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感伪长工 - xp1024.com
《性感伪长工》


1-2

楔子

日式的榻榻米上铺了一床白缎被子,被子上方坐着一名浑身湿透、发抖的女人。

女人腰际的日式腰带被男X大手解去,湿透的和服瞬间敞开,露出里头单薄湿成透明的白色里衣,隐隐约约透出粉红蓓蕾。

许是身体发冷,女人呼吸的频率加快,豪R随着呼吸而快速起伏,诱人的蓓蕾有意无意地抵着里衣诱惑人。

男人的大手着急地从肩头扯下了女人的最后一件衣物,晃荡的豪R立刻弹跳而出,蓓蕾更是硬成颗粒状。

「看来妳的身体很想念我。」男人勾起坏坏的微笑,抚过女人的蓓蕾,立即换来女人一串按捺不住的惊呼。

「快我好冷抱我」

「别急。」

男人掀开女人和服的裙襬,拉开藕白双腿,直视毫无遮蔽的私处,看见红嫩的蜜X渴望地收缩着,甚至分泌着透明的湿滑Y体。

他将手指探入花朵之中,逗诱着敏感的小花核。

「啊──」女人撑着身体,仰头呻吟,很喜欢他的碰触。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有没有听话?」

「有。」她隐忍着身体的悸动,可怜兮兮地用眼神哀求他快点。

「没有在别的男人面前这样敞开自己吧?」

「没有快点进来我要你」

「啧,这么想要我玩妳?」

「呜不要这样我受不了了」她哭喊着,在一直得不到他的响应之后,她开始想让自己的手去触M不停开合的幽径入口。

他抢先一步劫住她不安分的手。

「我没准妳玩自己。」他表情坏透了,咧着的微笑邪佞得教人打冷颤。

「那你进来呀」她迫不及待地将小手伸进他的和服里,往大腿间的地方M索,很快的找着她一直渴望的火热,她开心的用小手握住了它。「在这里!」

「这么开心?」他的脸因她大胆的举止而涨红。

「嗯!」她怯怯地用指腹抚触硬物顶端,听见头顶上方传来的chu重喘息,她淘气地让小手上下滑动,有时甚至会弄弄顶端的小圆孔。

「该死!」他抓住她的手,一把将她推回床榻上。「谁教妳这么玩的?!」

「没人教。谁教你不进来。」她媚态地朝他微笑,勾勾手指,张开腿呼唤他。「你离开台湾那么久,都不会想我喔?」

「妳以为我爱吗?」

「好嘛,是我不对,我以后只听你的话,不会再相信别人了好不好?」她抓住他的手触碰自己早已为他准备好的私处。「这里好热好想要你喔」

「该死,妳怎么变得这么Y荡!」他涨红了脸,和服底下的男X早已硬直。

「你不喜欢啊?这都是你教的耶。」

「可恶!」

他不再耽搁,掀开和服露出笔直的R刃,对准她发浪的X口进入──

「啊──」她忍不住颤抖呻吟。

「怎么样,满意了吗?」看见自己的女人如此陶醉,他露出满意的微笑。

他想死她了!

「好B乐清,你好B啊──」方心侬双腿紧紧夹住乐清的腰杆,帮助他推进更深。「唔」

得到女人的赞美,乐清变得更勇猛,彷佛要用尽生命般的狂驰,抽C的力道又深又重,将身下女人顶得毫无招架之力。

「这样还可以吧?」

「嗯好好喜欢」

两人结合的地方不停发出Y秽的声响,乐清加快律动的速度,猛烈地撞击,恣意地玩弄。

「乐清啊」方心侬摇头抗拒体内一波一波的快感,雪白豪R随着两人的律动而上下晃动,X感得教乐清忍不住低头含住,在唇内用舌尖逗弄、绕着R蕾打转。

「啊──」她忘情地呻吟。

「小家伙,我会让妳三天三夜离不开这床被褥──」

X感伪长工1

身体早就脱离了理智的控制

只能不断靠向你的X怀

寻求温暖与拥抱

第一章

是夜,风有些凉、有些急,路灯微暗的光芒照着夜路,柱子上贴满了大大小小广告红纸,一阵急风拂过,一张褪了色的红纸从灯柱上掀了起来,随着流动的空气而摆动,惬意的飘摇像滑过水面的落叶,落在一双有些岁月痕迹的布鞋前。

方心侬捡起广告纸,吸引她目光的除了广告纸突然朝她飘来外,还有纸上的广告词──

名牌买不完,卡债还不完;借钱过日、度小月,黑道讨债也讨命

一流的人员,一流的猛男侦探社,教您逃债、避险、留小命

留洋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改名换姓从头来

参业的服务,合理的收价,猛男侦探社竭诚欢迎欲寻短人士亲洽

我们为您出头、为您挡刀枪、我们为您开创美好的人生

只要您愿意,猛男侦探社二十四小时敞开大门歉迎您

意者请洽:-(你去死,我救你)

或亲洽台北县忠孝市仁爱区信义村和平路号

末处隐约多了一行以原子笔写上的字──波霸女快来。

方心侬笑了笑,却又忽而收起笑容看了广告纸许久,久到巷子里的狗叫声唤醒失神的她,小手方小心翼翼将广告纸折妥收进口袋里。

猛男侦探社,帮助坐困愁城的人躲避债主追债、甩开麻烦的事,使委托者摆脱过去,拥有全新的身分,只要有人欠债,永远不怕没有生意。

但毕竟叫「猛男侦探社」这么怪异的名字,也不清楚可不可靠,大家自然抱持着审慎观望的态度,以致于成立至今除了一两件寻找走失小猫的之外,半件象样点的案子也没有。

「抬高废脚。」

猛男侦探社的「伪」社长利申乖顺的将双腿抬上桌面,一边嚼着花生米,一边看着手中不知从哪儿来的「阁楼」杂志。

高头大马的乐清围着围裙,拿着拖把拖过利申脚下的地板

利申这个社长做得挺轻松。

公司经营不善,秘书溥安提拚命在外奔走找寻、乐清在公司周转不过来时提供金钱资助,却只落得当长工的份儿,而他却是跷着二郎腿倒在董事长椅上看色情杂志。

一个名不副实的社长。

一个名不副实的秘书。

一个名不副实的长工。

溥安提兴高采烈的从外头进来,手里拿着委托书与照片。

「有啰!」

「又是找猫?」利申露出不屑的表情。

「这次是你的最爱。波、斯、猫。」溥安提将东西搁到利申面前,俊秀双目闪过一瞬狡黠。

利申不爽的拿高手中杂志。

「我爱的是这种!大眼、金发、X部大到走路会弹跳、细腰、图臀,还会噘起蔻丹红的厚唇说了『』的波斯猫,不是浑身是毛、身高不超过一百公分、X腰臀部没有,只会喵喵叫的波、斯、猫!」

咆哮完毕。利申忍不住大吁一口气,拨动刘海帅气撇头。

「是唷」溥安提从口袋里拿出另一张照片,夸张惊呼,「哇,三十八、二十四、三十五波斯猫的主人辣喔。」

「是吗是吗?我看看!」利申像只看见狗骨头的色狗,吐着舌头嘿嘿嘿地抢过照片开始猛流口水。

「要是你不想接,我就请她撤销委托好了。唉,真可怜,心爱的猫走丢了,趴在我肩上哭得梨花带泪。」

「她趴在你肩上哭?你有没有抱她?身子软不软?香不香──」

一道黑影罩住眼前的景象,利申还来不及把话说完,只觉得眼前一暗,挺拔的鼻子立即产生剧痛,他完全失去思考能力,愣在当下。

一只穿著勃肯凉鞋的大脚丫分毫不差的踩在利申脸上。

「色胚一只。」

「喂,你的脚现在放在哪里?」利申脸色铁青。

「放在你脸上。」

「你的臭脚为什么踩在我脸上?!」

「喔,我只是量量看我的脚是不是又变大了。嗯,看样子是没有。」乐清收回脚,睨着利申脸上的脚印。

反正他长得高壮,更何况公司大大小小开销都得靠他支持,利申这个伪社长要是想继续做下去,绝对不敢还手。

果然利申只能隐忍怒火窝进董事长椅里,媲美日本杰尼斯军团的娃娃脸扁起嘴扮哀怨,鼻子红通通的,还泛着泪光果然有当「受君」的本钱。

轻轻的敲门声响起,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蛋朝里头东张西望,女孩腼腼腆拿高手中的宣传单露出微笑,红扑扑的小脸蛋像颗香气四溢的苹果,乌黑的眸子灵黠清澈。

「请问这里是不是」女孩疑惑的看着房子正中央的巨大物体、柳眉皱了起来。

「哇,波霸──」

一只急色狗朝女孩飞奔而去,女孩急忙退出门外,利申的动作僵在半空中,正当三人觉得莫名其妙时,女孩又走了进来,一脸尴尬询问──

「这里是猛男侦探社还是庙?」

捧着热呼呼的杯子,方心侬仍不可思议的打量眼前的巨大香炉。

这座青铜香炉恐怕和香火鼎盛大庙里的香炉有得拚,又大又稳。墙上还贴着大大小小的黄符,角落盆栽的枝檄上挂着一堆从寺庙里求来的护身符虽然摆设有点诡异,但这些东西除了有些破烂,其实非常干净,甚至是一尘不染,连她手中的杯子都洗刷得亮晶晶。

「请问妳要委托什么?」溥安提拿出一本崭新的册子,翻过上头的几页。

「你们可以帮人躲债吗?」

「躲债?可以可以,我们可以帮人躲债!妳欠人家钱是不是?没关系,我利申一向最懂得怜香惜玉,是二十一世纪最后一个好男人,只要妳愿意以身相许,我打包票可以帮妳搞定那些黑道!」利申倚了过去,骄傲地拍拍X膛。

「呃有没有正常一点的方法?」方心侬苦笑。

溥安提将利申推开。

「抱歉见笑了,他刚从神经病院被领出来,我等下还要送他回去。妳别理他的疯话,把资斜填一填,我一边替妳解说一下收费标准。」

「好。」

「我们公司的收费是这样,收所欠债务的百分之三十。这费用包含让妳在新的地方以新的身分重新开始,我们会帮妳找到住所、工作,一直到妳完全脱离讨债集团的威胁,可以过正常生活。」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请问妳欠下的债务是多少?」

溥安提这么一问,方心侬倒犹豫了起来,一张小脸皱着,似乎正被什么困扰。

「方小姐?」

「呃,我我我欠了一千万!」

「一千万?」

「一千万太少吗?两、两千万,我欠了地下钱庄两千万!对,两千万!」方心侬忍不住惊慌。

她的惊慌失措,三人都看在眼底。反正有生意上门就好,管她欠了多少钱。

溥安提将单子副本给她。「我们等会儿陪妳回家收拾东西,在选定落脚处后,会趁夜深时载妳离开──」

「我我我,这个我要接!」利申像只小狗一样兴奋的猛摇尾巴。

「你有波斯猫的。」

「那个我不要了,我要接这个!」利申眼中闪烁着熊熊烈火,鼻孔喷着兴奋的热气。

一块干硬的海绵咻地朝利申后脑勺J准去,痛得他热泪盈眶。

「我我我我可不可以挑人?」方心侬害怕的抱紧皮包,生怕自己会在这里被这个娃娃脸给剥光衣服,纤指顺势指了出去──

顺着手势望去,溥安提有些诧异。

「乐清?」

凝视着方心侬,支着拖把的乐清没有任何表情,深邃的双眸刷过即逝的光芒,始终不语地让人坐立难安──

溥安提不安创社以来第一件大案子可能要飞了,公司又要再度陷入蚀老本的窘境。

利申却是不安到手的波霸羔羊就快飞了

「好,我接。」

「太好了!」溥安提马上准备一切逃亡事宜。

利申像只被血统优良的狼犬打败的野狗,舔着伤口,乖乖拿着波斯猫的照片滚回董事长椅里疗伤。

一辆小发财车慢速驶进狭小巷弄里,像在找寻地方般缓缓开着,在经过一幢三十年老公寓前短暂停留了几秒,随即驶离,半晌,两道黑影快速闪进公寓里。

公寓楼梯间满地垃圾,墙角居然有不知哪家缺德的人扔的保险套及X罩,对照墙上贴着的「在此乱丢垃圾者,绝子绝孙」,感觉真是讽刺。

「这里的楼梯没人要扫,所以有点脏乱。」方心侬尴尬的小声向乐清解释,一边用脚从满地垃圾中分出一条走道。

乐清捏着鼻子前进

「我不认为住在这里的是人类。简直猪狗不如。」猪和狗至少还爱干净。

「我也住在这里耶。」方心侬小声嘀咕。她在三楼半停下,往楼上瞧了瞧,确定没人后,打算上楼进屋。

「先等一下。」

乐清取走她手中的钥匙,帅气的甩了两下往四楼走,锐利双眸迅速扫S昏暗的五楼间,钥匙C进钥匙孔时动作称作停留,随后打开门,在确定没有任何讨债分子潜伏后,他立刻朝方心侬打手势,示意她快点进屋。

将门落锁,乐清移靠窗边,掀起窗帘一角观察外头形势,果然在不远处发现行踪可疑分子。

「屋子有点乱除了带衣服、盥洗用具外,还要带什么啊,我忘记开灯了」

「别开!」

方心侬的手停在电灯开关前,疑惑的看着乐清。「太暗了,我看不到要带的东西。」

「对要躲债的人来说,开灯会不会太『光明正大』了?」

看着他嘴角闪出的光芒,方心侬明显感受到他的不屑与嘲弄,有些不悦的娇嗔。「不开灯我看不到东西啊。」

「妳只要带贵重物品就好,其它的改天会有人来搬妳的屋子不会乱到连东西放哪都不确定吧?」又是嘲弄。

「我说屋子有点乱是谦辞,并不代表我的屋子就真的很乱好吗。」她手扠腰,怒气冲冲的面对他──虽然黑暗中他不见得看得见,但她总得佯装怒气对他表达强烈抗议吧。

乐清久久不语,久到方心侬都感到不自在了,醇厚如美酒的声音才漫不经心的响起,目光依旧望着窗外。

「光看楼梯间,不难想象住在这里的人是什么样。」

「你!」方心侬气呼呼的握拳,随即转身往角落的植子走去,将所有气出在柜子上,用力拉出柜子翻箱倒箧。

「躲债还发出那么大的声音,如果引来债主,我可不管。」反正钱还没收到。

方心侬愣了好久,怒气在眉心聚集,非得闭上眼才能克制自己想冲上前打人的冲动。

她到底是中了什么邪?居然找这种怪异的公司帮忙!

办公室的正中央摆着一只大香炉,一个爱穿唐装的美男子、一个像色狼一样,想把她衣服剥个J光,最好还在她身上涂满蜂蜜好用长舌舔干净的「杰尼斯派」社长、外加眼前这个高大魁梧,像工地工人一样chu勇却英俊的打扫男

她随手抓起一件衣服,「喂,我要换衣服,你的脸不准往这边转,知道吗?」

「妳以为在这么黑的环境底下,我还能看见什么?」

是不能看见什么但方心侬仍旧背过身子脱下衬衫。流了一天的汗,连衣服都臭了。可惜此地不宜久留,否则她还真想先洗个热水澡。

「今晚我们要在哪过夜?饭店吗?」

久久不见乐清回答,她犹豫的想回头,此时乐清却开口了。

「躲债的人还住饭店,会不会太奢侈了?」

「你这个人讲话就只有疑问句吗?」

「我的回答因人而异。通常问题越白目,我的回答就越一致X。」

「你这算什么回答!」她生气了!

「妳觉得妳的问题算什么问题?」

「不想跟你讲话。」

方心侬继续换衣服。可是如果她多注意点,就会发现几条街外的霓虹灯透过窗帘照S进来,余光正打在她身上,她玲珑有致的身材若隐若现──尤其是令利申狂流口水的浑圆酥X,也隐约可见上头陪衬的粉红蓓蕾。

而这一幕X感的换衣过程,恰恰落在乐清眼底。他双手抱X,目不转睛的观赏着。

方心侬转过身时正好对上那双发亮的眸子,她怔了半晌,随即抓住领口。

「小人,你偷看我换衣服!」

「谁偷看?我是光明正大的看。」

「你不是说那么暗你什么都看不见?!」她突然想起利申那想剥光她衣服的眼神,小手不禁扯紧了衣裳。

「妳住这里那么久,自己应该很清楚视线清不清楚。」他意有所指的朝窗外闪亮的霓虹灯颔首。

方心侬为之气结。

「你和你们社长一样,都不是正人君子!」

「少把我和那个看色情杂志看到长不大的小鬼画上等号。」

「我要取消委托,你出去!」

方心侬气得往门口走,打算开门送客,手臂却忽然被一双有力大手攫住,从修长的五指中就能感受到他的怒气。

方心侬不解她要解约,他做什么那么生气难不成是怕到手的肥羊飞了?

乐清将她拖到窗前,掀开窗帘一角,指着停在对街黑色轿车里的可疑分子。「妳自己看清楚,看完后如果还想解约,随便妳。」

她注意看着那辆轿车,发现轿车旁散了一地的烟屁股,从车窗看进去,隐约可见前头坐着两个人,依照体形来看,是两名身材魁梧强壮的男人。

忽然,车上的人降下车窗玻璃朝这里望来,她赶紧闪身,浑身开始颤抖,如被强风吹拂的小雏菊。

「妳在这里等一下。」乐清扶她坐下后,随即准备离开。

「你要去哪里?」她抓住他的手不放,双眼写满恐惧。

「等我十分钟。」

「不要我会害怕」

「十分钟就好。等我回来,我们就能离开了。」

「你确定?你不会想片面取消合约吧?你还会回来吗?好啦好啦,都是我不对,只要你不走,下次我换衣服绝对让你看个够本求求你别拋下我」

「坐在那里不准动,十分钟后我就回来。」

「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走?」她像可怜的小狗般朝他发出乞求的讯号。

他回她一记凌厉的眼神,方心侬只能乖乖坐下,泪珠都快掉出来了。

在开门离开的剎那,乐清嘴角微勾,醇厚的嗓音以她听不见的音调低喃。

「离不离开,我都能看个够本。」

这十分钟方心侬简直是如坐针毡,她又「俗仔」的不敢挨到窗边查探那辆车走了没,只好坐在椅子上抖着脚,急切切的希望乐清真能如言回来。

「怎么还不回来」

她看着腕表,只剩十秒就十分钟整了。

十、九、八、七三、二--

开门声!

「万──岁?」她疑惑的盯着乐清手上的一串塑料袋,鼻子闻着熟悉的香味嗯,这是大肠包小肠的味道。嗯,这是脆皮**排的味道臭豆腐烤鱿鱼

「你离开十分钟就是为了去买吃的?!」

她在这里为自己的安危担心得坐立难安,他却只是想去买消夜?!

「这些吃的能帮我离开这里──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呼呼」她忍不住大叫,即使接下去的话语被大掌捂住,她还是不放弃咆哮,直到筋疲力竭为止。

确定她不会再乱叫,乐清才放开手,从外套里抽出一个塑料袋。

「小吃只是障眼法。妳东西吃完后,把衣服换上。」

方心侬气呼呼地吸着空气,被他这么一搞,眼前就算是山珍海味也让她倒足胃口。

她拿出里头的衣服一瞧,是一件孕妇装。

「穿这个当伪装?」

「不然妳觉得还有什么衣服能遮住妳突出的上围?」

方心侬双颊一羞,只好拿着衣服走到远处。

「不准偷看!」

「妳不是说我可以看够本?」

「前提是你不离开。所以不准偷看!」

想到刚才换衣的情况,方心侬随即躲到她认为的黑暗处。可是她的黑暗处对乐清来说,却如同先前一般,依旧能将她的身材一览无遗──因为他有着经过训练的视力。

他都说了,不管怎样都能看个够本看她扭扭捏捏忙着遮掩却形同挑逗的换衣过程,他眼神不禁一凛

第二章

今夜,空气中弥漫着肃杀的气氛,连习惯听见的狗叫声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路边黑色轿车旁遍地的烟屁股,一只大手搁在窗上敲着车身,显然对于整晚的等待开始不耐烦了。

突然,指头停住了敲击,车内男人挺直背脊望向某幢老旧公寓的出入口,身旁伙伴感觉到他的动作而从假寐中醒来。

公寓里走出一男一女,男的身材挺拔,一手提着大包包,一手扶着身旁大腹便便的女人缓慢走向巷口。

「半夜生孩子?真会挑时间。」副驾驶座上的男人再度闭上眼,身子缩进椅子里。

驾驶座上的人却眯眼仔细打量那一男一女,想从其中瞧出端倪。

「阿猴,你还记得你老婆生小孩时的情形吗?」

「当然记得啊,她至少C我祖宗十八代一百次!她生完小孩看到我时,气得没直接拿把刀把老子阉了如果她叫床也像生小孩一样,我应该已经耳聋了你问这个做什么?」阿猴睁开一眼睨向伙伴。

「你不觉得那女人如果是要生孩子,表情也太平静了?」

阿猴睁开眼盯着前方,那名孕妇脸上平静,实在不像要生孩子当他也开始怀疑时,孕妇突然尖叫一声,痛抱肚子,他兴奋指着,「就是这种表情!我女人要生孩子时就是这种吃坏肚子的表情我看她没什么异常啊,你想太多了。整晚盯着四楼窗户没睡,你眯一下,换我来顾。」

驾驶座上的男人皱眉,仍旧多疑的看了许久。突然那名孕妇又一阵叫痛,还连站都站不直

「呵--那我眯一下,你注意一点那该死的女人不会一辈子都不回来了吧?」他揉揉颈脖,打起呵欠。

「不可能啦,除非她连家里的东西都不要了。就算躲,也只能躲几天,有耐心点一定能等到她回来,到时一定要她把所有财产都吐出来。」一说到钱,阿猴就双眼发亮,誓在必得。

至于那对即将走出巷口的夫妻--

「喔肚子好痛」

方心侬抱着肚子哀哀叫,一旁的乐清却理都不理,拖着她往路边的小发财车走。

「你干嘛捏我肚子?!」她捂着被捏痛的肚子怒瞪他。

要她扮孕妇也就算了,干嘛走到一半忽然捏她,还转她的R好几圈?!痛死了

「你是半夜要生产的孕妇,有人生孩子不叫肚子痛的吗?」锐利黑眸扫去,睐得她只能咬舌闭嘴。

方心侬突然抱着大肚子蹲下,脸色发白冒汗,紧抓着他chu壮的手臂,泪眼求救。

「等一下我肚子真的在痛我的肚子好痛」

「该死,利申那家伙一点也靠不住!」

乐清箝住方心侬的手臂,对于她的纤弱感到不可思议。明明看过她的裸体,双R是如此饱满,让人无法一手掌握,但握在掌心里的手臂却又不是那么回事。

「我好像吃坏肚子了」

咚地一声,一包东西从宽大的孕妇装内滑落在地上,两人愣了下,随即听见不远处传来咒骂,接着只见轿车里的男人朝他们冲来--

「妈呀--」

方心侬只来得及惊呼一声,整个人已被揪起往小发财车跑。他们还没靠近车子,暗处便窜出几名小混混,人手一G铁棍,不怀好意的朝他们走来。

方心侬吓坏了,身子抖如秋叶,两条腿站都站不稳,不争气的肚子这时也来凑热闹,一阵阵抽痛,痛得她整个人冒冷汗。

「喔,肚子」

一定是刚才的小吃不干净!那个**排的味道最诡异喔!好痛--

「还想跑?!女人,我们等你好几天,你总算亮相了!」

阿猴与伙伴赶到,接过小混混扔来的铁棍,将之扛在肩上敲着节拍。

「你还真会演戏,以后可以去客串演孕妇连我都被你骗了。」

乐清将方心侬推到身后,以壮硕的身体将她完全遮掩住,阿猴见状露出邪Y的笑容。

「找帮手啦?有钱果然能使鬼推磨但你只要把钱给我们,我们就不会对你怎样,何必多花钱找保镳呢?」

躲在乐清背后的方心侬抓着他的衣服发抖,嘴里发出如呓语般的字句。

「救我我才没有欠他们钱」她抖着唇,不晓得自己能不能信任乐清,他是否能够保护她

厚实的背脊微僵了下,黝黑眸子犀利的扫向眼前的小混混,嘴角扬起嗜血的微笑。

乐清朝众人勾勾手指,那挑衅的举动与神情触怒了众人。

「妈的,今天不把你打趴在地上,我阿猴的名字从此在道上消失!全部给我上!」

「啊--」

方心侬G本不相信一名长工能保护她,松开指间的衣服抱头鼠窜,小小的身影头也不回的往街的另一头狂奔。

如果她对乐清有一丝信任,便能亲眼瞧见他是怎么撂倒这群小混混--他动作之快媲美武打片,三招之内让对方躺平。

铁棍锵啷掉在地上,乐清浑身散发的气势让众人感到害怕,纷纷后退。

阿猴怒不可遏的从背后拔出一把手枪对准乐清,但见他眉一挑,直视阿猴。

「我就要看看是你的动作快,还是我的子弹快!」

阿猴没有迟疑地打开保险,乐清却仍是不闪不躲,眼见子弹就要从枪管S出直击眉心--

天际闪过一道光芒,响起一声单音,阿猴已掐住手掌跌坐在地,鲜血从他掌心的黑色烧灼伤口中流出。

「妈的,有埋伏!」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何况他们还不知道暗箭藏在置高点的哪处,众人只能狼狈地四窜逃逸,顿时间街道上又是安静无声。

乐清抚额低首,鼻嘴呼出浓厚的怒气,抬头转向另一边大楼顶楼,只见一道十字星芒瞬间闪过,他举手往那方向比了比--

中指。

乐清环顾四周,连只野狗也没有,只有他一人伫立街头--那该死的小妞躲到哪去了?

突然街上响起惊天动地的哨音,久久才见一枚小小黑影鬼鬼祟祟的朝这儿探头,确定没有不良分子后才敢现身。

「他们没对你怎样吧?吓死我了。」方心侬揪着乐清的衣领东瞧西瞧,就怕他身上多了隐藏的伤口。

突然,她惊讶地发现一件事--

「你一个人就把他们全部打跑了?」好帅喔!

乐清瞄了眼大楼楼顶,随即揪起她的后领拎起她往小发财车走。

「你以为现在是在拍三、四十年前的警匪片,吹几声哨子就能吓跑那些人?有点脑袋就要找真的警察来」

被扔进车里,方心侬更觉无辜。

「我我是担心你,所以才会再回来」

「那我应该要感激你了?要我怎么报答你啊?」他睨着在月光下更加白皙可爱的小巧脸蛋,还有像是在召唤他一亲芳泽的饱满红唇

方心侬眨眨大眼动也不敢动,连气都不敢喘,下一瞬她只感觉到唇瓣被暖物压住,以及在鼻前奔窜的男X气息--

他吻吻吻吻了她!

霸道的气势将她整个人包围,箝在下巴上的强劲力道说明了她不是在作梦--她被猛男长工强吻了!

「该死!」

突如其来一句低咒,乐清推开了她发动车子,眼角瞄见她高举双手状似投降的举动,X口一把怒火烧得更旺。

「把手放下、系上安全带、闪到门边去--该死!」

掌击方向盘一记,车子快速驶向街道,消失在不知名的黑夜中。

「真是不知好歹。」

漆黑的顶楼上,一名黑衣男子拔下长枪上的红外线瞄准器与消音器,熟练的将长枪收进铝合金打造的箱子里。

啪嘶一声,火光闪过,袅袅白烟飘上夜空,浓醇的雪茄味朝他漫布过来。

「太帅了。枪口之下不闪不躲。」纯正日语。

「要不是我出手,他早就脑袋开花了,耍什么帅?」黑衣男子同样回以道地日语。

「可是我看他一点也不想你出手,而且很讶异你在这里出现。」

「他不知道我来台湾。」

雪茄男撩起衣角将手C进裤袋里,望着黑夜里的大城市街头。「他每次都逃得很快,总是先一步知道我们要来的消息,这次怎么这么驽钝?」

黑衣男子提起箱子站挺,抢过雪茄男手中的雪茄大吸了口,让肺里充满尼古丁的毒辣后还给雪茄男。

「他G本不想逃了,所以封住所有消息来源。」他走向顶楼出口,薄唇缓缓吁出白烟,白烟卷成一圈圈往上飘。

「不想逃?这可有意思了。」

黑衣男子挺拔的身子停顿了下,旋身面对。

「我倒很想看看他在玩什么把戏。以往视我们为毒蛇猛兽,总是抢在我们到之前逃走,这次竟然在与日本只有咫尺的台湾留下?」

雪茄男敲敲天台石墙,探头望向小发财车离去的方向--虽然那儿早已空无人车。

他勾起嘴角,意味深长的吸口雪茄。

「看样子,事情会很有趣喔。」

「暂时先别回报老太爷。我要把这十年来他跑我追所浪费掉的光Y全讨回来!」黑衣男子咬牙切齿地转身离开,银色发丝在空中画过一道美丽的弧度,就像天上的银河般耀眼。

「嘿,等等我。」雪茄男碎步跟上。

两人身形相当,同样一身黑,唯一不同的是两人头上耀眼而对立的发色。

一金一银消失在顶楼天台

车子拐个弯上了高速公路,车内静得连掉下一G针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握着方向盘的大手紧了紧,俐落排档,深踩油门在高速公路上狂飙,方心侬吓得抓紧安全带,双脚踩在前方置物箱上,就怕自己被甩出车外。

「你开慢点喂,你开慢点我会怕」

乐清睐了她一眼,咬牙放松油门,再将排档打回原位,以标准时速行驶。

他的体贴行为让她无法言语,望着他如刀凿的侧脸,一时间她竟迷失得无法自已,有种被深深吸引的感觉--

「我的肚子我要上厕所」肚子再度传来绞痛。

当刀刻剑凿的脸变成了恶夜罗刹朝她瞪来,方心侬吓得差点被口水噎死,连忙顺气。

「在这种地方哪有厕所?!你给我拿卫生纸塞住肛门,不准拉在车上!」妈的,他一碰上那两个穷追不舍的讨债鬼,十年的怨气就像鬼火一样灭不了!

方心侬泪眼婆娑的望着他,咬着唇瓣好委屈好委屈的开口,「你怎么可以要我拿卫生纸塞住肛门?呜呜你不会找休息站让我上吗?不然还有交流道啊,下去就会有加油站,那里也会有免费的厕所呜呜你居然要我拿卫生纸塞住肛门呜呜呜」肚子好痛

「算我怕了你了!」

乐清从最近的交流道下高速公路,在路旁的加油站停下,方心侬跳下车急奔厕所,这一待就是十分钟,里头不时传来哀叫。

终于,冲水声响起,方心侬开门出来,脸色苍白,额际还冒着点点湿汗。

「喝!」

突然出现眼前的乐清令她吓了一大跳,小脑袋立即意识到一件事--

「你在这里多久了?」

「你在里面多久,我就在这里多久。」

他双掌C进口袋,斜倚墙的姿势非常帅气,强壮有力的臂膀有着优美的肌R线条,阳刚十足的苍劲短发,那对如鹰般亮黑的眸子,挺拔如勾的鼻梁,和红薄的唇瓣

方心侬回忆起刚才惊鸿一瞥的强吻,颊畔浮起醺醉的红晕。

她猛地记起--

「所以我在里面上厕所的声音你全听见了?!」她抱住头嚎叫。

「继续赶路。」

她拉肚子的声音全被他听见了噢!她不想活了!好丢脸

再度上路,乐清专注于前方路况,脸上已擦去刚才被两个讨债鬼激起的怒潮,平静得像是没有脾气的好好先生--身材勇壮的好好先生。

「你气消啦?」

乐清浓眉一挑,瞬间又恢复平静,开车不语。

「在我赶到救你前,是不是遇到什么让你生气的事?」他不可能是因为她蹩脚的救人行为而生气吧?

回答她的是大手拿起矿泉水瓶,呼噜呼噜干完一瓶水。

「吹哨子真的很蠢吗?」

乐清睐了她一眼,随即望向前方。

她的行为不蠢,是顶楼那两个讨债鬼让人讨厌!

「肚子还会痛吗?」

方心侬MM肚皮,似乎还有一点点绞痛的感觉。「好像还有一点。」

「这拿去吃,三分钟后就不痛了。置物箱里还有水。」

接住他扔来的一颗小药丸,方心侬犹豫了下,便打开置物箱拿出一瓶水,将药丸和水吞下。

「哪有药是三分钟就见效的,一般都要半小时」她嘟囔个没完。

「那是特效药。」

「喔。」

一分钟、两分钟过去了方心侬疲倦的揉揉眼睛,慢慢的、慢慢的,眼皮合了起来。

她临睡前还不忘叮咛一声,「不要把我丢下」

乐清心里暗暗诅咒一声。

那个该死的利申!要他在**排里下药,说让方心侬吃下后肚子会稍痛,好做出孕妇要生小孩时的痛苦表情。

他时间非得掐得那么不准吗?!

该死!

「哈哈哈哈啾!」利申揉揉鼻子,将手上的杂志翻到下一页。「好像有人在骂我。」

「这世界上的每个人都想骂你你追踪猫追踪到哪去了?」透过鼻梁上的圆形眼镜,溥安提有些责备的瞧着他。

「我看那只猫八成已经被人当成补品下肚,找不到了啦。」什么三十八、二十四、三十五的波霸女,分明是一枚咬着N嘴的小女娃,还趴在他肩上吐N

望着杂志封面上对着镜头张开双脚,却又被标题遮住最重要的三角地带,野X火热得让男人见了马上融化的裸体洋妞,溥安提不禁想起一个人。

「利申,乐清打算将方心侬藏到哪里去?」

「不晓得。不过他说已经在墙上的地图以大头针将目的地标示出来。」

溥安提走向清洁用品柜旁的台湾大地图,上头果然钉上了红色大头针--

台东。

「需要跑那么远?那不是鸟不生蛋,一片没开发的山地吗?」

「台东地方偏僻最适合躲藏,民风纯朴环境优美最适合乱搞男女关系!在那种和邻居相隔十公尺的偏僻地方,他们两个孤男寡女、旷男怨女、痴男傻女、Y荡男女会发生不了关系,我利申的头就剁下来让他当抹布擦马桶!」鼻孔喷出吃味的热气。

「你的嘴巴也不是没被他当成垃圾桶过喂,把这喝了。」

溥安提不知打哪儿端出一碗水,上头飘着乌黑粉末,模样怪恐怖的。

利申见状立即从董事长椅里弹跳起来,躲到角落去,手里的阁楼杂志成了他唯一的防卫武器。

「又是符水?!不要!我不要喝」

「把它喝下去。」溥安提俊颜爬满恐怖的Y森气息,步步朝利申逼近。「乖,把它喝下去,对你有帮助。」

「屁!喝那个只会让我拉肚子,有个鬼帮助!不喝!」利申顺着墙面滑移,视线瞬也不瞬的盯着溥安提手中的符水,生怕稍有闪神,那碗水又会顺利灌进他肚子里。「把它拿开!」

「这是我去天帝G求来的符水,喝了对公司的生意有帮助。我都已经喝了,你能不喝吗?」

「你说说你去了多少地方求符化成符水,什么时候又有用了?不喝!」

「这次一定有用,我直觉自己和天帝G的神明有缘--」

「那你自己喝就好了,我不要!」呜呜如果乐清在就好了,至少乐清的肌R一定能战胜眼前这碗符水

「利申。」低沉的警告声。

利申泪眼婆娑,只差没跪下求溥爷爷了。

「安提,你饶了我吧。」

「不行!乖,这是最后一次,喝了它就没有了。」

「每次都是最后一次!这已经是第一百零三次的『最后一次』了!」

「真的真的。你只要把它喝了这本最新原版空运来台的男人帮杂志就是你的了。有你最爱的凯莉喔!三点全露,还张开腿对着镜头--」

溥安提的引诱还没全数倾出,手中的碗已被夺走,不到三秒符水全数灌进利申的肚子里。

利申擦掉嘴边残汁,将碗塞进溥安提手里,换走他另一手的原版杂志,安静无声的窝进厕所,等着拉肚子。

溥安提将空碗拿去洗,脑海浮现乐清与方心侬的脸。

「不晓得他们两个怎么样了」

3-4

第三章

「啊我无醉无醉无醉,请你不免同情我,酒若入喉,痛--入心肝伤心的伤心的我,心情无人会知影,只有烧酒了解我」

横倒在硬邦邦椅子里的标致人儿双睫微微翕动,一束强光S向久闭的双眸,朦胧间传来的激烈音乐声与合唱声让她脸部抽动了下,还在浑沌的小脑袋也完全清醒。

她怎么睡着了?

方心侬望着窗外的碧海蓝天,婉蜒山路拐来拐去,小车的重心也移来移去。

她记得自己还和猛男长工讨论没有什么特效药是三分钟内见效的接下去呢?

方心侬摇摇头。她全忘了,想都想不起来

「啊啊啊我无醉无醉无醉」

车里的音响再度传来台语歌,女歌手婉转沧桑的嗓音幽幽从音箱传出,方心侬猛然回头,以不可思议的眼神望向沉默不语的乐清。

「你听台语歌?!」好好台

狭长眼儿朝她睐了下,切换至下片口,结果出现更让人喷饭的音乐--

「猪哥亮ㄟ歌厅秀。猪哥亮ㄟ歌厅秀」

「等一下」她实在没办法接受这样的组合他那么帅,墨镜底下的五官如阿波罗般俊美,简洁黑色衬衫与牛仔裤将让人想入非非的强壮身躯包裹他像从片里走出来的超级猛男,可以打瘫一挂混混,甚至被星探罗拍动作片,她都不会感到惊奇。

但他却在听侏罗纪级的歌厅秀音乐?!

「这是你的嗜好,还是刚好只能听这种音乐?」

长眼再度睐了过来,眸里多了杀气

「你对猪哥亮有什么意见?」

「没没没,不敢有任何意见。」方心侬连忙摇头,脑海里却始终对某件事感到不解,「你之前给我吃的是什么药?」

「特效药。」

「特效药?可是我睡着了」方心侬一直在思考这个解不开的谜

乐清在路上已经打电话让溥安提处理好住的问题。溥安提做事一向谨慎周密,事情交给他处理很能让人放心。才几个小时的时间,他已经以行动电话通知他住的地方都处理好了。

车子缓了下来,乐清摇下车窗观察对面树林里隐约可见的房子,公路上车辆来往频繁,诡谲的是通往房子的前方却始终没有人经过的痕迹。

这里交通四通八达,如果要逃离很容易,可这里也很偏僻,与最近的邻宅有一公里远

乐清MM一夜没刮的下巴,剑眉纠结了起来。

利申这该死的家伙干嘛强调与邻宅的距离有一公里远?

「哇,这里的空气好好!」

方心侬跳下车,望着清亮的海天一线,飘来的空气中带着咸咸甜甜的海潮味,清新得令人忍不住舒展心X大大吸一口气--

乐清将视线从黄色孕妇装上移开,手放裤袋里倚着车身点起一G烟。

烟初着时的味道其实是好闻的,是一种带着淡淡忧愁的味道烟雾都还来不及飘上天际,修长指间的烟便被抽离,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嫣红的小脸。

「在这么干净的环境里,你还要继续残害自己?」

一点一滴的原始兽X开始在黑眸里复苏

「给我。」

「不给。」

方心侬直接将烟扔在地上,以布鞋踩熄。

这里空气那么好,她可不想闻到烟味。

啪嘶--乐清再度点燃一G烟。

没料到乐清会继续点第二G,方心侬一个箭步抢过烟,再度以鞋底踩熄灭。她擦腰以示不满,宽大衣衫下的柔软浑圆因为她的动作而更明显。

「不要把这里搞得乌烟瘴气!」

乐清大手从她腰上一拉,娇软的身子便毫无自主能力的倒入宽阔X膛,他的俊脸就在她头上,虎视眈眈的俯盯着她。

「接下来的日子里,只有我管你,没有你管我的余地。」他被惹毛了!

「我我我我是你的雇主」

「我是你的保护人。」他露出嘲讽的笑容。

登时,方心侬觉得自己的身分矮了一截。她老大不高兴的回嘴,「这不公平,我付钱请你保护我,又不是付钱请你来管我--」

柔软的身子突然被坚硬如钢的男X躯体压制住,强壮的臂膀将她圈着,任她怎么扭动就是挣脱不了,像只被补兽器狠狠夹住的小野猫。

「所以呢?你觉得自己打得赢我?」

「你你卑鄙!」

乐清右眉一挑。

「无耻!」

左眉跟着挑起。

「只会用肌R胁迫人」

薄唇不怀好意的咧开。

「如果我是男人,我就把自己练得很壮,用练出来的X肌撞死你!」方心侬伸出小手握拳朝他硬邦邦的X膛打去,小脸却旋即被他的大掌箝住,樱桃般红润的小嘴儿再度被偷吃。

二十四小时内第二次他会不会太得寸进尺了?!

chu糙大手揉着光滑的衣料,像是爱抚着她的肌肤。唇上的压力加深,她的身子更往他的身体挤去,她娇小得像只小野猫,让他能轻而易举搂抱住,大手放肆地盈握丰满双峰,狠狠地揉捏。

「噢--该死!」

猝然一声咒骂响起,被箝抱住的小野猫一得到解脱,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跳离他三公尺远,颊上还泛着羞媚的绛彩。

「你太过分了!你、你怎么可以--」方心侬红着脸,一手捂着被吻肿的唇,一手抱着被揉疼,甚至有些反应的酥X。

邪佞的舌尖舔过被噬出血的嘴唇,乐清一脸餍足。「为什么不能?」

「为什么可以?!你顶多是我的保护人难不成这也是报酬之一?」

「这是利息。况且是你一直在诱惑我。」

这男人恶劣得令人发指!

「我哪有!」方心侬气得双手擦腰,丰盈再现。

乐清对她的茶壶站姿颔首。「就像你现在这样。」

方心侬先是不解,见他视线黏在她身上,她低头一瞧--

小脑袋霎时被热气炸开,她双臂紧搂着自己,气势顿时消掉大半。

「我、我我又不是故意让自己营养那么好」她只不过X部比人家大一点--呃,是大很多她也不想拥有罩杯啊!

说她诱惑他,会不会太自以为是了?那他老是往她身上欺来,她是不是也可以说他在诱惑她?

「那你一直吻我,还偷看我换衣服,还还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说你对我有兴趣?」

「可以。」

「而且你还--什么?」

「我不否认对你有兴趣--事实上,是很有兴趣。」

以往他总是鄙视利申的「喜好」,这是头一次,他与利申有相同的眼光。

软盈的女X曲线与不时传来的香气,那对无法一手掌握的丰饶玉峰,凝脂般的白皙雪肤面对这样的诱惑,只要是血气方刚的男人都逃不了,更何况他「身强体壮」,当然更不可能放弃。

方心侬错愕的张开小嘴,脑袋一时当机。

「你你说什么?」为什么心里会有那么一下下浮出高兴的情绪?这男人正在表明想侵犯她,就像那个杰尼斯社长一样耶!

「再说一百次都是同一个答案。我对你有兴趣,或许我们两个在床上会是非常适合的一对若真如此,我也不反对拥有一个长久的床伴。」

回答乐清的是甩门声。

方心侬气呼呼的跳上车。「我要回台北!」

她G本是从杰尼斯社长那个「坑」跳到猛男长工这个「坑」嘛那到底是间什么鬼公司啊?!

「我说我要回台北!」

方心侬第二十次这么对着乐清大叫,而乐清也第二十次把她的鬼吼鬼叫当耳边风。

这会儿他们正在镇上唯一的摩托车行,乐清正在向老板购买一台二手的野狼一二五。

老板听见方心侬的叫嚣,苦笑的问乐清,「小姐好像很想回台北?」

「不用理她。老板,煞车线麻烦帮我换新的。还有,你车子放太久了,轮胎气压不足,也帮我补一下。」

不用理她?!

「乐、清!」

「很高兴你知道我的名字。」他头也不抬。

方心侬气炸了。「我要回台北!」

「老板,你看看数目对不对」

老板将煞车线与胎压弄好后,与乐清协力将重型摩托车抬上小发财车,以皮带稳稳系紧,方心侬则是从头到尾绕着他打转,在他耳边喊着要回家。

「少年仔,你是来这玩的?」

「才不--」

方心侬话还没说完,乐清大手一伸将她扯了过去。「我们是私奔。」

私奔?!方心侬一脸惊吓。

「是喔?我就说你跟小姐很速配,原来--」老板MM下巴咧嘴奸笑。

老板,你干嘛露出那种邪Y的表情?!

方心侬像虫一样在乐清怀里挣扎,但她越是挣扎,覆在她肩上的大手就箝得越紧,而且似是在惩罚她一样,贴在她背后的男X身躯越发炙热,腰际不时感到硬实的存在

「没办法,我只是个做chu活的工人,配不上人家小姐幸好她不嫌弃我出身低,愿意跟我私奔。」乐清多情的望着方心侬,宠爱的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我哪--唔唔--」

乐清不给方心侬多话的余地,她才抬头抗议,俊颜立即俯下,以唇封住她的。

一旁的摩托车行老板忍不住吹起口哨,啧啧赞叹;小街上来往的纯朴人们也忍不住目瞪口呆。

「果然是台北郎!」

乐清放开方心侬,在只有她瞧见的情况下恶劣的舔过唇瓣,简直就是一只刚偷腥成功的恶狼!

「亲爱的,我们走吧。」乐清架住方心侬纤细的手臂「护送」她上车,在众人羡慕与惊讶的注视中离开热闹的小街。

车子很快的回到滨海公路,方心侬的双眼始终带着杀气,直盯着乐清。

「我和你是哪门子私奔?!」还在大庭广众下吻她!这下她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她可是要长期在这里生活的耶方心侬懊恼的将脸埋进双掌中。

「如果你有比私奔更好的说词,刚才已经先说出来了。」

「是你阻止我说的!」

长眼睐了过来。「你确定出口的是『更好』的说词?」

「我」方心侬不甘愿的别过脸。

她承认刚才是差点要爆出自己是来这里躲避黑道追杀的,可是他也不该把事情弄得更复杂啊!

车子来到乐清先前探勘过的密林,他毫不犹豫的将车开了进去,树木在窗旁呼啸而过,很快地,眼前出现一幢水泥平房。

水泥平房外没有任何装饰,单调的伫立在林子里,四周还能看见几样早期农耕器具。

乐清将货车停到一旁的隐蔽处,将摩托车牵下后用墨绿色帆布将小发财车盖住,随手抓起置于杂草上的大型帆布袋。

「昨天和讨债集团正面冲突,我不能保证他们没有尾随我们,如果你不怕讨债集团现身的话,就继续站在那里--」

一团黑影咚咚咚地从他身边飞过。

乐清狡猾一笑,将帆布袋甩上肩头进屋。

方心侬有气无力地靠着椅背,抚着胀大的肚子叹息。

天才。真是天才!

明明冰箱里都是罐头,他却能变出四菜一汤,且一点也吃不出是罐头食物,简直媲美美食餐厅!

方心侬再度揉揉吃撑了的肚子。再照这样下去,她可能会胖得无法无天不过也好,至少出门不用再伪装成孕妇。

看着收拾杯盘的乐清,烛光下的阳刚侧面充满了温柔,他很仔细地收拾残渣,桌面再度恢复原状。

「那位『杰尼斯』社长真的是老板吗?」

洗碗盘的背影僵了下。

「而你是打扫的『欧吉桑』?」

大手颤抖了下,随即搁下手中的玻璃杯,双手在清水下洗净,高大身子缓慢转身

Y森得让人发毛的眸子,此刻正瞬也不瞬地朝她直瞪而来--方心侬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捧起冒着热烟的杯子就口

「你想和我上床?」

「噗--咳咳咳你你说什么?」她被他的「惊人之语」吓得烫伤舌头,连忙搁下杯子对着烫麻的丁香小舌搧风。

「除非你想和我上床,否则你不需要知道那么多。」

俊伟的男人环着双臂缓缓移动,硬邦邦的肌R在微弱的闪烁光线下显得吓人,方心侬困难地吞了口口水,小脑袋摇如博浪鼓。

「不过,或许你比自己想像中更想『了解』我我很乐意解答你所有问题。」

巨大的压力朝她逼进,在她有所动作之前困住了她,他双臂撑在椅子左右,让她的生存空间仅存这一丝方寸。

「不不不!呃我想时间也不晚了,我们就早点休息。晚安!」

方心侬打个哈哈,身子一缩一滑,从他双臂间顺利滑出,漾起尴尬又怯怕的笑脸朝他摇摇手说-,咻地闪进房间里关门落锁,还听见搬动重物的声音。

乐清吹熄四周蜡烛仅留桌上一盏,随即走回厨房,在黑暗中将刚才没洗完的杯盘清洗完毕。

关上老旧却有着古老雕刻技术的大门和窗户后,他从帆布袋里取出特制的睡袋铺在地上,褪下所有衣裳,仅剩一件黑色长裤滑进睡袋里。

夜,只剩青蛙与蝉儿求偶的叫声

夜,满是青蛙与蝉儿求偶的叫声,还有两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声音--

「真无趣,第一晚就这样没了?」

「嘘,你小声点,他听力极好,小心被他听见,到时你就得忍受嘴巴被塞干海绵的暴行。」

利申就着手中的红外线热感应器叫恼,显然很不满意上头显示分隔左右的两道热源,一手抓过啤酒与花生塞进嘴里,仍旧不死心地紧盯画面。「他会不会太没用了?只要三秒钟的功夫,推倒、压制、撕开,就能任意摆弄她了,搞得好像要和波霸女共度一生一样!」

溥安提手里拿着一串大大小小的符、十字架往脖子上挂。

「老实说,连我都不知道你所谓的『推倒、压制、撕开』是怎样的步骤天灵灵地灵灵,今日路过贵宝地,如有打扰请十方好兄弟别见怪南无阿弥陀佛、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般若波罗密」

「你在念什么鬼啊--唔唔--」

「嘘!」溥安提捂着利申的嘴,贼忒忒的朝四周张望夜里风吹过树梢与草丛的声音怪可怕的,身后又伴着海浪拍打消波块的声响他忍不住打个冷颤。

「在这种地方不要讲『那个字』,听见了没有?!」

「唔唔唔唔--」

「不准再提那个字,不然这个月的薪水我不发给你了!」

利申赌气一阵后,只好含泪点头,溥安提才松开手。

「你搞什么--『唔』?!就算你怕--『唔』,也不用请来整尊神供在那里吧?」他自动将「鬼」转换成「唔」。

角落安放一尊锺馗像,像前飘着袅袅白烟,溥安提煞有介事的双掌合十拜了拜。

「有拜有保佑。」

「哼,『唔』才信你。」

利申看看被扔在地上的仪器,两道热源完全没有移动,收音器也没再传来任何声响,他完全放弃,将开关关上,头枕着臂倒地。

「我要睡了。天这么黑、风这么大嘿嘿,你好自为之。」

溥安提望望四周夜好深,好黑,还有点凉,这间矮房子好荒僻

「喂,利申,今晚有点凉,我们一起睡比较不会感冒。」

「不要。」

猝然一阵狗吠,吓得溥安提抓紧脖子上的符,一下子画十字、一下子又双掌合十拜拜。

「咳,利申,我好像忘了带自己的睡袋来,可以和你挤一晚吗?」

「不干。」

溥安提的屁股一寸寸往旁移,双眼紧盯四周,就怕一闪神眼前会突地出现不该出现的「东西」。

「利申,你让我跟你挤一晚,乐清要是发现我们像狗仔队一样偷拍他与方心侬,我一定替你说好话,不会告诉他整件事是你提议的。」

利申猛然睁开眼厉瞪。

「我又不是同X恋,而且我没有和男人睡一起的习惯!除非你去变X,装一对男人无法一手掌握的N子,我就和你同床共枕!」

「我们只是睡同个睡袋,你睡你的手臂、我睡我的经书,所以不算是『同床共枕』这样可以吗?」溥安提连忙陪笑。

「不干--喂!你是土匪啊?哪有人硬上的睡过去一点啦--好噁心,你的脚不要碰到我的喂,把你的『小弟弟』转边去,不准碰我的『小弟弟』,也不准碰到我的『小菊花』」

X感伪长工2

只要能确保你的安全与自由

就算要牺牲所有

我亦甘之若饴

第四章

一道看不见的烟偷偷的从房门下方的透气孔飘了进去--

方心侬猛然清醒,脑袋里一片空白,鼻子嗅了嗅,像被人勾了魂似的,随着味道慢慢坐起,小脑袋扬得老高。

好香,草莓土司加上R玛琳的味道方心侬迅速移开昨晚抵在门把下头的衣架,冲出门外。

「好香!」

「吃早餐。」

方心侬三步并两步跳进椅子里,望着桌上丰盛的早餐,不等乐清便自己先开动,抓起一片烤得香酥、满满涂上带着饱满果实的草莓果酱与R玛琳的土司塞进嘴里。

食物一进口,她立刻发出满足的呻吟。

将锅里最后一粒荷包蛋铲到盘子里,将锅子放回炉上后脱掉围裙,乐清跟着坐下。

「你都那么早起床啊?打扫吗?好像欧巴桑喔。」她一口咀嚼食物一手扫来大杯牛N咕噜喝下肚,吃相实在不好看。

倨傲的脸庞僵了下,随即恢复正常地吃早餐。

方心侬喝着牛N,一面盯住乐清,想从他脸上瞧出些什么

「男人那么贤慧不好喔。」

她话还没说完,一本由硬纸板装订起来的册子啪的一声从天而降,甩在她面前。方心侬吓了一大跳,人躲到椅背后头。

「这是你的新身分,上头有姓名、出生日期、籍贯、从小学到高中的就学纪录,把它牢牢背起来。」

「你是说我要改名?一辈子吗?」

「一辈子。方心侬这个名字以后都不能用了。」

「可是」方心侬三个字是父母留给她的最后遗产

「可是什么?如果不换新名字,我们可以现在就回台北,反正那群人迟早会找到你,现在就回去可以省了他们找寻的时间。」

方心侬鼓着腮帮子,不甘愿地坐回椅子上,翻开册子。

「王妹琇好耸的名字。我一定得叫这个名字吗?可不可以自己取」她的声音瞬间消弱。

乐清毫不吝啬地分送杀人的目光,眼眸里的浓浓霸气与如刀的锋芒让她只能缩起脖子收回抗议,拱手谄媚的微笑,那表情让人很想捏一把。

「王妹琇这个名字取得真是太好了!有唐诗的咏风弄月,有宋词的为赋新词强说愁,有元曲的波澜壮阔,还有民初现代诗人的执着与痴迷--」

「够了。」

方心侬马上闭嘴,眨着灵动大眼,表情好不可爱。

眼看理智即将绷裂,乐清深吸一口气。

「你对这个名字有什么意见?」

不敢有意见啊看着他高大的体格和强健的肌R,她怎么敢有意见?就像他听猪哥亮的歌厅秀,她也不敢有任何意见

方心侬连忙摇头。

「没有意见?没有意见就给我叫王妹琇。」

「是是是,大人。可是我有个疑问憋在心里好久了,如果不问,我怕会得内伤」睫毛快速搧动,摆明了在乞讨他的同情。

他看了一眼。

「那你还是得内伤好了。」

「喂,别酱嘛!」她装出鼻音扮可爱,试图让他同意。

乐清忍不住揉揉眉间。「问吧。」

方心侬开心的咧嘴笑着,「你的偶像是猪哥亮对不对?」

俊脸蒙上了一层看似红潮的颜色,眸光闪到屋外去,不发一语的大口咬下手中的土司。

「是不是?」

男人不动声色,喝了一口牛N。

「是不是嘛?」她急着想知道,兴奋的趴在桌上,视线热烈的迎向他。

男人困难的把嘴里的牛N咽下肚,突然觉得今天早上的早餐很难吃。

「乐清,你快回答我啊!不然我会因为得不到答案抑郁而终的啦。」

「那你还是抑郁而终好了。」他站起身收拾杯盘。

「讨厌,小气!」方心侬扁嘴嚼着草莓土司,一阵海风从门口吹进来,她这才想起自己现在正在逃难,工作也辞了,一下子无所事事,觉得有点闲。

「你觉得『他们』知道我们躲到这里来吗?」苹果小脸上正散发期待的光芒,黑眸异常光亮

他睐她一眼。「你想做什么?」

就等这句话!

「既然我以后得在这里生活,是不是要观察地形,把附近的大路小路都搞熟?」方心侬扔下食物,双手握拳期待的望向他。

「所以」

「我想看海!」

海鸥叫声不绝于耳,有时还会从远方传来轮船的汽笛声,莲藕般白皙裸足狠狠踩进软绵的沙地里,清透的海水一波波浸了过来,又退去

「好冰,水好干净喔!」

台东的干净环境让一直生活在大都会里的方心侬惊艳,她没想到在台湾还能有这么好的生活环境,看来往后要住在这儿并不是件坏事。

莲足踢起水花,她开心的玩了起来,追逐着海浪。海边游客不少,全是被清澈干净的海水所吸引。

方心侬捡起沙滩上一块贝壳,螺旋状的壳身,放在掌心里小巧得让人爱不释手,她献宝似地朝坐在不远处大石头上的乐清喊叫。

「你看,很可爱吧--」

几名穿着清凉的妹妹围着乐清撒娇,乐清没有赶人,沉默的听她们说话,一副乐在其中的模样。

「你看起来好壮,你一定常运动吧?」

「对啊,肌R好结实喔。」

「有没有人说你像基努李维啊?」

「你是说年轻时候的基努李维吧。他演捍卫战警时比较壮,演骇客任务时不晓得是不是穿太多的关系,看起来没什么R。」

「哎唷,人家是『救世主』嘛,哈哈哈」几名女孩笑得花枝乱颤。

没来由的,一股酸劲儿像气泡一样在方心侬的心里哔哔啵啵冒出来。

「对了,我们要去初鹿牧场玩两天,既然你一个人,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

「他不是一个人。」方心侬走过来,脸上满是笑容,灿烂得教人害怕。

女孩们愣了下,脸上有着尴尬,视线却有志一同地瞄向方心侬傲人的双峰。

比较心态一起,方心侬更是骄傲地挺直背脊靠向乐清。

「你们找我男朋友有什么事?」

「男朋友?」乐清眉尾一挑,抛给方心侬疑问句。

「我们以为他是一个人。」

「既然是你男朋友,怎么不看好他?尤其他又长得那么帅」其中一名女孩对方心侬骄傲的态度感到不高兴。

「我只是去捡个贝壳而已,谁知道会遇上花痴」方心侬嘀咕两声,小手占有X地挽住乐清。

「你!」几名女孩气得眼冒金星。

方心侬玩心更盛,直接将身子偎进乐清怀里,葱白指尖撒娇地在他X膛上画圈圈。「老公,她们的样子好凶,你要保护我喔。」

「老公?」

乐清嘴角泛起邪佞笑意,大手由后一搂,将她牢牢困进他的双臂中。

怀中柔软无比的香躯像块糖一样,白皙颈肩、X感的锁骨,乌黑如缎的发丝光滑发亮,红润的唇儿让他想再尝一口再尝一口,他就能确定自己是不是着了利申的魔,才会产生与他同样的「嗜好」

身子撞进眼前阳刚的怀抱,方心侬愕愣了下,脸颊瞬间燥热起来。

两人亲密的举止让年轻女孩们羞红了脸,像逃难一样狼狈地逃开。

「我很想知道,究竟我是你的男朋友,还是老公?」乐清倾身靠着她的脸庞,在她敏感的耳边吐语。

「啊!」方心侬捂着被吹红的耳朵。

如果现在去照镜子,她的脸一定像熟透的番茄!

「我、我只是替你解围!」

「替我解围?可是我并不认为自己遇到麻烦。」

「是啊是啊,我看你挺乐在其中的!」

「嗯」乐清MM下巴想了下。「我想也是。被辣妹包围的感觉还挺不错的。」

方心侬怒瞪他,食指往他X膛上猛戳。「别忘了,你是我的保护人。」

提到工作,乐清收起笑脸,严肃的看着方心侬,沉默不语的表情让她有点害怕。

「喂,你不要不说话,你这样我会害怕好嘛好嘛,以后你要和多少辣妹聊天都没关系,我不会再当电灯泡坏你好事」

见他仍是不语,那视线火热得让她想逃--

她身子往后一移,却立即被他强而有力的臂膀压了回来,敏感的身子倚着他,强烈感受到不同的X别特徵。

刚毅唇瓣压了下来,chu鲁急切地封住她的唇,掌在背上的大手溜进上衣里,在光滑的皮肤上游移,他强势的撬开那并不怎么坚持的红唇,男X的舌喂了进去,激烈的挑逗她的软嫩。

「唔--」一股热气从身体内部烘了上来,方心侬完全忘了要挣扎,所有的感觉只剩两人接触的双唇,她只觉得他的舌头虽软却霸气。

chu糙的掌将细致双腕抬高制在头顶上方,手指将上衣掀起、棉质内衣推高,有着小茧的指腹揉捻着蕊般的粉红蓓蕾,感觉红蕊化成如实的颗粒,他将唇移离开她的,在烈阳下,舌头牵出一丝缠绵银线。

他的吻带着电,使她全身酥麻;他托起雪白傲人的酥X,张口含住娇嫩的粉红蓓蕾,她立刻倒抽口气。

烈阳照热了她的身体,他的含吮替她炽热的身体带来一丝冰凉,她的呼吸断断续续,充满着急切脆弱的娇吟。

「不不要」纤盈的腹部因他深深的吸吮动作而收缩。

乐清睐了她一眼,嘴角上扬,张开口囓住豆般的R蕾,令她忍不住呻吟出声。

开放的海滩虽然偏僻,但仍有游客来往,他们就隐身在大石后头的Y暗处,还是很容易就被人瞧见,就像刚才缠着乐清的那几名比基尼女孩,还是不放弃的想再靠过来勾引乐清,没想到却撞见这么令人喷鼻血的赤裸画面而惊呼一声。

方心侬清楚听见她们的窃窃私语,令她更加面红耳赤,扭动被控制住的双腕挣扎。

「放开我--呜不要这样」当乐清的舌滑过她平坦的腹部时,她呼吸急切地求饶,连自己都被所喊出几近娇喘的声音吓坏了。

他贴着她的豪R,感觉她挺立的R尖是如何地隔着单薄的恤抵着自己的X膛,双腿间的炽热从见到她的第一眼起便从未退烧。

他要她!

「这是我的权利不是吗?我的『女朋友』、『老婆』。」浑厚的声音因为抑欲而有些沙哑。

「我我是开玩笑的」她很努力的呼吸,却无法忘怀刚才几乎失控的亲热。

「开玩笑?」单手握住她的小脸,他笑了,却邪魅的像个坏男人。「你挑起我的欲望了,小女人。」

「我、我没有」

他将手伸进两人紧贴的身躯间,握住饱满光滑的豪R,恶意的用chu糙的指腹来回刷弄敏感的蓓蕾。

「不--」她再度挣扎。

「你的身体是为我而生的,酬劳就用你来抵吧。」

她愕愣住。

「我有钱可以给你!」一股被贬低的怒气烧了上来,她生气的瞪他,却不知道自己生气的脸有多可爱,多令人心动

「你有钱?」他意犹未尽的再度吻住她的唇,片刻才离开,嘴边带着坏坏的微笑欣赏她羞愤的表情。「你不是在躲债吗?」

「我--」她一时语塞。

「嗯?」

「我我会想办法筹钱给你。我不会赖帐的,你不用担心。」

「如果我G本不缺钱呢?」

「你不缺钱?!」方心侬想到那间烂到不行的事务所,忍不住轻嗤。

「有些东西是用金钱也买不到的。」他话中有话,暧昧的教人脸红心跳。

「你快放开我!这里是海滩」她不想跟他继续扯下去,尤其她现在还是衣不蔽体的模样。

高大的乐清也看见大石后头有意无意朝这儿睨来的目光,眼中的欲火瞬间敛去。

他放开了她,没想到才一放手,她便双腿无力地瘫在地上,只能用颤抖的手扯下被掀高的衣服。

「你还是处女?」他不满的啧了声,显然很不高兴。

方心侬抬头瞪他,脸颊上仍残留令人动心的红晕。

「你的日子到底是怎么过的?都没交过男朋友吗?」他攫住她手臂扶起她。

「放手!放手放手放手--」她才不屑让他扶!

「再吵我就在这里吃了你!」

「哼。」

「你说欠了地下钱庄两千万?」

「嗯」

「为了什么原因借的钱?」

「为了」她咬着唇瓣想借口,眼珠子古灵J怪地转了一圈。「为了筹妈妈的医药费!」

乐清冷眼看她。「这借口很烂。」

借口很烂?!唔--

「我弟弟开车不小心撞到人,结果那个人狮子大开口,迫于无奈我才去借钱。」

「你有弟弟吗?」很冷的声音。

方心侬咬着唇瓣的力道越来越重。她一向不擅说谎。

「好吧,我老实跟你说好了,其实是我一个好朋友,她交了一个不务正业的男朋友,那个男朋友缺钱就找她要,后来还跟地下钱庄借钱,保人居然是写我朋友的名字,现在地下钱庄找她要钱,她若不付就要把她推入火坑,因为她是我的好朋友,我当然不能见死不救,只好去跟银行借钱,谁知道银行居然把债权卖给什么资产公司的,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这是哪则社会新闻的内容?听起来很耳熟。」乐清MM下巴状似思考,实际他嘴角泛起的笑意却一点也不是那么回事。

方心侬鼓起腮帮子瞪向乐清,实在很想一拳打掉他脸上浅而易见的嘲笑。

「就算我说谎技巧很蹩脚,你也不用一直反驳我!况且合约里也没有写明我一定得告知雇用你们的原因,你只要帮助我躲那些『兄弟』的追杀就好了。」

「我觉得内情并不单纯。」乐清收起脸上玩味的笑容,眼神锐利的望着她,连嗓音都低沉得救人害怕,彷佛他已经知道内情了。

方心侬小心翼翼的挣扎,灵黠眼眸开始打量四周环境

「你是黑道大哥的情妇?」

如果她现在正在喝水的话,肯定会被嘴里的水给呛死,然后她就会真的跃上隔天报纸社会版的头条!

「谁是黑道大哥的情妇?我还没那个命当黑市夫人。」方心侬大大的松了口气。

黑眸瞬间柔化,搁在她腰间的手立即更具占有X,确定她无路可逃后,开始有心情和她玩「你追我躲」的游戏。

「或许,那个为了男友借钱的白痴女人正是你,那就是你的故事?」

「你不是都觉得我说谎的技巧很差劲了吗?」

「很差劲不代表这种事不可能发生。」

「我不想告诉你放开我,我还要去捡贝壳。」

「恐怕不能如你所愿。」

「喂!你--」

方心侬还没抗议完,整个人已经被他夹在腋下往摩托车的方向快走,chu壮手臂上紧绷的肌R让她感到害怕,有种发生大事的感觉。

「发生什么事了?」

「追来了。」

方心侬心里很明白乐清说的是什么,身体开始发抖,不敢回头,两条腿软得站不住,若非乐清挟住她拖着走,她可能已经瘫在地上没法动了。

两人离去的背影状似亲昵,事实上却是在逃命。

「快把安全帽戴上。」

乐清将安全帽塞进方心侬手里,长脚跨过车身,迅速发动摩托车,发现腰上少了一双纤柔的手,转头一看,方心侬杵在那儿抱着安全帽发抖,脆弱如风中的花朵。

乐清暗咒一声,替她戴上安全帽,细心地将扣带扣上,扶着她的手坐上摩托车,温柔得像她是一尊易碎的瓷娃娃。

乐清从后视镜发现两个黑衣男子朝这走来,脸一凛,确定方心侬已经坐好,立即猛催油门,黑色摩托车迅捷如狼般,快速冲上路!

两名黑衣男子见状气得奔回车上,快速追来

狂风在身上拍打、呼啸,方心侬将小脸埋进眼前可靠安全的厚背,软软的心被注入一股酸甜的暖流

感觉腰上的小手揪得死紧,乐清眉山不由自主的拢起,车头一偏,骑上滨海公路。

滨海公路上来往车辆速度颇快,重型摩托车为了闪躲后头紧追不舍的黑车,不时穿梭于车阵之中,后方黑车的技术不错,与他们始终保持着两辆车的距离。

他回头瞥了眼,眸心闪过一丝恼怒,牙关一咬,彷佛想像嘴里正咀嚼着那两名男子的血R。

猝然,天空毫无徵兆的下起大雨,毫不留情的拍打大地,也打在他们身上,短短时间内濡湿了两人的衣服。

方心侬窝缩着身子,狂飙的车速让风雨更为强劲,她冷得直发抖。

「抱紧了。」

二手野狼摩托车X能极佳,乐清加快速度试着甩掉后头追兵,但是不管如何左拐右弯,依旧甩不开他们。

方心侬又怯又怕地抬头,眼前景物让她惊喜莫名。

「到了!到家了」

竟然过家门而不入?!

乐清完全不理会她的叫喊,骑着野狼一二五的姿势活像名疯狂赛车手,甚至骑进了狭小的巷弄,活生生上演「台东版街道赛车」,后头黑车不要命的紧追,完全是在考验车身与巷宽的距离!

方心侬吓得胆战心惊,只差没眼一翻厥过去!

「慢点、慢点啊啊啊--要撞上了要撞上了啦--」

眼看车子就要撞上前方的三合院,方心侬闭紧眼,等着车子和民房撞上,但下一刻却感觉车身左倾,在撞上房子前转向。

黑车没料到乐清会来这招,在车头将与三合院的围墙撞上时紧急煞车,随即转向,以车身与道路几乎同宽之姿,惊险万分的开出小巷弄,本该紧追的摩托车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头银发率先探出车外,接着全黑的身影下了车,看着远方搭起棚子遮雨的菜市场,愤怒的甩上车门,不畏风雨的咆哮。

「可恶!他以为自己还在三年前的澳门玩街道赛车啊!」

金发男子拿出雪茄想点,豆大雨滴立即从天而降滴落在干燥的雪茄上,他懊恼地抬头看了看,不甘愿的将雪茄收起。

「他故意将我们引进巷弄,你还真的上当。」

银发男子回眸厉瞪。「清一,你给我闭嘴!是你不想开,还敢怪我开车技术不好?!」

金发男子将已湿透的刘海拨向一旁露出清秀帅气的脸庞,也露出讨好的浅笑。「我没驾照嘛。」

「去你的没驾照!你在日本的高速公路飙车时怎么不想想自己有没有驾照?!你和乐清那家伙在澳门玩街道赛车时,怎么没想到自己没驾照?!」

清一扬扬修长食指。「啧啧,央司,你的脾气真是越来越坏了。别把从乐清那受到的气发泄在我身上,我也是受害者。」

「去你的受害者!」央司上车甩门。

清一跟着坐进车里,抽了几张面纸优雅地擦拭湿透的宝贝金发,但他浑身像泡进水里一样,面纸一碰上发丝就溶成了一坨坨。

「这么生气,小心脑溢血。」

「去你妈的!」

央司chu鲁地打档,一想起刚才车子差点撞墙,就气得捶打方向盘。

「追了他十年,亏你还忍得下这口气难道你忘了三年前在澳门赛车时,他把你逼到防护墙上去害你翻车,你鼻梁上才会多一道疤该死的!你那次如果赢了,我们就不用再多追他三年了!」

黝黑的眸子闪过一丝火光,随即又隐没,清一点燃雪茄,大口吞云吐雾。

「我觉得追他很好玩啊,如果三年前就结束,那太没意思了。用那种小儿科的比赛来定输赢实在没乐趣,真正的输赢应该要用别种方式来决定。」

央司挑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问题,否则怎会在一向笑脸迎人、口气温和的清一嘴里听见咬牙切齿的声音

「追他很好玩?!你脑袋秀逗了!五大洲的土地我们几乎都踏过了,追他很好玩?!」

「我保证过不了多久就能逮他回日本。」清一朝他眨眨眼,咬着雪茄的X感薄唇微微扬起。

5-6

第五章

他们真的把附近的大路小路都跑熟了,方心侬还被乐清不要命的飙车方式吓得差点昏过去。最后为了摆脱追兵,他们只能躲进摩托车行里,老板还以为是她的家人追来了,「异常热情」的招呼他们躲进楼梯下方的置物间。

楼梯下方狭小的置物间堆满了杂物,空间小到轻微一个动作便能碰到彼此,方心侬缩起身子,避免碰触到乐清的肌R

「小心。」乐清搂住她的腰往身上压。「小心后面的零件」

属于女X的香气直扑鼻前而来,手掌下的身体好软、好烫,嫩呼呼的小脸蛋像刚出炉的白馒头一样好M

方心侬抵着他阳刚的身躯,那硬实的X膛将她挤得好痛。他的体温好高,毫不留情的灼烫着人,腰上的大手让她面红耳赤,男X气息几乎将她整个人包围

「不不晓得有没有甩开那那那些人」她试着以微笑摆脱心里搔痒的感觉,小脸却被大掌托起。黑暗中,她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只能隐约瞧见那刚毅刀刻般的脸庞线条

「这里的空间很小」他的脸缓缓下移

方心侬吓得忙不迭点头。

「很窄」再往下

「嗯嗯嗯。」所以别一直靠近--

「很暧昧」俊脸已经近在咫尺

「呃!」她倒抽口气,小手想尽办法伸进两人身体间的微小缝隙。

「很适合偷情或是接吻」

他的唇已快碰到她的唇了!

经过刚才在海滩上的「事件」,方心侬吓得全身僵硬,呼吸困难地等着熟悉的薄唇印上自己,等着重温他冰冷霸气的吮吻

一线光芒透进黑暗无比的狭小空间--

「少年耶,郎拢走啊--」

摩托车行老板的热情笑容冻在脸上,眼睛直盯着「过分亲密」的两人,纯朴的脸像喝了一整瓶高梁,紧张的用台湾国语致歉。「歹歹势,偶不知道你们在忙你们继续。」

门迅速关上!

「该死!」

老板突然闯入破坏了好事,乐清低咒了一声,挫败的单手扶墙。

只差一点点,他就能在黑暗之中享受那片柔嫩饱满的红唇了就差那么一点点他再度发出懊恼的低吟。

方心侬也好不到哪里去,身子不停发抖,早已分不清是因为浑身淋湿的关系,还是因为期待而颤抖,她只知道应该推开他!

她的动作永远领先思考,小手chu鲁一推,身子反而往后弹,一不注意撞上了身后靠墙立起的摩托车零件,一阵撕裂的痛楚瞬间传遍全身,痛得她倒抽口气,眼泪迅速奔出。

「好痛!」

「我不是叫你别乱动?!」乐清打开门将她带出去,立即检查她的伤势。

她背上的衣服有一道血痕,不是很明显,但仍痛得她直不起腰,只能趴在他怀里发抖。

此时外头大雨早已停歇。

「我马上载你回去。你还能坐吗?」

她点点头,感觉身子被他拦腰抱起。在他怀里,她觉得自己好渺小,有被细心呵护的感觉她的心房因为他的举动而柔软

「花生什么素情?」老板追了出来,紧张的问。

「老板,多谢啦,她不注意伤到,我现在马上带她回家。多谢。」

「啊有没有要紧?」

「应该没什么,可能擦破皮而已啦。」乐清发动摩托车,怕她半途跌下车,还用外套将方心侬绑在自己背上。「我们先走了。」

「好好好,快带她回家。」

「好冷」

方心侬站在门边抱着身子不停发抖,四肢早冻僵了,举步维艰。乐清拉着她直接往浴室去,替她调好热水。

「谢啊--喂喂喂--」

方心侬突然尖叫一声,背后同时传来衣料撕破的声音,一阵凉风灌进衣服里,她又惊又冷的连忙缩起身体。「你干嘛撕我的衣服?!」

乐清不语的检查她的背--

她背上划出一条十公分左右的伤痕,不很深,沁着小小血滴,只是轻微的挫伤,擦些药就可以,没有什么大碍。

她清楚听见身后传来细微的呼气声。

「我不是叫你别乱动?!」

「我我」方心侬像小媳妇一样看着他,眼眶里很配合的蓄着水气装可怜。「好冷」

乐清低咒一声,在浴缸边坐下,搂住她的腰,让她背对着他坐在大腿上,伸手扯下挂在一旁的毛巾沾了温水,轻柔的擦拭雪背上的血渍。

「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闭嘴!」

看见雪白的肌肤上出现一道伤痕,他的口气差到好像想扭断她的脖子,替她擦拭的手却温柔的像是在安抚她。

方心侬只能抱着衣服遮住X前春光。光裸着身体背对着他,在看不到他的表情、他的动作之下,她显得很不安。

「你干嘛那么凶?」

回应她的是非常清晰的咬牙与喘气声。

方心侬识相的不再出声,心却因为他温柔体贴的动作而酥软,因为他那看似心疼与在乎的表情而融化

「剩下的你自己处理。警告你,你只能擦澡,知道吗?」他扳过她身子,严肃的瞪她。

「嗯。」方心侬露出甜甜的微笑。

乐清脸上却因为她的微笑而泛起一层红晕,表情僵硬的站起身离开浴室。

半个小时后,浴室的门开了,漫天雾气散了出来,方心侬一脸狼狈。

她可是和背上的伤奋战了好久才将澡洗完,痛得要死!

方心侬怔愣地看着眼前安静无声的屋子。

「人咧?」

她疑惑的往厨房走,在厨房料理台角落发现放有一个杯子,杯里黑压压的,闻起来像姜茶的味道。

她拿起杯子喝了口,阳光从窗户照S进来,姜茶温辣的口感顺着喉头滚进肚子里,此刻已分不清是外头风雨过后的阳光或是姜茶带给她温暖,还是他言行不一的举动暖了受寒的心捧着杯子,她嘴角扬了起来。

她捧着杯子走到门口,朝藏摩托车的林子里探头探脑,那儿半个人影也没有,屋里也是安静无声。

「喂,你在哪里?你回句话啊」对了,她的「东西」还留在浴室里,不收起来,等一下被发现就糟了!

方心侬急忙转身进屋,将杯子顺手搁在桌上,想也没想的打开浴室门走进去,首先迎接她的是一阵雾白,雾气朝四周一散,她立即看清楚眼前的景象,小嘴惊愕的开开合合,连尖叫都忘了!

乐清赤裸着健硕的身体,全身湿透地站在莲蓬头下,手搁在开关上,才刚关上水。

光线从透气窗S了进来,将他身上的水滴照耀得闪闪发亮,热气更是延着他完美的身体曲线往上蒸发,他像山岚中出现的俊美山神,让人移不开视线。

方心侬的视线很自然地被某个地方吸引,不由自主瞟了过去--

他双腿间的巨硕在热水的浸Y下,自然地昂扬

「看够了吗?」

「你你你」

她指着他开始结巴,一时间忘了在正常情况下,她应该先道歉,然后脚底抹油赶快落跑,反而在吞了几口口水后,小嘴儿竟吐出不可思议的话来。

「反正你还不是偷看我换衣服,让我看一下是会怎样?而且是你自己不锁门的,可不能怪我擅闯--」

狭长的眼睛突然眯起,男人在她来不及反应时拉她进浴室,以壮硕的身躯将她压在湿墙上,长腿一抬踢上浴室门。

关门声吓坏了她--

「啊--」她讨饶的谄媚话还没说,小嘴就已经被堵住了!

方心侬睁着大眼,小手还来不及挣扎,已被他制伏在头顶上方,身上干爽的衣服再度被染湿,他的X膛像块压力板不停的往她身上挤压,她被夹在墙与他之间动弹不得。

不知是因为浴室里未散的热气,还是因为抵在她双腿间那从未让人探勘过的神秘禁地的「傲然」,方心侬的脸红得像关公!

半晌,他放开了她。

「现在你都看到了,有什么感想?」

方心侬身上濡湿的衬衫透出底下粉红色的内衣,微敞领子露出美丽的X线,热腾腾的蒸气将粉白的肌肤蒸出一层薄红,香汗一粒粒沁在肌肤上见她双腿一软顺着瓷砖墙往下滑,他连忙攫住她的手臂将她拉起。

「感感感感感想?!」噢,被他的「那个」抵着,她的感想只能很低级啦!「呃嗯,很强壮、很结实--」她转身想跑。

长臂将她困住,薄唇邪佞的笑开。「就这样?」

「不然你想怎样?!」她已羞得无地自容了,他还想怎样?!

「我以为是你想『怎样』,才会闯进来」他语带颜色。「你想继续在海滩发生的事?」

她一颗容量不大的脑袋瓜瞬间被热气炸开,羞得像烤熟的地瓜。

「我我我」

「在确认你的威胁解除前,我们还有好长的一段时间要一起相处。」

方心侬一想到往后的日子得在他火热的「动手动脚」下度过虽然她对「那种事」有点期待,但

「我想我想解除合约。」

黑眸喷火。「你想过河拆桥?」

「我知道你们为了替我找住的地方花了很多J神,还帮我做了假的身分--」

「所以你想以身体当作酬劳答谢我,我很乐意接受。」乐清自顾自说着。

「不是啦!」她羞愤咆哮后奋力呼吸,免得肺被气炸了!

他质疑地挑眉。

「我我不是那种人!所所所、所以你别想了!」迟早有一天,她会被他吃得连骨头都不剩!「既然一切都安顿好了,我马上到镇上去把钱汇给你们,剩下的我自己一个人就可以了,你可以回台北了。」

「想都别想。」

方心侬错愕的抬头,只见他俊容泛黑,高高在上的敛睫俯视她。「我说过,要你的身体当酬劳。」

「我可以给你钱,为什么一定要我要我」她羞赧的不知怎么说明。

「我也说过,我不稀罕钱,我只要你。」

他赤裸裸的索求让她受不了的大口呼吸,瑰丽的贲起有意无意的在他怀中磨蹭。

幽深的眼睛看着她,眸里含着深切的火光,灼热得几乎将她烧成灰烬!

「你你别这样看我」

方心侬只感觉到双脚凌空,整个人陷入chu壮的双臂里,他硬实的X膛深切地压着她,俊美五官离她只有毫米的距离,呼出的气息朝她直逼而来--

「乐乐乐、乐清,这样是不对的」

「哪里不对?」

他的嗓音变得好低沉,肌R绷得好紧,视线锁在她红润的唇上,似乎想将她一口吃掉。方心侬顿时觉得口干舌燥,柔嫩小舌不由自主地舔过红唇。

对乐清来说,方心侬就是一只被关在兽笼里的兔子,完全不知道这座兽笼里的猛狮对于闯入领土的猎物有誓在必得的决心--她是他的所有物,谁都不准染指!

男X气势让方心侬只能无助颤抖,搁在他X膛上的小手握成拳头,浴室的热气渐渐退去,她身上的衣服湿了,令人诡异的是,双腿间竟也泛起异样的感觉

「告诉我,哪里不对?」他靠在她耳边,以X感低沉的音调谆谆善诱。

乐清一再以本身浑然天成的优势建立起主导地位,方心侬只能懦弱的闭上眼,极力克制自己因为他的逗弄而发颤的身子。

过分!

他明明知道明明知道她被他亲密的动作箝制,G本无从反抗!

方心侬每次的呼吸都带着令男人崩溃的抖音,是那么的脆弱,让他更想chu糙的大手滑入因为湿透而如羽翼般单薄透明的衬衫里

「啊」方心侬眨着眼,无助的抵着他的X膛,却没有丝毫的力气抵抗滑进衣服里、沿着曲线尽情逗弄的大手。

怀中人儿美丽娇羞得让他腹间一阵绷痛,欲望因她而亢奋,大手溜往背后,抚上那道稍早的伤口,方心侬颤抖加剧,不是因为他弄疼了她,而是他怕弄疼她,动作变得轻柔,和缓爱抚着

乐清脸一侧,噙住眼前那张红艳饱满的小嘴,大手一缩将她压紧,生怕一个不注意她就跑了

嘴上有了动作,手上也没闲着,chu鲁一扯,直接将那件衬衫扯成碎布,手轻而易举的探入X罩里,罩住不可盈握的丰满R房,亢奋激烈的想缱绻进柔软的温柔乡--

「乐清」他的手指怎、怎怎怎么可以轻捻慢揉着她X脯上的--「乐清!」方心侬忍不住尖叫。

乐清一把扯破她的裙子。

「现在,你的处境跟我不相上下。」嘴角泛起骄傲的微笑。

「什么不相上下?我不想跟你不相上下!只为了这种原因,你就撕破我的裙子?!」看着地上的那块「破布」,方心侬有种想哭的冲动--那件裙子要一千块啊!「又没有人逼你赤裸,我又没说要跟你比--」

嘶--

底下一阵凉飕,方心侬全身僵住,视线不敢往下瞟。

她没那个勇气看见自己在男人怀中赤裸的模样

倒是乐清,食指勾着一块蕾丝布料在她面前晃呀晃,很有挑衅的意味。

「还我!」

乐清大手一扬,手稍抬高,方心侬便抓不到。

她不认输的干脆攀在他身上,试图抓回自己的所有物,却没有意识到两人赤裸的身体正暧昧地摩擦--

黑眸一沉,他将她压上湿墙,手里的破蕾丝内裤早被抛到门边去了。

他丝毫不想掩饰自己对她的渴望,赤裸裸的灼热抵在她双腿的柔嫩处,眸光如炬,将她娇羞的媚态全收进眼底

方心侬开始害怕了。

「我我我我们实在不该进展得这么快」

「我不觉得太快。」他抬起她的手揽住自己的肩头,壮硕的身体挤进藕白双腿间,强壮的体魄让她的双腿只能软弱地被撑开。

「不要--」双腿被撑开的姿势让她一阵惊慌,一股羞热从脚趾蔓延至脑门,双手抗拒的抵在他肩窝,俏臀急忙忙的扭动想远离他那硬直的炽热。

「你已经无路可逃了。」他靠在她耳边低语,语气愉快的像是中了头奖,大手揉住豪R,chu鲁地揉捏。

「嗯」她忍不住发出低吟,体内像有一群蚂蚁正在乱爬,X部涨得好痛。

方心侬仰头,咬住唇瓣不让自己再发出羞死人的呻吟,通红的小脸蛋沁着点点的汗珠。

乐清着迷的欣赏怀中佳人被情欲所困住的难耐神情,将手伸入藕白双腿间,触及隐藏于秘花中的颤抖小核。

「啊--」方心侬心慌一叫,抵着他的X膛,摇头退缩。「不要」

「颤抖得这么激烈这么湿你言不由衷喔。」他恶劣地拨弄包覆小核的两片红嫩花瓣,勾起指头搔动早已硬挺的花核,花瓣因此剧烈收缩好几下,汩出更多湿滑的汁Y。「这么敏感,还说不要?」

「呜」她发出低泣声,腹部因为他逗弄的举动而痉挛,呼吸急促得像快缺氧。「住手」

「住手?」面对她的不诚实,他有些不悦,惩罚地将指送入她紧窒的花X中--

「啊!」她惊慌一叫,不敢相信地看他。

不让方心侬有任何喘息的时间,乐清快速地让手指在甬道中进出,速度快得让方心侬只能无助的搂住他,身体随着他的抽撤而晃动。

「呜嗯--」她痛苦的紧闭双眼,早已分不清身体的感觉是痛苦还是欢愉

第六章

越来越紧缩的花甬将乐清的长指吸吮着,R壁不停的剧烈发抖,他感觉到一阵湿滑漫过他的指,顺势溢出,滴滴答答地混入地上的一片水泽中。

乐清抽出长指,扶高方心侬的臀,让她的双腿环上他的腰。

「你要做什么?」方心侬惊慌不已。

「做我一直想做的事。」他朝她露出贪吃的微笑,握着昂然的男X让敏感的顶端沾揩着她的湿润。

感觉到男X的灼热chu壮正在她最敏感细致的湿热羞X前逗弄、玩耍地碰碰发胀的R瓣、逗逗像小核桃般又硬又抖的花核,方心侬忍不住泣吟。

「我会怕」

他将嘴靠在她耳边。「傻瓜,以后你会爱死这种运动的。」

「可是我的身体好怪」她觉得自己的「那里」变得好怪,好像在等待着什么,又刺又麻的,还有湿湿滑滑的东西不停的从身体里流出,让她有种空虚感。

「不怪,那是在等待我的讯号。」乐清轻笑一声,扶着她的腰,握着男刃的手轻轻的往前推,让硬刃慢慢的没入。「好好看着你是怎么吃了我的。」

他让她看见自己是怎么吞食他的男X,像个无底洞般地完全包容他的全部。

方心侬呼吸急促的看着自己双腿间的缺口正一点一滴的含住他令人畏惧的chu大,感觉自己的身体开始疼痛,突然,他往前一挺--

「啊--」身体被撕裂的痛楚让方心侬仰头叫喊,十指紧抓着他的身体,深深的留下痕迹。

一举突破障碍,乐清开始像脱了缰的野马,丝毫不让方心侬有喘息的时间,快速的让充血的男X感受她身体的甜美。

他能清楚感觉到她那令人发疯的紧窒甬道正因为他的初次进入而剧烈收缩,将他chu壮的男X箍掐得好紧。

「嗯嗯呜」方心侬闭上眼,身体里排山倒海而来的奇妙快感让她无所适从。

乐清从头到尾都扶着方心侬的背呵护着她,生怕伤口磨到墙壁。

她实在太娇小了,太瘦弱乐清忍不住将她拥得更紧,深深的抱在怀里,进出她的力道却发了狂般又重又深,直让方心侬尖叫。

「不要啊啊」

「我还没要够你。」他霸道地拒绝了她,猛然加快速度,硕大的R刃以短促的力道C拔。

「呜」她因为身体陌生的感觉而无助哭泣,她无力地抱住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快支离破碎。

方心侬攀着眼前厚实的肩头,完全找不到一个形容词来形容此刻在她身上泛开的感觉。她能清楚感受到双腿间被完全的充填,他的一部分埋在她体内,将她狭窄的身体以最剧烈的方式撑开。

「乐清」她抬头以红艳X感的表情乞求地看他,声音呢喃娇羞。

他含住一口气低头缄封她的唇,将新鲜的空气喂入她嘴里,大掌握住椒R揉捏,双指兜弄着甜美的小樱桃。

「啊」

他俯身吸吮豪R上诱人的果实,在嘴里以舌头逗弄,舌尖绕着R蕾转圈,方心侬呻吟得更急促了。

「好难受不要这样」她抵着他的头抗拒,却毫无功效。

「你好甜」

他的巨硕与她的柔软是那么的契合,当他以强劲的力道撞击最深处时,她只能紧攀着他的肩,生怕自己会因为激情而跌落

「饶了我啊--」她话还没说完,立即感觉到一阵凶狠的深顶,直接撞击甬道最深处。

最后一记深顶之后,他扶着发烫仍悸动的R刃退出她迷人的身体,火烫的刃顶蓄积的一股力量瞬间释放,雪白湿滑的汁Y洒在她双腿、蜜X间,与她晶莹剔透的汁Y混和在一块儿。

方心侬喘息的攀住他,让他抱着,与他相拥

「嗯为什么」方心侬闭上眼,只觉一双大手将她整个人翻转过来,已全身无力的她只能随之动作,趴在冰凉的瓷砖上喘息。

男人chu糙的指越过纤腰直捣密林处,指腹拨弄肿胀的花瓣,感觉到早已娇软的女人忍不住战慄,花X中再度分泌出晶莹甜汁,藏在办蕊中的小核微微悸动。

「还想要吗?」他贴着她的背诱人地询问,手指更是快速地拨动她敏感的核儿。

「嗯不要」她喘息不止,攀着墙的小手忍不住握拳。

「敏感的小家伙,你这里的小嘴可是在无言的说还想要喔。」他语气坏坏的嘲弄。

一声失控的低啜从红唇间溢出,她连忙抓住双腿间正想偷溜进X口的男X长指。

为什么她的身体变得这么奇怪?身体里排山倒海而来的酥麻感让她全身失去力量,不但发出让人脸红心跳的浪吟荡语,甚至会不由自主的靠向他的身体,寻求温暖与拥抱。

「不说话吗?」他咧嘴一笑,长指瞬间喂入不停滴答溢着汁Y的花X。

「啊--」他的C入让她仰头长吟一声。

他扶住她的腰,快速抽动长指,疾驰在她嫩呼呼的X里,感觉R壁像发了狂般不停收缩,花瓣甚至合了起来,紧紧将他的指头包裹着。

「喜欢我这样抚M你吗?」

「嗯」她难受的点头,贝齿死咬着唇瓣。

「我就说你一定会喜欢的。」何止是她沉浸在这波情欲里,连他自己都舒坦得不得了。

她果然很合他的胃口!

长腿将她的腿分得开开的,让手指更活动自如,扶在纤腰上的手转而捏拧柔软豪R,她的R房像水球般又大又软,皮肤光滑得像牛N一样

乐清用两指夹弹着丰R上的小莓粒,R尖被弹袭让方心侬忍不住叫了一声。

「啊!不要这么坏」

「坏?那这样呢?」他恶劣地拉扯R尖,引得她尖叫连连。

乐清再也满足不了只有手指能品尝她的甜美,撤出手指后,他的指上满是她体内流出的蜜汁,在光线下形成情欲的银丝。

方心侬以为一切折磨已经结束了,满足的发出叹息。

「结束了吗?」她已经无法再承受更多了,全身好像被玩坏一样,又酸又疼。

乐清扶住早已准备就绪,等着再度侵占领土的硬杵,滑过她股间的细缝找寻到嫩呼呼又湿滑的花X--

「还没呢。」语毕,笔直硬实的R刃立刻喂入她体内,早已被逗弄过的X口顺利地包容了他的chu实。

「嗯--」她低吟一声。

男人开始律动,结实的臀规律地贴着她进退,一别初次占有她时的速度,这次,他的律动变得凶狠有力,却更让身下的小女人无法招架,频频求饶。

「嗯嗯不要了--哦--」她觉得浑身的骨头好像都要被拆了!

「还没我还没满足」乐清将手探往两人结合处,把玩着花瓣间的小蕊,紧紧吸吮住他的花缝瞬间汩出更多湿Y。「宝贝,你这里真多汁呀!」

「啊--不要这样」他的语气让她觉得自己是个Y荡的女人。

「那这样呢?」他伸出舌舔弄她的耳垂,酥麻的感觉立刻传遍她全身,而宣泄敏感的管道仍旧是她不停被玩弄的花X。「啧啧,我说过你会喜欢的。你瞧瞧你,又湿又香,浑身甜得能掐出蜜来。」他爱极了这个小玩具!

「求求你慢一点我身体好像快散了」

他邪Y地在她耳边低语,「乖,我会好好玩坏你的。」

她还来不及消化他的话,身体已经被翻转过来,他腰杆往上用力一顶,深深地撞击她。

「啊--」方心侬无力的抱着他,痛苦的咬紧唇,却无法抵抗体内Y浪的酥麻。

他像是要不够她,驰骋的时间因为她的深紧而加长。在她体内,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舒服,这是以往的女人无法带给他的。她是座未经开采的美矿,就这么被他狠狠地采撷,相信短时间内他会一直着迷于她的甜美,只是不知能持续多久。

「喜欢我这样玩你吗?」他一边任意摆弄她,一边牢牢锁住她难受的小脸。

只见娇人儿无声地点头,呼吸非常急促。

「那承诺我,你只会跟我一个人做。」他要她干干净净的,因为这座矿是他开的,而且他相信利申那家伙仍旧对她不死心。

「只只跟你呼」她看着他,迷濛中,他英俊的五官迷人得教人倾心方心侬捧着他的脸,主动献上红唇,甚至张开口将舌送进他唇里,笨拙地啄吻。

「该死!」她的笨拙让他忍不住低咒,随即夺回主控权,火热的用唇舌伺候她。

「唔--」他的吮吻让她忍不住战慄。

她的身体好似被通了电一样,一阵快感袭击脑门,体内深处快速痉挛,满足与愉悦立刻爬满全身,她感觉到他的chu壮退出了她的身体,双腿间再度漫开熟悉的温暖

方心侬哀怨的咬着唇、绞着手绢,白里透红像玫瑰糖糕的小脸,此刻被太阳晒得红烫。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提早被吃干抹净。她还以为自己躲得过他的魅力,等事情结束,两人安然各分东西。

「唉」

就算他身强体壮,就算他的唇很X感,轻轻覆上她时,她会立即腿软;就算他长得比木村拓哉还要英俊,那双黑幽的眼睛里活似建了座发电厂,放出来的电力可以电死一挂人;就算就算他的欲望抵在她敏感的双腿间悸动;就算她心里也有点期待,也不该让他得逞。

还得逞两次!

方心侬羞得抱住头,在心里哀号。

连她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因为男人与女人天生力气上的差距所以无法抵抗,或G本就是半推半就,对于男女之间的事存着期待,才会和他嘿咻

一道黑影兜头罩下,接着是一双穿着慢跑鞋与运动裤的长脚出现在她眼前--

方心侬惊喘一声,迅速离开坐暖的门槛,身子闪到一旁去,就怕挡到他的去路。

望着眼前的黑发,一股怒气在乐清眉角凝聚。

她一定要用头顶对着他吗?

「你--」

「啊!我忘了要喝水!」

她一溜烟遁进厨房,背脊贴着墙壁,耳朵竖得高高的细听外头动静。当听见脚步声往浴室移,接着发出关门声时,她才吁了口气。

拿起杯子倒了杯水咕噜咕噜喝下肚后,她放松的靠着流理台。

她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正方形的热感应纸--这张纸就是她被追杀的「原凶」,早知道她就不要跟流行,蹚这种浑水!

方心侬小心翼翼将手中的纸张折妥,心里想着要放哪比较安心。

如果再放衣服口袋里,难保不会为了捡它,又被当成圣诞大餐吃下肚去黑溜溜的眼儿chu略打量了下厨房,瞄见一旁的小冰箱,她想着要不要藏在冷冻室里

「你在这干嘛?」

「喝!」她吓得弹跳起来,想也没想直接将纸张塞进X罩。「没没没、没干嘛啊!」

拢紧的浓眉显然是不相信她的话。「没干嘛?没干嘛你在这做什么?」

「呃我我煮饭!」方心侬作势拿起锅铲,嘴咧得好开,试图陪笑,一副贤妻良母的模样,却一点也唬不了人。

「你煮饭?」乐清双臂抱X,优闲往后一靠。「请。」

「呃,你真的打算让我煮饭?」她语气里有极大的不确定,葱白食指指着自己,眯起圆黑的眼儿再说一次,「是我要煮饭喔!」

他点点头,顺手拉过一张矮凳子,长腿一开,豪迈地坐下。

「我记得冰箱里有半颗高山高丽菜。先来盘辣炒高丽菜吧。」

哇咧,还点菜!方心侬握锅铲的手微微捏紧,死命瞪着乐清。

刚运动回来洗了个澡的乐清,头发还滴着水珠,一身黑衣黑裤,高大身躯更是巨硕,左脚横放在右膝上,打定主意等着吃现成的。

「还不快炒?」

方心侬愤恨的咬牙,转身打开冰箱。冰箱里的食材经过乐清的巧手摆放得整整齐齐,只用了一半的食材装在保鲜袋里,至少可以撑个三天。

不只是冰箱,这间屋子里里外外都在他的巧手下变得一尘不染,早晨起床时他还会在屋外洒水,因为再过去就是公路,洒水能避免起尘土。

「我猜你是处女座的吧。」才会有洁癖。

亮花花的菜刀豪气干云的一刀砍进高丽菜,乐清认为她现在肯定是把那颗高丽菜当成他的头了。

「没研究。」

管是什么星座,他就是看脏乱不顺眼。大男人拿扫帚、抹布做家事有什么不对?她一个女人不会煮饭,这说得过去吗「喂,你现在在报杀父之仇吗?高丽菜快变成菜屑了我要吃辣炒高丽菜,不是辣炒水饺馅。」

「你要求真多啊啊啊--好烫!」她拿起一旁的油罐,想也没想直接往热锅里倒,锅里未干的水分加上冷油,瞬间爆出油花乱喷,溅痛得她直跳脚。

乐清闭眼抚额,一脸忍耐。他的额际甚至是露在袖子外的chu壮手臂都爆着青筋

「好痛!这油为什么会喷--哇!好多烟--咳咳」热油冒出白烟,她一手挡在鼻前,一手抓起砧板上的菜往锅里扔,油喷得更厉害了。「啊--为什么又喷了?!」

她吓得跳到门边去,像看见怪物一样直盯着起浓烟的锅子。

乐清这下干脆掌住双眼来个眼不见为净,耳朵清晰听见那条标示着「理智」的神经发出断裂声

方心侬眼眶蓄泪,看着不停冒烟的锅子,不知所措。

猝然,高大的身形从矮凳弹起,一个箭步关掉瓦斯,右手往刀架上取下最大把、专用来剁猪骨的大菜刀,一脸狰狞的往她这儿来。

方心侬吓得动都不敢动,闭眼尖叫--

「哇--不要杀我啊!不会煮菜又不是我的错,这样就杀人太夸张了啦--」

一阵风从身旁旋过,随即在屋后听见乐清不高亢却令人打颤的嗓音。

「我就知道是你们这两个脑袋长蛆的王八蛋!」

方心侬愣了下还搞不清楚状况,只听见屋外传来乐清连绵不绝的咒骂。

「你们以为贼头贼脑的躲起来,就不会被发现吗?」

「是是他提议的」

「你也有附议!」抗议声夹杂着喷气声。

这声音好熟悉

「我哪有!」

「还说没有!是谁提议躲起来的?」义愤填膺!

「你呀。」

「」喷气声濒临火山爆发。

方心侬好奇地往门口移动。

「你这是死道友不死贫道就对了。还说不会把我供出来枉费我牺牲色相被你的「小弟弟」乱蹭,蹭完前面还蹭后面!」完全爆开!

「你以为我愿意啊?!我隔天还得跑去汽车旅馆把身体洗干净!」怎么对话越来越低级?

方心侬沿着墙壁前行,朝屋后探出头--

「杰尼斯!」

「嗨,波霸妹妹--呃--」利申张开双臂朝方心侬飞奔,想来个「热情拥抱」,左脚才踏出去就僵住了。

一把白晃晃的大菜刀架在他脖子上,不偏不倚刚好抵在最脆弱的颈动脉,刀锋还闪过锐利的光芒

「乐清,你的刀子好像放错地方了。呵呵」

「没有放错地方。我们正在准备午餐,刚好缺猪R拌炒高丽菜。」

「喂,把我比喻成猪很过分喔。」士可杀不可辱!

「你不是猪八戒投胎的吗?」乐清嘴里吐出冷哼。

利申扁起嘴,臭着娃娃脸。

方心侬只能站在一旁,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心里觉得这似乎是他们的相处之道。

果然,乐清拿离菜刀往屋里走,方心侬则像黏着大人的小妹妹,紧随他身后。

「早知道我就不靠近这屋子半步。」利申扭扭脖子,心里为了颈动脉还能继续在脖子里输送血Y而庆幸。

「你该庆幸他不屑吃你的R。」

杀人的目光朝溥安提幅S过来--

X感偽長工3

對不起,誤會了你的真心

請再給我一次機會

用下半輩子補償你的委屈

7-8

第七章

「你们什么时候下来的?」

「今天──」

「上礼拜──」

利申与溥安提两人一开口,便知道事情大条了。

「今天还是还是上礼拜?」鹰隼般的利眸朝两人瞪过去。

「今天!」

「昨天!」

利申气得想拿把溥安提的嘴巴封起来,溥安提更是破天荒的露出想打人的表情!

乐清沉默挑眉,嘴角鬼见愁的微笑连方心侬看了都害怕,往后退了一大步,退到门边去。

「再给你们一次机会是昨天还是今天?」

利申像狗一样吐着舌头示好,「哎唷,哪天下来的有那么重要吗?最重要的是,我们好心下来帮忙,还替你们带了一盒台北有名的甜甜圈呃,甜甜圈路上被我吃掉了。不过没关系,我还替波霸妹妹把她之前住的地方退租,大型家俱卖给二手家俱店,至于琐碎的小东西,我顺手带来了。」

「我有名字」方心侬不高兴的嘟囔。

「我劝你最好别顾左右而言他。」乐清收起嗜血的笑容,冷着一张脸睐向利申。

利申完全不理会乐清的警告,起身打量屋子,「哇──安提,这就是你找到的房子啊?还满清静的嘛。你很厉害喔,台北和台东离那么远你也有办法安排──噢,好痛!」突然后脑勺一记熟悉的剧痛传来,他抱头痛蹲下去。

对于利申的「睁眼说瞎话」,溥安提只能无奈摇头。

他们是跟在乐清后头来的,对这幢屋子不,对台东早已M熟。利申越是想搞得自己好像是今天才到,表情就越不自然,聪明如乐清又怎会瞧不出来?

「见鬼了!干海绵从哪里蹦出来的?!」

乐清优闲的喝着水,利申却是气急败坏的猛揉头顶浮起的肿包。上回被的那包还没消下去,现在又多了新「伤口」,这混蛋想让他变成释迦牟尼头是不是?!

「你们两个都来了,公司呢?放空城养蚊子?不用接生意了?」

「公司成立那么久,你什么时候看过有接到像样点的?就算我们坐镇台北,也不可能让公司一夕之间变成抢手货!」利申在椅子上坐下,使劲揉头上的肿包。「痛死了啦──」

「对了,追波霸妹妹──」

「我叫方心侬!」

「对不起,我被利申这家伙传染的。」溥安提顶顶下滑的眼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随即转头与乐清谈正事。「追心侬的那群兄弟很有来头,恐怕不是光躲逃就能解决的。他们在台湾各处都有堂口,眼线很多,我看你们躲在这迟早会被发现。」

乐清支着下巴沉思,倒是方心侬,一听到溥安提谈到那群兄弟,身子又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脸色微微发白。

「不可能这里的人好纯朴好善良,我完全没有看到任何像「兄弟」的人,而且这里的居民不是中老年人就是小孩,年轻的都到大都市去工作了这里应该是最安全的啊」

她到现在还忘不了那群人找到她工作的地方,拿起铁棍就往玻璃上猛打,把公司砸得一团乱,还砸伤了她的同事,甚至撂下狠话要她的命,就只为了逼她把「东西」交出来

「据我所知,已经有消息传到台东这边来。」

「你你们你们真的有办法帮我躲他们吗?」如果她自己逃的话,说不定比较不引人注意

「站在那里不准动。」乐清不悦的命令。

方心侬人已经退到门口了,小脚还拚命往后走──

「我觉得我觉得还是自己一个人逃比比比、比较没那么招摇」

「方心侬,你如果敢跑试试看!」

她露出苦笑,「可是他们已经追来了,那表示G本没逃成功」

方心侬一看见乐清离开椅子,牙一咬,脚底像抹了油快速往林子里冲!

乐清丝毫没有迟疑,在方心侬起步的瞬间便跟着追了出去,两道身影一前一后没入树林里──

她还有大好人生,为什么要被那些人追杀?!

这一切都是她应得的,他们凭什么认为靠恐吓就能不劳而获?!

方心侬越想越不甘心,娇小身子在树林里逃窜,灵活得像只狡兔。

可是她忘了,兔子再灵敏,仍旧敌不过动作迅捷的黑豹──

「啊──」方心侬觉得纤腰一紧,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跌进满地枯叶里。

乐清将她箝制在地,俯身瞪人。

「你以为自己一个人跑了就能摆脱那些人吗?」一想到若她跑掉了,落在那群人手里他几乎不敢想像会发生什么事!

「可是你并没有帮我摆脱他们啊!」

「所以你认为自己能解决事情?」

「我」如果能解决,她就不用找他们了

方心侬的不信任让乐清很生气,气得以男X天生的优势将她牢牢压制在地上,让她连半点挣扎的空间都没有。

「难道你就不能信任我?!」

「你要我怎么相信你?」她小嘴扁起,泫然欲泣。

看见她楚楚可怜的模样,乐清的气一下子消了大半。

「我既然接下了这个,就一定会用尽一切办法帮助你脱离那些人的威胁你听懂了吗?」

方心侬看着那张俊帅脸孔上英气勃勃的剑眉正纠结着,唇更是抿成一条线,手臂上的肌R绷得好紧,连青筋都浮了出来──

小手覆上了僵硬的臂肌,原先的害怕渐渐被另一种情绪所代替

「你在担心我吗?」

回应她的是一声低咒,出乎意料的,他黝黑的脸微微泛起潮红,一向带着锐利光芒的眼睛瞟向一旁。

她小脸仰起将嘴儿凑了上去,笨拙的轻点他的唇后快速离开,细致的脸上了一层美丽的绛色,眼睫更是敛下,羞得不得了。

她的主动让乐清心情大好,嘴角不自觉扬高,执高她的下巴。

「这种蜻蜓点水的吻分量太轻了,我看只能保护你一个礼拜」他话还没说完,她便急切的献上小嘴,这次停得比较久,但四片唇瓣只是贴在一起,却没有任何动静。

「这样可以吗?」

他眸中闪过亮光,又迅速眨掉,努努嘴不甚满意。

「时间有进步,但只贴着动也不动,让我完全感受不到你的诚意,大概──只能保护你两个礼拜。」

方心侬脸红得像熟透的番茄,牙一咬,娇羞又迟疑的展开「第三次主动」,这次小嘴顺着他的唇形啄吻。

狭长黑眸变得幽暗,火炬在黑暗之中迅燃,但他仍旧不满意,抿嘴摇头。

「三个礼拜。」

好过分这已经是她最大的让步了!

「我有付你酬劳耶!」她都被他吃干抹净了!

「让我示范一次」

冰冷薄唇封住她的,娇柔的嗔怒全融化在他的唇中,大手很不安分的滑进薄衫里,chu糙手指滑过细嫩如丝的白润身子,悄悄的探进罩住浑圆的两块布里,挑逗的煽动樱桃般的蓓蕾,修长双脚缓缓分开她的藕白美腿

这会不会太过火了?!

方心侬唔唔挣扎,可一开口就被人攻城掠地。他的舌像滑溜的蛇,趁她抗议时溜进了温暖的檀口,与粉嫩的舌尖纠缠着。

她能清楚感受到他那灼烫、悸动的蠢动正急欲挣脱衣布的束缚。他每个碰触到的地方都燃着熊熊烈火,无情的烧疼她,甚至引发腿间的悸动,暖意浑浑

乐清的手撩起裙摆伸入,指尖从底裤边缘挤了进去,直接罩在碧草如茵的禁地。方心侬害怕的倒抽口气,感觉到他的指头正强势的勾搔着她的软弱。

「啊乐清」

她激喘着,双腿急拢,他也没好到哪去,黝黑俊颜带着激情的潮红,声音低沉浓浊。

「要我吗?」

她就像一块上好柔绵的蜂蜜蛋糕,蜜糖色的外表,柔嫩的身子含进嘴里一下就化了,甜蜜的滋味直捣心窝

原本只是想证实自己的喜好并没有和利申那小子一样,但没想到那家伙还真该死的有眼光!

方心侬强忍着,嘴巴闭得死紧,就怕一开口,吐出的不是回答他的话,而是无意义的呻吟。

洞悉她的企图,乐清嘴角一扬,修长食指立即直击山谷间最敏感的甜核。

「唔唔」她泣泪摇首。

邪恶的指尖轻揉慢捻,惹得她只能抓住他的肩头,颤着身子强忍。

乐清见她的嘴如蚌壳般,不禁火气高升,采进了温暖的谷地

「啊──」

「回答我。」

她楚楚可怜的咬着唇,带着微微颤音开口。「你好过分!我我我要啦!呜」

「如你所愿。」

他嘴边的笑让她产生了警戒。

「你想做什么?」

他装作漫不经心的眨了眨眼。「没什么,只是想再来一回。」

「不喂喂喂,这里是户外耶!啊──」她的内裤被chu鲁地扯掉,裙摆被撩到腰上,露出赤裸的密林。

方心侬羞赧地用双手遮住腿间,却无法控制身体内因为自己Y荡的赤裸与他火热的注视而蔓延开来的快感,她觉得双腿间开始变得湿润。

「张开你的双腿。」

「不要啦」她哀求。

「别忘了,我是你的保护人。敞开你的双腿。」

她忍不住低泣一声,怯怯地打开双腿,双掌却死命的想遮住羞死人的地方。尤其那地方在他chu鲁的用手指撩拨时就已有感觉了,狂涌着湿意,她都能感觉到水流般的湿滑顺着股间的小缝流着。

「把手拿开,不准你遮住自己。」

「不要这样」她宁愿他和自己做爱,也不要这么毫无保留像浪女一样对他露出羞耻的地方。

「你不听话吗?」

「呜」她眼眶含泪地望着他,见他脸上不容拒绝的表情,只好慢慢的移开双手,害羞地闭紧眼。

晶莹剔透的蜜汁正从花瓣间的小缝汩出,红嫩的花瓣因为此刻的动作与她害羞的生理反应而急切切地收缩起来。

「啧,你这么害羞,身体却诚实多了用手碰碰你自己,是不是早就湿了?」他幽暗的双瞳中冒着火苗,裤子里的chu杵早已昂扬,只等着释放。

但他不会那么快要她,他要看着她玩弄自己。

方心侬害羞地别过脸,小手颤抖的往敞开的双腿间前进,指腹才一触及硬邦邦的花核,立刻忍不住地呻吟。

「啊──」

「用手指逗逗自己。」

「嗯我要你不要叫我玩弄,你进来好不好?」她哀求着。

「不行,我要你知道,你的身体有多敏感。」他坚持不退。「快点,像我玩弄你一样,捏捏它!」

「呜──」她低泣,难受地用两指旋捻着花瓣间的小核,一阵刺麻的感觉瞬间窜遍全身,那种舒坦的奇异感觉让她不由自主地更加张开双腿,为他露出更多的自己。

看着泽润的花X带着艳红,在Y水的滋润下,她的花瓣像朵盛开的野艳玫瑰,花X像小嘴般地张合着,吐流着滢滢蜜汁。

「求求你给我」内心的空虚让她求饶了。

「继续。我没说停,不准你停下手。」老实说,看见她触M的动作已快让他支撑不住,他傲人的地方正蠢蠢欲动。

得不到乐清身体的温暖,方心侬心慌不已,再也忍不住地直接将手指送入甬道,当炽热的甬道如愿得到侵入,欢愉让她忍不住呻吟起来。

「嗯」她的手指开始学着他进出的方式,在自己羞人的地方抽撤着。

方心侬忘我的表现将乐清的欲望撩到极限,他低咒一声,将她的手指抽出。

「不要,我还没──啊──」手指被拉出身体,方心侬一阵惊慌,但不得满足的甬道立刻被他chu壮的R刃入侵。

「该死的你,竟然自己玩得那么愉快!」他狠狠地用身体教训她,快猛地进出她的身体。

「是你要我呜呜」

「我没让你玩得那么尽兴!」

这女人,天生是要来让他J尽人亡的!

「啊啊啊──」乐清突然转变的短促速度让方心侬连连惊吟。

「说你不会玩弄给别的男人看!」

「不不会」

得到满意的承诺,他忍不住微笑,挑逗地放慢了速度。

「想要我怎么玩你?」

「快一点。」她急切地抱住他的身体,扭动臀希望他更努力些。

「浪女,你果然迷上这种运动了。」他如愿地加快进出的力道与速度,用炽热的昂扬摩擦她的柔嫩,让她的花径紧吸着自己,她的深紧让他得到前所未有的舒服与快感。

「啊──乐清──我快死了」

他忍不住笑出声,额际却是冒着汗珠。「傻瓜,我不会让你死的,我只会玩坏你。」

「那就把我玩坏」她果然学坏了,居然变得这么Y荡,连玩坏这种话都说得出口!

方心侬羞怯地将脸埋在他颈边。

「如你所愿。」

他腰杆奋力一挺,一记深击将她撞得迷迷糊糊,接着放肆的在她体内骠悍进出,力道一再加深加重,像停不下来似的。

一阵天旋地转的快感冲击彼此,乐清忘情地释放了自己,不再在最后关头退出。他彻底地爱着她,毫无顾虑地让浓浊的种子在她体内喷洒,混着她的蜜汁后,随着他的撤出而流出

利申翻着手中的杂志,伸手拿了一颗花生往半空丢,头一抬准备用嘴接住,眼睛不经意瞄向屋外,错愕的收回下颚,嘴巴张得好开,花生掉了下来,直接命中他已经非常脆弱的头壳──

「好痛你、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

乐清牵着方心侬走了进来,一人脸上充满了愉悦、骄傲,一人则是满脸娇羞、眼光闪烁。

利申看了看他们身上,忍不住吃味的冷哼。「追人追到草地上去了拜托你们,吃完也擦擦嘴,头上黏了枯叶也不知道要整理一下这样回来是怎样?炫耀吗?」

他待在这种只有小孩和老年人想留下来的地方,半个波霸辣妹都找不到,憋都憋死了,他们两个倒好,在山明水秀的户外嘿咻起来哼!

方心侬羞得往乐清身后躲,乐清转身拿掉她头上黏着的枯叶,在他高大的身形底下,她就像个洋娃娃,需要人家保护。

「哼。」利申不高兴的看了他们一眼,撇头抓起一把剥好壳的花生塞进嘴里。

「怎么样,你们「讨论」的结果是什么?」溥安提笑问。

「安提,你想办法确定台东这边是不是真收到消息,消息可不可靠,还有他们准备有所动作了没。」

「嗯,这事我会办。不过乐清,你应该知道那两个人来了吧?」

乐清脸一沉,以眼神暗示溥安提噤口,随即转身对方心侬道,「去洗个澡,换件干净的衣服。」

「那个」方心侬咬着指头,瞄向正在看色情杂志的利申。

感觉到她语带犹豫,还有S向背脊的目光,利申眯眼瞄了过去。

「怎样?」现在方心侬是乐清的所有物了,利申没办法染指,自然收起讨好的Y笑──不是,是友好的微笑。

「你放心,我和溥安提在这里,他不敢轻举妄动。就算你开着门洗澡,相信他眼睛都不敢往浴室那瞄过去。」

「那可不一定喔。你知道这里半个波霸辣妹也没有,人禁欲久了可是很容易『冲动』的──」

「如果你还没忘记刀架在脖子上的凉飕感,大可试试看。反正我来这里这么久,还没机会吃全猪大餐嗯,先把猪放血,做成猪血汤和猪血糕,再把猪吹胀,用荔枝木升火,在慢火下烤得皮金黄,内泛油汁」

听着乐清的形容,利申忍不住吞了口口水,MM脖子──

「咳,我看她也没那么漂亮,X形也不好,好像还一边大一边小嗯,可能是你让她太『C劳』了,皮肤干黄,一点也不对我的胃口,我才不想看咧。」

溥安提早笑歪在椅子上,方心侬掩嘴忍下笑意,转身拿了衣服进浴室。

听见浴室传来偌大水声,乐清才开口,「我知道他们两个来了。」

「你打算怎么办?」

乐清倒了杯水饮尽,半晌才回话,「走一步算一步。三年前可以靠一场赛车赢得三年的自由,三年后的今天,我的运气不会那么背。」

「一直用比赛的方式也不是办法,事情还是要解决,若你不想回去,就去说清楚,省得东躲西藏的。」

利申塞了一颗花生进嘴里,「我和安提有同样的想法。这种方式不是长久之计。你总不会希望七老八十了还要闪人吧?」

乐清深吸口气,爬梳着发丝。「再说吧。」

「那她怎么办?」溥安提指指浴室。

乐清望了眼浴室,想着浴室里的可人儿此刻正一丝不挂,浓密的泡沫正滑过她全身他再想到她的脆弱,想到她胆小又喜欢逞强的个X他真的有种放不开的感觉。

「你是和她玩玩而已吗?」

利申一问,立刻引来乐清充满火气的瞪视。

「你想接手?」

「呵,我才不敢。世界上波霸女多得是,我干嘛为了一个已经被吃干抹净的女人断送X命?我只是好奇你对她抱持着怎样的态度。」

「我和她的事,你不必管。」

乐清起身往厨房去,继续准备午餐──虽然现在都已经下午两点了。

利申不甘心被削,朝乐清的背做鬼脸,低嚷着,「我才不想管,也不想接手。被别的男人揉过捏过抓过舔过的X脯我才不要──噢!好痛!我一定要把你身上的干海绵搜刮光──噢!你还」

第八章

糟了!糟了!糟了!

方心侬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M黑从屋子里潜了出来,直奔下午时闯进去的树林。

晚上视线真的很不好,空中虽然挂了一块像白玉瓷盘一样晶亮的月儿,四周还点缀着碎星,但光线始终穿不透树梢,她得费好大的力气,眯起眼睛找路。

一定是下午和乐清在这里「那个」时掉的

「奇怪,不是这个方向吗」她小声嘟囔,以缩起的瞳孔仔细寻找目标。「还是走错路了」

「沙沙──」

沙沙声在黑夜里特别明显,方心侬僵直背脊,全身寒毛瞬间立起,惊怕的贴着身后树干动也不敢动。

「谁」呜溥安提说这种偏僻的地方,又是山又是海的,还有一条常出事的滨海公路,有很多「唔」会出现呜呜不会这么背刚好被她碰上吧

「你的胆子还真小。」

日本话!

「呜──不会吧什么不好碰,居然碰到日本『唔』呜那念阿弥陀佛有没有用啊?呜呜」她的双脚像是运动过度,抖软得站都站不稳。

一道黑影从两棵树间穿出,伴随而来的是一阵浓郁烟味,明亮的光束突然出现在方心侬眼前,让她看清楚眼前的景象──

一名俊美男子拿着手电筒,站在离她只有十步之远的前方。

「抱歉抱歉,我忘了你听不懂日文,请容许我用中文与你交谈。」这次他换用中文,非常有礼貌的希望她原谅他的疏忽。

一头金色亮润的长发束在身后,绝品般俊美样貌正对她释放和善的浅笑,指缝间夹着的雪茄就是刚才烟味的来源。

「你、你、你是谁?!」不会是黑道的人吧?小书吧-西陆论坛-西陆社区

方心侬不着痕迹的往旁移动,试图在他来不及反应时跑回屋子去求救。

「你别过来喔!我、我我们人很多,你一个人是打不过那么多人的啊──叫你别过来还动?!」方心侬抡起小拳摆出R**式防御招数。

「我不会伤害你。」

「信你的是小狗!」

男人摆摆手。「我和乐清认识。」

乐清?

「骗人!」这里只有猛男侦探社的人知道,怎么可能会有朋友找到这里来?

方心侬毫不迟疑拔腿就跑──

「你不是来找东西的吗?」

吱──莲足使劲全力踩煞车,还差点跌倒!

「你说什么?」方心侬猛然回头,立即注意到他手中左右晃动的纸张。「那是我的!」

他看了眼手中的纸,看似在确定纸上的字,下一秒,他皱起眉头。

「可是上面没有你的名字。你真的确定这张纸是你的吗?」

方心侬发怒的瞪他,「你们日本没有『路不拾遗』这句话吗?」

「你要怎么证明它是你的?」

方心侬生气的嘟起嘴,两个腮帮子鼓得胀胀的,直瞪着他,彷佛想将他万箭穿心!

须臾之后,她才老大不高兴的开口,「上面的数字是二、一、二八、三三、三五、二七。」

他细数纸上的数字,连连点头。「没错,是这几个数字,那么这张纸是你的了。」

既然他把东西还给她,那么能肯定他不是那帮黑道的人

方心侬迈开大步,以极快的速度走向他,一把抢走手中的小纸张,把它当成宝贝一样小心翼翼的折起,塞回X衣内。

东西找到了,不赶快回去,要是被乐清知道她半夜跑出来,一定又要问东问西

「这样就要回去了?」男人优雅的抽了一口雪茄。

「不然咧?三更半夜躲在这种地方,绝对不是什么好货」她一边走一边嘟囔,带着恨意恐吓。「小心半夜遇到『唔』!」

「你不想知道乐清的事情吗?」

踏出的小脚僵在半空中许久,犹豫了半晌后,方心侬懊恼的扁嘴回头。「什么事情?」

「你真的认为乐清只是一名打扫的清洁工?他看起来应该不像吧。」

是不像。

清洁工应该不会长得那么俊美,体格像运动员一样方心侬不高兴的睨着他。

「你到底要说什么?还有,我怎么能够确定你和他真的是朋友?说不定你是唬我的,说不定你G本是他的敌人,故意来挑拨的。」

男人露出赞赏的表情,朝她伸出友谊的手。

「我叫今川清一,是乐清在日本的朋友。」

他伸出手要释放善意,方心侬却作对的将手叉在腰上,不甚友善的看着他。

清一微笑了下,很自然的收回手。她的反抗他一点也不在意,继续抽着雪茄。

「你还是不相信我和他是朋友?」

「没错。」

清一从口袋拿出一张相片,相片有些泛黄。「这是他一岁时的照片。」

方心侬迟疑了下才走过去取来相片。

「噗──这是他?你们日本也流行替小孩子拍裸体照喔?」

照片中的小孩,哭着坐在藤椅上,张开肥滋滋的腿儿,露出不该露出的第三点。这似乎是以前大人们生了儿子时都会玩的把戏,目的是在告诉大家──我们生了个带把的。

看到他小时候的「那里」,害她忍不住想起它长大后的模样方心侬脸红得像烧炭。

「还有,这是他在日本读一年小学时在宅里的樱花树下拍的。那年樱花开得特别灿烂。」

照片中,树梢缀满美丽的樱花,地上的樱花瓣厚得像大雪过后的雪地,读小学一年级的乐清,背着长方形的日本硬壳书包,手抱X,一脸不高兴的扬起下巴,将脸侧到一旁去,眼角还不忘瞪向摄影师。

若不是他衣服上别了一块名牌,上头写着「松下乐清」,她大概不会相信这是他。

「乐清是日本人?」

「一半日本血统。」他继续说明。「母亲是日本人,姓松下。松下家族在日本黑道有举足轻重的地位,松下老太爷一声令下能号召全日本黑道为他卖命,甚至让内阁议员们前仆后继地为他效劳。乐清的父亲则是台湾人,本来在台湾的日商公司工作,后来被调派到日本,认识了松下小姐,两人进一步交往、结婚。」

手里捏着些微泛黄的相片,方心侬却觉得自己更认识乐清了,觉得更接近他一步

「你到底要跟我说什么?」

清一靠向身后大树。「乐清有洁癖我想你已经知道了。在他待的地方,除了冰箱外,绝对看不到任何食物的存在。他总是把四周整理得整整齐齐,食物也绝对是料理好后放进保鲜袋里,放入冰箱冷藏。」

「嗯。」

「知道原因吗?」

「不知道。不过只要有点常识的主妇都知道,食物料理好后放在保鲜袋里,远比随意搁在塑胶袋里收进冰箱能保新鲜,而且食物也不可以随便乱放,因为这样很容易引来蟑螂跟老鼠」

清一微微一笑。「怎么样?发现哪里不对了吗?」

她眯起眼,「你的意思是要告诉我乐清怕蟑螂跟老鼠?」

「他不怕蟑螂。」笑容更深了。

「他怕老鼠?」

清一点点头。「对,而且是非常怕。就像多啦梦怕老鼠,因为老鼠把它的耳朵吃掉了。乐清会怕老鼠,是因为小时候老鼠偷偷在他头上啃了一个口,害他发高烧,在医院待了一个礼拜。」

「这样出卖他,我很怀疑你到底是不是他的好朋友。」知道乐清的秘密,方心侬忍不住笑开。

「我没说过是他的好朋友。」

方心侬倒抽口气,危机意识悄悄的又爬上心头,身体开始抖,心里想着要怎么以最快的速度在黑暗夜里跑回屋子

「我是老太爷的保镳。」

「老太爷的保镳?!」

「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只是基于好意,来告诉你一些事。」

混黑道的哪会那么好心?那群追着她要砍要杀的黑道,不就个个心狠手辣引

「老太爷要他回去接位,整个松下会的堂口也都这么期盼,偏偏他不愿意,窝在台湾当清洁工。老实说,最近几个堂口的小弟闯了些祸,需要一笔钱。」

方心侬没把清一的话听清楚,脑海里只浮现了一个画面──乐清穿着正统日本和服,脚踩木屐,面露杀气的走在最前头,后面跟了一堆喽罗,突然间要械斗了,他将上衣褪到腰际,露出整背的刺龙刺虎

「你明白我话里的意思吗?」

「啊?」

当她愣愣的抬起头,发出语助词时,清一立刻明白整句话她只听自己想听的。

「我知道你和乐清早就上过床了──你以为他猴急的把你抓上床为的是什么?是你手中那张纸。松下会需要一大笔钱,而你,刚好可以填补那个空缺。」

「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这是很合理的。」

「他G本不知道我为什么被追,他只知道我欠地下钱庄两千万!」

「难道他不曾怀疑过?」

怀疑乐清的确怀疑过啊,只是都被她逃掉了

难道他真的是为了她的钱,才会耍这些小手段,以为把她拉上床,她就会乖乖爱上他,把钱全给他?

冷冷睇着方心侬脸上不停变换的表情,清一漾出一抹冷笑,随即敛下,和善的教她,「我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可以让你免于被那些人追。」

「什么办法?」

「松下会势力庞大,台湾这边的黑道多少得给松下会面子。若乐清回来接位,我想少主的一句话,没有人敢不听。」

「你要我叫他回去?你又怎么会以为他会听我的话?如果他真是为了我的钱,对我更不可能有感情存在,他怎么可能会因为我而回去?」

她的心好像被针扎了下

「这是你唯一的机会。」清一离去之前想到了什么,又转头,「对了」

「什么?」

「唔是什么?」

啪啪啪啪──

「这招高段。」央司从黑暗处走出来,与清一同款的长黑风衣迎风扬了起来。「你所谓的别种方式原来就是这种利用方心侬来威胁乐清,高高高!呵呵」

睨着央司从闭嘴闷笑到最后受不了的仰天大笑,清一始终沉着脸,拉开风衣外套从内袋掏出红豆木制的雪茄盒,点起雪茄。

「呼──你怎么会认为方心侬会相信你,而不是相信乐清?毕竟他们两个『关系匪浅』。」央司揩去眼角泛出的泪水,大大吁了口气。

「她对他的信任还没深到能将命交给他。」

「一般女孩子不是和男人发生关系后,就好像那男人是她的天了吗?只要能帮助她的男人,就算要她下海当妓女都没问题。你怎么确定她不是这种白痴女人?」

「这就是利用人心好玩的地方。你永远不知道结果是什么。」

「你就那么有把握,她不会把你供出来?乐清如果知道我们追来了,你还在方心侬面前搬弄是非,到时你脸上可就不只一道疤。」想像着清一那张俊美无俦的脸被划烂,央司难得心情好,咧嘴奸笑。

吸了一口上等古巴雪茄,清一扬起唇角笑了下。

「如果她对乐清还有一丝怀疑,就不可能把我供出来,因为她想知道答案。」

清一表面对人永远是礼貌有加、笑脸迎人、口气温和不动怒,但实际上哼,这家伙一肚子坏水,谁惹了他,他只会加倍奉还。

真该庆幸在他鼻梁上留下疤痕的不是他。

「什么松下会需要一笔钱说谎也不打草稿。会里除了忠心的手下多,钱更多,哪需要方心侬那笔小钱!」

「她思想太单纯了,过于复杂的谎言只会弄巧成拙。」清一抬头睐向央司,「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别忘了我们是同个老妈生的。」央司指了指彼此。

清一吸了最后一口雪茄后,将烟头在树干上捻熄,扔在角落,双臂抱X的朝央司走去。

「我们就等着坐享其成吧。不出一天时间,乐清会自己找上门。」

「最好有那么神。」央司冷啐道。「对了,我和老太爷通过电话,他要我们立即回去一趟。」

方心侬心情非常沉重。

清一的一席话彻底打击了她,也压垮了她的腰杆。

她垂头丧气的走出树林,月亮终于露脸,冰晶般的光芒沿着她要走的路洒下,替她照亮了路径直达屋口。

「你跑到哪去了?」

乐清的声音突然出现害方心侬吓了一跳,她有点做贼心虚的不敢看他,视线游移的瞟向一旁。

「没、没有啊!我、我只是睡不着,所以出来呼吸新鲜空气。」

她快速想从他身旁闪过,手臂立即被捉住。

「你应该知道自己说谎的技巧有多差劲。」

「我哪有说谎?我说的是实话!」她不敢看他的眼睛。每次一和他的眼睛对上,她就不战而败。

「方心侬。」

乐清低沉带着严厉口吻的叫唤让方心侬打了个哆嗦,她咽了咽口水佯装镇定。

「我要睡了。」

「方心侬,你又想自己跑了是吗?」

见她不语,乐清以为她真又动了想跑的念头,气得抓紧掌中纤细手臂,迫使她面对自己。

「你想被那些人生吞活剥吗?你以为台湾黑道手段还像四、五十年前一样光明磊落?被他们抓到,你以为自己的下场会好到哪里去?被轮暴就算了,说不定轮暴完还推你入火坑,让你日日夜夜只能张开大腿接客!」他顾不得会吓到她,心里一想到她可能会因此遭遇到恐怖的事情,他害怕得浑身颤抖。

「我」

「你还是不相信我?」

方心侬身子僵了下,想起清一的话

「我没有要跑,只是听到有吱吱的老鼠叫声,被吵得睡不着,才会起来走一走。」她抬头迎向他打采的眸子,强迫自己不能回避,却看见黑檀般幽深的眸心在闪动,黝黑的脸变得苍白,连表情都僵住了。

方心侬不得不相信清一的话,但还是忍不住再试探。

「前几天我还在流理台上看到一只好肥好大的老鼠,它看到我还不溜,大胆的跟我对望。」她已经感觉到眼前的大男人整个身子绷得紧紧的,脸色也不太好。

清一说的是真的,他真的怕老鼠。那么其他的──松下会需要大笔钱、他拐她上床只是想以此为要胁,企图得到她的东西:而他,其实是一名潜伏在台湾的伪清洁工,一切都是假的,他和那些追杀她的黑道分子没有两样

「乐清,你如果再看到那只老鼠,记得把它抓起来喔。」

「」

「乐清?」她睐着他铁青的脸色。「你怕老鼠吗?」

「我劝你早点睡,免得明天又睡到中午。」他面无表情转身回房。

望着他挺直的背影,她开口,「你会保护我,对吗?」

他停下步伐,侧过脸。「为什么还这么问?」

「我只是想再确定一次。」她摇摇头。

「下午的承诺,我不会食言。」

「就算必须用尽一切办法,甚至是做不愿意做的事,你也会为了我的安全而牺牲?」

乐清转过身在她的小脸上搜寻,似乎在搜寻一些蛛丝马迹但在她的脸上,他只看见一双诚恳而害怕的眼睛。

冷漠的表情瞬间变得温柔,他朝她伸手,方心侬犹豫了会儿,靠近,让他将自己拥入怀里。

「如果这样的牺牲可以换取你的自由与安全。」

如果这样的牺牲可以换取你的自由与安全如果这样的牺牲可以换取你的自由与安全如果这样的牺牲可以如果

好烦啊──

方心侬目不转睛的盯着桌面发呆,脑海里不停浮现乐清的话。一直无法让自己去相信他,让她觉得很烦。

「我今天煮的东西很难吃吗?」

「不会,还是跟以前一样啊。」利申硬是捞过桌上最后一块土司准备大快朵颐。

「还是我今天准备的不够多?」

「不会不会,很多很多。你连安提早上爱吃的稀饭都准备了,还有酱瓜和R松,甚至豆腐R也有,中西式全齐,怎会不够多?」将土司涂上满满的花生酱嘶──他口水快流出来了。

「还发什么呆?方心侬。」

「哪有哪有,我哪有发什么呆──」利申突然闭嘴,扁嘴哀怨的看着乐清。「我还以为是在问我的意见咧,害我一直回答。」

溥安提忍不住偷笑一声,连忙朝他倚了过去。「你是怕再被他用干海绵伺候,才会那么殷勤吧你昨天不是搜刮了一堆吗?」

「我怕那些不是全部。」一想到那些硬邦邦像石头一样的海绵块,利申的头便隐隐作痛他MM顶上的肿包。「我现在头上总共有五个肿包,不碰都痛。」

「可以想像。」

「心侬,你一大早就在发什么呆?」乐清将她手中捧着的马克杯栘开,这才唤醒她。「你不好好吃早餐,在发什么愣?这早点有问题吗?」

「没、没有」

乐清将一块已经涂满她最爱吃的草莓果酱加R玛琳的土司塞进她手里。

「快点吃,等下就要出发了。」

溥安提一早来便告诉他们,台东这边的堂口已经知道他们落脚在这里,找到这幢屋子来是迟早的事,他们必须立刻换地方!

「安提,待会心侬跟你们一起,我骑那辆摩托车尾随在后。」

「没问题。」

方心侬闻言抬头,对乐清投S出乞怜的眼神。

「我不能和你一起吗?」他说过不会放她不管的。

「你坐车子比较安全,如果那些人跟上,我一个人还能将他们甩开。」乐清一面收拾杯盘,一面交代,「安提,我们先约好地点,半途会合。」

方心侬还想再抗议,却再也没有机会开口。

猛男侦探社再次动员,乐清将行李整理好全扔上藏在树林里的小发财车上,然后与溥安提他们将这幢屋子恢复原状,最后将木板大门拉上、落锁。

乐清一身黑衣,长腿跨过重型摩托车,手里抱着赛车用安全帽,黑发被风吹乱,比真正要玩赛车的赛车手还帅。

「你们沿着滨海公路接高速公路,我会想办法在预定时间内到达会合地点。」

见方心侬的视线无法从他身上移开,乐清以为她在害怕,轻声安抚,「安提会保护你。」

「喂,我就不是人喔?!」坐在窗旁的利申老大不高兴的嘟囔。

乐清决定把利申的话当耳边风,发动引擎后看了方心侬一眼,在自己心软之前快速离开。

「乐清的顾虑是对的,摩托车机动X高,要甩人很简单,小货车比较没那么醒目,也比较安全,对你来说比较好。」溥安提试着解释,安抚方心侬。

方心侬低头沉默了会儿,再度抬头时已换上一脸笑盈盈,像是强打起J神。

「屏东住的地方是不是找好了?」

「在路上我会请朋友打听。你放心,他们不会背叛我。」

一旁的利申连连点头。「对啦对啦,安提那挂『朋友』不敢背叛他啦又不是想被符水伺候。」

溥安提眯眼睐了利申一眼,很是不满。「你以为他们对我忠诚是因为我的符水吗?」

他这么一说,利申倒是唔了一声陷入沉默,半晌才努努嘴,心不甘情不愿的承认,「是对你的地位产生的忠诚。行了吧?」

「地位?」先有日本未来黑道少主的乐清,现在又多了一个身分可能也很神秘的溥安提她真的觉得头好痛。

她是不是该后悔找上这家莫名其妙的公司?

利申将脚踩上前方置物箱,老大不高兴的抱X。

「这家伙叫溥安提。」

方心侬皱眉。「我知道啊。」

利申叹了口气。「清朝末代皇帝叫溥什么的,你知道吧?」

「知道啊,溥仪嘛。」大家都知道。

「那就对了。」他不爽再解释下去,不然溥安提又要对他露出奸笑,要他下跪磕头!

不懂。

真的不懂!

方心侬脸上露出不解的表情,深深皱眉看着生闷气的利申,再转头望向正笑得很愉悦的溥安提,来来回回数次后,她眉头锁得更紧了,指着正在开车、已经快乐翻天的溥安提。

「你不要告诉我,安提是溥仪。」溥仪早死了好咀!

对于她愚蠢的回答,利申一连数下头撞向车窗,颇有想死的意味,未了才双手握紧,想像手中是方心侬那纤细脆弱的颈子──

「他叫爱新觉罗·溥安提!你懂了没啊?!」

爱新觉罗爱新觉罗方心侬想了又想,突然大叫,「爱新觉罗?!」

利申赏她一个「你总算懂了」的表情,痛苦的趴靠着车门动也不动。

「安提是清朝皇族后裔?你骗人!」

「原本皇位应该是属于我们这一脉,所以严格算起来,我是清朝皇族的『余孽』。」溥安提的语气里有一丝自嘲。

「对对对,是余孽!你自己知道是余孽就好了!」利申连忙点头。

溥安提瞪了他一眼,随即沉下嗓子,严肃的叫唤,「小申子,还不跪安?」

利申咬牙切齿,恶狠狠的瞪向溥安提──

「你真以为自己能复辟啊?!」

「好吧。」溥安提从丝绸制的宽松短唐装里抽出一本杂志,方心侬睇了眼,立即面红耳赤。「我手上这本刚从属下那儿得来的敬献品──花花公子欧洲J装特别版,就自己私藏好了──」

「喳,小申子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寿无疆,万岁万岁万万岁!」

利申唱作俱佳,右手还叠在左手背上,一副卑微低贱的哈巴狗模样。

请完安,他立即伸长身体,一把抢过溥安提手里的杂志,窝到门边去,流着口水、鼻孔喷着兴奋的热气Y笑的翻看。

方心侬笑翻了,眼角甚至还飙出了泪水。

揩着眼角,她心里很清楚他们两个一来一往只是想让她开心,暂时忘掉烦恼的事。

小发财车要上高速公路前,溥安提便发现后头有诡异的车子跟随。原本只认为是自己太多疑,但几次转弯、小路的测试后,发现后头的车真是跟着他们的!

利申原在睡觉,但被溥安提那种「乐清开车法」给摇醒,拉下墨镜朝他睨了眼。

「你什么时候跟乐清学的这招烂开车技术?」

溥安提在经过一个路口时,不打方向灯紧急左转,突来的举动让车上的人东倒西歪不说,快车道上的车子看见一辆小发财不要命的横切过自己面前,立即紧急煞车,一时间咒骂声与煞车声此起彼落──

「溥安提!」利申一张俊脸黏在车窗玻璃上被挤得歪七扭八。

「闭嘴!」刚才那一下已经让他吓得想尿裤子了,利申还吱吱喳喳叫个没完!

「溥安提,我们要上高速公路,你回转做什么?!」

「我们被跟踪了啦!」溥安提也受不了的吼回去,握着方向盘的手经刚才一役,吓得频频颤抖。

不不不不要她不要被那些人抓到挤在他们两个中间的方心侬早已吓得脸色苍白,娇弱身子抖个不停。

利申闻言转过身趴在后车窗上往外看,果然有一辆黑色随着他们做出不要命的举动。

「为什么会被跟踪?」利申不相信的再转头确认一次,接着爆出怒骂。「乐清那家伙在做什么?他不是说会甩掉他们吗?」

乐清方心侬呆滞的抬头望向利申。他说过会用尽一切办法保护她的──

你以为他猴急的把你抓上床为的是什么?是你手中那张纸。松下会需要一大笔钱,而你,刚好可以填补那个空缺

清一的话像条滑溜又狡猾的青竹丝,偷偷的溜进了她的心里,使她的不安、不信任像湖面上的涟漪不停扩大

溥安提从后视镜看见一辆摩托车突然C进两辆车中间。

「乐清在后面!」

乐清!方心侬一听,整个人转向后车窗──

黑衣骑士回头望向身后追兵,朝溥安提举起大拇指比比后面,再指着前方。

「他比什么?」利申不解的发问。

「他要我们加速,他会负责收拾后头那辆车。」

「耍什么帅啊。」利申不爽的嘟囔。老实说,他骑摩托车的姿势真***帅!

「啊──」方心侬突然大叫。

「怎么了怎么了?!」利申赶紧转过身,将脸贴上玻璃。

后头的二手野狼二一五正以不要命的姿态在路上蛇行,不时挡在前头,在意图将他撞倒时,又迅速驶离的行凶范围,逼得那辆车无法加速还得不时踩煞车。

「干得好!」利申击掌叫好。「我一定会将珍藏多年的杂志拿出来小小奖励他一次!」

「他这样好危险!」乐清的出现化解了她的忧虑。或许并不如清一所说,乐清是为了钱才和她在一起,或许有可能是为了方心侬嘴角慢慢多了一抹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浅笑。

「看不见车子了!」方心侬再度尖叫。

「真的吗?!真的吗?!」利申像小孩子一样爱凑热闹,方心侬一叫,他便毫不犹豫的转过身将脸贴在玻璃上。

「乐清大概成功把那辆车拦在后面了。」溥安提瞧了眼后视镜。

「这么说我们安全了?」方心侬松了口气。

此时车上的行动电话响起,利申连忙接起。

「乐清,你真帅!把那群人拦在后面了我们在哪里?喂,安提,我们现在在哪里?」

「上面就是高速公路匝道。」

「乐清,我们要上高速公路了嗯,好」

车子突然在匝道入口被一辆莫名其妙的车子挡住,溥安提紧急煞车,车子反作用力往前一顿,利申整个人飞到前头,一张脸又往玻璃上黏。

「溥、安、提!」

利申的叫嚣还没断,已经看见从那辆车走下三、四名硬汉,身上穿的短衫露出刺青,不是虎就是龙和蛇,凶神恶煞的朝他们冲来。

车里三人见情况不对,溥安提连忙倒车,车轮转不到一圈便传来撞上东西的声音,朝照后镜一看,后面也被一辆车挡住──

「乐清!你***真的把那群人甩了吗?」利申紧抓着电话嚎叫。

方心侬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抢过利申手里的电话,因为那群人在尝试打开车门未果后,有人已经拔出枪了!

「乐清,快来救我!他们已经把枪拿出来了你说会保护我的!」拿枪的人准备用枪托击碎窗玻璃,她吓得连声音都在发抖,眼泪不争气的滴了下来。

「你叫他快想办法,我快撑不住了──」溥安提死命拉住把手,不让外面的人打开门,可是他一个人的力量怎敌得过三、四名硬汉呢?

外面的人对着车内叫嚣,举起手中枪托,高高落下直接击向玻璃,几次撞击后,玻璃出现裂缝,然后越裂越碎,轻易的以手肘就能击破车子的安全玻璃!

不需要以蛮力,只需把枪伸进车窗内瞄准,溥安提他们也只能乖乖停止挣扎。

「啊──不要!乐清救我!乐清,你说会保护我的!你回日本去!回去!回松下会去──」

溥安提与利申一听见「松下会」三个字,惊讶的转头看着方心侬,纳闷她怎会知道乐清的事,结果他们两个一闪神,连抵抗的机会都没有,就很「R脚」的被逮住了。

一名硬汉将方心侬手里的电话抢走,拦腰抱住她拖往轿车里。

「放开我!放开我──那是我的东西,我为什么要给你们?!放开我!放──」她还没叫完,后脑勺一记剧痛,眼前一眩,整个人便晕了过去。

「心侬心侬!该死!」电话那头声音没了,只剩机械化的嘟嘟声,乐清气得重捶仪表板。

她刚说了松下会,还要他回去乐清脸色难看到极点,想也没想直接拨电话到日本,电话响了几声后接通,有礼貌的声音从彼端传了过来。

「这里是松下宅,请问找哪位?」

「叫清一来听!」乐清的日语非常标准。

电话那头的总管愣了下。

「少主?是您吗?」

「少主」两个字让乐清怒火中烧,抓着电话大吼,「妈的,谁是你的少主?!去把清一给我架过来!」

总管再度愣了好久,哀怨的想对他动之以情。

「少主,您什么时候回来?老太爷想您想得紧呀!还有大小姐也是,他们俩茶饭不思,就等着您回来团聚」

「聚你妈的!我现在没空跟你讲废话,去把清一叫来!」

总管微微啜泣着。「少主,您连老臣都不想了吗?想当初您可是老臣把屎把尿带大的,您三岁还会尿床,半夜跑到老臣房里来,也是老臣把您尿湿的被褥拿去洗的呜呜,您被老鼠啃了一口,也是老臣半夜带着您上医院急救呜呜想当初您打算从宅里逃走,也是老臣替您掩护的,那时老臣被老太爷修理得好惨呀少主,您还是不想老臣吗?」未了,老总管收起哭音,很认真、平静的再问一次。

乐清听见自己额边的青筋发出爆裂的声音,他得咬紧牙关才能忍住气。

「把、清、一、叫、来!」

老总管深深叹口气。「老臣真没人缘,一手带大的少主竟然不想理老臣了。唉」

老总管搁下电话,随即有人接起。

「我是清一。」

「***清一!你在搞什么鬼?!」

被召回日本的清一拿远听筒,待乐清的咆哮变小声后才继续接听。

「少主。」

「告诉我,你对方心侬做了什么事?!」

「」

「清一!」

「方心侬?方心侬是谁呀?是少主认识的人吗?」清一发出几声假笑。

他全身的筋脉已经被这两个人气断了!

「清一,你再继续跟我打哈哈,我会让你非常后悔。」

清一的笑声瞬间停止,取而代之的是严肃低沉的嗓音。

「怎么会这么问?」

「她知道松下会。全世界最有可能向她说明我的身分的,只有你们这几个老奸巨猾的家伙。」

「不一定。你的哥儿们也有可能。」

「我相信他们不会做出这种下三滥的事。」

「那么你打这通电话的意图是什么?」

「马上放了他们。」

「放了?」清一呵呵笑了,音调却是冷到极点。「松下会不会做出绑架人这种事,你应该最清楚。否则我们大可光明正大把你架回来,绑在会长椅子上一辈子。不是吗?」

不是松下会?乐清心头一凛,有很不好的预感。

「少主,我听说那女孩惹了大麻烦惹上台湾有名的黑鹰帮。」

「这下你的消息又开始灵通了!」乐清气得怒吼。

「噢,快别这么说。前些天黑鹰帮的帮主才来日本会见老太爷哩,那天我刚好在老太爷旁边,才会听见黑鹰帮帮主想要她手上的彩券彩券的事你应该知道吧?」清一带着嘲笑的口吻反问。

彩券?他一直知道方心侬被狂追有问题,如果是欠地下钱庄两千万,区区两千万可以逼得黑鹰帮的人倾巢而出,那么这些人也缺钱缺得太厉害了,所以他打从一开始便认为她被追的理由很牵强。但彩券

见乐清不发一语,清一毫不掩饰自己的笑意。「哎呀,少主不知道吗?方心侬中了台湾乐透呀!黑鹰帮就是为了她手中一亿三千万的头彩奖金穷追不舍。」

「你说她中了一亿三千万?」

「是呀,不然你以为黑鹰帮的人会为了头奖以外的奖金倾巢而出吗?对了,忘了跟你说件事,黑鹰帮帮主来找老太爷帮忙,说若是他们把方心侬杀了的话,希望手下能暂时避居日本几年。」

「他答应了?」乐清眯起眼。

「还在考虑。」

乐清捏紧拳头,握住电话的手紧到泛白。

「他不能答应。」

「噢,很难耶,黑鹰帮帮主献给老太爷一块台北的土地,作为松下会在台湾的G据地,老太爷很满意那块地唷。」

「清一,不要让我在你的声音里听见笑意!」

「哎唷,真糟糕。」清一仍是乐不可支。

「有什么办法?」

「办法呀会长的命令,没人敢不听,黑鹰帮帮主也对会长言听计从。」

他明明知道这是清一的计谋,目的是在引诱他自动回日本接位,可是他却很悲哀的必须自己踏进陷阱里

乐清牙一咬,闭上眼沉静数秒才张开眼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像拳头,一拳拳往他身上打。

「大家听从的是松下会会长的命令,唯一的办法就是会长换人。」

「哎呀,少主你愿意回来接位了吗?」

「***,马上派人过来帮忙!」

9--10

第九章

「你看她头上的伤要不要紧?」

「我看看」

「好大一包喔,跟我头上的有得拚你觉得她还会醒来吗?会不会这样就挂了?」

「呸呸呸,你这张嘴就不能说点好的吗?」

「这包真的很大啊,我是怕她脑里有淤血的话,会不会变成植物人?」

「植物人不是脑缺氧吗?」

「唔,好像是」

「把她搬到那块旧床垫上,不然等会儿乐清来时看见我们不管他马子的死活,大家等着提头见人。」

「也对,我可不想我头上再多第六个肿包。」

一连串交谈吵得人不得安宁,方心侬感觉到身体被人搬动,然后背脊便躺上一团软绵绵的东西,但她身子才动了一下,头便痛得快要爆开来!

她干脆不想动了。

「你觉得乐清会不会来救我们?」

「会。」

「会吗?一个人和这群混混单打独斗,恐怕吃力不讨好,别到时连他都挂掉。」

「你这么看不起他?」

「不是嘛,他除了身上肌R比较大块、长得比较高外,有哪点赢得过这些混黑道的?我可是在替他担心喔。」

「你忘了吗,乐清后台很硬,他再怎么对自己有信心,也不会愚蠢的认为一个人能打趴一挂人,一定会求助于他外公。」

「松下会?厚,你别傻了啦,他是抵死不愿意回去的,有可能自投罗吗?」

「很难说别忘了,心侬在这里。」

「唔」

她认得出这是溥安提与利申的声音,打从听见乐清两个字开始,她便拚了命挣扎想清醒,直到额头微微沁出汗珠,她才能顺利睁开眼──

眼前一片蒙胧,雾白的景象只看得清楚一些黑影在晃动,许久许久雾白才散去,黑影变得清楚。

「心侬?心侬,你还好吗?」溥安提俯视着她。

「我噢,头好痛!」

「好理佳在你醒了。」利申拍拍X脯,惊魂未定。她再不醒,他和溥安提就惨了!

「帮我把她扶坐起来。」溥安提出声。

「心侬,头很痛吗?」利申扶住另一边,让方心侬坐靠着墙壁。

「嗯。好像有人拿G很chu的针往我后脑上戳」她突然想起昏迷前的事,抓着溥安提惊恐叫嚣,「我们被绑架了!被那群人逮到了!」

「你放心,乐清会来救我们的。」

方心侬很沮丧的低下头。

「怎么了?」

「他说会保护我,但我还不是被抓来了安提,你确定他会来救我们吗?」

「乐清这个人,嘴巴一向很坏,脾气也不怎么样,但我可以跟你拍X脯保证,他唯一的优点就是说话算话,很有义气!」利申用力的拍拍自己。

「你要替乐清说好话也不用先损他一串吧。」溥安提很不以为然。

「不这样说,怎么能让波霸妹妹知道他唯一的优点有多好呢。」

「我们真的能平安逃出去?」

「放心!」两个大男人有志一同的拍X脯。

「我不会被一群坏人强暴,然后还被卖去当妓女吧?」乐清的恐吓言犹在耳。

两个大男人面面相觑──

「这一定是乐清恐吓你时说的话对吧?」

方心侬点头如捣蒜·

「不会,你放心──」

砰!

在两人拚命安慰方心侬之际,仓库的铁门被打开,门板chu鲁的撞上墙。

几名面貌凶丑的黑道分子走了进来,看见方心侬清醒了,脸上立即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唷唷唷,小妞你醒啦。」

溥安提与利申两人像母**护小**一样,方心侬吓得缩了起来,只露出一双带着恐惧的黑眸。

「你们想做什么?」

为首的阿猴一见溥安提与利申的举动,嘴角露出Y笑。

「唷,小妞,你有什么本事让这么多男人为你出头?」阿猴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又是用钱收买吗?」

阿猴屁股一蹲,手下立即搬来一张椅子接住他的屁股。

「何必呢?花钱请这种货色的人来保护你。」

「是是是,老大说的是。」一旁手下连忙递上烟。

「倒不如自动把你的钱奉上,我们也不用追得那么辛苦,你也不用躲到台东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来。」

「是是是,老大说的是。」

利申怒眉倒竖,瞪着阿猴。

「她不过欠你们两干万,有必要动员这么多人来追吗?你是吃饱了撑着是不是?!」

「两千万?她说的?」

「两千万而已,再怎么利滚利,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也没多少啊!」

阿猴笑得更大声。

「两千万?哈哈哈你是白痴吗?如果是两千万,我干嘛派所有人找她!」

「是是是,老大说的是。」

「是一、亿、三、千、万啊!兄弟。」阿猴怕自己的台湾国语不标准,特地一字一字咬音准确的说给利申听。

「是是是,老大说的足。」

「一一亿三千万?!」溥安提与利申同时错愕的开口,然后以不可思议的表情转头看着方心侬。

「我、我我我才、才没有欠你们钱!」方心侬一脸惶恐,却又不甘心被诬赖,抱着发抖的身子抗议。「那些钱是我应得的!为什么要给你们?!」那张彩券是她自己选的号、自己花的五十块、自己到彩券行买的,为什么是她欠他们钱?凭什么?!

「你应得的?!」阿猴的火气被挑起了。

「是是是,老大说的是──」

「你们给我闭嘴!」阿猴气得大声咆哮,身旁的鹦鹉小弟顿时安静的闭上嘴。「你应得的?你敢说那是你应得的?」

「我自己花的钱、选的号,为什么不是我的?」方心侬不知哪G筋不对,完全忘了害怕,探出半个身子不满抗议。

「妈的,你再说一句!」

「我偏要说!」方心侬毫不畏惧的扬起下巴,「是我自己花五十块、选的乐透彩号码,凭什么中了头奖要给你们?你们算哪G葱,好手好脚不工作,只会干些不劳而获的事情,以为拳头硬、枪多就可以讲话大声吗?那台湾还有没有王法?!」

「心侬」利申拉拉方心侬的衣袖。那个老大脸色黑了一大半,她再这么说下去,大家必死无疑!

「你不要拉我,我还要说──唔唔唔──」溥安提与利申两人合力捂住她的嘴巴,禁止她再这么「玩命」。

方心侬拚了命挣扎,还是挣脱不了两人的箝制,只能吹胡子瞪眼睛。

阿猴将手中的烟扔在地上,用脚踩熄,倾身,一脸愤怒的望向他们。

「我管那张彩券是谁的,只要是我阿猴看上的东西,就是我的,你还是乖乖把彩券交出来!」

「唔唔唔唔──」方心侬气得踹脚,看她横眉倒竖的,嘴里发出的声音显然不会是什么好话。

「你如果不交,就别怪我这群兄弟不懂得怜香惜玉,他们可是很久没碰过像你这么可口、X部又大的小妞了。」

「是是是,老大说的是!」一旁手下鼻孔喷着兴奋的热气,嘴角流着口水,一对眼睛喷火的盯着方心侬的大X脯不放,彷佛想用眼神直接把她剥光光!

「唔唔」阿猴的话和手下的表情,让方心侬的气势一下子降到冰点,身体又开始不由自主的发抖。

「把彩券给我。」

「心侬,你把彩券给他。」

「对啊心侬,钱可以再赚,你总不会想被这群下三滥的男人强暴吧?」利申与溥安提开始说服她,他们可不想还给乐清一个残破不堪的洋娃娃。

况且他们也不愿见她遭遇毒手。

「对对对,还是你的跟班识相,快把彩券交出来。」

「谁是她的跟班?!」利申不爽的咆哮。

「你敢说我爱新觉罗·溥安提是一个女人的跟班?你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

「我管你们两个是谁!我没拿到彩券,也不会让你们两个活着走出去!」阿猴凶狠的指着两人。「我告诉你们,黑鹰帮里同X恋的小弟多得是,到时你们两个也不会好到哪里去!被一群男人**奸比女人被强暴还痛苦,小心你们屁股开花,一辈子都没办法坐!」

两人倒抽口凉气,眼睛瞪得大大的,随即转头──

「把彩券给他!」

「彩券不在我身上。」方心侬哀怨的转身缩在墙边。

阿猴听了,脸色更难看。「快点交出来,不要逼我弄脏我的手!」

「心侬!」溥安提与利申现在真是急如热锅上的蚂蚁。

「我说了,彩券不在我身上。」

「妈的,你还想要我吗?」阿猴气得摔椅子。

「心侬,快点把彩券拿出来,不要再逞强了!」他们可不想「小菊花」越开越大朵──

「真的不在我身上。」她有气无力的再度说明。

「不在你身上,还会在谁身上?」利申气得想把她吊起来打!

「在乐清身上。」她很无奈。所以她才不相信乐清会来救他们

「乐清?为什么又在他身上?!」

在利申逼问方心侬之际,阿猴的小弟跑了进来,在他耳边吱吱喳喳说了一些话,只见阿猴吓了一大跳。

「松下会的新会长?」

「对,就在客厅里等。」

「他们有多少人来?」

「三个人,两名是松下老太爷的保镳,其中一位前几天才来找过我们,这女人的行踪也是他提供的。」

方心侬抬起头,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见了什么。

她的行踪,是松下会的人提供的

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乐清,因为只有他才清楚她的行踪,因为他们始终是在一起的。

而且如果是清一,他为何要来对她说那些话,让她好提防乐清?

所以是乐清了

他应该是来感谢这些人抓到她的吧方心侬心都凉了。

阿猴吩咐小弟继续看着他们,直到方心侬交出彩券为止,便带着几名小弟去会会松下会的新会长。

「我劝你们别轻举妄动,不然我手上这枝枪不小心走火,嘿嘿」小弟先呛声了。

G本没人想理小弟,溥安提与利申忙着逼问方心侬都来不及──

「彩券真的在乐清身上?」利申不信的眯起眼。「该不会是你舍不得把它拿出来吧?毕竟是一亿三千万的头彩啊。」

「心侬,为了大家的安全,你一定要舍得。」溥安提很沉重的说,心里却想,如果他──清朝皇族唯一血脉、复辟后的皇帝,被一群格调不高的混混**奸他干脆先咬舌自尽算了!

「今天出门前,我偷偷放在乐清的衣服口袋里了,所以我才说他不会来救我们了。」

「不可能。刚刚那老大不是说松下会的新会长来了吗?若我没猜错,那应该是乐清。」

「他是来感谢黑鹰帮帮主替他抓到我吧。」方心侬的心情真的很低落。

溥安提不由得皱眉。「你怎么会这么想?」

「他跟我在一起只是为了那张彩券,如果他发现那张彩券就在自己手上,还会来救我吗?」

「心侬,你太瞧不起乐清了,乐清不可能为了钱出卖朋友,更何况他多得是钱。」利申摇头。

「是他的朋友清一这么说的,他说松下会急需一笔钱,乐清知道我中了头奖,才会把我拐上床,想用这种方法得到那一亿三千万,好补松下会的资金缺口。」

「清一?今川清一?!」利申难以置信的爬梳头发,克制着自己别抓狂,但他还是忍不住放声咆哮,「今川清一的话能信,大便都能吃!」

「今川两兄弟的话不能信。为了让乐清回去接位,他们什么话都说得出口,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何况乐清足足给他们吃了十年苦头,他们不趁机挑

拨离间报仇才怪。」溥安提坐了下来。

「我不相信。」

「不用你相信。」

乐清的声音突然冒出来,高大英俊的他穿着代表松下会会长的专属顶级和服出现在门口,今川兄弟两人一身黑的伴随左右。

他的脸黑得像木炭,眼神冰冷没有温度,看着她像看陌生人她不喜欢他这种表情。

阿猴的手下被自己的兄弟叫走,顿时仓库里只剩他们──

「乐清!」溥安提与利申见到乐清简直像见到神仙一样,感激涕零。

「原来你对我的信任比纸还薄。」他愤怒的抓起她。「告诉你,我别的没有,钱多得是!」

他为了她接下烫手山芋,而她,却把他的人格看得这么不堪!

方心侬一句话都吐不出来,只觉得眼眶发热,有暖暖的湿意在里头汇聚

乐清拿出薄薄的方形感应纸。

「这张纸,对你来说值一亿三千万,对我来说,连个屁都不是!」他直接将彩券塞进她怀里,转身就走。

「乐清」

「不要叫我!」他背对着她。「就当是我补偿你陪我上床的代价,你可以好好享用那一亿三千万,黑鹰帮不会再来找你麻烦了。」

乐清在经过清一面前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出拳,直接往他鼻梁上揍去!

看着清一捂着鼻子痛得热泪盈眶的糗样,央司忍不住掩嘴偷笑。

乐清头也不回的走出仓库,方心侬却觉得他是走出了她的世界

第十章

一只葱白食指懒洋洋的在桌面上画了一张哭脸,一个圆圈、一张下垂的嘴巴、如豆子般大小的眼睛下画了两行线

「他真的不会再回来了吗?」方心侬举起手,发现指腹上沾满灰尘。

「嗯,我看应该是吧。哈──」大大的呵欠声响起,接着说话的人头一偏,侧躺在手臂上。

整个房间里的氛围很委靡,桌上趴着一男一女,桌面上沾了一层灰,四周环境也都是灰尘,房子中央的那口大香炉依旧飘起袅袅白烟。

溥安提兴高采烈的从外头进来,手里拿着委托书与照片。

「有啰!」

「又是找猫。」利申无力的撇撇嘴。

「是你最爱的波斯猫」溥安提将东西搁到利申面前,只见利申不感兴趣的瞄了眼。

「不想接。」又想骗他?他没那么容易上当。

「这次真的是波斯猫耶!是现在台湾最红的白俄罗斯美女,还是模特儿喔!」

「不想接。」

溥安提皱眉,搁下手中的委托书。

「你不是一向最喜欢波霸美女吗?这次这么好的机会你居然不要?你吃坏肚子了?」

利申生气的瞪他。「我连东西都没得吃,怎么可能吃坏肚子!」

「我的手下不是有拿吃的来?」溥安提不解。他明明有吩咐手下拿吃的,利申怎么又叫肚子饿?

溥安提的话直接戳中利申不爽的地方,只见他用有气无力的声音狂吼,「他们拿那什么烂东西来?!没鱼没R,连片菜叶也没有!你好歹是清朝皇族,就不能教他们弄桌满汉全席来吗?!」

「他们到底送什么来?」

「馒头!」

溥安提往接待厅里的长桌走去,拿起盘子走了出来。

「这不是馒头,是饽饽。」

「是馒头!」利申气愤的喷着气。

「好好好,是馒头。」溥安提闻了闻白皙如雪的饽饽。「这是满族人的主要粮食,很香啊他们应该有加了些人参在里面,是养生饽饽。」

「我管它是养生饽饽还是养死饽饽!我要R!RRR──咳咳咳──」叫到最后自己反而被呛到,喝了口水却又立即将水吐出来。「这水是生的!」

「水还有熟的吗?」娇弱的声音不解的问。

「煮过的水就是热水──叫我喝生水是想让我的肚子养大肠杆菌吗?」利申不禁悲从中来。「乐清这浑蛋,人走就算了,还带走我们的生活习惯,没有他打扫、煮饭,还真***不习惯!」该死,他甚至怀念起他的干海绵了!

听见乐清的名字,方心侬再度软了腰骨趴在桌上。

「他只是回日本又不是死了,你不要说得好像他蒙主宠召。」溥安提咬了一口饽饽嗯,真的是养生饽饽。

看见溥安提吃得津津有味,利申一肚子火。

「我看你不要想复辟了,干脆剃度出家算了!连这么难吃的东西都咽得下去!」

「火气不要那么大,了不起门关一关,到日本去找他不就得了。」

对厚,日本美食特多,乐清现在又是万人之上的会长,松下会财力雄厚,搞不好可以叫他请吃最贵的怀石料理!

利申嘶了一声,吸住流到唇边的口水,整个J神都来了!

「那走吧!」

「我回家了。」方心侬低着头起身往门口走去,半途被利申拉住手腕。

「回家?你现在还有家吗?跟我们一起去找乐清吧,我包准有好吃好玩的。」听说六本木的晚上波霸辣妹特别多,价钱合理就能上宾馆。嘶──

方心侬背后拖了好长一串名为沮丧的黑影,连身体都笼罩在黑影里,像七旬老公公,腰杆都直不起来。

「他不会想见到我的。」

「你是他马子,他怎么可能不想见到你?」利申真是chu神经。

「我这么怀疑他,听信清一的话,对他来说应该是很大的侮辱,他离开时那么生气,怎么可能会想见到我。」她又何必自讨没趣?

方心侬转身要往门口走,奈何手腕仍被利申拉住。

「你放开我,我要回家去。」

「我说了你哪来的家?你的家我早帮你退租了。」

「唉,你别忘了,我是一亿三千万头彩得主,我有得是钱,还可以自己买房子。」她自嘲。这一亿三千万好沉重她的腰更弯了。

对厚,都忘了她现在是亿万富翁。利申愣了下,随即放手。

方心侬像无主幽魂一样往门口飘──

「等一下。」溥安提喊住她。「你还是和我们一起去日本,乐清很喜欢你,不会不见你的。」

「真的吗?」她缓缓转头,小脸上没有血色,无辜又无助的看着溥安提,真像「唔」。

「定吧。若他真不想见你,你就当这趟去是去散心。反正你中了头奖,也该好好玩一玩了,以后的事再做打算吧。」

站在松下会本部前,他们才知道,这个松下会真***够了,有钱到这种地步!

在东京市中心最贵路段,居然拥有一幢占地三千坪的豪宅,从大门到主屋中间,一整片的日式庭院造景,小桥流水,还有画法J细困难的沙绘

大门里有保镳看守,当他们靠近连绵不绝的围墙时,一身黑色西装的保镳立即走到雕花大门前驱赶。

「走走走,这里不是你们可以打探的地方。」

「我们要找你们会长。」溥安提以英语回答。

可显然那人的英语很破,一听见英语即表情僵硬,与另一名伙伴交头接耳后,换另一名伙伴站上前驱赶。

「这里是私人住宅,你们要拍照到别的地方拍去,这里禁止摄影!」他指指门旁的牌子。

「妈的死老百姓,连这么简单的英文都听不懂!」利申气得破口大骂。

两名保镳见利申凶狠的模样,以为他是来踢馆找碴的,立即防备的站上前,指着他用日语警告。「马上离开这里!」

「我站的地方是公共区域,是马路,法律规定我不能站在公共区域里吗?」利申手擦腰上摆好,准备和保镳来场世纪大对决。

「阿澈,叫里面的弟兄出来!」其中一人被利申的态度惹恼了,转头吩咐另一人「撂人」!

「利申,你别火上加油!」溥安提将利申拉到身后。「我要找松下乐清。」

原本怒气冲天的保镳立即安静了下来,似乎觉得眼前三个人并不是寻常观光客。有人拿起挂在墙上的电话拨到主屋里去,没多久,主屋走出一个人,戴着眼镜、一身昂贵的西装,斯文的气质与这两名保镳截然不同。

「你好,我是松下家的律师,请问你们找会长有什么事?」男子推推眼镜,一副专业人士的样子,以流利但带点日本口音的英语询问。

「我们是他的好朋友,请通知他,我们带了一位他的女X友人来找他。」溥安提将方心侬推到面前。

律师推推眼镜上下打量方心侬,随即拿起墙上的电话。「请问贵姓大名?」

「方、心、侬。」

「请等一下。」

律师拨了电话到主屋,只听见他以日语同屋里的人说了些话后,便挂断。溥安提他们原以为大门会因此而打开,但偌大雕花铜门却依旧不动如山。

「很抱歉,会长说不想见她。」

方心侬踉跄了下,觉得自己快哭了。

她的鼻子和眼眶都热热的,心却冷冷的

溥安提不舍的看着方心侬一副备受打击的模样,随即要求律师再代为传话。

「那么请通知他,他的两位好朋友溥安提与利申来找他。」

律师犹豫很久才点点头。「请再等一下很抱歉,会长也不想见你们。」

「我是利申耶,他说不想见我?!」利申不敢相信的指着自己。

「会长说,尤其不想见你。」律师很尴尬的笑了,随即鞠躬准备进屋里去。

一辆黑得发亮的加长型礼车缓缓开了过来,气派非凡的停在他们身边,原要进屋里去的律师看见礼车,立刻恭敬的小跑步过来,笨重的大门此刻缓缓开启,所有人立即行九十度鞠躬礼。

礼车的车窗玻璃滑下来,露出一张和蔼可亲的老人脸孔,律师见状更是惊惶的靠了过来。

「老太爷,您回来了。」

「家门口怎么这么热闹咦?安提!利申!」老太爷看见一身唐装的溥安提与利申,立刻打开车门下车,就像老爷爷看见自己的孙子回来一样,热情的拥抱他们。「好久不见了!」

「好久不见。老太爷,您还是一样健壮。」

「怎么,来找乐清吗?」

「是的。」溥安提露出苦笑。「不过他说不想见我们。」

「不想见你们?」老太爷愣了下,随即发出洪亮如钟的轰隆笑声。「他肯定还在不满接位的事来来来,坐我的车进去」

他们一进车里,老太爷立即发现方心侬的存在。

「咦,这可爱的小姑娘叫什么名字?」

「我叫方心侬。」方心侬胆怯的看了老太爷一眼,声如蚊蚋。

「可爱可爱」老太爷的视线很自然的移到她X前的雄伟上,MM下巴露出明了的微笑。「这么刚好是我那乖孙子喜欢的型安提,她该不会是我乖孙子的女朋友吧?」

「老太爷真聪明。」

老太爷MM光溜溜的头,不停轻点。「好好好,很满意很满意,我喜欢!」

「老太爷,因为一些误会,乐清现在G本不想看见心侬。」

「怎么会?有误会解释一下就好啦」老太爷往溥安提身边倚过去,小声问,「我的乖孙子脾气变得这么糟?」

「对。」

老太爷一脸扼腕。「这可怎么办好」

「有什么问题吗?」

「因为乐清接位,有一些老大献上了贺礼啧,他的脾气变得这么差,我该怎么告诉他有个特别的礼物?唉」

「什么特别的礼物?」

老太爷抬头,黑眼炯亮的看着溥安提。

「女人。」

「乖孙子,我听总管说今天有你的朋友来找你?」

乐清吃饭的动作停了下,随即又夹起一块蛋卷咬了口,配了口白饭。

老太爷偷瞧下他,随即清清喉咙,慢条斯理的从小盘子里夹起青菜,继续追问,「是你的什么朋友?」

乐清就是不理他,自顾自的吃着晚饭。

「你不想和外公说吗?我听说里面有一位是你的女朋友。」

乐清搁下手中的碗筷。「我吃饱了。」

「吃饱了?!少主,您饭吃不到一半呀!是不是生病了?还是今天厨子煮的菜不合您的胃口?」总管靠过来,老脸上满是焦急的神色。

「胃口倒尽。」

「胃、胃口倒尽?!」总管连忙朝厨房门勾勾手,随即厨师从里端出白瓷盅。「这是台湾厨师特地为少主炖的,用鱼翅煨老母**做成的**汤,很鲜美、很营养,少主您把汤喝了吧。」

冷睨了眼摆在面前、飘着雾白热气的**汤,乐清挑了下眉。

「乖孙子,怎么不喝?味道很不错呀。」

「总管,把**汤端给老太爷。」

「啊?」总管一脸错愕,不知道该端不端。

「乖孙子,你还在生气吗?」

「没什么好气的。」

「那怎么都不理外公呢?」老太爷可怜兮兮的MM自己的头。「外公知道,一切都是外公的错,谁教你母亲要错生在这个家庭呢呜呜外公知道,要你接位是外公的错,可是会里上上下下都希望你能接位呀!呜呜外公也不得不依了民意呜呜你要怪外公就怪好了,外公没关系的真的」

「民意?会里的『民意』不就是外公吗?」乐清额际青筋暴浮,搁在桌上的手紧紧握拳。

老太爷吐舌,暗喊糟糕。

「呜呜你知道外公老了,没有体力再带领会里的弟兄了呜呜外公年过半百,一半身体都躺进棺材里了乖孙子,你就可怜可怜外公,不要再生外公的气了」

「老了?没有体力?」乐清微扬嘴角冷笑。「今天不是才去打了十八洞回来?」

老太爷这下子真是撑不住了。「唉,乐清,外公真的需要你来帮忙支撑松下会,这是松下家族的百年基业呀,你不会想它就毁在外公手里吧?」

「毁在我手里也没关系?」

怎么脾气真变这么差?老太爷暗叫不妙。

「乐清」

「好了,你不用再说了。位子我已经接了,仪式也办过了,你还有什么不满?」他抬头望向老者。

老太爷扁着嘴,很无辜的看着他。

「有件事你一定要答应外公。」

一见到老人家露出这种表情,乐清就头痛。他不停揉着额角,深深吸口气。

「说吧。」

「呃这个」

「如果不想说,我回房了。」他起身。

「等一下,我说咳,因为你接位了嘛,几位老大就特地献上一份薄礼呃,希望你能收下」老太爷紧张的揉揉颈后。再大的官、再凶猛的黑道人物他都不怕,他最怕的就是这个唯一的宝贝外孙。

「薄礼?」乐清狐疑的挑眉。

「对对对是薄礼。」老太爷拿起帕子忙着擦汗。

「什么薄礼?」

「女人」

搁在椅背上的手紧紧捏着椅子,许久无法言语。

「什么女人?」

听见外孙这么问,老太爷眉开眼笑,因为这表示乐清答应了──管他是自愿还是被迫!

「听说是六本木最有名的小姐,长得很甜美、X脯好──大,腰肢好软好细,一头长发乌黑发亮」老太爷兴奋的比比大X脯又比比纤细的腰身,嘴里忍不住发出赞叹。

「你想要我和她结婚?」

「当然不是!那种欢场女人怎么可以当松下夫人!只是陪你一个月,这一个月内你爱干嘛就干嘛听说现在六本木的小姐很流行和客人玩呵呵,你要记得告诉外公那是什么滋味」

老太爷讲到时还害羞的红了脸,真不像是一个在道上呼风唤雨的帮派老大。

乐清沉默很久,久到老太爷都认为他又要发火了,他却奇异的答应了。

「明天把她带进来。」

「不用不用,她现在就在和室房等着!」

「会长到!」

一声嘹亮的宣告在屋子里响起,随即门板被一一打开,乐清缓步走着,身后跟着一群手下。

他穿着会长和服,腰际别了一团白狐毛,高大壮硕的身躯将和服撑得笔挺,一头俐落短发突显了他J俊的五官。他随着眼前的纸门板一一打开而走进和室──

和室里早等着一名穿着粉红色和服的女人,她低着头跪坐在榻榻米上,跟前则摆了一床被褥。

和服美女偷偷睐了眼,看着英俊不凡的乐清在手下的簇拥下来到自己面前。

「你就是被献上来的礼物?」他高高在上的睇睨她,心里总有股奇异感。

美女点点头,虽不曾抬起脸,但可以看得出来在和服底下的身段凹凸有致、秾纤合度。尤其是那一对X脯看起来非常有弹X。

「把头抬起来。」

她摇摇头。

「我叫你把头抬起来!」乐清没什么耐X。他G本不想接受这种礼物!

美女犹豫了好久,最后才缓缓抬起小脸,一双黑眸带着无辜神情望向乐清。

只见乐清脸色黑暗,比下水道还臭,指着美女咆哮,「该死的方心侬,你什么时候变成六本木的坐台小姐了?!」

方心侬想过千万种他发怒的表情,但从未料到会是像现在这么激烈,心里觉得很受伤。

「把她带走!」

「乐清」

「带走!」

「哎唷哎唷,乖孙子呀,怎么生这么大的气──」老太爷从另一个房间走了过来,到口的话随即被乐清杀人的眼神吓得吞回肚子里。

「这又是你的计谋?」

「我」

「我已经被你的好保镖陷害接位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我不想怎么样呀,我只是把人家的礼物带进来而已。」老太爷悄悄靠向清一小声夸奖,「干得好,清一。」

「谢老太爷。」清一抿嘴一笑。

「把她带走。我不想看到她!」乐清转身就想走,却被方心侬无助的声音黏住步伐。

「我又没有做什么事我、我只不过是太容易听信别人的话这是十恶不赦的大罪吗?那我们之间算什么?」

「把她带出去!」

方心侬哭了,很无辜很无助的哭了。

还以为来日本找他、说声对不起,他气就会消了,可是他连给她说声对不起的机会都没有,看见她就想把她送走

「乐清呀,小俩口有什么误会解释一下就好了,何必发那么大的火呢?」老太爷连忙当和事佬。老实说,这小丫头他是越看越喜欢,和他死去的老伴好像,又小又软的,甜蜜蜜的小脸蛋还真想咬一口呢。

「我的事不用你们C手!」

算了

「我自己会走。」

方心侬第一次穿和服,挣扎了好久才勉强站起身,抬高下巴往门口走,几次都快被衣服绊倒撞上一旁的古董花瓶,让人替她捏了把冷汗。

乐清必须捏紧拳头才能克制自己不去扶她;牙关必须咬得紧紧,才能克制不去喊她的名字;眼睛必须栘开,才能不让自己再度陷溺

他该死的疯狂想念她!

想念她的味道、想念她的柔软、想念她的娇弱、想念她胆子小却又爱逞强的个X想念

「该死!」

乐清像阵旋风般追了出去,半途依旧不改出拳泄愤的习惯,一拳击了出去,管打中谁,他能发泄就好。

「噢──好痛!该──」央司的咒骂瞬间煞住。乐清已经是松下会的会长,他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咒骂他了。

一想到这里,央司的坏脾气没处发,只能猛跺脚,大喊──

「为什么这次是我?!」

方心侬只着白色袜套走出来,气得大步走路,忘了现在穿的是窄又合身的和服,几次都很惊险的差点被绊倒,她又不能撩起和服走路──要知道,和服底下通常都是不穿衣服的,她连内裤都没穿

「站住!你给我站住!」

「你叫我站我就站,要我滚蛋我就得滚蛋我连人都被你啃光光了,你还想霸道到怎样的地步?!」方心侬头也不回的大叫,气呼呼的擦去眼角的泪水。

气死了,连个喷水池都大得能当篮球场!为什么这个宅子那么大,走了这么久还看不到大门!

「方心侬,你如果不停下来,我保证你一定跌个狗吃屎。」

「是你希望我走的,我这就走,现在就回台湾!反正安提已经帮我订了晚上十点的班机回去,你以后再也不会看到我了!也不用因为我的不信任而发脾气、心情不好!」她好想把身上的和服脱掉,因为她已经听见乐清的脚步声就在身后,她却没法加速!

「该死,你给我停下来──」

「我为什么要──啊──」方心侬转身想吼回去,没想到厚重又窄的裙摆像绳子一样捆住她的双脚,她一个重心不稳,整个人便往后跌去──

「救──」

感觉到一双有力的臂膀扶住她的背脊,接下来她整个人忍不住倒抽口凉气,冰霜般的沁凉窜逼全身,她整个人跌进喷水池里。

方心侬不停挣扎,嘴巴一张开就吃进水,被呛得猛咳,而夜晚的水温冰凉,足能冻伤人!

「你还好吗?」乐清忙将她搂在怀里。

方心侬像攀住浮木的溺水者,紧紧抱住他宽阔的肩头打着哆嗦。「不好。」

「该死,我不是叫你停下来吗?」他将她抱得更紧,企图以体温温暖她,大脚一跨,跨出喷水池。

「我在生气。」她扁嘴撇头。

「这应该是我的权利吧?是你惹火我的,你有什么资格生气?」当她落水的刹那,他感受得到自己的心脏停了下。

他无法想像她若是再遭遇到什么麻烦,他的心脏是不是还够强壮,能够再次承受!

「我知道是我不对,我已经来求和了,你竟然还赶我走那又不是我的错,算来算去,是清一的错,是松下会的错呜呜为什么你偏偏对我一个人发脾气」她越想越委屈。「你G本从没喜欢过我──」

他以最直接的方式封住她的嘴,禁止她再抱怨,温柔的吻里有满满的呵护、爱怜

许久许久后,他才放开她。

「我可以原谅你,可是有条件。」

「什么?」她的声音闷在他X膛里。

「一亿三千万带来了吗?」感觉怀里的人儿僵了下,他挑挑眉。「心侬?」

「呃你知道的啊,政府很爱钱,所以要课税,课完税就剩没多少了」她手指在他X膛上画圈圈,惹得他心痒难耐,恨不得在这地方把她剥光,「就地正法」!

「方心侬,我一再提醒你,你很不会说谎你还打算继续讲下去吗?」

方心侬嘟起嘴。「那些钱我给安提和利申了。」

乐清闻言眉头皱得更紧。「给他们?」

「嗯,给他们扩大『猛男侦探社』的规模!」她很理直气壮。

「给他们等于是R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他却听得满脸黑线。

「耶?不会吧」

「他们在哪里?现在就去把钱要回来!」乐清提着方心侬就想找人。

「等一下要找钱等一下」

见他一心想找出溥安提与利申,自己却被搋在他怀里带着跑,她干脆拉下他的头。

「那些钱就算了。反正钱没了,我觉得好轻松。」

「如果要给他们,你当初何必躲黑鹰帮躲得那么辛苦?」

「至少那些钱是我心甘情愿给他们的。」

「所以你现在又没钱了。那你要住在哪里?」他想起她住的那幢公寓,不禁露出嫌弃的表情。「你不会又想回去那幢公寓吧?」

「你不想收留我?」

方心侬此话一出,乐清便双眼发亮。

「你要留下来陪我受苦受难?」太好了!至少他能确定接下来的日子不会无聊。嘿嘿和她在一起,他可以发明很多好玩的「游戏」

「嗯,可是你喜欢我吗?」

「我如果不喜欢你,不会不顾威严的在手下面前跌进喷水池,一身湿的跟你纠缠在一起,不会当着他们的面吻你天晓得消息会传得多快,我看不出半天时间,整个会里的人都会知道了,明天全日本的黑道就会知道松下会的新任会长跌进喷水池里。」他无奈的翻白眼。

方心侬甜甜一笑,蜻蜓点水地吻住他的唇,随即离开。

「我的牺牲就只换来这么短的吻?拜托,J子的寿命也没那么短好吗?」

「喂!」她娇羞的捶打他。

「你不是好学生,我教的一直没学起来没关系,我们有得是时间『传道授业解惑』」

「等一下!」方心侬在乐清的唇压下之际急忙喊停。

「方心侬!」

「我很清楚接下去会发生什么事,但是拜托」她看了看四周,附在他耳边小声说话,脸红得像烧透的热铁。「台东树林里那次的事不要在这里重演好吗?」

乐清闻言不禁发出爽朗的笑声,抱着她往屋里去,一路狂奔至他的房间──

另一头,隐身假山后头的溥安提与利申,两人手上各捧了一艘纸船,纸船里是一颗颗又大又圆的章鱼烧。

「这样就没了?真没劲。」溥安提吃进一颗章鱼烧,对于喷水池那幕有点意犹未尽。

「放心,我在乐清的房里装了针孔好烫!」利申将热呼呼的章鱼烧放进嘴里,忍不住喊烫。

溥安提拍拍他的肩膀。「好兄弟,这次我绝对不会再出卖你了记得多烧一份给我珍藏。」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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