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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疑志》


公告1

本书暂时不会进入收费期间,待第四个故事完结之后,才会上架收费,介时希望大家都能订阅正版,本书的推理是绝无仅有的,绝不存zài

与他书雷同之事.

本书第三个故事红与黑连续杀人事件已完结,细致巧妙的推理,如果有人看不懂也实属正常,请仔细多看几遍,即会明白.

有鲜花的朋友请投点鲜花,没有花的也可以送点贵宾票,若是还没有,那就请多多点击本书,作者拜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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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无法显示的章节已修复完毕,各位读者可以点击观看了,谢谢大家的支持,给大家带来的不便,敬请谅解。

本书参加了十年盘点,请各位读者帮忙去投上一票,不胜感谢,以下是地址:http://pandian.17k.com/ten/bookView.do?method=view&bid=888-集合逻辑思维战,心理战,和高推理战,慢慢解开团团迷雾。本书已被17k灵异频道独家买断,请未经授权的网站不要进行转载,本书绝不会出现扑街以及烂尾的情况,各位读者可放心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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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上架这个问题,我也没太多可说的,现在网文毕竟都会有这一天,作者拿的不过就是千字两分,而且还要分给网站一半,自己能拿到手的微乎其微,各位同学如果愿意继xù

看下去的,请一定要支持正版,在下会写出更精彩的推理故事。

当然,也有同学不愿意看正版的,对于这种同学,正在也不会多说什么,只希望您不要去看盗版就好。万份感谢看正版的同学,当然也要谢谢那些不看盗版的。

12月17日公告

因为生病了,最近一直在打针吃药,所以一直来得及更新,请大家见谅,我会在这两天里面恢复更新的,实在对不起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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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因为手臂拉伤的原因一直无法更新,实在对不起各位读者,等伤好了之后一定第一时间更新,把所欠的章节都给补上,对不起大家了。

序章

2005年7月初的一天夜里,穿连衣裙的女孩子正坐在一间高级宾馆里面,女孩子化了一个淡妆,虽然不是很美,却十分的秀气。其实女孩子从来没有化过妆,而且对化妆也一窍不通,惹不是急需yào

用钱,她是决计不会这样做的。她今天特意穿一件水手蓝的连衣裙,这条裙子是她用自己上个月兼职打工的钱买回来的,本来是想穿给她男朋友看,可是却一直没有机会。

“难道真的要这样吗?”女孩子还是有些犹豫,心理做着挣扎。

“你只是一个没毕业的学生,大学生现在有多廉价你是知dào

的,何况你想要的不是一个小数目,就算大家再努力拼凑也不可能凑齐。我们已经帮你找了一个学校里面的有钱男人,他愿意出这笔钱,而且还会另外再多加给你一倍。当然,代价我已经跟你说过了,你仔细的考lǜ

清楚吧。“那三个女孩子的话又在她耳边响起,内容的挣扎让她额头上出现了汗珠,虽然她是坐在有中央空调的房间里面。

来自一个破碎的家庭,父母早在十多年前就离婚了,父亲带着她生活了十多年。母亲早已经不知去向了,有时听人说是跟着一个南方的富商做了二房,好像还生了一个女儿,而这件事也成了她从小被周围的朋友耻笑的话柄,整天都笑话她是一个“野种“,她一直就有一种低人一等的自卑感。

“不管了,反正我母亲也是这样的人,我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女孩子决定不再考lǜ

了,因为她实在太需yào

用钱了。父亲因为长年的劳累和旧疾,已经躺在医院里面了。医生说是得了慢性白血病,需yào

进行骨髓移植,但是手术费却大大的超过了她的想象。

“而且他也很需yào

钱用,法医系的研究生全校只有一个名额,如果没有钱去给导师送礼的话,那她的天赋就全都会埋没了。”女孩子想起了自己的男朋友,他现在整天在四处借钱,家里能借的亲戚在他上大学的时候就已经借遍了,实在是想不出来还有哪里能借到钱的,有几次他甚至去偷偷的卖血。

“反正过了今天晚上,他就能顺利的去学习法医了,而父亲的病也有有救了,而我只要在天上默默的祝福他们就好了。”女孩已经下定了决心,同时还做出一个决定。

“你赶紧进去吧,今天晚上就好好享shòu

吧。你放心好了,她要不是个雏,我双倍的价格赔给你,外加我们几个陪你一整年,你够划算了吧。“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孩子站在门口对另一个男子说道。

“那好,这是你们三个应得的,拿去花吧。“男子从口袋里面拿出三张银行卡交给三个女生,然后推开门走进了房间里面。

“就是他吗?不管了,反正不管谁都是一样,只要能拿到钱就可以了。“女孩子心想道。

“钱已经汇入了你说的那两个帐号里面了,你可以打电话确认一下。“男子一边将门锁上,一边对女孩说道。

女孩子从男人手中接过手机,拨通了一个她熟悉的号码。这个号码是她陪他一起去选的,因为尾号和他们相恋的日子相符,所以便买了下来。那个手机是她们两个勤工俭学挣来的,因为他要要毕业了,必需yào

一个手机来进行联系,否则就会错过了许多学校里面最新的教研消息。

女孩子打完电话之后长舒了一口气,他说钱已经收到了,反复追问她这些钱是从哪里来的。她没有说,只是让他要顺利的当上法医,将来一定要出人头地。女孩子又拨通了另外一个电话,这是他父亲的主治医生的号码,医生十分怜悯这个女孩,一再地帮zhù

她和她父亲,若不是医生,她父亲恐怕早就已经被赶出了医院。

医生说钱已经收到了,会尽快安排她父亲的手术。医生也和他问了同样的话,不过她还是没有作出任何回答,只是让医生尽量多照顾她的父亲。

女孩子挂掉电话之后走到了柔软的大床边,她慢慢的解开裙子背后的衣扣,女孩子压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身体,心想道:“这应该是最后一次看自己的身体了吧,没想到用它还能换来这么多钱。“因为正值夏季,身上穿的衣服并不多,女孩子脱掉身上最后的一丝束缚。本来她想就这样算了,但是少女羞愧的心理还是让她钻进了薄被之中。

女孩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子,心底忍不住想哭,她是多么想宣泄出来,但是她却不能这样做,如果得罪了压在她身上的这位男子,那些钱他是一定会收回去的。但是那钻心的疼痛,还是使她哭了出来,奇怪的是男人并没有生气,反正在无声的笑着,似乎她哭声越大,男子就越是兴奋。

这半个小时的时间里面,她一直都是在哭的,男子从头至尾没有说过她一句。男子看着床上的落红,满yì

地对她说道:“如果你缺钱的话,可以跟着我,一个月给你两万,我再给你租一套好的房子。“女孩子拉过薄被盖在身上,什么话也没有说。男子穿好衣服准bèi

离开,刚走出几步突然又走了回来,从皮包里面取出一叠钱,放在了床头的柜子上面,然后就离开了。

女孩子拿着钱摩挲了很久,擦干了眼睛之后慢慢的穿上了衣服。她从书桌里面找到了纸和笔,在信纸第一行用娟秀的字体写上了“遗书”两个大字。可是到了写正文的时候,她又不知该如何下笔。难道写自己因为需yào

用钱,用身体跟一个陌生男人进行了交换吗?

女孩子挣扎了很久,最终写完了这封遗书,她找前台的服wù

员要来了一个信封,将钱和遗书都将在了里面。她走到镜子前面最后看了一眼自己的脸和身体,右手紧紧的拿捏着那个信封。走到阳台上的时候,天空的月光似乎只是为了照亮她一个人,她贪婪地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然后飞身跳了下去。

男子从宾馆出来之后,载着那三个女孩子准bèi

一起去酒吧里面活动,突然间从高空飞下来一个物体,重重的砸在了车子的前面。四人连忙走下车去看,赫然发xiàn

地上正是刚才的那个女孩子。她在笑着,笑的是那么的诡异,瞪大着眼睛看着他们四人。

几分钟之后警察赶到了现场,因为经过仔细的盘问,以及宾馆内的监控录象,警察已经确认这是一起自杀案件,只是将尸体带了回去,对三个女生以及那个男人做了简单的问话就将他们放了。

她的死讯很快就传到了他和她父亲的耳中,而这起自杀案件也成了隔日市内报纸的头条。各种猜测和说法,铺天盖地而来,她父亲悲痛欲绝,几次想要轻生但都被医生劝阻了下来。当他知dào

这个消息的时候,完全呆住了,他不相信自己钟爱的那个女孩子竟然会这样死去。虽然他们两交往的事情一直没有公开过,而他却是十分了解她的,她决计不会这样去做的,她一定是被人害死的,他决心要查出她的死因为她报仇。

她父亲的手术在她死后的几天就被安排进行了,手术很成功,她父亲也如愿地活了下来。她父亲出院之后曾一度消极,她不相信自己的女儿会去卖yin,更不相信她会自杀。所幸的是医生每天都去照顾她父亲,这是她生前曾托付过医生的,而医生也一直在履行着自己的承诺。

沉闷(1)

2007年7月,正是仲夏时节,全球气候变暖使得北半球的整体气温比上个世纪高出了十多度,而炎热的夏天连中国北方也没有放过。北京虽然是处在北方,可是天气却和南方的许多城市同样炎热,怪不得古时的皇帝到了夏天都要去避暑,其实是去避夏天而已。

彭立刚在银行上班,却只是一个小职员而已,不过工作待遇还是很好的,每个季度都会有几天假放,而且像彭立刚这样全日制的员工,到了夏季还会有三天的休假。

彭立刚的妻子叫黎诗雨,现在在一家旅游开发公司上班,虽然年纪不大,却靠自己的本事当上了副经理,可见她的能力有多强。虽说两人的工作都不错,不过这二位都是典型的八零后,从恋爱到结婚一共只有五个月,其中还有两个月是做的普通朋友,这大概就是所谓的“闪婚“了。

八零后的孩子,大多都看过日本的推理动画或漫画,这也造就了彭立刚在上大学的时候参加了学校里面的推理社。彭立刚曾经凭借自己多年观看推理动画和小说的本事,帮zhù

警方破了一棕校内杀人案件,这也是彭立刚在刚大学毕业就能被银行招去的重yào

原因之一。

“老公啊,你别磨蹭了,明天就出去旅游了,虽然说只有三天时间,但还是要准bèi

充分才行啊。“黎诗雨手上拿着许多条裙子,站在卧室门口不满地看着坐在电视机前边看电视边吃零食的彭立刚。

“我来来回回就那几件衣服,早就装好箱子了。到是你赶紧挑几件衣服,别等到明天出发的时候你还没有选好。化装品就不要再带了,带点防晒霜护肤霜的就够了,多了拿不动,麻烦。“彭立刚抱着可比克的桶一边将薯片放进嘴里,头也不回地说道。

黎诗雨被彭立刚气得说不出话,跑到卧室里面拿出一条自己刚刚换下的内裤直接丢到了彭立刚的头上。彭立刚正在专心看,被突如其来的袭击给弄懵了。黎诗雨看着彭立刚的窘样笑得前俯后仰,腰都快直不起来了。彭立刚抽搐着脸上的肌肉,将挂在头顶的蕾丝内裤拿了下来,放下手中的薯片桶,朝到黎诗雨面前,一把抱住黎诗雨的腰,然后将自己的脸慢慢凑到她面前。

黎诗雨娇羞的想去躲避,但想想已经结婚了,也没什么好害羞的,于是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过了半分钟,什么事情都没有生发。又过了一分钟,还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黎诗雨莫明其妙地睁开眼睛,发xiàn

彭立刚早就不在自己跟前了,突然发xiàn

自己头上好像有什么东西,伸手一摸才知dào

是自己刚才丢过去的内裤。

黎诗雨气的追着彭立刚满屋子乱跑,以致于两人最后都没了力qì

,一齐躺在地上喘着粗气。

“明天,明天就能见到他们了,只要计划不出问题,我就可以报仇了。你一定在天上注视着我吧,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他们都必需yào

死,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医院专用的纸上面写了一行字,随后这张纸被撕了下来,被打火机点燃慢慢的烧掉了。

次日上午九点二十分,彭立刚夫妇大包小包的提着朝巴士跑来,黎诗雨空手跑在前面,不停的催促彭立刚跑快些,不然车子就要开走了。可怜的彭立刚现在脖子上挂着两个包,左右手各拉了一个箱子,连嘴里都叼了一个手提包,晃晃悠悠的朝着巴士跑去。

“紧赶慢赶总算是赶上了,要不是你拖拖拉拉的我们也不会迟到了。”黎诗雨一上车就找了个坐位一屁股坐下,然后开始数落正在放行李的彭立刚。

“彭立刚满脸疑惑,睁大眼睛看着黎诗雨,说道:”我拖拖拉拉?也不知dào

是谁昨天晚上不睡觉,非要造个人出来,然后早上就赖床不起,现在还学会数落我了?““呃,那人家睡过头了嘛,你也不用这么大声的吼人家啊,结婚的时候你答yīng

过人家不大声对我说话的。“黎诗雨立kè

转变态度,变成了一幅楚楚可怜的样子。

彭立刚干脆什么话也不讲了,能讲过黎诗雨那就真的见鬼了。彭立刚放好行李之后才发xiàn

,巴士上面居然没有多少人,不包括导游和司机以及他们夫妇两,一共只有七个人。

巴士是一辆中小型的车,只能载二十多人的那种。坐在前面两排的是三个女一男,他们正在聊着些什么,不时的还眉飞色舞大声欢笑,显然是很熟的朋友一起去旅行的。三个女人姿色也是属于上等,其中一个虽然年纪看起来偏大一些,但却是最风韵。另外一个虽然化着浓妆,却十分的性感。还有一个女孩子比较年青,不过看相貌还是有二十多岁的样子。

单独坐在最前面,司机师傅右边位置的是一个男人,彭立刚在上车的时候从侧面看过他一眼,虽然看得不是很清楚,不过看样子年纪不会超过三十岁,一直带着耳机在听歌。

坐在彭立刚他们右边的是一位很有礼貌的男人,长相略显的老成了一些,不过给人的感觉却是彬彬有礼的,所以也看不出来到底是多少岁。男人从自己的包里面掏出一包话梅糖,抓了一把递给彭立刚,对她说道:“你和你夫人都吃几颗吧,能防止晕车,这里到承德还是需yào

一段时间的。“彭立刚客气了几句,但还是接下了,因为他们走的太忽忙,忘记了买晕车药了。

坐在车子最后面一排的是一位年青的少女,大约十八九岁,长的倒是十分漂亮,不过却有点让人接受不了。从彭立刚上车起,她似乎就一直抱着手中的PSP在玩什么游戏,一边玩还一边大声喊着些蹩脚的日语。

彭立刚很无奈的伸手指了指后排的年青女孩子,没想到坐在右边的那位男子也是很无奈的笑了笑。彭立刚实在无法忍受了,扶着车上的椅子走到后排对那个女孩子说道:“小姐,能不能麻烦你小声一点,你这样会吵到别人的。”

女孩子没有任何反映,彭立刚又复重了一次,女孩还是没抬头看彭立刚一眼。彭立刚原本的无奈已经转变成气愤了,伸手在她肩上拍了几下。刚要开口说话的时候,女孩却先抬头说道:“大叔,干嘛。”

彭立刚额头的青筋顿就暴了起来,虽然自己已经结婚了,但是至少还没有到大叔的程度吧。黎诗雨坐在位子上都笑成了一团,彭立刚朝黎诗雨狠狠的瞪了一眼。发xiàn

女孩子原来是带着耳机的,难怪会听不见。之前因为她的长头发给盖了,所以没有发xiàn



彭立刚摘掉一只耳机,说道:“小姐,能不能麻烦你小声一点,你这样我们根本没办法好好休息了。”

“大叔,你睡你的就好勒,不用管我的。我不会吵到你们的,放心吧。”女孩子笑着说道。

“但是你已经吵到我们了,如果你要打游戏或是听歌,你可以安安静静的玩,但是这样时不时的还要大叫几声,谁受得了啊,心脏病都给你吓出来了。”彭立刚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

“哦,难怪大家都说不想变老,原来人老了之后就会得心脏病啊。大叔你的心脏病很严重吧,那我改听歌好勒,你去休息吧,我保证不再打扰你休息了。”女孩说着朝彭立刚做了个敬礼的姿势。

彭立刚抓狂了,要不是有这么多人在车上,彭立刚真想扇她两巴掌。彭立刚无奈的回到自己的位子上,黎诗雨笑的捂着肚子不出声了,彭立刚懒得理会她,和旁边的男人聊天去了。

男人叫杜腾武,他只说了自己的名字,其它的一概都没有透露。彭立刚和他东南西北的聊了一通,却发xiàn

这个男人却是博学多才,而且见多识广,对许多事情都有自己的见解。不过彭立刚还是在他身上味道一股消毒水的味道,问他是否是在医院工作的。杜腾武没有否定,也没有承认,只是笑了笑。

彭立刚掏出一包中华烟,递了一支给杜腾武,杜腾武客气了一下,但还是接了过去。杜腾武右手拿着打火机,十分潇洒地点燃了烟,准bèi

给彭立刚点上。彭立刚发xiàn

杜腾武的食指上有一道很深而且明显的痕迹,本来想问问的,但还是放qì

了。彭立刚拿着打火机晃了晃,示意自己来就可以了。

车上并没有什么节目,大家都是自顾自娱着。好在彭立刚还能和杜腾武聊聊天,至于黎诗雨,早就已经倒在彭立刚怀里睡着了,谁让她昨天晚上不好好睡觉,非要弄点事情出来呢!

第一位死者(2)

车子行驶了一上午才开到了承德,导游给几人安排好了房间之后让他们到餐厅去吃饭就离开了。彭立刚进房的时候跟杜腾武打了声招呼,然后就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走进了房间。

住在杜先生对面的是那位带着耳机听歌的男子,而隔壁住着的是彭立刚夫妇,彭立刚他们对面住的是那那四个女孩子之中的比较成熟的那个女人。再隔壁住的是那三女一男里面的男子,对面住的是比较年青的女孩子。住在最后面的是那个少女,而住在对面的就是那三个女孩子之中最性感的那位。

夫妇两收拾完下楼到餐厅的时候,所有人已经开始吃饭了,一桌子的陌生人坐在一起实在是没什么可聊的。那个少女似乎非要特立独行,竟然点了一份西餐坐在长桌的最左边,拿着刀叉在盘子里弄出奇怪剌耳声音。

彭立刚一边吃饭,一边和杜腾武聊天。彭立刚问道:“杜先生为什么会一个人来旅游呢,现在这个时候医院里面不是应该很忙的吗?”

“呵呵,我不过是个小员工,平时也没什么事情的,所以就请了几天假出来散散心。我倒是羡慕彭先生你们夫妇、工资又高而且还有假期,没事的时候还可以出来旅游。““哪里哪里,我也是一个小职员,只不过是运气比较好,找了一份好工作而已。“彭立刚笑着说道。

坐在彭立刚他们对面的正是那三女一男,他们似乎有着聊不完的话题,从上车的时候起就没见他们停过,全然不把别人放在眼里。彭立刚也懒得去理他们,一边吃饭一边和杜腾武聊天。

坐在长桌最右边的是那位青年人,彭立刚这次才看清楚他的长相。年纪应该是二十四五岁左右,留着一个平头,耳朵里面还着着那幅耳机,一边听一边吃饭,似乎所有的事情都跟他无关一样。

无聊的聚餐就这样结束了,导游让众人都先回房间午睡,等两点半的时候再叫醒大家一起去普宁寺参观。众人都各自回房去了,彭立刚夫妇没有午睡的习惯,所以准bèi

在下榻的旅馆里面转转。

家间旅馆十分普通,看样子应该是普通住房改成旅馆的,只不过房间比较多而已。转了很久两人发xiàn

这里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只好幸幸地走回自己的房间里面。

“承德避暑也没什么嘛,还不是一样很热,真亏了以前的皇帝还大老远的跑这来。”彭立刚躺在床发着牢骚。

“以前又没空调,他不到别的地方去凉快凉快,那不是得热死在皇宫里面了。”黎诗雨一边抹着防晒霜,一边对着镜子说道。

穿着米花裙的性感女郎放下手中的杯子,感觉头有些昏昏沉沉,走到床边躺了下去。她本来打算洗澡的,而且连自己指定要使用的洗发水都定好让服wù

员等一下送过来了,突然间感觉很困,然后就慢慢的睡了过去。

门被轻轻的推开了,一个身影走了进来,窗外的阳光照折射到他手中的刀上,闪过一丝光线。身影慢慢的走向床边,慢慢的解开女郎的连衣裙,然后解下她有胸罩。女郎竟然没有一点反映,看来是睡的很死。

身影狡黠地笑了笑,事情果然按照他的计划进行着。他用手捂着女郎的嘴,手中的尖刀剌划开了女郎胸上的皮肤和肉。女郎仍然没有一丝反抗,只是不知什么时候眼睛睁的很大,他将那个东西连同手套和袋子一起放进了黑色塑料袋里面,然后关上门离开了女朗的房间。

彭立刚不知什么时候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黎诗雨正拿出笔记本电脑在上网,突然一声尖叫传了进来,把彭立刚吵醒了。彭立刚转动着肝脖子走出房间,想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彭立刚打开房间时,发xiàn

自己对面的房间的门口已经围了许多人,和他们一同来的那几个也全都围在了房门口。彭立刚挤进人群,房门大开着,发xiàn

杜腾武和那他们已经进去了房间里,彭立刚也跟着走了进去。

床上躺着一个女人,准确的说应该是一俱女尸。女尸的胸口处被划开了一道口子,紧闭着嘴巴,双眼瞪大看着天花板,赤裸着身体。房间里面十分凌乱,床上的被子掉到了地上,梳妆台前的凳子也倒在了地上。

彭立刚对门外的人喊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打电话报警察。”

杜腾武正带着一幅白手套站在床边,似乎是在检查着什么。彭立刚走到他身边问道:“怎么样,能不能知dào

死因是什么?”

“从初步判断的话是流血过多,但是死者的心脏已经被人取出了,死者应该是活生生的被人切开胸部取出心脏的。所以也有可能是在流血死亡之前,就已经疼痛致死了,不过我不是法医,所以我的结果不能做为判断依据。“杜腾武一边摘下手套,一边惋惜着摇头说道。

“她是被人用刀切开胸部,挖走心脏致死的。死者全身肌肉松弛,可见生前并没有挣扎,证明死者生前曾经经服用过安眠药之类的药物。但是死者自己服下的,还是凶手下的药,这个就无从得知了。“一直带着耳机听歌的那位男子走进房间里面,摘下耳机随意地看了几眼说道。

“你怎么会这么清楚?“彭立刚疑惑地看着他。

男子从口袋里面掏出一个小本本,上面有一个国徽,上面写着“警官证”三个字。彭立刚接过一看,原来这个男子叫刘新顺,是北京市公安局的一位法医。彭立刚将警官证还给刘新武,然后问道:“凶手真够狠的,居然把人的心脏活活给挖出来,真不知dào

跟她有什么仇怨。”

“尸体的伤口十分整齐,伤口细而条,看样子是用专业的手术刀进行解剖的。凶手一定对外科十分的内行,而且对实jì

操作也相当的熟练。死亡时间应该不超过半个小时左右,凶手一定还没走远,或者根本没有离开过。”刘新顺指着尸体说道。

彭立刚立kè

转头看着杜腾武,问道:“杜先生,你是外科医生吧。你食指上那道痕迹,是因为经常打包扎线所留下的,这个只有专业的外科医生才会有的。““我不是凶手,我刚才一直在自己的房间里面,一直在跟我朋友打电话的,从吃完饭之后一直打到刚才,到现在也差不多有一个小时左右了。“杜腾武连忙为自己辩解道。

“你是用什么电话打的,能不能把号码提供一下。“彭立刚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哪里有人被杀了,在哪里?“一个粗犷的男声从走廊里传来。

一个满脸横肉,体态“丰满”的警察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两个青年的小伙子,也都穿着警察的制服。胖警察走到三人身边打量了几眼,然后问道:“你们几个是干什么了,为什么跑进来,你们不知dào

这样会破坏凶案现场的吗?”

没等彭立刚他们开口说话,胖警察就劈头盖脸的一顿教xùn

。胖警察说了足足四五分钟才停下来,想必是口渴了才不想继xù

说下去的。刘新顺不知什么时候又把耳机给带上了,等胖警察说完之后才取了下来,又从口袋里面掏出警官证,递到肥警察面前。

胖警察接过之后仔细了看了几遍,然后将警官证交还给了刘新顺。胖警察问道:“我们局里的法医这几天请家回家去了,还要麻烦刘警官您给帮帮忙。能知dào

死者的死因吗?”

刘新顺将刚才的检验结果重复了一遍,并且把杜腾武是外科医生的事情也一起说了出来。胖警察右手拿出手铐,左手抓住杜腾武的手腕说道:“不用说,凶手肯定就是你了,有什么话先跟我到警察局再说。”

“警察先生,我想你弄错了,刘先生他有不在场证明。他说自己刚才在和朋友打电话,通话时间持续了近一个小时,你只要拿着电话去跟他朋友核对之对就知dào

他是不是凶手了。”彭立刚连忙说道。

胖警察有些不高兴,肥胖的脸上看不出表情,却可以从他脸上的肌肉的跳动中知dào

他现在很生气。胖警察大骂道:“我还用你教吗,他到了警察局里自然就会说了,我当了几十年警察了,见过的尸体比你见过的人还多,用得着你在这里多嘴吗。到是你刚才在干什么,有什么人能给你证明。”

彭立刚很是无奈,本来想帮杜腾武的,结果把自己也给扯了进去。彭立刚无奈地说道:“刚才我和我妻子呆在自己的房间里面,我在睡午觉,我妻子在上网,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问他。“胖警察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很快又有两个青年的警察抬着单架进来了,把尸体给抬了出去。正在警察离开的时候,那个青春无dí

美少女蹦蹦跳跳的过来了,耳朵里面还带着耳机。看见门口围着一些人,警察又抬了一副单架,大声喊道:“啊,是不是有人被杀了?这就是尸体吧。”

说着那女孩子就准bèi

动手去掀盖在尸体上面的白布,好在旁边的警察及时制止了她。

不在场证明

刘新顺因为是北京市公安局的,职位自然要比胖警察高一些,而且胖警察又主动请求刘新顺帮忙,所以这件事情就刘顺新负责调查。胖警察随后接了一个电话就离开了,吩咐那两名青年警察好好协助刘新顺破案,也可以趁机跟首都警察学习学习经验。

“从吃完饭之后到死者被杀的时候你在哪里?”刘新顺对面坐的是一位二十多岁的女郎,穿着十分性感,而且身体也是极好的那种,彭立刚看着她不由得咽了几下口水。

判刚是刘新顺让他来帮忙的,刚才彭立刚从杜腾武食指上的痕迹,就断出他是外专业的外科医生这一点看出彭立刚是个头脑不错的人,所以让他过来帮忙协助破案。

“吃完饭之后我回到了房间里面,没几分钟古明就过来了我房间里面。古明提议说打扑克牌,但是我说人数不够,玩着没意思,然后就给曾倩打电话,叫她也过来玩。她说自己要先洗个澡,让我们先玩,等下洗完了再过来。所以我就把王双茹叫了过来,然后我们三个人就开始打牌了。“性感女郎一边哭泣一边说道。

“死者这么久都没有过来,你们为什么没有到她房间里面去看看,或者是打个电话问问?“刘新顺继xù

问道,彭立刚坐在旁边记录着。

“曾倩一直有个习惯,洗澡要洗很久,最少要40分钟以上才会洗完的,所以我们就都没有去打扰她了,结果她却……“,性感女郎说着突然又大哭了起来。

“你们三个打牌的时候,中途有谁出去过了没有?“刘新顺问道。

“呃……没有,我们一直都在房间里面打牌,后来因为口渴了,古明说想喝水,所以打电话让服wù

员送了几瓶饮料上来的。”性感女郎说话有些吱吱唔唔,似乎隐瞒了什么事情。

“那好,你先出去吧,麻烦你把古明叫进来了下。”刘新顺很快就问完了问题。

性感女郎摇着丰满的臀部走出了房间里面,随后那个叫古明的男子走了进来,立刚这次才近距离的打量这个男子。古明全身上下都是名牌,嘴里叼着根烟,满不在乎的走了进来。刘新顺把问刚才那个性感女郎的问题又重新问了一遍,得答的回答还也是一样的,但古明似乎也有所隐瞒。

“这次让我来问吧,才是问一样的问题不会有结果的。“古明走出房间之后,彭立刚跟刘新顺商量道。

另外一个性感女郎也走了进来,看样子他就是王双茹了。王双茹红着双眼,一边用纸巾擦着眼睛走了进来,立刚示意她坐到床椅子上面。看来她确实很伤心,以致于她的低领裙子将隐形胸贴露了出来她都没注意到,彭立刚盯着她的酥胸看了半天,有些心猿意马。

刘新顺咳嗽了几下,彭立刚立kè

坐直了身子问道:“王小姐,死者曾倩平时有没有和别人结过仇怨,你知dào

有谁会想要杀害她的吗,你们几个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到这里来旅游呢?”

“曾倩是个万人迷,怎么可能会跟别人结仇呢,喜欢她还来不及。我们是受古明之邀来这里旅游的,他说旅游的费用全都由他包了,所我们三个就一起来了。“王双茹右手拿着纸巾擦着眼睛说道,左手紧握成拳头。

“你们三个跟古明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会这么大方请你们来旅游呢,而且费用全都是由他一个人承担,似乎有点太大方了吧?”彭立刚看着五双茹说道。

“我们只是普通朋友,他说想跟女朋友分手了,叫我们陪他出来散散心。反正是他出钱,所以我们就来了。”王双茹回答道。

“我看你们不止是普通朋友这么简单吧,你们刚才在房间里是不是不止在打牌这么简单?”彭立刚突然把话题问偏了,刘新顺皱着眉头看了彭立刚一眼,但是没说什么。

“呃,那个……“,王双茹吱吱唔喇的不肯回答。

“好了,我知dào

了,你回去吧,如果想到了什么事情,麻烦过来告sù

我们一下。“彭立刚立kè

明白了她们刚才在房间里面都干了些什么,所以也不想继xù

问下去。

剩下的就只有那个青春无dí

美女少没有问了,彭立刚之前已经跟旅馆的老板打听过了,这家旅馆这几天已经被他们旅游团给订下来了,所以并不会有外人出入。想要进入旅馆里面只有从正门,因为所有房间的窗户都装上了防盗网,外人是不可能进来的,所以是旅馆外面的人做案的可能性很小。

“凶手就在旅馆之内,我刚才打听过了,外人是不可能进得来的。即使有外人进来,门口的也会有人注意到的,所以凶手一定就在这家旅馆里面。“彭立刚肯定地说道。

“旅馆里的服wù

员有多少个你问过了没有?“刘新顺问道。

“问过了,一共只有两个,而且都是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案发的时候一个正和老板在前台算帐,另外一中途曾经给古明他们送过水,但是中间只有短短的半分钟时间,随后就回到了前台。“彭立刚说道。

“那发xiàn

尸体的是谁?“刘新顺一边看着笔录,一边问道。

“就是那个送水的服wù

员,因为曾倩之前打过电话叫服wù

送洗发水去,但是因为店里没有那种洗发水,所以只能让人到外面去买。等洗发水买回来送去之后,她就发xiàn

了尸体,然后就吓得大叫了出来。“彭立刚发xiàn

垃圾桶里面有一只饮料瓶,看样子是刚刚丢掉的,于是拣起来仔细的观察。

“那是旅馆的人员杀人就没有可能了,凶手只有可能是旅行团里的人了,但是现在大家都有不在场证明,除了那个女孩子。那就把她叫进来问一问吧,看她刚才那段时间在干些什么。“刘新顺合上本子说道。

青春无dí

美少女胡乱跟着耳机中的歌曲唱着走了进来,不知dào

唱的是韩文还是日文,完全听不懂她在唱些什么,恐怕她自己也听不懂。彭立刚指了指椅子,示意她坐下。少女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迷惑地看着彭立刚,彭立刚又指了指椅子,少女还是没理解他的意思,彭立刚气得走到她身边,摘下她耳朵里面的耳机,大声说让他坐下。

“大叔,我又不是聋子,你说话不要这么大声音啦,找我过来干什么?“少女一脸鄙凝地看着彭立刚。

“你叫什么名字,是学生还是在工作,为什么会一个人单独跑来旅游?“彭立刚一连问了三个问题。

“我叫方欣惠,我是……,我为什么不能一个人来旅游,再说我为什么要告sù

你们噢!”少女意识到自己说嘴快把自己的名字泄露出去了,立kè

大声反问道。

“这位是北京市的刘警官,刚才的事情你也看到了,现在这家旅馆里面有人被杀了,而死者就是和我们一同前来的旅行者之一。经过排查之后我们分析出凶手就是这家旅馆之中的一人,凶现在还在旅馆里面。从一点二十分到两点半的这段时间之内,你在什么地方?“彭立刚本来想说我们是警察,但想想自己又不是,只好说把事情的经过详细地对方欣惠说了一遍。

“哦,刚才真的有人被杀啦,那你们推理出谁是凶手了没有,我从小就特喜欢看推理的动画片的,凶手为什么要杀人呀……“,方欣惠一听有人被杀,神情立kè

高涨,似乎这件事情跟她完全没关系一样。

“我问你一点二十分到两点半这段时间在干什么,有没有什么人能证明的。“彭立刚加强了语气,说话也生硬了许多。

“你不要凶人家嘛,我会害pà

的。“方欣惠立kè

做出一幅无辜可怜的模样。

“我不想再重复一遍刚才的话,请你仔细回忆你到底在干些什么,有什么人能给你证明的。“彭立刚对这个美少女完全服帖了。

“呃,我好像……,对了,我一直在房间里面拍照,拍了许多阳台外面的风景,当然还拍了美女了。“方欣惠咬着手指说道。

“那麻烦你带我们到你房间里面去看一看,顺便把你拍的照片也拿给我们一起看看。“彭立刚说道。

方欣惠这回到是没说话,点是静静的点了点头,然后起身朝门外走去。彭立刚和刘新顺跟着走了出去,刘新顺问道:“她好像并没有说出自己的不在场证明吧?““她说了,不地为了慎重起见,还是到她房间里面去看一看的好。“彭立刚说道。

“她说了?但是我并没有听到。”刘新顺还是有些不相信,表示自己并没有听见方欣惠说过关于不在场证明的事情。

“不在场证明就在照片上面,等一下你就会知dào

了。”彭立刚说道。

诧异

两人跟着方欣惠进了房间,刚走进去的时候就听见狗叫声,彭立刚低头一看才发xiàn

,原来是一只巴掌大小的机器狗,一边蹒跚的走着,一边张嘴叫着。彭立刚蹲下身子拾起机器狗,仔细看了看。机器小狗运动速度很慢,要很久才能踏出一小步。

“小飞侠很可爱吧,这可是从美国带回来的呢。”方欣惠笑着说道。

彭立刚连忙把机器狗放下,开始观察起这个房间来。方欣惠住的房间和其它房并没有什么区别,摆设和格局也完全一样,几乎分不出有什么不同。彭立刚走到阳台上看了看,没什么特别的,唯一值得一提的就是阳台的护栏有些奇怪,一般阳台护拦都是平台,可这里却是一个凹槽的,似乎是为了将雨水排出去。

“这是相机,里面都是风景还有我这个美女,其它的就没什么,你是想看美女呢还是想看风景呢?”方欣惠从床头拿过数码相机递给彭立刚。

彭立刚接过相机,打开电源仔细看了起来。相机里面照片很多,前面二十多张都是方欣惠的自拍昭,中间有二十多张都是风景照片,看样子是在阳台上面拍了,似乎都是在同一个高度拍摄的。而风景后面的几乎都是方欣惠的自拍,看来这个丫头还不是一般的自恋。

不知什么时候方欣惠已经躺到床上用笔记本电脑上网去了,一边还愉快地哼着曲子。彭立刚反复地翻看着照片,但还是没发xiàn

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只觉的相机底下有些粗糙,翻过来一看才知dào

机相底部已经磨出了许多道划痕了。

“这些照片就能当做不在场证明?”刘新顺小声在彭立刚耳边问道。

“恩,你等一下看就知dào

了。”彭立刚点头答道。

“方小姐,麻烦你电脑借我用一下,我想看些东西。“彭立刚对方欣惠说道。

“还要看什么嘛,相机你不是都看过了吗!“方欣惠有些不高兴,但还是从床上爬了起来。

彭立刚坐到电脑前面,把机相的数据线接到电脑上面,相机里面的照片正在传到电脑里。传完之后彭立刚点随手点开一张照片,照顾的左下角记录了拍摄的时间,除了前面的那些自拍照之外,其余的照片都是在今天下午拍摄的,那些风景照正是在一点二十分之后拍摄的,已经精确到了分钟了。彭立刚指了指照顾左下角的数字时间,刘新顺立kè

明白了彭立刚所说的不在场证明了。

“好了,方小姐,没什么事情了,但是你今天还是不能离开这家旅馆,因为可能随时会找你了解情况。“刘新顺将所有照片都看了一遍,起身对方欣惠说道。

“哦,好的。这些照片不用了吧,那我就存进电脑里面了,把相机里的都给删了的。“方欣惠又一下扑到了床上面,头也不回地说道。

“可以,那我们先走了。“刘新顺说完和彭立刚走了出去。

本来下午预定好要去普宁寺观光的,因为谋杀案取消了,现在大家都被困在旅馆里面,一步也不能离开,有什么需yào

的东西也全都由多旅馆的服wù

员去购买。

彭立刚和刘新顺各自回房去了,刘新顺说自己再去整理一下笔录,让彭立刚再回想一下有什么遗漏的事情没有。彭立刚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仔细的回想整个案发的过程,以及旅行团成员的不在场证明。黎诗雨似乎是上网上得无聊了,一下就扑到了彭立刚的身上,在彭立刚身上嗅来嗅去。

“别闹,我在想正事呢,你自己上网去玩吧!”彭立刚觉的有点痒,推了推黎诗雨。

“正事?你还能有什么正经事,整天就琢磨床上那点正经事。”黎诗雨反击成功,笑得花枝乱颤。

“我们对面房间的那个女孩子被杀了,刚才警察已经把尸体抬走了,凶手现在还在旅馆里面,而且就是旅行团成员之中的一人。”彭立刚双手垫在脑袋下面,嘴里含着烟说道。

“什么时候的事情?刚才你怎么不叫我呢?”黎诗雨立kè

严肃了起来。

“就在一个多小时之前,死者被剖开胸部挖出了心脏,凶手不是一般的残忍。“彭立刚弹了一下烟灰,说道。

“那警察全都问过话了吗,怎么没过来问我呢?“黎诗雨不解地问道。

“案发的时候我跟你在一起,所以有不在场证明,而且我们同行的还有一个市公安局的警官,他也帮我证明了这一点,所以警察才没过来找你的。可是现在大家都有不在场证明,唯一没有说过不在场证明的就……“,彭立刚突然想起了一些什么事情。

“就什么呀,你快说完。“黎诗雨催促着彭立刚把话说完。

彭立刚一个翻身从床上爬了起来,然后开门跑出了房间里面。彭立刚来到了刘新顺房门口,轻轻敲了几下门,刘新顺打开了房门,侧身让彭立刚进去。

“刘警官,有一个问题我必需向你求证,还请你不要介yì

。“彭立刚总觉的这个问题不太好问出口。

“你是想问我的不在场证明吧,没必要这么委婉。不过很抱歉,我没有不在场证明,因为案发的时候我正躺在床上听歌,什么事情都没有做,所以无法拿出不在场证明。“彭立刚还没问出口,刘新顺就知dào

他要问些什么,索性连答案也一起说了出来。

“刘警官,你最好尽量回想一下,否则这样的话无法帮你排除凶手的嫌疑。“彭立则表情十分严肃地说道。

“你这样想也是对的,毕竟我确实没有不在场证明。我已经说过了,我当时正躺在床上听歌,根本拿不出不在场证明,如果你非要把我当成怀疑对象之一的话,我也无法辩驳。“刘新顺说完就带着上了耳机。

彭立刚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刘新顺的态度十分坚决,并没有想跟他继xù

说下去的意思,彭立刚只好关上门走出了刘新顺的房间。回到自己房间里面的时候,黎诗雨正在化妆,似乎是想要出门的样子。

“不用化了,今天谁都不能离开旅馆里面,现在几点了?“彭立刚走进房间失落地躺回到了床上面。

“已经到五点了,为什么不能出去?“黎诗雨看了一眼手表,说道。

“凶手还没抓到,今天旅馆里的人都不能离开,凶手很有可能会把凶器带走。“彭立刚说道。

“凶器?“黎诗雨疑问道。

“嗯,根据那个北京市的刘警官说,凶器应该是一把专业的手术刀。“彭立刚说道。

“彭先生,黎小姐,到吃饭的时间了,其他客人已经到餐厅去了,只剩下你们二位了。“门外突然人有敲门,隔着房门说道。

“知dào

了,马上就来了。“彭立刚大声回应到。

两人来到餐厅的时候,所有人都已经到齐了,彭立刚夫妇找了两个位子坐了下来。刘新顺还是坐在中午的那个位置上,一边听着歌一边吃饭。古明他们三人靠在一起,面前的饭菜一直没有动过,似乎没什么味口。杜腾武拿着一本书放在旁边,一边吃饭一边看书。方欣惠拿着相机在拍照,还是点的西餐。

彭立刚有些奇怪,这个旅馆里面为什么会有西餐。彭立刚叫来老板,问他为什么会有西餐的。老板笑着答道:“这个是从隔壁的西餐厅记过来的,那位小姐一定要吃西餐,所以只好提前叫隔壁餐厅订做了。如果彭先生你们也要吃西餐的话,那就要等一等了,要让隔壁西餐厅订做了。”

“不用了,我们还是吃中餐的好,你给我照中午的分量和菜式做两份吧。”彭立刚看了看菜谱,说道。

餐厅里面始终保持沉默,没有人说过一句话,彭立刚夫妇吃完之后就回房间了。彭立刚躺在床上回想着下午在旅馆里发生的杀人案件,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找不到一个舒服的姿势。黎诗雨见彭立刚从吃饭的时候就没说过话,知dào

他一定是在想重yào

的事情,乖乖的打开电脑上网玩游戏去了。

彭立刚伸手去摸口袋里的烟,不知dào

什么时候已经抽完了,彭立刚从床上坐起来穿好鞋子,对黎诗雨说自己下楼去买一包烟,马上就会回来的。黎诗雨点了点头,并且让彭立刚帮她带瓶酸奶回来。

第二位死者

彭立刚下楼买完烟跟酸奶,又跟老板聊了几句,正准bèi

上楼的时候那个性感女郎也下楼来买东西了。不过这次卸了妆再看她,却跟下午大相径庭了,可能是她现在的衣服跟白天比要纯洁些的原因吧。

彭立刚随口跟她聊了几句,得知她名叫林立雯,现在还是一个大四的学生。林立雯在商品架上找了一会儿,似乎并没有发xiàn

自己想要的东西,走到服wù

员大妈身边小声的跟她说了些什么,然后又给她塞了一百块钱。

服wù

员很快就回来了,手上拿着两包女性用的护垫,悄悄的塞给了林立雯。林立雯拿着东西上楼去了,彭立刚也随后跟了上去。彭立刚边走边想事情,突然意认到林立雯中午所说的话有些不对劲。

“如果林立雯今天身体不方便,那她下午说和古明还有王双茹在房间里面的事情就是假的了。不过也有可能是她坐在旁边看,不过这种机率似乎太小了,光让她看的话肯定不能满足的。“彭立刚一边走向自己的房间,一边想道。

“啊“,前面传来林立雯的叫声,似乎是撞到什么了。

彭立刚连忙跑了过去,发xiàn

林立雯正一屁股坐在地上,两包卫生护垫也掉落在了旁边,右手正不停的揉着自己的头,看样子是撞到墙上面了。

彭立刚走过去扶起林立雯,林立雯揉着头说了声谢谢,然后尴尬地拣起地上的两包卫生护垫,晃晃悠悠的朝自己房间走了回去。

林立雯对面就是方欣惠住的房间,彭立刚的方间在林立雯的前面,彭立刚站在房门口并没有开门进去,方欣惠这时正好开门走了出来,看了看彭立刚,然后又看了看林立雯,马上就把门给关上了。

林立雯揉着头开门走进了房间,走廊里只剩下彭立刚一个人,彭立刚也开门回房去了。

“怎么去了那么久?”黎诗雨回过看着了一眼彭立刚,问道。

“刚才买烟的时候看到那个女的了,跟她随便聊了几句。”彭立刚说道。

“哪个女的?”黎诗雨一听说是女的,立kè

就来劲了。

“就是一起来旅行的那三女一男里面的一个穿的很性感的那个,原本还是个大学生。”彭立刚随口说道。

“又勾搭人小妹妹了吧,赶紧从实招来!”黎诗雨说着就装做要动手严刑逼供的架势。

“没有,我在想她下午说的话,感觉她的不在场证明有些矛盾,不过现在还没想明白。”彭立刚并不理会黎诗雨,一边说一边把酸奶递给黎诗雨。

“你怀疑她是凶手?”黎诗雨见彭立刚神情严肃,便不在开玩笑了。

“没有,现在大家都有不在场证明,谁都有可能会是凶手,就连那个刘警官都是一样,而且他并没有不在场证明,下午我去问他的时候,他反而主动说自己没有不在场证明。”彭立刚拆开烟盒,抽出一点点燃说道。

“你连警察都怀疑上了?他应该没理由会去杀害一个陌生人吧,他们之前应该并不认识的。”黎诗雨颇感意wài

,没想到彭立刚居然连警察都会怀疑。

“不是我想怀疑他,是他自己根本拿不出不在场证明。古明他们有不在场证明,但是却有可能有我不知dào

的杀人动机,刘警官没有杀人动机,但是却同样没有不在场证明,你不觉的有些不符合逻辑么?”彭立刚分析着说道,睁眼望着黎诗雨。

“话是这么说,不过他是个警察,应该不至于会去知法犯法吧。”黎诗雨还是不太相信警察会去杀人。

“说不好,也许他们之间有什么秘密也说不定。警察常年忙碌,可是刘警官却在这个时候一个人来旅行,总让人觉的有些奇怪,而且他整天除了带着耳机听歌,似乎并不关心身边的事物。”彭立刚继xù

说道。

“汪汪汪。“窗外传来狗吠的声音,彭立刚起身走到窗前,准bèi

去挂窗子。

窗外一只小狗拉着一个八九岁的小孩子朝前走着,小男孩子似乎在用力拽着小狗不让它朝前走,但是小狗虽然体型很小,力qì

似乎还是很大的,小男孩还是不时的朝前走了几步。

彭立刚看着这一人一狗,突然明白了一件事情,但还是无法做为直接的证据,关上窗子躺到床上面去了。

林立雯走进房间之后,脱光了身上的衣服,走到床边拿起电话机,拨通前台的号码,让他们送一瓶红酒过来。隔壁传来吱呀的声音,似乎是木床在摇晃。

“又开始了吗?为了女人还真是不要命了呢,两年前的那件事情难道忘了吗,曾倩刚死他们还有心情干这个,真是让人无话可说呢。”林立雯听着隔壁房间传来的声音,心想道。

林立雯端起柜子上面的水杯,将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然后光着身子走到房门前,把门打开了一点点,因为等下服wù

员要送酒过来。林立雯走进了浴室里面,打开水开始洗澡。

“怎么感觉好想睡呢!算了,不洗了,先去睡觉吧,反正对两个家伙也不知dào

会弄到什么时候。”林立雯一边想一边关上水闸,从架子上取过浴擦着身子走出了浴室。

林立雯坐在床头上擦着头发,感觉眼皮越来越沉重,困意渐浓。

门被推开了,走进来了一个人,林立雯迷迷糊糊的看见一个人朝她走来,那人手上拿着一把小巧的刀子,寒光从林立雯眼前闪过,刀子似乎很锋利,款式很特别,似乎平常很难见到。

林立雯想要张嘴大叫,但是感觉自己很累,连张嘴的力qì

都没有了。床头柜的灯台下面有一把水果刀,林立雯使劲的将水果刀握在手上,用尽了力qì

紧紧握着。

“我一定要留下线索给警察,我不能就这样糊涂的死掉。”林立雯在心中告诫自己。

林立雯最终还睡了过去,手中仍紧紧的握着那把水果刀。身影拿着手中的刀子,慢慢的伸到林立雯的胸前,准bèi

划开她的皮肤。就在刀尖接触到林立雯的胸部时停了下来,他伸手想要把林立雯手中的水果刀拔出来,但是林立雯实在是握的太紧了,他根本取不出来,只好放qì



“还有两个,我就能给你报仇了,你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我顺利的把他们两个给杀掉,如果不是他们你就不会死的这么惨,如果不是他们我就不会这么孤单,我已经杀掉了两个人了,他们都会下来陪你的,放心吧。”月光照进房间里面,一俱赤裸的女尸躺在床上,洁白的床单已经被染的鲜红,床边站着一个人影,正满yì

地看着他的杰作,手中的那把刀还在滴着血,他手上握着一个物体,那物体似乎还在跳动着。

次日清晨,彭立刚在吵闹声中醒了过来,黎诗雨依偎在他怀中还在熟睡。彭立刚小心的将黎诗雨的头移到枕头上面,自己穿上衣服走出了房间。

走廊深处聚集着人,似乎多旅馆里的人都已经站到那里了。彭立刚隐隐有种感觉,又有人被杀害了。彭立刚挤到人群里面,房门大开着,刘警官和杜腾武已经进去了。

床上躺着一俱赤身**的女尸,尸体的胸前开了一道狭长的口子,死者左手握着一把水果刀,双眼微合似乎是正在熟睡一般。床头柜上还有一杯水,似乎并没有人唱过,还是满满一杯。房间里面很整齐,并没有打斗过的痕迹,电视柜上还摆有一瓶没有打开的红酒。

“刘警官,能知dào

死者大约死了多约吗?”彭立刚问道。

“大概是昨天晚上九点到十点左右被杀的,死因跟昨天那位死者一模一样,生前应该也是被凶手下过安眠药之类的。死者右手紧握着一把水果刀,看样子不像是死后被凶手放进去的,应该是死者想要留下的死亡讯息。我已经联系了当地的警方了,他们马上就会过来处理的。”刘警官一边拿着纸笔记录,一边说道。

洁白的床单已经全都染成了血红,床单的上血迹已经风干了,从颜色来看至少已经超过了十个小时。来的还是昨天的那两个年青警察,正在跟刘警官小声的说着什么,随后就把尸体搬上单架抬走了。刘警官对门口的人说道:“麻烦大家轮流进来房间里面,请大家仔细回想一下自己昨天晚上九点到十点之间在做些什么。”

隔离审问

彭立刚本来打算出去的,刘警官拉了他一下,示意他留下来。彭立刚把房门关上,此时房间里面只剩下了他们两个,彭立刚看了一眼刘警官,严肃地说道:“昨天晚上九点到十点之间,我跟妻子一直呆在房间里面,当时正在上网聊天,有网友可以为了我们证明,当时我们两一起在视屏的,一直没有离开过房间。”

刘警官点了点头,掏出一个小本子记下了。然后说道:“昨天晚上我在曾倩被害的房间里面,服wù

员和老板都可以帮我证明,当时他们两个分别来过两三次。旅馆老板跟我抱怨了许多事情,大约有十多分钟。而那个服wù

员别分和我聊了十分钟左右,而且是在一个小时之内不定时过来的。“彭立刚苦笑了几下,走到房门口看了一眼,大家还是没有离去,较胖的那个服wù

员大妈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身体正在发抖。彭立刚叫了她两句,服wù

员立kè

大声说道:“警官警官,我有事情要说,让我先进去。”

彭立刚正有些奇怪,她能有什么事情要说的,但还是让她进了房间。彭立刚关上房门,走到房内示意服wù

员大妈先坐下,刘警官低着头,用手上的笔指了指她,示意她开始说。

“你们刚才说那位小姐是在九点到十点钟的时候被杀的?”服wù

员大声问道。

“是的,应该不会超过十点二十分。“刘警官一边在本子上写着,一边回答道。

“可是我昨天晚上在十点二十分的时候还送过红酒来,当时那位小姐还是好好的活着的,难道她是……“,服wù

员没有继xù

说下去,脸上满是惊恐的表情。

“无稽之谈,死者林立雯的死亡时间就是在九点到十点之间,这一点是不可能会错的,你说你当时给她送过红酒,你确认她当时还是好好的活着的?你看见她本人了?”刘警官对服wù

员大妈这种鬼神之说嗤之以鼻,不由得语气提高了不少。

“那……那到没有,当时我敲门进来的时候,门没有上锁。我进来之后看见浴室里面有一个人影正在洗澡。虽然浴室的门上的玻璃是有雕花的,看不清楚里面人的长相,但是那个人确实是一个女的。“服wù

员大妈被刘警官斥责了后也严肃了起来。

“你确定当是是十点二十分?那个时间你怎么还会到林立雯的房间里面来?”刘警官问道。

“林小姐在八点四十分左右的时候下来楼叫我帮她去买卫生护垫,买完之后还把找零的钱都给我了,所以当时我就多说了几句。后来在九点钟左右的时候她打了一个电话下来了,问我有没有红酒,我们这是个小旅馆,店里只有白酒和啤酒,我跟林小姐说只能到外面去买,不过要等一个小时左右能回来,林小姐说她还不想睡,让我尽快买回来。从旅馆到卖洋酒的店大约要三十分钟左右,一来一回也就要一个小时了,我回来的时候正好是十点十五分左右,喝了口水就把酒送上楼了。”服wù

员回忆着昨晚的情景说道。

“那也就是说你昨天晚上只是看到浴室里面有人,但是并不知dào

浴室里面的到底是谁了?”彭立刚这时突然插话问到。

“我想大概是的吧,林小姐知dào

我要送酒过来所以才没锁门的,如果是别人在浴室里面洗澡,那肯定会把门锁起来的。”服wù

员还是不肯承认自己看错了。

“那好吧,你先出去吧,麻烦你把古明先生叫进来了下。”刘警官停下手中的笔,抬头对服wù

员说道。

古明一脸不屑的走了进来,自顾自的走了进来,点上烟吸了几口,不满地说道:“又找我来干什么,该说的昨天不是已经都说过了吗,又不让我们走,连旅馆也不让我们出,我们到底是来这里旅游的还是来受审的?”

“你昨天晚上九点到十点钟在干什么?”刘警官还是那幅冰冷的态度。

“跟王双茹在房间里面玩,人又不是我们杀的,不相信的话你可以去问服wù

员的,昨天晚上她还给我们送过东西呢。”古明还是一幅傲慢无礼的态度。

“大概是什么时候,给你们送了什么东西?”刘警官还是不肯松口,继xù

问道。

“计生用品,俗称安全套,一共送来十个,已经用了两个了,如果你要的话我去拣来给你看看。”古明被刘警官问的有些烦了,猛抽了几口烟说道。

“麻烦你出去把王小姐叫进来。”刘警官停下笔对古明说道。

古明神神气气的走了出去,进来的是一脸泪痕的王双茹,手上还拿着一叠卫生纸不停的擦眼泪。刘警官头也没抬,只是轻声说了句“坐“。王双茹抽泣着坐下了,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道:”我早就说过我们不应该来的,可是曾倩和立雯说一定要来看个究竟,结果把自己的命都看去了。我们不应该来的,接下来就会轮到我了,她一定会把我也杀掉的。““王小姐,你是不是对我们隐瞒了些什么?你所说的那个她到底是谁?”彭立刚站在电视柜旁问道。

“是她,一定是她,是她约我们到这里来的,还说如果我们不来的话就会把我们全都杀了。除了她不会有别人的,她是学护士的,只有她才会懂这么多人体的生物知识。“王双茹也不顾脸上的泪水,惊恐的蜷缩在椅子上面,似乎很害pà

那个“她”似的。

刘警官一连问了几句,王双茹似乎没有听见,神情呆滞地抱着身子缩在椅子上。刘警官放下笔和本子,走到王双茹面前,挥手重重的扇了她一巴掌。王双茹被这巴掌打醒了,摸着左脸又开始哭起来。

“王小姐,你说的那个她到底是谁,麻烦你说清楚一些。”彭立刚重复问道。

“她和我们是同一个学校的,但是两年前她已经跳楼自杀她了。当时我们正好在楼下,她躺在地上睁大着眼睛看着我们,而且嘴上还挂着奇怪的笑容。几天之前我们三个都收到了一条短信,让我们跟古明一起到承德来,否则的话我们三个都会被她杀死的。”王双茹捂着左脸哭泣着说道。

“那条短信还在吗,拿给我看一下。”彭立刚放下双手,走到王双茹身边说道。

王双茹从口袋里面掏出手机在键盘上按了几下递给了彭立刚,彭立刚接过手机念了出来。

“两年了,如果你们不想被杀的话,就跟那个男人一起到承德去,否则的话你们全都逃不掉的。”

彭立刚试着拨打过去,但是电话那头却提示是空号,看来这个号码已经被注销了。彭立刚把手机递给刘警官,刘警官看了一眼把手机还给了王双茹。刘警官问道:“你说的那个女孩子是不是两年前在“世豪酒店”跳楼自杀的女孩子,名字叫罗玉彤?”

刘警官的神情有些激动,他自己可能没注意到,但是彭立刚全都看在眼里。王双茹边擦着眼泪疑惑地问道:“是的,你怎么会知dào

的。当时那件案件根本没有被报道过,知dào

的人应该不多的。”

刘警官拿本子的左手握着拳头,黑色皮面的本子让他握的有些变形了,嘴里却一句话也没有说。彭立刚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却一句话也没有说,在这个时候说破刘警官心中所想的事情,肯定会让三个人都尴尬的。

“好了,王小姐你先回去吧,如果还有什么事情我们会找你的。”彭立刚觉的还是先把王双茹请出去的好。

王双茹擦着眼泪走出了房间里面,彭立刚本来想问刘警官一些事情,但刘警官却先开大说道:“叫下一位进来吧,有什么话等做完笔录之后再谈。”

纷乱中的不协调

刘警官的语气十分坚决,彭立刚也不好反驳他,只好打开门叫下一位进来了。进来的是杜腾武医生,杜医生的神情有些失落,似乎正在为什么事情而烦恼。

“昨天晚上九点到十点这段时间,你在做什么?”刘警官还是一如继往的平静,似乎刚才并没发生过什么。

“我昨天晚上很早就睡了,大概九点钟的时候就躺到床上面了,没过多久就睡着了。”杜腾武说道。

“你为什么会睡那么早?”记警官显然不相信杜医生的话,继xù

问道。

“这是我一直以来的习惯,因为每天都会有手术,所以一下班之后就会回家睡觉。九点之前是一定会躺到床上面的,即使睡不着也要躺着。”杜医生继xù

回答,语气还是那么平静。

“知dào

了,你先出去把,麻烦你叫下一位进来。”刘警官似乎不打算继xù

问下去了,让杜腾武先出去。

进来的是方欣惠,方欣惠还是那幅老样子,对谋杀的事情满不在乎。彭立刚指了指椅子,示意她先坐下。方欣惠坐下之后说道:“是不是又要问我昨天晚上在干什么?我昨天晚上一个人在房间里面挺无聊的,所以就拿着相机乱拍。不过说实在的,这里的夜景也挺漂亮的呢,要不我把相机拿给你们看看吧,真的很漂亮。”

“昨天晚上九点到十点的时候,你有没有听到林小姐的房间里面有什么动静。你住在她对面,如果她房间里面有人进出的话,你一定会听见的。”刘警官抬头看了一眼方欣惠,问道。

“呃,没听到,因为我一直听着音乐的,再说我房间的门是关起来的,怎么可能会听见她房间里面有人进出呢,说不定是服wù

员呢,难道我也特意跑过来看看啊。”方欣惠将双手搭在椅子的扶手上面,不满地说道。

“那好吧,没别的事情了,麻烦你把旅馆的老板叫进来。”刘警官合上本上,淡淡地说道。

方欣惠走出房间,跟着旅馆老板就进来了。

“老板,昨天晚上九点到十点一段时间,有没有外人进来过?”刘警官将笔和本子放入口袋,拍了拍黑色西服裤上的灰尘,问道。

“没有,昨天晚上我一直跟张姐还有罗姐在前台,罗姐在九点钟的时候出去了,到十点钟的时候才回来。因为昨天下午的事情,所以不时的跑到那间房间里去看看,当刘警官你就在那里的,罗姐也不时的去看,想必你也看到他了。因为我们是轮流去的,所以前台一直都有人在,昨天晚上没有人来过。”老板说着看了看刘警官。

“那旅馆里面有没有后门之类的,或是外人进入的地方?”刘警官走到阳台上看了看。

“没有,一楼和二楼都装上了防盗网的,要想进出旅馆就只有从正门,但如果从正门进的话一定会有人看见的。“老板笔直的坐在椅子上,回答道。

“知dào

了,你先去忙吧。”刘警官看着阳台外面的风景说道。

旅馆老板出去之后,彭立刚也走到了阳台上,彭立刚还没开口说话,刘警官却先说道:“罗玉彤是我上大学时的女朋友,当时我一心想要考法医的研究生,但是名额有限,如果不给领导送礼走后门的话,我根本争取不到那个机会。但是我家里一直都很穷,为了我上大学的事情,家里已经负债累累了,实在是拿不出钱了的。玉彤的父亲得了慢性白血病,急需用钱动手术。我们想过了很多办法,有几次我还瞒着她偷偷去卖过血,但是钱始终还是不够。“刘警官说到这里停了一下,彭立刚发xiàn

他双眼湿润,从电视柜旁拿过一包纸巾递给他,刘警官擦了两下继xù

说道:“至到有一天晚上,玉彤突然打电话过来,让我到银行去查一查,说她汇过了来一笔钱。当时我整个人已经疯狂了,一听到有钱汇过来连想都没想就带着电话跑到银行去了,当时就分别从几个提款机里取出钱,带着那笔钱去了领导家里。”

“那后来呢?罗小姐为什么会突然自杀了?“彭立刚见刘警官停了下来,跟着问道。

“直到第二天早上警察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才知dào

,玉彤跳楼自杀了,警察没有跟我说什么原因,只拿出了一封遗书给我。遗书是玉彤亲手写的,可是她却没有说钱是怎么来的,只是让我代她照顾她父亲。后来我顺利的考上了研究生,并且被安排到了市公安局当法医,但是我却一直为这件事情耿耿于怀。我利用工作之便,经常出入“世豪酒店“,想要调查两年前玉彤自杀的真相,但是那里所有的员工不是说忘记了,就是换人了,所以一直没有查到任何线索。”刘警官深情的望着远方,轻声说道。

“那你这次为什么突然会一个人来承德旅行,应该不止你想来散心这么简单吧?”彭立刚质疑地问道。

“当然不是,法医虽然不是个什么官,但每天的事情一样有很多。我是接到一个神mì

人的电话才来的,他说害死玉彤的真zhèng

凶手会在这趟旅行当然丧生,让我一定要来。“刘警官说道。

“神mì

人?你有没有查过电话的来源?“彭立刚突然觉的事情变得蹊跷起来了。

“查过了,是用公用电话打的,而且那个神mì

人似乎还使用的变声器,听不出是男还是女。为了谨慎起见,所以我才特意请假来了,作为了名警察当然不能对这样的事情置之不理,虽然我也很想报仇。“刘警官有些失落,从阳台走回了房间里面。

“看来凶手一定就是那个神mì

人了,他应该就是旅行团中的某一个人。“彭立刚说道。

“或许吧,我先回房间去了。“刘警官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彭立刚也跟着走了出去,走廊里面空无一人,所人的人都已经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面去了。彭立刚正准bèi

回房间的时候,方欣惠房间的门突然打开了。方欣惠手上拿着相机,穿了一身运动服,似乎准bèi

出门的样子。彭立刚抬头看了一看,突然问道:“你的相机能不能给我看看?“方欣惠迟疑了一下,但还是把相机递给了彭立刚。相机里面拍了许多的夜景,却实是在昨天晚上拍摄的,看来方欣惠并没有说谎。只是夜景看起来有些迷模糊,跟白天拍摄的风景似乎有些不同。

或许是因为夜里的关系吧,所以有些建筑没有拍到。彭立刚把相机还给了方欣惠,对她说道:“现在还不能出去,要等到明天才可以,你还在老实的呆在房间里面吧。”

说完彭立刚继xù

思考着朝自己的房间走去。房间的门正开着,彭立刚直径走了进去。

服wù

员大妈正在铺床,看着彭立刚走了进来,对他说道:“彭先生,你走错房间了,你的房间在对面。“彭立刚看了一眼屋里,然后退到房门口又看了看,门上面并没有门牌号码,而且所有的门都是一样的,也难怪彭立刚会走错了。彭立刚笑着说了声抱歉,正准bèi

转身离去,突然看见染血的床单被丢在了地上,服wù

员正将新的床单铺上去。

彭立刚脑中灵交闪过,所有纷杂陈杂的事情都被联系在了一起,彭立刚突然明白了所有的事情。急忽忽的冲出了房间,朝着林立雯的房间里面跑去。

真相(1)

“果然是这样的,凶手还真是狡猾呢,要不是有这个发xiàn

,恐怕凶手还会继xù

下去吧。接下来只要去跟旅馆老板确认一件事情,应该就可以知dào

凶器在哪里了吧。“彭立刚一思考一边从林立雯被害的房间走了出来。

“西餐是从隔壁特别订回来的是吧,那是他们送过来的还是你们过去拿的呢?”彭立刚倚在前台的台面上看着旅馆老板问道。

“是他们送过来的,他们送过来之前都会先跟客人通电话的,我们中间并不经手的。“旅馆老板疑惑地答道。

“老板,谢谢你了,麻烦你去把所有人全都叫过来,顺便再叫隔壁西餐厅再送一份西餐过来,就说是昨天那位客人要的,做一份一模一样的送过来。“彭立刚微笑着对旅馆老板说道。

“突然把我们都叫到餐厅里来干什么,现在这个时候是吃早饭似乎太晚了吧。“古明不满地说道。

“你安静的听就可以了,没必要说这么多没用的废话。“刘警官斥责道。

“其实叫大家过来是想告sù

大家,我已经知dào

凶手是谁了。而且凶手现在正在准bèi

着下一项杀人计划,所以才特地叫大家到餐厅里面来,为了是把凶手的真面目公布出来。“彭立刚严肃地说道。

“老公,你是不是真的知dào

了,不然的话等下大家都会骂你的。“黎诗雨有些替彭立刚担心。

彭立刚笑了笑,在黎诗雨肩上拍了两下,示意她不要担心。

“你要是知dào

凶手是谁了,那就赶紧说出来啊,不然这样的话弄得大家都人心惶惶的。“方欣惠突然变得严肃了起来,放下手中的机器狗说道。

“再等一下,还有一件重yào

的证物没有拿来,等一下就会告sù

大家谁是凶手的。“彭立刚突然故做神mì

,始终不肯把真相吐露出来。

所有人都坐在厅餐里面焦急的等待着,唯独彭立刚一个人神情轻松,似乎早已胜券在握,并不为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而担心,反正镇定地抽起烟来。

等了十多分钟之后,旅馆的老板端着一个大盘子走进了餐厅里面,盘子上面还盖着一个大的半圆不锈钢盖,不知dào

里面都装了些什么东西。

“好了,是时候揭晓凶手的真面目了。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一件重yào

的事情要先交待出,否则大定可能会听不明白。”彭立刚站起身来,将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面。

“有什么事情你就赶快说,让我们所有人都坐在这里陪你玩无聊的侦探游戏,我可是没这个闲功夫。”古明又开始对彭立刚法牢骚。

“古先生,难道你一点都不害pà

吗?和你一同前来的三个女孩子,已经有两人被杀了,难道你就没有想过她们为什么会被杀?”彭立刚冷笑着说道。

“我怎么知dào

,说不定是她们得罪了什么人,连自己也不知dào

,所以才会被杀的。”古明无所谓地说道。

“要是凶手首先对你下手的话,估计你连自己为什么会被杀都不知dào

,到了阎罗王那里你连自己为什么会死都说不清楚,真是让人连同情心没有。”彭立刚失望地摇了摇头。

“彭先生,如果你已经知dào

凶手是谁的话,就快点说出来吧。”杜医生也有些耐心不足了。

“首先要说的就是,林小姐的被害现场并不是在自己的房间里面,而是被人移尸回去的。“彭立刚突然语出惊人,餐里面面突然炸开了锅。

“怎么可能,那床单上明明都是她的血,如果那里不是被害现场,床单上怎么会有那么多的血。如果是事后再进行转移的话,血迹早变会干涩掉了。“王双茹第一个表情怀疑,其他几人也纷纷点头赞同她说的话。

“你说的没错,如果凶手是在事后进行移尸的话,尸体身上的血迹是会干涩的,而转移后的床单上也不可能会有这么多血迹。但是如果凶手是连同床单一起转移的话,事情就不一样了。”彭立刚交叉着双手放在胸前,一幅信心满满的样子。

“这么说来的话就很有可能了,但是凶手为什么要在别的房间杀害林小姐之后,再把尸体转移呢?”杜医生圆睁双眼,疑惑地问道。

“凶手是为了让林小姐在不知不觉当中服下安眠药,让她昏睡过去才这样做的。因为昨天下午曾小姐被害的事情让大家都心神不安,不停的进出房间里面,连服wù

员和老板也不时的到客房来。凶手就没有机会到林小姐的房间去下药了,因为随时有可能会被别人发xiàn

。”彭立刚看着窗餐厅窗外说道。

“那凶手即然没有机会下药,她又怎么可能会让凶手把她给杀了呢?”古明这时候也变得正经起来,严肃的看着餐厅里面的每一个人。

“那是因为凶手利用了一个很正常的方向错误,凶手根本没有在林小姐的房间下药。“彭立刚高声说道。

“那凶手到底是怎么下药的,你快说啊。“古明变得有些焦躁不安,大声嚷嚷着。

“方小姐,昨天晚上林小姐进房间的时候,你也正好在自己的房门口吧!你应该看见林小姐当时还是活着的。“彭立刚突然看着方欣惠问道。

“呃,好像是的,我记得当时你也正准bèi

回房间去的。“方欣惠用食指顶着下巴说道。

“没错,那我就给大家演示一件事情,请大家先到二楼的客房走廊里去。“彭立刚说完拉着黎诗雨走在了前面,众人疑惑的跟了上来。

走廊上的房间是分成左右两边的,杜腾武的对面是刘警官的房间。众人都站在走廊里面,彭立刚对刘警官说道:“刘警官,现在请你站到杜蓬乱的房间门口去,然后再把门打开。“刘警官没说什么,照着彭立刚的话去做的。彭立刚这时又说道:“杜先生,这时候你会认为你的房间是哪一件呢?你的房间就在记警官的对面,你是不是很自然的就会认为刘警官的房间就是你住的那一间呢?““啊,这么说来的话确实是这样的。如果左右不分的人的话,那就更弄不清楚了。”杜腾武突然明白过来。

“可是这能说什么问题呢?说明林立雯左右不分?”古明疑惑不解地问道。

“确实是这样,而且同时还说明了一件事情。林小姐被害的第一现场并不是自己的房间,而是被凶手杀害之后才转移过去的。”彭立刚一边说一边朝着林立雯的房间走去。

走到林立雯房间门口的时候彭立刚继xù

说道:“凶手其实是在自己房间下的药,而林小姐却误以为凶手的房间就是自己的房,而林小姐在上楼之前不小心把头撞到了墙上,所以连想都没有想就走了进去。以致于她会喝下了那杯放了安眠药的水,所以才会昏迷过去的。而凶手在杀害林小姐之后并没有立kè

转移尸体,而是先回到林小姐的房间里面把带血的衣服处理掉了。就在凶手处理带血的衣物的时候,服wù

员在这个时候正好把林小姐要的红酒送了过来,所以她才会说昨天晚上在在林小姐的房间里面看见她在洗澡,其实那个人才是真zhèng

的凶手。”

彭立刚说完,众人的眼睛都朝着凶手望去。彭立刚伸出手指着凶手说道:“没错,方小姐,凶手正住在林小姐对面的你。”

方欣惠一脸疑惑,立kè

朝前走了一步,挺着胸高声说道:“大叔,麻烦你不要乱说好不好,你这可是诽谤哎。我可是有不在场证明的,昨天我晚我可是一直在拍照,而且之前你不是已经看过了吗。”

“你真的是在拍照吗?还是那拍照根本就是相机自拍的呢?”彭立刚冷冷地说道。

真相(2)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你有什么证据证明那照片不是我拍的。况且那些照片拍的根本不是同一个角度,相机又没有长腿,怎么可能会自己跑着拍不同角度的风景呢。”方欣惠语气坚定,反驳着彭立刚说道。

“相机确实没长腿,但是如果你给它装上了四只腿的话就另当别论了。其实这个很简单,你只需yào

用你手中的那只机器狗,把相机上的吊绳绑在机器狗的身上,机器狗就会拉着相机动起来。因为机器狗本来的动力就不是很足,再拉着一带相机的话就会走的更慢了,这时你只要把相机设置成自拍,而相机也就会拍下不同角度的风景了。”彭立刚幸幸地说道。

“就算你说的有理,那凶器呢?凶器又在哪里,刘警官不是说了吗,凶手是一把专业的手术刀,像那么特别的东西,如果放在我的房间里面应该很容易就能看见的吧。”方欣惠突然把话题说到凶器上面去了。

“凶器?这个太简单了,老板,麻烦你把我叫的东西拿上来一下。”彭立刚突然笑了起来。

旅馆老板飞快的跑下了楼,没多久就端着那个盘子上来了,老板把盘子交给了彭立刚。彭立刚端着盘子走到众人面前,掀开盘子上面不锈钢的半圆体盖,盘子里面盛着一块牛排,左右两边摆着刀和叉。那把刀子显然和普通的西餐刀具不同,要小巧许多。

“这把不是手术刀么,怎么会跑到这里面去了。”杜医生第一个反应过来,疑惑地问道。

“方小姐,这就是你从来到旅馆时起,就只点西餐的原因。因为手术刀这么显眼的东西放在身上是很不安全的。而昨天下午曾小姐被杀之后,你知dào

了刘先生是一位警官,为了把凶手隐藏起来,你就事先跟西餐厅通电话,说不需yào

他们的餐具了。而普通人很少能会见到手术刀,所以在洗碗的服wù

员会很自然的认为这把手术刀也是西餐的刀具,所以第二天西餐厅的工作人员就会把你带来的餐具又给送回来。而林小姐死前极力握在左手上面的水果刀,其实是想明凶手是吃西餐的你,但是因为她左右不分所以才会把水果刀误拿在了左手上面。”彭立刚放下手上的盘子,拿起那把小巧的手术刀说道。

“光凭这把手术刀就说我是凶手,未免有些过于牵强了吧?”方欣惠神情突然之间释然了起来,解开脑后绑着的头发,重新扎了起来。

“当然,如果你还不服气的话,还有一项最直接的据能证明你就是凶手。”彭立刚突然推开了方欣惠的房门走了进去,示意大家也都跟过来。

房间里面整洁干净,看来是今天早上打扫过了的。床上的被子也整齐地摆放着,洁白的床单上面一尘不染。彭立刚走到床边,将白色的床单连同被子一起掀起,床单下面的床垫上满是干涩的血迹。

“这回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彭立刚指着方欣惠说道。

“呵呵,早知dào

大叔你这么厉害的话,应该找机会把你先给杀掉的,这样一来我的计划就能顺利的完成了。等计划全都完成之后,我还是可以继xù

回到医院去上班,大家都只会认为我是一个优秀的少女,谁都不会想到我连杀了四个人。“方欣惠突然轻松的笑了笑,放下手中的机器小狗说道。

“不得不说,你这个年纪能想出这么好的计划,你确实是一个天才。能不能说说你为什么要杀害他们,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彭立刚听方欣惠亲口承认自己就是凶手,心中有一丝失落,毕竟她还是一个少女。

“两年前‘世豪酒店’跳楼自杀的那件事情也许你并不知dào

,按说这样的事情即使新闻不播,都市报之类的也会进行报道的。可是为什么却连一家报社都没有报道呢,难道你们不觉的奇怪吗?而且店酒里面的那些员工不是替换掉了,就是绝口不提这件事情,难道他们都真的不知dào

吗?“方欣惠幽幽地说道。

“其实我一直就觉的很奇怪,调查了两年却一直没有任何线索。而且警察局里的同事也让我不要再查这件事情了,莫非是有什么人在背后买通了报社?“刘警官突然站了出来,看着方欣惠问道。

“恐怕不止买通这么简单吧,是有什么人在背后对这些报社施加压力,如果他们对这件事情进行报道就不得不面临关门的结果。而这一切都拜这位古少爷所赐,如果不是他的话,姐姐也不会自杀,她也就不会连死后都被人骂。话说回来,刘警官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竟然拿着姐姐卖身得来的钱去给领导送礼,亏你做的出来。这次没有机会把你杀了,真是太遗憾了。“方欣惠杏眼圆睁,怒视着刘警官。

“你说什么?你是玉彤的妹妹?为什么她没有跟我说过?“刘警官惊恐的朝后退了一步。

“当然,因为我们是同母异父的,或许连姐姐她自己都不知dào

吧。因为我母亲只一个被人称做‘二奶’的女人,而我从小就被周围的人所唾弃,从小孤独的我是多么希望能有一个哥哥姐姐陪我。在我从母亲口中得知自己有一个姐姐的时候,我实在是太高兴了。母亲告sù

我姐姐就在北京上学,为了能早日见到姐姐,我把初中和高中的知识一起都学完了,在十五岁那天就考进了姐姐所在的大学里面。可是……,“方欣惠突然哭了起来,双手捧着脸颊。

“可是这位古少爷,竟然为了自己的兽欲,间接的把姐姐给害死了。而身为姐姐男朋友的你,却从来没有想过要给姐姐报仇,反而拿着姐姐卖身换来的钱去贿赂学校的领导,你这样的人才是最该死的,我真后悔没有第一个把你先杀掉。“方欣会左和遮着脸颊,右手指着刘警官说道。

“确实,我是应该死,如果当初我不是一心想考研,而是去找一份工作赚钱替玉彤的父亲治病的话,我们现在应该早就结婚了吧。玉彤应该就在那头等着我,我马上就会来了。“刘警官的神绪突然变得不正常,看着远处的普宁寺说道。

刘警官突然从彭立刚手中抢过手术刀,对着自己身上捅了进去。彭立刚虽然在刘警官的手臂上抓了一下,却并没有抓住他的手腕,手术刀还是插进了刘警官的腹部。刘警官白色衬衣顿时被鲜血染红,彭立刚大声喊道:“快打电话叫救护车,晚了就出人命了。“杜医生连忙扶着刘警官躺到床上,让服wù

员拿来一块干净的毛巾给刘警官止血。刘警官脸色苍白,从表情上就能知dào

他现在有多痛苦,但他还是咬着牙想要跟方欣惠说话。刘警察嗑嗑巴巴地说道:“谁……谁都不知dào

,不知dào

我有多爱玉彤。现在……,现在我终于可以追随她去了。”

救护车来的时候,警车也一起来了,方欣惠被警察带走,对自己杀人的事情供认不讳。

事后了解到因为方欣惠还未满十八岁,所以只能送到少年劳教所去。而刘警官也因为治疗及时,所以并没生命危险。

彭立刚回到北京之后曾和刘警官联系过,刘警官经常去监狱看望方欣惠,说方欣惠现在懂事了很多,在监狱里面的表现也很不错,如果情况好的话,一年以后就可以获得假释的权利。

完。

下集预告:一桩发生于上个世纪战争年代的屠村案,一只杀人如麻的日本陆军小队,给半个世纪之后的一个村子带来了一段恐怖的经lì

,村子里的人接连被杀,是被人所杀,还是死于鬼怪之手,真凶究竟是谁,请继xù

收看下集,。

序章(1)

求鲜花和收藏,大家有的就请投给我吧,谢谢。

湖南是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一向是人杰地灵,而且出过了不少名人,战争时代更是人才备出,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建立者之一,国家主席毛泽东便是湖南人,其他名人就不再一一枚举了,大多都耳熟能详。

新中国的建立也并非是一件易事,中间经lì

的艰难的事情,我们现在也只能通过一些历史资料、电影或电视剧去了解。当然,现在还有一些战乱时期的老兵幸运地活着,从他们口中也能知dào

许多当年的事情。只是通过第三者的描述始终不如自己亲眼看见的真实,而且这些事情距离现在也已经十分遥远了,只有为数不多的一些人还愿意去追根探底的了解,到不是为了让大家记住历史,而是让更多人的从这之中了解到现在平静的生活来得有多不容易。

1937年7月7日,日本帝国主义发动了蓄谋已久的“卢沟桥事变”,这是日本的狼子野心,妄图在三个月之内将整个中国吞灭,建立他们所梦想的“大东亚经济共荣圈”。

1944年月5月,日入侵湖南。6月1日平江县城沦陷,14日浏阳沦隐,18日省会长沙沦陷,22日又入侵衡阳,城内守军在顽守47天后,因弹尽粮绝、援兵未到最终城破沦陷。

而在6月1日平江县城被破之时,日军仍旧继xù

他们的“三光”政策,平江县城内的居民悉数逃往乡下各处,或是避往异地。而日军之惨无人道,向来是人人皆知,原平江起义旧址同样被毁(建国后已修复),日军又往派遣小分队入乡搜寻,而其中一只十人日军小分队,来到了一处叫“隐五村”的地方(此为地名为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隐五村四周高山叠起,而村子正好被环抱在重山之中,进出村子只有一条路,即是村子的出口,同时也是入口。而过村口却有横跨一条河,河水湍急,村民因为进出不方便,于是在这里修建了一道木桥。不知是村里曾出过什么才子或是秀才,给这桥起了一个奇特的名字,不过这名字倒也很符合木桥的建造,叫“五木桥”。桥身是用五根巨木所造,但到底用的什么树木,因其修建的年代久远,所以也看不大出来了。

村子里共有一百多口人,因祖辈都居于此,大家也就和一家人无两样。平时村里人很少出去,都是自给自足的,对外界的事物也只能通过卖货郎或是出村的一些青壮年口中得知。但大多都没有想出村谋生路的想法,因为在这里居住习惯了,所以对外界的事物也不甚了解,出了村子举目无亲的,也不知从何做起。

6月3日,正在村口洗衣服的几名妇名发xiàn

有十个穿着黄色衣服,肩上背着枪的男子来到了五木桥边,似乎要进村子。年青的阿翠从来没见过同时有这么多的外人会来这里,同身旁的两名妇人小声嘀咕了几句,然后就端起木盆回村子报gào

了。

隐五村历来有一个村规,即是村长所说的话便是圣旨,村里的人从来都不会违抗,也不敢违抗。而村长是终生制的,至死之后由村长的儿子或是村长的男性直系新属继xù

担当,所以也算是世袭制。村长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须发全白,穿着长马褂,倒真有些仙风道骨。村长姓秦,在家排行第二,因为大家长年叫他二爷习惯了,所以真名叫什么大家也就记不住了。

阿翠回到家时勿忙放下木盆,然后解开腰间的围裙,立kè

朝着秦村长家里走去。村民们都在各自忙着自家的家务,正在家门前给鸡喂食的唐大姐见到忽忽忙忙的阿翠,娇笑着嬉说道:“阿翠,是不是看上哪家的男子了,这么急忙的去找村长给你说亲呐。”(湖南历来方言,且各地差异较大,几乎是五里一个音,十里一个调,所幸的是我将这些方言都改为白话,也便于细读。)阿翠停下脚步,回头说道:“村口来了几个人,他们好像要进村来,庆琳嫂让我赶紧去告sù

二爷。”

唐大姐本来是想逗阿翠一下,谁知阿翠却说有村外人要进来,她自知这件事情很是重yào

,自然不敢耽误阿翠,连声说让她赶紧去找村长。

村长秦二爷正蹲坐在家门口抽旱烟,一锅接一锅的在抽着,似乎是有什么烦琐的事情萦绕在他心头。能让村长烦躁的事情又能是什么大事呢?那自然是会大事了,若不然的话村长也不至于会蹲坐在自家门口抽烟,而且是一袋接一袋的。旱烟味道极浓烈,若不是多年烟龄以上的人,是受不来的,村长这样子不要命的抽,当然也受不了,以至于他自己抽到胃里翻滚,咳嗽不止了才停了下来,将烟锅中的灰磕掉。

至于村长所烦忧的事情,那得从三天前途经村了里的一位卖货郎说起。那日家住村头的小六子急急忙忙的跑到二爷家里,说是村口来了一位卖货郎,请示秦二爷要不要让他进村。平日里途经隐五村的卖货郎常有,对于这样的事情也不必大惊小怪,秦二爷正在家里看书,大手一挥,说道:“让他进来吧,村里人也很久没有添过新东西了,看看有什么要用的东西让大家都出来瞧瞧。”

小六子得到秦二爷的许可,一溜烟的跑掉了。没过多久就听到村子里热闹了起来,二爷的妻子从外面进屋了,手上提着一些杂货对秦二爷说道:“我说老头子啊,你也到村里去看看啊,现在大家都在杂货郎那里呢,没准你还能从他那到一两本书呢。”

秦二爷是村里少数几个读过书的人,二爷从年青时候起就爱看书,家里藏着不少的书,屋里的书都是这些年从杂货郎或是外出村子的人从外面带回来的,每每说起秦二爷家里所藏的书来,二爷总是会用爽朗的笑声,捋着花白的胡须说道:“那是的,村里谁不知dào

二爷我是个爱书的人,要是早生几年,二爷我也去考个秀才郎回来了。”

现在我们再看村长这样的思想,当然会认为他是个井底之蛙,村外的天地何其之大。可是当时的国人不也都是这样吗,只瞧见自己国家有五千年的文化,从不知要接受西方先进的工业和科技,每天都只抱着几本知乎者也,不知其愚昧而自以为傲。

当然,也不能光说村长就是无能之辈,他当村长几十年,为村里做了不少有益的事情。他鼓励年青人出村去闯荡,将村里多余的物品拿到村外去换卖,帮村里添置各类生活用品,这些都前人不敢想象的。

秦二爷放下手上的书本,点起一锅烟走出了家门。卖货郎正被村里人围在村子的空地中央,远远看去就像是在围攻他一样。不过从村里人欢笑的脸上还是能看出他们对于卖货郎的到来是欢迎,至少大家并没有出现任何不满的情绪。村长悄悄的走进了人群里面,不知什么时候大家发xiàn

村长来了,都自觉的让开道让村长先挑。村长对这些杂货并不感兴趣,反倒是在杂货郎的担子下面发xiàn

一本破旧的书,村长翻看了几页觉的这本书有看头,便问杂货郎这本书要卖多少钱。

杂货郎其实并不认字,这本书也是他从城里拣来的,杂货郎笑着说道:“老大爷,这书您要是喜欢,就拿去吧,反正我也不认字,您中午留我吃顿饭就行。我已经赶紧了一上午的路了,早饭一直没吃过,现在还真有些饿了,您同意吗?”

村长见杂货郎说这书不要钱,自然是欢喜的紧,连声说可以可以,让杂货郎卖完货了就叫村里人带他到自己家里去吃饭,他现在先回去吩咐妻子做饭。杂货郎见午饭有了着落,连声道谢。

秦二爷拿着书本回了家,进门的时候对他妻子说了中午那个杂货郎要过来吃饭,让她早些把饭做好,免得人家等急了,然后就坐到房里看书去了。晌午的时候,杂货郎在村里孩子们的带领下来到了村长家里,村长听见外面吵闹,想是杂货郎过来了,放下书本出去接他。

饭菜已经做好了,村长请杂货郎坐下吃饭,笑着说道:“不要客气,能吃多少就吃多少,你是打哪来的呢?”

杂货郎倒也真不客气,端起碗筷就大口大口的扒了起来,听见村长跟他说话,连忙咽下嘴里的饭菜,答道:“我是打北边来的,现在全国都在打仗,小日本已经把北边都占了。前两天我抄小路来到这里,经过县城的时候见到许多小日本正在城里巡逻,我猜这城里可能也是给小日本占了去,所以就只好走乡间的路了。”

村长一辈子没有出过村,外面的新鲜事都是听出过村的年青人说的,但是最近几年出了村的年青人都没有回来过,所以对“小日本“这一词也是十分的懵懂。问道:“小日本是干什么?”城里不是有兵守着的吗,怎么会让他们给占了呢?县老爷上哪去了?“杂货郎放下碗筷,说道:“您不知dào

,我听说那小日本是从海上漂过来的,他们都拿着枪,见到男人就杀,不管大人小孩子,杀烧抢夺,**掳掠,没有不干的。城里的兵怕是都已经死光了。我听其它村里的人说,县老爷早就带着老婆孩子跑了,哪里还管得其他人的死活。“村长一听说县老爷带着自己的老婆孩子跑掉了,当即大怒,道:“这青天白日的,堂堂一个县太爷,居然丢下一个城的百姓自己逃了,简直没有了王法了。“秦二爷可能是书看多了,在不知不觉当中形成了一股书生意气,对于县太爷夹带私逃的事情,自然是义愤填膺。秦二爷的妻子劝他不要激动,这都是村外的事情,跟他们没什么关系。村长这才渐渐的平静了下来,笑着说自己失礼了,让杂货郎先吃饭。

哪知杂货郎又说了一翻话,正是这句话才让村长连续几天都愁容满面。杂货郎道:“现在小日本已经把城占了,而且旁边的邻村也都给占了,我估计这几天可能就会到你们这边来了,村长您最好是做好准bèi

。”

村长听到这句话,自然免不了又是一番义气千秋的话,指着门外说道:“他们小日本要是敢来,我就带着全村的人把他们都给劈了,我就不相信他们能比山上的大虫还要厉害。”

序章(2)

村长说的话,杂货郎自然不会放在心上,因为他听多了也见多了,日本人杀人那是真的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杂货郎只是说简简单单的说了句,道:“他们手上都有枪的,你们还是要小心一些的好。”

然后杂货郎和村长都沉默了,话不投机半句多。吃完饭后,杂货郎休息了一会儿就身起向村长告辞,道了几声谢谢之后挑起担子离开了。虽然杂货郎离开了,但是小日本会来村里这件事情,却像是烙印一样烙在了村长的心头,开始盘算着小日本会不会到来村里。

村长一连想了三天,也看了三天,却没见到杂货郎所说的小日本,但还是放不下心来,因为他得为这一个村子的人生命考lǜ

。就在村长为这件事情烦恼的时候,阿翠却给他带来了一个坏消息。阿翠见到正蹲坐在家门口的村长,对他招手喊道:“二爷,二爷,村口来了几个穿黄衣服的男人,现在已经到了桥边上了,要不要让他们进来?”

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平时村里就很少会有外人来,最多也是一两个过客来讨碗饭吃讨碗水喝,像这样一次性就来好几个人的,却从来没有过。秦二爷立kè

就想到杂货郎说的话“我估计这几天可能就会到你们这边来了“,这句话在秦二爷的脑袋里直响,来回的涤荡着。

“莫不是小日本真的来村里了?那得赶紧叫村里人准bèi

准bèi

。也许不是卖货郎说的小日本呢?还是让等他们进来之后,看他们要干些什么再说吧。”村长心想道。

“二爷,二爷,村口来人了,而且还来了不少呢,他们都是穿黄衣服,带帽子的人,要不要让他们进来啊?“阿翠以为村长没听见,又重复了一遍。

“阿翠你叫上村里几个青年的一起去村口看看,如果他们要是有什么举动的话,赶紧回来告sù

我。”村长放下烟袋说道。

阿翠听到村长的话,像是得到了鸡毛令箭一般,拨腿就跑。村长觉的自己也有必要去见一见这几个人,确认一下外人到底是不是卖货郎所说的小日本。青年的阿翠路经几家人门前,就在屋子前喊家里年青人的名字,阿翠从小就在这里长大,村里各家的大人孩子自然都是熟的不能再熟了。

屋里的青年听到门外的叫喊声,都走出屋子瞧个究竟。发xiàn

原来是阿翠在叫他们,便嬉笑着调侃道:“阿翠,莫不是姑娘家长大了,也学会想男人了,急着要嫁人咯。”

阿翠粉颊一红,娇嗔着说道:“你才是想男人了呢,是二爷让你们到村头去瞧瞧,村口来了几个外人,怕是来路不正,莫不是来搞什么名堂的,你们几个赶紧跟我一起去瞧一瞧来。”

调侃归调侃,听到有外人来到了村子,大家心里自然是一紧,让阿翠等一等,自己先回屋换件衣服,拿上武器一起去看看。不一会七个八青年就拿着扁担长棍走了出来,然后和阿翠等人一起走向了村口。

众人来到村口的时候,一群穿黄色军装的日本兵正有气无力的四散开来跪坐在地上,其中一个留着长发,脸色枯黄的男人正在和两位妇女说着什么。留发长的男人一边说还在一边比划着什么,体态较丰的张嫂正搔着后脑勺,好像是听不明白他们在讲些什么。

村里的几个青壮年和阿翠赶到的时候,那个长发的日本兵仍然在和张嫂她们两说着什么,不过这次张嫂她们像是听懂了一些事情,将正准bèi

上去盘问这些外来人的青壮年给拦了下来。领头的庆祥疑惑地望着张嫂,问道:“张嫂,他们这些人是来干什么的,二爷叫我们来看看情况的。”

张嫂是个年青的寡妇,去年他丈夫外出去做生意,一直到过年的时候都没有回来。后来不知从哪里来了一个外乡人,给张嫂带回来了一封信,信是湖南军区的总寄过来的,告之张嫂他丈夫已经在战争上死亡了。从此张嫂便成为了一个年青的寡妇,其实张嫂才二十五六岁而已。正是生理上急需yào

得到满足的时候,村里一向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即是村邻之间不能娶寡妇,但到底是什么原因,大家也早就忘记了。

平素村难得会有人来,更何况会一次性来这么多,张嫂自然想看看有没有一个她看得上眼,而且又愿意留下来的男人。于是笑着对庆祥说道:“他们这些人是来讨碗饭吃的,你看他们的样子,肯定都饿了好多天了,看他们怪可怜的,就让他们进村去吃点饭菜喝口水吧。”

庆祥和几个村里的青年拿着武器走到几个日本兵身旁仔细的观察着他们,虽然这几个村外人身上穿的衣服很是奇怪,而且肩上还背着一根长长的黑棒子,棒子上还挂着一把小小的尖刀。但是怎么看这几个村外人都像是饿了好几天的,似乎并没有什么恶意。

庆祥放松了警戒,说道:“带他们进去吧,让他们吃完东西就走,不能在村里停留。”

和张嫂说话的那个日本兵见庆祥说愿意让他们进村去,用生硬的本地方言向他们道谢,可话还没说几句身子就开始发软,朝着地面倒去。站在他身旁的张嫂连忙去扶他,搀着他一步一步的走进了村子里面。

村里人当然不知dào

这几个外来人就是日本兵,他们更不知dào

这些日本兵的来意是什么,正因为是他们的一时仁慈,导致最后酿成了大祸。这么说似乎有些像东郭先生和狼的故事,但事实就是如此,只是这里面没有救东郭先生的那个猎人而已。

湖南人无疑还是十分好客的,不管来人是否是湖南国,或是不管对方是否是中国人,村里人还是拿出了自己最好的食物待客。日本兵人实在是太饥饿了,甚至没有来入及仔细查看这些食物之中是否有毒。

不过让张嫂和阿翠他们感到奇怪的是这些人在动筷子吃饭之前还要合手合食,然后小声的念叨着一些大家听不懂的话,念叨完之后又拍了拍手才开始动筷子。看着这群狼吞虎咽的村外人,张嫂会心的笑着,让他们慢点吃,小心咽着。

和张嫂交谈的那个日本兵一边吃一边用不太娴熟的湖南方言说道:“你……你不知dào

,我们已经五天没有吃过东西了,实在是太饿了,而且你们做的东西真的很好吃。”

虽然说村里人待客之道足以夸赞,但是大家无疑还是对这群人的来意还是不太满yì

,像这成群结队上路的人都会自备干粮的,而眼前的这群人说他们已经饿了五天了。如果是步行的话,从县城到这里最多两天的路程,而在隐五村之前还有许多的村镇有人居住,他们不可能会饿成这样的。

村长秦二爷不知在什么时候悄悄的来到了张嫂家门前,其实秦二爷并不愿意在张嫂家门前多做停留,进门去的话就更不可能了。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秦二爷不愿意进去也是正常的。秦二爷在门前瞧了这行人几眼,觉的他们并不像是什么坏人,反倒是像饿了很久的长工一般。

“阿翠,吃完饭就让他们赶紧走吧,让大家一起送他们出村,如果他们有什么反抗就立kè

回来叫人。“秦二爷小声的在阿翠耳根旁说道。

“知dào

了,二爷。可是看这天,好像马上就要下雨了,要是下雨了我们也不好赶他们走吧。”阿翠抬头看了看乌云满布的天空,看样子就快要下大雨了。虽然才六月,但天气已经开始闷起来了。

“那就叫他们赶紧吃,在下雨之前送他们出村,免得多生是非。“秦二爷抽了一口抽,不假思索地说道。

也许是这群人太能吃了,这顿饭足足吃了半个时辰那么久,秦二爷早已经回家去了,而村里的那几个年青人始终没有离开过半步,一直将目光锁定在日本兵的身上。阿翠也乐得如此,因为她的那个心上人也恰巧在这之中,按他们两个的想法,打算再过几天就跟父母商量他们的婚事。于是阿翠就这样有事没有的偷偷瞟望自己的心上人几眼,但是又害pà

别人发xiàn

她们两人的事情,想想就心中一阵羞愧。

几个日本兵已经放下了筷子,有的还满yì

地摸了摸自己鼓鼓的肚子,不时的还说上两句“哟西,哟西”。阿翠他们也听不懂,并不想关心他们在说些什么,阿翠这时想起了秦二爷交待她的事情,小声的叫着张嫂。张嫂听见有人叫她,回过头来看了看阿翠,阿翠朝着张嫂招了招手,示意张嫂到自己身边来。

“张嫂,秦二爷说让他们吃完了饭就马上走,我看他们吃的差不多了,还是赶紧把他们送走吧。“阿翠俯身在张嫂耳边小声说道。

“可是你看这天气,话说马上就下雨了,让他们冒着雨赶路也不太好吧。“张嫂看了看门外阴暗的天空,犹豫着说道。

“秦二爷说让他们吃完就赶紧走,在下雨之前让他们离开,不能留他们在村子里过夜了。”阿翠有些不满张嫂的说法,自己又添多了一句话。

“那好吧,我去跟他们说,你等等。”张嫂作难,其实她到是想把这群人留下来住上一夜,不过村长的话就是圣旨,即使她是个寡妇,同样不敢违抗村长的意思。

也不知dào

张嫂在和那群日本兵说些什么,因为声音很小,阿翠他们几乎都听不见。只知dào

那个和张嫂说话的男人,不时的点头,说着话的时候还突然给张嫂以及阿翠他们鞠了一躬。张嫂走了过来,告sù

阿翠他们,这群人马上就出村去,还让张嫂代为向他们村里人表示感谢。

日本兵背起自己的枪,带好帽子就整队走出张嫂家里,村里的年青人见这群人愿意离开,心里的大石也放下了不少,都笑着送他们出村去。阿翠这时才发xiàn

,这村外人之中似乎只有那个较为英俊的男子会说湖南的方言,其他人自始至终都没有跟张嫂他们交谈过一句。

序章(3)

正走到村口的时候,大雨倾盆而下,甚至还不及找个地方躲雨,所有人都被淋湿了。这时阿翠看见那几个村外人都把衣服脱下了把那根黑色的长根子包了起来,似乎不想让它被淋湿了。

下雨天,留客天。天意要留下这群人,阿翠他们也无可奈何,只得领着他们又继xù

往村里走回去。回到张嫂家的时候,几个年青都嚷着说先回家去换衣服,阿翠也表示要回家去换衣服,湿衣服贴在身上很难受。等几个青年离开的时候,阿翠还在跟张嫂说着话,阿翠示意张嫂要小心一些,晚上还是到她家去住的好。

张嫂表示不用,自己会注意的,让阿翠先回家去换衣服,再去跟秦二爷报gào

这件事情。阿翠刻意留下来和张嫂说话是有用意的,自从刚才被雨淋湿回到张嫂家中这后,那几个村外人就一直色眯眯的盯着张嫂和阿翠看着,阿翠又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好话,所以才叫张嫂要小心一些。

张嫂再三推辞,阿翠也不好逼她,于是一个人先回家里去了。换好了衣服的阿翠打着雨伞来到了秦二爷的家里,秦二爷正坐在屋里抽烟,原本想要看书的,却因为天太暗看不清楚书上面的字,只得坐下来不停的抽烟。阿翠收起雨伞走了进来,将伞放在了门口。

“阿翠来了啊,那群人走了没有?”秦二爷发xiàn

有人进来了,抬头看了一眼,说道。

“本来已经送他们到了村口的,但是突然间下起大雨,只好把他们领了回来,我过来就是想问您该怎么办的。”阿翠走到秦二爷身边,恭敬的站在一旁。

“那就让他们住上了晚吧,明天雨停了再让他们走,下雨天把他们赶走也不好。”秦二爷抽了口烟,说道。

“可是……,可是我总觉的他们不怀好意,刚才在张嫂家里的时候老是盯着我不停的看。”阿翠将自己心中的疑虑说了出来,总是不放心那些村外人。

“也许是你看错了吧,不要多疑了,今天晚上好好的待在家里,把门锁紧点就可以了,明天雨停了就会送他们出村去的。”秦二爷将烟锅里最后的口烟抽尽,然后磕掉了烟锅里面的灰尽。

既然村长这么说,阿翠也不好再多加辩驳了,走到门口撑起雨伞走出了村长家里。阿翠回到家里就开始做饭,父母已经回来了,天黑也渐渐暗了下来,阿翠一忙碌起来将这件事情也全都忘却了。阿翠吃饭完之后再想起来时,天已全黑了,收拾完再到家门前看的时候村里的**多都已经睡觉了。

阿翠还是有些担心张嫂,跟父母说了一声便撑着伞走向了张嫂的家里。来到张嫂家里的时候,张嫂家并没有点灯,阿翠以为张嫂已经入睡了,便转身准bèi

离开。突然,阿翠听到屋里传来轻微的呻吟声,那声音似乎是张嫂,阿翠便将俯耳贴到门上去听。

呻吟声一直持续不断,阿翠也渐渐的明白了张嫂在做些什么,只觉的自己脸上一阵发烫,口干口燥的,想要离开却又有些舍不得,困在原地进退两难。屋里的娇喘声越来越大,木板床也咯吱地作响,突然张嫂大叫了起来,阿翠大感不妙,知dào

张嫂定是出了什么事情,自己也跟着叫出了声。

阿翠正准bèi

逃离的时候,突然被人从身后拦腰抱住,另外的一只手紧紧的捂着阿翠的嘴,不让阿翠发出任何的声音。随后阿翠就晕了过去,再醒过来搂时候,阿翠已经被绑住了,嘴也被死死的给堵住了。黑暗之中燃起一团火光,照亮的是那张丑恶的嘴脸,而这张脸的主人正是他们收留的那群日本兵之中的一个。

张嫂正赤身跪在地上,哀求着他们放过阿翠,但是那群日本兵又怎么可能会答yīng

张嫂的请求呢,一日本兵飞快的脱去束缚在身上已久的累赘,然后光着身子捕到了张嫂的身上,不停的压下抬高着自己那丑黑的屁股。年青的阿翠羞愧地紧闭着双眼,不敢再去看眼前的画面。

阿翠以为自己闭紧双眼就不会再有事了,可是她错了。黑暗之中,一只手伸到了阿翠的胸上,来回的搓揉着,阿翠尽lì

的在反抗,可是对方又伸出了第二只手来,强行按住了阿翠。

结果自然不用多说,阿翠和张嫂都被**了,这个过程是阿翠一生之中最难渡过的两个时辰。也许是这群村外人在阿翠和张嫂身上发泄的已经累了,阿翠终于得到了一个喘息的机会,而不知何时绑在阿翠身上的绳子已经松开了,阿翠趁机从床上爬了起来,朝着门外飞奔了出去。

衣衫褴褛的阿翠一边紧紧的抓着身上的衣服,一边朝着恋人的家中飞奔而去。张嫂家里的日本兵知dào

出事了,连忙穿好衣服开始商量对策。而商量的结果就是—屠村,旁边的张嫂下体已经全是血,还在苦苦衰求着他们,不要再对村里其他人做出别的事情。

不知几个日本兵到底在说些什么,最终的结果是全村只留下女人,而且这些女人全都必需让自己满足过之后才行。商量完之后这群日本兵哈哈大笑,笑得是那么的阴险,笑得是那么的猥琐。

村里人全都起来了,大家成群结队的朝着张嫂家里赶来,阿翠被恋人紧抱在怀中。阿翠的恋人见到阿翠的时候就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他立kè

叫醒了全村的人,拿起武器朝着张嫂家里赶去。他发誓一定要这群村外人全都留下命来,即使陪上自己的性命也无所谓。

天公作美,雨停了下来,村里人全都纠结在张嫂家门口,大嚷着让日本兵他们滚出来。日本兵们不慌不忙的坐屋子里走出来,狡黠的笑容看起来是那么的无耻,最后走出来的两个日本兵架着全身赤裸的张嫂,就这样架在半空之中,这是对全村人的挑衅,也是对全村人的轻视。

这时大家已经顾不得去看张嫂那风韵的胴体,几个年青的男子拿着棍棒就冲了上来,但是随着几声巨响,这几名年青人就倒在了地上。这个座落于山谷之中的村子,被这几声枪声打破了百年来的沉静。大家看着变成尸体的几人,都不再敢轻举妄动了,村长秦二爷听见枪声也赶了过来。

阿翠惊恐地躲在恋人的怀中,阿翠的恋人有种感觉,今天村里的人都逃不过这一劫。他将阿翠悄悄的拉到人群之外,严肃地对阿翠说道:“恐怕今天全村的人都逃不出去了,阿翠你先到山上去躲起来,如果我们全都死了,你记得要想办法给我们报仇,今天绝对不能让这群畜牲走出隐五村。“阿翠到现在还没有从**的事情之中醒过来,阿翠的恋人不得已重重的一巴掌扇在阿翠的脸上。这一巴掌果然很见效,阿翠立kè

清醒了过来,阿翠的恋人重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并再三催促阿翠离开,阿翠含着泪水躲进了不远处的牛棚里面,在黑暗之中紧紧的关注着张嫂家门前的举动。

村长走进人群之中,见到地上的几具尸体,立kè

知dào

了所有的事情。阿翠的恋**呼着要让这群村外人偿命,在他的鼓动下,其他几个年青人也开始按捺不住了。而村晨其它人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而村长也呆呆的着在一旁,一言不发。

日本兵们看出来所有人的都惊恐他们手上的枪,气势顿时嚣张起来,会说中国话的那个日本军说道:“只要你们把这几个家伙弄死了,我们就放过你们村子里的人,否则的话你们全都活不过明天。“村长秦二爷还愣在原地,不知dào

该说些什么好。日本兵似乎很没有耐性,提起手上的枪随意的就射杀了人群之中的一个人,大家看着眼前活生生的一个人就这样倒在了地上,顿时恐慌的四散逃去。日本兵又随意的将其中的一人杀死了,在无声之中又结束了一个人的生命。

那个日本兵再次说道:“我们是很没耐性的,希望你们尽快做出决定,最好是以不同的方式处杀这几个人,否则的话代价就是你们全村的人。“村长再也不能保持沉默了,因为他的仁慈已经害死了这么多人,村长挥了挥手,说道:“希望你们能说话算话,否则的话即使拼上我这条老命,也全跟你们同归于尽的。“村长的手势大家都明白,在这样的的时候,人为求自保也是正常的事情。大家立kè

簇拥着将几人抓了起来。一个日本兵从屋子里拿来油灯,将灯油全都淋在了其中一个青年身上,火柴划过空中,青年全身立kè

着了火。一时之间,谩骂声,疼苦的嚎叫声,在这个村子响起,疼彻人的心扉,但这紧紧是一个开始。

接下来的几名青年都以不同的方式被处死,刀尖剌入心脏而死,木棍活活的打死,被水淹死,被活埋进土里面。大家看些自己同村的人这样死去,都不敢开口说话,因为谁再开口多说一句,下场就会和他们一样。而且他们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只要一逃跑一定会被杀死的。

天空开始雷鸣轰隆,一个青年被绑在了大树上,天空的始终只有雷电盘踞,却不见有雨落下。一声巨大的响声过后,大树被劈开,而绑在树上的青年也已经烧焦了。是这个青年该死,还是意wài

的巧合,谁也说不清楚,事情已经变成了定局,谁也无法用言话说清。

“你的要求我们已经做到了,希望你们能立kè

离开村子里面。”村长秦二爷咬着自己的嘴唇,使自己保持平静,嘴解已经咬出了鲜血,可见他是多么的用力。

“哦?我好像还有外别一个要求没有说哦,村里的女人今天晚上都要过来陪我们才行,否则……”,日本兵说着扬了扬手上的枪,然后又对着一个中年男人开了枪。

这个中年男人正是阿翠的父亲,而阿翠的恋人正是刚才被绑在树上的那个青年。躲在牛棚里面的阿翠用手紧捂着自己的嘴,而两行眼泪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她要报仇,他要报复这整个村子的人,村里人丑陋的一面全都被阿翠看的清清楚楚,这不能怪日本兵,而应该怪这群只为自保不顾他人性命的人。

村里人再也忍心不下去了,都冲上来跟日本兵拼命。结果是可想而知的,村里的男人全都死于日本兵的枪下,村长秦二爷看着满地的尸体,再也无法看下去了,拾起地上的菜刀,自杀了。

今夜,这个村子注定不平静,村里的妇女全都倒在了日本兵的身下,任由他们在自己身上发泄着。这群日本兵似乎有着无穷尽的力qì

,在他们身上一直发泄了整整一夜,而这夜全都被阿翠看在眼中。

大雨落下,日本兵们穿上衣服在清晨的时候离开了,离开之时将村里上了年纪的老妇人和小孩子们全都杀害了,他们要在这里留下自己的足迹,要让这里变成他们日本人的村庄,以后出生的小孩子全都是日本人。

而这一夜之后,似乎正随了日本兵他们的意愿,村里幸存下来的女人全都怀孕了。村子里没有医生,他们也不懂得如果堕胎,所以腹中的孩子出生这是一件必定的事情。阿翠也怀孕了,她想离开这件,想离开这个丑陋的村庄,但是每每想到自己的父母还有心爱的恋人,阿翠立kè

打消了这个念头,她要报仇,要杀掉这村里的每一个人。

村里的女人忍着身体和心灵的疼痛,将这遍地的尸体全都埋掉了,而这不久之后村里的女人几乎都生下了孩子。而阿翠,也生下了一个男孩儿,在这段时间里面,大家都相互照顾对方,阿翠实在无法下手杀害这些一直在照顾着自己的同村人。只好每天将仇恨的思想灌输给自己的儿子,告诫他必需yào

杀死全村的人,为自己的恋人和父母报仇。

当然,阿翠所指的孩子的父亲是指阿翠当年的恋人,其中的原尾阿翠并没有告sù

这个孩子,阿翠告诫他,如果他报不了仇,就让他的儿子继承下去。必需yào

要将这全村的人都一一杀死,但是阿翠显然也没有想到,爱情是可以冲淡一切仇恨的,阿翠的儿子在三十岁的那年爱上了村里的一个女孩子,很快两人就相恋了。

当阿翠的孩子告sù

阿翠的时候,阿翠什么话都没有说,让他记住自己的仇恨就行,一定要将这份仇恨继承下去。而阿翠的孩子也表示,将来自己的孩子出生了,就让他来了解这段仇恨。

了解

公元2008年,6月中旬,彭立刚和妻子来到了这个美丽的湖南小城。

彭立刚是一家银行的职员,每年薪水很高不说,每年还有半个月的假期,每星期只上五天班,可以说是十分令上羡慕的工作。彭立刚在大学时期曾参加过一个自发组织的“侦探社”,大家都是因为喜爱看推理小说而聚在一起的,不过他们却从未破过什么重yào

的案子,最多就是顺利的推理出是谁偷走了钱包这样的事情。

不过彭立刚的能力还是无可非议的,每次看推理小说或是推理的电视剧,彭立刚大多都能推理出最终的凶手,虽然这在生活当中并没有什么用,不过也算是一种能力吧。

彭立刚的妻子是一家旅游开发公司的副经理,这次董事会决定到这个小城里来开发出一个旅游村,地点已经选好了,只是村里的人似乎很顽固,并不同意他们公司的条件。所以董事会派彭立刚的妻子前来游说,希望他们能同意搬迁。

彭立刚的妻子叫黎诗雨,虽然名字十分的俱有诗意,可是她的性格和作风可是完全跟名字相反。不过也正是因为她敢作敢当才能这么年青就爬到了副经理的位置,所以不知dào

说是优点还是缺点。

彭立刚在黎诗雨的吹了整整两夜枕边风的情况下,终于答yīng

和她一起来这里了,其实是彭立刚正好有半个月的假期不知dào

去干什么才答yīng

的,只是在黎诗雨身上可以讨些便宜罢了。

女人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时,第一件事情永远不是工作,而是去看那些美丽的地方。而平江城这个不地方值得去看的地方还真有不少,碧潭秋月、幕阜山、杜甫墓、祠和铁瓶诗社、东山古寺、福寿山国家重点风景名胜区、石牛寨等等地方,两人花了整整一个星期才玩过来,还有许多地方没有去。

“老婆啊,我们可不能再玩了,再玩下去的话你们公司那开发旅游村的事情就没着落了。”彭立刚躺在宾馆的床上抽着烟,妻子黎诗雨正在浴室里洗澡。

“我们这才玩几个地方啊,你着什么急,不先把这里的风景区都玩遍了,了解清楚这个地区居民的性格,怎么才顺利的说服他们呢,你只管陪我玩就行了,工作的事情你不用担心。”黎诗雨听见彭立刚在跟她说话,关掉了莲蓬头的开关,水声停了下来。

“好吧好吧,全都听你的,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嘿嘿,那今天晚上你得听我的。”彭立刚开始心猿意马,心里已经开始打着如意算盘了。

“你想怎么听你的呢,嗯?来给我说说,好好说说。”黎诗雨围着浴巾从浴室里走了出来,手上还拿着一条毛巾在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依在浴室门口媚眼看着彭立刚。

“嘿嘿,这个问题嘛,我现在还不能告sù

你。现在告sù

你的话,你印象不深。”彭立刚哪见得这样的场面,一个鲤鱼打挺就从床上蹦了起来,一把拉过依在浴室门旁的黎诗雨,抱进了怀中。

“大爷,您别这么猴急嘛,待奴家先把身子擦干净了再伺候大爷您。“黎诗雨学着电视里青楼女子的口气说道。

“大爷我已经等不及了,小娘子还是不在再擦了,大爷可要好好享shòu

享shòu

这春宵,这可是一夜千金呐,你当大爷是提款机啊。“彭立刚也摆出一副嫖客的样子,一边说还一边去拉黎诗雨身上的浴巾。

“小兔崽子敢嫖老娘了是吧,长志气了你,几天不打就敢上房顶了?来给老娘说说,哪里痒痒了,我给你好好整整。“黎诗雨突然话锋一转,顿时变做一个女霸王的样子,说话的时候正在解开彭立刚衬衫上的扣子。

“我哪敢嫖您呐,是诗姐姐您嫖我还差不多。“彭立刚立时变成了一个小男人的模样,一把扯下了黎诗雨身上的浴巾,两个翻滚在了床上面。

宾馆的床挺不错的,起码没有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当两人都赤身相见的时候,黎诗雨突然问道:“今天几号了?“彭立刚一边上下其手,黎诗雨又是一阵娇喘。彭立刚说道:“今天10号了,我半个月的假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了。““哦,那明天就去办正事吧,再不办正事就不能跟你一块回去了。”黎诗雨忙里偷闲地说道。

“对,赶紧把正事办完了,明天好去工作了。”彭立刚也说“正事”,但是他所指的正事和黎诗雨所说的完全不同,说着又将黎诗雨压在了身下。

次日清晨,彭立刚先醒了过来,彭立刚穿好衣服裤子,洗漱完之后黎诗雨还没有起床。昨天晚上硬是拉着彭立刚折腾了三四个小时才肯睡觉,难怪现在起不来了。彭立刚走到床边叫黎诗雨起床,但黎诗雨似乎没有听见一样,彭立刚可不想再拖一天,因为他的假期不多了。

彭立刚一把将床上的薄被掀了起来,黎诗雨赤身**的缩在床上,伸手在自己身上摸了摸,可能是发xiàn

没有找到被子,然后就尖声叫了起来:“有**,救命啊。”

彭立刚很无奈地将被子丢回给黎诗雨,谁知黎诗雨这时却揉着睡眼坐了起来,一把拉过彭立刚俯脸过去就要亲彭立刚,彭立刚左躲右闪的,最后还是给黎诗雨得逞了。

两人吃过早饭,跟计程车司机商议了半天的车价,计程车司机才同意载他们到将要开发的旅游村去,但是不给开发票,也就是说黎诗雨不能报销了。司机师傅是个健谈的人,见彭立刚夫妇两人不远千里的到这来投资,把平江县城所有的风景区和博物馆说了一遍,不过司机师傅还是把黎诗雨最关心的旅游村的情况给她说了说,从司机师傅口中知dào

的事情,远比资料上来的真实的多。

黎诗雨公司要开发的这个生态自然旅游村,名字叫天慕村,村里只有十二家人,全村一共只有四十多口人。村子不大,但是他们村里人的脾气可不小,平常是不跟村外人来往的,而且他们也特别忌讳穿黄色衣服和名字姓黄的人,这样的人进村是会被赶出来的。

“难怪上回公司的小黄去的时候被他们村里的人给扔出来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可是他们为什么不欢迎这两种人呢?难道他们跟姓黄的人有仇?”黎诗雨不解地问道。

“呃,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我也是听别人说的,所以你们还是小心一些的好。对了,你们今天去的的话,还能赶上他们的祭祖大会,他们每年的这几天都会举行祭祖大会的,兴许他们的态度会好一些也说不定。“司机师傅突然想起些什么,然后说道。

“哦,谢谢你告sù

我,那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吗?“黎诗雨一边说,一边将司机师傅说的话记在自己的小本子上面,而且在”姓黄“和”祭祖大会“这两处画了两个圈圈。

“别的好像没有了吧,不过我也不清楚,因为我们很少往那里跑。镇府的人员也很少去那的,因为他们村里的人口很少,所以也有计划生育的工作要做,也就是每年都去告sù

一下他们zf的新政策而已。“司机师傅一边开车,一边点上了一支烟,抽了一口说道。

坐了半个多小时的车,总算是到达了天慕村,车子停在了一座木桥前面,木桥的构造十分简单,但是看起来却十分的牢固,因为是三角形的构造。桥身全都是用木头的,一共只有五根森头,这倒是很少见的桥。司机师傅不敢把车开进去,一是担心桥不够牢固,二是害pà

村里人会说什么。

跟司机师傅道了声谢之后,黎诗雨夫妇两拿着背包下了车,司机师傅收了钱之后倒好车飞快的奔回了公路上面。彭立刚和黎诗雨看傻了眼,没想到司机师傅这么害pà

这村里的人。

村童

夫妇两走上了木桥,彭立刚还特意在上面跺了跺脚,而事实证明这座木桥十分的坚固,开车过去绝对不会出现任何问题的。下了桥之时,彭立刚发xiàn

有两个小孩子在桥下玩耍,看模样大概是八九岁的样子,彭立刚走到岸边叫了声小朋友,桥下的的两个小孩子转头看往岸边,彭立刚朝着他们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过来。

两小幼童光着脚丫,挥去额头的汗水走上了岸,脸上的表情却是有些生气,似乎是彭立刚打断了他们的游戏时间。留着短寸头的小男孩子将双手插在口袋里面,看着眼前的一男一女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来我们村里干什么?“好在彭立风准bèi

工作做的很足,在来这里之前就已经跟当地人学了一些方言,所以普通的语句彭立刚还是能听得懂的彭立刚蹲了下来,在小男孩的头上摸了几下,笑着说道:“小朋友,叔叔阿姨是来找你们村长的,你们村长在家吗,我们有重yào

的事情要跟他商量。“还没等旁边的的男孩儿开口,站在他身边的小女孩儿却先说道:“妈妈说摸小孩子的头是不对的,这样会把人的魂魄给摸走的,小祺你赶紧摸摸他的头。“还没等彭立刚反映过来,叫小祺的小男孩儿就快速的将手伸到彭立刚的头上摸了几下,然后就缩回到了自己的口袋里面。小祺酷酷地说道:“你们两个是夫妻吗?“彭立刚点头说是,然后站了起来。小祺笑着指了指身旁的小女孩儿,说道:“这是小琪,是王字旁的那个琪。她是我老婆,我们俩也是夫妻。“彭立刚和黎诗雨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你们这么小,知dào

夫妻是什么意思吗?是谁教你们的啊,家大人也不出来管管,这不误人子弟嘛!“正在彭立刚夫妇两大笑的时候,在他们身后有有一个人幽幽地问道:“请问你们两是来做什么的?“彭立刚立kè

转身,眼前来人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妇女,丰满而不胖,模样虽然不是十分的艳丽,但是却十分的清秀,而且皮肤似乎也是很好。衣着十分普通,看样子是村里的村民。彭立刚用指捅了捅黎诗雨的腰,示意她看看眼前的这个妇妇,然后递给黎诗雨一个眼神,意思是你瞧人家这皮肤和身体,再看看你。

黎诗雨自然不干示弱,立kè

回敬了彭立刚一个白眼,而且还是带着含义的。意思是,那你晚上跟他睡去,别来招惹我。

彭立刚自觉理亏,便不再和黎诗雨搞眼神传递了,笑着说道:“我们是来找村长谈开发旅游村的事情,你们村长现在在家里面吗?”

那妇人瞧了瞧彭立刚夫妇两,看他们的衣着打扮倒不像是什么坏人,看来到真是找村长的。妇人说道:“这个我就不知dào

了,我是来叫这两个孩子回家去的,你们应该跟章显贵有来往的吧,叫他带你们去找村长就可以了。”

章显贵是黎诗雨公司里面在村里拉笼的一个村民,当然也是给了不少好处费,章显贵才答yīng

帮忙的。章显贵是个四十多岁的单身汉,不知是什么原因一直没娶上老婆,家里的老太太着急,自己也很是着急。这回好不容易逮着一个机会能赚一笔钱,也许就能娶上一个漂亮的老婆了,章显贵当然不会错过。

黎诗雨也很奇怪,明明在宾馆的时候已经约好时间了的,让他这个时间到村口来等他们,可是却一直没有见到人。黎诗雨有些急着,害pà

章显贵拿了好处消失了。那妇人见黎诗雨不安的样子,便开口说道:“那还是我带你们到村长家里去吧,反正也是顺路。”

这妇人能带自己去见村长,黎诗雨对她连说了几声谢谢,于是几人便一同朝着村里走去。在交谈之中黎诗雨知dào

了这位三十岁的妇女叫邓绮丽,正是小男孩儿小祺的母亲。一说到小祺,邓绮丽便收不住自己的嘴了,不停的夸赞小祺有多么聪明,而小祺总是一幅酷酷的样了,和小琪走在前面。

女人之间的话题彭立刚不便参与,不过他倒是发xiàn

了几件事情。叫小祺的男孩子话比较少,但说的都是实话。而叫小琪的女孩子却懂事许多,这应该跟她的家教有着很大的关系,而她似乎也特别听家人的话。做为母亲的邓绮丽显然是个极爱儿子的女人,想要跟他搭上话必需先和他讲她儿子,否则的话不要想让她多说半个字出来。

进村子的路不是很长,但是却都是泥地,这个时季的天气比较干燥了,微风一起的话地上的尘土就开始四处飞散,弄的彭立刚眼睛里面进了好多次灰尘。黎诗雨是带着大大的太阳镜,当然不会被吹进眼睛里面了。黎诗雨一路上帮彭立刚吹了好几次的眼睛,弄得她都有些不耐烦了。

“你们的感情真是好呢,真是恩恩爱爱万年长啊。”邓绮丽微笑看着正在给彭立刚吹眼睛的黎诗雨说道。

黎诗雨给彭立刚吹了几下之后,彭立刚觉的好了一些,睁开眼睛看了看四周,发xiàn

他们现在正走在两座大山之间,脚下的这条路不过两三米,而两旁就是笔直的峭壁,或者应该说是走在狭谷之中。两边的峭壁至少有一百多米高,相当于一座四十多层的楼那么高了。

彭立刚在注意这些的时候已经落单了,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在朝着两旁的峭壁看着。走在前面的小祺头也不回地大声说道:“你要是再不走的话,等会迷路了可是不会有人来接你的。”

小祺俨然一幅小大人的模样,声音在这里面格外地大声,应该是两边的峭壁将声音都弹了回来,所以让声音变得这么大了。彭立刚连忙小跑了几步追了上来。

黎诗雨还在跟邓绮丽聊着天,聊天的内容还是围绕着小祺。彭立刚一边走一边偷偷的瞟了黎诗雨一眼,黎诗雨似乎对这个内容已经有些厌烦了,而邓绮丽却一直没有注意到。黎诗雨不停的给彭立刚打眼神,可彭立刚就是装作没看见的样子,还装模做样的吹起了口哨。

黎诗雨是又气又恨,但是又不能表现出来。因为一但流露在了脸上就有可能会被邓绮丽发xiàn

,而她就可能会认为是自己对她的聊天内容不敢兴趣,这样黎诗雨还没进村就已经先得罪了一个人了,这是黎诗雨不愿意见到的。

进村的路是一条笔直的泥石路,看起来不长但是走了很久才发xiàn

,其实这样的路更长,走了大约四五分钟几人才进到村子里面。进村之后彭立刚才发xiàn

,这个村子完全就是座落于围山的谷地之中。谷地正中央是村子的宅地,村民的住房全建在那里,住房的四周全都是农用的耕田,而稻田正好将这个不大的村庄三面围了起来。从村口的道路看过去,房子后面是相临的是一座大山,而村子正好就在大山脚下。

这个时候正好是南方一季稻谷成熟的时候,所以远远看去田野里全都是一片金黄。彭立刚看着金黄的颜色不由得感慨道:“这就是在希望的田野上吧,稻子熟了,那……。那啥也熟了,对吧。”

彭立刚心中暗自庆幸,好在自己发反映快,差点就把不该说的话给说了出来。不过黎诗雨却一眼就看出了彭立刚心里的那点小九九,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悄悄的将手伸到彭立刚的腰间,重重的拧了一把。彭立刚吃疼,但是又不敢大声的喊出来,疼的直掉眼泪。

邓绮丽走在前面说道:“前面的路不好走,全都是田埂,你们跟在我身后小心一些走。黎小姐你穿的是裙子,更要小心一些的走,这稻穗很容易划破皮肤的。“没等邓绮丽说完,黎诗雨洁白的小腿上就已经划出了一道口子,虽然伤口不深但还是见血了。彭立刚连忙从自己的小包里拿出云南白药和创伤贴,给黎诗雨处理好伤口之后彭立刚只能无奈地背着她走进了村子。

村里的住房还是那种老式的黄泥砖,清一色的全都是平房,但是看上去却异常的坚固。只是房子的表面却不是很雅观,上面到处都是一个小拇指般大小的洞洞,不时的还有一些蜜蜂飞进去。黎诗雨一向就对这样长翅膀的飞行虫十分害pà

,一路走来都是拉着彭立刚的衣服。

“我家到了,你们要不进来喝口水,歇歇脚吧,等一下再去村长家里。”邓绮丽突然在停了下来,转身说道。

“不了,我们还有事要跟村长商谈,麻烦您带我们到村长家去吧,等今天晚上我们再来您家拜访。黎诗雨可没耐性再跟邓绮丽继xù

聊下去了,再跟她继xù

这样扯下去,估计黎诗雨自己就该疯了。

邓绮丽原本还想跟黎诗雨好好聊聊的,没想到黎诗雨会拒绝她,但是又自知黎诗雨所说的事情重大,所以不敢多留他们,只好叮嘱小祺带他们到村长家里去。小祺领着彭立刚夫妇两来到了村长家门前,屋前并没有人,但是大门却是敞开的,也不敢断定里面是否有人在。

小祺却是直径走了进去,彭立刚夫妇两也只好硬着头皮跟了进去。走进来一看才知dào

,这种南方老屋的内部结构和北方的完全不同,大门的位置正是这栋房子的大厅。地面上用水泥铺过了,所以走起来也算是平整,只是工艺略显的粗糙了一些。

大厅左右两边都有房门,门是木质的,质地和工艺都是很平常的那种,木门连油漆都没刷过。也许是因为年代有些久远了,木门上已经掉落了好几块的木条了。大厅的正堂上摆着一张八仙桌,桌上摆着一些饭碗,不知dào

装了些什么。八仙桌面后面的墙上挂着一块深红色的长形布条,上面用黑色的墨水写了一排竖字,“本宗晋阳堂上李氏姚妣一脉先祖之灵位“。

天慕村(2)

“老婆,村长氏李吗?”彭立刚看着那块红布上面的黑字问道.

“恩,你怎么知dào

的?”黎诗雨不解地看着彭立刚。

彭立刚用手指了指那块红布,黎诗雨一眼望去,看完之后就明白了。黎诗雨从手提包中取出补妆用的物品,一边补妆一边对彭立刚说道:“这个村的村长叫李夜雷,今年已经六十四岁了。从公司给的资料上看到,这个村长是个性格比较古怪的人,不过对人还算客气,只是很难说话就是。”

“一会儿你见了他,能有信心说服他么?这可是让人家全村搬家呐,你说实话,有没有这个信心,别等咱大老远的跑了过来,然后又能是当了一回空头将军就回去了。”彭立刚显然开始对黎诗雨能否成功的和村长交涉好产生了怀疑,从那块祭祖的红布来看,这个村长一定是个十分古板的人。

“你老婆我是什么人,有什么事是我办不成的,一会你不要出声,看我的就行了,给我老实的坐在边上看就是。”黎诗雨补完妆,将东西又全都放回进手提包里。

小祺从刚才跑进了这正堂里之后就不见人了,大堂的左右两边都各有一扇门,虽然都是开着的,但是两人都不敢胡乱地进去,瓜田李下的还是小心一些的好。但是奇怪的事还远不止这左右两扇门,连八仙桌面左边一米之外还有一扇门,只是这扇门只有一个门框,并没有安上门板。而门框后边又有另外一栋房子,似乎全都是连在一起的,彭立刚看着有点晕。

小祺不知dào

什么时候从彭立刚夫妇的身后跳了出来,仍旧是那酷酷的样子,说道:“村长爷爷说请你们进去,你们跟我来吧,不在要这里乱看了,小心举头三尽有神明。““哟,小朋友不错哦,还知dào

……“,彭立刚话还没说完,黎诗雨就拉了拉他的衣服,示意彭立刚不要再继xù

说下去了。彭立刚立kè

明白了黎诗雨的用意,于是也就闭嘴不再说话了,只跟着小祺走。

小祺带着彭立刚夫妇走进了左边的这扇门里面,听小祺介shào

才知dào

,这是东屋,是村长夫妇住的,住最东头那边一间屋子的是村长的母亲,因为年纪大了所以说话要小声一些,怕打扰到她老人家的休息。小祺说这些的时候,分明和一个成年人没有两样,彭立刚立kè

做出一个禁声的手势。

穿过了两间房间才到了村长的卧室,而这间卧室也比较有意思,和客厅是连在一起的。因为电视机和床都摆在这里,电视机是那种比较现代的三十四英寸的,看得出来村长家里还是比普通村民家要不同一些。而那张床是那种老式的支架床,十分像是一个长方形的木笼子一般,还装着白色的蚊帐。

“是黎小姐和彭先生吧,快请坐吧。”说话的是一个年纪六十开外,满头白发的老者。脸上的皱纹并不算太多,但是却瘦的只剩皮包骨了,并没有那种老太龙钟的气势。

彭立刚一边打量着这个老者,一边放下背上的背包,拉着黎诗雨坐到了椅子上面。黎诗雨坐了下来,说道:“李村长,就您一个人在家里么,您爱人呢?“黎诗雨虽然急着想要谈成这件事情,但是一上来就说这么严肃的话题显然不太好。彭立刚才这样商业性的谈话内容并不感兴趣,所以一直都没有听见去一句,而是在观察着这个房间里面的摆设。

房间的墙上贴着许多过期的画报,十多年前兴起一时的小虎队、黎明、刘德华等明的海报。海报因为年代长远了,所以略显得发黄,周围还贴着一些报纸。就连头顶上都罩着蓝红白条的油纸,不时的还传来一阵阵咯噔咯噔的声音,似乎是鞋根敲到头顶的木板所发出的声音,而且由于吊顶十分的底,所以响声音格外地大,就像是在自己的头顶上响动一般。

没过多久从旁屋走进来一位二十多岁的女子,穿着十分普通,盘着乌黑的头发。腰间还围着蓝底白花纹的腰裙,手上拿着一块抹布正在拍打身上的灰尘,似乎没有有注意到彭立刚他们的存zài



“素雅,去给客人倒两杯茶来,中午再多做几道菜。克明回来了没有?”村长不知什么时候抽起了烟,抬头看了一眼进门的女子,说道。

“哦,好。克明还没回来,可能要下午了吧。”叫素雅的女人显然在村长的话语中才发xiàn

彭立刚他们的到来,稍微愣了一下才反映过来,回答村子的话。

彭立刚夫妇朝着素雅点了点头,素雅也微笑着,然后放下手中的抹布走出了村长的卧室。村长抽了一口烟,说道:“这是我儿媳妇,叫素雅。两位中午就在寒舍吃顿便饭吧,如果不嫌弃我们村子简陋的话,就在村里住上一夜吧,这件事情也不是一下子就可能谈成功的,毕竟关系到全村40多口人今后的生活。“能留下来住上一晚,明天再继xù

商谈,证明还是能和村长继xù

谈下去的,起码他留黎诗雨夫妇住下来。所以黎诗雨想都没有想就同意了,彭立刚本来想开口说几句话,但是黎诗雨似乎是早就知dào

他想说些什么的,连忙开口说道:“那实在是太感谢李村长了,那我们今天就不再谈这个话题了,刚才我提的几条您考lǜ

考lǜ

,如果还有什么觉的不适合的您也尽管提出来,我尽量跟公司争取。“村长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素雅端着一个圆的铁盘走了进来,彩色的铁盘里是几杯茶。素雅将茶盘里的茶杯端到黎诗雨和彭立刚面前,彭立刚一脸色象地看着素雅,黎诗雨伸手在彭立刚腰间掐了一下。彭立刚这才慌忙伸手去接素雅手中的茶杯。

素雅的手十分的纤细,而且手指特别的长,皮肤也十分的白,十足的一个美人。素雅放下茶之后就端着茶盘离开了,李村长似乎看出了彭立刚心里所想的,抽完最后一口烟按灭掉,说道:“我那个不争气的儿子,能娶到一个这么好的媳妇,也不知dào

是不是祖坟上冒了青烟。对了,你们今天晚上在这里住下,明天还可以留下来看我们村里一年一度的祭祖仪式,商谈的事情可能要后天才会有时间了,不介yì

吧?““当然不会介yì

了,能参加你们村里一年一度的盛会,那实在是太好了。商议的事情并不着急,所以您不用担心这个问题。“黎诗雨笑着说道。

商业性的话题聊完之后,自然只能聊一些生活的话题了,李村长给彭立刚夫妇介shào

了一些村里的情况。但大多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比如说村里一共只有49人,其中有一大部份都是老人妇女和儿童,男人一共才15人,而且还有一部份人都是出村打工去了。

彭立刚反而对这个问题十分关心,好奇地问道:“那你们村里都是怎么生活的?这么多的田地靠谁来种呢?”

“其实都是村里的女人种的,因为男人都外去打工了,在村里的男人有空就一起帮忙,日子倒也过得去。但是现在村里却面临着一个很大的问题,现在村里很多人都是亲戚,不能再继xù

和村里人结婚找对象了。”李村长说出了一个村里现下最重yào

的问题。

“那为什么村里的男人不到外面去找对象呢,外面的天地很大啊,要找一个对象也不是很难的事情。”彭立刚有些不明白,为什么非要在同村找一个呢。

“我们村里虽然没有规则说必需yào

和村里的姑娘结婚,但是大家从小就形成了这样一种意识。因为我们祖祖辈辈子都住在这个村里,从来没有离开过,即使有些青年离开了,到了一定的年纪之后也都各自回来了。而且我们以前跟村外人都不来往的,所以一直对村外人都有一种恐惧的意识。”李村长叹息着说道。

“原来是这样,那你们更应该搬出村子了,如果再这样近亲结婚下去,你们这个村子的人口就会越变越少,你们迁出村子才是最正确的选择。”彭立刚不由得又说到了商业话题上去了。

“所以你们两现在才能坐在这里和我商谈。虽然这么说,但我还是要给村里人谋取最大的福利才能答yīng

,万一我们答yīng

了之后,你们公司又没有解决好问题,到时候我们这么多人都上哪里去!”李村长不由得说话声音也变大了一些,睁着不大却很有神的眼睛望着黎诗雨。

黎诗雨仍露出那商业性的笑容说道:“李村长,这一点您完全不用担心,我们公司既然能开得出这样的价码,自然是有非凡的实力的,答yīng

了村长的事情就一定会办到了,而且迁村之事等我们签好合同之后建在村外建好房子才会请诸位搬迁,大家可以在建房的这一段时间里面尽情的享shòu

搬迁前的时光。”

李村长显然还是有些心动,但贪是人的本性,不管是于公还是于私,李村长都想将利益最大化,所以李村长并没有将心动的神色表露出来。而是幽幽地说道:“这件事情就等祭祖仪式完全之后再商量吧,这两天就请二位屈驾在村里住上两天,你们也可以了解一下我们村的风俗民情,日后你们改成旅游村时也可以派上用场。如果实在不懂的话,可以聘请你们村里的人来做指导。““村长您说的这一条建议很不错哦,如果可以的话我跟公司商量一下,把你们村里的人都请来当导游,这样也可以解决你们村里一部份人的工作问题,这样一来大家都得到了实惠。“黎诗雨发xiàn

李村长还是很有商头脑的,起码他现在提的这个建议就非常有建设性。

正在说话的时候走进来一个粗壮的男子,大约二十多岁,皮肤哟黑,裤角卷到了膝盖上面,打着一双赤脚,小腿上面还是许多黑灰色的泥水。肩上扛着一把锄头,穿着米白色的汗衫,看样子是刚从田里回来。

李村长介shào

道:“这是我儿子李克明,刚从田里回来。克明啊,这是那个盛业旅游开发公司的负责人,黎小姐和彭先生,你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再过来吧。”

争吵(3)

“爸,你真的要把村子卖给他们吗?”李克明似乎对迁村的事情很不赞同,所以用的词语也较为偏激.

“什么叫卖给他们,我这是在为全村49口人的将来做打算,我们迁出村子之后他们公司还会给我们解决一部份的工作问题,大家往后的生活一定会比现在要好很多,这件事情你就不要再多问了,赶紧去洗澡换衣服吧,等会就要开饭了。”李村长不等李克明说下一句,先他一步拒绝掉了下面的交谈。

李克明扛着锄头出去了,什么话也没说。黎诗雨自然看出了这里面的门道,李克明和李村长两父子肯定为这个问题争吵过很多次,而李克明一定是极力反对迁村的事情的。黎诗雨当下也不点破,坐在椅子上保持着迷人的微笑,因为害pà

彭立刚又莽撞地乱说,伸手在彭立刚腰间掐了一下,彭立刚那个疼哟。

三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都是一些生活性的话题,正在冷场的时候走进来一位五六十岁的妇女,手上提着一个深色的竹篮,竹篮上面用一块花布盖着,不知dào

里面装了些什么东西。那女人看着黎诗雨夫妇问道:“这两位是那个旅游公司的吧,怎么茶都没有了你也不叫素雅给换一杯。”

妇人正是李村长的爱人,语气略有责备的意思,走到木床边放下手中的竹篮,然后径自走到黎诗雨她们身边端起茶杯出去了。李村长哈哈大笑,说道:“我这个老婆子从年青的时候就是这个性子,现在都七老八十了,还以为自己是个青年的姑娘。”

“少年夫妻老来伴嘛,女人都想多年青几年的,村长和您爱人的感情还真是很不错呢。”黎诗雨夸赞道。

“呵呵,就是怕有一天我先走了,她一个人活在这世界上孤单,到时候只剩下儿子和儿媳妇,她这样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不知dào

李村长为什么突然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

村长夫人重新沏好了茶端了过来,黎诗雨和彭立刚才站起来双手去接茶杯。村长夫人这时露出了一个微笑,黎诗雨也朝着她点了点头。李村长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把村长夫人叫到身边,俯身在她身边说了些什么话,彭立刚他们也不好探耳去听,毕竟不是说给旁人听的话。

“你说什么,让他们住那去?”村长夫人突然间声音大了一些,致使彭立刚夫妇听得十分清楚。

李村长用眼角白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大惊小怪的,李村长笑着对黎诗雨说道:“我母亲好像在咳嗽了,我们先进去看看她,你们两位先坐一下吧,如果觉的无聊的话就到屋外去转转。”

黎诗雨微笑着点了点头,示意村长不用招呼他们,自己先去忙就是。李村长慌慌张张的拉着他妻子进去了里面的房间,似乎是不想让黎诗雨他们听见什么,而恰巧地是这件事情似乎又是关系到黎诗雨他们两人的。

彭立刚将李村长夫妇的神情看在眼里,高声地对黎诗雨说道:“老婆啊,这屋里挺闷的,我们到屋外去转转吧,顺便观察一下这里的环境,看看还有哪里需yào

改动的。”

说过错彭立刚便不由分说地拉着黎诗雨走了出去,穿过两间屋子回到了大堂里面,彭立刚对八仙桌上供着的碗很好奇,便走到旁边看了一眼。碗里装着的是一块用水煮过的肉,大概有半斤左右的样子。旁边的一只碗里还有一块鱼肉,看样子是早上做出来供奉的。

“这是用来供奉先祖的祭品,我们这边管这个叫‘刀头’,我也不知dào

怎么跟你解释,反正就是供奉用的就对了。”素雅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彭立刚身边,解释道。

“哦,能理解,能理解。不过我们那边是没有这些东西的,而且祭祖的方式也和你们这边不同,我就是好奇而已,随便看看的,你先忙吧,我们到屋外转转去。”彭立刚有些困窘,抓着自己的头发说道。

素雅便不再和彭立刚多说,端着一只大碗走进了八仙桌旁的那道没门板的门后。彭立刚和黎诗雨走出大堂,屋外面是一个坪子,也是用水泥修的。水泥坪周围几乎都是稻田,两人也没什么地方可去,彭立刚突然神神密密地把黎诗雨拉了过去,黎诗雨以为他又有什么坏心思,抻手准bèi

去拧他身上的肉。

“你别拧我了,疼的很。我有正事跟你说呢,刚才村长和他老婆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说什么让我们住到那里去,刚才你听见了没有?”彭立刚一把抓住了黎诗雨的小手,黎诗雨力qì

哪里会比彭立刚大,但就是挣不开他的手,像是被钳子夹住了一样。

“听到了,看他们这么神神叨叨的样子,一定是有事情瞒着我们,说不定是让我们住到闹鬼的房子里面去,你怕不怕?”黎诗雨没把彭立刚说的话放在心上,半开玩笑地说道。

“你别闹了,我是说真的,他们要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也不必偷偷摸摸的跑到房间里面去说。一会李村长给我们安排住处的时候,你不要立马就答yīng

,先去看过了再说。”彭立刚表情变得严肃了起来,他觉的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所以提高了一些警惕。

“知dào

了,一会全让你来说,行了吧!”黎诗雨有些不服气,但是又不敢多说什么。

“我们还是尽快办完事情回去的好,总感觉他们这个村子里面怪怪的。说实话,我是一秒钟都不想在这里多呆下去,真不知dào

你们公司为什么要选择在这里投资,我看这一定会是个错误的选择。”彭立刚将心中的不快全说了出来,瞪眼看着黎诗雨。

“这是董事会的决定,我也没办法,他们那么多人都同意了,我说的话又不起作用,反正也是他们出钱,别管这么多了,反正谈不成的也没关系,就当是到这里来旅游好了。”黎诗雨安慰道。

“黎小姐,彭先生,可以吃饭来,有什么事情等吃完饭再谈吧。”素雅突然出现在彭立刚他们身后说道。

饭桌上气氛很凝重,李村长夫妇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而李克明夫妇则一直在边吃边小声的聊着天,因为离的较远所以听不清楚在讲些什么。李村长从入席开始一直是红着张脸,似乎是跟他夫人吵过了架。兴许是为了刚才说的住宿问题,彭立刚夫妇也不便多说什么,只得埋头吃饭。

幽灵屋(1)

吃完饭后,李村长说带黎诗雨他们去参观一下村子,彭立刚明知dào

这不是主要的目的,但是又不好多说什么,只好跟着一起去了.李村长带着两人在田埂上转了两圈,黎诗雨说自己穿着裙子在这里里走不舒服,李村长便领着丙人走进了村子里面,半路上却没见到几个人,而见到的都是小孩子在自在门口玩耍。

李村长带着两人来到了一间屋子前面,说道:“今晚二位就先屈尊在这里住下吧,乡下地方比较简陋,一会我叫人过来打扫一下。这间屋子空了有些年了,所以需yào

好好打扫一下,二位还有什么需yào

的就尽管开口好了,村里没有的我就叫人到外面去买回来。“李村长突然之间变得这么客气,黎诗雨和彭立刚还真有些不适应,明知dào

他不怀好意,但是又不敢直说。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不能说,只能在心里憋着。

李村长开推开了木门,彭立刚站在屋间仔细的观察着。这间屋子和别的土砖平房倒是没什么区别,只是屋外结了一些蜘蛛网,让人一看就知dào

很久没有人住过了。李村长又喊了他们两几声,对他们招了招手示意二人进去屋里看看。

屋内却是真的很简陋,简陋到只有一张桌子和一张老式的床,窗户也用长木条给封了起来。李村长走到床边拍了拍木床,似乎是在试探这老旧的木床是否还结实。木床发出咚咚的响声,但是并没有出现松动的响声,看来这老床还是十分结实,起码在质量上是过关了的。

“这床还是很结实的,等一下我就叫人过来收拾,你们再看看有什么需yào

的东西没有,我马上叫人把你们的行李也一起送过来。你们要洗澡的话,我叫人搬一个木桶过来。”李村长似乎想要把所有的事情一次XJ待完,把黎诗雨他们的生活起居问题全都解决了。

所有的事情都让李村长说完了,彭立刚和黎诗雨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只好无奈的干笑了几声,说道:“呵呵,没别的需yào

了,有别的事情需yào

的话,再麻烦村长吧。”

“那好吧,你们先在这里看看吧,等一下就会有人来打扫的。”说完李村长就转身准bèi

出去。

“村长慢走。”彭立刚幽幽地说道。

村长转身出了屋子,彭立刚一脸无奈的看着村长离去。蹲在地上说道:“好了,现在人都走了,连反悔的机会都没有了。也不知dào

这里是不是间凶屋,要真是凶屋的话就惨了。““你别疑神疑鬼的了,这不就是一间普通的房子嘛,只不过是旧了一些,很久没有人住了而已。“黎诗雨对彭立刚这样挑三拣四的毛病很不喜欢。

正在说话的时候进来了一老一少个妇女,较老的那个大约是五十多岁,不过却是满头的白发,微含着身子,似乎直不起来一样。另外个青年的女子,大约是三十岁左右,手中正提着彭立刚他们的行李,走了这么远的路连粗气都没有喘过,可以她平时一定是做过不少的农活,可是长的却不太像本地人。

黎诗雨朝着彭立刚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赶紧过去帮忙。彭立刚极不情愿地走到那妇女身边,笑着接过她手中的李行。黎诗雨站在一旁问道:“真是麻烦你们两位了,不知dào

怎么称呼两位呢?“较老的那位妇人说道:“我姓杜,村里人都叫我杜妈。这是我儿媳妇,看你们的样貌应该比她要小些,屈屈尊叫她声红姐好了。你们先出去转转吧,一会打扫完了再回来,免得弄了一身的灰。“彭立刚忙笑着说道:“那杜妈、红姐,我们就先出去了,一会你们打扫完了我们再回来,我们去看看这村里的风景去,给你们添麻烦了啊。“说完彭立刚就拉着黎诗雨走出了屋子,不知什么时候屋外围了一群小孩子,大约都是七八岁的年纪,小祺和小琪却不在其中,来的都是一些陌生孩子。幼童见到彭立刚他们出来立kè

四散逃去,似乎是很害pà

见到陌生人一样,彭立刚大惑不解。

“难道我们就有这么可怕吗,一见到我们就全都跑掉了。“彭立刚看着黎诗雨问道。

“错,不是我们,是你可怕,比狼都要可怕。“黎诗雨捂着嘴笑说道。

“对,我就是一头狼,而且是品种纯正的国产**。“彭立刚立kè

还嘴道。

突然从不远处传来有小孩子的哭声,彭立刚和黎诗雨停下了拌嘴,寻着哭声一起走了过去。岔路口右转的屋边,刚才的那群小孩子都围在了一起,彭立刚仔细一看才知dào

,他们将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子围在了中间,好像是在审问着他什么事情一样。

彭立刚夫妇听了一会才明白过来,他们是在责备那个小男孩子刚才跑慢了,认为他是想找彭立刚他们索要什么东西。所以现在正在开公审大会,准bèi

对他进行批斗。不知是谁发xiàn

了彭立刚他们就在自己背后,突然大叫了起来,一群小朋友又四散逃了去。而那个被公审的小男离因为还在哭,所以没听见他的同伴们在说些什么,一直站在原地哭着,直到彭立刚走了过来。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能告sù

叔叔吗?”彭立刚蹲了下来,拿出一张卫生纸给他擦了擦脸上的眼泪。

小男孩见眼前的人突然换成了彭立刚,立kè

停止了哭声,呆呆的站在原地什么话都不肯说。彭立刚这时仔细地打量着他,小男孩身上穿着一件长长的蓝灰T恤,似乎是大人穿旧了淘汰下来的,因为实在是太长了所以小男孩只穿了这一件T恤,而且宽大的有些不像样子。

“小朋友,告sù

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好吗?”黎诗雨也走到了小男孩身边,摸了摸他的脸,问道。

“我雨来,易雨来。”小男孩高声答道。

“真乖,那你能告sù

姐姐,你们为什么看到我们就跑掉吗?”黎诗雨趁机问道。

“村里人说你们是来买小孩子的,要把我们卖到很远的地方去,妈妈叫我们不要靠近你们,不然的话你们就会把我们抓走了。”雨来细声说道,突然间变得害pà

了起来。

“雨来不怕,我们不是来抓你们的,姐姐是来这里看你们村长的。雨来能告sù

我,我们住的那间房子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吗?”黎诗雨虽然一直叫彭立刚不要那么八卦,但是有机会了解这些八卦的时候,女人往往比男人的探听欲要强得多。

“我不能说,妈妈交待过了,不能把村里的事情告sù

外人的。”雨来显然还是有自己的立场,不会这么轻易的就被黎诗雨的美色所动摇。

“如果你告sù

我们的话,那我就把这些糖送给你,而且我们是不会告sù

别人是你说的。”彭立刚从口袋里面掏出一些昨天在超市里买来还没吃完的糖,全都摆在小雨来的眼前。

一个人总会有弱点的,连圣人都经不起诱惑会犯错,更何况是一个未经世事的小孩子呢。所以小雨来很快就在糖果的诱惑之下投降了,一边吃着糖果,一边说道:“我听村里的大人说,那间屋子原来死过人,是一个女的,上吊自杀的。后来村里有人在夜里看见她过现过了好几次,村长就决定把那间屋子给封起来,从那以后就一直再也没有人住过了。“彭立刚斜着眼睛看着黎诗雨,意思是“看吧,我就说那李村长不怀好意吧,现在再去找人家退房也晚了。”黎诗雨也还给他一个眼神,意思是“我怎么知dào

会这样的。”

小雨来拿着糖果高高兴兴的离开了,剩下一脸无奈的两人。正在两们郁闷的时候,红姐从身后对他们喊道:“房子已经打扫干净了,你们可以进去看看了,还有什么需yào

的就过来跟我说,我找人去帮你们买。”

彭立刚回应了一声,然后拉着同样灰头土脸的黎诗雨朝着屋子走去。红姐和杜妈已经回自己家去了,经过他们的打扫屋子的确干净了许多,原本枯燥的墙壁也都贴上了报纸和画报,花花绿绿的却也比之前全都是泥黄色要好的多。只是这间屋子里面没有在顶上装上油布,一抬头就能看见屋顶,而且贯穿屋子的还有一根红木横梁,上面用繁体字写“壬申年五月七日,张立民制。”

屋里不知什么时候搬来了一只大木桶,里面还装满了水,木能足足能让彭立刚两夫妇坐进去。木桶旁边还有七八只小桶,里面也装满了水,看来是给他们洗澡用的了。横梁上面挂了一个灯泡,看样子是临时搭过来的,开关是那种拉线的,被固定在了木床的竖梁上面。

床也已经铺好了,而且还安上了蚊帐。彭立刚坐到床上试了试,下面似乎垫了好几层棉被,感觉很软,上面还铺了一张席子,所以也并不觉会热。原本用木条封死的窗窗也已经被打开了,不过窗户也是很老的款式,需yào

用木棒支起来的那一种。

四处转了转,就已经到了下午五点了,黎诗雨准bèi

脱衣服洗澡。正在黎诗雨去关门的时候,红姐端着饭菜过来了,笑着说道:“你们也饿了吧,村长叫我送饭过来给你们吃,这是我自己下厨做的。你们城里人吃惯了山珍海味,偶尔也尝尝我们这乡下的家常小菜,尝尝亲鲜。“红姐是个很会说话的人,而且为人也很圆滑,这是黎诗雨对红姐的印象。当然这些话是不能说的,黎诗雨只能在心想这么想,或是跟彭立刚在被窝里面讲。黎诗雨忙伸手去接过盘子,红姐却不让她接,自己端到了那张木桌子上。走在红姐后面的还有两个小孩子,每人都搬了一把凳子,黎诗雨冲彭立刚打了个眼神,示意他去帮忙搬椅了,彭立刚无奈的站起来接过两个小朋友手中的凳子。

两个小孩子似乎是没有了凳子这个累赘,踏着欢快的步子跑掉了。红姐将饭菜都放在了桌子上,笑着说道:“那两位就先吃吧,乡下地方没什么好招待的,晚上天黑了就早点休息吧,明天村里要举行祭祖仪式,可能没什么时间照顾两位,还请你们多担待。“彭立刚笑了笑,拿着凳子坐到了桌边,准bèi

吃饭。黎诗雨狠狠的在他手背上拍了一下,示意他太没有礼貌了。黎诗雨问道:“刚才那两个孩子是红姐的吧,今年多大了?”

红姐笑着答道:“一个六岁,一个七岁,好不容易才养活了。那个……你们就先吃饭吧,我还得回家去做饭呢,晚上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就到前面那间挂着红对联的屋子来找我就是,我一直在家的。”

没等黎诗雨说要送她,红姐就径自转身出了门。彭立刚拿着碗筷吃饭,一边吃一边叫黎诗雨坐下来。黎诗雨歪着脑袋坐了下来,似乎在思考什么问题。彭立刚扒了一口饭,嚼了几口咽了下去,看着正在发呆的黎诗雨问道:“你发什么呆,赶紧吃完,吃完了好洗澡睡觉。”

“你不觉的他们都很不愿意进来这间屋子里面吗,即使进来了也想赶快离开,似乎很害pà

什么东西一样。”黎诗雨侧着脑袋说道。

“能不怕吗,这屋子有人上吊自杀了,我也害pà

啊,谁叫你接什么工作不好,非要跑到这里来搞什么旅游开发。现在好了,人家村长给我们弄了一间幽灵小屋,晚上你就看吧。”彭立刚有些不满,不停的对黎诗雨发着牢骚。

两人吃完饭之后,彭立刚满yì

地躺到了床上面,黎诗雨把门关紧了,脱衣准bèi

洗澡。彭立刚不知不觉的躺在床上睡着了,迷迷糊糊的他看见头顶的红木横梁上面伸下来一根绳子,绳子在一点一点的往下伸着,一缕黑头的头发也慢慢的从横梁上吊了下来。彭立刚心里满是恐惧,想要抽身起来但是却动弹不得。

绳子掉下来自己打了一个结,形成了一个绳圈,黑色的头发越来越长,一个人头从横梁上伸了出来,彭立刚只看见那个头的头脑,他尽量使自己不去幻想那个人头的面部的模样,但是思想却像是不受控zhì

一样,脑海不断地更换着恐怖的画面。

彭立刚大叫了一声,坐床上坐了起来,满头大汗的看着屋子里面。黎诗雨正泡在大木桶里面,一脸疑惑地看着彭立刚,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突然叫那么大都声做什么?”

“哦,没事。刚才我做了个恶梦,还是洗一下澡好了。”彭立刚从床上爬了起来,一边脱衣服一边走到木桶旁边,然后就赤身脱体的跳进了木桶里面。彭立刚将身子全都缩进了木桶里面,凉水使彭立刚慢慢的从恐惧之中恢复了过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说道:“其实偶尔洗一下鸳鸯浴也挺不错的呢,是吧。“黎诗雨原本疑惑的表情顿时变成了鄙视,一把将彭立刚的头按到了水里面。两人开始在木桶里面嬉闹,彭立刚之前心里的阴霾全都挥散去了。正在黎诗雨给彭立刚擦背的时候,不知从哪里传来大声的呼救,彭立刚透过木窗看去,夜幕下的远处一团火红的光照亮了半空。

火刑(2)

“赶快穿上衣服,出去看看发生什么事情了.”彭立刚从木桶中跳了出来,迅速的穿好衣服。

黎诗雨也从木桶中走了出来,彭立刚从行李包中拿出浴巾递给黎诗雨,黎诗雨胡乱地擦了几下就穿上了衣服,还好黎诗雨是穿的裙子,只需yào

一套就可以了,所以并没有耽误时间。

两人顺着火光的方向走了去,火光的来源似乎是在村子后方的山脚处,两人走了两三分钟左右总算来到了这里。这时山脚下已经围着一些人,突然从彭立刚身后冲过来两个人,手上提着水桶,周围的人都自觉的让开了,只见地上躺着一个人,那人身上还在燃烧着。

火很快被捕灭掉了,但是地上的那个人也已经烧燋了。整个人都变成了黑色,面目全非,还有一些未烧完的衣服紧贴在身上,看起来十分的恐怖。尸体的旁边掉落了一只透明的瓶子,似乎是什么牌子的白酒瓶,里面还残留有一些酒,酒瓶旁边还有一个烧了一半的打火机。

彭立刚让黎诗雨不要看,黎诗雨还是忍不住好奇看了一眼,但是马上就感觉胃里涌动,跑到一旁开始吐了起来。站在尸体周围的几人都麻木的站在那里,因为天色很暗,看不清楚他们的长相,只听见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哎,早就跟显贵说过让他戒酒,但他就是不听劝,现在可好了,因为这酒把自己给烧死了。”

地上被烧燋的人是章显贵?他怎么会突然间就被烧死了?

“大叔,你刚才说这人是章显贵?“彭立刚听见那人说地上的尸体是章显贵,坐黎诗雨身边跑了过来。

“除了他还能有谁,我们村里只有他一个人喝酒的,而且也只有他家里有这种‘双沟酒’。最就跟他说过把酒戒掉,可他就是不听我们的,现在好了到地府里面可以做个真zhèng

的酒鬼了。“那人继xù

说道。

“大叔,你刚才说他是被烧死的?他再怎么喝酒也不可能会把酒淋到自己身上去吧。“彭立刚有些不相信章显贵会是自己把白酒淋到自己身上,再拿打火机给点着。

“你看他嘴里还含着一节烟头,肯定是在点烟的时候不小心把酒淋到了自己身上,然后火苗就捕到了他身上去了,你仔细闻闻还能闻到他身上有酒精味。”老者指了指地上的尸体说道。

彭立刚走到尸体旁边蹲了下来,仔细地闻了闻,果然有一股浓烈的酒精味。尸体就这样笔直地躺在了地上,似乎是安静地睡着了一样。彭立刚拣过旁边的打火机和那只双沟酒的瓶子,突然大喊道:“不对,他不是死于意wài

的,他是被人谋杀的。”

黎诗雨不知什么时候停止了呕吐,捂着自己的嘴站在了人群后面,听见彭立刚大喊,黎诗雨小声地说道:“老公,你不要胡说,这可是关系重大的事情,你赶回来。”

黎诗雨朝着彭立刚招了招手,示意彭立刚走到自己身边来。可是彭立刚非但没有走过来,反而高声说道:“如果章显贵是因为不小心将酒洒到了身上,那他就肯定不会再去点烟了。即使他不在意这些事情,不小心点着了衣服,那他也会尽快将衣服脱下来。但是尸体是笔直躺在地上的,一个人惹是被火烧了身体一定会发生扭曲,绝对不会像这样平躺在地上的,除非他是事先给人弄晕了,或者是已经被他人杀死了,然后想用火烧死他或是毁尸灭迹。”

经过彭立刚这么一说,周围的人立kè

就热闹了起来,纷纷猜测章显贵是被谁杀死的。

彭立刚说的没错,即使是一个在昏迷之中的男,被火烧了之后也会清醒过来。但是如果是发生在活人身上的话,像这样平躺的姿势是不可能发生的,每一个被火烧死的人身体几乎都发生了扭曲。除非是深度昏迷这中的人,或是已经死掉的人,但是章显贵显然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进入到深度昏迷。

一个平凡的小村里面发生了谋杀案?这件事情实在是太不可意思了,章显贵被杀的事情立kè

传遍了这个村子,但是大家也只是将章显贵的尸体抬了回去,村长看了一眼之后什么话也没说就走出了章显贵家里。彭立刚拉着黎诗雨追了出去,在村里的小道上追上了李村长。

“李村长,为什么不查清楚是谁杀的,这可是杀人罪啊,难道就这样算了吗?还是打电话报警吧,叫警察来调查这件案子。”彭立刚有些激动,或许是因为凶手这么残忍的手法使彭立刚实在无法不将心中的话说出。

“不用了,我们村里的事情我们自己解决,不必麻烦那些警察了。而且明天就要举行祭祖仪式了,不能让太多的外人进村子来,天大的事情也要等祭祖完成之后才行。”李村长一口拒绝了彭立刚的好意。

“可是现在是有人被杀啊,谁也不能保证凶手还会不会继xù

杀人,如果就这样让任不管的话,很有可能会变成连环凶杀。”彭立刚还是不肯放qì

,继xù

劝说着李村长。

“不用说了,一切事情等祭祖完成之后再说,你们两位先回去休息吧,已经不早了。”说完李村长就转身离去,不等彭立刚说话就已经快步走远了。

“老公,我们回去睡觉吧,我害pà

了。”黎诗雨身子有些颤抖,一下软倒在了彭立刚怀中。

既然村长都不管了,那彭立刚再多说也没什么用,彭立刚扶着黎诗雨朝着村长安排的屋子走去。黎诗雨一路上都在说自己害pà

,让彭立刚抱紧她。彭立刚干脆背着黎诗雨,但是想来想去还是觉的这件事情重大,不能就这样算了,于是从口袋里面拿出手机,准bèi

报警。

手机没有信号?

彭立刚以为自己眼花了,擦了擦眼睛又看了一次,一点信号也没有。彭立刚将手机放回到口袋里,用肩膀顶了顶黎诗雨,说道:“诗雨,你手机拿给我看一下。”

“我手机放在了手提包里面,等回到了屋子里面再给你吧,怎么了?”黎诗雨问道。

“我手机不知dào

是不是出问题了,一点信号都没有,我想打电话报警。这是关系到一条人命的事情,我们不能这样至置不理。”彭立刚说道。

黎诗雨也不说话,就这样靠在彭立刚身上,她知dào

彭立刚决定的事情是决绝不会更改的。两人回到屋子里面,电灯还是亮着的,自从两人忽忙离开后就没有关过。黎诗雨从自己的手提包中拿出手机递给彭立刚,彭立刚接过手机看了一眼,黎诗雨的手机也完全没有信号。

看来是这个村里确实没有将信号复盖到这里,看来报警这件事情是不可能的了,只能亲直出村去找警察了。黎诗雨环抱着双腿坐在床上,看她的样子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之中恢复过来。彭立刚脱了鞋子坐到床上,一把将黎诗雨搂在了怀中。

黎诗雨亲吻着彭立刚,两人抱在一起缠绵了起来。

一夜过去,彭立刚天亮时就已经醒了过来,昨晚章显贵被杀一事还萦绕在彭立刚心头,加上对这这间屋子之前就有的恐惧,彭立刚整晚都没有安然的睡着过,睡了不久就从梦中惊醒过来。

黎诗雨也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从背后抱住了彭立刚,轻声说道:“老公,我们还是先回家去吧,公司的事情我回去再想办法交待,就算是丢了工作也没关系。如果继xù

留在这里,说不定就会被凶手给杀掉。”

“诗雨,我们不能就这样离开,章显贵被杀的事情也许根本没有这么简单。这个村子的**多都是亲戚,如果不是有什么很深的仇怨,是不可能会将章显贵至于死地的。所以章显贵的死,绝对不会是一个意wài

来的那么简单,我们现在还不能离开这里。”彭立刚很严肃地看着黎诗雨,郑重其事地对她说道。

祭典(3)

天才刚刚亮,村里的人似乎早就已经起来了,彭立刚打支起窗子望去,村里的人都正在忙碌着,连小孩子们都没有空下来.彭立刚一边系着衬衫的扣子,一边对黎诗雨说道:“诗雨,快起来吧,一会儿我们也去看看他们的祭祖仪式,顺便再去看一看章显贵的尸体,我总觉的有什么事情是遗露掉了的。”

“你还要去管这件事情吗?不是说好了不管他们村子的事情的呢,你忘了昨天晚上你是怎么答yīng

我来的?”黎诗雨正在穿衣服,听到彭立刚说还想去调查昨夜的案件,一把将穿好的内衣又扯了下来,丢到了彭立刚身上,一脸怒气的看着彭立刚。

彭立刚拣起地上的胸罩,走到床边坐了下来,慢慢的帮黎诗雨穿上。不紧不慢地说道:“诗雨,这件事情关系到这条人命,我昨天晚上整整想了一晚,始终都说服不了自己不要去管这件事。不管死者是一个多么罪大恶极的人,他同样有生存的权力,除非是法律宣判,否则任何人都无权剥夺他的存zài

权利。“黎诗雨自己系好胸衣,走下木床默默的穿上裙子,她本以为昨晚在**之时对彭立刚说不要再管这件事情,彭立刚一定会答yīng

自己的。却没想到彭立刚居然会这么坚定不移,自己再继xù

劝他也是没用的了,于是决定陪在彭立刚身边,不管出什么事情都不要和他分开。

两人穿好衣服走出了屋子,黎诗雨挽着彭立刚的手来到了村子正中央的广场。说是广场其实不过是这块较大的空地,而空地地正对面就是村子后面的那座山。广场中央搭起了一个不太高的台子,大约有一米多高,上面还抬了一张类似茶几一样的木桌,不过木桌很矮到是和日本的矮脚桌挺像的,上面还摆着许多水果和肉类的物品,看样子是供奉先人所用的供品了。

“这也许是我们村子里最后一次的祭祖仪式了,以后再想看到恐怕不容易了,希望先人们不要怪罪我们才是真的。“彭立刚身后突然有人说话,声音有些苍劲,是个男人的声音。

彭立刚夫妇回头去看,发xiàn

是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头,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留着长发,鬓角已经斑白了,双眼有些红肿,似乎是哭过了一样。彭立刚张口问道:“您是?““这位是我们村里和村长同辈年纪最大的文嗲嗲,嗲嗲就是爷爷一类的意思,你们也可以这么叫。“素雅不知什么时候也站到了彭立刚他们身边,介shào

眼前的老者道。

“文嗲嗲刚才说这是村里最后一次祭祖仪式是什么意思呢?以后都不再举办了吗?”彭立刚问道。

文嗲嗲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递给彭立刚一支。彭立刚看了一眼,是两块钱一包的相思鸟,常情彭立刚是不抽这类烟的,倒不是彭立刚嫌弃这种烟便宜,而是他抽不习惯。彭立刚下意识的已经将手伸了出去,平时和领导出入的时候他们递烟过来彭立刚都必需去接,惹是不接的话极有可能会得罪别人,彭立刚这时不接也有些不妥,只好硬着头皮接了过来。

文嗲嗲点着了自己的烟,又将打火机伸了过来要替彭立刚点,彭立刚连忙伸手推辞,自己从口袋里面掏出打火机点上了。文嗲嗲抽了一口烟说道:“你们公司不是要收购我们村子,搞什么旅游村开发吗,我们全村的人都要搬走,以后就再也不能做这个祭祖仪式了。”

这个文嗲嗲是同意迁村的人之一,这是彭立刚这时的第一反应。

“即使你们搬出去了,以后到了祭祖仪式的时间你们还是可以回来的,这个我们公司肯定会同意的,而且这有可能会变成旅游村的一个特色项目之一,说不定到时候我们还得出钱请你们来办呢。”黎诗雨的商业头脑这时又不自觉的显现出来,没等彭立刚说话就抢先说道。

“呵呵,老了老了,人也变得糊涂起来了,刚才我说什么话我也忘记了,你们两就坐到旁边看吧,如果嫌闷的话就到村子里走一走。中午你们的饭菜会有人准bèi

好的,我们村里今天一天都不开火的,所以还请你们见谅。”文嗲嗲突然之间转变了话题,装出一幅老年人的样子。

彭立刚对他这样倚老卖老的作法也无可奈何,只得幸幸的看着文嗲嗲抽着烟离开了。素雅带着彭立刚夫妇走到了屋沿下,从这栋屋子里面搬了两把椅子出来,让彭立刚他们坐下。彭立刚突然想起刚才文嗲嗲说今天一天都不会开火做饭的事情,彭立刚问素雅为什么会这样。

素雅轻声说道:“这是村子里祭祖的规矩,一是以示对先祖的诚意,沐浴空腹。二是向先祖忏悔,忏悔这一年之中所做的错事,祈求先祖原谅。““马上就要开始了吧,村里的人都陆陆续续的来了呢。“彭立刚用手指了指广场上来的人。

素雅朝着黎诗雨夫妇微微一笑,然后就走向人群去了。广场上的人都穿着白色的衣服,彭立刚粗略地算了一下,大概有四十多人,其中大部从都是妇女,青壮年男子加上六十岁以上的老年人男子一共有十多人,余下的都是七八岁上下的小孩子了。

“老公,你有没有觉的他们这个村子里的人,年纪好像都是统一好了的一样,似乎都是分好了的。首先是李村长他们那一辈,好像全都是六十多岁的年纪,从相貌上看他们的年龄差距应该不会超过两岁。接下来就是李克明他们那一辈了,他们那一辈的年纪好像也差不太多,而他们的下一辈年纪也是相仿的,小孩子们几乎都是七八岁的年纪,为什么会统一的这么好呢?“黎诗雨看着广场上的人群说道。

黎诗雨不问彭立刚还真没注意到这件事情,彭立刚仔细的看着广场上的人,还真像黎诗雨说的这样,年纪段分的十分的清楚,不过这也不是什么特珠的事情,不能说明什么问题。

广场上的人已经开始了祭祖,全体人员都跪在了地上,面朝着村子后方的大山,低着头在小声的念叨着什么。彭立刚听不太懂,也听不明白在说些什么,毕竟他能学会这些普通的对话方言就已经很不错了。

广场上的人跪了两个小时一直没有动过,彭立刚看的都有些乏味了,站起身来对黎诗雨说道:“我们到村里去走走吧,这样坐着实在是太无聊了,正好去看看章显贵的尸体,也许能知dào

他的真zhèng

死因是什么。”

黎诗雨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和彭立刚一起走了。章显贵的尸体放在了他家里,昨天晚上去过了一趟,虽然是在晚上去的,好在彭立刚还记得路,于是很快就来到了章显贵的家中。

章显贵的尸本被摆在了大堂里面,尸体上盖着一块白布。彭立刚让黎诗雨到大堂外面等他,自己从大门背后找来了一块不长干净的布,掀开白色的布,一阵尸臭味夹杂着燋味飘来,彭立刚差点没有忍住就吐了来了。尸体严重烧伤,几乎到了亲爹亲妈都认不出来的程度了,彭立刚在尸本的躯干部分检查了很久,但是并没有发xiàn

什么特殊的情况,章显贵很前似乎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彭立刚又仔细的检查了尸体的头颅,虽然烧伤的程度很严重,但是部除了头发能燃烧之外,几乎没有能点燃的地方。尸体连头部都烧成了这样,显然是凶手在尸体的脸上以及头部都淋上了酒精。彭立刚检查了很久,但是也没有发xiàn

头部有出现的迹象,看来章显贵生前并没有被凶手打晕过去。

难道是凶手在章显贵喝的酒水里面下了安眠药?彭立刚此时冒出一个想法。

“应该不可能,章显贵既然嗜酒如命,那他肯定是酒不离身的,凶手不可能会有机会在酒里面下药,而且能让一个人睡死过去的药量也并非是一般的剂量,一般的人也不可能买到这么多的安眠药。“彭立刚想了一些又否定了刚才的那个结论。

正在彭立刚踌躇的时候,突然发xiàn

尸体的脖子中间有一点凹进去的痕迹,而这个痕迹似乎正好绕了整个脖子一圈,因为不是很明显,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是瞧不出来的。再加上尸体被火烧过了一次,全身的肌肉都忆经缩紧了,所以这个痕迹就更不明显了。但也正因为被烧过一次,肌肉的收紧也使得这道痕迹无法抹去。

章显贵是被凶手勒死的,彭立刚终于找出一章显贵的真zhèng

死因,盖上白布走出了大堂。彭立刚走到黎诗雨身边,对他说道:“章显贵是被人用绳子勒死的,凶手害pà

被人发xiàn

真zhèng

的死因,所以想用火把他的尸体烧燋。这样一来大家就会认为他是因为喝醉了酒,不小心使把自己给烧死了,另外也可以很好的掩饰掉章显贵的真zhèng

死因是什么,凶手就可以逃之夭夭了。““那凶手为什么要杀死章显贵呢?村里人不是都说他虽然爱喝酒,但是并没有什么仇人吗,难道会是章显贵在村外得罪了什么人,他们悄悄的潜入这个村子里面来报复他了?”黎诗雨疑问道。

“至于凶手的动机,我现在还不知dào

,但是我想他的死肯定和这个村子的某些秘密有关。至于凶手的话,我想应该不会是村外的人,进村的路只有一条,一但有外人进入的话,马上就会有人进来报gào

的。你没发xiàn

今天小祺和小琪没有去祭祖吗,我想他们两个应该又到村口的木桥去了。”彭立刚左手托着下巴,做思考状说道。

“他们两个是守卫?”黎诗雨似乎听明白了彭立刚的话。

“我想应该是的,村子里面青年男人很少,而且大多都不在村子里面,剩下的都是一些老幼妇孺,让他们到村口去守着也不行,守上一整天也很累。所以只有靠这些小孩子们了,而且他们也不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所以我猜绝对不是村外人进来行凶的。”彭立刚分析着说道。

没有作案时间的死亡(1)

彭立刚一边和黎诗雨说话,一边离开章显贵家.章显贵家往前几户就是李村长家里了,正在两人不经意聊天的时候,一个身影迅速的从前面的屋子里跑了出来,然后就拐进了两栋平房之间的巷子。彭立刚奋起直追,但是追到巷口的时候那人已经不见了。

黎诗雨穿着高跟鞋,走了几分钟才走到彭立刚身边,问彭立刚发生了什么事情。彭立刚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说道:“刚地有人从这屋子里跑出来,看他的样子像是很忽忙,我估计准没什么好事,我们进去这屋里看看,也许能知dào

他都干了些什么。”

黎诗雨有些迟疑,说道:“不太好吧,他们都没在家,我们就这样进去。”

彭立刚抬头看了一眼,这才发xiàn

这正是李村长家的房子,会是什么人在祭祖仪式的时候偷偷的跑到李村长家里来呢?彭立刚还是决定进去看看,对黎诗雨说道:“我们还是进去看看吧,李村长不会怪我们的,再说我们又不是来偷东西的,他也说过让我们在村子里面转转,又没说不让我们到他家来。”

今天的天气并不好,或者应该说是很糟糕,阴云满布像是很快就要下雨的样了,即使才刚刚到早上八点多钟。彭立刚拉着黎诗雨走进了李村家里,李村长夫妇和他儿子儿媳都已经去祭祖了,所以并没有发xiàn

有人在家。彭立刚像是想到一件什么事情,突然说道:“说起来刚才在广场的时候好像并没有见到李村长的母亲,从昨天我们来李村长家里的时候就没见到过,连吃饭的时候也没见她出来过。”

“对啊,你不说我还没想起来,李村长不是说祭祖仪式全村的人都会去的呢,为什么李村长的母亲没有去呢?”黎诗雨一脸疑问地看着彭立刚,希望他能解答自己的问题。

“你别拿那种眼神看我啦,我哪知dào

李村长他母亲为什么可以不去祭祖,说不定是她的辈份比较大,所以不用去祭祖吧,进去看看就知dào

了。”彭立刚双手在黎诗雨白嫩的脸上使劲的揉了几下。

夫妇俩穿过两间屋子来到了昨天见到李村长的房间,房间里面还是和昨天一样,并没有什么改变,只是电视上套上了一粉色的熊猫图案罩子,其它的地方都和昨天没什么两样。彭立刚走到最后一道门前,彭立刚伸手去推门,但推了几下门纹丝未动。仔细了看了一下才知dào

,这道门是需yào

往外拉的。

屋内很暗,窗户也用窗帘挡上了光线,彭立刚依稀看着一个人躺在睡椅上面,但是看不清楚对方的模样。睡椅上的人似乎是睡着了,并没有发xiàn

彭立刚他们进来了,仍然侧着头躺在睡椅上面。

“老奶奶,我们是李村长请来的客人,能进来您房间里面看看吗?”彭立刚小声地询问道。

对方并没有回答,仍旧躺在睡椅上面,好像根本没有听见彭立刚说的话。彭立刚又将声调提高一些,将刚才的那句话又重复了一遍。过了半晌,屋里的人还是没有任何回应,彭立刚决定进去看看。抬腿便朝屋里迈进去,黎诗雨一把拉住了彭立刚,说道:“就这样进去你也不怕打扰到人家,还是再问一下老人家吧。”

彭立刚还是进去了,因为他重复了两遍话,对方都没的听见证明她肯定是耳朵有些聋,你再怎么说也还是听不见的,还不如走到她身边再去问的好。彭立刚走到睡椅旁边,借着那一点点从窗外投射进来的光线,终于看清楚了躺在睡椅上那个人的模样。

那张脸恐怕是彭立刚这有生以来见过最恐怖的了,彭立刚这一辈子都无法忘记。惨白的皮肤,就像上刚粉刷过的墙壁一样,白的根本毫无血色。脸上的根本不能用皱纹来形容了,皮肤几乎已经和肌肉脱离开来,整张脸都开始向下坠落,恐怖的令人难以置信。

彭立刚差点就大叫了出来,好在及时捂住了自己的嘴,与此同时他也向后退了一步。正在他后退的时候,突然发xiàn

有一道亮光闪过,像是光线透过金属物反射的光线,而且是从睡椅上的人胸前折射出来的。彭立刚让黎诗雨去拉开窗帘,他想看清楚眼前的这个人究竟是什么模样。

天空仍然乌云满布,光线并不算是很强,但还是让突然之间见到光线的彭立刚紧紧闭上了自己的眼睛。过了半分多钟彭立刚才缓缓的睁开眼睛,而眼前的这一幕,却让彭立刚看傻了眼。黎诗雨睁开眼睛之后,惊声尖叫了出来,立kè

扑向了彭立刚的怀中。

睡椅上躺着一个老妇人,瞪大着双眼张着嘴,双手握着一个黑色的金属物,而金属物正贯穿了她的胸膛。身上那件白色的衣服早就被浸透了鲜血,胸前的很大一块都已经染成了红色。

彭立刚立kè

使自己冷静下来,强行将恐惧给压了下去。走到睡椅旁边仔细地检查起来,胸前衣服上的血迹已经干透,尸体已经完全僵硬了。房间里面很整洁,并没有挣扎过的痕迹。

彭立刚冲着黎诗雨摇了摇头,说道:“已经死了很久了,至少已经超过十二个小时了,还是赶快去通知村长他们吧,凶手很有可能就是刚才我们看见的那个人。”

屋外不知dào

什么时候已经下起了雨,村里的人也各自回到了家中,李村长一家人也回来了。彭立刚夫妇正大堂里和李村长撞了个正着,彭立刚低声对李村长说道:“李村长,您母亲,已经被杀害了。”

彭立刚伸手指着内屋,李村长一家人快步朝着里面的房间里跑去,随后就听见嚎啕大哭。彭立刚夫妇也跟着走了进去,彭立刚拍了拍李村长的手臂,说道:“李村长,节哀顺便吧,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去报警,将凶手抓出来才是最急要的,否则的话让凶手逃走了就再也很难抓到他了。”

李村长没有回话,一家人全都跪倒在睡椅前面,村长夫人突然间大喊起来,道:“穿心钉,穿心钉,是他们,是他们,他们回来杀人了,他们会把我们全村的人都杀光的,我们都跑不掉的。”

“他们?要杀光全村的人?”彭立刚突然之间全身一麻,村长夫人的话清清楚楚的传进了耳朵里面。

李村长把他夫人强行拉到地上,村长夫人像是发了疯一样,不停的在地上来回的滚动着,嘴里还在不停的重重着那句话。彭立刚知dào

这其中一定还有什么秘密,蹲了下来,看着村长问道:“李村长,我希望你把村里的秘密全都告sù

我们,现在您母亲也已经被杀了,如果您还认为自己有必要去尽一个儿子的义务的话,就应该把凶手找出来,然后替您母亲报仇。”

李村长还是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痴痴的看着地面。李村长泪朦着双眼,带着哭腔问道:“彭先生,你能知dào

我母亲大概是什么时候被杀害的吗,”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大概是昨天晚上八点到九点钟左右。从现场来看,您母亲被杀害的时候并没有挣扎,而且对方是一刀致命,也许凶手是在很近的距离之内,您母亲并没有预科到凶手会突然杀害她。我想您母亲跟这个人应该很熟,而且您母亲生前曾经跟凶手交谈过。目前最重yào

的事情就是先打电话报警,我们的手机在这里没有信讯,你们村里有固定电话吗?“彭立刚解释着说道。

“不可能啊,昨天晚上八点左右的时候我们夫妇两还到我母亲房里看过了,当时她的还很好,而且我们跟她还聊了一会儿,我很肯定当时她还活的好好的。我们村里只通上了电,可是电话却没有装,因为我们村里很小,而且外面也没什么亲戚,所以电话对我们来说根本没用。“李村长摇着头说道。

“奶奶的房间只能从爸妈这里进来,如果有什么人进来过的话,我们一定会知dào

的。但是昨天晚上根本没有人过来家里,昨天晚上我们一家人全都在家里的。“这时跪在旁边的素雅开口说道。

“没有人过来?那就是说明所有的人全都有不在场证明了,那凶手是用什么方法在众目睽睽之下进来行凶杀人的?凶手不可能一进来就直接动手杀人,一定是和老太太聊过了一阵之后才动手的,但是如果这间屋子里面有人说话,那李村长他们一定会听见的,凶手究竟是怎样杀人的?“彭立刚想来想去还是想不明白凶手是怎么进到屋里面来杀人的。

“李村长,还是选择报警吧,如果再不报警的话村里说不定还会有人继xù

遇害。“黎诗雨劝说道。

李村长没有回答,仍然跪在地上。彭立刚看着李村长母亲的尸体,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问道:“诗雨,昨天晚上我们是什么时候发xiàn

章显贵的?““那个……大约是昨天晚上九点一刻左右吧,因为我们回到屋子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多了,当时拿手机给你的时候我看过时间了。而我们在章显贵家里也呆了一段时间,而且在发xiàn

他的时候也用了一些时间。”黎诗雨一边回忆着昨晚的情景,一边说道。

“那就是说昨天晚上大家都有不在场证明了,而老太太是在发xiàn

章显贵之前遇害的,假设章显贵是在老太太遇害之后才死的,那凶手就很有可能是同一个人。”彭立刚自言自语道。

“你怎么确定章显贵是在老太太遇害之后才被杀的?”黎诗雨问道。

“老太太遇害的时间是八点到九点钟这一段时间,而我们发xiàn

章显贵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多了,从章显贵尸体烧燋的程度来看,燃烧的时间应该不会超过二十分钟。所以章显贵应该是在九点左右被杀害的,然后凶手为了掩盖自己的杀人手法将白洒倒在章显贵的身上,准bèi

焚尸灭迹。”彭立刚说道。

“可是为什么章显贵会在那个时间出现在后山上呢,而且章显贵昨天明明已经跟我们约好了到村口来接我们的,但是我们来的时候他却没有来。“黎诗雨继xù

问道。

“这个我还不知dào

,章显贵肯定不会一个人独自跑到后山上面去,除非是凶手约他去的。算了,现在说这些也没有用,还是赶紧出村去报警吧。“彭立刚这句话其实是说给李村长听的。

李村长突然间地上站了起来,抱起他母亲的尸体准bèi

移到床上去。李克明这时也知趣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一同帮忙把李老太太搬到了床上面。这时从李老太太的身下飘落下来一片碎纸,彭立刚拣起碎纸,碎纸其实就是很普通的小学生常用的本子纸,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体写了几个字,显然是从什么地方撕下来的。

碎纸上写着“杀人,日本兵”五个字,杀人两个字是上面一行的,前面不知dào

还写了一些什么,不知dào

是不是和刚才村长夫人说的事情是同一件事。彭立刚大声问道:“村长夫人,你刚才说的他们回来了,是不是指的日本兵,他们为什么要回来杀人,麻烦你说清楚一下。”

村长夫人在刚才彭立刚和黎诗雨说话的时候已经站了起来,衣服和头发都已经凌乱不堪,和一个大街上跑乱的疯子没什么两样。李村长怒着一张脸走到她身边,重重的给了她一巴掌,骂道:“看看你这幅模样,还不赶紧死去换身衣服,把脸给我洗干净了。”

彭立刚知dào

李村长是不想让她夫人把事情说出来,只好乖乖的闭上了嘴。李村长让素雅送彭立刚和黎诗雨回到屋子里去,却并没有说要去报案。彭立刚和黎诗雨只好先回屋子里去,素雅回到自己房间里面拿出三把伞,给了彭立刚夫妇两一人一把,然后领着他们离开了李村长家。

河边的凶杀案(2)

回到屋子里的时候,黎诗雨让素雅先在这里休息一下,陪她说一会儿话再走.素雅是个极文静的女子,平时话不多说,待人也是十分的好,看着黎诗雨素雅点头答yīng

了。彭立刚不愿意参与女人之间的谈话,独自躺到了床上,回想着两棕谋杀案件。

迷迷糊糊之间彭立刚又睡着了,昨天傍晚的那个梦又再一次见到了,彭立刚吓得赶紧从床上爬了起来。素雅还在和黎诗雨聊天,彭立刚再也睡不着了,走到黎诗雨身边蹲了下来,看着素雅问道:“素雅,这件屋子是不是有上自吊自杀过,你能不能告sù

我详细的事情,这样我们也住得安心一些。”

素雅像是极为难的样子,彭立刚不停的重复让她把实情说出来,素雅敌不过彭立刚的唠叨,叹息着说道:“抗日战争的时候,我们村里来了日军兵,村里很多人都被杀死了。日本人无恶不作,烧杀抢夺,**掳掠。村里的一个叫张嫂的寡妇因为被日本兵强奸了,最后上吊自杀了,就是在这间屋子里面。因为她是个寡妇,丈夫又是死在了外面的,所以村里人觉的这间屋子不能再住人了,于是就给封了起来。““那为什么我听别人说是看见过她的鬼魂才把屋子给封了的呢?“彭立刚继xù

问道。

“那是村里的大人骗小孩子不要到这里来玩耍的,不过倒是真有人说见过张嫂的,反正我也不知dào

是真是假,都是听村里人说的。“素雅答yīng

道。

“那你婆婆说的那个他们是指谁?是不是就是指那些日本兵?“彭立刚继xù

追问,想把村长夫人所说的他们给追问出来。

素雅此时确不说话了,呆呆的做在凳子上面,任凭彭立刚怎么问她,她都始终不回答一句。问了一会儿之后彭立刚觉的素雅也不会再说了,于是便不再继xù

问下去,坐回到木床上面。

素雅起身要离开,说自己家里面还有事情要办,黎诗雨起身送她出门,黎诗雨将两把伞交还给她,素雅说让他们先留着,说不定还会要使用。素雅出门时还交待黎诗雨要把屋门关起来,不然的话雨会被雨吹进来的。黎诗雨说了声谢谢,素雅撑着雨伞离开了。

黎诗雨关上屋门,又走到窗边准bèi

去关木窗,从窗子里看好kàn

见素雅往家里走去,黎诗雨大喊让她小心一些,素雅似乎是没有听到,黎诗雨便把窗子关了起来。黎诗雨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已经快到中午十二点了。

黎诗雨也躺到了床上,把头埋进彭立刚的怀中,不时的还在他胸膛上蹭上几下。彭立刚被黎诗雨弄的没心思继xù

去想事情了,两个人在床上逗了一会儿都觉的累了才停了下来。彭立刚轻抚着黎诗雨的头发,问道:“刚才你跟素雅都在聊些什么呢,聊了那么久。““没聊什么,就是问她为什么长这么漂亮还会呆在这个小村子里面,素雅说他是从村外来的。因为在广东打工的时候认识了李克明,李克明对她也很好,所以两个人很自然就结了婚。后来素雅就一直在住在这里了,大概已经有一年的时间了。“黎诗雨说道。

“难怪了,我说她为什么跟这里的人长的不像呢,原来她不是村里的哦。哎,也不知dào

李村长有没有找人去报警,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凶手下一个目标不知dào

又会是谁了。“彭立刚突然又说到了报警的事情去了。

“刚才我和素雅聊天的时候,好像看见有一个勿勿忙忙的朝村口走去了,因为是穿着雨衣的,看不清楚长相。不过当时我和素雅正聊的起劲,所以也有可能是看错了,也许不是出村去的。“黎诗雨说道。

“也许吧,还是等警察来了让他们调查好了,我们还是尽快离开这里好了。“彭立刚拉着黎诗雨的手说道。

两个人就这样躺在床上,也不知dào

说些什么才好,于是只好就这样静静的躺着。

“咚咚咚“,敲门声传了进来,似乎还很着急的样子。

彭立刚催促黎诗雨去开门,黎诗雨极不情愿地从床上爬了起来,打开了门一看才知dào

是素雅。素雅一脸慌张的模样,黎诗雨问道:“雅素,你怎么了?一脸慌张的样子?““不好了,刚才有人来家里说克明在村口出事了,能不能麻烦你们跟我一起过去一趟。”素雅红着双眼一边哭泣一边说道。、彭立刚立kè

从床上爬了起来,穿好鞋子走到素雅身边,让黎诗雨拿伞出去。

三人撑着雨伞朝着村口走去,原本四五分钟就能走完的路,三人硬是走了十分钟才到。三人来到村口河川边的时候才发xiàn

,唯一通往外界的那道木桥已经被毁掉,只剩下其中的一根木头漂在河水湍急的浊水之中。河边有一个人正躺在旁边,双手伸在河中,似乎头也已经浸泡在了其中。

从衣着看来似乎正是李克明,素雅一看见河边有人丢下手中的雨伞就跑了过去,彭立刚快步走到河边,看了一眼之后立kè

叫黎诗雨将素雅扶走。黎诗雨也不问原因,走到素雅身边强行拉住了她。

河边的那人已经死了,而且头部已经被人给砍了下去,没有头部的尸体其实更加的恐怖。彭立刚让黎诗雨和素雅回村子里去叫人来,黎诗雨看了一眼彭立刚,彭立刚朝她点了点头。黎诗雨拉着素雅回去村子,素雅一直哭哭涕涕就是不肯走,黎诗雨只得使劲拉走她。

彭立刚用力把尸体拉到了旁边,仔细的检查了一下尸体,尸体身上并没有明显的伤痕,看样子是被人从身后强行将头按在水中窒息而死的。脖子上的伤口并不整齐,似乎不是被人用利刃砍下来的,但砍下头颅的凶器到底是什么呢?尸体已经开始僵硬了,人死至少有半个小时左右。

凶手为什么要把李克明的头给砍下来,这样根本就是多此一举。彭立刚想不通为什么凶手要把李克明的头给砍下来,蹲在尸体旁边仔细的检查着尸体。

很快村里的人就来了,两个青年抬着一块门板过来,将李克明抬上了门板,然后用白布给盖上了。李村长并没有跟着一起来,黎诗雨也没有来,只有文嗲嗲一个人带着两个青年过来了。彭文刚随着他们一起走回了村子,河中的水浑浊激流,想要从这条河里流过去是不可能的了,只有想办法从别处出门村了。

众人回到村里李村长家中的时候,村长夫人已经昏迷了过去,黎诗雨抱着素雅坐在椅子上,已经听不见素雅的哭声了。彭立刚走到李村长身边,想要说几句话安慰安慰他,但是又不知从何说起。他们家紧紧一天一夜就死了两个人,也不知dào

他们家是遭了什么灾了。

“都怪我,都怪我,我不应该方步克明去找什么警察的,如果不是我让他去,他也不会死了,全都怪我啊。”李村长突然跪倒在李克明的尸体旁边,嚎啕大哭起来。

李村长,现在凶手已经连杀了三个人了,而且我们也没有路可以出村去了,如果你还继xù

这样下去,我想凶手迟早还会对其他人下手的。我记得你夫人曾经说过,他们会来把全村的人都杀光的,我想这并不像是骗人的,现在我们只有靠自己,否则的话我们会都是凶手的下一个目标。“彭立刚大声说道。

李村长还是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小声的在尸体旁边嘀咕着。彭立刚继xù

说道:“李村长,如果你还是这样麻木下去,您的妻子,还有您的儿媳妇,全都有可能会被杀。其实我并不想多管这件事情,凶手跟我们并没有仇怨,我想他是不会对我们下手的,现在我是在帮zhù

你们。“李村长默默的站了起来,沉声说道:“你跟我进来吧,我把知dào

的事情全都告sù

你。”

复仇者(1)

六十多年前,这个村子原本并不叫”天慕天”,而是叫”隐五村”,至于为什么会起一个这么古怪的名字,现在村里的人并不知dào

,也许是先祖之中有人学习奇门遁甲之术而起的.

村里的族人原来是从山西迁移过来的,到平江大约有四百多年的时间了。隐五村的族人原本都姓李,但是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村子里也融入一些别的姓,这也促进了村子的发展和人口的兴旺。

村里的人因为长期自闭守村,村里人的思想已经渐渐跟不上时代的发展了,他们不知dào

外面的世界已经有机械带代替人工,他们不知dào

原来火药还可以用来制作成武品。就在1944年6月中旬的一天,平静的小村子突然闯进来十几名陌生人,而这些人一进村子就开始烧杀抢夺。

村里的许多男人为了保护村里的妇女和儿童到山洞里面去避难,所有的青壮男子几乎都已死亡殆尽。不过村里的儿童也逃过一劫。但是这只意味着他们顺利的躲进了山里面,而剩下的那些陌生人似乎始终不肯放过村里的人,他们集结成队继xù

向山里搜寻。

躲在山洞里的老幼妇童们,再也无法忍受下去了,抱着和他们必死的心态打算和他们同归于尽。他们设置好机关在山洞里,一个又一个的劫杀这些陌生的村外人。直到第六个陌生人的时候,村里的男人几乎都死光了,只剩下一些妇女和儿童,妇女们安排好了那些孩子,布置下了最后一道陷井。

陌生人拿着一只黑色的长条木棒,在昏暗的山洞里面前进着。几只被削得尖锐的竹箭朝着那个陌生人飞去,狭窄的洞穴之内响起竹箭剌透肉体的声音,借着从洞口照进来的光线,村里仅剩人们清楚地看见那陌生人的鲜喷出一米多高,血柱如泉涌般喷洒在洞的内壁和地上,泥黄的土地瞬时被染成了红色。

妇人们从没见过人死前的征光,大家都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躲在黑暗处的妇女们连忙捂着孩子们的眼睛,不让他们看见这血腥的一幕,不少妇女们也相竟侧过头去。躲在洞穴深处的大家,都不敢发出一丝声响,生怕山下的陌人找到这洞穴里来,到时候她们所有人就全都无路可逃了。

“@#$%^&**&^%#”,躺在地上的陌生人血液虽然继xù

在喷洒,但是他竭尽最后的一丝力qì

,大声的喊出了一句听不懂的话。陌生的语言飘荡在整个山洞里面,洞穴似乎并没有多深,声音很快就传了回来,传出洞外,萦绕在整个山谷之中,始终挥散不去,盘旋在人的心头。

大家在洞里面躲了两天两夜,早已经忘掉了白天和黑夜的区分,洞穴的深处只有无尽的黑暗和从心底油生而出的恐惧。莫明的恐惧被黑暗催化,但是在这冰冷的洞穴之中,饱受饥饿的大家在最原始的求生本能驱使之下,终于决定走出去看看,顺便找一些食物回来充饥,否则他们必定会因为缺水和饥饿而死亡。

大家商量过后,商定由几名年纪最大的妇女一起到山洞外面去找食物,若是洞外的天黑之后她们仍没有回来的话,就表示她们已经不在了。余下的人要带着大家躲在山洞空继xù

呆下去,如果实在饿的不行了,只能由两人一起外出去找寻食物,另外一人则翻过山到邻村去求救。

商量好之后,三名年纪较大的妇女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从那个已经死亡的陌生人身上拨出那几只竹箭,带着长弓走出了山洞。山洞外面雷声轰隆,眼看雨就要落下来了,三人就这样走下了山。

回到村子时,村中遍地都是尸体,那曾经熟悉的面孔现在已经静静的躺在了地上。她们的父亲、丈夫、同胞兄弟,全都零列在被血染红的土地上。三人跪倒在尸体旁边,眼泪止不住地流了出来,可是她们不敢大声哭出来,她们害pà

自己的哭声将那群杀人的恶魔又召唤回来,那么她们村子里男人做出的牺牲就全都无用了,而她们村子里仅剩的人们,也会被那群穿着黄色衣服的恶魔悉数杀尽。

三个女人哭了不知dào

有多久,连雨滴打落在身上的疼痛都已经感觉不到了。在雨中看不见她们脸上到底是雨水还是泪水,或许她们体内的眼泪早已经流尽了吧,而下的则是一些无味的雨水。

雨水落到地下,将沾染于泥土之中的鲜血冲洗了出来,很快雨水也被染成了红色,慢慢的汇聚成了一条红色的水流,从尸体旁边经过,一直流向了远处。

她们三人不知在尸体旁边跪了多久,最后终于想起被困在洞穴之中的其他人,这才不得不起身在村里巡察起来。她们必需yào

确认那些恶魔已经不在村子里之后才能叫大家出来,若是贸然的把大家都叫出来,而那些杀人的恶魔却又一直没有离开村子,她们最终的结果也将和已死的人们一样。

索性的是村子并不大,她们努力的找完了最后一间屋子,确信那群杀人的恶魔已经不在村子里面了,这才在各家的悬梁上找到了一些存储的食物,准bèi

带回到山洞里面给大家充饥。

躲在山洞里的人们吃完食物之后,精神也稍微好转了一些,可是有一个坏消息,她们三个却不是不告sù

大家,这也是为了让大家先做好心理准bèi

。最终年长的那位妇女将死讯说了出来,大家都失声痛哭,悲嚎的声音回落在山谷之中,久久不能散去。还在襁褓之中的婴儿,吃完奶水之后,带着满yì

的笑容静静睡去。

在这个悲伤的季节,众人合力将那些“悲伤”一起埋葬。中国人讲究个入土为安,如果死后得不到妥善的安葬,亲属都会认为死者会死不瞑目。没有道场的葬礼,或许根本算不上是葬礼,残活下来的妇女和儿童只是一齐跪在那些小小的“土包”前面,和眼睛一起祭奠那些为了保护她们而牺牲的人们。

那几个陌生人的尸体仍“陈列”在村子里面,大家商量之后决定将他们的尸体全部葬到他们躲藏的那个山洞里去。虽然他们之间有莫大的仇恨,虽然他们之间彼此互不相识,可不论是谁,死后都希望得到安葬,虽然这里并不是他们的家乡。而大家决定将他们埋葬的另外一个理由,却是害pà

他那些陌生人有什么妖邪之术,如果因为没有得到安葬而变成了厉鬼,回来找村里的人继xù

报仇,他们终将难逃死结。

干柴堆满了整个山洞,以至于多的放不下而堆到了洞口。领头的那位妇女头上扎着白条布,手上举着一个火把,全村的人都低头念了一段经文,这已不知是从哪里学来的,反正大家在葬礼上都会跟着一起念。经文念完之后,领头的妇女将火把丢进了山洞里面,火势迅速蔓延开来。

山洞内并无其它出路,巨大的热气在狭小的山洞空转了一圈又回到了洞山,扑面而来。氤氲之中,众人似乎听到耳畔有人在说话,声音慢慢的变大了,越听越清楚,却是听不懂在说些什么。那个声音反复的回落在耳边,愈来愈清晰,众人脸上慢慢浮现出惊恐的表情,那分明是最后一个死在山洞里的陌生人,临死前所说的那番话啊,那是死前的诅咒。

外归的女儿(2)

李村长讲完故事,手上的烟也刚好熄灭了,最后一丝烟灰掉落在地上,随之烟头也落了下去.彭立刚从西裤西袋里面拿出自己的烟,递了一支给李村长,拿出打火机给他点上。彭立刚自己也点上了一支烟,深抽了一口来平复自己的情绪,顺手擦了一下眼角的一些泪痕,又眨了几下眼睛,让自己看起来不像是哭过。

其实这个故事并不感人,有的也只是悲伤,除了能看到悲伤之外,再也找不出其它可以描述的词汇了。李村长在讲到间中好几处的时候,彭立刚都是咬牙切齿的。彭立刚上大学的时候就是一个很典型的愤青,经常喊着“打台湾捐一个月生活费,打日本就捐一条命”这样的话。本以为到了二十七八岁了,那些幼稚的想法不会再出现在自己脑海中,却不曾想过被一个这样的故事给激活过来。

“李村长,那个日本兵死前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你们有没有去跟别人打听清楚?“彭立刚狠抽了几口烟,觉的自己快要呛到才停了下来,干咽了几下口水润了润嗓子问道。

“那件事情过了些年之后,又有一批村外人来到了村子里面,他们又给我们送粮食,又教我们这些孩子认字,后来我们才知dào

这是新zf的子弟兵。***对大家都很好,可是谁都不敢把那件事情说出来,大家约定把这件情当成是一个秘密,到了我们这一代就要埋进棺材里面。至于那句话,后来我们托出村青年人去打听过了,那果然是临死前的诅咒。”李村长低着头抽烟,烟雾缭绕之中让他看起来显得老了许多。

“那到底是什么意思,您说请明白一些。”彭立刚慢慢的平静了下来,追究着问道。

“化做厉鬼,也会回来杀尽所有的人。”李村长回的很简单,说完又继xù

埋头抽烟去了。

“那从那以后,村里还有没有发生其它奇怪的事情?”彭立刚仍不死心,继xù

问道。

李村长已不再答话,手中的烟已抽完,从桌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点燃继xù

沉默起来。彭立刚知dào

自己是问不出什么话了,只好说声自己先出去,起身走出了内屋。大堂里两俱尸体仍停放在地上,白布盖在尸体上面,看起来也没那么的恐怖。村长夫人已经醒过来了,又跪到了两俱尸体旁边大哭起来,哭声中满是绝望、悲伤还有无助。素雅只是静静的跪在李克明的尸体旁边,本就比旁人肤色要白皙的她,此时看来脸上像毫无血色一般,没有表情的脸让人看起来有些不舒慧,极像是一个面具挂在人的头上。

彭立刚心中的伤感不禁油然而生,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呆下去,拉过黎诗雨的手冒雨跑出了李村长的家里。两人一路小跑回到了被安排居住的屋子里面,彭立刚一进门就脱下了身上的衣服,横躺在老木床上死死的盯着头顶的那根红色的木横梁。黎诗雨随手将木门将上,一边脱下已经被雨水浸湿的衣服和裙子,一边从地上的行李包中拿出干净的衣服丢到床上面,选好之后走到了床边。黎诗雨将身上的湿掉的内衣也都褪了下来,然后拿起盖在彭立刚身上干净衣服准bèi

穿好。

“李村长都跟你说什么了,你怎么从他屋里出来之后就变了一个人似的。”黎诗雨一边系好胸衣的扣子,一边看着横躺在床上一脸失落表情的彭立刚问道。

彭立刚什么话也没有说,迅速在床上坐了起来,从后面抱住了黎诗雨,将头搭在她的肩上一言不发。黎诗雨手中拿着干净的内裤准bèi

换上,却感觉到肩膀上有两行带着温度的液体滑过她的背部。彭立刚在哭,这是黎诗雨的第一反应,两人自从结婚以来,彭立刚每天都是笑嬉嬉的样子,从来没的见过他哭,而这一次彭立刚是真的哭了,这让黎诗雨多少有些不知所措。顾不得去穿内裤,转头和彭立刚热吻起来。

两人到快呼吸不过来的时候才分开,彭立刚紧闭着双眼也不说话,又躺回到了床上,只是眼睛里已不再有小泪水流出。黎诗雨慢慢的穿好衣服,猜想李村长肯定是跟彭立刚说了什么重yào

的事情,彭立刚才会变成这样。一直没开口的彭立刚,突然把李村长告sù

他的那个故事讲了出来,他不管黎诗雨愿不愿意听。

长篇故事讲完,彭立刚点了根烟,缓解一下自己不安的情绪。本以为黎诗雨也会跟着一起哭的,谁知黎诗雨却笑翻在床上,花枝乱颤的样子让彭立刚看了很是郁闷。黎诗雨一个翻身骑在彭立刚身上,骄嗔着骂道:“你个傻子,李村长肯定是骗你的。像这样的小村子距离县城这么远,而且又是在深山之中,人日本兵能到这里来么,你也不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亏你还是个搞金融的,真是在大学里白读了四年书了。”

彭立刚一想,也对啊。这天慕村要什么没什么,日本兵没有理由会无缘无故的跑到这里来的。彭立刚又觉的李村长骗自己也没什么意思,这个故事肯定也不是临时编出来的,否则不可能讲的这么真实。所以这个故事的真实性是有的,但现在村里人无故被杀,肯定不是什么鬼怪所为,一定是有人借这个传说杀人。

屋外的雨仍下个不停,南方入夏总是要比北方早很多,而且也极热。这间土砖屋本身的通风条件又不是很好,四面都是墙,仅有的两个通风口-门和窗,也都不能令屋子里变得凉快一些。彭立刚抽着烟,脑海中回想着每一个死者被杀时候的场景,还有他们死时的势姿以及周围的环境。

“这一定是有人假借传说之名,实行的有计划杀人,凶手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要杀他们呢?凶手难道跟李村长有很大的仇怨,以至于要连杀他家里的两人。”彭立刚抽着烟自言自语地说道。

“你与其去想这个问题,还不如想想凶手为什么要杀他们三个人。按说章显贵跟李村长的儿子还有李村长的母亲应该没什么联系啊,为什么凶手要杀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太太呢,实在令人费解。“黎诗雨摇着脑袋,装出一脸不理解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个拨Lang鼓一样。

“你说的没错,如果从迁村这件事情上来想的话,章显贵肯定是支持迁村的,因为他能从你们公司得到好处。但是李克明对迁村一事,却是十分的抗拒,似乎还经常因为迁村的事情跟李村长发生争执。李村长的母亲很少露面,要说迁村的事情,她根本没什么发言权,凶手为什么去杀一个八十多岁的老人家呢?”彭立刚也想不通凶手杀人的动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黎雨诗坐在床上摇了一会觉的有点累,跟着也躺在了彭立刚胸膛上,侧眼看着头顶的红木横梁,突然觉的有点害pà

,不由得往彭立刚怀中挤了挤。小声说道:“你说会不会跟在这间屋子上吊的那个女人有关?说不定是她的鬼魂出来杀人,也许是村里人原先得罪过她,所以死后也不肯定放他们。““开什么玩笑,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鬼。要说有鬼也只存zài

于人的心里,暗怀鬼胎的凶手,一定是为了某件事情所以才想要至这些人于死地。是凶手就一定会破下什么破绽的,只要好好想想就能明白了,只要好好想想就一定能想明白的。”彭立刚不停的重复着最后一句话,声音越变越小,似乎在认真想着什么事情。

两人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彭立刚又做了那个梦,而这一次他却清楚地看见一个女人悬吊在横梁上面,而那个女人却是光着身子的,就在彭立刚想去看清楚那个女人的长相时,他醒了过来。

门外似乎有人在敲门,彭立刚推了推旁边的黎诗雨,黎诗雨嗯了一声,翻了个身又继xù

睡去了,彭立刚无奈只好自己穿好鞋子起身去开门。打开门的时候才知dào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站在门口的是一个比较年青的女人,大概二十七八岁的样子,手中端着一个盘子,用透明的塑料布盖在上面,下面装着的是饭和菜。

女人左手打着伞,右手端着饭菜,虽然没有什么表情,看起来却是和颜悦色的样子。彭立刚连忙让开身子请她进来,然后走到床边拉了一下电灯的开关。彭立刚轻声问道:“红姐怎么没来呢,饭菜不是一直都由她送过来的吗,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情了?”

那个女人放下盘子,一边把饭菜端到桌上,一边回答道:“没有,红姐刚才说身体有点不舒服,所以叫我送过来了。刚才杜妈来叫我去她家的时候,看见红姐躺在床上,好像身体真的不是很舒服。““这样啊,那麻烦你了,等一下吃完饭之后我跟我妻子一起去看望一下红姐,能请你带我去她家吗,我们从来村里起就没去过她家。既然是由他照顾我们的起居,所以还是应该去看望看望她的。”彭立刚说道。

那女人放下饭菜,拿着木制的盘子放在胸前,轻轻的点了点头。此时彭立刚已清楚的看见她的的脸,女人长的十分秀气,而且肤色白晳光泽。像这样的柔美的女子,在北方是极难见到的。彭立刚此时想到了一个词,“上善若水”,这个词来形容她真是再贴切不过了。要说有哪里不太满yì

的话,就只有她的身材了,并不是很高大,彭立刚估摸着也就一米六左右的样子,而且下身已经开始有些发胖了,明显是生育过的。

“是谁啊,吃饭了吗?”黎诗雨打着合欠,揉着睡眼从床上爬起来。

“是给我们送饭菜过来的,红姐生病了,等会我们吃完饭之后去她家看看,快起来吃饭吧。”彭立刚回过头去,对着坐在床上的黎诗雨说道。

黎诗雨穿好鞋子走了过来,端盘子的女人转身准bèi

离去,彭立刚突然叫住了她,问道:“请问怎么称呼你呢?”

“叫我芳琳好了,我家就住在红姐家隔壁,一会你们吃完饭之后我会过来收碗的,到时候我再带你们去红姐家里,你们慢慢吃吧。”叫芳琳的女人微微点头说道。

彭立刚也冲她点了点头,芳琳转身离开了彭立刚他们的屋子。彭立刚也坐到桌子旁边开始吃饭,黎诗雨也是饿极了,端起碗便大口吃了起来,全然不顾平时淑女的形象。吃了半碗饭之后,黎诗雨发xiàn

彭立刚的心思全不在吃饭上面,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含着嘴里的一口白饭始终没有咽下去。

“哎,是不是还在想刚才那位美女呢,刚才还没看够是吧。”黎诗雨用手肘顶了顶彭立刚的腹部。

“哦,没有,我是在想刚才那个叫芳琳的女人,应该不是村子里的人吧,刚才你没注意到她好像化了淡装吗?按说村子里的女人应该不会化装吧,应该没几个人会懂化妆的吧。”彭立刚连忙咽下嘴里的饭说道。

“你这么一说我到是想起来了,我们见过的这村里的女人好像都是不化妆的,即使有人会化妆,像这样国外的淡妆应该也很少有人懂啊。”黎诗雨似乎也注意到了芳琳脸上化的淡妆,撇了撇嘴疑声说道。

“也许是村里的男人从外面娶回来的吧,算了,不管这些了,先吃完饭去红姐家看看再说。”彭立刚说道。

两人吃完饭之后,过了半小时左右,芳琳端着盘子过来了,手上拿提了两把伞。芳琳将伞交给彭立刚和黎诗雨,自己又将桌上的碗筷收拾好,带着两人离开了屋子。

走了十多米之来到了几间连着的屋子前面,芳琳指了指西屋亮着灯的那间房子,示意那里就是红姐家了,然后跟彭立刚他们说了一声,自己便回家里去了。夫妻两人撑着伞走进了红姐家里,大堂的大门敞开着,却没有开灯。两人将手中的伞放在大堂里,走进了亮着灯的西屋。

红姐家屋子的摆设跟李村长家里也是一样,不管进哪间屋子都是有一个20厘米左右高的门槛。因为这种门是镶嵌在墙里面的,所以并是很高,彭立刚只好弯腰走进去。彭立刚低头的时候,突然发xiàn

门槛上面被水打湿过,而且木制的门槛上面还占有一些湿泥,看样子是刚刚有人从外面进来过。

“红姐,我们来看你了,身体好点了吗?”黎诗雨跨进门槛,对着屋里大声喊道。

听只见木床“嘎吱”响了一声,红姐连忙回应道:“啊,是你们两公婆啊,快进来坐,快进来坐。”

彭立刚也走了进来,四下打量了一下这屋子。屋里和李村长家几乎没什么不同,黄旧的墙上贴满的报纸,最起眼的恐怕也是那几照大海报了,正是十多年前张学友、郭富城红极一时的大海报,不过却看上去也很旧了。地下仍是凹凸不平的青泥地,大大小小的“包”在地上,就像是肿瘤一样。

红姐从白纱帐后面走了出来,身上穿着民国时的那种斜扣的衣服,一边系着扣子一边走了出来。头发似乎还没有完全干,松散着的头发还有结纠结在一起。

“还发什么愣呢,快请坐啊,我去给你们倒茶。”红姐张罗彭立刚她们坐下,自己转身朝着后屋走去。

彭立刚又仔细的看观察了下屋子里面,可看来看去还是跟刚才一样,没有什么异样的。只是这间屋子比较大,整件屋子被一个大的黄木柜子给分成了两段,而后则用白纱帐给挡住了,看不见后面的情况。而脚下的青泥地,刚更看不出什么情况,门槛上的水迹似乎就到那里打止了。

彭立刚无聊的在屋子里转了起来,走到大柜前面时发xiàn

一张小方桌子上面有一个生锈的小铁筒,里面装了一些药品。彭立刚随手拿起几个看了看,大都是一些感冒药,却没有盒子,只有内包装。彭立刚又翻了翻,黎诗雨突然走了过来,用力的在彭立刚手背上打了一下,叫他不要乱动,结果不小心把装药的锈筒给打翻了,装在里面的药大部份都倒翻出来。

黎诗雨小骂斥责着彭立刚,自己慌忙将散倒在桌上的药品都装回去。突然发xiàn

其中有几板比较特别的药,黎诗雨拿起来一看,疑声说道:“这不是避孕的药么,红姐怎么会随便放在这里呢?““让你们久等了,快喝碗热茶吧。”红姐的声音从后屋传来,黎诗雨连忙将手中的药都放回到筒里去。

两人迅速坐回到椅子上,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红姐端着茶走了过来,又在旁边搬过一张小的四方桌,将茶放搁置在了桌子上。接着红姐又走进了纱帐后面,取出一把黄铜钥匙打开了那个大柜,从柜子里面拿出了几盘瓜子之类的食品,一起端到了四方桌子上面。

“来,吃些果子吧。”红姐说道。

彭立刚和黎诗雨两人都是一愣,没听明白这一句话。红姐突然意识到他们两可能没听懂,又补了一句,道:“果子就是点心的意思,零食之类的。你们怎么会突然过来我家呢?”

彭立刚和黎诗雨恍然大悟,彭立刚拿起一块红薯片放进嘴里,嚼了几下觉的味道还不错。突然又想到了一些事情,说道:“我们听芳琳说红姐你身体不舒服,所以就过来看来,你现在身体好些了吧。也不知dào

这里场雨什么时候能停下来,都已经连续下了三天了,真是让人觉的烦。““真是麻烦你们了呢,现在多好多,其实没什么,每个月总会有些的,还劳你们大晚上的特意跑一趟。其实这里的气候就是这样,因为正处于山谷之中,从村口进来的热气无法向四周散开,热气不断向升向空中,形成了聚云雨,所以雨才会下个不停,再过两天热气散开就会好了。“红姐前后摇了摇椅子,轻声说道。

“红姐,你怎么会懂这么多的地理学科的专业知识呢?对了,今天中午李克明死的时候,你在干什么呢?“彭立刚很是奇怪,为什么红姐会懂这么多的气候学的知识。

“呵呵,我都是从小孩子的书本上看到的。中午?中午我在家里做饭啊,还能干什么。“红姐张答的很随意。

“那昨天晚上八点钟左右的时候呢?红姐我没别的意思,主要是现在村里连续死了三个人,所以我想问一问大家当时都在干什么。“彭立刚表示自己并没有恶意,只是想了解一下而已。

“我知dào

,现在村里连续死了三个人,谁都会有些害pà

的。要是说鬼怪杀人,大家却也是不尽信的,所以还是会对旁人有些猜测的。像你们这样受过高等教育的,自然就更加不会相信什么鬼怪杀人了。”红姐点了点头说道。示意自己明白彭立刚的意思。

“那你昨天晚上在干些什么呢,能不能告sù

我们。“彭立刚又重复问道。

“昨天晚上收拾完之后,我就在后屋里洗澡了,没过多久就听到村里有人在喊谁死了,忽忽忙忙的就穿上衣服跟着跑去看了,后来跟着去了章显贵家里。”红姐回答道。

彭立刚仔细回忆了一下,昨天晚上在章显贵家里似乎并没有看见红姐的身影。说道:“昨天晚上我们两也去了章显贵家里,可是好像没看见红姐你啊。”

“我是后来去的,跟在人群后面,可能你们没看见我吧,而且我也回来得早,只是去看了一下就回来了。毕竟是个女人嘛,看着尸体总会害pà

的,何况又没个男人在身边,不像你老婆有你保护。”红姐脸上闪过一丝忧伤,似乎是在感叹自己的丈夫不在身边保护自己。

“红姐你丈夫呢,好像没听你提过你丈夫的事情呢。”彭立刚突然想起自己进来之后,一直没见过红姐的丈夫,四下看了一眼开口问道。

“我丈夫在上个月去逝了,在后面的山上不小心被滚下来的大石给压死了。“红姐回答的有些伤感。

“不好意思红姐,我不知dào

你丈夫已经……。你还很年青,为什么不再找一个呢,出去面外总比呆在这个小村子要强许多吧。“彭立刚不知dào

自己为什么会说这么一句话。

黎诗雨也觉的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很不合时宜,在彭立刚背上用力的掐了一下,彭立刚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又连忙说道:“抱歉抱歉,我说错话了,请你原谅。”

“没什么的,人已经死了,何况我现在也只有三十岁,靠自己一个人要撑起这个家也很不容易,再要找一个的话也没什么不可能的。只是现在我丈夫刚刚去世,立kè

再找一个也不太适合,再说我妈的身材也不是很好,让他一个人呆在这里我也不放心。”红姐摆了摆手,示意没什么。

吊死鬼(3)

彭立刚注意到红姐左手的无名指上有一圆痕迹,显然是因为长期带戒指形成的,可是戒指却没带在手指上.

问不出什么结果,两人只好起身告辞,红姐身体不适彭立刚让她不要送了,自己记得回去的路,让红姐好好在家里休息就可以了。两人撑着伞往回走,黎诗雨突然提到了进村时遇见的邓绮丽,这两天似乎没怎么遇见她,连白天祭祖的时候似乎也没看见她的身影,好像连那两个小琪也没看见。

“你觉的红姐是凶手吗?”黎诗雨突然发问道。

“说不好,现在村里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凶手,现在唯一一条出村的路也被破坏掉了,凶手就是为了让大家都困在这里相互猜疑对方,在混乱的情况之下才好进行他的杀人计划。村里面老人和小孩子占多数,剩下的十多名成年人女性占多,其中恐怕只有四五名是男性,他们都是村里人,和村长家结下这么大仇怨的人显然是很容易被当做凶手的,所以男人是凶手的可能性比较低。“彭立刚做着排除的分析。

“说的也是,如果村里的某个人跟章显贵和李村长家里有这么深的仇,大家肯定首先会怀疑到他的。不过也不能仅凭这一点就说明凶手是女性吧,凶手的性别机率应该是相等的。“黎诗雨摇了摇头否定道。

彭立刚停住脚步,看了一眼夜雨下的稻田,雨下的很大能见度也是十分的低。彭立刚幽声说道:“如果能知dào

凶的的杀人动机,能找出凶手的可能性也就提高了很多。只是现在根本不知dào

凶手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杀人,要说是因为迁村的事,李克明是极力反对的,所以这一个动机显然是不成立的。”

“那会不会是因为……“,黎诗雨话说到一半,脚下一滑差点摔倒在泥地上。

好在彭立刚反应灵敏,及时的抱住了黎诗雨,黎诗雨本来就一直在压抑心中的恐惧,被这一滑心中的怒气便不由的主动散发出来,开口骂这路不好走。彭立刚让黎诗雨站稳,自己慢慢蹲下身子,拣起了地上的一块石头。害得黎诗雨差点摔倒的,似乎正是一块摸起来不太光滑的石头。

借着不太亮的光线,彭立刚稍微看清了一些,石头上面千疮百孔,跟一蜂窝差不多。颜色也和平时见到的普通石头不一样,是深黑色的,里面似乎还掺有别的杂质,看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杂质。石头的大小和鸡蛋差不多,至于让黎诗雨绊倒的原因,多半是她穿了高脚鞋,脚下踏空了才会这样。

彭立刚将石头握在手中,准bèi

带回去研究一下,因为在这个小村子里面能见到这样的石头,实在是不太平常。更重yào

的原因是因为这块石头似乎是一块矿石,至于这块石头是怎么出现在这个村子里面的,这个就去仔细的调查一下了,说不定和整个谋杀案有关联也说不定。

两人回到屋子里,黎诗雨拉开昏黄的电灯,彭立刚脱了鞋子坐到床头,开始仔细研究这块来历不明的石头。刚坐下没半分钟,就听见外面有小孩子在大声呼救的声音,彭立刚立即放下石头拿起雨伞便往外跑。黎诗雨还没来得及换鞋,跟着彭立刚一起跑了出去。

刚跑出屋子的时候就看见邓绮丽家门口站着许多人,彭立刚有种不好的感觉,肯定是又出什么事了。彭立刚不停的催促黎诗雨快一些,最后干脆直接背着黎诗雨朝邓绮丽家里跑了过去。

邓绮丽家的大门打开着,大堂门口也围着许多人,屋子里面没有亮灯。彭立刚不停的喊着让一让,好不容易挤了进去。不知是谁拿来了一盏煤油灯,这才看清楚了屋子里面的情况。

邓绮丽被吊在了粗麻绳上,脚下并没有被踢翻的凳子,整个身体被悬吊在距离地面三十尺的位置。邓绮丽的舌头伸的很长,双眼睁的比平时大很多,和恐怖电影里常见的吊死鬼形象很是接近。邓绮丽脚下的位置有几根干枯的稻杆,显然是上一季收割出来稻谷时留下的残物,上面还结有一些空的谷壳。

屋子里面的一口大米缸也被打翻在地,白色的大米散落一地。桌椅却是完好的摆放在原来的位置,凹凸不平的青泥地上有很明显被人用脚旋扭所造成和印迹,翻露出来的青泥还是新的,显然是刚刚造成的。

彭立刚拿着手机照亮着房间里面,能看清楚的事物只有这么多。不知是谁走到了墙边,伸手去装在墙上的拉线开关,安静的房间里面清楚地听见拉线开关响动的声音,可是那人使劲拉了好几下,灯却始终没有亮起来,似乎是有什么东西被卡在了开关内部,使得开关无下顺利拉下去。

几个男性村民帮忙把邓绮丽的尸体放了下来,合力抬到了大堂里面去了。小孩子的哭声传了进来,似乎正是邓绮丽儿子小祺的声音,显然哭的是特别的伤心。发xiàn

尸体的人正是小祺,这也难怪他会嚎啕大哭。

黎诗雨一直拉着彭立刚的手,听见哭声之后却松开了,朝着大堂走了过去。彭立刚走到墙边用手机照亮着,然后试着拉了拉尼龙绳的开关吊线,拉到一半的时候就无法再拉下去了,里面确实有东西卡住了。彭立刚左手拿着手机照亮着黑色的圆型开关盒,又手慢慢的将开关盒的圆盖拧下来。

黄铜铁片的小圈中穿过了尼龙拉线,另外还插着一根细小的木枝,正好卡在中间,所以才无法顺利的拉亮电灯。彭立刚小心翼翼的将木枝取了出来,然后再拉了一下尼龙绳,这次电灯立kè

就照亮了。

这次彭立刚重新审视了整个房间,除了刚才发xiàn

的那些情况,又注意到了一些小的细节。进门后面的米缸旁边两把椅子之前被打倒过,因为地上有被椅子木腿掀起的泥土,木窗台上放置了一些小杂物,还有一些小的玻璃瓶子,似乎是装过打针用的药品的。木窗台上腐孔斑驳,而且积了不少的灰尘,显然是有一段时间没有打扫过这里了。上面有一片地方是干净的,像是被什么东西擦过一样。

彭立刚检查完之后,断定这里当时一定发生了争斗,而且争斗的两人还很剧烈,周围一定会有人听见的。彭立刚跟着走到了大堂里面,黎诗雨正紧抱着泣不成声的小祺,小祺左手中紧紧拽着一个黄旧的作业本,本子的四角已经卷角了,显然是经常使用所造成的。

彭立刚走到黎诗雨身旁,轻轻抚摸着小祺的头发,轻声对他说道:“小祺,叔叔一定会帮你找出杀害你妈妈的凶手的,但是你要帮我才行,你想不想知dào

是谁杀害了你妈妈?”

小祺从黎诗雨的怀中挣脱出来,握着拳头擦去鼻子两边的泪水,使劲地点了点头。彭立刚示意黎诗雨带小祺到房间里面去,以免他看着邓绮丽的尸体影响到他的思维。黎诗雨牵着小祺走到了邓绮丽被杀的房间里面,彭立刚在进门之前看了一眼大堂里的人,多都多是在祭典上见过的,可还有一位男性却是彭立刚之前没有见过的,而且也不太像是本地人,他的注意力似乎根本没放在尸体上,而是在狐疑的想着事情。

红姐站在人群之中,眼里的泪水已经溢满了眼框。那个狐疑的男人旁边紧紧靠着的是那个叫芳琳的女人,显然被尸体吓的不轻,紧紧的咬着自己的下嘴唇,鲜红的嘴唇似乎就快淌出血来。

村长这时也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身上披着的外套已经被打湿了一大半,跟在后面撑伞的素雅几乎全身都湿透了,却还是尽lì

想帮李村长挡掉一些雨水。李村长一进门就大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连绮丽也被人杀了,这到底是谁干的!“村长的怒骂不绝于耳,彭立刚有心想去劝劝村长,可是现在一连这么多人被杀,做为一个村长现在村子里面死了这么多人,却连谁是凶手都不知dào

,会发脾气也是无可厚非议的。

彭立刚走进了房间里面,顺手把门给带上了。倒不是害pà

外面的人知dào

些什么,而是不怕大堂里的人说话的声音吵到小祺,说不定他们聊天的内容会让小祺定不下心绪来。彭立刚搬过一把椅坐在小祺和黎诗雨前面,故做轻松的苦笑了一下,说道:“小祺,你是第一个发xiàn

你妈妈的人吗?”

小祺咬了咬牙,原本已经松开的手掌再次紧握成拳,略带哭腔回答道:“是的,我本来想拿这个本子给妈妈看的,刚走到外面的窗台前面,发xiàn

屋里面没有灯,朝屋里看了几眼,发xiàn

屋里面吊着一个人,于是我就跑去别人家求救去了,后来你们就过来了。“彭立刚闭着眼睛想了想,又问道:“那你当时有没有过来推门,当时有听见什么声音吗?比如说房间里面有人在争斗的声音,或者是有什么人在说话的声音。““没有,当里屋里面一面漆黑,除了吊着的那个人,根本没看见屋里有其他人在。“小祺果duàn

地摇了摇头。

彭立刚低头想了想,自言自语地说道:“那也就是说,当时这间屋子并不是一个密室。凶手行凶完之后应该是马上就逃离了现场,听为小祺的求救所以大家都朝这里赶过来,凶手于是就很自然的装做听到求救混在了赶过来的人群里面。可是凶手到底是怎么避过小祺的呢,难道在小祺走到窗台下的时候,人已经死了?”

彭立刚突然开口问道:“小祺,你最后一次见到你妈妈,大概是在什么时候?”

“七点钟的时候,我妈妈每天在七点钟会准时去洗澡的。她说让我自己先玩一会,等她洗完澡了再哄我睡觉。妈妈走了之后,我就拿着这个本子在写字,当时我有一个字不会写,所以就跑到这边来问妈妈,可是刚走到窗台下面的时候就看见……“,小祺最终还是没把话说完,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那我问你,你还记得是什么时候走到窗台下面的吗?仔细的想一想。“彭立刚继xù

问道。

黎诗雨抱着小祺在怀中,轻抚着他的后背,小祺渐渐的安静了下来,手中紧握的那个本子也掉落在了地上。彭立刚好奇地拣起那个本子,随手翻了几页,并没有认真去看。上面歪歪扭扭的写满了字,几乎没有空出什么行来,而且有还有不少的拼间字母,看来上面应该就是小祺自己写的。

“是七点二十,我过屋檐之前看过时间了。“小祺哭了一会儿,突然对着彭立刚说道。

彭立刚拿出手机看了看,现在是七点四十分,如果邓绮丽是在七点二十之前就已经被杀的话,尸体现在应该开始变僵硬了。彭立刚连忙打开房门,跑到邓绮丽的尸体旁边捏了捏她的手臂和身体的几个部位。可是尸体身上还有余温,而且并没有出现尸僵的现象,证明邓绮丽死了还不到半个小时。

彭立刚站起身来,看着大堂里的十多名男男女女,凶手一定就混在这些人里面。

“可恶,凶手到底是怎么骗过小祺的眼睛和耳朵的,如果邓绮丽是在洗完澡之后到了自己的房间里面,发xiàn

了凶手并且和凶手发生了争斗,小祺应该会听到声音或者是看到什么的,为什么会一点声音都听不到呢?“彭立刚心里暗自骂着,眼睛却始终不肯离开人群。

彭立刚走到李村长面前,俯视着坐在地上的李村长问道:“李村长,难道村子里面就没有其它通往外面的路吗?周围的山路能不能通到外面去,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凶手肯定还会杀害更多的人。“李村长默不作声地摇了摇头,说道:“周围的山路不是石山,一下雨就容易滑坡,如果冒雨翻山出去的话,很容易就会被山上滚下来的大头或者泥石流给淹没,除非等雨停了。“彭立刚转头看了看屋外,天气却一点也没有转晴的迹象,因为下雨整片天空看起来格外的黑暗。彭立刚对李村长说道:“李村长,你先叫大家回去吧,今天晚上小祺就跟我们一起住好了,我们会照顾他的。“李村长点了点头,雅素本来有话要说,见村长站了起来,已经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群在大堂里的人渐渐离去,红姐却留了下来。红姐走到彭立刚身边,叹息着说道:“哎,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走了。也不知dào

是谁这么狠心,连孤儿寡母的也不放过,真是造孽啊。““红姐,你也先回去吧,现在也已经晚了,明天如果雨停了,还要想办法出村去找警察来求救。“彭立刚轻声对红姐说道,做了个请她先回去的手势。

“我还是留下来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吧,现在回去我也睡不着觉,说不定那个家伙什么时候就跑到我家里来把我给杀了。“红姐显的有些害pà

,摇了摇头拒绝了彭立刚的好意。

“这里有我就行了,再说红姐你家里还有个老人要照顾,你还不回去的话,她会不放心的。“彭立刚并不想让红姐留下来,人多了反而会破坏凶案现场,到时证据可能就会不小心给抹掉了。

红姐便不再坚持,撑起雨伞走出了邓绮丽家。彭立刚转身走回了睡房,小祺还在低声哭泣,彭立刚拿起椅子上的那个本子坐了下去。此时他也是心烦意乱,再问小祺一些问题恐怕也问不出什么结果,便拿着手上的本子慢慢的翻看起来。

本子上的字迹有些稚嫩,并不像是在练习写字,反正像是在描述一件事情。虽然很难辩认一些字,但彭立刚还是认认真真的仔细看着。彭立刚突然发xiàn

了一些什么,大声的问道:“小祺,这本子上面的字是不是你写的,这个故事是谁告sù

你的,从哪里听来的?“小祺或许是被彭立刚的声音吓住了,立kè

停止了哭泣,黎诗雨小声责备彭立刚的态度不好,彭立刚却并不理会她,又重复问了一遍。小祺揉了揉眼睛,畏畏缩缩地答道:“这个是去年翠姥姥告sù

我的,她叫我帮她把这个写下来,然后再去念给村里的其它姥姥听。”

“姥姥?是你的外婆吗?”彭立刚疑声问道。

“他们这里的姥姥就是曾祖母的意思,跟北方的叫法不同。“黎诗雨解释着说道。

彭立刚突然明白了些什么,但是只是想通了其中的一个点。继xù

追问道:“小祺,你是不是把这个故事念给村长家的姥姥听过了?你有没有看见她做过什么?““昨天晚上妈妈突然跑了出去,我就偷偷的跟在了她后面,我看见她去了章叔叔家里,曾过村长爷爷家的时候我看见村长姥姥家的灯还亮着,我就跑进去了。见到村长姥姥躺在睡椅上面叫我过去,记起了翠姥姥说把这个本子上的故事念给其它姥姥听,所以我就拿着本子照着念给她听了。“小祺回答道。

“那她后来做了什么?你是不是把本子给她了?“彭立刚犹疑着问道。

“村长姥姥把我手上的本子给抢了去,然后就坐在了她的屁股下面,我听到窗户外面有人朝村长爷爷家里过来,就去抢那个本子,后来抢到就跑回来了。“小祺眨了眨眼睛,继xù

回答道。

彭立刚又看了看那个本子,其中有一页确实缺了一角,彭立刚在自己的口袋里面摸了摸,在口袋角里面找到了那块已经卷折的残纸,摸平之后正好能拼凑在本子缺失的那一页上面。

“我明白了,原来是这样。难道凶手真是这个叫阿翠的后人吗?”彭立刚又自言自语的说着。

黎诗雨问他在说些什么,彭立刚也不作答,小祺也许是哭的太久,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黎诗雨在彭立刚的腿上拍了两下,指了指怀中的小祺,示意先带小祺回屋子去睡觉,彭立刚点了点头,轻轻的抱过小祺,两人便朝着自己住的屋子走去。

偶然的意外

志保这次愿意来这么个穷乡僻壤,其实是在逼不得以的情况之下才来的.本来他现在应该是在深圳的娱乐场所里面放声高歌,左右两边各抱着一个年青漂亮的女孩子,舒舒服服的等着她们把吃的东西送进嘴里,还不时的还用嘴含着那纤细的手指吮吸几下,又或者用力的在她们的屁股上狠狠拍上几下。

本来这么舒适的日子志保应该长久地过下去的,而事实上这么滋润的日子他已经过了十多年了,从九几年倒卖日常生活用品赚了第一桶金开始,他就走上了有钱人的道路,齐身挤进了大款的行列。可是毕竟他是一个连小学都没有上完的人,除了能写出一手好字之外,肚子里面的墨水着实有限。

两个月前的投资失误,令他将整个身家全都亏了进去,不得不卖掉豪宅和名贵跑车来偿还债务。原先一起花天夜半歌声的那些“好朋友”,一个个都像是躲瘟神一样对他是敬而远之,志保看清楚那些人的丑恶嘴脸。

志保到底是什么踏上了赌博的路,说起来他自己也已经给忘掉了。只记得刚开始的时候他赢了很多钱,他几乎又重新过了上那种夜夜莺歌的舒服日子,他觉的这种钱实在是太好赚了,只需yào

认准了然后把钱压上去,钱马上就会大笔大笔的装进自己的口袋,他想着自己很快就可以带着这些钱重新开一家公司了。

十赌九诈,这句话很多人都知dào

。志保输光了所有赚来的钱,因为身上一分钱都没有,不能再继xù

下注,虽然不干心却不得不灰溜溜的离开。在他离开的时候,两个相长不太友善的男人找到了他,而这两个男人一开口就问他是否需yào

借钱,处于人生低谷的志保想都没想就答yīng

了他们那些无理的借钱要求,拿着借来的高利贷继xù

投身到了赌桌上面,而且越加的疯狂起来,每次下注都比之前要大的多。

可是借来的钱,很快就输光了,志保不得不再次去向高利贷借钱,利滚利越多,很快志保就已经债台高筑了。高利贷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知dào

了志保家的住处,天天有人上门来讨债。

志保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得知妻子的老家有一种很值钱的东西,而且妻子说她们老家这种东西有很多,几乎是到处都是。志保苦思了几个晚上,准bèi

跟妻子回老家去碰碰遇气,如果真像她所说的那种东西到处都是,志保只需yào

带一些回到深圳去,他不仅可以还清欠的债务,而且可以重新开一家公司,专门经营这种东西,到处他又会像以前那么风光。不,或者说比以前的生活更加的丰富多彩,因为这种东西太值钱了。

到了妻子的老家才知dào

,这个秘密村里面其实并不知dào

,而他也确实在村里的几处地方发xiàn

了这种东西,可是都只是一些零星散落物,如果找不到整块的,这些碎小的东西实在是不太起眼。

不知dào

是不是妻子向村里的人透露了他们来这里的目的,很快就有一个人找到了志保。而他很清楚志保要找的东西是什么,而他也知dào

那个东西具体的位置。他似乎是有什么难处,自己一个人无法将那个东西给带出来,于是志保提出两人平分的计划,很快两人就达成了共识,并约定今天晚上一起去取回来。

志保躺在床上抽着烟,漆黑的屋子里面小小的火光一闪一闪。志保已经受够了在这种落后地方住的日子,村里人吃的饭根本就是给狗吃的。不,连他以前养的狗吃的都要比这些东西好。

“只要找到了那东西,我就动手把他给杀了,这样一来我就不用跟他平分了。我拿着东西一个人逃出这个鬼地方,回后深圳之后我就可以风风光光的当我的大老板了。”志保想到这里,不禁深抽了一口烟。

志保轻轻推开靠在身上的妻子,慢慢的掀开盖薄被,穿好鞋子走下了床。志保为了行动的时候有足对抗他的体力,连妻子房事的要求都拒绝了。这一次他是志在必得,见到了那东西之后志保便会立kè

动手杀掉那个碍事的家伙,然后带着东西逃离这里。志保决定杀掉他,也是经过了周密的考lǜ

的。现在村里面已经有好几人被杀了,自己在这个时候杀一个人,根本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而他逃走之后也不会有人发xiàn

,大家只会认为志保也是被那个可怕的神mì

杀人恶魔给一并杀掉了,只是大家找不到尸体罢了。

志保蹑手蹑脚的打开那扇老旧的且残缺的木门,尽量不使它发出声音。可是毕竟这木门年久失修,在关门的时候还是发出了“咯吱”的声音,志保的妻子被木门发出的声音惊醒了。

“这么晚了你去干什么啊?”志保的妻子揉着睡眼准bèi

去拉床头上开关的拉线。

“哦,没事你不用开灯了,我出去方便一下就会回来的,你先睡吧。”志保随口撒了一个谎。

妻子并没有多问,志保也不想跟她多说。其实上初志保之所以会找她这个乡下女人做老婆,主要是看在她安分守己而且也会做些事情的份上,当然她的长相很不错也是一个十分重yào

的原因,若不然也不会去找这么一个乡下女人做老婆,当初他在妻子身上可没少花钱,虽然她是个乡下女人。

志保从大堂的门后找到了一件雨衣,穿上之后悄悄摸摸的打开一点点大门走了出去。志保一边朝山那边走去,一边不时的掏出手机去看时间。漆黑的雨夜还是让人觉的有些害pà

,而且连续两天以来已经死了好几个人,谁也不知dào

自己会不会成为那个杀人魔的下一个目标,他可是连一个老妇都不放过的人啊。

伴着夜雨的还有一些无聊的风,不时的从各个方向吹过来,志保的后背已经完全湿透了。衬衫湿的原因并不是因为被雨淋到,而是来自内心里面一种莫名的恐惧,虽然志保告sù

自己要镇定一些,没有什么可怕的。

志保敢一个人在午夜里走,也是有一个原因的。因为村里子里并没有人养猫养狗之类的动物,所以他完全不担心会突然有只动物出来吓他一跳。可是这里毕竟是乡下地方,而且四面都靠着山,山间总会不时的有奇怪的声音传来,那声音跟婴儿的哭声一样,可是听起来却格外的阴森恐怖。

“有什么可怕的,有钱以使鬼推磨,只要我有了那东西,我就可以叫磨推鬼。何况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鬼怪,电视里面那些都是用来吓小孩子的。根本没什么好怕的,呵呵。”志保安慰着自己,自言自语地低声说道,说完之后他还低声的哼起了小调来,他觉的这样能让他放松一些。

志保走到了山脚下,踏上山路之前他特意摸了摸插在后腰间的那根木棍,确定木棍仍然在他的腰间之后,志保很放心的上山了。山路实在不好走,到处都是泥泞流土,一不小心就会踩滑了,有种身陷沼泽中的感觉,让志保觉的很不舒服,这也坚定了他想尽快离开这里的决心。

“拿到东西之后我就马上走,一秒钟也不在这里多待下去。”志保暗自对自己说道。

突然志保脚下一滑,差点摔倒在泥地上,志保咋舌骂了几句,发xiàn

地上似乎有几个东西。志保拿手机照了照泥地,从地上将那几个东西拣了起来,志保借着雨水将那几个东西洗干净。如果有光的话,现在可以看清楚志保嘴角已经泛起了一丝得yì

的笑容,这正是他想要找的东西,虽然并不是多。

志保朝着约定好的地方走去,一路上他用手水微弱的光线照亮,在湿泞的地上拣到了不少的那东西,虽然加起来还不半个拳头大小,但那已经是一笔不小的财富了。志保原本不安的情绪,此时已经被成功的喜悦完全取代了,现在心里想的全都是马上要见到大笔大笔的钱,汇进自己帐户的情景。

“你终于来了呢,我还以为你不想要了。我还打算一个人拿着这些东西走呢。”突然一个黑影出现在志保的前面,幽幽地站在前方对正弯腰拣拾东西的志保说道。

“呵呵,恐怕你一个人也带不走吧,那可是一大笔钱财,供这个村子里的所有人吃上十辈子恐怕也吃不完吧,哪能这么轻易的就让你给带走了呢。”对方不礼貌的语气,让志保也不想对他说什么好听的话。

“好了,不要废话了,赶紧把东西弄出来,然后平分好之后我们各走各的路,以后就谁也不认识谁了。本来我们也各不相识,只是为了同一个目的而来的,拿到东西之后就更加不相干了。”那人催促着志保说道。

志保将刚才拣到的那些东西放进了口袋里面,虽然不多但还是有些沉,所以志保的脚步走的并不是很快。

“那一点零头你也要贪,扔掉吧,等下还有更多的在那等着呢,你拣这一点小的放在身上反而耽误了时间。“那人嫌志保走的太慢,突然回过头来对着身后三四米远的志保说道。

“那可不行,我一路走过来拣都拣了,让我就这么扔掉不是太可惜了。要不你帮我拿着吧,反正我是不会仍的。“志保说什么也不肯把那些东西给扔掉,站在那人身后摇了摇头。

“那你交给我吧,反正我是不在乎这一点点,后面还有更大的等着我呢。“那人也没办法,要不是得靠志保一起帮忙,他也不会同意帮志保拿这些东西。

志保从口袋里面掏出那些小东西,全都交到了那人的手上,给他的时候志保还有些不舍。万一他说的是假的,到了那里根本没有那东西该怎么办?不过志保最终还是把东西交给了他,他欺骗自己也没什么意义,而且这些东西也是从这山上拣来的,如果只是为了这一点点的话,他自己一个人拣就可以了。

志保把东西交给他之后,两人前进的速度也提高了。为了安危起见,志保始终都是跟着他并肩同行,防人之心不可无,这是志保从魄之后就明白了的一个道理,自己绝不能让他有机可趁。

两人来到了山腰的一个地方,这里有一个凹进去的半圆坑,很明显可以看出来是有人刻意挖的。两人停在这里,志保指了指凹进去的地方问道:“就是这里?”

那人点了点头,并示意志保过去看看就知dào

了。志保侧眼瞟了一下他,然后将手伸到背后摸了摸藏在雨衣里面的那根木棍,咽了下水口朝着凹处走了过去。志保拿出手机照了照,因为雨水的原因那东西上面的泥土全都被冲洗干净了,所以能看清楚地看见那就是志保想要找的东西,现在就在距离志保一公尺的位置。

志保转过身去,对着那人点了点头,志保信步朝他走去,而右手则悄悄的伸进了雨衣内的后腰。走到离那人半米完的时候,志保突然抽出那根木棍,对着那人的头部猛地敲去。

清脆的骨裂声,即使在雨声如此大的时候,志保仍然清楚地听见。

笑容挂在嘴边,那是诡异的笑,满是瞧不起的笑,那是成功之后的笑,此时全都挂在了脸上。

血慢慢的滴到了地上,随着雨水流走。志保一头栽到了泥地里,志保的意识开始消退,可求生的本能还在让他坚持着,志保在心里对自己说,绝对不就这样死了,这个家伙就是那个杀人狂魔,一定要给那个青年人留下一些讯息,要让他帮自己报仇。那对青年夫妇,一定会找出凶手,也许吧。

志保躺在地上不再动弹了,那个人显然也有些害pà

,虽然是雨天,却仍能看见他的双腿正在发抖。为了确认志保是否已经死了,他用腿尖捅了捅躺地泥泞中的志保,志保没有任何反抗,也没有要爬起来的迹象,他不由得才松了一口气。可是他忽然想到些什么,放松的神经又立kè

紧崩起来,四处张望着这里。

最后他终于找到了一个不让人发觉尸体的好方法,他拣起志保带来的那根木棍,走到陷于山泥中的那东西前面,开始疯狂的挖掘起来。这里的山石本来就很少,表面覆盖的大多都是泥土,加是连日来的雨水冲洗,流泥倾泻而下,像泥石流一样朝着山下尚去。他突然听见什么声音,抬头一看才知dào

,是一块大石因为失去了支撑,也跟着一起滚落了下来,他丢下木棍转身就跑。

彭立刚夫妇两带着小祺正熟睡着,突然听到门外有人在敲门,急骤的敲门声惊声了彭立刚。自从进入这个村子开始,彭立刚几乎就没有安然熟睡过。彭立刚用力的摇了摇头,使自己尺快清醒过来。打开门看了四五秒钟才认出来人,正是傍晚时给他们送饭过来的芳琳,表情很是焦急,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

偶然的意外(2)

“原来是芳琳,这么晚了过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彭立刚按揉着两边的太阳穴,轻声问道.

“我想来问一下你们有没有见过我老公,他刚才说出去上厕所,结果到现在还没有回来。看来你们也没见过他,我再到别家去看看吧。“芳琳说着转身冲进了雨中,头也不回的就跑掉了。

彭立刚准bèi

跟出去的时候,突然想到黎诗雨跟小祺还在这屋子里面,如果那个杀人凶手在这个时候来了,那她们两个是绝对应付不来的。彭立刚走到床边叫醒黎诗雨,叫她关紧门窗,不管是谁来都不要开门。

黎诗雨捂着嘴打着哈欠回应道,彭立刚情急之下只好用力在她手臂上掐了一下,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这次黎诗雨是认认真真的把话全都听进去了,含着眼泪点了点头。

彭立刚到门边撑起伞走了出去,黎诗雨将门锁好之后,彭立刚用力推了推,门还算是结实。这时好几家的灯光全都亮了起来,看来芳琳已经去过这些人的家里了。彭立刚虽然不愿意往坏处想,但是心里的感觉却是不由自己控zhì

的。彭立刚快步朝着有前面的屋子走去,半路上的时候突然有人在身后叫住了他。彭立刚回过头一看,发xiàn

原来是红姐,似乎也是出来帮忙找芳琳丈夫的。

村里一共只有十多户人家,几乎所有屋子的灯都亮了起来,彭立刚不知dào

先去哪一家才好。红姐走在身旁边他说道:“我们还是行去芳琳家里吧,或许她丈夫已经回到家里去了也说不定。“彭立刚点了点头,两人朝芳琳家一起走去。

芳琳家中已经来了不少的人,芳琳正一边哭一边给大家讲,却没见到芳琳的丈夫,当然彭立刚也不知dào

哪一位是芳琳的丈夫。屋内的摆设非常简单,一张老旧的木床,几把漆着桐油的椅子,床的旁边还有两个旅行袋,虽然有点旧了,但还是能看出来是名牌的,因为上面写满了LV。

彭立刚走到芳琳面前,打断了她的话,问道:“芳琳,你老公出去之前只跟你说了那些吗?”

芳琳点了点头,彭立刚又看了看地上的两只行李袋。芳琳既然是村里人,那他老公显然就不是村里的了,而且他们也是刚从外面回来不久,行李袋中的衣服还没有全都取出来,证明他们不会在村里呆很久。

“你老公会不会到后面的山上去了呢?要不大家一起到山上去找找吧,他对村里的地形也不熟悉,而且村口的桥已经坏了,他应该也是知dào

的,所以不太可能会跑到村口去。不过还是找几个人去村口看看,确认一下的好。”彭立刚突然对着众人说道,提议到山上去找一找。

大家商量了一下,决定由几个男人一起上山去找芳琳的丈夫,芳琳他们几个女人到村口去看看,不管能否找到,半个小时以后都要回到芳琳家里来集合。

彭立刚和村里的几个青年的男人一起上了山,山路本来就不好走,而且又下了几天的雨,山路更是滑的不行。几人一边往山顶爬去,边走边叫着芳琳丈夫的名字,彭立刚听了好几遍才听清楚他们是在叫“志保”。

找了十多分钟,大家根本没见到人影,决定分开来找,这样寻找的范围也会变大。

几个女人朝着村口走了过去,原来的田埂全都变成了淤泥,踩下去之后半个小腿全都陷在里面,前行很是不便。突然有人提议说分开走,也许有些地方的田埂还没有完全变成淤泥,而且也要省时间一些,有人去村口看过了之后就立kè

返回芳琳家,跟上山找的男人回个信。

几个女人想了想全都同意了,而且他们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照这样的速度走到村口,恐怕光是走个来回都不够,更别说是到村口的河岸边去找人了。

彭立刚突然听见有人在喊,似乎是找到了志保。彭立刚寻着声音找了过去,那人的喊叫声持续不断,而且还很着急的样子,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等彭立刚赶到的时候,所有人已经围在了那里。

叫志保的男人正陷在湿泥当中,肩膀往下的总体已经全都被泥土覆盖住了,而且身上还压着一块大石。彭立刚蹲下身子用手机照了照志保的脸,圆睁的双眼眼珠几乎就要从中跳出来,嘴里已经流入了一些泥水,右脸已经陷在了泥中。志保的双手呈一字张开,左手上似乎握有什么东西。

“死前留下的死亡讯息吗?”彭立刚自问道。

“看来是场意wài

,志保没来得及逃走,被流泥和这块大石给压住了。“站在旁边较矮的男子说道。

这个人彭立刚见过了好几次,叫做李元强。彭立刚试着掰了一下志保的手指,但是没能掰开。彭立刚叫旁边的两个男人过来帮忙,好不容易才掰开了志保的手。原来志保手上握的正是彭立刚拣到的那块含有杂志的石头,只不过要比彭立刚拣到的那块稍微大一些,而且好像含的杂质也要多一些。

“我们还是先把志保抬回去再说吧,芳琳现在还在着急,虽然人已经死了,不过还是得把尸体带回去才行。”李元强拍了拍彭立刚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再看下去了。彭立刚将石头放进了口袋里面,几人合力将压在尸体身上的石头搬到了一边,然后又动手把埋在泥泞中的尸体挖了出来。彭立刚他们抬着尸体回到芳琳家里的时候,芳琳他们还没有回来,彭立刚建议给尸体清理一下。

彭立刚解开志保衣服扣子露出胸膛的时候,一个带血的窟窿出现在心脏的位置。彭立刚连忙接过李元强递过来的抹布,轻轻的拭去伤口旁边的浑泥。伤口擦干净后,甚至可以清楚地看见胸腔露出的肋骨。

“志保是被用人尖利的铁器插进心藏至死的,凶器应该是一个四方型而且带弯曲的铁器。”彭立刚看着伤口的形状,试着想像凶手杀死志保所用的凶器到底是什么,可想到的物品几乎不可能在这个村子里出现。

正在彭立刚伤脑筋的时候,芳琳突然站在门口惨叫了一声,然后就晕了过去,不省人事了。

芳琳是第一个进来的,随后红姐他们也依次走进了芳琳家里。几个女人似乎都不是一起行动的,都是分先后回来的。

“凶手为了掩盖志保的真zhèng

死因,所以故yì

让山上的泥土流下来覆盖在尸体身上,而且还特意让那块石头压在上面,为了就是不让我们发xiàn

这个伤口。凶手就在这间屋子里面,而且他也是连续杀害了章显贵,李克明,邓绮丽的人。“彭立刚放下抹布,站起身来看着屋里的八人说道。

“你说凶手就在我们这些人之中?你可不要胡说啊,大家都是住在村里这么年人的人,而且每一家似乎都是有亲戚关系的,你说凶手就是我们之中的一人,那他为什么要杀害自己的亲戚,这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李元强质疑着说道。

“虽然我现在还不肯定凶手真zhèng

的杀人动机,但是凶手就在我们之中,这是一件不争的事实。我一定会找出凶手的,绝对不会让他就这么逍遥法外。“彭立刚义正严明地说道。

彭立刚说完就撑起雨伞离开了芳琳家里,回到屋子的时候黎诗雨神情紧张着一直没有睡着,而躺在床上的小祺却是带着笑意熟睡着。彭立刚把志保的事情说给黎诗雨听了,黎诗雨听完之后想到了那个本子上面所写的故事。说道:“也许真的是那个叫阿翠的后人要给他的先人报仇,所以才悄悄的在暗中杀人。”

“虽然有这个可能,但是志保跟这件事情根本没有关系,凶手为什么连他也要杀掉呢?如果凶手是想将村里现在的人全都给杀掉的话,那我们两个也同样是凶手的目标之一。但是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凶手没有想要对我们下手的意思,那为什么要去杀害志保这么个村外人呢,而且他绝对不会在村里长留,过了几天雨停了之后就会离开,凶手显然是逼不得已才将志保杀害的。“彭立刚反驳着说道。

“可是你别忘了,志保的妻子芳琳是这村里的人,如果凶手真的是阿翠的后人,那芳琳也同样是被杀的对象之一。“黎诗雨提醒着彭立刚说道。

“是不是阿翠的后人行凶,我们去问问村长就知dào

了,他一定会知dào

阿翠的后人是谁的。“彭立刚说道。

黎诗雨叫醒了小祺,小祺还在揉着眼睛就被彭立刚抱出了门。来到李村长家的时候,李村长披着外套守在大堂里,目不转睛的盯着地上的两俱尸体。两只眼睛透红,眼泪可能早就已经流干了。素雅的哭声从睡房里传来,村长夫人好像也跟着一起在哭,这个家显得有些悲凉。

“阿翠姨早就已经去世了啊,她儿子一家早就搬到外面去住了,从那里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了。“李村长看完彭立刚递给他的那个小学生作业本,惊讶地对他们说道。

“果然是这样。李村长,还有一件事情要告sù

您,您母亲并不是被人杀害的,而且是自杀。“彭立刚突然想起李村长母亲的事情,郑重地对他说道。

“你说我母亲是自杀的?为什么这么说,你不是说过他是被别人杀害的吗?“李村长显然是不相信。

“你仔细想想,凶手要走进你母亲的房间,就一定要穿过你们的卧室,难道有人从你们房间里面走过,而且还要打开那道木门,这么大的动静难道你们会听不到吗。而且您母亲死之前,你们曾经进去过她房间里面,确认她当时并没有死,那凶手是怎么无声无息的,在半夜偷偷的跑进你母亲的房间里面把她杀害的呢?“彭立刚质疑地反问李村长道。

“那……那克明的死也能说是自杀吗,他可是被人割下了整个头的啊,他本人不可能做得到把自己的整颗头割下来吧。”李村长显然已经动摇了,话题一转说到了他儿子李克明的身上。

“李村长,请你先不要激动,关于你儿子李克明的死,确实是被凶手用某种物品杀害的。凶手以至于要残忍到割下您儿子头的原因,我想是为了掩饰某件事情,极有可能是死前挣扎的时候咬到了凶手,凶手为了掩盖自己受伤的事情,所以才故yì

将死者的头颅割下来。“彭立刚推理事情的真相说道。

正在说话之际,素雅突然走了出来,神情很是低落,整个人也显得萎靡不振。素雅见彭立刚夫妇在,对着他们轻轻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然后走到李村长身边,对李村长说道:“爸,起来活动一下吧,您都坐了一天一夜了。克明和奶奶已经过世了,如果您再病倒了,这个家就真的彻底垮了。“素雅的话略带着哭腔,看得出来她也很是伤心,只是眼泪早已经哭干罢了。连续的下雨天使村里的温度慢慢的变低了不少,素雅这时已经穿上了长袖衫。伸手去扶李村长的时候,彭立刚清楚地看见素雅的左手手腕上包白色布条,白布长条渗出了不少的血迹,看来是破皮伤受了。

彭立刚对这一发xiàn

没有立kè

说什么,李村长站起来的时候,红姐突然从屋外走了进来,对着李村长喊道:“村长,您快去看看吧,芳琳哭着喊着要自杀,说是要陪他丈夫一起死,您快去劝劝她吧。”

村长一听这话,立kè

迈腿朝着大门外走去,却因为双腿整夜坐在椅子上面,血液不流通而差点踉摔在地上,好在顺手抓着住了靠在墙边的那把长钉耙,素雅也及时的扶住了他。红姐见状走了过来,扶着李村长说自己扶村长过去就可以了,让素雅留下来陪村长夫人,等会儿她会送李村长回来的。

红姐扶着李村长出去了,可彭立刚却还留在了村长家的大堂里面,双眼紧盯着那把条钉耙不放,看他的表情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事情,可却又有什么事情是想不通的。黎诗雨推了推彭立刚的后背,示意他跟着过去看看,不要在这里发呆了。

彭立刚随口应了声“好”,然后就朝着屋外走去,连伞也忘了拿。黎诗雨看着走进雨中的彭立刚,无奈的摇了摇头,撑起伞快步跟了上去。黎诗雨突然发问道:“你说凶手是为了掩盖自己受伤的事情,所以才故yì

将李克明的头割了下来,刚才素雅的手腕上缠着白布条,而且还渗出血来了,那不是说她就是凶手吗?”

“说不好,但是我现在能推理到的只有这种可能性,不过其它的三位死者素雅似乎都没有作案时间,而且现在还没有找到真zhèng

的杀人动机,我想素雅应该不会狠毒到要杀死自己的丈夫吧。”彭立刚叹息着说道。

“我相信凶手肯定不会是她,她绝对不可能会杀人的。”黎诗雨的语气十分肯定,似乎是有十足的把握。

彭立刚有些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肯定,问道:“你凭什么就这么肯定她不会是凶手?““女人的第六感,再说要割下一个人的头,那是多恐怖的一件事情啊,我相信他绝对不敢这么做的。“黎诗雨说着表露出害pà

的表情,张大嘴巴,杏眼圆睁地说道。

彭立刚懒得理她,接过黎诗雨手中的伞朝着芳琳家走去。

揭秘(上)

两人来到芳琳家的时候,芳红姐李元强正抓着芳琳的手腕,芳琳不停的挣扎着,而且手上还握有一把菜刀,想要自寻短见.李元强正大声喊着,让红姐夺下芳琳手中的刀,可是芳琳始终不肯住手,不停的扭动着身体想要掐脱李元强的束缚,红姐和周围的几个都不敢靠近芳琳,害pà

她手上的菜刀伤到自己。

芳琳手上的菜刀最后还是伤到了李元强的手臂,虽然只是划开了一道不太深的口子,可是鲜红的血液还是立时渗满了半只手臂,顺着手指滴到了地上。芳琳见到血液以后顿时变得安静了起来,丢掉菜刀跑进了房间里面。红姐回过头对彭立刚夫妇说道:“我们家有止血的云南白药,麻烦你们到我家里拿过来帮元强止血吧,我去看看芳琳,她现在的情绪很不稳定,说不定等下又会闹出什么乱子。“红姐丢下这句话就跟着跑进了芳琳的屋子里,彭立刚脑海里突然闪过些什么,可是再去想的时候却又怎么也想不起来。黎诗雨见彭立刚还愣在原地,推了推彭立刚说道:“还愣着干什么,去红姐家里取药啊。“两人来到红姐家的时候,黎诗雨开始在那个装药的铁桶里面寻找起来。彭立刚还在回想着刚才脑海里闪过的念头,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大堂里面。大门的旁边摆放着农用的工具,砍柴的刀、锄头、长钉耙、铁铲子。柴刀上面爬了不少的蚂蚁,附着在上面不肯离去,钉耙上面少了一个长钉,似乎是从木长上被抽去了。

“走吧,找到药了。”黎诗雨从红姐的屋子里面走了出来,对彭立刚说道。

彭立刚随口应了一声便朝屋外走去,却仍回头看着门后的工具。彭立刚忽然从口袋里面拿出昨天晚上拣到的那块石头,仔细看了几眼,这时天已经亮了起来,光线显然没有晴天那么亮,却也足够看清所有东西。石头里面似乎含有某种矿石,彭立刚不是学地理专业的,无法准bèi

判断出石头里面到底是什么矿石。

日本兵传人的传说,章显贵的死,李村长母亲的自杀,李克明在河边被割去头颅,邓绮丽被吊死在自己家里,芳琳的老公志保在后山被杀,彭立刚已经解开一大半的迷团,现在只剩下邓绮丽的死还没有想明白。凶手的真面目,彭立刚已经很清楚的知dào

了,剩下就只要解开邓绮丽的奇怪死因了。

“诗雨,你去告sù

大家,说小祺回想起当时看见的事情,凶手的长相他也已经看见了,等吃过早饭之后他就会把自己看见的事情告sù

大家。我先去村长家里把小祺带回去,我安顿好小祺之后就会赶过去的。”彭立刚突然想到一个让凶手自己现身的办法,准bèi

让凶手自己把真相给说出来。

黎诗雨虽然不懂彭立刚的意思,但是生活了这么久,当然知dào

彭立刚有他的用意,便也不多问就拿着药往芳琳家里去了。彭立刚信步朝着李村长家里走去,心里还在推测凶手会不会上当。

来到李村长家里的时候,小祺被素雅安置在床上睡着了,彭立刚问素雅借来纸笔,拿下了一个字纸,让他半个小时之后交给李村长,李村长看完之后自然就会明白的。

时间不太多了,彭立刚抱着熟睡的小祺回到自己住的屋子时已经是早上六点多了,屋外的雨越下越大。彭立刚看着躺在床上的小祺,轻摇了几下头。心中感叹道:“到底是小孩子啊,累了之后可以什么都不管,安安静静的睡觉就是他们的爱好。幸好凶手当时没有发xiàn

小祺在窗外,否则的话……,否则。“彭立刚突然想明白了邓绮丽被杀的事情了,所有的疑问已经全都解开了,现在只等真凶自己伏法,将所有的真相全部说出来了。彭立刚换了一件衣服,撑着雨伞走出了屋子,朝着芳琳家走去。

“昨天被小祺看到了我吗?当时明明躲在了门后面啊,从窗户外面不应该会看到我的吧。不行,这个计划马上就可以完成了,接下来只要再把李村长夫妇除掉,这么多年的愿望就可以完成了。不管小祺是不是真的看见我了,一定要把他杀掉。“他站在原地不动,脑中飞速的思考着下面的对策。

他走到大堂里看了看,大多数的我已经回自己家里去了,还有几个人正在另外一间屋子里面给受伤的李元强上药包扎,似乎都没有注意到他。他看着地上的尸体,原本有些不忍对小孩子下手的心,立时坚定了下来,自己必需yào

将小祺杀掉,不能因为他毁掉了自己整个计划。

他趁大家注意力都集中在李元强身上的时候,偷偷的从旁边离开了芳琳家。

“是直接用手掐死他吗,还是用其它东西?“他还在做挣扎,到底该用哪种方法杀死小祺才好。

“他现在应该还在他们屋里吧,那就直接用绳子好了,反正那间屋子本来就有人上吊过,到时候他死了也不会怀疑到我身上来的,就这样决定了。“他突然想起了彭立刚他们住的那间屋子曾经有人上吊自杀过。

他回到家里拿了一条不太短的绳子,用来吊死一个小孩子已经足够粗了。他将绳子藏在伞内,朝着彭立刚他们夫妇住的小屋走去,此时他内心在想些什么,谁也不知dào



木门并没有上锁,所以他很轻易的就进入到了里面。悄悄悄的关上了门,并反手将门栓给带上了,屋子里的木窗没有支起来,所以也为他节省了不少的时间。他一步一步的朝着躺在床上的小祺走了过去,熟睡着的小祺还尚不知dào

危险已经悄然临近了他的身边,他随时都有可能会被杀死。

屋内的光线并不太充足,可以说有些昏暗,他能看清楚的就是床上确实是躺着一个小孩子。绳子已经慢慢的接近了躺在床上的小祺,背对着他的小祺突然翻了一个身,睁开一只眼睛盯着他。

“没想到吧,床上的会是这个小琪,等了你很久了呢。”彭立刚不知突然从哪里走了出来,轻蔑地说道。

他没有说话,只是转身看着彭立刚。

“还不打算说话吗,我本来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看来你还是害pà

事情会败露,最终还是决定要把一个无辜的小孩子也一起杀掉。”彭立刚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香烟点上,抽了一口烟,冷哼着说道。

“你说什么呢,我只是想过来看看小祺怎么样了,那个孩子这么小就没了妈妈,实在是太可怜了。“他突然露出轻松的笑容,对正在抽烟的彭立刚说道。

“还不想承认你就是凶手吗,那你手上拿着绳子是想干什么呢,难道你是想到这里来自杀吗?”彭立用夹着香烟的两只手指,指了指他手上的绳子,问道。

“不是的,我是想拿绳子去芳琳家里的,芳琳家里的绳子不够用了,她要拿绳子来押东西。”他扬了扬绳子,又随手将绳子放到了一旁,说道。

“哦?我应该从什么地方开始说起呢,还是先从第一位死者章显贵说起吧。“彭立刚弹了弹烟灰,说道。

“什么意思?“他故做不懂地问道。

彭立刚深抽一口烟,不理会他,径自说道:“章显贵收了诗雨公司的好处费,所以便乐于给他们公司游说李村长。可是章显贵因为最近一段时间经常往村外跑,所以发xiàn

了一个村里人都不知dào

的秘密。也正是因为他发xiàn

了这个秘密,所以才引来杀身之祸。而这个秘密却是你不希望被村外人知dào

的,所以便不得不想办法将章显贵除掉,因为这个秘密一但被村外人知dào

,你潜伏在这里多年的心血就会全都白费了。”

“我不知dào

你在说些什么呢,显贵不是因为意wài

而死的吗?“他疑问道。

“章显贵确实是死于意wài

,不过这个意wài

却是有人故yì

制造出来的。““意wài

还能制造出来吗?我还是头一次听说呢。“他拨了拨头发,肆意地说道。

“之前我已经说过了,章显贵是被人勒死之后,然后在他的尸体上浇上酒精。凶手故yì

弄成这样,一是为了掩饰死者真zhèng

的死因,第二是让误导大家,让别人认为章显贵是因为喝醉酒之后,不小心将酒洒在了自己身上,然后在点烟的时候意wài

的把自己给烧死了。“彭立刚抽完最后一口烟,扔掉了烟头。

“哦,我记得你是这么说过。“他回答的还是很简单。

“凶手在杀死章显贵以后,以为自己逃过了一劫,那个秘密就不会再有人知dào

了。可是当天晚上又有另外一个人跑到村里的后山去了,当时凶手因为没有下手的时机,只好佯装和那个人合zuò

。隔天的祭典仪式上,凶手又在计划着怎么将那个人杀掉,也许是老天都帮他吧,这个时候李村长的母亲却在家里面离奇的死亡了,这反倒是帮了凶手一个大忙,让他可以假借村里的那个传说的名义去杀人。“彭立刚解释着说道。

“那凶手到底是怎么把村长的母亲给杀死的呢,你不是说过她的死亡时间是当天晚上的八点到九点钟左右吗?当时村长他们全都在家里吧,凶手又是怎么无声无息的穿过村长夫妇的房间进去杀人的呢,难道村长家还有其它的秘道吗?”他表情夸张地看着彭立刚,疑声问道。

“当然没有秘道,因为李村长的母亲根本就不是被凶手杀死的,而是自杀。凶手很清楚村里人对于那个日本兵诅咒的传说都相当的害pà

,而在同一天晚上就有两个人先后死亡,而且死法都很怪异,大家就很自然的会想到那个可怕的传说,而凶手正好借机行凶,将他要杀害的人一一除掉。”彭立刚说道。

揭秘(完)

“那凶手为什么又要杀害李克明呢,他好像跟那个什么秘密应该没有关系吧.”他猜疑着说道。

彭立刚摇了摇头,轻声叹息着说道:“凶手是逼不得已才杀死李克明的,因为凶手不希望村外的人介入这件事情,更不希望警察来村子里面调查,如果警察一但开始调查,那个秘密也就会随之被发xiàn

。凶手也许是劝说过了李克明,但是李克明是个很固执的人,决计是不会听从凶手的话,所以凶手才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之下,将李克明杀害的。而且凶手为了不再让其它人报警,将村里唯一通往外界的木桥给毁掉了。““那凶手为什么要把李克明的头砍下来呢,既然李克明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呢?“他问道。

彭立刚冷笑了两声,不以为然的说道:“那只是为了掩盖一件事情而已,凶手在回家拿砍伐的工具时发xiàn

自己身身上的一件物品不见了,所以才特意将李克明的头给砍了下来。凶手自以为这种手法很高明,其实只要仔细的想想,就会发xiàn

这个漏洞,根本不值一提的无聊手段。““哦?是什么物品,说的好像有点不明白呢。“他说着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手指,笑着问道。

彭立刚揉了揉眼睛,伸出手背对着他一握拳,说道:“就是凶手带在手指上面的戒指,凶手在杀害李克明的时候,不小心将戒指掉落了,而李克明当时还没有立kè

死亡,见到地上的戒指之后,凭借自己最后的一丝力qì

,将地上的戒指含在了嘴里面。凶手事后才发觉这件事情,所以不得不将他的头砍下来。“他没作声,只是用手在自己的裤子上面磨蹭了几下。

彭立刚接着说道:“凶手砍下李克明的凶器,是一把不会引人注意的砍柴刀,而尸体脖子上不整齐的切口,也证明了这一点。那把凶器现在还摆放在凶手的家里面,而且是和另外一件凶器摆放在一起的。”

“怎么会又出现一件凶器呢,这些人全都是被同一个人杀害的吗?”他故作不懂地说道。

“正是,而在这之后,又有一个无辜的人被凶手残忍的杀害了。邓绮丽正是因为发xiàn

了那件凶器,而被凶手给杀害的。”彭立刚试着朝他走过去,他离床上的小琪很近,如果以小琪做人质的话,那就不好办了。

“邓绮丽死的时候,根本没人啊,小祺不是说过他只是听到了尖叫声之后,在窗台下立kè

就发xiàn

了他妈妈吊死在屋里吗,那凶手到底是怎么逃走的呢?”他继xù

问道。

“凶手当时根本没有离开,一直就在屋子里面,而且小祺听到叫声的时候,邓绮丽根本没有死。吊在绳子上面的根本不是人,而是一个用稻草编成的人型。想必当时凶手也听见了小祺在喊她妈妈,凶手便威胁邓绮丽,如果他敢出声的话小祺也会被杀死的。邓绮丽是一个十分疼爱儿子的人,自然不会让小祺受到伤害,于是凶手就趁这个机会将邓绮丽勒死,然后忽忙的收拾好凶案现场逃走了。“彭立刚已经摸到了床头。

“可是你这么说的话,好像有些矛盾啊。小祺是先听到小声,然后看到了尸体才去求救的,那当时邓绮丽不是应该已经死亡了吗,又怎么还会活着呢?“他也发觉到彭立刚的用意,朝着床头的位置退了两步。

“很简单,这是凶手为了让大家进入一个思觉的误区,让人以为小祺看到了尸体以后,邓绮丽就已经死亡了。其实邓绮丽当时发出尖叫声,只是因为自己拉不动电源的开关,随后又看见了吊在绳子上的稻草人,所以被吓了一跳才发出尖叫声的。凶手当时就躲在了米缸里面,所以邓绮丽并没有意识到还有别人躲在自己的屋子里面。“彭立刚不敢再往前走,显然他也知dào

自己想去求小琪,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抽了一口道。

“你这么说好像也有道理,那芳琳的老公又是怎么回事呢,他可是个村外人,只是为了回来来探亲的,凶手为什么连他也要一起杀害了呢?“他突然坐在了床头,轻轻的在躺在床上的小琪脸上摸了几下。

彭立刚心头一慌,一边做着营救小琪的计划,一边对他说道:“理由很简单,因为志保就是那个和凶手谈成合zuò

的人,而志保会来到这个偏僻的小山村,绝不是为了回乡探亲这么简单。那是因为他发xiàn

了这个小山村里面,有一种东西,而这种东西能让他迅速的赚上一大笔钱。本来他以为只有自己一个人知dào

,但是来到村子里之后,他注意到有另外一个人也知dào

这个秘密,而他却知dào

那个秘密的具体所在位置。”

他还是没回答,彭立刚只得继xù

说下去,说道:“志保可能是威胁凶手,如果不告sù

他那个秘密的具体位置,他就会去告sù

村里的人,甚至是告sù

村外的人,这样一来凶手苦心经营的计划就会全盘落空了。凶手出于无奈只好装做答yīng

志保,并且约定好在昨天晚上凌晨的时候到后面见面,一起挖掘那东西。”

“志保不是被人用尖锐的利器,而且是带弯曲的东西,一下剌进了心脏而死的吗?““就凭这句话,就完全可以肯定你就是凶手了。我只是说过凶器是四方型且有弯曲的利器,但是从来没有说过志保是被剌入心藏而死的。知dào

志保真zhèng

死因的人,除了我之外就只有凶手一个人了,所以你就是那个凶手。红姐,你输了。”彭立刚将半截烟头往他前面一丢,肃声说道。

“你有什么证据说我就是凶手,如果你非要说我是凶手的话,那就请拿出实jì

一点的证据来。”红姐一拍床,站了起来。

“你想要证据是吗,马上就会送到的,不要着急。”彭立刚一边说,一边瞟着已经被吓醒的小琪。

红姐此时的情绪已经变得激动起来,左手的紧握着那根绳子,右手已经抓住了小琪。正在彭立刚无计可施的时候,黎诗雨和素雅他们推开门走了进来,随后村长和李克明他们也跟着走进来了。李村长手上拿着那把长钉耙,李克明手中拿着那把还爬有蚂蚁的柴刀。

长钉耙上面又多出了一个长钉,彭立刚从李村长手中接过钉耙,用力朝着地上一敲,其中的一根长钉从钉耙上飞了出来,落到了地上。彭立刚扔掉钉耙,劝说道:“红姐,放qì

吧,你已经失败了。你原本的计划恐怕是再杀掉李村长,等过一段时间你在村外的朋友把后山的东西全都挖走之后,你再制造一场意wài

把自己杀掉,然后就可以永远的离开这个村子,到外面去过逍遥快活的生活。“床上的小琪显然还没明白这过来,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红姐,突然开口说道:“红姨,我想喝水。“空气凝结住了三秒,所有人此时的呼吸全都停止了。红姐突然扔掉了手中的绳子,俯身拍了拍小琪的头发,笑着说道:“红姨给小琪去倒茶,小琪先躺在床上睡,好吗?“小琪点了点头,又安然的躺了下去。

李村长家里,大家都在围聚在大堂里面,红姐将整件事情全都说了出来,对自己的罪行也是供认不讳。红姐被村民用绳子绑住了双手,静静的坐在了椅子上面。突然看着彭立刚问道:“你是怎么发xiàn

凶手是我的?”

“在你家里发xiàn

了避孕药开始。你丈夫已经过世了,你显然是不可能需yào

服用这种药物的,除非你跟其它人有勾结。村子里小孩的出生率并不高,所以我想这里的人受孕机率也不高,但是你却还是要服药,情况无非有两种。一是你跟村里人有勾结,二是跟村外人有勾结,前一种可能显然是不成立的,村里的一共只有四五个男子留在村里,其它的都是一些年过六十的老人,所以可能性就只有后一种。“彭立刚解释说道。

连日来的阴雨天总算过去了,到了中午的时候太阳慢慢的从云中钻了出来,被云雾笼罩的山村,总于雨过天晴,不必再蜷缩于恐怖的阴影之下,阳光虽然可以驱散那些云雾,却无法抹去人心灵上的伤痕。旅游村的传说杀人案件,最终以失败而落幕,而那个传说恐怕也不会再留传下去。

彭立刚夫妇在村民的护送下走出了村子,彭立刚建议村长去报警,让警察来处理这件事情。村子只是点了点头,却什么话也没有说。出了村子之后,彭立刚还是有些不放心,还是跑到当地的警察局里报了案。

事后到底怎么样了,彭立刚也并不知dào

,当天他们就坐车到了长沙的黄花机场,连夜回到了北京的家。半个月以后,彭立刚突然在电视上看到了关于平江县城的新闻,新闻里报道有平江境内的某一个村子因山体滑坡,导致全村人都被掩埋在了下面,全村无一人幸免。在挖掘工作进行了一大半的时候,挖出了几俱尸体,经法医验证这几俱尸体在出事之前就已经死亡。而凶手到底是谁,已经无从查起了。

黎诗雨最近的状态不太好,一直请假在家里休息,而开发旅游村的事情,她们公司最终决定在其它地方重新选地。彭立刚最近向银行里申请了调班,由全日制班换成了半日制,为得是能在家多陪陪黎诗雨。

最近一段时间黎诗雨显然是不可能会想出差或是旅游的了,天慕村的事情对她的影响很大,整日都是精神晃忽的。彭立刚带着她去看了几位心理医生,医生建议彭立刚多带她出去散散心,或者请一些朋友到酒吧里去跳舞,做完大量的运动之后的人身心会觉的轻松很多,压抑的情绪也会得到释fàng

——

完.下集,变态杀手.



1997年,北京已经是一个开放性的都市了,北方**多都爱南下去广东福建这些地方做生意,用北方人的话来说应该称之为“倒爷“,他们大多都是倒卖一些北方的特产,例如东北的人参、鹿茸之类的.而改革开放以后,飞方的经济也随之飞跃,北京做为中国的首者来讲,已经是一个很现代化的城市了,虽然北京许多地方仍保持着民国甚至是清末的一些习俗,但这些也都已经和现代化经济融为了一体。

而这时南方的许多人都爱往北京跑了,大家都认为北京是中国的首都,自然是能捞着好处的。而北京又有最好的大学和教育,如果能让自己的孩子在北京上中高,自然也能考上一个不错的大学。

20世纪末,北京仍有许多老式的居民楼没有拆,用北京话来讲应该叫做“筒子楼”,可这些楼房已经很少有本地人居住了。因为这种合居楼极为不便,整栋楼的人使用同一个公共厕所,洗澡也都是大澡堂子。连做饭都是在楼道里面进行的,每家每户之间只隔了一堵墙,而隔音效果并不好,所以北京本地人则大多将这些楼房出租给外来的人,而且每个月也可以有一些额外的收入,而且不必将楼房空着。

外来人口也乐意租住在这个地方,一是租金便宜,二来也可以逃过办理暂住证,能为他们省下一笔不小的开支。另外一个重yào

的因素则是大家都是从外地来讨生活的,虽然大家并一定是同乡,但至少不会像那些本地人,经常欺负他们或是给他们脸色看,所以住在这里也算是挺愉快的。

老七是个广东人,从小家里就是卖猪肉的,在广东的时候混的并不好,按广东人的习惯来叫的话,应该称他为“猪肉七”。老七其实并不老,正真年纪才二十多岁,只是因为看上去凶神恶煞的样子,所以显得比同龄的人要大一些。老七在广东的时候并没赶上发财的机遇,他身边的许多朋友都摇身变成了老板,可他却仍是一个卖猪肉的屠夫,整天守着一个卖猪肉的档口,日子过得也是不咸不淡。

可是老七年纪慢慢的大了,家人总不停催促让他快些结婚。老七其实也是个有想法有抱负的人,他不想成家之后让妻儿整天与猪肉为伍,一辈子活在猪肉的世界里面。五月的某一天,老七留下了一封信给家人,带着一些不多的钱北上来了北京,决定要闯出了名堂才回广东娶妻生子。

可是一个外地人要想在一个地方生存下去,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更何况中国人自古就有一致对外的思想。不管在什么时候,大家的立场都是偏帮本地人,所以老七来北京的一个月里,有时候连吃喝都是一个很大的问题,更不要提能赚大钱的事了。好在老七还有一手家传的杀猪宰羊的本事,而且这还是一绝。

一次偶然的机会,老七发xiàn

在这一片地域卖猪肉的人,全都不懂如何杀猪,全都是请旁人代刀的。代刀杀猪的人不但技术不好,而且有时候猪肉上的猪毛都没有清理干净。虽然这附近的的居民们嘴上不说,但是理自然也有想法,有些居们索性跑到更偏远的地方去买猪肉,为的就是买个放心。

于是老七就这样又过上了杀猪卖肉的日子,生活也慢慢的变好了一些,他自己也搬出一几人合租的屋子,经人介shào

之后租住进了一栋筒子楼里面。筒子楼的居住环境不能说不好,起码自己一个人住也要干净许多。而且老七又是一个非常怕吵的人,一有动静就睡不着觉的那种。原来跟几个广东人合租的时候,他们经常要到半夜两三点才睡觉,而且鼾声如雷,老七根本没办法入睡。

这也是老七想尽快搬走的一个重yào

原因,而且他几个老乡全都不爱干净,穿过的衣服随便丢在屋子里,有时候还丢到老七的床上。所以老七在第一天卖完猪肉赚到钱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想到租一个房子。

可是老七在住进筒子楼里几天之后,发xiàn

这里也不是一个安静的地方。老七的职业说得好听一些就是“个体户”,说的不好听一些便是卖肉的,每天工作的时间并不稳定。每天要起的很早去边北京周边的农村收活猪,然后还要把猪给杀了切成大块的猪带回到北京来卖。有时候生意好的话,只需yào

一个早晨便会将整只猪全都卖完,还没到中午的时候老七就已经回到了家里,洗完澡准bèi

再到床上去休息。

住在老七左边的是一对年青的夫妇,看样子不过是二十一二岁左右,是两个知识分子。平日里对老七也是礼敬有嘉,并没有因为他的职业而对他有所歧视,而且这夫妇两也是老七的一个常期顾客,所以每当这夫妇两要买肉的时候,老七总会多给他们一些。两夫妇白天要上班,所以家里也是很安静,可是一到了晚上之后,总能清楚的听见那用木板搭成的床摇曳的声音,让老七总是无法安然入睡。

住在老七右边的是一家三口,中年夫妇两有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儿,每天总是起的很早,搬着一把小凳子坐在楼道里面高声的朗读着老七听不懂的英文。住在老七对面的是个二十来岁的女孩子,听她说话的口音似乎也是南方某个省的人,整天打扮的很娇艳,穿的也极为暴露,每天总是带着不同的男人回家。每当老七卖完猪肉回家洗完澡想要午睡的时候,总能听见对面的屋子里传来女人呻呤的声音。

住在老七左斜对面的也是一家三口,也有一个十多岁的女儿,似乎是学习音乐的。每天一放学之后总是拿起她那把二胡不停的拉着,而技术却并不好,甚至还达不到一个初学者的水平。所以拉出的曲子和噪音根本没有区别,可篇偏偏还要整日整日的练习着,似乎从来不知dào

什么叫乏味。

住在老七右斜对面的是一个青年的男子,整天拿着吉它在家里乱弹,而且每次弹的时候还要像咆哮般的唱歌。那个青年男子还有一个二十来岁的女朋友,整天总是和那个青年男子吵个不停,经常听见摔破东西的声音,而且每每吵架之后,总是能听见那老旧的木门被狠狠的摔上,经常会把刚刚入睡的老七吓醒。

其实老七也跟他们反应过这个问题,自己每天的休息不够,所以要回家来补充睡眠。住在在老七隔壁的那两夫妇每次总是答yīng

老七说下个月就去换一张好床回来,可总是说话不算数,每夜木板床都照响不误。而那两家有小孩子的夫妇,都不是好说话的人,两家的女人都是十分的泼辣的主妇,每次都是把老七骂的狗血淋头般的回到屋子里。那个打扮的很娇艳的女人则更不好沟通了,每次老七去跟她商量的时候,总是以自己要脱衣服睡觉的理由,硬是将老七给推了出去。那个青年男子虽然比较好说话,可是他女朋友却是个难缠的家伙,每次总是以“筒子楼就是这样,不爱住就滚远些“的话头将老七吓了回去。

老七每次入夜之后,听着隔壁木床摇动的声音和对面那个娇艳女子发出的**声音,老七总是无名火起,有一种想要将这几户人家全都杀掉的冲动,这样整个世界就能变得安静下来了。

1

2008年,在彭立刚夫妇回到北京之前,北京发生了两宗谋杀案件.两位死者都是年青女性,凶手以残忍手段将尸体肢解了,死状惨不忍睹。一时间这两宗案件传遍了全国,北京市公安局立kè

成立了专案组,对这宗连环解肢凶杀案进行调查。可是调查多时却并没有进展,甚至连凶手是男性还是女性都不知dào

。这两宗凶杀案成了一个迷案,而且凶手最近一段时间也没有出来作过案,整个北京城充满了恐惧。

黎诗雨从湖南回来起,精神状态不佳,一直请假在家里呆着。虽然彭立刚并不需yào

黎诗雨去上班来补贴家用,但是如果任由她这样在家里呆下去的话,黎诗雨迟早会患上精神病。所以彭立刚申请了调班,由全日班换成了半日班,彭立刚一直工作很积极,而且业绩也很好,彭立刚说明原由之后,行长立kè

就同意了。

彭立刚带着黎诗雨去看了心理医生,心理医生给黎诗雨开了小量的抗抑郁的药。而黎诗雨只是情绪被压抑了,只要得到了释fàng

,黎诗雨便会立kè

好起来的。医生建议彭立刚带她到人多的地方去活动,最好是能做剧烈运动的地方,而且要有很多人的那种,比如舞厅或是酒吧之类的地方。

彭立刚在北京的朋友并不多,认识的也只是一些同学而和同事,原来的那些同学早就已经毕业,现在都各奔东西很少联系了。而在银行工作的大多都是青年女性,男职员比较少,彭立刚所索将银行里青年的几位同事全都一起请出来了,黎诗雨跟他们也比较熟,经常没事的时候就出来一起聚餐。

现在的酒吧和舞厅基本都是一体的,可以一边喝酒划拳,一边听着现场的DJ打碟跳舞,而且时间越晚舞厅里的气氛就越是高潮。黎诗雨和彭立刚的几个女同事喝了些酒,小脸扑红扑红的,被她们拉着到了舞池跳舞去了。彭立刚和两个男同事坐在沙发上聊着天,不时的回看去看正在跳舞的黎诗雨。

像舞厅这样的地方,龙蛇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现在的青年男女都爱打扮,像舞厅这样夜生活的地方,潮流的女孩子们都喜欢穿短裤短裙,有些更前卫的上身则只穿着一个胸罩,在舞池中央疯狂的摇头身体。

而舞厅这个地方,更多的是满足了许多男性的需求。他们的来意也许并不尽同,有些只是为了能光明正大的看那些青年貌美女孩子的身体,有些则只是为了看她们身体的某一倍份,而有些则只是为了来这里寻求解决生理需求的***。但不管怎么样,这个地方满足了不同男女的需求,这是最关键的一点。

舞厅里不少的男人都盯着舞池中央舞动的女孩子们,各种眼神不尽然同,彭立刚的同事一个姓王,因为长的比较老成,所以大家都叫他王大成。另外一个同事姓白,是刚毕业招进来的职工,名字比较女性化,而且长相也是一身书卷气息,大家都叫他“白秀才”,不知是讽刺还是怎么。

白秀才拍了拍彭立刚的肩,指了指舞厅音响的位置。音响旁边正站着一个带着黑色鸭舌帽的人,灯光太暗看不清楚到底长什么模样,但从身型来看可以分辨出是一个男人。那男人微含着身体,上身穿着连帽的酱色卫衣,下身穿了一条洗的发白的牛仔裤,双手插在牛仔裤的口袋里面,鼓鼓囊囊的像是藏了什么东西。

那男人双眼紧盯着舞池里正在跳舞的女孩,头也不回的在看着,似乎是正在看看着某一个人。这样的穿着和打扮,让人一看就联想到了变态的跟踪狂或是猥琐的男人,总之让人不能往好处想。

“彭哥,你看那男人,一看就不像是好人。彭哥你还是去把他们都叫回来吧,说不定一会就会去占诗雨姐她们的便宜了。“白秀才对着彭立刚说说道。

舞厅里这时正时气氛高潮的时候,音乐已经开到了最大的声音,舞池里的男女都在忘我的摇摆着。白秀才说的话,彭立刚却一句也没听清楚,白秀才凑到彭立刚耳边大声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彭立刚摆了摆手,大声回答道:“没事,他要是敢乱来的话,咱们有三个人,先严严实实的打一顿,然后再送到公安去。再说来这种地方,无非就是为了满足一下自己的欲望,不会乱来的。“王大成也朝着白秀才指的地方看了看,觉的那人确实有可疑,对彭立刚说道:“那家伙确实不像什么好人,还是去把他们叫回来吧,现在也挺晚的了,我们去吃点东西再各自回家吧。”

彭立刚一看手表,已经十一点了,虽然北京的舞厅可以营业到凌晨两点,可这个时间段回去的话是睡不了几个小时的。彭立刚起身朝着舞池中央走去,舞池里的人数比较多,彭立刚想要挤进去并不容易。幸好的是舞池内基本都是女孩,彭立刚一边挤进人群一边向她们道歉,总算是来到了黎诗雨她们几个的身边。

彭立刚凑近黎诗雨的耳旁,一边告sù

她要回家去了,一边侧瞟着那个躲在音响旁边的人。可是从这个角度看过去,还是看不清楚那人的样子,像是故yì

躬着身子不让人看出他的高矮。舞池就在音响的中间,彭立刚说的那几句话黎诗雨一点也没有听进去,黎诗雨拍了拍另外几个女孩示意她们回坐位上去。

那几个女孩这时也是满头大汗,点了点头示意她们先过去。彭立刚这时还在看着那人,那人从刚才起就一直没有转过头,看来并不是在偷窥黎诗雨她们的,因为她们几个已经走了,那人还是没有移动过。

黎诗雨见彭立刚侧头看边旁边,以为他是在看哪个女孩子,强行把他的头给掰了过来,拉着他的手就朝坐位上走去。彭立刚被黎诗雨牵着走回他们的坐位,这边还不忘回过头去看那人,可当彭立刚再回过头去的时候,那人已经不见踪影了。彭立刚又仔细地看了看音响周围,可是还是没发xiàn

那人。

回到坐位上的时候,彭立刚仍在继xù

寻找那人,几个女孩把剩下的酒全都倒在杯子里面,叫大家喝完最后一杯就走。可是彭立刚却像是没听到,坐在沙发上面发着呆。黎诗雨用鞋尖踢了踢彭立刚的脚,手上拿着一杯啤酒递了过去,俯视着坐在沙发上的彭立刚,微微扬了扬头示意他接过去。

彭立刚发xiàn

自己失礼了,连连说着抱歉,接过酒杯和众人一起将杯中的酒喝尽。

走出舞厅之后,王大成提议说去吃烧烤,几个女人欣然同意,大家一起驱车前往了簋街。在北京要说到吃烧烤,还是得到簋街那里去,价格也比较便宜,而且这个时候的人也比较多,而且经常有明星出入。

几个女孩点完了自己要的食物,将菜单交给彭立刚和王自成他们,彭立刚摇了摇头,将菜单又交给了服wù

员,说道:“这些够了,麻烦快一点送上来,等下吃不完的话再打包吧。”

可想而知这四个女人到底点了多少东西,从没想过吃不完这回事情。

“对了,王哥,最近为什么到处都是巡逻的警察啊,好像有许多的店铺也关门关的早了。”彭立刚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从烟盒中抽出一根香烟,递给坐在对面的王大成,问道。

王大成接过烟点上,抽了一口说道:“你不知dào

吗?”

“奥运会的关系么?那也不应该店铺会关这么早啊。”彭立刚问道。

白秀才喝了口可乐,表情严肃地说道:“最近北京城里出现了一个疯子,人称‘京城美女专杀’,专门对青年女性下手,听说警察到现在还没有找出任何线索。现在警方也是没有办法,再说北京又是首都,为了不让凶后继xù

行凶,只好加派了巡警整天在街转,所以现在女孩都不敢一个人在街上乱走了。”

“那跟店铺早关门有什么关系,弄得现在连买烟的地方都没有了。这个凶手杀了几个人了?”彭立刚似乎还是比较关心在哪里能买到烟的问题,那个凶手的事情只是随意问了一句。

“两个,但是这两个女孩全都没有任何关系的,年纪、身份、背景、就读的学校,来自不同的地方,兴趣爱好、学习的专业全都不同。”白秀才接着说道,手中不停的摇晃着透明杯中的可乐。

彭立刚弹了弹烟灰,说道:“那也就是说,凶手是无特定杀人,只要是青年女性他都会杀。凶手杀人的手法是不是很残忍,如果是这类无差别杀人的话,凶手应该会偏向于分尸,或是肢解的,有没有这个情况?“王大成抽站烟,点了点头,说道:“所以最近我也不敢让我女朋友往外跑,她现在一下班就回到家里呆着,每天下班都是我去接送她的。小七啊,你最好也是接送你老婆的好,万一真遇上了那个变态杀人犯,那可真不是闹着玩的,反正你最近也申请调换成了半天班,有的是时间接送诗雨。“彭立刚还没开口,黎诗雨指着彭立刚的脑袋,鄙疑地说道:“就靠他?他这人连狗都怕,你还让他去接送我上下班,这不明摆着把我往虎口里送吗。我自己有车,我自己开车上下班就可以了,用不着他。““凶手到现在还没抓住,那这个凶手确实够变态的,真没想到在北京城还有人敢这么干,这分明是在跟警察挑衅嘛。怎么这两天没看见电视里面报道呢?“彭立刚不以为然地说道,似乎这件事情跟自己毫无关系。

“已经过了大半个月了,前阵子你休假的时候天天在报道,最近凶手没有出来行凶,所以报道的新闻也就变得少了。凶后一天没被住抓,他就有可能还会出来杀人,还是小心一点为妙。”王大成说道。

“那赶紧吃吧,一会开车把她们几个姑娘家先送回家去,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凶手应该不会想要杀男人的,再说我们这个大个儿,不一定能打过他,但逃总跑得过吧。”彭立刚说道。

彭立刚他们这桌起了头,他们这边一停下,其他桌却又开始谈论这个话题。只听见隔壁桌的一个女孩说道:“我听说那个凶手在杀人之前还给警察寄去了一封杀人预告的信,可是信上写的内容却根本没人能看懂,全部都是奇怪的符号,一个字都没有。听说凶手要杀害的人的名字以及时间地点都写在了写上面。”

“对对,我也听说了。可是凶手好像只寄了一封信,第二宗凶杀案却没有了杀人预告信。”

“照我看来,这两宗案件虽然在手法上很相近,但应该不是同一个人所为。一般连环凶杀案的被害对象,都会有一定的共同点的,可是这两宗案子的受害人却完全没有联系,凶手似乎只是为了杀人而已。”一个打扮十分嘻哈的青年男孩儿放下手中的牛肉串,擦了擦嘴说道。

“那也就是说有人故yì

模仿前一个凶手的手法进行杀人,想要将罪名转嫁给前一个凶手咯?““也许吧,这个还真不好说。凶杀案的破场任何线索都没有留下,甚至都不知dào

凶手是男还是女。所以现在北京市内的任何人都有可能是凶手,说不定凶手一时兴起进行杀人也说不定。““别说了,越说我心理越害pà

,要是凶手就在这里怎么办啊。“

2

彭立刚他们草草吃完,将剩下的都打包了,王大成开车送白秀才和一个女孩子回家,彭立刚他们开车送那两个女孩回家.相互道别之后,两伙人就各自回家了。彭立刚一边开着车,一边开玩笑地问那两个女孩:“要是一会你们上楼的时候遇到那个变态杀手怎么办呐,那家伙可是杀人不眨眼的疯子呢。”

“你不要再说了,刚才在烧烤店里说的我就已经够害pà

了,你现在还要来吓我。”

黎诗雨十分鄙视的在彭立刚头上用力敲了一下,斥责道:“你不说这个会死是不是,人家两个小姑娘都是自己一个人住的,你非要吓得人晚上睡不着才算是不,几天没给你松骨,皮子痒痒了是吧。““别闹,我开车呢,一会咱四个全翻了,那黄泉路上我可就真享福了,有三个美女陪我上路。“彭立刚反而更来劲了,抬了抬胳胳显示黎诗雨不要敲他的头。

“七哥你不要说了,晚上我又要睡不着了,我本来胆子就小,从来都不敢看恐怖电影,一听电视里说什么杀人案我就马上转台的。““好好,我不说了,我不说了。“这两个女孩都不是本地人,长的比较秀气的那个叫曾倩,老家是四川的,在北京念完大学之后被招到彭立刚他们银行来了,除了胆子小一点之外,其它方面都很不错,也比较讨人喜欢。彭立刚在工作的时候经常帮她,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曾倩也喜欢去问彭立刚,彭立刚总是不厌其烦的教会她,所以曾倩和彭立刚的关系也算是挺不错的,经常没事的时候就和黎诗雨一起出门逛街。

另外一个女孩叫刘恋雪,也是刚从经济学院招来的,刘恋雪的英语过了八级,所以是专门服wù

国外客人的。在北京虽然外国人也挺多,但是每天到银行来的也并不是很多,所以她的工作量也相对较为轻松。

要说的话,恋雪的长相其它也是无可挑剔了,虽然不能说万中挑一,但是千中挑一也并不过份。可是恋雪却找了一个不太成才的男朋友,虽然彭立刚没亲眼见过,但是听说是个整天只知dào

混吃混喝混玩的家伙。大学没毕业就被开除了,又不愿意回家去,整天都靠恋雪一个人的收入过日子。

恋雪是个很懂事的女孩,虽然是个新进职工,但是工资却并不低,只要她不是挥金如土的话,自己一个人可以过的非常的好。可是偏偏恋雪身上连一件名牌衣服都没有,连化妆品都是用的国产货。恋雪的节省让大家看着有些心寒,银行里的同事曾经说要给她介shào

个男朋友,比她现在的这个要强上一百倍,可恋雪还是笑着摇了摇头拒绝了。见恋雪的态度这么坚决,大家从那以后就没再提过这件事了。

曾倩住的地方是一个小区,虽然不太高档,但至少还是有保安值班。尽管如此,曾倩还是不敢一个人上楼去,彭刚只好让大家一起送她上楼,曾倩也说到她家里去坐坐。黎诗雨看了看刘恋雪,恋雪点了点头,四人便一起朝曾倩家里走去。

小区里的路灯是不很亮,但至少能看清脚下的路就是。四人在楼道里等电梯,不知什么原因楼道里的声控电灯就是不肯亮,漆黑一片让人觉的有些害pà

,而且不时的还有人从地下室里走出来。

电梯很快就下来了,四人进了电梯,彭立刚看了看电视的结构,发xiàn

左上角有监控器,对曾倩说道:“曾倩,你不用害pà

啦,这小区里面有保安,电梯里面还有监控器,你家又住在十七层。就算凶手真来这里了,门口的保安看见可疑的人也会拦下来的,而且电梯里面还有监控器,监控室的人发xiàn

的话会立kè

停掉电梯的。”

“是啊,没什么好怕的,就算那个变态杀人犯不坐电梯,他就是光爬到十七层累也得活活把他累死。”黎诗雨跟着附和道。

曾倩和刘恋雪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电梯正好到了十七层。

“那你进去吧,我们就不去打扰你了,现在都十二点多了,明天还要上班你早点休息吧。”

“真的不去我家坐坐了吗?”

“不去了,下次再来参观你家吧,一会我们还要送恋雪回家呢。““那好吧,回家之后记得要给我打个电话报平安哦。”曾倩说着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

恋雪家住在四环,每天早上总是要起的很早去坐地铁,然后又要再转一次车。彭立刚他们开着车到达恋雪家附近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了。恋雪打开车门走了下去,对着车里的黎诗雨和彭立刚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先回家去,自己一个人走回去就可以了,说完便径自转身离去。

彭立刚将头伸出车窗外,看了看恋雪走去的方面,那里一片黑暗,连一盏能照明用的路灯都没有。借着车的前灯,彭立刚可以看见那是一个十分古老的集居楼,像这样被称作是“筒子楼”的集居房,在北京市内大多都退役了,仅有一些还未被划入规划地的没有拆除,而却又是少之又少。

“真没想到恋雪居然会住在这样的地方,你们银行里面难道连职工的住宿问题都不给解决的吗?”黎诗雨看着渐行渐远的恋雪,不满地对俯在车窗上的彭立刚说道。

“银行里面给他们租好了房子,可是恋雪她自己不愿意去那里去,可能是为了她那个男朋友吧。““那也不能什么都不管啊,恋雪每天上下班多不容易啊,而且现在公交车**和变态又多。““能有什么办法,以恋雪的条件,只要她愿意,随便找一个身家过千万的男人实在是太容易了。可是她就是不肯跟那个无赖男分手,银行里的同事说过几次之后,大家便也不敢再多提了。““你还是去看看恋雪吧,我总是不太放心。这里黑咕隆咚的,万一有什么人躲在那里怎么办。“正当黎诗雨说完,恋雪的尖叫声从不远处传来,彭立刚连忙打开车门跳了下去。

“诗雨,你把车窗和车门关紧,不管什么人叫你打开,你千万不能打开,如果有人要强来的话,你打电话报警,我过去看看怎么回事。“彭立刚说完随手关上车门跑进了黑暗之中。

这里的光线实在是太暗了,头顶的月光自始至终没有出现过,彭立刚不由得握了握拳头,不知dào

自己在大学时跟跆拳道队学的那点“功夫“还有没有落下,万一真有变态杀人犯出现,他心里也是没底的。

彭立刚隐约看见方面有两三个人站在那里,那个女的正是彭立刚的同事刘恋雪,旁边似乎还站了一个人。恋雪正在跟那个人争抢着什么东西,而恋雪始终不肯放手。

彭立刚见到有两个人在那里,当下胆子也变大了一些,既然是两个人的话,那应该不会是那个变态凶手了。彭立刚一边朝恋雪走去,一边竖起耳朵去听他们在说些什么。

“求求你放手好不好,这里面根本没钱了,都是一些化装品之类的。“恋雪的的语气似乎是在哀求着对方,那人好像是在抢恋雪的手提包。

“我让你放开你听见没有,赶紧给我松开,找我揍你是吧。“说话的声音是个男人,态度很是恶劣,一点也不知dào

对女士应有的礼貌。

“这里面真的没有什么的,你要钱的话,我明天上班之后去借给你,好吗?“恋雪仍旧是不肯松手,一边紧紧的拽着自己的手提包,一边哭求道。

“这里面肯定是有什么贵重的东西吧,要不然平常的话你早就松开了。我现在就要钱用,你放手听见没,我数到三,你要是再不放手我可真揍你了。一……,二……三“。

那男人说着便扬起手朝恋雪的脸上挥去,一点也没有吓唬恋雪的意思,完全是真的想要打她。

安静的夜空下,那个男人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彭立刚及时出现总算是没让恋雪被那男人打到。这时彭立刚清清楚楚地看见,站在那个男人旁边的是一个很年轻的女孩,大概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穿的很前卫也很暴露,一看就不像是那种好好上学的孩子,嘴里还叼着一根香烟,趾高气扬地俯视着坐在地上的男人。

“真是没用,搞不到钱今天晚上就不要想去玩了,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能有那么多钱的。我就说嘛,你怎么可能会天天有那么多的钱去玩呢。好了,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解决,今天晚上要是没弄到钱,就别来搞我。我先走了,你要是弄到了钱,自己知dào

来的,要是没钱的话今天就不要来丢人了。”

那女孩抽了一口烟,对着躺坐在地上的男人吐了一口,以极傲慢的语气对那男人说,说完便转身要走。

“你先到前面等我五分钟,五分钟就好了,我马上就能弄到钱的,你一定要记得等我,我马上来。”

男人听到那个女孩子说要走,对她的态度却变成了恳求,立kè

从地上爬了起来。

“你最好快一点,我没什么耐性的,而且……”。

正说着话,那女孩的手机便响了起来,铃声是很拙劣的中文DJ曲,女孩接通电话便朝着马路上走去。

那男人见女孩走了之后,擦了擦嘴边流出的血,讽剌地看着恋雪,阴笑着说道:“怎么,几天没见搭上男人了是吧,不知dào

这个男的是不是个有钱的呢。哥们,借点钱来花花吧,你不就是想上她嘛,只要你肯给钱我,我保证让她乖乖的跟你上床,而且绝对不会反抗你的。怎么样,想搞的话就给钱吧。”

“你……,这是我银行的同事,他已经结婚了的,他妻子就在前面。”

恋雪被那个男人一说,顿时手足无措,连话都开始说不清楚了。

“七哥,求你先借点钱给我好不好,等发工资了我一定马上还给你。”

恋雪突然转过头来,哀求着对身边的彭立刚说道,眼里满是泪水。

恋雪似乎是有什么把柄握在那男人的手中,而这个把柄却是绝对不能让别人知dào

的事情,所以恋雪才不得不屈服于那个男人的yin威之下。彭立刚想了想,突然起手就是一拳将那个男人又打趴到了地上。彭立刚从钱包中拿出两千块钱,全都扔在了那男人的身上,站在那男人面前俯视着他。

“这些钱是我赔给你的医药费,下次如果被我再遇见你,我会让你下半生在床上渡过。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尽管可以再来找恋雪试试,我脾气好不代表我是个手软的人,你最好把这句话记在心里。“那男人这时根本没在听彭立刚的话,一味的在拣地上的钱,只是不时的回过头来回应彭立刚一声。那男人拣完地上的钞票,一把全都揣进口袋里面,转身便朝马路上跑去。

“站住,还有点事情没跟你说清楚。”

彭立刚突然想到恋雪还有什么把柄握在他手上,一把抓住了男人的后衣领,大声喝道。

“还有什么话,您尽管说,我听着呐。“那男人见跑不掉了,索性转过身来恭敬地对彭立刚说道。

“你手上的拿着的那些东西,你最好早点全都给毁掉,要是再让我知dào

你拿那些东西来要挟恋雪的话,下场我已经跟你说过一遍了。而且你必需当着恋雪的面全部给销毁,听明白了吗?“彭立刚像是掉小猫那样提着那男人,只觉的他的身子很轻,几乎都只是一具骨架了。

“明白,明白,我明天就当着恋雪的面给毁,我可以走了吗?“那男人小鸡啄米般的点着头,双手不停的给彭立刚作揖,想尽快的走掉。

“滚吧。”

彭立刚放开了那男人的衣领,嘴里怒吼道。

那男人飞似的溜掉了,彭立刚就觉的有些奇怪了,像他那样风都能吹倒的身子,居然能跑这么快,北京举行奥运会的时候真应该让他去跑一百米赛,说不定还能跑过那个鲍威尔,给中国拿一枚百米赛的金牌。

3

“七哥,那些钱我会尽快还给你的,今天真是谢谢你了.“恋雪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给彭立刚鞠躬致谢,手上还紧拽着那只手提包。

“恋雪,别这样,大家都是同事,而且私下里关系又这么好,要不是请你们出来陪陪诗雨,她现在可能还是跟前几天一样,你要真是想谢我的话,明晚上我们再出去玩,行吗?”

彭立刚连忙去扶恋雪,笑了笑对恋雪说道。

“恩,那钱我会尽快还给你的,今天也不早了,你快跟诗雨姐回家吧,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恋雪又提出要还钱给彭立刚,从手提包里拿出手机看了一眼说道。

“我都说了,那些钱是我赔给那个混蛋的医药费,为什么要你还,只要他不再来威胁你就行了,钱是小事。”

“对了,七哥你为什么会知dào

他手上有我的把柄,而且还是可以销毁的。”

恋雪突然想到刚才彭立刚让那个男人把东西销毁的话,不解地看着彭立刚问道。

“很简单,他都是这样一个人了,你还要跟他来往,证明你是很不情愿的。那就只有是被逼的,自然是你有什么把柄握在他手上。照你这么柔弱的女孩自然是不会有杀人放火的事情被他抓到,在银行工作的时候都是每天要对帐的,当然也不会是有什么挪用公款的事情,所以……”

彭立刚没有继xù

说下去,从恋雪的脸上的表情就可以看出,彭立刚推理的是完全正确的。

“要不你今天先到我家去休息吧,反正我家也有房间空着,今天晚上你陪诗雨一起睡就是,我担心那个混蛋还会跑回来找你。正好明天我们也可以一起去上班,下班之下我们就一起出去玩了,别考lǜ

了,走吧。”

彭立刚不管恋雪愿不愿意,强行拉着她朝停车的地方走了去。

回到车上,黎诗雨见两人又走了回来,恋雪的眼眶里还有泪水,想必是了生了什么事情。

“刚才我看见有一男一女从里面走出来,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什么事,小是两个小流氓,以后不会再来了的。恋雪今天晚上到我们家去住,今天晚上你跟她一起睡,明天下了班我们再把成哥他们叫出来一起去玩,玩了一夜了心情好点了没有?”

彭立刚并不是故yì

想要对黎诗雨隐瞒什么,只是恋雪的事情她自己没说出来,彭立刚也不好多说。

“那太好不过了,恋雪刚才自己一个人走进去的时候,我就特不放心,刚才又听见她在喊,我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恋雪,今天晚上咱俩一块儿,把这个没用的男人替到沙发上睡去。”

黎诗雨说着用高跟鞋尖踹了踹彭立刚,拉着恋雪的手对她说道。

“你轻点好不好,疼啊。搞的我跟一流氓似的,我可是正经大学毕业出来的。”

彭立刚用力在脚跟上揉了揉,不满地冲黎诗雨喊道。

“得了吧你,就你那个混出来的文凭,上大学的时候还不知dào

给多少女孩送过情书。现在这世道真是好玩,连熊猫都会说自己照过彩色照片了,你就是一咸鱼,再翻也只能是一条咸鱼,懂吗?”

黎诗雨见彭立刚跟她顶嘴,左不由分说的拉着彭立刚的耳朵,教xùn

着说道。

两人的斗嘴把恋雪给逗笑了,黎诗雨见恋雪笑了出来,知dào

她情绪好转了,回过头对彭立刚说道:“帅哥,帮忙送两位美女回家吧,本格格今天晚上就赏你在客厅的沙发上睡了,起驾回宫吧。”

回到了家,黎诗雨他们两进房间里洗澡去了,彭立刚独自躺在沙发上抽烟,心里还在想着那个男人手上到底握有恋雪的什么把柄。虽然这是恋雪的私事,彭立刚不应该去多管。可作为恋雪的朋友以及同事来说,如果不帮她把这件事情解决掉的话,她以后的工作和生活都势必会受到影响。

“要不要找她谈谈呢?虽然她不一定会说。”

彭立刚无聊的吐着烟圈,心里在考lǜ

着要不要找恋雪出来谈一谈。

晚上在舞厅里的时候喝了不少的酒,后来又在雪恋家楼里争执了那么久,其实彭立刚早就累了,在沙发上还没躺下几分钟就睡着了。连手里的烟快烧到手指了都不知dào

,幸好恋雪洗完澡后特意走出来看看彭立刚,这才帮他把烟给按灭在了烟灰缸里,又帮他把另外一条腿给抬到了沙上上。

次日,彭立刚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一点了,彭立刚看着墙上的钟意识到自己旷工了,忽忽忙忙的拿手机手准bèi

跟领导去解释,可随后一想自己最近已经申请了调班的,现在已经是换成了半日班了,只需下午两点钟的时候去上班就可以了。虚惊一场,彭立刚又倒在沙发上揉了揉太阳穴,使自己清醒过来。

下午一点半,阴霾笼罩着整个北京城,奥运会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虽然彭立刚也很想去现场看比赛,但是银行的工作还是必需yào

去的,而且最近黎诗雨的情绪也不太稳定,自己不能因为看比赛而冷落了她。至于比赛的话,等过了这一阵之后再看电视的重播吧,当下最重yào

的是让黎诗雨尽快好起来。

不知为什么,彭立刚醒来之后右眼就不停的跳,跳的让人觉的有些烦乱。彭立刚拿取出自己的背包便出门了,从家里到银行的路程并不是很远,十五分钟便足够到达,可是一路走来彭立刚觉的这段经常走的路异常漫长,不由的加快了脚步,想尽早的解除这种不安的感觉。

走进银行的时候,同事们都跟彭立刚打了声招呼,眼见没什么事情发生,彭立刚便到后面的更衣室里换工作服去了。正想给黎诗雨打电话的时候,黎诗雨却主动打了过来,彭立刚一边穿衣服一边按下接听键。

“你起来啦,我还以为你还在睡呢,已经到银行上班了吗?““早就起来了,现在正在换衣服,你打电话过来是叫我起床上班的还是有别的事情?““没什么特别的事,既然你上班了就算了吧,本来是想叫你去恋雪家里看看的。““恋雪出什么事了?是不是那个混蛋又去找她了?“彭立刚立kè

联想到昨晚在恋雪家楼下遇到的那个男人,想必是他又去找恋雪要钱了。

“没,恋雪中午的时候给我打了一通电话,当时我正在开会,没太听清楚她在说些什么。后来我开完会之后再给她打过去的时候已经关机了,我担心她会不会发生什么事了,所以想叫你过去看看。“黎诗雨这时似乎正在忙,彭立刚在电话里面听见许从人不停的在走动和电梯开门关门的声音。

“知dào

了,你先工作吧,我出去看看,如果恋雪还没来上班的话,我再请假到她家里去看看。“挂掉电话之后,彭立刚换好衣服走了进去。彭立刚走到工作区的时候却没看见恋雪,彭立刚坐到自己的坐子上整理了一下,拍了拍白秀才的桌子,说道:“恋雪今天没有来上班吗?““来过了,可是上午的时候她接了一个电话之后就匆匆忙忙的跟主管请假走了,到现在也没见回来。“白秀才也发觉出恋雪今天有些反常,不解的对彭立刚说到。

“你去帮我跟主管请个假,就说我去恋雪家里看看,我担心恋雪会出什么事情。““行,你去吧,反正今天也没什么太多的事。“彭立刚跟王大成借了车子,朝着恋雪家里赶了过去。恋雪家离银行很远,即使是开车过去也很是不方便,索性的是奥运其间已经将车牌分了单双号,所以路上的车流量也不是很多。

行程到了一半的时候,白秀才突然打电话过来了。

“七哥,你现在是不是还在赶往恋雪家里?“白秀才的语气似乎有些慌张,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已经快到她家里了,出什么事情了吗?““刚才我帮你去向主管请假的时候,在门外听到主管接了个电话,像是警察局里打来的,说是恋雪被人杀死在家里了,你最好尽快赶过去看看,主管那边我已经帮你请好假了,如果真出了事,记得马上通和我。”

白秀才似乎是躲在厕所时面打这通电话的,极力在压低着声音不让别人听见电话的内容。

“你先别声张,我到恋雪家里去看过再说,有事我会立kè

通知你们的。你先安心去上班。”

彭立刚虽然还不肯定这件事情是否是真的,但是也不想这么快让人有什么议论。

挂掉电话之后,彭立刚踩下了油门。车子停在变雪家前面的马路上,彭立刚走下车才发xiàn

,恋雪家的楼下停着几辆警车,上楼的楼梯已经被拉起了警戒线,楼下围了许多的人在看热闹。

彭立刚挤到了警戒线旁边,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将彭立刚拦了下来。

“这里发生了命案,请无关的人员不要出入这里。”

“请问死者是什么人,是男还是女?”

彭立刚并不希望白秀才所说的是真的,试探性地问道。

“抱歉,这个是秘密,除非是死者的家属或者是朋友才能知dào

。”

“你不告sù

我死者叫什么名字,我怎么知dào

我是不是她的家属或朋友。”

彭立刚不禁有些生气,对方什么都不透露出来,自己又怎么会知dào

死者到底是什么人。

“抱歉,不能告sù

你,请站在黄线的警戒线以外。”

警察说着便请彭立刚离开警戒线内,对着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楼上的那个女孩子死的可真惨啊,我听说她人长的又漂亮,而且还是在银行上班的。”

人群里开始议论起来,不知是谁在说。

“说不定真是她那个男朋友把她给杀了呢,那个男的我见过好多次,根本不像是个正经的人。我还见过几次他跟那个女的要钱,还说什么不给钱他就要把什么东西给交出去,让别人都知dào

。”

“哎,不是说是那个男的报的警的呢,怎么又变成他是杀人犯了。”

“这种事情谁知dào

呢,现在贼喊捉贼的事情多了,说不定真是他把人杀了,然后又装无辜的报警。”

彭立刚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从围观群众对死者的描述来判断,正是恋雪无疑了。彭立刚突然感到很失落,莫名的的巨大失落感压在心头,彭立刚低着头走到警戒线内。

“我是死者的同事,接到你们的电话过来的,希望你们能让我进去。”

彭立刚说着拿出自己在银行上班的身份卡。递到了警察的面前。

“进去吧,但是不能秘动东西。”

警察看了几眼之后将身份卡还给了彭立刚,示意他自己上楼去。

4

彭立刚从未到过恋雪家,也不知dào

她住在哪一层,哪一个房间.楼梯上不断有穿制服的警察走下来,彭立刚并没有向他们询问,只是凭着自己的感觉走到了五楼。楼道的走廊里面到底摆和着东西,做饭的炉子,放碗筷的柜子,扫帚拖把等等全都摆放在走廊上面,显然特别的拥挤。

彭立刚走到楼道的尽头,能确定恋雪住在这里的原因是因为门口站有警察。

“我是死者的同事,请让我进去看看。”

彭立刚觉的自己说的话是那么的无力,虽然自己说的都是实话。

警察看了他两眼,悲伤写在了脸上,并不像是骗人的,而且彭立刚胸前还挂着自己的上班的身份卡。

“你可以进去,但是只能看,不能随变乱动东西,明白吗?”

警察叮嘱彭立刚,然后打开房门示意他可以进去了。

房间十分小,大概只有十一二平米左右,靠窗的位置下摆了一张床,已经占去了很大的空间,余下的地方只有一张很破旧的书桌,书桌上整齐的码放着一些书,旁边还有一盏小的台灯和一个相框,相框的照片上是两个人的合影,一个中年的妇女和一个十来岁的小女,样子和恋雪有些相像。

书桌上还有一个小的笔筒,是用喝过的百事可乐易拉缸做成的,里面有几只圆珠笔和一只钢笔。书桌的抽屉上了锁,不知dào

里面都放了些什么,一共有三个抽屉,全都锁上了。书桌上用一块质地粗糙的布料给盖上了,所以不知dào

底下是否还垫有什么东西。

书桌旁边有一个便携的衣柜,是那种用小钢管和帆布做成的,米花衣柜是由两个半圆型的拉链拉开的,拉链只拉到了中间的部分,可以看见里面挂着几套衣服,都是恋雪平常穿的那几套。衣柜下面还有一些空间,不知dào

下面是否还放有什么东西,也许全都是衣服也说不定。

地上有一大滩血,雪白的床单上被染成了血红色,床上十分的凌乱,显然恋雪在死前有剧烈的挣扎,而且是躺在床上。一位穿着便身的男人站在房间里面,正入神的在想着事情,两眼目不转睛的看着地上的血迹。

“你好,我叫彭立刚,是死者刘恋雪的同事,我想见见死者。”

那男人回过头来看了彭立刚一眼,彭立刚这时也打量了他一下,大约三十岁上下,成熟的脸上写着“严肃“两个字。皮肤略微有些黑,可能是因为长期在外奔波的原因,嘴上叼着一根香烟。

“现在还不行,现在法医正在给死者做尸检,如果实在是想为死者做点什么事情的话,那就请帮忙联系一下她的家人,现在我们警方联系不上她的家属。““家属?这个我没听恋雪说过,因为她才到我们银行上班两个月。虽然平常上班或休息的时候经常在一起,但是她却从来没有谈起过和她家人有关的事情。““原来是这样,她在最近有没有和什么人起过争执,或者是有人威胁或是勒索过她。“那个男人跨过血迹走到窗边,打开窗户弹了弹烟灰。

“有一个男的,虽然听说是她的男朋友,但是我看却不像。恋雪好像是有什么把柄把在他手上,她男朋友经常性的跟恋雪要钱,就在昨天晚上他还带着另外一个女孩来了。““是不是照片上的这个男人?”

警察从上衣的白衬衫里掏出了一张照片,伸到彭立刚面前让他辨认。

“虽然昨天晚上没怎么看清楚,不过可以确认就是照片上的这个人。我听说是他报的警对吗?”

“知dào

了,无关的事情就请你不要多问了,这是警方办案的机密,恕我不能告sù

你.”

警察还是那幅严肃的表情,收回了照片放进口袋里面,顺手将香烟按灭在了窗台上,将烟头放进了口袋。

“那我能不能知dào

恋雪到底是怎么死的,这个我总有权知dào

吧。做为她的同事,我们总得向他父母说清楚这件事情,如果你不愿意说的话,我只好自己慢慢调查了。”

“是被人谋杀的,尸体已经被肢解了,我希望你能保守这个秘密。现在连环杀人案已经对社会遭成了很大的影响,而且现在正值是奥运期间,国家也是不允许这样的事情被大肆报道的,希望你能明白。“警察的语气突然变得温和起来,似乎是用商量的语气在跟彭立刚说话。

“明白,所以我才希望你能告sù

我,不管怎么样恋雪也是我的同事和朋友,我妻子最近心情不好都是恋雪在联着她。即使是为了我妻子,我也必需yào

把凶手绳之以法,为恋雪报仇。”

彭立刚这几句话全都是真心的,并没有想以欺骗别人或是自己的意思。

“呵呵,我理解你的心情,朋友被人杀害之后,是人都会有这样的想法。但是现实和想法是不同的,我想连环杀人案的事情你恐怕也已经听说了,其它的事情我就不多说了,那都是属于机密。但是有一件事情必需yào

告sù

你,你千万不要乱来,凶手是一个很聪明很狡猾的家伙,单凭你一个是对付不了他的。““再聪明的狐狸始终还是狐狸,逃不过猎人的眼睛和猎枪。““如果你有什么线索或者是发xiàn

的话,请立kè

联系我,这是我的电话,只要你想到了随时可以打电话给我。”

男人说着拿出一个便条本写下了一串号码交给了彭立刚,上面还写了一个名字。

“于成勇?““是的,看样子我也长你几岁,如果不介yì

的话,可以叫我一声于哥,你不吃亏的。““那好吧,希望能尽快让我见到恋雪,我现在回银行去找她父母的联系方法。““找到之后记得打电话通知我,我想跟她父母了解一些情况。““知dào

了。”

彭立刚将纸条收进裤口袋里,便转身出门去了。

彭立刚心不在焉的开着车,脑海中满是恋雪的身影,幻想着她被杀时的情形,眼神中流露出的无奈和绝望。

“报警的人是昨晚上的那个男人,他的嫌疑的确是最大的,但是她为什么要突然杀害恋雪呢?既然恋雪有把柄握在他手上,应该不会动手杀害恋雪的。“彭立刚一边开车,一边自言自语着。

红绿灯前面有几个十三四岁的小孩子在争吵,彭立刚一直在认真的想着事情,根本没注意到他们。好在彭立刚及时踩了刹车,不然的话这几个人全都会被撞到了。彭立刚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开拉车门跳了下去,走到几个小孩子面前,怒喝道:“你们几个小鬼要玩耍就到别的地方去,这里是马路上面,万一刹车没踩住把你们几个给撞死了,你们的父母该怎么办?”

“知dào

了,不用你操心的。”其中一个领头的孩子侧眼看了看彭立刚,神气地说道。

“老大,我们还是先走吧,这家伙明天不敢不拿钱来的。”

刚才那个领头的小孩子走到人群中一个带眼镜的小男孩前面,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瞪着双眼说道:“明天如果你再不把钱给拿来,你看我会不会把你打死,明天自己乖乖的把钱送来,否则你是知dào

的。”

说完那个领头的男孩一挥手,旁边的几个小男孩全都跟着一起离开了。

彭立刚觉的这个小男孩有些可怜,蹲下身来拿出纸巾帮他擦了擦眼泪,又给他把眼镜扶好。

“他们欺负你吗?“男孩没说话,仍继xù

哭泣点了点头。

“那你为什么不告sù

老师或者是你父母呢?”

“他们已经被学校给开除了的,我听说古虎以前刚进学校的时候把一个高年级的同学给打死了。从那以后就再也没人敢惹他了,他天天在学校门口收保护费,谁要是不给的话他就动手打人,而且还要把前一天欠下的保护费一起交了,不然的话第二天还是要继xù

挨打。”男孩子自己擦了擦眼泪,用手紧拽着后背上已经断开的书包背带,尽量不让书包的重量压到另外一边去。

“你很怕他们吗?那你为什么不报警呢?”彭立刚有些不解。

“我不怕他们,他们现在只是想要钱,说不给钱就要杀了我,那只是吓唬我的,他现在当我是他的提款机,没有理由会把提款机打坏的。我只是不想家里人担心而已,再说他们这样的人迟早会有报应的。“男孩似乎很坚强,并没有流露出一丝害pà

的神情,彭立刚反而有些敬佩他了。

“提款机?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呢。“彭立刚突然自言自语地说道,像是明白了什么事情一样,却把身旁的男孩给吓了一跳。

“快回家去吧,不然你家人会更担心你了。“彭立刚拍了拍男孩的肩膀示意他早点回家去,不要让家人担心他的安危。

男孩擦了擦眼泪,对彭立刚说了声谢谢便离开了。彭立刚回到车内,开着车子朝银行驶去。刚刚走进银行主管便把彭立刚叫了进去,似乎有什么话想对彭立刚说。彭立刚将车钥匙还给了王大成,旁边的白秀才小声的询问彭立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彭立刚示意他不要声张,等自己先去主管那里之后再说。

5

彭立刚走到主管的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

“立刚啊,先坐下,我给你倒杯水。“主管坐在椅子上抬头看了看彭立刚说道。

主管是个四十岁的男人,虽然看起来比较年青,但是经lì

却是十分的丰富,待人也比较和善。银行里的职员要是有什么困难,他都会伸出援手尽量帮zhù

他们。彭立刚他们职员私下聚会的时候,也经常会把主管一起叫出来,所以彭立刚跟主管的关系还是挺不错的,虽然彭立刚只是一个小职员。

“严主管找我来有什么事情吗?”

“你先喝口水,我们慢慢再谈。刚才你是不是去过恋雪家里了。”严主管将倒满水的一次性杯递给彭立刚。

“是的,我妻子跟恋雪的关系很好,恋雪上午给她打了通电话,说了一些奇怪的话就挂掉了。我妻子担心恋雪有什么事情,所以叫我去她家里看看。”

“恋雪的事情想必你已经知dào

了,刚才警局打电话来银行说有一名职员去了现场。我希望你先不要声张这件事情,最近北京城内连环凶杀案的事情你应该也知dào

了,现在虽然是在奥运期间,治安比以前要加强了许多,但是现在还是人心惶惶的。如果这件事情被行里的同事知dào

了,大家可能都会没有心情再继xù

上班。”

“严主管,这件事情您不吩咐我,我也不会告sù

大家的。我想去查清楚这件事情,所以想请一段时间的假,希望您能跟行长说一说,我不想恋雪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被人杀死。”

“我找你来也正是为了这件事情,虽然我们是银行,不是公安机关或者是私家侦探,但是银行的员工就这样无故被人杀害了,传出去难免会影响不好。所以我想让你去调查清楚这件事情,银行方面我会跟大家说你最近是去照顾恋雪了,行长那边我也已经跟他商量过了。““为什么会让我去调查这件事情呢?“彭立刚只是一个职员,按说即使有什么事情也轮不到自己去管的。

“立刚啊,银行招你来的时候是出于什么原因,你自己也很清楚。你做事一向认真,而且在上学的时候还帮zhù

警察破过一宗案子,领导都是很重视你的。这次会让你去调查这件事情,也是经过几位领导的商讨才决定的。恋雪是我们这里的员工,而且她现在被人杀害之后的保险金也要进行赔偿,虽然有详细的材料说明才能领取这笔保险金,所以你就当是帮恋雪最后一个忙吧,你愿意接受这个任务吗?“严主管一语双关,不紧让彭立刚没有理由拒绝,而且还会努力的把这件事情查清楚。

“严主管,你放心吧,我会尽快查清楚这件事情,把凶手给找出来的,银行方面就拜托你了。“彭立刚点了点头,夹在手掌间的一次性水杯被不停的搓揉着,开始有些变型了。

“好好,你能接受实在是太好了。不过能不能查清楚凶手是谁这个不重yào

,只要能把恋雪的事情查清楚就行了,毕业我们不是警察,查案缉凶的事情不是我们能去管的,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严主管话中有话,并不想把有些事情说的太直白。

“严主管,我明白的,不过我还是会把凶手找出来的,除非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恋雪的的死亡证明和其实详细的材料我会尽快找到的,请严主管代为转告行长他们,我想先回家去,能不能找个人代我的班?”

彭立刚又怎么会不明白严主管的话,严主管的意思只是想让他从警察手里尽快把死亡证明的验尸材料之类的文件弄过来,把恋雪的保险金领回来就可以了。至于恋雪是被谁给杀死的,并不是银行里面所关心的。

“好的,你去吧,记得尽快查清楚这件事情。”

严主管示意彭立刚先出去,不忘叮嘱他做该做的事情。

彭立刚换下自己的工作服,拿着背包朝家里走了去。恋雪的死讯,彭立刚还没想好怎么跟黎诗雨说,黎诗雨刚刚从“天慕村”事件的阴影中走出来,如果再听到恋雪的死讯势必会对她造成更大的影响。彭立刚现在很是苦恼,到底该不该把这件事情告sù

黎诗雨。

彭立刚不是北京本地人,认识的朋友也不是很多,大学的同学全都是学的金融,并没有人是在公安机关工作的。所以想要从朋友的口中了解一些关于恋雪的事情,也是有心无力。

“诗雨的爸爸以前不是公安局的吗,应该可以请他帮帮忙,他在公安机关应该有朋友或者是学生吧。”

彭立刚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岳父,黎诗雨的父亲。

黎诗雨的父亲以前是公安局型侦大队的队长,因为到了退休的年纪所以便早早的退了下来。现在天天闲在家里种花研究书法,虽然黎诗雨的父亲对彭立刚他们的婚姻经常发出质疑,但是对彭立刚这个人还是十分的满yì

的,所以两人结婚的时候他也没多加阻拦,只是让彭立刚要对黎诗雨好一些。

彭立刚很少去求他帮忙,虽然有时也会跟黎诗雨一起回家去吃顿饭,但大多都是聊聊天之后就回自己家里去了。彭立刚是个比较自傲的人,自然不喜欢去求自己的岳父帮忙做些什么。

“只是求他帮忙找人带我去看看尸体,应该不会有多困难吧。”

彭立刚自言片语地说道。

回到家之后彭立刚找出自己的同学录,一个一个的翻了起来,希望能找出一两个留在北京的同学帮帮忙。可是所有的备忘录都找遍了,就是没找到一个在跟刑侦工作有关的同学。彭立刚失望地将备忘录丢在了茶几上,自己拿着摇控器反复地按着换台的按钮,自己则在思考着该怎么去跟黎诗雨的父亲开口。

“如果恋雪不是被那个男人杀的,那凶手到底是谁呢?按说恋雪应该不会跟人有这么大的仇怨,以至于要把她杀死之后,还要把解肢这么残忍。虽然现在的知dào

的线索还不能把前面的两宗分尸联系在一起,但也能说明也许有人想刻意模仿分尸案的手法,将这宗案件嫁祸给前面那个凶手。“彭立刚上下抛着摇控器,专心的在跟自己说着案件,并没有意识到墙上时针所指的位置。

“你说什么分尸案?”

黎诗雨突然开门回来了,听见彭立刚自言自语的说着什么分尸案。一边脱下高跟鞋,一边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彭立刚慌忙辩解,立kè

将话题转移到黎诗雨的身上。

“下班了当然就回来了,到是你今天很奇怪哎,你怎么回来这么早?“黎诗雨将自己的手提包抛到沙发上面,一边解开衬衫的扣子,准bèi

进房换衣服做饭。

“诗雨,今天我没买菜,我们上你爸妈家去吃饭吧。我们好像很久没去过你家了。“彭立刚虽然自己想求黎诗雨的父亲帮忙,但是又不好意思自己一个人跑去。所以只好拉上黎诗雨去做垫背的,即使黎诗雨的父亲不同意或者是帮不到这个忙,彭立刚也不会觉的特别尴尬。

“不是我说啊,你今天真的有点奇怪哎。回来的时候也不买菜,下班又下这么早,现在还自动说要去我家吃饭。你今天要是不把话说清楚,哪都别想去,我们就呆在家里喝西北风好了。”

黎诗雨是个观察力极强的女人,虽然和彭立刚结婚没多久,但是对彭立刚的秉性却是一清二楚。除非彭立刚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否则他是绝对不会主动说去黎诗雨父母家的。当初结婚的时候黎诗雨的母亲嫌彭立刚不是北京本地人,所以极力反对这桩婚事,而且彭立刚在银行又只是一个小职员,结婚买房还要贷款,黎诗雨的母亲会反对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虽然后来两人还是把婚给结了,但黎妈妈对彭立刚的态度一直不是很好,这也是彭立刚不愿意去她们家的一个重yào

原因之一。

“你别疑心老重了,我只是突然特别想我爸妈了,我都好久没回去过了。所以想去看看你爸妈,跟他们聊聊天。你要是不愿意去的话就算了,今天晚上我们就叫外卖吃好了。”

彭立刚担心自己会一不小心说漏嘴,把恋雪的死讯给说出来,所以故yì

露出一幅无所谓的态度,就是不想黎诗雨从他脸上看出他的情绪变化,自己绝不能把悲伤写在脸上。

黎诗雨将连衣裙的拉链拉到了一半停住了,十分困解地看着彭立刚,也不开口说话,两人就这么看着。

6

“算了,去吧,反正今天刚好我也想回家去,就顺你一回吧,等我换衣服.“黎诗雨盯着彭立刚看了半天,却是没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端倪出来,旋即以无所谓的态度对彭立刚说道。彭立刚这时心跳急剧加速,黎诗雨是个很聪明的女人,洞察力连彭立刚都自叹不如。彭立刚这时只要再多说一两句话,黎诗雨是绝对能从他所说的话中听出一些什么来的。黎诗雨不予追究彭立刚总算是逃过一劫,一溜烟的跑进房间里面抱着黎诗雨狠狠亲了几下,转身在衣柜里拿了条内裤冲进了浴室。

彭立刚还有一个原因不爱去黎诗雨父母家里,那就是每回去都弄得跟上门女婿一样,得打扮的光鲜得体才能进门,用黎诗雨她母亲的话来说,这叫“体面”。衣服鞋子穿上,头发整理好,彭立刚对着镜子照了半天,发xiàn

牙有点黄,又用牙洁素洗了几个来回,发xiàn

白了一些这才走了出来。

彭立刚现在内心和外表是两种截然不同的表情,内心世界的悲哀不能释fàng

出来,反而还要装出一幅极为开心的样子,不能让黎诗雨察觉到什么,更不能在黎诗雨父母的面前表现出任何与以往不同的情绪来,以黎爸爸几十年警察的直觉立kè

就会发xiàn

彭立刚有什么事情瞒着黎诗雨。

恋雪怎么样了,你今天下班这么早有去看过她吗?“黎诗雨一边照着镜子补妆,一边头也不会地对正在开车的彭立刚问道。

“去过了,恋……恋雪她回老家去了,我帮她请了一段时间的假。”

彭立刚这时正是精神高度集中,被黎诗雨突然这么一问,差点就把实话给说出来了,好在反应的快。

“恋雪为什么突然跑回老家去了?你不是在骗我吧。“黎诗雨眉额微蹙,转头紧盯着彭立刚,慢慢的凑近了彭立刚面前。

彭立刚当下有些慌乱,突然一下急刹车停在了路边上。黎诗雨突然对他的怀疑让彭立刚手心都湿掉了,彭立刚不停的回想自己对黎诗雨说过的话,似乎并没有哪一句是说漏过嘴的,那黎诗雨为什么会起疑呢?想了几秒钟,彭立刚认定黎诗雨是在诈他的,把心一横即使自己说漏了嘴,也绝对不承认。

“哪有,你不要在我开车的时候突然吓我好不好,不然咱俩就得一块到下面去做夫妻了。““少废话,赶紧说恋雪为什么突然跑回老家去了,你要是不说清楚我就自己上她家去找她。“彭立刚今天不把话跟她说清楚,黎诗雨是绝对不会罢休的。说着黎诗雨还一边将手上的化妆工具放回手提包内,另一只手就伸到了车门把手上面,准bèi

打开车门走下去。

“哎你急什么啊,你得让我慢慢跟你说才行吧。“彭立刚说着伸手去拉她,却反被黎诗雨在手背上狠狠的拍了一下。

“赶紧说。““恋雪……恋雪她不是有一个混蛋男朋友么,每天都去跟她要钱,恋雪好像有什么把柄握在他手上,所以我让她先回老家去躲一阵子,她男朋友隔一阵找不到她人之后自然就会消停一段时间的,到时候她再回来上班就行了。所以,我让恋雪今天中午收拾了行李坐车离开了。”

彭立刚这时心里也是唏嘘不已,没想到自己还有这么高的说谎天赋,真不知dào

是好事还是坏事。

“就这样?那恋雪给我打电话的时候为什么哭成那样了。”

黎诗雨显然还是有些不相信,虽然彭立刚说的话似乎是真的。

“还不就是她那个男朋友,昨天晚上我们在恋雪家楼下不是听见恋雪的尖叫声吗,其实就是他男朋友找她要钱,恋雪身上已经没钱了,她男朋友就硬抢她的包包。恋雪包包里好像有什么重yào

的东西,怎么也不肯放手,我去的时候刚好那男的想打恋雪,正好给我阻止住了。”

彭立刚这段却是照实说的,完全没有欺骗的成份在这里面。

“她那个男朋友还真是够混蛋的,那恋雪为什么还要跟她在一起?早点分手不就好了,干什么还要守着这么一个没人性的家伙。以恋雪的条件,随便在北京城里喊喊至少也有上百号人来排队。“黎诗雨显然对彭立刚所说的那个男人十分不满,一脸怒容地训斥着说道。

“我刚才说了啊,恋雪好像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上,所以才不敢不听他的话。““那恋雪报警就是了呗,他这分明是勒索加恐xià

。““恋雪的把柄肯定是不能暴光的啊,要不然她早就报警了,她又不傻。“彭立刚这时也有些不满了,黎诗雨可能是从小受她父亲的影响,凡是遇到了什么不法的事情都会第一个想到要报警,让法律来解决问题。孰不知,有许多世事都是法律无法管辖到的空白之处。

“恋雪现在回老家也是一件好事,先回家躲一阵子,自己也放松一段时间。”

黎诗雨看来是不想再在这件事情上纠缠下去了,微微叹了口气,对彭立刚说道。

“是啊,正好现在银行里面工作也不是很忙,现在大家的心思都在奥运会上面了,人事主管这才同意给她放假的。好了,我们先不要说恋雪了,还是先去你爸妈家里吧。“彭立刚也不想在这上面多说,说的太多自己也担心会说漏嘴。

黎诗雨爸妈家住在朝阳,离彭立刚他们家有些远,幸好现在正值奥运期间,私家车全都是分单双号运行的,所以路上的来往的车辆并不是很多。到黎诗雨父母家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钟了,天色还是大亮。

黎诗雨父母家住的是楼房,以前因为住的地方被规划改建了,所以又花钱买到了这里。两人进门的时候黎爸爸正在客厅里面练书法,鼻梁上挂着老花眼镜,抬头看了一眼来人,又俯身继xù

写字去了。

“今天怎么突然过来了,也没打个电话。”

黎爸爸突然主动开口问彭立刚的话,这倒是很难得的一回事情。

“突然有点想家了,所以过来看看爸妈你们,顺便过来跟爸你学学书法,我们银行过阵子要搞个书法大赛,这不临时过来跟您学学艺嘛。“彭立刚一边脱鞋子,一边笑嬉嬉的对岳父说道。

7

黎爸爸还未触及宣纸的毛笔悬在了半空之中,刚弯下的身体又直了起来,怔怔的看着彭立刚.这也难怪,自从彭立刚和黎诗雨结婚以来,彭立刚就没主动开过口说有什么事情想跟黎爸爸学习的,黎爸爸想了想旋即搁下笔毛朝彭立刚走过来,对彭立刚说道:“那跟我到书房里去看看,我那还藏了几幅不错的字画。”

彭立刚不由的暗暗佩服黎爸爸,果然是搞刑侦的,即使是已经退休了,分析能力一点也不比普通的干警要差。彭立刚换好拖鞋,跟黎诗雨打了声招呼便跟着黎爸爸一起走进书房去了。

其实不止黎爸爸感觉到有点奇怪,连黎妈妈也同样看出来了,黎妈妈站在厨房门口,花青色布纹的围裙挂在脖子上系在腰间,原本手上正剥着大蒜头,见彭立刚和她丈夫两人一起走进了书房,嘴角微微抽了一下,甚是不解,对着黎诗雨招了招手,示意黎诗雨过去她那里,有话要对他说.

“那孩子今天怎么这么积极了,一进门就跟你爸说这说那的,平时都没见他这样过.”

“不知dào

,刚才在家的时候我问过他了,他说是想他爸妈了,这不就回来家里看看了.我也觉的他有点怪怪的.”

“我看是有什么事情想求你爸的,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么主动的跑过来.”

“他能有什么事情求我爸的,要说银行升职他还得再过一两年才行,要说他自己做生意,他也不是那块料,我是想不出他能有什么事情要求我爸的.”

黎诗雨对母亲的这种想法显然是完全不赞同,坚决的否定了.

“那你说他今天怎么会想要跑过来,平时请他他都不想来,今天倒是自己跑上门来了,不是求人办事能有这么积极吗,”

黎妈妈显示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

“等爸爸出来了问问他不就知dào

了,何必在这里瞎猜呢.”

正说着的时候,从书房那边传来拍桌子的声音,黎诗雨和黎妈妈两人连忙跑了过去.

“老黎,你们有话好好说,别吵架.”

黎妈妈站在书房门口,俯耳贴到墙上去听书房内的动静.

“吱”的一声,书房的门打开了,黎爸爸背着双手走了出来,彭立刚手上正拿着一幅字画在认真研究着.

“没事,刚才不小心把砚台掉到桌子上了,赶紧做饭吧,都已经六点多了.”

黎妈妈看着黎爸爸的背影,迟疑了片刻答道:”知dào

了,你先等一下,马上就会做好的.”

其实黎妈妈和黎诗雨都看见黎爸爸的右手手心全都变得通红,刚才那个声音明明是他用力拍在书桌上的.可是为什么要说是砚台掉到了书桌上呢?黎诗雨走到了客厅的大圆桌前,桌子上面摆着许多的宣纸、毛笔、砚台,还有一些已经写过的纸,黎诗雨拿起其中一张看了看,字体苍劲有力,和她父亲的性格倒是很相像。

“爸……”

“刚才发生什么事情,立刚就是想家了,所以过来看看我们俩,你们有空的时候一起回他老家去看看吧。说起来那次见他父母还是在你们结婚的时候,你怕也是第一次见吧。“黎诗雨才刚开口,就被黎爸爸打断了,表示彭立刚并没有什么想法,仅仅只是想家了而已。

爸爸不肯说,黎诗雨当然不会自讨无趣了,还不如晚上问问彭立刚他自己的好。

饭桌上的气氛比较沉重,彭立刚和黎爸爸两人都没说话,黎妈妈虽然一向对彭立刚不是很满yì

,但既然他跟黎诗雨已经结婚了,还是不能老给他脸色看。难得的主动夹菜给彭立刚,并且让他跟黎诗雨晚上在这边住,明天再一起去上班。这倒是让彭立刚颇为意wài

的,却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

吃完饭之后已经到了晚上八点钟了,黎诗雨吵着要回去洗澡,黎妈妈拦不住她只好送两人下楼去了.

“小刚啊,你爸他就是这个怀格,如果对你发了脾气你可不要放在心上,他只是当时会这样,事后自己也会后悔.虽然妈以前你是有些意见,不过那都是已经过去的事了,现在你们两也已经结了婚,那就是一家人了.我们家就这么一个女儿,别的不求,只要你对小雨好些就行,我们过世之后这家全都要留给你们的.”

黎妈妈说的有些动容,虽然并没有泪水来加重戏份,却可以看出并不是虚情假意的.

“妈,我刚才跟爸真没吵架,我们两就是在一起看看书画,不小心把砚台给打翻了.您放心吧,我一定会对诗雨好的,您快上楼去吧,我们自己开车回会就行了.”

黎妈妈没有多说,转身走上了楼.夫妇两上了车,朝家里开去.黎诗雨坐在旁边一言不发,彭立刚看来是铁定不会说的了,自己再逼问也是没用的.反倒是彭立刚今天似乎很高兴的样子,一边哼着小曲一边开着车.

“什么事把你乐成这样了,是你升职了还是你发奖金了?”

黎诗雨有些不满,自己坐在旁边愁眉苦脸的,他倒是坐在一边比谁都要开心.

“发个鬼,我们那奖金你又不是不知dào

,得到了年末才会发的.升职就更别谈了,照我这样的速度要是想升级上去,估计还得再等N年,N大于三.”

彭立刚特意强调了一下,表示跟银行方面无关.

“那就是我妈了,是不是.她可是头一回这么低声下气的跟你说话,难怪会把你乐成这样了.那是我妈,你要是敢再乐,我现在就咬死你.”

黎诗雨说着便张嘴要来咬彭立刚,而且脸上还有怒容,看样子不像是在跟彭立刚开玩笑.

“别闹别闹,我开心不是因为你妈低声下气跟我说话,是她现在终于不反对我们两了,真是不太容易呢.你想啊,当初反对你跟我结婚的人,她是第一个吧,当时还说我就是一个小白领,每个月工资都不够你买化妆品的,在北京又没房子,把我说的真是一无是处,没想到现在她却是第一个不再反对的呢.”

彭立刚说话的时候,自己又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说的也是,现在我爸妈反对也没什么用,结都已经结了,再离婚就变二手的了.”

黎诗雨一本正经地说道,还不时的点了几下头,表示肯定.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九点了,彭立刚将客厅通往阳台的玻璃门给推上,打开了空调.黎诗雨一边脱衣服一边朝房间里走去,看样子是准bèi

去洗澡了.彭立刚因为下午去上班之前洗过一次,后来去黎诗雨爸妈家时又洗了一次,今天无论如何是都不打算再洗澡了的,径自躺在沙发上抽起烟来,不禁又想起了在书房里的那一幕.

黎爸爸不仅没有答yīng

帮彭立刚,而且狠狠的把他给训了一顿.原话的大概意思就是让彭立刚好好工作,用心照顾好家庭,少去管这些没用的事情.杀人破案的事情自然有警察去做的,不必劳烦彭立刚这么一个银行职员去调查.至于具体的原话彭立刚自己也不记得了,只知dào

黎岳父当时很生气,比听到黎诗雨要跟他结婚的消息还要生气的多,用一个成语来说就是“雷霆之怒”.

不知不觉抽完了好几根的烟,其实彭立刚倒真算不上是个香鬼,大学毕业以后学会的抽烟,不管是什么牌子的烟,每根都只抽到一半左右的时候就不再抽了,虽然感觉有些Lang费,但是毕竟不会把烟焦油抽肺里去.

烟盒空了,彭立刚想下楼去买包烟,刚好黎诗雨这时洗完澡,擦走头发走了出来,见彭立刚正在鞋架旁边穿鞋,似乎准bèi

出门的样子,当即问道.

8

“这么晚了你跑哪去?”

“你洗完啦,没烟了,我下楼去买包烟,马上就回来的.”

“家里不是还有一条么,下楼去买什么.不会是想跑到什么地方去玩吧.”

“大半夜的我上哪去玩啊,再说现在正是奥运期间,不是比较偏远地方的酒吧基本都关门了.也没地方可去.”

“那你还要跑出去,家里又不是没有烟了.”

黎诗雨有些不满了,不知dào

为什么今天看彭立刚就是特别的不顺眼.

“要不你先睡吧,我想一个人出去转转,心情有点不太好.”

彭立刚还是坚持想要出去转转,某些东西压抑在心里太久不释fàng

出来是绝对不行的,否则只会越积越多,总有一天会因为无法再膨胀从而一次性暴发出来.

黎诗雨今天本来打算好好犒劳一下彭立刚的,最近她一直情绪低落,都是彭立刚一直在照顾着她,黎诗雨自然是感激在心.黎诗雨看着彭立刚的情绪有些低落,想必是有什么心事不想跟别人多说,黎诗雨点了点头,说道.

“那你出去逛会儿吧,记得早点回来就是,我就不等你,我先睡了,你自己记得带钥匙.”

“知dào

了,车子我也一起开出去了,我会尽快回来的.”

彭立刚又脱下鞋子走回到茶几面,拿起房门钥匙和汽车钥匙出门了.来到车上的时候,彭立刚关上车门和车窗,大声的呐喊,彻底的释fàng

着自己负面情绪.好在车子是停在地下停着场的,这个时间除了停在这里的车子以外,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地下停车场里有个男人在发疯的嚎吼.

宣泄过后,一切都要开始理性思考了.恋雪不能就这样无缘无故的被人杀死,凶手一定要被绳之以法,这才是公道,这才是正义.彭立刚将白天在现场看到的情景全都在脑海中过了一遍,但是却没有发xiàn

有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地方,所有的一切都像是有人收拾打扫过了一样.

“看来只有再去现场看看了,也许能发xiàn

一些凶手留下的蛛丝马迹.”

彭立刚对双手压在方向盘上,自言自语地说道.

开着车子到了恋雪家的楼下,这里还是跟昨夜一样,漆黑的一片,头顶的月光根本不能照明.一切都仿佛和昨天是一样的,可是却已经物是人非了.楼下的警戒线已经撤去了,毕竟这里是公共区,住在这里的人都需yào

进出.

五楼的楼道还是亦如白天那样拥挤,只是这楼道里面也是一片漆黑,彭立刚不得不拿出手机来照明.走过了一段路之后,彭立刚发xiàn

尽头恋雪的房间里有灯光,好像是有什么人在里面.

“凶手吗?一般情况下凶手是不应该会潜回凶案现场的吧.”

彭立刚在心里对自己小声说道,虽然自己也有些害pà

,但还是给自己打了打气.

彭立刚慢慢的靠近恋雪的房间,小心翼翼的样子倒有些像是特警一般.贴在那张被称之为”门”的木板上的封条,已经被人揭了下来.木板门虚掩着,昏黄的灯光从门缝里照了出来.彭立刚依稀看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房间里在,正背对着门口,彭立刚只能看见一个男人的背影.

那男人似乎是穿着什么制服,深蓝色的制服倒是和警察的服装有些像.彭立刚想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进去看看这个人到底是谁.彭立刚轻轻的推开了门,那个背寻着门口的男人也意识到有人进来了,旋即回过头来看着推门进来的人,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又想起自己在哪里见过这个男人.

彭立刚也是一愣,这个穿制服的男人自己也很是眼熟,总觉的自己曾经在哪里见过他.

“你是……,你是彭先生吧,好久不见了,彭先生。“那个男人伸出手来,笑看着彭立刚。

“你是……,刘新顺,刘警官吧。真是久违了,你怎么会到这里来的呢?”

彭立刚想了很久,终于想起自己曾经和这个男人是和自己在承德破过一件密室杀人案件的刘警官。

“久违了,我是警察啊,这里出了杀人案,当然会出现在这里的。不过我现在是兼职在身,不仅要当法医,还要找凶手。““现在警察局很忙吗?为什么让你一个法医来做这个呢。““现在警察确实很忙,正是奥运期间吗,不过局里对这件连环变态凶杀案成立了专案小组,我也是其中一的员。白天来做尸检的不是我,虽然看过了照片,不过总觉的有什么地方有遗漏,所以打算过来看看。倒是彭先生你,为什么会这么晚跑到这里来呢?““死者……死者是我的同事。““原来如此,看来彭先生是想把凶手找出来了,有什么线索了吗?““没有,白天我来的时候连尸体都被带走了,我想看看尸体,可是你的同事却坚决不肯给我看。说起来我们也算是有点交情吧,不知dào

刘警官能不能给我提供一些线索。“彭立刚摇了摇头,四下打量着这个房间。

刘警笑了笑,却没答话。过了良久才怔怔说道:“彭先生,如果让我现在对一个普通人提供凶杀案的情报,那绝对是不行的,我们警察局里是有规定的。不过如果彭先生真的想替你的朋友报仇的话,我倒是有一个很不错的方法,不知dào

彭先生愿不愿意。“彭立刚又是一愣,刘警官的话似乎有些前后矛盾,但是却又话里有话,彭立刚有些摸不着头脑。

“刘警察官的意思是?““现在市局对这宗连环凶杀案成立了专案小组,我正是这个小组的组长,上面对我们下了命令,要在奥运会结束之前把凶手抓获。现在专案组里的人手不够,而且凶手的犯法手法也很是奇特,到现在还没猜出凶手的真zhèng

意图是什么。上次在承德的案件里面,彭先生显示出过人的脑头,所以这次我想以警察以及朋友的身份,邀请彭先生一起协助我们破案.”

刘新顺始终是那幅笑容,似乎从承德那次分开之后,刘新顺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可是……“彭立刚还是有些担心,连他自己也不知dào

担心什么。

“至于彭先生的工作方面,大可放心,我会跟你所在的单位协商的,相信他们不会为难彭先生的。彭先生,这次的事情我希望借助你的头脑帮我们破案,请彭先生不要推辞,而且你朋友也是被这个连环凶手杀害的,我猜你也是很想把凶手找出来的吧。”

刘新顺似乎知dào

彭立刚下面要说的话是什么,先他一步全都替他想好了。

“我答yīng

你,但是关于这件连环杀人案的资料我必需全都要。”

彭立刚决定不再考lǜ

了,因为他来恋雪家里的目的就是为了想要把凶手找出来,现在既然有一个能光明正大的机会,自己又为什么要拒绝呢。

1

“欢迎你的加入,希望能借助你的头脑成功的破获这宗连环杀人案件.“刘新顺伸出入来,对着彭立刚严肃地说道,看样子并不是在和彭立刚开玩笑的。

“那现在可以把你们调查到的线索告sù

我了吗?“彭立刚迟了几秒,却还是把手伸了出去。

“彭先生,我先把这一宗凶杀案的资料告sù

你,等你听过之后请以一宗单纯的密室杀人案为基础做推理,请务必不要往连环凶杀案上去想,这样会影响你的判断。“刘新顺在把资料说出来之前,把自己的要求说了出来。

“请说。”

“今天在接到报案之后,我们很快就到达了现场,并对现场进行了封锁,报案自称是死者刘恋雪的男朋友——孟继忠。据孟继忠交待,在他进来这间房间之前,门锁是完好无损的,也就是说死者被杀时这里是一间密封的密室,而死者当时就倒在这张床上面,血液顺着床沿流到了地上面。“刘新顺说着指了指门、床以及地面上的那滩血迹。

“然后呢?死因是什么?““请慢慢听我说。死者死时房间里面和现在所看到的一样,十分的干净整洁,唯独只有床上比较杂乱。书桌上面放有一本小说,是悬疑类别的,名字叫《蝴蝶公墓》,作者是蔡骏。书现在就在我身上,请你看一看有没有什么比较奇怪的地方。“刘新顺说着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本紫粉色封面的书,递到了彭立刚的面前。

“小说?“彭立刚疑问着说道,伸手将小说接了过来。

小说的封面上用白色的字体写着“蝴蝶公墓”四个大字,用手摸上去才知dào

是向上凸起的。书名下有作者的署名,用的是黑色的字体。彭立刚翻过书本,看了看封底,封底上用了一些字,大概是关于书的简介。彭立刚翻开书本,快速的阅读了起来,翻的很快,似乎是在速读的样子。

没几分钟,彭立刚就将全本书都看完了。

“这书好像缺少了很多页,大概有二十页左右吧。”

“是的,全书只算正文的字页一共二百一十六页,而其中用阿拉伯数字标明的页面全都被撕去了。”

“这个似乎不能说明什么吧,也许是恋雪的男朋友把书页给撕掉了,他男朋友是有暴力倾向的。”

彭立刚觉的这并不能用来证明什么事情,也许是那个叫孟继忠的男人干的也不一定。

“起初的时候我也是这么想的,后来我盘问了孟继忠本人,他十分肯定的告sù

我们,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本书,而且他也没有撕毁过这些书页。”

刘新顺确立kè

否定了这种说法。

“据我对恋雪的了解,她本人的胆子是很小的,应该不会买这种书来看,而且在她的书桌上也没有恐怖悬疑之类的小说。这一说来的话,只能说明是凶手留下来的,而书页上被撕掉的部份也可能是凶手干的。凶手留下的杀人信息之类的吗?缺少的书页有没有比对过,里面有没有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地方?”

彭立刚得到了前提,立kè

做出了判断,认为这是凶手留下来的杀人线索。

“已经详细的比对过了,被撕掉的书页当中并没有出现类似杀人信息或预告之类的。可是却发xiàn

了一件事情,不知dào

彭先生有没有注意到。”

刘新顺说完怔怔的看着彭立刚。

“其中被撕掉的书页全都是含数字6的。”

彭立刚应声回答着说道。

“彭先生的观察力和分析能力果然很强,看来邀请彭先生加入是一个正确的选择。我已经比对过了被撕掉含有数字6的一共是四个单页,即是说一共有四十个含数字6的页面。““四十个?这预示着什么线索吗?如果只是单纯的密室谋杀案,凶手这么做又有什么意义呢?“彭立刚低头开始思考,自言自语着说道。

“彭先生请稍等一下,刚才为让你以单纯的密室谋杀案来思考,是为了能让你看完这张照片之后能更迅速的将这两件事情联系起来。“刘新顺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又交到了彭立刚的手上。

照片显然是用高清相机拍摄的,床上躺着一个女人,正是一脸痛楚的恋雪。恋雪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吊带衫,下身穿着一条黑色超短裙,腿上穿着长筒的黑色丝袜,而脚上却穿着一双大红色的高跟鞋。尸体的却少了一条腿,从膝盖的位置被切了下去,看上去切口似乎很整齐的样子。

彭立刚没拿照片的左手紧握成拳,脸上已经表现的十分愤nù



“彭先生,请暂时先冷静下来,凶手这么残忍的对待你朋友,任何人都会感到十分的愤nù

。但是现在你最首要的事情就是想办法把凶手找出来,替你的朋友讨回一个公道,同时也不让更多的人被杀害。“刘新顺往前走了一步,在彭立刚的肩上拍了几下,轻声对着他说道。

“刘警官,如果我判断的没错的话,被撕去的书页预示着某一件事情。不管从哪方面来看,这都不像是一宗单纯的密室谋杀案件。“彭立刚倒是冷静的很迅速,刚刚还是一脸怒容的样子,现在却显示的十分平静。

“哦?有什么证据可以说明吗?“刘新顺显然没想到彭立刚能平缓的这么快。

“首先我们假设凶手就是死者的男朋友孟继忠,据我平时从其他同事那里对恋雪男朋在的了解,以及昨天晚上我亲眼所见。恋雪肯定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了孟继忠的手上,而孟继忠却经常以这点来威胁恋雪,经常性的勒索她。如果孟继忠是因为拿不到钱,恼羞成怒继而动手杀害了恋雪,那这就是一起突发性的事情,凶器应该是随手在这房间里面拿的。可是从尸体身上被切下的小腿来看,凶手是使用了刀具之类的凶器,所以凶手应该不是孟继忠,而且他还报案的话,是很容易受到怀疑的。“彭立刚一边说一边在房间里面转着,到处都看了一遍,却是没发xiàn

任何能挂或是放刀具的地方。

“的确如此,我们在这里仔细检查过,也跟周围的邻居询问过了,死者从来都不开伙做饭。所以家里应该不会购有刀具,很显然不是突发性的杀人事件了。“刘新顺总是等彭立刚说完自己的推理之后,才把他们的调查结果说出来。

“偶然的突发性杀人已经被排除了,所以只剩下蓄意谋杀了。可是从长期勒索者的心态来考lǜ

,勒索者是不会轻易放qì

或者杀死被勒索对象的,因为那是他们随时随地的提款机。不管从哪里来看,孟继忠都不会是这件案子的犯人,他没杀人的动机。““死者的死亡时间是中午十二点到一点左右,孟继忠在上午十点前来过一次,而后在一点以后又来了一次,当时进来就发xiàn

了尸体,并随后报了案。因为周围的邻居都已经认识了孟继忠,所以可以给他做时间证人。而死者死亡时,孟继忠当时也有时间证人,证他并不在现场。“刘新顺似乎总是喜欢做事后诸葛亮,每次总要等到彭立刚说完自己的分析才把调查结果说出来。

“所以综合刚才所分析的结果看来,凶手不是孟继忠,而书桌上的这本缺页的小说,也不是他留下来的。那就只能说明是真zhèng

的凶手故yì

放在现场的,而被凶手撕掉的书页当中应该记有关于死者的讯息。“彭立刚对刚才的分析做了一个总结。

2

彭立刚带着诸多疑问回到了家,黎诗雨早早的躺下睡了.彭立刚脱去衣服,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久久难以入眠。虽然现在能以特殊身份得到许多资料调查恋雪被杀的案件,但恋雪已经死亡却是不可更改的。

凶手为什么要在现场留下一本小说,而且要撕去其中的一些书页呢?被撕掉的书页中有凶手相关的信息吗,还是说记载着下一个被害者的姓名?可是刘新顺说他已经比对过被撕掉的书页,其中并没未含有特殊的信息。凶手为什么要锯下恋雪的一条腿呢,尸体身上的衣服显然是新换上去的,而且并未染到血迹,这似乎是凶手特意帮恋雪换上的,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吗?

次日,八月十三号,上午七点三十分。奥运会已经到了第五天,激烈的角逐仍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全国人民的心都牵系在中国队到今天又能拿到多少块金牌上面,而在奥运前因为连环杀人事件给大家带来的恐慌情绪,也渐渐被奥运的激情与热情所取代,或许是因为最近北京市内警备加强了以前的几十倍,给市民的心理带来了很大的安慰的原因。

黎诗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洗漱过了,正在衣柜前面换衣服。彭立刚听见响动,翻了个身睡醒了,睁开眼睛对黎诗雨招了招手。黎诗雨一边拉上短裙的拉链,转身在彭立刚身上重重的拍了一下。

“你还不起来去上班啊,现在都快到八点了,你们银行又不放假看奥运的,快点死起来。““你催什么撒,马上就起来了。黎小姐,请问你这短裙哪里买的,真好kàn

。“彭立刚从床上爬了起来,开始yin邪的挑逗黎诗雨,而且还不时的在她身上蹭几下。

“你少来,这是我的工作服好吧。你要是没事今天就给你爸妈打个电话去,你昨天不是说想家了吗。”

黎诗雨在彭立刚手背上“叭叭”打了两下,忽然想到昨天彭立刚说过想家的事情。

“知dào

了,晚上我可能会回来的比较晚,上头派我去谈几单生意,最近可能都会回来的晚,你要是困了就先睡吧。等十一的时候回我老家一趟吧,回去住几天,顺便看看我家那些亲戚。”

彭立刚被黎诗雨这么一打,顿时没了兴趣,从地上拣起裤子套上,双去拣衣服。

“等到了十一之前再说呗,反正现在也还长着呢,旅游村的事情没谈成,现在公司又在考lǜ

别的方案。最近我也可能比较忙了,十一能不能放假现在还说不好,到时候如果真不放假的话,我再请假就是。”

黎诗雨嘟了嘟嘴,鼓着左腮对彭立刚说道,让人看着忍俊不禁。

“好吧,反正现在还早,先努力把这段时间的工作干完再说。”

黎诗雨套上黑色长筒丝袜,摸平了身上衣服的褶皱处,跨起背包就准bèi

出门了。黎诗雨的身材很好,身高一米七二,双腿笔直修长,一般女都是腰粗或腰细,而她的腰却是十分的短,下身比上身要长。黑色的长筒丝袜配上职业装的短裙,很好的衬托出她完美的身材,彭立刚不禁跟在黎诗雨身后看得有些发痴。

“你不刷牙洗脸,老跟着我干什么?”

黎诗雨发xiàn

彭立刚总是跟在自己身后,色眯眯的盯着她不停的看。

“我怎么到现在才发xiàn

,你腿这么漂亮呢。真是好kàn

呢。”

彭立刚一边打量着黎诗雨的双腿,一边摸着自己的下巴对黎诗雨说道。

“我怎么到现在才发xiàn

,你原来就是一个**加恋足癖呢!”

黎诗雨将刚穿上的高跟鞋摔了一只到彭立刚身上,见鞋子不偏不倚的打在彭立刚身上,笑的花枝乱颤。

“你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彭立刚脑海中灵光一闪,但仅仅是一闪,又立kè

消失无踪了。

“哟,还学会跟本小姐装听觉失灵了是吧。我说你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加恋足癖,你自己摸摸你那颗肮脏的狼心,看看是不是怦怦直跳,要是在跳的话,那就证明我说的没错了。“黎诗雨索性将另外一只鞋子也脱了,叉着腰指着彭立刚说道。

彭立刚突然抱着黎诗雨狠狠的亲了一下,表情有些雀跃,同时也有些猥琐。

“你快去上班吧,一会洗完脸之后我也去上班了,今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呢。”

黎诗雨鼓着腮,疑惑着穿上鞋子出门上班去了。彭立刚一边刷着牙,一边掏出手机给刘新顺打电话。刘新顺似乎有些忙,回答彭立刚的话也是很简短。最后说了句让彭立刚半个小时到人民大学西门前面去等他,他一会儿开车过去接彭立刚,到底是什么事情,刘新顺没有具体说明。

彭立刚洗漱完之后就下了楼,彭立刚打了个车到了人民大学西门,的士费不过就是十块钱。彭立刚看了看手表,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二十分钟,见对面有一个卖早餐的摊子,彭立刚便打算过去吃份早餐。

3

刘新顺显然是个对凡事都计较的十分清楚的人,居然提前二十分钟到了人民大学西门,对着正准bèi

过马路的彭立刚招了招手,示意彭立刚上车.彭立刚很无奈的走了过去,而肚子也不争气的闹着。

“彭先生果然是个很守时的人,本来我还以为自己要在这里等上二十分钟呢。”

“呵呵,也不是啦,我家离这里比较近,所以才过来的早了一些。”

彭立刚嘴上说一套,可心里完全不是这么想的,埋怨刘新顺没让他吃成早餐。

“彭先生,昨天晚上回之后有没有想到凶手留下那本书的用意?”

“没有,不管怎么想,凶手那么作好像都根本没有意义一样。有一件事情我想问一下,在连环凶杀案开始之前,警察局是不是曾经收到过一封匿名信?“彭立刚一但认真起来,其它的杂事都会抛诸脑后。

“是的,就是这一封,彭先生能不能看出这里面有什么秘密。”

刘新顺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递给了彭立刚,示意他看看上面的内容。

这是一张正方形的纸条,显然是刻意裁切过的。四方的纸条上画了一个很大的正方形,被分割成了纵横各十个方格,每一个方格内写着一个汉字,这似乎是用电脑制作而成的,因为从上面还可以清楚的认出是打印机打出来的宋体文字。整个正方形框内共有一百个字,但不管从哪个方向去念,都构不成一个句子,最多可以勉强凑成一个两字的词组,这到是和彭立刚他们银行发行的网络银行口令卡有些相像。

从左至右读,从右至左读,从上至下读,从下至上读,斜向下斜向上读,都无法组成正常的语句。而勉强组读出的人名却也是千奇百怪,不说是没有人叫这个名字,但至少也是闻所未闻。

彭立刚盯着纵横字迷看了半天,却是没瞧出其中隐藏的信息。失望的失摇了摇头,反正是旁边的刘新顺不时的转过头来让彭立刚不要恢心,再仔细的思考一下。

“刘警官,第一宗案件和第二宗案件都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分别是七月二十二号和七月二十九号。““到昨天为止是第三宗是吗?中途还有出现过其它类的案件没有?或者说是杀人手法相类似的案件。”

“没有,从七月开始中央就下过死命令,要加强对市内的治安巡逻。你也看见了,现在整个北京几乎是一百米一个警察,最近两个月北京内的犯罪率降低了百分之七十以上。像这样凶残的杀人,几乎是唯一的一宗了,而且还是连环凶杀案,真不知dào

凶手到底是怎么想的。”

刘新顺一边开车,一边回答着彭立刚的问题。

“那凭什么可以断定这是连环凶杀案,而不是有人刻意模仿前一名凶手的犯案手法,想要将罪名转嫁到前一位凶手身上去的模拟杀人呢?”

彭立刚对连环杀人宗这个说法还是抱有怀疑,因为这其中确实存zài

着许多的疑点。

“彭先生,您觉的是这三起杀人案是连环凶杀案的可能性有多高?”

谁知dào

刘新顺却把这个问题又踢回给了彭立刚。

“百分之二十七,这是仅凭目前我所知dào

的线索得出的数据。如果真是连环凶杀案,其中就必定会有某中共性的,这种共性只存zài

于被害者的身上,犯人是绝不会违被自己定下的这种规则的。”

彭立刚一边看着纵横的“口令卡”,一边回答着刘新顺的问题。

“共性?那彭先生看看这张照片,这算不算是两宗杀人案之间的共性呢?”

刘新顺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七寸大小的照片递给了彭立刚。

照片的右下角有日期,拍摄时间是二零零八年七月二十二日,时间是早上九点二十分。照片中一个女子下身穿着红色热辣短皮裤,上身穿着短款的吊带背心。虽说是穿了衣服,但那吊带背心也仅仅只能包裹住那女子的胸部,侧身躺在了地面上,身材却被很好的勾勒出来了。尸体的背后是一张大床,左手放在了后腰的臀部上面,做出的却是一个十分性感的姿式,令人浮想偏偏。

但这并不是一张艳照,如果要说的话这根本就是一张恐怖照片,如果仔细的看,可以发xiàn

尸体的从肩膀处到足根几乎是完全着地的,即是说死者的右臂已经完全被人砍了下去,才可以这样与地现保持平行。

“性感的熟妇?”

连彭立刚自己都不知dào

为什么突然会从他嘴里蹦出这会一个名词出来,而且前面还有加强的形容词。

“没错,死者是一位三十二岁的已婚妇女,丈夫在多年前下海经营发了财,但很少会回到北京来。丈夫给她在北京买了一套别墅,别墅内的高档珠宝多不胜数,都是价值不匪的进口产品。死者丈夫在广东包养了两个年青的女大学生,死者生前也并未生育过,也许是这个原因导致死者丈夫有外遇。”

刘新顺慢慢说出照片上死者的资料背景,以及家庭关系。

“那有没有可能是会情杀?既然他丈夫下海经商赚了钱,而且在外包养二房,应该会想和妻子离婚吧,如果以这个理由进行推理的话,是他丈夫杀人的可能性也会极高。“彭立刚首先想到的是死者的丈夫因情生变,转而对死者狠下杀手。

“可是死者被杀的时候她丈夫已经有半年没回过北京的家了,他有不在场证明。“刘新顺却很迅速的扑灭了彭立刚的这种推理。

“那或许是死者的丈夫买凶杀人呢?这种可能性也不是没有的,虽然说这不是美国式的电影,但不排除有人想要模仿电影内的手段来进行杀人。”

彭立刚觉的自己这并不算是胡闹,只是为了逐一排除掉一些不可能性的东西。

“没有,死者的丈夫虽然在外有包养女大学生,但是对死者的感情却是十分的好,每月不仅会寄大笔的钱到死者的卡上,而且还经常鼓励死者自己外出去旅游。死者丈夫以前还接死者到广东去过几回,不过都是住在酒店里面的,死者的丈夫并不希望被他太太知dào

自己包养女大学生的事情。据死者丈夫交待,他们两结婚将近十年了,刚刚大学毕业就结婚,虽然他自己在包面包养,但对他太太的感情却一点也没有减少。”

刘新顺又否定了彭立刚提出的,死者丈夫买凶杀人的可能性。

“既然死者是住在别墅内的,如果是被人杀死的,那又是谁报的警呢?”

“是每天到死者家里打扫卫生的家政佣人,佣人每天会在八点钟的时候到死者家里去打扫整栋别墅的卫生,其间专用厨师会到死者家里去给死者做午饭。而这两人都称死者生前从未带过任何陌生男子进入过别墅,而且别墅区前的保安也确认了这一点,不过死者生前曾经每个月都会有几夜不在别墅中渡过。”

“在外面包养了男人?”

“有这种可能,但是我们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查到被包养的男了系何人,所以也不能确认死者是否为被包养者所谋害。”

刘新顺终究还是有事情没查清楚,自己也不敢妄下定论。

“我认为这种可能性十分的低,大概只有百分之七左右。”

“何以见得?”

“一般愿意被包养的人,大多都是因为金钱的关系,但也不排除是因为心灵空虚所致。虽然死者现在已经年过三十,但从她的对皮肤的保养以及身材的各方面来看,她绝对是一个成熟且具有风韵的女人。一般的男人趋之若鹜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但包养的对象自然也不会是三十岁以上的男人了。““请继xù

说。““三十岁以上的男人,一般都已经定型,而且大多数都不会以这种职业为生了。虽然有这种可能,但也是极低,可以不列入思虑的范围,那就只剩下三十岁以下而且事业无成的男子了。这种男人只会对钱有兴趣,不会和死者产生真zhèng

的感情,因为他的目的只有钱,如果他杀死了死者,那就意味着他失去了经济来源。”

彭立刚进入了高思维的推理之后,整个人就变得严肃起来,和平时嘻嘻哈哈的他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4

“说的有道理,那我们只要拿着死者的照片,在那一行里面去打听打听,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的.这个我稍后找人去办,彭先生请继xù

你的推理。“刘新顺眨了眨眼,似乎是在思考问题,旋即肯定了彭立刚的推理。

彭立刚此时却没有说话,右手两只手指捏着那张纵横字迷的纸条,歪着脑袋斜往上去看,整个头都已经靠到了肩膀上面了。

“刘警官你不觉的这个纵横字条上面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彭立刚仍是保持着这个奇怪的姿势问道。

“你这是什么姿势,你看出来了?”

刘新顺转头看了一眼彭立刚,吓了一跳但瞬时就恢复了过来。

“字纸上从左至右的第七横行和从上向下第七竖横那个坐标,那个字正好是一个人的姓氏。从右至左的第七横行和从下至上第七竖行的那个坐标,那字个是人名的第一个字。从左至右第七横行和从下至上第七竖行的那个坐标,那字个是人名的第二个字。从右至左第七横行和从上至下第七竖行的那个字却是一个‘一’字。”

彭立刚怔怔的念道,随即继xù

说道。

“难道是错误的吗,虽然拼出来了一个人的名字,为什么还要多出一个一字呢?”

“彭先生,你的推理是正确的,死者的名字正是林诗琼。最后的那个一字,我想应该是凶手为了显示这是第一宗谋凶案所特意标识出来的,除此之外再找不到别的解法了。”

刘新顺这时却肯定了彭立刚对纵横字迷的推理,而且还说出了关于“一”字的解释。

“这个林诗琼是第一位死者吗?是先收到这张字条,然后林诗琼才被杀的,还是先被杀后收到纸条。”

不知dào

彭立刚为什么会在这个问题上这么纠结,对于他来说似乎至关重yào



“是先收到信的。““信是什么时候收到的,距离死者死亡前的几天?““如果从当地派出所收到的那天算起的话,应该是十四天没错。“彭立刚惹有所思,然后便恍然大悟。

“我知dào

了,这封信是杀人预告信,凶手以寄信的当天为初起点,而后的第十四天进行了杀一宗杀人案。第二宗则是距离第一宗谋杀案后的第七天,第三宗正好就是距离第二宗后的第十四天,那接下来第四宗谋杀死就会是在第三宗后的第七天了。第四宗,第四宗。”

彭立刚声音越说越小,最后一直不停的重复着“第四宗”这个量词。

“刘警官,还记得那本被撕掉的小说,含有数字六的一共有多少个吗?“彭立刚突然瞪着眼睛看着刘新顺,急迫切地想知dào

他所说的答案。

“一共是四十个,被撕掉的书页一共有三十二页。“刘新顺很迅速的报出了彭立刚想知dào

的答案,且精准无误。

“这个缺失的环节我找到了。刘警官,你请你将四十除以四,得到的结果是多少。”

彭立刚突然间问了一道小学生的算术题。

刘警官对这个彭立刚还真是重新认识了,居然会问一个这么弱智的问题,但刘警官还是回答了他。

“十。““刘警官,请你翻开那本小说的第十页,除去小说的主人公以外,见到的第一个人名便会是凶手要杀害的第四个对象。“彭立刚斜凑过脑袋伸到刘新顺头的旁边,若是从正面看的话,会以为彭立刚是将头靠在刘新顺的肩上。

一个急刹车,刘新顺将车停在了马路上,从方向盘前面拿过那本《蝴蝶公墓》,随手翻看了起来。

“陆双双”

两人不约而同地说道。

这算不算是一个重大的发xiàn



“彭先生,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这个小说里的名字,就是凶手下一个要杀害对象的名字吗?

刘新顺捧着书看了半天,最后还是有些不太相信,将书丢到了车后座。

“除此之外没有其它的解释了。凶手可以利用的小说不计其数,要说小说里面叫陆双双的没有九本也有十本吧,犯人为何单单选择了这一本,刘警官能给出另外一个令人满yì

的答yīng

么?“彭立刚在忽然将头凑到了刘新顺的脸旁边,刘新顺清楚的听见彭立刚呼吸的声音。

“彭先生,你的推理暂入列入考lǜ

的范围,虽然我还没有推理出其它的可能性,但是并不代表你的推理就一定是正确的,所以只能暂时列入考lǜ

的范围。我会通知其它同事在全市范围内搜索这个叫‘陆双双’的人,如果能从中找出凶手下一个被杀对象,那才能证明你的推理是完全正确的。“刘新顺虽然一时间找不出更好的证明来推翻彭立刚的推理,但也并没有完全赞同他的观点。

“那我们下面要去哪里?“彭立刚并不想和间新顺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的纠结,那样只会Lang费口水而已。

“虽然刚才你已经推理出了犯人送来的纵横字迷,不过那并不代表什么,因为纵横字迷的事情我们已经用计算机演算出来了,而且这一条凶手已经充分的验证过了。所以我们还是要到第一个被害人死亡的现场去看看,也许能从中再发xiàn

一些现索也说不定。”

刘新顺虽然认肯彭立刚之前对纵横字迷的推理,却并不觉的是十分了不起的事情。

车子开到了一处高档别墅区,光是从别墅区的大门前面看就知dào

十分的豪华,在彭立刚的印像当中,这样的地方全都是那些有钱的富商住的地方,要不就是一些当红名星之类的人在住,平常人想进来都很不容易。现下若不是有刘警官带着彭立刚进来,恐怕彭立刚刚走到别墅区大门口的时候就已经给人哄走了。

车子开进了别墅里面,彭立刚下了车四处张望着,那神情跟乡下人进城差不多。刘警官关上车门,叫了彭立刚跟他进去。别墅是三层复式楼,白色的门板不知dào

是什么材质,反正彭立刚是看不出来,故yì

用手在上面点了点,感觉有些冰凉冰凉的,这让彭立刚联想到了象牙。

开门的是一个男人,大概是三十出头,神情有些怅惘,也有些失落。脸色十分不好,双眼袋和黑眼圈十分严重,睁着眼睛跟两个小灯笼似的,微含着身子,让人觉的他的脊椎有些问题。

“刘警官,是不是查到杀害我太太的凶手了,到底是谁这么残忍,杀了人还不给留个全尸。”

男人显然正是第一死者林诗琼的丈夫,正说着他便低声开始抽泣起来,却看不见眼泪,可能早就哭干了。

“邓先生,请你节哀顺便,现在人已经杀了,最重yào

的是找出凶手,替你太太报仇才是最重yào

的。最近几天你有没有想到什么线索,或者是你太太曾经与什么人有过不愉快的经lì

。”

“我太太生平的为人我是很清楚的,她很少会和别人争执,更不用说吵架之类的了。我太太也是上过大学的人,虽然说对于现在的人来说上个大学并没有什么,但自身的修养和素质绝不是一般的家庭主妇可以比的。不过……”

男人可能是视野有些模糊,使劲揉了揉眼睛,话却没有全部说完。

“可是什么?”

彭立刚却不太喜欢别人把话说到一半,也不顾旁边有刘警官在场,直接问道。

“可是我最近几年都经常不在家,我太太会不会在这段时间里面跟别人结下了仇怨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至少以前是没有过的。按说以我太太现在卡上的金额,出入的都应该是一些高档的场所,应该不会和一般的小流氓之类结下仇吧,那肯定是有什么人蓄意想要谋杀我太太了。“姓邓的男子自顾自的说着,似乎他也有一套自己的推理方式。

“邓先生,那些事情交给我们来做就好了,你只需yào

好好的配合我们就可以了。现在能不能麻烦你到我们带楼上去看看,我想再对案发xiàn

场重新进行一进勘察。“虽然对方是一个有钱人,但是刘警官似乎还是并不把对方放在眼睛,说话丝毫的不客气。

5

知dào

这个姓邓的有钱,但是彭立刚从没想过他会这么有钱.青花瓷的大瓷瓶就这样摆在卧室的门口,诺大的卧室足足可以当做是一个普通百姓的家,圆形的大床摆在正中央。一起躺下四五个人都不是什么问题。床的对面是一台松下的大的液晶电视机,似乎是有五十一英寸了。

距离床左边四五米远的地方有沙发和茶几,但却只能容得下两人坐。茶几上摆着一些时尚杂志之类的书,茶几的中层放着一些小块的巧克力,有些已经打开了却没吃完的。沙发旁边摆了几个很大的衣柜,ru白颜色的衣柜看上去便知dào

是高档产品,上面浮雕着一些花纹图案,其中有一只衣柜的门是打开着的。

彭立刚拉了拉那扇衣柜的门,是推拉式的。衣柜里面挂满了衣服,全都是女装。而彭立刚现在看的这个衣柜里面挂着的却全都是冬天穿的衣服,彭立刚似乎想到些什么,往后退了一步,看了看并排练在一起的衣柜。这时才看清楚,一共有四个大衣柜,彭立刚又走到另外一个衣柜的旁边,推开柜门仔细看了看。

这个衣柜里面挂着的全都是夏天穿的衣服,T恤短裤,薄衫长裙应有尽有,只是唯独缺少了女式的内衣内裤。彭立刚又仔细的在衣柜里面检查了一番,但还是没发xiàn

死者林诗琼生要穿的内衣裤,随即又打开了其它几个衣柜,但看过之后也都没有发xiàn

内衣裤的所在,挂在衣柜里的全都是四季不同时节所需yào

穿的衣服。

“邓先生,请问你的衣服跟你太太的内衣裤在什么地方呢,为什么这几个衣柜里面都找不到?“彭立刚找了半天也没找到,觉的这么找有些不太礼貌,索性直接去问屋主了。

“在这边,我最近两年很少会回来这里住,所以衣服都没在这里。这边还有一个隐藏式的衣柜,原本是我用来挂衣服的,可是现在已经换成是我太太放内衣的地方了。“邓先生说拉走到了床右边的一道墙前面,在墙上摸了一下,然后拉开了一道门。

隐藏的壁柜内可以说是女性内衣的天地,各种式样的内衣全都有,以至于让彭立刚有些眼花缭乱。内衣、内衣、内衣,全都是内衣。死者的丈夫就在旁边,彭立刚又不好伸手去翻,毕竟这是贴身穿着的,不像穿在外面的那些衣服,这么做多少还是对死者有些不敬,只能光看不能动。

但并不是光看就看不出些眉目的,彭立刚看了许久之后发xiàn

,这衣柜里面很少有丝袜,尤其是长筒的丝袜,但有也是一些亚黄色的丝袜,和皮肤的颜色很相近。彭立刚顿时连想起刘新顺给他看过的两张尸体的照片。

“邓先生,你太太的鞋子都放在什么地方,能不能带我们去看看。”

彭立刚忽然回过身来对着邓先生说道。

“可……可以,不过鞋子全都放在楼下,两位请跟我来吧。”

邓先生被彭立刚突如其来的问题给吓到了,但随即就恢复了过来,示意他们跟自己下楼去。

走到楼下的门前玄关处,打开了一个矮的柜子,里面摆了很多的鞋子,从外型上看就知dào

都是名牌货,但其中黑色的鞋子比较多,其它颜色的相对都较少,唯独少了红色的。

“刘警官,昨天给我看的恋雪的照片和刚才给我看的那张照片,再给我看一遍。”

彭立刚的话说的很急,想要表达的意思并不是很清楚。

刘警官从口袋里面掏出那两张照片递给了彭立刚,彭立刚一只手捏着一张照片,认认真真的看着。旁边的邓先生觉的有些好奇,凑过脑袋也想去看,但是旁边的刘警官拍了拍他的肩,示意有话要跟他说。

红色的鞋子,黑色的丝袜,短裙,短裤,干净的衣服,被切去的手臂和小腿。彭立刚看着两张照片,其中有相同之处,也有不同之处,而彭立刚这时发xiàn

了一些共性,感觉自己距离凶手又近了一步。可是这其中又缺失了重yào

的一环,如果已发生的三件肢解凶杀案都是同一凶手所为的话,第一被害者的附近一定会留下下一个被杀者的相关线索的,可是刚才在房间里面却没发xiàn

什么异常的情况。

“是线索不够,不是我自己推理不出来。”

彭立刚这样给自己打气。

正在彭立刚想离开的时候,刘警官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彭立刚的旁边,对他说要离开了。两人出了别墅,开着车离开了别墅区,不知下一站的目的地是哪里。

“彭先生有查到一些什么线索吗?”

刘新顺询问道。

“到是了解到了一些眉目,不过还中间却有一环缺失了。”

彭立刚低头思索着回道。

“请说说你的推理吧。”

“从刚才在第一者死林诗琼家里的调查来看,死者生前很少会穿丝袜,这一点从隐藏的壁柜里仅有的几双丝袜来看,是完全可以证明出来的,否则的话以死者的个性来推断,在她的衣柜里是决不会只摆下这寥寥数双的。死者不管是外套还是内衣,都喜欢买很多回来,甚至有不少都是新的,还未穿过。““确实,以这她这个年纪的女人心理去推断,因为丈夫长年不在家,而自己包养的男人却又不敢经常前去幽会,所以只能够把精力都花费在购物上面。这一点我完全赞同,彭先生请继xù

。“这似乎是刘新顺第一次完全肯定了彭立刚的一个推理,这让彭立刚觉的有点飘飘然的感觉。

“另外死者的鞋子之中也没有一双是红色的鞋子,这一点刚才你也看见过了。而照片上死者死时穿着的却是黑色的长筒丝袜,红色的皮鞋,完全是性感女郎的打扮。所以我想穿在死者身上的衣服,十有八九是凶手帮他换上去的,而且是凶手个人特别喜好的一种装扮,如果猜的没错的话,凶手应该是一个十足的变态恋足癖。“彭立刚这句话说的有些武断,虽然从死者身上穿的服装来看,彭立刚说的或许没有错。

“这种说法,我还是第一次听,有什么证据能证明吗?“刘新顺似乎对这些事情并不了解的样子。

“以我个人的了解,以我个人的了解啊。“彭立刚刻意的强调了一下。

“你说。““很多男人都有恋足癖,只是平时因为大家都不敢表露出来。现在网络已经很发达了,大家都敢于在网络上说出自己的心事,因为谁也不会知dào

自己是什么人,长什么样子。大家都可以在网络上找自己喜欢的那种女性美腿的图片,而黑丝袜和红鞋,是这部份人当中最爱的一种装扮。“彭立刚似乎并不是在说笑,而是认认真真的在说着自己的看法。

“凶手也是恋足癖,确实有这种可能,这样一来凶手特意为死者换衣服的事情就可以得到解释了。不过彭先生刚才你也说了,那只是代表着大多数人,并不是所有的人。彭先生对凶手是谁,有了什么大概的印象吗?“刘新顺看来还是十分的严谨,如果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是不会随便去肯定一件事情的。

“现在还只能有一个大概的印象,不过最起码可以肯定一件事情了,凶手是知dào

死者林诗琼鞋子尺码的大小的。所以才会给她穿自己带去的鞋子,而不是给她穿自己的鞋子。对了,死者生前有没有被性侵犯过?”

彭立刚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侧过身来问道。

“这个问题我也不知dào

该怎么回答,给尸体做尸检的时候,没有找男性的**。不过死者在被杀之后下身却比上身要松软很多,所以我怀疑凶手有可能对尸体进行了**。”

刘新顺自己终于也有了一件没调查清楚的事情,不敢太肯定地对彭立刚说道。

“大多数的男性有心理疾病并不是十分的罕见,不过像奸尸这样的人,还是很少见的。据我所知患有这种精神疾病的人,是十分怕吵的,往往听见一些不满yì

的声音情绪波动就会很大。“彭立刚似乎对这些精神疾病有些了解,却也只是像照本宣科一样的给说了出来。

“那以你的推理来说,凶手的大致形象能不能给我描述一下。““凶手应该是在三十岁以年的成年男人,而且具备一定的经济实力,而且是应该有交通工具的。凶手很怕吵,或者还不太喜欢阳光或者光线,经常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面。凶手至少是跟第一死者林诗琼认识的,但是死者的丈夫认不认识凶手,现在还无法肯定。如果凶手跟死者的丈夫不认识,那就证明死者跟凶手认识的时间是在死者丈夫下海经商之后结识的。如果不是,那结果就正好是相反的。“彭立刚绘声绘色彩在描述着自己从线索当中假想出来的一个凶手的形象。

“彭先生认为自己推测关于凶手形象的要可能性有多少?”

刘新顺将车停在了路边,似乎是打算跟彭立刚认真的聊一聊。

“机率大概是百分之三十五,因为我现在所了解到的线索只能够推理出这些,如果能再找出一些线索,我可以更为清晰的看到凶手的真面目。”

彭立刚自信满满的样子,似乎并不认为自己的推理有错误。

“彭先生,不知dào

有一件事情你注意到了没有。”

“什么?”

6

“你看过照片的两位死者,都是被人分别切下了右臂和左腿的小腿,切口十分的整齐,显然凶手对刀具或者说是对肢解十分的内行.”

“你是想说凶手是一个懂人体解剖的人?那这种人应该有很多了,医生、医大的教授、学生各行许多行业的人都有。虽然从伤口上来看,犯人确实对肢解十分的在行,不过我没有亲自看过切口,所以还是不敢多做判断,那你怎么看的?”

彭立刚还是不敢多做什么结论,毕竟自己没有亲眼见过尸体。

“尸体的上的切口是十分整齐,大概一刀切断的,或者是用十分锋利的刀具裁切的。能够一刀砍下手臂或者是切断小腿,都不是一般的初学者能够做到的。犯人至少对挥刀力道或者是解剖十分的了解之下,才能够这样去做,而且两位死者全都是在活着的时候被切下手臂和小腿的,也是因此活活疼死的。”

刘新顺显然对凶手的犯案手法十分了解。

一上午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彭立刚因为没吃早餐肚子早就饿的打鼓了。虽然很饿,但彭立刚却不好直说,只得一直忍着。彭立刚是个爱吃的人,不管遇到了什么事情,绝不会和自己的肚子作对。

“彭先生,今我以私人的名义邀请你吃一顿饭,不知dào

彭先生肯不肯赏脸。”

刘新顺显然是看出了彭立刚困窘的样子,抱以微笑地对他说道。

“我还以为公安局请人帮忙不管饭的呢。”

“我是以私人的名义请你吃饭,这和公安局并没有什么直接性的联系。”

刘新顺再次强调,示意彭立刚不要曲解他的意思。

“好啦好啦,不管是以谁的名义,现在吃饭才是最重yào

的,去哪里你说吧。”

刘新顺显然是个不爱多话的人,开着车直奔簋街去了。这里的人流量可是十分的大,吃饭的好去处,只是价格也略微有些高就是,反正又不是自己出钱,彭立刚才不会觉的肉疼呢。

排了十来分钟的队,总算是等到了一个位子,餐厅里的效率显然还是不错的,没过多久就把点好的菜全都送上来了。彭立刚先是二话不说就狂吃了一碗饭,不时的还拿起可乐喝了几口。

“彭先生擦一擦吧,虽然知dào

你很饿,但是这里的人非常多,在外面还是请注意一下自身的形象。”

刘警官斯条慢理的吃着,见彭立刚嘴边还沾着几颗米饭,顺手递了一张纸巾过去。

“刘警官,我们来打个赌怎么样?”

彭立刚接过纸巾擦了擦,旋即想了想,突然提议想跟他打个赌。

“身为值法人员知法犯法,可是罪加一等的。不过我还是有兴趣听听你想要打赌的内容。”

刘新顺见彭立刚是一个性情豪爽的人,说话便也不那再么拘谨了,很想听听彭立刚接下去要说些什么。

“先说赌注吧,如果谁输了,下次就请对方吃饭,而且可以带上家属,怎么样?”

彭立刚显然是又想讹人家一顿饭,而且是搞附带家属的那种。

“恩,听上去似乎不错,即使我输了也不至有什么太大的损失,顶多是一顿饭钱而已。不过打赌的内容必需yào

跟我们调查的事情有关的,否则无意义的事情就不用提出来了。”

刘新顺虽然是同意,但还是有自己的条件的,不能跟彭立刚随便打赌。

“那是当然的,打赌的内容就是……,赌凶手是南方人还是北方人。”

彭立刚故做神mì

的停顿了一下,旋即说出一个让人鄙视的打赌内容。

沉默,绝对的沉默。刘新顺端着绿茶杯的手悬在半空之中,嘴里却是一言不发。

“完全同意,我打赌凶手是北方人。吃饭的地点由赢的一方订,家属附带不能超过两个,吃饭的价格不能超过三千,同意的话从现在开始打赌生效。”

刘新顺先彭立刚一步将所有的规则全都订了下来,弄得彭立刚连反驳的话都没有了。

“刘警官,在第一死者的被害现场,没有找到凶手留下的线索吗?“彭立刚实在找不出话题和刘新顺说了。只得把话题转到案件上面去。

“彭先生,我希望你能有一点专业的意识,虽然你不是一个专业的警务人员。“彭立刚已经完全服了他了,有机会一定要写一个大的“服“字送给他。

“服wù

员,买单。”

这是彭立刚在餐厅内最后的一句话。

最后吃饭的钱,还是由刘警官来付的,彭立刚看着他那犀利的眼神,马上将钱包给塞了回去。旋即两人又回到了车内,彭立刚百般无聊的剔着牙,酒足饭饱满yì

地拍了拍自己日渐鼓胀的肚子。

“下面我们该去哪里了,第二被害人的现场吗?”

彭立刚随手将牙签仍出车窗外面,打着哈欠问道。

“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明天早晨我再给你打电话,希望明天彭先生能起得早一些了。”

“为什么?”

“人的思维只有早晨七点到十一点之间是最活跃的时候,而这个时间段内推理能力也是最高的时候,所以是查案的最佳时期。”

刘新顺解释着说道。

“下午也一样可以查吧。”

彭立刚却不以为然,执意要继xù

查下去。

“吃过午饭之后的人,一般都精神懒散,而且思维也处于低谷期,容易幻想一些事情,集中不了精神。“刘新顺还是那么有耐性,一一给彭立刚解释清楚。

“那好吧,麻烦你送我回家吧,明天早上你给我打电话就是。“彭立刚终于也不再坚持,打算回家自己继xù

研究。

回到家之后,彭立刚安逸的点着烟躺在沙发上面,为了测试自己是否能集中精神思维,彭立刚打开了电视机,借此来测试自己。电视里正播放着奥运比赛,解说说激昂慷慨在描述着,彭立刚虽然只是听着声音,可还是忍不住的将头转过去看,干脆放qì

了这种无聊的测试行为,承认刘新顺说的一点也没有错。

不知不觉就已经到了傍晚,门外响起“咯噔”“咯噔”的声音,彭立刚一猜就知dào

是黎诗雨回来了,因为只有她的高脚鞋才会有这么吵。彭立刚连忙收拾茶几上的瓜果皮和饮料罐,正在慌乱收拾之际黎诗雨已经开门进来了,隔见老远就将手提包给仍了过来,准确无误地砸在了彭立刚的身上。

“你怎么今天又是这么早回来了,不用上班啦?”

黎诗雨扯着嗓子对彭立刚呼喝道。

“你别喊,一会儿人邻居该报警了。我最近不都是半天班么,我去工作四个小时就够了,没事我老呆在银行干什么,还不如回家来看看奥运会呢。“彭立刚拣起地上黎诗雨扔过来的手提包,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说道。

“我还以来你敢旷工了呢,你反正也就这么块料,指望你当上领导那肯定是不行的了,还得我自己多努力。”

黎诗雨用左脚蹭掉右脚上的高跟鞋,不满地说道。

“什么叫指望我是肯定不行的,你跟我再说一遍试试。”

黎诗雨也不理会彭立刚,边脱衣服边走回卧室,“嘭“地一声将吵闹的彭立刚关在了门外。彭立刚用力拧了几下门锁,被黎诗雨反锁上了。彭立刚小声的骂了几句解气的话,一个人溜回茶几旁边收拾去了。

夜深,彭立刚点了一根“事后烟“靠在床头的枕头上,认真的想着关于凶杀案的事情。

综合今天的调查来看,凶手要杀的下一个目标名字叫“陆双双“,而且死亡时间是在六天之后。从第一位死者林诗琼和第三位死者刘恋雪尸体上的伤口切痕来看,凶手无疑对解肢十分的精通。能独自面对尸体并且肢解,凶手无疑是一位心理承shòu能力很强的人。而且从现场干净整净的环境来看,凶手停留在现场的时间极短,而且动手杀人的时候也并没有让死者有过太多的挣扎。

凶手能如此冷酷的将人杀害并肢解,显然对生死已经看得十分透彻,一般人是很难做到的,除非是那些经常跟死人或者是尸体打交道的职业工作者。当然也有一些变态的人能达到这样的心理水平,但从现在有的线索上来看,凶手显然不是一个对解剖毫不知情的人,因为那需yào

大量的练习才能做到这种水平。

7

不知不觉彭立刚就睡着了,迷迷糊糊的还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升职当了主管,下面的职员都对自己赞扬吹捧,彭立刚笑的都快美上天去了.结果翻身半睁着睡眼看了看旁边,发xiàn

是黎诗雨,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次日清晨,彭立刚今天醒的特别的早,黎诗雨还躺在床上正在熟睡,彭立刚穿好衣服洗簌完下楼买早餐去了。回到家的时候黎诗雨仍未起床,彭立刚将薄被一掀,黎诗雨光着身子躺在床上,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被子,发xiàn

被子已经不在床上了,奋身坐在了床上,瞪大眼睛看着彭立刚,一面不满的样子。

“你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大清早的掀人被子干什么。”

“不早了,都快七点了,你快点起来洗脸换衣服,准bèi

去上班吧。”

彭立刚见黎诗雨醒了,将薄被扔还给她,在高兴的在黎诗雨脸上亲了一口。

“今天见鬼了还是你发烧了?怎么起这么早。”

黎诗雨可是难得见彭立刚起这么早的,脑是满是不解的问道。

“昨天晚上睡的早,今天就起的早呗,快起来吧,我都买好早餐了,吃完赶紧去上班去。”

彭立刚一边说,一边色眯眯的紧盯着黎诗雨的身体。

黎诗雨显然也发xiàn

了彭立刚异样的眼神,指了指胸部和下身说道:

“小朋友,这里和这里,都是不能乱看的。“黎诗雨说着将薄被紧紧裹在身上,彭立刚切了一声,走出了房间。

吃完早餐黎诗雨换上衣服出门上班去了,彭立刚看了看墙上的钟,才八点不到。彭立刚坐在沙发上面打开电视机,可是脑子里面却全都是跟案件有关的事情,关于奥运会的新闻一点也没看进去。

等了半个小时,彭立刚实在是等不下去了,刘新顺却一直也没有给他打电话。彭立刚低声咒骂着刘新顺,一边拿出手机拨通刘新顺的电话。电话响了半天对方才接通,彭立刚第一句话就是问他在哪。刘新顺约定好了地点和时间之后才挂掉了电话,彭立刚有些愤然,昨天明明叫自己不要迟到,现在居然不见踪影。

快九点的时候,彭立刚才幽幽的坐上了刘新顺的车,刘新顺立kè

发动了车子,也不知dào

要去哪里。

“我们这是去哪?”

“第二案死者的死亡现场,昨天似乎有一件重yào

的事情没有告sù

你。在第一死者的死亡现场,并没有发xiàn

凶手留下了什么信息,所以第二死者现在还不能确定是否系同一犯人所为。”

刘新顺先是说出了要去的地方,旋即想起一件重yào

的事情来。

“大哥,你能不能把现在你们查到的线索一起说出来,挤牛奶似的一点一点的,什么时候能全都说出来。”

彭立刚对刘新顺的做事风格十分鄙视,甚至是讨厌至极。

“这么做是为了不让陷入推理迷局当中,逐步的解开疑团才是致胜之道。否则所有的线索全都摆在眼前,让人眼花缭乱,非但无法推理出真zhèng

的凶手,而且还会让自己被困在其中。“刘新顺却是说了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实jì

是为了让彭立刚能更清楚的使用自己的头脑。

彭立刚懒得跟他争辩,索性从烟盒中掏出一支烟来,送到嘴边的时候又递给刘新顺,刘新顺摇了摇头说自己从来不抽烟,彭立刚只好幸幸地点上,独自云烟雾绕了起来。

车子停在了一个普通的,这里离市心中有些偏远了,都已经到了通州的地界了。刘新顺停好车后带着彭立刚进了一栋楼房里面,像是回家一般熟悉的进入了十七层。这里像是新建成的小区,这栋楼还没有什么人住,电梯里面连监控器都没有装上,当真是杀人越货的好地方。

17N,这是彭立刚在进门时看到门上贴着的门牌号。房间里面十分的空荡,连装修都没有完成,连墙壁都只粉刷了三面,还有一面是灰色的水泥墙。墙顶上有一个生锈的铁钩,弯曲成圈,看来是挂吊灯所用的。

客厅的正中间地面上有几一小滩血迹,旁边还有一些滴落成花形的血迹,看上去就知dào

是从高处滴落下来的。彭立刚怎么也想像不出死者或是凶手如何让血液变成这样的,如果是死者因为当场没有死亡而逃离到这里,那也不止这么少量的血液。如果是凶手搬运尸体时造成的,那也是不可能的,以凶手的习惯来看,案发xiàn

场是绝对不会弄得如此肮脏的。

恋雪死时的情况则是个例外,凶手不能在现场久留,而且要时刻警惕周围的邻居过来敲门。而这里却不同,虽然无法完全推理出当时的情形,但是在只有死者和凶手的情况之下,凶手是绝对不会让现场变得这么肮脏的。那就只有一种情况可以解释得通了,彭立刚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当即对刘新顺说道。

“这里不是第一案发xiàn

场吧,凶手肯定是移动过尸体了。”

刘新顺这时正拿着小本在看着什么,听见彭立刚的话,立kè

将小本放进了口袋里面,有些诧异地说道:“看来我果然没有请错人,彭先生对案件的敏锐度真是超乎我的想象。这里的确不是第一现场,尸体经过检验之后查出,尸体确实是被移动过的,这一点多尸体上呈现出的尸斑完全可以证明。““不过这就奇怪了,凶手为什么要特意把尸体搬到这个无人居住的毛胚房来呢?从其它两个案件来看,犯人应该不会冒着被人发xiàn

的危险将尸体搬运到这里来的,凶手这么做的风险很大,以他的个性来分析,应该不会做这样的举动的。“彭立刚摸着下巴,一边以凶手的心理去分析案件。

“这个问题要靠我们自己找,现在你问我也是没用的,因为我也不知dào

。“刘新顺一边走到头顶那个铁弯钩下面,一边侧着身子仰头去看。

“对了,昨天说的那个陆双双的事情,有没有开始调查。距离凶手再次犯案只剩下五天了,如果我们不能在凶手再次犯案之前找出下一个死者,那也就说明我们已经失败了,这件案子就没有必要再查下去了。“彭立刚似乎认为这是一次赌博,自己和刘新顺跟凶手之间的一次无形的赌博。

“已经开始查找这个人了,但是光有名字找起来还是不太容易,我们国家的情况你也知dào

,光是一个城市里面同名的人数就能有上千人,要找起来很不方便的,而且还要一个一个的去核实他们的情况。”

刘新顺直起身子看着彭立刚,似是有什么困难一般。

“不必把全市的人都找一遍,只需yào

找名叫陆双双的,而且年纪是在20岁到35岁左右的女人。从这两点出发去找,是很容易就能找到的。但应该也会有十人左右会重复,不过范围却是缩小了十倍以上了。”

彭立刚想了想,旋即对刘新顺说道。

“知dào

了,我会交待专案小组的其它成员去办的。彭先生对这第二件凶杀案有什么看法没有?““如果以现在有的证据来看,这第二棕案件似乎和其它两件凶杀案并没有什么关联,而且在第一宗案件当中也并没有留下杀人的预告线索。刘警官,第二宗凶杀案现场有没有留下什么杀人预告?“彭立行急忙问道。

“没有,凶手没有在现场留下任何和物品,也没有留下任何的信息,似乎只是为了把尸体转移到这里而已。”

刘新顺蹲下身子去检查地上的血迹,摇了摇头说道。

“照片有没有?”

刘新顺从口袋里面抽了一张照片递给彭立刚,自己仍蹲在地上研究着水泥地上的血迹。

照片上面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子被悬掉在了空中,女子的左臂已经完全被削了下去,伤口处一片阴红,衣服上面却是很干净,只是肩膀的周围被染红了一些。从照片上看来,悬吊女子的地方正是这间房子,女子的右手被一根粗壮的麻绳给紧紧绑住了,麻绳的另外一头系在了头顶的那个铁环之中,整个人就这样被悬吊在了空中,从正面看来极为可怕,也极为恐怖。

那女子披头散发的被悬吊在了空中,一只手已被削去。修长的双腿上套着黑色的长筒丝袜,左脚上面套着一只红色的跟鞋漆皮鞋子,另外一只已经掉落到了地面上。照片上女子的皮肤惨白,显然是血液流失过多造成的。上身穿着一件黑色的吊带背心,下身穿着一条黑色的超短紧裙,脸上似乎还化了妆。

“死因是血液流失过多?”

“没错,前两位死者也是一样,所以死者上的的衣服才会这么干净。唯一能从这宗案件当中找出与其它两宗案件相同的地方,就是真zhèng

的死因。”

刘新顺这时也站了起来,回答着彭立刚的问题道。

“为什么凶手没有留下任何信息呢?凶手在杀害前一名死者的时候,应该都会留下下一个被害者的一些相关信息或者是线索的,为什么这次却什么也没有留下?难道真的是有人模仿杀人?”

彭立刚一时之时也陷入了迷局,开始有些理不清头绪了,自问自答着说道。

“从案发至今为止,在第一死者和第二死者的死亡现场都没有找凶手留下来的任何线索。所以我一直怀疑这第二宗解肢案是有人故yì

模仿杀人,而并非是连环杀人案件。”

刘新顺也有些怀疑。

“那第二死者的被害现场有没有找到?”

“9I”

“能不能带我去看看?”

8

刘新顺没有回答,直径走出了房间.两人乘电梯下到了九层,来到门牌号是9I的房门前面。刘新顺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彭立刚跟着走了进去。房间里面的摆设很是简单,客厅并不算是很大,一张有些老旧的沙发,一台三十四英寸的电视机,电视旁边有一个饮水机,里面还有满满的一桶水,显然是刚刚换上的。

一室一厅的构造,卧室里面有一张大床,床却是十分的柔软,应该是高档货。床头柜旁边有几个相框,里面里面都装着一名女子的照片,看上去倒像是一名成年的少妇。只是双眼的眼袋略微深了一些,而且脸上还化着很浓的妆,倒像是一名庸俗的妓女一般,让彭立刚不想多看一眼。

房间里面还有一个大的柜子,柜子里面装了很多款式的衣服,有名牌也有地摊货。从成熟女**穿的职业装,到学生妹的校服全都囊括其中。房间里面还有一个梳妆台,梳妆台上摆了许多名牌的化妆品,彭立刚只能认出其中的几个牌子而已,因为那些都是黎诗雨在用或是用过的。

房间里面还有一台海尔的空调,上面擦的很是干净,像是刚买不久的样子。高档床的两边各有一个床头柜,纯白的颜色到是十分的醒目。柜子的锁已经被打开了,抽屉里面空空如也。

“抽屉里面的物品已经被我们带走了,当时抽屉是锁上了的,里面只有八张银行卡,都不是同一个银行的。抽屉里还有一些现金,一共是两千三百块。里面还有一些首饰和珠宝,价格都是属于中高档的。另外一个柜子里面放了几本书,书底下压着几个还没用过的避孕套,另外还有一些人的名片,不过都是一些经理或是什么助理,应该都是在什么场合里面别人给她的。“刘新顺慢慢给彭立刚解说着柜内原有的物品,一件不漏地说了出来。

“凶手一件物品也没有带走,死者脸上化着妆,应该是还没有从家里出门。那死者的手提包有没有检查过?”

彭立刚一边在房里转悠,一边分析推理。

“死者手提包当时在沙发上面,里面有一个钱包,还有一些化妆用品和一部手机。手机是关机状态,钱包内有三千块现金和两张信用卡。我们在死者的钱包内找到一张名片,随后联系到了名片上的人,那人正是包养死者的人,四十三岁的年纪,是一家IT公司的老板。”

刘新顺回答道。

“那死者生前的事情有没有调查清楚,有没有仇杀或是情杀的可能性?”

“死者在被包养之前是一名妓女,从事卖yin行业已经有许多年了,具体时间已经无法再考证了。后来无意中跟馒养她的男人认识,一直被包养至今。死者搬进这里是在一个月以前,房子是那个男人给她买的。”

刘新顺像是在做报gào

一样,一板一眼的给说了出来。

“给她买房子?那说明感情很不错,情杀的可能性也很低了。以前是从事卖yin行业的,查起来也就很麻烦了,如果是仇杀的话那就不好办了。”

彭立刚摸着下巴,脸上有些疑难的表情,似是遇到了什么解不开的疑团。

“那彭先生是怎么看的?”

“假设这件凶杀案是有人杀人之后为了躲避追捕,所以刻意模仿杀人,那他的动机无非只有三种了,情杀、仇杀、和抢劫杀人。从死者家里的珠宝以及手提包内的现金来看,入室抢劫杀人这显然是不可能的。那就只剩下了另外两种可能,而死者是被人包养起来的,而他们之间的感情又很不错,所以情杀也是不可能的。”

彭立刚一边说出自己的推理,一边看着梳妆台上的化妆品和化妆工具。

“那就只有仇杀的可能性了,彭立刚是怎么认为的。”

“我认为?仇杀也是不可能的,死者既然从事卖yin工作这么多年,显然她是一个十分聪明的人,会得罪人的可能性十分的低,否则也不可能会活到今天。”

彭立刚转过身来朝着刘新顺笑了笑,放下了手中的眉笔,说出了一句让人颇感意wài

的话。

“那就是说这宗凶杀案和前一宗凶杀案系同一犯人所为了?光凭借这些线索就下定论,是不是太过武断了一些,这不像彭先生你的风格。”

“刘警官,如果凶手真的只是为了模仿杀人,那凶手为什么要将尸体搬运到十七楼去,前一宗凶杀案的死亡现场可是在自己家里,如果这么做的话,根本不符合模仿杀人了。”

彭立刚的立场十分的坚定,认定了自己的推理是不会出错的。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第二凶手不可能会知dào

真zhèng

凶手的杀人动机,凶手把尸体搬走已经是冒着很大的风险了,而且要搬到十七层去,这样本身就已经偏离了模仿杀人,如果只是从尸体解肢上来看的话,很容易就会被人认出是模仿杀人,想必第二凶手不会这么笨。”

刘新顺想了想,显然彭立刚说的有一定的道理,但是苦于没有实jì

的证据来证明。

就在两人都无语的时候,刘新顺的手机突然响了,刘新顺接通了电话,刘新顺刚说一句喂,然后立kè

捂上了电话,对彭立刚说道。

“是第一死者林诗琼的丈夫,邓先生,他说他有发xiàn

,叫我们过去看看。““答yīng

他,我们马上就过去。“刘新顺点了点头,随后就答yīng

了邓先生,答yīng

立kè

就会过去的。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多说什么,彭立刚还在想着模仿杀人的事情,也没什么心情去跟刘新顺说话。两人来到邓先生家里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了,邓先生还是一脸的憔悴。

“邓先生,你所说的发xiàn

指的是什么事情?“彭立刚懒得多看邓先生那张脸,走进别墅里面就直接问他。

“两位请跟我到楼上来看便知dào

了。“邓先生居然还学会了卖关子,这倒是让彭立刚有些诧异。

邓先生带着两人来到了二楼的卧室里面,彭立刚一路走上来都仔细的看过了,别墅里面显然已经有些时候没有打扫过了,有些地方都积了一层薄灰。二楼的卧室里面还是和昨天一样,并没有什么不同。

两人看了半天,却是没发xiàn

有什么不同的地方,极为困惑。

“邓先生叫我们来,不止是为了看这间房间吧。“彭立刚不知为什么有些不满,总是看这个邓先生有些不顺眼的样子。

“这位先生请稍安勿躁,最近一段时间我一直一个人待在家里,一睡着之后就梦见我太太被人杀害,所以日日夜夜都无法入睡。直到昨天晚上,我独自在房间里面来回的走,整个房间都不知dào

走了多少次了。““邓先生,您能长话短说么?““不好意思,我是想把事情的经过全都说出来,好让你们尽快的破案。“邓先生自己也发觉说的有些太多了,连声抱歉道。

“邓先生请继xù

说吧。“刘新顺示意邓先生继xù

说。

邓先生走到床对面的那道墙前,指了指空白的墙面说道。

“这里原本有一幅风景照片的,可是我回来的时候画已经不见了。”

“风景照片?““是的,那幅画是几年以前我从深圳的一个无名摄影师手上买回来的,因为觉的很特别,所以就一直挂在了家里面,一直到买下这栋别墅。“邓先生又开始了长篇大论。

“邓先生,那照片上的内容是什么,你现在还能回想起来吗?”

刘新顺却是一丝不苟,任何细节都不会放过。

9

“罗湖”

“罗湖?”

彭立刚疑问道.

“是的,深圳罗湖。”

“据我所知那是一个地名吧。”

彭立刚虽然没去过深圳,但是深圳的一些地方还是多少知dào

一些的。

“罗湖是一个地名,但是也是一个淡水湖,不太大,知dào

的人很少。现在人们知dào

的罗湖,是深圳的一个区。但是对于罗湖这个淡水湖却知之甚少。“邓先生解说道。

彭立刚这时却是在看着卧室里面挂着的一些画,昨天来的时候虽然看到有,却并没有多加注意,经邓先生这么一说,彭立刚倒是一幅一幅的认真看了起来。四面墙一共挂了八幅画,每面墙上挂了两张。靠门右边的墙上空出了一块,而且墙面上有一个小小的钉孔,如果不刻意去看的话是不会注意到的。

“邓先生,那照片你最后一次见到,大概是在什么时候,还能回想起来吗?“刘新顺似乎是发xiàn

了些什么。

“我上次回来的时候,是在五月份的时候,当时那照片还好好的挂在房间里面。“邓先生说的很肯定,似乎并没有记错的样子。

“那你太太会不会把照片拿走或者是丢掉呢?“刘新顺显然是在求证某件事情。

“应该不会,我太太是个很怀旧的人,那幅照片跟了我们好几年,虽然中间搬过几次家,但是她不会随意丢弃的。我想会不会是凶手拿走的,因为除了这种想法,我实在想不出还有其它的可能性。”

邓先生似乎也成了一个侦探,什么事情都往凶手身上扯。

彭立刚和刘新顺两人都没说话,邓先生说的这种可能不是没有,但是毕竟先生最后一次见到那幅照片是在三个月以前,这段时间之内林诗琼有没有把那幅照片转移走,谁也不敢肯定。

“邓先生还有其它的发xiàn

吗?“刘新顺忽然问道。

“没有了,我想了一晚上,因为再也想不出其它的可能性,所以这才打电话通知刘警官你。““那好吧,这件事情我记下了,如果邓先生还有什么发xiàn

,请立kè

联系我。我们还有其它的事情要办,需yào

先回警局去了。“刘新顺似乎着急的要走,并不想在这里多逗留。

邓先生送两人出了别墅,两人上了车之后离开了别墅区。彭立刚不知dào

车子要开到哪里去,只得郁闷的坐在一旁。

“彭先生对刚才邓先生说的那些话,有什么看法。“正在驾驶着车子的刘新顺突然问道。

“看法?我现在只能认为他是因为思念妻子过度,从而让自己陷入了一个精神误区当中,认为自己发xiàn

的任何线索都有可以提供给警方,能够帮zhù

警方破案。“彭立刚似乎不以为然的样子,并不看重这件事情。

“可是第二死者的姓名叫做罗湖。““你说什么?“彭立刚瞪大着双眼,表情极为夸张的看着旁边的刘新顺。

“第二死者的名字叫做罗湖。“刘新顺再次重复道。

“先让我冷静一下,你为什么不早告sù

我?“彭立刚责备道。

刘新顺并不予回答,只是继xù

开他的车,彭立刚并没有注意到车子开到了什么地方,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车子已经停在了马路边上。

“彭先生,我认为那幅照片是犯人拿走的,这便是凶手留下来的杀人预告。”

刘新顺很难得第一次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有这种可能,不过凶手送来的纵横字迷和那本小说看来,他都是以留下物品来进行预告杀人的。为什么这次会是拿走东西呢,你不沉的这有些反常吗?”

彭立刚虽然觉的有些可能,但还是表示有些怀疑。

“但是从那幅照片却证明了第二宗凶杀人并不是模仿杀人,而是同一个犯人所为的。如果说这只是一个巧合的话,那恐怕不太让人无法信服。”

“的确,如果那幅照片真的是被凶手拿走的话,那也就证明第二宗凶杀案并不是模仿杀人。同时还说明了一件很重yào

的事情,关于凶手的一个重yào

信息。”

彭立刚从这其中又推理出了另外一个信息。

“凶手是南方人,而且极有可能是广东本地人,即使不是深圳的,那也可能是经常出入深圳的人。”

刘新顺也注意到了这个重yào

的信息,接着彭立刚的话说了下去。

“没错,既然罗湖是一个地名,而且还是一个小型的淡水湖,知dào

的人肯定是很少了。而且邓先生说他那幅照片是几年以前买回来的,凶手能从那些画当中一眼认出照片上是罗湖,显然是对罗湖十分的熟悉。凶手是自己没注意到留下了这个线索,还是故yì

想扰乱我们的视线呢?”

“我觉的是凶手自己不小心留下的破绽,凶手虽然很聪明,但是以他对家乡的认识去思考的话,很容易会把自己的思乡之情也带入其中的,由此看来,凶手很可能已经有好几年没有回去过了。”

刘新顺这回坚持起了自己的想法,这让彭立刚多多少少有些接受不来。

1

刘新顺见彭立刚不再说话,自己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走下了车,也不知dào

是给谁打电话去了.彭立刚独自坐在车上,今天查到的线索和之前查到的联系了起来。

凶手在杀人之前,会通过某种方式留下下一个被害者的信息,凶手这显然是在公开向警察或是整个社会挑zhàn

。凶手有严重的心理疾病,对穿红色高跟鞋和黑色长筒丝袜的女人有特别的偏好。而且凶手在杀死死者之后都会给尸体换上性感的短裙和吊带衫,以及红色高跟鞋和黑色丝袜。

凶手在杀死死者之后,会肢解下尸体四肢的某一个部份,到目前为止被害的三人已经被取走左臂、右臂以及左腿的小腿部份。凶手极有可能是认识被害人的,连被害者的家庭住址都一清二楚,显然是跟死者相当熟悉的人。唯一没能确定的就是凶手跟死者是在什么时候认识的。

凶手极有可能是广东本地人,而且是经常出入深圳罗湖地区的,而且对解剖技术有着很深的认识,能够在不破坏尸体其它肌肉组织的情况下,将尸体的某一部分整齐的切割下来。

“彭先生,我的同事告sù

我,整个北京市内的医学教授和医院的外料手术医师都调查过了,没有一人是完全符合我们的标准的,会不会是我们的推理方向出现了错误?”

刘新顺不知何时打完了电话回到了车内,略带失望地对彭立刚说道。

“应该不会啊,从现在我们所撑握到的证据来看,不应该会出错了,会不会是你的同事没有全都查到,或者是他们看漏了眼?”

彭立刚认为自己所推理的都是经过严密的思考得出的结论,绝对不会出现错误的。

“可是在大学里教授解剖相关知识的,基本都是上了五十岁的老年人了,而且最近一段时间内都有不在场证明。另外市内的外科手术医师虽然有许多年青的,但是却没有几个是广东人,其中有一部份连长江都没有过过,另外一部份也都是有不在场证明的。”

“让你的同事再重新调查过一次,虽然比较麻烦,但是为了确认清楚凶手是否在这些人当中,还是有必要再查一次的,请务必让你的同事们查仔细一些。”

这个消息对于彭立刚来说,还是有些打击他的自信心,毕竟他一直想着要替恋雪报仇。

“彭先生,还有另外一件事情要告sù

你,我的同事对三俱尸体做了第二次尸检,发xiàn

了一件不是很引人注意的事情,虽然不一定能成为证据。”

刘新顺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对彭立刚说道。

“什么?”

“第一被害人和第二被害人脚上穿的鞋子,尺码大小完全合适,但是第三死者所穿的那只鞋子,却是大了一个尺码,彭先生你对这件事情有什么看法?”

“给恋雪穿上的鞋子大了一个尺码?”

“嗯。”

彭立刚和恋雪一起上班工作的时候,难勉会见到她们换鞋子,而且恋雪也过去彭立刚他们家,进家门的时候也需yào

换拖鞋,但是自己一直没有问过她到底穿多大的鞋子。只是记得她的脚似乎很小,应该是穿的三十三或是三十四号的鞋,而这只是用肉眼观察出来的,并不确定。

“按照我们之前得出的结论来看,凶手应该是认识被害人的。而且前两位死者所穿鞋号的大小也是完全合适,为什么给恋雪换上的鞋子却是大了一个尺码呢?”

彭立刚又开始了自言自语,显然是在认真的思考着。

“那你们为什么之前没有注意到呢?”

彭立刚突然发问道。

“鞋子只是大了一个尺码,穿上去是有一点宽松,而且尸体被伤害成那样,人的注意力自然也不会放在鞋子的大小上面了。如果鞋子是小了一个尺码,凶手强行给死者穿上小一码的鞋子,尸体的后脚跟一定会留下伤痕的。但是死者却给尸体穿上了大一码的鞋子,这也证明凶手不知dào

第三死者到底穿多大的鞋子。”

刘新顺这句话似乎并不是在解释他们之前为什么没有发xiàn

这一点。

彭立刚耸了耸肩,无奈地说道。

“你这算是解释么?”

“当然算,起码又多知dào

了一个线索,凶手不知dào

第三死者所穿鞋码的大小。”

刘新顺笑了笑,说道。

刘新顺的一句话,让彭立刚顿时有所醒悟,同时亦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凶手是一个极其聪明且又极为狡猾的人,对于前两位死者所穿鞋码的大小了解的非常清楚,为何却唯独对第三位死者恋雪所穿的鞋码大小却不太清楚呢。凶手是一个要求完美的人,绝不会允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如此说来的话,就只有唯一的一个可能性了。

“刘警官,凶手杀人选择目标的基准是什么?”

彭立刚沉默了片刻,突然发问道。

“这个,我们似乎还是没有掌握到最准确的信息。现在唯一知dào

的就是凶手选择的目标都是女性,而且被害者的年龄都是二十二岁到三十三岁之间。而三位死者的职业和背景全都不同,三位死者也都相互不认识,可以说是毫无关系。”

刘新顺非常认真地回答道。

“那我们现在不妨来做一个假设,假设凶手在多年前就已经认识这三位死者了,这三位死者在这当识已经有两位是成年人了,所穿鞋码的大小也已经定型,无法再更改了。这样再推理下去的话,就可以得到一个结果了。”

“凶手在第三死者刘恋雪还在上中学的时候就已经认识她了,因为刘恋雪当时还处于发育期间,所以穿的鞋码大小凶手才无法肯定。”

彭立刚刚说完,刘新顺也马上意识到了这个问题,随即接着他的话说了下去。

“所以这样一来的话,这个假设也就是成立的,同时我们还可以推理出凶手的另外一个信息。凶手是一名已经成年的人,而且已经年过三十了。”

彭立刚肯定地点了点头,继xù

说道。

再次综合所有得到的关于凶手的信息,凶手是一名三十岁以上的中年人,而且极大可能是一名男性,对于黑色长筒丝袜和红色高跟鞋俱有特别的喜好。凶手对肢解或是解剖俱有很深的了解,至少是一名从事这方面事业多年的老道人员,凶手是南方人氏,而且极有可能是广东本地人。凶手至少是认识前两位死者的,而且知dào

她们所穿鞋码的大小。

“刘警官,要不我们拿其它两位死者的照片去给林诗琼的丈夫看看,说不定他也有可能认识恋雪跟那个妓女罗湖。”

“不可以,这是属于机密,绝对不能对外人透露。虽然林诗琼的丈夫现在有不在场证明,但还是不能肯定就一定不是凶手。如果我们这么做的话,凶手知dào

后会变更原定的计划,这样对我们的高歌就更加不利了。”

刘新顺立kè

拒绝了彭立刚一这个建议,拒绝时的表情是那么的坚定不移。

“那好吧,当我没说过。”

彭立刚撇了撇嘴,失望地将头转了过去,摇下车窗看着外面街道上的商店。

“彭先生,今天就先到这里吧,现在已经到了中午了,我先送你回去休息,我们明天再继xù

调查。回去之后记得好好休息,明天我们的任务就更艰巨了。”

“好吧,那我自己坐车回去好了,顺便自己再逛一逛。”

通过这几天的的合zuò

,彭立刚对刘新顺有了些了解,便不再多说什么,自己打开车门下了车。

彭立刚在街道上转了一个下午,却是一无所获,只得幸幸的回到了家里。

2

八月下旬的北京,天黑的仍然还晚,已经是下午七点钟了,窗外还是一片大亮.黎诗雨今天回来的有些晚,手上却除了一个手提袋以外,还提着一几个快餐盒,脸上有些泛红,还有一丝醉意,显然是喝酒了。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还喝了这么多的酒。”

彭立刚不禁埋怨道。

“今天公司又谈成了一个项目,跟投资商一起去吃饭,所以才回来晚了。老公乖哈,不生气,我还给你带了好吃的回来呢。”

黎诗雨东倒西歪的摔掉了脚上的鞋子,泛着潮红的脸对彭立刚笑了笑,又扬了扬手上的袋子。

“跟投资商吃饭,也不用喝了满身是酒味回来吧。”

“老公乖哈,我也是为了咱们这个家嘛,乖乖,过来吃饭先,我要看着你全部吃完。”

黎诗雨已经开始耍酒疯了,一下子扑到了彭立刚的怀中。

彭立刚有些无奈,虽然有些生气,但是又不好说她,谁让自己没有本事呢。彭立刚拿出塑料袋中的盒子,从厨房拿了双筷子吃了起来。

“到底是大酒店里面做出来的东西,就是要比外面的好吃的多。”

彭立刚一边嚼着,一边心里赞叹道。

彭立刚花了十多分钟吃完了饭菜,满yì

地从纸巾盒中抽出几张纸巾擦了擦嘴,点上了一根“饭后烟”,舒舒服服地躺在了沙发上面。黎诗雨将身子完全压在了彭立刚的身上,张嘴就要去亲彭立刚,彭立刚此时的嘴还在嘴边,慌忙将烟摁灭在了烟灰缸里。

次日,距离凶手再次行凶还有三天,彭立刚今天又是早早的起了床,黎诗雨今天也起的特别的早,起床后就直接洗澡去了。彭立刚下楼活动了一会,顺便买了两份早餐回来。

很难得的一天,两夫妻一同出门去上班。黎诗雨挽着彭立刚的手走进了电梯,一脸幸福的样子。两人走进了电梯里面,彭立刚准bèi

伸手去按一楼的按钮,发xiàn

已经有人按了。电样里面还有其他人,是一家三口,看样子女的是准bèi

送孩子去幼儿园上学。

小朋友似乎对什么都感兴趣,用纤嫩的手指指着电梯的按钮数着数,数到十二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转过头看着他母亲,问道。

“妈妈,为什么没有4、13和14的呢?”

那女人似乎是个家庭主妇,对这件事情似乎也不是很懂,反而是旁边的男子笑了笑,说道。

“外国人认为13和14都是不吉利的数字,所以都把13和14去掉了,由后面的数字来替代的。”

“是这样啊,那为什么在中国也要这么做呢?”

听到小朋友的爸爸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彭立刚已经没有心思再继xù

听他们父子之间的对话了。彭立刚豁然开朗,缺失环节他终于找到了,原来是这样隐藏的。

彭立刚送黎诗雨上了车,黎诗雨要求送彭立刚去上班,彭立刚笑了笑,拒绝了。黎诗雨也没多想,开着车先走了。拿出手机打电话给刘新顺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九点钟了。电话里刘新顺连连说抱歉,而且不停的打着哈欠,昨天晚上似乎是忙到很晚才睡下。

在约定的地点见了面,彭立刚一上车就发xiàn

刘新顺今天的精神很差,黑眼圈特别的深,手上还沾了不少的黑墨水,显然是一直工作到天亮才睡下的。

“刘警官今天精神好像不太好啊,昨天晚上工作到天亮才睡吧。”

“呵呵,昨天回去之后我又对尸体做了一个检查,后来又忙着写材料,所在一直到天亮才睡了一会,等下去买一杯咖啡喝了就会好的,彭先生别见怪。”

刘新顺话语中全都带着歉意,像是做了什么很对不起人的事情一样。

“你也是为了早点破案,不用这么说,那昨天晚上一定是有什么新发xiàn

吧。”

彭立刚笑了笑,问道。

“是的,昨天晚上我反复的检查过了三俱尸体,总算是发xiàn

了一些线索。第一死者和第二死者被人强奸过,而且还是奸尸,而第三死者却没有被强奸的迹像。”

“就只有这些了?”

“第二死者被强奸的次数却比第一死者要多了很多次,凶手似乎特别憎恨第二死者。”

彭立刚低头想了想,试着以凶手的心态去思考。为什么要反复强奸一俱尸体呢,难道就因为她是一个妓女?但又为什么却放过了恋雪呢,凶手既然全强奸前面两个死者的尸体,又为什么单独放过恋雪一个人,这似乎有些不合逻辑。

“刘警官,这好像不符合凶手的个性啊,凶手既然会强奸前两个死者的尸体,为什么唯独放过了恋雪一个人呢?”

“不知dào

,这正是我们要去查的。”

“据林诗琼丈夫所说,林诗琼生前并没有和别人结过仇怨,凶手何以对她有如此大的恨意,还要一再的强奸她的尸体,难道是林诗琼丈夫说了假话?”

彭立刚不禁有些怀疑第一死者林诗琼的丈夫是不是说了假话。

“有这个可能,但是他对妻子死亡所表现出来的情绪,不像是装出来的。而且我们也调查过了邓先生的底细,他原名邓浩,97年从大学毕业,毕业之后跟妻子林诗琼结了婚,林诗琼在一家单位工作,邓浩也在一家私营企业工作,后来突然辞职去了广东,没两年就自己当上了老板。赚了钱之后自己成立了一家公司,专门做服装生意,一至到现在。“刘新顺将林诗琼丈夫的资料全都说了出来。

“那这么说来,死者在从大学毕业后有两年的时间是自己独身一人的,会不会是在这个时候和别人结下仇怨的,凶手一直等到多年后才来寻仇的。”

彭立刚自己对这种说法,也不敢肯定,试探性地问道。

“这种可能性似乎很低吧,有谁还真的为了报仇而等很多年的。”

“天晓得,这样的人没准还真有,而且凶手又是一个变态,会这样做也不奇怪。”

“好了,我们再到第二死者的案发xiàn

场去看看吧,说不定还能发xiàn

些什么。”

说完刘新顺就发动了车子。

3

第二次进入这个小区才发xiàn

,小区内的保安形同虚设,任凭人或车随意进出.彭立刚坐在车上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小区内进出的人,大部份都是装修工人,而进出小区的车辆除了一些自用的车以外几乎都是运送建材的卡车,用四个字来形容便是“龙蛇混杂”,凶手要进出这里简直是易如反掌。

刘新顺停好车后,两人一起上了楼。这次是直接来到了17楼的N号房,也就是发xiàn

尸体的地点。这里还是和昨天一样,并没有什么变动。彭立刚在房子里四处看了看,发xiàn

窗户都是关着的,窗户上还积了一层薄灰,证明最近一段时间并没有人打开过窗户。

凶手杀人之后移尸到这里,显然不是模拟杀人,那就只有另外一个可能了。凶手希望有人尽快发xiàn

尸体,而且这个消息必需在最短的时间之内传到警察的耳中,这当中除了向警察挑衅之外,还含有其它的意思。

“这里看上去像是一间密室啊,刘警官你认为呢?”

彭立刚一边看着房里的装修,一边拍着还未粉刷完的墙壁说道。

“这里的确是一间密室,不过发生在这里的杀人案确不是密室杀人。凶手既然会冒着风险将尸体搬运到这里,然后不是为了给自己脱罪的,我想一定还有其它的用意。”

刘新顺不知从何时开始,又蹲在了客厅的中央研究起那地上的几滴血迹。

“那就是凶手希望尽快让别人发xiàn

尸体,但是这又是为什么呢?”

“恐怕不止想跟警察挑衅这么简单吧。“刘新顺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着彭立刚的问题。

“刘警官,有一件事情不知dào

你注意到了没有。”

彭立刚突然想起早上出门时候发xiàn

的那件事情,看着蹲在地上的刘新顺问道。

“什么?”

刘新顺见彭立刚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自己也拍了拍手掌站了起来。

“凶手为什么要选择将尸体搬运到17楼N号房来的原因。”

“这么说彭先生已经知dào

了?”

“现在的住宅楼都是没有4、13和14楼的,这一点想必刘警官很清楚。如果将我们现在所处的17楼按正常的楼层计算,我们会得到的结果就是,这里就是第十四层。”

彭立刚一边说,一边向门口走去。

“嗯,那然后呢?”

“N在英文字母内也是排第十四位,凶手刻意将尸体搬至这里,显然不会不注意到这一点的。而且刚才我在上来的时候我仔细的查看了一下,这楼住宅楼的楼层间分了四个区,面北方的两个区里各有四户,而面南的两个区里却只有三户人家,而我们现在所在的这家正好是17层的最后一户。”

彭立刚打开了厚重的防盗门,用手拍了拍门上的17N的那个门牌号码。

“这就是缺失环节,第三起谋杀案的预告?”

刘新顺对这种解释似乎有些无法认同。

刘新顺走到防盗门前,仔细的端详了半天,眉额不时的会抽动几下,却是没有开口说话。刘新顺又独自走到了楼层的走廊里面,过了七八分钟又回到了17N的房间里面。

彭立刚刚才所说的全都属实,这楼住宅楼的格局的确是不规则的,面对小区内的一面左右各有两个间区,而且各有四户,从A房一直到H房。而面向后面街道的左右两个间区各有三户,从I房一直到N房。而他们现在所的在正是17楼的N房,也就是说在17楼的第十四号房子里面。

如果说重合一个是14是意wài

,那重合两次只能说是巧合了,但是这里却重合了三次,这显然不能说是凶手缺乏意识或是思考,而是他精心考lǜ

过后,刻意将尸体搬到这里来,留下这个隐藏的杀人预告。

“如果彭先生你的这个推理成立的话,那凶手为什么没有留下第三死者刘恋雪的名字呢?凶手每次故yì

留下线索,都一定包含着下一次死者的姓名的,可是这次却没有。”

刘新顺认真的考lǜ

了彭立刚的推理,但是这其中还缺少了一个重yào

的信息。

“这个暂时还没想到,或者说是根本想不到,从现场的环境来看,凶手并没有留下或是带走任何东西。能用来提示下一位死者姓名的道具根本没有,除非凶手要留下的信息不在这个房间里面。“彭立刚站在原地转了一个圈,仔细的看着整个客厅说道。

彭立刚说的没错,17N还在装修期之中,既没有人入住,也没有将家俱搬进来,现在还是一个毛胚房。房间里面只有一些还未粉刷完的墙壁以及地上那些为数不多的细沙,而且因为这里出现了谋杀案,屋主停止了装修,装修工人从那以后就一直没有进来过这里,如果有物品留下的话,也会一直留在这里的。

“我们再到楼下去看看吧,说不定里面还有线索是我们没发xiàn

的。”

9I,第二次进入这个房间里面,能用眼睛看见的地方还是和昨天一样,并没有发xiàn

有何不同。彭立刚走到电视机前打开开关,电视正常的播放出画面,不过却是一些无聊的八卦新闻,彭立刚并不感兴趣,很快便把电视给关上了。彭立刚又走到窗户前面看了看,窗户是紧锁着的,上面有不少的灰渍,说明已经很久没有打开过了。客厅的沙发还是新的,因为皮质发出很明显的亮光,而且十分的高级。

“刘警官,凶手在现场没留下指纹或鞋印之类的吗?”

彭立刚坐在柔软的沙发上使劲坐了几下,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没有,凶手做案的时候应该是带着手套的,这间房子里面只找到了死者和他情夫两人的指纹,而悬吊尸体的房间只在门把上面找到了装修工人的指纹,所以凶手只有可能是带着手套作案的。”

刘新顺不知dào

在想些什么,头也不回地对彭立刚说道。

彭立刚这时也不得不认真的想了起来,怎么看这个房间里面都不像是有能预告恋雪名字的物品,如果说凶手是在搬运尸体的时候将那件物品带走的,那他这么做也是无用的。因为这里除了死者的情夫会来以外,平时很少有人在这里出入,而且死者又经常不在家中,每天都是酒会聚会,旁人是不可能知dào

她家里都有些什么物品。从这一点进行思考,凶手要做出预告下一位死者的姓名便不能成立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凶手就只有可能是在现场留下物品了。罗湖的情况跟林诗琼不同,林诗琼家里每天都有佣人出入,就算是佣人们不知dào

那幅照片上的内容是什么,但是具体的情况也多少会知dào

一些,只需yào

跟他的丈夫确认便能知dào

,所以凶手在第二宗凶杀案中只有可能是留下物品。”

彭立刚坐在沙发上面喃喃自语地说道。

整个房间都已经找遍了,彭立刚根本没有找到能跟“刘恋雪”三个字相关的物品。彭立刚已经有些焦躁了,莫名的焦躁。如果找不到凶手所留下的下一位死者的姓名信息,第二位死者便会认定为有人刻意模仿杀人,而他和刘新顺追查到现在的线索将会被大部份推翻。

“凶手为什么要刻意把尸体搬到楼上去,如果只是为了表示十四天以后要杀害第三个人,凶手大可不必冒着风险搬运尸体,随便找一个日历或是手表之类的东西都可以用来表示。凶手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用意,下一个死者的名字一定就包含在了其中。“彭立刚反复的推敲着凶手冒险搬运尸体的用意,却是仍想不出其中的用意。

“彭先生,这里凶手似乎没有在这里留下有用的信息。刚才我仔细的想了一下,总觉的凶手刻意将死者的尸体搬到楼上去,不可能只是想用来表示杀第三位死者的日期这么简单。”

刘新顺原来也是在思考这个问题,难怪一直都没有开口说话。

“17N,14,14,14。”

彭立刚重复着几个数字,并没有回答刘新顺的问题。

“如果把这些数字全都组合在一起的话……”

刘新顺的一句话让彭立刚有所顿悟,瞬时想到了一些东西。

4

“刘警官,能不能请你的手下去查一些事情.请他们去调查一下恋雪初中学时期有没有跟141414和17N14这个两组数字有过交集,像学号或者是她的身份号之类的。”

“好的,我马上打电话让他们去调查一下,这次我和彭先生想的到是完全一致了。”

刘新顺笑了笑,拿着手机走了出去。

如果这条线索一但验证之后,凶手是在数年前认识这几位被杀死者的推理也就可以完全的肯定下来。凶手能同时接触到不同年龄段的三人,而且对他们产生了很浓的杀意,便只有一个可能了,这些人曾经住在了同一个地区,而且极有可能就是邻居。

“杀人动机是什么?”

彭立刚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如果说这些人以前曾经住在一起,既然选择杀害这些人,总该有一个能让他决定去杀人的理由。但是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凶手已经杀害的三个人,除了砍下尸体的一个肢节以外,再者便是对尸体进行了强奸。凶手已经是一名严重心理变态的人,即使抓到了凶手,能不能给他定罪也是一个问题。

刘新顺这次打电话的时间有点长,彭立刚总是想出去偷听一下他在讲些什么,但又害pà

自己被发xiàn

,只好强忍着好奇心在房间里面转悠志来。过了几分钟,刘新顺回到了房间里面,对彭立刚笑了笑,似乎是有什么好消息要告sù

彭立刚。

“是不是刚才说的那两个数字有一个是正确的?”

彭立刚急其迫切地想要知dào

答案。

“才刚刚开始查,没有这么快得到回复,而且我也对彭先生说过了,我们这一个专案组的成员非常少,所以工作效率不是非常的高,还请耐心的待。不过现在有一个好消息要告sù

彭先生,经过其它组员认真的分析之后,找出了三位名叫陆双双的。”

“那具体情况怎么样,有没有一一问过他们?”

“这三个女孩分别是四川,广东和陕西的,他们都曾经跟广东人打过交道。第一位四川的陆小姐现在已经有二十九岁了,是一位家庭主妇;第二位广东的陆小姐是一名女大学生,现在已经是大二的学生了,现在就读于中央音乐学院;第三位陕西的陆小姐在一家酒吧里面唱歌,而且小有名气,今年二十二岁。“”那就是说你们还没最后确定哪一个就是凶手要杀害的下一个对象?“”可以这么说。这三位陆小姐在八到十年前都和广东人相处过,所以现在还不能确定凶手下一个要杀的到底是哪一位陆小姐,我们只能先将三位陆小姐全都保护起来。“刘新顺无奈地摇了摇头。

彭立刚一边思考一边走到了冰箱前面,打开冰箱的柜门,发xiàn

里面已经空无一物了。其实彭立刚早就应该想到的,死者被杀已经有十多天了,冰箱里面又怎么还会有食物呢。彭立刚坐回到了沙发上,从烟盒中掏出一根烟自己点上,抽了起来。

“第一位叫陆双双的已经是家庭主妇,十年前还是十九岁,应该是在大学里面上学。第二位和陆小姐还是大二的学生,如果以正常的学龄来算,她现在应该还是十八九岁左右,十年前或八年前也就只有八九岁左右。第三位酒吧唱歌的陆双双,十年前也只有十二岁……”

彭立刚摸着下巴自问自答着,脑中认真的分析着每一种可能性。

刘新顺这时也在想,站在房间里面踱来踱去。

“彭先生,不知你有没有注意到,凶手所杀的前两位死者的年纪都偏大,而第三位死者的年纪却是三位之中最小的,这会不会是凶手的一个杀人顺序呢?”

彭立刚忽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刘新顺的话让他有所警醒。

“很有可能,如果凶手要杀下一个对象年纪比恋雪大的话,凶手应该会将下一位被害对象提到第三位。据你所提供的线索来看,第一位死者的年纪已经过了三十岁,第二位死者的年纪也接近了三十岁,现在看来年纪最小的就只有恋雪一个人了。所以凶手下一个要杀害的对象,一定是比恋雪年纪还要小的。”

“刘恋雪一九八五年出生,今年已经有二十三岁了。所以凶手下一个要杀害的对象就在第二位陆小姐和第三位陆小姐之中。彭先生,谢谢你的推理,让我们离凶手又近了一步。”

刘新顺冲着彭立刚笑了笑,十分客气地说道。

“汗,这个是你自己想到的,跟我道谢干什么。”

彭立刚郁闷地在心里说道。

“虽然我们现在离凶手要杀害的下一个目标又近了一步,但是还是没有找到最终的目标,所以还需yào

继xù

的调查下去才行。对于这两位陆小姐,彭先生有什么看法?”

刘新顺还是一惯地谨慎,在没有找出最后的真相前,是绝不肯放松的。

这次两人面对的是一个很难的选择题,两位叫陆双双的女孩年纪都比恋雪要小,一人是在酒吧驻唱的,另外一个是在中央音乐学院的,两人都跟音乐有关联,而凶手下一个要杀害的对象,就在这两人之中。

“刘警官,大学二年级的那个陆双双,是主修什么的?”

“声乐,在高考的时候是因为二胡加分而考进中央音乐学院的。在酒吧驻唱的陆小姐并不是专业学习音乐的,反而在大学的时候是学金融管理的。”

“二胡和金融?凶手要杀她们的目的,该不会和两人的所学习的专业有关吧?”

“这个我也无法回答你,到目前为止,虽然我们已经分析出凶手的一些相关线索,但理杀人动机却是一点也没的掌握到。凶手就像是因为无聊想要杀人,所以才刻意这样做的一样。”

“虽然凶手是个心理变态的罪犯,但是他既然做出这么多的事情来,就一定一种他特有的思考方式。从现的掌握的证明来看,随意性杀人已经明显是不可能了。所以凶手既然选择杀害几位死者,那就是一定是他们曾经对死者做出过某种不利的事情,所以凶手才会决定心她们全都杀掉。”

烟已经燃到头了,彭立刚发觉手指间发烫,连忙将烟头摁灭掉了。

“可是十到八年以前,刘小姐还是一个初中学生,而且又是一个女孩子,要说做出过对犯人不利的事情,这恐怕有些说不过去吧。”

“所以我又有另外一种想法。”

“洗耳恭听。”

“她们并不是在身体上对凶手造成了什么不利的影响,而是在心灵上。比如说凶手曾经是一名小偷,但是凶手却从来没有偷过邻居或者死者他们的财物,但是死者他们却经常性地对凶手进行语言上的人身攻击,所以这样一来凶手对几位死者产生了强烈的怨恨也并不是不可能的。”

彭立刚很有自信的笑了笑,对刘新顺说道。

虽然彭立刚充满自信,但是刘新顺却并没有立即认同彭立刚所说的,走到窗户边开始仔细的斟酌起来。

“彭先生,按照你这种说法的话,凶手是一名有特征性的人物,而且几位死者都曾经指责过死者,或是对死者进行过言语攻击。但是从这个点出发进行推理的话,几位死者和凶手曾经是住在一起的邻居,而且是因为长期性的复重这种‘指责’,所以犯人才会在多年后的现在仍要对死者进行报复。”

刘新顺想了几分钟,看着窗外的不远处的施工工地说道。

“我想这种可能性非常的大,所以你要请你的其它组员尽量调查一下八到十年前,已死的三位女性和那位陆双双小姐有没有曾经住在一起过,如果有的话,凶手一定就是住在他们那个范围之内的某一个人。”

“好的,我会按排他们调查的。”

刘新顺停了一下,旋即接着说道:

“对了,如果刚才我们的推理没有出错的话,下一位会被杀害的陆小姐就曾经和刘恋雪小姐和林诗琼女士曾经是邻居,所以我们凭这一点也可以确认下一位会被杀害的陆小姐到底是哪一个。”

“不过这也是一个难题啊,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而且当时他们都不是本地户口,也不知dào

有没有暂住证,要查起来不太容易啊。”

彭立刚有些担心,这样的陈年旧事,查起来是很不方便的。

“刘小姐和林女士的应该好查一些,林女士八到十年前已经工作了,她的档案里面会记载了当时的住址的。而刘小姐的话,只要我们的推断没有错,那刘小姐中学时期就一定是在北京市内上的中学,所以学生档案上也会记载了住址。只要这两者的地址没有出错,那么下一位陆小姐只要查出她也曾经和刘小姐、陆小姐是住在过同一个地方,那就可以知dào

哪一个陆小姐才是我们真zhèng

要找的那一位。”

刘新顺有条不紊地叙述着自己的推理,显然已经有了绝对的自信会抓住凶手。

5

“还有另外一件重yào

的事情,就是那串数字,如果证明了那串数字的正确性,也就同时证明了凶手曾经一次或是多次注意到这串数字.所以很容易就能知dào

凶手曾经和恋雪他们住在一起,凶手才会有机会看到这串数字。”

彭立刚适时的提醒刘新顺要记得查那串数字。

“知dào

了,今天先到这里吧,明天有了消息我会通知你的。”

刘新顺抬起左手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发xiàn

时间已经不早了,决定先让彭立刚回去。

“那好,我先回去等你的好消息,希望我们在凶手进行下一次犯罪之前将凶手绳之以法。

彭立刚离开沙发,朝门外走去,忽然停下对刘新顺说道。

一个人走在街道上,虽然这里并不是市中心的,但却是十分的热闹。奥运带给全体中国人的并不是许多项赛事,而是用来冲淡这一年来或是百年来的悲伤。雪灾、地震,在这一年以来发生的事情,全都和化作了动力,推动着整个中国向前迈进。

一路走来,彭立刚见到了许多的外国人,手中扬着中国的国旗微笑着用生疏的汉语对周围的路人说着话,请他们帮忙拍几张照片。而彭立刚现在的心情相比前几天已经要好多了,恋雪的死已成事实,而彭立刚现在唯一能为她做的就是找出凶手,替她报仇。

现在彭立刚已经离隐型的凶手愈来愈近了,只差最后几步就可以揭开他的神mì

面纱,然后将凶手送往监狱之中,让他的下半生都在那里渡过。

不知dào

自己走了多远,反正彭立刚已经觉的自己很累了,想尽快回到家里睡上一觉,起床之后猛吃一顿,然后美美的躺在沙发上抽着烟,一边看着奥运比赛。

彭立刚打车回到了家里,甩掉了脚上的鞋子,刚刚准bèi

进房睡觉。推门进去时,发xiàn

卧室里面一片漆黑,隐约的看着有一个人趴在床上面,而且还在低声抽泣着。彭立刚伸手去按墙上的开关,突然有人喝道。

“别开灯。”

“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什么事惹你不高兴了?”

“恋雪是怎么死的。”

彭立刚突然愣住了,完全的呆立在了原地,按开关的手壁悬在了空上,像是武侠电视当中被人点了穴一般。彭立刚仔细的回想着自己这几天对黎诗雨说过的话,明明记得自己并不曾对她说过恋雪被人杀害的事情。

“难道是晚上睡觉的时候说梦话?”

彭立刚在心里自问道,但是立kè

又否定了。如果是彭立刚在睡梦中把事情说了出来,以黎诗雨的个性绝对会当场将他揪起来,然后仔仔细细的问个清楚,绝不会等到第二天才来问的。

“你听谁瞎说的。”

彭立刚故做镇定地笑了笑,手心里却全都是汗。

“还不想说实话?那天到我爸妈家去的时候你是不是就已经知dào

了,去爸妈家里就是想让我爸帮你的忙。”

“是的。”

再死撑下去也没有意义,黎诗雨始终都会知dào

的。

“你为什么不告sù

?”

黎诗雨突然朝着彭立刚扑了过来,边哭边喊道。

“前段时间你的情绪不好,所以我想先瞒着你,等过一段时间查清楚了整件事情,再慢慢的说给你听。”

黎诗雨趴在彭立刚的肩头放声大哭,彭立刚只是轻拍着她的后背,并没有劝说让她不要再哭了。过了半个多小时,也许是黎诗雨哭的有些累了,终于歇了声。

“你这几天是不是一直在调查这件事情?”

“嗯,银行让我想办法拿到恋雪被他杀的证明,好让保险公司进么赔偿。”

黎诗雨抽了一张纸巾,擦了一下眼角还没干的泪水。

“以你的性格,这几天不可能什么事情都没有做的,赶紧老实交待查的怎么样了,凶手到底是谁?”

“还不知dào

凶手的具体名字,不过也快了。凶手已经慢慢的浮出水面了,只要等明天刘警官查清楚之后,就可以知dào

谁是真zhèng

的凶手了。”

次日,彭立刚今天起的有些略晚,昨夜被黎诗雨折磨了一个晚上,不得已才多睡了一会。彭立刚还躺在床上的时候,刘新顺的电话便打过来了,让彭立刚到老地方去等他。

彭立刚起床的时候,黎诗雨已经出门了,餐桌上面有一份早餐,底下还压着一张字条。

“老公,吃饱早餐然后继xù

去查,一定要查清楚是谁杀害了恋雪。亲爱的老婆奉上。”

彭立刚看着字条笑了笑,坐下来开吃。黎诗雨能留这张字条给他,证明黎诗雨的情绪已经好多了,彭立刚也不必再为黎诗雨多做担心,连日以来的负面情绪终于得到了解脱。

吃完早餐换过衣服,彭立刚到来了约定好的地点,刘新顺早就在对面的车上等着他了。红绿灯转换,彭立刚匆匆的跑了过去,一下冲进了车子里面。

“彭先生今天有些晚,让人等待不是一件很礼貌的事情,请下次注意。”

刘新顺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脸上却是微笑着的,显然经过一夜的时间他已经有了好消息要告sù

彭立刚。

彭立刚挠了挠头发,抱歉着对刘新顺说道。

“不好意思,昨天晚上很晚才睡,刘新顺昨天是不是查到了什么线索了。”

“已经证实了我们昨天的推理是正确的,而且彭先生提出的那组数字已经验证过了,141414是刘恋雪小姐在初中时期的学生证号。而刘小姐初中时的住址和林诗琼女士是住在同一个居民楼内的,凶手的下一个目标也已经确认下来了,是在中央音乐学院上学的陆小姐。”

“那这么说来,凶手无疑就是当年和他们住在一起或同一个地址的某一个人。而凶手当年大概是二十多岁左右,是从南方来的,而且极有可能是广东人。凭这些去调查,很容易就可以知dào

凶手是谁了。”

彭立刚自信满满地搓着拳头,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兴奋。

“已经确认下来了,我们跟邓先生和那位陆小姐核对过,而且跟现在还住在那片地区的居民了解过情况。证明我们所要找的人并没有错,今天我们的工作人员会去调查凶手的家里,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那凶手到底是谁?”

彭立刚还是比较关心这个问题。

“凶手是一个叫关志杰的男人,现在是一家公司的老板,在社会上面略有地位,所以要抓他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必需先要找到带他从现场带走的部份肢体。”

彭立刚愣了一下,显然自己并没有想到过这个问题。警察的职责并不止是要找出凶手,还要找到证据才能将犯人入罪,否则就算明知对方是凶手,也只能看着他从法庭内被无罪释fàng



“那现在怎么办?三起凶案现场根本没有他的指纹之类能证明他在现场出现过的东西,而且他想要找一两个人来替他做不在场证人的话也是很容易的。”

刘新顺深深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

“没办法,只能祈祷他还保留着那些残肢,只要在他家里找到那些残肢的话,就可以将他直接入罪了。”

“如果找不到的话,就只能赌他两天后会再去杀害陆双双?”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是这样的。不过他还会不会再继xù

犯罪,谁也不敢肯定。”

刘新顺的脸上突然多了一层失望,浓黑的眼袋说明他昨夜又工作到很晚。

“那现在是不是没我什么事了?”

“彭先生,谢谢你这几天以来提供的帮zhù

,虽然警察局并没有什么可以奖励给彭先生的,不过我们之前的那个打赌还是有效的,彭先生可以自由选择吃饭的地点。”

“哈,你还记得啊。那好,我就回去等你的好消息,希望三天以后刘警官能给我一个好消息,我也好带着这个消去去祭奠我的朋友。”

彭立刚对刘新顺挥了挥手下了车,刚准bèi

关上车门的时候突然想起主管交给自己的任务。

“刘警官,希望你们能提供一份恋雪为他杀人证给我们,因为要带回去交给保险公司。”

“没问题,下午就会送到你们银行去的。”

北京市奥运间连续杀人分尸案已经完结,而接下去的工作就已经是警察的任务,调查取证都只能由他们去做,彭立刚并不能在这些方面帮上什么忙。

三天以后刘新顺约彭立刚夫妇吃饭,彭立刚特意订了一个包间,为了说话方便一些。

“彭先生,以你的头脑应该当警察才对。”

刘新顺给彭立刚倒了一杯酒,递了过去。

“当警察太冒险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遇上枪战了,我胆子比较小,害pà

。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彭立刚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关志杰被抓的时候并没有反抗,带回到警察局的时候对自己的罪行也是供认不讳。彭先生,你知dào

他杀人的原因是什么吗?”

“刘警官,现在案子都已经破了,凶手也入了罪,你还直直接说吧,别让我再想了。”

彭立刚嘿嘿一笑,将杯子里面的啤酒全都喝光了。

"正如彭先生之前所推理的一样,关杰志是一个对女性身体有着极其癖好的人,而且是一个十足的恋足癖,他将尸体打扮成那幅样子正是依照他心中所想的完美女性而装扮。彭先生之前也曾经说过,凶手是一个怕吵闹的人,而这一点正是关志杰杀人的原因。”

刘新顺说完之后将杯中的酒饮尽,随后又给彭立刚倒满。

“你别告sù

我他是因为受不了恋雪读书的声音、陆双双拉二胡的声音等等,所以才要杀害他们的。”

“正是这样,关志杰杀害罗小姐和林女士的原因,是因为罗小姐当年还是一个性工作者的时候,每天都把嫖客带到那栋筒子楼里去,因为隔音效不好,所以关志杰总是能听见声音。而林女士夫妇就住在关志杰的隔壁,每天到了晚上又总是能听见摇床的声音,所以……”

说到这里,彭立刚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了,就因为这么简单的一个原因,凶手竟然残忍的杀害了三名女性,而且其中还有一名是彭立刚的同事。

虽然恋雪的头七已经过了,彭立刚银行的同事还是一起到墓地去看望了恋雪,一同前去的还有黎诗雨。

彭立刚蹲在墓前点燃香烛,轻声说道:

“恋雪,安息吧,凶手已经认罪伏法,很快你就能在下面见到他被打下十八层地狱了。”

红与黑连续杀人事件——完。

女大学生离奇死亡事件

写在章节前面:本书所著事件,全系真实事件改编,信与不信,皆由读者自己判断,书中所含具体人名和地名,全都已改为化名,请勿对号入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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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这么多的人在支持着本书.谢谢.

桢桢是北京某大学的在校学生,正值奥运期间,学校内诸多课都停了下来,学生们基本处于放假状态.桢桢对奥运却并不是十分的关心,因为她本身就不爱运动,用她的话来说,有那些时间去盯着电视机看,还不如坐在镜子前面多打扮一下自己,如何让自己更加的漂亮才是正确的。

当然,桢桢一向十分漂亮,自小到大都是父母、老师、长辈眼中的宠儿,不仅天生漂亮,连学习都是优等,不管做什么事情,她都不需努力,只需yào

简单地看过一遍就学会了。或许这就是天才与生俱来异于常人的地方,平常人需yào

付出三五年的努力,而那些天生只需yào

三天或五天就能做到。

桢桢曾经学过游泳和潜水,最长时间能在水中潜到一分半钟,而游泳则能持续游上一个小时,中间不必间歇下来。虽然现在有许多人都能做到这一点,但大多都是经过长期练习才能做到这般的。

桢桢在大学期间参加过跆拳道社,而这也是她坚持过最长的一项运动,因为她需yào

保持自己完美的身材,如果因为爱吃甜食造成自己身材走样,桢桢或许会选择自杀。当然,这仅仅是她无聊时冒出的一个念头而已,会不会这么做,连她自己也不清楚,但愿不会有那一刻才好。

八月十七号,在学校里面闲置了一个多星期的桢桢终于无法继xù

忍受下去了,每天空闲的日子过的实在有些太过无聊,所以她决定精心打扮一番去见见她的男朋友,然后辗转到天津的高中同学那里玩几天。

桢桢很快便化好了妆,满yì

地对着那面镜子笑了笑,收拾了几件衣服装进了那个Gucci的挎包之中,桢桢自己也不知dào

为什么会选择这个包,大抵是因为男朋友送给他的吧。

桢桢的男朋友是一个退伍的军人,曾经是桢桢大学入学军训时的教官之一,退伍之后当了一名货车司机。虽然他的工作并不是很好,但桢桢对些却并不是十分的在意,情投意合才是最重yào

的。

桢桢的男朋友不是北京本地人,现在住的地方是货运公司安排的,桢桢有时候也会去他那里过夜,两人的感情还算好,但终究只能说是十分的平淡。毕竟两人都是平凡的人,生活中很难会有波澜掀起。

桢桢将接下去几天要换洗的衣服装进了挎包之中,又在自己的柜子当中找出了一个粉红色的小包,这个小包里面是来用装钱包和一些化妆用品的,所以并不能装许多东西。

桢桢在出门前给男朋友打了一通电话,告之男友自己会到他那里去住一个晚上,让男友明天载她到天津去。男友虽然是个很平凡的男人,但是对桢桢却还是很不错的,有什么要求都会尽量满足桢桢。通过电话之后,男友告sù

桢桢,恰巧他明天会到天津去一趟,明天正好可以载桢桢去天津。

桢桢跟宿舍的室友交待了几句便离开了学校,出了校门打车到了男友的住处,桢桢有男友宿舍的钥匙,自己开门进去了。男友的住处是公司安排的,当然会比较简陋,何况又是一个男人独住,所以难免会比较脏乱,桢桢放下挎包之后便开始收拾,虽然她并不是十分的勤快,至少她也不想看见方便面盒满地都是。

桢桢一个上午的时间全都用在打扫男友宿舍卫生上面,临近中午的时候总算是收拾干净了,桢桢打开电视机坐在在床上一边吃着沙拉,一边看着电视剧。没过多久男友就提着午饭回来了,男友得知桢桢要过来,自然是会买一些好的饭菜回来的,不过这也全因他不会做饭,但又不想桢桢来动手做。

桢桢对食物并不是很挑剔,属于有得吃就行的那种。桢桢的饭量不大,只是吃了少许就拍着自己并不鼓胀的肚子说自己吃的太饱,又要减肥了。男友只是笑看着她,却是不曾多说什么。

桢桢的男友家境同样平凡,以前又读书不多,参军之后在部队里待了几年,眼见提干没了希望便选择了退伍,反正当在部队里也是混日子。他能找到一个像桢桢这样的女朋友,已经认为自己是上辈子积福了。所以对桢桢也是关爱倍至,很难会跟桢桢有言语上的不和,大多时候都会迁就桢桢。

桢桢也不是一个任性的女孩子,虽然平时也会埋怨男友几句,但大多都是因为男友不爱收拾自己的房间等问题,男友自知有错,所以也不多反驳桢桢,从来都只是笑着点头,说自己下次一定会改的。

其实桢桢并不是想要估计找碴,有时候只是想多找一些话题和男友聊了,毕竟两人现在是在谈恋爱,若是无言以对的话,那便和一块木头在一起也没什么分别。

桢桢男友特意跟公司请了半天假,全都是为了陪桢桢在一起,因为他平时的工作也很忙,而桢桢又要在学校里面上课,所以见面在一起的时间几乎屈指可数,只能以小时来计算。不过即便如此,男友还是对桢桢十分的疼爱,毕竟桢桢是个通情达理,而且又十分美丽的女孩,能看上如此平凡的他,实在是很难得。

当然那不自信的男友也曾多次问过桢桢这个问题,为什么她会和自己这么平凡的人在一起,而桢桢每次都只是回答说她喜欢男友身上那种能让人感觉到安全的气质,而且他还不会撒谎骗自己,比起桢桢同学或室友所交的那些Lang荡子弟要强得多,至少能让人对他放心。

夜晚的时间两人总会做些什么,毕竟是成年人了,总该不会开着灯大眼瞪小眼的看着。男友搂着桢桢,摸着她长长的秀发,问桢桢去天津做什么。桢桢笑了笑,告sù

男友自己最近在学校待的有些发慌,跟天津的同学约好,去她那里玩几天,等学校开学就马上回来。

男友对这样的问题不由得会多问几句,毕竟不知dào

桢桢到底是去见男同学还是女同学。桢桢笑了笑,在男友的额头亲了一下,告sù

男友放心,自己是去一个女同学那里,让男友不要多心。

虽然桢桢这么说,男友总归还是有些不放心,一来是他对自己本身就不自信,相貌平平,虽然在身型上比一般的男人要结实许多,除此之外他实在是想不出自己有什么地方能吸引到桢桢如此优秀的女孩。第二是桢桢本身就很优秀,而且又是在校的大学生,将来是要去大公司上班的,而他永远只能是一个货车司机。即便将来积攒了一些钱,自己做点什么小买卖,终究也只能惶惶度日。

男友自己也知dào

桢桢最终是不可能会跟自己结婚的,至少在他看来是这样的,不过他还是不想就这么轻易的放开桢桢,如果可能的话,他现在就想要跟桢桢求婚,不过这总归不太现实,毕竟桢桢现在还是一个没毕业的大学生,而且又是刚刚二十出头,别说桢桢不会同意,就是她家人也不会同意的。

桢桢男友时常都在想,若是桢桢有一天要离开自己,自己又该怎么办,自己会如何对桢桢。是笑着祝福她,还是……还是……。连他自己也想不出到底还是该怎么办,不过有一点他确是十分的明确,自己绝不想桢桢离开他。

次日,桢桢梳洗过后,准bèi

搭乘男友公司的车去往天津。可是男友突然接到公司的电话,让他到河北去一趟,而且是十分的急,男友无奈的跟桢桢解释了一番,但桢桢是个很通情理的人,并没有责怪男友的失约,只是让男友载她到车站去,男友想也不想地就答yīng

了下来。

男友载着桢桢到了北京的车站,桢桢下车之后走进了车站里面,可是这时男友却发xiàn

了一张熟悉的面孔,站在车站外面四处张望着,好像是在等着什么人,并且十分焦急的样子。

男友公司的电话又打了过来,催促他尽快去河北,男友只好开着车子离开了车站,驶往去河边的高速公路。一路上男友都不停的在想着刚才在车站看到的那个人,那个男人是自己很熟悉的人,为什么他会出现在那里呢?男友实在是有些想不通,以至于这个问题差点让他撞翻了车。

桢桢平时都喜欢用手机登陆QQ,因为手机QQ不仅方便,而且可以随时随地的上线,桢桢用手机QQ跟天津的同学说她今天会去她那里,让同学准bèi

好好吃的食物迎接她。当然,桢桢只是跟她同学说笑的,并不会真的让同学准bèi

好吃的东西去等她,仅仅开个小小的玩笑而已。

车站的人很多,毕竟北京的人口本身就多,更何况又有那么多的流动人口,桢桢站在人群中不停的张望,像是在等着什么人,到底是在等谁,就只有桢桢和桢桢要等的那个人知dào

,旁人根本无从了解。

1 起因

-集合逻辑思维战,心理战,和高推理战,慢慢解开团团迷雾.本书已被17k灵异频道独家买断,请未经授权的网站不要进行转载,本书绝不会出现扑街以及烂尾的情况,各位读者可放心阅读。

http://kongbu.17k.com/book/35425.html(本书全球正式独家发布权属于17k中文网www.17k.com,欢迎大家支持正版。)——九月七号,奥运会已经过去了十多天,残奥会也进行到了第二天,轰动一时的“连续女性变态凶杀案件”最终以凶手落网而告终,彭立刚之前跟刘新顺的赌约也已经屡行,本以为不再有机会跟刘新顺进行更多的接触,却不曾想又一件麻烦的事情找上了门,这让彭立刚不得不去寻求刘新顺的帮zhù



“连续杀人事件”对彭立刚在银行的工作上并没起到什么影响,升职的事情也没有着落,到是恋雪的保险礼赔金全都如数照发了下来,但钱最终有没有转到恋雪家人的帐户之中,彭立刚却并不知晓。不过这件事情还是给彭立刚带来了一些有利的情况,比如说黎诗雨的父亲对彭立刚的态度改观了很多。

彭立刚最近一直在想,为什么这么机密的事情黎诗雨的父亲会知dào

的,而且黎诗雨又没有跟他父亲说过。但更让彭立刚惊讶的是黎诗雨的父亲连具体的细节都很清楚,就像是有人向他做过详细的报gào

一样。

黎诗雨的爸妈那天突然打电话给彭立刚,让他带黎诗雨回家去看看,说是很久都没回去过了。彭立刚当时正在上班,平时黎诗雨的父母几乎不会给彭立刚打电话,这次居然是黎爸爸主动给彭立刚打的,这让彭立刚颇为诧异,实在是另人费解。不过彭立刚还是立kè

跟黎诗雨报gào

了一件事情,黎诗雨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黎诗雨早早地开着车到了彭立刚银行,等着彭立刚下班。彭立刚下班之后和黎诗雨驾车开往黎诗雨父母家,一路上彭立刚不时的问黎诗雨,让她猜想一下她父母找特意找自己过去干什么,可是黎诗雨也猜不出个所以然来,黎诗雨料想应该不会是什么坏事,否则她父亲也不会主动联系彭立刚了。

黎诗雨父母家,两人按门铃进屋之后,发xiàn

沙发上坐着两个人,年纪比较大,七十多岁了,是一对老夫妻。彭立刚对这两人没什么印像,始终想不起来自己在哪里见过他们。

“小刚啊,这是你三姑和三姑父,你们先聊着,我先进去做饭,小雨也过来帮忙。”黎妈妈笑着给彭立刚介shào

坐在沙发上的那对老夫妻,旋即叫黎诗雨过去厨房里面帮忙。

黎诗雨叫了声“三姑,三姑父”便进厨房去了,彭立刚也跟着叫了两声,那老两口点了点头,虽然脸相的皱纹很多了,却是能看得出来老两口似乎有什么心事,眼神里满是担心的样子。

“立刚,跟我到书房来了下,有话对你说。”黎爸爸突然对彭立刚喊道。

彭立刚将自己的包放在了沙发上,对那老两口说了声让他们先看电视,便朝着黎爸爸的书房里走去。

“怎么感觉怪怪的,突然冒出一对老夫妇,而且一脸的愁云。”彭立刚心想道。

书房里面还是以往常一样,到处都是墨香味,纯白的宣纸到处都是,地板上有许多刚刚写完墨还未干的纸。彭立刚小心异异地绕过这些白纸,生怕自己会不小心踩了一脚,不然的话到时黎爸爸肯定会把自己的皮给活扒了,骨头都会拿去喂狗。

“爸,怎么了?”彭立刚站在书桌前面,问道。

黎爸爸放下手中的毛笔,走到书房门前将门给关上了,一边取下老花眼镜,示意彭立刚先坐下。说道:“立刚啊,现在有一件事情要请你帮个忙,因为我现在退了休,年纪又大了,腿脚也不是很方便。”

“爸,有什么事情您就直说吧,别说什么请不请吧,我跟诗雨结婚也有一段时间了,多少也算是您半个儿子,您要是想让我办点什么事,就直接说出来,都是一家人,何必这么客气。”彭立刚趁机说了翻好听的话。

黎爸爸忽然一笑,说道:“说得对,说得对,一个女婿半个儿。立刚啊,以前爸要是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你别往心里去,因为我们就这么一个女儿,养了这么多年突然嫁给了别人,心里自然是有些不舒服的。”

彭立刚也跟着一笑,打断了黎爸爸的话,道:“爸,您快别这么说了,我能理解您的心情,现在结婚都这么久了,往后快别说这种话了。您叫我进来有什么事情要我去办的,您直说,我一定尽lì

去办。”

黎爸爸听彭立刚这么说,便也不再跟他客套了,道:“坐在外面的是你三姑夫妇两,你们结婚的时候虽然她们一家子没来,你也别往心里去。这回他们来是有事情求你帮忙,要不是我自己跑不动了,我也不会想到让你来跑腿的。”

“爸,你就直接说是什么事吧,再说我也不是那么小心眼儿的人。”黎爸爸越是不说到底是什么事情,彭立刚心里就越是想要知dào

,而且是非知dào

不可。

“是这样的,你三姑她不是有一个女儿么,她女儿夫妇两现在都在国外工作,把一个独生女留在了北京,也就是你三姑的外孙女。最近你三姑的外孙女一直没有回过家,也没有去学校。所以……”

黎爸爸突然说到一半没有继xù

说下去,似乎是难以启齿的样子。

“所以想让我帮忙去找找看,为什么不找警察去找呢?”

彭立刚把黎爸爸的话接完了,自己则反问道。

“起初我也提过说是报警去找找看,但是你三姑他们不同意,如果报警的话警察就会先联系你三姑在国外的女儿,这只会让她们担心。所以你三姑他们夫妇两怎么也不同意去报警,你看是不是能帮帮她们?”

黎爸爸很少用这种商量的口气对彭立刚说话,彭立刚还真有些受不来。

彭立刚点了点头,说道:“爸,你放心吧,我这几天刚好可以休三天假,我可以帮忙去找找看,不过要把她们外孙女的具体情况告sù

我,这样我才好找。不过我建议三姑他们还是去报警的好,毕竟警察找起人来要比我一个人快得多,范围也要广。”

“这个我也知dào

,不过我想还是你先帮忙找找看,如果还是找不到的话,就只能报警了。”

黎爸爸似乎也有些无奈,像是有什么苦衷一样。

“爸,我明天就去跟银行请假,我会尽快找到三姑的外孙女的,您放心吧。”彭立刚安慰黎爸爸道。

黎爸爸抬头笑了笑,说道:“这个我倒是相信你,那件连续凶杀案就可以看得出来你的脑头还是很不错,只是你这个人没什么太大的抱负,干不了什么大事。现在又结婚了,就更想平平淡淡的过了。好在你不是当警察,要不然你也跟小雨结不了婚,你妈可是很反对警察的。““对了,爸,你对那个案子有什么看法,那个凶手真的只是因为不喜欢噪音去杀人吗?“彭立刚突然想起连续凶杀案的那外犯人的杀人动机,彭立刚一直都没有想通其中的原由。

“杀人的理由有很多,但是真zhèng

的作案动机,恐怕连他自己都已经不记得了。以前我在任的时候,也遇见了过不少的这样的事情,凶手只是一直有这个执念,到最后连自己也不记得为什么要杀人。“黎爸爸遥想起自己当年当警察的那些岁月,不由的感慨道。

黎诗雨在书房门外敲门叫他们出去吃饭,黎爸爸笑着叫彭立刚一起出去。饭桌上三姑夫妇两话很少,吃的也不多。彭立刚其实能理解三姑夫妇现在的心情,唯一的外孙女失踪了,又是从小跟着自己长大的,会焦急也是人之常情,不过最让彭立刚感兴趣的是那个外孙女为什么一直都不联系三姑他们。

2 打听

-集合逻辑思维战,心理战,和高推理战,慢慢解开团团迷雾.本书已被17k灵异频道独家买断,请未经授权的网站不要进行转载,本书绝不会出现扑街以及烂尾的情况,各位读者可放心阅读。

http://kongbu.17k.com/book/35425.html(本书全球正式独家发布权属于17k中文网www.17k.com,欢迎大家支持正版。)发烧了,扁桃体发炎,桌面上消炎药无数,今天能更新两章实在是很难得,来点收藏,鲜花和票票吧,好像都没跟大家要过呢.!——

吃完饭后彭立刚从黎爸爸那里了解到一些关于三姑外孙女的情况,然后做了一个简单的整理,为明天的寻找做了一个行程。寻人的事情需yào

有一个计划,否则盲目找是不可能会找得到的。

三姑的外孙女叫邱桢桢,现在是北京某大学的大二的学生(为了不影响到学校的名声,此处不以真zhèng

的学校名称表示,就当做是X大学吧。),是学法语专业的。

黎爸爸所提供的资料实在是太过简单了,或许应该说是三姑他们只知dào

这些,若是仅凭这一点点线索去找人的话,实在是难以寻找。目前唯一的方法就是先到邱桢桢的学校里面去看看,跟她的同学打听一下。

彭立刚次日向银行申请了休假,主管问都没有问便答yīng

了,毕竟上次主管让彭立刚办的事情他做的很好,这样的小要求根本没什么可多问的。

次日,彭立刚跟黎诗雨要了车子,黎诗雨虽然问了几句,但彭立刚还是简单的敷衍过去了。彭立刚开着车到了邱桢桢的学校,进校门的时候彭立刚特意在车子的反光镜前照了一会儿,心想道:“我看起来应该还特像个大学生的吧,虽然说现在已经结婚了,不过看上去应该还不算很大叔吧!”

彭立刚甩着头发下了车,走进学校的时候,门卫并没有拦他,这样彭立刚很是满足,至少自己还有做大学生的潜质。一路打听下来才找到了法语专业的教室,教室内正在上课,彭立刚只好在教室外面等着。等人的时候是有些焦躁的,彭立刚只能不停的抽烟,一根接一根的抽不知dào

是烟味飘进了教室里面,还是正在上课的老师看着彭立刚在教室门口晃来晃去有些烦,居然暂停上课跑了出来,问彭立刚有什么事。

彭立刚看了一眼这老师,年青的法语教师,大概是三十岁左右,女的,而且十分的风韵。不过彭立刚现在可没心思跟她多纠缠,道:“我是来找一个人的,是这个班的学生,叫邱桢桢。”

“她都好多天没来上课了,你找她干什么?”那女老师问道。

“我是她……,我是她叔叔,她外婆让我来找她的。”彭立刚想了想,不知dào

该怎么给自己定义称谓。

年青的女老师很不相信地多看了彭立刚几眼,说道:“那你可以回去了,她没有在教室里面,你老在这门口晃来晃去的,同学们根本没心思上课。”

“我知dào

她没来上课,所以想找她的同班同学或者是室友打听一下她的情况,能不能麻烦你帮忙在班里问一下?”彭立刚一脸的我知dào

,但就是不肯走人。

女老师无奈的走进了教室,站在讲台上不知dào

对学生们说了些什么,不一会儿就有两个女生走了出来,那女老师仍继xù

去上课了。走出来的两个女学生都是高个子,至少有一米七左右,高跟鞋,超短裙,脸上都化了妆,一个直发,一个卷发。

彭立刚现在对这样的装扮有点过敏,怎么看都会觉的她们身上似乎少了一样东西,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后遗症了。

“你是桢桢的叔叔?不像哎,你最多也就二十七八岁,桢桢都二十岁了。”直发的女孩子先开口说道。

“那个……我比她辈份大,她父母是我同一辈的。你们最后一次见到桢桢是在什么时候,还记得吗?”

彭立刚总觉的这些所谓的辈份称呼很扯。

“最后一次……,就是她离开学校的那天,我记得是奥运会的时候。嗯……是十七号,八月十七号。”

直发的女孩子着重的说了一个准确的日期。

“那她走的时候,有没有跟你们说过什么呢,比如说她要去什么地方,去见什么人之类的。”

彭立刚在来之前就准bèi

好了一个小本子,把自己打听到的线索都记在小本子上。

直发的那个女孩子半闭着眼睛,似乎是在回想,到是卷发的那个女孩子好像记得比较清楚,说道:“我记得那天桢桢说她要去天津一个同学那里玩,当时正好是奥运期间,学校里面又没什么课。““天津?那你们知dào

她天津的同学叫什么名字吗?或者是在哪所学校的。”

彭立刚一边猜想邱桢桢去天津的原因,一边将“天津”和“见同学”写在小本子上。

“那就不知dào

了,桢桢是在QQ上跟她同**系的,只是离开学校的时候跟我们说了几句。不过我记得她QQ上那个同学的网名就是,好像是叫‘小米粒’。”

卷发女孩子似乎对这一事还是有些印象的,只是具体的细节可能邱桢桢并没有跟她提过而已。

彭立刚将这些资料一一写到了小本子上,为了不耽误她们上课,彭立刚便不再多问了。向两个女孩道了声谢谢,两人只是笑了笑,告sù

彭立刚如果找到了邱桢桢记得叫她早点来上课。

“对了,我再多嘴问一问,桢桢现在有男朋友吗?”

两个女孩刚转身准bèi

进教室的时候,彭立刚突然又问道。

“有。”

两个女孩同时答道。

“能告sù

我她男朋友叫什么名字,在什么地方工作吗?”

“叫黄德讳,现在是一家货运公司的司机,是一个退伍的军人,是我们进大学军训的教官。”

直发女孩似乎对桢桢的那个男朋友不是很喜欢,提起桢桢的男朋友时语气并不是很好。

“那你知dào

是在哪家货运公司吗?我想去找他了解点情况。”

彭立刚又将新得到的线索全都记在本子上,问道。

“好像……好像是在叫金蒲吧,我记得是叫这个名字。”

“谢谢你了,如果找到了桢桢,我会让她马上来上学的,你们先去上课吧,耽误了你们不少时间了。”

彭立刚笑了笑,合上了自己带来的小本子,装进了口袋里面。

3 男朋友

-集合逻辑思维战,心理战,和高推理战,慢慢解开团团迷雾.本书已被17k灵异频道独家买断,请未经授权的网站不要进行转载,本书绝不会出现扑街以及烂尾的情况,各位读者可放心阅读。

http://kongbu.17k.com/book/35425.html(本书全球正式独家发布权属于17k中文网www.17k.com,欢迎大家支持正版。)——彭立刚开着车子到了北京“金蒲货运”公司,公司在海淀区,公司的规模不是很大,看上去应该是专门跑短途的,因为在公司里面实在是没见到几个人。写字楼里的工作人员一共只有七名,其中有三名是男士,听口音都像是北方人,凑在一起不知dào

在聊些什么内容,彭立刚也没兴趣去打听那些。

穿着白衬衫的年青女子见彭立刚走了进来,以为是有生意上门,很热情的凑了上来,问有什么能帮zhù

彭立刚的。彭立刚虽不是衣着光鲜,但好歹也跟黎诗雨结婚这么久了,品味自然是提高了不少,也算是人模人样的,多少还是能冒充一下个体小老板了。

“我上次跟你们一个司机谈过一笔生意,今天特意过来看看,你们公司有价格报表之类的吗?”

彭立刚装着要委托生意的口气,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很随意的打量着这里的装修。

“先生,这就是我们的价格报表,不过我们公司是专跑短途的,您要运到什么地方去呢?”

接待彭立刚的那名女子很礼貌地将他们的报价表给送了上来。

“不远,就送到天津。我是做服装生意的,一直没找到个适合的运输公司,要是你们这里还行的话,那以后肯定会长期合zuò

了,你们这价格也还算合理。”

彭立刚一边看着手上的价格报表,一边嗯嗯的点着头。

“先生,我们公司可是北京市里价格最公道的公司了,而且快捷又安全,绝对不会出现任何问题的。”

那女子见到这生意似乎可以谈成,笑看着彭立刚说道。

“到不是很着急,主要是安全。虽然我做的是服装,但还是一样害pà

起火灾什么的,务必要安全才行。对了,你们那个司机上哪去了?”

彭立刚觉的当老板的感觉还真是挺不错,但自己的来意还是绝对没有忘记的。

“老板,您是说我们公司的哪一位司机呢?您知dào

姓名吗?”

“好像……好像是叫什么黄德来着,具体名字不太记得了,你们公司不是有记录的吗。”

彭立刚装着一幅记不太清楚的样子。

“先生,是叫黄德讳吧,我们公司就他一个人姓黄,需yào

我联系他来公司吗,他今天正好休息。”

那女子显然社交能力是很强的,立kè

便把话给接了下去,不让气氛冷下来。

“不用,你把他电话给我吧,我一会打他打个电话就是。他那人挺不错的,而且又是退伍下来的,人很老实,办事也牢靠。”

彭立刚来这里的用意就在这里。

那女子愣了两秒钟,但还是去查翻公司的人事档案了,很快便把黄德讳的电话交给了彭立刚。拿到了黄德讳的电话,彭立刚也不打算在这里多待,毕竟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不是真要托运什么东西。

驾着车离开了金蒲货运公司,彭立刚立kè

拿出手机拨通黄德讳的电话。接电话的是一个粗犷的男声,说话的声音虽然比较粗野,但口吻却还是十分的礼貌。彭立刚本想说谎骗黄讳德出来见面,但旋即一想,自己又不是偷偷摸摸的私家侦探之类的,光明正大的把事情摆出来直说就是。

没想到黄德讳居然很爽快的就答yīng

了,约好了见面的地点之后,彭立刚驾着车去往昌平。海淀到昌平还是有一段路程的,虽然奥运期间的车流量少了一半,但距离还是不会变的,只是驾驶的时间少略有缩短。

彭立刚在一片平房前面停了车,自己没见过黄德讳本人,虽然刚才听过了声音,但要凭声音去认一个人出来,恐怕还是很难的。彭立刚是一个爱分析事物的人,即使没见过黄德讳本人,按照从邱桢桢同学那里得来的信息设想一下还是可以的。

正当彭立刚幻想着黄德讳长相时,平房巷口出现了一个高壮的男子,大约二十二三岁,留着板寸平头,看上去十分的结实,相貌到是谈不上好kàn

,只是双眼比较有神。彭立刚第一反应便认定那人就是黄德讳,这不止是直觉的原因,更是彭立刚分析出来的结果。

彭立刚走下车子,冲着那年青人笑了笑,问道:“是黄先生吧,我是桢桢的亲戚,想来跟你打听点事。”

“我是黄德讳,桢桢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那青年人点了点头,随即一脸疑问地说道。

“那到不是,只是桢桢最近一直没去上学,也没有回家,你知dào

她到哪里去了吗?”

彭立刚一边问,一边掏出自己随身带着的那个小本子。

“大哥,桢桢是不是真的出什么事了,不然的话你怎么会跑来问我呢。”

黄德讳十分的机敏,果然是军人出身,即使退了伍,那对事物的敏锐度还是一直在的。

“你多虑了,桢桢现在只是没回家,她已经成年了,不会乱来的。那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要好好的回答我,这样我才能尽快找到桢桢,好吗?”

彭立刚一边安抚黄德讳的情绪,一边用商量的口吻跟他说话。

“大哥,您问吧,我会照实回答的。”

黄德讳虽然是个大男人,此时听见女友很久没回家的消息,还是有些担心。

“你最后一次见到桢桢是在什么时候,有没有听她说过要去什么地方,跟什么人见面?”

“我是八月十七号接到她电话的,因为她有我这里的钥匙,所以自己坐车过来了。我十七号上午在上班,下午跟公司请了假,一直陪着她。桢桢当天晚上是在我这里住的,当时我问过她要去哪。她告sù

我说去天津一个女同学那里玩,过几天就会回来的。”

黄德讳一边从彭立刚手中接过烟,一边回忆着对他说道。

“那桢桢有没有说要去天津的什么同学那里,她同学在哪个学校上学,叫什么名字之类的有说过吗?”

彭立刚现在最为关心的还是桢桢去天津之后,到底是去了什么地方,见过什么人。

“这个她没说,她只是跟我说去一个女同学那里,先前我也问了好几遍,但她不肯说,我也就没多问了。”

黄德讳抽了口烟,摇了摇头,说道。

“那第二天是桢桢自己去天津的,还是你送她去的?”

既然黄德讳这么说,那想必是连他也不太清楚了。

“本来第二天我公司刚好要派我去天津的,我也就顺路把桢桢送过去,但是谁知dào

公司临时又让我去一趟河南,所以第二天我只是把桢桢送到了车站。不过……”

黄德讳忽然打住了,像是有什么事情不想继xù

说下去一样,但却又想说出来。

“不过什么,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出来,不然的话我也找不到桢桢。她外公外婆现在在家里急的直跺脚,要是再见不到桢桢的话,不知dào

二老会不会进医院。”

“那天我在火车站的时候看见了一个人,他是我原来的战友,也是桢桢大学军训时的教官。那天我见他在站在火车站外面等什么人,我怀疑他是在等桢桢。后来我们在北京的战友见了一次面,我当时问了他关于桢桢的事情,他说……”

黄德讳似乎不知dào

该怎么说下去才好,像是极难做出抉择。

“没事,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出来,现在不是讲感情的时候,找到桢桢才是最重yào

的,你明白吗?”

彭立刚停下了笔,拍了拍黄德讳的肩膀,示意他不要犹豫。

2.1 浮尸

-集合逻辑思维战,心理战,和高推理战,慢慢解开团团迷雾.本书已被17k灵异频道独家买断,请未经授权的网站不要进行转载,本书绝不会出现扑街以及烂尾的情况,各位读者可放心阅读。

http://kongbu.17k.com/book/35425.html(本书全球正式独家发布权属于17k中文网www.17k.com,欢迎大家支持正版。)——“他叫雷泽勇,我们都叫他小雷,退伍后他在出租车公司找了份工作,现在是一个出租车司机。以前我就知dào

他和桢桢走的比较近,虽然我自己也明白他和桢桢只是普通朋友的关系,但是一想到他和桢桢见面,我心里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我怀疑……”

黄德讳还是没是没敢把自己所想的事情说出来,或许是他不愿意这么去想罢了。

“你怀疑桢桢和他私下里经常见面,怀疑他们之间有感情?”

彭立刚并非是不懂得尊重别人,但现在找到桢桢本人才是最重yào

的,其它的事情等找到人后再说也不迟。

黄德讳点了点头,表示默许了。彭立刚也不好多说下去,只是将自己说的话也记在了本子上,虽然不愿这么去想,但彭立刚总觉的桢桢的失踪,跟这个雷泽勇有关系,桢桢失踪前最后见过的人,极有可能就是这个雷泽勇,看来有必要去找他了解一些情况。

“你们战友见面的时候,雷泽勇是怎么说的?”

彭立刚觉的两个人都这么尴尬的站着也不是办法,还是要把情况了解清楚才行。

“他说……”

黄德讳顿了顿,旋即又接着说道。

“他说桢桢十八号相当是见过他,可是桢桢只是跟他聊了五分钟,后来就坐出租车走了。”

“这个结果相当之令人不满yì

啊,他没有说别的吗?”

彭立刚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任谁人听了都不会这是真的。

黄德讳摇了摇头,表情却是相当的失落,显然是受了打击。

“没有,后来不管我再怎么问他,他都不肯多说了。”

“那雷泽勇的电话和住址你有吗,要不你带我去他那里看看也行,我想找他问问。”

“我把他的住址给你吧,我就不跟你一起去了,下午还要上班。如果找到了桢桢的话,叫她马上给我打一个电话,说我很着急。”

黄德讳最终还是不愿跟彭立刚一起去面对自己的战友,在爱情与友情的分割线上徘徊着。

离开黄德讳家时已经是中午了,彭立刚在街道边挑了一家比较干净的餐厅吃午饭。餐厅里的卫生条件还是不错的,虽然生意似乎并不怎么样。餐厅的女服wù

员似乎是四川人,个子不是很高,也不知dào

有没有成年,却是长的十分的水灵,巧小可爱的样子让彭立刚不由的多看了几眼。

餐厅墙壁上悬挂着的电视机正在放着,残奥会的消息报道的没有奥运会那么多,北京市市内频道正在播放着新闻。电视里面摄像机的镜头正对着河道,河道内有几个穿着警察制服的人正在河中打捞着什么,瞬时镜头又转过去对着一位年青男子,听口音像河北人。

“请问您是什么时候发xiàn

河里的尸体的?”

“大概是八九点的时候,我刚门走到这北运河边的时候,就发xiàn

那河里好像有个人,漂在河里边一动也不动。我在岸边上叫了好几声,那河里边的人也不答yīng

,又看不见他的长相,他是背面朝着天的,只能看得出是个女人,我就准bèi

下河去救人。”

“那后来为什么又选择了报警呢?”

“我正准bèi

脱衣服下河,叫旁边的人帮我守着衣服,那对小青年就指着那河里的女人说是尸体,我原本也没看清楚,后来仔细一看,可不是嘛,那胳膊和大腿都肿的跟柱子似的,后来我就叫那对小青年报警了。”

随即镜头又转向了那对小青年,这时彭立刚点的两个菜正好也送了上来,彭立刚便也没心思再去看尸体了,若不然哪里还会有心思吃饭。刚吃了几口菜,只听见电视里又有人在说着什么,彭立刚忍不住好奇心,抬着头又去看电视机。

“因尸体在水中浸泡了很多天,现在已经辩认不出长相,死者年纪大约二十岁左右,女性,上身穿黄白T恤,下身蓝色牛仔裤,身高一米七三左右,身上无任何证件。如有知情市民者请与当地派出所联系,家中如有失踪人员的市民也请尽快联系我们。”

彭立刚脑海中一个不好的念头闪过,虽然他也不愿意去这么想,但是感觉却是十分的相近。从黎爸爸那里得到关于桢桢的资料不多,在桢桢同学那里得来的也极少,但是大概也可以猜出是一个怎么样的女孩子。

彭立刚匆匆扒了几口饭,结帐开着车朝着黎爸爸家里驶去。一边开车一边在想,假设那个女孩是桢桢,她为什么会一个人跑到北运河去,而且大热天的还穿着牛仔裤,有许多的疑点都想不通。

彭立刚停好车后匆忙跑上了楼,“笃笃”敲着门,连按门铃都已经忘记了.开门的是黎妈妈,彭立刚叫了一声”妈”就闪进了屋子,黎爸爸正在客厅里面写毛笔字,见到突然来到的彭立刚甚是奇怪.黎爸爸取下了老花眼镜,搁下毛笔走了过来.

“是不是有什么线索了?”

“爸,到书房里面去说吧.”

黎爸爸自然是很知趣的,带着彭立刚便走进了书房,顺手把门给反锁上了.

“爸,刚才我去过了桢桢学校,她同学说她从十七号离开学校之后,说再也没回去过.后来我又找到和桢桢在谈的男朋友那,他说桢桢是十八号离开的,到现在为止一直没有和她联系过.”

“那现在是怎么个情况,桢桢现在失踪了?”

黎爸爸还是十分的警醒,立kè

认清楚了状况.

“刚才我在餐厅吃饭的时候,看到了条新闻.今天早上北运河发xiàn

了一俱尸体,年纪大约是二十岁左右,一米七三身高,穿黄白T恤和牛仔裤,我怀疑……”

彭立刚还是没敢把话说绝,毕竟黎爸爸当警察多年,根据这些线索他自己也会判断的。

“你怀疑那是桢桢?”

“不知dào

,尸体在河水里面泡了很久,已经认不出长相了,警察在电视里面寻找知情者。我想……”

“你想叫三姑他们去认尸。”

黎爸爸不愧是警察出身,彭立刚才说完的话,黎爸爸已经猜出了下一句的内容。

“嗯,虽然不愿意这么去想,但是根据现在的情况来看,可能性也很高。”

“那好吧,一会我跟你三姑说,我再跟警察局那边联系一下,下午你带三姑他们去警察局看看。”

黎爸爸做决定十分的果决,丝毫都没有犹豫。

三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差点就犯心脏病昏了过去,好在身上带着速效救心丸,这才勉强安镇了下来。最后在黎爸爸和彭立刚的陪同之下,三姑父跟着他们两一起去了警察局。

有黎爸爸在,进出进警察局也方便很多,在警察的陪同之下,三姑父跟着警察进了停尸房。彭立刚自然也会跟着一起进去,只是进去之前黎爸爸已经再三交待他不要在尸体旁边说什么话。

带着口罩的法医拉开了冷藏柜,寒气顿时四散开来,尸气包含在冷气之中,不禁让彭立刚有些想吞的感觉,但还是强行忍了下来。尸体的长相已经完全看不出来,水肿的十分厉害,连基本轮廓都已经没有了。面部双唇浮肿,外翻,看得见舌头,呈紫色.尸体的四肢已经一般大小,都快分不清楚哪是手哪是腿。腿上有一些青紫的瘀痕,大腿内侧也有,不知是什么原因遭成的,竟然会伤到了大腿内侧。

辩认了很久,三姑父中途还晕了两次,直到最后也没确认下来到底是不是桢桢。三姑父只是说看上去有些像,身高体重也差不多。警察又把发xiàn

尸体时所穿的衣物给拿了出来,三姑父说从没见桢桢穿过这样的衣服和裤子,彭立刚站在一旁虽未多嘴,却是仔细观察着那几件衣服物。

不管是衣服和裤子,怎么看都像是男款的。衣服是杂牌的,要想从名牌服装这点上去找线索基本是不可能的了。呈列出来的衣物一共只有三件,一条浸的发白的牛仔裤,样式极为普通,看不出什么名堂来.一件黄白相间的T恤,圆领的,衣服的料子上看去也不是很好,显然是地摊货,似乎因浸泡在水中过长的原因,黄色部分已经掉了不少的颜色.另外还有一件很薄的黑色外套,外套衣领上面写着XL的衣服尺码,这显然就是男款的衣服.

三姑父来来回回的看着这几件衣物十多分钟,始终肯定自己从没见过这三件衣物,而且也绝对不可能是他外孙女桢桢的.老年人脾气比较倔,站在走廊还在大喊那尸体不是桢桢.黎爸爸好不容易才将三姑父劝了出去,彭立还有些情况想跟警察了解一下,示意黎爸爸先带三姑父去车上.

“警察同志,如果你们验DNA确定身份的话,大概虽然多长的时间?”

“如果有可对比的DNA的话,隔天就能知dào

结果.但是你看现在……”

警察无奈的笑了笑,看着正走出警察局的黎爸爸和三姑父的背影说道。

2 错误号码

本书参加了十年盘点,请各位读者帮忙去投上一票,不胜感谢,以下是地址:http://pandian.17k.com/ten/bookView.do?method=view&bid=888-集合逻辑思维战,心理战,和高推理战,慢慢解开团团迷雾.本书已被17k灵异频道独家买断,请未经授权的网站不要进行转载,本书绝不会出现扑街以及烂尾的情况,各位读者可放心阅读。

http://kongbu.17k.com/book/35425.html(本书全球正式独家发布权属于17k中文网www.17k.com,欢迎大家支持正版。)——彭立刚也知dào

一些警察的办事程序,如果拿不到死者家属的签字,他们是不能私自进行DNA测试的。但如果不能尽快确认那俱尸体是否系邱桢桢本人,那桢桢的案子只能做为是人口失踪案处理,而这样也只会给凶手增添抹灭证剧的时间,到时候这件案子会变成悬案的机率又会提高很多。

警察们当然也知dào

这个道理,但是从今天早上在电视上报道后开始,来警察局报案的人只有彭立刚他们三位,其它的别说是人口失踪,连小猫小狗失踪的案件都没有,警察们现在也是两头为难。

“这位先生,希望你能劝劝那位老先生,让他帮忙签字做DNA的测试,这样我们也好确认死者是否系他失踪的外孙女。这件事情拖的越久,到时候查起来也越不好办。”警察试图通过彭立刚去劝说三姑父。

“好的,我会劝劝他的。发xiàn

死者的时候,她身上还有其它物件吗?”

“没有了,发xiàn

尸体的时候,身上穿的就只有那三件衣物,连内衣都没有穿。我们在河道里面找了很久,并没有发xiàn

任何证件,手提包什么之类的也没有发xiàn

。”

穿制服的警察也是相当的无奈,摇头说道。

“那好,我回去之后会劝劝老人家的,如果你们这边有了什么消息,麻烦通知我一下。”

彭立刚看了看大门外,发xiàn

时间已经不早了,打算先送三姑父他们回去。

“好的,若是你那边有什么消息,也请第一时间通知我们。”

彭立刚开着车将黎爸爸和三姑父送回了家,在三姑父家坐了很久,黎爸爸一直在安慰三姑夫妇,彭立刚也插不上嘴,只好在房间里面踱来踱去。邱桢桢是和二老扶养长大的,桢桢的父母长年在国外公干,只有过年过节的时候才会回来一趟,也不知是谁通知了桢桢的父母,听说今天已经上了飞机,明天便会到北京。

彭立刚转了一会,发xiàn

自己进了桢桢的房间,房间里面满是卡通娃娃,淡雅的清香飘在房间内,一闻便知是女孩住的。房间里有一个不算很大的紫色衣柜,半掩着滑门,里面挂满了女孩穿的衣服。床头摆着一个很大的史努比抱枕,床两旁的柜台上各有一个相框,里面是一个女孩子的照片,正是邱桢桢本人。

房房里有一个梳妆台,梳妆台上有一些普通的化妆品,看上去并不是什么珍贵的名牌。梳妆台旁边是电脑桌,电脑显示器上盖上了一块粉色的布料,布上有一层薄薄的灰,显然有一段时间没打开过电脑了。

彭立刚又走到床头拿起相框看了看,照片里面一个二十出头的少女,头发微微内卷,脸上像是画过了淡妆,怎么看都只像是一个清纯可爱的大学生,为什么会突然之间就失踪了呢?

彭立刚放下相框,走回了客厅,三姑夫妇的情绪似乎好了一些,三姑父正坐在沙发上面抽烟。彭立刚走了过去,问道:“三姑父,十七号,十八号的时候,桢桢有没有给你们打过电话,您仔细想想。”

“好像是打过一个,记得她说要去天津的朋友那里,也不知dào

要去干什么。”

三姑父现的情绪稳定了下来,回忆事情想来似乎也比较清晰了。

“那您还记得她是什么时候打电话的吗,她有没有给你留过她同学的电话什么的?”

现在唯一能找到桢桢的办法,就是先找到桢桢在天津的那个同学。

三姑父这时也不说话了,闷头抽烟,三姑倒像是想起点什么来了,道。

“十八号那天桢桢打了一个电话回来,她说去天津同学那里玩几天就会回来的,叫我们不要担心。怕我们不放心,还给我们留了一个电话,你等一等,我记得我抄下来了的。”

三姑说着便去翻找电话号码,彭立刚这时也觉的看见了一点希望,至少还能找到桢桢同学的联系方法。三姑在客厅的茶几下面翻了一会,找出一张白的A4打印纸,诺大的白纸上面只写了一个电话号码,显然是些Lang费,却同时也可以看出这二老对桢桢有多疼爱。

彭立刚接过A4纸,拿起电话便照着拨了过去,可是情况却是极为不乐观。号码的主人表示自己根本不认识邱桢桢本人,听口音像是地道的天津人,而且是一个男声,浑厚的低音至少有了二十三四岁。

彭立刚道歉挂掉了电话,拿着A4纸盯着那串号码看着。

“三姑,会不会是你记错了呢?”

虽然彭立刚不想这么问,但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毕竟三姑他们已经上了年纪,记忆力退化的情况也不是没有的,彭立刚要问清楚也是有必要的。

“不会的,你三姑以前是大学的数学教授,不说是过目不忘,一般的电话号码,身份证号码她只要看过一次就会记得,应该不会记错了的。”

黎爸爸第一个表示不可能。

“当时我也怕自己记错,还叫老头子跟桢桢对过了一次,我自己也对过了一次。前几天我们自己也打过一次这个号码,但是打了两三次都打不通,桢桢的手机也是打不通。”

三姑似乎也害pà

自己年纪愈大,也会出现错误,刻意叫丈夫帮他一起核对过。

彭立刚拿着A4纸,心想道:“那就只有可能是桢桢给的号码是错的,可是桢桢为什么连她外波外公都要瞒着,到底想要去什么地方见什么人呢?”

彭立刚突然想到了黄德讳,也许是三姑她们不喜欢桢桢跟黄德讳在一起,所以桢桢刻意想要隐瞒她们?

“三姑,你们知不知dào

桢桢有一个男朋友的事情?”

“知dào

,我们还叫桢桢领着那小伙子上家里来过。虽然那小伙子没什么本事,不过人还很老实,对桢桢也挺好的,我们也没多说什么话。”

三姑显然也是个明白人,知dào

彭立刚话里包含的意思。

那就奇怪了,既然黄德讳跟桢桢的事情三姑她们已经知dào

了,那桢桢自然也没必要偷偷摸摸的。为什么桢桢要避开黄德讳,而且连自己外婆都要瞒着,到底会是去见什么人呢?

“看来只有去找那个小雷才能知dào

答案了,他既然见过桢桢,自然会知dào

桢桢十八号那天到底去了哪里。”

彭立刚决定明天去找那个叫雷泽勇的人问清楚。

彭立刚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钟了,三姑家里也没开伙做饭,彭立刚只好跟黎爸爸在街上找了一家川菜馆凑和的吃了一顿,好在黎爸爸对吃的不是很讲究,也不愿意到大饭店去。

黎诗雨洗过澡换了睡衣敷着面膜美美地躺在沙面上听着电视,彭立刚跑了一天,不知不觉也有些累了,没什么心情跟黎诗雨逗着玩,直接进房洗澡去了。

“现在有几个比较严重的问题,桢桢到底是失踪了,还是被人杀害了。桢桢在十八号那天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瞒着三姑他们留下一个错的电话号码,到底是要去跟谁见面。还有警察今天在北运河发xiàn

的那俱女尸,到底会不会是桢桢,死因又是什么,为什么身上连内衣都没有穿。”

彭立刚一边洗着头发,一边闭着眼睛考lǜ

着问题,却是还没想出个答案来。

要确认那俱尸体到底是不是桢桢,现在只能等三姑父他们签字同意做DNA测试才行。如果能拿到那三件衣服去给桢桢的同学辩论,或许也能确定那到底是不是桢桢的物品,从这一方面也可以确定死者是否系桢桢本人,只不过这个恐怕也有些难度,黎爸爸恐怕也是不同意这样做的。

“可以找刘警官试试,他是法医,让他拍两张照片给我应该不是什么问题吧。”

彭立刚突然想起刘新顺来,上次自己帮了他这么大的忙,这回叫他帮个小忙,应该不会拒绝自己的。彭立刚想到这里,加快了洗澡的速度。一边擦着身子,一边从床上的西裤口袋里拿出手机,拨通了刘新顺的电话,本来彭立刚也不愿意跟刘新顺扯上什么关系的,因为每一次见到刘新顺,总会有人被杀。

“刘警官,我是彭立刚,这回要请你帮一个忙了。”

彭立刚也绕弯,很直接就说了出来。

“彭先生啊,有什么事情是我能帮忙的,请说。”

刘新顺还是一幅跟任何人都不太熟的态度。

“今天上午你们警察不是在北运河里发xiàn

一俱女尸吗,我想请你拍几张死者身上所穿的衣物的照片给我。”

彭立刚直接将自己要委托的事情说了出来。

“这个恐怕有点违反规定。”

刘新顺并没有说不能帮这个忙,只是说会违反规定,显然是有这个可能。

“我现在也是没办法才来找你的,因为我们家一个亲戚的外孙女失踪了,我要确定那俱尸体是不是那个女孩子,若不然我也不会想到请你来帮这个忙。”

“那好吧,明天你到警察局里来,我把照片交给你,不过这件事情请你一定要保密。”

刘新顺也并非是不近人情的人,迟疑了片刻还是答yīng

了下来。

3 充满疑点的自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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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kongbu.17k.com/book/35425.html(本书全球正式独家发布权属于17k中文网www.17k.com,欢迎大家支持正版。)——有趣的夜晚啊,是多么的荒唐,竟然是在月光的窥视之下,床上翻滚而过的,着实有些羞愧。

次日清晨,彭立刚起床之后发xiàn

黎诗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上班去了,彭立刚在床上赖了一会儿,想想今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便迅速穿上衣服爬了起来。一边刷牙的彭立刚,一边在想见到雷泽勇之后,自己应该怎么跟他说关于桢桢的事情,毕竟彭立刚跟他也不认识,黄德讳跟雷泽勇是战友,连他都没办法问出事实,对于彭立刚一个陌生人,雷泽勇会对自己说出实情么?

答案显然是不肯定的,如果这其实还有更深的牵绊,雷泽勇会说实话的可能性则不高。但如果他跟桢桢真有什么牵绊,而他得知桢桢失踪的消息之后,也许会说出实情也说不定,毕竟人是感情动物,有时难免会不由自主地将某些压在心里很久的话说给一个陌生人听。

雷泽勇住在顺义,北京市心中还是比较远的,开车去也需yào

一定的时间。彭立刚走到客厅的时候,发xiàn

黎诗雨已经把车钥匙留给了他,钥匙下面还压着一张纸条,是写给彭立刚的。纸条的内容多是一些恩情的言语,彭立刚看着纸条笑了笑,拿起笔在纸条上回写了几句话,又贴到了冰箱柜门上。

彭立刚一边咬着烧饼,一边开着车,不时的还要空出手摸方向盘的那只手来喝水,这种危险动作真是让人替他捏一把汗。开了近一个小时,总算是到了顺义区,雷泽勇住的地方还真是不太好找,要不是黄德讳给的地址写的很清楚,彭立刚要想找到雷泽勇恐怕是十分的困难。

来找雷泽勇的原因也很明显,邱桢桢失踪前最后一个见到的人,现在已知的就只有雷泽勇,至于那个神mì

的天津同学,到底桢桢有没有去天津,现在谁也不知dào

,所以只有找到雷泽勇问一问。

雷泽勇住的也是平房,车开不进巷子,只好停在了巷口前面,彭立刚一边看着门牌号,一边对着手上的抄下来的地址。突然发xiàn

前面有许多人围在一户人家前面,彭立刚低头看了看手上的纸条,似乎正是自己要找的雷泽勇住的地方,彭立刚连忙将纸条揣进口袋,跑了过去。

“这小雷怎么突然就死了呢,昨天见他还好好的。”

“谁知dào

啊,平常看他这人老实巴交的,没想到也会上吊。”

“莫不是他做了什么亏心事哟,这年头,人不可貌相,表面上看起来老实,指不定有多坏呢。”

“这孩子肯定是有什么事情想不开,要不然怎么就这么上吊死了呢。”

围在屋子前的男男女女相竟发言,门口还站着两个正气凛然的制服警察,外人似乎是禁止进入的。彭立刚站在人围之中听了一会儿,也大致明白了整件事情。雷泽勇在屋内上吊自杀了,但具体到底是怎么回事,还需yào

跟警察问清楚才行,彭立刚觉的这其中必定有蹊跷。

桢桢失踪不久,昨天在北运河里发xiàn

一俱无名女尸疑似最后一个见过桢桢的人,在第二天就上吊自杀了,若是说出来,有谁会相信这其中没有关联,恐怕任何人都不会相信的。

“警察同志,能让我进去看看么,我有些线索也许能给你们提供帮zhù

。”

彭立刚挤进人群,站到两个警察面前问道。

那警察侧眼看了看彭立刚,却是没回答彭立刚的话,而是小声跟旁边的另外一名警察商量着什么。旁外一名较为年青的警察三步并作两步跑进了内屋,不知dào

进去干些什么。不一会,那年青的警察跟着另外一名黑衫男子走了出来,那男子大概有三十多岁,看上去比较老道,显然是他们的上司。

那男子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警官证给彭立刚看了看,随即请他到内屋去说话。彭立刚冲那警官点了点头,表示感谢,旋即跟着那警官一起走进了内屋。内屋的格局跟许多出租平房的构造一样,一房一厅,还有一个厨房跟卫生间,只是这里的摆设略为简陋了一些,基本没什么家具。

客厅里面有一台二十一英寸的电视机,黑色的外壳掉了不少的漆,看上去有些年代了。客厅里面有一把破洞斑斓的皮质沙发,显然也是上个世纪末的产物,沙发上面还有一些零散的书籍。沙发前面有一张四方小桌,桌上有一些啤酒瓶,有喝光的空瓶,也有还没打开的易拉罐装瓶子。

客厅的窗帘拉了起来,屋里的光线不是很充足,甚至有些阴暗。屋里比较脏乱,地上虽然铺设了地板砖,却是有些邋遢,白花纹的地砖已经有些发黑了。客厅里面有三四外警察,正在给一个二十多岁的北方汉子做着笔录,那几人见彭立刚走了进来,一齐抬头瞧了彭立刚一眼,随即又继xù

做自己的工作。

那警官带着彭立刚走到了卧室内,卧室里面有些空荡,除了一张床之外,就是几个纸箱,半掩着的纸箱内装了一些衣物,除此之外还有一台电脑,电脑看上去也不是很新,至少买了有一两年。电脑桌上却是异常的干净,跟客厅脏乱的情形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完全不像是存zài

于这里的物品,若是不见电脑桌的腿压在地上有很深的凹痕,彭立刚一定会认为这电脑和桌子是从别处偷来的。

“先生,您有什么线索能提供给我们的呢?”

那中年警官见彭立刚自从进屋之后就一直在四处查看,出声问道。

“哦,不好意思,其实我到这里来本来是想找住在这里的雷泽勇了解一些情况的。我能多嘴问一句,在这屋里上吊自杀的是雷泽勇还是其他人吗?”

彭立刚被警官的声音唤了过来,略带歉意地笑了笑,对警官说道。

“这个不是什么秘密,反正也会公布的,死者正是雷泽勇,请问你来找他有什么事吗?”

彭立刚并不是什么偷鸡摸狗之辈,也并非是私家侦探,所以将自己的来意跟这位中年警察讲了一遍,说不定这拉警官还能提供一些线索给彭立刚,找起桢桢来或许会有很大帮zhù

也说不定。

“经法医初步鉴定,死者确系是自杀无误,尸体除了脖子处有绳子的勒痕之外,身体上再没有其它的伤痕了,卫生间内也很干净,并没有争斗的迹像,所以不像是他杀。”

中年警官突然跟彭立刚说起了案件的细节。

“警官,这些事件不是应该保秘的吗,为什么要告sù

我?”

“这并不是什么秘密,稍后查明了案件的真相,我们也会公布出来的,虽然这些内容不一定能帮到你。”

“那您有没有觉的有些奇怪?昨天才发xiàn

一俱女尸,现在连身份还没确定,疑似最后一个见过桢桢本人的人就自杀了,难道说这其中没有关联吗?”

“死者自杀前写下了三封遗书,其中有一封是专门写给警察的,大致内容是表示他没有杀害那名叫邱桢桢的女子,为了表示自己的清白,所以自杀。”

中年警官突然爆出一个十分让人震撼的消息。

“什么?那就奇怪了,他怎么会知dào

桢桢已经死了,现在根本还没确定昨天发xiàn

的女尸就是桢桢,他竟然会提前就知dào

了。那另外两封封遗书呢?”

彭立刚却更是意wài

,更多的事情隐入了迷雾之中,就连这桩自杀案件也成为了一个迷。

“抱歉,这个我就无法再告sù

你了。”

“那至少能告sù

我死者大概是什么时候死的吧。”

彭立刚虽然有些失望,但是转即便询问另外一个问题,因为这件事情事关重大,很有可能桢桢的失踪案,在这个时候已经转变成了一宗谋杀案,如果不把一些细节了解清楚,这件案子极有可能就会变成悬案。

“今天早上,大概就在两小时以前吧。”

中年警官倒是没隐瞒这些小事情,如实的告sù

了彭立刚。

“那就奇怪了啊,既然死者刚自杀不久,你们怎么会这么快就到达了现场,是不是有人向你们报案了?”

彭立刚忽然回想起刚才经过客厅时看见的那名青年男子。

“就是刚才在客厅见到的那位先生报的案,他是死者的堂哥,他接到了死者自杀前发给他的短信,所以急忙报案赶了过来。”

“奇怪了,那他给你们看过死者发给他的短信了吗?”

彭立刚总觉的这奇中充满着诡异的事情,好像有什么地方说不清楚一样。

“已经检查过了,死者在早上七点钟的时候给报案人发过短信,并没有说谎。”

中年警官正声答道。

“能不能让我看看自杀现场?”

彭立刚托着下巴想了想,突然请求着说道。

2.4 升级的失踪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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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不同意吧,但随即便点了点头,示意彭立刚可以进去看看。彭立刚冲着中年警官点了点头,表示感谢。卧室后面就是厕所浴室,浴室里面有一台老式的双桶洗衣机,铁皮已经锈迹斑斑,地上还掉落了一些黑红色的铁锈,已经明确的显示出洗衣机的生产年代。

浴室里面有一个通风换气的排气扇,但这时却已经被关上了,若是不打开浴室的暖气灯,这里便会是一个小黑屋,完全看不清任何东西。墙上有一条绳子,挂着毛巾之类的物品。头顶还有一根横贯浴室的精铁棍,距离地面大概有两米左右的距离,地上还有一把塑料的红色小凳子,翻倒在地。

浴室里所有的物品都正常摆放着,彭立刚摸了摸贴在墙面上的毛巾,几条毛巾都是干的。白瓷的洗漱台上摆放着刷牙的杯子,牙膏牙刷等物品,彭立刚又摸了摸洗漱台的池内,同样是干的。但是这些发xiàn

只能证明雷泽勇在自杀前没有洗过脸刷过牙,并不能说明其它的问题。

小小的浴室被彭立刚仔细看了三四遍,却是看不出有什么异样。彭立刚走出浴室时,那位中年警察已经不在卧室了,彭立刚只好跟着走到客厅,这时杂乱的客厅内已经没什么人了,只有那位中年警察还站在客厅中央,像是在等彭立刚出来,正无聊的抽着烟。

“有什么发xiàn

吗?”

中年警察从烟盒里掏出一支香烟递给彭立刚。

“没有,我摸过了毛巾和洗漱池都是干的,但是这些只能说明雷泽勇在自杀之前没有洗过脸。”

彭立刚也不客气,伸手接了过来。

“那看来是自杀案件无疑了,不过回去之后法医还会再对尸体进行检验,应该不用多久就能拿到结果。”

中年警察似乎一开始也没认为这是自杀案件,但是仔细判断过后还是不得不认同现实。

“但是有一点我怎么也想不通,既然雷泽勇已经决意要自杀了,为什么有时间留下三封遗书,却不把屋子里面收拾干净一点,甚至连自己的个人卫生都不注意就这么匆忙的自杀了?”

彭立刚抽着香烟,吞云吐雾,看着眼前的世界慢慢模糊,然后再变得清晰。

“这也正是我想不通的地方,如果一个人决意要自杀的话,大多数人都是喜欢自己死时的环境美好的些的。如果说死者是突然决定要自杀的话,那死者为什么还会留下三封遗书。”

中年警察显然也是一个需求得事实的人。

“不管怎么样,还是要谢谢你,能让我到现场来看看,不过现在我那侄女的下落就更不明确,只能继xù

找了。如果你们有什么发xiàn

,在死者的什么遗物或者是遗书里提过我侄女的下落,请务必要联系我。”

彭立刚说着拿出自己随身带的小本子,把自己的电话号码给抄了下来。

“好的。虽然这件案子看上去像是自杀案,但还是有许多地方解释不通,如果你有什么发xiàn

,也请联系我们,我就在这附近的派出所,叫我老周就可以了。”

中年警察笑了笑,接过彭立刚的纸条说道。

女大学生离奇失踪,半余月后在北运河发xiàn

一俱无名女尸,疑似最后见到女学生的人离奇自杀,所有线索一时之间全都中断,女大学生的行踪成为一个迷团,出国在外的父母立kè

赶回国内。

彭立刚开车回海淀,一路上都在想着雷泽勇自杀的事情,这件案子扑朔迷离,让人捉摸不定。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去查邱桢桢的通话记录,如果她真的有去天津的话,电话的通讯记录里面一定会有她天津同学的电话,这样便可以知dào

桢桢的下落了。

彭立刚打电话给黎爸爸的时候,黎爸爸正在三姑家中,电话里面还有两个陌生的声音,一男一女,看来桢桢的父母已经到家了,彭立刚挂掉电话后开车直奔三姑家。

桢桢父母的年纪也有四十多岁了,看上去倒真有些海归的派头,只是彭立刚现在没什么心思去研究这些,头一句话便是让桢桢的父母到警察局去认尸,桢桢父母显然要比三姑夫妇冷静许多,立kè

便答yīng

了下来。

桢桢的母亲第一眼看见那俱无名女尸便哭坐在地,桢桢的父亲虽然没说话,但彭立刚已经大致知dào

了结果。这俱尸体正是他们失踪的女儿邱桢桢,虽然不知dào

他们是凭什么来断定的。

忽然有人从身后拍了拍彭立刚的肩膀,彭立刚回过头一看,原来是刘新顺,刘新顺神神mì

秘的塞给彭立刚几张照片,彭立刚忽然想起自己昨天拜托刘新顺的事情,二话没说便将照片放进了口袋。

“死因是溺水,死亡时间大概是八月十八号,因为在水中浸泡的时间超过了半个月,所以准确的死亡时间现在已经无法断定了,不过绝对不会超过十八号当天。”

刘新顺似乎还有另外一个任务,那便是告sù

死者亲属桢桢的死亡时间和死亡原因。

“不可能的,桢桢以前学过游泳,而且在水里面潜水能潜一分多钟,不可能会溺水死亡的。”

桢桢的母亲大声的争辩,完全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但我们已经反复的检验过好几次了,死者确系溺水身亡。有可能是因为失足跌落水中,所以才导致双腿上有瘀痕。”

刘新顺继xù

说着自己的检验结果。

“那更不可能了,如果真的是桢桢不小心掉到了水里面,为什么身上的衣服没被水冲走,反而内衣却不见了,这肯定是有人杀害了我的女儿,你们一定要给我查清楚,到底是谁干的。”

桢桢的母亲一边嚎啕大哭,一边斥责着刘新顺他们。

“您放心,这个我们会查清楚的,如果真的是谋杀案,我们一定会抓住凶手。”

旁边的另外一位警察突然说道。

继xù

在警察局里纠缠下去也没什么意义,彭立刚劝说桢桢的父母先离开这里,桢桢的父亲表面上还是十分的平静,但彭立刚去搀扶他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他全身都在发抖,显然是在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回到三姑家,彭立刚把上午在雷泽勇家的事情说了出来,桢桢的母亲一口咬定雷泽勇就是杀死桢桢的凶手,因为害pà

事情被查出来,所以才畏罪自杀。

“大姐,虽然我也觉的这个雷泽勇有些问题,但我想他未必就是真zhèng

的凶手,而且现在警察也没查清楚真相,您还是先耐心的等等吧。”

彭立刚也不知dào

该怎么劝说这位海归的亲戚。

“桢桢学过跆拳道,虽然不一定能打过男人,但自保逃命肯定是没问题的,有什么人能困住她,除了这个当过兵的雷泽勇,还有谁会有这么厉害。”

桢桢的母亲看来是咬死了雷泽勇就是凶手,不管怎么劝说都是没用的。

彭立刚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从口袋里面拿出几张照片,递到桢桢父母面前。

“这照片里面的衣服,你们以前有见过吗?”

桢桢的母亲只是随便看了一眼,立kè

否认,说自己从来没看见女儿穿过这样差的衣服,这衣服绝对不是桢桢自己的物品,一定是有人在她死后给换上去的。

“这衣服倒不是桢桢的,虽然我们平常很少回来,但是以桢桢的性格是绝不会买这种衣服的。可能是她朋友或者同学有这样的衣服也说不定,不过我没什么印像就是。”

桢桢的父亲还是比较冷静,不仅说出桢桢没有过这样的衣服,而且提出建议让彭立刚去问问桢桢的同学。

失踪案已经升级成为谋杀案,虽然警方现在还没能肯定下,到底是意wài

还是谋杀,但是桢桢的母亲坚持认定是谋杀,彭立刚做为他们的亲戚,也不得不用心去调查这件事情,虽然和这家亲戚的关系不怎么样。

虽然是中午的时候,三姑家里却又是没开伙做饭,彭立刚收起照片离开三姑家,在外面随便吃了一点,算是给大脑补充些营养,自己还虽然这个脑袋来找出事件的真信给三姑家人一个交待,可不能虐待自己。

“喂,刘警官,还要麻烦你一件事情,能不能帮我查查桢桢生前十八号的手机通讯记录,我要当天所有的通讯记录。”

彭立刚拿出手机拨通刘新顺的电话。

“已经查过了,打印的单子在我们警察局,你想查点什么?”

电话那头的刘新顺还是冷冰冰的语气,一点也不近人情的样子。

“那个不好意思又要麻烦你,桢桢是我老婆亲戚的女儿,所以要杀出真凶给桢桢报仇,不管怎么样,还是要再麻烦你一次了。”

彭立刚干脆明着来苦肉计,无论如何刘新顺今天都得帮这个忙。

“好吧,我一会传到你的邮箱里面去,你自己回家慢慢看吧。”

新新顺现在恐怕很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欠彭立刚这个人情。

1 尸体所传达的信息

本书参加了十年盘点,请各位读者帮忙去投上一票,不胜感谢,以下是地址:http://pandian.17k.com/ten/bookView.do?method=view&bid=888-集合逻辑思维战,心理战,和高推理战,慢慢解开团团迷雾.本书已被17k灵异频道独家买断,请未经授权的网站不要进行转载,本书绝不会出现扑街以及烂尾的情况,各位读者可放心阅读。

http://kongbu.17k.com/book/35425.html(本书全球正式独家发布权属于17k中文网www.17k.com,欢迎大家支持正版。)——长十多米的电话打印单上,排列着不同的数字符号组,不同的电话号码代表着不同的人,每一个拨进的电话,拨出的电话,巨细无遗的全都打印了出来。彭立刚看着这么长的单子,不仅袋有些发晕,连眼睛都有些花,旁边的刘新顺倒是在认认真真的看着,也不知dào

他怎么看得进去。

“十八号当天邱桢桢跟雷泽勇先后有过五次通话,但是通话时间都长短不一。”

刘新顺看完这叠长单之后,用力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像是对某件事情做完结评论一般地说道。

“事情不简单啊,十八号以后桢桢的手机就没有再打进过电话,也没有拨出的记录,有可能是最后一个见过桢桢的雷泽勇现在也无故自杀了,事情很蹊跷啊。”

彭立刚靠在皮椅上伸了几下,活动身体。

“这回我不能帮你一起查了,现在局表示邱桢桢的案子还没有他杀的决定性证据,暂时只能当成是意wài

失足落水身亡案件。如果你要查清楚案件的话,我也只能帮你打通一下顺义那边的分局,让他们带你去看看雷泽勇的尸体和遗物之类的,能帮你的就这么多了。”

显然刘新顺这回也不能再继xù

帮彭立刚了,毕竟他身为一个警察,不能老是利职务之便帮zhù

彭立刚。

“能让我去看雷泽勇的尸体就够了,其它的我再自己去调查就是。对了,桢桢天津的那个同学,现在有没有找到,有她的电话号码吗?”

彭立刚忽然想起桢桢说过要去天津同学那里的事情,转口问道。

“已经电话联系过她了,电话号码这上面也有,就是这个。她本人名字叫黄瑾雅,在十八号之前邱桢桢确实曾说过要到她那里去,而且在十七号十八号都和她电话联系过。但是邱桢桢在十八号当天却并没有到天津去,而且我们还查到当天邱桢桢给她外公外婆报平安的时候,电话其实是在北京打出的。”

刘新顺一边说一边指了指打印单上的一串号码。

“这就奇怪了,桢桢为什么要骗她外公外婆呢,在我看来她外公外婆对她的管制应该不是很严格,桢桢根本没有必要去说这个谎,这其中难道还有什么秘密?”

“不止这样,据黄瑾雅所说,邱桢桢十九号还用手机登陆了QQ,跟黄瑾雅说一定会去她那里。”

刘新顺又说出了一条让人意wài

的消息,彭立刚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桢桢不是十八号死亡的么,为什么十九号还会登陆QQ。”

彭立刚沉默了半天,总算是让自己冷静了下来。

“不知dào

,但是从这之中可以判断出一件很重yào

的事情,十九号登陆邱桢桢QQ号码的人就是凶手。”

刘新顺在这种事情立kè

显示出警察应该有的风范,决对不会认为这样的事情会跟灵异事件扯上关系。

“说的对,凶手既然使用手机登陆QQ,那就说明他不想让别人知dào

他上网的地点,因为以现在的信息技术,只要一查就能知dào

谁是凶手,而手机登陆QQ却不会留下痕迹。但是QQ登陆密码应该不会这么容易让别人知dào

吧,那凶手又是怎么知dào

的?”

彭立刚转而一想,也渐渐明了这其中的用意,但还是有些地方想不通。

“不知dào

,但是想必能知dào

邱桢桢QQ登陆密码的人应该不多,而知dào

她密码的人应该不会很多,所以凶手一定就在这里面,你可以试着从这方面下手。”

刘新顺虽然帮不上彭立刚什么大忙,还出一些主意还是可以的。

“那好,我就不打扰你了,我先到顺义警察分局去看看雷泽勇的尸体。”

事件到这里,越加的扑朔迷离,神mì

的消失,又意wài

的落水身亡。最后一个见过死者的人,竟然离奇的上吊自杀,而且还留下遗书表示自己的清白,到底是为畏罪自杀还是非他所为,现在唯一知dào

真相的人,就只有凶手一个人,因为其它知dào

真相的人都已经死亡了。

顺义警察分局的停尸房有些老旧,和其它地方的停尸一样,这里有着同样的低温和恐怖的气氛,而且保持着绝对的安静。雷泽勇的尸体就这样光溜溜的躺在屉柜里面,全身上下一丝不挂。

雷泽勇不愧是当过兵的人,既然退伍了,身体同样还是十分的强壮,肌肉也是棱角分明。雷泽勇的皮肤并不是十分的白净,身上的体毛也比较多。尸体身上除了脖子上那一勒痕,再没有其它地方有伤痕,只能让人联想到是被勒死或是自己上吊自杀这两种情况。

雷泽勇尸体的手掌平放,已经伸的笔直了,彭立刚带上手套翻过雷泽勇的手掌,雷泽勇手掌上并没有於血或是其它伤痕。右掌掌心有几个老茧,说明雷泽勇习惯用右手,并不是左撇子。右手的大姆指和中指第一节的右面向虎口处都有内凹的痕迹,而且中指指关节处的压痕还很明显。

“李局长,那三封遗书是不是已经做过笔迹鉴定了,可以确认是雷泽勇生前亲手写所的吧。”

彭立刚一边检查着尸体,一边问道。

“已经确认过了,确实是雷泽勇亲笔所写,你怎么会知dào

的?”

站在旁边答话的那个人,正是上午在雷泽勇家里出现的那位中年警官,原来他是顺义区分局的副局长。

“很明显啊,现在这个时代用笔写字的人很少了,但是用笔写字的人一定会有一个特征。那就是拿笔的那只手的中指关指那里因为顶着笔杆,会有一小块肉被压平,因为造成凹陷。雷泽勇是退伍之后当了出租车司机,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他能拿笔的时间一定是很少,而尸体上中指关节这里的凹痕却很深,这说明雷泽勇写遗书的时候一定是很用力的握着笔,这也说明他当时内心活动很剧烈。”

彭立刚一边解释,一边捻起雷泽勇尸体的右手手臂,示意李局长过去看看。

“好了好了,你就不要折磨尸体了,本来让你看尸体就已经是违反规定了,看完了的话就快点出去吧,有什么话到我办公室里再聊。”

李副局长似乎很不想在停尸房里面多呆。

彭立刚笑了笑,将雷泽勇的手臂放回原位,一边脱下手套一边将屉柜推进去。出了停尸房才发xiàn

,外面的温度真的很高,还是感觉停尸房里面要凉快一些,虽然那里的气味不是很好闻。

“雷泽勇的那个堂哥怎么样了,他都跟你们交待了一些什事情呢?”

彭立刚接过李副局长泡给他的水杯,一边问道。

“他啊,怎么说呢,总觉的有些胡言乱语的,一会说雷泽勇不可能会自杀的,一会说雷泽勇肯定是因为那个姑娘不要他,所以才会想不开自杀的。”

李副局长似乎也有些不好开口,或许是不知dào

该从何说起。

“他有精神病吗,那怎么又会到警察局去报案。”

彭立刚也有些莫明其妙,如果雷泽勇堂哥真是这样的人,那要想从他口中问出点什么事情来,那恐怕也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可是他并不像是有精神问题,有时候又挺正常的,我想应该是雷泽勇的事情对他有打击吧。据雷泽勇周围的邻居所说,他们两人平常的感情很不错,而且经常来往。虽然他们两住的地方不同,但是一有空两人都会凑在一起喝酒聊天,有时候也会一起给家里打电话报平安。”

李副局长似乎不是想对彭立刚隐瞒什么信息,据实对他说了出来。

“那就有些奇怪了,从雷泽勇写遗书时的心态来想,他肯定是决意要自杀的,为什么要在死前给他堂哥发短信,告sù

他自己要自杀呢。这样一来的话,他堂哥一定会阻止他的啊。还有,他堂哥接到电话之后,并没有直接到雷泽勇家里,而是叫了当地的警察一起去,难道他事先就知dào

自己到的时候雷泽勇已经死了?”

彭立刚一但进入思考之中,就会变得自言自语,或者说是在跟另外一个看不见的人说话。

彭立刚突然觉的自己忽略了一个重yào

的人,而一直以来都没有对他产生过怀疑,这人正是邱桢桢的男朋友黄德讳。黄德讳会不会对自己隐瞒了些什么,以他对桢桢的感情,他不可能会不知dào

桢桢经常和雷泽勇来往的事情,既然战友的感情再好,也不可能会跟他共享自己的女朋友吧。

“李局长,什么时候能安排让我见见雷泽勇的堂哥,我有些事情想找他了解一下。”

“明天吧,雷震今天的情绪似乎不太好,就算你见到他也问不出什么情况,明天我再安排你跟他见面。还有,记得不要再叫李局长了,叫李副局长,或者叫我老李都行,被人知dào

就不好了。”

李副局长半开玩笑地对彭立刚说道。

“那好,我就先回去了,我电话已经留过给您的,您明天一定要记得通知我一下。”

彭立刚也不想在这里多耽误了,决定先离开顺义,想要再去找黄德讳一次。

2 凶手浮现

本书参加了十年盘点,请各位读者帮忙去投上一票,不胜感谢,以下是地址:http://pandian.17k.com/ten/bookView.do?method=view&bid=888-集合逻辑思维战,心理战,和高推理战,慢慢解开团团迷雾.本书已被17k灵异频道独家买断,请未经授权的网站不要进行转载,本书绝不会出现扑街以及烂尾的情况,各位读者可放心阅读。

http://kongbu.17k.com/book/35425.html(本书全球正式独家发布权属于17k中文网www.17k.com,欢迎大家支持正版。)——彭立刚在车上就给黄德讳打过电话了,黄德讳接电话的时候语气有些慌忙,似乎是在做什么事情突然被人打扰了,不过彭立刚并没有在意这些,直接将自己要去他家的事情说了出来。

黄德讳一个人在家,家里同样是十分简陋,家具也都是一些已经过时很久的。茶几斑驳脱落的漆皮都已泛黄,虽然家具简陋,但是却十分整洁,以一个大男人来说,家里能这么干净实在是很难得。

不知为什么,彭立刚能很清楚地能闻到一股衣物焚烧的焦味,房顶白墙上被熏黑了不少,显然刚才黄德讳在这客厅里面烧过东西。黄德讳的脸色不太好,神情低落,整个人痴痴呆呆的。

“你刚才在这房间里烧东西了?”

彭立刚虽然有话想要对黄德讳说,却是不知从何说起。

“嗯,刚才把一些没用的东西都给烧了,留着也占地方。”

“那个……,桢桢已经去世了,我现在过来是想跟你说这件事情的。”

彭立刚在心里挣扎了很久,还是决定直接对黄德讳说出来,相信他也会接受这个现实的。

“……,人在哪里,我想见见桢桢。”

黄德讳咬着下嘴唇,下唇被咬的通红,看得出来他到底用了多大的力qì

,像是极力想使自己冷静下来。

“现在还在警察局里面,因为警察验尸过后断定桢桢是意wài

失足落水的,但是还有一些地方没弄明白,所以还要再进一步的检查一次才行。桢桢的父母已经回来了,如果你有空的话,就去安慰一下他们吧。”

彭立刚也不知dào

该如何安慰黄德讳才好,只能先转移他的注意力。

“我还是不要去了吧,我跟桢桢交往的事情,她父母好像不知dào

。再说我也不是什么有身份的人,我不想再去给桢桢脸上抹黑了,等桢桢下葬之后我再去看看她吧。”

黄德讳虽然极力忍着不让自己哭,但是脸上却不由自主的掉下了眼泪。

彭立刚是个嘴比较笨拙的人,想来想去都找不到一些能用来安慰人的词句,便索性不再多说什么,跟黄德讳道别离开了。离开黄德讳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天已经黑了下来,明天就是彭立刚最后一天的休假,如果明天还不能找出凶手的话,彭立刚就得再等一个月之后才能请到假,到时候还能不能找到凶手实在是很难想像。

回到家的时候,黎诗寸刚好也是醉意浓浓的刚到家,见着彭立刚便抬腿一扫,朝着彭立刚的重yào

部位踢了过去。彭立刚伸手去拦,却是没拦住,反而被黎诗雨一脚踢在了大腿内侧。别看黎诗雨比较瘦,这一脚却是力道十足,踢得彭立刚差点没哭出来,彭立刚连忙捂着大腿跑进了房间。

彭立刚脱下裤子查看伤势,这才发xiàn

大腿内侧已经红了一大块,黎诗雨才懒得管彭立刚,把手提包一丢便倒在床上睡着了,彭立刚只好自己揉着伤口。

彭立刚忽然想起一件事,在桢桢的尸体大腿内侧似乎也有同样的於痕,而且伤势似乎要比彭立刚这个严重的多。彭立刚顿时幻想出一个画面,桢桢死前曾经跟人动过手,因为双方实力悬殊所以才被擒的。

彭立刚已经知dào

凶手是谁了,但是时间过去了这么久,证据恐怕早就已经被凶手给消去了,唯一个办法就是让凶手自己说出整件事情,若是再去寻找证据的话,恐怕已经很难找了。

拿出手机拨通了李副局长的电话,彭立刚将自己的想法跟李副局长说了一遍,李副局长虽然不太同意这样做,但现下也没有一个比这更好的方法,随后说自己会准bèi

好,让彭立刚明天到警察局去。

次日,发xiàn

桢桢尸体的第三天,彭立刚本月最后一天的休假。为了确认发xiàn

桢桢尸体时的衣服是否系桢桢本人的衣物,彭立刚又来到了桢桢所在的学校。还是那间教室,还是那位老师,彭立刚这次可不能再等在教室外面,而是直接敲了几下教室的门,将自己的来意说了一遍。

出来的不止上次那两个女孩,还有另外一个没见过的女学生,既然她们也认识彭立刚,彭立刚也就不再多说什么,直接切入主题。

“这照片上的衣服你们有没有见桢桢穿过,或者是见她买过这样的衣服,仔细想一想。”

彭立刚拿出那几张从刘新顺那里拿来的照片,分别递到三个女同学面前。

“没见过,桢桢不会穿这样的衣服的。”

第一个女孩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从未见过。

“应该没有吧,这种衣服一般都是男人穿的,桢桢怎么会买这样的衣服。”

第二个女孩也表示自己没有见过。

“这衣服不是桢桢的,我很肯定。”

最后一个女孩确是表现的十分决然,像是自己决不会记错一样。

“你凭什么肯定呢?”

虽然彭立刚也相信她不会说谎,但还是小心谨慎一些的好,因为这几件衣服也能用来当做证据。

“因为我跟桢桢经常换衣服穿,她柜子里面有什么衣服,我都很清楚,她的衣服我几乎全都穿过,除了那几套贵重一些的名牌之外,因为那几套衣服连桢桢自己都很少穿。像这样款式的衣服,桢桢是绝对不会买的,更加不会自己穿了。”

那个女孩睁大着眼睛,语气坚定地对彭立刚说道。

“好的,谢谢你们,我想桢桢也会谢谢你们的。”

彭立刚收集完最后的一条信息,很郑重的向三个女孩道了谢。

来到警察局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多钟了,李副局长正坐在自己的办公室焦急等着彭立刚。他已经按照彭立刚昨晚所说的准bèi

好了一切,而那个凶手也已经被请到了这里,接下来就看彭立刚会以什么样的方法,让凶手本人说出自己就是凶手。

“李局长,早上好啊。”

彭立刚似乎心情大好的样子,反观李副局长则双眼满是血丝,似乎是一夜没睡的样子。

“都跟你说过要不你就叫我老李,或者叫李副局长,不要把那个副字给省了,不然让人听见还以为我要夺权了。我已经照你说的都准bèi

好了,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李副局长很是不满彭立刚把那个副字给省掉,虽然他也想把那个副字给去掉,但不是这种口头上的。

“放心吧,凶手自己一定会说出来的,让您准bèi

的东西,应该不会让人看出来吧?”

彭立刚表现的很神mì

,却是不知dào

他口中所说的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

“放心好了,zf部门办事,当然不会这么容易就让人认出来的。”

李副局长反倒是在这件事情之上十分的有信心,意味深长地拍了拍彭立刚的肩膀。

李副局长领着彭立刚走到了审讯室旁边的另外一间房间里面,这里有一块深粽色的玻璃,从这里刚好能看见隔壁审讯室的情况。这样的房间,彭立刚还是在电视上看见过的,没想到警察局里还真有这样的房间。

“这玻璃能行么,他不会看见我们吧?”

彭立刚趴在玻璃上下看了几遍,不太放心地问道。

“这种玻璃隔音效果很好,从审讯室那边看过来,这就是一堵墙,不用担心那些问题。雷泽勇的堂哥现在在另外一间审讯室里面,先看哪个?”

李副局长想起昨天彭立刚说要见见雷泽勇堂哥的事情。

“我先去见见雷震,这边你们先开始,一定要记得拿他当凶手一样,但是又不能表现的太明显了。”

彭立刚反倒是教起警察怎么审问犯人来。

“我干了这么多年的警察了,我还会不比你懂。”

李副局长这次是有些生气了,谁叫彭立刚每次总是跟他开这种不大不小的玩笑。

彭立刚被李副局长带到了另外一间审讯室里面,房间里只有昨天在雷泽勇家里见过的那个男人,凌乱的头发,眼中神情涣散,显然昨天夜里也是一夜未眠,连彭立刚何时进来的都不知dào



“雷震?”

彭立刚试探性地问道,却是不敢大声说话,怕剌激到雷震。

“你是警察?我弟弟的事情怎么样了,有没有结果?”

雷震很激动,见到彭立刚就凑了上来。

“你弟弟不是上吊自杀的吗,这个已经结案了,你昨天不是也在现场吗。”

“不是的,我弟弟是让人逼死的,他不会自杀的。”

雷震一谈及雷泽雷就十分的激动,瞬时间连眼神都变了,虽然没有凶神恶煞那般,但是比起刚才那种神情涣散却是要夸张的多。

“那你有什么证据吗?但是我可以告sù

你一件事情,如果说你弟弟真的是被人逼死的,那你就是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因为你弟弟在自杀之前是发短信给你的。”

彭立刚推开椅子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瞪着雷震,用手指着他。

“我也不知dào

,我那天早上接到弟弟的短信之后,又接到了另外一个人的电话,那个人叫我把警察一起叫过去,是那个人叫我这么做的。”

3 真凶伏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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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kongbu.17k.com/book/35425.html(本书全球正式独家发布权属于17k中文网www.17k.com,欢迎大家支持正版。)——“这封遗书是假的!”

手上的那张白底信纸随着他的手掌用力拍下,继而紧紧的贴在了桌子上面,他怒眼圆睁,仇恨般地看着坐在对面椅子上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歇斯底里地吼叫道。

距离他不过半米左右的两个警察此时脸上没有丝毫的变化,坐在他对面左手边的那个警察只是手心向下压了几下,示意他先坐下来,有什么话可以慢慢说,不用这么激动。可是他却不知,自己现在已经揭发了真相,已经亲口承认自己就是这桩杀人案背后的真凶。

另外一间审问室内,彭立刚正在和雷震交谈着,雷震的情绪一直不稳定,三翻四次的想要攻击彭立刚,好在彭立刚曾经在大学里面学习过一段时间的格斗防身技巧,而雷震却根本不会任何武术或是格斗技巧,而且体格也比较单薄,对彭立刚造不成什么威胁。

“他已经说出来了,你要不要过去看一看。”

李副局长推开审问室的门走了进来,看着正掐住雷震双手的彭立刚,先是一愣,而后问道。

“好,麻烦你找两个人过来先搞定个这家伙。”

彭立刚现在实在是忙不过来,只得抽空回答李副局长一声。

另一间审问室内。

“你们有什么权利扣留我在这里,你们这么做简直就是在审问犯人,我到底犯了什么罪。”

他已经有些控zhì

不住自己的情绪了,虽然现在是白天,但这房间里面却黑漆漆的,让他感到惶恐不安,虽然桌面上有一盏台灯能用来照明,可是却怎么也照不亮这间房间。

两个身着制服的警察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站起身走出了房间,并不理会他。

“不要再喊了,你已经亲口承认你就是杀害邱桢桢的凶手了。”

彭立刚随即走了进来,用淡定的语气对他说道。

“你说什么,我杀了桢桢?你开什么玩笑,我什么时候承认了。”

此时他更加的生气了,怒拍着桌子说道。

“不要再狡辩了,就在刚才你自己承认过了。雷泽勇的遗书除了警察之外,再也没有其它人看过,你为什么会知dào

你看的遗书是假的,唯一的解释只有你事先就已经知dào

遗书的内容是什么。”

彭立刚一步一步的朝着他走了过去,指着台灯旁边的遗书说道。

他当即一愣,却是没想到警察居然也会给他设下圈套,但随即又冷静了下来,冷笑着答道。

“小雷在自杀之前找过我,他跟我说过遗书的大概内容,难道这样也不对吗?”

“嗯,这么说来的话也是对的,不过即使雷泽勇在生前曾经告sù

过你他要写的遗书内容大致是什么,那你凭什么能一口断定这桌上的遗书又是假的呢,他在自杀之前或许当场改变了主意也说不定。”

他此时被彭立刚一说,却是哑口无言,一时间找不出话来辩驳,当场愣住了。旋即他又想到了其它的对策,大声说道。

“就算这遗书是真的,那也不能说明我就一定是凶手,要有证据才行吧。”

“证据?当然有证据才会请你过来的,要不然你以为警察局的茶是这么好喝的吗。”

彭立刚显得自信满满的样子,似乎早就料到了他会说这样的话。

“那就请你拿出证据来,否则就请让我回去,我还要工作要做。”

他此时也是信心百倍,因为他早就知dào

证据已经全都没有了,就算明知他是凶手,警察也拿他没办法。

“还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在这之前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

“请快一点,我没时间在这里多逗留。”

他是一分钟也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这里的气氛、环境以及各种因素都让他恐惧不已,一定要尽早离开。

“桢桢因该曾常会上你家里去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也曾经这么说过的。”

“是的。”

他尽量让自己少说话,以免再落进另外一个圈套之中。

“可是就在十分钟之前,警察去过你家里了,在你家里不但找不到桢桢的任何物品,连桢桢的指纹都找不到,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这是为什么呢?”

彭立刚坐在他对面,随意地摆弄着那盏台灯。

“这能说明什么,就因为我家里没有桢桢的东西,所以我就是杀害桢桢的凶手?”

他越是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却越是感觉到不安,坐在自己对面的那个男人,似乎早就已经掌握了所有的线索,根本不会在乎他所说的那些话。

“你这个问题我稍后再回答你,先说一下桢桢被害的整个过程吧,如果不介yì

的话,请先坐下来听我讲。”

他也想坐下来,可是双腿却根本不听使唤,他明显能感觉到,自己的双腿在颤抖,不停的颤抖。

“八月十七号,桢桢打电话给你,说他会到你家去,而且当天晚上桢桢是在你家里过夜的。桢桢告sù

过你她要去找天津的同学玩,也许是你从她所说的话语当中察觉到了什么信息,在十八号早上送桢桢离开的时候,你借故说公司要派你去河北,只是将桢桢送到了汽车站。”

“这个些我已经跟你说过了,不过我要纠正你的是不是借帮要去河北,而是公司确实要派我去河北。”

极度不安过后,他反而冷静了下来,却是比刚才从容了许多。

“警察已经到你们公司去查过了,十八号那天你向公司请了假,根本没有去上班。十八号那天你在汽车站发xiàn

了雷泽勇,也许是之前你就已经知dào

桢桢经常跟他来往,你怀疑他们之间有私情,所以一直偷便跟踪他们,一直到了雷泽勇家里。”

他没有说话,而是看着彭立刚,想看彭立刚到底想要说些什么。

“桢桢死的时候并没有穿内衣,应该是当场被你抓到了吧,所以气极之下的你并没有让二人穿上衣服,反而将桢桢的所有衣物全都收了起来,十八号一整天桢桢都是光着身子被你看管在雷泽勇家里。到了半夜的时候你也实在是饿极了,所以让雷泽勇出去买些吃的。”

“还有呢?”

他反而迫不急待地想要知dào

彭立刚所知dào

的所有事情。

“雷泽勇离开之后,桢桢或许是趁你不留意的时候,拿了几件雷泽勇的衣服跑了出去,因为情况紧急她根本来不及去拿自己的内衣,所以这才造成桢桢死后并没有穿内衣的原因。桢桢一边跑一边穿衣服,一直被你追到了北运河旁边,之后你们还动了手。”

彭立刚点起了烟,吐了吐烟圈。

“动了手就说明我杀了人吗?有点荒谬吧。”

他哼了几声,冷冷说道。

“没有,我现在只是说明整个过程。你跟桢桢动手这件事情,我是从尸体大腿内侧的於痕处发xiàn

的,一般情况下是根本不会伤到大腿内侧的根部,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在桢桢生前跟人动过手。而桢桢曾经学过跆拳道,你又是从部队退伍回来的,桢桢的格斗是以腿为主,在踢腿的时候反而被你踢到了,所以才会造成於痕,桢桢尸体上的伤痕就是最好的证明。”

“的确是这样的,我跟桢桢打起来的时候,她的腿踢到了我左肩,而我则踢到了她的腿内侧。”

“桢桢虽然学过一些防身技巧,但始终都不是你的对手,没几下就被你制服了。气极之下的你把桢桢的头摁到了河水之中。你当时情绪激动,根本不知dào

自己把桢桢摁在水里有多久,而桢桢就这样在河边窒息而死。桢桢尸体双唇浮肿外翻,舌头呈紫色,正是说明桢桢是溺水而死。”

彭立刚生气地将烟头摁灭,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

他并没有说话,只是笑着,不停的冷笑着。

“黄德讳,你正是杀害邱桢桢的真zhèng

凶手。你不但杀害了桢桢,还逼死雷泽勇,企图嫁祸给雷震,你到现在还不想承认吗?”

彭立刚大声的吼着黄德讳。

“你有证据吗,如果没有证据的话,麻烦你放开我。”

黄德讳一把甩开了彭立刚的手,然后拉了拉自己的衣领。

“证据我刚才已经说过了,在你家里找不到任何桢桢的物品,甚至连指纹都没有留下。就算是桢桢没有留下自己的物品在你家,她在你家里活动,总会留下一些指纹吧,可是你家里除了你一个人的指纹以外,根本没有其它人的指纹,这就是你杀害桢桢的最好证据。”

彭立刚指着坐在椅子上的黄德讳。

黄德讳后悔了,他已经不知dào

再说些什么才好,这场对话,或者说这场对决从黄德讳烧毁桢桢所有物品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他输了。因为没有证据反而成了最好的证据,或许黄德讳从来就没有想到过这一点吧,所以注定了他会输。

而后的时间里,黄德讳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不但承认自己杀害了邱桢桢,逼死雷泽勇,而且还打算嫁祸给雷震,所以才有了雷泽勇自杀前发短信以及留下遗书给雷震。

但是这案件子,最后还是留下了一个迷团,黄德讳怎么也不肯说邱桢桢为什么会和雷涌勇在一起,源于何故也无法再继xù

追查下去,生者已逝,这些过往的事情就随尘埃落定吧。

下一章开始就要收费了,请大家继xù

支持本书。下话预告:《山村老尸恶鬼传说杀人事件》一个普通的小山村,从国民时期传留传着一个恐怖的传说,每当雷雨交加的夜晚,恶鬼便会出来杀人索命。

一群无知的青年男女,相继命断山村,离奇的死法竟然恶鬼索命,还是有人在背后故布疑阵,请继xù

收看下集——山村老尸恶鬼传说杀人事件。

序章

-集合逻辑思维战,心理战,和高推理战,慢慢解开团团迷雾.本书已被17k灵异频道独家买断,请未经授权的网站不要进行转载。

http://kongbu.17k.com/book/35425.html(本书全球正式独家发布权属于17k中文网www.17k.com,欢迎大家支持正版。)——中国是个十分重视传统的国家,造成这种局面的原因皆由五千年的历史所影响,而中国人又历来重视夫妻之间的感情和法规,传承了几千年的时间,所以有了“七出三不去”的规则。

而“七出”一词真zhèng

出现的时间,则是在唐代以后,一般又称之为“七弃”,弃则是抛弃结发妻子。

1、

没有生儿子。2、**。3、不能讨公婆的欢喜。4、搬弄是非。5、偷东西。6、嫉妒。7、得了恶疾。

前六条望文生义,十分容易理解,而最后一条“恶疾”则有些不明了,其指妻子患了严重的疾病。理由是“不可共粢盛”,是指不能一起参与祭祀,在传统中国,参与祖先祭祀是每个家族成员重yào

的职责,因此妻有恶疾所造成夫家的不便虽然必定不只是祭祀,但仍以此为主要的理由。

但祖先们还是有先见之明,为以防有小人利用“七出”休妻,又订下了“三不去”的规则。

三不去是对七出的限制,一是有所取无所归,二是与更三年丧,三是前贫贱后富贵。第一是指结婚时女方父母健在,休妻时已去世,原来的大家庭已不存zài

,休妻等于是无家可归。二是和丈夫一起为父亲或母亲守孝三年的不能被休。三是结婚时贫穷,后来富贵的。有了三不去,就不能考lǜ

七出,是不能休的规则是死的,人是活的,总会有小人利用这些条目去达到自己的目的,而下的这个故事,便是例子。

炎热的夏天干燥了半个月,始终都未曾下过半滴雨水,村口的古栗子树俨然成为了最好的遮阴工具,树下放置了七八条板凳,茂盛的树叶形成一片绿海,将树荫下的板凳罩在其中。

村里的男**多都下地做农活去了,有了些年纪的孩子们也在村子东头的学堂里欢声吟诵,坐在栗了树下板凳上的都是村子里的妇女,手中各自拿着蒲扇,希望能让自己身体周围变得更凉爽一些,可是吹来的却是阵阵暖风,额头的汗水不住地滴落到泥土中,没多会又干涩了。

“哟,昌文家的也在啊,你可是难得走出家门的呢。”

从树荫外的热Lang中走进来一个打着蒲扇的中年女子,一边用袖角擦拭着额头的汗水,一边笑着说道。

“这家里实在太热了,昌文又在学堂教书,我一个人呆在家里也没意义,所以出来跟大伙聊聊天。”

坐在板凳上的的一名年轻妇人挪了挪身子,让出一些空隙来,示意那刚来的中年女子坐在她身边。

“楚惠,平时你可真是很少出家门呢,虽然你嫁过来没多长时间,但也该跟村里人多熟悉熟悉啊,老这样躲在家里像个大姑娘可不是个事儿哦。”

那中年妇女提着大屁股坐了下来,俨然叫楚惠的年轻女人让出的那点空隙完全不够。

“杜嫂,我不是想跟大家疏远,我是怕大家不肯接受我这个外村人,所以不敢出来。今天要不是李家二姨来叫我,我都不敢出来的,你就不要取笑我了。”

叫楚惠的年轻女人用蒲扇在旁边的胖妇女杜嫂大腿上轻轻拍了几下。

“你瞧你,这说话和动作都跟没出嫁的姑娘似的,得赶紧改改了。对了,你跟昌文先生成亲有一段时间了,怎么晚上也没听见有什么动静?”

杜嫂忽然用异样的眼光,神神mì

秘地轻声在楚惠的耳边说道。

顿时坐在周围的妇女们全都将头转了过来,像是有什么大秘密要被挖掘出来,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望眼欲穿地等着困窘的楚惠说出最后答案。

楚惠脸上立时红烫起来,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其实村里的女人私底下经常谈论这些夫妻房事的话题,只是楚惠才刚嫁到这村子里没多久,而且跟村里的女人们也不太熟悉,极少与他们来往。这种话题对于刚成亲不久的楚惠来说,还是有些羞于启齿的。

日落西山,坐在栗子树下的女人们也各自回家做饭去了,楚惠亦不例外。楚惠的丈夫是五里八乡小有名气的教书先生,各家各族都对楚惠一家礼敬有嘉。楚惠原先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因家中遭了便故,这才早早地嫁给了现在的丈夫于昌文,好在丈夫也是个知书达礼的人,对楚惠也是十分的好,两夫妻自成亲以来,一直是相敬如宾。

“楚姨,昌文叔还没有回来么?”

一个五六岁的孩童努力跨过那高木门槛,冲着屋内的楚惠大声喊道。

“是小树啊,你昌文叔还没回来呢,今天还是想来叫你昌文叔教你识字吗?”

楚惠抬头看了一眼来人,发xiàn

是经常到自己家来的男孩小树,微微一笑,答道。

“可惜昌文叔老是说我年纪太小,等我再长大一些才能教我。楚姨,你原先也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一定知文识字的,要不楚姨你教教我吧。楚姨,好吗?”

叫小树的男孩子用祈求的眼神仰望着坐在凳子上的楚惠。

“好吧,不过以后不要再说楚姨是什么千金小姐了哦,楚姨现在嫁给了你昌文叔,那就是他的老婆,知dào

吗?要是再说楚姨是什么千金小姐,楚姨就不教你识字了。”

楚惠旋即一想,反正自己闲坐在家里也是无事,教小树识字又有何妨。

天色渐黑,楚惠的丈夫还是没有回来,桌上的饭菜已经凉了很久。坐在楚惠腿上的小树这时也哈欠连连,楚惠自己也倦意浓浓,油灯的灯芯已经快要烧完了,楚惠拍了拍小树的肩膀,示意他先回家去,明天再继xù

教他识字。

时至深夜,楚惠的丈夫于昌文才迈着醉步走回了家,俨然喝了不少的酒。

“你怎么还没睡啊,我不是跟你说过,如果太晚了我还没回来,你就先上床睡的呢。”

于昌文一把搂着楚惠,呼着酒气在楚惠耳边说道。

“我不放心你,所以一直都不敢睡,见你回来就好了,我去帮你倒水,你洗一下再睡吧。”

楚惠显然是一个十分贤淑的妻子,对丈夫呵护备至。

连续两个月以来,楚惠的丈夫都回来的很晚,而楚惠每天都只能以教小树认文识字打发无聊的时间。可是有一件事,今天却是非做不可了,已经不能再等下去了。楚惠早早的打发小树回家去了,一个人梳洗好了坐在床沿边,静静的等着那个人的到来。

楚惠家的大门“咯吱“响了一声,随即又被轻轻的关上了,一个贼眉鼠目的男子窜进了楚惠家,小心翼翼地朝亮着灯的房间走过去,似乎生怕这屋里有其它人。

“我可算等到你了,等很久了吧。”

那个男人走进楚惠的房间,紧紧搂住她,一边亲她一边脱去身上的衣服,将钱袋扔在了枕头旁边。

“嗯。”

楚惠并没有多说什么,任由那个男人这样搂着她。

“我的小美人儿,今天晚上你可是我的了。”

那个男人用极下流的语气说着,楚惠心里一阵阵的恶心感涌上来,却是不敢说出声来。

楚惠被那个男人脱得只剩下肚兜,而那个男人上身赤裸着,反复的抚摸着楚惠光滑白皙的背部,似乎是在观赏一件极值价值,而且期待已久的物品,恨不得将她咽到肚子里一般。

“你们两个奸夫yin妇,瞧你们干的勾当。”

突然有人破门而入,冲进了楚惠的房间,搂抱着楚惠的那名男子忽忙抓过旁边的一件衣服窜出了门。楚惠慌乱地扯过一件衣服挡在自己身前,凌乱的头发此时让她看起来像是个发疯的女人。

来人正是楚惠丈夫同宗同族的堂兄和叔父,堂兄的手中握着一根扁担,怒眼瞪着楚惠。一旁的叔父连连叹息摇着头,气极败坏地指着楚惠,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江楚惠,我们于家虽然不是什么名门大户,可自从你嫁过来之后,昌文对你也是礼敬有嘉。可是你却趁昌文不在家,干出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你……你对得起昌文吗。”

叔父红着脖子遥指站在床边的楚惠。

“叔父,我……”

楚惠有心想要辩驳,可是却不知该从何说起,一想到他,楚惠那想要辩解的想法又落了下去。

“叔父,这件事情不怪楚惠,求您放过她吧,这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突然楚惠的丈夫从屋外冲进了进来,跪倒在年长的叔父面前,失声痛哭。

“哎……昌文,这个女人干出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干,把你的脸丢尽了,把我们于家的脸面丢尽了,把我们整个于家村的脸都给丢尽了,我们于家以后还怎么在村里立足下去啊。”

叔父不由得也落下两行老泪,边擦边将于昌文扶起来。

“叔父,求您放过楚惠吧,这都怪我。”

“哎,你们年青人的事,你们自己去处理,我懒得管了,反正我也活不了几天了。”

叔父甩袖走出了屋子,任由于昌文的堂哥去处理这件事情。

窗外有一双眼睛正盯着屋子,一举一动全都看在眼中,却是不敢出声。只见于昌文又跪在他堂哥面前,不知说了些什么,他堂哥随即摇着头走出了屋子。屋里于昌文和楚惠都没有发xiàn

屋外还有一个人的存zài

,将他们的谈话一一给听了去。

没过多久,于昌文的堂哥领着两个男子又到了楚惠家,硬生生的将楚惠和于昌文给拉开,将楚惠用麻绳五花大绑,押出了家中。

躲在暗处的那人偷偷的跟着于昌文,于昌文却是鬼鬼祟祟的关好自家的屋门离开了,嘴角扬着诡异的笑容,似乎有什么事情办成,让他安下了心。

次日,楚惠的死以及yin乱的事迹被传开了,大家纷纷指责楚惠,却没有一个人去给楚惠收尸。于成文在当天也背上包袱离开了于家村,也许是没有脸继xù

在于家村待下去吧。

1 酒店式的山村旅馆

-集合逻辑思维战,心理战,和高推理战,慢慢解开团团迷雾.本书已被17k灵异频道独家买断,请未经授权的网站不要进行转载,本书绝不会出现扑街以及烂尾的情况,各位读者可放心阅读。

http://kongbu.17k.com/book/35425.html(本书全球正式独家发布权属于17k中文网www.17k.com,欢迎大家支持正版。)——彭立刚到现在为止还没想清楚自己为什么会答yīng

黎诗雨跟着来香港,虽然自己从来没到过香港这个城市。坐在小型巴士车上,彭立刚咬着半截饼干,嘴里小声碎碎念着,嘀嘀咕咕的不知在说些什么。

“一定是枕头风,为什么老是经受不住糖衣炮弹呢?”

彭立刚自言自语的说着,右手搂着正在熟睡的黎诗雨,黎诗雨公司上次那个开发旅游村的计划落了空,这次经过全公司高层的仔细斟酌后,决定在香港这个旅游盛地新开发出一个旅游村,而事实上她们公司已经开工了两个月,黎诗雨过来也只是为了检查一下,顺便验收工程。

可为什么彭立刚也会请假跟着过来,连他自己都不清楚原因。只是这次出来,黎诗雨并没有带着他四处闲逛购物,反而一下飞机之后便奔着工地去了。好在下飞机后有车子来接他们,否则他们两人生地不熟,又听不懂粤语,真不知dào

会被骗到哪里去。

幸好的是现在香港**多都会普通话,虽然不是很标准,但至少在语言沟通上还是没问题。

香港是一个很炎热的城市,因为临海,所以常常会有台风警报发出,很不利于出行或工作。

下车的时候,彭立刚自己也睡着了,司机好不容易才唤醒了他们两夫妇。黎诗雨揉着惺忪睡眼看着眼前的环境,发xiàn

她们现在已经到了山上。迎面走过来一位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一米八几的个子完全不像是南方人,笑声却是十分爽朗,左面颊上有一道很长的伤口,俨然已经是陈年旧伤了,看上去倒像个黑社会。

“黎小姐,你可来了,我是这里的管事,叫麦耀祖。黎小姐可以叫我老麦。”

中年男人很是热情,一边自我介shào

,一边从司机手中接过黎诗雨她们的行李。

“这是我先生,姓彭。这是这里的负责人,老麦。”

彭立刚半睁着眼睛从车上走了下来,黎诗雨相互介shào

道。

“黎小姐的先生真是年青呢,不知dào

是从事什么行业的。”

老麦示意两人跟着他,自己走在前面,一边走一边问道。

“我是在银行工作的,不过只是一个小职员而已,不值一提。”

彭立刚并不是谦虚,因为他所说的是事实而已。

“对了,黎小姐,因为现在工程已经结束了,所以我们已经发出了几张邀请试住卡,所以今天还会有几位获奖的成员会到这里来试住,上午已经有三位提前到达族馆了。”

走在前面的老麦忽然想起一件事情要向黎诗雨报gào

,连忙对她说道。

“好的,稍后麻烦你帮我介shào

一下,其它的事情等我休息完之后再详细向我说明吧。”

黎诗雨边走边欣赏这里的风景,随口回答着老麦的话。

老麦领着两人来到了一栋平房前面,彭立刚很随意地观察着这栋平房。平房很普通,是乡下很常见的那种,青砖红瓦,门前前摆放着一个旋转的灯台,上面写着旅馆的名字“围村旅馆”。

旅馆内却是别有洞天,跟外面普通的构造完全不相衬,已经是上了星级酒店才会有的装修。门前的柜台后面有一张地图,红圈内都标注着四方的格子,上面标明了号码,这显然是住房分布图。

老麦从柜台后的墙上拿出那一大串钥匙,提着行李带着两人到走向了最近的一栋房子。彭立刚一边看着周围的平房,一边随口问道:“这里的房子分布好像都不规则啊,远近都不相同。”

“因为当初施工的时候,这里是一个废弃的村子,收购了地皮之后拆除了所有的旧房,现在我们看到的全都是重新修建的。但大体上都是修建在完来的住房位置上,所以分布不是很规则。”

老麦细心的解答着彭立刚所提出的问题。

“那还真是不容易,既要有村子原来古朴的模样,还要将这里全倍拆除重建。如果这里开放之后,每天的住宿金额大概是多少?”

彭立刚似乎对这个最感兴趣,因为他想知dào

黎诗雨公司到底有多大的实力。

“这个属于商量机密了,目前还不能告sù

彭先生你,不过你住下来之后,大概也能猜到了。好了,我们到了,这几天就委屈两位先在这里住下了。”

老麦在一间平房前面停了下来,放下手中的行李,从钥匙圈中找出一枚钥匙打开了房门。

房内全都是高档的家具,旋转的吊灯,宽敞舒适的大床。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房里还有一股说不出的气味,大概是新家具的卫生丸所散发出的味道,彭立刚不是很喜欢。

“黎小姐,彭先生,这是房间的钥匙,请两位收好。因为现在还没正式开放,所以钥匙目前只有一枚,并没有备用的钥匙,所以两位务必要把钥匙收好。”

老麦显然是个很细心的人,说完便将钥匙交到了黎诗雨的手上。

“我会收好的,现在在这里的工作人员有几位?”

黎诗雨一边收起钥匙,一边询问道。

“除我之外还有两个,一个是负责厨房的老陈,还有一个是服wù

员小珍,等到了晚餐的时候我会带他们来见黎小姐的。如果没有其它事情的话,我就先回柜台去了,因为还有几位试住人员没有到。”

老麦微微点头,说完便准bèi

离开。

因为是酒店式的住房,客厅和卧室都是相通的,所以房间里只有唯一的扇窗户。彭立刚拉开窗帘,打开窗户,想要让房间通一些新鲜空气。

“这边都建好了,你们公司还让你跑过来干什么?”

彭立刚有些不明白黎诗雨她们公司到底是怎么想的。

“说明白了就是让我过来住几天看看,然后回去之后再跟领导谈一谈心得,就这么简单。”

黎诗雨说的似乎很轻松的样子,完全没把这次出差当成一回事。

“你们公司可真够舒服的,什么时候我也辞职上你们那去干算了。”

“你来我们还不要呢。”

黎诗雨说着发出一声娇嗔,一个转身美美的倒在了床上。

“不要?不要的话你昨天晚上跟猛虎似的。”

“去你的,你才跟猛虎似的。”

“那是当然,我是男人嘛,当然跟猛虎似的。”

黎诗雨见自己着了彭立刚的道,便不再搭理他,挤掉了脚上的鞋子,侧身睡了过去。

彭立刚站在窗台前面抽了根烟,坐了好几个小时的飞机,头脑都有些不太清醒了。随即关上了窗户,打开空调躺到了床上。

“咚咚咚”

急切的敲门声惊醒了睡梦中的彭立刚,房间里面漆黑一片,借着窗外透过一的点点光亮还能看清自己脚下有没有障碍。彭立刚哆嗦了几下,拿枕边的遥控器关掉了空调,穿着鞋子走到了门前。

敲门的不是别人,正是这里的管事老麦,老麦微笑冲着彭立刚点了点头。

“彭先生,已经到了晚餐时间了,这几天会试住的成员也已经到齐了,麻烦你叫黎小姐到主馆的餐厅去用餐。现在外面的天气开始变化了,今晚可以会下雷雨,记得要多穿一件衣服。”

老麦还是那么的细心,连天气变化都提前告sù

了彭立刚。

“好的,我们马上就会到的。主栋就是前面那栋有光亮,还有旋转灯台的地方吧。”

彭立刚确认主馆的位置。

“是的,两位请尽快过来。”

说完老麦就转身走了,彭立刚摸索着打开了房间内的灯,唤醒了床上的黎诗雨,又拉又推的带着黎诗雨朝主馆的方向走去。

2 住客

-集合逻辑思维战,心理战,和高推理战,慢慢解开团团迷雾.本书已被17k灵异频道独家买断,请未经授权的网站不要进行转载,本书绝不会出现扑街以及烂尾的情况,各位读者可放心阅读。

http://kongbu.17k.com/book/35425.html(本书全球正式独家发布权属于17k中文网www.17k.com,欢迎大家支持正版。)——黎诗雨和彭立刚来到主馆的时候,餐厅内已经聚集了一些人,其中有几位已经毫不客气的开始吃了,对进来的两人完全没在意。穿着白色服wù

员装束的女孩子走了过来,很客气地冲着两人点了点头。

“黎小姐、彭先生,两位请入座吧,麦管事现在在厨房里面帮忙,稍后便会出来招呼两位的。”

“知dào

了,你叫什么名字?”

黎诗雨对这个女服wù

员并不是十分的客气,反正有些严肃。

“我叫方施盈,两位要吃什么请跟我说,我现在去厨房通知麦管事。”

女服wù

将手上的一本菜谱递到了黎诗雨面前,笑着对两人说道。

黎诗雨一边看着菜谱,一边朝餐桌的位置走去,四方长餐桌围坐了七八个人,各自在吃着眼前餐盘内的物物,坐在黎诗雨对面的三个年青男女正在小声聊着天,用的是粤语,说些什么内容也听不太明白。

彭立刚跟着黎诗雨坐了下来,黎诗雨俨然一幅工作的态度,彭立刚也不敢去打扰她,只好从西裤口袋里掏出香烟吞吐云雾。彭立刚习惯性地打量了一下周围的几人,除了彭立刚他们两夫妇以外,在场的一共还有八个人,方施盈正恭敬地站在黎诗雨旁边,显然她早就已经知dào

了黎诗雨是老麦的顶头上司。

坐在彭立刚对面的是三个青年男女,显然是认识的,打扮的十分前卫,应该是在校的大学生。坐在中间的是一个男生,眼睛十分细长,左耳上穿了三个耳钉,很少开口说话,一直都在听。坐在右边的女生穿着十分暴露,这也让彭立刚的眼睛在她身上停留超过了五秒。坐在右边的男生喋喋不休的在说着什么,虽然听不懂全部内容,但似乎是和这次的试住有关的事情。

坐在长桌一头,彭立刚左手边的是两位女生,年纪大约是三十岁左右。其中一个脸上化着浓妆,白色的衬衣突兀有致,风韵十足,胸前吊着一个银白色的十字架,大概是基督教的信徒。旁边的那个女人则完全不同,身上散发着高贵的气质,无名指上的钻石戒指证明她已经是已婚人士。

坐在彭立刚右手边长桌尽头的是一男一女,男的大概是三十多岁,从脸上的沟壑看来,显然是饱经风霜的一个中年男人,脸上写满了成熟和过往。而坐在旁边的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子,打扮的十分保守,完全就是一个邻家女孩的样子。

“给我们来份牛排吧,七份熟就可以了。”

黎诗雨选了很久,似乎总算是选定好了该吃什么。

“黎小姐,那需不需yào

来一点红酒呢?”

方施盈从黎诗雨手中收回菜单,弯腰笑问道。

“不用了,今天坐了很久的飞机,不想再喝酒了。”

“好的,两位请稍等一下,马上就会送过来的。”

方施盈抱着菜谱转身离开了,彭立刚的烟这时也已经抽完了,在餐桌上却没有发xiàn

烟灰缸。彭立刚捏着烟头四处在寻找那烟灰缸,总算是在柜台上找到了。彭立刚走到门口看了看,发xiàn

外面黑暗一片,看样子似乎就要下大雨,屋外的这时也刮起了小风。

“彭先生,您的牛排做好了,请及时食用吧。”

老麦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彭立刚的身后。

“好的。”

彭立刚转身走回屋内,整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衣服。

一桌人似乎全都没什么共同话题,席间从头至尾似乎都没有交谈过一句话,唯一听过声音的就只有那三个坐在一起的男女。那三人吃完之后便丢下碗筷离开了,径直走出了主馆。

“老麦,那三个人也是受邀对象吗?”

彭立刚一边切着牛排,一边询问道。

“嗯,因为我们这里将来要面对的是各种各样的人,职业性别年龄全都不同,所以这次根据公司的决定,受邀对象也全都不同。不过那三位同学还真是运气好,三张学生票竟然全都落在他们手上了。”

老麦似乎也觉的有些奇怪,不过却跟彭立刚所想的不同。

“老麦,你为什么会说‘竟然’全都落在他们手上,既然是三张学生票,自然就会发放到学生的手上啊。”

彭立刚却是有些听不懂老麦的话,不知甚解地问道。

“是这样的,他们三位是表兄妹,却不是在同一个学校上学的,三张邀请票发放到表兄妹的手上,这种事情实在是太巧了,所以我也觉的有些意wài

。”

“那确实有些奇怪。你们发放邀请票是随机发放的,还是特定指派到某个人手上的?”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是由公司的的职工在街头做调查随机发放的,也许真的是巧合吧。”

老麦笑了笑,表示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对了,差点忘记给几位介shào

了。这两位女士是住在107和103的刘美丽女士和曾佳女士,刘女士是杂志社的大记者,曾女士是一家公司的老板,这次特地到我们旅馆来放松的,也正是受邀对象之一。”

老麦先是介shào

了那位化着浓装的女人,而后又介shào

旁边那位看起来很高贵的女人。

坐在餐桌周围的几人全都微微点头致意,两位女士也分别微笑还礼。

“以后还要请刘大记者和曾老板多多照顾我们旅馆呢,刘大记者回去以后一定要多帮我们宣传一下啊。”

老麦显然是一个很会见机行事的人。

“一定,一定。”

刘记者显然也是一个很会迎合的人。

反而坐在刘美丽旁边的曾佳却是一直没有说过话,优雅的吃着自己盘子里的牛排。老麦见曾佳女士不说话,又走到了对面的那一男一女身旁,用粤语跟他们说了小声说了几句话,彭立刚听不太懂。

“这位先生是刘忠义先生是一家公司的职员,听说马上就要升职做主管了,先恭喜一下刘先生了。”

老麦笑着介shào

旁边的那个中年男人。

“麦先生,最后通知还没下来,到底升不升职还不知dào

呢。”

刘忠义不好意思地答道。

“反正迟早都会升职的嘛,刘先生又何必这么谦虚呢。对了刘先生105号房的冷气我等下会过去调好的。”

老麦似乎记起一件事件,笑着说道。

“好的,我会晚一点睡的。”

刘忠义点了点头,答道。

“这位是住在104号房的杜婷婷小姐,是一家医院的护士。”

老麦似乎也不知dào

该怎么对杜婷婷进行介shào

,只好长话短说。

将要在这里试住的成员似乎都已经介shào

完了,唯一没有提起过的就是刚才走掉的那三个人。

“老麦,102、106和108是刚才那三个大学生在住的吗?”

彭立刚喝着饮料问道。

“102因为离这里比较远,所以暂时没有安排人住,而且那里的门锁似乎也有些问题,所以没有安排人住。刚才那三位住在106、108和202,都离的比较近。”

老麦特别提示了102号房间。

“原来是这样。对了,我看今天晚上恐怕要变天了,这里经常会这样吗?”

彭立刚想起刚才在屋外看的天气的时候,发xiàn

天空一片边暗,像是要下大雨的模样。

“两位来的真是不巧,今天上午气象局刚刚预告过,接下来的两天都会是台风期,所以不能外出观赏风景。”

老麦很不好意思地对彭立刚和黎诗雨说道。

刘忠义他们吃完后先后离开了主馆,各自回房去了,主馆内只剩下了彭立刚和黎诗雨两人。彭立刚被黎诗雨驱赶到了屋外抽烟,屋外的风越吹越大,树枝树叶都倒向了一边。

彭立刚抽完最后一口烟,踩灭烟头后回身走进了屋子。经过柜台的时候发xiàn

后面有一张平面地图,似乎是标注着这里每一间房子分布位置的地图。房子建造的完全没有规则可寻,主馆位于所有房子的中间,而主馆左边却只有七八间房间,只有1开头的房子是围绕在主馆周围的,其它的则距离主馆很远。而其中最为抢眼的则是102号房,正好在主馆的平行左面。

“从102号房的窗户看过来,正好能看见主馆门前的旋转灯台。”

老麦走了过来,指着地图上的102号房说道。

“那确实够远的,从102号房走到过里,大概需yào

十分钟左右吧。”

彭立刚用手量了量地图上的距离,发觉确实很远。

“其实201号房那边也很远的,走到主馆需yào

的时间反而比102号房还要久,至少要15分钟以上。”

“只能说这里的建筑太奇怪了一些,建的也毫无规则。”

“其实这个村子原本就是这样的,施工的时候也只是拆除了原来的旧房,用的却还是先前的基地。”

老麦似乎对这里很了解,但又有什么事情不愿提起的样子。

“老麦,这里原来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情,为什么这里会变成荒村呢?”

“都是过去了的事情,不提了,不提了。”

老麦摇手笑着走开了,只留下了彭立刚一个人站在柜台前面。

“叮铃铃”

柜台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方施盈急步跑了过来,连忙接通了电话。

“喂,这里是主馆,请问有什么需yào

的?”

“嗯,好的,马上就会送过去的。”

方施盈一边接电话,一边拿过柜台上的纸笔记了些东西。

“每一个房间都有电话的是吗?”

方施盈挂断电话后,彭立刚好奇地问道。

“嗯,这是旅馆的内线,只能拨打内部的电话,打不到外面去的。如果要打到外面去的话,就要用另外一部电话了。不过大家都有手机,所以那部电话很少会用到。”

方施盈点头应道,顺手指了指放在主馆客厅一角玻璃桌上的电话。

2 夜半杀人眠

-集合逻辑思维战,心理战,和高推理战,慢慢解开团团迷雾.本书已被17k灵异频道独家买断,请未经授权的网站不要进行转载,本书绝不会出现扑街以及烂尾的情况,各位读者可放心阅读。

http://kongbu.17k.com/book/35425.html(本书全球正式独家发布权属于17k中文网www.17k.com,欢迎大家支持正版。)——彭立刚和黎诗雨回到自己的房间时,屋外的风已经越来越大,黎诗雨从行李包内翻出自己的衣物去洗澡了,彭立刚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无聊的抽着烟,电视里面播放的大多都是粤词台,彭立刚是一句也听不懂,任由电视机就这样开着。

迷迷糊糊的彭立刚和黎诗雨被电话吵醒了,彭立刚打开床头的台灯,接通了电话。打电话过来的正是老麦,语气中满是慌张,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彭立刚拉起黎诗雨,准bèi

过去主馆看一看,可是打开房门的时候才发xiàn

,屋外的大风让人寸步难行,大风吹得人连眼睛都睁不开。彭立刚搂着黎诗雨强行朝主馆的方向走去。

彭立刚隐约地看见主馆门前那个灯台,这才认清楚了主馆的方位,可是在这种情况下,要想尽快到达主馆也是很难的。地上的沙石被大风吹得在空中乱舞,不时的朝着彭立刚两夫妇袭来。

彭立刚和黎诗雨到达主馆的时候,老麦和方施盈正依在门口焦急的等着他们两。

“发生什么事情了?”

彭立刚趁前询问道。

“住在106房号的于先生被人杀害了,我还没告sù

别人,想问一下黎小姐应该怎么办。”

老麦一脸急切地看着黎诗雨,希望她能尽快给出一个决定。

“还想什么,赶快打电话报警啊。”

彭立刚大声喝道。

“可是手机现在根本打不通电话,完全没有信号,刚才已经试过几次拨打紧急求救电话了,但是也没用。”

老麦将自己的手机递到了彭立刚面前,请他查看。

老麦的手机上显示的是繁体字,确实没有一点信号,彭立刚又拿出自己口袋里的手机,同样是一点信号也收不到。彭立刚将手机还给老麦,走到窗前看着屋外。屋外的状况越来越严重,屋前的树都已经被压弯了下去,如狂啸般地在吼叫着。

“主馆里面不是有一部固定电话的呢,想办法用固定电话报警试一试。”

彭立刚想起吃完晚饭后老麦曾跟他提过的那部很少使用的固定电话,现在只能借助这部固定电话报警了。

老麦猛地一抬头,跨着小步朝客厅角落的那部电话跑了过去。老麦迅速的在电话上按下了报警电话,不停的“喂喂喂”叫着,可是电话那头却似乎并没有动静。彭立刚蹲下身子,寻着电话线的源头找去。发xiàn

电话线的接头已经不见了,难怪电话会打不出去,也没有人接听了。

“电话已经被人切断了,看来有人故yì

不想让我们报警,我们现在唯一的办法就只有下山去找人求助。”

彭立刚立kè

意识到有人故yì

想要把他们困在这里,凶手肯定不只要杀一个人而已。

“可是这么强的台风,根本不可能下得了山的。旅馆建在了山谷中间的位置,现在连旅馆这里都这么大的风,要下山的话,根本是不可能的。”

老麦说完愣眼看着树倒风吹的窗外,略带惊慌地说道。

很显然,所有的人全都被困在了这里,凶手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彭立刚真是不敢预料。但是现在既然只能在这里等台风过去,那唯一的办法就是把凶手找出来,阻止凶手继xù

杀人,这才是现在能做的。

“老麦,106号房间的客人被杀,这件事有没有告sù

过其它人?”

彭立刚忽然转头盯着老麦。

“没有,刚才发xiàn

的时候马上就联系了你们,现在还没有别人知dào

。”

老麦很肯定地摇头说道。

“现在是晚上十一点二十分,那你们发xiàn

尸体的时候大概是十一点十分左右,现在马上带我过去看看。”

彭立刚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转身对老麦说道。

“可是……,要不我们还是等警察来了再说吧,要是我们破坏了现场的证物……”

老麦说话有些吞吞吐吐,似乎是在害pà

什么事情一样。

“老麦,现在凶手很可能就是住在旅馆里面的人,而且我想凶手既然选择在这里杀人,肯定不止想要杀一个这么简单,所以凶手很有可能还会再次行凶,我们必需在凶手再次杀人之前将他找出来,否则我们所有的人都可能是凶手的杀害目标之一。”

彭立刚一脸严肃地看着老麦,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可是……。”

“老麦,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先生吧,我先生曾经帮zhù

警察破获了几件杀人案,我相信他能查出谁是杀人凶手的。”

黎诗雨走到老麦跟前,示意老麦放心让彭立刚去查看。

“那好吧,我带你们过去看看。不过现在这种情况要要走过去也不容易的。”

老麦将信将疑地看着彭立刚,略感无奈地答道。

老麦带着彭立刚、黎诗雨还有方施盈走出了主馆,顶着狂风朝106号房走了过去,短短的几十米,四个人却走了有七八分钟,真是举步为艰。沙石满天飞舞,不时的发出物体相碰撞的声音,一路下彭立刚一直护着黎诗雨,已经不记得自己后背上被多少颗石头砸过了。

106号房的房门关着,老麦从那一串大的钥匙圈中取出一枚钥匙打开了门。屋内一片狼藉,桌椅都被打翻在地,白色的床单和薄被已经掉落在了地上。一俱男尸依靠在床沿边上,血迹顺着手臂流到了地上,染红了纯白的床单和被子。

“诗雨别看。”

彭立刚还没来得及捂上黎诗雨的眼睛,黎诗雨早已尖叫出声,彭立刚只好将黎诗雨拥入怀中,轻轻地背着黎诗雨的后背,小声对她说不要害pà



安抚好了黎诗雨,彭立刚向尸体走过去。尸体的脖子上有一道很明显的伤口,显然是被人用利刃割断了喉咙一刀毙命的。尸体双眼睁的很大,可以想象得到临死前承shòu了多大的痛苦。伤口在尸体颈部的右侧,明显是被人从身后割的,尸体身上并没有其它较为明显的伤痕,生前应该没有跟凶手争斗过。

“可是凶手既然杀了人,为什么还要把房间弄得这么乱呢?”

彭立刚托着下巴认真想着,一边自言自语。

“彭先生……彭先生?”

老麦见彭立刚不说话了,以为他是被眼前恐怖的景象给吓到了,轻声唤着彭立刚的名字。

“发生什么事情了?”

突然从门外涌入几个人来,正是其它房间的住客,正当老麦想要解释的时候,刚刚进房间的几个都看见了床边的尸体,几个女人不约而同地尖声大叫了起来,连刘忠义先生都不禁捂着自己的嘴,不敢大声出气。

“哥哥,哥哥。”

和死者一起来的那个女生冲到了尸体旁边,疯狂的摇动着尸体,大声叫着哥哥。可是死者已经变成了一俱尸体,再也无法听见她的呼唤了。

“这位小姐,你哥哥已经死了,不要再折腾他的尸体了,否则破坏了证据就不好了。”

彭立刚拍了拍跪在尸体旁边的那个女孩子。

“是谁杀了我哥哥,是不是你?”

那个女孩子突然目露凶光,凶神恶煞地看着彭立刚,那样子恨不得要把彭立刚给吃下肚子去。

“小姐,杀害你哥哥的凶手现在还不知dào

是谁,再说我跟你哥哥无怨无仇,今天也是第一次见面,根本没有杀人动机。而且案发的时候我跟我太太还在房间里面睡觉,根本没有作案时间。”

“是谁,凶手一定就在这些人里面,到底是谁杀害了我哥哥,给我滚出来。”

女孩一点也不顾自己的仪态,像疯子般歇斯底里的喊叫着。

“小姐,能不能听我说几句话,也许我能帮你找出杀害你哥哥的凶手,不过你得协助我才行。”

彭立刚小心翼翼地对女孩子说着,生怕她认定自己就是杀人凶手。

“你要我怎么协助你?”

女孩放下了尸体,摩挲着泪眼看着彭立刚。

“请问你哥哥叫什么名字,有没有跟什么人结过仇怨。”

“我哥哥叫于东升,他很少说话的,从来没得罪过什么人。可是这些跟我哥哥被杀有什么关系吗?”

女孩不解地看着彭立刚问道。

“你哥哥的钱包之类的都在身上,所以不可能是因为钱财杀害你哥哥的。我怀疑有人跟你哥哥结过仇怨,所以凶手才借机杀人的。”

“不可能的,我哥哥根本没跟人结过仇怨,再说今天这么大的台风,凶手根本不可能从山下爬上来的。”

女孩虽然现在处于极度的愤nù

与悲伤之中,却还是能清楚地意识到某些东西。从这一点来看,彭立刚判断女孩所说的绝对不会有假,她哥哥真的没有跟别人结过仇怨。

“于小姐,虽然现在还不知dào

谁是凶手,但是有一件事情却是可以肯定的。杀害你哥哥的凶手就在这里,而且就在这些人之中,这些人你们真的是第一次见到吗?”

彭立刚看着站在门口的所有住客,问道。

各位读者朋友,实在对不起,这两天实在有些忙,所以才耽误了更新,不过马上就会调整好的,谢谢各位的支持。

3 不在场证明

本书参加了十年盘点,请各位读者帮忙去投上一票,不胜感谢,以下是地址:http://pandian.17k.com/ten/bookView.do?method=view&bid=888-集合逻辑思维战,心理战,和高推理战,慢慢解开团团迷雾.本书已被17k灵异频道独家买断,请未经授权的网站不要进行转载,本书绝不会出现扑街以及烂尾的情况,各位读者可放心阅读。

http://kongbu.17k.com/book/35425.html(本书全球正式独家发布权属于17k中文网www.17k.com,欢迎大家支持正版。)——“对不起,都不认识,我想我哥哥也并不认识他们。”

女孩子努力看了室内几人半天,却还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位先生也是跟你一起来的吧,能不能麻烦你自我介shào

一下。”

彭立刚走到那个男人的跟前,这个男人是和女孩一起进来的,也正是和死者一起进入旅馆的男子。

“我叫于子飞,是她的表哥,现在是大学三年级的学生。”

那男子瞪大着眼睛,极夸张地回答着彭立刚。

“彭先生,我看我们是不是先离开这里,这么多人说不定会破坏现场的。”

老麦示意大家先离开这里,彭立刚看了一眼尸体,随即闭眼想了想,点头同意。

顶着大风离开了106号房,彭立刚在离开之前刻意将门把手压低了几毫米,随后在黎诗雨的催促声中离开了106号房。众人回到了主馆之中,静默了半夜的主馆又喧闹了起来,可是这次的喧闹之中,恐惧和害pà

占据了所有人的思绪,众人都相互用猜疑的眼光看着自己周围的人,也许自己身旁的那个人就是杀人凶手。

就这样静坐了半个小时,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彭立刚已经不记得自己连续抽了多少支烟,香烟盒中已经变得空空荡荡,彭立刚现在极需yào

一包新的香烟。而就在彭立刚将空烟盒丢进垃圾桶中的时候,一只粗黑的手臂捏着一包香烟盒递了过来,彭立刚抬起看了一眼,递烟过来的正是刘忠义。

“谢谢。”

彭立刚从香烟盒中抽出一只香烟点上,对刘忠义点了点头。

“我去给大家泡杯咖啡吧。”

方施盈突然提议道。

众人仍没有说话,或许是都同意吧,正在方施盈准bèi

离开的时候,黎诗雨突然站了起来。

“我去帮你吧。”

黎诗雨和方施盈一起走进了厨房,彭立刚轻弹掉烟灰,说道:“各位,关于于先生被杀的事情,我想问一问各位当时都在干什么,请各位务必要仔细想清楚再回答。”

“你凭什么质问我们当时在做什么?”

叫刘美丽的女人猛地一拍桌子,将自己压仰了许久的情绪释fàng

了出来,冲着彭立刚大喊道。

“难道你就是真zhèng

的凶手,所以才不敢说你当时在干什么吗?”

旁边的曾佳女士突然冷冷地讽剌道。

“你说什么,那你说说你当时在干什么,我倒想看看你有什么证据说明你不是凶手。”

刘美丽冷哼了几声,随即从自己的口袋里面掏出一盒女士烟,轻轻抽出一支点燃坐了下来。

“我当时在看电视,因为外面的台风很吵,所以我还特意去检查了一下窗户。我一直在看翡翠台的电视剧,今天播的是第三十八集,明天就会大结局了,如果有必要的话,我可以将电视的内容全说出来。”

曾佳女士微微扬起额首,似乎很不在意刘美丽所说的那些话。

“这些东西根本不能说明什么,说不定是你看了预告也说不定。”

刘美丽似乎不依不饶,像是一定要和曾佳作对一样。

“你……,算了,那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证据说明你不是凶手。”

曾佳似乎还是想保持自己那高贵的气质,将已经涌到喉咙的怒火低了下去。

“我一直在自己的房间里面写稿子,从吃完晚饭之后一直就在写,当中还洗过一次澡。现在没写完的稿子还摆在我房间里的桌面上,如果有需yào

的话,可以到我房间里面去确认一下。”

刘美丽似乎对自己的不在场证据很有自信,满yì

地抽着自己的女士香烟。

“两位不要再争了,还是听听其它人当时在做什么吧。”

老麦也无法再继xù

忍受两个女人的争吵了,无奈的苦笑着出来调停。

“我当时在玩PSP游戏,如果不相信的话我也没办法。”

杜婷婷似乎并不在意这种所谓的不在场证据,任由周围的人听或不听。

“我当时在房间里面睡觉。”

刘忠义也点起了一根烟。

“我当时在用自己的手提电脑写论文,电脑的软件上有每一个时刻的自动保存记录,这个应该能充当不在场证据吧。”

姓于的女孩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看着彭立刚说道。

“我当时在房间里面喝酒,酒是我叫服wù

员送过来的,不相信你可以问她。我身上的酒气,应该可以证明我自己所说的那些话吧。”

于子飞似乎并不害pà

别人怀疑他所说的不在场证明。

“老麦,虽然我并不怀疑你是凶手,不过为了公平起见,还是请你说一下你案发的时候,你在做什么。”

彭立刚一边默默记下众人所说的不在场证据,一边看着老麦。

“我当时正在整理今天的入住记录,后来又清点今天所用去的食材,还有写下明天要用到的食物和材料。后来小方接到电话,说于子飞先生要喝酒,我便叫小方给送了过去。后来106号房的于先生打来电话,说他需yào

一些方糖,所以我又叫小方再跑了一次。”

老麦一边说,一边侧头看着正在厨房里面泡咖啡的方施盈。

“各位,这里能用来当做是不在场证据的只有我和我太太,还有老麦跟方施盈小姐,其它人所说的不在场证据基本不能成立。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凶手一定是在坐当中的一人,所以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大家都不要离开主馆单独行动。”

彭立刚将烟头丢在地上,用脚旋扭了几下踩灭了烟头。

“那就是说我们从现在起,至到台风过去之前都必需坐在这里渡过了?”

杜婷婷用她那大的可以吓死人的眼睛瞪着彭立刚。

“是这样的,因为凶手很有可能会在大家单独行动的时候再次行凶,所以我们绝对不能让凶手得逞。”

彭立刚很肯定地点了点头。

“那要是凶手在我们吃的或是喝的东西里面下毒怎么办,我们总不能两三天都不吃不喝吧。”

“对啊对啊,再说谁也不能证明你跟你太太不是凶手。”

4 诡异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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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kongbu.17k.com/book/35425.html(本书全球正式独家发布权属于17k中文网www.17k.com,欢迎大家支持正版。)——屋外的狂风并未停止下来,反正更加的猖狂了。屋内的人都面面相觑,相互怀疑着对方,怕生一个不小心就会被杀人凶手找到下手的机会,而自己而会成为下一个死者。

一个轰雷让屋内的人都不禁一颤,胆子小的几个女人已经相互搂在了一起。彭立刚不禁注意了一下周围几人脸上的变化,虽然不是很明显,可是大家似乎都很害pà

打雷的样子,而且是极为害pà

的那种。

“来尝尝我冲的咖啡吧。”

黎诗雨跟方施盈端着咖啡走出了厨房,黎诗雨冲着众人微微一笑,示意大家尝一尝她的手艺。众人倒也不客气,分别端起茶几上的咖啡杯,浓香的咖啡味道飘散在整个屋子,大家不约而同的赞扬黎诗雨的手艺。

黎诗雨不禁嘴角上扬,笑容代替了她心中的恐惧,黎诗雨一边挽着彭立刚的手臂,一边浅尝着咖啡。咖啡并不是像喝矿泉水一样满满一大碗的,小半杯的咖啡很快就被众人全都喝光了,方施盈起身收拾好茶几上的杯子,端着送回了厨房。彭立刚一边回想着刚才的谋杀案,一边观察着几人的变化。

“有一件事情,我还想再问一次,几位收到试住的票券,真的是随机产生的吗?”

彭立刚仍在这个问题之上纠结着,因为这个问题是最关键的。如果试住券真的是随机产生的,那这件谋杀案,并不是预先计划好的,而凶手则是因为一时冲动而进行的杀人。但假如试住券是一早就已经计划好要送给某些人的,那这个计划就不可能只会杀害一个人了。

“我不知dào

,反正我是从公司里面拿回来的。”

刘美丽扬了扬手,示意自己不清楚这回事。

“我的票是一个朋友送给我的,本来应该是他自己来的,不过因为有事情耽误,所以来不了。”

曾佳女士双手抱胸,双眼紧闭着,似乎对彭立刚这种没头没脑的问题完全不在意。

“我的试住券是公司发给的,如果不相信的话可以等台风过了之后再打电话去问清楚。”

刘忠义似乎是极力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但他越是想要表明自己的清白,却越是让人觉的可疑。

“我也是一样,不相信的话可以自己去问。”

杜婷婷对这种审问式的问题很是不满,只是简单地回答了一句。

“于小姐和于先生,你们跟你哥哥真的是随机收到的吗?”

彭立刚重复了一次这个问题,虽然他明知这样问大家有可能不会回答自己,但他还是想要知dào

答案。

“说实话,我也不知dào

。”

于小姐冥想了半天,却还是没想出一个能让彭立刚满yì

的答案。

“那好吧,请两位抽空仔细回想一下。”

彭立刚只得到了这个答案,却是无能为力更改别人的回答。

彭立刚觉的自己的脑袋越来越重,整个人有些昏昏沉沉。彭立刚只觉的眼皮越来越重,坐在自己周围的人似乎也全都哈欠连天,彭立刚又看了看身旁的黎诗雨。黎诗雨似乎也是很困了,不停的揉着自己的眼睛。

他拖着一个像尸体般沉重的人慢慢朝那栋房子走去,他很清楚那些药的药效时间,如果药力过了之后,他们都全醒过来,就连自己现在将要带到那栋房子里去的人,也将会醒过来,那自己酝酿了很久的那个计划也将会败露。

在狂风雷鸣之中,他算总是安全的将那个人带进了房间里面,他将那人拖到了床上,自己又走到了窗户前面。他将窗帘拉开了一点点,几乎只能看见一小块玻璃。这块玻璃是他一早就已经换好了的,在建造这栋房子的时候,他就已经刻意将它换掉了,目的就是为了要施行自己的那个计划。

他又将房间弄乱,像是被强盗抢劫过的样子。他之所以这样做,是为了掩示某一件事情。他将房间弄乱之后,满yì

地点了点头,似乎十分认可自己的成果。在离开之前,他还要做一件事情,那就是让躺在床上的那个可恶之人慢慢失去行动力,而他并不想立kè

就将那个人杀掉,因为这样的话,大家都会想到他就是凶手。

他在完成那件事情后,轻轻的将门反锁好,然后将那唯一的一枚钥匙擦干净了指纹,随手丢弃到了远处的草丛中,然后大踏步的朝着主馆方向走去。

不知dào

睡了多久,彭立刚醒过来的时候,发xiàn

屋外还没有天亮,彭立刚迅速的摇醒了身边的黎诗雨。黎诗雨扶着额头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而后没多久坐在沙发上的其他几人也都一一醒了过来。

“这是怎么了?”

“怎么会在这里睡着了?”

大家都发xiàn

自己竟然在沙发上睡着了,全都是一脸迷茫的看着客厅的周围。

“哥、哥,我二哥不见了,我二哥不见了。”

于小姐突然大叫了起来,慌乱地四处看着客厅,随即站起身来寻找。

彭立刚也当即发xiàn

那个姓于的多话男子不见了,客厅里面此时剩下了包括那个胖厨师在内一共九个人,而唯独不见的就是那个姓于的男子。

“大家四处找找,于先生应该不会走远的,外面这么大的台风,于先生应该不会离开主馆的,到厨房和厕所去找找看。”

彭立刚说完便拉着黎诗雨朝厨房里面走去。

“嘟嘟嘟”

主馆内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这个响声音似乎带来了不好的事情,因为彭立刚清清楚楚的记得客厅的那部电话早就已经不能使用了。那这个声音……,一定是……。

“喂、喂,于先生,你现在在哪里?”

老麦的声音传了过来,他似乎已经接通了电话。

彭立刚拉着黎诗雨朝客厅走去,因为厨房一共就那么大,怎么也不可能会藏得下于先生那么高大的身体。

5 消失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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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kongbu.17k.com/book/35425.html(本书全球正式独家发布权属于17k中文网www.17k.com,欢迎大家支持正版。)——两人走出厨房的时候,彭立刚注意到一件事情,厨房的窗户并没有关上的,难怪会觉的厨房里面比较冷。彭立刚拉了黎诗雨一下,示意他等一等,彭立刚走到厨房窗前关上了窗口,这时突然注意到了一件事情。这里的窗户都是推拉式的,而且玻璃和窗户是用玻璃胶沾连起来的,彭立刚一直没注意到这一点。

“怎么了?”

黎诗雨走到彭立刚背后拍了他一下,轻声询问道。

“哦……,没什么,我们出去吧。”

彭立刚原本正想的入神,突然被黎诗雨这么一拍,思绪全都飞走了。

黎诗雨挽着彭立刚的手臂走到了客厅,老麦正一脸惊恐地呆立在柜台的电话机前面,随后的几人也都像是被人施了定身咒语一般。姓于的那个女孩一脸惊恐,原本就很大的眼睛睁得更大,两行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下来,一旁的方施盈将于小姐拥入怀中,轻拍着她的后背。

“发生什么事情了?”

彭立刚看了一眼众人,便知dào

发生了什么事情,旋即问道。

“于……于先生说他被困在了102号房,让我们去救他。”

老麦嗑嗑巴巴地说道。

“那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救人啊,再晚恐怕就会遇到麻烦了。”

彭立刚说着便往门外跑,却被老麦伸手给拉住了。

“可是……可是那里……”

老麦期期艾艾的样子,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说不出口。

“可是什么,你快说啊。算了,先别管这么多了,救人要紧。”

彭立刚催促着老麦快把事情说清楚,但随即一想被困在102号房的于先生现在可能危在旦夕,如果再等老麦把话说清楚之后再去救人,于先生可能早就已经死亡了。

“男人一起出去救于先生,女人全都留在主馆内,千万要记住不能乱跑,凶手极有可能会继xù

下手。”

彭立刚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转过头来对站在柜旁边的女人们说道。

102号房距离主馆有些远,老麦带着彭立刚和刘忠义还有厨师三人顶着狂风向前跑去,一路上彭立刚已经不记得自己摔倒过了多少次,唯一记得最清楚的就是这条路实在是不好走。

102号房,老麦慌慌张张的从钥匙圈里面找出102号房的房门钥匙,打开门后三人却全都是一愣。房间里面被翻的乱七八糟,整个桌椅全都被打翻在地,床上空空如也,连床单都被扔到了距离床有三米多远的窗户下面,但是在房间里面却是没有发xiàn

任何人的影子,连尸体也没有见到。

“于先生呢?人哪去了?”

老麦从厕所里面冲了出来,神情慌乱地看着彭立刚和刘忠义问道。

“房间里面没有发xiàn

,那个姓于的家伙真的是说自己在102号房间吗?”

彭立刚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也没有看到于子飞。

“刚才我明明听见于先生说他是在102号房间的,当时我们在场的人全都听见的,于先生虽然说话的声音不是很大,但是听的很清楚,他说自己就在102号房间。”

老麦也是一脸迷惑,完全想不到于子飞为什么会不在102号房间。

“糟了,赶快回主馆去,她们可能会有危险。”

彭立刚第一时间想到的是黎诗雨他们会有危险,但是却又不能放qì

寻找于子飞。

“我看这样吧,彭先生先回主馆去照顾那些女人,我们三个分头去找于先生,不管能不能找到,半个小时已后在主馆里面会合。”

刘忠义对在场的几人说道,自己掏出手机看了看。

“好,就这样决定了,大家分头走吧。”

彭立刚毫不犹豫地答yīng

了下来,自己第一个冲出了102号房间,朝着主馆的方向疾步跑去。

彭立刚忘记自己跑了多久,可是一直都没有抵达主馆,彭立刚意识到一件事情,自己迷路了。

“可恶,怎么会在这个紧要关头迷路了,如果回去晚了的话,凶手就会对下一个目标下手了。”

彭立刚愤愤不平地在心里骂着,但却还是需yào

继xù

寻找回去的路。

“对了,主馆前面的那个灯台呢?为什么会不见了?”

彭立刚突然想起主馆前面有一个标志性地物品,可是彭立刚看了这么久却也没发xiàn

黑暗当中有一个发光的灯台。彭立刚一边想,一边顶着大风走,突然让他想通了一件事情。

“如果灯台坏掉了的话,那于子飞到底是凭什么确认自己是在102号房间的?”

老麦曾经说过,在整个山村旅馆里面只有102号房间可以从窗边看到主馆门前的那盏灯台。但从彭立刚他们到达102号房间所用的时间,最多只有十来分钟,如果灯台不是在这段时间内坏掉的话,那就说明灯台一早就已经坏掉了,而所有的人一整夜都因为于东升被杀的事情困扰,根本没有在意过那个灯台。

“我记得……刚才走出主馆的时候,灯台好像没有亮起来,难道……。灯台从那个时候就已经坏掉了。”

彭立刚回想起刚才出门时,灯台早就已经不亮了的。

因为刚才喝过咖啡之后众人都昏迷了过去,在主馆内的几个女人都不敢再喝任何东西,内得团团围坐在一起。姓于的女孩咬着自己的手指,双眼紧盯着茶几,显然还在为于子飞的安危担心。

“一定是恶鬼杀人,一定是恶鬼杀人,她来找人类复仇了,找我们复仇了。”

突然刘美丽惶恐大叫了起来,猛地从沙发上面站了起来,一脸惊愕地看着众人。

“什么恶鬼杀人,你别乱说,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鬼。”

曾佳气急败坏地骂道,伸手朝刘美丽的衣服上一扯,将她拉了下来坐到了沙发上面。

“你听过的,你们也听过的,你们一定知dào

是谁干的,不要装傻了。”

刘美似乎坚信自己认定的想法不会有错,根本不搭曾佳的训斥,继xù

自言自语的说着。

“都告sù

过你了,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鬼,你到底要发疯到什么时候。”

曾佳这次不再客气,一巴掌狠狠地拍在了刘美丽的脸上,顿时刘美丽脸上浮现出一个通红的巴掌印。

“曾小姐,还是不要这样吧,现在没抓到凶手我们就自己内讧起来,这不是正中凶手的下怀吗。”

方施盈见两人争执起来,急忙劝解道,因为她也没有想到过曾佳会出手打刘美丽。

“曾小姐,你是不是也知dào

些什么?”

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黎诗雨突然询问道。

“不要提了,不会是恶鬼杀人的,黎小姐看上去也是有学士学位的人,该不会也跟这种山野村妇一样迷信吧。”

曾佳虽然极力否认是什么恶鬼杀人,但她却是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脸上神情的变化。

“曾小姐,现在不管是不是恶鬼杀人,你先把事情说出来,再由大家自己判断不是更好吗?”

黎诗雨虽然平时大大咧咧的,但她的智商绝不在彭立刚之下,黎诗雨显然也注意到了刘美丽所说的恶鬼杀人会跟今天晚上发生的杀人案件有关,也许能从中找出真凶的线索也说不定。

“你问她们吧,她们也一样知dào

,关于这个村子的传说,香港很多人都很清楚的。”

曾佳把头一偏,不再理会黎诗雨,显然她自己也不想让太多的人对她印象不好,毕竟还要在这里待上两天,而且凶手又不知dào

是这群人里面的哪一个,如果让太多人对自己反感的话,到时凶手对自己下手,他们会抛弃自己也是说不定的。

“这个传说我也听说过,可是那已经是民国时期的事情了,现在香港都回归了,半个世纪过去难道她的冤魂还不肯散去吗?”

方施盈将身子蜷缩在沙发上面,双手紧抱着自己的小腿,将身子慢慢靠向了旁边的黎诗雨。

“在民国末年的时候,香港仍属于英国的租借期限内,当时在这几座山上有许多个村落,而现在我们住的地方就是原来的于家村。于家村都是家庭自治的,所以往日里很少会有什么大事发生。可是就在那一天的雷雨夜里,发生了丑闻,让整个村子蒙了羞。”

方施盈顿了顿,继xù

说道。

6 恶鬼杀人的传说

实在不好意思,病了好几天,总算是好了,今天起就恢复更新,实在对不起诸位一直支持本书的同学,再次表示歉意-

集合逻辑思维战,心理战,和高推理战,慢慢解开团团迷雾。本书已被17k灵异频道独家买断,请未经授权的网站不要进行转载,本书绝不会出现扑街以及烂尾的情况,各位读者可放心阅读。

http://kongbu.17k.com/book/35425.html(本书全球正式独家发布权属于17k中文网www.17k.com,欢迎大家支持正版。)——原本寂静的夜晚突然因为村中一户人家家里传出的嚎吼而被打破,衣衫不整的中年男子从屋里冲了出来,抱头乱窜。随即屋内又人三人追了出来,手上都各自拿着“武器”,锄头扫帚在这个时候又多发挥了一种功能,因为这时它可以用来打人,甚至用来—杀人。

村子东头便是一片密林,边跑边穿上衣服的男子便一头扎进了树林。他很清楚,如果自己被身后追赶紧着他的人抓到了,那他今天晚上便已是死期。男子顾不得身上被树枝划出的血痕,一路冲跑进了密林深处。

跟在男子身后的三人眼见已经追不上他了,便愤愤不平地大骂了几句,转身走回了村子。

整个村子此时已经变得灯火通明,全村老老少少都出动了,一个光着身子的女人被五花大绑的拖到了村头的一颗粟子树下。那女人披头散发,双眼无神地看着被擎举的火把照亮的村民。

很显然,女子是因为跟人通奸被发xiàn

才被绑起来的。村子里历来就有规定,凡是与人私通的女子,皆要被处死。村民们大喊着“杀了她,杀了她”,那名女子也知dào

自己已无活路,也不再多做挣扎,只是默默的看着人群的一个男人,那个男人真是她的丈夫,曾经拜过天地的丈夫。

按村里的规定,与人私通的女子,在被处死之前是要受村民唾的。唾完女子的村民们渐渐散去,而留下来的则是几名高壮的成年男子,正是刚才去追逐那奸夫的三名男子。

长的黑壮高大的那名男子拖着女子朝后山走去,女子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半句话。她心中对丈夫的爱,此时已全然变成了憎恨。女子原本白净的皮肤,此时已变得鲜血淋淋,她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了,因为恨已经让她全身都已经麻木。

黑壮的男子停下了脚步,抬头看了看天空,原本明亮的满月这时也躲进了乌云身后,它似乎也不敢看这即将要发生的一切。黑壮的男人对着身旁的两名男子点了点头,似乎已经决定就在这里行刑。

黑壮男人突然阴邪地冲着女人笑了笑,旋即对女子说出了一翻话。

黑壮男人搬起地上的一块大石,狠狠地朝着躺在地上的女人头部砸去。刹时鲜血飞溅开来,站在女人身边的三名男子脸上,身上全都被鲜血冲洗过了一次,三人的表情看起来是那么的狰狞。

村民们对奸通一件都绝口不提,大家似乎都同时忘记了这宗丑闻。可是有一个人,却一直念念不忘,她是含恨而终的,死后也没有人来替她收尸,只是被人用一张破旧的草席包裹起来,扔到了后山山下。

今晚是她的回魂夜,怨念渐渐聚集成了冤魂,她终于可以亲手替自己报仇了。而这整个村子的人,都将为她陪葬。

一夜之间,整个村子的人几乎全都死亡了,死相离奇,似乎是经受了极大的惊吓而死。而唯一逃离了村子的几人,也全都失踪了,整个村子在一夜之村毁掉,而后的几个月,临近的几个村子也全都有人离奇死亡,其它村子的村长决定搬离,放qì

这块生养他们数十年甚至百年的土地。

村子闹鬼的传闻很快便传开了,而这一带村子从这以后便不再有人出处,真zhèng

的变成了一个荒村。

传说,每当到了夜深的时候,那个女人所化成的厉鬼,便会游荡在村子里,要杀完村子里面所有的人。

“这个传说你们都真的听过?”

黎诗雨听完之后似乎并不觉的有什么好害pà

的,反而觉的是一个很凄凉的故事。

“这个传说是真的,曾经有几个人想要到这里来试胆,结果全都死在了这里。”

刘美丽似乎坚信这个传说是真实的,从她脸上惊恐的表情就可以看得出来。

“现在还是不要讲这些了吧,大家都被困在这里了,如果再说了一些恐怖的东西,只能让我们自己乱阵脚,这样一来凶手就更有机会对我们下手了。”

黎诗雨虽然自己也害pà

,而且现在彭立刚也不在她的身边,所以只能自己强撑下去。黎诗雨一边劝说刘美丽不要继xù

说下去,一边观察着于小姐。

彭立刚顶着飓风乱走了十多分钟,总算是找到了主馆,走到门前的时候彭立刚特意看了一下,主馆门口的那盏灯台早就已经被台风吹起的石子砸了坏了,难怪彭立刚一直都没有看见主馆前面灯台发亮。

彭立刚走进主馆的时候,老麦他们三个已经先他一步回来了,他们三人的情况显然也比彭立刚好不了多少,方施盈正拿着势毛巾分发经老麦他们三人,看来他们三人也都被飓风吹起的石子砸过。

彭立刚一边揉着身上被石子砸过的地方,一边坐到了沙发上面,黎诗雨从方施盈手中拿过一条热毛巾,一边叫彭立刚脱下衬衫替他搓揉受伤的地方。彭立刚很少受伤,虽然是个大男人,却是连打针都会害pà

的家伙,像这样被乱石砸到还是头一回,不禁呲哇乱叫。

彭立刚忽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花香味,却又闻不出是什么花所发出的。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转头一看才发xiàn

,整个主馆里面摆着许多的盆载花,虽然花的颜色各不相同,但是却可以分辨得出是同一个品种的。

“这些是什么花?”

彭立刚忽然问道。

“哦,这个是郁金香,是用来装饰主馆的,有什么问题吗?”

老麦一边用热毛巾揉着肩膀,一边回答道。

“没什么,只是突然闻到了一股花香味,之前一直都没有注意,所以才特意问一问的。”

彭立刚摇了摇手,示意没有什么,旋即又坐了下来。

“说来也真奇怪,于先生明明说自己在102号房,为什么我们进去之后根本没有发xiàn

于先生他人呢?”

光着膀子的厨师好奇地问道,似乎很是不理解各中的原由。

厨师先生会有此一问也并不奇怪,于子飞打电话过来的时候虽然声音很微弱,彭立刚他们却是听得十分的清楚,于子飞明明说自己是在102号房。但彭立刚他们四人同时打开102号房间的门时,却并没有发xiàn

于子飞本人,厨师会有此一问也并不奇怪。

“我想于先生可能是受了伤,自己一个人离开了102号房间吧,但是又不知dào

怎么才能走回主馆来,有可能带着伤下山求医去了。”

方施盈端着一盆新换的热水放在了木地板上,蹲在地上仰头说道。

“不可能啊,如果于先生真是受了伤的话,那他应该第一时间会赶到主馆来吧。毕竟他一个人要下山是很困难的事情,他一定会选择最近的主馆的,况且他在102号房往这边看,还能看见门口的灯台,很容易就能找到这里来的。”

厨师先生一边把敷过的毛巾放到热水中浸泡,一边看着方施盈说道。

“说的也是呢,那于先生现在会到什么地方去呢?”

方施盈最终还是把问题说回到了这里,在坐的人却全都集体沉默,无人回答她的问题。彭立刚注意到厨师手背上有一道血痕,似乎是被什么利物划伤的。彭立刚在脑中过滤着之前发生的凶杀案和于子飞失踪的事情,这两都之间一定有关联。让彭立刚想不通的就是,为什么于子飞会在102号房间消失。

102号房很显然是有人进入过,虽然木板地上并没有留下脚印,但是房间里面却全都被弄乱了,凶手很有可能跟于子飞在102号房争斗过,所以才会变成那样。

“我受不了了,我要回房间睡觉去。”

曾佳突然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很不满地高声喊道。

“我也困了,我也想回房间睡觉。”

继而杜婷婷也打着哈欠对在坐的几人说道,转身便要离去。

彭立刚环扫了一眼,客厅里的众人虽然刚才都喝过咖啡,但困意没减反增,彭立刚也是倦意浓浓,很想找一张床睡下。一旁一老麦尽lì

地睁大着眼睛看着彭立刚和黎诗雨,凑近说道:“彭先生、黎小姐,你们看我们是不是先回房休息,等明天天亮之后我们再去找于先生,况且这么大的台风,能见度又不高,根本找不到什么的。”

“好吧,我们还是各自回房休息吧,不过大家请一定要记住,如果有什么事情发生的话,记得用房间里的内线电话联系其他人。还有如果哪位的手机发xiàn

有信号了,也请立kè

报警,于先生失踪的越久,对他的安危也就越是不利。”

彭立刚回头看了一眼黎诗雨,黎诗雨原本硕大的双眼这时只睁开了一半,而且眼睛周围的黑眼圈和眼袋也很是明显,显然是困得不行了。

有了彭立刚这句话,其他人便不再多说什么,纷纷离开了主馆各自回房去了,彭立刚和黎诗雨是最后离开主馆的人,因为主馆需yào

有人看守,所以方施盈和厨师两个人留了下来,老麦则回到了自己休息的房间。

7 渐露面目的凶手

-集合逻辑思维战,心理战,和高推理战,慢慢解开团团迷雾.本书已被17k灵异频道独家买断,请未经授权的网站不要进行转载,本书绝不会出现扑街以及烂尾的情况,各位读者可放心阅读。

http://kongbu.17k.com/book/35425.html(本书全球正式独家发布权属于17k中文网www.17k.com,欢迎大家支持正版。)——“你们真的没有找到于子飞么?”

黎诗雨随着彭立刚回到房间的第一句话便问彭立刚。

“没有,刚才不都已经说过了吗,为什么还会有此一问?”

彭立刚也很是好奇,为什么黎诗雨会再次问这个问题,刚才在主馆里面的时候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因为……因为刚才刘小姐他们说是恶鬼杀人,而且……而且这座旅馆的前身是一个村子。”

黎诗雨说起话来期期艾艾,看样子是在担心着什么事情一样。

“我知dào

是一个村子啊,我们刚来的时候老麦不是已经说过了吗,为什么刘小姐会说是恶鬼杀人呢?”

彭立刚一边拍去身上沾染上的沙尘和土屑,一边回头望着惊疑不定的黎诗雨问道。

黎诗雨沉默了半响,随即把方施盈对她说的那个恐怖传说对彭立刚一一细讲了一遍。自从黎诗雨听方施盈讲完这个恐怖故事以后,她一直在极力地压制自己恐惧的情绪,现在回到了房间,回到了自己丈夫的身边,总算可以将这些不良情绪全都释fàng

出来,而彭立刚只是紧紧的抱着她,在她耳边低声细语着。

“诗雨,我有一件事情要问你,你还记得我们在主馆的时候,是不是都昏睡过去了?”

彭立刚忽然松开了黎诗雨,严肃地看着黎诗雨问道。

“嗯……那个,大概是的吧,好像是这样的。”

黎诗雨自己也记不太清楚了,况且当时她似乎也跟着睡着了。

“咖啡是你跟方施盈一起去泡的,是你亲手泡的吗?还是方施盈自己冲好,你拿出来的。”

彭立刚一脸迫不急待地看着黎诗雨,双手搭在黎诗雨的肩膀上。

“我记得是方小姐自己冲的,咖啡……咖啡是速容咖啡,袋子是我撕开的,是方小姐煮的开水。”

黎诗雨一边回想着当时的情况,一边对彭立刚说道。

“那就奇怪了,照这么说来的话,方施盈根本没机会在这个时候下药,那我们怎么会集体昏迷过去呢?”

彭立刚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事情,但是又不敢肯定,咬着右手的大姆指在思考着。黎诗雨很清楚彭立刚的性格,一但他开始咬手指了,那就表示彭立刚现在在思考着重yào

的事情,黎诗雨是不会去打扰他的。

凶手极有可能是在所有人喝下有迷药的咖啡之后,趁大家昏迷的那段时间把于子飞带出主馆,然后再对于子飞下毒手。可是凶手为什么要这么麻烦把一个成年男子带离主馆再杀害他,而且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尸体。虽然不肯定于子飞是否已经死亡了,但有一件事情是可以肯定的,凶手肯定就主馆内的某一个人。

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方施盈就是凶手,第一个发xiàn

于东升尸体的就是方施盈,但是在此之前方施盈到底在干什么,根本没有人能给她证明。而且也有可能是方施盈杀害了于东升之后,再刻意装做是发xiàn

了尸体再找老麦。在主馆的时候,咖啡也是方施盈冲的,虽然当时黎诗雨跟方施盈一起进入了厨房,但她也能提前在咖啡包或是水中下好迷药,然后再让黎诗雨把冲好的咖啡端出去。

“可是凶手为什么要把案发xiàn

场弄这么乱呢,就像是被人抢劫过了一样。”

彭立刚坐在床头自言自语地说着,许久都没见黎诗雨回答他一句话,回过神来看时才发xiàn

,黎诗雨已经蜷缩在床上睡着了,彭立刚看着黎诗雨的睡姿,不禁抿嘴一笑,在黎诗雨的额头亲了一下,旋即摇了摇头帮黎诗雨盖上了被子,自己也躺了下去。

次日清晨,彭立刚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九点多钟了,窗内一片漆黑。彭立刚皱了皱眉头,随即又松开了,想必屋外的台风还没有过,所以才会这么暗。彭立刚摸黑找到了屋内电灯的开关,屋里总算是明亮了许多。

彭立刚走到窗前拉开了窗帘,屋外仍是朦胧一片,黎诗雨不知什么时候也醒了过来,叫彭立刚给他倒一杯水。彭立刚回应了一声,忙走到饮水机旁去倒水,可是按了好几下,却是没见有水滴下来。

“怎么会没有水了。”

彭立刚使劲摇了几下饮水机,却还是没有一滴水流下来。

“诗雨,你等一下,我去其它人的房间里面给你倒点水过来。”

彭立刚说完端着杯子就准bèi

走出房间。

“你快点哦,我害pà

。”

黎诗雨拉了拉盖在身上的雪白薄被。

“嗯,我马上就会回来的。”

彭立刚说完被开门走了出去。

刚刚走出来,彭立刚就愣了一下,屋外虽然乌云遮蔽,却是没有屋里那么黑。彭立刚明明记得自己刚才在窗前看的时候,屋外分明是漆黑一片的,为什么屋外却是还有一些光亮?

彭立刚又急忙跑进了屋,站在窗间仔细的看了一会儿,终于想明白了。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黎诗雨双手护胸躺在床上,仔细看了许久才发xiàn

是彭立刚。

“没有,我突然想到点事情,你再等一下,我马上就回来的。”

彭立刚说完又跑了出去。

彭立刚端着杯子跑到了旁边的103号房前,用力敲了敲门。住在103号房的正是高贵妇人曾佳妇女士,彭立刚敲了几下,盘着头发的曾佳穿着透明薄丝睡衣打开了房门,彭立刚双眼一愣,眼睛不自觉地多看了几眼曾佳的身体,猛咽下了几口口水。

“原来是彭先生,有什么事情吗?”

曾佳似乎并不在意彭立刚用色眯眯的眼神看着她的身体,反而让开了身子,似乎是让彭立刚进屋再说。

“哦,我是过来你这里装一点水的,我那屋里没有水了。”

彭立刚愣了一会儿才回答曾佳的话。

“那快进来吧,屋外风大,小心着凉。”

曾佳一边挽她的长发,一边朝屋内走去。彭立刚跟着走进了屋里,随手把门给关上了,彭立刚看着曾佳摇曳的身姿,身体的某处不自觉的开始发热发胀,有种难受的感觉袭遍全身。

“水在那里,你自己倒吧。”

曾佳左手摁着自己的长发,右手指了指立在墙壁旁边的柜式饮水机。

“曾小姐,昨天晚上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吗?或者是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

彭立刚一边超前询问,一边朝饮水机走去。

“没有,昨天晚上很困,回到房间就直接睡着了。怎么了,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事了。”

曾侍回过头来看着彭立刚,随即摇了摇头,答道。

“哦,没事,我只是随口问问而已。”

彭立刚一边倒水,一边说道。

曾佳的屋里也没有拉开窗帘,虽然开了灯,却还是感觉有些暗,彭立刚又问道。

“屋里这么暗,你怎么不把窗帘拉开呢?”

“这窗户的玻璃是绝光的,只能从屋里看见外面,拉开窗帘也没什么光线进来的。”

曾佳似乎早就知dào

拉开安窗帘也没什么用,只是淡淡一说道。

彭立刚倒一了满杯水,走到窗前拨开一丝窗帘往外看了看,这玻璃果然是只能看见外面,外面看不见屋内的那种玻璃。彭立刚肯定了一件重yào

的事情,转过身来的时候,曾佳突然凑了过来,双手轻轻的缠上了彭立刚的脖子,一脸娇媚的看着彭立刚,艳红的嘴唇便要贴上来。

彭立刚全身的血液这时冲上了脑袋,怔地一下冲出了曾佳的屋子,彭立刚远远的还能听见曾佳屋里似乎在骂着什么难听的语句,却是用粤语说的,彭立刚一句也听不懂。

“给……你……水。”

彭立刚上气不接下气地把水杯递给了黎诗雨,黎诗雨接过杯子一看,杯里面只剩下不到一口水,全都让彭立刚给洒了。黎诗雨看着杯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娇嗔着骂道:“你个没用的家伙,叫你去跟别人借一杯水而已,跟大白天见了鬼一样,至于跑这么快吗。”

“不是,你不知dào

,那比见鬼还要可怕,那个女……”

彭立刚说到一半,把剩下的一半活生生给咽了回去,如果刚才在曾佳房里的那点事儿给说了出来,彭立刚恐怕是活不过今天晚上,铁定会被黎诗雨给直接送到火葬场去。

“好了,不喝了,起床到主馆去再喝吧,你刷牙洗脸了没有。”

黎诗雨生气把杯子往柜头一放,看着彭立刚说道。

“洗过了,你快去洗吧。”

黎诗雨洗漱完之后又化了一个淡妆,幽幽的过了半个多小时,这才挽着彭立刚朝着主馆走了过去。吹了一整夜的台风仍没有想要停歇的意思,反而比昨天要更加的猖狂了,黎诗雨的长发只用一个皮筋扎上,刚刚走出门就被吹乱了,长发飘逸在风中,宛如风中精灵一般。

走到主馆的时候,彭立刚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已经是早上九点四十分了。两人进屋的时候,却是没见到老麦,方施盈正在忙着给坐在餐厅的几人端递早餐。

“方小姐,老麦去哪里了,怎么还没到主馆来?”

黎诗雨毕竟是来这里视检工作的,老麦这么晚了还没到主馆来,总不能任由他不来上班。

“彭先生,彭太太早安。麦先生去各各房间检查去了,因为风台可能会吹起石子把玻璃打坏,所以每在台风期的时候都要去各房检查一下的,稍后就应该会回来的,两位先坐下来吃早餐吧。”

方施盈亦如往常一样,恭敬地回答着黎诗雨。

“好的,厨房里面还有什么食物吗,给我们做点简单的就可以了,毕竟我们还要在这里坚持两天的时间。”

黎诗雨虽然做为一名领导,对食物却是一点也不挑剔。

8 奇怪的特殊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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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小姐昨夜似乎是一夜都未合眼,神情恍惚,看上去十分的憔悴。刘美丽却是蓬头垢发,脸上的浓妆褪去了一大半,看上去极为恐怖,跟昨天晚上在餐厅吃饭的那个刘美丽完全是两个人。曾佳却像是个没事人一样,像贵妇般优雅地吃在盘子中的物中,眼角还不时的偷瞄彭立刚几下,那眼神像是电波一样,朝着彭立刚直袭而去。

刘忠义似乎已经吃过了早餐,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面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除了弹烟灰以外并没有多余的动作,似乎是有什么心事的样子。

客厅里的人都沉默不言,所有人都有着各自的心事,彼此心照不宣地处在一起。

“乓”地一声,众人犹如惊弓之鸟般,同时朝着声音的源头望去。客厅窗户上的一块玻璃此时已经变成了碎渣全都散落在了地面上,众人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听见响声的方施盈这时也跟着从厨房里面跑了出来,惊疑了半天才对着几人说“没事没事”,随即让几人继xù

用餐。

警觉的彭立刚此时却又发xiàn

了一件事情,这里的玻璃是用特殊材料制成的,只要某一个地方碎裂了,整块玻璃全都会跟着一起破碎,全都变成玻璃渣。像这种特殊玻璃平时在生活中是很少会用到的,一般高档酒店的总统套房内用的都是经过特殊处理的防弹玻璃,普通子弹是很难打穿的。而这间酒店内所使用的这种特殊材质的玻璃却是只在魔术表演和一些特殊场合才会用到的,为什么在这间普通的旅馆内会见到呢?

彭立刚夫妇两要的早餐这时也已经送了上来,方施盈随即又给两人端上来了两杯温热的牛奶,彭立刚端起透明的玻璃杯刚刚要喝的时候,突然又想到了一件事情,对着身后正在柜台上写着什么的方施盈喊道:“方小姐,能不能麻烦你给我冲一杯咖啡过来,如果你要是忙的话,我叫我太太去就好了。”

彭立刚这时给黎诗雨使了个眼色,虽然不知dào

黎诗雨会不会明白他的用意,但还是希望她能明白吧。黎诗雨和彭立刚虽然结婚没多久,但这两人却是相互了解很深,黎诗雨虽不知dào

彭立刚这么说到底有什么含义,却是毫不犹豫地站了起来,直径朝着厨房的位置走了过去。

“彭先生,我来就可以了,如果黎小姐能帮忙的话就最好了。正好能给大家一起冲杯咖啡。”

方施盈客气了一下,却还是没有什么异常的言行,说完便朝着厨房里面走去。

“果然是这样吗?”

彭立刚看着走进厨房的方施盈,在心里自问道。

彭立刚用筷子夹起鸡蛋,一边细细咬下来,一边回想着昨夜的杀人案件。虽然有许多线索直指方施盈就是凶手,但是根据昨天晚上的情况来看,方施盈却是没有作案时间的。彭立刚之所以要换喝咖啡,就是为了再尝一次方施盈冲的咖啡是否早注入了迷药,所以才会特意叫黎诗雨陪她一起过去。

如果方施盈真的是凶手,那以凶手的杀人计划来考lǜ

,下一个要杀害的目标很明显就是于小姐。虽然还不明白于小姐根凶手到底有什么仇怨,但是从于东升的死和于子飞的失踪来看,凶手很明显就是要对付这于家三兄妹,而且凶手的计划就是要杀害他们三个。

“靓仔,你是不是已经知dào

谁是凶手了?”

曾佳突然靠了过来,用她细滑白嫩的肩膀挤了挤彭立刚,眼神娇媚地看着彭立刚说道。

“不……不知dào

,我要是知dào

谁是凶手的话,早就把他揭穿了。你们不是都认为是这里的那个山村老尸化成的恶鬼杀人么,我觉的很有可能呢。”

彭立刚怔地愣了一下,旋即胡言乱语的跟曾佳扯了起来。

“别装了,早上你到我房间里面来倒水的时候,刻意在窗户前面停留了一下,刚才那块玻璃被风吹坏的时候,你的眼神跟样子完全和别人不同。他们全都是惊吓和恐惧,而你却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事情一样。”

曾佳小声的在彭立刚耳边说着,一边用纤细的手指,指了指刚才被打碎的那块玻璃。

“我……我那是想明白了这里的玻璃是……”

“咖啡来咯。”

黎诗雨突然提高了嗓音,冲着彭立刚喊道。

“死定了。”

彭立刚心想道。

黎诗雨端着两杯咖啡走了过来,慢慢地坐到了椅子上,缓缓地朝彭立刚的身边侧了过来,在他耳边细声说道:“活腻味了,还是想死了,敢趁本小姐不在的时候跟老女人勾勾搭搭。”

“你先别乱撒气,有重yào

的事情问你呢……”

“少跟我来这一套,赶紧老实交待,那个女人跟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的,她就是问我是不是已经知dào

谁是凶手了,我就说了一句我不知dào

。”

彭立刚嘿嘿的苦笑着,心想今天这顿隔离审查是逃不过了。

“哦?那你是不是已经知dào

谁是凶手了,快告sù

我,我要知dào

。”

黎诗雨突然语气一转,似乎完全没有把刚才彭立刚跟曾佳亲昵的样子记在心上。

“现在还不能肯定,如果事件真的跟我设想的一样发展的话,那凶手就肯定是他了。”

彭立刚卖了个关子,还是没对黎诗雨讲到底谁是凶手。

“切,不说就算了,反正到最后你还是会讲的,不过你现在要是告sù

我的话,那我也许可以考lǜ

一下忘记你刚才跟那个老女人做过的事噢!”

黎诗雨故yì

把“忘记”两个字提高了几个音调,对付彭立刚,黎诗雨这一招可谓是屡试不爽。

“刚才去冲咖啡的时候,你仔细看了方施盈冲没有?”

彭立刚话题一转,问到了他要了解的关键事情上面。

“没什么特别的啊,还是用的昨天晚上那种袋装的速溶咖啡,袋子也是我撕开的。”

黎诗雨似乎并没有见到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很淡定地说道。

“那就奇怪了,如果凶手要在袋装的速深咖啡里面下药的话,不紧麻烦,而且很容易被人发xiàn

的。那唯一的可能就只有在水里面下药,但是这样的话凶手不怕药量随着沸水一起蒸发吗?”

彭立刚虽然又确定了一件事,却再次陷入了迷局当中。

黎诗雨见彭立刚又开始想什么事情,便不再搭理他,自顾自的吃起早餐来,可是刚吃下没几口,就发觉胃里一阵翻涌,捂着嘴连忙朝着厕所跑了过去。

“喂,你老婆怀孕了,还不赶紧过去看看。”

曾佳用叉子在彭立刚的盘子上面敲了几下,努了努嘴,示意黎诗雨跑进厕所里面去了。

彭立刚回神一愣,旋即跑进了厕所。黎诗雨正蹲在马桶前面,似乎是在呕吐,却又根本没见她呕吐出什么脏秽物出来。

“你怎么了,诗雨。”

“没什么,就是感觉胃里不舒服,很想吐。”

“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呢,应该不会怀孕吧!”

彭立刚自己做过什么事情,他当然很清楚,所以才会说的这么肯定,因为他播种前都会采取安全措施。

“没有啊,我们明明都带……,再说前几天我去医院妇料检查的时候也没有检查出怀孕,怎么突然就这样了。没什么事,我们走吧,也许是昨天吃了什么不干净的食物吧。”

黎诗雨在洗漱台上洗了洗,随后转身示意彭立刚可以出去了。

“应该不会啊,这两天我们吃的食物都是一样的,不可能只有你吃完之后会有反应的。”

彭立刚立kè

否定了黎诗雨的说法,因为他们两这几天吃的食物都是一样的,不可能只有黎诗雨会反胃。

“傻瓜,我这几天不是那个来了吗,所以比较敏感。好了,现在罚你背我回去。”

黎诗雨用手指在彭立刚额头点了一下,又示意彭立刚蹲下身去。

彭立刚很自觉的蹲了下来,却是并没有注意黎诗雨已经趴到他背上去了,因为黎诗雨的一句话,让他想到了一些什么,那个念头却只是像萤火之光一样,闪了一下随即就消失了,彭立刚很想抓住它,却是怎么也抓不住,抓不到。

“小刚子,可以起驾回宫了。”

黎诗雨在彭立刚背上趴了一会儿,发xiàn

彭立刚一动也不动,在他头顶拍了一下,用极浓的北京口气说道。

“喳,雨贵妇,您是要回永寿宫还是上皇上那去呢。”

彭立刚怎么想也想不到,索性不再想下去,跟黎诗雨逗了起来,装着太监的口吻说道。

“装什么死玩意儿,赶紧给本小姐死回去。”

黎诗雨又在彭立刚头上狠狠的拍了一下。

“你要再这么打下去,将来你儿子要是个蠢货,我可不管。”

彭立刚一边背起黎诗雨朝客厅走去,一边用无所谓的语气说道。

“你怎么就知dào

一定生儿子,说不定是女儿呢?我就知dào

你个家伙重男轻女,你就一个人生儿子去吧。”

黎诗雨突然发难,双手推了彭立刚一下,自己却从他背上跳了下来,彭立刚被黎诗雨这么一推,脚下没站稳,一个踉跄摔倒在了地上。

1 血迹

-集合逻辑思维战,心理战,和高推理战,慢慢解开团团迷雾.本书已被17k灵异频道独家买断,请未经授权的网站不要进行转载,本书绝不会出现扑街以及烂尾的情况,各位读者可放心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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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金香”的几片花叶因彭立刚摔倒时产生的气流不停的在他面前上下晃动,有两片叶子还不停的在彭立刚脸上轻轻“骚扰”着。

“花?”

一道灵光从彭立刚的眼前闪过,追随着刚才的那星光一起消失了。

“还不快起来,爬在地上像什么样,别人都看着呢。”

黎诗雨用鞋子轻轻在彭立刚的背上踩了几下,努了努嘴,示意坐在客厅里的人都在看着他。彭立刚恶狠狠地瞪了黎诗雨一眼,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边拍去手上的灰尘,一边看着这一大片盆栽的郁金香。

“方小姐,这郁金香平时是谁负责?”

彭立刚一边注意着脚下的花盆,抬头正好kàn

见方施盈从厨房走了出来,随口问道。

“这个花平时都是厨房做饭的老周负责的,老周平时也没什么爱好,这山上又没什么活动,所以老周天天做完饭都是摆弄这些花花草草。”

方施盈一边收拾着碗筷,一边随口失道。

“嘟嘟嘟”旅馆的内线电话突然急聚地响了起来,似乎是预示着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来这里渡假的所有人都在这里,除了旅馆的负责人老麦去检查房间了之外,示意在这个时候并不可能有人能使用内线电话打到主馆来,莫非是老麦有什么意wài

发生?

“喂,我是彭立刚。”

彭立刚飞奔到了电话机旁,抓起电话便开口说道。

“喂,彭先生吗,我是老麦,于……于先生,于先生他被人杀害了。”

老麦的声音中带着惊恐,说起话来也是嗑嗑巴巴的,咬字不清,显然这时的老麦已经处于极度恐慌当中。

“老麦,你先别着急,你现在在哪里。”

彭立刚现在必需先安抚好老麦的情绪,不能让他破坏了现场的任何物品,因为案发xiàn

场的任何一件物品都有可能指明谁就是正真的山村老尸的那只恶鬼。

“我在……我在204号房,你们……你叫小方带你们过来,一定要快一点过来啊。”

老麦显然是个中年的男人,可是独自一人跟一俱尸体呆在一起,那种恐惧还是无法从心头除去的。

“老麦,你先呆在那里别去,就站在原地,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都不能去管,也别碰现场的任何东西。我们马上就会赶过来的,一定要等我们。”

彭立刚说完便将电话一挂,拉着黎诗雨便准bèi

冲出主馆。

“方小姐,立kè

带我们到204号房间去,于先生被发xiàn

杀害在了那里,叫上所有人一起去,是所有人。”

彭立刚回头刻意把“所有人”三个字重复了一次,虽然把凶手带到现场去不是一个明智之举,但为了防止凶手利用这段时间再进行杀人计划,唯一的方法就是让凶手不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

方施盈木纳的点了点头,随即便在彭立刚严肃的目光当中把所有人都叫到了客厅中央,彭立刚清点了一下人数。披头散发的刘美丽,一脸无所谓的曾佳,双眼红肿的于小姐,摆弄着胸针的杜婷婷,用抽烟的方式压抑恐惧情绪的刘忠义,还有穿着厨师服饰的老周,最后就是气喘嘘嘘的方施盈了。

“方小姐,带我们过去204号房间吧。”

方施盈领着几人一起走出了主馆,肆虐的狂疯如虎啸山林般的吹着,狂风扬起的沙石让人看不清前进的方向。所有人都紧跟在方施盈的身后,生怕自己会跟丢了。彭立刚用手遮在黎诗雨的眼睛前面,紧紧的将他搂在怀中,虽然这样的走法很是缓慢,倒也让黎诗雨不容易被飞石砸到。

到204房的路程并不远,可几人还是艰难的在风中走了十分多钟才抵达204号房间。204号房的房门虚掩着,被风吹来吹去,完全无视了这种铝合金门的重量。彭立刚小心翼翼地踏着每一步,不时的注意着脚下的木地板,彭立刚才走两三步,突然脱下了鞋子。

“所有人进门之后都把鞋子给脱了,不要在这里脚下了沙石或者脚印。”

彭立刚回过头跟身后的几人说道,身后排队走进来的人嘟囔着把鞋子给脱了。此时的老麦已经蜷缩在了客厅的角落里面,不知是什么事情让他如此的害pà

和惊恐。彭立刚一边朝老麦走过去,一边对着身后的几人甩了甩手,示意他们先不要进来。

“老麦,老麦,是我,我是彭立刚。”

彭立刚用力摇了几下老麦,试图把他从恐惧当中拉回现实来。

“鬼……鬼,有鬼,是鬼杀人了,是鬼杀人了。”

老麦猛地从木质地板上站了起来,伸手指着床的位置,大凄声大叫着喊道。

彭立刚顺着老麦老指的方向看了过去,一名男子正笔下的躺在了床上,纯白的床单被鲜血染成了诡异的红色,酒红、深红和那个躺着的男子交织着一幅惊悚的图画,看上去是那么的让人不安。

黎诗雨明知眼前的景象极其可怕,却还是忍不住地看了一眼,随即便扑到了彭立刚的怀里。于小姐再一次失声痛哭了起来,可是这次却连他也不敢靠近那张床。一向如高傲贵妇的曾佳这次也忍受不下去了,捂着嘴巴背过身去。刘忠义的那半截香烟仍在继xù

燃烧,却早已忘记了自己还在抽烟的这回事。刘美丽指着床上的男子大声喊着“我说了吧,我说了吧,是恶鬼杀人,是恶鬼杀人,恶鬼会把所有人全都杀掉的,接下来就会轮到你们了。”

唯一没有表露出任何异常的就只有杜婷婷,虽然她是个护士,平日里看惯了死尸或是解剖和手术等等,但是这样的画面,做为一个女孩总归会有一些害pà

的吧。

彭立刚将所有人的表情全都看在了眼里,厨师老周却是双眼紧盯着床上的那个男子,双手用力地抓着身上的白色围裙,眼睛瞪的比平时大很多。

彭立刚抱着黎诗雨,转身看了看现场,这里的房间摆设和格局几乎都是一模一样的,饮水机旁边就是窗户,窗帘没有拉开,却被外面的风吹着扬了起来。房间里面格外地混乱,和昨天晚上于东升死亡的现场一样,混乱不堪。

彭立刚轻轻放开黎诗雨,慢慢的朝着尸体走了过去。死者正是昨天晚上从主馆的客厅中消失的于子飞。于子飞双眼紧闭,脸上却是没有任何异常的表情,像是死的很安详的样子。彭立刚摸了摸尸体,已经完全僵硬了,死亡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尸体的右手手腕上有一道很深的疤痕,尸体外露的部位没有明显的伤痕,看来床单上的血迹全都是从右手右腕上流出来的,死亡原因大概就是失血过多了。床单上的血迹颜色并不完全相同,有鲜红有暗红的。虽然看的不是很清楚,但可以确定的则是床单上的血迹有深红和鲜红两种。

血液因为浸染的原因而扩张变大的范,因为房间里的温度的原因已经干掉了,但是颜色却没有离手腕附近的那么深。右手手腕周围的血迹颜色远要比扩张的颜色深,这绝不是因为手腕附近流出血液量多的原因。

“你们先带老麦回主馆去吧,我留下来还要再找点东西。”

彭立刚对着尸体看了很久,却还是看不出有什么异常之处,只好先让众人带着老麦回主馆去休息一下。

“那彭先生你呢?”

方施盈张口问道。

“我等一下就会回去的,你们先带老麦回去吧,诗雨你也跟他们一起先回去。回去之后什么都不要做,也不要吃什么,连喝的也不能喝,一定要等我回来。”

彭立刚很严肃地看着所有人,高声说道。

“杜小姐,麻烦你过来帮我看一下。”

彭立刚又说道。

杜婷婷极不情愿地走到了床边,彭立刚指了指床单上的血迹,示意让杜婷婷检查一下。杜婷婷紧捂着嘴巴弯下了腰,仔细地看了看床单上明暗的两种血迹。

“虽然不知dào

是不是同一个人的血迹,不过可以肯定的就是一个是活人的血,一个是死人的死。活人的血呈现出来的是鲜红色,就像这种一样。”

杜婷婷指了指床的边缘位置的血迹说道。

“如果人死后被划破皮肤流出了血液的话,就会是暗红色的,也就是这种,颜色极深。”

杜婷婷指了指尸体手腕位置的血迹继xù

说道。

“如果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杜婷婷说完便离开了床边,朝着门口几人的位置走去。

“好了,你们先回去吧,如果有什么事情我会打内线电话告sù

你们的,在此之时你们务必拿出手机跟警方联络,一直到联系上为止。”

彭立刚看着门口的几人,郑重其事地说道。

几人纷纷点了点头,连背对着彭立刚的曾佳也很顺从地点了点头。方施盈和厨师老周扶着老麦带着几人一起走出了204号房,黎诗雨三步两回头地看着彭立刚,依依不舍地跟在了方施盈她们的身后。

2 破解悬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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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乱的房间,被割断动脉失血过多而死的于子飞,沾满鲜血的床单,单凭这一些根本无法指证出谁才是真zhèng

的恶鬼。彭立刚站在房间的正中央,审视着整个房间的一切。

在床靠墙的位置有一颗不大的石头,这么一颗普通的石头本来并不会引起人的注意,可是出现在这个房间里面就变得不再普通起来。彭立刚从床头的纸巾盒里取出一张卫生纸,隔着纸巾拾起了那颗石头。

石头还是石头,很普通的石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彭立刚看了一会儿,旋即又把石头放回到了原处,蹲坐在石头的旁边,顺着石头运动的轨迹看了过去,在石头正对面的是窗户。

彭立刚以步为尺,丈量着石头和窗户之间的距离,一共十一步,从窗户到石头所在的墙根处一共有十一步。窗户上的玻璃已经没有了,很显然就是被那颗石头给砸碎的。

“奇怪,为什么房间里面会没有玻璃?只有一些细小的碎屑掉落在窗户旁边。”

彭立刚突然发xiàn

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在窗户边蹲下了身子仔细查看。彭立刚瞬时像是想到了什么,立kè

跑到门口穿起鞋子冲了出去,在窗户外面的地上还散落了一些玻璃的碎渣,其中有一几片颜色稍策有些不一样的细玻璃,似乎并不属于窗户上所装的玻璃的。

彭立刚站起身来将脑袋穿过没有玻璃的窗户,在窗户下面有许多碎玻璃,正是这扇窗户被打破的玻璃。

灯台、咖啡、电话、郁金香、石头、玻璃,已经将凶手完完全全的描绘了出来,凶手已经在彭立刚的面前暴露无疑,而且亲口承认了他就是凶手。

彭立刚拿起房间里的电话,拨通了主馆内的号码,很快在主馆里的方施盈便接听了,彭立刚确认所有人都安全无恙地呆在主馆之后,心里的大石也放下来了,剩下的就只等着把凶手揭露出来。

一整个上午,彭立刚都在准bèi

一件事情,因为这件事情是揭露出真凶的关键,只要准bèi

好之后,凶手就必需认罪伏法,而这场精心策划的连续杀人案,也将会落幕。

彭立刚忙碌了一整天,忙完才记起黎诗雨他们还坐在主馆里面,也不知dào

他们吃过饭了没有。彭立刚很不放心,因为凶手也在主馆内,如果凶手又对主馆内的所有人下药的话,那黎诗雨他们也会很危险。

彭立刚再次拨通了主馆的电话,万幸的是所有人都尚好,只是一整天没有吃东西,曾佳和杜婷婷一直在旁边抱怨而已,不过这已经不再重yào

了,因为凶手被揭露之后,想怎么吃也不是问题了。

彭立刚在挂断电话之前,吩咐方施盈多找几块黑布,到底彭立刚要做什么,只有他自己知dào

而已。

彭立刚摸黑回到了主馆内,所有人手中都分发到了一块黑布,这次连黎诗雨都不知dào

他要干些什么了。曾佳等人正因为被分发到了黑布而不高兴,因为在中国的习俗当中,黑布一般只有在死了人做法事的时候才会挨个分发的。

“彭先生,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为什么给我们发一块黑布?”

“就是啊,虽然有人死了,但我们也不是他们的亲属,就算要做法事,我们最多也是去给上一柱香吧。”

“大家不要吵了,我想彭先生这么做,一定会有他的用意的,大家还是先安静下来,听彭先生要说些什么吧。”

老麦似乎也忍受不下去了,见彭立刚走了进来,立kè

出面制止道。

“没什么可说的,大家先拿黑布绑在自己的眼睛上面,一定要绑紧了,让自己看不见东西。”

彭立刚似乎并不打算要解释什么,只是让所有人把黑布绑住自己的眼睛。

“我们为什么要听你的?”

杜婷婷并不想乖乖的配合彭立刚,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指着彭立刚说道。

“如果你想知dào

谁是凶手的话,就按我说的去做,否则我不能保证凶手下一个要杀害的目标会不会是你。”

彭立刚很是冷静,早就猜到了这些人不会乖乖的配合自己,但在恐惧之下,所有人都会无法反驳他。

“哼,绑就绑。”

杜婷婷还是不敢多说什么,毕竟她也想留着性命安全的回到市区内。

“诗雨,你也一起绑上吧,免得说我不公正。”

彭立刚看了看黎诗雨,正声对她说道。

黎诗雨到是很听话,自己把黑布绑在了眼睛上。待所有人把黑布绑好之后,彭立刚叫他们全都站了起来,然后双手搭在前一个人的肩膀上,最后由彭立刚引着他们走出了主馆。

“这家伙到底想要干什么,搞的鬼鬼祟祟的,难道他真的已经知dào

我就是凶手了,应该不会的,这个计划这么严密,他不可能知dào

我就是凶手的。”

走了有七八分钟,似乎还没有抵达彭立刚要带他们去的地方,而且周围的狂风又吹不止。

“喂,我们到底要去哪啊,你也不说一下,还不让我们看。”

曾佳抱怨着大喊道。

“马上就到了,着什么急。”

彭立刚大声回复道。

房间的屋内,彭立刚轻轻的将门给关上,打开了房间里的灯,示意大家可以把黑布摘下来了。众人一一将黑布揭下,立kè

意识到他们进入了旅馆的某间房间内。

“你把我们带到这里来干什么?”

杜婷婷是第一个开口问的。

“下面我先说第一宗杀人案,也就是第一个被杀的于东升先生。于先生被杀的时候,我们大家都没有不在场证明,是所有人都没有,所以我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就是凶手。”

彭立刚从刘忠义那里要来一只香烟,似乎这也是刘忠义烟盒中的最后一根烟了。

“这个你已经说过了,但是我们所有人都跟于东升没有仇,根本没有杀人动机。”

曾佳环抱着双手,不满地看着彭立刚说道。

“对,正因为我们大家都跟于东升没有仇,所以要想知dào

谁是凶手,实在是很难。而且于东升死的时候,我们一点消息都不知dào

,要不是方施盈小姐打电话来告sù

我们,恐怕于东升的尸体就要等到第二天早上才会被老麦发xiàn

了。”

彭立刚把吸进去的烟雾吐了出来,继xù

说道。

“那你把我们带到这里来又有什么用,你不会是想叫我们跟你一起玩招魂游戏把于东升的鬼魂叫出来,叫他告sù

我们谁是杀害他的凶手吧。”

杜婷婷冷哼着说道,说完便将头撇到了一边,再也不多看彭立刚一眼。

“如果招魂游戏真的有用的话,我也想试一试,不过这种方法更根就没有。原本凶手这次的杀人计划不会这么顺利的,因为还有很多不利的条件。但是这次的台风却意wài

地成了帮凶,帮zhù

凶手顺利的进行着他的杀人计划。因为电视台预计台风只会在这里停留两三天左右,可是电视台的预测并不一定准确,于是凶手要赶在台风过去之前,实施完他所要杀害的目标。”

彭立刚义正严明地说着,一边说还一边注意着所有人的神情和眼神。

“那到底谁才是凶手?”

这次连老麦都开始迫切地想要知dào

谁才是真zhèng

的凶手了。

“别着急,先看一下这个,诗雨过来关灯。”

彭立刚说着便朝窗户旁边走去,窗帘是被拉起来的,所以单从屋外来看,谁老猜不出自己现在到底是在哪个房间里面。

屋里的灯光熄灭下来,彭立刚在同一时间拉开了窗帘,从窗户的玻璃处看去,远远地有一盏彩色的灯在亮着,似乎就是主馆前面的那盏灯台,因为距离很远,所以看不清楚灯箱上到底写了些什么字。

“我们在102号房间?”

老麦是第一个出声的人,这让他惊讶不已,不止是他,所有人都惊讶不已。

“各位请自己打开房门看看我们现在到底在哪里吧,诗雨把灯打开。”

彭立刚又把窗帘给拉上了,示意黎诗雨把灯打开。

老麦和其它几人连忙跑到门口打开了房门,房门上清清楚楚的贴着201号房间的标牌,他们现在所在的房间并非是102号房间。

“怎么会,我们明明是在102号房间的,怎么会到了201号房间?”

众**感迷惑,完全不理解自己为什么会突然间到了201号房间,可是凶手却是很清楚这其中的原理,因为这个魔术正是他曾经亲手表演过的,深知其中的秘密。

“老麦,你们是凭什么断定自己所处的房间是102号房间的。”

彭立刚指着老麦,示意要他回答自己的问题。

“这个……,我说过的,因为只有102号房间的窗户才能看见主馆门前的灯台,其它的房间全都看不见的,所以很容易就能判断出来。”

老麦很直接的就把答案给说了出来。

2 破解悬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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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大家现在也很清楚,为什么于子飞先生打电话过来求救的时候会说他在102号房间,而当我们四个男人去往102号房间的时候,却并没有发xiàn

他本人的原因了,因为当时于子飞根本就不在102号房间。”

彭立刚语出惊人,一语道破整件迷案当中的悬机,众人惊愕地看着彭立刚。

“可是……,可是当时于先生明明说他在102号房间的啊,难道他认错了?”

老麦张口结舌地看着彭立刚说道,硬是半天才挤出了这么一句话。

“有时候人的眼睛是很不可靠的,一个很简单的把戏就可以欺骗过很多人的眼睛,而于先生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的原因,正是这么一个初中物理就已经学到了的小把戏。”

彭立刚一字一句地说着,定眼看着面前的众人。

“那……彭先生,到底谁才是真zhèng

的杀人凶手,你之前说凶手就在我们中间,到底是谁?”

“凶手很会掩饰自己的身份,为了能尽早完成他的杀人计划,凶手不得不利用了一个更高明,但是在我看来却是极为低极的手法。不知dào

大家还记不记得我们昨晚在客厅里面睡过去的事情,想必大家也都对当时我们喝的咖啡有所怀疑吧。”

“的确,我在昨天晚上回房睡觉的时候,仔细的想了很久。虽然当时我们喝完咖啡之后就睡了过去,但这样做的话,凶手很容易就会被我们识穿的。如果凶手是在咖啡中下药,药的份量下的太重,我们都有可能会因此睡死过去,但药量下的太轻的话,这么多人当中说不定有谁会先醒过来,那凶手的计划也就全完了。”

刘忠义显然也早已注意起了这个问题,但似乎又有什么事情仍想不通。

“何况当时去泡咖啡有我太太,如果方小姐要在咖啡里面下药的话,根本就没有机会,但是这样来想的话,凶手就根本没有在咖啡里面下迷药了。那这样一来,又出现了一个问题,为什么咖啡里面没有迷药,我们还会集体昏睡过去呢?”

彭立刚这时似乎变成了一个认真做题的孩子,反复的推想着每一个问题。

“那到底凶手是怎么样才能让我们集体昏睡过去的呢?”

厨师老周似乎急着想要知dào

这个问题的答案。

“其实这个问题原本也困扰了我很久,如果不知dào

这其中的奥妙,就算知dào

谁是凶手也没有用,因为凶手一定会拿这一点来做文章,那就没有十足的证据证明凶手到底是谁了。各位,还记不记得主馆里面的郁金花盆栽?”

彭立刚突然话锋一转,说到了主馆内的郁金花盆栽去了。

“那些花有什么问题吗?”

曾佳这时也变成了一个问题儿童,瞪眼看着彭立刚问道。

“花本身没有问题,但是如果这种花种植的数量过多,而且又加上了另外一种植物的辅助的话,那就很容易变成一种天然的迷药。这两天台风一直在刮个不停,所以主馆内的的窗户全都紧闭着,整个主馆内的空气根本不流通,而郁金香本身做药用就有安神的功效,花香味一直在不停的增加,而清新的空气又进不到屋内,所以郁金香的香花就格外地盛,所以这种天然的迷药就能让我们集体昏睡。”

彭立刚一口气说完了一大堆话,这时发xiàn

手上的烟已经快见底了,这急忙抽了两口。

“可是凶手是怎么在我们吃的里面加了另外一种东西的呢?”

这次发问的变成了黎诗雨。

“凶手要在我们的食物里面加某种东西,这是很容易的事情,而且我们根本就发xiàn

不了。但幸好的是,另外一种东西却能让处在经期的女士有恶心呕吐的反应,而不是经期的女士却是没有任何反应。凶手显然也是在进行一场赌博,不过这次他去赌输了。”

彭立刚一边说,一边踩灭了丢在地上的烟头。

“彭先生,说了这么久,你还没说到底谁才是真zhèng

的凶手。”

老麦催促着说道。

“别着张,还有一件事情要说。大家还记不记得我们今天早上发xiàn

于子尸体的时候,204号房间里面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特别的事情?好像没有吧,房间里面那么乱,最特别的恐怕就是于先生的尸体和凌乱的房间了,还能有什么比这更特别的事情。”

“对啊对啊。”

“凶手的目的只是为了杀人,为什么还要费尽心思把房间弄这么乱呢,难道凶手不怕在现场留下些什么证据吗。就算凶手行凶的时候是带着手套的,但在现场留下了一些毛发之类的,到时候警察追查起来,凶手自己恐怕也说不清楚吧。”

彭立刚冷哼着,似乎很看不起凶手这样的行径。

“那这么想来的话,凶手有可能是为了某个目的才会这样做的,难道凶手想要在房间里面找一样东西?”

杜婷婷这次也变得聪明起来,学会用自己的脑袋去思考事情了。

“答对了一半,不过还有另外一半没有想到,你再好好想一下。发xiàn

于子飞尸体的房间,根本就不是他自己的房间,而且当时我们也并没有发xiàn

于先生的行李之类的物品,而我今天下午的时候也曾经到过于先生的房间看过,他的行李和证件全都完好的在他原来入住的房间里面。”

彭立刚夸了一下杜婷婷,杜婷婷还是没有完全猜对整件事情,于是给她和众人说出一个提示。

“啊,我想到了,凶手其实并不是为了要从现场拿走什么东西,反而是要把某件东西放到房间里面,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所以才故yì

把房间弄这么乱的。”

黎诗雨还是黎诗雨,只经过彭立刚的一点拨就立kè

想通了。

“全中,凶手就是为了掩饰我刚才给大家看的那个主馆灯台,因为那个假的灯台是凶手自己用一个小灯泡制造出来的,凶手利用完之后没有时间去把灯泡拆走,所以只有用椅子把这块玻璃连同玻璃外面的小灯泡一起打碎。但是凶手有一件事情是没有预测到的,而这也成为了他是凶手的直接证据。周师傅,认罪吧,你就是那只山村恶鬼,连续杀害了于东升和于子飞的真zhèng

凶手。”

彭立刚直指站在人群之中穿着厨房服装的老周。

“什么,你说我是凶手,彭先生,别开玩笑了,我只是一个做饭的厨师,怎么可能会杀人呢。”

老周一脸惊恐地猛摇着头,否定自己就是凶手。

“老周,你已经输了,认罪吧。你看一下你手上的伤,这个已经是最直接的证据了。”

彭立刚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

“我这手上的伤……,是我切菜的时候不小心弄伤了的。”

“我早就猜到你会这么说了,你手上的伤是被碎玻璃弄伤的,只要等台风过去之后到医院检查一下就能查出,你的伤口里面还留有碎玻璃的残渣。这个杀人计划光是你一个人,是完成不了的,如果我推理的没错的话,方小姐应该就是你的助手吧。”

彭立刚拿出了决定性的证据,而这场比赛也已经渐渐落下帷幕。

“彭先生果人是很厉害的人,这一切都已经被你看穿了。不过彭先生你猜错了一点,我跟方小姐根本不认识,这一切都是我一个人计划好的,目标就是为了报仇而已。”

老周一边脱下自己厨师的衣服,一边笑着说道。

“当然,方小姐到底是不是你的帮凶,我也只是猜测而已,并没有直接的证据。能不能告sù

我,你为什么要杀害他们呢?”

原本紧张的气氛突然变得轻松起来,这几乎只是进行过一场游戏,游戏完结之后对它做出总评而已。

“这里原本是一个村子,一个叫于家村的小村子,不过一直有一个恐惧的传说,不知dào

彭先生有没有听说过。”

“我听我太太对我说过这个传说,似乎是关于一个苦命女人的事情。”

“其实那根本不是一个苦命的女人,而是一个可怜的女人。丈夫为了跟富家小姐结婚,所以设下毒计害死了自己的结发妻子,可怜的女人到最后都不知dào

自己到底为什么会死。”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大概知dào

整件事情是怎么样的了,不过按当时的年代来算,周先生应该跟那个女人没什么太多的关系吧。”

“不,是完全没关系,只是我父亲幼时受过她的照顾。滴水之恩自当涌泉相报,不过杀了人就是犯法,就算有天大的恩怨也还是杀了人,原本我是打算杀害了他们三人之后就到警局去自首的,不过现在看来彭先生会送我去了。”

周老说着看了看彭立刚。

当年于昌成在香港市区认识了一名富家小姐,而富家小姐并不知于昌成已是有妇之夫,所以两人便私下订了终身。而那名富家小姐怀上身孕之后,便要求于昌成娶她为妻,可是于昌成根本没有休妻的理由。

在当时休妻是需yào

有名目的,除非妻子年过四十而无子,或是身患疾病,亦或是妻子在外有奸情等。但江楚惠一向贤良淑德,恪守妇道,于成昌根本就找不出休妻的理由。

于昌成受富家小姐的怂恿,佯装染上了赌习,欠下一大笔债务。而富家小姐又暗中派了一名男子前去用金钱诱惑江楚惠,致使江楚惠为了帮丈夫还债而出轨。

这一切早就是于昌成和那富家小姐计划好的,江楚惠便在私刑之下葬送了性命。

于东升三兄妹正是于成昌和那富家小姐的后裔,这一切便已经很清楚了。

彭立刚在离开香港之前曾去看望过老周,当时在监狱会客室里的时候,彭立刚还看见了方施盈-

完。

下集-完美女神连续杀人事件:

接三连三的女孩被人,人心惶惶的城市几近成为一空城,真凶残忍人杀人手法,到底谁才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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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完美的定义,对于这个定义而言,每个人又各不相同。有人会觉的某些女明星是他们心中的完美,而有些人则认为平凡的美才是他们心中的完美,所以这样的问题,根本就无法说出一个最准确的答案。

之所以会谈起这么一个较为无聊的问题,是因为每个人,或者说每个男人心中都会有一个完美的女人,甚至称之为“完美女神”。当然,这个完美女神绝非是美国的自由女神。

时常说起的完美女神,只能远而观,而不可亵玩。若是心中的完美女神被某人,或某事给玷污,势必会被人群起而攻之。此时在二零零八年年初的“艳照门”事件当中毫无保留地呈现了出来,因为当中的许多女主角是一类或几类人心中的完美女神。此事不必多想,只是提及一下而已。

在一开始会说一些比较美好的事件,是为了能有一个心里准bèi

,因为下面要写下的一个故事十分的残忍,或者应该说十分的恐怖,因为人性和罪恶完完全全的在其中体现了出来。

原本这是一则绝密的档案,除当事人和破案的几位警官,以及高层的人员知晓以外,从未对外界提起过。如果有人如此幸运地看到了这则档案,请务必要对他人保密,即使是父母也不可提起。

二零零三年三月中旬,在全国大范围内爆fā

的SARS(民间称之为“**”),使得全国上下所有的运输行业以及城市出入变得异常的艰难。许多人都开始闭门不出,因为走出房门就会被人拉去检查。

虽然说得有些夸张,但实事上就是如此。

四月初的北京,虽然有官员曾明确表示过并没有封城,但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北京几乎变成了一座死城。所有的公共场所一一关门歇业,企业和工厂也无一幸免。街道上已经很难再看见有行人,原本拥挤的马路这时也变得空荡起来,听见的最多声音就是警车和医院的急救车所发出的声音。

当然,我们要说的并不是医院如何救治病人,或是一些品德高尚的医生和护士舍身治病的事迹。而是在这段长达三个月之久的时间内,发生的几宗惊天大案。

这起**时间连续恶性杀人事件会流露到民间,追溯起来就只能怪彭立刚的妻子—黎诗雨了,但不管源起于何,只要知dào

了这起案件的经过和结果,也就足够了,其它事件再去深究也毫无意义。

当时破案的人员一共只有四位,这其中还包括了一位法医官,真zhèng

在破案的人员实jì

上只有三位。而黎诗雨的父亲正是这宗案件当中的关键人物,正是因为他的原因,这起恶性连续杀人事件的幕后真凶才得以正法,所以在看翻看这案宗时,请怀着感激的心理去阅读。

黎诗雨父亲的名讳很少会有人提及,认识他的人都只会尊称他为“黎局长”,因为他当时是北京市公安局的局长。为能清楚地了解这宗案件,在此不得不将黎局长的名讳揭示出来。

黎局长尊号上明下杰,时年已四十有九。黎局长之所以会早早地从局长位置退了下来,想必这件案子对他的影响也是十分的深,但这并不是我们翻看这卷案宗的真zhèng

目的,所以无需多想。

四月十三号清晨,海淀公安某分局接到一个报案电话,报案人声称他的一位租客被人杀死在了他的出租房内。从报案人的语气声中来判断,完全不像是在报假案,所以公安局内的几位警员迅速出动。

案发xiàn

场在海淀区人民大学的某公寓内,由于报案人在报警的时候将地点描述的十分准确,所以几位警员很快抵达了现场。当几位警员来到现场的时候,报案人仍一脸惊恐木纳地站在房间中央。在确认被害者已经死亡之后,警方迅速封锁了现场。

经过法医官的初步检验,被害者系被他人恶性杀害,所以这事件的管辖范围已然升级,早已不在分局的管辖范围之内,立kè

呈报到了总局。经过商讨,这宗恶性杀人事件由黎局长亲自负责。但由于正值**期间,警察局每人要忙碌的事情变得异常的多,所以能参与到这起案件内的人员少之又少。

被害人的尸体被运到了总局,在一天之前仍有喜怒哀乐等表情的活人,此时已变作一俱尸体,躺在冰冷的停尸房内,等待着法医进行尸检。

法医正准bèi

进行尸检的时候,黎明杰局长带着两位同事进入了验尸房。

“黎局长,您怎么来了。”

法医官宋羽揭下白色口罩,惊讶的眼神当中带着几分无法相信,因为黎局长是警察当中的一个传奇性人物,许多警察都以能见到黎局长为荣,宋羽会有这种惊讶也是理所当然的。因为他当法医官这么久,从来都只是听闻过黎局长的光荣事迹和他的照片,却从未见过他本人。

“你是法医官小宋吧,这起案子现在由我们几位来负责,你先别管我们,开始验尸,一定要仔细一些,有什么问题都如实地说出来,不要担心什么。”

黎局长扬了扬手,示意宋羽不要激动,旋即又指了指尸体,让宋羽开始验尸。

“死者为女性,年龄大约二十四到二十六岁。尸体手掌平摊,全身无明显伤痕,皮肤颜色惨白,全身血管紧缩,肌肉紧崩,初步认定被人抽干了血身血液至死。死者口眼闭合,被害前处于昏迷或睡眠状态。尸体左颈处有两个明显的伤口,伤口的距离大概为四厘米左右。伤口处的肌肉无外翻现象,应该为死后造成。”

宋羽按照平时做尸检的方法一一说出尸体上的所有特征,但说到脖子上的伤口时,却停了下来。

“那造成这两个像洞一样的伤口原因是什么?”

黎局长是个经验老道的人,任何一处细节都不会轻易放过。

“我……,我怀疑是被动物的牙齿咬的,而且是死后造成的。可是尸体被发xiàn

是在室内,而死者的家里却并没有饲养宠物,所以……”

宋羽话说到了一半,却是不敢继xù

往下说,因为下面的那一句,连他这个当法医官的都无法相信。

“小宋,不要有什么压力,有什么问题你就只管讲出来,至于能不能采纳,我们会自行判断的。”

说话的是黎局长的下属,名字叫张武军,当警察已有有七八年了,是黎局长比较器重的一个下属。

“嗯,小宋,你就只管说吧。如果你做的好的话,我可以把你调过来跟我们一起查这件案子。”

黎局长会给宋羽许下这个承诺,主要是因为查人员极少。

“那我说了,有什么说错的地方,黎局长您千万别怪我。”

宋羽先给自己发了一道免死金牌,之所以要这样做,因为他刚刚当法医官不久。

“说吧。”

“这伤口让我想到了一部电视当中的僵尸,根据我的判断,如果是动物咬伤的,尸体身上绝不可能只有这两个牙洞,一定还会有抓伤或其它咬伤的伤痕。可是尸体全身除了这两个牙洞以外,根本就没有其它可看见的伤痕,所以绝不可能是动物咬伤的。”

宋羽说话的态度并不像是在跟黎局长他们开玩笑,而是根据他所知dào

的事实进行描述。

“既然这是你的判断,那有什么依据吗?”

黎局长并不立kè

否定宋羽的说法,而是让他说出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判断,要有一个能让人信服的理由。

宋羽像是得到了黎局长的首肯,刚才那不自信的模样全然消失,且荡然无存。宋羽走到尸体的右边,指着那两个牙洞处对黎局长他们说道:“首先,这么大的牙洞绝对不可能是猫能咬出来的。如果是大型的牧羊犬的话,那还有可能。可是像这种大型的牧羊犬都是食肉动物,牙齿上一定会留有脂肪油,可是伤口处却并没有出现油渍。而且犬类动物也没有咬脖子的习惯,所以我想绝对不是一般的动物咬伤的。”

“还有呢。”

黎局长的话很简短,却是并没有阻止宋羽继xù

说下去的意图。

“而且现场我也去看过,尸体周围甚至整个房子里面,都没有动物毛留下,所以死者家里应该根本没有饲养宠物。所以我怀疑这是有人故yì

模仿电影里面的僵尸进行杀人,凶手使用某种特制的尖牙在杀害死者之后,再在尸体上留下两个牙洞。”

宋羽的话说的很坚定,他相信自己的判断应该不会出错,虽然他才当上法医没有多久。

“说是人为的话就有这种可能,如果说是什么僵尸杀人,那就无法让人相信了。不过你这种猜测应该也是有可能的,至于凶手为什么要这样做,还要继xù

查下去才知dào

。小宋,有没有兴趣跟我们一起去查这起案子?”

黎局长托着下巴认真思考了一会儿,旋即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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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死者生前化了装?如果从你的推理出发进行思考,女死者当时正处于睡眠或是昏迷状态,为什么还要给自己化好装再到床上去睡呢?而且她的头发好像也是精心梳理过的,从这两点来看,被害人应该是打算要出门,而不是要睡觉。”

黎局长走到尸体旁边仔细地观察了一会儿,从中找出几处疑点,端详着说道。

“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如果女死者正准bèi

出门,那他就不可能是准bèi

睡觉,那唯一的可能就是这时有人来到了她家里,用某种**迷晕了被害人,然后再对女死者进行杀害。”

宋羽解下了自己的口罩,边说边看着尸体。

“这种假设应该是可能性最大的,那死者如此大量的血液都到哪里去了呢。案件审报上来的时候,并没有说在被害人的家里发xiàn

了大量的血液。如果你是凶手,你会怎么处理这么多的血液呢?”

黎局长的思考方式总是跟与众不同,而他所说的那些话也是令人匪夷所思。

“这个……,这个就要去问凶手了,我暂时想不到呢。”

宋羽被黎局长这一问,反正有些不好意思了,挠着后脑说道。

“武军,你跟杨益去查查女死者有没有跟什么人结过仇怨,然后再查一查她的交友范围内有没有什么人值得怀疑的,不过千万不要暴露了身份。”

黎局长开始分配任务了,转头对着身后的二人说道。

张武军和杨益二人齐齐地点了点头,转身走出了停尸间。二人走后,黎局长又隐入了沉思,一动不动地盯着尸体仔细看着,也不知dào

他到底在想些什么。站在一旁的宋羽却愣在了一边,不知该不该开口问些什么。

“黎局长,我们是不是去现场看一看,说不定在案发xiàn

场还能发xiàn

一些线索。”

宋羽此时信心满满的,干劲十足,不找点事情来做发泄一下,觉的整人浑身都不舒服。

“好吧,我们先到现场去看看。”

黎局长也觉的是时候到案发xiàn

场去看看了,因为光对着一俱尸体能了解到的线索实在是少之又少。

房间里面挂满了照片,这些照片都是他不好容易才弄到手的,房间被他布置得有些像冲洗照片的暗房。漆木的书桌上有一块透明的玻璃,玻璃下面压着许许多多女人的照片,从照片上看去,里面的女人个个长的都宛如天仙般,嘴角淡淡的笑容,让人无法抗拒。

房间内不知为何,突然充满了奇异的香味。

“啊,我竟然不小心把这个盖子打开了,还好发xiàn

的早。”

他以极奇惊讶地口吻自言自语地说着,仿佛有另外一个人在跟他交谈一样。

他走到书桌前,轻轻的将那个盒盖给拧上,随然像是安心了,轻轻用左手在自己的胸上拍打着。从书桌上的香烟盒中取出一支香烟,钢铁的打火机清脆的响声回荡在房间内,淡淡火光照亮着他的脸颊。

轻吐白烟,如此拙劣的举动,在他身上仿佛是完美的艺术表演,找不到任何的瑕疵。打火机的火焰仍在空气中跳跃,橙橙火光仿佛是在为了他而燃烧,如飞蛾扑火般不顾性命地燃烧。

夹着香烟的左手边有两张七寸大小的照片,照片里的女人正是被他亲手打造成完美女神的那名女子。他将两张照片平铺开来,一左一右的两张照片,在他看来就是一个艺术的蜕变。

左边的那一张是还潜藏在白茧中的虫蛹,而右边的那一张,却是完成了艺术蜕变的完美女神。高傲地闭合着自己的眼睛,这个浑浊的世界在女神的眼中,已经无法在让她多看一眼,而她将要去往自己的永恒国度,因为只有在那里才不会出现这些卑劣的人类与罪恶。

香烟被搁置在了透明的烟灰缸上面,左手的食指和姆指轻轻捻起左边的那张照片,打火机的火焰像是接到了命令,立kè

吞噬掉了那张照片。不到三十秒钟,一张原本十分华丽的照片立kè

变成了一堆灰烬。

被燃掉的那张照片是完美女神在化蝶前的恶罪证据,能留下来的就只有女神遗弃这个世界后的唯一一张照片,而拥有这张照片的人只能是他,别人绝不允许也没有权利拥有这张照片。

黎局长跟宋羽来到了被害人的家里,由于事先已经征得屋主的同意,所以他们已经从屋主那里得到了房子的钥匙。宋羽用钥匙打开房门,请黎局长先进去。

屋里的装修算不是豪华,却是很有小资情调,至少在宋羽是这样认为的。粉红色的窗帘在白色墙壁的衬托下,能使人立kè

猜到住在这里的一定是个很漂亮的女孩,而且是十分懂得生活的那一种美女。

电视机处在待机状态,想必是那个女孩子看完之后打算休息一下,所以才没有立kè

切断电源。白色的软皮沙发前面有一个小型的圆玻璃茶几,茶几的架层上有一些很普通的杂志。

“我记得跟同事们过来的时候,茶几上面只有一只咖啡杯,经过验化后并没有发xiàn

咖啡内含有毒药或是安眠药的成份,可以肯定咖啡是被害人自己冲来喝的。”

宋羽看着圆型的茶几,回想起第一次来时茶几上摆着一只咖啡杯,立kè

向黎局长进行报gào



“那这么说的话,被害人并没有招待凶手。既然被害人通过猫眼能看清楚来人的,给对方打开了房门,但是又不招待对方。小宋,你说这说明了一件什么事情。”

黎局长在客厅的四周转了转,并没有发xiàn

什么特别之处,一边观察一边对宋羽说道。

“说明凶手跟死者是认识的,但是死者却并不是很喜欢凶手。凶手可能是借口说有什么重yào

的事情跟死者商量,死者不得已才打开了房门让凶手进了屋,却不知dào

这是引狼入室。”

宋羽似乎太过主观了,把自己的一些感情也加进了推理当中。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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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你说的这种可能性也有,不过我倒是觉的凶手是被死者故yì

放进屋子来的,而且凶手应该是死者自己约他上门的。”

黎局长的声音从另外一个房间中飘来,待宋羽回过头来看的时候,客厅里早已空无一人。宋羽摸索着朝厨房那边走了过去,刚走到厨房门口时便发xiàn

黎局长独自一人站立在厨房的柜台旁边,目光如炬地盯着柜台上一些盘盘碟碟,不知在才思考着一些什么。

“黎局长,您在看什么呢?”

宋羽不明就里地打断了黎局长的深思,冒冒失失地问道。

“你看这柜台上的物品。”

黎局长用夹着未点烟的香烟的食指与中指,指了指柜台上的那些摆放有序的碟子。几只白瓷白的圆碟中井然有序地摆放着被切成小块的水果,香瓜、苹果、鸭梨,被摆着一个个类似心形的形状摆放在碟中,显然切水果的人很是用心地在准bèi

迎接将要来临的客人。

瓷碟的旁边还有一个橙黄色的果篮,果篮里的葡萄已经变成了深紫色,因为长时间置放在空气当中,葡萄内的水份已经流失了不少,因而变得干扁起来。

虽然这些水果已经开始干涩,但从果皮的外表来看,切水果的人是极用心的将水果洗了好几遍,至少从葡萄的外皮上看不出有任何一点的泥渍或灰渍,每一颗几乎都是光滑如玉珠一般。

“小宋,看出点什么端倪了没有。”

黎局长一边说,一边走向厨房的抽油烟机旁边。

“那个……可能是我太差劲了,只发xiàn

这些水果洗的很干净就是,看样子死者不像是准bèi

拿来做装饰或者是自己享用的,应该是打算拿来招待客人的吧。”

宋羽连连摇头答道。

“说的很对,这些水果就是拿来招待客人的。而且还是很用心的清洗过,而且还是用果蔬剂清洗的。所以这也说明了一件很情要的事情,如果再加上一个必要条件—这些水果是死者清洗并裁切的,那就可以推断出凶手正是死者自己约到家里来作客的。”

黎局长指了指水龙头旁边的那只绿色塑料瓶子,对宋羽说道。

绿色的塑料瓶上写着“果蔬洗洁剂”的字样,塑料瓶盖虚掩着,并没有完全盖上。看来使用者在使用过后只匆匆的在瓶盖上按了一下,却没有发xiàn

瓶盖并没有完全按下去,不过这也同时说明了一件事情,使用者当时的心思全然只在清洗水果和迎接将要来的客人身上。

“那说明要来的客人对死者来说相当重yào

,所以才会这么郑重其事地事先准bèi

好水果。那凶手到底是什么人呢,为什么来死者家里作客还要残忍的杀害死者?”

宋羽一脸疑惑地看着稳重成熟的黎局长,似乎是希望黎局长能解答他的问题。

“这个问题你要去问三个人。”

“哪三个人呢?”

“第一是死者,第二就是凶手,至于第三个人……那就是你自己了。”

黎局长在抽油烟机和燃气灶周围检查了许久,虽然明知不会有什么发xiàn

,却还是不想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希望能从这点滴的零碎事物当中了解更多关于凶手的线索。

检查了三四遍后黎局长确认自己没有遗露任何一个角落,这才放qì

了继xù

留在燃气灶旁边检查的举动。虽然没有什么重yào

的发xiàn

,却还是从燃气灶与抽油烟机中发xiàn

了一些关于死者的事情。死者家里的燃气灶十分干净,整洁如新。燃气灶上方的抽油烟机虽然有许些沉积的油渍,却是不多,显然死者极少在家中做饭下厨。

黎局长虽然已经知dào

死者很少在家中做饭这件事,但还是让宋羽跟着他一起打开厨房里所有的柜门,似乎是想要用更坚定的事实来验证这个已经得到验证的推理。

从靠近厨房门的那一头开始数起,上下两层的柜子一共有六个,下层的柜子中摆放了一些垃圾袋,平时煲汤用的瓦罐与蒸锅之类的物品,全都分门别类地摆放在不同的柜子当中。

上层第一格的柜子里放的是吃饭盛菜用的碗筷,宋羽仔细地数了数数目,盛饭用的碗只有两只,喝汤的碗也是两只,筷子、汤勺、西餐刀具也都只有两副,碟子和盛菜的碗却是格外多。

上层的第二格中摆放着许多的方便面,方便面是极普通的那一种,却是全都是一个味道的康师傅红烧牛肉面。死者似乎特别钟爱这种味道,还是食用者另有其人?

虽然那格子里摆放了许多的方便面,却是没有完全摆满,旁边留出了一小块地方摆放了几袋麦片和黑芝麻糊,其中有两袋的袋口已经打开,显示是已经在食用的。宋羽用手在大包装袋的外面摸了几下,感觉袋子里面的小包装袋已经所剩无几,看来食用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宋羽低头四处找寻着厨房里的垃圾桶,最后终于在水槽底下找到了。垃圾桶里面只有一些葡萄枝,还有几个麦片和黑芝麻糊的包装袋,其它物体一概没有。

上层的第三个格子中摆放着的是做菜需yào

用到的各种调料,油盐酱醋全都挤在了一起。做中餐的佐料被摆放在柜子的左边,做西餐的佐料被分开摆在了右边,中间还特意用了一根方木条隔开,用以区分。

“从来没见过一个女孩会这么有条理,连做饭要用的佐料都区分的如此清楚,摆放的这么整齐。看这这个女孩子的确是个不错的姑娘。”

宋羽忍不住地赞叹了一句,看着柜中陈列整齐的用料说道。

“还不止这些,这个姑娘应该还有洁癖。从我们走进这屋子开始,就没有闻过到一丝异味,或是看见过脏乱的地方,如果非要说有比较杂乱的地方,应该就只有玻璃茶几下面的那堆杂志了。”

黎局长接地过宋羽的话,补充了一句说道。

“那可能是她看完之后还没来得及收拾吧,或者是正在看的时候就已经被凶手袭击杀害了。而凶手离开的时候却又没能收拾,或是忘记收拾了。”

宋羽一边说,一边将柜子的门给关上。

在沉寂了四个月之后的今天,终于回来了。在此不得不向各位一直在支持本书的读者说声谢谢,更重yào

的是该说一声对不起。因为手受伤的因原,连一个公告都没发就这样停止了更新,实在是对不起各位,不过从今天开始,悬疑志到完本的那一天前,绝对不会再断更,更不会太监,请各位同学继xù

支持本书,谢谢大家了。

55555555`````````泪散现场……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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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解下黑色的口罩并摘下墨镜的时候,眼里所看见的只有一件完美的艺术品,而不久之后这件艺术品将会永远地沉睡下去,绝不会像丑陋的虫蛹幻化成美丽的蝴蝶。

黑色的鸭舌帽压的有些过低,即使他已将墨镜和口罩摘去,还是无法看清楚他的脸。灰蒙蒙的天空折射的光线透过落地玻璃窗照亮着这个客厅,迎着光线仰头看去,却是无法完全看清楚这张侧脸。细长的眼睛眯成了一条长缝,像是黄土高坡的峡谷一般。

挂着淡淡笑意的嘴唇在光线的照亮下,如同擦了一层唇膏。

在他的外套中早已藏好了将要使用的几样工具,接下去只需yào

见机行事,如何让那件完美的艺术品乖乖的按照他的指示行动而已,以便他能够顺利的完成他的杰作。

她今天特意跟公司请了一天的假,因为她实在是太高兴了,为了这难得的一天,即使公司不同意她的请假要求,哪怕是会开除她,她也会照样呆在家里,无论如何今天是不会再踏出家门半步,即便是有人用枪顶在她的脑袋上。

昨天晚上便已买好了今天需yào

的料理材料,她甚至细心得连饭后甜点都已经准bèi

好了,只等着他的光临后,便开始准bèi

将要进行的烛光晚餐。

华丽而Lang漫的夜晚将要到来,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今天的天气不太好,太阳似乎是感冒了,在家中不肯出门,也不肯义务地为这片大地和每一个人服wù



“华丽的夜晚,Lang漫的夜晚,即将降临了。”

他和她都不约而同的心到了这句话,似乎这句话之中还暗含了某些深层的意思。

这已经是她在梳妆台前第三十七次检查自己的妆容了,若是平常的话,如此频繁的次数也终会有些厌烦。可为了他,即便是照上千万次,她也不会觉感觉到厌烦。

“希望他能喜欢我化的妆。”

她坐在梳妆台前用木质的桃木梳,对着镜子里的自己一次一次梳顺着秀发。

晚餐的的食谱她已经准bèi

好了,只需yào

等他到了之后,在厨房里忙碌十多分钟便可以开始他们之间的烛光晚餐。

此刻她的心思早已飞到了那将要到来的烛光晚餐上,在昏黄的显灯照耀下,他轻轻握着自己的手,然后浅浅地在她额头亲吻着,感觉着他那炽热的双唇与爱意。

她走到客厅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时针正好指向了八点钟的方向。她已有些许的不耐烦,而更多的是期盼,残存着的还有些许的失落,那些许的失落是害pà

他会失约。

墙上的时钟报出了八点整这个时刻,从玄关处的钢铁防盗门传来敲门的声音。多么准时啊!她脚下穿着的拖鞋这时已变成了这种负担,她的双腿向后一摆,将脚下的两只拖鞋远远地甩了出去,其中一只甚至杂到了电视柜上摆放着的一只花瓶。

而她这时却全然无心去顾及这些,此刻的她心中所思所想的只有那个站在门外的他。

不用猜想,不用透过猫眼去看,她十分肯定站在门外的人只有他一个,只有他才不喜欢去按贴在防盗门上的那个电门铃,只有他才是这个特殊。

如预想的一样,门外伫立着的正是她所思所想的人。手中捧着一大束玫瑰花,而他的脸正藏在那玫瑰花朵后面,似乎是故yì

在挑逗她一般。

从他手中接过鲜花,她像是儿童般的在原地欢笑着,旋即垫起脚来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一只手抱着鲜花,另外一只手拉着他走进了屋子。而他却只是轻轻一笑,跟着她的脚步走了进来,随手将门轻轻关上。

今夜,黑暗的法则将在这里宣读,神圣的祭祀将在这里举行,那究极的完美艺术也将在这里诞生,今夜注意是一个无眠的夜晚,当所有人开始熟时,那才是真zhèng

的开始。

房间里的空气因他带来的蚊香而变得清香,香的味道虽然不是很浓,却是格外好闻,连她都忍不住在客厅里逗留了一会儿,贪婪地吸了几下才走向了厨房里。

一切都如她所想,在这两个小时里,他极尽所能的讲述着幽幽的情话,Lang漫的气氛无时无刻地挥洒着,如空气般充斥着整个房子里,连空气似乎都已有些醉意,怎么也不肯消融。

当时针指向十点钟的时候,两人走进了卧室,不知是她贪杯还是从他双唇传来的热量让她的思维有些混乱,已经无法再过多地去思考其它的问题,只能热烈地回应着他的吻。

她在这张床上躺了一年多了,却从未曾感觉到这张床如此的柔软,使得刚刚躺下来的她便感觉到强烈的睡意,几乎连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她已一动不动,而这时的他却是比刚才更加活跃了,打开了屋子里所有的窗户,吹灭了餐厅里的烛光,反锁上了门锁,小心翼翼地拿出了一双白色的手套带在了手上,然后取出一块干净的白布,擦去了他手指曾接触过的地方,将指纹一一擦去。

做完这些准bèi

工作以后,他已是满头大汗,虽然这个季节还有些许的寒意。

所有的准bèi

工作已经做完,接下来便是祭祀的开始。

回到卧室,他取出一只注射器,和一只被消被无数次毒的针头,两物相接便是祭祀真zhèng

的开始。钢质的针头缓缓刺破皮肤插入血管之中,血色的血液顺着透明的皮管流入一个透明的物体之中,愈见愈多。

她在毫无知觉中,便已永远睡去,不再醒来。

血液装满了三个袋子,他极为小心的将每一个袋了都包好,生怕血液从中溢出。

借着窗外照进来的光线可以看见,他的伸出了两颗长长的獠牙,面目狰狞地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她,俯身凑到了她的右脸旁,在她脸上轻轻吻了一下,旋即便滑到了她白皙的脖子旁,张大着嘴咬了下去。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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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到地面的时候,整个城市的人已经开始了忙碌的一天,大街上熙熙嚷嚷的人流如涌,时而听见街边的小商贩的叫卖声,时而听见某个商场门口的两位妇女发生口角,相互指责着对方的不是。

这座古老的城市每天都在见证着这些,从未曾感到过疲倦,即使每看天见的面孔都各不相同,却仍是孜孜不倦地观察着每一个人的一生。

芬妮是一家广告公司的职员,今天她的心情有些发慌,经理办公室的坐位一直都是空着的。昨天她的顶头上司请了一天的假,原本就已经积压下了不少的文件,在经过一个隔夜之后变得愈加的多了。可是他的上司却到现在还没有来上班,这让芬妮不得不着急。

拨了近一个小时的电话号码,却始终都显示无人接听。芬妮实在是想不通她的上司为什么会没能来上班,虽然她对这个年纪比她还要小一岁的上司十分的不服气,但是为了工作,芬妮还是不得不反复的拨着上司的手机号码。

“这个该死的家伙,该不会是在家里面自杀了吧,如果再不来上班的话,这么多文件我找谁去签字啊。”

芬妮小声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说着咏诅咒上司的话,可是葱白的手指却还是在不停的按着那几个熟的不能再熟的数字,且反复地按着。

“芬妮,这里有一份文件需yào

经理签一下字。”

设计部的小美捧着一个灰色的文件夹边看边走到芬妮的办公桌前。

“这个……,恐怕现在还签不了,要再等一会儿。”

芬妮苦笑着露出一个无能为力的表情,抑头看了看小美。

“经理还没来上班?她该不会是生病了,一个人在家里没人照顾吧。要不你去她家里看看吧,这么多的文件都是需yào

她签字才行的,要不然许多工作都要耽误了。”

小美已经是这个上午第三次送文件来了,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发xiàn

时针已经指向了十点一刻。今天上午因为经理没来上班,已经有好几个项目因此而停工了,如果经理还不来上班的话,公司里的几个大项目都会因此而延迟验收时间。

芬妮突然停下了按电话号码的动,扫视了一眼自己桌上已经堆积成山的文件,旋即又回过头透过玻璃门看了看那空着的经理椅子,咬了咬嘴唇,放下了电话机的听筒。

芬妮跟小美简单的交待了几句,让小美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应付一下其他人,小美想都没想就答yīng

了下来。芬妮取下自己的手提包便离开了公司,一路上芬妮都不停地在用手机拨打经理的手机和家中的固定电话,可是不管芬妮拨打多少次,始终都没有人接听。

芬妮去过几次经理家,是一个高档的小区,不过在她理经的那个收入来说,住在这种小区里面根本不值得一提,因为完全可以住到更高级的地方去。

芬妮对经理的了解实在不多,只知dào

她比自己还要小一岁,每天来到公司里面就是不停的忙碌,很少会和下属有过多的接触。而且这个经理很少会叫芬妮这个秘书去做一些端茶递水的杂事,如果能亲力亲为的话,经理是绝对不会让芬妮去做的。

不过这也是芬妮记恨她的原因之一,在芬妮看来这是她不相信自己的一种表现,而且极为明显。

公司的员工经常会有聚餐活动,可是这个经理似乎对这些群体活动很不感兴趣,经常都是借故推脱。可经理常是推脱,芬妮就越觉的可疑,总是不断地对她发出邀请。

直到去年的公司的酒会上,发生了一件让芬妮更加记恨经理的事情,虽然这件事情只有芬妮自己一个人知dào

,甚至那个天天在一起工作的经理连丝毫都没有注意到芬妮表情的变化。

芬妮坐在车上不停的回想着跟经理有关的事情,可是越是回想,却越发觉的自己对经理的了解实在是太少了。除了经常会听见那些大老板赞美经理的虚假恭维,以及询问她是否已经有了男朋友这样无聊的问题之外,芬妮着实在无法回忆起更多关于经理的私事。

似乎……似乎还有一件关于经理很私密的事情,为何突然间怎么也回想不起来……。

芬妮按了一下门铃,然后便静静的等待在门口。

一分钟……两分钟……过了许久也不见有人来开门,芬妮又按了一下门铃,可还是没听见屋内有任何的动静。芬妮从手提袋中拿出手机,拨通了经理的号码。

那从来都不曾更换的手机铃声从钢铁的防盗门后传了出来,如欢腾的鸟雀一般。

芬妮意识到屋内可能发生了什么事情,以经理的个性来想,她是绝对不会让手机离开自己十步范围的。芬妮即刻拨打了报警电话,简短地描述了报警的原因后便挂断了,挂断电话后的芬妮,嘴角明显留有一丝狡黠的笑容,那笑容来的诡异而阴冷。

黎局长在接到电话的时候,已经变得很愤nù

了。当他带着刑警队的法医小宋赶到凶案现场的时候,还是不由得感觉到凶手的残忍。

高级住宅小区内发生了一宗谋杀案,死者系某公司的女经理,全身血液被抽干,整个人仿佛被做成了俱干尸,静静地向在卧室的床上。

虽然警方极力封锁凶案现场的消息,但是黎局长在下午的日报上还是看到了关于凶案的报道。

办案的民警正挨家挨户地向周围的邻居们了解死者的讯息,死者家门口拉起了黄色的警戒线,黎局长跟宋羽在掏出警官证后进入了屋内。

屋内一眼看上去便能知dào

是一个女孩住的地方,干净整洁。房间里所有的窗户都被打开了,虽然屋内有许多人,但仍不会觉的空气浑浊。

客厅电视柜旁边有一只垃圾桶,地上还有一些散落着的细小碎瓷片,在米黄色的地毯上显得格外明显,黎局长小心翼翼地拣起散落的碎瓷片装进了一个小塑料袋中。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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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kongbu.17k.com/book/35425.html(本书全球正式独家发布权属于17k中文网www.17k.com,欢迎大家支持正版。)推荐好友三盏茶同学的书《夜谈笔记》,读者同学如果结灵异事件也有喜好的话,可以前往阅读,值得一看——

四月的北京,没有了往时的喧嚣与繁华,有的只是一座看似空空荡荡的孤城。所有人都被禁足在家中,支持着这几千万人的是电视与网络,人们仅仅能依靠这两样科技的产物了解屋外所发生的事情,可是大家最关心的,还是自己的安危。

连续两天,两起以同样手法被人残杀的受害者,此时已然变成了两俱冰冷的尸体。黎局长桌上摆着两个黄褐色的文件袋,里面装着的正是两位受害者的资料。

第一位受害者,鲍雪丹。是某医院的一位护士,从资料上记载的出生年月来看,遇害的当天真是她年满二十四岁的生日。

第二位受害者,陈菁菁。是北京一家广告公司的部门经理,遇害的当天同样是她年满二十四岁的生日。

两位受害都都不是北京本地人,第一位受害者是湖北人,第二位受害者是四川人。两受害害者之间完没有人任何交集,通录讯中也没有对方的联系方式。两位受害者之间也没有同共的爱好,几乎找不到任何同共之处。

宋羽写好第二份验尸报gào

,送到黎局长办公室的时候,发xiàn

黎局长正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显然这位传说中没有任何案件能难倒的老局长,也会有让他困扰的事情。

“黎局长,第二位受害者的死因也是失血过多,死前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而且死后也没有被移动过的迹象。我觉的……”

宋羽没把话说完,害pà

自己又会说错话,只是直直地站在黎局长办公桌的对面。

“小宋,有什么话可以直说,不用害pà

。”

黎局长把香烟摁灭在烟灰缸里,用手掌挥去空气中的滚滚白烟。

“黎局长,我觉的……这两位受害者好像都是自愿被人抽干血的。身上没有明显的伤痕,也没有内伤,从案发xiàn

场来看,也没有打斗过的痕迹。死者胃里也没有安眠药的成份,从这些迹象上来看,死者就像是做好准bèi

,让人抽血液的。”

宋羽内心挣扎了一阵,最终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旋即瞪眼望着黎局长。

黎局长从烟盒中又抽出一支烟,手指夹着香烟慢慢放进唇边,岁月的痕迹爬满了这位已慢慢步入老年的局长脸上,虽然一整夜都没好好休息,可是那深邃的双眼中,双目仍炯炯有神。黎局长神情凝重,却是迟迟不语,宋羽却是尴尬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没有发xiàn

安眠药吗?”

黎局长抽了一口浓烟,在云雾之间幽幽说道。

“起初的时候我以我是自己验查的不仔细,可是后来我又再三复查,的确没有发xiàn

。”

见黎局长总算开口说话了,宋羽心头的大石也放了下来。

“熟人作案的可能性很高啊,两位死者都没有自杀的意向,自杀的是绝对没可能的。财杀和劫杀又不像,两位受害者的钱财也没有丢失,政治谋杀显然跟她们扯不上关系,唯一的可能就是情杀了吗?”

黎局长合上双眼,边抽着烟,一边自言自语地说着。

“黎局长,可是我们的人从周围的邻居那里了解两位受害者的信息,却是没有人见过她们带男人回过家,而且这两位受害者也很少跟邻居们来往,要说是情杀的话,会是什么人能进入她们家里,在受害者不挣扎的情况下抽干她们的血呢?”

宋羽不是有意要反驳黎局长的话,可出于职业本能,他还是说出了口。

“这点我也考lǜ

过,但是从现在的资料来判断,这两个女孩子也没有仇人,要说是仇杀的话,实在很难让人信服。而且从命案现场来看,是被害人将凶手领进屋内的。”

黎局长将烟灰弹进烟灰缸里,意味深长地说道。

“黎局长,其实我最不能理解的就是凶手到底是怎么样让被害人自愿让他杀害的。被害人的体内又没有安眠药的成份,而且死前也没有挣扎的痕迹。一般来说,人在受到危害的时候,出于本能都会有所反抗的,可是从尸斑来看,被害人根本没有任何挣扎迹象。”

宋羽虽然是个法医,他了解线索最快的方式便是尸体,可是这两俱尸体让他完全找不到任何一丝可供来破案的蛛丝马迹,而且也让他很是迷惑。

“小宋,尸体的胃里真的没有发xiàn

含安眠药成分的残渣?”

“已经检查了好几遍,连胃里的食物也一并化验过,完全没有发xiàn

胃里有安眠药。”

“再跟我到命案现场去转一转,现场可能有线索是我们没发xiàn

的。”

黎局长摁灭香烟,起身披上藏蓝色的制服,带着宋羽走出了警察局。

透过车窗的玻璃,马路上很难得才能看见一两个路人,即便好不容易见到有人经过,大多都是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口罩墨镜将整张脸都隐藏了起来。

“凶手选择在这个时候作案,真是丧心病狂。”

宋羽愤愤不平地看着车窗外说道。

“凶手在任何时候作案,都是丧心病狂的。虽然还不能确定这两起案件是同一个凶手所为,从凶手的杀人手法来看,说明他已经计划很久,趁着这个非常时期出来作案,说明他也害pà

自己会被抓。”

黎局长一边开着车,一边正气凛然地说道。

“局长,我觉的这是一起有计划的连续杀人案。虽然现在我们手上有的线索,只是两位被害者以相同的手法被杀,但是我觉的这一定是一起连续杀人案件。”

“小宋,凭感觉办案,不是我们警察应该干的事。我们所做的事情,是为被害人讨回一个公道,所以我们必须拿出最有力的证据,让凶手在证据面前伏法。”

第二起命案现场,陈菁菁家中。屋里的许多物品都被民警带回了局里,所以屋子这时显得有些空荡,和原本生活气息浓郁比起来,现在的这间屋子显得凄凉了许多。

人走茶凉。

警察们毕竟有办案经验,进屋中取证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的,不致让自己破坏了证据。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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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无法想象,在这种密室下,凶手在进入房间后,和死者一起相处了那么久之后才对死者实行杀人计划。如果说凶手是找不到机会,因而一直沉着冷静的话,那唯一的可能就只有一个了,凶手是一个心理极度扭曲的变态。

“凶手简直就是在享shòu

这个预备杀人的过程啊,不仅跟死者吃完了晚餐,两个人还进入了卧室之中。虽然不知dào

凶手跟死者在卧室里都做了些什么,但是可以肯定凶手是在进入卧室一段时间之后才行凶杀人的。”

宋羽看着餐桌碗碟中吃剩的菜肴,边说边走到卧室的门口,无奈地摇着头。

“凶手做的恐怕不止这一些而已,现场没有指纹,没有凶手的头发,连一丝死者以外的人的物品都找不到。凶手显然是有备而来,非但吃饭的时候带着手套,而且连作案的时候也一直带着,显然是经过精心计划的,要抓到他,恐怕没那么容易啊。”

黎局长取下手套,四处看了看,却是什么都没有发xiàn



案发xiàn

场的卧室采光十分好,卧室的窗户面向东边,一整个上午的阳光全都洒满了卧室。卧室大概有二十多平米,床摆在正中的位置,左边则是一个很大的纯白色衣柜,彰显着主人的身份。窗台下是一个梳妆台,梳妆台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化妆品,看上去都很名贵。

床单上的褶皱突显出一个人型来,看得出之前曾有人在这里躺过,却不知这床的主人再也不会躺在上面,只能迎接下一位主人的到来。

洁白的床单上只有几根断发,从头发的长度可以判断得出,头发的主人是一位女子,想必正是这卧室主人的头发。大床的床头安静的躺着许多的玩具娃娃,大多是可爱的小狗或是小熊。

黎局长走到床边,随手翻看了一下床头的娃娃,其中有几个布偶吸引了他的眼球。

这是一些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布娃娃,头上带着一顶红色的浑圆小帽,手中提着一个空的小篮子,脸上的表情幸福洋溢。布偶大概只有一个巴掌大小,这些人型布偶似乎是这堆布娃娃当中体积最小的,如果不将这堆娃娃分开来看,是很难发xiàn

隐藏在内里的人偶的。

“黎局长,这布偶有什么问题么?”

“噢,没什么问题,我只是觉的有点奇怪而已,随便看一看的。”

“这不就是个普通的娃娃嘛,现在很多女孩睡觉的时候都喜欢抱一个娃娃睡的。”

“这个我知dào

,我女儿床头上也摆了很多娃娃。不过你不觉得这个娃娃摆放在这一堆里面,看起来有些不太合适吗?”

“好像是有些格格不入的样子,其它布偶的尺寸都要比这个娃娃大。而且……”

“而且这一堆娃娃当中,只有这四个女娃娃是人型布偶,跟其它的小狗或小熊放在一起,显然有些不合流,对吧。”

“刚才还没怎么觉的,现在一对比起来,好像真的只有这一个布偶是人型的,那会不会是凶手留下的?”

“这个很难说,工作人员怎么没有把这些娃娃一并带回去检查?”

“局长,我想他们可能是犯了跟我同样的错误,以为这些娃娃都是死者的物品,所以才……”

“小宋,你把这个布偶带回去检查一下,虽然明知dào

这里面查不出什么线索,但还是有必要查一查。”

“了解,局长。”

宋羽一边答话,一边从自己背包里取出一只黑色塑料袋,将被害者床头的几个人形布偶一一装入黑色塑料袋。宋羽弯腰装布偶时,黎局长独自走出了卧室,待宋羽装好四个娃娃后,卧室里已不见黎局长的踪影,收起塑料袋寻找黎局长去了。

客厅和厨房宋羽都寻了一圈,却是没发xiàn

黎局长的身影,只好耐着性子继xù

寻找。好在第二位被害者家并不大,宋羽在洗浴室里找到了黎局长,黎局长正背对着门外的宋羽,一动不动,似乎是在思考什么问题,宋羽也不敢打扰,只得静静站在一旁。

黎局长怔怔的站了一会儿,忽地像是发觉了什么一般,朝着洗漱台旁边的马桶走了过去。宋羽愣了一下,定眼瞧了瞧这不大的浴室。浴室很平常,白瓷的洗漱台、马桶,洗漱台上摆了许多洗浴用品,毛巾浴巾都整齐地挂着不锈钢的架子上,完全看不出这里有什么值得留遗的地方。

黎局长驻足在洗浴台旁看了看,本欲伸手拿起上面的瓶瓶罐罐,手掌在半空之中定了一下,旋即又缩了回来,似乎是意识到自己没有带上手套,瞧了几眼后扭头转身了一边。

宋羽跟着走进了浴室。

白瓷的马桶里里外外都被刷的干干净净,没有一丝沉渍黄迹。宋羽几乎可以猜想得到,住在这里的陈菁菁必定是一个很勤快的女孩子,连家里最脏的浴室都被打扫的如此干净的女生,如果不是经常请家政公司的人来打扫,那就只能说明她是一个极勤快的女生。

马桶的坐盖却是没有竖起来,而是盖在马桶上的,显示是有人上过厕所后忘记把盖子扶起来。

“黎局长?怎么了?”宋羽终于忍受不住,开口问道。

“嗯?没什么,这屋里我们基本上都看过了,也没什么发xiàn

。突然想起这浴室我们还没来过,所以进来看看罢了。没什么,走吧。”黎局长愣了一下,回头对宋羽说道。

在死者陈菁菁家里,只找到一个人偶,却并没有发xiàn

其它的发xiàn

。黎局长和宋羽锁好门之后,一道离开了陈菁菁家。

案件越发的扑朔迷离,虽然两起案件的死者都以同一手法被害,但是目前还没有直接的证据能够证明这两起案件是同一凶手所为,所以无法并案调查。

警察局里的人手原本已经非常有限,大部份警力已经被派往协助医院控zhì

**疫情,连警察局里的许多刑警都被抽调走,能够使用的警力资源,已经变得十分稀少。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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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起命案,死者均为青年女性,被害地点同系死者家中。死因均为失血过量,脖子上有同样都有两个很深的牙洞,很难让人相信这两起案件没有一丝关联。可是警察先后在两个案发地点仔细检查了数遍,对两位死者的身份背景都作了详细调查,两位死者却互不相识,没有共同的交集,没有共同的朋友,没有共同的生活圈,工作职业也完全不同。

派出的民警在案发xiàn

场附近遍访死者的邻居,却连一个目击者或是知情者都找不到,凶手仿佛如同空气一般,悄悄飘入死者的家中,与死者交谈或是共进晚餐后,将被害者一一杀害。

诺大的会议室里只留有四个人,坐在上首的正是黎局长,其余三人依次分开两排坐在会议室两边。叫武军的警察正在向黎局长做着报gào

,他和杨益两人被黎局长派出去调查两位死者的交友圈,法医宋羽却是恭恭敬敬的坐在一旁,一言不发。

“这么说这两个人的确是互不相识?”

“局长,我们在两位被害者的公司里,询问过所有认识两位死者的职员,这些人的确都并不认识另外一位死者。”

“不过局长,有一件事情却很奇怪。”杨益突然打断了武军,插嘴说道。

“说来听听。”黎局长伸了伸手,示意杨军继xù

说下去。

“经过询问后发xiàn

,这两位小姐好像都是性格孤僻、内向的女孩子,几乎没什么朋友。听她们公司的同事说,每天除了在公司上班能见到她们,多半时候都一个人呆在家里的。”

“这个我倒是有所了解,只是没想到是这种程度。对了,陈菁菁的案子,那位报案的小姐呢,我有几句话想问问她,还在不在局里?”黎局长将刚刚放至唇边的烟又移开了,问道。

“好像还在局里,早上她报案被带回来之后,她就一直没开过口。外边的同事现在也正在为难呢,根本没办法帮她做笔录。”杨益回答的不太肯定,低声答道。

“小宋跟我去瞧瞧那个报案的女孩子,杨益跟武军你们俩去两位被害者的大学里打调查一下她们以前的情况,如果有情况立kè

向我报gào

。”

办公室里坐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子,职业正装,长发反绑在脑后,整个人看上去干净精明。低头依靠在椅背上,看不清楚她此时脸上的表情是什么模样,但想来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徐小姐,这位是我们局长,他有些问题想问你。”坐在一旁的女警见黎局长走了进来,急忙劝解那位报案的小姐,女警见那位小姐仍是不语,用了在他胳膊上轻轻推了几下。

黎局长跟宋羽朝着这位报案小姐走了过来,黎局长对那女警摆了摆手,示意她先到一旁去,那女警察自然是乖乖走到一边,静静看着即将要发生的状况。

宋羽原本以为黎局长进门后第一件事便是开口问那女孩当时的情况,却不想黎局长只是从办公桌上拿起一本资料,坐在那女孩的正对面,俯首看着手中的那本资料,却是始终都没开口。

宋羽和那女警察都是一愣,不知黎局长是何用意,却也不敢上前询问。宋羽朝那女警察瞧了几眼,又对她使了使眼色,暗示她去问黎局长,可那女警却是还了宋羽一个白眼,旋即把头扭向了一边,再也不肯搭理宋羽。

现下办公室的局面有些尴尬,报案的女孩显然陷于恐惧之中仍未恢复过来,一味地低头看着自己的大腿,不曾开口说过一句话。那青年的女警察径自转向一旁,把玩着圆珠笔,手指在一叠厚厚的纸上轻点着。黎局长却是独自看着手上的一本资料纸,旁若无人。唯独宋羽一人,坐在椅子上不知该怎么办,这里也不是他的办公室,不敢乱动这里的物品。

这尴尬的气氛持续了十多分钟,那报案的女孩子第一个忍不住了,猛地抑起头来,神情有些激动,死死盯住坐在她对面的黎局长,几欲张嘴,却是反复深呼吸了几次,最终才财幽幽问道:“为什么您一句话都不说,连问都不问我一句?”

虽然那报案的女孩几次压制内心的激昂情绪,但从她的言语措词当中,还是能窥见她此时内心的情绪是何等的波动。

这次却是轮到黎局长一言不发,默不作声,全神贯注地看着手中的资料,也不搭理那女孩。

“先生?警察先生?我有话要对你说。”

那女孩一连叫了黎局长两次,偶后一句话,却是刻意加重了几分语气,是故yì

说给黎局长听的。

黎局长缓缓放下手中的资料本,从口袋里掏出香烟盒,坐在一边的女警殷勤的取来烟灰缸放在黎局长右手边的办公桌上,冲着黎局长微微一笑,旋即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黎局长看了看那女孩,似是想起了什么,又夹在指间的香烟放回了烟盒中,最后连同打火机和烟盒一并放在了右手边的桌子上,久久才说道。

“徐小姐,如果心情平复了许多的话,麻烦你把早上在案发xiàn

场见到的情况跟我说说。”

徐小姐听这半百的老头语气和举止都和其它人略有不同,仔细打量了一遍黎局长,缓缓问道:“请问您是这管事的吗?”

“管事的?”听到这种问话,黎局长也是颇为诧异,旋即微微一笑,继xù

说道:“对,我就是这里管事的,有什么问题可以尽管对我说。”

黎局长说完,徐小姐却是不再答话,轻轻掰弄着自己的纤纤细指,似乎是在做什么决定,又仿佛在克制什么,不让它表露出来一般,过了许久才带着恐惧的语气,颤抖着说道。

“我……早上……早上我在公司。”

不等那徐小姐说完,黎局长打断了她的话,高声说道:“去给徐小姐倒杯热茶来。”

年青的女警察听见黎局长的指示,立即站起身来,轻柔踱步地走了出去。

四月的北京,寒气未退,热Lang不全,说冷不冷,说热不热。

滚烫的茶杯握在手中,粉嫩的嘴唇吹去茶杯边缘的热气,轻轻的在茶杯周围嘬了一小口热茶。徐小姐喝了半杯茶水后,脸上的血色也恢复了不少,显然心中的情绪也平复了许多。

“昨天经理请了一天的假,已经积压了许多要她签字的文件,可是她请假是经过上面批准的,所以只好等今天她上班之后再一并签字。可是今天早上等了她很久,都不见来上班,眼看上班时间越来越近,我只好给她打电话。”

黎局长坐在徐小姐对面,只认认真真的听她回忆早晨的情景,不时地侧头看一下旁边那位年青女警做的笔录。

“可是我给她打了好几通电话,都没有人接。我猜想她可能是把手机丢在了包包里,没听见电话响,所以才没去接电话。所以后来我又打了她家里的固定电话,可打了三四次,还是没有人来接电话,我也是很着急。”

徐小姐见黎局长也不看她,只是侧头看那女警做的笔录,以为自己所说的话有什么不当之处,便不再继xù

说下去,一脸疑惑地看着黎局长。

黎局长见徐小姐的声音忽然中断了,抑头看着徐小姐,抱歉地笑了笑,做了个请继xù

的手势,说道:“不好意思,我一直在听的,徐小姐可以继xù

说。”

“以前她从来都没出现过这种情况,每天上班都比我们来的要早,像迟到旷工这样的事情从来都没有发生过。部门里的人又不停的来催我,因为有一些重yào

文件是必须由她签字之后才行的,所以我便打算到她家里去看看。”

“徐小姐,打断一下,你可以直接说你在现场见到的情况。”青年女警忽然停下了手中的笔,有无奈地对徐小姐说道。

“没事,你继xù

说吧,后来怎么样呢?”黎局长却表示无所谓,让徐小姐继xù

说。

“后面我匆匆忙忙的离开了公司,去了她家里。在车上的时候,我不停的打她家里的电话和手机,可是不管我怎么打,都没有人接电话。我到她家的时候,按了七八分钟的门铃,一直都没有人来开门,反而把她家隔壁的邻居招来了。”

徐小姐喝了口茶,随即又继xù

说道。

“我向她的邻居打听,看她不是不出远门或者是不在家里。她邻居说昨天晚上还见她家里有灯亮着,应该不会离开,而且昨天还看见她买了很多菜,像是要招待什么人,也不像是要出远门的样子。”

说到这里,徐小姐没有继xù

说下去,而是端着手中的茶杯,不时地喝水压制情绪。

“后来呢?”女警停笔许久,见徐小姐一直没有再说过话,着急问道。

“后来?后来我就打电话报警了,再后来你们的同事就过来了。不过当时过来的,只有两个警察。”

“那你没有进屋里看看吗?那这么说你不是第一个发xiàn

尸体的人?”那女警以极诧异的表情看着徐小姐,当即问道。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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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小姐最终在无法忍耐的情况下,率先开口将她报警前后所发生的事情一一向黎局长说了出来。徐小姐在案发xiàn

场附近并没有发xiàn

类似凶可的可疑人物,只是单纯的因无法联络到第二被害者才报了警,并没有猜想到屋里发生了杀人案件。

黎局长的话,似乎触动了徐小姐心底的某根心弦,刚刚沉寂下来的海平面,登时如同龙卷风袭来一般,整个世界已然颠倒过来。徐小姐的面色渐白,仿佛又回到了那恐怖的案发xiàn

场。

“徐小姐……徐小姐,你还好吧?”

年青的女警放下手中的笔,也发觉出徐小姐似乎有什么不对劲,在她肩上拍了两下,问道。

徐小姐迟迟未答,只是怔怔地坐在椅子上,双手握着那只一次性的纸杯。硬纸杯被徐小姐双手挤压的有些变形了,杯中仅剩的一些水也几近溢出,可见徐小姐此时在不知不觉当中使出了多大的力qì



“如果徐小姐感觉不太舒服的话,明天再来做笔录吧。”

徐小姐神情的变化,又怎么能逃过黎局长犀利的双眼。见徐小姐一言不发,脸上又露有恐惧的神情,再强逼徐小姐做笔录,自然显得有些不近人情。黎局长便不再多说,径起站起身来,举步朝门外走去。

“等……等一下,能不能再给我倒杯茶?”

黎局长刚走了几步,背后的忽然传来徐小姐的声音,话语之间,期期艾艾。

黎局长应声转过身来,女警从徐小姐手中‘抢’过杯子,却是发xiàn

那杯子已然变形的厉害,根本不能再用了了,旋即丢进了垃圾桶里,取了一只新杯,径自倒水去了。

徐小姐从女警手中接过新的茶杯,轻声道了句‘谢谢’,俯身吹散杯中的热气,却是没喝。过了良久才低着头细声说道:“她从来都不会这样的,而且我也没有接到她要请长假的通知,再说她也从来不会做这种不负责任的事情,不交待一声就离开,是肯定不会的。”

徐小姐顿了顿,旋即又继xù

说道。

“手机、座机,全都打不通,警察来了之后,请来了开锁公司的人,很快就把她家的门锁打开了。门打开之后,我立kè

冲了进去,我便四处寻找她的,直到……直到。”

徐小姐一连说了好几个‘直到’,后面的话却是并没有继xù

说下去,清秀的面颊上印刻着恐惧和害pà

,当下也不顾茶杯中的水温,捧起杯子往喉咙里猛灌了里口热茶,直到感觉到疼痛才停了下来,双眼已然被眼泪浸透了。

“徐小姐,这么说你是第一个发xiàn

尸体的?”

“嗯。”徐小姐微微点头,旋即又继xù

说道:“我见她的鞋子还摆在门口的鞋柜上,就直接冲进了她的卧室,然后就看见……看见她……她躺在床上。”

“徐小姐,有几个问题我想问你,请你仔细回想当时的情况之后,再回答我。”

徐小姐抑头看了黎局长一眼,旋即点了点头。

“当时你们进入死者家里的时候,有没有感觉什么比较奇怪的地方,比如看见什么,或是听到什么之类的。”

徐小姐又把头低了下去,细细的回想起当时冲进被害者家里的情况。当时她冲进去的时,慌乱着张,其实并没有注意到那么多的细节,只是一味的朝卧室冲去。现下再去回想当时的情景,实在是想不出有什么不平常的地方。

“噢,我想起来了。当时我冲进她家的时候,好像是闻到一股香味,虽然不是很浓烈,但还是能闻到。”

徐小姐忽地像是想起了什么,急忙仰起头来,对徐局长说道。

“香味?是什么香味,能分辨出来吗?”

“不知dào

,总之很淡,如果不是对香味很敏感的人,也许闻不到那种清香味。”

徐小姐这时也不知dào

那到底是什么物品所发出的香味,摇了摇头,对黎局长说道。

“那还有没有其它可疑的地方呢?”

“这个……好像没有了,不过我们进门的时候,她家里所有的窗户都是打开的,连卧室的窗户窗帘都被拉开了。”

“窗户全被打开了?后来呢?”

黎局长这时也满是疑虑,虽然有诸多地方都想不通,只好暂时先放到一边,继xù

问道。

“后来你们的同事听见我的尖叫声一起冲了进来,再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在这里了。”

说着徐小姐扫视了一眼这间办公室,暗示自己是被警察强行给带回来的。

黎局长深知,徐小姐所知dào

的,已经全部说了出来,再问下去,也只是徒劳,吩咐了那女警几句后,带着宋羽一并离开了。宋羽跟在黎局长身后,见他默不做声,也不敢主动上前跟他搭话,只得安安静静跟在黎局长身后。

不知不觉,又走回到了黎局长的办公室里,宋羽只得愣站在一旁。过了许久,黎局长似是想起自己还带着宋羽在旁边,连声抱歉说自己把他给忘了。

“从尸体身上,真的再找不出其它线索了吗?”

黎局长问道。

“值得怀疑的地方,我已经全都检查过了。除了脖子上的那两个牙洞以外,实在找不出其它的伤痕。胃里面也做了最详细的检查,并没有检测出有安眠药的成份。死者就像是没有任何反抗行为,自愿让凶手杀害的一样。不过……”

“不过什么?”

“刚才经过徐小姐一说,我才想起一件事情来。如果凶手下药把被害者迷晕,并不是通过食道的话,那就令当别论了。”

黎局长是个极为机警的人,从事警察这一行已有几十年,所遇过的案件也是千奇百怪,宋羽这么一说,黎局长自然是立kè

想到了某些事情,疑惑初解。

“你说是凶手是将安眠药混进了某种香水或是香料之类的物品当中,被害者并没有查觉到自己在无意当中已经吸进了安眠药,所以在被杀的时候,才没有反抗行为。”

“局长,对不起,我立kè

去重新验尸。”

说完,宋忌便径自冲出了黎局长的办公室,头也不回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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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局长……”

宋羽实在不知dào

该怎么开口才好,伫立在黎局长的办公桌前,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面上写满了愧疚之意,却是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黎局长却是并没有怪罪宋羽的意思,示意宋羽先坐下再说。

“黎局长,刚才我重新做了一次尸检,凶手……凶手的确是把含安眠成份的药物混入了某种可燃烧的物品当中,被害者在不知不觉当中就已经吸入了安眠药。”

宋羽却是不敢坐下去,深知自己犯下了一个天大的错误,羞愧难当。

“被害者是在无察觉的情况下被凶手迷晕了,而且利用的是可燃性的物品,这也难怪我们会在现场找不到证据了,这个不怪你。你的看法呢?”

“我仔细的检查了两俱尸体的鼻腔,都有灰烬,所以我猜想凶手应该是把能将人迷昏的药入混进了檀香或是蚊香里面。在凶手进入被害者家里之后,立kè

点燃,关上门窗,让房里的空气无法流通,所以死者才会在不知不觉当中昏睡过去。”

“应该就是这样了,不过凶手也跟死者处在同一个密封空间内,他应该也吸入了同等量的致晕气体,为什么他还能在死者昏睡过后,还能将杀害死者?”

“虽然我还没研究出混在檀香里面的药物到底是什么,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凶手只要使用某种方法,让自己感觉到疼痛,就可以让自己的神智保持清醒。”

“原来如此。这一样来,徐小姐所说的,在她进入被害者家中后,发xiàn

有的窗户都被打开了,而且还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就足以证明你刚才的推断是正确的。”

正在两人交谈案件时,忽然有人在敲门,旋即便推门走了进来。进来的两人正是武军和杨益二人,武军手中拿着一个文件袋,似乎是找到了新的线索。

武军将手中的文件袋恭敬的递给了黎局长,肃声说道:“局长,皇天不负苦心人,我们去了两位被害者曾经就读的大学里,经过调查之后,确认两位死者曾经有过接触。”

“哦?那这么说这两位死者是认识的?”

“不……还不能肯定,因为两所学校只是举办过联谊,她们两个人肯定是有接触的,但是否认识,还不能确定,这个需yào

进一步调查。”

黎局长从文件袋中取出资料,快速看了一遍几张文件纸。资料是两位死者在大学时的档案,两人所在的大学均是女子学校,只招收女学生。第一位被害者鲍雪丹的专业是服装计设,而第二位被害者陈菁菁则是录音专业,这两个专业似乎根本扯不上关系。

“她们两人在联谊活动上,应该是有过交集的,表演话剧之类的?”

黎局长看着两位被害者的档案,一边思索着说道。

“局长……您怎么知dào

的?”

武军和杨益二人,均感诧异,惊讶却又佩服地看着黎局长。

“一个服装设计,一个是录音专业的,除了是舞台能把她们联系在一起之外,其它可能性怕是没有这么大吧。还是说说你们两个调查到的线索吧。”

“从两所大学的老师口中得知,当年两所学校为了在联谊活动上表演一出话剧,所以各自选出了几名学校的精英一起合zuò

。话剧的剧目是莎士比亚的,因为是女子学校,无人出演罗密欧,所以只好由学校的女生反串。”

武军说完,杨益接过话,继xù

说道。

“两所学校虽然名义上是联谊,其实是想相互表露实力,两所学校一直是暗中叫劲,学生之间也是相互敌视,所以合zuò

的话剧一直排演不好,而且经常出现吵闹的局面。可是有一天,话剧剧组却发生了一件大事,结果这出话剧最终也没能上演。”

杨益说完,黎局长又警觉的拿起桌上的学生档案看了看,忽然想起一件陈年旧案,当时的死者似乎正是这两所女子大学当中的一所。

“我记得几年前好像也有一宗案件,死者就是这所DS女子大学的学生。”

“对,当时死的那名女学生叫葛晓淇,正是话剧组的一员,她的是扮演朱丽叶一角的。”

“这么说来,这次的凶手很有可能就是当年话剧组的成员,当时的话剧剧组一共有多少人,都调查清楚了吗?”

“剧组成员一共十七位,其中有六位已经出国,另外有四位在大学毕业以后就离开了北京。而且我们对离开的十人联系过,均不在北京。”

“除了已经被杀害的两人,凶手就潜伏在剩下的四人当中,而且凶手很有可能会继xù

自己的计划,谋害剩下的三人……”

“那个……局长,能不能把当年的那宗案件的卷宗给我看看。”

宋羽突然打断黎局长,插嘴问道。

武军和杨益两人转头看着宋羽,愣是说不出半句话来,旋即又看着黎局长。

“你们讲给他听听吧。”

黎局长说完,便继xù

去看那两份档案,也不多说什么了。

“据现场的人回忆,当时扮演罗密欧和朱叶丽的两人正在舞台上跳舞,可是不知怎么回事,正在旋转的朱叶丽突然在旋转之中东倒西晃,而且还伸手紧捂着自己的耳朵。朱叶丽原本离舞台的边缘就很近,因为脚下不稳,突然从舞台的上摔了下去。”

杨益补充道。

“可是谁知dào

舞台下面一块木地板的一角翘了起来,那个女孩的头刚才撞在了木地板翘起的一角上,太阳穴被刺穿,当场就死了。后面警方经过再三检测,法医也对尸体做了不下十次的检验,综合现场所有人的笔录,认定为一起意wài

事件。”

“虽然只是听你前辈这么说,但好像没有什么可值得怀疑的地方,难道这件案子里还有什么隐藏的秘密,没有被找出来,所以凶手才私服执行私刑?”

宋羽一边听着武军和杨益告sù

他当年的事情,一边自我肯定地连连点头。

“但是我们当年已经调查过很多次案发xiàn

场,根本找不到死者是被人谋杀的可能性。死者要从舞台上准确的将太阳穴抵到那块翘起的木地板上,这种机率虽然不是一点也没有,但是也太小了一些吧。”

武军却是不敢苟同,当即反驳宋羽,大摇其头说道。

“就算当时朱丽叶是被人经过精心设计,谋杀而死的,那凶手的动机是什么?而且凶手要完成一系列的导致朱丽叶死亡的机关,这未免也需yào

太大的精力吧,要把朱丽叶的每一步的动作,旋转时的速度和掉落舞台时的位置都计算的准确无误,凶手岂不是变成神了?”

杨益也觉的宋羽所做的假设,有些太不符合实jì

,接过武军的话,发表自己的观点。

“这倒是,凶手一个人要想出这么完美的计划,实在是不太可能。不过……如果这是他们六个人……一起想出的计划,并加以实施的话呢?”

宋羽却还是不愿相信那是一起意wài

,似乎认定了那就是一宗精密的谋杀案。

“那就更不可能了,这是两所相互为竞争对手的学校,当时据学校们的回忆和相互之前的态度,完全就是处于敌战状态,又怎么可能会去一起合zuò

,杀掉自己学校里的同学。”

宋羽越说越是离谱,杨益实在听不下去了,当即说道。

“喔……这也对哈,那这么说来,真的是一起意wài

了。如果凶手是想为朱丽叶报仇的话,凶手跟死者又是什么关系呢?为什么要杀害话剧组的成员?”

宋羽咬着手指,疑声问道。

久不做声的黎局长忽然肃声说道:“恐怕凶手一味地认为朱丽叶是被剧组的人给害死的,所以才要替她报仇。”

“局长,我看我们还是先把留在北京的那几位一起请回来,详细盘问她们最近都在做什么,在什么地方,案发的时候有什么人能给他们做时间证人,这样一来,一切不就都清楚了么。”

武军拳头重重的砸在桌面上,恨恨地说道。

“不行,绝对不行。”

宋羽义正言辞地阻止道。

“为什么不行,既然已经知dào

凶手就在这四个人里面,把他们全带回来仔细一问,真信自然也就出来了。”

“当然不行,凶手既然连杀两人,而且又做好了这么精密的计划,又怎么会这么容易就被我们盘问几句就露出马脚。这么做的话,只会打草惊蛇,让凶手的下一次行动更加精密。”

“小宋说的有道理,不要冲动。”

杨益这时也劝说武军道。

“不要着急,目标既然已经锁定到了四个人,我们再跑几次案发xiàn

场也就知dào

了。其余的四人都是学什么专业,当时在话剧组里的工作是什么?”

黎局长拍了拍桌案,又指了指武军和杨益,示意他们先坐下来。武军脸上恨是愤恨的神情,最后还是被杨益强拉着坐了下来。

第三章: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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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海Lang般的憎恨,凶狠的拍打着心灵的沙滩,最终将一切都慢慢抹去,化做无形的尘屑,夹杂着绵绵恨意与思念,一并落入了地狱的最底层,徘徊挣扎。

武军和杨益带回来的资料,极大程度上道明了凶手是谁。

“余晚秋,服装设计专业,当时在话剧组里负责的是演员的服装造型师。案发时,余晚秋本人并不在现场,根据她本人的描述和现场证明的回忆,她当时一直在后台帮演员们修改衣服,所以并没有亲眼看见事故的发生。”

武军从提包内取出另外几张纸,低头看了几眼,旋即喃喃念道。

“凌楚昔,舞蹈专业,当时是负责编排话剧中所有舞蹈。事故发生的时候,她正在现场,亲眼目睹了事故发生的全过程,事故发生过后,根据她的回忆和所有人的证明,她所设计的舞步并没有问题,而排演当天也是照平时设计的舞步正常进行的。”

“李玉清,英语专业,当时在话剧组里并没有安排给她重yào

的工作,所以一直只是负责打扫卫生,做些端茶递水的工作。事故发生时,她也不在现场,而是在后台为演员们收拾替换下的服装和道具,后台还未上台的演员也证实了这一点。”

“那最后一位呢?”

宋羽见武军迟迟不说最后一位,当即问道。

“最后一位?她叫张小柔,正是这出话剧的导演,当时她跟其它在台下的几人,全程目睹了整个经过。当时她正和其它几人坐在台下观看话剧的排练,可是故事来的很突然,她们坐的位置离开舞台也有一定的距离,所以没能第一时间冲到舞台下救人。”

武军大摇其头,甚感惋惜地说道。

“一场事故,一系列的不小心,造成了一条鲜活生命的逝去,让人惋惜啊。”

黎局长站了起来,背对着几人,看着玻璃窗外,低沉着声音说道。

“黎局长,那这么说,你已经知dào

凶手是谁了?”

宋羽却还是大惑不解,而黎局长却像是已胸有成竹一样。

“武军,杨益,你们两个现在去把凶手带回来,一定要注意,不能让凶手跑掉了。她也该为自己犯下的罪行,付出一个代价了。”

黎局长仍是背对着众人,说话的语气却是极为严肃,不容反驳。

武军和杨益两人接到指示,敬了个礼,同走走了黎局长的办公室。宋羽却还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心中却是又无故多出了许多疑问。

“局长,凶手到底是谁啊?”

“等武军他们把犯人带回来,你就知dào

是谁了,我想休息一下,你先出去吧。”

宋羽哦了一声,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走出了黎局长的办公室。

宋羽独自坐在警察局走廊中的椅子上,看着走来过往的人,一言不发。脑海中却是细细回想着整个案件的经过和细节,又将武军告sù

他那件几年前的事故联系在一起。

两位被害者、凶手、事故、话剧、罗密欧、朱丽叶,所有的点被一一串连起来。

深夜一点,一辆警车停在了警察局前面,从车内走下来的一名警察,向车里的人做了个请的手势,黑暗之中,模模糊糊的可以看见,从车里探出一个脑袋来,垂直的长发悬吊在空中,虽然看不清那人的脸,却是能分辩得出是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缓步从车中走了出来,妖娆的身段,踩着十厘米高的黑色高跟鞋,却是比那警察还高出半个头了。那女子被警察带进警察局里,双手手腕上却是带着一幅手铐,俨然和她的长相与穿着甚是不符。

“罗密欧,要请你还真是不容易啊。”

黎局长早已等在警察局的门口,上下打量着前面这名妖娆的女子。

那妖娆女子却是默不作答,嘴角微微一扬,满是无所谓的样子,在黎局长身右侧停了两秒,旋即一笑,从黎局长身边擦肩而过,朝深处走去。

审讯室。

“为什么要杀害鲍雪彤和陈菁菁?”

武军猛地一拍桌子,指着对面的女子大怒喝道。

那女子却是笑而不答,理也不理武军,只是笑意绵绵地看着在场的几人。

武军见那女子不以为然,胸中怒火登时烧了上来,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喝道:“就算你不开口也没关系,我们已经找出了你杀人的证据,你最后的结果,还是一样。”

那女子仍是一微笑,任凭武军如何审问,始终一言不发,三缄其口。

黎局长对武军和杨益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们先出去,武军虽然不情愿,但局长有命,自然是不敢不从,跟在杨益的身后,夹着怒火走出了审讯室。

审讯室里,这时只剩下了宋羽和黎局长两人,宋羽握着笔,正在做笔录。

“想不想知dào

,为什么我们会知dào

你是凶手。”

黎局长从事警察这行多年,面对的犯罪也是成千上万,对各种犯人的心理活动,都甚是了解。像这种自认为犯罪行为十分高明的人,是不会轻易开口的,即便是被人抓住了罪行,想让他们开口,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最想知dào

的,反而是你们为什么会想到我会是个女人。”

那女人笑着答道。

“这很简单,但同时也是你身为女人所犯下的一个错误。”

“还请警察大人指教呢。”

那女人故yì

说成是指教,显然还认为自己杀人计划十分高明,只是其中出了纰漏而已。

“你两次杀人,都是在被害者的家中,可是你又不能当面着把凶器拿出来,所以只好到厕所里去。但也正是如此,你才让我知dào

了凶手是个女人。”

“哦?”

“女生上厕所,都是坐在马桶上,而男人却不是,所以根本不用把马桶的坐盖盖上。原本在第一位死者家中看到这个情景的时候,我并没有在意。但是在进入第二位被害者家中的时候,却是出现了同样的情况,这绝非是偶然,而两位被害者,均是极爱干净的人,不会粗心成这样。”

“单凭这一点,你就能知dào

我是个女人,果然不很厉害,比刚才那个家伙强多了。”

这女人却是大赞黎局长。

“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来帮你说。你因为当年排演话剧时意wài

死去的那位女学生,将所有罪责都怪到了别人身上,认定她们是杀人凶手,所以才要一一报复他们。”

“事实本来如此,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我到是很想知dào

你杀人的过程,不知dào

能不能向我透露。”

“当然可以,这有什么。其实很简单,我同时用两只吊水用的注射器分别插入她们脖子上的动脉里面,将动脉里的血液倒吸入盐水瓶中。同时使用两只注射器,不但加快了速度,而且也节省了不少的时间,等血液被全部抽干以后,我又拿出一幅假牙,在那两个针孔处咬上一口,为的就是不让你们知dào

杀人的经过和工具。”

那女子却是将杀人过程说的如此轻松,根本不拿人命当成一回事,叫人好不恨恶。

“很简单的杀人过程,却让我们这帮人,找的好不容易。虽然当年她们的确不小心害死了那位小姐,但你也不该杀人。”

“胡说,如果不是当年她们一个个的不小心,她根本不会死。负责服装设计的鲍雪丹和余晚秋,如果不是他们把衣服裁的过长,又选了那种高跟鞋,婉儿根本不会踩到自己的裙子摔倒。如果不是陈菁菁当时弄出了刺耳的噪音,婉儿也不会在旋转中身体突然失控。如果不是凌楚昔编的什么怪舞,婉儿更不会到舞台边缘去。至于那个李玉清,更是该死,本来我打算最后才杀她的,现在看来,是没有机会了。”

这几句话,那女子却是歇斯底里的大喊出来的,眼神中满是杀意,显然恨极了那几名女子。

“张小柔,到现你还执迷不悟,你要知dào

,你没有权利剥夺他人的生命。”

“呵呵,那她们几个,就有权利了?如果不是李玉清把那块木地板撬了起来,婉儿摔下台的时候也不会撞到头,最该死的就是这个李玉清,早知dào

我就应该先把她给杀了。”

张小柔突然间平静了下来,淡淡地说道。

“你跟那个死者之间,是什么关系?这一点我很好奇。”

黎局长也压制着自己的怒火,肃声问道。

“婉儿?呵呵……她是我的情人,其它的不用我再多说了吧。”

张小柔说起“婉儿”两个字的时候,仿佛又回到了几年前的少女时代,眼中满是绵绵情意。

一个月后,张小柔被司法机关以‘故yì

杀人罪’起诉到法院,张小柔对于自己的杀人罪行供认不讳,同时拒绝请律师为自己辩护,法院最终判决给予张小柔死刑,于一个月后执行。

六月的某一天,黎局长在监狱见了张小柔最后一面,两人谈论了一些什么,外人却是不知。黎局长在见过张小柔后,不久便申请了退休。这起密室连续吸血杀人案,最终被尘封进了警察局的机密档案中。

下集:。

长白山深处,一栋独立的别墅傲立在漫天白雪之中,从百年前流传下来的恐怖传说,围绕着这座被白雪酸覆盖万年的雪山,阴森、凄凉、恐怖都聚集在这里。那从雪山深处走来的魔鬼,踏着着遍地白雪,带着死亡的气息一步一步的朝别墅走来,谁能躲过死神的召唤,寻找到通往人间的曙光。

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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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的某一天,北京市某所重点高中校内。

“你们敢不敢跟我打赌,只要本小姐略微主动一点,他就会乖乖的跟本小姐我走了,以后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

说话的是一名少女,十六七岁的样子,虽然身上穿着的是跟所有人都一样的学生制服,但她那已略显成熟的身体,还是无法尽数包裹在制服之中。少女的头发也是被烫过的,对于大多数直发的女孩来说,她俨然是一个‘异类’。粉嫩的嘴唇上,擦了一层薄薄的唇膏,在同年龄的女孩中比较起来,相对要靓丽许多,虽然是上课时间,但总有男生会偷偷往这边看来。

“别逗了,那小子眼睛都快长天上去了,又是班长,偏偏成绩又那么好,怎么可能会看上你。”

接话的女生说罢,白皙的手掌捂在了朱唇前面,不至使自己的笑声传的太远。

“所以就问你们敢不敢打这个赌嘛,你们只管说敢不敢赌。不过事前可是要说清楚的噢,赌注是什么,要不然没有奖品,那多没意思。”

烫着波Lang发型的女孩眼中闪着精光,似是胜券在握一样,左右看了看坐在两边的女生。

“随便你说赌什么,不过我看你是输定了呢,你说是不是?”

刚才捂嘴偷笑的女生,说完直眼望着对面一直不曾说话的女生,似是在等待着她的回答。

“不觉的很无聊么?”

说话的女孩子一脸冰冷,手中的圆珠笔忽然停了下来,却是头也没抬,只轻声说道。

“你们就看本小姐的,一定让你们两大开眼界。”

※※※※※“彭立刚,你等等我,你要死啊,刚学会就滑这么快。”

黎诗雨的声音,远远地飘荡的雪山之中,俨然是有些急切。黎诗雨手中的雪杖登时在雪中连撑了几下,加速滑了下去,似是想要奋力追上前面的那个人。

“哈哈,原来滑雪这么简单呐,我一直以为很难学呢。诗雨……”

彭立刚心中直乐,这时才发xiàn

滑雪原来这么好玩,见自己这时比黎诗雨滑的还要快,自满地扭过头朝后身的黎诗雨看去。刚刚叫出黎诗雨的名字,彭立刚只觉的脚下的滑雪板似是撞到了什么东西,登时连人带板一块儿扎入了雪中。

黎诗雨虽然被彭立刚远远的甩在后身,但她早已是某滑雪具乐部的成员,自然是不会像彭立刚出这样的丑。见彭立刚一头扎进雪中,旋即加速朝彭立刚滑去。

“都跟你说过好几次了,叫你别滑这么快,怎么就不听呢。”

“本来滑的好好的,谁叫你跟我说话。结果我一回头,脚下就撞到什么东西了。”

黎诗雨把彭立刚从雪中拉了出来,一边帮彭立刚抹去脸上的白雪,一边埋怨彭立刚不按她教的技巧去做,佯装着生气,嘟起小嘴,看也不看彭立刚一眼。

“胡说,我不都按照你说的去做了,要不然怎么可能滑的了这么远。”

“你就装吧,我看你有多经摔,等下再摔进雪里,我可不救你了。”

“嘿嘿,你舍得么,不救我。我变成鬼了,那也得天天晚上来找你呢。”

彭立刚说着取下手套,扮了个鬼脸,俏皮地吐了吐舌头,旋即便感觉到了寒意,急忙把舌头缩了回去。黎诗雨从雪地上拣起彭立刚的手套,帮他带套回到手掌上。

“看这天气,像是马上就要下雪了,今天还是别滑了吧,要是下起大雪来,我们可就回不去了。”

“那我们去附近的观光缆车站吧。”

夫妻两人拣起滑雪板、雪杖朝着附近的缆车站徐徐走去。

夫妻这次是应邀而来的,黎诗雨的高中同学请他们夫妻两一起渡假,同时也邀请了其他人。两人正好也很久没有出来渡假了,自从奥运会期间彭立刚的同事被人杀害后,在冬至节前,夫妻两一直没有离开过北京。

其实黎诗雨的朋友、同学,彭立刚所见过的极少,也很少听黎诗雨谈起大学以前的事情。每次彭立刚高谈阔论地说起自己高中时代的生活时,总是会兴致勃勃地问起黎诗雨的高中生活,但黎诗雨总是东拉西扯,搪塞过去。

次数多了,彭立刚便隐隐觉的黎诗雨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据黎诗雨所说,邀请他们来作客的同学是一位阔太太,大学毕业后不久便嫁给了一位大企业的老板。这次他们夫妻刚巧想到东北来渡假,便盛情邀请黎诗雨夫妇一同前来。

“雪儿,我们得有十年没见过了吧。”

黎诗雨拉着身旁的少妇的手,满是欢喜地。

“好像差不多了哦,反正从高中毕业以后,我们就没见过面了,要不是从乐儿那里问到你的电话,恐怕我们不知dào

什么时候才有机会见面呢。”

“噢,差点忘了,这是我先生,彭立刚。老公,这是我的高中同学,苏雪儿。”

“你好。”

彭立刚从汽车排座位转过身后,礼貌地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你好,诗雨的老公很帅哦。”

苏雪儿含笑跟彭立刚握了握手,旋即大赞道。

“哪有,这个笨蛋笨的跟猪一样,亏你还说他帅。难道是雪儿的审美观下降了?哈哈。”

“没有啦,你老公真的是很帅哦,如果你不要他了,记得跟我说一声哦。”

两个女人完全没把彭立刚和开车的司机放在心上,你一言我一语的调侃着彭立刚,弄两个女人说的话,有些连彭立刚这个大男人,都自觉有些不好意思,她们却是随口道来。

老婆在后座,旁边又有一位司机,彭立刚自然是不敢直视苏雪儿,趁着两女聊的起劲,彭立刚这才偷偷的打量了一下苏雪儿。

二十六七岁上下,身上所穿的衣服鞋子,都是限量的名牌货。鹅蛋脸加上丰盈却不肥胖的身材,让人一看便知dào

她是有钱人家的太太。

车子开了半个多小时,道路两边白茫茫一片,如果不是回从后视镜中能看见汽车压过白雪时留下的轮胎印,彭立刚一定会认为他们从来没有向前移动过半米。

车子开了很久,前方渐渐发xiàn

高山,好不容易发xiàn

了一条没有被白雪覆盖的水泥路,蜿蜒着向山腰的位置而去,水泥路像是缠绕着山的蟒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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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缓缓驶入别墅的庭院前,积深已厚的白雪被铲开出一条路来,一直延伸到别墅主屋的正门口。车子停在别墅主屋前,汽车的引擎声渐渐小了下去,最终变得安静下来。

别墅主屋里的人,似乎是听到了汽车的声音,急步走向屋外,打开了主屋前的门。

“回来啦,路上还安全吧。”

从屋内走出来一个男人,三十岁上下,一身漆黑的西服,一米八的个子,看上却英俊挺拔,手中把玩着一对核桃,不停的用手指在掌心中转动着,笑看着彭立刚几人。

“诗雨快过来,给你们介shào

一下,这是我先生许云超。”苏雪儿伸手牵过黎诗雨,指了指站在门口的男子,那男子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苏雪儿旋即对那男人说道:“老公,这是我高中时的好姐妹黎诗雨,这位是诗雨的先生,彭立刚。”

“你好。”

黎诗雨和彭立刚同时对苏雪儿的丈夫打招呼道,彭立刚则伸出右手。

“呵呵,外边挺冷的,快进屋来吧,不然要冻坏了。”

许云超跟彭立刚两手相握,旋即意识到了什么,侧开身子伸出手臂,示意几人进屋。

彭立刚几人分宾主先后走进屋内,别墅内部的装潢却并不是十分豪华,每一处都极是普通,屋内也少有名贵物品。客厅墙壁上挂着一些画框,虽然很精细,但明眼人一看便知dào

是仿造的赝品。屋内还摆了一些青绿的盆栽植物,碧绿的叶子,给这栋独立在寒冬中的别墅平添了几份生气,让人不至觉的死气沉沉。

“两位快请坐吧,我去倒热茶来,驱驱寒气,雪儿你先陪你的老同学聊聊天。”

“嗯,去吧。”

苏雪儿夫妻两人俨然很是恩爱,言语之间早已显露出来。许云超缓步朝厨房走去,苏雪儿一边脱下罩在外面的大衣,一面翻看放在茶几上的手机,似乎是在等待着某人的电话。

“许太太,难道还有人要来吗?”

彭立刚忽然问道。

“嗯?哦,我还约了其他几位同学一起来作客,但是还有几位没有给我打电话过来,所以有些担心他们。”

“那你给他们打电话询问一下吧,毕竟这种大雪气天,很容易出交通事故的。”

“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吧。”

黎诗雨猛地在彭立刚的手臂上一掐,彭立刚当即疼痛难忍,可当着苏雪儿的面,却又不好意思大喊出来,脸上却还得陪笑。

“那诗雨你们两自便喔,不要客气,当成自己家里一样就行,我先去楼上换身衣服,顺便给他们打个电话问一下。”

苏雪儿对彭立刚夫妻微微点头,从沙发上拿起大衣转身朝楼梯走去。

彭立刚起身在客厅里四处走动了一下,每到一个陌生地方,所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熟悉周围环境,这是彭立刚多年来养成的一个习惯,因为陌生地方总是会让他感觉到不安。

“我说你怎么就不能老实一会儿,怎么一到别人家里就喜欢到底乱走呢,让人家看到还以为你这么没家教,到头来还得怪我没教好你。”

“我怎么听着这话,这么像我妈说的呢,你到底是我妈还是我老婆啊。”

彭立刚一脸嬉笑的看着沙发上的黎诗雨,缓步朝沙发走去。

“你老实一点,我就是你老婆,不老实那我就是你妈妈。”

黎诗雨装着伸手要去打彭立刚,脸上却是一脸的笑意。

“你们在说什么老婆、妈妈呢,看来你们夫妻两个很恩爱啊。”

许云超用盘子端着四杯热茶从厨房走了过来,刚才彭立刚和黎诗雨的对话,他似乎听去了一半,却又是没听全。

“许夫妻夫妻俩也很恩爱啊,感情也很好。”

彭立刚双手从许云超手中接过茶杯,答道。

“哦?彭先生是从哪里看出来,我跟我太太感情很好的。”

“刚才我们的车子刚停在屋门口,许先生就已经冒着寒风等在了屋外的走廊上面,如果你很在乎你太太的话,又怎么会一早就等在那里呢。”

“哈哈,彭先生真是个细心的人,连这一点都发xiàn

了,彭太太嫁了个很好的丈夫哦。”

许云超朗朗大笑,旋即对黎诗雨赞道。

“哪里,我们家这块宝活只要不给我添堵,我就已经很谢谢他了呢。”

黎诗雨也不禁笑了起来,听见许云超大赞自己嫁了个好丈夫,旋即伸手在自己前面摆了摆。

“彭先生在哪里高就啊?”

“高就不敢当,我现在只是一家银行的小职员而已,谈不上高就。倒是许先生很有本事呢,听你太太说,是一家大企业的老板。像我们这种打工仔,可是不敢谈高就。”

彭立刚这几句话,却并不是自谦,而是事实,虽然在外人听来,他是在银行工作,而且工作也很体面,说出来也不觉的丢人,可跟许云超这种大老板比起来,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大企业说不上,只是一家规模尚算可以的公司而已。银行也是个很不错的单位啊,虽然老板这个词说起来挺好听,还不是经常要往你们银行跑,说起来我上头的老板,还是你们银行呢,彭先生你说是不是。”

听得出来,许云超是个很会交际聊天的人,把不但没有贬低自己的身份,还让彭立刚听着觉的十分舒服,他这个大公司的老板,显然不是白当的。

“聊的很开心嘛,在谈什么呢,这么高兴。”

苏雪儿顺着楼梯从二楼走了下来,左手轻轻搭在楼梯的护栏上,轻步移了下来。苏雪儿这时换了一身衣裳,原本青绿色的套装,这进已经换成了一件长及至膝的蓝色长裙,房间里面有暖气,显然是不会感觉到冷的。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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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邀请的客人陆陆续续的来到了苏雪儿家的别墅里,除了彭立刚夫妇两人以外,被邀请的客人都是自己驾车前来的,所有人将汽车一并开进了别墅的车库当中,以防止汽车被低温天气冻坏零件而无法发动。

在彭立刚夫妇而后进入别墅的客人,同样是一对青年夫妻,丈夫是典型的东北男子,高大魁梧。妻子同样是苏雪儿的高中同学,名字叫韩月菲。据说韩月菲的丈夫宋宇所说,他似乎是在一家物理研究所内工作,但具体是做什么,并没有详细说明。

在韩月菲后面来到苏雪儿家别墅的是一位独身女性,竟然是独自开车来到这里的。据苏雪儿介shào

,这位女性名叫孟冰冰,目前是一家广告公司的老板。

最后抵达别墅的,也是一对夫妇,丈夫看上去比妻子年纪要小一些,通过介shào

后才知dào

,女方的名字叫夏青,丈夫的名字是齐震坤,夫妻两目前是一家公司的职员。

原本冷清的别墅,因客人的到来而变得热闹,虽然众人间有些是第一次见面,但还是同样很聊得来。许云超先生似乎并不像许多人说的那样,越是有钱就越小气,聊到起劲的时候,反正把自己珍藏多年的红酒拿出来给众人品尝,一点老板架子都没有。

“许先生,这瓶红酒可有些年头了哦,竟然拿出来招待我们这些骗吃骗喝的人。”

穿着碧绿衣裳的夏青小姐,高举着玻璃酒杯,带着几分笑意说道。

“这有什么,大家聊的来,聊的开心,一瓶红酒算什么。”

许云超轻轻晃了晃酒杯,红酒在酒杯内来回动荡,似乎是在暗合着某人的心情。

“哎呀,穿着这个衣服实在太难受了。雪儿,我能上楼去换睡衣吗,在屋子里面也要穿的正儿八经的,实在是很难受呢,姐妹们,你们说呢。”

叫韩月菲的女子,忽然将身上的外套给脱了下来,同时还解开了衫衣上的两颗扣子,刚好解到了胸前的那颗,便朗说道。

“我也穿的有点不舒服呢,那我们一块上楼去换了吧,男人们可不能跟上来哦。”

苏雪儿似乎是为了给韩月菲找台阶下,故yì

高声说的。其实她身上穿了一件宽大的裙子,又怎么会觉的不舒服,说完五个女人便手拉挽手一齐朝楼梯口走了过去。

坐在客厅的四个男人相视一笑,碰杯继xù

品酒聊天。

彭立刚一边细细品尝着杯中的红酒,一边注意着别墅里的情况。从他和黎诗雨进来起,别墅里面似乎没有看到过一个佣人,开车的司机在送他们来到别墅后,也离开了。

“许先生,为什么在您家里,一个佣人都没有见到?”

“佣人?其实这栋房子,我跟我太太很少来住的,一般都是到了冬天下雪的时候过会过来小住几天。平时都是交给清洁公司的人过来打扫一下卫生,不过也是隔两三天才会过来一趟。所以这几天的吃饭问题,就要由我们自己动手了。”

“原来如此,难怪这里很难见到日常用品,连电器都几乎是全新的呢。”

“因为平时工作比较忙,这栋房子又比较偏远,要来一趟也很不容易呢。不过夏天在这里住下,还是很不错的,冬天来滑雪的,也是一件有趣的事哦。”

“来的路上,我看了一下呢,这一带的山脉走势很好,很合适滑雪,而且这一带雪的深度也刚刚好,等明天雪大雪停了之后,大家就可以一起出去滑雪了。”

五个女人上楼已经有了半个多小时,却迟迟不见下楼来,从二楼不时的传下来“咚咚”的声音,也不知她们在二楼做些什么。许云超拿出的红酒,很快就喝完了,许云超起身要去再拿一瓶来,宋宇和彭立刚急忙拦住了他,示意不要多喝,不然醉酒误事。

冬季的天空,往往不到傍晚五点便已漆黑一片,客厅的华灯已然点亮,等待了两个多小时的四位男士,实在是没有耐心再继xù

饿下去,便纷纷脱了外套,钻进了厨房中,分工合zuò

,做起了晚餐。

彭立刚在家时,只负责买菜和洗碗的工作,对于煮饭做菜,却是一窍不通,所以彭立刚被分配到了一个很轻松的工作,洗菜。

彭立刚仔细的观察了一下这间厨房,足够容得下四个男人在里面随意走动转身。厨房里面的冰箱是双开门式的,装满了新鲜的蔬菜和肉类,完全足够他们吃上三四天。

让彭立刚没想到的事情还有很多,许云超竟然是掌勺的厨师,要几道主菜全都由他来做。一旁的齐震坤话语总是很少,切起菜起却是十足的熟练工,不一会儿便将晚餐要用的菜料全都切好盛放在碗碟中。彭立刚在齐震坤身旁洗菜的时候,无意中发xiàn

齐震坤竟是用左手拿刀的。

而韩月菲的丈夫宋宇,则负责将碗筷碟子清洗一遍,因为长时间都不曾使用,碗碟之中大多积了一层很厚的尘埃,清洗完后宋宇将碗碟一并放进了消毒柜中。

四个男人在厨房里面忙碌了近两个小时,总算是把晚餐给做了出来,四人先后将饭菜端进了餐厅的长桌上。二楼的太太们,也不知在做什么,直到四个男人把饭菜都给做好之后,仍未见闻香下楼,许云超在将最后一道菜端上餐桌后,解开了腰间的围裙,走上了二楼。

彭立刚三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齐震坤似乎很不喜欢说话,每次宋宇问他话时,他的回答总是“嗯,啊”之类的词汇。而宋宇却是一个多话的人,不管谈论什么问题,总是能扯到物理学上去,这让物理一向不好的彭立刚,着实有些答不下去。

“彭先生,听你口音,大概是江浙一带的人吧,虽然普通话说的很不错了。”

宋宇忽然问道。

“嗯,对,我是江苏彭城人,现在住在北京。”

彭立刚点头答道。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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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趟出行,与其说是旅游,不如说是做客。黎诗雨带着丈夫彭立刚来到了东北吉林的一位高中同学家里,因为黎诗雨他们是来滑雪的,刚巧黎诗雨的同学又有一栋别墅在长白山附近,便邀约了几位高中时要好的同学,一起入住到了半山的别墅中。

得知开饭了的众女,有说有笑的从二楼走了下来,一干女子都换成了睡衣,好在这是冬天,大家所带来的睡衣也全是质地较厚的棉睡衣,不会特别暴露。

席间众女大赞撑勺厨师的手艺,却是猜不着到底是谁做的菜,众女一边追问,男士们却在许云超的暗示下,不论如何也不肯出卖同伴,皆是装聋作哑或是装傻充愣。

菜肴渐尽,杯盘狼藉。许云超拿出来的几瓶红酒洋酒,也都见了底,彭立刚半睁着醉眼,报了餐桌边众人一眼,发xiàn

大家虽然都有了几分醉意,大多都极为清醒。

“各位,我实在是不胜酒力,我先回房间去睡了,抱歉、抱歉。”

宋宇忽然站了起来,猛地一拍餐桌,拍得杯盘一震,胡乱指着众人说道。

“月菲,你还是先送你老公回房间休息吧。”苏雪儿对韩月菲说道,旋即又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接着说道:“现在才八点钟不到,我们还是再玩一会儿吧,月菲你要是睡不着的话,一会把你老公安置好了,记得也要下来喔。”

韩月菲扶着似醉非醉的宋宇回房去了,其余众人也将“战场”转移到了客厅,餐桌上的狼藉,硬是无人去过问半句。好在苏雪儿家的别墅中,沙发比平常人家多出一套来,众人或坐或躺,各自依靠在沙发上。

“那个谁带一下手,把灯光调暗一点吧,这个灯线太刺眼了。”

也不知是谁,蓦地大喊道,旋即众人纷纷附和,大赞同意。过了半分来钟,客厅的光线果然暗淡了不少,最终被调到了极微弱,只能模模糊糊的看清周围的家具,一米开外静坐之人的脸都看不清楚。

“谁来个提议,不要Lang费大好的时光啊。”

这句话却是屋主许云超说出来的,此时许云超双手揉着太阳穴,似是极力想保持清醒。

“是啊,是啊,这么干坐着干什么。”众人又纷纷附和。

“喝歌吧?”也不知是谁提出来的。

“吁,平时因为业务的关系,被强行带上KTV还少了呀。不行不行,再换一个。”

“那就摇色子吧,大家都可以一块来。”又有人提议道。

“可是我们家里没有色子哦,因为我们很少会来这边住,所以……。现在也不可能出去外面买,天黑了,路上又没有路灯,而且又下着大雪,路上很不安全。”

苏雪儿听罢,旋即摇头否决,坚决不支持这个提议。

“那我们这么多人还能干什么,打牌打麻将?我又不会,这个集体活动还真难想呢。”

昏暗之中,也不知是谁突然说了一句:“要不我们一起来讲鬼故事吧?”

“好啊好啊,好久都没跟人一起讲过鬼故事了,这还是高中时候干过的事呢。”

苏雪儿似乎很赞同,拉着许云超的手举了起来,表示他们那一家是赞同的。

“我们光讲鬼故事还不行,既然要玩就玩个恐怖一点的。我们大家一起坐成一个圈,在每个人面前摆上一只蜡烛,每人讲一个鬼故事,讲完之后就把自己面前的蜡烛吹灭。一直到最后一个人的蜡烛被吹灭之后,大家一起开始报数,据说……”

这时孟冰冰忽然站了起来,郎声对众人说道。

其实众人这时都喝了不少酒,虽然还没有完全喝醉,但是意识已经开始有些模糊,否则的话,以许云超的年纪,又怎么会跟他们一起瞎胡闹。

孟冰冰的提议获得了一致通过,苏雪儿在许云超的陪同下,到地下室里去找蜡烛去了。众人虽喝了不少的酒,却没有一个睡在沙发上睡着的,也不知是他们的酒力好,还是所有人都期待着大家一起来讲鬼故事。

但至少……至少有一个人……是极为愿意的,因为……这是整个计划的开始。

韩月菲安置好之后,也回到了客厅里面,看着众人一脸期待的模样,似乎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即将开始。韩月菲忙问旁边的人,得知是要大家一起讲鬼故事以后,显得格外兴奋。

彭立刚和黎诗雨两夫妻坐在沙发的一角,两人在猜石头剪刀布,赢的一方可以在给输的人一巴掌。可惜黎诗雨手气实在太差,玩了十多次,竟然一次猜赢的都没有。好在彭立刚下手不狠,黎诗雨才保持着漂亮的脸蛋。到不是彭立刚不想狠狠的拍下去,而是每次在彭立刚扬起巴掌的时候,黎诗雨总是装出一幅楚楚可怜的样了,双眸中含着动荡的透明液体,似是随时都会从眼眶上溢出来一般,还不时时在彭立刚耳边说上几句,彭立刚心头一紧,便也不敢下狠手打黎诗雨了。

“啪”

一记重重的耳中打在了某人的脸上,登时五个手指印如同刻在了脸上一般。

“你真下手打啊?”

彭立刚捂着半边脸,双眼瞪着黎诗雨,大声质问道。

“你又没说让我轻点打你噢,你要是早说了,我就会轻轻的摸摸你满。那好吧,小乖乖,我给你摸摸吧。”

黎诗雨说着挪开彭立刚的手掌,在他被打的脸颊上来回的轻揉着。

“找到蜡烛了。”

蓦自一声,连接客厅与地下室的楼梯口处传了过来。众人一齐寻声望去,只见许云超和苏雪儿两人手中各自拿了一捆蜡烛,缓步朝这边走了过来。

待许苏二人走近,众人仔细一看才发xiàn

,他们二人手中提着的蜡烛,颜色竟是鲜红色的。几名女子登时心头一紧,旋即又看了看身旁有这么多的男士,又觉的安心了不少。

“真是不好意思哦,我们家里只有这种红蜡烛,原本是买来打算做烛光晚餐时用的,白蜡烛实在是找不到一支,也不记得是没买还是没有。”

苏雪儿微微一笑,对沙发上的众人说道。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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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独有的地热系统,从木制地板底下散出热量,保持整个房间的温度在二十二度到二十七度之间。红色的蜡烛被一支支的点燃,环抱成一个圆圈,每一支蜡烛的后面都坐着一个人,所有人都围聚在一起,手掌交叠,双眼紧闭,似乎是在做祷告。

“谁先开始?”

昏迷的客厅里,血红的蜡光不时的摇晃几下,映出围坐在蜡烛周围的人的脸。忽然一个女声蓦自问道,声音微微有些颤抖,游戏虽未开始,却已先行害pà

起来。

“我先讲吧,主家不会恼我喧宾夺主吧!”

说话的人正是夏青的丈夫—齐震坤,自从他来到这里之后,甚少说话。这时却是第一个自告奋勇的要打头阵,言语之中虽然极为客气,从烛火的映照看去,他的脸上却写着不容辩驳的神情。

“当然不会,既然齐先生自告奋勇,那省了大家争来让去,齐先生请先讲吧。”

许云超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说道。

“幼年时候,我家还住在市郊,因为离学校比较远,所以每天早上总是早早的就要起床赶去上学。那时候已经进入了冬天,早晨五点钟的时候,天色还是一片漆黑,街边的路灯也早就熄掉了。每天早上我都会和邻居的小朋友一起去学校,然后在学校的小卖部里买好早餐,到学校的操场边去吃。”

齐震坤说着停了一下,转头瞧了瞧众人的脸,却是谁都没有害pà

的模样。

“因为我们两个赶到学校的时候,总是最早的,学校里几乎没有人。有一天早上我们两正在吃早餐,隐隐隐约约的听见某间教室里传来女孩子的声音,我们两个都觉的有些奇怪,是什么人会比我们还要早到学校,所以就想去看看,寻着声音找到了那间教室。因为当时还早,天也没亮起来,所以看不太清楚,只是隐约看见有一个女孩坐在教室中央。”

齐震坤又停了一下,这次众人的目光却都放到了他的身上,静静的听着。

“因为当时年纪还小,根本不知dào

什么叫害pà

,所以我们两个便好奇的走进了教室,我们两个看真有人坐在教室里面,所以也就没多逗留,离开了教室。”

“哎呀哎呀,这个一点都不恐怖啦,换一个,换一个。”

韩月菲忽然叫嚷着要齐震坤重讲一个,左手从另一人的掌中抽出,扬起一阵劲风,韩月菲面前的那几支蜡烛火光登时熄了下去,众人心头都不禁一紧,好在那烛光过了一小会儿又重新亮了起来,众人这才放心了许多。

“月菲,你别急啊,齐先生既然选择讲这个故事,那肯定是他认为最恐怖的。”

“是啊,你不要突然把手拿走啊,要是把虹烛弄灭了就不好了。”

几个女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几句后,便不再出声,又重新将目光聚回到了齐震坤脸上。

“之后的几天里,那个女孩总是会比我们两个还要早到学校。奇怪的是不管我们多早到,那个女孩总是会比我们早到学校。有一天我的那位同伴因为生病请了假,所以我只好一个人去上学,跟往常一样,那个女孩还是比我先到。因为一个人呆在学校里面,还是有些害pà

,所以我就想去跟那个女孩聊聊天。因为并不认识,所以多少有些紧张。”

“我只是站在教室的门口,不敢进去。那个女孩俯在桌上,嘴里不知在念叨着些什么,时而看看黑板,时而又低头用笔在本子上写些什么。我开口问道‘同学,你是这个班的吗?叫什么名字呢?我是二年级三班的。’那个女孩似乎是听见有人在叫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当时天色还是很暗,面的那前似乎有团黑气挡着,无论如何我都看不清楚她的脸。”

“她一眼看过来,我当时就感觉到一阵寒意,是从脚底直到头顶的那种寒冷。过了许久她才回答我,说道‘嗯,我是这个班的。’声音和其它的女孩一样,甚至要甜美许多,所以我也放心了很多,继xù

跟她聊天。我又说‘同学,你怎么每天都这么早呀,每次我来的时候,你都会比我先到。’那个女孩轻声回答道‘我怕迟到啊。’”

齐震坤忽然间停了下来,猛地咽了几下口水,客厅从关掉灯光起,便一直保持着安静,齐震坤咽口水的声音,让众人都听的真真切切,伴着这昏暗的烛光,让人有说不清的感觉。

“听见那个女孩这么说,我想她肯定也是家里住的很远,所以才起来的早。我又问她‘你为什么总往黑板上看啊,现在这么暗,怎么可能看的清楚哦。你一个人呆在教室里面不怕有妖怪来吃你呀。’天色这么暗,学校里面又是极为安静,所以我想跟她开个玩笑,让自己也不至于那么害pà

,可是……”

齐震坤说到这里,便没有再继xù

下去,蓦自把头低了下去,不再出声。彭立刚借着烛光看了看齐震坤,发xiàn

他的手臂在不停的抖动,显然这时心里极为恐惧某件事物。

“可是什么呀,你赶快说啊,这么吊人胃口算什么事。”

“就是啊,快说快说。”

这个女人此时显然也被齐震坤讲的故事调动了情绪,齐震坤却是不把故事讲完,几个女人就越是感觉恐怖,不停的催促齐震坤把故事讲完。

齐震坤被几个女人不停催促,终于抬起了头,张嘴继xù

说道:“那个女孩子回答了我一句话,说完我当时就木在了原地,再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在自己家里了。”

“那个女孩子说了一句什么话?”

“不会是说她喜欢上你了吧,哈哈……”

韩月菲这句话本来是想缓解一下气氛,可是她突然之间发出的笑声,却让整个客厅里的空气愈加的凝重,众人都是不敢大声喘气,只双眼紧盯着齐震坤。

“她说‘我们正在上课啊,你看教室里面这么多人都在听教师讲课呢。’”

齐震坤的一语,兀自一道惊电,劈在了众人身上,登时已然听不见所有人呼吸的声音,更不用再说有人敢张嘴说一句话,所有人都同样商定好了一样,全都愣住了。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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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地一语,如九天直下的天雷击中了坐在客厅中央的所有人身上,那句低觉而有些阴森的语句,让围坐的女人们,不禁后背发冷,一股凉意爬满了全身,说不出的诡异,说不出的恐怖。

“这……这是你的亲……亲身经lì

?”

夏青似是要将那对杏眼睁得再圆一些,眼神之中满是不可思议。

齐震坤一语不发,只是用本来就压低的头,点了几下之后,压得更低了。原本这昏暗的客厅仅仅依靠八只红烛发出的火光勉强照亮着,别墅里虽然有地热系统,这时众人却怎么也感觉不到一点热量,阴寒的气息萦绕在身边,慢慢侵蚀着每一个人。

齐震坤忽地动了一下身子,压低身子将自己面前那只蜡烛吹灭,客厅里面登时又昏暗了几分,恐怖气氛立时增添了许多。虽然只是吹灭了一只蜡烛,众人却都是一惊,久久说不出话来。

“谁来说第二个故事?”

“还要来吗?别讲了吧,我总觉的好可怕,好像有什么人就站在旁边一样。”

“那怎么行,这个游戏是你们女人提出来的,现在才刚开始,就不玩了。”

“哎呀,有什么好怕的啦,我们这么多男人都在,继xù

讲吧。”

“那我来讲第二个吧。”

韩月菲似乎要比其他几个女人镇定许多,毛遂自荐地说道。

众人都不禁面面相觑,相互看了一眼之后,便不再说什么,只是将目光锁定在了韩月菲的脸上,似是在做好心理准bèi

,害pà

韩月菲会再说出一个更恐怖的故事来。

“虽然这个故事也是我听来的,不过我也觉的很恐怖。有一间学校里流传了几个恐怖的传说,每当十五月圆的时候,学校里鲁迅像的眼睛就会动,所有教学楼都会停电,楼梯会从十三阶变成十四阶,实验室里的水龙头打开后水会变成红色,一楼尽头的那格女厕进去后就再也出不来了。”

韩月菲说着停了一下,双手在睡衣上蹭了几下,似乎是想把掌心的汗水给抹去。

“可是偏偏有人不肯相信,有几个孩子约定好一起在十五的那天晚上到学校里去一探究竟。晚上十二点,他们准时来到了约定好的学校门口。进入学校后,第一个发xiàn

的正是立在操场上的鲁迅像,可是一行人盯着鲁迅像看了好久,鲁迅像的眼睛也始终都是看着左边。他们又走进了教室里面,打开了电灯的开关,可是教室里的电灯却正常亮着,所人有不禁有些开始怀疑传说的真实性。”

“化学实验室在二楼,所以他们又来到了楼梯口。为了确认楼梯的阶数,他们每一个人都走了一边,数来数去,楼梯也只有十三阶,根本数不出第十四阶来。大家的对传说的怀疑更深了。走进验实室里,他们打开了水龙头,透明的水顺流而下,却是一点也没变色。众人都不禁唏嘘,胆大也大了起来,学校的传说就只剩下最后一个女厕。”

“一行人来到一楼尽头的女厕,女孩子们说什么也不肯进去,最后只好由胆子最大的小C进去看看。守在厕所外面的人看了时间,一点钟整,两分钟后小C哼着小曲走了出来。大家喊着‘都是骗小孩子的鬼话,害得我们白跑了一趟’之类的话,准bèi

离开学校。刚走到学校门口的时候,突然有人斥责他们这么晚还留在学校里,众人蜂燕四散,撒腿就跑。离开的时候,小A还特意看了一眼鲁迅像,眼睛还是紧盯着左边,没有变过。”

“月菲,你这叫什么恐怖故事呀,一点都不可怕,你该不会是因为自己害pà

了,所以随便讲一个笑话来逗我们玩,缓解自己的恐惧吧。”

夏青用手掌捂着嘴巴,哈哈大笑,讥讽着韩月菲。

“小青,你听月菲讲完再说啦。”

听了韩月菲的故事,黎诗雨似乎也没有了先前的那么害pà

,拉了拉夏青的衣角说道。

韩月菲抬头扫视了众人一眼,却是并没有生气,继xù

说道:“第二天早上,小C的妈妈打电话到了小A家里,说小C昨天晚上跟他们一起出去玩,到现在还没有回家。小C隐约觉的事情有些不对劲,便把昨天晚上探险的事情对校长说了,可是校长却说‘我们学校的鲁迅像,眼睛一直是朝右的啊’,小A的印象中却是一直朝左。大家在大人的陪同下,来到了昨晚去过的几个地方,第一个便是操场上的鲁迅像。果然,鲁迅像的眼睛是朝右看着的。”

“‘可是昨天晚上教室里面的确有电啊!’小A又想起了昨夜他们曾进过教室。可是校长却说‘昨天晚上这一片地区全都停电,你们怎么可能开灯?’小A有些不服气,跑到了楼梯口,来回的数着楼梯的阶数,不管数多少遍,楼梯实终都只有十二阶。小A又带着大家来到了实验室,就在他们昨夜打开的那个水龙头下,赫然发xiàn

有一滩暗红色的液体。”

听着韩月菲的故事,大家不禁开始觉的有些头皮发麻,虽然她的故事并没有直接说有多么可怕,多么恐怖,可是总有一种说不出的不安感环绕在心头。

“昨晚一起探险的几个孩子,感觉到有一股莫明的恐惧感,校长也隐约觉的有些不对。众人又来到了那间厕所,推开房门的时候,小C的尸体赫然出现在大家的面前,被割断的喉管血淋淋的,因惊恐而睁大的双眼,内脏散落在干掉的水池里面。小C的妈妈当场就昏过去了,小A也被吓得目瞪口呆,眼睛不由自由的望向了小C的手表,正指着一点整。”

“怎……怎么会,好……好可怕。”

几个女人,不约而同的叫道。彭立刚却是并不这么觉的,他虽然天生胆小,一个大男人连打针都会害pà

,看见了狗也会避道而行,可偏偏对这些恐怖故事,恐怖传说一点也不感兴趣,根本不觉的有什么可让他害pà

的。

“大家别害pà

啦,这个故事只是用了心理学上的知识。”

彭立刚笑说道,又安慰地在黎诗雨的手背上拍了几下,示意她不要害pà



“可是最后校长还说了一句话。”

韩月菲这次也学齐震坤卖起了关子,似乎也是将最恐怖的一句话,留到了最后来说。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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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卖关子了,快说,快说。”

“要是很恐怖的话,还是别讲了吧,我有点害pà

了。”

“哎呀,虽然我也害pà

,但是不听完我心里就会觉的痒痒的。”

女人们的意见开始不一致。的确,客厅里的气氛越来越阴森,虽然别墅里的门窗都已经密闭的很好,却总是会有不知从哪里吹来的微风,摇晃着烛火的,时亮时暗,让人不由得联想起恐怖电影里的某些情节,因而显得更加的诡异。

韩月菲却是没有答话,俯身拿起立在木地板上的红蜡烛,轻呵一口兰气,吹灭了烛火,客厅里立时又暗下去了不少。韩月菲举着红烛放到自己的鼻子下面,似乎是在闻蜡烛燃烧过后,余留下的气味,却是始终不语。

忽然,韩月菲挪开蜡烛说道:“校长说‘学校从来没有请人半夜看管学校’。”

“啊!”

不知为何,甚少说话的孟冰冰,这次却是第一个惊声尖叫。孟冰冰的突然尖叫引发了一连串的叫声,好在这栋别墅是独立在这山间,周围也没有邻居,否则他们的叫声,恐怕已经传遍了整个山谷了。

过了一会儿,女人们总算是冷静了下来,一齐朝孟冰冰看了过去。

“冰冰,你为什么突然尖叫啊,差点吓死我了。”

“是啊,是啊。”

“还不是月菲讲的那个故事,他说校长没有请人在夜间看管学校,那小A他们看见的那个驱赶他们的人,又是谁?”

孟冰冰的一语,如同重棒砸在众人的头上,许久都没有人说一句话。

好的彭立刚对这种恐怖故事并不感兴趣,只要这些女人不再忽然尖叫,仅凭这几个鬼故事是吓不倒他的。彭立刚虽然也喝了不少的酒,可是对这种无聊的活动,从来都不赞同,不反对。他答yīng

参加,其实是为了光明正大的看看周围的几个美女。其他人都被鬼故事给吸引过去了,他自然就能更好的把美女全身看个遍了,若是给黎诗雨知dào

他的用心,也许会活寡了他。

“总觉的有点奇怪,刚才孟冰冰尖叫的时候,韩月菲好像在想什么事情,就算这个故事是她所讲的,突然听到孟冰冰的尖叫,做为一个女人来说,第一反应应该就是跟着一起尖叫吧。”

彭立刚双手捏着自己的脸颊,做着古怪的表情,似是很无聊的样子。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客厅里的烛光灭了一盏又一盏,气氛愈加的诡异恐怖。大家似乎是为了比赛谁讲的故事要更恐怖一些,总是把最吓人的部分留到最后,突然吓大家一跳。

客厅的时针指向了午夜十二点的位置,老旧的柜式座钟发出沉闷而响动的“咚咚”声,准报地为主人报时。不知不觉,游戏已经进行到了最后一人,而诺大的客厅,仅仅依靠一只蜡烛在照亮着,屋外漆黑一片,看不见一丝光线。

“好像只有我一个人没有讲哦”

许云超呵呵一笑,左右看了众人一眼,又低头看了看自己面前的那只蜡烛。

“云超,还是别讲那个了吧,说不定……”

苏雪儿在一旁拉了拉许云超的衬衫袖子,脸上的神情似是极为担忧。

“别担心啦,不就是一个传说,反正大家连更恐怖的都讲了,这个又算什么呢。”

许云超拍了拍苏雪儿的手背,安慰道。

听见许云超这么说,众人都不禁心头为之一紧,想必许云超要讲的故事也是极为恐怖。

“长白山盛产人参,这是大家都知dào

的。可是关于长白山,却还有一个恐怖的传说。相传抗战时期,日本兵实行了‘三光’政策,四处搜捕中国人。原本这山脚下有一个村子,在日本军队进入之后,已经变成了一座荒村。村长为了给村子里的族人留下一丝血脉,暗中将村里的孩子交由几名妇女逃进这长白山中避难。”

“可是日本军队的‘三光政策’是杀光、抢光、烧光,绝不允许有一人从他们手中逃走。日本军队在屠村后,发xiàn

村子里竟然没有一个幼儿,立kè

派出两支小队进山搜捕。逃进雪山里的是几名妇女,而且又带了许多孩子,逃避起来自然很难,很快就被两支日本兵小队找到了。”

“小鬼子的手段是大家都知dào

的,被他们找到的下场就只有一个,尽数被杀。几名妇女在亲眼目睹孩子们被杀之后,又被这些恶魔轮番强奸,其中有几位妇女已经被**至死。最后一名活着的妇女,在自杀之前留下了一个诅咒,随后就自杀了。”

“是什么诅咒?”

“进入长白山的人,都将被杀死。”

“那后来那些日本兵呢,怎么样了?”

“全都死了,而且死的时候胸前都插着他们的刺刀,直插心脏。”

“切,这个故事一点都不恐怖嘛,我还以为有多可怕呢,结果还搞的神神叨叨的。”

夏青埋怨着说道,似乎是在表示自己的不满。

“小青,这个故事其实是不可怕,但是……”

苏雪儿脸上仍是那担忧的表情,欲言又止。

“但是什么哦?有话就说嘛。”

“但是这故事如果在午夜讲的话,是会招来诅咒的。”

许云超说道。

最后一支蜡烛,也被吹灭了,客厅里一片漆黑,抻手不见五指。

“大家清点一下人数吧。开始报数,一。”

黑暗之中,也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听声音似乎是夏青。

“二”……“八”

呆在客厅里的八个人,随之应声,一个也没少。

“九”

随着一个九字被喊出,众人都是一惊,女人们再次失声尖叫起来。登时客厅里面一片大亮,不知是谁把吊灯的开关打开了,呈亮的灯光刺得人睁不开眼睛,亦无法看清楚是谁开的灯。

“好啦,时间也不早了,大家早点去休息吧,明天我们再商量一下到哪里去玩。”

许云超站在客厅的电灯开灯前,笑着说道。

“各位,因为我习惯早起,所以客厅里的这个座钟会准时在早上八点报时。不过今天大家都玩的比较晚,所以不必起那么早,睡到自然醒就可以了。”

许云超忽然指着棕色的大座钟说道。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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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屋子的人,都因为酒精的作用而觉睡去,相互道了一声晚安便进入了房间。彭立刚实在是太困了,白天滑雪已经耗费了很多的体力,晚餐的时候又喝了许多酒,连眼皮都睁不开。

白色的长袍在风雪中飘舞,衣襟上的带子被扬的老高。他深一脚浅一脚的行走在没过膝盖的雪地里,一步一步朝着那栋独立在风雪之中的房子走去。

睡觉了百年的诅咒,伴着暴风雪的降临而苏醒,死亡逼近着那些人。

他手中的刀,是那么锋利,是那么尖锐,倒印着森森寒光。

他轻轻扭动门把,推开了大门。这漆黑的屋里,传来活人的气息,他闻着气息寻了过去。

次日清晨,座厅的座钟指针缓缓指向了八点,旋即低沉的报时声便传了出来,整个别墅都听的清清楚楚。

“早上好,夏小姐。”许云超半睁着眼睛,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一边挠着头发,一边说道。

走廊里站着另外一个人,正披着睡衣准bèi

进入房间。许云超记得很清楚,虽然昨天晚上的确喝了不少的酒,但是穿着这件睡衣的,正是沉默寡言齐震坤的太太,夏青的。

夏青背对着许云超,似乎并没有听见许云超在跟他打招呼,手轻轻放到了门把上,旋即推开了房门,走进了许云超给他们安排好的房间。

“可能是没听见呢,还是先叫雪儿起来准bèi

早餐吧。”许云超傻笑了两声,自言自语道。

别墅里的客人陆续醒了过来,彭立刚半睁着惺忪睡眼从床上爬了起来,一边穿上衣服,一边细声念叨着什么,黎诗雨还向在床上一动不动,彭立刚推了推她,黎诗雨仍是不动。

“啊”

齐震坤的尖叫声突然间在某个房间中传来。

彭立刚直觉性的感觉到有事情发生,将衬衣披在肩上冲出了卧室。

彭立刚凭借着记忆来到了齐震坤的房间门口,房内的情景不禁让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夏青的尸体笔直地躺在木地板上,宛如安然睡过去一般。双眼中满是恐惧,瞪得浑圆。睡衣的胸口被阴红的鲜血染成了另外一种颜色,手指弯曲成爪,像是要抓住一些什么。

尸体的周围摆着一圈红色的蜡烛,蜡烛的火焰时大时小,像是有人在旁边轻轻呵气。

齐震坤瞪大着双眼,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发生什么事……”

苏雪儿急步冲到了门口,话清寒没说完,立时便呆滞在门口,旋即大声尖叫起来。

苏雪儿的尖叫,将许多人都引了过来,彭立刚立kè

拦在了门口,不让众人进来破坏现场。

“快打电话报警。”彭立刚对众人喝道。

许云超第一个反应过来,急急忙忙冲下了楼。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杀了小青?”齐震坤忽然像是发狂的猛兽,双手紧扣在彭立刚的肩上,不停的摇晃着彭立刚的身体。

“不知dào

,昨天晚上你太太一直和你在一起,难道你太太被杀,你一点都没发觉?”

彭立刚强行掰开了齐震坤的手,反问道。

“不……不好了,电话线被切断了,电话打不出去。”许云超喘着粗气跑了过来,神色慌张地对彭立刚说道。

“手机呢?拿手机打电话。”彭立刚又说道。

“我……我试过了,没用,这里是半山腰的位置,手机没有信号。”许云超摇了摇头,说道。

“糟了,我们被困在这里了?许先生,有什么办法能联系到山下的人?”彭立刚暗叫不好,旋即又问道。

“很抱歉,没有。雇佣的清洁公司,他们都是每两天来打扫一次,要明天才会来。”许云超此时虽然相对较为镇定,但恐惧还是写满了整张脸。

众人都木纳地站在原地,像是丢失了魂魄一样,一言不发。过了许久,黎诗雨才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彭立刚闭眼深呼吸了几下,将黎诗雨拥入了怀中。

“许先生,现在才不能开车下山去求救?”彭立刚一边安慰着黎诗雨,一边问道。

“不行,昨天晚上刚刚下过大雪,现在开车下山的话会很危险。徒步下山的话更不安全,除非有人从山下铲雪上来,否则我们根本不能下山去。”许云超道。

“我们被困在这里了。许先生,请你先把大家带到客厅去,谁都不能随便离开大家的视线,也不能单独行动,凶手很有可能就潜伏在这附近。”彭立刚扫视了一眼站在门口的众人,肃声说道。

众人都被许云超带到了楼下,房间里登时只剩下彭立刚独自一人。

“尸体上只有胸前这道伤口,看样子是被利器直插心脏,失血过多而死。奇怪,为什么衣服上明明沾上了这么多血,却没有跟伤口粘在一起。”彭立刚一边查看着尸体,一边自言自语。

尸体的全身已经僵直,显然死亡时间已经超过了七个小时。瞪圆的双眼,眼角膜已经开始变得浑浊,显然都说明夏青死亡时间超过了七个小时以上。

“凶手为什么要杀害夏小姐,而且还是要在这周围摆上四支蜡烛?”彭立刚又看了看立在尸体周围,形成一个圆圈的红色蜡烛,轻声念叨着。

“莫非有人故yì

这么做?”

彭立刚一边猜想着凶手的杀人动机,一边朝楼下的客厅走去。

客厅里一片哭声,四个女人哭成一团,连沉默寡言的齐震坤也放声大哭起来。

“大家先别哭了,我有些事情要问一问,请大家认真回答我。”彭立刚对众人说道。

哭声渐止,所有目光都集中在彭立刚身上,似是在等着他问话。

“齐先生,你昨天晚上跟你太太回房间之后,直到今天早上,中途你有没有醒来过?”彭立刚刻意强调了一下‘直到今天早上’这句话。

“没有,昨天早上回房间之后,我跟我太太就立kè

睡了。”齐震坤回答的很果duàn

,似乎不像在说谎。

“可是据我的检查,你太太已经死亡有七个小时以上了。换句话说,你太太在昨天晚上回房间之后不久,就已经遇害了。”

“啊?可是我今天早上的时候还见过齐太太啊。”许云超惊讶地叫道,似乎有着什么让他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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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落于雪山半山腰的别墅中,发生了杀人案,死者是屋主太太苏雪儿的高中好友—夏青。根据彭立刚检查尸体后得出的判断,夏青的死亡时间在七个小时以上,而屋主许云超却说他在早晨的时候还见过夏青小姐本人,这句话犹如惊天霹雳,让众人都惊吓不已,比任何鬼故事都要恐怖得多。

“什么?你说你早晨见过夏小姐?什么时候?”

彭立刚并不是害pà

,而是根本不能相信。他虽然不是专业的法医,但是对尸体的死亡时间判断,还是有一些了解,他相信自己的判断不会出错。

“是啊,早上八点钟的时候,这个钟报时的时候我就起来了,刚出来就看着夏小姐在走廊里面,准bèi

回自己的房间。”许云超说的很肯定,指着贴墙而立的座钟说道。

“云超,你不要胡说,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是杀人案,不是讲鬼故事的时候。”苏雪儿似乎也并不相信许云超所说的,一边擦着眼角的眼泪,一边拉了拉许云超的衣襟。

彭立刚一时间也不知所措,虽然他也面对过几起杀人案,但是如此怪异的事情发生在周围,还是让他想不清楚其中的迷团,彭立刚一言不发地站在旁边。

“是雪鬼,是那只雪鬼,一定是她,是她来杀人了。”苏雪儿突然发了疯一样,大声叫嚷起来,嘴里不住地喊着“雪鬼”。

“许太太,到底是什么雪鬼?”彭立刚眉间一皱,问道。

苏雪儿并未答话,拥着她的许云超苦笑了两声,说道:“就是昨天晚上我讲的那个故事里的那只雪鬼,没想到真的出事了。”

“许先生,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鬼。凶手一定就潜伏在这周围,也许早就已经进入了别墅里面。如果他是从外面来的话,一定会留下痕迹的。”彭立刚摇了摇头,大声说道。

彭立刚说完,打开别墅的大门,径自走了出去,众人旋即也跟了过来。

别墅门口的台阶上,印着一些杂乱的脚印,屋外的大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台阶下面一道脚印一直延伸了出去。彭立刚穿上鞋子,捂紧着身上的衣服,寻着脚印走了过去。

雪中的脚印延伸出去很长,离别墅越远,雪中的脚印痕迹就越浅,一直到脚印消失在雪中。

为了保留雪中的脚印,彭立刚制止了其他人过来,自己也只是沿着雪中的脚印,隔的很远,用以区别自己留下的脚印,和凶手留下的脚印。

“昨天晚上果然有人从外面进来了。”许云超对彭立刚说道。

“那这就证明凶手并不是什么雪鬼,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犯下杀人罪的人。”彭立刚并没有同意或是否定许云超的观点,而是反驳了刚才苏雪儿所说的雪鬼杀人。

“那为什么我早晨的时候还见到夏小姐回自己的房间?”许云超疑声问道。

“不知dào

,也许这就是凶手杀人的巧妙之处,大家还是先进去吧。”彭立刚无奈地耸了耸肩。

众人回到了客厅,都是沉默不语,四个女人又哭在了一起。此时的彭立刚也有些无奈,凶手在屋外留下了脚印,而且别墅大门前还有一堆杂乱且带着泥土的脚印,显然是凶手在进入别墅时候遇到了困难,在门口徘徊了很久,可是凶手的杀人动机是什么?

“韩小姐,你先生呢?怎么到现在还没起来?”许云超忽然问道。

彭立刚猛地一抬头,赫然发xiàn

客厅里面只有他们七人,唯独韩月菲的丈夫宋宇没有出现。彭立刚登时有种不详的预感,宋宇可能已经遇害了。

韩月菲挣开其他人,带着哭声急步朝二楼冲去,彭立刚和众人相继跟了过去。

彭立刚他们来到二楼韩月菲屋子的时候,韩月菲已经昏倒在了地上。房间中央,宋宇的尸体静躺在地上,胸口插着一把做菜剔骨时用的尖刀,双眼紧闭,没有任何疼苦的表情,像是睡着了一样。

尸体的周围同样摆上了红色的蜡烛,却比夏青尸体旁边的蜡烛少了一支,蜡烛摆出的形状和夏青尸体旁的也不一样。

尸体的头部位置摆了一支,双脚的脚底位置各摆了一只,三支蜡烛连起来正好像是一个等腰三角形,把尸体牢牢的锁在了其中。

而夏青房间里,尸体的双肩位置和脚底的位置,各摆了两支,四支蜡烛连起来刚好是一个正方形。

很明显,杀害这两人的凶手是同一个人,而且凶手似乎是在谋划着什么,故yì

在尸体周围摆上这种红色的蜡烛,让原本就已经很可怕的尸体,多了几份诡异。

彭立刚走近尸体旁边,仔细看了看尸体旁边的蜡烛,并没发xiàn

什么古怪的地方,旋即开始检查尸体。尸体的僵强程度比夏青要差很多,显然死亡时间在夏青之后。死亡原因和夏青一样,正是胸口的那一刀,直插心脏,一刀毙命。

几个女人都呆立在一旁,许云超大声喝了几句,叫她们把韩月菲扶到客厅去,三个女人这才扶着昏倒在地上的韩月菲离开了房间。

“彭先生,摆在夏小姐身边的蜡烛,好像要比这边短很多,看来宋先生是在夏小姐被杀之后才遇害的。”许云超蹲在彭立刚身边,指了指地上正在燃烧的红色蜡烛,说道。

彭立刚回想了一下,夏青房间里蜡烛的确要比宋宇身边的短一些,许云超所说的,似乎并没有错,可是彭立刚心里总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总感觉有某个地方不太对。

“这个房间里面怎么这么冷,难道地热系统坏了么?”许云超忽然感觉到有些发冷,站起身裹了裹衣服。

房间里面的确很冷,这间房里远比其它房间冷得多。彭立刚伸手在木地板上摸了摸,热量立时从木地板上传入彭立刚的手掌中。

“没坏。”彭立刚摇头答道。

“这把刀好像是我们用来做菜的。”许云超忽然指着插在宋宇胸口的尖刀说道。

“什么?”彭立宇登时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是那个念头转瞬就消失了。彭立刚旋即说道:“我们先下楼去吧,把房间先锁起来,保护好现场。”

第三章:雪山恶鬼 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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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震坤的妻子夏青,在房间内被人杀害,尸体周围布下了预示着连续杀人事件开端的四只红色蜡烛。随后韩月菲的丈夫宋宇,被凶手以同样的手法杀害,惨死在卧室里面,尸体周围同样留下了红色蜡烛,却比夏青尸体周围的少了一支。

处于别墅中众人的命运,正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推向了一个未知的黑暗当中,谁都无法预料到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因为死神已经降临在这里。

许云超和彭立刚将停放尸体的房间锁好之后,一同下楼来到客厅。韩月菲因惊吓过度而昏倒,被几个女人一同搀扶到了客厅,躺在沙发上却一直没有醒过来。

齐震坤仍木讷地坐在沙发,脸上表情呆滞,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大概也是因为激动过度,精神处于暂时性失控。

现在整栋别墅里面,能正常思考,正常行动的男人,就只有彭立刚和许云超。

“许先生,我想请你回答我一个问题。”彭立刚看着一屋子哭泣的女人,忽然神情肃目地看着许云超,像是有什么重yào

的事情要说,或是要跟许云超商量。

“彭先生,在这个时候了,有什么问题就请直说吧。我们大家能不能活到明天,还是一个未知数。凶手在尸体周围留下蜡烛,显然是在表示他还要继xù

杀人。四支蜡烛代表那是凶手要杀的第一个,到了宋先生房间里却变成了三支,说明宋先生是第二个目标,以蜡断的数量减少去推断的话,凶手接下来还要再杀两个人。”许云超苦笑了几声,旋即又看了看俯在沙发周围的几个女人,答道。

“许先生,你能不能答yīng

我,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必须要保护好这些女人们。”彭立刚说的义正严明,似乎决心想要做什么重大的事情。

许云超朝自己的妻子苏雪儿看了几眼,旋即和彭立刚四目相对,同样真挚的眼神看着彭立刚,答道:“希望我们大家都能继xù

活下去,能有机会再坐在一起喝酒。”

许云超话中包含的意思很清楚,他已经答yīng

了彭立刚。

“许先生,那就麻烦你了,我会尽快找出真凶,解除大家的危机。”彭立刚对许云超点了点头,转身朝厨房走去。

彭立刚事前已经交待过了,所有人都必须呆在客厅里面,不得单独行动。可是这次却不得已,寻找真凶的任务,只能由他一个人来完成。因为,女人是需yào

保护的。

厨房还是和昨天一样,只是做完饭后的凌乱的台子上,菜叶和空碟空碗到处都是。彭立刚望了望柜台上的刀架,整套刀具都插在刀架当中,彭立刚仔细数了一下,发xiàn

其中正少了一把尖锐的剔骨刀。

“看来凶手行凶的时候,用的就是插在宋宇尸体上的那把刀。可是凶手既然是从外面来的,为什么还要使用许先生家里的刀来做凶器。凶手既然是有备而来的,为什么不自己准bèi

好凶器,反而要在行凶的时候,临时寻找凶器?”彭立刚端着下巴,细细地思索道。

“而且尸体周围摆的蜡烛,也是在别墅里找到的,凶手既然做好了杀人计划,为什么连这些普通的细节都没有想到,这跟他的精密计划有很大的出入啊!”彭立刚心想道。

“算了,还是先把这些刀具跟尸体摆放在一起吧。凶手手上的那把凶刀,已经被锁在了房间里面,除非凶手破门而入,否则就不可能拿到那把刀。可是凶手为什么要把凶刀插在尸体上面,难道他已经另有计划使用其它的杀人手法?”彭立刚看着刀架上的各种刀,忽然想到。

“一般凶手都只会想尽办法把凶手藏起来,可是这次的凶手,为什么反而道而行?难道凶刀证明了谁是真zhèng

的凶手?还是说凶手根本没有时间或是没有机会把凶刀给藏起来,所以才故yì

将凶刀插在尸体身上?”彭立刚自问自答地说着。

彭立刚旋即摇了摇头,拿起刀架,将所有的刀一并夹在臂弯下,走出了厨房。女人们还是围聚在一起,只是原来的嚎啕大哭,已经变成了低声抽泣,各人都是沉默不语。

齐震坤原是一脸呆滞,如同丢失了魂魄的躯体,动也不动。许云超坐在沙发上,香烟一根接一根的抽着,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塞满了烟头,不时的还会拿出手机看上几眼,但很快又将手机丢在了一边,显然还是没有一丝信号。

“许先生,麻烦你把钥匙给我一下,为了防止不测,我想把这些刀具一起锁到房间里面去。”彭立刚指了指夹在腋下的木制刀架,对许云超说道。

许云超怔地愣了一下,满是不懂地看着彭立刚,一边掏出钥匙,一边问道:“凶手不是把凶刀插在了尸体上吗?为什么还要把这些刀也一起锁到房间里去?”

“因为凶手可能会再从这些刀中取走一把,用来杀人。所以我想凶手既然不是自己准bèi

了凶器而来,那就说明凶手还会再别墅里面找新的凶器继xù

杀人。所以还是把这些刀锁起来为好,而且钥匙只有许先生你身上有,除非凶手破门而入去取刀,否则凶手绝不可能再碰到任何一把刀了。”

“彭先生说的很对,这是钥匙,这把是宋先生房间的,这把是夏小姐房间的。”许云超点了点头,赞同彭立刚的话,旋即从一大串钥匙当中分出两枚,分指别给彭立刚看。

坐在沙发上的齐震坤听到“夏小姐”三个字,明显愣了一下,双手哆嗦着从茶几的香烟盒中抽出一支烟点燃,猛抽了一口,立kè

大咳了起来,显然是个抽烟的新手。

彭立刚正打算抱着刀架上楼去,忽然发xiàn

齐震坤的手背上有一个小红点,旋即问道:“齐先生,你手背上的那个红点是怎么回事?”

齐震坤虽然咳嗽了好一会儿,却仍旧继xù

去抽手中的烟,理也不理彭立刚。

彭立刚无奈的叹息,独自走上了二楼。

第四章:四式杀人法 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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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两人被杀,彭立刚始终觉的把刀留在厨房是件很危险的事情,所以决定将整套刀具锁入停放尸体的房间里面。上楼之前许云超虽然给彭立刚指出了两间房间的钥匙是各自是哪一把,可是等到彭立刚上楼来的时候,还是把钥匙串弄混了。

“该死,只顾着想事情,把钥匙弄乱了。”彭立刚不停的试着门钥匙,左手在脑袋上猛地一拍,暗骂自己是笨蛋。

“呼,总算是打开了。”彭立刚试了七八次,总算是试对了。

许云超家里的钥匙虽然多,好在并不是每一把钥匙都是一模一样,卧室的钥匙是单独的一种,所以彭立刚才会这么快便打开房门。

彭立刚将刀具放在了尸体停边,旋即便仔细研究起宋宇的尸体来。

“凶手的杀人动机是什么?为什么要杀两个毫不相干的人?难道宋先生夏青有**?”彭立刚心想道,但立kè

便否定了这个念头。

“不管从哪个方面来看,宋先生和夏青小姐,都像是第一次见面,他们之间应该不会有什么牵连。难道真的是那个女雪鬼杀人?不……不可能的,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恶鬼杀人这一说,如果真是恶鬼杀人,那他又何必这样大费周章。”

尸体旁边的红色蜡烛,早就熄灭了,彭立刚无意之中发xiàn

这些蜡烛的燃烧程度都各不相同,似乎每一支蜡烛点燃的时间都先后不一,并不是同时点燃的。

“难道说……?”彭立刚看着地上的蜡烛,忽然想到一件事情,立kè

冲出了宋宇的房间,跑向了夏青那间房,想尽快确认一下自己的这个猜测。

彭立刚一边焦急地试着门锁的钥匙,一边仔细的想着两起杀人案的细节。

门锁转动,轻轻一推,木门应声打开。彭立刚走进房间,蹲在尸体旁边仔细看了看周围的蜡烛。果然,这边的蜡烛也和宋宇尸体旁边的蜡烛一样,燃烧的程度都不相同。有些蜡烛长度还有一个手指长,有些则已经只有半个手指关节的长度了。

“果然是这样,凶手摆在尸体旁边的蜡烛,是昨天玩讲鬼故事用剩下的。可是凶手为什么要用剩下的蜡烛?”彭立刚眼前一亮,百分之百的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可是另外一个问题,又随之浮上了心头。

“下楼去问问许先生,或许会有新的线索也不一定。”彭立刚心想道。

彭立刚锁好了房间,确认两间房间都已经完全锁上之后,回到了楼下的客厅里面。

韩月菲仍昏迷不醒,其他几个女人这时也各位坐在了沙发上面,静静的守在着韩月菲,不愿吵醒她。齐震坤又恢复成了木纳的神情,仍是不搭理身边的人,也不肯说话。

许云超见彭立刚回到客厅,急步走了过来,问道:“彭先生,是不是有什么发xiàn

?”

“有,不过也算不上什么发xiàn

。”

“那是什么?”

“摆在尸体旁边的蜡烛,是我们昨天玩游戏用剩下的,这个显然算不上是什么发xiàn

。”

“哦。”

许云超哦了一声,便不再说话,坐回到了沙发上。

困扰彭立刚的问题越来越多,昨天晚上喝太多的酒,脑袋到现在还觉的有些昏沉,加上睡眠时间不足,彭立刚便不自由主地打起了哈欠。

“我去给大家冲杯咖啡吧。”苏雪儿忽然站起身,对众人说道。

“好。”许云超随口应道。

“不行,必须两个人去,不能单独行动。诗雨,你陪雪儿一起去吧。”彭立刚说道。

黎诗雨点了点头,陪着苏雪儿朝厨房走去。

“彭先生,凶手会不会就是我们当中的某一个人?”许云超又点起了一支香烟,深抽了一口,旋即问道。

“嗯?”彭立刚并不是没有听清楚。

“我说凶手也许就是我们当中的某一个人。”许云超重复了一遍。

“这个暂时还不好说,如果凶手是我们当中的某一个人,那门外的脚印怎么解释呢?”其实彭立刚也一直在考lǜ

这个问题,如果凶手真的是他们当中的某一个人,那别墅门外以及雪地里留下的那些脚印,又如何解释。

“说的也是,凶手既然想要把一切罪责都推到雪鬼身上,那就没必要刻意在外面留下脚印,而房间里面却一个脚印也没有。”

“凶手也许是打开了大门之后,在门外把鞋子脱掉之后才进来的也说不定。”

两人说了一阵,说到脚印的问题上,便再也说不下去了。

孟冰冰的话真的很少,少到彭立刚除了昨天晚上听她讲了那个鬼故事之外,便再也没听她开口说过一句话。此刻,孟冰冰的脸上各种神情都浮现了出来,恐惧、惊讶、慌张都清楚地印了出来。

“孟小姐,你还好吧,昨天晚上没睡好吗?”彭立刚问道。

“谢谢,我没事。昨天晚上我是跟月菲一起睡的。”孟冰冰抬头看了彭立刚一眼,旋即又看着躺在沙发上因情绪过激而昏死过去的韩月菲。

“嗯?你昨天晚上是跟韩小姐一起睡的?她不是跟他先生一起睡的吗?”彭立刚疑声问道。

“月菲他先生昨天晚上不是喝醉了,早早的就睡了么,月菲说他先生打呼噜,所以跑来跟我一起睡的。”孟冰冰答道。

咖啡很快就冲好了,咖啡的浓香飘满了整个客厅,在这个时候,即使只是闻一闻,也不禁让人的精神为之一振。苏雪儿端着盘子,黎诗雨将咖啡递到每个人的面前。一直痴望着地面的齐震坤,这时也从黎诗雨手中接过了咖啡杯,不咖啡的滚烫,径自喝了起来。

看着齐震坤的行为举止,众人不禁摇了摇头,却都不知该如何去劝慰他,各自端着咖啡慢慢喝着。

“怎么会这么困?好浓的困意,咖啡……有问题。”

彭立刚喝完咖啡,忽然一阵浓烈的倦意袭遍全身,渐渐的连睁开眼睛都是变成了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彭立刚在闭上眼睛之面,发xiàn

其他人也沉沉的睡了过去。

“睡吧,睡吧,死亡仪式马上就会进行,为自己犯下的罪行,付出代价吧。”

他忽然站起身来,望着斜倒在沙发或是地板上的众人说道,嘴角那笑容夹杂着诡异。

他从彭立刚的口袋里面掏出钥匙,冷冷地哼了一声,旋即仍觉的有些不满,又将彭立刚的脑袋推向了另外一边。

他拖着沙发上的一个人,缓缓地朝楼梯口走了过去,显然是想要把那个人带上二楼。

“没有多少时间,必须尽快把完成第三个仪式,不然他们就要醒过来了。”

他终于将那个人拖到了二楼的一个房间里面,在地面上摆上了蜡烛,并点燃了它。随即,一把闪烁着寒光的尖刀出现在他手中,最终深深地插入了躺在地上的那个人的胸膛上。

第四章:四式杀人法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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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被人下了药。”这是彭立刚醒来之后想到的第一件事,从早晨起来发xiàn

尸体之后,别墅里的人,一直都没有吃过食物。而彭立刚是第一个醒过来的,客厅里的其它人都歪斜的倒在沙发上昏睡着,而且大家都一起喝了咖啡,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在咖啡里下药了。

“诗雨,诗雨。醒醒。”彭立刚搂着黎诗雨,轻轻在她秀丽的脸颊上拍了几下,叫道。

“嗯?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在这里睡着了。”黎诗雨半睁着杏眼,迷迷糊糊地看着彭立刚,带着困意,不解地问道。

“你先起来,把其它人叫醒。”彭立刚心里有一个不安的念头,急忙扶起黎诗雨。

其它人陆陆续续醒了过来,都甚为不解为什么自己会躺在沙发上面睡着了。

忽然只听见黎诗雨惊呼一声,大叫道:“不好了,冰冰不见了。”

黎诗雨的话,犹如九天惊雷,劈在众人早已脆弱的心灵上。彭立刚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放在身上的钥匙,下意识地将手伸进了西裤口袋。

“不对。我明明记得自己在下楼之前,是将钥匙放在左边的口袋的,现在却到了右边的口袋。”

有从自己口袋里面取出过钥匙。

这是彭立刚很肯定的,钥匙不可能会自己跑到另外一个口袋去,而彭立刚对自己的记忆力有绝对的自信,不可能会是自己放错了口袋。

韩月菲也闻声醒了过来,忽地又大声哭了起来。

老旧的座钟“咚咚咚”地敲了十一下,报出了现在的时刻。

“不好,孟小姐可能出事了,快到她的房间里去看看。”彭立刚说完,撒腿向二楼孟冰冰的卧室里跑了去,众人随即也跟了上来。

彭立刚伸手去推门,可是孟冰冰房间的木门却是牢牢的被锁上了,纹丝未动。彭立刚慌慌张张的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可越是心急越打不开眼前的这道木门。

“咔”

金属转动的声音传来,彭立刚总算是试对了钥匙,打开了木门。而门后的情景,让众人原本就已紧绷的神经,再次打上了一针催化剂。

孟冰冰一动不动地躺在地板上,双手交叠压在小腹上,高耸的胸部没有任何起伏,显然没有了呼吸。右胸的**上,插着一把刀子,刀身的百分之七十已经刺入了身体内。刀身周围的衣服,早已被染成了红色。

孟冰冰头顶位置摆着一只红色的蜡烛,蜡烛的烛火早已被刚才彭立刚推门产生的气流所吹灭。

“已经死了。”彭立刚蹲在孟冰冰的尸体旁,伸手在颈间的动脉上试了试,已经没有了跳动。旋即又说道:“死了大概不到一个小时,身体还有余温。”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为什么要不停的杀人。我们都会被杀的,我们都会死的。雪鬼来了,雪鬼来了。”齐震坤看着躺在地上的尸体,忽然像是发了疯一样,大声咆哮起来,双手大力的掐着自己的脖子,像是要把自己杀死一样。

“不对,根本就不是什么雪鬼杀人,是有人故yì

伪装成雪鬼的样子,想转移我们的视线。如果真的是雪鬼杀人,他根本不用在我们喝的咖啡里面下药把我们都弄晕。”彭立刚走到齐震坤面前,伸手掰开了他掐着自己脖子的双手,对众人说道。

“彭先生,虽然我也是个无神论者,可是眼前的这些事情,该怎么解释。就算凶手是人,那他又是用了什么方法把**下到我们喝的咖啡里面。”许云超似乎也开始不坚定起来,成熟的脸上此时也流露出害pà

和恐惧的神色。

“对啊,你说啊……咖啡是你老婆跟他老婆亲手泡的,难道凶手是隔空把**放到咖啡里面?还是说**是她们两个放进去的?”齐震坤大声质彭立刚,原本积蓄已早的不良情绪顿时全都化成了愤nù

,歇斯底里地咆哮着。

“彭先生,齐先生说的也很对,咖啡的确是我妻子跟你太太泡的,她们两人绝对会串通起来给自己的丈夫下药吧,凶手又不可能隐身把**放到咖啡里去。如果说凶手是我们其中的一个人,大家都喝了咖啡,凶手不可能自己抵抗住**的药力而不昏迷过去吧。”

彭立刚并没有答回,而他这时候也不知dào

该怎么回答才好,因为现在连他也不知dào

凶手到底是怎么样让自己对**产生抵抗力而不睡着的。

彭立刚周围着孟冰冰的尸体转了一圈,忽然注意到地板上却只有一只红色的蜡烛。

“不对,凶手应该放两支蜡烛才对,为什么这次突然间变成了一只?难道这三个人是由两个不同的凶手所杀?”彭立刚看着地上的尸体和蜡烛,心想道。

彭立刚此时已经全神贯注地思考着,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床边坐了下来,左手托着下巴。

“彭……”许云超不知dào

彭立刚到底想要干什么,张嘴问道,可彭字刚出口,就被黎诗雨拦了下来。

“许先生,我先生他这是在思考问题,麻烦你不要打扰他。”黎诗雨自然是非常了解彭立刚的,她曾亲眼见彭立刚解开了‘旅游村传说杀人事件’。

也许是彭立刚左手托着下巴有些累了,想要换一只手,左手撑到床上的时候,彭立刚突然摸到了一些东西。彭立刚转头一看,原他来摸到了床头的白色枕头,枕头上面有一些掉落的头发。可奇怪的是,床上竟然有长短不一的两种头发,略带棕红色的显然是死者孟冰冰的,短而黑的头发,显然则是男人头上掉落下来的。

“孟小姐不是跟韩小姐一起睡的吗,为什么她床上会有男人的头发?”彭立刚从中拣起一根,伸到许云超面前,问道。

“这个……这个我也不清楚,可能是谁的掉发吧。”许云超不确定地说道。

“不对,这两个枕头上面明显有人枕过,显然是昨天晚上有人跟孟小姐一起睡的。而且和他一起睡的是一个男人。孟小姐撒了谎。”彭立刚心捻动着手中的碎发,心想道。

第四章:四式杀人法 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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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夏青和宋宇两人被杀之后,沉默寡言的孟冰冰也被害于自己的卧室之中,死因和夏宇二人一样,均于胸口中刀,失血过多而死。尸体的周围同样摆下了红色的蜡烛。不论同杀人手法,凶案现场的布局,都和夏宋二人被害如出一辙。

警觉的彭立刚从孟冰冰的床上发xiàn

了男性的头发,而孟冰冰被害之前曾说过,她昨天晚上是和韩月菲一起睡的,很显然孟冰冰昨天晚上说了谎。

“昨天晚上和孟冰冰一起睡的,会是谁呢?如果知dào

这个男人是谁,说不定就能解开整个案件,找出凶手了。”彭立刚围着孟冰冰的尸体转着圈,试图从不同的各角去观察孟冰冰的尸体,心里却同时思考着另外一件事情。

黎诗雨他们,早就被许云超带到客厅去了,接连发生的命案,让众人都身隐恐慌之中。现在连喝下的咖啡当中都被人下了**,大家已经不敢再吃任何东西了。

彭立刚忽然发xiàn

孟冰冰尸体的手臂上有一个很小的红点,如果不仔细看的话,实在不会注意到孟冰冰白皙的手臂上,还会有一个这样的红点。

彭立刚蹲下身,抬起孟冰冰的手臂仔细看了看,红点的位置在手避内侧的静脉上面。

“针孔?齐先生的手臂上面似乎也有同样的针孔,难道凶手给这两人分别注射了安定剂?凶手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既然要杀害孟小姐,不在当时就杀害她呢?而且还要给齐先生也注射?”彭立刚皱眉想道。

“彭先生,恐怕我们还没等到救援到来,我们都已经被杀害了。所以我想趁着天还亮,徒步下山去。”许云超突然出现在门口,对彭立刚说道。

“不行,这样出去太危险了,万一遇上雪崩的话,那就遭了。”

“反正留在这里也是等死,为什么不出去碰碰运气,至少也比躲在这里猜想着自己不什么时候被杀掉要好的多。”

“许先生,凶手如果要把我们全部人都杀掉的话,早就已经动手了。刚才我们喝完咖啡之后,凶手完全有机会,有时间动手,为什么他却单单要把孟小姐搬到楼上来呢!”

“为什么?”

“因为凶手想留下几个活口,让我们替他做证人,证明他不是杀人凶手。”

“你的意思是?凶手果然就是我们当中的某一个人?你已经知dào

凶手是谁了?”

“嗯,已经猜到是谁了,不过还不能完全肯定。许先生,还有没有剩余的蜡烛?”

“蜡烛?这种么?”许云超指着地上的红蜡烛疑声问道。

“恩。”

“还有一包,大概有二三十支吧,需yào

吗?”

“暂时不用,对了。现在几点了?”

“我看看手机啊。”许云超将手伸进口袋里面,打算掏出手机来看时间,可是左右两个口袋都翻了出来,却并没有发xiàn

手机的踪影。

“怎么了?”彭立刚发觉许云超的异样,问道。

“我的手机不见了,明明一直放在口袋里面的。”

“不用找了,我的手机也不见了,估计是我们被迷晕的时候,被凶手拿走了。”彭立刚说着也伸手去掏自己的手机,却发xiàn

自己的手机也已经不见了。

“可是这里明明没有信号,凶手为什么要把我们的手机都拿走啊。”

“不知dào

,凶手也许是担心这里突然又有了信号吧。”

不知不觉,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客厅里的吊灯早就已经打开了,众人都静坐在沙发上面,黎诗雨或许是因为一整天的精神劳累,伏在彭立刚的腿上沉沉睡去。

古老的座钟发出“咚咚咚”的报时声,一连敲了四下。

“奇怪,怎么才四点钟,天就完全黑了?”许云超看着座钟,疑声问道。

“冬天天黑的都比较早。”彭立刚答道。

“不对啊,平时就算是再早,也会到五点左右才会天黑的,可是现在才到四点,天就已经完全黑了。”许云超觉的十分奇怪。

彭立刚忽然脑海中一片明亮,放下了黎诗雨,便拉着许云超走到了那座钟前面。座钟前面是用玻璃挡着的,而且还上了锁。

“许先生,钥匙呢?”

“在钟顶上面,我拿给你。”

许云超说着垫起脚尖,想取下座钟顶上的钥匙。

“等等,我去搬把椅子过来。”彭立刚忽然想到些什么,及时阻止了许云超。

彭立刚搬过一把椅子,站在椅了上看着座钟顶部,钥匙正静静的向在上面。座钟的顶层积了一层薄薄的灰尘,钥匙周围有一道划痕,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划过之后把灰尘抹去了,只留下了一条显明的痕迹。

“果然是这样,凶手把手机偷走的原因,是不让想我我知dào

准确的时间。我们被困在别墅里面,又是冬季,根本无法凭目测出一个相对较准的时间。凶手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彭立刚小心异异地从座钟顶上取下钥匙,忽然发觉到异样。

蜡烛、凶刀、咖啡、孟冰冰床上的男人头发所有的点,慢慢的连成了一条线,所有的困惑和不解,都在顷刻之间心灵深处豁然大亮。

“许先生,我已经知dào

谁是雪鬼了。”彭立刚小声对许云超说道。

“什么?你已经知dào

谁是凶手了?是真的吗?”许云超脸上一半惊喜,一半惊疑。

“啊,已经知dào

了。不过还没有更直接的证据,所以我想请你帮忙,让凶手自投罗网。

彭立刚小声的在许云超耳边说着自己的计划,眼睛不时的往客厅中央望去,注意着每一个人的现在的表情。

“知dào

了吗,那今晚上就照这么办了。”

“没问题,我都记住了。只是……这样真的能把凶手引出来么?”许云超似乎还是有些不可置信的样子,质疑着问道。

“当然可以,而且凶手一定会照我说的去做,你就等着看凶手是如何说自己是凶手的吧。”

第五章:背后的真相 1 – 1

17K第一推理小说——集合逻辑思维战,心理战,和高推理战,慢慢解开团团迷雾.本书已被17k灵异频道独家买断,请未经授权的网站不要进行转载,本书绝不会出现扑街以及烂尾的情况,各位读者可放心阅读。

http://kongbu.17k.com/book/35425.html(本书全球正式独家发布权属于17k中文网www.17k.com,欢迎大家支持正版。)——夜渐渐的深了,暴风雪早已离去,天空的乌云也随之散开,深冬季节能看到月亮的机会极少,却偏偏在这个夜晚,照亮了整个大地。别墅里的众人,早已因饥饿、压抑和恐慌各自回房休息去了。齐新思和韩月菲被安排到了其它房间,一行九人已然变成了六位。

深夜的天空,明月似乎也些累了,召来乌云替它代阵坐军。一个身影渐悄悄潜入了许云超他们的房间,或许是连老天都在帮他吧,房间竟然没有上锁。轻轻推开房门,侧身钻了进去。

许云超和苏雪儿躺在床上,分睡两边,头脚相对,似乎是在睡觉之前发生了什么不愉快。不过这一切跟他毫无关系,如果他们两缠绕在一起,那对自己就更加的不利了。

他抱起苏雪儿,轻轻放到地板上。他的动作很轻,尽量保证苏雪儿不会醒过来。

一柄带着寒光的锋利刀子,蓦地出现在他的手中,旋即嘴角露出一丝不意察觉的诡笑,举刀的右手猛地往苏雪儿的胸口插去,左手及时地捂在了苏雪儿的嘴巴上。

乌云过境,月光又恢复如初,借着从窗外透进来的光线,可以清楚地看见。尖刀插入心脏的苏雪儿,只全身肌肉一紧,旋即便再也不动了。

手掌轻轻从苏雪儿脸上划过,拔出了胸口的刀子,走出了许云超的卧室。

“彭先生,不好了,我太太出事了。”

彭立刚门外传来许云超急促的敲门声,并同时听见他急切且慌乱的声音。

“发生什么事了?”

彭立刚披上外套,打开房门高声问道。

“彭先生,我太太被人杀害了。雪鬼……雪鬼又出来杀人了。”

“许先生,先别着急,带我过去看看。”

苏雪儿静静的躺在地上,胸口的一滩红渍染开了一大片,俨然已经没了有呼吸。其它房间的几人都闻讯赶来,黎诗雨看到苏雪儿的第一时间就昏死了过去,幸好彭立刚及时扶住了她。

“这……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难道那个雪鬼要把我们全都杀光吗?”韩月菲忽然也尖声大叫起来,双手用力的扯着自己的头发,像是发了疯一样。

“雪鬼……雪鬼今天晚上要把我们全都杀光的,谁都跑不掉的,跑不掉的。”齐震坤纤弱的神经再次受到重创,一边大叫着雪鬼杀人,一边冲出了许云超的卧室。

“许先生,人已经死了,节哀顺便吧。我先带我太太回房间,如果有什么事的话,就到房间里来找我。”彭立刚摇了摇头,扶着黎诗雨走出了房间。

许云超“哇”地一声痛哭起来,一把将苏雪儿抱在怀里。一边小声说着什么,一边轻抚苏雪儿没有了血色的脸颊。

“不可能的,我明明还没动手,会是谁杀了苏雪儿?”他忽然觉的事件有些蹊跷,心里不禁一紧。“不对,这里的几个人我都观察过,他们不可能会自己动手杀了苏雪儿的,难道是故yì

装死,想要谋划什么?不行,我要亲自查看一下苏雪儿是不是真的死了。”

韩月菲也随时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许云超仍抱着苏雪儿不肯放手,呆坐在地上。

他打开自己的房门,时时刻刻观察着外面的情况。不知过了多久,只见许云超精神恍惚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面目呆滞,机械性地用钥匙将他房间的门锁好,朝着楼梯口走了下去。

许云超像是失去了魂魄的躯体一样,根本不用眼睛去看前面的路,一连撞了好几次,却始终都不曾叫疼。许云超跳到梯楼的时候,突然脚下踩空,失身从梯楼上滚了下去。

“这是个好机会,可是如果现在出去被别人看见的话,该怎么解释?算了是看看有没有人听见许云超摔下楼。”

过了许久,走廊里始终都没有人出来,他这才放心了不少,从房间里轻步走了出来。

“许先生,许先生?”

他轻轻叫了两声,虽然他清楚地看见许云超的额头上流了不少的血,却还是试探性地叫了两句,以防许云超没有昏死过去。

许云超一动不动,他这才从许云超的口袋里掏出钥匙,大步朝楼上走去。

他打开房门的时候,并没有开灯,轻轻的朝着苏雪儿走了过去,警惕着周围的每一个动向。他的手悄悄伸向了苏雪儿的鼻下,没有了呼吸,的确没有了呼吸。

“叭”

一声清楚,房间的灯光被打开,照的透亮。站在蹲在苏雪儿尸体旁边的人,立kè

侧过头去,不让来人看清楚他的脸。

“杀人雪鬼,你总算露面了。”彭立刚肃声说道。

“总算是把你引出来了,那也不枉我演的这么逼真。”忽然许云超也从彭立刚身后站了出来,拿着纸巾擦着额头的鲜血。

“你们?你们设计引我出来?”那人似是不相信的发问道。

“其实早就知dào

你是凶手了,只是不起初的时候我还不太肯定。但是由于你的疏忽,使我更坚定了自己的推测,认定你就是‘杀人雪鬼’。”

“哈哈,别开玩笑了,我只是过来看看她的。”那人忽然之间神态一转,朗笑大笑道。

“看看雪儿?我看是你在开玩笑吧,你进入这间房间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想确认苏雪儿是不是真的已经死了。”

“这有什么错吗?做为同伴,我关心一下同伴的死活,这没什么错吧。何况……何况我们也随时可能都会被杀啊,难道不是吗?”

“不,凶手不会再杀人了,他的计划里面,只能杀四个人。”

“你怎么就断定凶手不会再杀人了,现在他可是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会杀了我们大家啊。”

“他会不会再杀人,这一点你很清楚,因为你就是那个雪鬼。因为凶手就在我们中间,你需yào

留下几个人为你做证明,否则明天警察来了之后,只剩下你一个人,无论如何都会怀疑你就是凶手的。”

“彭先生,这句话说的太武断了吧,你有证据说我是凶手吗?”那人似乎很自信,认定彭立刚就算知dào

了他是凶手,也拿不出任何证据来证明。

“认罪吧,你已经失败了。”——

有句话说,对不起各位,昨天因为有急事出门,所以才没能更新。请各信有空到书评区评论一下哦。

第五章:背后的真相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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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小姐,难道你还认为自己是无辜的吗?”彭立刚伸手直指向那人,怒声喝道。

站在房间中央的那人,缓缓转过身来,手中握着那把尖刀,嘴角的笑容诡异无比,令人不寒而栗。那人正是韩月菲,此刻她的脸上没有了先前的娇柔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杀意。

忽然,韩月菲像是受惊的飞鸟,左手一松,手中的刀子落到了地面,右手捂着自己的嘴唇,极为惊恐和无法相信的样子。

“这……这是怎么回事。彭先生,我这是在干什么?”

“韩小姐,别演戏了,既然把你引出来,当然是有证据证明你是凶手才会这么做。”彭立刚微微摇了摇头,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子,忽然感的有一丝悲凉。

“彭先生,您在说什么,什么证据跟凶手?”韩月菲仍装出一幅懵懂的模样,像是小女生无法明白某一件事情时,表露出一样子。

“彭先生,您说韩小姐是凶手,这……这是不是有点说不通。韩小姐她先生也被雪鬼给杀害了,难道韩小姐会对……。”许云超这时也觉的有些不可思议,原本是受害者家属的韩月菲,竟然会转换角色变成了凶手,这实在让人无法理解。

“那就从第一位被害者说起吧。其实宋先生的死亡时间………”

“彭先生,稍等一下。你说宋先生?第一位被害的不是夏小姐吗?”许云超打断了彭立刚,当即不解地问道,“许先生,一开始的时候我也认为第一位被杀害的是夏小姐。可是你还记不记得,夏小姐被杀的房间里面,温度比其它房间要高,而宋先生被害的那间房里面,温度却是很低。”

“好像……好像是这样的。”许云超说的不太肯定,但是却又有模糊的印象。

“凶手是用了一个巧妙的心理骗局,误导了我们。一开始的时候,这两个房间的温度差异,并没有引起我的注意,当时我也只是以为每个房间的暖气调控的温度不同。可是这温度一但跟蜡烛出现在了一起,就显得有些怪异了,让我不得不仔细去考lǜ

这两者之间的关系。”

“彭先生,蜡烛跟温度能有什么关系?蜡烛不是凶手用来预示杀人数量的工具吗,怎么又跟房间的温度扯上了关系?”许云超问道。

“许先生,你仔细回忆一下,凶手每杀一个人,在尸体旁边摆放的蜡烛数量。”

“呜。好像宋先生旁边放的是三支蜡烛,夏小姐旁边是四只。孟小姐……孟小姐旁边放的是……一支。奇怪,为什么会是一支?”许云超一边回忆,一边细数,旋儿发xiàn

了问题,当即惊呼道。

“对,我们一直以为蜡烛是用来计数的,而宋先生旁边摆放的是三支蜡烛,夏小姐旁边摆放的是四支蜡烛,所以我们很自然的就认为凶手是最先杀害夏小姐,而宋先生则是在夏小姐之后才遇害的。可是如果这两者两遇害的时间相互对调一下的话,凶手是谁,立kè

就会知dào

。”彭立刚冷哼了一声,似乎对凶手的杀人伎俩不以为然。

“你是说,宋先生是在夏小姐之前遇害的?”许云超疑声问道,不敢相信的样子。

“嗯。凶手就是利用了蜡烛这个心理骗局骗过了大家,让我们误以为第一个被害的是夏小姐。凶手之所以要这么做,是有两个原因,第一是想让大家摒除对她的怀疑,做为被害者的家属来说,大家就绝不会想到她就是凶手。而第二个原因,就是想更改宋先生遇害的时间。”

彭立刚身后的众人,都是蓦地一惊,双眼直直地看着韩月菲,一时间说不出一个字来。

“大家仔细想想,最后一次见到宋先生是在什么时候。”

“好像……好像是吃过晚饭以后,宋先生说他喝醉了,所以回房休息去了。”

“没错,当时是谁送他回去的?”彭立刚又问道。

“是……是……。”

众人又不自禁地望向房间里的韩月菲,脸色刹地刷白。

“韩小姐,你还认为自己是无辜的吗?”彭立刚肃声问道。

“呵呵,最后一个见过我先生的,好像是我。可是凶手说不定也会在半夜潜入我先生的房间里面,去杀害他呀,这怎么能说明我一定就是凶手呢。”韩月菲仍是狡辩,似乎并不把彭立刚说的话放在心上,满不在乎地拨弄着手指。

“韩小姐,那我再问你另外一个问题。昨天晚上你是和谁一起睡的?”彭立刚并不继xù

跟她纠缠,而是话锋一转,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昨天晚上?我不是说过了吗,我是跟冰冰一起睡的。因为我先生睡觉时的呼噜声太吵了,所以我才跑去跟冰冰一起睡的。”

“我看不对吧,昨天晚上跟孟小姐一起睡的,根本不是你,而是齐先生。昨天晚上你事先用准bèi

好的镇定剂给孟小姐注射,让她昏睡过去。而后假意有事情要跟夏小姐说,把她约出房间来,我想你大概是跟夏小姐说自己没地方睡,所以想请齐先生过去和宋先生一起睡。你趁夏小姐不备,也把她弄昏过去,而后换上她的睡衣,进入夏小姐的房间。”彭立刚如同亲眼看见韩月菲犯案一般,描述的真真切切,宛如现场解说一样。

“那……那我早上看见的那个夏小姐……就是韩……”许云超指着韩月菲,惊讶地说道。

彭立刚点了点头,说道:“嗯,就是她。昨天晚上大家回房的时候,许先生你说过自己有一个习惯,会在每天早上八点钟,楼下客厅的座钟响起来的时候起床。想必韩小姐当时就把这件事情记在了心里,想让你做证,早上的时候还见到过夏小姐,借以迷惑夏小姐的真zhèng

死亡时间,同时也能增加我们对雪鬼传说的信任度。”

“月……月菲,这是真的吗?”黎诗雨忽然双腿一软,周身的力qì

像是被抽空了一样,整个人瘫软了下去,好在彭立刚及时扶住了她。黎诗雨的双眼饱含水珠,看着房间里的韩月菲,小声问道。

第五章:背后的真相 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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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小姐,现在能请你把手机交还给我们了吧,因为我想知dào

一个正确的时间。”彭立刚左手抱着妻子黎诗雨,一边照顾着她,一边撇头望了一眼韩月菲,说道。

“我们的手机也是被韩小姐……拿走的?”许云超似乎已经习惯了让他惊讶的事情的发生,这次虽然还是没能完整并一次性地将话说完,脸上却已经恢复了许多血色,从双眼中透露出的神情来看,还是掩盖不住心底的恐惧和不安。

站在许云超身旁的齐震坤一直没有说话,虽然他在经受了妻子被杀的打击之后变得疯疯颠颠,但是在听到彭立刚说凶手已经找到的时候,他也开始强行让自己保持镇定的状态。早就做好了跟凶手拼命打算的他,这时显得无比的冷静,而且冷静的有些可怕。

“许先生为什么很不安,而且好像十分的恐惧某件事情?”齐震坤看著旁边许云超的脸,这么想到。

黎诗雨的哭泣声渐小,情绪也稳定了不少,良久才用她那伴着泣声的哭腔说道:“月菲,去自首吧。你已经杀了四个人了,不要再执迷下去了。难道……难道十年前的那件事情,跟你……跟你有关系?”

黎诗雨忽然提到“十年前的那件事”,虽然其余的三个男人都不知dào

,但是黎诗雨在这个时候提到,那想必跟这次的事情一定有莫大的关联,也许那便是这一切的开端。

“你住口,不要再说了。”韩月菲忽然失声大叫起来,像疯妇一般的拨弄着自己的头发。彭立刚和许云超对视一眼,准bèi

同时冲过去制服韩月菲。

“你们站住,别过来。”韩月菲不知为何,突然间又迅速冷静了下来,仿佛刚才的那一幕从未发生过,旋儿轻笑看着众人,说道:“彭先生,你刚才一口咬定我就是凶手,但是你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拿出证据来,如果没有证据的话,那我最多也只能算是一个嫌疑人啊!”

韩月菲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就从精神崩溃的边缘冷静下来,这种强dà

的精神力,不得不让彭立刚感觉到压迫,如果自己拿不出最有力的证据来证明她就是凶手,恐怕这一切在天亮之后,救援人员到达之后,将会变成迷案。

“韩小姐,既然我一口咬定你就是凶手,自然拿到了最有力的证据才会说的,那我就将你整个计划从头到尾的说一遍吧。”彭立刚忽然也大笑了两笑,跟著说道。

“首先,你在昨天到达这栋别墅之后,调换了厨房里的咖啡,将你自己买来加入了安眠药的咖啡放进了许先生家的厨房柜里。在此之前你恐怕已经细心想过了,而且还刻意跟苏小姐确认过他们夫妻两并不是经常住在这里,只是偶尔才会过来小住几天。所以他们是绝不会把咖啡豆放在厨柜里面的,有的只是袋装的速溶咖啡。”

“从这里到能购买到咖啡的地方很远,而许先生的工作也十分忙碌,绝对兴地亲自跑去买咖啡,所以就更不会对咖啡的品牌进先仔细挑选。恐怕在你跟苏小姐联系的时候,也问过了她对咖啡的品牌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挑剔,但你从苏小姐口中得到的结果却是让你十分满yì

的。所以你在到达这栋别墅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进入厨房调换装有安眠药的咖啡。”

“在此之后,你就开始正式实施你的计划。其实你对时间的控zhì

并没有把握,但是你又需yào

把第一位被害者的被杀时间定在十二点之前,可是又不知dào

这么多人会不会很早就回房睡觉。但是昨天晚上的晚餐吃到很晚,这在无形之中成为了你的帮凶,让你的计划得以顺利进行。吃完饭之后,不知dào

宋先生是否真的是喝醉酒了,还是你跟宋先生说过一些什么话,所以宋先生在晚餐之后就立kè

回房了。”

“你清楚地掌握着大家的心理,所以陪同宋先生一起回到了房间。回到房间之后,你并没有立kè

杀死宋先生,而是先打开了房间里的窗户。这种天气打开窗户,只需yào

几分钟的时间,整个房间的温度都会变得和屋外一样,然后你就对宋先生也就是第一位被害者施了毒手。杀害宋先生之后,你只是把尸体从床上移动到了地板上,把刀子藏了起来,然后就回到了楼下。”

彭立刚如同一个讲故事的老人,如流水一样潺潺地叙述着一个恐怖的故事。所有人都凝神盯着彭立刚,静静的站在一旁听着,不敢善自插话。

“可就在你上楼的时候,已经埋下了你的一个犯罪证据,只是大家包括你都没注意到而已。讲鬼故事的余兴节目,又成了你的第二个杀人帮凶,前面讲的几个鬼故事成功的吓倒了除你之外的几个女人,但这些都不是最重yào

的,只是起到了辅助作用,正真让你利用的就是‘雪鬼’的传说,可是这个‘雪鬼’传说却并不是十分可怕,反正相当平淡。但是这个传说在前面几个鬼故事的气氛烘托之下,也成功的让大家记在了心里。““在余兴节目之后,大家开始各自回房。但是许先生在这个时候,又说了一件对大家并不重yào

,唯独对你却是相当有利的事情,客厅的座钟会在早上八点钟准时报时,而许先生也会在那个时候按时起床,这就成为了你的第三个帮凶。”

“昨天晚上你在大家各自回房之后,到了孟小姐的房间里面,跟她说你先生的鼾声很吵,所以你想和她一起睡。孟小姐是你的高中同学,自然不会拒绝你的请求。孟小姐因为酒精的作用很快就睡着了,但是你为了确保自己的计划不会出遗露,还是给孟小姐注射了轻量的镇定剂。随后就来到了夏小姐夫妇的门口,而你在夏小姐他们房间的门前听到了齐先生打呼的声音,所以猜测到夏小姐应该不会这么快就睡着。”

很郁闷,因为生病扁桃体发炎,又耽误了好多天.有人劝我割了?割了就真的清心寡欲了.割?不割?

第五章:背后的真相 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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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约出夏小姐的你,趁期不备地将她弄昏了。同时你又将夏小姐搬回到她的房间,又给齐先生注射了微量的镇静剂,接着就将齐先生带到了孟小姐的房间。”

“彭先生,稍等一下。既然她已经把夏小姐弄昏过去了,为什么要给齐先生也注射镇静剂呢,而且还特地把齐先生搬到孟小姐的房间,这么做不是多此一举吗?”许云超打断性地问道。

“不,这绝不是多此一举。韩小姐可以说非掌了解女性的心理,而且对人身体所能承shòu的药品剂量十分清楚。她给孟小姐和齐先生注射镇静剂的量,用的十分得当,刚好能使人限于半昏睡的状态,却又不能立kè

醒来。韩小姐本身也需yào

一个人来替她做证,证明她当晚的确是和孟小姐一起睡的。而她将齐先生搬到孟小姐的房间,则是以为不引起齐先生的怀疑。”

“不引起齐先生的怀疑?这是什么意思?”许云超继xù

问道。

“大家仔细想想,我们都是已经结过婚的人,夫妻两人入睡之后,即使不睁开眼睛,也会感觉到身边会有人躺在一起,可是如果一但让齐先生发xiàn

自己的妻子不在自己旁边,即使自己再困也会让自己的意识清醒过来,那样就会破坏了凶手的计划。”

“可是彭先生,你是怎么知dào

齐先生是被搬到了孟小姐的房间里面,而不是孟小姐被搬到了齐先生的房间呢?凶手如果搬走孟小姐的话,相对要轻巧很多吧。”许云超举证反问道。

“凶手也想过这一点,可是有一点男人却很容易忽略,女人的感觉却要细腻得多。凶手为了使尸体加速僵硬,所以需yào

把夏小姐房间的温度调得更高,如果把孟小姐搬到温度比原来房间高的地方,孟小姐一定会有所警觉,说不定还会因为太热而醒过来,而男人的知觉要差很多,所以不会对温度变化有太大的疑虑感。”彭立刚说着看了看在场的女人,眼中透着些许赞叹的模样,旋即又变得严肃起来。

众人都是不语,又或是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只怔怔地看着彭立刚,似是在期待他说话,却又像是不想他继xù

再说下去,陷于两难的境况。

“这是早上我在孟小姐床上发xiàn

的男人头发,刚才经过比对之后,正是齐先生的。这就是你犯罪的最好证据,难道你还想狡辩?”彭立刚从口袋里面掏出一个塑料小袋,塑料小袋中正装着一根黑细的头发。

“彭先生,这只能说明凶手把齐先生搬到过孟小姐的床上,并不能证明杀了人啊。”韩月菲呵呵一笑,来回的踱步。

“那我就拿出第二样证据。孟小姐被害之前,我们所有人都聚集在楼下的客厅里面,大家还记不记得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记得我们好像喝了咖啡,然后就昏过去了。”彭立刚怀中的黎诗雨,浅浅地回忆着说道。

“对,可是还有另外一件重yào

的事情,难道大家忘记了?”彭立刚望了众人一眼,又问道。

“好像……好像在喝咖啡之前,韩小姐晕过去了。”齐震坤躲在彭立刚身后,细细声地说道,似乎是很害pà

,又似乎是不太确定的样子。

“对。当时泡咖啡的是雪儿跟诗雨,就算她们两人当中有一人是凶手,也绝对没有机会在咖啡里面下药,而我们在场的人喝过咖啡之后都昏睡了,所以可以断定每一杯咖啡里都有**。凶手既然就在我们这些人当中,那他要如何才能避免自己不喝下有**的咖啡,从而在我们所有人都昏睡过去的时候去杀人呢?”彭立刚像是在做一道几何证明题一样,进行着举证论证。

“凶手……凶手也许是喝到嘴里,却并没有咽下去,等我们都昏过去之后,再吐出来。”齐震坤这次的声音提高了许多,没有先前那么害pà

了。

“不对,如果凶手一直含在嘴里的话,一定会引起旁边人的注意,事后我又检查了每一个人的咖啡杯,剩余的量都在一半以下,而客厅里面也并没有咖啡渍。”彭立刚笑着摇头否定。

“那凶手是使用了什么办法让自己不喝下有**的咖啡?”带着疑问,众人一齐望向了彭立刚,等待着他的答案尽快说出来。

“其实很简单,凶手在这一点上,又使用了一个心理骗局。当时所有的人都在场,除了凶手之外,谁都不知dào

咖啡里面会有**,所以很自然地就喝了下去。可是凶手不想让自己喝下有毒的咖啡,那就只有不让雪儿和诗雨不准bèi

她的那一份。”彭立刚说罢,伸手直指向房中的韩月菲,无形当中正义化成一道剑qì

,逼向了韩月菲。

众人都被惊的说不出话,过了良久许云超才悠悠地开口说道:“你……你是说,韩小姐看到宋先生被害,然后假装昏倒。然利用大家的同情心理,知dào

我们不会把她叫醒,所以假装昏厥,一直在旁边观察着我们每一个人的言行举止?”

“对,凶手掌握着我们每一个人的心理,而且利用的恰到好处,将之发挥到极致。而且凶手早就算计到我们在连续遭受到精神重创之后,一定不敢轻易分开,而大家又一整天没有进食,在身体和精神的双重逼迫之下,一定会想到喝咖啡来提神,而凶手等的正是这个机会。所以当时在场的七人当中,却只有六个咖啡杯,唯一没有喝咖啡的,就只有你—韩月菲。”

“哈……”韩月菲笑了起来,继而笑声愈来愈大,仿佛在嘲笑这里的所有人一样。阴阴的笑声戛然而止,冰冷的眼神望着彭立刚,道:“彭先生,你凭什么断定我当时不是真的昏过去了呢,哪个做妻子的,看到自己的丈夫惨死,还能保持镇定的?”

“彭先生,韩小姐说的好像也很对,再说即使韩小姐是凶手,她也没理由把自己的丈夫杀死啊。”许云超这次却十分赞同韩月菲的想法,连他自己都有些不相信自己会说出这种话来。、

第五章:背后的真相 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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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的确无法证明你当时是否是真的昏迷过去了,但如果从另外一件事情上出发,进行反面的论证,你同样还是无法狡辩。”彭立刚心中气血翻涌,双拳紧攥,脸上露出了少有的怒容,靠在他怀中的黎诗雨将自己的手轻轻放在彭立刚的手背上,所有的言语都化在了这个小小的动作上。彭立刚深深呼呼,旋儿问道:“韩小姐,能请你去帮我拿几支红蜡烛来吗。”

许云超和齐震坤一同望向彭立刚,不知dào

他在这个紧要时刻为什么突然让韩月菲去拿什么红蜡烛,可是两人又发xiàn

彭立刚的神情严肃,并不像在跟韩月菲和他们众人开玩笑的样子。

“彭先生,拿红蜡烛干什么?有什么用吗?”韩月菲此时也是不解,她不知dào

彭立刚到底想要干什么,她深信这是一个套圈,摆明了的圈套。

“对啊,我想做一个实验,做完这个实验,我们立kè

就会知dào

谁是真zhèng

的凶手。”彭立刚这时脸上浮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他知dào

输赢已经摆在眼前,胜负已定。

韩月菲呆在原地没有动,甚至连手臂都不曾抬起过。娇秀的脸上,现起一丝杀气。

“齐先生,麻烦你去帮我拿几支红蜡烛来。”彭立刚对齐震坤说道。

“真的要有用吗?”齐震坤确认式地询问道,却是没有丝毫拒绝的意思。

“是的,麻烦了。”彭立刚点点头,答道。

齐震坤一步三回头的朝楼下走去,每走几步就回过头来看看彭立刚他们。

没过多久,齐震坤便拿着一小袋红蜡烛回来了,气喘嘘嘘的样子,大概是因为害pà

和紧张一路急跑回来的,颤抖着将蜡烛交给彭立刚。

“韩小姐,你还不承认自己就是凶手?”彭立刚提着蜡烛袋,直逼地问道。

韩月菲一言不发,双手伸进自己的口袋里面,只冷眼看着彭立刚。

“凶手杀人之后,在尸体旁边摆上了红蜡烛。我仔细检查过了,摆在尸体周围的红蜡烛,长短不一,正是昨天晚上我们玩游戏时用剩下的。凶手为什么会要使用这些用过的红蜡烛呢,原因只有一个。”

“就是凶手根本不知dào

这些红蜡烛放在什么地方!”彭立刚说话的同时,将手的的红蜡烛丢到了房间的地板上,蜡烛在撞到地板的时候,冲破了袋子,一起滚落了出来,像是约定好了一样,滚到了韩月菲的脚下。

“在场的所有人当中,只有韩小姐和你先生两人不知dào

蜡烛摆放的位置。昨天在晚餐之后,许先生曾经说起过,所以当时呆在客厅里的人都知dào

虹烛放在哪里,恰巧的是你昨天送你先生回房间去了,所以并不知dào

这件事情,而事后大家也没有提起过。所以,连续杀害了三人的‘雪鬼’,就是你韩月菲。”彭立刚伸长手臂,直指着韩月菲。

韩月菲仍是不答话,虽然彭立刚拿出的证据,已经让她无可辩驳了。韩月菲似乎在谋划些什么,只是站在一旁静静的听着彭立刚的论证。

“韩小姐,另外还有一个证据足以证明你就是杀人凶手。如果你敢脱下脚上的袜子,让大家看看的话。”

韩月菲秀眉紧皱,似是被人捉到了什么。

“昨天晚上你在给孟小姐和齐先生注射完镇定剂之后,想要把注射器丢掉,所以曾经离开过这间房子。但你同时也想到了,如果自己穿鞋子出去的话,一定会留下鞋印,而大家也很有可能会凭鞋印联想到你经曾出去过,这样就会增加你的嫌疑程度。所以你要出去的话,唯一的办法就是光着脚。更为聪明的是,你还想到了许先生提及过的那个传说,所以你试图用那个传说来扰乱大家的视线,同时达到掩藏你丢弃注射器的目的。”

“彭先生,你是说门口的脚印,和雪地里的那些脚印,都是韩小姐故yì

留下来的?”

“没错,她为了让大家不能察觉到她的真zhèng

目的,所以从别墅门口便开始倒着后向退去,等到她丢掉了注射器之后,就按着之前留下来的脚印,一步一步的走回别墅。而且她还精心的在门口留下的泥印,更加的印证了雪鬼进入了这栋别墅的这一点。”

“可如果她是光脚出去的话,留下泥印之后,再走进客厅的话,多少也会留下一些泥水印的啊。”齐震坤不解地问道。

“你错了,如果她坐在阶台上,用雪水把脚洗干净的话,进入房间的时候就不会留下泥渍了。但是在这种天气之下,光脚在雪地里行走,而且还用雪擦掉脚上的泥渍,皮肤会因为无法承shòu寒冷,而生冻疮。韩小姐,你可以脱下脚上的鞋袜,让我们看一看吗?”彭立刚的声调提高了许多,已经变成了质问。

“韩小姐,虽然我也愿意相信你是无辜的,不是彭先生所说的凶手。可彭先生拿出的这些证据,都对你很不利,我希望你能站出来证明自己是无罪的。”许云超的语气忽然缓和了下来,似乎并不愿相信站在自己眼前的这个女人,会杀死自己昔日的同窗好友,甚至残忍到杀死自己同床共枕的丈夫。

“对啊,如果你不是凶手的话就脱鞋子给我们看看啊,脱啊,脱啊。”齐震坤大声叫嚷着,几近怒吼,伸手指着韩月菲,示意她把脚上的鞋袜脱掉。

屋子里的气氛,在不经意间已经变得沉重起来,彭立刚四人站在门口,四双眼睛紧盯着韩月菲。面无表情的韩月菲,双手插在口袋中,额头的一缕秀发忽然滑落,掠过左眼,最终垂在空中。这样的韩月菲,看上去有些恐怖,有些狰狞,伴着这样的气氛,韩月菲像是从地狱而来的罗刹。

“不用再装了,你已经无路可退了。”彭立刚说的那么从容,像是早就准bèi

好了的一样。

第五章:背后的真相 1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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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的面色凝重,怔怔地望着韩月菲。彭立刚轻轻推开怀中的黎诗雨,看了看旁边的许云超,两人对视一眼之后,分左右朝房内缓步走云,二人意在制服韩月菲。

“站住,再朝前走一步的话,大家就一起死在这里。”韩月菲见状,插在口袋里的双手忽然抽了出来,左手手掌上托着一袋塑料包,右手上握着一把短小的刀子。“这里面装的是有巨毒的气体,吸入一点点就会致命,再朝前走一步,我立kè

划开。”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彭立刚先前就有预感,韩月菲一直没有任何举动,这本身就值得怀疑,却不想她在口袋里面早已藏好了巨毒气体,这下连彭立刚也愣住了。

“原本我不想杀你们的,只是想这起事情过后,大家就各自分别,然后……。可是没想到,我的所有计划,竟然让你们看破了。不过算了,反正迟早都要走这一步的,只是现在多了几个人陪我一起。”韩月菲将右手的刀子顶在那包毒气包上,脸上苦笑了几下。

“月菲,十年前的那件事情,真的……真的跟你有关?”久未开口的黎诗雨,突然夹着哭声询问道,在她的两行清泪当中,似乎又回到了某个时候。

“你住嘴。诗雨,本来这件事情跟你没有任体关系的,我也从来没想过要拉上你一起死。可是……要怪就怪你找了一个太聪明的丈夫,是他……是他害了你。”韩月菲变得异常激动,举起右手的刀子朝左手中的毒气袋刺去。

“等等。韩小姐,眼下的这种情形,看来我们都是逃不掉的了。不过在我死之前,我有一件事情想弄明白,就算要死,至少也让我死个明白吧。”彭立刚大叫道,示意韩月菲住手。

“呵呵,聪明的彭先生,你别想耍什么花样,就算你动作再快,也不可能在零点几秒钟之内抢走我手上的毒气包。不过算了,就让你死个明白吧。你是不是想问十年前到底发生过什么事?”韩月菲说着,故yì

晃了晃手中的刀子,显然是在警告彭立刚他们。

“恐怕十年前发生的那件事情,才是这起连续杀人的起始吧。”彭立刚似乎已经猜测到了些许端倪,但也只一个非常模糊的念头。

“是啊,十年前,我们都还是一群天真的女生,什么都不懂。可是,有一件样事物,却是跟年龄毫无关系的,诗雨,你说呢!”韩月菲的这句话,似乎不是在询问,更像是自我肯定。

“恐怕韩小姐你所说的,是你的初恋吧。”彭立刚是个聪明人,立kè

就猜出了韩月菲话中的含意,当即说道,脚下却仍是在慢慢朝韩月菲移去。

“月菲,这么说他真的和你……”

“没错,我们早就已经开始了,都怪她们,要不是她们几个,他根本就不会自杀。”

“我也是后来才听说你们……,可是你为什么不告sù

大家呢,我们几个都是好姐妹啊。”

“好姐妹?别说笑了,要不是她们三个打什么赌,他根本就不会自杀。”

“打赌?”

“是啊,就是我们的好姐妹苏雪儿、孟冰冰还有夏青,她们三个打赌看谁能勾引到他,真是我们的好姐妹啊。我很庆幸诗雨你不知dào

这件事情,更没有参与其中,谢谢你。”

从这简短的对话当中,彭立刚已经猜出了事情的七八分真相。当年黎诗雨她们五人在高中时代是很要好的朋友,从苏雪儿她们几人的长相便可以推测出来,在那个时期她们几个恐怕也是学校里数一数二的大美女,追求者自然是数不胜数。

可是那个时期的女孩子,内心其实是很高傲的,不会轻易地和一个男生交往,她们更多的则是喜欢和那些比她们更孤傲,更不可一世的男生交往。而韩月菲的初恋情人,恐怕正是这样一个男孩子,也许还十分的优秀,出类拔萃。

韩月菲的性格在十年后的今天,仍属于比较内向的类型,在十年前恐怕更为严重。但是那个男生似乎正是喜欢韩月菲这样的女孩子,但是在那个时其,不仅学业繁重,而且学校的风纪也极为严谨,根本不允许学生明目张胆的恋爱,所以两人只能悄悄的建立了恋爱关系。在黎诗雨的话里来判断,韩月菲甚至谨慎到连自己的几个好朋友都没有透露过半句。

因为韩月菲的谨慎,导致事情走向了一个未知的深渊。苏雪儿三人出于嬉闹玩耍的心理,定下了一个赌约,三人谁要是能和那个男生建立某种关系,或许是发生关系,就是赢家。

三人当中的某个人,很成功的实行了自己的计划,而且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但是那个男生,却不知什么原因,走上了自杀这条不归路,这使得韩月菲从那时起,便深深恨着这三个好朋友,随着时间的推移,恨意非但没有减弱,而且愈来愈强烈。

“恐怕事情大概就是这样吧。”彭立刚说出自己猜测出的十年前的那件事。

“不对,是她们三个,让学校里面流言蜚语四起,他是我们学校里的好学生,最有希望能考上清华北大的学生,是她个放出流言,说他玩弄班上的女生。要不是她们三个,他不会在学校和同学的流言和压力下选择自杀的。”韩月菲的情绪又变得激动起来,手中的刀子又重新顶在了毒气包上。

“韩小姐,你有没有想过,这么优秀的一个男生,为什么会这么轻易的就选择自杀?如果说他只是听到这些流言就自杀了,那很抱歉,我必需yào

说一句,他是一个笨蛋,而且是笨到无可救药的家伙。”

“你什么意思?”

“韩小姐,我看你这么维护他,恐怕你们两的关系不止是男女朋友这么简单了吧。”

“我早就把自己给他了,不过这跟他的死又有什么关系,那是我自愿的。”

“果然和我所想的一样。那个男生他应该打算和你共度一生吧,而且你们两也约定好了未来。但是学校里突然传出他玩弄女生的流言,这致使你跟他的关系变得紧张起来。那个男生选择自杀,并不是因为害pà

流言,而且是因为你并不相信他,所以他选择自杀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彭立刚的话,像是一道惊雷一样,直直地霹中了韩月菲。

“你……你胡说,他是……他是……他是因为我才自杀的?这不可能,不可能……”

韩月菲突然自言自语起来,完全忽视了其它人的存zài



“你好好想想吧,你们俩个应该在某个时候发生过争吵,但是你将传闻信以为真,也许还说了某些伤害他的话,所以他才决定以死证明自己的清白。”

韩月菲低着头,一动不动,似乎是在回忆当年的情景。这时躺在地上的苏雪儿,忽然从身后站了起来,一把抓住了韩月菲握刀的手,试图从她手中将刀子夺过来。韩月菲蓦然惊醒,下意识的去挣扎,结果手中的刀子在苏雪儿的手臂上划出一条长长的伤痕。

“雪……雪儿,你……你没死?”韩月菲惊讶地看着受伤的苏雪儿问道。

“是我叫雪儿装死引你出来的。”彭立刚旋即夺下了韩月菲手中的刀,答道。

“他……他当年跟我说过,跟我解释过,但是我没有相信他。是我……是我害死了他,我才是应该死的那个。”韩月菲大概是记起了当年的往事,跪倒在地上,双手捂着面颊,失声痛哭道。

苏雪儿、黎诗雨和韩月菲三人抱在一起,哭成了一团。

天亮之后,救援人员抵达了别墅,随后不久警察也来了,抬走了三具尸体,同时也给韩月菲带上了手铐。

“韩小姐,我想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希望你能回答我。”彭立刚叫住了正准bèi

进入警车的韩月菲。

“你说。”韩月菲神情平静的答道。

“你先生跟这事情并没有关系,可是你为什么要第一个杀他呢?”

“当年我怀过一个孩子,不过那个时候我很瘦,所以同学和家人并没有发xiàn

,都以为我是发福了。由于当时正是高三,马上就我高考,就更不会有人在意其他人的事情了。在他死后,我流产了,不但孩子没有了,而且今后也不能再生育了。宋宇就是因为这一点,经常……呵呵,算了,不说了。”

韩月菲忽然停了下来,没有继xù

说下去,可是彭立刚却清清楚楚地在她手臂上看见,许多条伤疤,那种伤痕明显是被人用藤条之类的东西鞭笞出血后造成的,想必就是宋宇的杰作了。

“经过一件事情,说明了一个很重yào

的问题。”彭立刚忽然说道。

“什么?”黎诗雨问道。

“一定不能早恋,而且不能有婚前性行为,不然是会出事儿的。”彭立刚像是自我肯定,又像是在告诫小朋友一样——

完下集预告:

静宁的偏远村庄,忽然发生了谋杀案。凶手如鬼魅一般,潜伏在所有人的身边,死者被逐一挖去内脏,凶手似乎是在进行着某个仪式,所有人都隐入了无限的恐慌之中。真相究竟如何,凶手到底是谁?

下集——五行术杀人事件

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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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如果说世上本无对错,那这一切的罪孽,都该由谁来买单。

序章:春节过后不久,彭立刚夫妇任处于休假期间,无所事事的二人,终日呆在家中看电视、上网玩游戏来打发日子。素来不爱走亲戚的两人,除了在大年三十的那天回过一趟黎诗雨家之外,两人实在是不愿在家长的带领下四处窜门,索性闭门守在家中。

这天中午,黎诗雨正在厨房里将昨夜吃剩下的饭菜加热,彭立刚则坐在客厅里的电脑桌前面玩着游戏,家中的门铃声忽然响了起来。

“小彭”

黎诗雨的声音从厨房中传出来,口中唤着两人之间的昵称。彭立刚却似是没有听见,仍津津有问地坐在电脑面前玩着游戏。黎诗雨一连叫了三次,彭立刚仍是不为所动,也不答声。

“我叫你别玩了你听见没有,外人有人按门铃呢。”

黎诗雨一边解开腰间的围裙,一边嗔怒着走去开门。

按门铃的是一个陌生男子,黎诗雨秀眉微皱,略微打量了一下对方,不等那男子开口,黎诗雨便开口道。

“有我们家的快递么?”

“您这里是XX号楼XXX房没错吧,彭立刚是住在这里吗?”

“是的,他是我先生,就是那个蹲在椅子上的。”

“那好,麻烦您签收一下,在这里签字就行。”

黎诗雨接过快递,一边扫视寄件人的姓名和地址栏,一边从快递员手中接过笔签收。寄件人姓名栏写的很潦草,看不清楚究竟写的是什么字,地址栏里面也是空着的,也猜不出这个快递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发出的。

黎诗雨签收后,快递员从快递单中抽出一张底单便离开了。黎诗雨拿着签收的快件朝彭立刚走去,一边思索着会是什么人给彭立刚发快件。

说是快递,其实只是用一个快递信件袋装起来的,感觉上里面装的东西很厚的样子,却并不是很大,大概比一个手掌要长一些而已。

“老公,有你的快递。”

“嗯?快递。”

彭立刚的样子也甚为疑惑,似乎也并不知dào

这个快递到底是从何而来,从谁的手中发出。见彭立刚也并不知dào

快件袋中装的是什么东西,黎诗雨不由得害pà

起来。

“老公,这里面装的该不会是炸弹吧,咱们家什么时候得罪这么恐怖的人了,还是不要拆开了,送到警察局去吧,他们有拆弹专家的。”

“傻丫头,哪里会有这种炸弹,再说就算真是炸弹,快递公司也不可能让发出来的啊。”

彭立刚一边笑看着黎诗雨,一边从桌子上拿过剪刀拆开快件袋。快件袋中取出来的是一个用黄色牛皮纸包着的东西,包了很多层,一看便知dào

是想要保护其中的物件,似乎是很重yào

的东西。

经过层层拆卸,彭立刚最终从那个黄色的牛皮纸包装中取出了一张保存的非常完好的血红色喜贴。喜贴上粘着许多闪光的小亮片,看上去十分的华丽。

送呈彭立刚台启谨订于2009年2月20日(星期X)为司徒仲先生上官紫烟女士举行结婚典礼敬备喜筵恭请彭立刚先生和黎诗雨女士光临席设:XXXXXX时间:2月22日20时敬邀请贴最下面一行,还细心地标注上了对方结婚宴的具体地点,但是却并没有留下联系电话。

起初彭立刚还很是困惑,不知dào

是什么人会给自己寄请贴,可是当他看到司徒仲三个字的时候,彭立刚的一些疑虑和惑解,全都解开了。

司徒仲是彭立刚大学时候的同学,两人在大学时候就是睡上下铺,关系就像是亲兄弟一般。司徒仲曾经因为班级里的某位同学在背后谪毁彭立刚,司徒仲毫不犹豫的就将对方一顿狂揍,而司徒仲本人则差点因为此事而被退学。好在对方知dào

自己有错在先,并未追究,司徒仲才得以幸免被开除学籍。

“啊仲要结婚了?”

这是彭立刚看着手中的喜贴长达半分钟后才悠然说出的一句话,因为那半分钟里,彭立刚完全陷入了回忆当中,回想起大学时两人半夜一起偷偷翻墙溜出学校去喝酒,想起两人因为不想考试而又不得不想方设法去弄缓考证明时的困窘,想起两人为作弄女同学而故yì

同时送出两封情书,最后却一同摔下那个女生而勾肩搭背的离开。

“这个司徒仲是什么人呀?”

“哦,他是我的一个大学同学,我们俩从进大学起就是睡上下铺的,没想到连他都结婚了,时间过的真快啊。”

“说的好像人家就不能结婚似的,那这次怎么办,人家大老远的给你寄请贴来,过几天我就要上班了,看来是不能陪你一起去了。”

“那你还是去上班吧,我自己去就行。不过说实话,我除了对阿仲在大学时混在一起的时候对他有些了解之外,对他的家庭背景一无所知,他从来没提过自己父母亲戚,也从来不说起自己的过往。连上大学的时候都自己一个人背着行李拿着学费自己来的,不过最让我觉的奇怪的还不止这些,他家里就像是极为有钱一样,每个月我的生活费花完之后,他总是能随时拿出钱来,我曾一度怀疑他是某个大富豪家的少爷,可是他却总是笑而不答。”

“哦?那他到是真的很奇怪,从不谈起自己的父母,却又很有钱。可能是他对自己的父母感情并不是十分好,所以才不愿意谈起他们吧。也许是由于他父母经常在外做生意,只是每个月给他一大笔生活费,对他的关心不够吧。”

“大概吧,不过这次他请我去喝他的喜酒,到是让我很惊讶呢。”

“行啦,你今天晚上收拾一下,准bèi

几件衣服尽早赶去吧,距离人家结婚也就只有两天的时间了,也不知dào

你来不来得及。”

章一: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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陕西省某个偏远乡下小村庄,彭立刚几经周折才总算是找到了司徒仲请贴上所标注的那个地址。村口的木制牌楼红漆斑驳,年代以然久远,时至今日依然见证着这个村庄的变迁,依旧守护着这个小小的村庄,守护着村子里的每一个人。

不知为何,彭立刚甚至还没踏入这个村子,就开始感觉到一种异样的气氛。普通的乡村小镇都很少有的水泥路,竟然会笔直地修葺到了村口,zf竟然会为了一个普通的小村庄而特地修建一条如此长,甚至蜿蜒曲折到深山里面,这个小村子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

木制牌楼上用小篆深深刻画着“望曦”两个字,好在这两个字并不是十分难以辩认,否则彭立刚是绝对读不出来的。

“望曦村?好奇怪的名字,不过名字到是很有诗意。望曦”

彭立刚嘴里反复念叨“望曦”两个字,朝着村内走去。

走了两三分钟,彭立刚硬是没看见一个人。按说现在这个时间正值中午时分,即便是要去忙农活,也差不多该回家吃午饭了,可为什么却看不见一个人呢?

异样的感觉再次从彭立刚心中油然升起,当他走过第七栋房子前的时候,彭立刚终于看清楚了院内的情景。普通的二层楼庭院内,竟然停放了一辆崭新的奥迪A4汽车。一个普普通通的小村子里,竟然会有人开这种高档车?

彭立刚跟司徒仲失去联系已经好几年了,自从毕业之后,两人就完全失去了解联系,饶是如此,彭立刚对司徒仲的那份友情,不永远都不会改变的。

“请问你是来找谁的?”

彭立刚看惑不可解的时候,突然从那院子里走出一个中年男人。那男**概四十来岁,一米七八的个子,哟黑的脸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疤痕,看上去让人有种畏惧的感觉。他是黑社会的吗,为什么脸上会有一道像刀伤的疤痕。

“那个我是来找人的,请问您知dào

司徒仲住在什么地方吗,我是他的大学同学。”

彭立刚答的很小心,因为这样的小村镇里的人,对村外人都很排斥,认生。

“哦,你是阿仲的同学啊。他家住在前面,我带你过去吧。”

中年男子却似乎并未感到惊讶,似乎早就已经习惯了一般,说完罢走到彭立刚身旁,和他并肩同行。

一般情况下,领人去某个地方,不是应该走在前面的吗,为什么要和自己并肩同行?看来对方还是很提防自己,害pà

会从背后向他发起攻击。

“这个人果然是混黑道的吗,要不然为什么防备之心会这么重?”

彭立刚不禁像自己发问起来。

中年男人的步子走的很快,彭立刚好几次都想开口问对方一些问题,可刚刚想开口问的时候,却发xiàn

对方已经走出自己好几步,不由得又加快步伐追赶上去,刹间又打消了想问他的冲动。

一路走过来,彭立刚发xiàn

这个小村子里几乎都是两层的小洋楼,外表并未过份装饰,只是简单的贴了一些瓷砖而已。可即便如此,彭立刚仍是感觉这里到处充满了迷团。

村口的水泥路铺了许多稻草,覆盖在上面,然后是路面还未干的彻底,如果踩上去的话,必定会留下脚印,更不用说开车出去了。村子里似乎有一个固定的数字电视接收站点,每隔几户人家便能看见伫立在门口的电线杆上附有白色的电视传输线,然后便是分庭入院,几乎家家户户都接入了。

这个其貌不扬的深山小村子,竟然会这么富足,这实在让人有些难以相信,这种生活水平已经超出西北地区村庄太多了。

走了三分多钟,中年男人才停了下来,转身对彭立刚道。

“到了。”

“哦,好的,谢谢你了。”

不管对方是否则自己友善,礼貌还是必需的。

“阿仲,你的同学来找你了。”

中年男人对着院内大声喊道,粗重低沉的声音极具穿透力,想必周围的邻居们也全都听见了吧,彭立刚甚至微微的听见从山的那边传来回声,这要是在市内的小区里,恐怕早就有人去投诉他了。

院内有人答yīng

了一声,虽然微弱,但彭立刚却听的真真切切,那久违了却又熟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一切出仿佛又回到了几年前,两人初次相遇的时候。

没想到毕业之后的重逢,竟然会是在好几年以后,两人都已经年近三十,彭立刚却是已婚之人。当年那场校园杀人事件,又在彭立刚的脑海之中重新上演了一遍,如果不是因为所有的证据都对司徒仲不利的话,彭立刚恐怕也不会想尽办法去找出凶手,替这个好兄弟伸诉冤屈。

两人相视一笑,却并不急于开口寒喧,就这样站在原地痴痴地笑看着对方。

“阿仲,带客人进屋去。”

“知dào

了,四叔你先回去吧,我会气招呼好我同学的。”

被司徒仲称做四叔的中年男子不再多说什么,似乎天生话就极少,转身寻着来时的路走了回去。

“这些年,过的还好吧。”

“还好吧,毕业之后我就去了一家银行工作,不久就遇到了我妻子,然后就结婚了。我一直想联系你,可又不知dào

你家的地址,连结婚的时候都没请你来。”

“呵呵,没什么的,反倒是我不好意思才对,只是结个婚却让你大老远的跑过来,而且还没去接你,让你自己找了过来实在太不容易了。”

“没什么,是我自己想来罢了,只要有一个准确的地址,多问几个人就能知dào

怎么来了。”

直到这个时候,彭立刚才能冷静下来仔细观察自己的这个老朋友,好兄弟。时间变迁,岁月如梭,让这张原本青年俊朗的脸,渐渐变得成熟起来。司徒仲早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愤世嫉俗的冲动青年,取而代之的则是无尽的稳重、成熟。

“快进屋吧,这深山里的潮气重,你穿的又这么单薄,很容易感冒的。”

司徒仲伸出左手,在彭立刚望上拍了几下,旋即拉着他朝屋内走去。

章二:故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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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立刚这时突然才发xiàn

,司徒仲的左手小指变缺了一节。

“阿仲,你的手指什么时候少了一半。”

彭立刚突然变得激动起来,也顾不上礼貌不礼貌了。

“呵呵,好几年的事了,不说也罢,先进屋吧。屋里还有一个你意想不到的人在呢,她可是非常想见你哦。”

司徒仲嘴角微微一笑,似是并不在意一般。

“阿仲,你家的茶叶放在什么地方呀。”

屋里突然传来一个清丽的女声,隔着门墙询问司徒仲他家的茶叶放在什么地方。

“屋里的是你未婚妻吗?”

“几年时间你连这个声音都记不住了吗?你这话要是被她听到了,一定会恨死你了哦。”

“不对,这个声音好熟,明明很熟悉,可是为什么突然间记不起到底是谁了。”

彭立刚真努力回想着这个声音,却忍不住地打了一个喷嚏。

“还是那么喜欢装帅,明知dào

这深山里天气阴寒,还穿这么少。冻死你活该,哼。”

屋里走出来的那个女子,当彭立刚再见到她的时候,比当年在学校的时候少了一丝清纯,却多了几分成熟,这时才忽然发xiàn

,她竟然比当年在学校的时候更加的漂亮。

这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彭立刚大学时候所交的第一个女朋友,也是唯一的一个能称之为女朋友的异性。(而彭立刚跟黎诗雨从相识到结婚的时间,短的几乎不能再短了,要说婚前的黎诗雨是彭立刚女朋友的话,实在很难去下这个定义。)“芸娜,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彭立刚伫立良久,才林牙根深入挤出一句话来。

“你认为我能好得了吗,当年你一句话就把我甩掉了,让我哭了多久你想过没有。”

“真的很抱歉,当年的确是我的错,年轻总是会犯很多错的,希望你能原谅我。”

“嘛,不过都这么多年了,就算难过也已经习惯了,反正我知dào

你是个没良心的男人就行了,以后一定要防着你才行。”

芸娜忽地又甜甜的笑了起来,将手中的一件厚外套披在了彭立刚的身上,旋即先行走进了屋子里。

“阿仲,为什么林芸娜会在这里?”

“她也是我的大学同学,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司徒仲耸了耸肩,笑着对彭立刚说道。这个动作是当年司徒仲最喜欢做的一个动作,总是一幅玩世不恭不样子,却又有着让你捉摸不透的心思和背景,谁都无法预测到他下一步想要干什么。

比如在学校的时候,上午有一节必修课,可是到了九点钟了,彭立刚早就已经吃过早餐准bèi

好课本去上课,再三询问司徒钟是否要一起去上课,而司徒仲却是躲在被窝里不论如何也不肯出来,弄得彭立刚只好放qì

和他一起去上课的想法,独自背着包离开宿舍。等彭立刚从学校的便利店里买完一瓶水,走进教室的时候,司徒仲却一边啃着早餐,一边大声地喊着彭立刚的名字,并对他疯狂挥手,示意彭立刚坐到他那边去。

司徒钟的口头禅是“谁知dào

呢”,一边说的时候,并且会做出耸耸肩膀的动作,这一点几乎让所有让识他的人很是不爽,可又拿他没办法。

司徒仲从彭立刚手中接过他的行李走进了屋内,彭立刚随后也跟着走了进去。屋内的摆设并没有特别之处,和普通家庭的摆设一样,彭立刚在客厅里四处观摩了一下,发xiàn

客厅里面只有司徒仲一个人的照片,并未发xiàn

他和家人的合照。

林芸娜用铁制的茶盘盛着几杯热茶从另外一间房间里走了过来,缓缓蹲下身下,将茶盘里的热茶转移到漆木桌子上。

“快喝杯热茶吧,暖暖身,不然你又要感冒了,大学时候就不爱运动,几乎每个月都要生一次病,生病了又总要人去照顾。”

“哪有一个有病一次,不要瞎说好不好。我很健康的,上学的时候是我不喜欢运动,为什么非要每天弄的自己汗流夹背的,再说还要洗衣服。”

“你就算不去打球运动,也很少自己洗衣服好不好,在学校的时候我可没少给你洗,手指甲都不知dào

洗断了多少,也没见你关心我一下。”

林芸娜说都是实话,彭立刚是个很不勤快的人,有时候会把一整个星期的未洗的衣服,全都堆在床底下,总是找各种理由和借口给自己,拖一天再洗,结果到实在没有衣服换的时候,才想起来。跑到床底下一看才发xiàn

,已经堆积了不少的衣服,没有一个上午是肯定洗不完的,所以只有叫林芸娜来帮忙一起洗。

每周六几乎已经变成了彭立刚和林芸娜一起洗衣服的固定日子,可是每周六却又是金田一漫画更新的日子,每次洗到一半的时候,司徒仲总是会在门口大喊一声“金田一更新了”,彭立刚便立kè

丢下一大堆衣物和林芸娜跑去看金田一的更新,虽然只有十几页而已,可彭立刚竟然能看一整个上午,等他研究的差不多,而自己也感觉到饿的时候,这时才赫然想起林芸娜还在替自己洗衣服。

等彭立刚急冲冲的跑去洗衣服的地方时,林芸娜和自己的衣服早已不知所踪。回到宿舍一看才知dào

,窗户外面挂了一长排的衣服,仔细一看才知dào

是自己的。彭立刚的床上还压着一个盒子,盒子底下有一张纸条。

“衣服我都给你洗好了,等了你半天也没看见你回来,我猜你一定又看上瘾了,肯定又忘记吃饭了。午饭我已经帮你买好了,我猜你饿的时候大概已经是下午两点钟了,所以我在食堂里让师傅加热了好多次,你吃的时候应该还是热了。下午要是来上选修课的话,你要买一块巧克力给我做补偿。”

下面的落款总是会写“妞妞”两个字,并且会画上一张胖胖的脸,大大的眼眶内总是满含泪水,楚楚可怜的模样,眼泪随时都有可能会掉落下来。

章三: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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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立刚是个错别字王,经常会忽然忘记某个字是怎么写的,而一不小心又会将某个同偏旁的字写上去,因此他的作文没少为此扣文。有一次彭立刚为了给林芸娜写一个留言条,突然之间忘记了“娜”字怎么写,随手就写了一个“妞”字上去,从此娜娜二字便变成了妞妞,而这两个字也成为后来彭立刚对林芸娜的昵称。

“这里有感冒药,你先吃一颗吧,就算没有感冒,吃一颗预防一下也好。”

“妞……芸娜,吃药好像是不能用茶水下咽的,你给我倒一杯白开水吧。”

“嗯,你稍等下哦,我马上去。本来想着要给你倒白开水的,可是想着想着忽然又忘掉了。”

“**病还是没改掉,还是那么迷迷糊糊的,你现在都这么大的人了,不是小丫头了,幸好你没去当护士,要不然不知dào

会有多少病人得干咽药了。”

“哼,我要是护士,一定用最大最粗的注射器给你打针,然后举到最高的位置,就是不给你打下去,吓也要吓死你。”

彭立刚最害pà

打针,林芸娜是知dào

的,每次彭立刚生病发烧,总是一拖再拖,不到自己烧的看不清方向,是绝对不会轻易去打针的。可是每次到医院的时候,彭立刚看见那反射着亮光的不锈钢针头,总是会吓出一身冷汗,因而却步不前。

林芸娜总是在一旁又哄又劝,彭立刚才逼不得已接受眼前的现实。

林芸娜端着茶盘走回了厨房,客厅里只剩下彭立刚和司徒仲两人,久别重逢的二人应该会有许许多多要说的话,有许多的问题想要问对方,可是此时相见,却又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毕业后你去了哪里,为什么不跟我联系?”

“其实毕业典礼的前几天我就把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了,照完毕业照之后我就趁着人多混杂离开了学校。”

“难怪我当时四处想要找你都找不到,那你为什么不跟我道别就走了?”

“不是不想,是我怕我自己也会舍不得,其实我在学校里最舍不得的就是这个好兄弟,可是我又不能像你一样,留在北京继xù

呆在去。”

“阿仲,我知dào

你有些事情不能对我说,可是无论如何,人的一生是为自己而活的,如果你因为被某些事情而左右的话,那你这一辈子不是注定要为别人而活了?”

“嗯?说的也对,好啦,咱们这么久都没见了,还是不要说这些沉重的话了。”

司徒仲眉间忽地一皱,像是想通了某些事情一样,终于果duàn

地下了决定。

彭立刚拉了拉从肩上滑落的外套,站起身来在客厅的电视机前面转了一圈,发xiàn

电视柜下整齐地码放了一排的CD盒,大多数都是钢琴曲,有世界知名的曲子,同时也有许多刻录下来的,大概是因为某些已经绝版,却又很难以找得到的曲子,所以才从网上下载刻录好的吧。

“你还是这么喜欢听钢琴曲,不过现在CD却摆放的整齐了很多,不像从前丢的四处都是。这大概是你未婚妻对你摆放的吧,否则以你这么懒的性格,怎么可以为了这么点小事而亲自动手。”

“哈哈,那这次你就猜错了,没想到我们学校最有名的大侦探,竟然也有看走眼的地方,很不应该哦。”

“哦?”彭立刚似是吃惊地歪了下脑袋,旋即又说道:“看来时间能改变一个人的性格,这句话的确没错啊,连你这么懒的人都变了,没理由我对你的认识还保留在大学时代的。”

“是啊,时间能改变一个人的性格,可是有些事情,即便是过了千万年,还是无法抹灭掉。”

大学时的司徒仲,曾经交往过唯一的一个女朋友,也许是上天注定一段缘份不会长久,在两人交往的第一百个日子那天,两人相约一起去游乐场游玩,可是那天司徒仲在出发之前,突然被叫到教导处问话,而不得不让女友独自一人先行前往游乐场。

可是谁都没有预料到,那个女孩因为等了整整一个下午而没见到司徒仲来,以为司徒仲抛弃了她,而变得精神恍惚,在过马路的时候,发生了意wài

。天蓝色的裙子被染成了深紫色,司徒仲接到医院电话的时候,那个女孩子已经永远地闭上了眼睛,从那刻起司徒仲就变得异常讨厌紫色,甚至连紫色这个词语都不愿提起。

彭立刚以为司徒仲遥想起了当年的那件事,所以也没继xù

说下去,蹲下身来从CD盒中抽出一张,放入了CD机里。优美的旋律从音箱中悠悠传出,似乎是想让人忘记世间的一切杂念,只要闭上眼睛用心去聆听那段曲子一般。

彭立刚见司徒仲一言不发,闭着双眼安静的享shòu

着这美妙的曲子,彭立刚也紧跟着坐回到沙发上,将头靠在沙发的靠背上,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彭立刚仿佛至身于亦真亦幻的世界当中,而时想起他和司徒仲在大学时代干的那些恶作剧,时而想起他和林芸娜在一起时的甜密往事,想起林芸娜为他独自一人洗衣服时发的牢骚,这些历历在目的出现在彭立刚的脑海之中,随着音乐的改变而分段地在他脑海中出现。

“吃药吧,水都凉了。”

耳边的轻声细语,仍旧是那么熟悉,喃呢之声是那么轻柔,低声细语就在耳畔。

如果当初不是因为司徒仲的不告而别,也许现在自己和林芸娜早已经结婚了吧,两人都是某个公司的小职员,整天因为要交贷款而不得不辛勤的工作,可是一回到家里看到对方的时候,这种落没和劳累都会随之消散。

可是,眼前忽然又出现了另外一个身影,每次回到家里的时候,总是会双脚一甩,随意地将脚上的鞋子抛出很远,然后慵懒地躺到沙发上面,学着电视剧里清宫太后的语气对自己说“小刚子,给哀家拿杯水来,然后给再哀家捶捶这双美腿。”

章四: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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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立刚猛地张开眼睛,犹如恶梦惊醒一般。彭立刚这时才发xiàn

,不知dào

什么时候自己竟然已经躺在床上了,林芸娜静静的坐在床边看护着自己,一脸担心的模样,不时的还用自己的手背在彭立刚的额头上试试彭立刚的体温。

“我这是怎么了?”

“还好意思问呢,你一进这个村子的时候就已经感冒了,只是你自己还不知dào

而已,下午你和阿仲在客厅听音乐的时候,你因为发烧昏迷过去了,要不是有阿仲在,我一个人肯定搬不动你,没想到你还挺重的。”

“什么?我发烧昏迷过去了?呃,好像是感觉有些不舒服。”

彭立刚试图坐起身来,可是刚准bèi

用手支撑起身体的时候,发xiàn

自己竟然使不上力qì

,逐而放qì

了起身的想法。

“你还是安心的躺在床上吧,把药吃了好好休息一下先,幸好我这里带了感冒药,要不然这个村子里下山去镇里买药,来回得好几个小时呢,而且现在又不能开车,只能徒步下山。”

“我记得村口的水泥路好像还没干,上面还铺了很多稻草。”

“是啊,这条路是刚修不久的,加上这里的气温不高,山间的潮气又重,所以路面要干的话,需yào

一段很长的时间。”

“对了,zf部门为什么会特意给这个小村子修一条水泥路?难道打算要把这里开发成旅游景点吗?可是我来的时候,似乎发xiàn

有什么值得供人观赏的地方啊。”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听村里人聊天的时候说,好像是他们这个村子里的村民自己出资修建的。可是要修建这么长,而且山路又蜿蜒的水泥路,大概需yào

不少钱吧。”

“这一点我也很奇怪,如果真的不是zf部门修建的话,那这个村子里的人,家家户户都是十分的富足。我进村的时候仔细观察了一下,村子里的房屋几乎都是两层的小洋楼,虽然各家各户都紧闭院门,可还是能多少猜测到一些这里的情况,这里的村民似乎都很有钱。”

“**病又犯了,你现在生病了就不要管那么多了嘛,还是乖乖的把药吃了先,然后再好好休息休息,把病养好了再来考lǜ

这些事情也不迟。”

“说得也对,我们是来参加婚礼的,管他这么多做什么。”

彭立刚也呵呵一笑,摇了摇头,躺回到热乎乎的被窝里面。林芸娜起身从柜子上拿过杯子,轻轻带上房门离开了房间,留下彭立刚一个人躺在床上。

司徒仲家里的装潢的确不怎么样,似乎只是简单的粉刷了一次墙面。房间里面摆设也相当简单,一张席梦思床,一个深棕色的床头柜,一个深棕色且带镜面的衣柜。除此之外,再无其实物件或家具。

床上铺的被子枕头都是纯白色的,与其说这里像是一个家,不如说更像一间旅馆的房间,所有的摆设和旅馆如出一辙,毫无异样。

“不是来参加婚礼的吗,为什么到现在为止连新娘子的面都没见过,这点礼节阿仲不可能不会知dào

的。从我进来起,这栋屋子里似乎只有芸娜、阿仲和我三个人,并没有听见第四个人的声音。”

彭立刚一边回想着自己来时所见到的事物,一边揣测着这个奇怪的村子。

迷迷糊糊之间,彭立刚又睡了过去,偶尔能听见有人在说些什么话,可却又听不清楚到底在说些什么。

等到彭立刚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钟了,屋里一片黑暗,只能借着窗外透进来来的灯光糊的看见家具摆放的位置和门的大概方向。

彭立刚对这里不熟悉,甚至连自己是怎么进来的都记不得了,更不用说起床去打开电灯的开关,于是只能穿上衣服借着窗外的灯光朝着门那里摸索而去。

正打算开门的时候,门外有人先他一步推开了房门,开门的是林芸娜,手上端着一个盘子,里面盛着饭菜,还有一大杯白开水。

“你怎么起来了,快躺回去。现在晚上的气温又降低了,你要是出去的话,感冒会变得更严重。我刚才看表的时候,猜你差不多也该醒了,所以给你准bèi

了些饭菜。”

林芸娜随手打开电灯开关,屋里豁然亮堂。林芸娜将手上的饭菜放到床头柜上,又拉着彭立刚坐回到床上,强行将彭立刚塞回到被窝里面,看样子是打算喂彭立刚了。

“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我还没病到需yào

人来喂的程度。”

彭立刚从林芸娜手中接过了碗,自己用勺子吃了起来。

“小心点,别咽着。”

林芸娜刚说完,彭立刚就呛着了,好在林芸娜一早就准bèi

好了一大杯白开水,这便是林芸娜和黎诗雨之间的最大区别,林芸娜总是会细心的准bèi

好一切所需的事物,而黎诗雨却是喜欢在事情发生的时候再去思考各种解决的方法。

“谢谢。”

彭立刚猛灌了几口水,这才舒服了许多,将杯子递还给林芸娜。

“现在能告sù

我当初为什么要跟我提出分手吗?”

林芸娜双眼凝视着彭立刚,似乎是在等待着彭立刚给他一个答案,虽然她也明白这个答案注定是悲伤的,注定是让她无法接受的,但人类天生就有一种追寻答yīng

的本性,不知dào

最终的答yīng

,是不会轻易罢手的。

“能不能不说这个,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再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况且我看你现在的生活似乎也很不错,应该已经交上男朋友,打算要结婚了吧。而且看你这一身衣服也知dào

,你现在最少也是个部门经理了,买车买房这些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题。”

“你不要转移话题,你最拿手的就是跟我胡说八道,问你重yào

事情的时候,总是喜欢转移人家的注意力,然后就这么被你唬弄过去了。要是以前我的,肯定三言两句就被你打发了。可是那已经是以前的我了,现在我可没这么好忽悠了。”

林芸娜一本正经的样子,似乎不弄明白真相,是不会罢手的。

章五: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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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哪……哪有,你不要趁着我生病的时候乱编好不。”

“哪有乱编,你本来就是这样子。”

正在两人戏闹的时候,突然听见窗外有人边谈话,边从窗口经过,于是两人不约而同地静了下来,竖起耳朵听着窗外那几人所说的话。

“冯先生,我们这个村子虽然没有像少数民族那样的民族特色,可是我们在村子里有大事发生的时候,也一样会举行祭拜先祖的全村活动的。说来您也赶的真巧,我们村子里的小仲过两天就要结婚了,您要是赏光的留下来参加小仲的婚礼,也正好kàn

看我们村子里的祭祖活动。”

“真的吗?那实在太好了,我回去之后写报gào

也能多写出几项了。不过最后拍板的可不是我,我只是来负责观察和写报gào

的,能不能确定在这里开发,现有还真说不好呢。”

旁边的人唯唯诺诺,似乎对那个走在前面的人很是恭敬,连和他并肩同行都不敢。初春又没有月光,山间雾浓,虽然有灯光从窗外透进来,可还是很难看清楚窗外走过的到底是什么人,模模糊糊的能看见走在前面的那个人,个子很高,带着一幅眼镜,每走两步总是会四处观摩一下,也不知dào

究竟在窥探些什么,或是发xiàn

些什么。

“冯先生,这边走,去品一下我们山间的茶吧,用纯净的山泉和手工翻炒的茶叶泡出来的茶水吧,相信您喝过之后,一定回味无穷。”

“好,那公冶村子,您前面带路?”

说到这里,彭立刚二人就再听不见那两人的对话了,窗内能看见的范围距离之内,已经再看不见那几人的身影,大概已经去了某一家人家家里吧,而且刚才听他们的对话时候也听见,他们现在正准bèi

去喝茶。

“噫?这个人是什么时候来的,昨天我来的时候没看见他呀。”

林芸娜似乎很不解,自言自语地低头说着。

“虽然看不清楚他的长像,可看他的穿着,应该不是这个村子里的人。到像是来这里公干的,就这么一个坐落在半山间的村庄,他能到这里来公干什么。”

“刚才听他说什么写报gào

之类的,又到处看到处观察的,也许是森业局或是国土局的吧。”

“也许吧,算了,别管这么多了。我们是来参加婚礼的,管他这么多做什么。”

“说的也是呢。对了,你还没告sù

我答案,赶快告sù

我,要不然我就动私刑了。”

林芸娜佯装着生气,扬了扬自己的粉拳,似是要动手揍人。

“女侠饶命。”

不知不觉两人之前的距离变得如此相近,甚至近到鼻尖触碰在一起,对方的呼吸声听的清清楚楚,甚至感觉到对方呼出的热气从脸颊上吹过。

林芸娜猛地在彭立刚右脸上亲了一下,然后迅速逃出了房间,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彭立刚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林芸娜逃走了。

“那个…我已经……”

原本彭立刚是想说自己已经结婚了,可是下半句还没说出口的时候,林芸娜已经不见踪影了。

因为已经醒了一个下午,彭立刚实在没什么困意,便从被子里爬了出来,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走出一房间。客厅里的没有人,只是开了一盏桔色的节能灯,只能隐约的看清半个客厅。

恍惚之间,彭立刚感觉到现在的司徒仲和以前大学时期的司徒仲大为不同了,可是具体不同在哪里,却又说不清楚,只是一种单纯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像是原来的司徒仲已经死亡了一般,现在这栋房子的主人,只不过是一个张的一模一样,拥有着司徒仲所有记忆的陌生人罢了。

司徒仲独自一人坐在客厅的里,手上摩挲着一张照片,似乎是在怀念着照片中的那个人,彭立刚不忍打扰,安静的在一旁坐了下来,旋即又闭上眼睛,开始回忆大学时的那些美好时光。

“阿立,你什么时候坐到这里的?”

“我早就坐在这里了,见你一直看着手上的照片,没敢打扰你而已。照片……是她的?”

“嗯,唯一的一张合照,也是我手上唯一有的一张她的照片。”

“事情过了这么多年,还是没放得下啊。”

“怎么可以这么容易就放下,要不是当初我迟到的话,也不是连她最一后面都没见着,如果我当天没有被叫去教导处,她也不会……”

“阿仲,我想你也不再听我把当年对你说过的那些话再说一次,毕竟过了这么久,你马上也该结婚了,有些事情该忘掉的最好还是忘掉吧。如果被你未婚妻知dào

了的话,恐怕对你们的感情会有影响的。”

“感情?呵呵,算了,还是别说这个了。”

两人正聊着的时候,突然听见屋外似乎有人在呼救,像是女人的声音,急骤的拍打着院门,像是很着急的样子。

“阿仲,外面好像有人在敲门,出去看看吧。”

“嗯,你在这里等一下吧,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忽而过了不久,只听见院外发生了争吵声,司徒仲似乎是在跟什么人发生口角,声调也提高了不少,林芸娜这时也从房间里跑了出来。

林芸娜不解地看了一眼坐在客厅的彭立刚,似是想让他陪自己一起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彭立刚无奈地站了起来,走到林芸娜面前,撇了撇头,示意林芸娜一起出去看看。

两人走到院门口的时候,却发见到了一个不一样的司徒仲,陌生的连这两人都完全不认识他了。

“阿仲,发生什么事了,这个是?”

彭立刚指了指被司徒仲揪住衣领的那个男子问道,司徒仲身后还着一个紫衣女孩,彭立刚冲那个女孩微微点头,当即问道。

“慕容北光,我再警告你一次,如果你再敢骚扰紫烟的话,我一定打到你连亲娘都认不出来。”

司徒仲见彭立刚他们也出来了,强压下怒气,一把推开了那个叫慕容北光的男子。

章六: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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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你以为村长看重你,以后村长的位置就是你的了?也不想想你算哪根葱,村长给你娶了给漂亮妞又怎么样,老子想玩就玩,你有本事就杀了我啊,只要老子一天不死,你老婆早晚得给我睡。”

慕容北光掸了掸衣服上根本就不存zài

的尘埃,龇着牙怒瞪着司徒仲,旋即又指了指躲在司徒仲身后的那个紫衣女子。

“慕容北光,你真的想死是吗?”

刹时之间,司徒仲的声音阴冷了下来,伴着院门口并不明亮的灯光,看上去是那么的狰狞、恐怖,眼神之中满是杀气,看来司徒仲是真的想要杀掉慕容北光。

“是啊,老子就是想死,怎么样。有本事你现在去拿把刀来,往老子这里捅进去,然后‘滋’的一声,刀子拔出来的时候,你就能看见满天的血液了。可是,你小子敢么,有那个本事么?”

慕容北光一边说,一边指了指自己胸口心脏的位置,很轻蔑地看着司徒仲。

彭立刚对司徒仲很了解,要说打架,司徒仲绝对不会多说一句,抡起拳头就挥过去了,可是一但涉及到血液这种事或是词语,司徒仲立kè

就会浑身无力下来。自从那年在医院看到满身是血的大学女友之后,司徒仲就患上了恐血症,严重的情况下甚至会晕厥过去。

“这位朋友,我叫彭立刚,是阿仲的大学同学,家父从小教了一些拳脚武术,如果你真的想要活动一下筋骨的话,我到是可以陪陪你。阿仲过两天就要结婚了,还是不要跟他过不去吧。”

彭立刚这时走到了司徒仲跟前,拦在慕容北光前面,一把抓住了慕容北光的手,旁人看上去像是在跟他握手,可实jì

情况却刚好相反。彭立刚手上一用暗力,脸上去保持着微笑,起初慕容北光还想抵抗几下,可是很快但放qì

了,脸上表情越来越痛苦,以至于到最后几乎整张脸都扭曲在了一起。

“小……小子,算……算你狠。”

慕容北光好不容易才从嘴里挤出这么一句话,原本还有下半句想要说的,可随后很快又咽了回去。

“朋友,得饶人处而饶人,出来混嘛,最好是给自己留条后路,要不要连后路都给堵死,那就是自找死路了。”

彭立刚刻意将最后‘自找死路’四个字说的掷地有声,旋即又松开了慕容北光的手,在他肩上重重的拍了几下。

“小子,你给我等着。”

甩下这么狠话,慕容北光就离开了。

众人相继回到屋内,众人一句话都不说,保持着沉默。

“叭”,林芸娜打开了客厅的电灯,彭立刚这时才看清楚那个穿着紫色大衣的女孩,清秀可人的脸,长的非常像司徒仲大学时的女友。紫衣女孩的怀中抱着一个保温桶,揣的很紧,生怕被人抢走似的。

沉默了许久,也许是众人都忍不住了,司徒仲最先开口。

“紫烟,这两位是我大学时的同学,也是很要好的朋友。这位是我上大学时睡我下铺的彭立刚,我平时都叫他阿立。这是阿立的女朋友,林芸娜。你还记得吗?”

司徒仲指了指坐在一旁的彭立刚,又看着林芸娜,介shào

道。

彭立刚心头突然一紧,异样的感觉油然而升,心想道:“不对,为什么阿仲会对这个紫烟说,‘还记得吗?’我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连认都不认识,她怎么可能会记得我们。”

彭立刚这时转头看了一眼林芸娜,可是林芸娜却以相同的眼神看着彭立刚,似乎两人对司徒仲的话都很不解。

“阿仲,这位是?”

“哦,不好意思,忘了给你们介shào

了,这位就是我的未婚妻,上官紫烟,你们是第一次见面,第一次见面。”

司徒仲像是恍然醒悟一样,猛地在脑袋上拍了几下,对几人说道。

“您们好,我叫紫烟。”

上官紫烟抱着手中的保温桶不肯放下,起身对彭立刚和林芸娜点头打招呼。

“对了,紫烟,刚才是怎么回事,那个叫慕容北光的怎么会缠上你呢?”

“我下午炖了点汤,想给仲哥送过来,可是半路上遇到了慕容北光。他让我把汤给他喝,我不肯,他就过来抢,我害pà

就一路跑了过来。”

上官紫烟似乎仍有些害pà

,惊魂未定的样子,紧揣着杯中的那个保温桶。

“紫烟,别担心,有阿仲和阿立在,别担心了。今天晚上就在这里住吧,跟我一起睡,咱俩好好聊聊。还是先别回去了,说不定慕容北光还守在外面,像这种坏蛋,就应该把他送到警察局去。”

林芸娜拉过上官紫烟,握着紫烟的手柔声说道。

“嗯”。

上官紫烟轻声答yīng

,见林芸娜一脸微笑,这才惬生生的将怀中的保温桶放了下来。

“阿仲,这个慕容北光是什么人?”

“他?他是村子里的一个小混混,坑蒙拐骗无恶不作,平常很少会呆在村里的,不知dào

为什么这几天突然又回来了,大概是在村外赌钱输光了,回来拿钱的吧。”

“那他怎么会找上紫烟了?”

“哼,这种人有什么做不出来的,调戏妇女早就是人尽皆知的。不用把他放在心上,如果他再敢来的话,下次一定让他直接去医院。”

“没必要因为这种人生气啦,一个小流氓而已。阿仲,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是不是因为紫烟和她很像,所以才打算跟紫烟结婚的,如果是的话,我希望你能再仔细的考lǜ

考lǜ

。”

“呵呵,我就知dào

你肯定要问这个。阿立,你放心好了,我们都已经成年了,我有自己的想法,而且过去的事我不想再多提了,我现在在这个村子里当一名小学教师,只想平平静静的过完下半生,所以上大学时曾经发生过的事情,都只是年少轻狂因为无聊所作出的举动。”

章七:巧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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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如此吧,不过我还是想提醒你一句,如果你把紫烟当成她的话,最好还是再考lǜ

一段时间吧,不要耽误了紫烟的幸福。”

“嗯,我知dào

的,天色不早了,你也早点去休息吧。”

林芸娜陪着上官紫烟去了卧室,临进门之前,上官紫烟仍不然深情回眸一眼,叮嘱司徒仲不要忘记把保温桶里的烫喝掉,司徒仲没有作声,只是点了点头。

彭立刚见眼前情况如此,便也不再多说什么,径自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一夜过去,平静的小山村依旧如往常一样,只是山间的迷雾又浓了一些。

村子里的人似乎起的很晚,直到天空大亮,村子里才稍微热闹了一些,偶尔能听见有孩子们从远处传来的欢笑声。

“阿立,你起来了吗?”

卧室外传来敲门声,随即便听见林芸娜在叫彭立刚。

“起来了,这么早找我有事吗?”

“不早啦,已经早上九点钟了,快穿好衣服出来吃早餐吧,紫烟已经做好了早餐了。”

“好的,我马上来。”

彭立刚穿好衣服走出卧室的时候,司徒仲三人已经坐在餐桌旁了,司徒仲端着一碗热烫正吹散热气,上官紫烟见彭立刚出来,立kè

起身去给她盛饭,宛如一个十足的家庭主妇热情的招待来客一般。

“紫烟可真是一个好女人,往后也肯定会是一个好妻子呢,阿仲你可要好好珍惜紫烟啊。”

“是啊,紫烟长的漂亮又勤快,以后结婚了肯定会持家有道,可惜某人没这么好的福气咯。”

林芸娜不咸不淡地说了这么一句,似乎还在生彭立刚的气。

“呃,那也没办法啊,我祖上没烧高香。”

“快吃饭吧,吃完饭我带你们去村里的祭庙里看看,然后再去一趟村长家里。”

“去祭庙?是你们村子里的传统吗?”

“不是,只是我想在结婚之前去拜拜我父母,想跟他们说几句话,给他们烧几柱香。吃饭完之后,紫烟你也跟我们一起去吧。”

“嗯。”

上官紫烟飞快的答yīng

了一句,脸上终于露出了难得的笑容,听见司徒仲要带她去祭拜自己父母,似乎很是高兴的样子,大概是认为司徒仲已经从心里接受了她吧。

吃过早饭之后,已经是上午十点多钟了,山间的迷雾逐渐散去不少,司徒仲从杂物房里找出香烛纸钱等祭拜必需品,又拿了一小瓶白酒,一碗水煮肉和半只烧鸡出发了。

村里的路很平整,几乎都是用水泥铺平的道路,去往祭庙的路似乎并不长,可是却七弯八扭,每走过几户人家的时候,总是需yào

转向另外一个方向,整个村子房屋修建布局就像是一个迷宫一般,如果是外人的话,很容易就会迷失在这里。

一路上四人几乎没遇到几个村子里的人,只偶尔能在某一户人家的家门口看见一两个孩子在门前玩耍,但是看见有生人过来,便立kè

冲回了屋内。

“阿仲,你们村子里的小孩子好像很生怕人啊。”

“乡下地方的孩子都怕生,没什么的,别在意。”

“怎么都十点多钟了,还没看见有人出来走动啊。”

“现在这个季节,不是忙农活的时候,外面温度很低,又有雾气,所以都宁愿呆在屋里,没什么事的话,是不会出来走动的。”

几人闲言碎语的聊了一阵,总算是来到了祭庙前面,说是祭庙,其实就是一间较大一些的平房而已。红漆大门上挂着一块匾,苍劲的字体篆刻了四个大字“先祖有言”。

一般的庙堂或是祠堂门口的匾上都会刻上诸如“有求必应”,“光明正大”之类的语句,像“先祖有言”这样的语句,彭立刚还是头一次见到过。

正在彭立刚对匾上的字句费解的时候,忽然听见背后有一个女声传了过来。

“哟,这不是司徒家的娃子嘛,今天带着新媳妇儿过来见见公婆呀。”

彭立刚回头望去,只见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子,手臂上挎着一个深棕色竹篮,一步三扭地朝祭庙走来,一脸的笑意。

等她走近了许多,彭立刚才仔细的打量起眼前这个女人来。

说话的女人长的很丰腴,鹅蛋脸,脸上擦了很厚的粉,可还是遮不住眼角和笑时出现的鱼尾纹和抬头纹,耳朵上的耳环很特别,似乎是某个品牌的。虽然天气很凉,彭立刚等人出门的时候甚至还特意多加了一件衣服,可眼前的这个女人却穿了一件低胸装,饱满的shuangfeng将低胸装撑的鼓鼓的,特意将**露出来。似乎是为了将人的眼神故yì

吸引到她的胸上去一般,那个女人还带着一条很特别的项链,项链的坠子正好卡在**处。

“倩姐,你这么早来你丈夫么。”

司徒仲撇了那女人一眼,嘴角抽搐了几下,冷声问道。

“是啊,没办法,我男人死的早,不像紫烟这女娃这么命好,能嫁给你这样的大学生。我怕是得下辈子才能有这种福气咯。紫烟,你跟阿仲结婚了,可要好好照顾人家啊。”

叫倩姐的女人挎着篮子走到上官紫烟面前,拉着紫烟的纤白的小手说道。

“嗯。”

上官紫烟的脸刹间就红了,显然还是一个未经世事的女孩子,只是被人这么简单的说了一句,脸就红了。

“很好kàn

吧,长的风骚吗?”

林芸娜凑到彭立刚面前,细声在彭立刚耳边说道。

“呃……一般。”

“那你还看得头都不回了。要是真想看,回去之后晚上上我房间里来,穿比基尼给你看。”

“还是算了,我不想犯错误。再说这个天气穿比基尼,很容易感冒的,你生病了我可照顾不来你,再说我自己都没好起来呢。”

“那你就给我把眼睛放老实点,别随便乱看。举头三尺有神明,小心人家老公在你头顶上看着你,晚上找你聊天去。”

章八: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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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我到是没什么,我就担心他老公去找你。”

“那我最多就从了他,想来他一夜风流了也不会杀我的,可是你就不同了。”

“算你狠。”

两人胡说八道了一阵,这时又听见叫倩姐的女人说话了,人两迅速住嘴收声,竖起耳机想听这个女人到底想说些什么。

“阿仲呀,明天就结婚了,有些事情是不是也该要解决掉才行啊。”

倩姐挎着篮扭着腰身走到了司徒仲旁边,斜着抬头瞟了司徒仲一眼,冷声哼道。

“该祭拜了,有什么问题等祭拜完之后再说。”

司徒仲却并不正眼看倩姐,脸无表情的正视着前方说道。

“是啊是啊,该拜拜先人了,他们可都在头上看着呢,要是不把他们伺候好了,说不定生气了可就……”

两人越说越奇怪,彭立刚和林芸娜是越听越感觉不对劲,这两人东一句西一句的,又说的极为隐晦,像是刻意在隐瞒一些事,另一个却又像是极力想要透露出一些秘密来。

见司徒仲不再理会倩姐,倩也也只得无趣的提着篮子朝另祭庙的另外一边走去。祭庙里的摆设很简单,到是跟普通的祠堂差不多,摆满了灵位。彭立刚走了近了仔细看了一眼,发xiàn

这里的灵位摆放也是有规矩的,而不是像普通的祠堂里那样一代一代往下摆放的。

祭庙里的灵位被两块落块蓝布分隔成了三个区域,倩姐所站的最左边的灵位,几乎都是早亡的村民,而最右边司徒仲站的区域所摆放的灵位,都是夫妻一同过世,留下了后辈没能尽完义务的夫妻。只有正中间所摆放的灵位,才是那些正常死亡,已经年过古稀的长者。

司徒仲全神贯注做着自己的事情,斯条慢理地点着香烛,全然没在意周围的事物。从那个叫倩姐的女人走进祭庙开始,彭立刚就觉的她和司徒仲之间有什么秘密存zài



站在左边区域的倩姐,一边点着手上的香,一边转头望着彭立刚他们这边。脸上的表情不再是刚才笑意浓浓,而是怒气满布,恨之入骨的模样。

“阿仲跟这个倩姐到底有什么秘密,转眼之间怎么倩姐就对他恨之入骨一样。”

彭立刚一双眼睛左看右看,不停的观察着两人的表情和动作。倩姐那边虽然怒气十足,可却还是不敢在祭庙里乱来一般,司徒仲却是一直在做着自己的事情,连头都没往倩姐那边转一下,更不用提看她了。

“爸、妈,这是紫烟,明天她就会跟我结婚了,也就是你们儿媳妇了,希望你们能同意。紫烟很勤快,也很会持家过日子,只可惜你们二老都不在了,否则紫烟还能给你们尽尽孝,往后紫衣会经常来看你们的,希望你们能保佑我跟紫衣明天的婚礼能顺利进行。”

司徒仲跪倒在**上,对着摆在案上的灵位恭声说道。

“爸、妈,这两位是我大学时候的同学,他们是来参加我的婚礼的,在大学的时候,承蒙他们的照顾,我才能把四年大学顺利读完,虽然这个学士学位拿与不拿对我来说没什么太大的作用,可我还是认为那四年大学没有白念,至少认识了这两位挚友。所以也请你们能保佑他们今后身体健康,工作顺利。”

司徒仲祭拜完,又点了三柱香交给上官紫烟,紫烟乖巧地点了点头,跟着跑了下去。紫烟却是不像司秆仲这般,有什么话都很直白地说出来,而是在心理默念着。

叫倩姐的女人似乎是故yì

在拖延祭拜的时间,每做一次事情,总是会往这边看一眼,然后又会怒意深深地把头转了回去。

紫烟跪了两三分钟便站了起来,似乎是把对未来公公婆婆想要说的话,都在心起说了一遍,虽然明知dào

他们是听不见的,但仪式却是必不可少的。

彭立刚从一捆香烛中抽出三根香火,点燃递给了林芸娜,示意她也去祭拜一下。林芸娜没说什么,从彭立刚手中接过香火,鞠了三躬,将香插在了案上的灵位前。彭立刚也照做了一遍,四人在祭庙里呆了一会儿,便准bèi

离开。

“司徒仲,娶了这么漂亮的媳妇,就把旧事给忘了,可不大像一个男人的做法啊。”

不远处的倩姐依在村下,冷嘲热讽地说道。

“南宫倩,做人最好是有点限度,不要逼人太甚了。”

司徒仲似乎有些生气了,声调也比刚才大了许多。

“司徒仲,你最好尽快把事情跟我说清楚,否则的话我一定会让你身败名裂,除非我死了,不信的话咱们走着瞧。”

南宫傅摔下一句狠话,扬尘而去,丝毫没有想要再继xù

跟司徒仲争论的意思。

林芸娜和彭立刚面面相觑,一脸迷茫地看着对方。

“阿仲,这是……?”

“没事,别搭理她,神经病。我们先回去吧,有些东西要准bèi

准bèi

了。”

司徒仲不愿意说,自然是有他的难处,于是彭立刚也不便再多问。司徒仲说罢便移步走了,彭立刚在原地呆立了好久,只到听见林芸娜在远处呼喊他的名字时才回过神来。这时才赫然发xiàn

,他跟司徒仲之间不知dào

什么时候,已经距离很远。

“芸娜,你说是不是像变了一个人?”

“嗯?有么?”林芸娜似乎是在思考什么事情,虽然和彭立刚并肩而行,却似乎没怎么在意彭立刚跟他所说的话,只是简单地回了一句。

“我感觉他现在身上藏了好多秘密,似乎都跟他的过往有关,他马上就要结婚了,我不希望他在结婚之前出什么状况,如果他同意的话,我还是希望他离开这个村子,到外面去生活。毕竟在这个小村子里呆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前途,外面的世界更适合他。”

“外面的世界也不太平,虽然留在这个小村子里面,没有什么前途,可至少是他生长的地方,他能在这里开开心心、平平安安的生活下去,难道不比在外面为了生计奔波要强吗?”

章九: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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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立刚几乎不记得走了多久的时间,也不记得他和林芸娜为了司徒仲结婚后是继xù

留在村子里,还是到外面的大城市里去生活这个问题争论了多久。两人几乎差些为这件事而吵起来,以至于到最后两人都相互不搭理对方了,一路沉默的继xù

往前走去。

“到家了。”林芸娜说了一句,便不再搭理彭立刚,径自朝屋内走去。

“哦。”彭立刚也没多做回答,应了一声算是答了话,调转方向跟着走进院内。

彭立刚走进屋里的时候才突然发xiàn

,林芸娜刚才和他一样,都在思考别的事情,林芸娜为什么连看都没看就知dào

到家了。彭立刚旋即又苦笑了一声,认为这大概就是女人的第六感吧。

彭立刚感觉有些热,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发xiàn

体温还是很高,似乎已经发烧了,昨夜吃的药,似乎并未起什么效果,反正更加的严重了。

走进屋内,司徒仲似乎在收拾房间,紫烟则在一旁帮忙,林芸娜这时已经不见踪影,不知上哪去了,大概已经回自己房间了。

“阿仲,我先回屋躺会,有点难受,中午不用叫我吃饭了。”

“是不是发烧了,要不要紧,要不我去村里的医生那给你买点药吧。”这时正蹲在电视柜前面收拾昨夜被他们翻的散乱的光碟,听见彭立刚的话,关切地回过头来看着彭立刚,问道。

“没事,不用担心我,你跟紫烟先忙吧,我睡一觉起来就会没事的。本来你结婚我应该来帮忙的,没想到忙没帮上一点,反而要给你添乱了,真不好意思。”

“说什么屁话呢,这么久的哥们了,说这些没头没脑的话是什么意思,你要休息就赶快去休息吧,一会我给你去买点退烧药,中午我叫你起来吃饭,吃完饭之后把药吃了再睡一觉,睡完起来病就好了。”司徒仲略带责备地对彭立刚说道。

“嗯,好吧,那你们先忙吧。”说完,彭立刚起身回房。

“对了,今天下午村长他们可能会过来一趟,你要是身体还能坚持住的话,最好跟他们见上一面,毕竟他是村长,如果村里来了客人不通知他一声的话,会不太礼貌。”司徒仲像是记起什么重yào

的事,忽然叫住了彭立刚,急忙对彭立刚说道。

“村长要来?应该不是单是为了来看我吧,最主要的应该还是来跟你说后天结婚的事情吧。”彭立刚颇有些意wài

,没想到这村子里的村长竟然要来。

“嗯,是为了后天的婚事来的,不过就算不是我结婚。你来到了村子里,村长也该来看看嘛,过门就是客,做主家的怎么能任之不管,呵呵。”司徒仲笑了笑,说道。

“知dào

了,那吃完午饭之后我就不睡了吧,吃午饭的时候你们叫我就是。”

彭立刚回到房间脱了外套就直接睡下了,连裤子都没脱,这要是在家里,黎诗雨早就把彭立刚一通骂了,哪里容得他这么脏就上床睡觉,幸好不在家,否则彭立刚绝不敢这么“惬意”的就躺到床上去。

刚沾到枕头,彭立刚便沉沉的睡了过去,连平时在床上思考的一会儿再睡的习惯都忘了。

这一觉便睡到了下午,直到林芸娜来叫彭立刚吃饭,彭立刚才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一脸迷茫地看着林芸娜,还问他叫醒自己干什么。

“阿仲不是跟你说过了等下村长要过来么。”林芸娜似乎还在生气早上彭立刚跟他拌嘴的事情,用一种极为不满的口气对彭立刚说道。

“嗯,好像是跟我说过。”彭立刚依稀还记得这件事情,抓了抓头发答道。

“那你还不起来吃饭,现在已经下午两点多了,村长一会儿就过来了。”林芸娜拿起椅子上的衣服递丢给彭立刚,气呼呼地说道。

“哦,好吧。彭立刚切是一脸无事的样子,早就不记得早上吵嘴的事了。

跟着林芸娜走到客厅的时候,司徒仲和上官紫烟已经将饭菜端上了桌,连饭都已经盛好了。山村里的生活和城市里的生活水平还是不同的,餐桌上大多都是一些乡间小菜,例如野山茹之类的,汤碗里的是一道香味极浓的鸡汤,看样子似乎是炖了很久的佳品,连彭立刚这个正在生病的人,都不木禁想要尝尝味道如何。

“这汤不错吧,芸娜可是炖了三个多小时,一直在灶边守了三个小时,你看芸娜有多关心你,先尝尝味道如何吧,正好也给你补补身体,赶紧把病养好才是。”司徒仲招呼彭立刚过去坐下,又像他说明这道汤是出自谁之手。

“我又不是得了什么大病,也不是坐月子的孕妇,用不着喝这么好的鸡汤吧。”彭立刚皱眉看着林芸娜说道。

“对,这就是给得了大病的人喝的,你要是得了大病了,我一定炖鳄鱼烫给你喝,就算是癌症也得给你补好,就怕你不敢喝,怕里面下毒呢。”林芸娜不禁有些生气,虽然自己明明很关心彭立刚,可是嘴上却不愿输给他一分。

“有什么不敢喝的,就算明知里面下了砒霜,我也照喝不误,就是这么好的汤给我喝,感觉有点Lang费啊。”彭立刚也不是省油的灯,虽然生病了,嘴巴却是一点也不比平常要安份。

“我也觉的这么好的汤给阿立喝有点Lang费,要不你先墙角蹲着去,我们先把汤喝完你再上桌来?”司徒仲见两人逗的有趣,不禁怀念起大学时不管在哪三个人总是喜欢斗嘴的情形,也跟着插了进来。

“那你小子怎么不先蹲着去,照说这汤是给病人喝的,我看你生龙活虎的,哪里有半点生病的样子,要蹲也是你先蹲着去。这汤归我了,你俩先一边呆着。”说着彭立刚便伸出双手去抱那汤碗,可是却不知dào

那汤是刚刚舀起来的,汤碗极烫,不但没抢到烫碗,反而给烫了双手,旁边的司徒仲和林芸娜却是笑弯了腰,连极为寡言的上官紫烟此时都不禁用手捂着嘴,偷偷笑了起来。

章十: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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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饭是彭立刚进入村子里之后,食用的最愉快,也最开心的一顿饭,之前心里的种种不快,全都一扫而光,见到司徒仲又像大学时期那样跟自己斗嘴,原来对他的那些猜想也都抛诸脑后了。连一直都不怎么说话的上官紫烟,在放桌上也放开了许多,偶尔还会维护一下自己未来的丈夫,可是被彭立刚和林芸娜一说,上官紫烟便会立kè

脸上,然后羞的都快把脸埋进饭里面了。

一顿饭吃了快两个小时,这恐怕是彭立刚除了过年过节以外,能把时间花在吃饭上面最长的一次了。

不过村长还是如约而至,而且并不是一个人独行而来,带了一帮人。和村长一起来的有三个男人,两个女人,南宫倩正是其中的一个。

看村长模样已经过了古稀之年,可是看上去却还是一副精明强干的样子,手上拄着龙头拐,旁边的人想去扶他,却硬是给他推开了,看样子也是个很要强的样。

想要去扶村长的那个男子,大概四十来岁,彭立刚从声音当中辨认出他就是昨天晚上经过自己窗前的那个唯唯诺诺的男人,虽然不知dào

他的目的是什么,但想必这个人的心计一定非常之深,所以彭立刚认为还是少和此人打交道为好。

一起来的还有一个彭立刚和司徒仲他们都不愿意见到的人——慕容北光,不过慕容北光这次来,却是老老实实,一直站在旁边也不多话,只是依着窗户的位置站着,转头望着窗外,也不作声,即使村长有话问他,也只是简简单单的回答两句。

最后的那个男人,看上去大概三四十岁,因为他长的很胖,身上的穿着却全都是名牌,腰围至少在三个彭立刚以上,赶得上洪金宝了。

南宫倩上午就见过了,而且最后还跟司徒仲不欢而散,而且还留下了一句狠话,可是为什么下午又会出现在司徒仲家里,这点倒是很让彭立刚想不通。

跟南宫倩坐在一起的,是一个老婆婆,估计也已经七八十岁了,不知是视力很差,还是一直就失明,从进门起就是南宫倩在照顾着她,右手撑着拐棍,左手紧紧拉着南宫倩,似是生怕南宫倩跑了一样。

司徒仲给彭立刚和林芸娜一一做了介shào

,村长叫公治西,已经七十九岁了,村里的大小事务最终都需yào

他拍板才能进行,即便是司徒仲的婚事。陪在公冶村长身边的那个中年男子,是村长的小儿子,名叫公冶明,无业,算是村长的副手,不过却在村子里没有实jì

地位。

那个长的很胖的男人,是紫烟的舅舅,叫上官天洪,四十岁。大概是因为紫烟的关系,司徒仲并没有对上官天洪多作什么介shào

,也没对他评头论足,只是简单的说了两句而已。

那个老太太,是村里年纪最高的长辈,具体名字连司徒仲都不知dào

只是习惯性的跟村里人叫东方婆婆。从其他几人对东方婆婆恭敬的态度中可以发xiàn

,东方婆婆在村子里的地位极高,连公冶村长都对他礼让三分,甚至不敢反驳她的话。

“小仲啊,你这边婚事准bèi

的怎么样了?”公冶村长坐在堂上,环扫了一眼整个厅堂问道。

“都差不多了,一些结婚该用的东西基本都准bèi

好了,如果还差什么的话,到时候再叫人临时下山去买就是。”司徒仲答道。

“嗯,不过这两天还是尽量不要下山了,免得再招来一些村外人。”公冶村长说话的时候,略带不满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公冶明,很显然这话中有话,这句话明显是说给公冶明听的。

“嗯,我知dào

了。喜宴的酒水方面还需不需yào

再去点查一下?”

“不用了,这个交给啊明负责就可以了,你这两天注意休息,有什么要帮忙的,就来跟我说,我叫两个人过来给你打打下手。你这两个同学,远来是客,尽量不要让他们干活,免得失了礼数。咱们这虽然是个偏远小村,但礼数可不能失。”公冶村长一脸威仪地说道。

“好的。”司徒仲点了点头,答道。

彭立刚这时突然想到了什么,当即问道:“公冶村长,为什么村子里会修了一这么长的水泥路呢?”

公冶村长这时不知为何,皱了下眉,虽然只是极细微的表情变化,却也被彭立刚看在眼里,彭立刚当即知dào

了自己问错了话,可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想收回来怕是不太容易。

好在公冶村长并未生气,只是淡淡地答道:“因为要下山方便些而已。”

彭立刚原本还想再问几个问题,刚想开口的时候,一旁的林芸娜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彭立刚不要再继xù

了,彭立刚只好做罢,乖乖的坐在一旁。

村长又说了一些跟婚事无关的话题,偶尔会说起司徒仲父母的事情,却也只是一句带过,让他往后要好好善待紫烟之类的。对于昨晚在司徒仲家门口发生的纠纷,所有人都没有提起,似乎都不愿在这个时候说这种无聊的事情。

正在大家以为都无话可谈,准bèi

离开的时候,一直合眼不语的东方婆婆突然用拐杖在地上敲了几下,似乎是示意大家安静下来,听她吩咐。

“婆婆您还有什么要交待小仲的吗?”公冶村长询问道。

“老太婆还有几句话想要跟小仲说,你们要是有事的话,就先去忙吧,我在小仲这里坐一会儿,等下叫他送我回去就行。”东方婆婆用她苍老的声音含带着些许不满说道。

“婆婆,我们没什么要忙的,这不都是为了小仲的婚事才来的嘛,您有话要吩咐,就尽管说,我们在这里听着。”公冶村长似乎也不敢得罪这么年纪比他还大的老婆婆。

“东方婆婆,有话您只管讲,小仲跟紫烟的婚事,我们都准bèi

好了,要是还差了钱,小仲只管来跟我讲,咱们啥东西都不缺少,钱有一大把。”上官天洪咧开满口黄牙的大嘴,满脸的肥肉笑的上下颤动,肥厚的肉掌拍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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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十一: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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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上官紫烟这时也不禁忍不住地叫道,显然在这个时候说这种话,很不合时宜。

“那个,哈哈,婆婆您有什么话要说的,只管说,我们会照做的。”上官天洪见这时堂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只得尴尬地笑了几声,旋即闭嘴安静地坐着,旋儿看看这,看看那,不一会儿又端起茶杯喝两口。

众人似是司空见惯,并未对上官天洪多加理采,过了许久,才听得东方婆婆幽幽的说道:“小仲,你是从城里念了那个什么大学回来的娃仔,现在比不得我们这些乡下人了。当初我就说让你不要去城里念什么书,老老实实的呆在村里,有吃有喝的不比他们城里人差。”

说着,东方婆婆便转过头来,看着彭立刚和林芸娜二人,似乎对他们投来的目光并不友善,虽然两人明知东方婆婆的眼睛不好使,甚至可能根本就看不见两人,可是两人还是如坐针毡一样,后背有如千万芒剌在剌入身体。

“婆婆,他们两位在仲哥上学的时候,都很照顾他。”这时候,第一个站出来说话的,反而是恬静寡言的上官紫烟,这到让彭立刚颇感意wài



“小仲,你父母过世的早,你是村里人一手养大的,有些事村里人可能对不住你,不过那毕竟是已经过了很久的事了,该忘的就忘掉吧。村里人对你也不薄,你马上也结婚了,我能活到你看到结婚的时候,也心满yì

足了。”

“哎,可惜的就是你那个妹妹啊,至今都没有下落。”东方婆婆突然幽幽地叹息了一声,旋儿便不再说话了。似乎是在想什么重yào

的事。

坐在厅堂里的人都默不作声,像是极不愿提起这件事情一样。

“阿仲你还有个妹妹,怎么没听你提起过?”彭立刚突然问道。

“这个稍后我再跟你说。”司徒仲摇了摇头,答道。

堂上几人,都不再作声,过了良久公冶村长才开口说道:“小仲,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你们自己先准bèi

准bèi

吧,明天的婚礼上要精神点,咱们村里也很久没热闹过了。你们俩的礼服做好了没有?”

“已经做好了,六嫂叫我今天过去拿。不过我这两位同学的礼服还没准bèi

好可能到时候只能让他们穿旧的了。”

“没事,那就穿旧的吧,反正颜色款式都一样,只是个新旧的问题,这个不重yào

。我听说上午你们去过祭庙了?”

“嗯,去祭拜了一下父母,顺便带紫烟去看看他们。”

“这是应该的,应该的。你要是有空的话,下午带着你两位同学,去神龛拜下山神吧。”

“知dào

了,我们一会儿就过去。对了,那个卫东现在还天天守在那吗?”

“你们下午去的时候,尽量避开他吧,卫东也很可怜。”

“卫东也是小时候跟我们一起长大的,现在却变成了这样。”

“你们这几个孩子里面,就你最有出息,成了咱们村里的第一个大学生,给咱们村子长了脸,你愿意回来为村子出力,村子里的人都应该感谢你,有些话现在也不方便说,所以你就多担待着点,等将来咱们村子的孩子们都上完大学了,村里的人一定会对你感恩戴德的。”

“村长,您言重了,我回来是应该的。我是吃村里的饭,喝村里的水长大的,知恩图报才能算是一个人,连生养的家乡都忘了,那跟禽兽有什么区别。”

“说的对,说的对。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了,你们准bèi

准bèi

下,一会儿就去神龛拜拜山神吧。”

说罢,村长一行人都起身离开了司徒仲家。

村长一行人刚走不久,彭立刚便按捺不住了,坐到司徒仲身边急忙问他。

“阿仲,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你还有一个妹妹?”

“是的,我有一个妹妹,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可是我根本不知dào

她现在在哪,甚至连她是生是死都不知dào

,所以我从来都不愿意谈起这件事情。很抱歉,隐瞒了你们这么久。”

“不用道歉,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触碰的伤口,这也是人之常情。”

“村长刚才说让我们去拜拜山神,如果你身体还吃得消的话,那就跟我们一起去一趟吧,顺便了解一下我们这里的乡土风情。”

“也好,老是躺在床上的话,反而没那么容易好起来。”

司徒仲双手在裤子上摸搓了两下,旋即站起身来,对正在收拾饭桌碗筷的上官紫烟说道:“紫烟,你先别收拾了,准bèi

一下拜山神用的祭品,我们一块去神龛拜山神。”

上官紫烟放下手上的一叠碗筷,冲着司徒仲点了点头,答道:“好的,你也去换一件衣服吧。”

彭立刚带过来的衣服不多,一套正式的名贵西装,那是他很少会穿的,只在出席中要的会议或是舞会和重yào

场合才穿。司徒仲的婚礼显然就是重yào

场合之中,可是刚才却听说他们结婚礼上要穿他们准bèi

的礼服,所以彭立刚准bèi

换上一身正式一点的服装一起去祭拜山神。

等到四人都准bèi

好,准bèi

出发的去往神龛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了,山间的迷雾虽然散尽,可是冷寒的气息还是迫人而来,刚刚走出家门,彭立刚便不由的打了个寒颤。

“怎么样,还好吧?要是实在不行的话,你跟芸娜先回去吧,我跟紫烟去就行了。”司徒仲见状急忙关切地问道。

彭立刚打了个喷嚏,一边接过林芸娜递给他的纸巾,一边擦着鼻涕说道:“没事,只是突然从房间里出来,有点不习惯罢了,没事我们走吧。”

平静的小山村,在他们走出家门前往神龛的那一刻起,这个小村庄已经成为了一场杀人剧的舞台,所有的表演人员已经就绪,而这场杀人活剧,也将在这里宣告开始——

今天会更新三章,不够看明天再更新五章,但是来点花吧……

章十二:神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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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龛离司徒仲家并不是很远,只是神龛设立的地方却是在山顶某个地方。好从村子里通往神龛的路已经是修缮过的,所以穿着皮鞋和西装的彭立刚走起来并不是很难受。用青石板铺好的道路,走起来要比爬山稳当很多。

“对了,刚才你跟村长说的那个卫东是什么人?”彭立刚突然回想起村长造访司徒仲家时,司徒仲曾问起过的话。

“卫东?”司徒仲似乎很诧异彭立刚为什么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停下脚步回过头看疑惑地看了彭立刚一眼。

“嗯。”彭立刚并未多作解释,只是点了点头。

“卫东全名叫欧是欧阳卫东,他跟慕容北光都是同我一起在村子里长大的,小时候我们经常一起玩,可是后来到考高中的时候,他跟慕容北光都选择辍学。其实他的成绩比我要好很多,而且读书也非常用功,如果他能继xù

念下去的话,相信他要考个名牌大学也不是什么难事,很奇怪的是他当时竟然选择了弃学。”

“那后来呢?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感觉你们好像都不太愿意见到他一样,肯定是后来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情,让你们开始讨厌他了。”彭立刚从西裤口袋里掏出一包烟,从中抽出一颗神情自若地点上了,又将烟盒和打火机递给了司徒仲。

“其实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不太清楚。当年我考上高中之后,就去了县里上学,因为县城离村里很远,所以我只能寄宿在学校,除非是过年的时候,我才会回村子来。暑假我基本上都是在学校外面租一个小房间,一边打工一边补课渡过的。可是有一年寒假我回村子的时候,发xiàn

卫东开始变得疯疯颠颠,整天说一些奇奇怪怪的疯话,成天衣衫不整的四处乱跑,而且最喜欢呆的地方就是神龛这里。”司徒仲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不的抽。

“那他是因为什么事情变疯的,还是得了什么病?”彭立刚又追问道。

“这个我也不知dào

,我很少回来,而且对村子里的事情也不太了解,其实之前上学的时候,村子里面我认识的人,也就只有那么几个,到后来上学了,回来的少,对村子里的人认识的就更少了。而且村子里的大部份年壮年都外出打工去了,有时候三五年才会回来了趟。我对村里人的了解,也是在最近这两年回来当孩子们的老师,跟他们家长沟通之后,才慢慢知dào

的。”

“好啦,你们俩个不要再讲了,等下天都快黑了。”林芸娜见两人站在原地不走,一直聊着天,急切地看了看天色,忙催促,旋即又将彭立刚手中的香烟夺了过去,一把丢到了地上踩灭了,说道:“生病了还抽,你要是病得起不来了,我看谁来照顾你。”

彭立刚笑了起,用调侃的语气说道:“我生病了不是……不是有你照顾么,我怕什么。”

“谁……谁说要照顾你了,真是自作多情。”林芸娜的脸上,瞬间就红了起来,连耳根都变得红火红火。虽然在社会上历练了几年,可是那纯真女孩的初恋情结,却是怎么也磨灭不掉的。

“好啦,我们赶紧出发吧。”司徒仲抬头望天,看了一眼天色,对三人说道。

“嗯,一边走一边聊吧。对了,你跟紫烟年纪差不多,你们应该也是一块长大的吧。”

“嗯?算是吧,不过紫烟比我小两岁,而且当年她家人管的比较严,和我们接触的比较少,等到上学的时候,我已经很少回来村子了。”

“难怪你们俩个人像经人介shào

才认识的样子,并不像是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

“是不是青梅竹马长大的不重yào

,重yào

的是我明天会跟紫烟结婚,她马上就是我的新娘了。”司徒仲似乎为了表明自己的处境和立场,将这句话说的特别严肃。

“紫烟是个好女孩,将来肯定也是个好媳妇,希望你能好好待她,错过了一次,就不要再错过第二次了,想必你也是这么想的。”

“好了,马上就到神龛了,如果遇到卫东的话,尽量不要搭理他,随便他说什么,都不要放在心上。”

当一行人走上最后一块青石板的时候,神龛已然出现在大家的面前。其实所谓的神龛,跟平时在乡村地方路边看见的并不相同,这个村子里的神龛其实就是一间不大的庙,并不高大的庙宇内并未供奉什么山神像。只有一个很高的台子,台子下面摆了一张方桌,桌面上摆了一些供品。从庙里的任何一个地方来看,这里都已经有了近百年的历史。

等到四人走进了庙内近看才知dào

,高台上供奉的其实是根手臂大小的桃木钉,钉长一尺左右,底部极尖,似乎是被人用利刃刻意削出来的。

“这就是山神?”彭立刚很诧异地指着那根桃木钉问道。

“要不然你想的山神会是什么样子!”司徒仲似乎对彭立刚所发出的疑问,一点也不感觉到惊讶,反而很平常地回答到。

“没事没事,是我想多了,我以是神龛都是那种很小的,一般都是在树底下才会有的。不过那好像是供奉土地爷的,跟山神好像没什么太大关系。”

“嗯,奇怪我们村子里的很多名词指的不一定是和外面一样的事物,会理解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正在一行人准bèi

开始祭拜山神的时候,他们一相想要避开的人,最终还是出现了。而且此刻正鲜活的站在他们面前,一步一步的朝着他们走来。

“灾难要来了,灾难要来了,我们触动了陵寝中的亡灵,他们要来报复我们了。我们都会死的,都会死的。他们不会放过我们的,我们已经触动了太多的亡灵了。”——

今天的第二更,还是请来点花吧,多谢了。

章十三: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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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四人准bèi

祭拜山神的时候,庙内忽然闯进来一个人,疯疯颠颠的说了一些浑话,吓得林芸娜和上官紫烟同时躲到了司徒仲身后。

“阿仲,他就是欧阳卫东?”彭立刚虽然也被这突兀而来的人吓了一跳,但还是很快镇定了下来,眉间一皱,指着那人问道。

“嗯,你小心一点,他现在已经疯了,虽然平时没见他攻击过人,不过还是小心点为好。”司徒仲一边护着身后的两个女人,一边朝庙门口摸索过去,试图从庙门边拿起那把木扫帚。

“等等,他好像在说什么事情。”彭立刚拦在了司徒仲前面,阻止住了他。

“他都已经疯了,能说什么,还不是说些疯话。”司徒仲却是没有停下来,仍旧朝庙门旁边一步一步挪了过去。

“当利刃穿透胸膛,完成金之术的时候,亡魂的诅咒,将正式开始。”欧阳卫东正说着,突然指着彭立刚一行人,朗声大笑,旋即又说道:“你、你、还有你们,都逃不过亡魂的诅咒,都会死的,都会死的。哈哈……”

欧阳卫东说完,伴着笑声夺门而去,头也不回的走了。

过了良久,众人才从刚才的情景中回过神了,彭立刚跟司徒仲面面相觑,半天说不出话来。

“刚才欧阳卫东说的那些话,是不是暗含了什么意思?”彭立刚最先反应过来,他敏锐的直觉告sù

自己,欧阳卫东所说的那些话,肯定不会是胡说八道这么简单。虽然他看上去的确有些疯疯颠颠,可是他刚才的行事做风,却像是故yì

来将这些话讲给彭立刚他们听的。

“别放在心上,他一直都是这样,成天都会说一些疯话,村里人早就习惯了。原本村里有人建议把他赶村,可是村长见他可怜,一个人流Lang在外的话也不安全,毕竟他始终都是这个村子的人。生养都在这里,村里就该对他负责,所以他才能留在村里。”

“那他父母呢?为什么不出来管他?”

“他父母在很早以前就已经过世了,从我懂事起就没见过他父母,听说是因为得病死的。”

“那就难怪了。不过他刚才说的那些话,我总觉的有些奇怪,如果他是真的疯了,那为什么还会说出这么有条理的话,像是在暗示什么事情要发生。”彭立刚紧皱眉头,反复思考着刚才欧阳卫东所说的那几句话。

正在彭立刚反复思索的时候,林芸娜也站了出来,说道:“我也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的样子,可是到底是什么事情,又说不出来。要不我们赶紧拜完山神,回村里去看看吧。”

“嗯,好吧。”

祭拜完山神,已经是下午五点了,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一行人小心翼翼的沿着青石板路返回家中,生怕再遇上欧阳卫东。好在一路上还算安全,并没有遇见他。村子里出奇的平静,静的有甚至感觉不到这个村子里还有活人的气息。

山雨欲来风满楼。

村里子里路灯已经亮了起来,却看不见村子里有人出来活动。

回到家中,天已经完全黑了,林芸娜和紫烟张罗着做饭,彭立刚和司徒仲则留在客厅里聊天。

“村里的人,好像都是复姓,这该不是巧合这么简单吧,应该有个原因的。”彭立刚问道。

“呵呵,被你发xiàn

了。你说的对,村里的人,全都是复姓,包括我在内。”

“能说说为什么村里人都是复姓吗?”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几百年前,大概是明朝的时候吧,因为朱元璋当时为了巩固自己的皇权,于是开始派东西两厂的锦衣卫四处抓人,复姓人名人较多,而且有才的贤士也不在少数,朱元璋害pà

自己不好容易才得到的天下又被易主,所以便四处派人暗杀这些人,当然村子里的祖先们正是在这被暗杀的名单中的一部份。”

“村子的祖先们得到了消息,于是带着家眷和好友,纷纷逃离了城区,开始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当时祖先们当中,有一个叫东方询的人,他精于周易占卜和五行八封,在大家来到这座山附近的时候,东方询认为这里是一个安家的好地方,于是便劝说大家都留下来,在这里开始新的生活。流离失所了多年的先祖们,年纪也渐渐大了,一直想有一个安定的住所,加上当时朱元璋也已经年老,而且让位当了太上皇,对这些人的追捕也就没那么重了,所以先祖们几乎都同意留下来。”

“这位东方询就是村子里的第一位村长,大家在他的带领下,很快便建好了房屋。当是这里还是一片山森,所以建房子所需yào

的树木完全不是问题。这里地处深山,食物就更不用担心了。听说东方询为了保护村民们的安全,还在唯一的一条下山路当中设置了八封阵法,这样就将山下的那些人和村民们阻隔开了。”

“大家安定下来之后,决定给这个村子起一个名字,可是村里的几位长者研究了很久都没想出一个好的名字。最后又找到了东方村长,让他来起来个好的村名。东方村长那天夜里坐在山顶上观测星象,谁知dào

一研究就是一整夜,直到天边开始发亮的时候,看见日月同在的情景,于是想起了日神和月神两人,便决定将这个村子命名为‘望曦’,同时也寓意看见希望,望记过去的意思。”

“可是东方村长将村子隔绝了,那子孙们结婚的问题怎么办,就算大家都不是同宗同姓,如果在有限的人数之下,最后还是会变同有血缘关系的亲属啊。”彭立刚不由得发问道。

“呵呵,东方村长是个很有远见的人,他早就想到了这个问题。所以他在古稀之年,开始将自己生平所学的周易五行,尽数传给村里几位上进聪明的青年人,在他们初学见成的时候,叫他们带着村里的部份年青人下山,并且交待他们在山下需yào

娶妻之后方可回村。东方村长担心会有朝廷故yì

派出奸细混到村里来,他还规定了娶妻一定要同样是复姓的女子才可以。”

章十四:凶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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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深夜,一场大雨倾盆而泄,浇灌着整个山村。

彭立刚昨夜睡觉之前,吃了几片感冒药,所以睡的很熟,是被林芸娜叫醒过来的。

“噫?什么时候下起雨来了?”

“昨天晚上就已经开始下了,一连下了整夜也没停,这场雨不知dào

什么时候才会结束。”

“真不巧啊,阿仲今天结婚,偏偏今天下起雨来,还真是没赶得上一个好天气呢。”

“是啊,不过这也算是人不留客天留客吧,让我们一定要参加完阿仲的婚礼才让走呢。”

原本应该很宁静的清晨,却因为一阵急催的敲门声和叫喊声而结束,而即将发生的一连串悲剧事件,也由此而展开。

“阿仲,阿仲,快开门,不好了,出事了。”

门外的声音很熟悉,可彭立刚一时之间却又记不起那个声音到底源自于谁。

“这么一大早的,是谁在敲门。”彭立刚一边穿衣服,一边问道。

“就是紫烟的舅舅啊,昨天来的那个胖子。”林芸娜朝抬头往窗外看了一眼,旋即很随意地答道。

“这么一大早的他跑过来干什么,就算今天是阿仲和紫烟结婚的日子,这么早就过来催好像也不太好吧。至少也要等到大家都准bèi

好了才行啊。对了,阿仲跟紫烟他们起来了没有?”

“早就起来了好吧,你以为都像你一样啊。”林芸娜一边帮彭立刚穿上外套,一边答道。

彭立刚连续咳嗽了几下,发xiàn

自己和感冒仍旧没好,情况似乎更为严重了。

“怎么昨天吃了药还咳的这么严重,要不一会去村里的医生那里看看吧。”林芸娜开始担心起来,关切地问道。

“不用,感冒咳嗽是肯定会的,再吃点药就好了。我们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等到两人走出卧室的时候,发xiàn

上官天洪竟然被雨淋湿了一身,连头发都贴在那并不茂盛的脑袋上,看上去甚为滑稽。

“阿仲,发生什么事了?”

司徒仲并没有立kè

回答,上官天洪则在司徒仲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见司徒仲对他点了点头,旋即便冒雨跑了出去。

“阿仲,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彭立刚几乎有一种预感,预感到已经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村长被人杀害了。”司徒仲说完,向后退了几步,倒在了椅子上。

“什么?村长被人杀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彭立刚虽然明知dào

发生了不好的事情,却没预料到竟然会发生命案。旋即又说道:“那还等什么,赶紧打电话报警啊。”

说着,彭立刚和林芸娜同时掏出手机,准bèi

打电话报警。

“该死,为什么没有信号。”彭立刚愤愤不平的骂了一句,看着手机屏蔽上连半点信号都没,下意识地联想到了这是一件谋杀,真真切切的谋杀。

“我们先去村长家里看看,然后再派人下山去报警。”彭立刚将司徒仲从椅子上拉了起来,朝着门外冲去。忽然想起自己从来没去过村长家,根本不知dào

路,又对上官紫烟说道:“紫烟你带路,芸娜你也跟我们一块过去。这恐怕是一场谋杀案,你一个人留在这里可能会有危险,还是跟我们一起走安全一些。”

上官紫烟显然从未听说过什么谋杀,一听说村长被杀的事情,当即也愣在了原地,直到彭立刚连叫了她三四次,这才回过神来,领着彭立刚就走出了门。林芸娜这时也慌慌张张的从大门背后拿出两把雨伞,跟着一起出了门。

四人来到村长家门口的时候,村长家已经聚集了不少的人,大部份都是彭立刚没有见过的。公冶明和几个彭立刚并不认识的人跪倒在村长的尸体旁边,大声的哀嚎着。

彭立刚和司徒仲两人好不容易挤了进来,并显示林芸娜和上官紫烟不要往凶案现场看。可是还未来得及阻止,两个女孩子已经失声尖叫了起来,显然他们都没见过如此恐怖的情景。

彭立刚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围在村长尸体旁边的几人。一个是年纪大约四十多岁的男子,长相到是十分儒雅,鼻梁上架着一幅眼镜,虽然一脸的哭相,却连半滴眼泪都没看见,似乎并不是真心想要哭。

趴在带眼睛男人背上的那个女子,年纪跟他相仿,身材有些臃肿,身上的穿着却相当华贵,显然都不是什么便宜货。这个女子大概是那个男人的妻子,跟他丈夫一样,丝毫没有露出悲伤的情绪。

旁边还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子,穿着牛仔裤和淡蓝色外套,整个屋子里几乎都是她一个人的哭声,显然已经掩盖掉了其他人的声音。可以看出,这里哭的最伤害的人,只有她一个,显然她才是真zhèng

伤心的那个人。

青年女孩旁边的,则是昨天和村长一起到司徒仲家来的公冶明,挽着他胳膊的那个女子大概是他夫人,此时脸上也挂着滴滴泪珠。而公冶明脸上也是一脸的悲情,却不见泪水。

“你们几个请先远离尸体一些,不要破坏现场的证据,否则等警察来了之后会加大他们的破案难度。”彭立刚走到几人面前,对诸人说道。

“你是什么人,我们村里的事不用你管,你走开,走开。”那个带眼镜的男人忽地跳了起来,指着彭立刚大骂道。

“大哥,他是阿仲的同学,是阿仲邀请来的客人,你别这样。”旁边的公冶明劝说道。

“阿仲的同学又怎么样,现在是咱爹给人杀了,说不定就是这两个村外人干的。“公冶明的大哥说着指向了彭立刚和林芸娜。

彭立刚虽然不是警察,可是生平也见过不少的凶案,也协助警察破获过不少的凶案,所以并不像其它人那样冲动,或是恐惧。

“这位先生,说话这种话是要讲证据的,不然我可以到法院去起诉你诽谤。我们跟村长只见过一面,根本就没有往来,我们凭什么要杀害村长?”

“见过一次面又怎么样,说不定你们是为了……”

眼镜男人话说到一半,被旁边的公冶明给拉住了,后面的话被他硬生生的给咽了回去。很显然,公冶明大哥后面要说的话,才是重点。

章十五:孤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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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冶先生,目前这种情况,最好是先联系警察,让他尽快赶来才是上策,如果耽误太久的话,凶手有可能会逃走也说不定。”彭立刚说道。

“彭先生,其实我们已经试图联系过警察了,可是村里的电话线路不知dào

为什么,好像被切断了,而且手机也没半点信号,刚才我又派人准bèi

下山去报警,可是山路由于昨晚下雨的原因,造成了滑坡,山路已经被拦断了,所以我们根本联系不到警察。”公冶明显然要比他大哥冷静很多。

“什么?山路被拦断了?那这么说我们所有人全都被困在了这里了。凶手显然是早就预谋的。不对,凶手不可能会预料到会下雨,也不可能提早就知dào

山路会被拦断。看来是老天都帮了凶手一次。”

“彭先生,您是从大城市里来的,您看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才好?”公冶明询问道。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凶手可能是想阻止今天的婚礼。村里平时很少会有外人进来,即便是有外人来了,也很容易就会被发xiàn

,所以可以肯定的是凶手一定就在我们当中。”

“你说什么?凶手就在我们这些人当中?你开什么玩笑,我爹他可是村长,村里的人谁敢杀他。肯定是你们这些村外人干人,你快说,到底是不是你杀了我爹。”公冶明的大哥一把揪住彭立刚的衣领,抓狂地逼问道。

“我再重申一次,我跟你父母没有任何来往,也并不认识,我没有理由,也没有动机去杀害他。”

“大哥,你别这样。”公冶明急忙劝解道。

“我想看看村长的尸体,也许会有什么发xiàn

,请你们暂时先让开一下。”彭立刚对围在尸体旁边的几人说道。

“嗯。”那个穿着淡蓝色外套的女孩一边擦着眼泪,一边站起身来对彭立刚点了点头。

“公冶先生,这位是?”彭立刚问道。

“这是我三妹的女儿,方娟。这次阿仲的婚礼,大家都很重视,我三妹因为身体不好,所以没有回来,就叫她女儿回来代替他参加婚礼,谁知dào

竟然发生了这种事情。”公冶明不住地摇头。

所有人都离开了尸体,彭立刚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过一块红布捏在手心,学着法医的模样开始查看尸体。

尸体周围并没有争斗的痕迹,显然凶手跟公冶村长呆在一起的时候,村长并未预料到凶手会对他下手。尸体的凶的口插着一把剑,剑身完全没入了村长的身体里面。彭立刚用手心的红布拨开伤口周围的衣物,可以看见整个伤口。

伤口宽约六七厘米,和剑身很吻合,伤口周围的血液呈鲜红色,显然这把剑是在村长活着的时候强行插入进去的,剑身整个插入,一般来说只有两种情况,这把凶剑很短,类似于匕首的长度一样,要不就是这是一把断剑,只有一半的剑身。

尸体口眼紧闭,显然村长在被杀之前就已经昏迷过去了。

“如果是在被杀之前就已经昏迷过去了,要不是被凶手打晕的,要不就是被凶手下了**。”彭立刚仔细的分析了一下,旋即便开始在尸体周围寻找起来。

尸体旁边就是一张桌子,桌子上有两杯茶,靠中尸体倒地的那面的茶杯中,已经只留下小部份茶叶。为了确认这杯茶是否是村长所喝的那杯,彭立刚尝试着掰开村长的嘴,虽然尸体已经开始僵硬了,可还是很容易就掰开了。

村长的牙齿上沾着一些茶叶的碎沫,可以肯定这杯已经喝空的茶正是村长所喝的那杯。而旁边的那一杯,显然是村长倒给凶手的。

“村长倒的茶?难道凶手跟村长是认识的熟人?还是说凶手根本就是村里人?”彭立刚盯着桌上的两杯茶发呆,心想道。

“彭先生,您有什么发xiàn

吗?”公冶明见彭立刚着在桌前一动不动,过来问道。

“发xiàn

到是说不上,不过有一点很奇怪,昨天晚上你父亲似乎是招待了凶手,而你父亲喝的那杯茶已经全空了,而倒给凶手的那一杯却是一点也没有动。一般来说,两个人交谈的时候,即便是再不想喝茶,出于礼貌多少都会喝上一口半口,可是凶手的这一杯却丝毫未动。”

“你怎么知dào

凶手没有喝过一杯茶的,也许他喝过之后,又重新沏了一杯呢?”

“不可能的,这桌上的电水瓶壶里的水量还有很多,照两杯茶的水量加入进去的话,刚刚合适。可是如果要加入四杯的话,那就会多出很多来。”彭立刚指着茶杯旁边的电水壶说道。

“那也许是我父亲跟凶手已经喝完了一壶,又重新喝了一壶也说不准啊。”

“那就更不可能了,即便是凶手愿意,村长也不可能会在大半夜的喝这么多水。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凶手没有碰过这杯茶,或是村长根本就不想招待凶手,而凶手也很清楚村长的意思,所以不根本就不敢去碰那杯茶。”

尸体的周围并没有其它物件,如果说村长在被杀害之前就已经昏迷过去,那唯一的解释便是凶手趁村长不备,将他打晕了。

“彭先生,你在找什么?”

“找打晕村长的东西。”彭立刚一边回答,一边在屋里寻找着。

“打晕我父亲的东西?我父亲难道不在死之前被凶手打晕过吗?”

“尸体的口眼紧闭,显然不是在醒着的时候被杀的,如果是在清醒的情况下被杀,一定会瞪大眼睛,嘴巴张开。就算是凶手把尸体的眼睛合上的,嘴巴也一定会是张开的,凶手不可能会这么细心的连嘴吧都给合上。而且我刚才掰开尸体嘴巴的时候,用了很大的力qì

,说明村长在被杀之前,嘴巴一直是闭着的。而且刚才我也摸了一下村长的后脑,后脑上肿起来很大一块,很明显是被人用从后面袭击致伤的。”

章十六: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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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无关的人员都被叫离了现场,凶案现场只留下了村长的家人和司徒仲一行人,上官天洪带着上官紫烟和林芸娜去了隔壁房间,屋内一下子空旷了不少。

从刚才村民们的口中,彭立刚听到了些许信息,是关于插在村长尸体胸口的那把剑的信息。那把剑是一把断剑,一直存放在村长家里,村民们一致认为是一件很不详的物品。

“公冶先生,你对这把断剑有没有什么了解?我听村民们说,这把剑好像是一件不详的物品。”

“一把断剑的确是一件不详之物,我一直劝我父亲不要把它留在家里,可是我父亲坚持认为这是一件古董,没想到最后还是出事了。”公冶明似乎也不愿多提及关于断剑的事情。

“能具体说说吗,也许这把断剑是解开这宗凶杀宗的关键所在。凶手显然不是因为一时慌乱,情急之下才用这把断剑害杀你父亲的,而是有预谋,刻意使用这把断剑的。”

“彭先生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很明显,凶手如果只是单纯的想杀害村长的话,随便使用什么凶器都会要比这把没有刃和剑尖的断剑来的方便,而且使用这把断剑要麻烦很多,更何况是要将剑插入村长的胸口。”

“这把断剑是我村里的以个村民从山下带回来的,不知dào

它的出处在哪里,当年刚带回来的时候,村里很多人就得上了病,因为这件事情村里还死了不少人。所以村里很多人都认为这是一把不详的剑,所以有人一气之下就将这一把切成了两半。而我父亲认定了这把剑是一件古物,所以一直保留了剑的下半截,可是上半截剑身却不知去向,直到现在也没找到。”

“他在说谎,只说了一部份真话,绝对的。”彭立刚一边详细听着公冶明所说的,一边仔细观察着他的细微变化和脸部表情,心想道。

“彭先生,你知dào

我父亲大概是在什么时候遇害的吗?”

“照尸体的僵硬程度来判断的话,大概是在昨天晚上十一点到十二点钟左右。恕我多嘴问一句,昨天晚上您跟您太太当时在做什么?”

“彭先生您是在怀疑我?”公冶明眉间微皱,问道。

“没有,在凶手没找到之前,任何人都有嫌疑。就算警察来了也会照例问一问的,不必担心,如果你不是凶手的话。”彭立刚之所以这么说,其实是想诈他一诈,也许还能从他嘴里知dào

更多关于这个村子的秘密。

公部明显然要比他哥哥聪明和冷静很多,还是极为冷静地答道:“我跟我太太在睡觉,而且昨天晚上四叔住在我家,他能替我们证明。”

“你别误会,我只是想多了解一些关于凶案的现索,尽快找出凶手才行。“彭立刚对公冶明点了点头,旋即又看着公冶明的大哥问道:“公冶大哥,昨天晚上十一点到十二点之间,你在做什么呢?““你是怀疑我杀了我老子?”公冶明的大哥显然一早就按耐不住,想要发火的急了,彭立刚这下算是刚好撞在了枪头上。

“你误会了,我只是想排除大家的嫌疑而已,没有不在场证明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凶手。”彭立刚忙解释道。

“那你怎么不说说你昨天晚上在干什么,说不定你是凶手呢!”

“我昨天晚上睡的很早,吃过晚饭以后就喝药睡了,阿仲和紫烟他们都可以替我证明的。”

“也许你昨天晚上半夜醒过来,然后偷偷溜出来也说不定的吧,你说你在睡觉,有谁能证明,又没人看着你。”公冶明的大哥不依不饶的盘问着。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我跟村长没有任何过节,昨天下午才第一次见面,我为什么要杀害村长?”

“我看你也是冲着宝……”公冶明的大哥还未说完,便被他身后的一个老人家给拦了下来。

“这个娃,我看你也是个很正直的人,而且是从大城市里见过世面的,你要是能查出是谁害了村长,我们村里的人,一定会对你感恩戴德的。”

“这位是?”彭立刚看着公冶明问道。

“这就是四叔,跟我父亲是堂兄弟。现在由我们兄弟两人轮流照顾的。”公冶明答道。

“娃,你真的能查出是谁干的吗?你别怪小亮,亮这个娃你别看他带着眼镜,其实是个粗人,也不会说话。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你还要多担待啊。”

“四叔,您放心,我会想办法查出凶手是谁的。只要大家把自己知dào

的事情都说出来,不要再隐瞒下去了,凶手显然针对不是村长一个人,我猜凶手还会继xù

杀人,而且不止一个。所以我希望大家都能配合我一下,尽快找出凶手。”

公冶亮冷哼了一声,旋即说道:“大晚上的还能干什么,当然是搂着老婆睡觉了,难道三更夜的还出来溜达不成。我们这些乡下人可跟你们城里人不一样,没有那么闲。”

公冶亮应该不会说谎,他心里也藏不住事,所以凶手显然不会是他,而且他应该也不会那么细心能想到先打晕死者之后再先凶。可是这样一来,凶手杀害村长的动机又是什么?

屋里只有一道门,凶手显然不是悄悄潜入进来的,而是光明正大的从门口走进来的。如果情况正好相反的话,那这宗命案,无疑是一宗密室谋杀案了,那凶手又是如何进来,又如何离开的呢?

“最早发xiàn

村长遇害的是谁?”

“是我婆娘。”公冶亮朗声答道。

“大姐,我想问一下,你是早上几点进来发xiàn

尸体的,进来的时候有没有发xiàn

有什么特别的?”彭立刚走到公冶亮老婆面前,问道。

“这个呀,我想想啊。我是早上过来叫爹去吃饭的,因为今天要给阿仲办婚事,所以老二家就没开火,早上都在我家一块吃。我记得过来的时候上六点钟,那会天还没亮。”穿着华丽的公冶太太答道——

今天会多更新几章,所以麻烦多支持下吧。

章十七:嗔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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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应该是高兴的一天,可是清晨却被突然发生的谋杀案而宣告结束,婚礼也因而被中断。公冶村长被人杀死在自己家中,死者是被一把半截的断剑剌穿胸膛而死的,凶案现场周围倒有两杯茶水,其中一杯正是村长自己喝过的,而另外一杯却并没有动过。经过推断,凶手有可能是和村长很熟的人,可是却又似乎并不太受村长的欢迎。

凶手在现场并未留下什么痕迹,在彭立刚他们来之前,村长家门口已经聚集了一大批人,昨晚凶手来时留下的脚印已经无法分辨,凶手几乎没有在现场留下任何息。

彭立刚粗略的向村长的两个儿子询问了一些情况,但这两人都只是说了一些根本无关紧要的事情,对案件本身根本毫无义意。不过彭立刚却从村长的大儿子公冶亮的神情与他的口误当中了解到了些许信息,而这条信息却又似乎跟村长被杀的有着莫大的关联。

村长的两个儿子都有不在场证明,虽然公冶亮的证人是他自己的老婆,可彭立刚还是相信凶手不是他,虽然他也有嫌疑。

倒是村长的二儿子公治明,在彭立刚看来此人很有心计,而且城府极深,虽然他有着不在场证明,可即便他不是凶手,村长的死恐怕多少也跟他有些关系。

另外还有一个跟死者有直系亲属关系的人,正是死者的外孙女—方娟。虽然从公冶明口中得知方娟是回来代替她母亲参加司徒仲的婚礼的,可是仔细想想,村长家的长子跟次子都已经代为帮忙了,外嫁的女儿应该没什么回来的必要。而且公冶明还说他三妹的身体不太好,所以才让方娟回来,在这一点上,彭立刚实在很难认同。

这三个人表面上都没有杀人动机,可是从村长的的长子和次子两人所说的话语当中看来,他们隐瞒了相当多的秘密,而且这些秘密肯定和村长的被害有极大的关系。虽然不知dào

方娟是否知dào

些什么,但说不定能从她口中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你叫方娟是吗?”

“嗯”。方娟边擦着眼泪,边点头答道。

“我是司徒仲的朋友,帮警察破过两起连环杀人案件,现在我们都被困在村子里了,在没找到下山的路之前,我们任何人都有可能成为凶手的下一个目标,所以必需尽快找到凶手才行,我希望你能把你所知dào

的事情都告sù

。”

“可是……”方娟说着看向了公冶明和公冶亮,似乎是因为他们俩在场有所顾及而不敢说下去。

“你外公被害的时候,你在什么地方?”

“昨天晚上的话,我在大舅家住的,昨天晚上因为一雨,所以一直没出门,都留在家里看电视了,后才到了十点多的时候,我就去睡觉了。”

“那你是怎么知dào

你外公被害的消息的?”

“早上舅妈过来叫外公去吃早饭,可是舅妈过来了好久都没回去,所以大舅叫我过来看看怎么回事,刚进来外公这屋的时候,就发xiàn

外公倒在地上了。”

“那你外公这两天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或是见过什么陌生人?”

方娟擦着止不住的眼泪,边想边答,说:“好像没有吧,就昨天去见过你们。噢……好像昨天晚上还见过一个人,但是我不知dào

那个人叫什么名字,好像是二舅带来的那……”

方娟没有继xù

说下去,转而望着公冶明,旋儿又开始哭泣起来。彭立刚当然知dào

方娟所说的那个神mì

人是谁,正是那天晚上从彭立刚窗前经过的那个穿西装的男人,虽然不知dào

那个男人来的目的是什么,但绝不是过来参加司徒仲婚礼的。

“公冶二哥,那个神mì

男人应该不是来参加阿仲婚礼的吧,能不能麻烦你带过来。”彭立刚走到公冶明面前,说道。

“为什么要我带他来,他跟我父亲被害没有一点关系。而且这两天他一直跟我呆在一起,他绝对不会是凶手的。”公冶明似乎被人抓到了痛脚,当即怒道。

“公治二哥,我并没有说他就是凶手,只是现在村里的每一个人都有嫌疑,因为凶手不可能是昨天晚上突然进村来杀害村长的,所以一定现在在村里的某一个人。况且现在被害的是你父亲,你如此偏袒一个外人又是何必?”

“是啊,我也想知dào

为什么明子你竟然会替一个村外人说话,说不定你跟他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正在彭立刚追问的时候,公冶亮竟然站出来说了一句不咸不淡的话,看来这两人平时的关系似乎并不是太好的样子,否则的话公冶亮也不是专挑这个时候说这种话。

“公冶亮,你什么意思。”极为冷静的公冶明,这个时候也忍不住怒骂道。

“什么意思?就是这个意思,别以为别人不知dào

你想干什么,我劝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现在老爹死了,该继承他遗产的,自然是我这个长子,次子不分家当这是祖上的规矩。”公冶亮刹时瞪大了双眼,同样提高了声调说道。

“哎,我管不了了,管不了了。现在翅膀都硬了,要飞上天了。大哥啊,你早走也好,省得在这世上看这些混账子孙败坏了咱们村子里的脸面,丢人啊。”

四叔擎着拐棍在地上敲了几下,发泄着他的不满,旋即边说边用巴掌在自己的脸颊上重重拍着。

“四叔,您别这样,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您就别参和了,你先娟子回去,这边还要人来处理。”

“是啊,四叔您先回去,有什么事情我们会解决的。”

兄弟俩似乎对四叔也有些敬畏,见四叔发怒了,都不敢再多言,急忙拉过方娟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话,旋即方娟便擦着眼泪点了点头,带着四叔和兄弟两人的老婆离开了村长的屋子。

章十八: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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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冶兄弟之间会不和,这是彭立刚没有预料到的,不但发xiàn

了口角,而且现在还开始相互之前揭底,彭立刚虽然站在一边,却是并未上前去劝阻他们,这两人说的越多,对案件的有用信息也就越多,所以彭立刚到是愿意看见这两人吵。

很可惜的是彭立刚并没如愿,当四叔离开之后,这兄弟俩想到看了对方一眼,施儿便不再多说。“彭先生,现在我们要开始料理我父亲的后事,如果就这样让我父亲尸首躺在地上,村里人会说我不孝的。”公冶明佯装着整理衣服,结束了他跟公冶亮之间的口角,说道。

“嗯,请便吧,但是我希望你们在警察赶来之前不要将尸体下葬,因为法医还没对尸体做出详细的尸检,所以不能着急下葬。”彭立刚交待道。

“那恐怕不行,因为葬礼一结束的话,尸体是一定要下葬的,这是规矩。”公治明摇了摇头,说道。

“那葬礼的时间多久?”

“两天,第一天诵经超度,第二天悼念。”

“两天时间,警察应该能赶来了,不过我还是希望能尽量等到警察来做过详细的尸检之后再下葬。”

这兄弟两似乎都着急着让村长的尸体下葬一样,虽然村里有规矩,但像这种突发情况,自然要是特殊对待的,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偏偏这么着急的下葬呢?

公冶兄弟要处理村长的尸首,彭立刚等人自然是不能留下来的。于是彭立四人又回到了司徒仲的家里,直到回到家的时候,司徒仲才从惊吓之中回过神来。林芸娜陪着上官紫烟回了房间,大概两人在相互安慰或是说些私话,彭立刚这时也没心情去关心那么多。

“阿仲。”彭立刚拍了拍司徒仲的肩,唤道。

司徒仲并未做答,似乎有些走神,心不在焉的样子,似乎在想着什么事。

“阿仲,你在想什么?”彭立刚再次唤道。

“啊?没,没想什么,没想什么。你是不是已经知dào

谁是凶手了?”

彭立刚摇了摇头,说道:“怎么可能,我又不是神仙,算算手指头就能知dào

谁是凶手的。凶手是个很聪明的人,他在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恐怕现场的指纹也已经全都被擦干净了。而且这次连老天爷都帮了他一个忙,村长家门口的的脚印也没留下一点,根本分辨不清楚了,这次恐怕我也无能为力了。阿仲,你的婚礼恐怕没办法照常进行了。”

司徒仲急忙回道:“没事没事,婚礼什么时候办都行。要是实在找不出谁是凶手的话,就交给警察吧,等雨停了之后,下山应该要安全一些。再说现在我们都这么大人了,不像上大学的时候年青冲动,凡事都要追寻出一个真相,有些事情其实不一定有会有真相。”

彭立刚猛地转过头来看着司徒仲,用一种极不相信的眼神注视着司徒仲的脸。

“阿立,我脸上有什么东西么?还是我说错了什么话。”司徒仲问道。

“没有,没事了。对了,你知不知dào

公冶兄弟两的事情?”

“你说公冶大哥跟二哥?他们怎么了?”

“我觉的他们之间好像有什么事情隐着别人,而且这个肯定跟村长的死有关。”

“我也不太清楚,我只知dào

他们兄弟俩从前就不和了,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我就不太清楚了,要不等会你去问下村里的人吧,也许他们知dào

也说不定。”

“从前就不和了?那他们跟村长的关系呢?如何?”

“大哥跟村长的关系好像不是太亲近,平时的话都不怎么来往,除非过年过节的时候才会上村长屋里去转转,或是叫他过去一起吃饭。二哥的话对村长倒是很敬重,可是我听村里人说,二哥好像是想图村长的宝贝,所以才装做对他百依百顺的,但是到底是不是这样,我也不知dào

。”

“图村长的宝贝?村长他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家,能有什么宝贝即便是有宝贝,等他过世之后还是一样会传给儿子的啊,二哥为什么要图他的宝贝呢?”

“村里有规矩,家产只传长子,次子及女儿分家产的。恐怕是因为这一点,二哥才会去讨好村长。村长恐怕也知dào

这些,但是祖宗传下来的规矩,谁也不敢乱。说不定……”

司徒仲变得吞吞吐吐起来,像是有什么话想说,却又不敢说的样子。

“说不定什么?阿仲,你有什么话就直说,怎么突然像个女人一样了,这可不像你的风格,何况现在发生了杀人案,如果我们不尽快找出凶手的话,也许还会有下个人遇害也说不定,凶手既然没在现场留下任何痕迹,说明他是有准bèi

有计划而来的,决非偶然起的杀心。”

“其实我觉的大哥跟二哥两个人的嫌疑很大。”

“怎么说?”

“你想想看,大哥因为害pà

二哥对村长太好,村长突然改变心意,死后把家产都交给二哥,所以村长提前一步将村长杀死,这样一来外人就都不知dào

村长要把家产留给二哥,而大哥则可以名正言顺的继承家产了。”

“嗯,是有这个可能,这样一来杀人动机也有了。那二哥呢,二哥的杀人动机是什么?”

“二哥可能是因为知dào

村长决意不会将家产传给他,所以打算先杀了村长,然后再对村里人说,村长已经答yīng

了将家产留给他,但是还没来得及说,村长就被人杀害了。他对村长好,村里人都是有目共睹的,所以村长会答yīng

把家产传给他,这也是人之常情,毕竟村长跟大哥之间的关系委僵,而且大哥对村长怎么样,大家也都很清楚。”

“你说的这些我不是没考lǜ

过,不过他们俩虽然有这个可能,也有杀人的动机,不过他们俩个的的确确不是凶手,不单单他们说有不在场证据这么简单而已。“

章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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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冶兄弟都有杀人动机,虽然都各个有不在场证明,但是他们的不在场证明是否靠得住,实在很难说。能了解到的有用线索并不多,只是初步了解到了公冶兄弟的关紧似乎很紧张,而且公冶亮对他父亲并不好,而公冶明却是有目地的供养着村长。

而村长似乎是有很大一笔家产,而他的两个儿子却似乎都极为想得到这笔家产,公冶兄弟的杀人动机也许就是因为这笔家产。

恰巧的是,村长的外孙女在这个时候也回来了,虽然说是回来参加司徒仲的婚礼,却还是很让人生疑。其实一个外嫁的女儿,回不回来都没关系,反正他们家里已经有人参加,就不会失礼于人了。为什么还偏偏要让女儿代替她回来呢?

莫非也是为了村长的遗产而来?

看来要解开村长被杀之迷,就一定要先弄清楚这三人的目的,以及村长的那笔遗产到底是什么。

司徒仲和彭立刚聊了一会儿,便进房安慰上官紫烟去了,两个女孩子看见这种恐怖的情景,被吓着了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何况她未见过如此场景。

彭立刚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思考着村长被杀的事情。

“当利刃穿透胸膛,完成金之术的时候,亡魂的诅咒,将正式开始。”

这句话忽然在彭立刚脑海中一闪而过,村长不正是被一把半截断剑给杀死的吗?

金之术?断剑?利刃穿透胸膛!

“难道村长的死,跟欧阳卫东有关系?”彭立刚忽然想起了欧阳卫东。

想到这里,彭立刚便再也坐不住了,匆忙跑出了屋,刚走出门的时候,发xiàn

外面的雨还在下个不停,又急忙返回屋里,从门背后拿起一把雨伞。

门后放置雨伞的地方,都很干燥,伞身上也没有湿过的迹像。

回到村长家的时候,公冶兄弟似乎已经离去,只有方娟一个人守在屋里,村长的尸体被抬到了床上。方娟依旧哭个不停,地上已经扔了许多纸巾团。

“方娟,我想问你点事情,麻烦你要如实回答我。”

彭立刚走到方娟面前,递给他一张纸巾,说道。

“嗯,你有什么要问的就问吧,只要我知dào

的都会告sù

你的。”

方娟接过彭立刚递过来的纸巾,边擦眼泪,边点头说道。

“你有没有从你母亲说过,你外公是不是有什么宝贝或是宝藏之类的东西。”

“宝藏到是没听说过,不过听我妈说,我外公好像青年的时候好像从山下带回来了一样东西,我妈听人说那好像是个什么宝贝,但是村里人都不怎么懂这个,所以也就没人去了解那么多了。这个跟我外公被杀有什么关系吗?”

“这个暂时还不敢下定论,不过我想多少都会有些关系。你这次回来,你妈有没有交待过你什么事情?比如说你外公的遗产之类的。”

“这个好像没有,我妈只是让我回来参加司徒哥哥的婚礼,让我婚礼完了就尽早回去。我妈好像不喜欢让我在村里多呆。”

“你大舅跟你二舅的关系怎么样?”

“好像不太好,我妈很少会提起我舅舅,平时她自己也很少会回村子里,好像我妈还在村子里没嫁人的时候,我大舅就不太喜欢我妈,好像巴不得早点把我妈嫁出去似的。”

方娟擦了擦眼角的泪花,又继xù

说:“二舅跟大舅的关系一直就不好,总是吵架。大舅好像在村外面有间公司,不过我也是听人说的,到底是不是这样我也不太清楚。二村好像一直想当村长,可是外公却不支持他,也不知dào

外公是怎么想的。”

“你大舅在村外有间公司?”

彭立刚颇有些诧异,没想到这个不起眼的小村子里,竟然还有一个大老板在这,这委实叫人难以相信。

“嗯,我听我妈妈是这样说的,好像他的公司最近资金周转不过来,上次想跟我爸借钱,因为我爸当时不在家,我妈因为身体不好,每天基本上都是躺在床上渡过的。公司的事情,我妈也说不上话,所以……”

方娟说着,又哭了起来,娇弱的神情并不像是在说谎,显然她也没必要说谎。

“原来是这样。所以你大舅对你父亲的成见就更深了,你母亲这次没跟你一起回来,恐怕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方娟没有做答,只是默认般地点了点头,旋儿又从纸卷上撕下来一截纸。

“我昨天偷偷听到外公说二舅想选当下一界的村长,可是外公却不支持他,二舅也不知dào

为什么,当时就跟外公吵起来了,说他对外公这么好,可是外公反而还不支持他。”

“你二舅想选下一界的村长?这应该是一件好事啊,为什么你外公却不同意呢,你二舅也是个很不错的人,挺有能力的,照说他当上村长的话,一定会给村里带来福利的吧。”

“这个我也不知dào

,听妈妈说二舅的野心很大,总想干出些名堂,可是外公却总是不支持他。二舅好像也去跟我爸借过钱,说是想要把村子这里改造成一个旅游景点,可是二舅就一个人,来,连个体的计划书都没有,我爸觉的二舅的这个计划不靠谱,所以给拒绝了。”

“你二舅的想法到是好的,可是他一个人能做的起来么,要把一个地方改造成旅游景点,那可不是这么容易的。”

在这一点上,彭立刚可是了解的很清楚,因为黎诗雨就是在旅游景点开发公司工作的。

“所以我外公也一直认为二舅是一个只能纸上谈兵的人,只能过过嘴瘾,要真干起来,我二舅又该去求教人家了,所以外公一直都不支持他。”

“那就很奇怪了,你外公明明不支持你二舅,那他为什么还要坚持下去呢,而且还要去找你爸爸借钱。对了,你有没有见过你二舅带回来的那个男人?”

“二舅带回来的那个男了?你是说住在二舅家的那个男人么?”

“对,我记得他好像姓冯,你有见过吗?”

“见过,不过每次他跟二舅谈工作的时候,都是把房门关起来的,要不就是在村里子转来转去,也不知dào

他们到底在谈些什么。”

章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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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一直在下,丝毫没有要停的迹象,方娟所知dào

的那些线索都如数告sù

彭立刚。而彭立刚自然也没必要再重复问下去,起身拿起雨伞准bèi

离开。

拿伞走的时候,彭立刚发xiàn

自己放伞的地方湿了一大片,即使已经过去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水泥铺平的地面上,还是湿痕一片。

“照想昨天晚上凶手来的时候应该也下着雨,凶手不可能会冒雨跑到村长家里来吧,只要他带了伞,那肯定就会有摆放过伞的痕迹。可是屋子里到处都没找到置放过伞的样子,难道凶手真的是淋着雨过来的?”

彭立刚开始在屋子里四处寻找起来,可是找了半天,除了发xiàn

这个屋子里尽是现代化的家居和电器,并没有发xiàn

其它跟凶手或是凶手带来的雨伞有关的线索。

“金之术已经完成了,接下来水之术就要进行了。山间的清水流过时,被誉为满怀恩泽,涤荡一切罪恶的雨,将清洗所有的罪孽。”

正在彭立刚脑伤筋的时候,欧阳卫东忽然出现在村长家的门外,淋着雨对屋内大声喊着,虽然欧阳卫东站在雨中,可还是能略微看着他脸上那不知是兴奋还是高兴的表情。

“欧阳卫东。”

彭立刚刚喊出他的名字,欧阳卫东便撒腿就跑,边跑还边回过头看彭立刚有没有追上来。彭立刚下意识的拿起雨伞就追了出去,一边追一边喊欧阳卫东停下来,可是对方却丝毫没有让彭立刚追上他的意思,即使摔倒在地之后,仍然爬起来继xù

向前狂奔。

欧阳卫东朝着山上的神龛跑了过去,彭立刚刚进入山间丛林的时候,被人从后背袭击,径直倒在了地雨中,顿时失去了知觉。

“阿立,阿立。”

彭立刚耳边响起林芸娜的娇声,轻轻唤着彭立刚的名字。

“嗯?我这是在哪?”

彭立刚睁开眼睛,一脸漠然地看着林芸娜,旋即便感觉到后脑一阵剧烈的疼痛感传来。

“好疼。我记得我在追欧阳卫东的,怎么会回到这来了?”

彭立刚搓揉着后脑的伤痛处,问道。

“上午的时候你一个人出去了很久,阿仲见你一直没回来,就叫了村里的几个村民一起去找你,后来才在去往神龛的树林里找到了你,可是那时候你已经倒在地上昏迷过去了。”

林芸娜说起的时候,仍是一脸担忧的模样,娇楚可人。

“好啦,别担心了,我现在不是平安无事的回来了么,看把你着急的。”

彭立刚笑了笑,摸了摸林芸娜的头。

“你还说呢,明知dào

这里发生了命案,还一个人跑出去,多危险啊。再说你又不是警察,管这么多干什么,到时候警察来了,他们会查个水落石出的,你何必去管这么多呢。”

“芸娜,这个不是警察的不警察的事儿,做为一个有正义感的人,遇到了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就有协助的义务。再说现在我们根本联系不上警察,等到雨停之后,警察来了,凶手也许早就跑掉了,到时候不但找不到证据,连凶手的踪影都没有了。”

“可是……”林芸娜似乎有些激动,刚说出“可是”两个字,又打住了,沉默了一会儿又继xù

说道:“好吧,我不应该说这些话的,明明知dào

你最喜欢的就是推理,如果不找出凶手的话,你是不会罢手的。”

“呵呵,你一早就知dào

了嘛,从大学的时候你就知dào

了。”

“我刚才帮你量了一下体温,你烧的越来越厉害了,刚才我叫医生,他一会就会过来帮你打针的。”

“打针?我昨天不是说了吗,不用找医生来,我没事的。”

彭立刚说罢,用手背在自己额头试了试体温。连彭立刚都感觉到自己额头的温度有些烫,很显然这已经是高烧了,如果继xù

烧下去的话,会对他的身体造成影响。

“你还是乖乖的躺在床上,等下打针吧。要不然一会你又要烧的连看东西都看不清楚了。”

林芸娜双手按着彭立刚的肩膀,让彭立刚躺回到了床上,一边说道。

“不过这个时候发烧,倒也是一件好事。”

“为什么发烧还会是一件好事?”

林芸娜不解地看着彭立刚,问道。

“因为发烧能让我的思维更加清醒,能将事情考lǜ

的更全面,更细致。不过在这种状态下,我也坚持不了多久的,高烧太久的话,后果会怎么样我也不知dào

。”

彭立刚说完,感觉有点冷,将被子拉到了自己的嘴巴处,身体却在被子里窝成了一团。

“是不是有点冷,我给你准bèi

了两个热水瓶子,你放在被子里面,暧暧身体,一会就感觉被窝热了的。”

“水瓶过不了多久就会变凉的,还是算了吧,我自己暧被窝就行了。对了,现在几点了?”

“现在已经是傍晚五点多了,外面天都黑了,你还要出去吗?”

“嗯,我今天上午见到欧阳卫东的时候,又听见他说了第二个预言。”

欧阳卫东的第二个预言,这时又回响在彭立刚的耳边。

“山间的清水流过时,被誉为满怀恩泽,涤荡一切罪恶的雨,将清洗所有的罪孽。”

“满怀恩泽的雨?当利刃穿透胸膛?这两者之间好像有什么关联,可是又想不到到底有什么联系。可恶,明明很清楚的知dào

这两者有联系,为什么会想不到。”

彭立刚紧闭着双眼,苦苦的思寻着。

“满怀恩泽的雨?雨不就是从天而降的水么,利刃也是金属的啊。”林芸娜在一旁提醒道。

“从天而降的水?利刃?金属?对啊,这不正符合了我们道家的阴阳五行之术么,为什么我没想到这一点上去呢,芸娜,还是你厉害,竟然提醒了我。欧阳卫东已经说了两个预言,而第一个预言已经应验,接下来水预言不知dào

是不是已经应验了,所以我想去找欧阳卫东。”

“你怀疑是欧阳卫东干的吗,他是凶手吗?”

章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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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好,至少从目前来看,这件事情跟他绝对有关系,从他口中已经说出了两个预言,而且其中一个已经应验。恐怕第二个预言已经应验了,所以我想出去看看。”

“你先把身体养好再去,你现在连站都站不稳,万一遇上了凶手,那该怎么办?再说欧阳卫东精神不正常,说不定他所说的那个什么预言,只是巧合而已。”

“未必,他所说的第一个预言,跟村长被杀时的情况一模一样,如果说只是巧合的话,怎么会这么吻合。这恐怕是一场经过精心策划,有预谋,有计划的连续杀人事件,如果不尽快找出凶手的话,也许还会有更多人遇害。”

“你……真的要去调查这件事情吗?”

“这是杀人,和平时的普通犯罪不同,每个人都有生存下去的权利,不管他曾经犯过什么罪,但是杀人就是杀人,剥夺了他人的生存权利,那凶手自己跟他们又有什么分别。袭击我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凶手,他当时既然没有选择将我杀掉,证明在他的计划里面并没有想过要杀掉我。所以我一定要在下一个遇害者被害之前,找出谁才是真zhèng

的凶手。”

的确,在彭立刚追欧阳卫东的时候,袭击彭立刚的人,十有八九就是凶手。这不但说明凶手一直就潜伏在村长家附近,还说明了他一直在跟踪彭立刚。因为凶手害pà

彭立刚追上欧阳卫东之后,会从欧阳卫东口中问出谁是真zhèng

的凶手,所以便跟在了彭立刚身后。

而凶手在袭击彭立刚的时候,却并没有杀掉他,而是将之打晕,说明凶手很有可能是认识彭立刚,并且在他的计划之中,并没有想过要把彭立刚杀掉。因为一但计划之外的人被杀,那凶手的整个计划都将会全盘改变。

“凶手这次没杀你,并不代表他不敢杀你呀,阿立,算我求求你好不好,你不要再管这件事情了。等雨停了之后,自然会有警察来管的,他们才是专业人士,何况你只是一个喜欢看推理漫画的侦探迷,为什么一定要掺和这些可怕的事情呢。”

林芸娜说着不禁带着哭腔,泪珠在眼眶中打转,恳求着说道。

彭立刚这时变得沉默起来,他曾经深深伤害过林芸娜的心,这是他心底永远的痛,可是在感情和正义面前让他做出抉择,却又是那么的难。

正在彭立刚两难的时候,司徒仲带着一个人走了进来。司徒仲身后的那人背着医药箱,显然正是来给彭立刚打针的医生。

“阿立,你俩这是怎么了?芸娜怎么哭了?”

“没事,我没哭,刚才有灰迷了眼睛。医生,你快给他打针吧,他额头上好烫。”

林芸娜一边擦着眼角的泪水,一边站起身来,让座给医生。

医生一边给彭立刚把脉,一边拿出一只体温计给彭立刚,让他量量体温。

“阿立,有件事情不知dào

该不该告sù

你。”司徒仲说道。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慕容北光被杀了。刚刚有人来告sù

我的。”

“什么?带我去看看,他是怎么死的?”彭立刚一听说慕容北光死了,立kè

从床上跳了起来,掀开被子就准bèi

往外跑。

“你先别着急,村里的人现在在集合人,准bèi

一起过去。你还是安心在这里打针吧,你身体要紧,其它的事情我会处理的。”

“不行,你现在带我过去,芸娜,你先招呼一下医生,我一会儿就会回来的。”彭立刚对林芸娜说道,旋儿转头拉着司徒仲,一边走一边说:“阿仲,我们先过去看看,如果去晚了,现场又会被破坏了。”

司徒仲拗不过彭立刚,只得叫上官紫烟拿了两件雨衣,和彭立刚一起出了门。

两人去的方向,正是通往神龛的路,路过树林的时候,彭立刚不由得回头多望了几眼,白天的时候自己差点就死在了这里,真是九死一生呢。

走到了岔路的时候,司徒仲选择了左边的那条路,彭立刚清楚的记得右边的那条路是去神龛的,而左边这条却并没有走过。

“就在前面了。”司徒仲指着前方说道。

“这条路是去哪的?”彭立刚不解地问道。

“水神泉。”

“水神泉?那是什么地方?”

“是从山上流下来的泉水,村里的水源都是从这里汲取的,平时很少会有人到这里来,不知dào

慕容北光为什么会独自跑到这里来。”

两人冒着雨,一边走一边说,很快便到了命案现场。夜色下,彭立刚依稀的看见前面有两个人站在那里,手上各个提着一盏照明灯。走近了才看清楚,所谓的水神泉,其实就是从一面陡峭的山壁上流下来的山泉水,泉山的流量不是特别大,但是十分清澈、干净。

慕容北光的尸体就躺在山壁下面,一股细细的清泉从他头顶流下来,经过面部,一直流往山下,清泉清洗过尸体后,掺杂着鲜红的血液,变成了红色。尸体的双眼睁的浑圆,嘴巴张大,显然在临死前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或是发生了让他意想不到的事情。

彭立刚从旁边的一个村民手中借过照明灯,蹲下身来打算仔细检查一下尸体。

尸体表面除了脖颈处有一条很明显的淤青紫痕迹外,并没有明显的伤痕,慕容北光大概是被人从背后勒死的。彭立刚用手帕包着手掌,在尸体身上摸索了一阵,并没有发xiàn

尸体身上的骨骼有被打断的现象,也没有哪里和肌肉很松弛,看来慕容北光在死之前并没有跟凶手发生打斗。尸体周围有一些被踩的很凌乱的脚印,已经分辨不清楚都是谁留下的了,慕容北光在死之前有过剧烈的挣扎,而凶手这次却没有机会事先用药迷昏慕容北光。

从天而降的雨滴,拍打在慕容北光的脸上,清泉细细的从他脸上流过,雨滴时而溅起水花。

“山间的清水流过时,被誉为满怀恩泽,涤荡一切罪恶的雨,将清洗所有的罪孽。”

欧阳卫东的第二个预言,已经应验,凶手—到底是谁?

章二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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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欧阳卫东预言,慕容北光死时的情景,和预言当中的语句一模一样。如果说村长被杀的那间屋子是一个密室,那为什么凶手不继xù

使用密室杀人的手法,来瞒天过海。反而还要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将慕容北光引到这里来杀害他。

“是谁最先发xiàn

尸体的?”彭立刚检查完尸体,一边站起身边询问道。

“是二强最先发xiàn

的,下午那会二强在家去烧水泡茶喝,发xiàn

水里面全是泥沙,骂骂咧咧的跑上了上来,刚到水神泉的时候就发xiàn

了尸体。”另外一个披着雨衣提着照明灯的村民说道,一边说还一边看了一眼旁边的同伴,大概旁边那个就是二强了。

“二强,你来这里的时候,就发xiàn

这里有很多脚印吗?有没有其它人来过?”彭立刚走到二强跟前,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递给他,问道。

“我来的时候就是这样的,那有没有人后来来过我就不知dào

。我来的时候就看见光子躺这了,刚开始的时候我以为他在这里睡着了,一摸才晓得,他是死了。我当时就吓倒了,一溜烟的跑回了村子,跟大伙说了几句就回来了,然后你们就来了。”二强边说边做着害pà

的模样,五大三粗的他,做着这样的动作,反倒有些滑稽。

“那二强第一次上来的时候,在附近有没有发xiàn

有什么人?”

“那就不清楚了,反正我来的时候就是这样了。那会儿我好kàn

见看了东子,对是东子。不过他看见我调头就跑了,一边跑还一边喊什么话,没太听清楚。”

“你仔细想想,欧阳卫东说了些什么,这个很重yào

,你再仔细回想一下。”彭立刚追问道。

二强一口接一品的抽着烟,似乎在回忆着当时的情景。雨滴叭叭的打在雨衣上,一阵阵冰凉的感觉袭遍彭立刚的全身,脑袋里面一阵阵的疼痛感,思维开始变得断断续续,刚刚想起一些跟案件有关的线索,旋儿便被剧烈的疼痛感打断。

“东子当时好像在喊‘杀人啦,杀人啦,有人杀人啦’,我记得他当是是这么喊的,因为隔的太远了,后面的就听不清楚了。”二强说完将烟头丢在了地上。

彭立刚的身体摇摇欲坠,感冒已经严重到让他的体力透支,在彭立刚保持着最后一丝意识的时候,倒了下去。

等彭立刚再醒过来的时候,发xiàn

自己已经躺在床上了,旁边挂着一个吊瓶,吊瓶里的盐水顺着注射器透过针管进入身体里面,彭立刚感觉自己右臂整个冰凉。

“你醒了?”林芸娜手上抱着一个装满了水的盐水瓶子推门走了进来,见彭立刚醒过来了,问道。

“嗯,刚醒。我昏睡多久了?”彭立刚左手将头下的枕头拨弄一下,想要调整一个好点的睡姿。

“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了,我煮了点清粥,你先躺着,我去端来。”林芸娜将手中的盐水瓶子塞进了彭立刚的被子里面,旋儿又准bèi

出去。

“我记得我那会儿跟阿仲一块出去的呢,后来……后来的事记不起来了。对不了,慕容北光的尸体怎么处理了?”

“听说是被村里人抬回来了,现在停放在祭庙里面。好像是打算等警察来了再处理,现在村里人都不敢胡乱出门,大家把尸体抬回来之后也匆匆忙忙的回了家。”

“现在凶手还在村子里面,又不知dào

凶手是谁,而且凶手随时有可能会杀害下一个人。现在已经连续有两人被杀了,呆在村里的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是凶手的下一个目标。可恶的是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想到村长和慕容北光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如果说凶手是为了村长的遗产而杀人,那为什么要又杀掉慕容北光呢?”

“那也许杀慕容北光的根本不是同一个凶手呢,这也说不定的呀。”

“未必,首先从欧阳卫东的两个预言当中来看,村长被杀的现场和第一个预言完全吻合,慕容北光的死亡现场也是一样,和第二个预言也一丝不差。这显然是一宗连续杀人案件,否则凶手也不会刻意的留下两个预言来告sù

我们下一个死者死时的情形。”

“那也说不好啊,也许有另外一个凶手假借杀死村长凶手的杀手,去杀掉了慕容北光呢!”

“的确是有这个可能,但是你想想,该怎么说呢。这样吧,我们先假设有两个凶手,杀死村长的那个叫凶手一号,杀死慕容北光的叫凶手二号。如果说凶手一号因为村长手中有遗产而杀死他想要抢夺宝物,那为什么凶手二号是因为什么要杀掉慕容北光呢?”

彭立刚就是这样,一旦有人和他谈起推理的事情来,就会连自己正在打针都会忘记。

林芸娜见彭立刚说的起兴,不忍打断他,便转身又坐了回来,看了看掉瓶里的盐水,又帮彭立刚把被子拉上了些,旋即说道:“那也许凶手二号是因为其它事情对慕容北光有很大的仇恨呢,这也说不准的啊。凶手二号因为害pà

他杀人的事情被别人知dào

,所以让欧阳卫东四处散播第二个预言。”

“未必,两个预言都是出自欧阳卫东之口,而且我今天去追他的时候,明明听见他说过不要追他,而且发xiàn

慕容北光尸体的二强也曾经听见过欧阳卫东大喊‘杀人了’这样的语句。所以我敢肯定,欧阳卫东是真的精神有问题,绝对不是装出来的。凶手肯定是事情利用某件事情或是某个方法,让欧阳卫东替他去散播预言,而预言的效果就是为了让我们人心惶惶,这样大家都会开始相互猜忌对方,因而不敢呆在一起,只能各自留在家中。”

“可是如果说凶手只有一个的话,那为什么凶手还要去杀一个小混混呢,虽然他也是这个村子里的人,但是好像跟村长拉不上什么关系呀,如果说是一个凶手干的,那这之间应该要有一个共通点才行啊。”

“共通点,共通点……”彭立刚闭上眼睛反复念叨着这三个字,陷入了沉思。

章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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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在彭立刚所遇见过的各宗连续杀人事件当中,被害者之间都是有着同一个共通点的,却没听说过连环凶杀是随意乱选定目定的。如果假定村长和慕容北光是被同一个凶手所杀害的,那么他们两人之间一定会有某种羁绊,否则凶手不可能会冒着被人发xiàn

的风险而特意把慕容北光叫到水神泉去。

可是村长和慕容北光之间会有什么羁绊呢?一个是高高在上,在村里跺跺脚连地都要颤三颤的“土皇帝”,另外一个则是吃喝嫖赌无恶不作的小混混,要把这两人联系在一起,实在有些为难。他们总不会是因为一同去赌钱欠了债而被杀的吧!

以目前所得的线索来看,村长的死跟他所拥有的某件宝物有关系,像这种年过古稀的老人家,手上会有几件稀世珍宝一点也不奇怪,何况在这种山野村地,留着几件国家特级宝物都很难说。可是慕容北光这么一个小混混,难道也有什么宝物?

绝对不可能,赌徒的心态,彭立刚是十分了解的,他从小在彭家村就见过一个赌徒,而且跟他家还沾亲带故一些关系。那人不但输掉了家中所有的家财,最后连他妻儿都打算卖断给别人,要不是村长出来处理,恐怕他的妻儿当时就被他给卖掉了。

要说慕容北光手上有什么稀世绝宝,彭立刚是肯定不会相信的,要是有的话,慕容北光也不会留在这里了。所以慕容北光跟村长之间,绝不是因为珍宝一件而被杀的。

两个预言,两宗某杀案,看似两起案件之间都跟欧阳卫东有关而且两个预言都是出自他口中,可是经过仔细的观察之后发xiàn

,欧阳卫东并不是在装疯,而是真的在精神和行为能力上存zài

一定的问题,这也从而说明了欧阳卫东是被人教唆之后,出来四处散播那两个预言的。

这个村里子的人,看似都有着不在场证明,可是却都有可能是凶手。

在村外开了一间公司,却负债累累的村长大儿子公冶亮;想竞选下一任村长,却不被看好而且连其父亲都不支持的村长二儿子公治明。还有那个非常神mì

,直到现在为止彭立刚都没能见过他一面的姓冯的男人。

原本以为有可能会是凶手之一的慕容北光,现在却也被人杀害了,整个村子里的人又神mì

兮兮的,整天都呆在家里不出门来,想要向他们询问一些相关的事情也找不到人,这给追查凶手带来了极大的困难。

“难道凶手真的是从村外来的?并不是村里的人?”彭立刚突然开始不坚定起自己的推理来,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最初的判断是否正确。

“不可能的,凶手一定就在村子里,而且凶手肯定是认识我的,否则早上追欧阳卫东的时候,他完全可以在打昏我以后并将我杀掉,为什么偏偏只将我打昏?”

凶手的目的似乎并不只是为了要杀人取乐,而是为了某个目的,也许这个目的跟村长的那件宝物有关系,但是如果不先调查到那件神mì

的宝物到处是什么,整个案件就会变得越加的扑朔迷离,凶手会在等雨停了之后,离开村子,继xù

逍遥法外。

“从头将整个案件再回忆一遍,也许还有什么是我漏掉了的线索没注意到。”

村长在司徒仲结婚的前一天下午携同东方婆婆以及上官紫烟的舅舅来到了司徒仲家,在交谈当中得知,司徒仲还有一个下落不明的妹妹,而且村中的人似乎有什么事情对不住他们一家,就连村里德望最高,年纪最长的东方婆婆都对司徒仲一家有愧疚之心。

而和村长一同来的还有前一晚曾与司徒终发生过争执的慕容北光,慕容北光和司徒仲以及上官紫烟之间似乎也有什么牵绊,纠缠不清。慕容北光甚至叫器过,除非司徒终将他杀死,否则他会不死不休的缠着上官紫烟。而让人奇怪的却是,在和村长一行人同来的时候,慕容北光却是始终站在窗户前面,一言不发。

而一同前来的,不止慕容北光,还有上午去祭庙时曾遇见过的南宫倩。记忆当中南宫倩是个话相当多的人,总是会吵吵嚷嚷的说不个停,从她所说的说当中可以听得出来,她跟司徒仲似乎还有什么事情没解决,甚至话语当中还带了许多威胁的意思。可是当村长的面,她却也同样不敢造次,只是乖乖的坐着一直陪伴东方婆婆。

在村长等人离开之后,司徒仲带着大家去了祭拜山神,而在山神神龛里面,来了一名突袭者—欧阳卫东。正在大家都惊慌失措之际,欧阳卫东说出了第一个死亡预言。简短的预言当中,详细的描述了村长被杀的情形,随后扬长而去。

由于身体的原因,当夜睡的很早,直到第二天早上醒过来的时候,欧阳卫东的预言已经变成了现实。村长被人用一柄断剑刺破胸膛,死在了自己家中。

赶到现场的时候,尸体已经开始僵硬,至少死了五六个小时已上。村长的两个儿子和儿媳妇都守在一旁,其外孙女也在一旁抱头痛哭。村长的两个儿子和儿媳四人,脸上的表情各不相同,似乎对村长的死不是特别在意,相反更在意的似乎是村长所遗留下的某件宝物。

村长的大儿子公治亮,在村外有一间公司,传言最近因为资金周转不过来,而在四处向人借款。二儿子公冶明,似乎是在极力竟争下一任村长的位置,而村长本人却并不支持公冶明。公冶明似乎也因此怀恨在心,而且跟其兄弟的关系也极差,已经成为了众人皆知的事情。

让人颇为在意的却是那个叫方娟的女儿,她是死者的外孙女,却突然在这个时候回来了,其中的诸多事件,让人疑虑丛生,根本就让人无法相信是特意为了参加司徒仲的婚礼而回来的。

序章

17K第一推理小说——集合逻辑思维战,心理战,和高推理战,慢慢解开团团迷雾.本书已被17k灵异频道独家买断,请未经授权的网站不要进行转载,本书绝不会出现扑街以及烂尾的情况,各位读者可放心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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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古老的城市,见证过无数个传奇故事,同时却也在期待着那还未开始,却即将要发生的故事。那群开创了一段无人熟知,却又惊天动地传奇的年青人,现在还好吗?

少女在家呆了整整一个暑假,每天的工作就是跟高中同学聚会,或者是在互联网上查询着自己即将去的那座城市的相关资料。那座城市的名字叫—青宁。

其实少女的父母并不希望她到那里去念书,因为这个问题,少女的父母在她高考之前曾经跟她谈了一夜,却还是没有改变少女想要去青宁市上学的想法。

少女的家境非常优越,父亲是市警察局的副警长,她爷爷在退休前也是警察,也称得上是警察世家。少女的母亲和奶奶都各自有一家公司,家境殷实。

少女一直想不通,为什么父母一直都不肯再生一个孩子,继承父亲跟爷爷的衣钵。少女也问过父母很多次,每次父亲总是沉默不答,而母亲总是借机转移话题,这让少女不禁在心中画下了一个很大的问号。

离家前的夜晚,少女独自坐在房间的书桌前,米奇的台灯发出强烈的白光,照亮着这张陪着她走过了十多年人生的老书桌,压在少女手臂下面的是一本相册。相册装满了照片,记载了一个个的画面,一段段的时光,欢笑声和幸福都被装入了照片中。

“跳跳,还没睡呢。”

少女的母亲推门走了进来,端着一杯牛奶,朝着书桌这边走了过来。

“妈妈,我在看照片呢,我想想象一下你们当年在学校的时候,都有过什么样惊心动魂的故事。可是虽然照片就在我面前,却怎么也想不到那一段时光,你们都是怎么样走过来的。”

少女回头过微微一笑,看着母亲说道。

“既然你已经决然了要去那里读书,再来追问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也许你在学校里面听哪个学长前辈说的某一个故事,也许就会是你爸爸和伯伯们解决的哦。”

少女的母亲突然卖了一个关子,似是在跟少女开玩笑一般。

“那些无聊的事情就不要跟跳跳说了,都是些沉年旧事,说来干什么。”

突然少女的父亲走了进来,对着少妇的母亲轻声喝道,脸上却是没有丝毫生意的意思。

在少女的印象当中,父母亲从来没有吵过架,总是和和睦睦,相敬如宾,可是感情却是出奇的好。少女虽然跟父母亲生活了十多年,却始终都猜不出自己的父亲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少女之所以无论如何都要考到青宁大学去,不仅仅是因为青宁大学严谨求实的学风,更重yào

的原因是她想要更了解父亲和母亲,想了解当年他们那一段段传奇般的往事。

“跳跳,我给你找了一份兼职的工作。那个人的联系方式和地址,我都已经写在了这个条纸上面了,到了学校之后你便去联系他。他会给你安排好的一切的。”

说罢,少女的父亲递给他一张纸条,少女铺开纸条,上面用苍劲有力的字体写了一个址地和一个电话号码,却是没有写明联系人的姓名。

“爸爸,为什么没有写那个人的名字呢?咱们家也不缺钱花呀,为什么要让我去兼职打工?”

少女不解地看着自己的父亲,询问道。

“去了之后你就知dào

了。”

少女的父亲并未解释,转身走出了少女的卧室,留下了一脸疑惑的少女。

“妈妈,爸爸爸整天都在想些什么呢,为什么我总觉的他好像闷闷不乐呢?”

“你还小,有很多事情还不懂,等你再长大一些,你爸爸会告sù

你的。”

少女的母亲似乎也不打算作多解释,只是淡淡地说道。

“妈妈,你别哭,我是去上学,又不是再也不回来了。等放假了之后,我就会回来的呀。”

少女伸手拭去了母亲脸上的泪珠,旋即靠在了母亲的怀中。

次日,少女搭上飞往了青宁市的飞机。

从粤南到青宁,需yào

三个小时的时间,虽然是乘坐飞机,但是在少女看来,三个小时的时间还是有些长,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那期望已久的城市。

青宁市,青宁大学校门口。

学校门口的人很多,却是并不觉的很吵闹,新生接待的工作人员在忙碌着,来报道的学生很有秩序地排着长队,或是四处看着学校周围的风景,或是在低头看着手中的手机,却是并没有人在大声喧哗。

少女看了看周围的人,大多都是由父母亲陪同而来的,只有几少数的新生是独自前来报道的。少女的行李很少,只拖了一只小小的行李箱,以及她肩上的挎包。

“跳跳,原来你也考到青宁大学来啦。”

突然有人在少女肩膀上拍了一下,叫跳跳的少女立kè

回过头询声看去。

说话的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子,看上去清秀可人,一袭发翠绿的衣掌看上去像是从森林中走出来的精灵一般,正一脸笑意地看着叫跳跳的少女。

“啊,你是碧云。原来你也考进了这个学校,那以后我们就可以天天在一起啦。”

跳跳定眼看了看那绿衣少女,终于回想起这个绿衣少女是她上初中时认识的一个好姐妹,虽然两人相处的时间并不长,感情却像是亲姐妹一般。

两人的相识其实也很简单,当年父母亲带着跳跳来到青宁市祭拜一位故人,居住在了叫碧云的少女家中。碧云的父母亲似乎跟跳跳的父母关系极好,给跳跳的印象像是一家人一样。跳跳和碧云的年纪相仿,很快便成为了很好的朋友。

可是跳跳家毕竟是在南方,离开青宁市以后,两人的联系也就中断了,却不曾想到会在这里相遇。想到今后能跟一位老朋友天天在一起,跳跳不禁有些激动不已,拉着碧云的手怎么也不肯松开,亲的就像是两姐妹一样。

“跳跳,一起考进这里的可不止我们两个哦,你看看这个是谁!”

叫碧云的少女突然让开身子,只见身后站着一位高大帅气的男孩子,男孩子看上去年纪略微比跳跳成熟,长相却是很阳光,正微微含笑看着跳跳。

跳跳极力地搜索着自己的记忆,想使自己回想起眼前的这个帅哥到底是谁,可是想了半分多钟,跳跳使终没能想起眼前的这个帅哥自己曾经在哪里见过。

“碧云,我就说嘛,这个小魔女怎么可能会记得我。我看她八成早就忘记了,想想那个时候我给她整的有多惨,结果还跑到我爸妈那里去告状,害我半年多都不能出门。”

那阳光男孩忽地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对着身边的碧云说道。

“跳跳,他就是那个老被你叫‘小短棍’的田柏晴哦。”

叫碧云的女孩子捂着嘴忍不住笑意,边笑边给跳跳解释说道。

“啊,我想起来了,他以前不是只有这么高的呢,怎么现在居然长的比我还高了。”

跳跳用手在自己的腰间比了比,旋即又不服气地走到叫田柏晴的男孩子跟前,用手在自己的头顶比画了一下,发xiàn

自己一七米一的身高,居然还是比田柏晴要很矮上一截。

“好啦,不要生气啦,以后我们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上学一起玩了。”

叫碧云的女孩子拉起跳跳的手,轻轻晃动了几下,示意跳跳不要生气。

“不行哦,我爸爸本来是不准我来这里上学的,后来是我自己悄悄的把学校填了上去,收到通知书之后才跟我爸妈说,他们这才没办法让我来这里上学。可是我爸居然在我来之前给我找了一份兼职的工作,我看我是没办法跟你们一起玩了。”

跳跳刚刚露出的笑容立kè

又褪了下去,想起自己还有一份兼职的工作要去做,怎么也开心不起来了。

“原来你也被安排好了一切了,我猜我们三个的工作应该是同一个地方。我们的爸爸妈妈恐怕早就串谋好了,要把我们几个送到那个地方去了。”

叫碧云的女孩子忽地也是表情一重,严肃地看了看跳跳和田柏晴说道。

跳跳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跳跳慌慌张张地在自己身上搜了一阵,却是没找到自己的手机,突然发xiàn

自己今天穿的是裙子,身上根本没有口袋。

“下午五点半钟务事关门,在此之前如果不赶到这里来,明天就不用来了。”

跳跳急急忙忙拿出手机按下了接听键,却是只听见电话那头一个男声极不客气地对自己说道。

“你是谁啊,要我去……”

跳跳话还没说完,电话里就传来了通话中断的慌音。

“跳跳,是谁呀?”

碧云好奇地看着跳跳,问道。

“不知dào

,他就说下午五点半钟之前去什么事务所,如果五点半之前赶不到那里的话,明天就不用去了。”

跳跳侧着脑袋,满是不解地回答道。

“该不会是爸爸妈妈叫我们去的那个地方,让我们去兼职打工的老板打过来的吧。也不知dào

这个老头到是干什么的,居然这么快就知dào

我们到了学校,而且还打电话过来催。”

碧云似乎认定他们即将去打工的地方的老板是一个老头子,而且是极为刻薄狡诈的那种。

“听声音好像不是个年纪很大的老头子呢,不过我们办完入学手续之后还是赶紧过去看看吧。反正我们迟早也要去那里的,不然他跟爸爸妈妈打一通电话,他们又要开始唠叨了。”

跳跳咬了咬手指,旋即对碧云和田柏晴说道。

恶灵缠身 (1)

17K第一推理小说——集合逻辑思维战,心理战,和高推理战,慢慢解开团团迷雾.本书已被17k灵异频道独家买断,请未经授权的网站不要进行转载,本书绝不会出现扑街以及烂尾的情况,各位读者可放心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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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好新生入学手续,找到宿舍整理好之后,已经是下午两点了,跳跳已经饿的七昏八素,本来打算约碧云和田柏晴两人一起去吃顿饭,但是想想还要赶去见那个自己将来的老板,跳跳实在是不赶再耽误,换了一身衣服,化了个淡妆便出离开了宿舍。

三人在约定的校门口见了面,碧云和田柏晴看着眼前一身职业女装的跳跳都不禁一愣。跳跳的职业妆和脸上的淡妆,让她看上去显得成熟许多。

父母留下的那个地址居然很好找,就在青宁市的市中心地带,所以三人没费什么心思便找到了这里。眼前的地方是一栋商业大厦,大厦门口进出的人很多,形形**的人都有。

地址上写的是十七楼,三人信步走进大厦的电梯,虽然三人都没开口说话,心里却都在各自猜测着自己即将要打工的地方到底是做什么行业的。

“心灵调查事务所”

七个大字首先印入三人的眼帘,这不禁让三人心中的疑惑加重了许多,在门口迟迟不敢进去。

“如果来了的话,立kè

进来,不要Lang费在那些无聊的问题之上。”

从办公室里传来一个男声,正是上午跟跳跳通过电话的那个声音,说话的语气却是很不客气。

“您好,打扰了。”

田柏晴是男生,自然被两位女生推在了前面,田柏晴轻轻在门上敲了两下,旋即进了进去。

和平常所见的办公室没什么不同,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办公桌后的老板椅上坐着一个男子,黑色的西装显得他很是精神,内里却穿着一件紫色的衬衫,理性中带着三分的感性。

看那男子的相貌不过二十来岁,并不觉的比三人的年纪要大许多,正埋头看着桌上的东西,也不知在看些什么。可是自打三人进门开始,那男子就不曾抬头看过三人一眼,这让跳跳不禁有些不爽,竟然无视三人的存zài



“那个,我们是父母介shào

来这里打工的,请问这里的老板在吗?”

田柏晴被跳跳和碧云眼神中透出的寒意逼迫,无奈地对坐在椅子上的那位年青人说道。

“我叫易乐天,从今天开始你们三个在这里打工,工作已经给你们安排好了。”

那年青人却是并未回答田柏晴的问题,径直说道。

“你就是这里的老板么?为什么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呢?”

田柏晴实在不敢再继xù

说下去,只得幸幸地看着一旁的碧云,似乎是在向她求救。

“如果这里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我请你们来干什么。我请你们来不是让你们打扫卫生和玩乐的,如果抱着这种心态来的话,请尽早回去。”

叫易乐天的男子说话的语气相当的不客气,跳跳额头的青筋爆跳,心中压抑许久的怒火瞬间便燃烧起来,怒指着椅子上的易乐天大声斥责道。

“喂,我说你是不是有点太目中无人了,我们三个从进来起,你就没正眼看过我们,就算是你这里的老板,也没必要这么嚣张吧,我们虽然是来打工的,但不是来受侮辱和闲气的。”

“你是跳跳吧,如果不想在这里打工的话,我可以给王叔叔打电话,把你的意思全部转达的,王叔叔回复之后,你可以自由离开这里,没人会阻拦你。”

叫易乐天的男子一幅无所谓的态度,被跳跳一骂,却是抬起头看了跳跳一眼。

“你……别拿我爸压我,本小姐不吃这一套,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跳跳已经暴跳如雷,看着易乐天那幅猖狂的表情,吃他的心都有了。跳跳从来都是吃软不吃硬,像易乐天这种人,跳跳以前实在是见的太多了,所以从来都是用以暴制暴的方法。

“在王叔叔没回复我之前,你不能离开这里。”

眼见跳跳转身便要离开,易乐天却还是不紧不慢地对跳跳说道。

“跳跳,别冲动,还是看看他要让我们干什么再说吧,如果就这样走了,你怎么跟王叔叔交待呢,再说爸爸妈妈把我们安排到这里来,肯定是有他们用意的。”

碧云见跳跳大步朝门口走去,急忙拉住跳跳,细声在跳跳耳边劝说道。

“对啊跳跳,如果就这样走了,我们大家都不好回去交待,恐怕我们三个的父母早就安排好了这一切了,如果你就这样跑掉了,我们两个肯定也要受牵连……”

田柏晴最后一句话,是硬生生被跳跳和碧云的带着杀意的眼神给逼回去的。

“如果你们三个已经商量好的话,就到我这里来各拿一份资料,给你们三十分钟的时间,好好研究。三十分钟之后,开始正式工作。”

易乐天见这三人不再吵闹,从自己面前的资料纸中抽出三张整齐地摆在了办公桌上,旋即拿起旁边的笔,继xù

低头看办公桌上的资料去了。

这时三人也不再吵闹着要走,各自走到易乐天的办公桌前取了一份资料,找了个地方坐下安静地看了起来。

跳跳走过易乐天办公室前的时候,很是不满地娇哼一声,表示出自己的不满。易乐天却仍旧低头看着自己的资料,也不搭理跳跳,这不让跳跳很想结实的揍他一顿。

“这是什么跟什么啊,什么家里的家具自己移动,晚上睡觉的时候还发出奇怪的声音。”

跳跳坐下不到一分钟,又开始大呼大叫了起来,易乐天给她的东西,跳跳一点都没看懂。

“我的大小姐,你斯文一点,再这样的话就走光了。”

碧云见跳跳猛地将那资料纸拍在桌子上,弯着腰,贴身穿的内衣都快看见了,连忙走了过来。跳跳这才意意到自己走光,赶紧直起了身子,狠狠地瞪了一直在看着她的田柏晴,对着他扬了扬拳头,田柏晴立kè

低头继xù

看自己的资料。

“你父亲没有跟你讲过他们青年时候的事情吗?连这么简单的知识都不知dào

。”

又是易乐天那能将人顶到南墙上的语气,跳跳已经忍不住要过去揍他一顿了。

“我记得这好像是叫波尔热代斯现象,似乎是有灵体在附近徘徊,所以会有家具自动位移,门窗闭合等奇怪的现象,而且还会听见一些奇怪的声音,大概就是这样的。”

碧云似乎是记起了什么,旋即对着一脸怒气的跳跳说道。

“五十分,不完全正确。波尔热代斯现象一共分为九种,门窗闭合,物体震动,物体悬浮,敲击声,杂音等等九种。但并非完全是灵体所为,在大多数情况下,人为的因素较多。”

又是易乐天那丝毫都不客气的声音。

“既然你这么行,你一个人做就好了,干嘛要把我们都找来。哼!”

跳跳环抱双臂在胸前,将头侧过去,表示自己的不满。

“如果不是你们三位的父母拜托我的话,我是绝对不会请你们来的。”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跳跳实在不无继xù

忍受下去了,也顾不得淑女的形象,大步走到易乐天桌前,狠狠地在桌上拍了一下,指着易乐天说道。

“如果都看完了的话,就跟我去工作。”

易乐天收起手中的资料,从抽屉里面拿出一串钥匙朝门口出去。

三人莫明其妙的跟着易乐天来到了一栋别墅前,别墅的大门口站着一位妇女和一个小孩子,那妇人的似乎等了很久,连肩膀上沾了一片枫叶也没注意到。牵着妇人的小孩子大约七八岁,头上挣着一个小“蘑菇云”,白白净净的脸看上去像是个瓷娃娃一般,右手抱着一个粉色的麦兜小猪。

易乐天四人从车下走了下来,那妇人显然没想到易乐天会带三个人过来,而且这三个人在之前并没有见过,迟疑了片刻还是走了过来。

“钱太太,这是我的三位助手,他们会给您做自我介shào

的。我想单独跟您的孩子聊一聊。”

易乐天很礼貌地对那妇人点了点头,旋即说道。

“好的,易先生带蒙蒙去花园里聊吧。三位也请跟我一起进来吧。”

那妇人将孩子的手牵到了易乐天面前,易乐天对着小孩子笑了笑,旋即朝花园走去。

钱夫人领着三人走进了别墅中,泡了四杯花茶放在茶几上。

“钱夫人,您还是先跟我们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田柏晴自从看见钱夫人开始,就觉的她一直在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似乎是在极力压制自己不要去想某些事情。

“是这样的,最近我们家里总是出现怪事,常常听见楼梯上有人在上下楼的脚步声,有时候睡到半夜突然听见有人在敲墙壁,放在餐桌上的盘子,蜡烛会浮在半空中。更奇怪的是,好几次到了黄昏,太阳下山的那段时间,花园里的秋千就会自己动起来。”

钱太太越说自己越是害pà

,眼神中满是恐惧的神色。

“那这些现象大概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您还记得吗?”

在来钱太太家之前,易乐天曾简单的告sù

过他们三个所要做的事情,所以田柏晴这时才会向钱太太提出这些问题,而稳重的碧云则坐在一边记录着谈话的内容。

恶灵缠身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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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们还没做自我介shào

。我叫田柏晴,这位是苏碧云,那……”

田柏晴伸手指着正在四处张望的跳跳,没敢把话说下去。

“钱夫人您好,我叫王家惠,大家都叫我跳跳的,您也可以叫我跳跳。”

跳跳把话接了过去,深深地鄙视了田柏晴一眼,随即笑着对钱夫人说道。

“钱夫人,您真的确定这些事情,都是您亲眼看见的吗,不是您的幻觉?”

在一旁记录的苏碧云突然转过头来,看着钱夫人问道。

“这的确是我亲眼见到的,而且我先生也在旁边,如果说我一个人出现了幻觉的话,那还有可能。可是我是跟我先生两个人一起看见的,该不会我跟我先生两个人同时出现幻觉吧。”

钱夫人似乎在因为苏碧云不相信她的话而有些生气,不禁将声音提高了一些。

“钱夫人,我并没有不相信您的意思,而是想要确认一下而已,请您别先生。”

苏碧云到底是三人中最为稳重的一个,说起话来也要柔和的多,当即表示自己没有那个意思。

“如果按照钱夫人所说的几个现象来判断的话,这栋别墅里面的确在闹鬼。”

田柏晴托着下巴思衬着说道,并且自我肯定地点着头。

“外行人粗浅的看法,而且是用那种迷信的说法在解释问题。”

易乐天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了来,易乐天抱着那个叫蒙蒙的孩子朝客厅这边走了过来。

易乐天旋即便走到了客厅,杯中的孩子,从苏碧云手中取过记事本看了看,说道。

“钱夫人,不用担心,这里的事情我会解决的。我需yào

一间单独的房间,而且要在你家装上了些监控器,希望能得到你的允许。”

“没问题,请问我来,我们家里空着的房间很多。”

钱夫人抱着蒙蒙站了起来,对易乐天说道。

“你们三个去把外面的器材搬进来。”

钱夫人家确实很大,一家三口住在这样的地方,实在有些太夸张了。可是在钱夫人家呆了一个多小时,却连一个佣人都没看见,这实在让跳跳他们三个有些不解。

原本空着的房间被摆满了显示器,通电后的显示器显示出从监控器那里传来的画面,许多角落位置都清楚地显示在显示器上。田柏明却对这些先进的器材很感兴趣,时而看看这里,时而摸摸那种仪器,玩的不亦乐乎。

“如果是抱着来这里玩乐的心态,请立kè

回去。”

易乐天带着耳机在调试仪器,虽然没有转过头去看田柏晴,可田柏晴的一举一动却早已看在他的眼中,不客气地说道。

“喂,我说你是不是太过份了……”

跳跳握着拳头朝易乐天走了过来,扬着拳头像是要揍易乐天。

“这么快就来了吗?天还没完全黑呢,真是够嚣张的。”

易乐天似乎是在自言自语,跳跳和苏碧云却不知dào

他在说些什么。

易乐天取下耳机,在那满是按钮的仪器上推动了一个红色的开关,众人立kè

听见一阵嘈杂的声音,旋即那声音渐渐变得清楚起来,那是金属物体间摩擦时发出的声音。

易乐天又将柜台上的一个显示器视沉距离拉近了许多,只见显示器中拍到了花园中的那架白色秋千在前后晃动着,可是那秋千的坐板上却是空空荡荡,后面也没有人在推动,秋千就这样越荡越高,越荡越快。

扬音器中突然传出一阵金属震动发出的刺耳声音,易乐天等人都听得真真切切,跳跳和苏碧云两人却是当即捂上了耳朵,从脸上的表情看去,两人似乎很是难受。

抱着蒙蒙的钱夫人突然夸张地尖叫了起来,瞪着双眼,上下唇齿离的很远,张着嘴巴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似乎在害pà

些什么。

噪音只持续了半分钟左右便消失了,可是众人的耳朵里却还是有耳鸣的声音,田柏晴用双手在自己的耳边轻轻的拍打着,似乎很要让这耳鸣声赶快离开自己的耳朵。

“钱夫人,你刚才是不是听到了什么。”

易乐天走到陷入恐惧中的钱夫人面前,在她的户膀上拍了一下,说道。

“没……没什么……,我只是……只是看到那秋千自己动起来,害pà

而已……”

钱夫人断断续续地说道,可是却将将中的蒙蒙搂得更紧了。

“说谎,刚才明明像是看到了什么,为什么她要撒谎。”

跳跳眉间一皱,发xiàn

钱夫人口中所说的,明显跟她心里想的完全不同,心想道。

“那好吧,如果可以的话,今天晚上我们想在您家住下,我还想再看看会不会有其它现象出现。”

易乐天似乎并不打算追问下去,转过身看着柜子上陈列成排的显示器说道。

“没……没问题,我去给几位安排住房,晚餐我叫人送过来。”

钱夫人说完慌慌张张的朝门外走去,走得却是有些仓皇。

“钱夫人,不用了,我们自己带了吃的,您只要给我们准bèi

两间房间就可以了。”

“好……好的。”

钱夫人似乎还没有完全从刚才的情绪中走出来,还是无法顺利的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易乐天所谓自带的晚餐,竟然是四盒速食方便面,这样跳跳又是一阵牢骚,在抱怨了大半天之后,终于抵不住饥饿连汤底一块吃完,还略显示不满地用小香舌tian了tian自己的嘴唇。

从晚餐起,跳跳等人就没见过钱夫人和蒙蒙,钱夫人和蒙蒙也不知去了哪里,客厅和餐厅都没见到他们两。跳跳借口要上厕所,拉着苏碧云一块离开了监控室。

“从来没见过这种男人,跟如此漂亮的女孩子说话居然那么不客气,算什么男人嘛。”

跳跳挽着苏碧云,一边朝厕所走去,一边斥责着易乐天,不满地嘟着嘴。

“跳跳,他就是那种性格,未必就是真心想这样,你还是忍让一点嘛。再说他是我们的老板,老板对员工发脾气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啊。”

苏碧云微微一笑,劝说跳跳道。

跳跳本来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其实对易乐天也没什么敌意,只是觉的他说话太不中听,而且又说的那么直白,所以跳跳才会觉的易乐天实在不像个男人。

两人说说笑笑,朝着厕所走去。突然,听见钱夫人的声音,却是不知dào

从哪个房间里传来的。两人当即止住了笑声,静静的寻着声源走去。离声音越近,听的也就清楚起来,钱夫人似乎是在跟谁讲电话,钱夫人似乎是边讲边哭,不时的会有抽泣的声音。

苏碧云指了指房门,示意钱夫人就在房间里面,随即作了个禁声的手势,两人俯耳贴到门上,静静的偷听钱夫人讲电话。

“他回来了,他真的回来了,我该怎么办啊,蒙蒙还这么小。如果他是要我偿命,那还好,可是我怕他连蒙蒙也一块带上啊。”

钱夫人断断续续地哭着说道,却是不知跟钱夫人讲电话的人是谁,想来也是跟钱夫人比较亲近的朋友或是亲人。

“偿命?难道钱夫人跟什么人有那么大的仇怨,为什么对方一定要致钱夫人于死地,而且连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也不肯放过。”

钱夫人的话,立kè

引起了跳跳的注意,心里默默想道。

钱夫人沉默了一阵,门外的两人却是听不见电话里在说些什么,只能在门外等着。跳跳是个急脾气,听完钱夫人刚才的话,早就想揣门冲进去跟钱夫人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碧云怎么会不知dào

跳跳想做些什么,连忙拉着想要站起身的跳跳,对她比划了几下。就在两人比划的时候,房间里又传来钱夫人的声音。

“我请了那个什么‘侦探调查所’的易先生来了,不过他还带了三个学生模样的人一起来的,也不知dào

他们是不是真的能解决,这个易先生是不是太青年了一点?他来的时候就带了一堆电视机和监控器之类的电子仪器,也不知dào

他想要干什么。你说要不要再请些道士或是和尚来一起看看?”

钱夫人似乎不太信任易乐天,而且好像有另外再请其他人的打算。

“那个家伙真的行么?光是摆弄一些仪器,真的能把幽灵驱赶走么?”

其实跳跳心中也对易乐天打了一个很大的问号,其实早就想说了。

“嗯,那好吧,我明天再请一个道士和和尚过来,你也早点回来吧,我真的很害pà

。”

钱夫人看来已经下定决心,要再请一个道士和一个和尚过来。

钱夫人对易乐天等人不太放心,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毕竟易乐天本身就很年青,还带了三个比他还要年纪小的助手,实在是没有一种叫人能安心的感觉。

高跟鞋鞋跟磕在木地板发出的连续声响,钱夫人已经挂断电话,朝着门这边走过来了。苏碧云和跳跳连忙轻盈着脚步离开,如果被钱夫人发xiàn

她们俩在偷听讲电话,两人也不好去解释。

两人在客厅转了一会,总算找到了厕所,这时却早已没了想要方便的意思,心中所想的全然是钱夫人刚才说的那几句话。

“钱夫人一家到底得罪了什么人,为什么对方想要杀害钱夫人跟蒙蒙,他们之间又有什么天大的仇怨,非要致钱夫人和蒙蒙于死地?”

恶灵缠身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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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跳也不记得自己大概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她和苏碧云在得到易乐天的同意后各自回到了房间睡觉。而易乐天跟田柏晴却还呆在监控室里,跳跳倦意浓浓,却是没心思去管他们要睡在什么地方,拉着苏碧云就睡觉去了。

深夜,跳跳被细微的哭声惊声,声音似乎是从别墅的二楼传来的,跳跳仔细地听了许久,最终确定那是似乎是蒙蒙的哭声。跳跳这时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推了推旁边的苏碧云,苏碧云却是未见醒来,因为一天的劳累沉沉地熟睡着。

跳跳披了见外衣轻轻地走出了卧室,监控室里隐约还有光亮。

“那个家伙还没睡吗?真是厉害。”

跳跳在原地迟疑了片刻,低声说道。

二楼的哭泣声仍旧未停止,跳跳摸黑朝着二楼走去,通往二楼的木质楼梯在跳跳的踩踏下,发出响动声,虽然跳跳尽量在控zhì

自己每一步的力道。

小孩子的哭泣声,在这栋黑暗的别墅中涤荡开来,每一声都清晰地传入跳跳的耳中,那哭泣声中带着强烈的不舍,还有些许怨恨、愤nù

和不满。

窗外淡淡的月光透过玻璃照进别墅中,月光始终都照不片一栋别墅,站在楼梯口的跳跳,朝深长的走廊看过去,糊模地看见走廊尽头的窗户下蹲着一个孩子,模糊地从那个孩子的衣着上判断出来,正是蒙蒙。

蒙蒙似乎也发xiàn

有人上来了,迅速地抬起了头。一个少女,一个七岁的孩子,两人借着月光在这片黑暗中对视了半秒钟,随即跳跳便发xiàn

,那双眼睛闪烁着冰冷的寒光。冰冷的眼神犹如一把把利刃深深刺进跳跳的胸膛,那决不是一个七岁的孩子能有的眼神。

蒙蒙如猎豹一般,在下一秒钟来到之前,迅速消失在了黑暗中。跳跳猛地警醒,朝着走廊的尽头追去。塑料的拖鞋踩在木质地板上,每一步的声音都清晰可辨。

突然,不知哪一间房间的门打开,白炽灯的强光从门框后照到了走廊上,钱夫人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发xiàn

在走廊上跳动的人原来是跳跳。

“王小姐,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休息,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钱夫人似乎以为跳跳是来找她的,倚着门框问道。

“钱夫人,刚才……刚才您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我刚才听到蒙蒙躲在窗台下哭。您最好是去看一下蒙蒙,她好像有些……有些不对劲。”

跳跳不知dào

自己该如何形容刚才自己看见的蒙蒙,此时的她找不到一个形容词可以准确地形容出刚才蒙蒙在逃离窗台时看着跳跳的眼神,满是狰狞。

“蒙蒙?蒙蒙是跟我睡的,她不是好好的睡在床上吗。”

钱夫人睁着惺忪的睡眼,打着哈欠指了指房间里的那张大床。白色的单床上蒙蒙正安静地躺在上面,虽然隔的有些远,但还是可以看见蒙蒙脸上挂着小孩子睡梦中该有的微笑。

“那可能是我听错了吧,不好意思,打扰了,您先休息吧。”

跳跳也不知dào

自己该怎么解释才好,决定等天亮之后再把这件事情跟易乐天说说。

“王小姐也早点休息吧,这么晚了还是不要一个人乱走,不要打扰到你同事休息了。”

钱夫人似乎并没有因为跳跳把她吵醒而生气,只是叮嘱跳跳早些去休息。

跳跳转身离开的时候,明显看见蒙蒙的白色袜子上,沾上了一些黄色的泥土,如果蒙蒙一直都没离开过那张床的话,蒙蒙袜子上是绝不会有泥土沾染的。

带着重重疑惑回到了房间里,苏碧云仍在熟睡,并未发觉跟她躺在一起的跳跳离开过。回到床上的跳跳,却怎么也睡不着了,一闭上眼睛就满是蒙蒙那狰狞如野兽的眼神。

跳跳再醒过来的时候,是被苏碧云强行从床上拉起来的,苏碧云似乎在她耳边说什么今天是开学的日子,不能迟到。

两人简单洗漱了一下,匆匆冲进了监控室中,田柏晴趴在椅子的靠背上睡着了,易乐天却静坐在显示器前面静静地看着。苏碧云叫醒田柏晴,跳跳跟易乐天说她们要去报道的事情,易乐天并没有答话,只是把车子的钥匙丢给了跳跳。

回到学校的,似乎已经开始上课了,学校的操场和林间小道上没有什么人,跳跳和苏碧云他们挥了挥手就朝着自己的班级跑去。

中午放学之后,三人在学校对面的餐厅里猛吃了一顿,用以弥补自己昨天的晚餐。

“服wù

员,麻烦把这几个菜打包一下。”

苏碧云端着可乐瓶正要喝,突然记起了些事情,旋即对旁边的服wù

员说道。

“碧云,你该不会是要给那个家伙带吃的去吧。”

跳跳不假思索地问道。

“他总归是我们老板嘛,再说昨天晚上的晚餐还是他招待我们的,这算是回敬他一次吧。”

苏碧云再次放下手中的可乐瓶,笑着对跳跳说道。

“你就对他好吧,你忘了昨天下午那家伙是怎么对我们了?居然叫两个美女去搬那么重的仪器,自己却在房间里休息,真看不出他哪里像个男人了。”

跳跳一想起昨天下午易乐天叫自己去搬仪器,就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在餐厅里面,跳跳早就已经站在椅子上骂街了。

三人再次来到钱夫人家的时候,原本冷清的别墅突然热闹了起来。别墅前的花园里摆了一张长方案桌,还有几个穿着黄色道袍模样的人,在那里不知dào

干些什么。

跳跳和苏碧云想相视一眼,似乎是在核对昨天下午在钱夫人门外听见她在电话中讲的事情,已经落实实施了。田柏晴却满是奇怪,为什么这栋别墅里突然多出了一些莫明其妙的人来。

三人一边朝别墅中走去,一边却是偷偷观察那些道士,完全听不懂他们在念些什么咒语,而且边念还边不停的交叉走动,不时的还拿些白色的粉末朝方桌上的蜡烛撒去。

三人走进别墅中才发xiàn

,原来到访的人并不只有外面的一伙道士,客厅里还有三个穿着袈裟的和尚正盘着腿坐在地上,双手合掌在念着佛经,三人也同样是完全听不懂。

回到监控室的时候,易乐天仍坐在显示器前面,似乎不曾离开过的样子。苏碧云将手中打包回来的饭菜递到了易乐天面前,不知dào

跟他说了几句什么。

跳跳走到显示器前挨个看了一眼,满是看不起地说道。

“摆弄了这么久,结果还是没看出什么名堂,昨天居然还叫我们搬了那么久。现在抢生意的人都来了两伙了,我看我们还是趁早回去吧,免得在这里丢人。”

“如果想回去的话,尽管自行离开。就算是这里只剩我一个人,我也会把委托人交待的事情调查清楚再离开。”

易乐天扒了几口饭菜,随口答道。

“跳跳”

苏碧云走到跳跳身边拉了拉她的衣角,示意跳跳不要仇视易乐天。

“现在抢生意的都来了两伙,你总该有点什么对策吧。再说我看你也不像是能驱灵赶鬼的样子,外面的可都是高手哦。”

跳跳却是不依不饶地紧逼着易乐天。

“他们想要干什么,是他们的自由,我们没必要去管。跳跳,给我倒水。”

易乐天似乎并不打算对那些和尚和道士作出什么举动,反正以命令式的口气对跳跳说道。

跳跳现在杀易乐天的心都有了,若不是苏碧云拉着她,易乐天那张漂亮的脸蛋上,一定已经变的青一块紫一块了。

“最受不了的就是这家伙这种命令的口气,像是别人都应该为他服wù

一样。”

跳跳咬牙切齿地端着易乐天的水杯走向了厨房,心里不知dào

已经把易乐天骂了多少遍。

经过客厅的时候,跳跳故yì

在客厅逗留了一下,三个和尚仍静坐在那里念着佛经。不知为何,和尚们念经的声音似乎很低,可是却清清楚楚地传入了跳跳的耳中,而且听了之后让人身心俱宁。刚才还满是怨愤的跳跳,突然发xiàn

自己对易乐天似乎也没什么敌意,只是有些忍受不了他说话的语气而已。

“跳跳,倒水。”

刚刚才易乐天有些好感,易乐天的声音不知从哪里突然飘了过来,吓得跳跳连忙跑进了厨房。

“这种男人真是……,去死吧,易乐天。叫本小姐给你倒水,就不怕我下毒毒死你。”

跳跳指着水壶旁边装了半杯的透明玻璃杯说道,跳跳似乎已经把那只杯子当成了易乐天。

“现在怎么不敢吭声了,你倒是动一个给我看看,一看就知dào

是个衰人。”

跳跳似乎不打算放qì

骂杯子的举动,纤细的手指指着玻璃杯。

让跳跳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原只还只是惊吓,随即转变成了恐惧。透明的玻璃杯在大理石的台子上慢慢的开始移动,朝着石台的边缘缓缓移过去。仅仅过了七八秒钟,盛装着半杯水的透明玻璃杯便掉落到了地面上,碎裂成了一块块的玻璃。

“嘟……”

突然燃气灶灶台上的水壶叫了起来,水烧开了。

可是当跳跳睁着她漂亮的大眼睛看过去的时候才发xiàn

,水壶下面的燃气灶根本没有火焰,也就说是水壶是自行将壶中的水烧开的,根本没有经过火焰的加温。

恶灵缠身 (4)

17K第一推理小说——集合逻辑思维战,心理战,和高推理战,慢慢解开团团迷雾.本书已被17k灵异频道独家买断,请未经授权的网站不要进行转载,本书绝不会出现扑街以及烂尾的情况,各位读者可放心阅读。

http://kongbu.17k.com/book/35425.html(本书全球正式独家发布权属于17k中文网www.17k.com,欢迎大家支持正版。)另外本人曾写过一本灵异推理类别的小说,读者同学如果对灵异事件也有喜好的话,可以前往阅读,拙作之初,万望雅正——

显示器的画面突然变成一片雪花,嘈杂的声音便透过扬声器传了出来。田柏晴猛地站了起来,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正在发生,随便立kè

查看没有画面的那个显示器。

“易……,这个显示器出问题了,你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这个是什么位置的?”

“……,好像……”

“这个是厨房的。不好,跳跳现在在厨房里面。”

苏碧云突然想起王家惠刚才被易乐天指派到厨房去给他倒水,猛地警醒过来,说道。

“跳跳,如果听到的话,请立kè

回到监控室来。”

易乐天边想边用手指轻轻在桌上敲着,旋即按下一个红色按钮,对着话筒说道。

时间过去一分多钟,王家惠却还是没有回到监控室来,苏碧云心头一紧,刚想说话,却只见田柏晴突然冲出监控室,看样子是跑向厨房去了。苏碧云紧随其后跟了上去,边跑边祈祷跳跳不要有事。

两人冲进厨房的时候,王家惠已经昏倒在地上,手中的那只杯子已经摔成了好几块碎片,幸好的玻璃碎片没有伤及跳跳。田柏晴伸手在王家惠脖子处摸一下,发xiàn

跳跳只是晕倒而已,并没有生命危险。

“如果没生命危险的话,就把她抱到房间里面去休息。苏小姐麻烦你去照顾一下跳跳,尽快让她醒过来,如果醒了,叫她来见我。”

易乐天的声音突然从苏碧云的背后传来,苏碧云愣了一下,随即转身看着站在门品的易乐天。

“知dào

了。”

苏碧云原本还想说些什么,想到跳跳还昏迷在地上,也就没继xù

说下去。田柏晴抱着跳跳走走出了厨房,苏碧云跟在田柏晴身后也走了出去。

易乐天走进厨房,四下里查看了一下,饮水机的按钮并没有按下去。地上除了跳跳摔杯的一只玻璃杯以外,还有一只被摔碎的杯子,落地点是柜台边,杯子里似乎原本装了些水,碎片周围有一片水渍。

银白色的水壶摆放在燃气灶上,壶嘴上的铁片立了起来,显然是壶中的水已经被烧开的样子。可是燃气炉却并没有火焰,灶台周围也并没有将要用来盛装热水的器皿。

“易先生,发生什么事了?”

钱夫人不知dào

什么时候站在了厨房门口,怀中抱着蒙蒙,一脸莫然地看着易乐天。

“没事,我的助手打坏了两个杯子,一会我叫他们过来清理一下。”

易乐天站了起来,应声答道。

“那我来打扫就好了,麻烦你照顾一下蒙蒙吧。”

钱夫人说着放下了蒙蒙,看着易乐天说道。

蒙蒙还是和昨天一样,胖乎乎的小手紧紧的抓着那只麦兜小猪。突然,蒙蒙像是发了狂一样,把麦兜小猪摔到了地上,纯黑色的瞳孔像是带了隐形眼镜,突然变大了许多,指着地上破碎的玻璃杯大喊着些听不懂的话,旋即跑出了厨房。

钱夫人立kè

追了出去,易乐天回头看了一眼地上的碎玻璃,随即也跟着追了出去。

易乐天追到了客厅,只见蒙蒙发了疯一般地将那三个念经的和尚从原地推开。三个身材魁梧的和尚竟然被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推倒在地上,那三个和尚都是一脸的莫然,旋即三个和尚将蒙蒙围在了圈中,跟着念起了梵语的经文。

平时安静不语的蒙蒙,这时像是换了一个人,如暴走般的野兽朝着三个和尚怒吼着,不停地用她娇小的身体撞击着那三个和尚。可是她的身高还不到三个和尚腰的位置,那三个和尚还是稳稳地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是你、是你杀了我,是你……”

蒙蒙似乎也知dào

自己的撞击并没有带来任何效果,愤nù

的眼睛盯着钱夫人,手指所指的方向却正是钱夫人的位置,怒涛般地吼叫着。

“嘭……嘭……”

连续的爆裂声传入别墅内外所有人的耳中,窗户上的玻璃几乎在同一时间内随着蒙蒙的吼叫一起破裂开来,玻璃碎片四处飞溅。钱夫人出于一个母亲的本能,在第一时间内冲到了蒙蒙身边,紧紧地护住了蒙蒙。

一道鲜血飞着玻璃渣溅洒到客厅的地毯上,旋即钱夫人钱上的鲜血顺着脸颊滑落到了蒙蒙的眼眶中。血泪滑过蒙蒙的脸颊,滴落到地上,极像是从蒙蒙的眼眶中流出来的。

“妈妈……妈妈……,回来了,回来了,他回来了。”

蒙蒙抑头看着那张带血的脸,默声哭泣着说道。

“好孩子,不怕,有妈妈在。那个不怪蒙蒙,蒙蒙是个听话的好孩子。”

母女两哭在了一团,似乎是在说着一件秘密的事情,蒙蒙伸出白胖的小手,擦拭着钱夫人脸上流下的血液。

那三个和尚早已不见人影,诺大的客厅之中,只剩下易乐天和钱夫人母子三人。田柏晴急冲冲地跑到了客厅,眼前的景象把他吓住了。

“这……,这是怎么了,老……板。刚才发生什么事了,房间里的玻璃突然全都碎了。”

“没什么,你先到监控室里去看看,有事我会叫你的。”

易乐天摇了摇头,示意田柏晴不要多问。

“钱夫人,你们家的医药箱在哪里,您最好是先止血。”

田柏晴带着满腹不解离开后,易乐天问道。

“在二楼走廊尽头的那个房间里面,能麻烦易先生去帮我拿一下吗,我走不开。”

钱夫人转头看了看易乐天,旋即指了指在她怀中痛哭的蒙蒙。

易乐天顺着楼梯走到了二楼,这是他第一次进入别墅的二楼,昨天安装摄像机和监控器都是田柏晴他们,自己则在跟钱夫人了解整件事情的经过。

钱夫人家的别墅中,壁画或是装饰用的画一张都没有,更为奇怪的是这个三口之家里,连一家全家福的照片都没,这实在让易乐天感觉有些费解。别墅中摆设最多的就是盆栽植物,而盆栽所摆的位置,并不太合适。

易乐天顺着走廊走到尽头,褐色的木门显示古朴奢华。门把手上积压了一层不薄的灰尘,这道门似乎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开户过。易乐天试着转动了一下门把,可门锁却是纹丝不动。

“门锁上了吗,不知dào

里面有些什么,还是先给钱太太找医药箱吧。”

易乐天试了两次,发xiàn

门确实是上了锁,放qì

打开这道们的打算。

医药箱摆在一张桌子上,这里似乎是一个专门用来存放药品和儿童营养品的房间。柜子里面大多摆放着的是儿童装的补品,红红绿绿的袋子种类凡多。

“为什么会有男女两种类型,蒙蒙是个女孩子,应该喝这种女孩食用装的就可以了,就算是钱太太家再有钱,也没必要买两种回来。”

易乐天看着眼前各种各样的营养品,一边摸着下巴,一边闭眼想道。

跳跳醒过来的时候,发xiàn

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旁边苏碧云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跳跳突然感觉自己的后脑有些疼,记得自己好像是在厨房里面晕过去了,后来的事情就不记得了。

“跳跳,你怎么在厨房里面晕过去了,吓死我们了。”

苏碧云摸了摸跳跳的额头,发xiàn

跳跳似乎并没有生病的样子。

“我刚才去厨房里面倒水,然后……,然后我干什么来着。”

跳跳有些记不清自己刚才做过些什么,只记得自己昏过去的事情。

“对了,老板叫我告sù

你,醒过来之后立kè

去找他,好像有什么事情要问你。”

苏碧云想起刚才易乐天叮嘱她的话,旋即对跳跳说道。

跳跳穿起鞋子,低头发xiàn

地上多了许多玻璃碎片,发生在厨房的那段记忆立kè

涌了上来,猛地记了起来,眼神中满是恐惧。

苏碧云扶着跳跳走到了客厅,田柏晴正在跟易乐天说着什么,钱夫人坐在沙发上哄着怀中的蒙蒙。易乐天站在一旁静听着田柏晴所说的话,不时的点着头。茶几上多了一只医药箱,钱夫人的脸上贴了一块纱布,纱布隐隐透着一些鲜红色,看样子钱夫人像是受伤了。

“找我过来干什么。”

跳跳本不想用这样的语气跟易乐天说话,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又控zhì

不住自己的情绪。

“为什么会在厨房昏倒?”

跳跳愣了一下,旋即把自己在厨房见到的情况跟易乐天几天说了一遍。

“易乐天,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里该不会是真的有恶鬼吧?”

跳跳问道。

“没有,至少从现在在别墅中了解到的数据来看,这里没有灵体出入的迹象。”

易乐天答道。

“可是刚才那么多玻璃爆破,不是都看见了吗,如果不是超自然力的话,凭人的能力是根本不可能办到的,再说这周围又没有什么磁场,要同时使这么从的玻璃爆裂,不太可能吧。”

田柏晴指了指满地的玻璃,说道。

“无法认同,至少在我的的知识范围来判断,并不是灵体所为。”

易乐天坚信自己的判断不会有错,转身透过空格的柜子看着钱夫人和蒙蒙说道。

恶灵缠身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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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一片沉默,跳跳三人都不知该如何把话接下去。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母女儿二,苏碧云不禁发觉原来即使有钱,也未必能开开心心的渡过每一天。这对母女突然间变得可怜起来,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钱先生却一直没有回来过。

“钱夫人,如果可以的话,希望您能带着蒙蒙先到外面去住一个晚上。有些事情我还没完全调查清楚,过了今晚之后,一切疑问大概都能了解清楚了。”

易乐天沉默思索了半天,突然对着客厅的钱夫人说道。

“没问题,其实我从刚才起就在考lǜ

这个问题,本来也想对易先生你们说一声。”

钱夫人怀中的蒙蒙似乎已经睡着了,可钱夫人却还是轻轻的用手拍着蒙蒙。

“另外还有一件事,外面的那两伙人,也希望您能把他们一起带走。明天上午您再回来的时候,所有发生在您家的奇怪现象,大概都能得到解释了,到时候我会联系您的。”

易乐天说着看了一眼花园里的道士跟和尚两伙人。

刚才还威风凛凛的和尚,在玻璃窗异常爆裂的时候,早已弃下钱夫人母女逃到了屋外。其中的两个和尚因为在逃出屋门的时候,被碎玻璃片划伤了光头,鲜血顺着圆脑袋流了下来。

“这样的和尚也敢出来招摇撞骗,看本小姐把这伙骗子全都给赶走。”

刚才还娇弱无力的跳跳,看着花园里相互搀扶的三个和尚,立kè

激起了她的愤恨,装模作样地去挽袖了大步朝着屋外的花园走去,似乎是要好好教xùn

这三个和尚一番。

“他们没有行骗,只是除灵的咒语用的不是地方,因为这里没有灵。”

易乐天伸手挡在了跳跳前面,淡然地对跳跳说道。

“你怎么就知dào

也们念的咒语就是对的,你又不是从和尚庙里出来的,闪开。”

跳跳说着掸开了易乐天的手,说完便朝着门外走去。

“王小姐,还是算了吧,刚才他们三位也很努力的在工作。再说遇到危险会求自保也是正常的事情,王小姐还是不要去难为他们吧,等下我会结算薪水请他们离开的。”

钱夫人突然抱着蒙蒙站起来,对着正要出门的跳跳说道。

跳跳最终还是被田柏晴和苏碧云强行带回了监控室,苏碧云劝解着仍怒气不平的跳跳,田柏晴和易乐天两人在忙活着操控仪器,易乐天一边告sù

田柏晴仪器的作用,一边用笔记录着。

傍晚时分,那伙道士跟和尚两伙人,拿到了各自的报酬后便先后离开了。钱夫人简单收拾了几件自己和蒙蒙的衣物后,跟易乐天两人在别墅门口说了几句也开车离开了。跳跳不敢离得太近,怕自己会被易乐天发xiàn

,只得远远的藏在别墅的屋子门后偷听。

“这个家伙叫钱夫人他们去外面住干什么,好像还说让他们去找一个什么医生,也不知dào

这家伙到底在想些什么。”

跳跳蹙眉远望,心里疑惑的想着自己隐隐约约偷听到的讲话内容。

“要听的话就大方点走出来听,这里面没有什么不可见人的秘密。如果想要这样偷偷摸摸的话,至少要也藏一个好点的地方,不要让我发xiàn

。”

不知什么时候,易乐天突然出现在跳跳面前,低头看着蹲在地上的跳跳。

跳跳一时不知所措,愣在地上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自己偷被别人讲话,而且被当场抓住,实在是丢脸丢到家了。易乐天就这样站在原地俯看着跳跳,跳跳也仰头看着易乐天。

“叭”一记巴掌声,回环在空荡的别墅中,随即传入耳中的便是跳跳那刺破苍穹的尖叫声,大骂了一声“**”之后,跳跳便捂着胸口逃走了。

晚餐照例仍是速食面,跳跳三人不禁各拿着一杯傻看着易乐天,直到易乐天已经泡好开始吃后,三人才反应过来。易乐天似乎很喜欢吃这种泡面,而且吃的津津有味的样子。

“你脸上是怎么回事?”

田柏晴发xiàn

自己现在很无聊,泡面还没熟,两个女孩又把他排挤出去了,只能厚着脸皮过来跟易乐天聊天。想了半天也没找到一个可以跟易乐天一起聊的话题,忽然看到易乐天脸上有一个很红的印,隐约还有几个手指的指印。

“被跳跳打的。”

易乐天答道,说着夹起面条继xù

吃起来。

“这个死丫头真够狠的,居然下这么重的手。看来以后我还是不要乱惹她生气的好,不然下场估计会比这个还要惨。”

田柏晴看着易乐天印上的巴掌印,很有感触地想道。

“再不吃的话,你就错过了泡面的最佳食用时间。”

易乐天头也不抬地对身边一脸傻笑的田柏晴说道。

突然,易乐天放下了左手的筷子,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

“跳跳跟我到客厅里去。”

易乐天站起身对正在跟苏碧云说笑的跳跳说道。

“我为什么要跟你这个**去客厅。”

“有人来了。”

易乐天回答的很简单,并没有因为跳跳称呼他为“**”而生气,径自朝着监控室门外走去。

“这么晚了,会有什么人来,你有没有搞错。”

跳跳不禁有些生气,不理解这个傲慢的家伙为什么总是指挥自己。虽然跳跳嘴上这么说,可是身体却像不不听自己的使唤一般,还是跟着易乐天的脚步走了出去。

跳跳刚打开客厅的灯光,便透过窗户发xiàn

别墅外面停着一辆小货车,因为别墅外栏杆上的路灯并没有开,所以看不清楚到底是干什么的。易乐天走出了别墅,跳跳这次却是没有跟出去,静静的站在客厅里面。

“这个台子是用来干什么,怎么什么都没有放呢。”

跳跳突然发xiàn

客厅里面有一个长方型的柜台,柜台上却没有摆放任何物品,也不知是用来干什么的,跳跳好奇地走近柜台,仔细看了看。

“小姐,麻烦让一下。”

陌生的声音从跳跳背后传来,跳跳慌张地让开了身体,旋即回头望去。

两个陌生的男子抬着一只玻璃鱼缸站在跳跳的身后,鱼缸里还有一些游动着的金鱼,看样子这两个男子是来送鱼缸的。

两个男子摆放好鱼缸后跟依在门口的易乐天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跳跳趴在玻璃鱼缸前睁着大眼睛看着鱼缸里的各种颜色的金鱼,不时地将手伸到鱼缸里戏弄金鱼。

“这个是用来实验的,不要把鱼弄死了,它们也有生命。”

易乐天抓着跳跳的手臂,从鱼缸的水中抽了出来。

“不就是玩玩嘛,真是小气,大不了赔你几只鱼就是了。”

跳跳冷哼了一声,朝着易乐天扮了个鬼脸,跑进了监控室。

易乐天独自站在客厅的鱼缸前,思衬着些什么,旋即自言自语地说道。

“今晚就辛苦你们了。”

易乐天从下午开始就有些奇怪,入夜后便早早地将三人赶去睡觉了,自己却留在监控室里不知做些什么。看样子他有自己的打算,也许是有什么秘密不想让跳跳三人知dào



跳跳跟苏碧云两人向在床上嬉闹着,也不知dào

什么时候睡着的。苏碧云躺在床上却久久不能入睡,总觉的易乐天有什么事情在瞒着他们,想要出去找易乐天问个清楚,却又壮不起胆子。

田柏晴倒真是能吃能睡,易乐天发话让他们三人先去睡觉的时候,田柏晴着实高兴了一把。洗漱了一下后,便冲进房间睡着了。

午夜时分,苏碧云实在有敌不过倦意,睡了过去。可是刚入睡不到十分钟,苏碧云便被嘈杂的响声吵声,只觉的整个天地都像是在摇晃一般。苏碧云用力地把熟睡的跳跳摇醒过来,跳跳纤细的小手揉了揉眼睛,傻看着苏碧云,随即也反应了过来。

“跳跳、碧云快出来,好像是发地震了。”

田柏晴突然冲了进来,站在门把握着门把,急切地对两个女孩说道。

直到跳跳双脚踏地的时候她才发xiàn

,自己的鞋子早就不见了,整个房子都在摇晃,连站立都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苏碧云的情况也差不多,眼见跳跳要摔倒,及时地扶住了跳跳,两人相互支持着走到了田柏晴身边。

三人扶着墙壁走到客厅时,发xiàn

易乐天正披着外套站在客厅中央,头也不回地看着什么,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跳跳三人已经到了客厅。

“老板……快走吧,这里好像是发地震了。这么剧烈的摇晃,这房子恐怕也支持不了多久了,我们还是赶快离开吧。”

苏碧云冲着易乐天站的位置大喊道,可别墅中的巨大杂音却早已将苏碧云的呐喊淹没。田柏晴拍了拍苏碧云,指了指门的方向。这时苏碧云和跳跳才发xiàn

,所有的门窗竟然像是有意识一般,无规律的开合着,“嘭”

巨大的爆zhà

声清楚地传入所有人的耳中,爆zhà

声响起后,原本摇晃的房子恢复了平静,似乎从来没有发生过这一幕。

跳跳寻着爆zhà

声看过去,发xiàn

晚上刚送过来的鱼缸,竟然变成了碎片,鱼缸中的水流了一地,一只只的金鱼顿时失去了依靠,躺在地面上不停的翘动着鱼尾和身子,努力的挣扎。

“跳跳,把地上的鱼都拣起来,装进一只有水的盆里面。天亮之后立kè

联系钱夫人,叫她带蒙蒙回来,说事情已经解决了。”

易乐天拉了拉披在肩上的外套,说完便转身朝着监控室走去。

恶灵缠身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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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乐天居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可怜的跳跳三人躲在监控室里伴着惶恐与不安,在煎熬中渡过一分一秒,生怕地震再次发生。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地震”却没有再次发生,这让三人悬着的心,也渐渐放了下来。易乐天在睡之前交待跳跳的事,跳跳可没敢忘记,一早就跟钱夫人联系上了。

钱夫人回到自己家里的时候,发xiàn

别家里的家具竟然全都调了个转,家里像是打过一场仗一样。好在钱夫人对先前发生的事情,也曾亲眼目睹过,虽然有些惊讶,还没是没表现出太过激的行为,只是对四人连说了几声“抱歉”。

“那下面我开始解说整件事情,钱夫人你跟蒙蒙先坐下吧。”

易乐天边说边扶起翻倒在地上的沙发。

“易先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看样子您心里已经有所了解了。”

“钱夫人,在我进行解说之前,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您,希望您能如实回答。”

“请说,我会尽量回答的。”

钱夫人冲易乐天点了点头,表示感谢,旋即抱着蒙蒙坐到了沙发上。

“钱夫人,蒙蒙是不是还有一个哥哥,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他们应该是龙凤胎吧。”

易乐天突然提出令人惊讶不止的问题,在场的人员无不为之惊愕。

“易……易先生,您是怎么知dào

,您找人调查过我们家了吗?”

钱夫人的杏眼眸子瞪的老大,惊讶之余还有些警觉性。

“没有,我从来不找人去调查委托人的资料,我是从您家的医药房里的两种营养品判断出来的。虽然你丈夫很有钱,不过想来也不会多买一种男婴令专用的营养品当作摆设吧。”

易乐天摇了摇头,立kè

表示自己没有做过那样的事。

“可是即使是这样……易先生,应该也不会想到蒙蒙还有一个哥哥吧,你到底……”

钱夫人实在不知dào

接下去的话,该怎么说,顿时哑住了。

“营养品上的生产日期相近,可是其中的男婴专用的已经过期一年左右了,而且存放营养品的那个柜子里面,还有半袋没有食用完的,想必是食用之人已经不在了。另外我在昨天帮你找医药箱的时候发xiàn

,药房的对面有一间上锁的房间,看样子也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打开过了。”

“是的,蒙蒙的确有一个哥哥,可是……在一年前,已经去世了。因为……,我们把所有相关的物品全都藏了起来,不想让蒙蒙看见。可是自从他过世之后,蒙蒙就再也没跟我说过话,每次蒙蒙开口的时候,都是……”

钱夫人突然泣不成声,双手捂住了脸颊,不想让人看见她现在的样子。

“钱夫人,关于蒙蒙哥哥的事情,我希望您能详细的告sù

我。”

跳跳平时虽然是个没心没肺的女孩子,但也是个多愁善感的人,眼见钱夫人哭成了泪成,又听说她还有一个已经过世的孩子,不由的眼眶一湿,连忙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递给了钱夫人,安慰了她几句。

“你就别逼问她了,有什么事情等她缓过来再问不行吗?”

跳跳看着易乐天,想让他不要再继xù

问下去,说道。

钱夫人双手一抹泪眼,眨了几下眼睛,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在跳跳的肩上拍了两下,旋即把一年前发生的那件事情,对众人讲了出来。

那道无法愈合的伤口,如今又要再次撒上白盐,忘记了疼痛,只记得悲伤、悲伤和悲伤。

一年前,我跟丈夫因为公司的有一个活动,需yào

一起出席。因为那天实在不能把两个孩子带去,所以只好把他们放在家里面,临走前我交待过保姆,一定要照看好两个孩子,千万不能让他们去一些危险的地方。

东东(蒙蒙的哥哥)是个淘气的孩子,遇见新事物总是喜欢去一探究竟。我丈夫空闲的时候喜欢养些金鱼,可是因为先前两个孩子还小,怕他们会不小心撞到玻璃缸的棱角上,所以就一直没敢买。

那天上午夫妻两正要出门的时候,我先生订的那个钱缸也送到了,因为出门的时候比较急,所以只是交待了送货人员几句就走了,本来我就有些担心,害pà

东东淘气,会搬椅子跳到鱼缸里面去玩。可是我先生却在安慰我,说东东跟蒙蒙已经有七岁了,这些常识还是应该懂,不会掉到鱼缸里去的,而且家里还有保姆照看两个孩子,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可是那天不知dào

为什么,我心里总是放不开,就像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果然,在酒店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我接到了医院的电话,说我两个孩子因为失血过多,正在抢救,要我们马上到医院去签字动手术,再晚的话就来不及了。

我和我先生立kè

赶到了医院,照顾两个孩子的保姆已经吓得魂不附体,这个时候我们也顾不得去质问她,只希望医生能尽快把我们两个孩子救治好。

我跟我先生在手术室外看着护士和医生进进出去,我们两的心情也跟他们一样,始终安定不下来。原本我以为将要发生的大事就是两个孩子同时受伤,可这还仅仅是个开始。

手术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医生告sù

我们,两个失血过多,需yào

立kè

输血,否则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我先生立kè

挽起袖子,让医生抽他的血。

原本我们都以为有我先生的血液应该足够支持到手术结束,可是护士带着我先生去抽血时才发xiàn

,两个孩子的血型是特殊的“B负”血型,我先生的B型血液不能使用。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不知dào

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但至少有一点值得让我们庆兴,因为我的血型正是“B负”,我自然就成为了抽血的对象。

可是两个孩子的出血量实在太大了,护士在抽去了我1200cc的血量之后,还是不够。

我先生当时愤nù

不可遏,斥责他们医院为什么会没有这种血型。其实这也不能怪他们,这种血型实在是很少见,很会少会医院存储了这种血型。就算他们到其它医院的血库去调动,至少也需yào

一个小时的时间才能送来,我的两个孩子根本等不到血液送来的时候。

这个时候医生给我提了一个建议,这也是让我悔恨终生的一个决定。

放qì

其中一个孩子,用他体内的血,救另外一个孩子。

医生让我们尽快下决定,到底是救东东,还是救蒙蒙。

其实当时我已经再三恳求过医生了,让他们抽我身上的血,要多少尽管抽,无论如何一定要把我两个孩子都救活。

可是医院说什么也不肯这么做,如果再从我身上抽血的话,我也会有生命危险。其实抽完血之后,我的意识已经开始有些模糊,支撑着我身体的是一个强烈的想法,或许那就是对孩子的爱吧。

当时我也不知dào

自己为什么会说出救蒙蒙,事后我醒过来的时,已经跟蒙蒙躺在了同一个病房里面,东东却已经不见了。当我看到蒙蒙的时候,我已经猜出了后来的一切。

钱夫人讲到这里的时候,再次抑制不住眼泪,放声大哭了起来,一旁的蒙蒙第一次开口叫了一声“妈妈”,母女两相拥在一起。

这种悲疼,不曾忘记,永远不可能会忘记,如同噩梦般,萦绕着周围,至死不散。

“钱……夫人,东东和蒙蒙到底是怎么受伤的,为什么会同时失血过多。”

易乐天脸上闪过一丝同情,旋即又恢复成了平时的模样,可是这一切却全都被一旁的苏碧云看在眼中,记在心里。

“那天我跟我先生走后,东东又开始淘气,非要缠着保姆给帮他把鱼缸搬下来看看。保姆知dào

东东的性格,要是帮他把鱼缸鱼下来,东东一定会跳进里面去的。原本以为拒绝了东东的要求之后,东东就会放qì

,可是没想到,东东竟然连同蒙蒙两个人,使劲的摇摆放鱼缸的桌子,结果……”

钱夫人没再说下去,后面发生的事情,大概也能猜得出来了。

“结果桌子因为受到剧烈的摇晃,鱼缸从桌子上面掉落下来,同时砸到了两个孩子,鱼缸撞到东东跟蒙蒙的时候,因为受到撞击变成了碎片,所以划破了两个孩子的全身皮肤,甚至有些碎玻璃还刺入了身体里面。”

易乐天接着钱夫人的话说了下去,描述的就像是他当时在场亲眼看到一般。

“易先生,你就像是当时在场一样。你说的没错,当时的情况就是这样。可是最后东东还是……,还是没能救过来。我这个当母亲的,实在是愧对自己的孩子……”

钱夫人哭的痛彻心扉,在场的两个女孩子听着哭声和这悲惨的往事,都不由得受到了钱夫人的感染,眼泪顺着清秀的脸颊滑落,滴到了地上。

“钱夫人,这个不能怪你的。”跳跳说着抽泣了几下,哭的比钱夫人还要大声,接着又说道:“不是你不爱东东,是因为无奈。我能体会到你要在两个孩子之中选择其中一个存活下来的那种心情,其实最难过、最心痛的是你这个当母亲的。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要怪的话,只能怪老天爷太残忍,一定要让你在两个孩子中选一个。”

恶灵缠身 (7)

17K第一推理小说——集合逻辑思维战,心理战,和高推理战,慢慢解开团团迷雾.本书已被17k灵异频道独家买断,请未经授权的网站不要进行转载,本书绝不会出现扑街以及烂尾的情况,各位读者可放心阅读。

http://kongbu.17k.com/book/35425.html(本书全球正式独家发布权属于17k中文网www.17k.com,欢迎大家支持正版。)另外本人曾写过一本灵异推理类别的小说,读者同学如果对灵异事件也有喜好的话,可以前往阅读,拙作之初,万望雅正——

“钱夫人,请您先暂时不要哭。现在我来解释一下发生在您家里以及蒙蒙身上的几个问题,请您仔细听好。还有你们三个也认真听,以后不要再问我相同的问题。”

易乐天突然指着跳跳三人说道,示意他们也要认真听。

“首先说一下花园里面秋千自已晃动的问题,那是因为蒙蒙的自身的原因,这个等下会跟昨晚鱼缸的问题一起说明。至于跳跳你在厨房里面,看到玻璃杯发生位移,以及水壶中的水无故沸腾的现象,要分为两个种进行解释。”

“玻璃杯发生位因,跟家具无故移动,都是因为在别墅的不远处有一家机械工厂,工厂的机器不停地在运转,机械的震动透过大动向四周延伸,致使一些重量较轻的物体无法稳定。加上摆放玻璃杯的柜台是由光滑的大理石面做成,而且玻璃杯周围还有水,所以才会跟随震动掉落到地面上。这个是高中的物理知识,说这么详细是为了让跳跳能明白这个道理。”

易乐天说着,看了一眼钱夫人身边的跳跳,满是瞧不起的样子。

“可恶,你……”

跳跳虽然这时候哭成了泪人,可是对于易乐天这种无理的指责,当然是无法接受的。

“至于水壶的水为什么坐沸腾,那是因为这附近有一个供暖系统,入秋之后要保持室内的温度,他们有一个大型的加热水的锅炉房。钱夫人家的房子因为距离较近,所以装在水壶里面的水因为受到感应,所以也跟着开始沸腾。但是水壶里面的水仍然是平时的温度,只是简单的跟随锅炉房的水一起沸腾而已。这叫“共振现象”。

“难怪那天我看见水壶里的水沸腾了,可燃气灶上却没有火焰,原来是这个原因。”

跳跳一抹眼泪,大惑初解的样子,看着易乐天,自言自语地说道。

“那这么说来,昨天下午玻璃全部爆裂也是这个原因吧。因为不停的承shòu震动,最终无法承shòu下去,所以集体爆裂了,这个应该也是‘共振现象’吧。”

田柏晴似是悟到了什么,当即说道。

“不是,玻璃爆裂也是因为蒙蒙。我之前跟你们说过,波尔热代斯有一半的可能性是人为的,而且多发于孩子和少女的身上,因为心情太过压抑,所以引发了这种现象。先前钱夫人你听到的敲击墙壁声等等现象,都是因为这个。”

易乐天否定了田柏晴的说法,解释道。

“那秋千呢,为什么会自己动起来。”

跳跳问道。

“不知dào

你们有没有听说过‘念力’这个词,在国际上有很多能人异士,他们能以自己的精神力驱动物体,同时也可以用自己的精神力影响生物。像电影里面出现的那些特异功能用来赌博的事情,并不是没有。他们能用自己的念力改变色子的点数。”

易乐天像是在上课一样,为每一个学生解答着疑难问题。

“你是说蒙蒙也有这种特异功能?”

钱夫人惊疑地问道,说着看了一眼怀中的蒙蒙。

“恐怕是这样的,只是蒙蒙自己恐怕还不知dào

,不过她身上的念力还不是很大,但是因为一整年以来心情的极度压抑,加上念力的不断累积,所以才会最终爆fā

出来。不过我想蒙蒙自己暂时恐怕还无法控zhì

这种无形的力量,爆fā

的原因大概是因为蒙蒙的记忆已经停在了他跟东东受伤的那个时候,脑袋里面像是重复播放电影一样,循环回忆着当时的情形。”

“所以你昨天才叫我去找那位医生,让他替蒙蒙做催眠的?”

钱夫人似乎也开始明白其中的原尾,确认般地问道。

“是的,我让那位医生给蒙蒙做心里暗示,暗示蒙蒙昨天晚上家里的鱼缸会爆裂。而这一点在昨天晚上也如我所想,确认了这一点。同时也确认了蒙蒙身体里的确有一股念力,但是同时也确认了另外一件事情。”

易乐天点了点头,肯定了钱夫人的问题,却又说出了另外一个疑问。

“另外一件事情?到此为止,所有的问题应该全都已经被你解释过了啊!”

跳跳的脑筋又开始打结了,想不清楚易乐天到底想要说些什么。

“钱夫人,如果你想让蒙蒙回到受伤以前的话,以后你最好经常带蒙蒙到那个心里医生那去,接受长期的心理治疗。因为蒙蒙有了一定程度的人格分裂迹象,这一点从昨天下午蒙蒙的异常举动就可以看出来。”

易乐天突然语出惊人,说蒙蒙竟然出现了人格分裂。

“可是……可是昨天蒙蒙不是指着我,说我是害死他的凶手吗。那应该是东东附在了蒙蒙身上,要指证我是害死他的人才对啊,为什么说是蒙蒙有人格分裂的心精神疾病?”

钱夫人也是大为不解,无法相信易乐天所说的话。

“钱夫人,你回想一下你昨天所站的位置。再回想一下这一年以来,蒙蒙都有过什么样异常的举动,如果真是东东附在蒙蒙身上的话,为什么蒙蒙还是不肯开口说话。”

易乐天似乎对自己的语很是肯定,看了看钱夫人怀中的蒙蒙,说道。

“昨天……我站的位置是,电视机前面。难道……蒙蒙指的是电视机里面的自己?”

钱夫人眼前一晃,回想起明天下午的情景,不敢相信地说道。

“是的,如果你非要说那是东东也可以,但是东东所指的并不是你,而是透过电视机屏幕倒映出的自己。但是据我的推测,蒙蒙并不像是灵体附身,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蒙蒙的人格分裂,内心出现了另外一个自己,而蒙蒙把另外一个自己当成了东东。”

易乐天像是在用逻辑学证明一个问题,将所有的不可能去除掉后,就只剩下了唯一的可能。

“那我该怎么办,蒙蒙现在才七岁,她一辈子都这样的话,那我就是害了她啊。”

钱夫人说着又哭了起来,把怀中的蒙蒙抱的更紧了。

“不用担心,我给你介shào

的那位心里医生是很有名气的,而且他也曾治愈过很多起这样的心理疾病,只要按照他的嘱咐去做,蒙蒙会好起来的。另外你最好让蒙蒙明白东东已经去世了,但是你跟你先生还是很在乎东东,如果可以的话,把一切都还原吧,还原到东东去世之前的样子,那些收起来的照片和东东他们的玩具,都放回原处吧。”

易乐天难得出现安慰别人的举动,冰冷的脸上也出现了少有的微笑。

“易先生,这次实在是太谢谢你们了,之前我还请来其他人,我竟然这么不相信你们的能力,实在是很对不起。”

钱夫人突然站了起来,给易乐天以及跳跳三天各鞠了一躬。

“钱夫人,不用道谢了,我们事务所是需yào

收费的,只要你把费用付清,应该是我感谢你才对,所以没必要向我们道谢。”

易乐天说着蹲下身子,在蒙蒙的头上摸了摸,将地上的麦兜小猪拣起来,放回到蒙蒙的手中。

“会的会的,我下午就叫人把剩下的费用打到你们公司的帐户上。如果可以的话,等下一起出去吃顿饭吧,我先生早上打电话给我,说他中午就回来了。”

钱夫人的微上终于出现了一丝笑容,虽然这笑容中还有一丝悲伤,但是看得出,钱夫人在这件事情上,终于看开了许多,也许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悲伤会慢慢淡化下去,但是对东东的那份爱,想来这位母亲是永远都不会变淡的。

钱夫人的饭局,大家都没去。到不是他们不想去,而是实在脱不开身,况且四人已经连续两天都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了,都着急回去做一个春秋大梦。

一星期以后,易乐天带着跳跳再次到访钱夫人家,这天钱先生正好也在家陪伴妻儿,夫妻两盛情地接待了两人。钱先生对易乐天的感激溢于言表,非要打一块匾额送给易乐天,但是想破了脑袋也不知该在匾额上写上四个什么字,最终还是放qì

了这个打算。

蒙蒙的情况也有所好转,开始学会叫“爸爸、妈妈”,但是大多数时候,还是沉默寡言,但是情况已经好转了很多。至少蒙蒙会叫钱夫人抱着她坐到花园里的秋千上,偶尔还能听见蒙蒙那满是童音的欢笑声。

跳跳跟易乐天离开钱夫人家时,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这栋诺大的别墅。站在秋千旁,握着蒙蒙白白胖胖小手向两人道别的钱夫人母亲,跳跳不禁感慨万千。

“不是不爱,只是无奈。如果有一天我也到了要二选一的时候,事后我能像钱夫人这么坚强地活下去吗?”

跳跳带着这个疑问,离开了钱夫人家,可是这个问题,她却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没能想通。

***“欢迎光临,请问有什么能帮到您的。”

这天学校没有课,跳跳便到了他兼职打工的地方工作,听见有人推门进来的声音,跳跳立kè

站起身,礼貌性地问道。

“请问……,你们老板在吗?我有件事情想拜托你们调查,请你们务必要帮忙。”

走进来的是一位年青女性,看上去大概只有二十二三岁的样子,可是神情却十分憔悴。浓浓的眼袋看上去像是被墨水晕染了一样,丝毫没有同龄女性该有的灵气。

“请问你遇到了什么样的怪事呢?”

跳跳给女子倒了一杯水,旋即轻声问道。

“有人要杀我,我最近总是梦到有人举着刀子要杀我,求你们救救我吧,一定要救救我。”

那女子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威胁,用祈求的眼神看着跳跳,央求着说道。

噩梦如魅(1)

两个月前,青宁市发生了一起恶性杀人事件,一家三品被凶手恶性杀害,全家灭口.警方仅仅用了十个小时便将凶手抓获,但由于没有直接性证据,法庭当场宣判凶手无罪释fàng



“小姐,很抱歉,我们无法帮到你,如果你认为有人要杀害你的话,应该向警方救助才是正确的选择。我们事务所有规定,不能接受这种委托,请您回去吧。”

易乐天丝毫都不委婉地拒绝了那位女子的请求,把玩着手中的铅笔,说道。

“喂,就算不能接受这份委托,也不用把话说的这么刻薄吧。这位小姐的精神上已经很憔悴了,竟然没有一丝怜香惜玉的想法,你还算不算是个男人。”

跳跳双手插在腰间,杏目圆睁,怒瞪着易乐天吼道。

“求求你们帮帮我吧,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我迟早都会疯掉的。每天入夜之后,我都蜷缩在被子里面,把房间里的灯全打开,不敢让自己睡着,生怕自己会再做那个梦。”

女子说着开始哭泣起来,两行晶莹的热泪顺流而下,我见犹怜。

“小姐,我不知dào

你梦到的到底是什么恐怖的事情,但我可以很明确的告sù

你,你这并不是灵异现象,如果非要以科学知识来解释的话,只能认为你已经有了一定程度的心理疾病。如果有需yào

的话,我可以介shào

一个很好的心理医生给你,我想他一定会帮到你的。”

易乐天还是不肯动容,丝毫没有想要接下这份委托的样子。铅笔在桌上轻敲了几下,说道。

“我已经报过很多次警了,可是他们都不肯派人来保护我。刚开始的时候,他们还给我做笔录,问我一些详细的细节。可是他们只是问我一些问题,并不肯来我家里进行调查。渐渐的他们也开始不相信我所说的,每次去警察局问他们的时候,总是借故推脱。”

“那你可以去找心理医生看看,如果连警察都没办法立案调查的话,那我们就更束手无策,何况你说的这些很难让人相信。你所见的只是有人在梦中想要杀你,这个从中来解释的话,预示你将会发一笔大财,所以还是多关注一下你最近的财运吧。”

易乐天懂的到真多,居然连这种书都有看过,这样跳跳不得不惊讶一番。可是易乐天却还是没有一丝想要接下这份委托的意思,只是在不停的劝解那位小姐尽量不要往那个梦境中去想,最好是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其它方面上。

“这位先生,我已经找过很多人了,我甚至还去找过外地一些有名的解梦大师,他们都说我这是大凶之兆,让我为自己的后事做好打算。而且我也去找过心理医生,根本就没有作用。即使我每天吃很多片安眠药和抗抑郁的药,还是会做那个梦。”

女子声泪俱下地说着自己的悲惨的遭遇,似乎并不是她虚构或是故yì

编出来骗人的样子。当女子说到吃了安眠药还是会做那个梦的时候,易乐天眉间明显皱了一下,但紧紧是一瞬间,旋即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请问你有没有长期服用西药的习惯?”

“在那之前没有,可是因为那次生病之后,必需yào

按时服用医院开的药。难道我是因为吃了医院的药才会做那种梦的吗?”

坐在沙发上的女子一抹眼泪,听见易乐天这么问她,似乎是看见一了丝希望。

“还不能确定,至少有这个可能性。除了那个梦之外,你还有没有发觉其它比较怪异的地方?”

“有。我最近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以前的我是很内向的,几乎没什么朋友,和以前的同**系的也很少,不瞒你说,我读完大学连男朋友都没交过一个。可是自从那次以后,我整个人的性格突然发生了变化,连思维方式都变了。”

女子从跳跳手中接过纸巾,一边擦着脸上的泪痕,一边细数着在自己身上发生的异象。

“比如说呢,最好能举例说明一下,请尽量说得详细一些。”

易乐天渐渐对这个女孩身上发生的事情感兴趣了,不由得话也变多了一起,跳跳全都看在眼中,所以直至现在都没有打断过两人的对话。

“以前我从来都不唱酒的,可是最近我突然觉的我每开晚上都离不开酒这个东西。有时候我也会想让自己喝醉,然后就可以什么都不想,这样就可以不去做那个梦。可是不管我喝多少酒,好像都不会喝醉一样,即便是喝到自己吐掉,也不会感觉到自己醉了,仍旧每天重复做着那个可怕的噩梦。”

“跳跳,把这位小姐说的记录下来。”

“是!”

跳跳很欢喜地回答了一声,易乐天明显已经同意帮zhù

那位小姐了。

“你请继xù

。”

“我的专业是市场营销,可是不知dào

为什么,我最近突然对绘画和钢琴好像也有了了解,很多音乐大师的曲子我都信手拈来,似乎是天生就会。有时候我看着铅笔和画纸的时候,就有种冲动,想要去把眼前的事物全都给画下来。可是我从来都没有学过画画,可以说对这些艺术方面的知识,是一窍不通。”

那位小姐说着从自己的手提包中拿出了几张纸,递给了跳跳。跳跳接过画纸送到了易乐天的办公桌上,自己也从中抽出一张。

白色的画纸上,用铅笔勾勒出了一片日落霞光的美景,虽然是用铅笔描绘出来的,可是看上去却是栩栩如生。那种画种的灵气,并不是用计算机的软件就能做出来的。所以跳跳百分之百的肯定,这素描的风景画是用铅笔一笔一画的细写下来的。

“看样子不是假的啊,这真的是你画的吗?”

跳跳还是有些不可至信的样子,虽然她已经确信手中的画是人所绘画出来的。

“如果不相信的话,我现在就可以画一幅素描给你们看看,给我几分钟的时间。”

那女子急切地答道,说着便四张找寻铅笔和纸张。跳跳从易乐天手中“夺”过铅笔,又从复印机里面抽出几张白纸,一并递给了那位小姐。易乐天却并没有阻拦跳跳,似乎也想验证一下那小姐所说话语的真实性,只是默默的坐在一旁观察着。

虽然跳跳早已经有了心理准bèi

,可那位小姐绘画的速度还是让跳跳惊讶不已。仅仅用了四分钟的时间,她就将易乐天以及他的办公桌画成了一张素描图纸。跳跳接过图纸的时候,心理还是抱着无法相信的态度去接的。

“小姐,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我还是没办法帮到你。因为每个人潜在的天赋都不相同,即使是你没有学过钢琴和绘画,但如果有着过人的天赋的话,这些事情还是能办到的。而且一些得过大病的人,往往在康复以后多多少少都会改变自己的性格。”

易乐天将那纸素描的图纸压在了手掌下面,轻轻摇了摇头,说道。

“热带木!”

那位小姐突然说了一句奇怪的话,让跳跳感觉有些莫明其妙,瞪大眼睛看着她。

“连法语都会说吗,不过这还不能用来当作直接性的证据。而且你所说的这些你原本不懂的东西,似乎跟你说的那个噩梦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易乐天又恢复了冰冷的表情,话题又回到了最开始的噩梦上。

“不止这些的,最近我脑海里面总是有一个男人的身影闪过,总是会在不经意之间就会想到他。我怎么也看不清他的脸,可是对他却有一种莫明的熟悉感,就像是认识很久了一样。我想尽一切办法去找那个男人,可我联系过了从小到大所有的同学、同事和朋友,都没有了解到那个男人到底是谁,而且连他的名字我也不知dào

,唯一记得的就是这个手势。”

说着那位小姐手右手的食指在空中点了几下,却不知dào

这是什么意思。

“小姐,你似乎离题越来越远了。从进门开始,你只是简单的说过你每天在做一个重复的噩梦,对梦中发生的事情却是只字未提。反正跟梦境无关的话,到是说了很多。你究竟想要我们怎么帮你?”

易乐天忽然发xiàn

自己有些愚蠢,竟然会跟这个女人说了这么多不相干的事情。

“我想……,我想让你们帮我找那个男人,另外想让你们帮我调查,为什么我会不停的做那个梦。求求你们一定要帮我,要不然的话我真的不敢再活下去了。”

那位小姐突然紧紧抓住跳跳,央求地看着跳跳,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这位姐姐,你先别哭,我们会想办法帮你的。只要你说的是真的,一定会有解决的方法的。”

跳跳禁不起那位小姐再三的央求,不禁发觉眼前的这个女子十分可怜,自作主张地答yīng

道。

“谁允许你答yīng

的。”

“我自己允许的,你管我。”

跳跳抱着那位小姐,转头狠狠地瞪了易乐天一眼。

“这位小姐,我们这里是收费的,不管最终事情能否解决,你都必须付清相应的费用。如果认为可以的话,就在这张合同书上签字。”

易乐天从自己的抽屉里拿出一张合同书,推到了自己前面。

噩梦如魅(2)

当天下午,跳跳和易乐天两人来到了委托人的家里.由于田柏晴和苏碧云都有课,所以没办法一同前来。跳跳显然对那位委托小姐很是关心,完完全全把她当成了一位病人看待,自从来到委托人家后,跳跳便严禁她乱动,只让她坐在客厅里看电视。

跳跳跟她聊天才知dào

,这位委托小姐名字叫齐紫宣,是一家外贸公司的销售部的经理,可是自从两个月前得了一场大病后,就一直没有回公司上班,最近索性已经向公司提出了辞职。

齐紫宣的家是两室一厅的格局,面积不算很大,所以不需yào

用太多的仪器。易乐天将三台红外线摄像机架好,并调整到拍摄状态的时候,跳跳跟齐紫宣已经不见人了。

齐紫宣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不顾一旁的跳跳,冲进了她的书房。当跳跳一边询问一边跟着齐紫宣走进书房的时候,她发xiàn

齐紫宣已经拿着铅笔坐在书桌前画起了素描。

书房里非常凌乱,满地都是白色的画纸,被随意的丢弃在地上,跳跳站在书房门口不敢进去,书房里面几乎没有驻足之地,所以只能呆在书房门口静静观察着齐紫宣。

齐紫宣旁若无人地画着自己的画,专心致致的样子。跳跳从地上拣起几张画纸,随意翻看了起来。画纸上面所画的各不相同,但大多都是同一处房屋之中的情景。从画图上来看,显然不是齐紫宣家里,因为图上连古老的座钟都画出来了。

易乐天不知什么时候也站到了跳跳身后,突然从跳跳身后抽出两张画纸过去,自若地看了起来。跳跳一握拳头,真想立kè

揍他一顿。刚想开口大骂的时候,突然想到齐紫宣正在画画,便放qì

了大声叫嚷的打算,忍了下来。

易乐天看了几眼手中的画纸,随后又从地上拣起了几张,只见他眉间一紧,似乎是看出一些许端倪,却又有些不解。

“怎么了?”

跳跳发xiàn

易乐天似乎有什么不解之惑,小声问道。

“这些画似乎是连贯起来的,齐小姐好像是想要表达一些什么东西。”

易乐天闭眼想了想,说道。

“可是这画上画的好像不是齐姐姐家哦,为什么她会画别人家呢?”

“暂时还说不好,这也许是她自己臆想出来的家也说不定。齐小姐现在的情绪很不稳定,很容易会出现幻想,所以还无法确定她现在画的东西,是否是她亲眼所见到的。”

这次却是连易乐天都没有十足的把握确定齐紫宣的想法,不肯定地说道。

“你看这张,这张上面有人。”

跳跳又从地上拣起了几张画,突然发xiàn

画上除了房间内的摆设,还有人物。画上的三个人明显是一男两女,因为画的相当清晰,所以可以辨别出其中的一男一妇年纪相对要大很多,看上去像是一家三口。可是三人全都蜷缩在房间的角落里面,脸上的神色似乎有些惊恐。

“他们好像是一家三口,不过为什么全都躲在角落里面呢,而且好像还很害pà

什么似的。”

跳跳指着画上的一家三口,对易乐天说道。

“再找找有没有相同的画,把这些画都拿出来,如果我推测的没错的话,其它的图能告sù

我们答案。”

跳跳蹲了下去,仔细地分辩出不同类型的图画,一一归类做别,将画屋内景象的画纸都交给了易乐天。很快,满地的画纸都被跳跳堆成了几叠,整齐地摆放在了地上。跳跳仔细地数了一下,画风景的一共有七十二张,画静物的一共有四十三张,画室内场景的却是最多,一共有一百八十四张,剩下的二十三张全都是一个背影,看上去像是一个男人的背影。

易乐天只用了几分钟,便将那一百八十四张室内的素描全都看完了,深呼吸了几下,似乎是看明白了其中的玄机。将手中那一叠图纸都递给了跳跳,却是对跳跳摇了摇头。

“你看懂了?”

“你自己看吧,如果判断的没错的话,这画上的内容大概就是齐小姐所说的那个噩梦。不过齐小姐家里似乎就她一个人住,那另外两个人是从何而来?”

原来易乐天也有没想明白的地方,最后的问题却是在自言自语了。

跳跳接过画纸,慢慢地看了起来。当她看完那一整叠的画纸时,也明白了画纸上的的意思。画上的内容是一个歹徒冲进了一个女孩家里,不知什么原因,将女孩的父母用刀刺死后,又准bèi

杀害那个女孩子。女孩子身中四刀的情况下,顽固地冲向了阳台想要求救。可是歹徒却怎么也不肯罢手,追至阳台的时候,将女孩推下了楼。

“易先生,王小姐,真是不好意思,刚才我也不知dào

自己是怎么回事,突然就想起有事情没做完,然后就拿起笔冲进了书房里面,还请你们见谅。”

不知什么时候,齐紫宣画完了她的画,走了出来,向两人道歉。

“不用客气,既然接受了你的委托,你回到家里还是按照平时的习惯做就好了,不必客意在乎我们。因为有些事情,我们需yào

从你的日常生活中去调查。”

易乐天摆了摆手,旋即说道。

“这些画你们都看过了?”

“已经看过了,如果我的推断没错的话,这应该就是齐小姐所说的那个噩梦。齐小姐为什么会梦到这个场景,你有去过这个地方吗?”

“没有。”

齐紫宣回答的很肯定,完全没有做出思索就回答道。

“为什么这么肯定?”

“我原来没什么朋友,和同事的来往也很少,从学校毕业以后,跟原来的同学就都断了联系。我每天下班以后就是直接回家,从来都不会去别人家里。”

齐紫宣却是对自己所说的话,相当的肯定。

“那有没有可有是你在来到这个城市之前去过的地方,或者是你在电视剧或是新闻中见过。”

易乐天似乎从来都不会放过任何一种可能性,总是想尽办法将任何一种不可能都排除掉。

“那更不可能了,我是上大学的时候来到这个城市的,毕业以后就直接在这个城市工作了。而且……,我是一个孤儿,在工作之前像这种房子,根本就没见过。虽然我家里有电视机,可是我根本不看,平时对新闻关注的也很少。”

齐紫宣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旋即说道。

“那就奇怪了,你家里连一本小说和漫画之类的书都没有,你要获取这些信息的话,根本就不可能。而且你家里虽然有计算机,似乎并没有连接网络。那你到底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

易乐天突然也变得迷惑起来,种种可能性全都被齐紫宣否决掉了。

“易先生,如果我说,是它告sù

我的,你相信么?”

齐紫宣指着自己的胸口说道。

“你是想说……,是心脏告sù

你的?”

“嗯。两个月前,我曾经做过一起心脏移植的手术,从那以后,我整个人就变了。不但会买一大堆的品牌东西回家,还会跟一些陌生人交上朋友,会接受追求我的男人送的花,会每天花几个小时坐在梳妆台前面描眉画眼,这些事情在两个月以前,是根本不可想象的。”

“心脏移植?原来如此,齐小姐,请问你是在哪家医院动手术的。”

易乐天忽然茅塞顿开,豁然明朗。

“就是青宁医院。而且我现在每个星期还要到医院去复查一次,今天正好是去复查的日子。”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下午能陪你一起去医院一次,因为我有些问题想跟医生了解一下。”

“那太好不过了,实在很谢谢两位能帮zhù

我。”

“这是我的工作,而且我也是收费的,所以没必要向我道谢。”

下午,在易乐天和跳跳的陪同下,齐紫宣到了青宁市医院。给齐紫宣做手术的似乎是一个很有名气的医生,虽然跳跳对这个医生不了解,但最近电视里面很多频道都是跟他有关的消息,所以多多少少都会对这个医生有些印象。

医生叫申君明,是个很青年的医生。成功的喜悦让他看上去意气风发,对易乐天和跳跳这两个陌生人也是笑脸相迎,丝毫没有要怠慢的意思。

齐紫宣被护士带去做心电扫描,留下了易乐天跟跳跳两人在申医生的办公室里。

“申医生,我有件事情想要向你了解一下。如果病人在进行心脏移后,继承心脏的病人会不会改变自己的性格和某些行为习惯呢?”

易乐天忽然问道。

“这个从理论上来说,是不太可能的。人类思考是因为神经元冲动,从而产生电子脉冲,才会通过脑神经传导,从而有了思维。而病人只是进行了心脏移植,所以不可能会有新有独立思维产生。不过这也只是理论,实jì

当中也不能百分之分以这个为准。”

申医生细心地为易乐天解释道。

“那这么说来,病人移值过心脏以后,对前一位心脏的拥有者的记忆也不会继承对吧。”

易乐天又问道。

“这个问题,我暂时也无法作出一个准确的回答,因为像这种例子很少,而且心脏移植的风险很大,成功的机率也不高。要找到一个和病人身体相符的心脏也是很困难的事情,所以这种手术在全世界来说,都是鲜有例证的。”

申医生一说到心脏移植的手术,就满脸自豪的样子。

噩梦如魅(3)

接下了齐紫宣的委托后,从她口中得知,齐紫宣曾经做过心脏移植手术,易乐天和跳跳两人陪同齐紫宣来到了医院.为齐紫宣做手术的主刀医生,是最近声名大噪的申君明医生。易乐天向申君明医生提了几个关于心脏移植的问题,申君明医生都一一回答了。

“申医生,病人在进行心脏移植手术后,在行为和性格上,会不会有改变?”

易乐天忽然又问道。

“按照医学理论来说,心脏移植手术是不会改变病人的人格已以性格的。不过从病人的角度去看,病人经lì

了这么大的手术,性格会有改变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申医生似乎很会从病人的角度去分析问题,总是会站在患者的角度出发。

两人一问一答地聊了许久,齐紫宣的检查也已经做完,只等申医生看过详细的检测报gào

签字后便可以回家。齐紫宣走进申医生的办公室时,见易乐天跟申君明正在聊天,露出了很难得的笑容,跳跳却像是见到病人似地,立kè

走上前来扶着齐紫宣坐下。

申医生从护士手中接过齐紫宣的检测结果,迎着光线仔细看了看报gào

,一边看一边不时地看着齐紫宣点点头,看样子齐紫宣的身体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齐小姐,你身体恢复的很不错,身体并没有出现排斥现象,心脏和新身体相处的好像很融洽。只是你最近的情绪好像不是很好,连带着心率也有些不太稳定,药有按时服用吗?”

申医生放下了齐紫宣的检测报gào

,询问道。

“一直在按时服用的,可是最近我总是做噩梦,每天晚上都睡不好。”

从齐紫宣的眼袋便可以看出,她最近的睡眠质量很差,所以精神才会萎靡不振。

“齐小姐,按医院的规定,医生是不允许管病人私事的。不过因为你的病情较为特殊,所以我还是大概了解了一下你的情况。你目前应该还没有男朋友,而且生活的圈子也很少,也没什么朋友,而且最近也因为生病的原因,连工作都辞了。”

申医生说着顿了顿,看了一眼齐紫宣继xù

说道。

“你这样整天独处,对病情恢复是很不利的。而且一旦出现紧急情况,没有人在你身边照顾你的话,后果会怎么样,你自己应该也能想象得到。所以你尽量跟朋友住在一起吧,至少出现异常情况的时候,能有个人帮你联系医院。”

“申医生,谢谢你的提醒,我会注意的。我这不是已经有两个朋友了吗!”

齐紫宣说着指了指易乐天和跳跳,继而跟跳跳两人姐妹情深地拉起手来,对申医生点头道。

“那就最好不过了。好了,情况基本稳定,只要按时服药的话,应该不会出现什么异变。最主要的就是注意稳定自己的情绪,保持良好的心态,会让身体恢复的更快。”

“好的,那我现在可以回去了吗?”

离开医院的时候,齐紫宣突然提出想要去墓地看看,没等跳跳问她原由,便自己一个人冲向马路对面。好几次都差点被急速驶过来的车辆撞到,幸好司机急时踩下了刹车,跳跳只好跟在身后不停的向司机鞠躬道歉。

易乐天一言不发地跟着齐紫宣,跳跳一路跟来却是喋喋不休地询问易乐天,齐紫宣到底要去墓地干什么。因为据齐紫宣自己所说,她是一个孤儿,而且也没说过自己有什么亲戚,想必是在孤儿院里面长大的,若是说齐紫宣想去墓地里看自己的父母,跳跳肯定第一个不相信。

就这样,三人保持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不停的走着。一连走了一个多小时,齐紫宣似乎完全没感觉到疲惫,仍旧不停的向前走着。跳跳却已经累的满头大汗,太阳仍早挂着天空,毒辣辣地照着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走了两个小时,总算到了墓地。三人来到墓地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夕阳的余辉将每一个人的红都照的通红,跳跳不时地发出娇喘声,易乐天的呼吸声也明显粗重了起来,显然走了这么长的路,对他来说也是有些吃力的。

排列有序的坟墓,几乎看不见什么人,偶尔有人擦身而过,却也是已经祭拜完,正准bèi

回家去的。齐紫宣熟门熟路地走向了其中的一座坟墓,看样子像是经常来,对这里的一切并不陌生。跳跳和易乐天不敢跟的太远,想要叫住齐紫宣,可是突然想起这里是墓地,立kè

便放qì

了大声叫喊的打算,免得将安睡的亡魂惊醒。

齐紫宣停在了座坟前,易乐天跟跳跳两人朝着齐紫宣走了过去。擦身而过是一个青年男子,脚下步骤紊乱,精神恍惚的样子,不小心撞了跳跳一下。正当跳跳准bèi

发火的时候,发xiàn

易乐天已经走到了齐紫宣身边,瞪了那人一天后便急步走了过去。

坟前有一束康乃馨,墓碑上有一枚戒指,在阳光的照射下,折射出光芒,显然有人来祭拜过。齐紫宣忽然站了起来,仰头四处张望,像是在寻找什么。

“齐姐姐,你在找什么?”

跳跳询问道。

“他来过这里,他肯定来过这里,是他……一定是他来了。”

齐紫宣突然答了句没头没脑的话,跳跳听的却是云里雾里的,完全不理解齐紫宣在说些什么。

“齐姐姐,是谁来过,你在说谁啊,你告sù

我们,我们大家一起找的话,比你一个人去找肯定要快很多。”

跳跳仍不肯死心,继xù

追问道。

“齐小姐,你说的是不是现现在你梦中的那个背影的主人?”

一直没开口说话的易乐天,突然说道。

“是他,我肯定就是他。易先生,求你们一定要帮我找到他,不管你们要多少钱,我都会付给你们的,只求你们帮我找到他。”

齐紫宣正说着,眼泪便唰地下来了,让人无法拒绝她的请求。

易乐天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看着墓碑上刻的文字。一直在旁边安慰齐紫宣的跳跳,见易乐天看那墓碑出神,连叫他几声都没有回答,自己也朝墓碑看了过去。

墓碑的主人是一个叫“方娟”的人,从墓矿碑上刻的时间来看,墓主人是在两个月前过世的,奇怪的却是左下角的位置并没有将立碑人的名字刻上去。从墓主人的生卒年月来判断,这位方娟小姐过世的时候很年青,只有二十二岁,正是一个女孩子的黄金年华。

“齐小姐,你跟这位方小姐认识吗?”

易乐天对着墓碑思量了许久才幽幽问道。

“不认识,我也是第一次来这里。刚才走出医院的时候,突然像是有人在召唤我一样,我就凭着感觉走到这里来了。走到这里的时候我才发xiàn

,躺在这墓里的人,好像跟我就是同一个人,我甚至闭上眼睛就能看见她的相貌。”

“齐小姐,如果我的判断没错的话,这位叫方娟的小姐,应该就是你心脏的原主人。”

“难怪……难怪我会有这种熟悉的感觉,原来……”

齐紫宣没有继xù

说下去,只是静静的注视着那墓碑上篆刻的文字。仿佛是在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一样,不需yào

任何的语言便能沟通。

“齐小姐,天色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能让我再呆一会儿吗,十分钟就好。”

易乐天没有答yīng

,也没有拒绝,只是站在一旁。跳跳见易乐天没有说话,也只好安静的呆在一旁。

夕阳渐渐落下,最后一抹余辉着随着天空的云朵,悄悄退去。此时的墓地,显得格外凄凉与悲伤,让人感觉不到一丝的生气。鸣叫了一天的蝉虫,也在暮色中伴着浓浓倦意歇去。

齐易乐天将齐紫宣送回家后,先一步离开了。跳跳打算留下来照顾齐紫宣,易乐天没有反对。齐紫宣从墓地回来后,便一言不发,不管跳跳如何问她,都不肯回答一句。

跳跳在齐紫宣家的冰箱中找出一些菜,打算做一顿丰盛的晚餐,让齐紫宣转变一下心情,一个人在厨房里忙碌了起来。

跳跳在家的时候,从来都没有下过厨。虽然经常看她母亲做饭,自己却是对这个一窍不通,只好回想着母亲做饭时的样子,一边想一边做。

在浓烟滚滚的厨房里鼓捣了一个多小时,跳跳总算是做出了几个又黑又焦的菜,看上去就让人很没食欲。跳跳端着最后一个菜走出厨房的时候,齐紫宣已经坐在餐桌旁边。

跳跳尝了一口自己的胜利果实时,立kè

就吐了出来,因为实在是太咸了。坐在对面的齐紫宣看着跳跳的模样,却是笑出了声。跳跳见齐紫宣不再沉默寡言,紧张的心情也放松了一些。

“齐姐姐,你为什么非要找到那个男人呢?你自己也说他跟你没什么关系,为什么还坚持要我们帮你去找他呢?”

“我不知dào

,我只知dào

自己想很见到他,我……”

齐紫宣突然期期艾艾,脸颊上也晕染上了一层绯红,继xù

说道。

“我发xiàn

自己好像……好像喜欢那个男人。”

“你……喜欢一个自己都没见过面的男人?”

噩梦如魅(4)

这简短的一句话,无疑像是一颗重磅炸弹丢在了青宁市市中心,然后瞬间爆zhà

.所有建筑物在短短的几秒钟内,便上下反了过来。

“齐姐姐,你不会弄错了吧?你竟然说自己喜欢一个从未见过面的男人?”

跳跳显然无法相信这句没头没脑的话,竟是出自这个看起来十分理性的美女之口,惊讶至极地张着嘴,久久都无法合上。

“我知dào

你也肯定没办法相信,在今天去墓地之前,我也在不断的怀疑这个想法。虽然我一直没有交过男朋友,但并不代表我的性取向就有问题。可是我现在很明确的知dào

,我已经深深……不,应该说我一早就喜欢上那个男人了。”

齐紫宣说话的语气、态度、表情,都极为坚定,完全看不出一丝的虚情假意。

“齐姐姐,恐怕我现在再说什么都是徒劳了。但我还是希望你能仔细、认真的考lǜ

清楚,对于那个男人,你仅仅是在梦中见过他的背影,连他的名字住址、甚至工作之类的,完全都不了解,你有想过今后你们如何在一起吗?”

跳跳虽然是个十八九岁的姑娘家,但少女的天性对爱情的认知,让她格外地理性。

“我不知dào

,不过我知dào

他肯定也是喜欢我的。我们一定会在一起的,求你帮我找到他好吗,我想跟他在一起,生生世世在一起。”

齐紫宣突然语气一转,用恳求的眼神看着跳跳。

“可是你连那个男人的名字都不知dào

,我怎么帮你去找他呢,总不能把男人一个一个领到你面前来,让你看背影去辨别吧。”

跳跳显然是经不起别人训哀求的人,立kè

便投降了。

齐紫宣脸上刚刚爬上的笑容,在跳跳的回答声中,又渐渐落了回去。忧郁与悲伤立kè

占据了她的脸,默不做声的起身走回了房间。跳跳追寻而去,一连叫了她几声,齐紫宣都没答回。

次日上午,易乐天早早地就来到了齐紫宣家,手上拿了一个棕色的文件袋,也不知里面装了些什么。易乐天来的时候,跳跳还蜷缩在沙发上面,若不是齐紫宣叫她,跳跳恐怕还会继xù

睡下去。跳跳不舍地揉着眼睛坐了起来,愣愣地傻看着易乐天,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如果还想睡的话,就请回学校去。”

跳跳的火气“蹭”地就上来了,双眼怒睁,借着从窗外透进来的日光,仰头看着易乐天帅气的脸,看了几秒竟然有些入神。

“齐小姐,我昨天晚上调查了一下你所做的那个噩梦,总算有了些发xiàn

。”

“易先生,你说你找到线索了?”

“是的,在两个月前,曾经发生过一起谋杀案,跟你所做的噩梦几乎一模一样。”

“易先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我会梦见两个月前的谋杀案?”

“这个我暂时还不知dào

,不过我想只要把这宗件案查清楚,其它问题应该也会迎刃而解。”

“那易先生,你现在对那宗案件,有什么眉目了吗?”

“暂时还没有,不过我已经委托别人帮我去寻找一个人了,找到他的话,说不定也能从中了解到一些线索。”

正说着,易乐天从那个文件袋中取出一枚戒指,正是昨天下午跳跳在墓地的墓碑上见过的那枚戒指,竟然不知什么时候被易乐天给“偷”回来了。

“这是……,昨天的那枚戒指,怎么会在你手上?”

齐紫宣虽然也是惊讶不已,虽然她昨天神情恍惚,可出现在视野里的东西,多少还是会记得。

“这枚戒指上的内环壁上刻了两个人的名字,其中一个是昨天墓主人的名字。另外一个名字大概就是将这枚戒指放在墓碑上的人,所以我请了别人帮我去调查这个人。”

易乐天把戒指递到齐紫宣面前,示意齐紫宣自己也看看。

“齐小姐,我希望你能提供更多关于那个梦的内容,你说的越详细,将来调查的结果也会越真实。不过我到现在为止,仍对你做的噩梦保持怀疑态度。”

“易先生,我也知dào

光凭我嘴上这么说,你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我的。但请你无论如何都要帮我,一切费会我都会照付的。”

临近中午,苏碧云和田柏晴两人一起到了齐紫宣家。易乐天这时正在查看昨天晚上红外线摄像机拍下的录像。田柏晴手上也拿了一个文件袋,两人风尘仆仆的样子。

“让你们调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易乐天也不看苏田两人,支声问道。

“查到了一些线索,不过这个案子暂时还是个悬案,没有证据能指证凶手,所以凶手现在仍然逍遥法外。”

“被凶手杀害的一家姓方,夫妻两人均是大学教授,有一个女儿,叫方娟。夫妻两人为了保护女儿,被凶手用尖刀连捅了十多刀,最后因为流血过多不治死亡。他们的女儿被凶手追至阳台,在身中四刀的情况下,自己从楼上跳了下去,并非是外界所传被凶手推下去的。”

苏碧云从文件袋中取出几张资料纸,以最简短最快速的方式将资料上的内容读出来。

“凶手是什么人?”

“据说是一个被开除的大学生,好像是因为某些事情得罪了方教授。”

“因此怀恨在心,所以报复了方教授吗,但是为什么要杀害他们全家呢?”

跳跳问道。

“不知dào

,这个案件警方封锁的很严,方教授所在的学校又不肯透露这件事情。能查到这些已经很不容易了。”

田柏晴显然有些不高兴了,阴沉着脸说道。

“让你们查的那个男人,有没有消息了?”

易乐天依旧摆弄着那架摄像机,苏碧云几人所说的话,却是句句都听在耳中,记在心里。

“暂时还没有,叫这个名字的人很多,单凭一个名字去找人,实在是很难找。”

苏碧云摇了摇头,轻声答道。

“对了,有一件重yào

的事情差点忘了说。方娟小姐在送到医院的时候,并没有立kè

死亡。幸亏有人及时发xiàn

,把她送到了医院。不过由于她是从阳台上跳下楼,后脑撞击到了地面,已经陷入了深度昏迷,至于后来方小娟为什么会死,这个就不得而知了。”

田柏晴忽然一拍脑袋,旋即说道。

“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是先去找那个男人,还是去查那件凶杀案?”

苏碧云问道。

“你们两个继xù

找那个男人,其它的事情我由我来做。”

为了能让齐紫宣想起更多关于噩梦的细节,易乐天决定带齐紫宣到方娟家,也就是命案现场去看看。本来跳跳是极为反对的,因为这样会刺激到齐紫宣。而且齐紫宣最近的情绪一直都不稳定,再让她到现场去,虽然会让她想起些许事情,但同样也会刺激到她。

易乐天对跳跳的疑问,一句都没有解释。

跳跳他们来到这个小区的时候,发xiàn

这里极为清静,一片安详的气息。虽然这里不是高档小区,能在这繁体喧嚣的都市里守护着这一方宁静,也算是这个小区的特色了。

小区门口的保安是个年近六旬的老者,却是满面红光,身体看上去也很是硬朗。三人走进小区的时候,老保安立kè

拦下了他们。倒不是因为小区里不让外人进入,而是从自两个月前,小区里的住户就开始陆续搬走,像跳跳他们这样的青年跑到这里来,自然会引起老保安人注意。

“三位是找人还是有什么事?”

老保安不太客气,他对这样的青年人实在没什么好感。

“我们是来调查点事情的,老先生,请问您知dào

方教授家在几楼几户吗?”

易乐天问道。

那老保安惊疑地重新打量了一遍这三人,久久才说道:“方教授在两个月前已经过世了,你们不知dào

吗?”

“知dào

。”

“那你们为什么还要找方教授?”

“我们是想去方教授的家,因为有些线索留在了他家里。”

“A栋三楼B户。”

“谢谢。”

当三人来到方教授家门前的时候,齐紫宣突然蹲下身,在门口的大花盆里找出了一枚钥匙,旋即很熟悉地打开了那道大门。

屋里积了很厚的一层灰,所有门窗都密闭起来,浑浊的空气逼的跳跳进门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打开窗户。易乐天在四下里看着,也不知dào

在找些什么。齐紫宣却像是回到了自己家里一样,轻车熟路地朝着一间房间里走了过去。

跳跳打开窗户,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后才仔细的观察着这个久未开封的家。果真和齐紫宣所画的那些素描图画中的布景一模一样,连屋内花盆、杯子的位置都一模一样。

“看来齐姐姐所做的那个梦,是真的,并没有骗我们。”

跳跳看着屋里的环境,心想道。

“跳跳,把这个拣起来装好。”

易乐天突然在跳跳背后说道。

跳跳回头看过去,易乐天正蹲在地上,地上有一枚扣子模样的东西。跳跳却是极不乐意地走了过去,伸手便准bèi

去拣那颗扣子。

“住手,用纸包着再去拣,不要破坏证据。”

5噩梦如魅(5)

跳跳极不情愿地,在易乐天的注视下,用纸巾包着手指从地上拣起了一颗看似不锈钢的扣子,小心翼翼地用纯白的纸巾里三层外三层的包裹起来,最后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跳跳将扣子收进口袋的时候,易乐天又在房间里面翻查了起来,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要找些什么东西。看上去有些像是旧时代,某此侦探中所描写的侦探一样,只是易乐天此时手中却少了一个放大镜,一顶圆礼帽,否则跳跳肯定会认为这个人是从侦探中出来的人物。

齐紫宣走进房间里已经有一会儿了,却是一直都没听见她作声,也不知道一个人在那房间里面干什么。跳跳收起扣子后,寻着齐紫宣的身影走进了房间。

这是一间卧室,仅仅站在门口便能闻见女生特有的香味的房间,所以跳跳只需要动鼻子轻轻一闻便知道这间卧室原来的主人肯定是一个女孩子。卧室的不是很大,家具摆放却是整洁有序,虽然摆放了衣柜、床、梳妆台等家具后,还是感觉这卧室有足够的空间,不至于让人觉的这卧室里显得拥挤。

床头上方的墙壁上挂了一张女子的艺术照片,照片被放得很大,至少有半个人的高度。照片中的女子一袭白衣,头顶上带着一个用花编织而成的花环,嘴角微微上扬,淡淡的笑容挂在嘴边,凝视着前方。

许久前记录下那女子美丽脸庞的照片依旧挂在面墙壁之上,而那照片中的女孩,却早已跟随着夏天的微风,离开了这座城市,离开了这个世界。

照片中的女子,越看越觉的跟齐紫宣有些相像。不管是眼神、嘴角扬起的微笑,都跟齐紫宣很像,若是不知道的话,说不定会认为这两人是同胞的姐妹。

“齐姐姐,你在找什么呢?”

跳跳发现齐紫宣坐在梳妆台前,拉开了梳妆台的所有抽屉,也不知道在找些什么东西。

齐紫宣也不答话,仍自顾自地翻找着,抽屉里原本装着的化妆品和化妆工具全都被摆到了梳妆台上,可尽管几只抽屉已经变得空空荡荡,齐紫宣似乎还是没找到自己想要找的物品。对着梳妆台上的圆镜摇了摇头,仿佛在叹息着些什么。

是谁带走了她的心,是谁离开了她的生命,曾经遗失过的笑容,要在哪里找回。

“齐姐姐,你说句话啊,别吓我好吗?”

跳跳不禁为齐紫宣担心起来,齐紫宣仿佛至身于一个自我的世界中,完全忽视了身旁的人。

齐紫宣却还是没有理会跳跳,似乎因为没有找到她想要的东西而变得失魂落魄,坐在镜子前不住地摇着头,时而叹息,时而拨弄着梳妆台上的零碎物品。忽然,齐紫宣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急忙甩掉了脚上的鞋子,爬到了床上。

床上随即扬起一阵灰尘,跳跳一连咳嗽了几声,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齐紫宣似乎对这一切至若枉然,站在床上将那墙壁上的照片取了下来。

照片的背后有一个空心的格子,格子中摆放着一只深红色的匣子,因为离的离开有些远,无法目测那匣子到底是什么材质的。深红的匣子上有一些浮雕,看上去却是古色古香,也不知道里面都装了些什么秘密,但肯定是跟那位叫方娟的女子有关的。

跳跳发觉卧室空气中的灰尘少了一些后,才走进房间打开了窗户。齐紫宣抱着那只深红匣子跪坐在床上,那似乎是她的心爱之物,失而复得后,再也不愿松开手。

“娟娟,是你吗?”

一个陌生的声音从屋外传了进来,听声音似乎是一个老太太。只过了几秒钟,卧室的门口便站着一位拄着拐杖的白发老太太,她的年纪已经刻在了那张苍老的脸上。跳跳和齐紫宣都同时一惊,看着门外的那位老太太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娟娟,是你回来了吗?”

那老太太再次问道,同时眯起眼睛去看卧室中的两个女孩子,想去分辨两人。

“严……严奶奶?”

齐紫宣同时也打量了那位老太太半天,久久才敢试探性,亦或是不肯定地问道。

“真的是娟娟,娟娟,你真的回来了。你爸爸妈妈……,哎。”

那位老太太暮地一说,旋即又是一声叹息,手中的拐杖在地上“笃笃”的敲了两下。

“你们认识?”

跳跳指了指门口拄拐的老太太,又指了指跪坐在床上抱着匣子的齐紫宣,疑惑地问道。

齐紫宣这时也不答话,只静静的坐在床上,看了看手中的匣子,转而又朝那老太太望去,似是想听她说些什么。那老太太却也是迟迟不语,站了半天竟然也不说句话。一旁的跳跳却是愣在原地,不知道这两人究竟想要干些什么,自己却又不敢插话。

“娟娟,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这个小姑娘是谁家的孩子?”

那老太太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问道,说完又望着一旁的跳跳。

老太太似乎眼神不太好,把齐紫宣当成了这里方娟小姐。老太太边说边朝齐紫宣坐的床边走去,佝偻的背让她显然格外矮小。在跳跳看来,那位老太太每走一步都极为艰难,却还要拄拐前行,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想对齐紫宣(方娟)讲。

“娟娟,你爸爸妈妈已经过世了,你就节哀顺变吧,人死不能复生,你可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啊。我听说警察已经找到了杀害你父母的凶手,可是又不知道什么原因,把他给放了。你一向是个好孩子,一定要帮你父母亲伸冤报仇啊。”

老太太将拐杖斜靠在床沿上,伸出她那瘦得只剩皮包骨的双手,拉着齐紫宣说道。

“严……严奶奶,可是根本没有证据啊,现在警察抓人是要讲证据的。而且当天晚上,根本没有人看见凶手行凶。没有人证,没有物证,警察是不会去抓人的。”

齐紫宣眼中顿时充满了悲伤,声音哽噎地说道。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老天爷总会开眼的。”

这句话从老太太口中说出来,却是义正严明,完全没有有矫揉造作。

易乐天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站到了卧室的门口,双手插在口袋之中,静听着这一老一少之间的对话。老太太的话,让这卧室里又是一片沉静,久久都未出过声。

“老太太,我有一件事情想问你,你知道送方小姐去医院的,是什么人吗?”

站在卧室门口的易乐天突然问道。

“这个小伙子又是谁,是娟娟你的男朋友吗?”

那老太太当真眼神坏到了极致,说着将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想要看清门口那男子的长相。旋即老太太又摇摇头,否定道:“不是的,我记得娟娟的男朋友要比这个小伙子高大一些,不像这个小伙子这么瘦。”

“老奶奶,你见过方姐姐的男朋友吗?”

跳跳一听那老太太说易乐天不是方娟的男朋友,立刻就肯定她见过对方,当即问道。

“见过见过,娟娟上回不是还带回来过吗,虽然我只见过一次,但我还没老花眼,那个小伙子长什么样我还是看得清的。”

老太太居然说自己没有老花眼,跳跳差点当场笑了出来,不过看着一脸严肃的易乐天,跳跳还是不敢笑出声,只是紧咬着嘴唇,在心里默笑。

“严奶奶,你知道当时是谁送……送我去医院的吗,我想当面去谢谢他。”

齐紫宣当然知道易乐天问老太太这个问题,肯定会有他的用义,拍了拍老太太的手背,轻声细语地问道。

“我也不太清楚,听说是对面那栋楼的人打电话叫的救护车,好像是个小伙子。你要是想去谢人家的话,就到对面那栋楼去打听一下吧。”

老太太似乎也不是很清楚,看来要想从这位老太太口中打听出一些消息,似乎是不太可能了。老太太走的时候,什么都没说,只是在齐紫宣的手背上拍了几下,拄着拐离开了方教授家。

“走吧,过去对面那栋楼看看,或许打电话叫救护车的那个人,当天晚上看见了些什么。”

易乐天在门框上敲了两下,对屋里的两个女孩子说道。

三人几乎是用了一个最笨的方法,挨家挨户地去敲门,一遍一遍地询问着重复的问题。即便是有人打开了门,大多都是摇头叹息,不想多提及两个月前的那件事。而更多的人则是以“不知道”三个字,回答了他们,三人不禁有些失落,也有些失望。

跳跳已经记不起这是敲第多少户人家的门了,连他们现在所在的楼层是多少楼都已经分不清楚。而一旁的齐紫宣自从离开方教授家后,便一直没有说过话,只是抱着那只雕花匣子,不时地低头看上几眼,用手轻轻抚摸一下,确认那匣子还在自己的手中。

“叮咚”,老旧的门铃声回落在整个走廊中,在青寂的走廊里面,这门铃声显得格外的响亮,似乎在敲动着某人的心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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