难道吴起这小子竟然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不经族长同意以及我族现状,就向天下最强大的大唐开战?”拓拔新军惊叫道,除了关系到柔然生死存亡的大事,这种惊慌失措的表情很难在他身上见到,自信开朗的他总能为自己找到乐子。

王永随点点头,赞许地道:“若我没有看错,闪电铁骑佯攻凉州是假,向大唐开战却是真。”王永随大步走到悬挂在拓拔新军大仗内地图旁边,一指大唐陇右、河西节度的一角道:“看这里!”王永随一指甘州,大声道:“瓜州与会州两地相距不过三百五十里,以北是沙漠,西南是丘陵山脉,在这里造成了一个绿洲走廊。在这个走廊,东北是回鹘,北是突厥,南有天原各部,再往西南是吐蕃国的悬地,恰巧是与波斯、大食、天竺等东西南北相连的重要商道,就像是一个咽喉,为大唐灌输着财富与异族的技术文化,大唐原本在这么重要的地方设下安西、北庭、陇右、河西四个节度共二十万精锐大军守护,只是为了平叛,陇右、河西两个节度十六万大军几乎已经被抽空,这便把这个咽喉一下子暴露了出来。只是吐蕃、突厥两强已经被我族打败,若我族取此地,他们必不敢再轻易出兵,以闪电铁骑的速度战力,攻下这一带的州府易如翻掌。祁红将军的平虏大军经过战火的洗礼,已经能够初步算得上能攻善守的劲旅,守护这些闪电铁骑攻下的土地拖到冬季的到来绝对不是难事,若能够配上一个善守的大将,就能够完全扼断大唐东西的丝绸贸易,对大唐绝对是沉重的打击,吴起将军恐怕打的就是这个主义。加上朔方军的内乱,中原朝廷一直以来最怕的不是外族的进攻,而是本朝重臣的内乱,河西节度使窦延唐绝对会被迫放弃河西大部,率军攻打随仆固怀恩叛乱的朔方军,闪电铁骑和我们这个时候不从后夹击他,便已经是让他幸高兴的。只要能够占领甘州,掐断西域与大唐的联系,到时内无援兵,外无臂助,这个时候甘州以西都将是柔然的领地。”最后王永随叹道:“吴起将军恐怕是最会把握形势的一个将领,此战若胜,将为柔然插上腾飞的翅膀,而大唐只能够祈求柔然能够晚一点南下发起对它的进攻。”假如吴起听到王永随这番分析,一定会大惊失色,因为……

闪电铁骑奔驰在大唐的原野上,银灰色的铁甲在树林中时隐时现,也只有闪电铁骑才能在如此密集的树林中这么快的奔驰,经过刻意的宣传,闪电铁骑一夜之间扫平在天原上势力不错的野狼族,强烈震撼着天下所有想趁柔然被三强敌围击之时,对柔然落井下石的各族。

如果征战在外的高礼能够得到这个消息,或许他就不会再中赵飞龙的假降计谋,柔然的命运也将会经历更加多的波折,只可惜,高礼所有的注意力已经被自己城内的内乱,大唐的叛乱,以及战胜柔然用尽,闪电铁骑首领司马长风的投降,再加上在闪电铁骑刺激下,柔然普通骑兵超水平的发挥,都让高礼误以为柔然闪电铁骑已经覆亡,为此他大赏三军庆祝了两三天。

呜呜的号角声响起,闪电铁骑毫不掩饰自己对凉州城的企图,踏着闪电飞行的银龙旗帜,特有的烙着闪电印记的盔甲,出现在凉州城外。今天早上流传在城中的消息竟然是真的,凉州城城守张征几乎瘫坐在城墙上,闪电铁骑犹如天际的流星,毫不停留撞击在城墙之上。

野狼族精锐的壮丁在弓骑手的威慑下,不要命的撼动着凉州高大坚实的城墙,他们的父母妻子儿女还在柔然人的手里,他们有不得不卖命的信念,此战若败,他们的家人都将被斩杀。如果说祁红是个像块冰般的冷酷杀神、拓拔新军是一个无所不做的流氓,天风楚恒是一个充满正义热血的侠将,那么吴起便是一个冷静儒雅,有着儒者气势的儒将,那份儒雅也只有面对族人时才能看出。

越来越多的野狼族精锐凶悍地涌上墙头,吴起眉头微皱,凉州守军也太弱了,简直就是不堪一击。凉州是大唐西北的门户,攻破凉州大唐数千里肥沃的土地便展现在你的眼中,任你蹂躏。族长说过,现在的大唐潜力还是非常巨大的,因此还不到与大唐全面硬碰的时机,便让这个草包城守在西北得到更大的势力吧!吴起命令下去,尖锐的鸣金声响起,闪电铁骑如潮水般退了下来,城头丢下数百近千具野狼族精锐壮丁的尸体后,闪电铁骑竟然主动撤退。

张征目瞪口呆地望着莫名其妙地退去的闪电铁骑,如坠雾里十分迷茫,继而狂喜涌上心头,他当然不会蠢到送上门来的大攻不要,自己这次成功打退天下闻名的柔然闪电铁骑,为皇后殿下争得荣耀,一定能够得到更大的升迁。张征乃是张皇后的堂兄,为人不物正业,在京师喝酒玩女人无所事事,在坏了几个大臣女儿的名节后,被御史大夫赵仲景弹劾,最后被张皇后想办法平息,只是赵仲景在朝中威望很高,张皇后不可能为他表兄而失去满朝文武大臣的人心,所以瞒天过海把他安排到这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方避难。张征充分发挥了自己的好色无能本性,把一个富饶强大的凉州城弄的乌烟瘴气,守城的精锐将士,都被他调换安排成了只知道陪他吃喝玩乐的亲信,最近又有监察御史在朝中参奏自己,这次自己险死还生以后必有大富。

闪电铁骑完全隐匿行迹,全速向西北方向进击,窦延唐已经调派三万大军向凉州进发围击,闪电铁骑现在根本没有必要与他们接触浪费时间,吴起的目标正是玉门关外大唐所有的领土,至于窦延唐,自有朔方军的仆固怀恩陪他来玩。

神喻之城下,望着神喻之城高大雄伟的城强,许多坚强的柔然汉子眼角湿润,闪静心中感慨万千地在心中喊道,“神城、族长我们回来了,族长你真的让闪静明白了许多,闪静懂了。”现在的闪静完全不是当初不自量力搦战歌德跋扈的闪静,赵飞龙这次磨去了他身上很多不必要的棱角,使他已经懂得怎么一时的妥协换得更大利益,已经初步按照赵飞龙的期望,成长成为一名外交家必须的气度,攻守有道的圆滑,只要再稍加打造,一个超越苏秦、张仪的纵横家即将诞生。

大军驻守在外,城门吱噶一声打开,闪静策骑领两名副将及数十骑飞快进入神城,后面的城门吱一声有迅速合上,根据情报赵飞龙已经算准闪静今天必然会回族,因此除去要去准备战斗的将领,赵飞龙一直在和柔然诸将讨论族中事务他在等待,等待再次“打击”闪静的机会,从今天起这小子将被明降暗升成为柔然的礼部尚书,柔然的外交大臣,眼前正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他完成。

第七十九节 定局之战

高礼的四万多大军长蛇般的队伍,终于出现在了离断鹰坡三里外的草原上,据说司马长风投降以后高礼犒劳大军三天三夜,夜夜歌舞声萧,杯盏不绝。看着队旗不整,纪律涣散的高礼大军,赵飞龙嘴角扬起一个冷酷的笑容,高礼竟然如此小心,在自己制造的重重幕帐下,竟然没有完全的相信柔然是真降。军纪如此不整,若说高礼打败闪静的精锐就是这个样子,赵飞龙说什么也不相信.

咚咚...突然响起的鼓声,让散乱的高礼骑兵一惊,涣散的部队立刻修整了起来,虽有点惊慌,但丝毫不见散乱,快速整齐气势汹汹地摆出防御阵型。原来迷醉未醒的样子只是假象.高礼的瞳孔一阵收缩,你绝想不到,被人认为温稳而雅和气仁义的高礼,能射出如此凌厉的寒光.

赵飞龙的微笑显得有点残酷了,既然你走到这里,那么被擒的命运已经注定,不可逆转.

闪静骑着闪电,单枪匹马,疾速来到了高礼面前.高礼身边立刻飞出八骑,把闪静阻在离高礼身前围在了中央。闪静脸部不住颤抖着,在敌人的紧张中翻下马,跪地痛哭起来。高礼莫名其妙的看在眼里,刚才的鼓声让他以为柔然人要做誓死反抗,与吐蕃人及自己拼个鱼死网破,使他差一点真的认为柔然人在诈降,结果出现的竟是自己表现不错的对头柔然征南大将军闪静,说实话若非柔然老巢被吐蕃所端,柔然族长赵飞龙战死,圣女面对吐蕃数万大军的压力,不得不做出让步。若等待柔然冷面将军祁红率大军回援,自己与柔然最后鹿死谁手还真难定,现在闪静出人意料的表现,这些让他不知柔然族在搞些什么鬼。

赵飞龙看着闪静丰富的表情,暗暗叫绝。闪静外交之才果然更胜过他统军打仗的才能,自己应该恨恨地压榨他的价值,今后他还要帮助自己训练步兵。只听闪静神色复杂地痛笑道:“高将军,能再见到您,真是让我闪静感慨万千。”夕日的生死仇敌,被他追赶几百里路,今天在这里自己卑躬屈膝的样子实在是恶心:“我想代表我们柔然族向您提个要求,求您一定答应。”

高礼冷肃的脸上杀机一闪,淡淡地道:“噢,你有什么要求,说来听听。”对于往日的劲敌高礼仍有很深的戒备。

闪静一脸止不住的痛苦,用悲伤的声音道:“恐怕将军已经知晓我族族长赵飞龙大人,在神城之战中旧伤复发不治身亡。”闪静微微停顿注视着高礼问道,见高礼点点头,接着道:“我柔然如今面对仇人吐蕃五万大军的威胁,而我族最精锐的闪电铁骑也已败在将军手中,我们素闻将军宽厚仁义,善待投奔与将军的人,而且将军胸怀宽广,政策英明从不歧视外族,在您这里使我们受惯了欺负的族人,看到了光明的希望,虽然我们之前有过战争,和将军不可谓没有仇恨,但是这也是我们和将军首次作战,所以我们目前所说仇恨最小的。因此,我们柔然族人请求将军不记前嫌当我们的族长,否则,我们柔然就是亡族灭种也将拼死抵抗,直至最后一个族人战死!”

高礼听着前面的话大喜,但听到最后闪静的决绝,一拍马鞍大怒道:“你在威胁本将军吗?”

闪静闻言复又跪下痛哭道:“闪静怎敢威胁将军,闪静只是代表族人肯求将军,现如今我们族除了守城的将士外能够走开的族人全都集中祭坛,等待将军的决定,我想将军一定知道,我们柔然族已经二百二十年没有族长了,新族长选出不到三个月就意外归天。现如今形势我族似乎被大神抛弃,最后遇到将军这般威武英明之人,我们怎能放弃,如果将军不答应,那么我族早晚被围在城外数万吐蕃大军蚕食掉,那样我族命运会更加悲惨,我们不想重复两百年前败亡后降在突厥手中的悲剧了,必定拼死以对!望将军明察,望将军答应!”

高礼听着闪静的肺腑之言,从闪静的动作上更看不出一点可疑,不由哈哈大笑道:“闪静将军起来吧,本将军答应你!”真没有想到,只一夜间柔然就瞬间完结了,这个夕日铁骨铮铮的汉子也这样崩溃了,即使没有慧明道长的吩咐,自己也不会柔然这个锋利的宝刃落到吐番手中。

闪静面强露出笑容,装做大喜,跳起来道:“将军英明,待我给族人发个信号报个喜!好里应外合打破吐番人对神城的围锁。”只见一道焰花冲天而起,接着三声雷鼓于震天的欢呼声,高礼惊讶地看着闪静手中的东西,见闪静的表情反更相信他的话了。和柔然苦战近月的高礼军队闻之不用打仗,而且还有便宜占,也欢声如鼓,柔然铁骑的威力给了他们深刻的印象,叶护素名的疯狂至今仍是很多心肠坚硬的军人的恶梦,现在只要打败吐蕃人要面对的不是柔然天下无敌的铁骑而是明艳天下的美女如何不喜,与吐蕃人的战争一直就没有断过,高礼将士都不怕与吐蕃人战斗。闪静一脸矛盾地道:“我为将军带路,希望将军能够早日解除吐番人对我族的围困。”

高礼哈哈笑道:“无妨,你尽管带路,吐蕃暗火军还没有被我看在眼里。我听你们柔然族为新任旅长备有圣女是吗?带她来见我吧。”高礼老奸巨滑的双眼暗自打量着闪静的表情。闪静暗骂一声,真是个老狐狸到现在还没有完全信任我在试探我,脸上屈辱的表情一闪而逝,强做欢笑道:“这是我们圣女的荣幸,只是新任圣女还没有完全培育好,将军……。”心里却想着,老子为了你受此辱,看我一会怎么整你。

整个队伍就这样欢欢喜喜地前进着。当来到鹰崖时,忽闻三声鼓响,高礼及其士兵并不在意。闪静大惊失色道:“怕是吐番人开始攻城了,我们加速如何?”闪静焦急之色溢于言表。

高礼哈哈大笑,扬鞭,打马,快行。正在此时,突见闪静坐骑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加速瞬间跃过山脊消失不见了。箭头铺天盖地的射向高礼大军。高礼大惊,挥动双臂,大喝一声:“要命的向前冲!”大量的兵将被射杀在马上,其余的一下了混乱了起来。少数没被射中的兵将,向闪静刚经过的路上冲去,结果纷纷掉进了柔然族预先设好的陷井里。

赵飞龙拔出鬼魂刀大喝道:“杀呀……为族人报仇!”柔然族将士看到赵飞龙身先士卒率先冲在前面,个个热血沸腾,如下山猛虎向高礼兵冲去,这些都是身经数战的柔然精锐,与吐蕃交战是他们的到很好的训练,配合也更加默契,因为没有配合在战场上就意味着死亡。

高礼见冲到最前面的竟然是柔然族族长赵飞龙,刹那间他明白自己的密探被骗了,这一切都是赵飞龙精心安排的阴谋,吐蕃五万精锐只怕早就凶多吉少,只是为何素问与柔然有隙的天下三大圣地之一的昆仑秘境为何要帮助柔然?高礼痛苦地想道。

柔然族的攻击比上一次更加强大锐不可挡,只是一个冲锋,突如其来密集的三轮万箭骑射高礼四万精锐骑兵将士死伤超过了一半,只有影骑队伍完整无缺。士兵气馁,号角再次响起柔然三千闪电铁骑及五千飞龙卫如一道长虹贯射而下,看到柔然闪电骑的踏电白龙旗下无数人影快速地勇猛的冲来,即使是能征善战将士也不由自主地纷纷提马后退,千万不要正面迎击闪电铁骑的正面冲击使所有和闪电铁骑有过战斗的各国军队统一的认识,闪电铁骑冲击时的气势杀机可以吓破胆小者的胆子。此时,山下的路上柔然族一天前方立过大功的三十五辆连努车,在彩梦的指挥下,等着他们了,轰隆隆巨响数道火光闪过,许多影骑人马纷飞,更有无数战马因惊吓瘫痪在地或发狂。

赵飞龙全身一颤,激动万分,火药霹雳弹,柔然竟然有人造出了火药?赵飞龙惊喜地望向上下,回想到不见的几张自己画的这个时代可以建造关于火药武器图纸以及改良的火药配方,心中顿时明白彩梦为何会揽下率车弩手堵截高礼,原来是为了实验新式武器给自己一个惊喜,只是真的瞒得自己好苦。

感觉到了高礼的惊慌与愤怒,这些使高礼本来明镜般的心出现了瑕疵。赵飞龙的心如古井般不波,高礼上冲的每一个动作都映射在心湖里,使他完全把握住了高礼的一切。赵飞龙不知道,其实此时他已运用天地视听把高礼的心志锁死了。赵飞龙一剑挥向高礼的右肋,他使的是闪电剑法的第五招,闪电剑法以快和巧著称,能够很好的克服自己没有内劲的劣势,赵飞龙以刀代剑用的也毫不现突突。虽没有灌注内力,但鬼诡的招式让原本以为赵飞龙功力尽失的高礼再次大吃一惊,难道赵飞龙武功已经恢复不成连忙挥剑来挡。赵飞龙嘿嘿一笑,不等两剑相碰,招式已变闪电十二剑中的电闪雷鸣,只见满天光影,高礼眼睛一花,已觉得肚子一凉,手中的剑早已刺空。

高礼不由收住心神,对即使没有赵飞龙内力的青年另眼相看了,澎湃的寒气自高礼身上散出,压向赵飞龙。赵飞龙胸中一窒,几乎呼不出来。高礼的剑也正在此时划向赵飞龙。

赵飞龙完全把握着这一剑的速度和力道,无奈自己的速度根本无法于之相比。如坐下是闪电也能躲的过去,可现如今……

赵飞龙打马疾进,同时身子后挺,高礼的剑如一道闪电从赵飞龙的喉咙前划过。赵飞龙觉得左臂火辣辣的痛,不由得闷哼一声。这时又护族使闪风大喝一声,锁链如青龙般向高礼攻去,十八铁卫救主心切不顾周围的劫杀硬是往赵飞龙这里突围。原本安排保护赵飞龙的彩云领着闪电铁骑在影骑中横冲直撞玩的不亦乐乎早已经把保护赵飞龙忘到脑后去了,影骑引以为傲的高手被彩云压制着气势论骑术马上功夫根本不是闪电铁骑的对手很快被冲击的支离魄散,不是对手。

高礼也是了得,成名数十年一生大小恶战不下百回,此时被闪雨等柔然一众高手围击丝毫不见慌乱一把剑舞得铁桶一般。剑气形成层层雾帐,挡住了赵飞龙的七十二剑,右护族使闪雨的三十练,十八铁卫很快赶了过来加入团战,高礼压力立刻大增招式慢了许多。终在赵飞龙划出第一百七十三剑时,被彩梦用如意神枪指住了后心。闪光一脚踢在他膻中穴上,把他踢下马来。高礼被抓,部下三万二千五百骑兵右近三千五百战死,另外的两万七千多人被俘,伤者更是不计其数其余人受伤逃跑。柔然族共五百名族人战死,三千二百多人受了轻伤。赵飞龙再次用计,大败高礼军,使自己的伤亡不可思意的低,这让柔然族的人个个扬眉吐气,对赵飞龙是更加的尊敬,对未来更是充满信心,至此吐蕃、突厥、高礼三方联军灭绝柔然的企图彻底破灭反而纷纷被柔然战败。

赵飞龙望着在一边生闷气的彩梦,不由得哭笑不得,心中更是幸福。赵飞龙直到彩梦面前,伸出唯一可心活动的右手。搂着她叹了一口气道:“还在生我的气吗?”彩梦脸色一红用力挣脱赵飞龙的怀抱,气呼呼的道:“彩梦怎敢生您好的气,您是族长,说话也可以不算话。说好不上阵,还勇敢地向前冲,受了伤还奋不顾身,多勇猛呀!没有内力连敌人的剑气都不怕!以前我还不明白为何紫玉妹妹让我在战场上定着你,原来你全然不知爱惜自己。”

赵飞龙不由得苦笑道:“好好……算我没有大脑,只会逞匹夫之勇,下次不敢了,还请彩梦大人原谅,对了梦儿那个建了大功的霹雳弹是谁建造出来的?”见现在小女儿样子似的彩梦几乎不敢相信,心中温暖说着又想上前耍赖,结果被彩梦一个闪身飘到一边去了。气得赵飞龙咬牙切齿的,忽然计上心头,赵飞龙闷哼一声,脸上的肌肉歪曲着,撑着胸口蹲在了地上,直躺在了地上。彩梦很久不见赵飞龙说话,不觉有点奇怪,回头一看,赵飞龙脸上的肌肉歪曲还躺在地上,不禁“啊”了一声惊叫,扑了过来,哭叫道:“飞龙,你怎么了?”

赵飞龙突然抓住惊叫的彩梦,拉着她搂在怀里,大嘴压在彩梦娇小的嘴上,把彩梦压在地上。彩梦咛嘤一声,身子一阵僵硬。赵飞龙的一双大手早在彩梦的身上游走了起来,彩梦娇嫩的玉乳,不堪一握的蛮腰都刺激着赵飞龙的欲望,彩梦早已迷失在了赵飞龙霸道的柔情里面。

“怎么了?”正在此时,祖恭长老揭帐而起,看到地上衣衫不整的赵飞龙和彩梦,不由得嘿嘿一笑,退了出去,拦住了欲进帐里的其他人。彩梦不知哪来的力气,掀开赵飞龙胡乱的整理了一下衣服,脸色绯红的揭帐跳了出去。引得帐外的长老们哈哈大笑起来。赵飞龙也整理了零乱的衣服,揭开帐门看着帐外大笑的长老们苦笑道:“我给彩梦耍个滑头,大家不用那么紧张吧!年青人应该充满活力是不是?”这一次连一向严肃的文诗长老也不禁莞尔。

彩梦红着脸埋怨道:“都是你,让长老他们取笑我。”伸出巧手捂着赵飞龙想要叫屈的嘴,深情的注视着赵飞龙道:“飞龙真是太谢谢你了,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对未来充满了希望,你可以看到族人现在都感觉轻松了许多,仿佛卸下了一座大山,日子真实充实起来。不再为食物担心,不再天天恐惧着晚上睡觉时被人袭击。”

第八十节 放线钓鱼

高礼横眉怒目被捆绑得像一个粽子似得被推进来的,出道以来首次被人生擒,心中五味具全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滋味。高礼以四万大军败在赵飞龙包括伦多、闪静、天风楚恒等年轻大将共十万大军的手中一点也不亏,外面零星的战斗还在继续,主将被擒外面的抵抗已经弱了许多,影骑由于被柔然的新式武器怒龙吼的突然打击而损失惨重,主将被擒后更是投鼠忌器在闪电铁骑和飞龙卫的联合压制下,完全失去了夕日在战场上无敌的风采,怒龙吼的出现使历史掀开了新的一页,冷兵器时代被提前开始走向终结,威力无穷的热兵器开始登上历史的舞台。

尽管技术的成熟还需要不断的积累,但是潘多拉的盒子已经被打开,影骑被这有历史纪念意义的武器打乱阵脚,最后败在闪电铁骑和飞龙卫手中是必然的。只是赵飞龙被提前从战场上押了回来,没有任何人敢让他再待在战场上,一到战场上赵飞龙感觉沸腾的血液让他有种一往无前的冲动。

赵飞龙呵呵一笑从座位上站起,大步走上前,来到高礼面前,回首假意斥责手下道:“怎可如此无礼地对待将军?”说着从旁边飞龙卫手里接过一把弯刀。手起刀落,光芒一闪,浸水得牛筋绳寸寸尽断。赵飞龙的这一刀看在高礼的眼中又是一寒。这个柔然族长让他觉得充满神秘,没有内力,招式繁杂精妙威力惊人!而且足智多谋,事事都出人意料,如现在挥刀断绳放敌将,这份胸襟确实令人佩服。赵飞龙挥手对两边的飞龙卫道:“大家辛苦了,歇息歇息,下去先忙自己的吧!着人端来两杯热奶茶来。”

闪光瞅了一眼怒目横眉,冷酷不驯而又武功高强的高礼,不大放心地道:“保护族长安全是我飞龙卫的职责,我们怎么可以随便离开族长左右?请族长收回成命。”赵飞龙哈哈大笑道:“无防,以高将军的为人,怎么会向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出手呢!大家也见到了,以高将军之勇,如想要杀我,即使千军万马挡在我身边也是无用的。”闪光犹豫了一下,遵从道:“属下听从族长的吩咐。”随即恭身退了下去。

高礼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赵飞龙,冷冷一笑,两眼凶光连闪,狠狠的说:“你真认为我不敢杀你?”赵飞龙看也不看他,呵呵笑道:“你不会杀我,我也不怕你杀我。”

“你也未免太自信了。”高礼冷哼一声功运全身,一步步走向赵飞龙,每走一步,杀机较重一层,层层杀气让人寒彻骨髓,而且杀气引起层层递增的效果,庞大的压力犹如实质让赵飞龙几乎无法呼吸。

赵飞龙后退一步哈哈大笑道:“将军不要故作凶狠了,将军的杀机丝毫不带杀意,显然只是吓唬飞龙而不是真想杀掉飞龙。与人合兵共击柔然,在别人的眼里将军也许是卑鄙无耻趁人之危的小人,但我却知道,将军光明磊落,一切都是为了流天城的军民罢了,就因此看在嗷嗷待哺的流民份上将军也不会杀我,把自己和这些需要仰仗将军的流民逼上绝路。”

高礼见赵飞龙坦然无害的样子不由气馁,气势也衰了下来,门声轻轻响起,赵飞龙上前接过两杯热气腾腾的奶茶,赵飞龙微微一笑像对待老朋友似的,随意把属下送来的热奶递到高礼手中道:“飞龙知道将军这次败的很不服气,不如我们打一个赌如何?我放将军回去,一个月内,我率大军攻下将军建立的流天城,如果我赢了,那将军需投靠我。如果我败了……”赵飞龙语气一顿,望着高礼,认真地道:“不但我任凭将军处置,连整个柔然也任凭将军处置如何?只要将军同意我立刻下令停止对贵军的攻击。”两军将士在外拼杀搏命,主将却在谈笑风生场面十分滑稽。

高礼闻言,哈哈大笑道:“小子,你也太狂妄了。冬季将至,依现在的天气随时都可能落雪,难道你有办法在冬季保证你柔然铁骑的机动,凭你这么点人攻下我有二十多万将士守护的流天城?未免有点太目中无人了!要知道我的流天城一点也不比你的神喻之城差。既然要赌,我不占你便宜,明年雪化我等你来攻。”高礼现在已经有点为赵飞龙的气度所折服。

赵飞龙佩服地道:“我最欣赏地就是将军身上的正直与豪爽,只是将军的好意飞龙心领了,赌博哪有公平的?我军就在一个月内攻陷将军的流天城。”

高礼见赵飞龙说的如此肯定,感觉赵飞龙不是随便承诺应承之人,收起心中鄙视,但是毫不松口地道:“好,我高礼跟你打这个赌,如我败了,跟你为奴,我流天城内军民凭你处置,我高礼所有势力归你,否则你柔然族就等着我的报复吧!你把紫玉怎么处置了?我怎么看不到她来见我?”高礼心中虽然不满,但是他一直视温柔善良善解人意的紫玉为自己的女儿,所以虽然生气紫玉竟然私定终身,却也只有默认。

赵飞龙的笑容一下子僵在脸上,心中一阵畿痛,沉默片刻地道:“她现在不想见到将军,将军可以走了。”说完转过身子,屋内陷入一片沉寂。

高礼非常的不满,虽然怀疑赵飞龙的话,却怎么也想不到现在和紫玉已经天人永隔。因此冷哼一声,拂袖向帐外走去。当他挑起帐门的时候,沉默无言的赵飞龙突然说道:“将军应该听过柔然族的传说,而我正是拥有龙魄剑的天命真主,虽然我是一个汉人。请将军释放司马长风等我柔然将士,将军好自为之吧!”高礼听罢浑身巨震,大步向外走去,光线一点点暗了下来,很快赵飞龙的身形便被黑暗所吞噬。

吴起隐藏行踪不急不躁地向扼守着大唐东西交通要道的甘州进发,闪电铁骑在凉州稍攻即走,让窦延唐的河西节度大军扑了个空,领军将领被张征狠狠地羞辱了一顿。

原本便不把窦延唐放在眼中,只是忌惮窦族在关陇的势力还容让几分,现在在自己英明指挥下击退凶悍的草原强国柔然的闪电铁骑,在自己唐妹张皇后和李辅国的帮助下,一定能够压制御史台的弹奏,自己现在前程似锦。而窦延唐防贼不力,使贼大军进入大唐重地,只要一本参凑,这河西节度使的职位就要易人了,张征这几天做梦都在傻笑。

而大唐西域无论是州县小镇还是大一点的村,总之各级政权都把心提到了嗓门了,晚上没有一个敢安心睡觉,谁也不知道行踪全无的闪电铁骑会把下一个目标放在哪里。

闪电铁骑一路沿着祁连山脉行走,在离甘州百里外的一个山坳里,遮天蔽日的密林下面一片幽暗,落日西下,整个山坳里顿时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马不停蹄地奔驰了一天,整个大军在这里进行休整,禁止生火造饭,每个人就着山泉啃一些干粮充饥。

吴起也毫不例外地啃着坚硬的干粮,一边津津有味地吃着,一边拿着火把看着铺在地上的地图,沉思片刻向一旁盘膝调息的闪风请教道:“我们这次闪击甘州可能会与大唐全面开战,风老有什么意见?”

闪风睁开霍霍闪着精光的双目,片刻隐而不现,淡淡地道:“护族使一般不干涉族内事务,不经族长恩准更不会领军作战。族长既然让你全权处理这次行动,老夫责任只是招架着敌方高手,因此对于具体行动不便多置一言,战机少纵即失,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认为对的你就去做吧!只是你应该尽快把最新进展回传给族长。”

吴起点点头,感激地道:“吴起记得了,风老还有没有什么要吩咐的?风老不用一点晚餐吗?”要知道大将自作主张一般是很造主疑的,自己就忽略了这一点。

闪风微微一笑,摇摇头道:“前天从族内传来的高手对决波动,让老夫受益非浅,使老夫豁然开朗突破了原来的境界,最近不应该沾染谷物荤腥,饮一杯清水便足够了,你去安排军务去吧!有什么事情尽管来吩咐。”说完又闭上双目,如泥塑般一动不动。吴起心中欣喜,施了一个礼拿着火把,向外走去。

赵飞龙的族长府内灯火通明,战胜高礼后所有人的神经都被兴奋的燃烧起来,因为战胜高礼意味着柔然彻底解除了来自外敌的威胁,冬季将至,只要度过这个冬季该颤抖的不是柔然,而应该是柔然的那些敌人。

赵飞龙携美丽娇艳的彩梦从内而出,柔然七位长老,与吐蕃和突厥作战中表现突出的闪静、天风楚恒、司马长风、伦多、叶护素名、吗提非的等人与其他十个将领一干文武大将齐聚一堂,赵飞龙释放敌酋的消息人人得知,却没有人对此有什么怀疑。

赵飞龙在和每一个人点头示意,微笑着道:“我族以绝对劣势能够先后战胜突厥、吐蕃、高礼全靠诸位群策群力在齐心协力才艰难的胜,飞龙在此敬各位一杯。”赵飞龙接过闪凤卫断来的酒水举杯一饮而尽。赵飞龙笑着把杯子倒扣,示意一滴不剩。众将轰然叫好,纷纷痛饮而下。

赵飞龙回手把杯子扔到地上,收起笑容,在诸将的惊愕中,神色凝重地缓缓解释道:“但是我们现在还不是庆祝功业的时候,我和高礼的赌约大家之怕早有耳闻。”赵飞龙语气一停,让大家思维跟上接着道:“不说我这个赌约,只在外未归的拓拔新军就牵制了我族闪电与平虏两支精锐大军,因为一旦和大唐开战,大唐调集到足够的大军,庞大的战争消耗不是现在的我们所能承受的,只陇右、安西节度、北庭府留守的几万精锐的大军,便能够超过我族现在所有在编正规军,因此当务之急我认为我族应该整顿军务,集合全族所有力量度过大战过后即将到来的冬季,迎接新军人马物资的安全回来这两件大事,诸位以为如何?”看似商量,赵飞龙的话却带着不容质疑的霸气。

天风横刃连战高手,与慧明一战后消耗达到极低点,因此与高礼一战时便在潜修没有出手,把赵飞龙的安全交给了同样进入天级的彩云,只是显然进入天级并被有让不到十七岁的彩云变得成熟文静,听到要到大唐,彩云蹦蹦跳跳来到赵飞龙身边,毫无顾及地抱着赵飞龙的手臂,轻轻摇着兴奋地道:“要到大唐吗?姐夫派我去啊!只要本大小姐出手所有敌人都会乖乖地附首称臣。”进入先天境界的高手就可以参与族内议会,以彩云的身手自然可以参加。赵飞龙的手臂不由自主地摩擦到彩云发育完全的淑乳上,阵阵柔软舒适的感觉让赵飞龙心中止不住一荡,很有技巧地抽回手臂,赵飞龙颇感头痛,进入天级后的彩云更加的调皮,连抓住她打屁股的帮手却难再找到了。

天智长老肃容地过来拉着彩云到一边道:“忘记我给说的了吗?今晚的族会只可以多看多听,不可轻易随便发言,更不可以打扰族长处理族中事务。”兴奋的彩云立刻如霜打的茄子蔫了下去,没精打采地应道:“哦!云儿知道了。”失望地坐到椅上,用双手捧着小脸,灵动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盯着赵飞龙。

天智长老回头对赵飞龙道:“族长所言极是,除闪电铁骑这支族长专属大军外我族的大部分兵力一直分散与各个统领手中,一旦遇到大战大军调动极为不便,往往贻误战机,从九月开战以来到现在十一月末我族损失惨重,我族战死者不记其数,整个神城几乎十室三空,所以能够成功吞并高礼,新军大唐之行能够安全返回,对我族的作用确实如同再造,只是族长把我族精锐的大军派去迎接新军回来,我们该如何破高礼的流天城?”诸人闻言都满腹疑惑地点头附和。

赵飞龙笑一笑道:“大长老把我族兵力的缺点说的很透,机动便是我族大军得以啸傲天下的优势,而我族现在的体制严重地消弱了我族大军的优势,因此我决定改变我族的政治军事体制。”

“现在我决定在族中先作出两点改变,首先政策方面,在全族执行农商皆本的政策,把农业和商业放到同等重要的地位,添加主管商业的商业司司长,拓拔新军将暂代商业司司长职,负责我族所有对外商事的活动。其次全族的大军将收归族议会所有,把大军分离出现在的农牧的制度,便成为专门的职业军人,大军除去在必要时候帮忙生产,将不在从事专业的农牧活动,族首领是我族大军唯一的统帅。”

“因此我决定把我族大军编制为军、师、旅、卒、伍四级领导制,一军六万,一军两师每师三万人。一师四个旅,一旅五个卫,一卫十个队,一个队十个伍,一伍共十五人。以我族现在的人员兵力共编制两个铁骑军,一个混编军,扩充闪电铁骑,闪电铁骑大将军指挥使仍然是司马长风,吴起为大将军副指挥使。赐另一骑兵名为“天风”以示天风家族对我柔然的贡献,天风楚恒暂为天风骑兵军军团将军,祁红将军为混编军平虏大军大将军,平虏大军以编制扩编,闪静暂带训练出一军步兵来。大军统帅为军团长大将军军衔,其下是师团长、旅团长、卫长、伍长、队长,军团长有权任命旅团长以下的军官,其余副职下级将领等,都将由长老会商议后作出决定,大军体制改编后出兵征伐高礼。”

赵飞龙一连串说出许多关系到柔然军国大事,话刚落音下面便如炸开了锅一般,赵飞龙突如其来的改革计划震惊了许多人,有人称赞有人坚决反对,由于商事农业在柔然并不是重要的事物,柔然更依赖与畜牧,所以对于这一块赵飞龙改变自商鞅以来重农轻商的政策都没有多少意见。

柔然一直重视在马背生涯的草原战争,缺少攻城把寨的机会,多是在马背上来去如风的战斗,因此均是不重视步兵发展。柔然天生的速度快而且灵活,还都是优秀的猎人骑士,他们个人的实力放眼天下让人都不能小瞧,凭借这些一时弥补了缺少优秀步兵的不足,只是一旦南下与大唐帝国这样的农业文明作战,骑兵攻城不足的缺陷会带来很大的损失。

彩梦事先也不知道赵飞龙的改革计划,但是看到下面乱糟糟的局面,俏脸紧绷寒声道:“对飞龙的计划有什么不同的意见可以一个一个提出,这样吵哄哄的究竟意欲为何?”彩梦的话声音不大,那股威严气息却透过了所有人的心底,心中不由一寒,族长用天风做一支精锐骑兵的名字,并提拔天风楚恒做一个骑兵军的大将军指挥使,固然因为天风家族的威望功劳,还有隐含的便是对天风家族忠贞的褒扬,对葛勒家族背叛的鞭挞,由七长老共同出面,这些天把葛勒家族参与叛乱的人全部血腥清洗的事情人尽皆知。

葛勒家族如此根深蒂固都逃脱不了被清除的后果,现在族长身边有两个天级高手,圣女与七长老、护族双使对族长全力支持,族长是一个有理想有报复才华的君主,这样一个君主更喜欢别人的顺从,逆反没有什么好下场,聪明人都在想着怎么能够得到那些空缺着的位子。

果然彩梦的话音一落,七长老纷纷站出支持拥护赵飞龙这两项决定,本来收兵权最艰难危险的事情,在外面飞龙卫严密把守刀光霍霍的威慑下,在彩梦与诸长老力挺下就这样成为了事实。

赵飞龙脸上一直若无其事的样子,其实自己的意见被通过一直在他意料之中,柔然从豪爽不屈的族先那里传承一诺千金的品质,即使战至最后一人也不会任由赌约失败,赵飞龙改革完成才出兵的策略即使七长老不愿意也把他们逼到自己这里,人类遇强则弱的心理自己给他们留有足够的职位,中间有很大的回旋余地,也不会把他们逼反,黑夜最容易暴露人的本性,自己要掌握一批绝对效忠自己的势力这是一个良机。

柔然现在势力正旺的人全部都真心拥护赵飞龙,众人不得不放下对赵飞龙改革的非议,武兵长老有点担忧的改变话题问道:“族长真有把握在下雪前攻下高礼将军的的流天城吗?”

赵飞龙摇摇头道:“没有!我请大家深夜来正议事最重要的正是商量出兵的计划。”

第八十一节 闪击甘州

“什么?族长还没有想好吗?”变得沉静许多的闪静忍不住惊叫道。赵飞龙放走高礼最郁闷的便是闪静,被高礼追着狠打数百里,又低三下四地演了半天戏,本来想着在各为其主前好好的羞辱一下高礼,结果什么机会都失去了。

武兵长老瞪了他一眼,闪静看着四周沉默的人,也不由得闷坐下来。

赵飞龙看着沉默不语的众人,呵呵一笑道:“有谁能告诉我,兵家要旨是什么?”司马长风和天风楚恒同时眼睛一亮,兵家要指是:“我不动求敌动,以实击虚,以盈击损,化被动为主动,以强大正兵合,再配以奇兵之效!”闪静一口道出许多用兵的要点。接着“啊”的一声大喜道:“我明白了!”武兵长老莞尔一笑道:“人老了,思维也迟钝了,以后只能跟着族长跑腿了,还望族长不要嫌我太慢了呀!”众人不由得笑了起来,沉闷的气氛顿时轻松了起来。

赵飞龙微笑地看着沉思中的彩梦道:“我们的圣女是不是想到了什么绝妙的东西呢?”彩梦抬起头白了他一眼道:“想起又有什么用,你计策都已经用过了。不过我想不到,即使你让他变得缚手缚脚的又能怎么样?以我们这些人能在冬季前攻得下坚固的流天城吗?要知道我柔然这次之所以能战胜强敌很大因素,就是天时、地利、人和全在我们这里,现在要我们面对这些比高礼攻我们时还要艰难的困难。”

赵飞龙哈哈大笑道:“仗不一定要硬打,我只所以放了高礼并和他打这个赌,首先避免了他的士兵来救他偷袭我们。留着高礼我们要日夜防备,必然会疲惫不堪,处处防备则处处无备,这样我们将面临疲与应付的局面,放了他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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