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孕盛宠,夜先生猎爱101次 - xp1024.com
《幸孕盛宠,夜先生猎爱101次》


正文 第1章暗夜交易

“放松点。”

低柔的声音从酌热的唇中溢出,充满着磁性般的魅惑,飘进夏暖的耳朵中。

黑暗中,夏暖被男人拥着,她看不见男人的脸,只觉得那双眼睛浓情四溢,摄人心魄。

那是世界上最纯粹灿烂的星辰,令她忘记了紧张。

似乎有一股魔力驱使着。

她放松,将所有的紧张凝聚在紧抓 床 单的纤手上。

“呃……”在被狂风骇浪淹没的那一瞬,呼叫也是多余。

温暖的手为她梳理着凌乱的长发,不停的亲吻着她的泪颊:“第一次么?”

“嗯。”

男人一听,越发的轻柔,修长的指触及她的脸蛋,深情款款:“先忍一忍。”

夏暖没有做声,只是搂着他,紧咬着唇。

“黛儿……”他低声喃喃,甜蜜的吻细密的洒落她的心间。

温柔的声音释放着男人最原始的情感。

夏暖闭着眼,泪水顺着眼角流淌下来。

“黛儿,我们要个孩子吧,有了孩子才算一个完整的家。”

男人说时,将她搂在怀中。

夏暖只觉的他的怀抱好温暖,不由自主的便圈着他。

凑过去,主动吻上他的唇,小心翼翼的,哪怕是在黑暗。

男人沉醉在那柔情蜜意的吻中,恨不得将怀中的人儿融入骨髓深处。

当一切平静,夏暖支撑着起床,摸黑下地。

身边,躺着那个已然昏迷的男人。

她在唇上涂了一种东西,一旦触碰,能使人短暂昏迷。

夏暖的内心有一种负疚感,可是想到自己的现状,她暂时将那负疚感按压下去。

她摸黑穿起了衣服,走出卧室。

一双腿有些打颤,她不得不扶着墙壁缓缓行走。

卧室外面,站着一个和她身材相当的女人。

女人穿着和她一样的白色吊带,环抱着胳膊,一脸冷意的看着她。

只是,女人的脸是用黑纱帽蒙住的,夏暖看不见她的真实面貌。

包括卧室里和她缠绵的男人,她一样看不见。

女人看着夏暖脖子上残留的吻痕,眼中的冷意被妒火代替。

“太太。”夏暖有些无措,低着头,脸色微红。

女人优雅的迈步,哼一声,吩咐身后的下属:“带她下去,一个星期后体检。”

夏暖还没站定,女人身后的两个墨镜男人架着夏暖离开了华丽清冷的客房。

那一夜之后,夏暖又以同样的方式被带去那个卧室,连续几个黑夜中,她和那个陌生的男人缠绵缱绻,直到满足他为止。

直到她被检查出了怀孕。

怀胎的十个月中,她被隔离,被禁足。

在鬼门关走一趟,她清醒过来,发现小腹不在是高高隆起,而是变的平坦。

伸手抚触着那个曾经孕育小生命的疼痛不散的腹部,她心酸而无奈。

命运把她推向了一个又一个的绝境中,逼她做这种有悖尊严的不耻交易……

“这是两百万支票,拿去吧,够你花一辈子。太太说了,在拿钱之前必须签一个保密协议。”

带着墨镜的男人轻蔑的一笑,丢了一张支票给夏暖,随即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份协议。

拿了支票,签了协议,夏暖拖着虚弱的身体离开了医院……

一个星期后。

钟山镇。

刷拉。

夏暖将一袋钱放在桌子上。

“这是二十万,把夏颜放了,我给你剩下的八十万。”

夏颜在两年前欠下了一百多万的赌债,追 债的人三天两头的找上门逼她,当时,母亲又患了重病,每天看病的钱都要花费好几千,走投无路之下,她只要靠出卖自己来换取金钱。

夏颜是她的姐姐,不务正业,整天想着一步登天,于是落入了那些赌徒的圈套。

对面,带头的纹身男痞里痞气的吸一口烟,看着那些钱,忙把手伸进去开始点数。

第2章疯狂追星

“呵呵,真想不到,你居然还有这能耐。”

纹身男不怀好意的打量着夏暖,一沓钱放在手中拍打着,贪婪的眼睛透着猥琐的笑:“小妞,你不会攀上哪个有钱人了吧?看你好像比之前丰满不少。该不会是被人开发过的吧。”

纹身男说完,轻浮的吹了一下口哨,身后的几个跟班放肆的大笑起来。

夏暖不想和他废话,直接打断:“想要那八十万就放了夏颜。”

纹身男撇撇嘴,朝身后两个纹身男一使眼色,那两个纹身男转身打开车门,将夏颜从车内拽了出来。

夏颜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的,全是淤痕,穿着超短裙,内裤还露出来了,一头卷发乱七八糟的。

夏暖皱了皱眉头,走过去将夏颜从他们身边扶过去,护在身后。

夏暖给了他们钱,他们开了车很快离开钟山镇。

“夏暖,你为什么才来救我,你知道我在赌场过的是什么日子吗?我特么受尽凌辱!”夏颜龇牙咧嘴的埋怨着夏暖。

她欠下一百多万,那帮混蛋要她以身抵债!

在被押到赌场的一年期间,她每天都要面对不同的男人,那些男人不是人,变着法的折腾她,而且一点小费都捞不到!

夏暖对这个姐姐又是气又是恨,索性松开她叫她自己走:“这都是你自己作的,以前我劝你多少次你就是不听,夏颜,你以后再要去赌博,我不会管你了。”

她为了这个家,和人做那种不耻的交易,可夏颜却总是不争气,让她不省心。

夏颜一听,心虚的低下头,跟在夏暖的身后,开始打量起夏暖。

“阿暖,你身上怎么有一股奶味?而且胸也变大了,对了,你是怎么筹到一百万的?该不会被包了吧?”

夏暖脸色微红,想着她生下的那个孩子,心口一抽,咬唇不语。

那个曾经孕育在她腹中的孩子……

转瞬,夏暖的眼眶有些发红。

“夏颜,妈妈病了,很严重,你一点不关心吗?”片刻,夏暖转身质问夏颜。

夏颜回到家,在夏暖的督促下洗澡换了衣服。

姐妹俩去了医院。

母亲曾桂华患了癌症,每天都需要输营养液,而且隔一个星期要做一次化疗。

医疗费用贵的惊人。

夏暖不敢想象,如果没有这两百万,她该怎么办?

去医院的途中,却发现沿途的周边有好多人举着牌子,拿着相机站在那里等待着。

两边道路上人头攒动,

牌子上面写着各种国家的语言,每个国家的语言下面都有一串英文。

不过,夏暖只能看懂英语和汉字。

“夜斯沉,我们爱你。”

“King Of Pop!WE LOVE YOU!”

“We will always love you!”

“夜斯沉,我们永远支持你!!永远爱你!!!”

夏暖皱了皱眉头。

这些粉丝追星怎么追到这里来了?

这里地区偏僻,没有哪个名人会来这里,更何况还是一个世界级别的天王巨星。

一时之间,夏暖有了错觉。

夜斯沉这个名字享誉全球,赫赫有名的流行音乐之王,他的歌迷遍布世界各个角落。

夏暖上学的时候经常听他的歌,激情节奏的,抒情治愈的,各种领域都有,他的慢歌宣扬的是大爱无疆,有一种大自然的宁静般的美妙,能洗涤人的心灵,每次夏暖心情不好的时候,都会打开耳机聆听。

无疑,她是夜斯沉无数歌迷中的一个,只是生活的艰辛让她不能像现在那些女孩那样无忧无虑且疯狂的追星,而况,随着年龄的成长,她对追星似乎无感。

甚至觉得有些幼稚。

她现在要做的是撑起这个即将溃散的家。

不过,夜斯沉这三个字依然像一颗狂热的炸弹,给了她不小的冲击。

夜斯沉呢,殿堂神级的天王巨星啊,居然要来钟山镇这种穷乡僻壤之地!因为他的到来,世界各地的粉丝也都疯狂追来了这里!

是她在做梦吗?

“夜斯沉要来我们这里了吗?”夏颜低呼一声,激动的大叫,似乎在赌场遭受的屈辱早就被她撇的一干二净:“天哪,这真是不敢相信!”

随即拉着夏暖的手:“听说洛黛儿为他生下一对双胞胎,生产那天摩都的医院上空全是媒体的直升飞机盘旋,为的就是要一堵那对双胞胎的容貌!不过夜斯沉没有给他们机会,转移媒体的注意力,成功把孩子接出医院……他可是一向讨厌那些狗仔……”

“待会进去你不要激怒妈妈,她的病情很不稳定。”夏暖收回思绪,打断夏颜的话,拉着她的手,朝母亲曾桂华的病房走去。

第3章夜先生

到了医院,去了曾桂华的病房。

曾桂华看见夏颜,灰暗的眼睛顿时有了神采,勉强的支撑着身体,伸出两手握着夏颜:“小颜,你没事吧?这一年多你都去哪里了?为什么不回来看看?你知道妈有多担心你吗?”

夏颜显得有些不耐烦的抽手:“我不是去外面挣钱给你看病吗?就因为你……你知道我受尽多少委屈吗……”

说完,捂着嘴哽咽了起来,装作伤心的样子。

曾桂华一听,更是心疼的不行,一味的责备自己:“都是妈不好,妈拖累了你。”

夏暖皱了皱眉头,按住曾桂华的肩膀,不停的宽慰着:“妈,您别这么说,只管安心养病……”她知道夏颜在撒谎,可是她总不能告诉妈妈,夏颜赌博欠钱被人控制吧。

曾桂华一把推开夏暖,打量一下她,见她身材丰腴,和骨感的夏颜形成鲜明的对比,不由冷冷哼了一声:“用你姐的血汗钱养病,叫我怎能心安?你姐为了我受了苦遭了罪,你就不能分担点吗,你一年到头都不见踪影,对我的死活不闻不问,现在还好意思说叫我心安。你能心安,我可不能!”

夏暖一时语噎。

在她怀胎期间,不能擅自离开,所以,她请了护工照顾生病的妈妈,直到分娩,她才能离开那里。

当时答应对方,也是因为妈妈和夏颜,她需要足够的钱来治好妈妈的病,需要足够的钱赎回夏颜。当时,陷入绝境的她只能将自尊和羞耻抛却一边……

代孕的事情夏暖是羞于启齿的,所以,面对曾桂华的训斥,她只有默默承受。

曾桂华见夏暖不语,以为是心虚,对夏颜的偏爱更是多了一分,拉着夏颜的手,一个劲的嘘寒问暖,夏颜再次不耐烦的抽回手,借故去洗手间便走开了,只留下不语的夏暖陪着曾桂华,喂曾桂华吃饭。

“这位小姐,你是曾桂华病人的家属吗?”

夏颜走出去病房的时候,一个拿着册子的大夫走了过来。

夏颜怔了一下,点点头。

大夫笑了笑:“我们有一个申请表,需要患者家属填一下。”

“什么申请表?我不明白,你还是找病房里的人吧,曾桂华可不止我一个家属。”夏颜怕是办缴费之类的手续流程,便准备推脱,可医院大夫的话令她不由心动了起来。

“夜先生你知道吧,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流行天王,他要来我市开演唱会了,在开演唱会之前他准备举行一场慈善活动,募捐八百万为市区在内的医院提供高档医疗器材,募捐一千万补贴每个患者的家庭……”

“嗯,我填。”还没等大夫说完,夏颜爽快的答应了,心里简直乐开了花。

到了医务室,所有患者的家庭都在排队填申请表,一边填着,一边津津有味的聊着夜斯沉。

夜斯沉,光是听名字就是充满魔力,所以,当世人谈起的时候,总是不乏激情彭拜,滔滔不绝。

他的丑闻,他的婚姻,他那充满矛盾体的疯狂魔力。

夏颜填好了表,思来想去,又对大夫说:“大夫,我希望这件事不要让我妹妹夏暖知道,她是个心术不正的女孩,如果知道了,肯定会独吞这笔善款,到时候,我母亲的病就没钱治疗了。”

说完,故意将纤手搭在那个大夫的手上,轻声细语中透着一丝可怜……

曾桂华睡着后,夏暖吁了一口气,起身,轻轻的关上了房门。

她准备去主治医生那里问问妈妈的病情是否有所好转。

刚出去,医院走廊一片骚乱。

夏暖连立脚的地方都没有了,被一群人挤趴在了门上。

第4章像做梦一样

夏暖还没有来得及转身,就听见身后争先恐后的问答。

“夜先生,您打算开几场演唱会?夜太太会与您一同随行吗?”

“什么时候开始售票?会请摩城的知名乐队前来担当演唱嘉宾吗?”

“夜先生的两个宝宝现在在哪里?和夜先生一起的吗?”

“冉妮小姐会来参加您的演唱会吗?”

夜先生?

夜斯沉吗?

夏暖被人群拥挤的转不过来身,死死的趴在门上,拼命的扭头。

胸脯也开始发疼,因为刚生产没多久,她有些涨奶,其实从回来到现在,胸部一直胀痛,她一直忍着,不想叫人看出破绽。

眼角的余光瞥见了一抹黑色簇拥在人群中,鹤立鸡群。似乎戴着一副墨镜,头发是那种中长黑的卷发,给人一种中世纪绅士的感觉。

“抱歉,一切事宜会在发布会上说明,请各位让一让。”

一个上了年纪的大叔声音洪亮的开口,为那个笔挺的穿黑衣的“中世纪绅士”劈开一条路,阻挡着人们的接近。

他就是夜斯沉吗?

夏暖终于得以转身,看着那个被人们围的水泄不通的黑衣绅士,她张着嘴巴,有些失神。

墨镜遮住他精致深刻的容颜,却遮不住那魅力四射的风姿,浑身散发着一股叫人怦然心动的魔力。

他比在舞台上还要迷人。

周边的人像是打鸡血一样,情绪高涨,不停的叫着夜斯沉的名字。

夜斯沉向来低调,很少上电视节目,即便有时候会被媒体记者拍到,也都是戴着口罩出行,一闪而过之后在保镖的护送下上了车,叫人不易靠近。但是,他无论走到哪里,哪怕只出现一秒,就会疯狂一整座城市。

“夜斯沉,我爱你!”

“夜斯沉,我永远爱你!”

“夜先生,我们永远爱你!”

“谢谢,我更爱你们。”夜斯沉回应着粉丝的热情,声音低柔磁性,温暖般融化人心。

舞台上,他是不可一世的王,可现实中,他却谦逊文雅的不像话。如果不是夏暖亲眼所见,她真的不会相信会有这么大的反差。

此时,一袭黑色风衣的他缓缓的顿住了脚步,嘴唇勾着一抹温润的笑,随即跟身旁的中年大叔低声耳语一番。

中年大叔点点头,似乎收到了夜斯沉的指令:“这里是医院,请各位不要大声喧哗,会影响病房患者休息!”

人们躁动的声音这才渐渐平息。

夜斯沉在院长的带领下去了一间病房,转身的刹那,墨镜下的视线无意间朝夏暖这边看了过来,凝神,停顿数秒。

夏暖倒抽一口冷气,脑袋一片空白,心口砰砰砰的,就连被人推搡在墙壁上都没有察觉。

尽管墨镜遮住他的眼睛,可依然觉得像是被X光扫射一样。

等在抬头的时候,他已经走进了那间前去探望的病房。

夏暖迫使自己收回心绪。

这才发现,自己胸前湿了一大片,她羞的红了脸,捂着那里去了洗手间。

从洗手间出来后,她去了医务室,可医务室里一个人都没有,转而想想,医院里来了这么一位大明星,谁还有心思值班?

夏暖只好暂时又回到了母亲曾桂华的病房。

夏暖本来想回去给母亲做些晚饭的,可是医院外面早就被歌迷围的水泄不通,她只好放弃了这个念头。

终于等到暮色降临的时候,夜斯沉才乘车离开,随之,那些粉丝也追随着他的步伐离开了。

这一天,夏暖过的像做梦一样。

她虽然没有那些粉丝疯狂,但是,好歹也曾经是夜斯沉的歌迷,第一次见到真人,心里头自然会激动一把,不过她很理智,很快,心境得以平复。

去了医务室,夏暖开门见山:“王医生,我妈什么时候开始做手术?病情控制的怎么样了,有没有恶化?”

第5章做歌迷的生意

“你妈妈的病情暂时得到了控制,不过,手术可不能耽搁,要尽快做手术,这样才对身体有好处。”

曾桂华的主治医师王医生告诉夏暖。

夏暖微微松了一口气,点点头:“王医生,请务必为我妈妈安排手术,钱不是问题。”

那件事之后,她得到了两百万,一百万为夏颜还债,另一百万就是为了给妈妈做手术。

“那你可要做好准备了,这次手术费用很高,加上以后的化疗和住院费用最少也需要一百多万。不过,好在你领了那笔善款,应该没问题。”

夏暖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明白王医生的话:“什么善款?”

王医生有些诧异:“夏小姐,你不知道吗?夜先生今天屈尊来到我们这里可不是游玩的,他是来做慈善活动的,我市每家医院的患者都有他赠与的善款,病情严重的患者会得到特别关照,将破例分发一百万的善款。”

夏暖震撼于巨星夜斯沉出手阔绰的和善心,同时又越发的不解起来,摇头回说:“抱歉,王医生,我并没有申请。”

“怎么可能,申请表都填了,那笔善款不是已经打给你了吗?”

夏暖拼命回想,可是并没有填申请表的映像,而且今天她一直陪着妈妈曾桂华,对了,夏颜……

这才想起,夏颜好久都没有出现了。

自从上午借口说去上洗手间,就一直不见人影!

夏暖神情凝重,似乎明白了什么。

夏颜带着那笔百万善款,像是人间蒸发一样,电话打不通,人也不知去向,夏暖背着曾桂华连续找了好几天,依然没有任何消息。

只要有钱到手,夏颜说不定又要离家挥霍一段时间了,除非钱花光,否则她是不会出现的。

想到这,夏暖又气又恨。

那是一笔善款,哪怕她用不着,也不能叫夏颜拿去赌。而况现在妈妈要做手术,她手头上还有一百万,怕是不够用。

夏暖心急如焚,妈妈的手术不能耽搁,她只有先缴纳手术费给妈妈做手术,至于钱的事慢慢想办法了。

一个星期后。

节奏劲爆的音乐现场,几万粉丝高举着荧光棒,在人海中呼唤着,尖叫着,昏厥着。

热情的汗水,激动的泪水交融一团,

舞台中央,光芒万丈的男人舞动着性感的身姿,闪耀了一整座池城,惊艳了一整个世界,那一举一动,散发着致命的魅惑。挥洒的汗水,散发着叫人窒息的超自然的狂野。

夏暖从来不知道,夜斯沉的现场会是这样的震撼人心,极致梦幻的唯美舞台,也比不上他一颦一笑间的风华绝代。

这个男人,生来就是征服人心的。

夏暖站在演唱会场地外面的露天高台上,垫着脚尖,朝那人山人海的地方看去。只见,好多医护人员抬着担架,穿梭在沸腾到顶点的人海中,将那些因为激动昏厥的歌迷抬出去进行救治,接二连三,连续不断的,忙的不可开交。

要晕也得等看完再晕,那么高的票价,钱不白花了?夏暖在心里为那些抬出去的歌迷可惜着。

她自然没钱买票进去,她来这里是做生意的。

确切的说,是做这些歌迷的生意。

第6章愧疚

今晚是夜斯沉“年华”巡演的第一场,夏暖进购了一万支荧光棒,在演唱会即将开场的时候,以最快的速度卖的精光。

这让夏暖更加的意识到这场巡演给她带来了一笔可观的挣钱机会。

无疑,夜斯沉的到来,几乎带动了周边商业的火爆发展。

夏暖决定明天在去多进购几万支荧光棒。

“啊!!”

“啊!!”

“夜斯沉!夜斯沉!!”

“I love you?!we love you!! ”

歌迷们疯狂的叫声跟着鼓手敲打的节奏响起。

人山人海那边,灯光随着音乐节奏不断的闪换着,台上的夜斯沉脱掉了黑色的外套,随手将外套扔到了台下,台下,比之前还要热血沸腾起来,外套落下的那块,无数歌迷尖叫着,纷纷伸手争先恐后的去接,去捞。

穿着白色的衬衫的夜斯沉每一个步伐都踩着节拍,在舞台上潇洒恣意,狂放的迷眩心智。

他如同一阵热情的劲风,黑发散开,随着他的舞步一起摇曳。

夏暖离的太远,看不清楚,但是,几万人的狂吼尖叫几乎震破天际。

夏暖看的眼晕,捂着胸口想要自己先缓缓。

在一阵阵高能的浪潮中,这场劲爆的演唱会接近了尾声,以一首抒情的公益歌曲收尾。

“……小阿默的遭遇令我感到很悲痛,这首歌我是为他唱的,希望他在天堂开心,孩子是未来的希望,是美好可爱的象征,每个母亲应当给予他们无尽的爱,不应该生下他后,又抛弃了他。”夜斯沉对着耳麦,神色忧伤的说完这句话,叹一口气:“这是残忍的,我无法接受,希望永远不要在发生这种事情。”

小阿默是这几天上新闻的一个小男孩,只有五个月大,在家里被活活饿死,他的妈妈和爸爸到现在不知去向,警方目前正在四处通缉。

歌迷们拿着荧光棒,不停的喝彩呼唤,响应着他这番号召。

夏暖心头一痛,心中的愧疚顿时涌了上来。

她想到那个被迫代孕生下的孩子,甚至她都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

夏暖的眼眶有些湿润,突然觉得好压抑,听演唱会的心情也没有了,默默的收拾着,准备离开。

夏暖环抱着胳膊,一个人默默的走在路上,脑海里总是想着那个孩子,以及在她生产时隐约听见的那声哭啼。

夜风带着些许凉意吹在她的脸上,她似乎并没有感觉到冷。

“臭丫头,你给我站住!”

这个时候,几个男人截住了夏暖的去路,夏暖防备的后退了一步,定睛,却发现并不认识他们。

“明天晚上你最好别在那里卖荧光棒了,那是我们的地盘!”一个男人凶神恶煞的欺近夏暖,以一种威胁的口吻警告夏暖。

夏暖很好脾气的解释说:“几位大哥,我事先交过租摊费的,如果你们想卖点什么,可以选择其他的地方。”

她知道,夜斯沉的演唱会场场爆满,这里不光只有钟山市这块的歌迷,世界各地的歌迷都会出现,夜斯沉在哪里,他们就会跟着去哪儿,这样一来,自然就带动了一个地方的旅游业和商业的迅猛发展,自然也就少不了竞争。

“小贱人,我说是我们的地盘你聋了?!”另一个男人上前一步拽着夏暖的胳膊。

夏暖痛的直咧嘴,挣脱几下却无济于事。

头先那个男人打量一番夏暖,不怀好意的笑了,抬起她的下巴:“长得还不错,要不这样,让我们爽一下,说不定我们可以考虑把那个地盘让一半给你。”

“放开!这里都有监控的,你们最好别乱来!”夏暖吓唬他们。

“既然不想给我们爽,明天就给我消失,不然,我们把你卖到夜总会去当小姐。”男人低头,朝夏暖的胸脯看去,哈哈大笑:“我靠,这小妞还真有料。”说时,轻浮的伸手。

夏暖吓坏了,打掉他的手,准备逃离,却被另一个男人从身后截住了腰。

“啧啧,身上还有一股奶香呢!来,让哥哥摸摸!”

“放开我!放开!不要碰我!”夏暖恼怒的捶打着腰间的那只大手。

“放开她。”

夏暖正绝望的时候,有两个高大魁梧的黑衣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他们一脸的戾气,捏着拳头。

第7章私人保姆

夏暖狼狈的整理着有些凌乱的衣服,连连向那两个好心的男人道谢。

“不必谢我们,要谢就谢我们先生。”其中一个男人笑了笑。

“走吧,我们先生要见你。”另一个男人向夏暖作了一个请的姿势。

“等等,两位大哥,你们先生是谁,我好像并不认识。”夏暖担心出了狼窝又遇虎穴。

“我们先生是夜斯沉,他就坐在车内。”男人看了一下四周,低语,见周遭并没有夜斯沉的歌迷,便指向前方不远的那辆黑色的加长林肯车。

夜斯沉?!

夏暖以为自己听错了。

可脚步就是不听使唤的朝那辆车迈去。可是,想到了夜斯沉在演唱会上说的那番话,她又没有勇气在前行了。

她觉得她不配出现在夜斯沉的面前,因为她是一个抛弃孩子的母亲。

不,她没有资格做母亲。

“走吧,好歹应该去向夜先生说一声谢谢。”

黑衣男人催促着。

夏暖缓缓的移步,走去。

车门被打开,夏暖站在那里低着头,紧张的根本不敢朝车内看去,直一个劲的说:“谢谢夜先生救了我,谢谢,非常感谢。”

空气沉寂几秒,车内传来了一道低柔磁性的声音:“夏小姐,请先上车吧。”

他居然知道她姓夏。

夏暖不由抬头,撞上了那双清澈而幽邃的深瞳中,心房一抖。

这双眼睛……

夜斯沉眸色一凝。

车内很安静,夏暖只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似乎不相信这一切,不相信她会被流行音乐之王夜斯沉请上了车。

那个在舞台上叱咤风云的音乐之王,在这之前她还觉得那么的遥不可及,现在却又近在咫尺。他穿着一身黑色的修长风衣,交叠着双腿,如竹的手搭放在膝盖上,浑身透着矜贵儒雅,和舞台上那个狂野性感的夜斯沉简直判若两人。

夏暖觉得好不真实。

“若是换做其他女孩,早扑倒先生了。”开车的司机半调侃的打破沉默。

两个保镖不由相视一笑。

“祥叔。”夜斯沉轻声制止。

夏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率先开口:“夜先生,谢谢您今晚救了我,我想,我就不劳烦您了……”

“夏女士,我想聘请你做我的私人保姆,薪水方面你可以自己提出来。”夜斯沉打断了夏暖的话。

夏暖张了张嘴巴,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可是夜先生,我并没有做保姆的经验。”而且,她要趁着他开演唱会的劲头多卖些荧光棒,然后多攒些钱给妈妈治病。

夜斯沉透过挡风玻璃,看着前方的道路:“夏女士是生育过孩子的人,应该知道怎么照顾孩子吧?”

“我……”夏暖尴尬的咬唇。

似乎并没有疑惑夜斯沉怎么会知道她生过孩子,而是心里头难受,总之一想到孩子,她就难受。

“薪水方面不是问题,只要你能照顾好孩子,比你卖荧光棒的收入要多。”夜斯沉的声音低嗄磁性,视线转移到夏暖的身上,无意识的,看见她胸前被浸湿一大片,别开脸,吩咐保镖递来了一件外套给夏暖披上。

夏暖起先还不知道,等到低头时,发现自己又开始涨奶,尴尬的想死的心都有了,真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你不说话就是答应了,是么,夏女士?”夜斯沉又问夏暖。

夏暖深呼一口气,点点头:“夜先生,我答应你。”

或许,她可以从当保姆照顾孩子这里来消减自己的愧疚。

“嗯,去体检。”夜斯沉说完,祥叔转着方向盘,加快了车速。

第8章为父

夏暖被带到了夜斯沉的私人医生那里进行全面体检。

每个步骤都缜密严格。

体检的结果是身体健康,没有什么疾病,就是产后有些虚弱,需要补充营养。

私人医生米可儿将夏暖的身体状况告诉了夜斯沉。

夜斯沉点点头,看着站在外面的夏暖,对米可说:“你先出去吧。

米可看了看夏暖,识趣的离开了。

房间里只有夏暖和夜斯沉,莫名的紧张感再次袭上夏暖心头,只移开视线,不敢和夜斯沉对视。

“你需要补充营养,明天开始,你躺到床上休养几天。”

“不必了,夜先生,我没有那么娇贵,我是来工作的。”

夏暖觉得他的仁厚简直叫人不可思议。

夜斯沉皱了皱眉头:“米可告诉我了,你刚生产不久,身体虚弱,我的两个孩子也还小,你可以在床上照顾他们。至于你的孩子,我不介意你把自己的孩子接过来工作。”

“不了,谢谢夜先生,我的孩子出生后就……夭折了。”夏暖有些难受的撒着谎。

夜斯沉一听,英眉下那双深邃迷人的眼睛蒙上一层哀伤:“你丈夫呢?”

“啊?我,我和丈夫离婚了。”夏暖骗夜斯沉。

如果夜斯沉知道她没结婚就生过孩子,指不定怎么想她。

夜斯沉看夏暖的眼神又多了一丝同情,只起身,优雅的扣着袖口:“你先休息,我会带你去见我的孩子们。”

夏暖连夜被带到了夜斯沉下榻的四季酒店。

酒店外面,被歌迷围的水泄不通,他们高举着写着夜斯沉名字的牌子,朝柏油路前方翘首以盼,哪怕是在凌晨,他们都锲而不舍的等待着夜斯沉。

夜斯沉坐在车内和保镖互换了衣服才得以成功走进酒店。

夏暖也同样以男孩子的装扮跟了进去。

夜斯沉是一个注重隐私的人,他不希望因为一个保姆而引起外界的胡乱猜测和媒体八卦。

“比尔,我不希望我的歌迷熬夜等在这里,想办法叫他们回家休息。”走进酒店内部,夜斯沉凝重着眉头对身旁的保镖吩咐。

保镖比尔应声而去。

进了总统套房,夏暖听见了孩子响亮的哭啼声。

心口一颤,循声看去。

两个女人一人手上抱着一个婴儿,各拿着奶瓶喂孩子吃冲泡的奶粉。可一对婴儿挥舞着小爪子,就是不肯吃,只一个劲的哇哇大哭。

夜斯沉脱下外套,修长的身姿越发显得的挺拔,迈步过去轮番抱着两个小宝宝不停的哄着。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夜斯沉同时抱着孩子不停的摇着,眉眼间数不尽的担忧。

其中一个女人小心翼翼的回说:“先生走没多久,太太打电话过来了,我正好抱着小少爷接电话,太太得知是我接电话很不高兴,挂电话的时候有些用力,就那样吓着小少爷了,小少爷就一直哭,这一哭又影响了小公主。”

夜斯沉一听,眸色掠过一丝阴霾,低头看着怀中的一双儿女,唯有心疼。

沉默半晌,嘶哑开口;“如果在打过来,一律不接。”言语中透着一丝冷情。

两个女有些紧张的点头。她们是夜斯沉请来照顾孩子的月嫂。

夏暖的注意力完全在两个小可爱身上,又有幸见到夜斯沉为父的一面,她除了震撼,便是感动。

她走过去,从夜斯沉的手中抱过去其中一小只,将那幼小的宝宝搂在怀中,看着那张哭的皱巴巴的小脸,心都要化了,倏然,鼻翼一酸,落下一滴泪,她低头,在宝宝的脸蛋上亲一口。

宝宝突然不哭了,睁着眼睛,小嘴巴张成o形。

“嗨,宝贝,我爱你,你知道吗?你越是哭,我越是难受,可不可以笑一个……”她不时伸手触摸着宝宝的脸蛋。

夜斯沉见状,先是感到意外,渐渐的,绯薄的唇勾起一抹欣慰的弧度。

夏暖又以同样的方式哄好了另一个宝宝。

夏暖一手搂着一个小人儿,看着他们可爱的小脸,心间柔软一片。他们是一对龙凤双胞胎,五官精致,简直漂亮的不像话,看一眼让人爱不释手。

他们的眼睛真好看,像干净的星辰,又像透明的琥珀,和他们的爸爸夜斯沉的眼睛很像。

夏暖在两兄妹的脸蛋上亲一下,朝他们温暖的一笑。一对小人儿不老实的朝她怀里拱。

“怕是想要吃奶。”女佣给夜斯沉泡了一杯茶端了过来,站在旁边提醒夏暖。

夜斯沉接过茶,柔和的视线从夏暖和两个孩子身上收回,起身缄默离开。

夏暖清楚,夜斯沉的意思是要她给孩子喂奶。

第9章对女人没兴趣

夜斯沉需要孩子吃 母 乳,他认为吃 母 乳对孩子的身体健康有益。所以,他必须为他们找一个贴身保姆细心的照顾他们,那样他才放心。

夏暖正好符合这个要求。

夜斯沉喝了一杯橙汁,靠在排练室内的落地大镜子上。

这里是四季酒店专门为他准备的练舞房,睡不着的时候,他就会一个人独自来这里排练。

静下心,想起洛黛儿,有些无奈的叹一口气。

她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却坚决反对母乳,自生产到现在,她根本没有尽到一个母亲的责任,不但如此,还那样无理取闹,险些伤害了孩子……

“莱西先生要见您。”助理阿肯走进排练房,打断了夜斯沉的思绪。

“嗯,请他进来。”夜斯沉站起身,提前为莱西倒了一杯橙汁。

阿肯请了莱西进来,莱西一身英伦格调的休闲着装,风姿卓越,仪态潇洒,气质倒不似夜斯沉那样儒雅,而是有一种浪人的不羁。

他是夜斯沉的合作者,著名的吉他手。

“我刚才看见你房间有个年轻的女孩,怎么,一向自律的夜先生也开始和“骨肉皮”纠缠了?”莱西坐在靠椅上,翘着二郎腿,偏着脑袋看着夜斯沉。

夜斯沉苦笑,抿一口橙汁,:“那是我请的私人保姆。”又对站立一旁的阿肯说:“拟一份保密协议叫夏暖签了。”

“好的,先生。”

阿肯离开后,莱西摸索着下巴,唇角勾着邪魅的弧度:“夏暖,名字也好听,长的也不错。”

“你最好别打她的主意,她是念慈和无忧的保姆。”夜斯沉皱了皱眉头。

念慈和无忧是他一双儿女的名字。

莱西一愣,眼睛里的轻浮瞬间消失,拍了拍夜斯沉肩膀:“开玩笑而已,我对已婚女人不感性趣。夜,明天的演唱会几点开始……”

莱西和夜斯沉谈论起了后几场演唱会应该注意的事项。

“对了,摩城那边的记者捕捉到了一些对你不好的信息。”临走的时候,莱西将一份报纸从怀里拿出来塞到夜斯沉的手中。

夜斯沉打开报纸,头版头条上,是一张照片。

照片中,他的妻子洛黛儿和一个陌生男人搂抱在一起,两人躺在夜幕星河下的沙滩上,恣意纠缠放荡大笑。

夜斯沉将报纸扔到一边,眉头皱蹙的更深了……

夏暖第一次喂奶,胸脯被咬的疼痛,像是被数根针扎了一样,她一直忍着,直到两个孩子吃饱为止。

无忧和念慈被她哄睡着后,她立刻去了洗浴室清洗一番。

从洗浴室出来后,看见夜斯沉穿着闲适的居家服守在摇床旁边。

他身材大概一米八左右,修长笔挺,站姿如松,身体比例完美,肩宽腰窄,如同一尊完美的雕塑。

黑发散落,遮掩着他那精致而温雅的五官,如同一幅叹为观止的风景画。

夜斯沉像是一块强力的吸铁石,不由自主的吸引着她的视线,哪怕是在这昏暗的卧室,哪怕他只随意慵懒的搭配。

夏暖迫使自己收回视线,将衣服穿好,走过去叫了一声夜先生。

夜斯沉并没有抬头看她,而是低缓的说:“你母亲在医院休养,我会请人照看她,现在你只需好好照料念慈和无忧,夏小姐,希望你不会叫我失望。”

夏暖想了想:“我会尽力,夜先生,谢谢你。”

“保密协议你也应该签了吧?在我这里工作必须要远离媒体,你能做得到么?”

夏暖点头:“我能。”

夜斯沉侧眸,和夏暖对视,起身,朝她走过去,微微一笑:“那我们合作愉快。”

他向她伸出手。

浑身散发淡淡的冷薄荷的气息。

他的笑是那样的温暖,如同春风拂扫大地,和舞台上的那个他反差太大,但是,唯一的相同点就是不论台上台下,他都拥有那撩动人心的致命的诱惑力。

夏暖看着那只优雅如竹的手,将自己的手伸过去,缓缓触碰。

倏然,那只有些怯怯的手被夜斯沉握住,他的手带着一丝凉意,但是,却给人电光火石般的强烈悸动。

夜斯沉连续好几天都没有出现了,夏暖在四季酒店带着夜斯沉的两个孩子,从陌生到熟悉,一点点变的习惯。

这几天,每当打开总统客房的电视,都能看见夜斯沉的演唱会进程。在电视上看到那无数歌迷堆砌的人海却是如此壮观,夏暖的心也难免会跟着澎湃起来。

不过新闻上还播了一条对夜斯沉产生负面影响的新闻。

他的妻子洛黛儿在M国和男人度假约会。甚至有媒体还爆料出,夜斯沉有生理障碍,在夫妻生活中无法满足洛黛儿,更过分的说法是,夜斯沉对女人没兴趣,他喜欢的是男人。

夏暖对着屏幕嗤之以鼻。

要真是那样,无忧和念慈是怎么来的。

这些媒体真是胡说八道。

播报新闻的画面画风一转,夏暖看见了夜斯沉。

第10章讨厌倒贴的女人

夜斯沉戴着黑色的口罩,一袭黑衣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在一群安保人员的互送下,走出了钟山市体育场。

屏幕上的他看起来有些疲惫,尽管如此他还是很耐心的站在那里,和歌迷们打招呼。

疯狂的歌迷站满了整个街道,人头攒动,有的高举着牌子大声呼唤夜斯沉的名字,有的试图冲破安保人员的阻拦,想要上前搂住夜斯沉。

电视所拍到的场面就像一场大迁徙一样,夜斯沉走哪儿,无数人的视线和步伐就追逐到哪儿。

有记者采访了一个激动到哭泣的歌迷。

那个歌迷一边抹眼泪一边说:“他想当一个父亲,所以他娶了洛黛儿,可洛黛儿不是一个好妻子,根本配不上他,那个女人这样背叛他伤害他,真是太可恨。”

镜头又切换到了另一个女歌迷身上,她的情绪更是激动:“他应该娶我,他想要宝宝我可以给他生,只要他喜欢,我给他生一百个……”

夏暖看到这些,不由开了一个脑洞。

世界各地都有疯狂迷恋夜斯沉的女孩,如果夜斯沉把她们收纳进来,估计会有不计其数的后宫,那还不得精尽人亡累死在床上。

“夏暖,夜先生刚才打电话过来了,要你带着无忧少爷和念慈小公主去机场,你赶紧收拾一下吧。”保镖科德走了进来催促夏暖。

夏暖这才回过神。

“科德,我们要去哪里?”

“去F国的费城,那里适合宁静的生活,先生都已经计划好了。”

“可是我得在临走之前去看望我母亲……”

“你放心,先生知道你放不下夏妈妈,早已经提前派人把你母亲接去费城,在费城,她会得到更好的治疗。”

科德说完,帮夏暖一起收拾着行李箱。

“那夜先生也跟我们一起去费城吗?”他的两个孩子去费城,他应该也会去的。

科德听罢,皱了皱眉头,停止了手中的动作,一脸严肃的对夏暖说:“你只是保姆,你的工作是照顾无忧和念慈,不要过问先生的事。夏暖,看来我必须要跟你说一件事,上次夜先生去医院做慈善的时候无意中注意到了你,你知道为什么吗?”

夏暖摇头,回想着那天在人潮拥挤的医院走廊,夜斯沉在即将进病房探望患者的时候,视线朝她看了过来……

科德冷冷一笑,瞥一眼她的胸部:“当时你的胸前湿了一大片,而且还有些虚胖,一看就是生过孩子的,所以先生才注意到了你,因为他需要一个奶妈来哺乳他的孩子们,所以你最好本分点,不要试图勾引夜先生,好好当你的保姆,先生会给你加薪,如果你有其他念想,那么只有被先生辞退的份了,上次夜夫人给他找的一个保姆就因为试图勾引他而被他解雇了,他讨厌倒贴的女人,更不喜欢和他地位相差悬殊的女人,明白我的意思吗?”

夏暖想解释,科德却不给他任何机会,推着行李箱便离开了房间。

夏暖无奈的叹一口气,走到摇床旁将无忧抱了起来,随即,另一个女佣走过来抱起了念慈。

费城的空气清新,所到之处青山绿水,少了繁华都市的喧嚣和污浊。

坐落在四面环水的一栋别墅内,夏暖手中拿着玩具,吸引着无忧和念慈的注意。

两个可爱的宝宝躺在摇床上,各自伸着小手,口中咿咿呀呀的。

“无忧唱的真好听,你真棒,念慈你也不赖哦,到时候你们爹地回来,一定要唱给他听,知不知道?”夏暖握着他们的手,一脸的宠爱。

看着他们,她有时候会想那个她生下来都没有见面的孩子,应该也跟他们一般大了,也会笑,也会哼哼唧唧咿咿呀呀。

蓦然间,夏暖看着他们独自发呆。

电视上,播放着一则新闻。

F国的一个山区地震了。

第11章靠近

夏暖得知这个消息,心头一震,看着那些房屋轰然倒塌的画面,心中如刀割一样难受。

十二年前的一幕和这一幕顿时重叠,如同身临其境。

那一年,地震加泥石流恐怖的袭击了钟山,夏暖一家的房屋被冲破,妈妈带着姐姐夏颜去了安全的地方,爸爸因为找她在泥石流中丧生。

她被孤立在一座即将崩塌的山上,哭喊着爸爸。

“抓住我的手,不然你会掉下去的!”一个少年不顾危险的朝他走过来,他披着雨衣,带着帽子,一个劲的朝夏暖伸出援助的手。

夏暖吃力的朝他身边伸手。

浑身湿透透的夏暖被淋成落汤鸡,当她被拽进少年怀中的时候,已经昏迷了过去,等醒来的时候,被送去了医院。

那个少年却不见了踪影。

她不知道他的名字,甚至连他的相貌都是模糊的,只是,那个穿着紫色雨衣的身影一直都停留在她的脑海中,她一生都不会忘记。

“无忧和念慈尿床了!天啊!还拉臭臭了!夏暖你在干什么!”女佣阿莲走了过来打断夏暖的思绪,声音中透着愤怒!

夏暖忙走过去,慌了神,只见摇床上被两个小家伙弄的脏兮兮,她忙将他们一一抱了起来放在小车上,清理摇床上的污渍。

阿莲气哼哼的推开夏暖:“先生一会儿就过来,你还是快去给两个宝宝洗澡吧,快点!”

夏暖又去洗浴室放水,调匀了热水,将无忧念慈放进浴缸为他们洗澡。

外面,阿莲一边整理摇床,一边数落着夏暖:“你也真是笨,整天就知道发呆发愣,叫你来干什么的不知道吗?真是的!我告诉你,我只负责换床单,摇床和床单你自己清洗。”

夏暖也没有反驳,这次的确是她不对。

扑腾扑腾!

扑腾扑腾!

无忧和念慈肉肉的小手打在浴盆中,哼着嘻嘻哈哈的小奶音大笑着,好不开心,水花溅到了夏暖的脸上和身上。

“宝宝乖,不要乱动。”夏暖柔声的用语言和他们交流,尽管几个月的孩子根本听不懂。

“嘻嘻。”无忧用小手抚触着夏暖的头发。

夏暖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抱着两个孩子走了出去,却看见夜斯沉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夏暖有些无措,站在那里:“夜先生,您来了。”

夜斯沉幽邃的眼睛扫视一番她,皱眉,嗯了一声。

他看起来有些憔悴,深刻精致的脸上蒙着一丝严峻。

脱下了外套,在房间踱步:“把他们先放在床上,你去换身衣服。”

夏暖这才发现,自己浑身被水花溅的湿透透,里面的皮肤紧紧的贴着衣服。

顿时窘迫的不行,抱着无忧和念慈,走到摇床旁,准备将两个小家伙放躺在上,无忧倒是躺下去了,念慈却搂着夏暖,死活不干。

像是饿了,在夏暖的胸前一直蹭着,可怜呜呜着。

“念慈乖,等我换了衣服就来陪你好不好,看,你爹地回来了,快看。”夏暖抱着念慈,叫念慈朝夜斯沉那边看去。

看着女儿,夜斯沉疲累的脸上露着温暖宠溺的笑,走过去,朝念慈拍手,低柔的说:“念慈,过来,爸爸抱。”

夜斯沉有些清瘦,白色衬衫下,配着一条裁件有致的黑色休闲裤,精瘦的腰肢将他身材衬托的越发修长,据说他每次开完一场演唱会就会累到脱水。

念慈头扭的像拨浪鼓,紧紧的抓住夏暖的衣领,小脸蹭着夏暖。

夏暖浑身都是湿的,就算要喂奶,也必须换干净的衣服,不然会叫念慈着凉。夜斯沉自然也顾虑到这一点。

便将念慈从夏暖的怀中抱过去,虽温柔,却也颇有强行的意味。

“哇!”念慈不甘愿的哭了起来,虽然被爸爸抱了过去,一只手却紧紧的抓住夏暖。

夏暖尝试一点点掰开她的手,身怕弄疼她的手心。

夜斯沉也在耐心的哄着夏暖。

因为夏暖的衣领被念慈紧紧抓着,她不得不靠近夜斯沉,夏暖又是紧张又是着急。

正这时嘣一声,念慈抠掉了胸前的一颗纽扣。

饱满的雪白一下子暴露了出来,夏暖的脸红的像朝霞,说话都结巴了:“念慈,快……快松手。”

小小的念慈睁着诧异的眼睛,似乎害怕了,松开了夏暖。

夜斯沉那双清邃的眼睛淡定且快速的移开,抱着念慈背过身去。

夏暖狼狈的去了自己的卧室,换衣服的时候,女佣阿莲走了进来,拿了几套衣服过来:“这是先生叫我送过来的,赶紧穿上吧,念慈正饿着呢。”

夏暖说了声谢谢,便迅速换上了夜斯沉叫阿莲送来的衣服。

穿在身上不大不小,正合身。

想到之前自己在夜斯沉面前露胸,越加的尴尬。

没什么的,真的没什么,夜斯沉什么女人没见过,他肯定是把她当空气来看的。

夏暖这样安慰自己。

不过好在去给念慈喂奶的时候夜斯沉不在房间,明显,是夜斯沉为了避免尴尬故意走开的。

夜斯沉吃了晚餐在保镖和助理的护送下出去了。

夏暖起先不知道他去干什么,最后才得知,他是去地震重灾区探望遇难者。

从来没有一个明星会像夜斯沉这样一心关注着贫困地区的安危和经济,夏暖可以理解,他能拥有无数人的崇拜不单单是他的歌舞,而且还有他的人格魅力。

夏暖给费城医院打了电话,得知妈妈身体状况很好,放下了心,便哄着无忧和念慈睡觉,月光透过床幔照了进来,清新的空气也随之蔓延在卧室,一切都是那么的宁静雅致。

两个孩子睡着后,夏暖也渐渐入睡,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却听见了一个女人尖叫的声音。

第12章无情

女人的尖叫声惊醒了夏暖。

夏暖生怕吓着了两个孩子,走到摇床旁,见他们睡的很香甜,便走过去顺便把窗户关上。

“夜斯沉!你娶我就当做是摆设吗?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是你的妻子,是无忧和念慈的妈妈!”

昏黄的路灯下,一男一女站在那里,披头散发的女人站在林肯车旁边,嘶声竭力的怒吼。她身材纤细娇俏,穿着一声黑白长条的运动装,抓着夜斯沉的胳膊,一个劲的质问着夜斯沉。

“你就把我当成一个生育机器,现在我生了孩子,你立马想要踹开我!你不让我见孩子,不让我找到你,你的心比冰还冷!夜斯沉,你就是个伪君子!”

夜斯沉面沉似水,言语冰冷而简略:“够了,离婚吧。”

“不!我不离婚!当初你怎么跟我承诺的?你说过会跟我白头偕老!你说过的!”洛黛儿眼睛里带着一丝恐惧,见夜斯沉头也不回,突然从身后抱住他,近乎卑微的恳求:“夜,那些沙滩照只是摆拍,我只是想气气你,因为你总是不理我,所以我就假装赌气和男人约会,作为妻子,我只是想要你在意我!夜,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

“阿肯,把协议递给她,让她签了。”夜斯沉冷酷的掰开了缠在腰间的那双纤手,看都不看洛黛儿。

阿肯将离婚协议递给近乎绝望的洛黛儿,洛黛儿冷冷一笑,捏着那一纸协议,将它撕的粉碎。

“夜斯沉,你没有心!你一直在利用我!”洛黛儿冲着夜斯沉的背影撕心裂肺的大喊。

夏暖心头惊撼。

从这一幕中,她看见夜斯沉无情的一面。

夏暖不由转头,看了看摇床上两个幼小的孩子,对他们心生怜悯。

如果夜斯沉真的和洛黛儿离婚,对他们来说是不幸的。

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夏暖过去开门,见夜斯沉站在外面。

“先生,您回来了。”

夜斯沉没有应答,沉默越过夏暖,走到摇床旁,忧郁的眸子带着一丝心疼,他缓缓的坐下,看着孩子发呆。

夏暖见他独自伤神,便悄然的给他倒了一杯水,递给他,但是他没有接。

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屏住呼吸,默默的站在旁边。

这段时间,媒体一直报道他的绯闻,就洛黛儿和男模沙滩约会的事情猜疑他的性取向,总之,媒体的脑洞突破天际,前些时日还说他是打着婚姻的幌子暗地里喜欢男人,现在又说他没有生育能力,无忧和念慈不是他亲生的。

夜斯沉行事低调,对媒体的污蔑从来不放在心上,但是并不代表他没有压力。

“你出去吧,今晚我陪着他们。”夜斯沉终于嘶哑的开口。

夏暖点头:“那先生早些休息。”走到门前,夏暖又转身看着夜斯沉:“无忧和念慈现在还小,不能没有妈妈。”

夜斯沉微微侧眸,和夏暖对视,突然深眸中带着审视:“夏暖,请你明白,你的职责是照顾我的孩子。”

“是的,先生。”夏暖心知夜斯沉不喜欢她多管闲事,便识趣的关上门,去了自己的卧室。

第二天清晨,夏暖在阳台给孩子晾衣服的时候,发现别墅外面,一个女人蜷缩在草丛中。

仔细一看,是洛黛儿,她在外面守了一晚,一直没有离开。

花匠明森走过去和她言语几番,便匆匆的进了别墅。

随即,阿肯得了明森的消息,匆匆去房间找夜斯沉,没过一会儿,夜斯沉一身闲散的红黑搭配下了楼。

夜斯沉走出去和洛黛儿说着什么,洛黛儿倒在他的怀中,这次夜斯沉并没有推开,将她横抱打起,上了车。

看出来洛黛儿好像因为虚脱而昏过去的。

夏暖没有多想,洗了婴幼儿的小衣服便去房间喂奶了。

“夏暖,你给孩子喂奶了吗?”阿莲走了进来问夏暖。

夏暖点点头。

阿莲便说:“那你帮我去买包卫生棉,我来例假了,肚子痛。”说完,有些难受的捂着肚子。

夏暖也想和阿莲搞好关系,便很爽快的答应了。

阿莲给了夏暖钱,夏暖走出别墅,正好迎上了明森。明森很热情的给夏暖打招呼。

“夏暖,你是出去买东西吗?”

“是的,明森。”

明森显的有些不好意思:“那你帮我带一包奶粉好吗?我没时间去买,我家孩子又没有母乳,只能吃奶粉。”他掏钱给夏暖。

夏暖笑了笑:“好的,你要什么牌子的。”花匠明森是单亲爸爸,有个儿子和无忧他们差不多大,夜斯沉很能体贴下属,知道明森不容易,便允许他带着孩子来上班。

明森说出了那个牌子的奶粉,夏暖记下了。

步行一段时间,经过一个大型壮观的喷泉,便是超市,夏暖买了卫生棉和奶粉准备回去。

“这位小姐,借一步说话可以吗?”

这个时候,一个带着眼镜的女人走过来拦住夏暖的去路。

第13章收买

那个戴眼镜的漂亮女人穿着白色的衬衫,黑色的紧身裤下面配着一双时尚休闲的板鞋,长发高高的扎起,干练而清爽。

不过,夏暖并不认识她。

“抱歉,我要赶时间回去。”夏暖拒绝了她这突如其来的要求。

漂亮女人热情主动的握住夏暖的手,低声的说:“有一笔生意你要不要做?如果做成了你就有一大笔钱财入账。”

夏暖觉得好笑,并怀疑她是组织传销的骗子,有些不客气的将她的手拿开:“我没兴趣,请让开。”

却没有想到,漂亮女人的手劲还挺大,夏暖倒还甩不开她了。

“我知道你在为夜斯沉工作,如果你为我提供夜斯沉的私料,我给你一百万,怎么样?”女人得意洋洋,一副对夏暖了如指掌的样子。

夏暖一愣,终于明白,这个女人是媒体记者。

她想收买她,以便能得到夜斯沉的隐私。

夜斯沉,光是这个名字就能让小报记者赚到数不尽的金钱,所以他们费尽心思的跟踪夜斯沉,千方百计的想要写夜斯沉的隐私。

他们以此为生,并且孜孜不倦,除非夜斯沉从这个世界消失,否则他们会一直靠蹭夜斯沉的流量来博头条制造噱头。

女人见夏暖不作声,将一张名片塞到夏暖的手中,在她耳边低声的说:“如果你想通了就给我打电话。”说完,松开了夏暖的手。

夏暖盯着那张名片怔愣片刻,将那张名片毫不犹豫的撕的粉碎,随即便丢进了垃圾箱。

她既然为夜斯沉工作,她是绝对不会背叛夜斯沉的,而况,他不仅是闻名世界的天王巨星,还是心怀大爱的慈善家,他为她家里捐了一百万,尽管那一百万被夏颜卷走。

夏暖将这个小插曲丢到脑后,很快便忘了。

回到了别墅,将买来的奶粉给了明森。

将卫生棉给了阿莲,阿莲对她的态度似乎温和些许。

平静的过了两天,夏暖趁着无忧和念慈睡觉的空档便去医院探望曾桂华,又顺便打听了姐姐夏颜的去向,只是,夏颜一直没有任何消息。

曾桂华的病情得到了救治,精神状态看起来很好,就是总一再的询问夏颜去了哪里,夏暖为了不叫她担心,只说夏颜在工作,过一段时间就会来看她。

回到那座哥特式建筑的别墅,已近黄昏,夏暖加快了步伐。

“夏,我家欧文吃奶粉拉肚子了,现在他正饿着哇哇大叫,可我又走不开,你去跟科德说一声,帮我请半天假,谢谢了。”

走到花园处,明森一脸的忧急。

夏暖一听欧文吃奶粉拉肚子,心里一阵愧疚,便爽快答应了。

毕竟奶粉是她买回来的。

找到科德,夏暖将明森请假的事情告诉科德,科德没有答应,反而还严厉催促夏暖进屋照顾无忧和念慈。

夏暖没办法,只好回到卧室,正好无忧和念慈刚睡醒,两个小人儿正张着嘴巴伸手要夏暖抱,夏暖走过去忙给他们喂奶。

两兄妹紧紧的抱着夏暖,小手调皮的在夏暖的眼前挥舞着。

吃饱后,小家伙躺在夏暖怀里看着夏暖笑,这一笑,夏暖的心都要化了,连连亲了他们好几口。

“真是一对小可爱,以后你们的爹地如果不开心,你们也对他这样笑,到时候,他肯定心情大好。”

“嘻嘻……”

“呀呀……”

无忧和念慈睁着眼睛,开心的乱动着。

夏暖想着欧文的事情,所以便将他们放在推车上,推着两兄妹出去散步。

走到明森那里,见明森抱着儿子欧文一个劲的摇哄着,可欧文一直哭声不断。

“明森,实在抱歉,科德驳回了你的请假,这件事说到底也是我的不对,我买奶粉的时候没有仔细看。”夏暖走过去,一脸歉疚。

明森倒是没有责备她:“夏,这不怪你,那奶粉并没有过期,估计是欧文消化不好。可是现在他非常饿,科德又不批假,真是急死我了,如果夜先生在一定会批我的假。”

夏暖看了看推车上开心玩耍的无忧和念慈,便想了想,对明森说:“要不这样吧……”

第14章女人要自爱

明森听了夏暖的话,一脸的感激,可是又觉得不好意思。

夏暖倒是挺爽快:“没事的,反正我的多,够无忧和念慈吃了,我喂一些给欧文,总不能叫他饿着吧。”

说时,热情的将欧文抱了过去,明森一个劲的说谢谢。

夏暖背过身,在花园的台阶下开始给欧文喂奶。

明森脸一红,便也背过身陪推车里的无忧和念慈玩。

夜斯沉一袭黑衣,风尘仆仆的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助理和经纪人还有祥叔以及保镖等人。

花园的五彩琉璃灯下,夏暖坐在那里给欧文喂奶,明森在旁边陪着无忧和念慈,远远看着,就像是恩爱和睦的一家人。

夜斯沉缓缓的顿住脚步,俊朗的脸上微有一丝愠色,摘下手套,捏在手心中。

阿肯走上前在他耳边耳语了一番。

他的神色比之前还要幽冷几分。

修长如竹的手轻轻握着,放在嘴旁:“咳咳……”

夏暖正好喂饱了欧文,和明森同时朝夜斯沉那边看过去。

“先生,您回来了。”明森忙将欧文从夏暖的手中接过。

看的出来,夜先生今天不高兴。

夜斯沉只嗯一声,视线在夏暖的脸上横扫一番,便径直走进客房。

随即,祥叔推着推车看一眼夏暖:“先生有事找你。”

夏暖有些紧张,跟着夜斯沉的步伐走进客房。夜斯沉并没有在客房停留,而是直接上了二楼的书房。

“进来吧,把门关上。”夜斯沉低头摆弄着书案上的书籍。

夏暖走进去,关门,有些不自在的拢了拢头发:“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房间里透着一丝淡淡的幽雅的紫罗兰清香,夹带着夜斯沉身上散发的冷薄荷气息,让人有一种走火入魔般的心悸。

夜斯沉身后的书架上,放满了各种书籍。音乐,电影,历史,地理等等,各种各样,眼花缭乱。

“你和明森怎么回事?”夜斯沉有些烦躁,将衬衫的纽扣干脆的扯散,坐在椅子上,两手交叉,质问夏暖。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烦躁,看着夏暖那一副茫然的样子,那份烦躁越发的强烈。

“欧文饿了,而且他吃奶粉消化不良……”

“女人要自爱,可你并没有,我在你身上看不到一星半点,老实说,我不赞成你在不相干的男人面前宽衣解带,如果今天这个男人不是明森,而是一个对你心生歹意的男人你该怎么办?如果你想那样,我无法阻止,但是我必须保证我孩子的安全。”夜斯沉打断夏暖的话。

第一次,他听不进别人的解释,也是第一次这样毫无耐性的反驳对方。

“先生,你误会了……”夏暖有些懵。

夜先生今天怎么了,吃枪药了吗?

平时那么温和的一个人,今天却一反常态。

“当然,如果你喜欢明森,我可以为你们主持婚礼,可工作和私事不能混为一团,希望你以后要记住。”夜斯沉的语气比之前柔和些许。

意识到夏暖给欧文喂奶并没有错,他发现自己的一番言语的确有些过激,甚至还有些失态。

“好的,我记下了,先生。”夏暖没有反驳,的确是她没有考虑周全。

夜斯沉视无忧和念慈为心头宝,见她照顾他们却如此疏忽,心中不快也在情理之中。

夜斯沉对于夏暖的回答感到胸闷,微微咬了咬下唇:“这么说,你愿意嫁给明森?”他以为她默认了和明森的关系。

“不,我没有那样说。”她从来都没有想过结婚。

在没有代孕之前,她梦想着能嫁给那个曾经救过她的少年,可现在,她觉得就算和那个少年见面,她也配不上他了,在她决定代孕的那一刻,她就已经扼杀那份念想。

夜斯沉不在问了,深澈的眸直逼夏暖,默了半晌,低低的问:“想一想,还有什么要对我说的?”

夏暖再次茫然,头摇到一半,定住:“我会谨遵先生的话,以后一心一意照顾无忧和念慈。”

对这个回答,夜斯沉并不满意,一贯温和的他像个审判长:“最近有人找你么?”

第15章有心调侃

夏暖的心咯噔一下。

夜斯沉的眼睛像是穿透力极强的X光线,能把人拆开,洞悉彻底。

“那天我出去,有个女人找过我。”夏暖其实早就忘记了,只是却没想到,夜斯沉却对这件事了如指掌。

“找你做什么?”夜斯沉眼中闪过一丝警惕。

“她是媒体记者,想要从我这里挖您的隐私,不过我并没有答应,她给了我一张名片,但是我撕了它。”夏暖回答的坦荡荡。

夜斯沉深锁的眉头稍稍舒展:“以后再遇到这种事情要告诉我,没必要隐瞒。”

可是,他明明知道,却在暗中试探她。

夏暖心里有种被愚弄的感觉,很不是滋味。

既然不相信她,为什么还要放心把两个孩子交给她照顾。

“我的身边到处充斥着算计和阴谋,所以我只能防患于未然,并不是针对你一个人,任何一个在我身边工作的人我都会试探他是否忠心。”夜斯沉捕捉到了她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委屈,淡淡的解释。

夏暖听他这样说,心里似乎好受些,深呼了一口气,强颜微笑:“我理解先生的苦衷。”

这一次,她切切实实的体会到了伴君如伴虎的滋味。

夜斯沉的成就和地位将他推向了金字塔最顶端,他是这个金字塔集团的食物链中心,人们都想从他身上捞上一笔,打他主意的数不胜数,他肯定是高处不胜寒,多心多疑也能理解。

夏暖被“训”了半个小时的话,出去工作后越发的小心谨慎。

两天后的一个上午,无忧和念慈被科德和比尔抱走了,夏暖起先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最后上午在一个脱口秀夫妻访谈节目中看见了无忧和念慈。

夜斯沉抱着兄妹,俩兄妹躺在他的怀中惬意的睡着了,夜斯沉的旁边是洛黛儿。

“夜先生,外界传言你和夜太太要离婚,对此事你们该作何解释?”

主持人替全世界歌迷问了这个极具争议的话题。

夜斯沉只是微微一笑,疼爱的看着无忧和念慈,身旁的洛黛儿主动挽着他的胳膊,回答了主持人的疑问:“全是胡扯,我们从来没打算离婚,我们都有孩子了,怎么可能离婚?还有说夜斯沉娶我是为了掩盖喜欢男人的事实,真是毫无根据的无稽之谈!这真是天大的笑话,媒体的话不可信!我们比任何时候还要相爱,你们也看见了不是么?”

“可是你和男模在沙滩上约会是怎么回事?”主持人穷追不舍。

“不,我们没有约会,我们是在拍写真,而且我的丈夫夜斯沉也支持我。”洛黛儿的脸色虽然有些苍白,但是心情似乎很愉悦。

夜斯沉点头,语气柔暖磁性:“这组写真集是在我的建议下拍摄的,希望媒体关注更多正能量的事情,多去关注贫困儿童失学问题和人们在自然灾害中历经的劫难,而不是某个明星艺人的绯闻八卦……”

夜斯沉对着电视镜头澄清了和洛黛儿的婚姻危机,并就媒体胡乱造谣一事进行了错误的纠正。

无疑,这次夫妻访谈是为了解释之前对他疯狂攻击的谣言。

夏暖松了一口气。

那晚的离婚事件说不定只是气话,夜斯沉不会在这风口浪尖上和洛黛儿离婚的。

没有无忧和念慈在身边,夏暖的胸口涨的生疼,她没办法只好用吸奶器来缓解胀痛。

只一会儿,冷藏柜里搁置了几瓶乳汁。

扔了又觉得浪费,夏暖想了想,拿出了一瓶奶送给了明森的儿子欧文,不过因为担心被人说闲话,便叫另一个花匠转送过去。

夜斯沉回来了,还有洛黛儿。

夜斯沉第一次允许洛黛儿踏入费城的别墅,洛黛儿一身性感的黑色小礼裙,外披着钻石镶嵌而制的流苏披风,卷发蓬松,风情妩媚,和夜斯沉站在一块,天造地设。

她看起来一点都不像生过孩子的女人,身材保持的真好。

夏暖担心两个孩子饿着,忙下楼去给他们喂奶,再说一天不见他们,她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念慈正在睡觉,夏暖便从婴儿推车内抱起哼哼唧唧的无忧。

“不!先生,那个不能……”夜斯沉拿着她之前挤出的鲜奶汁,优雅的抿了一口。

夏暖几乎惊慌脱口。

夜斯沉只感觉有些腥甜味,皱了皱眉头,看着夏暖那红透的脸,似乎明白了什么。

夏暖想也没想,将装奶的杯子从夜斯沉的手中拿过去:“这个不能喝。”声音细如蚊蝇。

夜斯沉微微咬唇,脸色微有难堪:“你应该在上面标注一下。”

“可是先生,我一直以为你喜欢喝橙汁。”

夜斯沉突然笑出声,见她那羞涩的样子,突然有心调侃:“牛奶可以补充体能,我也喜欢喝。”

“可这又不是牛奶……”夏暖有些不明白他话中的含义,抬眸的刹那,和他对视,心跳险些露了半拍。

那双深邃的眼睛仿若能看到人的灵魂深处……

此时,她那双清纯到不含任何杂质的乌眸,令夜斯沉唇角的笑容渐渐凝固。

时间像是静止一样。

“夜,我的房间整理好了吗?”

洛黛儿从盥洗室走出来,打断了两人的对视,一眼看见了夏暖,洛黛儿明媚的笑容顿时凝住,随之而来的惊恐显露在了脸上。

第16章不甘心

是她看错了吗?这个女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个贫穷卑贱的女人,为了钱什么肮脏交易都能做,她凭什么得到夜斯沉的青睐?

洛黛儿的恐惧一点点变的强烈,填满了整个身心,她紧紧的捏着腥红的蔻丹手指,尖利的脱口:“夜,她是谁?!”

夜斯沉收回心绪,重新走到冰箱旁,打开了一瓶橙汁,淡淡的说:“无忧和念慈的保姆。”

洛黛儿的眼睛像是一把尖刀,恨不得将夏暖凌迟,夏暖明显的感觉到了洛黛儿的敌对,为了缓和气氛,她便微微一笑:“夜太太。”

洛黛儿那双漂亮的眸子抽搐一下,上前一步,将无忧一把从夏暖的怀中夺了过去,惹的无忧哇哇大哭。

“我的孩子不需要保姆!夜,请你把她辞退了!孩子们需要妈妈需要我!”

“黛儿!”夜斯沉有些恼火,见无忧被吓哭,迈步走向洛黛儿,试图将无忧抱过来。

他一直记得上次在摩都的家中,洛黛儿因为嫌孩子吵了她休息,她居然用被子将他们捂住,如果他晚回来一步,两个孩子说不定就要窒息而亡了。

夜斯沉一想到这,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无忧的哭啼声吵醒了睡在推车内的念慈,念慈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夏暖又是心疼又是无奈,将念慈抱起来不停的哄着。

洛黛儿见夜斯沉向她靠拢,搂着无忧后退着:“如果你不辞退她,那我就把无忧抱走,我叫你永远都看不见他!”

夜斯沉的眸掠过一丝愠怒,尽量心平气和:“孩子需要母乳,而你并不愿意喂养他们,我只能聘请私人保姆。”

洛黛儿似乎想到什么,情绪一点点的平复,哀怨而委屈的看着夜斯沉:“你以为我不想哺乳吗?可是我身体虚弱根本没有办法哺乳,夜,你把这个女人辞退了,我可以请其他人来照看,好吗?”

无忧哭着朝夏暖伸手,夜斯沉一直看在眼里,他心里清楚,两个孩子已经和夏暖有了感情。

“你太极端了。”

话落,夜斯沉不动声色的使了一个眼色,洛黛儿身后的比尔和科德走上前,趁着洛黛儿不注意,强行将无忧抱了去。

对付极端的人,自然用极端的方法。

夜斯沉虽然脾性温和,但是并不代表任人拿捏,不然,他也不会在三十岁登上流行乐坛的巅峰,取得这样一番旷世空前的成就。

洛黛儿尖叫一声,却为时已晚,无忧已经被比尔抱上楼。

夏暖在夜斯沉的授意下,抱着念慈也跟着上楼。

夏暖身后,是洛黛儿哭泣的声音。

“夜,不要叫我和孩子分开,我求你了,我是他们的妈妈,怎么会伤害他们?我不是极端,我是担心保姆照顾不当。”

夜斯沉已经不相信她的话了。

“你想要什么我在清楚不过,所以,离婚后我会分一半音乐版权给你。”他嫁给她不就是为了他名下的音乐财产么?

为了嫁给他,不惜使用苦肉计骗婚。

洛黛儿摇头:“不,我不离婚。”

“我给不了你幸福。”洛黛儿以欺骗的方式嫁给他,他无法容忍,但是,又因为他无法给予她生理上的满足,他心生一丝愧疚。

看着夜斯沉那张柔和而又近乎冷酷的面庞,洛黛儿的占有欲更是强烈,她紧紧的抱着他:“夜,我只要天天看着你我就幸福,音乐版权我不要,我只要你,你在给我一次机会,我对天发誓,我不会在听从妈妈的摆布,我不会在算计你永远不会在欺骗你!”

夜斯沉将她两只手强有力的掰开:“黛儿,我们彼此冷静一下吧。”

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客厅。

无忧和念慈还小,不能没有妈妈……

夏暖的话回荡在夜斯沉的耳旁。

就因为这句话,他改变了执意要和洛黛儿离婚的初衷。

洛黛儿跌坐在沙发上,带泪的眼眶闪过一丝狠芒。

为什么?他能和一个素未蒙面的陌生女人发生关系,却对她没有丝毫的反应!从结婚到现在,她从来都没有真正拥有过他!

她不甘心!她一定要得到他!

第17章餐桌上的较量

夏暖在房间里抱着无忧和念慈,科德派人在房外守着,目的是为了防止洛黛儿闯进来做一些过激的事情。

到现在夏暖还心有余悸,她不明白洛黛儿为什么这么反感她。

想来想去,她觉得是因为之前她和夜斯沉在客厅里说话,洛黛儿误以为她是在勾 引夜斯沉,所以,一时情绪过激。

夜斯沉在乐坛地位崇高,魅力不凡,圈外有歌迷的拥护,而圈内,自然少不了无数女人觊觎他,所以洛黛儿敏感到每天都在防止小三小四勾搭他。

想来这样的婚姻也是心累。

夏暖虽然舍不得无忧和念慈,但是她必须要考虑辞职的问题了。因为她不想让洛黛儿误会。

等到无忧和念慈都睡着了,夏暖走出房间,下楼来到了客房。

正好助理阿肯正在吩咐佣人清理客厅,说是等下有几位知名导演和音乐人来拜访。夏暖走了过去向阿肯说了自己辞职的意思。

阿肯皱了皱眉头,只说会把她辞职的事情转告给夜斯沉,叫她先上楼休息。

一般有人拜访夜斯沉,夏暖就很少抛头露面,阿肯说是夜斯沉的意思,估计是为了避嫌。

录音室内,夜斯沉正在和吉他手莱西以及贝斯手阿布调改音节,每个音节他都做到极致,有时候莱西会说这个音节已经很成功了,可夜斯沉却反复仔细听了十几遍,直到调到最完美他才罢休。

不管是歌曲还是舞步,夜斯沉都是精益求精。

洛黛儿这个时候走了过来,温婉的笑了笑:“几位大忙人,晚餐已经准备好了,请就位吧。”

她走到夜斯沉的旁边坐下,握着他的手。

夜斯沉却抬起那只手,朝调音台拨去。

洛黛儿一阵失落。

“夜,对不起。”

她低低的道歉。

夜斯沉若有所思,似乎在想着别的事情。

餐桌上,洛黛儿热情款待着莱西和阿布,贤惠的样子引来了莱西和阿布的羡慕。

夜斯沉不语,只是坐在那里朝楼上看去,片刻,叫来了阿肯,侧斜着身,低低的道:“叫厨房搭配一些食物送上去。”

无忧和念慈正在吃母乳,所以,夏暖的营养也必须跟得上。

阿肯会意,正要离开时,洛黛儿却说:“不用了,夏女士的食物我已经叫厨房准备好了,等下就会端上来的,她是无忧和念慈的奶妈,我很感激她对他们的尽心照顾,所以,为了表达我的诚意,我要亲自去请她下来用餐。”

洛黛儿看上去是那么的善解人意。

“黛儿。”洛黛儿准备起身上楼去请夏暖,夜斯沉制止她。

气氛,有一瞬的凝固。

莱西和阿布意识到了夜斯沉和洛黛儿似乎在较量着什么。

洛黛儿转身:“夜,夏女士照顾孩子很辛苦的,看的出来她真的尽心在照顾,我们不应该把她当外人,你说对不对?”

夜斯沉看一眼阿肯,阿肯上前恭敬的对洛黛儿说:“就不劳烦太太了,您坐着,我去请夏女士。”

洛黛儿这才罢休。

被请下楼用晚餐,夏暖觉得很意外,平时佣人保姆都是不上餐桌的。

夏暖下楼,看着餐桌旁坐着两个陌生的男人,愣了愣,有些不自在,可夜斯沉亲自叫阿肯上楼请她,她又不好拒绝。

洛黛儿看着夏暖,始终保持着大度的微笑,而眼中却掠过一丝嫉妒。

夜斯沉浅尝一口橙汁,看向落地玻璃窗外。

为了保护嗓子,他从来不喝酒。

“嗨,夏暖,快到这边来坐,就差你了。”莱西每次看见有些姿色的女孩,都会管不住自己那颗狂荡的心。

不过,正是因为这样,才打破了僵局。

夏暖冲莱西微微一笑,走过去,坐在一个不靠近莱西也不靠近夜斯沉的角落里。

“嗨,我叫阿布,弹贝斯的。你是两只小宝的奶妈吗?天哪,看起来太年轻了。”阿布相比莱西,似乎腼腆一些,说话也特别诚恳。

夏暖羞涩的一笑,得体的说:“您好,阿布先生。”

“你的家乡是哪里的?你看起来不像F国人。”阿布又问。

“哦,我是钟山人。”

莱西笑了笑,把盏饮酒,嘴角勾着一抹意味不明:“你是夜的歌迷么?”

“呃,算是吧。”

“啧啧,夜的魅力就是不同凡响,能让歌迷心甘情愿的追随他,为他当牛做马,你说我怎么就没遇到这么好的歌迷呢?”

夏暖见洛黛儿的笑容一点点的凝固,忙解释说:“不,莱西先生,我是夜先生聘请的保姆,其实纯粹喜欢夜先生的歌,还不至于那么疯狂……”

“这是用餐时间,莱西,吃饭也堵不住你的嘴么?”夜斯沉温和的语气透着一丝严刻,打断了夏暖。

莱西耸耸肩,笑了笑,停止打趣夏暖。

餐桌上活络的气氛再次安静下来。

夏暖小心翼翼的拿着叉子,生疏的夹了一块沙拉。

她是东方人,所以习惯用筷子,至于刀叉,她真的不习惯。

夜斯沉见状,便吩咐厨房添了一双筷子。

洛黛儿看在眼里,嫉妒在心,表面却一直强忍着,温柔的为夜斯沉布菜:“夜,你看你都瘦了,多吃点。”

夜斯沉并没有拒绝,为洛黛儿舀了一碗汤,洛黛儿一阵开心,用餐的时候都不忘握着夜斯沉的手。

莱西和阿布见状,相视一笑。

“夏女士,谢谢你照顾我的孩子,看得出来,你很懂得怎么和宝宝相处,之前是我误会你了,我正式向你道歉。”洛黛儿倒了一杯酒,亲自敬给夏暖。

夏暖忙站起来:“太太,您真的没必要道歉。”

“您如果不接我这杯酒,那就是不接受我的道歉了?”洛黛儿诚恳的反问。

夏暖只好接过。

“她正在哺乳,不适合饮酒。”夜斯沉发话了。

夏暖一愣,接酒杯的手微微一缩。

洛黛儿的笑容有些绷不住,她捏着高脚杯,指甲泛着青白。

夜斯沉亲自为夏暖倒了一杯橙汁:“可以用果汁代替酒。”

洛黛儿冷笑:“还是夜想的周到,我真是大意,忘记了夏女士要给宝宝喂奶。”

夏暖拿着夜斯沉递过去的橙汁,默默的喝下去。

洛黛儿的眼睛略一抽搐,身姿僵硬的坐下。

夜斯沉本来想用了晚餐后去录音室录歌,可突然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燥热难当,由于身体不适,他提前回房休息了。

“夜,我想你。”

走进卧室,洛黛儿直接扑进他的怀中。

第18章黑暗中,他和她

夜斯沉的神志有些模糊,被洛黛儿这样一推,便不稳的倒在了大床上。

夜斯沉半阖着些许迷离的眸,想推开洛黛儿,却被洛黛儿扒开了衣领。透过月光,麦色的胸膛精实的肌肉,映入了洛黛儿的视线。

他给人感觉虽然清瘦,实则精壮结实。

“黛儿,我有些不舒服,允许我先去洗澡。”夜斯沉有些口干舌燥,腹腔内的大火正熊熊燃烧,可是洛黛儿一旦接近他,他却没有一丝的渴望。

洛黛儿抱着他,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夜,我知道你不舒服,所以,今晚让我来照顾你。”

在晚餐之前,她暗中将夜斯沉的橙汁里兑了一些东西,这样能激发他的热情,因为她已经受够了他的寡淡。

不过,在敬酒的时候,夏暖那个小贱人不能喝酒,夜斯沉便叫她以橙汁代酒,而橙汁里面的东西她也有幸喝了,估计现在正燥热难当,说不定,一时管不住,偷男人去了。

想到这,洛黛儿冷冷一笑,捧着夜斯沉的脸:“夜,你是我的,任何人别想抢走你。我是无忧和念慈的妈妈,你的妻子,谁也别想改变这一切。”

她脱掉黑色的吊带短裙,一头卷发缠绕着夜斯沉,妩媚妖娆。

“我知道,你不喜欢开灯,所以整栋楼的电我都关了,今晚,我们要尽情的快乐。”洛黛儿的声音柔的能掐出水,她就不信他对她没反应,她聪明漂亮,家世显赫,哪点配不上他?

“黛儿。”夜斯沉闭着眼睛,回忆着那段两宝没有出生的日子,他们夜夜缠绵,如胶似漆,无与伦比的快乐充斥身心……

夜斯沉似乎有了反应,将洛黛儿拥入怀中,变的狂野。

然而,关键时刻,夜斯沉还是以失败告终。

洛黛儿泄气的倒在床上,内心被空虚填满。

这一刻,她有些恨夜斯沉。

“你嫌弃我什么?为什么要这样?知道吗,这对我不公平!我真怀疑你喜欢的是男人!”

此时,她的心情差到了极点,抓起衣服披在身上,趁着黑暗跑了出去。

夜斯沉抚触着有些发涨的额头,跌跌撞撞的走出卧室,去了隔壁的洗浴室,他想冲一个冷水澡,或许能让自己清醒些。

因为整栋楼的电都被关上了,夜斯沉去洗浴室的过程异常艰辛。自己这样狼狈,他又不好意思叫佣人。

打开门,夜斯沉走了进去。

黑暗中,夏暖听见沉稳的步伐一点点靠近,她压抑着内心的躁闷,艰难的走过去,还没站定,却撞上了一堵结实的人墙。

淡淡的冷薄荷的气息向她弥漫,笼罩,她心神荡漾,沉醉其中,不由的发出惬意的低叫。

猛地,被强有力的攫住腰,她鬼使神差一样,攀着他的脖子,垫着脚尖:“吻我,吻我……”

她浑身难受,只想把那份难受释放出来,甚至她已经没有任何理智。

她的号召得到了近乎疯狂的响应。

黑暗中,一场心惊肉跳的缠绵正毁天灭地的进行着,似乎这个世界只有他和她……

夏暖做了一个梦,她梦见了那个男人,那个有着一双灿若星辰般干净眼眸的男人,他搂着她,像那个夜晚那样对待她。渐渐的,那个男人变成了夜斯沉的模样……

夏暖被这个梦吓一跳,迫使自己不要在想下去了。掀开被子下床,双腿酸软,身体酸痛,就像被拆了骨头一样,她要不是扶着床沿,还险些栽倒了。

“夏暖,你的邮件!”

阿莲在外面嚷嚷着。

第19章比上次还要亲密

夏暖怎么也没想到,有人会把邮件寄到这里来,当初她在这里工作是保密的,而且她还签了夜斯沉拟定的保密协议,寄件人是怎么知道她在这里的?

夏暖莫名的有些不安。

阿莲走了进来,正好迎上了正要出去的夏暖。

“你的脖子怎么了,怎么全是红印子?”阿莲好奇的问,眼中透着一丝诡异。

夏暖一听,忙捂着脖子:“我感冒了,所以用手捏了这里。”其实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做了一场梦后,浑身不舒服,而且为什么脖子上还有红痕?究竟怎么回事她也不清楚。

“不是吧?怎么看着像被男人亲的……夏暖,你昨晚不会趁着宝宝睡着去找明森了吧?我可告诉你啊,你可以和明森好,不过,工作的时候可不准分心,夜先生最忌讳工作不认真了。”

“没有,莲姐,你别瞎猜,我真的是感冒了。”夏暖的脸红了。

想起昨晚那个梦,她的脸更是发烫了。

阿莲依然以一种怪异的目光看着她,见她要出去,又问:“你怎么把邮件地址写在这里,当初可是签过保密协议的,夜先生最注重的就是隐私,他讨厌媒体小报总是跟踪报道他,所以才来到费城这里隐居。你把地址放出去,不是引人注意吗?”

“抱歉,莲姐,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寄到这里,而况我并没有差人送邮件过来。”

“嗯,你快去看看吧,如果不是就把他打发走,他要是东问西问你可别搭理他。”

夏暖点点头,便出去了。

在邮递员极其肯定是她的邮件后,她拿着邮件,打开。

上面的字透着一股强烈的威胁气息。

那件事最好永远烂在肚子里,最好小心点,别违约。

夏暖心一咯噔,思绪复杂。

生了孩子之后,她签了一份保密协议,大致内容就是不要把这件事对外说出去,一旦说出去,就会赔偿对方付给她那两百万的两倍。

夏暖当然不会说出去,只是,这份邮件让她更加清晰的意识到她拿自己骨血做金钱交易……

这个污点将伴随她一生,永远都无法抹去。

她忧伤的坐在花坛石阶那里,泪水悄然滑落,捏着那份邮件。

“夏,你这是怎么了?”明森关切的走过去。

夏暖顿时回过神,慌乱的擦干眼泪:“我没事。”

她将那份威胁信件撕成碎末,丢扔进了垃圾桶,站起身。

猝然额头一阵晕眩,夏暖的眼睛一黑,明森忙走过去将她扶着。

“你哪里不舒服?”明森将她搂在怀中。

夏暖摇头,想要离开明森的怀抱,却使不出半分的力气。

明森皱眉担忧的说:“我先扶你去我那里休息一会儿。”如果他这样搂着夏暖走进夜斯沉的客房,那些佣人指不定怎么想他们。

夏暖含糊不清:“不,我没事,我要进去照顾无忧念慈。”

“夏,你听我的,你这样夜先生也不放心。”明森一个横抱将她提离,走进了他所在的房间。

夜斯沉从人潮拥挤的发布会现场走出来,在保镖的护送下上了车。

门外,粉丝追着他坐上的那辆加长林肯车,疯狂的叫着他的名字。

夜斯沉无奈的摇头,却温柔的吩咐祥叔:“祥叔,开慢点,不要撞到我的歌迷。”

“好的先生,只是,他们一直这样追着,我们怎么回去?”

“我们走高速吧。”

祥叔点头。

夜斯沉看着车外,若有所思。

“先生什么时候回摩都?老太太很想你,还有冉妮小姐也想见你,说要跟你谈合作拍mv的事宜。”祥叔是夜斯沉的保镖队长,在夜斯沉九岁的时候就受了夜斯沉父亲夜乔的嘱托照顾夜斯沉。

夜斯沉进入乐坛起,祥叔一直跟在身边。

“嗯,下周回去。”

“那么要带无忧少爷和念慈公主吗?”祥叔又问。

夜斯沉不语。

祥叔便没有在问了。

上了高速,却依然甩不掉那些狂热的歌迷,夜斯沉没有办法只好在一处加油站宽阔的场地停车,摇下车窗向他们招手。

有的粉丝因为见到夜斯沉高兴的晕厥了过去。

夜斯沉为了满足粉丝的心愿,他下车,一个纵身,潇洒的上了车顶,车顶下的歌迷不停的呼唤着他的名字。

“我爱你们,但是,你们这样在高速上奔跑真的很危险,所以,在我跟你们合影后,你们可以离开吗?”夜斯沉眉眼间的温润一点点散开,笑如春风拂面。

对于歌迷,他是极其宠溺的。

从没有任何架子。

“夜斯沉,我爱你,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哦,当然!虽然我多么不想离开你!”

夜斯沉和车顶下的粉丝对着镜头,贴身摄像师拍下了这一幕。

等到夜斯沉上了车,不见踪影,那些粉丝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顾北,把照片按照合影人数洗出来,然后分别寄过去给他们。”夜斯沉对坐在后面的摄影师顾北说。

对待歌迷,他总是超出常人想象的细心。

顾北张大嘴巴,摊手:“那些粉丝特别烦人,给点福利他们就得寸进尺,干嘛要浪费时间在他们身上,我觉得我们应该筹划一下M国的演唱会。”

夜斯沉皱了皱眉头:“是他们成就了我,我的唱片专辑都是他们带动的销量,如果没有他们,你觉得我的演唱会还能开的下去么?”

“好吧。”顾北被噎的无话可说,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下车,走进别墅的大门,夜斯沉加快了步伐。

夏暖在明森的房间坐了一会儿,似乎不那么难受了,便起身离开,明森担心她再次晕眩,跟在旁边虚扶着。

夏暖和明森出去,便看见夜斯沉走过来。

夜斯沉见两人比上次还要亲密,神情一黯。

夏暖意识到夜斯沉肯定会埋怨她不好好工作,忙撒开明森的手。

夜斯沉转移了视线,闷声不吭的走进无忧和念慈的房间。

明森在他身后说:“夜先生,夏有些不舒服,于是我就叫她去我那里休息……”

“明森,不要说了。”夏暖低低的阻止明森,跟着夜斯沉走进去。

第20章失落

从夜斯沉那张深沉严肃的脸上,夏暖已经看出他似乎对她的所作所为有了成见。

夏暖知道自己这次又犯错了,但是她不是有意的,她刚才头晕的厉害,也不知道是贫血还是什么原因,当时的情况不是她所能控制的。

像上次一样,夏暖跟着夜斯沉上了楼,然而出乎夏暖的意料,夜斯沉并没有像上次那样去书房,而是直接走进了无忧和念慈的房间,夏暖只好也低着头跟了进去,心中乱糟糟的,神经紧绷着。

她想好了,决定辞职。

收了那封邮件后,她的情绪一直处于低落的状态,像她这种有污点的人不配照顾无忧和念慈。

“啊……”

夏暖低着头,只顾想着心事,却撞上一堵坚厚结实的人墙上,抬眸,跌进了夜斯沉那双幽沉深邃的黑眸中,那种淡淡的薄荷气息尽数笼罩着她,将她包围。

和梦里的气息一点点重叠……

她心房一跳,反弹一样后退着,和他保持着距离。

“走路时都不看路么?”夜斯沉皱眉。

“抱歉,先生。”

夏暖的声音细如蚊蝇,她觉得他听她说话都有一种窒闷的感觉。

夜斯沉推开房门,身姿如松的走了进去。

房间里面,两个孩子不停的哭啼着,被两个面孔陌生的女人搂在怀中,不停的哄着,那两个女人分别抱着无忧和念慈,各自给他们喂奶,可是两个小家伙根本就不吃,一直别开脸,朝夏暖这边看了过来。

夜斯沉见状,眉头皱的更深了。

夏暖隐忍着上前去搂他们的冲动,站在夜斯沉的身后。

科德有些慌张的走了进来。

“夜先生,这两个保姆是老太太从摩都那边请过来的,说是为了照顾无忧少爷和念慈公主,老太太还亲自打电话过来叮嘱了我,务必要这两位保姆留下来……”

科德解释了两个新来保姆能擅自进这间卧室的原因。

夜斯沉不语,然而,看着哭的越发大声的无忧和念慈,脱掉外套,走过去:“把孩子给我,你们都出去。”

两个保姆愣了一下,面面相觑一阵却无动于衷。

夜斯沉的眸越发幽沉,隐过一丝不悦,将无忧抱过去,摇哄着:“你们需要进行培训,需要摸清孩子们的脾性,这些科德会告诉你,去吧。”

他说时,看向夏暖。

夏暖知道他的暗示,便走过去将念慈从另一个女人怀中抱走。

念慈这才止住了哭声,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夏暖,破涕而笑。

夏暖情不自禁的在她脸颊上亲一口。

夜斯沉将哄好的无忧抱在摇床上,又将念慈抱了去,看着夏暖:“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

“就是有些头晕,不过现在好些了。”

“以后身体不舒服不要到处乱跑,当然,如果你想光明正大去找明森,我完全可以成全你。”

夜斯沉的语气比平日多了些冷硬,夏暖如同咀嚼寒冰一样的难以消化。

夏暖没有解释和明森的事情,她觉得没有必要,因为她已经决定离开,尽管她是多么的不舍得无忧和念慈。

“先生,我想辞职,我觉得我辜负了你对我的期望,我无法尽心照顾无忧和念慈。”夏暖深呼一口气,鼓起勇气看着夜斯沉。

“我完全同意。”夜斯沉想也没想,斩钉截铁的答应了她的辞职。

夏暖知道是在意料之中,可夜斯沉这样毫不犹豫的允许了,她却莫名有些失落,她将那份失落深藏在心底,强颜欢笑:“谢谢您,夜先生。”

“不过在你临走之前,把那份保密协议拿出来看一遍。”夜斯沉慢条斯理的开口,眸光幽幽的凝视着她。

第21章将功补过

夏暖惊愕了半晌,只好去拿那份保密协议。

当初拟定保密协议的时候,科德给了她一份,同时又替夜斯沉收藏了备份。

这是每一个和夜斯沉近距离接触时必须签署的。

将保密协议拿了过来,夏暖像是一个被动的小学生,根本不知道下一步夜斯沉会叫她做什么。

不过是辞职而已,却弄她有些紧张兮兮。

“看一遍。”夜斯沉哄睡着了无忧和念慈,越过夏暖,去了隔壁的书房,夏暖只好也跟了去。

书房里紫罗兰的气息充斥着一股书墨的香气,比上次还要叫人心醉神往。

夏暖看到违约部分的时候,却听见夜斯沉的声音低缓缓弥漫在静谧的空气中:“一旦泄露雇主的详细住址,将被视作违约,会根据雇主的要求来赔偿违约金。”

正好,夏暖也看见了这一段,内心话和夜斯沉的话契合同步,夏暖捏着那份保密协议,双手微微收紧,皱着眉头看着夜斯沉:“夜先生,我不是太明白您的意思。”

“看来,夏女士需要我提醒一番了?”夜斯沉坐在了夏暖的对面,交叠着双腿,优雅而从容的摊开了那份备份的保密协议:“就在今天早上,你接收到一份邮件,如果你没有把地址透露给了邮递员,邮递员是不会把邮件寄来这里的,我说的对么?”

夏暖心头一凉。

夜斯沉那温润如玉的精致面庞却给人一种绵里藏刀的冷酷。

“所以,你违约了。”夜斯沉言简意赅。

夏暖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助理阿肯走了进来。

“夏女士,赔偿金方面我们可以谈谈,夜先生等下要去参加一个颁奖晚会,请随我来。”

阿肯和他的主人一样,一副绅士彬彬的姿态,行事却又如同他的主人一样雷厉风行。

“夜先生,我不是有意泄露你的地址,这件事我真的不清楚……”

夜斯沉已经去了盥洗室,当她的话如同空气般存在。

忧忡的走出了书房,被阿肯带到了一楼的办公室。

“夏女士,你的违约金是两百万,限制你三天之内必须赔偿违约金和夜先生的精神损失费。如果超过期限,那么不好意思,我们的律师团队会起诉你。”阿肯似乎早就有所准备。

对付这种事情他一贯拿手,因为在夏暖之前,他已经处理了无数这样的事情了。

只是……

夜先生是一个宽宏大量的人,对待贪婪无理的小人他自然是不讲情面,可一旦遇到温厚的,即便是违约,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赔偿违约金这一条,实则是夜先生对付那些为了钱把他出卖给小报的贪婪之人。

可这个夏暖除了把地址泄露出去,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偏偏先生却这样为难她,这不是他一贯的作风啊。

夏暖摇头:“阿肯先生,我没有那么多钱,你知道的,我妈妈还需要我挣钱养病。”

什么精神损失费?她有给夜斯沉制造精神紧张吗?

她没有想到,夜斯沉会这么斤斤计较,早知道,她当初就不应该答应当保姆了。

“这不是理由,现在是你违约了,违约金理当赔偿。对了,还有这份缴费清单,在你工作期间,一直都是先生出钱请人帮你照顾夏妈妈,也是先生请了最好的医疗师为夏妈妈做治疗,既然你要离开,还请你把这笔钱还给先生。”阿肯收回了思绪,些许动容的表情恢复了以往的严肃。

夏暖咬牙,接过那份缴费清单,毅然决然的离开了办公室。

医院那边打来了电话。

夏暖一接电话,却发现是妈妈曾桂华打来的。

“你要是在不缴费,我就要被医院赶出去了!到时候你是想叫我睡马路吗?你这个臭丫头,怎么这么不孝!”

“妈,你别激动,我会去缴费的。”夏暖安慰一番曾桂华,停站在夜斯沉的书房外。

夜斯沉出来了,一身黑色,透着清冷的禁欲气息。

“夜先生,我……”

“一切事宜跟阿肯谈。”夜斯沉下了楼,不给夏暖任何说话的机会。

夏暖就那样一直追着夜斯沉的步伐,夜斯沉衣袂生风,夏暖加快步子尽量追上他。

“我发誓,那个地址真的不是我泄露的,还有我妈妈的医药费,我会还给你,但是我现在真的没钱。”夏暖一边走,一边解释。

砰。

夜斯沉一个转身,她再次撞到他的怀中,夏暖舌头打结一样不敢说话了,只一个劲的后退着,直到退到了墙壁上,夜斯沉欺近,高大的身影如同泰山压顶一样将她笼罩。

夏暖的心不规则的跳动着,如同小鹿乱撞一样,捂着突突不停的胸口:“夜先生,我说的都是真的……”

夜斯沉听见她这样说,眼中闪过一抹失落,蔷薇色的唇微微勾起:“说实话,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温柔善良的好人,可是你……”还未说完,夏暖的脚底踩空,啊的一声,身体失去重心的后仰。

两手在空气中不停的挥抓着,倏然腰间一紧,被一道强劲的力道拽了去,后仰的身体终于得以平衡,却又一个前倾,嘴巴触碰到了一片微凉的柔软中。

睁眼,居然发现,她触碰的是夜斯沉的嘴唇!!

夏暖脑袋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连时间仿佛都停止了。

夜斯沉紧紧圈住她的腰,看着她脖颈上的红痕,垂眸,黑瞳越发的深沉。

夏暖脸色发烫,挣开他的怀抱。

等到在抬头的时候,夜斯沉已经不见了。

站在不远处的阿肯看见了这一幕,有些意外,若有所思一番,似乎明白了夜斯沉这样针对夏暖的用意……

阿肯走了过来,提醒夏暖:“夏女士,你可以继续往下读那份保密协议,或许,能解决违约金的事情。”

他看了一眼夏暖,眼中有些意味不明的浅笑。

夏暖当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解决违约金的机会,于是,她拿着那份保密协议,又继续认真的看了下去,看到最后一条的时候,她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夜斯沉在去颁奖晚会的路上,接到了洛黛儿打来的电话。

“夜,妈妈请的那两个保姆还可以吗?”

“黛儿,这样做没有任何意义,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但是别做这些触碰我底线的事情。”他心里明白,那两个保姆是洛黛儿以母亲的名义请的,以照顾孩子的名义来监视他。

那边的洛黛儿冷笑:“我想要你,可你却给不了,夜,你知道吗,除非我亲眼看见你喜欢男人,否则,你给我在多的音乐版权我都不会离婚!”她将那两个保姆安插在费城的别墅,一是为了找到夜斯沉性取向不正常的证据,二是为了监视那个叫夏暖的小贱人。

她知道夜斯沉不会听从她的安排,所以才会说服了夜老太太。因为只有夜老太太的话夜斯沉才会听。

夜斯沉不想和洛黛儿废话了,直接挂掉私人手机。

他冷笑,看着窗外一掠而过的风景。

从他八岁起开始涉足这个圈子,看够了世间的利益纷争,所有人都想利用他,把他当做赚钱的机器来压榨,媒体,朋友,亲人,甚至连婚姻都是在被欺骗的情况下进行的,他站在世界乐坛的最高处,人人都羡慕他的风光,却不知他风光背后的孤独。

尤其是婚姻,洛黛儿为了能嫁给他,假装在即将发生的车祸中不顾生死的救他,如果他当初知道那起车祸是洛黛儿自己策划的,他就不会跟她结婚。

如果不是为了当年的初心,他早就放弃了这些……

想到这,夜斯沉突然改变了主意:“祥叔,去难民收容所。”

祥叔并没有为此感到意外,以前夜斯沉经常这样干,甚至有一次因为一场战争引发了数十万儿童流离失所,他为了去安顿那些可怜的孩子,连演唱会都可以延期,更何况还是这场对他来说根本不值得一提的颁奖典礼?

祥叔打了方向盘,带着夜斯沉朝收容所行驶过去。

夜斯沉这一去,三天没回来,甚至连媒体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有的报道说看见夜斯沉和一个夜店女郎在深夜进了一家会所,有的说是跟一个男人,总之,各种说辞的都有。

当消失三天后的夜斯沉回到费城的别墅时,却看见夏暖一如往常一样在房间里给两个宝宝喂奶,旁边的两个保姆显然帮不上什么忙,站在那里,盯视着夏暖的一举一动。

夜斯沉坐下,视线始终不离夏暖。

夏暖正好喂完奶,准备出去,看见夜斯沉,微微一笑。

“夏女士今天是来送违约金的?”夜斯沉仰靠在沙发上,稍显慵懒的问她。

夏暖为夜斯沉倒了一杯鲜榨的橙汁:“保密协议最后一条写的清清楚楚,如果赔不起违约金,可以靠劳务方面抵押,将功补过,对吗?夜先生?”

夜斯沉深锁的眉头似乎明朗起来,抿唇浅浅一笑。

夏暖见他没有否决,说:“所以我决定继续留下来,将功补过。”

两个保姆一听,面面相觑着,眼神交流一番,其中一个便离开了。

她准备给洛黛儿汇报夜斯沉这边的情况。

第22章 下属,就应该听从老板的安排

“太太,那个夏暖又留下来了……”

女佣阿惠拿着手机,悄然的给远在摩都的洛黛儿汇报这里的情况。

那边的洛黛儿低声说着什么,阿惠一个劲的说好。

科德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截着阿惠的去路,将她的手机强行没收。

查出了阿惠和另一个保姆苏珊一直都在向洛黛儿保持联络,科德将这件事汇报给了夜斯沉,夜斯沉得知后,顾虑到这两个保姆是母亲介绍的,便将她们打发去了花园当花匠,专门做些修剪花草的事务。

无忧和念慈已经五个月了,夏暖每天都将兄妹俩照顾的无微不至,两个小家伙也越来越依赖夏暖,有时候夏暖还会带他们出去玩,为了不会引起那些狗仔的注意,她把他们放在推车内,推车上挂着帘子,而她自己也要装扮成一个孕妇,这样一来,人们会觉得她是一个带着孩子的妈妈,不会想到和夜斯沉有关系。

夏暖会带着他们去儿童游乐园,叫他们看看外面的世界。

无忧隔着车帘,指着外面卖的各种各样的玩具,念慈见哥哥指着外面,她也跟着指外面,咿咿呀呀的,说着听不懂的话。

但是夏暖知道他们的用意,他们想要那些可爱新奇的玩具。

“老板,这个多少钱?”

“不贵,也就五十块。”

“五十块还不贵吗,便宜点,我买两个。”

夏暖开始给摊主砍价。

“这位太太,真的便宜不了多少,看你也不像是穷人,连五十块都出不起吗?”

夏暖撇撇嘴:“不是我出不起,是我觉得这玩具值不了那个钱,八十块两个,不卖就算了。”

夏暖作势要走。

摊主见状,便招呼夏暖过去,答应给她那个价。

夏暖拿着两个玩具,递给了无忧和念慈。

挺着“孕肚”蹲坐在那里陪他们玩。

约莫十分钟后,夏暖推着推车准备回去,而且现在也已经傍晚,在不回去只怕科德要担心,尽管他一直派了两个保镖暗中保护着他们。

夏暖总感觉身后有人跟着她,令她提高了警惕,她转身之际,看见一个带着鸭舌帽的男人走在后面,当夏暖要看他的时候,他就装作看风景一样把视线移开,那男人穿着方格子的衬衫,腰间系着一个黑色的外套,留着浓密的胡须。

夏暖加快了步伐,意图甩开他。

可是他就像一块牛皮糖,怎么甩都甩不掉。

夏暖怀疑是小报记者要偷拍无忧和念慈,便将帘子拉好,不叫外界看到一丝一毫。

走到郁郁葱葱的林荫道上,那男人一直跟着夏暖,夏暖终于忍不住,拿着私人手机,转身气势汹汹的朝那男人迎上,男人却不曾躲闪,手插在裤兜里,站在那儿,看着夏暖。

“你为什么跟着我?鬼鬼祟祟的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你要是在敢走近一步,我就不客气!”说完,她将一个电棍从袋子里掏了出来,装作恶狠狠的样子。

男人继续走近,唇角勾着笑意。

夏暖愣了一下,觉得有些眼熟。

等他在走近时,她终于认出来了:“夜先生?”

他伪装成这样,她几乎认不出来了。不过,若仔细看他黄金比例的好身材,其实也能认出来的,只是她太过于紧张,一心想着怎么对付尾随者。

“很惊讶么?”夜斯沉走过去,看着她手中的电棍,温润一笑:“我很佩服夏女士的胆量,只是……”

他伸手,握着电棍:“如果这个按键向后推,电的是你自己。以后要小心些。”

夏暖见他握着那只电棍,便不好意思的松了手:“好的,我记住了。”

夜斯沉看着她隆起的肚子,有些好奇:“里面塞的是什么?”

夏暖噗嗤一笑:“是一个抱枕。”

“改天我也尝试一下,看看能不能伪装成一个胖子。”夜斯沉掀开车帘,看着两个孩子坐在车内正在玩着新买来的玩具,心下欣慰。

“夜先生这样也没人认得出来。”夏暖知道,他一出来,就会被记者和粉丝围攻,为了过普通人生活,他会伪装成另外一个人。

夜斯沉似乎对自己的伪装很满意:“我的伪装技术还过得去。”他将车帘重新拉开,转身和她对视:“你饿不饿?我们去吃饭吧?”

“还是回去吧,万一被认出来怎么办?”夏暖更多的则是不想和夜斯沉走的太近,上次因为误亲了他,以至于每次和他碰面都觉得很尴尬。

“不会认出来的。”他推着推车,率先移步,夏暖只能跟在后面。

老板发话,夏暖自然是不敢拒绝,自从上次她因为要辞职,夜斯沉拿保密协议来为难她,她就已经见识了他的冷厉。

夏暖跟在后面走的缓慢,夜斯沉似乎有些不耐烦,便停下来等着她。

夏暖只好硬着头皮和他并肩。

两人到了一家中餐馆,这家中菜馆的名字叫钟山美食,是钟山人开的餐馆。

夜斯沉看着菜谱,虽然都是一些家常小炒,但是菜品精致丰富,轻而易举就能勾起人的味蕾。

“这是你们的家乡菜,喜欢吃什么就点。”夜斯沉将菜谱递给夏暖。

夏暖有些不好意思的推脱:“先生您点,我什么都行。”

她不明白为什么夜斯沉会跟她一起出来吃饭,经过上次保密协议事件,她有些畏怕夜斯沉。

难道是因为妈妈的医药费用?

夜斯沉抿了一口茶:“我需要你介绍一下什么菜系最可口。”

夏暖只好将菜谱接过去,一一翻看着:“这个清炒虾仁不错,还有这个,这个……”

“嗯,都要了。”

夜斯沉笑如春风拂扫大地,即便挂着胡须,却依然掩藏不了他的风华绝代。

点完菜,夏暖按压着自己忐忑的心情,抿一口茶,小心翼翼的开口:“先生,我母亲的医药费我会还给你的,但是请给我一些时间。还有违约金的事情,我也已经向你保证那个邮递员并不知道那个地址是你的。”所以,他还有什么理由刁难她呢?

夜斯沉的眸色微微一沉,捏着茶杯,注视着她:“我并不在乎那点钱。”

“我知道,但是我欠你的钱是事实,我如果不还,心里总觉得有个疙瘩……”

“除了做保姆,你还会什么?”夜斯沉打断了她的话题,显然他不喜欢提及那些和钱挂钩的事情。

“哦,我喜欢……我喜欢服装设计。”要不是因为夏颜欠债和母亲生病,她现在应该在服装学院半工半读当实习生的。

夜斯沉点点头:“可以试着学习。”

“以后在说吧。”夏暖叹一口气,没钱,什么都做不成,像夜斯沉这样的大明星,又怎么能体会普通人没钱的苦恼?

“有梦想就去追逐,别等到白发苍苍的时候,回味自己碌碌无为的一生而后悔。”夜斯沉轻描淡写的,却说的令人意外感动。

夏暖透过那双黑瞳,看见的是那份纯粹的能洗涤心灵的柔洁之光。

夏暖讷讷的点头。

不一会儿菜品全部都端上来了。

夏暖向夜斯沉一一介绍了这些菜系,夜斯沉认真的听着,生疏的拿着筷子。

“先生,筷子应该是这样拿。”夏暖轻轻一笑。

夜斯沉照着夏暖的样子拿着筷子,可是,两根筷子变成了X的交叉形状。

“不是的,拇指固定这里。”夏暖凑过去,摇头。

“这样?”夜斯沉问夏暖:“固定在哪里?”

夏暖站起身,走到夜斯沉的旁边坐下,伸手过去一点点的将他大拇指覆盖到两根筷子上,按住,固定。

“刚开始都有些不习惯,不过经常吃中餐的话,就会适应,就这样捏着,然后夹菜。不,不,应该这样。”夏暖这会儿倒像在教一个不开窍的小学生,完全忘记夜斯沉的身份,而是手把手的教他。

终于成功的夹了一块虾仁,夏暖愉悦的笑了:“对,就这样。”

等她回过神的时候,却发现和夜斯沉挨的好近,她的手覆盖在他的手背上,几乎快要贴着他的胸膛,他浑身散发着的清冽的气息一点点的蔓延到她的身上。

在一抬眸,发现夜斯沉正看着她。

夏暖慌乱的松手,筷子一下子掉地上,她忙低头弯腰去捡,却被夜斯沉握着胳膊:“我来捡。”

气氛有些不对劲,夏暖只觉得心跳的厉害,低着头,默默的用餐,连看都不敢看夜斯沉。

夏暖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在跟夜斯沉单独在一起了。

离开了餐馆,已经暮色降临,夜灯璀璨了整座城市,夏暖和夜斯沉推着无忧和念慈,漫步在繁华的街心。

“我下个星期要回摩都了,你带着无忧和念慈,跟我一起去。”他低沉的开口,比之前严肃几分。

华灯初上的夜市,平添了一抹惆怅。

“其实先生,阿惠和苏珊是您母亲请的,她们带着无忧和念慈回去,您母亲一定开心,至于我,我还要留在这里照顾我妈妈。”

洛黛儿就在摩都,而且洛黛儿总是误会她和夜斯沉有什么,所以,她不想去那里。

洛黛儿一旦和夜斯沉闹起来,很极端。

“作为下属,你应该听从老板的安排。”

“……”夏暖被噎的无话可说。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个苍老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大喊着:“唯世!等等妈妈,妈妈找你找的好苦啊!”

夜斯沉皱眉,下意识的转身,却看见一个兀自推着轮椅的老太太朝他追了过来。

第23章共处一室

夜斯沉不由的停住了脚步。

老太太两鬓斑白,面容憔悴,病态尽显,但是却透着慈霭。

她看见夜斯沉为她停住了脚步,更是激动的不行,将轮椅推过去,伸手握住夜斯沉的手:“唯世,我的儿子,我就知道你没死,他们都骗我,都骗我,我从来都不相信他们的话。”

说完,握着夜斯沉的手,贴放在自己历经沧桑老泪纵横的脸上。

夜斯沉并没有推开老人,而是任由着老人这番举止,眸色悲悯的注视着老人,心中不由的被触动。

夏暖看见这一幕,不忍打断。

“对不起,这位先生,我姑妈她又犯病了,错把你误认成我的表哥,实在对不起。”这个时候一个穿着素简的中年女人走了过来,见老太太一直握着夜斯沉的手不放,忙一个劲的赔不是,并试图劝说老太太松开夜斯沉。

老太太却一直握着夜斯沉的手不肯放下。

“唯世,这位是你的妻子吗?你们什么时候结婚的?为什么都不告诉妈一声呢?”老太太又朝夏暖看去,越发的慈祥。

“我……”

夏暖正要开口,夜斯沉却示意她不要说出来,夏暖只好将到嘴的话吞咽了下去。

夜斯沉反握着老太太的手,蹲在她的膝下:“妈,她是我的妻子,我们正赶回来见您,想告诉您,您不但有了儿媳妇,而且还有了孙子孙女。”

他的声音低柔柔的,如沐春风,那唇角的笑意如同四月天般明媚迷人。

夏暖被这句话彻底的震住,痴痴的看着夜斯沉,红了脸。

那老人的侄女见夜斯沉这样通情达理的配合,不由捂着嘴,感激的热泪盈眶。

老人的脸上显出了更加愉悦的神采:“真的吗?天哪,我有儿媳妇了,我还有孙子和孙女了!”

夜斯沉推着她,走近夏暖,夏暖有些别扭的叫她一声妈。她握着夏暖的手,又看着她隆起的肚子:“要多注意休息,还有,唯世,你可要做一些营养搭配的食物给她吃。”

“是的,妈,我一直都这么做的,您就放心吧。”

老太太又朝推车那边看去,夜斯沉将帘子撩开,便看见无忧和念慈躺在那里睡觉。

“这两个宝贝看起来还不到一岁,可儿媳肚子都那么大了,唯世,你以后要节制点,不能动不动就叫她怀孕,那样很伤身体。”老人慈母般的劝着夜斯沉。

夏暖的脸色比之前还要发烫,夜斯沉也有些不好意思红了脸:“知道了,妈。”

“唯世,带着妻儿跟妈回去吧,妈想为你们做一顿饭,在不做,就来不及了……”她声音渐渐的低下,将夜斯沉和夏暖的手握在一起后,那只手无力的垂了下去。

随即,闭上了眼睛,昏迷了过去。

老人的侄女忙轻声呼唤着,老人这才幽幽的醒过来:“唯世,一定跟妈回家……”

老人侄女抹干了脸上的泪水,吸吸鼻子,对夜斯沉和夏暖说:“先生,太太,我姑妈时日不多了,她时而昏迷时而清醒,可不管清醒还是昏迷,总是一直念叨着我表哥,所以,叫你们见笑了。”

夜斯沉问她:“那么,老人家的儿子呢?”

“我表哥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经离世了,他是一名军人,被派遣到西部战场,最后牺牲了……”

夜斯沉一听,心中五味杂陈。

在老人侄女推着老人和夜斯沉告别之前,她将老人的居住地址给了夜斯沉:“先生,不得不说,您的样貌和我表哥真的很像,我不想叫我姑妈带着遗憾离开,这些年,我一直对姑妈瞒着表哥离世的事实,我想在她临终前编制一个叫她了无遗憾美满给她。”

回去的路上,夜斯沉一直沉默不语,夏暖知道他是同情那位老奶奶。

“明天我们去找她吧?就按照这个地址过去。”沉默好久的夜斯沉突然开口。

夏暖点点头:“嗯,只是,明天先生有时间吗?”

“想想那位老人,她的时间已经不多,就算在忙,我也要抽出时间过去陪陪她。”夜斯沉叹了一口气。

见他这样的悲天悯人,夏暖柔柔一笑,发自肺腑的说了一句:“先生,你真好。”

以前,在音乐之王的光环下,他一直高冷如天空的寒星,现在和他有了交集,才觉得他的人格魅力比在舞台上还要耀眼。

夜斯沉侧眸和她相视,温润浅笑:“我只是做我该做的。”

回到了别墅,已经是晚上八点,夜斯沉和夏暖抱着睡着的无忧和念慈去了房间。

阿惠和苏珊见状,一直睁着眼睛不放过一丝一毫,没过一会儿,夜斯沉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两人这才离开。

到了第二天,夏暖还没起床,便被一阵敲门声给吵醒了,她揉着惺忪的眼睛起床去开门,只见比尔站在外面:“夏暖,你还没准备好吗?先生已经在车内等你的。”

夏暖这才想起今天夜斯沉要去看望那个老人。

她穿戴好衣服,又将一个抱枕塞进了衣服内,像昨天那样扮演孕妇。

在比尔的带领下,夏暖推着两个宝宝上了夜斯沉的加长林肯车。

夜斯沉依然是昨天的那身装扮,坐在二排的车厢内。

阿惠和苏珊看见林肯车已经走远,忙给洛黛儿打去了电话。

洛黛儿得知夜斯沉带着夏暖出去,她挂了电话后,在房间里摔东西。

洛黛儿的妈妈缚雅走了过来,安慰着她。

“妈妈,我不能坐以待毙,那个卑贱的女人居然就在他的身边!她会夺走夜斯沉的!我要去费城!我现在就去!”洛黛儿眼中闪过了一丝恐惧。

她凭什么要便宜那个贱人!她算个什么东西!

“黛儿,你要冷静,就算你现在去费城又能怎样?在和他继续闹吗?你越是闹,他的心越是离的远,再说,就算你去了,他能给你什么,给的只是寂寞。”

缚雅将女儿按坐在沙发上。

“那又怎样?妈妈,就算我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得到!他现在是我的丈夫!我不明白,为什么他能和一个陌生女人发生关系,却始终对我没反应!我不甘心!”洛黛儿尖利的吼道。

缚雅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黛儿,你听妈说,妈现在有个办法,你不妨试试,只要能成功,一定能叫她滚蛋。”

“什么办法?妈妈,你快说。”

洛黛儿似乎有些迫不及待了。

缚雅冷冷一笑,附在了洛黛儿的耳旁如此这般的交代着……

*

“唯世,暖暖,好吃吗?”温馨的客厅,老太太一个劲的为夜斯沉和夏暖布菜:“这是妈亲自烹饪的,还是你小时候的味道,你快尝尝,暖暖,你也尝尝。”

“嗯,比小时候还要好吃。”夜斯沉竖起大拇指,笑着说。

夏暖也点头:“是的,妈妈做的菜是世界上最最好吃的。”

老太太高兴的像个孩子,眼睛笑的眯成一条缝。

“妈已经跟教堂商量好了,要为你们补办一场婚礼。”

老太太看着夜斯沉和夏暖,眼中满是爱意。

“不了,妈,我们已经办过婚礼了。”夏暖忙拒绝。

老太太却叹了一口气:“我知道办过,可那场婚礼是在战场上办的,一定很简陋,而且我又不在身边,怎么算是一场真正的婚礼呢?暖暖,我真的很感谢你能嫁给唯世,无怨无悔的为他生儿育女,等我离开后,你答应我,一定不要离开他。”

说完,她眼中已经噙着满满的泪花。

夏暖动容,只一个劲的为她擦拭眼泪:“妈,您放心,我一定对他不离不弃。”

夜斯沉走过去,握住她的另一只手:“妈,听您的,就当为了您,我们决定在补办一场。”

婚礼要在明天举行,老太太当晚便为他们布置房间,并且要他们早点休息,明天好去教堂举行婚礼。

等老太太休息后,老太太的侄女秀琳建议夜斯沉和夏暖在这里留宿。

“姑妈真的已经跟教堂说好了,而且还订了婚纱和西装,为的就是想看你们举行婚礼,她做梦都想为儿子举办婚礼,先生,太太,真的抱歉,希望在劳烦你们一天。”

夜斯沉想替老人完成心愿,所以,他自然是爽快的答应了,只是夏暖却有些迟疑。

可夜斯沉是老板,她不敢反对。

等秀琳离开后,房间里就只剩下夜斯沉和夏暖,以及熟睡的孩子。

因为家里只有两个卧室,秀琳和老太太一间,夏暖只能和夜斯沉呆在一间了。

夏暖在老太太和秀琳眼中是一个孕妇,就算她要去睡客厅,她们肯定不愿意,可她又不好意思叫夜斯沉去睡客厅。

要知道,他可是她的老板,享誉世界的流行音乐之王。

夜斯沉此时正在浴室洗澡,夏暖坐在外面抱着无忧和念慈正在喂奶,心里头七上八下的。

和流行音乐之王夜斯沉同处一室,让她浑身每个细胞都紧张着,神经也处于紧绷状态。

她一边给两个孩子喂奶,一边朝浴室那边看去,见里面的夜斯沉关了水,忙整理着散开的衣服,将喂饱的无忧和念慈送放到床上。

夜斯沉用毛巾擦拭着滴水的湿发,缓缓的走出来:“你不洗澡么?”

夏暖低着头,自顾铺着被子:“哦,我有些感冒,今晚就不洗了,先生,我今晚睡地板,你和无忧他们睡床。”

第24章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

她为两个小家伙盖好了被子,随后又卷走了一床被子,准备铺在地上。

夜斯沉擦干黑发,将毛巾丢落一旁,走过去,将夏暖手上的被子拿过去:“我睡地板,你睡床。”

“还是我睡地板吧……”

“我的话是命令。”

夜斯沉打断了她,声音如同圣旨。

“可是,先生会感冒的,一旦感冒,你的嗓子就会发炎,到时候会影响你录歌。”夏暖逻辑清晰,说的句句在理。

“在多说一句,扣你薪水。”他威胁她。

“……”夏暖终于不敢在执意睡地板了,乖乖的去了床上,陪着两个小家伙。

“先别忙着睡。”夜斯沉再次开口:“喂母乳需要保持卫生,我还是建议你去洗个澡。”

夏暖哦一声,只好趁着无忧和念慈睡着的时候去了浴室淋浴。

夏暖缓缓的褪去衣服,站在镜子旁,深深的呼了一口气,迫使自己放松。

浴室里还残留着属于夜斯沉的气息,在氤氲的空气中弥漫,让人心悸连连。

夏暖按压着那份心悸,迫使自己收回思绪,快速冲琳着身体。

夜斯沉正在接莱西打来的电话,就出席mtv音乐盛典一事进行商榷,以及表演什么风格的歌曲等等。

“夜,你怎么又玩失踪,那个音乐盛典有邀请你我,你想好了表演什么吗?”

“音乐盛典什么时候开始?”夜斯沉套上一件白色的体恤,问电话那边的莱西。

“就在明天。”

“明天我没时间,我正在办一件事。”

夜斯沉言简意赅。

莱西倒是不乐意了:“明天晚上也没时间吗?这边承诺我们,只要我们出席,出场费就以分钟计算。到时候,我们少说也挣个几千万……”

“明天再说吧。”

夜斯沉听见门外一阵敲门声,于是挂了电话,贴上假胡须,伪装成白天的样子。

过去打开门,却发现老太太自顾推着轮椅站在门外,正一脸关切的看着他。

“唯世,这是妈为暖暖准备的睡衣,她现在有孕在身,不能穿太贴身的衣服,那样对胎儿不好,这睡衣宽松,穿着睡觉很舒服的,洗澡的时候记得叫她换上。”

夜斯沉温润一笑,接过了她手中的睡衣:“好的,妈,我会叫她换上。”

“暖暖呢?她已经睡觉了吗?”老太太偏着脑袋朝房间里看去。

夜斯沉推着她,走进了卧室,给她倒了一杯水:“她在洗澡。”

“那正好,你进去把这睡衣给她,唯世,你也真是大意,她现在怀了宝宝,怎么放心叫她一个人去洗澡呢?万一不慎滑倒了怎么办?快进去扶着她,她肚子出怀了,弯腰都有些困难。”老太太担忧的朝洗浴室看去,一个劲的催促着夜斯沉。

夜斯沉抿了唇,俊朗深刻的脸上显出了一丝难为情:“没事的,她习惯一个人洗澡。”

“她为你生儿育女,你对他不能这样疏忽,要多关心关心她,快去啊。”老太太说着,便推搡着夜斯沉,将他往浴室那边推去。

夜斯沉又不能说出他和夏暖的真实关系,为了不叫老太太失望,他只好硬着头皮推开了洗浴室的室门。

“啊!”夏暖正用浴巾擦拭着头发,看见夜斯沉拿着一件衣服突然闯了进去,她下意识的低叫一声,忙用浴巾护着自己的身体:“先生,请您出去!”

夜斯沉眸色深沉,隔着氤氲的雾气注视着缭绕氤氲中的夏暖,此时,她披散着一头长发,裹着浴巾,手足无措中透着女孩的娇羞,夜斯沉心神不由的一荡。

黑瞳中的烈火被那一抹苦行僧般的压抑隐没,漆眸更是幽邃如深潭。

“先生有听见我在说话吗?请出去。”夏暖被他盯的面红赤耳,本是想抬高声音给自己壮声势的,可是,自己却变的有气无力起来,声音细如蚊蝇。

夜斯沉漫不经心的转身,背对着她。低沉道:“抱歉,老太太非要我进来给你送睡衣,她现在就在外面,也请你配合。”

“好吧,可是先生,您应该提前敲一下门。”

“可是夏女士,在老太太的眼里,我们是夫妻,夫妻之间是可以随意进出对方的私人领地。”

“……”夏暖再次被噎的无话可说,半晌,才低声说:“那把睡衣留下来,您先出去。”

“老太太的意思是要我为你洗澡,你在她眼里是孕妇,她不放心你,所以我必须和你一同出去,才不会引起她的怀疑。”夜斯沉慢条斯理,一本正经。

“好吧。”夏暖无奈的说,小心翼翼的走过去,伸手要去拿勾在他食指上的睡衣。

夏暖拿了衣服,夜斯沉依旧是背对着她。

“赶紧穿上吧,小心着凉。”夜斯沉环抱胳膊,轻声提醒夏暖。

夏暖套上睡衣,小声说:“那么我们出去吧。”

“嗯。”夜斯沉打开浴室的房门,另一只手倏然握着身后夏暖的手。

夏暖心房一跳,怯怯的缩着手。

“别误会,只是做做样子。”夜斯沉在她耳畔解释。

夏暖的脑袋嗡嗡嗡的,和夜斯沉指尖触碰的刹那,她浑身如同过电一样,脉搏和心脏跳动的频率一点点的加快。

老太太见夜斯沉和夏暖手牵着手出来,欣慰的一笑,自顾推着轮椅:“时候不早了,你们早点休息吧,明天还得起早准备婚礼。”

“好的,我送您去休息。”夜斯沉推着老太太,送她离开。

夏暖趁着夜斯沉离开片刻,忙掀开被子上了床休息,等夜斯沉回来的时候,她早已经翻身,躺在无忧和念慈的身边,闭上了眼睛。

可是,却是怎么也睡不着,夜斯沉每一个步伐,每次在房中的踱步,都牵扯着她的心……

就这样辗转反侧的,彻夜难眠,期间无忧和念慈醒来好几次,她喂了两次奶,到了凌晨,才迷瞪了一会儿。

等到醒来的时候,无忧和念慈却不在她的身边,她起床,揉揉惺忪的眼睛,看见夜斯沉守在推车旁,正在逗两个宝宝开心。

夏暖看见这一幕,觉得甚是温馨,对着父子三人不由痴痴一笑。

“昨晚睡好了么?”夜斯沉轻描淡写的问夏暖,手中晃着拨浪鼓,疼爱的看着自己的一双儿女。

夏暖有些心虚的说:“睡好了。”

夜斯沉一听,将视线落在她的脸上,皱了皱眉头:“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对劲。”

夏暖忙捂着自己的脸,摸了一下,只觉得发烫:“没有,我很好,先生。”

她作势要起床。

夜斯沉却推着两个孩子走了过去,一脸好奇的盯视着她。

夏暖被盯的更加的不好意思,脸色也越加的发烫起来。

“你是不是发烧了?脸怎么这么红?”夜斯沉问。

“没有……”

夏暖仓惶越过他,朝洗浴室走去。

夜斯沉看着她的背影,薄唇勾着一丝忍俊不禁的笑。

夏暖正在刷牙,夜斯沉环抱着胳膊,靠在浴室门外的墙壁上,慵懒而又魔魅的开口:“该不会是想哪个男人了?”

“噗!”

夏暖将漱口的水一下子喷了出来,不小心溅到了夜斯沉的身上。

“抱歉,先生,我不是有意的。”夏暖来不及回答他,忙拿着一条毛巾替他擦拭着身上的水渍。

“看来我必须重新换一件衣服了。”夜斯沉的声音突然变的低柔起来。

夏暖擦拭的动作一停,仰头,和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对视。

一切似乎都静止了,只有她的心跳声扑通扑通的。

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着他,精致的五官如同希腊雕塑一样深刻立体,那双眼睛仿若能看到人的心里去……

“要我在重复第二遍么?夏女士?”夜斯沉勾唇,笑意加深。

夏暖迫使自己回过神,在啊的后面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拿着毛巾,僵硬着擦拭着他的衬衫。

“我说,我需要换一件衣服。”他捏着她的胳膊,轻轻的拿开。

夏暖有些尴尬,后退着。

夜斯沉迅速脱掉了白色衬衫,光着精实的上半身,从自己的黑色皮箱内掏出了一件黑色衬衫,一边穿着,一边看着夏暖那羞涩的面庞。

“你很怕我么?”

“哦,并没有。”夏暖慌乱的别开了视线,转身钻进洗浴室,哪知一直心乱如麻的她却一头撞在了玻璃门上,反弹后退一下,捂着脑袋倒抽一口冷气。

真是倒霉,为什么总是出差池?

腰间一紧,身后贴在一道坚硬的肉墙上,她转身,跌入夜斯沉的怀中。

深色的黑瞳中,倒映着夏暖的慌张。

夜斯沉伸手,情不自禁的将她额前的发丝轻轻拢去,缓缓的捧起那张绯红的秀脸。

夏暖微张着嘴巴,心颤连连,发不出任何声音。

有一瞬,她觉得和他早就认识一样。

夜斯沉缓缓的抬起她的下巴,薄荷清幽的气息萦绕在她的鼻息间,填满了他的心间。

他低首,薄唇凑近,见她不停的躲闪,他抿了抿嘴巴,停止了欺近,松开她:“以后走路小心点。”

“先生,太太,你们准备好了吗?”秀琳这个时候过来了。

“嗯,我们准备好了。”夜斯沉套上了黑色的外套,背对着秀琳。

在他没有伪装之前,不想让外人看见。

“嗯,那我和姑妈在外面等你们。”秀琳也没有怀疑,便下了楼。

一切准备就绪,夏暖披上了婚纱,在结婚进行曲响起的同时,挽着夜斯沉的胳膊,迈向了神圣的婚姻殿堂。

此刻,夏暖如同身在梦境一样。

她一直有个梦想,长大后穿着洁白的婚纱,嫁给那个救她的少年,可是,她不在有那个机会了,却意外的有这个机会和夜斯沉步入婚姻殿堂。

虽然只是一场假戏,可她依然对着戏剧化的一幕感到不可思议。

如果那些粉丝知道此时此刻她正挽着夜斯沉的手举办一场婚礼,一定会觉得她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

第25章心惊动魄的追逐

“唯世先生,你是否愿意娶新娘暖暖小姐为妻?从此爱她尊重她不离不弃忠诚一生,无论富贵和贫贱,无论健康和疾病,无论成功与失败,都会不离不弃,永远支持他,爱护他,与她同甘共苦,白头偕老?”教堂的神父一脸庄严肃穆。

“我愿意。”夜斯沉握着夏暖的手,一脸的认真,那双温柔的眼睛里充满了浓烈的深情。

那是世界上最让人心动的深情。

不得不说,夜斯沉的表演天赋完全秒杀现在的实力派演员。

夏暖不由在心中有些夸张的想着。

如果能让老太太高兴,就算对着一个木头深情,他也能表现的就跟真的一样。

她胡思乱想之际,听见夜斯沉又说:“不论贫穷富贵,疾病还是健康,我愿意珍视她,保护她。”

夏暖听的云里雾里,有些茫然的被夜斯沉握着手。

台下,响起了亲朋好友热烈的掌声。

随后,夜斯沉揽她入怀。

夏暖只有被动的圈着他的腰。

“亲一个!新郎亲一下新娘!”

有嘉宾在台下起哄。

老太太抹了一把眼泪,看着“儿子”和“儿媳”,似乎,了无遗憾了。

“唯世,妈能看见你有一个归宿,也就心满意足了。”老太太语重心长。

“唯世,老太太就想看你们恩爱相随,你可不要叫老太太失望。”又有一个嘉宾开口。

夜斯沉浅浅一笑,搂着夏暖,力道一紧。

夏暖的纤手贴放在他的胸膛上,心儿怦跳的厉害。

夜斯沉似乎感觉到了她的紧张,低声声的说:“接吻是婚礼必不可少的环节。”

“可是,先生,我们是假结婚。”

“我知道,总要做的逼真来讨老太太开心,想想看,她已经时日不多了。”

夜斯沉每次都是理所当然。

夏暖缓缓闭上眼睛:“那……好吧。”

夜斯沉低首 ,看着那片Q弹水润的红唇,一点点接近,触碰。

薄荷的清凉夹带着暖柔柔的触感,夏暖一阵炫惑,险些要沉溺其中。

她深呼一口气,用最坚强的意志撤离。

台下,突然有人看着夜斯沉窃窃私语了起来,随即,便涌起了一阵骚动。

“他好像夜斯沉!”

“不,你看错了吧?夜斯沉可没有胡子,也没有这么老!”

“不,我没看错,他就是夜斯沉!”

一时之间,涌现了好多不相干的人,男男女女都有,他们激动的朝婚姻教堂涌了过来。

“夜斯沉!”

“真的是夜斯沉!他伪装的再好身材是骗不了人的!”

一个女孩激动的跑了过来,身后跟着一群人,除了粉丝,还有小报记者,一时之间,那些嘉宾被男男女女挤了出去,秀琳推着老太太,被挤到了墙角。

夜斯沉一边护着夏暖,一边看向秀琳那边,随即,拿着腰后的对讲机,沉声吩咐那边的比尔和科德:“找两个人过来保护老太太。”

“好的先生。”

那边的比尔得到吩咐,立刻挂了对讲机。

对讲机是夜斯沉和下属取得联系时必不可少的对话工具,一旦他独自一个人出去遇到围攻,保镖就会过来。

夜斯沉挂了对讲机,牵着夏暖的手,匆匆离开。

夜斯沉迈着大步,正在寻找一切有可能隐匿的地方。

夏暖被他带动的险些崴脚,她试图松开他:“先生,要不你先离开,我替你掩护。”

“听着,我不能丢下你。”

如果夏暖被那些记者围攻,他们一定会逼问夏暖和他之间的关系,他们会利用这一次机会来制造另一场不利于他的丑闻。

所以,他是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夏暖没有在说什么,只好和他一起躲避着那些人的追逐。

夏暖在电视上看到夜斯沉不管走到哪里,都是人山人海,甚至严重的时候会引起交通瘫痪,可是自己亲身经历时,那种心惊胆战的感觉就如同实地探险一样。

“跟我来。”

夜斯沉握着夏暖的手,来到了一个哥特式建筑的窗户旁,打开窗户,夜斯沉一个纵身轻便的跳了上去。

“把手递给我。”

夜斯沉站在窗户上,朝夏暖伸手,夏暖听见那些人脚踩着楼梯,蹬蹬蹬的朝这边跑过来,发出的声音震耳欲聋,几乎快要震破耳膜。

夏暖来不及多想,抓住夜斯沉的手,被夜斯沉一个用力拽入了怀。

下面,是湛蓝清澈的水池,而这里是三楼,夏暖甚至都有些恐高,又怎么敢往下跳。

可是如果不跳,下面那些狗仔队就会追过来,到时候在看见她和夜斯沉搂抱在一起,一定会拿这件事大做文章。

“没关系,先生,我们一起跳下去吧。”夏暖突然主动的搂着他的脖子。

“抱紧我,把眼睛闭上。”夜斯沉感受到了她的恐高,在耳边轻声的提醒她。

“嗯。”夏暖又抱紧他几分,似乎心里踏实不少。

夜斯沉攫住她的腰,一个纵身,跳了下去。

扑通一声,两人双双的掉进了水中。

“那边有响动!快去看看!”

凌乱的步伐朝窗户这边跑了过来,有的架着摄像机,有的已经做好了按照相机的快门。

然而,除了一个女人在楼下的水池中,并没有看见有夜斯沉的影子。

女人披散着长发,两手撩着池水,悠闲的在水中嬉戏着,雪白的肩膀露在外面,穿着白色的抹胸长裙,腰部以下的裙摆在水池里飘荡摇曳,如同一朵盛开的芙蓉花。

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夏暖。

她似乎看见了有摄像机朝她打着镁光灯,她不由仰头,在一看,忙护着自己露在外的肩膀:“你们是谁?为什么偷看我洗澡!”

“请问这位小姐,夜斯沉去哪里了?”

“你和夜斯沉是什么关系?”

“他为什么伪装成大胡子男人和你在教堂结婚?”

狗仔的话像是连珠炮一样朝她开了过来,她一副茫然不知的样子,带着恼羞成怒:“什么夜斯沉!你们这是胡说八道!还有,我要告你们这些没有职业道德的记者,居然跑这里偷拍我洗澡!”

这个时候几个警察朝这边风尘仆仆的赶了过来。

夏暖见状,指着那些狗仔,对警察义愤填膺的说:“警官,他们偷拍我!非说我和那个夜斯沉有关系!我一个人洗澡洗的好好的,他们一起拿着摄像机不停的骚扰我,侵犯我!”

“这位女士不要害怕,我们来这里就是替你做主的。”

带头的警官拿起对讲机,又叫来了十个警官,很快,那些狗仔队被警察带走了,围观在外面的歌迷得知夜斯沉不在里面,纷纷散去。

“阿嚏!”夏暖结结实实的打了一个喷嚏,环抱着胳膊,一阵哆嗦,中午的阳光虽然有些灼烈,然而,浸泡在水里依然有种刺骨的寒冷。

哗啦,罩在白色裙摆下的夜斯沉忽然起身,高大的身姿将她笼罩“你没事吧?”

“哦,我没事,该去找比尔他们了,无忧和念慈怕是要饿了。”夏暖低着头,哆嗦着。

夜斯沉见状,将她揽入怀中。

安静的水池,只有他们,夏暖有些尴尬的抵着夜斯沉的胸膛:“先生,我真的没事。”

说完,又结结实实的打了一个喷嚏。

“闭嘴。”他不顾她的挣扎,将她横抱打起,划开了水的阻力上了岸。

是夜斯沉吩咐保镖打电话叫来的警察,所以才有了后来那些警察带走小报记者的事情。

很快,夜斯沉在教堂伪装成大胡子和一孕妇结婚的劲爆消息在整个新闻界都传的炸开了锅,然而,吃瓜群众并不买账,因为到最后,那些跟踪录拍夜斯沉的小报记者都因为骚扰罪被请去了警局。而关于夜斯沉和一孕妇在教堂举行婚礼的事情一直都没有得到证实。

有媒体开始批判那些记者没有职业道德,因为急于跟拍夜斯沉的私密生活,却不问青红皂白的去骚扰一个正在洗澡的女人。

“那个人一定是夜斯沉,他化成灰我都认识,他和一个大肚子的女人拥吻,走进婚姻殿堂。”

“不,那个人不是夜斯沉,夜斯沉不可能娶了洛黛儿还和另一个女人结婚,如果那样他就犯了重婚罪。”

“是不是夜斯沉,那就看今晚他有没有参加世界音乐盛典了。”

电视台采访周边的市民,市民们各自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夜斯沉拿着遥控器,关上电视。

一身黑衣的他守在夏暖旁边,缓缓起身,拨打了阿肯的电话号码:“阿肯,安排一下,我今晚出席音乐盛典。”

他绝对不会叫那些该死的小报记者捏住他任何把柄。

夜斯沉挂了电话,看了看手表。

现在是下午五点,还有三个小时,应该来得及。

秀琳这个时候走了进来。

“先生,谢谢你为我姑妈所做的一切,真的很感谢你。”

“抱歉,我没想到将这场婚礼办砸了。”夜斯沉一脸的歉疚:“老人家还好么,有没有受到惊吓?”

秀琳却摇摇头:“她当时昏了过去,等醒来后,以前的事情她又忘记了。”

夜斯沉皱眉:“如果她愿意,我不妨在重新举办一场婚礼。”

“谢谢先生,我将你们的婚礼录制下来了,这样一来,只要她一想念唯世表哥,我就把录制的婚礼录像带放出来给她看。总之,我非常谢谢你,你是天底下最好的人。”秀琳朝夜斯沉恭敬的一鞠躬,将手中的一样类似信封的东西交给了夜斯沉:“我姑妈在昨晚写的,她今天早上担心自己健忘,就提前把它交给我,让我转交给你,”

夜斯沉接过那封信送走了秀琳,重新坐回到了夏暖的旁边。

第26章给先生提鞋都不配

夜斯沉缓缓的打开了那封信笺。

上面,是一行行娟秀而些许潦草的字体,可见,写这封信的时候,老太太两手肯定是颤抖的。

“谢谢你们,虽然我知道你不是唯世,但是,我却从你身上感受到唯世的存在,孩子,谢谢你给我这次机会,让我了无遗憾,那个叫暖暖的女孩和你很配,好好珍惜吧,在我决定了这件事后,请你们不要拒绝我,我决定把名下的财产留给你们,因为你们值得我这么做……”

夜斯沉看完这封信,流露着一丝感动,视线从信笺转移到了夏暖身上,眸光越发的柔和起来。

夏暖醒过来后,发现床头柜旁放着一碗姜汤,还有一张便条,她扶着昏沉沉的额头,支撑着起床,伸手拿过那张便条。

“无忧和念慈喝奶粉,你好好休息。”

落款:先生。

这是夜斯沉留下的字迹。

夏暖心中掠过了一丝细细的温暖。

这时,私人医生米可儿走了进来,夏暖这才发现自己是躺在米可儿的房间。

米可儿笑了笑,热情大方的为她倒了一杯水:“感觉怎么样?还好么?”

夏暖点点头:“嗯,已经好多了。”

电视上,正在直播世界音乐盛典。

一闪而过的男人引起了全场的尖叫和沸腾。

是夜斯沉。

音乐响起,夜斯沉一袭黑色的风衣,迈着挺拔的身姿走上台前。

现场的沸腾达到了又一个顶点。

“夜斯沉!夜斯沉!!”

夜斯沉向那些歌迷挥手,温润一笑。

精致深刻的轮廓在灯光的照映下蒙着一丝柔和,然而气场却丝毫不减。

隔着屏幕,观看着他那举手投足间的绝代风华,是一种享受。

同时,他的出场也化解了白天在教堂进行婚礼的传闻。

米可儿看着目不转睛盯着电视的夏暖,打量着她:“夏女士,有没有觉得夜先生很关心你?”

夏暖听罢,掩饰着内心的慌乱,浅浅一笑:“因为我是无忧和念慈的奶妈。”

米可儿意味深长的笑了。

“夏女士能认清自己所处的位置就行,他是乐坛的king,女人可以崇拜他,迷恋他,但是,别妄想得到他的爱,因为他不属于任何一个女人。”米可儿笑容一点点的凝固,变的严肃起来。

夏暖心口不适应的一窒,只淡淡的说:“我只是一个保姆,从来没有那种想法,米可医生多想了。”

“嗯,我这么说只是提醒夏女士,不要掺和他的感情世界中去,那样不但受伤的是你,而且对他也不利。”

夏暖点点头,下床。

米可劝她:“你只管休息,等好些科德会接你回去,两只宝你也不用担心,他们现在会喝奶粉。”

“谢谢,不过我已经好多了。”

米可为了安全起见,给她量了体温,见没有什么大碍,便放心她离开。

这个时候科德已经开车过来了,夏暖坐上了科德的车,回到了别墅。

无忧和念慈看见夏暖回来,各自伸着小手,要夏暖抱抱。

夏暖走到摇床旁,一手抱一个。

两只小家伙在她的脸上又亲又啃的,咿咿呀呀,争先恐后的说着什么。

夏暖笑意加深,抱着他们,开始逗他们玩。

“嘛嘛,”念慈伸手,指着窗帘。。

夏暖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便抱着她朝窗帘走去。

无忧也好奇的顺着妹妹指的方向看去。

“念慈想要什么?”夏暖问念慈。

念慈拿着窗帘的一角,却往自己的脸上蒙去。

夏暖顿时明白。

“好吧,念慈,你先和哥哥坐在车上。”

念慈很乖的点着头,被夏暖放在车上,无忧一脸懵懂不解的看着夏暖,想要看她接下来要做什么。

夏暖隐在了窗帘的后面,捏着鼻子:“你们看不见我,因为我已经隐身了。”

透过一个缝隙,夏暖看见无忧和念慈正到处寻找着她,她偷偷一笑,将窗帘拉开,对着兄妹俩甜甜一笑:“哈哈,我又出现了。”

念慈和无忧顿时笑了。

夏暖再次用窗帘蒙住脑袋装神秘,然后在出现。

念慈和无忧高兴的拍着小手,蹦跶的可欢实了。

突然哐当一声,婴儿车翻倒在地,无忧和念慈重重的摔倒在地上,扑通一声,两小只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夏暖心一沉,顾不上与他们躲猫猫了,疾步跑过去。

念慈和无忧都是脸着地,鼻子和嘴巴磕到了地板上,顿时有了明显的擦伤!

夏暖心疼的不行,抱着无忧和念慈,一个劲的哄着,又拿着毛巾替他们擦拭着伤口。

“发生什么事情了?”

阿莲和科德匆匆的走了进来。

看见念慈和无忧的脸上全是伤,顿时吓的脸色都变了。

“夏暖,你怎么搞的,他们的脸上为什么会有伤?”

“快打电话给米可医生!”

科德慌乱的拨打着房间里的座机!

夏暖一脸的歉疚,抱着念慈和无忧不停的哄着。

这个时候,苏珊和阿惠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一把从夏暖的怀中抱走了无忧和念慈。

“我看你就是存心的,你没回来之前还好好的,你一回来,少爷和小姐就满脸是伤?你还有没有一点职业道德?”苏珊一个劲的埋怨着夏暖。

阿惠也跟着接话:“必须要让老太太知道你的疏忽!工作不认真不算,还这样伤害少爷小姐,你根本不配留在这里!”

“抱歉,我真的不知道推车会翻倒,还有,请你们把无忧和念慈还给我,因为他们需要我。”夏暖看着无忧和念慈一直哭着朝她伸手,心都要化了。

可苏珊和阿惠偏偏就是不给她抱。

没过一会儿,米可带着两个医生过来了,为无忧和念慈包扎伤口,做消毒处理。

夏暖想要插手,却被这里的人排斥在外,经过了这件事,他们不敢在叫无忧和念慈和她在一起了。

夏暖又是痛心又是无奈,看着两只宝因为她的疏忽而伤成这样,她自责不已。

那个推车平时很坚定牢固的,为什么突然掉了轮子?

夏暖有些怀疑是不是人为的了。

想到这,她去了房间检查婴儿推车。

轮子的确和原装部件脱轨,但是,后面的两个轮子很牢固,根本没有脱轨的迹象,夏暖又发现了一个细节,轮子上的螺丝被人用改锥卸掉了,甚至已经不知去向,如果是因为螺丝松垮而脱落,螺丝肯定不可能完全卸掉,会留在原装部件内……

究竟是谁要这样伤害两个孩子?

目的又是什么?

正这个时候,房门被打开了。

映入夏暖视线的,是一双黑色的皮鞋,蹲在推车下的夏暖顺着皮鞋往上游移,看见夜斯沉站在了那里。

夜斯沉皱着眉头,以一种探究的目光看着她。

就好像她是犯罪嫌疑人,而他是审判长一样。

夏暖心房不由的一抖搐。

科德和比尔还有阿肯以及祥叔都进来了,阿惠和苏珊抱着一直哭不停的无忧和念慈也跟在了后面。

“先生,车轮子不是自动脱落的,我怀疑是人为的。”

夏暖将自己的怀疑说了出来。

夜斯沉若有所思着,看着那辆推车:“你的意思是承认是你故意而为的?”

“不,不是的,我对无忧和念慈疼爱还来不及,怎么会故意伤害他们,我的意思是在我之前,一定有人动了手脚。”

夏暖耐心的解释着。

看着她那诚恳坦白的目光,夜斯沉选择相信,只是,他觉得这女人有点傻,这个节骨眼,偏说什么人为,不是叫人授之以柄么?

果然,他还是猜中了,身后的苏珊激烈的谴责夏暖:“的确是人为的,不过这个房间只有你,并没有其他人,所以,这个人就是你。”

“是的,先生,就是她人为的,她有虐待小孩的倾向,我已经告诉老太太了,老太太叫我转告先生,为了少爷和小姐的安全起见,必须把她辞退掉!”

阿惠忿忿不平的开口。

夜斯沉深邃的黑眸中掠过了一丝不耐烦,看一眼科德。

科德低眉顺眼:“是的,先生,老太太也给我打了电话,说是要您辞掉夏暖。”

夜斯沉最终将视线定格在夏暖的身上:“我自有主张,科德,把我上次亲自挑选的推车送过来。”

科德应声而去。

夜斯沉转身,一脸冷肃的看着苏珊和阿惠:“把无忧和念慈放在床上,你们也出去。”

苏珊和阿惠相视一下,却仍然抱着孩子无动于衷。

“先生,我们是奉了老太太的命令,要留在这里照顾少爷小姐的。”苏珊理所当然。

“那么,有我在的时候不需要你们,孩子留下来,出去。”

夜斯沉话落,苏珊和阿惠心一咯噔,忙将无忧和念慈放到摇床内,灰溜溜的离开了。

夏暖上前一步,看着夜斯沉:“我不是虐待狂,我不会伤害无忧和念慈一根头发,但是,他们终究还是因我而受伤,是我疏忽导致的,要怎么处置我,先生请便。”

“我相信你。”夜斯沉安抚着床上吭吭唧唧的两只小宝,沉缓的说:“但是,我还是希望你以后看孩子的时候小心谨慎,我是知道你的,有时候总爱分心。”

“我……”但是这一次她真的没有分心,她一心逗无忧和念慈开心,根本想不到车轮会脱落。

“出了这样的事,我不可能在叫你单独和孩子在一起了,你先回房休息,有事科德会叫你。”

夏暖知道他对她有了芥蒂,心中涩涩的,极度不是滋味。

转身离开房间的时候,却听见夜斯沉的手机响了。

停驻片刻,夏暖听见他低唤了一声“黛儿”。

夜斯沉并没有辞退夏暖,而是继续叫她哺乳两个孩子,只是,夏暖和无忧念慈在一起的时候,必须有其他人在场。

“先生还真是看重她啊,老太太和太太都那样说了,还不辞退她,你说她和先生是不是有一腿啊?”

“哼,先生会看上她?一副卑贱的样子,给先生提鞋都不配!依我看,奶 水多而已,少爷和小姐正长身体呢,必须要跟上营养。”

夏暖正在阳台晒衣服,却听见阳台下面的花园内,苏珊和阿惠的对话。

第27章一旦有钱,就会离开

苏珊和阿惠的语气带着各种的鄙夷和嘲讽。

“对了,上次那件事可千万不能叫先生查出来。”

“放心好了,摄像头什么都黑屏了,查不出来,不过,太太叫我们要加把劲……”

随即,声音渐渐的低下。

夏暖神色变了一下,停顿了手中的动作,屏住了呼吸。

蹑手蹑脚的立在了玻璃门后面。

夏暖一直都怀疑上次的推车事件是苏珊和阿惠干的,因为那次她发现无忧念慈睡觉的卧室里,靠窗的窗帘上沾染了几根金色的长头发。

这里,只有苏珊的头发是金色的,然而,仅凭头发推测似乎有些证据不足。

今天无意听见了她们的谈话,夏暖更加肯定了推车的事情就是她们干的!而且听她们的口气,好像是受人指使的,而那个人好像就是无忧和念慈的生母洛黛儿……

亲生母亲竟然这样对待自己的孩子!

夏暖有些不愿意相信。

她捏着手中的衣衬,手的力道一点点的收紧,乌眸中掠过了一丝痛心。

不管是不是洛黛儿指使她们的,但是,绝对是她们害的两只宝受伤,夏暖有些气不过,捏着衣撑子转身迅速的走近洗浴室。

没过一会儿,她端了满满的一盆水走到了阳台旁。

隐隐听见阿惠和苏珊还在窃窃私语,她一个狠心,将那满满的一盆水哗啦朝下面泼去。

“哎呦!”

“哎呦!”

一泼水被淋在她们身上,她们顿时尖叫了起来,落汤鸡似的逃窜了起来。

“上面是谁那么不长眼!居然敢泼我们!”

“是谁在上面,出来!”

苏珊和阿惠仰头朝阳台这边吼着。

夏暖冷冷一笑,不动声色的离开了,不过,见那两个女人要上来,在临走之前,她将一盆水又放在了玻璃门的门顶上。

等到阿惠和苏珊上来阳台后,再次被淋的惨兮兮。

两人一路湿身的去找科德评理,科德也查不出来是谁,毕竟那个阳台是隐蔽的角落,没有摄像监控。

夏暖替无忧念慈出了一口气,心中舒畅许多。

当晚,苏珊和阿惠去了医院治感冒,一直都没回来。

夏暖哄睡着了孩子,便去了卧室睡觉。

推车事件后,她一直不被允许睡在无忧和念慈的卧室,只有哄睡着他们她才能睡觉。她的房间里安装了一个铃铛,一旦孩子醒了或者饿了,她就必须赶过去。

半夜时,床头的铃声响了,夏暖睡眠本来就浅,叫醒后忙去了无忧和念慈的卧室。

打开门,却发现夜斯沉回来了。

他已经连续好几天不在家,此刻,浑身上下还透着一股风尘仆仆的气息。

夏暖揉了揉惺忪的眼睛,首先看看俩孩子有没有醒,见他们睡的香甜,松了一口气。

“先生,刚才我房间的铃声响了。”

“是的,我按的。”夜斯沉走过去,倒一杯橙汁:“我找你有事。”

“什么事?”夏暖不习惯和他单独呆一个房间,所以,她一直站在门旁,不肯挪过去一步。

“先把门关上,你过来。”夜斯沉看着她,低沉吩咐。

夏暖愣了一下,把门关的严实,走前一步。

“老太太昨晚过世了,我去医院看了她,只是,明天我不能参加她的葬礼,你代我去。”夜斯沉说到这,眼中掠过了一丝忧伤。

夏暖神色也跟着凝重忧伤起来,默了片刻,点点头:“嗯,好的。”

他刚从医院回来,安抚一番秀琳,想把老太太临终前留给他和夏暖的遗产还给秀琳,而秀琳却拒绝了。

因为那是老太太留给他们的。

夜斯沉一直考虑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夏暖。

“如果你有一笔钱财,你要干什么?”夜斯沉没头没脑的来一句。

夏暖很惊诧他会这么问,不过还是很诚实的回答:“我会还先生的债务,会适当赔偿先生的违约金,然后辞职,去做自己想做的服装设计。”

她有了钱,当然要离开。

虽然离开对她来说有一点点不舍,可是,她觉得她还是应该离开。

每次面对夜斯沉,她都会紧张,每次做事都是小心翼翼生怕出差池,生怕在惹了夜斯沉不愉快,被扣违约金。

虽然夜斯沉是个心地善良的好人,可前提是他的身份和地位造就他的孤高和多疑……

夜斯沉听了她这番话,手中握着那封遗嘱,一点点收紧。

最终,还是选择不告诉夏暖。

因为这女人一旦有钱,就会离开。

再者,老太太的这笔遗产他决定留着,以后用在有意义的事情上,考虑是否该建盖一个老人康复中心。

“先生,没事的话我先去睡觉了。”夏暖见他微眯着眸,一直盯着自己,心又不受规则的跳动着。

“嗯。”夜斯沉回过神,淡淡的移开眸光。

夏暖转身,离开卧室,躺下床的时候,心中突突突的跳个不停。

第二天,夏暖去参加了老太太的葬礼,悲伤的氛围令她想起了当年死去的爸爸。

她和秀琳以及一些亲戚站在墓前,默哀着。

老太太的墓前,是她儿子唯世的衣冠冢,秀琳告诉夏暖,唯世当年被炸的粉身碎骨,根本没有留下完整的遗体,派人去寻找的时候,只有一些他穿过的衣服以及生活用品。

葬礼结束后,夏暖怀着沉重的心情去了曾桂华所在的疗养院。

曾桂华的气色看起来好多了,只是看见夏暖来一直耷拉着一张脸。

“你姐呢?知道她去哪里了吗?”曾桂华问夏暖。

夏暖停顿了手中削苹果的动作:“她在工作。”

她一直都在寻找夏颜的下落,只是,夏颜一旦有钱,是不会叫她找到的。

那天,她打通了夏颜的电话,夏颜只跟她说了一句话就不耐烦的挂了。

“你还在隐瞒我!”曾桂华伸手发狠的打掉了夏暖手中的苹果,水果刀失手跌落,划破了夏暖的手。

夏暖顾不得去理会受伤的手,皱眉看着曾桂华:“妈,我并不是有意隐瞒你的。”

夏颜那样自甘堕落,她只是不想叫母亲替她操心。

“你得到了一笔100万的善款,就赶走了夏颜,当我不知道吗?死丫头,你连你亲姐姐你都不认,你还是不是人!”曾桂华尖利的怒吼着。

夏暖被母亲这样冤枉,她觉得窝火:“事实是她卷走了那100万后就消失了,我找了好久都没找到,妈,您不了解事实。”

“对啊,我就是不了解你,我要早知道你是这种白眼狼,我当初养你干嘛?你姐辛辛苦苦的给我挣钱看病,现在落的身无分文,有家不敢回,你却一个劲的这样编排她!我告诉你,她为了出钱给我治病,已经欠了一堆债,你必须替她还上!”

“妈,你为什么总是这么相信她,她在外干的事情根本就令我无法忍受!她一直赌博,赢了就拿去挥霍,输掉了就会跑回来要钱,你这样惯着她对她没有好处!”夏暖这次态度也强硬起来,并且将夏颜在外面干的事情通通告诉了曾桂华。

“谁对我好,我心里清楚!我生病到现在,你有几次来看过我?当我不知道你干的事吗?和那些有钱的恶棍厮混,做些不要脸的勾搭!你是想把我气死你才甘心吗?!”

无疑,这也是夏颜告诉曾桂华的。

曾桂华不相信夏暖的话,从小到大,只偏爱夏颜,夏颜说什么曾桂华都相信,加上丈夫在一次泥石流中丧生,她心里一直对这个小女儿耿耿于怀。

“我没有!我是在给人看孩子,还有你的医药费,也是雇主帮我垫的!夏颜没有出一分!”夏暖没想到她在母亲心中这样的不堪。

如果不是因为替夜斯沉工作需要保密,她早就把夜斯沉的缴费清单拿过来了!

“谁信你的鬼话!”曾桂华轻嗤一声,眼中闪过了一丝怨恨:“当年要不是你,你爸就不会死,你爸为了跑过去救你,不顾我和小颜的死活,害的小颜被砸伤,落下了病根,她永远都不能生育了你知道吗!你必须替她还钱!这是你欠她的!”

夏暖脑袋嗡一声,泪水滚落。

她就知道,母亲一直恨她。

是的,一切都是她造成的!为了替夏颜还债,她不惜出卖自己的尊严给人代孕,现在,她还要为夏颜还钱,因为这是她欠夏颜的!

“她欠了多少钱?”好久,夏暖才有气无力的开口。

“五百万。”

曾桂华冷冷的回答。

夏暖失魂落魄的离开医院,风吹干了脸上的泪水,她茫然走在路上,只感觉眼前的世界都是灰暗的。

她要去哪里弄那么多钱,要从夜斯沉预支吗?

不,她还欠了夜斯沉那么多,不能把债务像滚雪球那样越滚越大。

必须想个办法解决。

她发誓,这是最后一次替夏颜还债。

夏暖强打起精神,看着车水马龙的都市,融入了那一片繁华中。

无意间经过费城的时代广场,这里似乎正在举行一场粉丝拍卖会,夏暖看见一个男孩高举着手中的数张照片,站在拍卖台上,对着围观的女生抬高嗓门:“夜斯沉最新的签名,看看吧,还有我跟他的合影,照片上的可都是他亲笔签名!”

第28章误会

那个男孩口若悬河的讲述着她和夜斯沉的拍照过程,特别的引以为傲,手中的照片在空中挥舞着,一脸的神采飞扬。

“还有这个,年华演唱会世界巡演时我去后台托工作人员联系了夜斯沉,那天正好下雨,我的衣服都淋湿了,夜斯沉就把他穿过的这件T恤给我换上,而且他还在T恤上签了字!”

好多迷妹们蜂拥而上,走过去纷纷要他手中的签名照。

因为那些签名可都是夜斯沉亲自签的,如果得到了那些签名,她们才觉得离夜斯沉近些。

“我要一张!”

“嗨,给我一张!”

“别急,一个一个来,我现在说一下这些签名的价格,这个是五千块,这个是一万,你们要哪个?”

“我要那件T恤!”一个女孩兴奋的尖叫着。

她要买下来,然后将它好好的收藏着,等她老去后,就拿着那件夜斯沉签过的名字下葬!她已经想好了!

“美女,这件T恤可比那些签名要贵,这最低也要二十万,你确定要吗?”

“我当然确定了,我说过,我要那件T恤,就是一百万我也要!”

“好吧,给你!”

“不是二十万吗?我出五十万,把T恤卖给我!”另一个女孩开始飚价格抢T恤了。

当然,那个要T恤的女孩自然也不愿意,于是也继续抬高价格。

夏暖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切,不由觉得这些粉丝真的是太过疯狂。

直到价格被抬到了一百万,夏暖嘴巴张成了o字形。

最终,那件T恤被那个飚价到一百万的女孩买了去。

而最先开始要买T恤的那个女孩失落的跺脚,气的直哭。

其余的粉丝虽然抢不到那件T恤,不过,都纷纷抢夜斯沉的那些照片签名了。

夏暖看到这一幕,不得不佩服夜斯沉的魅力。

他生来就有叫人心动的魔力,这是上天赋予的,没人能达到他这种顶峰。

夏暖心念一闪,似乎想到了什么,便加快步伐回了费城的别墅。

走在半路上,科德打了电话过来,问夏暖回来了没有,说是无忧和念慈饿了要吃奶,准备开车去接她。

夏暖告诉了自己所在的位置,很快科德开车过来了。

“科德,先生回来了吗?”

科德透过后视镜,看一眼夏暖:“没有,我之前跟你说过的,先生的事情你不要多问,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行。”

夏暖叹了一口气:“我知道,只是,有件事我想跟他说,你可不可以打电话给先生,就说我找他有事,麻烦你了。”

科德皱了皱眉头:“嗯,回去我打给先生。”

夏暖微微一笑:“谢谢你,科德。”

科德看一眼夏暖,唇角勾着一丝意味不明的冷笑。

无忧和念慈看见夏暖顿时不哭了,兄妹俩各自趴在夏暖的肩头上,偏着脑袋,看着夏暖,像是永远都看不够似的。

张着小嘴巴,只是对着夏暖傻笑。

“嗨,你们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夏暖亲一口他们粉嘟嘟的脸颊。

“麻麻……”

“麻麻……”

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小奶音萌化了人心。

夏暖心头一震,眼眶有些发涩,将他们拥的更紧。

科德透过门缝看见了这一幕,眉头皱的更深了。

他拿起了手机,低沉的开口:“明森,夏暖托我给你说一件事……”

夏暖哄睡着了无忧和念慈,正好科德走了进来。

夏暖转身,看见了科德。

“先生叫我来接你,他现在在莱西那里做混音专辑的,你如果真的急,他允许你过去找他。”科德说。

夏暖一听,看了看熟睡的无忧念慈:“还是算了,我等他回来。”

她担心无忧念慈醒来后找不到她又开始哭闹。

科德却很大方的说:“我会叫阿莲照顾着,而且他们如果饿了可以吃了水果米粉,走吧。”

夏暖想了想,便跟科德一起离开了。

她现在需要钱来替夏颜还债,所以,不能耽搁。

科德去了车库开车,夏暖一直在想等下去见夜斯沉的时候该怎么说。

很快,科德带着夏暖上车。

车速加快,拐了好几道弯,夏暖在心里不由嘀咕:莱西住的地方还挺偏僻。

科德突然停止了车速。

夏暖身体不受控制的前倾。

“你先下车等我,我去加一下车油。”科德神色凝重的开口。

夏暖下车,在这里等着他。

这才发现,她处在的位置是一个宁静的小镇,她的对面就有一户人家,两旁种植着绿色的环保草坪,看起来清新自然,空气也浸透着一种青草和泥土的味道。

夏暖等了好久,仍然不见科德过来。

此时,已经是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洒照在道路上,将她的影子拉的很长。

夏暖看了看手表,已经差不多半个多小时了,科德还没有开车过来,转而想想,有些不对劲,他给车加油大可不必叫她下车,也可以带着她一起去的。

夏暖便转身,朝折回的方向走这,可是,这里的地段她很陌生,一个镇子有很多户人家,道路也是弯弯绕绕的,她不知道该走向哪里。

“你就是夏暖吗?”身后,传来了一个女人愉悦的声音。

夏暖回头一看,只见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站在门口,女人穿着印花连身裙,上下打量着她。

夏暖不认识她,可奇怪的是,她却知道夏暖的名字。

“是的,请问你是……”

夏暖想了一遍,确定还是不认识她。

女人一听,喜笑颜开:“那会儿明森打电话过来,说你要来拜访我,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来了,快请进!”

夏暖懵了。

似乎,还有她不知道的事情。

“对不起,我并不是……”

“哎呀,夏暖,你就别不好意思了,明森跟我提起了你,说你善解人意,人又漂亮,他可喜欢你了,对了,我是明森的姐姐明彩,我家明森稳重踏实,哪个女孩子要是嫁给他,恐怕是一辈子都享福,欧文他妈妈是不懂得珍惜,不过,话又说回来,像那种女人,跟谁都过不长,我看你比那个女人好一百倍……”

明彩巴拉巴拉一大堆。

夏暖听明白了,明森的姐姐明彩误以为她和明森是在交往,而且还误认为她是来拜访的。

可是,她和明森根本不是她说的那样,她是坐车来找夜斯沉的,为什么科德把她带来这里,自己却开溜了?

难道,这是科德有意撮合她和明森吗?

夏暖不由想到之前夜斯沉对她说过的话,他说如果她对明森有意,他就成全她,撮合她和明森……

是他指使科德这么做的吗?

夏暖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她轻轻的挣开了明彩挽着她胳膊的那只手,委婉的说:“明彩姐,对不起,其实我和明森只是同事关系,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明彩却一点都不信:“你都来拜访我了,还说这见外的话做什么?在说,明森只是给人打零工,按小时计算当日结,哪有什么固定的同事?”无疑,明森也签了保密协议,所以,明彩并不知道明森究竟在哪里上班为谁而工作。

夏暖顾虑到不能透露自己的工作地点和信息,只有将到嘴的话咽了下去。

看着明彩热情的招待她,她又不好意思在叫明彩难堪,有些尴尬的接过了明彩递来的茶水,礼貌性的抿了一口。

明森回来了,他第一眼便看见夏暖,那双有些忧虑的眸光顿时有了神采。

“夏,你真的来了!”他还以为科德骗他呢,没想到是真的,夏暖真的亲自来拜访他的家人了!

明森喜形于色,看夏暖的时候更加的深情款款起来。

夏暖目光躲闪,尴尬的张了张嘴:“明森,听我说,这是个误会,其实是科德带我来这里的……”

“我知道,科德想撮合我们。”明森走前,想要握住夏暖的手,可是因为有明彩在场,他又忍耐了下去。

明森才不信是什么误会,科德之前打电话亲口告诉的他,说夏暖喜欢他,想和他结婚,正好他和夏暖都离异了,男未婚女未嫁,为什么不能再婚?

“明森……”

“哎呀,你们两个真是急人,都别不好意思了,既然觉得情投意合,改天把婚事定下来吧。”明彩一手拉着夏暖一手拉着明森,坐在沙发上,随即将两人的手交握在了一起。

夏暖缩手,却被明森紧紧的抓握在掌心中。

*

夜斯沉今天回来的比平时早。

科德迎上他,替他拿了外套。

夜斯沉朝楼上看去,一直在想究竟夏暖找他有什么急事?

“先生,夏女士还没有回来,她等不到您回来就先去了。”科德小心翼翼。

比尔看着科德,替夜斯沉问道:“夏女士去哪儿了?”

要知道,夜斯沉接到科德打来的电话,得知夏暖有急事要找他,一直心不在焉的,辞别了莱西,便一路往回赶。

科德两手交握,慢条斯理的回答:“她去拜访明森的家人了,明森和她一起的。”

夜斯沉那双眸子不由的一黯,很快恢复如常,交叠着坐在沙发上,随手拿着一本杂志翻看着。

科德又小心翼翼的说:“她和明森好像在交往,而且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她找先生就是为了……为了跟先生请婚假。”

“知道了,允她一个月。”简略说完,夜斯沉兀自上了楼。

比尔和科德面面相觑,见夜斯沉似乎不高兴,各自眉头开始凝重。

昏黄的路灯下,明森骑着自行车,带着夏暖回到了别墅。

到了别墅,两人下车,并肩走着。

紫色床幔缓缓撩开,孤寂的身影伫立在窗户旁,默默的关注着楼下并肩行走的明森和夏暖。

第29章不要脸

明森听了夏暖的解释,有些失落,看见夏暖那一本正经而极其严肃的样子,他不得不面对现实。

夏暖根本没有要和他交往的打算,只是科德从中捣鬼……

但是他也不能责备科德的不是,毕竟科德是想撮合他们。

“明森,实在抱歉,你很好,只是,我真的还没有那个打算。”夏暖见明森一直不说话,以为他是生气了。

明森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窘迫中又透着一丝不甘:“夏,你觉得我哪点不好,我可以改。”

夏暖停顿了脚步,友好的看着明森:“明森,你很好,不需要为我改变什么,我相信你一定会找到合适的那个人。”

明森还想说什么,见夏暖一脸的坚定,便不在开口。

蓦然无语中,两人走进了别墅。

明森推着车子,目送着夏暖走进客厅。

夏暖转头,朝明森挥手:“你赶紧回房休息吧,欧文等下要醒了。”

“没事,欧文有人帮我看着,我看你进去我在回去。”明森一字一句,讷讷的说。

看着夏暖,他有些失魂落魄。

夏暖没有办法,只好加快了步伐。

“夏!”夏暖即将推门进屋的时候,明森抬高了声音叫住了她。

这个时候,躲在暗处的阿惠和苏珊竖着耳朵,各自捂着嘴巴,仔细偷听着。

“还有什么事情吗?明森?”

夏暖轻声的问盆景旁边的明森。

明森鼓起勇气:“不管什么时候,我等你。”

夏暖想说什么,明森红着脸,推着自行车转身就走进了屋。

夏暖感动的眸中透着一丝无奈。

她现在没有心思儿女情长,只想尽快筹到钱。

阿惠和苏珊见夏暖进了客厅,从隐蔽处闪了出来。

“这贱人还挺有男人缘。”苏珊撇撇嘴,嘟囔着。

阿惠支撑着胳膊肘:“既然明森那么喜欢她,我们应该成全他们才是,等事成之后,太太肯定会给我们一笔不菲的奖金。”

苏珊眼中放着金光,点头附和着阿惠,看了看四周,拉着阿惠的手,消失在了月色中。

夏暖看了看手表,现在是八点,不知道夜斯沉有没有回来。

不过已经很晚了,等明天在说吧。

一想到夜斯沉指使科德撮合她和明森,心中就堵的慌。

大概他是不希望她有什么非分之想,所以就把明森介绍给她,其实他完全多虑了,她不是那些狂热的粉丝,天天想着怎么和他在一起,怎么见到他,她对追星不感冒,更不喜欢做什么骨肉皮。

夏暖深呼了一口气,上楼。

打开了无忧念慈的房间,见他们躺在摇床上正睡的香甜,情不自禁的,他走了进去,满眼宠溺的看着两只宝,低首,在他们的额头上分别亲了一口。

“宝贝们,如果我走了,你们还会想起我吗?”她低声喃喃,眼中闪过了一丝不舍。

她暂时不会走,只是随着他们一天天的长大,她不能一直做他们的奶妈。

“我也有过宝宝,只是,我不配做妈妈。我现在只希望你们的妈妈能好好爱你们,她没有理由不爱你们,因为你们是这么的可爱。”夏暖失神,在他们的脸颊上温柔的抚触着。

身后,令她敬畏的清冽气息一点点笼罩着她,令她极度的不适应,她捂着胸口,转身,撞上了夜斯沉。

夜斯沉就站在离她十厘米不到的地方,她如果在往前,就会碰到他。

夏暖胸口一跳,张着嘴巴,仰头,无措的看着夜斯沉。

夜斯沉穿着一身黑色浴袍,领口微微敞开,露着里面精实的肌肉,浓密的黑发有些蓬松凌乱,像是被吹风机吹过,那双眼睛幽沉沉的,直摄夏暖的心底。

冷薄荷的气息夹杂着淡淡的雪茄味道,令她感到陌生。

夜斯沉从来都不抽烟的。

夏暖后退着,一直挨在摇床上,两手负在身后,紧紧的抓着摇床。

“先生,我并不知道您在这里,那个……我先回房了。”她如果知道他在里面,她是绝对不会进来的。

“一个月够么?”

夜斯沉的眸此时像是一把咄咄逼人的利刃,直视着夏暖,看的叫人心慌。

“什么…一个月?”夏暖有些懵懂的看着他。

一个月是什么意思?

她怎么听不懂他的话?

“那就批准你两个月婚假,如果明森能养得起你,你可以辞职不干,两条腿的保姆到处有,只要我想,立马就能找到。”夜斯沉冷若冰霜的说,转身,走到沙发上坐下,交叠着双腿,倒了一杯红色液体,一饮而尽。

夏暖这才发现,他在喝酒。

喝酒抽烟,对嗓子没有好处,他一向注重保护嗓子,今晚好像一直都在放飞自我。

看的出来,他是心情不好。

可她也不是他的出气筒。

夏暖咬唇,正视着夜斯沉:“夜先生放心,就算你不撮合我和明森,我也不会缠着你,你大可不必这样费心为我和明森牵线,我不是夜先生那些疯狂极端的歌迷,不会对你存在其他的想法,我只知道我是无忧和念慈的保姆,当然,如果夜先生能找到合适的保姆照顾他们,现在就可以辞退我。”

明森的事本来就令她心里堵堵的,一回来却听到夜斯沉这番话,她心里更是难受。

看样子,夜斯沉巴不得要她立马走人。

走就走吧,迟早是要走的,五百万她自己在想办法,不去求他。

“那你就走吧,没人留你。”夜斯沉言罢,拿起电话:“阿肯,给她结薪水。”

夏暖一听,隐忍着内心的怨屈,一甩头,便离开了。

夜斯沉捏着酒杯,一口口的灌着酒,丝毫不停歇,他怕他停下来后,管不住自己的双腿,放下身段去追她。

夏暖走出卧室,下楼,阿肯迎了上来。

“你真要走?”阿肯拦住她。

夏暖淡淡的一笑:“嗯,你告诉夜先生,那笔债我会慢慢还给他,还有违约金,等我有钱了,我也一起还给他。”

阿肯皱了皱眉头:“你先等等,我去问问先生。”

夏暖没有阻止阿肯,等阿肯上楼的时候,她默默的走出了客厅。

轰隆一声,东方的天边扯了一道刺目的闪电,照在夏暖苍白的脸上,她穿过花园,走出了别墅。

后面,传来了明森的呼唤:“夏?你在哪里?要下雨了,你不能离开!”

夏暖没有理会明森,只是默默的站在隐蔽的丛林处,看着天上的月光。

突然,被人从身后捂住了嘴巴,夏暖本来想转身,一股迷烟的气息熏的她睁不开眼……

外面下了倾盆大雨,夜斯沉派人在外面找了一圈,都没有夏暖的踪影。

夜斯沉的心不自觉的一沉,除了无忧和念慈,从来没有人要他这样紧张过。

他站在客厅来回的踱步,不时的看着外面。

比尔派的保镖团队将别墅周围翻找了一圈,仍然没有任何消息,夜斯沉再也坐不住了,拿一把雨伞走了出去,融入了一片深沉的雨幕中。

该死的,她为什么要跑出去?

就算要走,就不能等大雨过后在走么?

夜斯沉在雨中不停的寻找着夏暖的身影,身后,比尔科德和一大群保镖跟在后头。

“先生,她说不定已经打车回家了。”科德撑着雨伞,走过来。

比尔拿着外套走过来,试图披在夜斯沉的身上,夜斯沉却走前一步,没入了那一片茂密的丛林中。

“你们在这儿等着,我跟着先生。”祥叔拿着雨伞,追了过去。

“咳咳!”夜斯沉浑身湿透,伤风之后,剧烈咳嗽了起来。

祥叔关切的走过去,替他撑着伞:“先生,她只是一个保姆。”

夜斯沉苦涩的一笑,握着手,支撑在树干上:“是啊,祥叔,她只是一个保姆,可是她却给予无忧和念慈无尽的母爱,我真是该死,为什么要说那些话激将她?”他后悔莫及,忧郁的眸中掠过一丝痛心疾首。

祥叔叹了一口气,扶着他:“先生放心,我一定会把她找回来。”

*

夏暖幽幽转醒,却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她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明森那关切的眼神。

动了动手,她发现被子下的自己好像没有穿衣服。

夏暖倒抽一口冷气,不由的将被子更是裹紧在身,她看了看四周,发现这是明森的卧室,一缕晨曦透过敞开的窗户洒照了进来。

她昨晚离开别墅的时候,下着大雨,在雨中,她被人捂着嘴巴,随后就昏迷了,不省人事。

“夏,你醒了。”明森开心的笑着,见她一直防备着,便解释说:“昨晚你险些被坏人欺负,是我把你从他们手中救过来的,你衣服都湿了,于是我给你脱了,穿湿衣服睡觉着凉。你放心,我没有看过你的身体,我把灯拉灭了给你脱的。”

明森生怕夏暖把他当做一个乘人之危的小人。

尽管这样,夏暖还是觉得尴尬:“谢谢你,明森,只是,你不应该带我回来这里的,毕竟我已经被夜先生辞退了。”

明森笑了笑:“夜先生很大度的,即便你被辞退了,他也不会冷酷到赶你离开啊,在说你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呢。”

夏暖心里头酸酸的,不是滋味,只是尽量在明森面前没有表现出来。

“夏暖,你也太不要脸了,居然在明森这里留宿!”

这个时候,一个女人一脚踹开了明森的房门,吓的欧文在推车里大哭了起来。

第30章不希望她离开

夏暖和明森定睛一看,是苏珊,紧接着阿惠也跟着走了进来。

明森见状,下意识的将夏暖护在了身后。

“阿惠,你快去通知科德,就说他们找了一晚上的夏暖居然在这里和男人快活!”苏珊冷冷的一笑,看着夏暖。

阿惠得了苏珊的吩咐,立刻退离了出去,准备请夜斯沉那边的人过来。

夏暖裹着被子,却坦然的看着苏珊:“你不了解情况不要胡说,我跟明森是清白的。”

明森却是一脸的难为情,看着夏暖,又看了看苏珊。

苏珊环抱着胳膊,乜眼看着夏暖:“你别装无辜了,说清白谁信?都爬上床了还有必要解释吗,夜先生规定过,凡是来这里工作的,不能私自谈情说爱,而你们却违反了这项规定!夏暖,你滚走倒是没什么,只可惜,你连累了明森!”

就在昨晚下大雨的时候,夏暖离开别墅,苏珊和阿惠一直都跟着她,等到她走进一片茂密的树林中时,从身后蒙住了夏暖的嘴巴,然后将她迷晕,送到了明森这里。

明森那么喜欢夏暖,当然不会拒绝,而且苏珊和阿惠告诉他,只有这个方法才能叫夏暖嫁给他。

明森眼中假装露着一丝害怕,紧紧的捏着拳头,站起身,还击苏珊:“我和夏暖什么也没有,你不要瞎说!”

“都睡在一张床上了,还瞎说,难道我眼睛是瞎的吗?”

苏珊一副看好戏的姿态,环抱着胳膊:“不过,我可以给你们出一个主意,只要你们结婚,就不会违反先生的规定了。”

说完,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夏,我没关系的,大不了我们一起离开这里。”明森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可是那双眼睛里面却掠过了一丝忧忡。

夏暖不想连累明森。

所以科德过来的时候,夏暖直接告诉科德,她和明森已经订婚。

科德一听,笑了笑,对夏暖这个答案似乎很满意:“夏女士,你和明森能结合,先生很高兴,另外,如果你们准备婚礼的事宜,可以提前请假。”

夏暖冷冷的看着科德,不语,明森却是一个劲的陪着笑脸:“好的,科德先生,如果我们定了婚期会提前告诉您。”

科德走出了明森的房间,穿过花园,来到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这个时候,阿惠和苏珊也跟了过来。

“告诉太太,一切搞定。”

科德低声说。

苏珊和阿惠面面相觑,露着一丝胜利的笑。

科德本不想与苏珊阿惠狼狈为伍,只是,洛黛儿拿着他在摩都的家人威胁他,逼迫他那样做。

如果他不配合洛黛儿,洛黛儿不会放过他的家人。

夜斯沉因为淋雨的缘故,伤风感冒,到现在依然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期间洛黛儿打来了电话,一直是祥叔替他接的。

洛黛儿大致意思是要来费城,要夜斯沉派人过去接她。

祥叔说会安排人去接她。

本来夜斯沉是要准备回去摩都探望夜老太太,洛黛儿也一直等着他回去,只是一个星期过去了,夜斯沉并没有回摩都,洛黛儿实在等不了,就提前来费城了。

科德走了进来,祥叔一脸严肃的看着科德,问道:“她确实在明森那里么?”

科德肯定的点点头:“先生和我们找了她一个晚上,她却一声不吭的跑去了明森的房间,实在是过分。我去的时候,她还在明森的床上躺着,并且说已经和明森订婚了,睡在一起也是理所当然。”

祥叔皱了皱眉头。

“知道了,你先出去吧,先生需要休息。”祥叔说完,关切的朝床上的夜斯沉看去。

科德识趣的离开了。

这个时候,阿莲又走了进来,有些焦急的说:“祥叔,少爷和小姐都在哭闹不止,我怎么哄都不行,怎么办?要不要叫阿惠和苏珊来看看?”阿惠和苏珊被夜斯沉分配到花园当花匠去了,如果没有夜斯沉的允许,她们是绝对不能照顾无忧和念慈的。

祥叔也陷入了两难,凝重着眉头。

“听说夏暖是在明森那里,要不我把她叫过来吧,少爷和小姐就要她。”阿莲小心翼翼的开口。

祥叔想了想,便点头。

阿莲忙下楼去找夏暖。

这个时候,夏暖却准备离开了。

和明森订婚,只是骗阿惠和苏珊,如果不那样说,那两个女人一定会把这件事闹大,然后,叫明森丢掉这份工作。

“夏,要不你去我姐那里吧,我送你过去。”明森不舍的挽留着。

夏暖摇头:“我要去医院照顾我妈妈。”

“你放心,我和你一起去照顾伯母,夏,你已经告诉他们我们订婚了,恐怕先生也知道了,不如你给我一次做你丈夫的机会,如果不合格,你在离开好不好?”明森万般祈求着。

“明森,对不起,我现在真的没有心情谈结婚的事情,我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处理……真的,我不能连累你。”夏暖尽量在拒绝明森的时候不伤害到明森。

可偏偏明森却一直不死心。

将夏暖送出别墅大门的时候,他突然当做所有工作人员的面跪在夏暖的脚下,掏出了早就已经准备好的爱心盒子:“夏,我现在正式向你求婚,嫁给我好吗?只要你嫁给我,我发誓,一辈子只爱你一个人,只对你一个人好。”

“明森,你快起来!”夏暖看着周遭那些人的异样目光,她忙要阻止跪在脚下的明森。

站在门口的一排保镖们虽然表情冷漠,但是依然朝这边侧目,花园里的工作人员也都朝这边看了过来。

“夏,你答应我好吗,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我们住在一起了,我必须对你负责。”明森握着夏暖的手。

看样子,如果夏暖不答应,他是不会起来的。

可夏暖对明森从来没有过那种心思,她又怎么会答应?

这场“求婚仪式”突然陷入了僵局。

“夏暖,你快上去看看,少爷和小姐不停的哭闹,我实在哄不好了,祥叔叫你过去!”

阿莲慌张的走过来,打破了这份僵局。

夏暖本来是想离开的,可一听见无忧念慈哭闹不止,心头不由一揪。

“明森,你先容我想想,现在无忧和念慈需要我,我要去看看他们。”夏暖利用了这个台阶想要化解尴尬。

明森不得不将那枚求婚戒指暂时收了起来,强颜欢笑着说:“没关系,反正我们都已经订婚了,求婚不过是一个仪式。”

夏暖也来不及和他解释,便加快步伐和阿莲一起去了。

无忧和念慈是饿了,等喂饱了他们,夏暖将他们很快哄睡着。

“阿莲,我得走了,你好好照顾他们吧。”夏暖看了看手表。

她担心夜斯沉回来后会看见她。

她不想叫夜斯沉误以为她赖在这里不走。

阿莲给夏暖倒了一杯水:“你要去哪里,先生都没有找到合适的奶妈,你现在不能走。”

夏暖收拾一番,对阿莲的话置之不理。

阿莲拉住夏暖:“你这人怎么这样?对工作极度不负责任,老板还没说你几句你就赌气离开,你知不知道,先生昨晚在大雨中找你好久,因为淋雨感冒,现在还躺在床上昏迷着,你倒好,却跑去和明森过夜,一声不吭的连招呼都不打!你实在太过分了!”

夏暖听了阿莲的话,顿时震住了。

“先生生病了?”

“是的,夏女士。”祥叔这个时候走了过来,一脸严肃的看着她。

夏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咽了下去。

祥叔又说:“他不希望你离开,他昨天对我说,你给了无忧和念慈很多母爱,无忧念慈需要你,昨天,或许他对你说了什么,但是,那不是他的本意,他只是希望你的工作态度能认真起来。”

祥叔停顿一下:“而夏女士你,却将私生活和工作混在一起,先生一直有个规定,在他这里工作,不能谈恋爱,你三番五次的和明森约会,已经犯了这个忌讳,我希望你以后要注意。当然,如果你们真心相爱,也没人阻止,只是,工作时候就好好工作。”

夏暖恍然。

揪搅着双手一点点的收紧。

原来她误会他了,他并没有撮合她和明森的打算,只是,一直暗示她工作认真。

可是科德为什么要那样做?为什么要把她开车带到明森的姐姐家?

难道科德是自己做主想要撮合她和明森吗?

“至于是走是留,你自己决定吧,但是,你走可以,必须等先生找到合适的保姆再说。”祥叔说完,离开了。

夏暖一个人呆坐在无忧和念慈的卧室好久,看着熟睡的孩子,心中滋生了万般的不舍。

夏颜打电话过来了。

“夏暖,你必须替我还那五百万,妈妈说了,如果你不还,你就不是我妹妹……”

夏暖烦躁的挂了电话,却又不得不面对替夏颜偿还债务的现实。

她深呼一口气,去了厨房。

夏暖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站在夜斯沉的房门外。

科德见状,阻止她进夜斯沉的房间。

恰好阿肯走了过来,允许夏暖和他一起进去。

科德不好在阻拦,只好眼睁睁的看着夏暖进了夜斯沉的卧室。

夜斯沉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紧闭着双眸,眉头深锁着。

夏暖将姜汤放在一旁,站在那里注视着昏迷的夜斯沉。

阿肯叹了一口气:“先生喉咙发炎了,因为昏迷的原因,一直不能进药,得想个办法叫他服用。”

那盒药和一杯水放在姜汤旁边,夏暖将一粒药掰开,放在勺子上,试图喂夜斯沉喝下去,夜斯沉薄唇抿闭着,却没有一丝的反应。

阿肯将夜斯沉的身后垫了两个靠枕,迫使他坐下来,便低声吩咐夏暖:“不如你用嘴喂他吧,一直不进药就无法痊愈。”

夏暖脸色一红,有些迟疑:“这恐怕不合适。”

“这有什么不合适的?又不是叫你和先生接吻,人家那些溺水的做人工呼吸怎么办?而况先生是为了找你才生病的,你应该对此事负责。”

阿肯说的理所当然。

夏暖看着那粒药,咬唇不语。

“快点吧,先生过几天还有个演出,嗓子一直发炎,恐怕没法唱歌了。”阿肯继续催促夏暖。

“那我试试。”夏暖低声声的说。

阿肯点点头,离开了卧室。

第31章都是出钱,又不叫她白干

夏暖经过了一系列的思想斗争,将药粒半含在嘴中,低首,靠近夜斯沉。

但愿他别醒过来,不然他还以为她勾引他,那该有多尴尬。

轻轻触碰到那片冰凉的唇,夏暖将药粒喂递进他的嘴中,心砰砰直跳。

清冷的薄荷气息混合着药的苦涩,一点点的蔓延在夏暖的鼻息间。

她只希望他快点吞咽下去,那样,苦涩就不会溢的满腔都是了。

他的唇由冰凉一点点变的柔暖起来,正当她要撤离的时候,反被一只有力的大掌按住后脑,深重而又霸道。

夏暖抵触着他的胸膛,口中唔唔着。

顷刻间,她感觉自己像是被大火包围一样,熊熊燃烧的烈火一点点的吞噬着她,将她淹没。

她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抵触的手,一点点化成绕指柔,生疏拥着他的腰,理智一点点的掉线,直到归零。

夜斯沉凌乱着黑发,狂野如豹,越发深沉的攫取着那片嘴唇。

苦味一点点的退去,甜蜜蜜的味道溢满彼此。

松开她的唇,她终于得以喘一口气,看着天花板,眼神越发迷离,下巴被夜斯沉如竹的手挑起,她不得不和那双深情的眼睛对视。

“做我女人吧,我给你想要的,不要结婚,我不允许你结婚。”他揽着她的腰,在她的脸上亲吻着,细密的吻如同雨点一样洒落在她的心间。

“先生……我是夏暖……”夏暖的理智一点点的回归,将他推开,起身的刹那,被他有力的胳膊环住腰肢,和她耳鬓厮磨。

黑发与她蓬松的发缱绻缠绕。

“听着,做我女人,做孩子的妈妈,我要你。”他扳过她躲闪的脸,将她卷入怀中,迫使她看着他。

“先生……”夏暖喃喃,被他这些情话彻底击碎。

激起了她心底深处埋藏的情潮,心跳的越发的激烈了起来,甚至浑身都在颤抖。

她明明知道不可能,可是却还是心不由身的反搂着他精瘦的身躯。

“我不准你离开,不准你和明森结婚,这些你都不准,我需要你,听见了么?”他低首,吻着她。

声音从未有过的粗嗄和嘶哑。

“我不离开,我也不会和明森结婚。”她仰着头,挺着胸,更方便他的攫取。

她像是着了魔一样,内心被他种了无数个邪恶的因子,她想,他一定有一种叫人甘之如饴的魔力。

那种魔力有着一股强大的磁力,能让她疯狂。

“太太,您不能进去!先生没有允许您进去!”

门外,传来了阿肯的声音。

紧接着,传来了蹬蹬蹬的高跟鞋的声音。

“让开,我见我的丈夫还要请示么?法律上可没有规定这一条!”洛黛儿尖利的声音由远及近。

夏暖一下惊醒,推开了夜斯沉。

整理着散开的衣服,将披散的头发绑起。

夜斯沉被她推倒在床,却依然不忘紧紧握着她的手:“别离开我。”

他一眼的迷离,深情款款,试图起身将她再次拥进怀中。

“先生伤了风寒,快躺好。”夏暖费了好大力气才将那只手从他的掌心中抽离。

慌乱的给他盖了被子,后退着……

洛黛儿打开门走了进来。

夏暖正要出去,被她撞了个正着。

洛黛儿脚步一顿,一脸敌意的看着夏暖,捏着墨镜的那只手一点点的收紧。

“你进来做什么?谁允许你进来的?”洛黛儿尖利的质问夏暖。

“太太,我是来给先生送姜汤的,没什么事,我先走了。”夏暖正要离开,被洛黛儿伸出的高跟鞋一绊,身体失去重心的前倾。

等她还没来得及起身,洛黛儿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破口大骂:“不要脸的表子!居然敢勾引我的丈夫,我不在你就可以乘虚而入吗?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什么样子?!”

说完,拿起照相机开始对着夏暖和夜斯沉拍照,扬言要把这件事捅给媒体……

“不行,不能叫洛黛儿发现我在这!”

夏暖开了脑洞之后,站在那里想象着洛黛儿那张牙舞爪的样子,思绪回到现实,更是觉得刚才和夜斯沉亲密的行为羞耻至极。

听见洛黛儿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来不及多想,找了一个大衣柜藏了起来。

洛黛儿走进去,看见夜斯沉的床头柜旁边放着一碗姜汤,还有没有喝完的药,甚至,她感觉空气中还弥漫着一丝暧昧的气息。

直觉告诉她,这里,肯定有女人来过。

不管是女人还是男人,一定是和夜斯沉暧昧过。

阿肯走了进来,带着两个保镖。

“太太,我都跟您说了,先生生病了,需要静养。”

洛黛儿扫视一圈,冷冷的哼了一声,随即高昂着漂亮的头颅,走到夜斯沉的旁边坐下。

“别离开我……”夜斯沉倏然握紧了她的手,贴放在自己深刻的面庞上。

洛黛儿一怔,伸出另一只手和夜斯沉十指相扣:“夜,我不离开你,我要留下来陪你……”

躲在大衣柜的夏暖听到这,变的冷静下来。

她绝对不能和夜斯沉有什么,抛开他身上那耀眼的光环,他首先是一个已婚的男人,她不能做第三者。

洛黛儿陪了一会儿夜斯沉,便去了洗浴室,夏暖趁着她去洗浴室的空档忙走出了卧室。

走出卧室,她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去了无忧和念慈的房间。

洛黛儿从摩都来了以后,就没有打算在走了,每天陪着夜斯沉,不管夜斯沉去哪里,她都跟着,有时候为了作秀,便带着两只宝出现在公共场合。

这样一来,夏暖似乎没有机会接触无忧和念慈。

甚至,佣人们之间开始传开了,洛黛儿准备亲自带孩子,并不打算叫两只宝吃母乳,毕竟两只宝快一岁了。

中午,厨房开始做午餐。

夏暖因为无事可做,便开始清理客厅。

洛黛儿推着孩子,走了出来。

无忧和念慈看见夏暖,伸着小手一个劲的叫着麻麻。

洛黛儿一听,脸色顿时板了下来,推着婴儿车直接越过夏暖:“行了,不要叫了,妈妈带你们去录音室找爸爸。”

夏暖愣在那里,隐过眼中的疼爱,默默的收拾着。

因为好久没有喂奶,胸脯有些胀痛,有时候实在难受,她就用吸奶器解决。

本来是想把挤过的奶留给欧文喝的,只是,她不想叫明森误会。误以为她喜欢他。

好在最近这段时间明森并没有来纠缠她,也没有在提上次那个“求婚仪式”。更奇怪的是,她好久都没有见到明森了。

她心里清楚,洛黛儿是要无忧和念慈断奶。

这样想着,她真的觉得不如离开,可是祥叔又不允许她离开。

“夏暖,太太叫你去把录音室打扫一下,先生和莱西先生在里面好几天了,有些东西需要清理一下。”这个时候,德科走过来对夏暖说。

夏暖哦一声,拿着清理器和垃圾袋,朝录音室走去。

一想到夜斯沉生病那次喂药的情形,她就有些不好意思走进去,可为了那五百万,她必须硬着头皮面对夜斯沉,这是迟早的事。

录音室非常宽敞,四周装潢有四面落地大镜子,方便于夜斯沉排练。

里面放着灌录歌曲的音乐器材,器材齐全,什么都有,还有各种各样的打击乐器,夜斯沉和莱西以及几个夏暖不认识的几位男女坐在调音台旁边。

无忧和念慈睡在婴儿推车内,洛黛儿坐在夜斯沉的大腿上,夜斯沉正在和莱西他们调曲子,旁边的几个人也跟着商量着什么,洛黛儿想融入他们当中去,却始终是徒劳,因为她不懂什么五线谱,不懂平常物体无意中发出的声音既然也可以录成音乐。

她看见夏暖,唇角勾着一丝冷笑。

更是搂紧夜斯沉的脖子。

夏暖快速的移开视线,低头,用吸尘器清理录音室。

“嗨,夏暖,你怎么干起活了?不照顾两只宝了吗?”阿布友好的开口,将夏暖手中的吸尘器拿了过去。

夏暖抬头,看着阿布,眼角的余光瞥见夜斯沉正朝她看过来。

她冲阿布微微一笑:“两只宝有妈妈在,不需要我,反正我闲着没事。”

阿布打量着夏暖,摩挲着下巴:“对了,你不是没事吗?改天去我那里帮我录音室也打扫一下,放心,我会给你开高薪水的。”

夏暖一听,眼光闪烁:“真的吗?那什么时候去?”

“阿布,你大概忘了,这里是我工作的地方。”低沉的声音透着不容触犯的威严。

夏暖转身,对上夜斯沉那双清冷的眸。

夏暖便不在做声了,低头,拿着吸尘器去了落地镜那边。

阿布挠挠头,笑着说:“沉哥家的保姆我还不能用一用了?反正都是出钱,又不叫她白干。”

“不能。”夜斯沉温和的声音透着一丝霸道。

“好吧。”阿布耸耸肩。

莱西一只腿敲的老高,笑嘻嘻的在阿布的脑袋上点一下:“臭小子,谁给你胆子跟沉哥抢人了?”

“要是嫂子,我当然不敢抢,可保姆又没什么。是不是,嫂子?”阿布看了看洛黛儿。

洛黛儿缓缓的为夜斯沉整理着衣领,笑着不做声。

而夜斯沉的视线却一直定格在夏暖的身上。

顿时,录音室的气氛有些不对劲了,几个音乐人顺着夜斯沉的视线看过去。

识趣的终结了工作的事宜。

夏暖有些不自在,总觉得有双眼睛盯着她如坐针毡,抬眸的刹那,心跳骤然停止。

夜斯沉正看着她。

“海伦,我突然发现一件事。”洛黛儿突然高声的开口。

海伦是另一个和夜斯沉合作的音乐人,高挑性感,黑发高高的扎起,行事做派很豪爽。

在乐坛和莱西一样享有声誉。

海伦环抱着胳膊,看着洛黛儿:“怎么了,夜太太?你又发现什么新奇的事情了?”

“你不是想找一个mv女主吗?我看我们家夏女士就挺合适。”

第32章为了钱,什么都可以做

海伦听了洛黛儿的提议,点点头,仔细打量着夏暖。

“我的mv女主是比基尼女郎,但是,我不喜欢骨感美,要求丰腴可爱前凸后翘的那种,这点,倒是附和。对了,要不这样吧,沉哥,可否允许我带夏女士去换装试一下镜?”

海伦小心翼翼的问一直不语的夜斯沉。

夜斯沉将准备喂她喝橙汁的洛黛儿轻轻的推开:“看她是否愿意了。”

洛黛儿轻笑出声,在夜斯沉的耳边鄙蔑的说:“这么好的事情,而且还有钱赚,还有机会出名,不愿意是傻子。”

夜斯沉别开脸,开始调音,深刻如雕塑的面庞没有一丝表情。

莱西观察着夜斯沉,锐眸中似乎察出了些许端倪。

海伦拍了一下手:“嗨,漂亮女孩,你过来一下。”

夏暖见海伦冲她招手,拿着吸尘器走了过去:“请问有什么吩咐?”

她以为海伦要求她去清理旁边的垃圾,一双眼睛不由的朝四周看去,看有没有需要倒掉的垃圾。

海伦笑了笑,走过去不住的盯着夏暖看。

夏暖摸摸自己的脸,又低头看了一下,问海伦:“女士,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有着御姐般气质的海伦抬起夏暖的下巴,眯着眼睛:“你愿意跟我一起去拍短片吗?我的音乐短片。你的身材不错,我需要你试镜。”

洛黛儿咯咯的笑了:“夏女士,机会难得,海伦可是圈内的大姐大,跟了她,不愁出名。”

夏暖愣了愣,不由看向夜斯沉。

夜斯沉却不看她,修长如竹的手优雅的调拨着那些音乐按键。

洛黛儿的笑突然凝固了,闪过一丝妒火。

“女孩,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沉哥即便是你老板,也不会干涉你的思想。”海伦在她耳畔轻声的说。

夏暖内心挣扎着,她现在缺钱,需要五百万偿还夏颜的债务,如果能有钱赚,她或许可以考虑一下。

那么,她也就避免从夜斯沉那里着手弄钱了。

“一旦试镜成功,费用方面不是问题。”海伦又强调一番。

夏暖缓缓的点头:“好的,我愿意试镜。”

她有时候真的厌恶金钱,可她又需要金钱,她想,这应该就是人类在世界生存下去的必备砝码。

“很好,那你回去准备一下,放心,沉哥这边我会替你请假。”海伦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给予她鼓励。

夏暖点点头,临走的时候,又看一眼夜斯沉。

“哼,这种女人为了钱什么都可以做,更别说卖肉了。”洛黛儿看着夏暖的背影,冷嘲热讽。

莱西一听,摇头:“也不尽然,论出名,谁不想呢,我们都是这么过来的。”

洛黛儿侧眸看着不语的夜斯沉,反驳莱西的话:“你们可是一步步努力出来的,可有的人就想不劳而获,两腿一叉开,就可以上位……”

“在不了解一个人的时候,不要这样刻薄。”夜斯沉冷慢的开口,阻止了她的话。

顿时,录音室安静了下来,落针可闻。

洛黛儿不甘的看着夜斯沉:“我说错了吗?要不是我和你,她能得到这个成名的机会?我就不明白了,你那么在意做什么?”

夜斯沉沉默着,交叠着双腿,一只手弹拨着一个音节,在外人面前,他不想和她吵。

海伦试图缓和气氛:“那倒也是,不过,出名也是靠运气和天赋的,就算给在高的平台,不是那块料也爱莫能助。嗨,嫂子,如果她能成名,那还得多谢你的提拔呢。”

洛黛儿便不在言语,坐在那里生闷气。

夜斯沉起身,带着耳麦,指点阿布开始弹贝斯,和几个音乐人投入到了工作中。

洛黛儿推着推车,默默的走了出去。

身后,一直有人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她知道,是夜斯沉派的两个工作人员专门看着她,为的是防止她对无忧和念慈做一些不安全的行为。

洛黛儿越想越恨,他身为她的妻子,却被他时刻防备着,漫长的夜晚,她希望他尽一个丈夫的责任,可是他却躲在录音室排练室里不出来,这样的日子她真的受够了!

她高傲如公主,却在夜斯沉这里屡屡受挫,她不甘心!

洛黛儿捏着推车的手一点点的收紧。

回到了卧室,妈妈缚雅打来了电话。

洛黛儿按了接听。

“黛儿,怎么样,那个夏暖离开了吗?我的方法是不是很灵?”那边,缚雅得意的问。

洛黛儿眼中闪过一丝嫉妒:“妈妈,没用的,本来她是可以离开的,可夜斯沉不批准,并且还暗地里取消了她和明森的婚事,妈妈,我绝对不会叫那个贱人和他走近,我已经把她介绍给了海伦,海伦要带她去拍音乐短片了,我发誓,我要叫她人尽可夫……”

第一次,她指使苏珊和阿惠在无忧和念慈的推车上动了手脚,可即便两个孩子摔伤了脸,夜斯沉依然没有要解雇夏暖的意思,第二次她利用苏珊和阿惠以及科德撮合她和明森,可依然无济于事。

她现在已经确定,他们之间肯定有什么见不得光的私情!

录音室内,夜斯沉的私人手机突然响了,他低头,看见了手机连接的监视器上来了信息,他放下耳麦,暂停了录制,换上了耳机。

里面,传来了洛黛儿的声音……

夏暖打扫了房间后,海伦过来找她。

“嗨,夏暖,准备好了吗?”海伦热情的问。

其实,她是真的觉得这个女孩适合拍她的比基尼女郎短片。

只是这么年轻的女孩,过早的结婚,又过早的离异,并且还生过孩子,令她有些替夏暖的青春惋惜。

夏暖笑了笑,放下手中的活计:“海伦小姐,我随时都可以跟你去试镜,只是,夜先生那边我得请个假。”

毕竟她现在还在夜斯沉这里工作。

海伦不以为然:“放心,我已经帮你请假了,沉哥也答应了,你不用那么害怕他的,他表面上冷若冰霜,内心特别善良。”

夏暖点头附和着:“是的,我知道。”

海伦临走时给了夏暖名片,叫她去费城的爱迪影城找她,夏暖记下了海伦所说的地址,将名片保留了下来。

正这时,夜斯沉从录音室走了出来,夏暖将名片收起来,走过去叫了一声先生。

夜斯沉似乎没听见一样,披上外套,和她擦肩。

那双眸越发的清冷,在不似之前那般柔和,当她不存在一样。

夏暖心口一窒,转身,看着他的背影:“这几天有太太照顾孩子,我也没事可做,所以想出去找点事情做,请假的这几天,先生不用算我薪水。”

夜斯沉顿住脚步,视线停留在她脸上数秒:“既然决定去试镜,就早点休息。”

说完,上楼。

夏暖还想说她和明森不是那种关系,可是又觉得不合适,将到嘴的话吞咽了下去。

看着夜斯沉的背影,思绪不由的游离到了他生病那天……

他肯定是忘记了那天发生的事情,但愿他忘记了。

夏暖回了房间,洗漱一番便上床睡觉了。

半夜的时候床头边的服务铃意外的响了起来,每次服务铃一响,她的心就会跟着紧张,担心无忧和念慈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随意的抓起一件衣服披在身上,去了无忧和念慈的房间。

夜斯沉一袭黑色睡袍,搂着无忧不停的哄着。

孤单的背影透着无措。

无忧两只小腿不停的踢蹬着,小手在空气中挥爪,难受的哭泣着。

念慈倒是睡的很香。

夏暖走过去,见无忧脸色青紫,嗓子都哭哑了,心疼的皱眉:“他哪里不舒服了?”

她伸手,抱过无忧。

平时夏暖抱着他,他就不哭了,可今天却一直哭个没完。

“兴许是饿了。”夜斯沉也是一脸的担忧,将装满水的奶瓶拿到一旁:“喂他 母 乳 吧。”

夏暖解开胸衣,背对着夜斯沉开始给无忧喂奶。

夜斯沉背过身回避,守在念慈的摇床旁。

无忧仍然不吃,夏暖和夜斯沉更是忧忡起来。

“这孩子怎么回事?”夜斯沉伸手在无忧的额头上触摸着,感觉并不发烫,又将他的裤子解开,检查是否是纸尿裤弄脏了。

他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会叫醒夏暖。

“先生,还是我来吧,我想他应该是哪里不舒服。”夏暖仔细的检查着无忧的身体。

夜斯沉没有做声,心疼的叹一口气。

无忧哇的一声,开始作呕,夏暖和夜斯沉顿时有了警觉。

夏暖忙将他竖着抱,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不时的上下晃荡着。

无忧再次哇的一声,从嘴巴里吐出了一粒红豆。

豆子吐出来后,无忧顿时不哭了,睁着泪汪汪的眼睛,紧紧的搂着夏暖。夏暖忙拿起奶瓶,给无忧喂水。

夜斯沉疼惜的眸中隐过一丝恼怒。

他连夜调查了这件事,最后从佣人口中得知,洛黛儿睡觉之前买了红豆奶昔喂给孩子吃。

那个女人就算不知道怎么当母亲,应该多看看相关的育儿知识,一岁不到的孩子,居然给他喂颗粒食物,夜斯沉决定,明天开始,不准洛黛儿带孩子。

夏暖哄着无忧,想等他睡着之后在去睡,可无忧一直不睡,躺在夏暖的怀中,一直看着夏暖。

夏暖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试图将他放躺在摇床。

无忧开始吭叽,小手抓着夏暖的衣领,非要夏暖抱。

夏暖没办法,只好一直抱着他。

“要不你去床上躺着吧,他一直不睡,你不能一直陪着他。”夜斯沉走过来,给夏暖倒一杯水。

“没关系,先生您快去休息吧,我在这里守着他们。”夏暖低头,勾着手指划触着无忧的小脸蛋,对着他温柔一笑。

好几天没有照顾他们了,说真的,夏暖真有些想念。

夜斯沉并没有走,反而是坐在沙发上:“洛黛儿在卧室,我就在这里休息。”

夏暖一怔,抬眸看着夜斯沉,迅速躲开他的眼光:“要不我把无忧抱去我那里照顾,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放心,洛黛儿已经睡下了,她不会突然闯进来。”他知道,她是为了避嫌。

其实,为了避免洛黛儿每晚对他的纠缠,他在她临睡之前,给她服用了助眠的药物。

他满足不了她的需求,又何必惹的她大哭大闹,每次夫妻生活以不和谐告终时,都会导致她疯了似的乱叫,他实在受够了。

这该死的荒唐的婚姻,他当初就不应该结。

可看着天真无邪的儿子,冷硬的心又有一瞬间的柔软。

夏暖哦一声,只低着头,看着无忧。

这个时候,无忧精神十足的坐了起来,却指着夜斯沉:“粑粑……”

第33章我没有其他想法

无忧和念慈虽然不到一岁,但是却聪明机灵,这个时间,就会喊粑粑麻麻了。

不过,他们不会喊洛黛儿麻麻,只有见到夏暖的时候才会叫麻麻。

夜斯沉以为是无忧想要他抱,朝无忧拍手,无忧见状,笑着摇头,咿咿呀呀一阵,伸手拉着他的手,叫他坐过去一点。

夏暖的心不由一跳,脸色不自觉的发烫,将无忧放在夜斯沉的怀中,准备起身。

“麻麻。”无忧小手抱着夏暖的胳膊,不准她离开。

而夜斯沉却任由儿子这样缠着夏暖,无动于衷。

“无忧不是要爸爸抱吗?而且,我不是无忧的妈妈,无忧不能叫我妈妈。”夏暖跟一个一岁不到的孩子解释着。

只因为,她不想叫夜斯沉误以为是她教无忧叫她妈妈。

无忧却仰着脑袋,屁股坐在爸爸的腿上,小手却一个劲的扯着夏暖的胳膊,非要叫夏暖坐下,并且,是跟他爸爸做一边。

夏暖没法,宠溺的一瞥,坐在夜斯沉的旁边。

无忧在他们之间倒腾来倒腾去,原来是想叫夏暖和夜斯沉的两只腿并在一起,他好坐在上面。

最终,无忧自然是成功了,肉嘟嘟的小手开心的在夜斯沉和夏暖的腿上拍打着。

孩子是无聊且天真的,一个人玩的起劲,又怎么会知道大人的尴尬。

夏暖只觉得和夜斯沉挨这么近,心都快跳出来了,只装作陪无忧玩,好叫自己分心。

而夜斯沉拿着一份国际时讯快报默默的看着,不时望着夏暖和无忧,露着温润的笑。

无忧这孩子今晚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越玩越有精神,一点困意都没有。

夏暖只希望他快点睡觉,她好离开这间令她压抑的卧室。

“听阿肯说,那天我生病,你给我熬了姜汤,还给我喂药了?”夜斯沉慢条斯理的声音骤然响在静谧的卧室。

夏暖一听,即刻心慌了起来。

“哦,是的,不过,刚好太太回来了……”

“我一旦昏迷,任何药都无法口服,不知道夏女士是用了什么方法叫我成功服用了那些药?”

夜斯沉打断了她的话,继续慢条斯理的问。

夏暖的脸更是涨的通红,支支吾吾的,只看着无忧,就是不敢抬眼看夜斯沉。

夜斯沉蔷薇色的唇勾着清浅而迷人的笑,将手中的报纸放在大理石茶案上,一只手扶着额:“该不会是使用人工呼吸的方法吧?”

每次看见她脸红,他就想要调侃她一番。

“没,不是,先生不要瞎猜。”夏暖有些底气不足。

“不是我瞎猜,实在想不出你还有其他方法。”夜斯沉理所当然。

夏暖鼓起勇气,抬眼,和那双灿若星辰的深眸对视:“是的,先生,我的确是采用了那种方法,但是,我不是有意占您便宜,是阿肯先生吩咐我那样做的,他说如果你不喝药,嗓子就会发炎,我也是没办法,所以才……”

“嗯,越解释,越是掩饰,而且你看起来有些心虚,就算占我便宜也能理解,毕竟我有叫女人疯狂的资本。”他一副他是音乐之王他骄傲的姿态,噎的夏暖无从辩解了。

而且夏暖也不敢辩解,他不是说了吗,越解释,越是掩饰。

夏暖屏住呼吸,压根一点都不敢看他了,有些疲惫的看着精神十足的无忧,她打了一个哈欠。

“你先去睡吧。”夜斯沉关切的开口。

夏暖摇头,硬抗着:“不,我陪无忧,先生去睡。”

“我命令你去睡。”夜斯沉的话透着不易抗拒的威严。

夏暖只有服从,她便轻轻的拿开了无忧的小手,准备起身,无忧却哭了。

夜斯沉怎么哄都哄不好,夏暖只好又折回去,抱着他。

夜斯沉便叫她抱着无忧在这间卧室的床上睡,而他则是准备去隔壁的书房,可无忧又哭了,他非要夜斯沉和夏暖一起陪着他他才肯罢休。

夜斯沉有些气不过,无奈的看着无忧:“这家伙不能惯着,你去睡,不要理他。”

“可是我一走他就会哭闹,到时候,先生休息不好,明天没精神。”夏暖试过好几次,每次一走,无忧就会哭。

夜斯沉皱眉,点点头:“也是,我如果离开他也会哭,得想个办法让我们俩同时可以休息才行。”

夏暖下意识点头,不停的哄着无忧,只希望他快点睡。

“不如这样吧,我们一起去床上躺着,然后把灯关上,等他睡着了在离开?”夜斯沉提议。

“啊?这样好像不太合适……”夏暖根本不敢想象,她和音乐之王夜斯沉同睡在一张床上的画面。

“只是为了方便我们休息,当然,如果你有其他想法的确不合适。”夜斯沉轻慢的反驳。

“不,我没有其他想法。”她怎么敢对他有其他想法?

“那就休息吧,我有些困。”夜斯沉慵懒的打了一个哈欠,朝大床走去。

夏暖抱着无忧,慢吞吞的跟了过去。

“无忧睡中间,你睡里边,先上床吧。”他言简意赅,站在大床旁,等着夏暖先上去。

环抱着胳膊,笔挺的身姿靠在床头柜旁,注视着行为拘谨的夏暖。

夏暖抱着无忧躺下,夜斯沉替他们盖好了被子。

顷刻间,一股暖流流溢到了夏暖的心田。

眼前一黑,夜斯沉将灯拉灭。

静谧的夜,夏暖只觉的自己的心跳越发的强烈,生怕一旁的夜斯沉听见,她默默的捂着胸口。

月光洒照了进来,映照在夏暖莹白的秀脸上,夜斯沉在暗处凝视着,眸色比任何时候还要幽沉。

夏暖不知不觉睡着了,等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大亮,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洒照了进来,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发现一旁都是空着的。

无忧睡在了摇床内,而夜斯沉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夏暖起床,阿莲敲门,夏暖过去开门。

“夏暖,海伦小姐派人来接你了,你快准备一下,要带你去试镜呢!”阿莲一个劲的说。

夏暖这才想起来昨天答应海伦试镜的事情。

她趁着无忧和念慈还在熟睡的空档,忙去洗漱。

夏暖穿着简便的T恤和牛仔裤,走出了卧室,便听见洛黛儿在客厅大发脾气。

“夜斯沉呢?我要见他,我要当面问问他,我身为孩子的母亲,为什么不允许我带孩子?!”洛黛儿质问着站在一旁淡定自若的阿肯。

果然,夏暖发现无忧和念慈的卧室门口守了两个陌生的保镖,似乎,是不允许洛黛儿靠近这间卧室。

阿肯两手交握,显露着职业的道德和素养:“先生已经说的很明显了,因为太太给无忧少爷喂红豆奶昔。”

“喂红豆奶昔怎么了?他都那么大了,完全可以食用红豆奶昔!”洛黛儿理直气壮,将客厅里能砸的东西全部砸的稀烂。

阿肯什么也没说,只冷冷的看着洛黛儿。

夏暖恍然大悟,昨晚无忧嗓子里的红豆是洛黛儿喂的。

洛黛儿摔东西摔累了,躺在沙发上喘着气,看见夏暖下来,她突然变的冷静起来。

“夏女士,你该去试镜了吧?对了,如果被选中,可千万别忘记我的提携功劳。”

夏暖点头:“是的,太太。”

洛黛儿看起来对她很有敌意,夏暖只附和着,没有多说一句。

等到夏暖离开后,洛黛儿拨打了一个电话号码。

“我不管你使用什么方法,必须把她折磨成残花败柳,我在也不想看见她留在家里碍我的眼了!听见了吗罗杰!”洛黛儿在洗手间,对着手机低吼着……

夏暖被海伦的助手阿品接去了爱迪影城。

海伦和几个制作人正在商议选拔女主角的事情,周围的工作人员都在忙碌着,似乎并没注意夏暖的到来。

直到阿品带着夏暖去见了海伦和几个制作人,海伦才后知后觉一样拉着夏暖,把他一一介绍给了那些人。

“漂亮的女人我见的多了,但是,我还是喜欢有韵味的,告诉你们,女人看女人的眼光有时候比男人还要准。”海伦潇洒的抽了一根烟,穿着松松垮垮,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对自己的眼光自信满满。

“好吧,海伦,你在挑人的方面我们很满意,但是,不能你定谁就是谁,必须要经过评委的同意。”制作人耸耸肩,看着有些拘谨的夏暖。

这个女孩虽然稍有姿色,但是明显是一个不谙世事的,甚至连表演和走台的天赋都没有。

海伦牵着夏暖的手:“我已经告诉罗杰了,罗杰和我都看好她。当然,试镜的流程不能少。”

罗杰是这次音乐短片的导演,一般在拍短片之前,他都会搞一次隆重的选拔流程,为的是能更好的挑出令他满意的模特。

“海伦,你大概还不知道吧,罗杰已经不是导演了,导演被AGE公司换了。”另一个制作人提醒海伦。

AGE是海伦所在的国际音乐公司。

“为什么没人通知我?真是荒唐,我的音乐短片被换导演,我特么居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海伦将细长的女士烟狠狠的掐灭,摁在烟灰缸内。

“导演换成了兰擎。”制作人说

海伦一听,由最初的愤怒到愉悦,两者之间的变化无缝转接的相当厉害。

“真是太好了,我一直喜欢兰擎导演,他的作品很有那种音乐的意境,能与他合作真是太荣幸。”

兰擎一直是和夜斯沉合作的优秀导演,除了夜斯沉,没人能请得动他,也难怪海伦这么激动。

夏暖被阿品带到了一个试衣间,换上了一套比基尼装。

夏暖穿上比基尼,有些不自在的护着身前。

站在镜子旁,她见自己的皮肤大部分都暴露在空气中,感到极度的不适应。

不过,旁边有好几个比基尼女郎,比她穿的还要露,她心里似乎得到了一点平衡。

那些比基尼女郎和她一样,是海伦这次音乐短片的海选人。

她们各有特色,相貌精致漂亮,妩媚风情,手插腰肢,摆着最自信的pose。

第34章先生阅女无数

相比她们,夏暖觉得自己真的不是做模特那块料,可是,为了能赚到钱,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参加海选了。

“你们几个,快去准备着。”工作人员走进更衣室,催促着。

几个漂亮女模特慌忙以走台步的方式走出更衣室,为了能把自己最好的状态表现出来,她们在临走之前仍然不放心的打理着发型和妆容。

夏暖也学着她们的姿势走着猫步,却不料崴了脚。

“喂,那个叫夏暖的,你先别走了!”工作人员有些不满的看着夏暖,走过去,将夏暖扯到一边。

“你看看你,这头发不能重新打理一下吗?还有妆容,我看你根本就没打粉底,我们海选的时候,一致要求画裸妆,但是不能什么都不画啊,赶紧的,重新打理。”工作人员将夏暖拉到了落地镜旁。

夏暖看了看素面朝天的自己,皱了皱眉头。

生疏的拿起一支唇彩,在自己的嘴唇上涂抹着。

这个时候,助理阿品又走过来催促:“还有一个候选人,赶紧出来,夏暖,就差你了!”

“好的,就来。”夏暖画了一下眉,长发散落腰际,将低领往上扯了扯,深呼一口气便走了出去。

T台那边,响起了动感节奏的音乐。

天籁般的嗓音,却又带着金属般穿透灵魂的性感,叫人不由的想要跟着音乐踩节拍。

是夜斯沉的音乐。

没想到走台的背景音乐既然是夜斯沉的。

夏暖正游神之际,工作人员走了过来,将她浑身上下打量一下,把她蓬松的长发从胸前撩开,甩到了腰际,随即又将她那领口拉低几分。

“放轻松,不要紧张,最重要的是要有自信。”

工作人员在夏暖的耳旁叮嘱着,可是她自己却掩饰不了内心的激动。

因为这次的评委中,还有一个殿堂级的重要人物,那个大人物在乐坛中有着崇高的独一无二的地位。

只要一提起他的名字就会令人疯狂尖叫。

就在刚才,已经有几个工作人员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险些昏厥。

夏暖并不知道这位工作人员内心的波动,只是点头。

在还没有踏入T台试镜之前,她就提醒自己,要把眼前的一切视作静物或空气,尽量表现到最好。

她只有无视几十双眼睛对她的评头论足,她才会觉得轻松些许。

“下一位快接上!”阿品走过来打断了夏暖的思绪。

夏暖踩着音乐的节拍,走向了T台,从幕后走向了台前,出现在了评委的眼前。

夏暖放空了思想,昂首挺胸的迈步。

无意间的,一双清邃幽沉的眸子撞入了她的视线,她放空的脑袋突然间一片空白,致使步伐也停顿了一下。

夜斯沉。

心底不由的念出了那个名字,本来还淡定自若的她转眼间变的紧张起来,心口砰砰砰的,如同小鹿乱撞一样。

夜斯沉惯有的黑衣,坐在评委席中间,此时,目光定格在她的身上,像是X光线一样横扫。

他缓缓的咀嚼着口香糖,看着跟着音乐节拍走台的夏暖,带着一种资深元老的目光审视着。

评委就两个,他和兰擎。

兰擎是他的御用导演, 两人很合拍,在看人的方面也很契合。

夏暖出现的时候,兰擎的眼前为之一亮。

这女孩拥有着东方的含蓄娇羞,但是,却不怯场,那眉眼间又透着一丝坚韧自信,浑身上下有着一种无法言说的吸引力。冰蓝色的比基尼穿着身上,将她玲玲有致的曼妙胴 体完美的衬托了出来。

“这女孩叫什么?”

兰擎不由的问身后的海伦。

海伦看了看夜斯沉,笑着说:“叫夏暖,另外,她可是我在沉哥家挖出来的,怎么样?兰导?”

海伦并没有坐在评委席上,而是作为一个业内的晚辈,虚心来这里学习的。学习业内名导和乐坛老大是怎么准确无误的选拔模特的。

兰擎一听,恍然大悟,络腮胡须下,薄唇清浅的勾起,斜眼看着夜斯沉:“夜,你破天荒的来这里做评委该不会是为了她吧。”

夜斯沉和AGE公司谈论合作的条件就是把导演罗杰换成兰擎,这件事会不会和这次夏暖参加海伦音乐短片选秀有关系呢?

夜斯沉清邃的眸中,那份专注已被遮掩,淡淡的回应着兰擎:“你想多了。”

兰擎一笑置之,继续欣赏着台上叫人惬意的“风景”。

夏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 台前的,等思绪收回,自己已经仰靠着墙壁上,捂着胸口大口的喘着气。

评委居然是夜斯沉,这是她万万没有料到的。

想到刚才上T台的时候,一直被夜斯沉审视着,浑身的脉搏和每个细胞都开始颤抖了起来。

所有女主角候选人走了一遍的台步后,去了后台休息五分钟,又重新上台,等待评委的终选结果。

女模特们一直激动不已,尤其面对的评委居然是她们疯狂崇拜的夜斯沉,因为担心晕倒的缘故,她们随时带着嗅盐,试图叫自己清醒。

“夜,你选的是谁?”兰擎选的是夏暖。

直觉告诉他,夜斯沉选的一定也是夏暖,他们两个人的审美可都是同步的,以前夜斯沉的那些MV女主都是这么默契的选出来的。

海伦也是一脸的自信满满,她相信她自己的眼光。

今晚的夏暖简直棒极了,她一个女人都有些把持不住,更别说男人了。

“我选六号选手。”夜斯沉言简意赅。

兰擎的眸微微一凝。

这次,他们却没有一如既往的默契度了。

因为六号选手是一个金发碧眼的姑娘,并不是夏暖。

海伦也跌了眼镜,可是,身为流行音乐之王的夜斯沉,一向注重完美,眼光怎么会错呢?就算是错的,海伦也没那个胆子去反驳啊。

兰擎扶了扶眼镜:“好吧,那就六号选手。”

随后,又选了几个当为配角的比基尼女郎,不过,这几个配角当中,夏暖被排除在外。

夏暖落选了。

海伦和兰擎带着被选中的比基尼女郎要去海上采景,准备为这次的音乐短片进行全方位开拍。

因为爱迪影城有了夜斯沉的到来,一时间被粉丝围的水泄不通。夜斯沉在保镖的拥护下,迅速上了车,

夏暖好不容易从人群中挤出来,准备打车回别墅。

站在马路中央,等着出租车,一辆黑色轿车却停在她的眼前,车窗摇下,她看见了夜斯沉坐在里面。

开车的是祥叔。

“快点吧,先生叫你上车。”

夏暖怔了一下,打开了车门。

上车后,发现无忧和念慈也在车内,俩兄妹躺在婴儿推车内,睡的很香。

夏暖将披散的长发扎束在脑后,无措的看向了车窗外。

车厢内静谧至极,这令夏暖感到有些压抑,她需要打破这种氛围。

当她准备开口的时候,夜斯沉却率先一步。

“知道为什么你会被淘汰么?”夜斯沉问夏暖。

夏暖故作轻松的一笑:“我没有经验,而且也没当过模特,淘汰很正常。”

“穿的太露了,没有神秘感。”夜斯沉直视着前方行驶的道路,慢慢的,一字一句的说。

夏暖咬唇不语。

心中却腹诽,其他的候选模特比她穿的还要少,甚至那丁字裤根本不能称之为丁字裤,直接就是两根线串联着一块布料,险些没有走光,他怎么还给人过了?

“而且,胸围尺寸有些大,没有丰腴美,也没有骨感美,看起来很不协调。”夜斯沉再次毒舌。

“是的,先生,毕竟先生阅女无数,要求自然要高。”夏暖酸溜溜的还击。

“嗯,所以,你还是适合做无忧和念慈的保姆。”他眯着眼睛,侧眸看着她,勾唇。

“……”夏暖无话可说,心中可不是滋味了。

在他眼里,她除了做奶妈,其余一无是处。

不过,这不是她计较的,她计较的是,她过不了这次的海选,也就无法拿到高薪水了。

绕来绕去,她还是要从夜斯沉这里着手弄钱。

夏暖深呼了一口气,调整了心态,笑着说:“就当做是历练了,总之,很感谢先生和太太给我这次机会,虽然没有成功,却让我从中学习到了不少。”

夜斯沉不做声,看着窗外。

“其实,我一直有一件事想告诉先生。”夏暖将自己最先开始酝酿的那个计划又重新在心里整理一下,准备条理清晰的说了出来。

“什么事?”夜斯沉问。

夏暖说:“一次机缘巧合,我认识了好多身患绝症的老人儿童,当我去探望他们的时候,他们有的已经无法救治了,直接就在等死,为此,我真的很伤心,我不想看见他们面对死亡,我想尽我自己的能力来救治他们。”

夜斯沉听罢,皱了皱眉头,深眸中掠过了一丝悲悯。

“他们在哪里,我可以抽时间去探望。”他见不得世人受苦,尤其是那些贫穷可怜的弱者。

他生来就悲天悯人,除了音乐,他的关注点就是慈善,哪个地方若是有战乱,他就恨不得飞过去,将那些受难的大人小孩从战火中救出来。

很小的时候,他就有这种意识,有时候他会经常做梦,梦见无数的孩子流离失所,在枪林弹雨中无助的哭泣着,当梦醒的时候,他会一身冷汗。

这个梦一直伴随着他长大成年,越是成年,他越觉得自己应该为那些受难的人们做点什么。

夏暖一听,有些慌,不过很好的掩饰着:“不,先生,你还是不要去了,你每次去一个地方,都会引起交通堵塞,要不这样吧,我有一个办法。”

第35章温馨

夜斯沉看着夏暖,深眸中透着一丝意外。

交握的两手微微一紧,轻启薄唇:“哦?说说看。”

夏暖的脑袋不停的运转着,想着怎么说才合适:“先生,要不这样吧,你有不穿的T恤或是外套吗?你在上面签名,然后我拿出去拍卖,所得的钱捐赠给那些伤残病人,到时候,我会告诉他们,这些钱都是你筹的,他们一定会记得你的好。”

“听起来有些麻烦,而且我并不希望歌迷买了我的专辑后还要攒钱花高价买我不要的贴身用品。”直接捐钱就好了,多省事。

当然,这女人出发点是好的。

“先生这么完美,被无数歌迷崇拜着,他们每天都在思念中煎熬,难道不需要一些聊以慰藉的东西来减轻这种思念吗?而你的签名和贴身用品就可以来减轻他们的思念,那样,他们才会觉得离你近些。”夏暖好怕他会亲自探望她口中所谓的“伤残病弱。”

更不希望他拨款捐钱,那样她会觉得内疚,因为,这件事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她是为了还债逼不得已才想出这个拍卖的法子。

灵感源自于上次费城时代广场的一次歌迷拍卖会。

她看见那些疯狂的粉丝为了争抢夜斯沉的一件穿过的T恤,不断的飚价,不惜花重金也要把那件T恤拍到手中,她决定利用这个办法来筹钱替夏颜还那该死的五百万债务。

夜斯沉低柔一笑,蔷薇色的红唇勾着一抹迷眩心智的弧度:“完美的形象不过是商业利益打造出来的,而真正的完美……”他停顿,眼中闪过一丝孤寂:“当你拥有那份地老天荒相濡以沫的感情时,那便是最完美的。”

他在舞台上征服亿万歌迷的心,得到无数人的爱戴,站在星光璀璨的顶峰,他只觉得孤独。

夏暖第一次见他这样多愁善感,忍不住有些心揪。

看的出来,他和洛黛儿的婚姻并不如意。

生而为王,自然是高处不胜寒的,但凡有成就的天才或是艺术家,都有一颗叫世人不理解的孤高浪漫的心。

“先生,其实,你和太太应该互相了解一下,看的出来,太太很在意你,有时候,你不应该只一心扑在事业上,其实,你的家庭已经很完美了,两个可爱的宝宝,爱你的妻子……”

“就按照你说的办吧,把我用不上的东西拿去拍卖,不过,别炒成天价。”听她提到洛黛儿,他冷绝的打断了她的话。

他和洛黛儿的事情她不了解。

他曾经试图全身心投入这段婚姻中去,只是,心有余力不足,有些事情不是他所能控制的。

为了无忧和念慈,他一直在维持着。

夏暖见他似乎不高兴提起洛黛儿,只好打住,不过欣慰的是,他答应了她提出的这个办法。

祥叔将车开回了别墅。

洛黛儿看见夏暖和夜斯沉一起回来,环抱着胳膊,坐在大厅里抽着烟,冷冷一笑。

“罗杰是你暗中换掉的吧?”她和罗杰计划把夏暖选成音乐短片女主,然后,在拍摄期间叫几个男模糟蹋夏暖,只是,这个计划在夜斯沉的干涉中得以终止!

他利用AGE公司上门找他合作,开条件把导演罗杰换成了兰擎,现在夏暖在他的干预下又被淘汰,一定也是他干的,他的目的就是为了把夏暖留在这里,好继续他们龌龊的勾当!

洛黛儿越想越气,龇牙咧嘴的瞪着夜斯沉。

夜斯沉冷冷的扫视她一眼,示意夏暖将无忧和念慈带去卧室。

洛黛儿的眼睛扫过夏暖,恶狠狠的一瞪,恨不得将夏暖生吞活剥。

洛黛儿走上前却被夜斯沉拦住。

“我们谈谈吧。”

夜斯沉朝录音室走去。

那里隔音好,无论洛黛儿怎么尖叫大闹,外面的人都听不见。

洛黛儿在比尔和祥叔的胁迫下,只好跟着夜斯沉去了录音室。

随即,祥叔和比尔便守在录音室外。

“你动用关系辞退了罗杰!是怕罗杰选了夏暖做海伦的mv女主吧!呵呵,夜斯沉,你把她留在身边不就是为了方便睡她吗?你当我傻子什么都不知道吗?你们在一起厮混,尽干一些不要脸的勾搭!你如果睡粉丝,或许我还能理解,可是那么一个卑贱的女人,还生过孩子,不知道被多少男人上过!你喜欢她什么?”洛黛儿捏着拳,咄咄逼人。

“你嘴巴最好放干净点。”夜斯沉温言中透着一丝冷厉,坐在录音室的转椅上,拿着遥控器,轻轻一按,对面墙上的液晶屏幕出现了男女纠缠的一幕。

“嗯嗯……好棒……”

“宝贝,我和夜斯沉相比,谁厉害?嗯?”

男女一丝不挂的在大床上纠缠着,尺度大的没有任何底线。

男人是著名导演罗杰,而女人则是洛黛儿。

“啊,当然是你厉害,夜斯沉如果能满足我,我还会找你吗,嗯,那里,不要……”

洛黛儿披散着一头蓬松的卷发,仰着漂亮的头颅,在空气中摇摆着。

罗杰邪笑着,将她的头发掌控在手,轻轻的一扯,迫使她更是仰着头:“既然我厉害,你为何又放不下夜斯沉呢?还偏偏叫我去陷害他身边的那个保姆?嗯?”

“我放不下的是他的名誉地位……”

洛黛儿含糊着,不过隔着屏幕,依然能听的一清二楚。

罗杰笑出声:“我还真想体验一下那个小保姆是什么滋味,改天叫你们一起侍候我。”

洛黛儿脑袋嗡的一声,一片空白,脸色青白交替着,恐惧的盯着那个屏幕!

夜斯沉居然在她身边安装了监视器!

也就是说,夜斯沉对她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洛黛儿脑袋极速运转着,拼命想着自己是不是泄露了当初无忧念慈的身世,越想,越是后怕了起来。

夜斯沉的狠从不轻易显露出来,而是突然间的给你致命的一击,叫你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洛黛儿恨夜斯沉,尤其是这一刻,好恨。

恨他无情冷酷!

“黛儿,你可以选择你想要的生活,不过,你也最好别干涉我的生活,因为你没有资格。为了无忧和念慈,我可以继续维持这种名存实亡的婚姻,前提是你得收起你那歹毒的心思,别想着陷害我身边的人。”他有洛黛儿的把柄,即便是离婚,也只有对洛黛儿不利,只是,为了孩子,他选择继续维持。

他既然生育他们,就会给他们一个完整的家。

夜斯沉说完,关掉了那段羞耻画面,起身,离开。

听到他说为了无忧和念慈继续维持这段婚姻,洛黛儿松了一口气。

显然,他并不知道无忧念慈的身世,盯着夜斯沉的背影,洛黛儿突然哭泣:“你以为我想那样吗?都是你逼的,你不碰我,不能履行丈夫的义务……知道吗?每次和罗杰在一起的时候,我就会把他当做你……”

“我说过,你可以自由选择生活,我并没有责怪你。”夜斯沉打断了她的哭泣,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录音室。

洛黛儿看着夜斯沉的背影,银牙紧咬着。

转身,朝液晶屏幕走过去,想要寻找夜斯沉掌控的把柄。

祥叔两手交握,出现在静谧的录音室:“太太还是别白费心思了,先生有备份。”他知道洛黛儿想要毁掉那些把柄。

洛黛儿气结,瘫坐在椅子上,欲哭无泪。

夏暖正在给无忧和念慈换尿布,两个小家伙躺在床上,胖嘟嘟的小腿不停的在空气中踢蹬着。

夏暖宠溺的捏着他们的小脚:“知道你们为什么有跳舞的天赋吗,这种天赋源自于你们的爸爸,长大后说不定是夜斯沉第二呢。”

无忧和念慈像是能听懂夏暖的话一样,四只小腿在半空中踢蹬的更加卖力了。

银铃般的笑声响在了卧室中,欢快而温馨。

飘出了虚掩的房门,门外,夜斯沉站在那里,看着这一幕,一扫之前的阴霾,唇角勾着一抹如沐春风的微笑。

夏暖将他们穿好了纸尿裤,放在了学步车上。

发现夜斯沉就站在门外,夏暖和他相视,一笑:“先生,没用的T恤都整理好了吗?”

夜斯沉走了进来,脱掉了外面的黑色休闲外套:“太多了,整理不过来,我需要一个人帮忙。”

“我帮先生整理吧。”夏暖给他倒了一杯水,递过去。

整理快点,也好拿去拍卖。

修长的手接过水杯,无意放空了实物,抓的却是一团空气。

瞬间,水杯跌落,大半杯水尽数洒落在了夜斯沉的身上。衣服和裤子全部打湿了。

“抱歉,先生。”夏暖怪怨自己太过粗心,忙拿着纸巾给他擦拭。

夜斯沉低垂着眸,注视着她,那双眼睛带着些许迷离。

夏暖顿住,想起上次漱口的时候,将满口的水喷到他身上……

她抬头,心悸连连,缩回了手。

夜斯沉抿嘴微笑,半倚靠在沙发背上,倾斜着身姿,扯开衣领,将上衣缓缓脱掉。

夏暖视线胡乱瞥着,就是不敢正眼看他。

“帮我洗了吧,还有这裤子。”

他明显是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显肉的身材,里面的衬衫脱掉后,结实的肌肉纹理完美的呈现出来。

他将衬衫递给她,起身。

夏暖接过衬衫,感觉到他的步步逼近,她后退一旁。

夜斯沉越过她,去了洗浴室。

夏暖跳抖的心还没有平复过来,洗浴室里传来了他低沉的声音。

“把我衣服找出来,就在婴儿衣橱旁边的立柜里。”

第36章夏暖的工作

他的声音有一种能驱使人的魔魅,夏暖即便知道不合适,也会不由自主的按照他说的去做。

打开立柜,里面有好几套闲适的居家服。

“随便拿一套过来就行。”洗浴室里,夜斯沉将花洒关掉,沉沉的吩咐她。

夏暖也没有多想,随便拿了一件深颜色的居家服,怔愣了片刻,将那套衣服放在了洗浴室门外的衣架上,之后,便带着无忧和念慈出去了。

她不能在和夜斯沉单独在卧室里,不然,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走出了卧室,却看见洛黛儿一身性感时尚的装扮,浓妆艳抹的走了出去,身后,科德帮她提着行李箱。

洛黛儿看一眼夏暖,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流露着一丝狠辣,她清浅的一笑,走上前对夏暖说:“我要去摩都了,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少爷和小姐就拜托夏女士了。”

夏暖点点头:“好的,太太,我会照顾好他们。”

“对了,忘了告诉你,先生和莱西先生如果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千万别打搅他们。”

洛黛儿说到这,红唇扯着一丝恶意的笑,压低了声音:“他和莱西总是有聊不完的话题,有时候因为实在情投意合,还会睡在一起呢。”

夏暖的眼中掠过一丝惊诧,随即很快消失不见,只点头说是。

洛黛儿还想说什么,却看见夜斯沉走出来站在夏暖的身后,她将到嘴的话吞咽进去,环抱着胳膊,踩着精致的高跟鞋下了楼。

感觉到夜斯沉就站在她的身后,夏暖推着无忧和念慈,和夜斯沉保持着一段距离。

“去我房间收拾衣服。”夜斯沉收回那双阴邃的眸,去了隔壁的卧室。

为了能拍卖签名的T恤,夏暖只好跟了过去。

无忧和念慈被搁置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俩兄妹蹲在学步车内开心的玩耍着。

夜斯沉和夏暖正在旁边清理着那些衣服。

夜斯沉的衣服大多都是制作团队为他量身定做的,有演出服,也有平时穿的休闲装,不过,有些衣服他只穿过一两次便没在穿了,他是一个很念旧的人,即便不在穿那些衣服,都会被他整整齐齐的归置在一个集装箱内。

“先生,这些你都不穿了吗?看起来跟新的一样。”夏暖将他挑出来的一堆衣服小心翼翼的翻开看看,有些不确定的问夜斯沉。

夜斯沉只低着头用笔在上面签名:“嗯,穿不上。”

只见,那只笔在衣服上潇洒随意的勾勒一下,一个签名就完成了。

他的签名代表着一个为之疯狂的符号,那个符号是专属于他的。

夏暖将已签名的衣服折叠好,打包。

一切准备妥当,夏暖开始策划着这起拍卖预算,一件衣服最低也要卖二十万,二十万已经算是最低了,这可是夜斯沉穿过的衣服,定价一百万都不为过。

整理衣服的时候,夏暖无意发现夜斯沉的衣橱里有好几本服装教学设计的书籍,她忍不住过去翻看了几页,来了兴趣。

“拿去看吧,那些是不要的书籍。”夜斯沉见她这样专注,笑了笑,眼睛里溢满了温暖。

夏暖有些不可思议:“这些好像都是新的。”

而且书底部还有购买日期,好像就是最近几天买的。

“是的,买了就后悔了,对那一类的书籍我不感兴趣。”夜斯沉说。

夏暖拿着那本厚厚的服装设计教学书籍,露着一丝喜爱,但是却又不好意思接受他的赠与:“多少钱,我给先生钱。”

“放心,会在薪水里扣。”夜斯沉皱了皱眉头。

夏暖便不在做声了,收拾了那些衣服后全神贯注的看了起来。

夜斯沉也不打搅他,默默的陪着孩子,不时的看向她。

*

夏暖化名为紫雨,成功的融入进了夜斯沉的歌迷团队中,这是一个庞大的团队,庞大到夏暖根本就无法想象,只知道聚集着世界各地的男女老少,他们每天都会追逐夜斯沉的信息,他干什么,在哪儿演出,什么时候开演唱会等等,他们都会摸的一清二楚,但是,唯独不知道的就是夜斯沉住在哪里,有的说是摩都,有的说是在费城。

夜斯沉除了每次出席各大场合,私下却如同隐居一样。

夏暖参加了一次歌迷拍卖会,聚集了好几万人。她成功的将夜斯沉的那些签名衣服拍卖掉了。

之前因为买不到夜斯沉签名T恤的那个女孩被夏暖一眼认出来,夏暖以二十万的价格卖了她两件,她高兴的手舞足蹈,抱着夏暖又是亲又是啃的。

夏暖拿着拍卖得来的钱,打电话找夏颜,问夏颜在哪里。

“小暖,钱都准备好了是吗?那你告诉我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找你。”夏颜这次倒是挺热情。

“你不用来找我了,我们就在妈妈那里见面吧。”夏暖说完,挂了电话。

自从洛黛儿走后,科德也被辞退了,还有苏珊和阿惠也莫名其妙的离开了。阿莲说科德违反了保密协议,被夜斯沉解雇了。

而苏珊和阿惠却以老太太需要人照顾而被夜斯沉打发去了摩都。

别墅里又来了夏暖不认识的新面孔,雷蒙代替了科德的职位,开始接受管束佣人的一切事务。

夏暖向雷蒙请了假,雷蒙很快批准。

夏暖带着钱去了曾桂华所在的医院。

夏颜如约而至,正守在病床旁给曾桂华喂流食。

曾桂华则是握着夏颜的手,一个劲的问长问短。

夏颜像是受尽了委屈一样,说着她这段时间在外面“奔波挣钱”时所受的遭遇。

“妈,你知道吗,我为了能挣钱给你治病,我欠了一屁股的债,不是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才好。”

说完,又挤出了几滴鳄鱼眼泪。

曾桂华一听,心疼的不行,紧紧的握住夏颜的说:“都是妈不好,妈连累了你,小颜,你放心,只要有妈在,以后在不会叫你受委屈了。”

这个时候,曾桂华看见了夏暖,那份慈祥顿时消失不见,严肃的问夏暖:“钱带来了吗?”

夏暖走进去,将病房的房门关上:“已经带来了,但是,妈,有些话我必须要说。”

曾桂华冷着脸:“叫你还钱你就这话那话,你不该还钱吗?你替你姐还钱是理所当然的。”

夏颜吸了吸鼻子:“妈,小暖说不定也有难处。”

可心里却惊叹于夏暖居然这么快就筹到了五百万!

顿时,夏颜对夏暖的工作更是好奇了起来。

曾桂华冷哼一声:“她有难处?她要有难处怎么这么容易搞到钱?”

夏暖皱了皱眉头,心中有些难受。

母亲说这些话真是伤了她的心,她能在这个时间段弄到钱还不是被逼的?为了筹钱还债,她甚至还用欺骗的手段蒙骗自己的老板。

夏暖不想解释什么,就算解释的在多母亲也不会理解她的。

“妈,五百万我替姐还,但是,如果下次还出现这些债务纠纷,我不会在过问,因为只有我清楚她一旦有钱会去做什么,如果一次次的这样,那就是在纵容她,不是救她,而是害她。”夏暖没有等曾桂华和夏颜开口,将五百万的存折放到一旁,转身离开了病房。

曾桂华对着夏暖的背影尖利的大吼着:“你摆什么臭脸?你姐可是清清白白光明正大,倒是你,做的事情就是那些见不得人的!”

“行了妈,你别这样说小暖,下次我不在求她就是了。您可别气坏了身子。”夏颜在一旁劝着曾桂华。

曾桂华总算冷静了下来。

夏颜却在想着另外一件事:“妈,小暖现在做什么工作的?”

“哼,她还能有什么好工作,你上次不是说了吗?和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鬼混!”

“哦,也是。”夏颜停顿了一下,又问:“也不知道她来费城做什么?”

如果她没有一笔可观的收入,是不会将母亲接来这里做最好的治疗的,而且还这么轻而易举的搞到五百万,如果真的被老男人包 养,那老男人对她还挺大方。

夏颜想到这,有些嫉妒夏暖。

为什么她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被男人看中呢?愿意睡她的全部都是一些想要白占便宜的臭 流 氓。

不行,她倒要看看夏暖都是跟什么人打交道。

夏颜借口去洗手间离开病房,走出医院,看见夏暖坐上了一辆出租车便离开了。

夏颜也叫了一辆车跟着。

出租车七拐八拐的,离开了喧嚣的市中心,绕进了一片绿化带。

经过一片林荫道的时候,夏暖下了车,一个人步行。

夏颜没有在跟踪了,为了担心被夏暖看见,她想等夜晚的时候在过来。

夏暖回到别墅,别墅门口停着一辆凯迪拉克。

走进客厅,才发现来了客人,这个客人夏暖好像在电视上见过。

对,是夜冉妮,夜斯沉的妹妹。

夜斯沉有一个妹妹一个哥哥和一个弟弟,八岁开始,他们组成夜家族乐队,唱红了整个摩都。只是,成年后,各自单飞。

据说其中原因是因为合不来。

夜冉妮挽着胳膊,依偎在夜斯沉的怀中,一个劲的撒娇:“二哥,我真的想跟你一起合作拍MV,和你在一起我才有灵感。”

夜冉妮五官精致,健康的肤色,凹凸有致的身材,给人一种热情奔放的感觉。

夜斯沉浅浅一笑,在她的额头上点一下:“那么说说你的mv创意吧。”

“我们扮演一对情侣,来一场夏日浪漫……”

“唔,这个不行,这种mv不适合我们拍摄。”

“可是大哥说没事,不过是一种噱头,那样才能增加销量。”

夜斯沉一听,顿时沉了脸,将夜冉妮的手拿开:“他叫你过来的吧?”

他就知道是夜恩沉的主意,他为了能增加销量,各种毁三观的奇葩剧情都能想出来。

夜冉妮心虚的低下头。

眼角余光看见夏暖,神色不由一黯:“二哥,她是谁?”

第37章惩戒

夜斯沉轻描淡写的说:“无忧和念慈的保姆。”

夜冉妮一直看着夏暖,夏暖被她这样盯着浑身不自在,只叫了一声冉妮小姐,便准备离开。

“你等等!”夜冉妮拦住了她的去路。

夏暖只好顿住脚步站在原地。

夜斯沉有些不悦。

“二哥,妈妈一直想要你辞掉的就是这个保姆吧?你为什么还没辞掉她?”夜冉妮抬高声音,质问夜斯沉。

夜斯沉那双阴沉的眸子比之前还要严肃:“这不是你过问的,夏暖,你先上去照看无忧和念慈。”

夏暖得到了夜斯沉的指令,越过夜冉妮上楼。

夏暖上楼的时候,听见夜冉妮在客厅里依然不依不饶的质问夜斯沉:“她不是要和你的一个园丁结婚吗?为什么那个园丁被你调去了摩都工作?就是为了分开他们?二哥,你别告诉我,你看上了一个保姆!”

夏暖的脚步停顿,像是生根一样站在那里。

夜冉妮口中的园丁是明森吗?

夜斯沉将他调去了摩都工作……

夏暖思绪纷乱,听夜冉妮的口气,好像已经误解她和夜斯沉有什么。

她怀揣着不安上楼去了卧室,见无忧和念慈还在睡觉,一个人坐在那里不由的开始失神。

“拍卖的怎么样了?那些衣服卖出去了么?”夜斯沉的声音响在了夏暖的耳边。

看来,他已经打发夜冉妮离开了。

夏暖忙收回了思绪,反应过来后,点头:“是的,拍卖的很成功,那笔善款我已经寄过去了。”

夜斯沉很关心那些生病的伤残人士:“筹集的善款够不够,不够就告诉我。”

“够了,谢谢你先生。”

夏暖用筹集善款的名义筹了五百万替夏颜还债,可是这是以欺骗的方式进行的,夏暖觉得内疚,看着夜斯沉那双诚恳的眸,她觉得自己很卑鄙。

她决定等以后有钱就还给他,包括欠他的所有的钱。

“不用谢,你是在替我帮助他们。”夜斯沉给她倒了一杯果汁。

“我后天要去摩都参加一个周年演出,不方便带你和孩子,你在家好好照顾他们。”夜斯沉坐下来,看着夏暖。

上次本来是打算叫夏暖无忧和念慈跟他回摩都的夜家,因为秀琳姑妈的事情耽搁了下来,一直都没有回去。

可这次回摩都,是因为要参加演出,他不想带着保姆孩子出现在公众场合,摩都的媒体对挖掘他的私生活有着浓厚的兴趣,他不希望引起不必要的话题。

而且,明森在他摩都的庄园工作……

夏暖端着果汁,低头,橙色果汁中,倒映着她那张不安的脸。

“我会尽责照顾他们的,先生,有件事我想对你说。”夏暖捏着杯子,手中的力道一点点的收紧。

“嗯,说吧。”夜斯沉见她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是这样,我真不想叫别人误会我们,以后有先生在的时候,我可不可以回避一下。”刚才夜冉妮的话她都听进了耳中。

她从没想过跟夜斯沉发生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但是被人这样想真的很不适应。

夜斯沉抿一口橙汁,闷闷嗯一声:“你说的对,尽管心中坦然,但是别人不会这么想。”

“可不是么。”夏暖附和。

夜斯沉起身:“我那套衣服你洗了么?找出来我带回卧室。”

夏暖刚说完回避的事情,他立马就开始回避了。

夏暖将他那套衣服折叠好,递给了夜斯沉,夜斯沉拿着衣服准备回去自己的卧室。

走到门前,他倏然转身,一本正经:“为了避嫌,我还是觉得不要随便进出我的卧室和书房。”

夏暖摇头:“不会的,先生,我不会进您的房间。”

夜斯沉点头,沉吟片刻,不放心的问:“但是我还是不放心,应该立个规定,如果你进了我的房间,那就要得到惩戒。”

“啊?”夏暖见他一脸的严肃,好像特别重视这件事,只好说:“好的,先生,立个规定也行。”

心下腹诽:她不会主动进他的卧室,就算立了规定,她也不会破例。

夜斯沉如竹的手摩挲着下巴,思索一番,说:“在没有经过我允许的情况下,擅自进出我的卧室和书房,惩罚你坐过山车。”

“过山车?”夏暖意外的险些掉下巴。

夜斯沉这一刻真是一个幼稚鬼,可是他那笑意潋滟的眸中又透着一丝成年人的狡黠。

“就这么定了,破坏一次规定,就要坐一次过山车。”

“嗯,先生,我完全赞成你这个规定。”她虽然恐高,但是,她相信,她绝对不会擅自进出他的卧室。

到了夜晚,无忧和念慈的卧室突然断电了,加上房门安装的是电子锁,没有电怎么也打不开,推着两只宝的夏暖站在门外,只好寻找雷蒙帮忙把门打开,然后进屋开始修电。

雷蒙带着几个工作人员过来查了半天,也没查出什么缘由。

“你今晚不能带着少爷小姐在卧室休息了,这里的电线坏掉了,我需要把连在一起的电线剪掉,不过这可能涉及到好几个房间没电。”雷蒙说。

夏暖只好推着无忧和念慈暂时去了她所在的卧室。

吃过晚饭后,夏暖要给无忧念慈洗澡,她的房间却突然没电了。下去问雷蒙,雷蒙说因为连线的原因,有好几间卧室都断电了,需要明天才能维修。

无忧和念慈还没有睡觉,不习惯黑暗,小家伙们紧紧的抱着夏暖,嘴里各自嘟囔着,似乎表达着自己对断电的不满。

夏暖哄着他们,走出了房间,外面客厅倒是有电,只是,夜晚睡觉总不能留在客厅,她倒是无所谓可以将就,两只小家伙可不能。

“目前,所有房间,只有先生的卧室有电,少爷和小姐怕黑,赶紧抱过去吧。”雷蒙走过来催促着夏暖,帮夏暖抱着无忧。

“阿莲的房间呢?有电吗?”夏暖为了避嫌,不太想进夜斯沉的卧室。

而且,进了夜斯沉的房间,就等于破坏了之前夜斯沉立下的规定。

雷蒙皱了皱眉头:“阿莲卧室里就只有一张单人床,睡不下,你先抱着他们去先生卧室休息,等把他们哄睡着了你在和阿莲睡一起。”

只能这样了,她委屈自己也不能委屈无忧和念慈。

夏暖在雷蒙的带领下走进了夜斯沉的卧室。

“雷蒙先生,先生回来可不可以不要告诉他我来过,你就说是你哄睡了少爷和小姐。”

雷蒙很爽快的答应了。

好在夜斯沉还没有回来,夏暖那颗紧张的心有了些许松懈。

雷蒙叫夏暖哄无忧和念慈睡觉,等他们睡着了那个时候夜斯沉也就回来了,夏暖正好可以回阿莲那里睡觉。

夏暖给他们喂了奶,放在雷蒙推过来的摇床上,这次两个小家伙又不依了,一手抓着夏暖的肩头,小下巴支撑在她的肩膀上,就是不肯老实躺下。

夏暖便先把他们放躺在夜斯沉的大床上,坐在床沿旁,轻轻的拍着他们。

她不时的看着手表,只希望两个小家伙快点睡着,那样,她就可以全身而退了。

她了解无忧和念慈的生活习惯,通常一旦睡着,就会到第二天醒过来。

大床上,还残留有那清淡淡的薄荷气息,却莫名的夹带着紫罗兰的香气,夏暖走火入魔似的想起了上次喂药的情形……

越想,脸色越是发烫,夏暖不由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夏暖,不能在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了,你是谁,他又是谁,一个神祗一样的他,一个平凡如尘埃的你……

她黯然的眼神一点点的变的清明起来。

哄着歌曲,守在两个孩子的身边,直到他们睡着。

好久,兄妹俩两只小胖手紧紧的握着她的两只食指,惬意的睡着了。

夏暖打了一阵瞌睡,终于可以离开了,将两只宝轻轻的从大床上抱起来,放在了摇床内。

一切安置妥当后,夏暖急忙要离开。

倏然,房门被打开了,好巧不巧的,夜斯沉就站在那里。

这时间点掐的真准,她刚要准备离开,他就回来了!

想起白天和他谈话间立下的规定,她的脸有些痛。

“没想到夏女士这么快就破坏我的规定。”

夜斯沉走近一步,随手扯散了衣领,将惯有的黑衣脱掉挂在了衣架上。

“事出有因,先生,除了这间卧室,其他卧室都没有电,无忧和念慈又怕黑……”

“解释这些没有任何意义,事实是你破坏了我的规定。”

夜斯沉环抱着胳膊,站近几分,夏暖下意识的后退。

“所以,你要得到惩戒。”夜斯沉声音低低的,有些嘶哑。

夏暖有些无奈:“可是先生,我必须照顾到无忧和念慈……”

“你要做好接受惩戒的准备。”夜斯沉看了一眼熟睡的儿女,清浅一笑。

“现在是深夜。”过山车在游乐园里,而这个时间段,游乐园早就关门了,而且,在深夜坐过山车,她想想都觉得害怕。

“这个时候,我才有时间惩戒你。”夜斯沉不像是在开玩笑,听起来,他是认真的。

不管是认真还是开玩笑,老板的话不能敷衍,夏暖只有硬着头皮接受他的惩戒。

而且今晚很奇怪,为什么所有房间都断电,唯独他的房间……

夜斯沉这次不在是胡子装扮了,而是一声黑色的阿拉伯套装,头上和脸上全部被黑纱掩盖,唯独留下了那一双眼睛。

他兀自开车,带着夏暖朝游乐园的方向驶去。

第38章我是你的钥匙

夜晚的费城有着白天没有的宁静,车窗外,一掠而过的霓虹街巷透着如梦似幻的繁华。

经过一栋城市大厦,大厦上空的露天屏幕上,出现了一抹紫色的雨衣广告。

夏暖心头一震,盯着屏幕上的雨衣广告独自愣神。

她再次想到了那个曾经在泥石流中救她的少年,那个少年就是身披紫色的雨衣,深一脚浅一脚的朝她走过来,把她从艰险中救出来,给了她第二次生命……

若她能见到他,她一定不会放过报答他的机会。

“到了,下车。”耳边传来了夜斯沉温吞而低沉的声音。

夏暖收回了思绪,回过神,发现已经到了费城最大的游乐园。

夜斯沉一袭阿拉伯黑色长袍的装扮,成功的掩藏了他的真实身份,他下车,站在夜风中,衣袂飘摆,衬托的他浑身上下透着一丝空灵绝尘的气质。

夏暖跟着他走进了游乐园。

里面静悄悄的,看守游乐园大门的安保早已经得到了许可,为夜斯沉打开了大门。

夜斯沉一般都是在夜晚出现在自己喜欢的娱乐场所,白天的时候很容易被人认出来,所以他就会提前联系自己的公关团队和对方取得联系,以便于能在夜晚为他开放。

可见,这家大型的游乐园早已经事先得到了通知,但是,游乐园的工作人员并不知道是夜斯沉。

夏暖和夜斯沉被带去了过山车区域。

虽然有灯光照着,可是相比白天,还是有些暗沉,夏暖看着那弯弯曲曲陡峭如崖的云霄过山车,鸡皮疙瘩顿时掉了一地,自从八岁那年经历了泥石流劫难,她有很严重的恐高症,一旦身处在高处,就会头晕目眩,严重的时候,会紧张到昏厥。

这一刻,夏暖突然觉得夜斯沉好小气,她进他的卧室根本就是事出有因,可是,他却这样斤斤计较,哪怕大费周折,也要惩罚她坐过山车!

夜斯沉在不远处跟工作人员交流着,夏暖缓缓的走过去,轻轻的叫了一声先生。

夜斯沉停止了和工作人员的攀谈,工作人员开始为夏暖准备安全带。

夏暖吓的躲在夜斯沉的身后,伸手扯了扯他的衣摆:“先生,可不可以不坐?我害怕。”

夜斯沉被黑纱遮住的那张脸露着一丝丰神俊朗的笑意:“如果不害怕怎么能叫惩戒呢?所以夏女士唯一做的就是接受惩戒。”

眼看着工作人员将安全带绑在她的身上,她下意识的拉着夜斯沉的胳膊:“先生,我真的害怕,我会晕过去的,你可以换一种惩罚的方式。”

“要不这样吧,先生,你带着你的女朋友一起坐双人的,她看起来真的很害怕。”工作人员热心的建议,心中却嘀咕:这个阿拉伯男人真是大男子主义过分了,用这种方式惩罚女孩,没看见她害怕的双腿直抖吗?

一点怜香惜玉的意识都没有。

夏暖正想解释她不是夜斯沉的女朋友,夜斯沉却点点头:“麻烦你给我绑一下安全带。”

工作人员得到了夜斯沉的同意,便又给夜斯沉绑了一条安全带。

夜斯沉也跟着上去,夏暖的紧张才稍稍有所缓解,可是,神经依然紧绷着,硬着头皮上了过山车。

将安全带牢牢的固定在车上,夏暖紧紧的捏着身前一根钢制的栏杆,闭着眼睛,耳边的风声由缓到快,嗖嗖嗖的呼啸了起来。

夏暖手脚发麻,忍着大叫的冲动,紧紧的咬着唇。

突然,过山车迎难而上,飞到了一个极具陡峭的高点上,夏暖啊一声,身体不受控制的倾斜,一下倒在了夜斯沉的身上,下意识的,夜斯沉圈住她的腰。

她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伸着手,紧紧的抱着夜斯沉,此时,在她的意识里,她抱的不是夜斯沉,而是一个可以给她安全的大柱子。

“啊!”

当她的心还没有完全落定的时候,过山车开始激烈的倒转,她吓的想死的心都有了,拼了命的搂着夜斯沉的脖子,紧紧的抓住不放。

夜斯沉稳坐如泰山,像是抚慰孩子一样安抚着她。

每次到一个高度和倒转的时候,夏暖就把夜斯沉当成了护具,整个人都靠着这个护具来克服恐惧了。

终于,夏暖期盼的惩戒开始慢慢的接近了尾声。

过山车放缓了速度,夏暖的心也跟着平定了下来,回过神,却发现腰间被一只胳膊攫着,她试图掰开那只胳膊,却又发现,她的两只手紧紧的搂着那只胳膊的主人,

她居然紧紧的搂着夜斯沉的脖子……

而且,她和夜斯沉只有零点零一毫米的距离,总之很近很近。

夏暖脑袋空白一片,嗡嗡嗡的,心也慌乱成了一团。

柔暖的橙色灯光照在夜斯沉身上,将他的身上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芒,他的眼睛柔柔的,深情如炬。

圈着她腰的一只大掌拖着夏暖的后脑,隔着黑纱,他挨近她,他的深眸装了亿万星辰,却也装了慌乱不安的夏暖。

唇之间,只有一层薄纱,然而却能清晰的感受到了彼此如丝滑般的触感。

他在吻她,而她却被动的仰着脸,生疏的回应着。

灼热的气息将夏暖笼罩包围,她只觉的快要窒息,那种冷薄荷的气息带着火热似乎要将她淹没。

她感觉她被一股强大的魔力托在夜空的云端……

夏暖想要终止,可他却抬起她的下巴,以便他的攫取。夏暖浑身像是过电一样,已经无法动弹,只睁着大眼睛,看着天空中闪烁的繁星。

她好晕,心跳加速的,感觉快要昏厥了。

“先生,小姐,过山车已经停止了。先生?过山车停止了。”工作人员看着吻的难舍难分的一对蜜恋情侣,不好意思打扰,但又不得不提醒。

唇分,夏暖脸色通红,不敢看夜斯沉,只低着头看向别处。

夜斯沉带着夏暖离开了游乐园,并肩走在夜色中。

夏暖窘迫的不行,只看着自己揪绞的双手,一直处于脸红状态。

“夏暖。”

夜斯沉拿着车电子钥匙,朝停车场走去,见夏暖没心没肺一样还在往前走,忙叫住了她。

夏暖顿住脚步,抬头才发现,自己居然又朝游乐园那个方向走去。

“哦,我认错路了。”

“还想再坐一次过山车么?当然,我是不介意的。”夜斯沉突然握住她的手,拽她近身。

“没有,不是的。”天,真是窘迫,听他的口气,就好像在说她还想被他吻一样!

夜斯沉眼角眉梢噙着笑意,拽着她上了车。

上车之后,摘掉了黑纱,缓缓的启动引擎。透过后视镜,他注视着越发拘谨的夏暖。

“你和明森断了么?”

夜斯沉突然来一句。

夏暖点头,可是转而又摇头:“没有。”

她想说,她和明森都没开始,怎么可能有结束?然而,她心慌的好厉害,甚至语言组织功能都丧失了一半。

夜斯沉皱眉,眼中掠过一丝醋意:“你搂的是我,抱的也是我,却要和明森结婚,不打算对我负责?”

“我只是害怕,不是有意的。”她有恐高症,一旦发作,不管是人是物,她都会抱。

“事实是你主动抱了我。”

“可我并没有主动碰先生的唇。”

“我生病的时候你趁我昏迷事先偷偷碰过,阿肯可以作证。”

“……”夏暖哑口无言。

夜斯沉好看而又性感的唇勾着优雅的弧度:“所以,我有理由叫你负责。”

“那要怎么负责?”夏暖问了这句话就后悔了,因为,夜斯沉那双眼睛跳耀着一丝深情的火焰。

注视着夏暖,仿若要洞悉到她的灵魂深处。

“先生……”夏暖屏住了呼吸,心怦怦直跳。

似乎,她意识到了什么。

倏然,夜斯沉停了车:“还不明白么?抱了我也碰了我,你自己看着办吧。”

夏暖低头,掠过一抹自卑:“我配不上先生。”

“一把锁,必须有匹配的钥匙,有时候,女人和男人正如锁和钥匙,无关其他。”他声音暗哑而粗嗄,眸光幽幽,慢吞吞的说。

夏暖脸色发烫。

他的话仔细一体会,真的有点那啥……

“不,先生,我们不合适。”他的身份和地位不容许他有平凡的生活,更不容许他交集平凡的人,如果她和他在一起,她一定会被他的歌迷们用唾沫星子淹死。

就算他是一个平凡的男人,但是他已有家室,于情于理,她都不能做第三者。

“不如这样吧,我们试试,如果真的不合适就此作罢。”夜斯沉淡淡的说。

“怎么试?”

夏暖永远都不知道夜斯沉接下来会有什么行动。

夜斯沉抿了抿唇:“过来。”

夏暖怔愣无措,看着他,心跳的频率越是加速。

夜斯沉无奈的皱眉,伸着修长的手,将她拽了过去,温柔中透着一丝霸道。

夏暖贴着他的胸膛,两只手被迫放在上面,仰头,和他深澈的眸对视。他身上散发着男人荷尔蒙的味道,令她沉迷。

夜斯沉抬起她的下巴,轻轻的托着,低首,再次吻住那片Q弹水润的嘴巴。

薄荷的清冷气息却又夹杂着火热,温柔而深沉,含蓄而又疯狂。

夏暖感觉自己是飘的,如同无根的浮萍一样拼命的想要抓住一些什么。

于是,她紧紧的圈着他精实的腰肢。

“我们看起来很合适。”夜斯沉隐忍着,松开她,和她额头相触。

夏暖有些迷糊的摇头:“不……”

“口是心非。”他再次恋恋不舍的亲一口她的唇。

他喜欢触碰她的唇,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没有理由的喜欢。

喜欢看她这张含羞带露的秀脸。

“夜先生,你有妻子和孩子,尽管我喜欢你,当然,你拥有无数女孩的喜欢,但是,我必须面对现实……”

“现实就是我们很般配,所以你必须面对。”夜斯沉将她拥入了怀中,触摸着她那张满是迷惑的脸:“已经试过了,你的钥匙就是我。”

他柔暖的语气中透着霸道。

这样的他最为致命,夏暖一步步的沦陷。

他是谁?享誉世界的音乐之王,无数女孩的白马王子,哪怕是和他只待一夜,也会甘之如饴。

她何德何能,却能得到他的青睐?

却能听到从他的口中说出他和她如此般配的话?

“我会给你时间考虑,在我从摩都回来的时候,我需要一个答案。”多少女人挤破头皮想要身近他的身,上他的床,而她,却瞻前顾后,畏首畏尾,他若是那种逗留花丛的男人,早就和骨肉皮缠上了,只是,他向来自律,从来不喜欢那么做,而况,除了她,没有一个女人会让他起生理反应。

包括洛黛儿在内。

第39章威胁

洛黛儿生了无忧和念慈以后,像是变了一个人,以至于夜斯沉总会有一种错觉,一种那个曾经在黑暗中和他缠绵造人的女人不是洛黛儿的错觉。

每次要过夫妻生活的时候,洛黛儿会营造那种黑暗神秘的气氛,只是,当他触碰洛黛儿的身体时,却在引不起他的兴致。为此,洛黛儿哭过闹过,对他一直耿耿于怀。

他一度以为自己是不是有那方面的缺陷,可是,当他遇见夏暖的时候,他觉得,她可以治疗一下他那方面的隐疾……

甚至每次看见夏暖,他的荷尔蒙一直都再蠢蠢欲动。他向来顾虑别人的感受,更不喜欢强人所难,一直都在忍耐自己压抑的生理需要,想要她心甘情愿的投怀送抱。

夜斯沉加快车速,将车开回了别墅。

回去的路上,车厢内安静无声,他和她一直沉默着。

一切静悄悄的,无忧和念慈在卧室里睡的很香甜,夜斯沉脱下外套,坐在一双儿女的旁边,嘴角旁露着一丝惬意的浅笑。

夏暖捂着胸口,站在门上,回想着今晚的事情,觉得好似电影桥段般。

夜斯沉居然要她对他负责!

他是认真的吗?是真的喜欢她?可是他喜欢她什么?和他比,她平凡如同尘埃,还有和人不为人知的不堪交易……

夏暖越想越觉得自卑。

这个时候,阿莲揉了揉眼睛,从床上爬了起来:“夏暖,听说你触犯了先生定的规矩,受到了惩戒,没事吧?”

夏暖回过神,收起了思绪,忙摇头:“哦,没事。”

阿莲松了一口气,打了一个哈欠:“那好吧,你赶紧休息,已经很晚了。”

夏暖应声,便去了阿莲的洗浴室。

因为停电的原因,她暂时借宿在阿莲这里,躺在床上,夏暖看着窗外的月光,月光上,出现了夜斯沉那张俊朗如雕塑的面庞,一股温暖传进了她的心间,她抿唇,温柔的一笑。

夏暖失眠了,早上醒来的时候,眼睛有些黑眼圈,不过为了不叫人发现她精神不济,她便用热水敷了一下。

如果要是被夜斯沉发现了,该有多难为情,他肯定会以为她是因为想他才导致的失眠。好在夜斯沉已经离开了费城,飞去了摩都。

夏暖照顾着无忧和念慈。

无忧和念慈的卧室一直都是断电,每到夜晚的时候,除了夜斯沉的卧室,其余的几间卧室全都没电,夏暖催促雷蒙好几次维修,可是雷蒙总是说缺了一个什么零件,需要等夜斯沉从摩都那边带回来才能维修。

夏暖别无他法,只有照着之前那样把无忧和念慈安排在了夜斯沉的卧室。因为雷蒙担心无忧和念慈在半夜哭闹,便叫夏暖就暂时睡在夜斯沉的卧室。

不知道为什么,夏暖总感觉雷蒙他们看她的眼神都是意味深长的,并且他们好像还故意把她往夜斯沉的卧室里安排。

摩都电视台推出了全球直播的二十周年演出,到夜斯沉出场的时候,不光是全场沸腾,无数的歌迷在电视机前一样的热血澎湃。

舞台暗了下来,白色的衬衫配着裁剪有致的黑色休闲裤,一身简单的着装,却被他穿出了高贵精雅的感觉,光是站在那里不动,引起了全场的亢奋尖叫。

夜斯沉站在那里,如同一束圣光。

灯光打起,音乐随着他那超自然的狂野舞步响了起来。

明知道危险,我却义无反顾。

但是女孩,你让我的世界焕然一新,

当我拥抱你时,便决定为你守候一生……

隔着屏幕,夜斯沉震撼了她的心。

直到夜斯沉完全离场,她才默默的关掉电视。

夏暖哄睡着了无忧和念慈,安静的卧室传来了电话铃声,夏暖生怕吵醒了两个孩子,忙跑过去接了电话。

“您好,夜先生不在,请问你哪位?”

“我明天就回来了,需要什么告诉我。”夜斯沉温暖的声音从遥远的摩都传了过来。

夏暖一阵悸动,张了嘴,半天才开口:“不,谢谢先生,我什么都不要。”

夜斯沉什么也没说,挂了电话。

夏暖心绪难平,总是在迫使自己不要想夜斯沉,可是自己的思维却又情不自禁的朝他身上倾斜!

他说回来后,要给他一个答复……

夏暖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这个时候,夏暖的手机响了,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低头,拿出了手机,看见是夏颜打来的。

她皱了皱眉头,思索一下还是按了接听:“什么事?”

那边的夏颜声音悄悄的,透着一丝诡秘:“小暖,你现在在哪里啊?我可以去找你吗?”

夏暖说:“我在工作,不方便。”

夏颜顿了一下,又说:“那你做什么工作,也介绍我过去呗。”

“这里不要人了,不过你先等一段时间,我会帮你找一份工作,但是我希望你能脚踏实地。”夏颜不靠谱,她不希望夏颜知道她在为夜斯沉工作。

“哼。”夏颜冷哼了一声:“小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哪里工作,我可是查了你的工作地点。”

夏暖一听,眸色沉了沉:“你什么意思?”

那边的夏颜轻笑出声:“你是在跟夜斯沉工作吧?就是流行音乐之王夜斯沉!”她一直跟踪着夏暖,然后到了那片绿化带的时候,却被一些黑衣男人给阻拦了下来。

只是就在前晚,她看见一个穿黑衣的阿拉伯男人带着夏暖去了游乐园,她不惜出高价的车费租了一辆出租车也跟了过去,在夜晚中,那个阿拉伯男人和夏暖似乎很亲密,还带着她坐过山车,本来以为夏暖真的是被人包了,可当夏暖和那个阿拉伯男人上车的时候,男人摘下了面纱,一眼她便认出来是夜斯沉!

夏颜又是嫉妒又是羡慕的,那么平凡的夏暖居然无比幸运的得到全世界为之疯狂的天王巨星夜斯沉垂怜!

为什么她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

夏颜坚信,她的好运气在九岁那年已经被夏暖夺走了!

在山体滑坡造成的泥石流中,她失去了父亲,更失去自己一生最宝贵的东西,因为那场灾难,她不能在生育了,这一切都是夏暖造成的!

夏暖凭什么要拥有这一切!

“你错了,我不可能有机会在夜斯沉身边工作。”夏暖掩饰着内心的慌乱对夏颜解释着。

被夏颜知道,就等于曝光了夜斯沉的住址。

夏颜当然不信:“别再隐瞒了,是怕我夺你的宠吗?我告诉你夏暖,你必须想办法叫我也去那里工作,要不然,我就把你和夜斯沉去游乐园的事情抖出去,曝光给媒体,我可是暗中拍下了你们在一起的照片!你自己看着办吧!”

夏颜说完,干脆的挂了电话。

夏颜握着手中的照片,得意的一笑。

光是这张照片,就可以曝光给媒体卖个好价钱,但是,有钱也是暂时的,她要像夏暖那样必须找个长期提款机,相比卖这些照片,不如拿这些照片威胁夏暖,叫夏暖把她安插在夜斯沉的身边工作。

她就不信她会比夏暖差,她漂亮性感,更重要的是能知道怎么取悦男人,夜斯沉也是男人,她如果加把劲,夜斯沉肯定会喜欢她。

夏颜越想越是兴奋,甚至还幻想着当上夜太太的情形。

而这边,夏暖凝重着神色,心事沉沉。

她是了解夏颜的,为了钱,什么都能做的出来。那些照片正是媒体想要的,夏颜绝对有可能出高价卖给那些媒体,她也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可是,如果叫不靠谱的夏颜来这里工作,更行不通,她说不定为了钱随时都暗中把夜斯沉的私生活卖给媒体。

两种方法都不可取。

她该怎么办?

夏暖跌坐在椅子上,六神无主。

她看着熟睡的无忧和念慈,想了好久,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

她再次给夏颜打了电话。

夏颜很快按了接听。

“怎么?想通了吗?过了今晚,如果你还拿不定主意,那就等着我曝光给媒体吧,呵呵,流行音乐之王和自己家的保姆做过山车,一旦消息一出,估计全世界都要沸腾了吧?”夏颜说。

“我刚才跟夜先生的管家提你过来工作的事情,管家说我把夜先生的住址泄露给你,已经严重违约了,我是签过保密协议的,如果泄露他的事情,就会赔偿违约金,违约金是五百万起步,每个在他身边工作的人都不能违约,我现在已经被辞退了,并且还背负了五百万违约金,如果你有钱,可以先借我应急。”夏暖淡定的说。

夏颜一听,有些不相信:“你不要骗我!”

“我没有骗你,不信的话,我可以把保密协议上的条款拿给你看。对了,忘了告诉你,如果把他的照片卖给媒体,不管是谁,他的律师团队会第一时间起诉。姐,那些照片你还是销毁的好。”夏暖想用这种激将的方法想要打消夏颜的念头。

夏颜真有些怕了,悻悻的挂了电话。

夏颜躺在床上,看着那些照片,不停的谋划着。

既然不能去工作,总要敲一笔才是,可万一她曝光了这些照片,夜斯沉找律师团队起诉她怎么办?

“有了!”夏颜心念一闪,眼中露着一丝狡黠的阴笑。

第40章你浑身上下还有几分真

夏暖以为夏颜退缩了,紧绷的神经稍稍松懈些许。

安顿了两只宝,默默休息去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了她,她下地,连鞋都顾不上穿,便去开门。

雷蒙和比尔站在了外面,一脸严肃的看着她。

雷蒙的手上还拿着一份报纸。

“雷蒙先生,发生什么事情了?”

夏暖有些错愕的看着雷蒙。

雷蒙将报纸甩在她脸上,脸被刮了一下,微微有些刺痛。

她捡起了地上的报纸,只见头版头条上,是一则爆炸性的新闻:夜斯沉和保姆深夜私会游乐园。

偌大的一行字下面,是一张张独家照片。

那些照片都是夏暖所熟悉的,她和夜斯沉进了游乐园,随即,走出游乐园上了车。

夜斯沉摇上车窗的刹那,摘掉了蒙在脸上的黑纱……

夏暖脑袋嗡嗡嗡的,眼睛里引燃着一丝愤怒。

夏颜还是不怕死的把这些照片卖给媒体了!

“这些照片怎么回事?夏暖,是不是你干的?”雷蒙以一种兴师问罪的口吻质问夏暖。

夏暖摇头。

“如果你真想做先生的女人,就在背后默默的支持他,而不是一味的给他捅刀子!为什么你们这些女人都这样欺骗他伤害他?!”雷蒙愤怒的冲着夏暖咆哮着。

夏暖只看着那些报纸,想辩解,可是心有余力不足。

虽然这些不是她所为,可是却是因她而起,她除了自责,便是想着该怎么解决这件事。

“雷蒙先生,这些照片不是我卖给媒体的,但是的确跟我有关系,所以,就算你责备我,也无法挽回这个局面,我觉得应该想一下怎样解决。”夏暖试图叫自己镇定下来。

雷蒙冷冷的哼了一声,看夏暖的时候满眼的敌意:“别在装无辜了,就是你泄露给的媒体,夏暖,你既然对先生不忠,也就没必要留在这儿了,赶紧收拾行李离开这里!”

“我可以离开,可是雷蒙先生,我如果离开,那些媒体会个个争先恐后的来采访我,他们会问我和夜先生的真实关系,到时候如果为了钱,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怎么办?”她激怒雷蒙,就是想叫雷蒙先解决那些头条新闻的事情。

而她说的也是事实,她现在已经被媒体盯上了,如果她离开这里,媒体的那些记者会争相采访她。

她相信,这是夜斯沉不愿意看到的。

雷蒙犹豫了,皱眉思索着,他并不理解夏暖的好意,不过,他担心夏暖一旦离开这里,肯定会和媒体勾搭,然后为了钱接受采访,频繁出现在电视新闻上揭露夜斯沉的隐私。

“比尔,叫两个人过来把她看着,等先生回来处理。”

雷蒙说完,没收了夏暖的手机,夏暖被两个黑衣男人带去了一间光线较暗的房间里。

*

“夜先生,请问那个保姆跟你是什么关系?”

“你们为什么选择在黑夜去游乐园?是为了私会吗?你的太太洛黛儿知道吗?”

“听说你和洛黛儿的婚姻早已经名存实亡了?”

“那个保姆是你孩子的奶妈吗?”

夜斯沉下车,遭到了记者一路的围追堵截。

无数的歌迷围着夜斯沉,举着牌子和横幅,牌子和横幅上面写着一致的标语:抵制小报,永远支持夜斯沉!

夜斯沉带着口罩,在保镖的护送下躲避着记者的追问。

他向粉丝们招手,人群再次陷入了推挤和堵塞中。有的粉丝甚至和记者起了冲突,夜斯沉见状,忙暗自吩咐安保团队做了纾解。

“夜先生,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是因为心虚而回避吗?”

“夜斯沉,你沉默就是代表承认吗?”

几个记者拿着话筒,一脸的得意。

夜斯沉隐忍着不发一言,摇上了车窗,紧握的手缓缓松开。

以往,若遭到媒体的诋毁,他都会第一时间出来澄清,而这一次……

夜斯沉扯掉了脸上的口罩,后视镜中倒映着他那张深沉而阴郁的脸。

“去费城。”

话落,祥叔开车便朝机场走去。

下了私人飞机,开车去了通往费城的别墅。经过绿化带的时候,却看见一个消瘦的女人张开双臂,挡住了夜斯沉的林肯车去路。

夜斯沉本来就心烦意乱,满脑子想的都是他和夏暖那些曝光的照片,扶着额头坐在后面的座位上,吩咐贴身保镖保罗:“把她支开,别扯伤她。”

他的歌迷一向疯狂,但是对待疯狂过激的歌迷,他都是委婉处理。

保罗得了命令便下车去了前方劝退那个疯狂的女歌迷。

没过一会儿,保罗有些无奈的折回来了,并且告诉夜斯沉一件事:“先生,这个女人说是夏暖的姐姐……”

夜斯沉眸色一沉,抬头看着前方那个女人。

女人一脸期盼的看着夜斯沉,似乎有话要对他说。

“带她过来。”

关于夏暖的,他有好奇的探索欲。

保罗带着那个消瘦的女人走了过来,女人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长发散开,散在胸前,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女人没有撒谎,她的确是夏暖的姐姐,夏颜。

夜斯沉请她上了车。

夏颜一副忐忑无比的样子,极力的压抑着内心的激动,那双乌眸中流露着一丝求助:“夜先生,我是夏暖的姐姐夏颜,我之所以找您,是因为有件事我必须要说,那些照片是夏暖逼我卖给媒体的,如果我不配合她,她和她前夫就会请人打我,但是,她这么做也是逼不得已,你不要怪她好吗?”

夜斯沉一听,深眸中掠过了一丝狐疑,缄默不语的看着前方的道路,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夏颜流着泪,一个劲的说:“她很缺钱,而且还欠了一大笔的赌债,如果不还的话,那些追 债的就会卸掉她的双腿!她只能这么做,虽然她威胁逼迫我,可是我怨恨不起来她,谁叫她是我妹妹呢?夜先生,求你不要辞退她好吗,她卖你的隐私照片也是无奈之举,我替她向你道歉……”

夜斯沉脸色蒙着一层阴霾,清冷的眸中掠过了一丝怒意。

“夜先生,这件事我会承担,我会给你一个交代。”夏颜一副信誓旦旦的坚定表情。

夏颜被保罗请下了车后,默默的离开了绿化带。

*

夏暖蹲坐在墙角上,看着外面已渐昏暗的天色,黯然失神。

说来说去还是因为她疏忽大意。

早先知道夏颜来了费城,她应该对夏颜起一丝防备才是,如果她丁点的警觉,也不至于落到这个局面。

房门的门柄被人扭开了,夏暖听了动静转身一看,一袭黑衣的夜斯沉站在外面,夏暖心口一窒,从地上爬了起来。

“先生。”夏暖轻声声的开口,怯怯的站在那个角落里,看着风尘仆仆归来的夜斯沉。

夜斯沉缓缓的走了进来,关上门。

“对不起,先生,事情都是因我而起,我愿意承担一切责任。”她已经想好了,出面替他澄清夏颜卖出的那些照片。

“夏暖,你浑身上下还有几分真?”夜斯沉冷冷的注视着她,在没有之前的深情,语气冷的像冰。

夏暖心一揪,咬唇:“是我疏忽……”

“那么,你冒充紫雨拍卖T恤所得的钱去了哪里?”夜斯沉打断她,深沉的眸越发的咄咄逼人:“那笔钱用在什么地方了?”

夏暖后退一步,像是被推到了绝境。

房间比之前还要逼仄,夏暖压抑的险些喘不过来气。

“我要听实话。”夜斯沉欺近,将她抵迫在了墙壁上。

“那些钱我拿去还债了,并没有什么老弱病残,是我编的,因为我背负了五百万的债务……”夏暖脑袋嗡嗡嗡的,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她的潜意识里告诉她,不能欺骗夜斯沉。

下巴被他的手指挑起,她撞上了他那双越发阴邃的眸子。

那双眸子里不在是璀璨的亿万星辰,而是无尽的骇怒。

“先生,对不起,在我那么做的时候,我已经决定挣钱还给你,我想等攒够欠你的钱之后在告诉你,我不是有意要隐瞒你的。”

“够了,夏暖。”夜斯沉捏着她下巴的力道一点点收紧:“你缺钱可以告诉我,或许也可以用你这幅廉价的身体来换取,但是,不能欺骗。”她隐藏的真够深,几乎蒙蔽了他。

她那无辜而幽怨的外表下,是一颗堕落的心,一个嗜赌成瘾的赌徒!

而这种虚伪的女人,比爱慕虚荣的洛黛儿还要令他反感!

的确,他是瞎了眼才会对这种女人动心。

夜斯沉松开了她,严刻的脸上透着一丝决绝:“看在你照顾无忧和念慈的份上,我不起诉你,也不会追究你的责任,你走吧,我不想看见你。”

夜斯沉背过身,手的力道缓缓的收紧。

这一刻,夏暖的泪水刷一下涌落了出来。

她不想叫他看见,默默的擦掉,越过他,离开。

走到门前的时候,夏暖转身看一眼夜斯沉。

先生,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骗你。但是先生,在你眼中,我就那么人尽可夫吗?居然说什么用廉价的身体来换取……

夏暖的心难受至极,像是被针狠狠的扎了一样。

夜斯沉自始至终都没在看她一眼。

她失魂落魄的离开了别墅,一路跌跌撞撞的。

她该去哪里?离开这里,她只有回钟山。

走在熙熙攘攘的繁华市区,她盯着一个露天的屏幕渐渐出神。

屏幕上,出现了她的姐姐夏颜。

夏颜一副愧疚十足的样子,站在话筒旁:“对不起,这件事给夜斯沉先生造成很不利的影响,但是,我必须澄清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其实,那些照片是假的,是我的妹妹为了自身的利益伪造的,照片上的人并不是夜斯沉先生,而是我妹妹花钱请了一个和夜斯沉先生有些相像的阿拉伯男人伪装的,知道了这件事的真相,我的良心上实在过意不去,所以我必须出来澄清……”

夏颜,她的亲姐姐,居然要这样算计她,往她身上泼脏水!

夏暖这一刻心如刀割,难受至极。

她似乎知道了夏颜这么做的目的,夏颜的目的就是为了博取夜斯沉的好感。

第41章讨厌欺骗

人一旦在自己的利益面前,甚至可以算计亲人。

然而利益一旦受到损失,可以毫无理智的做一些极端的决定,却不仔细想想这其中的缘由。

她呆在夜斯沉那么长时间,她是什么样的人他心里不清楚吗?为什么要把她想的那么不堪,却不给她一丝解释的机会,直接赶她离开!

她并不是不想离开,而是以这种方式离开实在叫她心里不是滋味。

夏暖深呼一口气,迫使自己不在想下去了,加快步伐,赶去了医院。

在回去钟山之前,她要带着母亲曾桂华一起回去,不然,留在这里没人照顾她。

到了医院,前去曾桂华的病房。

却被一个医护人员拦了下来。

“曾桂华女士说不允许你进去探望,不好意思,请你离开。”医护人员对夏暖说出了缘由。

夏暖再次心寒,看着曾桂华的病房,眼睛里透着些许忧伤:“可我是她的女儿,我需要知道她的身体状况。”

“可她不想看见你。我们也没办法。”医护人员的话像是一把刀,划破了她的心,那颗心正悄然的滴血。

这一次,母亲深深的伤了她的心。平时就算在怎么数落她,也没有要求说不愿意见她,现在却这样绝情的把隔绝在病房外,难道她是要准备断绝母女关系吗?

她捂着疼痛的心口,跌靠在了墙壁上,仰着头,将眼眶里的泪水吞饮了回去。

只怕父亲的死和夏颜的受伤永远是母亲过不去的那道坎,那么就永远没有原谅她的机会吗?

“小暖,我知道你要回钟山,因为你现在无处可呆了。”夏颜的声音将她从悲伤中拉回现实。

夏暖睁开眼睛,离开背靠的墙壁,看着夏颜:“那些照片应该卖不少钱吧?”

夏颜笑的妩媚动人,走近夏暖,环抱着胳膊,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也不多,不过够买一套房子还绰绰有余,我打算把妈妈接去新房子休养,然后,我在去夜斯沉那儿上班,不像你,在夜斯沉那里工作这么久,挣了那么多钱都拿去挥霍,从没想过好好安置妈妈……”

“夏颜,你确定你能安置好妈妈?”夏暖的手负在身后,按着一个录音安键,打断了夏颜的话。

夏颜把她和夜斯沉去游乐园的照片卖给媒体,却反过来诬陷是她卖的照片,然后夏颜装作一副无辜善良的姿态在公众场合替夜斯沉“澄清”。

可以说,夏颜既靠那些隐私照片赚了钱,又得到了夜斯沉的感激和信任,到底,论玩心计,她根本玩不过夏颜。

因为她永远都不会有夏颜那般心狠。

夏颜一副轻松自在的样子:“当然了,我很快就会得到夜斯沉的青睐,到时候,会有数不尽的钞票跑过来流进我的口袋中,我完全能照顾好妈妈,所以,你还是一个人去钟山吧,费城是属于我的。”

“好,我希望你能如你所说那样,照顾好妈妈。”

“不用你操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妈妈。所以,你还是赶紧离开吧,留在这里等着人人喊打吗?夏暖,你也别觉得委屈,我就是冤枉你了那又怎样,这是你欠我的。”夏颜恶狠狠的看着夏暖:“我不能像你可以随便找个男人嫁了,然后生儿育女,我这辈子不能孕育自己的孩子,只能孤苦伶仃一个人,所以,我需要更多的钱来巩固我的人生,我的人生是残缺的,而这些都是你害的,爸爸也是你害死的!”

夏暖那凄冷的眼睛里填满了悲伤,看着夏颜,身后的那只手轻轻按了清除录音的按键,把夏颜所有的话都删了,苦涩的一笑:“我没想到你和妈妈这么恨我,好,我走,只要你们不想见我,我可以永远不出现。”

她本来是要把夏颜的话录下来拿去证明自己的清白,可是,她终究还是将那些录音证据删除了。

离开了医院,夏暖去了费城南部的海关,买了一张廉价的邮票准备登船回钟山……

夜斯沉独自一个人去了书房,将自己关在里面,落寞的清瘦背影立在紫色的窗幔旁,看着窗外盛开的紫罗兰。

紫罗兰花瓣上,装着夏暖那张清秀的面庞。

夜斯沉的眸色一沉,手中的高脚杯微微一收紧。

身后,轻轻的叩门声响起,他回过神,转身,回到了书案的摇椅旁坐下:“进来。”

夜斯沉的声音有些嘶哑,像是被火灼伤了一下。

助理阿肯走了进来,看着一脸憔悴的夜斯沉,皱了皱眉头:“先生,莱西先生打电话过来叫你去他那里录歌。”

“就说我忙,明天去。”夜斯沉抿了一口酒。

阿肯见他喝酒,忙上前劝道:“先生,小心嗓子。”

夜斯沉自嘲的一笑:“阿肯,我是不是你们的摇钱树?”

阿肯脸色青白交替着,诚惶诚恐:“能为先生工作是阿肯的荣幸,阿肯只是担心先生身体,酒喝多了伤身,而且影响录歌。”

夜斯沉又倒了一杯酒,轻笑出声:“所有人都利用我,欺骗我,要钱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欺骗?我讨厌这些勾心斗角,我讨厌为了钱不择手段,这就是为什么我喜欢和孩子相处,因为孩子的世界是干净的……”

他一饮而尽,一个用力,高脚杯在他手中粉身碎骨。

顿时,那只手划破,鲜血溢出,染红了阿肯的眼睛。

阿肯吓着了,忙要打电话给米可。

夜斯沉却阻拦了阿肯,捏着青筋暴突的手:“我自己可以解决,不要把这件事闹大。”

阿肯为夜斯沉包扎着伤口,痛心的看着忧郁的夜斯沉:“先生,我可以请她回来的,不要这样。”

就算夏暖虚伪,不择手段,可是或许她能满足先生那方面的需求。

阿肯跟了夜斯沉五年有余,目睹他婚姻的不如意,除了和洛黛儿造人的那两个星期,他没有得到一丝一毫的生理乐趣。

他性格温厚内向,不好意思说这些隐私的事情,可是阿肯都看在眼里。他轰轰烈烈的红了几十年,虏获了无数少女的芳心,到头来却是最孤独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拥有数不清的情人,其实只有阿肯知道,他是一个极其自律严苛的男人,注重的是精神层面的情感,从不像其他人那样滥 交。

而况,他的性格从不允许他做一些有损形象的事情。

“阿肯,”夜斯沉平定了情绪,变的冷静了下来:“我不需要,谁都不需要,你出去吧,告诉莱西先生,我现在就去他那里。”

他起身,缓缓的走到了摇椅旁,套上了外套,离开了书房。

走出了书房,雷蒙站在门外却不看眼色行事,直接坦言回报:“先生,上次从摩都购买的服装存放在哪里?”

夜斯沉一听,面无表情:“捐给歌迷。”

说完,去了无忧和念慈的卧室,在临走之前,他想去陪陪孩子。

雷蒙挠挠头,有些懵。

“那么漂亮的服装,都是今年流行的女士最新款,不是说给夏……”

“闭嘴,别在提她了,没看见先生脸色不对劲吗?叫你送给歌迷你送就是。”阿肯轻斥雷蒙。

只有他知道,那些女士衣装是夜斯沉亲自在摩都买的,为的就是送给夏暖。

然而,现在好像送不成了。

伫立在邮轮的尽头,夏暖朝费城那个方向看去,看着灯火通明的费城,她的心失落一片。

海风吹在了她的脸上,冰冷的凉意从脖颈灌进身,刺骨的寒意向她袭来。

她环抱着胳膊,黯然伤神。

深呼一口气,她决定不再向后看。

就当是一场梦,当梦醒后,她必须回归现实。

夏暖已经规划好了,等回到了钟山,她要学自己喜欢的服装设计。她走进了船舱,坐在了属于自己的位置,翻开了那本服装设计的教学书籍。

这本书籍有很多对设计方面的详细讲解,让她受益匪浅,使她对服装设计的钻研有着越发浓厚的兴趣。

这本书籍是夜斯沉当初给她的……

上面还有夜斯沉的签名。

夏暖不由自主的,再次想到了夜斯沉,盯着书页,独自发呆。

想着夜斯沉的笑,夜斯沉的优雅,夜斯沉的善良……

鼻息间有一丝香气缭绕,令她目眩沉迷,她下意识的扶了扶额头,晃了两下,迫使自己清醒,可是越是晃,头越是晕。

渐渐的,她失去了意识,身体一倾斜,倒在了一个男人的怀中。

男人带着黑色的口罩和帽子,将夏暖抱在怀中,察言观色着旁边的人,见没有人发现异样,将昏迷的夏暖横抱打起,走出了船舱……

夏暖感觉耳边一阵嘈杂,不时还传来了重金属音乐的动感节奏。

男人和女人调笑的声音,吹口哨的声音,女人尖叫的声音。

她皱了皱眉,感觉头痛欲裂。

拼命的想要睁开眼睛,却是怎么也睁不开。

“这妞不错,身材丰腴,不知道手感怎么样?”

“摸一下不就知道了?”

耳边,传来了两个男人极其轻浮的对话,紧接着,夏暖觉得自己的身前一沉,像是被人握住一样。

她难耐的扭动着,想要摆脱被人钳制的感觉。

“还挺浪,摸一下就有反应了!”男人说完,大笑出声。

夏暖吓的一个激灵,用尽全力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穿着酒红色紧身上衣的男人,男人身材健硕,眼睛里写满了贪婪和猥琐,她忙支撑着两手,不断后退。

警惕般的四下张望着。

红灯酒绿中,纸醉金迷,男女拥抱一团,骇浪至极,奢靡至极。

尺度大的能毁人三观,夏暖看的心惊肉跳,忍不住想要脱身。可是站起身的那一刻,被人扯掉了披在身上的透明薄衫。

“嗨,这女人不想玩!”男人揪住夏暖的头发,发狠一拽,将夏暖拽倒在沙发上。

紧接着,另一个男人将她牢牢控制住,拿着一杯酒,强行灌入夏暖的口中。

夏暖被呛的直咳嗽,然而,那两个男人却没有丝毫怜香惜玉的心思,以折磨人为乐趣,一边给夏暖灌酒,一边轻浮的笑着。

“来到这里还给老子装,老子花钱可不是来跟你玩猫捉老鼠的游戏!”酒红上衣的男人将夏暖按跪在地,解开了皮带:“花钱就是要你取悦老子!”

夏暖拼命的摇头:“我不是……放开!”

第42章她已经没有脸了

“啪!”

夏暖正激烈挣扎的时候,被狠狠的挨了一个耳光!

浓烈的血腥味弥漫鼻腔,她的嘴角溢出了鲜血,体力不止的倒趴在沙发沿旁。

“客人钱都给了,你说放开就放开吗?!”女人尖利的声音响在夏暖的耳畔,夏暖抬头,看见一个穿着白色狐皮披肩的金发女人站在她的眼前,精致漂亮的面庞扭曲成了一团,凶神恶煞的怒斥夏暖。

夏暖看了看四周,一圈的男人围着她看,不怀好意的眸光在她身上肆无忌惮的打量着。

脊背一阵发麻。

回想着她在邮轮上的一幕幕,终于明白。

她被人下了蒙汗药后,被带来这种地方!

“坤哥,宇哥,真的抱歉,她刚来,不习惯这里的规矩,你们等着,我这就带人下去开导一下,她开窍了,你们也快活不是?”女人明显是这个夜场的老鸨,不过,看她穿着,却又像个贵妇人一样。

那个坤哥和宇哥的怒气被金发老鸨捋顺了,很爽快的答应下来。

紧接着,夏暖被两个男人架起来,朝楼上的包房拖去。

“我是被打昏弄来这里的!你们不能强迫我!”夏暖死活不依。

“呵呵,小娘们,就是看你还有几分姿色,我们金姐才把你弄来的,今晚你不依也得依,最好别反抗,否则有你好受的!”

拽她的那个男人邪佞的笑着,坏坏的在夏暖的臀部打了一下。

夏暖抗衡的希望顿时被扼杀,她突然变的冷静了下来,也不挣扎了,轻声声的说:“大哥,我不反抗,我现在就去接待客人。”

“你确定?”男人顿住了脚步,狐疑的看着她。

夏暖坚定的点头:“是的,与其逃跑不成被拖回来惩罚,我还不如好好的为金姐挣钱,我已经想通了,反正我现在正好没钱,有金姐收留我我感激还来不及。”

“还挺识时务,那好,给你一次机会,如果敢玩什么花样,我就叫金姐打断你的腿!”

男人和另一个男人使了一个眼神,心照不宣的松开了夏暖,但是仍然以一种看待犯人的姿态监看着夏暖。

夏暖看了看楼下那些在舞池里疯狂摇摆的男男女女,深呼一口气:“我已经做好了下去工作的准备,甚至有些迫不及待了,所以两位大哥,我现在可以下去吗?”

下去之后,她在趁着五彩灯的迷眩闪烁,偷偷离开。

“可以,完全没问题。”男人环抱着胳膊,笑看着夏暖。

夏暖暗自松了一口气,转身,整理一下身上的薄衫,下楼。

“等等,过来!”另一个男人却下楼追上,将她一把拽了去。

夏暖转身,男人将一粒药丸就势塞进了她的口中。

夏暖心一沉,想要将那粒药丸顶在舌头下,等下楼的时候在吐掉,可是那种无色无味的东西入口即化!

她捂着脖子拼命的咳嗽,想要把它吐出来。

另一个男人拍了拍她的脸蛋,捏着她的下巴,阴森森的笑了笑:“我就知道你不老实,所以,给你服用了一种快活的药,小婊子,尽情下去接客吧,你是逃不了的。”

该死的混蛋,居然给她喂了那种不干净的东西!

夏暖在心里低咒着,捂着脖颈,跌跌撞撞的下楼,她感觉身体里有一团火正在隐隐燃烧,她极力的控制着,迫使自己不要做出一些出格羞耻的事情。

梦幻的大型休闲夜场,一些不愿意被认出来的人带着面具,将自己白天的形象掩藏在面具之下,释放着自己狂野不羁的另一面,或在舞池中央扭摆着傲人身躯,或是搂着性感妖娆的女人亲热,也或是坐在暗角落里默默的浅尝美酒。

配着节奏动感的音乐,激发着人们的火热澎湃。

而坐在暗角落里,那个银色面具的男人却融合不到这个释放原始狂野的气氛中去,纸醉金迷离他如此之近,却又如此遥远,那清冷的眸中透着疏离,叫人不易靠近。

“来这里就是要放松的,抛开一切的烦心事,尽情的玩,回去后,你会发现压力没有那么大了。”

一旁,带着金色面具的男人在银面男人的身旁小声说。

“你去玩吧,我想坐一会儿。”他有二十年没来这种场合了。

上次来这种地方,还是在他十五岁的时候,他和自己的兄弟姐妹在摩都的夜场驻唱,那些男人和女人的皮肤暴露在闪光灯下,搂抱一起,群魔乱舞,堕落而狂乱的一幕幕令他极度反感,自从单飞后,他就在也没有进夜场了。

夜斯沉抿一口酒,眼底深谙,淡淡的扫视一圈,垂眸,想着心事。

和莱西录制了歌曲后,向来不羁的莱西带着他来这里散心,当然,他和莱西是名人,不能以真面目示人,两人便带着金银面具遮挡下来。尤其是他,一旦被认出来,后果不堪设想。

“你等着,我去给你找个尤 物过来。”莱西拍了拍夜斯沉的肩,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保准你来一次,还想第二次。”

夜斯沉无奈的笑了笑:“留给你自己吧。”

本来是想来这里试着忘却一切烦恼,然而,来到这里,他又后悔了。

相比这里的嘈杂,他更愿意出去散步。

看着莱西远去的背影,夜斯沉喝了最后一口酒,起身。

转身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阵起哄声。

“就在这里表演给我们看,来吧,过来!”

“把衣服脱掉!让我们试试手感!”

“宝贝,扭起来,让我们看看你有多浪!”

随即,一群男人围着那个穿着暴露的性感女人起哄着。

夜斯沉加快步伐,一刻都不想多呆。

“先生,抱我……”

软腻腻的声音从灯红酒绿的狂乱中飘了过来,飘到了夜斯沉的耳畔,令他的心不由的一悸。

他顿住脚步,转身,朝那些人群中走去。

夏暖迷迷糊糊的,浑身难受,不停的抓着自己,神色迷离,脸色酡红,蓬松的长发下,那张脸荡漾着一丝妖媚。

迷离中,她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夜斯沉吗?

他看起来和夜斯沉好像,如松的身材笔挺的立在那里,那双眼睛深邃而忧郁,像是能把人看穿一样。

他带着银色的面具,浑身散发的神秘的魅惑气息迷眩着她的心智。

她伸着手,想要朝他奔过去,却被一个黑黝黝的大掌掳了去。她被截住腰肢,被人肆无忌惮的欺负着。

她身不由心,加上刚才服用的那个东西的推波助澜,她将眼前的男人看成了夜斯沉。不由的圈住他的脖子:“先生……”

“哈哈,小娘们还挺主动,今晚你是我的了!”他迫不及待的将夏暖横抱打起,把一叠钞票扔给了金发老鸨。

老鸨笑的见牙不见眼,一边吩咐属下在地上捡起洒落的钞票,一边给男人安排房间。

夏暖没有一丝反抗的力气,纤手在男人怀中不安分的游移着,舔着发干的嘴唇:“先生,我喜欢你……”

“喜欢我?哈哈,等下我要你对我爱不释手!”

扛着夏暖更是刻不容缓。

“这女人是我的。”

低沉的声音透着与生俱来的威严,制止了男人。

男人一看,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男人走上前捏着他的胳膊,一个用力,将他抱着夏暖的那只胳膊拿下来,迅速,夏暖跌入了银面男人的怀中。

银面男人是夜斯沉。

夜斯沉力道沉重的攫住夏暖的腰肢,夏暖疼痛的皱着眉,可是他身上的气息令她沉迷,睁着朦胧的眼睛,伸手,抚触着他的面具,嘴巴在他凸起的喉结上亲着:“先生,我喜欢你……”

夜斯沉隐忍着眼底的怒火,和那个麦色肌肤的男人对峙。

心却愤怒的腹诽:不要脸的女人,是的男人都说喜欢,她是有多缺男人?

怀里的女人被夺走,那个男人自然也不愿意,恶狠狠的捏着手骨:“在这儿,没人敢跟我抢女人!”

夜斯沉看都不看男人,拿出一张卡,递给金发老鸨:“今晚,这女人我包了。”

金发老鸨接着那张卡,眼睛都直了,一个劲的点头,扯开嗓子对手下说:“给这位先生准备VIP包房!”

夜斯沉一个提离,将不安分的夏暖横抱在怀,淡定自若的上楼。

迷乱的夜场突然安静下来,看着这个气质不凡的银面男人,无数双眼睛像是被下了魔蛊一样,纷纷朝他看过去。

那个和夜斯沉对峙的男人不干了,捏着拳头,追上前要去揍人,还没走到一半,被老鸨的几个打手截住。

果然,只要有钱,一切都可以摆平。

“先生,请进,祝你玩的开心。”侍应生将夜斯沉带进一间浪漫豪华的总统套房。

夜斯沉抱着夏暖,力道收紧,一脚踢上房门,将侍应生隔绝在房间外。

顷刻间,只有他和夏暖。

这女人穿的是什么衣服?该死的!透明到几乎没穿!

原来她比他想象的还要堕落!居然离开后跑来这里接客挣钱!该死的一点羞耻心道德底线都没有!

也是,她已经没有脸了,谈什么羞耻道德?

夜斯沉气的手一松,将她重重的丢到大床上。

夏暖倒在床上的那一瞬,长发扑在枕头上,眸色迷离而痴怨的看着他,支撑着小手,起身勾住他优雅的脖颈:“先生,我想亲你……”

夜斯沉捏着她的下巴,压抑着内心的澎湃,咬牙,一字一句,粗嗄开口:“是个男人你都亲么?”

“亲我,我难受……”夏暖急的快要哭了,一下子扑倒了夜斯沉,捧着他的银色面具,像只发 春的小野猫一样。

夜斯沉一个翻身,轻而易举的成为主宰,愤怒的将她攫住……

一时之间,大床上旖旎一片,缠绵不休,永无止境。

醒来时,夏暖浑身酸痛。

大床上凌乱不堪。

记忆像开闸的洪水一样涌现,现实告诉她,昨晚她和一个男人在这里做了那种极度不堪的事情……

夏暖落下了耻辱的泪水,捂着脸,心已经跌落到了冰渊深处。

这个世界到处充斥着黑暗,而唯一的光明确又弃她而去。

那抹光明是夜斯沉,而他永远都不会为她照亮……

房门传来了扭动声,夏暖咬牙,忍着身体的火辣辣疼痛,吃力打开了床头柜的抽屉,从抽屉里翻找着什么。

第43章夜未眠

VIP包房被人打开,黑色貂皮披肩的金姐带着两个下手走了进来,同时,夏暖拿着从抽屉里翻找出了刀片,将刀片放在自己的手腕处,一脸倔强的看着闯进房间的人。

金姐一看,本来还喜笑颜开的嘴脸一下子爬满了恐惧:“你要干什么?把刀片放下!”

身后的两个下属上前一步,试图靠近夏暖,把她手上的刀片尽快夺过来,夏暖手疾眼快,早就发现了他们的用意,按着刀片,手腕上顿时溢出了下腥红了血口。

“你们别过来!”夏暖拔高声音,斥退金姐的两个下属。

金姐神经紧绷着,皱着眉头,好言劝说夏暖:“好,我不会叫他们过去,你快把刀片放下,在割下去会死人的!”

“你放我离开,我要离开这里!”夏暖愤怒的瞪着金姐。

金姐一脸的难为情,沉吟片刻,说:“阿暖,你冷静点,听我说,你碰上大金主了,他一出手就是几百万,清晨离开的时候,续了一千万,还不忘告诉我,要我好好照顾你,他晚上还会过来,这样吧,我们合作,这些钱我们五五分,等把这位大主顾侍候好了,我就放你走,可以吗?”

夏暖摇头,冷笑:“我不会跟你合作的,你死了这份心吧,如果你们不放我离开,那我只有死在这里了,而且我已经提前报警了,等警察一来,你们都是害死我的凶手,我光脚的还怕你们这些穿鞋的?”

她讨厌用身体做交易,第一次代孕的时候,尽管是逼不得已,她依然过不去那道坎。

对她来说,那是她一生忘不掉的耻辱,可现在,她已经彻底变的肮 脏污 秽了,彻底变成了夜斯沉口中是所说的那样不堪的人!

夏暖的世界变的暗无天日,之前,她还希望能在黑暗中寻找一丝光明,可是现在,她永远也找不到了。

“小蹄子,你还挺有能耐!”金姐见软的不行,凤眸一狠:“敢威胁老娘,你还是第一个!”

说时,她从胸前掏出了一把黑色的东西,夏暖还没看清,只听嗖的一声,拿着刀片的那只手一麻,便失去了知觉。

哗啦!

一泼水从头浇到尾,浇醒了夏暖。

浑身湿淋淋的夏暖睁开眼睛,发现被绑在了床上。

两只腿分别绑在不同的地方,而绑缚的工具是铁链和手铐。

金姐穿着开叉的酒红色高腰修身裙,坐在不远处的一把椅子上,交叠着双腿,手里夹着一根细细的女士香烟,眯着眼睛,看着夏暖。

她的左右两旁,站着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男人看着床上不断挣扎的夏暖,眼睛里释放着贪婪的光芒,恨不得用那双眼睛把夏暖的衣服剥离。

“我给你一个机会选择,是陪客人还是被他们免费玩?”

“你杀了我吧!”夏暖两个都不想选,她宁可死也不要选。

金姐呵呵的笑了笑:“小妞,我不会叫你死的,但是,我会让你生不如死,既然你不愿意陪客人,我只好把你留给我的这帮小弟们玩耍了。你们两个,把阿佐和阿文叫来,你们四个一起上,上了之后在把录下的带子卖出去,说不定也能赚一笔呢。”

“是的,金姐,我这就叫他们过来!”

“够了!我选择陪客人!”

那两个男人准备出去叫人的时候,被夏暖尖利的声音阻止了。

金姐朝他们使了一个眼色,那两个男人有些失落的折了回来。

夏暖浑身直抖,肉都是颤的。

她被牢牢控制在这里,没有一丝反抗的余地,唯一做的就是配合。她宁可和同一个客人发生那种关系,也不要同时和几个男人一起……

“嗯,这还差不多,把她解开,送到X先生的房间。”

而这位X先生就是昨晚出高价包夏暖一夜的客人,今晚他还会过来。

一些客人不愿意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就会用字母做代号,好多名人都这样干过,不过夜场永远不会去揣测客人的真实身份。

当然也就没有人知道,这位X先生却是大名鼎鼎的天王巨星夜斯沉……

夏暖被涂抹了红唇,化了精致的浓妆,穿着白色的修身吊带短裙,坐在豪华的vip包房内。

她两手揪搅着,眼神空洞的看着对面的窗户。

窗户外面的夜空,挂着一轮皎洁的明月。

那抹明月是最干净的,和夜斯沉一样干净。

夏暖的眼泪刷一下涌落,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先生,阿暖已经等了好久了,她一天什么都不干,光想你了!”这个时候,金姐领着一个一袭黑衣的清瘦男人走了进来。

男人带着银色的面具,黑发被遮掩在帽子里,根本看不见他的面庞,唯独那双眼睛,清澈剔透,深邃无底,只一眼,震慑人的心魄。

夏暖视线一凝,和他相撞,心不可遏制的跳抖了一下。

他好像夜斯沉!

尤其那双眼睛,还有他的身材!

夏暖的心跳到了嗓眼,只看着眼前渐行渐近的面具男人,屏住了呼吸。

夜斯沉不会来这种地方的,她肯定是产生了错觉。

夏暖想到这,眼底划过一抹失意,可又觉得庆幸,庆幸夜斯沉没看见这样肮脏不堪的她。

“阿暖,好好侍候先生,对你没坏处。”金姐将夏暖的手拍了拍,见她依然看着X先生无动于衷,皱了皱眉头,将她一推,推到了X先生的怀中。

金姐暧昧一笑,识趣的离开了。

“既然出来卖,就放开卖,别装作一副不谙世事的纯情模样。”低冷的声音响在她的头顶,下巴被他攫住。一个抵迫,他精壮的身躯将她欺近到了床沿上。

那双眼睛像是一块强力的吸铁石,将她深深的吸引。

她身体无力的倒在床上,张口结舌。蓬散的乌发如同海藻一样铺在大床上,涨满了他的眼帘。

“取悦都不会么?我花钱可不是来看你犯傻。”他再次沉声开口,滚动着性感的喉结,修长的手指有些蛮横的扯断了肩膀上的吊带。

他的霸道和强势令她有一种危险的窒息感,也使她认清了一个事实。

这个男人不会是夜斯沉,夜斯沉的声音比他温润,比他柔暖,而他,那双眼睛里有鄙视,有不屑,有残酷。

夏暖闭上眼睛,生疏而不情愿的攀着他的脖子。

力道一沉,夏暖痛的闷哼一声。

“把眼睛睁开,看着我。”幽冷的声音透着不容拒绝的命令成分。

夏暖却别开脸,躲避着那双眼睛的逼视,看着窗外的月光,一滴清泪落入他的掌心。

他的心微微一扯,停顿片刻,力道比之前温柔些许。

“对付男人你不是很有一套么?何必装的可怜兮兮?”

虚脱中,夏暖耳边传来男人的冷嘲热讽。

夏暖不语,那双眼睛里填满了忧伤。

男人扳过她的双肩,迫使她面对着他,那双眼睛里引燃着一丝骇怒:“你这种女人真是不要脸,为了钱,什么不耻的勾当都能做。”

夏暖不怒反笑:“高贵的先生,如果你没有这种龌龊的心思,我哪有机会不要脸?你嫖我卖,彼此彼此。”

“你觉得还很光荣了?”听听她说的是什么话?真是不堪入耳!

他可从来不是这里的常客,要不是她,他绝对不会逗留这种地方。

“你不是说我为了钱吗?有钱了自然脸上有光。”

夏暖已经无所谓了,自己已经和肮脏为伍,多一分肮脏和少一分肮脏没什么区别,她现在要做的是离开这里。

金姐不会叫她离开,所以,她只有从客人这里着手,想到这,夏暖一只手支撑着脑额,掀开被子,露着曼妙的美好:“先生喜欢什么姿势尽管说,我会全力配合。”

“你这幅样子叫我恶心。”

他别开脸,不去看她。

“你刚才不是很享受?”夏暖依偎在他的怀中:“如果你喜欢我,就带我离开这里吧。”

他的眼底再次燃烧起来一窜火苗,猛的攫住她的腰……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罢休,而夏暖已经下不来床。

第三夜,第四夜,第五夜,夜夜如此,直到将她折腾到气若游丝他才收手。

因为担心怀孕,夏暖在金姐的吩咐下服用了避孕药。

这一晚,他凌晨才过来。

金姐将他带进vip房间的时候,夏暖正在睡觉。

金姐准备上前叫醒夏暖,却被他阻止了。

他将金姐隔绝到门外,缓缓的走近夏暖,柔暖的橙色灯光打照在她莹白剔透的脸蛋上,令他忍不住的伸手抚触。

无意间,他发现她的怀中搂着一个东西,定睛一看,是一本书。

他轻轻的将那本书拿过去。

眸色一凝。

这本书是关于服装设计教学的书籍,是他给她的。

打开的那一页,有他的亲笔签名。

他的签名下面,是一行娟秀的中文字体:

因为你,我在黑暗中寻找光明,然而我却被光明抛弃,从此跌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那些照片不是我拍的,为什么你不相信我?”夏暖梦呓着,皱着秀眉。

夜斯沉的心一揪,盯着她若有所思。

“你不给我解释的机会就撵我走,在你心里我就那么不堪吗?夜斯沉……如今我真是你说的那种人了……”夏暖泪流满面,趴在枕头上放声痛哭。

一股力量驱使着他,将她揽在了怀中。她芬芳的气息中,夹带着些许刺鼻的酒味。熏的他有些头晕目眩。

夏暖紧紧的抱着他,满是泪的脸颊埋在他的胸膛上。

他灭掉灯,将脸上的面具扯了下来,捧着她,低首,狂烈的封住她的唇。

他的吻像是醉人的醇酒,浓而烈,令她无法自拔,她不由回应着,做着无言的应求。

月光洒照了进来,夜斯沉那张精致深刻的俊脸倒映在她迷离的眸中,她如痴如醉,低声喃喃:“先生,夜先生。”

“叫我夜。”

他含糊的命令她。

第44章淡定的自黑

“夜……”

夏暖迷迷糊糊的,被动的轻唤着,痴痴的看着那张如希腊雕塑的温润面庞。

她一定是在做梦。

因为只有在梦境中,她才能看见夜斯沉。

夏暖一遍一遍的呼唤着,越发动情,夜斯沉一遍遍的吻着她,越发狂烈……

夏暖微微睁眼,动了动身子,发现腰间攫着一只胳膊,回想着那梦中的一幕幕,她顿时面红耳赤,清醒过半,不得不面对她昨晚和客人纠缠一夜的事实。

昨晚不是梦,是她把这位x先生当成了夜……

夏暖看着腰间的胳膊,回想着昨晚的癫狂,咬唇,伸手,将他胳膊拿开。

那只胳膊被拿开后,夏暖准备起身,腰间倏然一紧,再次被攫住。

夏暖皱了皱眉头,再次用手去掰,总之她不想和这男人挨这么近,看见他,她就会觉得自己极度的肮脏不堪。

胳膊看似无力,却紧紧的扣着她的小蛮腰,猛的将她扳过去:“要去哪里?”

声音低沉沉的,磁性中有些沧桑,像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大叔。

夏暖面对着那张银色的面具,两手用力抵触着他敞露的胸膛:“我要去洗手间,放开我。”

“你确定你一个人可以下床?”他深邃的眼睛里噙着一丝笑意,轻轻抬起她的下巴。

夏暖对上那双眼睛,心口一跳。

他的眼睛……很像夜斯沉。

不会的,他不是夜斯沉。

夏暖迫使自己不去想夜斯沉,拿开他的手:“当然可以。”

他松开了她,由她下床。

她脚步还没站稳,双腿一软,倒入了他的怀中。

他就势将她横抱在怀:“还逞能么?”

“放开,我自己能走。”夏暖挣扎着。

“昨晚动作太多了,伤腿,我抱你过去。”他说时,不顾她的挣扎,将她抱去了洗手间。

“请你出去!”夏暖将他推出洗手间。

他后退着,环抱着胳膊,笑意潋滟的眸定格在她的秀脸上,只到她砰一声关上门,隔绝他的视线。

夏暖呆在洗手间里,看着磨砂玻璃门外,那个修长的身影依然站在那里,盯着那个身影,渐渐发呆,蓦然间,那个身影和夜斯沉的背影重叠……

夏暖的心跳猝然凝固。

哗啦啦。

水池的水溢了出来,溅洒在了她的裙子上,湿了她的身。

夏暖低首,捧了水不停的冲淋自己的脸,试图让自己清醒。

她是有多花痴,看见男人就把他想象成夜斯沉,他不是夜斯沉,夜斯沉一向注重自己的名声,一向自律,连骨肉皮都不会碰,又怎么可能来这种肮脏的地方?

夏暖这样想着,心中平静不少。

关了水,走出了洗手间。

那个x先生依然站在那里默默的等着她。

他的视线如同强劲的紫外线一样,从上到下瞥一眼,看着她打湿的裙子,轻笑出声:“这是打算湿身诱惑我么?”

缓缓的欺近,勾着她的脸,

夏暖一听,气结,不过,依然浅浅一笑,仰着小脸看着他,轻轻拿掉他的手:“看来X先生对我的兴趣是有增无减了?”

“还行。”他再次攫住她的腰,将她揽入怀。

“不如这样吧,我们换个地方玩,每晚在这间包房,真没意思。”夏暖尖巧的青葱手指轻轻的划触着他敞开的衣领。

“哦?那要去哪里?”

夏暖眼睛闪烁一下,笑着说:“不在这里,你带我出去玩,在车上,在野外,都行。”

那样,她就有机会逃跑了。

“唔,这个想法很新奇,我得考虑一下。”

“还考虑什么,今晚我们就开始行动,我会给你不一样的体验。”她搂着他的脖子,他不由将她横抱打起,她就势在他耳畔轻轻的呵气。

“嗯,阅男无数的女人真是花样百出。”语气透着酸溜溜的味道,他抱着她,上了床,轻轻的为她拢着散落在胸前的长发:“先用餐。”

话落,一个侍应生推着餐车走了进来,毕恭毕敬的将那些丰盛的美食呈上了汉白玉茶案上

夏暖咀嚼着他刚才那番冷嘲热讽的话,心中很不是滋味,可又能怎样,在嫖 客的眼中,她就是一个游历于各种男人之间的婊子。

她默默的舀了一勺汤,味同嚼蜡的品尝着,思绪再次回到了十二年前……

“一定要坚持住!不要放弃自己!不管遇到什么艰险和困难,都不能放弃!”

那一年,泥石流导致山体滑坡,她命悬一线,紫色雨衣的少年在山上牢牢的抓住她,不叫她放弃自己。

她的身体悬空在洪流之后的污浊空气中,紧紧的抓住他的手……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一直记得那个少年的话,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不能放弃自己。哪怕逆境而行,也不能放弃。

夏暖想到这,那双黯然空洞的眸变的有些清亮起来。

“昨晚你一直叫一个男人的名字,还记得么?”沉沉的声音缓慢的开口,透着一丝质问。

夏暖手中的勺子一抖,抬眸,和那双银色面具下的视线相撞。

“不记得了。”

夏暖掩饰着内心的暗涌。

“好像叫夜什么沉?”

“没有,我不认识姓夜的,这个名字好奇怪,还有这种姓。”夏暖笑着,大口喝汤。

夜斯沉注视着她,慢吞吞的说:“这个姓在世界还算有名。”

夏暖不语,只垂眸看着那碗汤,思绪纷乱,缓缓的搅着勺子。

“我想,你叫的应该是夜斯沉的名字,对么?就是那个在舞台上搔首弄姿的男人?”他继续不依不饶。

夏暖像是被触碰到心底深处最敏感的那根神经,摇头否认:“没有,我怎么可能认识他,你大概是听错了。”她心虚的红了脸。

“口是心非。”夜斯沉将那本服装设计教学书籍打开,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翻开的那一页正好是他当初亲笔签名的地方,下面,还有夏暖的一行独白。

“你见过夜斯沉?”夜斯沉以X先生的身份问夏暖。

“请把这本书还给我。”夏暖不想回答他,甚至,提起夜斯沉这三个字,都觉得扎心。

她起身,伸手去夺他手中的书籍。

然而,书籍却被他迅速转移到另一只手中。

“夜斯沉也来过这里?包过你么?以至于你这样对他念念不忘?嗯?”他攫住她的腰,慢条斯理的问她。

“不是,他没来过!书籍还给我,我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夏暖恼羞成怒,两手吃力的扒拉着那只圈在腰间的胳膊,可他的胳膊就像是长在她身上一样,怎么都掰不掉。

“夜斯沉有什么好?中看不中用,不过是加了一层明星光环而已,除却那些,他还有什么?”夜斯沉继续自黑:“他那搔首弄姿的舞步我真看不惯,不男不女的,像什么样子?”

他淡定的自黑,同时也故意激怒夏暖,想试探她是什么反应。

夏暖一听,怒目圆瞪,愤慨的反驳他:“像你们这种肤浅的人根本不配懂夜斯沉!他心地善良,一直默默的做慈善,帮助那些贫困儿童建立学校,建立难民所收容世界各地因战乱而无家可归的人,你们连他脚指头都不如!”

“还说不认识他?”

银色面具下,夜斯沉忍俊不禁,听到她这番话,一抹温暖溢满心田。

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看,夏暖顿觉失态,比之前还要心虚,掩饰着内心的愤懑,窘迫至极。

无疑,她这么说,不就等于承认自己认识夜斯沉吗?

想到这,她又解释说:“我只是喜欢听他的歌……”

“我得走了,你好好休息。”他打断她的狡辩,隐过眼中的依依不舍,松开了她,起身。

夏暖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不由松了一口气。

这个X先生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她认不认识夜斯沉跟他有什么关系?

不过,她刚才对他一番狂轰乱炸,他该不会生气不来了吧?如果他今晚不来了,她该怎么离开这里?夏暖想到这,起身,加快步伐去追他,想要确定他今晚还来不来,可是走出VIP包房的时候,X先生已经无影无踪。

夏暖一整天都在盼望着X先生能光临,只要他一来,她就有机会离开夜场。

自从被捉来这里,她寸步难行,根本出不去,更不知道这究竟是在哪里,她只知道,这是费城一家最有名的夜场,名字叫花样年华。

她打听过花样年华的地理位置,可是没人愿意透露给她。

那次,拿刀片威胁金姐放她离开,她报警过,不过,当警察来的时候,金姐已经把那些警察成功的打发了出去。她只有以失败告终,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靠X先生。

“阿暖,你真是好福气!”这时,一个漂亮的长发女人走过来,小声的对夏暖说,眼中说不出的羡慕:“你说这个X先生是什么人,那么豪,对你出手那么阔绰,简直把你当做公主一样供着,对了,你告诉我,你是怎么侍候他的……”

漂亮女人叫翁娜,这一行的资深老手,可最近,她觉得自己碰上的对手,而对手就是夏暖。

她羡慕夏暖第一晚接客就遇到一个大金主,所以特意来这里想要讨教有些经验,并且还想巴结一下夏暖,看能不能牵个线,把X先生吸引到她这里来。

夏暖不愿意回忆她和X先生在一起的过程,摇头:“并没有。”

“还说没有,你该不会不知道吧?”翁娜看着夏暖那一副不在乎的寡淡表情,心中各种嫉妒恨。

“知道什么?”夏暖皱了皱眉头,有些心不在焉。

她现在在想的是如何离开这里,所以对翁娜的话并没在意。

第45章整顿

“X先生给了金姐一笔钱和一张清单,叫金姐按照清单给你买衣服和生活用品,马上就会送过来的,你真不知道?”翁娜带着质疑的神色问夏暖,在她看来,夏暖根本就是故意装无知。

目的就是为了不想把X先生牵引给她。

想到这,翁娜心中对夏暖有了成见。

夏暖一听,眼睛黯然,她并不在意X先生给她买身外之物,她在意的是他今晚到底还来不来。

夏暖摆脱了翁娜,便去找金姐,就那样光着脚,迈步在异域风情的地毯上。

“哟,阿暖,正好我去找你呢。”金姐正好朝这边走过来,后面还有两个业务人员抬几大箱东西跟着。

“金姐,X先生今晚还来吗?”夏暖掩饰着内心想要离开这里的念头,问金姐。

金姐笑了笑,眼中闪过了一丝揶揄:“看来你是被他征服了啊,以前是不希望他来,现在是天天盼着他来。”

夏暖低着头,装作不好意思的样子:“是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走我就有些想他了。”

“我也不知道他来不来,不过,他给你买了好多东西,看的出来他是真的喜欢你,所以就算今晚他不来,总有一天会来的,别担心。”金姐和夏暖进了包房,叫人把那些大大小小的包装箱拆开。

大箱子里装的是一年四季的衣服,随便抖开一件都是名牌,什么梦之恋,巴黎秘密,俏佳人,全是牌子,而且都是当下流行的款式。几个不大不小的箱子装的是各种款式的高跟鞋,而小箱子里是一些精致的首饰盒子和护肤品。

“哇!好漂亮的项链,这少说也有九克拉!我去!是水晶皇后牌子的!水晶皇后听说是M国总统亲自设计给他心爱之人的,最后,这个款式就延续下来,成为世界独一无二的品牌!这大概要上千万吧?”

“天哪,这护肤品十几万一套呢,我省了好几个月钱,逛遍所有的化妆品店都没有限量的!”

“这件衣服是今年最新款,上次我参加一个时装秀就看见了,但是好贵,我可买不起!”

几个漂亮的女人围了上来,惊叹连连的,摸摸这个,又看看那个,眼睛都红了,只有夏暖有些心事重重的看着窗外。

“金姐,你说这个X先生究竟是什么人?”

“是啊,金姐,这些东西估计要不少钱,光那项链的价格都是个天文数字,X先生不会是哪个国家的王室吧?”

几个女人再次七嘴八舌的猜测着。

金姐却一脸的严肃:“行了行了,猜客人的身份那是犯大忌,别在这儿胡说八道,该干嘛干嘛去。”

女人们便不在猜测了,然而,临走的时候,她们又想拿几件衣服或者首饰走,却遭到了金姐的阻挠。

“X先生说了,这些都是给阿暖的,他会过来亲自查点,拿走一样叫你们陪。”金姐话落,几个女人羡慕的看了一眼夏暖,灰溜溜的离开了。

包房里就只剩下了金姐和夏暖。

金姐却笑眯眯的拉着夏暖的手:“阿暖,你真是了不起,居然能把客人的心留这么长的时间,说实话,打从我干这行以来,还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极 品的女孩,其实,你又何必老想着离开呢,光是X先生,就能叫你一辈子衣食无忧。”

夏暖抽回手,看着金姐:“金姐想说什么?”

她知道,这个老鸨又想打主意了。

金姐拿着那根水晶皇后品牌的项链,带在了夏暖的脖子上:“你是个聪明的姑娘,一点就通,那我就直说吧,你想办法叫X先生长期包你,然后取得他的信任……”

金姐的声音越变越小,附在了夏暖的耳边如此这般的说着。

夏暖脸色变了,神色越发的凝重,缓缓的摇头:“金姐,这是犯法的。”

“没事,有金姐担着,只要叫他买我们的东西,大把的钞票都会滚滚而来。”金姐眉飞色舞的:“那东西一旦沾上就会上瘾,到时候,花样年华就是他沉沦的地方……”

夏暖点点头:“好吧,我试试。”

金姐叫她想方设法给X先生沾染一些上瘾的违禁物品,一旦服用了,就离不开,自然而然,就会拿钱供应,不管出多么高的价格,都会买。买的越多,花样年华这边就赚的越多。

夏暖已经确定,花样年华是一个潜藏着黑暗交易的场所,不光是做皮肉工作,而且,还有其他不可告人的工作。

考虑到了这些,夏暖巴不得现在就离开这种地方。

金姐走的时候,拿了几件衣服和一些首饰,还再三偷偷叮嘱夏暖,不要告诉X先生。

夏暖并不看重那些,很爽快的替她保密。

晚上,X先生并没有来,夏暖没事可做,呆在房间里看电视。

落寞的坐在沙发上,拿着遥控器不停的换着台,期间她想打电话给母亲,想问问母亲的身体状况,可她却又打消了那个念头。

一来,会被金姐发现,二来,母亲说不定根本不想和她通话。

“下面有请世界音乐之王夜斯沉先生!”

主持人高亢而激动的声音打断了夏暖的思绪,夏暖停止了跳台,屏住了呼吸,看着对面的电视屏幕。

“啊!夜斯沉!我爱你!!”

“永远爱你,永远爱你!!”

“夜斯沉!夜斯沉!!”

台下,阵阵尖叫震耳欲聋,几乎盖过了主持人的声音。

节奏动感的音乐响起,夜斯沉一身西装革履,迈着优雅的步伐出现在了绚烂璀璨的舞台上。

如同一颗耀眼的明珠,照亮了整个世界。

他温润笑着,对着台下的观众挥手,哪怕是随意的一个举动,都有一种叫人极致心动的魔力。

又一阵尖叫呼啸而来,主持人吓的直往后退。

夜斯沉早已经习惯了这种场合,淡定的站在那里,一只手负在身后,一只手拿着话筒:“很高兴在这里跟大家见面,我要说的是关于‘一人一个爱心’慈善晚会……”

他停顿一下,疯狂的尖叫声此起彼伏,主持人拿话压都压不住,而只有他开口的时候,才会鸦雀无声。

“这次的演唱会票价不是由我定,也不是由主办方定,而是由你们,我亲爱的歌迷们,你们觉得怎么合理就怎么定价,我会根据投票最多的价格来定票价……”

这样一来,那些歌迷就不会因为昂贵的票价而煞费苦心了。

夏暖看着电视屏幕上的夜斯沉,心潮澎湃。

她一句不漏的将夜斯沉的话听了进去,夜斯沉要在费城办慈善演唱会,而且选了费城市中心一块可以容纳近二十万人的场地。

目前这个场地还在规划中,很快就会竣工完成。

夏暖盯着电视发呆,由夜斯沉,又不断想着无忧和念慈,可是她也只能想想,永远都不会在见到他们了。

夏暖关掉电视,缓缓的起身。

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前,有些懊丧。

她已经好久没有乳 汁,无忧和念慈马上就要一周岁,估计也早就断奶了。

夏暖迫使自己不要在想下去了,拿着笔和纸,开始学习服装设计。她需要买一把尺子来勾勒一下图纸,当然金姐不会叫她随便出去,于是她叫了一个侍应生帮他出去买的。

夏暖去楼下拿尺子的时候,看见金姐和一个男人去了办公室。

“费城有那么大的场地,可以随便选一个,非要在这里加宽场地吗?”

“那也没办法,他出价钱买,我们可以挣一笔,有什么不好?”

“可是辛哥,这些姑娘都安置在哪里?如果花样年华被收购,我们不都下岗了吗?”

虚掩的办公室里,传来了金姐和那个男人的声音。

夏暖有些好奇,心中揣测着是不是花样年华要换老板了?

夏暖不敢站在办公室外面太久,所以拿着尺子回到了包房。

很快,花样年华内部开始传开了。

花样年华要被收购,而收购的对象夜斯沉!

这听起来真是不可思议,然而,电视新闻上也报道了,夜斯沉要拍一个慈善演唱会的宣传片,他觉得花样年华的场地很合适,于是就出钱收购了。

传闻夜斯沉花了几个亿购买了花样年华,然而真实的价格谁也不知道。

花样年华开始停止营业,来这里的客人都被拒之门外,夜斯沉的公关团队开始出现在花样年华,准备内部整改。

金姐带着一帮姑娘们被遣到了后面的一栋住宿房内。金姐不想丢掉工作,于是百般讨好那些公关团队的人员,她手下那些耐不住寂寞的,职业病泛起,便开始勾搭团队人员。

金姐坐在床上抽着烟,吞云吐雾。

旁边站着是她手下的几个女孩,也包括夏暖在内。

“就这么定了,等完事后,你们作势要报警,就说,夜斯沉的公关团队居心不正,强行侵犯你们,到时候,我替你们做主。”

“可是金姐,那样的话事情不就闹大了吗?”一个女孩有些害怕。

另一个有些不愿意这么做:“金姐,还是不要这样,我们卖他们一夜,叫他们付钱就行了……”

“是啊,金姐,夜斯沉那种级别的,招惹不起……”

夏暖不语,静等着金姐如何回答。

手放在衣兜里,悄然打开了手机录音。

第46章不舍

夏暖自从来到了花样年华,金姐为了防止她与外界取得联系,手机卡被销毁,只留下一部没用的手机给她。

不过,好在这部手机还有些用处。

比如可以录音。

这时,金姐冷冷一笑,一副势在必得的姿态:“你们懂个屁,越是有名的人,我们越能抓住把柄,因为这些名人最注重的就是自己的形象,只要警察一来,从他的下属身上查出白雪,他就会身败名裂,名人最怕的就是身败名裂,肯定会选择拿钱息事宁人,你们按照我说的去做,保管能成功的讹一笔钱,反正谁不叫老娘挣钱,老娘就宰谁!管他是谁,夜斯沉又怎么了,老娘照样宰!”

金姐说完,那双眼睛里透着一丝凶狠的光芒。

白雪是那些违禁物品的代号。

金姐打算叫她手下的姑娘去勾搭夜斯沉的公关团队人员,然后在趁机把那些违禁物品搁置在他们身上,但凡名人,只要一沾上了违禁物品就会和丑闻挂钩,金姐就是利用这一点来进行讹诈。

夏暖微微皱了皱眉头。

几个女孩不敢做声了,悻悻的答应了下来。

“阿暖,你也去,你去勾搭那个负责整顿的经理人!”金姐命令夏暖。

夏暖笑了笑:“我倒是无所谓,万一X先生来找我怎么办,金姐当初可是承诺,叫我只为他一个人服务的,要是言而无信,X先生肯定不愿意搭理我了,又怎么在肯为我花钱呢?”

金姐一听,点点头:“行吧,你陪着我在这儿等她们的好消息。”

夏暖便不在做声了,心中却盘算着,该怎么把金姐的阴谋粉碎。

夏暖趁着金姐睡觉的时候,悄然无声的走出住宿房。

她想出去去给夜斯沉的公关团队报信,叫他们不要上当,一旦上当,金姐的计谋就会得逞。

刚走出住宿大楼,却被翁娜拦住了。

“你要去哪里?”

“金姐睡觉的,我不想打扰她,所以自己出来走走。”夏暖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

翁娜冷冷的一笑,看着她负在身后的那双手,漂亮的眸子里闪过了一丝狐疑:“你拿的是什么东西?给我看看。”

夏暖就势后退,退到了一个垃圾桶旁,将手机顺便丢了进去。

翁娜更是欺近一步,伸手,去拽夏暖负在身后的那只手。

夏暖没有反抗,将手拿到身前,摊开手心,掌心上放在一张撕碎的纸末。

“阿暖,你是不是背着金姐偷偷跟外界联系了?”翁娜严厉的质问,随即又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我现在就告诉金姐去,到时候有你好受。”

夏暖不慌不忙的回答:“是的,我联系的是X先生,这是他给我私人号码,只是看见你了,我有了把手机号码撕碎的想法,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会夺走这个号码去勾搭他,到时候,我就会面临被失宠的境地,所以,我情愿撕碎也不会给你。”

翁娜听了夏暖的话,气的一跺脚,找金姐告状去了。

金姐听了翁娜的话,倒没有责怪夏暖,反而还埋怨翁娜的不是:“我换做阿暖,也会那么做,这有什么委屈的,谁也不可能把自己的大金主拱手让人。”

翁娜不敢反驳金姐,独自一个人生着闷气。

夏暖不由的松了一口气,幸亏她将手机扔掉在垃圾桶,若是被翁娜发现,一定会告诉金姐,到时候金姐肯定会销毁那段录音。

到了夜晚,夏暖不动声色的去垃圾桶翻找那个扔掉的手机,好在因为要做整顿,门外的好多垃圾都来不及倒。

很快夏暖就找到了那部手机,而且还是完好无损的,里面的录音也还在。

夏暖拿着手机,悄声声的又回到了宿舍。

她打算把这些录音好好收藏着,若是金姐真的要拿白雪来栽赃夜斯沉的团队,她就揭发她。

夏暖暗自下定了决心,看着窗外照射进来的月光,闭上了眼睛,伴随着担忧入眠。

到了第二天,夏暖起床,金姐和翁娜都不在。

夏暖心头一沉,走出了宿舍,宿舍外面,一个人都没有,静悄悄的。

金姐的计划该不会成功了吧?

如果那样,这个时候,她应该正在和公关团队谈判给钱的事情。如果谈不拢,金姐肯定是把这件事闹大,到时候,夜斯沉就会名誉受损。

夏暖加快步伐,跑去了花样年华的整顿内部。

以前的装置全部都拆毁了,里面全是新进的装修材料,材料选的都是高档无毒的,建筑工人在里面做整改。

夏暖找了一圈,也没有看见夜斯沉的公关团队。

这个时候,前方一阵骚动,那些建筑工人也都停止了做工,纷纷朝那边跑去。

夏暖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也跟着跑过去看。

“夜先生来视察了,我们找他去签个名!”

“真的是夜斯沉吗?就是那个流行音乐之王夜斯沉?”

“是的,是的,你是激动过头了吗?”

两个工人摘下了帽子,争先恐后的奔过去。

夏暖放缓了脚步,定格在那里,没有勇气过去了。

“各位辛苦了,做的很棒,等完工后,我要为你们庆祝。”夜斯沉被一堆人簇拥着,温润如雅,没有一丝的架子。

他穿着简便的休闲黑白搭配,身材挺拔修长,如同清雅隽永的玉竹,谦和而温暖,却又光芒万丈。

穿过人堆,他看见了那一抹失落的倩影,柔暖的笑微微一凝。

“夜先生放心,我们一定装置的叫夜先生满意。”

“夜先生,可以合影吗?”

“夜先生,可以帮我签个名吗?”

纷纷而来的要求,夜斯沉没有拒绝,只是耐心的和一群人合影,签名。

夏暖躲在一个大柱子后面,默默的看着这一幕。

他就在不远处,却又离她那么远,那么远。

夜斯沉抬眼,深邃的眸朝这边扫射了过来,夏暖心间一颤,慌乱的背过身,后退着,躲在了一个夜斯沉看不见的地方。

夏暖这样一躲,却碰到了一个人,她抬头一看,是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

夏暖认识她,是夜斯沉公关团队的经理人连康。

“你是金手下的阿暖吗?”连康面无表情的问。

夏暖点点头:“是的。”

她不愿意承认自己是这里的女性工作者,可是,在现实面前她只有实事求是。

连康嗯一声:“跟我来。”

夏暖跟着连康上了花样年华的二楼。

她想问关于金姐的事情,想知道金姐有没有靠着她手下的女孩和违禁物品成功栽赃威胁了夜斯沉,不过,还没有等她开口问,连康已经告诉了她。

“那老鸨带着一帮女人蹲监狱去了,唯独你还算本分,所以,我决定留你在这里工作。”

原来金姐手下的女孩昨晚准备勾引夜斯沉公关团队的工作人员时,却失策了。那些工作人员一向有纪律,办事严谨,根本不吃她们那一套,反过来告她们非法卖 淫 ,当即报警把她们通通抓了进去。

也包括金姐在内。

夏暖没有参与其中,所以,给公关团队留下了好印象。

夏暖紧绷的神经微微松懈,这样一来,金姐的计划无疑泡汤,也就讹诈不了夜斯沉了,而她,也可以恢复自由。

只是,连康叫她留在这里工作……

“抱歉,连经理,我不是费城人,我要回到自己的家乡。”夏暖不愿意在这里工作,哪怕夜斯沉早已经忘记了她,甚至也没有把她放在眼里,但是,她就是没有勇气工作在一个离他这么近的地方。

想想他要是知道她在花样年华从事那种肮脏的工作,该是有多瞧不起她有多鄙夷她!

连康皱眉思索着,片刻,开口:“好吧,我也不勉强,不过,今天缺人手,你帮忙搬一天东西,明天你就可以走了。”

夏暖迟疑着,小心翼翼的朝夜斯沉那个方向看去。

“放心,不会少你薪水,就一天的时间,很快的。”连康又补充一句。

“好吧。”看见夜斯沉已经走远,缓缓的点头,答应了下来。

夏暖搬的东西也不重,都是一些不大不小的银边带锁的箱子,里面装什么,她也不知道,连康吩咐她把那些箱子搬进了一个储藏室。

储藏室里,大大小小的箱子全部都堆满了,夏暖在想一定是演唱会需要的音乐器材。

她抚触着那些箱子,心中微微悸动着。

过了今天,她就会离开这里,离开费城。

以前,当这里还是花样年华的时候,她巴不得立刻逃离,现在,这里成了夜斯沉拍宣传片的场地,她心中滋生了一抹不舍。

夏暖吸吸鼻子,调整了心态,松开箱子,离开了储藏室。

连康说要明天早上在夏暖离开的时候结薪水,夏暖只有回到了宿舍暂时住一晚,

宿舍就只有她一个人,她可以顺便把X先生给她买的那些东西清理一下丢扔出去。

她不会接受用身体换来的物质,那些昂贵的首饰项链以及漂亮的衣服在她看来极度的肮脏。

哪怕它们价值不菲,她也不会穿戴在身。

夏暖将那些物品随意塞进了几个行李箱内,准备明天乘坐邮轮的时候,通通扔进大海。

腰间倏然一紧,强势霸道的雄性荷尔蒙气息将她包围笼罩。

夏暖心一沉,两手扒拉着扣住她腰间的大掌。

第47章证明自己的清白

夏暖挣扎的越是厉害,腰间的力道被箍的越紧。

带着独有的霸道气息,几乎要肋断了她的呼吸。

那种熟悉而陌生的气息令她更是排斥。

她已经猜测到他是谁了。

“我现在是自由身,没人可以强迫我!”尤其还是在夜斯沉的地盘,她反抗的更是激烈。

“不是说换个地方会比较有意思么?”他捏着她的下巴,朝他所在的身后扳过去,然而倔强如她,根本一点都不配合。

灯光下,那张银色面具透着妖异和神秘,深邃的眼瞳里噙着邪魅的笑。他强迫她转过身来好方便的他的贴近。

“如果你在不走我就叫人来。”夏暖不想听他轻佻的话,别开视线,义正言辞。

当初她一心想着靠他离开花样年华,所谓的“有意思”不过是她巴结他的一种手段,她所处的境地令她迫不得已那么说,而现在她不需要了,并且明天就可以离开。

他似乎并没有被吓到,淡定自若的圈着她的腰,将她硬生生的压迫到床上,修长的手指缓缓的将她的长发拢到耳后:“我不怕你叫人,最好叫夜斯沉知道我们的事情。”

说时,她捕捉到了夏暖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

笑意更是加深。

“看起来你真的害怕被夜斯沉发现。”他说:“你是不是很在意他?”

“他得到无数女孩的在意,我又算什么?”她自嘲的一笑,哪怕仅剩一丝力气,也不忘在他身下挣扎:“请你放开我,然后离开这里,否则我真的不客气了!”

他细嗅着她浑身散发的独有的芬芳,眼睛里溢满了柔情,却又装作轻浮的姿态来调侃她:“今晚我在这里陪着你,不会离开的,直到你叫人来为止。 ”

牢牢的将她固定,不容许她有丝毫占上风的机会。

“你……”夏暖七窍生烟,因为气愤,胸脯剧烈的起伏着,为了不叫他触碰她,她两只手挡在了身前。

见她一脸的不情愿,眼中闪过了一丝的嫉妒。

而嫉妒的对象居然是他自己。

他松开了她,幽沉的眸在住宿房里扫视一圈,视线定格在了那些名贵的首饰衣服上。

“这些衣服不合身么,还是这些首饰你不喜欢?”他开口,问缩在一个角落慌乱系纽扣的夏暖。

“不喜欢也不合身。”夏暖回答的干脆利落,见他一直不走,依然站在那个角落里。

“那么你打算怎么处理?”

“这是你花钱买的,你完全可以拿回去。”

“这些物品都是根据你的尺寸买的,全是名牌,真不要?”他看着这个倔强的女人,眼中流露着一抹浓厚的兴趣。

“不要,不适合我穿。”夏暖没有一丝的不舍。

他哦一声,摩挲着下巴,在夏暖面前来回的踱步,仿若在思索一件极其严重的事情。

灯光下,他青松一样笔挺的身姿蒙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夏暖盯着他看,思绪在次飘向了夜斯沉那里。

不由自主一样,她根本管不住自己的心,夜斯沉那三个字就像在她心底深处种了魔蛊一样。

“既然你不穿,我不强迫,不过这里有一张清单,我为你购买的这些衣服可都是花费近千万,这笔费用你要赔偿我。”他不紧不慢的说。

“是你愿意买的,我没有逼你买,在买之前你应该问我要不要。”夏暖气急败坏,险些跺脚。

“我问金姐了,金姐说你想要,所以我才买的。”他一本正经。

“X先生,你这是敲诈吗?”夏暖已经气的浑身发抖。

“不算敲诈,光是一条项链就已经快一千万了,我觉得我说低了。这样吧,也不从你多要,就赔偿一千五百万。”

他最拿手的就是抓住她的软肋,可劲捏。

夏暖无话可说,的确,他为她购买的都是名牌。

“好吧,这些衣服和首饰我极其特别的喜欢,我打算不退了。”夏暖没钱赔偿他,只有硬着头皮收下,反正等离开后,她把它们全部扔进大海。

“嗯,要时常穿戴,不然,我还是要你赔钱的,不穿就是浪费,我不喜欢浪费,好在这些衣服里面安装了监控芯片,一旦发现你不穿,我随时要你赔偿那一千五百万。”

他吓唬她,什么芯片监控,全是他编造出来的。

“行,我穿,我每天都穿,现在你可以离开了吗?”夏暖快要抓狂。

怎么会有这种无赖,简直是有强迫症!

他眼角眉梢掩饰不住的得意微笑,叫人心醉神往,可夏暖压根就不想看见他,一刻也不想,只希望他赶紧离开。

“我走了,千万不要想我。”

他再次欺近,手捧着她精致倔强的脸蛋,低首,想要吻她,她却别开脸,成功躲避。

他的眸掠过一抹失落,很快消逝,转身,真就离开了房间。

夏暖不由的松了一口气,等到他前脚走,后脚她把房门就死死的锁上。以防他再次神不知鬼不觉的进来。

看见那一箱子的贵重物品,她有些头痛。伸手去翻查着里面是否有X先生所说的芯片,可是半天,根本没有发现。

夏暖泄气的躺在床上。

穿就穿吧,总比赔偿一千万要好。

夏暖不知不觉的就着躺下的姿势睡着了。

砰砰砰!

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惊醒了夏暖。

夏暖从床上起来,揉揉惺忪的眼睛,下地去开门。

公关团队经理人连康站在门外,一脸凝重。

这种表情她好像似曾相识。

上次因为照片事情,雷蒙就以这种谴责的眼神看着她。

“连康先生,什么事?”

“你跟我去一趟储藏室。”连康说完,头也不回的转身。

夏暖来不及洗漱,跟着连康走了过去。

来到了三楼的储藏室,里面并没有什么异样,和昨天一样堆满的各种各样的箱子。

夏暖不由松了一口气。

心中猜测是不是连康要给她结算昨天的薪水。

连康这个时候却叫工作人员把下面一个包装箱拆开。

里面装的是演出服。

夜斯沉的演出服装。

那些衣服都是根据夜斯沉的身材尺寸精心打造的,只是为什么不好好的挂放在衣橱和衣架上,却偏偏随意的闷在箱子里?

“这些箱子里装的都是夜先生的演出服,昨天都是你搬运进来的,是不是?”连康抖开了一件服装,问夏暖。

夏暖点点头:“是的,昨天连康先生叫我搬运的。”但是她并不知道里面装的是夜斯沉的演出服。

“这件衣服的扣子去哪里了?还有这件,居然划破了一个口子,这件也是,还有那个箱子,里面居然是空的,那些衣服都去哪里了?告诉我。”连康质问着夏暖。

夏暖心头一沉在沉,拼命回忆着昨天搬运箱子时的情景,在确定她并没有失误到弄坏这些演出服后,她摇头:“我并不知道,连康先生,会不会箱子本来就是空的?”

连康脸一黑:“这不可能,每次夜先生的演出服都是经过严格检查和包装的,不存在箱子是空的问题,所以,这根本就是你的问题。”

“抱歉,我真的没有打开箱子,而且我连里面装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夏暖辩解着,面对着强大的公关团队,她觉得辩解的有些心有余力不足。

“不可能,我们每一步都做到精心极致,不可能出问题,这些就是你造成的。”连康一个劲的肯定就是夏暖的错。

夏暖百口莫辩,无奈的皱着眉头。

真是倒霉,从昨晚到现在,总是被别人拿捏。

“现在这些衣服破的破,丢失的丢失,下个月夜先生的演唱会就要开场了,我给你一个月时间想方设法补救,如果耽搁了演唱会演出,我会申请律师起诉。”连康郑重其事的对夏暖说。

“演出服真的不是我拿的,也不是我弄破的,连康先生,你不能这么污蔑我!”夏暖恼羞成怒。

她实在讨厌被冤枉。

“你用什么证据证明你的清白?没有证据就是狡辩,这样吧,如果是你拿的,就立即归还,如果你是清白的,就把夜先生丢失的演出服完好无损的设计出来,不然,我一定会追究你的责任。”连康不听夏暖的辩解,斩钉截铁的打断了她。

进行内部整改的所有工作人员围着她,带着谴责的目光看着她,她成了众矢之的。

“就一个月的时间,你自己看着办吧。”连康说完,借故接电话的缘由离开储藏室。

夏暖凝重着眉头,看着那些箱子,捏着粉拳。

演出服不是她拿的,所以她必须设计出令夜斯沉满意的演出服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看着那些或划破或被扯掉纽扣的演出服,她脑海里莫名想到了那本服装教学设计书籍。眼睛一亮,她回到宿舍拿过来了那本设计教学书籍。

她一边研究图纸,一边观察着那些演出服,心中琢磨着,默默的思考,绘图笔在图纸里来回的勾勾画画,她不由的变的投入起来。

夏暖连续几天画了几十张图纸,又挑选了几张她觉得效果很不错的设计图出来,交给了连康。

“连康先生,这几张设计图纸是我画的,你觉得哪张适合做演出服?”夏暖尽量好脾气的问连康。

连康递过去,严谨认真的翻看着,皱眉:“都还行,不过,我做不了主,我要把这些图纸交给夜先生看,他如果觉得满意那就算过关。不过,你最好别报什么希望,夜先生是一个追求完美的人,常人看来还不错的东西,他会觉得很平庸,毕竟艺术家的眼光生来就与众不同。”

第48章谁告诉你结束了?

听了连康的话,夏暖心头惴惴,她只希望自己的服装设计图能存有一丝侥幸,哪怕那份侥幸只有百分之十。

因为演出服事件,夏暖离不开又走不掉,只有呆在住宿房间里等着连康那边的消息。

夏暖心烦意乱,加上又担心那个X先生从她索要赔偿费,她便不情愿的将X先生买的衣服挑出一件穿在身上,万一他真在衣服里安装了监控芯片,得知她没有穿那些衣服,说不定又跑来威胁她赔偿了。

“阿暖,连经理叫你。”

门外,一个女工作人员叩响了房门。

夏暖应了一声,跟着她去了连康的办公室。

连康看见夏暖,走过去似乎很着急的样子:“那些设计图都被夜先生看中了,不过,尺寸有些不对,夜先生需要你去量一下他的腰围尺寸。”

夏暖听了连康的话,张了张嘴巴,有些难以置信。

难道她的服装设计已经真的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吗?

半天反应过来后,才得知她要去为夜斯沉测量尺寸。

夏暖后知后觉似的摇头:“尺寸方面有裁缝师,我可以不用去吗?”

她没有勇气面对夜斯沉,想象一下,她的对面是夜斯沉,然后,他用那种清冷而鄙夷的眼光看着她,心口不由的一窒。

那种眼神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

连康却皱了皱眉头,执意要她去:“夜先生指令要你去,你必须去,别磨蹭了,等下保镖会开车过来接你。”

“连康先生,我,我有些不舒服,而且我一坐车就头晕……”

“你可以不去,我也可以认为你是在害怕心虚,一旦这个设计图完成不了,你面临就是一系列的官司,因为在某在意义上,你已经被定为了盗取服装的贼。”

连康说的理所当然。

夏暖凝重着眉头,进退两难。

看来她是必须去了。

“好吧,你叫保镖先生等我一下,我很快就来。”夏暖想了想,转身回到了住宿房。

夏暖戴着口罩,头发盘起,穿着严实的出现在了连康的眼前。

连康见状皱了皱眉头:“为什么要戴口罩?知道吗?这是对夜先生的不尊重。”

说完,将她口罩一把扯了下来,扔到了垃圾桶。

夏暖想要阻止,却被连康直接推进了保镖车内。

夏暖捏着手,坐在车内,手心冒出了冷汗,她有些不安的看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高楼大厦。

一想到等下要和夜斯沉见面,她心中慌乱至极,然而,莫名的,慌乱中又透着几分期许。

不知过了多久,保镖停了车,夏暖跟着保镖下车,映入眼帘的是三栋参天大厦,坐落在费城繁华的市中心。

这里是费城国际球馆,保镖说夜斯沉正在这里排练,为慈善演唱会做着准备。

置身在球馆内部,夏暖感觉像是进于一个宽敞绚烂的空间,节奏动感的音乐响起,金属嗓音唱着天籁空灵的歌曲,叫人不由沉醉其中。

夏暖显得有些无措,只低着头,垂着眼,眼观鼻鼻观心,她担心管不住自己的眼睛,会在那一片梦幻的场地搜寻夜斯沉的身影。

“1,2,3,对,你们很棒,就这样跟着节奏……”夜斯沉温润的声音响在球馆场地内。

“先生在那里,你先等着,我去通报一声。”

保镖不是比尔,所以也并不认识夏暖,朝那个灯光闪烁的地方走去。

夏暖抬头,看见了一袭白色衬衫的清瘦身影带着一帮御用舞者正跟着音乐节奏舞动,因为开演唱会耗损体力,夜斯沉在排练的时候只出几分力,为的是保持体力,看似随意慵懒的舞步,放在别人身上,没有一丝生气,而换做他,却是那么的好看迷人,就连走路都充满魔力,夏暖不知道怎么形容,或许,这些魔力是他生来就有的,那种节奏已经掺揉进了他的灵魂深处,无人匹敌。

带着耳麦,夜斯沉清幽闲散的发出性感的音节,无意间,一抹倩影映闯入了他的视线,眸色越发的深沉,他放慢了舞步,不由勾唇。

保镖走过去跟排练导演耳语了几句,随即导演去了舞场中央,在夜斯沉耳边说着什么,夜斯沉点点头,继续投入排练中去。

夏暖感觉到舞台上夜斯沉为首的那些人朝她这边看过来,看的入迷的她忙低下头,拿着书籍挡住了那边投过来的视线。

“先生叫你去休息室等着他。”保镖走过来对夏暖说。

于是夏暖又被保镖带去了休息室。

本来以为夜斯沉还在排练中,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早先一步去了休息室。

休息室里,夜斯沉和几个舞者斜靠在饮水台旁喝水,夜斯沉的肩膀上搭着一个毛巾,严肃的为舞者讲解着跳舞时的步伐和动作该如何收放自如。

夏暖真不想进去,脚步像是生根一样定格在那里。

“夜先生,好像是那个设计师来了。”一个舞者面对着夏暖,小声提醒着背对着夏暖的夜斯沉。

夜斯沉微微转身,抿一口水,看一眼夏暖:“嗯,先稍等片刻。”

夏暖依旧是低着头,顺从的走进去,找一个位置坐下。

他的语气很温和,没有丝毫的冷漠,大概是他还没认出来是她吧,毕竟在她来之前,将长发披散下来,故意遮住了自己的脸。

“默迟,你带着他们先去排练。”夜斯沉拍了拍夏暖对面的那个男性舞者。

寻默迟点点头,领着他们先去了排练场。

并且在临走之前,关上了休息室的室门,一时之间,空间变的逼仄起来。

可是明明很宽敞的。

夏暖甚至觉得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

静谧无声的卧室,落针可闻,夏暖的心砰砰砰的跳着,却又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她拿着量身体腰围的布尺,站起身:“夜先生,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夜斯沉抿一口水,将水放在饮水台上,看着夏暖,眸光幽幽,夏暖低着头,却只看着布尺。

修长的手扯掉了白色衬衫,光着精实的上半身缓缓走近。

“不用脱衣服的。”夏暖慌了,下意识的抬眸,见他一直盯着她看,又下意识的垂下眸。

脸色腾一下红了。

“脱衣服量的仔细些。”夜斯沉又走近她一步:“开始吧。”

像是忘记了她之前在他那里工作一样,眸色淡定如常。

夏暖被动的拿着布尺,将布尺围在他的腰上。那种姿势,就像要搂抱他一样,真是窘迫。

夜斯沉只盯着她看,不说话。

他的腰上没有一丝的赘肉,精实而强健,穿上衣服后,又显得特别细。

夏暖掩饰着内心的激动,终于量完了腰围。接下来,是胸围,肩宽,以及腿长。

明明是在容易不过的事情,可当这个人是夜斯沉的时候,夏暖觉得像是在做一件极度艰巨的人物。

“你看起来过的不错。”一直沉默的夜斯沉突然开口了。

夏暖动作一凝,抬眸,和他对视,他的眼睛和以前一样装满了亿万星辰,每看一眼,怦然心动。

“一直都在费城么?”他没话找话。

“是的,先生。”夏暖不太愿提及。

“离开后,就没有想过无忧和念慈?”他继续问。

夏暖心头一软,却自嘲的一笑:“像我这种有人生污点的人,不配照顾纯洁可爱的他们。”

她可没忘记,当初夜斯沉赶她走的时候,是怎么说她的,她是一个堕落不堪的人,一个赌徒。

夜斯沉皱了皱眉头。

布尺按放在胳膊上的时候,她无意间触碰到了他的手,如同过电一样,她缩了回去。

“看在你当初照顾孩子的份上,我已经允许你姐姐夏颜留下来工作了,你该怎么谢我?”

夜斯沉又说。

“她是她,我是我,我跟她没有关系了。”夏暖的眼睛隐过一丝忧伤。

“果然,夏颜说的没错,你是一个无情的女人。”夜斯沉故意激怒她。

“嗯,我就是无情,她说什么都是对的。”夏暖不怒反笑。

“你前夫呢?还找你么?”

“没有。”夏暖回答的简短。

她没有前夫,当初之所以说自己离婚,是因为不希望夜斯沉带着异样眼光看待她未婚生子的事情。

“夏颜说你前夫一旦赌博输了钱,就会找你要,是么?”他试探的问。

“我没有结婚没有前夫,我生过孩子,但是是未婚生子,我之前都是骗您的,先生是不是觉得我更不堪了?”索性夏暖直接把过去的事情坦白了出来。

她受够了夏颜在夜斯沉面前编排那些无中生有的事情。

夜斯沉看着她那清冷的眸,心微微一扯。

许久,沉默,休息室内一片寂静。

夏暖量了尺寸,却忘记拿笔记下来,可夜斯沉也没有提醒她,结果,又重头到尾的量了一遍。

“看来,你有些三心二意。”夜斯沉眼睛里掠过一丝清浅的笑意。

“抱歉,是我疏忽。”夏暖窘迫的红了脸,这次才拿着笔认真的记下了夜斯沉的尺寸。

等记下了那些尺寸,夏暖准备离开。

“要去哪里?”

“尺寸已经测量结束,我就不打搅先生了。”夏暖只想逃离。

“谁告诉你结束了?还没有。”他优雅的套上了衬衫,慢条斯理的系着纽扣。

霸道的话终止了夏暖的步伐。

“每一步我都测量过了。”夏暖强调。

“你交给我是几张设计图?”

“八张。”夏暖回答。

“一张设计图测量一次尺寸。”

“……”夏暖张口结舌。

还有这种操作?

若是说不同的人尺寸不同,测量八次也没什么,可明明是同一个人……

“我有些饿,陪我去吃饭。”夜斯沉看了一下手表,语气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第49章她是我的设计师

“先生,那个……我还是不去了。”

夏暖总觉得和夜斯沉站在一起极其的不搭调。

夜斯沉套上了外套,已经走出了休息室:“我不希望别人打乱我的决定。当然,我一旦决定的事情不容许任何人更改。”

夏暖只好跟着夜斯沉去了楼下的餐厅吃饭。

餐厅设立在球馆内部,幸而夜斯沉音乐公司那边封锁了这里,除了参加演唱会的工作人员,并没有不相干的人。

可尽管如此,当夏暖和夜斯沉出现在餐厅的时候,还是引起了所有人的侧目。

他们看着夜斯沉身边的夏暖,有疑惑也有嫉妒,分外眼红。

夜斯沉是太阳,不论走在哪里都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当平凡的她站在他的身边时,自然而然也就被那光芒庇护,变的不平凡起来。

“夜先生,要去包房么?”侍应生笑语嫣然,看一眼夏暖,以职业道德的口气询问着所有人最想知道的事情。

所有人想知道,这个女孩会不会是夜斯沉的新欢?

如果关系亲密,肯定会开个包房单独在一起的。

“不用。”他在客厅拉开两张椅子,随意的坐下。

侍应生讪讪的一笑,将菜单恭敬的递到他手中。

“这里有中餐么?”夜斯沉问侍应生。

“抱歉,先生,没有。”

“那么,应该有食材吧?”夜斯沉问。

虽温和却不怒自威。

“是的,我们这里什么食材都有。”

夜斯沉便把夏暖手中的笔拿过去,在一张纸上面洋洋洒洒的写了几行字。

“按照我写的去做。”

侍应生拿着他写的菜单,离开了。

夏暖坐在夜斯沉的对面,默默的喝着水,心却想着他写的是什么食物搭配。

等上餐的时候,夏暖才发现,都是中餐,而且还都是她喜欢吃的。

夜斯沉点的菜都是她喜欢的,这是无意还是巧合?

夏暖看着那些中餐,心绪纷乱的。

“吃饭就好好吃,别总是胡思乱想。”夜斯沉给她递来了一双筷子,她愣了一下,接过。

“谢谢。”

夜斯沉似乎早就忘记了她以前“卖照片给媒体”的黑历史,对她,依旧一如既往的温和。

夏暖心头一阵柔暖掠过。

“吃了饭,去六楼的房间休息,有事情我找你。”

“要不明天我在来。”

“保镖来回车接车送也麻烦,而且还浪费车油。”夜斯沉抿一口橙汁。

夏暖哦一声,只有应承。

两人用了餐,夏暖去六楼,可是忘记问夜斯沉在六楼的几号房间,于是又下电梯问夜斯沉,可她找不到夜斯沉了。

球馆这么大,他又事务繁忙,夏暖也不太想打搅,于是就靠在六楼的走廊墙壁上,翻看着设计书。

“知道了,我接近了那两个人,并且还知道她们买了前座的票……放心吧,到时候我还会在他杯子放白雪……”

夏暖翻看设计书的手猝然停顿。

白雪?

把谁的杯子放白雪?

夏暖忙躲在暗处,想要听听接下来会说什么,可是声音却停止了,等了好久也没有继续说下去。

夏暖悄悄的朝那个方向看去,只见一个中等个子的西装男人拿着手机,走进了电梯。

男人这个时候,却发现了夏暖,夏暖顿时低下头,拿着一本书看,装作经过这里的样子。然而,这并没有打消男人的警惕,他将手机收了起来,忙按住了电梯的开关,一个箭步走出来,阻拦了夏暖的去路。

男人阴森森的一笑,问夏暖:“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

夏暖很淡定的说:“我是这里的工作人员。”

“是吗,在哪里工作?我看你鬼鬼祟祟的就像一个小偷!跟我去警局走一趟吧!”男人说时,抓住了夏暖的胳膊,将她往电梯里拽。

“我不是小偷!我是参与演唱会的工作人员。”

夏暖知道,这个男人是恶人先告状,听他刚才的谈话,一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担心这个阴谋被泄露,所以就想把她踢出去。

“我可没见过你,你一定是小报记者,为了挖掘夜先生的隐私混迹在这里,像你们这种狗仔,是最最可恶的!要知道,夜先生可是最讨厌狗仔!”男人一边说着,强行将夏暖推进电梯。

夏暖揪住电梯门,和男人抗衡着。

一股强劲的力道将她拽了过去,随即跌入了宽厚的怀抱中,圈住她的腰,令她感到安稳踏实。

“夜,夜先生……”男人刚才那凶神恶煞嚣张至极的姿态一下子来了360度的大转弯,一脸的敬畏,点头哈腰的。

“商泽,她是我的服装设计师。”

男人叫商泽,经纪公司派来处理演唱会事务的助理。

商泽一副十分惭愧的样子,忙一个劲的对夏暖道歉:“抱歉,误会了,不过我也是担心有小报记者混进来。”

“嗯。”夜斯沉护着夏暖,牵着她的手转身离开电梯。

手触碰的刹那,夏暖欲要抽回,却被他有力的捉住。

“怎么回事?”带她进了一间安静简洁的卧室,才松开她。

夏暖不由将刚才听到的那些话告诉了他,并说出了自己的疑惑:“白雪是那些违禁物品的代号,我觉得他一定有什么阴谋,先生要小心。”

夜斯沉沉思片刻,点点头,却也严肃的提醒她:“以后遇见陌生人,要有防备。”想到第一晚去花样年华时,她扭动着妖娆着身姿,和那些不认识的人打成一片,心中有些酸溜溜的:“这不是花样年华,什么人都可以搭讪。”

夏暖一听,神色黯然。

看来他是知道她在花样年华做那样的事情了。

“所以,先生,我从事过服务男人的工作,这种高档的地方真的不适合我呆。”夏暖自嘲一笑。

“你要解决演出服的事情,我不注重这些,我注重的是那些演出服什么时候完成。”

夜斯沉脸色沉沉的,自顾倒了两杯水,一杯放在旁边,一杯自己拿着。

夏暖想说什么,欲言又止,最后只有沉默。

这个时候,夜斯沉的手机响了,他站起身按了接听。

“嗯,我就来。”他看一眼夏暖,将一张卡递给她:“为了方便联系,这个号你装在手机里。”

他知道,在花样年华的时候,她的手机号被那里人销毁了。所以,他特意给她买了一个。

夏暖想说不用的,夜斯沉砰一声带上了门,离开了。

她看着那个背影,暗自失神。

夜斯沉走出卧室的时候,商泽拿着相机忙躲在了暗处。

等夜斯沉走远,他拨打了一个电话号码:“视讯新闻媒体吗?我这里有你们想要的大新闻……”

房间里,夏暖将那张手机卡掰开按进了自己的手机卡槽内,从新开机,里面留存了两个号码,一个是本机的号码,一个是…一串陌生的号码。

点开那个号码,下面写着一行名字:夜斯沉。

夏暖的心不由的悸动。

夏暖观察着这间卧室,里面装置简单,却又清雅不俗,一间客厅一间卧室,午后的阳光从阳台那边洒照进来,很是温馨。

她将设计图纸放在了桌子上,又开始研究服装设计。

五点的时候,手机响了。

“来休息室。”

夜斯沉的声音透着一丝严苛。

夏暖应声,挂了电话,带着布尺和笔离开卧室,去了一楼的休息室。

到了休息室,却看见里面有很多工作人员。

夜斯沉坐在他们之间,一脸的严肃。

夏暖在这些人中还看见经纪公司请来的助理商泽。商泽坐在夜斯沉的左侧,凝重着眉头。

夏暖被门外的保镖请了进去,一进门,所有人都盯着她看。夏暖有种被成为众矢之的的感觉。

夜斯沉看见了她,缓缓开口:“准备录发布会,就在这儿录。”

夜斯沉说完,工作人员纷纷开始行动了。

摄像师把摄像机推了进来,化妆师开始为夜斯沉打灯光,夜斯沉看着夏暖:“夏暖,你过来。”

夏暖走了过去,站在灯光师和化妆师旁边。

“先生叫你去他旁边站着,你没听见吗?”化妆师艾佳小声的提醒夏暖。

夏暖挪了几步,直到挪到了夜斯沉的旁边。

“先生,准备就绪,可以开始了吗?”

夜斯沉点点头:“开始吧。”

“看镜头。”夜斯沉对夏暖说。

夏暖朝镜头看了去。

夏暖不明白为什么夜斯沉录制发布会叫她站在一旁,当然她没有问,只有配合。

“下午好,我是夜斯沉,今天开这个发布会是想澄清一些视讯新闻上的不实报道。身旁站的是我的设计师夏暖,我去她的房间是商谈演出服的设计问题,那些照片的确属实,但是,新闻上的报道是不属实的,请媒体不要利用一张照片来蓄意制造话题,我希望外界对这件事的夸大其词到此结束,如果依然有不实的言论,并且对我造成严重的影响,我会起诉该媒体。 ”

夜斯沉语气淡淡的,很温和,但是,却是柔中带刚。

夏暖听了他的话,似乎有了一些眉目。

好像又是因为照片的事情,把夜斯沉推到了风口浪尖。

夏暖有些不安,该不会又是夏颜干的吧?她已经为了钱,偷拍过一次卖给了媒体……

可是,听夜斯沉的语气,好像这张照片还有她……

这样想着,夏暖越发的忐忑。

一句话的时间,结束了这次澄清发布会。

夜斯沉不喜欢把自己的发布会搞的大型隆重,一般都是很随意在家里或是在工作场地录制。

摄影师和灯光师以及其他工作人员开始收器材离开这里。化妆师艾佳也在整理着自己的东西。

夏暖觉得自己站在这儿有些多余,便准备离开。

艾佳却叫住了她。

第50章心里已经有别人

“夏设计,照片是怎么回事?该不会是你透露给媒体的吧?”艾佳一副质疑的目光看着夏暖。

夜斯沉向来工作和私事分开,所以艾佳并不知道夏暖曾经有一段在夜斯沉费城的家工作。

夏暖摇头:“请问都是些什么照片?”

她一个下午都呆在卧室画设计图纸,也没有时间打开电视,所以并没见过视讯媒体发布的那些照片。

艾佳以为她是在装无知,拿出一份当天新印刷的报纸,指着头版头条给夏暖看:“你在夜先生手下工作就应该谨言慎行,不能因为一丁点的诱惑就出卖自己的灵魂。反正话我已经说到这份上,你自己看着办吧。”她见夜斯沉朝这边看过来,扶了扶眼镜,离开了休息室。

报纸上的那张照片,是夜斯沉和她中午去六楼房间的一幕,房间就是她六楼的休息室,还有一张是夜斯沉走出房间的画面,最后一张是她走出房间的画面。

这些照片,如果不解释,怎么可能不会引起猜想?

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居然这么快的捅给了媒体,偷拍并且卖照片给媒体的人是有多卑鄙!

夏暖体会到艾佳话中的含义,她是在怀疑视讯新闻上的那些照片是她卖给媒体的。

夏暖心中极度难受,甚至身体的每根血管和脉搏都充斥着对那些偷拍的小人的恼意。

她真的不适合这个尔虞我诈的圈子。

一个人的成就越大,身边就会诡谲多变,今天可以相安无事,然而明天说不定就会暴风骤雨了。

想来,夜斯沉也一定心累。

“我身边一定有内鬼,但是,我不希望是你。”夜斯沉看着夏暖,幽幽开口。

夏暖咬唇,不语,鼻翼却有些发酸。

“您不应该让我留在这里,毕竟我是有前科的人。”所谓的前科是夏颜第一次栽赃她拍照片卖媒体的事情。

“我并不想要你留在这里,只是演出服装问题需要解决。”夜斯沉发现她眼睛里似乎有晶莹闪烁,眉头不由一皱。

夏暖别开脸,露着坚强的一面:“嗯,先生,我会努力证明自己的清白,证明不是我弄丢的演出服。”

其实,在她答应选择设计演出服装的时候,已经证明了自己的清白……

回到了房间,夏暖又开始钻研设计,直到深夜。

快要睡觉的时候,却听见有孩子在哭。

夏暖不由想起了无忧和念慈,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孩子的哭声好像是从阳台那边发出来的,夏暖这才想起来,睡觉的时候没有关阳台的玻璃门,于是她起身,朝阳台那边走去,本来是想反锁上玻璃门的,可孩子的哭声一直揪绞着她的心,她不由的迈出了脚步,走出了那扇玻璃门。

夏暖朝隔壁看去,月光的洒照下,朦胧的夜色中,看见一个男人抱着孩子正耐心的哄着,还时不时的哄着低沉的歌曲。

男人穿着白色的T恤,在阳台的那一处来回的走着,却又显得小心翼翼,当他微微侧身,那熟悉而魂牵梦萦的轮廓映入了夏暖的心间。

是夜斯沉。

他就在她的隔壁,而且还把无忧和念慈也带来了。

他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吗?没有人照顾?洛黛儿是不是和他在一起?

夏暖担忧的皱了眉头,好像看看无忧和念慈现在是什么样子了,那两个小家伙一定长大不少,说不定都不认识她了。

夏暖缓缓的退离了阳台,重新躺在床上,可明明已经锁上的玻璃门,却依然能听见孩子的哭声。

大概是她心里作用,因为她一直都惦念着那两个孩子……

可是,她现在这样……

夏暖不是一个自我卑微的人,但是在夜斯沉和无忧念慈他们面前,那份卑微尽显无疑。

她忍着不去想无忧和念慈,强迫自己闭上了眼睛。

叮……

手机这个时候响了。

夏暖睁开眼睛,从抽屉里拿出了手机。

夜斯沉打来的。

她按压着心跳,按了接听。

“我在隔壁,烦请你过来一下。不用开门,直接从阳台那边过来。”夜斯沉的话有些嘶哑,还没有等夏暖开口,他已经挂了电话。

夏暖有一时的愕然,她盯着手机愣神数秒,穿上了外套朝阳台那边走去。

打开阳台的玻璃门,她走了出去,朝隔壁的阳台看去,这才发现阳台和阳台之间隔的不一是一堵墙,而是一堵类似墙壁的门。

那扇门已经提前被打开了,虚掩着,夏暖轻轻的推开,走进去。

横亘在阳台和卧室的玻璃门也被打开了,夏暖只身走了进去。

夜斯沉抱着无忧在房屋中央来回的走动着。

“麻麻!”无忧小手指着夏暖,哼哼着。

“是的。”夜斯沉见无忧一脸的惊喜,不由微笑。

夏暖看着无忧,走过去,无忧忙伸着小手朝她扑过去,可是夏暖却没有搂他。

无忧小身板一直朝夏暖那边倾斜,夜斯沉实在看不过去,将无忧塞在了夏暖的怀中,夏暖顿时不在压抑自己内心的情感,抱着无忧,疼爱的看着他。

无忧笑了,伸手去摸夏暖的脸,夏暖揪住他的小手,贴放在她的脸上:“无忧,你还认识我吗?”

“嘻嘻,麻麻!”无忧咧开小嘴,发出可爱的小奶音。

夏暖心头更是柔软一片,将他紧紧的抱着,又看着摇床上熟睡的念慈,眼中溢满了疼爱。

“两个小家伙在家里呆不住,整天吵着要妈妈。”夜斯沉靠在精致的欧式壁画的墙壁上,环抱着胳膊,看着夏暖。

墙壁上的那些壁画梦幻唯美,刻画的全是那些天真可爱的童话人物,想必是为了叫无忧和念慈喜欢这里。

夏暖为无忧整理着头发,越过无忧,和夜斯沉对视:“应该把太太从摩都请回来的。”

“无忧和念慈只要你。”

夏暖心觉得感动,可是又觉得难以置信,一岁多的孩子,怎么可能记得住身边离开已久的人?何况当时她离开的时候,两个孩子还不到一岁。

夏暖虽然有这样疑惑,但是也没有做声。

哄着无忧睡着后,房间里安静一片。

夏暖每次和夜斯沉单独在一起的时候,都觉得心跳加速,这次自然也不例外,她起身,只想告辞。

“夏暖。”

夜斯沉叫住了她。

夏暖顿住脚步,却没有勇气回头。

“无忧和念慈很爱你,愿意做他们的母亲么?”夜斯沉低柔的声音响在夏暖的耳畔。

夏暖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心潮翻腾。

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回答,腰间倏然一紧,被他圈住。

夏暖脑袋嗡一声,一片空白:“先生,不,我没资格做母亲。”

夜斯沉呼吸有些沉重,将她拥的越紧,侧着身,下巴抵触在她的肩膀上:“上次的事情是我冤枉你,对不起。”

他早该想到的,她对无忧和念慈尽心尽力,为了保护他们不被那些媒体发现,她扮作孕妇推着他们出去看外面的世界,甚至还带着电棍以防那些心怀叵测的人靠近,她一直都用心的爱着无忧和念慈,怎么可能把照片卖给媒体?

夏暖听了他诚恳无比的道歉,心中的冤屈一下子一扫而空,可是,他这样抱着她是认真的吗?

夏暖有些慌,纤手掰着他扣在腰间的那只大掌,却被他一个猛力扳转,被迫转身与她面对面。

“所以,我决定补偿你,给我一个机会。”夜斯沉捧着她的脸,深邃的眸子里填满了深情。

夏暖逃离着,后退着,直到无路可退,被他死死的逼到了墙上。

“先生,我配不上你。”一想到在花样年华的那段时间,那颗动摇的心像是被浇了一泼冷水,些许忧伤的眸显露着一丝坚定。

“试试。”夜斯沉勾唇一笑,抬起她的下巴,封住了那片唇。

夏暖一想到自己的嘴巴曾经被X先生……

她别开脸,不叫夜斯沉吻:“先生,我不想这样。”

她喜欢夜斯沉,每次想到他的时候,她就会止不住的心跳,在离开夜斯沉后,她无时无刻都在想着他,可是当夜斯沉近在咫尺,当他搂着她问她愿不愿意做无忧念慈的母亲时,她如同做梦一样,当清醒过半,她不得不面对现实,根本没有勇气接受……

夜斯沉深情的眸有了些许失落,滑动着喉结,压抑着内心想要她的渴望,低低的问:“在意什么?洛黛儿么?其实没必要的。”

他和洛黛儿的婚约已经名存实亡,那个女人骗婚,和他结婚要的只是在意身份和地位。

只要她答应,他会起诉离婚。

“我在意很多,比如我们地位悬殊,比如,我,我心里已经有别人了。”

夏暖撒谎。

“是谁?该不会是花样年华期间包养你的男人吧?”夜斯沉笑意深浓。

看来,他必须要让她知道X先生的真实面目了。

这女人真是复杂,和X先生在一起的时候,想的是夜斯沉,而面对夜斯沉的时候,却又想着X先生。

当然,他无所谓,反正都是他。

夏暖脸色一白,却摇头:“不,不是,那个人一直深藏在我心中,我不愿提及,但是我会永远爱他。”

夜斯沉温柔的眸凝固,溢出了一抹苦涩,更多的则是失落。

好久,他松开她:“他是谁?这么值得你去深藏?”

她死去的孩子的父亲吗?

夏暖摇头:“先生不认识,最重要的是,我一直爱着他。”

看着夜斯沉那忧伤失落的眸,夏暖的心猛烈的一抽。

可既然一开始注定不可能,又何必要深陷其中?夜斯沉是罂粟,一旦沾染,就会叫人上瘾沉迷,可是他是无价的罂粟,她沾染不起。

“嗯,之前那些话我收回,你就当做玩笑话吧。”夜斯沉自嘲一笑。

既然她不愿意,他又何必强求?

第51章麻麻,抱爸爸

夏暖回到了卧室,一夜未眠。

次日去为夜斯沉测量尺寸的时候,有些无精打采,夜斯沉似乎很忙,并没有在意,测量了尺寸之后,他和舞台导演凌云风去了排练场地。

每件设计图测量过了尺寸,很快就会拿去设计服装,夏暖觉得已经没有必要为同一个人的身体测量八次,那些做衣服的裁剪师对他的腰围尺寸在熟悉不过,八次的测量有些多余,而且夜斯沉一天比一天忙,没必要浪费这个时间。

于是趁着夜斯沉不在的时候,偷偷跟艾佳说要离开。

艾佳跟夏暖不熟悉,她总觉得夏暖会出卖夜斯沉,自然也是希望她离开的,于是很愿意当这个传话筒。

“先生,那个夏设计想要离开,说是男朋友来费城,想去接男朋友。”艾佳给夜斯沉整理的头发,小心翼翼的开口。

凭女人的直觉,她总感觉夜斯沉对那个夏暖有些非同一般,她想夏暖立刻从夜斯沉的身边消失,所以就编出了男朋友这段谎言。

夜斯沉正在和云风计算演唱会的容纳人数,以及场地的布置,听见艾佳突如其来的话,言语停顿了片刻,很平淡的问:“她的工作完成了么?”

艾佳想了想,说:“差不多吧。”

“差不多?孩子们的服装她设计出来了么?”夜斯沉交叠着双腿,修长的手微微握一下,松开。

艾佳一听,顿时窘迫,可是又有些不解:“哪些孩子?请先生明示。”

“我的一双儿女,以及参加慈善演唱会的那些孩子。”夜斯沉不假思索。

艾佳神色一黯:“好像没有,抱歉先生,我没问清楚。”

她真没听说孩子的服装需要夏暖设计,不是儿童设计师吗?

艾佳带着疑惑,打电话给儿童服装设计师,而对方却说,夜斯沉的助理阿肯早在昨天就给她结薪水辞退了她,说是有人接儿童服装设计这块儿。

艾佳挂了电话,皱着眉头,眼中闪过了一丝嫉妒。

可夜斯沉的话就是圣旨,她不敢违抗,只好去挽留夏暖了。

夏暖听说夜斯沉要她设计儿童服装,有些愕然。

“艾佳小姐,我只是一个新手,不擅长设计儿童服装图纸……”

“你跟夜先生说去吧。”艾佳直接打断了她的话,一甩长发,离开了。

艾佳刚走,夜斯沉的贴身助理阿肯居然来了。

“夏女士,这是一张清单,上面写的都是参加慈善演唱会的各个儿童年龄段,先生叫你根据这张清单来设计服装,男孩女孩都写的很清楚,如果你不熟悉,可以先给他们测量尺寸。”阿肯将清单递给了夏暖:“测量尺寸的时候去跟先生商量,具体情况我不清楚,只有先生能联系那些孩子。”

夏暖接过,看见那些孩子的名单中还有无忧和念慈,她感到有些棘手:“阿肯先生,我对自己没信心,可不可以告诉夜先生……”

“不可以,夏女士,先生的吩咐不容更改,而况他对你很有信心,请你不要叫他失望。”阿肯斩钉截铁的打断了夏暖的话。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夏暖拿着那张清单,感动中透着一丝无奈。

一开始明明只是为了解决演出服破损丢失的问题,可现在,她突然变成了他的设计师……

他是真的很看好她的设计吗?还是说,他是为了想留她……

夏暖的心口微微一颤,捏着那张单子,默默的坐在了桌案旁。

为了设计出好的儿童服装图纸叫夜斯沉满意,夏暖决定先测量那些孩子的尺寸。

夏暖看着外面的暮色。

现在夜斯沉应该排练结束了。

她拿着手机,给夜斯沉发了信息,要求先给孩测量尺寸。

一个小时过去了,夜斯沉依然没有发来任何消息。

天黑时,华灯初上,夏暖透过阳台,看着外面繁华的费城夜景独自发呆。她捏着手机,静等着夜斯沉那边的消息。

犀利的目光朝她这边投射过来,隐过一丝恼火。

“夏设计应该亲自过来问的。”

身后,传来了一道幽沉的声音。

夏暖心惊,转身。

只见夜斯沉打开了阻隔他们的那扇门,浅灰色的长衫,搭配着一条裁件有致的黑色裤子,伫立在离夏暖不远的地方。

神色间漫过一丝愠色。

就那么希望和他保持距离么?明明距离只差一步之遥,却拿手机发短信给他,他不回,她也不急,就那么慢条斯理的在阳台旁边看风景。

夏暖将手机塞进了衣袋里,有些窘迫:“不是,我是怕打扰先生……”

“先给无忧和念慈测量尺寸。”夜斯沉不想听她这番解释,说完,转身,优雅的去了隔壁他所在的房间。

夏暖将布尺拿着,跟了去。

无忧和念慈两兄妹坐在地毯上,正在专心致志的玩着玩具。

看见夏暖,他们异口同声的叫着麻麻。

夜斯沉像是没听见一样,搬着一张凳子,正在翻看着什么。

夏暖走过去,冲着他们笑了笑,刮了刮他们的小鼻子:“叫夏暖,不是麻麻。”

念慈乌溜溜的大眼睛滴滴转:“麻麻!爸爸!”她小手指着夜斯沉那个方向。

起身,要夏暖抱。

而无忧则是撅着屁股在地毯上扒拉着什么,口中一个劲的还念着麻麻。

夏暖抱着念慈,陪她玩一会儿。

“我教你说,宝贝,夏暖,跟我念一遍。夏…暖……”夏暖坐在地毯上,一字一句教着念慈。

念慈笑着,摸摸夏暖的手:“妈妈,不是麻麻。”

“我不是妈妈,是夏暖。”

念慈看着爸爸,一脸的无助:“就是妈妈。”

“是的,妈妈!这也是妈妈!”

这时,无忧从地毯里翻出了一张照片,照片上,显示的是夏暖……

夏暖惊凝,眸色蒙着一丝不解。

这张照片是她刚去照顾无忧和念慈的时候照的,每个去那里工作的人都要办工作证,所以,每个人都要照。

这张照片和她的工作照唯一不同的就是大小的区别。

夜斯沉的脸微微有些红,隐过眼中的羞涩,合上书籍,问夏暖:“夏女士喜欢看孩子开心么?”

“嗯,喜欢。”尤其是看着念慈和无忧开心的笑,她会暂时抛却一切烦恼。

“孩子们每次叫妈妈就开心,你忍心剥夺这份开心么?”

“……”夏暖哑口无言。

夜斯沉的意思是不想叫夏暖纠正念慈和无忧对她的称呼。

可是,这样叫总归不合适,可他还击她还击的理由充足,既叫她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了。

夏暖在没有在纠正无忧和念慈对她的称呼,想着先把两个孩子的尺寸量了,然后离开。

这么大的孩子多动症很明显,除非等他们睡着才能老实,所以夏暖决定先给他们洗澡,然后哄他们睡觉。

当夏暖提出给两只宝洗澡的时候,夜斯沉去了洗浴室开始调热水。等到把热水调匀,两只宝被放在了浴缸内。

小家伙扑腾扑腾的玩着水,可欢实了。

无疑,夏暖和夜斯沉的身上已经被打湿。

“先生,您先出去,我一个人能搞定。”

“他们不比以前,洗澡很费劲,你一个人怕是有些累。”夜斯沉并不打算离开,将无忧抱站在浴缸内,好叫夏暖为他洗背。

“没关系的。”有夜斯沉在旁边,她觉得不自在:“而且你明天还要排练,又要照顾孩子,真的很累,先生应该请那边来一个人的。”

夏暖说到这,皱了皱眉头。

夜斯沉和她对视,只是清淡的一笑:“习惯了。”

起身,准备离开。

看的出来,她不希望他留在这里。

“身体最重要,先生要养足精神开演唱会。”

夏暖说话间,念慈伸手去拿一块香皂,因为香皂见水就打滑,砰一声掉在地上。

“麻麻,我要香香!香香!”念慈拉着夏暖,一着急,又把妈妈叫成麻麻。

夏暖并没有发现香皂掉在地上,便宠溺的在念慈鼻子上刮一下:“知道啦,我这就给你拿。我们的念慈真是爱干净。”她叫念慈坐在浴缸里不要乱动,便起身去拿香皂。

可找了半天也没找到。

“香香,香香!”念慈指着夏暖的脚下,夏暖一转身,脚底一滑,身体完全失去了重心!

她啊一声,想要抓住一些什么。

腰间一紧,失去重心的身体被牢牢的稳固住,她生怕自己栽倒在浴缸里,殃及了无忧和念慈兄妹,紧紧的攀着一个东西,紧紧的贴着,想要找个支撑点。

“没事了。”

夜斯沉柔柔的安慰。

夏暖回过神,发现自己居然搂的是夜斯沉。她紧紧的攀着他的脖子,而且打湿的身体和他紧密的相贴。

此时,他正看着她,深邃的眸像是X光线一样,在她通红的脸上横扫着。

她和他几乎是额头相触,就差嘴巴没有那个……

某处,似乎有些躁动,她的脸刷一下红了。

“麻麻,”

“抱爸爸。”

无忧和念慈坐在浴缸里,仰着脑袋,张着嘴巴看着搂抱在一起的夏暖和夜斯沉。

一人吐出一句,心有灵犀的组成一句话。

随后,不约而同的笑了,学着大人的样子搂抱一起。

夏暖的脸火烧火燎的,实在太烫,忙松开了夜斯沉,羞涩的离开了洗浴室。

夜斯沉似乎还在回味之前她那含羞带露的样子,温雅的立体面庞噙着如沐春风的笑。

等两个小家伙洗完澡后,夏暖准备离开:“要不我先回隔壁,等他们睡着了我在来。”

“不用,你留在这里陪着他们,我去隔壁。有什么事叫我。”夜斯沉穿着闲适的居家服,直接朝阳台那边走去,穿过那扇门,去了夏暖的房间。

夏暖想要阻止,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无奈之下,她只好留在这里陪无忧和念慈。

夜斯沉依靠在沙发上,看着桌上放着的那本设计书籍,他轻轻的翻开。

第52章你碰了我这里

他签名过的那一页,除了他潦草的字体,是夏暖那一行娟秀的字体。

“因为你,我在黑暗中寻找光明,然而我却被光明抛弃,跌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夜斯沉在心中默默的念着,如同第一次默念时的心情,心像是被什么扯了一样,难受至极。

他翻了一页,无意中的,夹着一张设计图,上面是一件雨衣的设计图,看雨衣的款式,是男士穿的,图纸和她之前画过的图纸不太一样,她还特意为雨衣上了色,颜色为紫色,奇怪的是,雨衣周围刻画了逼真的雨点……

紫雨……

夜斯沉想到当初她为了筹款,以紫雨的名义加入了他的歌迷会。

那个深藏在她心底的男人跟这件雨衣有关么?

他盯着那雨衣看,觉得有些眼熟。

眸色不由的一沉。

演唱会临近,夜斯沉开始拍慈善演唱会宣传片,宣传片的场地就在改造过的花样年华。

拍宣传片的那一天,夜斯沉将参加演唱会的那些孩子们全部都召集到了片场,还带着无忧和念慈。因为夏暖要为那些孩子 测量尺寸,只好也跟了去。

而况,这也是夜斯沉的意思。

夜斯沉把孩子召集在片场,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好方便夏暖为他们测量尺寸,设计服装。

那些孩子很黏夜斯沉,在片场的时候围着夜斯沉转,夜斯沉走哪儿跟着哪儿,甚至连去洗手间都不放过,对此,工作人员很困扰,不过没有夜斯沉的允许,他们不敢把孩子支开。

宣传片导演是兰擎,拍摄的时候,他喜欢拿夜斯沉调侃,看见夏暖跟着夜斯沉过来,又少不了一阵调侃。

“嗨,我说夜,这段时间是不是尝到肉味了?你看起来容光焕发的,是不是被肉滋润的?”

兰擎扶了扶眼镜,坐在片场抽着电子烟,吊儿郎当的问,不时看向了就在不远处为孩子测量尺寸的夏暖。

夜斯沉抱着一个孩子,正在坐在那里摆姿势照相,听了兰擎的话,脸色微红:“别这样,你会教坏孩子。”

他知道兰擎所谓的肉味是什么。

兰擎哈哈笑着:“看来你是心虚了,真想看看一向矜持含蓄的音乐之王吃肉时的销魂模样。”

“闭嘴,阿擎。”

坐在夜斯沉腿上的小男孩插了一句:“我见过叔叔吃肉的样子,跟吃饭一样,而且每个人吃饭都用嘴吃,所以导演叔叔,你这问题问的好多余哦!”

“不过,孩子,你的夜叔叔喜欢用其他地方吃肉。”

“该死的,你真的会教坏孩子。”夜斯沉抿唇,忍俊不禁,朝兰擎的腿上踹一下。

兰擎笑意渐浓,朝夏暖拍手:“嗨,夏设计,过来这里!”

夏暖正好为最后一个孩子测量完了尺寸,听了兰擎叫她,便走过去一脸认真的问:“兰导有什么吩咐?”

“你给我也量量尺寸吧,我需要一件令我非常满意的西装。”他要当着夜斯沉的面调戏夏暖,来试探一下夜斯沉究竟在不在意。

夏暖看了夜斯沉一眼,微笑着对兰擎说:“抱歉,导演,西装我不擅长设计。”

“那行,你帮我测量尺寸,然后记下来,我请其他人设计。”

夏暖想了想,点头:“好的。”

夜斯沉面色无波,抿嘴笑了笑,在男孩耳边说着什么,男孩点点头,离开他的怀抱。

正当夏暖准备给兰擎测量尺寸的时候,夜斯沉的御用舞者寻默迟过来了,慌里慌张的:“兰导,海伦来了,非要见你。”

兰擎一听海伦,笑意盎然的脸上顿时垮了下来,甚至有些头疼:“就说我不在。”

那女人,自从得了夜斯沉的吩咐给她拍一个音乐短片后,天天被她骚扰,好不容易把她打发到M国采景,怎么又回来了。

兰擎有些头疼。

“不行啊,兰导,海伦知道你在这里,她死活要见你。”寻默迟一本正经。

兰擎也来不及测量尺寸了,忙退离了片场,临走还叮嘱夜斯沉:“夜,告诉那娘们,就说我已经提前离开了。”

说完,坐上了后面的电梯,仓惶逃离。

寻默迟看着兰擎的背影,笑弯了腰:“如先生所说,海伦真是他的克星。”

夜斯沉看一眼夏暖,笑意渐浓。

原来是他叫男孩去找寻默迟,然后编了这段话吓唬兰擎,不过,这招还挺管用。

夏暖也跟着笑,当然她并不知道夜斯沉支开兰擎的用意。

“今天是苏未未的生日,你陪我一起去吧。”收工后,夜斯沉换上了自己简便的着装,经过夏暖身边,低声声的开口。

见夏暖想拒绝,他又说:“她时日不多,我想尽量让她每一天都过开心有意义。”

他的眼睛噙着一抹悲伤。

夏暖心头一软,答应了他。

苏未未是得了绝症的女孩,当夜斯沉想要出钱为她做手术的时候,医生却说她已经是绝症晚期,就算有再多的钱也无可救治了。

夜斯沉为了不叫她在最后时刻荒废生命,每天都会去看她,带她去没有去过的地方玩。

八岁的苏未未见夜斯沉和一帮孩子来看她,开心的合不拢嘴。

荡秋千,看魔术表演,坐滑梯,孩子们玩得不亦乐乎,夏暖牵着无忧和念慈坐在草坪上看着这一幕,情不自禁的笑了。

扑通一声,夜斯沉被孩子推进了游泳池内。夜斯沉像是灵活的鱼一样,在水里游刃有余。清澈的水池内,更是衬托了他身材的完美健硕。

“哇,叔叔游的好棒!”

“叔叔是最棒的!”

岸上,孩子们开心的欢呼着。

“爸爸掉水了!”无忧要跑过去救爸爸。

夏暖将他抱回去:“没事的,无忧,爸爸在和那些哥哥姐姐玩游戏呢。”

“爸爸掉水,念慈要救爸爸。”

念慈牵着夏暖的手,非要过去。

“行行行,我们去救爸爸。”

夏暖无奈的牵着无忧和念慈,朝游泳池那边走去。

孩子的欢呼声突然中止了,夏暖走过去一看,夜斯沉在水池里漂浮着,一动不动,眼睛紧闭着。

“叔叔?你怎么了叔叔!”

孩子们在岸上不停的呼唤着夜斯沉。

夜斯沉似乎没有反应。

无忧和念慈瞪着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水池里的夜斯沉。

夏暖感觉到了不对劲,忙走到游泳池的边缘,伸手,将夜斯沉一点点的拽上了岸。

心不断的往下沉。

用尽全力,才将夜斯沉拖拽到了游移池岸边,不过,夜斯沉的下半身依然浸泡在池内,两个大一点的孩子帮着夏暖将夜斯沉拖上了岸。

“夜先生,你醒醒!”夏暖慌张的拍了拍夜斯沉的脸。

夜斯沉依然是没有任何反应。

“夜斯沉!”夏暖趴在他的身上,不停的听着他的心跳,可是,心跳的好微弱!

这一刻,无尽的恐惧和害怕蔓延到了夏暖的身下,她吓的几乎哽咽:“夜斯沉……你醒醒,你不能死……”

她不敢想象夜斯沉如果死了,她将会是怎样的痛不欲生!

“叔叔!叔叔!”

“叔叔,你醒醒,别吓我们!”

孩子们也吓到了,有的甚至都哭了。

“不会,你不会死的。”夏暖似乎想到了什么,低首,毫不犹豫的封住了他冰冷的唇。

她要用人工呼吸抢救夜斯沉,只要有一线希望,她不会放弃。

唇触碰,冰冷一点点的散去,似乎,夏暖感觉到了他唇舌的温度,夏暖心里燃起了一抹希望,更是卖力的为他做人工呼吸。

甚至,根本就没有察觉到他的手早已经不知道何时圈住了她的腰。

“唔……”

呼吸越发的急促,夏暖感觉像是被一股霸道的力量扼制住一样,她竭力想要撤离,却被强健的身板一个翻身,压制在了身下。

两人的位置顿时颠倒了。

反应过来一看,夜斯沉迷离而深邃的眸中噙着一丝狡黠的笑,和她脸对着脸,身贴着身。

夏暖顿时恍然,他是在骗她!

“先生,你没有溺水……”

周边的孩子都离开了,就连无忧和念慈都被那些稍大一些的孩子搂抱着躲到暗处。

“是的。”夜斯沉伸手,轻抚着她涨红的脸颊:“你碰了我这里。”他握着她的纤手,贴放在自己的唇上,声音暗哑:“所以,你要负责。”

“先生,我只是做人工呼吸……”夏暖声音渐渐的低下,胸脯剧烈的起伏着。

夜斯沉看着那起伏的山峰,不由想起那段时间她在他身下夜夜承欢的一幕幕,心神一荡,低首,迫切的想要含住那片唇。

夏暖渴望被他吻,极其的渴望,可每次夜斯沉要吻她唇的时候,她就会想到X先生。

X先生碰过她这里,用尽各种手段触碰,她不想脏了夜斯沉。

夏暖不忍对上他的眸,别开脸,躲避他。

夜斯沉停顿,眸色的深情被苦涩填满:“夏暖,我是认真的。”

“先生,我真的不想这样,因为我……”

“够了,我明白,以后,我不会强迫你。”每次看着夏暖的眼睛,他都以为她心里也装着他,可是,一次次的试探换来的却是失落。

他从来没有这样挫败过,他征服了无数女人的心,唯独征服不了她。

不管是X先生,还是夜斯沉,这两个身份,没有一个征服过她的心。

他并不喜欢强人所难,这不是他的作风。

夜斯沉松开了夏暖,一路湿身的离开了游泳池。

夏暖躺在岸上,深情的看着那个背影,缓缓闭上眼,泪水顺着眼角流淌了下来。

深夜,夜斯沉她带着孩子回到了费城球馆。

“要不今晚无忧和念慈跟我睡,先生明天还有好多事要忙。”夏暖提议。

夜斯沉委婉的拒绝了:“不用,你休息去吧。”

夏暖还想说什么,夜斯沉和助理阿肯搂着无忧和念慈去了隔壁。

夏暖心事重重的洗了澡,躺在床上,想着夜斯沉。

突然,停电了。

第53章痕迹

倏然,夏暖的眼前一片漆黑。

她掀开被子下床,一路摸索着朝阳台那边走去,她想看看隔壁夜斯沉那里有没有电。

如果他那里没有电,说明不是灯泡的原因,而是球馆内部的宾馆房电路有问题。

刷拉一声,她拉开了落地玻璃窗的帘子。

一股雄性的荷尔蒙气息从她身后萦绕了开来,她皱了皱眉头,心中有了一丝警觉,便要从抽屉里翻找出手机为自己照亮,手刚要伸进抽屉里的时候,突然被强有力的捉住。

“是谁?”夏暖在黑暗中有些颤抖的质问。

“还能有谁?还是说,你的男人已经多到不计其数了?”

有一瞬,她感觉好像是夜斯沉,可是,他身上的那种香气,以及他那低沉而沧桑的声音令她立刻否决了是夜斯沉。

而况,夜斯沉绝对不会深夜潜进她这里!

是他!

夏暖一慌,竭力的挣扎着。

“你是怎么进来的?请你马上出去!”无疑,这个深夜潜进她房中的男人是那个该死的X先生!

夜斯沉的安保团队一向严谨,这个混蛋是怎么进来的?

夏暖使劲的推着他,可是越是推,他越是将她拥的更紧。

“我想你。”他声音粗嗄暗哑,透着压抑很久的渴望。

一个横抱,将她打起,熟稔的步伐转移到了大床上,压制,牢牢的固定在身下。

“不,放手……”她惶恐害怕,破碎的祈求着。

月光下,透过面具的那双犀利深眸肆无忌惮的洞悉着她:“怎么?你是怕隔壁的夜斯沉发现?”

“你,你究竟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夏暖毛骨悚然,她突然觉得这个X先生一定认识夜斯沉,并且还对他了如指掌,可见,他的身份不一般。

“我是谁?”修长如竹的手贪恋一样划触着她莹白的脸颊,低首,细嗅着她浑身散发的醉人的芬芳,狼腰猝的一狠,没有任何前奏的攫住了她。

夏暖痛的秀脸蹙成一团。

“那些夜晚,忘了在我身下如何动情的?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忘了,看来,我需要叫你记住。”

夏暖抵触着他坚厚的胸膛,断断续续的哀求:“不要这样,求你离开!你不能强迫我!”

“你的身体为我敞开了,还嘴硬。”他咬牙,一字一句。

然而,为了征服她,却变的温柔起来。

夏暖紧咬着唇,不叫他如愿。

他将银色的面具推上去一点,封住了她的唇。

狂烈的索求永无休止,她的内心极度的抗拒,可是,身体却……

夏暖想死的心都有了,羞耻的泪水顺着眼角流淌了下来,一想到夜斯沉就在隔壁,心口揪痛,修长的纤指镶嵌在了他精实的脊背,抓挠着一道道的血痕。

然而,他却没有一丝要放过她的意思,直到她由倔强的小刺猬变成风情妖娆的红玫瑰……

“听着,我会永远烙在这里。”他将她搂着,手指停顿在她的心口上,霸道而自负的宣誓。

夏暖用力推开他,失心疯一样抓起了手机,准备拨打报警电话。

他似乎并不在意,脑袋枕在胳膊上,漫不经心的开口:“如果你想叫夜斯沉上丑闻头条大可以这么做。”

夏暖手一抖,看着那张令她恐惧而又堕落的银色面具,捏着手机的那只手泛着重重的清白:“你什么意思?”

“夜斯沉放纵自己的下属卖 淫,你说,媒体会怎么看待他?”

“你……”夏暖气的伸手,朝那张面具脸上扇去,却被那张银色面具的主人截住了手。

她挣脱不动,反被她再次拽入了怀中。

“放开我!你个混蛋!不要脸!”夏暖暴躁的低吼着。

“叫吧,把所有人都招惹过来,然后,叫他们看看,你是怎么卖的。”他眼睛里噙着一丝得意,得意中,却又深情款款。

此时,他是X先生,不是夜斯沉,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征服她的心。

夏暖突然不挣扎了。

她不能连累夜斯沉。

想想,如果她报警把这件事闹大,别人会说夜斯沉身边的设计师是从事“性服务”的公关女!

媒体巴不得搜集夜斯沉的负 面新闻,因为负 面新闻永远火爆于正能量的新闻,这个世界,已经被利益熏心扭曲的不成样……

“好,以后你提什么条件我都配合,但是,请你不要出现在这里。”

为了夜斯沉,夏暖最终还是妥协。

他轻笑出声,温柔的手抚触着她倔强的脸:“那要看你表现了。”说时,将她手机拿了过去。

“你不要得寸进尺!”夏暖伸手要去夺手机,却被她拦住,他手指在她的手机上拨了一串号码,打通,然后挂掉。

“这是我的私人号码,当我打电话过来的时候,你必须接。”他霸道的说。

夏暖愤愤的瞪了他一眼:“知道,所以,请你现在立刻离开好吗?”

心中却想着该怎么摆脱这个混蛋。

月光洒照进来,将他修长笔挺的身拉的很长,他就着黑夜,离开了夏暖的房间。

夏暖去了洗浴室,拼命的洗着身体,看着镜中的自己,她无助的靠在墙壁上。

她必须离开这里,去一个没有夜斯沉的地方……

第二天,夏暖无精打采的跟了夜斯沉去片场,她看起来心事重重的,就是陪无忧和念慈的时候,也不怎么走心了。

她看着一片忙碌的人们,看着全神贯注工作的夜斯沉,觉得自己在这里真是多余。

不由的,默默的离开了片场。

在一个拐角处的时候,她看见了商泽,商泽好像在跟谁打电话,不过,商泽并没有注意她。

“阿金,不是我不愿意叫你来工作,实在是得不到批准,这样吧,你不是出狱了,你先领着几个姐妹去其他地方重操旧业,等那件事成功之后,我们肯定能赚一笔!到时候花样年华还是你们的!”

商泽压低着声音,透着一丝得意。

“对了,那两个女孩的位置是在贵宾区吗?你确定?”

夏暖这次学聪明了,见商泽警惕的朝四周观望,忙闪身折了回去。

不行,她现在还不能离开,她要把商泽的阴谋搞清楚后在离开。

她好担心商泽是在算计夜斯沉。

夏暖心绪放在了商泽的阴谋上,心不在焉的走进了一个内室。

“别这样,还要工作。”低沉温雅的声音飘进了夏暖的耳畔,在熟悉不过。

夏暖心惊,顿时顿住了步伐。

里面传来了女人银铃般的笑声:“深哥,我喜欢你。”

女人的声音也有些熟悉。

是音乐公司为夜斯沉请的演唱会嘉宾,著名的音乐天后司南音。

司南音以性感著称,加上那过分撩人的舞步和身材,迷倒了无数男人,一度成为第一美人的称号。

“我们应该出去。”

“不要,深哥,我听说你和洛黛儿要离婚了,要不你娶我吧,音乐之王就应该配音乐天后,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而且,只要我们一旦结合,将来的专辑销量以及演唱会比现在还要火爆……好嘛,深哥,我需要你,我知道,你也需要我……因为你是一个男人……”司南音娇嗲的声音抓的人心直痒,连夏暖都有些不适应了。

更何况还是身为男人的夜斯沉?

夏暖本来想要转身离开的,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司南音拉扯着夜斯沉,脚步有些不规则的游走了出来。

司南音像是八爪鱼一样挂在夜斯沉的身上,夜斯沉的白色衬衫被她扒掉一半,露着肩膀,两人暧昧的纠葛在一起。

精实的肩膀上,还有女人被抓挠的醒目的红痕,那些红痕是女人烙上去的暧昧的痕迹。

可见,他们已经……

夏暖想走又觉得尴尬,不走,更尴尬。

“谁允许你进来的?真是没礼貌!没看见我们在谈事情的吗?!出去!”司南音凶神恶煞的呵斥着夏暖。

夜斯沉掩饰着愤怒,本来是想用力把司南音的手从自己的脖子上拿掉,可是,看着夏暖那一脸错愕的样子,他突然想看看她会是什么反应。

他深邃的眸在夏暖的脸上横扫着,一只手有些僵硬的环住了司南音的腰肢:“夏设计有什么意见么?”

“哦,先生,我没意见,请你们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夏暖隐过心底的难受,又向司南音说一声抱歉,忙后退着,将门关上。

夜斯沉看着夏暖的背影,眸色阴沉沉的。

“深哥……要我,我好想……”司南音舔着嘴唇,一副春 心 荡漾的模样。

夜斯沉面无表情的拿开她的手:“滚。”

司南音心一抖,吓的绯红的脸青白交替着。

夜斯沉一贯温和,可为什么一贯温和的他发起火来这么可怕?

外面,夏暖照看着无忧和念慈,想着夜斯沉和司南音,一想到司南音搂着夜斯沉的脖子,她就极度的不是滋味。

可是,她有什么资格难受?

夜斯沉在乐坛是无数女人追逐的对象,身边自然少不了女人,没有洛黛儿在他身边,还有音乐天后司南音,身处在这样的位置,有情人不是很正常?

夏暖迫使自己不要在想下去了,回过神,看着可爱天真的无忧和念慈,心里头稍微好受些。

演唱会即将拉开帷幕,售票已经开始。世界各地的影迷开始涌进了费城。

夜斯沉更忙了,几天都不见人影。

所有的演出服装设计已经完成,现在夏暖专心致志的照顾无忧和念慈,又重新回到了原来的岗位上。

这天,夜斯沉打电话过来,叫她带着孩子去他那里。

第54章阴谋

演唱会正在倒计时,夜斯沉穿着黑白搭配的演出服,在幕后和莱西他们策划着舞台效果。鼓手,贝斯手,吉他手,电子琴手提前进入了演唱会现场。

“孩子们,你们先留在这里,想玩什么就玩什么,等到开始你们表演的时候,你们就得打起精神。”夜斯沉耐心的提醒的那些即将演出的孩子们。

“知道了,夜叔叔!”

“夜叔叔,我们要跟你学习,在舞台上将自己最完美的一面露给观众。”

“非常好。”夜斯沉揉揉着那些孩子的脑袋。

夏暖推着无忧和念慈走进了舞台幕后,朝夜斯沉这边看过来,不由的一笑。

那样的笑如同绽放的红莲花,迷人心智。

夜斯沉叫她带无忧和念慈来这里,是要把无忧和念慈介绍给他全世界的歌迷认识。而况,为了担心夜斯沉被商泽陷害,夏暖也一直想来这里。

夜斯沉看着她,艰难的收回视线。和莱西准备为演唱会开场做准备,外面,音乐响起,歌迷观众的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幕后的大屏幕上,是直播现场,人山人海,呼声震天,无数的荧光棒辉闪着。

看的人头皮发麻。

“夜斯沉!我爱你!夜斯沉!我爱你!”

“却没一个人说爱我,好吧,的确跟你没法比。”莱西摊开了两手,一脸的自嘲。

工作人员和孩子们都笑了。

夜斯沉抿嘴一笑,拍了拍莱西的肩膀:“走吧。”

莱西耸耸肩,和夜斯沉准备去台前,经过夏暖的身边,莱西却停住了脚步。

夜斯沉看一眼夏暖,便将视线转移到了前方。

“夏女士,好久不见!你变漂亮了!”莱西笑嘻嘻的。

夏暖很大方的点头:“哦,谢谢夸奖,莱西先生也变的比以前帅了。”

“帅哥配美女,夏女士没有男朋友的话,可以考虑一下我。”莱西拿着一根笔:“过来,把手伸出来。”

“莱西先生,你要做什么?”夏暖有些迷惑。

“夏女士,我好歹也是大明星来着,你就一点不愿意叫我给你签个名吗?”莱西将笔盖打开。

夏暖听罢,微微一笑,为了不叫他难为情,便伸出手:“怎么会,能得到莱西先生的签名是我的荣幸。”

莱西便在夏暖的手心上签了字,夏暖正要收手的时候,莱西却在她手上写了一串电话号码。

“喜欢我,就打这个电话给我。”

夜斯沉转身,看见这一幕,皱了皱眉头。

“莱西。”他叫一声莱西。

看见莱西握着夏暖的手,在夏暖的手上写着什么,夜斯沉心中酸溜溜的。

感觉有些刺眼。

她可以随便允许任何一个男人触碰她,却唯独对他拘谨。

只有在午夜时分,他换成另一个人……

“就来。”

莱西临走的时候还朝夏暖放了一个电眼。

“看来莱西先生想泡夏设计了。”

“夏设计,要不你考虑一下,莱西先生虽然有些花心,不过,胜在功夫厉害。”

工作人员开玩笑的说。

夏暖一听,有些难为情:“不是的,我只是请莱西先生给我签名而已。”

见夏暖不好意思,那些人也就没拿她和莱西说笑了。夏暖带着无忧和念慈和孩子们打成一片。

幕后的现场直播屏幕上,性感爆炸的舞步叫人尖叫不断,高潮连连。

莱西拨动着他那迷幻而动人的音乐,和夜斯沉眩惑的动感身姿结合一起,天衣无缝。

夏暖看的心潮澎湃,一脸痴迷的看着大屏幕上的舞台。

“商助理,等下是中场休息,快提前为夜先生准备水。半场下来,又是跳又是唱的,不脱水才怪。”经理人连康走了过来,提醒着站在不远处忙碌的商泽。

夏暖回过神,看见经纪助理商泽开始为夜斯沉以及演出人员准备水。

夏暖有些提防商泽。

夏暖没有忘记商泽第一次神秘兮兮接电话的时候,提到了在杯子里放白雪的事情。

“连康先生,我去吧,反正我也没事。”夏暖走过去,毛遂自荐。

商泽一听,有些感激的看着夏暖:“那就谢谢夏设计了,正好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忙,真是太感谢你了。”

商泽说完,便离开了幕后工作室。

夏暖警惕的看着商泽的背影,见他彻底的离开,心下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夏暖准备水和橙汁,却又担忧着另外一件事。

商泽在第二次打电话期间,有提到过两个女歌迷的事情,大概是那两个女歌迷买票买在了贵宾区,可是,这跟夜斯沉又有什么关系?

“把水递给我。”耳边,传来了有些嘶哑的声音。

夏暖回过神,看见浑身是汗的夜斯沉出现在她的面前,她顿时将准备好的温水递到夜斯沉的手中。

汗水在夜斯沉的额头上滴落,整个人似乎瘦了一圈。

夏暖隐过眼中的心疼,低声开口:“先生,你觉得那个商泽是不是有问题?”

“做好自己的工作,别的事情不要多问。”

夜斯沉皱了皱眉头。

他自然怀疑商泽有问题,只是,为了放长线钓大鱼,他只好先忍耐一下。

夏暖觉得自己管的有些多余,低着头,轻轻的说:“我没有什么权利过问,只是,先生要小心点。”

夜斯沉闷闷的嗯了一声。

“演唱会贵宾区有两个女歌迷严重昏厥,已经被送往了急救中心。”

助理阿肯和舞台导演凌云风一脸凝重的走了过来。

夏暖一听,心口一提。

在夜斯沉的演唱会中,歌迷因为情绪激动,昏迷不在少数,只是,今晚这两个比以往的严重的太多。

夜斯沉深眸一蹙,流露着一丝担忧,他用毛巾擦拭着一番额头,吩咐阿肯:“要用最好的医疗器材医治她们,阿肯,你提前准备一下,演唱会结束后我去探望她们。”

阿肯应声而去。

夏暖心口沉沉,眼皮一直跳,总觉得会有什么事要发生。

阿肯口中的那两个严重昏迷的女孩和商泽说的那两个女孩几乎吻合。

“夜先生!那两个女孩有问题!”夏暖上前一步,追着夜斯沉的步伐拔高声音。

夜斯沉顿了顿步伐,微微侧头朝她看了过来:“你今天话有些多。”

“不是的,先生,商泽他……”

“下半场的演唱会已经开场了,不要妨碍我。”夜斯沉有些恼了。

加快步伐,走出了台前。

紧接着,又是一阵持久的欢呼声。

演唱会接近的尾声,夜斯沉给了孩子们表演的机会,孩子们得到了夜斯沉的开导,跳起舞来一个比一个厉害。

夜斯沉抱着无忧和念慈,朝台下的那些歌迷招着手。

夏暖站在不远处,她察觉到了夜斯沉的不对劲。

他抱着孩子的时候,手有些颤抖,而且神色有些迷离,浑浑噩噩的,总是在强打着精神。

夏暖越发担忧,只希望这场慈善演唱会尽快落下帷幕。

终于,这场长达四个小时的演唱会结束了,可夜斯沉刚走到幕后,就昏倒了。

所有人都手忙脚乱了起来。

演唱会虽然结束了,可外面的歌迷依然簇拥在那里,等着夜斯沉的出现。

疯狂的气氛比之前演唱会的时候还要激烈,甚至引起了交通堵塞。

费城的上空,响起了急促的警笛声。

安保人员开始疏散歌迷,好叫警车通行。

夜斯沉被工作人员准备秘密台上了救护车,夏暖时刻为他担忧着,迫切的想要跟着去,可是被工作人员阻止了,而况,无忧和念慈也需要照顾。

就在这个时候,警车停在了夜斯沉的演唱会场地外,阻止了救护车的前行,所有歌迷都沸腾了。

为什么会突然来这么多警察?

跟夜斯沉有什么关系?

“抱歉,有人报警,称夜斯沉先生在开演唱会期间,卖给歌迷违禁物品,导致两个歌迷直接死亡,我们警方需要求证一下。”

为首的警官跟阿肯和凌云风对峙。

咔嚓咔嚓。

记者的摄像机照相机在警戒线那边不停的拍着,生怕少拍一个细节。

这些记者就像猫一样敏锐,一旦嗅到了一丝风吹草动,就会第一时间赶过来,哪怕挤也要挤在最前面。

“可以,我们完全配合。”阿肯一脸的坦荡荡:“但是,夜先生因为劳累而昏迷,需要去医院救治,所以,一切事宜等夜先生醒来在说。”

警方很干脆的答应了,便允许夜斯沉被送上救护车,警车一路跟随着救护车,去了医院。

顿时,演唱会的那些歌迷才知道,警方来这里跟夜斯沉有关。

歌迷们和记者们的骚动完全控制不住,像是大迁徙一样,连夜跟了去。

歌迷是关心夜斯沉,而那些记者,只是想拍到更多的负 面新闻。

夏暖恍然大悟。

两个女孩买了离演唱会舞台比较接近的贵宾区,然后在演唱会期间,不知是人为还是意外,她们昏厥致死。

这样一来,夜斯沉自然是脱不了干系。

这件事一定和商泽有关,就是他策划的!而且,不止他一个人,还有金姐。上次,偷听商泽打电话的时候,商泽口中的阿金就是金姐。

金姐一直想讹钱,却讹钱不成,反被夜斯沉的工作团队请进了监狱,她自然是心有不甘的,于是就和商泽一起想了这卑鄙的一出!

夏暖记起来,她的手机里还存有金姐当初讹诈夜斯沉的录音,她不由的翻看了那段录音,带着耳机听了一遍。

不行,这段录音并不能有力证明这次的阴谋。她必须多收集一些。

第55章算计

夏暖还记得金姐的电话,她想联系一下金姐。

可打了好几次电话,金姐没接。

此时,医院那边来了消息,警方检查了夜斯沉的身体,体内呈阳性,含有大量的违禁物品,而违禁物品就是那些走私贩内部代号为“白雪”的东西。

严重昏迷的两个女歌迷也被检查了身体,身体依旧是呈阳性,和夜斯沉体内的“白雪”几乎一样。

警方当日上电视新闻发布了这条轰动全球的新闻。

女歌迷仍然在费城医院的重症监护室,生死不明,而夜斯沉已经从昏迷中醒了过来,来不及留院观察,却被警方当日带去了警局。

女歌迷的家属开始控告夜斯沉,并且已经有律师着手办理这件案子。

医院,警局,演唱会场地全部挤满了人。

有记者,有歌迷,熙熙攘攘拥挤不堪。

就连在费城的别墅也被那些记者挖了出来,那些记者兵分几路,在别墅外面徘徊着。

幸好无忧和念慈被夏暖带去了费城球馆的内部商务宾馆,被那些保镖严密的保护着,记者并没有机会对两个孩子围追堵截,倒是摩都那边,洛黛儿被多加电视台采访。

“请问夜太太,你的丈夫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主持人问这次的采访嘉宾洛黛儿。

洛黛儿苦涩的一笑,摇头,漂亮的大眼睛闪过了一丝幽怨:“说实话,我一直不是太了解他,自从生了宝宝后,我完全失去了一个当母亲的权利,我很少看见我的孩子们,我非常想念他们,可我如果要见他们,必须要经过他的同意……”

“你的丈夫夜斯沉不允许你见他们吗?”

“是的,我觉得,他从没把我当做妻子,完全当成了代孕母,我试图想进入他的世界,但是他不给我机会。真的,他是一个很怪的人。”

“冒昧的问一句,你有没有发现夜斯沉走私过违禁物品?”

洛黛儿思考着,却笑着说:“他是一个精明的人,一直操控着一切,就算走私,一定会做的隐秘,我并不清楚,但是,他是我丈夫,不管怎么说,我不希望他做一些违法的事情。”

夏暖看着洛黛儿,皱了皱眉头。

洛黛儿这番模棱两可的话不是直接把夜斯沉推向了另一个风口浪尖吗,这下,外界对他更加怀疑了。

夏暖跌坐在了沙发上。

调走了这个频道。

而另一个电视频道也在播放着关于夜斯沉的新闻,电视台花了大量的金钱请来了夜斯沉哥哥夜恩沉的经纪人。

夜恩沉经纪人在电视台上大谈夜斯沉的是非,说他从小喜欢男人,在十几岁的时候就喜欢去夜场观看男人装扮的舞娘跳舞,说他还有吸食违禁物品的嗜好,总之,什么坏说什么。听的观众一阵嘘声。

什么夜斯沉前女友,初恋女友全部都跳了出来,大谈夜斯沉,总之,都是说一些满足人们猎奇口味的话,把夜斯沉形容的光怪陆离。

真是墙倒众人推!

夏暖愤慨的腹诽,她拿着手机,再次拨打了金姐的电话号码,她想试探一下金姐,然后看能不能暂时赢得她的信任。

转而想想,她放弃了给金姐打电话的念头,而是给她发了一条短信。

“金姐,我是阿暖,有时间接电话吗?我手上有夜斯沉最隐秘的私事,你要不要?”

现在夜斯沉处在风口浪尖处,负 面新闻越多,那些媒体越是挣钱。

夏暖发了过去,心中不由的酝酿着计划。

砰砰砰。

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打断了夏暖的思绪,她收起了电话,走过去开门。

商泽率先走了进来,随即,是阿肯,还有经纪公司的好几个高管,以及夜斯沉音乐工作室的几个工作人员。

“阿肯先生,就是她!我亲眼看见的!”商泽指着夏暖,高声的开口,言语间透着指控。

夏暖看着商泽,似乎明白了什么,商泽和上次一样,准备恶人先告状,只是,他凭什么这么理直气壮的指控她?

“商助理,你什么意思,我不明白。”夏暖冷冷的看着他。

阿肯也是带着狐疑的目光看着商泽。

商泽哼一声:“演唱会中场休息的时候,就是她给夜先生准备的水。阿肯先生如果不信的话,可以找连康对质,是她主动要求为先生准备水!”

夏暖心一沉。

阿肯打电话给连康,连康确定了商泽的话。

“阿肯先生,的确是我为先生准备的水,究竟发生事情了?”夏暖问阿肯。

阿肯叹了一口气,看着夏暖,尽显失望:“夏女士,夜先生从来都不吸食违禁物品的,更别说卖给他的歌迷,可在医院体检的时候,他的体内含有大量的违禁物品,你是不是在他中场休息的时候把水里兑了不干净的东西?如果是,那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夏暖摇头:“阿肯先生,我发誓,我没有存有一丝要伤害夜先生的念头,我没有道理那么做。我能成为设计师,也是感激夜先生的提拔之恩,我绝对不会把他的水里兑那种东西。”

夏暖说完,看一眼商泽:“至于是谁做的,谁心里清楚。”

阿肯看着夏暖那双诚恳的眼睛,心中动摇了。

天秤开始朝夏暖这边倾斜。

夏暖说的对,他不能听商泽的一面之词就认定是夏暖干的。

“你要坦荡荡,把手机拿出来给阿肯先生看看!”商泽的话打断了阿肯的思绪。

夏暖眸色一凝,透着一丝担忧。

“这样吧,为了证明你的清白,我需要检查你的手机以及其他私人物品。”阿肯最终还是选择搜查证据。

毕竟之前夏暖跟卖照片一事有牵扯。

她要真是那种贪婪的人,这次自然也会为了钱陷害夜斯沉。

“阿肯先生,我的手机暂时不能给你看。”她刚才给金姐发了信息,但是,那不是她的本意。

她只是想接近金姐,调查“白雪”的事情。

看着商泽那些许得意的样子,她顿时恍然明白,商泽和金姐沆瀣一气,她给金姐发了信息又打了电话,商泽说不定也知道,所以,商泽才会挑时间点来这里指控她。

“所以,夏女士,把手机拿出来吧,我需要检查。”

阿肯见夏暖一提到检查手机,有些慌张,又开始怀疑起来。

夏暖摇头:“你可以检查任何物品,但是手机不能检查,至少现在不能。”她将手机紧紧的攥在手中,后退着。

“保罗,比尔,把她手机拿过来。”阿肯有些恼火,叫两个保镖开始强行把手机拿过来。

夏暖越是遮掩,阿肯越是觉得可疑。

夏暖的力气当然不是两个身材高大的保镖对手,很快,手机被夺走了。

商泽一脸看好戏的姿态看着夏暖:“据我所知,夏设计以前就是从事那方面的服务工作,那种污秽不堪的场合,能交出什么好人?”

阿肯拿着手机,翻开,发现果然如商泽所说,里面有夏暖和陌生号码通话的记录,不但如此,夏暖还给对方发了一条信息,说是知道夜斯沉最隐秘的私事,问对方要不要。

阿肯大怒,直接将夏暖手机没收。

“来人,带这个女人去警局。”

话落,两个保镖押着夏暖,把夏暖带离了费城球馆。

审讯室里,夏暖低着头,什么也不说,警察问她什么,她都是摇头。

只说什么都不知道。

“那你要卖夜斯沉的隐私,是不是真的?”警察最后问。

夏暖想了想,点头:“是的,不过,被他的助理阿肯先生发现了,于是就把我带来了警局。”

两个警察面面相觑,给她录了口供,再次将她关押进了拘留室。

*

夜斯沉团队交了保释金,夜斯沉在被关押了八个小时后就被接出狱。然而,这场官司只是才刚刚开始拉开帷幕。

院方和夜斯沉打成了一致,并没有公布那两个昏厥的女歌迷的生死,然而,女歌迷那方却咄咄逼人,非要夜斯沉赔偿,目前夜斯沉正在和女歌迷那一方商谈赔偿的事宜。

夜斯沉被一群记者和歌迷围追堵截后,好不容易坐上了车。

他扶着额头,坐在车内,听着阿肯的汇报,眼中的阴郁越发深浓。

“这手机上都是她拨打的电话号码,还有她发给对方的信息,先生如若不信,大可以亲自看看。”阿肯将没收的手机划开,递给了夜斯沉。

夜斯沉无力的拿过去,看一眼:“知道了。”

“那么先生,该怎么处置夏暖?”阿肯问。

“叫她出狱吧。”夜斯沉苦涩一笑。

如果这一切是真的,那么她在他面前真能演,几乎叫他险些相信她的伪善。

他夜斯沉看着很傻很愚蠢么?为什么要被这些人掏心挖肺的算计?

夜斯沉的神色满是忧伤,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阿肯没有在问了,只是按照夜斯沉的吩咐叫夏暖出狱了。

夏暖出狱,却不知道该去哪里。

阿肯说了,夜斯沉永远都不想在看见她,还说如果她在算计夜斯沉,夜斯沉绝对不会放过她。

相比上一次被夜斯沉撵出去,这次夏暖显的平静许多。

她想到了一个人,于是,翻找出了那个私人号码。

第56章她想玩什么花招?

夏暖拨打的是X先生那晚留给她的私人号码。

电话响了好几声,却无人接听。

想必X先生肯定在忙,夏暖走了一段路程,有些无精打采的观看着周边的风景,捏着手机。

这个时候,经过了一辆车,停在了夏暖的面前。

夏暖转头,看见姐姐夏颜下了车,出现在她的面前。

还没等夏暖开口,夏颜上去,扬手给了夏暖一巴掌。

夏暖被打的踉跄后退,捂着脸,有些愠怒的看着夏颜。

夏颜上前,扭曲着漂亮的面庞,揪住夏暖的衣领:“夏暖你个贱人!是不是你在夜斯沉面前说什么了?”

“你什么意思?”

夏暖一头雾水。

“你少装糊涂了,我在夜斯沉那里工作好好的,却突然被辞退了,也不知道你使用什么手段,居然回到他身边当什么设计,哼,不过,好在老天有眼,还是被夜斯沉给撵滚蛋了!”夏颜本来还想着接近夜斯沉的,可是自从在那里上班,几乎就见不到夜斯沉的面,因为那里的管家雷蒙把她分配在了花园里工作,和那些大叔大妈们浇花剪接盆景。

可就在半个月以前,雷蒙却以她工作不认真把她辞退了,起先她还以为是她偷懒的时候被发现,直到那次夜斯沉在费城球馆开发布会澄清他和夏暖的关系,她才知道,夏暖成了夜斯沉的私人设计师。

夏颜又是嫉妒又是恨,一直以为是夏暖在夜斯沉面前说了她的坏话。

“你要是工作用点心,也不至于被辞退。”夏暖不想和夏颜纠缠下去,越过她,离开。

夏颜一把将她拽了回去:“这都是因为你!我告诉你,我现在没钱了,我还要养那个病秧子,还要还房贷!你不是大设计师吗?给点钱我!”

夏暖一听,恼火的甩开她:“当初你振振有词,说有能力照顾妈,拒绝我照顾,要我不管不问,现在你从我要什么钱?这么长时间你工作的薪水呢?还有你昧心卖照片的那些钱呢?”

“全都花了,给妈看病了!那个病秧子,非是把我拖穷不可,夏暖,我不管,你可以不养她,但是,你必须出钱!”夏颜咬牙切齿的。

“夏颜,我知道,你又去赌博了,所以,我不会在给你钱,如果你没能力照顾妈,我照顾,但是,你别想从这里弄到一分钱。”夏暖态度坚决。

甩下这句话后,转身头也不会的离开了。

夏颜气的直跺脚,对着夏暖大吼大叫:“那好,你不是不出钱吗?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夏暖微微顿了顿脚步,依然是没有回头。

等到夏颜开车离去,夏暖才转身。

车速前行的时候,她看见夏颜和一个男人坐在一起。

那个男人有些熟悉,夏暖转念一想,似乎记起来了,那个男人就是当初追着夏颜要债的混混,好像叫阿豪。

夏暖担忧了起来。

夏暖跟那种人混在一起,手上有点钱就是赌,她怎么可能照顾好母亲。

不行,必须把母亲接来自己的身边,可是母亲一直对她成见颇深,愿不愿意见她还说不准。

万一逼急了夏颜,她虐待母亲怎么办?

现在夜斯沉这边出事了,她也没有精力去照顾母亲,不如先给她一笔钱稳住,等夜斯沉这边的事情解决后,她在带母亲回钟山。

想到这,夏暖给夏颜打去了电话。

夏颜还是以前那个号码,夏暖一打就通,很快,夏暖开着车折了回来,停在了夏暖的面前。

夏暖将自己的积蓄给了她:“这些钱你拿去照顾妈,我希望你能尽责照顾好她。”

“知道了。”夏颜迫不及待的拿走了夏暖那张卡,上了车。

夏暖皱了皱眉头,依然是担心母亲。她心里清楚,夏颜不会照顾好母亲的,可如果她不给她钱,她说不定会把怨气发泄到母亲身上。

所以,她要把一些事情解决后在照顾母亲。

夏颜再次拨打了X先生的电话号码,和之前一样,无人接听。她没有气馁,一直拨下去……

静谧的房间,手机铃声不停的响起,夜斯沉闭着眼睛,不去理会。

叮……

他缓缓的睁开眼,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一串熟记于心的号码。

是夏暖打来的。

她找的不是他,而是他另一个身份——X先生。

捏着手机,猝然,将手机摔到地上。

手机四分五裂。

阿肯和他的律师团队被吓住了,在他们的记忆中,夜斯沉从没发过这么大的火。

“抱歉,阿肯,你得给我买一部新手机了。”他苦涩的一笑,眼睛里噙满了忧伤。

这边,手机突然断线,夏暖的心不由的再次一沉。

独自徘徊在夜色中,夏暖看着外面的霓虹闪烁,幽幽的叹一口气。

拿着手机,给X先生发信息:很冒昧打搅你,我们可以见个面吗,有些事情我想当面跟你说,我在费城广场中心的宾馆里,房间已经开好了,希望你能来。

这边,阿肯很快给夜斯沉准备了一部新的手机。

为他默默的装了手机号码。

这部手机是夜斯沉的隐私手机,联系的人都是和他关系亲密的,他今天突然摔坏手机,是不是因为洛黛儿发了什么令他不愉快的信息?

阿肯也没敢多想,装了手机号码递给了夜斯沉。

夜斯沉看都不看,随意丢到一旁,冷静说:“那两个女歌迷的消息不要透露给任何人,我和警方已经达成一致,要用她们来钓大鱼。”他说时,起身,准备去医院。

阿肯点头:“是的,先生,已经严格保密了,不会有人知道,只是,如果不透露她们脱离危险的消息,家属那一方会狮子大开口,向您要更多的赔偿费。还有检察院那边还会无休止的对您进行审讯……”

“放心,时机成熟,我自然会透露给外界。”夜斯沉说完,去了医院。

他误服违禁物品,被污蔑卖违禁物品导致女歌迷重度昏迷,甚至外界还猜测他走私贩 毒,这种种的一切不能就这样模棱两可,不明不白,所以他一定要揪出幕后的策划者。

在确定两个女歌迷已经稳定康复,他才放心的离开医院,外面,暮色笼罩整座城市,天已经黑了,他上车,鬼使神差一样打开了那部手机。

第一眼,便看见了夏暖发来的信息。

夜斯沉嘴角冷冷的一抽。

这个虚伪的女人,现在无路可走了,就开始执着于勾搭X先生。为了勾搭他,不停的打电话,如果她知道X先生就是他,还会这样厚颜无耻么?

夜斯沉似乎想到了什么,思索一会儿,拨打了回去。

夏暖接了电话,一阵欣喜:“X先生,你在哪里,我想见你。”

夜斯沉目视着前方的虚空,冷若冰霜,换做嘶哑低沉的声音:“很想我么?”

夏暖沉默数秒,说:“嗯,我找你有事,我现在在费城广场中心,你过来。”

“就那么迫不及待么?想男人想成这样了?”夜斯沉在电话里低冷的嘲谑。

“我……好吧,随你怎么想,反正你过来就是。”

夜斯沉缄默着挂了电话,看着车窗外,心,有一瞬被揪扯了一下,无尽的孤独蔓延到全身。

他以为她与众不同,到底,还是高看了她,从此,他不会在为她打开心门。

“去费城广场中心。”夜斯沉对祥叔说。

接近她,不过是为了更深一步追查幕后的策划者。如果违禁物品真是她兑进水中的,那么,她一定是受人指使。

所以,他要查出那个指使的人。

祥叔按照他说的去做,将车开去了费城广场中心。

“祥叔,你先回去吧。”夜斯沉坐在车内,深沉的眸看着站在广场中心翘首以盼的夏暖。

祥叔默契的将车钥匙给了夜斯沉,下车离开了。

夜斯沉带着银色面具和帽子,坐上了驾驶座位上,启动引擎,朝夏暖行驶过去。

夏暖四周张望着,寻找着X先生的身影。

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停在她的面前,还没等她看清楚来者何人,车门打开。

“上来。”

车窗摇下,那张鬼魅的银色面具映入了夏暖的视线。

城市灯火的映衬下,他浑身散发的神秘气质越发的浓烈。

夏暖上车,坐在他的旁边。

他再次启动引擎,加快车速。

夏暖心惊,不由的抓住了副驾驶座位上的背靠:“我已经开好房间了,去那里吧。”

他一直不语,那双眼睛如同浸透了寒冰,没有一丝温度,夏暖便没在说话了。

车速戛然而止,夏暖看向窗外,外面繁星点点,绿荫丛丛,这是一条幽静的小道,外面,透着鸟语花香般的清新。

“脱,还等什么?不是喜欢在野外么?”他冷冷一笑,在逼仄的车厢中极其的刺耳。

夏暖咬牙,脱掉了外套,腰间一紧,被他一个用力攫住。

银色面具贴着她的脸,透着无温的薄凉,夏暖皱着眉头,闭上眼。

“把眼睛睁开。”耳边传来了他不满的低语。

夏暖只好睁开眼睛,和他双眸对视,心,有一瞬的跳抖。

“啊!”

钻心的刺痛蔓延全身,她失神痛叫起来。

看着她那一番楚楚可怜的样子,他没有一丝的心软……

夏暖好痛,可为了夜斯沉,她只有忍着,忍了好久好久,他依然没有终止,正当夏暖快要昏过去的时候,他撤离。

“X先生,我们来做一个交易可以吗?”夏暖强撑着疼痛,虚弱的开口。

“什么交易?”他漫不经心的问,眼睛里面闪过一丝冷嘲热讽:“像你这种女人,也配跟我谈交易?”

她想玩什么花招?

第57章换取信任

夏暖浅浅一笑,看着他:“我可以无偿陪你,什么也不要,但是,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

那双阴沉的眸深藏着一抹骇怒,随即淡淡的问:“什么忙?”

夏暖将微微散落的发丝拢到了耳后:“我怀疑金姐有见不得人的黑暗交易,我想叫她现出原形,但是,你也知道,仅凭我一个人的力量怎么可能应付?所以我就想到了你。”

“你在她手下工作,却和她作对,我有些不明白你的目的了,是为取代她?把她累积的资源夺过来?”看来,她的野心还不小。

“我对她的资源不感兴趣,我比较感兴趣的是摧毁她的资源。像这种坏事做尽的人,应该永久关进监狱的。”夏暖一想到夜斯沉现在的艰难,就恨不得立即把金姐那帮人弄进监狱,还夜斯沉一个清白。

看着她清亮而干净的眸,他的心有一瞬的颤动。

他有些不懂这个女人了,究竟是在他面前演戏,还是真的是她的肺腑之言?

收回思绪,他启动了引擎:“说说看,你的计划。”

夏暖露着淡淡的欣慰的笑,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他。

他听了之后,似乎没有什么反应,而是加快了车速,将她带去了郊野。

穿过一片茂密的丛林,这里有一栋恬淡宁静的两层楼房,哥特式的建筑,有着古老中世纪的沧桑。夏暖跟着他下车,所到之处,有着淡淡的紫罗兰的香气。

夏暖的心微微的悸动。

她想到了夜斯沉。

夜斯沉的书房外面,栽种了好多紫罗兰,紫罗兰配着书房的书墨香气,令人沉醉。

“发什么呆?进去。”低沉的话响在她的耳畔,把她的思绪从夜斯沉那里拉了回来,跟着他进了楼房。

这里布置简便,干净清爽,很适合那种随心所欲的生活。

不过,就是格调有些灰暗。

“先生,刚才我跟你说的,你觉得怎么样?”夏暖没有心情把时间耽搁在观察房屋布置上,一进屋,就问他。

“已经很晚了,洗澡睡觉。”他说时,脱下了黑色的修身外套,走进了洗浴室。

出来后,依然带着银色面具。

夏暖知道,他是不希望身份被识破,不过,在夏暖看来,他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在金姐看来他是大金主。

夏暖洗完澡,将窗户打开,吹着头发,看着远方的天边那闪烁的繁星。

夜斯沉现在在做什么?

还有无忧和念慈,他们有没有想她?

阴差阳错下,她已经被夜斯沉严重的误解,估计在夜斯沉眼里,她已经是一个为了利益陷害他的坏女人了。可是,那有什么关系,只要这次能还他清白,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身后一凉,衣服被粗粝的手扯掉,她还没来得及回头,强有力的男人将她牢牢攫住。

夏暖倒抽一口冷气,不配合的扭动着:“不能在这里,我们回房”

“求人帮忙还这么多条件?”他一个扳转,迫的她不得不和他对视。

那双眼睛比海水还要深彻,看的夏暖心惊肉跳。她被他提离,她需要找个支撑点,于是不得不攀着他宽阔的肩膀,以各种羞耻的姿势配合着他。

情到浓处,男人越发的狂烈,夏暖感觉自己被一浪高过一浪的狂潮无情的淹没。

折腾到凌晨两点,夏暖才得以解脱,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到醒过来的时候,房间里空无一人。

夏暖等着先生回来,整整等了一天。

到了晚上的时候他才回来。

一回来什么也不干,就是折腾夏暖。

黑夜中,夏暖怏求着他:“每晚这样,我受不了。”

“忍着。”他的眸越发的深邃。

这个女人是在他身上下了魔咒了么?越缠越想,越想越缠。

夏暖摸清了他的脾性,若顺着他,他或许还会松开,若逆着他,他不会顾虑你的感受,索性夏暖也不做声了,只有承受。

好久,一切平静。

夏暖气若游丝的躺在他的怀中。

他捧着她绯红的脸蛋,情不自禁的贴上她的脸颊。

夏暖感觉不到一丝的温度,只有面具的冰凉蔓延到她的身心。

“这是金姐的电话号码,你打给她。”她把金姐的电话号码发给了他。

先生在金姐眼里是舍得花钱的大金主,他打电话过去,金姐高兴还来不及。

他淡淡嗯一声,拨了过去。

夏暖屏住了呼吸。

“喂?请问你是谁?”

果然,金姐很快就接了电话。

“阿金这么快就忘了我啊?”

“您是”

“先生。”

“噢!是先生!非常庆幸您能打电话给我”金姐在那边巴拉巴拉一大堆,说的全是奉承的话。

“你的电话号码是阿暖给我的,她说你有一种叫人快活的东西,我很想买,所以阿金,方便的话,见个面吧。”他说。

那边,金姐沉默了一下,说:“当然没问题了,先生,我们现在在另一家会所”

和金姐洽谈妥当,挂了电话。

夏暖松了一口气:“什么时候去?”

“你觉得呢?”他将她重新揽入怀中,游走的手有些不安分。

夏暖按住那只手,咬唇:“越快越好。”

当晚,夏暖和他一起去了金姐指定的地点四季风悦所。

夏暖穿着先生为她买的名牌衣服,带着名牌的钻戒和项链,挽着先生的胳膊,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

各自眼前不由一亮,看着出现在风悦所中这一对姿态优雅的男女。

他们浑身散发的气质如同吸铁石一样吸引着无数人的视线,杯觥交错纸醉金迷的夜场,有一瞬的安静。

金姐穿着性感的黑色吊带,披着玫瑰红的披肩,笑语盈盈的迎了过去:“先生,真是久违,我还以为你忘了我呢!”

“阿暖可是一直在为金姐挣钱的,就算我忘了金姐,阿暖也不能忘。”他说时,伸手,在夏暖莹白精致的脸蛋上轻浮划触了一下。

夏暖妩媚的一笑,挽着金姐的胳膊,:“是啊,金姐,我可是卖力取悦先生的,不信你瞧。”说时,她拿出了一张卡,悄声声的说:“这是他给我的,五千万。”

金姐看着那张卡,眼睛金光直冒,对夏暖的怀疑顿时烟消云散,伸手要去拿夏暖手中的那张卡。

夏暖迅速将卡放进了包里,金姐扑了一个空:“所以金姐,这回你相信我了吗?”

“相信,我相信你,成了吧?”

“那你上次为什么不接我电话?”夏暖问她。

上次,是夏暖在夜斯沉刚出事后给她打电话发信息,她一直没接,偏巧那个时候,商泽带着阿肯跑去指控她。

若不是金姐告诉商泽,商泽不可能知道

她的手机里有她打电话发信息的记录。

所以,夏暖已经确定商泽和金姐是一伙的。

金姐小声的说:“当时我以为你被夜斯沉收买了,哪敢接你电话?”

夏暖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怎么可能?你不知道我在他那里受了怎样的委屈,他的工作团队冤枉我偷走了演出服,非要逼我赔偿,我不得已才留在他身边工作的,其实,我还是觉得跟金姐在一起有钱赚。”

“臭丫头,算你识相。”金姐笑着点了一下夏暖的额头:“放心,只要有我一口饭吃,也少不了你的。”

“嗯,其实我一直都把金姐当做亲姐姐,我在先生那里赚的钱,都是替金姐赚的。”夏暖又重新把那张卡拿出来,递给了金姐:“这五千万给金姐,以后咱们有钱一起赚。”

这张卡是先生给她的。

本来她不愿意先生出这么多钱收买金姐,可先生执意如此。

金姐笑的合不拢嘴,拍了拍夏暖的手:“哎呦,阿暖,还是你最好,不像翁娜她们,个个都想着自己。”

“当然了,因为我是把你当做真正的亲人。”夏暖压低声音:“你上次跟我说的白雪我已经跟先生提了,他似乎很感兴趣,想要从你这里购买。”

“真的?”金姐这次狂喜不已,握着夏暖的手,不停的晃着:“我就喜欢你这聪明劲。”

夏暖和金姐商议之后,金姐叫夏暖先去陪着先生,她打电话跟辛哥商量一下。

夏暖回到先生旁边,发现他身边多了好几个妖娆妩媚的女人。

她没有走过去,只是站在不远处,等着那些女人和他调完情后在接近。

他坐在女人堆中,视线却落在夏暖身上。

“先生,我和阿暖比怎么样?”

“先生总是叫阿暖陪您,会很腻人的,不打算换个新鲜的么?”

两个女人不停的那身体蹭着他,腥红的蔻丹手指在他胸膛处不安分的游移着。

发着娇嗲的声音。

夏暖装作没看见一样,脸上没有一丝变化。

“滚。”他漫不经心的开口,眼中透着禁欲般的清冷。

几个搔首弄姿的女人吓着了,花容失色,忙收回了手,离开。

夏暖见那些女人离开,她才缓缓的走过去,哪知,她刚坐下,他却站了起来。

夏暖皱了皱眉头,也跟着站了起来。

他去了开好的贵宾房。

夏暖跟着进去,关上了门。

“已经放妥当”夏暖未曾说完,他转身,捂着她的嘴。

夏暖会意,他松手,拿出了小型检测仪器,在贵宾房内四处检查着,直到发现没有监听器和监控,他才开口:“没有被她发现吧?”

夏暖摇头:“没有,她似乎很相信我。”

他轻笑出声:“当然,五千万可不是白花的。”

风月场所的人,都是贪财的,金姐就属于这一类人,所以他投其所好,用金钱收买人心,换回她对夏暖的信任。

夏暖有些感激他,走过去,为他倒了一杯水:“谢谢你。”

他接过杯子的那只手微微一停顿,凝视着她:“这么做就是为了惩奸除恶?不觉得付出的代价很大么?”

夏暖深呼一口气:“我知道,你一定以为我有些自不量力,可我无法忍受好人被冤枉。”

“你指的好人是谁?”他看着她那忧伤的眸,关闭已久的心门缓缓的打开。

本章完

第58章同样的感觉

夏暖的眸倾注着一丝温柔,却不做声。

她为的是夜斯沉,可她不会说出来的,说出来一定会引来先生的嘲笑,她算什么?一个微不足道平凡至极的女人,有什么能耐帮助他?

两人沉默着,房间越发静谧。

他看着她,抬起她尖巧的下巴,强劲如光线的深眸恨不得要将她洞悉渗透。

夏暖的眼睛里,他的身越来越近,直到将她抵迫在了墙壁上。

“有情有义的婊子很少见,你倒是与众不同。”他隐过眼中的失落,冷嘲的打破沉默。

夏暖咬唇,别开脸:“谁生来也不是愿意当婊子的。”

拿开他的手,她一个人默默的坐在了沙发上,眼眶有些发红。

如果没有那起“卖照片”的事故,或许她仍然在费城夜斯沉的家里照顾无忧和念慈

她的忧伤被他尽收眼底,令他的心微微一揪。

他有些烦躁的扯了扯领带,去了贵宾房的卧室。笔挺的身姿伫立在窗户旁,看着外面的夜景。

那些背叛过他的人,他会将他们永远隔绝在心门之外,而她

纵容她一次又一次,明明亲眼看见她发信息给金姐,要卖他的**,明明知道她是那种唯利是图的人,却因为看到她那一眼的虚假忧伤,却又开始对她心软。

夜斯沉,这辈子你是打算栽在这个女人手上么?

“先生,金姐在给那个辛哥打电话。”夏暖低柔的声音响在他的耳边,他收回思绪,转身跟她一起走了出去。

两人去了客厅,将窗帘拉上,包房里顿时变的昏暗了起来。

夏暖和他一起戴上了耳机,听着金姐和辛哥的通话。

“辛哥,那个先生可是很大方的,光是在阿暖身上就花了好多钱,如果他要是购买白雪,我们不是又有一笔大生意了吗?”

“嗯,阿金,你干的不错,记着,先试探一下他,看他是否是真的想买。”

“好的辛哥。”

“对了,容莉和琳达那边一直没有消息,医院那边也不公开她们的死亡证明,导致我们这边和夜斯沉的谈判一度陷入了僵局,要不这样吧,那个阿暖以前在夜斯沉手下工作,你叫她想办法去医院把容莉和琳达的死亡证明拿出来,那样,我也好方便向夜斯沉要赔偿。”

“可阿暖被夜斯沉的团队撵走了,她没法弄到死亡证明。”

“动脑子想一想吧,叫她找个借口回去,然后趁机把死亡证明拿出来”阿辛的声音渐渐的低下。

夏暖悄悄的将辛哥和金姐的录音录制了下来。

因为就在之前,她将先生给她准备的监听器放进了金姐的贴身挎包内,这么做就是为了方便监听金姐和一些人的来往记录。

摘下耳机,夏暖显得有些愤怒。

“容莉和琳达我认识,她们在金姐手下工作。”夏暖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夜斯沉演唱会昏厥的两个女歌迷就是她们,她们一直喜欢夜斯沉的歌,那阵子嚷嚷着要去看演唱会,于是金姐利用了她们,在她们买票进场之前,给她们服用了过量的白雪,所以才导致她们严重昏迷,这样一来,金姐和辛哥这边就会派人冒充她们的家人,向夜斯沉索要高额赔偿费!”

“不止是白雪,她们身体里还有致命的毒素。”他轻慢的开

口。

如果不是抢救的及时,她们早就死了,他之所以没有把她们的生死公布出去,就是为了等她们醒来后作为人证把真相说出来,不过,听了金姐和辛哥的录音,似乎已经知道真相了,只差把真相公布出来。

夏暖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违禁物品很容易叫人上瘾,但是,还不至于致命。”他轻描淡写的遮掩了自己知道的缘由。

夏暖缓缓的点头:“也是。”

她将录音拿了出来,一脸的欣慰:“这些录音只要公布出去,就可以还夜斯沉一个公道。不过,我还需要一些证据,证明夜斯沉没有对违禁物品上瘾,他更没有走私贩运。”

他一听,看着她,在也移不开。

夏暖随即脸色一红,将录音保存后,收进了衣袋里。

“你是为了他?”他低沉沉的问。

夏暖生怕他知道自己是为了夜斯沉后,不配合她对付金姐了,忙摇头:“没有,不是。”

可是,她脸上的心虚已经出卖了她

他凝视着,心,再次一软。

是他冤枉她了么?

他在心里问着自己。

一阵门铃声响起。

他眉头一皱,将她拽入怀中,大掌轻轻的扯掉了她的外套,露着雪白的脖颈,她微微抵迫着,却反被他拥的更紧。

贵宾房被人打开,金姐扭摆着身体走了进来。

风悦所每间包房她都可以自由出入。

一进来,看见先生和夏暖在沙发上你侬我侬的纠缠着,金姐顿时眉开眼笑的说:“哎呦,真是打扰了,尊敬的先生,看来您对阿暖真的是爱不释手呢,阿暖真是好福气,能遇到你这么好的金主。”

他松开了夏暖,透过面具,那双深邃的眸中,迷离的**还未曾散去。

半敞着胸膛,交叠双腿,展开胳膊,慵懒而不羁的靠在沙发上:“女人而已,玩久了也会腻,不过,如果配上一些有趣的东西,说不定会延长我对她的新鲜感。”他轻笑出声,在夏暖透红的脸颊上捏了一下。

夏暖黏在他的身上,装作妖娆妩媚的姿态:“所以,金姐,为了我,你可一定要给先生介绍一些有趣的东西。”

“那是。”金姐说着,便笑了笑:“先生,我手上有你说的那种东西,不过,你要真有诚意买,必须亲自带着钱去见我们的卖家。”

他犹疑着,似乎有些不情愿。

夏暖捅了捅他的胳膊:“先生”她拖着长长的娇嗲的尾音:“难道你不想跟我一起开心吗?去嘛,我陪你一起,放心,金姐不会骗你的。”

他看着她忽闪的大眼睛,不由的,深眸中噙着一丝清浅的温柔的笑意。

“听阿暖的。”他将她再次拥进了怀中。

金姐见他答应,高兴的扭动着肥臀,出去打电话给辛哥报信去了。

等到金姐离开后,夏暖被他一个提离,抱起来丢到了床上。

夏暖还没起身,被再次霸道的攫住。

“先生,如果你觉得危险,可以不去的。我可以亲自去”她还未说完,一个狠重的攫取,她不由的闷哼了一声。

“我喜欢冒险。”他低笑,手如春风般抚触着她绯红的脸颊

,撩的她心直痒。

“谢谢你。”她感激的说。

“想谢我,就应该热烈的回应我。”他优雅而狂野的样子快要逼疯她。

夏暖一面觉得羞耻,又一面沦陷其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方才罢休,夏暖从昏沉中醒过来,却发现身边空无一人。

睁开眼睛,彻底的清醒。

他已经离开了。

夏暖下床的时候,手机响了,她按了接听。

“我和辛哥在一起,你好好休息,回来给你带好玩的。”

低沉而磁性的声音响在她的耳畔,透着叫人心惊肉跳的暧昧。

他没有叫她陪着一起去,而是不声不响的一个人去了。

还没等夏暖开口,他挂了电话。

夏暖捏着手机,发呆,却因为他那虚情假意的言语搅扰的那颗心越发不安。她这是怎么了?居然对先生有了心跳的感觉。

她和他之间的关系本来就是不耻的,可偏偏她一面不耻于这种关系,一面还

那种感觉,就像是和夜斯沉眼神碰撞时所产生的电光火石,不同的两个男人,她却有着同样的心跳。

夏暖咬唇,迫使自己不要在想下去了,她和先生只是交易关系,等这件事完成之后,她会离开费城,永远的离开。

金姐打电话过来了,叫夏暖去她房间一趟。

夏暖洗漱完毕,去了金姐的房间。

金姐握着夏暖的手,一阵夸赞后,开始切入正题。

夏暖知道她要说什么,所以,也早已经想好了应对的措施。

“阿暖,你帮我一个忙,事成之后,辛哥会给你五百万酬劳。”金姐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

夏暖露着乖巧的笑:“别说一个忙,就是十个一百个,我也愿意为金姐和辛哥赴汤蹈火。”

“好阿暖,就等你这句话。”金姐摸了摸她的脸,笑的见牙不见眼:“是这样的,容莉和琳达你知道吧,就是以前在我手下工作的小姐妹,她两个那天晚上看了夜斯沉的演唱会后,突发严重性昏厥症,当即就被夜斯沉的团队弄去医院进行抢救,可是,夜斯沉那边为了避免赔偿,居然封锁她们的死亡消息,所以,我需要你去医院想办法把她们的死亡证明拿出来公布于众,这样一来,我们也好跟夜斯沉那一方商谈赔偿费的问题。”

果然,夏暖之前的猜测都是对的。

“可是金姐,万一她们没死呢?”

金姐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不可能,要是没死,夜斯沉早就公布出来了,还等着官司缠身负面新闻不断吗?他之所以一直不敢公布容莉和琳达的死亡消息,为的就是想在赔偿方面给我们压价,哼,这次不但要他赔偿高额费用,还要他把花样年华也乖乖的还给我们。”

夏暖掩饰着内心的愤慨,装作棘手的样子说:“医院到处都是夜斯沉的人,他早就有所防备,在说,因为上次我给你发信息被他助理发现,他已经对我有了警惕,别说死亡证明了,连医院我都进不去。不过,如果现在夜斯沉的身边有你可靠的线人,这个事情就好办了。”

夏暖话一出,金姐便想到了商泽。

金姐考虑了一番,叫夏暖回包房休息。

本章完

第59章一网打尽

夏暖回到了包房,悄然的打开了监听器,戴上了耳机。『『ge.

金姐正在给商泽打电话。

夏暖竖起了耳朵,认真仔细的听了起来。

“泽哥,现在就指着你了,辛哥说了,要是能把容莉和琳达的死亡报告拿出来,就会从夜斯沉索要天价赔偿金额了,现在没有死亡报告,赔偿金很难谈下来。”

那边,金姐好言劝着商泽。

商泽沉吟了片刻,说:“阿金,不是我不帮,只是拿死亡报告是要冒险的,而且,据我打探,容莉和琳达她们死不死都还不一定。”

“怎么可能,临去之前,我给她们兑了白雪和一些致命的药物,不可能还能救活!”金姐压低声音:“如果真的没死,必须想办法叫她们死,她们不能活着。”

商泽犹豫了片刻,说;“这件事很棘手,我不能冒这个险。”

“商泽,事成之后,给你五百万,怎么样?”

“低了。”商泽说。

“那你说,要多少。”

“这样吧,如果单去拿死亡报告,那就五百万,如果她们活着,这件事就难办了,最低两千万。”

“你也太黑了吧,上次光是给夜斯沉的水里放白雪都要去了两百万……”

“没办法,我做的都是冒险的事情,一不小心被夜斯沉发现,我就完蛋了,我是拿命帮你们。”商泽淡定的打断了金姐的电话。

“行吧,两千万就两千万,你赶紧把容莉和琳达的事情摆平。”金姐最终妥协。

夏暖心中蹭了一团怒火,手不自觉的攥着床单。

她就知道上次演唱会中场休息的时候,是商泽在她为夜斯沉准备的水中暗中兑了白雪!只是,她那个时候还没有证据!

夏暖再次将金姐和商泽的谈话录到了手机中。

金姐要挂电话的时候,商泽突然说:“阿金,你要小心那个夏暖,别被她算计了。”

金姐默了一下,肯定的说:“不会的,就数她对我忠心。”

“据我调查,她以前在夜斯沉身边做过保姆,反正你自己小心点吧,别到时候把我们都给抖出去了。”

商泽说完,挂了电话。

夏暖拔掉耳机,忙将监听器放进了x先生准备的密码箱内,在外人看来,这个密码箱里一定有数不尽的金钱,其实里面装的全是她和x先生收集的证据。

锁上密码箱,夏暖假装闭眼睡觉。

没过一会儿,金姐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叫了几声夏暖,见没有应声,便开始在她的贴身物品里翻查着。

翻查了好久,也没有翻查所以然,于是默默的离开了,夏暖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金姐刚走,她拿出了手机,拨打了夜斯沉的号码。

然而,夜斯沉却一直不接。

海上,辛哥带着x先生去取货。

x先生花高价买下了违禁物品,此时,正要和辛哥一起回去。

电话突然响起,他低头,一看,另一个手机号码响了起来,是夏暖打过来的。

她突然打这个号给他做什么?

“x先生,这次你先试用,用的好,希望下次在买。”辛哥伸手,向他献殷勤。

辛哥看着x先生,依旧带着一丝狐疑,低低的声音透着神秘:“先生,您也知道,这种药物在这个国家是违禁的,不是真心拿货,就别淌这个浑水,不然,不管你身份地位有多高,都成了龙哥手中的黑名单,这样对自己也不利。你说是不是?先生?”

“这个规矩我懂,阿辛,你告诉龙哥,叫他帮我存多一些货,我下次会亲自过去提,如果白雪卖的好,不妨叫龙哥考虑跟我合作。”

他一脸的严肃认真。

辛哥点点头,笑着说:“没问题,不过,先生,如果真要见龙哥,必须要以真面目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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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你能做到吗?”

“当然。”

辛哥有些意外,随即点头:“嗯,我会和龙哥说。”

回到了风悦所,夏暖心急如焚,捏着手机,不断重复的拨打着夜斯沉的手机号码。

站在走廊,他按了接听。

“夜先生,我知道你不想接我电话,现在我长话短说,商泽要去医院想办法偷取那两个女歌迷的死亡证明,以便能向你讹一笔高额的赔偿费,先生,你一定要小心商泽,千万要小心,我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请你相信我,一定要相信我!”

那边,他一直沉默着,眼中闪过一丝感动。最终,他什么也没说,挂了电话。

夏暖的鼻子一酸,泪水崩落,蹲在了地上,捏着手机,喃喃的:“相信我,一定相信我。”

身后,沉稳的脚步由远及近,她慌乱的收拾着泪水。

“怎么了?”

低沉的声音透着些许关心,走过去问她。

她慌乱的摇头:“没什么,刚才洗脸的时候,洁面膏进眼睛里了。”

见她手中捏着手机,眼眶发红,他不由伸出胳膊,将她拽入了怀中:“你确定你洗脸了?是拿眼泪洗的?”

夏暖像是被说中了心事,泪水再次的汹涌而落,却什么也不说。

他捧看着她带泪的脸颊,心已融化,将她拥进了怀中,什么也不问。

但已经心知肚明。

夏暖埋在他的胸膛中,只无语凝噎,他将她横抱打起,走到了沙发上坐下。

等到夏暖渐渐的平息,她有些窘迫的离开他的怀抱,恢复了之前坚强冷静的姿态。

“白雪我已经成功拿到了,我们离开风悦所吧。我下周要和贩运白雪的头目见面,你在这儿不安全。”他开口。

夏暖看着他,显得有些诧异,好半天,才说:“你先离开吧,谢谢你帮助我,我总不能拖累你。”

“已经拖累了,说这些话有什么用?现在我们要做的是离开。”

他起身。

夏暖也跟着起身:“你真要和他们的头目见面吗?万一危险……”

“没事,我有防备,而况,我是去和他们做生意的,能有什么危险。”他似乎胸有成竹。

夏暖一听,皱了皱眉头:“你要和他们同流合污做一些违法的事情吗?你不能这么做,这么做对你没好处!我早知道你心术不正,我就不叫你趟这趟浑水。”

“不会的,我这么做只是在钓鱼。”他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暖笑。

夏暖有些迷惑:“钓鱼?”

“嗯,钓鱼,海上的风景挺好,适合钓鱼。”他戴上了帽子,牵着她的手,走出包房。

正好,迎上了金姐。

“呦,x先生,您带阿暖要去哪里啊?”

金姐笑眯眯的问。

他掏出一张卡,丢到金姐的手中:“去找刺激。”说时,猛地将夏暖横抱提离,在众目睽睽之下,带她离开了风悦所。

他带着夏暖去了之前郊野的那栋楼房。

幽静的卧室,里面透着沁人心脾的紫罗兰花香,砰,抬脚轻轻的一带,关上了门,这里,只属于他和夏暖。

“你,你要干什么,我看不见……”夏暖的眼睛被他蒙上了黑布条,伸手在空气中挥着,却被他一个束缚,压制。

“我说过,找刺激。”

昏暗中,他扯掉了那银色的面具,低首,攫住那片唇。

他想吻她想的发疯,每天隔着面具,不能亲她,不能接触那片唇,他快要抓狂。

夏暖由最初的抵迫到配合,像是起了连锁反应一样,脉搏和血液沸腾着,心惊动魄。

她想到了第一次……

那一晚,在黑暗中,那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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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的,她的眼前出现了一道白光,男人的五官渐渐的清晰,和夜斯沉那张脸重叠,随后,夜斯沉的脸上扣着银色的鬼魅般的神秘面具。

“夜斯沉……夜斯沉……”她情不自禁的喃喃着。

他一听,眸色越发的深沉,攫住她,痴狂到极致:“在叫一遍。”

“夜斯沉,夜斯沉,吻我……”她一遍一遍的叫着,动情至极。

夜,好漫长,也好短暂。

一道刺目的阳光折射了进来,夏暖睁开眼睛,动了动身子,浑身酸疼。她无力的栽倒在了床上,想着昨晚的疯狂,脸颊开始发烫。

外面,鸟语花香的树林里透着清新的泥土的香气,她缓和了好久才起身,第一件事便是喝药。

从包里翻着事先准备的事后药。

x先生做那种事没个节制,她害怕怀孕,于是总是隔几天服用一次事后药。

可这次,事后药却怎么也找不到了,她记得还有一盒的,怎么没有了?

夏暖又找了一遍,还是没有。

或许是已经服用完了,看来她要在买些回来。

她又哪里知道,是被某个人给偷偷扔了。

打开电视,夏暖看见了一则新闻。

夜斯沉经纪公司的助理商泽被拘捕,原因是他潜入医院试图给昏迷中的容莉和琳达注射安乐死,结果被夜斯沉的人发现了,当即报警,警方那边来人将他带去了警局。

夏暖松了一口气,露着欣慰的笑。

这么说,她昨天打给夜斯沉的那一通电话起了作用,夜斯沉听进去了她的话,警惕了商泽的所作所为。

夏暖守在电视机前,等着审讯商泽的结果,不过,商泽却死活不承认自己的罪行。夏暖有些坐不住,她起身,拿着手机准备离开这里。

她要带着手机里记录的录音去警局,把商泽和金姐的录音作为证据,交给警方。

不行,她顿住了脚步。

还是交给夜斯沉妥当些。

于是,她将那些录音文件全部拷贝了出来,发到了夜斯沉的手机中。

此时,夜斯沉坐在办公室,听着律师团队的汇报。

“商泽拒不认罪,还说是先生您交代给那两个女歌迷注射安乐死的。”

“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只怕他会嘴硬到底。”

夜斯沉听罢,点点头:“容莉和琳达已经醒过来了吧,派两个人把她们带去警局,然后录口供,商泽这边我自有主张。”

律师团队的工作人员只有按照他的吩咐去做。

夜斯沉划开手机,看见夏暖给他发的录音文件,好看的唇角不由一勾,露着丰神俊朗的笑。

一个星期后,商泽定罪,金姐被逮捕,录音证据证明了当初是商泽将夜斯沉的水里兑了“白雪”,以及他被金姐收买后去医院偷拿死亡证明,最后得知容莉和琳达没死,便要害死她们。

容莉和琳达作为证人也同样揭露了金姐的阴谋。

为了能从夜斯沉身上大赚一笔,金姐给她们服用白雪和慢性的致命药物,等到她们去演唱会现场的时候,药物就会在她们的体内发作,导致严重昏迷,然后就会停止心跳,直到死亡,金姐也就理所当然的以家属一方从夜斯沉索要高额赔偿金。

为了能把她们的死成功转移到夜斯沉的身上,商泽陷害夜斯沉误服“白雪。”然后在演唱会快要结束后,报警控告夜斯沉,污蔑他卖“白雪”给歌迷,导致歌迷死亡。

好在容莉和琳达抢救及时,捡回了一条命。

整个事情的过程已经明了,只是,光是金姐和商泽,他们远远没有那个能力和胆量,背后还有策划人。

夜斯沉希望这一次能将那些团伙一网打尽。

他拨打了阿肯的电话号码:“阿肯,帮我开一个发布会。”

(本章完)

第60章去莱西那里

“因演唱会中场休息时,被人在水里兑了不明药物,夜斯沉先生的身心健康严重受损,他暂时休养身体,不接受任何通告,还请歌迷们谅解。”

阿肯站在摄像机旁,一脸凝重的开口。

无数镁光灯打在他的脸上,无数个关于夜斯沉的问题向他涌过来,他都一一做了回答,大致意思就是夜斯沉误服了违禁用品,身体出现了排斥,现在很虚弱,不能演出了。

媒体记者和歌迷们一听,都开始谴责害他误服违禁用品的商泽。

“感谢各界对夜先生的关心,夜先生很坚强,他会挺过来的。”阿肯说完,很谦逊的在镜头面前鞠了躬。

夏暖看见这一幕,神色凝重。

她本来是打算离开费城的,可一听说夜斯沉身体受损,不由担忧了起来。

她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想到了一个人。

于是将上次记下的手机号码拨通了。

这个手机号码是莱西的。

那天开慈善演唱会的时候,莱西在她手心上签了名,她本来是打算要把那串号码涂掉,可莱西中途又给了她一张名片,为了顾及莱西的面子,她不好意思扔掉,就一直保存到现在。

莱西的电话打通了。

夏暖的心不由的有些紧张,下意识的捂住。

“喂?谁啊?”莱西的声音显得有些慵懒。

“哦,是我,那个”

“哪个?说话怎么吞吞吐吐的?”莱西显得有些不耐烦。

夏暖深呼一口气,说“莱西先生,我是夏暖。”

那边的莱西一听,顿时话风转变“噢,夏暖,你终于舍得给我打电话了!”

夏暖笑了笑“莱西先生,我怕打扰到你。”

“怎么会,我可是天天盼望着你能打电话给我呢!”

夏暖小心翼翼的问“莱西先生夜先生还好吧。”

“你打电话过来不会是想知道夜斯沉的事情吧?夏暖,我还以为你是找我的,唉,好失望。”

莱西在那边唉声叹气的。

“真不好意思,打扰到您,我只是随口一问”

“不过,我这个人就是热心,不妨告诉你好了,夜斯沉病的很严重,上次误服了那些违禁用品之后,还吐血了,不过他现在正在休养的,暂时还没事。”

“真的那么严重吗?为什么会吐血?”夏暖的心口一提,更是担心夜斯沉。

“不知道,说不定这也和他的工作有关系,他一工作起来命都不要了,估计是平时不注重保养。”莱西的语气有些敷衍了事。

“那无忧和念慈有人照顾吗?”

“他家保姆是挺多,可没有一个能把两个孩子照顾好,不如这样吧,夏暖,你过来他们身边照顾。”

莱西试探的说。

夏暖摇头“哦,不了,我要离开费城。”

上次阿肯说了,夜斯沉在也不想看见她

哪怕她有多想无忧和念慈,也必须忍着。

“不如这样吧,夜休养这段时间,我把无忧和念慈接来我这里,你来我这里照顾他们,可以吗?我知道你放不下两只宝,而且我也知道夜因为上次你出卖他的事不肯见你,这样一来,你既如愿照顾了他们,还不会被夜发现,怎么样?”

“我”莱西的办法似乎很巧妙,这样她就可以默默照顾无忧和念慈了,而且还会避免和夜斯沉碰面

,可是,莱西这个人总是放荡不羁的,他该不会对她

“夏暖,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我好歹也是名人,就算对你存了那种心思,也不会强迫你做不喜欢的事情,反正你自己考虑好了,不过,我昨天去了无忧和念慈那里,发现那两个小家伙额头磕破了,还打了伤膏,总是哭着喊妈妈,真是叫人看了心疼,夜自己都自顾不暇,更没时间照顾他们。要不你来我这里照顾他们一段时间,等夜休养好了,你在离开费城也行。”

夏暖听到无忧和念慈受伤,更是忧忡了起来。

“我考虑一下,去不去我都会给莱西先生回电话。”

夏暖挂了电话,想着无忧和念慈,眉头皱的更深了。

不是有阿莲她们吗,为什么他们还会受伤?

夏暖看着外面,现在已经是暮色降临,一般这个时候先生不会回来的。

似乎,她好久都没见到他了。

说不定他很忙,根本就没功夫搭理她。

夏暖决定离开这栋郊野的楼房,夜斯沉现在已经洗了清白,她没必要再和先生混在一起了。这种做法好像有些利用完了就甩掉一样,可她也的确不想和先生维持这种关系。

想到这,夏暖收拾一番准备离开,可外面一直有人把守着,每天会有人给她做饭送过来,还有人一直监视着她。

显然是先生的人。

夏暖想来想去,决定使一些伎俩好叫他们离开。

中午的时候,那个面无表情的厨师过来送饭,夏暖默默的坐在那里看着,厨师戴着口罩,夏暖看不出有什么表情,不过,凭夏暖的直觉,肯定是不喜欢她。

等厨师离开后,夏暖将楼上和楼下的窗户全部锁好,然后走了出去。

“两位大哥,我感觉今天送的饭菜有些苦,是不是我的味觉不对,要不你们来帮我尝尝?”

夏暖对守在门外的两个黑衣男人开口。

那两个男人面面相觑一阵,便跟着夏暖一起进了屋子。

“这菜真的好苦,不信你们可以尝尝。”夏暖说时,眉头皱蹙着,似乎不愿意在尝第二口。

两个黑衣男人为了确保夏暖的饭菜可口,走过去,有些狐疑的观察着那些食物。

两人拿着筷子尝了一口,咸鲜事宜,并没有尝到丝毫的苦味。

“女士,这饭菜很正常。”

黑衣男人转身的时候,却发现夏暖不在了,而且夏暖临走的时候,居然还把房门死死的锁上了!

两人顿时心头一沉,跑过去不停的打着门。

先生临走吩咐过他们,一定要保护夏暖的安全,可是她却不知道先生的好心,偷偷的跑走了!两个人毕竟是练过拳脚的,三两下砸碎了玻璃,跳下窗户去追夏暖。

夏暖躲在隐秘茂盛的草丛中,见那两个黑衣男人兵分两路的跑前方去追她,她才缓缓的走了出来。

朝另一个方向走了过去,消失在了丛林中。

可就在这个时候,她总感觉有人在追她,她加快了步伐。

草丛里面刷拉拉的,离她越来越近,甚至还能听见那种危险的呼吸声。可是她明明亲眼看见先生的那两个属下朝那边跑过去了,怎么这么快就追上来了?

夏暖躲在了半山腰下的树丛中,隐蔽了起来。正好这个时候天已经黑了,所以很难被发现。

“奇怪,明明刚才还在这儿的,怎么眨眼间就消失了?”

“是不是你眼睛看花了,她朝那边跑了?”

“不可能,我亲眼看见她往这边跑的,一定要把那贱人抓住,如果不是她,金姐也不会损失那么惨,本来是可以从夜斯沉索要高额赔偿费用,现在不但赔偿费没要到,把金姐也给搭进去了!等找到那个小贱人,看我不扒她的皮!”

夏暖的头顶上传来了男人阴狠的声音。

顿时明白,这不是先生的下属,这是金姐的手下,他们来找她是为了替金姐报仇!

夏暖想到这,更是屏住了呼吸。

突然手机响了。

夏暖心一沉,慌乱的关掉手机。

然而,却已经为时已晚,已经被那两个男人发现了!

夏暖拿着手机,不顾一切的朝前方的跑着。

“抓住她,那贱人就在那儿!”

两个黑影朝这边追了过来。

夏暖知道,一旦被他们抓住,就是死路一条。所以,她不管不顾的朝前方奔跑着,深一脚浅一脚的踩在荆棘上,腿被划开,阵阵刺痛蔓延全身,她只有咬牙忍着。

跑到前面,已经是无路可跑,摆在她面前的是一条深河。

她没有勇气跳下去,闭上眼睛的时候,想到了上次和夜斯沉在教堂跳水的一幕。

她害怕,不敢跳,紧紧的抱着夜斯沉

夏暖一个纵身,跳进了冰冷的河水中,刺骨的寒冷将她从里到外渗透,她捂着口鼻,憋在了水中。

“那个贱人一定是跳进水里了!我们把她捞上来!”

“捞她做什么?难不成你是想救她?依我看,她肯定失足跌落淹死了,回去我们就跟辛哥就这么讲。”

“万一她没死怎么办?”

“难不成要我们跳下水中去捞她?这么深的水,你要想死你就去吧。”

两个人一路骂骂咧咧的离开了,夏暖哗啦一声从水里冒了出来。大口的喘着气,吃力的游到了岸上,躺在草地上看着天上的繁星。

她的手机在她跳水之前被她扔进了草坪上,所以避免了被水浸湿。

夏暖拿着手机连夜去了码头。

她买了邮票,准备乘海路离开费城,至于母亲,她先回去将一切安顿好在接她过去。

现在辛哥那帮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夜斯沉现在好不容易摆脱了那些糟心的事情,不能因为她又开始节外生枝。

试想一下,如果她去莱西那里照顾无忧和念慈,一定会连累他们。

所以不管她有多么想念兄妹俩,她必须离开。

夏暖走上了码头,准备登船的时候,却发现了金姐的几个打手在那里。那几个人环抱着胳膊,观察着登船的游客。

显然,就是在找她。

夏暖不由停止了步伐。

这个时候手机响了,是莱西打来的。

“夏暖,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我,我在码头,我要离开了。”

“不行,你不能离开,有件事对你很重要,你必须要回来解决!”

“什么事?”

“什么事?莱西先生?”

“无忧和念慈在我这里,他们哭着吵着要你,你必须过来,而且他们额头上的伤口比之前还严重了。”

夏暖心一揪,看着前方的码头,想着无忧和念慈因为疼痛而哭的皱巴巴的小脸,难受的不行,最终,她下定决心去莱西那里。

本章完

第61章有竞争才有趣

莱西挂了电话,有些得意的勾唇。

莱西家的佣人陪着无忧和念慈在家里玩,两个小家伙刚来这里,有些不适应,总是吵着要见爸爸。

“孩子们,听着,你们想见妈妈吗?她等会就过来,你们乖乖留在莱西叔叔这里,好不好?”莱西走过去,捏了捏他们的脸颊。

“真的吗?妈妈真的会来?”无忧有些半信半疑的看着莱西。

念慈也仰着脑袋,眨着眼睛嘟囔着:“可是妈妈都是和爸爸在一起的。”

“怎么可能?妈妈不一定非要和爸爸在一起。妈妈也有可能和叔叔在一起。”莱西强行解释着。

两个小家伙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在不像之前那样吵着要回家了。

莱西安抚了兄妹俩,拨打了一个号码:“喂,是曼丽么?你过来一下,来我家……”

他向自己的私人皮肤专家余曼丽交代一切,便上车准备去接夏暖。

叮……

坐在车上的时候,私人电话响了。

“夜?什么事?”

“无忧和念慈在你那里吵闹么?如果实在不行的话,我派人接他们回去。”夜斯沉担忧的问。

因为要去办一件棘手而严重的事情,这件事如果失败,就会威胁到无忧和念慈的安全,把他们放在莱西那儿,或许会好些。

“没有,无忧和念慈在我这里很好,你不用担心,只管去办你的事情。”

“嗯,这几天就麻烦你了。”

“说那些见外的话做什么,我们可是好兄弟,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莱西热心的说。

夜斯沉安下心,挂了电话,开始吩咐阿肯:“我们出发吧。”

阿肯点头。

夜斯沉和阿肯以及几个黑衣保镖上了车,消失在了夜色中。

莱西去了码头,成功将夏暖接上了车。

夏暖一直都在问莱西关于无忧和念慈的伤势,莱西只说很严重,这让夏暖更加的担心起来。

夜斯沉坐在车内,一只眼睛蒙上了黑布,戴着浓密的胡须,几乎遮掩了半张脸,俨然一副黑 帮老大的样子,其实仔细一看,那双眼睛依然有他以前的那种柔和,只是他用一种刻意的凶狠将那份柔和遮掩了下来。

“先生,要不还是我冒充X先生吧,这样对您危险太大了。”阿肯坐在他的旁边,低声的说。

“不用,你只管跟着我就行,我已经联系警方了,在交易的时候,他们会做直升机过来。”夜斯沉低低的说。

他要把那个走私贩卖毒 品的龙哥揪出来。

上次那个辛哥说过,要想见那个龙哥,必须以真面目示人,当然他不会以夜斯沉的身份过去见他。

阿肯默默的点点头,又担忧的说:“可是,您总该多带些人的,以保证您的安全。”

“人多会很麻烦,就这样。”

无意间的一瞥,擦肩而过的一辆车上,他发现了那张熟悉的面庞。

夏暖……

夜斯沉朝那边看过去,皱了皱眉头。

一定是他看花了,她现在被她安置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不可能在这里,而且,就算她想离开,也走不掉,他早已经派了两个保镖过去监护着她的安全,等这件事办完之后,他要告诉她一切真相……

想到这,夜斯沉缓缓的勾唇,露着清浅的笑,深邃的眸中显露着期盼。

夏暖坐在车内,揪搅着双手。

莱西透过后视镜看着夏暖,微微一笑:“夏暖,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么?”

“请说。”

“你是放不下两只宝,还是放不下夜斯沉?”

夏暖心口一窒,有些慌张的低下了头:“我和无忧念慈有感情了,我放不下的是他们。”

莱西哦一声,点点头:“嗯,你最好不要喜欢夜斯沉,他爱世人,但是并不儿女情长,有时候特别冷酷,跟你说实话吧,他可是有很多情人的,不过因为注重公众形象,一直都很隐秘。光我知道的就有五个。”

夏暖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面上还要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试图将自己装的云淡风轻:“莱西先生,你真的误会了,我跟夜先生只是雇佣关系,没你想的那么复杂。”

“嗯,你是个好女孩,我只是善意提醒你,哎,这个圈子里,没几个干净的,包括我在内,当然,我比较直白,喜欢什么就去争取什么,也不会在意外界的评头论足,不像夜,天生的完美主义者,总是希望把自己好的一面留给世人,我觉得那样活着真累。”莱西叹了一口气。

夏暖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不语。

心中却五味杂陈。

莱西的家位于费城的东部,这里和夜斯沉的别墅一样,幽雅宁静,是修身养性的好地方。

莱西的房子像是城堡一样,精致唯美,风景优雅的如同油画。

“跟夜在摩都的庄园比起来,我这真的是算小的了。”莱西谦虚的说。

夏暖有些心不在焉的应答着,四处搜寻着无忧和念慈的身影。

客厅里,余曼丽一边为无忧和念慈包扎额头上的伤口,一边说:“宝宝,你们不是想见妈妈吗?那么你们想要她留下来一直陪着你们吗?”

“想。”

无忧和念慈异口同声。

“所以,当妈妈看见你们受伤,一定会留下来陪你的,千万不要把额头上的纱布摘下来,如果妈妈知道你们是骗她,她会生气,会离开,在也不见你们了。”

“嗯,阿姨,听你的,头上有伤,好大的伤,那样妈妈就不离开了。”无忧乖巧的说。

“对,就这样。”余曼丽满意的揉揉他们的头。

夏暖刚走进,念慈眼睛一亮,挥着小手跑了过去:“妈妈!”

“念慈,无忧!”夏暖疾步,迎上去,紧紧的将他们搂在怀中。

发现两个小家伙的头上被纱布缠着,更是心疼的不行,摸着无忧的脸,又捧看着念慈:“还痛不痛?”

无忧和念慈摇摇头,一人一句:“不痛,看见妈妈就不痛。”

“我和哥哥受伤了,好大的伤口,妈妈留下来陪我和哥哥好吗?”

“好,我不走,留下来陪你们。”夏暖亲着他们的额头。

莱西站在后面,看着这一幕,勾唇一笑。

余曼丽走过去,和莱西眼神交流一番,便默默的离开了。

莱西也跟着余曼丽走了出去。

“谢谢你啊,曼丽,他们头上的伤势制造的很逼真。这是五百万支票,你的酬劳,记住,替我保密。”

余曼丽接过莱西的支票,笑了笑:“当然,我会替莱西先生保密,只是,我觉得好奇,你对这个女人来真的吗?”

据她所知,莱西一向放荡不羁,玩女人一个接一个,倒贴的女人自然也多不胜数,他手指头轻轻一勾,就会有女人上赶着过来,还需要玩这种伎俩虏获女人的心?

莱西的眼中隐过了一丝占有欲:“对,来真的,有问题么?”

余曼丽有些意外了,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好久才摇头:“没问题,就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好女人谁都想要,尤其是看一眼就想上的极品。”莱西唇角勾着歪歪斜斜的笑,邪魅而狂妄。

他悦女无数,还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像夏暖这样只一眼就抓挠他的心……

倒贴的骨肉皮他已经玩够了,自从在夜斯沉那里看见夏暖,他对若近若离的女人比较感兴趣。重要的是,夜斯沉喜欢这个女人,竞争起来,不是更有趣么?

莱西目送余曼丽离开,便吩咐佣人把夏暖的房间打扫干净。

“妈妈,爸爸去哪里了,你知道吗?”

无忧和念慈仰着脸,问夏暖。

“我……”夏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于是就说:“你爸爸忙,过一段时间就会来接你们回去。”

莱西说夜斯沉在医院养伤,估计是不想叫孩子担心,就没告诉他们。

“那爸爸接我们回去,妈妈会一起回去吗?”

念慈问。

夏暖露着一丝苦涩的笑,看着孩子那期盼的小眼神,她有些难受,可是她必须要告诉他们事实:“听着,宝贝,你们的妈妈叫洛黛儿,我不是你们的妈妈,因为你们很小的时候是我照顾……”

“可是,如果不是妈妈,爸爸为什么把你照片放在我们面前,还说就是妈妈……”

无忧急了。

夏暖心尖一颤。

思绪回到了费城球馆内部的包房。

她在那里看见了她放大的工作照片……

这是,才恍然,无忧和念慈那么小,怎么可能记得她的样子?是夜斯沉每天拿着她的照片时刻提醒渐渐长大的兄妹,说她就是他们的妈妈。

“夏暖,先叫孩子们在这儿玩,我带你去看你的房间。”莱西一身闲适的浅蓝色衣装,英俊逼人的脸上露着迷人的笑。

夏暖不舍得丢开他们,只谦虚的说:“我和孩子们住在一起就行。”

“我要和妈妈一起。”

“我也要和妈妈一起!”

莱西看着两个小拖油瓶,有些头疼:“行行行,你们和妈妈一起,现在我要带着你和你们的妈妈去看房间,可以吗?”

“当然!”无忧和念慈心照不宣的异口同声,牵着夏暖的左右手,根本不给莱西接近夏暖的机会。

佣人们已经将卧室清理的分外干净,清新的芬芳扑面而来,微风徐徐,吹散了卧室里的干燥。

“这个窗帘没弄好,我上去弄一下。”莱西见无忧和念慈正在另一个窗户那里躲猫猫,他搬来一张椅子,踩在上面。

夏暖并没有察觉到莱西眼中的狡黠,而是视线一直关注在无忧和念慈身上,透着无尽的宠溺。

“夏暖,你帮我一下,窗帘有没有挂斜?”莱西站在椅子上面,挂着窗帘,在窗户着比划着。

第62章熟悉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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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莱西给你多少钱,我出双倍

第63章莱西给你多少钱,我出双倍

夜斯沉看见了莱西,莱西的旁边,坐着一个背影很像夏暖的女人。

夜斯沉的心闷闷的一窒,脚步像是生根一样,在也挪不开。

女人站了起来,转身,那张日思夜想的秀脸映入夜斯沉的眼帘。

的确是夏暖。

她为莱西倒水,守着莱西,莱西微笑的和她说着什么,两人看起来似乎聊的很投机。

夜斯沉的胸口似乎更痛了,站在病房外面,黯然的眸隐过一丝醋意。

他现在是伪装,所以莱西并没有认出他。

而况,莱西的注意力只在夏暖这里。

莱西看着夏暖,眼睛里浓情四溢。

“夏暖,我们交个朋友吧,你放心,如果我以后再像那样对你,你就扇我脸。”

莱西一脸的诚恳。

夏暖浅浅的一笑“莱西先生,我一直都把你当做朋友,还有,今晚非常感谢你。”

“那你不要走了,经过这件事,我真的担心你的安全,等我伤势好了以后,我亲自送你回钟山。在说,我可是为了救你受伤的,你可不能不管。”莱西半开玩笑的说。

夏暖将一杯水递给他“好的,等伤势好了我在离开,但是不用劳烦你送我。”

莱西暂时将她留了下来,唇角的笑意更是显著,眉头也舒展了起来。

出于愧疚,夏暖守着莱西整整一夜。

而夏暖并不知道,夜斯沉在医院外面守了整整一夜。

他坐在车内,一脸的憔悴。

那个女人对谁都没有防备之心,唯独对他。

一想到夏暖守了莱西一夜,他的心就很不是滋味。

“昨晚,破获了一起走私大案,而警方在此最感谢的人是夜斯沉,如果没有他巧妙的协助,也不会破获……”

车载器上,播了一则新闻。

夜斯沉心烦的将它关掉。

病房里,乃至整个医院以及全世界都知道了夜斯沉协助警方抓获了特大走私案的头目。

无数的人开始想象着夜斯沉是怎样用自己的聪明才智将那些犯罪头目引出来的。

有的媒体甚至有了写剧本的打算。

夏暖在病房里看着电视新闻。

“夜先生不是受伤了吗?”夏暖有些担心。

莱西忙圆谎“是的,他的确受伤了,也不是什么大伤。”毕竟他当初骗夏暖,说夜斯沉伤的很严重。

电视画面上,出现了辛哥,他被警察逮捕,成了重犯之一。

夏暖有些迷惑。

上次先生说要利用辛哥钓大鱼,可是把辛哥送进监狱的却是……夜斯沉……

夜斯沉和先生……难道他们认识?

夏暖想到这,一阵窘迫。

如果他们真得认识,那么,她和先生的关系夜斯沉一定知道。

夏暖想到这,更是没有勇气面对夜斯沉了。

莱西并不知道夏暖的心事,而是拿着手机,给夜斯沉短信。

“夜,我觉得我收获到了一份爱情,你会祝福我的,对吗?”

夜斯沉坐在车内,看着莱西来的短信,那双眼睛比之前还要黯然无光。

他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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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所思的看着医院前方,启动引擎,默默的离开了。

莱西的伤口却是怎么愈合不了,医院要他留院观察半个月,担心伤口会引起感染。

莱西身边的朋友都来探望她,每个到来的人都会问夏暖和莱西的关系。

莱西只简明扼要的说是朋友,而他们知道,莱西所谓的朋友一定是那种男女关系,所以每次看见他和夏暖的时候,总是多了一份暧昧。

夜斯沉来了。

夏暖正好不在,她回莱西家看无忧和念慈去了。

夜斯沉坐在莱西的旁边,看着莱西,表情严肃“你所谓的祝福是什么?祝福你又玩弄了一个女人?”

他可以玩弄任何上门倒贴的女人,唯独夏暖……

莱西笑了笑,对上夜斯沉那双忧郁的眸“什么叫玩弄,我对夏暖是真心的,夜,我真的打算要娶她,所以我才要你祝福我的,我结束单身的日子,想要一个完整的家。”

停顿一下,看着夜斯沉那双越沉沉的眸,他勾起唇角,眼睛里闪过一丝挑衅“她也喜欢我,在舞台上我不如你,不可否认你是一个音乐天才,不过,生活中我的情商比你高的多。”

“莱西,你可以找任何女人结婚,但是她……不能。”

“为什么?好吧,我们不要在女人这个问题上继续争执,我选择谁是我的自由,夏暖不过曾经是你孩子的保姆,你管的也太宽了。”

莱西显的有些不悦,却又讨好着夜斯沉“夜,我们在创作方面那样志同道合,不要因为这件事而伤了和气。”

“孩子们头上的伤口是你伪造的吧?你骗她无忧和念慈受伤,所以她才来的,莱西,你要知道,她是我的女人。”夜斯沉严刻的脸上透着无以复加的认真。

莱西心头一震,看着夜斯沉,有些心虚。

面对夜斯沉的宣誓,莱西除了震撼便是挑战。

从他认识夜斯沉到现在,还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直言不讳的去争取一个女人。

“你说她是你的女人,可你有没有问过她的意愿?”莱西漫不经心的打开了手机,将一张张照片翻给夜斯沉看。

那些照片都是他趁着夏暖不注意偷拍的。

他压制着夏暖,两人拥抱在床上,他低头吻着夏暖,

病房中夏暖趴在他的身边睡着了,他亲吻她的脸颊……

这一幕幕,是那样的刺眼。

夜斯沉搭放在膝盖处的手一点点收紧,别开脸“这或许是你策划的摆拍。”

“行了吧,夜,为了一个女人,至于么?你拥有那么多女人的心还不够?而况你还是有妇之夫。我不想骗你,我和她已经生关系了。是她心甘情愿的,我没有强迫她。”

“你最好收回你刚才那番话。”夜斯沉从来没有这样恼火过,那双眼睛里涨满了骇怒。

莱西有些怯怯的,可是他才不会相信夜斯沉会把他怎么样。

”我为什么要收回,我睡了她,并且还会继续睡,就这样。”

话落,挨了夜斯沉狠狠一拳。

莱西的鼻子顿时流了血。

“天,你还真打……”莱西还没说完,被夜斯沉紧紧的捏着衣领,像是提拎小鸡一样把他提起来。

“你玩弄别人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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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我不管,但是夏暖,不能。”夜斯沉银牙紧咬,一字一句,眼瞳因愤怒而充血。

“住手!放开莱西先生!”夏暖站在病房门口。

她回到莱西家,得知夜斯沉已经把两只宝接走了,只好失望而归,一进来,便看见一个络腮胡须的男人打莱西,她不由分说的呵斥一声。

走过去,将男人的手掰开,护着莱西。

和男人对视的一刹那,她浑身的血液凝固了。

这个男人是夜斯沉……

夏暖的怒火顿时消了一半,显得有些窘迫拘谨。

胳膊一紧,被夜斯沉猛的拽过去。

夜斯沉的脚步生风,险些把她带倒。

“先生……您要带我去哪里?”夏暖上气不接下气的。

离开医院,将她直接粗鲁的塞上车。

夏暖还没坐稳,被他紧紧的攫住了腰肢,霸道的吻着她。

细密而又深重。

“先生……不能……”夏暖躲闪着,心却狂跳不已。

熟悉的久违的气息萦绕着她。

“夏暖,是个男人你都来者不拒么?你怎么这么不自爱?”他捏着她的下巴,痛心疾。

夏暖却不挣扎了,看着夜斯沉,泪水刷一下涌落“你大概也知道我之前在花样年华从事的工作,像我这种人,还谈什么自爱?你最好不要碰我,免得脏了你的身。”

“其他男人可以碰得,我就不能么,知道自己是卖的,还这么没有职业道德?”他的力道一点点深重。

他担忧她的安危,而她却逃离她,和莱西鬼混一起!

想想,他就窝火。

“您是大名鼎鼎的音乐之王,想要什么女人没有,非要上一个满身污秽的婊子,何苦呢?”原来在夜斯沉的眼中,她是这样不堪。

不过他说的也没错。

“呵呵,上你一次还真是艰难,莱西给你多少钱,我出双倍。”他将一张卡甩到她脸上,刮的她脸生疼。

他真是恨透她这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当他是夜斯沉的时候,她总是这幅拒人千里的姿态。

“对不起,我不卖了。”夏暖起身,凄然的一笑。

看都不看那张卡“因为我已经做了莱西先生的骨肉皮,我被他包了。”

她赌气的撒谎,骗他。

呵呵,她真是不堪啊,在他眼里,她这么快就和莱西生关系了。

啪!

夏暖的脸上重重挨了夜斯沉一巴掌,脸已经麻木的没有知觉,心痛的感觉却越的清晰。

“滚。”夜斯沉费劲全身力气说出了这个字。

夏暖咬唇不语,默默的下车,当夜斯沉开车疾驰而去的时候,夏暖的泪水越汹涌。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进莱西的病房,像是丢了魂一样,脚步都有些不稳。

“夏暖,你的脸怎么了?夜……他打你了?”

莱西此时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正要出去找夏暖,正好迎上了夏暖。

夏暖只是摇头,什么也不说。

“夜真是太过分了!他凭什么打你?他有什么资格,夏暖,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讨回一个公道!”他拍了拍夏暖的肩膀,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

本章完

第64章跟夜先生没关系

夏暖阻止着莱西“不是的,你误会了,跟他没关系。”

莱西捏着她的肩膀,愤怒的说“你不要替他说话了,他连我都打,他说无忧和念慈是因为我照顾不当才受伤的,而且还要起诉我,我真是好心办坏事,你知道的,无忧和念慈在家里的时候就受伤了,他居然怪起我,他这人的思维真的荒唐幼稚,怪不得洛黛儿跟他合不来。”

莱西编着谎言,不时观察着夏暖的表情。

而夏暖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扶着莱西“莱西先生,你先躺下,不要激动,或许,他是有什么烦心的事”

莱西皱了皱眉头“都这样了,你还替他说话?夏暖,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他?或者说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夏暖有些慌乱的否决“没有。”

莱西叹了一口气“真的没有吗?你不要骗我,如果有误会我可以帮你们解开。”

“真的不用,没有任何误会。”

在夜斯沉的心里,她已经是那种不知廉耻的女人,没有什么误会好解开的。

莱西紧蹙的眉头微微舒展。

趁着夏暖不注意的时候,把一样东西放进了夏暖的包里。

两天后,莱西出院,夏暖动身要离开。

莱西要求送夏暖回去,被夏暖拒绝,莱西也没有强求,接了一个电话后匆匆的离开了。

夏暖要走的时候,莱西突然来了一通电话。

“我要去拍摄一个,但是,我录制的一个重要的混音不知道丢哪里去了,夏暖,有没有在你那里?”那边的莱西听起来似乎很着急。

夏暖坐在车上,由莱西的雇请的司机开车送她去机场,这次因为安全起见,她没有选择海路。

“应该不会在我这里,要不你在找找。”夏暖说。

她没有兴趣拿莱西的东西。

“你检查一下,是不是在你那里。是一个黑色的优盘,上面刻着一个的字母。”

“我找找看。”夏暖开始翻查自己的包。

她触摸到了一个黑色的东西,拿出来放在手心中,定睛一看,上面刻着一个银色的字母的字样。

她有些意外,莱西的混音光盘怎么会在她这里?

大概是无忧和念慈玩耍的时候,不小心放进去的。

“夏暖,在你那里吗?没有就算了,大概是我忘记放在哪里了。”莱西说。

“在我这儿。”

“那你赶紧给我送过来,我有急用。”

“叫司机先生送过去可以吗?我要赶航班。”夏暖说。

“我不放心,还是你送过来吧,如果被有心之人拿去,我的努力就白费了。夏暖,要不你改一下航班时间,损失费用由我出。”莱西恳求夏暖把优盘送过去,并且告诉了她地址。

地址就在费城球馆。

“莱西先生,那我送过去,你出来拿可以吗?”顾虑到夜斯沉在那里,她选择不会进去球馆内部。

那个地方,曾经是夜斯沉排练的地方

莱西答应了下来,然而,等到夏暖过去的时候,在外面等了好久都不见莱西出来。

夏暖给莱西打了电话,莱西也没接。

已经过了快半个小时了,费城球场外面已经已经围了好多歌迷,站在那里,被安保人员维持着秩序,以为夏暖也是夜斯沉和莱西的那些狂热歌迷,便叫她退后,不得以她才告诉安保人员她是来给莱西送优盘混音的。

安保人员顿时认出她“哦,你是夜先生的设计师?”

上次夜先生还专门开布会澄清他和这个女设计师的关系,他可是记得很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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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

夏暖眸色隐过一丝忧伤,点头“是的。”

安保将她带到了费城球馆内部。

她知道夜斯沉排练的场地,所以不愿意接近那里,站在一个隐蔽的地方给莱西打电话。

这个时候,灯光朝她这边照映了过来,刺的她睁不开眼睛。

“你是莱西的女朋友夏暖吧?莱西先生正在排练室,我带你过去。”一个女孩走了过来,主动拉着夏暖的手。

话落,球馆内部的工作人员纷纷朝她这边看了过来。

她一阵窘迫,否定说“我只是他的朋友。”

女孩笑了笑“莱西先生对女性朋友一般都很亲密,我们都懂。走吧。”

夏暖将优盘递给女孩,不愿意进排练室“我要赶航班,还请你帮我送过去。”

女孩不愿意“这可是很重要的优盘,损坏了我可赔不起,你来都来了,亲自交给他。”

夏暖没有办法,只好跟着她进了排练室。

她有些紧张的朝里面看了一下,见没有夜斯沉的背影,这才走了进去。

莱西在里面拨弄着吉他,试弹着一摇滚风格的曲子。

一种很有节奏的曲子。

夏暖不懂音乐和音律,不过她觉得旋律很好听。

莱西看见了夏暖,停止了拨弄吉他“夏暖,你终于来了,刚才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在忙,所以就叫阿菲过去接你。”

夏暖只说没关系,将包里的混音优盘递给了莱西。

莱西接过,不停的感谢夏暖,见夏暖要离开,抓住她的胳膊“夏暖,你的航班已经错过了,我真的深感抱歉,为了表达我的歉意,我请你吃饭。”

“不用了,莱西先生,我下午去机场,看能不能改签。”

“这个损失我来赔偿,你不用担心。”

“哟,真是恩爱,莱西,这是你新包养的骨肉皮吗?”

尖厉的声音响在排练房,司南音穿着性感的背心热裤,挽着夜斯沉的胳膊从排练室内部走了出来。

她和夜斯沉正在为下一个音乐排练舞蹈。

夜斯沉大汗淋漓,用毛巾缓缓的擦拭着额头,而那张脸却蒙上厚厚的铅云,阴霾至极。

他穿着一身黑色,站在那里,冷冷的看着夏暖。

夏暖拿开莱西拽她胳膊的那只手,转身,可脑海里依然想着刚才夜斯沉和司南音出来的一幕。

司南音挽着夜斯沉,两人大汗淋漓,肯定是在里面做了更亲密的事情

夏暖迫使自己不要在想下去,加快步伐,只想离开。

“南音,你不要胡说,我和她是好朋友。她来这里是给我送混音优盘的。”莱西解释着。

夜斯沉拿开司南音的手,缄默,喝着橙汁。

司南音笑着说“那么重要的东西居然在她那里,看来,你们的关系真是亲密过火啊,夜,你说是不是?让我们来猜一猜这次能维持多久?十天还是一个月呢?”司南音蹭着夜斯沉,不时用身体诱惑他。

夜斯沉却不为所动,将橙汁放在一边,起身,拉着司南音“我们进去吧。”

“夜,我好累,能不能让我歇歇,我们晚上在做运动不行吗?”司南音嗲声嗲气的,拉着夜斯沉的胳膊,紧紧的贴在自己的凶器上。

司南音的声音温柔的能掐出水,透着魅惑,夏暖听的极其刺耳,只一个劲的朝前走着。倏然,她觉得头晕目眩,不由扶着额头。

“夏暖,你等等。”莱西追上了夏暖。

夜斯沉顿住了脚步,看着莱西和夏暖的背影,手,一点点的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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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生气,那都是司南音瞎说的,什么骨肉皮,我可从来没有把你当做骨肉皮,一定是夜告诉她的,所以她管不住嘴”

莱西感觉夏暖脸色苍白,身体摇摇欲坠的,忙将她扶着“夏暖,你怎么了?”

夏暖什么也不想说,捂着嘴,只觉得胃里有些作呕。

莱西握着她的手,现她手脚冰凉。

“让开。”夜斯沉推开莱西,将夏暖搂在了怀中,一个横抱提离,加快步伐走出休息室

醒过来的时候,是在私人医生米可的家。

米可这里有齐全的医疗设备,各种医科都有涉及。

房间里充斥着刺鼻的消毒水味道。

夏暖睁开眼睛,看见夜斯沉坐在她的旁边。

心头一悸,吃力的起身,对上夜斯沉深邃而忧忡的眸。

“别乱动,躺好。”他面无表情的将她按躺在床上。

“我要赶航班”

“莱西在这里,你舍得走么?”他冷哼一声,酸溜溜的说“看见的不是莱西,很让你失望吧?”

夏暖咬唇不语,揪绞着手。

“你怀孕四周了,我需要你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这个孩子,是他的。

夏暖震撼的看着他,不由的抚触着自己的腹部,有些难以置信。

是先生的

每次都有避孕,唯独那一次事后药找不到,她没有服用

叫夜斯沉亲口告诉她这个事实,她只觉得羞耻至极,低着头,看都不敢看她,执意下床“这跟夜先生好像没有关系,我自己可以解决。”

“先生是我的朋友,他打电话过来叫我照顾你,他要好久才回来。”

夜斯沉编了这个谎言。

他一直想告诉她,先生就是他,然而,陷入了僵冷状态的两个人,谁都不肯低头。

夏暖摇头“我不需要夜先生的照顾,我只想离开。”

果然,她猜的没错,他的确和先生认识。

她要起身,却被他钳制着手腕“别告诉我,为了莱西,你要打掉孩子。”

“我的孩子,我自有主张,跟夜先生没关系。”她摆脱他的钳制。

这一举动惹恼了他,力道深重的将她固定在床,牢牢的将她的手按压在洁白的床单上,又生怕压着她,身体和她不得不保持着距离。弓着修长的腿,将她两只不安分的双腿卡住。

“你能有什么主张?想让孩子成为没有父亲的私生子么?夏暖,你在闹着离开,我不介意叫米可使用医用绑带把你绑住,我说到做到,不信你试试。”

该死的,自从遇见她,他总是很容易大动肝火。

夏暖的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忍着不掉落一颗“我求你,让我离开,我不想面对你”

“那你想面对谁?莱西?”他捏着她的下巴,眼睛里跳耀着一丝火光“从现在起,你别想看见他。”

米可的助理端着医用托盘,站在门口,准备叩门,透过门缝,她看见夜斯沉压制着那个叫夏暖的女孩,一个在上一个在下

不由的,她顿住脚步,一个劲的看着。

眼睛里闪着一丝疑惑。

米可走了过来,一脸的严肃“你在做什么?”

“哦,没什么。我准备送安胎药过去。”

“你走吧,待会我送进去。”米可有些提防的将医用托盘端了去“我告诉你,敢泄露出去,就等着赔偿违约金吧。”

那助理一个劲的说不敢,等到米可走进房间的时候,她拿着手机,偷偷的去了洗手间。

本章完

第65章我晚上留在这里

“太太,夏暖怀孕了,目前米可医生正在给她备安胎药。”米可的助理躲在了洗手间内,压低着声音,将夜斯沉这边的情况告诉了远在摩都的洛黛儿。

她是洛黛儿安插在米可这里的眼线。

目的就是为了监视夜斯沉的动向。

夜斯沉将阿惠和苏珊调去了夜老太太那里,刚被收买没多久的科德也被辞退,在费城的别墅,她的眼线一一被夜斯沉剔除,她只有从米可这儿下手。

“怀孕?那个贱人怀孕了?”洛黛儿捏着电话,手有些颤抖,心中有些后怕。

那张漂亮精致的面孔因为愤怒而扭曲成一团,变的越发的狰狞。

缚雅走了过来,听见洛黛儿的通话,本来上楼的她不由的停住了脚步。

“是的,太太,夏暖怀孕了,十有八九是先生的……”

“知道了,别说了。”洛黛儿的心微微颤抖着,已经不想在听下去了。

挂了电话,她开始摔东西。

缚雅也不反对,只是冷静的坐在那里,放纵她发泄一通,等洛黛儿发泄够了,跌坐在沙发上痛哭了起来。

缚雅将女儿搂在了怀中,轻轻的拍着:“黛儿,你应该改掉你这个易怒的毛病,现在要做的是缓和和夜斯沉之间的关系。”

洛黛儿摇头:“没用的,妈妈,他有我和罗杰在一起的把柄,说不定他现在正要打主意把我和罗杰的视频曝光出去,然后在理所当然的和我离婚,娶那个贱女人!”

缚雅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戳了一下洛黛儿的脑门:“你就不能另辟途径吗?”

“那要怎么办?像结婚之前那样制造一起车祸,然后上演苦肉计吗?妈妈,那都是你出的好主意,害的他现在对我冷若冰霜!”

曾经,夜斯沉撩动着她那颗少女心,她做梦都想嫁给夜斯沉,为了嫁给夜斯沉,妈妈缚雅帮她策划了一起车祸,她替夜斯沉挡下撞来的车辆,在医院收买医生假装受伤,博取夜斯沉的同情,夜斯沉的确感激她,所以后来娶了她,可是很快,夜斯沉发现了她的计谋,从那以后,他就带着无忧和念慈开始了和她漫长的分居生活。

呵呵,即便是不分居又怎样,跟分居没有什么区别,因为从结婚以来,她从来没有真正拥有过夜斯沉!

一想到这,洛黛儿就极度的不甘心,发狠的捏着手,咬牙切齿。

“你不能和他硬碰硬,你要留一些好印象给他。这样才能挽回他。想想他最在乎的是什么?”缚雅提醒着女儿。

洛黛儿冷笑:“还能是什么,那一对野种兄妹。”还有那个叫夏暖的贱人。

她真是后悔,当初为什么要那样做,可她当初急需要个孩子,因为她不能生育……

“他是在乎他们,可现在他们兄妹俩在他那里,你没有办法控制局面,你应该找一个容易控制的东西来抓住他……”

洛黛儿似懂非懂,缚雅低声开导着她。

夏暖被夜斯沉安置在米可的隔壁,一栋修身养性的温馨阁楼内。

夏暖想离开,而夜斯沉派了好几个保镖保护着她,她哪儿都不能去。每天面对的就只有夜斯沉,夜斯沉每天晚上会过来,和她一起吃了晚饭便又离开了。

夏暖坐在沙发上,无所事事,却又心急如焚,想离开这里的念头依然没有打消。

她怀了X先生的孩子,却要每天面对夜斯沉提醒她养胎保胎,陷入这种尴尬的境地,她只想逃离。

外面,传来了一阵车笛的响声。

夏暖走到窗户旁,朝下面看去,只见一辆车停在了米可医生的门外。

下车的是莱西,莱西和米可在外面争执着什么,夏暖隐隐听到了一些话。

“我是夏暖的朋友,我有权利来探望她,你凭什么阻拦?”

“夏暖不在这儿,她已经离开费城了,莱西先生,不要闹了。”

“哼,谁信,一定是夜斯沉将她囚禁起来了,行,那我打电话报警,就说你们涉嫌绑架。”莱西吓唬米可,准备拨打报警电话。

米可害怕了,甚至有些难以置信,她没想到一向和夜斯沉志同道合的莱西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要翻脸!

“莱西先生,你是想毁掉夜先生的名誉吗?你怎么可以这样?我原本以为这世界所有人都在害他,你也不永远也不可能害他,看来是我错了!”米可一脸的愤怒。

莱西冷冷一笑:“在艺术上,我们的确默契,可这件事他做的有些过分,他凭什么要这样霸道的干涉别人的人生?他有没有考虑过夏暖的感受?”

他说时,继续拨号。

米可见状,上前阻拦他。莱西将米可的手截在半空,唇角一勾:“没人能阻止我,除非你叫我见到夏暖。”

夏暖看见了这一幕,听到了,也看到了,不由皱了皱眉头,转身,拿起了手机。

楼下,米可倏然咬一口莱西的胳膊,莱西倒抽一口冷气,松开她的手,愤怒的一推,将她抵在了车窗上,米可一下按住莱西的后脑,封住了他的嘴巴。

莱西脑袋一片空白,拿着私人手机,居然忘记了拨号。

该死!这个女人为了护夜斯沉,还真是拼了!

米可发狠的在莱西的唇上蹂 躏着,把他的嘴都给吸麻了。

“呼……”米可松开莱西的唇,用手抹一下嘴巴:“你侵犯我,我也要报警。”

“你……”莱西气结。

看着米可那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他莫名的脸色发烫起来。

该死的,他莱西可是游历于花丛的花花公子,居然被这娘们搞的这样被动。

叮……

电话响了起来,莱西这才回过神低头看手机,居然是夏暖打过来的。

“夏暖?你在哪里?是不是被夜斯沉控制了?”

莱西问夏暖。

夏暖站在楼上的窗户旁,用窗帘遮挡着身:“我离开费城了,莱西先生,你不要找我,这跟夜先生没有任何关系。”

她挂了电话。

如果莱西打电话报警,就会惊动媒体,到时候,媒体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记者一定又开始把这件事闹大。到时候,受损的还是夜斯沉。

莱西看着那个号码,怔愣着,松开了米可。

米可也听见了夏暖的话,那颗紧张的心不由的回归到了原位,看来,那个夏暖还挺顾全大局。

莱西什么也没说,坐上车,离开了。

米可松了一口气,耸耸肩回到了客厅,混蛋莱西,为了阻止他报警,她奉献出了自己的初吻……

靠,要不是为了夜先生,她才不想碰他那张流连过无数女人的嘴巴!米可想到这,有些嫌恶的撇了撇嘴,去了盥洗室,拼命的洗着唇瓣。

夜幕降临的时候,夜斯沉来了,他没有去米可那里,而是直接上了阁楼。

夏暖最近总是很容易嗜睡,明明是心绪烦乱,躺在那里,就不知不觉的闭上眼睛,她会做梦,会梦见她代孕的那段时间,当时她怀孕后的妊娠反应比这还大,每天头晕目眩昏昏沉沉,就那样熬到十月分娩,她才失魂落魄的回到了钟山……

也不知道那个孩子现在在哪里,究竟怎么样?

夏暖时常会想起他,可是想过之后,也只是一声叹息。

夜斯沉走进来的时候,身后还跟着两个小小的人儿。

“哇,妈妈真的在这里哎。”

“嘘,念慈,小点声,妈妈在睡觉。”

两个小家伙悄声声的跟着爸爸夜斯沉走进来,步伐轻轻的,小心翼翼,生怕吵醒了夏暖。

夏暖正卧在床上睡觉,皱着眉头,眼角滑落着一滴泪。

无忧和念慈拖着下巴,看着夏暖。

“妈妈哭了。”

念慈小声的说。

“一定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无忧接话。

念慈胖乎乎的小手轻轻的为夏暖拭着泪。

夜斯沉看见了这一幕,心一扯,走过去,为她盖好了被子。

床头柜上,放着手机,夜斯沉皱眉,将手机拿过去。

一切电子产品都有辐射,必须远离她。她现在怀有身孕,已经不同往日。

夜斯沉无意点亮屏幕,发现了她和莱西的通话记录。

眸色一沉,将手机捏着,收紧。

被念慈一触碰,夏暖幽幽睁开眼睛。

“念慈,无忧。”夏暖露着少有的开心,握着两只宝的手。

“妈妈!”

无忧和念慈双双钻进她的怀中。

夏暖在他们脸蛋上亲一口:“你们怎么来了?额头上的伤好了么?”

关切的观察着他们的额头,见他们的额头已经完好无损,眼中的担忧才消减几许。

眉头一抬,看见夜斯沉坐在不远处拿着一份报纸默默的阅读着。

夏暖心房一抖,慌乱的别开视线。

“妈妈,对不起,爸爸说不能撒谎,其实,我和哥哥额头没有伤,是叔叔弄的……”念慈说完,低下头。

“叔叔说只要我们受伤,妈妈就不会离开。”无忧眼巴巴的看着夏暖:“妈妈,你不要生我们的气,好吗?”

夏暖恍然大悟,原来是莱西给他们制造的假伤……

看着孩子两双无辜的眼神,她温柔的一笑,揉揉他们的脑袋:“怎么会,我不生气。”

她看向床头柜,发现自己手机不见了,找了一圈没找到,陪无忧和念慈玩一会儿,她问夜斯沉有没有看见她的手机。

夜斯沉合上报纸,很干脆的说:“手机有辐射,我暂时替你保管。”

夏暖皱了皱眉头,看着他:“那是我的手机,有时候会因为私事联系一些人,先生可以还给我么?”

夜斯沉没有回答,向一双儿女温和的开口:“孩子们,去盥洗室洗手,要吃饭了。”

无忧和念慈乖乖的先后去了盥洗室。

“你怀孕了,手机不能留在身边,对胎儿不好。”

他这才转移视线,凝视着她,慢条斯理的开口。

“我会小心。”夏暖说。

“你有时候疏忽大意,如果胎儿有什么不测,X先生会埋怨我照顾不周,所以,也请你体谅一下。”夜斯沉的表情冷冷的,眼睛里却闪过一丝醋意。

她要手机无非就是要和莱西联系。

“等你分娩后,做骨肉皮也好,当他情人也罢,跟我无关。”

“先生,我……”

“夜先生,晚饭已经准备好了。”厨师走了进来,打断了夏暖的话。

晚餐以清淡营养为主。

夜斯沉特地请了中餐的厨师,做了夏暖喜欢的食物。

餐桌上,夜斯沉给夏暖舀了一碗鸡汤:“喝完它。”

一丝油腻她都闻不得,鸡汤虽然香浓咸鲜,夏暖依然没有胃口。夜斯沉见状,将鸡汤撤了,换了鲫鱼汤:“尝尝这个怎么样。”

夏暖拿着调羹,默默的喝着。

忍着反胃,一直将那鱼汤喝完,她不想在夜斯沉眼里太过矫情。可等喝完鱼汤,捂着嘴跑去了盥洗室开始干呕。

趴在水池台上,呕出了泪水。

夜斯沉站在她的身后,轻轻的拍着她的背。看着她苍白的脸,不由皱眉,上前,将她扶着:“以后不喜欢吃就告诉我,我叫厨房重做。”

递给她一杯水,她喝了几口,胃里的难受才消减些许。

无忧和念慈和夜斯沉那一副担忧的表情如出一辙。

“妈妈生病了吗?”

“妈妈不能走路,可以叫爸爸抱。”

夜斯沉想将她拥进怀,可她一直保持着距离,坚持一个人走出去。

夜斯沉面沉似水,默默的离开了。

到了米可那里,请教了关于妊娠反应吃什么的问题,米可一怔,将食谱写上,给了夜斯沉,夜斯沉眉头舒展,准备离开,又折了回来:“我需要一本关于针对妊娠时期的书籍。”

“好的,先生,我找到后会送给你。”米可说。

“嗯,快点。”夜斯沉拿着食谱去了厨房。

米可看着夜斯沉的背影,叹一口气。

如今这件事曝光出去,直接会毁掉他的声誉,所以,最好得解决办法就是夏暖离开……

“尝尝这个。”夜斯沉亲自端来了一碗酸辣汤,和糖醋里脊。

酸的味道勾起了夏暖的味蕾,忍不住拿筷子夹了一块里脊,放进嘴里咀嚼着。味道酸甜甜的,没有一丝的腥腻。

“怎么样?合你的胃口么?”夜斯沉问。

夏暖脸色一红,点头:“好吃。”

夜斯沉沉凛的眉头略一舒展:“那你多吃些。”然后又给她舀一碗酸辣汤。

夏暖抬眸,看着他温润的面庞,鼻翼一酸,忍着不落泪:“先生,其实您没必要亲力亲为。已经很晚了,回去休息吧。”

就算他是替X先生照应她,也不应该叫他亲自过来……

“无忧和念慈不愿离开,所以我晚上要留在这里。”夜斯沉坐在她的对面,慢吞吞的,一字一句,深邃的眸凝视着她。

第66章你高攀不起

那双眼睛里,有一簇火苗,炙热了夏暖的脸颊。

夏暖的心口怦怦直跳,低着头。

“有什么问题么?”夜斯沉坐在离她不远的地方,淡淡问。

夏暖摇头“没有问题。只是”

“只是什么?”夜斯沉给她倒了一杯水,递给她。

她没有接,而是鼓起勇气说出了一段话。

“先生,我知道,你是受先生的托付照顾我,可是我跟他只有皮肉交易,除却之外,没有任何关系,他对我来说是陌生人,我没有义务给他生孩子,所以我想回钟山重新开始我的生活,我不能因为这个意外而留在这里,我有自己的人生,有自己的思想,不是他生孩子的机器,是的,我从事过那种不堪的职业,或许你们都看不起我,也或许以为这是对我的恩泽,但是,我也是人,我有自己的思想”

“他既然要你生下孩子,自然是要对你和孩子负责,或许,他会娶你。”他眸光越的幽深。

夏暖像是在听一个笑话,摇头“不,他不会娶我,别说是有身份地位的男人,就是一个普通人,也不可能娶一个不堪的女人子做妻子,我不想做任何人的代孕机器。”

第一次代孕,她是穷途末路才不得已而为之,这一次,她绝对不会在做那种不耻的交易,这个孩子是属于她一个人的,她要回钟山,把孩子生下来一个人抚养长大。

“如果他愿意娶你呢?”

“我不会嫁给他。我很清楚我跟他的关系,我不爱他。”夏暖的声音很轻,却斩钉截铁,没有一丝的犹豫。

夜斯沉的心像是被什么扯一下。

夏暖抬眸,和夜斯沉对视,心口一抽,别开视线看着窗外,不叫他看见眼中的泪“我爱的那个人,他藏在我心底深处,谁也代替不了。”

她爱夜斯沉,可是她配不上他啊,所以,她只有把他放在心底深处

夜斯沉眼底的些许期望化为灰烬,变的黯淡无光。

念慈走了过来,手中拿着一本杂志,像是生怕夜斯沉看见一样,来到夏暖的面前,将那本杂志摊开,悄悄的说“妈妈,这个裙子你有没有穿过。”

夏暖愣了一下,笑了笑“没有。”

这是结婚时女人必穿的婚纱。她又没结过婚,怎么可能穿。

念慈有些失落,眼睛转到了夜斯沉的身上,走过去,拿着那本杂志,又给夜斯沉看“爸爸,你应该叫妈妈穿这个裙子,别人妈妈都穿过。”

夜斯沉看着那本杂志,只闷闷的嗯了一声“念慈,跟哥哥去房间玩。”

“那爸爸答应念慈,以后买这裙子,妈妈和念慈都穿。”

“好,爸爸答应念慈。”

念慈笑的灿烂如花,在夜斯沉的脸上亲一口“谢谢爸爸。”

说完,拿着杂志,开心的离开了。

“你的思想跟我无关,我要做的是尽一个朋友的义务,在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离开。”夜斯沉冷冷的开口。

夏暖看着他那执着的眼神,心有余力不足,自嘲的勾唇“那要怎样才能离开,先生该不会真想买我一夜吧?”

“你除了把身体当做利用筹码,还能做什么?但是夏暖,这个交易令我感到肮脏,我没兴趣。”他要的是她的心。

两人相对无言,沉默许久,夜斯沉的电话响了。

他看一眼电话号码,皱眉。

“妈,什么事?”

他去了阳台那边。

夏暖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夜斯沉挂了电话,眉心深蹙,走进来,看一眼夏暖,去了米可那里。

米可拿着一本妊娠方面的书籍,正要去找夜斯沉“先生,这是你要的书籍。我正要给你送过去。”

夜斯沉接过,浅浅一笑“谢谢,米可,过来,坐下,我跟你商量点事。”

米可走过去,小心翼翼的坐在夜斯沉的旁边。

其实,只要能在夜斯沉身边工作,她已经很满足了,就这样看着他,也是一种幸福。

他的头是中长式,带着蓬松的卷意,像王子一样的迷人,那张脸像是精致的希腊雕塑一样,那么好看,哪怕是他在憔悴疲倦的时候,也有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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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郁的迷人气息。

而在舞台上,却又一改温润,那样张扬霸气,怎能叫女人不喜欢。

所以,夜斯沉生来就不是属于某个女人的。

“米可,明天跟我去一趟摩都。”夜斯沉看着米可,温和的说。

米可收回视线,眼中闪过一丝喜悦“去摩都?先生要去那里有事吗?”

“嗯,我母亲生病了,需要你去看看。有事情的话只能先耽搁一边了。”

他对米可的医术很有信心。

米可点点头,一派豪爽的答应下来“我是先生雇来工作的,先生吩咐的事情自然是最重要的。明天几点。”

夜斯沉感激的看着她“早上七点,你早点休息。”

他起身要离开。

米可看着夜斯沉即将离开的背影,不由开口“先生,那个夏暖你真打算要她在这里安胎?恕我直言,她会给你带来麻烦。”

夜斯沉顿住了脚步,转身,掠过眼中的阴郁“我只是托人照顾她而已,米可,不要多问这些,赶紧休息吧。”

米可还想说什么,可是又怕夜斯沉嫌弃她烦人,只好住了嘴。

夜斯沉回到了阁楼,夏暖已经哄了无忧和念慈睡着,夜斯沉走进去叫她去房间休息,他在这里照顾他们。

夏暖想和无忧念慈呆在一起,可夜斯沉看起来似乎不太愿意。

夏暖默默的去了房间,看着窗外的月光,惆怅万千。

凌晨的时候,一阵门铃声响起,惊扰了夏暖。

夏暖下床,走出卧室,看见夜斯沉穿着黑色睡袍也走了出来。

“进房间躺着,我去开门。”夜斯沉见她穿着单薄,眉头一皱。

顾虑到有陌生人来访,她只好走进卧室关上了房门。

这是米可隔壁的阁楼,除了雇了一个中餐厨师,并没有保姆佣人,因为夜斯沉知道,人多嘴杂,他不太想叫别人知道夏暖怀孕的事情。

夏暖关上房门后,走到窗户旁站定,看见一辆黑色轿车停在门外。

夜斯沉去开门,却看见母亲站在他眼前,旁边是洛黛儿,以及妹妹夜冉妮。米可站在另一边,低着头,有些窘迫。

“先生,老太太说要来这里歇息”

“妈,您怎么来了?我和米可打算明天回摩都看您的。”夜斯沉感到有些意外。

夜老太太戴着一副眼镜,紫色的长裙搭配着黑色外套,显得严肃庄重。

洛黛儿看着夜斯沉,温柔一笑“夜,妈顾虑到你在费城很忙,所以就让我们陪着她亲自来这里看病,这样也给你省了不少时间。”

夜冉妮大咧咧的进了房间,东张西望“哇,二哥,你这里的卧室就两间吗?那我们睡哪?”

夜斯沉看都不看洛黛儿,也没有回答夜冉妮,扶着夜老太太走进阁楼的客厅“妈,我叫阿肯过来,接你回别墅歇息”

“不用了,我就在这里休息,而况离米可医生这里也近,看病也方便。”夜老太太扶了扶眼镜,打断了夜斯沉的话,眼睛严厉的环顾一下四周“怎么,你是不欢迎我来这里么?”

“不是,只是这里太窄了,不适合您休养。”夜斯沉给夜老太太倒了一杯水。

“我觉得挺好,就在这儿了。对了,无忧和念慈呢?”

“他们在睡觉。”

“带我过去看看,斯沉,你也真是心狠,从来都不带他们回摩都,我知道你忙,既然你忙,我这个做奶奶的就亲自来看看他们。”夜老太太说时,起身朝卧室走去。

夜斯沉扶着母亲,走进卧室。

夜冉妮便开始推另一个卧室的室门。

“奇怪了,这怎么推不动?难不成里面还有人。赶航班累死了,找间屋子休息都这么难。”一身性感短裙的夜冉妮不由的使劲旋转门柄。

“冉妮小姐,你不要把门柄弄坏了,这里住人了。”米可提醒道。

“是吗?住的是谁啊?”洛黛儿明知故问。

她安插在这里的眼线早就告诉她,夏暖被夜斯沉安排在这里养胎。

“哦,是先生的一个朋友。”米可回答的很坦然。

夜冉妮听罢,便很得体的叩门。

夏暖不得不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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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

“夜小姐。”夏暖低垂着眸,礼貌的称呼。

“又是你?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我二哥家的保姆吗?”夜冉妮一个劲的质问着。

夏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洛黛儿看着夏暖,冷冷一笑。

“冉妮。”夜斯沉扶着夜老太太走出卧室,看着夜冉妮咄咄逼人的质问夏暖,有些不悦“她来这里照顾无忧和念慈,不行么?”

米可忙打圆场“夏女士是无忧和念慈的保姆,自然是留在这里照顾他们。”

夜冉妮挑眉,看一眼夏暖,冷哼一声“只怕,连并二哥一起照顾了吧。”

夜斯沉脸一沉,夜冉妮顿时噤声。

夜老太太眯着眼睛,打量着夏暖,淡淡的说“原来你就是夏暖。”

“是的,老太太。”夏暖微微一躬身。

“那阵子不是说卖斯沉的照片给媒体么?怎么还没被开除?”

“妈,那是误会。”夜斯沉解释着。

夜老太太点点头,哦了一声,朝洛黛儿挥手“黛儿,你不是累了吗,和斯沉一起去卧室陪陪孩子吧。”

洛黛儿这才想起来,自己做戏没做足,一开始就应该和老太太一起进去看无忧念慈的,忙装作一副忧伤的样子,朝无忧和念慈的卧室走去。

“斯沉,你也过去吧,我有些累,想在沙上坐一会儿。”夜老太太说时,朝夏暖又看一眼。

夜斯沉愣了愣,看着夏暖,好久才移开“我已经打电话叫祥叔过来,他会接您过去休息。”

“我哪儿都不去,就在这儿,行了,你和黛儿好久也没见了,先忙你们的,我想清净清净。”

其实夜老太太想支开夜斯沉。

夜斯沉便没在做声了,进了卧室。

夜老太太恢复了之前的严肃,看着夏暖“夏暖,你把房间的东西都清理一下,我和冉妮要暂住进去。”

夏暖点点头,便要去卧室清理自己的东西。

米可忙阻止道“老太太,要不您去我那儿歇脚,我那儿宽敞明亮,这儿太窄。”

夜老太太一听,显得极度不悦“你那在怎么宽敞明亮也是看病的地方,难不成你希望我得重病,天天躺在那里被你治疗?”

米可忙摇头摆手“老太太,我可没那意思。”

“我睡在哪里不需要任何人干涉,冉妮,去催那个夏暖,叫她动作快点。”一个下人,有什么资格住主卧?

夜冉妮应了一声,走了进去。

夏暖把动过的被子铺好,又把里面的一些垃圾换掉,然后开始拿拖把拖地。

“把床上的被子床单枕头全都换掉,我可不希望睡觉的时候有一股风尘味,闻着恶心。”夜冉妮尖厉的声音响在夏暖的耳旁。

夏暖愣一下,默默遵照她的意思去做。

“还有洗浴室也要清洗一遍,拿消毒水清洗。”夜冉妮继续吩咐。

夏暖点点头“好的,小姐。”

“啪!”

夜冉妮扬手给了夏暖一巴掌“下作的东西,你叫谁小姐呢?”

夏暖的脸上顿时多了几个巴掌印,脸被打的麻木。

夏暖忍着“抱歉,夜女士。”

“我告诉你,以后要么称呼我夜女士,要么叫我冉妮小姐,不准单独叫后面两个字!还有,你最好别勾引我二哥,他是流行音乐之王,你高攀不起,就连外面那个洛黛儿他都看不上,更何况你?多少女人挤破头皮都排不上,哪轮的上你?先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德行。”

“好的,夜女士,以后我会记住。”夏暖想着夜斯沉,吞饮了所受的委屈。

“这还差不多。”夜冉妮骄傲的扬着漂亮的头颅,踏着高跟鞋蹬蹬的离开了。

夏暖雾气氤氲,模糊了视线,强迫自己把泪水吞饮下去。

离开的决心更加坚定,牢固。

一阵晕眩,她支撑着继续清理房间。

夜斯沉走了出来,洛黛儿红着眼眶也跟着走出来。

却看见夏暖正在清理卧室,卧室外面,是扔掉的被子和床单。

夜斯沉眸色一凝,沉肃开口“夏暖,你在干什么?”

本章完

第67章我不是你们的妈妈

,最快更新幸孕盛宠,夜先生猎爱101次最新章节!正在埋头清理房间的夏暖不由抬头。

夜老太太的眼睛里闪过一道凌厉的光。

夏暖的视线越过夜老太太,定格在夜斯沉那张关切的脸上,微微一笑:“我在给老太太铺床,赶了几个小时的航班一定很累,老太太和夜女士应该好好休息。”

米可有些难为情的站在一旁,附和着夏暖:“是啊,老太太需要休息。”

夜斯沉走近夏暖,看见她脸上醒目的巴掌印,眼中的怒火一点点的燃起,伸手,直接将夏暖手中的拖把拿开:“你的脸怎么了?”

夏暖有些躲闪:“我的脸过敏,没事的先生。”她后退着,和夜斯沉保持着距离。

夜斯沉观察到了夜冉妮的心虚,沉声道:“冉妮,道歉。”

夜老太太一听,有些不高兴:“斯沉,你是怎么回事,就不能叫我们好好休息吗?还是说,你根本不欢迎我来?为了一个下人,就这样训你妹妹,你也太过分了。”

“妈,这是两码事,冉妮打了夏暖,必须道歉。”他是知道夜冉妮的,从小娇生惯养,以前在乐队里什么都由着她,只要有一点不顺心,就会颐指气使。

夜冉妮不停的狡辩,一脸的委屈:“我没有打她,二哥,你怎么能这样冤枉我?”

洛黛儿默默的坐在夜老太太的旁边,看着这一幕,只冷笑不语。

“先生,跟夜女士没有关系,真的是我脸过敏……”

“你闭嘴。”夜斯沉冷冷的打断她,看着夜冉妮。慢条斯理:“我的人,还轮不到你来动手打骂,房间都是有监控的,冉妮,你自己看着办吧。”

房间里安静无声落针可闻,夜老太太看着儿子,有些难以置信,她还是第一次看见他发火,印象中,这个儿子都是温润儒雅的,没有丝毫的脾气,今天就为了这个保姆,居然公然叫自己妹妹下不来台。

夜冉妮摇头,尖利的开口:“我不道歉,就算是我打的又怎样,她骂我。再说,我在家里打了那么多佣人,难道还要一一道歉吗?她们都是下人,本来就低人一等!”

“我了解夏暖,她不会骂人,她的素质和教养都比你好,人没有三六九等之分,人是平等的。”夜斯沉反驳夜冉妮。

夜冉妮看着这样的夜斯沉,她有些害怕,求救般的看着夜老太太:“妈妈,她真的骂我……”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是你打人不对,你二哥说的对,做错了事情就要道歉。”夜老太太没有理由帮夜冉妮说话,夜冉妮之前那番话真不像是一个有教养的女孩说的。

再说,她来这里是来撮合洛黛儿和夜斯沉的夫妻感情,不想因为这件事闹的母子生分。

夜冉妮不停的哭着,一脸的心不甘情不愿,却又不得不向夏暖道歉。

夏暖想要阻止,夜斯沉捏着她的胳膊,收紧。

“对不起。”

夜冉妮说完,气哄哄的踩着高跟鞋,跑开了。

米可为了缓和关系,过去安慰夜冉妮去了。

夜斯沉看着夏暖脸色的红痕,心口被扯一下,艰难的将视线从她脸上移开,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夜老太太:“妈,房间清理出来了,您去休息吧。至于夏暖,你去无忧和念慈的房间睡,顺便照顾他们。”

夏暖觉得不合适:“先生,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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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那里有多余的床铺,我去那里就行。”

“去那里怎么照顾我的孩子?”夜斯沉有些不悦。

这女人简直巴不得离开这里。

夜老太太皱着眉头:“斯沉,我觉得为了避嫌,你还是叫她去米可那儿吧。而况,黛儿也来了。”

“妈,夏暖照顾孩子我放心,而且两个孩子也很黏她。”

夜老太太也没在说什么了,生着闷气,在洛黛儿的搀扶下去了夏暖之前住过的卧室。

洛黛儿看一眼夜斯沉,泪水再次刷一下涌落。

夜斯沉看都不看她,视线落在夏暖的身上。

夏暖低着头,去了无忧和念慈的房间,两个小家伙还在睡觉,嘴角露着甜甜的笑,惹人疼爱。

夏暖看着他们,心情似乎好些。

夜斯沉走进来,关上门,夏暖心一咯噔。

转身的刹那,和夜斯沉对视,夜斯沉拿着湿毛巾,走过来。

“敷在脸上。”夜斯沉将湿毛巾递给她。

“谢谢。”夏暖没接:“不过我真的没事。”

她后退着,胳膊一紧,她反应过来时,已经跌入夜斯沉的怀中,夜斯沉捧着她的脸,拿着毛巾,缓缓的触压在她红肿的地方。

“先生,好吧,那我自己敷。”夏暖心跳险些漏了半拍,试图挡开他的触碰。

夜斯沉反握着她的手,将她揽入了怀中。

“先生……”无尽的温暖涨满了她的心间,她鼻翼一酸,眼眶发红。可是却又不得不挣开他的怀抱。

他的妻子洛黛儿就在外面,而她却在这个房间和他搂搂抱抱,这成什么样子了?

夜斯沉见她过于执着的挣扎,松开了她,深眸中透过一抹失落,视线从她脸上移开,走出卧室。

夏暖看着他,心中的千言万语却变的无言无语。

另一间卧室,夜老太太听了洛黛儿的哭诉,眉头皱的更深了。

“你说斯沉要和你离婚?”

洛黛儿点头,越说越伤心:“是的,妈妈,之前我跟着他去那间卧室看无忧和念慈的时候,他亲口告诉我的,妈妈,我爱他,我不想和他离婚,是的,我的确和罗杰有过一段,可是您知道吗?都是他逼的,生了孩子后,他从来不履行一个做丈夫的义务……”说完,捂着脸哭了起来。

夜老太太叹一口气,见洛黛儿一直哭,有些烦躁,可是看在缚雅的面子上,她只有好言去安慰她:“行了,有我在,你们不会离婚。我来这里不就是为了解决你们的事情吗?你一直哭又能解决什么问题?”

一旦离婚,洛黛儿就会要去一半的音乐版权,这是夜老太太非常不愿意看见的,而况她还有求于缚雅……

洛黛儿一听,握着夜老太太的手:“妈妈,你一定帮我说服他,叫他不要和我离婚,我是无忧和念慈妈妈,我不能离开孩子,一旦离婚,他不会叫我见到孩子,他会把孩子交给那个夏暖照顾。”

“又是那个夏暖!”夜老太太的手一点点的收紧。

“是的妈妈,就是那个东方女人,她一直勾引夜,离间我和夜之间的感情,而且,妈妈,根据我调查,她还在夜场工作过。”洛黛儿狠狠的说。

“真是气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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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肮脏的人,斯沉都把她领进来!就算是当情人,也不该找这种不堪的女人,黛儿,你放心,只要有我在,她别想得逞!”夜老太太眼中闪过了一丝凌狠。

无忧和念慈醒来后,看见夏暖躺在他们身边,两个小家伙亲热的趴在她怀中。

“妈妈,你来好久了吗?为什么不叫醒我和哥哥?”

夏暖为他们穿衣服:“小孩子睡觉长身体,所以,我不想打搅你们。”

“妈妈,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和妈妈都穿了婚纱呢,今天我要爸爸给我们买去。”念慈执着于昨晚在杂志上看到的漂亮婚纱。

拉着夏暖的小手,不停的晃着。

“念慈,无忧,你们的妈妈来了,就在外面,等刷牙洗脸后,你们去见她。”

夏暖耐心的跟孩子们讲。

无忧梗着脖子,反驳说:“不,你才是我妈妈。”

“无忧,你们的妈妈没时间照顾你们,你们很小的时候是由我照顾,我不是你们的妈妈,出去的时候不能这么叫我,那样会伤妈妈的心,懂吗?”

夏暖加以肯定的说。

念慈和无忧睁着大眼睛,看着她,一脸的不开心。

“对了,还有你们的奶奶,她也来了,她们都很疼爱你们,你们也必须爱她们。”夏暖为无忧和念慈穿好了衣服,洗漱完毕,带着他们出去了。

不过,夜老太太不在,只有洛黛儿和夜斯沉坐在客厅。

夏暖顿住脚步,小声对孩子们说:“快去,她就是妈妈。”

两个小家伙情绪低落的走过去,夏暖则是默默的回到房间收拾床铺。

“我不会离婚的,夜,我永远都不同意离婚。”洛黛儿纠缠夜斯沉,一个劲的哀求着:“在给我一次机会好吗?夜,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

洛黛儿可怜伤心的哭泣着,祈求着夜斯沉。

夜斯沉看见了无忧和念慈怯生生的朝这边走过来,心口一揪。

“我允许你去寻找自己的幸福,请你也成全我,我们的婚姻,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

“我为你生个两个孩子也是一个错误吗?看在孩子的面子上,求你。”

无忧和念慈看着洛黛儿,显得有些陌生。

夜斯沉拿开她的手:“你扪心自问,你有尽到一个做母亲的责任么?正常的母亲,看见自己的孩子,她会开心的将他们抱在怀中,会喂他们母乳,会在他们睡觉的时候,避免他们窒息。而你,并没有做到,不但没有做到,反而还伤害他们,在他们几个月的时候,你为了栽赃夏暖,收买了阿惠和苏珊,拆掉了婴儿车的车轮,害他们磕在地上受伤,如果你真的爱他们,会那么心狠么?你不配做一个母亲。”

“我……我没有伤害他们……”洛黛儿心虚起来。

“别在装无辜了,你所做的一切我都知道,离婚吧,音乐版权,房子,还是公司,自己选。”夜斯沉不想和她纠缠下去了,为了不想叫孩子看见不愉快的一幕,他尽量心平气和。

以前,他为了无忧和念慈还可以和她维持这段有名无实的婚姻,然而,现在他必须做一个抉择。当得知夏暖怀孕的那一刻,他太渴望有一个完整温馨的家了。

(本章完)

第68章究竟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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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离开费城

米可摇头,一脸担忧的看着躺在床上昏迷的夏暖。

“先生,我之前是给她孕检过一次,并没有什么异常,不过就在大出血的时候,我给她检查了身体,她服用了堕胎药物,而且这种药物如果服用过量,会对身体遭成严重的伤害,比如大出血,还有可能会威胁到性命。”

夜斯沉的眼睛由疑惑一点点的变的阴沉。

米可见状,解释说:“但是先生,我并没有给她服用这种药物,我是一个注重医德的人。”

夜斯沉自然是相信米可的。

只是,为什么夏暖会服用堕胎药?

之前她一直想要离开,所以,她为了能离开,就忍痛把腹中的一条生命打掉么?

夜斯沉的手一点点的收紧。

夏暖皱着眉头,在床上梦呓般的低喃着:“孩子,我的孩子……对不起……”

夜斯沉默默的守着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看着她发干的嘴唇,起身,去客厅给她倒水。

无意间,在客厅的垃圾桶里,夜斯沉看见了一个药盒,药盒上面写着一串文字。

“米可,这是什么药。”夜斯沉将那个药盒拿给米可看。

米可正在给夏暖配药,看见那盒药,心一咯噔,却又不得不回答:“是堕胎药,就是我之前给先生说的那种堕胎药物,我这里并没有,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

她也懵了。

她是希望夏暖离开,甚至不希望她生下孩子,可她不会暗地里给夏暖误服堕胎药,这种缺德的事情她做不到。

夜斯沉有些憔悴,眼窝的深陷更是加深了忧郁,两手抱着额头,冷笑:“我知道,这跟你没关系。”

他已经确定了,堕胎药是夏暖自己备的。

米可的助理这个时候走了过来,可怜兮兮的样子。

打破了沉默:“先生,这个药是我买的。”

米可难以置信的看着她:“你为什么要买这种药?知道吗?你已经违反了我的规定!”

米可愤怒至极。

助理扑通一声跪在米可和夜斯沉的脚下,哭着说:“先生,米可医生,这不是我的本意,是夏暖叫我买的,她说这个孩子会给她带来累赘,她要打掉这个孩子,我当然不愿意,可是她哭着求我,让我一定帮她,还说她有事业,她还年轻,不想成为一个生育机器,这都是她亲口告诉我的,我当时头脑一热就心软了,帮她去外面偷偷买了堕胎药,对不起,先生,都是我的错,我愿意接受开除的处分。”

助理说的有理有据,不卑不亢。

这已经是她事先编好的,而且她也决定,为了不使夜斯沉看出破绽,她替洛黛儿做完了这件事就离开,洛黛儿会给她一大笔钱,够她花一辈子。

夜斯沉腹腔的愤怒已经到了极点,他极力克制着,什么也没说,捏着手,去了楼。

夏暖昏迷了好几天,都是靠输营养液支撑下来的。

等她醒来的时候,看见了一脸憔悴的夜斯沉。

“先生……”夏暖支撑着起身,一股热流涌出,使她顿时清醒。

她流产了。

顷刻间,心,扯痛一下。

“别装作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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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没有了,你求之不得。”夜斯沉冷冷的看着她。

一袭宽松的黑衣,将他身材显得越发清瘦。

那张脸寒风凛冽,夏暖如同置身在冰天雪地中。

周身全是冷意。

“我没有求之不得,那是我身上掉下的血肉……”夏暖哽咽着。

“呵呵,一个女人的心怎么能狠到你这种地步,为了你那所谓的自由就去扼杀一条生命。你的自由是什么,跟男人乱搞。”

“我没有扼杀,这是一个意外,我是想离开,可我从来没想过要扼杀他。”她已经失去了一个孩子,这个孩子她分外珍惜。

夜斯沉的话像是一把刀一样戳进她的心口。

“夏暖,我成全你。”夜斯沉拿着电话,拨打了一个号码。

“莱西,把你的骨肉皮从米可这里接走。”

“我跟莱西没有关系,就算离开,也是我自己的事!”夏暖情绪失控,声泪俱下的看着他。

“东西我已经叫人帮你收拾好了,现在你只管安心等你亲爱的莱西先生过来接你。我成全你,你应该高兴才是。”

夜斯沉不想再看到她那泪眼婆娑的样子了,看一次,心里烦躁一次。

转身,径直离开了卧室,头也不回。

夏暖捂着胸口,只觉得像是千万支针扎在上面一样,痛的难以呼吸。

她艰难的下床,一步一步的走出的了卧室。

米可迎了上来,扶着她:“夏暖,先生说的是气话,你先躺着,等休养差不多了在说。”

夏暖轻轻的拿开她的手,摇头:“不用,我能走。”她坚持下来,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虚弱。

“你这又是何必呢?明明说好按照我们之前那个计划……”

米可叹了一口气,小声的说。

米可的言语中透着对她私自堕胎一事的责备。

对于助理的事情她根本不知情,听不懂米可的话外之意。只默默的走出楼,一心要离开这里。

夜斯沉将自己关在书房,始终都没有出来。

拿着一根烟,烦躁的抽了起来。

夏暖出去的时候,正好迎上夜老太太和洛黛儿坐车过来。

她们在保镖的互送下回到了楼。

夏暖搜寻着无忧和念慈的身影,她想在走之前再看看他们,然而,并没有看见。

无忧和念慈由别墅那边的保姆照顾着,并没有过来。

洛黛儿看着虚弱的夏暖,心中的得意更是加深,看着夏暖从自己身边经过的时候,冷冷一笑。

夏暖以示尊敬,向夜老太太一躬身。

夜老太太眼睛长在了头顶上,骄傲的开口:“希望你不要把在这里生活的事情曝光给媒体,否则,那笔钱我还会收回,不但收回,我要你赔偿保证书上指定的损失费。”

夏暖有些费解。

米可笑了笑:“老太太,夏暖好像没签过什么保证协议吧?据我所知,在先生这里工作,都是签保密协议的,没有什么保证协议。”

夜老太太冷哼一声:“冉妮,把保证协议拿出来。”

夜冉妮从真皮名牌包里拿出了一张a4纸,放在夏暖和米可的眼前:“看清楚了,这是夏暖的姐姐夏颜给我们写的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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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书,而且,我妈妈给了夏家一笔钱,够你们夏家花一辈子了,但是如果你们敢违约,那就三倍赔偿。估计你们夏家奋斗几辈子都无法偿还,上面还有你和夏颜的签字。”

夏颜的字迹她认识,那的确是夏颜的签字,而过分的是,夏颜还模仿了她的字迹,代替她了名字!

夏暖看着那张保证书,上面清晰的写到,要她和母亲以及夏颜立刻回钟山,永远都不要踏进这里一步。

夜家的人是这样讨厌她,鄙视她,那样瞧不起她。

夏颜背着她不顾后果毫无尊严的签了这个保证书,而且还背着她收了夜老太太一大笔钱。

被看不起不是很正常?

夏暖自嘲的一笑,什么也没说,加快步伐,只想离开。

“一般破坏别人家庭的人,都没有好下场。所以,夏女士,你还是给自己积点德吧。”洛黛儿站在身后,一副不屑的语气。

夏暖转身,义正言辞:“太太,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破坏你们的家庭。”

“你就算想破坏也没那个资格啊,我哥跟你发生那种关系又怎样?他不过是寂寞了,别太当真。”夜冉妮走上前,一如既往的高傲。

“行了,都别说了,让她走吧。”夜老太太只希望夏暖赶紧离开。

就在这是,莱西开车过来了。

一下车,将夏暖扶着,夏暖甩开了他的手。

夜冉妮捂嘴偷笑:“看吧,又跟莱西搞一块了,这种女人,就是公交车,谁都能上。”

“说话别这么恶毒。”米可和莱西异口同声。

夜冉妮一听,冷抽一下嘴角:“行吧,我才懒得理你们这些破事。”

说完,踩着高跟鞋和夜老太太并肩,一起走了进去。

夏暖捂着肚子,艰难的朝前迈步。

莱西和米可追上她。

“夏暖,你一个人要去哪里,要不我送你去机场。”

米可看了保证书,夜老太太不允许她出现在这里,要她立刻回钟山。

莱西却反驳米可:“去什么机场,我要接她去我那里,夜斯沉太过分了,玩弄了她又抛弃,真是虚伪。”

“喂,莱西,请你不要污蔑先生,先生跟夏暖不是你想的那样。”

“哼,谁信。”

“你以为先生跟你一样无耻,光知道玩弄女性吗?”

“够了!米可医生,莱西先生!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解决,谢谢你们的好意!”

夏暖只想离开,走的越远越好。

米可顿住了脚步,莱西瞪一眼米可,默默开车跟着夏暖。

直到暮色降临的时候,莱西依然跟着她。

“夏暖,你要去哪里我送你。”

夏暖只是摇头,在路上等着出租车。

莱西戴上口罩,下车,将她强行拽入车内。

“我知道你不想去我那里,你现在要去哪里你告诉我,我会尊重你的意见。”

“我想离开费城。”夏暖看着车外的虚空,忧伤的开口。

夏暖下车,钟山的空气透着熟悉的大自然的清新。

她看着外面的万里晴空,深深的呼出一口气。

心似乎不那么压抑了。

(本章完)

第70章遥远的星辰

,最快更新幸孕盛宠,夜先生猎爱101次最新章节!回到钟山,夏暖才知道,母亲曾桂华和姐姐夏颜早已经被夜老太太雇人亲自送回来了。

这也是夏暖刚踏家门的那一刻才知道的。

然而,她还没有迈进家门,被母亲轰了出来。母亲曾桂华坐在轮椅上,虽然行动不便,然而倒是比之前精神健康不少。

“你还有脸回来做什么?这里不是你的家,给我滚出去!”曾桂华呵斥着夏暖。

夏暖的脸色苍白,身体虚弱,她赶了十个小时的航班,需要歇息。

“妈,这是我家,您让我去哪里?你身体好些了吗?外面风大,我推你进去。”夏暖心酸的一笑,走上前想要将曾桂华推到房间休息。

“小颜都告诉我了,你在那个大明星家里工作,手脚不干净,而且还试图勾引人家,被人家辞退了,你辞退了不算,还连累了我们,他妈妈要我们永远都不能踏入那里!真是丢人都丢到国外了!要不是小颜,我早就客死他乡了!你说你还有什么脸回来?”

曾桂华对这个女儿越来越讨厌了。

又是夏颜在母亲面前编排她的不是!

夏暖恼火,尽量叫自己有耐心:“她骗你的,妈,你要相信我……”

夏暖将夏颜背着她给夜老太太写保证书并收了一大笔钱的事情告诉了曾桂华,还有上次夏颜和那个混混阿豪从她要钱的事情也都一并告诉了她。

“你不要在撒谎了,错事都往你姐身上推!你还要不要脸?这里不是你的家,你出去!”曾桂华恶狠狠的开口,驳斥夏暖的解释。

这个时候,天空一阵闷雷,刚才还晴空万里的天气,一下子就开始乌云密布。

夏暖只觉得心寒,看一眼曾桂华,心一横,便甩头离开了。

走到半路上,却看见了夏颜。

夏颜带着一个男人回来,那个男人夏暖知道,是当初从她要债的阿豪。

夏暖回到钟山,夏颜一点都不意外。

“小暖,你回来该不会是从我要那一笔钱的吧?”夏颜说的那笔钱正是临走的时候,夜老太太给她的。

夜老太太为了叫夏暖离开夜斯沉,给了她一大笔钱财,叫她保证夏暖永远不准出现在夜斯沉的眼前。

这件事她是要保密的,所以,对阿豪也不能说。

夏暖看都不看她:“夏颜,你的尊严就拿钱衡量么?为了钱,你可以出卖我。为了钱,你可以背着我签字,在妈面前把我说的那样不堪,究竟我还是不是你的妹妹?”

“不是!你早就不是我妹妹了!这个世界上,你知道对于我来说什么最重要吗?”夏颜冷冷的笑着,那双眼睛里掠过了一抹疯狂的贪婪:“是金钱,有了金钱,我就什么都可以得到!尊严算什么?能当饭吃吗?还有,你的尊严早就被人踩在脚底了,别装作一副坚贞不屈的样子,你比我肮脏多了!我已经知道了,你以前在费城的花样年华做过!”

啪!

夏暖扬手给了夏颜一巴掌,痛心疾首中是对亲情的寒心:“既然你没把我当妹妹,我也没必要把你当姐姐,这一巴掌,是我替我自己打的,因为你当初卖照片陷害我。”

说完,夏暖啪的一声,又给夏颜一巴掌:“这一巴掌,是你在妈面前红口白牙的胡说八道。夏颜,从此我们以后没有任何关系!”

夏颜被挨了两巴掌,心中各种的不甘,看着夏暖远去的背影,一脸的胜算:“夏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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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了我,不能就这么算了。”

夏暖像是没听见一样,将她的话当成空气,深一脚浅一脚的朝前走着。

前面,突然出现了几个男人,他们环抱着胳膊,将夏暖团团的围住。

夏颜和阿豪一脸的坏笑。

夏暖心头一沉,后退着。

却被阿豪狠狠的一推,推到了那些男人之间。

一瞬,几个男人上下其手,在她身上不停的游移着。

不停的哄笑。

夏暖在空气中无助的挥着手,呼救。

夏颜走过去,将夏暖的头发发狠的一拽,在她耳边说:“小暖,不要怪我心狠,我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你……你什么意思?”夏暖只觉的头皮发麻,无尽的恐惧涨满了身心。

“什么意思?夜老太太给了两千万,要让我把你摆平掉,当然,我不会叫你死,不过,夜老太太说了,要让你成为千人骑万人踩的破鞋,我只好叫阿豪的几个兄弟过来了,你放心,这种事情你应该是熟手,只要你不反抗,会很舒服的。”

夏暖听了夏颜的话,脑袋嗡的一声,大颗泪水汹涌而落,不停的抗争:“夏颜,你不能这么对我!”

“我说了,钱跟我最亲,所以,为了钱,我可是什么都能做的出来,夏暖,你知道吗?我受够了你一副纯贞无暇的样子,凭什么我被那些男人糟蹋,而你却受到天王巨星的青睐?这不公平!上天一开始就不公平!所以我要从你这里得到平衡!”

夏颜说完,松开了夏暖。

夏暖仍然一个劲的呼救:“夏颜,我可是你亲妹妹!”

“那又怎样?我就是看不惯你这幅白莲花的伪善姿态!”夏颜说完,朝那几个男人一使眼神。

几个男人笑嘻嘻的把夏暖架起来,朝不远处的那辆白色轿车走去,不时的吹着口哨。

将夏暖塞进车内后,争先恐后的压制了上去。

夏暖感到恶心至极,用尽全力的抗衡着,对着窒闷的车厢不停的呼喊。

“你们不能碰我!”夏暖尖叫着,两手紧紧的护着身前。

被一个光着膀子的男人一把扯开。

夏暖惨叫一声,踢蹬的两腿被一左一右的拉开。

“怎么就碰不得了?我倒要看看,你的身体跟其他女人有什么不同!”

男人撕拉一声,扯掉了夏暖的外套。

披头散发的夏暖突然不挣扎了,冷冷一笑:“你们最好别碰我!我有传染病!”

那几个男人一听,突然就松开了夏暖。

有的迟疑,有的却仍然动手动脚。

“夏颜没告诉你,我以前在费城是做什么的吗?”

夏暖见他们似乎害怕了,又说:“我在那里接客,染上了艾 滋。”

*

遥远的费城,夜斯沉跟着音乐的节奏在舞台上演出,台下,一片掌声和尖叫。

他已经习以为常,看着台下那些为他疯狂尖叫的歌迷们,他的心却越发的孤独。

他站在舞台上,看着那遥远的闪烁星辰,怅然若失。

夜斯沉,我爱你!

夜斯沉,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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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的声音离他那么近,又那么遥远,他浅浅的一笑,走下舞台。

所有他在乎的人,都离他那么远。

只有他的歌迷,永远毫不吝啬的爱着他,或许,他应该放下那段纠结已久的私人情感,把爱回馈给他的歌迷。

夜斯沉露着一丝温暖的笑,走下台,和前排的那些歌迷握手,疯狂的人海顿时越加的沸腾。

“今晚,我们将在这里狂欢,我爱你们!”话落,引来了更澎湃的呼啸般的响应。

夜斯沉笑的粲然生辉,优雅的转身,朝音响师打了一个响指。

节奏感强劲的音乐震撼的响起。

两个小时候,演唱会结束,夜斯沉在保镖的护送下离开舞台。

莱西拨弄的吉他,正在和阿布聊天。

“钟山那边我有一个演出,我想趁着这次演出的机会去找她。”

莱西说。

看见夜斯沉手拿毛巾,一边擦汗一边朝这边走过来,阿布示意他不要说了。

莱西却像是没听见一样,继续说:“我很想她,真的,我觉得某个人太过无情,我绝对不会那样的对她。我交往过的女孩子,我都会负责任,绝对不会搞 大她们的肚子,因为我知道,享受归享受,不能叫她们受伤害。”

莱西说完,看一眼夜斯沉。

夜斯沉和他对视,顿住脚步,数秒,去了更衣室。

莱西的手一点点的收紧,将吉他拿开,开车走了。

夜斯沉坐再落地镜子下,一只手搭放在膝盖上,一只手夹着一根烟,吞云吐雾。

烦躁的时候,他都会靠一场酣畅淋漓的表演来纾解,而走下舞台之后,他心里头依旧是空落落的。

“夜,你看起来很累,我们该回去了。”

洛黛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更衣室,身后,是无忧和念慈,他们被保姆阿莲牵着手,看见夜斯沉,他们撒开了阿莲的手,扑到夜斯沉的怀中。

夜斯沉忙掐灭手中的香烟。

“爸爸,妈妈去哪儿了?”

“对啊,爸爸,你不是说要答应给我和妈妈买裙子的吗?”

兄妹俩一脸的疑惑,表情中透着对夏暖的想念。

夜斯沉起身,抱着念秋,牵着无忧,并不回答孩子:“我们回去。”

洛黛儿眼色一沉,心里头气恼不已。

她这几天一直都在试图和无忧念慈培养感情,然而,这兄妹俩一点都不给她面子,一声妈妈都不叫。

而现在跑来这里却问夜斯沉妈妈去了哪儿,明显问的就是夏暖!

洛黛儿的神色间隐过一丝不甘心,极力装作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跟在了夜斯沉的身后。

“深哥,莱西说他在外地有个演出,没时间录制音乐短片,叫你请别的吉他手。”阿布走了过来。

夜斯沉面无表情:“知道了。我会叫公司安排吉他手过来。”

说完,抱着俩娃在保镖的护送下,上了车。

一路下来,无忧和念慈收到了好多歌迷送来的礼物。两个小家伙低落的心情这才好些。

(本章完)

第71章救了她

坐在车上,夜斯沉拨打了莱西的电话。

莱西没有接听。

夜斯沉放弃了再次拨打,若有所思着,又拨打了一个电话号码。

那边,电话打通了。

“伯父,我想就莱西工作的事情跟您谈一谈。嗯,明天吧,明天我会亲自登门拜访。”夜斯沉给莱西的父亲打了电话。

洛黛儿靠在他的肩膀上,试图握住他的手,他巧妙的避开了,伸手去牵坐在安全车位上的念慈。

挂了电话,洛黛儿幽怨的看着他:“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夜斯沉一直沉默着,不做声,看着前方的道路。

费城的别墅,灯火通明。

夜斯沉站在阳台旁,看着天际最远的一颗星星,黯然失神。

“斯沉,听说你今天抽烟了?”夜老太太的声音响在他的身后。

夜斯沉回过神,转身扶着夜老太太:“是的,妈。”

夜老太太叹一口气,看着儿子:“你是怎么回事?以前那么自律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变的这样颓废了,从小到大,你都是烟酒不沾的,因为你知道,那样影响你的嗓子。”

“妈,我想隐退,带着孩子过正常人的生活。”

夜老太太一听,不由的皱眉,从表情中,他已经看出来夜老太太的反对。

“斯沉,你当初怎么答应你爸爸的?要替他完成愿望,叫所有人都记着你们的音乐,你都忘了吗?”夜老太太说完,泪流满面。

夜斯沉怔了怔,眼睛里噙满忧伤:“我做到了,我不需要在挑战另一个高度,人不能贪得无厌,有时候平平淡淡才是真。”站在巅峰处,他会觉得冷,做音乐之王的代价就是剥夺自己做普通人的快乐。

站在这个高度,他没有感受到温情,只有利益。他想带着自己的资产去建立难民所,去创造自己的慈善机构,只要看着那些贫穷可怜的人露着酒足饭饱的满足微笑,他就觉得很开心。

“可是你已经下不来了,你走在哪里都会是别人口中的音乐之王,你这辈子都不会摆脱这个名字,除非你离开这个世界,斯沉,你应该觉得庆幸,因为这是别人永远都求之不得的。光是你的名字就会给夜家带来无尽的财富,你不能这么自私,你应该为夜家考虑,为了夜家,你更不能离婚,你弟弟临深需要缚雅给他提供药物,不然他会死的。就算妈求你了。”

夜老太太说完,突然作势要向夜斯沉下跪,夜斯沉忙扶着她。

母子俩对视,片刻,夜斯沉叹一口气回到了房间。

房间,洛黛儿穿着性感的黑色吊带短裙,早已经等候多时。

看见夜斯沉,直接生扑了过去。

一番纠缠,夜斯沉没有任何反应,洛黛儿捂着脸,委屈的哭了……

夏暖被绑在一家赌场内,她两手束缚在身后,关在了一间阴暗潮湿的屋子里。

她在车上撒谎,骗那几个男人说她有艾滋,那几个男人吓的不敢碰她,于是就去找夏颜求证,夏颜口口声声的向他们保证,夏暖绝对没有得那种病,叫他们尽管放心折腾,可阿豪和那几个男人还是不信,夏颜要求把夏暖带来赌场验身。

夏颜的做法已经不是叫夏暖寒心了,而是憎恨。

夏暖的嘴巴被胶条封住,两只腿不停的挣脱着绳索的束缚,因为一直挣扎,她满头是汗,力气也几乎耗尽。

蓬松的长发凌乱的散落,凄惨而又动人。

这个时候,房门被人打开了。

夏暖抬头,看见阿豪带着一个男人进来了。

男人低着头,手中提着箱子,始终都没看夏暖一眼。

阿豪一脸的坏笑,蹲下身,将依偎在墙角的夏暖提拎了起来,丢到了床上。

夏暖的肚子一阵疼痛,一股热流涌了出来。

她现在刚流产不久,血还没干净,稍微颠簸一下都会把鲜血涌出来,她匍匐在床上,脸色惨白。

“你给看看,她究竟得的是什么病?”阿豪对旁边那个男人恶声恶气的开口。

男人应声,便将医药箱放在一旁,戴上口罩和手套,准备为夏暖做检查。

阿豪拍了拍夏暖的脸:“小婊子,很快我就会知道你是不是撒谎了,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夏暖咬唇,发狠的瞪着阿豪,随即又看向了那个戴口罩的医生。

“豪哥,您先出去,我准备给她全身检查。”男医生说。

阿豪却站在那里,无动于衷:“别跟我说这些没用的,我就在这儿看着你检查,赶紧的!”

男医生没有办法,只好用自己准备的检测仪器给夏暖做检测。

半个小时过后,得出了结果。

夏暖的确有艾滋。

夏暖听了这个结果,震住了。

她只是骗他们的,因为她不想被这些男人侮辱,可是这个医生居然说她真的有艾滋!

她感觉像是被一记闷雷击中一样,浑身都无法动弹。

是X先生传染给她的……

等她回过神的时候,阿豪将她绑的严严实实,带了出去。

“你要带我去哪里?放开我,我得了那种病,你们如果不怕死就碰我好了,我无所谓!”夏暖激怒着阿豪。

“放心,我们不会把时间浪费在你身上的,我们还想多活几年。”阿豪扬手朝夏暖的脖颈上袭击一下,夏暖两眼一黑倒在地,随即被两个男人架着胳膊,直接走进了赌场的后门电梯。

夏暖是被冻醒的,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冰冷的水里。手脚依然是绑着的,绳子上面还固定着一块大石头。

夏暖顿时明白了,夏颜和阿豪想要淹死她,生怕她死不了,还特意在上面加了一块大石头,好方便她顺利沉落水底!

此刻,夏暖恨夏颜,恨母亲,恨夜老太太,她究竟做错了什么,要被这样对待?她不甘心就这样死了,不甘心就这样成为被屈死的水鬼!

夏暖在水中奋力的挣扎着,眼看着就要沉落水底,突然耳边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忍着,我给你松绑。”

男人游到她的身边,将她托住,划开水的阻力,艰难的朝岸上游去。

“咳咳!”夏暖躺在沙滩上,剧烈的咳嗽着。

寒冷包围着她,令她浑身哆嗦。

男人脱下衣服,将她包裹着,抱在怀中,消失在夜色中。

夏暖昏睡了三天三夜,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单人床上,房间不大,但是却干净整洁。

床头柜旁放着一盘药物,对面的桌案上摆着一个花瓶,花瓶上插着绿植。

当夏暖以为自己来到另一个世界的时候,一个男人走了进来,手中端着一碗姜汤。夏暖认识这个男人,她是之前在赌场为她检查身体的那个医生。

夏暖防备的看着他,心下疑惑,难道他也死了?

“你被阿豪他们丢进了海里,我看不过去,就把你捞上来了。你把这姜汤喝了吧,驱寒的。”

男人的语气很平淡,像是在说吃饭喝水那么简单。

夏暖看着姜汤,却没有去接,掀开被子,要下地:“我没事。”

男人皱了皱眉头,将她按躺在床上:“你放心,我和阿豪不是一伙的,我是医生,这是我的诊所,我为了挣钱,给专门做夜场的女人看病。”

恰好他碰到了夏暖,看到夏暖被五花大绑的关在一件潮湿的屋子,是那样的无助,他动了怜悯之心,得知阿豪要把她丢进海里的时候,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一条生命就这样没了,于是,他救下了夏暖。

夏暖和男人那双真诚的眼睛对视,缓缓的接过姜汤:“谢谢你。”

男人坐在她的旁边,笑了笑:“我叫宋坤成,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夏暖。”

“名字很符合你的气质。”宋坤成清浅的一笑:“其实你没有得艾滋,我见你好像是被强迫过去做夜场的,所以就骗了阿豪,我看你是良家女孩,怎么会沦落到那种地方?是被人骗了吗?”

夏暖忧伤的神色间掠过一抹恨恸,捏着杯子,手的力道收紧。

“好吧,既然你不想说就算了,你好好休息。”宋坤成说完,站起身,离开了房间。

夏暖感激宋坤成救她一条命,于是就在宋坤成的诊所里当起了助理。虽然不懂什么医术,不过可以帮宋坤成递递东西,帮病人输液。

不过,只要有夜场那边的人过来请宋坤成,夏暖就会躲起来,要么就戴上口罩。

当有的病人发现她住在宋坤成这儿的时候,不由开始拿她和宋坤成开玩笑,说他们是夫妻,弄的宋坤成也有些不好意思。

夏暖决定出去找工作,不能总是呆在顾坤成这里。

“夏暖,你真的要走?”

宋坤成一身白大褂,英俊的脸上流露着一丝不舍。

夏暖肯定的点点头:“坤哥,我叨扰了你这么久,实在有些过意不去,这段时间真的给你添了麻烦。”

宋坤成叹一口气:“要不这样吧,等找到稳定的工作,你就在我旁边租一间房子住下来,我担心阿豪他们不会放过你,你还是在我这儿比较安全。”

夏暖思索一番,摇头:“不用了。”

而且,这一条街上都在传言他们是夫妻,如果被阿豪知道宋坤成救了她,阿豪一定不会放过宋坤成。

她不想连累他。

宋坤成眸光幽幽的看着她:“其实,你走了我还有些不习惯,你就住在我附近,我忙不开的时候也可以叫你过来帮忙。”

夏暖听到这,又不好意思拒绝,想了想,只好答应下来。

夏暖上午去了市区,开始找工作,她本来是想找找看有没有服装公司应聘的,却没找到。她发现钟山市区全部都是搞旅游开发的。

第72章世界太小

钟山有很多的旅游区和名胜古迹,加上一年多以前,夜斯沉来这里举办了一场轰轰烈烈的巡演,更是带动了旅游业的火爆,夜斯沉去过的山,下榻过的酒店,以及走过的路都被列入了旅游区,前来旅游的人们会第一时间去夜斯沉去过的地方,感受一丝天王巨星的气息。

夏暖找了一天的工作,没有一项工作是适合她的,只好应聘了旅游团队,一家小型的旅游公司见她形象不错,便聘请她当实习导游。

实习期是三个月,如果做的好,就会加薪。

夏暖将就着答应了,毕竟现在也没有什么适合自己的工作,而且,她也想趁着做导游的时候散散心,忘掉以前的不愉快。

夏暖对这一块都很熟悉,什么名胜古迹,有什么特点,以及背后有什么故事她都一清二楚,很快,旅客都喜欢她的讲解,她接到的单子也越来越多。

不忙的时候她会去宋坤成那里帮宋坤成打下手,两人相处的像是兄妹,而且为了避嫌,夏暖一直对外说宋坤成是他哥,久而久之,那些闲言碎语也就消失了。

夏暖正在给病人输液,自己的手机却响了,是旅游公司那边打过来的。

“坤哥,公司那边有事,我先过去了。”夏暖接了电话,准备赶去公司。

宋坤成微微一笑,点点头:“那你赶紧去吧,路上小心,注意安全。”

夏暖点点头:“嗯,好的。”

夏暖和宋坤成挥手再见。

宋坤成看着她的背影,叫住了她:“夏暖。”

“怎么了?坤哥?”夏暖回头看着宋坤成。

宋坤成迎上她:“你带一把雨伞,今天好像有雨。”

说完,将墙上挂着的雨伞取了下来,递到夏暖的手中。

夏暖接过,冲着宋坤成微微一笑。

宋坤成看着夏暖的背影,目送着夏暖离去,唇角勾着一抹暖煦的笑意。

“夏暖,这次接待的是国外旅客,而且你好像也会外语,业绩也不错,所以,这个单子由你接。”何经理和蔼的给夏暖分配任务。

夏暖想了想,说:“经理,国外的旅客通常会去一些新建的旅游景点游览,而我对那些景点并不熟悉。”那些新建的旅游景点都是跟夜斯沉有关,她不想去,因为不想睹物思人。

何经理皱了皱眉头,反驳了她这一说法:“这你就不懂了,新建的旅游景点解说简明扼要,没有悠久的历史,不像那些古建筑,一栋房子都能费好多口水,你只负责陪着客人瞎逛就行。”

见夏暖还有些为难,鼓励她:“你肯定能搞定,我对你很有信心,夏暖,你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夏暖看着何经理那一副恳求的神情,只好答应了下来。

不过,这次的旅客不是抱团的,而是单独来这里游玩的,选择的是地方陪同,只有三个人。

夏暖接了单子,便等着旅行社通知。

到了差不多五点的时候,叫夏暖去钟山码头去接人。

夏暖背着包,穿着轻便的休闲鞋站在码头。

钟山没有航班,只有水路和陆路,而国外抱团旅游的大部分都是做邮轮或是游艇,因为这里和一座繁华的大都市隔着大海,游客们下了航班就会搭乘邮轮来到这里。

夏暖正翘首以盼的时候,手机响了,这个号码就是游客留给公司的联系方式,游客姓名叫保罗。

“您好,保罗先生,我已经到了,您在哪里?”

对方说已经到了码头,她按照对方说的地址走了过去,抬头,不远处,有三个穿着休闲的男人,他们身形挺拔,大概一米八以上的身高,朝他这边走过来。

其中有一个戴口罩的……

夏暖脑袋嗡一下,顿住了脚步。

夜斯沉……

不会的,一定是她看错了。

夏暖心跳加速,背过身,不想被他们看见,或许,那三个男人并不是她要接的游客。

夏暖抱着侥幸的心理,朝前走,暗自希望电话不要响。可偏偏这个时候,电话响了。

是那个保罗打来的。

夏暖不得不按了接听。

“导游小姐,你现在在哪里?”

夏暖亲耳听见身后男人打电话的声音和她接通的电话声音同声。

夏暖有些慌乱,可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去面对,转过身,朝不远去那个打电话的男人招手。

三个男人朝她这边看了过来。

戴口罩的男人一身黑色的休闲便装,带着一个帽子,忧郁的眼神幽沉沉的,带着些许诧异,看着她。

海风吹过,衣摆微微飘起,更是衬托出了他身材的笔挺。

打电话的那个男人迎上了她:“嗨,导游小姐,我叫保罗,这是我的两个朋友,道森和阿沉。”

夏暖强扯一丝微笑,将散落的长发拢到了耳后:“保罗先生,旅游专车就停在前方,请跟我来。”

她已经确定,那个叫阿沉的就是夜斯沉, 以至于她的视线根本就不敢朝他看去,只和保罗交流着。

心潮澎湃,思绪纷乱,脑袋也成了一片浆糊,极力的叫自己显得淡定。

可是,却怎么也平淡不起来。

世界为什么这么小,她接待的游客居然是他。

难道他知道她在这个旅游社当导游?

在被阿豪绑架的时候,她的手机早就被阿豪销毁了,联系方式是旅游社给她配置的,手机也是旅行社提供的,他根本就不知道她现在的手机号码,又怎么可能知道她在哪里工作?

显然,这不过是一个巧合。

可这种巧合却被她给撞上了。

离开费城,她一直在试图忘记,可当她快要忘记的时候,他突然又出现在她的面前。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她从来都没有忘记夜斯沉,而是一直把夜斯沉藏在心底的最深处……

“导游小姐,我说话你有在听吗?”保罗彬彬有礼的,虽然他重复了好几次,依然很有耐心。

“哦,抱歉,请问你刚才说什么了?”

夏暖脸色通红,恨不得打个地缝钻出去。

保罗和道森面面相觑,笑了笑:“我说,我们现在可以去山上玩吗?”

夏暖看了看手表,委婉的拒绝了:“保罗先生,现在已经很晚了,今天我的任务是送你们去旅馆休息。”

夜斯沉坐在靠窗的地位,看着外面,沉默着。

保罗以一种询问的眼光看着夜斯沉,夜斯沉点头,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保罗这才应允了夏暖的这番话。

夏暖坐在车内,心乱如麻,她决定回到旅行社把这个任务推了。

此时,戴着口罩的夜斯沉缓缓的朝她这边看了过来,那双黑瞳里寒凉一片,看一眼,能把人冻住,在两人对视的刹那,夏暖的心跳险些骤停,她慌乱的低下头,只觉得快要窒息。

车厢的气氛有些逼仄,夏暖只要尽快把他们安排在旅馆,然后离开。

到了指定的下榻旅馆,夏暖将他们安置好后,走出旅行社。

夜斯沉看着她的背影,暗自出神,交叠着双腿,坐在沙发上,手一点点的攥紧:“保罗,帮我办一件事。”

“先生请说。”

何经理那边来了电话。

夏暖按了接听,没有等何经理开口,便说出了自己放弃接团的想法:“经理,他们是三个大男人,你应该找男性导游接团,我打算放弃。”

“夏暖,你说晚了,保罗先生出了高额团价要做全陪,并且指定你连续一周做他们的向导。”

“经理,抱歉,我无法胜任……”

“为什么?如果干的好,会提薪的,这么好的机会你为什么不愿意?其他导游巴不得做高额全陪,是他们有什么问题吗?”何经理担心是不是夏暖被游客欺负了。

夏暖连忙否认:“不,是我自己的问题,我,我有些不舒服。”

“夏暖,你是不是想叫我这旅行社倒闭啊?他们指定要你做全陪,如果我换做其他人,不是违背他们的意愿吗?到时候可是要赔偿他们三倍损失的!这样吧,如果你有能力赔偿他们的损失,你尽快走人!”何经理对夏暖这样执着的放弃陪团感到有些恼火,语气也不像之前那样温和客气了。

夏暖还想在说什么,何经理那边挂了电话。

她捏着手机,想了好久,终究还是折回了旅馆。

里面,夜斯沉依然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夏暖缓缓的走了过去,搜寻一圈没有看到保罗,只好站在门外。

夜斯沉翻着报纸,冷冷的开口:“要么出去,要么进来,还是说你们的服务态度就这么模棱两可?”

夏暖鼓起勇气走了进来,轻轻的关上了门,垂眸看着自己的鞋子:“我如果知道是夜先生,我不会接这个任务的,还请先生把接团的任务取消,我会安排人过来。”

“抱歉,我已经交过高额定金了,我希望你的态度能对得起我给的定金。”

夜斯沉合上了报纸,站起身,脱下了黑色的休闲外套,露着白色衬衫。

夏暖看着茶案上倒映的那个清瘦的身影,眼睛涩涩的,好久才开口:“好的,先生,我会在隔壁开一间房,如果您有什么需要请联系我。”

说完,起身,准备离开。

“我现在需要你给我讲解一下钟山的旅游景点。”擦肩的时候,夜斯沉轻启薄唇。

夏暖不得不停下脚步。

“没问题,先生,我马上给你讲解。”夏暖从包里翻出了一本旅游攻略,大大方方的走到他面前。

“这里,是凤凰山,上面有寺庙,按照我们这里的习俗,每月1号和15号会去上香,当然,先生如果不信那些,没必要那么做,还有这里,通向一个渔村,那里民风淳朴……”

夏暖认真的讲解着。

夜斯沉缓缓的将视线转移到她的脸上,看着她消瘦的面庞,他的心微微一扯。

可是一想到那个流掉的孩子,他的表情降冷了几分。

“我已经讲完了,先生早点休息,这些景点明天可以去游览。”夏暖合上那本攻略书籍,和他保持着距离。

这个时候,手机响了,是宋坤成打来的。

第73章游山玩水

“坤哥,什么事?”

“夏暖,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接你。”那边,传来了宋坤成温暖关切的声音。

夏暖甜甜的一笑,委婉的拒绝了:“不用了,坤哥,我现在在工作,今晚回不去了,要过几天才能。”

“我不放心你。”

“真的不用,坤哥,我明天回去……”

夏暖一边打电话,一边朝房门那边走去,旋转着门柄,想要出去接电话。可是,门柄却自动上锁了一样,怎么都打不开了。

夜斯沉的脸色阴沉沉的,坐在那里,不时的朝她看过来,即便她很小心的压低了声音,他还是清清楚楚的听见了“坤哥”两个字。

拿着报纸的那只手微微的一紧。

和宋坤成解释了一番,夏暖挂了电话。

“先生,您早点休息,我就不打扰您了。”出于礼貌,夏暖向夜斯沉打了一个招呼,准备离开。

夏暖走到门旁,再次吃力的旋转着门柄。想叫夜斯沉帮她,却又不好意思开口。

“X先生来了,他说不定会来找你。”夜斯沉慢悠悠的开口。

夏暖心头一沉,微微松开了门柄。

夜斯沉又说:“他喜欢玩神秘,会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潜进房间里,神不知鬼不觉。你要小心点。”

夜斯沉对X先生的脾性了如指掌。

夏暖有些心慌。

夜斯沉说的没有错,那个面具男人会在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出现。

夏暖想离开,可是她更不想看见那个x先生!

“先生,你有办法叫他离开钟山吗?你是他的朋友。”

夏暖委婉的恳求着夜斯沉。

夜斯沉清浅的一笑,眼睛里却没有任何温度。

“唯一的办法很简单,你不能离开我的视线,因为他不会当着我的面对你做一下没底线的事。”

夏暖不做声,想了想,返回到房间:“那我睡沙发,先生有什么事情随时叫我。”

她不敢出去了。

她怕碰见X先生。

那个男人掠夺起来像是一头野兽,能把她啃的骨头都不剩。

夜斯沉没有理会夏暖的话,径直去了卧室。

可是夜斯沉刚走,突然客厅的灯灭了,眼前一片漆黑。

夏暖脑袋空白。

上次在费城球馆的时候也是这样,X先生掐断了电源,潜进了她的房间……

“夜先生!”夏暖将矜持抛到了脑后,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直接奔向了夜斯沉所在的那间卧室。

砰砰砰。

夏暖不停的拍打着卧室的房门:“夜先生,请您开一下门。”

夏暖在黑暗中,声音有些破碎。

她好怕,怕X先生过来迫她做那种不耻的事情。而且这还是夜斯沉下榻的包房!

夏暖再次拍打房门的时候,房门突然打开了,她一个趔趄扑到了夜斯沉的怀中。

还没有站定,被夜斯沉攫住了腰,牢牢的固定。

夏暖看着夜斯沉那双深邃如黑曜石的眼眸,心口微微的抽痛着。

伤心的过往在她脑海里历历在目。

夜冉妮对她的言辞羞辱,夜老太太的鄙夷,以及洛黛儿的冷嘲热讽,还有他,那时他捏着她的手,一字一句的说她是莱西的骨肉皮,说她所谓的自由就是勾搭男人……

她是配不上他,可是她也没打算要配上他,为什么都要用那种话来羞辱她?把她想的那么不堪?

夏暖的眼睛有些酸涩,挣开夜斯沉的怀抱,和他保持着距离。

而夜斯沉,也有自己的怨气。

他怨她不该私自打掉那个孩子,怨她一再的想要离开她,怨她宁可和一个戴着面具的X先生发生亲密关系,也不愿意叫他触碰丝毫。

尽管X先生是他另外一个身份,可她并不知道。在她眼里,他和X先生是两个人。

“想让我保护你?”夜斯沉薄冷的声音透着一丝质问。

夏暖摇头,垂着眸,不想叫夜斯沉看见自己眼中闪烁的泪光。

“那你敲门做什么?既然没什么事,你可以出去。”夜斯沉慢条斯理的脱掉了外套,露着精实的上半身。

夏暖脸一红,慌乱的移开了视线。

“我害怕X先生会过来,所以,我不想留在客厅。”甚至她严重怀疑,和夜斯沉同行的保罗道森有可能其中一位就是X先生。

现在她被X先生盯上了,只要她离开夜斯沉的视线,说不定X先生就会找她,强迫她做不喜欢的事情。

“和他发生那么多次关系,应该培养出感情了,你没必要躲着他。”夜斯沉幽幽的开口,透着一声冷嘲。

夏暖咬唇,不语,夜斯沉的话像是刺一样扎的她心里头难受至极。

“先生,如果你不肯帮我就算了,没必要这样挖苦我。”

夏暖说完,转身要离开。

可是看着外面漆黑黑的一片,她退缩了。

“你在床上睡,我睡沙发。”夏暖身后,传来夜斯沉慢条斯理的声音。

夜斯沉的话就是命令,夏暖不得不答应。

静谧的夜,夏暖躺在床上,心跳砰砰砰的,如同小鹿乱撞。

她是在做梦吗?

明明和她隔了半个地球的距离,现在她却躺在他的房间,明明他在费城,却来到偏僻的钟山……

他为什么要来这里?

这么长时间以来,她不去看有关他的电视频道,不去触碰有关他的录影带和唱片,为的就是要把他忘掉,可是,当看见他的那一刻,她之前所有的努力全部都白费了。

夏暖缓缓的闭上眼睛,一滴泪顺着眼角流淌了下来。

第二天,夏暖带着夜斯沉和保罗以及道森去了凤凰山。

夏暖一直跟保罗和道森保持着距离,也从来不和他们中的其中一个单独呆在一起,她害怕他们其中有一个是X先生。

跟在夜斯沉的身边她才觉得安全。

爬上了凤凰山,站在山顶上,俯瞰着山下绿意盎然的风景,震撼人心。

夜斯沉戴着口罩和鸭舌帽,伫立在那里,看着伸长手臂拥抱大自然的夏暖,严酷的脸上露着连他自己都不曾发觉的笑意。

“心情不好的时候,就这样展开双手,闭着眼睛,把所有的烦躁抛出去,你会觉得心情变的舒畅。”夏暖轻声声的说。

夜斯沉并没有按照她说的去做,而是转身朝寺庙走去。

夏暖只好也跟着去了寺庙。

到了寺庙,来往有很多香客前来上香,叩拜。

夜斯沉觉得好奇,跟了过去,可是他并不信这些,就那样站在佛像前,看着那些来往的香客如何上香如何叩拜。

别人都虔诚的跪着,就他一个人站在那里,住持一脸的不满。

夏暖有些难为情,只好掏钱买了香,许愿,叩拜。

做完这一切,夏暖准备和夜斯沉离开。

夜斯沉不时好奇的回过头看着:“你也信这些么?”

夏暖笑了笑:“入乡随俗,我要是不买香叩拜,那个主持会用眼睛把我杀死的。”

“既然你不喜欢,就不要做,我直接给他钱就是。”夜斯沉淡淡的说。

“那样他会很难堪。甚至还会以为我们把他当乞丐了。”

夜斯沉点点头,便没在说什么了。

“我们去许愿吧,许愿签很灵的,前提是你要有诚意。”

两个女孩叩拜完后,兴高采烈的朝北边的那个月老庙走去。

夏暖不由顿住了脚步。

夏暖也跟着那两个女孩走了过去,夜斯沉像是跟班一样,老老实实的跟着她。

夜斯沉站在月老庙下,看着月老像,再次好奇的问夏暖:“这个老人是谁?”

夏暖脱口说:“是月老,专门跟世人牵线的。”她抽出一支签子,若有所思。

“牵线是什么?”夜斯沉有些不懂,可是,对这些古老的传说他又分外的感兴趣。

“天下的有情人都是他牵的红线,比喻一个男孩看见了一个女孩,然而他们会相互吸引,这就是月老的功劳。”夏暖解释着。

夜斯沉恍然大悟:“也就是说,他是东方的丘比特。”

夏暖噗嗤一笑:“是的,可以这么理解。”

“那你来这里做什么?你是要月老先生赐给你一个白马王子么?”夜斯沉反问夏暖。

“不是,我是为亲人许愿。”夏暖脸色通红,拿着许愿签去那里刻字去了。

她将字刻在许愿签上,然后学着别人的样子将许愿签系在那些红绳子上。

离开了寺庙,下了凤凰山,夜斯沉提议说去做渔船。

他现在是顾客,夏暖要做的就是配合。

夏暖雇了一艘渔船,和夜斯沉为首的三人朝渔村那个方向行驶。沿途,有好多热情的渔民给他们打招呼,夜斯沉友好的向他们招手。拿着随身携带的相机,将这温馨的一幕幕拍了下来。

这一刻,他觉得做普通人真好。

可以游山玩水,而且还没有人围堵,更不会引起交通堵塞。

“他们看起来贫穷,但是,他们却是最开心纯粹的。”夜斯沉不由感慨。

夏暖支撑着下巴,看着夜斯沉,像是永远也看不够一样。

这样的男人,叫人怎能不喜欢?可是,她只能看看,不可以有任何非分之想……

夜斯沉吩咐撑船的渔夫将船游进那些渔民旁边。

渔夫照做,等到融入那些渔民中,船和船交接,触碰,撒网渔民的欢声笑语充斥在海上。

夜斯沉每走近一条渔船,就买一条鱼,和渔夫的孩子们亲切的交流着,往他们手上大把大把的塞钱。

其实,他只是在为自己的施舍找借口。

他看着他们连一条像样的裤子都没有,他就心软的不行,巴不得把所有钱都给他们。在旁人看来,他的这番举动真有些傻气,可是在夏暖看来,他是世界上最完美最善良的男人。

渔船靠在一个岸边,岸上面是一个小渔村,暮色笼罩大地,炊烟袅袅,一派的宁静。

“道森,你去凤凰山帮我办一件事……”夜斯沉压低声音,吩咐道森。

道森点头,送夜斯沉上岸后,折回到渔船上,留下保罗一人跟着夜斯沉和夏暖。

夏暖找了一个居民房,准备叫夜斯沉在此下榻。

夏暖和夜斯沉在一个房间,吃了晚饭,夏暖陪着夜斯沉挨家挨户的探访。

第74章夜斯沉,我爱你

低矮的屋檐,透着斑驳沧桑,月光照在大地,折射出一片宁静。

渔村的小孩子围着夜斯沉打转,笑嘻嘻而又腼腆的看着他,几十双眼睛里透着崇拜和惊艳。

夜斯沉将特意买来的礼物一一分发给了他们,在渔船上买的鱼都给了那些老奶奶以及贫困户。

他一个人忙不过来,夏暖便帮他一一分发。

热情好客的村民见渔村里来了大善人,纷纷要求夜斯沉在他们家吃饭,最后,夜斯沉和夏暖婉言谢绝了,去了渔村里的一个饭馆。

吃完饭的时候,饭馆老板却要求免单。

夜斯沉给他钱他死活不收。

“我们这里来过好多游客,从来没有先生慷慨爱心的,这顿饭就当着我们请您吃的。”

“谢谢,等你们有机会去费城,我会做你们的导游。”夜斯沉感激的说。

老板笑了笑:“那真是我的荣幸。”

他盯着夜斯沉看,有些懵:“先生,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好像在电视上,对,就是电视。”

“怎么会,我可从来没上过电视。”夜斯沉心虚的遮掩着。

夏暖忙对饭馆老板说:“老板,帅哥都有相同的地方,所以你才会脸盲。”

饭馆老板笑点着头:“也是。”

夏暖抿嘴一笑。

老板又看向了夏暖:“你们是夫妻吗?看着挺般配的。”

“我……”

“嗯,我们是夫妻。”夜斯沉打断了夏暖。

夏暖脸一烫。

“真好,心地都善良,长的又漂亮,简直郎才女貌。”饭店老板看了看夏暖,又看了看夜斯沉,感觉这对夫妻就像是画上的一样,怎么都看不够。

夜斯沉和夏暖离开饭馆,朝居住的地方走去,夏暖放缓了脚步,心思重重的。

甚至撞到夜斯沉的身上她都不知道,等她跌入夜斯沉那双深邃如大海的眸中,她才反弹似的后退着。

“说夫妻是为了你的名声着想,女导游和男游客睡在一个房间,别人还以为你是做皮肉交易的,虽然你以前的确做过那种交易,但是毕竟现在从良了。当然,如果你如果不怕X先生找你,我们开两间房,那样我就没必要在外人面前说我们是夫妻了。”夜斯沉慢条斯理的,眸光幽幽的定格在她的脸上。

夏暖低着头,黯然的眸闪过一丝忧伤。

“我是卖过,但是先生没必要一直提醒我。”夏暖有些闷闷的开口。

夜斯沉不语,去了暂时歇脚的房间。

夏暖硬着头皮跟了进去。

“这里没有洗澡的地方,所以,先生,我叫人给你搭了一个帘子,你拉上帘子就可以洗澡了。”夏暖铺着床,慢吞吞的说。

这里是双人床,夏暖一个夜斯沉一个。

夜斯沉脱下了外套,走进去,冲淋着身体。

夏暖觉得有些不方便,于是想提前离开回避一下,可谁知,夜斯沉在里面发话了。

“夏暖,堕胎药是你买的么?”

水声戛然而止,空气也凝固了下来。

夏暖的心一痛,捂着胸口,泪水刷一下流出来。

在他看来,是她擅自做主,狠心害死了腹中的那个胎儿,可是,只有她自己清楚,她是有多心疼。

那是她的孩子,她怎么忍心?

可是她不明白,为什么夜斯沉要一口咬定是她狠心流掉了那个孩子?

现在突然质问她当初是不是她买的堕胎药,这无疑是在她的伤口上狠狠的撒了一把盐。

夏暖的手一点点的收紧,吸一口气:“随你怎么想,你认为是怎样就是怎样,我不会解释。”

夜斯沉站在帘内,那双眼睛里面流露着痛恸。

自此,两人一直无话,夏暖洗完澡后,侧身背对着夜斯沉躺下,泪水大颗大颗的落下,染湿了枕头。

深夜,夜斯沉一直没睡,只是盯着夏暖的那个方向看。

有人敲门,夜斯沉起床去开门。

道森站在门外,手中拿着一个竹签,竹签上面刻着字,将他递给了夜斯沉:“先生,这是夏女士许愿的那根签字。”

夜斯沉接过那根许愿签,叫道森去了隔壁的保罗房间睡觉,关上门,重新回到了床上,拿着那支许愿签,默默的看着。

上面,是夏暖白天刻上去的一行娟秀的字体:希望他身体健康,永远开心,忘记,才是最好的成全。

夜斯沉看着这一行字,浓眉深蹙着,视线再次落在夏暖的身影上。

那个他,指的是谁?

夜斯沉从来没有对一个女人有这样浓厚的窥探欲,他想知道她的一切,迫不及待。

可是,这个女人和他之间总是有着一层隔膜,他永远都猜不透她。

他恨她打掉孩子,可是,每次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想的仍然是她。于是借口休养身体,暗中以游客的身份来到了钟山,或许是上天故意安排,在他到达钟山的第一时间,看见了她。

他将许愿签放进了包里,小心的收藏着,侧夜难眠。

第二天,村民目送着夜斯沉和夏暖离开了渔村,临走的时候,他们依依不舍,希望夜斯沉还会过来。

夜斯沉承诺他们,以后还会过来。

看着离他渐远的村庄,夜斯沉不由感慨:“有机会,我想在这里盖一栋房子。”

夏暖怔了怔,不语。

渔船行驶到海中心的时候,突然起了风,渔民开始扬帆,逆行而上。渔船在海上摇摇晃晃,晃的夏暖头晕目眩,她险些栽倒,夜斯沉忙牵着她的手,却不曾想,一个剧烈的摇动,把她和夜斯沉两个人同时带倒,砰一声,倒在甲板上。

夏暖却感受不到被磕的疼痛,反应过来,才察觉到是夜斯沉用手挡住了她后脑和甲板的触碰。

“保护好先生!”保罗吩咐道森。

道森刚应一声,便倒在甲板上,随即,滚落进了海中!

夜斯沉见状,敏捷的伸手去抓道森,将道森用力的从海里扯上岸。

渔夫吃力的开着渔船,眉头凝重的说:“台风要来了,这是突发性状况,我们先开回去,只有等风小了才能离开。”

渔夫这样说着,便掉头,又朝渔村那个方向开去。

夏暖已经出现了严重的晕船反应,捂着嘴巴,不停的干呕着,夜斯沉将她拽过去:“抱着我,不然你还会摔倒。”

夏暖现在心里难受的要命,就像上次夜斯沉带着她去做过山车那样,心里只想找一个东西来支撑自己,给自己一个依靠,于是,也没多想便环住他的腰。

夜斯沉紧紧的握着他的手,吩咐道森和保罗坐在一个固定的位置上,不要站起来。

保罗和道森乖乖的坐在船舱里,在没有出去。

然而,并不意味着安全。

此时此刻,外面狂风大作,骇浪一浪高过一浪,几乎快要把渔船吞噬。

渔夫吓的趴在地上,渔船行驶的方向他也无法辨别了。

“先生,怎么办,打电话派直升机过来进行援救吧!”情急之下,保罗提议。

他和道森是夜斯沉的贴身保镖,他自己出意外倒是没什么,关键是不能叫夜斯沉出意外!

想到这,保罗不怕死的冲出了船舱,和道森准备将吹倒的船帆立起来,随即,夜斯沉也跟着走出去。

夏暖却抓住他的手:“你不要走!我害怕!”其实,她是害怕他有危险。

“我很快就会过来的,你先坐在这里不要动!”夜斯沉命令她。

夏暖摇头,跟着他起身:“我要跟你一起。”

海浪的声音,夹杂着狂风的声音席卷而来,一下子将渔船吹翻,夏暖尖叫着,呼喊着夜斯沉的名字。

保罗和道森固定船帆的时候也被甩了下去。

海浪长到了几米高,夏暖感觉自己好渺小,在狂风骇浪中剧烈的飘动着,连续喝了好几口水。

她两只手不停的伸出去,身体在巨浪的冲撞下,感觉快要断裂。

她的呼喊被台风淹没,像是巨型猛兽一样吞噬着她。

倏然,她的手一紧,被一股力道席卷了去,迷蒙中,她看见了夜斯沉那张脸。

“夜斯沉,你以为你死了!”夏暖哭了,紧紧的搂着他。

如果这个世界没有夜斯沉,她会觉得暗淡无光,当看见夜斯沉,她所有的害怕和恐惧全部都消失了。

夜斯沉似乎在说着什么,可是风浪太大,她根本听不清。

夜斯沉紧紧的握着她的手,没有丝毫要放松。

又一阵巨浪将他们吞噬,夏暖被海水淹没,夜斯沉试图划开水的阻力,截住她的腰,阻止她沉没下去。一只手牢牢的抓住了那艘在台风中的翻船上的绳索。

夏暖被呛的难受,朦胧中,看见依然在夜斯沉的身边,她虚弱的睁开眼睛,看着夜斯沉,捧着夜斯沉的脸,情不自禁的吻着他的唇。

她的吻由最初的生疏到动情,撩拨着夜斯沉。

夜斯沉紧紧的搂着她的腰,狂烈的回应着她。

在狂风骇浪中,难舍难分。

“夜斯沉,我爱你!很爱很爱!”夏暖搂着他,撕心裂肺。然而,浪潮的巨力直接冲散了他们。

夜斯沉听不见,只艰难的想要游到她身边……

夏暖的头昏沉沉的,感觉里面装了一块大石头一样,她捂着额头,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是在一堆篝火旁。

大火烧的旺盛至极,令她浑身暖洋洋的,大火的对面,坐着一个光着身子的男人。

第75章缠绵

男人散着黑发,拿着一根树杈正在篝火旁撩拨着火焰。那张精致如雕塑的轮廓在篝火的烘托下,蒙着一层柔和而又坚毅的光晕。

这张脸早已经烙印在夏暖的心上。

“夜斯沉?你没死?”

夏暖清醒过半,想着之前发生的种种,她到现在仍然是心惊肉跳。

当渔船要折回钟山的时候,突然刮起了台风,渔船翻倒在了海中,保罗和道森被冲散,当时她和夜斯沉心有余力不足,想要躲避,却被海浪卷入了其中。

那个时候,她以为夜斯沉会死,无尽的恐惧充斥着她的身心。

“怎么?你希望我死?”夜斯沉挑眉,看着她,勾起唇角。

夏暖热泪盈眶,喜极而泣:“真好,你没死。”她起身,膝盖触地,激动的伸手圈住他的腰:“我以为我在也见不到你了!”

说到这,她喉头哽咽着。

夜斯沉将她揽入怀中,紧紧的搂着:“你就那么怕我死么?”

温柔的手触及着她的长发,宠爱的抚摸着。

夏暖顿时觉得自己失态,脸色发烫,下意识的松开了夜斯沉:“抱歉,我我只是害怕你死了我要担责任”

她胡乱的撒谎,东扯西扯。

看着夜斯沉那越发幽深的眸,她后退着,和他保持着距离,脸色越是发烫。

低头,这才发现自己只穿了一件贴身的小背心,

“我们该离开了。”夏暖环顾着这个地方,发现是一个石洞:“要不然别人会以为夜先生失踪了。”

起身的刹那,腰间一紧,被夜斯沉揽了过去。

夏暖心跳加速,脑袋里一片空白。

夜斯沉搂着她的肩,抬起她的下巴:“夏暖,在海里的时候,你对我说了什么?”

夏暖看着离她越来越近的夜斯沉,感觉快要窒息,慌乱的别开视线:“没说什么。”

当海风狂烈席卷而来的时候,她想把深藏在心底的那句话说出来,生死关头,她只是不想叫自己有遗憾。

“你撒谎。”夜斯沉低首,和她身贴着身,脸对着脸,嘶哑而低沉的声音透着浑然天成的霸气:“你一定说了什么,只是海风太大,我听不清楚,夏暖,我命令你,在说一遍。”

夏暖咬唇,别开脸:“当时我觉得自己快要死了,所以大声对你呼救唔”

未曾说完,灼热的唇覆住她嫣红的唇瓣,温柔而又深沉,叫人意乱情迷,芳心怦动。

夏暖顿时迷乱,出现了耳鸣状态,一切的矜持和顾虑全部被他抹平,唯一清晰的就是他的吻,他的温柔,他的狂烈。

“先生不能”

“够了,把不能去掉。”他要她,迫切的想要,刻不容缓的想要,只有她才能一解他的孤独。

“我很脏”夏暖泪眼朦胧的看着他。

夜斯沉眸色一凝,捉住她挣扎的身,压制,贴近:“不要轻贱自己。”

夏暖摇头:“我不想和你发生这种关系,如果这样,我真的就是轻贱自己了,你是有妇之夫,我更对你没有那种心思,我不想让全世界知道我这个肮脏的女人靠你一步登天!”

脑海里,夜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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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冉妮,还有洛黛儿的嘴脸全部浮了出来。

“一般破坏别人家庭的人,都没有好下场。所以,夏女士,你还是给自己积点德吧!”

“你就算想破坏也没那个资格啊,我哥跟你发生那种关系又怎样?他不过是寂寞了,别太当真。”

洛黛儿和夜冉妮的话尖利刺耳的响在她的耳旁,不停的重复着。

夜斯沉优雅的身姿停顿,沸腾的血液凝固,迫的她与他十指相扣,他眼睛充血:“夏暖,你的身体比你的心诚实。”

力道重重的一沉。

夏暖皱蹙着秀眉,扣着他的阔肩。

夜斯沉搂着她,如野豹般狂狷,吻她,永无休止。

这样的他好陌生,夏暖有些害怕,可是害怕中又透着心惊肉跳,她想到了先生,夜斯沉的眼睛和先生的那双眼睛一样,犀利而又深邃,一点点的重叠。

可是潜意识的,她满脑子渴望的不是先生,而是夜斯沉。

夏暖变的动情,双眼迷离着,篝火旁缠绵。

夜斯沉不知疲倦的索要着,世界只有他和夏暖,连日来的思念如同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风平浪静,夏暖背对着夜斯沉睡下,看着那渐渐燃尽的篝火,眸光黯然。脖子上,烙着醒目的痕迹,是刚才夜斯沉的杰作。

骨节分明的手搭放在她的腰上,用力扳过去,夏暖不得不面对着夜斯沉。

夜斯沉的眼睛比大海还要深沉,里面浓情四溢,捧看着她巴掌大的小脸,低首,情不自禁的啄一下那片唇:“孩子的事情,我无法原谅你,但是,我必须承认,我需要你。”

夏暖凄然的看着他,轻轻的拿开他的手:“我已经满足了夜先生的需要。”

“我需要你在我身边,随时随地,我每天都能看见你。”圈住她,将她卷入怀中:“跟我去费城。”

夏暖决绝的摇头:“不,先生,我不会做你发泄需求的对象。你有那么多情人,请你去找她们。”

“没办法,我只对你有感觉。”他没有情人,在某种意义上,他甚至连妻子都没有。

“可我对你没感觉,我请求你,不要出现在我眼前,我就算在卑微,也不会在做你的情人,先生,我尊敬你,请你也尊重我。”

“呵呵,没感觉?刚才你不是很享受么?夏暖,别跟我保持距离,你浑身上下我都了如指掌。”他压低声音,转换成了一副苍老的嗓子。

他的声音

好像先生!

夏暖震惊的忘记挣扎,不可思议的看着夜斯沉。

“你是”

“我是先生,也是夜斯沉。”他攥紧她的腰肢,一点点的收紧:“自始至终,都是我。”

夏暖的脑袋凌乱了,看着夜斯沉,一脸的难以置信。

她从来没想过先生和夜斯沉是同一个人,虽然两个人气质接近,可夜斯沉的声音温润尔雅,而先生的声音却是显得很苍老,而且还带着一丝野性。

她忽略了一点,他会变声。他有好多歌曲都是用假音唱的。

这样想着,在回想以前的事情,她恍然大悟。

她怀孕,夜斯沉比任何人都要在意,她流产,他愤怒痛心的样子就像是流掉了他的孩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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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本来她怀的就是他的孩子!

“为什么不告诉我?玩弄我很有意思么?呵呵,有钱人的花样真多!”夏暖有些恼火。

“因为你一直碍于我的身份而疏远我,当我是先生的时候,你才无所顾忌。”夜斯沉捏着她的纤手,不叫她逃避。

夏暖一听,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夜斯沉捧着她的脸,细密的吻如雨点般烙印在她脸上脖颈上:“不准离开我,知道么,夏暖,我来钟山就是为了找你。”

夏暖一听,情不自禁的抱着他。

夜斯沉有一种疯狂的魔力,那种魔力轻而易举的战胜了她的理智,她攀着夜斯沉的肩,紧紧的搂着。

动情的他们,再次纠缠一起,昏天暗地的缱绻

夏暖再次睁开眼,看见自己正躺在夜斯沉的怀中,夜斯沉看着她,眸光深情,好似要把夏暖沉溺。

夏暖脸色一红,要起身,却发现自己像是散了架一样。

“别动,我出去弄些吃的,本来我是想提前出去的,不过我想等你醒来后看见我。”

夏暖温婉的眸子深情满满:“外面不安全,我们一起。”

“你怕我被大风刮走了么?我又不是纸片人。”

他在她的鼻尖上刮蹭了一下。

“不是,这里的地形你不熟悉,我怕你迷路了。”夏暖的声音细如蚊蝇。

“放心,我会做一个记号。”

他站起身,穿上了烘干的白色衬衫,走出了石洞。

夏暖躺在那里,盯着他的背影发呆。

想到之前的抵死缠绵,夏暖的脸更是通红了,看着夜斯沉如松的背影,嘴角绽露着一抹幸福的微笑。

他是先生,先生就是他,他们是一个人

她心里头喃喃着。

台风平息,夜斯沉从海滩那边拾捡了很多贝壳和螃蟹,用衬衫包着回到了石洞。

将衣服摊开,把那些海鲜放在篝火旁。

“过来看看,喜欢吃这些东西么?”夜斯沉将那些螃蟹和海鲜拿着一根树枝串在一起,放在火上烘烤着。

夏暖走过去,和他一起串螃蟹:“喜欢。”

“我们先用这些东西充饥,等保罗和道森回来我们就离开。”

“他们去哪里了?”

“台风过后,他们联系直升机去了,等直升机一来,我们回费城。”夜斯沉告诉夏暖,保罗和道森熟悉水性,早就脱离了危险,他们俩的离开是夜斯沉吩咐的,夜斯沉叫他们去联系直升机过来。

夏暖想到了宋坤成,有些犹豫:“我不想去费城。”

如果夜老太太知道她去费城,一定会以为是她缠着夜斯沉不放。

“我已经安排好了,别在拒绝我。”夜斯沉替她梳理着有些凌散的乌发。

“在这里,我可以忘记先生的身份,一旦回到那里,有很多事情要面对,要顾虑。”

夏暖的眼睛蒙着一丝黯然。

夜斯沉不做声,只默默的烘烤着螃蟹。

度过了几天几夜的蜜月期,天空中盘旋着一家大型的直升机,夜斯沉听到响声,牵着夏暖的手,走出石洞。

本章完

第76章别想离开我

直升机在上空盘旋着,缓缓的降落在了一个空旷的地方。

随即,保罗和道森先后下车。

夏暖知道,是该和夜斯沉分别的时候。

她撒开了夜斯沉的手,默默的去了石洞。将之前为夜斯沉洗的衣服从篝火旁的支架上拿了下来,缓缓的叠好。

转身的时候,正好看见夜斯沉站在她的身后,夏暖顿住了脚步,将叠好的衣服递给了夜斯沉,夜斯沉没有接,伸手,将她揽入了怀中:“跟我一起走。”

夏暖摇头:“不了,我不适合呆在那里,那里生活节奏太快了”

“是担心我母亲么?还是洛黛尔?我跟她只是有名无实,我会想办法和她离婚的。”

夜斯沉一本正经。

夏暖想到了米可当初对她说的话,米可说,夜斯沉如果离婚,名利都会受损。

“不用,没必要离婚,孩子都那么大了,应该给他们一个完整的家。先生,千万不能离婚。”夏暖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有名无实?无忧和念慈都是洛黛儿生的

“我知道这个过程有些艰难,可以跟我一起面对么?”夜斯沉恳求的问夏暖。

夏暖垂着眸,看着脚尖,心一横,摇头:“我要结婚了,先生,我不会跟你去费城。”

夜斯沉眼中的那抹期待一下子凝固了,捏着她的腰一点点的收紧。

“夏暖,你不要骗我。”

“我没有骗你,我从来没想过要拆散你的家庭,我爱无忧和念慈,所以我不会叫他们成为单亲家庭的孩子。”只要曾经拥有,她不在乎什么天长地久,能和他有过这一段,她已经满足了。

他站在那么高的地方,根本是她无法企及的,就当她胆怯害怕好了。

总之,她没有勇气面对那些。

有时候想想,那个孩子流掉了也算是一种庆幸。

夜斯沉的脸色一点点的变的冷峻,深邃的眼睛里掠过了一抹妒意,攫住她,迫的她和他贴近:“你要知道,给你快乐的人是我。”

声音低沉沉的,压抑到叫人窒息。

“不是的,如果换做别的男人我也一样会快乐,做那种事,只要尺寸合适,很少有不快乐的。”夏暖说的话有些厚颜无耻。

夜斯沉既有些无语反驳。

然而,一想到她躺在别的男人身下,无尽的妒火就会在他腹腔里燃烧。

他一个横抱将她打起,走出了石洞。

“放我下来。”

夏暖挣扎着,当她看见石洞外面居然有摄像机和几个陌生面孔的时候,她更是窘迫了,不停的抵触着夜斯沉的胸膛:“我求你,放我下来。”

这几个人是夜斯沉的私人摄影师,以及几个工作人员,他们是遵守了夜斯沉的吩咐来到这里的。

夏暖看着那一架对着自己的摄像头,有些躲避的别开脸:“让我下来。”

夜斯沉放她下来,却紧紧的扣住她的手:“顾北,把摄像头打开。”

“先生,您是要”

“外界是不是都在争相报道我的失踪?”夜斯沉问摄影师顾北。

顾北迟疑的点点头。

在保罗和道森联系直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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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的时候,就把夜斯沉在旅行途中遇台风而失踪的事情曝给了媒体。

并不是他们出卖了夜斯沉的行踪,而是是夜斯沉叫他们这么做的。

夜斯沉这么做,是为了夏暖。

“我想开一个简洁的发布会,向外界传达我已经脱离危险的消息。”夜斯沉郑重其事。

“如果你要开发布会,我觉得我应该回避一下。”夏暖不停的挣脱着夜斯沉的钳制。

夜斯沉却不允许她逃离半分,看着一直迟迟不动的顾北:“开摄像机。”

这个时候,天空中又出现了两架直升飞机,各自都朝这边飞过来,然后缓缓的降落,下来了一百多人,他们手中拿着照相机或是照相机,朝夜斯沉和夏暖这个方向拍着。

无疑,各地的媒体记者跟着直升机过来寻找夜斯沉的踪迹,争先恐后的想要抢到夜斯沉的头条新闻。

夏暖不适应的别开脸,只想朝石洞那边躲去,却被夜斯沉扳正身姿,坦荡荡的面对着那些媒体记者。

“先生,这些该死的记者会乱写你和夏设计之间的事情,还是叫夏设计提前避一避吧。”

上次在费城开演唱会的时候,顾北看见过夏暖,那时候,夏暖还是夜斯沉身边的服装设计师。

“不需要,我会接受他们的采访。我要公布我和夏暖真正的关系。”夜斯沉一脸的严肃。

工作人员和保罗以及道森均不敢去劝阻。

很快,那些记者蜂拥而至。

顾北一脸的无奈,看着夏暖,只好打开了摄像机。

“夜斯沉,是什么原因叫你大难不死?”

“夜先生,你是怎么逃生的?听说这里还发生了海啸。”

“夜先生,这个女人是谁?她和你是什么关系?”

“您是一个人来这里旅行的吗?没有和妻子同行吗?”

“夜先生,这个女人是您上次开澄清发布会的设计师吗?”

“你们是在这个石洞里居住的吗?就你们两个人?”

那些记者层出不穷的冒出了各种各样的问题,拿着话筒,对着夜斯沉和夏暖。

夏暖一脸的难为情,看着那些记者用那种异样的目光看着她,感觉异常的压力。

那些带着摄像机的记者还特意给他们十指相扣的手弄了一个近景特写。

夏暖也察觉到了,她摆脱不掉夜斯沉的那只手,手心冒出了冷汗。

“在这里,我向所有关心我的人抱平安,我没有危险,也没有受伤,可以说是毫发无损,我并不是大难不死,而是身边这个女人救了我,我非常感激她,她是我的救命恩人”

夏暖听的有些懵,她当时已经晕过去了,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可能将他从台风中救出来,真实情况是他救了她。

“另外,我还要宣布一件事,这件事我想大家都感兴趣,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总会给人制造话题,引来无数的猜测和遐想,我不想叫大家在猜测了,这个女人叫夏暖,曾经在我身边做过保姆,曾经也做过我的设计师,为了维护我的声誉,甘愿潜入那些毒贩内部,拿到他们栽赃我的证据,如果不是她,我会一直被贴上走私贩毒的标签,她是我的”

“我是夜先生的妹妹!”当夜斯沉要把他们之间的关系公布出来的时候,夏暖想也没想,脱口而出,打断了夜斯沉接下来的话,声音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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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利。

夜斯沉捏着的手一点点的放手,转身看着夏暖,有些恼火。

夏暖不敢夜斯沉那双杀人刀似的眼睛:“夜老先生是我的叔叔,夜斯沉是我的堂哥,所以,各位不要在猜测我们之间的关系了,其实很简单,我们是兄妹关系!”夏暖丝毫不给夜斯沉说话的机会,故作轻松的笑了笑:“而且,我马上要结婚了,我的未婚夫就在钟山工作,我只想过普通人的生活,我希望能得到你们的祝福。”

夜斯沉的脸色越发的难看,心口某处连续被扯了一下,有些难受。

那些记者眼中的暧昧和兴致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原来是妹妹,怪不得她有机会在夜先生身边工作。”

“这次新闻又没什么爆点了。”

本来还打算把这件事炒热,然后叫夜斯沉和洛黛儿来一场离婚大作战,却没想到,这个叫夏暖的女孩是夜斯沉的堂妹。

他们也不可能丧心病狂的说夜斯沉和自己的堂妹有什么吧。

那些记者又采访了夜斯沉,关于逃生的技能,夜斯沉只淡淡的说:“我没什么可说的,希望在出行的时候,各位要看天气预报。”

说完,拽着夏暖的胳膊,直接上了直升机。

“先生,我要回钟山,别这样。”上了直升机,夏暖还是不忘记挣扎。

直升机内,顾北和保罗他们识趣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大气不敢出一声。

只见夜斯沉将夏暖带进了后面的一间休息室内。

夜斯沉的力道有些过重,夏暖被他拽进去的时候险些跌倒,逼仄的空间,只有彼此粗重不稳的呼吸声。

“我要回钟山。”夏暖压低声音,却又重重的强调着。

“你是我失散的堂妹,不应该回夜家么?”夜斯沉冷笑,堂妹这两个字几乎是咬牙说的。

夏暖后退着,夜斯沉将她抵住,她无法逃避,只有承受他的狂烈。

带着惩罚的意味,将她掠取。

夏暖的心智一点点的涣散,迷离的眸透着深情,风情万种。

快乐的因子在她脉搏里跳动,她瘫倒在座位上,夜斯沉将她身上系着安全带,牢牢的固定着,捧看着她绯红的脸颊:“夏暖,你听着,别想离开我。”

全世界都知道了夏暖,而且还知道夏暖是夜斯沉的堂妹,等到夜斯沉回费城的时候,媒体蜂拥而上,将他和夏暖围攻。

直升机降落的场地被媒体团团包围,经纪公司和音乐公司,以及夜斯沉的团队全部派人过来维持秩序。

夏暖第一次感受到了被人包围的恐惧感,甚至连走路和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

记者又开始对夜斯沉提出各种奇葩问题,夜斯沉什么也不想说,沉着脸,牵着夏暖上了车。

“斯沉,你怎么又把她带回来了?!还闹了这么大的动静!现在媒体到处都是你的新闻!”一进门,夜老太太厉声相向。

夏暖低着头,不去看老太太。

她现在只想离开,然而,夜斯沉却不允许她离开,甚至为了担心她离开,还把他们的手用手铐拴在一起。

“妈,这是我的事情,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夜斯沉将夏暖带离客厅,上楼。

夜老太太还想说什么,夜斯沉却不给她机会,气的夜老太太直跺脚。

本章完

第77章胡说八道的代价

《幸孕盛宠,夜先生猎爱101次》第77章胡说八道的代价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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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可以感谢一下我吗

夜斯沉低沉粗嗄的声音在她耳边在次响起:“宝贝,那晚没有灯,我有些难受,去了洗浴室,还记得么……”

无忧和念慈很小的时候,那晚和洛黛儿闹了不愉快,他跌跌撞撞的去了洗浴室,正好她也在……

夏暖忘记了挣扎,脑海里回忆着过去。

那一个漆黑的夜晚,她浑身发热极度的难受,一路摇摇欲坠的支撑着身体,想去冲一个冷水澡,黑暗中,她却碰到了一个人,顿时热血沸腾一样将那个人抱住。

可是,她一直以为那是一场梦。

“当时你抱着我,叫我吻你。”

夜斯沉托着她的脸,温暖的触感在她脸颊上游移,那双深邃的眼眸中涨满了柔情,像是吸铁石一样,将她强烈的吸引住,两颗火热的心不停的颤抖着。

“原来不是梦,为什么都是你?”夏暖低喃,像是在自语,又像是在对他说。

绯红的脸颊透着一丝费解,凌散的长发铺散在胸前,迷人心智。

“为什么?因为你注定属于我。”夜斯沉的力道一沉,将她紧紧的拥抱。

夏暖情不自禁的捧着他那完美到叫人窒息的面孔,看着那双风华绝代的眼睛,心头颤栗,像是着了魔一样,勾着他优雅的脖颈。

缠绵缱绻,比台风来的还要猛烈。

“砰砰砰。”

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夏暖心一沉,不停的捶着夜斯沉的肩膀:“有人敲门。”

秀脸惊慌失措。

夜斯沉无动于衷,细密的吻洒在她的脸上,脖颈上:“不管他。”

“不行,放开,不能…停…”

“嗯,我不停。”他柔暖的一笑,带着坏坏的狡黠,拥她的力道有增无减。

砰砰砰!

敲门声比之前还要加重几分。

夏暖快要急哭了:“先生,我求你。”因为心急,纤细的手指在他麦色的脊背上无意间抓挠着一道道红痕。

“叫亲爱的。”

“不。”夏暖倔强的咬唇。

“那就这样吧,叫他们进来看看我们在干什么。”

为了结束,她只要硬着头皮轻轻的叫了一声:“亲爱的。”

“叫大声点,我听不见。”

“亲爱的!”她抬高声音。

夜斯沉意犹未尽的松开了她,又依依不舍的在她的红唇上啄了一口。将散落的衬衫拾捡起来,慢条斯理的穿上。

夏暖慌慌张张的整理着衣服,将那些设计图摊开,强装镇定的坐在书案旁。然而,她浑身都充斥着专属于夜斯沉的味道,就连她的呼吸都是他的味道。

她想要去洗浴室洗一下脸,可是这个时候夜斯沉已经把门打开了。

洛黛儿站在门外,正好面对着夜斯沉,她有些胆怯。

夜斯沉声音有些慵懒:“有什么事么?”

隐隐的,洛黛儿嗅到了房间里萦绕着一丝暧 昧的气息,就连夜斯沉身上都散发着淡淡的女人的味道。

这一刻,洛黛儿快要抓狂。

可她不能闹,夜斯沉还有她和罗杰在一起亲热的视频,如果她一闹,夜斯沉一定会把罗杰那个视频曝光出去,到时候就算离婚她也是什么都得不到。

“我想来看看无忧和念慈。”洛黛儿强装镇定的说。

夜斯沉并不打算叫她进去:“他们都睡了。”

洛黛儿朝里面看了看,看见了夏暖,眼眸一狠,冷冷的质问夜斯沉:“她为什么也在这里?夜,你要搞清楚,这里的女主人是我。”

“她在这里做设计图修复,有问题么?”夜斯沉反问。

夏暖拿着设计图,叫了一声太太,越过夜斯沉准备离开。

尽管她一直低着头,洛黛儿还是敏锐的发现了她脖颈处那一道道的红痕,洛黛儿妒恨的看着夏暖,恨不得把夏暖那张脸撕烂。

夏暖胳膊一紧,被夜斯沉拽了去。

洛黛儿气的怒瞪着夜斯沉,指着夏暖:“你们在里面干了什么?还有她脖子上的痕迹是怎么回事?夜斯沉,你不能这么对我!”

她终于无法克制。

她的骄傲,她的高贵在夜斯沉这里一文不值,夜斯沉给她的只有挫败,无尽的挫败!

“需要我在重复第二遍么?我们在修复设计图。”

夜斯沉冷冷的看着洛黛儿,镇定自若的说。

洛黛儿笑了,眼中带着泪水:“你有时间和她呆在一起,却没时间跟我培养感情,夜斯沉,我就有那么叫你生厌吗?厌恶到你宁可去碰一个卑贱的女人,却不碰我丝毫!”

洛黛儿的声音太过尖利,惊醒了床上的无忧和念慈。

“你嘴巴放干净点。”

“她就是一个卑贱的女人!我比你清楚她究竟是什么货色!”

夏暖见夜斯沉那张脸寒风料峭,好似要把洛黛儿凌迟,她心头一沉,挡在夜斯沉的身前,看着洛黛儿:“我有未婚夫,我很快就会结婚,从没想过要取代你。”

洛黛儿当着夜斯沉的面扬手,欲要扇在夏暖的脸上:“贱人!一面跟我丈夫上床又一面信誓旦旦撇清关系!真是不要脸的白莲花!”

那只手被夜斯沉截在半空,轻轻一推,洛黛儿踉跄后退,夸张的倒在地上。

夏暖欲要上前,被夜斯沉拽住,拉她进卧室,砰一声关上门。

“一开始你都不应该带我来这里,我们已经违背了道德!请你开门,我要离开!”夏暖看着夜斯沉那样无情的对待洛黛儿,她突然意识到,等夜斯沉玩腻了,或许也会这样对待她。

“够了,夏暖,认真修复你的设计。”夜斯沉那双眼睛冷的像冰,没有一丝的温度。

夏暖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了夜斯沉的冷酷。

他可以心怀天下人,对待世人善良温润,可是在私人感情方面却近乎残忍。

“要怎样我才能离开?”夏暖看着他,不在那么激动。

“等你把设计图修复到令我满意为止。”夜斯沉看见无忧和念慈睁着眼好奇的看着他们,皱了皱眉头。

走过去,将他们轻轻的按躺在床上:“孩子们,该睡觉了。”

顾虑到无忧和念慈,夏暖便不在做声了,跌坐在了书案旁,默默的打开了图纸。

半夜的时候,洛黛儿在房间里割脉自杀,夜斯沉得知,连夜赶了过去。

夏暖得知这个消息,神色凝重,心头仿佛压着一块沉沉的大石头,令她喘不过来气。

洛黛儿抢救及时,脱离了危险,因为失血过多,需要在米可那里休养一段时间。本来提前回摩都的夜老太太因为这件事也耽搁了行程。

夏暖在别墅修复图纸,顺便陪着无忧和念慈。

她已经有一个星期没看见夜斯沉了,她尽量不去想夜斯沉,每天都做一些事来充实自己。

阿莲从米可那边回来后,就来找夏暖聊天。

“阿暖小姐,你是没看见,太太手腕上的裂口好深,伤的也重,哎,为什么这么想不开?”阿莲一边清理着房间,一边感慨。

夏暖手中的画笔一点点的停顿了下来。

“她不准夜先生离开她,她还威胁夜先生,只要离开,她会继续选择自杀,反正她看不见先生,她就要死要活的,真是作孽,你说先生这么好的人,怎么碰上这样的极端主义分子?”

夏暖叹一口气,幽幽的开口:“爱的太深。”

“当初嫁给先生的时候,我听说是以欺骗的手段,当时有传言说她不能生育,夜先生为了打破外界的舆论,给了她两个宝宝,最后那些舆论才不攻自破,可是生下少爷和小姐的时候,她却无心照顾,甚至险些叫少爷小姐窒息身亡,从那以后,先生和她就疏离了……”

夏暖眉头皱了皱,心中思绪万千。

或许是因为当时洛黛儿没有照顾好无忧和念慈,夜斯沉才会对她耿耿于怀至今。

那边,来了一个佣人:“阿暖小姐,有人打电话过来找你。”

夏暖先生是夜斯沉名义上的堂妹,所有佣人见了她都称呼一声小姐。

夏暖应声而去,拿起电话。

“嗨,夏暖!”

那边,传来莱西欢快的声音。

“莱西先生?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受了夜老太太的邀请,等下要去别墅那里,你喜欢什么?我给你买。”

夏暖婉言的谢绝了:“谢谢,我什么都不要。”

莱西果然来了。

在客厅里和老太太寒暄着。

夏暖也知道,夜老太太看到她就会不高兴,索性她一直都尽量不出现在夜老太太的面前。然而,莱西和老太太说了几句话,在客厅里不停的问她在哪里,她担心莱西会上楼来找她,不得不下楼。

夜老太太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严厉,而是一脸温和的对夏暖的说:“阿暖,你好好招待莱西先生,我头有些痛,就回房休息了。”

说完,叫佣人搀扶着她去了卧室。

夜老太太一走,莱西口若悬河的向夏暖诉苦水。

“夏暖,你知道吗,我本来是要去钟山找你的,而且那天演出后,我立刻去赶航班,可是途中,我父亲却给我打电话,说他快不行了,顿时吓的不行,不得不取消了航班。”莱西说到这,忿忿不平:“结果我回去的时候,看见我父亲在家里侃侃而谈,这才知道,父亲把我骗了回去就是为了限制我的自由,不叫我去钟山找你,我整整在家里被禁足了一个月,该死的,一定是夜干的,他拜访过我父亲,肯定说了什么……”

夏暖一怔,抬眸看着莱西。

“我说的可都是真的,那家伙指使我父亲把我禁足,然而自己以游客的身份去了钟山,不过,我很好奇,你真的是夜叔叔的女儿吗?”

“莱西先生,我要去修复设计图了,我叫雷蒙来陪你。”

夏暖没有回答莱西的话,上楼去了房间。

莱西也跟着去了。

“是夜叫你修复的吗?依我看,他就是刁难你。不过你不会的可以问我,我对设计方面略知一二。”莱西手插在裤袋里,潇洒的靠在书案旁,一脸的热心。

“哦,谢谢,不用了,莱西先生,你还是离开这里吧。”

这个时候,一个佣人端来了两杯橙汁。

莱西顺手拿了一杯,放在手中:“嗯,那我就不打扰你了,不过,看在我上次把你送回钟山的份上,可以感谢我一下么?”

第79章我们结婚吧

夏暖听莱西这样一说,微微一笑,拿着一杯橙汁,诚恳的说:“那我就以这代酒,敬莱西先生,以表示我对莱西先生的感谢。”

莱西一听,饶有兴致的接受了她的感谢。

抿一口橙汁,莱西半开玩笑的说:“事实证明,我送你回去完全是一个错误的选择,你还是和夜斯沉一起回来了,不过这次却是以他妹妹的身份。这真是戏剧性一样的变化,那你以后是回钟山还是留在这里?”

莱西不忘感慨。

夏暖的眉间漫上了一层抹不开的忧郁:“过一段时间我会离开。”

莱西哦一声,便没在问了。

莱西要离开的时候,两腿有些挪不动,头重脚轻的,两眼也开始迷蒙,就像是喝醉酒了一样。

夏暖感觉到了莱西的不对劲,放下饮料杯,不由起身问莱西:“莱西先生,你怎么了?”

莱西摇晃一下头:“我没事,估计是昨晚没有休息好的原因。”

他眸光幽幽的看着夏暖,滚动着性感的喉结。

夏暖被盯的浑身不自在,脸色发烫。苏莱走到门前准备开门,然而,这间卧室的房门却怎么也开不了。

夏暖见状,走过去帮他打开,双手触碰的刹那,电光火石。

夏暖的内心起了强烈的连锁反应,被莱西触摸的那只手一点点的发热,一直热到了心里。

她是怎么了?感觉头晕目眩,有气无力,身体一瘫软,倒在莱西的怀中。

莱西喘着粗浓的气息,猛的将她抵迫在了门上。

她的手无力的垂了下去,想要推开莱西,可是却是力不从心。

“莱西先生,请你出去。”

“宝贝,我会让你快乐的……”

“不……”夏暖的声音淹没在莱西深浓的吻中。

莱西将她拥抱着,吻吮着,脖颈处全是他留过的痕迹。

夏暖呢喃着,眼色迷离,把他看成了夜斯沉。

纤手捧着他深刻立体的俊颜。抚触的地方如同一阵春风掠过莱西的心头。

莱西昏昏沉沉,在也无法控制自己,横抱着夏暖,朝大床上跌跌撞撞的走去。

两人双双倒在了柔软的大床上,昏厥了过去。

房间的暧昧一点点的下降,房门被打开。

阿莲走了进来,蹑手蹑脚。

她将房门反锁,走到了床前,将夏暖和莱西的衣服全部剥离……

“你们在干什么?!”一阵尖利的叫声打破了房间的安静,惊醒了夏暖。

夏暖睁开眼睛,看见房门外,夜老太太拄着拐杖愤怒的站在那里,她顿时清醒,下意识的低头,却发现自己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而且床上还躺着一个男人,男人不是别人,而是莱西!

夏暖如同五雷轰顶,紧紧的裹着被子,浑身颤抖却又难以置信。

地板上还有床沿上,是散落的衣服,她和莱西衣物搅合在一起,还有那种粉色的保护套……

夏暖的脑袋嗡嗡作响,一片空白。

夜老太太在阿莲和另一个佣人的搀扶下愤怒的走了进来,等着夏暖。

莱西此时也被惊醒了,坐了起来,看着紧紧的护着身前的夏暖,又看了看对着夏暖凶神恶煞的老太太,他想也没想,下意识的护着夏暖。

“老太太,你不要责怪夏暖,一切都是我干的。”

夏暖捏着被子,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看着站在门外的夜斯沉。

其实,夜斯沉一直都站在夜老太太的身后,只是他一直保持着沉默,然而,那双眼睛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尖刀,足以能把夏暖凌迟。

夜老太太气的浑身直抖,拐杖在地上重重的一顿,声音比之前还要严厉:“你们究竟是怎么回事?莱西先生,你是以拜访我的名义来这里和我侄女私会吗?我可告诉你!你要对她负责!”

莱西看了一眼缓缓走进来的夜斯沉,心里有些怕怕的,毕竟上次吃了夜斯沉狠狠一拳头,他到现在都心有余悸。

“我和夏暖其实是误会……”

“误会?都这样了,你还好意思说误会!”夜老太太打断了莱西的解释。

“妈,您先出去,这件事我来解决。”夜斯沉面无表情的坐在夏暖和莱西的对面。

看着夜斯沉那冷若冰霜的姿态,夏暖的心剧烈的一颤抖,她张了张嘴巴,想要解释,却看着满床的狼藉不堪,解释也是多余……

夜老太太有些不满,转身看着夜斯沉:“斯沉,你能怎么解决?这是他们两厢情愿的事情,依我看,就这样吧!”说完,哼一声,撒开拐杖,丢给一旁的阿莲,离开了。

无忧和念慈在外面哭喊着要妈妈,夜斯沉伸出脚,将房门重重的带上。

顿时将外界隔绝。

房间里安静的可怕,甚至,落针可闻。

莱西眼中闪过一丝畏惧。

“夜,我和夏暖本来聊设计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不省人事了,等醒来就这样了。”莱西说的也是事实,的确他不记得中间发生了什么。

“莱西,穿上衣服,从我这里滚出去。”夜斯沉看着坐在床上的两人,感觉两只眼睛像是被针刺穿一样,涩痛难忍。

他捏着手,手背上青筋暴露,极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莱西记得夜斯沉的拳头,所以,他想也没想开始找衣服慌乱的穿上,一边穿一边说:“我要真和夏暖有什么,一定有感觉才对,怎么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夏暖咬唇,视线艰难的从夜斯沉的脸上收回,心一横,倏然拽着莱西的胳膊:“莱西,我跟你一起走。”

夜斯沉的脸色比之前还要铁青,乌云密布,寒风料峭。

莱西突然停止了系纽扣,看着夏暖那坚定的表情,他突然变的不害怕了。

“夏暖,你最好把这句话收回。”夜斯沉攥紧的手渐渐的松开。

夏暖凄然的一笑:“我和莱西是两厢情愿的,我现在已经是他的人了,我要和他一起离开。”

说完,再次挽着莱西的胳膊,不知所措的莱西被夏暖这片刻的温柔弄的迷惑起来,不由的揽着她的腰。

既然错了,那就将错就错好了。

她和夜斯沉的关系是禁忌的,他们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她要结束这种关系。

自从洛黛儿割脉那一晚开始,她就有了这个想法。

夜斯沉缓缓的起身,深邃的幽眸透着一丝骇怒,大步上前,一把将夏暖从床上拽下。

夏暖摆脱着他的钳制。

“你放开我!”夏暖被他带动的险些栽倒,然而,他却丝毫没有放手的机会。

莱西见状,走过去阻止夜斯沉。

夜斯沉将他推到一旁,带着夏暖去了洗浴室。

“夜斯沉,你疯了!夏暖是你妹妹!”

莱西在门外砰砰砰的打着门。

夜斯沉像是没听见一样,将夏暖牢牢的固定,发狠的抵迫在壁画上,夏暖无法动弹,只倔强的看着他。

“你和莱西怎么回事?看着我,对我说。”夜斯沉捏着她的下巴,咄咄逼人。

夏暖用力挣扎着,气喘吁吁:“就那样了,你不是看见了吗?”

夜斯沉痛心的眸充斥着血红:“是的,我看见了,可我宁愿相信只是表面现象,夏暖,你不要在折磨我了!”

夏暖鼻翼一酸,忍着泪,狠心的拿开他的手:“我和莱西睡了,我爱他,他也爱我,你还想知道什么?我们在床上的过程吗?我们在房间里昏天暗地的纠缠,他吻了我,我也吻了他……”

“够了!”夜斯沉掐住她的咽喉,强烈的妒火在他胸腔里蔓延,扼制住了夏暖的呼吸。

看着她脖颈上烙下的一块块刺目的吻痕,他快要疯了。

夏暖笑了笑:“夜先生宅心仁厚,心地善良,一定会成全我们吧?”

她要的就是夜斯沉死心。

“所以,夜先生,我们都有各自的生活,我不想和你在一起,请你也尊重我的选择,你是天王巨星,和你在一起我会有压力,我只想自由自在的过普通人的生活。”夏暖的眼睛坚定不移。

透过对面的镜子,她看见了她那颗忍痛割爱的心。

夜斯沉的手一点点的松开,步步跌退,颓废的站在那里:“好,我成全你,你走吧,永远都别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不客气。”

夏暖愣在那里,好久,才缓缓的挪步,转身的时候,低头抹着眼泪。

夏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洗浴室的,浑身软软的,没有一丝力气,等出去的时候,险些栽倒,等在那里的莱西将她及时的扶住。

“莱西,我们走吧。”

莱西皱着眉头,将她揽在怀中,离开了卧室。

客厅里,夜老太太严肃的脸上露着些许得意,看着莱西,又看了看夏暖:“莱西先生,我希望你不要辜负阿暖,她可是我唯一的侄女,明天我回摩都的时候,我希望你和阿暖能陪同。对了,莱西先生,你和阿暖的事情我已经告诉你父亲莱丰老先生了。”

莱西一听,皱了皱眉头。

他是喜欢夏暖,可暂时还没想过要结婚。

夏暖听罢,摇头:“老太太,莱西现在以事业为主,我希望我和他的关系暂时保密。”

夜老太太缓缓的点头,却什么也没说,叫雷蒙送他们离开。

“阿莲,这件事你做的很好,这张支票是你的,拿去兑现钞票,然后给别墅的其他佣人也分发,这是给你们的奖励。”

夜老太太压低声音。

阿莲却摇头,没有接受:“老太太,我不要您的钱,我们在这里工作的人都不会收您的钱,其实,我们这么做也是为了先生。先生是有家室的人,而且又是名人,如果因为夏暖而导致离婚,洛家和夜家势必会反目,到时候他的音乐他的人气都会受到影响。”

夜老太太有些诧异的看着阿莲,带着一丝欣赏,握着阿莲的手:“斯沉有你们,我真放心,对了,无忧和念慈现在被锁在房间里的吗?”

阿莲点点头。

“先别开门,等夏暖彻底上车走了在把他们放出来,省的他们哭哭啼啼的。”

阿莲笑着应声。

夏暖披头散发的坐在莱西的车上,一脸的泪水被风吹干,莱西一直安慰着她,她什么也听不进去,只默不作声。

“夏暖,要不,我们结婚吧。”莱西刹车,突然说。

第80章危险

夏暖怔了怔,些许空洞的视线落在莱西的身上。

莱西握住她的手,加以肯定的说“我们结婚,然后组成一个完整的家,我也老大不小了,是该结婚了。”

反正,他也喜欢夏暖,虽然还没有到爱的死去活来的地步,但是目前为止,夏暖是这些女人当中令他最舒心的一个。

而且,还是他从夜斯沉那边撬过来的,他样样比不过夜斯沉,但是能把他看上的女人夺过来,也算是一种成就了。

想到这,莱西剔透深邃的眼底闪过一抹得意。

夏暖却抽回手“对不起,我不能和你结婚,我要回钟山。”

永远都不会踏上费城这片土地了。

莱西有些失落的叹一口气,劝着她“你还是不要回钟山了,别忘了,现在你的身份是夜家人,你是夜斯沉的堂妹。”

莱西的提醒,令夏暖暂时压抑了内心想要离开的想法,因为就在之前,夜老太太说要她明天一起回摩都。

夜老太太故意要撮合她和莱西,为的就是防止她和夜斯沉纠缠,夜老太太巴不得她离开,怎么可能在和她有交集?甚至为了担心她在纠缠夜斯沉,花高价收买夏颜,叫夏颜把她送到那种肮脏的地方。

如果不是宋坤成救了她,她早就死了。

所以,夜老太太叫她一起去摩都,肯定是阴谋。

她不会去。

可是,如果回钟山,夜老太太肯定还会叫夏颜来迫害她。

夏暖突然觉得,世界那么大,居然没有她容身的地方。

夏暖想去澳城。

澳城和钟山隔着大海,那里是一座繁华大都市,或许,她会去那里发展。

莱西见夏暖态度坚决,也就没在强求了。

莱西开车的时候,总觉得有人尾随他,他把这个疑惑告诉了有些心不在焉的夏暖。

夏暖回过神,透过后视镜,发现后面的一辆车一直跟着他们。夏暖皱了皱眉头。

是夜老太太派的人?

她是打算要把她赶尽杀绝吗?

夏暖这一刻,腹腔内涌起了一丝恨意。

同时,也激起了她骨子里的自尊。

夜家人一贯看不起她,对她各种的鄙夷,用各种言辞将她踩在地底下践踏,总有一天,她要叫那些鄙夷她的人对她刮目相看。

夏暖握着手,一点点的收紧。

“莱西先生,可以带我去你家吗?”

夏暖开口。

如果她离开莱西,那些尾随她的人一定会做出一些伤害她的事情。

因为她知道,那些人有可能是夜老太太的人。

她不想再经历一次在钟山被夏颜和阿豪谋害的劫难。

莱西倒是有些意外,将方向盘一拐,朝他现在居住的地方行驶了过去。

到了莱西所在的地方,夏暖和莱西双双下了车。

这个时候,夏暖好像被光影照了一下。她用手挡住了眼睛。

咔嚓咔嚓。

不远处,来了几个拍照的记者,向她和莱西不停的打着镁光灯。

莱西见状,不由大怒,捏着拳头走过去威胁他们“赶紧滚,你们这是侵犯人的**!小心我会让我的律师给你们寄律师函!”

那些记者一听,不停的后退着。

一边退还一边不忘给夏暖和莱西拍照。

“在临走之前,请允许我问一个问题,莱西先生,你和夜小姐是打算结婚的吗?”

有个不怕死的记者问莱西,又把照相机对准夏暖。

莱西看一眼夏暖,下意识的握着夏暖的手,和她十指相扣“自己没长眼睛吗?没看见我们手都牵上了吗?”

记者死皮赖脸的笑了笑,收起照相机离开了。

原本以为是夜老太太派人要加害她,发现是偷拍跟踪的记者,夏暖不由虚惊一场。

等那些记者离开后,夏暖要和莱西告辞。

莱西却就势将她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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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了怀中。

“我们都已经这样了,跟我在一起好了,我发誓,我一定会对你负责。”

夏暖挣开了莱西的怀抱“我之前喝的那杯橙汁是不是有问题?还是说,你趁着我不注意的时候兑了不干净的东西?”

莱西一愣,一脸的无辜“还真是奇怪,我被夜老太太约去了夜家,她看见你跟我见面,就去了卧室,这里面肯定有什么猫腻。但是,夏暖,我真的事先什么都不知道。”

夏暖看着莱西那一脸坚定的表情,却不相信。

莱西见状,又举手发誓“我如果要是知道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而且,我如果真的跟你发生那种关系,一定有感觉的,你这么美好,我肯定会终身难忘。”说到这,莱西痞笑着,声音也透着一丝暧昧。

夏暖伸手挡开他的手,和他保持着距离。

“莱西先生,谢谢你的坦诚,但是我得走了。”

“可是你一个人要去哪里,那些记者一定会把我们的事情捅出去的,你让我一个人怎么面对?难不成我要告诉外界,你把我甩了?这样不好。”莱西笑意渐深。

“我不想留在有夜斯沉的城市。”夏暖的声音轻飘飘的,却透着无尽的忧伤。

莱西眸中的痞意一点点的消散,看着夏暖。

“已经到了,我真舍不得你走。”莱西停车,下车送夏暖去机场。

他们为了防止偷拍,特意将自己伪装了,很难有人认出来。

夏暖看着莱西,眼中掠过一抹感激。

向他挥手“莱西先生,你赶紧上车吧。”

莱西看着她“我目送你进去我才放心。”

夏暖微微一笑,朝安检处走去,没入了人群中。

莱西叹一口气,上了车。

他这个人不喜欢强迫别人,夏暖不像之前那些女人,上了床就能睡服,她好像心里一直都有夜斯沉

算了,强扭的瓜不甜,顺其自然好了。

想到这,莱西启动引擎。

莱西刚走,一辆黑色轿停在那里,车上下来了一个黑衣男人,带着黑色礼帽,拉低帽檐,朝夏暖安检的地方走了过去。

夏暖过安检的时候,却被安检员险些认出来,安检员一直盯着她脸看。

夏暖不由低下头。

就在夏暖即将过安检的时候,一个人将她拽住了。

夏暖转身一看,是夜斯沉的贴身助理阿肯。

夏暖的心咯噔了一下,看着阿肯,轻轻的挣开:“先生,你要做什么?”

阿肯是夜斯沉的贴身心腹,大部分的时间都是给夜斯沉处理重要的事务,只是,是什么重要的事情非要他亲自过来?

阿肯压低着声音,沉沉的说:“是关于先生的,我们进一步说话。”

夏暖心头一沉,跟着阿肯去了一个隐蔽安静的地方。

“阿肯先生,夜先生怎么了?”夏暖一脸关切的问阿肯。

看着阿肯那凝重的样子,她屏住了呼吸。

“先生快不行了,其实他一直得了重病,除了我瞒住了所有人,他不想被媒体知道,所以一直隐瞒到现在。”阿肯说到这,叹了一口气。

夏暖的脚底像是踩空了一下,有些虚弱,心不断的往下沉落着,感觉自己像是跌入了一个冰冷的深渊中,耳旁嗡嗡嗡的一直叫着,大脑一片空白。

“阿肯先生,你一定是搞错了,他看起来很健康,怎么可能重病”夏暖已经开始哽咽。

阿肯那双眼睛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没有搞错,夏女士,他确实得了重病,先生一直很坚强,从不与外人说,可是现在你要离开了,他怕以后在也见不到你,所以叫我过来跟你说,他想见你最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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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暖的心早已经揪成了一团,捂着胸口,大颗泪水滴落。

却又不停的摇头:“别说了”

阿肯见她伤心欲绝,眉头紧蹙着,将她扶住:“也算是了却他的心愿吧,可以么?夏女士?”

阿肯带着万般的恳求。

夏暖只默默的点着头,跟着阿肯上了车。

带着礼帽的男人在机场里找了一圈夏暖一直都没有找到,失落而归,便拨打了一个号码。

“太太,她已经离开费城了,等我去机场的时候,她已经过了安检。”

那边,传来了女人阴狠的声音:“看看她去的是哪一趟航班,然后也跟着过去。”

“是澳城的航班。”

“那你就去澳城,直接把她解决掉。”

带着礼帽的男人应声,挂了电话。

那边,洛黛儿躺在病床上,阴狠的盯着手机,长长的指甲陷进了掌心中:“贱人,我会叫你从这个世界永远消失!”

窗户下,米可正在打理盆景,正好窗户是半掩着的,刚才洛黛儿的通话她都听的一清二楚。

洛黛儿口中的那个她是谁?

该不会是夏暖吧?洛黛儿是要派人谋害夏暖吗?

米可想到这,有些后怕起来。她不动声色的弯腰,从窗户下面偷偷的钻了过去。

米可借口说有事,叫新来的护工先照看洛黛儿,离开了诊所。

米可直接去了莱西家。

莱西刚送夏暖去机场转回来,看见米可,皱了皱眉头:“你来找我?”

米可拽着莱西的胳膊,正要开口,却被莱西一把推开。

“你别来上次那一套,我这地方随时都有哪些狗仔出没,要是看见我们俩在一起,还以为有什么。”

莱西对上次米可强吻他的事情一直记在心上,这女人别开娇小柔弱的,力道还不小,上次强吻他的嘴唇后,他的嘴唇直接就肿了。

“你放心,就算全世界男人死绝,我也对你没兴趣,上次我就当做是被狗咬了。”

“那你就是狗了。是你咬的我。”莱西坏坏一笑,看着米可。

“我没心思跟你斗嘴,现在你告诉我,夏暖呢?”米可问莱西。

莱西一挑眉:“跟你有关系么?是来替夜斯沉要人的吧?我告诉你,夏暖和谁在一起是她的自由,夜斯沉没有权利干涉。”

米可狠狠的瞪她一眼,将他一把推开,径直走进了莱西的别墅。

“夏暖夏暖你在哪里?”米可穿过大厅,直接去了莱西的卧室。

莱西一路跟了过去:“米可,你私闯民宅,已经违法了!”

米可才不听他的,去了卧室,打开了洗浴室的室门:“夏暖,你出来,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莱西看不过去了,直接拽着米可的手腕:“你够了,夏暖不在我这儿。”

米可甩开他的手:“莱西先生,夏暖去哪里了?知道吗?现在她有生命危险!我们必须找到她!”

看着米可一脸的严肃,莱西意识到夏暖或许真的有危险。

本章完

第81章永远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莱西告诉米可,夏暖去了澳城。 .. 免费连载阅读网

米可凝重着眉头,眼中的担忧更是加强几分。

“那些人肯定会去查夏暖的航班,然后一直跟着她去澳城,在对她实施谋害。”米可亲自听洛黛儿在电话里说,要下属去澳城,然而把夏暖解决掉。

莱西疑惑的问米可:“到底是谁要谋害夏暖?”

米可摇头:“反正是有人要谋害她,莱西先生,你有夏暖的电话吗?我们只有打电话给她,叫她不要去澳城。”

莱西听罢,皱着眉头,穿上外套:“她以前的电话我知道,但是,那个号她注销了。看来我必须去澳城一趟。”

米可叹一口气:“只能这样了。”

莱西和米可走出房间,却看见莱西的父亲莱丰以及母亲宋玉琴站在门外,夫妻俩用一种诧异的眼光看着莱西和米可。

“莱西,这就是媒体新闻传出来的未婚妻吗?”宋玉琴好奇的问。

莱丰皱了皱眉头,盯着米可看:“怎么感觉跟那些媒体曝出来的照片不一样?”

米可心知莱西的父母误会了,忙解释说自己不是莱西的未婚妻。

宋玉琴一听,好像很生气的样子,怒斥着莱西:“你这个混球,天天就知道包养骨肉皮!你什么时候才能正正经经的只和一个女孩谈恋爱!”

莱西一脸的冤屈,摊开两手:“妈,你真的误会了,这是米可,夜斯沉的私人医生。”

“那她为什么会跑来你这里?还在你的卧室!你好歹也是名人,能不能注意一下名声!就算你不要脸,我和你爸还要脸!臭小子!真是气死我了!”宋玉琴越说越激动,捂着胸口,顿时上气不接下气。

莱丰忙扶着妻子。

莱西拍了拍米可的肩膀:“米可,你先帮我妈看一下,我得赶去澳城。”

说完,脚步生风的离开了。

“臭小子!你妈都这样了,你还一点都不关心!”莱丰将妻子扶着,一边对着莱西远去的背影忿忿不平。

米可一脸的愧疚:“伯父,莱西先生要去办一件重要的事情,您放心,我来替他照顾伯母。”

米可能看的出来,宋玉琴有可能是高血压引起的心血管堵塞,情绪一旦激动,就会这样,米可忙将宋玉琴扶着坐在沙发上,熟稔的在她胸口缓缓的按压,然后,又轻声细语的说了一些安抚的话。

宋玉琴的情绪这才稍稍的稳定了下来。

莱丰看着米可,严肃的脸上掠过了一丝赞赏。宋玉琴更是对米可刮目相看。

夏暖被阿肯带回了别墅。

夏暖有些疑惑的问阿肯:“他没有在医院实施救治吗?”

她有些紧张,夜老太太看见她再次出现,一定会生气,可是想着夜斯沉即将病危,她暂时将所有的顾虑和白眼抛掷脑后,不去想她。

她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夜斯沉,甚至,她更加无法接受夜斯沉即将离世的噩耗。

夏暖心如刀割,异常难受,刚制止的眼泪又再次的涌落了下来。

别墅的佣人们都有些诧异的看着夏暖,不明白她怎么还有脸回来这里,可是有夜斯沉的贴身心腹阿肯带着过来,他们只有在心里嘀咕疑惑,不敢说出来。

夜老太太正好从卧室里走出来,一脸的忧忡。

因为夜斯沉生病了。

而且病的还很严重,高烧三十九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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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都没退,她也是才刚刚知道,因为夜斯沉一直瞒着,甚至连他的私人医生米可都不知道。

夜老太太抬头的时候,视线中掠过了一个女人的身影,她担忧的表情一瞬间变的严厉起来。

这个阴魂不散的卑贱女人,她是打算缠一辈子吗!

“夏暖,你怎么又回来了?!”

夜老太太的话透着一丝严厉,在客厅的上空回响着,极其的刺耳。

上楼的夏暖心一震,不由转身和夜老太太对视。

正要回答夜老太太,阿肯却抢先了一步:“老太太,夏暖小姐也算是夜家人,她完全可以自由出入这里。”

说完,朝夏暖使了一个眼色,夏暖默默走进了夜斯沉的房间。

夜老太太一脸不满的看着阿肯:“这是斯沉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

“这好像并不重要,先生和她是兄妹,哥哥生病,妹妹理当过来探望,老太太,您说是不是?”阿肯淡定有礼的向她微微一躬身,转身上楼。

夜老太太气结,将拐杖重重的一顿,坐在沙发上。

夏暖走进了夜斯沉的卧室,夜斯沉躺在床上,脸色憔悴,无忧和念慈围着夜斯沉,不停的叫着爸爸。

看见夏暖,两兄妹走过去牵着夏暖的手。

“爸爸生病了,他身上好烫。”念慈可怜兮兮的说。

“爸爸是不是快死了?”无忧说的时候,嘴巴一撇,一副要哭的样子。

念慈一听爸爸要死,不停的哭着:“我不要爸爸死,我不要爸爸死。”

“爸爸不死,他不会死。”夏暖将眼眶的泪水忍了回去,安慰着两个情绪忧伤的孩子。

夏暖将念慈抱起,走过去,坐在夜斯沉的床沿旁。

他整个人瘦了一大圈,眼窝深陷,紧闭双目,眉头深锁着,夏暖看着这样的他,心也跟着一揪。伸手,触碰了他的额头,额头滚烫的吓人,她的心也好似被烙了一下。

她走过去,拎了一条湿毛巾,轻轻的放在他的额头上敷着。

“阿肯先生,他没有喝退烧药么?”夏暖问身后站立的阿肯。

“和上次一样,根本喝不下去。”

听着阿肯的回答,夏暖看见床头柜旁放着一盒退烧药,夏暖想也没想,掰开了一粒药,放在夜斯沉的唇旁,轻轻的捏开,低首,覆上,将那粒药硬生生的输送进他的嘴里。

好久,她才感觉到他吞咽了下去,心里头一阵欣慰。

阿肯看见这一幕,沉凛的脸上露着一丝感动,他突然问夏暖:“夏女士,先生得了很重的传染病,你不怕被传染么?”

夏暖眼里没有一丝的后怕,守在夜斯沉的旁边,为他轻轻的擦拭着额头:“我不怕。”

阿肯心头震撼。

看来,他没有做错。

无忧和念慈靠着夏暖,眼巴巴的看着夜斯沉。

“爸爸什么时候会好起来?”

“是不是喝了药就会醒?”

兄妹俩一人一句。

“很快就会醒过来,所以,你们不用担心。”夏暖微微一笑。

却心酸不已,沉痛不已。

阿肯牵着念慈和无忧准备离开:“夏女士,你好好守着先生,我先哄孩子们去隔壁休息。”

夏暖嗯声,视线一刻不移的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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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斯沉的身上。

夏暖守着夜斯沉,泪水止不住的又涌落了出来。想着他即将命不久矣,不由捂着嘴哭泣了起来。

滚烫的热度渐渐的退却,夜斯沉浑身却突然变的冰冷起来,夏暖吓坏了,忙去找阿肯,连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阿肯先生,去叫米可医生,最好带他去医院,他不能这么拖着了,有一丝希望你们都不能放弃!”

阿肯倒是显的很无奈:“可是那样会引起媒体的轰动,他们会胡乱报道先生的病因,甚至还有可能会说先生用违禁物品过量而引起的。我们不能叫媒体得逞。”

“可是,夜斯沉马上就要死了!你们都不在乎吗?!”夏暖近乎咆哮。

阿肯被吓到了,忙摊开手,压低声音:“好吧,我去打电话联系急救中心。不过在急救车赶来之前,不能叫老太太知道,她上了岁数,受不了这个打击。”

阿肯说完,下楼。

夏暖守在夜斯沉的身边,看着他浑身冒着寒气,不由掀开被子上床,将夜斯沉紧紧的搂着。

“夜斯沉,你醒醒,你一定要坚强,你不能死,你死了无忧和念慈怎么办?你的歌迷怎么办?他们一定会伤心,这个世界会因为你变成灰暗。”夏暖趴在他的胸口上,聆听着他的心跳。

庆幸的是,他的心跳很稳健,夏暖的心稍稍的安慰些许。

伴随着他稳健的心跳,她却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她感觉自己身体像是被摆弄的布偶一样,被撑开,压制,难耐的哼哼着。却又被那抹熟悉的狂野气息搅扰的心悸连连。

睁开惺忪的眼睛,夏暖看见一脸阴沉的夜斯沉。

他离她好近,近到只差零点零几毫米的距离。

心一跳抖,想要和他保持距离,可是,她却羞耻的发现,她和他就像双面胶一样,紧紧的贴在一起。

“我说过,让我在看见你,我不会客气。”他一字一句,每一个字都会和他沉重的力道同步。

声音清冷无温,而他的行为举止却又炽烈如火。

夏暖的长发散在枕头上,抵迫着他的欺近:“放开,你生病了,不能这样。”

“又不是没碰过,装什么?”他看着她迷离痴怨的眼光,想着她和莱西也会这样,更是火大,攫住她,狠狠的吻着,带着惩罚。

“爬上我的床,不就是为了让我碰你么?你如愿了。”他捏着她的下巴,眼眸焚红,轻哼一声。

夏暖只一个劲的摇头,看着这样狠戾的他,她有些畏怯。

这一刻,他就像吸血鬼一样啃噬着她。

一切平静,夜斯沉套上白色衬衫,从抽屉里掏出一沓钱丢给她:“拿着这些钱,赶紧滚,滚到你的莱西身边。”

微风透过窗户吹起了紫色窗幔,阵阵凉意拂过她的脸,她看着浑身上下充斥着冷酷的男人,泪水顺着脸颊流淌。

“夜斯沉,你没必要这样羞辱我,你以为我想出现在你眼前吗?是阿肯说你病重……”

“好像跟你没关系。”夜斯沉不去看她:“既然你决定选择莱西,最好不要到处滥情。”

“我是以堂妹的名义来探望你的,并没想过要跟你发生关系。”阿肯不是说他想见她最后一面吗?可是看他这样冷若冰霜,她有些怀疑阿肯的话。

夜斯沉系着袖扣,没有一丝表情。

夏暖深吃力的起身,缓缓的穿上衣服:“抱歉,我是真的不该来这里,你放心,我永远都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本章完)

第82章你是第一个让我有结婚冲动的女人

她有些狼狈的逃离,踩着那些洒在她身旁的钞票,疾步越过他。

夜斯沉捏着手,视线比之前还要冷沉。

夏暖走出房门,迎上了正要进来的阿肯。

阿肯知道,夏暖和夜斯沉一定是闹了不愉快。

阿肯有些歉疚:“夏女士,你先不要走,听我把话说完。”

“不必了。”夏暖绕开他,只想离开。

夜斯沉看着夏暖的背影,强力的隐忍着眼中的不舍,狠心背过身。

“先生,对不起,是我骗夏女士过来的。”阿肯不得不坦白。

夜斯沉心头一怔,转身看着阿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阿肯说出了缘由:“因为先生您。”他停顿一下,又缓缓的说:“她离开后,您就病倒了。我知道,您是不希望她离开的。于是我就去了机场把她截下来,阻止她离开,先生一定好奇为什么夏女士会愿意跟我回来这里,那是因为我骗她说先生病重,她得知后,伤心欲绝,担忧的跟着我来这里探望您,昨晚先生一直高烧不退,却又没法进药,是她一点点耐心的喂你喝下去的……”

“够了,阿肯。”夜斯沉打断了他的话。

心却有些难受。

那个女人如果心里真的有他,就不会和莱西搞在一起,他讨厌对他不忠诚的人,他已经受够了欺骗,他不想活在谎言和算计中!

“夏女士是真的关心你,先生,她有可能会去赶航班。”

阿肯强调着,见夜斯沉一直都是无动于衷,叹一口气,离开了。

夜斯沉走到窗户旁,站立,撩开窗幔,看着楼下那抹落寞的身影,眸色深沉。

这个时候,米可打来了电话。

他知道,米可是问他的身体状况。

“米可,我很好。”夜斯沉有些烦躁。

“哦,那就好,先生,我想跟你说一件事。”那边,米可一直在做着强烈的思想斗争。

“什么事?”夜斯沉有些心不在焉的问,视线一直落在窗外那一道倩影上。

“哦,就是,就是莱西和夏暖要去澳城结婚。”终究,米可还是洛黛儿要追杀夏暖的事情吞咽了下去。

夜斯沉闷闷的嗯了一声,挂了米可的电话。

那边,米可深呼一口气,心中有些内疚。

可是,如果这件事情告诉夜斯沉,夜斯沉肯定会被惹恼,然后会毅然决然的和洛黛儿离婚。

一旦离婚,洛黛儿肯定会不依不饶的分财产,对音乐公司和夜家都是有亏损的。

而况,现在莱西已经去救夏暖了,夏暖肯定会逢凶化吉。

米可这样一想,心中的内疚稍稍减轻些许。

夏暖走在林荫道上,一辆车追了上来。摇下车窗,夏暖看见了阿肯。

顿住脚步,夏暖看着阿肯。

“夏女士,先生叫你回去。”

“阿肯先生,我绝不可能在回去了,我出现在他面前根本就是污染他的眼睛,你不应该叫我过来的。”

夏暖斩钉截铁的打断了阿肯。

“先生没有重病,我那是骗你的,他不过是想见你一面,所以我只有用这种方法激将你跟我回来,不过,他虽然没有重病,但是的确是高烧不退,不过你陪了他一晚,他看起来好多了。”

“阿肯先生,你居然骗我!”夏暖恼火的捏着手,愤恼至极,怪不得夜斯沉说那种话来羞辱她,原来他根本就没有说想见她!

什么病危,什么想见她最后一面,不过是阿肯编的!

阿肯笑了笑:“我为我的欺骗跟你说声对不起,不过先生说了,你还有一件事没有办,等你办完了这件事在离开也不迟。”

夏暖不听,只是加快步伐,朝前方的一辆出租车挥手。

“先生要你回去商量婚事。”阿肯的话令夏暖不由的放慢了脚步看着阿肯。

阿肯低低的说:“是夏女士的婚事。”

“你告诉他,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可以解决。”夏暖不想回去,不想留在这里成为破坏他们家庭内部矛盾的导火索。

“身为兄长的我,为你操持婚事是我的义务。”车内,传来了夜斯沉低沉的声音。

夏暖心口一恸,下意识朝阿肯行驶的那辆车看过去。

夜斯沉也坐在车内……

夜斯沉下车,追了上去,拦住她的去路:“你不是要和莱西结婚么?我叔叔过世了,兄长如父,这场婚礼我会替你们办。”

他捏着她的手,用力将她一拽,霸道的打开车门将她推进去,夏暖不稳的倒在后座位上,等她爬起来的时候,夜斯沉也坐了上来。

她要打开车门,可是,车门被夜斯沉用电子遥控钥匙锁住了。

“婚礼的事情不劳烦你,我和莱西自己可以搞定,让我下车!”

夏暖抬高声音,表达自己的坚定决心。

“我已经向媒体宣布了你们的婚期,到那天,所有人都会参加,身为妹妹,不能让哥哥难堪。”夜斯沉不紧不慢的开口。

夏暖看着他,张口结舌,她知道,他决定了事情不容更改,而且现在他还曝光给了媒体,她想不配合都不能。

“婚礼的事情我正在筹备,妈,您就不用担心了。”夜斯沉经过客厅的时候,看见夜老太太瞪着夏暖,一副随时要把夏暖撵走的表情。

夜老太太有些气不过:“斯沉,筹办婚礼的事情应该是由莱西家负责,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叔叔过世的早,这件事本来就该我这个兄长来操办。”他理所当然的回答了夜老太太的话,对着夏暖温润一笑:“阿暖,你先暂时在我这里做设计修复工作,什么也不用管,一切有我。”

一声阿暖,夏暖的心不自觉的颤抖一下,夜斯沉还是第一次这么叫她,却是在给她张罗莱西婚礼的时候。

夏暖想跟夜斯沉解释,她从来都没有打算嫁给莱西,只是,已经到了这个局面,她想说也来不及了。她一个人默默的上楼,抱着无忧和念慈,心中却是凝重至极。

她还记的莱西的电话号码,于是拨打了过去。

莱西很快就接了,当他得知是夏暖的时候,惊诧不已:“米可说你在澳城有危险,于是我就来澳城了。你现在在哪里?”

“莱西先生,我现在在夜斯沉这里,你看新闻了吗?他要为我们举办婚礼。”

莱西一听,愤愤不平:“怪不得他叫米可把我骗去澳城,原来还是不死心,他没有那么好心为我们举办婚礼的,一定是有什么阴谋。要不这样,你想办法离开他……”

莱西如此这般的说着。

夏暖听罢摇头:“他已经宣布了我们的婚期,莱西,我们暂时假装应付一下,等举办了婚礼我们就离婚,好吗?”她如果和莱西不参加布置好的婚礼,媒体那些人肯定又会写一些冷嘲热讽的话来笑话夜斯沉,她不想叫夜斯沉难堪。

莱西一听,有些不情愿:“可是夏暖,他一定是有阴谋的 ”

“到时候我们再随机应变。”夏暖说。

莱西叹一口气:“好吧,如果他是真心为我们举办婚礼,那再好不过。”

几天内,夜斯沉为莱西和夏暖操办婚礼的新闻登上了各大头条,媒体都在竞相报道,人们都在猜测夏暖的婚纱是什么样子的,甚至已经有好几家杂志社开始杜撰夏暖的婚纱价格了。各大报社都纷纷指出夏暖的婚纱设计款式,甚至把一些婚纱照片放在上面,个个都说自己出的婚纱照片才是夏暖要穿的婚纱。

洛黛儿自然也得知了这个消息,她气的浑身直抖,夏暖和莱西的婚礼几乎要赶上当时她的婚礼了,只因这场婚礼的策划人是夜斯沉,所以那些该死的媒体一个劲的竞相报道!更可恨的是,她明明已经派人去澳城了,为什么夏暖还会出现在费城,而且还继续待在夜斯沉的身边!

洛黛儿紧紧的捏着手,长长的指甲陷进了掌心的皮肉内,她不能再继续坐以待毙了,她要亲自动手。

莱西回到了费城,第一时间赶去了夜斯沉这里。而夏暖并不在这里,而是被夜斯沉安排去了音乐公司工作。

莱西又去了夜斯沉的音乐公司,正好撞见了阿布,阿布走过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笑着说:“莱西,真是恭喜你啊,终于告别荒淫的单身生活了,结婚后可要收敛一下,争取做个好丈夫。”

莱西笑点着头。

“嗨,莱西先生,,你是来找夏设计的吗?她就在六楼办公室,出了电梯左转第一间。”

忙碌的工作人员看见莱西忙主动打招呼,还顺便把夏暖的办公室指给了莱西。

“莱西先生,恭喜啊。”

“提前祝你新婚快乐,到时候我会参加你们的婚礼。”

来往的工作人员笑着向他打招呼。

莱西面上微微笑着,内心却是疑惑,难不成夜斯沉那家伙真得是要成全他和夏暖?那家伙曾经可是亲口告诉他,夏暖是他的女人,不可能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成全他。

莱西带着不解去了夏暖所在的办公室。

夏暖一个人在里面修复之前夜斯沉交给她的设计图,专心致志,并没有察觉到莱西的到来。

“夏暖,下班后去我那里,你看你都瘦了,今晚我做好吃的补偿补偿你。”莱西走到夏暖的面前,就势将她楼住。

夏暖有些不适应的将莱西推开:“我还要工作,莱西先生,我们只是假结婚。”

“可夜斯沉不这么想,他可是一直都在费尽心思的为我们布置婚礼,我们不能对不起他这一份心意。”莱西说时,突然将一枚戒指套在了夏暖的无名指上,指间一凉,夏暖欲抽手,却被他握的更紧。

“莱西先生……”夏暖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莱西深情款款,在她手背上亲了一下:“宝贝,这是给你买的婚戒,喜欢吗?戴上这个戒指,以后就是我的妻子了,我可是认真的。”

夏暖摇头,想要拒绝:“莱西先生,其实我是为了摆脱一些束缚所以才会跟你假结婚,对不起,我利用了你,我没想过要成为你的妻子。”

她很坦诚的说。

夜老太太恶意将她和莱西撮合到一起,她将错就错,骗夜斯沉说她爱上莱西,目的就是为了叫夜斯沉死心,为了结束和夜斯沉那种禁忌的关系。

“我知道,夏暖,我们可以先结婚,后恋爱,我发誓,结婚后我只对你一个人好。”见她仍然不放弃摘掉手中的戒指,他一个用力将她攫住,捧着她精致秀美的脸颊,宠溺的抚触着她的长发。

夏暖看着这样的莱西,感动而又愧疚,他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过,而这次,坏坏的莱西却从未有过的认真。

“试着接受我,好吗?说实话夏暖,你是第一个让我有结婚冲动的女人。”莱西再次贴近她几分。

夏暖正要挣开他的时候,撞进一道幽冷如刀的眸光中,她放弃了挣扎,任由莱西亲吻着她,缓缓的闭上眼睛。

第83章一定要阻止

夜斯沉一脸沉冷的站在夏暖的办公室外,波澜不惊的眼底,潜藏着疯狂的醋意,他缓缓的走了进去,提醒着拥吻的一对男女:“这是工作的地方。”

莱西这才松开了夏暖,有些不好意思的对夜斯沉说:“抱歉,一吻上我亲爱的未婚妻,我就有些情难自禁,因为那种感觉实在太美妙了,几乎令我沉迷。”他一副诗情画意的言语透着一丝得意。

牵着夏暖的手,故意将那枚钻戒显示出来,好叫夜斯沉看见。

夜斯沉没有任何表情,对莱西的话也不予作答,看一眼夏暖:“服装设计修复的怎么样了?”

夏暖松开了莱西的手,将办公案上的设计图稿抽出来几张,递给夜斯沉:“我觉得已经可以了,但是满意度不在我。”

夜斯沉皱了皱眉头,接过了夏暖手中的设计稿,一脸严肃的翻看着。

夏暖有些紧张的看着夜斯沉。

莱西走上前,以一种疼惜夏暖的口吻对夜斯沉说:“阿暖的设计简直炉火纯青,夜,你如果在挑刺那就没有意思了。”

夜斯沉看都不看莱西,将夏暖修复的底稿放在办公案上,轻描淡写的说:“重新修复。”

夏暖知道,夜斯沉是故意的,他就是非要把她拴在他的音乐公司,不叫她离开。

莱西有些恼火:“夜,她花了一个上午的心血,你凭什么一句话就否决了她?”

“她是为我设计演出服,我自然是有这个权利。”

“你既然不满意,就别找她设计。”

“我从来都没打算找她设计,是她损坏弄丢了我的演出服,没有钱赔偿,只有以这种方法要她将功补过。”夜斯沉不紧不慢的话噎的莱西哑口无言。

莱西忿忿不平:“她现在是你妹妹。”

“妹妹怎么了?妹妹犯错也要纠正,身为兄长的我,必须时刻监督。”

“夜斯沉,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刻薄了?”莱西咬牙。

顿时,静谧的办公室里,充斥着浓浓的火药味,两个男人的对峙剑拔弩张。

“够了,莱西先生,你先离开,我要工作。”夏暖打破了这份紧张。默默的坐回了办公案,开始修复那些设计。

莱西却执意不离开:“阿暖,我陪你一起。”

夜斯沉听罢,眸色越发的深沉,却一副满不在乎姿态离开了。

莱西的电话响了,他看了看手机号码,皱了皱眉头,去了盥洗室接电话。

“莱西,听说你要结婚了?”那边,传来了一个女人慵懒而甜腻的声音。

女人是莱西的骨肉皮之一,叫珊珊。

“我不是给你钱了么?别在给我打电话了!”莱西低斥那边的珊珊。

“莱西,我想你,我们在见一面好吗?我喜欢你用你那拨弄吉他的手拨弄着我,好不好嘛。”珊珊娇媚的祈求着莱西。

莱西板着一张脸,严肃至极:“我告诉你,我们已经结束了,我要结婚,我要重新开始,别烦我。”

“我看见你进了夜斯沉的音乐公司,反正你要是不出来,我就进去闹,然后招惹一群记者过来,不信你就试试!”珊珊阴狠的说。

“好吧,我出去就是,你不要乱来。”该死的贱人,还黏上他了。

莱西低咒一声,收起手机挂了电话。

走出盥洗室,骗夏暖说阿布叫他去一趟,夏暖本来也是希望他离开的,于是便叫他赶紧过去。

莱西走出了音乐公司,看见珊珊坐在一辆跑车上,朝她挥手,莱西扯了扯自己的口罩,一脸阴沉的走了过去,上车。

“莱西……”珊珊嗲声嗲气的,拖着长长的腔,扑向莱西,莱西像是丢烫手山芋一样将她扯开,从包里掏出了一张支票:“拿去花,以后别来烦我。”

珊珊接过那张支票,妖媚的一笑:“就算是金钱,也弥补不了内心的空虚,你知道吗?我好想你,自从和你在一起后,别的男人都已经无法满足我了。”

“放手,别拉拉扯扯的!”莱西朝四周看了看,生怕被人发现。

“你真是无情,莱西,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莱西,要不这样吧,我们在做最后一次,好不好?就最后一次。”

“珊珊,我想告别以前的生活,如果你是真的爱我,就让我喘口气。别在来缠着我了,你看你,这么漂亮,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对了,夜斯沉可是流行音乐之王,你找他去,他比我更有魅力。”

“才不呢,夜斯沉太传统了,别看在舞台上魅力四射,可私下就跟冰山一样,我有好几个姐妹追了他四 五年,他根本就不搭理她们。”珊珊实话实说。

莱西捏着她的手,有些不耐烦:“我要结婚了,我不可能在和你联系,对了,你也找个人嫁了吧。”

莱西欲要下车,珊珊却在他后面尖利的说:“我可是有我们亲热的视频,如果你不跟我做最后一次,我就把那些视频曝光出来。”

莱西一听,气的真想呼这女人一巴掌,可自己惹的骚,只有自己去解决了,有些不耐烦的坐了回去:“去哪里?”

“老地方。”珊珊迫不及待的启动了引擎。

夜斯沉伫立在明净的落地玻璃旁,俯瞰着繁华的费城。身后,传来了阿肯稳健的步伐。

夜斯沉微微侧眸,转身看着阿肯:“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先生,那个珊珊已经成功约他出去了。”阿肯回说。

夜斯沉点点头,满意的嗯了一声。

阿肯笑了笑:“先生为了夏暖,真是够拼的。”

夜斯沉脸色微微一红:“我只是不想叫她嫁给莱西,莱西那人太放荡,不适合她。”

“嗯,的确,只有先生适合娶。”

“阿肯。”夜斯沉抿了抿唇,板着脸。

“是的,先生,我不拿您调侃就是。”阿肯识趣的转移话题,问夜斯沉关于莱西和夏暖的婚礼要不要继续策划。

夜斯沉摇头:“暂时不用。”

莱丰和宋雪琴夫妇亲眼看见自己的儿子跟一个穿着暴露的女人上了车,于是,莱丰开车,加快车速跟了过去。

“那个臭小子!每天都在跟不同的女人鬼混,现在要结婚我都不知道,真是气死我了!”宋玉琴一边说,一边气喘吁吁的。

莱丰将一瓶嗅盐递给宋玉琴,宋玉琴吸食着,情绪似乎好些。

“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要他断绝和那些女孩的来往,还有,在想办法取消这次婚约。那个夏暖说什么是夜斯沉的堂妹,可我没见过她,她也从来不拜访我们,反正我是对她没什么好感,我绝对不会叫莱西娶她做妻子!”宋玉琴说着说着,又开始激动了起来。

莱丰皱了皱眉头:“婚礼已经被夜斯沉公布出去了,你怎么取消,这样对莱西和夜斯沉都没有好处,我们只能接受。”

“不,我要娶到令我满意的儿媳妇!”宋雪琴倔强的像个孩子。

莱丰无奈的看着妻子。

“我的血压好像又高了,我需要去看一下医生,然后才能去阻止那个臭小子乱搞。”宋雪琴一边说着,一边捂着额头,一副很难受的样子。

莱丰担心妻子有什么不测,于是记住了莱西和珊珊行驶的路线,暂时先将妻子送去医院。

“我要去米可医生那里,她对我的血压了如指掌。”宋雪琴有些固执的说。

莱丰只好开车去了米可那里。

到了米可那里,宋雪琴捂着胸口,捏着米可的手:“米可医生,你快去帮我把莱西找回来,我快不行了!”

“要不,你打他电话,叫他过来。”她和莱西又没有交集,她上哪儿去找莱西?

宋雪琴摇头,虚弱的躺在沙发上:“没用的,他不接电话,他正在忙着和那些女人纠缠,早把我这个当妈的忘记了!那个臭小子,真是气死我了!”

米可安慰着宋雪琴,给她倒了一杯水:“莱西先生正在准备婚礼,并没有把你忘记,而况,他要娶夜先生的堂妹,这对您二老来说不是皆大欢喜吗?”

米可最后才知道夏暖没有去澳城,而是留在费城准备和莱西举办婚礼,而婚礼的策划人就是夜斯沉。米可本来害怕夏暖有危险,得知她安然无恙,当时便松了一口气,同时为她嫁给莱西而感到高兴。

虽然夏暖对外宣布她是夜斯沉的堂妹,可是米可总觉得她和夜斯沉的关系不一般,每次夜斯沉看夏暖的时候,就像男人看女人一样,而不是兄长看妹妹,米可一直担忧他们的关系会变的紊乱。

不过得知莱西和夏暖要举办婚礼,米可担忧的心顿时消减,现在夏暖要嫁给莱西,米可高兴还来不及。

宋雪琴却摇头:“说实话,我不喜欢暖,米可,要不你做我儿媳妇吧。”

说完,一脸期待的看着米可。

米可惊的险些没有张大嘴巴,有些啼笑皆非:“伯母,我和莱西连朋友都算不上的。”而且,她特别讨厌莱西。

她爱的是夜斯沉,不管她在哪里,她的心,永远属于夜斯沉。

想到夜斯沉,脸色微微一红。

宋雪琴一听,极度的失落。

米可开始给宋雪琴测量血压,宋雪琴却突然捂着脑袋痛苦的说:“米可,我感觉我快要死了,可以把莱西叫来吗?你叫你伯父开车送你,你伯父知道他在哪里?”

“可是,伯母,你可以直接叫伯父开车去找他。”

“他在和那些骨肉皮约会的,你伯父都不好意思进去,而且,更气人的是,他马上就要结婚了,怎么可能背着自己的未婚妻在外面乱搞呢?如果那样的话,婚礼肯定是要取消的!”

米可听了宋雪琴的话,眼中的恼火一点点的凝聚。

那个该死的莱西,都快和夏暖结婚了,还在跟骨肉皮私会!如果被媒体发现了,恐怕婚礼都得取消!

婚礼可是夜斯沉策划的,而且还对外宣布了,如果莱西这么做不是要夜斯沉难堪吗?婚礼举办不成,夏暖和莱西就会告吹,到时候,夏暖又要很长一段时间呆在夜斯沉这里!

这不是米可所希望的!

“伯母,你放心,我一定会把莱西先生带过来!”她一定要阻止莱西在外面胡来!

第84章牢牢抓住

米可坐着莱丰的车,去找莱西。

到了莱西和珊珊约会的豪华会所,米可没等莱丰开口叮嘱,便风风火火的闯了进去。

前台的人问她找谁,她说她不找谁,她是来开房的,侍应生听罢开始给她办理登记手续。

米可知道这种会所的规矩,如果她直接说找莱西,侍应生肯定是直接把她请出去,因为这里是名人暗中约会的地方,在这里工作的人都签过保密协议,不准将名人的一切行为曝光出去,在名人来这里之前,都会给他们提前说出自己要约会几个人,以及代号叫什么等等,而今天莱西只约会了那个叫珊珊的骨肉皮,没有说要来其他女孩。所以侍应生不会叫她见到莱西的。

米可办理了手续,准备上楼。

“哎呦,我肚子突然痛,先让我坐一下。”米可说完,便绕到吧台,坐在后面的沙发上。

工作人员见状,忙准备给她打急救电话。

“不用,我自己都是医生,我需要你帮我买一种药。”

工作人员问是什么药,米可说需要查电脑他才能知道是什么药。于是,那个工作人员又开始查电脑。

米可趁着她查电脑的时候,在另一台填有入住登记表的电脑屏幕中找出了莱西的入住房号,心中默记一遍,便借口说去洗手间,离开了。

米可找到了莱西所在的房间,敲开房门。

只见一个漂亮的女人裹着浴巾站在她的面前。这个女人就是莱西的骨肉皮珊珊。

“你是谁?”珊珊以一种敌意的眼神看着米可,见米可长相清秀,而且还有一副干练的气质,不由的撇了撇嘴。

米可看着珊珊,笑容可掬:“我是这里的客房部经理,女士,你有一样东西丢在一楼,请你去认领。”

珊珊有些半信半疑:“我并没有掉什么东西。”

“的确是你掉的,好像是一张卡还是一张支票,我也忘了,你快去看看吧。”

珊珊一听支票,顿时顾不上米可了,加快步伐去了电梯。

米可走进去,看见床上躺着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就是莱西。莱西光着身子,躺在床上,露着精实的脊背,背对着米可。

米可把被子掀开:“莱西,你都快要结婚了,还想着在外面招惹狂蜂浪蝶,你这么做对得起夏暖吗?你给我起来!”

说时,捏着莱西的胳膊,试图将她扯起来。

而莱西浑身发烫,像是魔怔了一样,一下子将米可翻身压制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宝贝,让我亲一个。”莱西双眼迷离,眼睛像是被火烧了一样,通红至极,也越发的深邃,他强有力的胳膊牢牢的固定着激烈挣扎的米可,俯身,猛一口覆住了米可的唇。

米可的脑袋一片空白,不住的踢蹬着他,口中不断的唔唔着。

莱西游历花丛,对待女人很有一套,哪怕是在昏昏沉沉的时候,也依然信手拈来,很快,他倏然的将米可的腿按压住,叫她无法动弹。

米可害怕急了,一向强势镇定的她一下子变的有些恐惧起来,她向叫叫不出来,想要踢爆莱西,可莱西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

莱西浑身比之前还要滚烫些许,他咬开了米可衣服上的纽扣,力道重重的一沉,一点点的变的狂烈起来……

米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昏过去的,只觉得跌跌撞撞,颠簸的要命,被莱西占尽了便宜,她嗓子都喊哑了,可莱西不但没有松开她,反而越发的变本加厉。

等到米可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莱西搂着她,依然沉睡,她恨的咬牙切齿,使劲推开他,狼狈的离开了会所。

莱丰看见米可终于从会所里出来,不由问她:“莱西呢?”

米可搪塞说莱西不在这里。

莱丰有些不相信:“我把那个珊珊撵走了,她跟我说那个臭小子就在里面。”

“估计她认错人了。”米可有些敷衍的回答莱丰。

莱丰见米可的情绪有些不对劲,也没有说什么,开车,载真米可回到了米可的家。

米可回到家,不停的冲淋着自己的身体,还有她脖子上的那些密密麻麻的红痕,更是刺眼,她为了不让别人看出来,伸手不断的掐着脖子,直到掐出了红痕,如果别人问她,她就说自己感冒了,故意掐的。

米可足足在洗浴室里洗了将近两个小时。

出来后,精疲力尽至于心中却又滋生了伤心。

那个混账莱西,居然夺走了她的第一次,她真想报警告他!

米可紧紧的捏握着床单,咬牙启齿,可是一想到夜斯沉,她的心又软了下来。如果这件事闹大,莱西必定会臭名远扬,这也是她所希望的,可是这件事肯定会牵扯到夜斯沉。

她是夜斯沉的私人医生,而莱西又是夜斯沉长期的合作者,并且莱西和夜斯沉正在录制一个音乐短片,这个短片夜斯沉非常重视,因为要求完美,夜斯沉和莱西录制了一年多,到现在还没发行,他想达等达到精益求精的水准,在叫这部音乐短片震撼问世。

如果莱西身败名裂,肯定会连累夜斯沉。

米可想到这,心一横,将这件羞辱的事情强行吞咽进了肚子里,一直在心里说服自己,就当是被狗咬了。

这样一想,米可心里似乎安慰不少。

然而,第二天,她和莱西在一起的视频居然上了媒体新闻!

她看着那些不雅视频,胃里面翻江倒海,头晕目眩,似乎自己又经历一次被莱西掠夺时的撕裂之痛!

究竟是谁暗中拍下了这个视频?

一定是那个珊珊!

米可恨的牙直痒。

而这边,当夜斯沉发现和莱西在一起的女孩不是珊珊而是米可的时候,他也觉得万分的错愕,明明是珊珊,为什么变成了米可?

难道,米可和莱西一直在暗中交往?

阿肯也觉得不可思议。

“先生,我觉得应该是这样,米可医生一直暗中喜欢莱西,得知莱西和骨肉皮纠缠不清,于是一气之下去找莱西闹,所以,最后就变成这种局面了。”阿肯说出了自己的推断。

夜斯沉缓缓的点头:“应该是这样。”眸中显出了一丝愧疚:“把视频撤回来,阻止媒体发布,如果我知道米可的心思,绝对不会这样。”

“先生,这不是您的错。”阿肯说。

夜斯沉摇头,叹一口气,恍然大悟:“怪不得米可一直不结婚,原来是在等莱西。”

夏暖这个时候走了进来,将设计图纸拿过来给夜斯沉检查。

夜斯沉收回思绪,接过夏暖手中的设计图。

大致看了一下,不说满意,也不说不满意,只是淡淡的开口:“莱西和米可的事情你大概也知道吧?”

夏暖回说:“知道。”

“米可和莱西在交往,你是打算继续做他们的第三者么?”夜斯沉问夏暖。

“你已经正在为我们筹划婚礼的,这个婚我和莱西必须结,而且,他连钻戒都给我买了。”夏暖避开夜斯沉眸光的追逐。

“我是为莱西筹办的婚礼,新娘可以是任何一个人,并不是非你不可,你要知道,莱西有的是女人,他早就已经背叛了你。”夜斯沉一字一句。

夏暖想了想,将莱西之前为她戴上的钻戒摘了下来:“我可以选择退出,但是,我要离开这里。”

夜斯沉看一眼她取下的那枚戒指,冷冷一笑:“我身为你的哥哥,有义务和责任为你操办终身大事。莱西不适合你,会有其他男人供你挑选。”

“我不想挑选,我只想离开。让我离开!”夏暖态度坚决。

“我知道,你急着回钟山无非就是想见那个叫宋坤成的医生,我已经把他请来费城了,你一定很想见他吧?”

看着夜斯沉那狡黠犀利的目光,夏暖第一次感觉到他雷厉风行的狠辣一面。

心头一沉,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他现在在哪里?”

“他就在费城,并且我已经托关系帮他建立了一个中医院,你应该感激我才是。”夜斯沉一字一句,慢慢的说。

夏暖去看了宋坤成,宋坤成真的就在费城开了一家中医院,而且地理位置也相当的有优势。

夜斯沉一般想做什么,动作很快,根本叫你始料不及。

宋坤成看见夏暖,激动万分。

“夏暖,那天我真的担心你会遇到危险,我到处找你,去了旅游公司问你的下落,可旅游公司也一直在找你,直到你和夜斯沉上了电视,我才知道你是夜斯沉的堂妹,而且你在台风中救了他……”

宋坤成打夏暖的电话打不通,也想过要来费城找夏暖,可是为了不叫别人误会他是攀高枝,他只有打消了那个念头。

可是,没过多久,夜斯沉派人去了钟山,把他接来了费城,并且还出资给他建立中医院,说是为了报答当初他收留夏暖的恩情。

宋坤成拒绝好几次,夜斯沉那边固执己见,说是执意要为他建立医院,要他在费城好好发展,这笔建立医院的钱就当是借宋坤成了。

“夜先生真是大好人,等我赚了钱,一定还给他,我这个人不喜欢欠别人人情。”宋坤成感慨的说。随即,又有些伤感的看着夏暖:“夏暖,本来我是想祝福你和莱西先生,可是,莱西先生的新闻我都看了……”

宋坤成所指的新闻是莱西和米可的不雅视频风波……

“你真的打算要嫁给他吗?”

夏暖只是笑笑,却没有做声。

宋坤成又怎么能知道,这里面的事情。

“如果你不开心,就不要强求。”宋坤成柔声的说。

夏暖点点头。

宋坤成想说什么,又欲言又止,终究还是没有勇气。

目送夏暖离开,宋坤成有些依依不舍,可一想到他们的身份地位的悬殊,终究还是一声叹息。

夏暖上了车。

夜斯沉坐在车内。

“谢谢你为他做的一切。”夏暖有些感激的说。

夜斯沉笑了笑:“别忙着谢,他跟我素不相识,我不可能白白为他建立医院,这家医院是我花了五千万为他建立的,而我这么做,是在替你还人情,所以,这五千万我算在你的头上。”

“你……”夏暖气结,一句话怼不上来。

“既然你不愿意替她还,那我只有从他要了,一个月后,如果他还不上,我就起诉。”夜斯沉将一张协议拿了出来,上面的确有宋坤成的签名。

宋坤成是夏暖的救命恩人,夏暖不可能见死不救,而夜斯沉也牢牢抓住了这一点。

他派人去钟山联系宋坤成的时候,早已经调查了宋坤成和夏暖的关系。

第85章协议婚礼

宋坤成救了夏暖一命,具体夏暖是被谁陷害,他一直在暗中调查。

他问过夏暖,夏暖一直闭口不谈。

不过,他知道,夏暖一直视宋坤成为恩人。

“五千万我替他还。”夏暖不得不妥协。

夜斯沉叫祥叔启动了引擎:“嗯,看在你是我妹妹的份上,我不给你涨利息。”

他透过后视镜,缓缓的勾唇。

夏暖知道,这正好如夜斯沉所愿,可是,除了替宋坤成还债,她别无他法。

眼看离婚期越来越近,莱西三番五次的来找夏暖,想跟夏暖解释他和米可的事情,然而,夜斯沉的人却一直横加阻拦,夏暖给莱西打了电话,告诉莱西,她祝福他和米可,莱西气急败坏,又去找米可。

到了米可那里,他直接质问米可:“是不是夜斯沉叫你爬上我的床的?米可,你为了夜斯沉,真是脸都不要了!”

米可听罢,扬手一巴掌打在莱西的脸上:“这件事跟夜先生没有任何关系,是你侵犯我,现在还反过来倒打一耙,莱西,赶紧从我这里滚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莱西捏着米可的手,凶神恶煞:“别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就是你和夜斯沉的阴谋,夜斯沉一直阻止我娶夏暖,所以,他就叫你来勾搭我!米可,夜斯沉叫你去死你也去吗?你怎么那么听他的话?”

“我说过了,跟夜先生没有关系,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米可摆脱着莱西的钳制:“莱西,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种人渣,伤害了别人,还这样的理直气壮!”

“也不知道是谁主动爬上我的床。”莱西冷嘲热讽。

这一刻,坚强的米可在莱西面前流了泪,气的浑身直抖,一跺脚,赌气的离开了。

莱西皱了皱眉头,别开视线,闷闷的上了车。

到了晚上,米可那边打来了电话,说米可一直没回来,问莱西有没有看见她。

莱西的心微微一沉,只说了一句没看见便挂了电话,然而,刚挂了电话,莱西离开家,开车穿梭在繁华如梦的费城,寻找米可。

如果那女人真的有什么不测,只怕,他也脱不了干系。

想到这,莱西更是担忧了起来。

夜斯沉得知米可一直没回家,同样也很担忧,派人四处寻找米可,他拨打了米可的电话,可米可一直是关机状态。

莱西穿梭在霓虹街巷中,寻找着米可的声音,途中接到了母亲宋玉琴的电话,宋玉琴告诉他,如果要是不娶米可,他就别想进家门。

莱西挂了电话,更是烦不胜烦。

经过一家酒吧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一掠而过。

莱西将车倒了回去,摇下车窗,发现米可喝的醉醺醺的,被两个男人扶着,那两个男人不时的吹着口哨,说着下 流的话,在米可身上乱摸一起。

“该死的!”莱西低咒一声,下车,朝那两个男人走了过去。

“把这女人留下来。”莱西一脸戾气的瞪着那两个男人。

两个男人上下打量着莱西,见莱西戴着口罩和墨镜,不由嘲笑了起来。

“哈,来了一个瞎子。”

“看这架势是想英雄救美啊,瞎子也想当英雄,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米可喝的晕晕乎乎,根本不知道莱西的到来,一只手搭在了另一个男人的肩膀上,一派豪迈的说:“走,帅哥,在陪我喝酒。”

莱西更是恼火,直接将那两个男人拨开,把米可粗暴的拽了过去。

米可一个不稳倒在了他的怀中。

两个男人见状,上去朝莱西就是几拳,莱西痛苦的闷哼一声,一边抵挡着那两个人的袭击,一边将米可塞进了车内。然而,就和那两个男人拳打脚踢了起来。

莱西不是两个男人的对手,很快脸上和眼睛全部擦伤,直到听到了警笛的声音,那两个男人才慌张的离开了。

莱西跌跌撞撞的开了车门,忍着疼痛,启动了引擎。

终于将米可带了回来,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莱西伤的不清,夜斯沉当即叫米可的护理给他上药。

米可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天色大亮,床沿旁守着一个男人,他一只手支撑着额头,闭目养神,眉眼间透着一丝疲惫憔悴。

米可注视着那张精致如雕塑的温润面庞,心中悸动连连。

“先生?”

夜斯沉缓缓的睁眼,看见米可醒过来,一扫之前的担忧,笑了笑:“你终于醒了,胃里还难受么?我去给你倒杯水。”

米可感激的看着夜斯沉,心中侵驻着一抹暖意,温柔深情的眸光在也无法从他身上移开。有些木讷的接过夜斯沉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却莫名的觉得是甜的。

“你一个女孩子,不要随便跑出去喝酒,要不是莱西,你早就被人带走了,以后我不希望这种事情发生。”

夜斯沉严肃的提醒她。

米可这才想起了昨天的事情,昨天莱西来找她大吵一架,并且还冤枉她,说他是受夜斯沉指使的才爬上他的床,她一气之下,跑去酒吧喝了好多酒,之后又有几个男人一直给她灌酒,然后,她就什么也记不清了。

只是,夜斯沉为什么要提起莱西,这跟莱西有什么关系。

“先生,我跟莱西的事情,我才是受伤害的那一方,如果不是因为先生要和他制作音乐,我早就告他了。”米可虚弱的语气中透着一丝愤慨。

夜斯沉笑了笑:“没那么严重,莱西的确有些沾花惹草,不过,他现在改了,为了救你,他被那些人打伤了,就在隔壁躺着,你应该感谢他才是。”

“他救了我?”米可有些难以置信。

夜斯沉将昨晚的事情一一讲给了米可听,为了想叫米可和莱西关系和好,夜斯沉一直在帮莱西说话,他一直以为米可在乎莱西,所以才会这样赌气。

“米可,你把眼睛闭上,我要给你一个惊喜。”夜斯沉微笑着命令米可。

那样的笑容令米可有些沉迷,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然后在把手伸出来。”夜斯沉说。

米可将手伸了出来。

只觉得指间一凉,像是被什么东西套住,她睁开眼睛一看,是一枚克拉钻戒,她心口一跳,激动的捂着嘴:“先生……”

“漂亮吗?”

“漂亮……”米可心跳加速,有些语无伦次,只张开手臂,紧紧的搂着夜斯沉。

她怎么也想不到,夜斯沉会给她亲自戴上钻戒!

是他为她买的钻戒!

米可越想,那颗少女心越发的荡漾着。

她突如其来的一抱令夜斯沉微微一愣,夜斯沉拍了拍她的肩:“这是莱西为你买的婚戒,米可,看的出来,莱西很喜欢你。”

米可因为喜悦激动而沸腾的血液突然的凝固,浑身像是泼了一瓢冷水一样,心也跟着渐渐的发凉。

夏暖听说米可失踪,她特意赶过来想要看看,护理告诉夏暖,米可正在房间休息。

夏暖拿着买来的一束鲜花,朝米可的房间走去,这是她专门为米可买的。

刚要走进去的时候,却听见里面有男人说话的声音,她透过门逢,看见夜斯沉和米可拥抱在了一起。

夏暖在没有勇气迈步,只愣在原地,心中隐隐的有些不是滋味。

“夜和米可的关系我早就知道了,他们开过几次房,睡过几次,我也知道,只是我这个做妻子的比较大度,所以,只有由着他们了,只要斯沉高兴就行。”

身后传来了洛黛儿冷嘲热讽的话。

夏暖心口有些不适应的一抽,转身要离开,洛黛儿却拦住了她的去路:“并不是所有女人都能做他的妻子,做他的妻子,首先要事事为他着想,他养情人,身为妻子的我也必须要包容。对了,夜和好多女歌迷有来往,反正不计其数,我跟本数不过来,唉,谁叫他是音乐之王呢,倒贴的女人实在太多。”

夏暖淡淡的一笑:“太太,抱歉,我要去工作了。”绕过洛黛儿,将鲜花放在了米可的客厅里,默默的离开了。

洛黛儿看着夏暖的背影,眼睛里冒着一丝无以复加的恨光。

房间内,米可听着夜斯沉的话,心中失落。

她以为,这枚钻戒是夜斯沉买给她的,原来是莱西……

看着那枚钻戒,她有一种想要把它摘下来的冲动。

“米可,你和莱西的婚礼我已经在筹备的,我已经宣告媒体下周就会开始举行,到时候,你将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夜斯沉柔暖的话阻止了米可的那份冲动。

米可心酸至极,她多想告诉夜斯沉,能成为他的新娘才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可是,她这辈子永远都不可能成为他的新娘。

一滴泪悄然的滑落。

夜斯沉抽出一张纸巾,轻轻的拭去米可的泪水,像一个宠溺妹妹的大哥哥:“以后莱西要欺负你,我不会放过他。”

“先生,你也累了,赶紧去歇息吧。”

米可决定了,为了不叫夜斯沉策划的这场婚礼半途而废,她决定去做这个新娘。

夜斯沉离开后,米可去莱西所在的房间。

莱西就在隔壁的病房里。

他脸上和眼睛都有淤青,胳膊上也被打肿了,此时正狼狈的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米可见状,皱了皱眉头。

夜斯沉说莱西是为了救她被酒吧那些男人打的。

想到这,米可对莱西的恨意稍稍减轻些许,默默的离开。

莱西醒来后,离开米可的私人诊所,回到了莱家。

一回到家,莱丰夫妇就问他关于米可的婚事。莱西听的心烦,就直接开门见山的说,绝对不会娶米可为妻。宋玉琴训斥了莱西几句,情绪一激动,血压又开始升高了。

最终,宋玉琴威胁莱西,如果他不娶米可,她就不去医院看病。莱西没有办法,只好答应了下来。

婚礼的前两天,莱西和米可约见了一次。

米可拟定了一份协议,叫莱西签了,莱西看了一遍,发现这是婚姻协议,大致意思就是等到结束了婚礼,两人就会离婚,断绝一切关系。

莱西一口答应了下来。

莱西从来没打算娶米可,他一直以为,米可是夜斯沉送到他床上去的,如果他娶米可,不正如了夜斯沉的愿么?可母亲宋玉琴一直拿生命来威胁他,他没有办法只好答应了下来。

婚礼的那一天,米可穿上了精致的婚纱,挽着莱西的胳膊,步入了婚姻殿堂,来往的嘉宾都是各界名人,他们饶有兴致的看着这对新人,有的祝福,有的羡慕,也有的不看好,毕竟莱西在圈内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

当初夜斯沉宣布婚礼的时候,外界都猜测新娘是夜斯沉的妹妹,而当看见是米可的时候,个个都感到意外。

不过,也不乏惊艳。

第86章接受我们的惩罚

夏暖看着步入婚姻殿堂的莱西和米可,欣慰的一笑。

婚礼接近尾声的时候,夏暖接到了宋坤成的电话。宋坤成说有急事要找她。

夏暖一个人去了宋坤成那里。

自从离开钟山来到了费城,她一直都在想方设法的给宋坤成报平安,因为她知道,宋坤成一定会寻找她,只是,她每次打电话过去,宋坤成那边都是无法接听,他上次去中医院看他的时候,她才知道,宋坤成换了手机号。

在离开医院的时候,她和宋坤成互换了电话号码,以方便联系到对方。

在夏暖的心里,她一直把宋坤成当成哥哥一样对待。

她的亲生母亲和亲姐姐的所作所为,已经令她寒心,是宋坤成救了她,给了她亲人般的温暖。

想到这,夏暖加快了步伐。

洛黛儿一直都在关注着夏暖的动向,看见夏暖离开,她心中有了一通盘算。

夏暖去了宋坤成那里,值班人员说宋坤成正在自己的休息室。于是夏暖跟着去了休息室。

夜斯沉在电话中说有急事要找她,她担忧是不是夜斯沉派人来从宋坤成要债。

打开了休息室的室门,里面却是漆黑一片,连灯都没有打开。

夏暖摸索着,想去开灯,却在这个时候,室内萦绕着温馨的音乐。

是生日快乐的音乐。

夏暖愣住,看见前方有一个男人推着一个插满蜡烛的蛋糕走了出来。男人是宋坤成,他一身西装革履,烛光将他那张英俊的脸映照是越发的柔和。

“夏暖,今天是你生日,生日快乐。”宋坤成将蛋糕推到了她的面前,看着因为感动而有些不知所措的夏暖,微微一笑。

夏暖笑中带泪的看着宋坤成:“谢谢你,坤哥。”

自从父亲离世后,她从来都没有过生日,她并没有在母亲那里刻意提起,她知道,不是母亲忘记了她的生日,而是,根本就不想给她过。

而她的生日却被宋坤成一直记着……

想到这,夏暖对宋坤成更是亲近几分。

宋坤成见她眼眶里噙着泪水,眉头不由的一皱,拿着一张纸巾为她擦拭着:“哭什么?难不成是因为长了一岁,觉得不开心?”

夏暖破涕而笑:“我是喜极而泣。”

宋坤成看着夏暖,眼中闪过了一抹痛心,倏然握着她的手:“以后我每年都会为你过生日。”

夏暖反手握着宋坤成的手,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坤哥,谢谢你,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亲人。”

“你也是。”宋坤成将她圈着。

休息室的房门突然被打开,宋坤成医院的工作人员全都过来了,围着她和宋坤成,一起唱着生日快乐的歌曲。

显然,这是宋坤成安排好的。

为了给夏暖过生日,他精心策划着这一场温馨的生日宴会,为的就是想给夏暖一个难忘的生日。

夏暖吹灭蜡烛之前,宋坤成要她许愿。

夏暖闭上了眼睛,双手合十,心中默默的祈祷,希望宋坤成的事业越来越红火,希望远在钟山的妈妈能健康,希望……夜斯沉和无忧念慈永远都健康平安。

这一幕幕,被人拍了下来。

费城球馆的客房内,无忧和念慈支撑着两手,一脸期待的看着夜斯沉。

夜斯沉和兄妹俩之间隔着一张堆满了精美物品和漂亮蛋糕的桌案。

夜斯沉拨打了夏暖的电话,夏暖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爸爸,妈妈什么时候过来?”念慈有些不耐烦了。

夜斯沉的心情已经灰暗到了极点,然而,他从不轻易在孩子面前表露出来,温润的一笑:“一会儿就来了,别急。”

无忧和念慈面面相觑一阵,点点头,两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抑制不住的开心。

两个小家伙开始练习之前爸爸交给他们的生日歌。

墙上的挂钟已经接近凌晨,夜斯沉那满含期待的眸一点点的变的阴沉了下去,捏着手机,力道一点点的收紧。

无忧和念慈靠在椅子上睡着了,夜斯沉见状,皱眉,缓缓的起身,将两个孩子抱到了床上。

砰砰砰。

外面传来了一阵敲门声,夜斯沉黯然的眸微微的一亮,走过去,开门,却发现是海伦。

海伦喝的醉醺醺的,靠在墙壁上:“嗨,沉哥,我心烦,可不可以进来坐坐。”

夜斯沉见她喝的烂醉如泥,将她扶了进来。

到了第二天,各大媒体在次刊登了夏暖和宋坤成的绯闻,杂志社,媒体社,互联网,电视台都放出了夏暖和宋坤成在一起的画面,她和宋坤成搂抱一起,宋坤成搂着她一起吹蜡烛,外界一致认为,夏暖和宋坤成是恋人关系,并且还扒出来宋坤成在费城的中医院。

夏暖从宋坤成的医院走出来,被一堆记者围攻。

“请问,你们的婚期是什么时候?”

“这场婚礼也是夜先生为你策划吗?”

夏暖躲避着那些记者的提问。

宋坤成敏锐的捕捉到了夏暖那脸上的一抹不情愿,他拨开记者,护在夏暖身前,拔高声音:“我有女朋友,我和夏暖只是好朋友!至于你们说的婚期根本就是子虚乌有。”

那些记者一听,还是有些不相信,可是看着宋坤成那一脸笃定的样子,他们也没有问了。于是,又开始问夏暖:“夏女士,你说你是夜斯沉的堂妹,为什么你不信夜?”

“还是说,这根本就是你的炒作?”

“抱歉,这不是我的炒作,至于其中缘由,我不想解释。”

“那么夏女士,可以请你去电视台做一期访谈吗?”

“你可以考虑我们杂志社,最近我们也会办一个访谈节目,酬薪不是问题。”

那些记者争先恐后。

其实夏暖也知道,这些人不过是想从她的身上攫取关于夜斯沉的隐私,夏暖极度想要摆脱这些人的纠缠。

“我自己没有什么好谈的,而且我对夜斯沉的事情也是一无所知,我跟他很少有来往。”夏暖说。

刁钻的记者却不放过她:“可是在之前还没有曝光你和夜斯沉的兄妹关系之前,你可是在夜家当保姆的,而且现在是他身边的设计师,怎么可能没有来往。”

“的确,我做过保姆,在他身边工作,可是,我很少看见他。”

记者们在夏暖这里套不出任何话,又都灰溜溜的散去了。

夏暖离开了宋坤成,去了音乐公司。之前夜斯沉将她安排在那里做修复工作,那些服装设计修复已经接近尾声,并且,夜斯沉也很满意。本来以为做完修复她可以离开的,只是,宋坤成那五千万她必须想办法还上,就当是报答宋坤成的救命之恩。

五千万将她绊住,她暂时还不能离开。

赶去音乐公司,她做了一上午的设计修复,终于,将那些修复全部搞定。

阿肯先生,这是我重新做的修复,你帮我亲自交给夜先生。”夏暖找到了正在处理事务的阿肯,将那些修复图纸递给了阿肯。

阿肯并没有接那些图纸:“先生在球馆排舞的,你亲自送过去吧。我没时间。”

夏暖不想和夜斯沉有交集:“既然他在忙,你过两天在帮我交给他也行。”

“你做事不能这么散漫,先生最讨厌拖拖拉拉的人,你这样拖拉,就算作品再好,先生也是看不上的,如果你想继续修复,你就拖着吧。”阿肯有些不悦。

夏暖思虑在三,只好拿着那些设计图,去了费城球馆。

宽阔的空地,十几个工作人员正在和夜斯沉商量着什么。音乐mv导演兰擎,舞台导演凌云风以及素有海豚音著称的海伦。

夏暖看见阿布正在搂着无忧和念慈在另一个宽阔的场地玩耍,旁边还有佣人阿莲。

夏暖悄无声息的走了过去。

“无忧,念慈,你们怎么也来了?”夏暖走过去要抱他们。

无忧和念慈看见夏暖,却偏着脑袋,赌气一样的不搭理她,夏暖一愣,弯腰,在他们的脸上捏了捏:“怎么了,谁惹我们的无忧和念慈生气了?”

她要知道两个小家伙在这儿,她说什么也要买些好吃好玩的带过来。

“就是妈妈你!”念慈哼一声,环抱着胳膊,背对着夏暖,既然哭了起来。

无忧也是生着闷气,妹妹同样背对着夏暖。

阿莲一听她叫夏暖妈妈,不由脸色大变,低声的说:“念慈,这是姑姑,怎么能是妈妈,你别瞎叫。”

俩兄妹这样委屈,夏暖有些心疼,可念慈说是她惹了他们生气……

她究竟做了什么,惹的这两个小家伙这样大发雷霆?

“那你们告诉我,我做错了什么?以后我改。”夏暖耐心的牵着他们的手,哄着他们。

无忧嘟着嘴巴,一脸严肃的说:“我们和爸爸都等着你回来,给你过生日,可是你却和其他叔叔在一起。”

夏暖恍然大悟,心却微微的一扯。

难道,夜斯沉也记了她的生日?

“夜,这是女主候选人,你自己挑吧。”兰擎嚼着口香糖,将一个蓝色的相簿扔给夜斯沉。

夜斯沉接过,温和的说:“我相信你的眼光。”

兰擎摊开两手,幽默的说:“可我们爱好不一样,我喜欢胸大的,你喜欢骨感的。”

他说完,那些人全部大笑。

兰擎却坏坏的勾唇,朝夏暖这边看过来。

夜斯沉抿唇,无可奈何的瞪一眼他:“兰擎,工作时候正经点。”

“我说的是事实,兄弟,忘了吗,某次我们给海伦选女主的时候,你毙了我看上的一个大胸美女,却选中了那些骨头架子,骨头架子有什么好,摸的一点手感都没有,还膈的慌……”

“兰导,那个大胸美女是谁啊?”

“我也很想知道。”

化妆师艾佳和阿布凑过来一脸的好奇。

一直沉默的海伦听罢,想了想,不由朝夏暖看去,凤眸一沉。这个时候,她看见兰擎也正望着夏暖。

无意,兰擎口中的大胸美女就是夏暖。

上次夏暖参加了她的mv选秀,兰擎和她选得是夏暖,而被夜斯沉淘汰了。

夏暖并不知道兰擎暗中谈论她,只一个劲的哄着无忧和念慈。

夜斯沉转身的时候,正好看见了她。

只不过,她是背对着他的。

“无忧,念慈,是我太疏忽了,所以我在这里跟你们诚恳的道歉,对不起。”

念慈和无忧的情绪这才稍稍好些。

“光说对不起可没用。”念慈攀着夏暖的脖子,破涕而笑。

“对,还要接受我们的惩罚。”无忧附和妹妹。

“什么惩罚?”夏暖无奈而又宠溺的看着他们。

第87章你是我的女人

“罚你哄我们睡觉,每天不能离开我和哥哥。”念慈转动着眼珠子,稚嫩的开口。

夏暖皱了皱眉头,想了想说:“好吧,今晚念慈和无忧去我房间跟我睡。”

“不行,在我们的房间,如果你耍赖,我们在也不理你了。”无忧负责霸道。

“行行行,我不耍赖。”两个小家伙的强势根本令夏暖招架不住,将他们揽入了怀中,在各自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夜斯沉站在那里,看着夏暖,那温润的面庞一点点的变的阴沉,关于她和宋坤成的新闻,他早已经知道。她昨晚之所以没有接她电话,原来是和宋坤成在一起。

夜斯沉隐过眼底的忧伤,走了过去,朝孩子们挥手:“爸爸带你们去吃午饭,过来吧。”

夏暖心头一惊,转身看着夜斯沉,带着一丝歉意。

“抱歉,我昨晚……”

还没有说完,夜斯沉牵着无忧和念慈离开了工作场地。

无忧和念慈想要夏暖和他们一起去,可是这两个小家伙很会看人脸色,从夜斯沉那张严冷沉肃脸上能看的出来,他是在生气,生气的对象就是夏暖,所以,他们没有勇气主动开口。

夏暖站在偌大的排练场,拿着那些修复好的设计图,等夜斯沉吃完午饭在把设计图送给夜斯沉。

这个时候,工作人员也都散去了,场地空旷安静,夏暖去了休息室。

“兰导,你也别总是躲着我,其实我有好多男朋友,也不缺您一个,我那段时间纠缠你,不过是想叫您给我拍一些更棒的作品出来,您千万不要误会我的用意。”虚掩的休息室室门内,传来了海伦的声音。

兰擎喝着咖啡,明显松了一口气:“哦,没关系,如果你有什么不懂的可以请教我,只要不是男女那方面的事情就行。”

海伦听他这样说,有些气不过的说:“我对兰导从来没有男女关系那方面想,我喜欢的可是沉哥那种稳重的男人,对了,我忘了告诉你,其实我昨晚就是和沉哥在一起的。”

“你确定?”兰擎像是听了一个劲爆新闻一样,眼睛里面只有调侃,没有丝毫的醋意。

海伦心里极度的不是滋味,又赌气的说:“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不信你问沉哥,看我是不是和他在一起。”

夏暖站在外面,听了里面的对话,默默的离开了。

这个时候,夏暖手机响了,是夜斯沉打过来的,她缓缓的按了接听。

接电话的却是念慈。

“妈妈,你去我爸爸房间给我拿衣服过来好吗?我在餐厅里有些冷。钥匙在阿肯叔叔那里,你去从他要。”那边的念慈恳求的对夏暖说。

夏暖怎么忍心拒绝念慈的请求,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其实,直接打电话给阿肯,叫阿肯直接去拿,只是,念慈想要她过去拿,孩子提的要求,哪怕觉得不合适,她也会无法抗拒。

阿肯早就得了指使,走过来把钥匙给了夏暖,叫夏暖去了夜斯沉的房间。

夜斯沉还是之前排练时居住的那间包房,里面的装置和以前一样,充满了儿童色彩的温馨气息。夏暖走到衣架旁,将念慈的红色外套拿在手中,准备离开,这个时候夜斯沉却回来了。

无忧和念慈却没有跟着。

夏暖以为是夜斯沉嫌她动作太慢,所以等不及自己来取外套:“我这就送过去。”

夜斯沉走近她,她想绕开他的迫近,那双深邃愠怒的眼睛更是令她心慌,别开视线,和他擦身。

倏然,手腕一紧,被夜斯沉钳制,一个用力,将她抵迫在了墙壁上。

夏暖摆脱着,然而那只强有力的手却像是长在她胳膊上一样,她根本就摆脱不掉。

“先生……放手……”

夏暖被他浑身散发的魔魅气息搅扰的越发心神不宁,和他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可是每次的触碰,都让她心跳加速,她虚弱的别开脸,却被他吻住了脖颈。

强烈的电流刷遍全身,像是起了连锁反应一样,血液和脉搏不断的沸腾着,她心跳越发的加速,险些窒息。

夜斯沉骨节分明的大掌拖住她的脸颊,霸道而深沉的吻着,呼吸越发的沉重,磁性的声音带着一丝粗嗄,和她额头相触。

“夏暖,你的钥匙只能是我,别做一些触碰我底线的事情。”

他像是吸血鬼一样,那双深瞳焚红充血,托起她巴掌大的脸,细密的吻洒落在上,像是永远也吻不够似的。

“你非要把我置身在第三者的位置吗?不,不是第三者,或者我是第六者第十者,或许我只是你情人中的一个,可我不想这样……”

他悲天悯人,心怀大爱,可是在私人感情上,她真的不敢恭维。

“你够了,夏暖,就算我有情人,那个情人也只是你,是你把你自己置身在这种尴尬的境地,而不是我。”上次在钟山,她当着媒体的面说他们是兄妹,呵呵,亏她想的出来。

力道一沉,几乎将她撕毁,夏暖神色被他那双浓情四溢的眸研磨的越发的迷离,被他这样折腾,她的心智一点点的涣散,不由的攀着他的阔肩。

“听着,你是我的女人,任何人都别想觊觎,我可以对任何人无私,唯独对你……我见不得你和别人打情骂俏,那样我会疯。”他强有力的胳膊将她攫住,发狠的一个抵迫。

夏暖不自觉发出软腻腻的声音,当她察觉的时候,羞红了脸,下意识的捂住嘴,夜斯沉冷着脸,霸道的拿开她的手,强势扣压在墙壁上,低首,与她耳鬓厮磨:“宝贝,不要压抑自己。”

夏暖真想打个地缝钻出去,心惊肉跳的同时,所有的理智已经完全坍塌,口中喃喃的唤着夜斯沉的名字。

动情而妩媚,迷的夜斯沉更是心神荡漾。

当孩子们回来的时候,夏暖秀脸绯红,打颤的两腿刚站起来,又倒坐在沙发上。

夜斯沉就势将她揽住。

夏暖忙推开他。

夜斯沉一身白色的衬衫,闲散的坐在沙发上,一副纯洁无害的样子,然而,就是这个看似无害的男人,把她折腾的快要昏厥。

无忧和念慈走过去,看着夏暖。

“妈妈,你的脸怎么那么红?脖子上也有好多,全是红红的草莓!”念慈尖叫着,一副特别担忧的样子。

无忧不爱说话,不过,一直皱着眉头看着夜斯沉。

“我……”夏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身上的印记都是夜斯沉的杰作。

“妈妈生病了,需要休息。”夜斯沉走过去握着念慈的手,揉了一下无忧的脑袋:“看见了么,地毯上有好多玩具,你们去那里玩,我跟妈妈有事要讲。”

“那么,爸爸不准叫妈妈离开,妈妈也答应过我们,要一直陪着我们的。”

“嗯,妈妈不离开。”

夜斯沉叫两个孩子去了离他们不愿的地毯上。

等孩子走远后,夜斯沉看了看茶几上的设计图,淡淡的说:“设计图的修复令我很满意。”

夏暖眉头微微舒展。

“我要拍一个mv音乐,服装由你设计,为了不影响你的创作,你就住在隔壁房间,不用去公司。”

“不,我在公司比较有灵感。”她心里清楚,隔壁的房间和夜斯沉的这间包房是阳台相通的……

“我的话是命令。”夜斯沉不容她拒绝。

“你把我禁在这里无非就是为了满足你的需求,你有那么多女人,她们还满足不了你吗?”夏暖眼中闪烁着一丝忧伤。

“你可以走,我不会留你,只不过,你别忘了宋坤成的五千万。”夜斯沉一字一句。

“我知道,我可以出去工作赚钱还你,并不一定非要留在这里。”

“那是你的自由,不过,我可以延迟收债,也可以提前收债,这也是我的自由。”夜斯沉漫不经心。

夏暖心头一沉。

他的言下之意她在清楚不过,她只要离开,宋坤成那笔成立医院的五千万会立刻偿还,如果她不离开,什么时候还都行。

夜斯沉用五千万将她死死捏在手中,她唯一做的就是妥协。

他善解人意,仁慈大度,唯独对她这样刻薄。

夏暖只有乖乖的去了隔壁房间,开始画稿,设计服装。

到了夜晚,为了履行白天和无忧念慈的承诺,她去了夜斯沉那里,准备去陪他们。

只是,海伦也在,海伦和夜斯沉好像在商量着什么。

等夏暖过来的时候,海伦住了嘴,只是看着夏暖,有些牵强的一笑。夏暖走了过去,冲海伦点点头,去找无忧念慈去了。

可是心里仍然不是滋味。

海伦,还有米可,司南音,光是她知道的就有三个,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夜斯沉眼里算什么。

无忧和念慈看家夏暖,高兴的偎着她。

夏暖收回了思绪,拿着一本书,开始给他们讲睡前故事。

外面,海伦起身离开。

“沉哥,真的不能在通融一下吗?”海伦恳求的看着夜斯沉。

夜斯沉皱眉:“抱歉,海伦,她现在是在为我工作,她的任务是帮我设计服装,不能去你那里工作。”

海伦以前和罗杰有合作,而罗杰又是洛黛儿的相好,难保罗杰不会利用海伦来陷害夏暖。

海伦一阵失落:“好吧。”

说完,垂头丧气的离开了。

夜斯沉目送海伦离开,回到了卧室。

无忧和念慈正在专心听着夏暖讲故事,夏暖温柔的声音响在静谧的卧室,给卧室增加了些许温馨。

夜斯沉微微一笑,走进去,缓缓的脱掉了衣服,露着精实的上半身。

夏暖余光瞥见,不觉将头垂的更低。

夜斯沉凝视她半晌,去了洗浴室。等他出来的时候,夏暖已经离开了。

夏暖去了房间,将阳台那里的暗门用铁丝死死的捆住,直到完全推不动,她才放心去洗澡。

等出来的时候,夜斯沉却出现在她的房间。

他慢条斯理的翻看着杂志,头也不抬:“只要我想进来,任何东西都阻拦不了我。”

他的面前,放着一个钳子。

夏暖咬唇,又是怒,又是慌:“先生,你想做什么?”

“想你。”他将杂志推到一旁,走过去,将她尽数搂在怀中。

温柔的眸几乎要融化她,使她根本难以招架。强有力的将她横抱打起,走到大床旁,将她轻轻的放躺,低首,啄一口她的唇。

夏暖两手抵着他:“白天你已经做了。”

“这东西跟吃饭一样,必须每天做。”他轻车熟路,技巧浪漫,撩的她更是不能自已。

他好温柔,比他的热烈还要毁人心智。

第二天,夏暖足足躺一天。晚上她准备画设计图的时候,夜老太太意外的出现了。

第88章就当我自私好了

夜老太太一脸冷厉的盯着夏暖看,在阿莲和洛黛儿的搀扶下走了进去。

她环顾一下四周,慢悠悠的开口:“阿暖,你就住在这里工作吗?怎么不去公司工作?”

夏暖走过去,给夜老太太倒了一杯水:“先生说要设计拍摄mv的服装,他又要在这里排练,随时能督促……”

“也是啊,夜就在隔壁,这样方便多了。”洛黛儿微微一笑,那双眼睛里却承载着无以复加的憎恨。

夏暖听的极其刺耳,可是,她也没有道理反驳。只低着头,将倒的一杯水敬给夜老太太。

就在这时,洛黛儿伸着高跟鞋,绊住了她的脚,她一个不稳,身体不由前倾,手中的水杯顿时倾倒在了夜老太太的身上。

夜老太太的衣服被水打湿,怒不可遏:“你这丫头怎么回事?!递个水都笨手笨脚的!”

夏暖拿着纸巾要为夜老太太擦拭,夜老太太一把将她推开:“夏暖,我真不知道,斯沉怎么会看上你的设计?手脚这么笨拙,设计图能好到哪儿去!”

“对不起,老太太,要不您把衣服脱下来我给您洗洗。”

“不需要,我要你立刻离开!从现在起你被解雇了!”夜老太太严厉的说。

夏暖站在那里,无动于衷。

“老太太的话你没听见吗?赶紧收拾东西离开吧。”洛黛儿怒瞪着夏暖。

夏暖看着洛黛儿,不做声,咬唇,默默的收拾东西。

洛黛儿走了过去,看着夏暖:“看你收拾的这么慢,不如我帮你收拾吧。”说完,伸手去拿夏暖的设计图纸。

夏暖只说了不用,洛黛儿在桌案上抓了一个东西,默默的离开了。

“怎么了?这里发生什么事情了?”夜斯沉正在排练的时候,得知母亲和洛黛儿来了,心知不妙,忙赶了过来。

他满头是汗,衬衫贴在身上,笔挺的身姿伫立在房间内。

夜老太太气呼呼的向儿子告状:“阿暖倒水把我衣服也打湿了,笨手笨脚的,像什么样子,所以,我替你将她解聘了,她应该跟我回摩都去给她父亲扫墓的,不应该留在这里!”

“妈,她要设计服装,等设计完毕,在去摩都也不迟。”夜斯沉说。

“那么多知名设计师你不用,非要用她,她现在做错事了,我还没有权利解聘她吗?!”夜老太太讨厌夜斯沉一直反驳她。

以前夜斯沉不这样的,可是自从这个夏暖出现后,他开始一点点的悖逆她。

夜老太太极其的恼火。

夜斯沉看一眼有些幸灾乐祸的洛黛儿,视线落在默默收拾衣服的夏暖身上:“夏暖,过来。”

夏暖停顿了手中的动作,走了过去,却不看夜斯沉,表情淡淡的。

“啪!”

却没想到,夜斯沉扬手给了她一巴掌,她捂着脸,有些懵,鼻翼一酸,眼泪刷一眼涌落。

她知道是洛黛儿伸脚绊的她,但是,她不想说出来。

从某些方面来讲,她对洛黛儿一直心怀内疚,每次想到她和夜斯沉违背道德纠缠不断,那份愧疚就会越发的强烈。

“妈,这样够了么?”

夜斯沉冷着脸,问夜老太太。

那双眼睛里,冷若冰霜,看一眼,叫人不寒而栗,夜老太太和洛黛儿看的有些发怵。

夜老太太哼一声,站了起来,摔门而去。

“还痛么?”夜斯沉关上门,将她揽在怀中。

夏暖只是摇头,轻轻挣开了他的怀抱,一个人默默的去了洗浴室。

她欲要反锁室门,被夜斯沉强有力的推开,他高大的身躯站在浴室内,将空间显的异常的逼仄。

见夏暖要拿毛巾,他先一步拿放在手中,沾上水,拧干,缓缓的为她擦拭着微红的脸。

其实,他一直不忍心用力,可到底男人的力气大,扇在脸上,多少会有些红肿。

“对不起。我不这样,你就会离开。”夜斯沉亲一下她的脸颊,攫住她的腰。

“所以,你为了满足你的需求,就这样禁着我么?你把我当什么了?我还不如那些夜场女人……”

“我不想叫你离开,就当我自私好了。”他捧着她的脸,说时,脸色微红。

夏暖心软了。

光是那一个眼神,她就像是着了魔一样。

夜斯沉低首,猛的攫住她的唇,直把她吻的气喘吁吁:“夏暖,别离开我,我需要你。”

夏暖的怒气一点点的消减,不由的攀着他的肩头,对他的亲吻已经上瘾。

夜斯沉将她横抱打起,走出浴室,难舍难分之际,他不得不撤离。

“你等我一下。”他说完,朝阳台的暗道那边走去,没过一会儿,他端来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鲜虾面。

“这是我刚学会的中餐,我知道你喜欢吃虾,所以,我特意煮了这碗鲜虾面,你尝尝味道怎么样?”夜斯沉拿着筷子,有些笨拙的夹了一块虾仁放在她嘴旁。

夏暖看着这样的他,有些失神,乖乖的吃了一口虾仁。

心动不已的同时,又万分感动。

只觉得心里没涨满了温暖。

他成名之后,都是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出门被人簇拥,站在舞台上能征服世界,可是,他却放下姿态来亲自为他煮面。

夏暖心头震撼,却又矛盾的很。

他越是对她好,她越深陷其中。

“不好吃么?”

“不,好吃,你也吃。”夏暖回过神,温柔的一笑,眼里噙着泪光。

夜斯沉见状,为她拭去了泪水:“夏暖,我希望你是发自内心的说好吃。”

“是的,我是发自内心的。”夏暖接过他手中的碗,夹了一块虾仁,喂到他的嘴里。

夜斯沉露着如沐春风的笑:“以后我天天做给你吃。”

“不,我不希望你太累。在说,好吃也不能天天吃,吃多了会腻。”夏暖拒绝了。

“你会腻我么?”夜斯沉在她脸上捏了捏。

夏暖脸色一红,不做声。

夜斯沉叹一口气:“看来,我必须每天都要解锁新姿势,这样你才不会腻。”

“不是的。”夏暖的脸色更是通红。

他温暖的手指撩拨着她额前的发丝,细心的将发丝拢到耳后:“夏暖,总有一天我会光明正大的睡你。”

话有些无耻,可是,从他嘴里脱口而出,却给人一种无法言说的性感。

夏暖心头一悸,抬眸,和他视线相撞,心口在次不规则的跳动了起来。

“给我时间,好么?记着,你不是第三者,不要有负疚感。”夜斯沉松开她的手。

夏暖一个下午都在想着夜斯沉的话,以至于设计图纸的时候都有些不上心,等到了晚上,她才发现,她完成的底稿少了一张。

难不成是无忧和念慈当成画纸拿去了?

夏暖看了看在不远处玩耍的两个孩子,问他们有没有看见,小家伙说没有看见,夏暖又找了好久,依然是没有找到,最后,她只有凭着自己的记忆又重新画了一张。

到了第二天,她将完成的设计图纸交给了夜斯沉过目。

夜斯沉却也看也不看,亲一口她的脸颊:“你设计的衣服是最好的。”

“可是你都没看。”夏暖见他一心专注于和她亲密,压根就不在乎她的设计图纸。

“不用看也知道。”他声音低沉,扳过她的双肩,修长优雅的手指弹奏着,想要她发出美妙悦耳的动听之声。

“先生,你怎么总是这样……”夏暖真的不敢和他单独在一起了,每次都这样。

“叫我夜。”

“不,你不要这样。”

“没办法,你让我上瘾了。”他将她抵迫在办公案上,又是一阵折腾,直到无忧和念慈醒来,他才肯罢休。

最终,夏暖设计的那一款服装被夜斯沉钦点,很快按照那个款式制作了出来。

深蓝色的衬衫,配着黑色的裁件有致的休闲裤,将他的身材衬托的更加修长。

“但是,我总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夏暖盯着夜斯沉看,总觉得有些过于单调。

夜斯沉笑了笑,看着镜中的自己:“是有点,毕竟我在mv里是一个尾随男的形象,这是不是太正式了?”

夏暖灵光一闪,从衣橱里拿出了一条带子,系在他腰下和胯骨之间:“这样就多了一份痞气,很适合。”

夜斯沉也觉得这个带子起了作用,便又设计一条黑白相间的腰带。

兰擎这几天一直都在找夜斯沉商讨定夺女主的事宜。他问夜斯沉有没有合适的人选,夜斯沉已经内定了。

兰擎问是谁,夜斯沉没有回答。

等兰擎走后,他抱着一堆女选手的照片去了隔壁夏暖的房间。

“这些女孩你觉得哪些适合做mv女主?”夜斯沉询问夏暖的意见。

夏暖一张张的翻看着,用手指了指:“这个不错,还有这个,这个,我觉得都挺漂亮的。”

夜斯沉忍俊不禁,只看着她:“但是,必须选一个。”

夏暖咬着手指,看着那些各有韵色的美女,开始在她们中间选一个和夜斯沉最登对的。

“这个吧,和你挺配的。”

“但是她是短发,我不喜欢短发。”夜斯沉说。

“这个。”

“她是金发,我不喜欢,我喜欢黑发,微微有些蓬松那种。”夜斯沉看着她,眸光幽幽。

夏暖全然无觉,然后又指了一个,给夜斯沉看。

“这个更不行了,瘦的跟排骨似的,我喜欢丰腴的,必须是一米六左右,不能比我高。”

“那这里还真没有合适的。”夏暖觉得有些棘手。

夜斯沉选mv女主的要求那么高,她以普通人的眼光来看,肯定不达标。

“你慢慢想,想想谁是黑发,谁身材丰腴,谁只有一米六左右,等想到了,随时找我。”夜斯沉觉得这女人有时候挺木讷的。

他已经提示的这么明显了,她居然还没想到。

夜斯沉走后,夏暖想到了一个女孩,不由灵光一闪。

当天下午,夏暖领着一个秀气的女孩进了费城球馆。这个女孩叫林檬,是夜斯沉忠诚的歌迷,她有着黑色的长发,娇小玲珑的身材,漂亮清纯,很适合这个mv女主。

上次她以紫雨的身份进了夜斯沉的歌迷会,认识了这个叫林檬的女孩,那个时候,她因为要替夏颜还债,以欺骗的手段成功得到夜斯沉的允许,拍卖夜斯沉穿过的衣服,当时,就是这个林檬花钱还买过一件。

林檬是理智粉,可是,她却迷恋夜斯沉迷恋的深沉,有几次她都想通过夏暖见到夜斯沉,只是夏暖有段时间被夜斯沉开除,没有能力叫她和夜斯沉见面。

现在有了这个机会,而且她还有可能做mv女主,林檬心里欣喜若狂,不过,她一直不喜欢表露出来,尽量叫自己表现的镇定。

第89章我真的好爱他

夏暖带着林檬进了排练场地,远远的,看见几个工作人员正在清理周遭的工作器材。

这里除了工作人员,夏暖和林檬并没有看见夜斯沉的身影。

最后从一个工作人员的口中得知,夜斯沉和兰擎采景去了。

夏暖给夜斯沉打了电话,告诉夜斯沉,她找到了合适的mv女主。

夜斯沉听罢,叫她去片场。

没过一会儿,夜斯沉的专车赶来了费城球馆,接夏暖和林檬去了拍摄片场。

这里是一条被封禁的街巷,街道两旁布置的有些梦幻,有的地方还设置了带有迷幻色彩的布景。

不远处,夏暖看见兰擎和一些工作人员正在给那些群演排戏,夜斯沉穿着深蓝色衬衫,系着黑白相间的腰带,不羁中带着随意,正在那些群演后面,低头跟编舞老师商谈着什么。

林檬激动的已经无法再淡定下去了:“那是夜先生吗?我这不是在做梦吧?”她握着夏暖的手,一个劲的晃着。

夏暖笑了笑:“是的。”

“我上辈子是不是拯救了什么,为什么我能看见他?我真的有些不敢相信!”林檬说到这,捂着嘴,哭了起来。

她咬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察觉到了一丝痛意,突然哭了起来。

夏暖皱了皱眉头,拍着她手说:“别这样,你要淡定,说不定你是mv女主,如果你表现的这么激动,会影响拍摄进程。”

林檬一听,忙擦干了眼泪,松开了夏暖的手,朝夜斯沉那边走了过去。

夏暖看着林檬的背影,浅浅的欣慰的一笑,那双乌眸中掠过一抹苦涩。

其实,她一直知道夜斯沉想选她做mv女主……

或许,男人可以隔一段时间换不同的女人,但是,也许换的女人大部分都是同一个类型。

林檬和她一样,有着一头黑发,个子不是太高,而且,长的比她漂亮,比她精致,身形也和她相近。

夏暖在想,夜斯沉要的只是一款符合口味的食物。

她站在那里,没有过去,有些呆愣的看着夜斯沉和林檬交谈。夜斯沉不时的朝她这边看过来,眸色阴沉,似乎有些不悦,她没有看见,只是背过身,又走的远些。

“夜先生,能参演你的mv真是太幸运了,我一定会好好珍惜这次得来不易的机会。”林檬心里面激动无比,可是她一直都保持着淡定,说话轻柔柔的,却坚定不移。

夜斯沉已经看惯了那些为他尖叫疯狂的女人,林檬想显得与众不同一些,这样,夜斯沉才会对她刮目相看。

林檬说完,伸手,表现出一副精明能干的样子。

夜斯沉微微一笑,握着她的手:“抱歉,林小姐,这个mv女主我还在斟酌。”

林檬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夏设计说我合适……”

夜斯沉有些无奈的皱了眉头。

看着林檬黯然失落的样子,他有些于心不忍,可是,这个mv女主他是为夏暖打造的。只是那女人却不识好歹,把她推给了别人。

想到这,他心里头有些窝火。

这个时候兰擎走了过来,有些大咧咧的将手搭放在夜斯沉的肩膀上:“这就是你定下来的mv女主么?还不错。”

“暂时还没确定。”夜斯沉低声说。

他的手中,拿着一张精美的面具,面具是银色的,上面还有漂亮的孔雀羽毛,这是他为mv女主准备的。

而他希望把这张面具戴在夏暖的脸上。

“没确定?”兰擎不由朝夏暖那边看过去:“难道还有更合适的?”

林檬眼中掩饰不住的失落,然而,也只能接受现实:“抱歉,夜先生,虽然我很有可能不是你理想中的mv女主,但是,能见到你,我真的很开心,可以给我一个拥抱吗?这样,总算没有叫我白跑一趟。”

“当然可以。”

夜斯沉展开双臂,林檬贴上去,紧紧的搂着他:“夜斯沉,我爱你。”

“我也爱你。”每当他的歌迷说爱他的时候,他都会用这句暖心的话回馈他们。

林檬更是激动,垫着脚尖,想要亲他,然而却被他巧妙的避开。

林檬更是不甘,她想要的更多,可是他已经察觉到了,朝保罗使了一个眼色,保罗走过来直接将林檬拉开了。

夏暖看着夜斯沉和林檬抱在一起,以为夜斯沉和林檬一见倾心,欣慰中夹杂着一抹苦涩,五味杂陈。

正要离开的时候,却看见林檬捂着嘴,哭着朝她这边跑了过来。

“林檬,你怎么了?”

林檬却没有看她,直接朝巷子那边跑了过去。

夏暖顿时觉得不妙,跟了过去。

夜斯沉看着夏暖的背影,想要过去,被工作人员叫住了。

“林檬,你没有选上吗?”夏暖追上前,握着林檬的手。

林檬委屈的说:“夜斯沉说,我不合适。可是,我那么爱他,哪怕不要钱,我也要配合他拍这个mv……”

她显得有些语无伦次,靠在墙壁上,伤心的哭了起来。

夏暖看着心揪,走上前想要安慰她,就在这个时候,林檬手上突然多了一枚刮胡刀片!

她将刀片放在自己的手腕上,情绪越发的过激:“如果我见不到他,我会死!我真的会死!夏设计,你是他的妹妹,帮帮我!如果你不帮我,我就去死!”

“你冷静点!我帮你,快把刀片扔掉!”她一直觉得林檬是一个安静沉稳的女孩子,可是,却没有想到,她淡定空灵的外表下却这样的执着极端。

简直极端的可怕!

“真的吗?你不要骗我,夏设计,你知道我这辈子的梦想是什么?就是永远呆在夜斯沉的身边,永远不离开他。”林檬说到这,泪水哗哗哗的涌落,声音破碎:“我爱他,我真的好爱他……”

“我不骗你,快放下刀片!”夏暖走上前一步,拿出了自己的私人手机:“我现在就给夜斯沉打电话。”

林檬是她介绍来的,也是她给了林檬希望,可是,夜斯沉那边却掐灭了林檬做女主的希望,如果林檬有什么不测,她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总之,这件事就是她惹出来的。

林檬见她真的要准备打电话,情绪这才稍稍稳定了下来。

夜斯沉正心不在焉的看编舞师分解舞步,这个时候,手机响了,他低头一看,是夏暖打过来的。

夜斯沉背过身接了电话。

“林檬要自杀,你可以过来一下吗?我们就在那条巷子的尽头。”

夜斯沉什么也没说,挂了电话,去了夏暖那里,这边的场地,因为夜斯沉的离开不得不暂时停止工作。

夜斯沉走到了巷子的尽头,看见林檬绝望的靠在墙上,手中拿着刀片,手腕上有划拉的血迹,眸色一沉,走了过去。

“把刀片放下,不要轻贱自己的生命。”夜斯沉越过夏暖,一点点的靠近着林檬,极力劝解着。

夏暖也是一脸的担忧。

“夜先生,让我做这个mv女主好吗?我不要薪酬,我只想天天看着你!”

“你先把刀片放下。”

“不,你答应我,我就放下。”

夏暖因为着急,不由建议:“先答应她吧,给她一次试镜的机会。”

夜斯沉怒意一点点腾升,声音沉沉:“这就是你所希望的吧?”

夏暖有些心虚,只是别开视线:“如果你不答应,她会割脉。”

夜斯沉不语,视线移到林檬那一脸期待的脸上:“我答应你,把刀片扔掉。”

林檬喜极而泣,将刀片顿时扔掉,扑进了夜斯沉的怀中:“我会做到叫你满意,我一定能做到。”

夏暖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夜斯沉带着林檬去了片场,先叫她平定了一下情绪,然后,吩咐兰擎给她讲解音乐mv的内容,以及该在何事出现,何时停脚,何时转身,都说的一清二楚。

林檬很快就忘记了之前的极端,用心的听导演讲解,不懂的还会记下来。

而且她很聪明,一点就通,这令兰擎很满意。

夜斯沉因为林檬的事情,好几天都没有和夏暖说话,一直在拍摄地和林檬一起拍摄mv,期间有新闻记者过来采访,还有一些歌迷会过来探班,个个都羡慕林檬,有的记者在夜斯沉那里挖不到隐私,就会跑来林檬这里,把话题带到男女感情上,叫林檬讲她和夜斯沉的关系,以及和夜斯沉当时是怎么认识的等等。

林檬知道记者的用心,很巧妙的避开了那些话题,也没有过多的言语,只说感谢夜斯沉给她这次机会,她一定会努力做到叫夜斯沉满意。大部分都是谈这个mv的制作过程。

访谈节目一播出,夜斯沉团队对林檬的言行举止很满意。

因为林檬不像那些爱慕虚荣的女人,总是在媒体面前说她们和夜斯沉关系多么不一般,相反,林檬说的都是工作上的事情。

夜斯沉起先是对林檬不报任何希望的,毕竟她不是专业表演出身,然而,渐渐的,林檬的表演能力很自然,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份优雅妩媚,比那些专业的还要过之不及。

经过三周的拍摄,终于完成。

音乐唱片发行在即,林檬穿着那一身浅蓝色的修身连衣裙,带着银色的面具,和夜斯沉开始拍宣传封面。

她摆着各种各样的姿势,层出不穷,供兰擎选择。

兰擎选了几个姿势,要她和夜斯沉抱在一起拍了几张。

夏暖牵着无忧和念慈站在不远处看着,露着赏心悦目的微笑。

“妈妈,你知道吗?那条蓝裙子是爸爸亲自为你设计的。”念慈在夏暖耳边小声的说着。

夏暖的笑微微凝固,有些意外。

“可是,爸爸说话不算话,居然给别人穿了。”念慈有些不满的嘟囔着。

“这不愿爸爸,这是工作需要。”夏暖柔声说。

“爸爸的工作就是天天抱着阿姨吗?那这是什么工作?爸爸抱妈妈也是工作吗?”

念慈偏着脑袋,一副费解的样子。

“别胡说。走吧,我带你们回去。”夏暖牵着无忧和念慈,离开了工作场地。

夜斯沉收工后,发现夏暖已经离开了,心中失落。

林檬看着夜斯沉,却没有勇气向夜斯沉提出请他吃饭的要求,她怕夜斯沉烦她。

“林檬,我们一起出去吃个饭吧。”夜斯沉叫住了林檬。

林檬欣喜,忙点头。

夜斯沉牵强的一笑,拿着手机给夏暖打电话。

那边,夏暖接通电话:“先生,什么事?”

“在楼下餐厅等我。”夜斯沉低声说完,挂了电话。

林檬以为是只有她和夜斯沉两个,可是,到了才知道,还有夏暖和夜斯沉的两个孩子,不过也好,现在她正好可以接近孩子,叫他们喜欢她。

第90章把她当成了小偷

餐厅只有夜斯沉,林檬,夏暖以及两个孩子,这家餐厅是音乐公司专门为夜斯沉提供服务的。

方便于夜斯沉和工作人员用餐,和接待一些夜斯沉有过合作的名人。

餐桌上,林檬一直都在给无忧和念慈加菜,无忧和念慈却用行动来无声的抗议着林檬的热心。

他们拿着叉子,将林檬夹给他们的美食全部放进了一个没用的餐盘上,表示不喜欢吃。

林檬一阵尴尬,脸色也不太好看。

夏暖见状,忙打圆场:“这两个小家伙就是挑食,不喜欢就会拒绝食用。”

“哦,没关系。”

夜斯沉却是沉着脸,瞪着无忧和念慈:“以后不准这么没礼貌,在阿姨给你们加菜之前应该说不喜欢吃。”

无忧不情愿的点头:“我知道了,爸爸。”

念慈却没有无忧那么乖,梗着脖子看着夜斯沉:“我们不喜欢阿姨加菜,我们喜欢妈妈加菜。”

夏暖脸色一白:“念慈,不要说了。”

“妈妈,为什么不能说?你不能当我妈妈吗?你本来就是!”

“念慈!”

夜斯沉的那张脸更是严肃了。

林檬见状,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夏暖。

是她刚才听错了吗?为什么念慈要叫夏暖妈妈?夏暖不是夜斯沉的堂妹吗?

念慈哽咽着,躲在夏暖的怀中,有些害怕的看着夜斯沉。

夏暖搂着她,轻声的抚慰一番,皱着眉头,小心翼翼的对一脸疑惑的林檬解释:“林檬,你不要误会,以前我做过他们的保姆……”

“嗯,我知道,他们跟你最亲,自然也就脱口叫你妈妈,小孩子嘛,童言无忌,只是千万别等孩子在媒体面前这样称呼你,那些媒体都是垃圾,总是爱报道一些无中生有的事情。”

林檬打断了夏暖的话,微微一笑,表示理解。

夏暖点头。

夜斯沉视线移开,看着林檬,发现这女孩的情商很高。

“林檬,我会派人送你回去,你拍了这个mv,我希望你能回归自己的生活中,这个圈子并不是那么容易打拼的。”夜斯沉同时还发现林檬很有心机,而且行事也极端,他不想和她有过多的交集。

林檬听罢,皱了皱眉头,依依不舍的看着夜斯沉:“难道我表现的不好吗?”

“你很好,等我有合适的音乐短片,我会请你,但是,暂时还没有。”夜斯沉很委婉的说。

林檬笑了笑,点头:“夜先生,我会等你消息。”

夜斯沉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便没有在言语。

走出餐厅,夜斯沉吩咐保罗开车送林檬回家,林檬临走之前,还不忘回头看着夜斯沉。

夏暖带着无忧和念慈做上了祥叔的车,准备回球馆,夜斯沉为了忙这个音乐mv,很长一段时间都是住在费城球馆,而夏暖因为要为他设计服装,也一直住在里面。

本来夜斯沉是要做阿肯的车去公司开一个宣传会议的,只是,他却意外的坐上了祥叔的车,跟着夏暖他们一起回到了费城球馆。

车上,两人一路无话,然而,却也各怀心事。

回到球馆内部的包房,两个孩子畏惧夜斯沉,跟着夏暖去了夏暖的房间。

念慈和无忧情绪都有些低落,一人搂着夏暖的胳膊,不吭一声。

“念慈,无忧,爸爸生气是因为你们说错了话,在外,我是你们的姑姑,在不能叫妈妈了,知道吗?”

夏暖握着无忧和念慈的手,耐心的说。

“为什么他要生气?我不明白。他说你是妈妈,现在不允许我们叫你妈妈也是他。”无忧皱着眉头,像一个费解的小大人。

“那是因为你们从小是我带着长大的,小的时候,可以随便怎么叫,但是现在你们又大了一岁,不能在那么叫了,知道吗?”夏暖说。

无忧和念慈只看着夏暖,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然而,却都有些不开心,夏暖为了叫他们开心,开始陪他们做游戏。

“我不想做游戏。”

“我也不想。”

两个小家伙躺在床上,情绪低落的闭上了眼睛。

夏暖看的一阵心疼,可是,她能怎么办,本来她就不是他们的妈妈,这是事实,他们必须接受。

嘴里哼着歌曲,哄着兄妹俩睡觉。

等到孩子睡着的时候,她一个人坐在那里渐渐发呆。

这个时候,她拨打了海伦的电话。

在夜斯沉拍摄mv期间,她一直都有和海伦联系。

“海伦小姐,上次你说聘请我当设计师,我可以答应,只是,我可不可以预支一些钱?”

“没问题,只要你来我这里工作,我会预付你一笔高昂的酬薪,怎么样?”那边,海伦爽快的说。

“好的,我现在需要五千万。”然后,以后在海伦那里工作的时候在从每月的薪水里扣。

“可以,只要你过来我这里工作,我立马预支。”

“我决定了,会去你那里工作。”

她现在是夜斯沉的设计师,虽然设计的东西她自己觉得有待提高,但是,夜斯沉带动着她出了名,自然而然,有很多人会争相聘请她去工作。

“好的,就这么定了。”海伦说完,又问夏暖,兰擎有没有经常来夏暖这里。

“来过两次,是谈设计的问题。”

海伦沉默了片刻,挂了电话。

夏暖决定了,从海伦那边预支薪酬,还夜斯沉的五千万,然后离开。

“夏暖,别妄想海伦会帮你。”

身后,传来了夜斯沉低冷的声音,夏暖心头一惊,将手机捏在手中,转身,看见夜斯沉就站在她的身后。

心尖一颤,下一刻变的窘迫至极!

他什么时候进来的她都不知道,显然他已经听到了刚才她和海伦之间的谈话。

“我只要还上那五千万就可以了,至于我怎么筹钱,先生就不要管了。”

“海伦如果能预支你一分钱,五千万我都可以不要。”他冷声的开口,修长的身姿靠在梳妆台上,一脸的势在必得。

夏暖咬唇,不做声。

夜斯沉走过去,欺身,修长的手指勾画着她的脸颊:“只要我不答应,没人敢聘请你工作。”

看着他那双幽邃冰冷的眸,夏暖的脊背有些发凉。

“如果你不对外说我们是兄妹,无忧和念慈就可以光明正大叫你妈妈,夏暖,我给你名分你不要,偏偏要我们维持这种禁忌关系,是不是觉得这样偷偷摸摸的才刺激?”

夜斯沉捏着她的下巴,一点点的收紧。

“我不要名分,我什么都不要。”夏暖摇头,哀怨的看着他:“我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一个碧落一个黄泉,永远都不可能走到一起。”

“只要我想,没有什么不可能。”夜斯沉一把将她拽了去,覆住唇,熟稔的攫吻。

“放开唔……”

夜斯沉偏不放,将她压迫在床上,轻而易举的拥有了她,看着摇曳生姿的她,他得意万分:“现在我们不但在一起了,而且还已经融为一体,夏暖,你以为塞一个女人给我,你就可以从我身边逃离么,想都不要想。”

夏暖对他的触碰已经完全没有了招架之力,除了承受就是承受……

当夜,夏暖趁着睡着后,将那只搭放在腰间的手轻轻的拿开,拿着手机去了洗浴室。

她给海伦打电话,海伦过了好久都没有接。夏暖一阵失落,默默的拿着手机离开了洗浴室。

直到第二天,海伦也一直都没有联系她。

第三天的时候,海伦给她打了电话,说暂时预支不了那么多钱,而且,海伦已经不需要聘请她为设计师了。

夏暖知道,这一切都是夜斯沉暗箱操作的。

夜斯沉说过,只要他不答应,她离开他,别想找到工作。

夏暖正束手无策的时候,电视上出现了一则新闻。

新闻内容几乎炸开了锅。

“……据报道,夜斯沉这次的mv服装涉嫌抄袭……他的御用设计师夏暖女士涉嫌抄袭了知名设计师陈七七的作品……”

主持人报道一番后,陈七七的作品和夏暖设计的作品放在一块进行了比较,两者的款式形状几乎是一模一样!

夏暖看着电视上播放的画面,眉头不由的一皱。

这款设计是她精心为夜斯沉打造的,也是她费时费力一点点琢磨出来的款式,陈七七和她的设计就跟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难不成这只是巧合?

而且陈七七的设计作品一个月前就发布了。

那个时候她的设计还没有完成。

就在夜斯沉新创作的音乐mv横扫乐坛的时候,陈七七要起诉夏暖,告夏暖抄袭她的设计图。很快,夜斯沉的mv遭到了部分媒体的禁播,销量也不似之前那样轰轰烈烈。

夏暖收到了法院传单,要她必须到法庭受审。

夜斯沉为她请了辩护律师,和陈七七开始打官司。

而夜斯沉音乐团队这边开始要求夜斯沉解雇夏暖,因为夏暖抄袭的事件,已经严重影响了夜斯沉的mv销量。只有和夏暖撇清关系,然后重新在拍一次音乐mv,把之前夏暖设计的那一款服装换掉,重新发行。

夜家,音乐公司,AGE公司以及夜斯沉的团队,全部一致要求解雇夏暖。

一时之间,夏暖成了众矢之的。

除了夜斯沉,没有一个人会相信她。

在第二次出席法庭的时候,夏暖承认自己抄袭了陈七七的作品。因为她不想叫夜斯沉夹在她和那些团队以及家族之间左右为难。

所有人把她当成了小偷。

当夏暖即将被定罪的时候,却突然出现了一个为她作证的证人。

那个证人不是别人,就是夜斯沉。

当夜斯沉作为证人出现在法庭上的时候,媒体记者等在法庭外,围的水泄不通。如果不是有警卫拦着,那些人早就冲了进去。

夏暖看着夜斯沉,澎湃的心感动万分,泪眼朦胧的看着他,却又为她担忧。

他没必要趟这趟浑水……

“我可以为夏暖作证,她没有涉嫌抄袭,我的mv服装都是她呕心沥血设计出来的,她没有抄袭陈七七的作品。”夜斯沉一字一句,加以肯定的声音掷地有声,响在安静的法庭上。

第91章你跟我一样,都是替身

听了夜斯沉的话,法官和陪审团以及工作人员们各自疑惑不解了起来。

夜斯沉笑了笑,慢条斯理的接着说:“请原告辩护律师将陈七七的那份原稿设计呈给我一下。”

陈七七那边的律师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愿意配合,而坐在一旁的陈七七则是有些心虚的躲闪着。

“法官先生,我是证人,是不是有资格看一下原件以示确认?”

对于夜斯沉的这番话,法官表示了赞同,陈七七的辩护律师只好将陈七七的那份设计底稿呈给了检察官,检察官又递给了作为证人的夜斯沉。

夜斯沉放在手中,仔细的观察着陈七七的这张底稿,随即,又拿着夏暖之前的那张设计图底稿,撕拉一声,夜斯沉将夏暖的那份底稿撕碎,随即,又将陈七七的那份底稿也随即撕碎,两张设计底稿被他眨眼间一并销毁。

所有人都大惊失色了起来。

法官和陪审员非常不解夜斯沉的做法,在他们看来,夜斯沉一直都是一个古怪的人。

陈七七和辩护律师开始对夜斯沉的这种行为发起了抗议。

法官也是有些恼火,觉得夜斯沉是破坏了庭审规矩,准备请他出去。

“法官先生,请听我一个建议,叫夏暖和陈七七同时设计一款跟之前一模一样的服装设计,然后,在跟之前的做对比,到时候,谁抄袭谁原创一目了然,我有保存这两张设计图的原稿件,到时候我可以配合法官先生做对比,当然,我损坏了两位设计师的底稿,我会赔偿她们的损失。”

法官先生和陪审员顿时恍然大悟,原来夜斯沉这么做是为了分辨出谁是抄袭,谁是原创,不得不说,这个方案很另类,但是,却也是最犀利的辨别方法。

法官和陪审员商议了十五分钟,最终决定按照夜斯沉的方法来分辨真假抄袭,这在法庭上也算是开了先例。陈七七和她的辩护律师继续抗议,说夜斯沉的提议在法庭上是犯规,不能予以采用,抗议的结果是无效。

因为法庭的工作人员觉得夜斯沉提的这个建议既合理又有趣,而且,他们也希望能辨别真正的抄袭者。

当即,法庭休庭,为夏暖和陈七七准备了设计图纸和画笔,两个人开始复原之前被夜斯沉撕毁的原件底稿。

“每一个设计细节不能出一丝纰漏,如果你们都是原创,脑海里早就有了那张设计图的印象,更不会出什么差池。”夜斯沉轻慢的开口。

夏暖表情淡定,在图纸上勾勾画画。

陈七七也同样在图纸上游刃有余的勾勾画画,心中却是有些担忧,这款服装设计她早就看了十几遍,也记住了大概,自然是印在了她的脑海中。但是,细节方面,她真的没有太注意。

想到这,陈七七手心里捏出了冷汗,她怎么也没想到,夜斯沉会使用这种凌厉的手段来帮助夏暖。

陈七七斜眼看着夏暖,想要看看她的图纸画的怎么样了,只是,夏暖这个时候却已经差不多完成了,正在修饰细节。

开庭的时候,夏暖和陈七七的服装设计已经完成,被投放在了大屏幕,开始和之前各自的服装设计做对比。

夏暖和陈七七服装设计图款式形状几乎是一模一样,只是细节方面确实大相径庭,比如,夏暖设计的袖子上有一个袖章,而陈七七的却没有,袖章很小,中间还有一个象征和平的标志。

夏暖这个带有袖章和和平标志的服装设计和之前的对比图一模一样,陈七七之前发布的那个服装上也有同样的标志,只是,陈七七这次的设计里却没有。而且还有好多细节都和之前的设计风格不太一样。

这样一对比,简直是对陈七七公开处刑,她尴尬的低下了头,一个劲的解释说自己因为紧张忘了设计那个标志。

“所以,谁是抄袭,谁是原创,法官先生应该一目了然了吧,我无需多说。”夜斯沉对陈七七的作为感到鄙视:“陈七七之前发布的设计是盗用夏暖的,不然,她不会记不住自己的设计思路,夏暖才是原创,我希望法庭能给予公平公正的审判。”

夜斯沉说完这番话,离开了法庭。

最终,陈七七败诉,涉嫌诬告罪被判刑,陈七七吓的脸色一白,请求庭外和解。

夏暖这个时候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要求陈七七赔偿她相应的损失费六千万,并且公开道歉,陈七七也可以不赔偿,但是,她必须服刑。

陈七七是知名的设计师,当然不愿意被送去监狱服刑,于是一口答应了夏暖的要求。

这场诬告抄袭案最终收尾,陈七七也是一脸的愧疚,赔偿了夏暖的损失费用后,她暗中告诉夏暖,这一切都是洛黛儿叫她这么做的。

夏暖惊愕,回想着上次洛黛儿和夜老太太去费城球馆的内部包房,夜老太太要她离开,洛黛儿过去要求帮她收拾行李……

也就是在当天晚上,她丢失了自己的设计图底稿,原来是被洛黛儿拿走的。

“洛黛儿把你的设计底图给了我,而且还拿一笔钱收买我,要我按照她说的去做……之后,就有了这起抄袭诬告你的事件,夏设计,对不起,你不要告诉洛黛儿是我说的,洛家在摩都有权有势,我得罪不起,总之,我向你道歉。”陈七七说完,弯腰向夏暖鞠了一躬。

夏暖听了陈七七的话,嘴角里溢出了一抹苦涩:“好的,我不说,这件事就这样过去吧。”

洛黛儿是想通过这种方法叫她成为众矢之的,然后,叫她离开,

洛黛儿是夜斯沉的妻子,捍卫自己的婚姻有什么不对?

这件事,她不想在追究下去了。

她拿着这笔损失费用,正好可以填补那五千万的债务……

“曝光你和罗杰私会的录影带,还是和平离婚?你选一个吧,前者如果发生,你将一分钱都得不到,选择后者,我会给你适当的音乐版权。”夜斯沉在灌录室内,直接把话挑明。

“不,我不离婚!”洛黛儿摇头,固执己见。

“守着一个如同空壳的婚姻有什么意思?如果你真的执意如此,我只有选择前者。”夜斯沉捏着手中的一个东西,那双眼睛里面闪现着一抹决绝。

洛黛儿突然笑了:“那你就曝光我和罗杰的事情好了,我不怕,曝光了我也不会离婚,就算你一辈子不碰我,我也不会离婚,你想离都离不掉,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夜家还有好多地方需要我们洛家照应,你弟弟夜临深到现在还躺在医院里等着我妈妈的药,你要是敢跟我离婚,夜临深就等死吧。”她说完阴狠的笑了。

“可是,你妈妈一定不希望你坐牢。”夜斯沉笑,眼中却没有一丝的笑意,甚至冰冷到近乎残酷。

“你什么意思?”洛黛儿心头一沉,她永远都不知道,夜斯沉下一步会是什么手段。

夜斯沉慢条斯理的按住了手中那个东西的按钮,一个声音从里面传了过来,这个东西是录音笔。

“洛黛儿把你的设计底图给了我,而且还拿一笔钱收买我,要我按照她说的去做……之后,就有了这起抄袭诬告你的事件,夏设计,对不起,你不要告诉洛黛儿是我说的,洛家在摩都有权有势,我得罪不起……”

这个声音是陈七七的。

夜斯沉在夏暖的身上安装了监听器,夏暖和陈七七的对话他早已经听的一清二楚,并且还暗中录制了下来。

外面,夏暖顿住脚步,捂着胸口。

她是来偿还债务的,从祥叔那里得知,夜斯沉在灌录室,她不由走了进去。可是,却听见洛黛儿和夜斯沉的对话。

夜斯沉在她身上一定安装了监听器,要不然,为什么她和陈七七的对话会被夜斯沉录制下来?

夏暖突然觉得,她在夜斯沉眼里根本就是一个透明人,一举一动都被他监控。

她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被监视的犯人。因为夜斯沉不相信她,所以对她进行了监视。

想到这,她的心一阵难过。

灌录室内,洛黛儿失声痛哭。

夜斯沉却是冷若冰霜,一点动容都不曾有。

“你偷盗夏暖的设计,收买陈七七陷害夏暖,你的所作所为已经违法了,所以我可以直接把你送进监狱,只是,你妈妈那边一定很伤心,她肯定会过来求我放过你,到时候,还怕她不给临深提供药物么?你说对不对?”夜斯沉清浅的一笑,那双眼睛像是一把刀。

“夜斯沉,我恨你!我恨死你了!”洛黛儿撕心裂肺。

“那就离婚吧。”夜斯沉侧着身子,将耳麦扣在了耳朵上。

洛黛儿突然跑到夜斯沉的身边,卑微的哭着,说她错了,以后在也不会做坏事。

夜斯沉等洛黛儿哭累了,为洛黛儿拭去了泪水,动作温柔,说的话却是冰刃似的直戳洛黛儿心窝:“不要在纠结了,结束这段婚姻对你也是一种解脱,黛儿,我不爱你。”

“你爱的是罗兰,你还爱着她对不对!我就知道,你娶我是因为我像罗兰,因为夏暖比我更像她,所以,你就和那个夏暖纠缠不清!”

“够了,这跟罗兰没关系。”

“我戳中你的痛处了吧?夜斯沉,你这个伪君子,你一直忘不了她!”

罗兰,罗兰是谁?

夏暖懵了。

因为她像一个叫罗兰的女儿,所以,夜斯沉才会……

想到这,夏暖的心口闷闷的一窒,如同刀绞一样。

打开的那一扇沉重的门被她缓缓的关上,她一个人默默的走出灌录室。

走出了夜斯沉的别墅,夏暖正在和祥叔说话。

“祥叔,你替我把这张卡给先生吧,这里是五千五百万,五千万是宋坤成建立医院时欠下的,还有五百万是我之前欠他的,从此,两清了。”

那五百万,是因为在无忧和念慈很小的时候,她利用他的名誉赚得的,骗他说是做募捐,实则是替夏颜还债。

“要不,你自己亲自还给先生吧……”祥叔还没说完,夏暖已经转身离开了。

却看见洛黛儿失魂落魄的走出别墅。

夏暖见她一脸的苍白绝望,不由皱起了眉头。

“呵呵,夏暖,你跟我一样,都是替身。”洛黛儿轻飘飘的说完,上车,疾驰而去。

第92章突然觉得,你好可怕

夏暖看着洛黛儿远去的方向,怔愣在那里,思潮翻涌。

等夜斯沉出来的时候,夏暖早已经离开。

夜斯沉手中拿着夏暖还给他的那张卡,眉头深锁。

夏暖去和宋坤成道了别,准备赶航班离开,宋坤成问她要去哪里,她说除了费城,哪里都行。

“夏暖,我们一起走吧,你一个人我不放心。”在夏暖准备要离开的时候,宋坤成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夏暖笑了笑,摇头说:“你在费城的事业刚起步,不要离开这里。”

宋坤成有些腼腆的低下了头:“夏暖,其实,我来费城也是因为你,现在你不在这里了,我留在这儿又有什么意思?”

夏暖看着宋坤成,看着他那有些躲闪的眼神,心中似乎意料到了什么。

“坤哥,你的医院怎么办?多想想你的事业吧。”她不值得宋坤成这么做。

宋坤成听到事业两个字,眉头皱了一下,眼睛里面闪过了一抹自卑。他沉默了片刻,露着一丝苦涩的笑:“那我送你离开吧。”

宋坤成和夏暖一路无话的赶去了机场,快到机场的时候,宋坤成看着夏暖,情真意切的眸中透过一抹坚定:“夏暖,总有一天,我会事业一成。”

夏暖点点头,笑了笑:“我相信你一定能成功。”

夏暖下了车,宋坤成依依不舍的看着她的背影,怅然若失。

就在宋坤成准备离开的时候,他看见夏暖被一个男人拽着去了休息室,宋坤成不认识那个男人,他担心是不是有人对夏暖心怀不轨,于是,下车,忙赶了过去,可是,去了休息室却被人阻拦在了外面。宋坤成站在那里默默的等着。

男人别人不认识,不过夏暖认识,是夜斯沉。

他一身黑衣伪装的天衣无缝,将夏暖逼至墙角。

“我不准你离开。”夜斯沉嘶哑的开口,两手捧着夏暖的脸颊:“夏暖,我和洛黛儿正在办理离婚手续的,给我时间……”

“没有时间,就算你们离婚,我们的关系依然被世人不耻,夜先生,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现在我们两清了,我不欠你什么了,让我走吧。”

夏暖隐过眼中的忧伤,变的淡漠清冷。

夜斯沉的眸色越发的忧郁,透着无尽的忧伤,将夏暖拥在了怀中:“嫁给我,如果你答应我,我立即开发布会澄清我们之间的关系。”

夏暖心头撼动,她脑袋里浑浊一片,却有一种隔阂令她摇头,拒绝。

那种隔阂比相隔了千山万水还要遥远,她心里清楚,她永远都不可能成为他的妻子。

上次的诬告案,夜家和夜斯沉的团队,音乐公司,以及合作的演出公司都对她进行了讨伐,并且一致向夜斯沉抗议,叫夜斯沉解聘她和她断绝关系。尽管夜斯沉顶着压力帮她成功的打赢了那场诬告案,但是夏暖心里清楚,家族,团队和公司不喜欢她在夜斯沉身边,夜斯沉每天都得夹在中间左右为难,甚至,为了叫她和他断绝来往,演出公司暗中减弱夜斯沉的流量资源,以至于夜斯沉这次的专辑销量明显下滑。

如果她嫁给他,那些团队肯定还会用那种方法阻挠干扰夜斯沉,她不想看见这一幕,一点都不想。

“我不想嫁给你,是的,我以前喜欢过你,可是,现在我不喜欢了,我腻了,请你尊重我的选择,让我离开,如果你执意不肯叫我走,那么我就报警,就说你限制我的人生自由。”夏暖一字一句的,语气没有任何迟疑,更没有任何的感情,就像一把冰冷的刀,凌迟着夜斯沉。

夜斯沉有些僵硬的松开了她,神色比任何时候都要忧伤:“我给你一次机会,收回之前的话。”

“我不会收回的,我不想嫁给你,我不爱你,我说过,我心里已经有人了,我和你睡在一起的时候,想的全是他……”

“已经够了,你今天的话有些多。”夜斯沉凄冷的一笑,打断了夏暖,他别开视线,背过身:“你走吧。”

夏暖忍着眼眶中的晶莹,低着头,和他擦肩而过。

原来,他一直都用金钱来煨暖他那颗寂寥寒冷的心。

夜斯沉自嘲的勾唇,伫立了好久,失魂落魄的离开了。

“各位旅客,紧急通知,因台风即将来临,此次航班暂停飞行,具体什么时候起飞请各位旅客等通知,再次深感抱歉……”

机场大厅的上空,传来了一则紧急广播新闻。无疑,因为台风来临的缘故,夏暖走不了。

伪装的夜斯沉走出大厅的时候,顿足,孤寂伤神的站在那里,终究,还是离开了。

宋坤成越过一袭黑衣的夜斯沉,朝里面走了过去。因为安检大厅太多穿黑衣人的人,一时之间他也无法认出夜斯沉。

夜斯沉深邃的眸在宋坤成的脸上停驻了数秒,上车离去。

“夏暖,今天台风,走不了,去我那里吧。”宋坤成迎上了失意的夏暖。

夏暖闷闷的点点头:“只能这样了。”

和夏暖走出机场的时候,宋坤成忍不住好奇的问夏暖:“之前我看见有一个男人将你拽进了休息室,发生什么事情了?那个人为什么要那么对你?”

夏暖忙遮掩说:“没有,你是不是看错了。我一直都在安监处。”

夜斯沉皱了皱眉头:“那应该是我看错了。”

既然夏暖不愿意说,他也不想在继续追问下去了。

两个人一路无话的朝前方停的那辆车走了过去。

突然,一辆车朝这边直接横冲直撞了过来,宋坤成和夏暖连忙躲闪,那辆车戾气太重,加快了车速,依旧是不顾后果的朝夏暖宋坤成撞了过去。

“夏暖,小心,走开!”躲避不及的时候,夏暖被宋坤成一把推到了草坪上。

只听一声震耳欲聋的破碎响声,宋坤成被撞翻在地。夏暖反应过来的时候,宋坤成浑身是血的躺在了地上,没有了知觉。

“坤哥!!”夏暖心头发沉,捏着宋坤成的肩膀,撕心裂肺的呼唤着。

急救车和警车同时赶了过来,开始封锁现场,寻找肇事逃逸的车辆。警察问了夏暖肇事车辆的车牌号,但是当时因为千钧一发,她没来得及仔细看那辆车。只记得是一个黑色的法拉利。

宋坤成被送进了医院进行抢救,夏暖踱步在走廊处,心急如焚。

警局那边打电话过来叫夏暖去做笔录,夏暖一直没过去,等到得知宋坤成暂时脱离危险,她才松了一口气,带着口罩和墨镜去了警局。

这么做是为了防止被人认识。

她现在只要走在大街上,就会有人认出她是夜斯沉的堂妹,所以她只有戴着口罩把自己的这张脸遮掩下来。

“警官,查出来那辆车了吗?”夏暖做了笔录之后,忙询问警察。

警察皱了皱眉头:“我们已经查了监控,根据车牌号查到了车主。只是,开车的不是车主,而是在车行里租借的,而现在这个人不知去向,不过,他倒是留下了这个线索。”

“什么线索。”夏暖下意识的反问。

警察拿出了一张面具,摆放在了夏暖的眼前。

夏暖的心重重的一沉,那双眼睛里透着不可思议。

这张面具是银色的,是属于夜斯沉的面具!

是夜斯沉撞的宋坤成?

夏暖不相信!

夜斯沉就算对她有在强的控制欲,也不会开车撞宋坤成,夜斯沉心地善良,怎么可能致人死地?

“怎么?你认识这个面具?”警察见夏暖盯着那个面具看,一脸的错愕,不由觉得好奇。

夏暖好半天才回过神:“哦,不认识,警官,可否把这张面具给我,我拿回去给受害人看一下,看他认不认识。”

警官想了想,居然大方的给了夏暖:“到时候有什么线索你随时联系我们警方。”

夏暖离开警局,直接去找了夜斯沉。

她将手中的面具拿出来,放在案上:“这是先生的面具,对么?”

夜斯沉皱了皱眉头,和夏暖对视,看着她愤怒的样子,他预感到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没错,是我的,为什么会在你手中?是打算离开之前做纪念么?”

夜斯沉有些冰冷的调侃。想到之前他去机场阻拦她离开的时候,她说的那番绝情的话,他的心就像被针扎了一下,难受至极。

他是音乐之王,在荆棘中一路走来,越挫越勇,成了无敌的成功者,而她,却叫他切切实实的尝到了失败的滋味。

“所以,真是你开车撞的宋坤成,不,你一开始打算撞的是我,是宋坤成替我挡了下来,夜斯沉,我没想到你这样狠毒!原来你之前的善良都是装的!”夏暖的声音越发的尖利,怒火腾飞的朝夜斯沉低吼。

夜斯沉由最初的疑惑到恼火,捏着夏暖的手腕:“你发什么疯?不是要离开么?我没有拦你,赶紧离开吧。”

“不要在装了,幸亏宋坤成脱离危险,如果他有不测,我会拿着这张面具揭发你!”夏暖甩开他的手,倔强的后退。转身之际,被夜斯沉扳过双肩。

“你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

“是你开车撞了宋坤成,这就是证据。”夏暖一脸的愤慨:“你为什么要这么心狠手辣,如果你真的想让我死,就直接在这里掐死我好了,不要伤及无辜。我自知不是你的对手,但是,人在做天在看……”

“我没有撞宋坤成,不要仅凭一张面具就给我定罪。”

“这张面具是你的,你拿着这张面具,以x先生的身份玩弄我,你都忘了么?夜斯沉,我突然觉得你好可怕。”夏暖说到这,鼻翼一酸,捂着嘴离开了。

夜斯沉捏着手,发狠的捶在桌案上。

外界的中伤和冤枉他都会冷静自如的面对,而当夏暖冤枉他的时候,他近乎快要抓狂!

宋坤成的事情他一无所知,却莫名其妙的被夏暖定罪,操控者究竟是谁,为什么要把矛头指向他?

夏暖在医院里陪着宋坤成,一个星期后,夜斯沉出现在了病房。

第93章我会叫你生不如死

夜斯沉显得风尘仆仆,伪装后的他站在夏暖的身后,那双深邃的眼睛里透着忧怅。

宋坤成躺在床上,看见了夜斯沉,不由拽了拽夏暖的胳膊,小声的说:“夜先生来了。”

他并不知道夏暖和夜斯沉之间的真正关系,一直以为夜斯沉和夏暖是堂兄妹。

夏暖头也不回,为宋坤成掖好了被子,开始低着头削水果。

宋坤成皱了皱眉头,又小声提醒了夏暖,夏暖这才停止了手中的动作,将水果递给宋坤成,转身,和夜斯沉面对着面。

祥叔手中拿着鲜花,和补品,放在了床头柜上。这是夜斯沉亲自买来送给宋坤成的。

夏暖走了出去,夜斯沉随即也跟着走出去。

外面,尽管做了防护措施,台风依然肆无忌惮,拍打着窗户嘣嘣作响,扰的夏暖的心有些不得安宁。

“先生如果真的有诚意,就向宋坤成说一句对不起。”夏暖表情冷冷的,那双眼睛也像是侵入了寒冰一样。

夜斯沉隐在黑色大衣袋里的手一点点收紧。

“我没做过的事情,为什么要承认?我不过是出于好心来探望一下他。”因为宋坤成曾经救过夏暖,对于宋坤成,他一直是心存感激的。

夏暖转身,和他对峙:“那个面具是你的,你为什么不承认,为了你的名誉,我一直都在警察那边撒谎,我已经犯了包庇罪,可宋坤成现在被你撞伤在医院,我一直都过意不去,你告诉我,我是要把你供出来还是继续包庇你?”

夜斯沉看着她那淡漠疏离的眸光,心中的怒火一点点的腾升,然而,他超强的心理素质将那抹愤怒按压了下去。

“我在说一次,不是我撞的他,那个面具是我的,但是,我并不知道究竟是谁偷走它拿它作案,信不信由你,你执意要整垮我,我也无可奈何。”夜斯沉说完,默默的离开了。

夏暖看着他那坚定的眼神,心中动容。

或许,真的是冤枉他了……

夜斯沉在乐坛的成就无与伦比,虽然引来了无数的崇拜者,但同时也因为太过耀眼而遭来嫉妒。

就算他不想树敌,也会有人暗中陷害他,或许,那个作案的人故意这样叫她把注意力转移到夜斯沉身上……

夏暖看着夜斯沉的背影,若有所思。

祥叔这个时候走了出来,站在夏暖的身后:“先生为了过来探望宋坤成,几乎耽搁了和乐队灌录歌曲的时间,他是诚心来探望宋坤成的,夏女士不应该这么冷淡。”

夏暖心头一震。

祥叔又一脸严肃的说:“我跟了先生这么多年,他连一只蚂蚁都不忍心踩死,怎么可能撞人?夏女士,你扪心自问,先生对你怎么样?在你遭到困难的时候,是谁帮的你,如果不是先生,你那平平无奇的设计会出现在排名首位上么?”

祥叔说完,默默的离开了。

夏暖刷一下,眼眶发红,跌靠在了墙上。

台风渐渐平息,现在已经是傍晚时分,夏暖准备为宋坤成做一些流食,她离开了宋坤成的中医院,去了超市。

她想去附近的超市买一些食物回来烹饪。

因为台风的缘故,道路上全是清理垃圾的工作人员,路灯也有损坏,有一段路程变的黑暗,目前消防人员正在进行抢修。

夏暖提着买来的东西,朝宋坤成的中医院走去,身后,一辆车朝她按喇叭,车灯打起,刺的她有些睁不开眼睛。

她朝边上靠拢行走着。

那辆黑色轿车走到她面前的时候,却停了下来,她还没来的及去看坐在车内的人,车门突然被打开,出来了两个黑衣男人,将她强行拽进了车内。

这里没有路灯,因为台风的缘故,监控也坏掉了,夏暖正要张口呼救,被人从身后捂住了嘴巴,随即,眼前一黑,她什么也看不见了。

从超市里买来的食物全部都洒落在地,黑色轿车行驶的时候,直接碾压了过去,将食物碾压的细碎。

夏暖的眼睛被蒙上了黑布,双手紧紧的绑缚在了背后,她坐在车厢内,挣脱几下,最终还是放弃:“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绑架我?这是在犯法!”

“在说话直接把衣服扒了。”身旁,传来了一个男人凶狠的声音。

“如果你们不要犯法,就放了我吧。”夏暖镇定的和男人交涉。

一阵剧痛,男人有力的大掌将她的头发狠狠的扯住,往下拽,扯的夏暖的头皮都快要掉下来了。

“小婊子,给我闭嘴,是夜先生要见你,所以,你能得到夜先生的青睐不觉得是荣幸吗?”男人说完,一旁的男人也跟着轻浮的笑了起来。

夜先生?夜斯沉?

夏暖咬唇,心间涌过了一抹屈辱。

夜斯沉只要想了,就会费尽心思的把她弄过去,供他需求!在他眼里,她就是一个提供需求的生理工具!

除非等他腻了她,不然,他会一直和她这样纠缠下去。

夏暖捏着手,指甲陷进了掌心的皮肉内。

车速突然停止,夏暖被人架着胳膊,下了车。

她想逃离,可是两个男人见状直接一巴掌扇过去,因为力道过重,导致她昏厥。

等她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依然是被蒙着眼睛,周身蔓延着危险的气息,正一点点的逼近着她,那种气息透着杀伐般的陌生感,令她感到害怕。她摸索着从床上爬了起来,身体不断的后退。

“脱。”狠戾的声音响在耳边。

是夜斯沉的声音……

可是,夜斯沉不会这样凶恶的说话。

“我现在不想和你这样。”

啪!!

夏暖话落,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将她眼睛上的黑布打了下来,夏暖捂着脸,看见一袭黑衣的男人站在他面前,脸上扣着那个熟悉的面具。

从他的身形中可以看出,他就是夜斯沉,他带着那张曾经遮掩身份的银色面具,步步的逼近她。

那双眼睛带着狠毒,弯腰,一只手支撑在床单上,一只手发狠的捏着夏暖的下巴:“夏暖,不要惹怒我,要不然,我会叫你生不如死。”

夜斯沉冰冷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那双眼睛也没有任何的恻隐,撕拉一声,将夏暖的外套撕毁。

“夜斯沉,为什么不考虑我的感受?”夏暖极力挣脱着,她护着身前,身下却又护不住,泪水打湿她的脸颊,看着夜斯沉,一脸的难以置信:“你还是我认识的夜斯沉吗?”

夜斯沉高大的身如同泰山压顶一样将她压制,面无表情的摧毁了她。

夏暖惨叫一声,两手抵着他的胸膛。

“我为什么要考虑你的感受?多少女人都因我疯狂,我亲近你,你应该感到幸福才对,不是么?”夜斯沉冷笑出声,攫住她的要,毫不怜惜。

夏暖如同狂风中的残花,任其摧残。

“夜斯沉,我恨你!”

“你有什么资格恨我?我看上你,是你的荣幸,看见这张面具了么?这是我的专属,就算是我撞的宋坤成又能怎么样?你斗不过我的,惹恼了我,我会把宋坤成的医院摧毁,你信不信?不信你就试试。”夜斯沉扣着她的脸,眼睛里掠过了一抹邪佞的笑。

夏暖残破不堪的蜷缩在床上,披头散发,连续三天三夜,她被囚禁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晚上受尽夜斯沉非人的折磨,白天过着监狱式的生活,她想逃离,可是,夜斯沉将她牢牢的锁在四周封闭的房间,她根本没有机会逃离。

沉重的步伐渐行渐近,她的心也跟着一提,吃力的爬起来,眼睛里闪过一抹恐惧:“不要过来,不要碰我。”

“由不得你。”强劲的力道一把将她拽去,她不稳的跌入坚厚的怀中。

“求你放了我,夜斯沉,求你。”夏暖苦苦的哀求着。一想到即将要承受那种炼狱式的极刑,她就忍不住浑身哆嗦。

如果不是她自己亲身经历,她永远都不知道,夜斯沉会有这么阴暗扭曲的一面。

“宝贝,我也舍不得你。”夜斯沉再次将她攫住,捧着她带泪的脸:“知道么,那么多女人,就数你最让我快乐……”

“夜斯沉,你变的让我感觉陌生,求求你,别这样对我,好痛。”

“陌生?这就是我真面目,你嘴上说好痛,身体可一直很听话呢。”他轻笑出声,扳转着夏暖虚弱的身体,从后面要了她。

夏暖昏厥了过去。

等她醒来的时候,看见一阵大火将她包围,她以为是看花了,闭了眼,又睁开,火势越发的凶猛,直接烧到了她的身上,夏暖呼救着,双脚不停挣脱着铁链的禁锢。

大火熏疼了她的眼睛,她已经看不清任何东西,只觉的浑身的皮肉被烧焦,骨头被大火融化。

夜斯沉想要致她于死地,于是就放一把火连同她和房子一起烧毁!他的狠再次刷新了她的认知!

夏暖在大火中凄笑着,不在挣扎,只绝望的闭上眼睛。

耳边,传来了砰的一声,随即,她感觉自己的身体是飘着的,或许是她的灵魂被死神带到了天上……

费城发生了一起惊天大爆炸似的新闻。

传闻,夜斯沉死了。

夏暖睁开眼的时候,看见电视正在播放夜斯沉死亡的消息。

“据费城警方报道,这起大火并没有造成伤亡,而夜斯沉的官方团队也澄清了此次的谣传,夜斯沉没有死,目前,正在准备他的下一场巡回演唱会。

一滴泪涌出眼角,夏暖下意识的紧紧握着手。

死亡的是她,而夜斯沉还活的好好的……

这一刻,夏暖好恨夜斯沉。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这个时候,一个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看见夏暖,眼睛一亮。

夏暖不认识他。

他长相英俊,五官精致,拥有着西方人一样碧蓝剔透的深邃眼睛,和莱西的眼睛不一样,莱西的眼睛是浅蓝色,而他的眼瞳是深蓝色,看人的时候,好似能把人看穿。

夏暖以为自己死了,可是,当看见这个男人走近她时,她不由疑惑:“我……没有死?”

第94章有人说他死了

男人温和的一笑,走过去坐在夏暖的旁边,端了一杯水,递给夏暖。

“是的,你没死。”男人交叠着双腿,一只手搭放在椅靠上,一只手为夏暖轻轻的掖着被子,那双眼睛虽是是温润,但是看人的时候却透着一抹不容小觑的凌冷。

夏暖觉得这个男人有些面熟,以前好像在电视上见过,但是具体是谁,她又想不起来。

她有些木讷的接过了男人手中的水杯,疑惑不解。

她明明清楚的记得,她被大火包围吞噬,甚至,那种骨肉烧裂的疼痛感觉是那么的真实。

“夜斯沉想要烧死你,我把你救了。”男人说出了夏暖的疑惑,言语简单,却像是一把刀一样凌迟着夏暖的心。

夜斯沉要烧死她……

光是这一句,就足以抵上万箭穿心。

一滴泪涌落,滴在夏暖的手背上,又一滴,滴在了水杯中。

为什么要这么对她?是因为担心她曝光和他之间的不耻关系吗?她如果想曝光,也不会在媒体面前谎称他们是堂兄妹关系,她都是为了他……

“我叫夜恩沉,是夜斯沉的哥哥,夜斯沉企图烧死你,不过还好被我及时阻拦了下来,这件事我们夜家进行了严密封锁,我也希望你不要透露出去。”夜恩沉说完,一脸恳求的看着夏暖:“夜斯沉就是一个人面兽心的混蛋,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对你,但是我身为夜家的一分子,绝对不允许他手上占满罪恶的鲜血。这事关夜家的名誉,我绝对不允许他这么做。”

说到这,夜恩沉的语气变的有些愤慨。

夏暖捂着有些揪痛的胸口,泪水比之前还要汹涌。

夜恩沉见状,拿着一张纸巾,缓缓的擦拭着夏暖脸色的泪水:“为这种人伤心不值得,再说了,名义上你也是夜家人,我有义务保护你。”

夏暖感激的看着夜恩沉:“谢谢你,恩沉先生,我想,我该走了。”

她虽然获得了重生,可是,心却死了。夜斯沉彻彻底底的伤了她的心。

“你要去哪里?你不能离开,你身上的伤势有些严重,我必须把你转移到另一家医院治疗。”夜恩沉担忧的说,见夏暖要下床,他忙按住了夏暖。

“夏暖,斯沉万一在伤害你怎么办?你还是留在我这里吧,留在我这里比较安全,毕竟我是他的大哥,他不会对我怎么样。”夜恩沉劝道。

夏暖摇头:“那就叫他杀了我吧,我不怕。”

“不行,你不能离开,就算要离开也等伤势好了在说,你现在还没痊愈。”夜恩沉执意要夏暖留下来。

“恩沉先生,你让我走吧,人有旦夕祸福,就算想逃,又能逃到哪儿去?我不惧怕任何人。”夏暖不卑不亢,那双眼睛里闪过了一抹坚定。

夜恩沉看着夏暖远去的背影,有些棘手的皱了皱眉头。

夏暖跌跌撞撞的走出夜恩沉的别墅,却看见有几个黑衣人站在密林处朝她看过来。

夏暖咬牙,眼中露着一丝愤恼。

夜恩沉说的没错,夜斯沉的人一直都在严加监控着她,只要她一出这个门,那些人就会再次把她绑架。

夏暖捏着手,仍然无所畏惧的走出了别墅,她就不信,光天化日之下,那些人会对她下手。

她走上了林荫道,迎面几个穿着黑衣的男人迎了过来。

夏暖像是没看见他们一样,直接朝前方行走着。

和那几个人擦肩而过的时候,他们却没有针对夏暖,而是朝夜恩沉的别墅走了过去。

夏暖顿时预感到了不妙,跟着那几个黑衣男人的步伐,折回了夜恩沉的别墅。

“救命啊!打人了!”

夜恩沉别墅的客厅里,传来了佣人惊慌失措的声音。

夏暖心头一沉,忙加步走了进去,只见那几个监视他的黑衣人跑来了大厅明目张胆的围攻夜恩沉,夜恩沉被他们打倒在地,因为痛苦,而扭曲成了一团。

因为他们身上还带着武器,所以,周遭的人一直都不敢靠近,各自都露着恐惧的表情,看着那些凶神恶煞的人。

“夜大少,你坏了先生的事,先生不会叫你好过的,你最好给我小心点。”一个黑衣男人嚣张的捏着夜恩沉的衣领,咬牙切齿。

这个男人的声音有些熟悉,夏暖想起来了,那晚她被绑架到车上的时候,被蒙上了眼睛,耳边传来的声音就是这个声音!也就是说,那晚绑架她的就是这帮人,他们是夜斯沉的人!

“你们住手!”夏暖冲了过去,将夜恩沉护在了身前,横眉冷对着那些人:“你们把我带走吧,不要为难他!”

黑衣男人看见夏暖,冷冷笑着:“好啊,我不为难他,只要你离开这里,我们就会把你剁成肉酱,我知道你不怕死,不过夜先生说了,可以制造伪证,把你的死归在夜大少的身上。”

“你们……”夏暖气的张口结舌,又是恨又是恼:“你们不要太嚣张,现在是法治社会!”

“呵呵,”黑衣男人把玩着手里的武器,对着夏暖:“什么是法?夜先生才是,你如果想死前拉夜大少做垫背,我可以成全你。”

夏暖气的浑身直抖。

原来,阴狠,黑暗,扭曲,这才是夜斯沉的真面目!

夜恩沉将黑衣男人的武器捏着,对准自己的额头:“不要伤及无辜,你告诉夜斯沉,夏暖不离开,但是,他也别想在害夏暖!”

黑衣男人将武器收了回去,得意洋洋:“如果你们敢曝光这起火灾的细节,夜先生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说完,和那几个男人连使了几个眼神,撤离了夜恩沉的别墅。

夏暖忙将夜恩沉扶了起来,问他伤着哪儿,夜恩沉捂着胸口,难受的皱起了眉头。

佣人已经准备好了毛巾,夏暖将毛巾拎干,敷在了他精实的胸膛上。

有一瞬,夏暖看着胸膛,想到了夜斯沉,他的身形和夜斯沉的非常相似……

想到夜斯沉,夏暖的心再次猛烈的一揪痛。她不明白,夜斯沉为什么要这么狠毒……

倏然,夜恩沉按着夏暖的手,难受的皱着眉头:“就是这里,帮我揉一下,估计被他们打成内伤了。”

夏暖也没有想那么多,只按照夜恩沉的吩咐为他按压着胸膛受伤的那块。

夜恩沉看着夏暖,薄唇不由的勾起。

随即,他叹了一口气:“夏暖,你最好还是留在我身边比较安全,因为只有我们俩知道那起火灾是夜斯沉干的,他派人来闹事,就是为了叫我们守口如瓶,你不能离开,一旦离开,夜斯沉派的那些人为了防止你泄露火灾,肯定是要灭你的口,然后在栽赃给我。”

夏暖听了夜恩沉的话,眼睛里的愤怒掩盖了忧伤,吸吸鼻子,点头:“恩沉先生,我不离开,你对我有恩,我不能叫他们陷害你。”

夜恩沉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夏暖,我会好好保护你的,你放心,我好歹是他的哥哥,他不会对我怎样。前提是,你不能离开我。”

夏暖留在夜恩沉的身边,将火灾的事情埋藏在心底深处,和夜恩沉谁都没有提。

夏暖因为不想连累宋坤成,打电话给宋坤成,说她现在在摩都工作,最近很忙,叫宋坤成不要经常打电话过来。宋坤成已经好久都没有见到夏暖了,现在夏暖突然打电话过来,他紧张的心顿时放松了些许。

“坤哥,最近有没有找你?”她好害怕夜斯沉为难宋坤成。

“没有,我很好,你不要担心,你给我报了平安我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对了,你知道夜斯沉吗,听说他要开巡演了,可是迟迟没有动静,有人说他死了。”宋坤成压低声音。

夏暖怔了怔,收拾一番情绪:“这个我不太清楚,我现在在另外一座城市,也一直都没和他联系。”

两人又说了一些,夏暖便挂了电话。

夏暖心情复杂,闭上眼,夜斯沉的身影就会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剧烈的疼痛蔓延到整个心间,她环抱着胳膊,满脸的忧伤。

那个狠毒的男人,她如果真的死了,她会开酒庆祝!

“夏暖,我给你找了一份工作,是做设计的,这是你的拿手,应该很适合你。”夜恩沉拿着一份档案,走了过来,优雅的坐在沙发,招呼夏暖过去。

夏暖缓缓的走过去,坐下:“我是该找一份工作了。”

“去裳妆专门做为模特设计服装,你觉得怎么样?”夜恩沉询问着夏暖的意见。

裳妆是国际最知名前锋的品牌,以前给夜斯沉做服装设计的时候,裳妆那边还要求聘请她做首席设计,只是,被夜斯沉拒绝了。

“可是,我水平不是太好,还需要打磨。”

夏暖对自己的作品没有信心。

她还记得祥叔的话,祥叔说,如果不是夜斯沉,就她那平平无奇的设计根本就上了排行榜首位。

她现在想靠自己的实力来做设计,不想借助夜斯沉的名声。而且,每次想到夜斯沉,她的心就会隐隐作痛。

但愿她永远都不要看见他。

“我相信你,一定能做的更好。”夜恩沉给她打气。

然而,就在夏暖要去裳妆那边工作的时候,海伦找了过来,高薪聘请夏暖去做她的首席设计师。

夏暖想到海伦和夜斯沉之前有过交集,便委婉的拒绝了,继续留在了裳妆。

夏暖在摩都工作,试图忘掉费城的一切。可是,铺天盖地的新闻中都是关于夜斯沉的,她想忘掉都难。

“你们知道吗?听说夜斯沉一直都在住院的,也不知道得了什么病。连他妻子洛黛儿都见不到他。”

“真的好奇怪,起先官方说夜斯沉在排练,可是那天有几个歌迷去了排练场地,根本就没有看见夜斯沉的影子。”

“有人说他死了,但愿这只是谣传。”

裳妆内部,知名设计师都趴在一起对夜斯沉议论纷纷。

夏暖听在耳中,却装作淡漠的样子满不在乎。

第95章不安分的贱人

“夏设计,你是夜斯沉的妹妹,这段时间都没见过他吗?”这个时候,有一个设计师看见了夏暖,忙走上前问。

夏暖轻描淡写的说:“哦,我离开费城好久了,一直都没有和他联系,所以,也并不知道他的事情。”

“可是有一段时间你不是做他的设计师吗?不会一点都不知道他的事情吧?”

夏暖点点头:“的确是这样,我什么都不知道。”

说完,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夏暖回到办公室,却是思潮翻涌,怎么也静不下心。

下班后,夜恩沉专门过来接她。

“我母亲和妹妹都去费城了,听说是为了夜斯沉的事情。”坐在车内,夜恩沉淡淡的看一眼不语的夏暖,又继续说:“夜斯沉的行为很是诡异,而且他的别墅都有很多男人出没,新闻上说他和好几个男人纠缠不清,具体怎么样我也不清楚。”

夏暖听到这些话,心中却莫名的难受。

“恩沉先生,这些跟我没关系。”夏暖将视线转移到了车窗外,看着车窗外林立的高楼大厦。

夜恩沉启动了引擎,带着夏暖回到了夜家。

刚一进门,夏暖和夜恩沉看见洛黛儿站在大厅里。

夜恩沉不由皱了皱眉头。

洛黛儿看见夏暖,冷冷一哼,走上前,质问夏暖:“夏暖,是不是你从中作梗,所以夜斯沉才不愿意见我?是不是?”

夏暖摇头:“没有,他不见你跟我没有关系,我早就离开费城了……”

“你这个贱人,如果不是你,夜斯沉也不会执意要和我离婚!都是你挑拨离间,所以他才一直对我有偏见!我告诉你,就算我离婚,我也不会叫你们好过!”洛黛儿甩下这句话,气哼哼的离开了。

夏暖跌坐在沙发上,一脸的凝重。

夜恩沉见状,将她揽入怀中:“夏暖,别在意洛黛儿说的话,我相信,这跟你没关系。”

夏暖情绪低落,轻轻挣开了夜恩沉的怀抱:“我想离开,我不想留在这里。”

如果能有一次机会叫她获得一次重生,她也不会这样痛苦了,尤其是看见夜恩沉,她总会莫名其妙的想起夜斯沉。

“可是现在你还不能离开,如果你离开,夜斯沉的人绝对不会放过你。你呆在我身边最安全。”夜恩沉捏着她的肩膀,苦口婆心的劝阻着。

夏暖想到那些黑衣人的话,后背有些发冷。

那些人威胁她说,如果她离开就会把她剁成肉酱,然后栽赃给夜恩沉,她死了倒是无所谓,可她不能连累夜恩沉。

想到这,夏暖心软了下来。

“正好我母亲和冉妮不在家,管家也去医院照料我弟弟临深去了,我带你去夜家。”夜恩沉牵着她的手,眼中闪过了一丝愉悦。

夏暖觉得不合适:“还是不去了,万一被人发现……”

“发现又怎样?你是我叔叔的女儿,我的妹妹,也是夜家人,去夜家不是很正常么?走吧。我带你去散散心,省的你总是胡思乱想。”夜恩沉带着夏暖去了摩都的夜家。

夜家坐落在摩都的东部,古老的哥特式建筑,优雅中透着一丝恢弘,夜家大门上,雕刻着象征着音乐世家的音乐标志,走进去后,感觉里面布局森严,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夏暖跟着夜恩沉去了客厅。

几个佣人看见夜恩沉,忙上前相迎,又看了看夏暖。

“这是我叔叔的女儿夏暖,你们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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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看陌生人的神态看着她,她也算是夜家人,之所以姓夏,是因为在她从小的时候,叔叔过世,把她寄养在别国,随了那家人的姓。”夜恩沉见夜家的佣人一副惊诧的目光看着夏暖,有些不悦的解释着。

佣人们连连点头,也不敢反驳什么。

夜恩沉带着夏暖逛了夜家的后花园,并且还向她说起了小时候的事情。

夏暖穿着一身休闲着装,站在花丛中,静静的听着。

“斯沉小的时候就喜欢去夜场玩,经常和一些女孩子围在一处,我记得他十五岁那年,带了几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回来,半夜睡着的时候动静太大,把我们都吵醒了,我父亲气的抓起一根棍子要打他,他向父亲承诺以后不会在带女人回来了,父亲见他声泪俱下,一副诚恳认罪的样子,就信了他的话,可好景不长,他又带几个男人回来鬼混,我父亲一气之下住了院,随后就死在了医院,可以说,我父亲是被他活活气死的……”

说到这,夜恩沉满脸的忧伤,露着一丝难过。

对于夜恩沉的话,夏暖有些难以消化,她表情淡淡的,内心却是异常的不是滋味。

甚至一旦提起夜斯沉这三个字,她都觉得如同窒息一样,浑身难受,

“你看起来脸色有些不对劲,我们进去吧。”夜恩沉停顿了片刻,带着夏暖去了卧室。

一进卧室,里面透着一丝淡淡的清雅的气息,里面装置很简单,不过格调不俗。

画壁上,挂着一件紫色的衣服,夏暖的视线微微一顿,觉得那件紫色的衣服有些眼熟,在走近一看,她心头震了一下。

这件紫色的雨衣是她在熟悉不过的。

那一年的泥石流中,就是那个穿紫色雨衣的少年将她从死神中拉了回来……

夏暖缓缓的走了过去,神色有些激动,仔细的看着那件挂在画壁上的雨衣,泪水不自觉的涌落。

“夏暖,你怎么了?”夜恩沉退掉了外套,将衣服放在了衣架上,走过去,一脸关切的看着夏暖。

见夏暖一直盯着那件紫色雨衣看,并且还似乎还很伤心的样子,他有些疑惑。

“请问这件雨衣……是谁的?”夏暖问夜恩沉。

夜恩沉怔了一下,更是好奇:“怎么?你以前见过这件雨衣?”

夏暖点点头:“是的,在我很小的时候,有一个少年穿着这件雨衣救下的我,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他送去医院,一直到现在我都没有见到他。”

夜恩沉听了夏暖的话,疑惑的眼神顿时恍然,上下打量着夏暖:“你就是那个女孩?”

“恩沉先生,当年救我的是你,对么?”夏暖不由追问。

夜恩沉有些激动的握着夏暖的手:“是的,当时我去钟山旅游,正好遇上了泥石流,然后我就看见你被困在那里。夏暖,你不觉得我们非常有缘分么?”

夏暖感动的看着夜恩沉,反手握着夜恩沉的手:“恩沉先生,谢谢你。”

“叫我恩沉哥吧,叫先生听着别扭,而且,你不需要说谢谢,我觉得我这么做是天经地义,如果换做别人我也一样会救。”

夜恩沉温和的笑着,替她轻轻的擦拭着泪水。

夏暖破涕而笑,眼中的感激依然没有消减,诚恳的看着夜恩沉:“其实,我觉得我是一个幸运的人,前后死了好几次都没死掉,之所以幸运,是因为世界上有你们这样的好人。”

这些“你们”当中,自然也包括宋坤成。

对于宋坤成和夜恩沉,她唯一做的就是报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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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沉轻柔的为她拢去额前的碎发:“傻瓜,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所以,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不要想着死,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懂么?”

夏暖点头,看着夜恩沉,像是抱着哥哥一样抱着他。

夜恩沉勾唇一笑,将她紧紧的圈在怀里。

这一幕,竟然出现在费城米可家的重症监护室内。

旁边,站在洛黛儿,洛黛儿手中拿着手机,而手机的屏幕上,是监控视频。

洛黛儿在来费城之前,去了夜恩沉那里,就势将监听芯片放进了夜恩沉身上,然后连接自己的手机,就可以随时看见夜恩沉和夏暖在一起发生的事情了。

洛黛儿看着床上带着黑色口罩的男人,冷冷一笑:“看见了吗?夜,夏暖趁你忙碌的这段时间又勾搭上了你的哥哥夜恩沉,这种女人就是一个不安分的贱人,你为了她和我离婚,值得么?”

夜斯沉坐在床上,将视线艰难的从洛黛儿的手机 监 控 视频上移开,开口:“你出去吧。”

他的嗓子有些嘶哑,就像是被灼伤了一样低沉,甚至显得有些满不在乎,继续拿着笔,在策划书上勾勾画画。

洛黛儿见状,有些不甘:“夜,你没看见吗?她和你大哥搞在一起了。”

“跟你有什么关系,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夜斯沉冷冷的反问洛黛儿。

洛黛儿既张口结舌,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这个时候,阿肯走了进来:“太太,先生要休息了,请您先出去。”

洛黛儿气的一跺脚,转身离开。

手中的笔停顿,夜斯沉那双深邃的眼睛越发的忧郁。

阿肯看着他,心疼的皱起了眉头:“先生,别去想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注意身体。”

“我已经差不多痊愈了,阿肯,今天下午载我去排练。”夜斯沉掀开被子,下床。

“先生,你现在不能下床,我已经联系了国际知名的皮肤专家,他说会把你身体上灼伤的地方修复好。”米可走进来,忙扶着夜斯沉。

夜斯沉虚弱的倒在床上,却轻轻的推开了米可,一点点的摘下了蒙在脸上的黑色口罩。

半边脸上,伤疤累累,上面出现了好多水泡,重重叠叠,恐怖密集在一起。

米可看见,下意识的捂着嘴伤心哭了起来。

“米可,是不是吓到你了?”夜斯沉温和的问米可,忧郁的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米可拼命的摇头:“不是的,我是心疼……心疼先生。”

“没什么好心疼的。”夜斯沉自嘲的一笑,吩咐阿肯:“把艾佳的化妆品拿过来。我需要把脸上的疤痕遮掩一下。”

“先生,不行,你必须做植皮手术,化妆品在贴在脸上会损害烧伤的皮肤!”米可建议。

阿肯也附和着:“米可医生说的对,先生,我们可以把演唱会延迟一段时间,你的身体最重要。公司那边就由他催促好了,我们不管他。”

“没事,我已经好了,至于这些疤痕,就由它吧。”夜斯沉说完,重新戴上了口罩。

最终,艾佳带着化妆箱来到了米可这里。

夜斯沉烧伤的事情除了阿肯和米可,没有第三个人知道,米可为了担心艾佳发现夜斯沉烧伤,便先一步夺去了艾佳手上的化妆箱,去了重症室。

(本章完)

第96章吸血鬼

夜斯沉坐在落地镜旁边,淡定的为自己的脸上涂抹着化妆品,他要用更多化妆品遮掩自己脸上和身上的疤痕。

“先生,要不叫艾佳来帮你化吧,我们可以给她签保密协议。”阿肯看着夜斯沉颤抖的在自己脸上的伤疤上涂点化妆品,轻声的建议。

“我总不能脱光衣服叫别人给我涂抹化妆品,那不是长久之计。”夜斯沉委婉的拒绝了。

夜斯沉的脸比之前苍白了好多,好在脸上的疤痕基本已经遮掩,烧伤的部位也被完好的遮掩,他重新戴上了墨镜和口罩,走出了重症室。

外面,夜老太太和洛黛儿以及夜冉妮见夜斯沉出来,迎了上去。

“斯沉,你告诉我,你病的是不是很严重,为什么你看起来这么虚弱?”夜老太太走上前,拽着夜斯沉的手,一脸关切的问。

夜冉妮看着夜斯沉,也觉得非常疑惑:“二哥,你真的只是排练导致的脱水吗?你知不知道,外面都传言你死了,你可不要吓我们。”

“我很好,真的只是脱水而已。”夜斯沉不想把自己烧伤的事情说出来,他并不担心因为他的毁容而遭世界抛弃,他担心的是,夜家会因为他的烧伤而卷入一场家族反目的纷争中,他不想看到这一幕,至少,母亲在活着的时候,他不想看见。

父亲的死一直给他深刻的打击。

他不希望这种事情在发生第二次。

洛黛儿看着夜斯沉,只是冷笑不语。

夜老太太还是不放心,她总觉得哪点不对劲:“那你口罩摘下来我瞧瞧。”

甚至她怀疑,真正的夜斯沉是不是已经死了,而这个只是音乐公司为了宣传而包装的替身。

夜斯沉怔了一下,缓缓的摘下了口罩。

是夜斯沉没错,只是,皮肤比以前白好多,苍白无色的,没有以前健康了。

大概真的是脱水导致了身体虚弱吧。

夜老太太稍微松了一口气:“你还多休息吧,尽量把演唱会减场到最低,还有,黛儿,你必须留在这里照顾斯沉,懂么?”

洛黛儿冷冷一笑:“我倒是一百个情愿,只是,他不愿意。”

“我要排练了。”夜斯沉没有否决,和洛黛儿擦身,离开了米可的私人诊所。

夜老太太朝洛黛儿使了一个眼神,洛黛儿会意,跟着夜斯沉离开了。

夜老太太和夜冉妮母女看着洛黛儿的背影,各怀心事。

“唉,只希望斯沉和洛黛儿能和好如初。”

“妈妈,其实,他们离婚也好,反正也没感情。”夜冉妮若有所思。

夜老太太瞪了一眼夜冉妮:“感情是培养出来的,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很容易培养感情,而况,一旦离婚,损失的就是我们夜家。”

夜冉妮有些不情愿的哦了一声,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问夜老太太:“妈妈,你说,那个夏暖和我大哥不会有什么吧?她最近在摩都工作,还是我大哥帮她找的工作。”

“那又怎样?你大哥最多只是玩弄一下她,永远都不可能娶她,毕竟她现在可是你死去叔叔名义上的女儿,你大哥还不至于荒唐到娶自己的堂妹。”夜老太太冷冷的一笑,胸有成竹。

夜冉妮点点头:“说的也是,还是妈妈有见解。”

母女俩一番对话后,便去了米可隔壁的阁楼歇息。

米可在暗处听见了这对母女的谈话,不由皱眉。

夏暖为什么和夜恩沉又有了交集?

夜斯沉的烧伤会不会跟夏暖有关?

可是,夜斯沉一直隐瞒这件事,没有人知道他烧伤的原因。

米可正费解的时候,身上的手机突然响了。

她打开一看,是莱西发来的。

上面出现了一行简略的字:离婚的事情在缓一缓。

米可看见这行字,有些不悦,拨打的莱西的电话号码,莱西接了电话,不过,那边有动感的音乐节奏,还有莱西撩拨吉他的声音。

“莱西,你是不是拖延症晚期了?今天拖明天,明天拖后天的,有意思吗?!”米可可不管他在工作还是在排练,电话一打通,她就是一顿狂轰乱炸。

那边,莱西似乎被她炸懵了,好半天才开口说:“我也想尽快把婚离掉,可是,我母亲现在犯了心绞痛,不能受刺激,等她好些在说,可以吗?”

“不可以!我已经忍耐几个月了,必须离婚,明天离,就这么定了!”

米可没等莱西说话,便挂了电话。

她必须和莱西离婚,她爱的是夜斯沉,她要永远陪伴在夜斯沉身边,看着夜斯沉受伤,她就会心如刀绞。

洛黛儿上了夜斯沉的车,夜斯沉并没有反对。

“离婚协议还没签么?赶紧签吧,让我主动催你就不太好了,我想你也不希望坐牢,也不希望我之前说的那些事情发生。”夜斯沉慢条斯理的开口。

洛黛儿拿着手机,在夜斯沉的面前晃来晃去:“夜,我想知道你还在不在乎罗兰?”

夜斯沉嘴角略一抽搐,看着前方的道路,沉默不语。

“也对,罗兰背叛了你,你肯定恨死她了,夜斯沉,你为什么总是遭到女人背叛呢?问题就出在你自己的身上,因为你太孤僻,太自我为中心,更重要的是,你的床上的功夫也不怎么样。”洛黛儿以冷嘲热讽的方式激将夜斯沉。

“你每次碰我的时候,都没有任何反应,我觉得你应该对男人有兴趣。”

“赶紧把离婚协议签了吧。”夜斯沉不想和她废话。

“对了,夏暖那个贱人也弃你而去了,转身投入夜恩沉的怀抱,由此可见,你连她都满足不了,真是可笑,享誉世界的音乐之王,居然这么窝囊,连一个女人都征服不了。”洛黛儿轻笑出声,漂亮的五官扭曲成了一团:“那么,你又凭什么在舞台上征服世界呢?所以你根本就不配为音乐之王,更不配为一个男人!你要是一个男人,你碰我啊,来征服我!”

洛黛儿疯了一样,扯掉自己的衣服,拿着夜斯沉冰冷的手按压在自己的胸口处。

夜斯沉越是冷若冰霜淡漠疏离,洛黛儿越是想要得到他。

夜斯沉冷酷的抽回手:“我没兴趣碰你。”

“夜斯沉,我恨你!”洛黛儿神经质的笑了:“你知道吗?无忧和念慈在我手上,你要是在逼我签字离婚,我永远都别想看见他们!”

夜斯沉一听,猛地捏着洛黛儿的手:“放了无忧和念慈,孩子是无辜的。”

“你放心,我是他们的妈妈,我不会把他们怎么样的,前提是你必须爱我,不能和我离婚!不然,我说不定哪天想不开送他们去天堂……”

啪!!

夜斯沉扬手给了洛黛儿一巴掌:“把孩子放了!有什么你冲着我来!”

“好啊,你爱我,我就放了他们!”洛黛儿得意的笑着,丝毫不感觉脸上的疼痛。

洛黛儿是个疯子,她绝对会对无忧和念慈做出一些极端的事情。

“好,我答应你,黛儿,你不能伤害他们。”夜斯沉最终妥协。

洛黛儿听罢,扑到了夜斯沉的怀中。

从那以后,夜斯沉和洛黛儿如影随形,排练,发布会上,演唱会上,都有她的身影,看起来他们是那么的恩爱。

只是,夜斯沉的外形却成了外界讨论的重点。

媒体怀疑他整容了,而且还打了美白针,因为他的皮肤看起来比之前白太多,他的行为举止也变的怪异起来,在热的天气,他都是一声长衣长裤,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他那张脸也永远都是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媒体给他起了一个外号,叫吸血鬼。

而夜斯沉对这样的外号并不以为意,只是默默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夏暖每次想要避开这些讨论夜斯沉的新闻,但是,每次都以失败告终,因为周围每个人都在讨论他。

有的说他心里扭曲,有的说他喜欢男人,甚至还说他是双性恋,他圈养的一群男人女人,藏在密室里供他玩乐,他之所以面色苍白,就是因为每天的荒 淫 无度造成的。

夏暖听了这些新闻,心里极度的不好受,她虽然恨夜斯沉,可是,当别人把他说成一个怪物的时候,她的心就会莫名的揪痛。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头就是难受。

“无风不起浪,这些事情虽然没有眼见为实,不过,并非空穴来风。”夜恩沉晃荡着高脚杯,慢条斯理的开口。

他坐在夏暖的对面,为夏暖夹了一块牛排:“人在做,天在看,自己种的因,自然结这种果,你没必要同情他。”

夏暖回过神,闷闷的嗯了一声,食不知味的咀嚼着牛排,眼眶却有些湿润。

满脑子想的都是之前和夜斯沉在一起的种种。

夜斯沉穿着阿拉伯服装带着她去做过山车,夜斯沉叫她和他假扮夫妻完成了秀琳的姑姑的心愿,夜斯沉在台风中不顾生死的救她……

“对不起,恩沉哥,我想出去一下。”夏暖实在没有任何胃口,心里堵的慌,强扯着一丝微笑,走出了客厅。

夜恩沉看见夏暖的背影,眸色越加的发沉。

夏暖穿过姹紫嫣红的花园,走出了别墅,默默的朝前走着,满脑子都是夜斯沉。

她觉得自己非常贱,夜斯沉那样伤害她,甚至巴不得她死,她却这样想念他……

冰凉的手微微的一暖,被夜恩沉握在掌心:“我陪你一起走走。”

“不用……”

“不行,夏暖,你知道吗?看见你不开心,我也不开心。”夜恩沉顿住脚步,和夏暖面对面,捏着她的肩膀。

夏暖心头动容,看着夜恩沉:“我没有不开心,我只是……大概是最近工作压力太大的缘故……”

“好吧,所以,我希望我能为你缓解压力,你先把眼睛闭上。”夜恩沉眯着眼睛,看着前方不远处的那辆车,蔷薇色的嘴唇微微的勾起。

夏暖有些迷惑:“恩沉哥,你要做什么?”

夜恩沉温暖的一笑:“你闭上眼睛就知道了。”

声音低柔的叫人心悸。

第97章你这个小偷

夏暖微微一笑,不由的闭上了眼睛,却依旧好奇的问:“恩沉哥,你究竟要做什么?”

夜恩沉看着夏暖这张脸,不由一点点的接近,伸手,抚触,将微风吹散的头发一点点的拢到了耳后,却不语,只是一点点靠近。

夏暖闭着眼睛,感觉到了夜恩沉的欺近,她想后退一步和夜恩沉保持距离,可是腰间倏然的一紧,被夜恩沉牢牢的圈住。

嘴唇触碰到了一个灼热而柔软的东西,试探的轻啄着,夏暖有些排斥,睁眼。却撞进了夜恩沉那双深沉剔透的蓝眸中。

夏暖欲要伸手推开他,却被一个用力按住了后脑,只一下,融入了她的唇齿中,火热的吻比之前还要猛烈。

“放开唔……”

“夏暖,我喜欢你,我知道,我们只是表面上的堂兄妹,我一直都知道,因为叔叔只有一个夭折的儿子,根本就没有女儿。”夜恩沉意犹未尽的撤离,捧着夏暖的脸,深情款款表白。

夏暖气喘吁吁的,脸色通红,却很清醒的摇头:“恩沉哥,我只是把你当做兄长,我希望我们还是不要往那种关系发展……”

“夏暖,我爱你,其实我知道你和夜斯沉之间是怎么回事,夜斯沉一直用堂妹的身份将你绑在身边变相折磨你,但是,我不是夜斯沉,我没有结婚,也没有情人,私生活也没有他那么混乱,我更不会伤害你,接受我好么?我们是一对有缘人,应该珍惜这个缘分。”夜恩沉想着夏暖曼妙的身姿,血脉更是膨胀,细密的吻砸落在夏暖的脸上,夏暖左右躲避着。

夜斯沉定在那里,看着前方纠缠暧昧的男女,墨镜遮住的深眸越发的阴邃。

洛黛儿挽着夜斯沉的胳膊,阴腔怪调:“呵,夜场的女人,生来就是耐不住寂寞的,男人一个接一个的换,真是有够不要脸的。”

夜斯沉像是没听见一样,缓缓的走了过去。

夏暖无意间看见那一抹黑影伫立在前方,心咯噔的一跳,耳鸣不断。

夜斯沉……

夜恩沉早已经发现了夜斯沉,见夜斯沉走近,将夏暖护在怀中,装作一副惊恐的样子低声提醒夏暖:“不要害怕,有我在,他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夏暖的手都是颤抖的,慌乱的推开夜恩沉,夜恩沉却当着夜斯沉的面将她搂的更紧:“斯沉,真是稀客,你终于肯回摩都了。别告诉我你是别有阴谋。”

夜斯沉尽管戴着墨镜,可是隔着墨镜释放的冷芒却又如同一道强劲的紫外线一样,刺入了夏暖的心坎。

“我来谈制作音乐的事宜。”低沉嘶哑的声音,像是被灼伤了一样,夜斯沉越过夜恩沉和夏暖,走进了夜恩沉的私人别墅。

洛黛儿侧眸看一眼夏暖,随即,视线落在了夜恩沉的身上,眸光流转之际,清浅的一笑。

夜恩沉牵着夏暖的手,也跟着走了进去。

“恩沉哥,我还是回避一下吧。”夏暖挣脱着夜恩沉的手,可是夜恩沉的手太过重力,她根本就挣脱不掉。

“回避什么?有什么好回避的,放心,有我在,他不会把你怎么样。”夜恩沉不断的给夏暖吃定心丸。

“不,我一点都不想看见他,求你……”夏暖泪水糊满眼眶,前方,夜斯沉清瘦的身影在她的视线中越来越模糊。

“做亏心事的是他,凭什么你要回避?夏暖,你要勇敢起来面对他。”夜恩沉牵着她的手,走进了客厅。

夜斯沉站在客厅之中,转身,看着夜恩沉:“去你工作室吧,你知道我们要谈的内容。”无意间的,看见夜恩沉和夏暖十指相扣的手,心口闷闷的一痛,面上却装作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和夜恩沉擦肩而过,朝工作室走去。

夏暖有些好奇,夜斯沉对夜恩沉别墅的布置都了解的一清二楚,不用佣人带领,就直接去了夜恩沉的工作室。

“没事的,在这里等我。”夜恩沉握着夏暖的手,微微一紧。

夜恩沉随着夜斯沉的步伐去了工作室,客厅里就只剩下了洛黛儿和夏暖。

夏暖知道,洛黛儿必须会说一些冷嘲热讽的话,所以,她准备离开。

“夏暖,谢谢你。”

洛黛儿见夏暖要离开,猝不及防的开口。

夏暖愣了愣,脚步像是生根一样定在那里,她不明白,为什么洛黛儿要谢她?

谢她离开夜斯沉?

呵呵,如果不是夜恩沉,她早就死在夜斯沉的手中了。

“谢谢你治好了夜的生理疾病。”洛黛儿冷冷的一笑,环抱着胳膊,走了过去,挡住了夏暖的去路,和夏暖对视着:“实话告诉你吧,其实,夜一直都有生理障碍,当我生下了无忧和念慈后,他那方面总是不尽人意,为了我们夫妻生活能得到满足,于是我们就在众多女人中挑选了你,说来也怪,夜用了你这个药引子后,生理方面一点点的好了,你说,我不应该谢你吗,现在更是猛烈如虎,每晚都把我折腾的下不来床,我的腰到现在还在痛呢……”

洛黛儿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夏暖听的难受至极。

呵呵,药引子。

她只是他治疗生理疾病的药引子!

“你不要太当真,除了我,夜对其他女人都不是真心的,反正你也不亏,你不是和恩沉大哥交往的吗?你放心,我不会对外说出去的,外界现在都知道你是叔叔的女儿,夜的堂妹,所以,你就一直做他们的堂妹吧,表面做堂妹,暗地里和恩沉大哥玩地下情也挺刺激。”

“你……”夏暖气的脸色通红。

洛黛儿冷冷的哼一声:“我怎么了?夏暖,你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其实,在夜家兄弟的眼中,你不过是一个玩具而已,你这种女人,比那些骨肉皮还下贱。”

夏暖隐忍着,不说一句话,绕过洛黛儿,只想离开。

然而,洛黛儿却又掏出了一张卡出来,拦住她的去路。

工作室内,夜斯沉和夜恩沉相对而坐。

“你名下的所有音乐专辑我都会同意无偿制作,把无忧和念慈放了吧,还有她,叫她也离开。”夜斯沉缓缓的开口,声音透着无尽的忧忡。

他已经暗中调查了,夜恩沉联合洛黛儿将无忧和念慈安置在了一个无人岛上,他三番几次想要进去将两个孩子带回来,然而,周边戒备森严,他根本没有机会。

夜恩沉点燃一根烟,一脸的得意:“斯沉,你真是好笑,无忧和念慈怎么会在我这里?你找洛黛儿要去,关我什么事?至于夏暖……”他眼中跳耀着一丝火光:“我食之入髓了,我不会放她离开的,你不是很有能耐么?你劝她离开啊。”

“夜恩沉,我不允许你碰她。”夜斯沉在也无法克制内心压抑已久的愤恼,扯住夜恩沉的衣领,深邃的眸填满了骇怒。

夜恩沉仰靠在椅子上,任由夜斯沉扯着自己的衣领,轻笑出声:“夜斯沉,她早就和我发生关系了,我每晚都压在她身上,给予她快乐,啧啧,她的声音特别动听,勾人心魄……”

夜斯沉身体不停的下跌,松开了夜恩沉,扶着椅子,有些摇摇欲坠:“够了,夜恩沉……”

“不够,夜斯沉,从小到大,什么都是以你为中心,你是世界上最耀眼的星光,母亲和父亲以你为骄傲,无数女人崇拜你,把你当神一样敬仰,你夺走了我和临深身上所有的成就,当我每次出唱片发专辑的时候,关于你的那些破新闻就会把我的唱片和专辑流量比下去!凭什么?我一点都不比你差!为什么成功的是你?我现在抢你一个女人怎么了?这是你欠我的!”

“她不是一件任由抢夺的东西,她是一个人……恩沉,你想要什么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对她下手?”

“呵呵,你忘记罗兰了么?你在乎的东西,我就要把它摧毁。”夜恩沉说的轻描淡写,却也透着狠毒和不甘。伸手,扯掉了夜斯沉脸上的口罩.

夜斯沉脸色苍白,近距离接触,能清晰看见那脸色重重叠叠的疤痕。

夜恩沉的唇肆虐的勾起:“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跟一个怪异的吸血鬼一样,女人看见你都会躲起来,谁会爱上这张脸?当然,除了洛黛儿,因为她看中的是你的名誉和地位,你永远都是一个孤独的人。”

“有什么冲我来,别伤害我身边的人。”夜斯沉紧攥的拳头一点点的松开,眼中的孤寂越发的显著。

“放心,我不会伤害他们,趁你现在还有些名气,我还要等着和你合作呢。”

夜恩沉言语间透着讽刺,越过夜斯沉,离开工作室。

“恩沉,我可以把这一切都给你。”夜斯沉低沉的话响起。

夜恩沉顿足,转身,狡黠而阴狠的看着他:“我不需要你的施舍,我要的是凭自己的本事打败你。”

好久,夜斯沉缓缓的戴上了口罩,遮掩了那一脸的忧伤,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出去。

客厅外,洛黛儿看见夜恩沉和夜斯沉先后走了出来,忙拽着夏暖的手,强迫夏暖和她不停的撕扯着。

夜恩沉见状,皱眉:“住手,洛黛儿,你在做什么?”

“我做什么?你应该问问夏暖她要做什么!”洛黛儿一边说,一边不停的撕扯着夏暖:“把东西还给我,你这个小偷!”

第98章成全你

夏暖之前还没有反应过来,听到洛黛儿叫她小偷,她顿时明白了,洛黛儿实在故意做戏栽赃她。

夏暖也恼了,用力推开洛黛儿:“夜太太,请你不要血口喷人,放手!”

洛黛儿被夏暖推一下,崴了脚,一下子倒在地上,委屈的哭着,哀怨的朝夜斯沉那个方向看了过去:“夜,我的脚好痛,我起不来了,我要告这个女人,她不但偷了我的钱,而且还弄伤了我!夜,你一定要替我做主!”

夏暖听罢,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我没有偷你的东西。”

她如果走了,估计夜斯沉真就把她看成一个畏罪潜逃的小偷了!

夜恩沉走了过来,站在夏暖这一边,冷冷的看了洛黛儿一眼,深沉的视线停留在了夏暖的脸上:“夏暖,我相信你,一定是她诬陷你。”

夜斯沉缄默着走过来,却根本就不看洛黛儿:“恩沉,我必须见到我的孩子,如果你真想和我合作,就别拿孩子要挟我。”

洛黛儿心头一颤,和夜恩沉交流一下眼色。

洛黛儿顿时明白,夜斯沉已经知道她和夜恩沉暗中囚禁无忧和念慈的事情了。

然而,现在她要一心对付夏暖,所以,无忧和念慈的事情她暂时搁置一旁。

“夜,我的东西被夏暖拿去了,你不应该替我做主吗?”洛黛儿打断了夜斯沉和夜恩沉的对峙:“如果你们不信大可以搜她的身!她偷了我的钱!少说也有好几千万!”

夏暖更是觉得荒唐可笑,洛黛儿除了一个包,什么也没带,更别说钞票了,她什么时候偷她几千万了?

“夜太太,说谎也请你根据实际情况来说。”

“我是根据实际情况啊,夏暖,你要真是清白的,自己搜身!”洛黛儿吃力的爬了起来,故意的向夜斯沉靠拢。

夜斯沉冷冷的站在那里,一语不发,只盯着夏暖看。

夜恩沉低声对夏暖说:“夏暖,你是清白的,证明给她看就是。叫她哑口无言。”

夏暖皱了皱眉头,她知道自己是清白的,可是,洛黛儿既然要求搜身,肯定是暗中趁她不备做了手脚……

“怎么?夏女士这是心虚么?”夜斯沉突然冷幽幽的开口,那双如冰的眼睛里寒凉一片,透着漠然和疏离。

一点点的揪搅着夏暖的心。

夏暖咬唇:“没有,我不是心虚,我可以配合夜太太搜查,因为我本来就没有偷她的东西。”

说完,伸手,一点点的在自己的身上搜寻着。

夜斯沉见状,别开了视线,心里头有些难受。

洛黛儿冷冷的一笑。

夏暖突然从自己的衣袋里摸出了一张卡,她下意识的掏了出来,还没回过神的时候,却听见洛黛儿尖利的声音响在了客厅。

“就是这张卡,这是我的储 蓄卡,里面有几千万的存款!现在人赃并获,夏暖,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夏暖看着洛黛儿一脸得意的样子,恍然大悟。手中的这张储 蓄卡是洛黛儿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就势丢进了她的衣袋内,然后等夜恩沉和夜斯沉出来的时候,在出言栽赃她!

“恩沉哥,你可要小心点,别等这个贪婪的女人把你的钱洗过去了,这种女人,打着叔叔女儿的名义,专门骗取夜家人的信任,说不定就是为了钱!哼,真是太过分了!”

洛黛儿继续添油加醋。

她这么栽赃夏暖就是想叫夏暖在夜斯沉心中的形象大打折扣。

夜恩沉有些恼火:“洛黛儿,夏暖不是你说的那种人!一定是你在污蔑她!”

“什么叫我污蔑她?你也看见了,我这张卡是从她身上搜出来的!”洛黛儿理直气壮。

夏暖没有解释,只有些失神的看着夜斯沉。

从夜斯沉那双眼睛里,夏暖看到了不信任。

夜斯沉缓缓的拿起了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阿肯,你联系一下律师团队。”

那边,阿肯应了一声,便挂了电话。

“夜,你要做什么?”洛黛儿有些不解。

夜恩沉也皱了皱眉头。

“你不是要我替你做主么?我现在就替你做主。”夜斯沉的语气没有任何温度,看一眼夏暖,走出了客厅。

很快,夜斯沉的律师团队来了,带头的是夜斯沉的御用律师萧杰明。萧杰明还带了两个警察过来。

萧杰明根据夜斯沉的指示,即将起诉夏暖。原因是夏暖偷了洛黛儿的储 蓄卡。

夏暖涉嫌盗窃,而且涉案金额高达几千万,已经构成了刑事罪。

不得不佩服夜斯沉的工作团队,在确定夏暖盗窃后,夏暖就被警察带走。

夜恩沉气急败坏。

“洛黛儿,赶紧撤诉,不然,以后的事情我不会配合你。”夜恩沉在见夜斯沉无果后,打电话找到了洛黛儿。

那边,洛黛儿也是为难:“我是想撤诉,可是这件事已经被夜斯沉的律师团队牢牢控制了……我没想到事情会弄成这样,我不过是想叫夏暖出一次洋相而已,可是……”

“洛黛儿,你还看不出来么?夜斯沉是故意的,他这么做只是想把夏暖弄到身边。洛黛儿,你真是蠢,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夜恩沉对洛黛儿一通数落。

洛黛儿一听,恍然大悟,愤恨的捏着手机:“有我在,他别想和夏暖在一起!”

刷拉一声。

监狱的铁门被打开,夏暖一身囚服,坐在床上,缓缓的睁开眼睛。

眼前,站着一个男人,男人身形消瘦,一袭黑衣,伫立在她的眼前。

她憔悴的神色微微皱了皱,下意识的从床上坐起来,一点点的蜷缩在墙角。

“夜斯沉,你想干什么?”夏暖声音有些颤抖。

夜斯沉依旧是戴着口罩,但是,却掩盖不了他的苍白消瘦。他的眼睛里透着无尽的忧郁,一望无底。

“夏暖,离开夜恩沉,我就放你出狱。”夜斯沉嘶哑粗嗄的声音透着满满的忧伤。

夏暖心口一恸,摇头:“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和谁交集是我的自由,你无权干涉。”

“他这个人很危险,你不能和他有交集,我是为你好。”夜斯沉皱了皱眉头。

他不顾演唱会排练的繁忙,来到监狱里就是为了提醒她叫她远离夜恩沉,可是,她一点都不理解他的好意。

“危险的人是你,夜斯沉,我自问没有做过什么对你不利的事情,你当初为什么要那样对我?我真是眼瞎,被你伪善的外表蒙蔽了眼睛……”一想到被夜斯沉囚禁在那栋荒无人烟的房子内,她感觉像是濒临地狱一样!

那段时间,他变着法的折磨她,用尽各种手段,玩腻了之后,就一把大火连同她和房子一起烧掉!这个男人的心比蛇蝎还要狠毒!

夏暖泪水涌落,蹲在墙角,痛哭流涕。

“我在你的眼里算什么,玩物,替身,一个药引子!这些我都知道,不要把我当傻子愚弄!”

“我从来没有愚弄你。”夜斯沉捏着手,上前,将她发狠的从床上拽了下来。

“放开我!你不要碰我!”夏暖反抗的推开他,声音有些尖利,两手抵触时,无意间扯掉了他的口罩。

密密麻麻的疤痕占满了半边脸,扭曲而狰狞……

夏暖惊的张大嘴巴,倒抽一口冷气,心,却不由的一点点的抽痛。

夜斯沉顿足,和她仅一步之遥,可是却一直没有勇气在往前迈步。

“你确定你不离开恩沉?”夜斯沉沉默好久,终于开口。

“我现在被你以盗窃的罪名关进了监狱,你可以随时弄死我,你可以乐坛的王,想弄死一个人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你动手好了,我不怕,但是,你不能为难恩沉哥!”夏暖倔强的和他对视,咬牙,一字一句。

那双眼睛里,有恨,有躲闪,有害怕。

夜斯沉知道,他的脸吓着她了,甚至,她都不想看见第二眼。

“你是不是爱上夜恩沉了?”夜斯沉再次问夏暖。

“夜斯沉,你不要伤害他,你有什么可以冲我来!”夏暖误以为夜斯沉要针对夜恩沉,倔强的态度也变的缓和不少。

夜斯沉自嘲的一笑:“我成全你。”

非要她亲口承认她爱夜恩沉么?

看着她那一脸担忧的样子,就足以说明,她是那么在乎夜恩沉,甚至为了夜恩沉,态度可以变的这样顺从。

夜斯沉转身,重新戴上了口罩,走出铁门。

夏暖的视线有些模糊,夜斯沉的影子也有些模糊,之后,她便什么也看不清了,蹲在了墙角,环抱着胳膊,陷入了无尽的忧伤中。

第二天,夏暖突然被无罪释放。

原因是夜斯沉的律师团队取消了对她的起诉。

走出了警局,夜恩沉远远的站在那里,看见她出来,上前迎了过去。

“夏暖,你没事吧?里面的人有没有欺负你?”夜恩沉握着夏暖的手,问长问短。

夏暖只是有些木讷的摇摇头,什么也没说。

跟着夜恩沉上了车,夜恩沉见她情绪一直低落,问她:“夏暖,告诉我,是不是夜斯沉以探监的名义欺负你了?是不是?”

一滴泪落在了她揪搅的双手,只摇头。

“那个混蛋,我不会放过他的!”夜恩沉捏着方向盘,咬牙切齿。

夜恩沉一直不明白夜斯沉为什么突然撤诉,不过看情形,夜斯沉和夏暖肯定是单独见过的,至于他们说了什么,夜恩沉不得而知,不过,他肯定,夜斯沉撤诉是对夏暖死心的一种表现。

因为就在之前,夜斯沉亲自找过他,而且还要他保证要对夏暖负责到底之类的话。

想到这,夜恩沉觉得有些棘手起来。

既然夜斯沉对夏暖死心,那么,夏暖就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

“恩沉哥,那天夜斯沉去你那里的时候,为什么会提起无忧和念慈?他为什么说你拿孩子来要挟他?怎么回事?”夏暖静下心,突然想到了无忧和念慈。

那天因为洛黛儿一直缠闹不休,之后自己又以盗窃的罪名弄去了警局,一直没机会问关于无忧和念慈的事情。

夏暖的话打断了夜恩沉的思绪,夜恩沉皱了皱眉头,脑海里在不停的组织着恰当的言语。

第99章暖暖,我好爱你

“好吧,夏暖,我实话告诉你。”夜恩沉一脸的凝重,看着夏暖。

夏暖的心也跟着一凝,静等着夜恩沉的回答。

“其实,是我把无忧和念慈控制了过来,以此来威胁夜斯沉,要他撤诉,把你无罪释放。我知道 我这么做有些欠妥,但是,我无法忍受你在监狱里度过。我知道夜斯沉最在意的就是那两个孩子,所以,我只能这么做。”

夜恩沉一脸的无奈。

其实这番话是谎言,夏暖之所以无罪释放,是夜斯沉自作主张的,跟夜恩沉没有任何关系,不过,无忧和念慈也的确在他的手中。

夏暖感激而又担忧的看着他:“恩沉哥,无忧和念慈他们没有受到惊吓吧?我知道你这么做是因为我,但是,孩子是无辜的,这样会给他们带来阴影。”

夜恩沉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他们没有受到任何惊吓,你放心好了。”

夏暖点点头,想了想又说:“那你赶紧放了两个孩子吧,反正我现在也出狱了。”

夏暖了解无忧和念慈,他们只对夜斯沉亲近。夜斯沉纵然心狠手辣,但是对待自己的孩子肯定是宠溺的。而况大人之间的事情,跟孩子没有关系。

夜恩沉却不语,继续开车。

夏暖看着他:“恩沉哥,你放了他们可以吗?你这样做已经是违法。”

夜恩沉冷着脸,加快车速:“夏暖,我是他们的叔叔,不会做出伤害他们的事情,你没必要担心他们的安危,甚至我觉得他们在我身边比在夜斯沉身边要安全。”

夏暖有些心神不宁:“我知道你不会伤害他们,可是,他们如果很久见不到爸爸,肯定会吵闹,孩子还是在自己的父母身边好些。”

夜恩沉冷哼一声,言语间有些酸溜溜的味道:“你无非就是不想叫夜斯沉担心,夏暖,他都这样对你了,你为什么还要事事为他着想?我不放他们离开也是因为你,我担心夜斯沉还会陷害你,如果我把孩子还给他,我们就没有办法牵制他了,说不定他还会变本加厉的针对你,夏暖,不要心软,等到时机成熟,我自然会放过孩子。”

夜恩沉说的似乎也很有道理,可夏暖就是一直在担心无忧和念慈的安危。

“能叫我去看看他们吗?”无忧和念慈很聪明,被陌生人带到了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他们肯定是有所警惕的。

夜恩沉笑了笑:“当然,过几天我会带你过去的。”

夏暖有些失落。

然而夏暖没有等到夜恩沉带她去见无忧念慈,而是等来了一些警察。

几个警察来找夜恩沉,说是得到夜斯沉的报警,他的孩子被夜恩沉绑架。

夜恩沉却是一脸淡定,大方的叫警察去房间搜。

警察却说要搜索夜恩沉名下的一座无人岛,因为他们怀疑无忧和念慈就被夜恩沉藏在那里。

于是在夜恩沉反抗无效的情况下,几个警察拿着搜查令去了夜恩沉的无人岛。

然而,那些警察搜遍了整个无人岛,却没有无忧和念慈的影子。

夜斯沉的人也在里面搜寻了一遍,依旧没有孩子的踪影。

夜斯沉的心不断的往下沉,看着一脸镇定自若的夜恩沉,情绪几乎失控,扯着他的衣领,银牙紧咬着:“告诉我,孩子被你藏在哪里了?”

夜恩沉一脸的无辜,摊开两手:“斯沉,你孩子丢了关我什么事?现在警方在我这儿查询无果,就证明我是清白的。”

夜斯沉捏着夜恩沉的胳膊,眼中闪过了一丝不相信。

无忧和念慈一定是被他转移了。

夜斯沉松开了夜恩沉,咬牙,低声的说:“你想做什么我完全配合你,但是,无忧和念慈如果少一根头发,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夜恩沉一挑眉:“我想我们该制作音乐专辑了。”

夜斯沉松开了夜恩沉。

擦身,看一眼站在不远处的夏暖,那双眼睛里散发的冷意更是深浓,只一眼,就能把夏暖冻住。

夏暖慌乱的别开视线,不去看他。

夜斯沉离开了无人岛,直接去了摩都所在的庄园。

洛黛儿带着一群孩子迎接夜斯沉的到来,夜斯沉温和的遣出那些孩子去庄园的游乐园玩,只留下了他和洛黛儿两个人在客厅里。

洛黛儿见夜斯沉神色阴沉,皱了皱眉头。

“夜,无忧和念慈没有回来吗?”洛黛儿假装好意的问夜斯沉。

她早就得知夜斯沉和警察那边联合起来对夜恩沉的无人岛进行搜查。

夜斯沉冷哼一声,看都不看她:“保罗,道森,把她绑起来。”

洛黛儿一听,不由后退着,咬牙切齿的看着夜斯沉:“夜,你什么意思?是想恐吓我么!”

夜斯沉脱下了手上的手套,慢条斯理:“洛黛儿,无忧和念慈是你和夜恩沉绑架的,既然你不肯让我见孩子,我只有采取强硬的手段了。”

“夜,我说过,只要你爱我,我就叫夜恩沉放了他们,可是,你一直没有兑现……”

“我没有耐心和你继续耗下去了。”夜斯沉打断了洛黛儿的话。

随即,洛黛儿的嘴巴被封住了胶条,关进了一间卧室内。

洛黛儿一直都处在恐慌中,她想要呼救张不开嘴,想要逃跑,自己却被绑在了柱子上,根本就无法动弹。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门被打开了。进来了两个身材高大的保镖。

两个保镖抬进来了一个箱子,箱子里面装的是一条差不多有一米多高的棕色加纳利猛犬。

洛黛儿倒抽了一口冷气,不停的缩着身子。

洛黛儿最怕狗,更怕的就是这种张着张着血盆大口的猛犬!

洛黛儿心惊胆战的,浑身瑟瑟发抖,看见夜斯沉伫立在门外,她不由的失声尖叫:“夜,你要对我做什么!”

夜斯沉干净的手指中夹着一根香烟,烟雾缭绕下,将他的眼眸映衬的阴晦不明。

“你可以不把无忧和念慈的下落告诉我,所以别怪我不给你情面。”夜斯沉话落,朝保镖使了一眼神。

保镖会意,按了一个电钮,洛黛儿的身体不由的悬空,顺着房间上空的一根钢丝直接滑到了那头猛犬的身旁,她被吊在了猛犬的头顶上,保镖自由操控着那根上下起落的钢丝。

当钢丝下沉的时候,加纳利猛犬对着上面的洛黛儿大张血口,不停的吼叫着。

洛黛儿吓的魂都没有了,对夜斯沉的恨更是深入骨髓。

猛犬一口咬住了她的脚,她不停的踢蹬着,发出了一阵阵的尖叫。

“夜斯沉,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你的妻子!”

夜斯沉嗤之以鼻:“妻子?你算什么妻子?听着,不说无忧和念慈究竟藏身何处,我就一直吊着你。你坏事做绝,当初还收买米可的助理暗中给夏暖的杯子里放堕胎药,夏暖流产也是你害的,今天我要新账旧账一起算。”

他的眼中闪过了一抹冷血。

之前他一直误以为是夏暖自己喝堕胎药打掉了那个胎儿,最后他无意间的从米可辞去的那个助理口中得知,夏暖的流产全是洛黛儿干的。

想到这,夜斯沉的手不由的收紧

猛犬不停的跳着,将洛黛儿的一只鞋叼了过去,吓的洛黛儿更是脸色惨白。

“你都知道的,无忧和念慈是在无人岛。”洛黛儿不得不妥协。

“查过了,不在无人岛。”

“不可能,就是在无人岛,是我亲自把两个孩子送过去的。”洛黛儿摇头,一脸的难以置信。

夜斯沉认为她是在狡辩,保镖再次将她的身体下沉,一直落入猛犬的口中。

“夜斯沉,我是真得不知道夜恩沉把他们藏在哪儿了,你给我时间,让我打电话问问!”洛黛儿吓的哭出了声。

夜斯沉当即给了洛黛儿手机,要她给夜恩沉打电话。

电话打通了,然而无论洛黛儿怎么套话夜恩沉都死活不肯把无忧和念慈的下落说出来,不但没有说出来,还把一切都推给了洛黛儿。

洛黛儿气的牙痒,显然,夜恩沉为了一己私欲,把她出卖了。

夜斯沉知道,夜恩沉已经将两个孩子转移到了不为人知的地方,就连洛黛儿都不知道。

夜斯沉不想再把时间继续浪费在洛黛儿这儿了,直接拿出离婚协议,叫洛黛儿签了。

洛黛儿纵然有各种的不甘,她也不得不同意签字,如果她在不签字,自己的两条腿就会被脚下的猛犬咬断!

洛黛儿签了字,夜斯沉拿着离婚协议离开了。

洛黛儿恨恨的看着夜斯沉远去的背影,两只手发狠的攥握住。

夜恩沉这边,夏暖一直都在问夜恩沉关于无忧和念慈的去向。

夜恩沉却是守口如瓶,根本不想让夏暖知道。

“夏暖,我都是为你好,我是真得担心夜斯沉会伤害你。不过,你尽管放心,我绝对不会伤害无忧和念慈。”

夏暖闷闷的点头,可是一想到无忧和念慈现在有可能会哭着要爸爸喊妈妈,她的心就不由自主的揪成一团。

“恩沉哥,谢谢你这么保护我。”夏暖走近夜恩沉,一点点的靠在夜恩沉的肩膀上。缓缓的圈着他的腰。

夜恩沉身体的某个地方开始膨胀,将夏暖的腰攫住,在她腰间一点点的贪恋的摩挲着。

“夏暖,暖暖,我好爱你,你知道么?”夜恩沉低首,吻住夏暖的唇,含糊而磁性的在她耳畔喃喃。

夏暖闭着眼睛,隐忍着心底的那份排斥,配合着他越加狂烈的索吻。

“宝贝,知道你有多迷人么?每个地方都迷的我晕头转向。”夜恩沉离开那片唇,游移到了夏暖的脖颈处。

无意间,夏暖将一枚微型的东西塞进了夜恩沉的衣兜内。

夜恩沉全然不觉,只按住她的后脑,不停的加深了唇齿的纠缠。

他们站在别墅的花房外,看似蜜里调油。

夜斯沉坐在车内,看着这一幕,心已经寒凉一片。

将视线转移到别处。

“阿肯,打电话给夜恩沉,告诉他,制造灌录音乐的地点改在夜家。开车吧。”

夜恩沉那么急不可耐的打电话给他,就是为了叫他过来看和夏暖亲密的一幕吗?

他没兴趣,也不想看。

夜斯沉现看着窗外一掠而过的身影,无尽的忧伤蔓延心间,他的眼睛在不似之前那样璨若星辰,而是涨满了无尽的忧郁。

到了夜家,夜冉妮听说夜斯沉要和夜恩沉合作灌录歌曲,高兴的不行,缠着夜斯沉,也要加入,夜斯沉只是点头敷衍他一番,去了三弟夜临深的房间。

第100章我们算是白白认识一场

夜临深在十六岁那年得了肌肉萎缩症,因为行动越来越不方便,甚至到了生活都不能自理,所以,只有退出了乐坛,放弃了自己的音乐,常年都在寻找最好的药治疗身体。

夜临深个性倔强,每次夜老太太要他在医院休养,他都不肯,而是不间断的回来,证明自己是一个正常人。

所有人都不愿意打击他,只有由着他了。

夜斯沉走进夜临深的房间,发现他坐在椅子上,正在轻轻的抚触着从小在乐队时弹的那把吉他,他一个人低头认真的拨弄着,却又觉得不对劲,有些烦躁的低吼一声。

夜斯沉走了过去,唤一声:“临深?”

夜临深像是没听见一样,继续拨弄着吉他。

拨出来的吉他有些走调,夜临深咒骂着,将吉他狠厉一摔,吉他哐当一声掉在了夜斯沉的脚下,险些砸着夜斯沉。

夜斯沉愣了一下,弯腰,捡起了地上的吉他,修长如竹的手拨弄一下,一样走调,他微微一笑,对夜临深说:“吉他坏了,不是你的原因。”

其实,吉他没坏,他故意拨弄的有些走调,好叫夜临深心理得到一丝安慰。

夜临深并不领情,冷冷的看着夜斯沉:“你在嘲笑我吗?”

“我并没有嘲笑你,临深,你现在要好好养病,等病养好了在去做音乐也不迟。”夜临深耐心的劝解,给他倒一杯水。

夜临深一把将水推开,冲着夜斯沉大吼:“少假惺惺的了,我得了肌肉萎缩症,你应该高兴坏了吧,毕竟当年我在制作音乐方面比你更胜一筹,如果我没有得这种该死的病症,我相信,音乐之王这个称谓属于我!”

夜恩沉一心要打败他,夜临深一直抱有怨气,从解散乐队到现在,夜斯沉一直被他们孤立,被他们不理解,在夜临深和夜恩沉的眼里,兄弟的情分和名誉金钱比起来,根本不值得一提。

“你是我弟弟,你生病我为你祈福,我为什么要高兴?”夜斯沉无奈的一笑,带着一丝苦涩。

他很少回来探望夜临深,因为他知道,夜临深看见他就会起一番抱怨和争执,索性,他尽量不出现,而是默默的请了知名的医学专家给夜临深治病,每次都是从那些专家那里了解夜临深的病况。

“我不是你弟弟,你是大名鼎鼎的音乐之王,称霸整个乐坛,我这种残疾到扭曲的人怎么配做你的弟弟呢?估计在你心里,你也从来没有把我当弟弟!夜斯沉,缚雅断了我的药,是不是跟你有关系?”他的病只有缚雅弄的那些进口的药才能见些效果,可是,这段时间缚雅突然借口说没有那种药了。

“你放心,我会去找缚雅协商。”夜斯沉心里清楚,缚雅肯定是知道他和洛黛儿离婚的事情,所以,才会断了夜临深的药物。

夜临深只是冷笑:“你是不是和洛黛儿离婚了?”

夜斯沉皱了皱眉头,不语。

他和洛黛儿离婚的事情暂时还是保密的,因为他要找个机会提前告诉母亲,不然,她会受打击。

“你不说我也知道,因为洛黛儿上次过来的时候,一直在强调你喜欢的是男人,你的口味真是独特,放着女人不喜欢,却偏偏喜欢男人,每天戴着口罩墨镜,不敢大胆的脱下伪装,估计是亏心事做多了吧。”夜临深有些刻薄的说。

“临深,我是你哥,别人怎么说我都不在乎,但是,你这样说,我会伤心。”

“你会伤心?你有什么好伤心的?你达到了这种高度,每天优哉游哉的享受着巨星光环,不是很快乐么?”夜临深咬牙,笑看着夜斯沉,眼中充满着嫉妒。

夜斯沉已经和他无话可说,失落的转身,准备离开。

每次都是这样,他试图联络感情,可是夜临深直接用这种尖酸刻薄的话将他隔绝在外。

“啊!”

当夜斯沉要离开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夜临深痛苦的尖叫,他心头一沉,忙转过身。

只见夜斯沉捂着肚子不停的痛叫着,求救般的看着夜斯沉:“哥,救救我,我的病症又开始发作了……”

他扑通一声,从轮椅上摔了下来。

夜斯沉疾步过去,将夜临深扶着:“临深,你先忍着,我去打急救中心。”

而夜临深却紧紧的握着夜斯沉的手,不停的摇头:“没事,你先扶我去床上,我躺一会儿就没事了。”

夜斯沉将他扶起来,放躺在了床上,拿起私人手机准备给医院打电话。

夜临深却冷冷一笑,一用力扯住了夜斯沉的衣领,夜斯沉身体不稳的栽倒在了床上。

“救命!快来人!夜斯沉想要猥亵我!”夜临深突然大叫了起来。

“临深!”夜斯沉难以置信的眸中透着一抹痛心。

他怎么也没想到,夜临深居然恨他恨到用这种下三滥的荒唐手段栽赃他!

夜临深这一吼,夜家的佣人全部都进来了,随即夜冉妮和管家也赶了过来。

夜斯沉彻底愤怒了摆脱掉了夜临深的手,下床,冷冷的看着那些围观的夜家佣人。

“这件事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夜临深却一脸愤怒的姿态,拿着床头柜旁的电话:“夜斯沉,你这个心理扭曲的混蛋,我要报警!”

夜冉妮见状,走过去按住了夜临深拨打电话的那只手:“三哥,你先冷静一下,而况,二哥不可能对你做出那种事!”

“可该死的他的确那样做了!他把我推倒在床上进行猥亵!他们可都是看到的!”夜临深将夜冉妮的手拿开。

那些佣人纷纷的低下头,表示默认,的确,他们进来的时候看见夜斯沉压倒了夜临深……

“临深,你就这么恨我么?我做了什么要你这样痛恨我?”夜斯沉彻底的寒心。

“还用我说么?你侵害我!你喜欢男人我不管,可你不应该把邪念打在我身上!我可是你弟弟!你也太变态了!”夜临深理所当然的愤怒。

这个时候,夜恩沉和夏暖站在门口,清晰的听见了这番话。

夏暖震惊,不可思议的看着夜斯沉。

夜斯沉正好也看见了夏暖,冷冷一笑:“好吧,想报警的话随你,我无所谓。”说完,步覆沉稳的离开了夜临深的房间。

擦肩的时候,夜恩沉说:“斯沉,你真是太过分了,居然连临深都不放过,他可是你弟弟。”

夜斯沉似乎没听见一样,背影远去。

这边,夜冉妮一直在劝夜临深:“你不能报警,家丑不可外扬,这件事要是捅出去了,对夜家没有好处!”

夜恩沉走了进来:“冉妮说的对,临深,你放心,以后我会派人好好保护你,不叫你二哥有机可乘,这件事就算了吧,如果被妈妈知道,她估计要受打击了。”而且最近他要和夜斯沉合作音乐,所以,不能把事情闹大。

夜临深这才打消了报警的念头,然而,心中却又起了另一个念头。

等到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的时候,他拨打了一家知名媒体的电话……

夏暖怎么都不相信,夜斯沉居然侵害自己的弟弟!

她至今都无法消化自己所看到的和听到的事情。

“你怎么了?心不在焉的?”夜恩沉拉着夏暖坐在夜家花园的一张长藤椅上。

夏暖显得有气无力:“恩沉哥,你不应该让我来这里的,其实你可以请其他设计师为你工作,裳妆那边还有事情要忙,我想过去。”

她根本就不知道夜斯沉会在这里,如果她知道的话,她说什么也不会来这里。

“我需要你,这个音乐mv对我来说很重要,所以,服装方面也必须精益求精,别人设计的我都看不上眼,我只看上你的设计。”夜恩沉捏着夏暖的肩膀。

“可是你没有告诉我,你和他一起做音乐。”

“你和我在一起工作,不要理会他就是,当他是空气不行么?”夜恩沉知道她说的是夜斯沉。

从夏暖那双幽怨而失意的眸中,他看出了夏暖仍然放不下夜斯沉。

“我没有办法把他当做空气,恩沉哥,要不这样吧,我回去自己设计,设计好了我在送过来,好吗?”她不想看见夜斯沉,一点都不想,看见他,过去的种种全部都会浮现出来,令她无法忘怀。

“好吧,不过在走之前,你必须先给我测量一下尺寸。”

夏暖有些难为情的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那边,夜冉妮正在找夜恩沉,夜恩沉叫夏暖在这里等他。

夜恩沉刚走,一抹黑影出现在花园中,只见夜斯沉戴着口罩,缓缓的走近。

夏暖心口一提,从椅子上站起身,后退着。

满眼的警惕和防备深深的刺痛了夜斯沉的心,她看他的时候,就像是看怪物一样。

“你真的了解夜恩沉么?”

夏暖咬唇不语。

夜斯沉走近,夏暖不由阻止:“你别过来,我是不了解夜恩沉,但是她是我的恩人,这就已经足够了,而你,我从来都不了解你……”

说到这,夏暖的鼻翼有些酸涩,泪水忍不住的滴落。

“夏暖,我们算是白白认识一场了。”夜斯沉眼睛里透着一抹苦涩的笑意。

夏暖不去看他:“是的,如果重来,我绝对不会去认识你。”

夜斯沉什么也不想说,更不想解释,默默的离开了。

夏暖一天都是浑浑噩噩的,坐在外面,等着夜恩沉从夜家的灌录室里出来。

暮色降临的时候,夜家门外一阵嚷闹。

夏暖从佣人的口中得知,一大群媒体记者朝这边蜂拥而至,堵在了夜家的门外。

夜斯沉先后从灌录室走出来,得知有记者围堵在外,准备派人去疏散。

“听说夜斯沉和洛黛儿离婚了?我们想证实一下。”

“他们是什么时候离婚的?可以告诉一下我吗?”

“我们是根据可靠消息得知的,他们的确离婚了,请问夜家人都不知道吗?”

那些记者看不见夜斯沉出来,看见佣人和保镖,就一个劲的询问着。

保镖和佣人回答最多的四个字就是无可奉告。

“听说离婚事件夜老太太一直蒙在鼓里,现在她老人家经不住打击已经在费城住院了!”

一个记者对着夜家大门抬高声音。

夜斯沉顿时明白,离婚的事情被人恶意捅出去了,而且母亲因为这件事打击的住院了!

第101章那你要怎么谢我

夜斯沉当即走出去,面对着那些劈头盖脸询问不停的记者,上车离开夜家。

夜冉妮也随后跟着夜斯沉离开。

接下来的几天,媒体竞相报道夜斯沉和洛黛儿离婚的事情。

各种猜测纷纷而至。

洛黛儿开始和夜斯沉分割婚姻财产,三天两头的去法院维权。

夜斯沉团队和音乐公司不得不按照法律规定给洛黛儿一半的音乐财产。同时,因为对夜斯沉离婚的不满,团队和合作的音乐公司开始冷落夜斯沉。

并且把目标重点放在了夜恩沉身上。

因为夜斯沉和夜恩沉要制作音乐,出专辑,团队和音乐公司都在尽量把夜斯沉和洛黛儿离婚事件往下压。

洛黛儿因为离婚的事情,整天被记者追踪,有的记者拍到洛黛儿和男人在一起约会,就开始撰写夜斯沉发现洛黛儿有了婚外情,所以才离婚的。

音乐公司因为要想着夜斯沉的名誉和利益,开始扩大洛黛儿婚外情的新闻。

洛黛儿被媒体逼迫的浑浑噩噩,甚至连家门都不敢出了。

缚雅看到有些神经兮兮的洛黛儿,又是心疼又是愤恨。

心疼女儿被夜斯沉抛弃,愤恨的是夜斯沉居然不顾外界的干预和压力,毅然决然离婚!

缚雅走进了洛黛儿的房间,将洛黛儿从床上拽了起来:“你能不能振作起来?”

洛黛儿不停的摇头:“妈妈,我不想出去面对那些媒体,只要我和异性出去,那些媒体就会吐口水淹死我,我一点都不想出去!”

“难道你不恨夜斯沉吗?是他抛弃了你,你应该做出反击的!”缚雅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尖利的呵斥着女儿洛黛儿。

洛黛儿一听到夜斯沉三个字,那双眼睛里闪过了一抹恨光,发狠的捏着被子:“是的,妈妈,我恨死他了!他抛弃了我,我也绝对不会叫他好过的!”

“你现在要做的是争夺两个孩子的抚养权。”缚雅在她耳边小声的提醒洛黛儿。

洛黛儿皱了皱眉头:“可是,那两个孩子不是我的,而且,现在被夜恩沉控制了,我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在哪里。”

“你别管那么多,我已经帮你请了律师,专门办这件事,还有,在以后有记者采访的时候,你把一切的责任都推到夜斯沉那一边。”缚雅提醒洛黛儿。

洛黛儿有些害怕:“妈妈,他手上还有我的把柄,如果我反击的话,他肯定会控告我的,到时候,妈妈你也会被牵连进去。”

洛黛儿将当初她收买陈七七栽赃夏暖的事情告诉了缚雅:“夜斯沉手上现在有陈七七的录音,那份录音就是证据。还有我和罗杰在一起睡觉的视频,夜斯沉都有。”

缚雅戳了一下洛黛儿的额头,恨铁不成钢:“那又怎样,大不了你不承认,或者跟他打官司,我们洛家有的是钱,你爸爸留下的遗产和人脉可是够我们花几辈子都花不完,你还担心搞不垮夜斯沉吗?”

缚雅的话激励着洛黛儿,洛黛儿对夜斯沉的畏惧也顿时消失了,她握着缚雅的手:“我听你的。”

在洛氏集团的帮助下,洛黛儿开始进行强势反击,首先,她开始争夺无忧和念慈的抚养权,接下来开始接受媒体采访,声泪俱下的控诉夜斯沉种种行径。

“没错,在我和夜斯沉的婚姻中,我的确有了婚外情,但是,你们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洛黛儿坐在一档真人秀节目中,委屈的哭诉着。

台上的主持人和台下的观众都是一脸好奇的看着洛黛儿,个个屏住了呼吸。

“因为他是一个心理扭曲的变态,生了孩子后他从来都不碰我,开始和一些男人交集,而且,他还是一个暴力狂,我担心他会虐待孩子,所以,我要夺回孩子的抚养权!”洛黛儿咬牙狠狠的说:“我亲眼看见他虐打过我的儿子。现在我不知道我的儿子和女儿在哪里,我猜一定是夜斯沉把他们囚禁起来了。”

此话一出,全场一片哗然。

“请问,你当初为什么要嫁给他?”主持人好半天才问。

“因为他当初承诺过我,要一辈子对我好,要给我一个完整的家,最后结婚后,我发现原来都是他在骗我,他一直把我当做一个生育机器,等有了孩子,他就开始敷衍我,在人前装作一副好男人好丈夫的模样,实则就是叫我给他掩护,因为他一直背地里和男人玩地下情,当然也有女人,只要稍有姿色的,不管男女,他都不放过。他在我眼里就是一个吸血鬼!”

洛黛儿说谎话不打草稿。

节目一经播出后,收视率爆火,夜斯沉吸血鬼的称号更是传遍世界。

风口浪尖上,夜斯沉开始做出反击,然而,没有人会相信他的话。对他的澄清根本不屑一顾。

就在这个时候,夜斯沉歌迷会出现了和媒体抗衡事件,领头的是夜斯沉的忠实歌迷林檬,林檬带着几千人将电视台围堵,抗议那档真人秀节目不该请洛黛儿上台胡说八道,更是抗议媒体不该颠倒黑白。

无奈之下,洛黛儿受访的真人秀节目被迫下线,这件事才算稍微平息下来。

夜斯沉得知后,当晚去参加了自己的歌迷会,他希望他的粉丝不要过于极端。

“聚众做抗议的活动希望别在发生了,那样做不但自身危险,还会被当成极端分子,我始终相信,清者自清,并不是说别人说你怎样,你就怎么样。”夜斯沉缓缓的开口,那张脸有些憔悴。

灯光下,脸色比之前还要苍白。

“是的,夜先生,以后我们听你的,但是,我也绝对不允许别人抹黑你!”

“是的!夜先生,我们永远站在你这一边。”

夜斯沉看着那些一张张洋溢着热情的脸,欣慰的笑了:“有你们真好。”

“有你更好!!”

粉丝们异口同声,响声震天。

夜斯沉和歌迷拍照的时候,却在人群中找不到林檬,不由皱了皱眉头,问了旁边的女歌迷:“林檬呢?她没有来么?”

“哦,林檬受伤了。她在后排,只是您没看见,因为她不方便过来拍照。”女歌迷痴痴的看着他,害羞的说。

夜斯沉皱了皱眉头。

他去后排的座位上找到了林檬,林檬看见夜斯沉,有些受宠若惊的捂着了嘴巴:“夜先生……”

夜斯沉一脸痛心的看着林檬:“你的脚怎么了?”

“那次去电视台抗议的时候,不小心扭伤了,没什么大碍,先生不要担心。只要先生的声誉不在受人污蔑,我就算受伤也是值得的。”

林檬故作轻松的说。

夜斯沉感动之余,却又显得无奈:“傻女孩。”

林檬羞涩一笑,扶着拐杖准备步行,却不稳的倒在了夜斯沉身上。

夜斯沉及时的扶住了她,将她揽入怀中。

歌迷们一阵尖叫,骚动。

夜斯沉有些不好意思,欲要推开林檬,可是林檬却皱着眉头,一副很痛苦的样子。

“你怎么了?”

“先生,我的脚有些痛。”林檬秀脸因为痛苦而扭曲成了一团。

夜斯沉将她横抱打起,联系了保镖,保镖找来了一副医用担架,夜斯沉就势将林檬放在了担架上。

林檬脚脱臼了,需要做纠正,夜斯沉叫她躺在担架上,放松神经。

林檬乖乖的点头,咬唇:“先生,没事,我能忍得住。”

夜斯沉握着她的脚踝,一个用力将她脚踝处错位的骨头扳正了过来,林檬始终都没有叫一声,只是紧紧的扣住担架,额头上也早已经布满了汗珠。

夜斯沉掏出了纸巾,为她轻轻的擦拭着。

林檬激动的捂着胸膛,闭上了眼睛又睁开,依然能看见夜斯沉就在自己的眼前,她露着一丝幸福甜美的笑。

“先生,我以为我是做梦。”林檬倏然握着夜斯沉的手,热泪盈眶。

夜斯沉看着她,有些失神,那双雾气氤氲的眼睛像极了夏暖。

她和夏暖一样,拥有着一头乌黑的长发,巴掌大的秀脸……

夜斯沉迫使自己回过神,抽回了思绪:“你好好休息,改天我会来看你。”

话落,起身,离开了歌迷会。

他刚坐上车,夜恩沉打来了电话。

“夜斯沉,如果你不打算见无忧和念慈,就一直敷衍我吧。”

“我现在正在处理一些事情,我答应你要无偿为你做音乐,自然不会言而无信。”夜斯沉说完,挂了电话。

他找遍了整个无人岛,依旧没有两个孩子的踪影,他心里清楚,夜恩沉肯定是把他们转移了地点。

他也清楚,夜恩沉想要的是什么,所以,现在两个孩子还不会有危险。

夜恩沉冷冷一笑:“那就好。”

夜恩沉挂了电话,思索一番,又拨打了一个电话号码:“那两个小鬼在那里没事吧?”

“没事先生,你放心好了。”

“嗯,岛上没人的时候,把他们放出来溜溜,别闷死在里面了。毕竟地下密室有些潮湿,容易影响身体。”

此时,夏暖身处在另一个地方,悄悄的听着夜恩沉通话,屏住了呼吸。

那天,她和夜恩沉拥抱的时候,趁着夜恩沉不注意将那枚监听芯片放在了夜恩沉的身上。

她知道,她这么做有些不道德,可是,她无法忍受无忧和念慈被控制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从通话中,她听了出来,夜恩沉将无忧和念慈藏在了地下密室。至于,夜恩沉口中说的岛,应该是无人岛。

夏暖恍然大悟,怪不得那些警察搜寻无人岛的时候,没有搜到无忧和念慈的下落,原来夜恩沉将他们藏在了岛上的地下密室!

叮……

一阵电话铃声扰乱了夏暖的思绪,她忙将手机上的监 听 软 件关闭,收拾一番,按了接听。

那边,传来了夜恩沉温润的声音:“夏暖,你设计好了吗?把设计好的服装送来我的灌录室。”

夏暖看了看桌上的设计图,点头:“嗯,我已经设计好了,等下我会送过去。”

“嗯,我等你。”

很快,夏暖拿着设计图去了夜家。

夜恩沉拿着夏暖的设计图看了一下,满意的点头:“不错,就这张了,夏暖,不得不承认,你的创意非常好,真是太感谢你了。”

夏暖笑了笑:“那你要怎么谢我?”

夜恩沉挑眉,就势将她攫住:“你想怎么谢。”他在她耳边吹着热气。

“我想让你带我出去玩。”夏暖娇媚的一笑,躲开,眼角余光无意间感觉有一个清瘦的黑影站在灌录室门口。

第102章你为什么要留恋他

夏暖的眉头皱了一下,想要推开夜恩沉,然而夜恩沉却将她搂的更紧,抬起她的下巴,在她耳边低柔柔的问:“那你想去哪里玩?我奉陪到底。”

“我想去岛上看海,我最喜欢站在礁石上看着日出日落。”夏暖说完,还是推开了夜恩沉。

“好,等我工作完了今晚我们去看海。”

夏暖嗯一声,见那个清瘦的身影缓缓的朝灌录室走过来,低着头,加快步伐,擦肩而去。

夜斯沉一袭黑衣,顿足,微微转头,视线落在夏暖的身影的上,隐在衣袋里的手微微的收紧。

“你对她还是余情未了么?”夜恩沉打开了一罐能量饮料,喝一口,挑眉看着愣在那里的夜斯沉。

夜斯沉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脱掉了外套,开始投身于音乐工作中。

夜恩沉拿着夏暖构思的设计图,摆放在夜斯沉的面前:“这是她设计的,觉得怎么样?只要我一句话,她就会为我赴汤蹈火,女人就是这样,只要在床上睡服她,什么都愿意为你付出。”

夜斯沉终于抬头,和夜恩沉对视,嘶哑的开口:“别忘了,她是叔叔的女儿,你这样对她,你让外人怎么看你?夜恩沉,适可而止吧。”

“可你我知道,她并不是。”夜恩沉勾唇,笑的邪佞而狡猾:“我就不相信,你当初没碰过她。”

“夜恩沉,不要伤害她。”夜斯沉眼中闪过一丝无助。

“我每晚都会给她更多的快乐,怎么可能伤害她呢?而且,她现在最信任的人也是我,更离不开我。”夜恩沉看着夜斯沉那些许担忧的神情,心中却是快意十足。

夜斯沉坐在调音台旁,深邃的眸蒙着一丝黯然。

“斯沉,我看你也没有心情录制歌曲了,不如这样好了,现在是你事业的低谷期,音乐公司那边也开始对你漠不关心,不如你宣布退出乐坛算了,让我和冉妮重新回公司发展,怎么样?”

夜恩沉表面上一副商量的姿态,然而语气却隐含着一丝威胁。

夜斯沉冷冷一笑,似乎早就有所预料:“可以,不过,你放了无忧念慈,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他虽然放不下自己的歌迷,不过,他隐退,并不代表就和歌迷断绝关系,他可以以另一种身份和他们互动。

“而且,在你隐退之前,必须把你没有发行的样曲和音乐全部给我,在以我的名义重新创作,发行。这么跟你说吧,把你所有的作品通通给我。”

“夜恩沉,你这种作为让我鄙视,如果你真想有所成就,请你靠双手去争取。”夜斯沉愤怒了,捏着手:“你的行为跟强盗没什么区别。”

“我怎么就成强盗了?当初你抢走了我所有的风头,是我们成就了你,现在你说我是强盗?那你是什么?你这个怪物,没有夜家,你什么都不是。如果没有夜家,你会是一个街头混混,也或许呆在难民营饥一顿饱一顿的苟且偷生,你的一切都是夜家给的,懂么?”

“你什么意思?”夜恩沉的话令他感到迷惑,脑海里突然浮现出烈火轰炸的一幕幕,倏然,他的额头有些痛。

“我不想跟你多说,总之,你吞多少东西,就给我吐出来多少。”夜恩沉整理了一番西装,一脸的阴狠。

夏暖站在外面,带着耳机,默默的听着夜恩沉和夜斯沉的对话,心中却是五味杂陈,思绪翻涌。

夜恩沉为什么要撒谎骗夜斯沉?他为什么要编制她和他发生关系的谎言?

当她听见夜斯沉叫夜恩沉不要伤害她的时候,泪水止不住的涌落了下来。

是不是中间有什么误会?

她现在突然有些不信任夜恩沉了……

夏暖抹干了脸上的泪水,将手机放进了包里,默默的离开了。

回到裳妆公司的时候,林檬居然给夏暖打来了电话。

“夏设计,你有看见夜先生吗?你告诉他,我的腿已经好了,替我谢谢他。”那边的林檬声音轻柔柔的,听语气似乎很害羞的样子。

夏暖有些意外,好半天才回过神:“你的腿怎么了?”

“上次抗议的时候,我的腿扭伤了,夜先生知道后,亲自给我治好了,夏设计,我非常感谢他。他临走的时候说会来看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我也没有他的电话号码,所以,只有从你这里了解一下情况。”

“哦,他,他在忙,我也不是太清楚……”

“可是你在摩都,他也在摩都,你怎么会不知道?夏设计,你是故意不愿意告诉我吗?”林檬似乎显的有些不悦。

“不是的,林檬,我没有在他身边工作了。”

“可你是他堂妹,总能有机会见到他吧?你帮我传一下话,就说我这边有两个病重的患者想见见他,他一定会过来的,如果因为你的失信而耽误了夜先生和那两个患者见面,后果自负。”林檬说完,砰一声挂了电话。

夏暖愣神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站在外面等了好久,终于,看见夜恩沉走出来。

夏暖迎上了他:“恩沉哥,他还在里面吗?”

夜恩沉的眸色微微黯然:“你找他有事?”

这个时候,夜斯沉套上黑衣,正好从灌录室里走出来,撞见夏暖。

夏暖和夜恩沉保持着距离,越过去,看着夜斯沉说:“林檬打电话给我,说两个重病患者要见你,叫你去费城医院。”

夜斯沉不语,隔着口罩都能感觉到他的冷酷,穿过走廊,离开了夜家。

夏暖忍不住转身看着夜斯沉的背影,心中更是翻搅的难受,盯着那个背影,失神。

“走吧,我带你去岛上玩。那里的风景真的很美。”夜恩沉揽着她的肩膀,在她耳边低沉的说。

夏暖收拾一番情绪,和夜恩沉去了岛上。

夜恩沉将附近的岛屿说了一遍,要夏暖选择,夏暖想了想说:“就去无人岛吧,那里是你的地盘,玩起来也自在。”

夜恩沉捏了捏她的手,很爽快的答应了。

透过后视镜,夜恩沉看着夏暖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心中滋生了一抹醋意。

他是想利用她,可是,利用归利用,他讨厌她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心里想着夜斯沉。

不过,今晚他会叫她终身难忘,把她脑子里的夜斯沉抛出去。

夜恩沉的唇角勾着一抹优雅的弧度,透着一丝算计。

无人岛坐落在摩都南部的大海之中,上面风景昳丽,一片片绿意盎然,那里空气也是清新的,所到之处都透着大自然的原始气息。

夏暖被夜恩沉带去了坐落在无人岛上的一座木房子内,里面布置的温馨艺人,大海的味道扑面而来,坐在靠窗的地方,还能看见波浪翻滚的沙滩上,蹦跳着的鱼儿。

夜恩沉亲自下厨烹饪,为夏暖做了一顿丰盛的海鲜面。

“好吃么?味道怎么样?”

夏暖点点头:“恩沉哥,没想到你还会做饭,将来谁要是嫁给你一定很幸福。”

夜恩沉坐在她的旁边,握着她的手,深情款款:“以后我只做给你吃,我只想叫你幸福。”

夏暖心头一怔,莫名的想起夜斯沉。

记得上次,夜斯沉为她亲自做了鲜虾面,也是这种眼神,这种语气。

夏暖每每想到和夜斯沉的种种过往,就会心潮起伏。

“夏暖,做我女人好么?我会让你幸福的。”夜恩沉为她轻轻的拢着长发,柔声细语。

“我去洗碗。”夏暖轻轻的抽手,欲要起身,突然脑袋一晕,倒在了夜恩沉的怀中。

她扶着额头,挣脱着夜恩沉的怀抱:“我,我有些难受,想进去休息一下。”

“我抱你过去。”夜恩沉扯了扯领带,看着那张面若桃花的脸颊,不由口干舌燥起来。他幽沉的视线转移到了夏暖起伏不定的胸脯上,埋头,亲吻了起来。

“不,放开我……”夏暖虚弱的推着夜恩沉。

夜恩沉呼吸越发的急促,吻的也越发的疯狂,夏暖满脑子想的都是夜斯沉,绝望而无助的看着天花板,抵迫着夜恩沉的欺近。

“暖暖,我会让你快乐的。”夜恩沉抱着她,迫不及待的奔到了卧室,将夏暖抛到了床上,欺身压制。

“我求你,别碰我!”夏暖用尽力气,愤怒的开口。

“知道么?我的忍耐已经够久,第一次浅尝了你的味道我就已经上瘾了,夏暖,别让我继续忍耐下去。”夜恩沉扯掉了她的外套,露着雪白的皮肤,他埋头,双眸焚红,钳制着她的下巴:“我一点都不比夜斯沉差,夜斯沉是个有生理缺陷的怪物,你永远都不会在他那里得到快乐,夏暖,你知不知道,在那栋房子里,上你的人是我,而不是夜斯沉。”

他得意的炫耀着。

夏暖脑袋嗡嗡嗡的,一片空白,浑身的血液凝固:“你,你说什么?”

颤抖的声音带着一丝破碎。

夜恩沉欺身,撕拉一声,野蛮的将她的衣服粉碎,夏暖下意识的护着身前,却被他霸道的束缚双手,他狞笑着:“那个戴面具的男人是我。在那栋房子里,和你缠绵的男人也是我。你感觉不出来么?夜斯沉怎么会有那么大能耐征服你?”

此时,他的声音和夜斯沉如出一辙。

夏暖恍然大悟,睁着眼睛,泪水氤氲了整个眼眶。

她明白了。

那晚她去超市买东西出来后,被夜斯沉抓去禁足在一栋房子里。事实是,抓她的不是夜斯沉,折磨她的也不是夜斯沉,而是夜恩沉,他戴着夜斯沉的面具,模仿着夜斯沉的声音,叫她误以为是夜斯沉在禁足她折磨她!

原来这一切都是夜恩沉干的!

“那把火也是你放的?对不对?”夏暖气的浑身哆嗦。

“对,是我放的,可怜你一直都以为是夜斯沉放的火,夜斯沉为了救你,毁了容,他的真实面目非常吓人。”夜恩沉嘲谑的笑出声:“所以,你为什么要留恋他呢?”

“你……你卑鄙!”夏暖扬手要打夜恩沉,却被夜恩沉截住了胳膊。

夜恩沉的手中多了一枚芯片,夏暖定睛一看,是她当时放在夜恩沉身上的监 听 器。

第103章夏暖,我是一个瞎子

“暖暖,好歹当年山体滑坡的时候我也救过你,你却为了夜斯沉那两个孽种,在我身上按监 听器?呵呵,看来你什么都知道了,既然这样,我也没什么好怜悯的。”他将芯片扔在地上,力道重重的一沉,将夏暖撕毁。

夏暖丝毫力气都没有,连攥握拳头的力气都没有,泪水糊满了整张脸,只有承受。

夜恩沉越发的狂烈,细密的吻落在她的脸上,如同雨点洒落:“是我给了你第二次生命,你以身相许怎么了?别一副不甘愿的样子。”

夏暖浑身一痛,失去了知觉。

外面,狂风大作,电闪雷鸣,倾盆大雨直泻而下,拍打着窗户,夜斯沉手插在裤袋中,伫立在窗户旁,看着外面的大雨,渐渐失神。

他的背影显得越发的孤寂,忧伤,林檬看着,心疼的皱起了眉头。

“夜先生,喝一杯奶茶吧,是我亲自泡的,你尝尝味道怎么样?”林檬走了过去,甜美的一笑。

夜斯沉回过神,转身看着林檬,接过她手中的奶茶,抿了一口:“嗯,不错,很美味。”

然而,他却是没有一丝胃口。

林檬自然也看出来了,只是牵强的一笑,转移了话题:“先生,真的谢谢你能探望他们,这也算是了了他们临终前的愿望了。”

夜斯沉叹了一口气:“我已经从慈善机构那边拨了一笔款,专门用来给他们治疗病症的,但愿他们能够战胜病魔。”

“先生,你真好,你是世界上最好的人,洛黛儿是有眼无珠,才会错过你的好。”林檬看着夜斯沉那张苍白忧郁的脸,心口一恸,落泪:“那些不理解你的人是最愚蠢的,只有我们这些粉丝知道,你根本一点都不怪,我们永远站在你这一边,相信你,支持你。”

夜斯沉看着她,感动的捏了捏她的肩膀,又为她擦拭一番眼泪:“谢谢,你们是我坚强的后盾。”

林檬在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情感,就是倒在夜斯沉的怀中,紧紧的抱着他:“先生,如果可以,我一辈子陪在你身边,因为我爱你,此生我只爱夜先生一个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爱。”

夜斯沉心头动容,想要推开林檬,却又有些不忍,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膀,却是什么也不说。

他闭着眼睛,回忆着和夏暖在一起的种种。

咔嚓!

一道光在他和林檬的身上闪过,他警惕的松开了林檬:“很晚了,我派人送你回去。”

林檬却是有些不舍,紧紧的圈着他的胳膊:“夜先生,我爱你,不管你爱不爱我,我都会等你,永远等你。”她一点点的蹲跪在地,仰着脸,捏着夜斯沉的一只手,贴放在自己跳动不已的胸口上。

夜斯沉看着林檬那双带泪的眸,想的却是夏暖。

此时的夏暖,残破不堪的倒躺在床上,眼神空洞的看着天花板,心如死灰。

一切误会解开,她好想对夜斯沉说一句对不起,可是,夜斯沉不会原谅她的。

她和夜恩沉混在一起,并且她也像媒体和那些不明是非的人那样看待他,把他当成了一个怪物。

可眼下,无忧和念慈还在夜恩沉的手中,她现在唯一做的就是救两个孩子出来。

夏暖强打着精神,支撑着从床上起来,披头散发,衣不蔽体的走出了卧室。

“妈妈!救我!”

“妈妈!坏蛋要杀掉我们!”

刚走出卧室,夏暖听见了孩子尖利的呼救声,她顺着那个呼救的方向看了过去,眸色一沉,上前一步。

无忧和念慈被高高的绑架在楼梯的栏杆上,腰间还各自绑着一些类似电线的东西,夏暖的心猝然的一沉落。

夜恩沉坐在她的对面,手中晃荡着高脚杯,锐目微眯着,剔透的蓝眸中透着一抹阴邪。唇一勾,笑了笑:“你在我身上安装监听器不就是为了打听这两个孽种的下落么?现在你不用打听了,我直接把他们带到你面前,怎么样?”

夏暖愤怒的捏着手,上前一步:“你想怎么对待他们?夜恩沉,他们还是一个孩子!”

夜恩沉起身,跨步,欺近夏暖,夏暖下意识的后退,他强有力的攫住她的腰,看着她那倔强愤怒的面庞:“之前还叫我恩沉哥,怎么现在这么生分了?”

夏暖推着他,纤手发狠的抵触着他的胸膛:“以前我不知道你的阴谋,一直以为你是好人,可现在我算是看清你真面目,夜斯沉的毁容是你害的,还有宋坤成,宋坤成那天被车撞也是你干的,你偷走了夜斯沉的面具,叫我误会夜斯沉……”

“那又怎样?我曾经发誓我要打败他,为了打败他,我可以不择手段。”夜恩沉狠戾的打断了夏暖的话,那双眼睛里涨满了嫉妒:“我知道他喜欢你,所以,我就把占为己有,我知道他最在意两个孩子,所以我就把这两个孩子抓来身边,事实证明,他斗不过我的!还有你夏暖,你给我听着,我不光要占有你的身,我还要占有你的心。”

“我的心永远都不属于你!知道吗?你连夜斯沉一根脚指头都不如,你永远都比不过他!”夏暖怒怼夜恩沉,看着他那扭曲阴狠的嘴脸,她只有厌恨。

啪!

夜恩沉一巴掌打在夏暖的脸上,夏暖虚弱的倒在了地上,夜恩沉等她还没反应过来,俯身将她的胳膊捏着,一个发狠将她抵迫在墙壁上。

“夜恩沉,别碰我!别当着孩子的面碰我!”夏暖恐惧的躲避着,撕心裂肺。

楼上,无忧和念慈不停的叫着妈妈。

“我不是不如夜斯沉么?呵呵,现在我就让你尝尝我的厉害。”夜恩沉大掌如刀一样划开她。

夏暖破碎的哭求着:“不要!放手!放开我!”

“大少爷,夜斯沉来了,他带着一帮人上了无人岛!”

突然,闯进来一个男人,一脸的仓惶惊恐。

夜恩沉神色一蹙,停止了欺凌夏暖,捏着她的胳膊,吩咐身后的下属:“把两个孩子送去地下密室。”

男人应声,将无忧和念慈从栏杆那边放了下来,下了密室。

夜恩沉冷冷的一笑,在夏暖的脸上贪婪的触摸着:“夏暖,无忧和念慈的身上有引爆物,你要是不配合我,我会立马按下这个按钮,看见了么?就这个按钮,只要我一按,他们就会灰飞烟灭。”

夏暖倒抽一口冷气,眼中的憎恨被害怕代替,她捏着夜恩沉的手,祈求的说:“我会配合你,不要伤害他们。”

“嗯,这才乖。”他扳住她的肩膀,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

夏暖忍着排斥,缓缓的闭上眼睛。

夜斯沉打着一把黑色的雨伞,迈步,缓缓的走进木屋,低声对一旁的阿肯说:“去周边查看一下,必要的时候,放上监测器。”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心神不宁,一想到夏暖和夜恩沉在这里度过二人时光,他就有种想要赶来的冲动。

加上他急于想查出无忧和念慈的下落,所以,就冒雨从费城赶来了摩都。

阿肯应声而去,夜斯沉捏着的手,松开,穿过了木质阶梯。

卧室的门是半掩着的,夜斯沉站在那里,看见夏暖躺在夜恩沉的怀中,两个人柔情蜜意,你侬我侬。

夜斯沉的心被狠狠的扯了一下。

夜恩沉看见了站在外面的夜斯沉,捏着夏暖的腰微微一紧,随即松开夏暖,起身走出去。

夏暖关上卧室的房门,冰冷的身体跌靠在门上,捂着脸,泪水从指间流溢。

“这么晚了,你来这里做什么?”夜恩沉半敞着衣衫,露着解释的胸膛,交叠着双腿,看着站立在对面的夜斯沉:“还没放弃寻找无忧和念慈吗?夜斯沉,只要你答应把你名下所有没有发行的作品全部给我,我立马叫你见到他们。”

“这个给你,把孩子放了吧。”他拿出了一张优盘,放在了桌案上。

夜恩沉伸手去拿,夜斯沉却将他重新放回了衣袋里:“先把孩子放了。”

“我可没那么傻,如果我放了他们,你肯定会食言,不如这样,你先把优盘给我,我明天带你去见他们。”夜恩沉提议。

“这张优盘里是我的音乐半成品,也有没发行的歌曲,不过,并不是全部,等你把无忧和念慈放了,我会把全部的未发行歌曲以及音乐版权交给你。”夜斯沉很诚恳的和他交涉。

夜恩沉点点头:“可以。”

夜斯沉将优盘给了他,他接过,放在手中却一脸的狡诈:“夜斯沉,你还真是傻,我不会把无忧和念慈交给你的,因为我要利用他们从你身上得到更多,所以,现在我不会交出来的。”

面对夜恩沉的出尔反尔,夜斯沉彻底怒了,上前,一拳打在夜恩沉的脸上,夜恩沉也不甘示弱,伸手还击。

顿时,兄弟俩打成一团。而夜斯沉看似柔弱,力道却比夜恩沉大很多,几下将夜恩沉打在地上,这个时候,楼上出现了几个拿武器的男人,他们扣动扳机,对准夜斯沉。

夏暖听到了动静,忙跑了出来,看见这阵势,吓出了一身冷汗,下意识的将夜恩沉扶起来,挡在夜恩沉身前:“请你离开!”

看似保护夜恩沉,其实,她只是想把夜斯沉支开,叫他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夏暖穿着黑色吊带,脖子上和身上全是缠欢过的痕迹,夜斯沉看的火大,在也无法克制自己压抑已久的情感,上前,拽着她:“你就那么爱他么?爱他爱到是非不分的地步?”

夏暖泪水涌落,她想说无忧和念慈在夜恩沉手中,想叫夜斯沉去营救他们,可是,她什么都不能说,一旦她说出实情,无忧和念慈就会有生命危险!

她挣开夜斯沉的钳制,冷若冰霜:“是的,我不想看见你,你赶紧走!无忧和念慈不在这儿!”

她的话像是一把尖刀一样戳进夜斯沉的心脏,夜斯沉看着她那风情万种却又冷酷无情的脸,自嘲一笑:“夏暖,我终于知道,我是一个瞎子。”

他的确瞎,居然对这种女人动心。

夏暖别开视线,不去看他:“你赶紧走。”

夜恩沉支撑的起身,截住夏暖的腰,得意的笑着:“所以,夜斯沉,赶紧滚吧,暖暖不想看见你。”

第104章决意撕破脸

夜斯沉看着依偎在夜恩沉怀中的夏暖,他的眼睛像是被无数支尖针扫射一样,刺痛不已,他忧郁的眼瞳跳耀着的怒火被夏暖那冰冷的样子瞬间熄灭,攥紧的手也渐渐的松开。

自嘲的冷笑一声,后退着,转身离开。

夏暖看着夜斯沉渐行渐远的背影,卸掉了冰冷,崩溃一样的哭泣了起来。

夜恩沉捏着她的肩膀,迫使她仰着头看着他:“你哭什么?他又没死,等他死了你在哭吧。”

夏暖气愤不已,扬手给了夜恩沉一巴掌,夜恩沉的脸顿时多了五个巴掌印,然而,配上他那奸佞的冷笑,让人毛骨悚然。夏暖捏着手,躲避着夜恩沉的钳制,夜恩沉一个提离将她扛在了肩上。

“夜恩沉,你要做什么?放开我!”夏暖捏着拳头发狠的在夜恩沉结实的脊背上捶打着,透着无尽的愤恨,然而,夜恩沉就是没有一丝要放下她的意思,直接将她扛进卧室,甩到了床上。

夏暖极度厌恶夜恩沉的触碰,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把剪刀,将剪刀的尖端架放在自己的脖子上,不卑不亢的看着欺近过来的夜恩沉:“你别过来,你要是在走前一步,我立刻死在你面前!”

夜恩沉却笑了,似乎他一点都不受她的言语威胁:“你要敢死,我就叫无忧和念慈陪葬,不信你试试。”

夏暖愤怒的眸中掠过了一丝后怕,剪刀顿时失手跌落,一下子扎在了她的大腿上,血流如注,然而,她却丝毫没有任何知觉。

夜恩沉眸色一沉,忙拿着纸巾为她止血。

夏暖不在反抗了,任由着夜恩沉为她擦拭着伤口。

“我是真的喜欢你,所以我才碰你,我看上你是你的荣幸,你别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夜恩沉替她包扎好了伤口,将她抱坐在大腿上,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

夏暖也没有反抗,只两眼空洞的看着窗外的海岸:“我什么都配合你,你放了两个孩子好么?”

夜恩沉俊冷而狠戾的脸上透着一丝狡诈,他的手贪恋一样的穿梭在她的发间,细嗅着她浑身散发的芬芳:“好,我会放了他们的,不过,你必须帮我办一件事。”

“什么事?”夏暖警惕的看着夜恩沉。

看着夜恩沉那城府而算计的诡笑:“想办法帮我去夜斯沉那里拿一样东西。”

“要拿什么东西?”夏暖声音有些颤抖。

夜恩沉附在她的耳边小声说着什么,夏暖想也没想摇头:“我不会这么做的,夜恩沉,我不会跟你同流合污陷害他!”

她捏着手,声音显得有些尖利。

“别忘了,我们已经融为一体了。”夜恩沉捏着她的下巴,狞笑着:“你可以选择不做,但是,我会随时叫无忧和念慈消失。”

“好,我做,我做……”夏暖被迫妥协,对夜恩沉的恨已经是深入骨髓。

她害怕无忧和念慈遭遇不测,夜恩沉心思歹毒,他绝对能做出对两个孩子不利的事情!

夜恩沉满意的拍了拍夏暖惨白的脸:“明天我会送你离岛,现在你要好好休息,养足精神。还有,你最好说话小心点,别在夜斯沉面前说些不该说的,也别想着对他坦白一切,我在你身上置于了监听芯片,我随时都会监听你的动静,你要是敢有其他的心思,我会第一时间弄死那两个孽种。”

“你能不能在卑鄙一点?这种事情你也能做的出来,你就是个小人!”夏暖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夜恩沉在她身上安装的监听芯片!

这个混蛋远比她想象的还要卑鄙无耻!

“我也没说自己是君子,我要是君子,不就得不到你了么?”夜恩沉的手有些肆无忌惮。

夏暖有些木讷的坐在床上,对夜恩沉触碰已经没有任何知觉,他的话她似乎根本也没听进去。当夜恩沉要离开的时候,夏暖提议要无忧和念慈和她在一起睡,然而却被夜恩沉拒绝了。

夜恩沉走出了木屋,下了地下密室。

“大少,之前夜斯沉的心腹阿肯在岛上的周边转悠一圈,我怀疑他放了检测器。”下属走上前,压低声音告诉夜恩沉。

夜恩沉系着袖扣,冷冷的一笑:“不管他有没有暗中放检测器,必须想办法把周边清除一番。”

夜斯沉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甲板上,眸中的漆黑几乎融入夜色,没有一丝的光芒。

夜斯沉,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那种女人不值得你流连,她和罗兰一样,从来没有把你当一回事,所有女人接近他都是为了他的名誉和地位,而不是他这个人。

从此,他不会在相信任何女人,他也不会轻易闯开心扉去为某个女人停驻。

“先生 ,检测仪失灵了,估计是夜恩沉那边销毁了岛上暗中放置的检测器。”阿肯走出来,站在夜斯沉的身后,打断了他的思绪。

夜斯沉回过神,缓缓的转身:“先派人在岛上周边盯视着,一旦有无忧和念慈的消息就通报我。”

既然夜恩沉不顾及兄弟情分,他也没有必要在对他客气了。

夜斯沉心里清楚,就算他给夜恩沉所有的歌曲,夜恩沉也不会轻易放过孩子,他现在唯一做的就是和他明争暗斗。

清晨的日出从东方的天边缓缓升起,一缕晨曦透过窗户洒照在卧室里,夏暖一夜未眠,从床上爬了起来。

夜恩沉就躺在她的身后,那只手还横亘在她的腰间,她皱了皱眉头,将夜恩沉的手悄然的拿开。

她蹑手蹑脚的下床,想去地下密室看看无忧和念慈,然而刚要迈出脚步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了夜恩沉幽沉沉的质问:“你要去哪里?”

夏暖心一咯噔:“我要去洗手间。”

夜恩沉睁开了眼睛,跟着下床,慵懒的靠在墙壁上:“我陪你。”

“不用。”夏暖说。

夜恩沉却不顾夏暖的反对,抱着她直接去了洗手间。

“你放我下来!”夏暖拔高声音。

夜恩沉有些不悦,将她粗鲁的放下,冷哼一声:“我知道你要做什么,你根本就不想去洗手间,而是想去密室看那两个孽种。”

“他们还小,我怕他们在密室里生病。”夏暖解释说。

“你要是真担心他们生病,就给我乖乖配合,而不是做一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夜恩沉一字一句的提醒着夏暖。

夏暖深呼了一口气,打消了解救无忧念慈离开的念头,因为她知道,就算她带着无忧和念慈离开这栋木屋,也离不开这座四面环水的无人岛。

夏暖在夜恩沉的遣送下,离开了无人岛,回到了摩都的裳妆工作室。

她一直都在想着该怎么去找夜斯沉。

“咦?夏暖,你正好来了,有个女孩来找你。”设计师阿兰这个时候过来告诉夏暖。

夏暖有些诧异:“是谁找我?”

“哎呀,夏设计,你的脖子怎么了?好多红印。”阿兰一叫,所有的工作人员全部都朝她看了过来。

夏暖只觉那脖子上的烙印全是耻辱的象征,不由用手捂着脖颈处,缚妍的说:“没什么,我这里过敏了。”

“行了,不要骗我们了,分明就是男人留下来的,不过也没关系,都是成年人,谈恋爱不是很正常,你害什么羞啊?”

阿兰打趣着。

“是啊,夏暖,有时间把你男朋友带过来给我们看看,看看他究竟配不配的上你。”

另一个设计师又开始调侃着说。

夏暖咬唇不语,只低着头:“我没有男朋友。”

工作人员见她一直严肃沉重,便停止了打趣,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去了。

夏暖去了自己的办公室,却看见林檬坐在她的办公室,见到她,林檬忙站了起来。

“夏设计,别来无恙?”林檬热情的走上前,握着夏暖的手。

夏暖有些意外的看着林檬,原来阿兰说的那个找她的女孩就是林檬。

“林檬,你什么时候来摩都的?”夏暖拉着林檬坐下,又给她倒了一杯水。

林檬笑着接过夏暖手中的水杯:“我刚赶航班过来的,因为我听说夜现在回来了这里,所以我决定来这里工作。”

夏暖皱了皱眉头。

林檬继续说:“你不是在这里当设计师吗?我做你模特吧。对了,夜先生现在在哪里?他在夜家吗?你可不可以带我去夜家?”

林檬一个劲的问着夏暖,夏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了,只闷闷的嗯声,什么也答不上来。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做你的模特,以后我就跟你混了。”夏暖是夜斯沉叔叔的女儿,肯定和夜斯沉有不少交集,所以,她要接近夏暖,接近夏暖就是等于接近夜斯沉。

夏暖思索一番,说:“这样吧,我们现在就去找夜斯沉。”

“真的吗?真的可以吗?不会耽误他工作吧?”林檬一脸的激动。

夏暖不语,她现在想的是该怎么救出无忧和念慈。

夏暖拿出了手机,给夜斯沉打电话。

一直是无人接听。

夏暖知道,经过昨晚岛上的那件事,夜斯沉估计是根本一点都不想看见她了,她也不愿意出现在他眼前,只是,她是逼不得已。

她带着林檬去了夜家。

恰好夜冉妮和夜老太太都在夜家,得知夏暖要进夜家,夜老太太当即吩咐佣人,阻止夏暖进夜家大门。

夏暖看见了夜斯沉的车停在夜家门口,所以,她已经确信夜斯沉就在里面。夜老太太回来后,反对她进夜家,不过,无忧和念慈的安全不能耽搁,她必须想办法进去。

“请你告诉夜老太太,就说我知道无忧和念慈在哪里。”夏暖对守门的佣人说。

这句话果然见效,佣人忙进去传话去了。

客厅里,夜老太太和夜斯沉正在商议关于无忧和念慈的事情。

夜斯沉决定动用警方的力量,对无人岛进行地毯式搜索,因为他确信,无忧和念慈就是被夜恩沉藏在岛上一个隐蔽的地方。

而夜老太太一直反对夜斯沉这么做:“斯沉,能不能别惊动警方?恩沉可是你大哥,要真是他做的,以后被外界知晓,他还怎么见人?就算不是他做的,你去地毯式搜索,传出去名声也是不好听的,媒体肯定会说你们兄弟反目。”

夜斯沉冷冷的说:“他既然决意与我撕破脸,还怕不敢见人么?妈,这件事我心意已决。”

“斯沉,你先不要动手,我试图劝劝他,你看怎么样?”

夜老太太话落,佣人走了进来,将夏暖的一番话传到夜老太太和夜斯沉的耳中。

第105章拿了钱,赶紧滚

“让她进来。”

夜老太太讨厌夏暖,而且更是不喜欢她踏入夜家大门,所以她才暗中派人将她阻拦在门外,只是现在夜斯沉要和夜恩沉撕破脸,夜老太太不希望夜斯沉这么做,可她阻止不了夜斯沉,正好夏暖知道无忧和念慈的下落,说不定,会打消夜斯沉对付夜恩沉的念头。

于是夜老太太想也没想,叫佣人把夏暖请进了夜家。

夏暖和林檬一起走进夜家的客厅,夜斯沉对林檬的到来很是意外,林檬掩饰着内心的激动,恭敬有礼的叫了一声夜老太太伯母,又唤了一声夜先生。

尽管林檬一直想给夜老太太留下好的映像,然而夜老太太看都不看林檬,那双犀利的眼睛只听着夏暖,直接开门见山的问夏暖:“你不是知道无忧和念慈的去向吗?他们去哪里了,告诉斯沉。”

夏暖看向夜斯沉,而夜斯沉却当她如空气一样,那双眼睛里没有一丝温度,夏暖不指望夜斯沉的视线在她身上流连,只是朝夜斯沉走过去:“这件事不能透露给别人,我想和先生单独谈谈。”

夜老太太一脸的不满,然而,也只能答应了:“这没问题,只要你能把无忧和念慈的下落说出来。”

夏暖微微一笑:“无忧和念慈不是夜恩沉带走的,我知道他们在哪里,我可以带先生过去。”

夜老太太松了一口气:“那就好,斯沉,阿暖经常和恩沉在一起,她说的一定不会有假,而况,恩沉又是无忧和念慈的大伯,怎么可能绑架他们呢?幸亏阿暖来的及时,要不然,你真要冤枉恩沉了。”

夜斯沉没有回应母亲的话,只是缄默着离开了客厅,走出夜家。

夏暖默默的跟了过去,而林檬见状,自然也是不甘落后的,紧跟着夜斯沉。

夜斯沉坐上了加长林肯车,夏暖也跟着走了上去,林檬要上去的时候,车门已经被关上。

林檬站在那里,一脸的不甘。

她总觉得这个夏暖不像是夜斯沉的堂妹,而是像和夜斯沉有着那种男女关系的女人。

女人的直觉总归是没错的……

“我知道,你要联系警方对无人岛进行地毯式搜索,但是,我请你放弃这个念头……”

“我做什么决定由不得你干涉。”夜斯沉决绝的打断了夏暖的话,凌冷的眸目视着前方,冷哼一声:“我一直都知道,无忧和念慈就在无人岛,而你为了夜恩沉居然在我母亲面前撒谎,一味的袒护他,呵呵,果然,爱情真是伟大啊。”

“先生,对不起,我为我以前对你的误解感到抱歉,但是,无忧和念慈真的不在无人岛,你不要联系警察去那里,就算我求你了。”

无忧和念慈被夜恩沉关在密室里,浑身缠满了引爆物,一番夜恩沉发现夜斯沉做出对他不利的事情,他肯定伤害无忧念慈,所以,她是坚决不能叫夜斯沉冒这个险,而况,她的身上还被夜恩沉按了监听芯片,稍有不慎,夜恩沉都会伤害两个孩子。

“为了夜恩沉,你是不是连尊严都不要了?”夜斯沉恼火的捏着夏暖的下巴,迫使她抬头,和他那双咄咄逼人的眸对视。

夏暖的泪水一下涌落,只看着夜斯沉,想说什么,却又不能说。

因为她的一举一动都被夜恩沉监视着,她什么都不能说。

“既然这样,求我也要有诚意,你跪下来求我。”夜斯沉冷嗤一声,松开了她的下巴。

夏暖想也没想,直接跪在夜斯沉的脚下。

“为了夜恩沉可以这样低三下四,夏暖,你真贱。”夜斯沉对夏暖已经彻底死心,彻底寒心。

“是的,先生,只要你不去无人岛,我怎么样都可以。”夏暖眼巴巴的看着夜斯沉。

“你滚吧,我不想看见你,而无人岛,我也是一定要去的。”夜斯沉看都不看夏暖。

“你不能去,我知道无忧和念慈在哪里,我可以带你过去。”夏暖继续阻止。

夜斯沉朝一旁的保镖使了一个眼色,保镖直接要把夏暖往外拽。

“夜斯沉,如果你赶我下车,我就告诉媒体说你欺凌我。”夏暖捏着手,心一横,不得不开口。

“随你了,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他讨厌被威胁,所以,他不会妥协。

外界对他的猜疑和抹黑已经让他心生麻木,他已经无所谓了。

夏暖不能离开,她和夜恩沉有交易,为了无忧和念慈,她必须完成这个交易,突然,她撕拉一声,将自己的衣服扯开,保镖见状吓的忙松手,她不稳的倒在了夜斯沉的怀中。

夜斯沉并没有搂她,而是想要推开她,她却主动攀着夜斯沉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先生,我忘不掉你。”

夜斯沉极力的压制着内心窜起来的那团火,掰开圈住脖子的那双手:“夏暖,你让我觉得恶心。”

这个女人为什么这么无耻?昨晚跟夜恩沉在无人岛上缠绵悱恻,今天就跑来这里勾搭他,她真是不要脸。

“是的,我肮脏,我恶心,可你忘了吗?当初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有多快乐,夜,我想你,非常想,知道我这段时间是怎么过来的吗?我无时无刻都在想你。”夏暖眼眶中带着泪水,看着他隔着口罩的苍白面庞,不由的捧看着,痴痴的盯视着。

是的,她就是想他,当外界说他是吸血鬼的时候,她心潮起伏,心神不宁,当夜恩沉说他是为了救她才导致面部烧伤,她心如刀绞,痛的不行,此时此刻,她只想把一切的愧疚全部诉说出来,可是,她不能。

“别提当初,夏暖,你不值得让我回忆当初,对你,我就当嫖了一个女人。”夜斯沉捏着她不安分的手:“还有,收起你的泪水,在我眼里,它们一文不值。”

“我不介意你现在在嫖我一次。”夏暖凄然一笑,泪水比之前还要汹涌,隔着口罩,亲吻着他的脸颊,他的唇,夜斯沉左右躲避着,然而,内心的狂潮却一点点的变的强烈,他在也无法克制自己的情 火,猛地攫住她的腰。

夏暖搂抱着他优雅的头颅,坐在他的大腿上,风情万种的扭动着。

“你这个厚颜无耻的妖精……”嘶哑的开口,夜斯沉疯一样将她占有,眼中的妒火别任何时候都要浓烈,在她脖颈处狂烈的吸吮着:“是夜恩沉叫你来算计我的?是不是?”

“不是……”夏暖虚弱的倒在了座位上,这才发现,他和夜斯沉所处的位置已经被四面隔离,在这个逼仄的空间里,只有她和夜斯沉。

“你撒谎。”夜斯沉冷酷的捏着她的下巴,和她耳鬓厮磨,恨不得将她身上所有的烙印全部都磨掉,那些烙印全是夜恩沉留下的,他看的极其刺眼。

索要的力道更是丝毫不减,如同暴怒的野兽一样,将她吞噬。

夏暖忍着痛,承受着,情不自禁的攀着他的脖子,软腻腻的叫着他的名字。

两个人在车内昏天暗地的纠缠着,他一味的索要,宣泄着连日来的妒火和压抑,而她一味的承受,痛苦而快乐。

她扯掉他的口罩,看着他有些躲闪的目光,却主动亲着他深刻的布满疤痕的脸。

夜斯沉冰冷的心一点点的融化。

他用尽所有的力量抵抗她,却终究是无济于事,他可以拒绝任何一个漂亮女人的热情,可是唯独夏暖,他毫无抵抗之力。

无疑,夏暖的主动再次挑动着他那根男人原始需求的神经。

祥叔和保镖坐在前排,车速缓缓的前行。

“祥叔,怎么办,这条路已经转悠了好久了,要是被警察发现,还以为我们有什么企图。而且,我头都转晕了。”保镖道森小声的抱怨。

祥叔冷着脸,透过后视镜,瞪一眼道森:“如果停下来的话,更会引起警察的注意。”

车速一旦停止,警察要是发现这辆车激烈震动,一定会忍不住好奇前来查探的。

而夜先生和夏暖仍然没有结束……

祥叔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道森却笑了笑:“想不到,先生看似柔弱,功夫却这样厉害,真是佩服。”

“心里清楚就行,别瞎说大实话。”祥叔没好气的瞪一眼道森。

道森乖乖的点头:“我只是感慨一下。”

“我好累,放过我……”夏暖被折腾的气若游丝,想要伸手去抚触他那张冷峻的脸,夜斯沉却将她两手紧紧的束缚在头顶上,没有一丝表情的耕耘着。

看着她紧蹙的眉头,他会想到她在夜恩沉身下时的样子。夜斯沉的脸色更是铁青,带着一丝惩罚的意味将她摧毁。

终于,一切平静,她咬着手指,浑身颤抖。

夜斯沉从外套里掏出一叠钞票,甩在她身上:“这是你应得的,拿了钱,赶紧滚。”

冰冷的钞票刮疼了夏暖的身,她支撑着虚弱的身体,起身,将剥落的衣服一件件的穿了起来,坐在夜斯沉的旁边,却并不打算去拾捡那些钞票:“我不要钱。”

“除了钱,你什么都得不到。”夜斯沉穿上外套,恢复了之前的衣冠楚楚。

“我只想陪你最后一晚,带我回去好吗?回到你摩都的庄园。”夏暖主动的依偎在夜斯沉的怀中。

“够了,夏暖,不要在我面前玩花招。”他不是傻子,早就看出来她是故意接近她的,其目的肯定是和夜恩沉有关。

“我现在被你折腾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你好歹找个地方让我休息一下。”夏暖轻声声的说,脸色通红。

夜斯沉冷冷的勾唇,拿着电子遥控器,将前后座之间的黑色挡屏摇下来,对祥叔说:“回庄园。”

夏暖没想到夜斯沉真的带她回庄园了,这使她不由的一愣。

到了摩都的庄园,夏暖被里面的宽阔无垠震住,里面什么都有,有山有水,有郁郁葱葱的树林,有牧场,有儿童游乐场所,风景秀丽的假山,还有哥特式的中世纪古老建筑,就像一座温馨奇幻的城堡一样。

第106章夜恩沉最想要的东西

夏暖自然是没有心情欣赏庄园里的一草一木,只是若有所思着,想着该怎么应对夜恩沉。

难道她真的要按照夜恩沉说的那样,做一些对夜斯沉不利的事情吗?

夏暖被动的跟在夜斯沉的身后,心中不停的酝酿着计划。

她不能做一些违背良心的事情,可是现在无忧和念慈被夜恩沉绑架在无人岛的地下密室,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既然决定今晚陪我,就别想着其他男人,做婊 子也要有道德。”耳边传来了顾云深清冷无温的话。

夏暖被他这番话深深的刺痛,她回过神,上前,主动牵着夜斯沉的手:“其实,无忧和念慈就在这座庄园里,我是无意中听见夜恩沉说的。”

“夏暖,你这么说无非就是不想叫我去无人岛,你一直在袒护夜恩沉。”

“我没有,无忧和念慈真的在庄园,就在庄园的灌录室内,夜恩沉亲口说的。”夏暖继续撒谎。

夜斯沉冷冷一笑,带着夏暖走进了静雅的客厅,客厅内,佣人们闻讯夜斯沉回来,早已经准备了果汁饮料,而夜斯沉并没有心情饮用,而是上了楼。

夏暖自然也是跟着上去了。

她走过去,主动为夜斯沉脱掉了外套。

夜斯沉却推开她,不叫她触碰,夏暖隐藏着内心的难受,只是强扯一丝笑意。

修长的手指拿着一台电话座机,拨打了一个电话:“阿肯,给我准备一些药。”

挂了电话,很快,阿肯派了一个医护人员走了进来,送来了一盒药和一瓶水。

“把这药喝了。”夜斯沉看着站在不远处看着他的夏暖。

夏暖走过去,缓缓的接过。

这个药是避孕药。

夏暖掰开一粒,将药物吞进了肚子里,喝一口水,之后,轻声声的说:“我们去灌录室看看吧,万一夜恩沉说的是真的呢?”

夜斯沉看着夏暖,犀利的眸光在她脸上横扫着,似乎要将她看穿一样。夏暖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有些慌乱的别开视线。

倏然,夜斯沉捏着她的手,力道深重:“别在我面前玩把戏,夏暖,我知道你的目的,你接近我就是为了帮夜恩沉促成某一件事。”

“不是的,先生,你先放手,我们去你庄园的灌录室,无忧和念慈真的在灌录室,夜恩沉亲口说的,他把无忧和念慈放了,悄无声息的送回庄园。”

“你不要骗我。”

“我不骗你。”夏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的肯定。

她的确是在骗他,但是,就算是骗,也是善意的欺骗。

顾云深看着夏暖那双诚恳的眼睛,心中有些动摇,如果无忧和念慈真的被夜恩沉送回了灌录室,那么为什么庄园的佣人一直都没有发现?夜斯沉担心无忧和念慈被送回来后处于窒息状态,于是,他加快步伐去了自己庄园内部的灌录室。

夏暖缓缓的跟在后面,从包里掏出了一支口红,思忖一番,涂抹在自己的嘴巴上,瞬间,烈焰红唇,妩媚异常。

灌录室外面,有专门的保镖团队守在外面,看起来似乎戒备非常森严。这所灌录室里,有夜斯沉保存的最珍贵的音乐样带和所有未发行的歌曲,这里,有夜恩沉最想要的东西。

然而,当夜斯沉走进去在灌录室里寻找一遍后,并没有无忧和念慈的踪影。

夜斯沉觉得自己好傻,一次次的相信夏暖的话,殊不知,这个女人的话早已经不可信了!

“夏暖,你就是个骗子,现在立刻从我这里滚出去。”夜斯沉捏着手,转身看着身后的夏暖。

“我没有骗你,要说骗,是夜恩沉骗的我。”夏暖狡辩。

夜斯沉不想和她争执,拽着她的胳膊,将她往外丢,他第一次对一个女人这样粗暴无理,只因,他已经被激起了狂怒。他发誓,如果他在相信这个女人一句话,他会自扇自己的嘴巴!

夏暖痛叫着,啊一声,倒在夜斯沉的怀中,见夜斯沉力道渐松,她下意识勾着他优雅的脖颈,封住了他那片薄冷的唇。

夜斯沉这次却是一点都不配合了,他决定面对这个女人的时候在也不会下半身思考。

夏暖被他推倒在门上,不稳的跌跪在地,抬头,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夜斯沉。

夜斯沉背过身,高大的背影显得越发的孤寂,两手支撑在琴键上,琴键发出低沉的声音。

终于,琴键的声音停止,夜斯沉却扶着额头突然瘫倒。

夏暖心口一提,跑过去将夜斯沉扶着。夜斯沉想推开夏暖却使不出半点的力气。最终,两眼一黑,昏迷了过去。

夏暖抱着夜斯沉,和他脸贴着贴,低声喃喃:“对不起,先生,我这么做都是为了无忧和念慈。”

一滴泪打落在夜斯沉苍白的脸上,夏暖吃力的将夜斯沉扶到了钢琴旁边的一张椅子上,抹干脸上的泪水,开始在灌录室里查找夜恩沉想要的东西。

之前,她涂抹的那支口红上面,有致人昏迷的药物,而这种药物是异性相吸,一旦男人触碰,就会人事不省,她并非想要害夜斯沉,可是如果不这么做,无忧和念慈怎么能救出来?

她不知道夜斯沉庄园内部的灌录室地址,所以,她只有骗夜斯沉说无忧和念慈在灌录室,这样夜斯沉会因为急于见无忧和念慈,自然而然会来灌录室。

夏暖不能在耽搁时间,不管她有多么的不忍心,她依然要按照夜恩沉的指令去做事。

夏暖将灌录室的室门紧紧反锁,开始在里面翻找着夜恩沉想要的一把钥匙,夜恩沉说,那把钥匙是铜色加银色镶边的十字架,只要拿到那把钥匙,无忧和念慈就可以得救。

夏暖不停的翻找着钥匙,找了半天,依然是找不到,正当她要放弃的时候,却看见灌录室的调音台上,挂着一把铜色镶银边的十字架钥匙,她不由拿在了手中。

这把钥匙或许对夜斯沉来说非常重要……

夏暖不忍心拿过去,然而,除了这么做她别无他法,不管对夜斯沉有多重要,她不信这把钥匙比无忧和念慈的性命还要重要。

夏暖不舍的看了夜斯沉好久,缓缓的走出了灌录室,现在她要拿着这把钥匙去救无忧和念慈。

走出灌录室,门外的两个保镖有些诧异的看着她,她因为害怕起疑,便谎称夜斯沉在里面录制音乐,不希望有人打搅。

两个保镖听了,将灌录室的室门关上,并没有进去。

夏暖拿着那把十字架钥匙,离开庄园。站在庄园外面,她揣着十字架钥匙,若有所思。

夜斯沉站在灌录室的窗户口,目视着没入夜色中的那抹身影,眼睛抽搐一番。

“先生,要不要把夏暖追回来?或者报警,以偷窃的罪名将她抓起来?”阿肯小心翼翼的询问夜斯沉。

夜斯沉的脸色比任何时候都要阴沉,摇头,嘶哑的开口:“不用,叫人跟着她,一直跟到无人岛。”

他就知道,夏暖接近他是为了帮夜恩沉得到那把钥匙。

那把十字架钥匙是父亲夜乔生前留给他的,是夜乔保险箱的钥匙,父亲临终前叮嘱他,要他一定打开保险箱,将里面的地图拿出来,然后按照那个地图去寻找一样东西。这么多年,夜斯沉一直都在按照父亲的叮嘱去做,他延着地图上的地理位置,几乎踏遍那个地方。他之所以在乐坛取得这样一番成就,一直都是那张地图支撑着他。

夜恩沉一直想要得到那把钥匙。

因为夜恩沉以为保险箱内的地图是宝藏地图,所以,这么些年为了得到那把钥匙,无所不用其极。

对于夜斯沉来说,夜恩沉简直贪婪的可笑。他的身边,被设立各种各样的阴谋,只因,身边的这些人全部都是贪婪的。

夜斯沉勾起薄冷的唇,那双眼睛里跳耀着一丝火光。

夏暖回到了无人岛,她站在海岸上,给夜恩沉打了电话,叫夜恩沉带着无忧和念慈出来,等夜恩沉出来时,见夏暖早已经在那儿等候多时。

夏暖不卑不亢的将十字架钥匙拿了出来:“你把无忧和念慈放了,我就把这串钥匙给你。如果你不放,我就把它扔到海里!”

她迎风站在海岸上,冷冷的看着夜恩沉。

夜恩沉皱了皱眉头,随即,笑了笑,试图走近夏暖:“夏暖,事情都已经成功了,别玩这套,我知道你不敢扔下去,除非你想叫无忧念慈死。”

夏暖心口一沉,手中的十字架钥匙微微松开些许。

“不如这样吧,我们同时交换,你把钥匙给我的同时,我会放过无忧和念慈。”夜恩沉提议。

夏暖有些不相信夜恩沉,然而,她必须冒险把无忧念慈救下来。

“你不要言而无信。”

“怎么会?把钥匙给我吧。”夜恩沉走前一步,身后的下属抱着无忧和念慈紧紧的跟着。

夏暖将钥匙丢给了夜恩沉,然而她敏锐的发现夜恩沉的下属并没有放过无忧和念慈,她倏然掏出了一把匕首,趁着夜恩沉想要搂她的时候,往他脖子上划拉一下,顿时,夜恩沉的脖子上糊满了鲜血。

夜恩沉正用手捂着伤口时,夏暖扼制住他的脖子,匕首的尖端紧紧的对着夜恩沉:“把两个孩子放了,把他们身上的引爆物也全部都拆开,不然我就杀了他!”

那两个下属一时之间有些发愣,夏暖见状,匕首又朝夜恩沉的脖子处刺入几分:“我说到做到!”

夜恩沉咬牙,捏着手,黑着一张脸:“按照她说的去做。”

他恨不得将夏暖的匕首打掉,然后把夏暖撕碎,可是夏暖现在很极端,稍有不慎,她就会做出危害自己的事情!

夜恩沉的下属只好将无忧和念慈身上的引爆物拆除。

夏暖又强迫他们把无忧念慈亲自送到海上的一艘船上,那艘船是夏暖提前雇来的。

而开船的是宋坤成。

当无忧和念慈被送到船上甲板上的时候,宋坤成立即将无忧和念慈抱进了船舱,随即,走出来保护着夏暖一点点的后退,等夏暖上了甲板后,宋坤成将夜恩沉用力推出去。

夜恩沉被两个下属扶了起来,他愤怒的拿着下属手中武器对着甲板扣动扳机。

第107章她心里有他

平静的海面上,传来了震耳欲聋的袭击声,宋坤成护着夏暖,朝船舱跑过去,夏暖却推开宋坤成:“坤哥,你先带着孩子进去。”

“不,你带着孩子进去,这里危险,我不会叫你一个人冒险!”宋坤成执意叫夏暖躲进船舱。

武器扫射的声音在耳边不停歇,只听一声闷沉的响声,宋坤成所在的甲板上被打了一个窟窿!宋坤成不稳的掉了下去,夏暖顿时紧紧的捏着他的胳膊。

“坤哥!”夏暖尖叫着,使劲拉扯着宋坤成。

宋坤成却摆脱着她的手:“你不要管我,快去保护无忧和念慈!这艘船已经被损坏了,你赶紧带着两个孩子躲起来,别等那些人找到你!”

夏暖想到无忧和念慈,暂时跑进了船舱,宋坤紧紧的扣住了甲板,一个纵身,从跌入的窟窿中爬了上来,这个时候,夜恩沉拿着武器已经上了甲板,抵住了宋坤成的额头。

宋坤成一抬眸,看见一脸戾气的夜恩沉。

宋坤成想要抬手反击,夜恩沉拿着武器,更是加重力道抵在宋坤成的额头上。

“夏暖,你要是敢带着孩子离开,我就一枪蹦了他!”夜恩沉狠厉的声音响在夜空中,夏暖紧紧的搂着无忧和念慈,心头颤抖。

无忧和念慈搂着夏暖的脖子,朝外面看着,无忧却松开夏暖,要出去,夏暖却拉住无忧:“你不能出去,回来,无忧,外面危险,你们两个老实呆在这里,不要出去,知道吗?”

无忧和念慈互相对视了一下,乖乖的点头。

夏暖走了出去,看着夜恩沉:“夜恩沉,你不能伤及无辜,快放了坤哥!”

“你这个贱人,现在离了我,又勾搭了这个男人,你究竟还有多少男人?”夜恩沉眼中充满了妒火,扯着宋坤成的胳膊,力道更是加重。

夏暖心口一提,尽量心平气和:“夜恩沉,我已经给了你钥匙,你为什么还要不依不饶?当时你答应过我的,我把钥匙给你,你放了两个孩子!现在你没必要穷追不舍!”

“好,我不要那两个孽种,我也可以放了宋坤成,但是你必须留下来!”夜恩沉冷沉着脸,声音凌冷的说。

宋坤成听罢,皱了皱眉头,见夏暖一直朝夜恩沉这边走过来,他不由提醒夏暖:“夏暖,别听他的,赶紧打电话报警!”

话落,夜恩沉一脚踹在了宋坤成的脸上!宋坤成闷哼一声,狼狈的趴在地上,他要起身的时候,夜恩沉用鞋狠狠的踩在宋坤成的脑袋上,使他无法动弹。

“夜恩沉,我答应你就是,你快放了他!”

夏暖的心再次提到了嗓眼,对宋坤成更是内疚,她本来不想连累宋坤成的,可是当宋坤成知道她有难处后,义无反顾的跑来帮她。

“你过来,我就放了他。”

夜恩沉勾唇,月光下,那张脸更是波谲云诡。

夏暖硬着头皮只好缓缓的走过去,因为她不能叫宋坤成有性命之忧。

“该死的!”

就在这个时候,夜恩沉突然发出了一声低吼,他低头一看,两个套着黑色塑料袋的小东西一人扳住他一条腿,将他控制住了。

“无忧!念慈!”夏暖的眼睛透着恐惧!

这俩兄妹居然套着黑色塑料袋悄无声息的溜到了夜恩沉的脚下,并且还将夜恩沉的两只腿牢牢的抱住。而夜恩沉这个时候已经拿着武器准备对着无忧和念慈,夏暖的脊背嗖嗖发凉,恐惧涨满了毛孔和脉搏!

夏暖想也没想直接跑过去阻止夜恩沉,双手抓住他的胳膊,手中的武器顿时跌落在地。夏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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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夜恩沉同时去抢那把武器,夜恩沉一巴掌将夏暖扇倒在地,拿起武器,放在手上,无忧和念慈异口同声的叫着妈妈,跑到夏暖的身前。

夏暖后退着,将两个孩子护在身旁。

夜恩沉更是怒容满面,对着夏暖扣动了扳机!

“贱人,你想死我就成全你。”

宋坤成被夜恩沉紧紧的按压在地上,根本无法动弹,他只一个劲的恳求夜恩沉不要对夏暖扣动扳机,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夜恩沉被一道强劲的力量扼制住了胳膊,武器顿时朝空中射发一声。

夏暖还没反应过来,只见夜恩沉被制服在地上。

定睛一看,是夜斯沉!

夏暖紧绷的神情顿时松懈,搂着无忧和念慈,颤抖的身心终于平定下来。

上空,盘旋着直升机,夏暖耳边只传来轰隆隆直升机飞升的声音,最后,听见无忧和念慈叫爸爸。

夏暖睁眼,看见自己躺在夜斯沉的怀中,倏然,她觉得踏实好多。

等夏暖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静谧的卧室大床上,大床临窗,窗户是打开的,迎面扑来了淡淡的紫罗兰气息。

“妈妈,你醒了。”无忧和念慈眼巴巴的看着夏暖,一脸的开心。

夏暖看见无忧和念慈平安无事,激动的热泪盈眶,将两兄妹紧紧的拥入怀中:“宝贝,你们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眼皮子抬起的刹那,她看见夜斯沉站在门口,夏暖心头一颤,松开了无忧和念慈。掀开被子下地。

夜斯沉肯定是不想看见她,所以,她要离开。

“妈妈,你要去哪里?你是去找宋叔叔吗?”

“你放心,宋叔叔只是受了伤,爸爸已经将他送去了医院。”

无忧和念慈一人一句,阻止夏暖下床。

“哦,我知道,但是,我还有其他事情,改天在来看你们。”

“不行,你必须留在这里,你在也不准离开我们了!”无忧霸道的搂着夏暖的腰,将她往床上推。

夏暖看着无忧和念慈,眼睛酸涩:“但是,我要工作了,我不能天天陪着你们。”

“不,你不许工作,爸爸只要唱歌就有钱,他可以养你,养我们!”

“是的,等你和爸爸老了,我和哥哥在养你们!就这样!”

夏暖一时张口结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们了。

夜斯沉微微勾唇,走过去,念慈转身牵着夜斯沉的手,仰着脑袋看着夜斯沉:“爸爸,你不要叫妈妈离开,好不好?”

“嗯,你们先出去玩,我来劝妈妈。”夜斯沉疼爱的在念慈的脸颊上亲一口。

“好,你一定不准叫她离开!一定一定!”念慈临走还不忘叮嘱夜斯沉。

“嗯。”夜斯沉对着女儿淡淡的一笑。

夏暖有些不自在的别开视线,默默的从床上重新起身:“我想我该走了。”

“你要去哪里?裳妆?还是夜恩沉那里?”夜斯沉捏着她的胳膊,一用力,将她捉住。

夏暖摆脱着他的力道:“不管去哪里,反正我不想呆在这里。”

“裳妆那边的工作我帮你辞掉了,夜恩沉也已经进了监狱,在摩都,你只能呆在我这里。”夜斯沉一字一句,加以肯定的说,语气透着霸道。

“那正好,我要回中山。”夏暖说。

“如果我不允许你回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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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呆在这里做什么?给你添堵吗?”夏暖自嘲一笑。

“你为什么不告诉昨晚你接近我是为了救无忧和念慈?”夜斯沉声音越发的低沉,伸手托起她的脸蛋。

在无人岛附近,一直有他的人监视着夜恩沉,所以,他一直都在跟进那里的动向,当他得知夏暖偷拿钥匙是为了救出两个孩子的时候,他的心悄然的震撼着

“因为夜恩沉在我身上安装了监听芯片,我如果告诉你,无忧和念慈会有危险,他在无忧和念慈的身上缠绕了引爆物,只要我告诉你实情,他就会伤害他们,我不希望那种事情发生。”夏暖坦言。

夜斯沉心头动容,冰冷的心被她这番话融化。

情不自禁的,他伸手,夏暖却避开,他的手停在半空。

“不过,我和夜恩沉的关系是真实的,所以先生,我们还是保持一下距离吧。还有,我弄昏了你,偷走了钥匙,这些行为都是无法原谅的。”夏暖的话再次令夜斯沉心头一凉。

夜斯沉盯视着她半晌,好久,才开口:“是他强迫你的?”

夜斯沉不能想象她被夜斯沉欺凌的一幕幕,手不自觉的收紧。

夏暖凄然的一笑:“不是,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

她在骗夜斯沉。

只因为她想和夜斯沉保持距离,最好是不相往来。

“夜恩沉抓走你的那一刻,也是你心甘情愿的么?”他捏着她的肩膀,咄咄逼人。

夏暖不回答,回想着夜恩沉假扮夜斯沉对她进行肆无忌惮的折磨,强烈的屈辱就会涌上心头,那段过往,她不想提及。

“都是我自愿的。”她有些底气不足的撒谎。

“他戴着我的面具,以我的身份来占有你,你当时把他当成谁了?告诉我!”他不相信夏暖会心甘情愿和夜恩沉发生那种关系!他能感觉出夏暖心里有他!

“我说过是自愿的!我和他睡觉也是自愿的,我愿意那样!”夏暖不想回忆,推开夜斯沉,泪流满面。

夜斯沉松开了她,有些颓废的坐在床上,心如针扎:“够了,夏暖,住口。”

“在我临走之前,我谢谢先生之前在火海中救了我,谢谢,我救无忧和念慈也是为了不想欠你人情。”夏暖对着夜斯沉弯腰,恭敬的鞠躬。

如果夜恩沉不得意洋洋的告诉她,她永远都不知道,那场大火是夜恩沉放的,而夜斯沉为了救她,烧伤了面部

夜斯沉抬头:“一句谢谢就可以让我毁掉的脸恢复原来的样子么?”

“我已经想过了,愿意帮先生做面部植皮手术。”夏暖说:“只要先生肯配合我去手术室,就可以进行手术,而且我跟坤哥也商量好了,他会帮你做植皮手术。我相信他的医术。”

“这样才有诚意,所以我愿意配合。”夜斯沉突然意外的说:“为了能让我的植皮手术顺利成功,你好好留在这里休养,更不能离开。”

没等夏暖起身,看都不看夏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夜斯沉走出房间,夏暖的泪水克制不住的涌落出来,她抹干泪水,坐在床上。

无忧和念慈手舞足蹈的蹦跶进来,见夏暖似乎没有离开的打算,高兴的欢呼着。

“爸爸一出手,什么都可以搞定!”

“所以妈妈,你现在必须跟我一起生活。”

两个小人抓住夏暖的手,像两只叽叽喳喳的小鸟。

本章完

第108章就是她图谋不轨

夏暖看着无忧和念慈,心也即刻软了下来,不由紧紧的握住他们的手。

“现在我们要去外面玩,爸爸说这才是我们的家,这里好大,牧场里有马也有奶牛,还有好多我没见过的小动物,对了,还有游乐园,等吃了饭,我想要妈妈陪着我去。”念慈的话总是比无忧的多,趴在夏暖的腿上,一脸的兴高采烈。

夏暖握着念慈的手:“好,等下我陪你们去玩。”

心中却是惆怅。

等为夜斯沉做了植皮手术,她无论如何都要离开。

到了中午,丰盛的午餐摆放在餐桌上,夏暖牵着无忧和念慈下楼走进了餐厅,夜斯沉一身闲适的着装,坐在沙上静听阿肯的汇报,皱着眉头,神色漫过一丝凝重。

夏暖见状,若有所思。

“小少爷,小小姐,该洗手吃饭了,我带你们去洗手。”女佣走过去准备牵着无忧和念慈。

“我们已经洗过了,妈妈帮我们洗的!”念慈不配合女佣的牵手。

念慈的话有些响亮,宽敞的大厅内清晰听见,阿肯听罢,皱眉,小心翼翼的看一眼夜斯沉。

“不行,沾了不干净的东西必须去洗,而且,她也不是你妈妈,以后不准这样叫。”女佣也是吓着了,强迫念慈去洗手。

夏暖已经感觉到这里的佣人对她的厌恶。

她们不喜欢无忧和念慈对她亲近。

念慈还想说什么,看见爸爸夜斯沉一脸严肃的朝她这边看过来,不由耷拉着脑袋:“我已经洗过手了,不想洗第二次。”

“可是手已经脏了,念慈应该做一个讲卫生的孩子。是不是?”女佣继续劝着念慈和无忧。

夏暖见无忧和念慈并不配合,于是好言哄劝:“阿姨说的对,你们应该洗手,赶紧去吧。”

无忧和念慈倒是听夏暖的话,很快跟着女佣去了盥洗室。然而,到了盥洗室后,念慈和无忧却开始以一种大人的口吻开导女佣。

“阿姨,我们来洗手并不是因为我们的手脏,而是不想在客厅给你难看。”无忧一本正经的。

念慈附和着哥哥:“是的,阿姨,因为我爸爸说了,要对你们有礼貌,但是以后你也要礼貌对待我妈妈,虽然我和哥哥不是她生的,但是,我们从小是她看大的,在我们心中,她就是妈妈。”

女佣听了无忧和念慈的话,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张口结舌。

这两个小家伙真是会看人眼色

无忧和念慈丢下那个独自呆的女佣,洗了手之后便去了餐厅。

夜斯沉叫阿肯和祥叔以及律师萧杰明一起过来用餐,三个人谈论着孩子抚养权的问题。

萧杰明觉得无忧和念慈肯定是有一个要判给洛黛儿抚养,而夜斯沉却不反驳了萧杰明这一观点。

“我希望孩子永远跟着我。”夜斯沉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洛黛儿不会照顾孩子。”

夏暖只低着头,默默的为无忧和念慈布菜,她知道有的佣人嫌弃她,所以在布菜的时候,她特意用一双没有用过的勺子。

“可是先生,她是无忧和念慈的母亲,她有权利争取孩子的抚养权。”萧杰明也是一脸难为情。

“这件事我有办法对付,等我调查一些眉目后,会告诉萧律师。”夜斯沉看见两个孩子走过来,终止了这个话题。

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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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在孩子面前提及这些。

萧杰明和阿肯面面相觑一番,识趣的用餐,便没在说什么了。

午餐之后,萧杰明和阿肯离开了,祥叔也忙着去做自己的事情了,无忧和念慈缠着夏暖和夜斯沉去游乐园。夏暖本来以为夜斯沉会忙着处理洛黛儿的官司,没想到夜斯沉爽快的答应了孩子。

夏暖一路上都在和夜斯沉保持距离,可是无忧念慈总是有办法叫夏暖和夜斯沉挨在一起。

“爸爸,我要骑马,我看中了前面那匹马!”无忧牵着夜斯沉的手,另一只手指着牧场。

“可是你还小,并不能骑。”夜斯沉劝阻着无忧。

无忧既好奇又爱冒险,愣了一会儿,依然说:“我要学骑马。”

夜斯沉看着无忧眼巴巴的表情,于心不忍:“臭小子,走吧,我带你上去。”

“爸爸,你带着妈妈先上去骑一圈,叫哥哥先看着。”念慈建议。

夏暖却没想到念慈把她推了出来,忙纠正说:“叫爸爸一个人上去就行。”

“不行,妈妈你跟着爸爸一起上去,我要看你们骑马。”念慈圆溜溜的眼睛里灿若星辰,一脸的期待的看着夏暖。

夜斯沉无奈的一笑,看着夏暖:“听孩子的,走吧。”

夏暖只好跟着夜斯沉坐上了一匹马。

她从来都没有骑过马,要不是夜斯沉扶着她上去,她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踩马镫。

念慈坐在围栏不远去的椅子上,不由的对着夜斯沉拍手叫好,而无忧则是一脸的崇拜。

夏暖有些紧张的坐在马鞍上,两手不知道该放在哪儿,倏然,夜斯沉紧紧的圈着她的腰,冷薄荷的味道透着夜斯沉专属的气息萦绕在她周身,令她目眩神迷。

“先生,什么时候开始做植皮手术?”夏暖迫使自己分心。

夜斯沉低沉的说:“等我忙完手上的事情。”

“我先离开庄园,等你忙完了告诉我。”夏暖说。

夜斯沉缄默数秒,开口:“那样有些不方便,因为要随时检查身体,你最好暂时留在这里。”

夏暖微微咬唇,没有理由反驳。

想了好久,话题转移:“林檬打电话给我,她说要见你。”

“嗯,我会去见她,这个不用你费心。”夜斯沉言简意赅的话中,透着一抹不悦。

夜斯沉扬鞭,骏马加快了度,夏暖神经一紧绷,紧紧的抓着他的胳膊。

耳边,微风吹在脸上,一阵惬意,腰间紧紧的固定着那只手,令她的心更是涟漪不断。

夜斯沉已经烙进了她的心底,她的灵魂深处,只是,她心里清楚,她配不上夜斯沉。

他虽然近在咫尺,可是,他们却相隔千山万水

转了一圈后,夜斯沉和夏暖下了马回到了原地,紧接着,无忧和念慈又嚷着要骑马,夜斯沉只好先带着无忧上了马,转悠了一圈,又搂着念慈上去骑马转了一圈,对于孩子提的要求,他总是不厌其烦的履行。

他是一个好父亲,这是毋容置疑的,只是,外界却因为博取眼球,昧着良心将他说成一个怪异的吸血鬼,夏暖对此有些愤慨,同时也为当初她误解他而感到内疚。

她为什么要相信媒体的话?为什么要相信夜临深的一面之词?把他想的那么扭曲阴暗?

不光是她的身,就连她的心都是不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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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这个时候,夜冉妮却突然来到了庄园,并且开着自己的跑车,自己来到了牧场这边,夜冉妮一下车,便看见了夏暖,她有些气不过的冷哼一声,走到了夏暖的身后。

“夏暖,我大哥和二哥之间的矛盾就是你一手造成的!你还有脸呆在这里?要不要脸?”夜冉妮愤怒的话打断夏暖的思绪。

夏暖一怔,转身,看见了夜冉妮。

“冉妮小姐,是夜恩沉图谋不轨”

“你给我住口,别装一副无辜的样子!”夜冉妮打断了夏暖的话,那双漂亮的凤眸中透着无以复加的妒火:“你这个贱货,别以为你在媒体面前说你是我叔叔的女儿,你就真以为自己是夜家人!我从来都不认可,我们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没有揭穿罢了,你最好给我滚远点,别在我二哥面前晃悠!”

“你放心,我会离开这里。”如果不是因为要给夜斯沉做植皮手术,她早就离开了。

“那你赶紧滚啊,嘴上说离开,还赖在这里不走!你算什么东西?”夜冉妮更是用最恶毒的字眼骂夏暖,然而,夏暖想着夜斯沉,忍气吞声着,一直没有作。

转身,正要离开牧场。

夜冉妮看见夜斯沉骑着马带着两个孩子朝这边走过来,她突然抓着夏暖的手往自己脸上扇,夏暖还没反应过来,夜冉妮尖利的哭着:“你为什么要打我?难道我说错了,你就是想接近二哥来炒作自己!”

夏暖想要收手,夜冉妮更是抓着她另一只手往她头上撕扯。

夏暖有些愤怒的甩开她的手,她就势夸张的倒在了地上,手中捏着一个东西,一个劲的哭着:“二哥,你一定要替我做主。”

夜斯沉阴沉着脸,带着两个孩子下马,吩咐保镖暂时将孩子提前带回去,随即走过去将倒在地上的夜冉妮扶了起来,夜冉妮就势倒在夜斯沉的怀中,一个劲的哭诉着。

夏暖想解释,可是又打消了解释的念头。

“二哥,这个女人心怀不轨,她接近你是有目的的,不信你看,她偷偷拍了你和孩子的照片,然后好交给媒体炒作!”夜冉妮将早已经提前拍好的照片从手机里翻了出来,递给夜斯沉看:“这是她的手机,我见她拿着手机偷拍你,于是我就跑过去夺她的手机,却没想到她扬手给我一巴掌,还推到了我!”

夜冉妮说的就跟真的一样,而且她手上拿的也的确是夏暖的手机!

夏暖根本就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将她手机拿走的!并且还拍了夜斯沉带着孩子骑马的照片!

“这照片不是我拍的,是她趁我不注意拿了我的手机。”夏暖解释。

夜斯沉盯着夜冉妮手中的手机,将那些照片一一删除,松开了夜冉妮:“这件事就此作罢。”

夜冉妮一脸的忿忿不平,捏着拳头看着夜斯沉:“你应该把她撵走,给我一个说法!”

“冉妮,夏暖不会做出这种事,我相信她,所以你不要闹了。”

夜斯沉有些恼怒,皱着眉头,严肃的开口。

“就是她图谋不轨!二哥,你是不是被她蒙蔽眼睛了!她做什么都是对的!而我维护你替你着想却错了!那好,你不管我就报警,我叫警察来管!”夜冉妮跳脚,对着夜斯沉大吼大叫!

夏暖不想叫夜冉妮继续这样闹下去,于是走上前:“冉妮小姐,对不起。”

“不过,冉妮小姐拿走了我的东西,是不是该还给我?”夏暖淡淡的说。

本章完

第109章那个叫罗兰的女人

夜冉妮的眼睛瞪的更大,漂亮的面孔扭曲至极:“我是拿了你的手机,可那又怎样?你拍照想要卖给那些狗仔,我怎么就不能干涉了?!”

夏暖镇静自若,伸出了右手的无根指头:“冉妮小姐,我说的不是手机,你拿走了我的戒指。你不是报警吗?就算你不报警我也要报警,因为我的戒指被你偷去了。”

既然夜冉妮可以胡说八道胡编乱造,她也可以。

夜斯沉面沉似水的盯着夏暖看,不知道她究竟为什么要这样诬陷夜冉妮,因为他知道,她的手上并没有什么戒指。

“我什么时候偷你戒指了!我有的是饰,不稀罕你的!”夜冉妮更是恼火,声音也比之前尖利。

夏暖冷冷的一笑:“我知道冉妮小姐想要什么饰都有,可冉妮小姐却唯独没有我手中那枚戒指”

“你胡说!我之前抓你手的时候并没看到什么戒指!”夜冉妮脱口而出!

“怎么可能,我戒指就在无名指上戴着,你不但抓了我的手还取走了我的戒指。”夏暖继续激怒夜冉妮。

夜冉妮急的再次跳脚,张牙舞爪的说:“如果你真的戴了戒指,我抓着你的手扇巴掌的时候能感觉出来!事实是,我并没有感觉到有戒指剐蹭!夏暖,你真是不要脸,居然说我偷你戒指!你戴的东西都是肮脏的,我不屑要!”

“冉妮小姐,尝到了被人冤枉的滋味是不是很不好受?”夏暖终于套出了她的实话,也不需要在继续激怒她了。

夜斯沉听了夜冉妮的话,苍白的脸更是阴霾重重,冷声的质问夜冉妮:“也就是说是你主动挑衅夏暖的?”

夜冉妮这才觉自己说漏了嘴,因为她将自己主动抓夏暖的手扇巴掌的事情说了出来!

“二哥,不是的”

“你不要在说了,没有我的允许你以后不准进来,现在你出去。”夜斯沉严厉的打断了夜冉妮的话。

夜冉妮气的狠狠的一跺脚,冷哼一声,上了跑车,疾驰而去。

夜斯沉看一眼夏暖,眼中闪过了一抹歉意:“抱歉,险些误解了你。”

夏暖只是淡淡的一笑:“没事。”

夜斯沉和夏暖离开了牧场回到了客厅,却现夜老太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在了客厅的沙上。

夜老太太看见了夏暖,那双眼睛沉了一下,手中的拐杖更是收紧。

“老太太。”夏暖恭敬的向夜老太太鞠了一躬。

夜老太太不搭理夏暖,只看着夜斯沉:“斯沉,你大哥在监狱里生病了,能不能把他放出来?”

夜斯沉态度决绝,为夜老太太续了一杯茶后,坐在她的对面:“我觉得大哥需要在监狱里改造一下,他的心态有些不健康,而且容易做一些极端的事情。”

夜老太太恶狠狠的瞪一下夏暖,反驳道:“这一切都是有人从中挑拨造成的,你大哥没你想的那么坏!你忘了你们从小在乐队的那段时间吗?你生病了他一直照顾你。”

夏暖心里清楚,夜老太太误以为是她从中作梗。

想到这,心里头有些不是滋味,默默的离开了客厅。

夜斯沉听了夜老太太这样说,深眸中掠过了一丝恻隐。

少年时期,他和夜恩沉以及夜临深手足情深,那个时候,他们只一心团结,想要把乐队做好,可是当稍微大一点后,夜恩沉开始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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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他难以承受的事情,比如罗兰的那件事,还有他在外胡搞破坏乐队名声的恶劣事迹,他一直处处忍让,换来的却是夜恩沉的不理解,到了夜临深病那一年,兄弟之间的情谊彻底破裂,他代替夜临深成为主唱,遭来了夜临深的怨念和夜恩沉的不甘

人性本善,然而,当沾染了世俗的贪婪和虚荣,人会变的可恶,其实,他也是可恶的,因为他有私心。

只是,他有底线。

“妈,他蹲监狱的事情我会封锁消息,你不用担心夜家的名誉受损,等他改过自新,我会撤销对他的控诉。”

夜斯沉不想在夜恩沉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下去了。

夜老太太满脸的不满,声音也顿时拔高了几度:“斯沉,你为什么变的这样无情?还有临深的事情,临深都告诉我了,他说你猥亵他!一个是你弟弟一个是你哥哥,你怎么能做的出来!我不管,恩沉必须释放出狱!如果你不答应可以,那我们就断绝母子关系!”

“妈”夜斯沉有些无奈的看着夜老太太。

“你别叫我妈,我知道,因为罗兰的事情你一直对恩沉有偏见!可那个女人不要脸,她主动爬上秦老板的床,关恩沉什么事?”

“跟她没关系。”夜斯沉神色中划过一抹忧伤。

“什么没关系,你就是放不下罗兰,一直心有郁结,那个夏暖,还有什么林檬不都是因为长的像罗兰你才亲近她们的吗?但是,罗兰自己不知检点,跟恩沉没有任何关系!”

“妈,请你不要在说了。”夜斯沉显得有些痛苦。

夏暖走在栏杆旁缓缓的顿足,清晰的听见了夜老太太的话。

那个罗兰

她已经不止一次听到过这个的名字。

之前她无意中听到洛黛儿也提及过。

夏暖看着夜斯沉那些许忧伤的面庞,突然知道,那个罗兰在他心中一定有着很重的分量。

夏暖的心有些酸涩,迫使自己不要在想下去了。

楼下的客厅,夜斯沉沉默了好久,终于嘶哑的开口:“妈,我会找个时间去探望一下恩沉,然后撤诉,请您不要在提过去的事情了。”

夜老太太听罢,神色间透过了一丝得意,缓缓的起身:“嗯,你们是兄弟,要团结互爱,不要为个女人就弄的水火不容,你父亲在天有灵也是不愿意看到的。”

夜斯沉没有做声,扶着夜老太太走出了客厅。亲自将她送到了外面的车上。

送走老太太后,夜斯沉当即开车去了警局。

夜恩沉在警局里显得有些颓废,坐在夜斯沉的对面,一脸的桀骜不驯,冷冷的看着夜斯沉:“你也只有这点能耐对付我。”

“妈叫我放你出狱,但是看见你依然不知悔改,我想打消放你出狱的念头。”夜斯沉沉缓的开口。

夜恩沉笑的更是刺耳:“我没有做错什么我为什么要悔改?夜斯沉,知道么?你就不应该留在夜家!如果没有你,我的命运也不会这样!”

夜斯沉站起身,不想和他废话:“那你就老死在监狱吧,我不会在对你抱有一丝同情。”

夜恩沉见他要走,心一沉,伪装的高傲和得意一瞬间崩塌,从座椅上站了起来,眼睛里面尽显着一丝卑微:“斯沉,我错了,你放我出去好吗?”

夜斯沉脚步一顿,转身看着可怜兮兮的夜恩沉。

“把那个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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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钥匙给我,它不属于你。”夜斯沉没由来的说。

夜恩沉点头:“好,你放我出去我就给你。”

夜斯沉转身,离开了摩都男子监狱,下午的时候,夜恩沉出狱。

夜晚,夜斯沉手中握着夜恩沉还给他的钥匙,皱着眉头,独自出神,这个时候,夏暖牵着孩子站在了门口。

夏暖看见了夜斯沉手中捏握着的钥匙,秀眉一凝。眼眸中闪过了一丝愧疚。

正愣神的时候,念慈牵着夏暖的手走进了夜斯沉的卧室。

夜斯沉回过神,对着孩子露着温和的笑意,视线最终落在夏暖的脸上。

“你们怎么还没睡?”

“妈妈想你。”念慈龇牙咧嘴的笑着,居然学会了扯谎。

夏暖脸色一红:“别胡说。”

明明是念慈硬拉着她进来要找爸爸的。

夜斯沉笑而不语,将手中的钥匙暂时搁放一旁,将念慈搂坐在大腿上,亲一口她的脸颊,看着夏暖:“早点休息,明天陪我去一个地方。”

夏暖似乎并没有听见夜斯沉的话,而是将注意力放在了那串十字架钥匙上。

夜斯沉挑眉:“有什么问题么?”

夏暖这才回过神:“啊?你刚才说什么?”

“明天陪我去医院。”夜斯沉重复一遍,又强调了要去的地方。

夏暖点头:“好的。”

大概是明天要做体检好为植皮手术做准备,不过也好,早做手术早离开。

她走过去将念慈从夜斯沉的怀中抱离,念慈却不愿意走,直接扯着夏暖:“我和哥哥还有你们,我们一起睡。”

“但是,你爸爸要忙别的事情,我们先去睡。”夏暖不敢看夜斯沉。

念慈看着夜斯沉:“爸爸在这儿坐着也没什么事情。”

“你不懂,你爸爸在构思歌曲。”夏暖骗念慈。

“好吧。”念慈有些不情愿的离开夜斯沉的怀抱。

夏暖抱着念慈要离开的时候,转身看着一直陷于沉默的夜斯沉:“先生,那串钥匙是夜恩沉还给你的吗?”

夜斯沉闷闷的嗯了一声,半调侃的拿起了那个十字架钥匙:“你白白费了那么大的功夫将它从我身边偷走,最终还是物归原主。”

“对不起。”

夜斯沉笑了笑:“没关系,我知道你当时是为了救两个孩子,我能理解。”

可尽管夜斯沉这样说,夏暖心中的愧疚依然不减。

最终,她看着那串钥匙,说出了自己的疑惑:“先生不觉得这把钥匙有问题吗?我感觉不是之前的那一把。”

之前的那一把钥匙上,银色镶边没有这个重,而且这个银色看起来颜色也没有年代感的陈旧。

夜斯沉波澜不惊:“我知道,这把钥匙是假的,夜恩沉拿了一个假的来糊弄我。”

夏暖惊愕,好半天才说:“那怎么办?应该想办法把那把真的调换过来。”

夜恩沉费尽心机的想要得到这把钥匙既然,可见,这个十字架钥匙对夜斯沉也同样很重要。

夜斯沉将钥匙又重新丢回到书案上:“由他去好了,他很快就会现那把钥匙并不适合他,也不属于他。”

本章完

第110章你什么时候喜欢喝酒了?

夜斯沉的话,夏暖似乎明白。

有些东西,注定是这个人的,却注定不属于那个人。

而有一种刻骨铭心的感情,注定也不属于她……

夏暖抱着念慈,转身离开了夜斯沉的卧室。回到了念慈的卧室,哄了念慈睡觉,便一个人默默的离开了卧室。

等到夜斯沉进来的时候,并没有看见夏暖,他有些失落,缓缓的走到了无忧和念慈的身旁坐下,透着月光,宠溺的看着两个熟睡中的孩子,伸手,触摸着他们的脸蛋。

如果明天的事情真的能有一个结果,那么,他不会向洛黛儿妥协。

夏暖躺在夜斯沉为她布置的卧室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眼睛闭上的时候,想的依然是夜斯沉,睁开眼睛,还是夜斯沉。

她掀开被子下床,从酒柜里拿出了一杯红酒缓缓的喝了起来。

夜斯沉庄园内部的每一间房子都有酒水饮料,因为他希望一旦客人来他这里居住,他希望能为他们准备的周到。

夏暖喝了一些红酒,这才觉得有了睡觉的打算,将红酒瓶放在了一旁,重新倒躺在了床上。

夜斯沉走出了无忧和念慈的卧室,经过夏暖所在的卧室却没有停留,而是顿住了数秒,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第二天早上,夏暖还在迷糊中,听见了砰砰砰的敲门声,她起身,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走过去开门。

却看见伪装成阿拉伯男人的夜斯沉出现在了她的眼前,顿时,她睡意全无。

“先生…我还没准备好……”夏暖有些窘迫,欲要关上门,却被夜斯沉挡住,随后,他走了进来,之后,后面跟着的化妆师艾佳也走了进来:“给她化妆。”

艾佳得了命令,开始打开随身携带的化妆盒,准备为夏暖化妆。

时间紧迫,夏暖草草的洗漱一番,从盥洗室走了出来,开始配合艾佳的化妆。

夜斯沉环顾一下卧室,看见夏暖的床头柜旁放着一瓶没有喝完的红酒。

深眸微微一凝,移开了视线。

很快,夏暖被艾佳完美的化妆继续改变了相貌,她走到镜子旁边,却发现自己的轮廓居然和洛黛儿有几分相像。随后,艾佳又给她准备了洛黛儿时常穿的衣服款式,发型也弄的跟洛黛儿的非常相像。

夏暖有些不明白夜斯沉为什么要让艾佳把她装扮成洛黛儿的样子。想着昨天在餐桌上夜斯沉和萧杰明谈论起了洛黛儿争夺抚养权的事情,夏暖猜这件事非同小可,所以也就没有过多的询问。

夜斯沉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

等到艾佳将化妆完成后,夏暖穿上了性感修身的包臀裙,踩着精致的玫瑰红高跟鞋,站在夜斯沉的面前。

夜斯沉看都不看她,合上了杂志,起身:“走吧。”

夏暖跟着夜斯沉走出了庄园。因为高跟鞋太过尖细,她走路的时候有些不适应,毕竟以前只习惯穿平跟鞋,还从来没有穿过这么高的鞋跟。

夜斯沉转身,见她一脸的艰难,不由皱了皱眉头:“上次你参加海伦女主选秀的时候是怎么走路的?”

夏暖想了想,学着那次选秀走T台时昂首挺胸的迈开了腿,走这模特猫步。当她觉得差不多克服的时候,脚踝一崴,身体不受控制的倾斜,她下意识的抓住了夜斯沉的胳膊。夜斯沉不由将搂着,她下意识的缩回手。

“没事吧?脚痛不痛?如果不能去的话,先休息一下,下午在去。”夜斯沉言语中透着关切。

夏暖摇摇头:“没事,我能行。”

说时,打开车门率先上车。

夜斯沉也没说什么,上车,坐在她的旁边。

这次开车的并不是祥叔,是一个陌生的面孔,而行驶的这辆车也不是经常坐的车,而是一辆黑色的迈巴赫。

显然,夜斯沉想要做的更隐秘,不被别人发现。

“你什么时候喜欢喝酒了?”夜斯沉的声音低低的,突如其来的响在静谧的车厢。

夏暖怔了一下,脸色微红:“我睡眠不是很好,所以需要酒帮助我。”

“你放心,夜恩沉已经出狱了,我不会在为难他,以后你都可以睡一个安稳觉。”

夜斯沉语气淡淡的,没有任何的起伏。

夏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欲言又止。

两人一直沉默着,谁也没有开口,一直到了摩都医院,司机停车。在临下车的时候,夜斯沉给了夏暖一副墨镜和一个口罩:“戴上。”

夏暖乖乖的戴上了口罩和墨镜,和夜斯沉一起进了医院。

然而,刚到医院,就有好多医护人员朝她这边看过来,眼中各自闪过了一丝诧异,等到她走近的时候,那些护士就会恭敬的称呼她为洛女士。

夏暖这才明白,这些人把她当成了洛黛儿。

而化妆成阿拉伯男人的夜斯沉并没有被她们认出来,再说,夜斯沉现在和洛黛儿离婚了,也不可能陪洛黛儿来医院。这里的医护人员一直都以为夜斯沉是洛黛儿新交的男朋友。

“等下有医护人员过来接待你,你直接告诉她,你去妇科,到了妇科之后,叫他们把档案拿出来……”夜斯沉走在夏暖的身后,低语提醒着她。

夏暖点头,记下了夜斯沉的话。

果然,如夜斯沉所料,医护人员看见了夏暖,忙热心的上前迎接。夏暖直接说去妇科,医护人员会意的将她带去了妇科。

“请把我以前留存的病例档案拿出来,我需要它。”夏暖扶了扶墨镜,对妇科医生说。

妇科医生有些疑惑的看着夏暖:“洛女士,医院的病例档案有什么问题吗?需不需要我帮忙?”

夏暖摇头:“不用,你只要把那些病例档案给我就行,因为我正在争取我孩子的抚养权,有些事情不能出一丝纰漏。”

妇科医生似乎明白了什么,点点头:“好的,您稍等。”

没过一会儿,医生拿出了那些留存的病例档案,交给了夏暖,夏暖按照夜斯沉的要求,给了医生一笔钱,希望她能保密这件事,医生看见了钱,满口的答应。

拿着病例档案,夏暖和夜斯沉一起离开医院,上了车。

她将档案拿出来递给了夜斯沉,夜斯沉接过,一一翻看着,不由皱着眉头。

夏暖对那些医学文字并不懂,不过看着夜斯沉满脸凝重的样子,她隐隐察觉这些病例档案已然激怒了夜斯沉。

“怎么了?”夏暖小心翼翼的问。

夜斯沉捏着档案袋,脸色阴沉至极。

“没事。”夜斯沉吩咐司机开车,拿出了手机电话,拨通了米可的电话:“米可,你来一趟摩都。”

夏暖知道,夜斯沉情绪的变化跟洛黛儿的医用档案有关,而且看情形,这件事非常严重。

夜斯沉和夏暖回到了庄园,到了下午的时候,米可从费城飞来了摩都,并且由保镖的开车接来了庄园。

米可看见了夏暖,感到有些意外,不过,她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在夏暖身上,而是随着夜斯沉的步覆,去了夜斯沉的办公室。

夏暖心事重重,为了遣散自己的凝重,便带着无忧和念慈去了游乐园。看着无忧和念慈欢快游戏,她的心情似乎好受些。

就在这个时候,她听见了那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没必要通报,我以前经常来这里。”

“莱西先生,我觉得还是先通报一下先生最好,他现在正在和米可医生商量重要的事。”

祥叔在后面劝阻莱西止步,莱西穿着随意,T恤加休闲裤,脚上套着夹脚拖鞋,头发也乱糟糟的,一路风尘仆仆的赶了过来。

他见祥叔一直在阻止他,有些愠怒:“祥叔,我来找我的妻子有什么不对么?要我说不对的是夜斯沉,他居然把我妻子关在房间这么久,鬼知道在里面干什么!”

祥叔顿时板着一张脸,拔高声音强调:“莱西先生,您要知道,米可是夜先生的私人医生!”

莱西哼一声,无意识的别开视线,却看见了夏暖带着孩子在不远处的游乐园那里。

他勾唇,冷冷一笑:“行,你去通报吧,我遇到老熟人了,理应上前打招呼。”

说完,莱西朝夏暖这边走了过来。

夏暖看见了莱西,以示礼貌的站了起来。

莱西走上前,笑着迎上夏暖:“夏暖,好久不见,你在摩都还好么?听说你在裳妆做设计师的,怎么样?”

夏暖只说还好,最后又问莱西的近况。

莱西半调侃的说:“其余还好,就是想你。”说时,走近夏暖一步,想要伸手将夏暖搂着,夏暖却巧妙的避开了。

“莱西先生,先生和米可医生真的是有急事,不是你想的那样。”莱西和米可是夫妻,米可现在和夜斯沉在房间里谈事情,莱西难免会多心多疑,所以,夏暖只是想打消他的多心多疑。

莱西冷冷一笑,坐在了无忧和念慈转过来的木马上,随手将夏暖也拽了过去。

无忧和念慈坐在上面,夏暖想要下来却又怕摔着无忧和念慈,只低声叫莱西松手。

莱西却偏偏不松手,连同她和无忧念慈一起抱着,笑着说:“你是担心夜斯沉误会吗?他都不怕我误会,你怕什么?”

“米可医生真的是和先生有重要的事情要说,你别多想。”

夏暖继续辩解。

无忧和念慈对莱西有些防备,一人一句叔叔,礼貌的要莱西下去,而莱西在他们的脸上捏了一下,无动于衷,继续对夏暖说:“夏暖,你怎么事事都替夜斯沉说话?他是什么样的人我们都不了解,你最好不要太过轻信他。”

“我只知道他是一个好人。”夏暖义正言辞。

“呵,好人,你没看见外面那些对他的报道吗?还有他那越来越病态的脸,俗话说相由心生……”

“莱西先生,在你不了解的时候不要恣意评论别人。”夏暖有些愠怒的打断了莱西的话。

无忧和念慈偏着小脑袋讨伐似的看着莱西。

“我爸爸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

念慈对着莱西说。

莱西这个时候看见夜斯沉和米可从客厅里走了出来,正好视线也专注于这个方向,他心中顿时滋生了一抹邪念,捏着夏暖的手,从身后攫住她的腰,偏着脑袋,在夏暖的脸上结结实实的亲了一口。

第111章我不会叫你好过的

夏暖被亲的猝不及防,看见夜斯沉和一脸鄙夷的米可站在不远处,心下一沉,忙躲避着莱西的侵袭。

“莱西先生!你松手!”夏暖看见夜斯沉和米可朝这边走了过来,用力扒拉着腰间的那只手。

莱西轻哼一声,在她耳边赌气的说:“夏暖,他和米可根本就不在乎我们亲近,有什么好慌张的?”

说完,那双剔透的蓝眸微微眯着,朝米可看去,见米可一脸看好戏事不关己的的样子,力道更是一沉,欲要往夏暖的脸颊上吻去,夏暖却用手挡住。

无忧和念慈想要停止木马的旋转,然而,莱西按着那个按钮,一直不松手。

等到夜斯沉走近之后,他才一脸坏笑的松了手。

夜斯沉脸色不是很好看,蒙着一层厚厚的铅云:“身为有妇之夫,你要自重。”

瞥见夏暖低着头,牵着无忧和念慈准备离开,夜斯沉负在身后的手微微一紧。

莱西却说:“既然身为有夫之妇的米可医生不自重,我为什么要自重?”

夜斯沉皱了皱眉头:“我跟米可只是谈一些病例上的事情。”

米可笑了笑:“先生,你又何必跟他解释,我和他不过是有名无实而已,等离了婚他爱怎么玩就怎么玩。”

“米可,话不能这么说。”夜斯沉想劝阻米可。

“先生,您不要在说了,反正我已经拟好了离婚协议,等他签字,我就可以自由了。”

“既然这样,你当初为什么要嫁给他?”夜斯沉看着米可,有些迷惑。

米可凄然的一笑,视线落在夜斯沉那张苍白的脸上,带着痴怨和深情,她想告诉夜斯沉,她当初嫁给莱西,只是为了替他解围,当初他为莱西和夏暖策划了婚礼,而莱西阴差阳错下和骨肉皮纠缠在一起,她为了尽快叫夏暖嫁给莱西,不想从中有差池,便去破坏莱西和骨肉皮的约会,然而,误打误撞的,她和莱西发生了关系,并且还被曝光,让夜斯沉误以为她和莱西有什么

夏暖没有成为莱西的新娘,而她却成为了莱西的新娘,而当时的婚礼是夜斯沉策划的,还被公布与之,夏暖又不愿意嫁给莱西,她为了不叫这场婚礼失信于公众,便替补上去。

可婚前莱西说等举办了婚礼就离婚,可是,一直拖到现在,该死的莱西一直没有离婚!

莱西看着米可深情的凝视着夜斯沉,并且还当着他的面这么的明目丈夫,他没由来的一阵窝火,在无法克制自己的理智,上前一步,拽着米可的胳膊就朝外面走去。

米可怎么摆脱都无济于事:“莱西,你放手!你抽什么疯?”

“我想我们应该就离婚的事情商量一下。”莱西说时,将他硬塞上了车。

夜斯沉看着米可和莱西远去的身影,若有所思一番,视线落在了夏暖身上,夏暖就在不远处,正在陪着无忧和念慈玩沙子,不过,无忧和念慈似乎没有心情去玩沙子,而是不时的朝夜斯沉这边看过来。

“爸爸,那个叔叔好讨厌,居然亲妈妈!以后不准叫他来我们这里!”念慈手中拿着一把小铲子,气鼓鼓的说。

夜斯沉捏了捏念慈的小手:“嗯,去玩吧。”

念慈点点头,噢一声,自顾玩去了,无忧又跑了过来,朝一旁不语的夏暖看去,对着夜斯沉说:“不怪妈妈,爸爸也不准怪妈妈。”

夜斯沉扯着一抹微笑,闷闷的嗯一声,视线落在夏暖的身上,走过去。

“先生,刚才莱西先生实在过分,他趁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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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就那样”

“跟我好像没关系,你不必解释。”夜斯沉打断了她的话,陪着孩子们一起玩起来,当夏暖不存在一样。

夏暖觉得心里头不是滋味,可是,夜斯沉既然说跟他没关系,她也没必要解释。

夏暖一个人默默的站在一旁,看着他和孩子们在一起。

法院那边又来了起诉传单,要求夜斯沉务必到庭解决和洛黛儿的抚养权。而夜斯沉却没有到庭,而是给洛黛儿打了一个电话,约洛黛儿出来面谈。

洛黛儿一口拒绝,并声称夜斯沉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复婚,要么把孩子判给她,而夜斯沉并没有妥协。

“这件事关系到你的个人**,如果我当庭公布,对你会造成影响,你既然喜欢在法庭上对质,我只有奉陪了。”夜斯沉说完,欲要挂电话。

洛黛儿忙追问夜斯沉:“你什么意思?”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夜斯沉终究还是挂了电话。

洛黛儿捏着手机,手有些颤抖,缚雅走了过来,握着洛黛儿的手:“怎么了?”

洛黛儿反握着母亲缚雅的手,跌坐在沙发上:“妈妈,夜斯沉突然要约我见面,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难道是夏暖在他面前说了什么?

不会的,夏暖并不知道是她,当初她是蒙着脸面对夏暖的,而且她还签了保密协议,怎么可能说出来?

“如果他真的知道什么,只有放弃抚养权了。”缚雅也是一脸的担忧。

“不,我不甘心!”洛黛儿两只手紧紧的扣在沙发上,那双漂亮的凤眸引燃着憎恨。

“你先和他见面,如果他真的发现了一些不利于你的事情,到时候我会想办法利用洛氏来来对他的音乐公司施加压力。”缚雅劝洛黛儿:“你放心,有妈在,没什么大不了的。”

洛黛儿却哭了:“妈妈,如果换做别人,真的没有什么大不了,可是,他是夜斯沉如果我失去了孩子的抚养权,我和他之间的纽带就会断掉”

“你还爱着他是不是?”缚雅抬起洛黛儿的下巴,质问洛黛儿。

洛黛儿只流着泪:“是的,妈妈,每次我看见他疏离我,拒我千里,我就恨不得将他的心挖开看看,他究竟是不是一个冷血人!”

“黛儿,你要知道,爱情是靠不住的,只有把钱和权势牢牢抓在手中才最重要,就像我一样,当初你爸爸还不是一样不在乎我,但是,我知道我需要抓住一些实际的东西,而不是男人那颗漂浮不定的心。”

“可是夜斯沉和其他男人不一样”洛黛儿缓缓的摇头。

“只能说他伪装的太好。”缚雅冷冷一笑:“男人都一样!个个都犯贱,对他好,他不在乎,反而去勾搭那些野女人!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洛黛儿听了缚雅的话,揪搅着双手,泪眼中闪过了一抹决绝。

她如约去和夜斯沉见了面,见面的地点是在夜斯沉的音乐公司。

夜斯沉直接拿出了那一份档案,放在洛黛儿的面前:“这里有一份你的病例档案,打开看看吧。”

洛黛儿心一沉,头皮开始发麻,连手都是颤抖的。

将那份病例档案打开,她大致看了一下,眼睛里闪过了一丝惶恐。

这些病历档案全部都是她的,而且上面的病症也都写的一清二楚,显然,夜斯沉已经看过了。

“你从哪儿弄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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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斯沉拿着转笔灵活的转动着,慢条斯理:“只要我想,没有什么做不成的,洛黛儿,你有不孕症,却一直瞒着我,你不该解释一下无忧和念慈的事情么?”

“我没有,你胡说,这些病例都是你造假的!你不想叫我得到两个孩子的抚养权,所以就编制了这些!”洛黛儿几乎失去了控制,声音破碎。

夜斯沉冷眸中凝聚着一簇怒火:“你敢在跟我一起去医院做检查么?”

洛黛儿坐回在椅子上,突然冷笑出声:“对,孩子不是我生的,是我找一个卑贱的代孕母生的!知道吗?夜斯沉,结婚之后,你从来没有碰过我,造人的那段时间,你是和那个卑贱的女人在一起,而不是我!我在你眼里连一个卑贱的女人都不如!夜斯沉,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你对我没有任何反应?”

“她是谁?”

那个和她在黑夜缠绵的女人,他一直以为是洛黛儿,却没想到,她才是无忧和念慈的生母!

这一切都是洛黛儿造成的。

“我不会告诉你的,你永远都别想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哈哈!”洛黛儿起身,笑的花枝乱颤,摇摇欲坠。

夜斯沉捏着转笔,眼睛里的怒火消失,只淡淡的说:“只要孩子归我抚养,我不在乎谁是他们的生母,这对我来说并不重要,阿肯,送洛女士出去。”

洛黛儿咬牙切齿的推开阿肯,却扑到了夜斯沉的身前:“夜,你知道我们洛家的势力,如果你肯跟我复婚,我不会给你施加压力,只要你肯复婚。”

夜斯沉冷声拒绝:“够了,你出去吧。”

“我们复婚,我会像亲生母亲那样对待无忧和念慈,然后,你也不用分一半的音乐财产出去,好吗?”洛黛儿握着夜斯沉的手,一个劲的恳求着。

夜斯沉看都不看她:“阿肯,叫她出去。”

随后,阿肯带着两个保镖上前,将洛黛儿硬生生的拖了出去!

“夜斯沉,你给我听着!我不会叫你好过的!”门外,传来了洛黛儿愤怒的声音。

夜斯沉扶着额头,眸色凝重。

弄清楚洛黛儿和无忧念慈的关系,孩子的生母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洛黛儿已经没有资格跟他争夺孩子的抚养权了。

夜斯沉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起身,离开了公司。

然而,当天下午,外界铺天盖地的曝出夜斯沉的负面新闻,说夜斯沉不能生育,孩子不是夜斯沉的,而是洛黛儿和罗杰生的,还说在夜斯沉费城的私人别墅内,有发现被囚禁的多名少女,那些少女都是被夜斯沉禁锢在里面供夜斯沉折磨的,更有的说夜斯沉连孩子都不放过

抚养权虽然判给了夜斯沉,但是夜斯沉在外界的公众形象已经崩塌,以前那些知名度高的音乐人都巴结着和夜斯沉合作,而现在,都是避之不及。夜斯沉也不愿意强求,只有和还信任他的兰擎合作,开始拍音乐,可是音乐公司却不愿意在为他宣传,反而开始将目标转移到流量高的新晋艺人身上。

对此,夜斯沉只有靠自己的努力制作音乐,毕竟他实力在那儿,就算没有公司宣传,只要他一现身,那些歌迷的疯狂依然不减当年。

夏暖一直暗中为夜斯沉打抱不平,可她一个人力量有限,不可能推翻那些负面新闻,她一心希望夜斯沉的专辑销量不受这次负面新闻的影响,能打破以往的记录。可是,夜斯沉一直很低调,从不宣传。虽然歌迷无数,但是因为负面新闻缠身,销量的减少也是必然。

夏暖找到了司南音。

本章完

第112章我在这里是多余的

司南音是乐坛天后级别的人,虽然没有夜斯沉的知名度高,但是,在摩都,她也是出了名的高销量歌后,而且她很会包装自己,也知道怎么取悦观众,她不管是在舞台上,还是在自己的中,都是惹火而大胆。

不过,夜斯沉很少和她合作,上次的合作还是在演唱会上请司南音做嘉宾,但是却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夜斯沉取消请她客串演唱会嘉宾,从那个时候起,司南音一直都没有在和夜斯沉联系了。

现在夜斯沉的销量一直下降,或许司南音能帮忙提升。

夏暖以设计师的身份和司南音见了面,司南音看见夏暖,似乎并不怎么欢迎。

“你不是夜斯沉的堂妹吗?为什么会想着找我?”司南音穿着性感的舞衣,披散着一头波浪卷发,风情万种的坐在桌旁品着香槟,漂亮的眼睛上下扫视着夏暖,笑了笑。

“夜先生最近一直在制作歌曲,司女士有兴趣参演吗?”夏暖一脸诚恳的问司南音。

在费城的慈善晚会排练地,夏暖无意中偷听了司南音勾搭夜斯沉,而且司南音口口声声说要嫁给夜斯沉,天王和天后的结合必定会成为一段经久不衰的佳话,而且也可能会挽回夜斯沉在公众下的形象。

司南音眼中闪过了一抹期待,随即有些不确认的说:“这是夜斯沉的意思?”

夏暖想了想,说:“只要司女士愿意,夜先生那边肯定是同意的。”

“他以前从来都不求人的,现在突然找你来上门求我,可见,现在人气下跌,想着利用我来提高知名度了。”司南音点燃一根烟,轻慢的语气中透着一抹鄙夷:“可是,我好歹在乐坛也有一席地位,有负面新闻的艺人我可是不屑和他们沾上关系的,当然了,如果他有诚意,他自己来亲自请我的话,我倒可以考虑。”

夏暖怔了怔:“既然司女士不愿意我也不强求,告辞。”

夜斯沉性情孤高,肯定是不愿意主动过来请求司南音的,所以,她也只有选择放弃。

司南音见夏暖离开,不由起身叫住了夏暖:“不过,如果夏设计愿意安排一下我和夜斯沉见面,我愿意考虑。”

夏暖顿住了脚步,转身看着司南音,紧蹙的眉头微微舒展。

司南音以好朋友的身份和夏暖一起出现在了庄园,不过夜斯沉因为忙着制作音乐专辑,并不在庄园。夏暖带着司南音参观了庄园里别致的风景和游乐专区,司南音起先还端着天后的架子,夏暖跟她讲解什么,她都是心不在焉满不在乎的听着,不过看见无忧和念慈在不远处荡秋千,她玩心大起,不由跑了过去,随意坐在了秋千上,将自己一下荡的老高。

无忧和念慈见状,看傻了眼。

“阿姨真的好厉害!”

“这样不怕摔倒吗?”

两个小家伙拍手叫好着,兴奋不已。

司南音终于停了下来,牵着无忧和念慈的手朝水池走去。夏暖不得不跟了过去,见司南音大大咧咧的,担忧无忧和念慈磕碰,不得不提醒司南音:“司女士,两个孩子必须带上游泳圈。”

司南音脱掉了外套,露着性感的比基尼,就势将夏暖的外套也扒掉:“既然你担心孩子落水,那你陪我一起下去吧。”

“我不会游泳”夏暖还没说完,被司南音一下子扯进了碧蓝色的游泳池内。

司南音开心的笑着,朝夏暖泼水,夏暖和她一样浑身湿漉漉,不由融进了水仗中,和司南音打闹一片。

“嗨,夏暖,如果有一个帅哥在这里就更好玩了!要不我在叫几个男模过来吧,叫他们陪我们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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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司南音像一只美丽的鱼儿,在游泳池内游刃有余。

而夏暖站在那里,两手支撑着岸上的护栏,就是不敢往中心游,她和司南音一样,凹凸有致的身材尽显无疑。

“等下夜斯沉就回来了,还是不要了。”

“没关系的,夜斯沉那个人太死板了,我觉得他应该活跃一点,也省的别人误解她。”司南音游到了岸上,拿起了手机,准备打电话。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夜斯沉回来了,他带着林檬一起回到了庄园。身后还跟着几个舞者和工作人员。

那几个男性舞者看见这一幕,一眼的惊艳,低声惊叹着。

夏暖忙从游泳池内爬上岸,慌忙要穿衣服,不过,司南音却没那么保守,昂首挺胸的站在那里,环抱着胳膊,一派女王气质,偏着脑袋看着夜斯沉:“夜,你是不欢迎我吗?”

夏暖穿上衣服,上前一步对夜斯沉解释:“司女士她想来拜访你。”

夜斯沉脸色沉肃,眸光幽幽的在她身上停驻片刻,随即带着林檬走进了客厅。

司南音感觉到被冷落,有些气不过的套上衣服,要离开。

“我知道,他根本就没请我过来,夏暖,你一直在骗我。”

“不是的,他因为工作紧凑,所以没有来得及跟你打招呼”

“鬼才信你的话,反正就是他从来没想过请我。”司南音想要离开,却又心有不甘,她征服了无数男人,可偏偏就是夜斯沉不屑于她。

想到这,司南音不由捂住了自己的肚子,装作难受的样子,夏暖见状,忙将司南音扶着:“你怎么了?”

“我肚子痛,你先扶我进你的房间休息一下。”

夏暖听罢,二话不说,将她扶去了自己的卧室,好在夜斯沉和那帮工作人员已经去了灌录室,夏暖也就避免在夜斯沉那双犀利的视线下经过客厅。

“要不我去叫医生过来给你看看吧。”夏暖关切的说。

司南音摇摇头:“不用了,我好像是快来例假了,我每次来例假肚子都会提前阵痛,我歇息一下就没事了。”

夏暖给司南音倒了一杯水,喂她喝了下去。

司南音握着夏暖的手:“我特别想喝鸡汤,你能让厨房给我做一份吗?”

夏暖很爽快的答应了,不过,为了表达她的诚意,是她亲自下厨。

司南音趁着夏暖出去的时候,将身上喷了浓郁的香水,下床,去了夜斯沉的卧室,等夏暖将鸡汤熬好后,司南音却不见了,随即,司南音给夏暖发了一条信息,说自己已经离开了。

夏暖一阵失落。

看来司南音和夜斯沉的合作根本不可能了。

为了提高夜斯沉的流量,她亲自去请司南音过来,但是这件事夜斯沉并不知情。

夏暖端着鸡汤,去了无忧和念慈的卧室,将鸡汤一一喂给了两个孩子。

正当夏暖即将要离开的时候,夜斯沉和林檬走了进来。夏暖脚步顿了一下。低低的叫了一声先生便离开了无忧和念慈的卧室。

夜斯沉冷着脸,不语,等夏暖离开后,他才微微侧眸朝那个方向看过去。

林檬隐隐察觉到了什么,不由笑着问夜斯沉:“先生,夏设计怎么了?”

夜斯沉回过神:“没事,接下来我把这个剧本给你,你回去把它看一遍,然后在想着怎么配合我演。”

这个剧本是一个的故事情节,夜斯沉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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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请林檬再次做他的音乐女主。

夜斯沉将剧本递给林檬,林檬就势拿着,低着头,认真的看了起来,一边看着,一边走着,却不小心的撞在了一堵门上,她捂着额头,痛苦的闷哼一声,夜斯沉见状,关切的将她扶住:“你没事,坐下来看剧本好些。”

林檬下意识的握着夜斯沉的手,脸色透着两抹红晕,羞涩的点点头:“不好意思,是我太疏忽了。”

夜斯沉欲要抽手,她却突然皱眉说:“我头有些晕,先生,可以借你的肩膀靠一下吗?”

“爸爸,我要上厕所,你陪我一起。”

夜斯沉正不知道该怎么拒绝的时候,无忧走了过去,抓着夜斯沉的另一只手轻轻的摇晃着。

无忧替夜斯沉解了围,夜斯沉暗自庆幸,牵着无忧的手去了洗手间。

看见无忧和夜斯沉去了洗手间,林檬将视线落在了念慈的身上,友好的走过去:“念慈,你一个人在玩什么?我陪你一起玩。”

念慈认真的搭着积木,头也不抬:“你是来工作的,不是陪我玩的,我有妈妈陪我玩就够了。”

“你妈妈是谁?是洛黛儿吗?”林檬小声声的问。

念慈摇头:“当然不是,是夏”她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忙打住了嘴:“不告诉你。”

林檬听了一个夏字,顿时想到了夏暖。

不由的,眼中掠过了一抹嫉妒,很快消失不见。

夏暖想着林檬和夜斯沉共处一室,心中有些难受,泛起的醋意一点点的蔓延周身,可是,她又有什么资格吃醋?他和谁在一起是他的自由,她没有权利干涉。

夏暖拉开窗户上的窗帘,看着外面,心中惆怅万千。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做植皮手术,现在他似乎开始忙起来了,她也不好意思提及。

正好,宋坤成打来了电话,问及了夜斯沉植皮手术的事情,夏暖没有给出确切的时间,只说夜斯沉最近很忙。

“夏暖,你真的要用自己的皮肤为他做植皮修复手术么?这或许会影响你的健康。”

电话那边,宋坤成担忧的问夏暖。

夏暖回答的毅然决然:“是的,他是为我受伤的。”

“好吧,我知道你也不想欠他人情,你有时间来我这里吗?我们先把手术方案拟定一下,然后在给你抽血化验。”

“好吧,我马上过去。”

夏暖收起手机,准备离开,出门的时候,却看见夜斯沉站在门外挡着她的去路。

“你要去哪里?”夜斯沉问她。

夏暖后退一步:“我出去有点事。”她发现夜斯沉正在看她的手机,不由将手机放进了包里。

夜斯沉直接伸手过去:“把手机拿来给我。”

夏暖只好乖乖的将手机递给他。

夜斯沉看见了她和宋坤成的通话记录,眸色一凝。

夏暖明显感觉到了夜斯沉的不悦,忙说:“我想和宋坤成商量一下植皮手术的事情。”

夜斯沉将她的手机捏着,负手,走进去:“手术的事情我暂时还没想过要做。”

“可是,我不能一直呆在这里。”

夜斯沉有些恼火的捏着她的胳膊,猛地一拽,将她拽了去:“你就那么想离开我?”

“是的。”夏暖别开视线“我觉得我在这里是多余的。”

本章完

第113章把我当做另一个女人

夜斯沉凝视着她,深邃的眸掠过了一丝忧伤“就算你离开这里也见不到夜恩沉,他拿着那把钥匙寻找所谓的宝藏去了。”

说到这,薄唇微微的勾起,露着一丝薄冷的嘲笑。

“我不是因为他”

“那就是因为宋坤成了?”夜斯沉打断了她的话,言语中透着一抹无以复加的醋意“夏暖,你身边总是不断男人,哪怕和我在一起你也想着其他男人,我讨厌你这样。”

“对,我就是那种不知廉耻的女人,是个男人我都愿意跟,所以我留在这里只会污染环境,污染你的眼睛。”夏暖没有为自己辩解,只是自嘲的笑着,眼眶发红。

夜斯沉更是恼火,将她粗鲁的抵迫在房门上,捏着她的下巴,低首,深重的吻住。

“不”夏暖的叫声淹没在了狂风猛浪中。

“夏暖,想走可以,等我腻了在说。”

“我不想做其他女人的替身。”夏暖悲伤的看着天花板上精致的吊灯,声音颤抖。

夜斯沉的动作略一停顿,眸色越发的深沉“那你可以闭上眼睛,把我想成夜恩沉。”说时,扯掉她的衬衫,纽扣崩落在地。

力道重重的一沉,将她尽数拥有。

夜斯沉比任何时候都有狠,带着无尽的惩罚。

夏暖捏着他的胳膊,推也推不动,逃也逃不了,唯有承受。

夜斯沉发了狂似的索要,托着她左右逃避的脸,一字一句,声音嘶哑“你就那么爱夜恩沉么?我在你眼里算什么?一个攀爬利用的梯子?”

“我们彼此彼此,你不也一样把我当做另一个女人?我们都在互相利用”夏暖泪水滴落在夜斯沉的手上,烙的他冷硬的心微微一烫。

“你有什么值得我利用的?你也太高估自己了。”

“是的,我本来就低贱,可我在贱也是一个有思想的人,为什么接近我,和我发生这种关系?因为我长的像罗兰!知道吗?我有时候真想把这张脸毁掉!”

夏暖突然变的尖利,透着哀怨。

夜斯沉浑身的血液顿时凝固,眼角抽搐了一下,撤离,松开了她。

夏暖护着身前,站在他面前不住的颤抖,他后退着,凌散的乌发遮掩了他半张苍白的脸,有些失意的离开了夏暖的卧室。

夏暖知道,他已经默认了她之前的话。

他触碰她的时候,想的是罗兰,他一直都在把她当做那个罗兰的替身!这一刻,夏暖无法克制自己压抑的情绪,捂着脸,泪水顺着指间流溢。

直到宋坤成再次打电话过来,夏暖才离开了庄园,这一次,夜斯沉并没有阻拦。

他将自己关在书房里整整一个下午,林檬和那些工作人员过去找他的时候,阿肯传话出来说夜斯沉在里面静心创作,不允许被打扰。工作人员和那几个舞者也就去了庄园里的排练室,在那里开始排练。

他们是知道的,夜斯沉工作严谨,不能有一丝的松懈,所以在夜斯沉出来之前,他们必须要认真排练,以便在发挥的时候更加的完美。

而此时的司南音躲在夜斯沉的卧室一直都没有出来,她等着夜斯沉回来,然后好和夜斯沉共处一室,然后,在跟他共度良宵,想想都觉得激动。

她来到这里就不想走了,所以装作肚子痛叫夏暖把她扶到了卧室,为的就是想和夜斯沉进一步发展下去。

司南音急的看了看卧室的挂钟,现在都已经天黑了,夜斯沉怎么还没回来?

难不成是她走错了卧室?

不可能,她已经暗中调查了,这间卧室就是属于夜斯沉的,而且里面挂的全是夜斯沉的衣服。

司南音四周环顾了一下,又重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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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床上,掀开被子,将身子蒙住。

夏暖和宋坤成见了面,宋坤成见她神色忧伤,忍不住关切的问:“你是不是又遇到难事了?”

夏暖只是摇头:“我没事。”

“那就好,夏暖,夜先生什么时候做植皮手术?他真的同意你为他做皮肤移植吗?”

夏暖想了想,点头:“不过他现在忙着制作音乐专辑,还没有打算做手术。”

“那怎么办?你告诉他,他这不能拖,因为还需要修复,大概需要一年多的时间,叫他抓紧吧,等做了手术,我陪你回钟山。”他发现夏暖有些不开心,他决定等为夜斯沉做完了皮肤手术后,就带着夏暖出去散散心。

“好的,我尽量。”夏暖说时,缓缓的起身。

“夏暖,你今晚有时间吗?朋友给的两张电影票,不如我们一起看电影吧。”宋坤成一脸的期待,手中捏着那两张电影票。

夏暖看着宋坤成手中的电影票,不忍拒绝:“好的。”

宋坤成一听,满脸的喜悦:“那我们先去吃饭,吃了饭然后去电影院。”

夏暖点点头,配合着宋坤成。

她心情非常压抑,她又急于想要释放这种压抑,所以,她答应和宋坤成一起看电影。

去电影院的途中,无忧和念慈却打来了电话,问夏暖去了哪儿为什么不回来。夏暖听了孩子的声音,心即刻柔软,只哄着他们说在外面有事,一会儿就回。

挂了电话,又是一阵心事重重。

宋坤成透过后视镜看着她,小心翼翼的说:“夏暖,我知道,你和夜斯沉并不是兄妹关系,对不对?”

夏暖一怔,看着宋坤成,神色酸楚。

其实宋坤成在那晚陪着夏暖去夜恩沉的无人岛营救孩子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夜恩沉强迫夏暖留在身边,明显是想占有夏暖,所以,夏暖如果真的是夜恩沉和夜斯沉的堂妹,夜恩沉不会那样对待夏暖的。

宋坤成见她不语,心知她已经默认,也就没有在说什么,好久,快到电影院的时候,宋坤成才暖心的说出了一句话:“阿暖,没什么大不了了,重头开始。”

夏暖看着宋坤成那双清明干净的眸,心头一暖,和宋坤成对视间,微微一笑。

夜斯沉倒在了椅子上,满身的酒气,桌案上,放着几个空酒瓶。

阿肯走了进来,夜斯沉听见了动静便要起身。

“无忧和念慈该洗澡了。”夜斯沉有些含糊不清的说。

阿肯点头,将他扶着:“是的先生,佣人已经给小少爷和小小姐洗了澡,他们正要睡觉,所以先生不必担心。”

夜斯沉神色蹙一下:“她呢?她去哪儿了?”

每晚都是她给无忧和念慈洗澡,而这次却是佣人。

阿肯知道夜斯沉口中的她是夏暖,小心翼翼的说:“夏设计应该是有事离开了,还没回来。”

“把我手机拿来。”夜斯沉有些恼火,环顾四周要去找手机,推开阿肯,有些摇摇欲坠。

“您小心。”阿肯忙上前帮他把手机从桌上拿了过来。

夜斯沉拿着手机,拨打夏暖的电话。

电话一直打通,却无人接听,夜斯沉连续拨了好几次,都是无人接听。

“该死!”夜斯沉低咒一声,把手机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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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在地板上发出脆响。

阿肯大气不敢出,等夜斯沉平定情绪后,阿肯才小心翼翼的说:“或许,夏设计在回家的路上,我会派人去接她。”

“不需要,阿肯,她想走就走吧。”夜斯沉冷冷笑着,推开阿肯,径直朝卧室走去。

正好他的御用舞师寻默迟从六楼的排练房那边走下来,看见夜斯沉有些跌跌撞撞,忙将夜斯沉扶着。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沉哥喝酒。”寻默迟一副好奇的表情,看着夜斯沉。

身后的几个舞者也都跟着看了过来,等候在外面多时的林檬这个时候走上前,一脸的关切:“要不我扶着先生进卧室吧。”

阿肯走出来,有些严肃的看着林檬:“不必了,林檬小姐,你去我为你安排的卧室休息吧,这里有我。”

林檬一阵失落,只好去了卧室。

阿肯将夜斯沉送到卧室之前,叫佣人给夜斯沉做了醒酒汤。阿肯接了一个电话,是音乐公司那边打过来的,叫阿肯去处理一些事务,阿肯临走之前交代保镖看护好夜斯沉,便离开了庄园。

寻默迟将做好的醒酒汤端进卧室,送给夜斯沉,却发现夜斯沉一个人在洗浴室里呕吐不止,忙将醒酒汤放在床头柜上,去洗浴室。

突然,一只纤弱的手抓住了他,他怔愣片刻,转身,看见司南音躺在夜斯沉的床上。

灯光下,司南音掀开被子,曼妙的身姿在床上不安分的扭动着,眼睛上还带着非常有情趣的玫瑰红眼罩,舔着红唇,软腻腻的说:“夜,我好想,要我”

寻默迟盯视着司南音,从上到下,看了一个遍。然而,他清醒的意识到,这里是夜斯沉的房间。

寻默迟压抑着男人的原始**,甩开了司南音的纤手

夏暖和宋坤成从电影院里走了出来,已经是深夜十点多了,夏暖拿出了手机,发现有十几个未接来电,这些未接来电都是夜斯沉打来的。

夏暖的心一揪,盯着手机若有所思。

“夜斯沉叫你回庄园么?”宋坤成已经知晓。

夏暖收回思绪,吸吸鼻子:“大概是无忧和念慈打过来的,不过,他们现在应该睡着了。”

“哦,那你去我那里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我在说。”宋坤成为了夏暖,在摩都这边租了一套公寓。

夏暖和宋坤成上了车,回到了公寓。

夏暖一夜无眠,辗转反侧,她拿出了手机,盯着夜斯沉的那个号码看,泪水悄然滑落,终究还是没勇气打过去。

清晨夏暖的眼睛有些浮肿,和宋坤成吃早餐时,夜斯沉的助理阿肯打电话过来了,问夏暖在哪里,要派人接夏暖回庄园。

“阿肯先生,我在和宋医生研究先生的植皮手术方案,不方便去庄园。”夏暖回绝了阿肯。

她不想回去那里了。

“可是无忧和念慈需要你,夏设计,那两个孩子好像一刻都离不开你。”阿肯说:“昨晚他们没人陪,我真担心会着凉。”

无忧和念慈是夏暖的软肋,所以,阿肯成功了劝夏暖回去庄园。

当夏暖回到庄园走进客厅的时候,看见了司南音从夜斯沉的房间里出来,司南音穿着性感的红色吊带,长发披散,上身是真空,下半身则只穿一条丁字裤。

夏暖脚步像是生根一样,定格在那里,心口闷闷的疼痛。

本章完

第114章她为了我们,真是煞费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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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不要觉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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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我做什么了

司南音按照那个地址开车去见夏暖,下车后,她带上了口罩和墨镜,进了公寓的电梯,按开了门铃。

那辆黑色轿车将车停在了后面,想要跟过去,却又没勇气,最终停在那儿好久,又掉头离开了。

开车的是寻默迟,自从那晚在夜斯沉的卧室遇见司南音后,他跟丢了魂似的……

司南音不管去哪里,她的经纪人都会带着保镖护航,但是,司南音不喜欢这样,所以,她总是会骗过经纪人的法眼,一个人偷偷溜出来。

这次自然也是不例外的。

开门,一个戴着口罩的女孩看着司南音:“司小姐,夏设计就在里面,她正在给你设计婚纱的,你请进。”

司南音笑了笑,提着抱抱,走了进去,看一眼戴着口罩的女孩:“那你是谁?”

“哦,我是夏设计的助手。”戴口罩的女孩低着头,恭敬的回答。

“你为什么要戴着口罩?”司南音有些好奇的问。

“哦,我是因为脸部过敏,所以怕吓着您。”女孩小心翼翼的回答。

司南音原来如此的哦了一声,越过她,朝房间那边走了过去。

司南音走进去的时候,看见夏暖居然躺在床上睡觉,倒是令她有些意外,她便转身要问夏暖的助理是怎么回事。

可司南音要转身的时候,胳膊传来了一沉过电似的酸麻,随即,整个脑袋也传来了闷沉沉的疼痛,两眼一黑,便不省人事了。

林檬摘下了口罩,扔掉了手中的电棒,将昏迷过去的司南音从地上拖拽了起来,放倒在沙上,随即,扒开了她的衣服,将司南音脱的一丝不剩,拿着夏暖的手机,对着司南音的身体不停的拍照,每一个部位都拍的极度高清。

拍完了之后,她将那些照片全部都保存在了夏暖的手机内存中,随后,轻轻的击掌,走另一间卧室里走出来了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男人光着上半身,露着健硕的麦色肌肤,英俊逼人,但是,那双眼睛里却透着一丝担忧,他看着沙上一丝不挂的洛黛儿,又看了一眼林檬。

低声的开口:“小檬,你真的要打算这么做吗?如果事情闹大怎么收拾?”

林檬盯着司南音曼妙的身体,眼中透着一抹嫉妒:“对,我就是要把事情闹大,这是我的目的。”

“可你有没有想过,林檬现在正在和夜斯沉拍摄音乐mv,你这样一来,肯定会影响到夜斯沉和她的合作。”

“南修,你究竟帮不帮我?不帮你就走吧,我不需要你来教导我,我不是小孩子,知道这么做的后果。”林檬瞪着男人,有些愠怒。

南修有些无奈的看着林檬,想要说什么,林檬眼中的泪水却刷一下涌落:“你知道吗?本来这个mv的女主是我的,是夜先生钦定的,可是就是这个贱人居然和音乐公司那边联合把我替换掉了,我不甘!南修哥,你说过的,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会支持我,可是现在这个司南音欺负到我头上来了,你就袖手旁观吗?”

南修看着林檬伤心的哭泣,他不由心疼的走上前,为她擦拭着眼泪:“小檬,司南音能能当天后肯定是有手段的,今天你是报复了她,可过了今天,她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你放心,我都已经安排好了。”林檬捏着夏暖的手机,又朝夏暖所在的卧室看了一下,冷冷一笑:“会有人替我们背锅。”

南修朝卧室那边看了过去,眼中的担忧稍稍减弱,随即肯定的点点头,朝司南音看了过去。

和林檬一番眼神交流后,南修弯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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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着昏迷的司南音。

林檬叫南修抬起司南音的大腿,南修照做,抱着司南音,做着亲密的姿势,林檬随即便拿着手机拍了下来,一边拍着一边叫南修在靠近司南音几分,南修照做,变幻了各种姿势任由林檬拍照。

南修感觉自己在做一向最艰巨的任务,等林檬说结束,南修才从司南音的身上离开,松了一口气。

其实,他和司南音并没有生真正的男女关系,他只是配合林檬摆拍。

林檬将自己拍下的成果得意洋洋的欣赏一番后,便又用夏暖的手机拨打了一个新闻社的电话……

夜斯沉回到庄园,孩子们已经睡着了,他打开了卧室,却现夏暖不在,心里头空落落的。

“夏暖呢?”夜斯沉问身后的下属。

“夏暖由保镖接去和朋友约会,朋友正是先生的歌迷林檬。”身后的下属坦白道。

夜斯沉有些失落的哦了一声,便没在说什么了。

自从上次和他在盥洗室里闹了不愉快后,他一直都没有回来,浑浑噩噩的工作一段时间,想的都是孩子和夏暖。

夜斯沉笔挺的身姿站立在卧室的正中间,缓缓的踱着步,低着头,神色间漫过了一丝忧郁。

挪步走到了窗户旁,他撩开了窗幔,看着外面的昏黄的路灯,幻想着夏暖能出现在那里。

他究竟是在把她当做罗兰么?

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现在想的是她,想看着她微笑,看着她对诉说衷肠,感受着她依偎在他怀中的温暖。

昏黄的路灯下,一个女人由管家的带领下朝这边奔跑着,一头黑在空气中急促的飘摆着,看起来非常的急切。

她的身形看起来有些像夏暖。

夜斯沉眸色沉了一下,将窗幔拉上。

走出卧室,却看见了迎面而来的管家雷蒙。

“先生,司南音女士出事了。”经理人连康一脸凝重的上前汇报。

“怎么了?”夜斯沉问连康。

“现在媒体都在疯狂报道司南音的艳照门,互联网和电视新闻上也全部都在转载那些照片……”连康还没说完,夜斯沉看见那个匆匆赶来的女人朝客厅里面跑过来。

定睛一看,是林檬。

林檬衣服被撕破了,披头散的,脸上也有好几个醒目的巴掌印,胳膊上还有被掐过的淤青。她浑身颤抖,两眼惊恐,像是经历了最可怕的事情一样。

夜斯沉下楼,迎了上去:“林檬,生什么事情了?”

夜斯沉开始担心夏暖的安危。

林檬痛哭流涕的说:“先生,夏暖她绑架了我,还绑架了司南音小姐……”

林檬哆哆嗦嗦的,语不成句,似乎仍然沉浸在惊恐中:“幸亏我跑的快,从公寓那边逃了出来……”

“她为什么要绑架你们?理由是什么?”夜斯沉觉得有些荒谬。

夏暖不会做这种事的。

这样想着,更是担忧,吩咐连康:“派人去看看。”

林檬不住的摇头:“我不知道,我也想不通,夏暖明明那么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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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的一个人,怎么突然之间对我和司南音起了歹意?她先是将我们打昏,把我们绑在那里,找人侵害我们……”

夜斯沉见她语无伦次的,已经没有心思去听她解释,他派人给林檬安排了卧室,林檬却不愿意歇息,紧紧的依偎在夜斯沉的怀中,不停的摇头:“先生,我害怕,我真的好害怕!你带我一起去,只有跟着你,我才觉得安全!”

“我会找人陪着你。”拍了拍林檬的肩膀,夜斯沉当即离开了庄园。

夜斯沉坐在车内,心神不宁。

连康打开了广播,正播放司南音的事情。

“据报道,天后司南音在和夜斯沉确定关系后,又和神秘男子私会在公寓,二人亲密的照片当晚被泄露了出来……通过手机号查询,泄露这些照片的人是夜斯沉的堂妹夏暖……”

“关掉。”夜斯沉心烦意乱的扶着额头。

夏暖本性温婉,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

连康见夜斯沉情绪低落至极,小心翼翼的将广播关掉了,加快了车。

到了林檬所在的公寓,夜斯沉打开了房门,却看见司南音一丝不挂的被绑在沙上,目前是在昏迷之中,不过,沙下面的地板上全部都是用过的纸巾,洒了一地,她的身上也全部都淤青,和林檬身上的几乎无异。

夜斯沉在公寓内部里扫视了一圈,却没有看见夏暖的踪影,心下不由的一沉,走到卧室旁边,欲要踹开门的时候,却听见里面隐隐传来女人断断续续的叫声。“

“啊……不要……”

紧接着又是一阵阵刺耳狂荡的叫声,夜斯沉的血液猝然凝固,通红的眼眸中掠过了一丝愤怒。

猛的一脚,将房门踹开,却看见一个男人和夏暖在床上……

夜斯沉的理智被这一幕冲击的无影无踪,大步上前,捏着拳头,朝正狼狈提裤子的南修狠狠的揍了一拳,南修还没有来得及起身,又被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

夏暖被震醒,皱了皱眉头,吃力的睁开眼睛,模糊的视线中,夜斯沉那张脸越的清晰,她扶着额头,想要起身,却现自己的衣服不见了。

她当即用被子护着身前,看着被夜斯沉揍倒在地的男人,又看了看满脸怒火的夜斯沉,她整个人都是懵的。

脑海不断回想着之前的种种……

“啪!!”

刚想到林檬过生日那一段,夜斯沉狠狠的给她一个耳光,她不稳的倒在床上。

捂着半边麻木的脸,泪水刷一下涌落:“我做什么了?”

“你这个贱人,是个男人你都勾么?”夜斯沉以为她是在装无辜,捏着她一只胳膊,狠的提离。

夏暖被他带动的险些栽倒,恼火的挣脱:“夜斯沉!你放手!!”她紧紧的捂着床单,将床单护在身上,生怕床单滑落。

夜斯沉像是没听见一样,从未有过的粗暴,将她狠的拽出卧室,手一丢,夏暖倒在地板上。

连康和几个保镖见状,进了卧室开始对付南修。

识趣的将卧室的室门关上,客厅就只剩下了夏暖和夜斯沉,以及仍然昏迷的司南音。

(本章完)

第117章乖乖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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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斯沉拿着一杯水喷洒在司南音的脸上,好久,司南音才苏醒。司南音捂着额头,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兴奋的钻进了夜斯沉的怀中。

夜斯沉推开了司南音,派人送司南音回去,而司南音却一直缠着夜斯沉。

“沉哥,我送司小姐回去吧。”寻默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将司南音拽了过去,直接塞上了车。

“先生,夏暖从楼上的窗户跳下去了!”

连康急匆匆的从公寓里跑了出来。

夜斯沉心头一沉,加快步伐,走到了楼下。找到了夏暖被跳下去的地方,却看不见夏暖的身影,公寓的后面,是一条河,她下去的地方就是那条河的河中心!

夜斯沉的脑袋嗡嗡嗡的,脱下了衣服下河,精瘦的身躯推开了水的阻力,游移到了河中心。

夜斯沉在河中呼唤着夏暖的名字,他站在那里,胸口窒闷的疼痛。

很快,整条河被封锁,连康找来了消防队员开始在河中打捞夏暖。

天空飘起了大雨,夜斯沉浑身像是落汤鸡一样,在河中不断的游走,麻木的叫着夏暖的名字。

“先生,我们先上岸吧,有消防队员搜寻,不用担心。”

连康在一旁小心翼翼的提醒着。

夜斯沉却像是魔怔一下,下到了河流的最深处,推开连康:“可是他们一直都没找到她,为什么会这样?都怪我!我为什么不听她解释?我明明知道她不可能做那种事!”

“或许,她没有跳进河里,跑去了其他地方。”连康安慰夜斯沉。

夜斯沉似乎看到了一抹希望,捏着连康的肩膀:“连康,打电话叫祥叔封锁整个摩都的出口,立刻!”

连康自然是没有耽搁,立即按照夜斯沉吩咐的去做。

消防队员搜寻了好久,依然是没有夏暖的踪影,不过,却找到了夏暖披过的床单。

夜斯沉拿着床单,紧紧的捏着,血液不断的逆涌,哇一声,口吐了一大堆鲜血,顿时昏厥了过去。

公寓的卧室内,女人看着楼下的那一幕,雨幕中,夜斯沉倒下的背影深深的烙印在她心底深处。

“呵呵,看着他为了寻找你,这么拼命,是不是心疼了?”耳边,传来了男人幸灾乐祸的冷嘲:“可是,他从来都没相信过你,你只有用死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夏暖的嘴巴被他捂着,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只看着河岸的那一幕,泪水模糊了视线。

男人是夜恩沉,他趁夜斯沉离开的时候,从窗户潜进了卧室。随即,钳制了夏暖。等连康进来的时候,他挟持夏暖躲在床幔后,将床单扔了下去,给连康制造了夏暖跳楼的假象。

“暖暖,你是我的,跟我走。”夜恩沉疯了似的占有着夏暖,从身后拥有她,狂烈的和她耳鬓厮磨。

夏暖流下屈辱的泪水,不停的挣扎着。

越是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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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夜恩沉越是束缚的紧,她的两手被夜斯沉牢牢的固定,一下比一下重。

“夏暖,你知道吗?看见夜斯沉这样痛苦,我特别快意,虽然在事业上我不如他,可是我能抢了他最心爱的东西也算是一种慰藉了,夏暖,你给我听着,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和他永远都别想在一起。”夜恩沉鬼魅而狠毒的声音响在了夏暖的耳畔,像是来自地狱一样!

结束了癫狂,夜恩沉将夏暖拥在怀中,意犹未尽:“宝贝,你让我着迷。”

夏暖像是行尸走肉一样,目光空洞。

“夜恩沉,你也太高看我了,什么心爱的东西?我在夜斯沉的心里就是一个替身。”

夏暖推着夜恩沉,只想摆脱他的纠缠,而夜恩沉身形高大,夏暖刚好一米六,怎么是他的对

第118章我哪点比不上他

三万英尺的高空,飞机穿过云层,远离了摩都这片天地,去了另一个遥远的国度。

夏暖带着墨镜和口罩坐在座位上,神情悲切。

她从新闻中得知,夜斯沉住院了,说是受了风寒,新闻媒体将夜斯沉被抬上医用担架的一幕幕抓拍了下来,有目击者称他吐血了,具体是什么病依然不清楚,外界忍不住猜想夜斯沉是不是得了绝症,说他是因为纵欲过度引起的,和之前的新闻一样,各种猜测都有。

夏暖握着手中的手机,看着那一串熟悉的号码,一滴泪落在手机屏幕上,渐渐的晕散。

不经意间手机被夜恩沉拿了过去。

夜恩沉直接将夜斯沉的手机从夏暖的联系人中删除,不但如此,他将手机里的其他联系人全部都删掉了。

夏暖想要把手机拿过去,却被夜恩沉挡着。

“你现在已经不是夏暖了,没必要留着这些过去。”夜恩沉冷酷的提醒她。

“这都是你造成的。”夏暖冷冷的说。

“那又怎样?我这么做只是因为想和你在一起,我没觉得我有什么错。”夜恩沉将夏暖拥在了怀中,理所当然。

“你不要碰我!”夏暖低吼着,推开他。

夜恩沉因为不想引来别人的侧目,只好松开了她。

感觉到了夏暖有些单薄,他脱下了衣服披在夏暖的身上,夏暖倔强的将他披上的外套拿了下来。

夜恩沉皱了皱眉头,有些恼火,霸道的扣住她的手:“你要是敢离开我,我就会摧毁夜斯沉,不信你试试。”

夏暖没有做声,挣扎的手一点点的停顿了下来,任由夜恩沉握着,夜恩沉扭蹙的俊脸这才稍稍舒展些许。

下了飞机,夏暖穿着那个国度才有的拖地长裙,脸上蒙着面纱,和夜恩沉住了一家驿站,黄沙漫天,那些沙子在空气中挥舞着,夏暖眯着眼睛,几乎睁不开。走路走的也越发的艰难。

夜恩沉见状,一个提离将夏暖横抱打起。

“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夏暖不想叫他抱。

夜恩沉力道一沉,扣住她的腰:“你装什么?在不离开,等下要来龙卷风了!”

夏暖知道拗不过夜恩沉,只任由他抱着,夜恩沉迎风抱着夏暖,步伐艰难的朝前方走着。

“哼,在你眼里就只有夜斯沉最好,你就没见过我的好。”夜恩沉一边走着,一边忿忿不平:“你跟我在一起的时间,我哪天不是对你呵护有加?夜斯沉会有闲工夫陪你么?会给做饭吃么?只怕他连怎么切菜都不会,他要是离了他那些团队,他就是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废人!”

夏暖想要反驳,可是反驳的结果,只会引起夜恩沉更深的仇视和不甘。

夜恩沉错了,夜斯沉会把孩子照顾的无微不至,他烹饪美食,会料理家务,会为了一个陌生的老人,而费尽心机的充当老人的儿子替老人完成遗愿,会建盖难民营收容所有贫苦的人……

想到这,夏暖鼻翼一酸,心中难受。

前方有一座驿站,夜恩沉抱着夏暖走了过去。

夜恩沉打算在驿站休息一晚,明天在继续按照那个地图的指引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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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暖要求安排两间卧室,而夜恩沉却执意要一间。

夏暖这次绝不妥协,更反对和夜恩沉住在一间房间里,夜恩沉只好开了两间房,到了房间,夏暖为了担心夜恩沉半夜进来,将门反锁。

疲惫了一天,她决定先洗澡。

冷水冲淋在她的身上,她像是没有任何知觉一样,看着镜中的自己,却想着夜斯沉。

她不能逃离,否则夜恩沉肯定会做出对夜斯沉不利的事情。

夏暖放弃了那个念头后,穿上衣服走出了浴室。

却没想到迎上了夜恩沉。

夜恩沉眸光幽幽的看着夏暖,缓缓的走近,勾唇,手中得意的捏着一张门卡:“只要我想进,你锁不住这扇门的。”

夏暖后退一步,别开视线:“我要睡觉了,请你出去。”

转身,背对着夜恩沉,夜恩沉却从身后搂住了她,偏着脑袋,在她脸颊上亲一口:“暖暖,你说开两间房,我也照办了,你还想怎样?”

“夜恩沉,你不要强迫我,我讨厌强迫!”夏暖转身,将他推开。

夜恩沉高大的身躯却怎么也推不动,却反被夜恩沉捏住了。

“又不是没碰过,你何必这么神经兮兮?”一个用力,将夏暖再次拉入了怀,抬起她的下巴,盯视着那张怨愤的秀脸:“夏暖,你总是说我强迫你,可是你不也挺享受?我这么优秀,喜欢我的女人不计其数,我却偏偏栽在你手上,你还不明白我的心么?”

“我不想明白,夜恩沉,你就是一个卑鄙的小人,有能耐你就烧死我吧,你放心,这次你放了火绝对没有人来救我!”夏暖摆脱着他的钳制。

“我怎么舍得烧死你?之前那把火的确是我放的,可是我不过是想吓唬夜斯沉,我利用你来威胁他,逼迫他和我合作,可是,他宁可冒险去扑火救你,也不愿意跟我合作,以至于毁了那半张脸,不过也的确活该……”

他还没说完,夏暖两手抓挠着他:“你混蛋!”

夜恩沉说的如此轻描淡写,而夏暖的心却是如此的难受,想着夜斯沉当初救她导致毁容,心就如同刀绞般的难受!

“够了夏暖,一提起他你就跟个神经病一样!我哪点比不上他?嗯?”夜恩沉将夏暖推倒在床。

夜恩沉的气势将她压迫,她一阵反胃,捂着嘴巴,想要呕吐,脸色也是煞白。

“你怎么了?”夜恩沉眸色一沉,松开了她。

夏暖只觉得难受的不行,狼狈的离开床,跑去了洗浴室,趴在里面大吐特吐。

夜恩沉忙倒了一杯水走了进去,见夏暖还在呕吐不止,拍着她的背:“要不要看医生?”

“你离我远一点。”夏暖看都不想看夜恩沉。

夜恩沉眸色一黯,将水杯放在洗手台上:“漱口后喝点水或许会好点。”

夏暖不做声。

等夜恩沉出去后,她将浴室的房门关上,看着镜中的自己,她似乎想到了什么。

她好像有好久没来例假了,之前怀孕的时候都有呕吐的症状……

夏暖想到这,思绪越加的复杂,下意识的捂着小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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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怀了孕,那么,这个孩子是夜斯沉的……

夜恩沉在外面有些不耐烦的踹门,夏暖收回了思绪,打开了房门,夜恩沉隐过眼中的担忧,将她扯了出来。

“你死里面了?”

夏暖本来就虚弱,已经没有力气抗衡,只像一个提线木偶一样任由夜恩沉束缚。

“我真的好累,让我休息。”夏暖有气无力。

夜恩沉见她脸色苍白,将她抱放在床,又盖上了被子。夏暖闭上眼睛,不想看见夜恩沉在眼前晃来晃去。

不知不觉,她察觉到了夜恩沉在身后环住她的腰,她咬牙,两只手硬生生的将扣在腰间的手掰开,掰开之后,夜恩沉再次攫住,就像是牛皮糖一样,怎么都甩不开。

“睡吧,我不会动你。”身后,传来了夜恩沉低沉的声音。

夏暖身体僵硬,时刻都在提防着夜恩沉,身后,夜恩沉传来了沉稳的呼吸声,她才稍稍心安,闭上了眼睛。

等夏暖醒过来的时候,夜恩沉早已经离开了。

夏暖低头看着自己的衣服,发现完好无损,便掀开被子下床。

“嗯,慢走不送。”

“所以先生,一定要叫您太太好好养身体。”

“嗯,我记住了,谢谢医生的提醒。”

夏暖听到医生两个字,心房不由的一抖。

夜恩沉走进来,关上了门:“你一定饿了,先早餐吧。”

他脱下了外套,走到茶几旁,开始摆弄那些送过来的早餐。

夏暖洗漱完毕,走了出去,夜恩沉牵着她的手,和她并肩坐下。

“早上喝一杯热牛奶对身体有好处。”夜恩沉递给了夏暖一杯热气腾腾的牛奶,声音温柔。

夏暖却一直不肯接:“我不喜欢喝牛奶。”

夜恩沉想了想,不由冷笑:“怕我在这里下堕胎药么?”

夏暖一惊,看着夜恩沉。

夜恩沉将牛奶放置在了桌案上,看着夏暖,冷慢的开口:“早上你还没醒的时候,我请了医生帮你看病,医生说了怀孕了。大概三周,你夜斯沉那儿待了两个月,所以,这个孩子是夜斯沉的。”

夏暖听罢,心中不由的一恸。

“医生大概是看错了,我没有怀孕,而且我快来例假了。”她害怕夜恩沉伤害这个孩子。

“不会的,医生不会出错。你根本就是怀孕了。”夜恩沉加以肯定的说。

夏暖看着夜恩沉:“那你想怎样?”

“我想怎样?”夜恩沉抚触着她苍白的脸颊,一点点的游移着:“我想娶你,让你做我名正言顺的妻子。”

夏暖有些诧异的看着他,随即摇头。

“夏暖,我会让你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会把他视作己出,我让他叫我爸爸,我要做一个最好的父亲。”夜恩沉捏着夏暖的肩膀,力道一次比一次沉重。

“我不会嫁给你,放手。”

“那我就把你这个孩子强行拿掉。”夜恩沉狠毒的说。

(本章完)

第119章又住院了

完整的家。

上天给他开了一扇窗,却关闭了另一扇窗。

司南音将那杯水递到夜斯沉面前,叹一口气:“沉哥,夏暖的事情你就不要去想了,人总要向前看的,现在还没有发现她的遗体,就说明还有希望,而况,若以后真有缘,中会见面的,你也不必自责,其实,当初都怪我,在去林檬那里之前应该叫你一起去,也不至于发生这样的事情。”

一切已经真相大白,林檬骗夏暖去了公寓,将夏暖弄昏,随即又用夏暖的手机给司南音打电话,骗司南音去试婚纱,司南音进去后就被林檬打昏,然后林檬用着夏暖的手机给司南音拍那种照片,还叫那个南修配合他污蔑夏暖

司南音的声誉曾经毁于一旦,她自然是不甘心的,于是将林檬送进了监狱,不过,却因为林檬被鉴定有精神分裂症,而被释放了。

司南音有些气不过,可是,林檬背后有人撑腰,而且那个人就是洛氏财团。

确切的说,是洛黛儿干的,因为她和夜斯沉有了牵扯,洛黛儿心生嫉妒,于是就开始利用洛氏的权势打压她。

不光是她,还有夜斯沉。

外界的新闻三天两头的都在诋毁夜斯沉,三天两头的谣传夜斯沉病入膏肓。

想到这,司南音更是不甘:“沉哥,你必须振作起来,我们要继续制作音乐,要开演唱会,要摆脱那些负面形象。”

夜斯沉似乎不以为意:“我累了,现在只想陪着孩子。”

“你不能这么自暴自弃。”

“不是,我的巅峰已经过去了,我只想过平平淡淡的日子。”夜斯沉那双深邃的眸透着看透世态炎凉的沧桑,一下子像是老了许多岁。

司南音突然发现,夜斯沉那一缕激情的灵魂离开了他的身体,现在的夜斯沉,已经没有了舞台王者的雄心。

“沉哥,你生来就是不平凡的人,你是音乐之王,你永远都是,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司南音说完,离开了。

夜斯沉的脸上依然没有一丝波澜。

司南音走后,夜斯沉强打起精神,牵着一双儿女去了游乐园,随后又去了牧场。

每次经过的地方,夜斯沉都会听见两个孩子提到夏暖。

因为每到一个地方,都是他们和夏暖之间满满的回忆。

“妈妈去哪里了?爸爸,我好久都没看见她了。有人说她死了,我不想叫她死。”

念慈突然搂着夜斯沉的胳膊,伤心的问。

夜斯沉心头一恸,将念慈搂的更紧:“她没死。”

“那我们去找她好吗?为什么妈妈的电话一直打不通,她究竟去哪里了?”

夜斯沉没有回答,看着阴绵绵的天空,若有所思。

“先生,林檬一直跪在庄园外,说要见您。”祥叔走过来,一脸的凝重。

夜斯沉脸上毫无波澜,甚至说是冷酷:“打电话给精神病院,来人将她带走。”

他不想看到林檬,看见林檬,他就会想到夏暖跳河的事情。

祥叔应声而去。

深夜,无忧和念慈熟睡后,音乐公司老总秦瑞安亲自来找夜斯沉,大致意思是叫夜斯沉签约演唱会演出合同,被夜斯沉拒绝了。秦瑞安有些不悦的离开了。

第二天,夜斯沉收到了音乐公司的律师函,说夜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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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不按合同办事,他要起诉夜斯沉。而夜斯沉跟音乐公司签的合作的合同,并没有涉及必须履行开演唱会和演出,可是对方律师一口咬定合同生效,并且要夜斯沉履行。

夜斯沉意识到事情不妙,便暗中派阿肯调查,调查的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阿肯拿着一份合同,来到夜斯沉面前。

“这些合同是

第120章他是我心中的英雄

,最快更新幸孕盛宠,夜先生猎爱101次最新章节!夏暖听了夜恩沉的话,盯视着夜恩沉:“是不是你干的?你背地里托人在演唱会做手脚!是不是?”

她逼问着夜恩沉,捏着夜恩沉的衣领,用尽全力。

夜恩沉掰开她的手,冷冷的推开:“我没有道理那么做,这件事事关夜家,就算我多么希望夜斯沉死,也不可能连累夜家。只能怪他树敌太多,在说了,我还要他看我风光的一面,怎么舍得他死?”

夜恩沉得意的笑着,扔了一件衣服给夏暖:“地图上的位置已经找到了,你陪我去勘察一下地形吧,出去散散心对你胎儿有好处。”

夏暖等到夜恩沉离开后,抚触着自己隆起的小腹,咬牙,下床,换了夜恩沉丢过来的衣服。

和夜恩沉上了车,离开了夜恩沉刚购买不久的奢华别墅 。

前方的道路总是沙尘漫天,那一堆堆的古城堡经过战争的洗礼变的残垣断壁,越是朝前方行驶,越是能看见那些穿着破烂的男女老少在沙尘中艰难行走。

他们看见一辆车,就会伸手过去拍打窗户,要么就是拦截那些车,以乞丐的方法来索要钱财。

夜恩沉的这辆车自然也没有避免拍打,那些贫困的穷人一连祈求的看着车内的夏暖和夜恩沉,可怜兮兮。

“好心的先生太太,可怜可怜我们吧,”

“我们现在家里都揭不开锅了,难民营离这儿又远,要不你载我们一程。”

“不载我们也行,给点钱吧。”

夜恩沉厌恶的看着那些肮脏兮兮的穷人,低咒着:“该死的臭虫,如果不是因为宝藏,我才懒得来这种鬼地方!这些人跟蝗虫一样!”

夏暖冷冷的看着他,从包里掏出了一沓钱,正要给那些穷人的时候,夜恩沉厉声的制止她:“我们来这里不是充当施舍的圣母,把钱收回去!”

“这是我自己的钱,跟你没关系。”夏暖依旧将那些钱分给了那些穷人。

夜恩沉眼中冒火,不满的瞪着夏暖:“穷山恶水出刁民,如果你给了他们钱,他们会更加得寸进尺,极有可能会恶化成抢劫,所以,收起你那颗圣母心。”

夏暖不做声,只是看向了窗外。

车窗外,夏暖看着那些穷人对着车向她虔诚的叩谢,她不由微微一笑。

如果不是生活所迫,如果不是战难,谁愿意当“刁民?”

夏暖看着外面一掠而过的黄沙,思绪再次飘向了摩都。

如果夜斯沉来这里,就是这些穷人的福音,因为他见不得别人受苦受难,尤其是在战争中饱受饥饿的百姓。

地图本来是属于夜斯沉的,他大概知道这个地方,说不定也来过……

“你饿不饿?”夜恩沉问夏暖。

夏暖回过神,摇头:“不饿。”

夜恩沉在她腹部扫视一下,加快了车速,朝前方不远处的一家酒店行驶了过去。

这辆车也是夜恩沉在这里购买的,并且夜恩沉决定了,如果这儿有宝藏,他就在这里永久扎根,然后开发自己的事业,和夜斯沉竞争。

却没想到,酒楼内部所到之处都是夜斯沉的海报,以及他曾经的写真专辑。那个时候的夜斯沉,俊朗的眉目间透着风华绝代的魔魅,没有现在温润尔雅,倒是透着一丝狠戾。

那时候的他,健康活力,意气风发,野心和雄心并存。

夏暖看的有些呆,愣在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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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夜恩沉叫了两声她都没有反应。

夜恩沉捏着夏暖的手,力道一沉:“换一家。”

说时,将夏暖拽了出去。

上车,夜恩沉直接开口:“你现在是我的妻子,本分两个字你要时刻记住。”

夏暖听罢,环抱着胳膊,只看着那家酒楼,眼眶有些发红:“夜恩沉,我请求你帮我打听一下他现在的状况,好吗?”

夜恩沉捏着方向盘,透过后视镜,咬牙:“至少他还死不了。”

“就当是一个哥哥出于对弟弟的关心,可以吗?”夏暖继续恳求着他。

“你如果乖乖听我的话,顺从我,把我当做丈夫,我或许会帮你问问。”夜恩沉冷冷的说。

夏暖看着夜恩沉那小人得志的样子,隐过双眸的厌恶,别开视线:“我尽量。”

夜恩沉加快了车速,去了另一家餐厅。

然而,里面也都是关于夜斯沉的东西,夜斯沉的画像,夜斯沉的唱片封面,专辑封面,就连电视上都在播放夜斯沉的演唱会录像带。

夏暖越是看,越是想念夜斯沉。她下意识的捂着胸口。

“这位太太,您也是夜斯沉的粉丝吧?就是因为夜斯沉,才带动了我们这里的发展,以前我们这里因为长年战难,一直都是土匪和暴恐分子出没,那年夜斯沉来我们这里之后,顿时带动了好多人来旅游,治安也渐渐好了起来……”

餐厅老板口若悬河的,一脸崇敬的看着电视中的夜斯沉。

夏暖心头撼动,缓缓的坐下,听着餐厅老板的讲解。

“够了,到此为止,我们要点餐,把电视关掉,不要污染我们的眼睛。”夜恩沉打断了餐厅老板的话。

餐厅老板意识到了夜恩沉的不高兴,闭了嘴,然而,却显得有些不悦。

“抱歉先生,我们不会关掉电视,也不会撤下夜斯沉的画像,你去别的地方吧。”餐厅老板收走了菜单,直接赶夜恩沉离开。

“不就是想要钱么?”夜恩沉冷笑,在桌上放了一叠钞票:“拿去,把最好的食物端上来。”

夏暖皱了皱眉头,对夜恩沉的这番行为她实在不敢苟同。

“我们不要钱,我要你向夜斯沉先生道歉,因为你对他无礼。”餐馆老板看都不看那些钞票。

夜恩沉冷冷笑着,像是在听天大的笑话:“他算什么东西?一个唱歌的,是你们祖宗么?”

那老板一听,捏着拳头上前要揍夜恩沉,夏暖见状起身横亘在他们之间,对着老板一个劲的道歉:“对不起,先生,我替他向夜斯沉道歉,对不起。”

老板看了看夏暖,松开了拳头,厌恶的看着夜恩沉:“你根本就不知道夜斯沉对我们这里做了什么?如果没有他,我们这里是一片荒土,没有他,我们早就成了那些土匪的刀下鬼,而你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外乡人,却公然对这么好的人说一些不堪的言论,如果你在敢说出对他不敬的话,我不用看在你太太的面子了,直接把你打出去!”

夜恩沉此时对夜斯沉更是妒恨交加,捏着手,拽着夏暖再次离开了。

夏暖被他直接丢进了车厢,因为担心伤到胎儿,夏暖一直紧紧的护着身前。

“全特么都是夜斯沉,一个怪物,却让所有人这么推崇,呵,连你也是,看见他,魂都没了,他有什么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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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我?”

夜恩沉捏着夏暖的胳膊,力道一次比一次沉重。

夏暖闭着眼睛,什么都不说。

夜恩沉见状,欺身将她压制,捏着她的嘴巴,封住,狠一通吻着。

夏暖抵着他,左右避开:“我怀孕了。”

夜恩沉气喘吁吁的松开了她,将她拽离座位,迫使她跪在他的身下,按住她的后脑,解开了裤带。

夏暖眼睛里闪过一丝倔强:“夜恩沉,你放开我。”

“用嘴满足我,我是你丈夫,你有义务满足我的需求。”夜恩沉强迫着夏暖,那双眼睛闪过了一丝强烈的占有欲。

夏暖睁着眼睛,眼眶里全是泪水,依旧是倔强的看着夜恩沉,强烈的挣扎着,拒不配合。

夜恩沉看到这样的她,心中有些恼火,却无半分兴趣了,松开了她,跌坐在座位上:“滚后面去吧,看见你这张脸我就烦。”

夏暖将泪水吞饮进肚腹,艰难的起身,去了后座位。

一路上,夜恩沉都保持着沉默,一直到目的地,夜恩沉才带着夏暖下车。

眼前,是一座类似教堂的楼房,占地面积也是极其的宽广,差不多有夜斯沉的庄园那么大,而且夏暖还发现了一个细节,内部里的装置和夜斯沉的庄园有些相似,里面一样有山有水,还有娱乐设备,唯一不同的是这里还设立的医院。

守门的安保人员说这里难民集中营,里面住的全部都是一些从东部迁徙而来的穷人,也有战乱的伤残人士。

而这里有完善的医疗设备和丰盛的食物以及用不尽的四季衣服,这里的工作人员将这些难民照顾的非常周到,那些穷人吃的用的穿的都是不需要花钱,而工作人员每个月都有超高的薪水。

夜恩沉看着这所难民营,自言自语:“地图显示的就是这里。”说完,又朝地下看了看,皱了皱眉头,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冷冷一笑。

而这边,夏暖和医护人员聊天,想要了解一下这里的情况。

当她得知这所难民营是夜斯沉建盖的,心中的感动一点点的蔓延。

夜斯沉总是为别人着想……

“吃和住全部都是夜先生出钱,我们的工资也是他出,那些难民可以在外面找工作,工作一天后在回来这里居住,其实这里就是他们的家,他们一直都很感激夜先生,现在这个世道,像夜先生这样的好人真的不多的,我不明白,为什么有些人却那样给他泼脏水。”护士叹着气,眼睛里面闪过一丝担忧:“听说他开演唱会的时候受伤了,也不知道怎么样,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去摩都看他。”

夏暖心头一动,看着护士,突然握住她的手:“你现在就可以去看他。”

“可是太远了,而且我的钱都在我妈妈那里,她如果买机票,她不肯出钱,因为这里太偏僻了,边界那边一直都是战难,她不放心我。”护士说完,有些失落的低下了头。

夏暖想了想:“护士小姐,你是夜斯沉的粉丝吗?你是不是很担心的健康?”

“当然了,我是他的骨灰级粉丝,我从小上学的时候就听他的歌,我唯一倾慕的人就是他了,他在我心中是英雄。”

“你有手机吗?护士小姐?”夏暖见她一脸花痴的样子,不由问。

(本章完)

第121章你是不是想死

护士小姐忙说有手机,夏暖见夜恩沉在那边和别人说着什么,便拉着她的手,去了一个隐蔽的地方。

悄声声的说:“护士小姐,其实我就是从摩都那边过来的,我见过夜斯沉,并且还有他的电话号码,你想给他打电话吗?我可以帮你,但是,你不能告诉别人,不然的话人多了就会打扰他休息。”

护士一听,一脸的兴奋,比中彩票还要高兴,激动的险些跳起来,夏暖忙按捺住她的开心,叫她把手机拿出来。

护士照做,便打开了手机。

夏暖将铭记心底深处的那一串号码拨打了出来,叫护士接听,护士压抑着内心的激动,捂着胸口,依然是掩饰不住的兴奋。

夏暖一脸期待的看着那部手机,希望能得到夜斯沉的消息。

“喂,你好?”

那边传来了一个女人不耐烦的声音。

护士明显的失落,不过因为这是夜斯沉的手机号码所以她激动的语无伦次:“我,我找夜先生……”

“你是谁啊?找他有什么事?”

“我听说他受伤了,现在好些了吗?”

“你是怎么知道这个手机号码的?你是谁?”

“我是……我是夜斯沉的歌迷。”

“对不起,你打错了,这不是夜斯沉的电话号码,如果你在打过来的话,我就告你骚扰。”说完,对方干脆的挂了电话。

护士一阵脸红,更是窘迫的不行,看着夏暖:“对方是一个女人,所以,我才不会相信你有夜斯沉的电话号码,你不过是恶作剧罢了。”

说完,有些不悦的离开。

夏暖一阵失落。

那个接电话的是一个女人,应该是司南音。

司南音现在和他交往……

夏暖迫使自己不要在想下去了,有些失魂落魄的从隐蔽处走了出来,此时,正看见夜恩沉正在打电话。

他用这个国度听不懂的语言给摩都那边打电话。

夏暖提着心,在次退回了隐蔽处。

“派几个人过来,我要在这里进行开采……”

夜恩沉压低的声音,夏暖根本听不清楚,不过夏暖听见了前面的一句话。夜恩沉要在难民营的地下寻找所谓的宝藏。

这个难民营是夜斯沉出钱建造的,为的就是安置这些穷人,不能叫夜恩沉破坏了这里的气氛。

夏暖下意识的捏着手,思索着。

夜恩沉怀疑这里有宝藏,所以就开始开采这里,然后挖宝藏,他从来都是为自己着想。夏暖去了难民营里的医院,用面纱蒙着脸,去买了一些药。

夜恩沉挂了电话后,这才想起了寻找夏暖,夏暖从隐蔽中走了出来,迎上了夜恩沉。

夜恩沉狐疑的看着夏暖,皱着眉头质问她:“你去哪里了?”

夏暖很淡定的回答:“我去了一趟洗手间。”

“我先送你回去,你在别墅好好养胎。”夜恩沉走过去揽着她的腰。

夏暖点头嗯声,乖乖的和夜恩沉离开了难民营。

约莫几个小时后,到了别墅。

夏暖下车的时候,头有些晕,有些支撑不住的倒在了夜恩沉的怀中。夜恩沉就势将她搂着。

“你抱我上去吧,我有些不舒服。”夏暖攀着夜恩沉的脖子,虚弱的说。

夜恩沉将她横抱打起,上了楼,进了卧室。

夏暖又说好热,将外套脱掉,解开了纽扣:“帮我倒杯水好吗?谢谢。”

夜恩沉见她难得的温柔,不由一笑,在她脸颊上轻浮的捏了一下,起身出去给她倒水。

夏暖趁着夜恩沉离开的时候,从包里掏出了一粒药,掰成好几瓣,攥握在手心中。

夜恩沉将一杯水端过来,递给夏暖喝,夏暖接过,趁着夜恩沉不注意,将掌心中的药物放进了水杯中。

“这水闻起来好苦,是我失去味觉了吗?”夏暖皱着眉头,一副厌恶的样子。

夜恩沉解开了纽扣,冷冷的看着夏暖,接过了水杯:“你整天都在提防我,提防我在水里或者食物里给你放堕胎药。”

“不是,是真的有苦味。”夏暖辩解着。

夜恩沉接过夏暖的水杯,喝一口水,将水杯放在了夏暖的旁边。

“这下你该放心了吧?”

夏暖拿起水杯,放到嘴旁,小心翼翼的触碰着水杯。

夜恩沉去了更衣室,夏暖见状,将那杯水倒掉了一半。

“夜斯沉不是傻子,他不可能出钱无偿为这帮穷鬼建盖什么难民营,他这么做不过是掩耳盗铃罢了。”夜恩沉走出来,坐在夏暖的对面。

夏暖讷讷的说:“恩沉哥,他是什么人你应该比我清楚。”

“他就是一个虚伪的人。”夜恩沉看着她雪白的脖子,视线一路向下。

夏暖被看的浑身不自在,下意识的将扣子扣上。

手腕被夜恩沉捉住,制止了她扣纽扣的动作,凑近,抬起她的下巴:“宝贝,你安心跟我,我会叫你幸福一辈子。我给你的,夜斯沉永远都给不了。”

说时,一点点的将她压制在床,小心翼翼的亲吻着她的唇,她的下巴,在到脖颈,一直往下,含糊低哑:“我要你,你的身你的心都是我的。”

夏暖看着天花板,无动于衷,任由着他肆无忌惮。

直到夜恩沉趴在她的身上,没有任何动静,她才意识到安眠药开始在他身体里发挥作用了。

夏暖将昏迷的夜恩沉推开,将他从里到外搜了个遍,然而,却没有找到钥匙和地图。

夏暖又跑去了更衣室,将他之前穿过的衣服也都搜寻了遍,依然是没有。

地图那么重要的东西,他应该是带在身上的,不可能遗落其他地方,想到这,夏暖又折回夜恩沉身边,开始认真仔细的寻找着。

夏暖突然想到了一个细节,凭着记忆解开了夜斯沉的手机屏幕,随即,开始在里面翻找着。

果然,那张地图被他复制在了手机内存卡里,至于那把十字架钥匙,估计是因为已经没有用处,被他扔了。

夏暖拿着手机,换上了早已经准备好的男装,走出了别墅,起先夜恩沉雇请的下属觉得她面生,盘问了她几句,她说她是夜恩沉从摩都那边请来的助理,现在要出去为夜恩沉办事,那些下属怕耽搁了她办事,便放她出去。

夏暖拿着手机,加快了步伐远离别墅。

夜恩沉醒过来一定不会放过她的,所以,她要立即离开这里。

途中,她给夜恩沉的那些在摩都的下属发了信息,叫他们不要来这里做什么地下开采。

陌生的国度,夏暖所到之处也都是陌生的,她现在不知道该去哪儿。她本来是想去大使馆的,可是夜恩沉得知她失踪后,第一反应肯定是求助大使馆。

她要想办法把这张地图送到夜斯沉的手中,因为这是夜斯沉的。她急切的拨打了夜斯沉的手机号码,可是始终都是无人接听。

夏暖想到了宋坤成,她拿着夜恩沉的手机打电话给宋坤成。

“喂?请问你哪位?”

“坤哥,是我,我是夏暖。”夏暖压低着声音。

宋坤成一听,顿时激动了起来:“夏暖,你在哪里?!这么久了,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知道吗?我以为你死了!”

“坤哥,以后有机会我会给你解释,我现在在另外一个国度,这里常年战乱,荒无人烟,我现在只有寻求你的帮助。”

“我去接你。”

“不用,坤哥,你帮我去看一下夜斯沉……”

“夏暖,你打电话就是因为他吗?”宋坤成的语调顿时降冷。

“不是的……”夏暖正要将前因后果说出来的时候,看见前方有一辆车朝这里行驶了过来,手机也在不断的响起了滴滴滴的警报。

顿时,她知道了,夜恩沉的手机被安装了定位器!

夏暖慌忙挂了电话,转身后退,逃跑。

夜恩沉愤怒的驾驶着黑色跑车,拦截了夏暖的去路。

夏暖捏着手机,又去了另一个方向,然而,那里有一条河,除非她跳下去。

她倒无所谓,可她肚子里还有即将分娩的孩子。

夏暖咬牙,看着手中的手机,直接将手机扔到了深河中,警报器顿时不响了,手机沉溺到了河底。只有破坏了手机,夜恩沉就会失去保存在手机内的地图。

夜恩沉下车,大步流星的走过去,恼火的上前,拽着她的手腕,一巴掌将她扇倒,夏暖的长发披散了下来,嘴角溢出了血丝。

“贱人!你是不是想死?!”夜恩沉捏着她的下巴,咬牙切齿,那双眼睛里填满了愤怒的因子。

夏暖什么都不说,只是冷冷的和夜恩沉对视,捂着隐隐作痛的腹部。

夜恩沉拽着她的长发,力道嵌进了骨髓:“夏暖,我不会叫你好过的!你给我等着!”

“你想怎么处置我都行,放了我的孩子。”夏暖看着夜恩沉,一滴泪落在夜恩沉的手上。

夜恩沉松开了夏暖,看着在河中捞手机的下属,气的咒骂着,对夏暖的恨更是强烈。

夏暖的小腹开始坠胀,捂着肚子,难受的匍匐着,一点点的蹭到了夜恩沉的脚下。

“夜恩沉,带我去医院好吗?我感觉孩子快要坠落了……”夏暖扯着夜恩沉的裤腿。

夜恩沉看着这样卑微的夏暖,心头一动,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上车,疾驰而去。

第122章夏暖没死

夏暖感觉自己快要死了,撕裂般的疼痛蔓延到了全身,毛孔血管以及脉搏全部填涨着撕心裂肺的疼痛。

夏暖紧紧的捏着床单,看着白色的吊灯,满脑子想的都是夜斯沉。

夜斯沉的笑,夜斯沉的温柔,夜斯沉的善良……

她涣散的目光凝聚了起来,充满了生机。

“用力,孩子很快就出来了。”

接生的产科医生在旁边催促着。

“夜斯沉,夜斯沉……”夏暖口中喃喃着,用尽了全力。

门外,夜恩沉站在走廊处,来回踱步,眼色沉沉,整张脸都是铁青的。

对面,站着的是他的一排属下,那些属下低着头,不发一言。

“先生,对不起,手机虽然找到了,但是已经坏掉了,里面的内存文件包括地图因为见了水而全部清除。”一个属下将从水里打捞出来的手机小心翼翼的递给了夜恩沉。

夜恩沉接过,恼羞成怒的捏在手中,那双眸中跳耀着骇怒:“通知摩都那边,派人过来。”

下属应声而去。

此时,产房那边传来了孩子虚弱的哭声,夜恩沉收回了思绪,直接撞开了产科的房门。

惊着了里面抱孩子的护士。

夏暖大出血,已经昏迷了过去,目前正在抢救中,孩子因为是早产,医生准备放进保温箱内。

夜恩沉走过去,将那个幼小的婴儿从医生手中接过,看着那张皱巴巴的小脸,冷冷一笑。

“先生,恭喜,是个男孩,四斤半。”医生以为夜恩沉是孩子的父亲。

夜恩沉伸手,触摸着那张小脸。

这个小男孩有着浓密的黑发,眉眼间和夜斯沉特别的像……

夜恩沉的手不断的收紧,随即将孩子递给了医生:“为了保护孩子的安全,我会派人守在保温室。”

医生有些诧异的看着夜恩沉,想要告诉夜恩沉,医院的安全设施很到位,不需要他请人,然而夜恩沉并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离开了病房。

宋坤成已经预感到了夏暖在某个地方遇难,他继续拨打了那个号码,然而,那个手机号码已经失效了。

宋坤成凝重着眉头,想着夏暖在电话中告诉他的事情,夏暖要他去找夜斯沉……

不管怎么样,夜斯沉身份地位在那儿摆着,他一定能发动下属帮忙寻找夏暖。

宋坤成想到这,便要去找夜斯沉。

然而,最近新闻上夜斯沉行踪不定,有的说他医院,有的说他去了别国开始巡演,宋坤成不清楚夜斯沉究竟在什么地方。打他电话也无人接听。

他去了夜斯沉在摩都的庄园,却被人阻拦在外,任他怎么说,那些人就是不叫他进去。宋坤成只好一个人站在隐蔽处,默默的等待着夜斯沉回来或者是出来,可是宋坤成等了一天一夜,根本没有看见夜斯沉的踪影,庄园外也停了几辆车,唯独没有看见夜斯沉。

正当宋坤成失落离开时,宋坤成看见了司南音挽着一个男人下了车,那个男人身形清瘦,戴着口罩,看起来似乎一阵风就能吹倒一样,虚弱的不行。

那个人正是夜斯沉。

宋坤成想也没想,从隐蔽处冲了出来:“夜先生!”

夜斯沉顿住,转身,看见了宋坤成。

有保镖前来阻拦他,司南音更是不悦的将宋坤成支开。

“夜斯沉,夏暖没死!她还活着!”

宋坤成激动的抬高声音:“夏暖现在有危险,她打电话给我,我在打过去的时候已经是无法接通了!”

因为着急,宋坤成显得语无伦次。

夜斯沉那双忧郁的眼睛凝视着宋坤成,噙着满满的痛心和忧伤:“宋先生是我的朋友,叫他进来。”

宋坤成和夜斯沉在夜斯沉的书房内。

夜斯沉整个人瘦了一大圈,一袭黑衣,坐在宋坤成的对面,看着窗外的鸟语花香。

“我一个人的力量有限,所以我只能寻求你的帮助,我知道不该打扰你,但是夏暖有危险,我不得不来找你。”

宋坤成一脸的焦灼:“你手下人多,办事效率一定很快……”

“她的电话号码是多少?”夜斯沉嘶哑的打断了宋坤成的话。

宋坤成拿出了手机,翻找出了那天夏暖打过来的电话号码。递给夜斯沉看。

骨节分明的手接过宋坤成的手机,低头。

眸色猝然一沉。

这个号码是夜恩沉的……

夜斯沉的眼睛越发的深邃迷惑,随即,跳耀着一丝火光,力道一点点的收紧。

夜恩沉……

她和夜恩沉在一起,她没有死?

过去将近一年的时间,他寻遍了各个地方,却没有想到她会和夜恩沉在一起!

夜斯沉的手有些颤抖,心如刀绞一样的难受。

“夜先生,有什么问题吗?”宋坤成问夜斯沉。

夜斯沉沉默了片刻,叫来了阿肯:“查一下这个手机号最近的通话记录。”

阿肯拿着手机离开了书房,约莫十分钟左右,他拿着手机进来了,看一眼宋坤成,附在了夜斯沉的耳边低语着。

夜斯沉听罢,浑身的血液凝固。

“去S国。”

阿肯告诉他,夜恩沉在S国,并且延着地图上的路线找到了那个地方。

而且,那个手机号码的最后一次通话显示的的确是打给宋坤成的,夜恩沉和宋坤成并无交集,所以很有可能是夏暖打给宋坤成的求救电话。

想到这,夜斯沉一刻也不愿意耽搁,穿上外套立即叫人准备私人航班。

夜斯沉和宋坤成出了书房后,司南音迎了上来。

“沉哥,你要去哪里?”

“有些事情我要去处理。”

“演唱会怎么办?音乐公司那边正催的紧,你在医院休养的时候公司那边就在催了。”司南音截住了夜斯沉的去路。

夜斯沉想了想,便道:“接下来的巡演我要去S国,我先去,你带着团队随后赶来。”

司南音还没消化完这番话,夜斯沉和宋坤成已经离开了庄园。

“祥叔,我不在的这些天孩子就托付给您了。”

“先生,您尽管放心,庄园这里一切有我。”

夜斯沉和祥叔告别后,离开摩都……

夏暖做了一个幽长的梦,她梦见了夜斯沉抱着孩子朝她走过来,就坐在她的旁边,一脸的温柔……

醒来后,坐在她旁边的是夜恩沉。

夏暖清醒过半,支撑着起床,却发现自己太过虚弱,力不从心的栽倒在床上,随即,她又吃力的爬起来,环顾一下四周,最终把视线落在了夜恩沉的身上。

“我的孩子呢?”

夜恩沉倒一杯红糖水,喂给她,她却没有胃口喝,只一个劲的问夜恩沉孩子去哪里了。

“孩子在保温箱内,没有危险,你安心休养吧。”

夏暖悬着的心松懈了下来,激动的要下床去看孩子,手腕却被夜恩沉拽住了。

夜恩沉冷冷的看着她:“你好好养身子,我就叫你见他。”

“我只是想去看他一眼。”夏暖祈求的看着夜恩沉。

“你要是不听我的话,我会叫你永远都看不见他。”

夏暖心头一沉,眼中闪过一抹恐惧和恨恸。却又不得不遵从夜恩沉的话,被动的上了病床,被动的喝着红糖水。

夜恩沉满意的笑了,漫不经心的说:“夜斯沉要来这里开巡演。”

夏暖的手一抖,心跳加速。

“你那天拿着我的手机是不是给他打电话了?”

“没有。”夏暖说。

夜恩沉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贴近他:“不要狡辩了,你打电话想要他营救你。夏暖,我真是要感谢你促成这件好事呢。”

夏暖恐慌中带着迷惑不解:“你又要做什么?”

“呵呵,你毁掉了我手机,毁灭了那张地图,我自然是要从你这里找一些平衡,不然,你以为我会叫你和夜斯沉的孽种安然活在世上?真是天真。”

夜恩沉松开了她,她却抓住夜恩沉的胳膊不放:“夜恩沉,孩子是无辜的,有什么你冲我来。”

“放心,我不会跟孩子过不去,你不是放不下夜斯沉么?很快你就会和他见面了。”

夏暖看着他得意洋洋的样子,心口闷闷的,不断的下沉,捏着床单,手握成了拳头。

三天后,夏暖能下地了,中午的时候,她趁着护士午休,朝保温室那边走去。

保温室很快就到了,然而,室门是闯开的,她走进去后没有看见她的孩子。她已经给他想好了名字,叫安生,夜安生。

夏暖想在抱着他的时候轻声呼唤着他的名字。

里面没有孩子,什么都没有,保温箱里空空的。

夏暖走出去抓着一个护士问孩子去哪里了,护士说被夜恩沉抱走了。

夏暖跌退,险些没有栽倒,这种情形似曾相似。

曾经夜恩沉就是带走了无忧和念慈,以此来威胁她。夜恩沉那个混蛋,他总是那么卑鄙!

夏暖恨的咬牙切齿,跌跌撞撞的走出了医院,迎面却被夜恩沉的下属架着胳膊,塞进了车内。

夏暖愤怒的反抗着,夜恩沉的两个下属将她绑在不能动弹,直到回到了别墅,夏暖才得以松绑。

夜恩沉坐在客厅,晃荡着高脚杯,眯着眼睛,看着她,吩咐身后的女佣:“带她去换衣服。”

夏暖被夜恩沉的下属一个用力推了过去,夏暖和女佣一起去了更衣室。

第123章把孩子给我

,你伤害她了是不是?”

“两厢情愿的事情怎么能叫伤害呢?她爱我,不然也不肯嫁给我,唯一不足的是,她在跟我结婚之前居然怀上你的孩子。”夜恩沉说到这,眼中闪过一丝挫败。

夜斯沉的手微微一松,感到意外。

“不过我跟暖暖已经商量好了,孩子还给你。”夜恩沉划开手机屏幕,打开一张照片,照片显示的是一个可爱的幼儿,他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正看着他。

夜斯沉的心随即一软。

“他的确是你的儿子,如果你不信可以做检测,对你来说并不是难事。”夜恩沉再次强调。

“他在哪里?”

“所以问题就来了,你如果要儿子,就告诉我宝藏的准确位置。你现在告诉我,我现在就把他还给你。从此,我和夏暖在一起,你也不要干涉。”

夜斯沉似乎早已经有所准备,冷冷一笑,从大衣袋里拿出了一张地图。夜恩沉近前伸手要去拿,夜斯沉趁机捏着他的手,迫的他的手反负在后背,夜恩沉使不出半分力气反抗,很快就被夜斯沉的下属捆绑了起来。

夏暖自从生了安生,一次都没哺乳过他,她渴望做一个真正的母亲,抱着她的孩子陪孩子玩,哄孩子睡觉,可是这种机会对她来说却又如此的渺茫。

在她毁灭掉那张地图的时候,她就知道,夜恩沉肯定会拿孩子来威胁她

“孩子给我,你不配做一个母亲。”身后,传来了夜斯沉低沉的声音。

夏暖心惊,转身的刹那,被夜斯沉扼制了胳膊,猛力的一拽,她贴近了他。

“带我去见孩子。”

“我不知道。”

“把孩子给我,我成全你们。”

夏暖浑身发抖,泪水糊满了脸,思维一片混乱。

她知道,夜恩沉已经告诉夜斯沉安生和他的父子关系,这一刻,她才知道,夜恩沉这么做就是要拿孩子换取所谓的宝藏地理位置。

“夏暖,你有什么资格哭?当我满世界寻找你的时候,你和夜恩沉逍遥快活,我每天打了无数次的电话,你永远都是无法接通,怕我打搅你们过二人世界么?你放心,我不会强人所难,更不会把时间浪费在一个不值得的人身上。”

夜斯沉捏着她的手腕,一点点的收紧。

夏暖听了这番话,更是心如刀绞。

她无数次都想给他打电话,但是她没有机会,一丝机会都没有,唯一一次机会还是她拜托那个护士,可护士打电话给夜斯沉,却是另外一个女人接的。

现在解释这些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她和夜恩沉已经这样了,永远都不可能回头。

夏暖声音破碎:“孩子被夜恩沉带走了,只有夜恩沉知道他在哪里。”

她之所以顺从夜恩沉,就是因为孩子。

或许,孩子跟了夜斯沉,她才放心。

“无非就是想要这张地图,拿去吧,去寻找你们所谓的宝藏。”他将那张地图扔给她,她没有接,地图落在地上。

夜斯沉话落,被押缚过来的夜恩沉突然在身后哈哈大笑了起来。

本章完

第124章连你也是他的

夏暖心头一惊,看向了夜恩沉,无尽的担忧漫过心头。

夜斯沉的眸如同一把刀子一样,凌迟着夏暖,力道也在不断的加重:“看见他绑架你是不是心疼了?夏暖,和夜恩沉还真是绝配。”

夏暖收回了视线,落在夜斯沉的身上:“他会对孩子做出伤害”

“难道你就没有伤害孩子么?和他拿着那么小的孩子来换取所谓的利益,你们真是让我恶心。”

“不是的”夏暖虚弱的辩解着。

她担忧的不是夜恩沉被绑架,而是看见夜恩沉那狰狞得意的笑,让她意识到了安生的不安全。

夜斯沉松开了夏暖,夏暖体力不支的倒在了墙上,泪眼朦胧的看着夜斯沉。

“斯沉,我告诉你,我的身上安装有监听器,我刚才已经告诉我的下属我被你绑架,如果你在不松绑,你的儿子就会死翘翘,我早已经有所防备,要么你就放了我,把地图乖乖的给我,我肯定也会放了你儿子。”夜恩沉一脸的势在必得。

夜斯沉捏着手,手背上青筋暴突,上前,看一眼阿肯:“给他松绑。”

阿肯皱了皱眉头,有些无奈的将夜恩沉松绑。

“夜恩沉,把孩子带过来,我才会给你地图,要不然,我就把这张地图毁掉。”夜斯沉威胁夜恩沉。

“放心,他们就在过来的路上。”

夜斯沉看一眼夏暖,缓缓的坐回到了椅子上,身后,两个黑衣下属盯着夜恩沉,生怕他有什么对夜斯沉不利的举动。

房间里静谧无声,落针可闻,夏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甚至都能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

这个时候,婴儿的啼哭声由远到近,响了起来,夏暖更是紧张,上前,想要去看她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儿子。

夜恩沉的下属果然带着安生过来了。

安生皱着小脸,在那个下属的怀中不停的挥着小手,嗷嗷的哭着。

夏暖知道,他是饿了,她叫了一声安生,忙上前要抱安生,却被夜恩沉拽住,将她推开。

她不稳的倒在地上,恨恨的看着夜恩沉。

夜斯沉隐过眼中的心疼,隐忍着想要将她扶起的冲动,不去看她,而是把视线落在了安生的脸上,眸光变的柔和起来。

夜斯沉起身,走上前,将地图再次拿了出来。

夜恩沉贪婪的看着那张地图,将安生抱过去,走近了夜斯沉。兄弟俩对峙着,同时交出了地图和孩子。

奇怪的是,当安生被夜斯沉搂在怀中的时候,他顿时不哭了,或许这就是父子连心吧。

夜恩沉得到了那张地图,拽着夏暖要离开。

夏暖不舍的看着夜斯沉怀中的孩子,眼神中带着一丝渴望,她渴望能抱一下他。可是,她这种肮脏的女人,怎么配做安生的妈妈?

夜斯沉早已经捕捉到了夏暖眼中的不舍,眸光的冷意也融化些许。他抱着安生,朝阿肯使了一个眼色,转身去了卧室。

夜恩沉拽着夏暖要离开的时候,却被阿肯阻拦了。

“大少爷,请你先回避一下,叫她和孩子做一个道别,总要有始有终不是么?”阿肯笑看着夜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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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

夜恩沉看着泪眼涟涟的夏暖,在耳边提醒:“夏暖,你别忘了,现在你是我妻子,正如夜斯沉所说,你不配做他孩子的母亲。”

夏暖甩开了夜恩沉的手,冷冷一笑:“不用你说,我知道该怎么做?”

夜恩沉是担心她和夜斯沉离开。

就算她多么想和夜斯沉在一起,她也会将那份眷恋埋葬在最深处。

夜恩沉的眉头随即舒展,捏着她的手:“暖暖,我爱你,我等你出来。”

夏暖一怔,看着夜恩沉,他的眸光中疾闪着一抹浓烈的情愫。

她缓缓的走进了夜斯沉所在的卧室,夜斯沉搂着孩子,正在给孩子喂冲泡好的奶粉,站在那里看着她。

当他得知他多了一个儿子后,当即便吩咐下属准备婴幼儿用品。

夏暖情不自禁的走过去,看着怀中的孩子:“安生。”

她祈求的看着夜斯沉:“我可以抱他吗?”

安生看着夏暖,一脸好奇的样子,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张着嘴巴,形成了字形,萌化人心。

夜斯沉将安生递给她,她抱着怀中,在他脸颊亲吻着。

泪水打湿了安生的脸颊,柔软了夜斯沉的心。

“安生,你跟爸爸在一起我很放心,以后要乖乖的,不准惹爸爸生气,知道么?”

安生像是能听懂她的话一样,发出了可爱的小奶音。

“现在你后悔还来得及。”夜斯沉低沉的开口,凝视着她。

夏暖愣住,忙收拾着眼泪,看着夜斯沉:“谢谢你,谢谢你拿那么重要的东西换取孩子的安危。”

“我在问你一次,是夜恩沉强迫你的?”夜斯沉走近她,逼问着。

夏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躲闪着他的目光,低头看着安生:“我已经和他结婚了,以前的事情我不想在提。”

“是不是他强迫你的?回答我。”夜斯沉眼瞳充血。

“不是。”夏暖心一横,撒谎。

“那你为什么给宋坤成打求救电话?”夜斯沉再次提出另一个问题。

“我拿走了夜恩沉从你那里偷来的地图,想拜托宋坤成联系上你,然后把地图交给你,只是,我失败了,我毁掉了它,夜恩沉勃然大怒,就把刚生产下来的安生带走了,不叫我和安生见面。”面对他的咄咄逼人,夏暖不得不将实话和盘而出。

夜斯沉心头一动。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你曾经说过,那张地图不属于他。而且,我也不想叫他误入歧途。”夏暖一副很关心夜恩沉的语气。

夜斯沉一阵失落,他以为她是为了他,却没想到她这么做只是想叫夜恩沉改邪归正。

“现在还有什么是不属于他的?地图是他的,连你也是她的,夏暖,知道你活在世上我已经很欣慰了,你走吧,去追随你所谓的幸福。”夜斯沉将安生抱了去,放在新买的摇床上,背对着夏暖。

夏暖不舍的看着他消瘦的背影,眼眶雾气氤氲。

她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卧室。

夜斯沉没有转身,那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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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握着床沿,微微侧眸:“夏暖,你真是一个狠心的母亲。”

夏暖身体一僵,顿住。

她的确狠心,她曾经因为钱,做了代孕母,收了钱签了保密协议之后,她就在也没有看见那个孩子

“你想好了,离开我这里,别指望我在保护你。”夜斯沉幽幽的说。

夏暖转身看着他,夜斯沉和她对视。

倏然,夜斯沉高瘦的身影向她欺近,她没来得及后退,被夜斯沉揽入了怀中。

夜斯沉捧着她的脸,发狂一样吻着她,恨不得将她揉进骨髓深处。

夏暖气喘吁吁的,不由抱着他,热烈的回应着。

她每天都在想他,无时无刻都在想他,她两只纤手穿梭在他浓密的黑发间,靠在墙壁上,停着胸脯,更方便他的攫取。

她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奶香,透着花的芬芳,令他沉迷。

划开,轻轻的触碰,似乎有阻隔物,夜斯沉眸色一凝,抽手,圈住她的腰:“孩子生多久了?”

“没多久。”夏暖上气不接下气的。

夜斯沉压抑着内心的那一抹疯狂,撤离,却依然将她揽在怀中,抬起她的下巴,疏狂的眸对着她的迷离双眼:“我是来救你的,跟我走吧。”

夏暖摇头,喉头哽咽着。

“我不会跟你走。”她是要离开夜恩沉的,但是她会自己想办法。

“为什么?我们已经有了孩子,你想要他没有妈妈么?”夜斯沉攫住她的腰,一点点收紧。

“和你在一起我放心,先生,我给不了你什么,这个孩子就当做是送给你的。”夏暖摆脱着他的钳制,别开视线,没有勇气去看他。

“你一直都在逃避我,从认识到现在,一直都在逃避,我在你面前就像一个乞丐,丢了尊严和骄傲”他低声喃喃,眼中噙满忧伤。

“那是因为我配不上你啊!你知道我有多不堪吗?我做过代孕母,做过夜场应召女,和夜恩沉在一起睡过,我怎么能和你在一起?你是谁?我又是谁?”

“我相信那不是你所愿,只要你告诉我,是夜恩沉逼迫的你,我会保护你,告诉我。”夜斯沉语气颤抖:“之前那一切都是林檬做的,我都已经查清楚了,你跟我回去好不好?以后我不会相信别人的话,我只相信你。”

夏暖哭了,埋在他的怀中。

“阿暖,你从来都不是罗兰的替身,你就是你,在我心中是独一无二的。”夜斯沉将她拥的更紧。

“先生”她爱他,是真的爱他,但是实在说不出口。

“叫我夜,不要叫先生,我受够你和我保持距离,我要带你回去,我们结婚,我们永远和孩子在一起。”

这样的他令她根本无法抵抗,更难以招架,她情不自禁的捧着那张深刻如雕塑的脸,垫着脚尖,吻着他的脸颊。

夜斯沉感觉到她的身子有些凉意,敞开大衣,将她包裹在怀中,含住了那片唇。

门外,夜恩沉看到这一幕,眼睛里闪过了一抹歇斯底里的狂怒。

本章完

第125章你真好

夜恩沉那双眼睛像是一把犀利的刀子,恨不得将门缝那边的一对男女凌迟处死。

夜恩沉似乎想到了什么,缓缓的松开了攥握的拳头,眯着眼睛,低声喃喃:“看你们能在一起多久?”

说完,带着下属,默默的离开了。

“无忧和念慈他们还好吗?现在是谁看着他们?”夏暖依偎在夜斯沉的怀中,问了好多事情,问夜斯沉的伤情,问无忧和念慈的近况。

夜斯沉很耐心的回答着:“都好。”

夏暖抬头和夜斯沉相对而视,伸手,捧着他那张苍白的脸,贪恋的看着:“你怎么变的这么瘦?自己都不会照顾自己吗?”

夜斯沉却半调侃的在她耳边呢喃:“你留下来,好好弥补我的亏损。”

夏暖羞涩的低下头。

夜斯沉抬起她的下巴,低,再次吻上了那片唇。

他的气息越的紊乱,充斥着她的感官,令她几乎沉迷,她享受他给予的温暖,抱着他的头颅,紧紧的搂着。

她的纤手不安分的扯着他的裤带,可是她没有为男人解裤带的习惯,于是显得有些生疏。

夜斯沉低低的勾唇,按住她那只不安分的手:“等你满一个月后在亲热。”

她现在刚生完孩子,身体根本就吃不消,他担心她的身体健康,所以,他宁愿隐忍,也不要在这个时候放纵。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我不想叫你憋着。”她要用另一种方式来满足他。

蹲在他的脚下,那柔情万种的样子能逼疯他。

夜斯沉看着她蹲跪的姿势,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眸光越的幽深,将她拽起来,压迫在沙上,两人顿时纠缠在了一起。

夜斯沉疯狂起来几乎淹没了夏暖,夏暖难以招架,唯有承受。

昏天暗地的缠绵下来,夜斯沉将气喘吁吁的夏暖搂在了怀中,细密的吻洒落在她的脸上和心上。

“以后我们在也不分开了,答应我。”

夜斯沉和她十指相扣。

夏暖想了想,隐过眼中的忧郁,点点头,两人看着摇床上的安生,不由一笑。

夜斯沉为夏暖请了一个营养师,一日三餐改成了一日六餐,不允许夏暖下床,除了洗漱,吃饭都在床上,夏暖所在的卧室也都是开窗通风的,极其适合休养身体。

夜斯沉白天为演唱会做准备,不在这里,但是他会派人严密保护夏暖,不叫夜恩沉有接近夏暖的机会。他决定等开了演唱会后,就会想办法叫夜恩沉和夏暖离婚。

夜恩沉一直都在为挖宝藏准备着,似乎忘记了夏暖。

一切看似平静,可是夏暖却觉得风波暗涌,一天的时间里,只有看见夜斯沉她才会觉得心安。

夜斯沉无论走到哪里,就像花光体一样,照亮了整座城市,当他开布会的时候,全世界各地的媒体都来到了国,尽管他的负面形象影响了他的畅销流量,但是,那仅限于摩都,摩都以外的世界依然对他狂热不减。

而且这次演唱会还有他的绯闻女友著名的情歌天后司南音,他们一起同台演出,而且电视台还猜测,很有可能还会宣布婚讯。

夏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抱着安生吃奶,盯着电视屏幕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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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涩涩的。

她忘记了司南音,忘记了之前在庄园,司南音进了他的卧室。

司南音和他的确登对,他们应该在一起的。

夏暖不得不重新审视她和夜斯沉的关系。

夏暖听见门外传来了司南音的声音,夏暖屏住了呼吸,心跳也停止了。

“今晚我留下来陪你好吗?这几天工作太累,我们放松放松。”司南音娇腻腻的声音响在门外。

“我还有事,你先回去吧,这几天你要补充睡眠,以免影响演唱会的挥。”夜斯沉将缠在身上的司南音推开。

司南音一跺脚,不愿意了:“沉哥,你那晚还猛如虎一样的要我,还说我最性感,说我让你着迷,你都忘了?在说,在一年前我就已经公布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反正你现在和洛黛儿离婚了,还有什么好顾虑的?”

“南音,我有女人了,而且她还为我生了孩子,我必须对她负责。”

司南音一听,浑身颤抖了一下,后退着看着夜斯沉,有些难以置信,缓缓的摇头:“不可能,这么长时间以来都是我陪在你身边,没有女人能驻进你的心。”

“我不想骗你,但的确如此。”夜斯沉义正言辞。

司南音有些难以接受:“那我算什么?那晚你为什么又碰我?”

“是夏暖推波助澜,才酿成了那样的后果,并不是我的本意。”夜斯沉想叫司南音在演唱会上表现良好,但是,他不能因为叫她有好心态,就利用感情来安慰她。现在他必须实话实说。

司南音冷冷一笑,眼眶里面噙着泪水:“夜斯沉,这些都是你抛弃我的借口!我不会在听你讲这些!”

“南音!”夜斯沉叫住她,她却愤怒的跑了出去。

“派人保护着她。”夜斯沉吩咐身后的保镖。

保镖应声而去。

寻默迟正好朝夜斯沉这边过来,想汇报夜斯沉排练的结果,却没想到,看见司南音伤心的从夜斯沉这里跑了出来,不由觉得好奇。

夜斯沉走进了夏暖的卧室,夏暖显得有些无措,为了不叫自己显得紧张,抱着安生坐在床上,逗安生笑。

夜斯沉脱下了外套,走过去坐在夏暖的旁边:“安生睡着了。”

夏暖将安生放在旁边睡觉,将微敞开的衣领扣上:“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夜斯沉倒了一杯加热的果汁递给她,她没有接,如同小媳妇一样反递给他:“你喝。”

夜斯沉抿了一口,又喂了她一口。

“你刚才应该也听见了吧,司南音和我争执。”夜斯沉将果汁拿放在手中,严刻的脸上透过一抹嗔怨。

“是的。”夏暖不得不承认。

“而这些也都是你造成的,当初你不该把她引进我的房间。”夜斯沉叹一口气,握着她的手,收紧:“我不明白你脑子当时在想什么?把你的男人让给别的女人?”

“我当时只是想叫司南音帮助你,我没有想过要她进你的房间,但是,司南音是真的喜欢你,是她自己愿意那么做的。”夏暖抽回手:“现在事情已经生了,司南音对你又是一片真心,你们结婚一定会得到一片祝福。”

“我和她结婚你怎么办?”

“其实,你真的不用在乎我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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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用对我负责,我怎么都行。”夏暖故作轻松的说。

夜斯沉的神色顿时黯然了下去:“我们昨天说的都不算数了,是吧?我现你一天一个思想,总是在不断的变化。”

“先生有没有想过我们将来要怎样面对外界?你是公众人物,不是平常人。”

“如果你心里有我,就不会在意外界的看法了。”夜斯沉起身,去了洗浴室。

夏暖缓缓的走过去,从身后抱住了夜斯沉的腰。

“就因为我心里有你,所以我才会顾虑到那些。”夏暖柔柔的说。

夜斯沉心头一软,转身将她抱着,低吻着她:“我们一起面对。”

夏暖乌眸中隐过了一丝担忧,很快消失不见,垫着脚尖,回吻着他。夜斯沉攫住她,伸手,从衬衫里探进去,在里面兴风作浪。

眸光越的迷离,一只手攀着夜斯沉,一只手扯掉了他的纽扣。

“阿暖,你真迷人。”夜斯沉将她抱坐在洗手台上,低叹着。

“你更迷人。”夏暖羞涩而又风情的说,捧着夜斯沉的脸,比夜斯沉还要疯狂。

因为动静太大,将安生吵醒了。

“安生醒了。”夏暖有些分心。

“没事,就当做练嗓子。”夜斯沉低低一笑,狼腰一沉,将她拥有。

温柔的动作炫惑人心,她有些眼晕,紧紧的搂着他。

“夏暖,看着我,说爱我。”夜斯沉命令夏暖。

夏暖迷迷糊糊的,被他抛向了云端:“我爱你。”

“你爱谁?”

“我爱夜斯沉。”

夜斯沉将她搂着,抱着走出了洗浴室。

夜斯沉的手机响了,他却无暇顾及,和身下的女人恣意的缠绵。

宁静的外面,鸟语花香,姹紫嫣红,现在已经是暮色,夏暖虚脱的躺在床上,侧着身子,哄着安生,夜斯沉从身后搂着她,看着女人和孩子,嘴角露着一抹幸福的笑。

“如果无忧和念慈也在这里就好了。”夏暖很想念他们。

夜斯沉在她脸颊上亲一口:“很快我们就会和孩子见面的。”

夏暖将安生安置好以后,转身,抱着夜斯沉,为他捏肩捶背:“你这里还痛吗?”

“不痛了,看见你就不痛了。”

夜斯沉握着她的手,深情款款。

“夜斯沉,我爱你,看见你痛苦,我就难受,还有,你说过要我为你做植皮手术,现在还算数吗?”她的手划触着他脸上的疤痕。

“不算数了,我并不打算做植皮手术,这样就挺好。”夜斯沉坚定的眼神叫人不容反驳。

夏暖皱了皱眉头:“当初你答应的,要做植皮手术。”

“我那是想把你留在身边,所以才找个借口。”夜斯沉浅浅一笑。

夏暖心头一暖,在他疤痕处亲一口:“夜,你真好。”

这个时候,夜斯沉的手机再次响了,夜斯沉拿过手机,划开屏幕。

本章完

第126章你是不是很在意

屏幕上面显示的是一份信件,因为有工作上的事情需要和团队联系,.

夜斯沉打开了那份信件,却发现里面有一个视频,他皱了皱眉头,点开。

“小妖精真是让人欲罢不能,宝贝,我跟夜斯沉相比,谁厉害?你喜欢我多一点,还是喜欢他多一点”

男人压着女人,一边大幅度的动作,一边捏着女人的下巴,逼问着。

女人痛苦的皱着眉头,不由低叫,抵触不动,只有承受,不停的祈求着“不要伤到孩子。”

“说,谁厉害?我还是他?”男人力道再次的一沉,咬住了女人的耳朵。

“你,你多一点。”女人惊恐的开口,艰难的出声

“那你大声说出来,说你喜欢夜恩沉。”

“我喜欢夜恩沉。”

“真是乖。”男人撤离,蹲了下来,拉着她两只腿。

女人哀叫着,仰着头,长发垂在了床沿上,不停的摇摆着,迷乱人心。想要挣开他,确被他两只手牢牢的捏着双腿。

男人是夜恩沉,而女人是夏暖。

夜斯沉看到这一幕,如同无数只针刺入眼睛一样。

卧室里的温暖一下子降到了冰点,

捏着手机的那只手不住的颤抖着。

夏暖脸色惨白,从云端一下子跌落深渊,浑身血液凝固,她看着夜斯沉,恨不得打个地缝钻进去。

“夜”

夜斯沉捏着手机,指甲泛着青白。嘴角溢出了一抹苦涩,那双眼睛痛苦不堪,他并没有回应夏暖的呼唤,而是下床,穿上衣服。

他现在觉得跟夏暖多待一分,都觉得快要窒息。

在那个视频里,她和他的大哥夜恩沉疯狂缠绵,像一个荡妇一样。

夏暖泪水涌落,将安生放在一旁,起身抱着夜斯沉“你是不是在意那些?如果你在意,我可以离开”

“让我一个人冷静一下吧,.”

夜斯沉缓缓掰开夏暖的手。

夏暖倔强的再次圈着,仰着头,解释“那天是我故意配合他,因为我给他下了安眠药,之后他就昏迷了,我偷走他的手机,他的手机上有地图”

“阿暖,我会努力调整心态,你先休息吧。”夜斯沉打断她的话,强扯一抹微笑,离开了卧室。

夏暖的心一点点的沉落,捂着揪痛的心口,跌坐在床上。

夜斯沉关门的时候,她听见手机摔在地上破碎的声音。

夏暖一震,心如刀割。

他怎么可能不在意?就算她是被强迫的,可她和夜恩沉的确

夏暖越想越痛苦,看着那扇房门,眼眶氤氲。

司南音在一家酒吧喝的醉醺醺,因为她戴着面具,并没有人认出她。但是,因为她的神秘性感,吸引了无数男人的目光。

那些男人纷纷朝她这边看过来,带着一丝浓厚的兴趣。

司南音全然无觉,只一个劲的默默的给自己灌酒。

她想不明白夜斯沉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他从来都是冷冷清清的,身边没有一个情人,现在却突然说有女人了,而且还给他生了孩子?

他根本就是不想和她交往也不想娶她,所以才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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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口!

司南音越想,越是怨气加深。捏着酒杯,不停的往自己嘴中灌酒。

“美女,你真漂亮,看你很不开心,要不今晚我陪你出去玩好吗?”这个时候一个男人走了过来,端着一杯香槟,靠近司南音。

司南音看都不看他,继续喝着自己的酒,男人以为司南音是默许了,于是就开始不安分了起来,一只手端着酒杯,一只手要触摸她的腰部以下的地方,然而,那只手刚要放上去,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给阻止了下来,男人抬头定睛一看,是一个高高帅帅的男人,男人头发是棕色的,穿着白色的背心,带着一个黑色的帽子,那双眼睛犀利的像一把刀子,捏着男人的咸猪手,.

“滚。”那个棕发男人松开了男人的手,从牙缝中挤出了一个字。

男人吓的一哆嗦,害怕的后退了,离开司南音。

司南音冷冷一笑,看着棕发男人“寻默迟,是夜斯沉叫你来的?他既然不喜欢,就别装圣人一样派人保护我,既然对我没兴趣,有的是男人对我有兴趣。”

寻默迟皱了皱眉头,看着司南音“不是夜先生派我来的,是我自己愿意来的。南音姐,你跟我离开这里吧,已经很晚了。”

“是吗?已经很晚了,可是夜斯沉一点都不关心我的安危。”司南音说到这,伤心的喃喃。

寻默迟见她喝的醉醺醺,握着她的手,要带她离开。

就在寻默迟带着司南音要离开的时候,却听见酒吧内部传来了一阵阵的口哨声,喧哗声。

寻默迟皱了皱眉头,转过身去看,却发现酒吧正中上空的大屏幕内,出现了一则劲爆的缠绵视频。

夫妻二人的大尺度视频被曝光。酒吧里的男女都津津有味的看着,更是一片哗然。

“这对夫妻真是劲爆,怀孩子都不放过亲热呢,以后我们要多学习学习。”

“没办法,谁叫女人太妩媚呢?叫我我也把持不住啊。”

“等等,你们听见他们说什么了吗?好像还跟夜斯沉有关!我的天,女人居然说夜斯沉居然没有这个男人厉害!”

“那这个女人肯定和夜斯沉做过!”

那些人开始纷纷拍下大屏幕的视频,巴不得叫全世界都知道。

寻默迟和司南音听到夜斯沉两个字,顿足了脚步,朝那个大屏幕看了过去。

寻默迟和司南音同时认出了视频里的一对男女。

男人是夜斯沉的大哥夜恩沉,而女人越看越像已经死了一年的夏暖!

司南音顿时不淡定了,一个劲的问寻默迟“夏暖不是死了吗?她不是夜斯沉和夜恩沉的堂妹吗?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为什么?”

寻默迟不语,只拽着司南音离开。

司南音任由寻默迟拽上车,坐在车内,她突然呵呵笑出了声,仰靠在了副驾驶座位上,隔着面具,那双漂亮的凤眸透着一丝欺怨“夏暖不是他们的堂妹,之所以这么说为了她和夜斯沉的男女关系打掩护。怪不得她离开后,夜斯沉疯一样到处找她,什么狗屁堂妹,一个贱人而已,专门周旋在夜斯沉和夜恩沉之间破坏他们兄弟的关系。”

寻默迟手握着方向盘,透过后视镜凝视着司南音“南音姐,你也知道,夜先生是名人,他需要用这些来掩护自己的私生活,毕竟媒体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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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偷窥他的私人世界,所以我们要体谅他。”

“谁体谅我?我把心都掏给他了,他却喜欢夏暖那种平凡的女人!你让我怎么甘心?”司南音环抱着胳膊,肩膀抖搐着,眼眶里面噙满了泪水。

可是,她又特别要强,忙用手抹去眼角的泪水,吸吸鼻子“让你见笑了,其实这是我第一次为一个男人哭,我知道不值得,可是我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

寻默迟将目光艰难的抽开,拿出了一张纸巾递给她“南音姐,你不要伤心了,我会找个机会跟夜先生谈谈。”

司南音一听,感激的看着寻默迟,不由的握着他的手“默迟,你真的能帮我吗?”

“我尽量。”寻默迟眼中闪过一抹苦涩。

司南音并没有察觉到他的心思,只是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寻默迟强扯着一丝笑意,拍了拍她的手“我尽量。”

司南音感激的看着他“谢谢你。”

寻默迟启动了引擎,送她回去。

司南音扶着额头看着前方,似乎想到了什么“不,送我去电视台。”

寻默迟意外的看着她“你有参加综艺节目吗?”

司南音点点头“是的,赶紧送我过去。”说完,她有些焦急的催着寻默迟。

寻默迟加快了车速。

夜恩沉和夏暖的不雅视频被曝光在公众场合,现在所有人都看过那个视频,甚至因为和夜斯沉有牵扯,这个不雅新闻由s国传遍了世界。

夜斯沉没想到,夜恩沉把那个不雅视频不但发给了他,而且还曝光给了媒体,现在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那些无良媒体开始传出夜斯沉有隐疾的消息,说夜斯沉不能满足女人的需求,是一个性无能。

如果媒体凭空捏造,他的心情或许会好过点,然而,这件事是夜恩沉和夏暖的不雅视频牵扯出来的,此时他的心情低落到了极点,头昏脑涨中,全是夜恩沉和夏暖在一起纠缠的画面。如同噩梦一样挥之不去。

夜斯沉强打起精神,暗中将那些视频全部买断,然后销毁,可是,夜恩沉永远都有备份,并且和那些不良媒体沆瀣一气,和他较劲。

本来是要提前的演唱会再次延迟。

夏暖哄睡着了安生,走出去等着夜斯沉,夜斯沉倒是风尘仆仆的回来了,只是看一眼夏暖,去了另一间卧室。

夏暖跟了过去,上前为他脱掉外套。

“我自己来。”

夜斯沉挡开了她悬在半空的手。

夏暖忧伤的眸越发的黯然,缩回手,和他保持距离。

“对不起”

“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去休息吧,很晚了。”夜斯沉打开了电视,想要看一下时事政治分分心。

他一点都不想看到一丝娱乐新闻。

“你是不是很在意?”夏暖看着他,颤抖的声音问他。

夜斯沉坐在沙发上扶着额头“我不明白你当时为什么要心甘情愿跟他来到这里,是的,我在意,可你明知道我在意却还要这样。”

夏暖蹲跪在他的身下,两手触碰着他的膝盖“我当时是受了夜恩沉的威胁,我是逼不得已”

“他拿什么威胁你?”夜斯沉打断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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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把心掏出来给你

《幸孕盛宠,夜先生猎爱101次》第127章把心掏出来给你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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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真相很快就会出来

“夜,我不想去,我在家看着安生就可以。”夏暖握着夜斯沉的手,恳求的看着夜斯沉,希望夜斯沉能同意。

夜斯沉凝视着她,为她套上衣服后扣上了扣子:“必须去。”

“现在是演唱会即将开演之际,不能因为我受了影响。”夏暖关心的是他的声誉,是他的演唱会,是他的音乐事业。

“而这些加起来,都不如一个家庭温暖。”夜斯沉停顿了手中的动作,捧着夏暖的脸:“我打拼了这么多年,累了,我只想要一个完整的家庭,有孩子有妻子陪着我。”

夏暖心头动容,圈着夜斯沉的腰,什么也没说,紧紧的圈着。

“等开了演唱会,我们带着安生回去,无忧和念慈一定会喜欢他的。”夜斯沉的眼睛里充满着期盼。

“我听你的就是。”她心中有好多郁结,她和夜恩沉现在是名义上夫妻,夜恩沉不会答应的,可是听了夜斯沉这番话,她突然有了和夜恩沉抗争的信心。

夏暖决定和夜斯沉一起面对这些困难。

“不要去想那些过去,一切有我。”夜斯沉为她整理着衣服,如竹的手穿梭在她蓬松的长发中。

夏暖点头,在他下巴处亲了一口。

安生睡着后,有阿肯派人时刻看护着,夜斯沉和夏暖准备去演唱会场地视察。

刚出门,又接到了当地法律传票。

内容依然是夜恩沉起诉夜斯沉绑架他的妻子,夜斯沉冷冷的一笑,将传票撕成两半。

当地法院的检察官见状,有些恼火:“夜先生,如果你在不配合,我们可是要派人来强制搜索的。”

夏暖听罢,想要对检察官解释她并没有被夜恩沉绑架,而夜恩沉却攫住了她的腰,制止她不要上前。

她此时带着墨镜,检察官并没有认出她。

“检察官先生,我遵守强制搜索这条律令,但是,如果我没有绑架,那你们和夜恩沉一样就是诬陷我了。”夜斯沉微微一笑。

“如果你想证明自己的清白,只有这样。”

“那好吧,我随时配合院方的搜查。”夜斯沉挽着夏暖的手,上了车。

夜恩沉的律师得知了夜斯沉固执的态度,发狠的捏着手,重重的捶在桌案上:“那我们就把事情搞大,叫他和那个贱人身败名裂!”

律师一听,有些担忧的说:“可是,国这里不比摩都,这里的人对夜斯沉有着狂热的崇拜,如果专门针对他,恐怕会引起一部分人的不满,我已经帮大少爷调查过了,夜斯沉在这里建盖难民所,和福利院以及学校,专门资助那些穷人,当地政府也会崇敬他三分的,这样子搞,恐怕这些刁民会做出一些伤害大少爷的事情。”

“呵,一帮穷鬼,还怕他们不成?夜斯沉那个野种果然就是当贱民的料。”夜恩沉恨不得杀了夜斯沉:“你尽管帮我起诉他,其余的事情我来处理。”

律师听罢,只有心怀惴惴的答应了。

夜恩沉叫律师去了法院申请了强制搜索律令,去夜斯沉那里准备地毯式搜查。无疑,夏暖就在那里,只要能找到夏暖,不管有没有绑架,夜斯沉的名声就会大打折扣。

在等他得到了宝藏,他要垄断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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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成为一个大寡头,看谁还敢向着夜斯沉?

此时,夏暖和夜斯沉一起去视察演唱会场地,本来,工作人员都是盼望着夜斯沉到来,以便于可以交流一下工作,顺便还一睹夜斯沉的不凡的风度。

可是夏暖的到来,本来和谐愉悦的氛围一下子变的沉重起来。

司南音正在和寻默迟练舞,歇息片刻的他们正准备去练舞房的,而阿布和新来的吉他手也停止了排练,只有些诧然的看着夏暖和夜斯沉。

众所周知,夏暖在一年前就已经死了,可是最近和夜恩沉的一段不雅视频曝光出来后,夏暖的死变的扑所迷离起来。夜恩沉不断曝光了那段劲爆的不雅视频,还说出了一件真相:夏暖并不是夜氏兄弟的堂妹,她和夜家没有任何关系,她现在是夜恩沉的妻子,之前所谓的堂妹是夜斯沉为了把夏暖绑在身边而制造的一个幌子。

而此时,夏暖就出现在面前,夜斯沉团队的人员更加确信夏暖没有死。

不但没有死还应验了这几天夜恩沉对夜斯沉的起诉。夜恩沉说夜斯沉绑架了他的妻子夏暖

工作人员各自心里想着,自然不敢当着夜斯沉的面表露出来,该做什么做什么,只是气氛越发的僵固。

夜斯沉和夏暖十指相扣,在演唱会的场地视察着,夜斯沉工作起来特别认真,有时候看见哪个舞步排练的不到位,他会反反复复的教他们。

夏暖在一旁看着,怎么都看不够,眼睛里溢满了温柔。

司南音走过来,脱掉了外套,露着性感的小背心,喝了一口水,看着夏暖:“如果不是那个视频,我不会知道你还活着,更不知道你和夜恩沉结婚了,不过我很好奇,你为什么和沉哥在一起?”

夏暖温柔的眸微微一凝,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司南音,好久,她才说:“因为我爱他。”

司南音轻嗤一声,上下打量着夏暖:“知道吗?你真是我见过最恶心的女人。你的话又可笑又恶心,一面说爱他,一面和夜恩沉结婚,你是不是特别享受抢别人男朋友的那种刺激感啊?夏暖,你真是太虚伪,以前我怎么没看出来呢?也是,你当时掩饰的那么好。”夏暖和夜斯沉堂兄妹的关系完好的遮掩了他们的地下情,所以,她才会被蒙蔽。

夏暖无话可说,司南音说的都是事实,她现在是夜恩沉的妻子,却和夜斯沉在一起,这其中的原因她不想启齿,只要夜斯沉明白就行。外人不理解,她怎么解释都无济于事。

“我两次对外发布我和沉哥的关系,你是没看见还是选择无视?我都说了,我们是要结婚的,我们的组合也是珠联璧合的,你为什么要横插一脚?夏暖,你真是太没有自知之明了,你照照镜子打量一下自己,你浑身上下哪点比得过我?我和他在一起,可以给他无尽的资源和财富,而你和他在一起,只能为人们所不齿。”司南音看着不远处正在和音乐人商谈演唱会事宜的夜斯沉,鼻翼轻哼一声。

夏暖咬唇,揪搅着手,心中的自卑油然而生,可是,如果自己一旦自卑,那么不用别人打败,自己就先把自己打败了。

想到这,夏暖抬头,正视着司南音:“因为我和他有了孩子,孩子不能成为私生子。”

“你”司南音被噎的哑口无言,脸色青白交替着,拿着果汁的那只手不停的颤抖着。

夜斯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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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经察觉到司南音和夏暖说着悄悄话,他是了解司南音的,肯定是对夏暖说了一些挑战性的话,他从工作中抽离,走过去,牵着夏暖的手,看着司南音:“南音,你怎么了?”

司南音强忍着心中的不甘,转而微笑着看着夜斯沉:“我没事,沉哥,我祝福你们。”

夜斯沉有些意外,随即,展颜微笑:“谢谢你,我也祝福你,祝福你早日找到心中的另一半。”

司南音只是苦涩的一笑:“我无所谓,只要沉哥幸福就好。”

夜斯沉眼中露着一丝愧疚,看着司南音,拍了拍她的肩:“我也希望你幸福。”

“你放心,我那么多男人追,还怕找不到幸福吗?”司南音故作轻松的笑了笑:“我排练去了,你们继续秀恩爱吧。”

转身的时候,迷人的微笑顿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愤懑。

夏暖也没想到司南音会放弃,这好像不是她的作风

手一紧,夜斯沉将她拽入怀中:“但愿南音能想通。”

夏暖不语,和夜斯沉离开了演唱会场地。

回到下榻的别墅,看见停着一辆警车。而且还有检察院的人。

夏暖顿时想起之前那个检察官说要对夜斯沉居住的地方进行地毯式搜索,不但有警车,而且还有哪些媒体记者和一些声讨媒体的歌迷。

将这条路围的水泄不通。

夏暖心口一提:“我必须去见夜恩沉一面,不然他会继续把这件事闹大。”

“我说过,一切有我,你不要担心。”相比夏暖,夜斯沉显得气定神闲,似乎早已经胸有成竹。

“可是要怎么解决?夜,这样会对演唱会有影响,如果他们发现我和你在一起,你的名声”

“阿暖,你的担心未免有些多余,我完全有办法对付他们。跟我下车吧,别害怕。”夜斯沉握着她的手,捏着掌心中,给予夏暖无尽的踏实感。

夏暖似乎不那么焦灼了,看着夜斯沉坚定的眼神,她开始也学会了勇于面对。

刚一下车,被记者围攻,对着夜斯沉和夏暖不停的打着镁光灯。

“夜先生,旁边这个女人是谁?是你大哥夜恩沉的妻子吗?看着有些像!”

“如果你是真的把她控制在身边,那么你将会面临被取消演唱会的局面,对此你有什么可讲的吗?”

“以前夏暖是不是一直以堂妹的身份留在你身边掩盖了你们的地下情?”

夜斯沉牵着夏暖的手,将他紧紧的护在身后,淡定自如:“夏暖是我的堂妹,但是,她在一年前就死了。”

“这个女人是谁?”

“真相很快就会出来。”夜斯沉慢条斯理。

警方在夏暖和安生的卧室里找到了夏暖的身份证件。并且还拍了照。

然而,证件上面显示的并不是夏暖,而是曾琬心。

所有的证件都证明了她不是夏暖,更不是夜恩沉的妻子,而是夜斯沉现在的女朋友曾琬心!

所有人愕然。

本章完

第129章 为了我们的喜事,干杯

夏暖也是感到错愕,看着那些从卧室里搜查出来的证件,疑惑不已。

身份证件显示的全部都是曾琬心,没有一丝的纰漏,警方那边查了好久,也查不出证据证明她是夏暖。

夏暖心知是夜斯沉暗中操作的,但是却不知道,夜斯沉怎么会有曾琬心的身份证件,而且还成功的将身份证件按在了她的身上,却没有露一丝的马脚。

曾琬心是母亲曾桂华的侄女,是她舅舅的女儿,远在另外一个国度,夜斯沉是怎么弄到琬心的身份证件的?

夏暖不得而知。

警方和检察官那边查不到任何夏暖的身份证据,只有失望而归,而正要离开的时候,夜斯沉却阻止了他们。

“各位先生,警官,既然没有查到我绑架的证据,那么还请你们当着这些媒体的面为我澄清一下,我不能因为一时的污蔑而背上绑架的罪名。”

s国警方和检察院都有些窘迫,而且他们也的确正如夜斯沉所说,什么都没查到,所以他们有责任为夜斯沉澄清。

可是,要对着公众媒体宣布这起绑架事件是冤枉污蔑的夜斯沉,以后警局和检察院的信誉度还有没有了。

夜斯沉自然也是看出来他们的不情愿,不由笑了笑“既然这样,我会通知我的律师团队过来,我要起诉你们,为我自己讨一个公道。”

夜斯沉这番话一出,那些人顿时慌了。

毕竟谁都不想把事情闹大。

“夜先生,我们澄清就是,不过我们也是秉公办事,并不是针对您个人,也喜欢您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只要你们向媒体澄清,我不会追究。”夜斯沉淡淡的笑着,眼睛里却如同藏了一把刀子一样犀利。

无奈之下,警方和检察院那边只好选择了对外澄清。

无疑,这场夜恩沉制造的案情,还没有开始起诉,就已经落下了帷幕,夏暖看着夜斯沉,吁了一口气。

夜斯沉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唇角勾着一抹惑人般的胜利微笑。

送走了那些人,外面传来了歌迷的一片欢呼,大声叫着夜斯沉的名字,狂热至极。

夏暖看到这一幕,和夜斯沉同样感动着。

夜斯沉带着夏暖走出去,和外面的狂热歌迷挥手,他想在这个时候宣布他和夏暖的关系。

可是却被夏暖制止了。

夜斯沉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悦,低低的说:“上次在那座岛上也是,诓骗媒体说我们是兄妹关系,就因为那句话,我们浪费那么多时间。”

夏暖想了想,说:“我们先把南音姐的事情处理好在宣布。”

夜斯沉的眉头蹙的更深了。

“你忘了吗?她两次对外宣布你是她的男朋友,并且对外说在交往,如果你冒然宣布我们的关系,会伤她的心。”

听了夏暖的话,夜斯沉暂时放弃了对外宣布的念头,叹一口气,和夏暖走进别墅。

“除了那晚,我和她一直都没有任何关系。”而那一晚并不是他所愿,是夏暖撮合的他和司南音

一想到这,夜斯沉的心里头就有些不畅快,可是事情已经生了,怪她也没用。

那段时间,他被洛氏打压,音乐畅销的流量一直处于下滑状态,夏暖为了帮助他,便去找司南音,却没想到,弄巧成拙,司南音溜进了夜斯沉的房间,而且事后还说是夏暖安排策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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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其实也不完全怪她。

夜斯沉想到这,心情似乎好一些。

夏暖相信夜斯沉说的每一句话,所以,夜斯沉说没有关系,那就没有关系。

“也就是说,我和夜恩沉的婚姻关系已经不存在了,因为我是另外一个人,我是曾琬心?”回到卧室,夏暖抱着刚睡醒的安生,解开了胸衣,若有所思的说。

夜斯沉倒水的动作微微一动,缓缓走过去坐在她旁边:“是的。阿暖,以后不要提关于夜恩沉和你的婚姻,那是荒唐的,根本不是婚姻。”

“嗯,我在不提了。”夏暖点点头。

她知道夜斯沉不喜欢提到关于夜恩沉的事情。

“你这样天天也累,要不请一个保姆照顾安生。”

他的眸色幽沉,凝视着夏暖,视线一点点的向下,落在了夏暖雪白的胸脯上。

夏暖见状,心跳一下,微微背过身:“不用了,我喜欢照顾孩子,自从无忧和念慈断奶后,我真的很怀念和他们小时候在一起的日子,现在有了安生,我可以尽情的享受做母亲的滋味。”

夜斯沉却笑了,将她连同安生一起搂入怀中:“同时也可以享受一下做妻子的滋味。”

夏暖抿嘴一笑,和夜斯沉对视,在他脸上亲一口:“夜,我爱你,我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爱,哪怕你一无所有,我也永远爱你。”

夜斯沉听罢,唇角溢出了一抹温暖的笑:“我也一样。”

四目相对的时候,相视一笑,只有彼此。

“阿暖,你一直让我着迷。”他的手有些不安分的和儿子争夺那一片柔软。

“安生要吃奶。”夏暖轻轻的拿开了他的手,脸色微红。

夜斯沉这才松开,笑中带着深情,低哑的在她耳旁喃喃:“喂饱了他,在喂我。”

“你”光是听他磁性的声音,她都是心跳加的。

夜斯沉抬起她的下巴,在她唇上啄了一口。

砰砰砰。

夏暖正热烈回应他时,一阵敲门声打断了这甜蜜的缠吻。

夜斯沉不得不松开了她,起身:“你先休息,我出去一下。”

夏暖羞涩的嗯声。

等夏暖喂了安生吃完奶,她将睡着的安生抱放在摇床上,可小安生已经能分辨出摇床和妈妈的怀抱了。

摇床在柔软,相比妈妈的怀抱,还是有些硬,所以,安生有些不适应的吭叽着。挥着小手,紧紧的抓着夏暖的衣领。

下午的时候,夜斯沉出去了。

夏暖一直都抱着安生,睡觉也是在夏暖的怀中睡着,夏暖有些累,便搂着他倒在床上睡了一觉。

“先生叫我接您过去参加一个庆祝会。”阿肯这个时候敲门走了进来。

夏暖抱着安生,不停的哄着,一边回答阿肯:“安生非要我抱,要不你去告诉他,我就不去了。”

阿肯说:“没关系的,小少爷由请来的佣人看着就行。我送你过去吧。”

听语气,阿肯是得了夜斯沉的吩咐,非要接她过去参加庆祝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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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暖不想叫夜斯沉失望,只好将安生抱给了一旁的佣人,准备换衣服,安生又开始哭闹了起来,死死的抓住了夏暖的手指。哇哇哭着,好不可怜。

“要不这样,抱着他一起去。”阿肯建议。

“外面刮那么大的风,还是不去了,我担心安生着凉,你告诉先生,安生不愿意我去,我在家里等他就是。”夏暖不舍得孩子,看见孩子哭,她更放不下。

“好吧,我会跟先生说一下这里的情况。”阿肯离开了卧室。

夏暖哄安生开心,在地板上开始堆积木给他看,安生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好奇的看着那堆积木,露着一丝开心的笑。

像极了无忧和念慈开心时的模样。

夏暖在想,如果无忧和念慈也在这里就好了,她现在虽然有安生在身边,不过对那对兄妹的思念却是与日俱增。

庆祝会是在演唱会场地不远的一家高档会所,这个会所被司南音包下了,除了夜斯沉和她的团队工作人员,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司南音本来是想布置的更隆重一些,不过被夜斯沉拒绝了。

这里是难民聚集地,夜斯沉不喜欢在这里做一些娱乐性质的事情,他之所以答应司南音举办这场所谓的庆祝会,其实就是为了想和司南音好好谈谈。

阿肯开车过来,告诉夜斯沉夏暖来不了,夜斯沉有些失落,他决定和司南音谈了之后,就回去。

司南音看起来很开心,和寻默迟以及阿布那些舞者端着酒杯,尽情的饮着。

“来,为沉哥这次洗刷清白庆祝一拨,我先干了,你们也必须喝光。”司南音豪饮着,笑的花枝乱颤。

寻默迟见状,有些担忧的看着她,想要上前去将她扶着,夜斯沉却走了过去,寻默迟只好将心中的那份躁动埋藏在了心底。

“南音,我有话对你说。”

司南音看见夜斯沉,不由给夜斯沉倒了一杯酒,媚眼如丝的笑着:“沉哥,我敬你,我们一起提前庆祝一下这场演唱会的胜利演出,在顺便祝福你和夏你和曾琬心能白头偕老。”

她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一本正经,一脸的诚恳,夜斯沉紧蹙的眉头微微展开。

接过司南音手中的酒杯,温润一笑:“南音,谢谢你能理解我。”

“是的,沉哥,我已经想开了,你永远当我沉哥就行,我会收回之前在布会上说的话,我会结婚,但是,可不是跟你结婚哦,我已经有意中人了。”说完,将寻默迟拉到了一旁,圈着寻默迟的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寻默迟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夜斯沉一阵欣慰的笑:“那我真要说声恭喜,等回到摩都,我可要你们的喜酒了。”

“当然了,沉哥,不但你要喝我的喜酒,我和默迟还要喝你的喜酒呢。”司南音欢快的说。

寻默迟点头,附和着司南音,司南音暗中在寻默迟的腰后掐了一下,寻默迟转身,从桌案上拿着一杯酒,递给夜斯沉:“沉哥,为了我们的喜事,干杯。”

随后,工作人员都凑上来,和夜斯沉以及司南音碰杯。

本章完

第130章玩具而已

寻默迟品尝着酒液,却看着司南音若有所思。

很快,他隐过眼中的忧愁,捏着高脚杯的手一点点的收紧,仰头,将高脚杯中余下的那些酒液全部一饮而尽。

司南音并没有察觉到寻默迟眼中的异样,目光一直锁定在夜斯沉的脸上,见夜斯沉喝完了那杯酒,又转身给夜斯沉倒了一杯果汁,一脸关切的对夜斯沉说:“我知道沉哥不经常喝酒,而且喝酒也有些伤害嗓子,所以沉哥,在喝一口果汁滋润一下嗓子。”

夜斯沉笑了笑,接过,抿一口:“演唱会明天要开始了,你们也别玩的太疯,我先回去,一会儿,南音你带着他们也回去休息。”

司南音点点头。

看着夜斯沉,却是一脸的期盼。

见夜斯沉要走,她不由上前跟着:“要不我叫我助理开车送你回去。”

“不用了,有阿肯在。”

夜斯沉掏出了手机,打电话给阿肯。

阿肯一般都是守在外面和一些保镖坐巡逻的,负责的是夜斯沉的不备狗仔偷窥已经夜斯沉的安全。

夜斯沉正要拨打过去,脑袋重重的,感觉眼皮子也睁不开了。

司南音见状,却看一眼寻默迟:“默迟,沉哥喝醉了,要不先把他扶到一个房间去吧。酒喝多了,我得一趟洗手间。”说完,急匆匆的朝洗手间那个方向走过去。

寻默迟点点头,走上前扶着夜斯沉,将夜斯沉扶到了卧室。

“默迟,我不是叫你给他灌那种亢奋的药吗?是不是灌多了,他怎么昏过去了?”司南音从洗手间那边溜进了奢华如宫殿的包房。

见夜斯沉已经昏迷的不醒人事,她不由皱着眉头,眼中闪过了一丝担忧。

寻默迟看着夜斯沉,嫉妒的眼中又带着一抹愧疚,为夜斯沉盖好了被子,低声对司南音说:“这个药就是这样,起先是致人昏迷的,半个小时才见效,南音姐,你先去洗浴室洗澡吧。洗完澡,沉哥就会……”

“好吧,默迟,你先离开。”司南音看着躺在床上的夜斯沉,捧着夜斯沉的脸,霸道的亲一口:“沉哥,我要你,不管使用什么手段,我都要得到你。我和你才是一对,那个夏暖根本就配不上你。”

寻默迟见状,心头酸酸的,默默的后退,打开房门,离开。

司南音兴奋的脱光了衣服,去了洗浴室,一边唱歌,一边给自己的身上涂抹着芬香沐浴液,丰满玲珑的身上全部都是泡沫,司南音缓缓的触摸着,闭着眼睛,靠在墙上,想象着夜斯沉吻她爱他的情景,更是热血沸腾了起来。

突然,洗浴室的灯灭了,一片漆黑,司南音睁开了眼睛,两手在空气中摸索着。

“沉哥?”司南音对着窒闷的空气柔柔的呼唤着。

突然,腰间一紧,被有力的大掌扣住,令她喘不过来气。

“宝贝,想我了么?”低哑的声音在灼烈的唇中溢出,喷洒在司南音的脖颈和身上。

“沉哥,我要你。”司南音软腻腻的埋在他的怀中,妖娆的身姿不停的扭动着。

男人的气息越发的粗浓,要她的念头更是刻不容缓,疯狂的将司南音抵迫在了冰凉凉湿漉漉的壁画上,力道一沉,司南音情不自禁的叫了起来……

夏暖看了看手表,现在已经快凌晨了,夜斯沉一直都没回来。

肯定是要忙着排练吧。

夏暖有些担心夜斯沉的身体健康,他之前因为吊桥下坠时,身体拉伤,现在却又熬夜加班,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吃的消。

哄睡着了安生,她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了。

下床起身走到了窗户旁,看着楼下昏黄的路灯。

这个时候,房间里的座机响了,夏暖忙走过去接通:“夜,你什么时候回来?不要熬夜太晚,那样伤身体。”

“啊……沉哥,你好棒……”

电话那边,传来了女人欢乐的声音,还伴随着男人浓烈的喘气声,以及,做那种事情时发出的动静。

嗡一下,夏暖的脑袋一片空白。

捏着电话的手微微颤抖着。

“沉哥,你爱我吗?”

“当然,我爱你,南音,我最爱你,我要娶你做妻子,要让你怀上我的种。”男人每说出一句,女人就热情如火的大叫着。

“那个夏暖……啊……”

“她不过是一个玩具而已,宝贝,你要知道,任何人都比不过你。”

夏暖的手无力的垂了下去,电话跌落在地。

她默默的坐在床沿上,一个人发呆。

就这样一直坐了整整一夜。

夏暖的心好难受,夜斯沉和司南音纠缠的画面反反复复在她脑海里重映,鞭笞着她的心,她却还要忍着伤心难过,装作没事一样哄安生,给安生喂奶。

佣人给夏暖送早餐的时候,夏暖本来毫无胃口,可为了能给安生喂奶,她强迫自己吃了一些东西,回到卧室后,坐在安生旁边,一直盯着安生看。

“太太还没起床么?”

“早就起床了,正在陪小少爷的。”

门外,传来了夜斯沉和佣人的谈话,夏暖忙收回思绪,不停的擦着脸上的泪水。

“阿暖,真是抱歉,我昨晚喝了些酒。”夜斯沉走了过来,将夏暖搂着。

夏暖扯着一丝微笑:“没事,你休息好了就行,我就怕你熬夜。”

“以前熬夜是因为失眠,现在有了你,我的失眠症早就好了,怎么可能熬夜?”夜斯沉在她脸颊上亲一口,却敏锐的发现她眼眶有些红肿,不由皱了皱眉头:“你怎么了?”

“没事,我去给你放水,你该洗个澡。”夏暖离开安生摇床,掰开夜斯沉的手。

夜斯沉却将她扳转了过去,攫住了她的唇。

刺鼻的酒气充斥着她的鼻腔,带着淡淡的女人的香气。夏暖皱着眉头,别开脸:“我要放水……”

“一起。”夜斯沉看一眼熟睡的安生,将她抱起,朝洗浴室那边走去。

“放我下来。”夏暖有些不配合的挣扎着。

夜斯沉清浅一笑,将她放下,顺便关上了浴室的室门,跨步,将她逼迫到墙上。

一只手攫住她的腰,一只手优雅的解开了自己身上的衬衫纽扣。

“先洗澡。”夏暖的中酸楚,夜斯沉一面说爱司南音,一面回来跟她做这种事,因为他只把她当做一个玩具。

“是因为男人的征服欲作祟吗?”夏暖抵着他,脱口而出。

夜斯沉怔一下,停止了动作:“什么?”

夏暖吸吸鼻子,幽怨的看着夜斯沉:“你把我拴在这里,是因为想和夜恩沉较量,对吗?”

夜斯沉的眸色黯了下来:“我怎么跟你说的?和我在一起不要提他。”

“我并不想提他,只是我一直不知道我在你心里算什么,我更觉得是一件东西,夜恩沉强迫我,是因为他在和你竞争,而你这样对我,是因为你在和他较量,我就像一个丢来丢去的玩具,任由你们抢夺。”

夜斯沉的眼睛比任何时候还要阴沉,像一把刀子一样:“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抢夺了你,你在替夜恩沉抱不平,在替夜恩沉指责我。”

“不是……我有什么资格指责你?我只是想知道你的真实想法,你把我当做什么?如果我是你的玩具,我配合你玩就是,希望你玩腻之后放我离开,我也不会纠缠你。”

“不要在找借口了,你是想回到他的身边。”夜斯沉打断夏暖的话,捏着她的下巴,一点点收紧:“我不在的时候,你是不是给他打电话了?”

夏暖摇头。

“你撒谎。”

“你不相信我,因为在你心里一直认定我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的确,你不值得我相信,但是我仍然试着相信你,试着和你重新开始,可偏偏你却忘不掉他,夏暖,我完全可以成全你,也并不是非你不可。”

夜斯沉松开了夏暖,离开浴室。

夏暖的视线有些模糊,蹲在墙下,好久才起来。

走出去的时候,夜斯沉已经离开了卧室。

好几天都没有回来,只有在电视的现场直播才能看见他。

这几天,他连开了两场演唱会,演唱会结束后,他又开始准备下一场S国巡演。

夏暖正对着电视发呆时,阿肯走了过来。

“你和先生是不是闹了不愉快?”阿肯过来,直接开门见山。

夏暖没有做声,算是默认。

阿肯叹一口气:“他连续两场演唱会,都是靠兴奋剂维持下来的,我劝他歇息一段时间在开巡演,但是他却不听我的。解铃还须系铃人,你去劝劝他吧。”

夏暖心头沉了一下,眼中疾闪了一抹心痛。

想也没想,和阿肯一起上了车。

夜斯沉在离演唱会场地不远的酒店下榻,夏暖在阿肯的带领下走进夜斯沉所在的包房。

司南音在里面的,挨着夜斯沉坐着,沉哥沉哥的叫着,一眼的关切。

听她叫沉哥,夏暖就会想到那晚上司南音电话中软腻腻的声音。

“先生,曾女士来了。”顾及到有司南音在一旁,阿肯改口叫夏暖曾女士。

夜斯沉面无表情的,交叠着双腿,拿着笔,将一个本子放在大腿上,定夺演唱会删减或增加的歌曲以及互动环节。

像是没听见阿肯的话的一样,眼皮子也不抬一下。

夏暖见状,心如刀绞。

“先生有事,我就不打扰了。”夏暖欲要离开。

司南音却叫住了夏暖:“曾女士特意来的,何必离开呢?你要喝什么?我给你倒。”俨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态。

“哦,不了。”

“南音小姐,曾女士想和夜先生说一些事情,您可以回避一下吗?”阿肯皱着眉头,却依然对司南音保持着笑脸。

司南音并没有生气,很爽快的答应了,临走的时候,深情的看一眼夜斯沉:“沉哥,等下我有一个舞蹈动作不太熟练,你来教教我。”

“嗯。”夜斯沉闷闷的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经常在一起朝夕相处,夜斯沉怎么可能不动情,但凡男人,都喜欢司南音这样完美极致的女人。

夏暖嘴角溢出了一抹苦涩。

“曾女士。”阿肯朝夏暖使了一个眼色,便识趣的离开了。

顿时,房间里只有夏暖和夜斯沉。

第131章离开,只是想叫他过的更好

静谧的气氛将宽大舒适的房间衬托的更加逼仄,夏暖盯着夜斯沉憔悴的脸,皱着眉,给他倒一杯水。

“你来这里做什么?”

“听阿肯先生说,你要继续为巡演的事情忙碌。我觉得你应该休息一下,调养一下身体之后在说。”

听了夏暖的话,夜斯沉将本子和笔放在一旁,抬头看着她,冷笑“如果阿肯不请你,你根本就没想过要来这里,对不对?”这几天的时间,他离开后,她一个电话都不打,怎么可能会想他?

“我不想打搅你工作,但是如果你盲目的工作忽略了自己的身体,我觉得我有必要过来劝阻。”

“你既然把自己当做一个玩具,就不要去逾越干涉我的事,所以你可以走了。”夜斯沉斩钉截铁的反驳她。

她的心一阵难受,视线从夜斯沉的脸上移开,转身走出包房。

夜斯沉盯着她的背影,隐过眼中的恼怒,重新埋头工作。

这一次他却没有丝毫的心情投入工作中。抬眸看向那扇门,期盼着夏暖能折回来,然而,夏暖走了便走了,一直都没有回来。

“这么快就要走吗?”司南音走上前关切的问夏暖。

夏暖怔了一下,顿住脚步,看着司南音。

司南音手中拿着两杯果汁,准备进夜斯沉的卧室。

夏暖心口闷闷的抽了一下,只是点点头。

“对了,曾女士,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我们进一步说话好吗?”司南音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

夏暖有些疑惑,但是却也有着诸多的不情愿。

因为她不想听司南音对她讲一些和夜斯沉有关的事情。

“我还有事”

“就耽误几分钟的时间。”司南音说时,去了一条深长的廊道,夏暖也只好跟了过去。

“其实我知道你是夏暖,不是什么曾琬心,对不对?”司南音笑望着她,一副了如指掌的样子。

夏暖并不感到意外,那个晚上,司南音打来的那一通暧昧电话中,就说出了她的名字。所以,司南音一直都知道曾琬心不过是蒙蔽外界的一个假身份。

夏暖不语,司南音就当是默认。

“其实沉哥已经跟我说了,为了沉哥,我肯定不会对外说出去的,你放心好了。”司南音又继续问夏暖“我就是想问一下你怀孕的症状,我这几天总是感觉呕吐,吃不下东西,而且例假也一直在推迟,你说我是不是也怀孕了?你是生过孩子的,一定比我有经验。”

夏暖看着司南音,那颗心猛烈的抽搐着,五味杂陈,扎心至极。

“你可以去医院做一个检查。”夏暖极力在平复心绪,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司南音点点头,又凑近夏暖几分,将无名指上那鸽子蛋大小的戒指显出来“这是沉哥给我买的订婚戒指,你觉得怎么样?”

“哦,很好。”

“所以,夏暖,你还是离开他吧,如果安生是他的孩子,我会把安生当亲儿子对待。”

司南音这次没有得意,而是带着一丝恳求,看着夏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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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暖盯着司南音的肚子,看了好久,默默的点头“我会离开的。”

“真的吗?夏暖,真是太好了,不过我问你怀孕的事情千万不要告诉沉哥,我想等确定了之后给他一个惊喜。”

夏暖依旧是点头。

如果她告诉夜斯沉这些,在夜斯沉看来那就是质问了,而她又有什么资格质问夜斯沉?

夏暖加快步伐离开了酒店。

阿肯迎上前,问她和夜斯沉谈的怎么样了,夏暖只说自己没有言权。

阿肯心知,两人的矛盾在不断的升级。

“阿肯先生,我想离开。”夏暖突然冒出一句话。

阿肯透过后视镜看着夏暖,皱了皱眉头,一脸的严肃“所以这就是你和先生争执的原因?你要离开,他不要你走,因为你,他的情绪一直低落。”

夏暖摇头“不是的,我留在身边只会让他为难,他之所以情绪低落恐怕是因为不知道该怎么摆脱我。”

“你怎么能这样说先生?知道他为了你付出多少吗?”阿肯刹车,不满的看着夏暖。

“我知道,我离开只是想叫他过的更好。”夜斯沉心里肯定是喜欢过她的,只是,感情的事情很难做到从一而终,今天可以爱的死去活来,而明天说不定就腻了。

“我只知道,你离开后,他每天都过的很糟糕,如果你真的爱他,就陪着他。”阿肯重新启动了引擎。

夏暖听了阿肯的话,心中思潮翻涌。

她还要继续留下来吗?他们订婚戒指都有了,而且司南音也有可能会怀孕,现在不走,要等到什么时候?

“你如果真想离开,等先生巡演结束再说吧,这个时候就不要添乱了。”阿肯看着夏暖那双坚定的眼神,只能先找个借口拖住她。

回去后,安生已经醒了,饿的直哭,佣人给他冲泡了奶粉她也不喝,直到夏暖将他搂在怀中,他才不哭了,两只小手不停的扒拉着夏暖的胸脯。

夏暖抱着他,心却在想,如果她离开了,安生会不会因为找不到她而哭闹不止?

思索了片刻,夏暖决定给安生找一个保姆,叫他和保姆先熟识一下。以后等她离开,避免他哭闹。

午饭之后,夏暖给阿肯打电话,提出了聘请保姆照顾安生的想法。

阿肯沉默了片刻,只说考虑一下便挂了电话。

夜斯沉晚上的时候回来了,上楼直接去了夏暖的卧室。

“你要找保姆照顾安生?”显然阿肯已经告诉了他。

“是的。”夏暖走过去为夜斯沉倒一杯果汁“安生太吵了,我每天都休息不好。”

“如果是以前,我可以考虑,但是现在,你给安生找奶妈,是在为离开做打算。”夜斯沉没有心情喝果汁,脱掉外套,坐在沙上,显得有些颓废。

“不是的,我只是觉得累,而且,经常和孩子在一起也没时间陪你。”夏暖清浅一笑,走过去,坐在他旁边,纤手试图抚平他深蹙的眉头。

夜斯沉眼中流露着一丝柔光,如同流行闪逝,在他眸中消失不见。拿开了夏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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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挡她的触碰。

夏暖笑顿时凝固在了嘴角。

“夜恩沉去钟山找人过来就你的身世问题做一次证明,关于这件事,你知道么?”夜斯沉冷冷的质问夏暖。

夏暖有些出乎意料“没有,我并不知道。”

“他或许马上就到了,你应该很期待。”夜斯沉站起身。

夏暖想从身后抱着他,告诉他她一点都不期待。

如果没有司南音,她肯定会那样做。

“这也是你的期待,对吗?”夏暖忍不住反问。

“别一副我逼迫你离开的样子,自己心里想谁,自己清楚。”夜斯沉走进了更衣室。

是的,他自己清楚他爱的是谁,在意的是谁。

他现在热恋的是司南音,爱的也是司南音,订婚戒指都有了,她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她算什么?被他玩过的一株残花败柳。

夏暖跌坐在沙上,泪水悄无声息的涌落。

不出夜斯沉的意料,夜恩沉再次光临了这栋夜斯沉在s国下榻的别墅,而且还不止他一个人。

还有一些夏暖熟悉的面孔。

夜斯沉一直没有出现,是阿肯带着夏暖在客厅里和夜恩沉见了面。

夜恩沉看着夏暖,眼睛里引燃着一丝狂妄。

“够了,夏暖,你和夜斯沉狼狈苟且的日子是时候结束了。”夜恩沉咬牙,一字一句。

夏暖不语,只是看着夜恩沉旁边的几个熟人。

那些人是她在熟悉不过的,她的母亲曾桂华和姐姐夏颜。

夜恩沉将夏颜和曾桂华特意带来这里就是为了和夏暖对峙,要夏暖承认自己是夏暖,而不是什么曾琬心。

“夏暖,好久不见,没想到你现在做了夜恩沉先生的妻子,我真是羡慕你呢。你也是真是狠心,居然这么久不给我和妈联系。”夏颜冲着夏暖微微一笑,心中却是嫉妒的要死。

想着夏暖不但可以嫁给夜恩沉,居然还能再婚内出轨和夜斯沉在一起。两个完美到极点的男人都被她占了!

她当初本来是和阿豪合谋将夏暖解决掉的,并且她一直以为夏暖已经死了,直到她从夜老太太那边要钱,夜老太太说夏暖并没有死,怪她办事不利落,坚决不愿意给她钱了。

她和阿豪之前开的那个赌场也倒闭了,而且母亲曾桂华看病也需要钱,总之做什么都要钱,她现在举步维艰,阿豪又欠了一身的债务,为了还钱,逼迫她去卖身。

正当她每天都在拿身体做着廉价的交易时,却突然有一天,有人给了她一大笔钱,叫她来国,并且一切费用都由他出,那个人就是身旁的夜恩沉。

夏暖淡淡的一笑“夏暖已经死了,你忘了吗?当初是谁把她害死的?”

她和夏颜是亲姐妹,可是夏颜却能狠心把她淹死。

如果不是宋坤成,她早已经死了。

夏颜掩饰着心虚,可怜兮兮的看着夏暖“你明明就是我的妹妹夏暖,为什么不承认?你不认我没关系,难道你连妈都不认了吗?”

夏颜说时,暗中捅了一下曾桂华。

本章完

第132章他是选择性失明

曾桂华忙开口,看着夏暖,也是泪眼汪汪“小暖,你知道妈有多想你吗?你离开钟山后一直都没有任何音讯,连电话都不给我回一个!你的心也太狠了!”

夏暖却冷冷的笑了“到底是谁心狠?”

她是她的母亲,却一直对她存在偏见,她不管做什么说什么都是错的,当夜老太太动用关系要她不得踏入费城的时候,她走投无路之下回到了钟山,本来是想在钟山重新开始,可是还没到家门,被母亲曾桂华阻隔在了门外,而且还狠心的和她断绝了母女关系。

曾桂华眼中闪过了一抹愧疚,祈求的看着夏暖“对不起,是我没有好好关心你,小暖,你在给我一次弥补的机会好吗?”

“如果夜恩沉不给你们钱,你肯定不会说出这番话的,他拿钱收买了你,叫你们过来逼我承认我是你们的亲人,可是,我并不是,我是曾琬心,不是什么夏暖,夏暖早就死了。”夏暖对曾桂华和夏颜的所作所为早已经寒心,所以她选择不和她们相认。

而况,她更不想让夜恩沉得逞。

她知道,夜恩沉这么做就是为了逼迫她承认自己是夏暖,那么,他就可以以丈夫的名义对她为所欲为。

她不会叫夜恩沉如愿的。

夏暖的一番话叫曾桂华和夏颜不由心虚的低头。

可是毕竟拿了夜恩沉的钱,无论如何都要站在夜恩沉这边。

打亲情招牌没用,夏颜阴阳怪气的威胁夏暖“我知道,你不想赡养妈妈,所以才换了一个身份在这里逍遥快活,既然这样,那我只能上法院告你了!告你对老人不尽责,不赡养她!”

“你别忘了,你告的是夏暖,而我是曾琬心,我身份证件上面显示的是曾琬心。”夏暖笑着强调。

夜恩沉轻轻的弹了一下烟灰,轻漫的说“证件可以造假,但是你的血液应该不可能造假。”

“夜恩沉,你什么意思?”夏暖的手微微揪绞着。

“可以做检测的,你是不是夏太太的女儿,只有通过这种方法才能证明。”

“我不会配合你这种荒唐的要求。”夏暖有些后怕。

的确如夜恩沉所说,血缘关系是骗不了人的,一旦做了检测,那么她曾琬心的这个身份就会被揭穿。

“所以,你就是心虚了?”夜恩沉冷冷的笑。

阿肯这个时候走上前,冷对着夜恩沉“既然大少爷要曾女士的,我可以去拿,曾女士知道你会给她难堪,老早就做好了检测,这是检测单。”说完,将手中的一份文件拿过来,放在夜恩沉的面前。

这是夜斯沉早已经为夏暖准备的检测单。

夜恩沉的手段夜斯沉在清楚不过,所以,他一直都有所准备。

夏暖眼中闪过一抹动容。

“大少爷如果看不懂,可以请个医生来帮助你看。”阿肯笑着说。

夜恩沉冷着脸,看着那份鉴定单子,将它推到一旁“这决对是造假的,我不信。”

“我不想和你纠缠下去,送客。”夏暖站起身。

“夏暖,你不和我们相认也就算了,还冒充舅舅的女儿曾琬心,舅舅现在也来了,我现在就让你和他对质!看你怎么办!”夏颜说完,拨打了一个号码。

夏暖头皮再次的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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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和舅舅对质,肯定是要露馅的。

看着夏暖紧张的样子,夜恩沉有了一丝胜算。

“看来今天真是一个大团圆的日子。”夜斯沉一身闲适的深灰着装,缓缓的下楼,气定神闲。

浑身散着优雅矜贵的气质,沉稳儒雅,却又透着一丝冷酷。

天王果然是天王,夜恩沉和夜斯沉比起来,总觉得多了一份戾气和狂妄,而夜斯沉舞台上风华绝代,令人疯狂,舞台下温润如玉,总会让人惊艳到不能自已。

夏颜有些花痴的想着。

但见夜斯沉朝她这边看过来,那双眼睛像是一把刀子一样。夏颜心跳一下。

夜恩沉和夜斯沉的视线来了一场风驰电掣般的较量,唇角勾着一抹残冷“可惜的是,本来是亲人团聚的日子,有的人却不肯与亲人相认,这种人简直没心没肺。”

说完,看一眼夏暖。

夏暖不去看夜恩沉,转身和夜斯沉擦身,准备上楼,胳膊一紧,被夜斯沉拽去揽在了怀中。

“琬心,那么急着上楼做什么,你父亲要来了,和他见一面吧。”

他迫的夏暖无法逃避,唯有面对。

夏暖皱眉,和夜斯沉对视,夜斯沉眼中的淡定令她稍稍松懈些许。

两人眸光流转,一个眼神便能传递一个彼此心知肚明的信号。

夜恩沉见状,眼睛里掠过一抹狂的歇斯底里。

他嫉妒夜斯沉,极其的嫉妒,甚至到了痛恨的地步。

从小到大,夜斯沉掩盖了他身上散的光辉能量,夺走了本该属于他的荣耀。就连女人都为夜斯沉疯狂,沦陷其中。

夜恩沉的手一点点的收紧。

曾桂华的哥哥曾贵择这个时候出现了,是夏颜打电话叫他过来的。

曾贵择看见了夏暖,眼中闪过了一丝激动。

夏暖有些慌张的低垂着眸,避开了曾贵择的视线。

她冒充舅舅的女儿曾琬心,只要舅舅说出她不是曾琬心,她就会露馅。

夏暖的手心冒出了汗。

“琬心!”曾规择突然上前看着夏暖,握着夏暖的手,一脸的开心。

夏暖意外的看着舅舅,张了张嘴巴,颤抖而又生疏的叫了一声爸。

曾贵择看了一眼夜斯沉,又看着夏暖“你在夜先生这儿我比什么都放心,你是有多幸运才能得到夜先生的赏识,你一定要好好珍惜。”

曾规择说完,感激的看一眼夜斯沉。

曾规择的这番举止不光震惊了夏暖,也震惊了夏颜和曾桂华以及夜恩沉。

曾规择明明知道夏暖是他的外甥女,却居然把她认做曾琬心!

无疑,曾规择已经暗中被夜斯沉收买了。

夜恩沉现自己不管动作在快,都永远比夜斯沉慢一拍。

“舅舅!你不要睁着眼睛说瞎话好吗!这是夏暖,不是你的女儿曾琬心!”夏颜尖厉的强调着。

曾规择转身,愤怒的还击夏颜“小颜,我和琬心怎么得罪你了,你居然这样胡说八道,在你眼里你只认钱是吗?”

“哥,这的确是夏暖,你眼睛并没有失明,为什么就是认不出你的外甥女夏暖?”曾桂华也在劝着曾规择。

“阿华,看来你病的不轻,这个分明就是琬心,如果你们在胡搅蛮缠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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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夜先生帮我报警。”曾规择愤怒不减。

客厅里充斥着火药味。

“曾先生只是选择性失明。”夜恩沉将烟蒂狠狠的压在烟灰缸中,起身,看一眼夏暖,离开。

夏颜和曾桂华跟着夜恩沉,小心翼翼的走出了客厅。

夏暖紧绷的心一下子松懈下来。

“舅舅,谢谢你帮我解围。”夏暖感激的看着曾贵择。

曾贵择却笑了笑,一脸敬意的看向了夜斯沉“你不用谢我,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夜先生为我做了那么多”

“还是要谢谢你。”夜斯沉打断了他的话。

夏暖有些迷惑不解。

午饭的时候,夜斯沉款待了曾贵择,午饭后,曾贵择要和夏暖夜斯沉告别,夜斯沉担心夜恩沉针对曾贵择,便叫保镖护送他离开。

临走的时候,夏暖送了曾贵择。

从曾贵择的口中夏暖得知了一件事。

她的表妹曾琬心在一年前得了绝症离世了,其实早两年前就已经查出了病症,本来她只能活三个月的,最后因为夜斯沉的资助,延缓了三年的寿命,在这三年的时间里,曾琬心实现了自己当设计师的梦想,而这个梦想是夜斯沉帮她实现的,临走的时候,曾琬心没有一丝的怨言和遗恨,所以,曾贵择对夜斯沉感激至极,所以才会甘愿把曾琬心的身份给了夜斯沉,冒充在她的身上。

“你失踪了一年的时间,我们都以为你死了,夜先生一直都在找你,去了钟山好多次,一到钟山就是向我们打听你的消息,夜先生还去了你家,每次去,都会出钱资助你母亲,只是,你母亲和夏颜根本就不知道感恩,居然把你往虎口里推。”

夏暖心里头是震撼的,即将要被埋葬的那份情感再次的窜涌上来。

夜斯沉是完美的,而他越完美,她越觉得自己配不上他。

送走了曾贵择,夏暖转身,却撞到了一个人身上,定睛一看,居然是伪装成别墅保镖的夜恩沉!

她眸色一沉,后退着。

夜恩沉却攥住她的腰,不允许她逃离。

“暖暖,跟我走好吗?”夜恩沉却不像从前那样粗暴的对待她,而是一眼的温柔,带着祈求。

夏暖摇头,抵开他:“我不会跟你走的,放手。”

“我不会放弃你的,我要你,不管什么时候我都要你。”夜恩沉被夏暖推开,他却笑了。

“夜恩沉,我是曾琬心,我不在是夏暖。”夏暖越过他,回到了别墅。

夜恩沉看着夏暖的背影,嘴角冷冷一抽,拿起手机,拨打了夜斯沉的电话,夜斯沉一直都没接,而是站在卧室的床幔旁,看着这一幕。

夏暖回到卧室,夜斯沉正抱着安生逗安生笑,画面温馨动人,夏暖将这画面深深的定格在了脑海中,留下永恒的记忆。

夜斯沉看见夏暖,淡淡的说:“我已经为安生找到保姆了,从此,你也可以轻松一些。”

“哦,谢谢。”他答应请保姆照顾安生,是不是就意味着允许她离开?

夏暖越想,心越纠。

等安生睡着后,夜斯沉就离开了卧室,晚餐的时候,夜斯沉不在,说是去了酒店。

当她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时候,电话再次响了起来。

本章完

第133章谁离开了

夏暖盯着响不停的电话,却没有勇气去接。

上次也是这个时间点,司南音打电话给她

夏暖不愿去想,更不愿意去接,可是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蛊惑着她,要她不由的伸手拿起了那个电话。

在她心底深处,另一个夏暖想要再次确定和司南音在一起的男人究竟是不是夜斯沉。

虽然司南音已经戴上了夜斯沉给她的订婚戒指,虽然他经常夜不归宿,去酒店很有可能和司南音私会,可是,她心中的那丁点卑微的侥幸一直都在作怪。

“喂?”夏暖屏住了呼吸,下意识的捂着紧张的胸口。

“夏暖么?”夜斯沉低柔的声音从电话那一端传了过来。

不是司南音出的那种放荡的叫声,夏暖紧张的心松懈些许。

“什么事?”夏暖想问夜斯沉现在在哪里,想问夜斯沉为什么这么晚了还不回来,可是千言万语却被吞咽进了肚腹,只简略的问了三个字。

那边,夜斯沉沉默了数秒“有些事情我必须告诉你。”

夏暖捏着电话的手有些颤抖,她一直都在强撑着“你和司南音的事情吗?我知道,我都知道,你放心,我会离开的,我不会横亘在你们之间”

她不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先一步说出了这一番在她看来自知之明的话。

夜斯沉再次沉默,安静至极。

“夜,你快跟她说吧,不能总是这样拖着。”那边传来了司南音有些不耐烦的声音。

夏暖捂的胸口的手换成紧紧捂着嘴巴了,她生怕自己的哭声叫那边的夜斯沉和司南音听见了。

“我要和南音结婚了,等开了演唱会我们回摩都举办婚礼,不方便带你去,当然,如果你愿意参加我的婚礼我非常欢迎,不过,我觉得你应该以我大嫂的名义参加。”

夜斯沉的声音柔柔的,但是却透着无情和冷漠,说的话像是一把刀子一样在不经意间狠狠的捅进了夏暖的心窝。

“至于安生我相信南音会是一个好母亲。”

“好的,我祝福你们。”夏暖好久才嘶哑的开口。

“嗯,我希望你忘掉我们之间的过去,我已经打电话给阿肯了,他会开车去别墅找你。”夜斯沉没有把话说明,但是,言语中的意思已经显而易见,他要夏暖乘坐阿肯的车离开。

夜斯沉的话令夏暖有些消化不动,等她还没有开口的时候,夜斯沉那边挂了电话。

夏暖拿着电话,站了半晌,脑袋晕晕沉沉的,心中却一直在安慰自己,她一定能克服这道坎。

她缓缓的走到了安生的摇床旁,打开了台灯,忧伤的视线在安生的脸上定格,一直看着安生,亲着他粉嘟嘟的脸颊。

“安生,妈妈走了,千万不要想我,以后你爸爸会保护你,会给你一个幸福完整的家。”夏暖在安生的旁边低低的轻喃着,眼中噙着无尽的疼爱。

“砰砰砰。”

外面传来了一阵沉稳的敲门声。

夏暖知道,是阿肯来催她了。

她打开门,阿肯一脸凝重的站在那里,两手交握,露着职业干练的姿态。

“我马上就好了,稍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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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肯眉头蹙的更深了,看着满脸是泪的夏暖,心中动了一丝恻隐,可是夜斯沉刚才打电话过来,叫他连夜送夏暖离开,夜斯沉明天要和司南音正式同居。阿肯当时是感到万分诧异的,毕竟夜斯沉的心里一直都有夏暖,夏暖离开后,夜斯沉一蹶不振,现在两个人终于在一起,却突然又要分手

“或许,先生是跟你赌气”夜斯沉不是那种赌气的男人,更不会意气用事,他不管做什么都会深思熟虑,而且,说一不二,他的话也不像是赌气的话,他是决定要和夏暖了断了。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找不出其他理由来安慰夏暖了。

夏暖摇头,轻浅的一笑:“不是,我们没有争执,是心平气和决定的。”

阿肯对此也不在说什么了,只是走过去帮着夏暖清理东西。

夏暖将自己所有的衣服全部都打包装进了箱子里,提着箱子准备离开,当要离开的时候,她转身看着熟睡的安生,隐过眼中的不舍,心一狠,离开了。

夏暖坐在车上,看着外面的红灯酒绿,用她那平静淡定的表情掩盖了内心的悲伤。

可是她越是淡定,越是让人看的心疼。

“我先给你安排在一个地方,我相信先生明天一定会去找你。”阿肯还是不相信夜斯沉会和夏暖断绝关系,他们俩在一起纠缠了几年,他跟随夜斯沉到现在,除了夏暖,还真没有哪个女人能入夜斯沉的心。

“不用了,我自己会找旅馆暂时休息,等过了今晚,我会离开这里。”夏暖婉拒了阿肯,故作轻松:“终于我可以自由了,也不用每天都看着孩子,我一个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阿肯看着夏暖,还是不放心:“我帮你找旅馆,毕竟你一个人我不放心,万一夜恩沉来找你怎么办?虽然先生叫你离开,但是,先生是叫你安全离开。”

夏暖想到夜恩沉,真有些担忧。

等下了车,夏暖在阿肯的护送下找到了一家旅馆,等将夏暖安全送进去休息后,阿肯才放心的离去,走出了旅馆,他准备给夜斯沉打电话,告诉夜斯沉夏暖已经离开别墅。

电话拨了两遍,夜斯沉一直都没有接,阿肯暂时放弃了拨打,环顾一下四周,察觉到没有夜恩沉的人在周围徘徊,便放心的离开了。

估计夜恩沉也不会想到夏暖离开了夜斯沉,所以他完全不必担心夜恩沉会来这里骚扰夏暖。

阿肯上了车,启动引擎,消失在了夜色中。

夏暖开始订机票,准备明天一早就离开,她不会去摩都,也不会去费城和钟山,她要去一个陌生的城市,去了那里,她要忘掉一切。

那种过程是痛苦的,其实她更希望天底下会有所谓的忘情水,那样的话她会喝下忘情水,一瞬间就能忘掉和夜斯沉的这段感情。

夏暖躺在了床上,泪水顺着眼角一点点的流淌在了枕头上,看着窗外的月光,心里头抽搐着。

门缝内,突然一丝烟雾缭绕,散开,弥漫了一室。

夏暖头昏脑涨起来,本来侧夜未眠的她却突然眼皮沉沉昏睡了过去

夜斯沉将自己锁在了排练室内,训练到了凌晨两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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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需要靠工作来麻痹自己。每次当他静下来的时候,就看会想起夏暖对他说过的那些话,以及夏暖和夜恩沉白天在他眼皮底下明目张胆相会的一幕。

他不是那种心胸狭隘的人,如果夏暖全心全意的和他在一起,他不会在乎她和夜恩沉的过去,只是,她的心他一直都不懂。

满头大汗的他停了下来,喝完一瓶矿泉水,靠在了墙壁上,看着镜中的自己。

镜子里面,出现了夏暖,她坐在安生的摇床旁,露着温润的笑。

她圈着他的腰,一眼真情的告诉他,她永远爱他

夜斯沉拿起了衣服,突然想在这个时候回到夏暖的身边。

走出排练室,他拿出了关机的手机,打开,现阿肯给他打了几个未接电话。

夜斯沉皱了皱眉头,回拨了过去。

“阿肯,有什么事么?”

“先生,我已经按照您说的将她送走了。她现在暂时居住在一家旅馆内,我会派人保护她的安全,直到她离开。”

“谁离开了?”夜斯沉对阿肯突如其来的话感到万分疑惑。

“夏暖离开了,是您叫我送她离开的。”

夜斯沉眸色一沉,眼睛里的温和一下子凝固:“阿肯,你被人算计了。把她所在的地址告诉我。”

阿肯心惊,忙将夏暖所在的地址告诉了夜斯沉。夜斯沉来不及换衣服,穿上湿哒哒的白衬衫上车赶去。

他一向做事都是滴水不漏的,却偏偏这次出了差池,阿肯一边自责,一边上车折回夏暖所在的那家旅馆。

夏暖不在那里,问了旅馆的服务人员,服务人员说夏暖和一个男人离开了,临走的时候,夏暖是清醒的,但是那个男人却是昏迷的。

夜斯沉当即调查监控,监控显示的正好相反,夏暖穿着男人的衣服,被男人扶着走出去了,而那个扶着夏暖的男人却穿着夏暖的衣服冒充夏暖。

夜恩沉,一定是夜恩沉干的!

夜斯沉从未有过的愤怒,启动引擎,直接开车去找夜恩沉。

“先生,对不起,是我一时的疏忽,那个男人的声音和你的声音一模一样,而且,他打过来的也是你的手机号码。”阿肯将手机翻开,将那个之前给他打电话吩咐他送走夏暖的电话号码找出来,给夜斯沉瞧。

“他跟你说什么了?”夜斯沉低沉的问。

“他以你的名义让司南音住进别墅,夏暖不能留在那里,叫我立马送走夏暖。”阿肯将那个模仿夜斯沉声音打电话的事情详细的解释了一番。

夜斯沉的眼角狠狠的抽搐一下,透着无尽的愤怒。

无疑,是夜恩沉。夜恩沉从小就会模仿他的声音,模仿他的声音,把夏暖骗到床上,冒充他去伤害夏暖!模仿他的声音,以他的名义和夏暖断绝关系!

他已经忍耐到了极点,如果可以,他要杀了他!

夜斯沉眼眸焚红,再次加快了车。

本章完

第134章你对她做了什么

雨水打在了车窗上,夜斯沉深刻苍白的脸显的有些阴晦不明。

安静的别墅,屹立在被雨水洗礼之后的绿茵郊外。

夜斯沉下车,直接走进去。

别墅守门的下人似乎早就知道夜斯沉会来一样,直接将他请了进去。

为了保护夜斯沉的安全,阿肯带着人也跟了过去。

夜恩沉坐在客厅里似乎已经等候多时。翘着二郎腿,惬意的品尝着美酒。

夜斯沉大步上前,冷若冰霜的声音回荡在安静空旷的客厅:“把她交出来吧,别逼我动手。”

夜恩沉笑了,晃荡着高脚杯:“斯沉,你大半夜跑我这里要找什么东西?是地图吗?当初是你给我的,现在又要反悔要回去了?你也太言而无信了吧?”

夜斯沉那双漆眸如同被寒风料峭冰封的黑曜石,透着无尽的冷意:“你知道我说的是谁,她人呢?”

“你说的是你的小玩具曾琬心?”夜恩沉低笑出声,透着无尽的嘲讽。

夜斯沉的眸色越发的阴沉了,捏着手骨,手背上青筋暴突。

玩具……

原来夏暖对她的误解是因为夜恩沉!这个混蛋告诉夏暖他把她只当做玩具,所以,她那几天才会情绪低落,才会想着要离开……

只是,她可以相信夜恩沉的一面之词,却不相信他对她的感情。

失望恼火在腹腔中挤压着,蔓延着,行成了无形的大火,熊熊燃烧。

“阿肯,搜。”他冰冷的唇溢出三个字。

对身后的阿肯下了一道命令,阿肯得到了命令之后,立刻带着保镖团队的成员开始进行搜索。

“慢着!”夜恩沉抬高声音,制止了夜斯沉的下属。

然而,他的制止没有任何效果,因为那些保镖只听夜斯沉的。他们继续上楼,准备扫荡这栋别墅的每一个地方。

“她马上就会出来,夜斯沉,叫你的人立刻停止搜索!”夜恩沉咬牙,一字一句。

夜斯沉想要的就是这句话,手一挥,制止了保镖团队。

“我们就做个了结吧,她选择谁是她的自由,你不能干涉,我也不能干涉。”夜恩沉重新做回了沙发上,对夜斯沉说。

“收起你的算计,夜恩沉,她是我的女人。”夜斯沉的声音不大,却足以震撼了每个角落。

“她是谁的,只有她自己清楚,斯沉,我们都必须尊重她的选择,你不能在外面一副大爱无疆的姿态,却唯独对她苛刻吧?”

夜恩沉嘲谑的看着夜斯沉。

夜斯沉不语,只是站在那里,朝楼上看去。

楼上,一抹白色定格在那里,手扶着楼梯栏杆,披散着蓬松的长发,睡眼惺忪的下楼。

夜斯沉心口一紧。

夏暖的脑袋昏昏沉沉的,有些闷痛,但是却一直都强撑着下楼,因为佣人告诉她,有人要找她。

“老婆,这个男人要你跟他走,你愿意吗?”夜恩沉温柔的开口,质问愣站在那里,看着夜斯沉的夏暖。

夏暖皱着眉头,有些迷惑的看着夜斯沉,那双眼睛里却透着一丝陌生的疏离。

“跟我回去。”夜斯沉上前,捏着她的手,收紧,力道嵌进了她的骨髓深处。

夏暖皱了皱眉头:“我不认识你,放手!”

夜斯沉脚步停顿了一下,愤怒的血液在这一刻猝然的凝固,看着她:“你可以忘记我的存在,安生你能忘掉么?”

“我不是你要找的曾琬心,我是夏暖,夜恩沉是我的丈夫。”夏暖用力甩开了夜斯沉的手,防备的后退着。

夜恩沉走上前,将夏暖揽着,夏暖下意识的埋在夜恩沉的怀中:“恩沉,你带我回房间,我不想看到这个人,我不认识他,也不是什么曾琬心。你千万不要误会我跟他有什么。”

她紧紧的搂着夜恩沉的脖子,依偎在夜恩沉的怀中。

夜斯沉的眼睛深深的被刺痛,心像是狠狠的剜了一下,正在滴血。

他疯了,彻底失去了理智,走上前,一拳打在夜恩沉的脸上:“混蛋!你对她做了什么!”

夜恩沉的脸上顿时挂了彩,他猝不及防的倒在了沙发上,却一脸担忧的看着慌张到不知所措的夏暖:“暖暖,这个人是疯子,你离他远点!”

话落,夜斯沉拳头如雨点般再次降落。

客厅里乱成一团,夜恩沉的下属要来阻止,却被夜斯沉的保镖团队隔绝在外。

“你把她怎么了?说。”此时的夜斯沉像是一头暴躁到极点的野兽,扯着夜恩沉的衣领,一拳头重重的落下。

夜恩沉的鼻子和嘴角都流血了,夏暖看的心惊胆战,对夜斯沉的畏惧更是强烈,但是如果不去阻止,夜恩沉会被这个狠毒的男人打死!

“住手!你住手!”夏暖走上前展开双臂,跌跪在沙发上,死死的护住了夜恩沉。

夜斯沉落下去的拳头停在了半空中,焚红的眼眸凝视着惶恐担忧的夏暖。

夏暖倔强的瞪着他,就好像他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样:“如果你打死他,我会跟你拼命!”

夜斯沉的心再次被重重的剜了一下,看着夏暖,眼瞳涨成了紫色。

不,她不是夏暖,她不是……

夜斯沉松开了拳头,眼中的怒火一点点的燃尽,熄灭,变的忧怅至极。

“我让你亲口说,你是选择他,还是我?”她明明就在眼前,却和她相隔了十万八千。

夜斯沉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孔,他不死心。

“他是我的丈夫,我怎么可能选择你?我都说过,我不是曾琬心!请你带着这帮人离开!如果在不离开,我就选择报警!”夏暖醒过来后,夜恩沉告诉他,有一个疯子会把她当做一个曾琬心的女人,会强迫带她离开。果然,这个疯子比她想象的还要癫狂。

简直癫狂到让人害怕!

夜斯沉冷冷一笑,失魂落魄的离开了。

随即阿肯带着人也跟着离开。

顷刻间,客厅安静了下来。

夜恩沉已经是头破血流,但是并没有昏迷,还是清醒的。

“暖暖,你是不是受到惊吓了?对不起,早知道我就不该叫你出来,可不出来解决,这个疯子三天两头的过来闹……”

“他认错人了,以后肯定不会在过来了,你别说话,我打电话叫救护车,这里的救护车电话是多少?”夏暖关切的拿起了电话。

夜恩沉却握住夏暖的说,紧紧的贴在了胸口上:“不用了,只是皮外伤,不需要救护车,我去床上休息一会儿就可以。”

说时,夜恩沉吃力的起身,夏暖将他扶着,艰难的上楼,去了卧室。

夏暖拿来了准备的医用胶布和消毒药水,开始为夜恩沉包扎伤口,夜恩沉深情的看着夏暖,唇角勾着一抹温暖的笑。

“老婆,真是辛苦你了。真是对不起,让你跟我在一起这样担惊受怕的。”

夏暖微微一笑,将夜恩沉按在床上躺下:“这件事是因我而起,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

“其实,那个疯子是我弟弟夜斯沉,你以前的事情都忘记了,不认识他也很正常,我和你结婚的时候,他一直在阻止,想方设法的陷害我,于是我带着你逃来了S国,在这儿我们成功顺利的结了婚,他得知后,动用了自己的势力把你抓走了,幸亏我将你营救了出来,只是,因为他的步步紧逼,在营救的时候你撞伤了,以前的事情你也记不住了,但是没关系,只要你没忘记我就可以。”夜恩沉将夏暖拥在了怀中,声情并茂。

夏暖忘记了一切,也包括夜恩沉,只是,她为了不叫夜恩沉失落,她隐瞒了这个事实。

她任由夜恩沉搂着,讷讷的问:“为什么他一直对我们穷追不舍?”

夜恩沉愣了一下,松开了夏暖,将她凌散的发丝拢到了耳后:“他的原因很荒唐,就因为你像他死去的一个情人曾琬心,他做事是没有章法的,只要想什么,就不择手段的得到,暖暖,他那种人很可怕。以后见了他,千万要离的远远的,”

夏暖闷闷的点点头,一想到之前客厅里发生的一幕,她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夜恩沉从抽屉里翻出了一本相册,放在夏暖的面前,打开:“这是我们结婚时照的,参加婚礼的嘉宾并不多,但是,那一刻,我觉得我是最幸福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一页页的翻着那些相册。

照片上的夏暖穿着婚纱,挽着夜恩沉的胳膊,步入了神圣的婚姻殿堂,只是,那个时候的夏暖却一脸的忧郁,没有一丝幸福感。

不管怎么样,她终究是和他结了婚的,也已经确认他是她的丈夫。所以,她决定和他一起翻看那些过去的照片,恢复记忆。

外面下着雨,房间里却是暖和如春,夜恩沉将夏暖揽在怀中,和她讲着过去的事情,说他们当初是多么的幸福,多么恩爱等等,夏暖认真仔细的听着,信以为真。

被汗水侵湿的白衬衫再次遭遇了雨水的侵蚀,夜斯沉上车后,浑身上下湿透。

阿肯小心翼翼的启动引擎:“先生,要去哪里?”

“回去。”

阿肯加快了车速,回到了下榻的别墅。

这个时候,却看见司南音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别墅。

夜斯沉像是没看见司南音一样,径直回到了安生的卧室,司南音将手中的单子放进了LV包内,也跟着走了进去。

第136章你别碰我

“她们回去还有事情要处理。”

夜恩沉伸手,将夏暖的手握住。眼睛里面承载着无尽的深情。

夏颜看在心里,却是羡慕的不行。

她不明白,夜斯沉和夜恩沉为什么都把夏暖当宝一样挣来挣去,而她却被沦落到卖身挣钱的境地,她难道没有夏暖漂亮吗?在对付男人方面,她比夏暖有经验多了,在那些风月场合,她是数一数二的头牌。

夏颜想到这,心中的不甘再次涌了上来。

夏暖轻轻挣开了夜恩沉的手,为夏颜和曾桂华各递了一块切好的水果,有些不舍的对她们说:“我不希望你们离开,我想让你们留在这里,如果你们真的有事,那我和恩沉就去你们那里也行。”

曾桂华和夏颜一听,不由看向了夜恩沉。

其实她们也不太愿意离开,只是夜恩沉非要她们离开。

夜恩沉冷着脸看着那对母女。

夏暖似乎看出了什么,于是转身请求夜恩沉:“恩沉,就让妈和姐留下来好吗?你是知道的,以前的事情我都忘记了,我需要和她们培养感情,因为她们是我的亲人。”

夜恩沉心中是万般希望夏颜离开的,这对母女为了钱可是什么都能做的出来,她们今天可以被他拿钱收买,在夏暖面前撒谎说一些对他有力的谎言,但是,她们明天也可以被夜斯沉收买,在夏暖面前将真相说出来。

只是,他找不出叫曾桂华母女必须离开的理由,而夏暖又执意叫她们留在这儿,他也只能答应了。

夏暖高兴至极,握着夏颜和曾桂华的手,快乐的像一个孩子。

而曾桂华却是一脸的愧疚,夏颜则是开始酝酿着另一个计划。

总之,都是各怀心事。

“你们可以留下来,但是注意自己的言行。如果夏暖知道什么,后果很严重。”趁着夏暖离开的时候,夜恩沉压低声音,深邃的眼睛里隐过了一丝狠戾,语气透着一抹叫人生畏的威胁。

“你放心,夜先生,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我只会按照你说的去做。”夏颜没有等曾桂华开口,率先向夜恩沉保证。

曾桂华迟疑的点头。

夏暖时常询问夏颜以前的事情,夏颜就按照夜恩沉所说的那样,欺骗夏暖,说夏暖和夜恩沉是如何的相爱,夜斯沉又如何的可恶。

总之,夜恩沉的意思就是不叫她讲真话。

夜斯沉在S国的最后一场演唱会即将开演,S国电视台除了时事政 治,天天都在讲夜斯沉的演唱会进程。

夜斯沉开了这场演唱会后,就会回摩都。

夏暖盯着电视上的夜斯沉独自发愣,却突然有一种想要了解他的冲动。

可是,夜恩沉说他是一个疯子……

“这个男人在舞台上是王,私底下,很不堪,你看那张脸,他刚出道的时候,很帅气,最后,成了音乐之王后,那张脸跟他的人一样扭曲,看见了,他的脸永远都是那种苍白的,摩都那边的人都说他是吸血鬼。”

夏颜的声音响在了夏暖的耳边。

夏暖淡淡的哦了一声,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喝了着果汁。

“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日日夜夜都玩弄情人,那些情人有男有女,他费城的别墅据说还被囚禁了好几个女孩,都是供他的消遣娱乐的, 这种人真的很可怕,俗话说相由心生,真是不假。”

“姐,我们不谈这个话题了。”夏暖感到有些压抑,打断了夏颜的话。

夜恩沉上午出去,直到夜晚才回来。

夏暖并不知道,夜恩沉忙碌一天是在为开采宝藏的事情做准备,夏暖只以为他是在外面谈生意。

“我们什么时候离开?”夏暖为夜恩沉倒了一杯水,轻声的问。

夜恩沉笑了笑,将夏暖揽进了怀中:“我要在这里做一个项目,所以等过一段时间在说。我知道你要躲避那个疯子,但是,他开了演唱会就会回摩都,这样一来,我们也可以松一口气。所以,其实也没必要离开。”

夏暖知道,夜恩沉口中的疯子就是夜斯沉。

“万一他还来这里闹怎么办?”夏暖有些担忧的问。

夜恩沉捧着她的秀脸,势在必得:“你放心,有我在,他不会在来对你怎么样了,只要你别离开这里,就很安全。”

夏暖点点头,叮嘱夜恩沉早点休息之后,准备去母亲曾桂华的房间,这几晚她都是跟曾桂华和夏颜在一起睡的,她想知道自己更多的过去。

夜恩沉却阻止了夏暖的步伐,不允许她离开:“老婆,你应该跟我在一起睡。”

夏暖有些慌张的和他保持距离:“我想多陪陪妈。”

“我都累了一天了,你应该多陪陪我才是。”夜恩沉一个横抱,将夏暖提了起来,随即用脚踹开了房门,走进去,直接将夏暖丢到了床上,夏暖还没来得及起身,他已经欺身压制,很快,大床凹下去了一大片。

“恩沉,我今晚有些累,不能……”夏暖推着夜恩沉,夜恩沉越是靠近她,她心底的排斥越发的强烈,两手抵触着夜恩沉敞开的结实的胸膛。

“自从你受伤到失去记忆在到现在,我压抑的够久了,暖暖,把你再次交给我。我要让你体会前所未有的快乐。”夜恩沉想她想的发狂,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把这个女人弄到自己的身下,现在他终于如愿以偿,怎么可能中途放弃?

夜恩沉捏着夏暖的下巴,低首,攫住了夏暖的嘴唇。

夏暖的呼吸顿时被扼制,发出了微弱的抗衡,膝盖一弓起,袭击到了夜恩沉那里,夜恩沉痛叫一声,狼狈的捂着那里,眼中冒着恼怒的火光。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你没事吧?”夏暖嘴上虽然这么问,然而,她早已经防备的下了床,退离到了窗户旁,和夜恩沉保持着距离。

“我们是夫妻,你觉得你这样对我合适么?”夜恩沉气急败坏。

为什么会这样?明明被他想方设法的丢了记忆,为什么还在排斥她?

“我知道,恩沉,请给我时间好吗?”夏暖有些窘迫的揪搅着双手:“我和你之前的事情我已经记不住了,我需要和你培养感情,直到完全不陌生那样。”

夜恩沉的脸黑沉沉的,下了床,上前,一把将夏暖拽了过去,夏暖怎么摆脱都摆脱不掉,他猛力的一推,将夏暖再次推到在床。

“所以,我现在就跟你培养感情,这样培养起来就不会感到陌生了。”夜恩沉坏笑着,撕拉一声粉碎了眼前的一切阻碍物。

夏暖浑身一凉,用手紧紧的护着身前,挣扎的更加厉害了:“我不想这样!放开我,我还没做好准备!”

“做这种事还需要什么准备,只管准备承受我的疼爱就是。”夜恩沉咬牙,和她耳鬓厮磨。

夏暖的脖颈上顿时烙了醒目的红痕,夏暖闭着眼睛,脑海中莫名的想起和一个男人亲密的一幕幕,他的眼睛温柔似水,他的吻能让她荡漾,也能让她忘情。

“阿暖,不管遇到什么事情,我们要一起面对。”

男人将她拥在怀中,眼中漫过了无尽的深情,恣烈的缠绵中,她看清了他的面庞。

是那个叫夜斯沉的男人。

“夜恩沉!你别碰我!”夏暖尖叫着,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将夜恩沉一把推倒。

“你怎么回事?都这么长时间了,还是这样!你有没有把我当成丈夫?”夜恩沉怒容满面的。

“我……对不起,我现在真的不想和你这样。”夏暖有些无奈的辩解着,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对夜恩沉的接近会生出这样强烈的厌恶感。

“你给我三天的时间,我真的没有做好准备。”夏暖诚恳的说。

夜恩沉眼中的怒火一点点的熄灭,起身,走过去,想要将夏暖搂在怀,夏暖却防备的后退着。

索性夜恩沉只有止步,有些苦涩的笑着:“好吧,暖暖,我会给你时间,因为我不想疼爱你变成强迫你。你早点睡吧,我去其他房间。”

“不用,我去妈妈那里睡,你在这里睡。”夏暖松了一口气。

“放心,我不会在进来打扰你了,你就在这里睡吧。”夜恩沉说完,温和一笑:“晚安。”

转身,离开了卧室,眼睛里的笑意一点点的散去,变的黯然失色。

双手紧紧的捏着,颧骨紧绷着。

其实,他完全可以像之前那样强要了她,只是,这么做,她只会更加排斥他,所以,他暂时打消了那个念头,先忍耐几天在说。

“哎呀!”

这个时候,听到楼下客厅传来了女人的声音。

夜恩沉皱了皱眉头,朝楼下看去,只见夏颜穿着清凉的吊带裙在冰箱那边取饮料喝。

白皙的皮肤衬着黑色,显得性感异常,此时,正看着夜恩沉。她的眉眼间和夏暖有几分相似,只是,没有夏暖那么温婉。

夜恩沉自从和夏暖有了交集,在也没碰过别的女人,现在夏暖不愿意满足他,以至于他对夏颜开始心猿意马起来。

“夜先生,你怎么还没睡?”夏颜上楼,和夜恩沉擦肩的时候,故意靠近着他,娇滴滴的开口。

“你不也没睡?”夜恩沉收回了视线,眼中闪过一抹厌恶。

“妈妈说口渴,所以我下来给她取果汁的,没什么事我先进去了。”

夏颜说完,准备离开,见夜恩沉不搭理她,手一歪,满杯的果汁全部洒在了夜恩沉的身上。

夏颜一个劲的道歉着,蹲下身,拿着自己的黑色裙摆为夜恩沉擦拭着被打湿的那块地方。

夏颜蹲在他的脚下,被他一览无余,有一瞬,他觉得夏颜好像夏暖,头脑一热,将夏颜拽了起来。

夏暖睡不着,满脑子都是夜斯沉那张脸,为了能快速睡着,她决定喝酒。于是,她走出卧室,准备去客厅的酒台取酒。

隐隐的,却听见一种怪异的声音响在耳边,她不由皱眉,朝那个方向看去。

是不是母亲曾桂华身体不舒服了?夏暖朝曾桂华和夏颜所在的卧室走了过去。

第136章你别碰我

“她们回去还有事情要处理。”

夜恩沉伸手,将夏暖的手握住。眼睛里面承载着无尽的深情。

夏颜看在心里,却是羡慕的不行。

她不明白,夜斯沉和夜恩沉为什么都把夏暖当宝一样挣来挣去,而她却被沦落到卖身挣钱的境地,她难道没有夏暖漂亮吗?在对付男人方面,她比夏暖有经验多了,在那些风月场合,她是数一数二的头牌。

夏颜想到这,心中的不甘再次涌了上来。

夏暖轻轻挣开了夜恩沉的手,为夏颜和曾桂华各递了一块切好的水果,有些不舍的对她们说:“我不希望你们离开,我想让你们留在这里,如果你们真的有事,那我和恩沉就去你们那里也行。”

曾桂华和夏颜一听,不由看向了夜恩沉。

其实她们也不太愿意离开,只是夜恩沉非要她们离开。

夜恩沉冷着脸看着那对母女。

夏暖似乎看出了什么,于是转身请求夜恩沉:“恩沉,就让妈和姐留下来好吗?你是知道的,以前的事情我都忘记了,我需要和她们培养感情,因为她们是我的亲人。”

夜恩沉心中是万般希望夏颜离开的,这对母女为了钱可是什么都能做的出来,她们今天可以被他拿钱收买,在夏暖面前撒谎说一些对他有力的谎言,但是,她们明天也可以被夜斯沉收买,在夏暖面前将真相说出来。

只是,他找不出叫曾桂华母女必须离开的理由,而夏暖又执意叫她们留在这儿,他也只能答应了。

夏暖高兴至极,握着夏颜和曾桂华的手,快乐的像一个孩子。

而曾桂华却是一脸的愧疚,夏颜则是开始酝酿着另一个计划。

总之,都是各怀心事。

“你们可以留下来,但是注意自己的言行。如果夏暖知道什么,后果很严重。”趁着夏暖离开的时候,夜恩沉压低声音,深邃的眼睛里隐过了一丝狠戾,语气透着一抹叫人生畏的威胁。

“你放心,夜先生,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我只会按照你说的去做。”夏颜没有等曾桂华开口,率先向夜恩沉保证。

曾桂华迟疑的点头。

夏暖时常询问夏颜以前的事情,夏颜就按照夜恩沉所说的那样,欺骗夏暖,说夏暖和夜恩沉是如何的相爱,夜斯沉又如何的可恶。

总之,夜恩沉的意思就是不叫她讲真话。

夜斯沉在S国的最后一场演唱会即将开演,S国电视台除了时事政 治,天天都在讲夜斯沉的演唱会进程。

夜斯沉开了这场演唱会后,就会回摩都。

夏暖盯着电视上的夜斯沉独自发愣,却突然有一种想要了解他的冲动。

可是,夜恩沉说他是一个疯子……

“这个男人在舞台上是王,私底下,很不堪,你看那张脸,他刚出道的时候,很帅气,最后,成了音乐之王后,那张脸跟他的人一样扭曲,看见了,他的脸永远都是那种苍白的,摩都那边的人都说他是吸血鬼。”

夏颜的声音响在了夏暖的耳边。

夏暖淡淡的哦了一声,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喝了着果汁。

“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日日夜夜都玩弄情人,那些情人有男有女,他费城的别墅据说还被囚禁了好几个女孩,都是供他的消遣娱乐的, 这种人真的很可怕,俗话说相由心生,真是不假。”

“姐,我们不谈这个话题了。”夏暖感到有些压抑,打断了夏颜的话。

夜恩沉上午出去,直到夜晚才回来。

夏暖并不知道,夜恩沉忙碌一天是在为开采宝藏的事情做准备,夏暖只以为他是在外面谈生意。

“我们什么时候离开?”夏暖为夜恩沉倒了一杯水,轻声的问。

夜恩沉笑了笑,将夏暖揽进了怀中:“我要在这里做一个项目,所以等过一段时间在说。我知道你要躲避那个疯子,但是,他开了演唱会就会回摩都,这样一来,我们也可以松一口气。所以,其实也没必要离开。”

夏暖知道,夜恩沉口中的疯子就是夜斯沉。

“万一他还来这里闹怎么办?”夏暖有些担忧的问。

夜恩沉捧着她的秀脸,势在必得:“你放心,有我在,他不会在来对你怎么样了,只要你别离开这里,就很安全。”

夏暖点点头,叮嘱夜恩沉早点休息之后,准备去母亲曾桂华的房间,这几晚她都是跟曾桂华和夏颜在一起睡的,她想知道自己更多的过去。

夜恩沉却阻止了夏暖的步伐,不允许她离开:“老婆,你应该跟我在一起睡。”

夏暖有些慌张的和他保持距离:“我想多陪陪妈。”

“我都累了一天了,你应该多陪陪我才是。”夜恩沉一个横抱,将夏暖提了起来,随即用脚踹开了房门,走进去,直接将夏暖丢到了床上,夏暖还没来得及起身,他已经欺身压制,很快,大床凹下去了一大片。

“恩沉,我今晚有些累,不能……”夏暖推着夜恩沉,夜恩沉越是靠近她,她心底的排斥越发的强烈,两手抵触着夜恩沉敞开的结实的胸膛。

“自从你受伤到失去记忆在到现在,我压抑的够久了,暖暖,把你再次交给我。我要让你体会前所未有的快乐。”夜恩沉想她想的发狂,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把这个女人弄到自己的身下,现在他终于如愿以偿,怎么可能中途放弃?

夜恩沉捏着夏暖的下巴,低首,攫住了夏暖的嘴唇。

夏暖的呼吸顿时被扼制,发出了微弱的抗衡,膝盖一弓起,袭击到了夜恩沉那里,夜恩沉痛叫一声,狼狈的捂着那里,眼中冒着恼怒的火光。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你没事吧?”夏暖嘴上虽然这么问,然而,她早已经防备的下了床,退离到了窗户旁,和夜恩沉保持着距离。

“我们是夫妻,你觉得你这样对我合适么?”夜恩沉气急败坏。

为什么会这样?明明被他想方设法的丢了记忆,为什么还在排斥她?

“我知道,恩沉,请给我时间好吗?”夏暖有些窘迫的揪搅着双手:“我和你之前的事情我已经记不住了,我需要和你培养感情,直到完全不陌生那样。”

夜恩沉的脸黑沉沉的,下了床,上前,一把将夏暖拽了过去,夏暖怎么摆脱都摆脱不掉,他猛力的一推,将夏暖再次推到在床。

“所以,我现在就跟你培养感情,这样培养起来就不会感到陌生了。”夜恩沉坏笑着,撕拉一声粉碎了眼前的一切阻碍物。

夏暖浑身一凉,用手紧紧的护着身前,挣扎的更加厉害了:“我不想这样!放开我,我还没做好准备!”

“做这种事还需要什么准备,只管准备承受我的疼爱就是。”夜恩沉咬牙,和她耳鬓厮磨。

夏暖的脖颈上顿时烙了醒目的红痕,夏暖闭着眼睛,脑海中莫名的想起和一个男人亲密的一幕幕,他的眼睛温柔似水,他的吻能让她荡漾,也能让她忘情。

“阿暖,不管遇到什么事情,我们要一起面对。”

男人将她拥在怀中,眼中漫过了无尽的深情,恣烈的缠绵中,她看清了他的面庞。

是那个叫夜斯沉的男人。

“夜恩沉!你别碰我!”夏暖尖叫着,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将夜恩沉一把推倒。

“你怎么回事?都这么长时间了,还是这样!你有没有把我当成丈夫?”夜恩沉怒容满面的。

“我……对不起,我现在真的不想和你这样。”夏暖有些无奈的辩解着,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对夜恩沉的接近会生出这样强烈的厌恶感。

“你给我三天的时间,我真的没有做好准备。”夏暖诚恳的说。

夜恩沉眼中的怒火一点点的熄灭,起身,走过去,想要将夏暖搂在怀,夏暖却防备的后退着。

索性夜恩沉只有止步,有些苦涩的笑着:“好吧,暖暖,我会给你时间,因为我不想疼爱你变成强迫你。你早点睡吧,我去其他房间。”

“不用,我去妈妈那里睡,你在这里睡。”夏暖松了一口气。

“放心,我不会在进来打扰你了,你就在这里睡吧。”夜恩沉说完,温和一笑:“晚安。”

转身,离开了卧室,眼睛里的笑意一点点的散去,变的黯然失色。

双手紧紧的捏着,颧骨紧绷着。

其实,他完全可以像之前那样强要了她,只是,这么做,她只会更加排斥他,所以,他暂时打消了那个念头,先忍耐几天在说。

“哎呀!”

这个时候,听到楼下客厅传来了女人的声音。

夜恩沉皱了皱眉头,朝楼下看去,只见夏颜穿着清凉的吊带裙在冰箱那边取饮料喝。

白皙的皮肤衬着黑色,显得性感异常,此时,正看着夜恩沉。她的眉眼间和夏暖有几分相似,只是,没有夏暖那么温婉。

夜恩沉自从和夏暖有了交集,在也没碰过别的女人,现在夏暖不愿意满足他,以至于他对夏颜开始心猿意马起来。

“夜先生,你怎么还没睡?”夏颜上楼,和夜恩沉擦肩的时候,故意靠近着他,娇滴滴的开口。

“你不也没睡?”夜恩沉收回了视线,眼中闪过一抹厌恶。

“妈妈说口渴,所以我下来给她取果汁的,没什么事我先进去了。”

夏颜说完,准备离开,见夜恩沉不搭理她,手一歪,满杯的果汁全部洒在了夜恩沉的身上。

夏颜一个劲的道歉着,蹲下身,拿着自己的黑色裙摆为夜恩沉擦拭着被打湿的那块地方。

夏颜蹲在他的脚下,被他一览无余,有一瞬,他觉得夏颜好像夏暖,头脑一热,将夏颜拽了起来。

夏暖睡不着,满脑子都是夜斯沉那张脸,为了能快速睡着,她决定喝酒。于是,她走出卧室,准备去客厅的酒台取酒。

隐隐的,却听见一种怪异的声音响在耳边,她不由皱眉,朝那个方向看去。

是不是母亲曾桂华身体不舒服了?夏暖朝曾桂华和夏颜所在的卧室走了过去。

第137章让她去死好了

夏暖去曾桂华和夏颜所在卧室,经过一间虚掩的书房时,却听见里面怪异的声音正是朝书房内传出来的,夏暖好奇的朝里面探头看过去。

这一看,令她震惊的定住了脚步。

里面,是她的丈夫夜恩沉和自己的姐姐夏暖搂抱在一起的一幕。

夏颜坐在椅子上,夜恩沉攫住她的腰,做着那样羞耻的事情。夏颜不停的叫着,仰着头,长在空气中激烈的摇曳着,花枝乱颤。

夏暖倒抽了一口冷气,下意识的捂着嘴巴。

“夜先生,你好厉害,我爱你”

“叫老公,暖暖,叫老公给我听听。”夜恩沉意乱情迷的,显然把夏颜当做了夏暖。

“老公,我爱你。”夏颜如他所愿。

夜恩沉冷笑着,占有的力道不断的加大:“你要忘掉夜斯沉,知道么?你只属于我。”

“嗯,是的,我只属于你。”夏颜激动的搂着夜恩沉:“你放心,我会陪在你的身边,只要你给我足够的钱和足够的爱,我不会把你给夏暖安装失忆芯片的事情说出来”

夏颜越的动情,沉迷夜恩沉给予他的快乐中。

“你特么就知道钱”

接下来的对话不堪入耳,夏暖脑袋嗡嗡嗡的,躲在了暗处,屏住了呼吸。

失忆芯片?

她的失忆是夜恩沉故意造成的?

哐当一声,她不小心碰到了身后的一个鞋架,顿时,上面的一只鞋掉在了地上,传来了咚的一声,在静谧的空气中异常的清晰。

夜恩沉和夏颜这才现,因为一时情急,居然忘记了锁门,夜恩沉顿时清醒,将夏颜推开:“谁?谁在那里?”

夏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想折回卧室的,可是,如果折回去,就必须穿过书房,夜恩沉肯定能现她。

夜恩沉此时已经提起了裤子,走了出来,夏暖索性就站在那里,和夜恩沉对视。

“暖暖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睡了么?”夜恩沉一阵尴尬,生怕夏颜出来,将房门关上。

夏暖看着夜恩沉,淡淡的质问:“你跟我解释一下,什么叫失忆芯片?我的失忆是不是你造成的?你对我做了什么?”

夜恩沉心知夏暖已经偷听了他和夏颜的谈话,无疑,她也看见他和夏颜做那种事。

“你听我解释。”夜恩沉上前想要握着夏暖的手,夏暖后退着,不给他机会。

“夜恩沉,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我不想叫你想到那些痛苦的事情!”夜恩沉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眼中透着悲切:“夜斯沉伤害了你,你几乎濒临崩溃,我给你大脑植入了失忆芯片只是想叫你不要那么痛苦!你一直都不明白我的苦心!”

夏暖不语,和夜恩沉的眼睛对视,想要察觉他是否在说谎,然而夜恩沉的眼睛里面并没有心虚的迹象。

此时,夏颜走了出来,光着身子什么也没穿,冲击着夏暖的视线,夏暖对夜恩沉的那份动容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冷漠的说:“我们离婚吧。我想离开这里。”

夜恩沉一听,上前抓住夏暖的手:“我不会离婚的,暖暖,你听我说,这女人给我服用了迷幻药,我把她当成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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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在解释了,夜恩沉,你和我姐已经这样了,我希望你对她负责到底。”夏暖摆脱着夜恩沉的钳制,身体不断的后退着。

当她看见夜恩沉和她的姐姐夏颜在一起的时候,她的心波澜不惊,甚至,有了成全他们的冲动。

“我之所以和夏颜这样,还不都是你造成的,你一味的装清高,不让我碰你,夜斯沉能碰,我就碰不得是么?!”夜恩沉愤怒的朝夏暖大吼,不顾夏暖的反抗,攫住她的腰,意图将她强拽到卧室。

夏暖知道,一旦进入卧室,这个男人肯定会强迫她做之前那种事,一种恐惧涌上心头,夏暖的反抗也越加的激烈了。

夜恩沉见状,更是恼火,将她不停抵抗的两只手牢牢的负在身后,当着夏颜的面将夏暖抵迫在墙上,扯掉了夏暖的衣服。

“我就知道你忘不掉他,我想他肯定也放不下你。”夜恩沉固定着夏暖,强吻,强要。

“夏颜,把我和暖暖亲热的镜头拍下来,到时候寄给那个疯子,叫他看看我们有多恩爱。”夜恩沉得意的一笑,暴露了本性,夏暖越的厌恶。

只见夏颜真的去拿相机,她尖利的阻止着,可是夏颜却不听,拿着相机对着她和夜恩沉拍着。

此时,曾桂华听了动静走了出来,见到这番情形想要上前救夏暖,然而,夏颜的一个狠戾的眼神,叫她不由的退缩到了卧室。

无尽的愤怒充斥着夏暖的心,她的双手被束缚,鼻腔涨满了夜恩沉的气息,当夜恩沉离开她的唇,她一狠,用力的要住夜恩沉的胳膊。

“该死!”夜恩沉被咬的顿时软了下来,只松开了夏暖,捂着自己被咬的地方。

夏暖趁他松手,护着身子准备逃离楼下。

夏颜冷冷一笑,朝前伸脚将夏暖绊住,夏暖一个趔趄,身体失去了重心,顿时从楼梯上滚落。

“夏暖!”夜恩沉见状,忘记了疼痛,下楼准备去营救夏暖。

“让她去死好了,她根本就不爱你!”夏颜拦住夜恩沉的去路,身体贴着他。

啪!

夜恩沉一巴掌将夏颜扇倒在地。

夏颜的嘴角溢出了鲜血,踉跄倒地。

“她要是有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夜恩沉恶狠狠的甩下一句话,下楼,将昏迷的夏暖抱了起来。

夏暖的头部磕在了楼梯上,鲜血流了出来,夜恩沉第一次有了后怕,他怕夏暖会死掉。

如果她死了,他拿什么刺激夜斯沉?

夜恩沉抱着夏暖,连夜去了医院。

夏颜匍匐在地上,贴在地上的手渐渐的握成了拳头。

因为安生高烧不退,夜斯沉连夜抱着安生,一番伪装后去了医院,安生在医院输液,夜斯沉不得不陪着。

司南音拿着一束鲜花走进了病房:“沉哥,安生怎么样了?”

夜斯沉简略的开口:“还好。”

司南音将那束鲜花放在了床头柜旁,坐在夜斯沉的对面,看着夜斯沉日渐憔悴的脸。

“沉哥,孩子的确是你的,我们也的确生了关系,但是,我不会拿着这个孩子强迫你跟我结婚,我们可以试着交往”

“随你。”夜斯沉打断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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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南音无言以对,在寻默迟那边抹平的怨气再次的窜了上来,咬唇,鼓起勇气,终于开口:“沉哥,你的性格就是太孤僻,让人很难以相处,你尝试一下改变或许对你自己也有好处。”

“说完了么?说完了就出去。”夜斯沉冷若冰霜的样子叫司南音已经完全失去了耐性。

司南音觉得夜斯沉根本就是无法沟通,她此时的心情就和曾经的洛黛儿一样,越是看夜斯沉那淡漠疏离的脸,她越是想征服他。

安生输完液,夜斯沉抱着安生离开医院。

司南音默默的跟着夜斯沉,一语不。

夜恩沉抱着夏暖急匆匆的去了急诊室。

夜斯沉抱着安生正好和夜恩沉迎面,他看着他怀中的夏暖,心口一沉,那双冰冷的眼睛有了一丝担忧。

他缓缓的顿住了脚步。

夏暖昏迷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他敏锐的察觉到夏暖的额头沾有血迹。

夜斯沉和司南音一个伪装成阿拉伯人的样子,一个带着口罩和眼镜,所以夜恩沉并没有认出来,抱着夏暖走进了通道的急诊室里。

夜斯沉眼中闪过了一抹担忧,很快,消失不见,好久,他才艰难的挪动了步伐。

司南音心知夜斯沉是放不下夏暖,心中的妒意越的强烈,默默的跟着去了急诊室。

很快,她折了回来,追上了步覆缓慢的夜斯沉,淡淡的说:“我刚才去了急诊室,偷听到夏暖的病况了。”司南音顿住了话,看着夜斯沉的反应:“夏暖怀孕了,是夜恩沉的孩子。我亲耳听见的。”

司南音骗夜斯沉,其实她根本什么都没听见,不过是在急诊室那边绕了一圈又回来了,她这么说就是想叫夜斯沉对夏暖死心。

夜斯沉的脸色越的深沉无温,抱紧了安生,走出了医院。

司南音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得意的一笑。

昏迷中,夏暖的脑袋疼痛至极。

她好像听见了夜斯沉的声音,那一晚,夜斯沉告诉她,要她离开,他要和司南音结婚,夜斯沉叫阿肯开车送她离开,她强忍着伤心,割断了和安生的母子情分,义无反顾的离开了

夏暖鼻翼一酸,泪水顺着眼角流淌。

过往的记忆像是开闸的洪水涌了出来,历历在目,好像就是生在昨天一样。

夜斯沉和司南音在一起缠绵,司南音故意打电话刺激她,司南音的手上戴着夜斯沉给她买的订婚戒指,司南音有可能怀上了夜斯沉的孩子

夏暖突然睁开了眼睛,入目的白色进入她的视线,她清醒过半,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随即,之前生的事情在她脑海中一点点的浮现了出来。

夜恩沉和夏颜在一起,被她撞见,而且她还从他们的谈话中得知了夜恩沉给她大脑植入失忆芯片的事情!夏暖彻底的想了起来,当时她被阿肯送到一间旅馆休息,可是却不知不觉的昏迷了,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却和夜恩沉在一起。

夏暖的手不由的收紧。

这个时候,她听见了病房外面传来了夜恩沉的声音,夏暖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本章完

第138章是我不要了,才让给你的

“先生,她的大脑现在受伤了,暂时还不能植入那个芯片,我建议等她先休养几天在植入。”

“她休养这几天会醒过来吗?”

“很有可能会醒过来。”

“不行,现在就植入芯片,如果她醒过来的时候,肯定会恢复机会,所以我不会给她恢复记忆的机会。”夜恩沉眼睛里面闪过了一抹阴狠。

“只是,需要等她的大脑休眠一段时间,不然的话,很可能会影响她的智力。”医生还是坚持己见。

“只要不死就行,我是她的家人,我有权利给她植入芯片。”夜恩沉的话不容拒绝。

“行吧,先生,这个风险只能由你来承担了……”

紧接着两人的谈话越来越小,夏暖还没消化完这些对话,紧接着病房的房门被打开了,夏暖微微睁开眼睛,发现有几个医护人员推着医用工具走了进来。

夏暖心头一沉,手中的力道也在渐渐的收紧。

因为她知道,这些医护人员是按照夜恩沉的吩咐开始给她植入芯片了,一旦那枚芯片植入她的大脑中,她刚恢复的记忆就会再次断片。

夏暖不甘心就这样被夜恩沉摆布。

当那个主治医生走进来的时候,夏暖突然睁开了眼睛,那个主治医生吓了一大跳,顿时后退了一步:“夜太太,您,您醒了?”

夏暖眸光清冷的看着医生:“你要对我做什么?”

“你大脑受伤了,我在为你进行救治。”医生眼中闪过了一抹心虚。

“刚才你和夜恩沉的谈话我已经听见了,你们要强行给我的大脑植入芯片,是不是?”

医生惊讶的看着夏暖,脊背嗖嗖的冒着冷气:“太太,这也是为你的健康着想。”

“我已经报警了,你们强行给我植入对身体有害的芯片,这已经触犯了法律。”夏暖拿着早已经没有电的手机吓唬医生:“我已经把这里的大致情况都告诉警察了,你们给我植入的是失忆芯片,等警察一来,在发现我失忆了,你肯定逃不了,不但如此你几十年的医德也会毁于一旦。”

“夜太太,这些跟我没关系啊!这是你先生夜恩沉吩咐我做的,我一直都是反对的……”

“所以,他给了钱收买你,你就不反对了,和他沆瀣一气来陷害我,那么你还愣着做什么,给我植入芯片好了,到时候警察一来,你肯定是蹲监狱。”夏暖打断了医生的话。

“夜太太,我错了,可不可以不要报警,我求你了!”医生吓的两腿发软。

夏暖的目光一软,笑了笑:“那要看你怎么配合我了。”

医生诧愣的看着夏暖,有些不解。夏暖压低了声音:“我有一个办法,这么做可以两边都不得罪,我知道你畏惧夜恩沉,但是又怕我报警,不如这样吧……”夏暖更是压低了声音。

一个小时后,医生从夏暖的病房里走了出来,抹去了额头上的冷汗,抬头的时候,正好看见了夜恩沉。

夜恩沉一脸凝重,迎上了他:“怎么样了?成功了么?”

医生呼出了一口气,摘下了口罩:“已经成功植入了她的大脑。”

夜恩沉明显松了一口气:“嗯,我会给你一些好处,但是,你务必要替我保密。”

医生点点头。

夜恩沉随即走进了夏暖的病房。

清瘦的身影站在不远去,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由感到疑惑。

他伪装成路人甲经过夏暖的病房,朝里面看了过去,只见夏暖躺在病床上,夜恩沉握着她的手,似乎在说着什么。

这一幕,刺痛了夜斯沉的眼睛,他重新戴上了口罩,缓缓的离开,这时候,一个护士经过他的身边,他刻意用假音开口:“护士,我朋友是不是在这间病房?”

护士打量这个将自己包裹的严实的人:“你朋友是男是女?叫什么?”

夜斯沉随便说了一个名字:“她是女孩,而且怀孕了,我确信她就住在这间病房,请带我进去。”

“这病房里面是一位特殊的病人,但是她没有怀孕,你走错病房了,去前台问问。”

夜斯沉听罢,点点头,看一眼夏暖所在的那间病房,离开了。

上了车,夜斯沉摘下了口罩,心中更是怏闷。

他并不打算启动引擎,而是一直将车停在医院外,看着医院发呆,到了夜晚,夜恩沉带夏暖出院了,夜斯沉将车窗摇上,隐蔽了起来。

“恩沉,我感觉脑袋闷闷的,有些痛,是不是闻了消毒水的味道?”夏暖挽着夜恩沉的胳膊,捂着口鼻,有些难受的说。

夜恩沉将她搂着:“医院里的气氛的确不好,所以我要提前带你回家,那里空气清新,适合你休养。”

夏暖笑了笑,依偎在夜恩沉的怀中:“你对我真好。”

“因为你是我的妻子。”夜恩沉在夏暖的脸上亲一口,夏暖垫着脚尖,回吻夜恩沉。

这一幕,被夜斯沉看在了眼里。

夜斯沉嘴角勾起了一抹自嘲。

还有什么不死心了?忘记一个人对你来说很难吗?

夜斯沉启动了引擎,车速疾驰而过。

夏暖和夜恩沉相处几天,各自都是相安无事,不但如此,她和夏颜相处的很好,之所以这样融洽,是因为夜恩沉为夏暖植入了失忆芯片,夏暖把以前的事情全部都忘记了。

她从楼梯上摔下来后,因为受伤,芯片不得不取出来,不过处理了伤口之后,又重新植入了进去。

夏颜看着每天在她面前话语不断的夏暖,有些烦躁,只有夜恩沉回来的时候,她的烦躁才会一扫而空。

夏暖以头痛的原因不愿意和夜恩沉在一起,夜恩沉无奈之下,有几次找了夏颜。

每次和夏颜做完后,夜恩沉又生出一种厌恶感。

“明天的机票,你和你母亲回钟山。”夜恩沉推开夏颜,一脸的冷酷。

夏颜看着夜恩沉,一眼的不舍:“如果我走了,你想了怎么办?到时候夏暖又不叫你碰她,对你来说真是一种煎熬。”

夜恩沉拽着夏颜的头发,阴狠狠的说:“你这种烂货还真以为我稀罕,只要我想,夏暖就得乖乖配合。明天从我这里滚出去,如果你在死赖在这里不走,我会让你永远从这个世界消失。”

夜恩沉穿上了衣服,离开了夏颜的卧室。

夏颜看着夜恩沉,一脸的不甘,可她又害怕夜恩沉,只有拿着机票准备离开。

夜恩沉回到了夏暖的卧室,却发现夏暖醒了,并且还坐在了床上独子发呆。

夜恩沉顿时生出了一种负疚感,走过去,将夏暖抱在怀中:“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夏暖捂着额头:“我头痛,快要炸了一样,我觉得我不能在一个地方呆久了,恩沉,明天你陪我出去逛逛好吗?”

夜恩沉点点头:“嗯,正好明天我要去难民所,我带你过去散散心。”

第二天,夜恩沉带着夏暖去了难民所,他的人已经开始地下开采宝藏了,夜恩沉一直都在那里和下属商量着什么,夏暖在不远去看着。

这个时候,却看见夜斯沉和司南音下了车,朝这边走过来,夏暖心一沉,低垂着眸,装作完全忘记他们一样。

他们现在快结婚了吧?

夏暖嘴角溢出了一抹苦涩。

夜斯沉老早就看见了夏暖,只是装作无视罢了,司南音却不愿意无视,挽着夜斯沉的胳膊,对夜斯沉说:“夜,那不是大嫂吗?看来大哥也在这里了。”

夜斯沉冷着脸,看都不看夏暖,将司南音攫的更紧:“我们还有事,不要为不相干的人浪费时间。”

说完,拽着司南音去探望那些难民。

夏暖的心一抽一抽,泪水吧嗒吧嗒的落了下来。看来他早已经选择性忘记了他们的过去……

“暖暖,你怎么了?”夜恩沉走了过来,揽着夏暖:“刚才夜斯沉那个疯子是不是又来恐吓你了?”

夏暖将泪水忍了回去,摇头:“没有,谁是夜斯沉?我根本就不认识,我们回去吧。”

她在夜恩沉面前故意装失忆的样子。

夜恩沉明显松了一口气,牵着夏暖的手,却去了夜斯沉那里,夏暖不想面对夜斯沉和司南音,所以她执意要回去。

但是她又不能太过执意,不然,夜恩沉肯定能看出破绽。

正当夜恩沉牵着夏暖要去和夜斯沉来一场正面较量的时候,夜斯沉和司南音在保镖人员的护送下走了出来,身后追随着的全是那些被施舍过的难民,他们依依不舍的看着夜斯沉,用那种崇拜的眸光看着夜斯沉。

如果不是因为外面有了严禁,那些歌迷早就围攻了上来。

等到夜斯沉上车的时候,保镖将那些难民遣散进去,阻止了他们跟随的步伐。

夜恩沉牵着夏暖和夜斯沉迎上,笑着说:“斯沉,这一点我不得不佩服你,即便是在最失意的时候,你还能这么风光,真是了不起。”

夜斯沉冷笑一声,牵着司南音,准备上车。

而夜恩沉却揽着夏暖,阻拦了他的步伐。夏暖摆脱着夜恩沉的手,小声的说:“我头有些痛,回去吧。”

夜恩沉像是没听见一样,揽着夏暖,和夜斯沉对峙着,他把夏暖当做战利品一样拿出来放在夜斯沉面前炫耀。

“斯沉,好歹我们也是你的大哥大嫂,你就不能热情点吗?”

“夜恩沉,我不知道你在得意什么,就因为拿走了我不要的玩具?你要记着,是我不要了,才让给你的。”夜斯沉冷看着夏暖,低低开口,揽着司南音的那只胳膊一点点收紧。

夏暖心房抖搐着,夜斯沉无情的话响在她的耳边,不断的重复。

她就是夜斯沉口中说的玩具,也只是玩具而已……

第139章我很卑鄙,但我对你是真心的

夜恩沉眼中的得意一点点的消失,笑容凝固,眼睛抽搐了一下。

“一个女人而已,有什么好得意的?夜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司南音看一眼夏暖,朝着夜恩沉又补了一刀。

夏暖的脸上惨白,极力表现的事不关己的样子。可是,她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

夜恩沉被两个保镖挡住,夜斯沉和司南音上了车,透过车窗,夜斯沉看见夏暖的眼睛里噙满了泪水,然而却还装着淡定的样子。

若是以前,夜斯沉肯定会动一丝恻隐,但是现在,她觉得她这些泪水不过是她装无辜的另一种把戏而已。

从今往后,他不会在相信她。

夜恩沉看着夜斯沉坐上的那辆车,眼睛里面闪过了一丝狠戾。

夏暖很快的捕捉到,心中不由闪过一抹担忧。

因为她知道,夜恩沉肯定会对夜斯沉做一些不利的事情。

不过她事先已经有所准备……

夜恩沉带着夏暖回到别墅,夏颜和曾桂华早已经离开了。

夜恩沉借口说曾桂华和夏颜想回钟山,于是他就给她们买了机票,叫人把母女二人送到了机场。

夏暖对此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说他们回去也好。并借口说累,要回卧室休息。

夜恩沉忙送她去了卧室。

他陪着夏暖的身边,见夏暖闭上了眼睛,不由低首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

“暖暖,很快你就会知道,选择跟我在一起是正确的。”夜恩沉在夏暖的耳边低沉开口。

夏暖装作没听见一样闭目养神。

片刻,听见夜恩沉的步伐越来越远,夏暖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她从包里拿着一个耳机,将耳机插在了手机上。

外面,夜恩沉走出卧室,去了书房,书房里面已经有在等着他。

夜恩沉走了进去,和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握手,然后两人低语了一番。

“那什么时候开始行动?请说出一个时间点。”

“到时候你听我安排。我也会在现场。”夜恩沉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嘴角的笑意越发的加深。

“万一弄出人命怎么办?”

“我要的就是他的命,他的死期已经到了,必须死,只有他死了,我才会取代他。”夜恩沉的眼睛猝然的一狠,那只手也捏的紧紧的。

另一间卧室里,夏暖清晰的听见了夜恩沉的话。

心里头咯噔了一下。

夜恩沉一直都想要取代夜斯沉,所以,他现在已经对夜斯沉动了杀机吗?

夏暖一阵后怕,顿时全无睡意。

当夜恩沉进来的时候,夏暖继续装睡,夜恩沉轻声的呼唤一下她,她没有任何反应。

月光洒照了起来,映照在夏暖莹白动人的脸上,夜恩沉伸手 触摸着,眼中闪过了一丝强烈的占有欲。他低首,吻住了夏暖。

难怪夜斯沉会放不下她,她能轻而易举勾起男人的情火,让人欲罢不能,即便是她无意的一个姿态都能撩动着男人的心。

夜恩沉呼吸越加的粗重,手指挑起了她的下巴,由最初的浅尝到深重。

夏暖皱了皱眉头,抵住了夜恩沉的侵袭:“我有些不舒服。”

“没事,老婆,我会让你舒服的。”

夜恩沉勾唇,不顾夏暖的反抗,攫住了夏暖柔细的腰肢。

夏暖知道,她是逃不过的,只有承受。有些被动的配合夜恩沉,夜恩沉越发的情动。

“夏暖,我爱你,我知道我有些时候很卑鄙,但我对你是真心的。”一开始他的确想利用他来刺激夜斯沉,,但是,久而久之,他对夏暖生出了一种别样的感情,那种感情抓心挠肺一样的折磨着他。

夜恩沉那双深邃的眼眸比任何时候都要深情,捧着夏暖的脸,一字一句。

夏暖笑着,心里面却是有些恨夜恩沉。

如果他没有针对夜斯沉,或许,夏暖会有所动容。

夜恩沉看着夏暖那双清冷如月眸,想要把她眼里的那份清冷抹去,叫她变的热情似火。

夜恩沉的力道一沉 ,将夏暖搂的更紧。

夏暖看着摇曳的吊灯,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你也为我生个孩子吧,我们有了孩子会更幸福。”夜恩沉越发的狂乱。

夏暖想到了安生,心头一软,此时,安生不知道有没有睡着?夜斯沉现在应该和司南音一起陪着他的,他或许也早已经把她忘记。她不在是他的妈妈,司南音才是。

她的长发铺在了枕头上,泪水顺着眼角流淌,打湿了长发。

这一刻,她心口揪痛,痛苦至极,突然觉得失忆也有失忆的好处……

只是,她现在已经完全恢复了记忆,就算她想忘记也忘不了。

当时她威胁那个医生,叫他骗夜恩沉已经在她大脑植入了芯片,其实枚芯片已经被她毁灭了。

夜恩沉趴在她的身上像是一条饿狼一样,将她生吞活剥。

一切回归平静,夏暖推开了夜恩沉,跌跌撞撞的去了洗浴室,她将准备好的事后药服用进了口中,打开了水龙头,不停的冲淋着自己的身体。

浑身上下,全部都是夜恩沉留下的烙痕,她越看,越想把自己身上的这层皮撕下来。

第二天一早,夏暖为夜恩沉做了早餐,坐在餐厅里等着夜恩沉下来。

夜恩沉穿着黑色的睡袍走了下来,一边打着电话。

他是在给摩都的夜老太太打电话:“妈,斯沉最听你的话,你帮我在中间调和一下,让他允许我参加他的演唱会吧,叫冉妮也来这里,毕竟我们好多年都没在一起了,趁着这次演唱会我们聚一聚,到时候,那些歌迷一定喜欢。”

夏暖默默的听着,为夜恩沉盛了一碗粥,等夜恩沉挂了电话,夏暖将粥亲自递到夜恩沉的手中。

夜恩沉有些意外,按住夏暖欲要抽回的手,一脸的深情:“老婆,你真好。”

夏暖温柔的一笑:“赶紧吃吧,等下要凉了。”

夜恩沉在夏暖的脸上亲了一口,坐在夏暖的旁边,隐在桌下的手紧紧的握着夏暖的手。

“恩沉,你要参加那个夜斯沉的演唱会吗?”

夜恩沉点点头,看着夏暖:“是的。”

“其实我真想让你教训一下那个狂妄自大的疯子,不过他是你的弟弟,你肯定不忍心。”夏暖说完,试探的看着夜恩沉。

夜恩沉听罢,眼睛里面闪过了一丝狠毒,握着夏暖那只手的力道猝然的收紧:“你放心,我会替你教训他的。”

夏暖来了兴趣,依偎在夜恩沉的怀中:“那你要怎么教训呢?可不可以告诉我?”

夜恩沉一愣,捏着夏暖的下巴,冷鸷的眸中掠过了一抹狐疑:“你怎么突然对这种事情感兴趣了?”

“不是,我只是觉得好奇而已。你就告诉我嘛,恩沉,我可是你的妻子,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夏暖第一次在夜恩沉面前撒娇。

夜恩沉被她这张温柔又可爱的样子迷了心智,情不自禁的啄一下她的唇:“我告诉你就是,夜斯沉作恶多端,我要让他从这个世界消失。”

夏暖心惊,却露着一丝担忧:“可是恩沉,万一要是被人发现怎么办?这可是触犯法律的,如果你被拘捕了,我怎么办?”

“你放心,我做的很隐秘,演唱会内部搭建也有我的人,一旦他上舞台,就是死路一条。”

夜恩沉说到这,得意万分。

夏暖听的心惊胆寒,夜恩沉的狠毒再次刷新了她的道德底线,她本来以为他们是兄弟,就算再怎么狠,也不至于致人死地,可是,她到底还是低估了夜恩沉残忍。

“你怎么了?是在害怕么?”夜恩沉看着夏暖脸上一闪而过的惶恐,不由反问。

夏暖回过神,强颜着一丝微笑:“没什么,只是,他不是你弟弟么?我看还是算了吧。”

夜恩沉有些怀疑的看着夏暖。

“怎么?你不舍得?”

夏暖摇头:“不是,我只是觉得没必要要将他赶尽杀绝,你想想,他现在做的任何事情都是和夜家挂钩的,同时也为夜家谋利,如果他死了,你母亲肯定也是不愿意的。”

“嗯,你说的好像也有道理,只是,你不知道,暖暖,有一种死亡叫作明星效应,只要他死,说不定会比生前谋取的利益还要多,尤其是像夜斯沉这样影响力很大的名人。”

夜恩沉勾唇,眼中流露着一丝奸诈的笑。

夏暖还想说什么,夜恩沉却打断了她:“行了,不要在提他了,他是个混蛋。我敢保证,只要他一死,世界就会清净不少。”夜恩沉讨厌看到夜斯沉在出行的时候,被一群歌迷围的水泄不通,讨厌全世界的歌迷为他疯狂的傻缺样。

夏暖心事重重的,送走了夜恩沉,她独自一个人坐在了客厅中发呆。

她不想叫夜斯沉死。

夜斯沉选择了司南音,辜负了她,但是并不是她落井下石的理由。

夜斯沉资助了那么多人,做了数不清的慈善,他是一个心怀大爱的男人,他的善良是夜恩沉甚至大部分男人无法比拟的。

所以,她一定不能叫夜斯沉出事,它如果离开这个世界,他的歌迷该有多伤心。

夏暖想给夜斯沉打电话,但是这里不安全,夜恩沉有可能随时都会监听。

夏暖戴上监听器,跟踪了夜恩沉的行踪。夜恩沉去了夜斯沉那里,正在跟夜斯沉商谈参演的事情,夜斯沉拒绝了夜恩沉。夜恩沉却把夜老太太搬了出来给夜斯沉施压。

最终,夜斯沉允许夜恩沉参加排练。

夏暖摘掉了窃听耳机 ,给夜恩沉打电话。

第140章我知道你不愿意看见我

夏暖问夜恩沉在哪里,夜恩沉说在外面有事,夏暖执意要过去,夜恩沉不答应,借口要工作便挂了电话。

夏暖在客厅一直等着夜恩沉回来,夜恩沉显得有些疲累,夏暖站起身,迎了上去:“恩沉,电视新闻说你要参加夜斯沉的演唱会,是真的吗?”

夜恩沉笑了笑,走上前握着夏暖的手:“是真的,是不是为我感到开心?暖暖你要知道,我当初和夜斯沉组建乐队的时候,就数我的人气最高,如果不是因为夜斯沉使用了手段,拥有现在这番成就和地位的怎么可能是他?”

说到这,夜恩沉冷冷的一笑。

夏暖倒了一杯水递给夜恩沉,有些好奇的问:“当初他使用了什么手段?”

“他当初和一个比他大的女人搞在一起,那个女人叫叫罗兰,他叫罗兰去陪音乐公司老板睡觉,最后音乐公司那边才开始对他进行包装,给他很多演出资源,说白了,他就是靠女人上位的。”

夏暖听了夜恩沉的话,心中思潮翻涌,很不是滋味,她不相信夜斯沉会利用女人才得到今天这个地位,但是她相信,他和罗兰肯定是有过一段难忘的感情……

“恩沉,我从来都没去看过演唱会,你也带我一起去好吗?”夏暖扯着夜恩沉的胳膊,眼中充满了恳求。

夜恩沉挑眉,和她对视,轻轻的抬起了夏暖的下巴,锐目紧紧的盯视着她:“你的意思是谁,你想去看夜斯沉的演唱会?”

夏暖一副嫌弃的样子,依偎在夜恩沉的怀中:“不是,我是想看你,我从来没见过你在舞台上是什么样子,我想去,如果不是你,我才不会去看他的演唱会。”

夜恩沉听到夏暖这样说,越发的得意了起来,亲一口夏暖的额头:“好,我带你过去。”

“那我可以和你一起表演吗?”夏暖又问夜恩沉。

“嗯,当然可以。”

夜恩沉突然想叫夜斯沉在临死前看看他和夏暖有多恩爱。

夏暖眼中闪过了一抹希望,随即一黯,掠过了一抹忧忡。

深夜,夜斯沉接到了一通电话后,眸色越发的阴沉了。

半个小时后,阿肯和两个穿黑色制服的男人走了进来,夜斯沉将熟睡的安生抱放在了摇床上,轻轻的关上了门,和阿肯他们坐在卧室里的沙发上一脸凝重的交谈着。

“先生,已经查出来了,B组舞台搭建有一个工人被夜恩沉收买了。目前还没有拆穿他,该怎么处置他?”

阿肯询问夜斯沉的意见。

夜斯沉一脸的严刻,交叠着双腿,缓缓的抿了一口矿泉水:“先不要拆穿他,一直监视着。”

一个工作人员有些担忧的提议:“必须要重新搭肩那个舞台,先生,您上次就是因为吊桥事故拉伤了背部,这次既然发现了有人故意谋害你,我觉得应该更加小心才是。”

另一个工作人员附和着。

夜斯沉沉默着,一页页的翻看着那个舞台地图,好久,说:“要不这样吧,把这个危险搭建修改一下,换一个地方,这一块要确保安全,而吊顶这个位置要重新改装一下。”

夜斯沉指挥着工作人员怎么搭建舞台。

阿肯看了夜斯沉重新布置的舞台布局,心头不由一惊,而夜斯沉却一直都是面不改色的。

“先生,您放心,我会按照您说的布置。”阿肯收走了地图,和两个工作人员离开了。

夜斯沉眼中的柔和一点点的散去,随即被冷酷代替,手,一点点的收紧。

第二天,一阵电话铃声扰了夜斯沉的清净,他本来睡眠就浅,一阵扰后,彻底清醒。

按了接听,夜斯沉还没有开口,便听见司南音愤怒的声音响在他的耳边:“因为要让夏暖上台,所以你就撤了我的表演吗?夜,我可是天后级别的人,你为了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女人居然撤销了我的表演资格!”

夜斯沉皱眉:“我是撤了你的表演,那是因为你怀孕了,不能跳舞,更不能演出,这跟夏暖没有任何关系。”

“就是有关系,夏暖现在和夜恩沉已经取得了演唱会演出的资格!没有你的同意,他们怎么可能有资格?夜,我并不是真的想要参加表演,我只是想在无数歌迷的面前公布我们的婚讯,对你来说真的很难吗?”

司南音还没有说完,夜斯沉挂了电话。

他给阿肯打了电话。

“先生,我正要打电话给你,夏暖和夜恩沉现在出现在了排练室……”

“知道了。”夜斯沉捏着话筒,打断了阿肯的话。一番洗漱后,他交代保姆照顾好安生,便离开。

临走之前,保姆说要辞职:“先生,我也很想留在这里照顾安生小少爷,然而,他每次醒来都是一天到晚的哭,如果您回来还好,您不回来,他会一直把嗓子哭哑,我喂他奶他也不吃,总是张着嘴哭,我实在照顾不过来。”

夜斯沉叹了一口气:“你在坚持一天,等我回来在说。”

夜斯沉给保姆出了双倍薪水后,去了演唱会的排练现场,排练场地是在S国的大型体育馆内部。

寻默迟带着一帮人正在练习舞步,吉他手和贝斯手也在各自的领域上进行了一次弹奏练习。排练室内放着夜斯沉和夜恩沉的音乐,欢快而活泼,透着青春般的朝气。

夜斯沉走了进来,所有人都停止了练习,只有青春洋溢的音乐正在空气中优美的响起。

这首歌是夜斯沉和夜恩沉少年时期合唱的一首歌,动感而浪漫,叫人止不住的想要抖腿,只是,这一切都在夜斯沉出现时而终止了,夜斯沉的出现将这首歌变的异常的压抑。

前面不远处,夜恩沉抱着夏暖正在翩翩起舞,夏暖的步伐有些生疏,夜恩沉一直都在耐心的教着她。

夏暖全然没有发现夜斯沉的到来,只是低着头,按照夜恩沉说的迈着步子。她穿着黑色的连衣裙,领口有些低,像一直蝴蝶一样起舞。

夜斯沉打了一个响指,示意关掉音乐。

顿时一片安静。

直到压抑的气氛持续了好久,夜恩沉才牵着有些躲避的夏暖迎上了夜斯沉。

“斯沉,你大嫂也准备当参演嘉宾,我们已经想好了,来一首情歌对唱。”夜恩沉轻松愉悦的说。

夏暖不敢去看夜斯沉,只是低垂着眸,微微握着早已经出汗的手。

夜斯沉和夜恩沉的眸光对视:“我允许你当助演嘉宾是看在母亲的面子上,至于这个女人,叫她出去。”

“她是我的妻子,而且我已经从音乐公司那边取得了演出资格证,你没有权利叫她离开。”夜恩沉得意的一笑,揽着夏暖的腰:“你别忘了,斯沉,音乐公司当初签订的合约上有一条规定,在开演唱会的时候,夜家的任何一个成员都会有机会演出。”

“夜恩沉,如果你不叫她离开,我宁可违约也要破坏这个规定。”夜斯沉不想看见夏暖,看见她那一种无辜而又可怜的样子,他恨不得上前给她一巴掌。

安生在家里每天因为想妈妈而大哭大闹,整个人都瘦了一圈,而作为安生妈妈的她却心安理得的和男人风流快活,早把安生抛到了脑后。

这一刻,他恨透了夏暖。

她从来都不相信他,她相信夜恩沉,哪怕夜恩沉冒充他的声音离间他们之间的感情,她也会当真。

“斯沉,你真是小肚鸡肠,她可是你大嫂……”

“恩沉,你不要说了,我和他单独谈谈吧。”夏暖打断了夜恩沉的话。

夜恩沉当然不会给夏暖和夜斯沉单独相处的机会,所以,他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一旦夜斯沉单独和夏暖在一起,夜斯沉就会发现夏暖失忆的事情。

“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给你三分钟的时间,离开这里。”夜斯沉的眼光中透着无尽的冷意。

冻住了夏暖的那颗心,夏暖心口猛烈的一抽,看着夜恩沉:“恩沉,我不想叫你为难,我在车上等你。”

说完,离开了排练室。

夜恩沉却没有恼火,而是更加得意的看着夜斯沉,走近,低声到只有他们能听见:“你嫉妒了,因为夏暖现在全心全意的爱我。”

是的,夜斯沉嫉妒,每次看见夏暖和夜恩沉在一起,他就嫉妒的发狂,可是,他已经克制了自己的情感,不叫它肆意蔓延。

“夜恩沉,如果你不想留在这里,你也可以和她一起离开,我不反对。”夜斯沉说完,转身离开。

“放心,我亲爱的弟弟,我不会叫你失望的。”

“但愿吧。”夜斯沉冷笑着。

夏暖并没有离开,而是一直在暗处等着夜斯沉。

夜斯沉顿足,看着她,脚步不受控制的生根。

“我们可以进一步谈谈吗?”夏暖恳求的看着他。

夜斯沉别开视线:“没什么好谈的。”

“夜……”

“闭嘴!”夜斯沉看见她那哀怨的样子,愤怒的打断她:“夏暖,从我眼前消失对你来说很难么?!”

“我只想告诉你,夜恩沉想要加害你,你要小心,舞台搭建有他的眼线,他想叫你死。”夏暖竭力平静的说完这句话,从包里拿出了一个耳机,和一个录音笔:“我在他身上安装了窃听器,你随时可以了解他的动向。我知道你不愿意看到我,再见。”默默的离开了。

她来这里的任务就是和他说这句话,现在任务完成了,没什么理由在找他搭讪。

夏暖转身的刹那,泪水氤氲了眼眶。

夜斯沉的心被什么扯了一下,怔愣着,盯着夏暖的背影有些失神,握着她给的录音笔……

第141章我就是无脑

夜斯沉总是在下定决心忘掉夏暖的时候,夏暖又以令他动容的方式重新驻进了他的心中。

不管他之前是多么的恨她怨她,都会消磨的无影无踪。

这个女人是毒蛊,让他一次次的上瘾,一次次的恼恨,又一次次的感动。

夜斯沉捏着录音笔,心中乱糟糟的。

回到下榻之地,他打开了录音笔,里面全部都是夜恩沉的谈话,夜恩沉和人商量陷害他的阴谋,以及要在演唱会的哪个地方哪个环节哪个时间段开始实施陷害等等,他都交代的一清二楚。

夜斯沉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的虚空,心中五味杂陈。

演唱会即将开场,这也是夜斯沉在S国的最后一场演唱会,所以,举办的比之前都要隆重盛大,因为这次还有他的哥哥夜恩沉会当嘉宾,一起唱响过去,回忆他们青春年少的光阴。

演唱会开场,夜斯沉出现,引爆全场,无数灯光聚焦一起也不及他半分耀眼。

如同之前的演唱会一样,医疗队全部及时赶过来,为昏迷晕厥的歌迷准备担架,安保团队排成了一望无际长长的一排,维持现场秩序。

这场恢弘而又劲爆的演出盛况即将拉开了帷幕。

幕后,夜恩沉和一些嘉宾音乐人已经准备好了演出服装,准备在规定的时间段与夜斯沉互动。

夜恩沉坐在那里,看着幕后的现场直播大屏幕,唇角勾着一抹冷意,他敢保证,过了今晚,夜斯沉永远都不会在风光耀眼了。

这个时候,一个电话号码出现在他的私人手机上,他皱眉看了一下,居然是司南音。

夜恩沉按了接听:“美丽的天后,你这个时候打电话做什么?”

那边,司南音压低了声音,对着夜恩沉说着什么,夜恩沉疑惑好奇的眼睛顿时明朗了起来。

“放心,我会如你所愿。”

“夜少,那就拜托你了,反正现在夏暖是你的,而我又得到了夜斯沉,我希望以后你不要在做一些针对夜斯沉的事情。”司南音说。

夜恩沉眼光中浮出了一抹冷意:“当然,他是我弟弟,我怎么可能一直针对他?”

呵,很快司南音就会成为寡妇的,当然,他当然不会告诉司南音她将来会成为一个丧夫的寡妇。

到了夜恩沉和夜斯沉互动的环节,夜恩沉走上前,音乐响起时,本来是要和夜斯沉一起合唱的,然而,他却曝出了一个令全场沸腾的消息。

“在我和斯沉唱这首年少成名曲时,我想公布一件事情,确切的来说是一件喜事,我想所有爱斯沉的歌迷们应该都会为斯沉开心的。”夜恩沉拿着话筒,停顿了一下,看着一直沉默不语的夜斯沉。

夜斯沉为了带动演唱会的气氛,他一直都洋溢着热情迷人的笑,然而心下却在猜测夜恩沉不知道要搞什么名堂。

舞台上,两个风华绝代的男人眸光对视的刹那,暗中来了一场风驰电掣般的较量。

“因为我的弟弟夜斯沉要结婚了,结婚的对象就是著名的歌坛天后司南音女士,斯沉不好意思宣布,所以,就由我这个哥哥代劳了。”夜恩沉说完,全场一片尖叫声,持续了好久。

夜斯沉的眸光比之前还要清冷几分,捏着话筒的手负在身后,紧紧的捏着。

“接下来这首歌是我献给斯沉和司南音以及我未来的侄子。”夜恩沉看着夜斯沉脸色一点点的黯了下去,心中快意十足。

无疑,他口中的未来的侄子是变相说司南音怀了夜斯沉的孩子,并且他们是奉子成婚。

那些歌迷疯狂的摇头,女粉们激动的哭泣着,不知道是伤心还是喜悦。

“好了,各位,就当做这只是恩沉的一个玩笑话吧。”夜斯沉对着台下淡淡的笑着。

夜恩沉却接话:“斯沉,你知道的,这不是玩笑话,就像我娶夏暖也并非玩笑一样。”

“嗯,我谢谢你的祝福,同时我也祝福你和大嫂。”夜斯沉温润一笑,主动握着夜恩沉的手,兄弟情深一样抱在一起。

“斯沉,你不要怪我。”拥抱的刹那,夜恩沉有一瞬的心软,他想到了他们正值年少的时候,在乐队唱歌的快乐时期,他生病了,嗓子发炎,根本无法唱歌,而严苛的父亲却执意要他唱,夜斯沉心疼他,跑到了父亲那里一个劲的替他求情,还冒雨为他买消炎药。

不可否认,夜斯沉从小一直都是掏心挖肺的对他,直到夜斯沉抢走了他主唱的位置,他开始处处针对夜斯沉。

他会拿钱收买一个人妖叫他去陪夜斯沉,吓的夜斯沉连夜跑出去不敢睡觉,一个人蹲在地上打了一夜的瞌睡,他会冒充夜斯沉和女人睡觉,然后跑去父亲那里告状,说夜斯沉的坏话,他会偷走夜斯沉的雨衣,把夜斯沉做过的善事全部都归在他的身上……

“大哥,我不怪你。”夜斯沉拍了拍他的肩膀。

夜恩沉愣了一下,随即又压低声音说:“我是真心爱夏暖的,并不是真的玩弄她的感情,你大可以放心。”

夜斯沉嘴角的笑一凝,很快,眼中的那抹冷酷一掠而过。

各怀心事的松开了对方,开始合唱一首属于他们兄弟的歌曲。

抒情的歌曲,缓慢而又空灵,让人想起了好多往事。

夏暖坐在电视机前,看着现场直播,一颗心始终揪成一团。

她好害怕夜恩沉的计谋得逞。

一旦得逞,夜恩沉的人身安全肯定会受到威胁。

夏暖心中的担忧比之前还要强烈,看了半场的现场直播,却一直都在提心吊胆中度过。

好在,并没有出现什么威胁夜斯沉安全的情况。

她已经告诉了夜斯沉,夜斯沉不可能不防备。

夏暖想到这,心中的担忧似乎降低了些许,坐在沙发上,默默的握着水杯。

夜恩沉走下了台,直到接近了尾声,都没有看见演唱会上的异样。

夏暖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而此时,演唱会的现场依然沉浸在一片沸腾的热情中,余热不断。

劲爆的音乐中,夜斯沉和歌迷互动。

夜恩沉下了台,朝幕后走去,却是一脸凝重,他拨打了一个号码,有些气急败坏:“混账,为什么演唱会到现在夜斯沉还完好无损的,你当初是怎么向我保证的?拿了钱不办事吗?”

因为音乐几乎震耳欲聋,夜恩沉几乎听不见对方说什么,气的恨不得将手机摔了。

突然,轰隆一声响,夜恩沉的头顶上传来了震耳欲聋的声音,夜恩沉下意识的抬头,一阵剧痛袭了过来,两眼一黑,顿时不省人事……

而台前,歌迷并不知道幕后发生了什么,依旧热情高涨的喊着夜斯沉。

夏暖被一阵敲门声惊醒,她睁开眼睛,下了床,走过去开门。

“夜少爷受伤了,很严重,太太赶紧去医院看看吧。”夜恩沉的下属站在门旁,一脸的焦急。

夏暖一听夜恩沉受伤,皱了一下眉头。

跟着夜恩沉的下属去了医院,到了医院,发现夜恩沉在重症手术室,外面,几十个音乐人和工作人员,以及……夜斯沉。

整栋医院都被封锁了,十几个权威性医生在手术室里正在为夜恩沉做抢救。

夏暖走过去的时候,和夜恩沉的视线碰撞,她怔了一下,下意识的顿住了脚步。

夜斯沉别开视线,夏暖这才意识到所有人都盯着她看。

医生走了出来,夏暖和夜斯沉同时上前,异口同声:“他怎么样了?”

“他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只是,他的腿被砸断了,必须截肢。”

听了医生的话,夏暖的眸不经意的凝重。

“嗯,截肢吧。”夜斯沉淡淡的说。

夜恩沉做了截肢手术后,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夏暖在医院照顾着夜恩沉,看着夜恩沉日渐消瘦的脸,她对他的恨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起本应该发生在夜斯沉身上的事故被转移到了夜恩沉的身上,她心里清楚,这一切是夜斯沉做的。

夜斯沉得知夜恩沉要在舞台上布置陷进他的命,所以,他将舞台布置悄无声息的改动了……

但是,夏暖不后悔把夜恩沉的阴谋告诉夜斯沉,可以说夜恩沉现在变成这样全部都是他咎由自取,如果他收起杀心,也不会沦落自此。

“你打算一直在这儿陪着他么?”清冷的声音响在了夏暖的耳边。

夏暖转身,看见了站立在身后的夜斯沉。

她缓缓的起身,低着头:“我只能这么做。”

“也就是说,你决定不打算趁这次机会离开他了。”夜斯沉冷哼一声。

“我知道我碍了你的眼,所以我会离开。”

夏暖和夜斯沉擦身,走出去。

夜斯沉微微侧眸,薄唇轻启:“要走就走,别给自己找理由。”

“我没有找理由,我说的事实。”夏暖轻笑:“腻了,厌烦了,不管怎么样都是不顺眼的。”

“夏暖,你是一个胸大无脑的女人,居然会相信我半夜打电话叫你离开,你这种女人只会用身体来想事情,从来不会用心和大脑去想。”夜斯沉银牙紧咬着,一字一句。

“对,我就是无脑,我傻我犯贱,所以我才是一个玩具啊,玩具只会任人摆弄,不会思考问题的。”夏暖凄然一笑,一刻也不想多呆,只觉得压抑异常。

刚要开门,病房的门砰一声合上,夏暖要去开,却发现夜斯沉如竹的手按在了门上,她转身刹那,被夜斯沉抵触在门上,结结实实的来一场壁咚。

第142章有一个念头

夏暖的心骤然停止了跳动,空气中充斥着夜斯沉专属的冷薄荷气息,那种气息迅猛的萦绕,和她的气息交织,如同连锁反应一样,她埋葬在心底深处的沸腾点猝然被点燃,脉搏不断的跳抖着,呼吸都有些困难。

夜斯沉那双黑曜石一样的深瞳好像是看不到底的汪洋大海,平静中却隐藏着叫人畏惧的骇怒。

夏暖挣脱了一下他的钳制,却反被他握的更紧。

她的腰被攫住,紧紧的和他相贴。

夏暖躲避他的追逐:“你放手。”

“只有你的身体才是最坦诚的,而你这个人,虚伪做作。”

夜斯沉的冷笑在她听起来是那么的刺耳。

夏暖的脸比之前还要红,心却如刀绞:“我知道你讨厌我,不想看见我,我现在就走,你放开……”

她还没说完,夜斯沉那只手像是一把刀子一样划开了她,力道一沉,将她轻而易举的采撷了去。

显然,他对她了如指掌。

夏暖来不及反抗,承受着他一次比一次还要狠戾的索取。

就那样把她抵在门上,强行霸占。

“我求你了,快松开我……”夏暖捏着拳头,不停抵着他的肩头。朝夜恩沉的病床看了过去,生怕夜恩沉醒过来。

可是,夜斯沉的气息令她心跳加速,不合时宜的泛起了阵阵涟漪。

“你是怕夜恩沉醒过来看见么?那就让他看见好了。”夜斯沉咬牙,薄唇溢出冷酷的话,疯狂一样,眼瞳充血,捏着夏暖的下巴:“那些夜晚你躺在夜恩沉的身下也会求他放开么?你应该不会,你会像一个荡妇一样求他上你。”

“夜斯沉,你不要再羞辱我了,让我走。”

“戳中你的心思了吧,夏暖,我突然发现以前对你还是太好了。你这种女人需要管教。”夜斯沉那温润俊朗的脸上蒙着厚厚的阴霾,力道有增无减。

夏暖的长发被揉散了,散落在腰间不停的摇曳生姿,她用手紧紧的捂着嘴巴,泪花在眼眶中涌动。

夜斯沉无情的把她手从嘴上拿开,扣按在门上。

夏暖紧咬着唇,不叫自己发出声,夜斯沉冷着脸,低首,封住她紧咬的唇瓣 ,迫的她牙齿一松,她细细的低叫起来。

好久,夜斯沉撤离,夏暖体力不支的瘫倒在地上,看着天花板上刺目的白色。

夜斯沉优雅的穿上黑色外套,系着袖口,衣冠楚楚,看一眼匍匐在地上的夏暖,掩饰着眼底的那一抹心疼:“演唱会事故已经查出来了,是夜恩沉派人做的手脚,可惜的是,他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夜斯沉看一眼躺在病床上的夜恩沉,眼睛寒冷如冰。

夏暖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看着地板,心中若有所思。

“所以这起事故由他一个人承担,我已经让警方介入调查了,他现在是处于取保候审中。你不是很在意他么?很害怕他蹲监狱吧?”夜斯沉走上前,抬起她的下巴,此时的他,像是恶魔撒旦。

夏暖张了张嘴巴,却还是将话咽了下去。

她想告诉夜斯沉,夜恩沉蹲不蹲监狱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但是她现在还需要解释吗?或许解释也是一种多余。

“我给你一个机会,肉偿。”

夏暖心一窒,吃力的抬眸,看着他。

夜斯沉强调着:“他的债,由你肉偿。所以你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做我的玩具,供我玩乐,才能赎清他身上的罪孽。”

“他的事情跟我没关系,请不要扯上我。”夏暖咬牙,吃力的从地上爬起来,忍着疼痛站立。

“你是他的妻子,肯定是有关系的,说不定还是帮凶。”夜斯沉看着她摇摇欲坠的样子,想要将她拥入怀中,只是,他隐忍了下去。

“我如果真的是帮凶,就不会在这之前告诉你夜恩沉的阴谋,更不会把录音笔里的证据交给你。”夏暖看着他,哽咽的解释。

“够了,别装作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你不在乎他为什么要回到他身边?为什么?”夜斯沉恼火的捏着她的胳膊,咄咄逼人:“当我去夜恩沉那里找你的时候,你却不肯跟我走,和夜恩沉沆瀣一气要跟我拼命,你知道我当时是什么感受么?我觉得我自己像是一个一厢情愿的傻子,那是我这辈子做的最傻的事情。”

“那是因为我失忆了,夜恩沉在我大脑里植入了失去记忆的芯片……”直到有一天,她被夏颜推到楼下,受伤,不得已夜恩沉才将芯片取了出来,只是她威胁医生,阻止了芯片再次植入她的大脑。

夏暖话落,夜斯沉皱了皱眉头,松开了她的胳膊。

那个时候,他一直都感觉夏暖的异常,他以为夜恩沉又用了什么招数威胁了她,所以他才愤怒的揍了夜恩沉,只是他却没有想到夜恩沉会在夏暖的大脑里植入失忆芯片!

夜斯沉冷酷的眸中隐过了一抹痛心。

“一切都终止吧,让我彻底消失,我已经受够了,我相信你也厌倦了这一切。”她在夜斯沉和夜恩沉之间来回纠葛,恩怨不断,她心累,她只要逃离一个安静的地方,一个没有他和夜恩沉的地方。

夏暖自嘲的微笑中流露着疲倦,跌跌撞撞的离开了病房。

夜斯沉站在那里,看着夏暖的身影,直到完全消失,他才收回目光。

几天之后,夜恩沉醒了,他睁开眼睛,看见夏暖。

夏暖面沉似水,手中拿着一个东西。

夜恩沉清醒过半,看着四周的环境,确认自己身处在医院的病房中。顿时之前发生的重重如同电影片段一样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演唱会结束的时候,他走到台下,被一个重物砸中双腿,随即就不醒人事了……

夜恩沉动了动身子,却发现自己有一只腿凭空消失了!

愤怒一点点的充斥着他的眼瞳。

“你伤势太严重,医生说需要截肢,”夏暖回答了夜恩沉的疑惑。

夜恩沉低吼一声,突然抓住夏暖的手:“谁允许你截掉我的腿了?你是不是故意想要折磨我?让我变成一个废人?”

“只有截肢才能保住你的命,不然,你也不可能醒过来。”夏暖冷冷的回答。

夜恩沉眼睛里充满了痛恨:“一定是夜斯沉干的!”

“你要害他,他为什么不能反杀,夜恩沉,这些都是你咎由自取。”

夜恩沉眸色沉沉的盯视着夏暖:“你这个贱人,是不是你透露给他消息的?是不是?你不是失忆了么?别告诉我你一直都在装失忆!”

“就算我没有透露,以他的手段也会查出来了。”

“夏暖,你特么是不是想死?”夜恩沉捏着手,额头上青筋暴突。

“夜恩沉,我们做个了结吧。”夏暖冷冷一笑,将手中档案里的照片拿了出来,丢到夜恩沉的眼前:“这是你和夏颜在一起时,我暗中拍下了,所以,在离婚书上签字吧。”

夜恩沉充血的眸愤怒的瞪着夏暖,捏着她臂腕的手不断的加重:“我不会签字的,死了这份心吧!”

“真的不签字是吗?你不要后悔。”夏暖摆脱着他的手,起身。

这个时候,那个曾经为夏暖植入芯片的医生出现在了病房,夜恩沉眼中的愤怒顿时凝固。

“他已经交代了一切,我的失忆是你造成的,如果你不离婚,我会就你非法在我大脑里植入芯片的事情提起上诉,而且人证物证我都有,你自己看着办吧。”

夏暖转身,看见夏颜站在门口。

夏颜一脸的朴素,看着床上的夜恩沉,闪现着一抹担忧。

夏暖和夏颜对视数秒,和她擦肩。

“你对我从来就没有一丝恻隐么?夏暖!”身后,夜恩沉冲着夏暖的背影咆哮。

夏暖顿住了脚步,想着和夜恩沉在一起的种种,她只觉得耻辱。

揪搅着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夏颜走进去,看着夜恩沉,见他要下床去追夏暖,情绪异常的激动,忙走过去将他扶着。

“滚开!滚!谁允许你来的?!”夜恩沉将夏颜推开。

“我得知你受伤了,所以我想留下来照顾你,你大概现在还不知道吧,夜斯沉已经起诉你,外面全是警察,你一旦痊愈,他们就会拘捕你,现在所有的证据表明你就是演唱会制造事故的始作俑者。”夏颜将外面的情况告诉了夜恩沉。

夜恩沉恨的牙痒,捏着拳头,发狠的在墙上锤了一下。

“夜斯沉,我要跟你誓不两立!”

夏颜将他扶在了床上:“你现在必须想办法摆脱这种境地,不过你有一个优势,因为你是这起事故的受害者,你可以通过这个来为自己开脱。”

夜恩沉眼角抽搐了一下,看着病房外面,若有所失。

夏暖走出医院,却看见了宋坤成,夏暖不由愣了一下。

宋坤成一脸喜悦的走了过去:“我知道你要离开,所以,我是你来接你离开的。”

“坤哥,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没关系,谁叫我是你的坤哥呢?”宋坤成温润的一笑,和夏暖并肩。

在没来之前,宋坤成一直都在密切关注S国这边的动向,所以,他对夏暖和夜斯沉之间的纠葛也很清楚,他甚至还知道夏暖为夜斯沉生了一个孩子,但是,他什么都没有问,只要夏暖离开,他就陪她一起离开。

宋坤成早已经提前为夏暖订了航班,去了一个陌生的城市。

夏暖坐在车上想着安生,越想,越难受,她注定看不见安生了,她突然有一个念头。

“坤哥,可以先停车吗?”

“怎么了?”宋坤成皱着眉头。

第143章他现在是我的未婚夫

宋坤成最怕的就是夏暖放不下夜斯沉和那个刚几个月大嗷嗷待哺的孩子。

到底,还是应验了他心中的担忧。

夏暖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眼中闪过了一抹不舍,她揪搅着双手,低低的说:“坤哥,我想和那个孩子做一次道别,我想看看他。”

宋坤成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你还是放不下夜斯沉,对不对?”

“跟他没有关系,我只想看看安生。”夏暖说着,翻开了手机上的照片,眼眶有些湿润。

这些照片都是她和安生在一起的时候拍下来的。

宋坤成叹了一口气:“看了又能怎样?越看越是难以割舍,夏暖,夜斯沉现在要和司南音结婚了,司南音也怀了他的孩子,演唱会上夜恩沉替他们公布的,全世界都知道了,你不会不知道,你又何必和他有牵扯呢?”

“如果我把孩子要回来,不知道他肯不肯给我。”夏暖一想到安生,心里头就难受的很。

“夏暖,不要天真了,他不会给你的,再说单亲妈妈并不好做,而夜斯沉完全有能力抚养孩子,你在担心什么,安生跟着夜斯沉会好很多。”宋坤成劝着夏暖。

夏暖缓缓的点点头:“坤哥,你说的对,我们走吧。”

她的眼睛里掠过了一抹凄然。

宋坤成的眉头这才舒展,拍了拍夏暖的肩膀:“不要想了,既然不可能就不要给自己留一丝念想,狠心忘记过去,重新开始。”

夏暖嗯了一声,迫使自己坚强起来。

“最新消息,夜斯沉的哥哥夜恩沉在医院自杀身亡,夜恩沉,曾经夜家族乐队的主唱,因为不及夜斯沉的天赋逐渐退到幕后,此次演唱会中,夜斯沉邀请了夜恩沉,却不料在下台的时候被重物击中,据调查,舞台事故的那部分搭建是夜恩沉策划的,他拿钱收买一个工作人员,工作人员已经交代了一切,并且交代夜恩沉的目的就是为了陷害夜斯沉,却不料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警方要求对夜恩沉进行拘捕,夜恩沉否认自己的行为,一时想不开便自杀……”

车载器上传来了一段叫人意外的广播。

夏暖的眸沉了一下,眼睛里闪过了一抹复杂。

宋坤成冷冷一笑:“恶人自有恶人磨,终于得报应了。”

夏暖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窗外。

宋坤成一直沉默着,坐在她的旁边。

即将赶航班的时候,夏暖发现机场的安检变的异常的严格,每个过安检的都会核对身份信息,尤其是带孩子的,检查的更是仔细。

“S国边境因为战乱,导致有很多不法分子做一些贩卖孩子的事情,所以,有可能他们是在查一些人贩子。”宋坤成说。

“那些孩子也真是可怜。”夏暖叹一口气。

宋坤成附和:“是的。”

“这个孩子有没有见过?”这个时候安检人员拿着一个孩子的照片,给过安检的游客辨别。

游客只是摇头,加以肯定的说不认识。

夏暖无意间的一看,心抖了一下。

照片上的孩子只有几个月大,他趴在地毯上,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可爱而又好奇的看着镜头,和安生好像。

他身后的背景夏暖觉得有些熟悉,然而当她想在认真仔细的看一眼时,安检员却将照片收了回去。

夏暖的担忧一点点的变的强烈,迫不及待的想要走过去,却被宋坤成拽住。

“现在还没有轮到我们过安检,我们需要排队。”宋坤成提醒着夏暖。

终于等到了夏暖和宋坤成过安检,和之前的旅客一样,进行了一番严格的检查。

“这个孩子你们有没有见过?”安检员问宋坤成。

宋坤成摇摇头,说没见你过。

身后的夏暖看清楚了那张照片,照片上的孩子不是别人就是安生,安生穿的衣服她都认识,而且安生所在的地方就是她曾经的卧室!

夏暖的心一点点的下沉,眼中透着无尽的担忧。

安生怎么可能会失踪?夜斯沉将他保护的那么好!

宋坤成安检完毕,转身去看夏暖,然而却发现夏暖不见了,他在人群中搜寻着夏暖的身影。更没有心情赶航班了。

夏暖失魂落魄的走出了候机大厅,拿着手机不断的拨打着夜斯沉的电话。

夜斯沉始终都是没有接听,她又给阿肯打电话,阿肯也没有接。

宋坤成追了出来,终于追上了夏暖。

“发生什么事情了?”宋坤成问夏暖。

“安生不见了,那个照片上的孩子就是安生。坤哥,我只有确定他安全我才放心离开。”夏暖茫然的看着四周,寻找着一切和孩子有关的人和事,希望能看到安生的身影。

宋坤成见她情绪激动,不由捏着她的肩膀试图叫她平静:“夏暖,你不要急,先给夜斯沉打电话,确认了之后在去找。”

“电话打不通,我打过了,而且既然安生的照片出现在机场安检这一块,肯定是夜斯沉安排的,他也在寻找安生。”夏暖又重新拨打了一遍夜斯沉的电话。

依然是无法接通。

这个时候,从机场那边迎面来了两个警察,他们拿出了搜查证,看向了宋坤成。

“请问你是宋坤成吗?”

“是的,警察先生,正好你们过来了,有个孩子失踪了……”

“我们正在寻找孩子的下落,但是刚才你安检的时候,出现了异样,请跟我们走一趟。”

宋坤成有些懵,半天才反应过来:“请问警官,我出现什么异样了?”

安生的事情还没消息,宋坤成这边又出了意外,夏暖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阻拦警察带宋坤成离开:“警官,你们肯定误会他了。”

“宋坤成,这个监控拍下的人影是你吧?穿的衣服都和你一样,身形也一样。”警察将一张照片拿了出来,给夏暖和宋坤成看:“我们怀疑你涉嫌贩卖儿童,请跟我们去警局一趟,我们要更进一步的调查。”

果然,上面那个抱着孩子的男人和宋坤成的身材一样,穿的衣服也都是一样的。

“这个孩子就是失踪的一个小男孩,而且我们怀疑你就是那个抱走孩子的人。”

夏暖不相信的看着那张照片,又看了看一脸错愕而茫然的宋坤成。

宋坤成对夏暖解释着:“夏暖,我发誓,我根本就没见过安生,这个监控里的男人不是我!”

她相信宋坤成不会抱走安生,宋坤成不是夜恩沉,不可能做那种事情。

“警官,他一直和我在一起,我可以向你们作证,他没有贩卖人口。”夏暖替宋坤成开脱。

“既然这样,我觉得有必要带你们一起走。”警察开始拿起了手铐。

宋坤成不想把夏暖牵连进去,坦然接受了这一切:“阿暖,我是清白的,随便他们怎么调查,你不要担心,你先一个人去我下榻的宾馆,我很快就会出来。”

“坤哥……”

眼看着宋坤成被警察带走,她却束手无策。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要把安生找到,这样才能还宋坤成的清白。

想到这,夏暖暗自下定了决心。

夏暖回到了夜斯沉下榻的公寓。

此时,公寓大门戒备森严,门外都有安保人员守着,没有经过允许,夏暖是不可能进去的。

所以,夏暖怎么也想不明白安生为什么会被陌生人抱走?

这个时候,黑色轿车朝这边行驶了过来。夏暖硬着头皮站在那里,等着夜斯沉下车。

车内,司南音坐在里面,抚触着自己的肚腹:“夜,我们什么时候回摩都举行婚礼?”他们刚去医院料理夜恩沉的后事回来。

夜斯沉交叠着双腿,看着前方:“是你叫夜恩沉在演唱会上公布结婚的事情吧?”

“没有,我跟他又没有任何交集。”司南音有些慌乱的掩饰着。

“你一个谎言接着一个谎言,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么?在他即将上台之前你给他打了电话。”

“是的,我有什么错吗?我都怀孕了,而且我为了你心甘情愿放弃我的歌坛事业,这些还不够么?”司南音一脸愤怒的看着夜斯沉:“怪不得洛黛儿会和你离婚,你真是叫人难以相处!”

“那你就取消跟我结婚的念头好了,我从来都没打算娶你。”夜斯沉打开了车门,下车。

司南音捏着手,心中闪过一抹不甘。

紧跟着也跟夜斯沉一起下了车。

夏暖从隐蔽处走了出来,迎上了夜斯沉,夜斯沉顿住了脚步,眼中却没有诧异,冷冷看一眼夏暖,越过。

司南音看见夏暖,嘲讽的笑了:“夜恩沉刚尸骨未寒,你就来找夜斯沉吗?就这么耐不住寂寞吗?夏暖,你就是一个克星,现在克死了夜恩沉,却又来祸害夜斯沉,我拜托你,有多远走多远。”

夏暖不回答司南音的话,上前一步拔高声音问夜斯沉:“安生有没有找到?”

夜斯沉不语,头也不回的走进公寓。

夏暖要追逐他的步伐,却被司南音挡住。

“夏暖,他现在是我的未婚夫,你能不能不要闹了?”

“我只是想确定安生是否安全,我没想过要纠缠他!”夏暖推开司南音,拦住了夜斯沉的去路:“安生究竟有没有找到,你告诉我。现在宋坤成被怀疑抱走安生,已经被拘捕了。”

夜斯沉欺近,捏着她的胳膊:“如果安生找到了,宋坤成还用得着被拘捕么,夏暖,我告诉你,安生要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不会让你好过。”

夜斯沉手一松,夏暖无力的后退一步。

第144章求你,就是在自取其辱

“也就是说,安生还没有找到,他真的失踪了……”夏暖的那颗心感觉降落到了深渊的最深处,满目的忧忡涨满了夜斯沉的眼帘。

随即那抹忧忡渐渐的被责怨代替:“你的团队一向都很严格,怎么可能允许安生被别人抱走,请你查一下内部工作人员有没有异样,只有熟人才能抱走安生。”

夜斯沉身边的戒备一向都森严,而他自己也是特别的警惕,除非他的团队内部有人捣鬼,不然外人根本无法介入其中接近安生。

夜斯沉深眸凝重,隐在身后的手一点点的收紧。

这个女人,分析的不错,只是,他不会给她机会……

“宋坤成和你不就是熟人么?所以,你们的嫌疑的最大。警方那边正在审问宋坤成,如果真的审出什么,你也逃不了干系。”夜斯沉的话冰冷无温,像是一把刀一样划开了夏暖的心。

“坤哥不是那种人,他不会抱走安生的,我了解他。”夏暖为宋坤成辩解着。

“是的,你了解,只要是男人你都了解。”夜斯沉冷嘲。

“我会证明给你看,我们没有见过安生!”夏暖不想和夜斯沉解释下去,她步步后退着,羞愤转身的刹那,那眼中泪水一点点的滴落,倔强的离开,心中暗自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一定要把安生找回来。

夏暖加快步伐,想要去寻找安生,却被夜斯沉的保镖拦住了去路。

夏暖转身,看着夜斯沉:“请问夜先生,你什么意思?”

“我不会给你机会证明的,在宋坤成还没有审讯完毕,你哪儿都不能去。”夜斯沉说完,朝保镖使了一个眼色,转身走进了公寓,随即那两个保镖将夏暖架着,尾随这夜斯沉走了进去。

一直被无视的司南音半天才反应过来。

安生失踪了,而且夜斯沉怀疑夏暖和那个宋坤成。只是,在这之前她一直都不知道安生失踪,夜斯沉表现的从容淡定,没有一丝的慌乱,她哪里会想到安生出事了?

司南音不明所以的同时,也跟着走了进去。

夏暖被安排在曾经她和安生呆过的卧室,她要开门时,却发现房门被反锁了,她怎么扭都扭不动,精疲力尽的靠在墙上。

安生玩的拨浪鼓,用过的摇床,还有安生穿过的衣服以及喝过的奶瓶映入了她的视线,她看着那些东西,心头一恸。

他究竟被谁抱走了?现在安不安全,危不危险,他那么小,一定害怕极了。

夏暖捂着揪痛不已的心,恨不得自己能插翅飞离这里,去飞到安生的身边。

书房内,司南音一直在质问夜斯沉安生是不是真的失踪了,夜斯沉似乎没有心思搭理她。

“我现在要去寻找安生,南音,你该离开了。”夜斯沉戴着口罩和帽子,准备离开。

跟他有关的事情他都会对外进行保密,所以,他寻找安生不能大张旗鼓,这些他都跟警方沟通过了,并且S国警方也都承诺不会对外泄露消息。

司南音拦住了他的去路,仰着脸,质问着夜斯沉:“安生根本就没有失踪,这一切都是你策划的,你的目的就是为了把夏暖困在你身边。”

夜斯沉的眸色一沉,眼中的寒意能把司南音冻住。

“我戳中你的心思了吧?夜斯沉,你到现在还想着和她在一起!她到底有什么好?居然连我都被比下去!”

司南音忿忿不平。

寻默迟这个时候站在了门外,看着司南音,一脸的忧郁。

夜斯沉看着寻默迟:“把她带走。”

寻默迟是夜斯沉叫过来的。

看着夜斯沉决绝的背影,司南音要上前追逐,却被寻默迟截住了。

“南音姐,安生是真的失踪了。”

寻默迟的话顿住了司南音的脚步,司南音依偎在寻默迟的怀中,倏然圈住他的腰,她感觉好累,和夜斯沉交往的每分每秒都好累,她需要依靠一个宽阔的肩膀来纾解一下。

寻默迟心头一动,将她揽在了怀中。

夜斯沉上了车,给阿肯打电话:“警方那边审讯出来了么?”

“审讯出来了,结果是宋坤成拒不配合。”

夜斯沉唇角勾起一抹冷意:“叫警方去宋坤成暂时的居住地,我随后就到。”

那边,阿肯应声附和,挂了电话。

夜斯沉思索一番,叫保镖启动引擎。

宋坤成下榻的宾馆,被警方查封,围起了警戒线,几个警察走进宋坤成的包房,进行搜查……

夏暖隐约中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她恍惚的神情顿时反应过来,朝房门那个方向看了过去。

只见一袭黑衣的夜斯沉抱着安生站在那里。

安生已经睡着了,躺在夜斯沉的怀中,安安静静的,毫发无损。

夏暖忘记了一切,大步跑过去:“安生!”

夜斯沉却不给她搂抱安生的机会,将安生搂着,朝摇床那边走了过去,又将安生放在了床上,盖上了被子,眼中清冷一点点的变的柔和起来,然而,意识到夏暖还在场时,他又恢复了之前的清冷。

“他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受到惊吓?”夏暖问夜斯沉,又生怕吵醒了安生,小心翼翼的压低了声音。

“安生是在宋坤成下榻的宾馆包房找到了。”夜斯沉转眼看着夏暖,开口。

夏暖心一震,惊愕中难以置信。

“你放心,我会叫宋坤成把牢底坐穿。”他冷哼一声,冷酷绝情。

“宋坤成不会做那种事,或许,还有其他内幕……”

“别想着为他开脱了,想想自己吧,你肯定也是有参与的。”夜斯沉欺近,捏着她的下巴,一字一句。

夏暖摇头:“夜斯沉,你应该会明辨是非,你也清楚宋坤成不会那么做,甚至他根本就没见过安生,而且我发誓,我从没有想过要把安生从你身边抱走,因为安生和你在一起我放心!”

“你就那么相信他么?”夜斯沉的力道有增无减:“你可以相信任何一个男人,就是不肯相信我。”

“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你不了解宋坤成,但是我比你了解他,请你相信我,他绝对不会做伤害安生的事情,他和你一样,是一个善良的人。”

“不要利用我的善良来替他求情,我可以对所有人善良,但是从今以后你别想从我这里得到分毫。”夜斯沉用力一推,夏暖倒在床上。

“就算我求你了,求你认真调查一下事情的前因后果,如果真的是宋坤成干的,我无话可说。”夏暖恳求的看着他。

“可以,我可以调查,但是我有个条件。”夜斯沉缓缓的扯散了领带。

夏暖的心一窒,咬唇,支撑在床上的手一点点的颤抖。

“取悦我。”

“你非要这样羞辱我吗?别忘了,你的未婚妻司南音还在外面。”

“你不是求我放过宋坤成么?求人要有诚意。”夜斯沉将她欺压,大床很快就凹下去了一大片。

两具身体紧密的相贴,没有一丝的距离,两颗心却相隔遥远。

“我是求你,但是我不会在叫你看轻我。”夏暖抵迫着他,越是抵迫,他越是想迅猛的野兽一样将她压榨。

“不是我看轻你,是你自己轻贱你自己。夏暖,我心中的坎坷都是你堆砌而成的。”他扯掉她的衣服,轻车熟路的驾驭了她:“我只有在你这里一遍遍的抹平那些坎坷,你知道么,我一想到你和夜恩沉在一起,我恨不得把你掐死。”

“夜斯沉,是你让我离开的,是你把我推给夜恩沉的!”夏暖冲他低吼:“你知道那晚我接到那个电话是什么心情吗?我的心很痛,因为你把我当成一个不要玩具扔掉了,你让我听见了你和司南音在一起缠绵的声音,那是我永远都挥之不去的噩梦……”

“所以你没有亲眼见过,只是相信司南音在电话里的一言之词,你明明知道夜恩沉会模仿我的声音,却还是在接到夜恩沉打来的虚假电话后选择离开,夏暖,不是我把你推开,是你自找的,因为你愚蠢。”夜斯沉撕拉一声,粉碎了她的胸衣。

“是,我愚蠢,夜斯沉,你又何必跟我浪费口舌,你既然厌恶我嫌弃我,为什么还要碰我?”夏暖凄怨的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放弃了挣扎,任由他为所欲为。

“你也说了,你是玩具,所以,你也只是一个玩具。”夜斯沉说到这,力道重重的一沉,将她尽数撕毁。

夏暖连叫的声音都发不出了,只有承受,永无休止的承受。

昏天暗日,平静之后,便是死一样的沉寂,夏暖破碎的躺在床上,支撑着起身,却又重新栽倒在床上。

夜斯沉穿着白色的闲适衬衫,交叠着双腿,坐在她的旁边,冷若冰霜的看着她:“你这次表现的不够好,所以,宋坤成出狱恐怕是遥遥无期了。”

“我不会在求你,我要离开。”夏暖下地,艰难的拾起了衣服,套在自己的身上。

泪水糊满了苍白的脸颊。

“你不要后悔。”夜斯沉的手握紧,深瞳跳耀着火光。

“我受够和你这样纠缠不清,受够这一切,宋坤成的事情我自己会想办法,我不会在求你了,因为我知道,求你,就是在自取其辱。”夏暖穿上衣服,看一眼摇床上的安生,隐过眼中的不舍,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夏暖走出了公寓,那些保镖并没有横加阻拦,而是放她离开,显然是得到了夜斯沉的指令。

也就是说他允许她离开了。

玩够了,自然就会放手。

夏暖自嘲的一笑,加快步伐。

她去了S国警察局,想要和宋坤成见一面,很快,她打点一番后,警长带着她去了宋坤成所在的监狱。

第145章是你一手策划的

隔着厚重的玻璃,夏暖看见了一身囚服的宋坤成,宋坤成一脸的颓废,充血的眼睛里带着一丝愤然。

他看到了夏暖,激动的站起身,在窗户那边急切的说着什么,甚至她都忘记夏暖根本听不见。

夏暖示意宋坤成拿起话筒,和他对话。

宋坤成这才抓住了话筒。

“阿暖,我是冤枉的,我没有抱走安生,我不知道为什么安生会出现在我的房间,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夏暖看着宋坤成一脸焦急的样子,点点头:“坤哥,我相信你,现在我要调查那个监控,然后查出那个和你穿着一样的男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宋坤成眼中闪过了一抹希望,却又现出了一抹担忧:“那你一个人要小心。”

“嗯,我会小心的。”夏暖坚定的点头。

宋坤成想了想,说出了自己的疑惑:“阿暖,那个人的身形和我差不多,我感觉好像在哪儿见过。”

“在哪儿?”夏暖不由追问。

“我记得在摩都的时候,我去找夜斯沉,有个不知道是助理还是保镖的男人站在一旁……他和我差不多高,身形也差不多。但是,我只是一掠而过,并没有仔细看。”

夏暖凝重了眸,思索一番:“我会查下去。”

夏暖走出了监狱,去警局要求调监控查看。警局那边却拒绝了夏暖的要求。

夏暖更是觉得这里头有猫腻。

现在,她需要从夜斯沉那里查找下去,可是,夜斯沉不会给她这个机会查找的,如果宋坤成所说的那个男人真的抱走安生的人,那他肯定是受了夜斯沉的指使……

夏暖心一惊。

夜斯沉叫人冒充宋坤成抱走安生,为的就是要害宋坤成进监狱吗?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夏暖心乱如麻。

这不是他的作风,他从来都不会这样陷害无辜。

难道是因为宋坤成和她走的近,所以他……

夏暖没有在往下想了,心中压抑的的难受。她离开后,准备为宋坤成请一个辩护律师。

只是,她联系了当地最有名的律师,而那些律师得知是替宋坤成打官司,都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夏暖浑浑噩噩的过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当她要去找律师的时候,却看见报纸上的头版出现了宋坤成的新闻。

宋坤成戴着手铐,穿着囚服,被两个警察从法院带出去的一幕。

上面写着清晰刺眼的一行字:贩卖儿童引起众怒,国民 联名要求判其死刑。

夏暖看到了这个头版新闻,心下猝然一沉。

她捏着报纸,一点点的收紧,眼中流露着一丝担忧。

夏暖再次去了夜斯沉那里,这次外面的安保团队并没有阻拦她进去,似乎早就已经预料她会过来一样。

夏暖直接冲进了大厅,夜斯沉此时正坐在大厅的沙发上正在和阿肯商谈着什么,夏暖将捏在手中的报纸放在他的旁边:“宋坤成是冤枉的,他如果真的判死刑,你良心上会过得去吗?”

阿肯皱了皱眉头,看一眼夏暖,默默的离开。

一时之间,客厅里就只剩下了夏暖和夜斯沉。

夜斯沉看都不看那张报纸,交叠着修长的双腿,将手中的合同放进档案袋里,慢条斯理:“你终究还是过来求我了。”

“是的,我求你了,如果你这么做就是为了逼我回来,你已经做到了,求你放了宋坤成。”夏暖眼中的怒火一点点的消散,变的无助而又无奈。

“为了一个男人,可以这么低三下四,毫无尊严的在我面前委曲求全,也只有你夏暖能做到了,你生来是不是就为男人而活的?”夜斯沉的腹腔填涨着无尽的妒火,他讨厌她为另一个男人跑来委曲求全。

他可以对任何人大度,唯独对她,她大度不起来,他无法容忍她和除他以外的男人有交集。

“抱走安生的根本就不是宋坤成,是你一手策划的。”夏暖说出了自己的猜疑。

夜斯沉冷冷一笑:“是的,是我一手策划的,我叫连康扮作宋坤成的样子抱走了安生,把安生抱去了宋坤成的居住地,然后,在联系警察以宋坤成贩卖儿童的理由将他拘捕,你不是想要真相么,我都告诉你。”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夏暖质问。

“因为我看不惯你和宋坤成走的近,夏暖,我会把你身边的男人一个个踢开。”

夜斯沉说到这,那双眸火光跳耀。

“我和他之间什么都没有……”

“你这种女人,一看见男人腿都发软,什么货色我是一清二楚。”夜斯沉看着她忧伤的眸,有片刻的动容,可是一想到她和夜恩沉在一起过,他的恨再次的涌了上来。

“夜斯沉,如果你真的对我一清二楚,就会知道我当初是被夜恩沉强迫的……”

“够了!滚!”夜斯沉打断了她的话。

夏暖看了一眼安生所在的卧室,一咬牙,捏着手中的录音笔:“你不要逼我,如果你在不放过宋坤成,我会把你刚才的谈话录音交给警方,到那个时候,一切都真相大白。”

夜斯沉深眸中掠过了一抹无以复加的骇怒,他很好的隐忍了下去:“你这是打算跟我反目到底了。”

“你明知道宋坤成是冤枉的……”

“那你就交给警方吧。”他笑着,眼中毫无温意:“我可以现在就让宋坤成死刑。”

夏暖心一沉,拿着录音笔,打开,然而,录音笔里面的确有录音,然而,却是一些歌曲音乐,根本不是夜斯沉之前对夏暖说过的话。

夏暖心慌之际,这才发现录音笔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调换了!

“在你进来之前,我的保镖趁你不注意已经将你准备好的录音笔调换过来了,顺便说一声,其实它并不是录音笔,只是一个音乐播放器,真正的的录音笔在我这里。”夜斯沉说完,咔嚓一声,将那根调换过来的录音笔折成了两断。

那双眼眸阴深而又可怕。

他告诉她是他策划的这起案子,告诉她目的就是为了叫宋坤成进监狱,其实,他也是在试探她,然而,试探的结果令他很不悦。

为了宋坤成,她可以不计后果的偷录他的谈话,可以采用这种极端的方法来针对他。

“夏暖,我并不是真的要宋坤成死,但是你惹怒我了,所以宋坤成非死不可。”

夜斯沉捏着手,一字一句。

“你怎么变成这样,以前那个夜斯沉去哪里了?”夏暖喉头哽咽,眼眶里泪花闪动。

夜斯沉起身,将她拽了过去,捏着她的下巴:“这些都是你造成的。搅了我的感情,让我不得安宁,却心安理得和宋坤成一起离开,夏暖,我不甘心。”

夏暖看着他那双通红的眸,心口更是揪痛难忍,她倏然抚触着那张脸,凑了过去,以吻回应他的话。

夜斯沉心口猛烈的一窒,按住了她的后脑,加深了那个吻,越发的变的狂烈,像是洪水猛兽一样快要将她吞噬。

带着强烈的惩罚的意味。

一时之间,夏暖的衣服越变越少,只剩下了白色的衬衫,粗粝的大掌刻不容缓的探入,轻松松的崩掉了里面的胸衣。

夜斯沉的呼吸透着致命的危险,令她的心跳快要停止。

夏暖止住了那只越发粗蛮的手,哀求的看着他:“不能。”

他铁青着脸,将她虚弱的纤手束缚在头上,狼腰一狠,令她的眉头紧蹙一团。

阿肯将客厅的门和窗全部都关上,有玻璃的地方拉下了黑色幕布。

好久,夏暖虚弱的没有一丝力气,浑身颤抖着,气若游丝。

夜斯沉将她紧紧的拥着,恨不得融入骨髓,细密的吻洒在了她脸上脖颈上,意犹未尽。

“现在……你满意了吗?放过他好吗?你心里有怨气朝我身上发泄,不要连及无辜。”夏暖攀着他精实的肩膀,虚弱中不忘恳求他。

“不满意。”

夜斯沉封住了她的唇,再次侵袭。

“那要怎样你才肯满意?”夏暖腹腔内熄灭的大火再次被他勾了出来,她的声音含糊而又破碎。

“做到我满意为止。”夜斯沉再次拥有了她。

“我要进去见夜斯沉,让我进去!”外面,司南音的声音尖利的想起。

“南音小姐,先生在里面正在谈事情的,你先回去吧。”

“谈什么事情非要把整栋楼都严密的封住?我现在也有急事要告诉他,阿肯先生,你不必阻拦我。”司南音不耐烦的语气已经变的有些愤怒了。

夏暖推着夜斯沉:“司南音要来了。”

夜斯沉不语,紧绷着神色,只是埋头采撷着,不管不顾,越发的狂烈。

夏暖紧咬着唇,生怕自己发出一些怪异的声音。

一阵风将幕布吹了起来,司南音透过窗户,看见了客厅里缠绵旖旎的一幕,司南音的浑身顿时僵住了,漂亮的眼睛里面透着不甘。

原来,所谓的谈事情就是和女人做那种事情!

而那个女人像极了夏暖……

司南音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呆,推开阿肯,气呼呼的扬长而去。

夏暖昏睡了过去,醒来时,感觉身体一凉,发现自己身上丢扔了一件黑色的旗袍。

她彻底清醒,睁开了眼睛,看见夜斯沉站在那里,通身的黑色,犹如幽灵一样。

第146章只有这两条路

夜斯沉那张冷酷的脸叫她顿时想起了之前发生的种种。

他是打算一直这样拿宋坤成的事情绑着她吗?

夏暖看了看四周,视线撞在了一面大镜子上,镜中,她发现自己是在大床上,浑身上下寸缕未着,披头散发的她,脸上红霞未退。

“把这件衣服穿上。”

夜斯沉幽缓的开口。

夏暖看着夜斯沉,片刻,将那件黑色的旗袍抖开,穿上。

夜斯沉见她动作实在太过缓慢,便走过去把她拽下了床,扳转她柔弱的身子,拉上了腰侧上的拉链。随即,又拿起了梳子,将她的头发梳拢了一番,拿着发带系住。

他的动作很熟练,显然时常为念慈扎头发得来的经验。

“下去吃饭,吃了饭,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

夜斯沉拽着夏暖的手。

夏暖不配合的抽回手,问夜斯沉:“要去哪里?宋坤成的事情你不打算解决了吗?”

“你丈夫尸骨未寒,连葬礼都没有处理,我是要带你去处理他的后事。”夜斯沉冷酷的言语中透着嘲讽。

“我跟夜恩沉已经没有关系了。”

“夏暖,你要记着,在法律上你们还是夫妻。”夜斯沉一字一句。

夏暖欲言又止。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配合我,如果不想叫宋坤成判刑的话。”夜斯沉再次开口。

夏暖想了想,跟着夜斯沉下了楼。

安生也在客厅,夏暖看见安生,心情顿时好受,走上前要去抱安生,却被夜斯沉阻止了。

“吃饭。”

夜斯沉命令夏暖。

夏暖只有眼睁睁的看着安生,却无法亲近,她知道,这是夜斯沉对她的惩罚。惩罚她只能看着安生却不能抱着他。

安生也一直看着夏暖,挥舞着小胳膊,咿咿呀呀的叫着,想叫夏暖搂他,夜斯沉见状,走过去将他抱在了怀中。

安生这才不看夏暖了,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夜斯沉的身上,对着夜斯沉笑,伸手去摸夜斯沉的脸。

夜斯沉的眼中溢满了宠溺,在安生的脸颊上亲一口,随即递给了一旁的阿肯。

阿肯抱着安生去了楼上,交给了新来的保姆看护。

夏暖食不知味的咀嚼着,心里头难受。

夜斯沉优雅的用着早餐,拿起了阿肯送过来的手机。

“先生,老太太说路途跋涉,不愿意来这里参加大少爷的葬礼。”阿肯小声说了一句,默默的退离。

夜斯沉拿着手机:“妈。”

那边,夜老太太的声音很忧伤,带着一份恳求:“斯沉,你哥在死前一直有遗言,说要葬在S国的难民营下面,斯沉,我请求你替恩沉实现这个愿望。”

夜斯沉的薄唇微微勾起:“妈,您放心,我会替哥完成心愿的。”

“嗯,那我就放心了,我不想去S国参加他的葬礼,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也请你体谅我。”说到这,夜老太太哽咽了起来。

“我能理解,您放心,我会处理好他的后事。”

夜斯沉挂了电话,视线却落在夏暖的身上。

夏暖被盯的浑身不自在,不由的别开了视线。

夜斯沉带着夏暖坐上了车,去了公证处。

上车后,夜斯沉给了夏暖一双墨镜,叫她戴上。

夜斯沉和夏暖在保镖人员的护送下到了公证处。

“这位是夏暖,我大哥夜恩沉的妻子,夜恩沉生前没有立下任何遗嘱,也没有就财产进行分配,也没有留下之女,所以,他的财产理应由他的妻子夏暖继承。”

夜斯沉坐在那里,缓缓的开口。

公证处的领导和公证员严谨的听着,缓缓的点头。

夏暖没想到夜斯沉带她来这里居然是为了叫她继承夜恩沉的财产!

“我和夜恩沉已经……”

“在法律上你们的婚姻是生效的。”夜斯沉打断了夏暖,冷眸中透着一丝威胁。

夏暖不得不配合夜斯沉。

因为这关系到宋坤成出狱或是判刑。

如果她不配合,夜斯沉会继续针对宋坤成。

在公证处办理了一系列的财产继承手续,夜斯沉带着夏暖去了难民营。

夜恩沉生前本来是要在这里挖宝藏的,夜恩沉死后,宝藏挖到一半就停工了。不过,地下通道却已经打通了一半。

夜斯沉打算按照顾老太太说的那样,将夜恩沉埋葬在此。

“所谓的宝藏不过是他臆想出来的,其实这地下什么都没有。”夜斯沉踱步,看着绿茵茵的草地。

夏暖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皱着眉头。

她知道,夜恩沉安全就是因为被贪婪蒙蔽了心,所以才会想着这里有什么宝藏。

“我不想继承他的财产,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夏暖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这么清高的么?什么都不要?”夜斯沉冷笑。

“不要在这样对我冷嘲热讽了,就算我求你……”夏暖泪眼朦胧的看着他:“夜斯沉,我宁可叫你折磨我,也不愿意听到你这样说我。”

“夏暖,你有什么资格说不想继承?宋坤成现在还等着你在监狱里救他,你现在要做的就是配合我,只要我想做什么,你就必须配合我,懂么。”夜斯沉高大的身姿欺近她,抬起她的下巴。

“好,我配合你就是。”夏暖拿开了他的手。

夜恩沉的葬礼是在下午举行,参加的葬礼的人并不多,只有圈内的几个利益关系的朋友。

抬棺的也都是夜斯沉雇请的人,一切都从简,只是,媒体的人一直都在暗中直播着。对此,夜斯沉也没有阻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他们。

夜斯沉希望全世界人都知道夜恩沉死了。

夜恩沉的棺材被放进了难民营内部的挖好的地下通道内,然后,关上了一层层的大门。

等葬礼结束,夏颜偷摸摸的走进了地下通道,然后拿着钥匙打开了那一层层紧闭的大门。

这串钥匙是夜恩沉临终前给她的。

打开了通道大门,夏颜走到了孤独而阴森的棺材旁,她对着棺材轻轻的叩了两下,随后,里面也传来了两下回应。夏颜眉头舒展,将棺材盖用力的推开,随即,夜恩沉从里面爬了出来。

“恩沉,你没事吧?”夏颜一脸的关切,将拄着拐杖的夜恩沉扶了下来。

没人知道,夏颜按照夜恩沉的吩咐,将棺材底部打了一个洞,以便夜恩沉能在里面自由呼吸。

夜恩沉一脸的铁青,狠毒的声音回响在寂静的地下通道:“该死的夜斯沉!他居然把我名下的所有财产给了夏暖那个贱人!”他从夏颜要了电话,给远在摩城的夜老太太打了过去。

这件事他必须解决!

本来以为,他假死之后,不但可以逃避拘捕,而且还可以暗中留在这里寻找宝藏,他之所以要埋葬在这里,也是为了方便拿走宝藏。只是,他没有想到,夜斯沉居然在他死后把他的财产都给了夏暖!

夜恩沉打通了夜老太太的电话……

夜晚,送走了参加葬礼的客人,夜斯沉和夏暖准备离开。

此时,夜老太太和夜冉妮纷纷打来了电话,质问夜斯沉夏暖继承夜恩沉财产的事情。

“夏暖有什么资格继承恩沉的财产,我告诉你,恩沉没有立遗嘱叫她继承,所以,你赶紧去公证处撤销她的继承权!就算是要继承,也是我们夜家人继承!”那边,夜冉妮气呼呼的说。

“除非夜恩沉活过来,不然,继承权无法撤销。”夜斯沉挂了电话。

没过一会儿,夜老太太也打过来了,和夜冉妮的意思一样,叫夜斯沉更改财产继承权,而夜斯沉还是那句话,无法更改。

气的老太太在电话那边脱口而出:“斯沉!恩沉没有死,他是假死!为的就是躲避那些警察的拘捕!他是演唱会事故的受害人,你为什么要这样把他逼入绝境?他假死就是为了逃避你的针对,可是,我没想到,他死了之后,你还是不放过他!”

“妈,我不会相信您的话,您为了阻止夏暖继承大哥的财产,却编出了这样谎言来骗我,如果大哥真的活着叫他出现在我面前,我就相信。”

夜斯沉的眼睛里寒风料峭,透着冷冷的笑意。

夜恩沉怎么舍得死?他这么做就是为了逃避制裁而已。

其实,夜斯沉早就怀疑夜恩沉诈死,所以,他故意叫夏暖以夜恩沉妻子的名义继承了夜恩沉名下的财产,以此来逼迫夜恩沉出现。

夜老太太陷入了两难之间,沉吟了片刻,便说:“斯沉,除非你不针对他,他就会出现。”

“妈,这么跟你说了吧,他不想承担事故责任不想被拘捕,那就继续死,他放不下财产,也可以选择活着,但是,他必须面临拘捕,只有这两条路。”

夏暖听了夜斯沉的话,心惊。

原来夜恩沉是假死,怪不得夜斯沉要她继承夜恩沉的全部财产,目的就是逼迫夜恩沉出现。

夜斯沉挂了电话,看向夏暖。

无意中的触碰,感觉到夏暖浑身寒凉,他皱了皱眉头,将她揽入了怀中。

夏暖和夜斯沉眸光交织,两个人彼此无言。

想说什么,却又如鲠在喉,四周一片寂静。

啊!!

突然,地下通道那边传来了一阵凄厉的惨叫。

打断了两个人的对视。

夜斯沉牵着夏暖朝那边走过去。

这个时候,看见一个人朝地下通道跑了出来,在定睛一看,发现是夏颜。

夏颜一脸的惊恐,不时的奔跑着,又不时的朝地下通道那边看过去。

第147章他不允许别人这样对她

夏暖见状,意识到了不妙,撒开了夜斯沉的手,朝夏颜迎了过去。

夏颜一脸的慌乱和惊恐,看见夏暖像是看见了救世主一样,一路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抓住了夏暖的手,浑身不住的颤抖着:“夏暖,下面有鬼!快去救救他!”

夏颜的声音都几乎变了调,气喘吁吁地,眼中涨满了恐惧。

“发生什么事情了?”

抛却了之前和夏颜的矛盾,她忙将夏颜扶了起来,问她。

夜斯沉则是站在夏暖的身后,冷如刀的眸像是能把夏颜看穿一样。

夏颜一个寒噤,畏惧的站在了夏暖的身后,小声的对夏暖说:“小暖,夜恩沉,夜恩沉被里面的一只恶鬼给缠住了!你快叫夜先生救他,我求你了小暖!”

夏暖还没有反应过来,夜斯沉走上前,冷冷的说:“夏颜,夜恩沉已经死了。”

“夜先生,夜恩沉是假死,他没有死,葬礼结束后我就趁着你们不注意去了地下通道,然后把他从棺材里放了出来……”

夏颜语无伦次的,还没说完,只听地下通道传来了更恐惧的惨叫声。

夜斯沉眉头皱了一下。

夏颜哆嗦着,一脸绝望:“现在夜恩沉真的被那吸血鬼咬死了……”

夜斯沉牵着夏暖,朝地下通道走了过去。

夏颜因为害怕,四处环顾一下,随即又跟着夏暖和夜斯沉下了地下通道。

夜斯沉紧紧的握着夏暖的手,镇定自若的朝前方看过去。

地下通道的大门是半掩着的,夜斯沉走过去,轻轻的推开了那扇厚重的大门。

因为有夜斯沉,夏暖心里踏实,没有一丝的害怕。

夏颜跟在了后面,战战兢兢的对夜斯沉说:“里面有一个光着身子的吸血鬼,披头散发的……”

夜斯沉有些愠怒的皱起了眉:“夏颜,你在外面等着。”

夏颜看了看漆黑的外面,心中更是害怕:“夜先生,我还是跟你们一起吧。”

夜斯沉没有在做声了,握着夏暖,穿过了一层层厚重的大门,走进了地下通道。

在停放的棺材处,夏暖看见一个光着上半身的身影站在那里,扼制住了夜恩沉的咽喉,夜恩沉想叫都叫不出来,灯光下,夜恩沉的那双眼睛涨成了青紫,一个劲的扒拉着钳制着自己咽喉的手掌,可是怎么也摆脱不动。

那手劲的力道无穷无尽,轻而易举的将夜恩沉摁在脖子提离了起来。

夜恩沉张着嘴巴,想要呼救,可是什么也发不出来。

夏颜心口一提:“夜先生,我求求你,救救他!如果在这样下去,他会被掐断脖子的!”

“闭嘴。”夜斯沉呵斥了夏颜,松开了夏暖的手,朝那个披头散发的人影走了过去。

“佐叔,请您放了他。”

那个人影怔了一下,看着夜斯沉,眼中的怒火一点点的熄灭,随即,手一松,夜恩沉跌落在地上。

“咳咳!”

夜恩沉捂着脖子,不停的咳嗽着,夏颜见状,想要走过去将夜恩沉扶起来,可是那个满脸伤疤的“吸血鬼”朝这边走了过来,吓的夏颜立刻收住了脚。

男人张了张嘴巴,缓缓的朝夜斯沉走过去。

夏暖有些意外。

没想到这个浑身充满戾气的男人居然这么听夜斯沉的话。

夜斯沉叫他佐叔,想必一定是认识的。

当佐叔再次走近的时候,夏暖看见了他脸上的疤痕,已经那双灰暗而又坚定的眼睛。

这些都足以证明,他不是鬼,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佐叔颤抖的双手,愤怒的指着夜恩沉:“这个混账,他要挖墓,我作为这里的守灵人绝对不允许他这么做!”

“佐叔,抱歉,我会叫他得到惩罚的,您先消消气。”夜斯沉安抚着佐叔。

夜恩沉恨恨的看着夜斯沉,咬牙切齿。

他本来是要来这里挖宝藏的,可是,却出现了一个疯子一样恶鬼,直接将他掐住,险些没把他掐死。

怪不得夜斯沉之前那样爽快的答应把地图交给他,原来在这里留了一手!夜斯沉知道这里有个力大无穷的疯子横加阻拦,所以才允许他这么轻而易举的来到这里。

夜斯沉说完,扶着那个佐叔,坐在了一旁的长凳上。

为他轻轻的拢着头发:“佐叔,食堂还没给你送饭吗?你饿不饿?”

佐叔推着夜斯沉的手,眼中却满含着感激:“先生,我浑身脏兮兮的,怕弄脏了你的手,你还是和我保持着距离吧。食堂事先已经送了饭给我,我不饿。”

夜斯沉松了一口气,笑了笑:“我知道你故意把自己弄成这样,为的就是吓唬那些心怀不轨的人,所以,我怎么会嫌弃你脏,如果可以,我还想请你去我家里做客。”

“谢谢先生,我的任务就是当一个称职的守灵人……”他顿了一下,欲言又止:“等有机会,我会去做客的。”

夜斯沉拍了拍他的手,看向了夜恩沉:“这个人我会处理,很晚了,您休息吧,放心,他不会在过来了。”

佐叔这才稍稍的心安,点点头,有些不舍的看向了夜斯沉:“那你小心点。”

夏暖看着佐叔,又看了看夜斯沉,心中有些疑惑。

看起来,夜斯沉好像和佐叔很熟悉,而且佐叔是这里的守灵人,他自然不会是为了夜恩沉守灵,听他的语气,明显这里有其他的墓室,他是在为这些墓室守灵的。

夏暖便不在多想了,收回了思绪。

“先生,这个女孩是……”佐叔顿住了脚步,好奇的看着夏暖。

夏暖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了眸,随着夜斯沉的称谓叫了一声佐叔。

夜斯沉眼中掠过了一抹柔意,却又轻描淡写的说:“是孩子的保姆。”

佐叔原来如此的点点头,又看一眼夏暖,这才缓缓的进了通道那一端的墓室。

夜恩沉躺在地上,没有夏颜的扶持,他根本起不来,夏颜见佐叔走了,便放心的走过去将夏颜扶了起来。

夜恩沉冷冷的看着夜斯沉,又恨恨的看一眼夏暖:“你一直都在算计我,把我的财产算计走了,现在我要挖宝藏你也派一个疯子来横加阻拦!夜斯沉,除非我死,否则,我会跟你势不两立!”

他说完,指着夏暖,咬牙切齿:“还有你这个贱人!我掏心挖肺的对你,你为了他背叛我!这笔账我会记着的!”

“够了,夜恩沉,所谓的宝藏不过是你臆想出来的,地图是父亲生前交给我的没错,地图显示的位置也是这里,但是,里面只有一个守灵人和一个墓室,父亲临终前的遗愿就是要我照顾好他们,贪婪的人看什么都带着有色眼镜。”

夜斯沉说出了实情。

然而,夜恩沉却不相信:“你少骗我,那个老家伙死前费尽心机的把地图放在保险箱,又加了锁,然后把钥匙给你保管,就为了珍藏一个疯子和墓室里的死人吗!鬼才信!一定是墓室里有宝藏,所以,那个守灵人是派过来的守着那些宝藏,不叫我近身!”

“随你怎么想,夜恩沉,我已经通知警察了,他们会来逮捕你。这次不断要承担演唱会的事故责任,而且要为你的欺诈负责任。”夜斯沉不想和他浪费口舌了。

一个被贪婪吞噬的人,已经是无药可救了。

夜斯沉牵着夏暖的手,离开了地下通道。

这个时候,夜斯沉的安保团队突然出现,将夜恩沉包围,随即,推开夏颜把夜恩沉架了出去。

夜恩沉不断的叫嚣着,各种的不甘。

一路叫嚣到了通道外面。

外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警笛声,由远及近,行驶而来,警察下了车,将夜恩沉带去了警局开始准备调查。因为夏颜配合夜恩沉,和夜恩沉一起策划了假死来欺诈警方,所以,夏颜也被带去了警局。

夏暖看着那辆远去的警车,若有所思。

腰间一紧,夜斯沉将她揽着。

“还在看,是不舍得他么?”

夏暖收回了思绪:“随你怎么想。”

夜斯沉冷冷一笑,却将她拥入了怀中,两人一并上了加长豪车,回到了下榻之处。

然而,刚要下车,却蜂拥而上了几十个记者,他们对着夏暖和夜斯沉不停的打着镁光灯。

“夜先生,您不是要和司南音回摩都举办婚礼吗?”

“据说司南音身怀有孕,而且在演唱会的时候就已经宣布了婚讯,夜先生不打算履行一个男人应有的责任吗?”

记者争先恐后的问。

司南音站在楼上,掀开了窗帘,看着这一幕,冷冷一笑。

他不是想和夏暖在一起吗,那她就曝光他们,叫他们的这段不伦恋公布于世,然后被人们口诛笔伐。

夜斯沉紧紧的握着夏暖的手,一直保持着沉默。

保镖们迅速的将那些记者拉开,不叫他们靠近夜斯沉和夏暖。

“这个女人究竟是曾琬心还是夏暖,为什么他们长的这么像?夜先生,她们是同一个人吗?”

“如果夜先生不回答这个问题,那么,我就当做是同一个人了,据我所知,这个女人曾经做过夜场,也曾经当过夜先生的堂妹,现在是夜先生的嫂子。”

一个记者言辞犀利的针对着夜斯沉,想要激怒夜斯沉。

夜斯沉紧绷着颧骨,捏着夏暖的手,一点点的收紧。

“而这么多身份加起来,也无法阻止夜先生冲破道德底线和她在床上翻滚。”那个记者继续刺激夜斯沉。

随即,几个记者笑了起来。

“原来夜斯沉喜欢做夜场的小姐。”

“夜场小姐知道怎么取悦男人,那可是睡出来的经验……”

夏暖忍着羞辱,硬着头皮朝前走着。

夜斯沉铁青着脸,顿住了脚步,转身,一拳打在了那个记者脸上。

那个记者猝不及防的倒在地上,捂着脸,不停的拍着夜斯沉:“都来看看,国际巨星音乐之王夜斯沉打人了!”

那些记者各自拿着摄像机,照相机,对着夜斯沉不停的拍照。场面一度混乱不堪。

夏暖心惊,拉着了愤怒的夜斯沉,终究还是没有拉住。

夜斯沉又是一拳打在了那个记者的摄影机上:“你们这些蛀虫,从我这里滚出去,如果在敢侮辱她一个字,我会打断你的腿。”

他可以讽刺她,挖苦她,甚至羞辱她,但是他绝对不允许别人这样对她!

第148章坦白一切

夜斯沉一贯都是和颜悦色的对待外界和媒体,不管媒体记者多么的无耻无下限,他都没有发过火,而今天,这是第一次在这些记者面前大动肝火。

那些记者见状,心中各自畏惧着,在也不敢在这儿叫嚣了。

以往媒体杜撰夜斯沉的丑闻,夜斯沉虽然不愿意多作解释,但是他的那些歌迷为了袒护他,撕起人可是不要命的,现在他像是一头被惹炸毛的野兽,而且还放出狠话,要打断他们的腿,那些迷他迷的失去理智的歌迷说不定会把他这句话当圣旨一样履行。

这些记者有些后怕了起来,均不敢在做声了。

保镖团队将那些记者遣散了,夜斯沉和夏暖终于得以安宁,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进了公寓。

“其实你可以当着那些人的面跟我撇清关系的。”夏暖在身后轻声声的说。

夜斯沉倒坐在了沙发上,一脸的痛苦,夏暖见状,心下一沉,走了过去:“你怎么了?”

夜斯沉不作声,只是捏着手,叫着阿肯:“阿肯,把药给我。”

当夏暖还不知道他要服用什么药的时候,阿肯已经将一盒白色的瓶子拿了过来,随即又给他倒了一杯水。

“阿肯先生,他服用的是什么药?”夏暖不由问阿肯。

阿肯叹了一口气,眼中闪过了一抹无奈:“上次巡演的时候,吊桥在空中坠落,扯伤了先生的背部和头部,他每次情绪激动的时候就会头痛,背部的伤到现在还没有痊愈,所以痛症发作的时候,他就服用止痛药。”

夏暖皱了皱眉头,看着那个白色药瓶子,低声担忧的说:“是药都有三分毒,不能叫他产生药物依赖……”

“你不知道,痛症发作起来,先生会失眠,一旦失眠就会休息不好,他又着急着演出,所以,暂时只有这个办法来缓解了。等这次的巡演完结后,我在试图劝劝他。”阿肯叹了一口气,看着夏暖:“其实,先生那段时间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并没有服用这些药物。”

阿肯说到这,眼中流露着一丝责怨。

夏暖看着夜斯沉,发现他的手背流血了,这才想起之前他在砸摄像机的时候弄伤的,上前过去,为他包扎手上的伤口,夜斯沉没有阻止,任由她为他包扎手背上伤口。

夜斯沉冷笑着,唇角溢出了一抹苦涩:“装作一副关心我的样子,是怕我不放宋坤成出狱吧?”

夏暖手中的动作停了一下,抬眸,和夜斯沉的视线交织。

她的眼睛里噙满了泪花:“你怎么曲解我都可以,但是,请你不要曲解我的心。”

夜斯沉的心微微被扯了一下。

“我是害怕你不放过宋坤成,但是我更担心你的身体,你为什么不好好爱惜身体?”夏暖眼中闪过了一抹责怨:“就算你不在乎你的身体,无忧和念慈还有安生你总该在乎吧?”

夜斯沉听着,伸手,倏然将她拽入了怀中。

夏暖心一恸,伸手圈着他精瘦的腰。

“夏暖,你告诉我,要用什么方法才能把你忘记,才能触碰你的时候不会起连锁反应?”

夜斯沉将她紧紧的搂着,力道深重。

夏暖不做声,只是闭上了眼睛:“那你也告诉我,怎么样才能停止让我爱你?”

夜斯沉亲吻着她,在她唇上越发的恣意狂乱。

夏暖迎合着,扯掉了自己衣裳的纽扣,眼睛迷离:“这样能让你停止药物依赖吗?”

夜斯沉的眸幽沉的如同深潭,不见底,他埋首,狂烈如兽。

“咳咳!”

司南音从楼上下来了,一脸嫉妒的看着在沙发上拥吻着夏暖和夜斯沉。

夏暖心一慌,挣开了夜斯沉。

夜斯沉颓丧的倒在了沙发上。

司南音走上前,愤怒交加:“夏暖,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居然当着我的面勾引我的未婚夫!”

“抱歉,我并不想这样……”

“你如果不想叫沉哥难堪,就从这里滚出去!”司南音气的浑身发抖!

这个贱人一面说不想这样,一面还和夜斯沉抱在一起亲吻!

真是有够不要脸的!

并且还当着她这个未婚妻的面!

“是时候该终止我们的关系了。”夜斯沉轻描淡写的开口。

司南音一听,眉头舒展着,小有得意的看着夏暖:“听见了吗夏暖?沉哥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叫你离开!”

“该离开的是你,司南音。”夜斯沉一脸严刻的看着司南音。

司南音心头一沉,看着夜斯沉,下意识的抚触着自己的肚子:“夜斯沉,我可是你的未婚妻!而且我肚子里还有你的孩子,我为了你,甚至都放弃了制作专辑……”

“那晚上你和夜恩沉有联系,然后,用黑客技术复制了我的手机号,在叫夜恩沉拥我的那个手机号给夏暖打电话,叫夏暖离开。”夜斯沉眼中浮着一丝薄冷,打断了司南音的话。

司南音浑身一震。

夏暖看向了司南音。

司南音心虚了起来,依然强装镇定:“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需要我出示证据么?”夜斯沉冷笑。

司南音眼中掠过了一抹慌张。

无意间,她看见了寻默迟站在那里,司南音的心头一紧,看着寻默迟,示意他不要乱说话。

只是寻默迟深深的看一眼司南音后,躲避了司南音的警告,坦然的看向了夜斯沉。

“沉哥,是我复制您的手机号码给了司南音,然后司南音联合了夜恩沉一起算计夏女士,夜恩沉模仿你的声音跟夏女士说分手,并且还以此瞒过了阿肯先生,还有上次的演唱会上,夜恩沉之所以擅自公布先生和司南音的婚讯,其实是司南音叫他打电话公布的……”

“寻默迟,你胡说八道!”司南音气的浑身发抖!

这个寻默迟说好要永远替她保守秘密,然而,终究还是临阵倒戈到了夜斯沉那一边!

那一晚和夜斯沉闹了矛盾,寻默迟开车送她回家,两人在车上发生了关系,她清醒过来以后,气的不行,给了寻默迟一巴掌,寻默迟也觉得对不起她,信誓旦旦的说 要为她当牛做马,可是这么快就背叛了她!

司南音的肺都要气炸了。

“我没有胡说八道,今天既然都在这里,我不如把一切真相都说出来好了,司南音,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两次跟你发生关系的男人不是沉哥,而是我!”寻默迟捂着压抑的心口,说出了这番话。

司南音浑身僵震,不愿意相信:“这不可能。”

夏暖也是心惊。

唯独夜斯沉,坐在那里,静等着寻默迟揭晓一切。

其实,他早就发现了寻默迟的异样,而且他有没有和司南音发生亲密关系,他自己心里清楚,最后在他的旁敲侧击下,寻默迟才最终下定决心和盘托出。

“第一次在摩都,你躲在沉哥的卧室,沉哥当时喝醉了,早已经昏迷,他不可能对你做什么的,那晚我把灯关了,你蒙上了口罩,看不见我的脸,一直把我当做沉哥,第二次也是一样,那晚你借着庆功宴的机会叫我给沉哥兑了迷情药,只是,我出于私心,将迷情药换成了致人昏迷的药,这样一来,沉哥就不会醒过来了,我趁着你去洗浴室的时候进去和你在一起,两次你都以为是和沉哥,其实,两次都是我,事发之后我没有勇气向你坦白,大概是出于自卑心理作祟吧,但是现在我不得不说,因为你要带着我孩子嫁给沉哥。”

“寻默迟,你这个混蛋!”司南音气的跳脚,走过去,狠狠的扇了寻默迟一巴掌。

寻默迟的长发凌散,脸上出现了醒目的红痕,然而他却无动于衷,任由司南音扇打。

司南音也不客气,在他脸上又扇了几巴掌,夏暖看的都疼。

想要上前劝解,却被夜斯沉一个眼神制止了。

“扶我上楼。”

夜斯沉命令夏暖,夏暖走了过去,扶着夜斯沉站了起来,就势,夜斯沉和夏暖十指相扣。

客厅里,就只剩下了寻默迟。

寻默迟垂着眸,任由司南音扇了几巴掌后,缓缓的开口:“南音姐,如果你实在不想要这个孩子,你打掉吧。不管你做什么绝对我都不会反对,虽然我很舍不得这个孩子,可是毕竟我不想违背你的意愿,你想怎么样我都支持你。”

司南音因为用力过猛,小腹阵痛,她强忍着疼痛怒怼寻默迟:“从今以后,我不想在看见你!你给我滚!不要在出现我面前了!”

寻默迟有些不放心的问:“那你还有留在这里吗?沉哥说对你所做的一切不予追究,但是,你必须对外取消和他的婚讯,如果你执意不取消,沉哥他会……会起诉你伙同夜恩沉诈骗他。”

司南音心头一沉,跌跌撞撞的离开了别墅。

寻默迟不放心,紧紧的跟着她。

然而他又怕司南音看到他,于是很小心的跟着。直到司南音在半路上昏厥,寻默迟在从隐蔽处出现,将她横抱打起去了医院。

等司南音再次醒过来的时候,看见寻默迟守在他的旁边。

司南音厌恶的将脸别开,不去看寻默迟。

寻默迟心里头一阵难受:“我走就是,床头旁有我给你买的东西,你多少吃一点,还有,有好几个歌迷给你送来了鲜花。”

寻默迟说完,离开了病房。

司南音微微侧身,发现寻默迟离开了她才转过身。

心中的怨气却是不断的加深。

寻默迟这个混蛋叫她闹了这么大的难堪,而且还把她当初离间夜斯沉和夏暖的事情说了出去,她越想越是窝火。

而且现在她的肚子里有了寻默迟的孩子……

司南音抚摸了一下小腹,掀开被子下床,去了妇产科诊室。

寻默迟不过是上了一个洗手间的空档,却发现司南音不在病房中,心里头火急火燎的,在医院寻找着司南音。

远远的,司南音捂着肚子,从妇产科那边走了过来。

寻默迟迎了上去,忙将虚弱的司南音扶着:“你是不是又动了胎气。”

司南音冷冷的甩开了寻默迟的手,将一个单子甩到了寻默迟的脸上。

第149章今后是要过一辈子的

刮在寻默迟的脸上,隐隐有些作痛。

趁着那张单子还没有掉落在地上的时候,寻默迟将那张单子拿在了手中,定睛一看,浓眉蹙了一下。

这是一张引产手术单。

寻默迟眼中闪过了一抹痛心疾首,捏着那张单子,力道收紧,眼眶有些发红。

“这个孽种我已经打掉了,所以,以后不要在缠着我,有多远滚多远。”司南音冷冷的看着寻默迟,语气没有一丝的温度。

寻默迟忧伤的脸上隐过一丝愤怒:“司南音,我没有强迫你非要和我在一起,你可以把这个孩子生下来给我养,至于你和谁在一起和谁交往我一点都不在乎,但是,我没想到你这么心狠,会扼杀一条和你血脉相连的生命。”

“我没有告你侵害我就不错了,还妄想着我给你生孩子?寻默迟,你就是一个强奸犯,我不想叫孩子生下来后,有一个强奸犯父亲!”司南音用尽全力的说完,和寻默迟擦肩。

寻默迟听到这扎心的三个字,由自卑变的愤怒,伸手拽住司南音的胳膊,力道不断的收紧:“当时如果你反抗一下,我也不会碰你,而你没有反抗,你像一个荡妇一样不停的撩拨我……”

“那是因为我不知道是你,我以为是……”司南音想说她以为是夜斯沉,可是,她打住了话题,不想提一些不愉快的事情,甩开了他的钳制:“寻默迟,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我不想把这件事闹大,以后你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不客气。”

她说完,加快步伐,离开医院。

寻默迟看着那个背影,怅然若失,下意识的,紧紧的握着。

他发誓,总有一天,他要叫那个女人刮目相看。

司南音走出了医院,无精打采的打了电话,联系上了自己的经纪人:“帮我开一个发布会,然后订一张回摩都的机票。”

说完,她挂了电话。

下意识的抚触着自己的小腹,心中有一瞬的柔软。

其实,她没有做引产,那张单子是花钱伪造的,目的就是要斩断寻默迟的念想,因为孩子会让她和寻默迟有牵扯,所以,假装骗寻默迟她做掉孩子,好叫寻默迟死心。

以前,她会为了虚荣心想要征服夜斯沉,现在她突然想明白了,像夜斯沉那样另类的男人她永远都征服不了,而且一个不爱你的人,你怎么讨好他就是不爱,与其把自己弄的身心憔悴,不如退一步,回到自己的人生轨迹中。

她司南音是无数男人的梦中女神,少一个夜斯沉也没什么。

司南音想到这,心里头好受一些。

电视直播的是司南音的发布会。

司南音一声白色的吊灯,披着华贵的披肩,高贵而妩媚,性感妖娆,那双眼睛永远都是那么自信。

“现在我正式宣布,解除我和夜斯沉的婚约。”

司南音高调宣布着这个爆炸性的消息。

台下的记者和粉丝一片哗然。

镁光灯打在司南音脸上的频率更多了,记者们开始询问司南音解除婚约的原因。

“夜斯沉是不是背着你和夏暖在一起了?”

“南音小姐,你有没有捉到他们在床上的一幕?”

“他们的关系有多久了?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司南音冷冷一笑,不屑的看着那些记者,面不红心不跳的说:“我之所以解除婚约是因为我给他戴了绿帽子,我和他身边的工作人员上床了,并且还被他发现了,就这样。”

回答的干脆而利索,噎的记者无话可说。

司南音继续说:“你们也别在道德的制高点来谴责我,因为老娘天性如此,就是要睡遍天下所有男人。”

台下,粉丝各种起哄。

司南音妩媚一笑,冲着他们飞吻。

寻默迟正在宾馆和阿布收拾行李的,因为夜斯沉团队要离开S国,赶回摩都的体育馆去排练,好准备下一场演唱会。

电视上,正在直播司南音的发布会。

阿布看着电视,笑着说:“这种豪放的女人,沉哥的确hold不住,不过,可以考虑一下我。对了默迟,不知道司南音有多少男人,我猜应该有好几千了。”

寻默迟黑着脸,啪一声,把电视关掉了,顶着一头凌乱的黑发,推着行李箱离开了房间。

夏暖和夜斯沉也同样在看司南音的直播。

夏暖思绪复杂,心中矛盾至极。

其实夜斯沉和司南音什么也没发生,是司南音和夜恩沉联合起来算计她,离间她和夜斯沉之间的感情。

夏暖对之前误解夜斯沉感到了愧疚:“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

“光是一句对不起就没事了么?”夜斯沉将她霸道的拽入了怀中,捏着她的下巴,追逐着她那双躲闪的乌眸。

夏暖看着他宽阔的胸膛,低声喃喃:“让我离开吧。”

如果她和夜恩沉什么也没发生该有多好,那样她会毫不犹豫的跟着他一起,哪怕天涯海角。

“你好像忘了宋坤成。”

一句话,提醒了夏暖,夏暖不由抬眸,和他的视线相撞。

那双深邃的眸比强劲的紫外线还要犀利,紧紧的盯视着她,好像要把她看穿一样。

她的心房跳抖着,掩饰着芳心的怦动:“你放了宋坤成吧,他是无辜的,你我都清楚,我也相信,如果他真的被判了死刑,你的良心上也过意不去。”

“夏暖,如果你离开我,我真会叫他死。我说到做到。”夜斯沉捏着夏暖的手腕,一字一句,加重了力道。

夏暖看着那双坚定残酷的眸,心里头一阵后怕。

“你说什么我照做就是,直到你满意,但是,你放了宋坤成。”夏暖捏着他的衣领。

“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夜斯沉勾唇一笑,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

夏暖心神一荡,凝视着夜斯沉:“夜斯沉,你不在意我的过去吗?”

夜斯沉的眸色沉了一下,倏然捧着她的脸:“我在意,非常在意,但是,我更在意你。”

夏暖失落的眼眸一点点的被感动涨满,攀着夜斯沉的脖子,埋在他的怀中默默的哭泣。

“我不想那样,我一点都不想和夜恩沉那样……”

夏暖一想到自己的身体曾经被夜恩沉玷污,她就感觉自己配不上夜斯沉。

“不要在提他了。”夜斯沉温和的话中,透着一抹愠色:“我们今后是要过一辈子的,所以,能忘的尽量忘掉。”

而夜恩沉,他要叫他在牢里蹲一辈子,一直到老死。

一辈子……

夏暖心头又是一暖,松开了他的脖子,和他对视着:“你打算和我过一辈子?”

“嗯,你这是什么表情?嫌弃?”夜斯沉在脸上捏一下。

夏暖破涕而笑,再次埋入他的怀中,紧紧的和他十指相扣:“夜,我巴不得和你永远在一起,只是我何德何能,能得到你的……”

“感情的事情就不要用身份地位来衡量了,我说过的,我是你的钥匙……”他低眸,将浑身上下看了个透,呼吸再次不匀了起来。

夏暖脸一红,低头的时候才发现和他紧密的相贴,当她要推开他的时候,他欺身,将她压倒。

细密的吻如雨点般洒落,却又如同狂风骤雨一样猛烈。

“你身上有伤,下次在……”夏暖仰着脸,忍着浑身泛起的涟漪,有些不配合的撤离他的束缚。

他却越发的得寸进尺,像是猛兽一样进攻。

因为动静太大,吵醒了安生。

“回到摩都我就娶你,然后在可以光明正大的上你。”夜斯沉松开了她,调匀呼吸,而那双眼睛却依然蒙着散不开的深情。

夏暖甜蜜的一笑,依依不舍的偎在他的怀中,在她脸上亲一口:“夜,我爱你。”

夜斯沉勾唇一笑,揉了揉她的头发,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下床准备去哄安生。

夏暖却阻止了他,先一步过去将安生抱在了怀中。

走过去,和夜斯沉一起坐在床上。

窗外,夕阳的余晖洒照了进来,映衬了一室的温馨。

第二天,宋坤成被放了出来。

当他要去找夏暖的时候,夏暖却和夜斯沉带着安生离开了S国,回了摩都。

宋坤成想要离开S国,追寻夏暖,然而,却被限制永远不能出境,原因是他虽然被释放了,依然和贩童的事情脱不了干系,他要留在这里随时配合S国警方的调查。

飞机起飞,在三万英尺的高空中穿梭。

夏暖拿着手机,趁着去洗手间的空档想要去联系宋坤成。

她一直请求夜斯沉,要她允许她见一下宋坤成,和他做一个道别,然而夜斯沉却拒绝了。

并且威胁她说,只有她离开的时候,宋坤成才会被释放出来。

她现在已经离开了S国,不知道宋坤成有没有出狱,所以她想确保一下宋坤成无恙,她才安心。

夏暖拨通了宋坤成的电话,但是却一直无人接听。

“喂?是小暖吗?”

那边传来了宋坤成急迫的声音。

夏暖刚要开口回应,手机突然被一只手拿了去,她抬头,看见了夜斯沉一身黑衣站在那里。

夜斯沉黑着脸,结束了通话,并且将手机关机。

“现在你已经听见他的声音,这下应该安心了,所以,没必要回应他什么。”夜斯沉霸道的说。

夏暖有些无奈,但是,她知道夜斯沉不喜欢她和其他男人产生交集,所以,她决定以后为了他,切断和宋坤成的交集。

“以后我不联系他了就是,你把手机还给我吧。”夏暖伸手去拿手机。

夜斯沉将手机负在了身后,将她推到了墙上:“现在安生睡着了,我们来做点别的事情吧。”

夏暖脸一红:“这是在洗手间唔……”

还没说完,被他吞没。

逼仄的空间,却是彼此广阔无垠的世界,夏暖像是一首被他弹奏的美妙的曲子,悦耳动听。

下航班的时候,是夜晚。

摩都的上空,有直升机掠过,对着夜斯沉不断的拍着。

无数粉丝在机场外迎接他,一如往常一样水泄不通。

第150章我又不是外星人

保镖将安生紧紧的抱着,跟在夜斯沉和夏暖的身后。

夜斯沉和夏暖的周边,被保镖团队隔离起来,那些记者和粉丝无法近身。

夜斯沉一直紧紧的握着夏暖的手,生怕她走丢了一样。

那些歌迷各种的羡慕嫉妒,高高的举着夜斯沉的牌子,大声的尖叫着,甚至有的因为激动晕厥了过去。

“夜先生,从S国回来,你多了女人和孩子,对此,你不该做一些解释吗?”

一家知名电视台的记者历经了重重困难突出重围,距离夜斯沉最近的地方进行干净利索的采访。

夜斯沉抿嘴一笑,融化人心,和夏暖站在那里:“各位都想知道我的事情,现在我可以对着摄像机坦言一切。”他说完,将四面八方的摄像机扫视一遍,勾着一只如竹的手,示意他们朝他这边拍,言简意赅:“这是夏暖,我的女人,身后的孩子是我和她的。”

夏暖听罢,羞涩的低下了头,握着夜斯沉温暖的手,不断的收紧。

尖叫声此起彼伏,疯狂的歌迷有的抱着额头,不停的摇头,有的则是鼓掌祝福。现场的沸腾绝对不亚于演唱会现场。

那些尖叫甚至盖过了记者的提的问题,不过,夏暖却清晰听见了那个距离最近的记者的刁钻问话。

那个记者问她,她是不是夜斯沉真正的堂妹。

“你好,请把话筒递给我,我来为你回答这一切。”夏暖却出人意料的镇定,伸手向记者要话筒,记者门纷纷的将话筒递给了她,她顿时抱了一把话筒,两只手握都握不住,夜斯沉见状,为她分担了几个。

“我不是他的堂妹,我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上次,台风遇难,是他救下的我,而不是我救的他,我之所以说是堂妹,是因为,我不想被大众娱乐我们之间的关系。也希望媒体不要把他定为‘吸血鬼,怪物’之类的字眼,因为他不是,他的脸之所以苍白,是因为化妆粉饰的原因,曾经,他在一场大火中奋不顾身的救下了我,烧伤了他的脸,我愿意用我的皮肤为他做植皮手术,但是,他执意不肯,我希望,有些媒体不要一味的跟风炒作,而忽略了当事人的感受,在我眼里,他不是世界名人,而是世界上最完美善良的男人,我会永远爱他。”

夏暖已经是泣不成声。

这样真挚的她,令他情难自已,他揽着她的肩膀,在她耳边低语:“不要这么煽情,要表现自己坚强的一面。”

不过,她当着无数媒体的面说爱他,令他像是吃了蜜糖一样,惬意舒爽。

夏暖可不这么认为:“其实,你就是太要强了,所以他们才会以为你是百毒不侵。”

所以才会像击打岩石一样打击着他,把他当做一块没有知觉没有心的石头,任凭诽谤歪曲,其实,有时候,也需要煽情。

夜斯沉无奈而又宠溺的一笑,将她尽数揽入怀中。

摄像机对着他们又是一顿狂拍。

就这样,一路跟着夜斯沉和夏暖,逶迤前行,直到夜斯沉带着团队上车。

夏暖将安生抱在怀中,却一脸期待的想着无忧和念慈,等下无忧和念慈看见安生,会不会开心到要争先恐后的去抱他?

她好久都没有见到无忧和念慈了,极其的想念。

夜斯沉坐在夏暖的对面,深眸凝视着她,唇角不自觉的勾起,露着风华绝代的笑:“休息几天带你去试婚纱。”

夏暖抬头,皱眉:“其实不需要什么婚礼,我只希望一切从简,如果你举办婚礼,只怕那些粉丝都要沸腾了,我就这样默默的跟在你身后,什么都不需要。”

他是无数女人的梦中男神,如果得知他结婚,说不定那些爱到深沉的歌迷会走上极端。

林檬的事情她一直都记得。她就是一个极端的女孩,不然她也不会因为夜斯沉而那样陷害她。

夜斯沉倾身,伸手,将她的手握住:“这些我都有考虑,婚礼可以从简,但是,我必须为你披上婚纱。”

“真的不需要。”夏暖依然固执己见。

“嗯,就这么定了,由不得你拒绝。”夜斯沉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阿肯坐在前面的副驾驶上,接了一通电话后,一眼的凝重:“先生,音乐公司那边打来了电话。”

顾云深的视线从夏暖的脸上艰难的移开,蹙了一下眉:“等我回公司在解决。”

阿肯将夜斯沉的意思传达给了音乐公司,之后挂了电话。

摩都的庄园,还是一如既往的宁静优雅,绿意盎然下,有着原生态般的清新。

只是,外面停了几辆黑色轿车,似乎都在等着夜斯沉的归来。

夜斯沉眸色越发变的凝重起来:“阿肯,叫保罗和道森过来带着太太和孩子先进去。”

一声太太,夏暖心头一暖。

显然,夜斯沉已经完完全全把她当做了他的妻子。

夏暖和夜斯沉眼神交织,数秒,不舍的进了庄园。

夜斯沉并没有下车,而是拨打了一个手机号码:“秦总,我在车上,过来谈吧。”

他挂了电话,很快,一袭黑衣的男人在保镖的带领下上了车,男人六十岁左右,身材魁梧高大,带着墨镜,一脸的阴沉沉。

男人是合作公司的老板,乐坛出了名的资深音乐人秦瑞安,当初夜家族乐队就是他一手提拔的。

只是,夜斯沉单飞后,和他断了关系,如果不是夜老太太擅自跟秦瑞安签了那份演出合同,秦瑞安也绝对不会有机会坐在这里和夜斯沉交谈。

他上了夜斯沉的加长豪车,摘下了墨镜,坐在夜斯沉的对面,直接开门见山:“公司不会允许你娶一个没有身份地位的平凡女人,你这样是在自毁前程。”

“我娶谁是我的自由,跟秦总好像没有关系吧。”夜斯沉冷冷的反驳。

“是跟我没关系,但是你也别忘了,我们现在是合作关系,你的一举一动都牵扯到了我的自身利益,你一旦结婚,偶像效应就会荡然无存,到时候,你会伤那些歌迷的心,不但如此,你的音乐事业也会下滑。”秦瑞安说出了其中的利弊。

“懂我的自然会懂,不需要靠偶像效应来维持自己的事业,人总要放下那些固定的包袱换一种方式去活着。”

“夜斯沉,你会后悔的。”秦瑞安冷笑:“娶一个不能给自己带来资源和流量的女人,你的事业肯定会严重下滑。”

夜斯沉那一番深奥的话他不懂,他也不想去懂,他现在只想拥有更多的巨星资源,那样他才能赚到钱。

“我不会后悔,秦总请便。”

夜斯沉坚定的回答。

秦瑞安黑着脸,重新戴上了墨镜下了车离开,坐回了自己的车上。

一上车,秦瑞安的电话就响了 。

“秦总,你和斯沉谈的怎么样了?”那边,是夜老太太的声音。

“他执意要和那个夏暖结婚,老太太,现在洛氏那边把他的专辑唱片全部都下架了,摩都的几家公司碍于洛氏的压力,和夜斯沉准备取消合作,这样下来,他的人气会越来越下跌,而他软硬不吃,听不进去任何人的话,所以,我看,我们还是终止合作吧。”秦瑞安没等夜老太太开口,挂断了电话。

秦瑞安的话很快就应验了。

几家合作公司和夜斯沉中断了合作,夜斯沉的作品在摩都遭到强制下架,理由很荒唐,说是夜斯沉的专辑里有反 社会的不当行径。

夜斯沉的音乐公司也面临被调查的准备,夜斯沉接受调查,将下架的作品全部召回,除了这些,并没有太大的动作,相反,开始和夏暖一起去婚纱店购买婚纱了。

夜老太太来过好几次,每次都是和夜斯沉不欢而散。夏暖试图想要调和他们的母子关系,但是,根本无济于事。

夜老太太因为夜恩沉被关进监狱,已经彻底的和夜斯沉翻脸了,并且每次离开庄园的时候,都会骂夜斯沉是白眼狼。

夜斯沉不做任何回应。

夏暖觉得夜斯沉是那种表面上温润如玉无动于衷,骨子里却孤傲至极的一个人,他一旦认定的事情,别人怎么劝都是无济于事的,就必须举办婚礼这件事上,他坚持要和她结婚,对夜老太太和公司那边施加的压力置若罔闻。

夏暖领教了几回,对于他的话,她唯一做的就是唯命是从。

夜斯沉叫化妆师艾佳又带来了一件长及曳地的婚纱,非要叫夏暖试穿,夏暖只好将安生放在摇床上,叫无忧和念慈陪着他玩。

无忧和念慈比夏暖想象的还要喜欢安生,自从安生回来后,无忧和念慈天天腻在夏暖这里,趴在摇床旁,陪着安生,给安生唱歌,教他玩拨浪鼓。安生每次都被兄妹俩逗的咯咯直笑。

夏暖看着三个孩子,感觉好幸福,又看了看面前这个为她认真穿婚纱的男人,那抹幸福又强烈了几分。

她倏然依偎在夜斯沉的怀中,紧紧的贴着他:“夜,你说我上辈子是不是真的拯救了银河系?要不然,怎么会遇见你?而且还能拥有这三个可爱的孩子?”

“真是傻话,我又不是外星人,还需要你拯救银河系遇见?只能说我们有缘分。”夜斯沉为她穿好了婚纱,环住她的腰,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

第151章一起面对

他的吻像是蜜糖一样,甜丝丝的,溢满了她的心间,又像醇香的酒液,令她沉醉。

夏暖情不自禁的惦着脚尖,回吻着他。

他的唇起先刚触碰的时候,微微有一丝凉意,然而,吻到深处的时候,那片唇变的滚烫至极,燎燃了她那颗本来就荡漾的心。

“唔……孩子还在。”夏暖躲避着他的进一步追逐,虚弱的推开了他。

夜斯沉眸色幽深,噙着浓烈的占有:“我要让你在给我生十个八个孩子。”

“那我不成母猪了吗?”夏暖捧着夜斯沉的脸,笑的柔暖动人。

“你在变相说我也是猪么?”夜斯沉笑意加深。

“嗯,两头猪,然后在生一窝猪崽。”夏暖见他还要欺近,不由的别开了脸。

脸朝无忧和念慈那边看过去,发现两兄妹开始争执了起来。

夏暖和夜斯沉立即停止了亲热,走过去问明缘由。

念慈伸手指着摇床,又埋怨的看着哥哥无忧:“无忧说安生弟弟是他的,他一个人霸着弟弟,不叫我和弟弟玩。”

说完,念慈一脸的委屈,埋在了夏暖的怀中:“妈妈,你以为在给我生一个弟弟吧,正好我和无忧一人一个,这样我们就不会抢了。”

夏暖苦笑不得,疼爱的抚去了念慈脸上的泪:“只要你不哭,我就给你生一个弟弟。”

“那我不哭了。”念慈破涕而笑:“小弟弟可以生出来了吗?”

“我……”夏暖被噎的哑口无言,脸色也越发的通红了起来。

无忧却一脸嫌弃的看着妹妹:“你以为妈妈会变魔法吗?”

“你看妈妈以前是一个人的,现在回来后就多了一个安生弟弟,肯定是会魔法。”念慈深信不疑。

夜斯沉将念慈抱了起来,耐心的跟念慈讲解着:“傻丫头,不管是弟弟还是妹妹,都是在妈妈的肚子里孕育的,最开始的时候,很小很小……”

念慈听了爸爸的话,恍然大悟的点点头,然后,一脸崇拜的看着夏暖:“妈妈真是太厉害了,居然还能在肚子里装一个小人,爸爸,这个算不算魔法呢?”

“嗯,算吧,不过那个施魔法的人是爸爸,所以,是爸爸的功劳和妈妈的苦劳。”

“那爸爸和妈妈都好厉害。”念慈在夜斯沉的脸上亲一口。

和夜斯沉眸光交织的刹那,她那张秀脸更是通红。

这段时间,夜斯沉掐断了家里的一切信号,电视看不成,就让孩子看DVD,电脑的网路也因为故障而停滞,白天的时候,夏暖和夜斯沉陪着孩子在庄园的游乐园度过,到了夜晚,孩子们看了电视,然后哄他们睡觉,睡着了之后,就是夏暖和夜斯沉的二人时光。

一场持久的缠欢后,夜斯沉将夏暖揽在了怀中。

夏暖看着外面的月光,依偎着夜斯沉:“夜,你一直在家里,巡演那边结束了吗?还有,你不打算出唱片和专辑了吗?”

夜斯沉闭着眼睛,享受着她带给他的温柔:“我的音乐版权养活你们几辈子都绰绰有余。”

夏暖仰着脸看着他:“你是要打算隐退吗?”

夜斯沉睁开眼睛,抱着她,亲一口她的锁骨:“嗯,我的愿望已经实现了,是该隐退。”

“我的音乐之王,你的确实现了,知道吗,夜,有时候我抱着你的时候,感觉我是在做梦,因为你是乐坛的神,所以,触摸你的时候,总是觉得不可思议。”夏暖痴痴的看着他,伸手,在他坚毅深刻的脸上勾勒着。

夜斯沉叹了一口气,捉住了她的手:“我的愿望不是做音乐之王,是为了那些战难中的孩子,阿暖,我少年的时候经常做一个梦,梦中,硝烟四起,那些孩子被炸伤了腿,痛苦的倒在地上,哭着要我救他,当我想要伸手去救他们的时候,梦醒了,我什么都做不成。我把这个梦告诉我的父亲,父亲说只要有了金钱身份和地位,就会救济战火中的那些可怜的人,于是为了得到金钱身份和地位,我不断的努力。我为他们建盖难民营,建盖学校和福利院,只希望他们不要那么痛苦。有人说我傻,有人说我是为了炒作,我不在乎那些言论,我只遵从我的内心。”

这番话深深震撼了夏暖,对他的爱越发的强烈。

“你不傻,你是世界上最完美的男人,你越是完美,我越觉得自惭形秽。”夏暖些许自卑的低下了头。

他的思想那样高贵,心地那样善良,世界上在没有像他这样超凡脱俗的人了。

“有什么好自惭形秽的,我也不过是一个平凡的人,不要把我想的那么神,我不喜欢,我喜欢你把我当做丈夫。”夜斯沉拢着她的发,尽数拥抱。

夏暖感动的落泪:“我爱你,夜,永远都爱,以后我不会在退缩,不会在畏惧,不管前方有多艰辛,我都愿意和你一起面对。”

“是的,重新开始一起面对。”

夏暖枕着夜斯沉的胳膊入睡,等到醒来时候,隐隐听见夜斯沉打电话的声音。

“……为了我的歌迷,我必须开这个签售会,在我隐退之前,我想为他们做点什么。”

“可是,先生,专辑的价钱怎么定?”

“不定价,之前那些遭到强制下架的专辑我会一一赠送。”

“那么做你会损失很大。”

“就让我损失一回吧,阿肯,我不在乎,这些年,歌迷陪我一路走来,我的成功和他们也离不开关系,只要歌迷能开心,我情愿赠送。”

夏暖听到了这些话,心头震撼。

夜斯沉挂了电话,撞上了夏暖的视线。

“你怎么醒了?”

夏暖看着他,轻声声的问:“你切断家里的一切信号就是为了不想叫我知道发生的事情吗?夜,专辑为什么遭到强制下架?谁在针对你?”

夜斯沉走过去坐在床沿旁,握着夏暖的手:“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不要多想。”

“你的专辑从来都没有遭到强制下架过,而且以你的身份地位,也没人敢,你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跟我有关系?是不是因为你要娶我,遭到了公司的反对?”夏暖没有忘记,音乐公司和团队以及夜家人一直都在阻止她和夜斯沉有交集。

“夏暖,如果我说是,你会动摇和我走下去的决心么?”夜斯沉问。

夏暖矛盾了起来。

如果因为她,夜斯沉的名气一落千丈,一张专辑卖不出去,导致损失惨重,她会自责,会想办法挽回这种糟糕的局面,而唯一的办法就是离开他。

她不舍得,他也不愿意。

“我知道,我离开你,这种情况会有所好转,但是,只要你不让我离开,我就不离开。”

夏暖眸光坚定的说。

“那就行了,其余的事情你不要担心,我们勇往直前就是。”夜斯沉嘴角漾着一抹惬意的笑。

第二天,庄园上空停留着机架直升机,直升机在上空盘旋着,轰隆隆的一直不走。

夜斯沉叫阿肯以扰民的理由报警,只是警方那边却说这几架直升机是摩都检查机关派下来的,目的是怀疑夜斯沉有严重的反 社会 倾向,必须严加监督。

夜斯沉的人身受了无形的攻击,他恼羞成怒,却又无能为力,只好由着那些直升机在上空盘旋,带着夏暖和三个孩子伪装一番离开了摩都,去了费城。

在费城,他举办了签售会,说是签售会,却是免费赠送专辑给歌迷,每张专辑上,都有他的亲自签名,歌迷排着长长的队伍,逶迤到几乎看不到尽头,他们怀揣着兴奋和激动,等着和夜斯沉面对面。

每一位歌迷夜斯沉都是认真对待,签名,合影,握手,或是拥抱,只要歌迷提出了要求,他都毫不吝啬的为他们实现。

夏暖看着这一切,感觉温馨至极,只是这场签售会太过漫长,几乎举行了一个星期左右,本来夜斯沉是想结束的,可是看着那些期待与他见面的歌迷,他又将签售会延长了一个星期。

最后一天,签售会接近尾声的时候,前面的队伍引来了一阵骚乱,夜斯沉的保镖正在阻挡着一个女孩排队。

“让我见他最后一次,我求你了!我已经是快要死的人了,我请求你们,让我见见他!”女孩跪在了保镖的脚下,一个劲的祈求着。

夜斯沉见状,叫阿肯和祥叔过去看一下,最后阿肯过来告诉夜斯沉,女孩要求见夜斯沉,但是,她的精神有些不正常,怕做一些极端的事情,所以保镖才会阻拦她。

夜斯沉想了想:“叫她过来吧,带她过来。”

阿肯得了吩咐,带着那个激动流泪的女孩率先来到了夜斯沉的面前。

女孩脸色苍白,流着泪,披头散发的来到他的面前:“夜先生,我终于见到你了。”她伸手,握着夜斯沉的手,像是看到神一样,两眼发光。

“是的,很高兴见到你。”夜斯沉反握着她的手,随即,欲要抽离,那女孩却紧抓着不放:“我能抱一下你吗?就一下。”

夜斯沉温润一笑:“当然可以,但是,请允许我先给你签名。”

“好的,签我的衣服上。”女孩挺着胸,叫夜斯沉签在她胸口那个地方。”

后面那些歌迷一脸羡慕的看着她,同时又希望她快点。

夜斯沉早已经习惯了歌迷的要求,所以,拿着笔在上面签了名字。

女孩捂着嘴,因为激动而不停的哭着,夏暖见状,拿着一张纸巾递给了她,她愣一下,看着夏暖,接过纸巾,擦拭一番眼泪,一下子扑到夜斯沉的怀中,猝不及防,紧紧的抱着他。

好久,他松开了夜斯沉,看向夏暖:“我可以抱你一下吗?”

夏暖先是一愣,夜斯沉皱了一下眉头。

第152章是该做出反击了

夜斯沉担心这个女歌迷会对夏暖做一些攻击性的事情。他的歌迷热情疯狂,也有极端过度的。

和洛黛儿结婚的时候,有一个女歌迷自杀过,他亲自过去安抚,女歌迷的情绪才安定下来,洛黛儿跟男模约会的时候,有的会给洛黛儿寄刀片,做一些威胁她的事情,为此,夜斯沉亲自参加了歌迷会,希望他们不要做一些过激的事情。

“可以吗?夜先生,我可以抱她吗?”女孩一脸的恳求。

夜斯沉装作没听见的样子,继续在专辑上签字,保镖知道,夜斯沉这是无声的暗示,于是他们上前将女孩带离。

女孩看着夏暖,又祈求般的看着夜斯沉:“我只是想给你们一个祝福的拥抱!”

夏暖一听,心中感动,没经过夜斯沉的允许,走出来,伸手,将那个情绪激动的女孩从保镖的手中拉了过去。

女孩顿时不哭不闹了,就势,紧紧的抱着夏暖。

夏暖微微一笑,轻轻的回抱了她。

保镖站在一旁,认真观察着女孩的一举一动,生怕她做一些对夏暖不利的事情。

不过,女孩并没有什么过激的行为,只是握着夏暖的手,看着夏暖,一脸的认真:“你一定要对好好爱夜先生,就当是替我们爱他,好吗?”

夏暖点点头,反握着她的手:“我会的。”

“那我祝福你们,我是真心祝福你们的,希望你们好好的。”女孩一脸的诚恳。

“谢谢你的祝福,我们会好好的。”夏暖紧紧的握着她的手。

女孩这才安心的离开。

夏暖心中撼动。

夜斯沉的歌迷比她想象的还要痴情。

“太太,先生叫你不要在这里停留太久,还是去他那里比较安全。”保镖在夏暖的耳边提醒。

夏暖这才回过神,转身回到了夜斯沉的旁边。

夜斯沉右手放在台面上,拿着笔签名,左手隐到下面,将夏暖的手握着。

夏暖心头一暖,和她十指相扣。

两人对视的刹那,不由一笑。

签售会结束后,已经是深夜,夏暖陪着夜斯沉回到了费城的别墅。

三个孩子由保姆照顾着,此时已经睡着了,夏暖去了洗浴室为夜斯沉放水。

连续忙碌了半个月,夏暖都觉得疲累,更何况是夜斯沉。

调水的时候,夏暖感觉到夜斯沉站在身后,当她要转身的时候,一下子撞进了夜斯沉的怀中,夜斯沉就势将她揽住。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夜斯沉为她拢着散落在额前的发丝,亲吻着她的脸颊。

“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就不辛苦。”夏暖无怨无悔,心疼的捧着夜斯沉的脸:“你忙碌了这么久,这几天你要好好在家休息,你看你都瘦了。”

“是因为没吃肉的缘故,今晚你要好好犒劳我。”夜斯沉说时,再次欺近,和她身贴着身,眼中闪过一抹浓烈的暧昧。

夏暖在清楚不过他话中的意思,红了脸:“那种事情不能做多了,不然更累。”

“哪种事?”夜斯沉看着她透红的脸颊,温吞吞的言语透着戏谑。

夏暖不语,为他褪去了衬衫,因为水的冲淋,冲掉了那些遮瑕霜,身上因烧伤留下的疤痕显而易见的露了出来。

夏暖皱了皱眉,心疼的触摸着。

“我觉得还是要做一次植皮手术的。”夏暖劝夜斯沉。

夜斯沉并没有那个打算:“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植皮上,那些不过是留下来的疤痕,早就没有了疼痛感,不需要做什么手术。”

“那你背部和头部还痛吗?”夏暖问夜斯沉。

夜斯沉盯着夏暖看,眸光幽幽:“痛。”

夏暖停止了为他搓背,一脸的担忧和关切:“那你不能总是吃止痛药,止痛药服用频繁,会引起依赖性,而且,是药都有三分毒,应该停止。”

夜斯沉点点头:“嗯,你说的有道理,不过,疼痛起来我该怎么客服?”

夏暖想了想:“我帮你捶背,帮你按摩,说不定会好些。”

夜斯沉再次点头:“那就麻烦你了,不过现在有个地方特别痛,你帮我按摩一下。”

夏暖顿时心一提,伸手在他肩膀和太阳穴那里查看着:“哪里痛?”

夜斯沉就势抓住了她的手,一直往下游移,等到目的地,迫使夏暖触摸:“就是这里,有些胀痛。”

夏暖的脸刷一下红了,正要松手时,被夜斯沉抵迫在墙壁上。

夏暖心惊肉跳,情不自禁的吻上他的唇,夜斯沉的呼吸比之前还要急促,按住了后脑,越发的狂乱,那双迷乱的眸更是勾人心魄。

夏暖觉得那是天堂的味道,她心醉神往,迷恋其中,尽情的绽放,盛开。

“宝贝,换一种方式为我按摩,你的手一点力气都没有。”夜斯沉在她耳边吹着热气。

夏暖的心,魂都在夜斯沉的身上,夜斯沉的话像是有魔力一样,驱使着她配合。

力道一沉,夏暖蹙着眉,将他紧紧的拥着。

他看着她痴怨的样子,不由想起她和夜恩沉在一起时……

夜斯沉迫使自己不去想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可是,心中有一股强烈的醋意在腹腔中熊烈的燃烧,促使他的力道也跟着不断的加重。

带着惩罚的意味。

那双眼睛里,充斥着嫉妒的火焰。

他心里的郁结,夏暖心知肚明,所以,她由着他在她这里肆无忌惮的放纵,因为他需要发泄那些郁结。这些都是她给他叠加的,她要做的就是抹平。

“阿暖,说你爱我。”

夜斯沉霸道的命令。

夏暖风情万种的勾着他的脖子一遍遍的说着他最想听的话:“我爱你,我爱夜斯沉,永远爱,下辈子,下下辈子都爱。”

夜斯沉的心里似乎好受些,将她搂入怀,深情攫吻。

两个人抱在一起,聆听着彼此的心跳和脉搏的跳动,快乐的余韵在心中泛起了丝丝的涟漪,叫人回味无穷。

夏暖温柔的一笑,上气不接下气,和夜斯沉的额头相触:“夜,我爱你。”

夜斯沉勾唇,伸手,在她鼻子上宠溺的刮了一下。

平静了片刻,一声轰隆的巨响从外面传了过来。

夜斯沉和夏暖各自皱了一下眉头,套上衣服走出了洗浴室。

外面,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更是搅扰的人心惶惶。刚才那个轰隆的巨响就像是什么引爆了一样,摇床上的安生都被吓的惊醒。

夜斯沉和夏暖离开了卧室,走出去,却发现所到之处都是乌烟瘴气的,从客厅和厨房在到一楼的卧室,浓烟滚滚!尤其是那间卧室,烟雾浓烈,房间里面蔓延起了熊熊烈火!

那间卧室是无忧和念慈居住的地方!

因为三楼太高,两个孩子调皮好动,夜斯沉就把他们的卧室设置在了一楼,突然间这间卧室着火,夜斯沉和夏暖心头各自的一沉!疾步下楼,去那间卧室把无忧和念慈抢救出来。

连康带着保镖团队开始救人救火。夜斯沉和夏暖要去那间卧室,被保罗和道森拦了下来。

“先生,里面危险,您不能进去,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撤离!”

“孩子还在里面!”夜斯沉推开保罗,疾步过去。

这个时候,祥叔和连康抱着无忧和念慈走出了卧室!夏暖和夜斯沉迎了过去。

无忧和念慈的胳膊和脖子受伤了,脸上全是血,躺在祥叔和连康的怀中,一动不动,夏暖的心口一窒息。

她感觉天塌地陷了一样,险些昏厥。

“先生,太太,无忧和念慈受了很严重的伤,必须送医院进行抢救!”

夜斯沉抱着两个孩子,叫人打电话叫救护车,夏暖想抱过念慈,夜斯沉想到了安生,叫夏暖去楼上保护好安生。

夏暖这才想起楼上的安生,她上楼去了卧室,将安生抱了下来,跟着夜斯沉一起去了医院……

无忧和念慈脱离了危险,因为引爆物的原因,胳膊受伤,好在只是皮肉之伤,没有性命之忧,夜斯沉和夏暖松了一口气。

祥叔打电话过来汇报了别墅那边的情况,别墅里的引爆物已经找到了,目前正在调查。

人身受到了威胁,夏暖感到恐惧。

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夜,按理说别墅戒备森严,根本不可能有人在里面放引爆物,除非,你的团队里有内鬼。”夏暖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一个人的名气越大,安全指数就会降低,各种人会因为嫉妒或是同行竞争在暗地里搞陷害,夜斯沉当然也知道,所以他每次都会派人严格保护周边,戒备森严,就算那个人想要动手脚也没有机会。

每次,他都会用检测仪检测周围是否有引爆物之类的东西,布置的相当缜密,而这一次,却出了纰漏。

“你说的对。”夜斯沉皱着眉头,看着受伤的孩子,心中难受。

夜斯沉怀疑是洛氏财团干的,自从他和洛黛儿离婚后,洛氏一直都在想方设法的打压他,洛氏控制着整个舆论,将他一次次的推到了风口浪尖……

看来,以后,必须要更加的防患于未然。

夜斯沉也想过要和洛氏对抗,只是他不想把他和洛黛儿的个人恩怨升级到商战上去,可是现在两个孩子被伤害,他是该做出反击了。

夜斯沉打电话给阿肯,对阿肯交代了一番。

夜斯沉的话简明扼要,但是夏暖却听不懂,等夜斯沉挂了电话,告诉夏暖,这是他和阿肯之间的暗语。

祥叔那边调查的有结果了,亲自拿着那些证据来到了医院,出现在夏暖和夜斯沉的面前。

第153章你瞒着我究竟在做什么

“先生,引爆物是在这件衣服里搜出来的,就是这个微型电子产品,经过检查,有遥控定时功能,对方将引爆物放在这里,就算相隔十万八千里,只要一按遥控,引爆物就会轰然爆炸。也可以直接在遥控上定时,只要时间一到,就会准时引爆。”祥叔对这个电子微型的引爆物做了详细的解释。

夜斯沉并没有注意听,而是看着那件衣服,深眸比之前还要凝重。

夏暖看着那件衣服,突然嗅到了一丝浓浓的阴谋的味道。

因为这件衣服不是别人的,而是她的。

“而这件衣服,所有人都能认出来,是太太穿过的。”祥叔看一眼夏暖,眼中闪过一丝防备。

“是的,是我的衣服,但是,引爆物不是我的。”夏暖对祥叔解释。

“至于是不是,还要进一步调查才知道。我知道,先生对太太深信不疑,但是,我对这件事会保留自己的意见。”祥叔说完,看一眼夜斯沉。

夜斯沉的眼眸变的清冷,夏暖感觉到了疏离,令她的心不由的一沉。

“查一下签售会那个女孩。”夜斯沉话落,祥叔顿时想到了什么,点点头。

“好的先生。”

祥叔离开了,夏暖揪搅着双手,只看着夜斯沉,夜斯沉和她对视。

“你是在怀疑上次那个女孩吗?”夏暖想了想,越来越觉得那个女孩可疑。

因为,除了夜斯沉和三个孩子,她只和那个女歌迷有过肢体接触。所以,她身上的电子引爆物肯定是那个女孩在拥抱她的时候放进她的衣服口袋中的!

夜斯沉之所以叫祥叔去查她,显然是怀疑她了。

“以后遇到这种情况,我如果没有发话,你不要和她们接触。”夜斯沉握着夏暖的手,提醒她以后要防备。

“对不起,如果当初我没有去和那个女孩拥抱,或许就不会造成这样严重的后果。无忧和念慈也不会受伤,都怪我。”夏暖自责不已,一想到无忧和念慈带伤躺在病床上,她就后悔的不行。

“你也不知道她会这样极端,没必要自责。以后,除了我,你和任何人交集都要小心。

夏暖和夜斯沉手牵着手,看着病床上的无忧和念慈,流露着一抹心疼。

下午的时候,无忧和念慈醒了过来,不过两兄妹倒是精神抖擞,一睁开眼睛就从病床上爬了起来要吃的。

夏暖当即要出去给他们买东西。

“不用了,我已经叫厨房那边做好送过来了。”夜斯沉制止了夏暖。

夏暖知道,夜斯沉是担心两个孩子在出什么意外。

无忧和念慈醒过来之后,进行了全方位的体检,最后检查的结果是没有大碍,夜斯沉连夜将两个孩子转移到了米可那里休养。

这是夏暖从S国回来之后,第一次看见米可。

米可看起来比之前消瘦了不少,一头干练的短发也换成了风情的波浪卷。

米可给无忧和念慈又做了一次全面检查,之后给无忧和念慈安排了病房,夏暖帮着米可,问及了她的近况。

米可只淡淡的一笑:“我还好,唯一不足的是没有把婚离掉。”

“你和莱西先生一点感情都没有么?”夏暖问米可。

一提到莱西,米可眼中闪过了一丝怨愤:“半点也没有,他那样的种 马男,还是和骨肉皮最配。”

夏暖汗颜,见米可不悦,便没有在说什么了。

“夏暖,我真羡慕你,能勇敢寻找自己的真爱,而我,就没有你那么勇敢了。”米可凄然的眸闪过一丝嫉妒。

如果当初她执意向夜斯沉表白,不知道夜斯沉会不会答应,如果她做了夜斯沉的女人,还会有夏暖出现吗?

夏暖听罢,甜甜一笑,眼中满是幸福:“起先我一直逃避,现在我想开了,我要一直留在他的身边,和他一起面对一切。其实米可,我感觉你和莱西也是有感情的,只是你们一直不肯说出来,然后就彼此赌气谁也不理谁,这样只会让彼此更痛苦罢了。”

米可想到了莱西,眼神变的暗淡。

夜晚,祥叔带着几个保镖来到米可这里,将调查结果汇报给夜斯沉。

“先生,当时签售会过身检的时候,保罗和比尔经过了层层的检查,并没有发现那个女孩有什么异常,而且我们也去了她家里调查,均无所获。”祥叔说。

夜斯沉却不相信:“只有她和太太有过接触,除了她没有别人,你们在仔细调查一下,那个遥控器肯定是在她手中。”

“先生,我们采用地毯式搜索,将她查了遍,没有找到任何证据。”

夜斯沉沉默着。

“太太,这件事真的不是你做的吗?”祥叔依旧怀疑夏暖。

“是的,祥叔,我不可能伤害无忧和念慈,他们是我看大的,我一直把他们当做我的孩子,但是,这件事是因为我的疏忽酿造而成的,对不起。”夏暖一脸的诚恳。

“先生,为了安全起见,我觉得任何一个可疑的人都不能放过,谁知道还会不会发生第二次?所以我建议对可疑人进行搜查。”祥叔的意思很明显是针对夏暖的。

夜斯沉思索了片刻,视线落在了夏暖的身上。

夏暖受不了别人冤枉她,于是说:“我接受一切调查。”

夜斯沉缄默,也等于默认了祥叔的这个方案。回到了别墅,祥叔当即带着雷蒙等人在夏暖的衣服和包里搜查,想要查到一些蛛丝马迹。

而这边,夏暖守在无忧和念慈的身边,心中很不是滋味。

因为夜斯沉也有可能在怀疑她。

当祥叔从夏暖那里搜到了那枚和引爆物有关联的遥控器时,一股无形的力量彻底将夜斯沉和夏暖拉开距离。

遥控器是在夏暖的裤子里找到的,经过检测,的确是那个引爆物的定时遥控器。

祥叔将所有的证据摆在夏暖面前,夏暖只一个劲的解释。

“真的不是我,我没有理由那么做,我那么爱无忧和念慈,怎么可能想要害他们?”

夏暖嘴皮子都快磨破了,可祥叔以及夜斯沉的团队人员根本不相信她。

“如果是以前,你的确没有理由伤害,但是现在,你有可能出于私心,想要害死小小姐和小少爷,比如现在你有了安生小少爷,为了叫安生少爷一个人继承先生名下的音乐财富,踢掉另外两个继承人也不是没可能。”祥叔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除了祥叔,没有人敢说这种话。

祥叔在夜家兢兢业业几十年,因为财产分配不均而互相残杀的事情他见的多了。

夏暖觉得荒唐可笑:“是的,祥叔,或许有的女人会那么做,但我不会,我不会因为所谓的财富去伤害两个可爱的孩子,我眼中的财富不是金钱和名誉地位,而是家,我想和夜带着三个孩子组建一个温馨的大家庭,我从来都没有那种荒唐想法,我只想和夜以及孩子在一起。”

“可是现在证据在你身上翻出来的。”祥叔强调着,看着一直沉默的夜斯沉:“先生,我建议你和夏女士结婚的事情还需慎重考虑。”

“祥叔,我相信阿暖。”简短的一句话,将夏暖从绝望中拉了回来。

夏暖感激的落泪,走过去握着夜斯沉的手,夜斯沉反手包裹着她的手背,力道一紧:“她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她爱无忧和念慈,不比我的爱少。”

“一想到每天先生和可疑人在一起,我就提心吊胆,不光是我,整个团队都会为你的安全担忧。”

“夏暖不是可疑人,祥叔,我觉得这是幕后策划者故意在转移我们的注意力。那个女孩还是有很大的嫌疑,先暗中跟踪她,看她又什么异常,如果有的话,回来告诉我。”夜斯沉话一出口,祥叔只好斩断了将夏暖送去警局的念想。

夜斯沉不会允许将夏暖带去警局的。

虽然夜斯沉相信夏暖,但是夏暖还是觉得不安。

所有人都以为是夜斯沉在包庇她,这种感觉令她心中不是滋味。

夏暖决定暗中监视一下那个女孩的动向。

趁着夜斯沉在米可那里陪着无忧和念慈的时候,夏暖都会暗中跟踪那个和她在夜斯沉签售会上拥抱的女孩。

经过几天的摸索,她知道那个女孩叫欧果果,是夜斯沉的超级粉丝,经常购买大量和夜斯沉相关的书籍以及衣服专辑等,有一次,她一直跟着欧果果去了一家电子商品店,那个地方地处偏僻,要走一段陡长的路才能到达,欧果果很快从那家商品店走出来,然后,在也没去过。夏暖去了电子商品店,准备探一下口风。

“女士,想买点什么?”

夏暖对店员说:“买上次那个女孩买的东西,那个女孩大概这么高,各自一米六一下,长发头,叫果果,上次她穿一个白裙子过来你这里,这次她生病了,没有来,叫我替她过来拿。”

店员顿时明白了,神秘兮兮的对夏暖说:“越小越贵,我们这做的就是微型的,微型的引爆起来威力十足……”

听了店员的话,夏暖脊背一凉。

很显然,这里暗中制造引爆物,而且她衣袋里的引爆物就是欧果果从这里购买的,然后趁机放在她的身上!

“你到底买不买了?”店员见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起了警惕。

“买,我当然要买。”夏暖回过神,忙回答了店员的话。

“那你先等着,我去给你拿。”店员上下打量一番夏暖,因为夏暖是戴着墨镜,墨镜又遮住了大半张脸,店员并没有认出她。

夏暖先不打草惊蛇,暗中把她和店员的对话录制下来,又买了这些微型引爆物,然后准备离开。她要带着这些证物去和夜斯沉商量一番,然后叫夜斯沉派人过来把这个店员控制住,这样一来,他肯定会把欧果果交代出来。

正要离开时候,几个黑衣人将她团团围住。

为首的是夜斯沉的保镖保罗和道森。

夏暖愣了一下。

夏暖被他们当着犯人一样押缚到了车上,她心知自己是被误解了,于是不停的解释,然而,保罗他们却不听,面无表情的坐在车上,一直把她带到了夜斯沉的面前。

夜斯沉出现在了一辆黑色加长林肯车上,他下了车,站在冷风瑟瑟的海岸上。将他整个人烘托的更是清冷。

夏暖身上的东西全部被收走了,包括她买的那些电子微型引爆物,以及一根录音笔。

夜斯沉一脸严肃的站在那里,看着她。

“阿暖,这几天你瞒着我究竟在做什么。”夜斯沉严刻的脸上透着一抹懊丧。

第154章只要夜斯沉相信她

夏暖从夜斯沉的眼中看到了不信任,她忙将自己这几天跟踪欧果果的原因详细的讲给了他听。

“……夜,引爆物就是欧果果放在我衣服里的,她来过这里,叫这里的店员给她私制电子引爆器芯片,就是这种东西。”夏暖指着地上的微型电子物。

见夏暖还要迈步,保镖一人一只手,制止了她的步伐。就好像她要做出伤害夜斯沉的事情一样。

“我没看见欧果果来这里,但是,我看见夏女士来这里,而且还购买了这些引爆物,怎么,夏女士是想在伤害一次先生和孩子吗?”祥叔以一种兴师问罪的口吻质问夏暖。

夏暖摇头:“不是的,我只是想要求证……”

“带那个店员过来。”夜斯沉打断了夏暖的话。

夏暖的心一沉,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你不相信我吗?”

夜斯沉蹙眉,声音温润:“阿暖,我只是想查清事情的真相。”

所以,他连带她也怀疑了。

夏暖将到嘴的话咽了下去,站在那里,等着他的调查。

站在夜斯沉的角度,她也想过,他的确是想查明真相,在没有得到真相之前,一切都有可能,她也不怨他,只是,她心里就是有些莫名的不是滋味。

很快,那个自制引爆物的店员被祥叔带了过来,包括这家商店都被夜斯沉的人封锁了。

店员看见了夏暖,又看了一眼夜斯沉,不由惊的张大了嘴巴。

刚才在店里的时候,因为夏暖戴着墨镜,他没有认出是她,不过现在夏暖摘下了墨镜,他一眼都认出来了,这个女人是夜斯沉现在的女人夏暖,而夜斯沉也出现在他的眼前,近在咫尺。

这令店员有些激动了起来,忙上前对夜斯沉说:“夜先生,请帮我签个名吧。”

夜斯沉的亲笔签名可以卖到上万,要是和夜斯沉合影了,价格更高。

夜斯沉此时在不是那种温雅如玉的姿态,而是一脸的严肃,不过,语气很温和:“这位先生,你要对我说实话,我才会给你签名。”

“好的,夜先生,有什么问题你尽管我,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店员一脸的期待。

“地上这些电子产品都是你做的吗?”夜斯沉问他。

“夜先生,我也是生活所迫,制造这些,因为有人买,出的价格也高,所以我就做了,我知道引爆物是违禁的,但是,有的商家要做高楼爆破,有人买,就有人做,我从来没想过拿这种东西祸害人,我是半点害人的心都没有,我发誓。”店员看到那些电子产品,他才紧张了起来,随即,看一眼夏暖,指着夏暖说:“刚才夏女士出高价在我这儿买了,只是,她说是帮一个叫果果的女孩买的,至于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

“那个叫欧果果的女孩来过几次?什么时候来的?”

“那个女孩……”店员迟疑了一下,随即一咬牙说:“那个女孩一次都没来,而且,一直都是夏女士过来的。”

他将欧果果来这里购买的事情隐去了。

因为当初欧果果没有钱付,于是就肉偿了,事后,欧果果还威胁她,如果要是把她购买引爆物的事情说出来,她就告他侵犯她。

夏暖意外的眸流露着一抹愤怒:“你在撒谎。一天前那个欧果果就来过一次。”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我不认识那个叫欧果果的女孩。”店员掩饰着心虚。

夜斯沉巧妙的捕捉到了,随即低声问祥叔:“这几天的跟踪,有没有发现欧果果来这里?”

祥叔摇头:“没有,我只看见夏女士来过两次。”

祥叔骗了夜斯沉。

欧果果的确如夏暖所说,一天前来过这里,但是,祥叔不想告诉夜斯沉这些,就算欧果果来过这里又怎样,就能证明夏暖没有伤害夜斯沉和无忧念慈的歹心吗?

说不定,夏暖和欧果果是一伙的。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夜斯沉和孩子不能有任何的闪失,这是生前乔老爷子交代他的,要他一定要保护好夜斯沉。他不允许夜斯沉的身边有任何心怀不轨的人。

夜斯沉从小到大,除了父亲,最信任的人就是祥叔,所以,他不认为祥叔在骗他。

他有些失望的看着夏暖,随即视线落在了地上的电子引爆物上,沉默了好久,他才缓缓的开口:“把这些东西都销毁掉吧。”

夏暖看着夜斯沉,心尖隐隐抽搐。

“这件事谁也不准在提及。”夜斯沉和夏暖对视。

祥叔上前想要说什么,夜斯沉制止了他:“祥叔,想办法把那件商店封掉,其余的事情就不要在说了。”

“先生,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我觉得……”

“祥叔,就按照我说的去做。”夜斯沉打断了祥叔的话。

祥叔有些无奈。

夏暖知道祥叔的意思,叫她离开夜斯沉……

“发什么呆,上车吧。”耳边,传来了夜斯沉淡淡的声音。

夏暖一步步艰难的挪了过去,站定,看着夜斯沉:“夜,真的不是我,我怎么可能害你和孩子?除非我疯了。”

夜斯沉强扯着一抹微笑,握着她的手:“我相信,这件事不要在提了,走吧。”

夏暖跟着夜斯沉上了车,车上,夜斯沉一直握着她的手,她冰冷的心回暖了些许,只是,当她抬头看着夜斯沉那清冷的侧颜时,她的心再次的一寒。

她要怎样才能证明她的清白。

“夜,如果你不信,我可以离开的,我离开并不是因为我心虚,而是我不想让你身边的人时刻提防我,也不想叫你在中间为难……”

“我说过,别在提这件事。”夜斯沉有些愠怒的打断她。

夏暖沉默着,咬唇不语。

“动辄就离开,孩子都有了,你要去哪里?”

夏暖依旧不做声,却依偎在他肩膀上,和他十指相扣,做着无声的回应。

回到家后,安生哭的像个泪人儿一样,看见夏暖,两只小手伸开,小身板向夏暖倾斜,夏暖的心都要融化了,将安生紧紧的抱在了怀中。

夜斯沉吩咐厨房给夏暖做了食物,便匆匆离开。

“你是要去看无忧和念慈吗?等下我们吃了饭一起去。”夏暖走过去,不舍的看着他。

“你在家陪安生吧,明天我们一起接无忧和念慈出院。”夜斯沉握了握她的手,在她和安生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转身去了米可那里。

夏暖看着夜斯沉的背影,情绪一点点的低落。

一个人食之无味的吃了一些东西,抱着安生去了卧室。

电视,讲了洛氏高层落网的大新闻,这个新闻是今晚才报出来的,一时激起千层浪,引得新闻界一阵哗然。

洛氏各行领域都有涉及,有电子,珠宝,医药等等,涉及广阔,而这次出事的是洛氏名下的一家医药公司。

医药公司里的药是走私的违禁物品,并查获了大量的走私药物,涉案金额高达几十亿,而且,还有新闻说洛氏的掌门夫人缚雅儿开的赌场中,有非法卖 淫的,缚雅目前已经在接受调查。

夏暖觉得有些意外,意外之后,她觉得这是洛氏的报应。

之前洛氏找各种理由打压夜斯沉,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抓住了把柄,洛氏的把柄可都是实质性的,可没有人故意抹黑。

夏暖看到这则新闻,心情似乎好了些许,哄着安生躺在床上,不由睡着了。

模糊中,她感觉被重物压的喘不过来气,很快,浑身开始燃烧起来,她觉得好渴,她需要释放。

“嗯……”她轻声呢喃着。

睁开眼睛,撞上了夜斯沉那黑曜石般深邃的眼眸中,她心惊肉跳着,不由的攀着夜斯沉的脖子。

夜斯沉每次都特别狠,似乎要将她生吞活剥一样,她每次除了承受别无他法。

癫狂,沉沦,火热,配合的天衣无缝,彼此都认为他们是世界上最匹配的有情人。

平静下来,夏暖像往常一样依偎在夜斯沉的怀中,轻声声而又深情:“夜,我爱你,很爱很爱。”

夜斯沉今晚的话比较少,抱着夏暖,在她脑袋上揉了揉:“睡吧。”

第二天早上,夜斯沉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夏暖想到昨晚的缠绵,她的心涌出了一抹甜蜜。

她不需要别人相信她,只要夜斯沉相信她就足够了,别人怎么看是别人的事,她不在乎。

夏暖想给夜斯沉打电话,问无忧和念慈什么时候出院,她和陪他一起去接他们出院。

只是,夜斯沉一直都没有接电话,兴许是忙碌什么的。

陪着安生坐在花园荡秋千的时候,夏暖的手机响了,她以为是夜斯沉打来的电话,看都没看按了接听。

“夜,无忧和念慈什么时候出院,我去米可那里接他们。”

“你是夏暖吗?”那边传来了一个男人漫不经心的问话。

夏暖皱了一下眉头:“是的,请问你是……”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你应该还记得那个保密协议吧?协议合同到期了,我们找个时间重新续签一下。”

“协议合同?”夏暖顿时想到了那件事,脸色一白。

第155章你没必要费尽心机

保密协议四个字眼将她拉回到了那段不堪的过往中。

因为有了无忧和念慈,有了安生,她忘记了那个孩子,可是被对方一提及,她感觉自己听到了生产时耳边隐隐传来的婴儿洪亮的哭啼声。

她一次都没见过那个孩子,当她虚弱的把那个孩子生下来的时候,她极力想要看他一眼,可是,医生和护士不给她机会,直接将那个孩子抱走了……

夏暖的情绪有些低落:“保密协议好像是无期限的,所以,告诉你们的主人,我不会泄露半分。”

“不行,为了安全起见,你必须过来重新签订一份!”

对方的态度非常坚决。

“如果你不过来也行,那我就视作你违约了,到时候,可不是赔偿费的问题,而是……”那边停顿了一下,接着说:“你现在可是夜太太了,难道就不怕给夜斯沉的脸上抹黑吗?试想一下,如果全世界的人知道夜斯沉娶了一个下贱的代孕母做妻子,不知道会怎么想,反正,你丢尽了他的颜面就是了。”

“你……”夏暖气的想要骂人。

夜斯沉知道她过去的事情,只是,外界舆论能压死人,如果她代孕的事情被捅出去,夜斯沉的脸面往哪儿搁?

“签协议的地点在那座岛上,你应该知道的。”

那座岛是私人岛屿,她不知道叫什么名,但是,在她为那家女主人造人期间一直是在那里,包括和男主人在一起……

夏暖的整个情绪都不好了,闭上眼睛,想的却都是那个漆黑的夜晚,那双灿若星辰的漆黑眼眸,像是能把她看穿一样。

她的呼吸有些不顺畅,将手机缓缓的放进了衣袋,若有所思。

她抱着安生从秋千上站了起来,去了卧室。

那份保密协议一直被她压在了箱子底下,她本来打算将它撕毁的。

夏暖将那份保密协议拿在了手中,一页页的翻看着,随即放进了包中。

夜斯沉回来后,只是,无忧和念慈还在米可那儿,夏暖为他亲自做了午餐。

坐在餐桌旁,夏暖为夜斯沉细心的布菜。

夜斯沉尝了一口,觉得美味至极:“老婆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那以后我天天做给你吃。”夏暖握了握他的手:“无忧和念慈什么时候回来?”

“过几天在。你不用担心他们,他们现在痊愈的很好。”

夏暖听罢一阵欣慰。

“夜,我下午有事要出去一趟,安生先叫保姆看着,很快我就会回来的。”

夜斯沉皱了皱眉头:“你要去哪里?”

“哦,就是去见一个朋友,他刚从钟山过来,我想跟他打听一下我母亲的近况,毕竟夏颜现在还在监狱服刑……”

“要不你邀请他来家里吧。”夜斯沉建议。

“不用,也不是太熟,就是说几句话的事情。”夏暖拒绝了夜斯沉的这个提议。

夜斯沉看一眼夏暖,缓缓的点头:“好吧,我派人送你。”

“那也不用,不然那些狗仔看见,又要大肆宣扬。”夏暖再次拒绝。

“嗯,早去早回。”夜斯沉便没在建议了,优雅的擦拭一番嘴唇,离开了餐桌,上楼看安生去了。

夏暖一个人来到了那座山清水秀的私人岛屿上,坐在了雅静的客厅中。

这里一切都没变,甚至,她代孕生子还历历在目,就像昨天发生的一样。唯一不同的是拥有这座岛屿的主人将这里长年开发成了旅游胜地,来这里旅游的客人络绎不绝,热闹非凡。

对面,坐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男人手中拿着一份合同,递给夏暖看,叫夏暖签字。

夏暖看了一遍,觉得除了日期改变,其余的都没变,仔细的看完,她放心的签下了字。

她只想尽快离开这里,可是,当她签了字后准备离开时,不由想到了那个孩子。

“他,他还好吗?”夏暖问黑衣男人。

那个他,是指那个孩子。

男人点点头,简略的说很好。

夏暖点头:“那就好。”

夏暖走了出去,海风吹打在了她的脸上,透着阵阵的凉意。她迫使自己不去想了,将那份保密协议撕碎,洒向了大海,看着海天相接的湛蓝,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从此,她要忘掉这件事。

她重新戴上了墨镜,登船,准备回费城。

“哎呀!”

甲板上,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不小心的倒下,夏暖见状,忙上前将她扶了起来。

“奶奶,您没事吧?”

“把我扶到那边坐下好吗,我感觉自己都快喘不过来气了。”老太太说完,上气不接下气的,看着都难受。

于是夏暖扶着她,走进了船舱内,找了一个地方坐下。

“我好渴,你可以去帮我买一瓶水吗?”老太太再次恳求夏暖。

夏暖见她行动不便,自然是愿意帮她跑一次腿的。于是叫老太太留在这里等她,她去买水。

夏暖给老太太买了一瓶水,老太太感激万分,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了一个一本书:“姑娘,我没什么好送给你的,这是我写的,我把它送给你,祝你好运。”

夏暖双手接过,却有些不好意思收下,而老太太执意要塞给她。夏暖没有办法,只好道谢一番将那本书装进了包内。

回到费城,夏暖和那个老太太才分开。

下了邮轮,夏暖要打车回到市中心,前面,一个带着鸭舌帽,留着胡须的男人朝她走了过来,他一身的黑色,将一件休闲外套系在了腰间,明明很随意的搭配,却让人心动。

夏暖站在那里,一眼认出了夜斯沉。

“我都等好久了。”夜斯沉牵着她的手。

夏暖甜蜜的一笑,圈住他:“你不用来接我的。”

“不来不放心。”她牵着他上了车。

“安生有没有哭闹?”

“没有,那家伙一下午都在睡觉。”夜斯沉为夏暖系了安全带,问夏暖:“你是去对面的那座岛上了么?”

夏暖嘴角的笑容微微一凝:“是的。”

夜斯沉若有所思一番,便没在做声。

回到费城的家,已经是暮色降临,门口停着一辆车。车窗摇下,洛黛儿出现在了夏暖和夜斯沉的面前。

洛黛居然来到了费城。

洛黛儿看着夜斯沉:“夜斯沉,洛氏的事情是不是你暗中捣的鬼?还有我妈妈现在被调查,是不是你策划的?”

“说是我策划的,拿出证据,没有证据就离开这里。”夜斯沉看都不看洛黛儿,和夏暖十指相扣,走进了别墅大门。

洛黛儿想要上前,被一干保镖拦阻了下来,她看着十指相扣的两只手,眼中的妒火比之前还要浓烈。

“等着吧,夏暖,以后有你哭的时候。”洛黛儿冷笑一声,趾高气昂的上了车。

夏暖洗去了一身的疲累,从洗浴室里走出来。

却发现夜斯沉拿着他包里的一本书,一脸的严刻。

“夜,水我已经帮你放好了,你快进去洗吧。”夏暖走了过去,看着那本书:“这本书是一个老奶奶送给我的……”她将她在船上和老太太相遇的事情给夜斯沉讲了一遍。

夜斯沉却一直沉默着,修长的手指夹着一张有着折叠痕迹的A4纸。

“夜,你怎么了?”夏暖看着那张A4纸,有些好奇,随即想了想,说:“这应该是那个老奶奶的东西,可惜我也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家住在哪儿。”

一定是老太太无意中夹在书上的,估计忘了拿,如果不是什么重要信件还好,如果重要,她必须想办法归还给那位老太太。

“你去跟人见面,就为了得到这个继承权鉴定书吧?”夜斯沉的声音冷的像冰,质问夏暖。

夏暖的心一沉,看着夜斯沉,又看了看那张A4纸:“我不太明白你说的话。”

“你又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夜斯沉将那张A4纸递到他手上,起身,去酒柜拿来了一瓶酒,倒满,闷头喝着。

心中的恼火一点点的腾升。

夏暖第一眼看见的便是底下那个签名,签名显示的是她的名字,而且连字迹都是她的!她顺着那个签名向上看,只见上面写着继承权鉴定书六个字样,上面的内容显示有安生的出生年月日,以及安生和夜斯沉的父子关系,安生享受合法继承权的书面证明。

这个鉴定书是夹在那位老太太的书中,可是,为什么却出现了她的签名字迹,以及安生的出生证明?

这不是她的,她更没有签过名。

“夜,这张鉴定书不是我的……”夏暖终于知道夜斯沉在为什么而生气了。

“签名的字迹总该是你的吧,还有安生的出生年月日,以及什么血型等等,都写的一清二楚,说不是你的,我不信。”

夜斯沉喝了一杯酒,声音嘶哑:“阿暖,就算你不找律师做这些公证,我也会让安生继承我的财产,因为他是我的孩子,而无忧和念慈也是我的孩子,我不会偏袒任何一方,你没必要费尽心机做这些事。”

“我从来没有费尽心机为安生争夺你的财产,就像你一样爱着无忧和念慈,我一直把无忧和念慈当做我的孩子,我也不会偏袒安生而忽略了他们,更不会伤害他们,我怀疑是那个老奶奶做的手脚。”夏暖慢条斯理的解释着。

“一次是有人陷害你,第二次也是么?”夜斯沉反问,带着审视的目光看着她。

第156章现实终归还是现实

夜斯沉的话像一把刀子,剜的夏暖心口隐隐钝痛。

夏暖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重新注视着他,觉得他变的陌生起来。

“夜,我是和你在一起,我准备嫁的也是你,而不是你的财产,你为什么要把我想的那样物质?我如果真的只是为了钱和你在一起,我就会像夏颜那样……”

“每个母亲都会为自己的孩子铺平前方的道路,让他来到这个世上不会受苦,衣食无忧,这也无可厚非,只是打着为孩子着想的旗号去争去抢,做一些触碰底线的事情,这让我无法容忍。”

“好吧,你说什么都是对的,你既然把我想的那样极端,我也不想解释,因为从头到尾你一直不相信我。”夏暖凄冷的笑了笑:“夜,我不怪你,我也不怨你,如果换做我是你,我也会有所怀疑,毕竟这张鉴定书上写的是我的签名,也是我的字迹,我怎么解释都是无济于事。既然你一直担心我加害无忧和念慈,我可以带着安生离开,我不会要你的钱,一分我都不会要。”

夏暖赌气的将摇床上熟睡的安生抱了起来,提着包准备离开。

“夏暖,如果我真的冤枉你,你应该证明给我看,而不是赌气离开。”夜斯沉捏着她的手,制止了她的步伐。

“在你心中我已经是一个触碰你底线的罪人了,我怎么证明都是无济于事,夜,我们在一起不被看好,媒体,团队,公司,家族都在排斥我,因为我配不上你,我本来以为我可以不顾别人的眼光勇往直前的和你一起面对,但是我错了,所谓灰姑娘和白马王子,那都是童话里才有的,现实终归还是现实。”

夏暖怀疑这件事跟夜斯沉的团队有关,因为之前引爆物事件,除了夜斯沉,庄园里的所有人都怀疑她,也因为那件事,她被提防,都希望她尽快离开。

“我不准你走。”夜斯沉一句话回绝了她。

他将安生从她怀中抱过去,重新放在了摇床上,随即,拽住了她的手腕:“你必须证明给我看你是冤枉的,就算你要走,也要走的明明白白。”

他言语中透着无尽的霸道。

夏暖无奈的皱了皱眉头,一个人默默的坐回到沙发上。

夜斯沉看一眼她:“想想那个老太太的面貌,然后找到她。”

等夏暖转身的时候,夜斯沉已经离开了卧室,走出去了。

夏暖叹了一口气。

她到哪儿去找,人家有心要栽赃,肯定是事先做好准备的。

夏暖觉得心累。

夜斯沉走出了卧室,一个人去了灌录室,这个时候,雷蒙过来告诉夜斯沉,莱西要来拜访他。

夜斯沉叫雷蒙把莱西引进了灌录室。

夜斯沉借酒浇愁,一个人坐在调音台旁,想着夏暖之前对他说过的话。

他们在一起不被看好……

夏暖说的没错,自从他公布他们之间的关系后,一切的压力随之而来,但是,他为了能和她组成一个完整的家,他选择了扛下所有。只是,身边那些贪婪的秃鹫一再的给他施加压力,怂恿他和洛黛儿复婚,因为只有复婚,才能得到更多的利益。

引爆物和鉴定书这两件事会不会是他周边人搞的鬼?

夜斯沉想到这,停顿了喝酒。

手一松,手中的高脚杯被人拿走了,他回过神一看,是莱西。

莱西拿着他那杯酒,一饮而尽。

“怎么想到来我这里了?”夜斯沉问莱西,兀自为莱西又倒了一杯酒。

莱西哼一声,一眼的憔悴:“夜斯沉,我要怎么做才能叫米可打消离婚的念头?特么的,那娘们一直忘不掉你,我就想知道你给她灌了什么迷魂药?”

夜斯沉愣了一下,看着一脸愤怒的莱西:“你在说什么胡话?”

莱西将高脚杯重重的蹲在台上,扯着夜斯沉的衣领:“你装什么装,米可一直爱你,你不知道么?就连和我在一起的时候都叫着你的名字,我气不过,打了她,夜斯沉,我拜托你,赶紧离开费城。”

夜斯沉皱了皱眉头:“我并不知道米可……”

“她一直想跟我离婚,但是我不会让她如愿的,还有你,夜斯沉,你也别想绿我。”莱西松开了他,跌跌撞撞的离开了。

夜斯沉陷入了沉思,如果不是因为莱西的这番话,他根本不知道米可的心思。

夜斯沉有些不安,喝了最后一杯酒,叫祥叔备车。

他连夜去了米可的诊所。

米可红肿的脸上多了醒目的爪印,可见莱西说的没错,他打了米可。

夜斯沉叹了一口气,拿着冰袋放在毛巾上敷了一下,递给米可:“你和莱西怎么了?能跟我说说么?”

米可看着夜斯沉,眼眶发红。

却一味要强的摇头:“没什么。先生,你是来看无忧和念慈的吗?他们现在已经睡了。”

米可说时,给夜斯沉倒了一杯水。

夜斯沉温和的一笑:“我是来看你的。”

米可心头一震,抬眸,和夜斯沉的眸对视,刹那间,她好想搂着夜斯沉,躺在他的怀中感受着他浑身散发的温暖气息,哪怕只有一分钟也好。

“我又没什么事,先生怎么突然要来这里看我?”米可说。

“米可,我一直把你当做最好的朋友看待的,我欣赏你的敬业和你的果敢,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太懦弱,太能逃避现实,所以我会从你身上学到你自带的优良品质。”夜斯沉发自肺腑的说。

米可却一脸的幽怨,开玩笑似的说:“我这么好,先生为什么不娶我,却把我塞给莱西?”

而夜斯沉从她玩笑的语气中听出了无尽的悲伤和惆怅:“对不起,米可,当时我以为你喜欢莱西,都是我的错,我因为避免夏暖嫁给莱西,于是就撮合了你们……”

米可的泪水刷一下涌落:“可是先生,当初婚礼已经被你策划好了,而婚礼上却没有新娘,这场婚礼就等于是失败了,我不想叫你在媒体面前难堪,所以我才愿意嫁给莱西,当初说好的,办了婚礼之后,就会离婚,只是莱西言而无信,他现在背着我找骨肉皮,到处乱搞,这种男人我真的受不了。”

夜斯沉听她这样说,眼中的歉疚更是显著,伸手,为她擦拭着眼泪:“对不起,如果你不爱他,那么我支持你离婚。我会为我之前的错误决定负起责任。”

米可一听,情不自禁的扑在了夜斯沉的怀中:“先生,我不怪你,你让我做什么我都义无反顾的去做,你没必要负责,只是,你可不可以帮我把婚离了?”

“这样吧,你先别急,我找莱西协商。”

“那混蛋不会听进你的话,必须给他来硬的。”米可建议。

“嗯,你就别管了。”夜斯沉拍了拍米可的肩膀,心中有了一番思量。

夏暖抱着安生站在那里,看着夜斯沉和米可搂在一起,一下子顿住了脚步。

因为安生发高烧,夏暖坐车连夜带安生来米可这里就诊,只是,刚进来,却看见了不该看到的一幕……

夏暖的心有些难受,极度不是滋味,抱着安生,却没有勇气在往前迈步了。

转身的时候,看见保镖保罗站在那里,夏暖低低的说:“保罗,我们去医院吧,米可医生在忙。”

保罗对此也没在说什么,便带着夏暖上了车,离开了米可的诊所。

而这边,夜斯沉根本就不知道夏暖来过,只是安慰着米可。

好久,才吩咐米可去休息,他一个人去了隔壁陪无忧和念慈了。

第二天早上,夜斯沉安顿好了无忧念慈,交代一番米可,便开车离去。

夜斯沉去了莱西那里。

到了莱西那里,夜斯沉直接开门见山:“先和米可离婚吧。”

莱西本来还浑浑噩噩的,听他这样说,顿时清醒,指着夜斯沉:“你说什么,你在说一遍?”

“我说,先和米可离婚。”夜斯沉慢条斯理。

莱西顿时失去了理智,像一直狂怒的野兽,一拳朝夜斯沉袭击过去,夜斯沉一个闪身,捏着他的拳头,一推,莱西不稳后退一步。

“先坐下来,听我说。”夜斯沉坐在沙发上,示意莱西……

夏暖在医院陪了安生一夜,安生挂了点滴,到了清晨才慢慢的退了烧。缴付了医药费后,夏暖带着安生离开。

却迎面撞上了一个人,她定睛一看,居然是上次那个赠她书的老太太。

夏暖顿时惊觉,加快步伐想要追上她,那个老太太加快步伐,一直朝前方跑着。

夏暖跟着去追。

老太太闪进了一间病房,夏暖也跟着过去,然而,病房里面却躺着一个孩子,是一个瘦弱的小男孩,小男孩像无忧那么大,插着氧气管,两手垂在病床上,脸色蜡黄蜡黄的,没有一点生机,看的让人心疼。

抱着安生站在那里,脚步像是生根一样。

而那个老太太却抹着眼泪,手握着那个男孩的手,伤心欲绝。老太太的身后站着两个护工,无意间她看见了夏暖,似乎也不心虚了,平静的站起身,走出病房。

此时,夏暖想问那张鉴定书的事情,看着她泪流满面的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第157章撒谎成精

老太太一脸坦荡荡的看着夏暖,眼中的泪痕浸润着眼眶:“我知道你是夏暖,大名鼎鼎的音乐之王夜斯沉的女人,但是,我也知道,你是我孙子的母亲。”

夏暖一震。

老太太平静的说完这番话,却搅扰的夏暖心神不宁,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夏暖将安生抱在怀中,一点点的收紧,却朝病床上那个病弱的小男孩看了过去,心,猛烈的一抽,脑袋嗡嗡作响。

“夏女士,你应该明白我说的是什么。”老太太擦干了脸上的泪痕,突然扑通一声跪在了夏暖的脚下。

夏暖不知所措的后退了一步。

“躺在病床上的那个男孩是你儿子,是你当初代孕生下来的,但是现在他得了白血病,生命快要走到尽头,我恳求你,救救他好吗?”老太太泪眼朦胧的看着夏暖:“我为我之前造假鉴定书感到抱歉,但是,我只是想让你救救我的孙子,他也是你的骨血,我也知道,现在就算我给你多少钱你都看不上眼,可是,我不想让这么小的孩子离开世界,我真的不想,夏女士,你救救他好吗?”

夏暖听到这些话,疾步走进了病房,看着躺在床上的那个男孩,这个孩子就是她当初代孕而生的孩子!

以前在梦中,她时常梦见他,梦中的他唇红齿白,健康活泼,可现实却正好相反。夏暖的心隐隐作痛,泪水滴落在了安生的小手上,安生看着夏暖,懵懂的大眼睛透着一丝不解。

“要怎么才能救他。”好久,夏暖平定了情绪,问一旁的老太太。

老太太拿着帕子,捂着嘴,哽咽道:“唯一的方法就是在为他生一个弟弟或是妹妹。”

夏暖沉默着,片刻说:“我可以做人工试管。”

“我咨询了,不能做人工试管,需要自然受孕,那样胎儿的抵抗力才会强,才能救活他。”老太太反驳了夏暖的话。

夏暖皱了皱眉头。

“夏女士,你和夜先生的事情天下皆知,我当然不想为难你,可是我现在别无他法,只有这种方法才能救治。”老太太一脸的为难:“你可以暂时骗夜先生,就说你要出去一年半载,等生了孩子你在回到他身边,你放心,这件事不会透露出去的,我们会签保密协议。”

“你让我考虑一下。”

夏暖思绪复杂,眼中矛盾重重。

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家,满脑子想的都是那个孩子。

她当然不会见死不救,只是,老太太的身份她还是有所怀疑的,所以她决定去医院和那个孩子做一次鉴定。

夜斯沉身边的人一直都在试图离间她和夜斯沉的感情,万一这是一个圈套怎么办?

夏暖抱着安生,下了车。

却看见夜斯沉也从另一辆车中走下来,两人对视两秒,夜斯沉严肃的走过去将安生抱着。

“安生现在好些了么?”

夏暖点点头。

夜斯沉用手触着安生的额头,感觉到他退烧了,心安不少,随即目光凝视在了夏暖那张沉重的脸上。

“你昨晚为什么不抱安生去米可那里就诊?”和夏暖去卧室的时候,夜斯沉问。

夏暖想到昨晚他抱着米可,米可在他怀中哭泣的一幕,心有些酸酸的。

只是淡淡的找了一个借口:“当时那么晚了,我不想打扰米可休息。”

她想着那个老太太的事情,想着要不要把在医院碰到老太太说给夜斯沉听,只是,无意中的一瞥,她发现昨天她为他准备的浴袍完好无损的挂在洗浴室的挂衣间,并不曾动过。

也就是说他昨晚没有回来。

夏暖怔愣着,盯着那个浴袍发呆。

“你昨晚一整夜陪在医院?”夜斯沉不紧不慢的话打破了沉默。

夏暖回过神:“是的,对了,有件事我想跟你说,我想回一趟钟山,我妈妈生病了,身边没有人照顾她,所以我想回去照顾她。”

夜斯沉眸色一黯:“要多久?”

“大概需要一年以上的时间,你也知道,我妈妈因为得了恶性肿瘤做过一次手术,生活几乎不能自理。”

“我可以请专业人士照顾她,你就不用担心了。”夜斯沉洗了手,将坐在摇床上的安生抱了起来。

“不用了,现在夏颜不在身边,她肯定很孤单。”

“你和宋坤成商量好要回钟山相聚?”夜斯沉紧绷着神色,冷冷的质问她。

夏暖眸色沉了一下,别开视线:“我一直没有和宋坤成联系,你不要这样猜测我。”

“也是,除非他偷渡,否则,他永远不可能离开S国。”夜斯沉冷嘲热讽。

夏暖知道,他一直在意她和异 性 来往,但是,这些恰好证明他不信任她。

“夜,这样猜忌下去没有任何意思。我们先冷却一段时间吧。”

“你想离开我也拴不住你,你想去哪儿就去,不要弄的跟我强迫你似的。”夜斯沉哄着安生,将安生哄睡着后,去了书房。

夏暖颓丧的坐在椅子上,心中五味杂陈。

夜斯沉下午出去后,一夜未归,夏暖也没问,也没打电话,第二天早上,将安生交给保姆照顾后,一个人又来到了昨晚给安生看病的医院。

她和那个孩子做了亲子鉴定。

鉴定书上显示的是,她和那个病弱的孩子是母子关系!

夏暖坐在他的床沿旁,心疼的看着他,拿着毛巾,为他擦拭着额头。一整天,她都照顾着他。

“夏女士,鉴定书上也显示了,你们的确是母子关系,如果真的见死不救我也没办法,全凭你的意愿,只是苦了这个孩子……”老太太说完,眼眶再次发红了起来。

夏暖握着男孩冰凉的手,贴放在自己的脸上:“我愿意救他。”

他是她的孩子,她怎么可能见死不救?那样她会内疚一辈子的。

老太太明显松了一口气,眼中露着一抹希望:“那真是太谢谢你了,我这就去联系我的儿子。”

夏暖心一抽,突然后悔了。

她是要和这个孩子的父亲发生关系的,夜斯沉怎么可能接受,而且,她一点都不想欺骗夜斯沉。

“妈妈,我想你,你是不是不要我了?”男孩在病床上梦呓般的呢喃着。

夏暖的心一软,将那份后悔压制在了心底深处。

“妈妈要你,怎么会不要你呢?”夏暖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老太太看到了这一幕,眼中闪过了一丝不忍,想了想,离开了。

“她答应了?鉴定做了吗?”一个戴着墨镜的女人坐在车上,一脸的高傲。

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洛黛儿。

“是的,答应了,鉴定自然也做了,调用的是她的儿子夜安生的血液和她做的鉴定,昨晚夜安生发高烧来到了这里,我收买了验血处为夜安生收集了血液。”老太太压低了声音。

“嗯,你做的很好,放心,你女儿的事情包在我身上了。接下来,你就按照我说的去做。”洛黛儿摇上了车窗,疾驰而去。

老太太站在那里,直到洛黛儿走远,她才回到了医院。

“夏女士,如果你没有什么事情,今晚你就开始造人计划,也就是说,你不能在回到夜斯沉那里了。”老太太走进了病房,对夏暖开口。

夏暖想了想,叹了一口气:“我还是先回去打一声招呼,不然,夜斯沉会派人来找我的。”

“嗯,好吧,尽量快点。”

夏暖陪了小男孩一会儿,离开了医院。

正要打车回去的时候,保罗开车来接她了。

“先生找你。”保罗打开了车门。

夏暖皱眉,和保罗上了车。

回到家,客厅里只有夜斯沉,夏暖站在那里,看着他,半晌:“我下午要走了,安生就先由保姆看着。”

“你去医院做什么?身体不舒服么?”

“没有什么,我担心启程的时候头晕,所以提前买了药。”夏暖将晕车药拿出来给夜斯沉看。

夜斯沉站起身,将晕车药拿了过去,随即全部扔进了垃圾桶。

“你在骗我,夏暖,你根本就没有定航班,医院那个小男孩是谁?你跟他是什么关系?”夜斯沉捏着夏暖的胳膊,力道收紧。

“你一直在监视我。”夏暖冷笑。

“如果我不监视你,我不会知道这些事情,我会一直被你蒙在鼓里。”

“那个孩子只是一个生病的患者,我看他可怜就去探望一下他。”夏暖不想把实情告诉夜斯沉……

所以,她尽量不叫他知道这些事情。

她是经过一番痛苦的思想斗争才说服自己以自然受孕的方法来救治她代孕所生下的那个孩子,她已经够痛苦了,她不想叫夜斯沉在痛苦。

夜斯沉松开了夏暖,对她的话还是半信半疑,重新坐回了沙发上,将视线从夏暖的身上移开:“我派人送你。”

“不用,我走的海路,而且和我那个朋友一起。”

夏暖看着夜斯沉,突然将他的手握着:“夜,我只希望你能明白,有时候我也是迫不得已。”

她贴着他,垫着脚尖,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这一亲,夜斯沉被点燃,猛地攫住了她的腰,一个提离将她抱上了卧室。

夏暖这才发觉自己是在玩火,当夜斯沉将她欺压时,她忍痛将他推开:“我快来例假了。”

夜斯沉趴在她的身上,气喘吁吁,捏着她的下巴:“你是在拒绝我么?”

“没有,我真的快来例假了。”夏暖骗他。

她不想影响造人。

夜斯沉恼火的捏着她的腰,撕拉一声,将眼前的障碍物粉碎:“你现在已经撒谎成精了。”

他早就已经算好了她的例假日期,现在正在排卵时期,她只是不想叫他碰她而找的借口。

“真的来例假……”夏暖试图要推开他,大床凹下去了一大片,身体像是被灌铅一样,她有些不适应的皱了眉头。

第158章贪婪的骗子

夜斯沉埋头攫取,那双眼睛定格在夏暖的身上,将有些不配合的她牢牢的固定。

夏暖的眉头蹙的更深了,渐渐的,一点点的舒展,变的迷离起来。

夜斯沉的唇角勾着一抹得意,越发的狂烈。

等一切平静下来,夏暖已经是气若游丝。周身萦绕着夜斯沉浑身散发的雄性的荷尔蒙气息。

只是夜斯沉已经离开了。

夏暖一个人虚弱的躺在床上,现在很疲倦,很想睡觉,她强撑着起床,坐在安生的旁边看了一会儿,随即,收拾了几件衣服准备离开,在离开之前,她将安生交给了保姆,一个人默默的离开了。

夏暖去了米可那里,给无忧和念慈一人买了喜爱的玩具。

米可这个时候看见了夏暖,眉头皱了一下:“你一个人过来的吗?先生呢?她不说今天要接无忧和念慈回去吗?”

“他大概是有事情耽搁了,无忧和念慈就先麻烦你,他应该很快就会派人来接的。”夏暖看着无忧和念慈,有些不舍。

米可点点头,心思重重的。

她现在觉得好意外,莱西居然答应和她离婚了,而且很快就办理了离婚手术,从此,莱西也不会过来纠缠她了,而莱西和谁在一起也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想到这,米可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是莱西的阴谋,令她的感到有些不安。

夏暖并不知道米可在想什么,她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处理,所以,两个人变的各怀心事。

“米可医生,我想问一个问题。”夏暖终于开口。

米可回过神,看着夏暖:“你说吧。”

“就是人工试管的婴儿真的体质虚弱,没有抵抗力吗?”夏暖问。

她实在不想自然受孕,而且还是和那个素不相识的男人,之前代孕已经觉得是耻辱了,如果不是因为那个孩子得了白血病,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答应自然受孕的。

米可有些诧异的看着夏暖,片刻问她:“你是打算在为先生生孩子吗?”

夏暖摇头:“不是的,我就是托朋友问的,我钟山的同学打电话过来,说她的孩子得了白血病,需要在生一个孩子来救这个孩子,她因为和丈夫离婚了,所以不愿意和他发生肉体关系,所以,想着能不能做人工受孕。”

夏暖撒谎,将这件事转移到了子虚乌有的同学身上。

米可狐疑的打量着夏暖,转移了视线说:“的确是的,而且如果做试管婴儿,第一次并不一定会成功,需要连续做好几次试管,建议还是自然受孕比较好。”

夏暖闷闷的点点头,和米可告辞了。

米可看着夏暖的背影,深蹙着眉头,若有所思。

这个时候,米可的手机响了,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她按了接听。

“请问你是莱西先生的太太吗?”那边的声音显得有些急促。

米可有些不耐烦的说:“不是,我跟他已经离婚了。”

米可现在巴不得向全世界宣布她和莱西离婚了。

“也就是说,你是莱西太太了。”显然,对方以为米可是在赌气:“是这样的,莱西先生的母亲宋玉琴女士突发高血压,现在在医院准备进行手术,只是,莱丰老爷子又因为在外地一时半会赶不回来,她需要家属签字才能做手术,而莱西先生去外地演出,我找不到家属签字,宋玉琴女士又急着要做手术……”

对方的语气比之前还要焦急。

米可听了这番话,神情一下子凝重,捏紧了手机:“你们现在在哪个医院?”

该死的莱西,丢下自己的母亲不闻不问的跑了出去,莱西的父亲也离开了费城,父子俩都不在,现在宋玉琴又急需做手术,如果耽搁的话,说不定会有性命之忧的。

米可想到这,忙问对方的地址,准备赶过去签字,对方告诉了她后,她交代了番,开车赶了过去……

风平浪静的岛屿,夜斯沉和洛黛儿在私人岛屿上的奢华客厅里交谈着。

夜斯沉一点也不想来到这里。

而洛黛儿约他来这里,是谈一些“重要的和他有关的事情。”

以前,这里是他和洛黛儿结婚的地方,最后得知那个代孕母就是被洛黛儿收买,在这栋别墅里,黑暗中履行洛黛儿交代的受孕任务……

之后,这才有了无忧和念慈……

他并不想找寻那个代孕母,更不想叫她和无忧念慈相认,毕竟这种为了钱可以出卖身体的女人是他非常鄙视和轻贱的。

和洛黛儿离婚后,他将这个岛屿卖掉了,最后被洛氏接手,洛氏开发成了旅游地。

无疑,这里成了洛黛儿的地盘。

只是,洛黛儿的一番话,令他心一点点的下沉,那张苍白的脸变的铁青,不自觉的,收紧了手。

“……你聪明一世,不可能不知道夏暖上次来这里的目的吧?她是从我要钱的,不过我没给她。当然,我每次和她见面的时候,以黑纱示人,她并不知道是我。”洛黛儿看着自己手中的戒指,慢条斯理。

夜斯沉透过玻璃,看着外面的沙滩:“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可是,上次,夏暖的确以探望朋友为由来到了这里。

夜斯沉的心在次猛烈的一抽。

“但是,我设了一个骗局,引诱她来这里,你猜是什么骗局?”洛黛儿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夜斯沉怒了,转身,强势的气息将洛黛儿压制,发狠的捏着她的手臂:“你要是敢伤害她,我不会放过你。”

洛黛儿隐过眼中的畏惧,伸手,在夜斯沉的胸膛处勾触着:“我怎么敢伤害她呢,我设骗局不过是想叫你看清她的真面目,我骗她说只要她在替我生一个孩子,我会分一半的财产给她,她很果断的答应了,如果你不信的话,可以等着,她很快就会过来的。”

夜斯沉的眼睛因为愤怒而涨成了通红,蒙着一层厚厚的阴霾,若有所思。

在这之前,夏暖说她要回钟山照顾她的母亲,大概需要一年多的时间,而从受孕到怀胎十月,大概也就是这么久。而和洛黛儿说的这些正好吻合。

她骗他,一直在骗他?

“这是我派人和她签的协议,下面有她的签字。”洛黛儿掏出了一份协议,递给夜斯沉看。

这是一份署名为财产分割承诺的协议书。

夜斯沉看了一眼,就不想在看第二眼了,的确如洛黛儿所说,下方是夏暖的签名。

夏暖的字迹他认识。

“夜,在她和夜恩沉纠缠不清的时候你就应该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但是我不知道她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居然叫你不辨是非的信任她,大概是她有手段吧。”洛黛儿继续补了一刀。

夜斯沉的脸色阴沉沉的比之前还要难看。

这个时候,洛黛儿的助手走了进来:“她已经来了。”

夜斯沉对夏暖仅存的信任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夏暖怀揣着不安,再次来到了这里,她脑海中一直都在想着那个生病的孩子,尽量让自己多想想那个可怜的孩子,那样她才不会临阵脱逃。

那个黑纱女人坐在客厅里,看着她:“你来了。”

夏暖看着她,想着几年前的事情,脊背有些寒凉。

“你如果不愿意我也不会强求你,你现在就可以走。”隔着黑纱的洛黛儿冷冷的勾唇。

“我是不愿意,但是我是为了孩子,如果能做人工试管最好。”夏暖说。

夏暖一直以为,这个戴黑纱的女人是老太太的儿媳妇,就是当初给她钱,叫她代孕的女人。

“人工试管我并不是没有考虑过,只是,受孕率很低,如果你想叫那个可怜的孩子死去,你尽管离开好了。”洛黛儿走了过去,看着夏暖,为了防止夜斯沉听见,她压低声音,之后,又可以抬高了声音:“愿意或者不愿意都是你的自由,你自己做决定。如果你愿意,还是以前那件卧室,进去吧,他在里面等着你的。”

夏暖经过复杂的思想斗争,低着头,没有回答洛黛儿,去了那间卧室。

里面和往常一样,一片漆黑,一股浓烈的压抑气息扑面而来,带着隐隐的陌生的熟悉。夏暖没有勇气开灯,只是一路摸索着走到了床沿旁。

“先生?”

回应她的是一片沉默。

“如果我和你继续在生一个孩子,我可以救一条性命,但是,同时,我也失去了我的所爱,可是,一条性命,和那份爱,我总要舍弃一个。”黑暗中,看不到夏暖的脸,但是却能感觉到她的痛苦。

轻哼,在黑暗中特别的刺耳。

“委婉的煽情,或许是你最拿手的?”一个低冷而熟悉的声音响在了夏暖的耳旁,夏暖心头一惊。

当她抬头的时候,眼前一亮,整个卧室被灯光映照。刺的她几乎睁不开眼。

夜斯沉那张冰寒至极的脸映入了她的视线,令她错愕。

“夜……你怎么在这里?”

和她见面的,不应该是孩子的父亲吗?

夜斯沉一贯的黑色,站在床沿旁,那双眼睛透着歇斯底里般的愤怒。

“原来,洛黛儿说的都是对的,你就是那个代孕母。”夜斯沉捏着她的下巴,咬牙,一字一句。

夏暖懵了:“我不明白……”

“还在装,收起你这幅无辜的嘴脸,从我的世界滚出去!”夜斯沉将之前洛黛儿给她的协议丢到了夏暖的脸上:“你放心,这次我不会回头去追寻你,绝对不会。”

夏暖看了一下,是什么财产分割协议,下面的签字是她的,只是她什么都不知道,更不知道这份协议是什么时候签的。

直到她看见了站在门口的洛黛儿。

洛黛儿就是那个黑纱女人!那个找她代孕的女人!

也就是说,无忧和念慈……是她生的?

可是医院那个男孩是怎么回事?

夏暖的脑袋彻底乱了,见夜斯沉要离开,伸手握着他的手,语无伦次:“这一切是一个骗局,这个协议不是我的,我是被骗来这里的,可不可以听我解释……”

夜斯沉推开她,她不稳的倒在地上。

“对,一切都是骗局,我被你这幅无辜的外表骗了,夏暖,你就是一个贪婪的骗子。”夜斯沉说完,头也不会的离开了。

夏暖的心被刀剜了一下,泪水决堤一样的滚落:“夜……”

第159章不想看见你

她一遍遍的呼唤着夜斯沉,然而,夜斯沉的身影在她的视线中越来的越远,直到消失不见。

这一刻,夏暖知道,夜斯沉永远不会在回头了。

也是在这一刻,夏暖的心枯萎死去,没有一丝的生机。

她和他,彻底的结束了。

她艰难的收回了视线,看着朝她走过来的洛黛儿,恍然明白了一件事:“这些都是你策划的,对不对?”

“是又怎么样?我这么做就是为了帮助夜斯沉看清你的嘴脸。”洛黛儿将黑纱撩起,露着她那张漂亮精致的脸庞,凑近夏暖,勾着一丝得意的冷笑:“我知道你心中有很多疑问,那么,就在这里我可以为你一一解答。”

夏暖依旧狼狈的跪在地上,眸光空洞。

洛黛儿的声音传进了她的耳畔,撕裂了她的心脏:“我不能生育,于是我就花钱请人代孕,因为我要用孩子来拴住夜斯沉的心,正好那个时候你缺钱,于是我就找到了你,你代替我生下了无忧和念慈,所以夏暖,就算你爬的在高,你也摆脱不了你曾经为了钱出卖身体的事实。”

“无忧和念慈……”是她的孩子。她和夜斯沉的孩子!

她怀的是一对双胞胎!

夏暖的泪水已经糊满了脸颊,痛心疾首。

“上次你来这里签保密协议也是我骗你的,因为我要把你的字迹模拟过去,然后,将你的签名字迹打印在这份伪造的财产分割协议上,骗他说你是为了跟我分财产,才答应过来在生一个孩子的,夏暖,现在你在他的眼中就是一个为了钱可以出卖灵魂的低贱女人,他永远都不会在爱你了!”洛黛儿笑出了声。

夏暖恨的咬牙切齿:“你这个卑鄙的女人!”

啪!

洛黛儿狠狠的照夏暖的脸上扇了一巴掌,夏暖被扇趴在地上,当她要起身的时候,手背上传来了一阵剧痛,她紧咬着牙,不叫自己发出惨叫。

洛黛儿尖细细的高跟鞋狠狠的碾着夏暖的手指,夏暖痛的冒出了冷汗。

“你是一个贱货,永远都登不上大雅之堂,我是谁你知道吗?我可是洛氏最有名的千金,最高贵的公主,你跟我抢男人,不是找死么?对你这种卑贱的女人,就是要用卑鄙的手段,对了,你知道为什么医院那个男孩和你的血液鉴定结果是母子关系么?因为血液不是那个男孩的,是我收买了护士,从你儿子安生的身上抽的,呵呵,看见你这么惨,我真是太开心了,在你破坏我和夜斯沉的感情时,你就应该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

夏暖愤怒的看着洛黛儿,手背的疼痛越发的清晰,她开始做出了反击,将所有的力量聚集在了嘴巴上,低首,咬住了她的腿。

洛黛儿尖叫了一声,用另一只脚将夏暖踹开。

“贱人,你敢袭击我,看我不撕烂你的嘴!”洛黛儿扬手要打夏暖,见夏暖已经被她踹倒在地,昏厥了过去,她立刻收手,拨打了一个电话:“夜斯沉走了吗?”

“已经离开了。”

“很好,上来把这贱人抬出去。”

很快,上来了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一人拽着一只胳膊,将夏暖拖出了别墅。

夏暖被两个男人像是丢垃圾一样丢了出去。

耳边,传来了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时而婉转,时而激烈,夏暖睁开了眼睛,已经是暮色降临。

一轮明月挂在海天相接的地方。

夏暖吃力的起身,一步一个脚印踩在了沙滩上,她擦去了嘴角的血迹,朝海边那艘邮轮走去。

她要离开这里,她要回到费城的别墅对夜斯沉澄清洛黛儿告诉她的真相,她要告诉夜斯沉,真正骗他的是洛黛儿,不是她!

当初她代孕是迫不得已,她不知道对方是夜斯沉,也不知道她生下的孩子是无忧和念慈,她如果知道,怎么可能不告诉他这些?

这一切都是洛黛儿策划的!

夏暖上了邮轮,赶去了费城……

此时,夜色越发的深沉,米可被绑在了一间阴暗潮湿的地方,四面都是墙,密不透风,她挣脱了两下,根本无济于事。

米可本来是要给宋玉琴的手术签字的,却没想到的是,来到了对方给的地址,却是一个陷阱,这里根本不是什么医院,而是一个绑匪窝点!

她被绑架了,对方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莱西出钱给她赎身。

米可看着对面那个凶神恶煞的男人,镇定自若的笑了:“我都说了,我早就跟他离婚了,你们非不信,到时候就算你们把我杀了,他也不会过来的。”

“闭嘴,我可告诉你,莱西已经和我通话了,他会带着钱过来,一定会的。”

男人自信满满。

“他不会的,他根本就不爱我,而且他那么多女人,你都把她们绑架了,他还赎不过来,莱西那个人我了解,女人根本就成不了他的软肋。”

另一个坐在她对面喝酒的男人却勾着一抹冷笑。摩挲着下巴:“那可不一定。”

随即两个男人一使眼色,一条藏獒不知道从哪儿窜了出来,正对着米可流口水,吓的米可心头一跳,花容失色:“你们要做什么?”

“做什么?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说完,将那条藏獒拴在了离米可最近的地方,米可最怕的就是狗,尤其是这种攻击性特别的强的藏獒。她吓的浑身直哆嗦,语无伦次:“赶紧把它弄走,如果它要是伤了我,莱西不会给你们钱的。”

“刚才不是说你和莱西离婚了吗?”男人反问米可。

“暂时还没有,所以,你们最好别乱来。”米可说。

两个男人笑了笑,没有在说什么了。

“你们放了她!”这个时候,莱西愤怒的声音响在了米可的耳边。

米可抬头,看见莱西风尘仆仆的赶了过来,手中还提着一个黑色皮箱,一脸的担忧和忧忡。

两个男人见状,转身,和莱西对视。

莱西走上前,将黑色皮箱提起来:“这里有五百万现金,把她放了,我立马把钱给你们。”

“好,那我们就一手交钱一手交人吧。”

两个男人将米可拽了出来,走到了莱西的面前。

莱西毫不犹豫的将一整箱钱递给了其中一个男人,然而,当莱西要去伸手把米可拽过来的时候,从天儿降一张牢笼,牢牢的将莱西困在了里面。

最终,莱西和米可同时被关进了那间密不透风的屋子里。而且还是离那条藏獒最近最近的地方。

米可气的跳脚,险些抓狂:“你们言而无信,说好放了我,现在收了钱,却把他也一并抓来了!”

“莱西太太,我们可是绑匪,你跟绑匪说言而无信?真是荒唐,我们的忠旨就是言而无信。”两个男人说完哈哈大笑。

砰一声,将门关上了。

米可不停的拍打着房门:“喂!你们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我家里还有两个病人!”

“汪汪汪!!”

米可每敲打一下门,那只藏獒就会冲她狂吠。吓的她脸色一白,不停的后退着。可偏巧,那只藏獒的链子故意被那两个绑匪房长,藏獒可以在大半个房间里走到,爪子能轻而易举的伸到米可的面前,米可心一跳,求生的欲望越发的强烈,疾步朝莱西那边跑去。

“救命!”

米可一把将莱西抱住,死死的不撒手。

莱西就势将她揽入了怀中:“放心,没事了,有我在,它不敢咬你。”

米可一听,转身朝藏獒看了过去,果然如莱西所说,那只凶神恶煞的藏獒变的温顺起来,坐在地上看着莱西和米可,不停的摇着尾巴。

米可紧绷的神经顿时放松了些许,这才发现自己紧紧的搂着莱西的脖子,脸埋在他的胸膛处,甚至都能听见他稳健的心跳声,米可顿时松开了莱西,有些不好意思的和莱西保持着距离。

然而,那个藏獒再次起来了,对着米可又是一阵狂轰滥炸,吓的米可再次躲进了莱西的怀中,米可在要松开莱西的时候,藏獒起身,再次要攻击她。

吓的米可在也不敢撒开莱西了,死死的圈着他的腰,一点都不敢撒手。

莱西看着躺在他怀中乖巧温顺的米可,薄唇不自觉的勾起了一抹迷人的弧度:“看来这家伙一直叫你抱着我,不准撒手,所以,你就将就着抱着我吧,就当把我当一块石头好了。”

米可不做声,只一心和藏獒对抗着。

深夜,昏黄的路灯下,夏暖站在那里。

门卫走了过来,皱着眉头,劝她:“先生不想见你,你还是走吧。”

夏暖恳求的看着门卫:“我请求你破例把我带进去,我又事情跟他说。”

“先生说了,除了预约的客人,任何人都不准入内,你不要让我为难。”门卫看着一脸狼狈的夏暖,也有片刻的心软,可是夜斯沉回来后,特意下达命令,不准夏暖进来。

他们不知道夏暖和夜斯沉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但是,他们知道,肯定是夏暖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惹怒了夜斯沉。

“我真的有急事要跟他说。”

“先生不想看见你。”门卫别开视线:“你如果在不走,我就派人把你拖离这里,这里是先生隐居的地方,你这样一直待下去,会引来媒体记者的。我给你一分钟的时间,立刻离开。”

门卫给她下达了最后的通牒。

“你告诉他,我怀孕了。”夏暖咬牙,心一横,脱口而出。

第160章天生的骗子

这句话很管用,门卫走了进去向雷蒙汇报去了。

夏暖捏着手,看着前方森严的铁栅门。

她就算要走,也要把所有的事情全部都告诉夜斯沉,她一想到洛黛儿在她面前那副小人得意的嘴脸,她就觉得有一丝不甘在怂恿着她。

“你进来吧。”

正在这个时候,门卫走了出来,对夏暖说。

夏暖回过神,走进了别墅。

夏暖看见了费城这边的管家雷蒙,雷蒙拿着一个电子检测仪在夏暖的身上扫射了一遍,察觉到没有危险有害的物品,将她引进了夜斯沉的书房。

夏暖知道,这里的所有人都在防备着她,以前,夜斯沉还相信她,现在,连夜斯沉也彻底的不相信她了。

另一扇门内,她听见了无忧和念慈正在和安生玩闹的声音,夏暖的心头一软,顿住了脚步,朝那件卧室里看去。

她想进去重新认识一下无忧和念慈,无忧和念慈是她的孩子……

“进去吧,先生在里面。”雷蒙表情淡淡的,却又透着防备。

夏暖进了那间充斥着紫罗兰味道的书房,夜斯沉坐在书案旁翻看着书籍,看见夏暖过来,将书扔到一边:“拿怀孕来威胁我,以此来获取更多的利益,这就是你的伎俩。”

夏暖走上前,对上他那忧郁而满含怒意的眸:“你可不可以听我解释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你的字迹,以及你这些行为还不足以说明一切么?我现在不需要解释,如果是洛黛儿冤枉你,请把证据拿出来反驳她。”夜斯沉的声音冰冷无温,寒了夏暖的心。

“那次我去了那座岛屿,是因为对方说要给我签保密协议,因为当初我代孕的时候,是签有保密协议的,上次说是合同到期,要让我过去续签,而且,那份协议我也看过,在确认是代孕保密协议后我才签了字,但是我不明白为什么我的字迹会出现在那所谓的财产分割协议上,我甚至都不知道对方是洛黛儿,更不知道当初是和你……”夏暖哽咽:“代孕的事情我不是刻意隐瞒你……”

“你签字的那份保密协议呢?拿来我看看。”夜斯沉打断了她的话。

如果她有那份所谓的代孕保密协议,那么,或许他会有些相信她。

“就在我包里。”夏暖说时,要打开包去拿上次续签的那份协议。

包里面并没有。

夏暖这才想起来,上次续签了合同之后,她为了忘记她代孕的事情,将那份合同撕碎扔进了海里,她一直想把这个阴影从心中除掉,所以怎么可能有备份?

“又在骗我?”夜斯沉冷笑。

夏暖解释:“不是的,是那天我把它撕了扔进海里……”

“够了,不要在自圆其说了。”夜斯沉仅存的一丝希望再次被扼杀,他拿着笔,在一只支票上写了一笔天文数字:“你不是怀孕了么?去米可那儿做检查,检查完来这里,只要确定怀孕,这些钱就是你的,一辈子你都花不完,但是,你别想要孩子。因为你不配做他们的母亲。”

他的绝情和冷酷令夏暖崩溃。

夏暖上前握着他的手:“你相信我,我当时只是想忘掉代孕那段不堪的过去,所以我才扔了协议。”

夜斯沉甩开她的手,眼瞳发红:“从今以后,别在碰我了。”他讨厌被欺骗,受够了身边的算计,他以为,夏暖不是那种贪婪的人,可是,他错了。

对,是他错了,他把所有人想的太好,总是尽量看到美好的一面,选择性无视他们身上的邪恶,当他试图感化那些邪恶的时候,那些邪恶也同时在摧残他。

或许,他天生就是孤家寡人。

夏暖后退一步,看着他那张寒风料峭的脸,她的心被四分五裂,泪水越发的汹涌,只是夜斯沉一次都没看她,背对着她,站在书案旁。

这个时候,雷蒙进来了,站在夏暖的身后:“先生,米可医生不在。”

夜斯沉这才想起来,米可和莱西此时……

他微微侧身,看着莱西:“那就送她去医院做检查。”

“不用了,我没怀孕,我骗你的。”夏暖冷笑,让自己变的坚强:“因为我天生就是一个骗子。”

说完,转身,夺门而出。

夜斯沉捏着拳头,发狠的砸在了案上。

一滴泪落下,晕散。

她是骗子,天生的骗子,她爬的在高,也摆脱不了曾经为了钱出卖身体的事实!

脑海里,夜斯沉的话和洛黛儿的话轮番回荡,她像是幽魂一样定格在那里,那双浑浊的眼睛突然坚定起来。

她平凡的出身,和夜斯沉之间的地位悬殊,激励着她更想要往上爬的决心。

总有一天,她要让夜斯沉身边的人对她刮目相看,然后站在洛黛儿的面前,把栽赃她的阴谋揭穿。

头顶上,风声越发的加紧,吹的夏暖险些栽倒,她迎风逆行。

夏暖加快步伐。

身后,一辆黑色轿车跟随着夏暖的视线,缓缓的移动。

“她已经离开了。”

“嗯,很好,先跟着她,有什么情况在来向我汇报。”

那辆车的主人嗯一声,很快挂了电话,继续跟着夏暖。

莱西和米可已经被关在里面三天三夜,米可一直紧紧抱着莱西没有一刻撒手,就连睡觉的时候都是抱着莱西,莱西感到异常的满足,将米可紧紧的搂在怀中,露着一丝温润的微笑。

没想到,夜斯沉这一招还挺有效……

至少,这女人肯愿意主动抱她了。

莱西觉得,他能搂着米可在这里一直住下去。

当米可醒来后,看见莱西正看着她,她顿时清醒过半,离开她的怀抱,正看见身后的那只藏獒看着她,她有些害怕的朝莱西的怀中倾斜,无意中的,碰到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她定睛一看,她居然碰到了莱西的嘴唇上。

起先,微微有些凉意,很快,变的有些温热,米可的心没由来的一跳,忙要和莱西保持了距离,却不料后脑被莱西狠狠的一按,加深了唇齿的触碰,米可两手抵着莱西,莱西却吻的难舍难分,温柔而深刻的攫住她,试图用缠绵的深吻来融化她的心。

不得不说,莱西吻技一流,他知道女人的软肋,很快,米可的身体发软起来,内心深处一直有某种电流划过,心神荡漾。

她闭着眼睛,却把莱西想象成了夜斯沉,两只手主动的攀着莱西的脖子。莱西见她越发的主动,那只手也不安分了起来,动作轻缓的解开了衣服上的纽扣,随即轻车熟路的探了进去。

米可心头一惊,看见一只手正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移,抬眸,撞上了莱西那张迷离的俊脸,她一怒,扬手在莱西的脸上扇了一巴掌。

打的莱西的手顿时缩了回去。

“莱西,你真是不要脸,我们已经离婚了。”

米可捏着手,咬牙强调。

莱西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反倒笑了:“是,我们离婚了,但是是你主动抱我的,我是男人,一碰女人自然是有反应的,而且如果我没记错也是你先主动碰我的嘴。”

米可无言反驳,将莱西推开,站起来。

藏獒朝她直接扑了过来,米可面色苍白,吓的再次躲进了莱西的怀中,莱西这次却不主动搂她了。

“你看,你又倒贴过来了。”莱西调侃米可。

米可咬牙,可是又不敢松开他,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我们必须想办法离开这个鬼地方,夜先生一定担心我的安危。”

莱西轻嗤一声:“我觉得他不会担心的。”

米可再次瞪他一眼,看着外面那扇门,这个时候,听见门外两个男人说话的声音,很快,那两个男人端着食物走了进来。

米可和莱西面面相觑,随即又看向他们。

那两个男人什么也没说,送了食物之后就离开了。

不过,因为疏忽大意,米可却发现那扇门没有锁严。米可捏了捏莱西的胳膊:“我们有机会逃走了。”

莱西点头:“其实我早就发现了,不急了,等吃了东西后在逃跑。”

米可不知道,这两个男人之所以临走的时候疏忽大意,是因为暗中得了莱西的吩咐……

米可和莱西草草吃了一些东西,便开始准备离开。莱西很快就将房门打开,然后,带着米可逃了出去。

等走出后,那两个绑匪才被发现,忙过去追莱西和米可,莱西带着米可上了车,启动引擎加快了车速,而身后的那两个绑匪也开着一辆车追了过来。

眼看就要追了过来,米可心急如焚。

莱西停了车,将米可锁在了车内,走下车,和那两个“歹徒”开始拼搏。

米可见莱西被打倒在地上,不停的敲着玻璃:“住手,你们不要在打了!我已经报警了!”

那两个男人听说米可报警了,忙上车逃离,临走之前还不忘踹莱西一脚。

莱西的胳膊被划伤了一道口子,一滴滴的鲜血流涌了出来,他跌跌撞撞的上了车,米可忙慌乱的找纸巾替他擦血。

莱西从车载器上拿了一卷纸巾,兀自包扎了起来,米可见他笨手笨脚,忙将纸巾拿了过去,替他包扎。

“我看还是要去 医院。”

“不用,只是皮外伤,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吧。”莱西强忍着疼痛要开车。

米可却叫他躺在后座上,她去开车。

“那你开车小心点,先回我那里。”

米可听了莱西的话,点点头,加快车速,朝莱西的别墅行驶了过去。

行驶到一个码头的时候,米可看见了夏暖,她不由皱了一下眉头。

夏暖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和夜斯沉在一起吗?怎么会在这里?

她也没多想,将车窗摇上,朝费城市中心行驶。

夏暖登上了邮轮,站在甲板上,看着海天相接的地方,黯然失神。

第161章虽然世故,却不圆滑

夏暖回到了钟山,去看望了母亲曾桂华。

钟山,青山绿水中充斥着乡土的泥土气息,与那个有夜斯沉的世界有着天壤之别。

夏暖踩着刚铺好的水泥路,看着周边陌生而又熟悉的环境,她感觉自己像是从一场冗长的梦境中走出来一样。

等梦醒的时候,她不得不回归到自己的世界中去。

曾桂华早已经收起了之前的锋芒,对夏暖的态度也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握着夏暖的手,一个劲的诉苦。

曾桂华告诉夏暖,夏颜是如何对待她,如何忽略她的病情,叫她出去找工作挣钱,甚至她生病的时候躺在床上,夏颜根本连一口水都不给她喝,不但不给他喝水,而且还一个劲的说她是累赘,说是她给她拖穷的。

“小暖,还是你对我最好,你姐每次一有钱都会想到赌博,根本不管我的死活,现在她在S国和夜恩沉一起坐牢,也是她罪有应得,她当初被夜恩沉收买之后,就帮夜恩沉一直针对你,我反对也没用,她根本不听我 的,有时候还对我拳打脚踢,她动不动将那个阿豪带回来过夜……”

曾桂华喋喋不休的,而夏暖耐心的听着,为她擦拭着泪水。

“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在提了,现在我回来了,不会不管你。”夏暖将毛巾放在温水里浸泡了一下,再次为曾桂华擦拭着手指。

曾桂华看着夏暖,又看了看外面:“夜斯沉没有派人送你回来吗?对了,你打算待多长时间?”

夏暖眸色一黯,将泪水吞咽进了肚子里,淡淡的说:“我不走了。”

“你和夜斯沉不是要结婚吗?你不是来接我去那座国际大都市参加你的婚礼吗?”曾桂华一脸的迷惑,看着夏暖。

夏暖清瘦的脸上掠过了一抹悲伤,很快消失不见:“那是虚假消息,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我以前只是在他那里做过保姆。”

“可是,他看起来明明就很在乎你……”

“妈,我跟他真的没有任何关系,请你不要在问了。”夏暖打断了曾桂华的话,唇角溢出了一抹苦涩:“过两天我们去澳市,我在那里找到了一份新工作。”

澳市,和钟山只隔了大海,就在钟山对面,然而,却和钟山有着天壤之别,澳市,是一座繁华的大都市,以前和钟山一样偏僻,不过因为地理位置占了优势,被政府改造成了经济贸易出口中心。

一年比一年繁华,那里,汇聚着各界精英,金融骄子,是一座节奏快竞争快的大都市,而夏暖要的就是这种快来磨炼自己。

曾桂华则是一脸的难为情,看着夏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夏暖只想着工作的事情,并没有察觉曾桂华的异常。

直到夏暖准备去厨房做饭的时候,曾桂华叫住了夏暖:“可是小暖,我都收了钱的,你总不能叫我在把钱退回去吧?”

夏暖顿住了脚步,看着曾桂华:“什么钱?”

曾桂华难以启齿的说:“那些人知道我是夜斯沉的岳母,纷纷从各地赶过来,向我要签名,我跟他们说,一个签名最低五百块,于是他们付了我钱,现在你和夜斯沉没关系了,我从哪儿要签名?而且,我还答应了各地方电视台的采访,就在明天。”

夏暖皱眉,隐过眼中的怒火:“妈,把那些钱都退回去吧,你不应该给他们承诺这种空头支票。”

“可是,你叫我怎么好意思退?钱我可以退,面子该怎么挽回?现在所有人甚至全世界都知道你要嫁给夜斯沉,可是现在你们又断绝了关系,我要怎么说?我总不能说夜斯沉只是玩玩你而已。”

曾桂华有些不愿意退钱:“要不,你给夜斯沉打电话,叫他把签名寄过来。”

“我没有他的电话,更不会向他要签名,如果你不退,到时候,难堪的还是你。”夏暖进了厨房。

曾桂华无奈中又透着一丝不甘。

只好按照夏暖的吩咐,等那些歌迷索要夜斯沉签名的时候,她将那些钱退给了歌迷,只借口说,签名太多,夜斯沉太忙。

歌迷扫兴至极,灰溜溜的离开了钟山。

曾桂华到手的钱又飞走了,她偷偷的瞒着夏暖去参加了电视台采访,夏暖一直都被蒙在鼓里,直到在电视上看见母亲曾桂华侃侃而谈她和夜斯沉所谓的罗曼蒂克之爱。

而这些都是曾桂华为了挣钱臆想出来的,夸张的成分几乎占了大部分。

夏暖气急,给电视台打电话要求停止录播,而电视台那边为了挣收视率,却根本不理会夏暖,继续做采访。

夜斯沉基本已经隐退,大部分的时间和孩子在一起,有时候会和音乐人在一起做灌录创作作品。每天都有慕名或知名的音乐人来拜访他。

只是,在费城的别墅,他会想到夏暖,于是为了叫自己分心,他带着孩子回到了摩都的庄园。

在那里,他免费开放了庄园里的一切娱乐设施,允许几百甚至上千人进来游玩,从那以后,那坐庄园里总是充满着欢声笑语,无尽的快乐充斥着每个角落,却无法充斥他的心。

他坐在液晶电视屏幕前,看着电视上转播的一家地方电视台节目。

这是一个采访节目,采访的对象是夏暖的母亲曾桂华。

“请问夏太太,你敢保证你的女儿会和夜斯沉一直在一起吗?”

“当然,我当然敢保证,夜斯沉和我的女儿夏暖永远都会相亲相爱,白头偕老,这可是他亲自向我保证的,他还说会为夏暖盖一座城堡,把她当王后一样宠着……”

曾桂华满嘴跑火车,而台下那些观众全部都是一脸羡慕的样子,就连主持人都是无比的眼红。

“这种母女真是绝无仅有,为了炒作,什么底线都没有了。”

夜冉妮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依偎在夜斯沉的怀中。

夜斯沉关掉了电视,眼睛比之前还要阴霾凝重。

夜冉妮又继续说:“哥,幸亏你现在及时把她甩掉了,不过我觉得你应该向全世界宣布,你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也省的她和她妈妈仗着你的名义到处招摇撞骗。”

夜斯沉没有任何回应,将夜冉妮的手拿开:“你来这里做什么?最近不是要出专辑么?”

“是啊,所以我不是来找你嘛,我想和你来一次正儿八经的合作。”

夜冉妮一脸的期待。

“我现在在灌录另一张唱片的,暂时还没时间。”

“二哥,你怎么总是这样漠不关心的?过一段时间就是妈妈的生日了,我们应该送她一份大礼,所以我决定把我们准备合作的专辑作为寿礼送给她,上次因为大哥的事情,妈妈一直伤心不已,对你也是极其的失望,你不应该修补和她之间的关系吗?”

夜斯沉沉默片刻,嘶哑而低沉的说:“我可以送她其他的东西,这你就不用操心了。”

“二哥,其实妈妈一直希望你能回家一趟,可是她又不好意思说出来,而你,性子又倔强,却又不肯回去,你知道吗,她一直都想你,可是碍于面子就没来。”夜冉妮一脸埋怨的看着夜斯沉:“怪不得大哥说你妈亲生的,我大哥说的或许是对的。”

夜斯沉皱眉,看着夜冉妮。

夜冉妮顿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忙改口说:“你完全孤立独行,所以他才那样误会你,我觉得你应该改变一下。”

“你先回去吧,我下午探望她。”

“那合作的事情你一定要考虑一下,想好了给我答复,你要知道,自从你和秦瑞安解约后,他一直和洛氏合谋针对你,你应该做出反击。”夜冉妮说完,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夜斯沉走后,洛黛儿再次打来了电话。

“夜斯沉,我妈妈现在还在警局接受审讯,那批药物又被质检出了问题,但是我知道,这些都是你暗中动的手脚,我只请求你,放过洛氏,放过我妈妈,想想你的弟弟夜临深吧,他可是一直需要我们洛氏提供的药,一旦停下来,夜临深的肌肉萎缩症就会越来越严重。”她怎么也没想到,夜斯沉狠起来,却是这样狠,几乎把偌大的洛氏整的身败名裂。而且轻而易举的抓到了洛氏的把柄!

她怀疑夜斯沉是不是侦探?

“那些药都是走私的违禁用品,对人的身体有着重大危害,所以,我宁可叫临深停止服用,也不会叫这些药进入他的腹腔。”夜斯沉斩钉截铁,根本没有任何商量缓和的余地。

洛黛儿苦苦哀求:“看在我替你揭穿夏暖真面目的份上,放过我妈妈,夜斯沉,只要你放过她,什么条件我都答应,我不会在针对你,我发誓……”

“犯了错就是犯了错,唯一弥补的方法就是赎罪,而且,我并没有能耐为你母亲和那些违禁药洗刷清白。只能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夜斯沉,你虽然世故,但是却一点都不圆滑,我相信,你总会有倒霉的那一天。”洛黛儿咬牙恨恨,砰一声挂了电话。

下午,夜斯沉回了夜家。

一进夜家大门,就看见那些佣人脚步慌乱的走进走出。还不时传来了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

第162章人面兽心

夜斯沉不由皱了一下眉头。

缓缓的挪步,朝那个凄厉叫声的方向走了过去。

夜家的佣人一看见夜斯沉,各自避开了一条道,叫夜斯沉走进了这间奢华卧室。

卧室里,只见弟弟夜临深痛苦的躺在床上,蜷缩着身体,五官扭曲。

夜斯沉见状,眉头蹙的更深了。

卧室里除了佣人和几乎看护夜临深的医生,还有夜老太太和夜冉妮,以及夜家的管家。

夜老太太伤心的抹着眼泪,既心疼夜临深,却又透着束手无策的绝望:“临深,你先忍着点,我会想办法给你弄药,你不要自暴自弃。”

“都是夜斯沉害的,如果他不去暗中查洛氏,那些药就不会停产!都是他,他是故意的,他将大哥送进了监狱,然后在断我的药把我害死,那样整个夜家就是他了呢!”夜临深咬牙切齿的说着,却又像是发疯一样的哈哈大笑:“冉妮,你可要小心了,说不定下一个就会轮到你……”

夜冉妮一听,眼中闪过了一抹恐惧,不由的后退着,却不料感觉退到了一个人身上,她转身的时候,却发现那个人居然是夜斯沉,她的心再次的一瑟缩,有些畏惧的和夜斯沉保持距离。

夜老太太此时也看见了夜斯沉,忙示意一旁的看护人员将夜临深的嘴巴堵上。

“斯沉,你也看见了,断了缚雅生产的那个药,你弟弟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了,你要知道,没有那个药,他会死的,你真的就忍心看着他死吗?”夜老太太老泪纵横的看着夜斯沉。

夜斯沉眼中闪过了一抹恻隐,随即,又似乎想到了什么:“那批药质检有问题,对人的身体有着极大的危害,而且都是违禁走私的,现在已经停止了生产。”

“都是你害的,如果你没有针对洛氏,我也不会断药,所谓的违禁走私是你栽赃陷害,我知道,你借着你的地位和当地的警方勾结,陷害洛氏!你的目的就是叫我断药,不叫我活下去!”夜临深没有等老太太开口,冲着夜斯沉愤怒的咆哮着。

“临深,你冷静一下。”夜老太太驳斥夜临深:“你二哥不是你说的那种人,这中间肯定是有什么误会。”

夜临深只是冷笑的看着夜斯沉。

夜老太太和夜斯沉走出了卧室,夜老太太恳求的看着他:“就算妈求你了好吗?救救临深,他身体里的肌肉组织已经开始萎缩着,如果在不服用药物,真的会死的,斯沉,你究竟要怎样才肯叫缚雅提供药物给临深?”

“妈,我会派一个专业医生治疗临深的病,但是,洛氏名下的那些药物真的对身体有危害,那些药会起很严重的副作用,会威胁临深的生命……”

“你不要在找借口了,斯沉,你的心真的比蛇蝎还要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是想叫我死吗?”夜老太太见夜斯沉怎么都是说不通,恨的咬牙切齿,捏着拐杖,那双忧伤的眼睛里充斥着无尽的愤怒。

“现在洛氏的药行已经被停业整顿了,那些违禁药物将会被销毁,这些并不是我指使的,是洛氏药行的腐败才会导致今天这种局面,但是我会拿我的性命担保临深安全无忧,所以,请您也不要这样苦苦相求,如果真的希望控制临深的病情,您听我的没错。”

夜斯沉还查到了一些事情,夜临深用的那种治疗肌肉萎缩的药物内含有加重病情的副作用功效,且还叫人上瘾,缚雅把那些药提供给临深服用,同时也在控制着临深,叫他离不开那种药。

所以,他不能叫缚雅继续以这种方式残害临深的身体。

而夜老太太并不知道这些内情,就算夜斯沉告诉她,她也不会相信夜斯沉是为了夜临深好,因为在她的心里早就已经偏向夜临深的那一边,认定夜斯沉就是在作恶,不叫夜临深活。

“斯沉,你真的不会帮临深吗?”夜老太太再次不死心的问夜斯沉。

“我会帮,我会请专业医生给他最好的治疗。”

夜斯沉一脸诚恳。

夜老太太冷冷一笑:“好吧,你都拿你性命担保临深的安危了,我还有什么理由不相信你呢?就听你的安排。”

夜斯沉为夜临深请了专门治疗萎缩症的医学专家,每天都在为控制病情而研究治疗着,不过倒也见效,夜临深的病情暂时得到了控制。

只是,他的情绪一直都很不稳定,每天都会埋怨夜斯沉,对夜斯沉心存怨恨。

夜老太太来看望夜临深的时候,夜临深却突然对夜老太太说出了一件事:“妈,我要起诉夜斯沉。”

“怎么了?”夜老太太眉头一皱,握着夜临深的手,近距离却看见夜临深的脖子上有伤痕,心口不由的一提:“究竟怎么了?是不是他们虐待你了?”

夜临深将病服的扣子扯掉,袒露在夜老太太的面前:“夜斯沉是一个心里扭曲的变态,他侵害了我,所以妈,你必须替我做主。我要告他,我要叫他坐牢,在我还没死,我要看到他判刑!”

夜老太太看着夜临深身上的那些伤,不由的倒抽一口冷气,却又对夜临深的话半信半疑:“临深,我知道你恨他,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这件事如果是你虚构的,将会承担法律责任的。所以,你先好好养伤,不要多想其他的事情。而况,他现在是夜家的招牌,不能毁了名声,你更不能做出一些冲动的事情。”

夜老太太虽然对夜斯沉一直怨怼在心,但是夜斯沉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他不会对夜临深做出这种事情,而况,他的性取向也正常,对男人不感兴趣。

“妈,你知道月照吗?”夜临深压低了声音,看着夜老太太。

夜老太太一听这两个字,顿时有了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她当然知道,这个月照是一个神秘的同盟会,传闻一直都在暗中控制着一些有影响的大人物,而且还会了利益铲除那些和他们作对的人。

只是,她也只是听说,并没有真正和那个同盟会的人接触过,那些人可都是很危险的人物,她躲都来不及。

“临深,你可不要和那帮人有来往,他们可都是很残忍的……”

“妈,你知道他们最近在找一个人么?那个人就是当年S国的战犯北里烨的后代,因为他们是为了防止北里烨的后代卷土重来壮大自己的力量为父亲报仇,只要谁知道那个孩子的下落,谁就会得到月照同盟会的重视,到那个时候,我们还有必要指望夜斯沉来维持夜家的声望吗?只要我们加入同盟会,帮他们寻找那个孩子,他们会让我们夜氏家族永不衰落。还有一种说法,之前夜斯沉之所以负 面新闻缠身,是因为月照背地里搞的鬼,是洛氏和月照合谋干的,虽然现在夜斯沉有了反击,让洛氏一蹶不振,但是很快,夜斯沉就会倒霉的。所以在暴风雨还没来临之前,我们必须要临阵倒戈,加盟月照,帮忙对付夜斯沉。”

夜临深的话,令夜老太太感觉到更加复杂,她犹豫着,对待夜斯沉,仍然有些不忍心。

“想想我大哥吧,只要扳倒夜斯沉,我大哥就会出狱,就会自由,妈,这难道不是你想看到的吗?从小到大,夜斯沉占尽风头,父亲也非常重视他,我受够了,所以我要把他从夜家除名,我要把属于我们夜家的东西全部夺回来!”夜临深捏着手,眼中的恨光更是强烈。

“可是,你必须做好足够充分的证据才能起诉。斯沉表面上温和柔弱的,其实他很有手段,没有过硬的证据你是扳不倒他的。”

“你放心,妈,我已经收集了证据,这些都是。”他得意的将一叠照片拿了出来。

照片上面显示的是一个男人侵扰熟睡的夜临深,并且更过分的是他还压制在了夜临深的身上。

远远的看着特别像夜斯沉,然而在仔细看的时候,却又不太像。

“这些都是证据,我准备提交法院起诉他。”那个像夜斯沉的人其实是夜临深发钱请的一个模仿者。

夜老太太皱着眉头,还是有些不愿意:“临深,要不过一段时间在说。”

“妈,如果我没有缚雅的药,我会死,而夜斯沉只要在一天,他是不会叫我活下去的,与其慢慢等死不如和他争锋作对!”

夜老太太终于不在劝夜临深了,叹了一口气:“好吧,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

澳市国际时装大赛即将开始,夏暖率先报名参加了这次大赛。

不过,她并没有用自己的真实姓名,而是用的化名,她顾虑到别人会把她的名字和夜斯沉联系到一起。因为夜斯沉的原因,他们很可能会给她打一些注入水分的分数。

要知道,夜斯沉就如同一个风靡世界的符号一样,他的衣装品味被人推崇,尽管夏暖以为自己的设计水平一般般,可那些嘉宾会因为她曾经在夜斯沉身边做过设计而高看她。她不想那样,她只想凭自己的实力来赢得这场比赛。

只要赢得了这场比赛,她的设计道路就会变的宽阔无比。

夏暖赢得了这场设计大赛,而且获得了第二名,或许是上天给她格外开了恩,也或许是她这些天努力的结果。

在公开设计大赛获奖名单的时候,已经有无数家公司要高薪聘请她了。她如释重负,似乎感觉自己脱颖而出。

当她的设计出现在隆重的直播平台上时,她看见了夜斯沉被夜临深起诉的惊天大新闻。

夏暖看着夜斯沉被双手铐在身后,带进了警局,血液一下子凝固了。

真正的人面兽心——夜斯沉。

画面上印着几个大字。

全世界沸腾了。

第163章别的男人没有的东西

所有人都对夜斯沉产生了质疑。

夜临深可是夜斯沉的亲弟弟,不可能没事干去起诉自己的哥哥,这关乎的是夜家的名声,怎么可能是恶意栽赃?

到底是受了怎样的侵害,夜临深才这样依靠法律来保护自己?

从澳市到费城在到摩都,横跨了半个星球,都在时刻关注着夜斯沉的这起侵害案,甚至有的粉丝都开始发布一些错爱夜斯沉的言论。

因为发生了这件事,夏暖工作的时候都有些心不在焉。

她不相信夜斯沉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绝对不信。

上次在摩都的时候,还是一年多以前,那时候她被夜恩沉蒙蔽,一直像这些人这样误解夜斯沉,甚至因为夜临深的一句话,把夜斯沉当成了一个侵害自己弟弟的变态狂。那个时候,她不断的自责,发誓在也不会把夜斯沉想的那么不堪。

“夏女士,您的设计创意是我欣赏的那一款,所以,我决定请您与我合作,一起打造最完美的时尚秀。”夏暖一接电话,便听见对方老总见面合作的事宜。

夏暖回过神,很礼貌的回复了他:“谢谢,我很高兴和你合作。”

“那我们见个面吧,然后在开始商谈合作的事宜。”对方似乎对合作很感兴趣。

夏暖不由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夏暖走出出租公寓,戴着墨镜和口罩,按照对方指定的地点去签约。

在露天的大屏幕上,夏暖看见了一则访谈节目,访谈节目中出现了她的母亲曾桂华!

夏暖顿住了脚步,眼中的愠怒一点点的凝聚。

露天大屏幕下,全部都是围观的行人。

“其实我的女儿夏暖早就和夜斯沉分开了,他们根本没有打算结婚,因为夜斯沉喜欢男人,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情,是夏暖亲自看见的……”

夏暖气的脸色发青,在没有心思去和对方签约合作了,坐上了一辆车,直接去了澳市直播电视台。

“让我进去,我要带我妈妈回去,她在胡说八道!”夏暖和阻拦她的工作人员较量着,想要进电视台摧毁这场虚假的采访。

而电视台的领导将她隔绝在外,不允许她进去,期间还叫引诱她说一些关于和夜斯沉在一起的事情,夏暖知道他们是在给她下套,巧妙的避开了他们的问话。

“我的母亲曾桂华从来都没和夜斯沉有过交集,她所说的全部都是她臆想出来的,所以,请你们停止这个节目的播放!”

电视台一开始不配合,直到夏暖说要起诉电视台,电视台才暂时停止了直播采访。

尽管这样,曾桂华还是捞了一笔钱。

夏暖看着曾桂华从访谈现场走出来,走上前冷冷的看着她,质问:“你缺钱我可以给你,为什么要接受这种采访来抹黑他?他现在已经这样了,难道你还要我做一个落井下石的恶人吗?”

曾桂华装作可怜兮兮的样子,看着夏暖:“小暖,我这还不是为你好吗?你想想,他现在已经是身败名裂进了监狱,如果你还跟他扯上关系,只怕要影响你的事业,你要知道,我都是在为你着想。”

“我不需要,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以后如果你在接这种采访,我不会在管你了。”夏暖态度坚决,显然曾桂华的行为举止已经彻底触怒她了。

“小暖,是他抛弃你了,你为什么还护着她?”曾桂华有些不明白。

夏暖听到抛弃两个字,心中隐隐作痛:“不存在什么抛弃不抛弃,我跟他从来都没有真正的在一起过。”

曾桂华见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又小心翼翼的询问:“小暖,那个孩子呢?就是你给他生的那个男孩。”

夏暖不语,只是默默的走在路上。

“你真有些傻,给他生了儿子,却一分钱都没落到,那个孩子归他了,你也应该得到相应的报酬……”

“够了!不要在提钱,在你眼里就知道钱!”夏暖愤怒的打断了曾桂华的话。

曾桂华见她满眼愤怒的样子,在也不敢多说一个字了。默默的跟在夏暖的身后,一直回到了公寓。

夏暖满脑子想的都是夜斯沉,心乱如麻,她抹干脸上的泪水,突然有了一个决定。

她想去摩都,然后帮夜斯沉,为他洗刷清白。

可是,她该怎么做?

打开门的刹那,却突然听见了曾桂华恐惧的尖叫声,她进门一看,只见房间里面出现了几个黑衣人。

那几个黑衣人面露戾气,虽然一派的平静,浑身却透着一股杀气,夏暖感觉到了不妙,下意识的将曾桂华护在身后,然而,那黑衣人手疾眼快的将曾桂华抓了过去,扼制住了曾桂华的脖子,冷冷的看着夏暖。

曾桂华吓的浑身发抖,求救般的看着夏暖。

“小暖,给他们钱,快救我!”

夏暖看着挟持曾桂华的那几个黑衣人,屏住了呼吸:“你们放了她,要钱的话我给你们就是!”

“我不要钱,现在我要拿着你母亲来拿捏你,我问什么,你必须回答,不准撒谎,撒谎一次,就剁一根她的手指。”黑衣男人一脸的冷酷,而另一个黑衣男人将曾桂华按趴在了桌上,拿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随时都准备剁曾桂华的手指。

曾桂华吓的满头冷汗,浑身不住的哆嗦着,看着夏暖,声音破碎的开口:“你一定要说实话,不能撒谎!”

“你们想知道什么?”夏暖怒目而视着那个黑衣人。

黑衣人走近夏暖,将门反锁,随即,打量着夏暖,问她:“你和夜斯沉在一起多长时间了?”

“这是我的私事,好像跟你没关系。”夏暖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你要做的就是回答我的问题,不然的话,我就剁掉她所有的手指!”男人阴狠的威胁夏暖。

夏暖咬牙,硬着头皮回答:“我和他并没有真正在一起过,前后断断续续也有两三年。”

“我的意思是发生男女关系,在床上的次数。”

夏暖脸腾一下红了,有些难以启齿,可是看着一脸痛苦的曾桂华,只好说:“我不记得了。”

“也就是说很多次了,多到你数不清了?”

夏暖不语,等于是默认,心中却揣测他们的目的。

“既然你和他都已经发生无数次的关系,应该知道他身体的特征吧?”

“是的。”夏暖虚弱的说。

“那么,你有没有发现他的男性象征那里的特点?”

“什么特点?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夏暖讨厌这个隐私问题,那种感觉就好像把夜斯沉的身体部位翻出来当做标本研究一样。而且他们问话的语气也令她非常的不舒服。

“他那里有没有别的男人没有的东西,比喻像是胎记或是痣什么的?”

夏暖想了想,脸色比之前还要红了:“我不知道。”

声音细如蚊蝇。

黑衣男人拿出了测谎仪,为夏暖检测,检测的结果是夏暖在撒谎。

黑衣人冷笑:“很好,撒谎一次,就剁一根她的手指,我在给你一次机会。”

曾桂华绝望的看着夏暖:“小暖,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倒是说啊,现在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夏暖脑袋里混乱一片:“没有,我没有看见。”

“你确定没有看见?”

“是的,我确定,因为夜斯沉性格内向,喜欢在黑暗的时候……我真的什么都没看见。”夏暖将心底的真相扼杀,拼命的为自己洗脑,说服自己,她什么都没看见。

测谎仪一般都是通过精神紧张心虚过度才会有逆向感应,只要自己克服这些障碍,说服自己说的是真的,那么测谎仪上的逆向感应就会消除。

事实证明,夏暖说的没错,这一次,测谎仪并没有发出那种警报声了,夏暖吁了一口气。

“你回到夜斯沉那里,想办法把他那里的特征拍下来给我。”男人毫不留情的说出了这番话。

夏暖倒抽一口气:“我和他已经没有关系了,而且,他现在在监狱里,我也根本见不到他。”

“他已经交了保释金,被保释出去了,你完全可以接近他。”黑衣男人似乎对夜斯沉的事情了如指掌。

夏暖不知道这些人究竟要做什么,心中的那份不安越发的强烈。

“按照我说的去做,如果你不配合我,我就要了你母亲的命。”黑衣男人说时,身旁的那几个黑衣男人已经将曾桂华绑在了椅子上。

“我们会留在这里,等你的好消息。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给我搞定。”

“一个星期的时间太短,夜斯沉现在根本就不想见我,我怎么可能接近他?请你在延长一些时间。”夏暖觉得靠近夜斯沉真的比登天还难。

因为夜斯沉一点都不愿意看见她。她怎么可能见到?

“那好,半个月,不算来回的行程。”

“我试试看吧。”

夏暖绝望的皱蹙着眉头,感到事情的棘手。

她不会在去找夜斯沉的,所以她必须想其他的办法来解决这件事。

夏暖被那些黑衣人直接开车送到了机场,她不得不乘坐航班去了摩都。

摩都现在被夜斯沉的新闻铺天盖地,夜斯沉的庄园三天两头的被检察院扫荡,收集所谓的证据,庄园外围着好多支持夜斯沉的歌迷,拉着横幅,在警察的阻碍下叫着夜斯沉的名字。

夏暖戴着墨镜和口罩,好不容易挤到了前排。看见好几个律师正在和警察商量着什么,而警察却有些不耐烦,执意要进去搜查。

最后协商后,只进去了五个便衣刑警。

夜斯沉始终都没有出现,只有他的团队出面应付这些。

夏暖离开了庄园,不知道该去哪里,这个时候,她看见米可开着车朝庄园那边行驶过去。

夏暖想了想,不由伸手,拦住了米可的车。

米可看见了夏暖,不由一愣。她想了想,绕开夏暖,装作没看见一样。

夏暖拦着米可的去路,迫使米可停了车。

米可摇下了车窗,眼中闪现过一抹冷意:“夏暖,现在先生遇了难处,你不是一直想和他撇清关系吗?现在跑来这里做什么?”

米可并不知道夜斯沉和夏暖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她看见了曾桂华的那些采访,没出事之前,曾桂华一直强调她是夜斯沉的岳母,现在夜斯沉出事了,曾桂华在节目上极力撇清和夜斯沉的关系,不但如此,而且还抹黑夜斯沉,米可以为曾桂华的那些采访都是夏暖授意的,所以,对夏暖有些厌恶。

第164章这里全都是我的人

夏暖凝重的看着米可,带着恳求:“请允许我上车后在跟你谈,可以吗?我现在有急事,但是我不能找夜斯沉,他不会见我,而且,他自己的事情也已经够烦心……”

米可冷冷一笑,看着夏暖:“只能说是你咎由自取。先生不见你的确是明智之举。”

“这件事是跟夜斯沉有关系的,如果你真的不帮我,我实在没有办法,只好去找夜斯沉。”夏暖一脸的失落。

米可不希望夏暖去找夜斯沉,她担心夏暖再次利用身体接近夜斯沉,叫夜斯沉离不开她。米可思量了一番,打开了车门。

夏暖上了车,米可调转了方向盘启动引擎,加快了车速,远离了庄园。

“米可医生,他目前的情况怎么样,警方那边一直都来庄园取证吗……”

夏暖还没有说完,被米可打断:“你就直接说你什么事情吧,别总是一副关心夜先生的样子做着伤害他的事情。”

夏暖隐过眼中的悲伤,揪搅着双手:“我妈妈被一帮人抓起来了……”

她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米可。

米可听罢,放缓了车速,透过后视镜,看着夏暖:“你这是在编瞎话吗?先生可从来都没有招惹过社会人。”

“我没有撒谎,他们看起来也不像社会人,就像是……像是受聘于某个组织,专门调查夜斯沉的。”夏暖说出了自己的疑惑:“他们看起来很专业,而且在威胁我的时候,还用了测谎仪。”

米可同时也皱起了眉头,想了片刻,又问夏暖:“他们只想要先生私 处的照片?可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夏暖,你是不是想骗取先生的私照,然后好卖给媒体啊?我告诉你,如果真是那样,说什么我都不会放过你。”

夏暖当即摇头否决:“我说的都是事实,没有想过要欺骗你,而况,我就算在缺钱,也不可能编这种谎言骗取他的私照,我不会那么做的。”

米可没有做声,只是开车回到了自己在摩都的住所。

米可的家幽雅清静,没有过多女孩子物品的点缀,只有一些简便而舒适的归置,书架上还放着几本医学方面的书。不过她的卧室却充满了迷妹般的特质。墙上贴的到处都是夜斯沉的海报,桌上还摆放着夜斯沉在一起的合影。

如果不是看到这些,夏暖还真的不知道,米可比那些歌迷还要疯狂迷恋夜斯沉。

当然,夜斯沉值得女人迷恋。

米可脱下了外套,看着站在卧室里的夏暖:“现在我有一个办法,你可以解决这些事情。”

夏暖收回了视线,眼中闪过了一抹希望:“米可医生,你请说。”

米可笑了笑:“随便弄一张男人的私 处照片糊弄那帮人不就得了,这样一来,反正他们也不知道。”

夏暖说出了自己的担忧:“不行,他们有高科技的测谎辨别仪器,如果我给他们的是假照片,那么,他们肯定会测试出来的。”

米可倒是觉得好奇了:“怎么可能?男人的身体都是一样的,就算你给一张照片给他们,就说是先生的,他们也看不出来。”

“你不知道,他们附带了一种闻所未闻的人体辨别仪器,能从照片的皮肤中搜索出那个人的身份,我不敢那么做。”

夏暖临走之前,那帮人好像知道她会作假一样,特意还给她看了那个人体辨别仪器,威胁她如果她敢作弊,那么曾桂华的命就会保不住。

米可顿时觉得事情的棘手,想了想,眼前不由的一亮:“我有先生的局部照片,上次他受伤的时候拍下来的,不过,当然不是那种私 处照,那种照除了他自己,没有人能拍的到。不过我有一个法子。”

米可说时,声音渐渐的低下。

夏暖戴着口罩,穿着一身护士装,去了夜临深的病房。

这里是夜临深所在的重症监护室,就连给夜临深看病的医生都是夜斯沉请的,然而,夜临深一面接受夜斯沉请来的医生的治疗,一面做着诋毁夜斯沉的事情。

夏暖不明白,为什么夜恩沉和夜临深要这样针对夜斯沉?

是因为嫉妒?

就算在嫉妒,夜斯沉的善良都打动不了他们吗?都说手足情深,可是夏暖在夜临深和夜恩沉这里却看不到丁点。

夏暖端着一个医用盘子,小心翼翼的走进去。

还没有进去,便看见夜临深和一帮律师团队在商议着什么,旁边还有夜老太太。

夏暖不由的顿住了脚步,站在了外面。

“现在必须找一个理由给他做脱衣检查,这是上面刚做的决定。”夜临深说。

夜老太太皱眉,一脸的为难:“临深,你没有任何理由叫他脱掉衣服,对他来说,脱掉衣服,等于丢掉了尊严,他说什么都不会配合的。”

夜老太太了解夜斯沉,从小到大,他的性子最软,然而,骨子里却是最强硬倔强的,他一旦不喜欢或是无法接受的事情,怎么算计他都不会去做。

“妈,我总会有理由的,不信您就等着看吧。我暂时不会叫他坐牢,我会一点点的折腾,叫他身败名裂。”

“三少爷,您只管吩咐,您说怎么做就怎么做?只要事情闹的越大,我们这些律师团队也会跟着吃香,所以,这件事是闹的越凶越好。”他们都知道,夜斯沉一旦输了官司,赔偿费用几乎是高额的,到时候,他们又有钱赚了。

夜临深得意的笑着:“所以,你们一定要忠心耿耿的为我办事。”

夏暖听到了这句话,心里头渐渐的发沉。

夜临深又在想其他理由抹黑夜斯沉了,只是,他所说的上头是谁?

难不成是警局和夜临深沆瀣一气来对付夜斯沉吗?

或许是洛氏?

夏暖捏着手中的托盘,手中的力道渐渐的发紧。

这个时候,发现夜老太太那帮人准备离开,夏暖忙低下头,装作要敲门进来的样子。

夜太太正好迎上了夏暖,她警惕般的看一眼夏暖,顿住了脚步,转身看着夜临深:“临深,这些护士都是随意进出的吗?”

夜临深看着夏暖:“放心吧,妈,这里头全是我的人,不用担心。”

夜斯沉请的那些医学专家在夜斯沉被夜临深以侵害案起诉后,就已经临阵倒戈,投向了夜临深这边。

夜老太太听罢,紧皱的眉头稍稍的舒展些许,还是不忘提醒一句:“那你还是要警惕小心。”

夜老太太走好,夏暖端着医用品走了进来。

“三少,您该打针了。”隔着口罩,夏暖对着夜临深微微一笑。

混来这里真的不容易,她观察了两天,之后,又以实习护士的身份考进了这里。

如果不是因为米可暗中帮助,托关系,她想进来谈何容易?

夜临深看着护士,视线不由的朝她的胸口瞄去。夏暖不由低下了头,走了过去。

夜临深躺在床上问她:“这次打针的地方还是那里么?”

“是的,还是臀部。”夏暖早就摸清了夜临深的治疗方案,所以,不紧不慢的回答着。

夜临深的警惕顿时消除:“嗯,帮我解开衣服。”

“好的,三少。”夏暖将注射器注入了药物之后,为夜临深缓缓的脱掉了衣服。

隔着白大褂,夜临深看着她丰满的胸脯,眼睛里闪过了一丝浴火,很快,消失不见。

自从他得了这个病,连女人都没有,以前不严重的时候,还交往了几个女朋友,严重后,那些女人全部都跑了,哪怕他给她们在多的钱都是无济于事,她们要他满足她们,可是他做不到。

夏暖并没有察觉到夜临深的异样,而是只想着给他私 处拍照。

虽然有些没眼看……

身前一紧,反应过来时,却发现夜临深的那只手紧紧的抓着她,她反射性的挣脱着。

夜临深冷着脸,将她压制在床上。

“三少,不能,我要为您打针……”

“可是我想给你打针,怎么办?”夜临深没想到这个护士身上这么有料,力道越加的沉重。

夏暖被揉的身上发疼,抵着他:“三少,我先给你打针,然后你在给我打,可以吗?”她勉强挤出了一丝妩媚的笑。

夜临深有一种想要将她口罩扯下来的冲动,伸手,触摸着她的脸。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玛利亚,名字好听吗,三少?”夏暖试图起身。

夜临深凑近她:“好听,只是不知道你的相貌能不能配得上你的这个名字?”

说时,他要将口罩扯掉。

夏暖一下子将他的手按住:“三少,等你给我打针的时候,我一定会把口罩摘下来给你看我的真面目。”

夜临深眼中流露着一丝浓厚的兴趣,不由的松开了她。

夏暖松了一口气,纤手一点点的褪去了夜临深的裤子,然后找到了位置,开始给夜临深注射药物。

夏暖以前在宋坤成的身边做过医护工作,所以,对打针在熟练不过。

不过,她也有些紧张,因为她给夜临深打的药水中含有安眠的成分。

夜临深腰部以下的地方没有任何的伤痕,而夜临深在控诉夜斯沉的时候却说夜斯沉伤害了他,并且还拍下了那些受伤的照片,看来,那些满是伤痕的照片全部都是他伪造的。

夏暖的摄像头一直都隐藏在她的身上,她将这一幕全部都拍摄了下来。

打了针之后,夏暖帮助夜临深躺回到了床上,而现在药效还没有在夜临深的身体里发挥作用,夜临深看起来并不想入睡,而是饶有兴趣的将夏暖拽了过去。

“把这衣服和口罩脱了。”

夏暖有些担心的看着那扇门:“可是三少,我怕有人过来。”

“放心,他们不会过来的。”夜临深拿着一个高级电子锁自动锁上了病房的房门。

夏暖见状,松了一口气,一点点的脱掉了衣服,等要脱掉口罩的时候,夜临深却已经昏迷了过去。

夏暖将他手中的电子锁拿了过去,然后再次褪去了他身上的衣服。

第165章你也真够无情的

夏暖做完了这一切,为夜临深穿好了衣服,将他放躺在了病床上,端着医用托盘,悄无声息的用电子锁打开了病房的房门,离开。

因为夏暖穿着护士装,来来回回的医护人员并没有发现她的异样。

夏暖走出了医院,加快了步伐,离开。

去了米可那里,城市的露天大屏幕上显示出了夜斯沉的身影,夜斯沉戴着墨镜,一身的风衣,身材消瘦。此时,他在律师团队和一大群记者的簇拥下上了车。

他上的那辆车是警车。

警方因为受害人夜临深的要求,要对夜斯沉进行检查。

因为夜临深的律师开发布会说夜斯沉虐待过夜临深,并且夜临深的身上还残留了夜斯沉虐待他的“证据”,要求警方对夜斯沉做身体检查。

夏暖看着屏幕上的夜斯沉,不由皱了皱眉头。

夜临深真的不顾兄弟手足之情,将夜斯沉往死里整,或许是因为长年生病的原因,才令他的性格变的扭曲阴暗。

夏暖没有任何的耽搁,去了米可那里,米可不在,夏暖在外面默默的等着。直到夜幕降临的时候,米可才回来。

夏暖迎了上去,米可风尘仆仆,一脸的凝重。

“警局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夏暖迫不及待的询问米可。

米可叹了一口气,跟着夏暖一起走进了公寓。

“事情变的很严重,先生被警方带走了,他们提出的理由也很荒唐,说要检查先生的身体,说什么先生虐待过那个得萎缩症的怪胎,要在先生身上寻找被那怪胎反抗时抓过的伤痕。呵呵,真是太过分了!”米可越说越气愤。

她口中的萎缩症怪胎正是夜临深。

夏暖眼中流露着一丝担忧:“他没有反抗吗?他没有做过那些事,他为什么不反抗?”

“如果先生反抗,警方那边就会说他心虚,所以,现在先生唯一做的就是配合他们检查,以此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可是,我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夜临深那个混蛋肯定是在先生身上留下了什么证据,所以他才这样信心十足的要对先生进行身体检查!”米可越说越气愤,那双眼睛瞪着夏暖,就好像夏暖是夜临深一样。

夏暖想了想,心头一痛。

就算夜斯沉的身上没有夜临深伪造的伤痕,可是夜斯沉的身上曾经烧伤过,那些警察肯定会把那些烧伤的伤痕当做夜临深留下的痕迹!

“米可医生,我拍了夜临深的照片,并且还偷偷将他全身录像了。”夏暖觉得,现在应该尽快叫夜临深露出真面目。

米可这才压抑着怒火,回过神:“把那些照片全部拿出来。”

夏暖将夜临深那些显露男性特征的照片拿了出来,递给米可。

米可一张张的翻看着。

她们并不会因为这些照片有些露骨而选择躲闪,而是像是在挑白菜一样想要挑出一个合适的出来,做技术合成。

夏暖挑选了一张,米可觉得合适,于是开始拿着那张夜临深的男性特征照片走去了电脑旁。

米可将夜斯沉照片上的皮肤用技术移到了夜临深的皮肤照上,然后以假乱真,叫人看不出破绽。

“把这个拿去救你母亲吧。放心,就算他们用辨别仪器检测,也检测不出是夜临深的。我可是学过高科技的重叠ps,完全可以以假乱真。”米可将那电脑合成的照片递给了夏暖,夏暖接过,若有所思。

“米可医生,这是拍摄的录像带,这个录像带可以证明夜临深在撒谎,他说他身上有伤,其实,他身上根本就没有伤。你拿去交给律师团队,去证明他的清白。”夏暖说时,将拍摄好的录像带交给了米可。

米可接了过去,眼中闪过了一抹动容,很快消失不见:“那你现在要回到澳市吗?”

“是的,我希望这份录影带能帮助他为他洗刷清白。”如果是她亲自交给夜斯沉,恐怕没有人会相信她,她也更不可能见到夜斯沉,所以,只有米可才能把这份录影带交给夜斯沉团队。

米可想了想,点点头:“那我开车送你?”

“不用了,你赶紧把这份录影带交给律师团队吧,夜斯沉现在急需这些证据。”夏暖说完,拿着她和米可伪造的照片准备离开。

这个时候,却迎上了莱西。

莱西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撞上了夏暖。

“夏暖,你怎么在这?”莱西有些诧异:“听说你不是和夜斯沉分手了吗?”

夏暖不知道该作何回答。

莱西看到夏暖手中有一张人体照片,而且还是男人隐私 部位的照片,莱西不由觉得好奇,上前想要看一个究竟,然而,夏暖却将手中的照片下意识的放进了包里。

“莱西先生,我还有事先走了。”

“夏暖,这些照片是米可给你的?她为什么要给你这些男人的隐私照?这女人想干什么?”莱西有些愤怒。

夏暖皱眉,解释着:“不是,是我的,莱西先生,你不要误会……”

夏暖也不知道该怎么向莱西解释,毕竟这件事只有她和米可知道,而且,除了她和米可,不能有第三个人知道。

莱西见夏暖遮遮掩掩的,拽着夏暖的胳膊,朝米可的卧室走去,莱西一脚将米可的卧室踹开。

米可正准备出去,被莱西的到来吓了一跳,他拽着夏暖,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正好看见米可的桌案上还有好多男人隐私 部位的照片。

莱西又是愤怒又是嫉妒:“你就那么缺男人么?还把他们拍下来带回来欣赏,不光这样,你还教坏夏暖,你这种流 氓行为真是颠覆我对你以往的看法。”

米可瞪着莱西:“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是医生,我研究人体医学有什么不对,不要把你那龌龊的思想强加在我的头上,让开,我没心情跟你争执,我有正事要办。”

米可推开了莱西。

莱西松开夏暖,发狠的拽着米可的胳膊,将她抵迫在了墙上。

“米可,你惹怒了我,别想离开。”

米可弓起膝盖,想要攻击莱西,却被莱西牢牢的固定了双腿。

米可求救般的看着夏暖。

夏暖知道,米可要把录影带交到夜斯沉律师团队的手中,所以,不能有片刻的耽搁,夏暖走过去,对莱西解释:“莱西先生,这些都是我给米可医生的,你不要在误会她了。”

莱西看向夏暖,微微松开了米可:“好,夏暖,你不准走,我倒要看看你们在玩什么名堂。”

夏暖皱了皱眉。

米可趁着莱西松开她的时候,照莱西的肚子就是一拳,莱西低咒一声,下意识的捂着肚子,等抬头的时候,米可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莱西忍着痛,要去追米可,夏暖为了阻止莱西,上前,伸着两手,将莱西阻拦了下来。

“夏暖,我必须要知道她到底去做什么,你告诉我,她是不是和新欢约会?是不是?”莱西握着夏暖的肩膀,咄咄逼人的问夏暖。

夏暖无奈的解释:“不是,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你不说我就去找米可。我知道,她肯定是去找夜斯沉了,夜斯沉现在深陷淤泥,我绝对不能叫米可淌这趟浑水。”

莱西推开夏暖,要去追米可,他刚才看了新闻,夜斯沉被带去警局调查,米可这么急匆匆的,肯定是因为夜斯沉。

这样猜测一番,莱西的妒火更是强烈了。

“莱西,你真的误会了,米可不是去警局,她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她不会有危险的。”夏暖怎么说他都是不听。

索性,她紧紧的抱着莱西,一直把他往卧室里推。

莱西一个不稳,将夏暖压倒在了床上,顿时,安静了下来,莱西也不挣扎了,只和夏暖对视着。

莱西是男人,而且还是悦女无数的男人,异性审美的经验自然也丰富,看着身下的夏暖,他有一种想要亲吻的冲动,如果换做以前,他肯定会那么做,然而,现在他有了米可,那份冲动在他腹腔中一点点的淡化。

“米可,你在么?安生发烧了。”

这个时候,温润的声音响起,一个戴着黑纱的清瘦阿拉伯男人抱着一个孩子打开了虚掩的房门。

夏暖朝那个视线看去,心咯噔了一下。

男人抱着怀中的孩子,一脸冷鸷的看着她,她下意识的推开了莱西,莱西不稳的后退两步。

那个孩子是安生,是她日思夜想的安生,而那个男人是……

是伪装的夜斯沉。

他不是去警局接受调查了吗?

怎么会在这里?

夏暖有些慌张,手足无措的。

夜斯沉抱着安生,站在那里,他穿着几年前和她做过山车时的阿拉伯装扮,留着络腮的胡须,抿闭的嘴唇微微抽搐一下,冷冷的看着她。

安生在他的怀中不舒服的哭着,他才回过神,哄着安生。

莱西并不认识伪装的夜斯沉,以为是哪个看病的,但见怀里的安生,他才认出夜斯沉。

“真是不可思议,米可出去为你赴汤蹈火,你却悠然自得的当起了家庭妇女。”莱西冷冷一笑,将夏暖拽了去,挑衅的看着夜斯沉:“你是不是喜欢米可,所以才把夏暖抛弃了?既然你玩我的女人,那我就玩你的女人。”

夏暖推开莱西:“我不是他的女人,请你放手。”

“是啊,所以,你现在是我的女人,我不会放手,除非他夜斯沉不要在打米可的主意。”莱西赌气的说。

夜斯沉抱着安生,视线从夏暖的身上移开,声音冷的像冰:“早知道你到处和骨肉皮私会,我就不会费心撮合你和米可了,但是,请你们滚远点亲热,别脏了这里。”

夏暖的眼眶有些发红,强忍着悲恸的情绪,用力掰开了莱西附在她腰间的那只大手,加快步伐,和夜斯沉擦肩而过。

安生对着夏暖不停的哭着,两只手挥着,要夏暖抱,显然,他还认识夏暖。

夏暖忍着想要搂安生的冲动,逃也是的离开了。

莱西指着夜斯沉:“夜斯沉,你也真够无情的!夏暖好歹也和你有过一段,你没必要用骨肉皮这个字眼来侮辱她吧。”

夜斯沉不语,哄着安生,眼睛里面冷酷如霜。

等莱西追出去的时候,夏暖已经不见了。

第166章那是妈妈

一袭黑袍的夜斯沉抱着安生,冷锐的眸像是一把利箭一样穿过了落地玻璃窗。

安生在夜斯沉的怀中一直哭着,夜斯沉心疼的皱起了眉头,抱着安生,轻轻的哄着,那张络腮胡须的脸上写满了无尽的忧伤。

他拿起了手机,打给了米可。

此时,米可将夏暖给她的录影交到阿肯的手上。刚走出去,电话却响了。米可定睛一看,是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

米可不由的皱起了眉头,按了接听。

“米可,我在你的公寓,安生生病了,请你回来看看。麻烦了。”

那边,传来了夜斯沉温润而担忧的声音。

“先生?你不是在警局吗?”

“你先回来。电话里说不清楚。”

米可挂了电话,匆匆的往回赶。

回到公寓,莱西站在那里,还没等米可进来,莱西上前一把拽着米可的胳膊。

“就因为你,夜斯沉误会了我和夏暖,现在夏暖不知去向,如果她有什么危险,你要负全责!”莱西因为愤怒,那双眼睛被涨的通红。

“你放手,我现在没心思听你在这儿指责!”米可挣开了莱西的束缚,莱西不甘的将她拽入了怀中:“哼,听说夜斯沉来到这里,迫不及待的赶回来和他约会,米可,你是打算投入他的怀抱吗?”

“你胡说八道什么?放手!就算我要那样做你也管不着,你别忘了,现在我们已经离婚了!”米可阻隔着莱西的靠近,气的脸色通红。

当莱西要进一步将她压制在车窗上的时候,两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走了过来,强行架起了莱西的胳膊,将他控制住了,米可这才得以脱身。

那两个魁梧的男人是夜斯沉的保镖,他就知道莱西会纠缠着米可不放,索性派人过来将莱西隔离了。

米可看着一身阿拉伯着装的男人,心房一跳,一脸的惊喜:“先生,真的是你!”

夜斯沉抱着安生:“安生发高烧,我需要你的救治。”

安生现在虽然不在哭泣了,不过浑身却是烫人,米可没有片刻的耽搁,抱着安生去了自己的医疗室。

为了能方便为夜斯沉以及夜斯沉的家人看病,米可在来摩都之前,都将自己先进的医疗设备空运过来了。

夜斯沉和米可在医疗室内陪着安生,为安生测量了温度之后,米可为安生打了退烧针。

浑身滚烫的安生这才回归到正常人的体温,夜斯沉心中的担忧也稍稍减轻了些许。

“先生,您不是在警局吗?”米可为夜斯沉倒了一杯水,关切中透着一抹疑惑。

夜斯沉淡淡的回应:“那个是我的替身,可以以假乱真。”

米可恍然大悟。

夜斯沉嘴角牵扯着一抹苦涩:“因为我身上有伤疤,一旦去警局做身体检查,就会坐实临深之前说的话,那么,我将彻底的身败名裂,现实让我用这种欺骗的手段来证明自己的清白,是不是觉得很可笑?”

米可摇头,一脸心疼的看着夜斯沉。

“那天临深找借口叫我扶他去盥洗室,利用我对他的关心来接近我,在我的身上划了一道伤痕,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让警察在给我检查身体的时候,能看到他留下的那些伤痕,以便证明我侵害他,米可,我是他的亲哥哥,他却要这样置我于死地,他伤了我的心,彻底伤透我的心,”夜斯沉声音嘶哑,一脸的忧伤。

米可眼眶发红:“先生,就算全世界都不相信你,我永远都相信,你是怎样的人我在清楚不过,夜临深不是说他身上有你虐待的痕迹吗?我亲自溜进他那里,将他的身体全部录入了视频,那个视频我已经交给阿肯,阿肯会作为证据交到法庭的。这样,就可以证明你的清白。”米可将夏暖冒险做过的事情按在了自己的身上。

夜斯沉听罢,忧郁的眸掠过一丝感动。

“你怎么能一个人冒险?临深发现你了吗?”夜斯沉皱眉问米可。

米可笑了笑:“没有,你放心,我当时伪装的很好。”

“米可,谢谢你。”夜斯沉诚恳而感激的说出这一番话。

米可的心浸注了一抹温暖。

米可似乎想到了什么,抬头看着夜斯沉:“先生,你一定看到夏暖了,对吗?”

夜斯沉眼中的柔和一点点的凝固,变的清冷。

“其实,我并没有约她来这里,是莱西带她来这里的。”

米可继续撒谎:“夏暖托关系获得了时装设计大奖,而这背后,是莱西给她撑腰,她才这么容易通过的,我本来以为夏暖和别的女人不一样,可是,她还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去出卖身体……”

夜斯沉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米可识趣的打住:“先生,我知道你不喜欢提及她,那我们就不提了,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解决这个荒唐的案子。”

“嗯。”夜斯沉若看着床上的安生,若有所思。

夏暖不知道怎么坐上的车,一路都是浑浑噩噩的。看着外面屹立时尚的繁华大厦,她的心像是被抽走了什么,空落落的,脑海中想着夜斯沉和安生。

“因为证据不足,夜斯沉被无罪释放,根据提供的录影证据,夜临深的身上并没有出现被虐待的痕迹,以下,是一段夜临深的全身录影视频,他除了有萎缩症的病例,身上没有一块伤痕……”

夏暖站在安检厅,看着偌大的液晶屏幕,听到了这一则新闻。

不由吁了一口气。

那个录影带正是她在夜临深那里偷录后作为证据交给了米可,看来,是那个证据起了做声。

夏暖那颗沉甸甸的心一下子轻松了不少,过安检,上了飞往澳市的航班……

夏暖不得不佩服米可的电脑合成技术,即便是高科技的辨别仪器也辨别不出来那些隐私照片的真假。

隐私照片上并没有那帮黑衣人所说的黑痣或胎记,上面什么都没有。

黑衣人有些不太确信,看着夏暖,问:“你亲眼也看见过,是不是?”

夏暖点头,加以肯定的说:“是的,没有痣,也没有胎记。”

那帮黑衣人又仔细看着夏暖送过来的照片,思虑了一番,将曾桂华放了,很快离开。

曾桂华浑身哆嗦的,双腿发软,一下子昏了过去。

夏暖不容耽搁,将曾桂华送去了医院……

夜临深败诉,不得不销案。

夜斯沉解决了这桩轰动一时的侵害案,然而,他一落千丈的名声并没有得到较大的挽回,夜斯沉对这些已经不在乎了,他与世隔离,只一心照顾着自己的孩子。

就连音乐公司的人都不知道他在哪里。如同隐世一样,叫人永远摸不定行踪。

夜氏家族那边一直找他谈判音乐版权归还的事情,他派人会去和夜氏那边谈判,从来不抛头露面。

夜斯沉的手上有当初夜家族乐队的大部分音乐版权,夜斯沉将那些版权全部交给母亲夜老太太。其实一开始他无意要拥有这些乐队版权,只因在父亲临终之前叮嘱他,要他一定要把那些版权留下来,等将来遭了难处,可以拿版权来挽救。

现在,他违背了父亲的遗愿,将夜家族乐队的版权回归夜老太太手中。他不想因为版权纠纷叫夜临深和母亲对他继续耿耿于怀。就算以后有什么难处,他有自己的财产和作品版权来补救。

而况,夜斯沉无意与人竞争,他现在只想过着平淡的生活,跟自己的孩子一起。

厌倦了那个圈子的尔虞我诈,他累了。

一个宁静的早晨,外面鸟语花香,山清水秀,教堂的钟山响起,庄严而又温馨。

这里的风光秀美,无不透着大自然的清新之气。

一栋哥特式的楼房,掩映在湖光山色中。

从客厅到卧室,简约而又幽雅。

毛茸茸的地毯上,无忧正在教安生开小火车,安生趴在那里,和哥哥一起拍手叫好,咿咿呀呀的,欢快声充斥着整个卧室。

夜斯沉拿着梳子,为念慈梳头发,念慈站在他的身下,乖乖的看电视。

“爸爸,我今天要扎和漂亮阿姨一样的发型。”念慈一脸的花痴,看着电视机,两手放在下巴下,握成了小拳头,有带着些许期盼。

“哪个漂亮阿姨?”夜斯沉微微一笑,顿住了动作,握着念慈的手。

习惯的黑色闲适居家服,夜斯沉整个人看起来清瘦优雅的。

这丫头最近特别迷恋看时装T台秀。而且,还时不时的去模仿那些模特的台步。

“就是那个阿姨,爸爸,你看嘛!”念慈手指着电视屏幕,不停的摇着夜斯沉的手,夜斯沉顺着念慈手指的方向看去。

电视屏幕上,是一场大型国际时装表演秀,引流潮流,走在世上的最前沿,这些服装款式各异,却各有特色,无疑成为一场别开生面的饕餮盛宴。

T台秀接近尾声的时候,这次的服装设计师在众模特的簇拥下走了出来。

台下,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就是中间那个阿姨,她长长的头发,好漂亮,爸爸,你也给我梳她那样的头发。”

无忧听了妹妹的惊叫,推着弟弟安生也跟着走了过来。

“那不是妈妈吗?爸爸,那是妈妈啊!”无忧一脸的激动。

夜斯沉眼中的温润降至了冰点,看着台上那个风光无限的女人,心房抖搐一下。

夏暖……

“妈妈?那真的是妈妈!”念慈冲到液晶电视旁,对着夏暖微笑的嘴唇做一个飞吻的样子。

夏暖看着镜头,露着自信迷人的微笑,拿着话筒,温婉的声音响起:“我能有今天这番成就,全是因为一个人,是他一直鼓舞着我,当我还是一个保姆的时候,他给我一本设计书籍,叫我不要放弃自己的梦想……”

话还没说完,台下居然唤起了夜斯沉的名字。

所有人都知道,夏暖曾经在夜斯沉的身边当过保姆。

夏暖露着羞涩的样子,既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时,身边一个英俊的男人将夏暖手中的话筒拿了过去,风趣幽默的说:“那个人就是我,各位大概都没想到吧。”

男人是舞台设计导演兰擎。

自从夜斯沉隐居后,兰擎就开始转行接其他工作,现在是国际时装秀的设计总导演。

电视机前的夜斯沉脸色比之前还要阴沉,拿着遥控器,将电视关闭,顿时,夏暖的镜头黑屏。

第167章我想让你上电视

念慈和无忧四目相对,开心的眼光一下子灰暗了,兄妹俩有些不解的看着夜斯沉。

异口同声:“爸爸?”

夜斯沉面色没有任何的波澜,牵着念慈和无忧的手:“孩子们,吃了早餐爸爸带你们出去玩。”

“爸爸,刚才我在电视上看见妈妈了,那是妈妈对不对?你一定也认出来了。”

念慈轻轻地摇着夜斯沉的手,小心翼翼。

平时爸爸会陪他们捉迷藏,玩游戏,念慈感觉爸爸就像一个大男孩一样,可是爸爸突然严肃的样子却令人异常的畏惧。

夜斯沉嘴角的笑凝固,牵着念慈的手:“那不是妈妈,你认错人了。”

念慈还想说什么,却被无忧的一声咳嗽制止了。

兄妹俩乖乖的低下了头,去了餐桌那旁坐下,按照夜斯沉平时教他们的步骤准备洗手用餐。

夜斯沉把安生从学步车上抱起来,放在了婴儿椅上,推着婴儿椅,去了餐桌那边。

夜斯沉默默的看着孩子们吃饭,深邃的眸中掠过了一丝忧郁。

无忧和念慈各自擦拭了一番嘴巴,看着夜斯沉。

“爸爸,我们很想妈妈。”

“是的,爸爸,要不打电话给她,叫她来找我们吧。”

夜斯沉回过神,看着无忧和念慈:“她要好久才能回来,等回来了,就会来看你们的。”

他不忍心告诉他们事实的真相,更不忍心说他们没有妈妈,这是对孩子的一种伤害。

他想,等孩子大一些就会明白了。

“她就在电视里,爸爸可以把她找回来的。”念慈不甘心。

“那个不是妈妈,赶紧把牛奶喝了,不然冷了不好喝。”夜斯沉温润的神色间掠过了一抹严肃。

念慈在也没敢问了,只乖乖的喝着牛奶。

阿肯打来了电话。

夜斯沉按了接听。

“先生,摩都这边有一个颁奖典礼,要您去压轴,出场费是按分钟计算的,您可以考虑一下么?”

那边,阿肯询问夜斯沉。

夜斯沉对此毫无兴趣:“推了吧,就说我居无定所,不知道我的行踪。”

“兰擎一直想联系您,说要商量合作的事宜,而这次兰擎也参加颁奖典礼。”

夜斯沉怔了一下,捏着手中的话筒,微微一紧:“现在我还没想过要创作。”意思就是还没想过要和兰擎合作。

“好吧,先生,您在那儿要注意身体。”阿肯有些失落的挂了电话。

夜斯沉盯着手机,想到了夏暖。

他曾经发誓,他不会回头……

夜斯沉黑曜石般的眸中闪过了一丝坚定。

“爸爸不是说要带我们出去玩吗?”

夜斯沉回过神,带着孩子去卧室换衣服。

来到这里,夜斯沉没有聘请保姆,只带着几个随从来这里定居,一来,也省的节外生枝,避免所在的地点遭到曝光,二来,他不喜欢家里有一群外人,他过够了那种房间里全是佣人的生活。

夜斯沉为无忧和念慈穿上了衣服,随即,将自己以络腮胡须的形象包装了起来。

一切准备就绪,夜斯沉带着孩子去了游乐园。

因为他高明的伪装,没有人能认出他,他可以带着孩子自由活动。

来到了一家游戏厅,夜斯沉陪着无忧念慈打游戏,保镖以朋友的身份抱着安生在一旁陪着。

念慈是女孩子,不喜欢打游戏,乖乖的坐在夜斯沉和无忧的旁边。

“爸爸,你是故意让着我的,所以,这一局不算。”无忧再次赢了,但是他却不高兴。

夜斯沉笑了笑,宠溺的在他鼻梁上剐蹭了一下:“那我们在玩最后一局。”

无忧看了一下念慈,露着可爱的酒窝:“好,那我们开始吧。”

念慈眨着灰溜溜的眼睛,咬着小手指:“爸爸,我要玩你的手机。”

“就在我旁边玩,不准走远了。”夜斯沉掏出了私人手机,递给了念慈。

这里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因为不想叫公司那些人找到他,他换了新的私人电话号码,除了自己身边的心腹,没有人知道。

念慈接过夜斯沉的手机,很听话的坐在了夜斯沉的旁边。

胖乎乎的小手灵活的在夜斯沉的手机屏幕上点着。

一旁的安生好奇的看着,瞪着圆溜溜的眼睛。

摩都。

绿意盎然的庄园,风光旖旎。

奢华而空荡的客厅,阿肯坐在兰擎的对面,兰擎正一脸期待的看着阿肯。

阿肯走了过来,为兰擎倒了一杯茶,亲自递送了过去。

“夜怎么说?你联系上他了吗?”兰擎优雅的抿一口清茶,问阿肯。

阿肯谦和的笑着说:“抱歉,兰导,我到现在还没联系上他,不过,我觉得他现在还没想过要创作吧,不然,他早就带着孩子回来了。”

兰擎表现的有些失望,耸耸肩:“好吧,其实,我还想着要把最著名的设计师介绍给他呢,等你联系上他了告诉我。”

阿肯点点头。

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响了。他不由拿出了手机,划开了屏幕,只见上面出现了一则短信息。

是夜斯沉发过来的。

夜斯沉的私人号码没有人知道,所以,应该不会有人冒充夜斯沉给他发短信。

阿肯看了一遍短信,显得有些意外。

兰擎本来是要走的,见阿肯有些错愕的看着手机,不由停下了脚步:“有什么问题吗?”

阿肯收起了手机:“兰导,先生要回摩都参加颁奖典礼,到那个时候,你可以随时和他商谈合作的事宜,现在我要联系举办方,告诉他们这件事。”

兰擎眉头舒展,和阿肯一起离开了庄园。

兰擎上了车,车内,坐着一个漂亮的女人。

女人戴着墨镜,那双乌眸中透着一丝忧伤。

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夏暖。

“兰导,他答应了吗?”她一脸期待的看着兰擎。

兰擎交叠着双腿,伸手搭在她的肩上,勾着一抹迷人的笑:“我一旦出马,他怎么可能不答应?夏暖,你就放心好了,很快他就回来摩都。”

她一听,朝庄园那个方向看去,眼中的忧伤越发的深浓。在不经意间,将兰擎的手从她的肩膀上移开。

不知道孩子们还认不认识她?想不想她?还有他……

他一定不会允许她和三个孩子见面。

他不会原谅她的……

“夏暖,夜斯沉这个人一根筋,认定的事情就不会轻易改变,我觉得他很难在让你接近他。”兰擎叹了一口气,从胸前的衣袋你掏出了方巾,欲要为她擦眼泪。

夏暖巧妙的避开,和兰擎保持着距离。

“我只是想让他看清楚事实的真相。”夏暖捏着手,想着上次洛黛儿冤枉她的情形,眼中闪过了一抹不甘。

“好吧,我支持你。只要你们不旧情复燃就行。”兰擎像是开玩笑,却又透着几分认真。

夏暖听到旧情复燃四个字,心一恸。

她怎么敢想?

可是,她是三个孩子的母亲……

他愿意让孩子过着没有母亲的童年吗?

念慈将手机还给了夜斯沉,此时,无忧和夜斯沉的游戏已经接近了尾声。

无忧输了。

但是,他却有些不高兴,非要夜斯沉在陪他玩一局。

夜斯沉无奈的笑了笑:“无忧,输赢都无所谓,只要曾经拼搏过。”

无忧似懂非懂:“可是爸爸,我觉得你是一个王者,你从来都没输过。”

“有时候,成为一个王者需要牺牲很多东西……”夜斯沉抚触着无忧的脑袋,嘴角的笑变的有些苦涩。

无忧和念慈面面相觑着,有些懵懂不解。

“先生,您的手机响了。”一旁的保镖提醒着夜斯沉。

夜斯沉这才回过神,拿出了手机。

念慈像是知道什么一样,牵着无忧的手,和夜斯沉保持了一段距离。

“我并没有答应,阿肯,你是不是又接错电话了?”夜斯沉听了阿肯的话,眉头一皱。

“先生,的确是您用这个手机号码给我发的信息,叫我找颁奖晚会的举办方商量您压轴演出的事情。”阿肯一字一句。

夜斯沉暂时结束了和阿肯的谈话,打开了手机信箱,果然,上面有一封发给阿肯的短信。

然而,这并不是他发给阿肯的。

刚才只有念慈那丫头玩他的手机……

“念慈,你过来。”夜斯沉沉着脸,盯视着前方那个缩着小脑袋加步逃离的小人。

念慈捏着无忧的手,紧紧的捏着,顿住了脚步。

转身,怯怯的看着一脸严肃的夜斯沉:“爸爸,怎么了?”

“这条信息是不是你发给阿肯叔叔的?”夜斯沉走上前,将那条发送给阿肯的信息拿给念慈看。

念慈瑟瑟发抖着,又一脸委屈的看着夜斯沉。

无忧上前要替妹妹扛下来,因为这件事是他和妹妹一起的主意。

“爸爸,其实……”

“爸爸,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练习打字而已,没想到不小心发送给了阿肯叔叔。”念慈却先无忧一步将一切揽到自己的身上。

无忧想要说什么,念慈紧紧的捏着他的手,不叫他说。

夜斯沉敏锐的察觉到了两个小家伙暗中的动作,眼中的愠怒一点点的强烈:“不许骗爸爸。”

“好吧,爸爸,我错了,是我想叫你参加那个颁奖晚会。所以我才冒充你给阿肯叔叔发信息的……”念慈知道爸爸不喜欢小孩子撒谎,于是,不得不坦白。

无忧也附和着念慈:“这是我的主意,要罚就罚我,我是男子汉,要有担当。”

夜斯沉看着两个孩子,心知他们的用意,深沉的眸变的温润柔和,心疼的上前牵着他们:“上车吧。”

上了车,夜斯沉给阿肯打了电话,吩咐阿肯在魔都开始策划拟定压轴的曲目。

现在阿肯已经告诉举办方他要参加颁奖晚会,并且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了,他只有回摩都。

“爸爸,我想让你上电视,是因为,电视上有妈妈。”念慈小鸟依人的挽着夜斯沉的胳膊,眼巴巴的说。

夜斯沉心疼的将她揽入了怀中,沉默着。

第168章我不是那种贪慕虚荣的人

他当然也希望孩子们能有妈妈,能像正常孩子那样得到母爱,然而,那个女人根本就不配为人母,她生下他们就是为了谋取利益,从来没想过给予孩子完整的母爱。

夜斯沉目视着前方,眼中的那份恻隐消失的无影无踪。

夜斯沉带着孩子回到了郊野的别墅,卸下了伪装,吩咐下属订购回摩都的私人航班。

回到了摩都,因为避免被记者围堵,他和保镖调离了身份,带着孩子先一步回到庄园,只是尽管他伪装了自己,那些眼尖的记者和歌迷还是看见了他,拿着摄像机,对着他和孩子不停的拍着照。

很快,新闻上出现了关于夜斯沉的事情,说夜斯沉要回归舞台,也有的说因为再次被起诉,所以要面临上法庭受审,不得已才回来。

一个人的名气有多大,传闻和谣言就有多离谱,夜斯沉早已经见怪不怪,无视着外面对他的批判和传闻,开始和举办方商谈舞台排练的事宜。

那天,兰擎也过来了,冲破了那些黑压压的歌迷,和夜斯沉见了面。

夜斯沉比之前清瘦些许,曾经那双灿若星辰的眼眸变的忧郁深沉,将那份凌厉洗涤的一丝不剩。

“夜,你终于回来了,我可是盼了你好久的。”兰擎伸手握着夜斯沉的手,豪情四射的拍着他的肩膀。

夜斯沉淡淡的笑了笑:“我们进一步谈吧。”

“我们是要好好谈谈的,你好久都没出专辑了,你应该突破自己,必须来一场惊艳世界的大爆发,对了,我连你这次颁奖典礼的演出服装都定制好了,服装是由最厉害的设计师设计的,等下我会介绍给你认识……”兰擎一路兴致勃勃的谈论着。

夜斯沉没有任何欣喜的表情,牵着无忧和念慈的手,淡淡的说:“我想跟你谈的是,你现在没想过出专辑,你也别对我抱太大的希望,我希望你能在其他领域取得成就。”

兰擎见他一脸冷漠的样子,显然有些失落:“夜,你一点兴趣都没有了吗?难道你只想带着孩子做家庭煮夫?”

“这没什么不好。”夜斯沉抱过保镖手中的安生,笑的温雅动人。

“好吧,能看见你我很高兴,不过,后天就是颁奖晚会了,明天就要彩排,你来得及吗?要不我把时间延迟一下,你先休息一天?”兰擎见他有些疲惫,不由提议。

“等我安顿好孩子,我就会过去排练,大概今晚就会过去。”夜斯沉说。

兰擎点点头,只好默许。

夜斯沉抱着安生,带着无忧和念慈回到了摩都的庄园,安生早已经熟睡,不过无忧和念慈却是一点都没有困意,见夜斯沉要离开,两兄妹各自抓住他的手,一脸恳求。

“爸爸,你也带我们去吧。”

“我想去看你排练,反正我们也睡不着。”

俩兄妹一人一句。

夜斯沉只好带着他们去了。

只留下一个保镖和保姆在家里照顾熟睡的安生。

排练场地在颁奖晚会搭建的舞台上,舞台是在一个体育场中心,里面的装置奢华如同水晶宫殿,兰擎在里面正在和几个舞台效果的工作人员讲解着,还有一些表演嘉宾正在做舞蹈排练。

夜斯沉的出现,这里的一切都变的黯然失色,所有忙碌的身影在这一刻停驻,将视线纷纷投向了夜斯沉。

“好久都没见你了,您是隐居了吗?”

“夜先生,我可以从您要一个签名吗?”

那些请来表演的嘉宾这时却变身歌迷,朝夜斯沉蜂拥而去。

无忧和念慈不由躲在了夜斯沉的身后。

夜斯沉和那帮人周旋了一阵,兰擎开始遣人:“各位先生们,女士们,为了不影响晚会的表演,夜先生必须做排练,你们也已经排练的差不多了,需要排练的时候我在通知你们。”

兰擎的话一出,那些嘉宾只好离开了体育馆。

随即,音乐起,夜斯沉开始和自己的御用舞师编制舞蹈,开始排练。

不过在排练之前,兰擎要求夜斯沉换一下衣服。

夜斯沉想加紧排练,至于服装方面他倒是觉得次要。

“夜,你想想,万一服装做的不合身,我又要叫设计师重新修改,这样多耽误时间,所以,你必须先试穿一下,然后感受一下舞台效果。”兰擎说。

夜斯沉听了兰擎的话,想想也是有道理的,于是就答应了兰擎。

兰擎很快叫自己的助理拿来了一套演出服装,这套服装很简单,是一件白色的衬衫,和一条黑色的裤子,裤子上面是一条精雅而不失华丽的裤带,中间是玛瑙镶钻的,夜斯沉穿上后,不大不小正合身,他天生的衣架子,这身衣服穿在身上,却蓦然间给人一种飘逸的感觉。

夜斯沉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有些失神。

这套衣服他好像是在哪儿见过……

曾经,夏暖自制了一本设计图册,图册上面的第一页就是这套服装款式……

或许,这只是巧合。

“怎么样?夜?”兰擎站在他的身后,询问夜斯沉的意见。

“嗯,还可以。”

“我猜你一定特别想见见设计这个服装的设计师吧?”

“你错了,我并不想见。”夜斯沉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转身,欲要脱掉衬衫。

抬眸的时候,看见一身干练套装的女人站在那里,蓬松的发盘在脑后,透着和她年龄不符合的事故精明。

“夜……先生。”夏暖揪搅着双手,温婉的眸深情可见。

夜斯沉的心一震,眸光从她的脸上移开,越过夏暖:“开始排练吧。”

兰擎见状,带着工作人员离开了。

夏暖一脸的忧伤,转身,跟着夜斯沉:“这身衣服还合身吗?”

语气中透着关切。

夜斯沉脱掉了衬衫,扔在地上:“你想在我面前显摆什么?显摆你有多能耐么?”

夏暖泪水刷一下涌落,将地上的衬衫捡起来,放在手上:“不是的,我没有那么想,我也不敢请求你允许我回到你身边,我只是想让你看清一件真相。”

“你现在已经功成名就,我已经看见了,你走吧。”夜斯沉无情的说。

“我只想让你知道,我不是那种贪慕虚荣的人,当初代孕是因为迫不得已,我是因为缺钱……”

“所以,你还是为了钱,夏暖,你怎么样都跟我没关系,请你离开。”

夜斯沉打了一个响指,音乐随即起。

他开始跟着音乐的节拍,有节奏的走着舞步,随意的一个动作都能叫人芳心怦动。

夏暖后退着,站在夜斯沉看不见的隐蔽处,偷偷的抹眼泪。

泪水一滴滴的落在了那件她为他量身设计的服装上。

“妈妈。”

身后,感觉两只小手拽了一下她,她的心一动,忙转身,看见已经长高的无忧和念慈仰着脸一脸欣喜的看着她。

“无忧,念慈!”夏暖激动的将他们拥在了怀中。

无忧和念慈也紧紧的搂着她,兴奋至极。

“妈妈,你这么久都去哪儿了?也不回来看我们,你知道我们有多想你吗?”念慈一边为夏暖擦拭着泪水,一边说。

夏暖随意编了一个借口:“妈妈一直忙着工作。”

“妈妈,撒谎是不对的,其实你是和爸爸吵架了,对不对?”无忧一眼看穿的表情。

夏暖有些心虚,却有宠溺的在无忧的额头上亲一口:“弟弟怎么样?他现在在哪里?”

“我不会告诉你弟弟的事情,除非你跟我们一起回家。”无忧一副大人的口气。

夏暖一眼的无奈。

她多想回去陪着他们,可是,夜斯沉不会允许的。

“如果是妈妈做错了事情,就在爸爸面前认错,如果是妈妈做错了事情,我们就叫爸爸给妈妈认错。”念慈牵着夏暖的手,一字一句。

夏暖苦涩的一笑,只说一个字:“好。”

“那等爸爸排练之后,我们去找他。”念慈一脸开心的说。

夏暖没有做声,则是 担忧的朝舞台那边看过去。

她若有所思一番,拨打了一个号码。

夜斯沉的排练结束,和兰擎在舞台上谈论一番走位和站位以及表演形式的问题,等一切妥当,夜斯沉准备离开。

夏暖上前,阻止了他的步伐。

“爸爸,妈妈有话对你说。”无忧和念慈朝夜斯沉走了过去。

夜斯沉套上了衣服,看着无忧和念慈那满脸期待的样子,于心不忍。

“去休息室。”

夏暖跟着夜斯沉去了休息室。

她见夜斯沉满头大汗,从包里抽出了一张湿巾,递给他。

夜斯沉没有接:“我允许你探望孩子,但是,你别想跟我争夺他们的抚养权。”

“我当初是中了洛黛儿的算计,当初她收买了一个得了重病的男孩家属,让我误以为那个患病的男孩是我当初代孕生下的,当时,我深信不疑,为了救那个孩子,我答应再次怀孕……”夏暖将上次被洛黛儿和那个老太太设计欺骗的事情详细说一遍。

夜斯沉面上没有任何波澜。

这个时候,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在兰擎助理的指引下走了进来,一脸的心虚,低着头。

“所谓的财产分割协议是洛黛儿伪造的,她那么做就是为了叫你相信我是为了财产才答应受孕,叫你把我看成一个贪图钱财的女人,可是我不是,我是为了救那个可怜的孩子,我也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谋取你的产业,这位太太就是当初被洛黛儿收买过,她可以为我证明。”

夏暖说完,那个曾经被洛黛儿收买的老太太的懦弱的开口:“夏女士说的没错,夜先生冤枉她了,这些都是洛黛儿叫我骗她的……”

夜斯沉缄默着,眼中依旧没有任何动容。

第169章没有欺骗你什么

“我不会在相信任何人。”

在被身边的人接二连三的中伤后,夜斯沉变的多心多疑,除了阿肯那几个心腹,他谁都不信。

听了夏暖和那个老太太的话,他没有选择相信。

他以后要把自己的身体装上一层厚厚的甲壳,那样,就没有人可以伤他的心了,他不敢相信夏暖,他害怕又是另一种为了目的的欺骗。

负在身后的手捏成拳,和夏暖擦身,离开休息室。

“夜,即便你被人污蔑,被全世界污蔑,我也相信你,你为什么不肯相信我?”夏暖一脸的幽怨。

“你也可以选择不相信我,我不在乎。”夜斯沉顿住了脚步,微微侧眸看着夏暖:“我会给你一晚上的时间陪无忧和念慈,但是过了今晚,我希望你不要在出现了。”

夏暖看着他的背影,泪水伤心的滑落,跌靠在了墙上。

老太太站在那里,一脸的畏怯:“夏女士,我已经尽力了,夜先生不相信也没办法。”

夏暖现在是鼎鼎有名的设计师,背后有着很强大的后台,她不敢去招惹。

夏暖的眸光变的清冷,将泪水吞并了回去:“没关系,你走吧。”

老太太听罢,松了一口气,默默的离开了。

无忧和念慈走进来,夏暖装作开心的样子将他们揽入怀中。

“你和爸爸和好了吗?”

“嗯,和好了。”

“那真是再好不过了!”念慈开心的说。

夏暖只是微微一笑,带着无忧和念慈走了出去。

阿肯走了过来,严肃而恭谨:“先生先行离开了,体育馆这里为你订了一间包房,今晚你就在这儿陪着小少爷和小小姐吧。”

夏暖默许,在阿肯的带领下牵着无忧和念慈去了那间包房。

不过,阿肯一直都是提防她的,专门派人在包房门外守着。

夏暖陪着两个孩子在房间里捉迷藏,两个孩子玩的不亦乐乎,等到累了之后,夏暖带着他们去了洗浴室,为他们洗澡。

无忧和念慈渐渐长大了,不能一起洗,于是夏暖就分开洗。

洗好的无忧穿着夏暖为他买的小睡衣,坐在沙发上,拿着夏暖的手机玩。

夜斯沉包下了整个酒吧,在里面默默的喝着酒。

身边,阿肯站在一旁,皱眉看着他。

酒保掩饰着内心的激动,为夜斯沉一杯接着一杯的倒酒。

阿肯终于看不下去了,一个严厉的眼神,呵退了酒保。

“先生,该回去了。明天还要继续排练。”

“阿肯,孩子在她那里吧?”

“是的,先生。”

夜斯沉想说什么,咽进了肚里,摇摇欲坠的起身,拿着外套离开了。

他上车的时候,手机响了。

一个陌生而熟悉的号码进入了他的视线,点开了那一串号码,显示出了三个字:无忧叫你过来给他洗澡。

夜斯沉的心被搅的乱糟糟的,他收起了手机,看着窗外的霓虹街巷。

阿肯启动引擎,朝庄园行驶,不过,车速并不没有加快。

铃声却响了,夜斯沉的手一抖。

孩子在浴室你不肯出来,非要叫你过来。

夜斯沉盯着那一行字,有些失神:“去体育场内部。”

阿肯有些诧异的看着夜斯沉,随即,调转了方向盘。

等到了体育场的时候,他才得知自己在车上吩咐阿肯开车把他载来这里的。

想着两个孩子,他加步去了夏暖和孩子所在的包间。

房门居然是虚掩的,显然,是在等着他过来。

沙发上没有人,空荡荡的,卧室的房门紧闭着,洗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夜斯沉缓缓的走了过去。

无忧和念慈穿着小睡衣,扒在卧室的门缝中,偷偷的看着。

“嘘,我们先关上门,别等爸爸发现了。”无忧害怕妹妹弄出动静,于是,将房门暂时关了。

夏暖正在洗浴室你洗澡,隐隐听见了有人旋转门柄,她朝那个方向看了过去:“念慈?是你吗?”

她将两个孩子分别洗了澡后,把他们送去了卧室。肯定念慈等着要她去讲故事,所以才迫不及待的催促她。

外面没有人应声。

她拿着一条浴巾裹着身前,走了过去,准备开门,室门突然打开,夜斯沉意外的闯了进来。

夏暖被他的气势吓着,手一抖,浴巾滑落。

“无忧和念慈呢?”夜斯沉在周遭环顾一圈,视线最终落在了夏暖的身上,他的心猛然的颤一下,别开了视线。

“叫我过来就是为了看你一丝不挂?”夜斯沉冷嘲的看着她。

她一头盘发散落,垂在腰际,蓬松的乌发更能衬托出皮肤的莹白。

夏暖有些迷惑:“我没有叫你过来。”

“不要在装了,既然你这么不安分,我只有带无忧和念慈离开了。”夜斯沉转身,开门。

然而,门柄却怎么也扭不动了。

“夏暖,这又是你的招数吧?”夜斯沉捏着门柄,力道收紧。

这个女人真是心机深重,先是发信息把他引来这里,然后又将他困在浴室,目的就是想要引诱他。

“我没有。”夏暖走过去,拍打着房门,冲着门外喊着:“无忧,念慈,把门打开!”

半天都没人回应。

夜斯沉拿着手机准备打电话给阿肯。阿肯没有接听。

门外,传来了无忧和念慈的声音。

“妈妈,爸爸,房门是我们锁的,我就是想叫你们和好。”

“只要爸爸和妈妈抱在一起,然后走出来,我们就把房门打开。”

夏暖一脸的窘迫,拍打着房门:“快把门打开,我们已经和好了。”

“我才不信呢。除非爸爸用手机拍下你们抱在一起的画面,然后发到妈妈的手机上,因为妈妈手机在我们这里。我们才可以确定你们有没有拥抱。”

夏暖急的团团转,隔着室门,不停的劝着无忧和念慈。可是两个小家伙一直都不听,非要夏暖和夜斯沉抱在一起,然后拍下来给他们发过去。

夜斯沉掏出了手机,伸手,将夏暖拽入怀。

浴巾再次滑落,夏暖心头一跳,瘫软在他怀中。

夜斯沉没有任何表情,攫住她的腰,将拥抱的镜头拍摄下来,随即发送到夏暖的手机上。

然而门外两个小家伙没有丁点的动静,更没有开门的打算。

夏暖埋在夜斯沉的怀中,仰着脸,痴痴的看着他。倏然,两人的眸光碰撞一起,四目交织,一簇火苗窜了上来。

夜斯沉用所有的意志抵抗着,将攀在脖子上的那只手冷硬的掰开。

夏暖咬唇,鼓起勇气,垫着脚尖,在他唇上蜻蜓点水的啄一下。

夜斯沉的心一颤,脸色微微一红,感觉有些目眩神迷。

“不管你怎么看我,我都爱你……”夏暖感觉他身体的异样,情不自禁的捧着他的脸。

当她要再次亲吻他的时候,他却别开了脸不叫她得逞,然而,她却一直追逐着,他后退,被她逼到了墙上。

“夏暖,你要做什么?把手拿开。”夜斯沉的气息有些不匀,俊冷的脸上透着严肃,然而,那双眼睛却是深邃如海,种着一簇浓烈的情火。

“我爱你,所以我要让你感受到我的爱。”夏暖大胆的扯掉他的纽扣,鲜少主动的吻着他。

夜斯沉的理智彻底的崩溃,紧绷着神色,用力攫住她的腰,反客为主一样将她抵迫在了墙壁上。

低首,在她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的情况下,猛的扼制了她的呼吸,和她唇齿纠缠,越发的狂烈,透着无尽的霸道。

夏暖动情的扭摆着,攀着他的胳膊,抱着他的头颅:“夜,你忘不了我对不对?”

夜斯沉不语,将她不安分的手扣着,狠狠的按在墙壁上,力道一沉,夏暖感觉骨头都要酥了,久违的情动蔓延她的全身,令她沉醉,

夜斯沉没有任何表情,紧绷着神色,一次比一次狠。

“妈妈,哥哥要开门了,一定要爸爸抱着你出来哦。”念慈在门外愉悦的说。

夜斯沉和夏暖顿时清醒些许,不得不终止纠缠。

夏暖被迷昏了头,搂着夜斯沉的脖子,不安分的亲吻着,口中梦呓呼唤:“夜,我爱你,相信我好吗?”

她捧着他的脸,痴迷的注视着他。

“安分点。”夜斯沉抱着她,准备离开浴室。

无忧和念慈打开了浴室的室门,看见夜斯沉抱着夏暖,兄妹俩开心的笑了。

夜斯沉因为隐忍,额头上布满了汗珠:“妈妈有些不舒服,你们先去休息,我抱她去床上躺着。”

“那爸爸一定要好好陪着妈妈。”

无忧强调着,带着念慈去了隔壁的房间。

夜斯沉进了卧室,迫不及待的将她抛到床上。

“夜……”夏暖要起身搂他,他已经泰山压顶一样的欺压过来。

唇,再次被他攫住,冰冷而又火热。

月色洒照了进来,一室的旖旎。

平静后,夜斯沉冷冷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夏暖,穿戴好衣服。

夏暖看着伫立如希腊雕塑的男人,心头再次一荡漾,伸手,触碰了他手腕:“夜……只要你喜欢,我可以为你生很多很多孩子,我可以不要事业。”

他可知道,她之所以这么努力,就是想提高自己,好叫自己配的上他……

她蓬松的长发散落在胸前,妖娆迷人。

而夜斯沉对她已经是铁石心肠,捏着她手,阻挡她的触碰:“不要误会,我只是把你当一个满足需求的工具,在我这里,你什么都得不到。”

夏暖期待的眼神一下子黯然失落,泪水滴在他的手上。

烙的他的心一恸。

“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要这样铁石心肠?我是犯了不可饶恕的滔天大罪么?我不过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生下了无忧和念慈,我没有欺骗你什么,你知道的,那是洛黛儿设局算计我……”夏暖喉头哽咽着。

第170章只是朋友关系

夜斯沉捏着她的手,微微松开:“如果不是我,换做别人,你还是一样会出卖身体谋取钱财的,这就是你的本性,不要拿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来博取我的同情,因为你不是那些受苦受难的人。”

夏暖见他的态度依然坚定,心中的希望也一点点的幻灭。

即便她站的在高,他在她心中还是卑微不耻的。

夏暖擦拭着脸上的泪水,变的冷静下来,拾起了散落在床的衣服,穿上身。

夜斯沉有些意外的看着她,数秒,别开了视线,离开卧室。

等夏暖出去的时候,夜斯沉带着孩子已经离开了,就和孩子分别的机会都没有留给她。

夏暖心如刀割,昏沉沉的过了一天,第二天之后,她强打起精神,参加了颁奖晚会典礼。

夜斯沉压轴,引起了前所未有的轰动,整个台下的嘉宾和观众都炸开了锅,纷纷都站了起来,雷鸣般的掌声响彻在舞台的上空。

夏暖站在嘉宾席上,看着台上那个光芒耀眼的男人,有些呆愣。直到接近尾声的时候,所有嘉宾全部都上台,夏暖在海伦和另一个女星的催促下走上了舞台。

一上台,那些嘉宾都围向了夜斯沉,忙着和夜斯沉握手,只有夏暖被孤立,站在舞台的一角,有些尴尬,她本来是想退下去的,可偏偏舞台的灯光打照在她的身上,令她不得不站在那儿,对着台下露着尴尬的微笑。

“夏女士,身为夜先生这次的服装设计主创,请说说您这款设计的灵感来源。”

主持人将话筒递给了夏暖。

夜斯沉嘴角的笑容凝固,看向了夏暖。

舞台上的嘉宾看着夏暖,又看着夜斯沉,各自露着一丝暧昧的笑。

夏暖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轻声声的说:“灵感是来自上天。”

她有些敷衍的说。

其实没有人知道,她的设计图纸里全部都是按照夜斯沉量身设计的。

其实,她的灵感就是爱。

她对夜斯沉的爱。

“就像爱情一样,将丘比特之箭射中了彼此,那种美好的感觉就会溢满各自的心间,是不是,夜先生?”

夜斯沉只是笑笑,什么也没说。

只有夏暖从他那双吧深邃的眼中看见了冷漠,那份冷漠浸透了她的心,一片的寒凉。

夏暖笑着笑着,便流了泪,将话筒递给了主持人,一点点的走到了幕后,转身,留下一抹孤寂的背影。

夜斯沉的眸光在她离开的刹那,变的些许忧伤。

“夏暖,你真要回澳市?”兰擎走到了夏暖身旁,给她递了一杯果汁,关切的询问着。

“嗯,我还是习惯在那里。”夏暖已经决定了,回澳市。

以前她期待回来这里,希望能得到他的原谅,现在,她唯一做的就是离开。

“正好这个颁奖晚会结束后我也没事做,不如我们一起吧。”兰擎就势握着她的手。

这个时候,海伦正好过来,看见了这一幕,眉头皱了一下。

“兰导,你这是打算要吃夏暖的豆腐吗?你那么多女人还不满足于现状啊?”海伦大咧咧的走了过来,一只手搭在夏暖的肩膀上,一只手叉腰,一脸不悦的看着兰擎。

兰擎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悦的看着海伦:“闭嘴,我可是很专情的。”

“你专情吗?上次我们合作拍摄音乐短片的时候,你把我的女主角睡了又睡女配角,反正那些沙滩女郎全部跟你有一腿。夏暖,幸亏你当时没有做我的音乐短片女主角,要不然,你也难逃一劫。”海伦一边说着,一边撇着嘴,一脸鄙视的看着兰擎。

兰擎一脸黑线:“你在胡说八道小心我告你诽谤。”

“我可没有诽谤你,谁不知道你是一个花花公子。”

“你……我不是,我告诉你,我从来都没有……”兰擎将到嘴的话吞咽进了肚,指着海伦:“海伦,你闭嘴。”

“你才闭嘴呢,别告诉我你还是纯情小处男,我可不相信。”海伦将他和夏暖隔开。

“夏设计,要不我们合作吧,我还能保护你,那样你就不会被兰擎那个色 情 狂觊觎。”海伦说到这,看着不远去的兰擎,眼中闪过了一抹醋意。

夏暖笑了笑:“谢谢你,海伦女士,我准备回澳市了。”

“可是,我想叫你为我设计我的演出服。要不这样吧,我跟你一起去澳市,怎么样?反正我也想轻松几天。”

海伦一脸期待的说。

夏暖想了想,点点头:“只要不耽搁你的工作就可以。”

“怎么会呢?走吧,我们这就订航班。”海伦风风火火的,说什么就做什么,一点都不含糊。

动作不知道比兰擎快多少倍,等兰擎联系夏暖一起去澳市的时候,夏暖和海伦已经赶上了航班。

兰擎气的在家捶桌子。

海伦那个死丫头,好像一直都在阻止他和夏暖有进一步的交往。

他在这个圈子摸爬滚打了十多年,从来没有真正和一个女人有过交往,而且,他和夜斯沉合作的最多,长久的耳濡目染,他变的和夜斯沉一样自律,从来都不会去向莱西那样和女人纠缠不清。

只是,外表看着放荡不羁的,实则,内心却一直排斥那些潜规则和乱搞女人的作风。

当时,他想和夏暖交往,是以结婚为目的的交往,最后他知道夜斯沉和夏暖关系不一般,于是他放弃了,不过现在夏暖和夜斯沉已经没有关系了,他可以明目张胆的追求他。

只是,那个该死的海伦,居然在坏他的好事。

兰擎当即买机票,准备去澳市。

临走的那一天,夜斯沉的助理阿肯给他打电话,说夜斯沉要找他拍摄音乐mv。

兰擎答应了下来,然而,他希望夜斯沉延缓两个星期。

夜斯沉那边拒绝了,要么兰擎立即过去跟他谈论合作的事情,要么就取消合作。兰擎只好先去找夜斯沉。

“这次的音乐mv以生命为主题,我希望能完成苏未未一个心愿。她的心愿就是要做我的mv女主。”夜斯沉眸色凝重。

之所以突然要找兰擎合作音乐短片,是因为在结束颁奖晚会后,他接到苏未未病危的消息。

就是那个得了绝症的小女孩,以前因为看病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夜斯沉得知后,开始出钱无偿帮她看病,然而,她的病情虽然得到控制,却一直不能根除,就这样维持了好几年,最终,还是要走到生命的尽头。

兰擎想了想,说:“我先去外地取景,然后带回来供你审核,怎么样?”

夜斯沉叹了一口气:“行吧,我会派人陪你一起。不过,我最多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我可以等下去,但是未未不能在等下去了。”

兰擎思虑片刻,答应了夜斯沉。

兰擎在夜斯沉的御用舞师寻默迟的陪同下去了澳市。

兰擎到了澳市,联系了夏暖,和夏暖见面的时候,海伦也在,而他的身边又有寻默迟,兰擎便找个理由想把寻默迟和海伦打发过去,好腾出一些空间留给他和夏暖。

“默迟,你带着海伦小姐去外面逛逛吧,我和夏暖有事情要说。”

寻默迟看一眼海伦,无动于衷。

海伦却支撑着下巴,眨着眼睛看着兰擎:“有什么事情不能跟我说啊?”

“服装设计的事情,说了你也不懂。”兰擎不悦的瞪一眼海伦。

“谁说我不懂了,我可是比你懂的多。”海伦一只手搭在了夏暖的肩膀上,腻歪着,就是不走。

兰擎气结,只好暂时和寻默迟离开了。

等到晚上的时候,兰擎要去找夏暖,但是他知道,海伦肯定在那里,于是,他想到了一个办法。

他去拜访了曾桂华,并且叫曾桂华打电话给夏暖,要夏暖立刻回去。

曾桂华骗夏暖说她生病了,叫夏暖立刻送她去医院。

夏暖二话不说便回去了。

然而,等回到家后才发现,是曾桂华骗她的,曾桂华叫她回去是因为兰擎来了。

“兰导,如果你有什么事情直接打电话告诉我就可以,没必要叫我母亲撒这样的谎言。”夏暖给兰擎倒了一杯茶。

兰擎无奈的皱眉:“我也是迫不得已,海伦那臭丫头一直跟着你,有些事情我也不方便说。”

“什么事?”

夏暖问。

“我这次来澳市是帮夜斯沉取景的,夜斯沉要拍摄一个音乐短片,目的是想为一个病入膏肓的女孩完成心愿。”兰擎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夏暖心一动。

她认识那个女孩,那个女孩叫苏未未,夜斯沉一直在出钱给她看病。

“你也知道,海伦走在哪儿都是吵吵闹闹的,有她在,我根本无法取景。所以,我不想叫她参与。”兰擎说。

夏暖隐过眼中的忧伤,淡淡的说:“其实,你可以一个人取景的。”

“我也想一个人取景,不过我是第一次来澳市,还需要你这个导游帮帮我。”兰擎委婉的说。

夏暖想到了苏未未,答应了兰擎。

曾桂华看见大导演兰擎亲自来找夏暖,心中早已经乐开了花,一个劲的献殷勤。

趁着兰擎去盥洗室的空档,曾桂华悄声对夏暖说:“他可是国际知名大导演,你要是和他结婚了,说不定对你的事业有很大的帮助。”

“妈,您不要误会,我和兰导只是朋友关系。”

“是是是,现在是朋友关系,不过,可以从朋友关系发展到恋人关系嘛。”曾桂华一脸的得意:“夜斯沉不要你,是他没眼光,我就不信,没了他,你就没男人要了?”

夏暖眸色一黯,低低的开口:“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在提他了。”

夏暖和兰擎离开之后,海伦就来找夏暖了,曾桂华说夏暖和兰擎出去了,海伦气急,追逐了过去。

平静幽雅的湖面,还有美丽的石拱桥,清新的花园,所到之处都被兰擎和夏暖记录了下来。

游逛一天,兰擎带着夏暖去吃晚餐,吃了晚餐,兰擎说想放松一下自己。带着夏暖进了酒吧。

夏暖本来是不想进去的,只是,她听见里面正在放夜斯沉的歌,脚步像是生根一样站在那里,被兰擎拉了进去。

第171章以身证明清白

蓝色的闪光灯忽明忽暗,将整个酒吧映照的光怪陆离,夏暖从来都没来过这种地方,感觉有些不适应,舞台上面,有一个人模仿夜斯沉唱歌,夏暖盯着那个舞台,心中思绪万千。

兰擎倏然握着她的手,走到了那一群男男女女中。

“放心,这里没有人认出我们,尽管释放自己就可以。”兰擎在她耳边轻声声的说。

夏暖有些被动,只盯着台上那个唱歌的模仿者,想的却是夜斯沉。

“如果一个人曾经迫不得已做了一件错事,是不是永远都不值得原谅了?”夏暖没由来的开口。

兰擎离她离的很近,很清楚的听见了夏暖似是自言自语的话。

“谁说的,你也说是迫不得已,怎么可能不会原谅,如果是我,我肯定会原谅的。”

兰擎坦白的说。

夏暖听罢,凄然的一笑。

这个时候,寻默迟过来了,问他取景的情况,兰擎以酒吧声音太大听不清为由继续牵着夏暖在舞池中央旋转。

寻默迟气不过,将酒吧的音乐偷偷关掉了,顿时,一片安静。

酒吧的客人开始纷纷投诉,而寻默迟却拽着兰擎早就离开了。

夏暖跟在了后面,看着兰擎和寻默迟,想了想,决定先一步离开。

“兰导,我们先生叫你取景,不是叫你来泡女人的。”寻默迟见兰擎要去追夏暖,将他拽着,不允许他离开。

寻默迟因为经常练舞健身,臂力很重,兰擎虽然和他的力道不相上下,但是却也一直没有摆脱掉寻默迟的束缚,两个人一直在力道上暗中较劲着。

“你们先生管的也太宽了,我工作完成了,不能叫我放松放松吗?”

寻默迟笑了笑:“当然可以放松,只是,你好像还没明白我的意思,知道先生为什么要我陪你来这里吗?因为夏暖,你敢打他女人的主意,他能不干涉么?”

兰擎有些气不过的回怼:“他的女人,他不是和夏暖断绝来往了吗?怎么?别人还没有交往的权利了?”

“怎么可能斩断关系?那三个孩子都是夏暖为他生的。”寻默迟不由想起了司南音,司南音曾经得知怀的是他的孩子,将孩子义无反顾的打掉……

寻默迟想到这,心中就极度的不是滋味。

兰擎一听,一脸的错愕。

如果寻默迟不告诉他,他还真不知道孩子的生母居然也是夏暖……

兰擎和寻默迟准备上车的时候,寻默迟却突然看见从酒吧里面出来一个女人,女人穿着貂皮大衣,风情万种的扭摆着身姿,即便是在夜晚,也带着墨镜,一副高冷而又御姐范十足的姿态。她的纤纤玉手搭在一只男人的手上,像是高贵的王后一样,在男人的虚扶下上了一辆劳斯莱斯。

身后,一群男人围了上来。

“南音小姐,给我签一个名吧!”

“是啊,南音小姐,好不容易看见你了,我将一辈子终身难忘。”

那些男人见司南音上车,争先恐后的追了过去,要求司南音签名。然而,司南音却一副傲慢的样子,根本不想搭理人。

司南音上了车,里面坐着一个女人,女人的怀中还抱着一个孩子,那个孩子看见司南音,两只小手朝司南音伸了过去,妈妈妈妈的叫着。

寻默迟见状,忘记了身边的兰擎,缓缓的走了过去,目光专注于司南音和那个孩子身上。

寻默迟追了过去,然而车速行驶的太快,寻默迟根本追不上,他上了车,将还没有上车的兰擎甩到了身后,直接开车追了过去。

兰擎只好打电话给助理,叫他开车过来。

就在这个时候,一辆车停在了兰擎的身边,车窗摇下,兰擎看见了海伦那一脸得意的表情。

“兰导,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游逛啊?”

兰擎不搭理她,扯了扯领带,眯着眼睛,朝前方走着。

海伦转了一下方向盘,一个拐弯,拦在了兰擎的面前。

“海伦,你搞什么,哪儿都有你,你真是比牛皮糖还要烦人。”兰擎皱着眉头,不悦的开口。

“我是在阻止你祸害无知少女的,看见你成为孤家寡人,我真的好开心。”海伦夸张的笑着。

兰擎紧绷着神色,冷哼一声,突然打开了车门,直接上了海伦的车:“既然我祸害不了其他人,那我就祸害你了,我知道你的心思,如果我猜的没错,你一直想跟我上床。”

他说的简单直白。

海伦却不屑的冷笑,启动了引擎:“我现在不稀罕了,我有专用黄瓜,何必用脏兮兮的公用黄瓜。”

“你……”兰擎被噎的哑口无言,突然一个发狠,将海伦拽了去。

海伦的手一松,方向盘不受控制,车速一个转弯,险些撞在了栏杆上,兰擎伸手,将方向盘把控住,这才避免撞上。

“兰导,你想死可别拉上我。”海伦摆脱着兰擎那只手的钳制。

兰擎发狠的捏着海伦的下巴,那双愤恼的黑瞳中引燃着一簇大火,他咬牙切齿的强调:“看来,你是在激将我了。”

“抱歉,我可没有激将你,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海伦和兰擎对视着。

兰擎冷笑,将领带扯散,按住了海伦的后脑,猛一口覆住了海伦的唇,海伦的心一颤抖,先是抵着兰擎,最后却不知不觉的将兰擎攀着,一副十分享受的样子。

兰擎有些生疏的解开她的衣服,费了好半天。

海伦趁机要推开兰擎的时候,衣服却终于被他散开了,兰擎像一个毛头小伙子一样,不知道该从哪儿下手,只一个劲的吻着海伦,呼吸越加的沉重。

海伦被吻的险些喘不过来气,她发现兰擎力度霸道至极,然而却毫无吻技可言。

难不成他真的是纯情小处男?

怎么可能?他都三十好几了,在圈内不知道和多少漂亮女星打过交道,这个圈子她太了解了,怎么可能有洁身自好的人?

当然除了她。

要知道,她当初就是靠女汉子的形象在圈子里稳固地位的,她出道都是假小子的形象,中性化的打扮,倒是圈了很多女粉丝。

兰擎没有想到,海伦男性化着装包裹的身体,却是如此的有料。

他的力度也在不断的加大,弄的海伦痛的低叫。

兰擎冷笑:“这就受不了了?”

“谁说的,我只是觉得你没有任何技巧,勾不起我的兴致。”海伦倔强的说。

“我当然没技巧,因为我从来都没碰过女人,你不是很有经验么?教教我。”

兰擎将她压制着,粉碎一切。

海伦还没有来得及准备,兰擎力道一沉,海伦痛的皱起了眉头……

寻默迟追上了司南音的那辆车,逼得司南音不得不停车。司南音摘下了墨镜,看着朝他走过来的寻默迟,心一沉,下意识的将孩子放到了旁边的保姆怀中。

摇下车窗,司南音一脸冰冷的看着寻默迟。

“呦,寻大帅哥,你怎么在澳市?是想搭便车吗?真是不好意思,交通法规定不能超载。”

司南音说完,便摇上了车窗,寻默迟就势按住车窗,阻止车窗的闭合,看向车内的那个孩子:“那个孩子是谁的?”

司南音笑了笑,却是柔中带刚:“跟你有关系吗?你问的还真多,请让开。”

“司南音,你当初是不是骗了我?你根本就没有打掉那个孩子?”寻默迟质问她。

“如果你在不走,我就要报警了,你这是在骚扰我,明白吗?”司南音根本不想回答他,只想离开。

“这件事如果我弄不明白,我会一直纠缠下去的,不信你就试试。”寻默迟态度坚决。

司南音想了想,只好回答他:“这个孩子跟你没有半点关系,跟我也没关系。”

“这个孩子是我的。”司南音旁边的保姆突然插了一句。

寻默迟看着那个孩子,缓缓的松开了手。

当车窗摇上的时候,他听见那个孩子叫妈妈……

寻默迟失魂落魄的站在那里,若有所思。

一切平静,海伦躺在兰擎的身下,气喘吁吁,浑身是汗。

兰擎有些诧异的看着海伦,轻轻的触摸着她的脸颊和头发:“你是第一次?”

“你不也是第一次?”

海伦捧着兰擎的脸,笑的极其的妩媚。

兰擎看的有些痴,笑容逐渐的晕散,荡漾着海伦的心,将海伦揽在怀中,为她穿好了衣服:“我们都以身来证明自己的清白了,应该庆祝一下。”

“嗯,这个提议不错。”海伦丢给兰擎一瓶水。

兰擎没有接,而是叫海伦坐在副驾驶座位上,他手握方向盘启动了引擎,回到了自己下榻的地方。

到了那里,兰擎点了红酒香槟,和海伦对饮,不知不觉中,两个人又滚在了一起……

夏暖回到了公寓,却发现门口停着一辆车。

夏暖不由顿住了脚步。

只见几个黑衣人从公寓里走了出来,随即上车离去。

夏暖回到公寓,发现夏颜和母亲坐在客厅。

这令她有些不可思议。

夏颜居然出狱了。

夏颜看见了夏暖,在也不像之前那样刻薄了,不过表情淡淡的,叫了一声夏暖的名字便什么也没说了。借口说累,去了曾桂华为她准备的卧室里。

曾桂华走过来为夏暖倒了一杯水:“你姐被无罪释放了,刚才来的那帮人就是S国的警察,为了确保她安全,特意亲自把她送回来的,她已经决心悔改,我希望你们姐妹俩好好的。”

夏暖若有所思,问曾桂华:“夜恩沉也释放了吗?”

这个时候夏颜却突然走了出来:“还没有,不过,应该快了。”

夏暖心头一沉。

第172章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夏颜见夏暖的脸色有些苍白,不由一笑,拿着一条毛巾,一边擦拭着头发,一边走了过去,坐在夏暖的对面,慢悠悠的说:“他也算是戴罪立功了,很快你就会知道的。”

夏暖看着夏颜嘴角那一副意味不明的笑,心中起了疑惑:“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夜恩沉在监狱里立了功劳,警方决定将他无罪释放,不过,他对我还算不错,叫警方格外开恩,把我提前释放了出来。”夏颜说到这,眼中小有得意。

夏暖心情顿时有些灰暗,想着夜恩沉出狱后会不会再次针对夜斯沉,她不由感到一丝担忧。

“夏暖,我有时候真的挺羡慕你,都过了这么久了,夜恩沉惦念的还是你,即便你当初和夜斯沉一起对付他,他依旧忘不了你。”夏颜说到这,眼中闪过了一抹嫉妒。

“我跟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夏暖站起身,不想听夏颜提到夜恩沉。

夏颜没有做声,只是苦涩的一笑。

夏颜回来后,夏暖将公寓暂时让给了夏颜住,她搬去了公司。

夏暖打造了属于自己的时装品牌,名为“夏之恋”。她将公司的规模不断的扩大,连续一段时间,一直都在推出一系列的女装,获得了无数好评。

为了不叫自己去想夜斯沉,她尽量叫自己忙碌起来。

著名品牌裳妆因为被夏暖的作品打败,一直不服气,便开始在网络上刷投票,然而刷到最后却被察觉,顿时名声一落千丈。裳妆品牌首席设计阿兰因为和裳妆内部闹了矛盾,来到澳市开始投身于夏之恋的工作。裳妆其余的设计师见阿兰在夏之恋名利双收,便纷纷要求加入夏之恋,却被夏暖婉拒了。

夏暖不喜欢内斗,她也知道,人多的地方,斗争也就会多,而况,裳妆品牌的设计师临阵倒戈,投向了夏之恋,裳妆肯定会怨恨在心,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夏暖只聘用了阿兰。

兰擎和海伦这天一起来找夏暖,夏暖正要举办一个时装秀。

看见兰擎和海伦,便想邀请他们一起去参加。

“夏暖,我要回澳市了,夜斯沉那边还等着我,不过,我相信这次的时装秀一定比前两次还要火爆。”兰擎鼓舞着夏暖。

夏暖笑了笑,看一眼海伦:“所以,海伦小姐,兰导要走,你也要跟着走是不是?”

海伦没想到露着一丝羞涩:“才不是,我要回摩都工作了。”

“好吧,那我就不挽留你们了,到时候如果来澳市的话,提前给我打电话。”夏暖笑意逐渐的加深。

“要不你也回摩都吧,我猜沉哥肯定会想你。”海伦暧昧的看一眼夏暖。

夏暖的笑容微微凝固。

“那个沉哥?你是说夜恩沉吗?对了,夏总,您看新闻没有,夜恩沉要被S国警方送回摩都了。夜恩沉还说这些全部都是夏总的功劳呢。我一直不明白,夏总是用了什么方法将夜大少赎出来的?”夏颜走了过来,津津有味的调侃着。

像是刻意一样。

兰擎和海伦的脸上顿时露着一丝难看,夏暖的脸色青白交替着,看着夏颜,淡淡的说:“你也说他是戴罪立功,被无罪释放,跟我有什么关系?”

“可今天夜恩沉上了采访,他说他之所以能成功出狱,你的功劳最大呢。”夏颜继续尖酸刻薄的说:“现在,你成了全世界最痴情的女人了。”

夏暖的脸色比之前还要阴霾,强扯一丝微笑,和海伦兰擎告别。

“夏颜,你明知道他是撒谎,为什么还要跟他一起撒谎?”

今天的新闻她看了,夜恩沉在采访的时候,向媒体撒了谎,谎称他出狱跟她有关系,谎称她替他洗刷了清白,所以他才出狱,外界都是深信不疑,然而只有夏暖清楚,夜恩沉是故意通过媒体讲给夜斯沉听的,目的就是要夜斯沉误会她和夜恩沉藕断丝连。

“我撒谎了吗?他在采访中是这样说的,我不过是把他说的话在重复一遍而已。”

夏颜理所当然的。

夏暖冷冷的看着夏颜:“夏颜,如果你总是向着夜恩沉说话,那我们之间的姐妹情谊到此为止吧,我准备开一场发布会,澄清这个谎言,如果你一味的和他沆瀣一气,我可以告你们诽谤的。”她拿起了手机:“叫安保过来把夏颜女士带出去。”

夏颜一听,眼中闪过了一抹慌张:“夏暖,我可是你姐姐。”

夏暖冷冷一笑:“如果你真把我当妹妹,当初就不会置我于死地了,我收留你不过是看在妈的面子上,但是,我可没有义务养你。”

很快,安保人员走了过来将夏颜请了出去。

夏颜一脸的不甘,可是,面对夏暖的强硬她又无可奈何。

夏暖尽量平定乱糟糟的心绪,一心扑在时装秀上。

如梦似幻的舞台上,模特穿着那一款款精致时尚的服装,摇曳生姿的迈步,摆动,动人至极,夜晚还有一场内衣秀,也是精心设计的一个款式,分为沙滩比基尼秀和男士内衣秀两场,每场都是好评如潮。

夏暖在谢幕的时候,迎来了雷鸣般的掌声,她看着台下的观众,却笑的有些牵强,如果夜斯沉坐在下面,为她鼓掌,她一定会尝到快乐的滋味。

可是,就算她功成名就,夜斯沉也不会认可她……

夏暖心中无限的凄凉。

结束了时装秀,已经接近凌晨,夏暖回去公司的途中,电话却响了。

她一看,是夜斯沉打来的。

夜斯沉虽然换了新的号码,但是,她只看一眼就记在心上。

夏暖显得有些激动。

“喂?”

“你有时间来摩都么?”

那边,夜斯沉的语气显得很淡然。

“是无忧和念慈他们……”

“工作上的事情,我会派人去机场接你。”夜斯沉打断她的话。

夏暖当晚便订了航班,赶去了摩都,出现在夜斯沉的眼前。

这是摩都医院的重症监护室。

夜斯沉一贯的黑色,坐在床沿旁,翻看着一页页的相集。病床上躺着一个插着氧气管的女孩。

她的脸色很苍白,非常虚弱,而那双眼睛却是炯炯有神,看着夜斯沉手中的相册,不时露着微笑。

这个女孩夏暖认识,是苏未未。

之前夏暖和夜斯沉一起去她家里探望过她,她虽然得了绝症,但是却很乐观。当她失意的时候,夜斯沉会不时的鼓励她,叫她不要悲观。

夏暖在阿肯的带领下走了进去,默默的看着这一幕,唇角不由勾着一抹欣慰的笑。

“夏姐姐来了!夜先生,是夏姐姐!”苏未未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夏暖,眼中闪过了一抹愉悦,声音也抬高了。

夜斯沉抬眸,和夏暖对视。

夏暖微微一笑,走过去,将买来的一束鲜花放在床头柜上。

“夏姐姐,是我叫夜先生打电话给你的,如果耽误到你,实在抱歉,但是,我是真的想见见你,我怕以后没有机会了。”苏未未握着夏暖的手。

夏暖以前和夜斯沉一起陪过她,她一眼就对夏暖有了好感。并且私以为夏暖是那个陪夜斯沉到老的女人。

夏暖从兰擎口中了解到苏未未的情况,不由感到心酸,低首,在苏未未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怎么会,我相信你很快会好起来的,但是你一定要有一个良好的心态。”

“我已经看开了,现在有你们陪着我,我就算离开,也没有任何遗憾了。”

苏未未握着夜斯沉的手,随即又握了握夏暖的手,眼中没有任何的悲伤,只有欣慰。

“夏姐姐,当初我跟你说的话你没有忘记吧?”苏未未神秘的看着夏暖,问。

夜斯沉凝视着夏暖,眉头一皱。

夏暖飞速看一眼夜斯沉,脸色微红:“没忘。”

当初苏未未对她说,要她好好爱夜斯沉……

苏未未笑的越发的灿烂,将夜斯沉的手和夏暖的手交握在一起:“那么我希望你们能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嗯。”夏暖有些僵硬的抽回手。

这一刻,夜斯沉明白了当初苏未未对夏暖说过的话。

他岔开了话题:“未未,刚才拍摄了那么久一定很累了,你先休息吧。”

“嗯,不过我不累,但是我知道,夜先生每天陪着我肯定会累,夜先生,谢谢你。”

苏未未眼眶有些湿润,喉头有些哽咽。

夜斯沉揉了一下她的头发,宠溺的一笑:“傻瓜,你没必要谢我。”

苏未未乖乖的躺回了床上,夜斯沉和夏暖走出了病房。

这个时候,苏未未的父母站在门口,看见夜斯沉,夫妻俩感激的向夜斯沉鞠了一躬。

夜斯沉有些不习惯,便将他们虚扶着:“未未在里面休息的,你们进去陪伴她一会儿吧。”

夫妻俩抹着眼泪,眼眶有些发红,跟着走了进去。

夏暖和夜斯沉并肩,站立在走廊中心。

“无意中翻照片的时候,未未发现照片上有你的身影,所以她想要见你一面。”夜斯沉淡淡的开口。

夏暖看着自己揪搅的双手:“是的,我知道你并不想看见我。”

夜斯沉面无表情,沉默着,夏暖和他一起走出医院。

“其实我挺佩服你的手腕,能把一个罪犯从监狱中无罪释放出来,这终究是爱情的力量。”夜斯沉打开车门的刹那,转身,冷冷的看着夏暖。

夏暖上前:“夜恩沉在撒谎,他的出狱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夜斯沉薄唇勾起一抹优雅的弧度:“一开始我就应该成全你们,也省的你这样大费周折。”

夏暖知道,怎么解释,他都不会相信她了,她站在那里,泪水无声的滴落。

她知道,夜斯沉在意这些,就算她爱他爱的深沉,也永远改变不了她曾经和夜恩沉在一起的事实。

夏暖坐上了另一辆车,看着外面的霓虹街巷,心中怅然若失。

就在这个时候,道路上有两辆车对夜斯沉所在的这辆车前后夹击,开车的司机是夜斯沉的保镖,保镖手握方向盘,想要摆脱那两辆车。

然而,最终还是被逼停了。随即,那两辆车朝夜斯沉的加长车狠狠的撞了过去。

夏暖摇下车窗,看见这一幕,吩咐司机加快车速追过去。

第173章不要这样冷冰冰的

见那辆车一直在攻击夜斯沉所在的那辆车,司机加快车速,撞击了过去。

夏暖见又来了一辆车围攻过去,她拨打了报警电话。

很快,警车的铃声由远及近。

那三辆车得知警察过来,调转了车头,加快车速逃离了现场。

夏暖下车,查探夜斯沉的情况,却发现车窗的玻璃被砸开,割破了他的手指,夏暖心下一沉,忙打开了车门,将受伤的夜斯沉扶着。

“我没事,你先到安排的地点歇息吧。”夜斯沉遣她离开。

夏暖眼中噙着满满的担忧:“都流血了,还说没事。”

夜斯沉见她一脸关心的表情,心中略一动容。

夏暖趁夜斯沉分心之际,将夜斯沉扶着上了她所在的那辆车。

夏暖吩咐司机开车去医院,然而却被夜斯沉拒绝了。

“我不想弄的人尽皆知,回摩都吧。”

“可是你受了伤,必须去医院进行救治。”夏暖有些不放心的说。

“没必要。”夜斯沉皱了皱眉头。

“要不去米可那里吧,米可是你的私人医生……”

“不用。”夜斯沉打断了夏暖的话。

夏暖见手指上的血再次流了出来,不由从包里掏出了纸巾,开始为他止血。见纸巾已经不管用,她扯下了自己的披肩,为夜斯沉进行了包扎。

夜斯沉凝视着她,像是要把她看穿一样,心中却不自觉的溢满了感动。

“好在没有流血了,回家后拿药酒清洗一下,然后在用纱布包裹起来。”夏暖暗自松了一口气。

夜斯沉见她抬眸,不由将视线从她脸上移开,闷闷的嗯了一声。

不知不觉,夏暖才发现来到了庄园,她看着庄园内的灯火通明,不由想起了安生,可是,夜斯沉不会叫她进去的。

夏暖压抑着内心的想法,松开了夜斯沉受伤的那只手:“实在不行,还是要叫米可过来一趟的,我先回下榻的地方了。”

夏暖欲要下车。

夜斯沉却先一步下了车:“司机会送你过去。”

夏暖看着夜斯沉下车的身影,欲言又止。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着夏暖那一辆不舍的样子,便提议说:“要不你也随先生 一起下去好了。”

“还是不了,请带我回到下榻的地方吧。”苏未未明天还要求她留在这里两日,所以,暂时还不能回澳市。

司机只好启动了引擎,送夏暖去了安排的下榻之处。

夏暖的视线依然落在了庄园那扇沉重的大门上,夜斯沉走了进去,大门严合的关上。

夜斯沉转身,透过门缝,看见夏暖坐车而去,眼中隐过了一抹失落。

第二天,夏暖去看望了苏未未,苏未未拿着相册翻看着一张张的照片,为夏暖讲着每张照片的故事。

夏暖看见夜斯沉光着上半身跳进游泳池的一幕,身后还跟着一群孩子,她站在后面,牵着无忧和念慈,看着那一幕。

夏暖不由陷入了回忆中,那次夜斯沉带着她和孩子去探望苏未未,在游泳池的时候假装溺水,吓的她为他做人工呼吸,却不曾想反被他压倒在草坪上……

盯着那张照片,夏暖不由的出神。

“这是我坐在轮椅上趁你们不注意的时候拍下来的,还有一张。”苏未未甜甜的一笑,指着夜斯沉和夏暖在草坪上拥吻的一幕。

夏暖的脸色不由的一红:“这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

夜斯沉这个时候过来了,视线定格在了夏暖那张透红的脸上,好久,才移开,看向了苏未未。

苏未未将那张照片从相集里抽了出来。

“这张照片我送给你和先生,你们留作纪念吧。当你们在漫长的婚姻道路上出现争执的时候,想想你们甜蜜的时光,肯定会冰释前嫌的。”苏未未将那张照片放在了夏暖的手上。

夜斯沉正好看见了那张他们曾经拥吻的照片,眸色不由的一凝。

夏暖低着头,不敢看夜斯沉,只将照片还给苏未未:“我要这个也没用。”

“谁说没用,这可是你和先生相爱的象征,所以当然有用了,您说是不是,先生?”苏未未眨着眼睛,以询问的目光看着夜斯沉。

夜斯沉淡淡的一笑:“嗯,未未说的对。”

夏暖这才没有推脱。

等未未睡着后,夏暖将照片拿放在手中,讷讷的说:“这照片留着只会给我们带来尴尬……”

“想撕就撕,别找理由。”夜斯沉冷冷的打断了她。

夏暖抬眸,和他那双深邃的眼睛对视,夜斯沉别开视线不去看她。夏暖将照片揉皱,捏握在了掌心中,默默的离开了病房。

夜斯沉的脸色比之前还要阴冷,负在身后的手捏握成了拳。

苏父和苏母迎上了失落黯然的夏暖,恭敬的走了过去。

“夏女士,您是要离开吗?”

“嗯,我要回澳市了,我希望未未能早日康复,这是我为她买的衣服,等她醒过来的时候,你们告诉一下她。”夏暖刚才因为照片的事情被搅扰的心乱如麻,忘记把这一袋衣服送给苏未未,走出病房的时候才发现。

苏父和苏母一脸感激的接了过去:“我替未未向您道谢,未未也不知道上辈子积了什么德,居然能得到您和夜先生的照顾,真是太谢谢你们了。”

“客气了,其实,你们最应该感谢的是夜斯沉。”夏暖说完,离开了医院。

夏暖走出医院,不时回头。

她想去看一眼安生,她好久都没有见到安生了,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长高。

夏暖思虑着等夜斯沉出来,要不要请求一下他,叫她见一见安生。

她放慢了脚步,等夜斯沉出来。

因为夜斯沉伪装了外形,外面并没有被歌迷和媒体围堵,所以,这条路都是安静至极的。

偶尔会有几辆车和几个行人经过。

“夏暖,别来无恙啊?”

夏暖正心不在焉的走着,却撞在了一堵坚厚的胸膛上,她回过神,抬眸,看见了夜恩沉那张鬼魅似的脸。她像是反弹一样,后退。

不料双手却被夜恩沉狠狠的捏着。

除了头发变短了,夜恩沉还是和以前无异,一身西装革履,摘下墨镜,露着狡黠而又得意的微笑。

夏暖看到这张脸,就觉得厌恶至极,她狠命的摆脱着夜恩沉的钳制。

“说吧,有没有想我?”

“放手,夜恩沉!”

“昨晚夜斯沉真是命大,居然没有被我的人撞死,不过,很快,他就会倒霉的,等着看吧。”夜恩沉一脸的势在必得。

“原来是你,我早该想到的!”夏暖心惊,愤恨的看着夜恩沉。

“如果不是一场意外,夜斯沉会叫我老死在监狱中,我怎么可能不恨他?而况,他还抢走了你,不过据我所知,他已经玩腻了你,把你甩了,对不对?”夜恩沉说到这,嘴角的笑更是深浓。

盯视着夏暖,伸出另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你跟我在一起,我可以给你名分,跟夜斯沉在一起,你得到了什么?你一无所有。”

啪!

夏暖扬手给了夜恩沉一巴掌,推开他:“夜恩沉,我的事情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如果你在对我动手动脚,我不会客气的。”

“我知道,你现在是夏之恋有名的创始人,惹不起,可是,夏暖,总有一天你会求我,我拭目以待。”

夜恩沉自信满满,剔透的眸子里装了满满的算计。

夏暖有些毛骨悚然。

“夏暖,如果你现在回到我身边,我敢保证,摩都将会风平浪静。你要知道,我是那么喜欢你,那么爱你,我在监狱的时候,满脑子想的都是和你上床的一幕幕……”

“闭嘴!夜恩沉,你是世界上最卑鄙无耻的小人,我不会和你在一起,你死了这份心吧!”夏暖讨厌从他嘴里说出的这番话,有些尖利的打断。

夜恩沉不疾不徐,越过夏暖,看着前方,笑的越发邪佞:“既然这样,那我就没什么好顾及的。再见,我的宝贝,很快我们还会相见的。”

他转身,整理着西装,上了那辆奢华的轿车。

夏暖浑身颤抖,想着夜斯沉的安危,更是忧忡起来,不行,她一定要让夜斯沉防备夜恩沉。

想到这,夏暖转身折回医院,准备去找夜斯沉。

而夜斯沉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经站在了那里,冷冷的看一眼夏暖。

“你要小心夜恩沉,他会伤害你,昨晚撞你的那几辆车就是夜恩沉的人……”夏暖低声的说。

“我知道。”

“他以后还会陷害你,还有孩子,你千万要警惕他。”夏暖一想到夜恩沉之前的那些话,心中的担忧就会强烈几分。

“谢谢你的好意,我会加强警惕的,尤其是跟夜恩沉有关的人,我会有所防备,比如你。”夜斯沉上了车。

夏暖心一沉,看着他淡漠疏离的样子,如同刀绞一样,倏然捏着他的胳膊:“我要怎样你才肯相信我?夜,我求你,不要这样冷冰冰的。”

“你不值得我相信。”

夏暖凄冷的笑了,松手:“对,我贪慕虚荣,我背着你拿钱替洛黛儿代孕,我为了钱什么都能干的出来,夜恩沉的出狱也跟我有关系,这样你满意了吗?”

夜斯沉的视线落在前方,不去看夏暖,眼眶发红。

“开车。”

夜斯沉吩咐祥叔。祥叔启动引擎。

夏暖跌倒在地。

夜斯沉透过后视镜,看着倒在地上的夏暖,心头一动。

“停车。”夜斯沉的那份矜持在夏暖跌倒后彻底的消失。

祥叔皱眉,不情愿的停了车。

夜斯沉下车,朝夏暖走过去。

“夏总,您没事吧?”男人将夏暖抱了起来。

夜斯沉顿住了脚步。

第174章计划好了一切

夏暖睁开眼睛,一看,是她公司旗下的男模沈岸。

她顿时清醒些许,忍着疼痛,站起身:“我没事,你怎么来摩都了?”

沈岸不是在澳市吗?

沈岸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现在还没有接到走秀人物,所以就来这里散散心。夏总,我送你去医院,你胳膊擦伤了。”

夏暖看向远去的那辆车,被泪水洗涤过的眼眸显得有些空洞:“我没事,回去上点药就可以了。”

就算她当场被车撞死,夜斯沉也不会回头多看一眼她的。

夏暖,你还有什么理由不死心?

他的心里已经没有你了。

“那我送你回去,正好我的车就在前方。”

沈岸见她一脸的忧伤,不由有些担忧起来。

夏暖被沈岸扶着去了前方的那辆车,上了车,沈岸带着夏暖去了他所在的公寓。

“我喜欢旅游,所以,在好几个城市都有购买楼房,这样也省的住旅馆。根据我以往的经验,住旅馆一点都不安全。”沈岸将夏暖请进了自己所在的住处,为夏暖准备了药酒。

夏暖环顾一下四周,布置的简洁清爽,却又样样齐全。

“夏总,我这里地方小,让您见笑了。”沈岸谦虚的对夏暖说,给夏暖递了一杯果汁。

夏暖笑了笑:“怎么会?我觉得你这里的确是修身养性的好住处。”

沈岸一脸的兴致:“那以后夏总要是想来这里,随时欢迎。”

“好的,谢谢。”

沈岸坐在夏暖的对面,聊起了服装公司的事情。夏暖默默的听着,默默的喝着果汁。

“其实,现在夏总这么有名气,不应该总是一个人在外抛头露面的。”沈岸说。

夏暖倒觉得没什么:“我一个人习惯了。”

“夏总应该让助理陪同的,比如要接节目通告,要应付什么,也轻松些。”

“我在摩都也就逗留几天,用不着带助理。”

“要不我做夏总的保镖吧,专门保护夏总的安全?”沈岸半开玩笑,半认真。

“你还是做你的老本行吧,我知道怎么保护自己。”夏暖将擦伤的胳膊抹了药酒以后,便起身要离开。

沈岸却再三挽留:“夏总,您好不容易叫自己放松心情,就玩个畅快好了,回到澳市,说不定又要投身于紧张的工作中去了。”

夏暖叹了一口气:“没办法,这就是我的事业。”

“也是。”沈岸附和着点头,那双眼睛里却透着一丝神秘:“不过我知道,您最想见一见您的孩子。”

夏暖心一震,随即,恢复了平静:“我还是觉得,不见面最好。”

见了,她会舍不得离开的。

“没关系的,夏总,如果您想见他们,我会为你想办法,因为我认识夜斯沉的私人医生,以前,我还在她那里经常看病来着,也算是朋友吧,我带你过去找她,她说不定会帮助你见一见孩子。”沈岸热心的说。

夏暖有些意外:“你认识米可?”

“是的,我认识她。所以,夏总,需要我帮忙吗?”

夏暖想了想,却是摇头:“不用了,我要回澳市。”

她是那么迫切的想要见一见安生,可是,见了面之后呢?她又不能把安生带在自己身边,这是夜斯沉根本不会允许的。

不过,夏暖想到了夜斯沉和孩子的安危。

夜恩沉的话像是沉重的石头压在她的胸口上,令她喘不过来气,所以她必须要对夜恩沉有所防备。

夏暖思虑在三,看向了沈岸。

沈岸被盯的有些不好意思:“夏总?我身上有什么东西吗?”

沈岸低头看了看自己,发现自己除了露着两个健硕的胳膊,并没有露点,难不成是因为夏暖很欣赏他健硕发达的肌肉?

“沈岸,你帮我盯着一个人,我会每月按照走秀的酬薪给你结算工资,怎么样?”夏暖突然问沈岸。

沈岸倒是有些诧异,不过他想也没想便点了头:“什么人?”

“你帮我暗中监视夜恩沉,如果他有什么异常的举动,你就立马打电话通知我。”夏暖知道,夜恩沉出狱后肯定有一些阴暗的动作,而这些动作都是针对夜斯沉的。

“没问题,夏总,您有什么只管吩咐,我一定会帮你办的妥妥当当。”沈岸很爽快的说。

夏暖感激的向沈岸道了谢,想了想说:“这份协议你把它填了,然后在交给我。”

她从包里掏出了一份保密协议,递给沈岸。

她不想泄露监视夜恩沉这件事,以免打草惊蛇。所以,她才叫沈岸填了这份保密协议。

沈岸愣了一下,皱眉看着夏暖。

夏暖解释说:“我自然是信任你,但是,我还是想让你把这件事做的不动声色,万无一失。”

“好的,夏总。”沈岸拿着签字笔,在上面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夏暖离开了沈岸的公寓,准备回澳市。

沈岸这边的监视也在暗中进行着,他将夜恩沉每天的行踪都告诉夏暖,让夏暖第一时间了解。

夜恩沉从沈岸提供的信息中,发现夜恩沉并没有什么不良的动机,他除了在夜家,就是去参加音乐演出和访谈。

夜恩沉是如此的平静,可是越平静,夏暖越觉得不安,她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夏暖第二天早上看了新闻,苏未未在医院病亡。

夏暖想到苏未未那双清澈无底的眼睛,心中一阵疼痛。

她翻开了手机里的照片,是她和苏未未的合影,夏暖盯着那个合影看了半天。

只是,接下来又有一条新闻,苏未未死前遭到侵害。

随即警方开始调查医院里所有的医护人员。

苏父和苏母并且扬言要状告医院,说是医院失职,对苏未未照顾不当。

根据警方提供的证据,苏未未在死前被男人侵害过,身体里还残留了男人的“踪迹”。

苏未未的身体受伤处还被苏父和苏母拍了下来,公布在了媒体上,并且复印了一份当做证据交给了警方。

夏暖看着那些触目惊心的照片,感觉出了这种行为的残忍,简直残忍到令人发指。

夏暖从昨晚到现在,一直在关注事态的进展,可是,凶手一直没有被抓到,医院的监控也坏掉了,根本调查不出来什么。

上午时候,苏父和苏母开了发布会,将一切的矛头指向了夜斯沉。

说这一切都是夜斯沉干的。

发布会上的一番言论令整个媒体都炸开了锅。

带病的夜临深趁这个机会对夜斯沉落井下石,在接受采访的时候说夜斯沉是一个惯犯,侵害了他,用尽手段洗脱罪名,现在又去侵害一个身患绝症的女孩等等。

然后,这件事接二连三的,像是连锁反应一样,已经发酵到了最沸腾的时期,夜家的佣人全部都出来接受采访,说夜斯沉之前如何如何变态,如何心理扭曲。

在媒体的助力下,夜斯沉被警方关注,受到了检察院的起诉。当日,庄园被查,里面各种画报,以及游乐设备全部都被托运进了警局,进行检查。

夏暖在电视上,看见夜恩沉频频出现在各大节目的访谈中,大肆栽赃夜斯沉。一脸的小人得志。

这一刻,她恍然大悟。

夜恩沉的目的就是要把夜斯沉送进监狱,现在他已经实现了。

夏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她在也没有心情留在澳市了,当即去了摩都。

夏暖将公司的事务暂时交给了阿兰等人,飞往了摩都。

下了飞机,是沈岸接的她。

“夏总,真的很抱歉,我并没有察觉到夜恩沉的异样。”沈岸感到有些愧疚。

“这也怪不得你,夜恩沉这段时间的确没有什么动作,我怀疑他在S国监狱的时候,就已经计划好了这一切。”夏暖已经猜测出一丝眉目。

夜恩沉之所以出狱,说不定是因为幕后有一个专门和夜斯沉作对的人在包庇夜恩沉……

在出狱之前,夜恩沉就已经和那个幕后的人商量好了对策。

夏暖觉得毫无头绪,心乱如麻一样,不知道该从哪里着手。

倏然,她想到了两个人。

苏未未的父母。

这件事明面上是苏父和苏母将火引上夜斯沉的身,他们夫妻直接在开发布会的时候就把矛头指向了夜斯沉。

所以,要想平息这件事,必须先说苏父和苏母。

夏暖在沈岸的陪同下去了苏家。

苏家正在为苏未未举行葬礼,连电视台的人都来了,苏未未的遗体暂时还停放在殡仪馆的水晶棺内,苏父和苏母伤心的哭着,不舍的看着躺在水晶棺内的苏未未。

“未未,都是我不好,把你托付给了一头狼。”

“你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叫他得到制裁的!”

那些参加葬礼的人都是窃窃私语的,那些媒体记者在外面不停的跟拍。而且,就连苏未未的遗体都不放过。

奇怪的是,苏父和苏母却并不反对,而是由着他们拍。

夏暖感到了奇怪。

“夏总,按理说,为了死者安宁,家人最忌讳的就是为遗体拍照,可苏未未的父母好像不以为意。”沈岸也和夏暖一样疑惑了起来。

夏暖戴上了墨镜,以吊唁者的身份走了进去。

第175章我答应陪你,放了他

苏父和苏母看见了夏暖过来,顿时收拾一番眼泪,带着亲友将夏暖阻挠在了外面。

夏暖皱了皱眉头,和沈岸有些棘手的站在门外。

“苏先生,苏太太,我是来吊唁的。”夏暖温和而又沉痛的说。

苏母冷冷的看着夏暖,鼻翼轻哼了一声:“你少在这儿猫哭耗子了,你和夜斯沉是一伙的,夜斯沉害死了未未,你也脱不了干系!”

“夏暖,你和夜斯沉是我见过最阴险恶毒的人了!请你离开这里,你不配看未未!”

苏父和苏母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像是和夏暖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

夏暖耐心的解释着:“苏先生,苏太太,这中间肯定是有什么误会,以我对夜斯沉的了解,他绝对不会伤害未未的,你们有没有想过,在未未得病的这几年,一直都是夜斯沉花钱用最好的医疗水平为她治疗,夜斯沉是什么人,我想两位应该比我还清楚吧?”

苏父和苏母一听,先是一愣。

夏暖以为夫妻二人是动了恻隐,又接着说:“在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不应该给他定罪,如果冤枉了一个好人,你们将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

“你少在这儿装圣母了,就是夜斯沉害的未未,他一个大明星,有钱有势,为什么偏偏要腾出那些时间放在未未身上?还不是因为看见未未长的好看,动了邪念吗?我们可是有证据的,我相信法律自会公正,还我的未未一个公道!”苏母正迟疑的时候,苏父愤怒的打断了夏暖的话。

夏暖还想说什么,沈岸暗中提醒了夏暖:“夏总,看情形跟他们说这些根本说不通,我们还是离开吧,从长计议。”

夏暖凝重着眉头,无奈的看着固执己见的苏氏夫妻,只好和沈岸一起离开了。

上了车,夏暖负责额头,百思不得其解。

在苏未未还没有病逝之前,夫妻俩都是感激崇敬夜斯沉的,可是苏未未死后,这对夫妻的态度来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这中间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过,所以才叫他们的态度变的这样的恶劣。

或许是和夜恩沉有关?

夏暖思索着。

沈岸叹了一口气,看着夏暖:“夏总,或许夫妻俩真的发现了什么,所以才这么气愤的。”

他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已经在旁敲侧击的告诉夏暖,苏未未是遭了夜斯沉的陷害。

夏暖听了沈岸的话,随即摇头,斩钉截铁的反驳:“不会的,夜斯沉不是那种人,他生性宽厚,心地善良,他是绝对不会伤害未未。”

沈岸没有在说什么了。

可是心里却在嘀咕,之前那起侵害案闹的沸沸扬扬,而且侵害的对象还是夜斯沉的弟弟,如俗话说无风不起浪,不可能连他自己的弟弟都诬告他吧?

只是,迷恋夜斯沉的女人太过痴狂了,除了夜斯沉谁都不相信,夏暖也不例外。

夏暖看着窗外,打电话给米可,她想通过米可来打听一下孩子的状况,电话打通了,米可却没有接听。

夏暖叫沈岸去打听夜恩沉的动向,她一个人开车去了米可那里。

米可不在家,夏暖请求米可的佣人叫她留下来等米可,佣人很不客气的说要她在外面等着。

夏暖没有办法,只好坐在车内,等到了深夜将近十点的时候,她才看见米可的车缓缓的朝前方行驶了过来。

夏暖忙下车,迎上了下车的米可。

米可看见夏暖,顿足了片刻,随即,冷着脸,装作没看见她一样走进了公寓,夏暖不由的跟在了后面。

“米可医生,孩子们怎么样了?”

“放心,他们很安全。”米可表情淡淡的,转身,走进了公寓,关上了大门,夏暖见状,伸手阻拦了她关门的动作。

“夏暖,你是来看先生笑话的吗?”米可冷笑。

“你完全误解了我的意思。”

“苏未未父母之所以临阵倒戈,背叛夜先生,我怀疑跟你有关系。”米可毫不客气的说。

夏暖有些不解。

“你就不要在装无辜了,谁不知道是你花钱把夜恩沉从S国的监狱里弄出来的?夜恩沉对先生心中有积怨,一出狱就对付先生,这些你其实早就想过了,但是你就喜欢看两个男人为了你抖的两败俱伤,以此来炫耀自己的优越感。”

“夜恩沉出狱跟我没有关系,是他在媒体面前胡说八道。”夏暖解释着。

然而,米可不相信:“不要在狡辩了,你和夜恩沉联合起来对付先生,等先生的罪名一成立,你就可以把三个孩子的抚养权夺走,然后,又可以名正言顺的夺取先生的音乐财产,夏暖,从一开始你就是一个贪婪的女人。如果你不贪婪,怎么可能会从底层的保姆走到今天?如果你不贪婪,怎么会瞒着先生和洛黛儿合谋生下孩子?这些都是你的阴谋!”

“好吧,都是我的阴谋。”夏暖觉得,已经没有必要在和米可解释什么了,就算她想和米可一起合作,帮助夜斯沉度过这次的难关,米可也不会答应的,因为米可和夜斯沉一样,是这么的排斥她。

夏暖离开了米可的家,一个人开车漫游在繁华的大都市。

车窗摇了下来,冷风吹在了脖颈处,她却丝毫没有知觉。她开车来到了警局,将车停在了一个隐蔽的地方,眼睛一眨不眨的朝那边看了过去。

不知不觉的,夏暖睡着了,过了好久,她听见外面传来了一阵嚷闹。

夏暖睁开了眼睛,看见成群结队的记者朝围在隔离的栅栏外,对着一身黑衣的男人拍照,打镁光灯。

周边围的也有歌迷。

黑衣男人被两个警察扣押着,上了另一辆警车,夏暖一眼便认出来,那个男人正是夜斯沉。

夜斯沉清瘦憔悴的,即便是隔着几十米远,夏暖依然感觉到了那双眼睛的犀利。

犀利中又透着一丝空洞,像是看破了凡尘俗世一样。

夏暖心一揪,疼痛万分。

她缓缓的启动引擎,跟着夜斯沉坐上了那辆警车。

夏暖以为警车驶向监狱,但是,她却意外的发现,警车的路线有些熟悉,在看了看外面的指示牌,才知道是开往了庄园。

夏暖随即也跟了过去。

到了夜斯沉的庄园,警察带着夜斯沉下车,随了夜斯沉一起走了进去,一同前往的还有几个检察官,和律师。

夏暖感觉夜斯沉不像是回到自己的家,而是如同进了监狱一样。

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夏暖下车,慌张张的要去庄园。

前方,一个人影将她堵住,她定睛一看,是夜恩沉。

夏暖眼中的怒火一点点的窜了起来,竭力推开夜恩沉,夜恩沉却在她朝前奔跑的时候环住了她的腰,他扳过夏暖的双肩,夏暖扬手要扇他,却被他捉住了手。

“知道那些警察要去做什么吗?”夜恩沉邪佞的笑着,紧紧的捏着夏暖的手:“警察要对他进行脱衣检查,因为根据苏未未的死亡笔记上留下的证据,夜斯沉的身上有一块胎记,而那块胎记就长在那里,你和他屡次发生关系,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哪里……”

“苏未未没有留下笔记,就算留了,也不会写一些诬赖夜斯沉的文字!这些都是伪造的!”夏暖愤怒的怼夜恩沉。

“可是,他身上的确是有胎记的,是不是?不然,你也不会听说要他脱衣检查,显得这么紧张。”夜恩沉得意忘形的笑着。

“这些是你干的?对不对?夜恩沉,你要害他害到什么时候?”夏暖浑身颤抖,声音破碎。

夜恩沉一脸的冤枉无辜:“怎么是我害的他呢?是苏未未的父母起诉他侵害苏未未,跟我有什么关系?夏暖,夜斯沉是一个衣冠禽兽,你看,他连一个得绝症的可怜女孩都不放过。”

“是你收买了苏未未的父母,别以为我不知道。”

“没证据可不能瞎说,我一个刚出狱的劳改犯,怎么有那么大的能耐?”夜恩沉欲要将她搂着,被她发狠的甩开。

“不过,我虽然没有能耐支配苏未未的父母,但我有能耐支配你。”夜恩沉一拍手,前方的树林里,窜出来了三个人。

夏暖后退一步。

三个人其中有一个被另外两个人按跪在地上,那个男人被绑成了粽子。

就着路灯的照耀,夏暖认出来了那个被绑架的人,那个人是沈岸。

夏暖的心头一沉。

夜恩沉使了一个眼色,沈岸被他的两个下属架起来抬进了车内。

“你派人监视我,夏暖,你真的有做间谍的潜力呢,不过,你的属下太弱了,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夜恩沉,他是我公司的男模,并没有监视你,你最好把他放了。”夜恩沉丧心病狂,手段狠辣,他肯定会伤害沈岸。

“夏暖,如果你答应陪我一晚,我会放了你的男模,怎么样?”

“就像你说的,没有证据不能瞎说,所以,你又凭什么认定我派他监视你呢?小心我告你诽谤。”夏暖冷笑,尽量让自己冷静。

“因为我搜到了他和你签订的保密协议。”夜恩沉胸有成竹:“你完全可以告我诽谤的,但是我也会告你侵犯我的隐私。”

“好,我答应陪你。你放了他。”夏暖思索片刻,终于下定了决心。

“陪了在放。”夜恩沉将她霸道的拽入了怀中。

第176章我劝你还是和他保持一下距离

夏暖隐忍着内心的排斥,任由夜恩沉将她抱着,上了车。

夜恩沉握着夏暖的手,眼中的凌厉一点点的褪去,低首,在她脸上亲吻着,一直追逐到了嘴唇上。

夏暖皱了皱眉头:“我们还是回去在说吧。”

夜恩沉捉住了夏暖那只抵触的手,雄性的荷尔蒙气息萦绕在她的周身,却透着一丝致命的危险。

“我一直都想你,非常想,夏暖,你要知道,我是那么的爱你,即使你对我冷若冰霜,即使你和夜斯沉一起联合对付我,我还是无法产生怨恨,不像夜斯沉,就因为你无意的欺骗,永远都把你定了罪,依我看,不过是想找一个抛弃你的理由。”

夜恩沉深情款款,那双蓝色剔透的眸中噙着满满的爱恋。

夏暖听罢,泪水倏然滚落,和他对视,扑进了他的怀中。夜恩沉将她紧紧的搂着。

“暖暖,在我面前就卸下所有坚强吧,如果你肯回心转意,我还是愿意娶你的,只要我们联合起来,我会给你的公司拉更多的资源。洛氏财团的资源你想要多少,我都可以给你拉。”夜恩沉一边吻着夏暖,一边含糊不清的说。

显然,他对夏暖和夜斯沉之间的矛盾了如指掌,无疑是从洛黛儿那儿打听的。

夏暖听到了洛氏,轻轻睁开夜恩沉:“是吗?你是和洛氏合作吗?”

夜恩沉却狡黠的一笑:“小狐狸精,又想套我的话,但是我现在不会告诉你,我要你心甘情愿的和我在一起后,我就告诉你。”

夏暖轻浅的一笑,攀着夜恩沉的脖子:“其实,我早就和夜斯沉没有关系了,我之所以担心,是因为我担心我的孩子。”

“这个你不用担心,只要他的罪行落了实,将会面临至少监禁四十年的刑罚,到那个时候,孩子的抚养权你不用争夺,就会自动判给你。”

夏暖没有在说什么,和夜恩沉一起回到了夜恩沉所在的别墅,这栋别墅离夜家有一段距离,坐落在繁华的市中心街区,这一排,有好多富翁和产业大亨的居住地。

地理位置占了优势,而且建筑的也是奢华精致。

夏暖压抑着内心的紧张,和夜恩沉一起走了进去。

“恩沉,我已经答应你和你在一起,还请你把沈岸放了。”夏暖扯了扯夜恩沉的衣角,祈求的说。

夜恩沉倏然将夏暖横抱打起,在奢华的客厅中旋转着,翩翩起舞。夏暖被晃的头晕目眩,抵触着他的肩头:“你快放我下来。”

夜恩沉笑意盎然,将她抱放在了沙发上,霸道的攫住了她的唇,夏暖巧妙的避开:“我们去卧室,我想洗澡。”

夜恩沉这才松开了她,牵着她的手,和她一起去了卧室。

脱掉了西装,夜恩沉去了卧室为夏暖调水温。夏暖看着夜恩沉的背影,若有所思。

她从包里准备拿出东西的时候,夜恩沉却走了出来。她不得不将那个东西重新放进了包里。

“暖暖,把衣服脱了进来吧,今晚我要为你洗澡。”夜恩沉声音嘶哑低沉,那双深邃的眼睛里透着浓浓的暧昧。

夏暖别开视线:“我不习惯别人为我洗澡。”

“宝贝,害羞什么,我又不是别人,还记得我们在一起的那段时间么?”夜恩沉攫住夏暖的腰,捧着她精致的面庞。

夏暖有些不太愿意回忆,只是牵强的一笑,将包随手扔到了沙发上,进了浴室,解开了高领上的纽扣,夜恩沉看的着魔一样,呼吸越发的不稳,当夏暖散开第一颗纽扣的时候,他动作孟浪的将夏暖压迫在了风情的欧式壁画上。

夏暖盘起的长发顿时散落,被氤氲的雾气打湿,铺散在墙壁上。

“暖暖,我想你。”

纽扣散落的黑衣下,透白的皮肤刺痛了夜恩沉的双眸,夜恩沉有些干渴的滚动一下喉结,将她的手扣在了墙壁上,按住,在她脖颈处留下了一道道醒目的红痕……

静谧的庄园,正在做着紧张的检查。

夜斯沉脱掉了衣服,站在卧室中央,由着那些检察官对他指指点点,他强忍着不适,眸光的冷意越发的冰寒了,薄唇勾着一抹冷鸷的笑。

这起检查持续了将近一个多小时,那些想要在夜斯沉身上取证的警察拿着摄像机,想拍哪就拍哪,肆无忌惮的将夜斯沉的身体拍了一个遍。

夜斯沉产生了幻觉,他看见了一群魔鬼正在啃噬着他……

“这里的确有一块斑,但是,又好像不是斑。”警察自言自语。

其中有几个警察走了过来,和他一起查看着。

“这是夜先生受伤时遗留下来的,他在救一场大火的时候不幸受伤,伤到了那里。不过,好在是皮外之伤,并不影响先生的生育能力。我相信你们应该也能看出他背上的伤痕,那都是那场大火造成的。”阿肯皱着眉头,看着站在那里几乎摇摇欲坠的夜斯沉,心疼不已。

他只希望这些该死的警察尽快结束这次荒唐的检查!

警察看一眼夜斯沉,和同行窃窃私语一番,将那些伤痕记录了一下……

夜恩沉正要进一步动作的时候,腰间被抵触了一个冰凉凉的东西。

他顿时睁开眼睛,看见趴在他身上的夏暖一脸的阴狠,之前的妩媚早已经不复存在。

心头一惊:“暖暖,你在我腰间放的是一把刀么?”

夏暖勾唇:“不是刀,是可以装放子弹的武器。”

夜恩沉的额头上顿时浸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躺在浴室的按摩床上,动都不敢动。

“暖暖,你这是做什么?不是说好要和我在一起的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夜恩沉伸手,想要把夏暖手中的武器夺过去,可是却发现他的双手在不经意间铐上了手铐。手铐和按摩床上的牢固栏杆牢牢的锁在一起,他根本挣脱不动。

夏暖收起武器,将脱下来的衣服一点点的穿上,随即,套上了白色的防指纹手套,拿起夜恩沉的手机:“打电话告诉你的人,叫他们把沈岸放了。”

夜恩沉有些愤恼,然而,他现在被牢牢的控制在按摩床上,根本不能动弹:“夏暖,就为了沈岸,你这样对我?你真是辜负了我的一片真心。”

“夜恩沉,不要跟我废话,我这把武器是消音的,只要我对着你开一枪,你就会一命呜呼,而且,你的那些下属根本不知道你是怎么死的。我会制造你开枪自杀的假象,那些警察”

夏暖眼睛闪现出一丝狠绝的光芒。

夜恩沉不得已,只好打电话吩咐下属放了沈岸。

夏暖对沈岸的担忧才渐渐消除。

“这下你总该放了我吧。”

“你当我傻么?夜恩沉,我一旦放了你,我就没法出去了,在我临走之前我还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我。”

“什么问题。”夜恩沉感觉到夏暖拿着武器正抵触在自己的脑门上,心里头咯噔了一下:“夏暖,有话好好说,别动不动这样,你一个女人,这样真实粗鲁。”

“苏未未究竟是怎么死的?是不是和你有关系?”

夜恩沉却矢口否认:“不是的,我从S国刚回来不久,怎么会认识苏未未?”

“我不信,一定是你收买了苏未未的父母,叫他们冤枉夜斯沉。如果你在不说实话,我真的会毙了你。”夏暖早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温婉顺从的夏暖了,此时的她像是一个可怕的蛇蝎美人一样。

“这么跟你说吧,跟我没关系,但是我也是知道一点眉目的,有一个神秘组织给了苏家一笔可观的钱财,叫苏家这么做的,至于那帮人的真实面目我真的不清楚。”夜恩沉不得不坦白。

夏暖迟疑了片刻,心中越发的起疑。

随即想了想,觉得夜恩沉的话还是有些出入:“你出狱也是和他们有关系吗?为什么会这么巧,偏偏你出狱后,夜斯沉就会被陷害?不是你干的,还会有谁?”

“我出狱是因为我向S国提供了一个信息,这个信息对他们国家很有帮助,所以我就戴罪立功,被无罪释放……”

“苏未未的笔记是你伪造的吧?就算不是你伪造的,也是你唆使苏父和苏母伪造的,笔记上清晰的记载了夜斯沉身上胎记的位置,而你和夜斯沉一起长大,对夜斯沉了如指掌,不是你提供给苏未未笔记的伪造者,他们怎么会知道夜斯沉身上有胎记?一定是你!”

“对,没错,是我,我出狱也是因为夜斯沉,S国那边在追查一个人,而那个人身上的特征和夜斯沉的很像,所以,我就把这个疑惑告诉了S国警方,警方得知,开始联系国际刑警调查夜斯沉,警方批准我出狱,也是因为让我调查夜斯沉,苏未未的事情不过是一个噱头,其目的就是拿苏未未侵害案来牵制夜斯沉,以这个借口来对他进行脱衣检查,查清楚他是不是那个人。如果夜斯沉真的是那个人,那么他就是全球通缉犯了,我劝你还是和他保持一下距离,如果你这么一味护着他,你会倒霉的,要知道,你是在跟全世界作对。”

夏暖的手抖了一下,看着夜恩沉,一脸的难以置信。

第177章 夏女士如果配合我

夜恩沉见夏暖一脸不相信的样子,继续说:“我说的都是真的,不骗你,夜斯沉很有可能是那个人,你和他保持距离总归是没有坏处的。”

“夜恩沉,你把我当傻子糊弄吗?夜斯沉是你弟弟,你居然凭一块胎记就把他出卖了,你还是不是人?你简直禽兽不如。”夏暖愤慨至极,力道一点点的发狠,将武器几乎戳进了夜恩沉的皮肉内。

“夜斯沉是我的弟弟没错,可是我跟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他不过是我父亲在外面领回来的野种而已,所以,我才这么不甘心。”

夜恩沉说到这,那双眼睛里的痛恨越发的显著。

夏暖震住,消化着夜恩沉的这番话,还是有些不愿意相信,可是想着夜斯沉和夜家之间的紧张关系,不由开始倾向了夜恩沉的这番话。

夜临深为了叫夜斯沉身败名裂,可以那样污蔑夜斯沉,还有夜老太太,她身为夜斯沉的母亲,却一心向着夜临深,和夜临深一起对付夜斯沉,还有夜恩沉,更是想要代替夜斯沉。

夜家,除了夜冉妮和死去的乔老爷子,真的没有几个对夜斯沉是真心的……

而他们的这些所作所为的确应验了夜恩沉刚才的那番话,夜斯沉跟夜家没有血缘关系……

“不管怎么样,夜斯沉一直都把你们当做亲人,而你们却这样伤害他,在你们心中除了嫉妒就没有丝毫的感情了吗?”夏暖一想到夜斯沉,心就不自觉的隐隐作痛。

夜恩沉听了夏暖的话,心中却没有一丝的恻隐,只是冷笑出声:“嫉妒?他夺走了属于我们夜家的东西,就算做了一些针对他的事情,也是为了把他夺去的东西夺回来,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是我们夜家养了他,如果没有我父亲,他能有今天?”

夏暖不想在听夜恩沉以一种谴责的语气来控诉夜斯沉了,收起了武器,一个人独自离开了洗浴室。

夜恩沉在按摩床上挣扎着,想要叫夏暖给他松开,然而夏暖像是没听见一样,直接走出了夜恩沉的卧室。

夜恩沉低低的咒骂着,腹腔内填满了愤怒的火焰。

夏暖去了苏家,苏家的人和上次一样,对她的到来根本就不欢迎。夏暖冷冷的看着苏氏夫妻,苏氏夫妻被看的心里头直发毛。

“夏设计,我们这里不欢迎你,请你出去。”

苏父一脸的不客气。

夏暖笑了笑:“二位真是误会我了,我来这里就是想跟二位谈一谈合作的事情。”

“合作?你什么意思?”

“你们不是起诉夜斯沉吗?但是现在夜斯沉一直都不承认自己的罪行,所以,我可以替你们作证的。我和夜斯沉在一起的时间最长,知道他的一切动向。”

夏暖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苏母和苏父面面相觑着,片刻,却有些提防的拒绝了。

“夏设计,你和夜斯沉是一伙的,所以我们不相信你,请你离开。”

“好吧,等你们想通了,就按照名片上的电话号码给我打电话,我随时等候。”夏暖将自己的名片递给了苏父,重新戴上了墨镜,离开了苏家。

苏父盯着夏暖给的那张名片,暗自愣神。

“你别听她的,她就算作证也只是为夜斯沉作证,绝对不可能帮助我们。”苏母提醒着苏父。

苏父想了想,将那张名片扔在了地上,随即,夫妻二人回到了家。

“这次无论如何我都要把夜斯沉送进监狱,只要把他送进监狱,然后给他判刑,我们就会有几辈子花不玩的钱了。”苏父小声的说,眼中闪现着一抹贪婪。

苏母叹了一口气:“只是,这么做对得起未未吗?还有夜斯沉,他也的确是一个好人,我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善良的男人……”

“是钱重要,还是夜斯沉重要?你掂量一下吧。”苏父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了苏母的话。

苏母小声嘀咕着,便不在说什么了。

夏暖将声音开到最大,还是没有听清楚苏母在说什么,最后,她不得不关掉了录音。

其实,就在她递给苏父名片的时候,她在名片上面安装了窃听器,想要通过窃听器来录下苏氏夫妻的谈话,只是,这个名片被他们扔掉了,所以,最后也只能听见这一段对话。

不过,这段对话虽然很短,夏暖觉得还是尤为重要的,于是她将这段对话保存了起来。

苏家门外,一个穿着黑衣的男人从地上将那张名片拾捡了起来,盯着看了一会儿,将名片收了起来。

夏暖浑浑噩噩的回到了沈岸那里,见沈岸安然无恙,一颗心总算松懈。

“夏总,是不是那个夜恩沉为难你了?”沈岸见夏暖一脸的疲劳,而且脖子上还有一些醒目的红痕,他不由皱起了眉头,小心翼翼的询问夏暖。

夏暖回过神,见沈岸一直盯着自己的脖颈,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用手挡住:“我没事。沈岸,已经很晚了,赶紧休息吧。明天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不过我建议你还是回澳市,这次就差点连累了你,实在抱歉。”

说到这,夏暖一脸的愧疚。

沈岸倒是不以为意:“夏总,您别这么说,其实还是我的疏忽,如果我在精明一点,肯定不会被夜恩沉发现,你也不会为了救我而委曲求全……”

“也没有你说的那样委曲求全,我从中查了不少信息,但是我还不确定是真是假。”

“这次成功从夜恩沉那里逃出来,但是夜恩沉肯定还会来纠缠你的,我觉得夏总应该多雇几个保镖的。”沈岸皱眉,提议。

夏暖笑了笑:“雇保镖的事情我已经想过了,我已经叫阿兰将公司的保镖调过来几个,明天说不定就会到。”

“还是夏总想的周到。”沈岸一脸的钦佩。

沈岸叫佣人为夏暖做了夜宵,又查了周边是否有人跟踪,见一切都无异,沈岸这才放心的进了屋。

夏暖这个时候却躺在沙发上睡着了,沈岸缓缓的走了过去,眸光幽幽。

英俊立体的面庞蒙着一层柔和的光晕。越是接近夏暖,那一缕柔和越是浓烈……

他一只手撑在了沙发的背靠上,一只手朝夏暖伸了过去,小心翼翼,想要将她散落在额前的发丝拢过去。

叮……

夏暖的手机铃声响了,沈岸像是做了坏事的孩子一样,忙将手缩了回去。夏暖被手机铃声吵醒,睁开眼睛。

“夏总,有人给您打电话了。”沈岸缓解尴尬,装着自己刚进来一样。

夏暖将手机拿出来,按了接听。

“请问是夏女士吗?”

“是的,请问您是谁?”

“我是摩都警局的迪检察官,我们能见一面么?”那边,继续询问。

“迪检察官?”夏暖想到了夜斯沉,手的力道一紧:“好的,先生,您约一个地点吧。”

“明天我们在xx咖啡厅吧。”

夏暖很爽快的答应了。

挂了电话,一夜无眠,一直在想着那个检察官找她做什么?肯定是想询问一些什么……

夜恩沉说,那些警察一直都把夜斯沉当做通缉犯调查,显然,他们也不会公平对待夜斯沉的……

夏暖翻来覆去的,到了凌晨三四点的时候才眯瞪了一会儿。

到了清晨,她匆匆的离开了。

沈岸执意要陪她一起,被她拒绝了。

夏暖到了迪检察官指定的咖啡馆,在侍应生的带领下,进了一间雅静的包房。

里面,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坐在那里,笑脸相迎。

男人大概四十多岁左右的样子,身材中等,那双眼睛透着精明圆滑。

“你好,我是迪云,摩都检察机关的检察官,专门负责审理夜斯沉的这起案子。”迪云伸手,友好的向夏暖握手。

夏暖伸手,微微一笑:“您好。”

“其实,我请夏女士来这里,是为了了解一些事情的,希望夏女士能如实回答我,这对这起案子的审理有很大的帮助。”

迪云郑重其事的说。

夏暖点点头,心中却有些不解。

这位叫迪云的检察官既然要审问她,为什么不叫她去摩都的警察局,却私自打电话约她来这里……

对了,他是怎么知道她的私人电话的?

夏暖心中越发凝重了。

“夏女士,你之前是否和夜斯沉有过长期的男女关系,并且还生下了孩子?”

迪云为夏暖。

夏暖皱眉,不得不承认:“是的。”

“那么,你们为什么又分开?在你和夜斯沉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他有什么不良癖好?比如让人难以接受的癖好?”

夏暖看着迪云,想了想:“迪云警官,既然这不是审讯现场,我可以选择不回答,但是我只能告诉你,我和夜斯沉之所以分开,是因为我们有了矛盾,我想要夺回孩子的抚养权,但是他一直拒绝我见孩子,对这点,我是心存怨念的。”

迪云眼神亮了一下,来了兴趣:“自从分开后,你一次都没见过你的孩子吗?”

“是的,他不允许我见孩子。所以,我想等他的官司结束后,和他争夺孩子的抚养权,说实话,孩子留在他身边我真的不放心。”

迪云笑了笑,为夏暖倒了一杯茶,又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夏女士有没有想过,如果顾云深败诉,他就会被判刑,会被监禁,到时候,夏女士用不着和他争夺抚养权,法律这边自然会将孩子判给夏女士。”

迪云的话有些意味不明,夏暖见他唇角扬起的一丝笑,心忖着,随即装作开心的样子问:“真的吗?那样我就用不着和他打官司,孩子轻松松就判给我了,而且还省钱省事。”

迪云点点头,试探的说:“夏女士如果配合我,夜斯沉败诉的几率就会上升。”

夏暖心头一惊。

第178章围着孩子转

迪云见夏暖一脸不解的样子,忍不住又提醒了一句:“如果夏女士想尽快得到孩子抚养权的话,应该去法庭为苏未未的事情作证。”

夏暖顿时明白了,随即一笑:“这个自然是可以的,只是,检察官先生是要我实话实说,还是夸大其词?”

“现在夜斯沉这个案子影响力很大,已经牵扯到联盟国了,所以,为了万无一失,你有必要夸大一些成分,而且如果苏家这一方胜诉,夜斯沉肯定是要获刑的,对你也是有好处的。”

迪云的话已经很明显了,夏暖自然能听懂。

他的意思就是要夏暖去法庭做伪证,把夜斯沉尽量往苏未未之死那里扯。

“迪先生说的有道理,只是,既然要夸大,我还是需要费劲一些心事的……”夏暖面露一丝为难。

迪云心知肚明,笑了笑,给夏暖一张支票:“这是一千万支票,还请夏女士收下,不过夏女士千万不要误会,我并不是要收买你,也算作是对你勇于去法庭作证的奖赏吧。”

明面上的意思是这样,然而,夏暖也清楚,根本就是在收买她。她笑了笑,接过了一千万:“迪先生,我一定会按照您的要求去法庭上作证的,为了还苏未未一个清白,也为了支持您的工作。”

迪云先是对夏暖有些防备,然而见夏暖收了支票,心中的防备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不由和夏暖一笑。

临走之前,迪云告诉夏暖,明天是开庭的日子,要她务必到场。和迪云商议妥协后,离开了咖啡馆。

夏暖上车,阿兰打来电话说保镖已经到了,叫夏暖去和那几个保镖接应。

夏暖开车的途中,听到了一则新闻。

是关于夜恩沉的,广播新闻上报道说夜恩沉失踪了。

夏暖看着前方,不由冷冷一笑。

在她临走的时候,特意将夜恩沉的卧室反锁了,并且还给夜恩沉的人制造了夜恩沉离开时留下的便条,好叫他们分心。

夜恩沉的事情没人关心,人们只关心夜斯沉的案子,明天就是开庭审理的日子,而夜斯沉却住进了医院。

医院那边将夜斯沉的病因告诉了警方,警方向媒体发布,说是夜斯沉因为过度紧张心虚而吓昏了。

除了夏暖和部分的歌迷,所有人都相信这个说法,更是认定夜斯沉就是害死苏未未的凶犯。

夏暖被搅的心烦意乱,加快了车速,去下榻的地方和自己的保镖会面。

保镖大多是女性,而且身手敏捷,臂力的动作和男性不相上下。其实夏暖一开始是没想过要把保镖调过来的,只是经历了夜恩沉的纠缠,她实在不想被第二次纠缠。

分配好了保镖的工作,夏暖开始为明天的上法庭提前做准备工作。

“夏总,莱西先生要见您。”保镖走了进来。

夏暖一愣,合上了文件,起身跟着保镖一起去了客厅。

果然,莱西一身英伦格调的休闲着装,带着墨镜,四周环顾着。

“莱西先生?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夏暖走了过去。

莱西回过神,摘下了墨镜:“阿暖,你既然在摩都,为什么不去看看自己的孩子?”

夏暖苦涩一笑,为莱西沏了一杯茶:“我倒是想看,只是,他给我那个机会吗?”

那个他,指的是夜斯沉。

一想到夜斯沉现在在医院,她的心口都是疼的。

莱西叹了一口气,拿着一杯茶品尝着,片刻说:“你是他们的妈妈,有义务照顾他们,孩子总不能一直叫米可带着。虽然米可巴不得天天陪着孩子,但是我反对她这种做法。”

那女人天天围着孩子转,根本没时间和他感情交流,他一时气不过,于是就来这里找夏暖,他希望夏暖去陪陪孩子,那样就没有米可什么事情了。

夏暖看着莱西,片刻问:“他生病好些了吗?”

“脱衣检查之后他陷入了昏迷,之后被警察带去了医院,换做是我,我也无法忍受这种屈辱式的对待,更何况还是夜斯沉,他一向最注重的就是自己的品行,可是现在……”莱西说到这,再次叹了一口气:“虽然有时候我挺嫉妒他,不过,我相信他不会伤害任何一个人。我和他合作了好几年,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夏暖听到莱西的话,想象着夜斯沉被迫脱衣检查的一幕,心再次隐隐作痛。

“孩子就在米可那里,我带你去看他们,走吧。我知道你也很想他们。”莱西打断了夏暖的思绪。

夏暖眼中闪过了一抹期望:“我,我真的能去吗?”上次因为她去找

“你为什么不能去?你是孩子的母亲,你有义务去照顾他们。”莱西催促夏暖。

夏暖被莱西的话驱使着,不由起身跟着莱西走了出去。

上车,然后莱西启动引擎,直接开到了米可的公寓。

夏暖压抑着内心的激动,跟着莱西走了进去。

“米可阿姨,我爸爸去哪里了?我好久都没见到他了。”

“还有,米可阿姨为什么不准叫我们看电视?”

“因为我家电视信号坏了,你们爸爸去外地工作,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回来。”米可一边为无忧和念慈盛饭,一边耐心的和他们解释着。

庄园那边正在进行严格的检查,为了怕三个孩子受到影响,阿肯将三个孩子送来了米可这里照看。

米可也乐于照顾他们,她只希望夜斯沉赶紧胜诉,更希望三个孩子不要为这件事而受到影响。

“是真的吗?米可阿姨,你可不要骗我们,我们不是小孩子了。”无忧皱着眉头,捏着米可的手。

“不会的,我怎么会骗你们呢?”米可一脸诚恳的抚触着无忧的脑袋瓜,可是看着无忧那双洞悉一切的眸,简直和夜斯沉的眼睛如出一辙,米可有些心虚了起来。

不过,就算撒谎也是善意的谎言。

米可在心中这样对自己说。

照顾了无忧和念慈,她又开始为安生冲泡奶粉。忙的顾不得洗漱,不过她却觉心甘情愿。

现在夜斯沉遇到了难处,这个时候,她一定要为他分忧。

“孩子们,看看谁来了。”莱西温和的声音响在了米可的公寓。

无忧和念慈放下了勺子,顺着莱西的声音看了过去,却发现莱西的身后站着一个黑衣女人,女人摘下了墨镜,朝兄妹俩走了过去。

“妈妈!”

兄妹俩异口同声,丢下了手中的勺子,纷纷朝莱西这个方向奔跑了过来。

夏暖伸手,将无忧和念慈拥抱在了怀中。

两个家伙抱着夏暖的脸,不停的亲着。

米可抱着安生从盥洗室走出来,看见夏暖,眸色凝重了起来。

在一看还有莱西,眼中的不悦的越发的显著,当着孩子的面她又不好说什么,于是只是甩脸子,并没有发作。

她起先还以为是夜斯沉的歌迷过来探望三只宝的,因为这几天一直都有夜斯沉的歌迷不间断的给三宝买吃的玩的,可是却没想到这次却是夏暖。

而且还是莱西把夏暖带过来的!

“妈妈,你这次不准离开了,说什么也不准你离开。”念慈牵着夏暖的手,一个劲的说。

夏暖亲一口念慈:“好,我不离开。”

无忧想了想,看着夏暖:“你知道爸爸去哪里了吗?”

夏暖看一眼米可,说:“他去外地工作了,很快就会回来。”

“这么说,爸爸是跟妈妈在一起的,妈妈提前回来了,爸爸还在路上?”无忧说。

夏暖点点头,有些牵强的说:“是的。”

无忧这才信以为真。

夏暖看向了安生,安生睁着乌溜溜的眼睛正在冲她微笑,他露着甜甜的酒窝,可爱至极,看的夏暖的心都要化了,夏暖要去抱安生,米可却巧妙的避开了。

夏暖的笑微微凝固。

安生伸手,主动向夏暖投怀送抱,见米可不如他的愿,不停的扭动着,米可不得不将安生塞到了夏暖的怀中。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沉默不语的。

夏暖心知米可不希望她过来,但是,她现在没有功夫理会米可的感受,她现在只想好好看看安生,她捧着安生的脸,亲了又亲:“宝贝,让妈妈看看。”

安生伸着肉呼呼的小手,触摸着夏暖的脸,夏暖握着那只手,贴放在在唇上。

“安生,我是妈妈,还认得我么?”夏暖抱着安生坐下,无忧和念慈也跟着靠拢了过去。

“妈妈,弟弟是不是长大了,而且,他还长新牙了,妈妈,你快看,弟弟笑的时候就能看见那两颗小牙。”念慈和以前一样,话最多,无忧则是一直坐在夏暖的旁边,握着夏暖的手。

安生咯咯的笑着,果然如念慈所说,长了两颗白白的小牙,夏暖忍不住在安生的脸上亲一下,安生发着小奶音。一副很享受的样子,笑的越发的灿烂。

无忧和念慈开心的合不拢嘴。

夏暖将三只宝搂在怀中,心中多了一份踏实。

莱西坐在米可的旁边,趁着夏暖和孩子在一起的时候,强行将米可拽入了盥洗室。

米可有些不配合的摆脱着,可是终究还是不敌莱西的力气。

第179章受够了

“莱西,你放开我,你私闯民宅不算,还想控制我吗?”米可挣脱着莱西的钳制:“你是故意把她弄到这里来的吧?你就是存心的,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夜先生不允许她见孩子,你已经违反了他定下的规矩!”

莱西捏着米可的胳膊,将她抵迫在了墙壁上,一脸的严肃:“夜斯沉现在官司缠身,连孩子都顾不上,现在只有孩子的生母才能照顾孩子,我叫夏暖过来也是为了帮你分忧。”

米可冷笑着:“别把你龌龊的心思说的那么大爱无私,你打什么主意我还不知道吗?你就是想叫我撒开三个孩子,然而让我浪费精力和你周旋,我告诉你莱西,我没有那个心情跟你周旋,和你在一起简直就是在浪费我的时间。”

莱西的怒火一点点的被引燃,捏着米可的肩膀不断的加大收紧:“放心,如果不是特殊原因,我不会缠着你。”

米可当然不相信莱西的话:“你除了要找我上床,你还有什么正经的事情要跟我说?据我了解,你就是一个靠下半身思考的原始动物。”

撕拉一声,莱西将自己的衣服撕开,露出了一大片肌肉,米可下意识的别开了脸。

“这是那次在你被绑架的时候,我为了救你,被那些歹徒打伤的证明,现在这些伤口发炎了,我需要救治,但是我觉得不甘心,因为我受伤也是你造成的,你不该对我负责吗?”莱西眯着眼睛,再次将米可欺近到了墙角。

米可忘记了躲避,只是看着莱西胳膊上的伤,不经意间,流露着一抹痛心。上面的伤疤还在流血,而且红肿一片,看起来伤的不轻

米可不由想到了上次莱西为了救她,舍身和那些歹徒拼搏的一幕。

心下不由的一动容。

“可是上次我明明为你包扎好了。”米可的语气这才变的有些温柔。

莱西冷哼一声:“你根本就没有心情为我包扎,只是草草的处理一下就忙着要见夜斯沉,根本不在乎我的身体健康,米可,如果我的伤势加重,重到截掉胳膊,我要你对我一辈子负责,你赖都赖不掉。”莱西说到这,力道不断的加重。

米可听到莱西的这番话,心中有些后怕,如果他的胳膊好不了,他就一辈子缠着她,这样她不是烦死了?所以,无论如何她都要把莱西的伤情治好,要不然这家伙会一直烦着她,让她不得安宁。

“你放开我,我给你治理就是。”米可说。

莱西眼中的怒火这才熄灭,勾唇,露着一抹迷人万千的笑,松开了米可:“你现在必须为我处理。”

米可翻了一个大白眼,将莱西一把推开,准备出去拿药为莱西治理。

谁知莱西却被米可这么一推,推倒在了地上,莱西痛苦的闷哼一声,英俊的脸因为痛苦而扭蹙成了一团。

米可转身,吓了一跳,忙走过去将莱西扶着:“没事吧?我扶你起来,真是的,这么不经推。”

莱西没有做声,由着米可扶着,正要起来的时候,再次一沉跌倒在了地上,连带着米可也倒趴在了他的身上,无意间的触碰,两个人的唇贴在了一处,米可还没来得及抽身,莱西猛的按住了她的后脑,攫住了她的唇,狂烈而又霸道的吻着。

米可被吻的险些窒息,捏着拳头,捶打着莱西的肩头,莱西无知无觉一样,攫住了米可的腰,吻的越发的深重,厮磨着,莱西的发和米可的纠缠一处,暧昧一点点的上升。

米可头晕目眩的,由最初的抵抗到承受,那只手正攀住他的肩膀,直到搂着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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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在肯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学会做一个好丈夫。”莱西将米可从地上抱起,提离,抵迫在了墙上,熟稔的抬起了米可的腿,试探着。

“唔不行,我们离婚了”

“宝贝,你的身体可一直都很配合呢。”莱西如同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一样,将米可尽数拥有。

米可低叫,生怕外面的夏暖听见,下意识的捂着嘴巴,羞愤的看着莱西。

莱西邪恶的脸却让她有一种坠入深渊的感觉,她想要挣扎,可是看见这张脸,她有一种想要冒险尝试的冲动。

难道是因为她好久没有和男人在一起的缘故吗?

衣服被剥离的刹那,米可想到了此时还在受苦的夜斯沉,她睁开了眼睛,推开莱西。

莱西退后,米可有些慌张张的离开了盥洗室。

莱西一只手撑在墙壁上,显得有些懊丧。

夏暖抱着安生,看着无忧念慈吃饭,眼中充满了疼爱,见米可从盥洗室里仓惶的跑出来,不由皱了一下眉头。

当她要起身的时候,看见莱西随着米可的步伐走了出来,随即去了卧室,她一下明白了什么,重新坐了回去,继续陪着孩子。

“今天是弟弟的生日,爸爸会不会回来?”无忧和念慈看着夏暖。

夏暖自然也是知道今天是安生的生日,而且这是安生的第一个生日,她今晚也好好的陪着他。同时她也感激莱西在这一天带她来这里和孩子见面。

“如果爸爸忙的话,应该回不来。”夏暖知道夜斯沉不会出现,但是她总要安慰一下孩子。

“万一他工作忙完了,一定会回来的,是不是?”念慈一脸天真的问夏暖。

夏暖勉强的笑了一下,点点头,试图转移话题:“等下妈妈带你们去取生日蛋糕。”

“那真是太棒了。”念慈雀跃的说。

安生听见了姐姐和哥哥开心的笑声,也跟着笑了出来,张着嘴巴,咬着夏暖的下巴,夏暖后倾一下,生怕下颚骨磕着他,捧着他的小脸,将不老实的他固定着,在他的额头上亲一下:“安生是不是等不及了?等不及妈妈给你买蛋糕啊?”

“嗯”安生发着可爱的小奶音,抱着夏暖的脖子,亮晶晶的眼睛里散发着愉悦的光芒。

等无忧和念慈吃了饭,夏暖要带着三个孩子出去,却被走出来的米可拦住了。

“孩子还是留在我这里比较安全,你要带他们去哪里?”

“今天是安生的生日,我想带他们出去买蛋糕。也请你放心,我有保镖二十四小时跟随,不会出什么差池。”夏暖态度友好的对米可说。

米可一听,还是不放心:“我不管你有多少保镖,我说不行就不行,现在先生不在,由我代替他做孩子的监护人,所以我一定要确保孩子的安全。”

夏暖一脸的难为情。

无忧和念慈牵着夏暖的手,看着米可。

“我就要和妈妈在一起,米可阿姨,你不能阻止我们和妈妈在一起。”

无忧义正言辞。

“无忧,外面不安全,你不能出去,包括念慈和安生,都不能出去。”米可柔声的劝着无忧。

无忧和念慈更是摇头反对。

“你们留在这里和米可阿姨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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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买了东西就回来。”夏暖不想叫米可难堪。

“可是妈妈,我想和你在一起,我和哥哥都想和你在一起,还有弟弟。”念慈一脸的懊丧。

“妈妈很快就会过来的,买了东西就会过来。”夏暖安抚着两个孩子。

安生也似乎能听懂他们说话一样,紧紧的抱着夏暖的脖子不撒手,生怕夏暖把他松开一样。

莱西走了出来,看见这一幕,不露声色的勾起唇角,突然冲着米可说:“米可,我的胳膊流血了,我快止不住,你快过来看看。”

米可有些不耐烦的皱起了眉头。

“夏暖,总之你不要带他们离开这里,不然出了事情我可担当不起。”米可一边朝卧室那边走去,一边提醒夏暖。

“米可阿姨,我们不去了。”念慈乖乖的说。

米可笑了笑:“对,这才乖。”说完,扭头去了卧室。

因为她知道,只要念慈和无忧不去,夏暖怎么都带不走他们。

“妈妈,我们赶紧走吧,不然米可阿姨出来要有阻拦我们了。”无忧牵着夏暖的手,急匆匆且小声声的说。

夏暖愣了一下,随即一笑,在无忧的额头上戳了一下:“小调皮。”

“你没发现我是故意骗米可阿姨的吗?为的就是要把她赶紧支开。走吧。”念慈一副我“瞧我多聪明”的表情。

无忧环抱着胳膊,慢条斯理的说:“不过莱西叔叔故意转移了米可阿姨的转移力。”

夏暖宠溺的看着俩兄妹,带着他们悄悄的离开了。

走出了公寓,夏暖带着他们去了蛋糕店挑选蛋糕,在做蛋糕的期间,夏暖陪着他们去了游乐场所。

“请问夜先生,苏未未死的时候,你在哪里?”

“我在灌录歌曲,是为苏未未写的歌,音乐短片也是我为她拍的。”

夜斯沉坐在医院单独设立的审讯室,重复着回答了无数遍的问题。

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面庞消瘦沧桑,透着浓烈的忧郁。

“苏未未在死亡前的前一晚上,你是不是和苏未未在一起?”

“是的。”

“除了你还有谁在那里?”

“好像是医生,护士,我也不记得了。”

“夜先生下身的那块红斑是胎记还是受伤时留下的?”

“受伤时留下的。”

“以前没有?”

“是的。”

警方做了笔录,检查官看着夜斯沉:“我想很快就会验证出那是一块斑,还是胎记了。不过,不管是什么,那个特征和苏未未**提到的特征几乎无异。”

夜斯沉能听出话中的意思,意思就是苏未未的死亡跟他脱不了干系,夜斯沉勾着清浅的冷笑。搭放在膝盖的手一点点的收紧。

审讯官离开后,夜斯沉被带去医院病房休息。

哐当!

夜斯沉将床头柜上的水杯拂掉在地,眼瞳充血:“我特么受够这些恶心的事情,我受够了。”

本章完

第180章一个大惊喜

第180章一个大惊喜

几个律师见夜斯沉摇摇欲坠的,忙上前将他扶着。

夜斯沉的胳膊被玻璃渣划破,流了鲜血,律师忙要去找医生,却被夜斯沉拦了下来,眼中的怒火一点点的消逝:“只是皮外之伤,没必要惊动医生和警方,杰明,你去帮我办一件事。”

他冷静了下来,捏成拳的手一点点的松开。

律师萧杰明见状,将他扶坐在了病床上:“先生,您请说。”

夜斯沉和萧杰明耳语了几句,萧杰明皱了皱眉头,有些棘手的附和着。

随即,便离开了医院。

夜斯沉看着萧杰明的背影,眼中的涣散凝聚,变的越发的犀利坚定。

“妈妈,那个蛋糕上面有一只小泰迪熊,可漂亮了,我也要弟弟的蛋糕上有那个泰迪熊。”念慈指着蛋糕上的那一块精致的泰迪熊小蛋糕。

夏暖揉了揉念慈的脑袋瓜,一脸的宠爱:“好的,妈妈会叫蛋糕师傅那样做。”

夏暖戴着口罩和墨镜,却也很好的保护了孩子们,她在他们的脸上蒙上了那种卡通面具,没有人能认出他们。

如果外界知道她带着三个孩子出来买蛋糕,少不了要造成一场交通堵塞的大围攻。

等买了蛋糕,夏暖和保镖带着孩子上了车,回到了米可的公寓。

米可此时接到了一通电话,电话是夜斯沉的辩护律师萧杰明打过来的,萧杰明说夜斯沉被批准回来看望孩子。

米可听到了这个消息,高兴的两眼放着精光,开始在公寓里来回的布置着,莱西见她这样激动,不由狐疑。

“夜斯沉要被无罪释放了吗?看把你高兴的。”莱西当然不会相信夜斯沉被无罪释放,现在他的案子就连联盟国都开始关注了。

米可不理会莱西的嘲讽:“你只管养伤,其余的就不要多问了,而况,好像也跟你没关系。”

米可开始吩咐佣人把房间里装置的喜气洋洋,所到之处都有挂号的彩带和五颜六色的气球,又忙着吩咐买菜,开始准备做一顿丰盛的晚餐。

莱西见米可一直忙碌,便要准备出去帮忙,可是当他要出去的时候,卧室的房门却被佣人从里面锁住了。

夏暖带着孩子回来,夏暖的保镖将买好的蛋糕放在了桌案上,随即,很识趣的离开了。

对于夏暖擅自带孩子离开,米可本来是气愤的,可是看见三个孩子各自戴上了安全保障的面具,心中的怒火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

“夏暖,我承认,你戴孩子的确比我有经验,所以,以后你可以经常来我这里照顾他们,说实在的,我是不太喜欢孩子,如果不是夜先生的孩子,我才不会照顾。”米可握着夏暖的手,一脸的歉意:“我为我之前的态度道歉,的确是我误会你了,莱西都跟我说了,说你一直深爱着三只宝。”

夏暖听到米可这样说,绽露着一丝温婉的笑,反握着米可的手:“谢谢你米可医生,谢谢你允许我探望孩子。”

“不客气,其实,孩子莱西说的没错,孩子还是跟自己的母亲在一起最好。我不介意你带着他们和你一起住。”

米可的理解,夏暖感觉到了鼓舞,心中一阵温馨,想了想说:“米可医生,明天是开庭的日子,检察院那边要求我去作证,所以我没有时间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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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他们先留在你这里,等处理了这些事在说,可以吗?”

米可先是皱了眉头,随即追问夏暖:“要作证什么?对先生有利吗?”

夏暖思索着,拍了拍米可的手:“过了明天就知道了。”

“好吧,我不问。”米可嘴角勾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冷笑。挽着夏暖的胳膊:“我们先去厨房烹饪美食。”

夏暖点点头,和米可去了厨房,夏暖看了看四周,却没有发现莱西的身影,不由问米可:“莱西先生呢?他离开了吗?”

米可撒谎说:“嗯,他有急事离开了。我们不管他了。”

夏暖也没有在问什么,跟米可一起开始烹饪食物。

“米可医生,先生来了。”佣人一脸愉悦的汇报米可。

夏暖有些意外,意外中又透着慌张,因为慌张,手中的鸡蛋一下子丢落在地上,粉碎。

米可也显得有些慌张:“你是说哪个先生?”

“就是夜先生啊,他被允许回来探望孩子,因为他一直都记得安生少爷的生日。”佣人一脸激动的说。

夏暖看了看厨房外面,有些不知所措。

她想,夜斯沉一定不会愿意看见她

米可自然和夏暖此时的心情一样,她牵着夏暖,悄声声的说:“夏暖,你暂时先回避一下吧,如果先生知道你在这里,心情肯定不会好起来。”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夏暖带去了更衣室。

无忧和念慈本来是要来厨房牵着夏暖一起去迎接夜斯沉的,可是见夏暖和米可匆匆躲避的样子,不由拦住了她们的去路,有些不解,围了过来:“妈妈,爸爸要来了,你是打算躲着他吗?”

安生在学步车内不停的挪着步,朝夏暖这边奔了过来,对着夏暖叽叽喳喳的,好像在说夏暖为什么要躲避?

米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夏暖灵机一动,对无忧和念慈说:“因为我要给爸爸一个惊喜,所以你们一定要配合我,知道吗?千万不要告诉他我在这里,这样才能制造惊喜的效果。”

“对对对,我们是要给你们的爸爸一个惊喜,所以,你们千万要保密,暂时不能说出去。”

外面,夜斯沉已经下了车,在律师和保镖的簇拥下朝公寓这边走了过来。

佣人匆匆的过来向米可汇报:“米可医生,先生已经进了公寓!”

米可推着夏暖,夏暖被推进了更衣室。

无忧和念慈信以为真,便配合夏暖和米可,不在夜斯沉面前提及夏暖。

夜斯沉虽然清瘦,而依然是西装革履,看见无忧念慈和安生,加步过去,将他们抱在怀中。

“爸爸,你去哪里了,你看起来瘦好多。”

念慈抚触着夜斯沉坚毅深刻的脸,见夜斯沉的脸上有疤痕,不由皱起了小眉头:“爸爸,是有人欺负你了吗?为什么你的手划开了?”

“是因为爸爸急于想要看见你们,下车的时候不小心划到了手,没关系的。”夜斯沉撒了一个善意的谎。

无忧看向了更衣室那里,却是若有所思。

米可迎了上来,露着温柔的笑:“先生,您真是一个好父亲,这种情况还要回来给安生过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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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斯沉看向米可,带着一丝感激:“谢谢你照顾他们。”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米可羞涩的一笑,心中如糖似蜜。

夜斯沉又看向了房间的四周,眸色越加的温和:“米可,辛苦你了,为了安生的生日,能看的出来你浪费了很多精力和时间,谢谢你。”

“哎呀,先生,你不要总是对我说谢谢,你在说我都不好意思了,晚餐和生日蛋糕都已经准备好了,我们赶紧去点蜡烛吧。”米可说时,主动的挽着夜斯沉的胳膊。

夜斯沉抱着安生,和米可朝餐厅那边走去。

无忧和念慈跟在了后面。

“先生,明天是开庭的日子吗?”米可低声问夜斯沉。一边在蛋糕上点着蜡烛。

夜斯沉眸色沉了一下,淡淡的嗯一声。

“我相信一定会胜诉的。我们帮歌迷请愿上法庭为你作证,一定会胜诉的。”米可信心十足。

夜斯沉一笑置之,只有他心里清楚,这次,苏未未事件不过是一个导火索,暗中更高的势力正在试图打压他。

或许是他的影响力太大的缘故,所以,才会这样针对他?

不过,不管前方有多艰难,他都会迎刃而上。

夜斯沉深邃的眸中掠过了一抹坚定。

“爸爸,你不去更衣室换衣服吗?”无忧走了过来,慢悠悠的提醒夜斯沉。

夜斯沉回过神,看向了无忧。

念慈牵着无忧的手,嘟着嘴巴说:“更衣室里有惊喜,你要不要进去看看?”

说完,嘻嘻的笑了起来。

米可一听,有些慌张:“别听他们胡说,哪有什么惊喜?”

“米可阿姨,而且你也知道这个惊喜,对不对?”无忧挑眉,像一个大人一样质问着米可。

米可显得有些难堪:“无忧,阿姨不懂你在说什么,过来一起吃蛋糕吧,今天可是你弟弟的生日。”

“妈妈妈妈”安生小手指向了更衣室。

夜斯沉的脸色一沉,抱着安生,离开了餐厅,朝更衣室那个方向看了过去。

无忧和念慈面面相觑,不由的一笑。

夜斯沉推开了更衣室的室门,走进去,发现夏暖有些无措的站在那里,捏着提包,后退着。

米可跟在了夜斯沉的身后,不得不告诉夜斯沉一个事实:“先生,抱歉,夏暖来了,她说今天是安生的生日,再三恳求我,要她见一见安生,所以,我就允许她来了”

“爸爸,这算不算是一个大惊喜?”

念慈扯了扯夜斯沉的手,仰着小脸问夜斯沉。

夜斯沉上前一步。

“该死的,这里居然有一个和我同样被困的人!”莱西从卧室那边跑来了更衣室,夏暖后退的时候,一下子撞到了衣衫不整的莱西。

莱西被困在卧室后,一怒之下,撞开了和卧室相通的更衣室室门,却不曾想,看见了夏暖。

夜斯沉顿住了脚步,冷若冰霜:“的确是一个大惊喜。”

他再次看见莱西和夏暖在更衣室里私会

本章完

第181章你可以走了

夜斯沉微微侧眸:“米可,先带孩子出去。”

莱西似乎感觉到了夜斯沉浑身散发的浓烈的怒意,这才发现自己衣衫不整的站在夏暖身后,想必夜斯沉是误会了什么,忙将衣服穿好,上前对夜斯沉解释说:“不是你看的那样,米可那臭丫头把我锁在卧室,正好卧室和更衣室之间只隔了一道门,于是我就撞开了……”

“你们怎么样我不在乎,莱西,你也不用解释,不过别在孩子眼皮子底下做这些,这样会玷污了他们的眼睛,明白?”夜斯沉打断了莱西的话,却看着夏暖。

明显,主要是说给夏暖听的。

“夜先生,你看见我和他做了?”夏暖凄冷一笑,反问夜斯沉。

夜斯沉转移了视线:“非要等我看见么?还是说,你已经不要脸到当众脱光光和男人苟合的地步了?抱歉,我根本不想看。”

夏暖看着夜斯沉转身离开的背影,脑袋充血一样,加步奔过去,拦住他的去路。

撕拉一声,夏暖将自己的外套撕开:“对啊,我就是不要脸,我可以当众脱光,叫你看个清清楚楚。”

“疯子。”夜斯沉推开她。

夏暖跌跪在地上,露着冰冷的肩头,泪水啪嗒啪嗒的落在地上。

莱西见状,怔愣片刻上前将夏暖扶起来:“夜,我想此时此刻你也正在尝受被冤枉的滋味,那种滋味一定不好受吧,所以,你又何必冤枉她呢?我和她清清白白。”

夜斯沉面色无波,心却如同翻江倒海一样的难受,转身,看向夏暖:“我允许你来这里为安生过生日,用餐之后你在走吧。”

对于夏暖来说,这或许是夜斯沉给她最大的宽容。

而莱西却认为,夜斯沉这么做是为了想缓和和夏暖的关系,他扣上衣服,拽着夜斯沉的胳膊,扶着摇摇欲坠的夏暖:“你看,有事说开就可以了,也没必要这样误会来误会去的,夏暖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我以前是打过她的主意,但是现在我一心都扑在米可身上,怎么可能在米可这儿做一些对不起米可的事情呢?行了,你们先聊吧,我出去和米可一起陪孩子了。”

莱西说完,将夏暖推到夜斯沉怀中,就势关上了更衣室的房门。

更衣室里,就只剩下夏暖和夜斯沉。

夏暖在靠近夜斯沉的时候,后退了一步,和他保持了距离,就势,夜斯沉将她的胳膊捏着。

“明天是开庭的日子,迪云私下找过你,他的目的是为了叫你当证人出庭?”夜斯沉的语气比之前稍稍温和,听不出一丝的怒意。

夏暖心里咯噔了一下,看着夜斯沉:“是的。”

“你答应了?”

“我没有理由不答应。”夏暖看着他。

夜斯沉冷笑:“也是,给了你一千万的酬劳,看在钱的面子上你怎么可能不答应?”

“你……你都知道?”

“别把我当傻子,只是夏暖,我警告你,这件事你最好别牵扯进来,对你没好处。”夜斯沉严刻的提醒夏暖。

“我已经得了一千万的好处,自然是要把这件事办的圆满,所以你就不必担心了。”

“也就是说,你要做伪证,和迪云沆瀣一气了?呵呵,我身边的人全是贪婪的吸血鬼,也包括你在内。”

“我在你眼里早就已经不堪了,我还在乎什么?现在只有金钱才能聊以慰藉。”夏暖自嘲的一笑,摆脱着夜斯沉的钳制,准备离开。

倏然夜斯沉将她捞了去,抵迫在墙壁上。

“唔……”夏暖被扼制住了呼吸,即将开口的话语也被他生生的淹没。

夜斯沉将她挣扎不断的手扣在了门上,强势而霸道的攫住了她的唇,索吻,肆无忌惮的索要。

带着惩罚的意味。

夏暖像是被点燃的一团火一样,气喘吁吁的摆脱着被钳制的手,攀着他的脖子,热烈的回应着他。

彼此都知道,这个场合不能玩火。

夜斯沉离开了她的唇,手中却多了一个东西。

“啪”的一声,他将那个东西折成了两截,夏暖心一沉,定睛一看,是一个类似录音笔的东西……

夜斯沉的唇上还残留着夏暖余温,只是开口的时候,却说出了一番冰冷的话:“你来这里就是为了出卖我和孩子的隐私,你根本就没想过要为安生过生日。”

“不是的,这个录音笔跟我没关系,不是我的。”

“一次次都在狡辩,你以为我还会在相信你么?为了不叫你得逞,我可以把你身上所有见不得光的东西通通清除,你可以继续留下来陪孩子,不过,别想收集任何关系孩子和我的隐私,我受够了你们这些蛀虫,为了在我这儿莫取利益,甚至可以不择手段。”夜斯沉将折断的录音笔丢在地上摔的粉身碎骨,随即探进她的衣服内,在里面肆虐横扫着,毫不怜惜的搜查着。

此时的他像是一个被逼疯的困兽一样,两眼通红,透着疯狂的歇斯底里。看的夏暖越发的心痛。

被他固定在身下,被看着一地的粉碎,心口揪搅一片。

她不知道哪个地方出错了……

对了,米可。

之前在厨房的时候,米可和她走的最近,也就是说,是米可……

怪不得米可之前好心要她留下来,原来趁机在她身上放了录音笔,好叫夜斯沉误会她来偷录隐私……

夏暖已经不想在解释了,就算是解释,夜斯沉也不会在相信的。

回过神的时候,更衣室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她失魂落魄的走出了更衣室,强颜欢笑的陪着三个孩子,当做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

三个孩子玩累了,夏暖要哄他们睡觉,等他们睡着了,她才安心离开。

无忧和念慈被莱西带去一个角落嘀咕一阵后,出来提议要玩游戏。

米可倒是来了兴趣,问是什么游戏。

“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无忧说。

“哦?那怎么玩?”米可点一下无忧的鼻子,饶有兴致的说。

夏暖坐在沙发上,正和咿咿呀呀的安生说话,听见无忧这样说,不由看向莱西,莱西神秘兮兮的笑了。

夜斯沉正在为安生冲泡奶粉,走到夏暖旁边坐下:“时候不早了,你们都该睡觉,无忧,念慈,要养成良好的生活习惯。”

“可是爸爸,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我真的好想玩。”念慈一脸的期待。

夜斯沉看着女儿,冷硬的心一点点的融化:“答应爸爸,只能玩半个小时。”

“谢谢爸爸。”念慈喜笑颜开。

游戏规则居然是谁输,谁就亲一下赢一方的脸颊。

莱西详细介绍了游戏规则之后,开始在中间放一个酒瓶,酒瓶的尖端指着谁,谁就要亲尾端的那个人。显然,这个真心话大冒险并不规范。

第一轮的时候,尖端对在无忧的身上,尾端那一边是米可,无忧上去亲一口米可,并且还要米可回答一个问题。

“米可阿姨,你有没有做过亏心事?”无忧问米可。

米可显得有些心虚,随即笑了笑说:“当然做过,我从小的时候偷了妈妈的零钱,为的就是要买一张你爸爸的唱片。不过最后我长大后,告诉了妈妈,妈妈选择原谅了我。”

米可说到这,看着夜斯沉,眸光中带着深情。

莱西看在眼里,不自觉的,自嘲的一笑。

“那米可阿姨,除了那个,你就在也没做过亏心事了吗?你可不要骗我们哦。”念慈笑着问。

“当然没有。”米可拍胸脯保证。

“好吧,进行第二轮。”无忧说。

然而,第二轮,是尖端对着莱西,尾端是米可,莱西心花怒放,走过去主动的亲一口米可,米可有些挣脱,莱西这才松开了她,问她:“我想问米可医生,你对我刚才的亲吻有感觉么?”他压低了声音,但是,足以叫夜斯沉和夏暖清晰听见。

米可刚要张口,莱西坏坏的一笑:“不许撒谎。”

“没感觉。”

“我说了,不许撒谎。”莱西显然有些失落。

“我没撒谎,就是没感觉。”米可赌气的说。

“那就第三轮开始吧。”莱西表情讪讪的,剔透的眸透着黯然。

第三轮是夏暖,尾端是夜斯沉。

“该妈妈亲爸爸了。”念慈和无忧似乎等待了好久一样。

“我觉得应该是安生亲爸爸才对,因为酒瓶的尖端正好对着安生,是不是安生?”夏暖亲一口安生。

安生笑了笑,可爱的叫了起来。

她和夜斯沉的关系已经僵到了无法挽救的地步,几乎破裂,就算她多么想亲吻他,她也只有忍着。

夜斯沉不语,没有任何表情。

“先生,我们该离开了,外面的警官正在催促的。”阿肯走了过来,在夜斯沉的耳旁低声说。

“嗯,马上走。”夜斯沉看向了夏暖。

“夏暖,沉哥就等着你亲他了,快点吧。”莱西不耐烦的说。

“过来吧,别让孩子失望。”夜斯沉清浅的一笑,眸中带着柔和,夏暖呆愣一下,抱着安生走了过去。

夜斯沉倏然将她揽入了怀中,抬起她的下巴,和她交织。

夏暖看着夜斯沉,有些痴,像是着魔一样,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一下。

怀里的安生见状,抱着夜斯沉的下巴也学着夏暖的样子亲着。逗的无忧和念慈开心的笑了。

只有米可,眼中带着一丝嫉妒,看着这一幕。

暮色降临的时候,夜斯沉离开了,夏暖目送着夜斯沉,看着他孤寂的背影,心中有些难受。

“爸爸要去哪里?”

“他是要回庄园吧?可是为什么不带我们?”

夏暖缓缓的说:“他还有事,不能天天陪着你们,不过我想很快就会接你们回去的。”

“那么,妈妈也跟我们一起回去吧?”

夏暖怔了一下,转移话题:“我们进去吧。”

“你可以走了,一切都由我来照料。”米可夺过了夏暖怀中的安生。

“我想在陪陪他们。”夏暖说。

“不需要,先生临走之前交代我,要你最好别靠近他们,以后也不用来了,我要知道你暗中带录音笔以及针孔摄像头之类的东西来这里不怀好意,我说什么都不会让你进来。”米可的语气冷硬,态度恶劣。

第182章作证

夏暖听了米可的话,想到了被夜斯沉折断的录音笔,表情骤然降冷:“录音笔和隐形摄像机是你放在我身上的,我知道,你这么做就是要夜斯沉误会我。其实你没必要这么做的,我在夜斯沉的眼里一直都很不堪,不用你费尽心思的挑拨。我不过是想来这里看看孩子,我没想过要和他发生什么。”

米可笑了,像是在听天大的笑话一样:“你当我眼瞎吗?你亲吻他的时候装作一副害羞的样子,无非就是想要引起他的注意罢了,还有在更衣室,你一直在试图勾搭他,别当我不知道。夜先生胸膛上的痕迹也是你留下来的,你是刻意的吗?”

莱西还没等夏暖回答,上前:“米可,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夏暖和夜斯沉孩子都有了,为了孩子,他们本来就该复合,你为什么非要横插一杠?”

“你闭嘴!这些都是你造成的,如果你不把她带过来,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先生在她身上查到了监听器和录音笔,险些误会我和她是一伙的,先生早就知道夏暖的真实嘴脸,并且还告诉了我,叫我一定要提防她!所以她以后别想在靠近三个孩子。”

米可尖声反驳莱西,莱西还想说什么,可是看见米可那一副愤怒的样子,不由开始质疑了夏暖。

“如果你不信我的话,你大可以质问她,当然,她肯定不会承认,她会冤枉是我做的手脚。”

“是他临走之前告诉你,叫我要远离孩子?”夏暖的心有些疼痛,声音颤抖的问米可。

“是的,没错,一个为了钱去做伪证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当母亲,这样的母亲能教孩子什么?只怕孩子跟她在一起也是不学好。”

夏暖心口一窒,透过卧室看着熟睡的三个孩子,默默的离开了。

浑浑噩噩的回到下榻之处,夏暖疲累至极,躺在沙发上坐了好久,她想起了明天的开庭作证的事情,于是起身去了浴室,决定洗了澡,养足精神,去面对明天的事情。

下榻之处,有几个保镖守在那儿值夜,隐蔽处,一辆车停在那里,观察着夏暖这边的一举一动。

“你们先在这儿守着。”阿肯戴上了墨镜,启动引擎。

几个下属默默的下了车。

“到时候听我的指令的。”阿肯疾驰而去,消失在了夜色中。

深夜,阿肯去了拘留室探望了夜斯沉。

“先生,要不要叫夏暖从摩都消失?这样她就可以避免明天开庭做伪证了。”阿肯压低了声音,向夜斯沉提议。

夜斯沉扶着额头,眼中闪过了一抹不忍。

“到现在先生您还要对她宽容吗?已经查的清清楚楚,她被迪云收买了,迪云给了她一千万……”

“我知道。”夜斯沉打断了阿肯的话:“我们没必要去阻止她上法庭作证,如果一味的阻止,只怕有理也变的没理了,就让事情顺其自然的进行下去吧,叫保罗他们撤回来。”

阿肯担忧的说:“可是先生,如果不阻止她,她会按照迪云的意思去污蔑你,明明是白的,她在法庭上非要说成黑的。我们不能叫她抹黑你。”

“到时候看她在法庭上怎么说,如果她真的颠倒黑白,我不会手软的,到时候,你把她被迪云收买的证据交给辩护律师,叫他公布出来,当众揭穿。”夜斯沉义正言辞的说。

“好吧。”阿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其实先生的意思我知道,就是想试探夏暖的心……”

夜斯沉缄默,没有回应阿肯的话,微微侧身:“你也回去吧,早点休息。叫那些歌迷不要做一些攻击媒体和警方的事情,事实的真相很快就会出来的,这些天麻烦你了。”

“先生说的哪里话,我是你的助理,这些事情我当然要帮你处理。”阿肯感激的一躬身,离开了拘留室。

夜斯沉坐回了椅子上,面色忧忡。

一缕晨曦洒照进来的时候,夏暖已经穿好了衣服,着一身黑色西装,头发一层不变的盘在脑后,夜晚那个忧伤的夏暖早已经不复存在,出现在镜旁的女人是一个精明能干的女强人。

夏暖草草的吃了早餐,正要出门,却看见门外停着一辆警车,夏暖眸色一沉。

下来了两位穿制服的警官,迎上了夏暖:“夏女士,迪检察官叫我们接你去法院。开庭的时间已经到了。”

夏暖点点头,看着身后还站着两个目光冷酷的警察,总觉得迪云是在派人来隔离她一样,夏暖没有多想,和那几个警察一起上了警车。

离摩都法院还有很远一段距离的时候,夏暖从车窗外看见了道路两旁都围着歌迷,歌迷手中拉着偌大的横幅,写着支持夜斯沉的标语。

周边的车辆接连不断的朝法院那边行驶,想必应该是那些跟风的媒体记者了。

夏暖有些忐忑不安的,等到了目的地的时候,夏暖戴上了墨镜和口罩。

然而,刚一下车,有的歌迷就已经认出了她。

其中有一个歌迷叫出了她的名字,她低着头,没有回应,那些媒体听见夏暖的名字后,对着夏暖一阵猛拍,有的甚至要上前来采访夏暖,只是被警察拦了下来才得以幸免。

夏暖艰难的避开了那些媒体的穷追猛打,进了法庭内部的休息室。

在去休息室的途中,夏暖还看见了洛黛儿,以及夜临深的私人医生,和曾经在夜家工作的人,他们都是来充当证人的,夏暖还看见了曾经在费城别墅工作的花匠明森。

明森看见了夏暖,眼前先是一亮,随即又低下了头。

“夏设计也被召来作证了。”洛黛儿高昂着头,环抱着胳膊,阴阳怪气的。

夏暖没有做声,只是坐在了一个角落。

洛黛儿的笑意却逐渐的深浓:“如果我猜的没错,是迪云迪检察官请你过来的吧?”

夏暖不予理会。

“收买你应该也花了不少钱。”洛黛儿鼻翼冷哼了一声。

夏暖冷冷的反驳:“夜斯沉做的事情谁不知道,还需要拿钱收买才能说实话么?真是好笑。”

“哎,我真是替夜斯沉不值呢,看上你这么个货色,为了钱,可以出卖他,真正关心他的人他不理会,却偏偏相信你?你说他是不是傻?他要不傻,怎么接连两次被这种官司缠身呢?谁叫他容易相信人,这是他的报应。”洛黛儿的眼光中透着一抹怨恨的歹芒。

夏暖隐忍着怒火,不去和洛黛儿争辩。

明森不时的朝这边看了过来,却是没有勇气和夏暖打招呼。

上午十点左右,证人接连去了法庭,只有夏暖一个人坐在休息室。夏暖看着手表,心中忐忑不安的。

那些被传唤的证人在也没有来过休息室,估计都已经离开了。

“夏女士,休庭十分钟后,该你进去了。”迪云派助理过来通知夏暖。

夏暖起身,点点头:“我已经做好准备了。”

迪云的助理微微一笑:“那就好。”

十分钟后,警察带着夏暖走进了鸦雀无声的法庭,第一眼,她便看见了站在被告席上的夜斯沉。

夜斯沉依旧是西装笔挺,只是越来越清瘦了,整张脸都是忧郁的,沉默寡言的站在那里。

苏未未的父母坐在夜斯沉相对立的原告席上,旁边坐着苏家两位辩护律师,据说这两位辩护律师在摩都特别有名,曾经打赢了数十场侵害,知名度非常高。

夏暖不知道他们叫什么名字,但是在电视上见过。

台上,法官,审判员,以及陪审团正襟危坐于那里,台下,两方的家属以及工作人员,还有被随机选来的几位夜斯沉的歌迷。

夏暖迫使自己镇定了下来,将视线从夜斯沉的身上转移到了苏氏夫妻旁边的那两个辩护律师身上。

这两位律师很出名,显然,苏父和苏母肯定花了一笔不菲的高价聘请他们来打这场官司。

苏氏夫妻的目的肯定不是为了叫夜斯沉蹲监狱,而是从夜斯沉这里索要一笔天价的赔偿款,他们笃定能打赢这场官司,所以才会这样自信满满的花高价聘请知名律师。

既然他们要钱,她可以……

“夏暖,3月23号那个时候你是在澳市是吗?”苏家那边的辩护律师的话打断了夏暖的思绪。

夏暖回过神,反应过来,点头:“是的。”

“那晚上夜斯沉打电话给你叫你来摩都探望苏未未,是不是?”

“是的。”

“那么在探望苏未未的期间,是你和夜斯沉一起,还是你单独去探望的?”

夏暖如实回答:“有时候和夜斯沉一起,有时候我一个过去。”

律师继续问:“苏未未有什么异样?她的身上有没有伤?有没有发现夜斯沉刻意接近她?”

“她当时已经是病入膏肓,身上肯定是有伤的,她的伤是内伤,得了是胃癌,已经晚期,已经扩散到五脏六腑了,她很坚强,一直都不哭,乐观的面对,而那个时候夜斯沉的确在刻意接近她。”夏暖话落,法庭比之前还要安静。

夜斯沉看着夏暖,面色无波。

而苏氏夫妻不由露着一抹轻松得意的笑。

“请问女士,夜斯沉刻意接近她的时候有没有和苏未未有过亲密的肢体接触?”苏氏那一方的辩护律师声音洪亮的问夏暖。

第183章揭发迪云

夏暖淡定的回答:“当然有肢体接触,比如夜斯沉为了照顾苏未未,每天都会来病房为苏未未讲故事,扶着苏未未出去散步,给苏未未做一些营养消化的食物,陪着她去呼吸外边新鲜的空气,他将苏未未的点点滴滴记录在了镜头下,然后汇集成了一页页的相册,陪着苏未未一起回忆那些逝去的光阴,苏未未生前的愿望是想做夜斯沉的音乐mv女主,夜斯沉为了完成这个心愿,叫兰擎导演去澳市取景,供苏未未挑选,如愿的叫她做了女主,那首歌就是他为苏未未写的,据我的了解,苏未未在四年前就一直是夜斯沉出钱治疗的,而苏先生和苏太太是以贫困为由将苏未未托付给了夜斯沉。”

显然,夏暖的回答令苏氏夫妻以及苏家的辩护律师极其的不悦。

法庭上,法官和陪审团已经审判员全部都皱起了眉头。

迪云坐在那里,一脸的严肃,双手不由的收紧。

这个该死的夏暖,收了他的钱居然不按照他说的去做,本来他是打算叫夏暖来法庭作证,刻意抹黑夜斯沉的,却没想到这女人临到法庭居然向着夜斯沉!

“夏女士,除了这些,你没有看到其他异样吗?”

“律师先生指的是什么?”夏暖挑眉。

“比如夜斯沉要挟苏未未,做一些伤害苏未未的事情,干一些违反人伦道德的事情。”

“不是夜斯沉违反了人伦道德,而是陷害他的人为了金钱,没有任何道德底线的诬陷他,我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道主义者,一个善良的男人要被你们这样口诛笔伐,是因为嫉妒他的成就吗?我想是的,你们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苏未未是他害死的,除了那个死亡笔记,但是据我所知,苏未未根本没有写过日记,夜斯沉每天都会给她拍照,以照片日记的生活方式记录了她的生活点滴,我这里有一个相册,也算作是苏未未的日记,法官大人请允许我公布出来。”

“我反对!”苏氏的辩护律师语气激动。

“反对无效。”法官大人回驳了那位律师。

夏暖收集的照片全部都上交给了法庭,夜斯沉的辩护律师将那些照片以屏幕滚动的模式公布在大庭广众之下。

夜斯沉看着夏暖,冰冷的眸中隐过了一丝动容。

照片上显示的,是苏未未坚强乐观的笑容,大部分都是夜斯沉在陪着她,有夜斯沉拿着一本书为她讲解着什么,夜斯沉推着轮椅上的苏未未,站在湛蓝的天空中,还有夏暖和孩子们的身影,总之这些照片无不显示着温馨。

给人的感觉是美好温暖。

“这些并不能说明什么,一个惯犯既然隐藏的这么高明,他是不会叫你看见的。”苏家辩护律师一句话,否决了这些温馨。

“那么请问律师先生,既然他隐藏的高明,你又是怎么知道的?你是猜的吗?”夏暖冷笑。

“苏未未在日记里写的清清楚楚,夜斯沉的男性特征上有一块胎记,而且我们也检查过了夜斯沉的身体,的确有一块,这已经证明夜斯沉的罪行了。”

“日记是伪造的,苏未未根本就没有写过日记,这件事是有人恶意陷害……”

“请证人下去,你的责任是作证,而不是替夜斯沉狡辩。”

最终,夏暖被带出了法庭。

夏暖走出法庭没多久,迪云一脸黑线的走了过来。

“夏女士,你好像违背了你之前的承诺。”迪云冷冷的说。

夏暖一听,顿住了脚步,一副害怕的样子:“哎呀,对不起,迪检察官,我不是有意的。”

迪云冷冷的看着她:“你究竟在搞什么?”

“我实话跟你说了,前天你走之后,夜斯沉的律师团队找过我了,他们给了我两千万。”夏暖从包里拿出了一张两千万的支票,在迪云的眼前快速的晃了一下,然后放进包里:“您也知道,我是生意人,虽然迫切的想要得到孩子的监护权,可是孩子和钱比起来,根本就不值得一提,所以,不好意思,一千万和两千万比,我选择两千万。所以,我的证词只有对夜斯沉有利了。”

“你……”迪云气的脸色青白交替,关上了休息室的室门,压低声音:“夏设计,你真是一点远见都没有。”

“女人目光短浅,那也没办法,对我来说,金钱的诱惑力实在是太大了。”夏暖理所当然。

“这样吧,我给你三千万,但是你必须拿出一些对夜斯沉不利的证据。”

“迪检察官,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我作伪证?”夏暖有些不解的说。

“是这样的,夏设计,夜斯沉侵害苏未未的事情肯定是真正发生过的,你不能叫一个罪人逍遥法外,只要苏氏这边胜诉,我们也算是除掉一个社会毒瘤了。”迪云一副正义之神的姿态。

夏暖点点头,一脸凝重。

“现在是休庭时间,下一场我会安排你继续作证,但是,我希望你能配合我。”迪云冷冷一笑:“在你上法庭说话之前,好好想想你的母亲和你的姐姐吧。”

“您是什么意思?”

“意思很简单,你的母亲和姐姐在我的手中。”迪云压低了声音,慢条斯理的说。

“迪检察官是在威胁我吗?”

“是的,因为像你这样墙头草的人我还是要留个心眼的。”迪云鼻翼轻哼一声。

夏暖温婉的一笑:“迪检察官没必要这样防着我,只要钱到位了,我自然是要向着您的意思去说。”

“做到才算,只要你在法庭上的表现令我满意,三千万我会给你,你母亲和姐姐我也会放他们自由。”

夏暖一副无奈的样子,答应了迪云的要求。

迪云这才放心了下来:“希望你表现好点。”

迪云刚离开后,休庭时间已经结束,迪云为夏暖安排了二次作证,夏暖再次进入了法庭。

夏暖站在证人席上,还没有等那些辩护律师开口,夏暖捷足先登:“我要揭发一个人。”

“跟本案无关的事情,反对揭发。”

法官一脸严肃。

夏暖笑了笑,看向了迪云,迪云给她一个肯定的眼神,夏暖开口:“法官大人,这件事跟这个案子有很大的关联,我必须说,如果法官大人叫我闭口,那我无话可说,我申请离庭。”

法官和审判员交涉一番最终允许。

夏暖缓缓的拿出了一根录音笔:“迪云检察官先生拿三千万收买我,要我作伪证栽赃夜斯沉,这里是证据,我希望当众揭穿他。”

此话一出,一片哗然。

迪云的脸色变成了猪肝色,豁然起身,指着夏暖,咬牙切齿,愤怒的咆哮:“你胡说八道!”

“我胡说不胡说,打开这根录音笔不就知道了吗?”夏暖冷笑的看着迪云:“迪云检察官控制了我的父母,逼迫我上法庭作伪证,难道你忘了吗?如果你忘了,我可以帮你记起来。”

说时,夏暖打开了录音笔,迪云的声音响在了有些哗然的法庭。

“……在你上法庭说话之前,好好想想你的母亲和你的姐姐吧……做到才算,只要你在法庭上的表现令我满意,三千万我会给你,你母亲和姐姐我也会放他们自由……”

这段录音是之前迪云和夏暖的通话。

迪云的脸色比之前还要难看,指着夏暖,恨不得将夏暖手中的录音笔销毁。

这个贱人,居然不怕他的威胁,公然在法庭上揭穿他!

法庭里一片混乱,夏暖被带离了法庭,同时法庭内部也结束了庭审。

迪云的检察官职位被撤职接受调查,夜斯沉这边的案情还没有眉目,迪云因为收买夏暖做伪证的事情被传的沸沸扬扬。

同时,夜恩沉出现,控诉夏暖绑架他,因为没有证据而被迫撤诉,夜恩沉又开始收买媒体记者,报道夏暖有精神分裂症,而且还有妄想症,所以才会做出一些极端的事情。

迪云受了夏暖负 面新闻的影响,暂时保住了职位,但是,依然被排除在工作之外。

在法庭第二次开庭的时候,苏氏夫妻占了上风,因为有夜恩沉和夜临深作证,对夜斯沉各种抹黑,所以,夜斯沉的胜诉看起来是遥遥无期了。

根据夏暖的调查,苏氏夫妻分明就是想讹钱。

夏暖想了想,做了一个决定。

她打电话给了阿兰:“现在流动资金有多少?”

那边的阿兰将数目汇报出来有些不解。

“这样吧,先把一部分股份卖出去。”

“夏总,您要做什么?”

那边的阿兰神经不由的一紧绷,还以为夏之恋出了一些棘手的问题。

“你放心,阿兰姐,公司一切照常运营,没有什么大问题。”夏暖安抚阿兰。

阿兰的心才稍稍平静下来,按照夏暖的吩咐去做。

夏暖再次来到了苏家。

夜恩沉却刚从苏家出来。

夜恩沉和夏暖擦肩之际,捏着夏暖的胳膊。

“夏暖,你还真有两下子,这让我更加欣赏了,不过,就算你在怎么努力,夜斯沉还是会蹲监狱,他彻底完蛋了。”

夏暖甩开了夜恩沉的手,清冷的一笑:“我相信正义总会站在好人这一边。”

“呵呵,好人,你把这个世界想的太简单了。我知道你要去苏家做什么,但是我劝你,别在费尽心思了。”

“跟你没有关系。”夏暖走了进去。

夜恩沉看着夏暖的背影,眼中闪过了不甘。

第184章无罪释放

夏暖进了苏家,和上次一样,被苏家人拦在了外面。

夏暖的几个保镖随即上来,站在夏暖的一方和苏家人对视。

苏家夫妻看见这阵势,心中有些畏惧,苏父梗着脖子和夏暖对峙着:“我告诉你,我们可是受过法律保护的,你到我这里来滋事,我可以选择报警!”

“我不是来滋事的,我没那么闲,我来这里是想跟苏先生苏太太商量法庭审判的事情。”夏暖淡淡的说。

“法庭审判关你什么事?你该不会真的得了精神分裂症吧?”

“当然不是,我来就是想对两位提个醒,你们一旦胜诉,也就等于是给夜斯沉定罪。”

“废话,我当然知道,我们要的就是给他定罪。”苏父理所当然。

夏暖想了想,一副难为情的样子:“是的,到时候夜斯沉肯定会入狱判刑,很有可能会判终身监禁,到那个时候,就没有和解一说了,更不会赔偿你们想要的精神损失费和赔偿费用,不过,你们也不在乎钱,你们只是想把伤害未未的凶手绳之以法,对不对?”

苏氏夫妇一听,顿时不做声了,各自露着不甘的表情,看向了夏暖。

“夜斯沉伤害了未未,我当然要叫他受到惩罚,不光惩罚他,他还要赔偿我们的巨额损失费用!”苏母强调说。

“不可能的,你们冤枉了夜斯沉,叫他做冤狱不算,还叫他赔偿你们巨额损失费?怎么可能?”夏暖一副天方夜谭的样子。

“我们没有冤枉他。”苏父有些底气不足。

“你可以骗的别人,但是你骗不了我,我十分清楚夜斯沉的为人,而你们也清楚,但是 你们为了钱,伤害了他。”夏暖一字一句。

苏氏夫妇眼中疾闪了一抹愧疚,很快消失不见。

“我来这里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来跟你们商谈和解的事情。”夏暖说出了自己想要说的。

“和解?”

苏氏夫妇异口同声……

*

“先生,已经查出来了,是夜临深派人干的。”阿肯在拘留室和夜斯沉话筒相对:“果然不出先生所料,夜临深找了一个先生身材相似的人进了苏未未的房间……”

夜斯沉皱了皱眉头:“明天是最后一次开庭的时间,把那个人公布出来,就是冒充我的那个人。”说到这,他的手不由的收紧。

想让他屈服,怎么可能?

“好的先生。”

阿肯离开了。

苏家这边,夏暖静等着苏氏夫妻回话。

苏氏夫妻心动了,但是,却仍然迟迟不开口。

“五千万够你们花几辈子了,你们真的不愿意?”夏暖打破了沉默。

“夏女士,不是我们不愿意,只是,你出的和解费太少了。”苏父慢条斯理。

“你们不要太贪心,如果夜斯沉被判刑,你们一分都得不到。”

“夏暖,你也不要威胁我们,这么跟你说了吧,有人给我出一个亿,让我送夜斯沉进监狱,就算在夜斯沉那里我一分得不到,背后有人会给我们这笔一亿的巨款,说白了,那些人拿钱收买了我,叫我毁掉夜斯沉,如果你肯出比他们还高的价格,我们就会撤诉。”

夏暖顿时觉得困难,她想到夜恩沉之前从苏家出来,眼光闪过了一抹怒意:“那个收买你们的人就是夜恩沉吧?”

“你别管是谁,反正我话已经挑明了,没有那么多钱,就被想叫我们我和解。夏女士,所以你还是请离开这里吧。”苏氏夫妻已经开始下了逐客令。

“那好,我出这个数。”夏暖心一横,伸出了手指。她心中各种的不甘,因为在她看来,苏氏夫妻根本就是讹诈,可是如果她不出这笔钱,夜斯沉就会坐冤狱。依夜斯沉自己的脾性,他不会向恶人低头,更不可能出钱和解。所以,她只能这么做。

苏氏夫妻震住了,惊诧而又错愕的看着夏暖。

这个女人是不是疯了,为了夜斯沉,可以赔上数亿的资产!

“好吧,你让我们考虑考虑。”

“明天就是最后 庭审的时间了,没有时间考虑,如果可以,那我们现在就交涉,你只要现在撤诉,我立马给你资金。”夏暖说。

见苏氏夫妻还在考虑,夏暖继续说:“有了这些钱,你们一辈子荣华富贵享用不尽,你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但是请你们不要在伤害夜斯沉。”就连迪云那帮检察官都针对夜斯沉,她还会指望法庭公平公正的对待夜斯沉吗?唯一的办法就是叫苏氏夫妻撤诉,撤销对夜斯沉的指控。

“好,那我们成交。”

就在夜斯沉团队为了明天的开庭做准备功课的时候,苏家那方面出了一个意外的消息,苏氏夫妻要撤销对夜斯沉的指控。

对外公布说是一场误会,向法院撤诉。

整个摩都以及全世界人都沸腾了。

没想到在夜斯沉即将处于服刑的时候,事情突然来了一场大反转,苏氏夫妻向法院提出撤诉,不打算追究夜斯沉了,也就是说,夜斯沉并没有做过伤害苏未未的事情,这件事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

夜斯沉在被无罪释放的那一天,要求警方彻查苏未未的死因,而警方那边却以苏氏夫妇结案为由不予受理。

“先生,陷害苏未未的男人叫阿文,是三少雇的。”

阿肯在和夜斯沉上车后,率先开口。

夜斯沉捏着手:“他愿意自首吗?”

“我们目前控制了他,然而,他却拒不配合。”阿肯说。

“那就直接把人证物证交到警局,叫他为苏未未的死负责。”夜斯沉吩咐阿肯。

阿肯点点头。

祥叔开车,朝庄园行驶。

透过后视镜,一派的喜色:“苏未未的父母终于良心发现,知道这样冤枉先生会一辈子过意不去,所以选择了撤诉,先生,以后在做慈善的时候,一定要谨慎,别让那些贪心的家长钻空子。”

“他们只是想要钱,我怀疑是不是你们背着我给了他一笔钱。在我看来这真的是一个馊主意。”夜斯沉一脸的严刻,看着车窗外一掠而过的风景。

“并不是,先生,我们一分钱都没给他,他突然之间的就撤诉了,我想真的是祥叔说的那样,他觉得良心不安才撤诉的。”阿肯解释说:“也或许是歌迷的力量,从案件发生到现在,据我了解,有很多歌迷给苏家有过死亡威胁,但是我并没有阻拦,这样才能叫苏家感到压迫。”

夜斯沉皱了皱眉头:“死亡威胁的事情还是要阻止,这属于恐吓,违法的。”

就算是歌迷以死亡威胁的方式吓唬苏氏夫妻,也不足以叫他们撤诉,他心里清楚,苏氏夫妻背后有人撑腰。

而那个人是一个团伙,那个团伙出自夜家,是他的兄弟一心要这样针对他。

撤诉的背后肯定是有什么原因的,只是,他被蒙在鼓里罢了。

外面,歌迷围堵,记者追赶。

夜斯沉摇下车窗,向那些追随而来的人挥手,随即又关上了车窗。直奔庄园,庄园那边,依旧被围堵。

他看着越来越近的庄园,想着那天的脱衣检查,心中的阴影始终挥之不去。

那天对他来说就是一场噩梦。

“祥叔,去米可的公寓,孩子在那里。”夜斯沉扶着额头,吩咐开车的祥叔。

祥叔和阿肯面面相觑,最终没有回到庄园。

车载器上,播放着一条广播新闻。

铺天盖地,都是夜斯沉无罪释放的新闻,阿肯以为夜斯沉不喜欢听,当他准备关掉广播新闻的时候,夜斯沉却意外的制止了他。

“苏先生,请问是什么原因叫你们撤诉?”

“夜斯沉真的没有伤害过你的女儿苏未未吗?如果没有,那个日记本上为什么会有那种记录?”

“是不是因为苏先生一家收到了夜斯沉团队的威胁?”

“不是的,是因为我们庭外和解了。”苏父的话响在了静谧的车厢。

夜斯沉的脸色铁青,蒙着厚厚的阴霾。

“和解了?请苏先生详细说一下。”主持人诧异的语气。

“是的,和解了,夜斯沉给了我一笔赔偿费,我觉得合理所以就和他们和解了。”

“能透露一下和解费用是多少吗?”

“这个不能透露,但是我可以肯定,是一笔天文数字。”

“多少钱,你们说吧,到现在还瞒着我?”车厢沉默一阵,严肃的质问阿肯。

他当初就说过,坚持和苏家打官司打到底,一分和解费都别出,现在好了,全世界都知道他无罪释放是因为金钱的力量,他给了钱,所以他们才撤诉,虽然结束了这场荒唐的官司,但是,没有人会相信他的清白。

“先生,和解费用我一无所知,这笔和解费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阿肯一头雾水。

祥叔也附和着阿肯:“是的,先生,如果和解的话,肯定是要提前告诉您的。”

“那会是谁?”夜斯沉越发的疑惑起来。

到了米可的公寓,三个孩子蜂拥扑来,夜斯沉将他们揽入了怀中。

米可一脸欣慰的看着夜斯沉,眼中却有闪过一抹忧忡。

无忧和念慈想问夏暖为什么没来,可是夜斯沉一脸的憔悴,而且心情似乎不大好,兄妹俩将到嘴的话咽了下去。

“先生,新闻你应该也看了,苏未未的爸爸居然说你拿钱和解才被释放的,我不信他的话,他肯定是在胡说八道。”

米可为夜斯沉倒了一杯水。

“这件事我不是太清楚,我需要派人去了解一下。”夜斯沉一脸的黯然。

“先生,老太太和大少爷来了。就在外面。”祥叔过来禀报。

第185章你希望我留下来吗

夜斯沉和米可终止了话题。

如果没有夜老太太的出现,夜斯沉不会接待夜家人,然而,在怎么过分,夜老太太是他的母亲。

夜斯沉叫祥叔先去招待,随即找来了一件黑色外套,随意的披在了身上去了客厅。

米可牵着无忧和念慈的手:“你们先在这儿等着爸爸。”

“我妈妈呢?米可阿姨,为什么她一直不过来?”无忧问米可。

米可震了一下,随即小声说:“你们的妈妈就在这里。”

“在哪里?”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米可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

无忧和念慈好奇的看着四周,随即又看了看米可。

“米可阿姨该不会说的是自己吧?”念慈口无遮拦的说。

米可剐蹭一下念慈的鼻子,一副得逞的样子:“我可没说,是你说的。”

外面,夜老太太老泪纵横的坐在夜斯沉的旁边:“斯沉,我觉得应该为你接风洗尘的,今晚你就跟我们回去,我们一家人团聚……”

“不用了,也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所以,妈就别操持这些了。”夜斯沉抽手,表情淡淡的。

夜老太太见夜斯沉的态度冷冰冰的,隐过眼中愧意,叹息一声:“我知道,你一直以为是临深是幕后指使,但是这一点我要为临深解释一下,临深病情比之前还要严重,每天都在痛苦中度过,怎么可能有精力对付你呢?斯沉,有时候你的思想太偏激了,总是有被害妄想症。”

“妈,谁是幕后推手我调查的很清楚,您就不用费心解释了,如果没什么事,我要去陪孩子了。”夜斯沉冷冷一笑。

夜老太太有些气不过,想说什么,被一旁的夜恩沉捷足先登。

“斯沉,你能取保候审,是因为给了苏家一笔天价和解费,而这笔和解费你应该还不知道是谁出的吧?不过我知道。”

夜斯沉的脚步顿住。

“是夏暖,这女人真是了不起,为了赎你出狱,居然搭上自己数亿资金,只是,她也非常的愚蠢,以为这样就是在救你,其实不过是叫你在舆论面前更加抬不起头,从某种情况来讲,她和那些人一样,认定你不可能清白出狱,认定你就是伤害苏未未的凶手。”

夜斯沉听到夜恩沉的话,那双眼睛越发的冷邃,如同浸了寒冰一样。

夜老太太和夜恩沉离开后,夜斯沉直接离开了公寓。

夏暖看着那些新闻,觉得头痛。

她本来是想拿钱帮夜斯沉摆脱这个案子,然而,她忽略了苏氏夫妻的贪婪。苏氏夫妻当初答应过她,拿钱和解一事要保密,然而,当她把钱给了他们后,他们转瞬去媒体那里把这其中的内情说了出来。

这样一来,所有人都知道夜斯沉是拿钱免除的这一起官司。

“夏总,您就别担心了,反正现在夜斯沉已经破财消灾了,不是么?”沈岸给夏暖递了一杯水。

夏暖接了过去,默默的抿了一口。

沈岸坐在夏暖的旁边,继续劝慰说:“至于媒体的舆论,只有靠夜斯沉的公关团队来平息了,你就别想那么多了。”

夏暖点点头,叹了一口气。

沈岸说的也有道理,至少夜斯沉避免了被监禁,被陷害。想到这,她的心平静不少。

阿兰打来了电话,说澳市那边的服装品牌出了问题,夏暖问及了情况后在得知,夏之恋被挤掉在服装品牌排行榜的前十名。

夏暖得知后,决定回去解决。

沈岸和夏暖一起走出了别墅,却看见了夜斯沉,夜斯沉摇下了车窗,看向了夏暖。

那辆车就停在她的面前。

夏暖的心颤了一下。

“夏设计,我们谈谈吧。”

夜斯沉嘶哑的开口。

夏暖想了想,对身后的沈岸说:“沈岸,你先回澳市。”

“夏总,我等你一起,夜先生只是和你谈一些事情,相信花不了多长时间。”沈岸感觉到夜斯沉浑身散发着一丝叫人不易靠近的戾气,他有一种想要保护夏暖的冲动。

夜斯沉勾着清浅的笑:“沈先生就不用等了,这件事如果谈不好,夏设计还需要在这里耽搁几天。”

眼中却是冷情无温。

沈岸一听,眸色沉了一下。

夏暖上了车,坐在夜斯沉的旁边。

夜斯沉启动引擎,加快了车速。

“多少钱的和解费?说吧。”夜斯沉将车停在了隐蔽的树荫下。

“你都知道了。”夏暖喃喃。

“是的,是夜恩沉告诉我的。”夜斯沉语气冷酷。

“多少钱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已经摆脱了这起荒唐的案子。”夏暖说时,旋转着车门柄,要下车。

胳膊一紧,被夜斯沉拽了过去。

“我不需要你的怜悯,凶手找到了,我完全有信心打赢这场官司,你为什么要横插一杠?是因为你对这起案子根本就没信心,你不相信我是清白的,所以你情愿开启金钱交易。”夜斯沉捏着她的下巴,眼瞳充血。

“你又什么时候相信过我了?如果你给我机会了解这些进展,我就不会收买苏家撤诉了,我会一如既往的支持你洗刷清白,可是你根本就不要我接近你,一直在提防我,我每天为了你的事情过的提心吊胆,我害怕你蹲监狱,我真的害怕,我感觉所有人都在陷害你……”夏暖肩头抖搐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现在是好心办坏事,总之在你眼里我做什么都是错的。”

夜斯沉眼中的戾气一点点的消失,凝视着她。

“媒体那边我自会应付,你放心,这一切都归结在我的身上,我不会牵扯到你。”夏暖抹去了泪水,摆脱掉他的手。

“阿暖。”夜斯沉从身后攫住她。

夏暖的心沉浸在他温柔的呼唤中,像是定住一样,驱使着她不准离开。

“为了那两个贪婪的小人,却牺牲掉自己的运营资金,你真的很傻。”夜斯沉扳过她的双肩,痛心疾首:“我还没有无能到叫你善后,我不希望你这么做,明白么?”

“我明白,可是我更不希望你坐冤狱,你也知道的,迪云收买了我,叫我上法庭坐伪证诬陷你,我感觉迪云的背后有人指挥着一切,那帮人肯定是和警方以及检察员联合起来整你……”

夏暖还没说完,夜斯沉按住了她的唇,示意她噤声。

夏暖就势躺在他的怀中,紧紧的攀着他的脖子:“一个人有多耀眼,就有多孤立,以前,我不信,现在我信了,总之你一定要小心。”

夜斯沉凝视着夏暖,顶起了她的下颚:“你在关心我。”

“是的,我关心你,因为我爱你,我只想弥补我过去做错的事情,虽然我是无意,可到底还是伤了你的心唔……”夏暖的话被狂风骇浪一样的吻淹没。

夜斯沉的吻像是要把她的灵魂席卷而去一样,她险些窒息,窒息并快乐着。

夏暖在他怀中瘫软,上气不接下气。

撕拉。

破碎的声音响在了安静的车厢。

一切的障碍物被清除,只有钥匙和一把匹配钥匙的锁。

夏暖盘好的长发披散在腰际,坐在他的腿上,越发的动情,摇曳生姿。

那种毁天灭地的感觉是彼此一直渴望的,现在正在向他们逼近,夏暖仰着脸,攀着他,交响曲美妙动听。

夕阳落下,一切静止。

这个世界只有他和她。

两个人气喘吁吁的凝视着对方,额头亲密的触碰,脸对着脸,身对着身,泪汗相交,脉搏跳抖,眼中的缱绻还未曾散去。

夏暖的手机响了。

好久,夏暖松开夜斯沉,去找衣服,却发现,衣服被夜斯沉撕烂,丢扔在了座位上。

夏暖的脸微微一红。

夜斯沉脱下衣服,披在她的身上。下车,从后备箱内拿出了一个衣袋。衣袋里面,是一个温暖的长风衣。

开车,启动引擎。

“穿上它吧,我送你去机场,澳市那边有些冷。”夜斯沉透过后视镜,注视着夏暖。

夏暖心房一抖,拿着风衣,眼眶有些湿润。

她来不及伤感,接起了一直响不停的手机。

“夏总,我在机场这里,您过来了么?”

“就来。”夏暖看一眼夜斯沉。

夜斯沉看着前方的道路,加快车速。

夏暖穿上了夜斯沉递给她的风衣,不大不小,正合身。而且也特别的暖和。

“等我去了澳市,就会把这件衣服寄过来还给你。”夏暖本来是想问夜斯沉,这件衣服是不是他为她买的,可是,话到嘴边,又咽进了肚里。

“本来就是给你买的,不用还。”夜斯沉说。

夏暖没有在做声,只是看向了窗外。

两人各怀心事,到了机场,夜斯沉停了车。为了不叫外界发现他,他用玻璃窗完好的掩盖了他的面目。

“你……你希望我留下来吗?”夏暖不舍的看着他。

“你是想和孩子在一起?”夜斯沉和她眸光交织:“放心吧,他们跟着我很安全。等你忙完澳市那边的事情,可以回来看看他们。”

夏暖心里头有些压抑,哀怨的看着他:“所以,你刚才碰我,就是为了满足一下生理需求?”

“是的。所以,你该下车了。”

夜斯沉优雅的系着纽扣,将那只手修长如竹的手再次搭放在方向盘上。

“所以,你刚才纯粹是玩 弄我。”夏暖自嘲的一笑。

泪水不争气的落了下来。

夜斯沉听罢,心头一沉,倏然,将她揽入了怀中。

第186章想孩子,也想你

夏暖鼻翼发酸,依偎在他的怀中,眷恋着短暂的相拥。

轻轻的挣开了他,夏暖看向了窗外:“哪怕我站的在高,在你面前我还是卑微的。”

“我有很多事情要解决,不想连累你。”这个案子不可能就这么不了了之。

而况,他身边充斥着尔虞我诈,他不想把她扯进来。

就像当初那样,夏暖和他在一起后,所有人反对,制造一道道无形的阻拦,将她和夏暖隔离,他注定不会风平浪静。

“好吧,谢谢你的好意,我该赶航班了。”说是不想连累她,不过是借口而已。

夏暖心里头别提有多难受了,不过想着他能这样婉转的向她解释,那份难受似乎减轻些许。

夜斯沉不得不松开了她,想要说什么,欲言又止。

他看着夏暖的背影一点点的远离他的视线,直到消失,他才收回了目光。

没过一会儿,保镖比尔打来了电话:“先生,夏女士已经平安上飞机了。”

“嗯,暗中保护好她。”

夜斯沉挂了电话,目视着前方,启动引擎,离开了机场。

这个时候,手机再次响了起来,是阿肯打过来的。

“那个阿文还不肯承认么?”夜斯沉问阿肯。

“先生,阿文去警局自首了,只是,在被拘捕的时候,他突然断气了。警方那边准备给他做法医鉴定……”

阿肯的话打击了夜斯沉的斗志。

阿文害死了苏未未,从他调查的结果中显示,是夜临深指使的他,他希望阿文将这一切的真相说出来,对警方坦白,然而,现在阿文死了,也就是说,一切的证据都断了。

夜斯沉有些颓丧,加快了车速。

回到了米可的公寓,阿肯再次打电话告诉夜斯沉一个消息,警方对苏未未这个案子做了收尾,阿文因为 心里害死苏未未心里有愧,于是自杀了,案子已经结了。

外界又开始说这个阿文是夜斯沉找的替死鬼,说夜斯沉想洗刷自己的清白,所以才会自导自演这么一出。

夜斯沉当晚回到了夜家。

他借着探望夜老太太的机会暗中调查了夜临深和夜恩沉。

从中,他发现夜临深和夜恩沉和一个神秘团伙有来往,夜斯沉可以肯定这个团伙不是洛氏财团。

夜斯沉感觉到了他的举止行为都被监视了。

不管是在家还是出门,他都要将自己的房间和衣服搜查了好几遍,直到觉得没有任何异常,他才稍稍安心。

而三个孩子,他更是保护的严密。

夏暖的品牌重新登上了服装设计排行榜首位,她也变的开始忙碌起来,参加各种场合的聚会以及发布会,和上流社会的名媛名贵打交道,从他们那里,她对他们的品味以及嗜好了解的一清二楚。

之前因为输出了一笔天价的和解费,夏暖损失了一部分的股份,为了能尽快弥补回来,夏暖每天都忙着交际,拉资源,然而,圈内的人事说最大的资源就是洛氏的,洛氏还能控制夜斯沉的专辑销量,更何况是时尚圈这个行业。

夏暖一听到洛氏,就想到洛黛儿。

她打断了巴结洛氏的念头。

然而,夏暖因为不愿意和洛氏有牵扯,品牌销量顿时下降了,同行们也开始孤立她,她心里清楚,这件事应该是洛氏在背后捣的鬼。

“夏总,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要想进军国际,必须要和洛氏的关系搞好,要不然,我们这个品牌会停滞不前的。”阿兰和几个公司管理人员走进了夏暖的办公室。

夏暖也正在为这件事感到棘手,只是,她并没有想过要通过洛氏来争取自己的品牌国际化,她想另寻渠道。

“你们先别急,让我考虑一下。”夏暖安抚人心。

“我们本来该名列前茅的,可是却被莫名的按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名誉直线下降,照这样下去,只怕对公司品牌的发展没有好处。”一个管理人员开口。

夏暖点点头。

这些她都知道。

一个星期前的走秀上,在模特走秀期间,服装因为炸线不慎滑落在地,模特当众光着身子一脸窘迫狼狈的逃离现场,却不慎跌倒,到现在还在医院躺着的,外界开始抨击她的品牌,说她的服装都是粗糙乱制。

夏暖知道,这些是有人故意而为。

在阿兰他们看来,只有得到洛氏的认可,名誉才会提高。

可洛黛儿不会叫她好过的,就算她巴结洛氏也没有用。

“我们没必要弄那么大的名誉,只要有自己的圈子就可以。”夏暖觉得,自己还是佛系维持自己的品牌就可以。

阿兰见她怎么都说不通,只好默默的离开了。

公司低落了三天后,夏暖突然接到了一笔大买卖……

夏暖和兰擎约见。

除了兰擎,还有海伦。

“夏暖,宣传这方面,我最拿手,所以你就不要担心了,先把合同签了吧。”

兰擎似乎显得有些迫不及待,将拟定好的合同递给了夏暖,夏暖看了看,流露着一抹错愕。

兰擎居然愿意跟她签上亿的单子,她要为他提供服装,而他出钱,这笔钱还是一笔大数目。

“兰导,你的合同没有拟错吧?”夏暖感到不可思议。

兰擎笑了笑,点头:“当然没有。”

海伦挽着兰擎的胳膊,附和着兰擎:“你就放心好了,只要你签了这个合同,他会帮你宣传,打响知名度,而且你还能大赚一笔,岂不是两全其美的事情吗?阿暖,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犹豫。”

“如果真的是那样,应该返还一部分利润给兰导的。”夏暖有些不好意思。

兰擎连忙摆手:“利润已经另外扣除,合同里已经说的很明确,如果你看不懂,可以拿回去看。”

兰擎轻浮的在海伦的脸上捏了一下。

夏暖看着兰擎,又看了看合同,总觉得兰擎的态度既随意又敷衍。不过,合同倒是没有任何造假的成分,兰擎本人也没有喝高。

事实证明,兰擎的确是在一本正经的和她合作。这次的合作她赚了比合同上的还要多,随之而来的是,她的品牌知名度在娱乐圈中刮起了一阵旋风。很多大牌明星都要求夏暖给他们定制限量版的个性时装。

“兰导,这次多亏你了,为了表达我对您的谢意,我敬你一杯酒。”夏暖为兰擎倒了一杯酒,兰擎接过,和她碰杯。

两人一饮而尽。

“合作之间肯定是互赢互利的,不必要感谢我。”

“说来说去,还是你有远见,所以还请兰导指教一下。”

“我哪有什么远见,只是在这个圈子里耳濡目染,得到了一些小诀窍罢了。”

夏暖见他不愿意说,也就没问,说不定这是兰擎的商业机密,不喜欢叫人一直打听。

中途海伦打来电话,问兰擎在哪里,要来找兰擎,兰擎只说开车在路上,叫海伦不要过来。

这个时候,兰擎已经喝的东倒西歪。

为了防止他栽倒,夏暖吩咐工作人员将他扶着,兰擎却甩开了工作人员。

“抱歉,我先去一趟洗手间。”兰擎说完,匆匆离开。

夏暖派工作人员等在那里。

“你是真的烦,总是催催催,你能不能别把我拴这么紧!”兰擎在洗手间内接海伦的电话。

说完,挂了通话,走出来,将手机扔掉了。

夏暖看见这一幕,将兰擎的手机捡起来,朝停车场那边追了过去。

这个时候,兰擎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是海伦打来的。

电话响的很急促,夏暖不得不接了电话。

“兰擎,你是不打算对我负责任吗?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那边,传来了海伦的质问。

夏暖为了叫海伦放宽心,便说:“海伦姐,是我,我是夏暖,兰导马上就回来了……”

“夏暖,你跟他一起骗我吗?”海伦打断了夏暖的话。

“他的确是要回去的。”

“夏暖,你这样把兰擎当做恩人一样,是不是该要以身相许啊?其实,你在和他一起骗我的时候,他也在骗着你。”

海伦语气中透着一抹醋意。

但是,后面的那句话,夏暖有些不懂。

“海伦姐,我跟兰导只是朋友,你应该清楚。”

“你知道他欺骗你什么吗?就是那个合同,那个合同表面上是他和你签的,其实,幕后是沉哥!沉哥叫他出面帮你打响了知名度,兰擎除了和你签合同,什么都没有做,这一切都是沉哥在幕后做的!第一笔钱也是沉哥预付的,他花了一笔天文数字的金额帮你的走出了瓶颈,你最应该感谢的不是兰擎,而是沉哥!”

接下来的话夏暖已经听不见了,满脑子都是夜斯沉。

原来这一切是夜斯沉帮她做的……

夏暖鼻子酸酸的,看着前方的虚空,泪水刷一下涌落。

夏暖回到家,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拨通了夜斯沉的电话。

“喂?”那边传来了一阵低沉的声音。

夏暖的心一跳,捂着胸口:“你为什么要那样做?”

夜斯沉沉默着,对夏暖的提问心知肚明:“这都几点了,还不睡,是想孩子么?”

那边停顿一下:“你白天打过来吧,这个时候孩子们都睡了。”

“我想孩子,但我也想你。”夏暖温柔的声音能融化人心。

第187章没有人能真正懂他

那边,夜斯沉没有做声。

夏暖喝了一口酒,壮胆:“你真的不愿意原谅我了吗?夜,我爱你,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和孩子们在一起,就像你之前说的那样,不管遇到什么困难,我都会和你一起面对,我不会在逃避,也不是因为你的身份地位,就算你一无所有,我也不在乎。”

“你是不是喝酒了?”夜斯沉感觉到了夏暖说话有些吐字不清,不由的皱了皱眉头。

“是的,我喝酒了,但是我没有醉,我是酒后吐真言,我刚才说的全是我的真心话。”

“你一个人在外面?”

“你是在关心我吗?我刚从外面回来,你知道吗?有好多男人追求我,但是心里每天都在想着你,所以我全部将他们排斥在外,”夏暖捂着心口:“我的心里,只有你。”

“阿暖,你先休息,注意身体。”还没等夏暖开口,夜斯沉挂了电话。

夏暖迷蒙的眼睛陷入了无尽的失意中,倒在了沙发上,环抱着胳膊,仰着头,一脸哀伤的看着精致的吊灯。

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她刚才都说了什么?

为了挽回他,居然那么厚脸皮的缠着他。换来的却是他的冷若冰霜。

夏暖有时候好恨当初的自己,更恨夜恩沉,当初她为什么要听信夜恩沉的话?夜恩沉制造了夜斯沉伤害她的假象,她就毫不犹豫的相信夜恩沉,然后被夜恩沉算计到了床上,如果不是夜恩沉强迫了她,她和夜斯沉的关系也不会变成这样,因为夜斯沉一直在意那些!

夏暖越想,越觉得自己特别不堪,她跌跌撞撞的去了洗浴室,随即将花洒打开,冲刷着自己冰冷的身躯。

她觉得自己好脏。

叮……

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夏暖像是没听见一样,闭着眼睛,仰靠在了白瓷壁画上。

她浑浑噩噩的走了出去,门铃声响的越发的频繁,她后知后觉一样走过去,开门。

“夏总,夏颜女士急着要找你。”

保镖身后,姐姐夏颜站在了门外,一脸的慌张。

夏暖却没有一丝的表情,扫视一眼她:“什么事?”

“是这样的,小暖,妈妈病的很严重,你应该回去看看她,而且你的人脉也广,一定能请知名度高的医学专家来控制妈妈的病情!”夏暖迫不及待的说,声音有些颤抖。

夏暖皱了皱眉头,换了一件衣服之后,和夏颜连夜回到了公寓。

“叫你的保镖在外面候着吧,这阵势太吓人,别吓着妈,我当初可是听说妈又一次被绑架过,心里已经有阴影了。”夏颜提议。

夏暖想了想,对身后的女保镖说:“你们在外面候着吧。”

女保镖应声而去。

随即,夏颜带着夏暖上了楼,进了曾桂华的卧室。

然而,曾桂华并不在里面,卧室的室门被夏颜锁住了,夏暖转身之际,夏颜已经溜之大吉,她在回头,看见了夜恩沉。

夏暖后退,像是看见瘟疫一样避之不及。

转身,旋转着门柄,可是房门被人从外面锁上了,无疑那个锁门的人是夏颜,她是听了夜恩沉的吩咐!

夏暖发誓,以后在也不会上她的当了!

腰间一紧,被夜恩沉攫住,极度的反感充斥着夏暖的身心,她转头,啪一声狠狠的给了夜恩沉一巴掌。

耳光声特别的响厉,夜恩沉英俊的脸上多了几道醒目的巴掌印,他松开了夏暖,剔透的眸光隐过一丝骇怒,很快消失不见。

猝然,他握着夏暖的手,继续往自己的脸上扇。

比之前还要响,夏暖怎么都挣脱不开,怒容满面,浑身发抖。

“你不是恨我么?那就打到你解恨为止!”

“打你还脏了我的手,放开!”夏暖奋力摆脱着捏着她手腕的那只手。

“我不放,夏暖,只要我活着一天,我都不放弃你。”夜恩沉捏着她的手,将她抵迫在了墙壁上,眼瞳充血:“我想知道,你为什么放不下夜斯沉?我哪点比他差了?为什么?你为了他,什么都能做的出来,他是不是在你身上下蛊了。”

“是的,我爱他,我永远爱他,你在我心里什么都不是,你是一个卑鄙小人!夜恩沉,如果你在敢强迫我,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会杀了你!”夏暖痛恨的和夜恩沉对峙,两只手抵触着夜恩沉的欺近。

夜恩沉苦涩的一笑,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了一把匕首,强迫夏暖捏着,照他腹部捅去。

夏暖眸色一沉:“你疯了,你干什么?”

“你不是要杀我么?杀我吧,往我这里捅!”夜恩沉将刀子的尖端狠狠的抵在了自己腹部的肌肉处,力道越发的沉重,夏暖怎么都摆脱不掉。

“我是想杀你,但是我不想沾你的血!你不值得我这么做!”

“有什么值不值得的,遵从你的内心好了。”夜恩沉冷笑,尖端一用力,鲜血流了出来。

夏暖倒抽一口气:“夜恩沉,你放手!”

“你不是想看见我死么?我死了你就解恨了!”

“好,你松手,我要拿着这把匕首一点点的凌迟你!”夏暖咬牙。

“哐!”

夜恩沉松手,夏暖将那把匕首扔到地上。

“夜恩沉,你如果有一点悔改之心就不要在针对夜斯沉了。”夏暖转身。

夜恩沉突然跪了下来,抱住了夏暖的大腿。

“暖暖,我爱你,我为我之前的所做作为道歉,你原谅我好不好?”

“夜恩沉,老死不相往来对你来说很难么?”夏暖掰开了他的手。

“是的,非常难,我忘不了你,我曾试图把你从我的心里驱赶出去,但是我依然挥之不去。你回到我身边好吗?给我一次机会!”

“我的心里除了夜斯沉,装不下任何人,你也死了这份心吧。如果不是你,我和他也不至于成这样,要说恨,我当然是恨你,可是冤冤相报何时了,我不想恨来恨去,没有任何意义,我只请求你,不要打扰我的生活。”夏暖态度坚决。

夜恩沉见她没有一点的动容,心中的那份希望顿时破灭,缓缓的起身,凝视着她那张倔强的脸:“夏暖,如果你给我一次机会,我就会放过夜斯沉,好不好?”

“你永远都用见不得人的手段来陷害他,但是你别想在威胁我了。”夏暖义正言辞,态度越发的强硬。

夜恩沉冷冷一笑:“我也不想威胁你,但是,现在夜斯沉这个处境,只有我能帮他。”

“你什么意思?”夏暖看着夜恩沉那小人得志的样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夜恩沉慢条斯理的从公文包里拿出来了一份文件,放在桌上:“之前我跟你讲过夜斯沉的身世了,你应该知道大概,这次因为你出了和解费,叫他逃过了一劫,并不意味着他会没事,相反,那些人还会对他进行调查的。”

夏暖不语,狐疑的看着夜恩沉。

“而我,以及夜家,是决定他逢凶化吉的帮手。这份文件是当年联盟国下达的通缉令,其中有一个和夜斯沉很像,而他是不是那个人,就要看我怎么说了,我怎么说,完全取决于你。”夜恩沉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文件拿回去,好好看看,需要我的时候,随时给我打电话,我会随时出现。”夜恩沉说时,拿出了手机:“夏颜,把门打开吧,我要走了。”

他站了起来,走出卧室,独留夏暖一个人。

夏暖盯着那份文件,若有所思,眼眸中噙着凝重。看到上面的图片,她的手一点点的收紧,指甲泛着青白。

难道夜斯沉真的如这份文件所说的那样……

夏暖走出去的时候,夏颜正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抹眼泪,夜恩沉已经离开了。

夏颜和夜恩沉串通一气令她很气愤,所以,夏暖和夏颜的隔阂也越来的越远了。

“夏暖,如果我是你就好了,那样我就会叫夜恩沉爱我。”夏颜在身后轻飘飘的说。

夏暖装作没听见一样,离开了公寓。

夏暖回到了自己所在的别墅,怀着侥幸的心里希望夜恩沉是在胡说八道。然而,她一想到那份文件,她就彻夜难眠了起来。

可是,越是存在侥幸,却越事与愿违……

司南音来找夏暖。

夏暖没想到她会来澳市。司南音解释说摩都的生活节奏太快,她不喜欢,所以才搬来了澳市。

司南音看起来比之前消瘦些许,不过,相比之前的丰满,现在的她是那种骨感型美女。

“你的品牌越来越出名的,现在不穿你名下设计的时装,都不好意思说是混时尚圈的,正好,我要拍一组杂志,所以想穿穿你手上的这些知名品牌。”司南音点燃一根烟,翘着二郎腿,一副御姐派头,打量着夏暖:“你和沉哥怎么样了?断绝关系了?也是,相爱容易,相处难。而况那个人是夜斯沉,说实在的,只有他才能称得上是艺术家,而我们不过是流量明星罢了,而艺术家的世界我们这些凡夫俗子不懂,真的,当你不接近的他的时候,他会孤独,当你接近他想要排遣他的孤独时,却被他弹了出去,没有人能真正懂他。”

司南音说完,叹了一口气。

夏暖眼中隐过一抹忧伤。

“对了,最近摩都发生大事了,外界不让播,不过我是听我的经纪人说的。”司南音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

夏暖有些警觉的看着她。

第188章我们和解吧

司南音随即又压低了声音:“这件事你可不能对外人说,如果是没影的事情那不成造谣了吗?”

夏暖点点头,为司南音沏了一杯花茶:“南音姐,您放心,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以前司南音为了嫁给夜斯沉,做过挑拨离间的事情,不过最后司南音悔改了,夏暖也知道,她是一个心里藏不住事情的人,比较坦率。

司南音抿了一口花茶:“是这样的,摩都那边正在进行大排查,说是当年的国际重犯混入了摩都,摩都现在全部的封境了,不准人进去,更不允许人出来。”

司南音的话令夏暖越发的不安起来,她皱眉,眸色凝重。

夜恩沉说的难道是真的?

“我经纪人给我打电话,叫我托关系帮助他出摩都,不过,好像没有什么用,那边的戒备相当的森严……”

夏暖陷入了沉思。

司南音的电话响了,那边传来了孩子奶声奶气的声音:“妈妈,妈妈……”

叽里咕噜的说着话,司南音只听懂妈妈两个字,不过,她知道说的是什么意思。

“知道啦,我的小公主,等下我就回来了。”她知道,女儿是希望她快点回来。

司南音一想到女儿,不由绽放着一抹甜蜜温婉的笑。

平日的她看起来太过强势,不过,当她面对自己的孩子时,那份强势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夏暖回过神,有些意外的看着司南音:“南音姐,你结婚了是吗?”

司南音怔了一下:“没有。”

“那你怎么会有孩子?”

“哦,那个,是我男朋友的,我又新交了一个男朋友。”司南音有些敷衍的说完,便起身要离开:“我刚才跟你说的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我先走了,过几天我会派我的助理来拿拍杂志的服装。”

夏暖笑了笑:“我还是亲自送过去吧,就不劳烦你跑这一趟了。”

司南音说了谢谢后便离开了。

司南音上了车,回到了澳市所在的家。

女儿曼曼开心的叫着妈妈,伸着两只手,要妈妈抱抱,司南音看着天真可爱的女儿,心中的疲倦顿时一扫而空,抱着曼曼一个劲的亲着:“宝贝是不是想妈妈了?”

曼曼点点头,重重的嗯了一声。

司南音抱着曼曼坐在了沙发上:“是心想妈妈还是嘴想妈妈。”

曼曼小肉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上,意思是心想。

司南音的心都要化了:“我的小公主,我相信你,妈妈也想你呢。”

曼曼在司南音的怀中躺着,一脸的幸福,然而,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保姆和助理在一旁看着这一幕,露着温馨的笑。

司南音亲自下厨做了曼曼爱吃的美食,就在厨房的时候,助理走了进来。

“南音姐,曼曼需要断奶吗?”

“她现在还小,等过一段时间吧,过了一岁生日在讲。”她为了维持身材,一直都没有给孩子哺乳,不过她高价聘请了保姆,专门照顾曼曼。

这个保姆是前一段时间聘请的,因为第一个保姆家中有事辞职了。

助理皱着眉头,想了想,压低了声音开口:“南音姐,有些事情我必须要让你知道,因为我发现这个保姆有些不正常……”

司南音愣了一下,将围裙卸了下来,问助理:“怎么了?我需要知道。”

助理在司南音的耳边耳语了几句,司南音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你是不是搞错了?”

“我没有弄错,我在她房间按了监视器,我都看的一清二楚,不过每次她给曼曼服用的时候,我都提前调换了,之所以还没有揭发她是想等您回来处理。”

司南音凝重着眉头,走出了厨房。

司南音去了助理的房间,助理打开了监控设备,果然看见保姆鬼鬼祟祟的在房间里做着见不得人的事情。

她将一个东西兑进了曼曼的水瓶内,随即走了出去,去了曼曼的房间。

司南音看的气的浑身发抖。

助理在一旁说:“那是违禁药,她为了偷懒,在曼曼的水杯里兑放了致人昏迷的药物……”

司南音恍然大悟:“怪不得曼曼这么容易嗜睡。”她的眼睛抽搐了一下,随即吩咐助理:“把她叫过来。”

助理应声而去。

保姆不一会儿走了进来,看见了一脸严肃的司南音,心中有些后怕,不由的后退着。

“司小姐,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司南音将助理的监控放给她看,她的眼睛不由的一沉。

“你给我女儿喂了违禁药品,她还是一个孩子,你怎么能忍心这样伤害她?”司南音愤慨的质问保姆。

“我没有给她喂违禁药品,我疼她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做那种事?”保姆压低声音,反驳司南音。

司南音和助理更是气急败坏。

“监控上都显示的清清楚楚,你还要狡辩!看来,我必须要让你受到法律的制裁!”司南音拿出了手机,想要联系自己的律师团队。

“那个不是违禁药,是奶粉。如果司小姐不相信的话,可以去查。”保姆一脸的坦荡荡。

司南音当然不相信,叫助理把每次调换的水瓶拿了过来,经过检查,的确是奶粉。

“如果你没有给曼曼为药,她怎么这么容易嗜睡?”司南音一脸狐疑的看着保姆。

保姆笑了笑:“因为我想让她睡觉,睡觉长身体,当然,我不会为了叫她睡觉做出一些伤害她的事情,我一直陪着她玩弄,然后她玩累了自然就睡着了。”

“我是请你来哺乳的,不是叫你给她喂奶粉,如果喂奶粉,我还需要聘你过来么?我自己就可以搞定。”司南音依然心有余悸。

保姆淡定自若的,看着司南音:“你确定你有时间搞定这些?你整天除了出去浪,还能做什么?既然生了她就要对她负责,就要养育她。”

“我没有负责吗?我怎么就没有养育她了,我出去赚钱不就是为了她吗?”司南音也不知道为什么,居然和这个保姆争执了起来。

“你就知道钱,把钱看得那么重,然后叫孩子跟你一样物质?合着司小姐从出道开始就是为了孩子?我记得司小姐出道的时候可没有孩子。说白了,你就是自私虚荣。”

“你……”司南音见那个保姆渐渐欺近,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她盯视着那个保姆,重新审视着她。

突然,司南音发现这个保姆比她还要高半头,而且,那双眼睛似乎在哪儿见过。

“你真是不要命了,居然这样指责南音姐,南音姐可是天后级别的人物,你算个什么东西?”助理说完,安慰着浑身颤抖的司南音:“南音姐,我这就叫保镖上来把她弄走,这女人八成是疯了。”

话落,一道嘶哑的男人的声音响在了卧室。

在一看,那个保姆将头上的假发套摘了下来,裙子也褪了下来,光着上半身。

原来他是一个男人!

助理被吓的不轻,张着嘴巴,一脸的错愕,这个保姆从来这里工作开始,他们居然都没有发现其实他是一个男人!

“寻默迟,你私闯民宅骚扰我,我要告你!赶紧打电话报警,叫警察过来!”司南音认出了男人,男人正是寻默迟。

他居然骗了她一个多月,心安理得的留在这里和曼曼朝夕相处!

“那好,那就叫警察过来吧,我可是曼曼的生父,我来探望她有什么不对么?”寻默迟打理着自己中长式黑发,薄唇清浅的勾起,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

“狗屁生父,曼曼不是你的女儿!滚!”司南音气的飙脏话。

寻默迟怒了,上前一步捏着她的胳膊:“是不是我的女儿,你说了不算。实话告诉你吧,在我和曼曼相处的这几天,我拿着她的头发做了DNA鉴定。我是她的生父,完全可以争取抚养权。”

“寻默迟,你好卑鄙!”司南音咬牙切齿。

“对,我是卑鄙,可是你扪心自问,你这样想方设法的阻拦我和曼曼相认,你难道就不卑鄙么?你骗我说孩子打掉了,可是却带着孩子背着我躲在这里,你不心虚为什么要离开摩都?”

这个时候,保镖全部都进来了,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敌对着寻默迟。

“你可以让这帮人把我轰出去,但是你别忘了,只要我一出这个门,我立马会争取曼曼的抚养权。”寻默迟一字一句。

“啪!”

司南音给了寻默迟一巴掌,寻默迟俊冷的脸没有任何表情,笑了笑:“我说到做到。”

“你不要脸,无耻卑鄙,我没告你侵犯我就不错了,你居然还得寸进尺!”

“你为了得到夜斯沉,不也一样卑鄙无耻吗?利用我,叫我帮你靠近夜斯沉,可是最终还是被夜斯沉嫌弃,我对你的好你根本就看不见。所以,你大可以告我,不过我也会把你当初使用手段勾搭夜斯沉的事情抖出来。”寻默迟不疾不徐。

“你……”司南音再次被噎的哑口无言。

强迫自己平复下来后,司南音缓缓的开口,吩咐助理和保镖:“你们都下去。”

随即,助理和保镖全部退下,卧室里只有司南音和寻默迟。

“寻默迟,我们和解吧。”司南音坐回沙发。

寻默迟环抱着胳膊,靠在了墙壁上,凝视着她:“和解?”

“是的,和解,因为我不能没有曼曼,曼曼是我的女儿,请你不要和我争夺她的抚养权。”司南音表现出了身份一个母亲软弱的一面。

这令寻默迟感到有些意外。

第189章你还是需要我

寻默迟沉默了好就,开口问司南音:“怎么个和解法,你说。”

司南音思索了片刻,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可以允许你来探望孩子,这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也请你退一步。”

寻默迟冷冷一笑,对司南音的话嗤之以鼻:“这就是你所谓的让步?那么你告诉我,我要探望几次,多久探望一次?”

“一年探望两次,可以吗?”司南音说。

“不可以。”寻默迟上前一步,欺近司南音,司南音第一次觉得寻默迟浑身上下散发着一丝危险的气息,这令她感到了心慌,她后退着,脚跟一崴,身体不受控制的朝后仰。

“啊……”

司南音伸手抓着救命稻草一样,抓着寻默迟的手,寻默迟眉头一皱,将那只纤手紧紧的握着,猛力的一拽,司南音整个人跌入了他的怀中,她心有余悸一样的紧紧的抱着寻默迟的胳膊,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着。

寻默迟的心微微一荡,想着和她曾经缠绵的一幕,险些无法控制自己的理智。

他担心这个女人是不是又要玩什么花招,于是将她松开,和她保持着距离。

“一年两次太短了,一个星期我必须探望一次,如果你不答应,我只有争夺曼曼的抚养权了。”

寻默迟收回了思绪,幽幽的眸光从她的脸上移开,斩钉截铁的说出了自己的意思。

司南音有些不大情愿:“半个月一次。”

“一个星期两次。”

“你……好吧,一个星期一次。”司南音不得不妥协。

寻默迟眼中的怒火这才稍稍的减轻了些许:“今晚我要留下来陪着曼曼,所以我不打算离开。”

“可是你总不能和孩子在一起,你也有工作,不是么?”司南音整理着自己有些露骨的衣服,冲着寻默迟露着妩媚妖娆的笑。

“沉哥那边暂时还没有通知我,所以我暂时是休假时间。”寻默迟见司南音的脸色一点点的黯然了下去,不由得意的一笑。

“好吧,今晚你照顾曼曼,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不过为了防止你反悔,你必须要跟我签一份协议。”司南音从抽屉里找出了A4纸和笔,然后递给了寻默迟。

两个同事在上面签了字。

司南音这才放心。

寻默迟晚上陪着曼曼,可是曼曼却要司南音,无奈之下,寻默迟抱着曼曼去找司南音。

司南音将曼曼抱了过去,一脸得意的看着寻默迟,一副曼曼还是和我亲的表情。然而刚得意没有多久,曼曼又要寻默迟。

寻默迟忍俊不禁,将曼曼抱了过去。

“妈妈。”曼曼转身,又要司南音抱。

司南音抱了过去,她却又指了指寻默迟:爸爸……”

“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司南音有些恼火。

曼曼吓哭了。

“你别吼孩子行么,曼曼的意思是要我们一起陪着她,你还看不出来么?”寻默迟见女儿委屈的哭了,心疼的皱起了眉头。

司南音有些不满的瞪着寻默迟,看着女儿委屈巴巴的样子,于心不忍,于是和寻默迟一起躺在了床上,陪着曼曼。

寻默迟说的果然没错,曼曼开心的躺在中间,顿时不哭了。

司南音和寻默迟面对面,看着孩子,各自露着欣慰的笑。等曼曼睡着的时候,寻默迟越过曼曼的视线,看向了司南音,司南音正好也看着他。

寻默迟的眼睛像是不见底的幽潭一样,司南音被盯的浑身不自在,别开视线。

“你该走了,还赖在这里做什么?”

寻默迟这才收回了视线,起床:“听说你又有新欢了?”

“关你什么事?”

“当然是不管我的事,但是你小心点,别和月照会有交集。”

司南音听到月照会,心一沉。

“那帮人一直在试图利用名人的影响力控制舆论和人心。沉哥之所以一直麻烦不断,就跟他们有关系。但是沉哥坚持了自己的原则,不会和他们勾结,对了,我还忘了告诉你,月照会的身上有一个纹身,是月牙形状的。”

司南音听罢,眉头皱蹙的更深了。

寻默迟离开卧室后,她重新躺下,想了想,拨打了一个号码:“喂?欧哥吗?我最近有些不舒服,所以就不去你那里了。”

欧哥是她在澳市新认识的房地产大亨,最近一直都在给她买衣服,买名牌的珠宝首饰,不过司南音什么男人没见过,所以,对他的攻势若近若离。

不过刚才听见寻默迟所说的月照会,她有些后怕了起来。

她知道月照会的,圈内有好几个名人传闻就被月照会控制了,然而,那几个名人通通都死于非命。

而那个欧哥的身上好像也有那种月牙形状的纹身……

司南音挂了电话,吁了一口气,抱着曼曼睡着了。其实,她自己倒无所谓,但是千万不能伤害到曼曼。

第二天早上醒过来,助理叫醒了司南音。

“南音姐,那个寻默迟一大清早就起来了,在厨房里忙碌了好久,做了一桌子的食物,你快去看看。”助理一副诧异而又兴致勃勃的样子,推着睡意惺忪的司南音。

司南音顶着一头蓬乱的长发走出了卧室,来到了客厅,只见寻默迟带着围裙,正在餐厅那边摆放餐具。曼曼坐在学步车里,开心的走来走去,跟在寻默迟的身后。

司南音看到这一幕,既莫名的生出了一丝温馨感。

自从她出道到现在,背井离乡,一路打拼,大多生活在耀眼的聚光灯下,从来都没有享受到家的温暖,这一刻,她是第一次,切切实实的体会到了那种家庭带给她的温暖。

“过来吃饭吧,曼曼我刚才给她喂了粥,她已经吃了。”寻默迟见司南音站在那里像是定住了一样,不由催促司南音。

司南音这才回过神,和助理一起走了过去,眼中的温柔一闪而过,冷冰冰的问寻默迟:“你怎么还不走?”

“我是要走,不过我想做一顿饭在走。”

司南音没有在问了,坐在了那里,开始用餐。

助理也坐在了一旁,一边为司南音布菜一边说:“南音姐,刚才太阳社那里打电话过来,叫你去拍杂志,不过,我们在去之前,应该去夏之恋那里拿服装。”

“嗯,到时候你派个人过去拿。”

夏暖昨天说把衣服送过来,到现在还没送过来,不过,看来她是没时间送过来了。

寻默迟却说:“不用了,我去了夏之恋,夏暖本来是要把服装给你送过来的,不过因为我去亲自去取了,她并没有派人过来,定制好的服装就在沙发上,等下你直接穿上就可以了。”

司南音听了寻默迟的话,不由朝沙发那边看了过去,沙发上,放着一张包装精致的盒子。

“别以为这样我就感激你。”司南音嘴上虽然这么说,不过,心里面的确有些动容。

寻默迟优雅的擦拭一番嘴唇,清浅的一笑:“我并不是因为要你感激,才做这些,因为我要去和夏暖谈一些事情,所以顺便把你的衣服带过来的。”

他站起身:“告辞,过几天我在来看望曼曼。”说完,哄了一会儿曼曼,离开了司南音的家。

司南音盯着寻默迟的身影,若有所思。

寻默迟离开后去了夏之恋。

夏暖一上午都是心不在焉的,早上寻默迟来为司南音取衣服的时候,告诉她一件事情,这件事是和夜斯沉有关的。

寻默迟说,夜斯沉的处境很艰难,几乎被人监视,除了夜斯沉,还有其他几位音乐界的名人被监视。起因是包括夜斯沉在内的几个人需要调查。

至于具体情况寻默迟也没有告诉她,不过,她想到了夜恩沉之前给她的那个文件。

夏暖扶着额头,心乱如麻。

她决定去摩都,不过,现在摩都被封锁了,就算她要定购机票,也不会有机会过去。

夏暖想到了夜恩沉。

她极度不愿意去找夜恩沉,更不喜欢和他有任何的来往,不过,这一次……

好像除了夜恩沉,真的没有人能帮助她进摩都。

“夏总看新闻了吗?摩都那边被封锁了,好像是要调查什么国际重犯,锁定在了几个知名人物身上,不过其中有一个的名头很大,夏总您说是不是夜先生?”沈岸走了进来,压低了声音。

夏暖的眉眼间越发的凝重起来。

“不是的。”夏暖安慰自己,同时也在试图打消沈岸的猜测。

沈岸见状,识趣的打住了话题。

“现在摩都封锁了,我本来是想回摩都的,不过,订了机票后有被退了,早知道,我就提前订了。我也算是在摩都拥有房产的摩都人了。”沈岸叹了一口气。

夏暖若有所思着。

沈岸都无法回去,更何况是她?

离开公司后,夏暖给夜恩沉打了电话,很快夜恩沉就接听了。

“到底,你还是需要我了。”夜恩沉的声音很温和,不过却也透着一抹得意。

“我要去摩都,你能帮我么?”夏暖直接开门见山。

“当然,我说过,只要你召唤我,我随时都可以出现,只是,这可是需要条件的。”

“我答应给你一次机会。”夏暖知道他的意思。

挂了电话之后,夜恩沉在半个小时之后出现在了她面前。

“我并没有离开摩都,而是一直在等着你,等着你和我一起。”夜恩沉走近夏暖。

夏暖别开视线:“我们能顺利去摩都吗?”

第190章你在哪里

夜恩沉一挑眉:“当然可以,因为我有这个。”说完,他拿出了一张通行证。

夏暖看着他手上的通行证,有些迷惑。

夜恩沉笑了笑:“全世界就我有这张通行证,是联盟国调查局给我的,因为我为他们提供了那几个国际通缉犯的下落。这也算是对我的奖励。”

夏暖没有做声,心里面却开始猜测夜恩沉口中的那几个名人究竟有没有夜斯沉。

“怎么?你不相信?如果你不信,我可以叫你顺利的去摩都。”

夜恩沉见夏暖若有所思的样子,以为是对他手中的通行证有所怀疑。

夏暖摇摇头:“我相信。”

夜恩沉带着夏暖,直接去了机场,不过,航班是属于私人的,夜恩沉只需拿出那个通行证,就可以顺利的登机。

夏暖和夜恩沉上了航班后,戴上眼罩,开始闭目养神。

夜恩沉将她的手握着,在她耳畔轻声声的说:“这次我回摩都是有任务的。”

夏暖微微睁开了眼睛。

“你不想听是什么任务么?”夜恩沉问夏暖。

“什么任务?该不会你成为国际侦探了吧?”夏暖反问夜恩沉。

“真是聪明,这么容易就猜出来了,其实我这次回去是按照联盟国侦探的要求,去辨认最后一位国际通缉犯,而且也是最重要的一个重犯。”夜恩沉将夏暖的眼罩摘了下来,和夏暖对视:“目标就锁定在夜斯沉的身上。”

“你什么意思?”

“这件事有些复杂,跟你说了你未必能听懂,所以你就看我怎么做吧。”夜恩沉整理了一番西装,眼中闪过了一抹得意。

夏暖看着他那一副势在必得的小人嘴脸,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夏暖没有问夜恩沉,她心里清楚,就算问了夜恩沉也未必告诉他,而且,他肯定是对她有所警惕的。

“你不是说只要我给你一次机会,你就可以叫夜斯沉摆脱调查吗?”

“可是,我知道,你根本就不是真心要给我机会,你不过是为了夜斯沉才接近我,既然你不是真心,我又怎么可能有诚意帮助夜斯沉呢?”

夏暖隐过眼中的怒火,垂在座椅上的手一点点的握紧:“那你想怎么样?”

“看你表现了。”

夜恩沉说。

夏暖再次闭上了眼睛。

到了摩都,已经是夜晚,夏暖被夜恩沉带去了曾经夜恩沉住过的别墅,夏暖曾经也在那里住过一段时间,不过,她并不留恋这里。

“暖暖,还记得我将你从大火中救出来之后的事情吗?我带着你回来这里,我们在这里过一段愉快的时光。”夜恩沉试图抱着夏暖的腰,夏暖巧妙的避开了。

夏暖反感他替那段时光。

那个纵火人就是他,是他冒充夜斯沉陷害她,还好意思说是他把她从监狱里救出来。

夏暖心里头冷冷的一笑。

“好吧,很晚了,你去洗澡休息。我不碰你就是。”夜恩沉的眼中一片黯然,转身去了厨房。

夏暖环顾着四周,想要离开这里,然而,她却发现,夜恩沉早已经派了几个下属戒备森严的守在那里,她根本就走不掉。

夏暖只得去了卧室,打开窗户,看着不远去繁华的霓虹街巷,心中怅然若失,想的却是孩子和夜斯沉。

夜恩沉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说要辨认重犯,要把夜斯沉当做辨认的对象,可是他凭什么?

他有什么证据证明夜斯沉是通缉犯?

砰砰砰。

外面传来沉稳的敲门声,打断了夏暖的思绪。夏暖回过神,将准备好的辣椒水放在手上,过去开门。

她决定了,只要夜恩沉碰她,她就拿这个对付夜恩沉。

夜恩沉端着热气腾腾的食物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夏暖有些意外,皱着秀眉。

“我给你做了夜宵,吃了在睡吧。”夜恩沉温和的一笑,端着一盘食物越过夏暖,走了进去。将食物放在了玻璃茶案上。

夏暖提防的看着夜恩沉,又看了看他为她盛的那一碗食物。

夜恩沉苦涩的一笑:“我知道你又害怕我在里面兑了不干净的东西,我可以先试吃,这样总行吧?”他说完,拿着一双干净的叉子,叉了一块肉丝放在嘴里咀嚼着。

“我不饿。”

“你不饿也得吃一点,做了几个小时的飞机,必须要补充能量。”夜恩沉说。

夏暖走过去,坐在了夜恩沉的对面,拿着勺子抿了一口汤:“我们一起吃吧。”

夜恩沉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眉头舒展开来,去拿勺子的时候,就势握着夏暖的手:“虽然我知道你不是真心的,但是我依然很开心。”他看见了她手中的辣椒水,眸色不由的一黯,松开了她:“其实你不用这样防着我,从今以后我不会强迫你做你不喜欢的事情,我要的是你心甘情愿的接纳。”

夏暖心头怔了一下,什么也没说,只低着头吃着东西。

“好吃么?味道怎么样?咸了还是淡了?”夜恩沉一脸期待的问夏暖。

“还可以。”

夏暖说。

夜恩沉不由微微一笑,陪着夏暖一起吃了起来。

“我很好奇,他们为什么要锁定夜斯沉?他们有什么证据么?”夏暖擦拭着嘴唇,漫不经心的开口。

夜恩沉放下了勺子,锐目微微抽搐了一下,隐过了一抹残冷:“当然有证据,而且证据就在我这儿。”

夏暖的眼眸沉了一下,看着夜恩沉。

夜恩沉握着她的手:“只要你答应和我复婚,我会把那证据销毁掉,我会帮助夜斯沉渡过这个难关。”

“你这是在为难我。”夏暖抽回手:“我突然想明白了,我不是为某个人而活,我要为我自己而活,夜恩沉,我只说给你一个机会,没有说要和你复婚,而且,我们之前的婚姻根本就是荒唐的。你不能拿这件事来威胁我,你觉得强扭的瓜会甜吗?为什么你总是在逼我?”

“好吧,是我太着急了,你的意思我也明白,也就是说夜斯沉和那三个孩子跟你没关系了?”夜恩沉冷冷的笑了。

“的确,是没有关系,我为了夜斯沉,损失了一大笔资金,他不但不体谅我,还责备我给他拖后腿,从那以后我也看开了,我不会在他付出。”夏暖一脸坚定的说。

“如果你说的是你的真实想法,我很欣慰,夜斯沉的死活也就跟你没关系了,你继续和我在一起培养感情,我们之间的事情跟他无关。”夜恩沉装作开心的样子。

“是的,但是也请你给我一些时间。”夏暖说。

“好,我会给你时间,暖暖,在我这里,你没有时间限制,不管多久,我都会等你回心转意。”夜恩沉说完,起身,收拾盘子,走出了卧室。

夏暖将房门反锁后,躺在了床上。

她之前本来想在夜恩沉临走的时候给他身上放窃听器,不过想着她之前也做过,夜恩沉肯定是防备她的,不可能在叫她得逞了,所以她放下了那个念头。

只是,她要怎样才能把他所说的证据拿出来?

夏暖躺在床上,唉声叹气的。

她的电话响了,她打开屏幕一看,是夜斯沉打过来的。夏暖心一激动,从床上坐了起来。

在还没有来摩都之前,她每晚都会打电话给夜斯沉,只是,夜斯沉却一直都不接,今晚倒是意外,他居然主动打电话给她了!

“喂?”

“你现在在哪里?”

那边,传来了夜斯沉低沉的声音。

夏暖屏住了呼吸,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如果她告诉夜斯沉,她在夜恩沉在这里……

“是在想着该怎么撒谎骗我吧?”

“夜……”

“你和夜恩沉在一起,是不是?”夜斯沉尽管被监视,几乎被控制,但是,他对夏暖的行为了如指掌。

“是的,但是,请你听我说,夜恩沉有证据要陷害你,我和他来这里是想弄清楚他……”

“你当自己是圣母么?我的事情不用你管。”夜斯沉打断了她。

“夜恩沉说有一个证据能证明你是国际通缉犯,我想调查清楚,那个证据究竟是什么证据。不然,我会一直担心你。”夏暖将夜恩沉这边的情况讲给了他听。

夜斯沉没有在说话了,而是挂了电话。

夏暖在拨打过去的时候,夜斯沉已经关机。

她就知道,他会误会她。

夏暖不想叫夜斯沉误会她,可是她更想帮助夜斯沉渡过这一劫。

她的心里异常的矛盾,捏着手机,心乱如麻。

“先生,您真要去冒这个险么?”阿肯有些不放心的看着夜斯沉。

夜斯沉换上了伪装:“我必须去,不光是为了她,也为了我自己。我不能在这样坐以待毙了,今晚,你们谁都不许跟着我,在这里安心保护三个孩子。”

夜斯沉穿上了一身黑衣之后,按上了假胡须,离开了庄园。

他知道,这个庄园里一直都有人监视着,所以,他不去管他们,由着他们监视。

夜斯沉上了车,透过后视镜,看着一辆黑色轿车正在跟踪着他。

夜斯沉交叠着双腿,坐在了驾驶座位上。

“他离开了,伪装成阿拉伯男人离开的……”另一辆车内,一个男人一边跟着夜斯沉所在的那辆车,一面打电话。

“他好像去了夜恩沉那里……要不要告诉夜恩沉,好的。”男人说完,挂了电话。

夏暖坐在床上,看向窗外。

一轮皎月洒照了进来,正好洒照在她心事重重的脸上。

她捏着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

又是夜斯沉打来的。

“你在哪里?”

“在夜恩沉的别墅这里。”

夜斯沉没有说什么,再次像之前那样挂了电话。

夏暖被搅的心思纷乱。

窗户上出现了一个黑影,夏暖提防的将辣椒水翻了出来,握在了手中。她怀疑是夜恩沉半夜溜进来要强迫她,下意识的更加警觉了起来。

第191章我想怎么上就怎么上

“谁?夜恩沉吗?我告诉你,你别过来,不然你会后悔的!”夏暖捏着那瓶辣椒水喷雾器,警惕的看着前方那个渐渐欺近的黑影。

黑影听到了这句话,步伐顿了一下,昏暗中,那双眼睛越发的炯亮深邃,隔着一片黑暗,夏暖仍然觉得心慌意乱,见他停顿在那里,夏暖还以为他是害怕了,可是,他再次朝夏暖这边走了过来。

“你别过来,夜恩沉,你说过的,要尊重我的意愿,不能强迫我!你在我过来我就不客气了!”夏暖说时,将手中的辣椒水高高的举过头顶,后退到台灯旁,按开灯,准备按下去。

却看见夜斯沉站在她的面前。

她心头一跳,哐当一声,将那瓶辣椒水丢落在了地上。

夜斯沉上前一步的同时,夏暖抑制着内心的激动扑到了夜斯沉的怀中。

夜斯沉就势将她攫住,搂在了怀中。

“你是怎么上来的?外面好多夜恩沉的下属。”夏暖小声的问夜斯沉,手捧着他那张坚毅清瘦的脸。

“我有的是办法。”夜斯沉捏着她的下巴,低首,吻住了她的唇。

夏暖像是被火点燃了一样,攀着他,热烈的回应着。

“夜,我好想你。我每天都在担心你的安全,夜恩沉说你被人监视了,你来这里,他们应该也知道……”夏暖一面享受着他给予的美好,一面又担忧他的安全。

夜斯沉已经退掉了黑色外套,衣服滑落在地,将抵迫,越发的狂烈:“不管他。”

“必须要顾虑到这些,我觉得应该先找个地方躲起来。”

夏暖话落,被夜斯沉悬空抱起,抛在了大床上。还没有起身,他如同泰山压顶一样袭了过来,压制,深吻,占有。

夏暖一时恍惚,一切都抛却到了脑后,承受着他无尽的索要。

当一切平静,颤抖的两人紧紧的拥抱一起,四目相对。

夏暖披散着长发,痴痴的看着夜斯沉,好半天,她才问夜斯沉:“你不打算走了吗?”

“是的。”夜斯沉将散落的发丝拢到了耳后:“你明明不想和夜恩沉有瓜葛,为什么还要受他的骗,和他一起来摩都?夏暖,他是什么人你不清楚么?”

他有些愠怒的问她。

“摩都封锁了,但是我想来这里和你一起度过难关,只有他能带我过来,他说他要向联盟国指控你,把你和通缉犯扯到一起,他说他有证据证明你就是通缉犯,我真有些担心。夜,要不你先离开这里,然后我在想办法销毁掉他所说的证据,可以吗?”夏暖捏着夜斯沉的手,满眼的担忧。

夜斯沉思索着,眼光中浮着一抹冷意:“我怎么可能叫你冒险留在这里,我讨厌你和夜恩沉在一起,哪怕是有多万般无奈迫不得已,我也不允许你留在他的身边。”

夏暖听到这些话,心中又是难过,又是甜蜜,埋在了夜斯沉的怀中,在他胸膛处亲吻着。

“刚才还没满足你么?”夜斯沉见她这样主动,再次上火,坐在床上,勾起了埋在他怀中的秀脸。

“除非我不爱你了,否则我永远都不满足。”夏暖终止了自己的风情万种,依偎着他:“以后我听你的,你说怎样就怎样,你不离开,那我们就一起对付夜恩沉。”

砰砰砰。

这个时候,门外的敲门声再次响了起来。

夏暖的心一提,和夜斯沉紧紧的十指相扣。

“一定是夜恩沉。”夏暖说。

“你去开门。”夜斯沉松开了夏暖的手。

夏暖心领神会,穿好了衣服,下床,过去开门。

有夜斯沉在她身边,她觉得不那么害怕了,她知道夜斯沉有办法对付夜恩沉。

夏暖打开了房门,正好看见夜恩沉端着果汁站在门外:“暖暖,你一定渴了,我给你送来爱喝的果汁。”

夏暖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欲要接过托盘:“谢谢,不过我刚好睡着了,并没感觉渴。”

夜恩沉却没有把果汁托盘递给夏暖,而是端着果汁,走了进去,环顾着四周,带着一抹警惕:“那也要喝一点,万一渴了怎么办。”夜恩沉将果汁放在了茶几上,看着夏暖:“房间里怎么有一股异味?”

夏暖掩饰着内心的慌张:“什么异味?”

“男人的味道。”

“你不就是男人么?”夏暖坐在了沙发上,看向了大床,看见夜斯沉早已经不在床上,暗自松了一口气。

“刚才接到下属的禀报,一个可疑的黑衣人出没在我这里,所以我一直担心你的安全。”夜恩沉伸手,握着夏暖的手,夏暖却避开了。

“今晚我陪你吧,我不放心,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夜恩沉试探一样的看着夏暖。

“不用了,我很安全。如果没什么事情,我要睡觉了。”夏暖起身。

夜恩沉看着窗幔那边有动静,顿时心下一凝,起身,朝窗幔那边走了过去,却没想到,身后传来砰的一声,反锁房门的声音。

夜恩沉转身想去看一个究竟,两眼一黑,被人用黑布蒙住。夜恩沉随即便不省人事了。

夜斯沉将昏迷的夜恩沉拖放在了床上,随即,一拍手,一个黑衣人从窗户那边跳了进来。

夏暖感到意外。

“照着图片上的胎记,给他弄一个上去。”夜斯沉拿着一张图片,递给了黑衣人。

黑衣人点头,按照夜斯沉的吩咐去做。

黑衣人将夜恩沉的裤子脱掉,可以看的出来腿上的假肢,不过,黑衣人并没有把假肢截出来,而是拿着一个工具,在他大腿之间……

“夜,你要做什么?”

“你在担心他。”夜斯沉握了握夏暖的手,见夏暖一副不解的样子,淡淡的质问。

“没有,我只是觉得好奇。”

“既然他伪造证据,我也可以伪造证据。”夜斯沉将夏暖揽入了怀中。

夏暖心里头渐渐的明朗。

那个胎记是调查是否是国际重犯的证据之一,所以,夜斯沉就在夜恩沉的身上伪造了一个胎记。

“那个黑衣人和你是一伙的吗?”夏暖又悄声声的问。

“是的,他叫帝洛克,是我安插在夜恩沉这里的卧底。”夜斯沉回答的很平静。

夏暖便不在问什么了,因为她知道,夜斯沉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先生,已经做好了。”黑衣人帝洛克为夜恩沉重新穿上了裤子,将手套丢落进垃圾桶,慢条斯理中透着稳重。

“嗯,你送夏暖回庄园。”

“不,我不回去,我要和你在一起。”夏暖紧紧的握着夜斯沉的手。

“听话,我留在这里是要处理事情,你没必要留在这里。”夜斯沉说。

夏暖摇头:“我不走。”

“你不想孩子了么?”

夏暖愣住,她当然想孩子,可是她更想和夜斯沉一起面对。

帝洛克挠挠头,忍俊不禁:“行吧,先生,等你们想好了在告诉我。”

最终,夏暖说服了夜斯沉,留在这里,与其说是说服,不如说是睡服。

第二天,躺在沙发上的夜恩沉清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睛,看见夜斯沉。他一时有了错觉,是不是他被夜斯沉抓去了庄园。环顾一下四周,却发现依然在他的别墅卧室内。

大床上,夏暖躺在那里睡着了,还没醒,夜斯沉坐在床沿旁,和熟睡的夏暖十指相扣,冷冷的看着夜恩沉。

夜恩沉的怒气一点点上升,清醒之后,他感觉自己的男 性 特征那里疼痛,起身,大步走过去:“夜斯沉,你什么时候来的?昨晚是不是你打昏的我?”

“哥,我觉得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夜斯沉看向了窗外:“等下联盟国调查局要来人了,你该怎么应对?”

夜恩沉妒火已经上升到了极点,捏着拳头,大步上前,捏着夜斯沉的衣领:“你昨晚是不是和她在这里上床了?”

“她是我的女人,我想怎么上就怎么上,还需要顾及你么?”夜斯沉将夜恩沉的拳头包裹,发狠将他推开。

夜恩沉大怒:“夏暖,你这个贱人!”

夏暖顿时惊醒,看见了怒容满面的夜恩沉,欲要起身,被夜斯沉按住,他走过去,一巴掌扇在夜恩沉的脸上。

夜恩沉被打的踉跄后退,还没有反应过来,夜斯沉捏着他的衣领:“我警告你,你在敢出口成脏的骂她,我会叫你永远不能开口。”

夜恩沉冷笑:“夜斯沉,你别得意的太早,我会叫你坐牢的,不,我会叫你死!联盟国调查局跟我是一条心的,只要我指证你,你就是死路一条,你这个野种,你根本就不是夜家人!”

夜斯沉脑袋嗡一声,有些晕眩,捏着的拳头一点点收紧:“你说什么,你在说一遍。”

“我说,你是我父亲救下来的野种,你不是夜家人!”

“你胡说。”夜斯沉不相信夜恩沉的话。

“好吧,就当我胡说好了,反正你死定了。”夜恩沉嘴角溢出了鲜血,看向了坐在床上的夏暖,眼瞳发红:“夏暖,你这个冷漠无情的女人,你只想着我的坏,我对你的好你全部都选择性无视,跟他一起来对付我,只要这个野种倒霉,你也会被牵连,趁现在我还没有开始指认他,我在给你一次机会。”

“请你不要在把机会留给我了,我爱的人永远都是夜斯沉。”夏暖深情的看着夜恩沉。

夜恩沉眼中闪过强烈的不甘。

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夜恩沉跌跌撞撞的去开门。

“大少,联盟国调查局来人了。”下属压低声音,一脸的凝重。

夜恩沉心头一沉,看向了夜斯沉。

夜斯沉刚才说调查局会过来……

却没想到,调查局真的过来了!

夜恩沉看着夜斯沉那样淡定,不由的有些担忧了起来,他突然感觉事情已经不在他的掌控之中了。

“来人,把这对不要脸的男女控制起来!”夜恩沉狠狠的开口。

一时之间,夜斯沉和夏暖被夜恩沉的下属围住,他们还亮出了武器。

夜斯沉握着夏暖的手,淡定自如,而夏暖有夜斯沉在旁,一点都不感到害怕。

夜恩沉拿着电话,匆匆打电话给夜家。

第192章也是为了证明你的清白

“妈,派人把那东西送过来。我现在就需要,赶紧的。”夜恩沉迫不及待的对着那边的夜老太太说。

夜老太太那边还有所迟疑:“那东西交出去后不会牵连到我们夜家吧?恩沉,你可不要莽撞。”

“不会的。你赶紧送过来。”

夜恩沉说完,便挂了电话,冷冷的看着夜斯沉和夏暖:“那个东西你知道是什么吗?它可以证明你是重犯。那帮调查局的人就在外面,夜斯沉,你死定了,这次谁也救不了你,”

夏暖见他一副洋洋自得的样子,心中担忧了起来。

夜斯沉紧握着她的手,看着夜恩沉:“这句话我也可以送给你,只要我死定了,你也好不了哪儿去。”

“呵呵,你别在自我安慰了,我会好的很,我要让你知道,没有你,夜家照样会混的风生水起。”夜恩沉嗤之以鼻。

夜斯沉眼角抽搐了一下。

此时,迪云带着一帮国际刑警冒然的闯进了这间卧室。

夏暖看着迪云正一脸敌意的看着她,她心下明白,她和夜斯沉肯定会处于下风。

“夏设计,没想到你也在这里,看来,你和这件事也是有牵扯的”迪云冷笑。

夏暖强装镇定:“夜斯沉在哪里,我自然是在哪里,有什么好奇怪的吗?”

“不奇怪,我只是觉得意外而已。”迪云转移了话题,看着夜恩沉:“夜先生,我就是想知道为什么夜斯沉会在你这里?他可是我们最近调查的对象,你可不能因为和他的手足之情就要包庇他。”

“放心吧,迪检察官,我不会包庇他的,我会全力配合你们的调查。”

夜恩沉信誓旦旦的样子。

“我感觉你会处于下风。”夏暖说。

夜斯沉只是冷清的一笑:“你忘了昨晚的事情了?”

夏暖这才想起来,昨晚,夜斯沉吩咐他的卧底帝洛克在夜恩沉的身上印了胎记

这个时候,夜老太太过来了,手中还拿着一个红色的手提包,不过那个手提包却已经微微泛黄。

夜老太太看见了夜斯沉坐在那里,不由感到意外。

“妈,快把你收集的证据给我。”夜恩沉伸手,一脸急切:“我要向各位指认一个罪恶滔天的重犯,所以这件事不能有任何马虎。”

夜老太太看着一脸冷酷的夜斯沉,隐过眼底的恻隐,将手中的手提包递给了夜恩沉。夜恩沉打开了提包,里面是一件浅蓝色的衣服,确切的说是一件小孩子的衣服,上面还有血迹。

夜斯沉看到了这件衣服,眉头皱了一下,眼光越发的幽深了。

这件衣服他似乎有印象,但是他又想不起来了。

夜斯沉隐隐听见了武器扫射的声音,还有孩子和老人失声痛哭的无助一幕

随即夜恩沉又拿出了一串挂链,那个挂链是玛瑙串联而成,形状有些像长命锁,不过,比长命锁看起来要沉重的多。

“玛瑙串是百里家族的象征,大家应该都知道吧?而我的弟弟夜斯沉就是其中之一,因为当年我的母亲看他可怜将他收留了,他根本就不是夜家人。”夜恩沉说到这,语气拔高,一脸敌意的面对着夜斯沉。

夜斯沉表面上没有任何波澜,然而,夜恩沉所说的这番话在他的内心深处起了不小的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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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可以说是震撼。

百里家族

夜斯沉凝重着眸,依旧看向了那一件蓝色的衣服。

上面的血迹

脑海中再次出现了另一幕,炮火连天的战场上,他奔跑着,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人,他也从来没有那么悲伤,他看着那些孩子,那些惨死在他面前的男女,他感到了一种绝望。

夜斯沉的头有些痛了起来,当他在要想起什么的时候,却发现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夏暖察觉到了夜斯沉的异样,将他的手反握着:“怎么了?你没事吧?”

“我没事。”夜斯沉迫使自己淡定了下来。

心中却是有些难受。

难道他真的如同夜恩沉所说,自己根本就不是夜家人?还是说,夜恩沉和母亲为了对付他,故意撒这样的谎言?

不管是哪一种可能,夜家人的作为都已经深深的伤害了他,他是从小在夜家长大的,尽管伤了兄弟手足之情,但是对夜家,他有着深厚的感情,而母亲和夜恩沉夜临深联合起来对付他,叫他怎能不伤心?

夜斯沉看向了夜老太太,夜老太太有些心慌的别开了视线,看向了别处,对迪云和联盟国的那几个调查员说:“是的,我的大儿子说的没错,夜斯沉是我的养子,他跟我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跟我们夜家也没有任何关系。他就是你们要找的重犯,当初是我丈夫看他可怜才收留的他,直到现在我才了解了他的真相,如果我早了解,我早向你们汇报了。这件蓝色带血的衣服就是他的,检察官可以和当年通缉名单上的那个蓝衣男孩对比一下,就是他。”

迪云很满意夜老太太的说法,点点头,将目光再次扫向了夜斯沉,走了过去:“夜斯沉,我需要你跟我们走一趟。”

夜斯沉很淡定的笑了笑,看向了夜恩沉,站起身,夏暖也随之也跟着起身,两个人十指相扣。

夜恩沉看的更是妒容满面。

“迪先生,就凭这些你就证明我是通缉的那个人?既然这样我也可以张口指正夜恩沉。”夜斯沉漫不经心的说:“如果我立功了,迪检察官和各位调查员一定要奖励我。”

“我一身清白,你尽管指正好了,我不怕。”夜恩沉坦坦荡荡。

“其实真正的通缉犯是夜恩沉。”夜斯沉说:“我昨晚特意从庄园开车潜入这里,目的就是帮联盟国调查局调查证据的,不过,经过我一整晚的努力,我终于在夜恩沉这里找到了证据。”

“你胡说,夜斯沉,你这是想拖延时间!”夜恩沉反驳夜斯沉。

夜老太太生怕夜恩沉被牵扯进去,上前一步放软了姿态:“斯沉,你怎么能这样冤枉你大哥?我和你大哥说的都没错,事实就是如此,在我心中,我一直把你当亲儿子对待,你可不能做一些对不起我对不起夜家的事情!”

“妈,您的意思是我被你们打了左脸,还要伸右脸?”夜斯沉冷笑反问,他已经明显感觉到,夜老太太早就没把他当儿子了。

不,或许从一开始就没有把他当儿子,不过是把他当做赚钱的工具,现在,她是一门心思的要和夜恩沉一起整垮她。

“我并没有那个意思,我也只是配合联盟国的调查,难不成因为包庇你,我还要牵连整个夜家吗?”夜老太太的表情显得越发的刻薄。

夜斯沉对夜家最后的恻隐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冷冷的看着那几位调查员:“我们回到刚才的主题上,迪检察官,几位调查员先生,我有证据证明夜恩沉就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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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重犯,如果不信你们可以给他来一次脱衣检查,那个重犯的特征和他身上的特征一模一样。”

夜恩沉觉得像是在听天大的笑话:“迪检查官,你们不要听他的,他是在污蔑我。”

夏暖走上前,和夜斯沉沆瀣一气:“没有污蔑你,你当初在国服刑,为了想出狱,就打着帮忙调查通缉犯的名义立功劳,却没想到,你却把这件事的矛头指向了夜斯沉。你出狱的目的就是为了陷害夜斯沉,其实,谁是真正的通缉犯,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

迪云当然不会相信夏暖和夜斯沉,他和夜老太太一样,偏袒的是夜恩沉。

“具体什么事情,我觉得应该去调查局去谈。”迪云建议。

“迪检察官宁可冤枉我,也不会给夜恩沉做一个身体检查?这真让我有些怀疑你的动机了,你是想要追查犯人,还是想要针对我?”夜斯沉反问迪云。

迪云一时无语。

身后的联盟国调查员却上前,看着夜恩沉:“夜恩沉先生,请配合我们,我们需要检查你的身体。”

夜恩沉心头一沉:“先生,他在骗你,他是故意在拖延时间,然后在趁机逃跑。”

“脱衣检查也是为了证明你的清白,既然夜恩沉先生身正不怕影子斜,就不要害怕检查。”除了迪云,那几个调查员一致同意夜恩沉脱衣检查。

他们是联盟国派来的,所以,不会像迪云那样只针对夜斯沉一个人,他们针对的是跟通缉犯有牵扯的人。

夜恩沉被带去了更衣室做检查,并且调查员还打电话叫来了专业医生过来。

夜斯沉和夏暖在外面被人时刻监视着。

夜老太太一脸担忧的朝更衣室那边看去,希望夜恩沉检查的事情能顺利通过。

迪云守在了外面,一脸狐疑的看着夜斯沉,随即进了夜恩沉的更衣室。

检查的结果很快出来,调查员在夜恩沉的男性特征那里做了细致的检查,并且还拍了照片。最终决定,把夜恩沉和夜斯沉一起带去调查。

夜恩沉得知后,坚决反对。

夜老太太一个劲的强调他的身体部位并没有那种胎记。

“真的抱歉,老太太,我们的检查不会有错。”调查员拿着当年的一份资料公文包,抽出了一张照片,照片上,只显示了男性特征,不过从上面来看,还是一个男孩。上面有一块红色的胎记,胎记是那种椭圆形状的。随即,调查员又将之前夜恩沉身体的局部照片拿了出来做对比,却发现夜恩沉身上的那块胎记和那张照片上的胎记一模一样。

夏暖看到这样的对比,心头不由的一松。

紧紧的扣着夜斯沉的手。

夜老太太却不停的摇头:“他身上没有那块胎记。一定是你们弄错了。真正有胎记的是他!”夜老太太指着夜斯沉。

“夜斯沉在之前我们做过检查,他那里只是烧伤留下的疤痕,但是我们检查您的大儿子夜恩沉那里,的确有胎记,也请你配合我们的调查。”调查员不想和夜老太太在继续辩论下去了,他们要做的就是尽快锁定谁是那个侥幸逃过的通缉犯。

夜斯沉和夜恩沉被同时带走了。

临走的时候,夜斯沉看着夏暖:“等我回来,因为我是清白的。”

夏暖并没有跟了去,而是看着心急如焚的夜老太太,缓缓的坐在了沙发上。

本章完

第193章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夜老太太突然转身,一脸凶神恶煞的看着夏暖,咬牙切齿的指着夏暖:“这一切都是你干的,你这个克星,你三番两次的害恩沉进监狱!你怎么不去死!”

夜老太太一边说着,一边上前,扬手要扇夏暖的脸,夏暖伸手,截住了她的胳膊,冷冷的看着她:“不是我害的他,是他自己做的恶太多。”

“你这个下贱货!烂货!要不是你一直在阻碍恩沉,恩沉找就把夜斯沉扳倒了,一直都是你在横加阻拦!你这个扫把星狐狸精!”夜老太太的手被夏暖截住,她气的破口大骂。

夜冉妮穿着高跟鞋蹬蹬蹬的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坐轮椅的夜临深,听见了夜老太太在客厅大喊大叫,夜冉妮加快步伐走了过来,尖利开口:“夏暖,谁叫你攻击我妈了?!放开她!”

夏暖松开了夜老太太,夜冉妮扶着夜老太太,母女俩一脸憎恨的看着夏暖。

夏暖浑身散发的气场震慑住了夜冉妮,使她不敢上前去扇耳光,只有狠狠的瞪着夏暖。

“夏暖,你还要脸吗?我二哥不要你了,你又来缠着我大哥,现在你把他两个都牵连了进去,你还好意思呆在这里吗?你给我滚!”夜冉妮并不知道夜恩沉夜临深以及母亲夜老太太暗中对付夜斯沉的事情,她一直以为这些事情都是夏暖造出来的。

夏暖上前一步,看着夜冉妮,又看一眼夜老太太:“你二哥?你真把他当哥哥吗?你母亲都不拿他当儿子了,你还有什么资格叫哥?他有你们这些亲人也真是倒霉。”

夜老太太和夜临深听罢,各自皱了皱眉头。

“老太太,既然你不仁,就别怪夜斯沉不义,自从你决定要陷害她的那一刻,你们就已经断绝了母子关系,所以,今天我把话说在前头,如果夜斯沉身败名裂,成了阶下囚,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对了,你们别忘了,夜恩沉的身上也有胎记,很有可能他就是通缉犯,如果你想叫夜恩沉的胎记自动消除,就得重新整理一下思路了。”夏暖说完,越过夜老太太和夜冉妮。

夜临深眯着眼睛看着夏暖,手不自觉的收紧。

这个夏暖,他还真小看她了。

夜斯沉和夜恩沉那边正在进行调查,不过联盟国更倾向于夜恩沉就是那个重犯,原因是他身体上的那个胎记。

那个胎记和当年那个重犯身上的特征一模一样。

虽然夜恩沉一再的强调,夜斯沉才是那个重犯,只是,却没有人相信,因为指证夜斯沉的证据只有那一件蓝色的血衣和一串珍珠玛瑙,这并不能直接证明夜斯沉就是重犯。夜斯沉和夜恩沉从小在一起长大,也有可能蓝色血衣和玛瑙是夜恩沉的,所以,夜老太太故意说成是夜斯沉的。

夜恩沉得知自己处于了下风,对夜斯沉更是恨之入骨,他托关系找到了迪云,希望迪云能帮助他,而现在这个风口浪尖,迪云根本就不想牵连进来,无奈之下,夜恩沉找了自己的亲弟弟夜临深。

因为夜临深和月照会的人有关系,他想利用月照会来摆脱联盟国对他的怀疑。

夜临深答应夜恩沉会帮他,只是,月照会那边不太想管夜恩沉的事情。

夜恩沉听到了这个消息,气急败坏:“为什么?我们夜家不是在帮助他们办事的吗?”

夜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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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轮椅上,压低了声音:“大哥,这件事就是联盟国在明,他们在暗,正在联合一起调查国际重犯的事情,而你身上的胎记无法摆脱这种嫌疑,所以,他们也没办法。”

他们指的就是月照会,一般夜临深都不会轻易把月照会挂在嘴巴,各自都是有暗语的。

“你是说,联盟国和他们是一伙的?”

夜临深缓缓的点点头。

夜恩沉感到了绝望:“那我该怎么办?”

“反正我以夜家的名义指正了两个嫌疑人,一个是你,一个是夜斯沉,到时候,他们肯定会奖励夜家的,说不定夜家因为有他们撑腰,比之前还要辉煌呢,你不觉的这是一件很光荣的事情么?”夜临深没心没肺的。

“夜临深,你这说的还是人话么,夜斯沉是外人,我又不是外人,我可是你亲哥,你就因为要得到月照会的信任和奖励,连同我也卖了?”夜恩沉的怒火重新燃烧了起来。

“那也没办法,要怪就怪夜斯沉把你也牵扯了进来,如果你想摆脱这个国际重犯的嫌疑,除非你身上的胎记自动消除,这也是夏暖说的。”

夏暖?

夜临深离开后,夜恩沉陷入了沉思。

调查员连续几天去了夜家对夜老太太进行审讯,夜老太太为了担心牵扯到夜恩沉,她满盘否定了当初对那件蓝色血衣的描叙,现在她转了画风,只说蓝色血衣是丈夫当年在战场上带回来的,并不是夜斯沉的。

调查员那边半信半疑的做了几次笔录,越发的迷茫了。

夜恩沉这边也有了动静,他接受审讯的时候,把一切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说是他故意陷害的夜斯沉,夜斯沉根本就和重犯沾不上边,他是因为嫉妒夜斯沉所以才用尽手段的诬陷他。

夜恩沉交代出了这些,调查局那边又对他的审讯做了严谨的拷贝和检测,之后显示,夜斯沉和这件事无关,当时夜斯沉从调查局出来,允许他自由。

门外,夏暖翘首以盼。

除了夏暖,还有夜老太太和夜冉妮。

夜斯沉第一眼便看见了夏暖,微微一笑,走过去,夏暖迎上他,被他搂入了怀。

夏暖紧紧的抱着夜斯沉的腰,悬着的一颗心总算回归了原位。

“他们没有为难你吧?”夏暖小声的问夜斯沉。

夜斯沉握了握夏暖的手:“没有,我们先离开这里。”

“二哥,你眼里就只有一个外人吗?我和妈都站在这儿等你好久了!”夜冉妮见夜斯沉和夏暖十指相扣,准备上车,有些不甘的阻止。

夜斯沉的视线从夏暖的脸上转移到了夜冉妮和夜老太太的身上,猝然的降冷。

夜老太太掩饰着心虚,带着恳求的语气问夜斯沉:“斯沉,现在你已经恢复自由了,什么时候,恩沉身上的胎记才能消除?”

夜斯沉冷冷的说:“您也说是胎记了,又怎么可能消除?”

夜老太太心一沉,看着一旁的夏暖:“斯沉,当初夏暖可是答应过我的,如果我们配合她,她就想办法把恩沉身上的胎记除掉,现在恩沉审讯的时候已经把一切都揽到自己身上了,你还想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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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这是他自食恶果,我帮不了。”

“就算妈求你了!”

“您是我母亲么?你亲口说,我不是你儿子,是父亲收养的。”夜斯沉隐过眼中沉痛,质问夜老太太。

“就算我不是你亲妈,可我也把你养大,如果没有我们,你会有今天吗?”

“所以,不管你们怎么伤害我,我都可以忍受是么?”

夜老太太面对这样高难度的灵魂考问,她无言以对,放软了姿态:“斯沉,饶过他这一回好吗?叫他摆脱这些事情,以后我发誓,他在也不会针对你了。”

夜斯沉握着夏暖的手,义正言辞:“总要有一个人来顶替这些,不然的话,摩都会永无宁日。”

“你夜斯沉,你怎么这么无情?他已经配合你,叫你从嫌疑中脱身,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心狠手辣!”

夜老太太一个劲的怒吼着,夜斯沉没听见一样,和夏暖上了车。

夜老太太气的摇摇欲坠,夜冉妮及时的将她扶住。

“妈,究竟怎么一回事?”夜冉妮有些不解,夜斯沉为什么这样冷漠。

夜老太太当然不会说是她暗中对付夜斯沉。

车上,夏暖紧紧的依偎在夜斯沉的怀中:“夜,他们以后应该不会在怀疑你了吧?”

夜斯沉没有回答,垂眸看着夏暖,夏暖和他对视。

“怎么了?”

夏暖见他凝视着她,心头悸动。

“阿暖,你觉得有必要放过夜恩沉么?”夜斯沉突然问夏暖。

夏暖坐正了身,想了想:“夜恩沉很卑鄙,在我看来,根本不值得同情,可是,如果夜恩沉扣上国际重犯的帽子,他会更加极端的针对你。当时我就向老太太放出狠话,只要夜恩沉不在陷害你,就可以消除那些胎记。抱歉,我没有事先和你商量。”

“没关系,其实,我又何尝想置他于死地,是他太过分。”

“等这件事结束后,我陪你离开摩都,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夏暖见他愁云满面的,心中一揪,伸手,抹平了他深锁的媒体。

车速驶向了庄园。

夜斯沉看着庄园的那扇大门,轻启薄唇:“我想把庄园卖了。”

夏暖心头一震,有些心疼的注视着夜斯沉,想了想:“我支持你。”

夜斯沉微微一笑,在她额头上亲一口。夏暖在他下巴处深情的啄一下。

两人心照不宣。

夏暖知道,庄园发生了很多不好的事情,这些事情会令夜斯沉感到难过。

她清楚的记得,那些人将他的庄园来回扫荡了好几次,甚至,这里成了那帮人的监视基地,所以,留下来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三个孩子看见夜斯沉和夏暖,开心的不行,无忧和念慈撒开弟弟,奔跑了过去,安生因为走路不稳,自然是没哥哥姐姐走路快,急的直叫,一下子倒坐在地上。

夏暖走过去,将他抱了起来,他抱着夏暖的脖子,死活都不肯撒手了。

本章完

第194章最温暖的家

安生最小,早已经忘记了之前对夏暖的记忆,但是,或许母子之间是有心灵感应的,安生一直依偎在夏暖的怀中,比任何时候都要开心。

无忧念慈和爸爸亲近后,又想着亲近夏暖,只是弟弟安生太霸道,一直占着夏暖的怀抱,令他们俩根本没机会亲近。

“爸爸,你看弟弟真是霸道,总是抱着妈妈不肯撒手。”念慈去夜斯沉身边告状。

夜斯沉笑了笑:“没关系,弟弟睡着了就不会和你们争了。”

“可是他一直都不睡呢,真是恼人。”念慈嘟着嘴巴。

夏暖被她的表情逗笑了,抱着安生坐在了念慈的旁边,一只手搂着安生,一只手抱着念慈,在念慈的额头上亲一口:“既然弟弟不睡,我就和抱着你们俩。”

“那我呢?”无忧环抱着胳膊,一副打趣的姿态。

夏暖宠溺着眼神中透着无奈,无奈中又带着甜蜜:“你也过来,我能抱三个。”

无忧走过去,亲一下夏暖的脸颊,却不像念慈那样依偎在她怀中,而是退到了夜斯沉身边:“我是男人,所以我就不凑这个热闹了,安生虽然也是男人,但是他还小。”

夜斯沉捏了捏他的脸:“你能有这种觉悟,我真的很欣慰。”

“是的爸爸,你都没有我有觉悟,我记得有一次你还和念慈争抢妈妈呢。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但是我一直记着。”无忧当着夏暖的面接夜斯沉的“黑料”。

夜斯沉听罢,眉头一皱:“胡说。”

“我可没胡说。”

无忧特别倔强的回怼。

夜斯沉无奈的看一眼夏暖,夏暖温柔的一笑。

“妈妈,以后你都不离开了吗?你确定?”念慈问夏暖,打断了夏暖和夜斯沉的深情对视。

夏暖点点头:“是的,我不离开了,以后我要永远的陪在你们身边。”

“那真是太好了。”念慈挽着夏暖的胳膊,口若悬河:“我有好多事情要跟你说,妈妈你不是设计大师吗,你帮我看看那些衣服,那些适合,那些都是爸爸给我买的,但是,爸爸说我穿什么样都好看,我总是觉得他没眼光”

“谁说的,我怎么没眼光了,没眼光你们能这么漂亮?”夜斯沉意味深长的看一眼夏暖。

夏暖心里清楚,他在拐着弯的夸她。

和孩子玩了半天,孩子午睡后,夏暖和夜斯沉去了书房商量着搬离庄园的事情。

“摩都的房产我想通通卖掉,然后跟你一起去澳市。”夜斯沉揽着夏暖的腰,轻声声的说。

夏暖如糖似蜜,将他的手贴放在自己的唇上,啄了一下:“好,我们一起去澳市。”

“然后有你和孩子,我就知足了。”

“你真的能放下你的事业?”夏暖问。

“放不下,因为我的事业就是你们。”夜斯沉吻住了夏暖。

夏暖闭上眼睛,享受着他的深吻。攀着他的脖子,更方便他的攫取。

“你还想要孩子吗?只要你说,我就给你生。”夏暖扯掉了他的领带,纤手探了进去。

夜斯沉将她提离抱起,抱坐在了书案上,贪恋一样的爱着:“想,但是,我不想叫你痛苦,等过段时间在说吧。你知道么?当时我知道念慈和无忧的生母是你,我心里头其实很欣慰。”

“我也是,只是,我为我之前的那些作为感到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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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真的是迫不得已。”夏暖在耳畔轻声的说。

“是我冤枉你了,阿暖,说抱歉的是我。我是脑子抽风才会相信洛黛儿的话。”夜斯沉的力道一下比一下沉重,两个人汗水交织,情,越发的深浓。

“有消息称,前一段时间夜恩沉一直是联盟国调查的对象,联盟国放出消息,这件事纯属子虚乌有,就在当日,夜恩沉从调查局走出来”

电视新闻上正在报道了一则新闻。

夏暖的热烈顿时消减,睁开眼睛看着对面的液晶电视屏幕。屏幕上,夜恩沉的身影一闪而过。

“夜,你到底还是放过他了?”

夜斯沉眼中的情愫一点点消减,抽身,穿上了衬衫:“是的,是看在我父亲的面子上,我才饶过他这一次,从此,我不会在和他有瓜葛。”

他已经暗中吩咐帝洛克将夜恩沉的胎记除掉了,所以,调查局的人自然也就没有理由在禁着夜恩沉了。

“这样也好,仇来仇去也没有任何意义。”夏暖见他要离开,就势从身后抱住他。

夜斯沉想说什么,却又欲言又止,触摸着腰间的那双纤手,沉默着将电视关掉:“阿暖,你不恨他么?”

夏暖愣了一下:“恨,只是,我不想在节外生枝了。”

夜斯沉转身,捏着夏暖的肩膀:“曾经我想着只要你一句话,我会替你讨回公道,我不在乎他是我的大哥。直到那天在调查局的时候,他对我说,他也爱你。”

夏暖的心微微一扯,皱了一下眉头,别开视线。

“夜,我的心里只有你。”夏暖不想多说,只想让夜斯沉知道她的爱。

夜斯沉抬起她的下巴,温暖的一笑:“我明白,你为我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

“你为我做的一切我也都记在心上,我的心除了你在也容不下第二个人。”夏暖情真意切。

夜斯沉心里头感动,将她尽数搂在了怀中。

夜斯沉的庄园进行了拍卖,包括摩都在内的所有的房产,夜斯沉都将它卖掉了,音乐公司那边对夜斯沉的作为感到不满,只是,房产的事情是夜斯沉的私事,他们也不好干涉。

加上夜斯沉官司缠身,损坏了名誉,音乐公司那边一直都想和夜斯沉取消合作,夜斯沉也知道他们的心思,打算撤股,只是,音乐公司的股份夜斯沉几乎占了一半,如果夜斯沉撤股,音乐公司就会损失惨重。

音乐公司想让夜斯沉自动退出,并且列了一笔清单,上面写的全部都是给夜斯沉的包装费,为夜斯沉制作专辑的经费,以及因为案子影响音乐公司的流量和发展,夜斯沉需要赔偿公司损失费,总之,差不多有几百条的清单,音乐公司要求夜斯沉的音乐股份抵消这一笔天文数字的清单。

遭到了夜斯沉的拒绝。

因为在夜斯沉看来,音乐公司根本就是漫天要价。

他的股份占了一半,并且还有增值,不可能廉价到抵消所谓的损失费,音乐公司并没有损失什么。

音乐公司那一方只得妥协,在也没有提出这种荒唐无理的要求,只是,希望夜斯沉有闲暇的时候,能配合公司做专辑和巡演,但是不强制,完全是凭夜斯沉意愿。

夜斯沉只想沉浸一段时间,然后在想音乐方面的事情,他首先想到的就是和夏暖的婚礼。

他不想大操大办,但是,他想给夏暖一个难忘的婚礼。

夏暖对此倒是无所谓。

“我只要一张结婚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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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可以,不必要那么繁琐。”夏暖依偎在夜斯沉的怀中,轻声声的建议。

“那样太单调了,不好。”夜斯沉反对。

“我的情敌那么多,而且我也不想叫我的情敌伤心。”夏暖半调侃半认真。

夜斯沉抚触着她柔顺的发:“你说过要听我的,所以,请不要反对我。”

夏暖无奈的笑了笑:“好吧,都听你的。”

夜斯沉露着明朗的笑。

听到举办婚礼,三个孩子全部一涌而上。

“我也要穿上漂亮的裙子,当花童。”

“我也要当花童,因为这是爸爸和妈妈的婚礼。”

念慈和无忧一人一句。

安生睁着萌萌的大眼睛,看着夏暖和夜斯沉,嘴里也在叽里咕噜的说着。

“好了,孩子们,你们都有份。”夜斯沉享受这种妻子陪伴在旁,孩子膝下环绕的温馨感。

客厅里充斥着孩子天真烂漫的声音。

这就是夜斯沉梦寐以求的大家庭,同样也是夏暖梦寐以求的。

米可看见这一幕,心中不是滋味,可是,只有和夏暖在一起的时候,夜斯沉才会开心,所以,她为什么要何必强求呢?

米可默默的站了好久,准备离开,夏暖却发现了她。

夏暖叫住了米可。

米可有些愧疚的看着夏暖,微微一笑。

夜斯沉随即也走了过来。

“先生,夏设计,我听说你们要去澳市了,所以,想提前来送行。”米可垂着眸,语气中透着淡淡的忧伤。

夜斯沉唇角勾着一抹柔暖的笑:“米可,你也可以跟我们一起去了,你依然是我的私人医生,如果你想和莱西一起过去,我更加不介意。”

米可摇头:“不了,如果先生有事找我,给我打电话,我立马飞过去,但是澳市那边,我有些水土不服。”

“好,我也不强求你,想去随时给我打电话。”

米可点点头,抬眸又看一眼夏暖:“夏设计,我为我上次的事情跟你说一声抱歉,先生,其实,上次夏设计没有带录音笔和隐形摄像,她没有想过窃听,她只是纯粹去我那里看望孩子,她和莱西也是清白的,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我一直都很愧疚,特地来这里给你说一声对不起。”米可说完,微微的朝夏暖一躬身。

夏暖早已经释然,忙上前扶着米可:“米可医生,这不怪你,当时那种情况,你针对我也是理所当然,我知道你是为了夜。”

米可感动的看着夏暖:“我相信你会给先生最好最温暖的家。”

两人相视一笑。

夜斯沉嘴角勾起一抹欣慰。

这个时候,莱西也过来了,和夜斯沉夏暖做道别。

其实莱西一直都跟着米可,见米可一直不出来,等急了,就进来了。

“莱西,有了米可,你别在外面鬼混,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夜斯沉拍了拍莱西的胳膊。

莱西朝他翻个大白眼:“只要她不鬼混我就谢天谢地了。”

送走米可莱西,夏暖和夜斯沉带着孩子上了车,朝机场赶去。

本章完

第195章为了夜斯沉

夜斯沉和夏暖十指相扣,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孩子们坐在车厢内,一个劲的问夏暖夜斯沉,以后还回不回来。

夏暖和夜斯沉给孩子解释说以后不会回来了,不过决定在澳市那里给他们建一个和摩都这边模式一样的庄园。

无忧和念慈倒是不以为意。

在他们看来,只要有爸爸妈妈在,就是最好的。

到了机场,祥叔停了车,帮夜斯沉开始拿行李。

夜斯沉坐的私人飞机,周边都已经被封锁,而且他离开的消息也做的相当的隐秘,所以,媒体记者和一些歌迷并没有过来。

“你先带着孩子进去,我来帮祥叔提拉行李。”夜斯沉对夏暖说。

夏暖点点头,将安生抱在怀中,手牵着无忧和念慈,朝候机室走去。

“先生,你以后还打算来摩都吗?”祥叔问夜斯沉。

“应该会过来,不过,也只是偶尔,祥叔,您是不舍得离开吗?真的抱歉,我没有考虑到您的感受,毕竟您的家在摩都,要不这样吧,您就不用去澳市了,留下来养老,您为我奔波了半辈子,我不能让您一直操劳。”夜斯沉和祥叔提着行李,语重心长。

祥叔摇摇头:“不是的,先生,乔老爷子生前就叮嘱我,要我时刻守在你的身边,而且我也一直想留在你身边,我担心的是音乐公司那边,我觉得应该派一个人过去,他们居心叵测,有可能背地里算计你。你还有股份在里面,而他们想独吞你的股份。”

夜斯沉温和的一笑:“这些我了解,您就不用操心了,有阿肯他们帮忙应付,我都已经安排好了。”

祥叔听罢,暗自松了一口气:“那我就放心了,反正一定 要谨慎就是。”

夜斯沉附和着点头。

突然,一辆车朝夏暖那边疾驰而去,夜斯沉见状,丢掉了手中的行李箱,疾步过去,推开夏暖,祥叔眸光一沉:“先生!快闪开!”

夏暖转身的同时,一道强劲的力量将她和三个孩子拂倒在地,随即,孩子吓哭了,夏暖下意识的护着孩子,抬头。

哐当一声巨响,一场惨烈的车祸发生在了自己的面前!

身后的保镖匆匆的赶了过来,唯独着那辆肇事车辆,而那个肇事车辆冲破了私人机场的护栏,直接开车逃离。

地上,满是鲜血,夏暖看见了祥叔和夜斯沉躺在了地上。

她浑身不住的哆嗦,感觉天塌下来一样,从地上爬起来,踉踉跄跄的栽倒在夜斯沉的面前:“夜!”

救护车很快到来,将夜斯沉和祥叔台上了医用担架。

外面,围满了记者和歌迷,如果不是警察拦阻着,他们一定会第一时间冲过来。

如果用救护车送夜斯沉和祥叔去医院,外面那些唯独的水泄不通的记者与歌迷将会造成交通堵塞,到时候还会耽误急救,于是夏暖决定派直升飞机将两个人飞运过去。

在第一时间内顺利的送上了直升机,直升机直达摩都医院。

夏暖心急如焚的守在外面,脸色苍白,写满了担忧,她在心里祈祷着,希望有一个好消息。

如果夜斯沉有什么不测,对她来说将会是世界末日。

无忧和念慈一直坐在那里,盯着手术室看着,两个孩子被这些事情吓的呆住,紧紧的握着手,和妈妈一样担忧着爸爸和祥叔的安危。

时间过的漫长煎熬,像是有一个世纪那么久一样。

阿肯带着一帮人过来了,保镖们将所有的记者挡在了医院外面,歌迷站在外面拿着手捧着鲜花,开始为夜斯沉祈祷。

夏暖有时候真的好恨那些记者。

音乐公司的老总和曾经合作过的公司高管都纷纷前来探望夜斯沉的情况,目前,夏暖要阿肯和连康负责将他们安排在休息室,夜斯沉的情况她现在不想透露给任何人。

放进来的只有米可和莱西,寻默迟和兰擎,以及夜斯沉的几个资深歌迷。

夜家人除了夜冉妮,没有人过来。

只是,夜冉妮被阿肯他们请到了休息室。

安生躺在夏暖的怀中,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夏暖,一直叫着爸爸。

夏暖不由的落泪,好后悔当时没有注意。可是她又怎么能想得到在夜斯沉的私人机场领域中,会突然出现一个包藏祸心的工作人员!

这件事夏暖怀疑是夜家人干的。

尤其是夜恩沉。

手术室的指示灯灭了,夏暖的心口一提,和米可莱西同时站了起来,这个时候,里面抬出了一个蒙上白色床单的人。

夏暖的两腿发软,在没有勇气向前询问手术是否成功了,而身后的几个歌迷开始抱头痛哭。

米可更是没有勇气,只站在那里,盯着那个蒙着白色床单的患者,她感觉到了一丝死亡的气息正笼罩在周围。

“抱歉,这位患者抢救无效死亡,我们已经尽力了,目前夜先生仍然在抢救中。”

歌迷听了主治医生的话之后,止住了哭声,像是看到了一线希望。

夏暖知道,躺在这里没有生命迹象的人是祥叔。必须一酸,泪水滚落。

无忧和念慈不停的叫着爷爷,在夏暖的带领下,跟着推车行走着。

此刻,所有人的心情越发的沉重。

夏暖目送着祥叔的遗体被送进了太平间,阿肯派人过来料理祥叔的后事,有气无力的来到了手术室旁,手术室的室门再次重新关上,里面继续进行着手术。

生命是如此的脆弱,眨眼间,就可以阴阳两隔,夏暖的恐惧比之前还要强烈,越是漫长越是恐惧。

“妈妈,爸爸会死么?”念慈有些害怕的问夏暖,流着泪。

夏暖心一揪,亲一口念慈的额头:“不会的,爸爸不会死。”

念慈的心似乎好受些,而无忧一直坐在夏暖的旁边,一句话都不说。

手术室的室门再次打开,夜斯沉被推了出来,这次没有盖上白色医用床单。

“暂时脱离危险,不过必须去重症室进行观察。”几个医生推着夜斯沉去了重症监护室。

夏暖和米可莱西等人跟了过去。

“夜先生失血过多,内伤特别的眼中,必须要输血,第一次手术是帮他止血修复伤口,接下来还要进行输血,如果不输血的话,他会有生命危险。”

“输我的血,我可以的,我身体很健康。”夏暖想也没想,斩钉截铁的说。

医生皱了皱眉头:“可是,夏女士,您和夜先生的血型匹配吗?如果匹配的话那就可以。”

夏暖愣一下。

米可提醒她:“先生的血型跟别人不一样,很稀有,是RH血型,而且最好还是同性输血。”

米可是夏暖的私人医生,她对夜斯沉的身体情况了如指掌,因为夜斯沉的血型很稀有,所以,她一般都会关注夜斯沉的身体健康,尤其是不能流血,要不然,会很难找到匹配的血液。

夏暖感到了绝望,看着米可:“那怎么办?”

医生叹了一口气:“这种血型很少见,所以,必须求助外界,夜先生有那么多歌迷,你们可以问问,应该会有这种血型,只是,要抓紧时间,必须在明天早上给他进行输血。”

夏暖当即吩咐下去,由那两个资深歌迷传递,然后帮忙寻找那种血型。

“可是,如果找不到怎么办?明天早上就要输血,否则,先生会有危险。”米可提醒夏暖。

“我不能这么坐以待毙,我必须为他做点什么,我要看到希望,我要他活下去。”夏暖喉头哽咽着。

“妈妈,说不定我的血型和爸爸的匹配。”一直不做声的无忧开口。

念慈也伸着小胳膊,将袖子挽起来:“我也是,妈妈。”

夏暖将两个孩子抱着,心中动容。

“你们的血型不像你们的爸爸,阿姨已经检查过了。”米可摸了摸两个孩子的脑袋瓜。

“夏暖,你听我说,你知道为什么夜恩沉那么过分的针对先生,先生却一次次的放过他么?因为夜恩沉在乐队做音乐的时候,救过先生的命,只有他的血型和先生的匹配。我们可以兵分两路,一边从外界寻找,一边去找夜恩沉,现在只有这么做。”米可说。

莱西点点头,一脸的无奈:“是的,这件事夜以前告诉过我,夜恩沉输血救过他。”

夏暖陷入了两难之间。

她一点都不想去求夜恩沉,只是夜斯沉现在还没有脱离危险,她不能叫他有任何的差池。

好久,她经过了一番强烈的思想斗争,下定了决心:“好,米可医生,就按照你说的去办。”

夏暖不容耽搁,决定去找夜恩沉。

莱西却制止了夏暖:“要不叫夜冉妮回家探一下夜恩沉的意思,你不能冒然过去,夜恩沉那家伙一直对你心存不轨。”

米可皱眉:“可是,我们应该以大局为重,必须说服夜恩沉过来输血,而唯一能说服他的就是夏暖,没有别人。”

“米可说的对。”为了夜斯沉,她必须去一趟。

莱西仍然不允许:“夜冉妮和夜最有感情,把这件事告诉她,她肯定会央求夜恩沉过来,我敢保证。”

夏暖动摇了,其实,能不和夜恩沉碰面,她就尽量不和他产生交集。

最终,夜冉妮知道了夜斯沉的情况,不出莱西所料,夜冉妮知道夜恩沉的血型和夜斯沉匹配,于是第一时间打电话给夜恩沉,叫他来医院一趟,只是,夜恩沉却一口拒绝了。

“冉妮小姐,大少爷怎么说?”阿肯一脸忧忡的问。

夜冉妮皱着眉头,将夜恩沉的意思告诉了阿肯。

第196章我不后悔

夏暖看见阿肯有些迟疑的走过来,一脸的凝重,心一沉,走上前去 问:“他是不是不答应?”

阿肯看一眼夏暖,有些无奈的摇头,将夜恩沉的意思告诉了夏暖:“也不是不答应,是叫你过去。”

夏暖就知道,夜恩沉不会这么轻易答应的,她并不感到意外。

夏暖交代了一番,离开医院。

坐在车上,她心中忐忑,看着手中的辣椒水,她想了想,终究还是打消了那个念头。

她去了夜恩沉所在的别墅,夜恩沉不在那里,看守大门的保镖说夜恩沉回去了夜家。

夏暖于是又去了夜家。

她看见站在门外的明森,明森看见她,迎了过去。

“你还是走吧,等下老太太不会给你好脸色的。”明森自从帮夜临深去法庭上做伪证抹黑夜斯沉,就已经被夜斯沉辞退了,于是,来到夜家这里工作,当一个守门的安保人员。

而正因为他违背良心抹黑夜斯沉,夏暖对他的态度也不像之前那么温和了。

“我是来找夜恩沉的,他在不在?”夏暖冷静的问明森。

明森皱着眉头:“他在,但是,他和老太太会羞辱你,最好你还是离开吧。”

夏暖没有任何的迟疑:“烦请你进去告诉一下,就说我找他有急事,他知道的。”

明森有些不情愿,夏暖见他一直站在那里,笑了笑:“既然你不愿意向里面的人汇报,那我只好擅自进去了。”

“夏暖,他们不会给你好脸的。”

“我知道,我来之前也做好了心理准备。”

明森叹了一口气,不得不转身离开,进了夜家的大门,没过一会儿,明森没有出来,不过,出来的是夜家的管家,他看了夏暖一眼:“老太太叫你过去。”

夏暖跟着管家走进了夜家,没有夜斯沉在一旁,夏暖的心有些瑟缩,就感觉像是踏入了一个深渊中一样。

想到夜斯沉现在躺在重症监护室需要救治,别说是深渊,就算是地狱她也要去。

“站住!”耳边传来了一道凌厉的声音。

夏暖抬眸,看见了夜老太太在几个下人的簇拥下站在了夜家姹紫嫣红的花园中,老太太的眼睛里满是对夏暖的痛恨和厌恶,以及少有的得意。

“老太太,我是来找夜恩沉的。”夏暖心平气和。

夜老太太上前一步,冷冷一笑:“你不是和斯沉要去澳市么?怎么跑来我这里了?”

“夜出了很严重的车祸,想必老太太也知道了。”

“他不是夜家人,所以出车祸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他需要输血,他的血型只有大哥的血液才能匹配。”夏暖不得不放低姿态。

“大哥?谁是你大哥?现在有求于人了叫大哥?贱人!给我掌嘴!”夜老太太吩咐身边的女佣。

女佣愣了一下,上前,扬手给了夏暖一巴掌。

夏暖忍着疼痛,没有一丝的退让:“老太太,我知道你讨厌我,可是夜斯沉就算不是你亲生的,他也是你养大的,他一直都记着你们的恩情,你们不应该这么对他。”

“恩情,他没连累夜家我就万幸了,如果不是他,我们夜家也不至于成现在这个局面!”夜老太太浑身发抖。

本来只要把夜斯沉以国际逃犯的身份交给联盟国和月照会,月照会就会提拔夜家在摩都的地位,然而,就因为夜斯沉暗中做手脚把通缉犯的罪名转移到夜恩沉身上,夜恩沉成了嫌疑对象,虽然后来洗了胎记,恢复自由,但是夜家现在一直被月照会和联盟国监视。而指认夜斯沉是重犯一事又完全子虚乌有,在证据上站不住脚,导致现在抓捕通缉犯的事情一直没有头绪,月照会对夜家开始轻视。

“可是老太太,你们忍心冤枉夜斯沉吗?他没做过的事情,你们却非要强迫他承认,他难道不能反击吗?自己的哥哥和弟弟要陷害他,他非常伤心,他在夜恩沉的身上伪造胎记也是逼不得已。后来,因为念及手足之情,还是放过了他。”夏暖试图感化夜老太太。

夜老太太冷冷的哼一声,看着夏暖,没有一丝的动容:“那好,你不是想叫恩沉去为他输血吗?除非你跪下来在我这儿磕三个响头!”

“好,我跪。”夏暖说完,扑通一声,掷地有声的磕了三下,额头顿时红肿,磨破了皮,流了好多血。

佣人眼中动了些许恻隐。

“老太太,我求你,让我见夜恩沉。”夏暖一脸的期望,泪水顺着眼角流淌了出来:“我不想让夜斯沉死,他是我的一切。”

夜老太太看着夏暖,心中也有些许动容,然而,她的怨气并没有得到多少发泄,依旧是冷着脸,看着夏暖:“可以啊,恩沉可以救他,但是你必须死,现在就去死,你死了,就天下太平了!”

夏暖抹干了脸上的泪水,眼中被洗涤的越发空灵:“好,我答应你,等夜斯沉脱离了危险,我安顿好孩子,我就去死。”

“你……”夜老太太哑口无言。

“让你死,太便宜你了。”洛黛儿这个时候出现,环抱着胳膊,看着夏暖。

夜老太太看见洛黛儿,眼中的戾气收敛了些许:“黛儿,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这个贱人是怎么厚着脸皮跑来这里求你的。”洛黛儿冷冷的一笑。

夏暖不想纠缠下去了,她只希望快些见到夜恩沉:“老太太,请你让我进去。”

“想进去可以啊。拿过来。”洛黛儿手一拍,身后一个男人走上前。

夜老太太不敢阻拦洛黛儿,洛黛儿是洛氏财阀的千金,现在是夜家巴结的对象。

夏暖心头一沉,看着洛黛儿。

似乎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不是要夜恩沉去输血救他吗?好啊,你亲自把你的脸毁掉,我立马叫夜恩沉出现。”洛黛儿说时,拿过了下属递来的匕首。

夏暖看着那把匕首。

她也知道,洛黛儿现在是夜家攀附的对象……

她缓缓的接过那把匕首,看一眼洛黛儿。

“让你死实在是便宜你了,所以,我要你顶着一张面目全非的脸苟活于世,我就不信,花了这张脸蛋,夜斯沉还会爱你。”洛黛儿弯腰,低首,拍了拍夏暖的脸。

“黛儿已经说了,你没明白她的意思吗?要么你现在就走,要么,就动手毁掉自己的脸。你这张脸一看就能狐媚人!”夜老太太接话。

“好,但是老太太一定要说话算话。”

夏暖说时,拿着匕首,朝自己的脸上划去。

胳膊一紧,划触的血口被终止,哐当一声,匕首被人夺了去。

她抬眸一看,是夜恩沉。

“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情,用不着你们插手!都给我滚!”夜恩沉将受伤的夏暖扶着,揽入怀中,夏暖像是麻木一样,被夜恩沉带动着进了卧室。

夏暖忘记了脸上的划痕,突然捉住夜恩沉的手,祈求的看着他:“我求求你,救救夜斯沉。”

“我先给你包抓伤口。”夜恩沉的眸光黯了一下,为她处理着脸上的血痕,眼中透着无尽的心疼:“你是不是傻,居然真拿刀子往自己脸上划。为了夜斯沉,你是不是连命都不要了?”

夜恩沉一边包扎着伤口,一边忿忿不平。

“我不想让他死。”夏暖的泪水无声的滴落,融化了夜恩沉手中的血迹。

夜恩沉愣了一下,脸色越发的阴沉,默默的为她包扎了伤口。

半个小时过后,夏暖的伤口被包好,夜恩沉松了一口气,隐过严重的额担忧,冷冷一哼:“你就那么爱他?”

“是的,我爱他,非常爱,夜恩沉,你要怎样才能过去救他,我可以给你下跪。”夏暖说时,蹲下身。

夜恩沉将她扶着,阻止了她:“够了!为什么你先认识的不是我?!”

“就算我先认识你,我爱的也是他,除了他还是他,我的心在装不下任何人,夜恩沉,你为什么总是在为难我,这样逼我?”

“因为我爱你,夏暖,我告诉你,夜斯沉不是真心爱你的,总有一天你会知道这么做根本不值得。”夜恩沉将她揽入了怀中。

“我和他已经有了三个孩子,他和孩子已经融入了我的生命,是那种深入骨髓的情感,你明白吗?”夏暖试图要夜恩沉理解她。

然而,夜恩沉也不过是嗤之以鼻,松开了夏暖:“我可以救他的,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吧。”她知道是有条件的。

“陪我去一个地方。”

夏暖犹豫着:“明天可以吗?”

“不可以。”夜恩沉抬起了她的下巴。

夏暖沉默着,点头。

米可这个时候打来了电话,说匹配的血源暂时还没有找到,就算找到,也来不及等明天的输血。夏暖得知后,捏着手机,惴惴不安的坐在车上。

夜恩沉透过后视镜,看着她,加快了车速。

夏暖坐在车内,迟迟没有下车。

夜恩沉打开车门,将她直接拽住:“下车吧。”

“你这么做,总有一天会后悔的。”夏暖说。

“放心,我不后悔。”夜恩沉攫住了她的腰,迫的她一起走了进去。

第197章希望他们能白头偕老

夏暖和夜恩沉走了出来,夜恩沉握着她的手,一脸的得意:“我需要你向外界公布这些,必须公布,我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要大办特办,比什么时候都要隆重。”

夏暖抽回手,眼神空洞的看着他:“请你不要得寸进尺。”

“那好,我可以不去医院的,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会救他?真是可笑,我曾无数次的希望他去死。”夜恩沉咬牙切齿,眼中充满着妒火。

夏暖凄冷的一笑:“好,一切都听你的。”

夜恩沉得逞的笑了,看着夏暖眼中的那一抹苦涩,他的笑容凝固在了嘴角。

到了医院,已经是凌晨,米可和莱西等人一直都在等着夏暖和夜恩沉的到来。

因为夜斯沉输血的时间到了,谁都不想叫夜斯沉错过最佳的治疗时期。

夜恩沉一到,所有人像是看到了救星。

夜恩沉什么也没问,直接跟着医生去了验血室。

所有人都感到意外。

莱西和米可看着有些精神不济的夏暖,走了过去。

“夜恩沉还挺干脆的,一来就直接要去输血,没有一丝的忧郁,夏暖,看来他对夜斯沉的兄弟情还是有的。”米可欣慰的说。

夏暖不语,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

莱西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叹了一口气:“他肯定是提了一些有偿的条件。”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夜能醒过来,能脱离危险。”夏暖微微一笑。

一个小时后,夜恩沉成功的输了血,从采血室里走了出来。

夏暖见他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上前将他扶着,莱西见状,要过去代替夏暖,却被米可拽住。

“你没看见他们俩关系不一般吗?你就别过去搅合了。”

莱西冷冷一笑,制止了步伐。

夏暖扶着夜恩沉去了休息室,为夜恩沉倒了一杯水,夜恩沉连带着夏暖的那只手一起握住,深深的看着她:“他还需要两次输血,我觉得你务必照顾好我。”

“我会的。”

夏暖欲要抽手,却被夜恩沉紧紧的贴在胸膛。

“如果可以,我希望夜斯沉永远都不要醒过来,那样我就可以天天被你这样照顾了。”

夏暖不做声,用力的将他的手掰开,转身走了出去。

连续输了两次,夜斯沉终于脱离了危险,当夜斯沉幽幽转醒的时候,却没有看见夏暖,只有米可和三个孩子。

“爸爸,你觉得好些了吗?”无忧在夜斯沉的额头上触摸着,一副大人的模样。

米可抱着安生坐在他的旁边,安生看见夜斯沉睁开眼睛,开心的笑了。

阿肯和几个下属守在旁边,确保夜斯沉的安全。

“让你们担心了,我好多了。”夜斯沉清醒过半,回想着那起惊心动魄的车祸,一切仿若刚才发生的一样。

他想到了祥叔,便问米可祥叔的伤势怎么样了。

当时那辆车朝夏暖和孩子撞过去,他跑过去阻止,被祥叔挡住。

“先生,祥叔很好,你放心休养身体。”米可骗夜斯沉,她不想因为祥叔的离开导致夜斯沉产生负疚感,等他痊愈了之后在把祥叔的真实情况告诉他。

然而,米可刚说完话,念慈却开口了:“米可阿姨,爸爸不喜欢骗他,祥爷爷已经死了,你应该告诉爸爸实话。”

夜斯沉听了念慈的话,心中不由的一沉,看向了米可:“念慈说的是真的么?”

米可不得不承认。

夜斯沉痛心疾首,内疚伤心汇集了一起,不由的攥紧了手:“查出是谁干的么?”

一旁的阿肯说:“我们怀疑是音乐公司那边,但是,目前还没有证据,不过正在调查的。”

夜斯沉的眼睛里噙着愤怒,阿肯说的有道理,音乐公司一直想要他的那一半股份,想占为己有,所以,对他产生了杀机。但是,为什么把目标锁定夏暖和三个孩子?

不过,也有可能是夜恩沉干的。

如果是那样,夏暖一定也有危险。

夜斯沉扫视一圈病房,却没看见夏暖,他两手支撑着,要下床:“阿暖呢?”

话落,所有人都鸦雀无声。

病房里面安静至极。

无忧和念慈并不知情,所以,两个孩子显得坦荡荡。

“她去哪里了?告诉我!”夜斯沉质问着他们,见他们一直不语,他看向了无忧和念慈:“妈妈去哪里了?”

“妈妈说她去澳市工作,有很多事情要等着她去做。”无忧说。

夏暖在昨晚的确是跟他和念慈这么说的,并且要他们好好陪着爸爸。

尽管孩子这么说,夜斯沉依然不相信,他吩咐阿肯保护夏暖的安全,并且要他现在立即去澳市把夏暖接过来。

阿肯踌躇了半天,只好应声而去。

夜斯沉打电话给夏暖,却一直无人接听。他越发的担忧了起来。

夏暖看着手机上的熟悉号码,心情激动。

按了接听,她张了张嘴,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阿暖?你在哪里?告诉我。”

“……”

她没想到夜斯沉这么快就醒过来了,止不住的喜极而泣。她收起手机,准备去医院看望他。

打开卧室,看见了夜恩沉站在那里。

夏暖后退了一步。

“你要去哪里?”

“我想去一趟医院,他醒了。”夏暖说。

“我陪你一起去。”夜恩沉握着她的手。

“夜恩沉,现在不要把我们之间的事情告诉他,他才刚醒,我不想叫他伤心。”夏暖恳求着夜恩沉。

“好,我暂时不告诉他,你也可以去探望他,但是,我要你和他一刀两断,这次见面,把一切都说开。”

“我说过,我不想叫他伤心。”夏暖有些恼火。

“那你就不要出现在他面前了,接下来的时间我们应该度蜜月,不是么?何必关心一个废人?”夜恩沉将夏暖的手拽住,一狠,将她推倒床上。

随即,欺身。

夏暖看着天花板,捏着手:“这是最后一次去医院。”

趁着夜恩沉分心之际,她一把推开他,逃离。

夜恩沉低咒着,看着夏暖的背影,拿起了电话:“放出消息……”

夏暖出现在了夜斯沉的眼前,夜斯沉深锁的眉头一点点的舒展,迫不及待的握着夏暖的手。

“这么快你就从澳市赶过来了,看来为了见我,真是刻不容缓。”

因为念慈之前说夏暖去了澳市工作。

其实夜斯沉早就看去了端倪,只是避而不说罢了,他在等夏暖开口。

夏暖听了夜斯沉的话,心口抽痛,又流露着被人戳穿谎言的心虚。

她抽回了手,为他掖好了被子:“你要养好身体,孩子不能没有你。”

“更不能没有你。”夜斯沉紧握着她的手,将她的手贴放在自己的唇旁,轻轻的吻着。

病态的脸上却透着一丝迷人的优雅。

夏暖强扯着一抹微笑。

这个时候,夜斯沉的手机响了,他要伸手去拿,却被夏暖捷足先登。

夏暖打开了手机,看见了一张照片,她眸色一沉,慌乱的将它删除。

“怎么了?是谁给我发来的信息?”夜斯沉伸手要去拿。

夏暖快速的删掉,笑了笑:“没什么。是垃圾短信。”

夏暖没有戳穿,只是哦了一声,将手机拿了过去,随即从垃圾箱内找出了那个信息。

点开,眼眸渐渐的幽沉。

“这是什么?”夜斯沉问夏暖。

夜斯沉将恢复的信息拿给夏暖看,映入夏暖视线的是之前删除的那张结婚登记书。

登记书上面,是她和夜恩沉。

夏暖脑袋嗡一下,一片空白:“夜……”

“你和他结婚了?”

夜斯沉愤怒的质问夏暖。

夏暖流着泪:“你听我解释。”

“你就说是不是吧,把过程缘由都省略了。”夜斯沉捏着手机,一字一句。

“是的,但是我是为了你……”

“行了,你走吧,我看透了,你一辈子都会和他纠缠不清。”夜斯沉别开了视线,将手机丢进抽屉。

夏暖缓缓的起身,依依不舍的看着他,想要说什么,又将到嘴的话吞咽了进去。

告诉他是为了救他逼不得已吗?

她不会告诉他的。

她现在和夜恩沉已经结婚了,一切都不可能在挽回了,告诉他实情,只会换取他的伤心和内疚,她不要他内疚。

“那你保重身体,我先走了。”夏暖默默的退离。

夜斯沉在输血治疗的那天,漫天的新闻出现了夏暖和夜恩沉举办婚礼的消息。自然而然也会牵扯到夜斯沉身上。

外界大多相信夏暖抛弃夜斯沉选择和夜恩沉结婚是因为夜斯沉成了废人。

因为一起车祸,改变了两个人的情感。

夜斯沉将所有的颓废和愤怒隐藏于心底,在一个星期后出院。

正好是夏暖和夜恩沉举办婚礼的那一天,夜斯沉西装革履的出现在婚礼上,只看着夏暖一袭白色婚纱,和夜恩沉站在一起,他冷冷的一笑。他坐在那里,当记者采访他的时候,他很轻松的说:“祝福他们,希望他们能白头偕老。”

没有人告诉他夏暖为什么要嫁给夜恩沉。

所有人都瞒着他,就连米可也瞒着他,骗他说夏暖是心甘情愿嫁给夜恩沉的,但是,他早已经心知肚明。

记者听到这些话,看着他那满不在乎的样子,倒是有些诧异。

夏暖目送着夜斯沉落寞的身影离开,眼中泪花涌动。

腰间的力道一紧,夏暖不得不面对了现实,和夜恩沉一起步入了结婚礼堂。

就在这个时候,隆重的婚姻教堂突然被一层烟雾笼罩,参加婚礼的嘉宾有些不适应的捂住了嘴,纷纷逃离。

那些烟全部都是从楼顶上冒出来的,神父意识到了不妙,带着人立刻上楼去查看。

那些记者也都放弃了围观,扛着摄像机纷纷跑开了。

一片混乱中,夜恩沉握着夏暖的手走出去。

却感觉有人隔开了他和夏暖,预感到不妙,他拿着手机话筒吩咐下属灭掉那些烟雾。只是,手机被夺了去,他被人架了起来。烟雾缭绕中,他根本看不清那些人的长相。

夏暖的手被人拽着,长裙曳地的她走路很不方便,只觉的被腾空抱起,她下意识的惊叫。

“是我。”耳边传来了一阵低沉的声音。

夏暖的心房一颤。

第198章他想做什么

“夜……”夏暖掩饰不住的激动,下意识的攀着男人的脖子,想要下来。

然而夜斯沉却不给她这次机会,将他紧紧的搂着,强劲的臂力令她根本无法动弹。

夏暖的心不断的狂跳着,掩饰不住的激动。

等上了车,夏暖才看清了夜斯沉那张脸。

她抱着他的脖子:“夜……你为什么……”

还未曾说完,她的呼吸被淹没,被夜斯沉摁住了后脑,狠狠的攫住了 唇,越发狂烈的吻着。

夏暖的理智变的越发的虚弱,两只手挂在他优雅的脖子上,挺着胸脯,上气不接下气。

夜斯沉默不作声的,将她白色的浑身从衣领处退到了腰间,粗砺的大掌覆盖着一片雪白,更是霸道的游移。

“嗯,先松开……”夏暖痴迷迷的按住了那只手,虚弱的依偎在他的怀着。

夜斯沉撤离,将她的浑身从新穿上,和她额头相触,捏着她的肩膀,收紧了力道,质问:“为什么要嫁给他?是他逼迫你的?”

夏暖隐过了眼中的深情,别开了视线:“没有,是我自己愿意的。”

“你不要在骗我了。”夜斯沉在她红艳艳的唇上再次啄了一下,见她仰着的精致秀脸似乎在逃避,他顶起她的下颚,不准她逃:“你是为了叫他救我,对么?”

夏暖的心闷闷的一抽,垂着眸,不敢去看夜斯沉:“不是的。”

“别再欺骗我了。我一直都知道。”夜恩沉和他的血型匹配,而据他从医生那里了解,他当时因为车祸失血过多,需要输血,而他的血液很稀有,只有夜恩沉和他的血型匹配。

“夏暖,我不会让你为了我去委曲求全的,这起车祸我在调查,如果查到是夜恩沉干的,我不会放过他。”夜斯沉咬牙切齿。

夏暖轻轻的推开了夜斯沉,皱了皱眉头:“我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我自己,因为我觉得和他结婚才是我真正的选择。和你在一起我没有安全感。”

她说的有些薄情寡义,态度也变的冷淡似水。

夜斯沉不相信她:“你爱的是我,阿暖。”

“是,我是爱你,但是爱一个人就一定要结婚吗?爱情和婚姻本来就是两码事。”

夜斯沉眼中的期待一点点的变暗,凝视着夏暖,一字一句:“我们有了三个孩子,孩子需要完整的家。”

夏暖的心头一恸,强忍着难过:“你可以给他们在找一个妈妈。”

她想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庭,但是,她更希望夜斯沉能健健康康的活着。

没有人知道,夜斯沉还有一次大修复,还需要输血,这是医生告诉他的,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只告诉了夜恩沉,她之所以答应夜恩沉提出的结婚条件,也是因为夜恩沉答应她,要给夜斯沉随时献血,直到夜斯沉康复为止。

“阿暖,我不信你这么狠心。”夜斯沉扳过她的双肩。

“夜,我已经和他结婚了,也请你尊重我的选择好么?”夏暖淡淡的开口。

夜斯沉看着她,眸光的冷意能把她冻住。

“好,我尊重你的选择,我不会再逼你了。”夜斯沉好久才开口。

夏暖整理着婚纱看着夜斯沉,掠过眼中的不舍:“我觉得你还是多注意身体,这个时候不应该出院的。”

她说完,按着车门的按钮,准备离开。

却发现,车速突然加快了,她根本就没有办法下车。她有些不解的看着夜斯沉:“夜,我要下车。”

她柔柔的请求着他。

“这里被我置放了烟雾弹,就算你出去,也找不到夜恩沉。”

“我必须下车。”夏暖固执己见,眼中闪过一抹担忧,她不能惹怒夜恩沉,不然的话,夜恩沉会言而无信,今天夜斯沉制造了这场烟雾弹,肯定会影响到夜恩沉当初给她的承诺!

夜斯沉冷冷一笑:“你放心,我这就带你去见你的新郎官。”

夏暖坐了回去,冷静的看着夜斯沉,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夜斯沉浑身散发的戾气令她隐隐觉得不安了起来。

两人一路无话,各自看着外面一掠而过的风景。

车速戛然而止。

夜斯沉带着夏暖去了郊野的一间绿树掩映的古典主义的楼房中,夏暖一身白色曳地的婚纱,站在一片绿意盎然中,夺目绚烂,美艳优雅,动人心魄,夜斯沉隐忍着想要上前搂她的冲动,越过了她,走进了那栋古典主义的雅致楼房内。

夏暖提着裙子跟了过去。

“啊!”

还没有走进去,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传了开来,响在了夏暖的耳旁。夏暖的心一沉,顿住了脚步。

紧接着,再一次撕心裂肺的叫声传了开来,几乎震破了夏暖的耳膜。

“夜!”夏暖上前拦住了夜斯沉的去路。

夜斯沉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冷若冰霜的:“你要我怎样?”

“叫你的人停手,把他放了……”夏暖看着他犀利的眼眸,有些怯怯的。

“阿暖,其实在你心里一直在乎他,只是你自己没有察觉罢了,对不对?”夜斯沉反问夏暖。

夏暖摇头,情绪有些崩溃:“我都是为了你,如果他死了,没有人给你输血了!”

“我不需要。”夜斯沉捏着她的手,力道一点点的收紧,眼眸中跳耀着一丝火光。在他看来,她根本就是狡辩。

手一松,夏暖踉跄的后退了一步。

夜斯沉迈步走了进去。隔着玻璃,看着卧室里的一切。

此时,夜恩沉满身是血的躺在了地上,痛苦的抽搐着,他腿上的假肢被取了下来,没有断掉的腿部被挑断了禁锢,他趴在了地上,支撑着起身,却发现自己已经没有一丝力气。

他愤怒的大叫:“把假肢还给我!我要我的假肢!”

他并没有看到夜斯沉,因为他眼睛被蒙,手脚被捆住,看到的只是一片黑暗。

“你把他怎么了?”夏暖看着痛苦的夜恩沉,眉头紧皱着。

“没怎么,只是挑断他的筋骨,叫他永远瘫痪而已。”夜斯沉轻描淡写的说:“你身为他的妻子,应该给他定制一副轮椅,只是可惜了,他不能在床上满足你。”

夏暖忍着不适,赌气的走了过去:“恩沉。”

夜恩沉耳边传来了柔柔的声音,伸手,在空气中挥爪着:“夏暖,我在这里,暖暖,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带你回去。”夏暖拖着婚纱,弯腰,伸手之际,被夜恩沉紧紧的抓着。

夏暖艰难的将他扶了起来。夜恩沉紧紧的捏着夏暖的胳膊,咬牙切齿:“是不是夜斯沉干的?是不是?你和他串通一气!我告诉你,别想在求我救他!”

“不是的。跟他没关系。”夏暖为夜斯沉开脱。

连她自己都不相信夜斯沉会这么残忍,只是,这一次,他像一直暴怒的狮子。

“你少骗我了,就是他干的!”夜恩沉咆哮着:“夏暖,我不会叫他好过的!”

“大哥,你完全误会我了。”夜斯沉站在夏暖的身后,微微一笑:“是我救了你和大嫂,你们被一帮人追杀,不过我还是来晚一步,叫他们这样伤害你。”

夜恩沉的手恢复了自由,立即扯下了眼罩,冷冷的看着夜斯沉:“夜斯沉,你不会这么好心的,就是你暗中指使那帮人残害我的……”一阵剧痛蔓延了全身,夜恩沉顿时颓废,在也不像之前那么张牙舞爪了。

“大哥,我劝你还是少动肝火,现在你需要救治。”夜斯沉冷冷一笑,看一眼夏暖,转身离开了。

夜斯沉的几个下属随即走了进来,然后将夜恩沉抬放在了一个担架上,走了出去。

夜恩沉被送去了医院进行救治,夜家人闻讯赶了过来,焦灼万分,夜老太太第一个走上前,询问着医护人员:“我儿子怎么样了?”

“老太太,他目前筋骨也折断了,而且恐怕永远都不能走路了。不过,您先不要着急,他目前正在抢救的,我们会尽力而为。”

老太太听到这,双腿一软,险些没有栽倒,夜冉妮及时的将她扶着。

夜老太太看见了站在一旁穿着婚纱的夏暖,将怒火全部都撒在了夏暖的身上:“你这个扫把星,是不是你害他成这样的?”

夏暖什么也没说,只是站在那里,任由夜老太太数落着。

“我儿子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夜老太太说完,扬手要打夏暖。

这个时候,阿肯上前截住了夜老太太的手:“老太太,这件事跟夏暖没关系,是大少爷在举行婚礼的时候,被人恶意放烟雾弹,随即,就被抓走了,等先生找过去的时候,他已经被挑断了筋骨。”

“这件事就是斯沉干的吧?他恶意陷害恩沉,又假装好人救下他!”夜老太太愤愤的开口。

阿肯皱了皱眉头:“不是先生干的,这件事已经查出来了,放烟雾弹的是三少爷夜临深。”

“这不可能!”夜老太太心头一沉:“临深还是病人,而况自小就和恩沉关系要好!”

阿肯笑了笑:“的确是临深少爷做的,在他的住处,警方查到了大量的烟雾弹,而且放烟雾弹的人已经抓起来了,他亲自承认是临深少爷叫他这么做的。目前,临深少爷已经被逮捕了。”

夏暖听了阿肯的话,心绪纷乱,同时恍然明白,夜斯沉将这一切的矛头全部都转移到了夜临深的身上……

他想做什么?

第199章接你回夜家

夜老太太还没有来得及消化阿肯的话时,夜恩沉的主治医生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老太太,情况紧急,您的儿子夜恩沉先生需要输血。要不然的话,他会有性命之忧!”

“你说什么?”夜老太太的心在次的一沉,颤巍巍的拄着拐杖,脑袋一片空白。

“夜恩沉先生需要紧急输血,不然,会有生命危险。”医生不得不再次强调着。

夜老太太一个头有两个大,不过她唯一要做的就是绝对不允许夜恩沉有生命危险,夜临深已经得了肌肉萎缩症,一辈子也就那样了,她就只剩下夜恩沉,所以,无论如何,她都要救活夜恩沉!

“那还等什么?现在就输血!”夜老太太显得有些迫不及待。

“可他是Rh血型,很难有匹配的血源。”医生一副难为情的样子。

夜老太太一下子懵了。

夜冉妮提醒她:“妈,二哥是那种血型,只有二哥能输血救大哥。”

夜老太太再次看向夏暖的时候,眼泪汪汪的:“夏暖,现在只有斯沉能救他了,你去找斯沉,求求他可以吗?”

夏暖欲言又止。

夜斯沉出了车祸,身体还没有恢复完全,怎么能输血给夜恩沉?

“当时你也求过我和恩沉,你应该也了解到那种绝望的滋味!夏暖,就算我求你了!”夜老太太之前的嚣张凌厉早已经不复存在,站在夏暖面前的,是一个一心要救儿子的老母亲。

“老太太,你的意思我会转达先生,还请你耐心等片刻。”还没等夏暖开口,阿肯率先回应了夜老太太。

夜老太太眉头顿时舒展,又讨好般的看着阿肯:“那就有劳阿肯先生了。你赶紧打电话叫他过来吧!”

阿肯真就打电话给了夜斯沉。

没过一会儿,夜斯沉在保镖的拥护下来到了医院。

夜老太太看着夜斯沉,迎上前,主动握着夜斯沉的手:“斯沉,只能你能救恩沉了,你看在恩沉给你输血的份上,也救他一回好吗?”

夜斯沉的眸一眼扫过夏暖:“进一步谈。”

夜斯沉和夜老太太去了休息室,关上了房门。

夏暖皱了皱眉头,浑浑噩噩的站在那里,在揣测着夜斯沉究竟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她甚至已经嗅到了一股算计的味道。

那种算计是从夜斯沉那里散发出来的。

没过一会儿,夜斯沉和夜老太太从休息室里走了出来,然后夜斯沉和医生商谈一番,去了验血室。

夜老太太则是一脸的凝重。

唉声叹气的。

“妈,二哥答应了是吧?我就知道他会答应!”

“……为了救恩沉,我只能这么做了……”夜老太太低声喃喃,夏暖并没有听清楚,不过,她清晰的听见了夜冉妮的话,夜冉妮说夜斯沉答应为夜恩沉输血。

夏暖得知了这个消息,担忧起了夜斯沉的身体。

她趁人不注意,朝验血室那边走去。

她提着裙摆,直接闯了进去,医生正在向夜斯沉低语着什么。夜斯沉温雅的笑了笑,点着头。

“夜斯沉……”夏暖也忘记了自己的鲁莽,朝夜斯沉走了过去:“你确定你的身体状况能为他输血吗?”

夜斯沉嘴角的笑意凝固,视线落在了夏暖的脸上。

医生识趣的起身,端着医用托盘离开了。临走的时候,还关上了门。

“夜,你弄伤他,就是为了叫老太太主动求你一次吗?你有没有想过你的身体,你车祸的伤势还没有痊愈。”

夏暖关切的说。

夜斯沉优雅的系着袖扣,站起身,步步的欺近着她,夏暖后退,不小心踩到了裙摆,身体失去重心的后仰,夜斯沉伸手,将她拽入了怀,夏暖还没反应过来,额头已经抵触在他的下巴上。

“对,我要以牙还牙,他从我这儿拿走什么,我就夺回什么。”

夜斯沉抬起夏暖的下巴,和她的距离只差零点零几。

“你何必呢?”夏暖有些无奈。

“是啊,我何必呢?有的人她永远都不懂我的心。”

夏暖挣开他,在次被他捉住了手腕。她抬眸的时候,被他吻住了唇,轻车熟路的挑起了她的情火。

他划开拉链,修长的手探了进去,肆虐横扫,夏暖气喘吁吁的倒在门上,按住那只手:“别这样,快停手。”

“这是一个开始。”夜斯沉撤离,抽了一张纸,慢条斯理的擦拭着。

夏暖的脸色越发的通红,听见有人敲门,她忙拉上了拉链。

夜斯沉为她整理一番裙摆,随即开了门。

阿肯站在了门外。

阿肯和夜斯沉耳语了几句,夜斯沉便和阿肯离开了。

夜恩沉被隔离了起来,医生叫夜老太太先回去休息,夜老太太在夜冉妮的安慰下暂时回了夜家。夏暖一个人坐在那里,眼巴巴的朝夜恩沉所在的监护室看去。

“你留在这儿也不是真心照顾我哥,要不你也跟我们回夜家吧。”夜冉妮对夏暖说。

夏暖怔了怔,目光坚定:“我留在这里。”

“你不就是想和我二哥旧情复燃吗?现在我和妈都走了,你好跟他在这里乱搞,夏暖,你真是不要脸。你当我不知道吗?刚才在验血室的时候,你就勾搭过二哥一次!别把所有人都当做瞎子!”夜冉妮一脸的嫉妒。

夏暖装作没听见一样,继续坐着。夜冉妮气呼呼的离开了。

夜斯沉输了血,夜恩沉渡过了危险期,夏暖看见夜斯沉从采血室走出来,忙迎了过去:“你没事吧?”

“没事。”他和夏暖并排坐在一起。

夏暖走到饮水机旁给他倒了一杯水:“我觉得你有必要住院,不然,你身体会吃不消。”

“我觉得没必要。”夜斯沉接过了夏暖递过来的水杯:“这么晚了,你还不打算回去?”

“你还是赶紧回去歇息吧,我要留下来。”夏暖朝监护室那边走去。

夜斯沉的脸色变冷,捏着她的手:“我已经派了护工照顾他。”

“夜,其实我对他是有愧疚的。”夏暖和夜斯沉对视。

夜恩沉变成这样,是她造成的。夜恩沉和夜斯沉之间的矛盾和她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现在夜恩沉已经完全成了一个废人,过去的所有的怨恨在一夕间烟消云散。

夜斯沉松开了夏暖,坐在了那里,整整一夜,直到夏暖出来。

夏暖见夜斯沉苍白的脸上蒙着一丝憔悴,心疼的皱起了眉头:“你昨晚没回吗?”

“我刚过来。”夜斯沉撒谎。

“你应该好好休息的,觉得身体怎么样?需要住院吗?如果需要,必须立刻办理住院手续,不能耽搁。”夏暖担忧的建议。

“我没事,就是头有些晕,我想回去睡一觉。”夜斯沉起身,却再次栽倒在了座位上。

夏暖一慌,忙上前扶着他。

“要不我给你挂急诊。你上次的伤还没有痊愈。”

“不用,我只是困了,你扶我离开这里。”夜斯沉紧紧的搂着她的腰。

“你打电话叫阿肯或是叫保罗他们过来。”夏暖轻声声的,那只手掰着横在腰间的大掌。

“他们帮我处理事情去了。”夜斯沉似乎不大情愿。

夏暖没有办法,只好扶着夜斯沉走出去。外面天色刚蒙蒙亮,那些记者早就已经离开了。夏暖松了一口气,不过又觉得奇怪,平时只要夜斯沉去哪里,外界就像是大迁徙一样,都没日没夜的跟着,今天倒是有些意外,昨天蜂拥而至的记者早就走的一干二净。

夏暖哪里知道,其实是夜斯沉叫下属扮作他的模样提前离开了,那些记者以为是夜斯沉,于是也跟着离开了。

夏暖扶着夜斯沉顺利的上车,可是,夜斯沉的车内一个司机都没有,夜斯沉又晕晕沉沉的,她怎么放心叫他开车?夏暖没有办法,只好坐上了驾驶座,开车载夜斯沉回去。

“是要去米可医生那里吗?”夏暖透过后视镜,问夜斯沉。

“去我新租的公寓那里。”夜斯沉揉着额头,嘶哑的告诉了夏暖公寓地址,夏暖按照那个地址行驶了过去。

到了新租的公寓,孩子们还没醒,夏暖扶着夜斯沉进了一间安静的卧室。

“唔……”夏暖栽倒在床上,被夜斯沉牢牢固定了双手,按压在了头顶上。

他不是头晕吗?怎么又变的生龙活虎?

夏暖被他吻的头晕目眩,有些难耐的皱起了眉头。

白色的婚纱在瞬间被剥离,夜斯沉粗浓的气息不紊的喷洒在她的脖颈间,捧着她的脸,力道一沉。

夏暖皱了一下眉头:“你头晕,不能这样。”

“所以你要为我止晕。”夜斯沉的力道深深的嵌进了她的骨髓深处:“我的新娘。”

只能是他的新娘。

夏暖的心一荡,像以前那样,妖娆风情的缠着他,燃烧的火焰在彼此的心中轰然的爆炸。

大床上一片旖旎,散开的窗户,外面的鸟儿惊弓一样飞离。

夜斯沉像是永远也要不够一样,永无止境,夏暖唯一做的就是承受,在承受,直到虚脱。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卧室里一片安静,夜斯沉早已经不知去向。

她支撑着胳膊起身,浑身一软,再次栽倒了下去。

“太太,夜先生要我们来接你回夜家。”这个时候,两个穿着黑色套装的女人站在了门外,看着夏暖。

夏暖下意识的盖好了被子,狐疑的看着她们。

第200章你今天去看夜恩沉了?

她在想女人口中的夜先生是夜斯沉还是夜恩沉?

“我等下要去医院,就不去夜家了。”她从来没想过住在夜家,哪怕是和夜恩沉登记结婚,而况在她心中,她和夜恩沉的婚姻根本就是交易。而且包括夜老太太在内的所有夜家人都不会待见她,她去那里并不是合适的选择。

她本来是想着和夜斯沉带着孩子回澳市,然后继续管理自己的品牌公司,哪想到天不遂人愿,却一连串发生各种状况。

“夜先生叫你必须过去,那里就是你的家。”精干的女人走了过去,语气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夏暖皱了皱眉头:“而我现在就要去医院照顾夜先生,你们难道还有异议?”

“大少爷有人照顾,太太就不用担心了。”女人笑了笑,和颜悦色,然而态度却是一如既往的强硬:“如果太太想去看三个孩子的话,还是去吧。”

说完,将手上准备好的衣服放在了床上。

这些衣服是提前为夏暖准备的。

夏暖心一沉,眸色越发的凝重了,想了想,说:“还请你们在外面等着,我要穿衣服。”

两个女人面面相觑了一下,各自退了出去。

夏暖看着被撕扯的凌乱的白色婚纱,在地上蓬起了一团雾气,想到了昨晚和夜斯沉缠绵的一幕幕,夏暖的脸色不由的发烫了起来,她来不及去想,忽略了那地上的白色婚纱,穿上了那两个女人送来的衣服。

夏暖又想到了无忧念慈和安生,刚才那两个女人的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三个孩子会在夜家?

是不是夜老太太将那三个孩子抓走,然后继续逼迫夜斯沉为夜恩沉输血?

想到这,夏暖的心情越发的凝重,甚至根本就忽略了这身衣服穿在身上是多么的合身。

夏暖一番洗漱后,和两个女人去了夜家。

一路上,夏暖心情忐忑,她三番几次的问关于三个孩子的事情,而那两个女人就是闭口不谈。

夏暖去了夜家,然而,她发现夜家的守门安保人员都是一些熟悉的面孔,有保罗,道森,还有比尔,这些都是夜斯沉身边的人。走了进去,夏暖感觉像是来到了夜斯沉的庄园,这里几乎都是夜斯沉的人。

夏暖心里有些纳闷,她加快了步伐走进了夜家的客厅。

她看见夜斯沉和三个孩子坐在沙发上,有佣人陪着三个孩子玩耍,夜斯沉则是不时的翻看着报纸,一脸宠溺的看着他们。

这里,并没有看见夜老太太的影子,也没有夜冉妮。

夏暖松了一口气,至少三个孩子没有被夜老太太绑架,而且,现在夜家上下到处都是夜斯沉的人。

“妈妈!爸爸说这里以后就是我们的家!”念慈看见夏暖,第一个迎了上来,随即,就是无忧和安生。

夏暖走过去将念慈抱着,只是微微一笑,看向了夜斯沉。

夜斯沉起身走了过来:“午餐已经准备好了,我们过去用餐。”他牵着无忧,抱起了安生。

夏暖缓缓的走了过去,坐在了夜斯沉的对面,有些不解的看着夜斯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夜斯沉一挑眉,优雅的为孩子布菜,一旁的佣人则是为夏暖布菜:“这是夜家,我是夜家的一份子,理所当然要住进来。”

夏暖不语,看着夜斯沉,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这个时候,夜冉妮和夜老太太从卧室里走出来。

夏暖欲要起身,被夜斯沉制止。随即,他吩咐佣人:“给老太太和冉妮小姐布菜。”

夜老太太露着一丝尴尬的微笑,坐在了夜斯沉的对面,一边用餐,一边问夜斯沉:“斯沉,恩沉随时都需要输血,你应该没忘记吧?”

夜斯沉点点头,唇角勾着一抹温润:“我没有忘记,妈只管放心。”

夜老太太明显松了一口气:“你要知道,妈已经做了这么大的让步,所以,你不能不管恩沉。”

“您应该了解我,我不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

夏暖看着夜老太太,随即又看一眼夜斯沉,心下似乎明白了什么。

夜冉妮默默的用餐,不时朝夏暖看了过去,眼中闪过了一丝厌恶,随即,却故作微笑的说:“二哥,我觉得大嫂应该回大哥的别墅那里住,而不是留在夜家,大哥那栋别墅和夜家也不相上下的。大嫂住在那里比较合适。”

夜冉妮的意思是不叫夏暖留在夜家,并且还提醒夜斯沉,夏暖现在已经和夜恩沉结婚了。她看见夏暖脖子上的吻痕,心中越发的抓狂。

大哥夜恩沉目前躺在医院救治,夏暖脖子上那些暧昧的痕迹当然不是夜恩沉弄的,而是……

夜冉妮想到这,看一眼夜斯沉,随即快速恶狠狠的瞪一眼夏暖。

“冉妮,一家人住在一起才是最好的,我喜欢这种大团圆的感觉。”夜斯沉慢条斯理。

却带着讽刺。

夜冉妮有些不甘心,情绪比较激动:“可是,大哥和她已经结婚了,本来就该有自己的家……”

“好了,冉妮,现在这个家是你二哥当家,他说了算,你不能反驳!”夜老太太生怕惹怒夜斯沉,忙打断了夜冉妮。

夜冉妮将情绪艰难的隐忍了下去,起身,蹬蹬蹬的上了楼。

夜老太太陪着笑脸:“斯沉,冉妮的脾气你也知道,你就不要管她了,她一直都不懂事。”

夜斯沉不语,抬眸看向了夏暖:“大嫂,你的卧室在二楼,缺什么,只管告诉佣人,他们会为你准备。”

夏暖咬唇不语,有些窘迫。

等夜老太太离开后,夏暖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你同意为夜恩沉输血,所以,老太太把支配夜家的权利交给了你,但是,你不能凭着自己的喜好来支配我,我不能住在这里。”夏暖知道,夜斯沉就是故意的,故意要她和他以叔嫂的身份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澳市那边我派人过去帮你打理,你只管留在这里安心做你的夜太太。”夜斯沉的话不容拒绝。

“你不要在讽刺我了,你应该明白我为什么要和他结婚,又何必这样挖苦我?”

“没错,你是为了救我,所以,我才有义务保护你。我不想出现第二次车祸,祥叔已经牺牲了。从今天以后,不管你去哪里,都必须由我的保镖团队进行跟随。”夜斯沉一脸的严肃。

夜临深被逮捕,夜恩沉在医院,夜家被夜斯沉掌管,大小事都要经过夜斯沉的同意才会去做。

哪怕是夜老太太和夜冉妮要开销购物,都要一笔一笔的记下来。

夜冉妮三番几次的找夜老太太抱怨,而夜老太太只有叫夜冉妮先忍耐一阵。

夜冉妮没有办法,只好暂时搬出了夜家,租了一间高档公寓去住。

夜恩沉在医院里像是发疯一样,一直嚷嚷着要出院,而每次这样,医生就会找来医用绑带将他捆住,甚至,医生还怀疑他是不是精神方面有问题。

夏暖那天过去探望夜恩沉的时候,夜恩沉被绑在病床上,几个医生将他摁住,见他情绪激动,给他打了镇定剂。

夏暖走了过去,夜恩沉第一眼看见了夏暖,他求救般的看着夏暖:“夏暖,你告诉斯沉,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让他放了我!早知道他会这样针对我,我当时就不应该输血救他!”

“太太,您不能留在这里,您留在这里会给病人造成情绪激动。”医生开始遣离夏暖。

夏暖被隔绝在了监护室外面,一脸的凝重。

转身,她看见了几个保镖跟着她。

她走出医院,上了车,被送回了夜家。

无忧告诉夏暖,家里等下要来一位小客人,念慈在猜测那个小客人是男孩还是女孩,如果是女孩,她打算把自己的芭比娃娃送给对方。

电视屏幕上,是关于夜斯沉的新闻,他开始到处做慈善,并且还参加了各种的慈善演出,提拔音乐公司旗下的新人做专辑。最近的新闻都是好评不断,甚至有传言说他要开始自创自己的品牌了。

夜斯沉下午回家的时候,带回来了一个瘦小的小女孩,小女孩一副怯怯的样子看着周边的一切,浑身上下全是伤痕,虚弱不堪的,偎在夜斯沉的怀中紧紧的搂着夜斯沉的脖子。

小女孩大概两岁左右,甚至更小。

夜斯沉心疼的将她搂去了洗浴室,夏暖过去调水温,夜斯沉将那个小姑娘放在了温热的浴缸中,小女孩吓哭了,两手紧紧的抓住了夜斯沉的胳膊。

“我不会离开你的。”夜斯沉温柔的在女孩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她像是得到了感应一样,默默的坐回了浴缸。

无忧和念慈站在门旁,一脸好奇的看着小女孩。

小女孩的身上全是伤痕,像是被鞭笞了一样,浑身瘦成了皮包骨,看着让人心疼。

“她身上的伤是怎么造成的?”夏暖问夜斯沉。

“是她父亲打的。”夜斯沉叹了一口气:“她母亲生下她后就抛弃了她,父亲将对母亲的怨恨发泄了在她身上,孩子何罪之有,要遭受这些?有的人真的不配为人母。”

夏暖默许,为这个小女孩细心的洗澡。

“你今天去看夜恩沉了?”夜斯沉问夏暖。

第201章有了孩子还这么精力十足

夏暖的动作一顿,看着夜斯沉:“是的,他现在痊愈了,你应该要他出院。”

“别担心,他很快就会出院的。”夜斯沉拿着浴巾将小女孩包裹着,坐在沙发上,为她擦着小脸。

夏暖在一旁将佣人拿来的小衣服递给夜斯沉:“你不要在骗我了,其实,他一直都没有那么严重,但是你却一直把他困在医院,夜,他也曾经救过你。”

“那又怎样?我并不感激他,这么跟你说吧,他根本就不需要输血,我是骗老太太的,我这么做就是要折磨他。”夜斯沉将视线从小女孩转移到夏暖脸上的时候,骤然降冷。

“他已经得到应有的惩罚。”

“不够,远远不够,我要为祥叔报仇,从今以后我不会在对针对我的人心慈手软。”夜斯沉抱着小女孩,起身,脸上越发的冰冷如霜。

夏暖心头震撼,盯着夜斯沉的背影。

那起车祸是夜恩沉制造的……

小女孩叫微微,夜斯沉重新给她起了一个名字叫唯唯。她每天和夜斯沉最亲近,除了夜斯沉,谁都不要,有时候念慈就会找夏暖抱怨唯唯太黏夜斯沉,夏暖只说唯唯还小,叫他们让着她。

念慈立即就心软了,只好作罢。

夜恩沉出院那天,是夜老太太和夏暖亲自去接的,夜斯沉为夜恩沉打造了一副轮椅,夜恩沉以后就天天靠轮椅代步走路了。

夜恩沉本来以为可以摆脱掉夜斯沉的监视,却没想到,回到夜家,继续被监视,他为此抓狂过,尤其每到晚上夜斯沉跑来这里找夏暖的时候,他恨不得将夜斯沉杀了。

他最恨的就是暗中收买的那个司机,当时为什么没有撞死夜斯沉,却偏偏撞死了祥叔!

夜恩沉坐在窗户旁,看着落下的花园,花园内,夏暖和夜斯沉在陪那几个孩子荡秋千,笑声飘荡在了各个角落。

夜恩沉拿出了手机,给夏暖打电话,不一会儿,夏暖进来了。

夜恩沉坐在那里,看着夏暖:“你给我倒一杯水吧,我有些口渴。”

夏暖哦了一声,走了过去,为夜恩沉倒了一杯水。

“事情发展成这样,你是不是很开心?这样你就可以天天和夜斯沉朝夕相处了。”夜恩沉冷哼一声:“夏暖,你现在是我的妻子,但凡你有点羞耻之心,就应该和夜斯沉保持距离!”

他抬高了嗓门,紧紧的握着夏暖的手。

夏暖抽手,站在他的对面:“祥叔的死是不是跟你有关系,那起车祸是不是你干的?”

夜恩沉笑出声:“对,是我干的,我就是想要他死!可偏偏他就是死不了!我收买了机场工作人员,然后开车朝你和那三个孩子撞过去,因为我知道,夜斯沉会奋不顾身的跑过来救你。”他的眸越发的歹毒。

“所以,你还有什么好怨言的,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如果你不针对他,什么事情都没有,他忍让你一次又一次,不可能总是忍让你!最好的办法就是要你永远坐在轮椅上,才能阻止你的恶念!”

夏暖愤怒的和夜恩沉对峙。

“我的恶念不会停止的,他夺走了我的一切,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存在,我不会罢休的,还有你夏暖,我也不会和你离婚,我就让你们一辈子偷偷摸摸的在一起!”夜恩沉神经质一样,推着轮椅,走到夏暖的身边,夏暖后退,被他捉住了手。

“做一辈子的狗男女。”夜恩沉咬牙切齿。

“你真卑鄙恶毒!”夏暖气的浑身发抖。

“暖暖,如果你不爱我,那你就恨我吧,至少你记住了我。”夜恩沉的眼眸有些通红,涨成了紫色:“只是,我可以笃定,你在夜斯沉眼里,就是一个生育机器,他不爱你的,如果他爱你,他就会各种手段逼我和你离婚了,但是他没这么做,因为他从来都不想娶你。”

越过夏暖,他看见了夜斯沉站在门外,他松开了夏暖,仰靠在轮椅上。

夜斯沉走过去,护着夏暖,冷冷的看一眼夜恩沉:“我们走吧。”

走出了夜恩沉的卧室,夏暖显得有些有气无力,挣开了夜斯沉:“你还是离开这里吧,究竟要斗到什么时候?”

“我如果走了你怎么办?”夜斯沉薄唇勾着一抹冷嘲:“我可不忍心你留在这里守活寡。”

“你……”夏暖被噎的哑口无言,甩开了他的手,去了花园。

夜斯沉看着夏暖的背影,眼角抽搐了一下,吩咐一旁的比尔:“送他去别墅休养。”

“好的先生。”

夜老太太透过门缝,看着这一幕,悄然的关上了房门。

一个人坐在了卧室,给洛黛儿打了电话。

“黛儿,我请求你帮帮恩沉好吗?他现在完全被控制了,就算我去求夜斯沉,也没有用。”

那边,洛黛儿听了夜老太太的话,开始为夜老太太商量对策:“目前你只有先顺着夜斯沉了,不要叫夜恩沉和他硬碰硬,你大概还不知道,夜斯沉现在要迎来第二次的名利双收,他成立了一个品牌公司,和夏暖的夏之恋接轨,垄断了整个服装行业,就连洛氏都没有能力打压他了……”

夜老太太听了洛黛儿的话,心中有些后怕,她不得不按照洛黛儿的吩咐,去劝夜恩沉不要和夜斯沉硬碰硬。

在夜恩沉被夜斯沉送去别墅的时候,夜老太太也要求一起陪同。夜斯沉允许了。

一段时间里,一切都是风平浪静的。

夜斯沉因为商业竞争的缘故,到处做宣传和接受采访,夜斯沉的品牌冠以夏之恋的名字,将这个品牌形成了一个产业链,横框了整个亚欧大陆,覆盖了半个地球,夜斯沉和夏暖频繁的出现在名人杂志上,世界名人收入排行榜上,并且他们的关系也被人津津乐道。

夜恩沉捏着遥控器,狠狠的朝电视屏幕那边砸去。即便这样,仍然不解恨,随即,又拿着烟灰缸,朝那边砸了过去。

夜老太太听见外面的响动,拄着拐杖忙走了出来:“恩沉,发生什么事情了?”

夜恩沉疯一样将茶案上的东西全部都拂掉在了地上:“我就是见不得他现在这样嚣张得意!”

夜老太太吩咐佣人将地上的茶杯拾捡了起来,叹了一口气:“忍一时风平浪静,你先不要这样,到时候妈会给你想办法。你说你也是,当时就不应该暗中算计他,现在好了,夜家都被他占领了。现在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局面,过去的事情我也不想提了。”

“我不会叫他们继续逍遥快活的。很快我就会把损失的一切通通夺回来。”夜恩沉想到了一个人,他顿时灵光一闪。

“妈,期间夏颜有没有来找过我?”

夜老太太皱了一下眉头:“她是夏暖的姐姐,你还和她来往做什么,夏家的姐妹没有一个好东西!”

“你请她来我这里,我有事情要和她讲。”夜恩沉压低了声音。

夜老太太想了想,便按照夜恩沉的意思去做了。

夏暖最近没有胃口吃饭,总是无精打采的,夏暖怀疑自己是不是怀孕了,但是,她又不好意思和夜斯沉说,于是买了试纸准备测试一下。

夜斯沉回来后,无忧和念慈带着唯唯和安生到别的卧室玩去了,夏暖呆在洗浴室里还没出来。他脱下了外套,朝浴室走了过去,却无意中发现抽屉里有一张试纸,联想到夏暖这几天总是没有精神,他也同样怀疑是不是跟怀孕有关。

于是提前给米可打了电话,叫米可过来看看。

等夏暖洗完了孩子们的贴身衣物时,迎上了夜斯沉,夜斯沉拿过了她手中装衣服的盆:“这些等我回来洗就可以了,你应该躺下去休息。”

“反正我闲着也没事做。”夏暖找了衣架,准备把孩子的衣服晾放在阳台上。

夜斯沉却先一步拿着衣架,去了阳台。

虽然家里有佣人照料一切,不过衣服之类的都是夏暖和夜斯沉洗。

夜斯沉将衣服晾好,走了进来,见她闷闷不乐的样子,给她倒了一杯压榨好的果汁:“等下米可过来给你做一个检查,这样也能找出你身体不适的原因。”

夏暖意外的看着他:“你都知道了?”

“你每天都无精打采的,我想不知道都难。不过,我觉得应该不是怀孕。”每次在一起都刻意避开了她的排卵期,所以,应该不会怀孕。

夏暖脸色一红,推开了他。

夜斯沉笑了笑,抬起她的下巴:“当然,如果真的怀上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

“我们一辈子都要这样吗?”夏暖看着夜斯沉的衣领,透过衣领,里面是结实的麦色肌肉。

“那你想怎样?想去照顾夜恩沉?”

夏暖心里头一阵失落,不语。

两人各怀心事的沉默着,米可这个时候过来了。

米可先为夜斯沉检查了身体,查出没有异样,又给夏暖检查了一番。

“是没休息好,还有,那个,床上的事情做的太频繁了。”米可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

夏暖的脸色更红了,夜斯沉握着她的手,她的手指镶嵌进了他结实的掌心内。

“嗯,以后会叫她注意。”夜斯沉淡淡的说。

米可看一眼夏暖,笑了笑:“其实,还是先生多节制。”

夜斯沉嗯一声,点头。

米可嘻嘻哈哈的:“真是佩服,有了几个孩子还这么精力十足,对了,什么时候吃喝你们的喜酒啊?”

她半试探,半开玩笑。

第202章遇故人

夜斯沉却也只是一笑置之,并没有给米可答复。

夏暖低着头,心中却想着夜恩沉之前说过的话。

夜斯沉根本就是把她当做生育工具,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娶她……

夜恩沉的话她不会相信的。

夏暖迫使自己不要在去想了,和米可坐在一处聊了一会儿。问及了米可和莱西的进展,米可只是避而不谈,要么就是故意岔开了话题,聊了别的事情。

送走了米可,夜斯沉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系着围裙,亲自为夏暖煲了汤,将热气腾腾的汤放在了茶案上,舀了一勺,喂给夏暖。夏暖拿过了他手中的勺子:“我自己来。”

“对不起,是我不好,所以让我亲自喂你,以表示我对你的歉意好么?”夜斯沉一脸的温柔,那双深情的眸像是能融化夏暖的心一样。

夏暖笑了笑,脸上的晕红还未曾褪去:“以后节制点就是,你这样喂我,别人看了还以为我多娇气。”

“我倒喜欢你娇气点。”夜斯沉在她脸上亲一下。

几个孩子一路追跑的走了过来,闻到了食物的香气,纷纷围了过来。

除了唯唯,无忧和念慈带着安生依偎在夏暖的身边。

“爸爸,你偷偷给妈妈做了什么好吃的?”

无忧笑着问夜斯沉。

“爸爸没有偷偷做,不光是为妈妈做了,你们也有份。”夜斯沉当即叫佣人去厨房给四个孩子舀了一碗汤,四个孩子围坐在餐桌旁,开心的吃着。

唯唯倒是有些怯生,端着汤,眼巴巴的看着夜斯沉:“我要斯沉爸爸喂我。”

夜斯沉见她艰难的端着汤碗,又生怕里面的汤洒掉,于是伸手将她手中的汤碗拿了过去,一口口的喂着。

夏暖抱着安生,开始喂安生喝汤。

唯唯现在和以前一样,除了夜斯沉,谁都不要,有时候夏暖想和她亲近,她都一直哭着不愿意。总之,夜斯沉去哪儿,她就去哪儿,夏暖也知道,这么小的孩子曾经被家暴父亲打个半死,多少是有心理阴影的,夏暖一直想要试图给予唯唯关怀。

只是,唯唯不能总是呆在这里,她有自己的父亲,也有自己的家,夜斯沉没有办理任何的收养手续,按道理是不能叫唯唯一直呆在这里的。

夏暖觉得应该想办法给唯唯一个固定安全的住所。

“唯唯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是要办收养手续吗?”夏暖问夜斯沉。

夜斯沉想了想说:“我是想收养她,只是,还在和她父亲协商,等过一段时间在看。”

夏暖皱了皱眉头:“他父亲是一个恶棍,唯唯肯定是不能再回去了,唯唯的妈妈既然能抛弃她,估计也是一个不负责任的母亲,所以,现在只有尽快的收养唯唯,如果一直拖下去,我担心唯唯的父亲指不定会出什么幺蛾子。”

夜斯沉点点头:“你说的对,这件事我会抓紧办。”

夜斯沉扶着夏暖去了卧室休息,为了不叫孩子吵到夏暖,随即,便带着孩子出去了。

夏暖一个人躺在床上,心事重重。

她和夜斯沉就这样一直在夜家持续这种关系吗?她想离开,夜斯沉肯定是不允许的,他那个人特别的固执,只要认定的事情就会坚持到底。除非他突然改变主意,否则,根本不可能。

电话响了,打断了夏暖的思绪,她一看,是母亲曾桂华打过来的。不由皱了一下眉头,按了接听。

“妈,您有什么事情吗?”

“小暖,过几天就是你把去世十五周年忌日了,你不回去扫墓吗?”曾桂华问夏暖。

夏暖这才想起来了这件事:“我会回去。”

看来,她必须先回澳市了,然后在从澳市做邮轮回钟山。

想到这,她去准备下楼找夜斯沉,比尔说,夜斯沉有事离开了。夏暖于是给夜斯沉打电话,夜斯沉没有接听。

夏暖晚上给孩子们洗了澡,等孩子们睡着后,她坐在沙发上翻看了服装杂志,等着夜斯沉回来。

约莫过了十一点左右的时候,夜斯沉回来了。

夏暖迎了上去,却发现夜斯沉显得有些颓废。她将夜斯沉手中的外套拿了过去:“你饿不饿,我给你做夜宵。”

夜斯沉坐在了沙发上,扶着额头:“我没事,你去睡吧。”

夏暖见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由问:“是因为收养唯唯的事情有些棘手吗?”

夜斯沉深邃的眸和夏暖对视:“嗯,不过我会解决的。”

夏暖点点头:“那你要尽快处理,实在不行,那也没办法。”

夜斯沉不做声,在想着另外一件事。

“我想回钟山去给爸爸扫墓,过几天是他的周年祭。”夏暖说:“所以,我必须回去。”

她以为夜斯沉会拒绝。

就算不拒绝,估计也要陪着他一起。

“嗯,你去吧,到时候我会派人保护你。”夜斯沉拍了拍她的肩膀:“很晚了,去休息。”

夏暖有些意外,不过,好在夜斯沉答应了:“那孩子先劳烦你几天了。”

“孩子跟我在一起你尽管放心。”

第二天,夏暖醒来后并没有看见夜斯沉,她来不及打听夜斯沉去了哪里,给孩子们做了早餐,便准备赶去机场。

夜斯沉已经为她准备好了一切,随行人员也都是他的贴身助手,为的就是要时刻保护夏暖的安全。

因为担心孩子会缠着夏暖,佣人暂时将无忧念慈以及安生支开了,夏暖成功的上了车,心头却不知道为什么异常的沉重。

经过一个拐弯处的时候,夏暖看见了一辆熟悉的车停在了那里。在仔细一看,是夜斯沉的车。

她朝那边看了过去,发现夜斯沉和一个女人坐在一起,经过的时候,她眼尖的发现女人埋在了男人的怀中伤心哭泣,男人穿着黑色的衣服,戴着墨镜和口罩,还流着络腮胡须。

好像是伪装的夜斯沉。

夏暖的心越发的沉重了。

这种沉重一直持续到回到澳市,她回到了公司,问及了公司的情况,阿兰如实向她汇报。

“夏总,您不在的这段时间,夜先生将公司内部规划的有条不紊,而且还扩大的品牌的规模,实力碾压了那些时常冠居榜首的品牌,现在别说一个裳妆了,就是一百个也能吊打!”阿兰羡慕的看着夏暖:“夏总,您上辈子是不是拯救了银河系啊,居然能和夜斯沉合作,而且你们的关系在外界也一直是一个迷。对了,你们啥时候结婚呀?”

夏暖的情绪有些低落,只是淡淡的一瞥:“别胡说。”

阿兰知道,现在夏暖和夜恩沉还维持着婚姻关系,所以,她这个时候说这种话的确有些不合时宜,于是阿兰选择了闭嘴。

夜斯沉给夏暖请了管理公司的人才,根本不用夏暖插手这些,公司也照样运营。

无疑,夜斯沉一直都是这么认真细腻,什么都想的特别的周到。想到这,她的心情似乎好受一些,其实转过来想一下,她现在和夜恩沉还维持着婚姻关系,就算夜斯沉要和哪个女人谈情说爱,她也没有权利干涉。

夏暖在别墅见到了一直等着她的曾桂华。

夏颜也在。

夏暖因为上次的事情对夏颜一直心存芥蒂,所以这次进去的时候,她专门和两个保镖一起进去,以防夏颜算计她。

不过夏颜要离开了。

夏暖来的时候,夏颜正要走出去。

“你放心吧,我现在不会在算计你了,夜恩沉打电话过来了,说是叫我过去陪他,看来你这个妻子做的并不称职。”夏颜上下打量一番夏暖,像是在炫耀一样。

夏暖不予理会。

等夏颜离开后,曾桂华和夏暖回去了钟山。夜斯沉派的随行人员也跟着过去了。

为父亲扫了墓,夏暖和曾桂华在钟山住了一夜,夏暖现在知名度很高,所以,她一回去,轰动了整个钟山,许多人都慕名而来。

夏暖给钟山捐了善款之后,更是被当地人拥戴倾慕,甚至地方电视台还上门采访,夏暖不想弄的人尽皆知,于是就拒绝了采访。

她独自一个人去了曾经宋坤成经营的诊所,让她意外的是这个诊所依然开着,而且里面还有来来回回的病人。

不过,里面的医生应该早就换人了吧?

也不知道宋坤成现在在S国怎么样?等有时间,她想去S国看看宋坤成。

“请问这位女士,您是来看病的吗?”一道温润的声音响起,透着一丝熟悉。

夏暖皱了皱眉头,转身,便看见一身白大褂的宋坤成站在了后面。

“坤哥?”夏暖既意外又惊喜。

宋坤成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上前一步看着夏暖:“夏暖!真的是你!你回来了?!我不是在做梦吧?”

夏暖点点头,肯定的说:“是的,是我,只是坤哥,你不是在S国吗?怎么回来了?”

“我直接逃回来的,大概你也知道,当时我虽然出狱,但是却被禁止离开S国,后来S国出现了战乱,所以我就趁机离开了,回来这里,重拾了自己的老本行,不像你,一直奋斗到了最顶层。”

宋坤成苦涩的一笑。

夏暖有些愧疚。

她心里清楚当初为什么他被限制在S国,是夜斯沉做的,夜斯沉为了不叫她和宋坤成有交集,所以……

夏暖回到了宋坤成的诊所,那些病人一眼也认出了夏暖,纷纷向夏暖要签名,甚至还要求夏暖帮他们从夜斯沉要签名。

等应付那些诊所的病人患者之后,宋坤成给夏暖倒了一杯水,聊起了夏暖的生活,自然也少不了夜斯沉。

夏暖只说现在和夜斯沉是合作关系,一直避开男女关系,宋坤成也没有追问。

夏暖又问及了宋坤成有没有结婚,宋坤成抿了一口茶,说要打算单身一辈子。

“你这么优秀,一定会适合更好的女孩来珍惜。”夏暖鼓励他。

宋坤成无所谓的笑了笑:“但愿吧。”

夏暖放下了茶杯,准备离开,宋坤成不舍的起身送她。夏暖趁着宋坤成不注意的时候,将一沓钱塞进了抽屉。

刚要走到门口,夏暖的脑袋一阵晕眩。

第203章招架不住

“阿暖,你没事吧?”见夏暖摇摇欲坠,扶着额头东倒西歪的,宋坤成忙上前将夏暖扶着。

夏暖轻轻的挣开了宋坤成:“我没事,大概是因为早上起来的太早,没有休息好。”

夏暖继续朝前方走着,晕眩的感觉比之前还要强烈。

“阿暖,你还是坐下来休息一下吧。”宋坤成将她再次扶着,回到了诊所。夏暖因为太过晕眩,不得不由着宋坤成将她扶了进去。

宋坤成给夏暖把了脉,皱了皱眉头:“你的脉象有些紊乱,而且,好像精神方面也不太好,应该适当调理一下……”

他还没说完,夏暖躺在椅子上已经昏迷了过去。

“阿暖?”宋坤成轻轻的呼唤了两声,夏暖依然没有任何反应,显然,夏暖已经昏迷过去。

宋坤成皱了皱眉头,轻轻的将她横抱打起,放在了一张洁白的病床上。随即盖好了被子。

“宋医生,她怎么样了?”身后,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宋坤成回过神,转身,看着女人:“她已经睡着了,但是,你别想趁机伤害她。”他说时,将腰间的武器亮了出来。

女人笑了笑:“我可是她姐,怎么可能伤害她?你也不要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我们现在是合作者。而且我当时的目的你也清楚,我并不想伤害她。”

宋坤成缓缓的收回了武器,看着夏颜。

“你只管好好的照顾她,不要等她离开这里就是。你能保证她不离开吗?”夏颜问宋坤成。

宋坤成看着躺在床上的夏暖,点点头:“我能保证。”

“那就好,所以,我们开始吧,你找的那个医生靠谱吗?一定要靠谱,不然的话,计划就会失败。”夏颜担忧的问宋坤成。

宋坤成点点头。

摩都。

夜恩沉得知了消息后,眼中止不住的流露着精锐的光芒。

摆在他面前的,是夜斯沉的私人照片,上面显示的全是夜斯沉和一个大波浪卷发的女人在一起,或搂,或抱,有时候女人还埋在他的怀中哭泣。然而,他们都是在同一个地方,一个隐蔽的公寓内。夜斯沉每晚都会去那里,有时候呆上一夜,有时候会再那里大半天。

这些照片都是夜恩沉暗中请人拍下来的,他当然不会交给媒体,就算交给媒体,也无法抹黑夜斯沉,毕竟夜斯沉现在没有婚姻束缚,他和哪个女人幽会完全是个人自由。

他的目的是要把这些照片发给夏暖。

想到这,夜恩沉越发得意的笑了起来。

远在遥远的钟山,夏暖仍然在昏迷中,她的手机响了,是陌生的号码,宋坤成点开了手机屏幕,看见了一张张的照片,是关于夜斯沉和某个神秘女人的照片。宋坤成并没有删除那些照片,而是想着等着夏暖醒过来后能看到。

到了下午,夏暖终于苏醒。睁开眼睛,她看见一脸凝重的宋坤成,不由支撑着要起床,可是却发现自己四肢无力,再次栽倒在了病床上。

“坤哥,我这是怎么了?”夏暖问宋坤成。

宋坤成将她扶坐了起来,掖好了被子:“你生病了,需要在我这儿修养一段时间。”

夏暖哦一声,并不以为然:“没事的,估计也不是什么大病。”她看了看手表,发现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心中不由大惊。

她居然在这儿睡了整整一夜。

“阿暖,你先别忙着走,你真的生病了,需要休息。”宋坤成继续劝她,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对了,刚才有人给你发信息了。”

宋坤成话落,将手机递给了夏暖,夏暖翻开了手机,映入眼帘的是夜斯沉和一个女人抱在一起的画面,那个女人依偎在他的怀中不断的哭泣,夜斯沉不断的安抚着她。

夏暖面色无波,只是淡淡的一笑:“这好像跟我没关系。”

宋坤成点点头:“这照片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发给你?”

夏暖摇头,嘴角挤出了一抹苦涩的笑:“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发错了。”

宋坤成哦了一声,没有在说什么了。

夏暖将那一张张的照片全部都删除了,让自己冷静了下来。

这些照片都是夜恩沉发过来的,显然,他是故意发给她看的,目的已经显而易见。

夏暖掩饰着内心的不适,下床。

“阿暖,你要去哪里?”宋坤成见她要离开,心下不由地一沉。

“我要回澳市了,那边有些工作我还需要去监督一下。”夏暖下了床,还是觉得有些有气无力,不过相比上次的晕眩,明显好很多。

宋坤成制止了她:“阿暖,你现在得了一种罕见的传染病,必须和外界隔离,现在在我这儿好好修养,我会尽量给你治疗,起先是不严重的,如果你一直拖着不治疗,肯定是变的越来越严重。”

听了宋坤成的话,夏暖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她怎么会得了传染病?

“坤哥,你是不是弄错了?”夏暖还是有些不太相信。

宋坤成将一份检查报告给了夏暖,上面写了一连串潦草的字体,而且要有一些夏暖不认识的字母。

宋坤成说出了这个传染病的专业术语,显然,夏暖听不懂。

不过听宋坤成的话,好像很严重的样子。

夏暖看着自己的医检报告,一筹莫展。

她本来是想打算去医院看的,只是她现在是名人,如果被外界知道得了传染病,肯定会引来各种媒体的八卦,而况,很有可能会牵扯到夜斯沉。舆论的力量向来都像是猛浪一样,能把人淹死。

夏暖打消了这个念头,暂时留在这里。

宋坤成一直都在细心的照顾她,每天都会研究治疗方案。夏暖看在眼里,感动在心。

夏暖想念三个孩子,于是给夜斯沉打电话,自从她来到这里后,夜斯沉一次都没有给她打过电话,之前两次都是她主动打过去的。

夏暖有些难过。

她想了想,拨打了夜家的座机。

很快得知是夏暖,无忧和念慈安生纷纷的跑过来要接电话。

夏暖在电话那一边,听见了三个小不点因为争抢着接电话而叽叽喳喳的声音,她不由欣慰的一笑。

“妈妈,你什么时候回来呀?我和哥哥弟弟好想你。”念慈问夏暖。

夏暖笑了笑:“妈妈等忙完了这边的事情就回来,你们喜欢什么,妈妈派阿兰阿姨给你们寄过去?”

“我们喜欢妈妈,所有妈妈可以把自己寄回来吗?”夏暖笑嘻嘻的问夏暖。

虽然是开玩笑,夏暖的心却像是注入了无尽的温暖一样。

“好,等邮局叔叔答应,我就把自己寄回去。”

“念慈,你真是傻,妈妈是开玩笑的。”无忧在一旁训妹妹。

“你才傻,我知道妈妈是和我说着玩的!”念慈和无忧在电话旁边争论了起来。

安生拿着话筒,妈妈妈妈的叫着。

“安生,爸爸不在家吗?”夏暖听见安生的小奶音,心都要化了。

“爸爸……不在。一直不在。”刚学会说话的安生吐字还不太清晰,不过夏暖自然能听得懂。

安生说夜斯沉一直都不在家。从她离开后,每天都是早出晚归吗?

夏暖和孩子们通话后,心神不宁的坐在那里,捏着手机,将夜斯沉的号码翻了出来,想了想,又将他隐藏。

宋坤成默默的看着,不做声。

夏暖一觉醒来后,手机不见,她找了好半天都没有找到。

宋坤成怀疑是被诊所里的患者拿走了,于是当下便准备调查。

“算了吧,等我回去在买一部,里面也没有什么重要的文件。”

宋坤成一脸的歉疚:“阿暖,真的抱歉,都是我的疏忽。”

夏暖笑了笑,摇摇头:“没关系,不要放在心上。”

“走吧,我陪你散散心。”宋坤成主动站了起来。

夏暖点点头,跟着宋坤成去了外面。

宋坤成陪着她去了凤凰山的寺庙,游过河的对面,来到了曾经她和夜斯沉去过的渔村。渔村和以前有了大不同,以前这里破败不堪,全是淤泥,现在这里都盖起了洋房,地上的路也变成了水泥路。道路两旁都规划的绿意盎然,自然清新。

夏暖和宋坤成漫步在水泥路上,看着这里的风土人情。

“您是夏女士吗?”夏暖被一个中年男人拦住了去路。

夏暖看着男人,隐隐觉得有些熟悉,默默的点头:“是的,请问您是……”

“您忘记了吗?上次您和夜先生来我家住宿,就是夜斯沉先生,当时我还以为你们是夫妻。”男人不好意思的挠着头。

夏暖顿时想起来了。

上次她和夜斯沉住宿了一家旅社,而这个男人就是旅社的老板。

夏暖友好的伸手,男人忙受宠若惊的握着夏暖的手:“夏女士,我们这里之所以有这么大的变化,其实都是夜先生做的,他给我们这里捐了一笔善款,帮我们搞建设,让我们住上了新房子,夜先生真是难得的好人,请您替我们感谢他。”

男人说完,一帮人都拿着自己家里的特产朝夏暖这边蜂蛹而至。

“夏女士,这些是我们的一点心意,拿回去留着你和夜先生食用吧,这些食物都是没有细菌的,而且还营养健康。”

“是啊,夏女士,我们的心意,还请您收下。”

渔民们一个比一个热情。

夏暖根本就招架不住。

第204章我想照顾他

“我会替你们向他道谢,但是这些东西我一时半会也带不走。”夏暖又不想拂了他们的面子,可是又的确带不走这些。

宋坤成笑了笑:“谢谢各位乡亲,不过,还请你们把这些东西放在船上,我们在想办法送给夜斯沉。因为你们现在塞到我们手上,我们也拿不了,是不是?”

宋坤成说完,那些渔民纷纷将那些食物特产放在了停靠在岸上的游轮上。

离开渔村的时候,夏暖看着那些额土特产,心中感慨万千。

夜斯沉总是这样,看见哪个地方贫瘠,就想帮助他们,扶持他们一把。其实,如果夜家的人没有惹恼他,他会一如既往的爱他们。夜斯沉本性善良,他可以对外人无怨无悔的付出给予,有何况是自己的亲人?只是那些亲人一次次的伤害他,他早已经心寒。

游轮朝钟山的方向行驶。

夕阳西下,夏暖坐在了那里看着日出,而宋坤成却看着夏暖。

夏暖并不知道,在宋坤成的眼里,她已然成了一副风景秀丽的油画,永远都是欣赏不够。

无意间的,夜斯沉越过夏暖,看见了开游轮的船长,船长看向了宋坤成,眼睛闪烁了一下。

随即,宋坤成朝不远处的船长使了一个眼色。

船长朝宋坤成和夏暖这边走了过来。

“不许动'!”夏暖正在想着夜斯沉的时候,却突然听见了耳边传来了一道尖厉狠毒的声音。她忙回过神,抬头看了过去,只见宋坤成被那个开私人游轮的船长绑架了,而且游轮上还多了好几个光着上半身的壮汉!

夏暖顿时有了警惕,迫使自己镇定下来:“放了他,你想要多少钱,我给你。”

“哼,通通给我带回岛上!”

船长冷冷的哼一声,根本就不给夏暖任何机会,也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把夏暖和宋坤成绑在了一起……

夜斯沉看着躺在床上的女人,痛心疾首的皱着眉头,紧紧的握着她的手。

女人的脸上全是伤,瘦弱不堪的,一头长发散落在了枕头上,紧紧的闭上了眼睛,皱蹙着眉头,看起来特别的痛苦。

“我是没有办法才找你,如果她好好的,我也不会向你求助。”

卷发女人手中拿着一个笔记本,站在夜斯沉的身后。

夜斯沉不语,只盯着床上的女人看。

“我只想让你知道,她为付出了那么多,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不会心疼吗?”

“不,我心疼。”夜斯沉叹了一口气。

“所以,你不该对她负责吗?所以那个夏暖又算什么?”

夜斯沉松开了女人的手,转身看着身后的女人:“我会对她负责的。”

女人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

这个时候,夜斯沉的电话响了起来,打破了卧室的静谧。

“夜,我要回摩都了,你在哪里?想过来接我吗?你知道吗,我好想你。”那边,传来了夏暖的声音。

夜斯沉皱了皱眉头:“好,我看有没有时间。”

“好吧,没关系,如果你真的没时间就算了。”

那边,夏暖说完挂了电话。

夜斯沉盯着手机发呆。

一旁的女人给他倒了一杯水,随即走了过来:“你会娶她是不是?”

夜斯沉迟疑着,接过了水杯,抿了一口茶:“我想是的。”

他将水杯放在了桌案上,随即离开。

“那我姐怎么办?”女人幽怨的上前一步。

夜斯沉转身看着她,眸光幽幽,充满坚定:“罗密,我说过,我会对她负责。”

他转身离开了别墅。

罗密看着夜斯沉的背影,眼中闪过了一抹不甘。

随即,她坐在了瘦弱女人的身边,握着她的手:“姐,这就是你爱的男人,他早就忘记了你,早把心给了另一个女人。”

夜斯沉离开了公寓,直往机场赶去。

夏暖大概离开有三个多月了,而他却也足足想了她三个多月,但是,他一直都压抑着那份思念,忍着不去给她打电话。在他看来,即便是通话,也比不上面对面和和她在一起。

夜斯沉吩咐司机加快了车速,到了机场,却没有看见夏暖的身影,夜斯沉担心夏暖会遭遇像上次那样的车祸事故,派人在机场的周边严密把守着。自己则是只身去了接机大厅。

远远的,便看见夏暖被他派去的随行人员簇拥着,随行人员提着大小包,跟在夏暖的身后,夏暖摘下了墨镜,朝夜斯沉露着一抹甜美动人的微笑。

“夜,没想到你真的来接我,我真是受宠若惊!”夏暖主动跑过去,握着夜斯沉的手,一脸的感动。

夜斯沉和她十指相扣,带着她上了车。

就势,将她揽入了怀中,亲吻着她的额头,捧着她那张精致的脸,低沉沉的说:“你看起来比以前还要瘦?那里的饮食是不是不习惯?”

夏暖羞涩的一笑,轻轻的推开了夜斯沉:“不是,我是因为相思成灾,所以,变的茶饭不思。”

夜斯沉笑了笑,如同春风拂扫大地,让人看的怦然心动。

夏暖不禁看的有些痴。

“所以你是想我想的?”夜斯沉反问夏暖。

夏暖好不容易才抽回了视线,看向了别处:“我是想孩子。”

夜斯沉攫住了她的腰:“口是心非。”

回到了夜家,夏暖和夜斯沉被几个孩子围攻。

无忧和念慈一直都盼望着夏暖能回来,所以看见夏暖,他们开心的蹦蹦跳跳,牵着夏暖,和夏暖讲着这段时间发生的有趣的事情。

而夏暖却有些不耐烦:“我要去洗澡了,你们不要烦妈妈。”

说完,将念慈轻轻的推到一旁,又吩咐无忧说:“带着弟弟妹妹去别处玩。”说完,脱下了高跟鞋,匆匆的朝洗浴室里走去。

“爸爸,妈妈是不是不爱我们了?”念慈跑到了厨房,问正在亲自下厨烹饪的夜斯沉。

夜斯沉不以为然的一笑:“谁说妈妈不爱你们了?妈妈很爱你们,只是她刚下飞机很累,你们不要打扰她,叫她休息。”

念慈原来如此的点点头,心中的郁闷顿时烟消云散。

夏暖从洗浴室里走了出来,却发现夜斯沉不知道什么早已经走了进来。

夏暖愣了愣,看一眼夜斯沉。

夜斯沉捏着夏暖的手机,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你一直都在和夜恩沉联系?”手机屏幕上,全班都是夏暖和夜恩沉的通话记录,以及夜恩沉的未接来电。

夏暖有些生气的将手机从夜斯沉的手中夺了过去:“这是我的私事,你无权干涉。”

夜斯沉眼中的怒火一点点的凝聚,越发的显著,他压抑着眼中的怒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先吃饭吧。”

夏暖没有理会夜斯沉,而是坐在沙发上,给夜恩沉拨打了过去:“喂?老公,我刚才从澳市那边回来,我给你买了好多东西,我等下过去别墅那里送给你……”

夜斯沉的怒气值已经满格,他将夏暖的手机拿了过去,丢扔在了床上,随即捏着夏暖的胳膊:“你知道你在跟说打电话么?”从钟山回来一趟,他感觉夏暖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夏暖试图甩开夜斯沉的手:“我当然知道,我是在跟夜恩沉打电话,夜恩沉,我现在的丈夫。”

“你我都清楚这场婚姻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也知道,我为了救你,嫁给了夜恩沉,但是,不管我出于什么目的嫁给他,我至始至终都是他的妻子。所以请你对我这个大嫂放尊重点!”夏暖感觉摆脱不动夜斯沉的钳制,她拼命的抗衡着。

她越是抗衡,夜斯沉越是强势的将她狠狠遏制。

“夜斯沉,我实话告诉你吧,我爱的是夜恩沉,我求你成全我们好吗?我不想和你继续这种关系了!”夏暖说完,扑通一声,跪在了夜斯沉的脚下。

夜斯沉的心顿时凉了半截,他看着夏暖,像是永远也看不透她一样。

“夏暖,这是你的真心话么?还是说,你是被逼无奈?”他怀疑是不是夏暖被谁给胁迫了。

夏暖为他全心全意的付出,甚至为了不叫他担心,不惜说一些他谎言来蒙骗他,这也是很有可能的……

夏暖肯定的摇头:“我不是被逼无奈,这些都是我的真心话。我希望你能把恩沉从别墅那边接回来,可以吗,我想照顾他,他和老太太在那里我始终都不放心。”

夏暖一脸期盼的看着夜斯沉,带着一丝祈求。

夜斯沉紧皱着眉头,浑身充满冷意:“好,我成全你。”

夜斯沉说完,摔门而去,夏暖眼中的祈求一点点的消失不见,变的越发的清冷。

“查一下澳市和钟山那边,尤其是夏暖的母亲。”夜斯沉打电话给阿肯。

阿肯接到了夜斯沉的通知,立即去钟山那边查探。

很快,阿肯有了消息。

“先生,曾桂华并没有被人绑架,所以,太太也不存在被人威胁。”

夜斯沉听到这个消息,眼中尽显失落。

所以,她之前说的那些话都是出自肺腑之言,她是真心想和夜恩沉在一起,真心想要做夜恩沉的妻子,没有任何的威胁和被逼无奈。

意识到这一点,夜斯沉的心像是被寒冰浸透一样。

第205章就说他们失踪了

夏暖的言行举止和所作所为让他觉得自己是在强迫她一样。夜斯沉总觉得哪点不对劲,可是却又找不出问题。

唯一的问题就是夏暖的心已经飞到了夜恩沉那里。

半掩的房门内,夜斯沉看着夏暖拿着电话叫着夜恩沉老公,眼睛里的醋意越发的显著,他走了进去,将房门踢开,从身后将夏暖攫住,夏暖啊一声,不配合的扭动着。

昏暗中,夜斯沉像一头猛兽一样,将她禁锢在了墙上,随即扳过她的双肩,迫使她看着他。夏暖的手机被掉落在地,她来不及去捡,被夜斯沉固定在了墙壁上,他将她的两手扣住,封住了她的唇。

夏暖起先是反抗的,可是慢慢的,她紧皱的眉头舒展了起来,由最初的抵触到接受,容纳。

她从来都没有尝试这样温柔而又狂烈的吻,她险些要沦陷其中,不由自主的,她挺起了身,夜斯沉感觉她放松,松开了她的手,她的手自然而然的攀到了夜斯沉的脖子上。

她的眼前浮现出了夜恩沉那张阴沉的脸,突然她睁开了眼睛。

“阿暖,不要在口是心非了,我知道你心里有我。”夜斯沉捧看着夏暖的秀脸,深情款款,仿佛要把夏暖溺死。

夏暖感觉被他那双眼睛吸了进去,好不容易才抽离了出来,推开了他:“我爱的是夜恩沉,但是你一直这样强迫我。”

夜斯沉眼中的温柔一点点的消散,心中的恼然不断的增大。

他低首,再次咬住了她的嘴巴,带着惩罚的意味。

夏暖呢喃着出声,承受着。

“我现在只相信你的身体,你的话我一概不信。”夜斯沉阴沉着眸,将她压倒在了床上。

夏暖越发的动情了起来,长发散落,风情万种,却叫着夜恩沉的名字。

夜斯沉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样,捏着夏暖下巴的那只手一点点的松开,结束了无度的索要,夏暖躺在床上,看着夜斯沉离去的背影,缓缓的拿起了手机。

媒体突然爆出夜斯沉的丑 闻。

而这种丑闻的传播者是夏暖。

夏暖亲自接受了采访,并且哭诉着夜斯沉如何不顾她的反对侵犯她,甚至还已经立了案,准备起诉夜斯沉。

这件事是夜斯沉始料未及的,他怎么也没想到,夏暖会这样针对他。

媒体和警方像是打鸡血一样,纷纷涌来了夜家,开始着手调查采访。

一旦夜斯沉出事,全世界几乎都要沸腾,而且,那些靠消费夜斯沉媒体和小人争先恐后的窜了出来,纷纷想要分一杯羹。

夏暖将这件事闹的越来越大,她把夜斯沉留在她身上的证据提交给了警方,要警方对夜斯沉进行调查,夏暖还申请法律保护她和夜恩沉的婚姻,并且要和夜斯沉分割夏之恋的股份。

警方调查的结果证实了夏暖的话,夜斯沉遭到了拘留,指控,起诉……

这件事被媒体炒的越来越火,舆论已经到了顶点。

音乐公司趁机以夜斯沉名气下滑为由要求把夜斯沉留在公司里的股份进行缩减,遭到了夜斯沉那一方的拒绝。

唯唯的父亲也趁机蹭了一波热度,控告夜斯沉在没有办任何领养手续的情况下,禁足自己的女儿唯唯,要求夜斯沉赔偿他的损失费。到处收钱做采访,不停的强调夜斯沉违法禁足了唯唯。

夜斯沉坐在阿肯的对面,一脸的冰冷,听着阿肯向他汇报了外面的情况。

“先生,夜恩沉被夏暖接回了夜家,而且帮助唯唯爸爸一起抹黑你,说你非法拐走唯唯,把她禁足在夜家……”

夜斯沉交叠着双腿,坐在阿肯的对面,默默的听着,他和阿肯隔着玻璃,身后站着两个警察。

“嗯,我知道了,这段时间麻烦你了。”

阿肯一脸的凝重:“先生,这些都是夏暖制造出来的,我们试图和夏暖协商,但是她却固执己见,非要针对你,我觉得您真的不能再心软了。”

“你在去查一下,是不是她有什么逼不得已的苦衷?”事到如今,他仍然不相信夏暖会对她做出这样的事情,他坚信她不会这么绝情的,肯定是逼不得已。

阿肯听到夜斯沉的话,唉声叹气:“先生,事到如今,你还要对她抱有任何幻想吗?我已经查了很多遍,她和夜恩沉沆瀣一气,非要把你搞垮,置你于死地!”

夜斯沉的心头一震,看着阿肯,眼睛里的悲伤一点点的流溢了出来。

“我已经帮您请了律师,和她对抗到底。”阿肯说到这,眼睛里面义愤填膺。

看着阿肯离去的背影,夜斯沉若有所思。

被带去了拘留室,里面有两个穿黑衣服的男人等着他。

夜斯沉皱了皱眉头。

“如果你当时肯加入我们,也不会这样身败名裂,不过现在还来得及。”男人一脸的得意,看着夜斯沉。

另一个男人又笑着说:“看看吧,那些人永远都是贪婪的,在他们眼中,你是欲望,人人都想通过毁灭你来达到自己的目的。想想你的成就,你不能叫他们糟蹋这些成就,你要的是发明光大。”

夜斯沉默默的吞咽了这两个人的话,不语。

那两个男人面面相觑,等着夜斯沉给一个答复。

“或许,你们说的是对的。”夜斯沉清冷的一笑。

静谧的卧室,传来了男人粗重的喘气声。

夜恩沉仰靠在轮椅上,一副享受的样子,两只手按着女人的头部:“暖暖,你真厉害。”

女人跪在他的脚下,两只手支撑着轮椅,卖力的取悦着他。

她的长发散落在夜恩沉的大腿上,撩的夜恩沉更是心神荡漾。吊带裙被扯掉,退到了腰间,夜恩沉的手越发的重力。

夜恩沉抬起她的下巴,看着那双眼睛,却不似之前那般动人心魄,但足以能勾起他最原始的需求。

“你会永远爱我,对么?”

夏暖眨着眼睛,妩媚的一笑:“是的,我会永远爱你。”

夜恩沉很满意这个答复,将她搂了过去:“我需要你在帮我办一件事。”

纤细的手指在他的胸膛上划触着:“什么事。”含糊的唇不时的亲吻着夜恩沉的下巴。

夜恩沉的力道一紧,和她耳鬓厮磨了起来。

夏暖从夜恩沉的卧室里走了出来,正好看见三个孩子在客厅里。

夜斯沉出事以后,夏暖申请抚养无忧念慈和安生。因为她是三个孩子的母亲,所以,孩子自然而然由她照看。

为此,阿肯派了一帮人也过来争夺过,只是夏暖申请了子女抚养权,受到了法律的保护。

“孩子们,你们想爸爸吗?”夏暖微笑的走过去,将安生抱在了怀中。

念慈连连点头:“想。”

无忧皱着眉头,看着夏暖,却不做声。

无忧那双眼睛和夜斯沉的一模一样,看人的时候像是要把人看穿一样,夏暖不由有些心虚起来。

“我带你们去看爸爸,好不好?”夏暖主动牵了无忧的手。

无忧却甩开了夏暖,表情冷冷的:“妈妈确定不是在骗我们?”

夏暖先是一怔,随即温和而又加以肯定的说:“妈妈不骗你们。”

无忧思索了一下,突然露着可爱的笑,牵着念慈的手:“好,我们去看爸爸。”

念慈看了一眼哥哥,紧紧的捏着哥哥的手。

随即,夏暖抱着安生,带着无忧和念慈走了出去。

坐在车上,车上只有一个司机,司机是夜恩沉下属。

“妈妈,我和念慈渴了,我们想下去买水喝。”

夏暖皱了皱眉头:“车里有水。”

无忧摇头:“我们不喜欢喝这个,我们喜欢喝鲜榨的果汁,安生也特别喜欢。”

念慈点点头,符合着无忧的话:“是的,哥哥和我还有弟弟都喜欢喝鲜榨的果汁。”

司机有些不耐烦:“太太,不要管他们吵闹,直接带到目的地就可以了。”

夏暖听了司机的话,严肃的瞪着无忧,拒绝了他们的要求。

无忧透过后视镜,看着那个司机凶神恶煞的样子,小眉头不由再次的一皱。

车速开了有一会儿,念慈举起了手:“我要上厕所,妈妈,我快憋不住了!”

夏暖不耐烦的牵着念慈下车。

“我也要去。”无忧也跟着念慈下了车。

夏暖只好带着三个孩子下车,找卫生间。

无忧和念慈带着安生进了洗手间,叫夏暖在外面等着。

夏暖不放心,想要跟过去,只是被无忧拒绝了:“妈妈,我是哥哥,我能照顾好弟弟,你就不要担心了,只管在外面等着我们就是。”

夏暖乐的清净,于是站在外面等着他们。

无忧和念慈牵着安生,朝外面探头。

安生要叫妈妈,被无忧捂着嘴……

夏暖等了好久,都不见三个孩子出来,现在都已经十多分钟了,上个厕所怎么这么慢?

想到这,她走去了公共洗手间,可是三个孩子却不见了。

夏暖心头一沉,又在洗手间内寻找了一遍。仍然没有无忧和念慈安生的下落。

这个时候她才发现,厕所这边有一个侧门,他们从这里溜出去了!

夏暖一跺脚,忙上车,吩咐司机加快车速去追。

三个孩子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就这么不见了。

夏暖告诉了夜恩沉,夜恩沉并没有说什么,只说叫她回夜家。

回到夜家,夜恩沉听了夏暖讲述的经过,笑了笑:“放出消息,就说他们失踪了,然后调动警方寻找,把这件事继续炒大。”

第206章我知道她的下落

夜斯沉的三个孩子失踪了,警方调动了警力开始重点调查。

媒体继续跟风,开始在夜家蹲点,只要看见夜家人出来,不会放过一丝一毫追逐采访的机会。

夏暖接受了那些媒体的采访,对着镜头,伤心的哭泣着:“……如果我的孩子有什么不测,我不会放过夜斯沉的,这件事就是他做的,她为了报复我,就把孩子给控制了,阻止我去见孩子……”

“请问夏女士,当时是什么原因叫你为夜斯沉生了这三个孩子的?”有记者提出了刁钻的问题。

夏暖想了想,说:“我是被夜斯沉强迫的,现在我已经忍无可忍了,所以我要站出来和他对抗到底!”

夜恩沉站在二楼的窗户旁,看着这一幕,得意的勾唇。

和夏暖夜恩沉对立的是夜斯沉的工作团队,他们看见有记者过来采访,并且夏暖还在这里胡说八道,便走了过来,开始当着所有人的面反对夏暖之前说过的话。

然而,媒体却大多数还是相信夏暖的。

夏暖正在哭泣的时候,突然有一个歌迷朝她扔了一只鞋子过来,正好打在了她的肩膀上,夏暖下意识的后退着,最后被夜恩沉派来的人护着走进了夜家,躲避了那些疯狂歌迷的围攻。

“这个女人就是一个胡说八道的疯子!谁要是信她的话,谁和她一样就是疯子!”

有几个夜斯沉的粉丝对着夏暖叫嚣着。

“你们这些狗媒体要是在敢说一些黑白颠倒的事情,小心点!”

“如果你们希望刀片的话,可以寄过去的!”

那些记者听罢,眼中闪过了一丝惊吓,然而有的记者有些不服气,和拥护夜斯沉的那些人开始在对峙。

最后阿肯派了一帮保镖才把他们分开。

警察那边寻找了三个孩子,但是一直都是没有任何下落。

夜斯沉得知了三个孩子失踪,心急如焚,他花了一笔天价保释金后,离开了警局,回到了夜家。

夜家,客厅里面空荡荡的,静谧无声。

夜斯沉的怒气在血管里不断的沸腾,他捏着手,径直上了楼。

夜恩沉的下属不知道从哪儿窜了出来,欲要上前阻拦夜斯沉。

夜斯沉掏出了随身携带的武器,对准了他们:“都给我让开。”

那两个下属吓的哆哆嗦嗦,连忙后退着。

夜斯沉一脚踹开了那扇门,卧室里,夏暖和夜恩沉吓了一跳,在一看是夜斯沉,更是有些慌乱起来。

夏暖和夜恩沉躺在床上,夏暖披头散发,正一心取悦着夜恩沉,身上的衣服滑落在腰间,来不及穿好,躲在了夜恩沉的身后瑟瑟发抖。

夜恩沉想了想,迫使自己镇定了下来,冷冷的看着夜斯沉:“斯沉,你这是做什么?有什么话好好说,把武器放下。”

夜斯沉拿着武器,眼瞳充血,步步的接近着夜恩沉和夏暖:“孩子呢?你们把他们都弄哪儿去了?在什么地方?”

“我怎么知道,那几天无忧和念慈一直都嚷着要见你,然后莫名其妙就失踪了,难道不是你把他们带走的吗?”夜恩沉挑眉,质问着夜斯沉。

夜斯沉将视线落在了躲在身后的夏暖身上,对夏暖,他已经心死,余下的只有恨,武器一瞬转移到了夏暖的身上,夏暖吓的脸色一白,跪在了床上。

“夜,孩子失踪根本不关我的事,那天我本来是要带他们去看你的,谁知,无忧和念慈带着安生不见了,我怎么找都找不到,我以为是你把他们藏起来了……”

夏暖还没说完,夜斯沉已经扣动了扳机。

“夜斯沉,你疯了!”夜恩沉护着夏暖。

夏暖脸色一白,从床上滚落下来。

夜斯沉冷冷笑着,看着夏暖,缓缓的收起了武器:“你们俩的狗命我先留着,如果孩子真有什么不测,我会叫你们给他们陪葬,不信就试试。”说完,转身,砰的一声,摔门而去。

夏暖额头上布满了冷汗,两腿不断的发软。

夜斯沉被保释后,针对夜斯沉的新闻事件突然被压制了下来,所有关于夜斯沉不好的新闻都像是装进了粉碎机里面粉碎了一样,而夏暖起诉的案子也不了了之,夜恩沉打算在高价为夏暖聘请一个有名望的律师,然而,那些律师都在刻意避开夜恩沉和夏暖,不愿意打这场官司。

昏暗中,夜斯沉坐在一个清冷的大堂,西装革履,周边的气氛阴森森,像是置身在地狱一样。

虽然灯光昏暗,却掩饰不了夜斯沉憔悴的容颜,他两手支撑在会议桌上,有些痛苦的皱起了眉头。

对面,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带着墨镜和帽子,给夜斯沉递来了一份协议:“把这个签了吧,从此,你也不会有任何的负 面新闻。我们已经替你摆平了一切,你的官司,你的形象,挽回了你糟糕的名声,你也可以不签,但是我敢保证,你会跌入地狱。还有你的孩子。”

夜斯沉看着那些白字黑字,他捏着那份协议,紧紧的捏着,指甲泛着青白。

夜斯沉拿着笔,心情沉重的签下了那份协议。

如果不签,孩子就会有危险。

所以,他必须签。

“那么,夜先生,我们合作愉快。”男人主动握着夜斯沉的手,露着一口大白牙。

夜斯沉从幽雅的古堡中走出来,感觉精疲力尽一样。

阿肯站在那里默默的等着他,看见他有些摇摇欲坠,忙上前扶着:“先生,有少爷和小小姐的消息了么?”

夜斯沉坐上了车,扶着额头:“有了。”

“他们在哪里?”阿肯眼中闪过了一抹惊喜。

“被那帮人控制了。”

阿肯的眸再次凝重:“怎么会变成这样?”

“通知下去,接通告,举办巡演,还有我录音室里的几个未完成的样曲找出来。”夜斯沉现在被月照会牵制了,只要他不遵守协议上的,无忧和念慈还有安生就会有生命危险。

想到这,夜斯沉捏着拳头,狠狠的砸着方向盘:“该死的女人,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阿肯痛心的看着夜斯沉,他知道,夜斯沉说的那个女人就是夏暖。

“好的,先生。”阿肯也没有多问,默默的启动了引擎,开车离开了这座神秘的古堡。

夜斯沉高调复出的消息传了出来,电视新闻和互联网上都谈起了他巡演做专辑的新闻。

就好像之前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发生一样。

夜斯沉在公众场合的曝光率不断的增多,世界各地都有他的影子,而且巡演开的也特别的隆重,一年近百场演唱会。夜老太太为此叫夜冉妮也来蹭热度,本来以为夜斯沉会拒绝,只是,夜斯沉却爽快答应了夜老太太的请求,请夜冉妮做助演嘉宾,甚至在出专辑的时候都不忘请夜冉妮合作。

夜老太太以为夜斯沉顾及了亲情,早就释然,于是开始更得寸进尺的要求夜斯沉想办法把夜临深从监狱里弄出来,夜临深上次因为夜恩沉婚礼投掷烟雾弹的事件被拘捕了,到现在都没放出来。

然而,夜老太太提出来后,遭到了夜斯沉的拒绝。夜老太太一直耿耿于怀。她想到了夏暖。

“夏暖,你去找夜斯沉,求她把临深放了。”夜老太太直接来到客厅,开门见山。

夏暖却不搭理她,躺在沙发上,穿着性感的露背裙,正在化妆。

夜老太太见状,更是气不过的走过去,将她手中的化妆品夺了过去:“我要你去找夜斯沉,你没听见吗?临深到现在还没有被释放!他还是一个病人!”

夏暖冷冷一笑:“关我什么事?”

“你这个贱人,要不是你,临深也不会蹲监狱!当初你和恩沉结婚,婚礼教堂莫名出现了烟雾弹!我怀疑烟雾弹就是你放的,却反过来栽赃在临深的头上!”

“那是夜斯沉栽赃的,你找夜斯沉去!”夏暖说完,根本不搭理夜老太太:“我和恩沉要去澳市了,我公司在那里,你这夜家也没什么好留恋的!”

说完,去了夜恩沉的卧室。

夜老太太气的浑身发抖。

没过一会儿,夏暖推着夜恩沉从卧室走了出来,赶航班去机场。

“恩沉,临深你不管了吗?”夜老太太质问夜恩沉。

夜恩沉冷冷的一笑:“妈,我自己都自身难保了,怎么管他?夜斯沉现在获得了自由,也恢复了名誉,我留在摩都,他以后不会叫我好过的,当然,妈你好歹是长辈,他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夜恩沉说完,和夏暖匆匆的离开了。

夜老太太气的跌坐在了沙发上。

洛黛儿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老太太,想救临深也不是没有办法。”

“黛儿,你说,是什么办法?”夜老太太当即要洛黛儿坐下来,亲自给洛黛儿倒了一杯茶:“拿夜斯沉的软处,狠狠的捏。”

“他的软处?”夜老太太想了半天:“那三个孩子失踪到现在都没找到,他已经没有软处了。”

“谁说的?还有一个罗兰,你忘了吗?”

“罗兰?那个女人早就不知去向了。”夜老太太摇头。

“你错了,我知道她的下落。”洛黛儿说时,附在了夜老太太的耳边如此这般的说着。

第207章夜斯沉和孩子一直支撑着她

夜斯沉完成了几十场巡演后,深夜接了一通电话。

他因为担心孩子,本来就失眠,所以,也一直没有睡着,很快就接了电话。

“我姐不见了,我找了好多地方,都没有看见她!她是不是醒来后找你去了?”对面,罗密焦急的声音响起,打破了深夜的宁静。

夜斯沉皱了皱眉头:“她并没有过来。”

“那她会去哪里?她本来身上有伤,而且还那么严重……”罗密说时,喉头有些哽咽了。

夜斯沉掀开了被子下床:“罗密,你先冷静,我会派人去寻找她的下落,不要担心。”

夜斯沉安抚了一番罗密,当即打电话给经理人连康,派连康去寻找。

连康寻找了一夜,都没有任何的下落。

夜斯沉回摩都,和连康一起寻找。夜斯沉去了那座公寓后,罗密哭的泣不成声,看见了夜斯沉,扑进了夜斯沉的怀中。

“她什么时候不见的?”夜斯沉问罗密。

“就在昨天下午,她买菜回来后,她就不见了。”罗密一边说着一边抽泣着。

夜斯沉环顾着卧室,眼中掠过了一抹担忧。

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响了。

是夜老太太打过来的。

“斯沉,罗兰现在在我手中,如果你放了临深,我就放了罗兰。”夜老太太底气十足。

“临深违法了,不是说放就放的,我劝您赶紧放了罗兰。”夜斯沉冷冷的还击夜老太太。

“我不会放的,我知道,现在摩都是你的天下,只要你一句话,临深就会恢复自由,我也知道,罗兰是你的心头肉,如果临深有什么好歹,罗兰也别想活。”夜老太太放出了狠话。

夜斯沉捏着手:“好,我会想办法,罗兰现在生病了,立即把她送过来吧。”

“斯沉,你先放了临深吧。”说完,夜老太太挂了电话。

夜冉妮在一旁听见了母亲和夜斯沉的对话,有些愤怒:“妈真是太过分了,居然绑架罗兰来威胁你!我去劝劝她!”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转身看着夜斯沉:“就是那个罗兰吗?那个罗兰?”

罗兰都已经消失了好久好久,大概差不多有十多年了,什么时候又突然出现了?

见夜斯沉不做声,夜冉妮也识趣的闭上了嘴巴,随即回去了夜家,准备去劝劝夜老太太。

夜斯沉当即开车,和罗密一起去了警局。

而当夜临深释放了之后,夜老太太一直都不兑现释放罗兰的承诺。夜斯沉一怒之下去夜家质问夜老太太。

“……这件事你去找夏暖,当初绑架罗兰是她的注意。”夜老太太看着夜斯沉那一副严刻至极的样子,有些怯怯的后退着。

绑架罗兰是洛黛儿的主意,但是洛黛儿故意叫夜老太太这么说的。

“她在哪里?”夜斯沉问夜老太太。

“具体在哪里我也不清楚。夏暖没有告诉我。”

“搜。”夜斯沉吩咐下属在夜家到处搜查。

“啪!啪!”

一间幽暗的卧室里,洛黛儿蒙着脸,穿着夏暖的衣服对着罗兰挥着鞭子。

罗兰蜷缩在地上,痛苦的皱起了眉头,却因为身体的虚弱,根本无法逃避。

“求求你!我好痛!不要在打了!啊……”罗兰披头散发的,浑身哆嗦,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流淌了一地。

洛黛儿眼中闪过了无尽的妒恨,在罗兰的身上又狠狠的鞭笞了几下。随即狠狠的拽着罗兰的长发,迫使罗兰仰着头:“瞧你这幅老相,也不知道当初夜斯沉看中你什么了?贱人,谁不知道你音乐公司老总睡觉的事情?不要脸的表子!”

“你这么对我,夜斯沉不会放过你的!”

“哈哈,我就这么对你了,他能把我怎么样,你听清楚了,我叫夏暖,为夜斯沉生了三个孩子,而你就是一个小三,我打小三有什么不对吗?”洛黛儿说完,在罗兰的脸上不解恨的扇了一巴掌:“都说我长的像你,我看一点都不像,你这幅老脸我看着就作呕,你怎么还有脸在夜斯沉的面前晃悠啊,是我早就躲的远远的。”

罗兰的嘴角顿时出了血,咬牙切齿的看着洛黛儿,然而,她却不知道是洛黛儿,心里却一直记着,有一个叫夏暖的女人虐待了她!

“你很恨我吗?可是你有什么资格恨我?当年你的事情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为了成名,跟了无数个男人,堪称公交车呢。”

“你……你不知道真相就不要胡说八道!”罗兰气的浑身发抖。

砰的一声,洛黛儿一脚将罗兰踹倒。罗兰两眼一黑昏迷了过去。

洛黛儿扯掉了脸上的口罩,狠狠的看着罗兰,随即吩咐身后的几个下属:“把她衣服扒光,该做什么,你们应该比我清楚。”

几个男人顿时脱下了衣服,光着上半身,朝罗兰走了过去。

洛黛儿一脸的厌恶:“虽然是个老女人,不过好歹还有几分姿色,你们就将就着吧,记得多开几个摄像头,要拍高清无码的,最好把她的正脸全身照全部都照下来。”

说到这,眼中透着一丝快意。

她嫉妒夏暖,但是她更嫉妒罗兰,因为她心里清楚,当初夜斯沉娶她就是因为她身上有几分罗兰的影子,而那个夏暖,也是因为有些像罗兰,夜斯沉才会和她上床!

不过看着罗兰被几个男人折磨,她因为嫉妒而扭曲的心好受多了……

在澳市呆了几天,夜恩沉准备带夏暖去钟山。而夏暖却不太愿意去。

“当初说好的,你要我留在你身边。”夏暖握着夜恩沉的手,眼巴巴的看着他。

夜恩沉冷冷的抽手:“我是要夏暖留在我身边,而不是你。”

夏暖一听,泪水刷一下涌落:“我为你做了这么多的事情,你不能一句话就把我打发了!就算你叫她回到你身边,她未必肯!”

夜恩沉听罢,若有所思,突然握着她的手:“你说的也对,你放心,我不会叫你离开我的,但是,我想去看看她过的怎么样。”

“她现在和宋坤成在一起,只怕孩子都有了。”

“真的吗?那我们应该买一份礼物过去然后送上祝福的。”夜恩沉握着她的手。

“恩沉,这是你的真心话吗?”她有些动容的依偎在夜恩沉的话中,期待的看着夜恩沉。

夜恩沉清浅的一笑,在她脸上深深的亲了一口:“当然是真的了。你为我付出这么多,我不会辜负你的。我之所以回带你去钟山其实是为了躲避夜斯沉的追逐,以他现在的势力轻而易举就可以弄死我们。我还不是为了保护你吗?”

“那好,我们一起回钟山,在也不理会这些恩恩怨怨了。”夏暖紧紧的攀着夜恩沉的脖子。

夜恩沉肯定的点点头,看着前方波涛翻涌的海水:“我们乘坐邮轮去吧,我在澳市新购买了一艘邮轮,是为你购买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夏暖一听,眼中闪过了一抹惊喜:“真的吗?在哪里?我要去看看。”

夜恩沉看着前方:“就在前面,你推我过去吧。”

夏暖推着夜恩沉朝海岸那边走去,一艘豪华邮轮飘在海上,奢华而又精致,里面的装置也都是特别的高档。

夏暖开心的跑了过去,夜恩沉推着轮椅跟了过去:“颜颜,你觉得怎么样?喜欢吗?”

“我真是太喜欢了!”夏暖抱着夜恩沉的脸,不停的亲吻着:“你刚才叫我什么?”

“我叫你颜颜。你是夏颜,不是夏暖,我一直都清楚,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她。”夜恩沉一字一句。

夏暖的眼眶逐渐湿润,不,她是夏颜。

为了夜恩沉,她宁愿变成夏暖的模样。

两人上了邮轮,站在甲板上,夏颜伸展了胳膊徜徉在碧海蓝天中,夜恩沉轻轻的一笑,走了过去:“你扶我一下,看我能不能起来。”

夏颜转身,朝夜恩沉跑了过去,扶着夜恩沉离开轮椅。夜恩沉在夏颜的搀扶下勉强站了起来,他紧紧的握着夏颜的手,一点点的朝甲板那边走过去。

走到了甲板的顶端,夜恩沉从身后抱住了夏颜,夏颜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恩沉,我爱你,我想永远和你这样在一起。”

夜恩沉的眸沉了一下,凝视着她,隐过眼中的不舍,心一狠,推开了她。

“啊!”随即,波涛汹涌的大海淹没了她的叫声,她被海水无情的卷走。

夜恩沉站在那里,看着海水,好久。

到了钟山,夜恩沉按照夏颜之前给他的地址,去了一座岛上……

岛上,宋坤成和当初绑架夏暖和他的那帮海盗寻找夏暖寻找了三天三夜,还进行了海底打捞,可是,依旧没有夏暖的踪影。

确切的说,那帮海盗是宋坤成的人。当初绑架夏暖也是故意而为,为的就是将夏暖长时间困在这座岛上……

只是,因为他和那帮海盗无意的一次对话被夏暖听见了,夏暖一怒之下偷偷逃离了这里。

宋坤成决定去澳市。

有可能夏暖逃离这座岛屿后,回到了澳市,她不可能死的,以前发生了那么大的台风,她都安然无恙,所以,她怎么可能死?

夏暖回到了摩都。

这一路上,她几乎历经了生死,如果不是因为夜斯沉和孩子一直支撑着她,她不敢想象自己能不能挺过来。

她怎么也没想到,宋坤成为了将她困在岛上,居然找那帮海盗上演了一起绑架!虽然宋坤成没有做出伤害她的事情,可是,她还是有些恼火。

新闻上铺天盖地的都是夜斯沉巡演的事情,夜斯沉的销量,夜斯沉的演出,夜斯沉采访等等,看的出来,夜斯沉很忙。

夏暖头昏脑涨的,唯一的念头就是要回夜家看望孩子。

她找到了一个电话亭,想给夜斯沉打电话,只是,她没有多少钱了,现在还要打车,于是,她省了钱,打一辆车朝夜家行驶过去。

第208章肯定有什么误会

夏暖到了夜家,夜家却是冷冷清清,连守门安保人员都没有了。夏暖只身走了进去,却看见了夜老太太的贴身女佣从客厅里走出来。

女佣看着夏暖,显得有些意外,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忙走过去毫不客气的说:“夏暖,你怎么还有脸回来?我告诉你,你赶紧把那个罗兰放了,最好别让老太太为难!”

夏暖有些不解的看着女佣:“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说什么你心里明白,别给我装了!我现在就叫老太太出来!”女佣说时要进去向老太太汇报。

夏暖寻找了一圈,并没有看见无忧念慈和安生。

大概是夜斯沉巡演,一直把孩子带在身边的。

夏暖已经确定夜斯沉和孩子不在这里。

于是转身离开了夜家。等夜老太太出来的时候,夏暖已经走了。

夜老太太皱着眉头,四处张望着,远远的看见夏暖的背影:“她怎么回来了?不是和恩沉回澳市了吗?”心下疑惑至极,随即吩咐身后的女佣:“去把她追回来。”

夜斯沉最近一直在找罗兰的下落,如果洛黛儿在不把罗兰放了,更是激怒夜斯沉。夜斯沉正在寻找罗兰的,找不到罗兰,他肯定还会来这里逼她要人。

其实她也不知道洛黛儿把罗兰弄哪里去了。

夜老太太心中筹谋着一个计划,不由给洛黛儿打电话。

“黛尔,夏暖又回来摩都了,你把罗兰所在的地理位置告诉我,我有办法将绑架罗兰的事情成功转移到夏暖身上……”夜老太太对着电话那边的洛黛儿悄声声的说。

那边洛黛儿看着躺在地板上被几个男人凌辱的罗兰,她冷冷的笑了:“好吧。”反正她折磨罗兰也折磨够了,不如把这个残花败柳的贱人交给夜斯沉好了,这样顺便还能栽赃一波夏暖。

洛黛儿把地址告诉了夜老太太,挂了电话。

看着房间里面不停惨叫的罗兰,没有一丝的动容。

夜老太太记下了洛黛儿告诉她的地址。

这个时候,夏暖跟着夜老太太的女佣再次走进了夜家。

夜老太太一脸的和颜悦色,走上前看着夏暖:“阿暖,你怎么又回来了?是有什么事情吗?”

夏暖说:“无忧和念慈他们呢?”

夜老太太觉得夏暖就像是失忆了一样,对之前发生的事情通通都忘记了?夜斯沉的三个孩子失踪就是她造成的,现在又跑来装无辜,是因为愧对那几个孩子吗?

“是这样的,无忧和念慈在一个地方,你要是想见他们,我告诉你地址,你过去找他们吧。”夜老太太试探性的说。

夏暖眼前一亮:“真的吗?告诉我他们在哪里,我现在就过去!”

夜老太太将地址告诉了夏暖,夏暖当即离开夜家,去了夜老太太所说的地方。

等夏暖彻底离去的时候,夜老太太又给夜斯沉打了电话:“斯沉,罗兰的现在被夏暖弄到了一个地方,这个地址我是派人跟踪夏暖得知的,夏暖不肯放罗兰,只有你才能去营救……”

夜斯沉听了夜老太太的话,眼睛里的怒火越发的膨胀,一直充斥了整个眼瞳。

他挂了电话,立刻带人赶去了夜老太太所说的那个地方。

夏暖按照夜老太太所说的地址找了过去,这里是一间豪华公寓,坐落在一片湖光山色之中,所到之处都是清新盎然的,远离了城市的喧嚣,一片的宁静。

这里,的确适合孩子居住。

夏暖微微一笑,有些迫不及待的要去见孩子们,心中的阴霾也随即一扫而空。

“啊!”

突然,房间里面传来了一阵惨叫!

夏暖的心不由的一沉,加快了步伐跑了过去。她推开了虚掩的房门,随即朝痛苦尖叫的那个地方奔了过去。

到了那里,她看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躺在了地板上,浑身一丝不挂,布满了伤痕,旁边是丢散的安全套,还有一堆纸巾,双腿之间鲜血流涌不断。

夏暖走了过去,将女人散落的衣服拾起来披在了她的身上,看了看周围:“你是谁,怎么受伤了,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将女人垂落在胸前的长发拢到了耳后,看着女人那张脸,不由想起了上次夜恩沉发她手机上的那些照片。

那张照片虽然被删除了,手机也丢失了很久,不过她对那几张照片的男女主角仍然记得很清楚,一个是夜斯沉,一个是……

虽然和这个女儿有些五官上的差异,不过,气质和神色之间还是有些相像的。

夏暖看着女人正失神的时候,女人啪的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我不会放过你的!”

夏暖被莫名其妙的挨了一巴掌,有些不解:“你好像认错人了。”

“你是不是叫夏暖?”罗兰冷冷的看着她,咬牙切齿。像是杀红眼的魔鬼一样。

夏暖怔了一下,点点头。

罗兰一听,想到之前受的耻辱,狠狠的掐着夏暖的脖子:“我要掐死你!你这个狠毒的女人!你把我害成这样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罗兰因为愤恨,力道越发的加重,扼制着夏暖的胳膊,夏暖险些窒息,求生的欲望在心里窜延了开来,她一个用力将罗兰狠狠的推开!

罗兰一下子仰头跌倒。

“住手!”

夏暖上前,想要将她扶起来,门口传来了一道愤怒的呵斥,她转头,看见风尘仆仆的夜斯沉朝这边迈步而来,那张深刻立体的脸上布满了无尽的愤怒。

他迅速将罗兰抱在了怀中,看着旁边的纸巾和安全套,还有衣衫不整布满伤痕的罗兰,他痛心疾首的将罗兰横抱打起,派人拿了长衣将她包裹严实:“立刻送她去医院!”

罗密看着受伤的姐姐,泪流满面:“姐,你究竟怎么了?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的?”

罗兰躺在医用担架上,看着站在那里一脸迷惑的夏暖,抬起手,指着夏暖:“是她,她找几个男人羞辱我……”

夏暖摇头:“不是我,我才刚来这里……”

啪!!

还没说完,夏暖被夜斯沉一巴掌扇倒在地,夏暖像是万箭穿心一样,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夜斯沉:“夜斯沉,你还是选择不相信我。”

她历经了千辛万苦,从钟山的岛上逃离,回来摩都,就是为了看见他和三个孩子,和他们团聚,可是,她看见他的第一时间不是温情的拥抱,而是他狠戾的一个响亮耳光!

“夏暖,还有必要装么?你做过的事情令我发指,我凭什么相信你,你有什么资格叫我相信?”夜斯沉捏着她的胳膊,将她发狠的拽了起来。

她摇摇欲坠的站着,捂着被打的半边脸:“我做什么了?”

夜斯沉冷笑:“我不想跟你浪费时间看你在这儿装无辜表演煽情,先押下去。”

他丝毫不听夏暖的解释,转身,带着罗兰,和罗密一起去了医院。

随即夏暖被两个黑衣人架着胳膊,像是带着犯人一样,将她带离。

夏暖不知道她被绑架在岛上的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被谴责,被控诉,被夜斯沉憎恨,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她想不通。

这期间肯定是有什么误会。

夏暖想从身边的两个黑衣男人着手了解一些情况,而那两个黑衣人不给她任何的机会,和夜斯沉的冷酷如出一辙。夏暖什么都了解不到,垂头丧气的看着窗外。好久,车速停了下来,她被夜斯沉派的两个黑衣男人带下了车,随即将她拖去了一间昏暗的房子里。

毫不留情的将夏暖丢扔在地,夏暖从冰冷的地上爬起来的时候,房门砰的一声,从外面锁上,夏暖不停的打着门。

然而,外面已经设置好了隔音,即便她叫的在大声,也没人听的见。

夏暖被喊的嗓子嘶哑,精疲力尽,虚弱的靠在了门上,身体一点点的滑落在地板上,蹲在了那里,在黑暗中透着绝望。

她想了一夜也想不通,夜斯沉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还有那个女人……

他看起来很在意那个受伤的女人。

夏暖想到了这,心口闷闷的一窒。

泪水啪嗒啪嗒的落了下来,在地上几乎汇流成河,大概是因为太累的原因,她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隐隐听见了房门外钥匙开锁的声音,夏暖顿时惊醒,她从地上爬了起来,支撑着身体。

因为一直都没有进食,双腿有些发软。

她强忍着不适,迫使自己坚强了起来。

房门被打开,她满心以为是夜斯沉,然而,进来的是一个端着水盆的女人,她还没看清那个女人的长相,女人将水盆里的水直接泼在了她的身上,一股寒意蔓延了全身,夏暖从头到脚被淋到湿透,像是落汤鸡一样。

那个卷发女人上前一步,扇打着夏暖,夏暖伸手要反抗,却没有半分的力气。

“你伤害了我姐,我要你补偿她!你这个狠毒的女人!我也要你尝尝被男人羞辱的经历!”罗密一边打着夏暖,一边恶语相向。

夏暖凝聚的愤怒化作一股力量,很很扇了罗密一巴掌。

“我不认识你姐,我也不认识你,我没有道理那么做!这其中肯定有误会!”夏暖用尽全身力气说完了这番话。

第209章不会叫你白白受伤害

罗密冷冷一笑:“你这个贱人,你居然敢打我!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以为夜斯沉真的喜欢你吗?我告诉你,就算我姐不在清白,他爱的也永远是我姐,你们这些纠缠他的女人永远都代替不了我姐!即便生了孩子又怎么样?也别想取代我姐在他心中的位置!”

罗密看见夏暖的脸上露着一丝悲伤不解的神情,得意的笑了。

“你姐……是谁?”夏暖迟疑的问罗密。

“我姐是罗兰,你也知道她是罗兰,不然你也不会把她抓过去实施报复!你这个歹毒的女人,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拆散我姐和夜斯沉了吗?!你知道我姐当初为他付出多少吗?”

罗兰。

夏暖像是明白了什么,跌靠在了墙壁上,凄冷而又自嘲的笑了。

夜斯沉站在罗密的身后,看着夏暖,眼睛里面没有任何的温情,视线从她身上一掠而过,落在了罗密的身上:“发生什么事情了?”

他刚从医院回来,在确定罗兰没有什么大碍后,他想到了夏暖。于是赶来了罗兰之前休养的公寓这里。

罗密听见夜斯沉的声音,收起了之前的张牙舞爪,捂着被夏暖打着红肿的半边脸,委屈的向夜斯沉的告状:“夜,这个歹毒的女人打了我一巴掌,你看她把我脸打的!她还骂我是狐狸精,说我勾引你!”罗密说完,伤心的呜咽了起来。

夜斯沉忽略了夏暖身上的湿漉漉,而是专注于罗密半边红肿的脸。

夏暖什么也没解释,只是看着夜斯沉,眸光越发的空洞,空洞中又透着哀伤。

“夜,她做了这样的恶,就应该受到法律的制裁!”罗密给夜斯沉提了建议。

夜斯沉冷眸像是一把尖刀,戳破了夏暖的心,她的心在流血。

“那样太便宜她了,我会让她为她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夜斯沉的声音轻飘飘的,走进这间昏暗的卧室,对身后的罗密说:“你先下去休息吧。”

夜斯沉将房门关上,房间里只剩下夏暖和他。

夏暖的身心已经冷透了,看着夜斯沉:“我对我做的恶都忘记了,请你一一列举出来。”

“我没有义务帮你回忆,从现在开始,你要做的就是赎罪。”夜斯沉将她一把拽了过去,夏暖无力的倒在他的怀中,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强稳的心跳,那一刻,她的鼻子一酸,仰着脸和夜斯沉对视着:“夜,罗兰不是我害的,我去了之后是找孩子和你的,我没想到她会在这里。”

“孩子?你还有脸提孩子?夏暖,如果不是你,三个孩子也不会被人控制!”夜斯沉捏着她的下巴,咬牙切齿。

“他们被谁控制了?有没有危险?”夏暖忘记了疼痛,不停的追问着夜斯沉。

夜斯沉见不得她一副无辜的样子,将她狠狠的推开:“你在怎么装可怜装无辜,我也不会原谅你。”

夏暖跌倒在了地上,痛哭流涕:“不是我,请你相信我!”

这些她都没做过,为什么他要这样冤枉她,就因为罗兰的出现,所以,他要找借口把她抛弃吗?

“夜斯沉,你厌弃我我可以自动退出,你没必要这样冤枉我!”夏暖心中的怨屈一点点的腾升,变成了愤怒。

“自己种的因,必然要尝受这种果,收起你的泪水,你这种样子只会让我觉得恶心。”夜斯沉不为所动。

夏暖看着夜斯沉的背影,泪水不断的滚落:“我要怎样才能证明我的清白?是不是非要让我死?”

“想死可以,等赎了你的罪孽,死远点。”夜斯沉头都不回。

她怎么舍得死?她亲爱的夜恩沉还在等着她的。

夏暖像是被人重重的击打一下,心底的那份自尊不断的作祟,怂恿着她。

这一刻,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她看着那堵墙,失去理智一样朝那堵墙撞了过去。

咚!

夜斯沉顿住了脚步,转身,看着夏暖躺在了地上,额头上全是血,他的眸一沉,疾步过去……

夏暖再次醒过来,映入眼帘的是夜斯沉那张冷冰冰的面庞,夏暖想着他之前的绝情,别开了视线:“你为什么要救我?”

“我没有救你,是你的罪孽太多,死神不愿意收你。”夜斯沉轻启薄唇,说的话更是寒心。

“你给我听着,你现在是我的犯人,你没有资格决定你的生死。”夜斯沉起身,离开。

夏暖动了动身子,发现自己被绑缚在床上,根本就不能动弹。

一个女佣走了过来,拿着一碗热情腾腾的食物,舀了一勺子:“赶紧给我吃,吃完了跟我一起干活。如果你敢死,我就让你生不如死。”

夏暖被迫吃了几口,因为不配合,女佣连扇了她几耳光。顿时,唇角被扇出了血迹。

一身白色连衣裙的罗密这个时候走了过来,看着被绑缚在床上有些狼狈的夏暖,冷冷一笑:“红姨,她如果不配合,就狠狠的打,直到打到她配合为止。”

“明白了,罗小姐。”

“先把她松绑了,我有任务安排给她。”罗密吩咐女佣。

女佣看了看四周,生怕夜斯沉折了回来,罗密显得有些不高兴:“夜先生的意思和我一样,我发号的命令和夜斯沉的命令一样。”

女佣只好放了夏暖。

随即,将夏暖拖到了地上,强迫夏暖跪在地上,夏暖扭动着身体,倔强的看着罗密。

罗密拿着鞭子,在夏暖的身上鞭打了几下,顿时皮开肉绽。夏暖紧咬着牙,不发出一声,额头上疼的冒出了冷汗。

“怎么?贱人,觉得滋味如何?当初你可是用这根鞭子虐打我姐的,今天我也让你尝尝这个滋味。”

随即,又挥起了鞭子,虐打着夏暖。

夏暖试图去抢鞭子,伸手捏着鞭子的尾部,罗密半天没扯动,随即女佣又叫来了几个人,将夏暖按住,罗密一脚踹在夏暖的肚子上。

夏暖捂着肚子,痛的直皱眉。

“罗小姐,她不会有什么事情吧?”女佣有些害怕。

罗密咬牙切齿:“放心,她这条贱命死不了,要死早就死了!”

夏暖昏厥了过去,被女佣放躺在了床上。

罗兰出院,夜斯沉暂时将巡演搁在一旁,接罗兰出院。

夜斯沉想把罗兰重新安置在一个地方好好休养,却遭到了罗兰的拒绝。

“夜,你不要管我了,我会和罗密一起回到以前居住的公寓,你忙你的吧。”罗兰环抱着胳膊,伤心落泪。

“抱歉,这件事是我引起的,是我对不起你。”夜斯沉一脸的愧疚。

“你不要在瞒我了,我都知道了,我永远也不能生育了。”罗兰说到这,痛哭流涕。

夜斯沉皱眉,安慰着她:“没关系,到时候领养一个也未尝不可。”

“那你肯娶我吗?”罗兰反握着夜斯沉的手,一脸期盼的看着她。

夜斯沉迟疑着,心中五味杂陈。

“好吧,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我也不强求。”罗兰没有在问了,松开了夜斯沉的手,一脸的凄苦。

“罗兰,我必须处理我身边的一些事情,有些事情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复杂,你不明白,我不想牵累你。”夜斯沉一字一句,一脸的严肃。

罗兰点点头:“我明白,你现在毕竟不能和几十年前比,你现在是世界巨星,背负了太多,我更不想成为你的包袱。”

夜斯沉有些愧疚,握着罗兰的手:“对不起,之前我误解了你,现在又让你受这么大的伤害,我这辈子始终是欠你的。”

罗兰听了夜斯沉的话,心里头一阵温暖,依偎在夜斯沉的怀中。似乎想到了什么,她又说:“夜,冤冤相报何时了,夏暖的做法虽然很歹毒,但是我相信她只是一时冲动,不如我们给她一个赎罪的机会吧。”她试探的看着夜斯沉。

夜斯沉心头一怔,看着罗兰。

罗兰笑了笑:“你一贯善良,应该也不忍心将她送进监狱,对不对?”

她敏锐的捕捉到夜斯沉眼中流露的伤恸和不忍。心中知道,夜斯沉对那个夏暖已经有了感情。

夜斯沉不语,好久,才缓缓的说:“罗兰,我不会叫你白白受伤害。”

夏暖痛了一夜,早上在佣人的打骂声中起床。

夏暖在打骂声中却突然有了求生逃离的欲望,她就算一死了之又能怎么样,夜斯沉依然会不屑,他不会对她报有任何的同情。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和他们对抗,然后,她要把这一切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都弄清楚。

想到这,夏暖越发的坚强,拿着扫把,开始拖地,擦桌子。

她不时的看了看周围,发现这里对她来说有些陌生,不过外面是一片柏油路,一眼望不到头,两旁种着树荫。公寓也特别的雅致奢华。

夏暖觉得这座公寓又有些熟悉,好像在哪儿见过。

她想到了在钟山的时候,夜恩沉发给那些照片。照片上显示的就是夜斯沉经常去的公寓,跟这座公寓特别像。

“啪!”

“你扫地不看路吗?在想什么呢?想男人的吗?!”罗密走了过来,一鞭子抽在夏暖的背上。

痛的夏暖直皱眉。

“把地在给我扫一遍,在把床铺好,等下我姐要回来!”罗密指挥着夏暖。

夏暖不做声,默默的将地又扫了一遍,随即又按照罗密的吩咐去铺床。铺床之后,罗密又吩咐她去厨房端食物。

第210章跪下来伺候我

夏暖照做,去了厨房,将厨师做好的食物端到了桌上。

厨房的厨师带着口罩,冷冷的看着她,夏暖和厨师对视的时候,却发现这双眼睛在哪儿见过,夏暖顿时想了起来,这个厨师是以前夜斯沉以X先生身份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出现过,那个时候是在一个郊外的别墅内,这个厨师专门做饭给她吃。

现在这个厨师被夜斯沉分配到了这里,专门为罗兰做饭。

想到这,夏暖的心不由的抽痛一下,明明知道夜斯沉不会在爱她,不会为她停留,她还是暗自难过了一下。

不,夜斯沉从来都没有说爱她……

或许,她只是把她当做罗兰的替身。

夏暖的泪水再次悄无声息的涌落。

为什么要这样?在他不厌弃她后,还要这样的折磨她?

夏暖感到了不甘。她捏着那盘食物,氤氲的乌眸中闪过了一抹坚定。她将食物分别端在了餐桌上,又摆好了碗筷,规规矩矩的站在了一旁。她看向了门外,眼光一狠。

突然趁着罗密和那个佣人不注意的时候,她将餐桌上的食物全部都摔在地上,罗密和那个女佣要赶过来追她,可是因为地上太滑的原因,两个人纷纷的倒在了地上。

夏暖加快了步伐,往前奔跑着,随即,将房门关上,从外面死死的锁住。

而厨师早就已经领略过夏暖的狡猾,上次在费城的郊野别墅,先生好心保护她,她却一心逃离,也是用这种锁门的伎俩成功逃脱。厨师打开后厨的后门,朝夏暖追了过来。

夜斯沉带着罗兰朝公寓这边赶了过来,前面是夜斯沉的车,后面是那个厨师,夏暖心知自己是跑不掉了,但是有一丝的机会她也不会放弃,于是准备往草丛那边跑过去。

夜斯沉的车上下来了两个身材魁梧的,大步流星的朝夏暖走过去。无疑,夏暖的逃跑以失败告终,她再次被押缚到了夜斯沉的旁边。

在夜斯沉的旁边,还有罗兰。

“夜,这个疯女人把滚烫的鸡汤泼在我身上,还有食物和餐盘,她全部都扔在了地上,我现在身上到处是被那些餐盘碎片划破的伤痕!”罗密捂着被摔疼的腰和肩膀,愤怒的指控着夏暖。

夜斯沉看着被摔的满地的食物,冷着脸,看向夏暖:“夏暖,你是不是想死?”

“我要离开,你放我离开,你不是说我作恶多端吗?要不你把我交给警方吧,我一刻也不想在这儿呆下去了。”夏暖眼神开洞,淡淡的开口。

“交给警方,然后好叫夜恩沉花保释金保释你出狱,继续放纵你逍遥法外?夏暖,你的心思我在清楚不过,我不会让你如愿的。”夜斯沉无意中,看到她胳膊上的伤痕,眉头不由的一皱:“把地板收拾干净。”

他说完,扶着罗兰进了卧室。

“夜斯沉!”夏暖撕心裂肺,捂着胸口:“你不能这么对我!”

夜斯沉冷笑:“那你要我怎么对你?夏暖,事到如今,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

罗兰扶着额头,依偎在夜斯沉的怀中:“夜,我难受,我们去卧室吧。”

夜斯沉将她扶着去了卧室。

夏暖泪流满面的跌退着,泪水模糊了视线,一点点的蹲了下来,将地板上的食物清理着。

夜斯沉守在了罗兰的旁边,若有所思,不时的朝外面看去。

罗兰默默的看着她,知道他在想什么,被子下的手不由的收紧。

罗兰假装睡觉,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夜斯沉走了出去,夏暖已经不在客厅。

罗密走了过来,为夜斯沉倒了一杯果汁:“夜,这个夏暖真的好过分,我觉得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她送进监狱。”

夜斯沉扶着额头,沉默了好久:“罗密,我不在的时候你是不是打她了?”

罗密眸色一沉,显得有些不高兴:“是的,我就是打她了,她当初怎么对我姐,我就怎么对她!你是不是心疼了?夜斯沉,你知道我姐是怎么被她凌辱的吗?还有这个!”罗密说完,扔了一盘光碟:“这个是当时她请的那几个男人羞辱我姐的录像带,她还恶意把我姐遭受屈辱的一幕拍下来!她这么可恶,你为什么还要袒护她?!”

夜斯沉看着那盘录像带,眼中的怒火再次被引燃。

夏暖端着一盆水来到了客厅,将抹布沾湿,拧干,一点点的擦着地板,像是麻木一样。

夜斯沉拿着那盒录像带,走了过去,将夏暖拽住,直接去了卧室。

“这也是你叫那帮男人恶意录下来的吧?”夜斯沉质问夏暖。

夏暖像是什么都无所谓一样,任何夜斯沉捏着,神情有些麻木,笑了笑:“这是什么?”

“你别给我装糊涂,说吧,那几个男人的身份,把他们都指认出来,一个个的指认出来。”夜斯沉捏着她的下巴。

“我不认识他们,罗兰的事情跟我没关系。”夏暖反驳着。

“夏暖,你怎么这么恶心,是以前你掩盖的太好还是我太好骗?”夜斯沉眼瞳充血,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对,是你好骗,我很不堪,但是我就是爱装,呵呵,夜斯沉,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我不在乎,有本事你弄死我。以前是我太瞎,早该看出来我在你心中的分量。”夏暖语不成句:“夜斯沉,你现在这种行为,等于是拿刀往我心口上戳……你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我定罪,我做了什么你要这样恨我?”

“想想吧,你和夜恩沉做过的那些恶心事,还是说你选择性失忆?”夜斯沉咄咄逼人:“指控我,抹黑我,甚至还对孩子起了杀心,你告诉我,夜恩沉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了?”

夏暖闭着眼,只是摇头。

她只觉的现在的夜斯沉像一个魔鬼。

果然,男人无情起来,真的可怕。所以,她又何必指望他回心转意。

夜斯沉将她抵迫在墙壁上:“你要记着,我从来都不会无缘无故的去针对一个人,也不会无缘无故恨一个人。只是,你的所作所为已经触碰了我的底线。”

“你这是污蔑,你污蔑我。”夏暖神经质一样的笑了:“你爱罗兰,你找不到陷害罗兰的凶手,就拿我撒气,夜斯沉,原来你也有自私的时候!”

“我已经受够了你的狡辩,看来你也没有任何悔改之心,那好,你就继续赎罪吧。”夜斯沉离开。

夏暖被两个黑衣人请去了罗兰的卧室。

夏暖跌跌撞撞的,险些栽倒。

她看见夜斯沉守在罗兰的旁边,温声细语的和罗兰说着什么。两个人看起来特别的亲密。

旁边,站着一脸不甘的罗密。

罗兰和夜斯沉停止了耳语。

夏暖迫使自己不要在意夜斯沉和罗兰的亲密,她的爱情已经死了,她不会死灰复燃。

“罗密,以后你不要在打她了,就算她在过分,也轮不到你打。”罗兰的语气柔中带刚。

罗密表情讪讪的:“知道了。”

“从今以后你照顾罗兰,罗兰什么时候原谅你,你什么时候就可以离开了。”夜斯沉对夏暖说。

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夏暖不语,看着自己揪搅的手。

“过来。”夜斯沉继续命令。

夏暖咬唇,缓缓的走了过去,还没站定,被身后的两个黑衣男人按跪在了地上。

她恨不得现在就离开,只是,这里戒备森严,从里到外全部都是夜斯沉的人,她根本就走不掉。

现在她只有打掉牙齿往肚里咽。

夜斯沉接了一通电话后离开了,夏暖被夜斯沉的下属监视着,照顾罗兰。

罗兰以前被人恶意服用了毒 品,自此上瘾,最后又被那几个男人凌辱,身体更是雪上加霜,变的很虚弱。不过,罗兰并不像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样张牙舞爪,看见夏暖,也没有情绪过激,只是叫夏暖要好好照顾她,不能有歹念。

夏暖现在已经麻木了,别人说什么,她只有照做。她心里清楚,她越是反抗,夜斯沉将她禁锢的越紧。

夏暖跪在那里,被两个人监视着,一直不停的为罗兰揉腿,罗兰闭着眼睛,不予理会,夏暖的膝盖有些痛,她强忍着想要站起来,罗兰睁眼的时候正好看见,瞥了一眼夏暖说:“你起来吧,我有些渴,去给我倒一杯水过来。”

夏暖过去为罗兰倒了一杯水。

罗兰接了过去,抿一口:“夏暖,你知道我要怎样才能放过你吗?”

夏暖冷冷的看着罗兰。

罗兰清浅的一笑,将水杯放在了一边:“除非你也承受一次那些男人的羞辱。”

“不是我做的,伤害你的另有其人,我劝你还是叫夜斯沉仔细调查一下吧。”夏暖辩解。

“就是你做的,除了你没有别人!”罗兰这次情绪有些激动,捏着夏暖的衣领:“你知道吗?我不能生育了!我永远都不可能当母亲了!这些都是拜你所赐!”

夏暖试图摆脱罗兰的手,罗兰的手像是八爪鱼一样紧紧的掐着她的脖颈:“如果你和夜斯沉能给我时间,我会调查的。”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吗?我不给你任何机会!现在你只有做我的奴隶,跪下来侍候我,直到我满意为止!”罗兰的得意的一笑。松开了夏暖。

无意间 ,她将一个东西丢进了夏暖的衣袋中。

第211章另有其人

夏暖被罗兰一推,踉跄后退了一步。

罗兰拍了拍手,一副特别嫌恶的样子:“我这个人特别的心好,所以,也会适当的给你休息时间,你现在就可以休息了。”

夏暖心事重重的离开了罗兰的卧室,在那两个黑衣人的监督下回到了自己所在的休息室,她精疲力尽的,躺在了地上,无声的落泪,看着窗外的黄昏,她莫名想到了无忧念慈和安生。

如果不是他们,恐怕她早已经失去了活下去的决心。

好久,她脱下了衣服,看着里面伤痕累累皮开肉绽的身体,她艰难的去了洗浴室。

砰砰砰!

门外传来了一阵紧急的敲门声。

她不得不重新穿上的衣服,等她走出来的时候,已经被人撞开了房门。

夏暖还没来得及扣上扣子,便被罗密派来的两个黑衣男人给架住了胳膊。

“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夏暖不配合的反抗着。

“先生有事情要问你!老实点!”

夏暖一听,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被带去了罗兰的卧室,夜斯沉像是审判官一样看着夏暖,夏暖的衣服纽扣散着,露着雪白的胸脯,胸脯上,还有被打过的淤痕。夜斯沉的眸沉了一下。

夏暖被他盯的有些心慌,下意识的扣住了扣子。

罗兰捏着杯子,愤怒的看着夏暖:“夏暖,这杯子里的毒 品是不是你放的?”

夏暖冷笑着,眼睛里一片的凄然:“你们又想怎么对付我,尽管使出来吧。”

夜斯沉见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心中的怒火一点点的腾升:“搜。”

他正参加演唱会排练的时候,罗兰突然打来了电话,说夏暖给她喝水的杯子里放了好不容易戒掉的违禁物品。他为了调查清楚,他不得不放下了手上的工作,赶来了这里。

夏暖心一沉,后退一步。

“我自己来,用不着你的人动手!”夏暖的声音有些凄厉,撕拉一声,扯掉了自己的外套,顿时,刚扣好的纽扣崩落在地。

夏暖就连贴身背心都脱下来了。

夜斯沉的心理防线一点点的崩溃:“住手。”

夏暖像是没听见一样,继续拖着:“你不是要搜身吗?我全部脱光,让你看个仔细。”

她轻笑出声。

“你给我住手!”夜斯沉咆哮着,疾步上前,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夏暖的身上。

夏暖愤怒的将他的外套丢扔在地:“你搜吧,尽管搜!最好把我的皮也扒掉,搜个仔细!夜斯沉,我受够了!我受够了你这样对我!!”

身后的两个黑衣人眼中闪过一抹动容,默默的退出。

罗兰和罗密见状,震住,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随即,罗兰朝罗密使了一个眼色,罗密上前提醒夜斯沉:“夜,应该查清楚,不然我们冤枉了她怎么办。”

夜斯沉转身,看着地上的那件外套,弯腰,缓缓的拾起,无意间,一个东西掉落在地。

是一包白色粉末状的东西。

“这是什么?你还狡辩?”夜斯沉将那包白色粉末的东西拿起来,放在了夏暖的眼前。

夏暖摇头:“不是我的!”

“从你衣服掉下来的,不是你的是谁的?”罗密添油加醋。

夏暖快速的回想着,顿时明白,她看向罗兰,指着罗兰:“是她放在我衣袋里的,她想栽赃我。”

“到现在你还死不承认?”夜斯沉将她拽着,力道收紧。

“好吧,都是我干的,一切都是我干的,你满意了吗?”

啪!

夜斯沉打了她一巴掌。

“夜斯沉,我恨你!”此时此刻,夏暖从来没有这样恨过一个人!

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甩开了夜斯沉的钳制,夺门而出。

夜斯沉的自制力在也无法控制自己的双腿,一种力量驱使着他,叫他追上夏暖。

夏暖感觉身体被腾空抱起,一阵晕眩,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夜斯沉的怀中。

夏暖抵触着夜斯沉的胸膛:“放我下来!让我下来!”

“闭嘴!”夜斯沉冷着脸,将她直接抱去了卧室,狠狠地把她丢扔到了床上。

夏暖披头散发的躺在了床上,就势起身,却被夜斯沉压制,下巴被他捏的快要脱臼。

“做错事就知道一味的逃避,夏暖,你还有道德底线么?”夜斯沉将她牢牢固定。

“我没有道德底线,我什么都没有,夜斯沉,我做了那么多恶事,你赶紧把我送去警局吧,我求你了!”夏暖宁可做冤狱,也不要在这里承受他每分每秒的折磨。

夜斯沉看着她,眸光越发的深邃,低首,猛的攫住了她的唇。

久违的暧昧在两人之间腾升,熟悉久违的气息充斥着彼此的心房,可夏暖心里有恨,所以,她极度不配合他的索要。

她越是反抗的强烈,他越是索吻的狂烈,几乎要扼制她的呼吸。

好久他松开她的唇,却挨了她狠狠一巴掌。

他眼底的怒火在燃烧,将她不断挣扎的两手束缚在一起,固定她的头上。

“这次你没有任何机会指控我了。”他力道一沉,惩罚一样。

“你不是爱夜恩沉么?你爱着他的同时却为我盛开,你的羞耻心呢?对了,你毫无廉耻。”夜斯沉沿着她的下巴一路吻下去。

“夜斯沉,你是一个伪君子,表面上一副宽厚仁慈的样子,其实都是装的。”夏暖看着天花板,泪水顺着眼角流淌:“你爱着罗兰,却能在罗兰的眼皮底下强迫我跟你做这种事。你不要脸。”

“不,我不是伪君子,我可以对任何人仁慈无私,唯独你。因为你没有资格叫我对你好,你和夜恩沉是一路货色。”他每说一个字,力道加重了一分。

夏暖痛的皱眉,额头上布满了冷汗。

不知道过了多久,夜斯沉才结束。

夏暖的手脚被铐住,根本无法下床。她在煎熬中痛苦的度过,慢慢的昏迷了过去。

一阵温暖蔓延了全身,她的手和脚好像能自由活动了,幽幽睁开了眼睛,她看见了夜斯沉那张冷若冰霜的脸。

顿时清醒。

她像是防贼一样防备着夜斯沉,两只手支撑着不断的后退。在退一步,被子滑落,她一丝不挂的呈现在他面前。

心没由来的一跳,她拿起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身体。

“把这些东西吃了。”夜斯沉命令她。

他一声黑衣,坐在那里,严刻至极。

夏暖别开脸,看向了窗外:“你走,我不想看见你。”

“我走的时候,也就是你被捆绑手脚的时候,你确定希望我走?”夜斯沉冷笑。

夏暖眼中闪过一抹恐惧,转身,默默的拿起了旁边的汤碗,舀一勺,食不知味的抿一口。

“把这也吃了。”夜斯沉递给了她一盘炒肉丝。

夏暖又是没有任何胃口的吃了一些,她擦拭一番嘴巴,看着夜斯沉:“你要禁锢我到什么时候?”

“直到赎完罪为止。”夜斯沉的话无情至极。

夏暖不想争执了,他已经认定她有罪,甚至罪无可恕,说什么都是徒劳。

“好,我配合你,我不会想不开自杀,请你不要在捆住我的手脚,可以吗?”夏暖现在只想离开。

离开之前,必须要他放松警惕。

“不可以。”夜斯沉拒绝了。

“我好歹也是无忧念慈安生的妈妈,看在他们的面子上,你就不能对我宽容一点吗?”夏暖一眼的忧伤。

“你不配做他们的妈妈,根本就不配。”

夏暖冷笑。

一个厌弃你的男人,你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错的。

夏暖也不在强求他什么了,只闭着眼睛,不去看他。

夜斯沉眼中的冷一点点的散去,显得有些忧伤。

不知道什么时候,夜斯沉已经离开了。夏暖幽幽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并没有被捆住手脚,她心里似乎好受些。

或许,她刚才的话令他动容了?

她掀开了被子,下地,朝窗户那边走去,这里是二楼,而且窗户特别高,如果她从这里跳下去,估计会受伤。到时候在惊动了夜斯沉和罗兰,她根本就跑不掉。

夏暖想了想,打消了这个念头。

“夜,她暗中给我服用毒 品,你为什么不报警抓她?”夜斯沉刚一进门,罗兰就质问他。

夜斯沉皱了皱眉头:“你放心,会有结果的。”

罗兰看着他,幽怨的说:“所以你不相信我,选择相信那个夏暖?”

“她虽然可恶,但是据我对她的了解,她和毒 品不沾边,而况,这里一直都有我的人监视,她没有和外界联系的机会,也不可能和毒 贩接触。”夜斯沉很理性的分析。

罗兰有些慌乱:“万一是她本身就携带的有哪些违禁物品呢?”

“我已经做了指纹鉴定。”夜斯沉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那上面也有你的指纹。”

“我……”罗兰心虚的低下了头。

夜斯沉已经是心知肚明:“罗兰,她的行为是可恶,但是不能因为她可恶,我们也要毫无底线的做那种可恶的事情。”

“夜,我只是觉得不甘,她那样伤害我,我只是想做一些反击来平衡一下这颗受伤的心。”罗兰委屈巴巴的。

“我理解,但是,我也怀疑你受伤这件事很有可能另有其人。我留她在这里,其实是想把这件事调查清楚。”他派阿肯调查了,罗兰被绑架的那一天,夜恩沉和夏暖正赶航班离开。那个时候,夏暖根本没有作案的时间。

而罗兰被绑架后,夏暖又只身一人回到了摩都,他总觉的时间上有些不对。也就是说,罗兰很有可能不是夏暖绑架的。

第212章想找人害我

罗兰听了夜斯沉的话,心里头有些难受。她想了想,不由问夜斯沉:“夜,我不在的这些年,你会时常想起我吗?”

夜斯沉为罗兰拢了拢头发:“是的。”

罗兰一阵窃喜:“我能看得出来,我觉得和你接触过的女人都和我有些相似,那个夏暖……你也是因为她像我,对不对?我知道你对她有感情,但是你答应我,如果调查的结果就是她,你把她送进监狱,可以吗?”

夜斯沉若有所思,点点头:“我会的。”

罗兰眉头渐渐的舒展。

毒 品事件不了了之,罗兰没有在追究,因为夜斯沉已经知道是罗兰故意栽赃夏暖而策划的。

夏暖继续留在这里照顾罗兰的起居,夜斯沉以担心夏暖伤害罗兰为由,在公寓的卧室以及各个角落按了监控录像,这样一来,罗兰就算想对夏暖下手,也没有那个胆子了。

在罗兰看来,夜斯沉安装监控录像分明就是在防备她,而在夏暖眼里,这个监控设备是夜斯沉留下来专门防备她的。

夜斯沉去了另一个国度巡演,夏暖则是继续被控制在这里,她想趁夜斯沉不在的这段时间,离开这里。她要去找夜老太太。她要问夜老太太,当初为什么要把她骗去罗兰遭绑架陷害的地方,罗兰的事情一定和夜老太太有关。

夏暖为罗兰端了一碗汤,递给罗兰,罗兰两只手却没有动,躺在那里看着夏暖。

“夏暖,你想离开这里吗。”

夏暖听罢,怔了一下,随即摇头:“我没想过,我不想惹怒夜斯沉,不然,他不会叫我好过的。”

她当然想离开,只是,她不会对罗兰说实话,罗兰说不定是在试探她,也有可能是为了暗中给她使绊,上次那个毒 品的事件不就是罗兰故意策划的吗?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陷害她。

罗兰接过了夏暖手中的汤碗,优雅的抿了一口汤,笑了笑:“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夏暖不语。

“你自从来到这里后,夜斯沉有没有碰过你?”罗兰看着夏暖,声音慢悠悠的。

夏暖心头一抽,想到了那天……

“这么说,就是碰了。”罗兰笑意逐渐的加深:“看来夜真的很在乎我。”她一脸幸福满满的样子。

夏暖眼中闪过了一抹不解。她不明白,罗兰为什么要这样说。

“其实是我叫他这么做的,你害的我不能生育,我决定要你替我生孩子,还我一次做母亲的机会,于是就把我心中的想法告诉了夜斯沉,他为了圆我做母亲的梦,答应了我提的这个要求。夏暖,你不要觉得委屈,这些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你找人凌虐我,羞辱我,你要做的就是赎罪。”

夏暖听到了罗兰的话,心在滴血。

怪不得他那天要那样不顾她的反对对待她,原来碰她不过是想叫她给罗兰生一个孩子。

夏暖凄冷的一笑,看着罗兰:“让你失望了,我得了宫寒病,不能生育。”

“是吗?你真的得了宫寒病?”罗兰一副半信半疑的姿态。

夏暖肯定的点点头:“是的,我不会做你们的生育机器,你不能生育可以找你的妹妹罗密帮你生。”想到这,她笑了笑:“如果你想撮合你妹妹和夜斯沉,我完全可以帮助你。”

她凭什么要为罗兰生孩子?她不欠他们什么。

罗兰眼中闪过一丝怒火,紧紧的捏着被子:“罗密可没有你这么不要脸。”

“对,我不要脸,随你怎么说,我不在乎,如果你不想叫我勾搭夜斯沉,最好就把我放了。让我离开这里。反正我也不能生育,你留我在这里,不是给自己添堵吗?”夏暖也不为自己辩解。只顺着罗兰的话说下去。

罗兰气的咬牙切齿,指着夏暖的鼻梁:“你给我滚!等着我,我会叫警察来抓你!”

夏暖几次想要打电话报警,可都是因为被夜斯沉的人时刻监视,就算她找到了电话,电话线也是被剪断了的,她根本就无法联系外界。

夏暖淡定的离开了,走出卧室,却看到了罗密。

罗密站在那里,一脸厌恶的看着夏暖:“夏暖,你和我姐的谈话我都听见了,你知道我现在是什么心情吗?我觉得你真的好贱,好恶心!”

夏暖不搭理她,越过罗密,直接去了自己的卧室。

罗密却也跟了过去,站在夏暖的身后:“我知道你一直都想离开,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的,反正我一点都不想叫你留在这里。”

夏暖转身要关门,却被罗密按住。

“其实我完全可以报警叫警察来抓你的,只不过我不想把这件事闹大,损害夜斯沉的名声,我现在可以帮助你离开。”罗密小声的说。

夏暖却不相信她的话:“然后在找一个隐蔽的地方把我做掉?”

听夏暖这样一说,罗密有些心虚了起来,随即,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笑了笑,从手机里翻出了一张照片。

夏暖定睛一看,是三个孩子的照片。

“你什么意思?”夏暖看见孩子,没法在冷静下来。

“没什么意思,就是想让你知道,这三个孩子被人控制了,你知道为什么夜斯沉会参加巡演,出专辑参加各种演出活动吗?就因为这三个孩子,有人绑架了他们,以此来威胁夜斯沉。逼迫夜斯沉签约协议,可是签约之后,他们仍然不肯归还孩子,每天就靠发这些照片来慰藉夜斯沉对孩子的思念之情,如果你真的爱这三个孩子,就赶紧去救他们,因为他们随时都有可能有生命危险。”

听了罗密的话,夏暖半信半疑,可是,她记得夜斯沉之前对她说过,三个孩子被控制了!

当时夜斯沉愤怒的指责她,说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他们现在在哪里?”夏暖担忧的问罗密。

“我怎么知道,在说了,夜斯沉如果知道的话,早就想办法把他们救出来了。”罗密鼻翼冷哼一声。

夏暖想了想,看着罗密,对她说:“如果你真心叫我离开,我愿意配合你,但是,请你不要骗我,你姐被伤害的事情不是我做的,这件事另有其人,我会把凶手找出来。”

罗密点点头:“好吧,不管怎么说,你能离开这里在好不过了。我已经准备好了,下午我要出去一趟,你就跟我一起出去吧。”

罗密压低了声音之后,和夏暖对视数秒便离开了。

夏暖心中有些紧张。

她在卧室里收拾了一番,看向了窗外,窗外,已接近黄昏,很快就到了暮色降临的时候。她走过去,站在了窗前,看着外面的残阳。

这个时候,罗密敲响了夏暖的房门。夏暖回过身,忙去开门。

罗密站在门口,走了进来,对夏暖说:“我把你装进这里,这样你就可以顺利离开了,而且还不会被夜斯沉的人发现。”

罗密说完,将一个偌大的行李箱搬了进来,打开了行李箱,叫夏暖躺在行李箱内。

夏暖看了看周遭:“监控会被发现吗?”

罗密笑了笑:“你放心,这一块的监控我已经关掉了,夜斯沉如果问起来我就说临时停电。”

夏暖看一眼罗密,想了想,进了行李箱内,随即,罗密拖着行李箱,从容的走了出去。

夏暖在行李箱内,想着如果顺利逃出去,要干什么,以及该去哪里,会不会被夜斯沉再次捉回去,罗密会不会是在故意陷害她?想到这,她将匕首紧紧的捏着,看着手中的匕首,做了随时反抗搏斗的准备。

罗密拖着行李箱大概走了好久,直到走过了林荫道,她才停下来。

随即,她顿住了脚步,对着行李箱里面的夏暖说:“已经到了。”

然而罗密并不打算打开行李箱叫夏暖出来,夏暖这个时候已经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她拿着匕首,使劲的划触着那个行李箱开口,试图将那个行李箱划开。在她准备躺在行李箱的时候,趁着罗密不注意,将行李箱开合的地方用匕首挡住,这样一来,她的手就可以伸到外面,将行李箱拉开了。

“不过,夏暖,你好好在这儿享受吧,你是死是活都跟我没关系了。”罗密轻笑出声,随即,将行李箱放在了绿色的山林草坪中,拨打了一个号码:“你们赶紧过来吧,在多叫几个男人,记着带着摄像机把她身上每个地方都照下来,她当初怎么对我姐,我就怎么对她。”

夏暖听到了罗密的谈话,心一咯噔,顿时明白,罗密找来了几个男人要羞辱她!

夏暖突然从行李箱窜了起来,看着罗密:“我就知道,你不会安什么好心,不过叫你失望了。”

罗密显得有些意外,夏暖突然从箱子里站起来,她吓的后退了一步。

“夏暖,我好心好意帮你离开,你别不识好歹。”罗密说时,要上前去夺夏暖手中的匕首,夏暖趁机将她的手机拿了过去。

“刚才我听见你的通话,你想找人害我。但是我不会叫得逞的。”夏暖说时,将电话拨了过去。

罗密一定叫了几个男人过来针对她,所以,她要以罗密的名义打电话过去,叫他们放弃念头。要不然的话,几个男人围攻她一个人,她根本就不是对手。

“把手机还给我!”罗密来不及夺匕首,又去夺手机,这个时候电话通了,夏暖正要开口的时候,罗密一下把手机打掉了,随即,夏暖和罗密在草坪上打成一团。

第213章恨不得掐死她

夏暖开始是占上风,罗密摸索着匕首,朝夏暖的身上刺过去,夏暖忙挡住了她的手,及时阻止。

因为用力,匕首一不小心,划伤了夏暖的大腿,夏暖一个用力,将罗密推开,罗密一个滚落,撞在了大树上,随即头晕目眩了起来,扶着额头,一脸的不甘:“夏暖,你这个贱人!我不会放过你的!你给我等着,我现在就打电话叫那帮男人过来,他们马上就到了,你逃不掉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摸索着寻找手机。

夏暖捂着受伤的腿,不想在耽搁下去了,只想着尽快离开这里。然而,她不能走在最显眼的地方,必须先躲在丛林中,那样才不会被发现。

就在这个时候,她看见一辆白色面包车朝这边行驶了过来,面包车停在了不远处,然后,几个男人走下了车。

夏暖心头一沉。

后退着,朝丛林深处走了过去,躲在了灌木丛内。

那些人似乎并没有发现她,她延着灌木丛下面的那条路走了下去,一路跌跌撞撞的离开了。

罗密叫来的那几个男人朝这边走过来,发现树下躺着一个穿着连衣裙的女人,女人就是罗密,她因为撞在树上,头晕目眩的,根本无法起身离开,几个男人并没有见过罗密,只知道他们是按照自己老大的吩咐来折腾一个女人的,此时正好看见指定的地点有一个女人,女人的旁边还有一个行李箱,显然,跟电话里交代的情况非常的符合。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个罗密浑身上下散发着成熟女人的韵味,面貌也是特别的精致漂亮,顿时几个男人迫不及待的扑了上去。

罗密虚弱的挣脱着,可是,根本就不是那几个男人的对手,很快被那几个人剥离了一丝不剩。

“这女人真白,看着就想咬一口。”

“好久没开荤了,今天我要好好享受一下。”

为首的两个男人已经迫不及待的拉开了罗密的两条腿。

男人像是饿狼一样,埋在了罗密的身上,罗密哀怨的看着湛蓝的天空,咬牙恨恨,两只手不停的抵触着那几个男人。

谁知,那几个男人根本就不会善罢甘休,分别上面和下面不停的咬着,咬的罗密哀哀直叫。

很快,草丛上,罗密被几个男人肆无忌惮的折腾着。

夏暖气喘吁吁的,一路不断的跑着,在月光下,不断的加快步伐,她只害怕遇上罗密请的那帮人,害怕被凌辱。

可是,她怎么都走不出去这片丛林。

这个时候,头顶上有一架直升飞机由远及近,轰隆隆的响起来,搅扰的她越发的不安,她害怕被发现,于是想找一个地方躲起来,突然,一道炽亮的灯光照的她几乎睁不开眼睛,她下意识的用手挡住,那道光越来越近。

很快,直升机停在了草丛中,灯光亮如白昼,几个黑衣人下了直升机,打着灯光朝夏暖躲藏的地方走了过去。

“刚才感应灯显示的就是这里,没错。”

“在照一遍。”

是阿肯和夜斯沉的声音。

夏暖捂着嘴巴,屏住了呼吸。

夜斯沉居然连夜派直升机寻找她!他跟她究竟有多大仇,为什么要这样不依不饶?这么疯狂极端?

夏暖想要躲进灌木丛的时候,然而,却已经为时已晚,感应灯再次朝她照了过来,随即,她被两个黑衣人像是老鹰擒小鸡一样捉住了。

有些狼狈的她被带到了夜斯沉的面前。

夜斯沉穿着黑色的风衣,站在那里,一脸的沉冷,看一眼,叫人瑟瑟发抖。

夏暖大胆的迎了上去,倔强的看着夜斯沉:“我不是犯人,你没有资格这样对我!”

“我有没有资格,是根据你的罪行来衡量的。说吧,罗密在哪儿?”夜斯沉看着满身虚弱的夏暖,隐过心中的不适,别开了视线,看着天边那闪烁的繁星。

夏暖冷冷一笑:“我不知道。”

夜斯沉捏着她的下巴,力道嵌进了她的骨髓深处:“罗密有什么不测,我不会饶过你。”

“你哪次又饶过我了?就比如现在,我不是已经成为你的阶下囚吗?你不分青红皂白,不辩是非,直接把我定罪,你让我觉得你极其的可恨!”夏暖说到这,情绪越发的激动。

“先生,罗小姐找到了,在那边……”其中一个保镖走了过去,向夜斯沉汇报,一脸的凝重。

夜斯沉使了一个眼色,夏暖被架了起来,一路跌跌撞撞的朝丛林的深处走去。

走过的路是夏暖之前逃离时经过的道路,她隐隐觉得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前方被夜斯沉的保镖包围,包围着的那个人就是罗密,罗密此时一丝不挂的躺在了草地上,和上次罗兰一样,被几个男人折腾到昏厥,而且腿上还不时的留着鲜血。那些保镖将她用衣服包住,背对着她,站在那里。

夜斯沉走了过来,看到这一幕,眼中的痛心越发的显而易见,随即被取而代之的怒火填涨,充斥,他转身,看着有些茫然的夏暖,突然伸手,发狠的掐着她的咽喉。

夏暖的呼吸顿时被扼制,她不停的用手掰开夜斯沉的手,可是,那只手就像是长在那里一样,她无力摆脱,索性,她也不挣扎了,任由夜斯沉钳制着,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一滴泪缓缓的滑落,烙了夜斯沉的指尖。

“报警吧,叫警察过来处理。”夜斯沉松开了夏暖。走过去,将罗密抱了起来。

夏暖瘫倒在地,捂着被夜斯沉掐过的地方,不断的咳嗽着。

阿肯打电话报警,夏暖才意识到,罗密被那人玷污……

“夜斯沉,我请求你,听我解释可以吗?为什么你就不肯听我解释!”夏暖绝望的看着夜斯沉,匍匐在地上。

“还需要解释么?夏暖,你的解释对我来说是狡辩。我一开始就不该对你心软,你适合蹲监狱,最好永远不要放出来。”

夜斯沉抱着昏迷的罗密,上了直升机。

夏暖想说不是她,是罗密叫一帮男人要来羞辱她!接过阴差阳错,才导致这种结果,可是,她知道夜斯沉不会在相信她了。

夏暖的脑袋嗡嗡作响,泪水糊满了脸颊,被保镖控制着,直到警察过来,被带进警局。

罗密昏迷了三天三夜,夜斯沉请米可过来帮罗密治疗,罗密的身体受了很严重的伤,几乎被折磨的体无完肤。

米可看的触目惊心,她怎么也没想到,夏暖会这么心狠手辣,在她印象中,夏暖都是温吞吞的,从来没有使过什么狠招来对付人。

会不会是弄错了?

不过,夜斯沉这几天一直在气头上,甚至连巡演都延迟了,她不过说这种话来激怒夜斯沉。

“夏暖,你们要找那个夏暖……不要,放开我……”

罗密像是做了噩梦一样,不停的喃喃着。

米可皱了皱眉头,觉得有些好奇了起来。

“罗小姐?你没事吧?”米可小心翼翼的呼唤着罗密。

罗密躺在床上,不停的摇头:“我不是夏暖,你们赶紧去弄夏暖……”

米可更是疑惑了起来。

罗密突然睁开了眼睛,米可吓了一跳。

罗密突然抓住米可的肩膀:“你这个贱人!都是你害的!都是你!”

“罗小姐,你冷静点!我是米可医生!”米可摆脱着罗密的两只手,站了起来。

夜斯沉寻声赶过来。

罗密看见夜斯沉,清醒过半,顿时之前的记忆像是开闸的洪水一样涌现了出来。

她本来花钱请了一帮混混折磨夏暖,然而,夏暖却逃走了,那帮男人却把她当成了夏暖,一直把她脱光,不断的羞辱,欺凌!

她这算是拿石头搬自己的脚了!

罗密委屈的哭了:“夜,我不想活了,我干脆去死了算了。”

她掀开被子下床,作势要朝墙上撞去,夜斯沉将她拦住,捏着她的肩膀:“快躺下吧,不要总是寻死觅活的,这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

罗密却不躺下,扑进了夜斯沉的怀中,伤心的哭泣着:“这些都是我自找的,我就不应该相信夏暖,她骗我说她生病了,要去医院看病,于是我好心带着她去,却没曾想,她派几个男人把我拖到了树林里……”

说到这,她羞辱启齿一样,不愿意在说下去了。

“她已经被逮捕了,会给你一个交代的。”夜斯沉的脸色阴沉沉的,眼底掠过了一抹狂风骇浪。

罗密听见夜斯沉的话,不哭了,看着夜斯沉:“真的吗?她被逮捕了?我要让她蹲监狱,让她判死刑!她是个心肠狠毒的女人!死一万次都不够解恨!”

“嗯,你好好休养,身体最重要,不要做傻事。”夜斯沉叹了一口气。

罗密终于平静了下来。

夜斯沉递给了米可一杯水,有些歉意的说:“抱歉,刚才吓到你了,她受了伤,请你理解。”

米可点点头,接过了水杯:“先生,这件事的来龙去脉都调查清楚了吗?”

夜斯沉眸色凝重,显得有些焦头烂额:“米可,你知道么,夏暖完全变了另外一个人,她几乎疯了,做的事情让我恨不得掐死她。”

米可叹气:“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我也都看在眼里,其实我也挺不理解她的,你会不会是受了什么刺激?”

夜斯沉摇头:“不,不是的,她很正常。”

他永远也忘不了当初她和夜恩沉沆瀣一气针对他时的无情刻薄的样子,还有三个孩子的失踪也是造成的,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还要接连针对罗兰和罗密姐妹?

第214章我不会为她开脱

米可见夜斯沉一直愁眉不展的,想了想,说:“我能理解女人的心理,说不定她是出于嫉妒。或许她知道罗兰在你心中的分量,所以才这样极端。当然,这不是她伤害别人的理由,她总归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夜斯沉一听,眉头皱的更深了。她爱的是夜恩沉,心里也只有夜恩沉,怎么可能因为他,和罗兰争风吃醋?

夜斯沉需要把这些来龙去脉全部都调查清楚。

阿肯打来了电话,告诉夜斯沉,夜恩沉回来了,而且还发现夜老太太和洛黛儿走的很近。

夜斯沉听罢,似乎想到了什么,眉头微微舒展。

看来,他只有先从夜恩沉那里入手了,如果夜恩沉真的在乎夏暖的话,那么,他应该会那么做。

夜恩沉回到摩都,直接找到了夜斯沉。而夜斯沉因为要参加一个歌迷见面会,拒绝了和夜恩沉见面。

夜恩沉心急如焚,决定想办法叫夏暖出狱。他去钟山,发现夏暖已经离开,最后得知夏暖因为故意伤害罪而被摩都警方逮捕,他刻不容缓的回到了摩都。

回到摩都,了解了情况后,发现控告夏暖的是夜斯沉和罗兰罗密姐妹。夜恩沉没想到,消失了十多年的罗兰居然出现了。

夜斯沉拒绝和夜恩沉会面,夜恩沉没有办法,只好又主动给夜斯沉打电话。

“夜斯沉,你为什么要起诉夏暖?”夜恩沉直接开门见山。

“她伤害了罗兰和罗密,她犯罪了,蹲监狱是她唯一的选择。”夜斯沉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拿着笔在文件上挥洒着字迹。

“她没有罪,她跟罗兰无冤无仇,没有道理那么做。”

“当初妈亲口说的,是夏暖绑架的罗兰,罗兰也承认是夏暖绑架她,并且对她实施虐待和侮辱,我们不会平白无故控告她。”

“你这就是诬告,夏暖什么时候绑架的罗兰?当时她和我一起去了澳市,没有那个时间,也没有那个心思,我劝你,最好撤销对夏暖控诉。”夜恩沉情绪显得越发的激动。

他本来是要找律师为夏暖辩护的,只是,没有一个人愿意做夏暖的辩护律师。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夜斯沉几乎在摩都只手遮天。

“我不会撤诉的,除非你有能耐为她翻案。”夜斯沉挂了电话。

沉思的数秒,吩咐阿肯进来。

“你去查一下我母亲和洛黛儿的事情。”

“好的,先生。”阿肯应声而去。

夜恩沉听了夜斯沉的话,当即去找夜老太太。

然而,夜老太太最近好像一直都在忙,至于忙什么他也不知道,夜老太太回来后,夜恩沉才知道,夜老太太和洛氏要合作,说是涉及商业领域的合作。

等夜老太太回来后,夜恩沉直接开门见山,问及了关于绑架罗兰的事情。

夜老太太一味的躲避,甚至有些不耐烦。

“夏暖根本就没有绑架罗兰,那天她和我一起离开的。妈,你就告诉我吧,那个和你合谋绑架罗兰的人是谁?”

夜老太太却是一口咬定是夏暖,根本就没有把洛黛儿供出来的打算。夜恩沉见夜老太太说的这样言之凿凿,心中也不禁疑惑,难不成那个绑架罗兰的真的是夏暖所为?

和他一起去澳市的那个夏暖是夏颜假扮的,所以,夜恩沉也不确定绑架罗兰的究竟是不是真的夏暖。

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夏颜没有时间去绑架罗兰。

夜恩沉连夜去了警局,要求探监,隔着玻璃,他看见了面容清瘦的夏暖。

夏暖一眼的空洞,看见夜恩沉,只是淡淡的一扫。

夜恩沉心疼的皱起了眉头,抓起话筒:“夏暖,我相信你是清白,你放心,我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

夏暖嘴角勾着一抹自嘲,想不到最后相信她清白的人居然是夜恩沉,这真是讽刺。

夏暖清浅一笑:“谢谢你,恩沉,如果你真的肯帮我,请你告诉我,当初是谁顶着我的名义做了那些事情,包括指控抹黑夜斯沉,弄丢了两个孩子,我离开摩都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究竟是谁在冒充我。”

她在监狱遭受审讯的时候,狱警告诉了她的一切。

可是,那些事情并不是她做的,她不信世界上有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夏暖。

夜恩沉掩饰着心虚,摇头:“夏暖,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摩都的事情我也不清楚,我本来是要去澳市找你的,谁知你不在澳市,于是我又赶来了摩都。至于之前的事情,我一无所知,你也知道,我一直在休养的。”

夏暖没有在问了,想了想:“是你母亲把我骗去了罗兰遭绑架的地方,当时夜斯沉正好赶过去,一直以为是我绑架的罗兰,只有你母亲知道。”

“那你等着我,我去从我母亲那儿入手。”夜恩沉挂了电话,推着轮椅离开了警局。

夏暖看着夜恩沉的背影,心中微微动容。

“先生,夜斯沉从警局出来了。”阿肯给夜斯沉打电话,观察着外面的一切动向。

“继续跟着他。”夜斯沉说。

阿肯带着两个保镖跟着夜恩沉。

夜恩沉上了车,叫司机加快车速。

然而,司机却将他带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周围都是杂草重生的,道路崎岖不平。

夜恩沉感到了不对劲,吩咐身后的两个下属:“这个司机有些不对劲,必要的时候,把他做掉。”

后面两个下属不做声,夜恩沉只当是默许了,然而却没想到的是,那两个下属却将夜恩沉绑住了。

等夜恩沉掏出武器的时候,已经被控制了。

夜恩沉怎么也没想到,他的两个贴身下属居然绑架了他,再一看,这两个人根本就不是他的下属,而是另外两个陌生人,他根本就不认识……

夜老太太接到了一通电话,是一起勒索电话。

对方说绑架了她的儿子夜恩沉,要她必须配合,否则,夜恩沉就会命悬一线。

“你们这是勒索犯罪!这是犯法的!我劝你们最好把恩沉放了,要不然,有你们后悔的时候!”夜老太太急的哇哇大叫。

“但是你的儿子夜恩沉教唆他的妻子夏暖绑架罗兰,要说犯罪,他也犯罪了,我们就是要替罗兰女士狠狠的教训他一顿。”

“所以,你们是那个罗兰派过来绑架他的?”夜老太太似乎想到了什么,一个劲的说:“你们是误会了,绑架罗兰的不是恩沉,真的不是恩沉!请你们放了他!”

“那是谁?如果你不说出来,那我就认定是夜恩沉干的,到时候你就等着为夜恩沉收尸吧。”

“是洛黛儿干的,是洛黛儿绑架的罗兰,跟夜恩沉没有任何关系!”夜老太太脱口而出。

“洛黛儿?她为什么要绑架罗兰?”

“我告诉你这些,你千万不要说是我说的,因为洛黛儿嫉妒罗兰,她绑架了罗兰,得知夏暖回到摩都,又把这些罪名栽赃到夏暖身上,我都告诉你这些了,还请你放过我家恩沉……”

还没等夜老太太说完,对方挂了电话。

夜老太太心急如焚,在房间里面来回的踱步。

夜冉妮回来后,看见夜老太太这番模样,不由好奇的问:“妈,你怎么了?”

“你大哥遭绑架了。冉妮,你快去求你二哥帮忙救他!”夜老太太因为担忧,思维都变的混乱了起来。

夜冉妮鼻翼冷冷一哼:“那是他自己咎由自取,一味的和二哥对着干,你看我现在,向着二哥,名利双收。”

夜冉妮说完,上了楼,去了自己的卧室。

夜斯沉捏着电话,心中恍然大悟。

他早该想到是洛黛儿的。

那个女人三番五次的暗中搞陷害,她完全能做出伤害罗兰的事情。

也就是说,他之前真的冤枉夏暖了?

那么罗密的事情呢?难道不是夏暖推波助澜,不管怎么样,夏暖也的确做了让他无法容忍的错事。

夜斯沉起身,去了罗兰的卧室,罗兰正好醒了过来,看见夜斯沉,她轻轻的唤了一声夜斯沉的名字。

“夜,罗密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是不是又是夏暖干的?这次不管你怎么袒护她,我都要叫她判刑!这种女人就算放了出来也是祸害人!”

罗兰的情绪显然有些激动,夜斯沉给她倒了一杯水,递到她的手上:“罗兰,你告诉我,上次绑架你的人真的是夏暖吗?”

“是的,她亲自告诉我她是夏暖。”罗兰有些恼火,恼火夜斯沉为什么要这样袒护夏暖。

“她穿的是什么衣服?”夜斯沉问罗兰。

“她穿的是一声黑色的衣服,一开始,那张脸被黑纱蒙住,不过最好,她还是露出了真面目,夜,你不要在包庇她了好吗?”罗兰紧紧的捏着夜斯沉的手,收紧了力道。

“听我说,这件事有可能是洛黛儿干的,因为我已经查出一些眉目了。”夜斯沉说。

罗兰突然推开夜斯沉,愤怒的看着夜斯沉:“你为什么要这样说,你是要为她开脱吗?事实是夏暖用那种卑鄙的手段伤害了我和罗密!”

“罗兰,你不要激动,真的是她,我不会为她开脱。”夜斯沉安抚一番罗兰,见罗兰情绪逐渐平息,他将她按躺在了床上。

走出卧室,他经过罗密的房间时,半掩的房门内,却没看见罗密的身影,不过,他隐隐听见洗浴室内传来了罗密的声音。

第215章都是我犯贱

“哼!搞砸了事情还想要钱?说吧,你们想要多少?”洗浴室内,传来了罗密刻意压低的声音。

夜斯沉并没有偷听别人说话的习惯,只是罗密的谈话令他的脚步不由的生了根。

“好,我给你们钱,你们给我等着,还是上次那个老地方,不见不散。”说完,罗密气呼呼的挂了电话。

夜斯沉不动声色的离开了,罗密并没有发现他。

到了夜晚,罗密一个人出去了,一身伪装的夜斯沉跟着她。

罗密走到一个拐角处的时候,多了两个男人,两个男人大概是充当保护她的保镖,跟着她一路朝树林那边走了过去。

罗密穿着一身黑衣,长发盘了起来,即便是在夜晚,也还带着墨镜。

去了之前被那几个男人侵犯的地方,她的浑身不住的颤抖着,双眼划过了一抹凌狠的光。

随后,一个皮肤黝黑的男人带着几个男人下了车,和罗密会面。

“你想要钱是吗?那好,把你派的那几个男人交给我,我就给你钱。”罗密咬牙切齿。

“罗小姐,这件事的确是我们做的不对,我们对不起你,但是,当时你也没说清楚,所以才造成了这么大的误会……”

“少给我来这套,现在我要你把那些畜生全部交给我处置,否则,你一分钱都别想要!”罗密阴狠的说。

男人想了想,走到了面包车旁,将车门推开,随即,车内有几个被绑架的男人,他们口中被封着胶条,不断的唔唔着,罗密定睛一看,这几个男人就是那天在这片草丛中侵犯她的那帮人,她咬牙恨恨,紧紧的捏着手。

“所以,罗小姐,我已经把他们带过来了,有怎么处置,你随便。”为首的男人一副任达任骂的样子。

罗密拿着鞭子,朝那些男人身上挥打着,那些男人痛的唔唔直叫,顿时,浑身上下全部都是鞭子抽过的痕迹。随即,又叫身后的两个人将他们的命 根 子割掉了,一阵阵哀嚎不断,等罗密泄愤了之后,为首的男人上前,一脸讨好的看着罗密。

“罗小姐打死他们都不为过,只是,行有行规,你吩咐我去办事,总要给钱的。”

罗密冷冷一笑:“放心,我会给你钱,但是你必须配合我。”

“怎么配合,还请罗小姐明示。”

“叫这帮人去作证,就说是夏暖拿钱收买了你们,叫你们伤害我。”

“没问题,罗小姐,到时候我们会把矛头指向那个夏暖,一律说她故意伤害你。”

罗密满意的点点头,收起了鞭子。

夜斯沉看见这一幕,先一步离开了。

夏暖即使在过分,然而,她没有做过的事情不能冤枉她……

夜斯沉像是突然清醒一样,想到之前那样栽赃夏暖,心里头有些不是滋味。

夜斯沉连夜去了警局。

而夏暖却出事了。

夏暖被送去了医院。

夜斯沉联系上了米可,去了医院,病房外面被警察把守着,夏暖躺在那里,昏迷了过去。

“她为什么会进医院?发生什么事情了?”米可问了一个走出来的医生。

医生摘下了口罩:“她怀孕了,而且身体很虚弱,因为精神不济的原因,所以需要做保胎治疗。”

站在不远处,一直默不作声的夜斯沉心头震了一下。

米可看一眼夜斯沉,又问医生:“怀孕多久了?”

“大概有三周左右,算是早孕吧,不过,如果早孕期间不休养好,她这样的身体素质很容易流产。”

医生说完,离开了病房,去了门诊室。

夜斯沉心事重重。

三周左右……

也就是那次……

米可看着夜斯沉神色复杂,且又痛心疾首的样子,已经是心知肚明。

“不管怎么说,我觉得应该先让她把孩子生下来。”米可建议。

夜斯沉没有做声,走到了病房窗户旁,站定,看着夏暖,随后,拨打了一个电话号码:“我要为夏暖取保候审。”

夏暖拘留所走出来,却看见了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停在了那里,她怔了一下,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我不需要取保候审。”

“夏暖,你怀孕了,所以必须暂时出狱,上头已经批准了。”

“我没有怀孕,你们一定是弄错了。”夏暖摇头。

她不会在跟夜斯沉回去的!夜斯沉的目的就是要她替罗兰生孩子,所以,她必须反抗!

“医院不会弄错的,你就是怀孕了。”警狱长在她耳边加以肯定的提醒着。

夏暖抚触着自己的肚子,心头一软。

“上车吧。”保罗下车,催促夏暖。

夏暖倔强的看着保罗:“你告诉夜斯沉,我怀的是夜恩沉的孩子。”

保罗似乎并没有听进她的话,作了一个请的姿势:“你还是亲自跟我们先生说吧,我们只负责载人。”

夏暖不配合,保罗没有办法,只好上了车。

夏暖并不知道,夜斯沉也坐在车内。并且,夜斯沉吩咐保罗一直开车跟着夏暖,一直跟到了人烟稀少的林荫道下。

“停车,”夜斯沉吩咐保罗,随即,下车。

保罗按照夜斯沉的吩咐开车离去。

夏暖朝前方加快步伐,正要走向公交站牌的时候,被夜斯沉拦住。

“夏暖,跟我走吧。”夜斯沉霸道的将她揽在了怀中。

夏暖摆脱着他的钳制:“我不会在受你摆布了!放手!”

“是我替你申请的取保候审,我有义务确保你的安全。”夜斯沉捏着她的手,一点点收紧。

“这个孩子不是你的,是夜恩沉的!你别忘了,我和夜恩沉现在是夫妻!”夏暖不想叫罗兰抢走这个孩子!

夜斯沉眼中闪现着一丝阴鸷,很快,消失不见:“怀孕三周,你是告诉我,夜恩沉在三周前使用分身术来找过你?”

“反正不是你的孩子,你别想打这个孩子的主意!”

“是不是我的种,我心里清楚,不用你提醒。”夜斯沉将她一个横抱打起,朝那辆车走过去。

“夜斯沉,放手!”

“不放,所以你别白费力气。”夜斯沉抱着夏暖直接上了车。

夏暖要去开车门,车门被夜斯沉反锁,随即,他轻轻的按了一个按钮,前座和后座被一道帘子隔开。

空间越发的逼仄,夏暖想逃都无处可逃,她没有办法,别开视线,蜷缩在一处,不去看夜斯沉。

泪水不自觉的落下,她默默的擦拭着眼泪。

“你哭什么?觉得自己很委屈?”

“夜斯沉,如果你逼迫我做不喜欢的事情,我会跟你拼命。”夏暖眼神空洞的看着窗外,用手护着自己的肚子。

夜斯沉的心口一抽,伸手,扳过她的身,迫使她看着他:“夏暖,你可以和夜恩沉在一起,但是为了和夜恩沉在一起,情愿否决这个孩子和我的关系,这个我无法容忍。”

“你伤害我,摸黑我冤枉我,我更加无法容忍!只要你放手,我会成全你和罗兰,你何必要这样针对我!”夏暖咬牙切齿:“你一开始就把我当做她的替身,可是你却装作一副深情的样子,叫我爱上你,让我无怨无悔的为你付出!夜斯沉,你的所作所为叫我寒心,当初你为什么要欺骗我?”

“我没有欺骗你,这些都是你臆想出来的。”

“不要为自己找借口了,反正我已经看透了,我们谁也不会相信谁。”夏暖冷冷笑了。

夜斯沉心口闷闷一抽,缄默好久,转移了话题:“既然你怀孕了,我会为这个孩子负责,生了孩子,你可以去寻找你的爱情,我不会在干涉你,罗兰和罗密的事情我已经查清楚了,的确是我冤枉你,我向你道歉。”

夏暖一怔,抬眸看着他。

夜斯沉隐过眼底的忧伤:“罗兰的事情是洛黛儿干的,跟你无关,罗密的事情也算是她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夏暖冷冷一笑:“所以,你从一开始就把我当做生育工具,让我不停的为你怀孕,为你生孩子,但是这一次我不会在配合你,这个孩子是我的,你别想夺走。”

“你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孩子跟你在一起我不放心。”

“这是我的孩子,你没有资格夺走!”

“夏暖,无忧念慈安生的失踪就是一手造成的,你觉得我可能叫你把肚子里的孩子带走么?我不会的,也不可能叫孩子认夜恩沉为父。”夜斯沉见她态度坚决,心中不由恼火。

“你想叫罗兰当母亲,不要把我扯上!我不会配合你的!”夏暖的怒火比他还要旺盛,她一想到自己是帮罗兰生孩子,无尽的恨就会化为怒火,不断的往腹腔上窜涌。

“这跟罗兰没有关系。”夜斯沉见她情绪激动,按住了她的肩膀。

“别把我当傻子玩弄!”夏暖推开他。

夜斯沉攫住她的腰,将她牢牢的固定在了自己的怀中:“你口口声声说我玩弄你,你自己呢?当着我的面和夜恩沉做那种不要脸的事情!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却说爱夜恩沉!夏暖,是你把我当傻子一样玩弄!”

夏暖缓缓的闭上眼睛,不去看夜斯沉:“是的,都是我的错,是我犯贱。”

她的脸上挂满了泪水,夜斯沉的心像是被什么烙了一下。

第216章不管去哪里,都有我的身影

夜斯沉情不自禁的伸手,拂去了她脸上的泪珠,夏暖要拿手打开,却被他截在了半空中。两人对视的刹那,彼此眼光交织着,低首,情不自禁的在她脸颊上亲吻着,一点点的吻去了她脸上的泪水。

夏暖根本就挣脱不动,被他牢牢的按住了后脑,抵触肩头的那只手将一点点的失去了反抗的力气。

夜斯沉的呼吸越发的急促,追逐到了那片唇上,一点点的吮吻,由最初的温吞到狂烈。

夏暖紧蹙的眉头一点点的舒展,那双眼睛迷离而哀怨。却勾惹着夜斯沉的心,越发的荡漾。

好久,唇齿分开。

夏暖羞耻的低下了头,想要和夜斯沉保持距离。

“在动一下,我还会继续刚才的事情。”夜斯沉抬起了她的下巴,霸道的威胁她。

夏暖抿了抿嘴巴,气的别开了视线。

夜斯沉薄唇勾起了一抹若有似无的冷笑。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速戛然而止。

夜斯沉带着夏暖下车。夏暖下了车,入目的是一栋公寓,只是,这栋公寓并不是罗兰所在的那栋公寓,而是夜斯沉以前带着孩子新租的公寓。里面宁静幽雅,花园里面还有好几个秋千,盆景里姹紫嫣红,竞相绽放。

夏暖看到这一切,想到了三个孩子。

她想问夜斯沉关于三个孩子的事情,但是每次提到这件事,夜斯沉就像一点就着的大火一样。

“这里有专门的厨师为你准备三餐,警局那边我会想办法销案,你留在这里好好养胎,有什么事情等生了孩子在说。”夜斯沉给夏暖倒了一杯水,放在了茶案上。

这里还有夜斯沉聘请的保姆和保镖,都是为了照顾夏暖而调过来的。

夏暖什么也没说,只是木讷的坐在那里。冷冷的看着夜斯沉慢条斯理的吩咐女佣和厨师该做什么样的食谱搭配。以及一系列的安全防护措施。

夏暖只觉得可笑而又心酸。

他这么细心周到全部都是为了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因为罗兰不能生育,他需要把这个孩子送给罗兰,让罗兰有一次做母亲的机会。

夜斯沉去了厨房,和厨师一起烹饪晚餐,直到丰盛的晚餐摆在夏暖的面前。

夜斯沉陪着夏暖一起坐在餐桌旁。

夏暖无动于衷的看着窗外。

夜斯沉一脸严肃的为她布了菜,又为她舀了一勺汤:“把这些吃完。”

夏暖依然是无动于衷,像是没有听见夜斯沉的话一样。

“夏暖,别考验我的耐心,你饿死是小,我只在乎我的孩子。”夜斯沉违心的说。

夏暖像是一具行尸走肉一样,眼光空洞,没有一丝的色彩,夜斯沉怒了,捏着她的嘴巴,直接将一勺鸡汤灌进了她的嘴里。

夏暖被迫喝了下去,呛的直咳嗽,夜斯沉见状,皱眉,拍着她的肩膀,掩饰不住的关切。

“我自己吃。”夏暖拿开夜斯沉的手,夺过夜斯沉手中的勺子,随即舀一勺汤,有些赌气的吃了起来。

“慢点。”夜斯沉轻轻的提醒着。

夏暖听着他温柔的声音,鼻翼发酸,将泪水从眼眶中逼退了回去。

下午,米可带着医疗器备过来了,她是按照夜斯沉的吩咐过来为夏暖检查身体的。

夏暖躺在床上,配合着米可检查身体。夜斯沉坐在一旁,深眸中掠过了一抹担忧。

“胎儿依然有些不稳定,这跟孕妇的精神状态和心态有关系,必须要有良好的心态,而且不能置气。”米可说。

夏暖和夜斯沉的视线无意间的交织,随即,垂下了眸。

夜斯沉一脸的严刻:“除了这些,还要注意什么。”

“除了这些,还要开心,必须每天都要开开心心无忧无虑的,生的宝宝才能健康。”米可又说:“而且还要调理好身体,不能受一点的打击。”

“嗯,知道了。”夜斯沉凝视着夏暖。

米可看着夏暖脖子上的吻痕,咳嗽了一下,不好意思的说:“还有,暂时不能同房。”

“嗯。”夜斯沉点头。

米可走后,夜斯沉守着夏暖。

两人相对无言,近在咫尺,却有遥远至极。

“就算为了孩子,希望你能乐观一点。”夜斯沉恳求的看着夏暖。

“除非你让我离开这里,除非你不要夺走这个的孩子。”夏暖一字一句。

夜斯沉想了想,冷冷的说:“好,我答应你。”

夏暖伤心的乌眸中掠过一丝意外。

“我现在就带你离开这里。”夜斯沉说着,从衣橱里拿出了一件温暖的大衣:“起来吧。”

衣橱内,全部都是各式各样的服装,鞋子,春夏秋冬的款式应有尽有梳妆台上,放的是限量版的护肤品,总之,女人用的东西全部都是齐全的。

夏暖扫过一眼,套上了大衣,和夜斯沉一起走出了卧室。

夜斯沉亲自驾车,带着她离开了公寓。

两个人一路无话,直到下车。

夏暖下了车,却发现这是一个私家的电影院,周围像是被夜斯沉暗中清理过了一样,一个围观的人都没有。

夜斯沉带着夏暖走了进去,购买了两张电影票,随即,主动牵着夏暖的手。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夏暖有些不解。

“自然看电影了。”夜斯沉揽着她的腰。

电影院里,夜斯沉的工作人员充当着其他看电影的看客,和夜斯沉一起津津有味的看着电影。

电影播放的是著名喜剧大师的喜剧,滑稽的动作惹的人忍俊不禁,但是却又灵活干脆。

夏暖看着电影中的这一幕,眉头微微的舒展。

夜斯沉不时的观察着她,见她终于扫去了怏闷,心中似乎好受些许,握了握她的手:“你吃爆米花么?”

“不吃。”夏暖拒绝了,抽回了手。

夜斯沉眼巴巴的看着夏暖:“可是我已经买了。尝一点吧,很好吃的。”

见他一副怏求的语气,夏暖不得不尝了几块,的确,当然很好吃,不过,她不会表露出来。

这位喜剧大师的作品让人笑中带泪,却又透着温馨,历经挫折之后,一家三口终于幸福的在一起了,故事中,往往都是这种完美的结局,而现实,这种完美却为数不多。

夏暖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情绪顿时低落了下来。

走出了电影院,夏暖和夜斯沉坐在了车上。车速缓缓的行驶,离电影院越来越远。

你不是说答应我离开的么?”夏暖透过后视镜,看着夜斯沉。

“是的,你不是已经离开公寓了么?”夜斯沉理所当然:“但是并不代表你一个人离开。”

“那你现在要带我去哪里?”

“你想去哪里?”

“只要不和你在一起,去哪里都可以。”夏暖赌气的说。

夜斯沉笑了笑:“让你失望了,不管你去哪里,都有我的身影。”

夏暖想要怼他,这个时候他的电话响了。

他接了电话之后,车速拐了一个方向,逆向行驶。

夏暖听出来,好像是阿肯打电话给夜斯沉的,具体什么事情她也不太清楚。

直到夜斯沉带着夏暖去了警局,夏暖才知道,是因为上次伤害罗兰的那几个男人抓到了,与其说是抓到,不如说是阿肯带着一帮人将他们擒到了警局。

此时,警方正在审讯那几个男人。

审讯的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那几个男人承认了当初凌辱罗兰的事情,并且也将洛黛儿供了出来,就是洛黛儿派的那些人绑架的罗兰,然后又让他们欺凌罗兰,警方根据这几个人录下的口供,当即给洛黛儿下了逮捕令,其实,洛黛儿是洛氏集团的千金,警方还是有所忌讳的,害怕洛氏施压,只是,如果不逮捕洛黛儿,夜斯沉这边就会向他们施压。警方这边只好硬着头皮,秉公执法了一回。

洛黛儿很快被逮捕到了警局,在证据面前,她只有承认。

从警局出来,夏暖和夜斯沉沉默着上车。回到了公寓。

厨房为夏暖做了夜宵,夏暖吃了一些,回到了卧室,掀开窗帘,她看见公寓外面到处都是夜斯沉的人森严看守,她心知,就算想离开也离开不了。

“我今晚要离开这里。”身后,夜斯沉低沉的声音响起。

夏暖微微转身。

夜斯沉走了过去,将窗户关上:“你也赶紧休息吧,不要做一些无畏的反抗,无济于事。”

夜斯沉有些不舍,可是看见她那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又有些烦躁,心一横,便离开了。

“三个孩子被什么人控制了?你能告诉我么?”

夏暖冲着夜斯沉的背影不禁开口。

夜斯沉顿住了脚步:“他们现在至少还很安全,”但是必须在他遵守协议的情况下。

夏暖不知道,夜斯沉并不知道三个孩子在哪里,每隔一个星期,那帮人就会发布一份录像带给夜斯沉,录像带里面录制的是无忧念慈安生的日常,为的就是要夜斯沉安心遵守协议认真演出。

夏暖听到这番话,不由暗自松了一口气。

夜斯沉走后,夏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因为夜斯沉防止她离开,将外界的一切电子信息全部阻断。唯一可以娱乐的就是电视机。

夏暖打开了电视机,看着电视上播报的新闻。

她看到了洛黛儿被逮捕的情形,具体新闻上没有明说,只说洛黛儿涉嫌绑架。想必,一定是夜斯沉为了顾及罗兰的名声,将罗兰受辱的事情封锁了下来。

咚咚咚。

夏暖正思索的时候,听见窗户那边传来了敲玻璃的声音。

夏暖回过神,打开了台灯。

第217章这个孩子我必须要

夏暖顺着玻璃那边看了过去,却发现那个人正在敲打着玻璃,并不时的朝这边挥手。

微弱的灯光下,夏暖感觉到了这个人有些熟悉,她缓缓的走了过去,带着一丝警惕。

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这个人是沈岸!

夏暖立刻将玻璃窗户打开。

“夏总,您没事吧?”

沈岸关切的问夏暖,几乎忘记了自己身处的危险之地。

“你快进来吧。”夏暖看了看四周,发现静谧无声,于是忙催促他进来。

沈岸纵身跳了进来,夏暖将窗户死死的锁上。

“沈岸,你怎么来了?你是怎么进来的?夜斯沉的人发现你了吗?”夏暖给沈岸倒了一杯水。

沈岸笑了笑,似乎不以为意:“夏总,我别忘了,我以前可是在电影剧组里做过武打替身,这种爬墙上树的事情,对我来说根本就是小意思。”

沈岸发现夏暖和夜斯沉去了电影院,于是一直默默的跟踪着,一路跟来了这里。

在这之前,夏暖和沈岸暗中联系了,大多是谈论澳市公司的事情,最后沈岸从夏暖伤心的语气得知了夜斯沉囚禁夏暖的事情,于是想着要来救夏暖离开。

夏暖有些感动的看着沈岸:“沈岸,谢谢你,但是,我现在走不掉,夜斯沉根本就不放我离开,专门派人二十四小时监视着我。”

“可是夏总,你愿意就这样做他的生育机器吗?我们完全可以报警,把他的罪名揭露出来。”沈岸义愤填膺的。

“不,不要报警。”夏暖心软了。

她不希望夜斯沉再次被舆论包围,夜斯沉是无情,可是,不可否认,他骨子里是一个善良的人,她不想因为她和夜斯沉的私事而闹的满城风雨。

之前,夜斯沉被她指控起诉一事在法院还立案了,媒体趁着机会肆无忌惮的抹黑夜斯沉,她不明白的是,她从来都没有起诉过夜斯沉,为什么法院还会立案,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冒充了她,以她的名义和夜斯沉作对。

夜斯沉误解了她,她是有理说不清。

“沈岸,你帮我调查的那件事怎么样了?”夏暖问沈岸。

沈岸若有所思着:“是这样的,我调查了,当时你从钟山回来后,就直接回摩都了,信息身份都是无误的,夏总,你是不是失忆了,或许有一段时间忘记了自己做过的事情?”

夏暖缓缓的摇头:“虽然你的猜测也有可能,但是我觉得我那个时候没有失忆,而且我去了钟山为我父亲扫墓后,就一直没有回摩都,我是 被人绑架了……”

对了,宋坤成!

夏暖似乎想到了什么。

她去钟山,遇见了宋坤成,随即她去宋坤成的诊所坐了一会儿,宋坤成当时递来了一杯水,她没有任何防备的喝了下去,最后导致昏厥,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宋坤成说她得了瘟疫,最后,她的手机又莫名其妙的不见了,宋坤成说手机不小心遗失了,之后,又被绑架到岛上,而绑架的事情就是宋坤成和那帮海盗促成的,这是她后来才知道的,所以,她愤怒的逃离了那座海岛。

这件事绝对和宋坤成有关系。

夏暖越想越觉得宋坤成可疑。

“我觉得有一个人很可疑,沈岸,你帮我调查一下他,他叫宋坤成。”

沈岸点点头,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夏总,你跟我一起离开吧,我有办法叫你离开。”

夏暖眼睛闪烁了一下,透着一抹希望,然而想了想夜斯沉的势力,她的眼睛再次失落了下来:“我不想连累你,你还是快走吧。”

“夏总,我还是觉得你想想自己的处境吧,如果你不想叫这个孩子和你分开,你就勇敢的踏出这一步。”沈岸在她耳旁提醒着。

夏暖想到了罗兰,心口闷闷的一抽,她深呼了一口气:“那要怎么离开?”

沈岸站起身:“你跟我走。”

沈岸带着夏暖,直接打开了卧室的室门,走了出来。

夏暖看着头顶上方的摄像头,于是退到了房间内:“沈岸,不行,夜斯沉在这里安装了好多监控录像。走不掉的,你还是先离开吧。”

“我已经剪断了那些监控总线,你不用担心。”沈岸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外面那些保镖呢?”夏暖又不安的问沈岸。

沈岸压低了声音:“他们现在都不在。”

“那他们去哪里了?”

“我们先离开这里,等平安离开我在告诉你。”沈岸牵着夏暖的手,下了楼。

果然如沈岸所说的一样,从客厅到花园,在到大门,没有一个保镖出现。夏暖紧张的心一点点的松懈了下来,加快了步伐,和沈岸一起走了出去,正要上车的时候,却发现公寓旁边的一栋楼房内着火了,火势不断的蔓延,一直蔓延到了夜空中,火光四射着,把这一块照的亮如白昼。

这栋楼房是公寓供电的机房,里面的一切线路都在这里。

机房着火,为了防止断电活着引发起严重的爆炸事故,保镖全部都忙着赶去扑火了。

夏暖恍然明白,这些都是沈岸一手办的。目的就是为了转移夜斯沉那些保镖的注意力。

“夏总,我们赶紧走吧,放心,他们都是身经百战的高手,不可能有人身危险的。”沈岸见夏暖有些怔愣的站在那里,朝漫天火光的那个方向看过去,他有些着急的催促着。

夏暖回过神,便和沈岸一起上了车。

可是,一路上总是心神不宁的。

沈岸加快了车速,只想尽快的离开。

却在这个时候,车速戛然而止。沈岸和夏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前倾了一下,如果不是因为有安全带,所不定,受到了震动会给身体带来不小的冲击。

沈岸看着前方,发现有一辆警车拦住了她的去路。

随即,那辆警车中,下来了几个穿制服的执法人员,敲开了沈岸的车门。

夏暖意识到事情的不妙,眉头紧蹙着。

“没事的,夏总,你先坐在车内,我去应付他们。”沈岸说时,下车。关上了车门。

透过窗户,夏暖看见为首的那个警官掏出了一个逮捕令,随即,拿出了手铐,对沈岸实施了逮捕。

夏暖伸手旋转着门柄想要下车,然而,她却发现车门怎么都打不开,她不停的拍着窗户,而那些警官直接将沈岸塞上了警车,等处理了这些,那些警官才将夏暖所在的那辆车打开。

“警官先生,这起大火跟他没有关系……”

“抱歉,女士,那个绑架你的男人已经被我们刑拘了,你现在已经安全了。”警方却打断了夏暖的话。

“不是的,我没有遭他绑架,他是我的朋友!”

警方一听,却依旧不相信,甚至怀疑夏暖是不是被沈岸灌了迷魂汤。

“女士,你不用害怕,他已经被逮捕了,现在我们要把你送回去。”警方说时,身后出现了两个警察,礼貌的对夏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并没有害怕,我只想说,这起大火是我造成的,跟沈岸没有关系,而且他也没绑架我……”夏暖一个劲的解释着。

两个警官却根本不听她的,直接将她带回了公寓。

这个时候,大火已经被扑灭,夜斯沉也连夜赶了过来,警察将夏暖交给了夜斯沉之后,带着沈岸,去了警局。

夏暖想要上前去解释,而那些警察像是刻意一样根本不给她机会。

“夜斯沉,这把火是我放的,跟沈岸没有关系。”夏暖转身,看着夜斯沉。

夜斯沉的手隐在了身后,一点点的收紧,那张脸如同寒风料峭一样:“别在袒护了,所有的证据证明就是他刻意放的火。”

“是我指使他的,你也知道,我想离开。”

“我不管是谁指使的,是他放的火,他就要承担刑事责任,对了,他还涉嫌绑架你,所以,他又罪加一等。”夜斯沉冷笑着,伸手,捏着她的胳膊。

“是你搞的鬼,你告诉警察说他绑架了我?”

“没错,是的。”夜斯沉将她拽入了怀中:“谁想带你离开,谁就是跟我作对。我会把你身边的人一个个踢开,叫你孤立无援。”

夏暖气结,仰着脸,愤怒相向:“就为了要这个孩子,你可以这样不择手段!夜斯沉,你怎么变的这么极端?我知道你想叫罗兰当母亲,但是,你不能去抢夺别人的孩子来满足她!”

“我的孩子,我自然要负责,跟罗兰没有关系。”夜斯沉将她带去了卧室,随即脱掉了外套,截住夏暖的腰,把她送上了床。

“夜斯沉,我没有指控你,没有起诉你,三个孩子也不是我弄丢的,是有人冒充我,你可不可以放了我?”夏暖被他固定的无法动弹,绝望的恳求着。

“不要在做无谓的狡辩了,我说过,以前你做的在怎么过分,我选择既往不咎,这个孩子我必须要,这两者没有任何因果关系,你现在只管安心养胎把孩子生下来。”夜斯沉的声音如同圣旨一样,叫人无法拒绝。

第218章为了钱,主动爬上我的床

夏暖捏着他的胳膊,纤细的手指戳进了他的皮肉内,咬牙切齿:“这也是我的孩子!”

“是的,你的孩子,你唯一的成就就是生下他们,但是你对不起他们。”夜斯沉一字一句:“如果你在反抗,我会摧毁你一手打造的夏之恋品牌,我还会让沈岸永远呆在监狱,我说到做到。”

“你简直不可理喻!”夏暖气的肉都是颤抖的。

下巴一紧,被夜斯沉紧紧的捏着,夏暖被迫和夜斯沉对视。

“经历了这么多无故的抹黑和攻击,我不可能还像之前那样沉默,我也是人,有情感有思想,我恨你们践踏我的情感和思想,我突然明白一个道理,不要和小人讲道理,唯一的办法就是出拳头。”夜斯沉轻笑,温润儒雅的脸上邪佞而又狂妄。

夏暖的身一凉,感觉有一个东西将她的双脚牢牢的绑缚了,她垂眸一看,夜斯沉在不经意间,已经将她双脚用冰凉的脚铐牢固的铐了起来。

“夜斯沉,你放开我,我不离开了。”夏暖挣脱着。

“我不相信你的话。”夜斯沉勾触着她的脸颊,缓缓的触摸着,隐过眼中的眷恋,收手:“好好休息吧,很晚了。”

夏暖看着夜斯沉远去的背影,泪水氤氲了眼眶。

煎熬的过了一晚上,夏暖醒来,发现夜斯沉守在她的旁边,他手中端着一碗熬好的热气腾腾的瘦肉粥:“该吃饭了。”

他将瘦肉粥放在了床头柜上,将她脚上的脚铐打开,让她恢复了自由。

夏暖冷冷的扫视一眼他:“夜斯沉,如果你真的想让我生出一个健康的孩子,那你就不要对我做这种变态扭曲的事情,我配合你把孩子生下来。”

夜斯沉想了想,点头:“嗯,只要你不惹怒我,一切都好商量,去洗漱。”

夏暖下了床,不在反抗,去了盥洗室,没想到夜斯沉也跟了过去。

夜斯沉为她细心的挤好了牙膏,有接了温水,亲自递放在她的手上。

夏暖看着镜中的夜斯沉,有些失神,目光痴痴。

她迫使自己不要在对她这个男人暗生情愫了,他之所以这么细心的照顾她,不过是为了想叫顺利把孩子生下来。

想到这,夏暖收起了眼底的那一抹深情,低着头,伸手将他手中的水杯接了过去。

夜斯沉就站在那里看着她刷牙洗脸,大概是因为他站在这儿令她有些分心的缘故,导致她嘴巴上的白色泡沫还没有擦拭掉,而她自己也没注意到。

等到转身去拿毛巾的时候,夜斯沉却揽着她的腰,拿着那条柔软的毛巾,为她轻轻的擦拭着下巴处的泡沫。

夏暖无意间和他那双深邃的眸对视,心头一跳,慌乱的别开了视线,拿过他手中的毛巾。

夜斯沉站在她的身后,默默的看着她。

米可和莱西突然来了,说是邀请夜斯沉和夏暖去参加莱西的音乐会。夏暖起先要拒绝,只是,还没有等夏暖拒绝,夜斯沉却先一步开口答应了下来。

无奈之下,夏暖只好和夜斯沉一起去参加莱西举办的音乐会。

音乐会在一个奢华宽敞的大厅中举办,这是摩都著名的音乐厅,布置的庄严而又精致,如同神圣的宫殿一样。

夏暖和夜斯沉被安排在了一个隐蔽的vip座位上。座位设置在二楼,和那些观众隔开,所以,很难叫人发现。

夏暖从来都不知道,莱西除了吉他,居然唱歌唱的这么好,他的声音是那种男中音,和夜斯沉一样性感磁性,只是和夜斯沉相比,有些低沉。夜斯沉的音域很广,只是,他不喜欢用低沉的声音去唱歌,而是喜欢用那种温雅清冽的空灵之声去唱,不过两个人都是各有千秋。

夏暖听着莱西的歌声,沉浸在其中。

心中的忧伤却也愈发的深浓。直到欢快的舞曲响了起来,她才好不容易抽回了思绪。

“各位朋友,今天对我来说是一个意义非凡的日子,我想寻找我的另一半,我想要牵着她的手重新去一次婚姻教堂,然后,希望她给我一次呵护她的机会!”莱西将话筒放到了一旁,融入了舞池中。

全场所有的观众开始嗨了起来,气氛也变的越发的热情高涨,所有的粉丝对着台上不停的吹着口哨。

米可被一个男粉丝推了出去,她还没反应过来,莱西已经拿着一枚钻戒,单膝跪在了她的脚下。

掌声越发的清晰响亮,粉丝们吹着口哨,一起怂恿着米可:“嫁给他!嫁给他!”

米可有些无地自容,有些埋怨的看着莱西。

她只是配合夜斯沉的意愿,邀请夏暖过来看音乐会,并没有想过莱西会在两万多粉丝的眼前向她这么直白的求婚。

“你快起来。”米可小声的催促着莱西。

莱西却依旧跪在那里,手中拿着戒指:“你答应嫁给我,我就起来,米可,我爱你。”

话落,更是口哨声起哄声不断。

“行行行,我先答应你,你快起来。”米可显得有些不耐烦。

莱西却像是得到了天大的恩赐一样,为米可戴上了那一枚订婚戒指,随即,开心的将米可抱了起来。

米可被腾空抱起,吓的低叫,然而,那些粉丝的叫声早已经盖过了她的声音。

莱西搂着她的腰,在舞池中翩翩起舞。米可一阵晕眩,却露着一丝羞怯的笑容。

夏暖看着这一幕,不由的微微一笑,显得有些欣慰。

夜斯沉却注视着夏暖,见她勾唇,他不由的握住了她的手。夏暖的手被夜斯沉温暖的手包裹,她的脸色也开始发烫了起来。

在随行人员的护送下,夜斯沉和夏暖从另一个通道默默的离开了音乐厅。

“我祝福他们,希望他们能白头偕老。”夜斯沉和夏暖坐上了车,温润的开口。

“嗯,是的。”夏暖此时的心境和夜斯沉的一样,都希望米可和莱西能幸福。

夜斯沉和夏暖相视,夏暖却微微一笑。

“如果你能把对米可的仁慈分一半给我,我会感激你。”

夏暖说。

夜斯沉舒展的媒体微微深蹙,缄默不语,吩咐司机开车。

“那场大火,我向你道歉,你可不可以放过沈岸这一次?”夏暖再次开口。

夜斯沉的眸色比之前还要沉暗:“这不是道歉的事情,他纵火,还绑架,已经涉及了恶意的刑事犯罪。”

“我知道,但是这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我,是我造成的,我也知道,只要你一句话,他肯定会被释放。”夏暖再次的恳求。

夜斯沉的语气满含醋意:“我不喜欢你为了男人来讨好祈求我,极其的不喜欢。”

“可是你不觉得你的做法也很自私吗?沈岸是有罪,那你呢,你禁锢我的自由,我可以轻而易举的揭发你,起诉你对我进行非法拘禁,你不也同样在犯罪吗?只是你自己没有意识到。”

夜斯沉的脸色如同霜降一样,猝然捏着夏暖的胳膊,紧咬银牙:“你这是在威胁我?也是,毕竟我领教过你的招数,之前你不也用同样的方式起诉我了么?对了,当时给我按的罪名是侵犯罪,我侵犯了你,呵呵,我无时无刻都在侵犯你,而你,被侵犯还叫的那么爽,还让我用力,还说爱我。”

“你……”夏暖脸色一下涨的通红,看着一直开车的司机:“你住嘴。”

“无忧和念慈是怎么来的你心里没数么?如果你忘记了,我可以帮你回忆,是你为了钱主动爬上我的床,为了钱,张开双 腿躺在我身下做那种不耻的交易,甚至当时我还蒙在鼓里。”

“你够了,夜斯沉。”夏暖摆脱他的手。

夜斯沉这才顾虑到她怀有身孕,松开了她,满是阴霾的眸冰冷如霜的直视着前方的夜空。

手机铃声打破了车厢内的安静。

夜斯沉按了接听。

“夜,我不舒服,你在哪里?”那边,传来了罗兰痛苦的声音。

夏暖清晰的听见了。

她有些不是滋味的看向了车外的霓虹街巷。

“我马上过来。”夜斯沉看一眼夏暖。

将夏暖送回公寓,夜斯沉准备去罗兰那里。夏暖看都不看他,直接上床休息了。

夜斯沉走了过去,看着背对着她的夏暖,想说什么欲言又止,转身离开了。

夏暖捂着揪痛的心,缓缓的闭上了眼。

罗密正在向罗兰哭诉着。

“姐,夜斯沉偏袒夏暖,将她由取保候审变成了无罪释放!她做了那么多坏事,伤害了我们,夜斯沉根本就不愿意为我们主持公道!依我看,我们应该自己出面才对!”罗密狠狠的说。

罗兰叹了一口气,握着罗密的手:“罗密,是洛黛儿绑架的我,并不是夏暖,洛黛儿自己都承认了,我能怎么办?”

罗密一脸的不甘心:“那我呢,我就这样被白白伤害了吗?我不甘心!本来就是夏暖收买那些男人侵害了我,我要她坐牢有什么错?”

“你的确错了,错就错在你不该冤枉她。”夜斯沉站在了门外,冷冷的看着罗密,突然开口。

第219章我不信你心里没有我

罗密和罗兰同时看向了夜斯沉。

只见夜斯沉那张脸如同千年寒冰一样叫人生畏,姐妹的心不由的一瑟缩。

夜斯沉迈着沉稳的步伐,一袭黑衣,身姿如松的走了进来。

“夜……”罗兰哀怨的看着他。

罗密则是有些尴尬的站了起来,却是一脸的不满。

夜斯沉看一眼罗密,淡淡的说:“既然你觉得不甘,那就把一切都摊牌吧。”

罗密怔了一下,抬眸,看向了夜斯沉:“夜,要摊牌什么?我是受害者,我觉得你应该叫夏暖摊牌,把害的过程讲出来,乖乖认罪。如果她态度好的话,说不定还会少判几年。”

“那些人其实是你拿钱收买要陷害夏暖的,只是,因为夏暖反抗之后离开了,你因为受到了撞击昏倒在那里,结果阴差阳错导致你被他们侵害。”

罗密被夜斯沉拆穿,心中越发的慌乱,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揪搅着双手:“这些都是夏暖告诉你的吧?她是在骗取你的同情!夜,你就是耳根子太软了,什么都要相信,那种女人你为什么还要相信她?你忘了她当初怎么害你的吗?”

“她什么也没说,是我亲自调查的,就在那个晚上,我亲眼看见你和那帮男人在事发的那片丛林里做交易。”夜斯沉轻描淡写的话透着一丝威严。

罗密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了,一时语塞,支支吾吾的:“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罗密策划的这件事罗兰自然也是清楚的,现在被夜斯沉戳穿了,如果罗密在一味的否认,只会惹怒夜斯沉,而现在她们要依附夜斯沉。

“罗密,你既然做错事情了,就要承认错误。”罗兰开始向着夜斯沉。

“姐,我没有,我可是受害者……”罗密有些底气不足。

“你的确是受害者,但是,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跟夏暖无关。不管怎么说,那几个男人肯定是要负刑事责任,他们现在已经被拘捕了,也算是给你一个交代,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夜斯沉打断了罗密的话。

罗密依旧觉得不甘,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没错,的确是我一手策划的,可夏暖要离开,我阻止她离开,于是我就找几个男人来吓唬她,叫她打消离开的念头,谁知,她却把我撞伤后逃跑了,我心里当然觉得不甘,难道她一点责任都没有了。”

“好了,罗密!”罗兰怒斥罗密:“夜说的对,这件事到此为止!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罗密委屈的看着罗兰,气的一跺脚,夺门而去。

罗兰有些歉意的看着夜斯沉:“夜,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没有好好教育她。”

夜斯沉的神色温和了些许,走了过去,坐在了罗兰的床沿旁,为她掖好了被子:“没事,你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医生?”

“我就是肚子有些不舒服,最后喝了一点水,好些,本来我是想打电话不叫你过来的,你也看见了,罗密在这儿一直跟我说话,我没顾上。”

夜斯沉笑了笑:“我现在正好也有时间过来,没关系的,过一段时间我要去外地巡演了,所以估计不能来看你,你要照顾好自己。”

罗兰点点头,一脸的感激,握着夜斯沉的手:“夜,你一点都没变,还是和以前一样温柔。唯一变的是你越来越成熟了,你能有今天这样的成就地位,我真的觉得我以前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夜斯沉听到这,眼中闪过了一抹愧疚:“不值得,你当初就不应该那么做。”

“不,值得,只要是为你好,我做什么都愿意。”罗兰依偎在夜斯沉的怀中,夜斯沉想要推开她,却又有些不忍。

很小的时候他就认识了罗兰,那个时候罗兰在酒吧驻唱,最后被音乐公司老板看中,包装成了红极一时的歌星,那个时候,夜斯沉还在夜家族乐队当主唱,那个时候罗兰比他火,年龄也比他大五岁,所以,他一直叫罗兰兰姐,那个时候,懵懵懂懂的,只觉得和罗兰有很多共同话题,也渐渐的喜欢上罗兰,直到他亲眼目睹罗兰和知名音乐公司老板秦瑞安滚床单的一幕,他深深受到了打击,决意和罗兰断绝关系。

而制造这一切的,是夜恩沉,夜恩沉将罗兰送给了秦瑞安。

从那以后,罗兰就被秦瑞安包 养了,最后,罗兰被秦瑞安抛弃,她离开了摩都,直到现在他们才正式想见。

后来,他才知道,罗兰和秦瑞安在一起,是为了叫秦瑞安帮助夜斯沉脱离夜家族乐队单飞,事实证明,秦瑞安也做到了,只是,夜斯沉却也因为之前对罗兰的误解,觉得愧对罗兰。

再次和罗兰想见,她染上了毒 瘾,罗密来找他,叫他帮罗兰戒掉,于是他想也没想,决定照顾罗兰。

“对了,夜,我能下来正常活动了,不信你看。”罗兰欢快的语气打断了夜斯沉的思绪。

夜斯沉回过神,罗兰已经掀开被子下了床。她穿着一身浅绿色的连衣裙,还是和以前一样的楚楚动人,在夜斯沉面前旋转着,像一只蝴蝶一样。

夜斯沉清浅的一笑,露着一丝欣慰。

罗兰旋转几圈后,装作晕眩的样子跌倒在夜斯沉的怀中,两只手勾着夜斯沉的脖子,深情的看着夜斯沉。

“夜……”罗兰深深的看着他,凑近,想要吻住他的唇。

“我还有工作上的事情,改天在来看你。”夜斯沉轻轻的拿开了盘在他脖子上的那双手。

巧妙的避开了罗兰的索吻。罗兰的眼底划过了一抹失落,不得不站了起来。

“嗯,既然有工作,工作要紧,你快去吧。”罗兰嘴角划过一丝苦涩的笑意。

“对不起。”夜斯沉面带歉意。

罗兰强颜欢笑:“没有什么对不起的,反正,跟着感觉走吧,有些事情,以前在怎么美好,没有那种感觉了,一切都变了,这个东西是强求不来了,我了解。”

“阿兰,谢谢你。”夜斯沉感激的看着她。

“不客气,不过在你临走之前,可否喝一杯酒以此来庆祝我的康复?”罗兰恳求的看着夜斯沉。

夜斯沉点点头:“当然可以。”

罗兰于是吩咐佣人拿了一瓶红酒和两个高脚杯,给她和夜斯沉各自倒了一杯。

两个人碰杯,随后,同时饮下。

夜斯沉放下酒杯,叮嘱罗兰注意身体,便离开了。罗兰看着夜斯沉的背影,嘴角的笑容一点点的收敛了。

很快,如她所料,夜斯沉被佣人扶了进来。

“罗小姐,先生已经昏迷了过去。”女佣对罗兰说。

“把他扶到床上,你出去吧。”

罗兰对女佣说。

女佣识趣的离开了。

走到门旁,准备关门的时候,罗兰却叫住了她:“之前我吩咐你的你没忘记吧?”

“没有忘记,等夜先生醒来后,我会按照罗小姐说的去做。”女佣低着头,语气肯定。

罗兰笑了笑,点点头,显然松了一口气。

房门被带上,罗兰躺在了夜斯沉的身边,捧看着夜斯沉的脸,深情的吻了上去:“夜,我不信你心里没有我……”

夏暖一大清早醒了过来,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趴在了盥洗室的洗手台旁一个劲的干呕着。

佣人听到了动静,忙走了进来为她拍背。

夏暖什么也呕出来,拿着佣人递过来的杯子,开始漱口:“我没事,你忙你的去吧。”

“那可不行,先生叫我要时刻确保你的安全,我不能不管的。”佣人不愿意离开。

夏暖也只好由着她了。

女佣见她状况渐渐好转,于是当即吩咐厨房给她做了一些开胃的食物,之后又拿着一些水果过来,给夏暖食用。

“这些都是先生从外地空运过来的,特别新鲜,他知道你吃东西肯定没胃口,于是特地运了几箱子回来。”女佣将水果端放在了夏暖的面前,一边和夏暖说话。

偌大的果盘上,水果种类各种各样,丰富至极。

“都是他派人空运的吗?”

“不是的,这些都是先生亲自空运过来的,他亲自挑选的,说是怕有些水果上面有农药,吃了对你的身体不好。先生真的是一个心细的男人。”

夏暖听到这,心头被一抹暖意包裹。

“罗小姐,你要拿什么,我可以帮你拿。”

“不用了,你们不知道,夜叫我亲自过来拿。”

这个时候,虚掩的房门外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夏暖听着有些耳熟,便朝那个方向看了过去。

“先生说了,除了他,任何人不能进那间卧室。”保镖阻拦着。

“是夜亲自叫我过来的,我又不是外人,你们都让开吧,这件东西对夜很重要,你们这样阻拦只会耽搁时间。”

夏暖听出来了,是罗兰的声音。

夏暖还没站起身,罗兰在保镖阻止无效的情况下走了进来。

夏暖和罗兰顿时四目相对。

罗兰眉毛一挑,对着夏暖微微一笑:“夏女士,打扰了。”

夏暖没有做声,重新做回了沙发上,不去看罗兰。

“你们都下去,这个东西属于夜先生的隐私。”罗兰话落,女佣和保镖不得不退了出去。

随即,罗兰将房门关上,看着夏暖,坐在了夏暖的对面,环抱着胳膊,交叠着双腿。

第220章那个女人是谁

夏暖依旧当罗兰不存在一样,低头,默默的拿了一串葡萄,慢条斯理的吃着,不时的翻看着一本时装杂志。

罗兰掏出了手机,有些得意的开口:“夏暖,昨晚夜和我在一起的,我们恩爱缠绵的一晚上,如果不信,你可以看看这个。”

她将她刻意拍下来的照片翻了出来,放在了夏暖的眼前。

手机里的照片就摆在眼前,夏暖即使不想看,也还是看见了。

夜斯沉和罗兰光着身子躺在床上,罗兰甜蜜幸福的依偎在夜斯沉的怀中,还有他亲吻罗兰的画面。

这一幕冲击着夏暖的大脑,像是一把刀一样,剜着她的心窝,她强忍着不适,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别开了视线。

罗兰将手机拿了过去,笑意越发的深浓:“我来这里就是想看看你的身体怎么样了,对了,千万要多补充营养,不能动胎气,这个孩子可是夜送给我的礼物,你一定要把他养好。”

夏暖听到罗兰的话,强忍着怒火,依旧不语。

“你做产检了吗?是男孩还是女孩?我觉得最好一对龙凤双胞胎那样,必须要健健康康的,不然的话,生下来一个畸形,夜和我肯定不会要的。”

“你说完了吗?说完请你出去。”夏暖终于忍不住打断了罗兰的话。

罗兰见成功激怒了夏暖,她有些满意的站了起来:“差不多说完了,对了,夏暖,我希望你要乖乖听夜的话,不要总是想着离开,你别忘了,你的公司现在被夜操控,如果你想把公司的主权夺回去,只有配合我们把这个孩子生下来,明白吗?除了乖乖生孩子,做什么都是徒劳。”

罗兰说完,环顾一下四周,便离开了。

夏暖的眼角抽搐了一下,目送着罗兰离开。

在也没有心情吃水果了,看着那扇虚掩的房门,想着罗兰的话,以及那些不断在自己脑海中重复的照片……

夏暖的心有些疼痛,捂着那块疼痛地方,缓缓的站起身,她突然抓起了旁边的电话……

夜斯沉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罗兰的床上。

佣人见他醒了过来,忙走上前给将他的衣服递了过去。

“先生,您醒了,罗小姐出去了,应该一会儿就回来。”女佣看着夜斯沉一脸阴沉的样子,有些畏惧。

“我怎么会在这里?”夜斯沉光着上半身,露着精实的肌肉纹理,如同雕刻的一样,那张立体冷峻的脸也变的越发的严刻。

佣人低着头,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

“先生,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你昨天准备离开的时候,和罗小姐喝了酒,我特意在你的酒里放了致人昏迷的东西……”

夜斯沉某种的怒火一点点的窜了起来。

“罗小姐非常在乎你,有时候你不在,她就会拿出你们以前的照片那排解对你的思念,我实在看不下去,所以就想撮合你和罗小姐,罗小姐并不知情,这是我一个人做的,请先生不要责怪罗小姐。”

女佣说了一番话,泪水也跟着涌落了出来。

“你出去吧。”夜斯沉将眼中的怒火一点点的隐忍了下去,皱着眉头,缓缓的套上了衬衫,扣上了纽扣。

佣人离开的时候,正好看见了罗兰进来。

罗兰朝佣人使了眼色,佣人低着头离开,罗兰将房门关上,朝夜斯沉走过去:“夜,你醒了,你昨天本来是要离开的,最后突然晕厥,我没有办法,就把你扶上了床,你不介意吧?”

罗兰为夜斯沉递过了外套,一脸的诚恳。

夜斯沉看了罗兰一眼:“抱歉,我昨晚没打扰到你吧?”

罗兰羞涩一笑:“你尽说傻话,昨晚你老是说热,非要抱着我睡觉,结果我没办法,只好把你的衣服脱了……然后你就……”

夜斯沉眸色一沉。

罗兰看着他,心里有些生畏,却装作轻松的样子:“没关系的,我们都把这件事忘了吧。就当做没发生一样。”

夜斯沉沉默了片刻:“罗兰,我不是有意的……”

叮……

保罗打来了电话。

“什么事?”

夜斯沉问那边的保罗。

“先生,夏女士住院了。”

夜斯沉的心一沉,和罗兰告别后,一身阿拉伯装扮朝医院赶了过去。

到了医院,夏暖依然在妇产科还没有出来,旁边有几个随从人员有些焦虑的站在了走廊处,各自凝重着眉头。

随从人员都是夜斯沉派过去的保镖和佣人。

“她怎么了?”夜斯沉上前直接问保罗。

保罗看了看身边的女佣,女佣随即开口说:“她说她不舒服,非要来医院检查。”

“之前精神状态怎么样?”

“还可以,而且罗小姐过来拿东西的时候和她聊了一些,看起来情绪也很稳定。”

夜斯沉听到罗小姐三个字,眸色比之前还要阴沉:“罗兰去过公寓?”

“是的,先生,罗小姐去过,起先我是阻止她的,可是她说她要帮你拿一样私人物品,我打你电话又没人接,所以就允许她进去了。”保罗将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

夜斯沉没有说什么,眸中却掠过了一抹愠怒。

随即,妇产科急诊室的室门被打开,一身阿拉伯装束的夜斯沉迎了上去。

“她怎么样了?”

“请问你是夏女士什么人?”医生凝重的语气中透着一丝好奇。

“我是她的下属。”夜斯沉变幻成另一种声音回答着夏暖的主治医生。

“我已经为她做了引产,把那个孩子拿掉了,因为她并不适合怀孕,如果她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那么她就要面临性命之忧。”医生一脸的严肃。

夜斯沉听到了这番话,那颗心接连不断的疼痛了起来。

他什么也没说,默默的去了急诊室。

夏暖躺在那里,脸色煞白,眸光空洞的看着天花板,夜斯沉走了过去,她像是没有看见一样,甚至连任何知觉都没有。

“夏暖,你是在骗我的吧?”夜斯沉站在那里,看着夏暖。

夏暖将视线落在了夜斯沉那张伪装过的脸上:“我倒是想骗你,你这么精明,我怎么骗得了?总之,孩子,没有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就此了断吧。”

她说到这,泪水顺着脸颊流淌了下来,说不出的悲切。

“是不是罗兰跟你说什么了?”不自觉中,夜斯沉的脸上流溢着丝丝的心疼。

“跟她没关系。”夏暖将罗兰的所作所为全部都隐藏了下来。

她不想做第二个洛黛儿,因为要得到夜斯沉,就拼命的挑拨离间,夜斯沉既然爱罗兰,她成全就是,绝对不会做第三者。

夜斯沉倏然握着她的手:“明明胎儿很正常,你的身体也没有疾病困扰,为什么这样?是不是你擅自做主把孩子做掉了?所以才找这个借口骗我?”

“你可以去看我的医检单,我不想跟你废话。”夏暖别开视线,显得有些有气无力。

夜斯沉凝视了好久,松开了她。

“夜斯沉,夏之恋我可以不要,我什么都不要,请你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了。”夏暖看着夜斯沉的背影,轻飘飘的开口,却是柔中带刚。

夜斯沉顿了一下脚步,微微侧头,和夏暖对视,那双深邃的眸布满了忧伤。

震撼了夏暖的心。

“放心,我成全你。”

夜斯沉离开后,撤离了所有照顾夏暖的保姆和保镖。夏暖的心空落落的,但是却也显得如释重负。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到无忧念慈安生,然后在去从宋坤成那里调查当初究竟是谁冒充的她。

夏暖办理了出院手术后,走出了医院。

“这孩子发高烧,昏迷不醒,医生,我们要挂儿科急诊。”

迎面,一个穿着休闲着装的女人抱着一个小孩子朝医院这边赶了过来。她虽然嘴上这样说,但是语气却是轻描淡写的,并没有任何着急的迹象。

夏暖不由抬眸看了一眼,一看,却发现女人怀中的孩子和安生特别的像!夏暖心一沉,跟了过去。

这个时候,女人怀中的孩子看到了夏暖,夏暖看清楚了孩子那张脸,就是安生。

“妈妈!妈妈!”安生伸着两只小手,不停的指着夏暖。

“行了,别哭了,乖。”女人有些不耐烦的哄着安生。

安生依旧挣扎着小身板,朝夏暖这边看过来,哭的越发的伤心。

“不准哭!”女人朝安生吼了一下。

夏暖的心都要碎了,咬牙,加快步伐朝那边走过去。

抱安生的那个女人朝安生指的这个方向看了过来,夏暖正要迎上去的时候,臂腕一紧,被人拽离,抱安生的那个女人转身的时候,却什么也没看见。

夏暖反应过来的时候,被人攫住了腰,捂住了嘴巴。

“先不要惊动她。”低沉的声音响在了夏暖的耳畔,夏暖抬眸,撞上了夜斯沉那张满是胡须的脸。

她心一惊,下意识的用手抵住了他。

夜斯沉松开了她的嘴巴,看着她:“我是为了安生而来的。”

夏暖这才明白,夜斯沉也同样发现了安生。

“那个女人是谁?安生为什么在她手中?”夏暖小声问夜斯沉。

第221章有人监视我们

夜斯沉拽着她的手,将她带进了更衣室:“把这个换上。”他从怀中抽出了一件黑袍。

夏暖抖开,是和他一样的阿拉伯装束,她想了想,套在了身上。

夜斯沉随即将她带离了医院。

两个人上了一辆出租车,夜斯沉将车窗摇了上去,与外界隔绝。

夏暖只一脸担忧的朝医院那边看过去,担心着安生的安危。

“这个女人是专门照顾安生的保姆,但是具体的身份应该是和月照会有关,所以,必须谨慎。”夜斯沉缓缓的开口。

“月照会……”夏暖的眼中闪过了一抹疑惑,随即恍然明白:“你之前和月照会签的协议,他们拿孩子威胁你。”

“是的。”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们喜欢掌控名人,然后在靠名人谋取利益,靠名人来拉拢人心。”

夜斯沉说的很深奥,夏暖的心情却越发的凝重。

所以,夜斯沉名望那么高,他们巴不得控制着夜斯沉,给自己谋利。壮大自己的势力。

“安生和无忧念慈他们不会有生命危险吧?”夏暖紧张的问夜斯沉。

夜斯沉摇头:“暂时没有,但是,不代表将来就没有,现在我必须把孩子救出来,脱离他们的掌控。”

夏暖点点头:“是的,必须救出他们,但是,我要做些什么?”

夜斯沉看一眼她:“你要做的就是不要轻举妄动,不要坏我的事,暗按照我说的去做。”

“我可以配合。”夏暖咬唇,垂眸。

和他有交集是为了孩子,等孩子平安脱离了危险,她选择退出。

“做引产很伤身,你这么早出院是对自己的不负责。”夜斯沉冷冷的说。

“我闻不惯医院的味道,所以,想回去休养。”夏暖随便扯了一个谎言。

“遗憾的是,夜恩沉没有来接你,你应该很失落吧。”夜斯沉的语气是冷淡如冰,夏暖听的极度的不舒服。索性,她以沉默来促使他转移话题。

夜斯沉见她不语,以为说中了她的心思,他沉着脸,有些不是滋味。

两人各怀心事的时候,却发现那个抱着安生的女人从医院里走了出来。

夏暖和夜斯沉心一提,目光锁定在了那个女人的身上。

安生一直在哭,女儿拿着一个水杯,强迫安生喝水,安生呛的直咳嗽,夏暖在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了,欲要下车。

“夏暖,坐下。”夜斯沉按住了她的手。

“我心疼安生,我只想把他抱过来,谁也不能伤害他!”夏暖倔强的说。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惊动了月照会的人,无忧和念慈就会受到伤害?”

夜斯沉的一句话,打消了夏暖的念头,她渐渐的平定了下来。

车外,那个女人上了一辆黑色轿车,随即,黑色轿车疾驰而去。夜斯沉缓缓的启动了引擎,跟了过去。

夏暖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所在的这辆出租车是夜斯沉在驾驶。

夜斯沉驾驶着出租车,不紧不慢的开着,避免被那个女人发现。随即,那辆黑色轿车去了郊野,穿过郊野,来到了一片沿海地区。

夜斯沉将车熄火。

夏暖看着前方的那片大海上,飘着一辆白色的豪华游轮。而那个抱着安生的女人下了车,朝那辆豪华游轮上走去。

“无忧和念慈很有可能也在这艘游轮上。”夏暖猜测着。

“是的。”夜斯沉和夏暖的猜测如出一辙。

一直到暮色降临的时候,夜斯沉才驾车离开。夏暖却急了:“不救孩子吗?”

“先不要惊动他们。”

夏暖知道,夜斯沉这么做是对的,所以也就没有反驳了。

不知道开了多久,夏暖不知不觉睡着了,等她在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是在一间优雅宁静的包房中,此时,她躺在了床上,身上还盖着柔软的被子。

夏暖顿时清醒,抬头看见了正在拿着纸笔勾勾画画的夜斯沉,她下了床,走了过去。

“这是在哪里?”

“靠海的一家旅馆。”夜斯沉头也不抬,继续在纸上勾勾画画。

夏暖松了一口气,看着夜斯沉面前的图纸,发现他画的是地图路线。于是好奇的问:“这是那艘游艇的内部构造吗?”

“是的,这艘游艇是一年前邮轮公司新出的一艘私人豪华邮轮,当时高价售卖的时候,公司也发出了这些内部构造图供人参考。”夜斯沉一边说着,一边在构造图上标记着符号。

夏暖看了一眼,心头一惊,她发现了一个问题,夜斯沉好像是要在上面做机关。

这个时候,房门突然响了起来。

夜斯沉和夏暖同时朝那扇门那边看了过去。

“请进。”夜斯沉温和的开口。

房门被打开,一身黑衣的帝洛克站在了外面。

“先生,一切都准备好了。”

“嗯,我们走吧。”

夜斯沉很满意的点头,收拾一番,和帝洛克一起准备出去。

“你们要去哪里?”

“你先休息,如果顺利的话,我很快就会回来。”夜斯沉对夏暖说。

夏暖还是不放心,看着夜斯沉:“那你注意安全。”

夜斯沉看着夏暖眼底划过的那一抹关切,神色一怔,点点头:“我会注意安全。”

夜斯沉走后,夏暖的担忧却越发的强烈了起来,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打开了电视机,却发现正在直播夜斯沉的演唱会。

只是,夜斯沉一直都没有去演出,怎么会有他的演唱会直播?

电视屏幕上,夜斯沉以一种炫酷动感的方式出现在了舞台中央,随即,全场沸腾,达到了顶点,夏暖一眼就认出来那个舞台上的夜斯沉是替身。顿时她明白,夜斯沉这么做就是为了转移月照会的注意力,叫月照会的人相信他一直在巡演,同时也在叫他们放松警惕。

深夜,夜斯沉和帝洛克开着潜水艇,穿梭在平静的海面下。因为潜水艇自带无声功能,所以,并没有惊动邮轮上的人。

帝洛克和夜斯沉的动作很干脆,从游艇底部一路向上,摸索着寻找重要的地理位置。

他们找到了邮轮底部的救生通道,通常遇到危险,这个通道一旦打开,游客就会顺着这个通道,带着救生圈跳进海里。夜斯沉打开这个通道,顺着通道走了上去,来到了邮轮的最底层。

“先生,机关就设立在这里的吗?”帝洛克问夜斯沉。

“是的,构造图上显示的是这里,应该没错。”

帝洛克按照夜斯沉的吩咐,将机关按钮轻轻的扭开……

夜斯沉比她想象的还要早,见他安然无恙的回来,夏暖睡意全无,给夜斯沉倒了一杯水,忙问:“看见无忧他们了吗?他们有没有瘦?有没有哭,那些人有没有虐待他们?”

夏暖一个劲的问着。

却全然无觉夜斯沉那双X光线一样的眼眸。

“我没看见他们。不过,很快就能看见了。”夜斯沉眸光幽幽,将她从上到下看了一个遍。

她虽然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然而,玲珑有致的身却愈发的凸显出来,饱满的胸脯透着成熟女人的风韵,那张脸却又如同少女一样。

夜斯沉别开了视线,滚动一下性感的喉结,接过了她手中的水杯,闷闷的喝了一口水之后,淡淡的问:“需要卫生棉么?”

夏暖这才想起来,自己现在刚做了引产,身子还没干净……

“哦,我,我等下去买。”

“你现在没有垫卫生棉?”夜斯沉一挑眉,试探的问她。越发的疑惑。

“垫了。”夏暖有些心虚。

其实,她根本就没有引产,只是当时为了摆脱他才叫医院配合她一起撒谎骗夜斯沉,现在夜斯沉突然问这种刁钻而奇怪的问题,是不是他发现了什么?

夜斯沉没有在问了,默默的去了洗浴室。

夏暖心中忐忑不安的,坐在沙发上,想着该怎么应付夜斯沉。现在他们是为了解救孩子站在了同一战线上,等孩子的事情解决后,夜斯沉的心会回归到罗兰那里,所以,她不能叫夜斯沉知道她没有引产。如果夜斯沉知道了,肯定会继续叫她替罗兰生孩子。

听见哗啦啦的水声戛然而止。

很快,夜斯沉从洗浴室走了出来,滴水的上半身,精实如刀刻一样,小麦色的胸膛上透着一丝狂野。

夏暖忙闭上了眼睛,背过身,心房砰砰直跳。

夜斯沉裹着浴巾,朝她这边走了过来,随即,大床凹下去了一大片,夜斯沉躺在了夏暖的身后。

夏暖顿时不淡定了,转身,坐了起来:“你是打算睡在这里吗?”

“嗯。”夜斯沉闭目养神。

一头中长的卷发铺散在枕头上,半阖着眸,凝视着她,疏狂而有魔魅。

夏暖什么也没说,直接爬起来要下床,准备去睡沙发。

腰间一紧,被他轻轻的拦住,她不紊的倒在了他的怀中。

“你干什么,放手!”夏暖推着他,这个怀抱躺过罗兰,他们恩爱缠绵,感情深厚。

夜斯沉的大掌按住了脊背,迫的她不得不朝怀中紧贴。

“夜斯沉,除了孩子,我们没有任何关系。”夏暖倔强的看着他:“你最好不要强迫我。”

“你说过要配合我。”

“但是我不允许你这样对我!”夏暖气急败坏。

“别说话,睡觉。”夜斯沉关掉灯,将她紧紧揽入了怀中:“有人在监视我们。”

第222章蒙特夫妇

夏暖听夜斯沉这样说,在没有挣扎了,乖乖的躺在他的怀中,看了看四周。脸贴着他温厚的胸膛上,聆听着他沉稳而有力的心跳,她的心也跟着跳了起来。

夜斯沉温暖的手放在了她的乌发上,轻轻的抚触着,闭上了眼睛。

他其实撒谎骗了夏暖,他只是纯粹想要抱着她,享受这片刻的宁静,这片刻里,他不希望和她有争执和不愉快。

夏暖躺在他的怀着,想的确是罗兰。

他是不是把她当做罗兰了?要不然为什么会这么温柔?

“夏暖,孩子真的没有了么?告诉我实话。”

夏暖心口一抽,看着夜斯沉的胸膛,心一横:“是的。”

昏暗中,夜斯沉的眸尽显失落。

两个人各怀心事的闭上了眼睛,等到夏暖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夜斯沉正在阳台那边和罗兰打电话。

夏暖并不知道他们的谈话内容,然而听夜斯沉低柔的语气中,她知道,他们肯定是在诉说着思念。

夏暖隐过了心底的不适应,缓缓的下了床,去了洗浴室。

等夏暖从洗浴室出来后,发现床上放着一叠衣服。

夜斯沉站在一旁,正在慢条斯理的扣着扣子,他穿的是一身黑衣,将自己化妆成了一个阿拉伯商人,显然,他的脸被化妆成了夏暖不认识的陌生人。

看见夏暖出来,夜斯沉吩咐夏暖:“把衣服换掉,我等下给你化妆。”

夏暖愣了一下,将那些衣服抖开,拿去了洗浴室换上。

她穿的是那种异域风情而又带着民族风的长裙,一头黑发披散了下来,风情万种,她走出来的时候,夜斯沉呆愣一样的看着她,有些失神。

“有什么不对吗?”夏暖垂着眸,低头看着自己的着装。

夜斯沉走了过去,为她整理着裙子:“你坐在这里。”

夏暖乖乖的坐在了椅子上,夜斯沉为她盘着头发,动作熟稔优雅,透过镜子,夏暖感觉夜斯沉的手像是变戏法一样,在她乌黑蓬松的发间来回的穿梭,很快,复古唯美的发型展现在了夏暖的眼前。

夏暖从来都不知道,夜斯沉还是一个优秀的发型师。

夜斯沉似乎也感觉到了夏暖的疑惑,慢条斯理的解释着:“在早年的时候,我在乐队唱歌,因为冉妮是最晚一个早起,她最小,不会梳头,我为了节省时间,专门跟发型师学盘发,然后每天给冉妮盘发。”

他说到夜冉妮的时候,眼底里闪现着一抹柔和的光。看得出来,他对兄弟姐妹之间的感情依然保留着。

夏暖想着夜恩沉和夜临深一直在想方设法的针对他,微微替他心疼。

夜斯沉为了她盘了发之后,将那些金灿灿的首饰带在夏暖的身上。胳膊上,耳朵上,手上脖子上以及头上全部都是各种的玛瑙宝石。

“这些东西太沉了,不戴可以吗?还有,我可以自己化妆的,不用你亲自……”

“必须把这些戴上,我们现在扮演的是一对商人夫妻,妆容也必须接近他们。”夜斯沉压低了声音,提醒夏暖。

夏暖的眼前,是一本杂志,杂志上面,是一对阿拉伯夫妻,而丈夫的妆容和夜斯沉此时的妆容一模一样,穿着也一样,夏暖在看看那杂志上的女人,发现自己的穿戴和那个女人一模一样。

也就是说,她和夜斯沉要假扮这对商人夫妻。

这对夫妻是全球富豪榜前十的石油大亨,蒙特家族,蒙特先生和蒙特夫人。

夏暖有些担忧,小声的开口:“如果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不会的。”夜斯沉胸有成竹。

“他们是名人,我们这样很容易被揭穿的。”夏暖还是不放心。

“有我在不会发生这种情况,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挽救三个孩子。”

夏暖听了夜斯沉的话,将一切都危险抛掷到了脑后,配合夜斯沉为她化妆。

夜斯沉将她画成蒙特夫人,和蒙特夫人一样,在她的眉心之间点了朱砂,精致的浓妆更加衬托了浓烈的异域风情。而且更令人称奇的是,夏暖此时和蒙特夫人一模一样。

她看着镜中那个陌生的自己,不由感叹着夜斯沉高超精湛的化妆术。

这样的修容技术,真的是大师级别的。

“我想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夏暖问夜斯沉,一脸的好奇。

“我以前学过美术。”夜斯沉回答着,拿着一只口红,在夏暖的唇上涂抹着。顿时,她的唇越发的鲜艳欲滴。

夏暖还是觉得他的其他天赋也是特别的高,她以前也学过美术,但是从来不会将一个人化成另外一个人。

夜斯沉给夏暖准备了一双精致漂亮的高跟鞋,夏暖穿在脚上,不大不小正合身,这个鞋跟虽然高,但是,走起路来却很轻松,并不困难,大概是因为鞋跟轻的原因吧。

“先生,我们该出发了。”帝洛克穿的一身传统的黑色着装,走了进来。

夜斯沉点点头:“嗯,那我们出发吧。”

他看一眼夏暖,低声在夏暖的耳边说:“挽着我的胳膊。”

夏暖很听话的挽着夜斯沉的胳膊。

走出了这家旅馆,帝洛克和几个保镖跟随着。夏暖并不知道,旅馆已经被夜斯沉全包了,并且旅馆的工作人员都以为他们是蒙特夫妇,纷纷拿着相机对着他们拍照,并且还不时的炫耀,蒙特夫妇在他们的旅馆歇脚。

夏暖和夜斯沉以蒙特夫妇的身份离开旅馆,在保镖的互送下上了一艘豪华游艇。上了游艇,夜斯沉才告诉夏暖,他们要去和对面那艘游轮的主人谈生意。而那个游轮的主人就是月照会的人。

更重要的是,无忧念慈和安生也在上面。

游轮的主人称呼为萧先生,也是搞石油生意的,不过,前提是他是月照会的人,这些夜斯沉都调查的清清楚楚。

夏暖和夜斯沉以谈生意的目的和萧先生在游轮上会面。这是萧先生之前和蒙特夫妇商量好的,他一直都想和蒙特家族合作,然而,蒙特亲自来这里谈合作的事情,萧先生感觉意外而又兴奋。

萧先生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那双眼睛偷着精锐的光芒,一看就是那种狡黠的老油条。夜斯沉牵着夏暖的手,迎风站在甲板上,萧先生带着人上前热情的迎接他们。

帝洛克和几个黑衣保镖站在夜斯沉和夏暖的身后,留着和夜斯沉一样浓密的胡须,一脸威严的站在那里,腰间还配着武器。

萧先生见状,先是一愣,然后叫人过来接待帝洛克他们,随后萧先生和几个随从将“蒙特夫妇”请进了奢华如水晶王宫一样船舱内。

“蒙特先生,我们如果合作,一定能顺利将那座岛屿买下来,据说,那座岛下面有丰富的石油资源,只要我们开采有方,保准这次能赚的满钵金银。”萧先生亲自为“蒙特夫妇”奉上了热茶。

蒙特先生笑了笑:“当然,萧先生,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合作,你知道的,我和我的妻子没有大张旗鼓的赶过来,是因为我们的这次合作能顺利成功,不想有任何阻碍。协议我都带过来了。”“蒙特先生”说时,吩咐身边的帝洛克将公文包打开,并且拿出了一份协议。

萧先生展颜微笑:“先生真是爽快,放心,只要诚意在,我们一定会成功的。”

“蒙特夫妇”相似一笑。

萧先生签下了合同,蒙特先生和妻子也分别在上面签了字。

萧先生吩咐厨房上菜,随后带领着夫妇二人去了金碧辉煌的餐桌那边。

餐桌旁边是一个窗户,窗户打开,能俯瞰着外面优美宜人的海景。

“先生和太太先稍等片刻,我去取酒。”萧先生一脸的热忱。

蒙特先生点点头,优雅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目送着萧先生离开。

看着萧先生离开,夏暖朝四周观看着。

夜斯沉握着她的手,微微一紧,夏暖这才收回了视线。

“这里兑了么?”厨房内,萧先生低声问调酒师。

调酒师点点头:“兑了。是按照萧先生的吩咐兑的。”

萧先生冷冷一笑:“很好,到时候把酒端上来。”

只要控制了蒙特夫妇,就等于控制了整个蒙特家族,这是月照会吩咐给他的任务,他必须要完成。

萧先生想到这,眼中泛起了一抹狠光。

调酒师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很快,萧先生从厨房那边走了过来,为了叫“蒙特夫妇”的保镖分心,他特意请了几个漂亮妖娆的女人过来陪着帝洛克他们,帝洛克和几个保镖还真就带着女人去了另一间卧室。

“到时候他叫你喝酒,你就说身体不适,不能喝酒,到时候我替你挡着。”夜斯沉小声的在夏暖的耳边吩咐。

夏暖点点头,想了想,说:“万一他在里面兑了不干净的东西怎么办?”

“我到时候会应付,你不用担心。”

夏暖哦一声,被夜斯沉握着手,轻轻的一拽,拽入了怀。

两个人眸光相撞,夏暖的心口跳动了一下。

夜斯沉微微一笑,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夏暖不自觉的颤抖一下。

“先生和太太真是恩爱啊,真是羡慕你们这对神仙眷侣。”萧先生走了过来,坐在了夜斯沉的旁边。

夏暖和夜斯沉保持了距离,夜斯沉却宠爱的揽着她的腰:“让萧先生见笑了。”

夏暖这才知道,夜斯沉亲他只是故意做给这个萧先生看的。

第223章带着孩子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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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了

帝洛克为了尽快摆脱月照会那帮人,立刻启动潜水艇,准备甩开他们。

这个时候,潜水艇的上方,站着一个人,那个人手上捏着一个引爆物,威胁夜斯沉:“我告诉你们,最好给我乖乖就范,要不然我连同这艘潜水艇一起炸了!”

夜斯沉和帝洛克这才发现,站在上面那个人是月照会成员,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从甲板上一跃而起,跳到了潜水艇上。此时,正拿着一个随时会被点燃的引爆物威胁着夜斯沉和帝洛克。

“先生,月照会的人都很极端,如果我们启动潜水艇,他肯定会做一些疯狂的事情,我倒是无所谓,可您和孩子还有夏女士怎么办?”帝洛克一脸的担忧。

夜斯沉不得不放弃启动潜水艇。

看来他还是低估了为月照会卖命的这些人,这些人可都是被月照会洗脑的,一旦疯狂起来,真的什么都能做的出来。

“先尽量和他拖时间,然后想办法把他手中的引爆物拿掉。”夜斯沉吩咐帝洛克。

帝洛克点点头,和夜斯沉分头行动。

夏暖得知,也想上去看个究竟,被夜斯沉制止了。

夜斯沉和帝洛克同时出来,站在了潜水艇上,朝那个月照会成员走近。

“把那三个孩子还给我!不然的话,我要把你们炸成灰!”这个月照会成员是萧先生的心腹,因为萧先生昏迷了,他不得不挑起了大任,如果这三个孩子被劫走了,那么,他包括萧先生在内的所有人都会受到月照会会长的严惩!

“请你冷静一点,如果你要炸潜水艇,你自己也会殃及。”夜斯沉劝解着。

“我不管,你们把这三个孩子带走,基本已经给我和萧先生判了死刑,所以,我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了,哼,你们如果不想死,就赶紧把那三个孩子交出来还给我!”

萧先生的心腹显得有些烦躁,一个劲的威胁着夜斯沉和帝洛克。

“好,你先把引燃物放下来,我会配合你。”帝洛克劝说着他。

“我要看见孩子!”他朝夜斯沉大吼着,已经按了手上的那个按钮。夏暖站在玻璃窗户旁,有些焦急的看着外面。

“妈妈,爸爸呢?”无忧问夏暖。

夏暖安慰无忧:“他马上就来了,不要担心。”

透过玻璃,她看见水中游过来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正是那个和夜恩沉非常相像的调酒师!

夏暖害心头一惊,在要看的时候,那个调酒师已经游走了,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将安生放在了沙发上坐着:“无忧念慈,你们先照顾好弟弟,妈妈去去就来。”

“好的妈妈。你去吧,我们能照顾好弟弟。”念慈握着安生的手,一副小大人的口吻。

夏暖在念慈的额头上亲了一口,打开玻璃舱门。

啊!

刚探头,便听见耳边传来了一阵惨叫,她顺着那个声音看过去,发现一个人从海里游上了潜水艇,将那个拿着引爆物的男人用力的扑到,随即,欲夺他手中的引爆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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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斯沉和帝洛克见状,上前走过去。

定睛一看,引爆物男人被纵身而上的调酒师扑倒,引爆物被他也夺了过去,两个人在潜水艇上不停的较劲着。

突然,调酒师的腹部传来了一阵剧痛。

他被对方狠狠的痛了一刀。调酒师手中拿着的引爆物渐渐的松开,然而,他仍然拼劲全力的拿着,见萧先生的心腹还要拿刀去捅调酒师,夜斯沉及时阻止,上前将他控制,调教师这才避免被二次捅刀。

夏暖提着的胸口,朝这边奔跑了过来。

萧先生的心腹被帝洛克及时踹到了海中,随后,夜斯沉又拆开了那枚引爆物,将它迅速了扔到了深海中。

“启动潜水艇。”夜斯沉吩咐帝洛克,扶着身受重伤的调酒师,进了潜水艇。

“他伤到哪里了?”夏暖和夜斯沉一起扶着调酒师。

“腹部被捅了,我们必须离开这里,不然会引来更多的月照会的成员。”夜斯沉加快了步伐,和夏暖一起进了舱内。

调酒师的腹部不停的流血,夏暖慌乱之中,将外套脱了下来,包住了他流血不止的伤口。

“夏暖,不用,我能忍住。”调酒师突然叫住了夏暖的名字,虚弱而又无谓的看着她。

夏暖愣住,看着调酒师:“你是谁?为什么要帮助我们?”

夜斯沉似乎帮着夏暖一起为他止血,淡淡的说:“他是夜恩沉。”

其实在萧先生的邮轮上,夜斯沉就一眼认出了扮成调酒师的夜恩沉,只是他那个时候还是蒙特先生,装作不认识夜恩沉,并且也一直防备着夜恩沉,然而,他却万万没想到,夜恩沉居然为了帮助他和夏暖救出孩子,擅自将引爆物抢了过来,不惜身负重伤。

夏暖听到了夜斯沉的话,神情复杂的看着夜恩沉,好久才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夜恩沉看着夜斯沉,笑了笑:“斯沉,这下我们扯平了,所以,可以成全我和夏暖吗?”

夏暖一听,心口一抽,看着夜斯沉。

夜斯沉脸色蒙着一层厚厚的阴霾,停止了手中的动作:“与我无关。”

夏暖见夜斯沉冷若冰霜的态度,有些不是滋味,腹腔内无尽的苦涩涌上了心头,默默的为夜恩沉包扎着伤口。

三个人就这样一直沉默着,直到三个孩子过来打破了这样的沉默。

夜恩沉流了好多血,夏暖清理了好久才止住了血,最后,帝洛克按照夜斯沉的吩咐拿来了药酒,夏暖将夜恩沉的腹部用药酒敷上,夜恩沉的疼痛才稍微减轻些许。

夜斯沉在一旁陪着孩子,看着照顾夜恩沉的夏暖。

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孩子熟睡,夏暖坐在沙发上,守着夜恩沉。

夜斯沉抱着安生准备去另一个空间。

“斯沉。”夜恩沉叫住了夜斯沉。

夜斯沉顿住了脚步,转身,无意识的朝夏暖看了过来,夏暖的心没由来的一慌。

“斯沉,我希望这件事之后,我们能冰释前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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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做了很多损坏你利益的事情,我在这里向你道歉,上次被你绑架后,我突然觉得我们这样争来争去没有任何意义,我希望终止一切恩怨,现在我和夏暖是夫妻,而罗兰现在也回来了,我祝福你们,也希望你祝福我和夏暖。”

夜恩沉眼巴巴的看着夜斯沉,伸手,吃力的去握夏暖的手。

夏暖本来是要抽离,可是,她却想试探一下夜斯沉的反应,想试探一下夜斯沉的心里还有没有她

然而,她看着夜斯沉那双冰冷如寒星的眼睛,她的心也同时也被寒冷包围了起来。她像是没有任何知觉一样,任由夜恩沉握着她的手。

“如果你觉得能心安理得的和她在一起,尽管去在一起好了,不要征求我的意见,毕竟她以前跟我维持过一段男女关系,当然,你不在乎不是么?”夜斯沉看都不看夜恩沉和夏暖,说完了这句话,转身抱着安生离开了。

夏暖心如刀绞,掩过心底的忧伤,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夜恩沉捏着她的手,微微一紧:“你看见了么?他不爱你,这是我早就预料过的,我以前就提醒过你的。”

夏暖有些迟疑的抽回了手,别开视线:“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了。”

夜恩沉眉头微微舒展:“那就好,他爱的是罗兰。暖暖,你现在是我的妻子,我爱的是你,这不挺好的么?”

“那我想问你,当初你知道是谁冒充的我?”夏暖突然转移话题。

夜恩沉一听,隐过了心虚:“我说过我不清楚,当时我在休养期间。”

“当初有人以我的名义起诉夜斯沉,你真的不知道吗?我在法院那边调查了,当时是你为那个冒牌货请的辩护律师,而且当时的媒体新闻也有你和那个冒牌货在一起的画面,你告诉我,究竟是哪个冒牌货冒充的我?我不信你不知道。”夏暖显得有些咄咄逼人。

夜恩沉突然捂着腹部,装作疼痛的样子扭蹙着眉头:“我当时也一直误以为那个冒牌货是你,我完全是被她蒙蔽了,所以才和她做了一些那种荒唐事,现在我知错了,知道那个女人是冒充了你,我现在也在调查这件事的。”

夏暖见他一副难受的样子,拿着外套为他盖上:“你先休息吧。”

她欲要起身,夜恩沉握着她的手:“暖暖,不要离开。”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夏暖抽手。

“啊!暖暖,我的伤口开了!”夜恩沉痛叫了起来,夏暖转身一看,发现他的腹部再次流了好多血,她皱了皱眉头,不得不重新为他包扎。

其实她不知道,是夜恩沉发现她要走,所以才故意用力将受伤的地方弄到流血,以便把她留住。

夜斯沉站在那扇舱门的旁边,看着这一幕,眸色越发的阴沉,他转身,回到了孩子的身边。

潜水艇到达终点,夜斯沉和夏暖带着受伤的夜恩沉和孩子上了岸。夜斯沉和夏暖这个时候已经卸掉了蒙特夫人的伪装,直接回到摩都,第一件事就是把孩子带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保护起来,随即,又将夜恩沉送去医院救治。

本章完

第225章把那个罗兰挤兑出去

夜斯沉将三个孩子秘密转移到了费城的别墅,别墅的周围被监控感应器重重包围,没有夜斯沉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准进去。里面布置的森严而严密,但是为了不想叫孩子心里有阴影,他将别墅的内部装置的如同童话般,他只想叫孩子能有一个愉悦的心情住在这里。

夏暖和孩子度过了愉快的夜晚,准备回去摩都,而无忧和念慈却不肯,他们希望夏暖一直留下来陪伴他们。

看着他们那一副念念不舍的样子,夏暖也是于心不忍的,只是现在,她和夜斯沉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不能总是留在这里。

夏暖为三个孩子做了丰富营养的晚餐,给他们各自围上了餐巾。

无忧,念慈,安生看着夏暖,眼巴巴小可怜的样子。夏暖在他们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细心的布着菜:“你们在这里要乖乖的,妈妈过一段时间在来看你们,好不好?”

“不好,妈妈,你为什么要离开?你的公司不是爸爸在派人帮你打理的吗?”无忧问夏暖。

夏暖想了想,装着轻松的样子笑着回应无忧:“可是妈妈总还有其他事情要做吧?”

“我们不要你走,如果你走了,有坏阿姨就会冒充妈妈过来害我们!”念慈抱着夏暖的腰,开始撒娇。

夏暖听到念慈这样说,心头怔了一下,捧着念慈的脸,关切的问:“念慈,什么坏阿姨?”

念慈皱了皱眉头,对夏暖说:“那段时间,那个坏阿姨冒充妈妈,害爸爸去坐牢,起先,我还以为这些都是妈妈干的,当时我和无忧非常生妈妈的气,最后,有一次,我和哥哥去大伯的卧室,偷听了他们的谈话,原来是大伯叫那个坏阿姨变成妈妈的样子陷害爸爸,她还带着我们要把我们害死,最后无忧带着我和安生在路上上厕所的时候逃离了,只是,却被又一拨坏人抓住了”

无忧也附和和念慈的话,点点头:“是的,是大伯和坏女人干的,妈妈,大伯是坏人,你不要和他在一起。”

夏暖凝重着神色,思索着。

看来,那个冒充她的女人是夜恩沉安排的

夜恩沉知道事情的真相,只是,他一直都在选择隐瞒。

夏暖心事重重的喂了孩子吃饭,又哄了孩子睡觉,等到孩子睡着后,她走出了卧室。

夜斯沉不会限制她进出,因为她是三个孩子的妈妈,只是,为了弄清楚真相,她必须要从夜恩沉那里入手。

夏暖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眼中隐过了一抹担忧。

趁现在夜斯沉没有回来,她赶紧离开,要不然,肚子出怀,会被他发现。

下楼,走出别墅。

夜斯沉的车停在了外面,他刚从摩都那边回来。

夜斯沉这段时间都是摩都和费城那边跑,一来,他要遵守和月照会的签约协议,争取在最快的时间段结束一百场演唱会,二来,他要每天确保三个孩子的安全。不能在叫月照会把他们带走。

森严的安保团队将别墅大门打开,夜斯沉走了进来,正好迎上了准备离开的夏暖。

夜斯沉的眸光沉了一下。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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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斯沉问夏暖。

夏暖站在他的对面,看着自己揪搅的手:“我要离开这里,去摩都。”

“你是不放心夜恩沉吧?”夜斯沉慢悠悠的问。

“有些事情我要处理。”

夏暖和夜斯沉擦肩,正要朝大门那边走去的时候,被夜斯沉拽住了手腕。夏暖没有反抗,只是看着夜斯沉。

“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夏暖说。

夜斯沉一个用力,将她拽入怀,夏暖贴着他的胸膛,有些无所适从。夜斯沉修长如竹的手圈住了她腰,随即一点点的游移到她微隆的腹部上,轻轻的抚触着。

夏暖的心一惊,按住了那只手:“你要做什么?”

“你骗了我。你根本就没堕胎。”夜斯沉在她耳畔轻声细语。

在夏暖听起来却像是深夜幽灵一样,她的脑海中出现了罗兰和夜斯沉躺在一起的一幕幕,罗兰的声音在她耳边回荡着,要她替她生孩子

“没有,我已经堕胎了。”

“你还骗我。”夜斯沉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收紧。

在解救三个孩子的时候,他早就察觉到了,只是没有戳穿而已。

夏暖不敢在开口了,挣脱着夜斯沉的那只手:“我要离开这里,你说过的,在不会干涉我。”

“我是不会干涉你,但前提是你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他话落,将夏暖提离抱起。

夏暖险些低叫:“夜斯沉,你言而无信。”

“米可等下就会过来,我要她亲自给你做产检。”夜斯沉面无表情的说:“如果检查出来你的确做了引产,我不会干涉你去哪里,但是如果你还怀了我孩子,我不允许你到处乱跑。”

“夜斯沉,这个孩子是我的,他不是你送给罗兰的抚慰品!罗兰想要孩子,你可以找别人生,我不会把孩子给她!”夏暖情绪激动的怒吼着。

夜斯沉顿住了脚步,看一眼夏暖:“罗兰跟你说什么了?”

“你何必装傻?你和罗兰心里都清楚的很!”夏暖捏着拳头,愤怒交加:“无忧和念慈是在我逼不得已的情况下代孕生下来的,我是做错了,但是我不会在一错再错把孩子当做交易品让给罗兰!她想当母亲去找洛黛儿,是洛黛儿害她不能生育,跟我无关!”

夜斯沉顿时明白了。

那天罗兰去公寓找过她,肯定还说一些过激的话。

夜斯沉沉默,抱着她去了大厅。

很快,米可过来了,为夏暖做了产检,产检的结果是夏暖并没有堕胎。

夏暖感到了有些窘迫,低着头,根本就不敢看夜斯沉。

夜斯沉的脸色比之前还要阴沉了:“所以夏暖,你既然欺骗我,就别怪我言而无信了。”

他打了一个响指,夏暖的身边多了两个女佣。

“从今以后你们要照顾夏女士的起居,不准她离开这里半步,明白么?”

“是的先生,我们一定尽心照顾夏女士。”

“夜斯沉,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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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了这个孩子你也不能把他从我身边抢走!你不能强迫我做我不喜欢的事情!”夏暖捏着手,义愤填膺。

“我不会抢走他,我叫你留在这里只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你别忘了,现在月照会正在与我对立,他们已经知道是我们假扮的蒙特夫妇。”夜斯沉看她的时候,眼睛里面掺杂着一丝叫人心醉的柔光。

夏暖以为自己是看错了。

夜斯沉去接电话的时候,米可走了过来。

“你真是傻,有三个孩子在这里,而且肚子里还有一个,你完全有能力把那个罗兰挤兑走的,夜先生现在叫你留在这里,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不想叫你离开。”

听了米可的话,夏暖的心头一怔,却苦涩的摇头:“你不明白,他爱的是罗兰。”是罗兰要孩子,所以他才把她困在这里要我为罗兰生孩子,她不想做他的生育工具,一点都不想。他可以爱罗兰,她成全他们就是。

“我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倔强,你该不会真的放不下夜恩沉吧?你和他当初结婚是因为要挽救先生的性命,你们又不是真正的夫妻。现在已经查出了一件事,之前有人冒充你和夜恩沉一起对付先生,那个夏暖不是你,先生也都知道了,所以你们还有什么误会不能解开的?”

“他都知道了?”夏暖回想着夜斯沉之前的态度,心头一软。

怪不得他不在那么冷若冰霜

“是的,目前那个冒牌货不知去向,先生正在派人调查的。”米可刚说完,夜斯沉走了过来。

米可和夏暖终止了话题。

“那个,我先离开了,夏暖,你要多加休息,身体要跟上营养,才能生出健康的宝宝。”米可在夏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友好的一笑。

夜斯沉一脸感激的看着米可:“我派人送你出去。”

“不用了,先生,莱西大概就在外面,他说好要来接我的。”米可讲到莱西甜甜的一笑。

莱西对她关怀备至,而且为了她也改了好多的坏毛病,不在去招惹那些骨肉皮,也不在去泡吧喝酒,每天在家里陪着米可,一日三餐变着法的做给米可吃,现在完完全全的变成了一个家庭煮男。

想到这,米可微微一笑,眼底划过一丝淡然的幸福。

在她的心底深处,她对夜斯沉始终如一,只是,她对爱情的观点突然变了,她只想默默的守着夜斯沉,看着他幸福,看着他儿孙满堂,那样,她就知足了,她没必要强迫一个不爱她的人去施舍爱情给她,那样的做法很自私。

她决定了,嫁给莱西。

“那还是要送的,我不放心。”夜斯沉温和的一笑,送米可出去。

等夜斯沉回来的时候,夏暖已经不在客厅。夜斯沉去了孩子们的卧室,发现夏暖躺在床上陪着孩子。

夜斯沉走了过去,将她的手握着:“你不能睡在这儿,无忧和念慈太闹腾,会影响肚子里的胎儿。”

还没等夏暖开口,他直接霸道的将她抱了起来,去了外间的大床。

本章完

第226章只对你一个人有反应

三个孩子的卧室和大人的卧室是连在一起的,中间隔着一堵墙壁和一扇门,为了不吵到孩子,夜斯沉将房门锁上,叫三个孩子安心睡觉。

夏暖支撑着要起床,被他揽入了怀中。

“能不能别挣扎了?你不嫌累么?”夏暖入了夜斯沉的怀,便在也无法离开了,被迫和他紧紧的相贴着。

“你是要我乖乖做鱼肉,任由你们宰割吗?我做不到。”夏暖看着他微散的衣领内,袒露的麦色的精实胸膛,胸膛处还有之前遗留的疤痕,然而,却越是散发了一抹狂野的性感。

“把你们这两个字去掉,我是我,罗兰是罗兰,不要把我和她绑在一起。我觉得我们之间有很深的误会。”夜斯沉说。

“你爱罗兰,这并不是误会。”她低声喃喃,眼底满是忧伤。

夜斯沉只一心道歉,忽略了她的低喃,和她额头相触,见她一直垂着眸,心疼的皱了眉:“夏暖,对不起,是我错怪你了。如果不是无忧和念慈告诉我,我一直以为那个女人就是你。”无忧和念慈告诉他,当初毁他名声,害他被起诉的夏暖是夜恩沉找人假扮的。

“那个女人以你的名义还要加害无忧念慈和安生,无忧当时警觉后带着妹妹和弟弟逃跑了,却又不料被月照会的人劫走。”夜斯沉说到这,捧起了夏暖的脸颊:“我颠倒黑白,是非不分,在不了解的情况下给你定罪,让你无辜受伤害,我真恨自己当时没有听你解释,对不起,你能原谅我吗?”

夏暖落了泪,拿开了夜斯沉的手:“其实,我并不计较这些。”

夜斯沉眉头微微的舒展,胳膊圈着她,将她揉进了骨髓深处:“宝贝,你狠狠打我两下吧,那样我心里才好受。我早该想到你不会那么绝情的对我,我当初如果调查一下那个女人,也不至于这样冤枉你。”他说时,拿着她的手,往自己坚毅的脸上扇打着。

夏暖缩回手:“我选择原谅还不行吗?你不要这样。”

夜斯沉笑的粲然生辉,在她唇上亲昵的啄了一下,温厚的大掌抚触着她柔软的黑发:“那你别离开了,好么?”

“罗兰怎么办?你不打算对她负责任了吗?”夏暖闷闷的问。

夜斯沉想了想:“我会对她负责,但是,我也要你。”

他欠罗兰的人情,他不会吝啬不给,但是这和夏暖是两码事。

夏暖听了他这样说,眼中却透着薄怒,很快消失不见,她看着夜斯沉,淡淡的说:“可是我不爱你了,我爱的是夜恩沉,他为了救我们,受了重伤,我不能辜负他。”

在她看来,夜斯沉的负责是要娶罗兰。

既然娶罗兰,没必要和她纠缠下去,与其这样纠缠,不如叫他彻底死心。

夜斯沉凝视着夏暖,先前的愉悦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捧看着她的脸:“别胡说八道,你不会爱上他的。”

“我没有胡说八道,我是认真的。”夏暖说。

“你是不是误会我和罗兰了,我承认,我曾经和她是有过一段朦胧的感情,但那是过去式了。”夜斯沉声音低柔的向她解释。

“她现在已经回来了,我选择退出还不行吗?你到底要我怎样?做你和罗兰的生育机器吗?”夏暖有些愤懑。

“我从来没有那样想过,我和罗兰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爱的是你。”他说出了自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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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在心底深处的那句话。

夏暖看着他那诚恳而深情的眸,有些失神,好久,才从那一抹深情中抽离,看向了别处:“如果罗兰听见你这番话,她会很伤心。”

“我都已经跟她解释清楚了,她不会的。”夜斯沉一脸的自信。

“你说你不爱她,爱的是我,在我怀孕期间,你有没有和她在一起过?”夏暖本来是不想问的,只是,罗兰和夜斯沉抱在一起的照片一直在她眼前不断的徘徊,令她心里头难受至极。

夜斯沉沉默了,显得有些难为情。

夏暖的眼睛由最初的期盼到失落。

夜斯沉将她的手握着,贴放在自己的唇上:“你听我说,那天我晕倒了,没有任何意识”

“夜斯沉,你不要在欺骗你自己了,你心里一直爱着罗兰。”夏暖抽回手,转身背对着他。

夜斯沉从身后将她抱住:“你是知道的,我只对你一个人有反应”

他说时,在她的耳垂处亲了一下。

夏暖缓缓的闭着眼睛,用尽所有的意志抵触着他传递而来的魔蛊,咬唇不语。

“阿暖,我发誓,就算我和她同床共枕了,我也不会发生什么恶劣的事情,我是什么人你不清楚么?”夜斯沉一直在她耳边解释着。

夏暖就是不做声。夜斯沉的大掌顺着衣摆探了进去,粗粝的手温吞的摩挲着,呼吸越发的沉重:“我爱你,夏暖,我爱的是你。”

夏暖按住那只不安分的手:“我要睡觉了。”

她的语气比之前柔和些许,带着微微的薄喘,他心知,她是情动,便趁机吻着她的耳垂,一点点的向下。

“宝贝,要我把心挖出来给你看是吗?”夜斯沉脱掉了黑色的睡袍,扳过她的肩头,叫她和他面对面。

夏暖的眸色越发的深情,倏然勾着他的脖子。

夜斯沉就势含住了那片唇,将她的呼吸扼住,却又不敢太过狂乱。小心翼翼的采撷着。

两人意犹未尽的分开,像是经历了心惊肉跳的大事件一样,心房彼此跳抖,凝视着对方。

“不要离开我,我需要你,孩子也需要你。”夜斯沉说。

夏暖心软了,埋在他的怀中,像一只温软的小绵羊。

夜斯沉为她盖上了被子,将她揽的更紧。

窗户外,一个黑影一闪而过,很快消失不见。

“夏暖和夜斯沉在一起,而且,他们看起来很恩爱。”一个黑衣男人站在昏暗处,拿着电话,压低了声音。

那边,传来了一道低冷的声音:“你明天就按照我说的去做。”

“好的。”

黑衣男人挂了电话,默默的消失在了花园的幽道尽头。

夏暖醒过来的时候,夜斯沉已经起床了,她见夏暖要起床,将她按住:“米可说你要多加休息,如果觉得累,可以继续在床上躺着。”

“我不累,我想起床,孩子们都起来了吗?我得给他们做早饭了。”

“早餐我已经做了,就算我不做,还有厨师,你不用担心。”夜斯沉温润的一笑,在她脸颊上抚摸一下。

夏暖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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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红了脸:“那我也要起床。”

夜斯沉将她搂着,拿着衣服套在她的身上:“今天我不工作,专门在家陪你和孩子。”

“我不需要你陪。你该做什么就去做吧,月照会的事情也要处理。”夏暖为他整理着衣领,随即又想到了夜恩沉:“夜恩沉的伤势怎么样了?你有没有去看他?”

“嗯,好多了。”他显得有些敷衍了事,却敏锐的观察着夏暖的反应,见她皱着眉头,不由抬起她的下巴:“你是担心留在这里时间久了,他会做一些极端的事情么?”

“我是担心,毕竟我和他现在还没有脱离婚姻关系,而且,我想从他那里调查一些事情,比如冒充我的那个女人究竟是谁。还有我在钟山被绑架的事情,这些我都要调查。”

夏暖叹了一口气。

“这些你不要担心,我会一一查出来的,而且我怀疑那个冒充你的人是夏颜。”夜斯沉说:“除了夏颜,没人会模仿你声音模仿的那么像,你们是亲姐妹,声音和身材方面本来就接近。”

“夏颜?”夏暖顿时恍然大悟。

是的,夜斯沉说的没错,夏颜很值得怀疑,而且似乎好久都没有夏颜的消息了。

陪了孩子吃了早饭,夜斯沉接了一个电话。

挂了电话,看着夏暖:“你母亲来摩都了,为了确保她的安全,我会亲自去接她过来,不叫她和夜恩沉有任何接触。”

夜斯沉将衣架上的衣服拿了起来,套在身上。

夏暖本来想跟着一起去的,只是,想留下来陪孩子也就打消了念头:“那你注意安全。”

现在月照会的人肯定一直在监视着他,所以,夜斯沉出去,她有些担心。

“我会的。”夜斯沉搂一下她的腰,将她拥入怀,轻吻一下。

夏暖想了想,又问:“沈岸的事情”

“他已经被释放了。”夜斯沉在她唇上又啄了一下。

夏暖这才心安,随即夜斯沉转身,才发现三只宝宝站在一排,看着他们。

“我要亲亲!”

三只宝站在那里,异口同声,安生虽然吐字没有哥哥姐姐清楚,然而,比之前进步了不少。

夜斯沉无奈而又宠溺的将安生抱起来,在他肉嘟嘟的脸上亲了一口,安生抱着他,在他脸上吧唧一下,放下安生,又分别亲了无忧和念慈。

“爸爸,早点回来,一定要注意安全哦。”念慈叮嘱夜斯沉。

“爸爸一定记着念慈的话,早点回来,注意安全。”夜斯沉揉一下她的脑袋瓜。

夏暖目送着夜斯沉离开后,回到了客厅。

夜斯沉上了车,朝机场走去。

跟随的有阿肯和保罗等人,帝洛克则是留在费城别墅保护夏暖和孩子的安全。

帝洛克每天的任务就是带着一干下属拿着检测器检查周边似乎有无引爆物,发现没有什么异常,他才松了一口气。

深夜的时候,曾桂华被保罗带来了费城,然而却不见夜斯沉和阿肯。

曾桂华一进来就向夏暖问及夏颜的下落:“你姐这么长时间跑哪里去了?她不是说在摩都吗?怎么没看见她?现在夜斯沉的人又带我来这里,究竟是几个意思?”

本章完

第227章嫉妒滋生

《幸孕盛宠,夜先生猎爱101次》第227章嫉妒滋生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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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每天根据自己的心情胡说八道

“你想说什么?”夏暖语气温和的问罗兰。

她心里清楚,罗兰的诚恳是装出来的,这不过罗兰是用一种柔软的挑衅来对付她。

罗兰为救夜斯沉受伤,夏暖打心里其实也是感激她的,而她又觉得很不是滋味,罗兰救夜斯沉,是因为爱夜斯沉,她的这番行为肯定感动了夜斯沉。

罗兰这样为夜斯沉舍身拼死,别说感动,或许还会心动。

罗兰将夏暖拽到了医院内部的绿色草坪隐蔽处,捏着夏暖的肩膀“夏暖,我求求你,成全我和夜斯沉好吗?我爱夜斯沉,我不能没有他,哪怕是死,我也要嫁给他!”说时,她的喉头哽咽,已经是泣不成声。

夏暖被罗兰这番举止震撼住了,看着罗兰,她有些不知所措。

“我真的很爱他,为了他我可以去死,而且,我已经是快要死的人了,我求求你,同情一下我,把夜斯沉还给我。”罗兰突然跪在了夏暖的脚下,卑微的对着夏暖磕头,甚至毫无尊严。

夏暖心中被搅的如同一团乱麻,将罗兰从地上扶了起来“你起来说话。”

“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夏暖,你应该知道夜斯沉最在乎的女人是我,所以你留在他身边也没有什么意义。他只是觉得你年轻,喜欢你的身体,等你年老色衰,他对你没有任何兴趣,不像我,虽然年龄大,但是我在他心中的分量也是最大的。你要知道,我值得夜斯沉去爱。”罗兰跪在了夏暖的脚下,对夏暖开口。

夏暖听了罗兰的话,心如刀割一样。

“是的,你值得。”夏暖不得不承认“我答应你,你起来吧。”

罗兰一听,泪水顿时没有了,从地上站起来,一脸感激的看着夏暖“真的吗?你真的答应了?那你可不可以现在就离开他?”

夏暖皱着眉头,欲言又止。

“我会尽量想办法,离开他。”夏暖艰难的开口。

“谢谢你,夏暖。”罗兰起身“不过,你不用尽量想办法,我现在就可以帮助你离开。”

“什么?”夏暖有些不解。

罗兰神秘兮兮的笑了,越过夏暖,朝前面看了过去。

夏暖顺着罗兰的视线转身看了过去,却看见了夜恩沉。

夜恩沉拄着拐杖艰难的朝夏暖这边走过来。

“夜恩沉一直放不下你,所以他特意过来接你离开。”罗兰说。

夏暖想着要调查夏颜的去向,走向了夜恩沉。

夜恩沉深情款款的看着夏暖“你愿意跟我离开吗?”

夏暖没有回答,而是越过夜恩沉,走出了医院。

夜恩沉随即也跟了过去。

见夏暖要进入医院,夜恩沉一瘸一拐的追了过去,拽着她的手,阻拦了下来“你不是说要跟我离开吗?为什么还要进去,你不知道夜斯沉就在里面吗?”

“我知道,但是我母亲在病房休养,我要把这些药送过去。”

“那我在车上等你。”夜恩沉松开了她的手,一脸的诚恳。

夏暖看一眼夜恩沉,进了医院。

夜恩沉缓缓的拿着手机给罗兰打电话“夏暖进了病房。”

那边,罗兰的声音响起“知道了。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夜恩沉挂了电话,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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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勾,坐回到了车上,摇上车窗,静等着夏暖出来。

夜斯沉准备离开曾桂华的病房,罗兰却进来了。

罗兰一脸悲伤的看着夜斯沉,乌眸中雾气氤氲。

夜斯沉见她这样,心头一沉,还没等他开口,罗兰一下子扑到了夜斯沉的怀中,伤心的呜咽着。

“怎么了?”夜斯沉关切的问罗兰,想要将她推开,可是又于心不忍。

“夜,我快要死了,我不想离开你”

“好好的,说这个做什么?你怎么会死,你不是已经痊愈了么?”

“我有一种感觉,我会死夜,我现在没有什么奢求,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你能为我披上婚纱”

罗兰说到这,泪水滑落,越发的伤心欲绝。

夜斯沉听到这,捏着罗兰的肩膀,有些不相信“罗兰,这不可能。你的感觉是错误的。”

罗兰每天的身体状况他都了如指掌,如果有什么严重的突发病状,他自然也是清楚的。

“你就是精神太紧张了,你应该放松一下,不会有事的。”夜斯沉说。

“可是我害怕,夜,我怕我突然有一天就死了,我不想留下遗憾,所以,我要你为我披上婚纱,这样,我死而无憾了。”罗兰情绪越发的激动,紧握着夜斯沉的手,泪水糊满了脸颊。

夜斯沉见她这样,只当她是一个患者,便安慰说“我会为你披上婚纱,等你好了,我一定会那么做。”

“真的吗,夜,你不要骗我。”罗兰喜极而泣。

“我不骗你。”夜斯沉替她擦拭了泪水。

罗兰重新埋在了夜斯沉怀中“那我现在就要去挑婚纱,你可以答应我吗?”

“没问题。”夜斯沉很爽快的答应了。夏暖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幕,听见夜斯沉承诺罗兰的这番话,心如刀绞般的难受。

夜斯沉背对着夏暖,抱着罗兰,罗兰正好面对着夏暖,看着夏暖,一脸的得意。

夏暖拿着药,转身,在也没勇气踏入病房半步,本来是要把药送来母亲曾桂华这里的,只是,她没想到,夜斯沉和罗兰拥抱在此。

夏暖将药递给了站在一旁的保罗“保罗,你替我交到病房。谢谢。”

保罗接过夏暖手中的药,站在那里,目送着夏暖离开。

“夜,夏暖不会误会我们吧?”等夏暖离开后,罗兰离开了夜斯沉的怀抱。

“不会的,我会跟她说清楚,我们是好朋友。”夜斯沉微微一笑。

罗兰为了救他,奋不顾身,她想穿婚纱,他为他披上就是,他可以为她做任何事情,除了爱情。

“那就好。希望她不要误会我们。”罗兰一脸担忧的说。

曾桂华因为还在昏迷中,所以,并没有发现夜斯沉和罗兰,夜斯沉带着罗兰走出了病房,并特意吩咐保罗,请私人护理专门照看曾桂华。

罗兰在夜斯沉的搀扶下,准备去自己的病房。

罗兰朝窗户外面看了过去,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事情一样,拍了拍夜斯沉的肩膀“夜,那不是夏暖吗?还有夜恩沉”

听罗兰这样一说,夜斯沉朝罗兰指的那个方向看了过去。

只见夏暖站在医院大门外,上了夜恩沉的车。

夜恩沉牵着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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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在安慰她什么,夜斯沉的眸色越发的阴沉,松开了罗兰。

罗兰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夜斯沉,见他脸色瞬间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霾,心中却暗自窃喜。

“你还不死心么?”夜恩沉看着夏暖,捏着她的手。

夏暖坐在车上,穿过挡风玻璃,看着外面绿意盎然的风景,然而,这些风景在她的眼前却是灰色的。甚至心都疼的没有了任何知觉,或许,就像在煎熬一场痛苦的轮回。

“夏暖,你如果能回心转意,我会一直等你。”

夜恩沉握着她的手,紧紧的放在了掌心中。

“走吧,离开这里。”夏暖好久才开口。

夜恩沉的眉头渐渐舒展,启动引擎。

突然,前方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一袭黑衣,一抹清瘦的身影挡住了车辆的前行。

夏暖定睛一看,是伪装之后的夜斯沉。

她的心猝然的一跳。

夜恩沉也一眼认出了夜斯沉,然而,他却更是加快了车速。

“先停车。”眼看着夜恩沉就要朝他撞过去,夏暖立刻制止夜恩沉。

“夏暖,不要管他,是他自己愿意撞上去的,是他自己要找死。”夜恩沉说到这,强烈的妒恨填满了胸腔,将油门踩到底。

而夜斯沉却一直站在那里,根本没有想过要避开。隔着挡风玻璃,他浑身散发的冷意直戳夏暖的心脏。叫人生畏。

“夜恩沉,你停下!你如果撞死了他,三个孩子怎么办!孩子不能没有父亲!!”夏暖冲着夜恩沉咆哮着。

夜恩沉的车速戛然而止。

顿时冷静了下来。

“下车。”夜斯沉走上前,直接打开车门,捏着夏暖的手。

夜恩沉看着夜斯沉,和他对峙着“夏暖不会跟你离开的。”

夜斯沉冷哼一声,看都不看夜恩沉,只盯着夏暖,一个用力,将她拽住。

“我自己可以下车。”夏暖甩开了他的手。

夏暖下了车,夜恩沉也跟着下车,夏暖就势挽着夜恩沉的胳膊。夜斯沉那双眼睛像是一把刀,恨不得将他们互挽的手撕毁。

“跟我回去。”他不想听她解释什么,只想带她离开这里,他看见她和夜恩沉在一起,他嫉妒到会抓狂。

“夜斯沉,我下车,只是想跟你做一个了断,我是夜恩沉的妻子,我不可能跟你在维持那种关系,我祝福你,希望你也能成全我和夜恩沉。”

夏暖一本正经,没有任何的迟疑和犹豫。

决绝的如同一把刀一样捅进夜斯沉的心窝。

“你每天都根据自己的心情胡说八道么?”

“我没有胡说八道,夜斯沉,我是认真的。”夏暖见夜斯沉上前要握着她的手,她不由避开,夜斯沉的手扑了空。

“为什么要这样?那晚我们不是说好的么?你为什么要变卦?”夜斯沉皱眉,低沉的声音质问她。

“我来告诉你她为什么要变卦,因为她爱的是我,而你一点都不自知。”夜恩沉将夏暖揽在了怀中,抢先一步回答夜斯沉。

夜斯沉压抑的愤怒一点点的被激发,他上前,将夏暖截了过去。

“夜斯沉,你要我说多少遍!放开!”夏暖激烈的挣扎着。

本章完

第229章请你出去

夜斯沉怒火已经压抑到了极限,见夏暖仍然不配合的挣扎着,他的脸色比之前还要阴沉,简直阴沉的可怕,夏暖看一眼,心不由的颤栗着。

她放软了态度,显得有些有气无力:“夜斯沉,我求你了,让我离开好吗?我不想和你这样!”

她说到最后,突然有力的嘶吼了起来。

夜斯沉的手一松,她落地。

从夏暖的眼中,夜斯沉看见了夏暖的不情愿,那种不情愿是发自内心,没有一丝的伪装。

夜斯沉凝视她好久,眸光一点点的黯淡,夏暖背对着他离开,夜恩沉就势将夏暖揽入了怀中。

这一幕极其的刺眼。

夜斯沉心有不甘,看着夏暖决绝的样子,他的心也变的冷硬了起来。

他突然觉得心累。

“我们兜兜转转了这几年,真正在一起的时间其实很少,而且总是在互相猜忌,互相折磨,大概你的选择是对的。”

夜斯沉的怒气被一瞬间的磨灭,语气变的很冷静平淡。

夏暖怔在那里,背对着夜斯沉,凄冷的一笑。

“你说的对,我们早该这样的。”夏暖冰冷的手无措的抓住了夜恩沉的胳膊。

大概是因为刚才说话的声音有些用力过猛,像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一样,现在的小腹有些坠痛。夏暖皱起了眉头,捂着小腹。

“你怎么了?没事吧?”夜恩沉见状将她扶着上车。

夜斯沉看着她有些痛苦的样子,下意识的上前,见夜恩沉已经将她扶住,他停止了向前迈起的步伐,心一横,转身回到了医院。

“我有些不舒服,先离开这里吧。”夏暖咬唇,躺在了车上,额头上浸满了冷汗。

夜恩沉拿了纸巾为夏暖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

话落,夏暖感觉到了自己的下半身有一股热流涌了出来,她顿时紧紧的捉住了夜恩沉的手。

“夏暖!”夜恩沉害怕了,停止了启动引擎,打开车门,朝夜斯沉求救般的大叫:“夜斯沉,夏暖昏厥了!”

失魂落魄的走上了医院的台阶,夜斯沉听见了夜恩沉的求助声,他眸色一沉,转身,疾步折回去,将昏迷的夏暖从车上抱了出来。

他闻到了一股血腥的味道,一只手抱着她的大腿的时候,感觉一股湿黏的液体打湿了她的裤子,夜斯沉的心不断的往下沉,加快了步伐,将夏暖送去了急诊室

夜恩沉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走了进去。

罗兰站在窗户旁,看着这一切,感觉到愤懑,她回到了病房,拿着手机给夜恩沉打电话。

“你怎么搞的,为什么不把夏暖带走?他们不是已经要了断吗?为什么夜斯沉抱着夏暖又回来了?”罗兰一顿数落夜恩沉。

“现在情况有变,她昏厥了。”夜恩沉还没等罗兰开口,挂了电话。

罗兰拿着手机,心中越发的气恼,将手机随即砰一声扔到了床上。

这个时候,保罗站在了门外,看着罗兰:“罗女士,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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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兰想了想,压低声音说:“帮我去看看夏暖怎么样了。”

保罗应声而去。

夏暖被推进了妇产科进行抢救。

夜斯沉和夜恩沉有些焦灼的站在外面,一脸凝重的等待着。

夜斯沉觉得时间过的好漫长,就像一个世纪那样漫长,如同煎熬一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医生走了出来,夜恩沉和夜斯沉同时迎了上去。

“她怎么样了?”

两个男人异口同声。

医生摘下了口罩,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她动了胎气,不过现在已经抢救过来了,患者不能受太大的刺激,那样对胎儿有很不好的影响。必须要她平心静气下来。”

夜恩沉听到了医生的话,一脸冷意的看向了夜斯沉:“都怪你之前过激的行为,害她动了胎气!”

夜斯沉没有反驳,而是缓缓的朝病房那边走去,夜恩沉却拦住了他的去路。

“我认为她现在根本不想见你,你还是走吧。她如果看见你,情绪会更加激动。”夜恩沉挑衅一样的看着夜斯沉。

夜斯沉想了想,眼底划过了一抹浓重的忧伤,紧攥的手微微的松开,随即,离开了这里。

夜恩沉说的对,夏暖根本就不想看见他。

夜恩沉看着夜斯沉的背影,冷冷的哼了一声。随即,走进了夏暖的病房。

保罗站在暗处看着这一幕,默默的离开,去了罗兰的病房。

罗兰听见了保罗的话,神色拧蹙成了一团。

“罗女士,请问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什么问题了,夜如果离开的话,你告诉我一声就是。”罗兰看一眼保罗,轻浅的一笑:“保罗,辛苦你了,你放心,如果我能和夜斯沉结婚,我会好好奖励你的。”

保罗却看着罗兰,皱一下眉头:“罗女士,我希望你不要在做一些伤害夏暖的事情,把你赶出先生的视线就可以了。”

如果夜斯沉查出来是他派人假装用麻醉武器袭击上演的袭击事件,一定不会在聘用他了,他之所以冒险和罗兰上演这场苦肉计,实则,是因为要保护夜斯沉的安危

“放心吧,我又不是洛黛儿那种人。”罗兰一本正经的。

保罗点点头,退离了病房。

夏暖缓缓的苏醒,看见了夜恩沉。

夜恩沉握着夏暖的手,一脸的关切:“感觉好些了么?”

“我怎么了?”夏暖虚弱的问夜恩沉。

夜恩沉笑了笑,安慰的说:“没什么大碍,就是动了胎气,现在好了。”

夏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提着的一颗心渐渐的松懈了下来。

“医生说你是因为情绪太过激动,而且在这之前,又被夜斯沉撕扯,所以,才会动胎气,以后千万要注意,反正,尽量不要和夜斯沉有牵扯,不然的话他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伤害你的事情。”

夏暖听了夜恩沉的话,神色间流露着一抹忧伤。

夜恩沉的电话响了,他捏了捏夏暖的手,拄着拐杖起身:“我先出去一趟,你好好休息。你也不用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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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母亲,目前我已经派人在照顾她的。”其实派人照顾的是

夏暖隐过心中的郁闷:“我没事,你忙你的。”

夜恩沉对着夏暖温和的一笑,转身离开。

“夜恩沉,你来我这里一趟好吗?我有事要告诉你。”那边,是罗兰的声音。

夜恩沉眸色沉了一下:“你小心被夜斯沉发现。”

“放心,夜斯沉已经离开了。”

夜恩沉看了看周遭,挂了电话去了罗兰的病房。走进了罗兰的病房,并没有看见罗兰,随即,罗兰给她发了一个信息。

“我现在在户外的草坪上,这里比较隐蔽,所以,说话比较方便。”

夜恩沉显得有些不耐烦,然而,她和罗兰其实已经算是第一条战线上了,所以,他不得不过去找她。

罗兰将手机收了起来,走进了夏暖的病房。

其实她是欺骗夜恩沉的,她根本就没有去草坪公园那里,而是故意将夜恩沉引开,自己一个人去了夏暖的病房。

“夏暖,你好些了吗?”罗兰走进去,一副关切的样子。

旁边的护士看见罗兰,友好的说:“罗女士真是一个热心人,自己都生病了,还想着夏女士。”

这个护士只知道夏暖是夜恩沉的妻子,并不知道其他。

罗兰温婉的一笑:“嗯,我跟夏女士也算有过交情。所以她的健康我自然是关心的。”

她坐在了夏暖的旁边。

夏暖闭上了眼睛,并不需要罗兰的施舍。

护士搬来了一张椅子,扶着罗兰坐下:“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你们慢慢聊。”

罗兰友好的点点头:“没关系,你去忙你的去吧,如果她有什么异样,我会叫你们。”

“好的,罗女士,那你也要多注意身体。”

看着护士离开,罗兰眼中的温润一点点的消失,随即她转头看着夏暖,眸光逐渐变的冷意:“夏暖,你又想玩什么花招?不是说好要成全我和夜吗?为什么又要闹这一出?”

罗兰的手一点点的收紧,嫉妒的看着夏暖。

夏暖依旧闭着眼睛:“我没有玩花招,我的确是身体不舒服,但是请你放心,我不会在纠缠他,我跟他已经了断了。”

罗兰冷哼一声,看着她:“谁信呢?其实我和夜还是有些担心你将来会拿肚子里的孩子来威胁我们,等这个孩子一出生,你可以随便制造一个新闻,然后搞臭夜的名声。”

“你放心,这个孩子是我的,跟他没有任何关系,请你离开吧。”夏暖睁开了眼睛,空洞的眸中掠过了一抹哀恸。

“我既然来了,就不会轻易离开的。”罗兰眸光一狠,突然将夏暖的被子掀开。

夏暖眉头一沉,见罗兰那张漂亮的脸扭曲成了一团,像是一个索命的魔鬼一样:“罗兰,你要做什么?”

罗兰见夏暖伸手要去摇床头上服务铃,先一步将夏暖的手阻拦了夏暖,并且将服务铃关停:“夏暖,夜不希望你将来拿这个私生子来威胁他,所以,你应该明白我要做什么。”

夏暖吃力的起身,指着那扇门:“请你出去!”

本章完

第230章你绑架了我的妻子

啪!

罗兰扬手一巴掌打在了夏暖的脸上:“贱人,夜不会叫你生下这个孩子的,所以,我一定要按照他的意思把你肚子里的孽种除掉!”

她说时,将夏暖往地上拽。

夏暖本来身体就虚弱,加上被罗兰扇了一巴掌,瘫倒在床,当她看见罗兰面露凶光的时候,她预感到罗兰会做出伤害她的事情,她支撑着起身,将朝她袭击过来的罗兰推开,罗兰却不甘示弱,拽着夏暖的头发,夏暖不稳的滚落在地,刚要起身,腹部传来了一阵钻心的疼痛,罗兰就势踩着她的腹部,发狠的碾压着。

夏暖痛的冷汗连连,低叫出声。

罗兰不解恨,又狠狠的碾压着。见夏暖的下身开始涌出鲜血,又不甘心的用力碾压着,阴狠的笑着:“贱人,你别想用这个孩子来牵制夜斯沉,夜斯沉是我的,他从十多岁就跟我睡过,我有的是手段虏获他,你算个什么东西,就算你给他生了三个孩子又怎样,你依然不会被他扶正。我才是他心中的白月光,他爱的永远是我,永远是我!”

罗兰的笑容越发的扭曲,在夏暖的腹部狠狠的踩踏着。

夏暖的脸色煞白,想叫都叫不出来了,倒抽一口冷气,无尽的恨溢满了胸腔,她使出了浑身解数爬了起来,抓着罗兰的胳膊,发狠的咬了下去。

罗兰痛叫一声,摆脱着夏暖,然而,夏暖所有的恨凝聚在了嘴唇上,将罗兰受伤的那个地方死死咬住不松手。

罗兰一脚将夏暖踹倒在地,咚的一声,夏暖重重的磕在了床沿上,顿时不省人事。

罗兰见状,顿时恢复了理智,不由的心慌了起来,她看了看紧闭的房门,走过去将房门锁上,随后,将昏迷的夏暖吃力的扶到了床上,又将地板上的血迹用一旁的医用床单擦拭干净,做完了这一切,罗兰扶着流血的胳膊离开了病房。

“罗女士,你怎么了?”

罗兰装作一副痛苦的样子,遮掩着胳膊:“我没事。”

“哎呀,你胳膊都流血了,怎么回事?”护士连忙将罗兰扶着。

“刚才她情绪过激,大概是跟我有误会,不小心伤了我,你不要管我,进去看看她吧。”罗兰轻轻的推开了护士。

护士皱着眉头:“那怎么行,我先扶你去病房。”之后,叫另外一个护士进了夏暖的病房。

夜恩沉找了一圈,并没有看见罗兰,想到夏暖,他便折回了医院,朝夏暖病房走去。

这个时候,看见有两三个医生护士从夏暖的病房中匆忙忙的进出,夜恩沉的心头一沉,朝夏暖的病房那边一瘸一拐的走了过去。

“发生什么事情了?”

夜恩沉抓住一个护士问明缘由。

“不好意思,夜少,你的妻子因为情绪过激,导致流产。”护士不得不对夜恩沉说了实话,不过有的实话她不敢说,比如她们没有尽到责任,所以才导致夏暖流产。

只用情绪过激搪塞。

“她怎么样了?会有危险么?”夜恩沉并不在乎她流产或是安胎,他只在乎夏暖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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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仍然在抢救中。”护士一脸难为情的说。

夜恩沉心头一沉,朝夏暖的病房走了过去。

夜斯沉坐在车上,心事重重,抱着安生,看着无忧和念慈。

“等下你们见到妈妈,要好好陪她,不要提爸爸,只管哄妈妈开心,好么?”夜斯沉看着无忧,又揉了一下念慈的小脑袋瓜。

夏暖不愿意和他有瓜葛,可孩子她总会在乎吧,为了能她心平气和的安胎,他特地赶回去将三个孩子带来医院,就是为了叫孩子陪陪她,叫她心情愉悦起来。

只有见到孩子,夏暖的心情才会变好。

快到医院的时候,夜斯沉为三个孩子带着遮脸的面具。

月照会一直都想拿孩子来威胁他,他不会在叫孩子落入他们的手中,所以他要随时确保孩子的安全。

下了车,夜斯沉将三个孩子带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却得知夏暖流产了。

夜恩沉耷拉着脑袋从病房走出来,第一眼看见夜斯沉,他愤怒的丢开了拐杖,一瘸一拐的朝夜斯沉袭击了过去,发狠的抓住了夜斯沉的衣领:“都是你害的,你让她怀孕,现在又害她流产!夜斯沉,你是不是存心的!”

“你说什么?”夜斯沉的脑袋嗡一声。

“你装什么?她流产了,就是你害的!你这个混蛋!非要这样折磨她么!”夜恩沉发狠的朝夜斯沉的脸上垂了一拳。

夜斯沉伪装的胡子被打掉,随即,护士们看到了夜斯沉的真容,顿时都呆住了。

罗兰看到了这一幕,心知是瞒不过夜斯沉,于是跑了上来,上前拽着夜恩沉,护在了夜斯沉的旁边:“这跟他没有任何关系,是夏暖自己不要这个孩子的!”

夜恩沉看到了罗兰,缓缓的松开了拳头。

“是我,都是我不好,我得知她动了胎气,去病房探望她,而且我还跟她解释我和你之间的关系,可是她却不听,还要护士给她打堕胎药,说为了表明和你断绝关系,一定要孩子打掉,我上前去阻拦,她居然咬住了我的胳膊。最后,我还是没能阻止她,对不起,夜。”罗兰泪流满面的编着谎言,说的跟真的一样。

夜恩沉狐疑的看着罗兰,自然是不相信她的话,不过,她的话可以更近一步的叫夜斯沉和夏暖疏离,所以,夜恩沉并没有揭穿罗兰的谎言。

夜斯沉没听见一样,带着三个孩子去了夏暖的病房。

夏暖目前还在昏迷中,脸色煞白,像是刚从水中打捞出来的一样,夜斯沉看的心疼,缓缓的走过去,凝视着那张脸。

“妈妈?”无忧和念慈异口同声。

夏暖没有任何的知觉。

小小的安生挤到了哥哥和姐姐的中间,握着夏暖的手,将夏暖的紧紧的贴在了自己小脸上:“妈妈”

罗兰站在了他的身后,看着这一幕,眼中的嫉妒越发的显著。

“她现在脱离危险了么?”夜斯沉问一旁的医生。

“已经脱离危险了,不过,孩子是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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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斯沉的眼角抽搐一下:“是她执意要堕胎的么?”

罗兰的心口一提。

医生因为担心夜斯沉怪责下来院方要负全责,于是点点头:“是的,她自己愿意堕胎的,我们没有答应,最后她自己情绪太过激动,孩子就流产了,对不起。”

夜斯沉听了这番话,心口像是被一座大石头压抑了一样,沉甸甸的,难受的几乎窒息。

罗兰听见医生这么说,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她扶着额头,假装栽倒在地。

“罗女士,你怎么了?”

“我就是胳膊有些痛,你们回我去病房吧。还有,一定要好好照看夏女士,不能要她有任何闪失。要让她健康起来。”罗兰一副关切的样子。

她期盼着夜斯沉能转身看一眼她,然后扶着她去病房,然而,夜斯沉像是没听见一样,两眼凝视着昏迷的夏暖,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罗兰不得不由护士扶着回到病房。

“爸爸,妈妈怎么了?”

“妈妈肚子里的小宝宝生病了是吗?”

无忧和念慈一人一句。

夜斯沉站在那里,低低的回应着孩子:“妈妈只是累了,我们出去吧,不要打扰她。”

为了和他撇清关系,她既然狠心不要肚子里的孩子,现在他和三个孩子过来看她,她如果醒过来,是不是巴不得他们通通离开?

夜斯沉的心像是被什么剜了一下,抱起安生,带着无忧和念慈默默的离开了病房

三天之后,夜斯沉在去医院的时候,夏暖已经不在医院。

医院的护士说,夏暖出院了。就连夏暖的母亲曾桂华也出院了。

夜斯沉的心变的如同一潭死水一样,去罗兰的病房看了罗兰,准备离开医院。

他和月照会的合同已经到期了,所以,他要去商谈放弃续约的事情。途中,他一直心神不宁,总是在担忧夏暖的身体。

下了台阶,他打电话给米可:“米可,夏暖刚流产,你去看看她,她现在在夜恩沉那里,看她需不需要食疗?”

虽然夏暖是自作自受,但是想到他虚弱的身体,他依然放心不下。他发誓,他只是看在三个孩子的面子上才关心她。

那边,米可很爽快的答应了。

夜斯沉上车的时候,却看见夜恩沉,夜恩沉风尘仆仆的赶了过来,迎上夜斯沉:“夏暖呢?你把她藏哪儿去了?夜斯沉,你怎么这么卑鄙!”

夜恩沉要接近夜斯沉,却被夜斯沉的保镖牢牢的挡了下来,夜恩沉气的咬牙切齿。

“夏暖跟我已经没关系了,据我所知,她现在是跟你在一起。”夜斯沉见夜恩沉心急如焚的样子,不由滋生了一抹担忧,面上还装作一副平静无波的样子。

“她根本就不在我那里,我把她接出医院后,她突然失踪了,除了你,没有人会干出这种事!你最好把夏暖给我交出来,要不然,我会曝光给媒体,就说你绑架了我的妻子!”夜恩沉大叫着,威胁着夜斯沉。

本章完

第231章夜斯沉,你不是人

夜恩沉的话更是令夜斯沉心头一沉。

看的出来,夜恩沉并不像是撒谎,而是夏暖真的失踪了。

“先生,那边打来电话”阿肯开车,匆匆的走了过来。

夜斯沉见他一脸凝重,问道:“什么事?”

阿肯在夜斯沉的耳边低语着。

夜斯沉的眉头深皱,和阿肯匆匆上了车。

夜恩沉见状,要上前去阻拦:“夜斯沉,夏暖在哪里?”

“夏暖被绑架了。”夜斯沉头也不回的上了车。

夜恩沉浑身僵住一样,站在了那里。

罗兰听说夏暖被绑架,第一时间给夜斯沉打了电话。

夜斯沉听罗兰一直絮絮叨叨,根本没有任何心情:“你先好好休养吧。”

“夜,我有一个办法可以叫夏暖平安无事。”罗兰说。

夜斯沉不由问夏暖:“什么办法?”

“那些人肯定知道夏暖是你最在乎的人,是你的软肋,所以他们才要把夏暖绑架过去以此来威胁你。”

“罗兰,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好好休息。”夜斯沉觉得罗兰说的都是废话。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要把夏暖平安救下来。

“不如你放出一个消息,转移他们的注意力,叫他们知道你对夏暖的死活并不在乎,那样,他们说不定就会放了夏暖。”罗兰说。

夜斯沉沉默着。

这个办法也未曾不可,只是,月照会手段残忍,就算知道他不在意夏暖现在他们已经绑架了夏暖,说不定也会伤害夏暖,这个险他不敢去冒。

“夜,你就说要和我结婚,公布婚讯,他们自然会把目标转移到我这里。”罗兰再次建议。

夜斯沉思索着,片刻开口:“我想想。”

挂了电话,夜斯沉看着外面一掠而过的风景,心中忧忡万千。如果这样真的能救夏暖,他是愿意尝试的,他现在就去和月照会商谈合作的事。想到这,夜斯沉翻出了上次在游轮上萧先生和保姆绑架三个孩子的录影带,随即,发布给了月照会那边。

坐在车内的保罗显得有些不安:“先生,我觉的你没必要救夏暖。”

夜斯沉看着保罗,皱眉,显得不悦。

保罗压低了声音:“我怀疑她是月照会的人”

夜斯沉心惊,缓缓摇头:“不可能。”

“她的胳膊处有那种痕迹,先生一直都没发现吗”保罗继续欲言又止。

“行了,不是你想的那样。”夜斯沉打断了保罗的话。

他当然发现了,只是,他不相信夏暖会和月照会有牵扯。他更相信那是她身上的朱砂痣。

夏暖的手脚被捆缚在柱子上,嘴巴被封住了胶带,睁着有些空洞凄绝的眸子朝前方海天相接的地方看过去。

几个男人监视着她,时刻都不放松警惕。

当夏暖听说这帮人要拿她来威胁夜斯沉,觉得好可笑,她怎么可能是夜斯沉的软肋?他的软肋是罗兰啊。

只是,她解释了无数次,这帮人还是不相信,将她绑在了这里,等着夜斯沉过来赎她。

夏暖缚在身后的手一点点的挣扎着,不露声色。

她没有力气去做大弧度的反抗动作,身体稍微动一下,下身就会涌出一股热流,她流产了,身体极度的虚弱。她想到夜斯沉和罗兰,心里头填涨了无尽的恨。

她已经选择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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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选择一刀两断,即便这样他们还不放过她肚子里的孩子!夏暖心头的痛恨已经是无以复加。

脸上的泪水糊满了整张脸,纤细的指甲插进了她的掌心,戳进了皮肉,她依然没有任何知觉,只有仇恨在心底越发的情绪,疯狂的蔓延着。

“这女人看起来是在哭泣?”

其中一个男人一直都在观察着夏暖,见夏暖脸上挂满了泪水,不由感到了好奇。

“估计是吓的吧。”另一个男人并不在意,轻描淡写的说。

这个时候,他们发现夏暖的脚下有一滩鲜血。

他们的眸色随即一沉。

“不好了,她好像流血了!”男人忙走上前,将夏暖嘴巴上的胶条撕了下来。

夏暖比之前还要虚弱,却紧咬着牙关:“你们真的抓错人了,我和夜斯沉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不过我知道他最爱的女人是谁,那个女人叫罗兰”

两个男人并没有听进夏暖的话,将她扶起来去了卧室,随即,又叫来了医生。医生为夏暖输液止血,夏暖的身体状况才得以控制。

卧室的电视上突然出现了一则新闻。

夜斯沉要结婚了,结婚的对象正是罗兰,他公布了这个婚讯,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罗兰是过气女星,消失了好多年,这一出现,就是和夜斯沉结婚,以前在摩都,关于他们的传闻还是有的,只是,两个人年龄上有差距,没人会看好,现在终于坐实,并且还公布了婚讯,可见,夜斯沉是真的爱她。

看守夏暖的两个月照会成员看见了这则新闻,开始相信夏暖之前说过的话。

“看来,真的是抓错人了。”

“可不是么?真特么的倒霉,这夜斯沉太狡猾了,拿障眼法来蒙蔽我们,目的就是为了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可怜的是这个女人无辜被牵连。”男人看着昏迷的夏暖,叹了一口气。

夏暖其实并没有昏迷,电视上的新闻她也听见了。

夜斯沉和罗兰宣布了婚讯。

她在这里受煎熬受折磨,他们却心安理得的在媒体面前秀恩爱。

夏暖心中冷笑,对夜斯沉那丁点的情愫早已经消磨的一丝不剩。她现在已经是心如死灰,曾经满腔的爱早已经化作恨。

如果她有幸能活着回去,她一定不会放过罗兰。

她要替她肚子里的孩子报仇。

“那这个女人怎么办?”

“要不请示一下,问问怎么处置。”

“依我看,把她解决了算了,反正夜斯沉也不在意她。”另一个男人建议。

夏暖听到这,缓缓的睁开眼睛。她看了看四周,自己跟本无法逃脱,唯一的办法就是说服他们。

她想了想,说:“两位大哥,要不你们放了我吧,我有办法把罗兰引来这里,我会配合你们,怎么样?”

她现在还没想出什么办法,但是,她必须先确保自己的性命。

她不能就这么死了。

两个看守人员一听,面面相觑。

“你确定能把那个女人引出来?”

“我知道她现在在哪里,看到那个女人倒霉,我才觉得解恨。”夏暖咬牙切齿。

那眼中流露的恨意叫他们不得不相信。

“那好,我们会在你身上安装跟踪器和引爆物,如果你敢骗我们,那就必须死。”男人阴狠狠的说。

“好。”夏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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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夏暖正要离开的时候,突然来了一个黑衣人。

“上头说了,这个女人不能动。先不要灭口,也不要放她离开,听从上头的安排。”

听了黑衣人的话,夏暖心知,自己离开没有希望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她再次过着被囚禁的日子。不管她怎么说,那两个男人就是不肯放她离开。

在一派昏暗的城堡中,夜斯沉和月照会的几个重要人物见面,为首的男人带着墨镜,姓百里,都叫他百里先生,旁边还有那天在邮轮上囚禁三个孩子的萧先生。

他看着夜斯沉,又看了看旁边黑色笔记本,笔记本上有一段录音。

录音是夜斯沉发给他的。

这段录音是上次夜斯沉解救无忧念慈和安生的时候,录制下来的,夜斯沉当初假扮蒙特先生套了那个萧先生的话,并且知道了月照会要和蒙特家族合作的机密,以及,他们绑架三个孩子的证据。

就因为这个证据,本来要对夏暖进行灭口,现在却是不敢动夏暖了,因为从某种情况来讲,夜斯沉也抓住了月照会的把柄。

“夜先生,只要你愿意跟我们继续合作,我立马放了那个夏暖,怎么样?”

夜斯沉冷冷一笑:“我之所以把那些录音证据拿给百里先生看,就是想告诉你,不要在做一些伤害我身边人的事情,也不要强迫我签一些不平等的协议,要不然,我也会把这些证据曝光出来,我知道百里先生一直在做石油生意,并且也知道你们要去哪座岛上非法开采。”

百里先生一听,隔着眼镜的那双鹰眸透着一股歹毒,随即他淡淡的一笑:“夜先生是在威胁我了?你就不怕我把那个夏暖杀了?”

夜斯沉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随你便了。我跟那个女人没有任何关系。”

他说时,带着随从起身。

转身的刹那,他看见两个男人将夏暖捆绑了双手,拿着两只武器狠狠的抵在了夏暖的额头上。

夏暖两眼空洞的看着夜斯沉,没有任何的恐惧。

夜斯沉顿住了脚步,心口提到了嗓眼。

“夜先生,你说,我是怎么折磨她好呢?是叫几个男人把她轮死,还是把她当食物一样丢进狮子笼里呢?”百里先生阴冷的声音响在了夜斯沉的身后。

夜斯沉的眼瞳充血一样,盯着夏暖看,冷冷一笑:“我说过,她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你们如果不怕违法大可以那样做。我现在要结婚了,我不会在和月照会有任何合作,我需要回归家庭,不要随便绑架一个女人就妄想威胁我。”

夏暖听到了夜斯沉的话,笑中带泪,银牙紧咬着:“夜斯沉,你和罗兰会遭报应的!我咒你们不得好死!”

百里先生见夏暖那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感觉到夏暖对夜斯沉的痛恨,而且夜斯沉也并不在乎她。

百里感到了愤怒,捏着手,捶在了桌案上:“把这女人衣服扒掉!”

夜斯沉却笑了笑:“她不过是我之前玩剩下的,既然你们对她这么感兴趣,那就请便,对了,人似乎太少了点,阿肯,保罗,比尔,你们也一起上吧。”

“是的,先生。”

阿肯和比尔等人朝夏暖走过去。

夏暖挣扎着,怒目瞪着夜斯沉:“夜斯沉!你不是人!”

话落,夜斯沉上前,扬手一巴掌打在了夏暖的脸上。撕拉一声,夜斯沉将夏暖的衣服粉碎。

百里见夜斯沉对夏暖依然是没有任何恻隐,心中失望而有懊恼。

本章完

第232章安生一直吵着要妈妈

夜斯沉的这番举止惊住了这栋昏暗古堡的所有人。

月照会这边根本不会想到,夜斯沉会扬手扇夏暖的耳光。不但如此,而且还将她的衣服撕碎了,可见,夜斯沉对这个叫夏暖的女人根本没有一丝怜悯之心,又怎么可能会受威胁?

“我会恨你一辈子。夜斯沉,你给我记着,我不会原谅你!”夏暖站在那里,摇摇欲坠的。

夜斯沉隐过眼底的心疼,捏着她的胳膊,将她拽入了怀中:“百里先生,摆脱你演戏也专业点,这个女人分明就是月照会的人,可是你却妄图拿她来威胁我?真是荒唐。”

“你胡说!我不是月照会的人!夜斯沉,我不允许你污蔑我!”夏暖的愤怒已经达到了极点。

“我胡说?”夜斯沉眯着眼睛看着夏暖,将她直接拽到了百里的面前:“百里先生,她胳膊上是什么?看清楚了。”

百里顺着夜斯沉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夏暖的胳膊肘之间,有一块月牙形状的纹身。百里心头一惊,重新打量着夏暖,带着一丝疑惑。

见百里无话可说,夜斯沉松开了夏暖,夏暖不稳的后退了一步,被身后的两个人架住。如果没有人扶着她,她早就无力的瘫倒在地了。

夜斯沉鼻翼轻哼了一声:“百里先生,这个女人是你的人,你凭什么拿你的人来威胁我?百里先生一向心思缜密,聪明一世,居然会做这种幼稚的事情,真是太可笑了。百里先生,你好自为之吧。”

他说完,朝阿肯和保罗使了一个眼色,随即,离开。

百里一下子跌坐在了椅子上,恨恨的看着夜斯沉的背影。

夜斯沉紧捏着双手,在转身的刹那,那双眼睛比任何时候都要阴霾。

月照会有一个规定,但凡入了月照会的人,都算是同盟,同盟如果伤害同盟是犯了大忌,将会面临被处罚的规定。

所以,夏暖现在的处境已经脱离危险,至少,百里不会在对她做什么伤害的事情。

而夏暖并不知道夜斯沉这些的举止行为是为了救她,她只知道夜斯沉当着这些男人的面将她的外套撕毁,当着这些男人的面毫不避讳的羞辱她。

夏暖咬牙切齿,朝夜斯沉那个方向看去,对他的恨已经到了蚀骨侵皮的地步。

“放了她。”百里亲自站起身,朝夏暖这边走过来,随即,脱掉了自己的外套又亲自披到了夏暖的身上,夏暖没有任何知觉,只看着百里。

百里也看向了她:“请你告诉我,你胳膊上的那个月牙是怎么回事?”

她清浅的一笑:“是的,夜斯沉说的没错,我早就加入了月照会,我是月照会的人。”

百里看着夏暖,又看了看她胳膊肘上的月牙纹身,缓缓的为她松了绑。一脸的歉疚:“对不起,夏女士,是我们抓错了人,的确是无心的,还请你谅解。”

这件事如果被会长知道,一定会严惩他,所以百里现在要做的就是讨好夏暖,叫夏暖不要去会长那里告发他。

“百里先生,想让我谅解可以,放我离开,我会替你一起对付夜斯沉,怎么样?”夏暖说。

百里一听,看着虚弱的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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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皱了皱眉头:“你还是先多加休息,等休息好了我们在商谈这件事。”

他说完,亲自带着夏暖上了古堡的楼层,将她带去了卧室。不一会儿,又吩咐厨房给她做了丰盛的食物。

夏暖食不知味的吃了几口,看着百里:“如果你不愿意那就算了,但是,你不能囚禁我,限制我的自由。”

百里礼貌的说:“夏女士,我会答应你的要求,不但如此我还要为你配几个精干的下属以便时刻能保护你,现在我们是同盟,都是自己人,只要你提出来,我一定不会拒绝的。”

说完,他为夏暖倒了一杯饮料。

夏暖并没有喝,而是笑了笑:“百里先生,你说的对。”

外面,夜斯沉坐在车内,眼巴巴的朝古堡那边看了过去。阿肯坐在夜斯沉的身边,默默的观察着外面的动向。

“先生,我们先离开吧,夏女士现在有月照会这层关系,应该不会有危险的。”阿肯提醒夜斯沉。

夜斯沉的视线依然落在那里,沉默不语。

他希望的是夏暖能出来,他希望他能看见夏暖安安全全的走出来,那样,他也会安心不少。

就在这个时候,夏暖真的出来了,在两个人的陪同下上了车。夜斯沉心口一抽,吩咐保罗启动引擎。

保罗有些担忧的提醒夜斯沉:“先生,我们最好还是不要和月照会有牵扯。”

言外之意是不希望夜斯沉和夏暖在有瓜葛。

保罗已经确信夏暖就是月照会的人了。

“我们现在已经和月照会没有任何关系了。”从今以后他不会在受月照会的控制。

只是,夏暖现在却和月照会有了关系,他这么做,是为了确保她的安全。

没有人知道,夏暖胳膊上的月牙纹标志其实是他暗中烙上去的

“跟上那辆车。”夜斯沉见夏暖已经上车离开,吩咐保罗。

保罗没有办法,只好跟着夏暖所坐的那辆车。

夏暖直接开车去了夜恩沉的别墅,夜恩沉此时正要报警,却看见夏暖突然回来了,他喜出望外的迎上了夏暖。

夏暖微微一笑,主动扶着夜恩沉。

“你去哪里了?夜斯沉说你被绑架了,我查出是月照会,我正准备报警救你,他们有没有对你怎么样?”夜恩沉握着夏暖的手,上下打量着。

“我没事,月照会没有绑架我,他们是我的朋友。”夏暖带着两个随从,走进了别墅。

夜恩沉发现了夏暖的异样,她对他的态度比之前热情许多。

不过,这不是好事么?

夜恩沉也没有多想,跟着夏暖折回了别墅。

夜斯沉坐在车内,亲眼看见夏暖和夜恩沉一起进了别墅,他缓缓的松了一口气,站在那里凝视了好久,也失神了好久。

“走吧。”夜斯沉回过神,开口。

保罗启动引擎,车速疾驰而去。

夜斯沉坐在车上,扶着额头,在想着三个孩子。

他和夏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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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不能叫孩子知道,他也不会干涉夏暖探望孩子,就当做什么事情没有发生吧。

夜斯沉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

罗兰又打来了电话。

“夜,我现在有时间吗?帮我挑选一下婚纱,我不知道哪个好。”罗兰语气委婉。

夜斯沉看了看手表:“我这就过去。”

罗兰已经出院,而是主动住进了别墅,根本没有经过夜斯沉的允许。本来是要请示夜斯沉的,只是,夜斯沉当时正一心要去救夏暖,和月照会谈判,所以并不想打扰,加上罗兰之前又奋不顾身的救过夜斯沉,所以,罗兰要进来,没有人敢阻拦。

而况他们现在连婚讯都公布了。

准确的说罗兰现在已经是半个夜太太了,很快她就会成为名副其实的夜太太。

夜斯沉看见罗兰正在大厅翻看着婚纱杂志,而无忧和念慈安生坐在她的对立面,一脸排斥的看着罗兰。罗兰一直试图和三个孩子保持距离,只是,三个孩子一直不愿意亲近罗兰。

夜斯沉看到这一幕,眉头皱的更深了。

“夜,你回来了!”罗兰合上了杂志,开心的朝夜斯沉迎了上去:“夏暖救出来了吗?她有没有事?”

夜斯沉隐过眼中的不悦,看向三个孩子:“罗兰,你怎么来了?”

“我出院后也没地方去,只有来你这里了,你不希望我来吗?”罗兰一副委屈的样子,问夜斯沉。

“不是,这是孩子居住的地方,我可以给你安排到别处。”夜斯沉想给孩子一个安稳愉悦的氛围,并且,不受外界干扰,夏暖也能随时来探望他们,他并不希望罗兰出现在这里。

罗兰听到了夜斯沉的话,眼眸中闪过了失落:“我也没打搅他们,而且我一直在试图和他们培养感情,如果你真的不喜欢,那我离开好了。”

她垂着眸,和夜斯沉擦身,准备离开,而夜斯沉并没有阻拦她,而是随着她的步伐跟了过去:“我送你离开。”

罗兰当然是不甘心的,面上答应,然而刚要走出客厅,突然有些晕厥的扶着额头。

“夜,我有些头晕,可不可以先躺下来一会儿,我真的晕的好难受。”罗兰说。

夜斯沉就势将她扶着,折了回去:“我叫米可过来给你看看。”

“不用了,我躺下就没事了。夜,难道你不担心我会被月照会的盯上吗?我觉得和你在一起才最安全。”罗兰眼巴巴的看着夜斯沉,祈求着夜斯沉:“你放心,等我好了,我立马离开。我们是朋友关系,孩子们也都知道的,我告诉他们的,他们不会误会我们之间的关系。”

夜斯沉见她万般恳求,不得不缓缓的点点头:“嗯,你先休息吧。”

罗兰顿时开心的笑了,乖乖的去了夜斯沉安排的卧室休息。

“爸爸,这个阿姨是要留下来不走了吗?”

念慈问夜斯沉。

夜斯沉摇头:“不是的,她生病了,等好了就离开。”

“爸爸,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安生一直吵着要妈妈。”无忧牵着弟弟过来了。

本章完

第233章我们是朋友,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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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你的心变了

,最快更新幸孕盛宠,夜先生猎爱101次最新章节!夜恩沉看了一眼那婚纱,当即吩咐人将这款婚纱送给了罗兰。

他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发生,看着夏暖,走上前,将夏暖揽在了怀,抬起她的下巴:“你为什么会流产?”

夏暖有些躲闪,隐过了心底的恨:“那个孩子和我没缘而已,这件事我们都不要提了吧,如果你真的想跟我在一起,就不要提过去不开心的事情。”

夜恩沉点点头。

夏暖主动给夜恩沉倒了一杯水,笑着说:“我姐夏颜不知道去哪里了,最近一段时间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我母亲来这里也是为了寻找她,你知道她去哪里了吗?”

夜恩沉摇头:“不知道,暖暖,你该不会以为我和她还有来往吧,其实你错了,我跟她早就断绝了关系。”

“可是她真的很在乎你。”夏暖一字一句,观察着夜恩沉。

“可是我心里只有你,没有别人了。”夜恩沉深情款款的看着夏暖,低首,要去亲吻夏暖的唇,然而,夏暖却避开了他的索吻,站起身。

夜恩沉眼中闪过了一抹失望,随即,从身后再次将夏暖抱住:“暖暖,我的腿虽然残废了,但是我会给你幸福的。”他加重了后面两个字,言语中透着一抹暧昧:“我完全可以让你快乐。”

夏暖皱了皱眉头,强忍着排斥的不适感,转身帮他整理着衣领:“我知道,只是,恩沉,我现在身体虚弱,等我调养一段时间在说,好吗?”

“当然没问题。”夜恩沉笑意越发的深浓,眼中的深情能把夏暖溺死,他手捧着夏暖的脸颊:“我希望你健健康康的,然后我们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你不喜欢孩子,我可以不要孩子。如果你喜欢,那就生,全看你的意思,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什么,我什么都听你的,只要你别离开我。”

夏暖听到了他这番话,神色一怔,心底深处滋生了一抹感动。

这边,罗兰穿着夜恩沉给她寄过来的新款婚纱,在镜前不停的照着,越看越喜欢,夜恩沉还说特意给这款婚纱喷洒了一种奇异的香气,这种香气能吸引异性。

婚纱的领口很低,罗兰胸前的一大片雪白露在了外面,身材更是呼之欲出。

她相信,夜斯沉一定会迷上她的。

得知夜斯沉回来后,罗兰将腰侧间的拉链划开,随即,开始拨打了夜斯沉的电话。

“夜,你上来帮帮我,我好痛!”罗兰一脸痛苦的说。

夜斯沉刚回到家,还没来及去看孩子,便接来了罗兰急匆匆的一通电话。

“发生什么事情了?”夜斯沉皱眉询问。

“我的胳膊旧伤复发了,你来卧室帮我一下。”罗兰吃力的回应着夜斯沉。

夜斯沉挂了电话,之后,上楼,去了罗兰所在的卧室。

罗兰捂着砰砰跳的胸口,将手机收了起来,将腰侧的拉链开到最大,甚至露出了一大片雪白的肌肤。

“罗兰,你怎么了?”夜斯沉走进卧室,发现罗兰趴在了床上,穿着一身洁白漂亮的婚纱。腰侧间的拉链却敞开,露着一片白花花的皮肉,他不由皱了皱眉头。本来是想退出去的,只是看见罗兰一副痛苦的样子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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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他还是走过去了。

“我刚才试穿婚纱的时候,胳膊突然疼痛起来,拉链也来不及拉上,夜,你帮我拉一下拉链吧,好吗?”罗兰求救的声音轻柔柔的,抓着夜斯沉的胳膊。

夜斯沉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将罗兰扶了起来,随即,为她腰侧拉上了拉链,夜斯沉的指尖无意的触碰到了罗兰的皮肤上,她的心神不由的一荡,就势抓住了夜斯沉的手。

罗兰浑身散发着一种让人兴奋的香气,缠绕在夜斯沉的鼻息间,夜斯沉有些严肃的将罗兰的那只手阻挡了下来。

“夜,我这身漂亮吗?”罗兰问夜斯沉。

罗兰开心的笑了,柔软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了夜斯沉的身:“我和以前比呢?”

“你一点都没变。”

“可是夜,你的心变了。”罗兰显得有些忧伤。

夜斯沉轻轻的推开了罗兰:“那时我们都还年轻。罗兰,我需要去看孩子,你先休息。”

罗兰见他要离开,突然哎呀一声,倒在了夜斯沉的怀中:“我的头好晕,你扶我到床上去吧。”

夜斯沉有些无奈的看一眼她,只好扶着罗兰去了大床那边,他心里在清楚不过,罗兰依然不死心,总是在想方设法的接近他。

只是,他的心已经死了,不会在接纳任何人。

罗兰趁着夜斯沉分心的时候,就势伸手圈住了夜斯沉的腰,夜斯沉不小心将她压倒在床。

罗兰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着,情动不已,喃喃的唤着夜斯沉的名字。

夜斯沉将她看成了夏暖,一时意乱情迷,低首。他的理智却将他又拉回了现实,意识到身下的女人是罗兰,他要撤离。

罗兰勾住了他的脖子:“夜……”

随即,很快封住了他的唇。

夜斯沉的脑海中想的却是夏暖和夜恩沉在一起纠缠的一幕,这一幕一直在冲击着他的大脑,让他有一种想要发泄的冲动,一种对愤怒的发泄。他每晚都在想着夏暖,一想到夏暖躺在夜恩沉的身下,他心中的妒火就会将自己焚烧殆尽……

罗兰没想到夜斯沉会如此热烈的回应着她,她心中不断的窃喜,更是情生意动的配合着夜斯沉的攫取。

夜斯沉突然有些颓废的抽身。

罗兰一阵失落,哀怨的看着夜斯沉。

夜斯沉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对不起,刚才是我太鲁莽了。”

夜斯沉离开,下床。

罗兰从身后将夜斯沉抱住:“夜,不要离开,你是我这辈子的寄托,我爱你。”

夜斯沉心头一动,转身,看着罗兰那张深情至极的脸,他缓缓的抬手,轻轻的触摸着她的脸。

罗兰再次攫住了夜斯沉的唇,反过来将夜斯沉压倒,坐在了他的腿上,越发的大胆。就势将穿在身上的婚纱剥掉。

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打断了夜斯沉的思绪。

夜斯沉要去开门,罗兰依然纠缠着不叫他离开。夜斯沉按住了罗兰的手,将她拿开:“罗兰,别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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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兰泄气的躺在了床上,眼睁睁的看着夜斯沉去开门,一脸的懊恼。

“先生,歌迷都按时过来了,如果您在忙的话,那就取消签名?”一丝暧昧扑鼻而来,阿肯眼尖的看见了夜斯沉的脖子上有红唇烙印,顿时心知肚明。

其实夜斯沉如果真的和罗兰在一起也好,只要能忘记夏暖就可以,而且阿肯觉得,夜斯沉身边,现在只有罗兰对他是真的了,罗兰可以为夜斯沉去死,为了夜斯沉不被袭击,义无反顾的替夜斯沉抵挡了下来。这样的女人值得去爱。

“不用了,请他们进来。”夜斯沉整理着衣服,加步离开了卧室。

罗兰听说夜斯沉的粉丝要过来,想了想,下了床,将婚纱重新整理一下穿在了身上。

那些粉丝被工作人员请到了花园里,工作人员放了几百个椅子在花园,为的就是方便歌迷坐下来等夜斯沉,因为夜斯沉承诺过那些粉丝,要给他们签名拍照,也和他们一一见面。

只是当夜斯沉出现的时候,准备的几百张椅子全部没有任何用武之地,粉丝离开了座位,纷纷朝夜斯沉这边看过来,激动的站起身。

夜斯沉坐在了那里,向他们挥手问好,那些粉丝激动的险些没有晕厥,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不停的尖叫着,热闹非凡。

“各位,你们先坐下,都坐下,我们先一个个的签名,我会为你们每个人签名合照。”夜斯沉语气低柔的劝他们坐下。

粉丝听见他开口说话,更是激动的不行,尖叫声声声不绝。

夜斯沉显得有些无奈,不过,看见他们这么热情,他嘴角不由的扬起了一抹宠溺的笑。

等粉丝叫声渐渐平息,他才开始签名,拍照,和他们合影,粉丝提出的要求他都满口答应,比如要他清唱,要他拥抱等等。

罗兰看到这一幕,提着一身漂亮的婚纱走进了花园。

她要让所有人知道,她是夜斯沉的未婚妻,要让行动告诉这些粉丝,夜斯沉即将要娶她,然后在通过粉丝来将这个消息输送到媒体。

罗兰想到这,顶着紧张的心情走进了那片姹紫嫣红的花园,她起先是害怕夜斯沉生气的,只是,想着之前她在卧室主动亲吻夜斯沉,夜斯沉却没有反对,她心中更加确定,夜斯沉肯定依然是喜欢她的。

罗兰迈着自信的步伐走了过来,夜斯沉抬眸的刹那,看见了一袭婚纱的罗兰。

排队等待夜斯沉签名的粉丝看到罗兰,不由一脸的艳羡。

罗兰穿着一袭长及曳地的婚纱,像是仙女下凡一样走到了夜斯沉的身旁,显然,他们已经住在一起了,那么离结婚的日子不就是更近了吗?

粉丝们各自想着,一边羡慕,又一边嫉妒,大部分都觉得罗兰年龄太大,和夜斯沉不般配,但是也有的粉丝会觉得只要夜斯沉喜欢,他们就送上祝福。

夜斯沉看着罗兰,眉头深皱着。

罗兰冲着夜斯沉微微一笑,甜美至极,一缕阳光照在了她的身上,将她衬托的更是美艳无双。

撕拉一声!

罗兰感觉身上传来了清脆的破碎的响声,她笑容微微凝固。

(本章完)

第235章恶意发布出去

,最快更新幸孕盛宠,夜先生猎爱101次最新章节!白色的婚纱瞬间的脱落在地,文胸也被扯落,罗兰浑身上下一丝不挂的曝露在了阳光下,白花花的身体甚至比太阳还要耀眼。

几百位歌迷看到了这一幕,顿时一片哗然,先是错愕,随即便是鄙夷。

夜斯沉的脸色也变的暗沉沉,显得有些愠怒,罗兰脸色煞白,拼命的要去把婚纱拿起来护住身前,然而,这款婚纱却在地上捡不起来了,婚纱的布料一点点的变成了布片,尤其是太阳光强烈照耀的地方,那些婚纱的布料越发的稀烂。

罗兰感到了一阵屈辱,眼中透着无尽的恼恨。

夜恩沉那个王八蛋,居然敢欺骗他!

“夜……”罗兰眼泪汪汪的,一脸的窘迫,觉得丢人至极,可是如果要是她没有任何表态,夜斯沉和这些歌迷还以为她是故意这么做的!

夜斯沉沉着一张脸,站起身脱下了外套,套在了罗兰的身上,这个时候,几个女佣被阿肯叫了过来,带着罗兰准备离开。

“抱歉各位,这只是一个意外。”

夜斯沉有些无奈的像歌迷解释着,他也不知道罗兰为什么要这么做?

粉丝们终止了窃窃私语,看向了夜斯沉。

“夜先生,幸亏今天面对的不是媒体,如果媒体发现了,会大肆抹黑罗女士的。”一个资深粉丝不由的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随即有几个歌迷纷纷附和。

“是的,先生,我希望罗女士以后不要这么张扬了,这样只会给先生招黑。”

夜斯沉点点头,微微一笑:“我了解大家的一片苦心。或许她是无意的。”

这件事表面上看似平息了,然而,签名会结束后,几个资深粉丝开始讨论罗兰和夜斯沉的事情。

“这个罗兰年纪那么大,而且听说销声匿迹后,还吸食毒 品。”

“你们听说没有,她以前当红的时候,为了博出位,还和音乐公司老板睡觉呢。”

“知道,这件事是真的,当时夜先生一直很在意她,但是她的所作所为已经让夜先生彻底的失望了,现在无路可走了又要靠夜先生上位,人品真的是一言难尽。”

“我觉得罗兰根本就配不上夜先生,你们觉得呢?”

“谁说不是呢?”

“那我们该怎么办?”

几个资深粉丝想了想,各自看了看自己的手机,似乎想到了什么。

罗兰羞耻的咬唇,听着花园那边,那些歌迷们对她的讨伐,她恨的咬牙切齿,紧紧的捏着双手。将自己反锁在房门内,哆嗦着双手,拨打了夜恩沉的电话号码。

夜恩沉拿起电话,承受着罗兰的控诉,随即他什么也没说,挂了电话。,看着准备出去的夏暖。

“罗兰的婚纱怎么回事?是不是你做的手脚?”

“那款婚纱很特别,它就像冰一样,见到太阳就会融化,我相信,夜斯沉一定过目不忘。”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是为了拆散她和夜斯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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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就是不叫她好过,她为了嫁给夜斯沉,无所不用其极,甚至害死了我肚子里的孩子!”夏暖的情绪有些激动,捏着手,一脸的愤怒和痛恨。

夜恩沉听罢,心头一怔。

他想到了一件事,上次在医院的时候,罗兰打电话约他到医院的草坪见面,说是有事情要商量,然而,等他去了草坪公园那边的时候,却没看见罗兰,等他再次折回夏暖的病房后,夏暖却突然流产了……

“你是说,罗兰害的你流产了?”夜恩沉痛心的看着夏暖。

“那个女人特别会演戏,在夜斯沉面前一副可怜楚楚的样子,其实蛇蝎心肠。”夏暖没有回答夜恩沉。

夜恩沉就当做默认,伸手去握着夏暖的手:“都是我不好,如果那天我没有离开,罗兰就不会过去伤害你了。”

夏暖冷冷一笑,看着夜恩沉:“你也同样伤害了我,充其量和那个罗兰不过是一路货色。”

夜恩沉看着夏暖,有些心虚:“我爱你,夏暖,我和夜斯沉不一样,我绝对不会允许第二个女人这么伤害你,而夜斯沉却放纵罗兰这么对你,这一切都是夜斯沉酿造的。”

夏暖推开了夜恩沉,咄咄逼人的质问:“可是你放纵夏颜冒充我,做一些败坏道德的事情,你当我不知道吗?夜恩沉,现在夏颜失踪了,肯定是跟你有关系的,虽然现在我还没有证据,但是很快就会出现。”

夜恩沉还想狡辩,夏暖却根本不听:“我现在要去会见一个人,那个人知道夏颜一切的事情。”

“暖暖,我当时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想让你回到我身边,而且,夏颜的失踪跟我没关系。”夜恩沉为自己解释着。

“我不会在相信任何人!”她那么相信宋坤成,宋坤成却伙同那些海盗将她绑架,困在岛上,更何况夜恩沉?

从现在开始,她谁都不相信。

夜恩沉还要上前,却被夏暖身后的两个随从拦住了去路,夜恩沉大怒,冲着外面嘶吼,希望自己的人能进来把这两个随从赶出去,然而,他的吼声却没有得到任何人的回应。

回应的却是夏暖这两个随从拿着武器抵住了他的脑袋。

夜恩沉后退着,被逼迫到了沙发上坐下。

他这才发现,这两个随从的胳膊上有月牙形状的标志!也就是说,他们是月照会的人!

夏暖和他们是一伙的!

夜恩沉眼中流露着一抹绝望。

媒体曝光了一段视频,是罗兰光着身站在太阳下的一幕,她的脚下是一团白色的婚纱,她窘迫的站在那里,有些无所适从。

外界将这一段视频传播的越来越多,曝光率也越来越频繁,开始纷纷猜测罗兰是不是精神有问题,而且都觉得她配不上夜斯沉。她的黑历史也被扒了出来。

洛黛儿刚从监狱里被保释,就遇到了罗兰的新闻,于是,她因为嫉妒的原因,将罗兰和她之前收买的那几个男人在一起的备份视频也暗中公布了出去,并刻意传播罗兰以前拍过大尺度动作片,还在红灯区工作过。

罗兰被一连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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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丑闻打击的一蹶不振,整天都是以泪洗面。

夜斯沉担心罗兰想不开,为此,开发布会特意向外界澄清,但是媒体却不买账。

罗兰和几个男人在一起激战的视频传的沸沸扬扬。罗兰想死的心都有了,整天都是以泪洗面。

夜斯沉无奈之下,去找洛黛儿。

洛黛儿却一副无辜的样子,说这件事跟她无关。

夜斯沉知道她在装傻:“如果你不把视频销毁掉,那我只好走法律程序。”

“那你就走法律程序好了,现在我不怕你,以前你和月照会合作,所以连洛氏都要让你三分,但是,现在我们洛氏和月照会是同一条战线的,你奈何不了我,就算起诉我,罗兰也无法胜诉!”

洛黛儿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看着一脸冷峻的夜斯沉:“不过,如果你肯陪我一晚,说不定我会考虑一下。”

夜斯沉眼中隐过了一抹厌恶,转身离开了。

洛黛儿一阵懊恼,随即,对着夜斯沉的背影冷嘲热讽:“夜斯沉,你心爱的罗兰不过是一个烂货,而你曾经的旧爱夏暖也不是什么货色,你知道吗?她现在可是月照会的成员呢,而且,据我所知,她现在跟那里面的同盟都有一腿呢,为了收服那些男人的心,她挨个睡,真是不要脸。呵呵,堂堂的音乐之王,眼光居然这么差,不是看上烂货就是看上婊 子。”

夜斯沉的手紧紧的攥着,缓缓的松开,将一切都吞饮了下去。

洛黛儿见夜斯沉没有任何反应,气的拿着一个茶杯,朝那扇门砸了过去。

夜斯沉走出洛黛儿的别墅,开始吩咐阿肯高价将那些视频全部买过来。阿肯照做,最终,夜斯沉花了一笔天价将罗兰的那些不雅视频全部收买了下来,随即销毁,罗兰的情绪这才好受些。

可是没过几天,那些视频再次被曝光了好多,这就像一个无底洞一样,怎么都买不完,也销毁不完。不但如此,罗兰姐姐罗密曾经被几个男人在树林侵犯的视频也被曝光了出来。

罗兰气的病倒在床上,越发的消瘦。

以往如果她有丑闻,或许她并不在乎,可是现在她一心要嫁给夜斯沉,这些丑 闻一直在阻挠着她,叫她无法如愿,不光如此,那些粉丝和夜斯沉的团队也都反对她和夜斯沉在一起!

罗密来看望她,她都避而不见。罗密没有办法,只好垂头丧气的离开。

夜斯沉也在调查视频的事情,阿肯那边来了消息。

“我查了,那些视频是有人恶意发布出去的,罗女士的视频是有人花价钱从洛黛儿那儿购买的,而罗密小姐的视频也是那个人想办法从侵犯罗密小姐那几个男人手中买下来的。”阿肯凝重着眸,欲言又止。

“那个人是谁?”夜斯沉低沉的问。

“是夏暖。”阿肯不得不开口。

夜斯沉放下了手中画五线谱的铅笔,眸光阴森森的。阿肯看的有些瑟缩畏惧,默默的退了出去。

奢华的套房内,夏暖坐在宋坤成的对面,听着宋坤成的忏悔,表情冷冷的。

(本章完)

第236章我就是要她不好过

“是夏颜整容成你的模样,然后冒充你,你的手机是我趁你昏迷不醒的时候偷偷拿给了夏暖,她的整容医生也是我联系的,那一段时间我之所以把你困在岛上,就是因为害怕你回去揭穿夏颜,于是联合那些海盗将你困在那里,对不起阿暖,我错了。”

当初夏颜忽悠他,说这样能永远留住夏暖,于是他一时鬼迷心窍,就和夏颜狼狈一起算计夏暖。

事实证明,这么做是错误的,夏暖不但逃离了岛上,而且还一直不愿意在相信他了。

宋坤成一脸愧疚的看着夏暖,期待着夏暖能原谅他。

夏暖看着宋坤成,缓缓的问:“夏颜失踪了,你知道她去哪里了吗?”

宋坤成想了想,摇摇头:“我真的不知道,如果我知道夏颜的去向,就会带你去寻找她了,我只知道,夏颜之所以整容成你的模样,是和夜恩沉有关系,是夜恩沉要她冒充的你,所以,夏暖的失踪和夜恩沉拖不了干系。夏颜之前以你的身份在摩都所做的一切都是夜恩沉指使的,这一点我可以肯定。”宋坤成想了想,又说:“夏颜为他做完这一切后,他就灭口,夜恩沉完全有可能会做这些。”

夏暖听罢,不予否认。

宋坤成说的没错,夏颜的事情肯定是夜恩沉干的。

夏暖想了想,起身,走出了包房,宋坤成见状,上前追逐着夏暖的步伐,捉住了夏暖的胳膊:“阿暖,我错了,只要你原谅我,我做什么都可以。”

夏暖缓缓的抽手:“坤哥,我希望你能回到钟山重新开始,不要在和海盗合作了。”

“这么说,你是不想看见我了么?”宋坤成见她那双冰冷冷的眼睛,感觉和她离的好远好远。

“我们没必要在见面了,你安心行医吧。”她心里清楚,宋坤成愿意和夏颜合伙将她困在钟山的岛上,其实就是为了把她困在他的身边,她已经知道了他的心思,为了斩断他心头的念想,她决定还是不要来往的好。

宋坤成看着夏暖的背影,不由的紧握着拳头,眼中闪过了一抹不甘。

随即,他默默的跟着夏暖的步伐离开了包房。

“阿暖,我去自首,我现在就去自首,可以吗?”宋坤成在夏暖上车的时候拦住了她的去路。

夏暖被他拽着胳膊,身体失去重心的撞进了他的怀中。她和宋坤成离的如此之近,宋坤成眼中流露的忧伤将她笼罩。

“这件事是我做错了,我对不起你,阿暖,我现在就去警局自首,把所做的一切全部都交代出来。”宋坤成态度决绝。

夏暖心中有些动容,摆脱了宋坤成的钳制:“你没必要去自首,你如果真的想忏悔,就回钟山去忏悔吧,坤哥,我们之间不可能。”

“阿暖我知道,是我不该对你痴心妄想,但是我不会强迫你,我只希望能留在你身边,每天都能看见你”宋坤成说到这,喉头有些哽咽。

夏暖皱了皱眉头。

车窗摇下,一张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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峻的脸出现,幽冷的声音响在了夏暖和宋坤成的耳边:“夏暖,我们谈谈吧。”

熟悉的声音叫她转头,正好看见了坐在车上的夜斯沉,她的心咚一下跳了起来。

宋坤成同时也看见了夜斯沉,眼中闪过了一丝畏惧。畏惧中又夹杂着一抹仇恨。

要知道,当时就是夜斯沉想方设法的把他困在国,叫他不能出镜,如果不是因为国那边战乱的原因,他根本就没有机会偷渡离开。

他才得知夏暖和夜斯沉已经分开了,此时夜斯沉突然出现,他下意识的护着夏暖。

夜斯沉见状,冷冷的扫视着宋坤成一眼:“宋坤成,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还想保护女人?”

宋坤成听到夜斯沉这样说,有些不服气,看着夜斯沉:“夜斯沉,你和夏暖已经没有关系了,请你不要在来纠缠她。”

夏暖本来是想和宋坤成保持距离的,可是看着夜斯沉冷嘲热讽不屑一顾的样子,下意识的握住了宋坤成的手,横眉冷对着他:“坤哥,我们离开这里吧。”

夏暖只想远离夜斯沉。

前面出现了两个黑衣人阻止了夏暖和宋坤成的去路。一直将他们逼退到了夜斯沉所在的车窗前。

“夏暖,这个男人绑架过你,你居然选择原谅他?”夜斯沉反问夏暖。

“跟你没有关系,原谅或者不原谅是我的事。”显然,夜斯沉已经知道了宋坤成曾经将她困在岛上,自然也知道夏颜扮作她的样子和夜恩沉一起做一些针对他的事情了。

“是的,你宽容大度,唯独对我绝情寡义。”夜斯沉隐在车内的那只手一点点的握成了拳头,手背上青筋暴突的。

“你曾经说过,你可以对任何人仁慈,唯独对我,所以,这句话我也送给你。”夏暖红唇勾着一抹冷意。

夜斯沉和她对视数秒,随即,朝阻拦夏暖离去的保镖使了一个眼色,夏暖被强有力的推进了车内。

宋坤成要去上去阻止,却已经来不及,车速已经疾驰而去,宋坤成想也没想,坐上一辆出租车朝夜斯沉的那辆林肯加长跑车追了过去。

“师傅,开快一点!”宋坤成催促司机。

司机将油门一踩到底,加快了车速。

然后,走到前方岔路口的时候,突然又多了一辆一模一样的林肯加长跑车,司机有些摸不着头脑:“先生,到底要追哪一辆。”

夜斯沉也搞混了,只恨当时因为心急没有记住夜斯沉所在的那辆车的车牌号,一番紧急的权衡下,夜斯沉用手指了指:“右边。”

于是司机又朝右边的那个方向行驶了过去。

右边的那个方向却直通海关,宋坤成心知自己是上当了,于是又要司机掉头,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海关检查人员却要求检查来回行驶的车辆,宋坤成和司机不得不配合。

只是,检测仪在宋坤成身上扫一遍的时候,却发现宋坤成的身上藏了违禁物品,顿时,几个检察官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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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过来要求拘留宋坤成,宋坤成一个劲的解释他没有携带违禁物品,然而在他身上搜了出来,他是百口莫辩。

这才想起来,之前夜斯沉的属下和他有过冲动

一定是夜斯沉叫他的那两个保镖把违禁物品放在了他的身上。

宋坤成气结,对着海关工作人员愤怒的开口:“这些违禁物品不是我的,是有人故意放在我身上栽赃我,那个人就是夜斯沉!”

然而,没人相信他的话,只当他是在狡辩,而且精神方面也有问题。把他铐上了手铐,直接带上了车。

夏暖坐在车上,看着外面,而夜斯沉透过后视镜,却看着她。

“夜斯沉,你最好放我下车,要不然,月照会不会放过你的。”夏暖说。

夜斯沉却冷冷的一笑,满不在乎:“不要拿月照会来吓唬我,夏暖,我问你,罗兰和罗密的事情是你搞的鬼么?”

夏暖不做声,继续转移话题:“夜斯沉,你要知道,不管我去哪里,月照会一清二楚,我的身上有他们安装的跟踪仪器。”

“我利用月照会的标志救你于水火,你却这么针对我,夏暖,我没有对不起你,所以我要你把罗兰和罗密的事情销毁掉。”

“你救我,呵呵,这样说是想叫我感激你吗?我可没忘记你在月照会那里怎么羞辱我的,想必,罗兰的日子也不好过吧,所以你才来和我好言相谈,我就是要她不好过。”说到这,夏暖的眼光一狠。

同时,夜斯沉将她的胳膊猝然的拽住。

一股痛意蔓延了全身,夏暖眉头都不皱一下,没有挣扎,那双冰冷的眼睛里没有任何的温情:“怎么,说到罗兰你心疼了?夜斯沉,你爱心泛滥,却屡屡伤害我,我凭什么要被你这样伤害?你口口声声说你爱我,口口声声说你和罗兰只是朋友关系,无非就是骗我把你的孩子生下来,又因为顾虑到罗兰,因为罗兰无法接受这个孩子,所以你们就狠心把这个孩子扼杀了,你和罗兰是刽子手!”

“啪!”

夜斯沉的怒火一点点的上升,忍不住给了夏暖一巴掌,随即捏着她的下巴:“这个孩子是你不要的,是你扼杀了他。”

夏暖的眼瞳通红,恨恨的看着他,扬手,朝夜斯沉的脸上扇一巴掌,夜斯沉的脸上顿时多了几个醒目的巴掌印。

“你凭什么打我,你有什么资格打我?夜斯沉,我从来都没见过你这样恶心的男人!一面要娶罗兰,一面还要我死心塌地的跟你在一起!最后害怕伤罗兰的心,逼迫我离开,那样还不算,还要把我肚子里的孩子打掉!你会遭报应的!”

“夏暖,我不想跟你废话,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在污蔑我和罗兰,我现在要你把那些视频通通交出来。”夜斯沉不想解释了。

夏暖完全曲解了他的心思,他彻底的明白,这个女人自始至终都没有明白他的心。

“抱歉,这些视频已经被我卖出去了,就像泼出去的水,怎么都收不回来了。”夏暖冷笑,眼眶中有一丝晶莹闪烁。

本章完

第237章我想成全你和罗兰

“夏暖,我恨不得掐死你。”夜斯沉突然扼住她的脖颈,深邃的眼瞳已经撞成了紫色。

“你就算掐死我,我也没有视频交还给你。”夏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罗兰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她,你不是爱她吗?这个时候她正需要爱情的抚慰,你还是回到她身边好好安慰她吧。”

夏暖轻笑出声。

夜斯沉紧绷着颧骨,力道一点点松开:“罗兰怎么对你了?”

“你回去问她吧,我不想跟你废话,哦,对了,就算你问她也不会告诉你实话,她在你面前可是一直都扮演纯情无辜楚楚可怜的样子。”夏暖趁着夜斯沉失神之际,将他一把推开,转身下车。

夜斯沉见她要离开,先一步将车门紧紧的固定,不允许她打开,转身的刹那,他攫住了她的呼吸,连带她的唇舌都攫了去。

一股浓烈的冷薄荷的气息扑面而来,透着雄性的荷尔蒙气息,笼罩着她。她左右躲闪,却躲闪不得,被夜斯沉狠狠的按住了后脑,不断的加深了那个吻。

他有时候会想,就这样忘了她,和她一刀两断,不在和她有任何接触,可是再次看见她,他的情愫被她轻而易举的激发了出来,不管是温柔时候的她还是愤怒抓狂的她。

夏暖拒不配合他的索吻,感觉到他的霸道和强势,夏暖两手不停的抵触着他,不叫他得逞。夜斯沉吻的越发的狂烈,像是猛兽一样将她吞噬。

夏暖的心中只有恨,所以她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一个发狠,咬破了夜斯沉的舌头,顿时,一股咸腥的味道涌入了彼此了鼻腔中,鲜血一滴滴的涌了出来,滴落在了彼此的衣服上。

夜斯沉松开了她,结束了唇齿纠缠,蔷薇色的唇上沾染了腥红的鲜血血,泛着迷离而又性感的光,而夏暖唇瓣上的鲜血却像是一朵带血的玫瑰花。她被夜斯沉依旧牢牢固定在了座位上,她为了不想靠近他,身体紧紧的贴着座位,恨恨的看着夜斯沉。

夜斯沉捏着她的下巴,凝视着她,又那张愤懑的脸在到上下剧烈起伏的胸脯。

“和月照会的男人都做过了,我碰你一下怎么了?一面做表子还一面立牌坊。”夜斯沉眼中闪过了一抹强烈的嫉妒。

“对,我就算和无数男人做过,也不会叫你碰我!我嫌你肮脏!”夏暖擦拭着嘴角的血液:“如果你以后在这样强迫我,我会留下证据,然后控告你侵犯我。”

“你嫌弃我肮脏又怎样,你还主动为肮脏的我生儿育女,你说这话的时候,不觉得自己脸疼么?”

“拿开你的手,夜斯沉,不要碰我!”夏暖打掉了他那只在她脸颊上不断划触的修长手指。

“你究竟想怎么样?说吧。要怎样你才能把那些视频删除销毁?”夜斯沉的怒火再次达到了顶峰,几乎快要吞噬自己的理智,他真害怕自己一时无法控制情绪,将她就地正法。

“我要孩子,你把孩子给我,我就把视频全部销毁。”夏暖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罗兰在他心中,估计比孩子重要吧,而且,夏暖一直不愿意叫三个孩子和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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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有交集,以前罗兰没有出现的时候,夜斯沉抚养三个孩子她完全不用担心,夜斯沉虽然在感情上渣,但是,对待孩子真的没话说,而且,一直是一个好父亲的形象,可是现在罗兰和夜斯沉在一起了,罗兰那个恶毒的女人可以将她肚子里的孩子踹掉,有一天也会因为自身的利益针对陷害三个孩子!那个女人最擅长的就是伪装自己,在夜斯沉的面前装作一副纯情无辜的样子。

夏暖害怕三个孩子被罗兰陷害了,夜斯沉还不知情,所以,她一定要把三个孩子争取过来!

夜斯沉锐目微眯着:“你要知道,孩子的抚养权归我,我是他们的父亲。他们从出生都是在我身边长大,他们也不会同意离开我。”

“我不管那些,我只要孩子。”夏暖态度坚决。

“夏暖,你扪心自问,你真的爱孩子?”夜斯沉质问。

“我爱他们,并不比你少。”夏暖说到孩子,眼中流露着满满的柔光。

“你要真的爱他们,你就会顾及他们的感受,就不会离开他们,不会叫他们经常跑来我身边问妈妈去哪里了,夏暖,你从来都没有为孩子想过。从来都是凭自己的心情来决定自己的定所!”

“因为我无私啊,我想成全你和罗兰,这样做不是正合你的心意么?你的罗兰假惺惺的跪在我脚下,装柔弱,装可怜,要我离开你的事情,要我不要打搅你们结婚,你既然忘不了她,为什么要招惹我?现在反过来怪我不爱孩子,怪我凭心情决定自己的定所,我如果不离开,是要看着你和罗兰举行婚礼吗?”这下显得夏暖咄咄逼人了。

“好,我把孩子给你,就这样吧,你满意了么?”夜斯沉毫不犹豫。

夏暖有些意外,坐正了身:“等你把三个孩子交给我,我自然会把那些视频全部交给你。”

用孩子来换取罗兰罗密的不雅视频,在他的心中,孩子果然不如罗兰姐妹重要。

“我希望你不要出尔反尔。”夜斯沉对司机开口:“送夜太太回去。”

一声夜太太,夏暖听的极其的刺耳,她忍过心中的不适,自动打开了车门:“不劳烦夜先生了,我自己有脚。”

夜斯沉见她不怕死的将车门打开,心一沉,将她的手捉了回去:“你不要命了!车还没停!”

有一瞬间,夏暖捕捉到了夜斯沉眼底的那一缕浓烈的担忧。

一定是她看花眼了,夜斯沉怎么可能担忧她的死活,要知道,当时他可是放纵罗兰去踹掉了她腹中的孩子!

夏暖和夜斯沉紧紧的相贴,互相凝视着对方,数秒,车速戛然而止。

夏暖甩开了夜斯沉的手:“我的人会来开车接我,我要在三点前看见你把三个孩子送过去。”

她扭开了车门,还是离开了。

夜斯沉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头怅然若失的。

他有太多的疑惑,夏暖为什么会说罗兰和他害死了她腹中的孩子,还有,从夏暖的口中,他还得知罗兰曾经向夏暖下跪请求夏暖离开他

会不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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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兰在夏暖那里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所以夏暖才这么充满痛恨?

夜斯沉接到了阿肯的电话,从阿肯那里得知宋坤成已经被成功逮捕。

“嗯,阿肯,去一趟上次的罗兰休养的医院了解一些情况”

那家医院也是夏暖当时流产的地方。

夜斯沉挂了电话,回去别墅。

罗兰正在客厅里削着水果,而无忧和念慈带着安生在客厅里的另一个角落玩开火车,虽然是在同一个客厅,但是,孩子和罗兰却是没有任何交集,毫不相干。

“孩子们,该吃水果了,来,张开嘴叫兰姨喂你们。”罗兰端着果盘,朝三个孩子走了过去。

而三个孩子像是没有听见她的话一样,继续玩他们的游戏。

罗兰自讨了没趣,继续哄着他们:“你们谁要来吃水果,兰姨就奖励你们一套最喜爱的玩具。”

念慈一听,不由抬头看着罗兰,无忧见状,将念慈拽住:“念慈,她是想收买你,你应该知道白雪公主的事情,白雪公主就是吃了恶毒王后的苹果,然后毒死了。”无忧吓唬念慈。

念慈一听,点点头,听从无忧的话,不在搭理罗兰。

罗兰有些气不过,要不是这是在夜斯沉的别墅,她肯定是要体罚这几个熊孩子的!然而为了讨好他们,罗兰只有暂时忍气吞声。

“无忧,兰姨可是非常爱你们的,兰姨一直把你们当做我的亲生孩子一样,你不能这么说我,我不是那个恶毒王后。”罗兰走了过去,耐心的为自己博取好感。

无忧仰着脸,和罗兰对视,轻浅的一笑:“可是你的口红有毒,你要用涂抹口红的嘴巴去毒害爸爸,我可是亲耳听见的,别以为你讨好我们,我们就不告诉爸爸这些事了。”

“你”罗兰气的想要扇无忧耳光。

都怪她之前大意,和罗密的通话被这几个熊孩子知道了,罗密说要给她赠送一支可以迷晕夜斯沉的口红,她决定要罗密送过来,却不料被无忧和念慈偷听到了!

这两个孩子跟人精一样,而且还不待见她,所以,他们肯定会去告诉夜斯沉的。

为了不叫他们告诉夜斯沉,罗兰决定先讨好他们,可是还没开始,就被无忧揭穿了。

罗兰看着无忧那双眼睛,她想到了夏暖,心中的妒火更是加重,突然揪住无忧的耳朵:“臭小子,如果你在胡说八道,我就要惩罚你!”

无忧痛的直咧嘴,随即不停的挣脱着罗兰的那只手。

念慈和安生见罗兰在揪无忧的耳朵,两个人从地上爬了起来,随即开始护着无忧,为了无忧,不停的推搡着罗兰。

这个时候,莲姨听见了动静,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罗兰见状,就势一下子摔倒在地上,后脑磕在了酒柜上。

本章完

第238章放弃孩子的抚养权

莲姨走过来,罗兰一脸痛苦的躺在地上,捂着肚子,哀哀的嚎着。莲姨见状,慌忙放下了手中的活计,朝罗兰这边走了过来。

“罗女士,您怎么了?”

罗兰看着无忧和念慈,却一副痛苦的样子:“我没事,小孩子调皮,没什么的,你千万不要告诉夜”

莲姨一听,心知罗兰的摔倒和无忧兄妹有关,忙将罗兰扶了起来:“罗女士,孩子大了就有些调皮,所以还希望您能理解。”

罗兰艰难的迈着步子,朝沙发那边走了过去,随即坐在了沙发上:“嗯,没关系的,我能理解,小孩子嘛,难免有些调皮,不过说实话,我告诉真的好爱他们的。”

罗兰说完,一脸宠溺的看着无忧念慈和安生。

无忧和念慈一脸敌意的看向了罗兰。

“是你要打哥哥,而且也是你故意摔倒的!”念慈牵着无忧和安生的手。

安生也看着罗兰,学着念慈的话:“打哥哥。”

罗兰一听,居然哭了起来:“我这么爱你们,你们可不能说谎,我是要给你们吃水果,你们不吃也就算了,还把果盘打翻在地”说到这,罗兰又是一阵伤心哭泣。

莲姨见她这样委屈,心中确定肯定是三个孩子惹了罗兰不开心,于是转身,无奈的看着孩子:“罗女士那么爱你们,你们不应该这么没礼貌。”

“是她在说谎。”无忧冷冷的看着罗兰,小小的年纪,那双眼睛却像是能看穿一切一样,罗兰被看的心里直发毛。

“无忧,小孩子说谎可是不好的,我那么爱你们,你不能教唆妹妹睁眼说瞎话啊。”罗兰喉头哽咽着。

莲姨也是一脸的为难,不断的给罗兰赔礼道歉,要知道,这个罗兰可是夜先生最在意的人,如果惹了她不开心,夜先生也不会开心的。

在说,这个罗兰可是为了救先生,连命都不要的,她那么爱先生,自然也会爱屋及乌,会爱上先生的孩子,所以莲姨自然是选择相信罗兰。

“无忧,你长大了,应该学会懂事。”莲姨好言劝着无忧,然而,无忧却哼一声,带着弟弟妹妹上了楼。

正这个时候,夜斯沉回来了。

罗兰抹干了脸上的泪水,走上前去迎接夜斯沉,却没想到,本来要上楼的三个孩子抢先一步扑到了夜斯沉的怀中。

罗兰的眸一沉。

夜斯沉宠溺疼爱的看着三个孩子,抚摸着他们的脑袋。随即,抬眸,看向了罗兰。

“爸爸,可不可以叫这个女人离开?”无忧直接开门见山。

“是啊,爸爸,她要在口红上涂抹毒药害你,而且她还揪哥哥的耳朵。”

念慈说完,安生也点点头,仰着小脸看着夜斯沉,对夜斯沉告状:“嗯呀,还揪耳朵。”

夜斯沉皱了皱眉头。

罗兰听见三个孩子一人一句向夜斯沉告状,恨的牙根都是痒的,但是在夜斯沉面前她又不敢发作,于是泪眼汪汪的看着夜斯沉:“夜,事情不是这样的,是我削水果给他们吃,他们没有接受,把果盘推翻了,把我也推倒在了地上,小孩子调皮也没什么的,所以这些我能理解。”

“爸爸,她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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谎。”无忧继续说:“我不管,我要妈妈回来,我不要这个女人留在这里。”

三个孩子态度坚决。

莲姨站在一旁,帮罗兰说话:“是的,先生,罗女士说的都是事实。”

罗兰听见莲姨帮她说话,紧绷的心不由的松懈了些许。

夜斯沉松开了孩子,走到了罗兰的身边:“你没事吧?”

罗兰感激的看着夜斯沉,摇头:“我没事,小孩子调皮而已,夜,你千万不要惩罚他们。就算我求你了,好吗?”

“兰姨是巫婆!”念慈抬高声音,对着罗兰说。

罗兰脸色一白。

夜斯沉顿时板起了脸色:“念慈,你太过分了!”

念慈吓住了,爸爸从来都没有这样吼她,今天就为了这个坏女人居然这样吼她!念慈鼻子一酸,泪水便流淌了出来,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无忧将念慈拉了过去,替念慈擦拭着眼泪,安生抱着姐姐,小脑袋埋在姐姐的小肚子上。

“爸爸,你帮坏女人说话,你不分青红皂白!”

“你们肯定也想见妈妈吧?”夜斯沉缓和了语气,那双眼睛依然严肃的吓人。

“是的,我们要和妈妈在一起,爸爸就和坏女人在一起吧。”无忧倔强的看着夜斯沉。

夜斯沉冷哼一声:“行,我成全你们。”

无忧和念慈安生看着夜斯沉,突然觉得这个爸爸变的好陌生。

夜斯沉起身,吩咐莲姨:“把这几个孩子的衣服收拾一下,我要送他们去夏暖那里。”

念慈也不哭了,看着夜斯沉。

莲姨以为夜斯沉是在说气话,怔了半天,才上楼。

罗兰见夜斯沉态度坚决,心中暗自窃喜,表面上却装作不舍的样子阻止夜斯沉:“夜,你这是做什么,三个孩子不能离开你,你想叫他们没有爸爸吗?”

“没事的,他们想妈妈,我送他们过去就是。”

夜斯沉并不听劝。

罗兰也跟着起身,看着夜斯沉:“夜,你是要去夏暖那里吗?”

“是的。”

罗兰心中又有些担忧:“那你还回来吗?”

“嗯,回来。”夜斯沉说完,抱着安生,带着无忧和念慈走出了别墅。随即,几个保镖也跟随着他上了车。

上了车之后,三个孩子都不搭理夜斯沉,夜斯沉抱着安生,安生却不叫他抱,执意要下来。

“我知道你们生爸爸的气,但是兰姨是病人,你们不应该这么不懂事。”夜斯沉叹了一口气。

无忧和念慈看着窗外,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夜斯沉握着念慈的手,念慈却倔强的甩开了,夜斯沉有些无奈。这几个孩子脾气上来,还真的和夏暖一样。

“爸爸相信你们,知道你们从来都不会撒谎。”

无忧和念慈这才动容,转身看着夜斯沉,显得有些意外。

“那你为什么还说我们过分,那个兰姨想和爸爸睡觉,她要买那种带毒的口红,想要毒爸爸,我和哥哥亲耳听见她打电话说的。”念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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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斯沉点点头:“以后爸爸会防备她的,但是,她对爸爸有恩情,这份恩情我必须报答,明白吗?现在你们肯定也想妈妈,爸爸先带你们去妈妈那里。”

念慈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随即,又看向了无忧,无忧却一针见血的问夜斯沉:“爸爸是打算把我们送妈妈那里,然后在离开吗?”

夜斯沉不得不点头:“是的。”

无忧没在说什么了,念慈却问夜斯沉:“你们就不能一直在一起吗?”

“会在一起,但是,爸爸和妈妈有很多事情要去做,暂时还不能”

“可是你那么忙还和兰姨那个坏女人在一起,为什么就不能和妈妈在一起?”念慈又问。

似乎问到了灵魂深处,夜斯沉有些答不上来,要他怎么回答?告诉孩子实话吗?

他不想叫他们伤心。

“这个你要问你们的妈妈了。”夜斯沉看向了窗外。

念慈还要问什么,无忧却拽了拽她的手,叫她打住了。

夜斯沉带着三个孩子,去了夜恩沉的别墅,夏暖早就等候多时了,看见夜斯沉带着三个孩子过来,她迎了上去。

三个孩子看见夏暖,异口同声的叫着妈妈,夏暖露着温婉的笑,将他们揽入了怀中。

只有在孩子面前,她才会卸下冷如冰霜。

夜斯沉看着夏暖,数秒,视线转移到了别处。

夏暖带着孩子进了别墅,随即夜斯沉也跟着走了进去。夜斯沉环顾一下四周,并没有看见夜恩沉的身影,不过,客厅里面都是夏暖的人,有澳市调过来的女保镖,也有月照会派来的两个随从。

夜斯沉眉头皱了一下。

“把视频全部给我吧。”夜斯沉和夏暖同时坐下的时候,压低声音开口。

夏暖微微一笑,吩咐保镖将三个孩子先带去卧室。

三个孩子面面相觑之后,乖乖的上了楼。

“也就是说,你彻底放弃了孩子的抚养权?”夏暖问夜斯沉,她交叠着双腿,一副精干的姿态。

夜斯沉看着身边的两个月照会的随从,淡淡的一笑:“是的,这三个孩子是不是我的都难说,所以,既然你要抚养他们,我让给你就是,我不在乎。”

他故意这样说,为的就是防止月照会的人再次打三个孩子的念头。

不过,依照现在的处境,孩子跟着夏暖最安全。

夏暖现在是月照会的人,所以,孩子跟着他们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夏暖冷冷一笑,轻哼一声:“我真希望孩子不是你的。”

“只要孩子归你抚养,也的确不是我的。”夜斯沉淡定的声音,没有一丝的情感。

夏暖将心中的愤怒隐忍了下去,随即,拿出了优盘,放在手上,夜斯沉要去拿,却被夏暖巧妙的避开。

夜斯沉眉头一皱:“你想出尔反尔?”

“不是,我怕你反悔,我要你立一个协议,保证你以后不会在争夺孩子的抚养权。”

说时,夏暖身后的随从拿出了拟好的一份协议,叫夜斯沉签字。

本章完

第239章认错人

夜斯沉没有丝毫的犹豫,甚至连看都不看那张协议的内容,拿着签字笔,便签了自己的名字。

夏暖心中五味杂陈,看着那张签了他名字的字迹,无尽的苦涩涌上了心头。

为了罗兰,他可以连孩子都不要,不过也好,孩子可以和她永远在一起。这也算是一种安慰吧。

夏暖收起了那份协议,将手中的那份优盘放在了案上,算是交给夜斯沉,起身,看都不看他:“夜先生请便了。”

夜斯沉看着夏暖的背影,缓缓的开口:“夜恩沉呢?作为弟弟,我觉得我应该关心一下他。”

“他在休息的,如果有什么事情,你打电话给他吧。”

夜斯沉笑了笑:“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就是夏颜找到了。”

说完,准备离开。

夏暖听罢,转身叫住了夜斯沉:“她在哪里?”

“我将她安顿在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等她休养好了,就会出来揭发夜恩沉,叫夜恩沉做好心理准备吧。对了,我将宋坤成送进了监狱,因为他当初帮夏颜冒充你,叫夏颜跑来摩都以你夏暖的身份来针对我,起诉我,他必须受到制裁。”

曾桂华在暗处听见了夜斯沉的话,忙上前询问夏颜的下落,夜斯沉只看着夏暖,笑而不语,离开了。

“小暖,你怎么不问问清楚,夏颜究竟在哪里啊?”曾桂华有些埋怨的看着夏暖。

夏暖安抚着曾桂华:“妈,这件事你不要担心,我会想办法”

“你总是想办法,想办法,这么长时间,你都没有找到夏颜,却被夜斯沉先一步找到了。你如果真的有心,就去求夜斯沉了!”曾桂华打断了夏暖的话。

夏暖有些烦躁,因为曾桂华生病不能受刺激,所以夏暖也没有反驳,只是叫曾桂华不要担心。

曾桂华气呼呼的上了楼,随即又下了楼:“依我看,我还是不指望你了,我自己去找夜斯沉!”

“妈,我说过我会找夜斯沉,你不要冲动。”夏暖阻拦了曾桂华的去路,然而,曾桂华却是不听劝。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夜斯沉早就断绝了关系,夜斯沉的孩子都交给你抚养了,他不会要你和孩子了,又怎么可能慷慨的告诉你夏颜的下落?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委曲求全的请求他!”

夏暖见曾桂华态度坚决,便吩咐两个下属跟着曾桂华。

曾桂华果真去找夜斯沉了,只是夜斯沉却一直不愿意见她,曾桂华无功而返,只好回来又要找夏暖,叫夏暖去夜斯沉那里。

夏暖熬不过曾桂华的唠叨,只好给夜斯沉打电话,不过,她找的借口是无忧和念慈要看他。

夜斯沉依旧是一口回绝了,并且声称自己和孩子没有任何关系。

夏暖发誓,以后在也不会主动找夜斯沉碰壁了,曾桂华得知后,只好唉声叹气的放弃了。

夜斯沉挂了电话,看着前方越来越近的楼房,随即,车速拐弯,进了楼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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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斯沉上了楼,推开了卧室的房门。

床上躺着昏迷的夏颜,夏颜听见了开门的动静,缓缓的睁开眼睛,有些防备的朝夜斯沉这边看过来。

“是我,夜斯沉。”

夜斯沉声音温和的开口。

夏颜这才放松了警惕,有些感激的看着夜斯沉,夜斯沉看着这张和夏暖一样的脸,有一瞬的失神。

“夜先生,你为什么要救我呢?我就应该去死,我当初那么对待你”夏颜说到这,喉头哽咽着。

想到之前夜恩沉对她的绝情,她的心隐隐作痛。

她被夜恩沉利用了之后,被夜恩沉灭口推进了海里,因为会游泳的缘故,她侥幸逃过了一劫,避免被淹死,跌跌撞撞的爬上海岸,因为身无分文,她还做过了一段时间的乞丐,她每天风餐露宿,坚辛的苟活了一段时间,却被救了下来。

她怎么也没想到,救她的人却是她一直加害的夜斯沉。

“事情都过去了,就不要提了吧。”夜斯沉给夏颜倒了一杯水,递给她。

夏颜接过,抿了一口,眼睛里面诚恳而坚定:“夜先生,不管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我会把夜恩沉做过的丑事全部都揭发出来,还你一个清白。我为之前我冒充夏暖陷害你感到自责,在这里跟你说声对不起。”

夜斯沉点点头:“我接受你的道歉,也不会在追究过去的事情,你先好好休养吧,先不要想其他。”

夏颜看着夜斯沉远去的背影,皱着眉头,一脸的愧疚:“夜先生,你让我为你做点什么吧?不然我心里总是过意不去还有,我听说你和夏暖了断了,夏暖是真的爱你,我想她肯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所以才会离开”

夜斯沉听到夏颜提到夏暖,眸色不由的一沉。

透过窗户,他看见一辆车隐约朝这边行驶了过来,那辆车似乎有些熟悉

“夏颜,你配合我做一件事。”

夜斯沉压低了声音,对夏颜如此这般的说着。夏颜缓缓的点点头。

夜斯沉离开了夏颜休养的地方。

不远去,隐在丛林内有一辆车,夜斯沉装作没看见一样,调转了车头,启动引擎离开。

一个女人下了车,女人朝四周环顾了一下,随即便走进了楼房。

夜斯沉皱了皱眉头。

夏颜正躺在床上,拿着一杯水喝着,看起来很虚弱,这个时候,虚掩的卧室被打开,一个漂亮的女人出现在了夏颜的面前,女人穿着修身的风衣,长发散落在腰际,皮肤白皙,五官精致,而且看起来特别有成熟女人的风韵。

夏颜皱了皱眉头,支撑着起身,看着她。

“夏暖,你真是够不要脸的,夜都要和我结婚了你还死缠着不放,你究竟要干什么?”罗兰气势汹汹的,一脸的嫉妒。

夏颜先是一怔,想到了夜斯沉交代她的话,不由变幻成夏暖的声音反驳:“谁说夜要和你结婚了?我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他要娶也是娶我,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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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到你?”

“贱人!你真是有够不要脸的!”罗兰愤怒的骂着夏颜。

夏颜因为整容,和夏暖的相貌一模一样,而况罗兰也根本不知情,所以完全将夏颜当做了夏暖。

“你要骂就去骂夜斯沉,是他把我安顿在这里的,说是为了我休养,休养之后还要让我为他生孩子呢。”夏颜继续激怒罗兰。

罗兰的眼睛里填满了嫉妒的火焰,上前一步,直接掀开夏颜身上的被子,将她往床下拽:“你还想怀孕,做梦吧!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如果你敢怀上夜斯沉的孩子,我就继续向上次那样把那个孩子踹掉!”

“我打电话告诉夜,叫夜知道你的狠毒!”夏颜不断摆脱着罗兰的钳制,反抗般的大叫着。

“哼,他不会相信你的!现在他爱的是我,最相信的人也是我,为了我,他宁可放弃你那些孽种的抚养权!他爱的是我!你明白吗?”

罗兰越说,力道越是狠。

“住手!”低冷的声音传进了罗兰的耳中。

罗兰手一抖,松开了夏颜。

转身,看见夜斯沉站在了那里,夜斯沉的身后,是夏暖。她以为自己看花眼了,扭头又看向了被她拽倒在地的夏颜。这才发现,拥有同一张面孔的人却不是同一个人!

为了找到夏颜,夏暖一路跟踪夜斯沉来到了这里,她听见里面传来了女人尖叫的声音,心头一沉,加快了步伐,也不管夜斯沉有没有发现她,和夜斯沉同时走了进来。

果然,她进来后,看见那个和她一模一样的女人正在被罗兰欺凌。那个女人就是夏颜!

明知道夏颜做了好多对她不利的事情,然而看见浑身瑟瑟发抖一脸惶恐的夏颜,她的心还是软了。

“夜是,我是来探望她的”罗兰自圆其说着,明明夜斯沉脸上写着不相信,她还是选择继续撒谎。

夜斯沉一脸的冰冷,缓缓的走了进来,看着罗兰:“罗兰,不要在骗我了。你认为她是夏暖,所以你趁我不在想要伤害她。但是你认错人了,她不是夏暖,她是夏暖的姐姐夏颜。”他伸手,倏然捉住身后夏暖的胳膊,将夏暖拽到了自己的面前:“她才是夏暖。”

夏暖想要摆脱夜斯沉的钳制,却感觉,夜斯沉的力道无穷无尽,怎么都摆脱不掉。

“我没有,夜,你要相信我,我真的发现她生病,好心来看望她的”

夏颜将录制好的录音交给了夜斯沉:“夜先生,这个可以证明她在撒谎。”

夜斯沉走了过去,接过了夏颜手中的手机,随即,将录音打开。

“夏暖,你真是够不要脸的,夜都要和我结婚了你还死缠着不放,你究竟要干什么?你还想怀孕,做梦吧!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如果你敢怀上夜斯沉的孩子,我就继续向上次那样把那个孩子踹掉!”

罗兰阴狠的声音响在了静谧的卧室中。

罗兰脸色煞白,哑口无言,只是流泪,一个劲的流泪。

夏暖冷冷的看着罗兰,隐过眼中的愤怒。

本章完

第240章我不讨厌你,我恨你

“孩子是你踹掉的,你却装无辜,你向夏暖下跪,逼迫夏暖离开我,骗夏暖说我们要结婚,一直都在离间我和夏暖,罗兰,你说的对,人心真的会变。”夜斯沉的声音渐渐的发沉,透着无尽的忧伤和凝重。

罗兰心知夜斯沉已经知道了一切,便不在反驳了,垂下了手,泪眼朦胧的看着夜斯沉:“是的,一直都是我在离间你们,因为我爱你,我受不了你心里只有夏暖,你应该爱的是我,你要知道,我为你付出了那么多夜,当初为了帮助你单飞,我忍受秦瑞安的羞辱,没有任何怨言”

“我知道,这些我记在心里,我一直试图偿还这份恩情,当年是夜恩沉把你骗到秦瑞安那里,是我误会了你,到现在我都觉得愧疚,我也一直都在想方设法的弥补,但是,一码归一码,这不是你伤害夏暖的理由。”夜斯沉终于知道夏暖为什么要毅然决然的离开他,因为罗兰一直在中间挑唆。

更过分的是,夏暖肚子里的孩子就是罗兰害流产的!他不能想像,当时夏暖该有多痛苦!

“可是夏暖一直横插在我们中间,我要她离开,我有什么错?”罗兰看一眼夏暖,看着夜斯沉紧紧的握着她的手,眼眸越发的通红:“夜,你不爱我了吗?如果你不爱我,为什么要碰我?为什么要把我接到别墅去住?而且你还宣布了我们的婚讯,亲口答应我要为我披上婚纱。”

“你救了我,我欠你太多,我说过,除了婚姻,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对啊,也包括爱,是不是,你不爱我,就不会和我发生关系了。”罗兰仍然在自欺欺人,顺便在离间一下夜斯沉和夏暖。

“我们没有发生任何关系,罗兰,请你面对现实。我只对一个女人有生理反应,那个女人就是夏暖。”夜斯沉将夏暖的手不断的握紧。

夏暖试图甩开,却依旧甩不掉。

“可是夜,那天我穿婚纱的时候,你亲吻了我。”罗兰眼中又产生了一抹希望。

“因为我把你当做了夏暖。”夜斯沉直接干脆的说出了事实。

罗兰一听,彻底的崩溃,走上前,扑到夜斯沉的怀中:“夜,你在骗我,你爱的是我,你少年时期就说喜欢我了,我是第一个女人!”

夜斯沉轻轻的推开了她:“那个时候,我们什么都不懂。”

“不”罗兰跌跪在了夜斯沉的脚下。

夜斯沉皱眉,看都不看她。

夏暖看到这一幕,心绪复杂,她一面恨罗兰,又一面可怜罗兰。

“当初是我奋不顾身的救了你,为了救你,我的胳膊都受伤了,比起夏暖,我更值得你爱。”罗兰抬头,祈求的看着夜斯沉。

夜斯沉听到她这样说,眼中的怒火却是一点点的引燃了起来:“你到现在还在骗我,那一起袭击事故根本就是你策划的!”

罗兰脑袋嗡一下。

夏暖和夏颜感到了意外。

“保罗已经交代了一切,如果你不承认,我可以叫他来和你对质,当初是你策划的苦肉计,便和保罗一起制造了麻醉枪袭击事件,然后你在义无反顾的替我挡了下来,让我感激你。这些我都已经查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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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斯沉的话像是给罗兰判了死刑一样,一个个的希望被夜斯沉扼杀,变成了绝望。

罗兰神情变的麻木起来,泪水已经流干,看着夜斯沉,口中喃喃:“我是那么爱你,你不能辜负我,不能辜负我”

罗兰被身后的两个保镖架了出去。

夏暖艰难的摆脱了夜斯沉的钳制,走上前一步,看着夏颜,夏颜一脸愧疚的低下了头。

“小暖,是我对不起你,我不该冒充你这一切都是夜恩沉指使我的,当然,我也有错,我不该听信他的蛊惑,到头来,我害了你害了夜先生,也害了我自己”

夏颜满脸的愧意。

“一切都已经真相大白,而你也受到了惩罚,我不想在追究了,但是,如果在有下次,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现在妈一直担心你的处境,你应该出面跟她报个平安。”夏暖说完,转身离开。

像是没看见夜斯沉一样,直接从他身边擦身而过。

“小暖,你和夜先生有太多的误会,现在都解开了,所以你还是回到夜先生的身边吧,夜恩沉那个人狡猾多端,你不能和他在一起。”

夏颜叫住了夏暖。

夏暖顿住了脚步,转身看向了夏颜,冷冷的回应说:“我选择谁是我的事情,跟你无关。你现在要做的是跟妈抱一个平安。”

正要朝卧室门前迈步的时候,胳膊倏然的一紧,被夜斯沉捉住。

“我们谈谈吧。”夜斯沉的眉头皱着,然而,那双深瞳却不在冷冰冰,变的柔和,甚至还有些深情。

和夏暖的冰山脸相比,温暖如阳光。

“没什么好谈的,放手吧,我要离开。”就算真相解开了又怎样,那个孩子永远都不会挽回了,她心中的痛也无法愈合。

正如一句话,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他而死,这一切的源头就是夜斯沉。

夜斯沉可以让一个女人疯狂,甚至疯狂到做一些极端的事情,今天是罗兰,明天说不定会出一个李兰冯兰。

夏暖想到了柠檬和洛黛儿,她们和罗兰一样,爱夜斯沉爱的深沉,导致做一些不可理喻的事情。

夜斯沉却不听她的话,捏着她的手,离开了夏颜的卧室。

“罗兰所作所为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没有任何意义,我告诉你,你就相信我吗?夜斯沉,你也说了,我们分分合合这么多次,就算在深的感情也被磨灭了,就这样吧,彼此放手。”夏暖同样感觉心累。

夜斯沉看着她空洞的没有任何感情的眼睛,心口闷闷的一抽。

“就算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

夜斯沉小声的恳求着她。

夏暖凄怨的看着他:“但是夜斯沉,你不是平常人,你注定给不了孩子和我一个安定的住所。”

夜斯沉痛心疾首,缓缓的松开了她。

夏暖加快步伐离开。

夜斯沉神情越发的失落。

夏暖坐在车上,心绪纷乱,电话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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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百里打过来的。

“百里先生,什么事?”

“夜斯沉那边怎么样了?查出来了么?”

“没有查出来任何关于他是那个通缉犯的证据。”百里一直要夏暖查询夜斯沉的真实身份,不过,夏暖没有查。这段时间,她只顾对付罗兰了。

根据她了解,月照会和联盟国依旧在合伙查找那个通缉犯,通缉犯是国的逆氏王朝遗孤。

因为夜斯沉拒不配合月照会的合作,月照会想要从中陷害夜斯沉,想方设法的要夜斯沉成为那个通缉犯,那样就有理由将他送上军事法庭了。

夜家那边也一直有做调查,只知道夜斯沉是夜家人领养的,至于真实身份依然是一个谜。

本来夏暖为了复仇,答应月照会要把通缉犯的线索朝夜斯沉这边转移,只是,现在一切真相大白,她心中的恨也减少了一大半

“夏暖,你还是不明白我的意思,就算没有证据,你可以制造证据的。”

那边,百里的声音轻飘飘的,却不失狠毒。

“对不起,我不会制造证据。”夏暖没等百里说完,烦躁的挂了电话。

那边,百里气的咬牙切齿,将手机捏在手心中,指甲泛着青白。

“这个女人心软了,她根本就不会去陷害夜斯沉。”百里说。

会议桌上,几个黑色政客装的男人附和着点头。

“毕竟女人,肯定也有感情用事的时候,不如这样吧,既然她不肯合作,那就按照规矩对她进行惩罚。”一个西装男人没有任何感情的说。

另一个男人也点头:“是的,她既然不配合月照会的指令,肯定是要接受严惩的,因为她是月照会的一员。”

“不,先不要轻举妄动,你们知道,百里夫人以前生下的那个小公主吗?她一出生的时候胳膊上就有月牙,而且当时是被定为继承人的,最后,又莫名的失踪了”

百里说到这,欲言又止。

所有人顿时恍然大悟。

当年百里夫人的确生了一个女儿,最后那个女儿生下来没多久莫名其妙的失踪了,到现在都没有找到,百里夫人从那以后一直郁郁寡欢。

所有人沉默着,在也没提惩治夏暖的事情了。

不过,他们当然不会放弃针对夜斯沉,只不过需要另辟途径了。

没过两天,夏颜出现在了夜恩沉的别墅,并且还带来了两个警察。

夜恩沉一直被夏暖限制了自由,关在了卧室里,夏颜直接闯进了卧室,和夜恩沉面对着面。

夜恩沉一度还以为是夏暖,他眼中闪烁了一丝兴奋的光芒,拄着拐杖,上前迎上夏颜:“暖暖,你回来了。”

夏颜一巴掌狠狠的扇了过去。

夜恩沉捂着脸,有些懵。

“暖暖,究竟怎么了?是什么原因让你这么讨厌我?”

夏颜步步欺近着夜恩沉:“我不讨厌,我恨你!”

本章完

第241章忏悔

夜恩沉听见声音不对,心一惊,定睛看着夏颜,甚至忘记了被扇红的那半张脸。

“夜恩沉,你没想到我还能活着回来是吗?在你把我推到大海里的时候就已经下定决心要我死了,可惜的是我命大,侥幸活了过来!夜恩沉,今天我们新账旧账一起算吧。”

夏颜狠狠的咬牙,那双眼眸中透着无尽的恨。

夜恩沉确定是夏颜,上下打量着她,好久,才开口:“你是怎么回来的?”

他始终还是不相信这个和夏颜声音一样的女人就是夏颜,是他亲自将夏颜推下了海中,她不会生还的。

“我是带着仇恨回来的。”

夏颜一字一句。

夜恩沉还是不相信,狐疑的打量着夏颜:“告诉我,你是夏暖,你是在试探我?暖暖,你不用在试探我了,夏颜的失踪真的跟我没关系。”

他刚说完,夏暖出现了,就站在夏颜的身后,冷若冰霜的看着他。

“夜恩沉,你到现在还在狡辩,夏颜都出现在你面前了,你还在装不知情吗?不过,她已经把她被害的经过都向警方坦白了。”

夏暖清冷的声音响在了夜恩沉的耳边,令夜恩沉彻底的相信,的确是夏颜回来了,夏颜活着回来了!

夜恩沉在也无法装无辜了,上前一步,声情并茂的看着夏颜:“夏颜,我并没有想过要你死,其实那天风太大,我的腿脚又不方便,所以一不小心身子前倾,无意将你撞落进了海里,事发之后我也一直在派人救你,可是,海水流的太急了,把你直接卷走了”

“夜恩沉,你真是丧心病狂!你编的这套谎言只有你自己信,我一个字都不信!”夏颜气愤的打断了夜恩沉的话:“你利用我离间夏暖和夜斯沉,叫他们关系破裂,然后好叫夏暖回到你的身边,利用完了之后就一脚把我踹开。不断踹开,还要把我赶尽杀绝!你做着禽兽不如的事情,却一点悔改都没有!”

夏暖皱着眉头看着夜恩沉。

夜恩沉自始至终都是自私的,为了得到她,无所不用其极。

“夏颜,是利用了你,但是我真的没有想过要你死,如果不是你太贪心”

夜恩沉红着眼眶,看着夏颜。

夏颜被推进海里的一刹那,夜恩沉的心又片刻的疼痛,从那以后,他经常做梦梦见夏颜,现在夏颜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却不知道为什么,他心中滋生了一抹庆幸,庆幸夏颜能活着回来。

只是,他眼眶中的那一抹泪在夏颜看来,却是异常的虚伪做作,夏颜不会在相信他了。

“不要把你的残忍怪在我的贪心上,我承认我是贪心,但是,这不是你杀害我的理由。”夏颜冷冷一笑,别开视线。

随即,进来了两个警察,拿着一张逮捕证,出现在了卧室中。

夏暖默默的离开了卧室。

夏颜当着警官的面指控夜恩沉的罪行,随即,夜恩沉的手上被再次带上了手铐。

“小颜,终于我可以睡一个安稳踏实的觉了。”夜恩沉却没有任何反抗,配合警方走出了卧室,临走的时候看着夏颜,夏颜和他眸光无意间的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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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却发现夜恩沉的眼眶中噙满了泪水。

夏颜的心口莫名的一抽。

夜恩沉被警方带走了,夏颜站在了卧室旁,失神的盯着夜恩沉的背影,泪水刷一下涌落。

曾桂华站在了夏颜的身后,心疼的为她擦拭着眼泪:“这种心狠手辣的男人不值得你去同情,小颜,你就是太痴情才会吃亏,你应该多学学小暖,她拿得起放得下,所以现在应有尽有。”

说完,曾桂华看一眼夏暖,眼眸沉了一下。

夏暖却已经进了三个孩子的卧室,并没有留意到曾桂华眼中的异样。

夏颜回过神,看着曾桂华:“妈,都是我的错,我对不起小暖,我决定,以后在也不会针对她了,其实妈,我根本连小暖一半都不如,如果不是小暖,你就没钱做手术,不是小暖,我早就被帮赌徒卖到红灯区,当初小暖为了救我们,什么心酸的事情都做了出来,是我们对不起她。当年你住院的时候,正好赶上夜斯沉捐款一百万,我提前把那一百万善款偷走了,并且还诬赖在小暖的身上,我实在是过分,还有,夏暖拿钱要我照顾你,而我却拿钱去挥霍,还虐待你”

夏暖将三个孩子牵出来的时候,正好听见了夏暖这番忏悔的话,她的眼中闪过了一抹动容。

曾桂华听到这些,皱着眉头,眼中同时流露着一抹愧疚,是对夏暖的愧疚。

正好,母女俩看见了夏暖带着三个孩子站在那里。

曾桂华和夏颜走上前。

“小暖,对不起,我一直在妈面前说你的坏话,一直都是,我真的对不起你,还有,我当初为了钱,还听了夜老太太的吩咐,险些把你害死,我错了。”夏颜扑通一声,跪在了夏暖的脚下。

曾桂华没想到夏颜会有这番举止,不由感到错愕。

三个孩子见状,不由惊诧的后退着。

夏暖上前,将夏颜扶了起来:“算了吧,过去的事情就当过去了,不要在提了。”

曾桂华忙点头:“是的,小颜,小暖说的对,她这么宽厚仁慈,不会计较这些的。”

“小暖,要不你打我两巴掌吧,那样我的心里才好受。”

“我不会打你,你起来吧,我们毕竟是亲姐妹,我可以对别人心狠,但是我对你狠不起来,而况,她也知道了自己的错误,所以我选择原谅你。”夏暖声音温和的表了态。

曾桂华听罢,露着欣慰的笑容,夏颜喜极而泣,伸手,拥抱着夏暖。

夏暖微微一笑,轻轻的拍了拍夏颜的背:“你好好休息吧,我要带孩子去一趟医院,安生生病了。”

夏颜抹干了脸上的泪水,点点头,握着夏暖的手:“我陪你一起去。”

“你还是休养身体吧。”

夏颜点点头,想了想:“你和夜斯沉,真的不打算在复合了吗?就算你们现在有误会,可是现在都解开了,毕竟都有三个孩子了。孩子还是希望爸爸妈妈在一起的。”

夏暖听到夏颜提到夜斯沉,乌眸微微的暗淡了一下。

当着孩子的面,她不想说一些决绝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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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个眼色,夏颜便知道了她的决定,所以,夏颜也没在说什么了。

夏暖带着安生和无忧念慈去了米可那里。

本来想着米可是夜斯沉的私人医生,她有些不太想和米可扯上关系,只是,三个孩子以前都是米可定期做身体检查的,米可比其他医生比较清楚孩子是否健康。

为了避开和夜斯沉碰面,夏暖特意和米可约定在了米可朋友的医院里。

夏暖带着三个孩子上了车,而月照会的那两个随从也跟随其后。

“你们先回去吧,不用你们跟着了。”夏暖有些不喜欢他们跟随,总感觉这两个人是百里派来监视她的一样。

“夏女士,没关系,我们是保护你的安全。”

两个月照会的成员恭敬有礼的上了另一辆车,开着车,跟在夏暖的那一辆车后面。

夏暖的女保镖见状,不由启动油门,加快了车速:“夏总如果不喜欢他们跟着,我们把他们甩掉吧。”

夏暖想了想,说:“先不要去管他们,由着他们好了。”

月照会不好惹,如果夏暖公然表现出反感月照会,那帮人肯定会针对她的,而况,她现在还是月照会的成员,如果那么做的话,算是违法了同盟规定。

她从来都不愿意加入月照会,这一切都是夜斯沉导致的,她的胳膊上以前没有那个月牙标志的,奇怪的是,帮月照会绑架的时候,胳膊上却多了月牙标准,还是夜斯沉揭穿的!

这件事,肯定是和夜斯沉有关系。

夏暖想不通为什么夜斯沉要这样做,要把她往月照会那里推?

“夏总,医院到了。”女保镖的话打断了夏暖的思绪。

夏暖回过神,抱着安生,另外一个保镖牵着无忧和念慈。

安生昨晚睡觉咳嗽,夏暖有些不安,所以决定带来这里叫米可瞧瞧。

米可在医院里早已经等候了多时。无忧和念慈一脸忧忡的跑到了米可的身边,告诉米可,安生生病了。

米可安抚了一下两兄妹,迎上了夏暖,随即便开始为安生检查身体。无忧和念慈乖乖的坐在那里,为弟弟安生的病况担心着。

夏暖看着三个孩子感情这样深厚,心中徒升了一抹温暖。

无忧和念慈手牵着手,站起身。

“米可阿姨,你手机给我和妹妹玩吧,我们坐在这里很无聊。”无忧对米可说。

米可笑了笑:“好吧,就在桌子上,你们自己拿。”本来米可想问三个孩子想不想爸爸,只是,夏暖在一旁,她没好意思问。

夏暖本来是想阻止孩子拿手机的,只是,无忧像是知道夏暖会阻止一样,一脸诚恳的对夏暖说:“妈妈,你放心,米可阿姨手机里有小游戏,我们只是玩一款小游戏,不会捣乱。”

夏暖宠溺中又透着一丝无奈,只好没有在说什么了。

无忧和念慈拿着米可的手机,去了沙发上乖乖的打游戏。然而,打游戏只是一种障眼法,他其实是在背着夏暖给爸爸夜斯沉发信息。

本章完

第242章他想看见你

“安生没有什么大问题,大概是因为上火,多给他喝点开水。”米可对夏暖说。

夏暖听罢,松了一口气。

只是安生垂着眼睛,埋在夏暖的怀中,因为不舒服,变的特别的老实,看的夏暖有些心疼,她不由抬起了安生的下巴,对上了安生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

安生张了张嘴巴,看着夏暖:“我要爸爸。”

“妈妈陪你不好吗?”

“我也要爸爸,一起陪。”安生说完,倒在了夏暖的怀中。

夏暖的心有些苦涩,很不是滋味。或许,打电话叫夜斯沉过来一趟,来陪陪安生。

想到这,夏暖拿出了手机,翻查了一遍,见安生已经睡着了,又放弃了那个念头。

下午,夏暖带着安生和无忧念慈离开了医院,刚走,夜斯沉就打电话给米可了。

“安生是不是生病了?”夜斯沉直接开门见山。

米可倒是显得有些诧异:“是的,先生,你和安生果然是父子连心啊,居然知道安生生病了。”

夜斯沉低沉沉的说:“是无忧拿你的手机发信息给我的,米可,我们能见一次面么?”

米可想了想,答应了下来:“好吧,先生,我去找你。”

“不必了,我去你的诊室找你。”夜斯沉说完,挂了电话。

米可离开了医院,赶回去,却总是发现身后有人跟踪着她,她透过后视镜朝车后面看去,可又什么也看不见,最近总是这样,总感觉有人一直在跟踪着她。或许是她多心了。

米可加快了车速,回到了诊室。

夜斯沉早就已经来了。

米可下车,跟着夜斯沉走了进去。忙着要为夜斯沉倒水,然而,夜斯沉却阻止了她。

“安生怎么了?”

夜斯沉迫不及待的问米可,脸上现出了担忧。

米可笑了笑:“其实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安生就是有些上火。我已经交代夏暖了,她会照顾好安生的。如果先生不放心,可以去夏暖那里。”

夜斯沉想了想,说:“米可,有一件事我需要你帮忙。”

米可爽快的点头:“先生请说。”

夜斯沉看着米可,眼睛里幽深无底,城府至极。

夏暖哄了安生睡觉,开始为无忧和念慈做饭,夏颜在一旁帮忙打下手,很快,晚饭做好了。

母女三人带着无忧念慈坐在餐桌旁用餐,电视上正在播放新闻,是关于夜恩沉入狱的新闻,媒体给夜恩沉起了一个外号,叫监狱常客。

夜恩沉有些憔悴的面容一闪而过,夏颜看到这一幕,却没有心情吃饭了。

曾桂华见状,给夏颜舀了一勺汤。

夏暖知道夏颜对夜恩沉还是有感情,想了想,说:“我决定离开这里,然后我们一起回澳市,妈,姐,你们觉得呢?”

曾桂华满口答应。

曾桂华和夏暖不由看向了夏颜。

“小颜,小暖说回澳市。”

夏颜回过神,迟钝的点点头:“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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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默默的喝着汤,不时的给无忧和念慈夹菜。

夏暖决定,等安生好了,她就离开费城,去澳市,她的事业在那里。而况,她也不想和夜斯沉离的太近。

母女三人聊了一会儿,曾桂华和夏颜去了卧室休息,夏暖上楼去看安生,安生睡的很香,触摸了一下他的额头,也不发烧了。

夏暖松了一口气。

“爸爸为什么不来?”念慈对着无忧小声嘀咕着。

无忧皱了皱眉头:“在妈妈面前就不要说这些了,爸爸爱无忧,他一定会来的。”

夏暖有些好奇:“你们俩在说什么?”

“没说什么。”念慈有些心虚。

无忧也低着头,不敢看夏暖。

夏暖觉得这两个小家伙一定有事情瞒着他。于是脸一板:“不许骗妈妈。”

“好吧,今天我拿着米可阿姨的手机给爸爸发信息了,我告诉爸爸,安生生病了。”

念慈也跟着接话:“爸爸只说了一句:知道了,就在也没有理我们,是不是他不爱我们了?”

夏暖听到孩子的话,心中微微酸楚,表面上强颜微笑,安慰他们:“不会的,爸爸爱你们,肯定是他工作忙耽搁了,等忙完了工作一定会过来看弟弟。”

无忧和念慈黯然的神色才有了一丝光芒。

夏暖给两个孩子洗了澡后,哄他们睡觉。

半夜时候,米可打来了电话。夏暖本来就睡不着,浑浑噩噩的,被米可的这一通电话搅扰的越发的心神不宁。

“米可,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夏暖问。

“安生的身体检查报告出来了,我觉得有些不对,我过去找你,马上就到。”

夏暖听了米可的话,心口沉沉的,像是被石头撞一下,不断的往下落。她没有一丝的睡意,立即起床走出卧室,下了楼。

米可正好过来了,夏暖迎上了米可:“安生的检查报告有什么问题吗?”

“我已经拿过来了,你自己看吧。”米可一脸的凝重。

从包里拿出了一份报告,递给了夏暖,夏暖拿着那份报告,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医用术语,却一个都不懂,然而,她只看到了一行字:“急性再生贫血。”

这个疾病她了解一些,需要造血干细胞,才能痊愈。

“安生的贫血症很严重,严重的话,会转为白血病。”米可说。

夏暖的手不停的抖着,看着上面的检查报告,听着米可的话,她的心如同刀绞一样,难受的不行。

“米可,没有办法阻止吗?你医术这么高,一定会治好的,对吗?”夏暖问米可,忧伤无助的眸中带着一丝祈求。

米可叹了一口气,神色比之前还要凝重:“的确可以,只是,需要你的配合。”

“你说吧,只要能叫安生痊愈,我怎么配合都行。”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哪怕是要取她的性命。

“必须要做干细胞移植,这种造血干细胞是在骨髓中提取,但是必须是安生的兄弟姐妹。”米可说。

夏暖听罢,想到了无忧和念慈,有些不忍:“脐带血应该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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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脐带血是可以,但是,安生的身体虚弱,脐带血里说不定也带有贫血症的因素,所以不行。”米可却否决了:“必须根据安生的身体状况来做手术。”

“无忧和念慈的脐带血可以吗?”夏暖问米可:“如果可以,我必须向之前生产无忧念慈的那家医院要回脐带血。”

米可有些为难的说:“无忧和念慈生下来后,洛黛儿将脐带血扔了,当时因为这件事,夜先生和洛黛儿还吵了一架,你也知道,当初洛黛儿不能生育,叫你代孕,她为了掩盖代孕的事实,将脐带血全部销毁了。”

夏暖不想叫安生在病痛中离开她,心一横:“那只有叫无忧和念慈抽血化验。”

米可摇摇头:“本来是可以提取无忧念慈其中一个的干细胞,只是,夏暖,你真的忍心看着无忧和念慈受苦吗?做移植的时候,捐献干细胞的一方不能打麻药,非常痛,你这么爱无忧和念慈,应该不希望他们疼痛。”

夏暖跌坐在沙发上。

的确,米可说的没错,那种痛她一点都不想叫无忧和念慈承受,可是,这是唯一能救安生的途径。

夏暖陷入了两难之间。

“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夏暖问米可。

“唯一的办法就是你要去找先生,他是安生的爸爸,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米可说的有些模棱两可。

夏暖有些懵懂的看着米可。

米可只好坦白:“唯一的办法就是你在和先生生一个孩子,然后用那个孩子的脐带血。”

夏暖有些错愕,带着一丝恍然。

她这才想起来,曾经她看过一则新闻,一个女人为了挽救自己的孩子,不得不和前夫在一起生孩子

她没想到,这样戏剧化的事情却发生在她的身上!

为了救安生,她不得不这么做,似乎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米可小心翼翼的看一眼夏暖,见她神色比之前还要凝重,不由亲生的额劝慰说:“你还是多为孩子想想吧。”

夏暖不知道米可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只是,米可最后一句话她听的很清楚。

米可说,为了不耽搁安生的治愈,必须在第一时间联系夜斯沉。

夏暖必须挽救安生,所以,她必须要给夜斯沉打这一通电话。她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拿着手机,一路摇摇欲坠的走进了卧室。

拨通了那个熟记于心的私人号码,夏暖的大脑正在不停的阻止着语言,想着要怎么向夜斯沉开口。

就在她心慌意乱想着的时候,那边传来了夜斯沉低哑的声音。

“找我有事?”

夏暖屏住了呼吸:“你现在有时间过来看看安生吗?”

“我在忙。”

夜斯沉的语气有些清冷,尽管不失温和。

“安生一直哭着要见你,他生病了。”夏暖强调着:“他想看见你。”

夜斯沉沉默了半晌,问夏暖:“我是想见孩子,但是现在孩子的抚养权在你那里,而你一直想和我撇清关系,我没必要在和你见面。”

“夜斯沉,就算我求你了,好吗?”夏暖一脸的忧急,声音都带着一丝绝望。

本章完

第243章还有一个条件

“我没时间去你那里,你带安生来我这里吧。”夜斯沉的语气依旧是冷冰冰的。

还没等夏暖开口,夜斯沉很干脆的挂了电话。

夏暖盯着手机,片刻,她收拾一番,抱着熟睡的安生走出了卧室。

无忧和念慈揉着眼睛,睡意惺忪的看着夏暖。

“妈妈,你要带着弟弟去哪里?”

无忧问夏暖。

夏暖心疼的在安生的额头上亲了一口:“我要带着弟弟去看病。”

“我也去。”

“我也去。”

兄妹俩异口同声的。

夏暖想着两个孩子也非常的想见爸爸,于是便给他们穿戴好了衣服,带着他们去了夜斯沉那里。

夜斯沉如果为难她的话,两个孩子还可以打感情招牌,好叫他动容。

夏暖带着三个孩子,连夜开车朝夜斯沉在费城的别墅行驶过去。一路上,她都是忐忑不定的,抱着熟睡的安生,心头沉重至极。

夏暖身后的那辆车中,是月照会的人,他们一直跟踪着夏暖,得知夏暖深更半夜去找夜斯沉,他们立即打电话汇报给了百里,只是,百里却并没有叫他们有进一步的行动,只说要叫百里他们保护好夏暖的安全。

夏暖快行驶到别墅的时候,远远的便看见阿肯亲自出来迎接了,夏暖心中稍稍的安慰些许,希望罗兰不在。

客厅里空荡荡的,没有人,阿肯牵着无忧和念慈上楼,夏暖抱着安生也跟着上楼。

“先生在书房工作的。”阿肯说。

夏暖点头嗯声,只是看着安生,眼中闪过了诸多的无奈。

到了书房,依旧是淡淡的紫罗兰的香气夹杂着书墨的气息,充斥着夏暖的鼻腔,她想到了开始来这里照顾无忧和念慈的场景,只是,紫罗兰的气息,让她想起了罗兰

夜斯沉穿着一身闲适的白衣,随意的散着衣领,交叠着双腿坐在书案旁,拿着一支笔,在纸上勾画着音律和五线谱。

夏暖抱着安生站在了门口,本来是要阿肯过去通报一声的,只是阿肯敲开了夜斯沉的房门之后就识趣的离开了,无忧和念慈直接欢快的朝夜斯沉跑了过去,一下子扑到了夜斯沉的怀中。

夜斯沉来不及丢下手中的工作,将无忧和念慈搂在了怀中。

“爸爸,我和哥哥都很想你,你为什么不去看我们?”

念慈问夜斯沉。

夜斯沉在念慈的额头上亲了一口:“爸爸在忙,本来是打算等忙完了就去看你们的。”

念慈在夜斯沉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妈妈也想你,所以带着我们来找爸爸。”无忧又补充了一句。

夜斯沉嘴角的笑容微微的凝固,抬眸看着站在一边抱着安生的夏暖。安生此时仍在夏暖的怀中熟睡,夏暖面对着夜斯沉,显得有些心慌。

“安生生病了。”

夏暖说。

“我知道,你一再的强调安生生病,是想告诉我,安生想见我,而不是你想见我。”夜斯沉走了过去,压低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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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将怀中的安生抱了过去。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也的确想见你,安生的事情必须要我们一起解决。”夏暖说。

夜斯沉不语,抱了安生,吩咐莲姨和阿肯过来,叫他们带着无忧和念慈去以前的卧室休息。

安生被夜斯沉安置在了书房里的小床内,以前这张床就是专门给安生准备的。

除了熟睡的安生,房间里面就是夏暖和夜斯沉了,现在两个孩子不在这儿,夏暖可以将实情告诉夜斯沉了。

可是还没等夏暖开口,夜斯沉就开始遣人了:“孩子明天或者后天我会送过去,你先回去吧。

他低着头守在了小床的旁边,继续勾画着五线谱。

夏暖揪搅着手,站在那里,并没有离开的打算:“我有事情要和你说,是关于安生的。”

“有什么以后在说吧,反正你也不想留在我这里,所以,还是离开吧。”夜斯沉斩钉截铁的。

夏暖咬唇,泪水在眼眶中涌动着:“安生生了很严重的病,需要我们一起解决。”

夜斯沉皱着眉头,停止了手中的动作,将工作暂时抛开了一边,那双阴晦不明的眸盯着夏暖看:“安生究竟怎么了?”

夏暖将米可给她的检查报告递给了夜斯沉,夜斯沉拿过去,仔细的看着。

“安生得了不良心再生贫血,如果严重的话就会恶化,会威胁到安生的性命”夏暖停顿了片刻,看着熟睡的安生,乌眸中满是心疼。

“米可有更好的治疗方法么?”夜斯沉问夏暖。

夏暖本来是想把米可的建议告诉夜斯沉,只是,她又觉得不好意思开口:“你打电话问米可吧。”

“你是安生的妈妈,米可不是,安生在你那里生的病,你心里不清楚么?”夜斯沉的眼中掠过了一抹愠色。

夏暖只好硬着头皮,将米可给她的方案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夜斯沉:“米可说,要我必须在怀一个孩子”

夜斯沉静静的听着夏暖的话,什么也没说,等到夏暖说完,他抬眸,看着她:“所以,你就来找我了。”

“你是安生的爸爸。”她不找他找谁?

夜斯沉冷冷一笑:“利用我的时候才想到我。如果不是安生生病,估计你巴不得离我离的远远的。”

“就当为了安生,好吗?”夏暖慌乱的别开了视线:“你说我利用你,可我不也是为了安生的健康着想吗?”

“当然,安生是我的儿子,我不会叫他忍受病痛的折磨。”夜斯沉眼神中,疼爱永驻。

夏暖勾唇,露着一抹欣慰,想了想:“我会算一下我的排卵期,然后,在人工受孕,到时候通知你。”

夜斯沉看着夏暖:“嗯。”

夏暖和夜斯沉商量后,心中的大石头似乎没有之前沉重了,冲着夜斯沉微微一笑:“你先早点休息吧,我明天过来。”

“如果安生半夜醒过来要你怎么办?”夜斯沉开口,阻止了他的步伐。

夏暖说:“那我去无忧和念慈那里睡。”

夜斯沉没有在说什么了,夏暖一个人去了无忧和念慈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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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无忧和念慈的卧室,无忧念慈看见夏暖一个人过来,心中有些失落,不停的问夏暖,夜斯沉为什么不过来休息?

“你爸爸正在书房的,安生也在那里。”

“叫安生弟弟和爸爸一起过来这里睡不行吗?”无忧说。

夏暖皱眉:“不行,那样会把安生吵醒的。他生病了,需要休息。”

无忧和念慈这才打消了念头,乖乖的挨着夏暖躺下,夏暖陪着两个孩子睡着后,失眠的度过了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她带着无忧和念慈起床后,却发现夜斯沉早就离开了,安生也被他抱走了。莲姨说,夜斯沉带着安生去了米可那里。

夏暖连早餐都没心情吃了,为了能叫两个孩子安心用餐,她不得不坐下来勉强吃了几口。

莲姨见她食不知味的,不由提醒说:“先生临走的时候交代了,要你必须跟的上营养,这些菜都是他根据营养度搭配的。”

虽然莲姨不知道夜斯沉为什么这么关心夏暖的身体,但是夜斯沉的话就是圣旨,她必须把夜斯沉的意思传达到夏暖这里。

夏暖听到这,本来是要结束早餐的她又多吃了几口。

无忧和念慈这个时候吃了早餐,然后迫不及待的牵着夏暖的手,要夏暖去找夜斯沉,夏暖带着他们正要离开的时候,夜斯沉抱着安生却回来了,身后还跟着米可。

“安生怎么样了?”夏暖看着安生似乎比昨天的精神状况好些,她深锁的眉头也稍稍舒展了些许。

米可牵着夏暖的手,坐在沙发旁,夜斯沉抱着安生坐在米可和夏暖的对面。米可看一眼夜斯沉,对夏暖说:“你准备好了吗?排卵日期也算好了?”

“是的,已经算好了,大概是五天以后。”夏暖点点头。

“嗯,那就选在五天以后吧。五天以后,你和先生”米可欲言又止,似乎想到了什么:“对了,先生说要人工受孕?是真的吗?”

夏暖看一眼一直缄默的夜斯沉,点点头。

“不行,人工受孕的孩子身体太虚弱,必须自然受孕。”米可反驳了夏暖。

夏暖的脸色微微红了一下:“可是我们要的是脐带血。”

米可听罢,一时语塞:“呃那当然有关系了,如果胎儿不健康,脐带血肯定也不行,是不是?”

夏暖似懂非懂,她不懂医学,所以,对米可的话也是深信不疑。

“所以,必须自然受孕,不能人工受孕,一定要记住。”米可说完,站起身,看着夜斯沉:“先生,我希望我的话你能听的进去。”

夜斯沉点点头:“嗯,记住了。”

“好吧,说好的,五天以后。”米可轻轻的咳嗽了一下,随即离开了。

夏暖送离了米可,回来后,却发现客厅里就只剩下了夜斯沉一个人,三个孩子被佣人带出去玩了。

夏暖有些不好意思,垂着眸,像是自语又像是在对夜斯沉说:“我去看看安生。”

她转身的刹那,夜斯沉却叫住了她。

“在你自然受孕之前,还有一个条件。”

本章完

第244章结婚

夜斯沉的声音有些发沉,透着严刻。

夏暖转身,又折了回去,坐在了夜斯沉的对面,看着他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不由问:“什么条件?”

就因为安生生病了,她逼不得已来找他,他却提出了开条件这种冷漠的行为,安生也是他的孩子,为什么他要这样?

是在和她赌气吗?

“我是孩子的父亲,三个孩子的抚养权归我。”夜斯沉说。

夏暖思索片刻:“是的,如果你愿意要抚养权,我可以给你,但是,孩子也是我的,我们可以平均分担。”

“既然平均分担,那就不得不提出另一个方案了。”

“什么方案。”

“我们结婚。”

“结婚?”夏暖的心强烈的抽跳了一下,神色间流露着一抹柔情。

“我是为了孩子,我想给他们一个完整的家庭,这个家庭有爸爸也有妈妈,一个都不能缺。如果你真的爱他们,那么,就委曲求全一次吧。”夜斯沉看着夏暖,慢悠悠的开口。

“我们可以给三个孩子完整的家庭,但是结婚的事情”夏暖鼓起了勇气,说出了自己的顾虑:“而况,你都已经和罗兰宣布婚讯了,我没想过要和你结婚。”

一想到罗兰,夏暖心中就是无法释然,她之前那个孩子就是罗兰发狠踹掉的,她对罗兰依然痛恨,由对罗兰的痛恨,她也无法和夜斯沉重归于好。

这一切也都是夜斯沉造成的。

“嗯,你走吧,我不会答应和你自然受孕。”夜斯沉态度强硬。

夏暖听罢,有些恼火:“夜斯沉,安生是你的孩子,你不能见死不救。”

“既然给不了他一个完整的家,他又何必生在这个世上,而况,我也不会叫第四个孩子出生在一个残缺不全的家庭中,我不喜欢我的孩子做私生子。”

“你你太极端了。”夏暖跌坐在沙发上。

“不要弄的我求你结婚一样,想嫁我的女人大有人在,然而,她们不是孩子的妈妈。”夜斯沉有些自负赌气的说。

“是啊,你那么多女人爱你,但是我无法忍受她们打着爱你的旗号来做伤害我的事情!”夏暖情绪有些激动:“我如果跟你结婚了,估计我永远都不得安宁。”

“既然想一刀两断,那你现在就可以离开,我不会阻拦。”夜斯沉不想在听她狡辩,直接结束话题,叫她离开。

然而,只要离开,夏暖知道受孕的事情就会泡汤,夜斯沉就是用安生生病来狠狠的拿捏她。

他明知道不会离开,更知道这次的拿捏,他胜券在握。

“我答应你,结婚。”夏暖像是用尽了好大力气才说出的这番话。

夜斯沉的眼中微微动容:“准备一下,去婚姻登记证办登记。”

“我希望你不要公布我们结婚的事情。”夏暖强调着。

夜斯沉有些不悦,闷闷的嗯一声,走出去了。

夏暖正在发呆的时候,阿肯走过来催促夏暖,要夏暖赶紧上车,夏暖只好在阿肯的催促下走出了客厅,上了车。

车内,夜斯沉就坐在里面。

阿肯亲自开车,将夜斯沉和夏暖载到了婚姻登记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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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记处的工作人员似乎早就等候夜斯沉和夏暖多时,看见夜斯沉和夏暖,顿时噤声,纷纷朝夏暖和夜斯沉看了过来,夜斯沉无论走到哪里,都是耀眼的如同太阳,工作人员一脸倾慕的看着夜斯沉,夜斯沉走到哪里,他们的目光就跟随到哪里。

有时候也会向夏暖投来目光,只是,那样的目光有嫉妒有羡慕,总之令她浑身很不自在。

夏暖感觉在夜斯沉的身边,她的压力很大。

夜斯沉感觉到了她情绪的低落,倏然,将她的手握住,她本来是想抽离的,只是,夜斯沉紧紧的捉住,不给她撤离的机会。

“夏女士,夜恩沉那边已经同意离婚了。所以,你和夜先生的结合并不构成重婚罪。”一个工作人员走了过来,对夏暖说。

夏暖感到有些意外。

“嗯,那就开始登记吧。”夜斯沉捏着夏暖的手,微微一紧。

“夜斯沉,夏暖,从现在开始,你们就是夫妻了,希望你们能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工作人员看着夜斯沉和夏暖,微微一笑。

给了他们一个结婚证。

夜斯沉接过,打开,唇角不自觉的勾起了一抹微笑,炫惑人心。

夏暖看着结婚证上的两个照片,心中更是纷乱,更多的却是激动,甚至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夜斯沉牵着夏暖的手,走出了婚姻登记处。

“夜恩沉不会这么轻而易举和我离婚的。”夏暖开口,眼光中带着一丝疑惑般的询问,看着夜斯沉。

夜斯沉坐在车上,微微整理了西装,随即,亲自为夏暖系上了安全带:“让你失望了,他不爱你,自然也就轻而易举的放弃了这段婚姻,他是一个自私的人。”

他的眼神在夏暖的脸上划过的刹那,浸润着一抹柔和,叫人的心也跟着悸动了起来。

眸光交织,各自的心跳抖了一下。

夜斯沉的手一点点的触摸着她的脸颊,游移到了脑后,轻轻按住,攫住了她的唇。

柔软的唇,透着令他沉醉的芬芳,他由最初的缓慢,到狂烈。

夏暖的心神一荡,一下子瘫软在了他的怀中,夜斯沉将她揉进了怀中,攫吻的越发的痴狂,像是要把她吞噬一样,浑身散发着无尽的霸道。

前后之间隔着帘子一点点的被遮掩,他的呼吸越发的不紊,将衬衫褪到了她的肩下,吻,一点点的向下游移。

“嗯”夏暖情不自禁的低叫着,捧着夜斯沉的脸,和他额头相触。



夜斯沉的手机这个时候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夜斯沉意犹未尽,将她的衣服直接扯掉,迫使她风情万种的坐在他的大腿上。

夏暖的长发散落,在腰间摇曳生姿,因为电话响的急促,夏暖有些分心的推开了夜斯沉:“电话响了。”

夜斯沉只要暂时压抑着内心迫切的需要,撤离,捧看着她那张绯红如朝霞的小脸:“你终于是我的妻子了,名正言顺的妻子。”

他磁性的声音在她耳畔魔魅的响起,蛊惑着她那颗本来就芳心砰乱的心。

“你赶紧接电话”夏暖气若游丝的。

夜斯沉攫住了她的腰,一只手将手机从口袋里拿了出来,按了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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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斯沉划开屏幕,却看见是一段录影,一个女人站在高楼上,一副万念俱灰的样子,披头散发,里面还传来了尖叫声。

“不要跳下去!你冷静点!”是罗密的声音。

楼上的那个女人却像是没听见一样,坐在了窗户上,下面,有五层楼高,跳下去就算不死,也会残废。

那个女人不是别人,就是罗兰。

罗密一边录着视频,一边对着镜头哭喊着:“夜,我姐不想活了!我求你过来看看她!她真的会跳下去!”

夜斯沉皱了皱眉头,将帘子拉开一道缝隙,对开车的阿肯说:“你先送太太回去。”

“好的,先生。”

夏暖那张柔情四溢的脸上显出了一抹自嘲的笑,随即,她淡定的穿好了衣服,那颗心回归了平静。

夜斯沉握着夏暖的手,低低的说:“我不能不管她。”

夏暖抽回手,冷笑:“你和她的事情跟我没关系。”她不能白白害死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想到这,夏暖揪搅着双手。

将夏暖送回了别墅,夜斯沉另外开一辆车离开了。夏暖灰暗的心情直到看见三个孩子才稍稍好转。下午的时候,她叫米可过来为安生量了体温,安生的体温还是比无忧和念慈的要高,为此,夏暖也很担心。

“在我受孕到生产这段漫长的时间,安生会不会加重病情?”夏暖问米可。

米可摇摇头:“我会控制他的病症,争取到你生产的时候给他做移植。”

夏暖的神经微微松懈:“那就好。”

“最近有段时间我总感觉有个人跟踪我,等我发现的时候,又消失了,不知道你有没有这种经历。”

米可说出了自己的困惑。

夏暖苦涩的一笑:“我到现在都还被人跟踪着,就是那两个月照会的成员。”

米可一听月照会,神色变了一下:“你是怎么跟月照会扯上关系的?月照会一直是先生所避讳,他不喜欢月照会独裁经济控制人心的作风,月照会跟踪你的事情,先生知道吗?”

夏暖眼中闪过了一抹幽怨:“他当然知道,这些都是拜他所赐。”从某个方面来讲,就是夜斯沉迫使她加入的月照会。

米可听到这,叹了一口气:“先生不会这么做的,我想你和先生肯定是有什么误会。”

夏暖不语。

夜斯沉打电话给米可,叫米可去罗兰那里,米可挂了电话,看一眼夏暖:“你不要多想,罗兰和先生是清白的,就算他们之前有过一段,那也是过去的事情了,希望你不要在意。”

米可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并不在意这些,你快去吧。”夏暖装作无所谓的样子。

等米可离开后,夏暖眼中的忧伤一点点的蔓延腾升了上来。

米可走出了别墅,上车,准备去罗兰那里。

罗兰被夜斯沉安置在了费城的另一处别墅内,夜斯沉告诉了米可的路线,米可按照路线行驶了过去。

只是,走到前面的绿化带的时候,一辆车突然挡在前面,叫米可无法行驶过去。

本章完

第245章故意发过来

米可不得不停了车,摇下了车窗,朝前方看了过去。

只见,那辆车上,下来了一个长相清秀的长发女郎,长发女郎下车的时候,套上了外套,踩着一双休闲鞋,朝米可这边走了过来。

米可上下打量着她,有些迷惑,这个女人她根本就不认识。不过仔细一看,又有些熟悉。

整个人的气质很好,是那种乖乖女的形象。

“这位女士,麻烦你把车开过去,你不能这样挡着道路,这样是违规的。”米可以为这个女人是开车新手,所以一直在好心劝着她。

女人笑了笑,说:“我知道我这么做是不对的,但是,我说两句话我就离开。”

米可想了想:“我们好像不认识。”

“我知道米可医生不认识我,但是我认识你。”女人走上前一步,看着米可:“我是莱西的皮肤医生余曼丽。”

米可恍然大悟:“哦,想起来了,你是余女士,以前莱西跟我提起过你,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是不是莱西叫你来找我的?我要等着去看一个病人,所以,有什么事情等我解决之后在说。”

余曼丽笑了笑:“以前莱西追求过夏暖,最后夏暖没有追求成功,又追求米可医生,除了你们,莱西还追求过很多女人,也包括我。”

米可看着余曼丽,顿时明白了,这个余曼丽是来向她挑衅的,她看着余曼丽,回她一记温和的笑容:“是的,我知道,不过他现在已经改邪归正了,所以,我也应该给他一次机会。”

“但是你错了,莱西一直跟我保持着情人关系,就在昨晚,我们还睡在一起了,因为你一直在忙着夜先生这边的事情,忽略了他,他很伤心,所以我安慰了他。”

余曼丽说到这,那双眼睛里掠过了一抹柔和深情:“米可医生,你如果能忍受这些,可以继续和他在一起,既然你有事,我就不耽搁你了,告辞。”

米可神色凝重着,看着余曼丽的背影,心中越发的不是滋味:“也就是说,这几天一直跟踪我的也是你了?”

余曼丽顿住了脚步,转身看向了米可:“不是我跟踪的你,是我和莱西派人跟踪了你,因为我担心我们约会的期间,突然被你撞见,莱西更担心,所以就专门找一个人来跟踪你,监视你的动向,以便随时能向我们报告。”

余曼丽说的坦荡荡,而米可听到这番话,心中的大火一点点的被点燃了,她紧紧的捏着方向盘,双眸中的愤怒显而易见。

看着余曼丽的背影,米可强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她加快了车速,去了罗兰那里,将余曼丽的事情暂时抛却了脑后。怪不得莱西一直都没有给她打电话,原来是和余曼丽在一起恩爱缠绵的,当时在音乐厅向她求婚的时候,她还以为他是真心实意,却没想到,这根本就是他欺骗感情的一种伎俩。

江山难改本性难移,他不会为她改变的,既然他改变不了,她就选择放弃,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本来在她的心中,他就是可有可无!

米可赌气的想着,一直黑着脸,帮罗兰量血压,检查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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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兰两眼空洞的看着前方,任由米可给她做检查,罗密在一旁扶着她,哭泣,而夜斯沉则是坐在对面,一脸凝重的看着罗兰。

“有什么想不开以至于要去寻死,还是说你因为踹掉我的孩子而自责内疚?”夜斯沉语气严肃而冰冷,眼中流露着对那个流掉的孩子的心疼。

“是啊,我内疚,我的内疚是针对那个孩子,而不是夏暖和你,夜斯沉,是你辜负了我,你当初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可是在我消失的这些年后,你却爱上了那个夏暖,你知道我为你付出多少吗?为了你,我可以断送自己的星途,以身体来换取你事业的畅通无阻,你就是这么对我,你接连让那个洛黛儿和夏暖伤害我,是你欠我的,而不是我欠你!”

罗兰越说越激动。

“我为以前的事情感到抱歉,但是,罗兰,你不应该那样伤害夏暖。”夜斯沉说。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些视频是洛黛儿和夏暖联合起来放出去的,目的就是为了抹黑我,是夏暖伤害了我,到头来你还说我伤害她?夜斯沉,你的心是不是被她蒙蔽了,已经蒙蔽到是非不分的地步了?”

“如果你不踢掉那个孩子,夏暖不会这么对你,凡事都有因有果。”

罗兰冷冷一笑,笑中却带着一丝泪水:“是的,都是我的错,我就不该爱上你。”

米可看着罗兰那伤心欲绝的样子,皱了皱眉头:“你就这点出息吗?不爱你了,你可以自己爱自己,非要让男人爱你?爱情不是求来的,是心甘情愿的!”

米可话落,罗密罗兰以及夜斯沉全部都看向了她。

她这才觉得自己失态,忙将眼中的愤怒收敛了下去,显得有些窘迫:“抱歉。”很快平定了思绪,她将罗兰的情况告诉了夜斯沉:“她只是受了一点皮肉之伤,没有什么大碍,劝她不要在寻短见就行了。”

米可说完,将医用箱清理一番,便离开了。

夜斯沉看着米可,总觉得她的情绪有些不对劲。

夜斯沉出去想去看看米可,然而罗兰以为夜斯沉要离开,突然推开了罗密,从沙发上跌了下来,跪在了地上,抱住了夜斯沉的大腿:“夜,你不要离开我好吗?我求你了,没有你我会死。”

夜斯沉转身,低头看着卑微的罗兰,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你起来,我不离开。”

他扶着罗兰起身,罗兰就势扑进了她的怀中,呜呜的哭了起来。

夜斯沉想着罗兰过去的好,不忍心将她拉开,直到罗兰停止了哭泣,夜斯沉才得以抽身。

等夜斯沉出去的时候,看见米可坐在车上一个人默默的流着眼泪,夜斯沉不声不响的坐了上去,看着米可,默默的为她递了一张纸巾。

米可见状,慌乱的抹干了脸上的泪水,然而已经为时已晚,夜斯沉还是发下她在哭泣流泪。

“怎么了?”夜斯沉是第一次看见米可哭,以前米可都是女强人的形象。

米可拿着纸巾,放在手中折叠着:“没什么。”

“不要骗我了,是不是和莱西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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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愉快?”

夜斯沉体贴的问他。

“不是的。”可是米可的声音已经带着一丝伤心的颤抖。

“莱西是不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见米可再次掩饰不住的伤心,更是担忧的问。

米可也无法在装矜持了:“莱西是狗改不了吃屎,口口声声说要为我改变,但是他还是和一样,收不起心。”

夜斯沉听罢,想了想说:“要不要我去找他谈谈?”

“不用了,先生,他一辈子就是围在女人堆里过,我不想改变他,顺其自然吧,反正我是不会在和他复婚的。”米可态度坚决。

“都怪我,当初是我撮合的你们,这一切是我的责任,米可,我看见你伤心,我真的很难过。”夜斯沉满脸的愧疚。

米可只是摇头:“不,这不怪你,当初你只是误打误撞,才把我们撮合到一起的。”

当初莱西要娶夏暖,夜斯沉为了阻挠,便叫莱西的骨肉皮过去捣乱,然而阴差阳错,她跑去找莱西,被莱西

以至于,夜斯沉一直以为莱西和她在谈恋爱。

“莱西或许和你是有什么误会呢?”夜斯沉问米可。

米可只是摇头,眼眶渐渐的发红:“先生,你不要提他了”

她看着夜斯沉的胸膛,有一种想要扑进怀寻求安慰的冲动,后来,米可真就那么做了。

她趴在夜斯沉的怀中,伤心的哭泣着,比罗兰还要伤心

罗密站在不远处,看着车内的一幕,随即,拿手机拍了下来。

“太太,今天是你和先生的新婚之日,所以,三个孩子你就不要管了,你们好好过自己的二人世界吧。”莲姨说着,将安生从夏暖的怀中抱了过去。

夏暖倒是不以为意:“什么新婚之夜,不过是为了孩子而已,你去休息吧,我来照顾安生。”

夜斯沉去了罗兰那里,估计要到好久才能回来。

夏暖心里头酸溜溜的,面色一直带着忧郁。莲姨见她执意如此,也就没有在说什么了,默默的退离。

莲姨的手机响了,莲姨接电话,是罗密打来的,罗密之所以知道莲姨的电话号码,也是通过罗兰得知的。

莲姨和罗密说了几句,便挂了电话,又折回到了夏暖的身边。

“太太,先生暂时还不能回来,他在安慰米可医生的。”莲姨像是刻意一样。

“米可怎么了?”夏暖不禁有些担忧的问莲姨。

“我也不知道,不过,刚才罗密小姐给我发来了一条视频,你看看吧。”莲姨将手机的视频打开,递给了夏暖。

夏暖看见米可和夜斯沉坐在车内,米可依偎在夜斯沉的怀中,夜斯沉抱着她,将她拥在怀中,似乎在安慰着她。

夏暖神色复杂,心中有一丝苦涩的味道。

她也清楚,这是罗密故意发过来给她的看的,目的就是要刺激她。

本章完

第246章你对我,就真的没有一丝情分?

夏暖强忍着内心的不适,表现的很平淡。将手机递给老莲姨:“我知道了,莲姨,你先去休息吧。”

莲姨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夏暖:“太太,您没事吧?”

夏暖笑了笑,握着安生的手,贴放在自己的唇上亲了一口:“没事。”

莲姨似乎显得有些失落,哦一声便离开了。

夏暖视线从安生身上转移,宠溺温和的眼睛变的渐渐的失神起来。

哄了安生睡着之后,她又不放心的去看了无忧和念慈。见他们躺在床上睡的甚是香甜,为他们盖上了被子,默默的回到了安生的旁边躺下。

她看着窗外的月光,心不由身的想着夜斯沉,不知道他现在是在做什么,是陪着罗兰还是和米可在一起?

米可肯定和莱西闹了不愉快

夏暖不会理会罗密和罗兰的离间,因为她不在乎。她现在在乎的是安生的病情,她要尽快把安生的病症治好。夏暖将思绪从夜斯沉那里抽离,看着安生,在安生的额头上亲一口,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迷迷糊糊中,夏暖感觉到了一种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那种灼热将她强烈的包围,令她窒息,她缓缓的睁开眼睛,碰撞上了夜斯沉的那双深邃如黑曜石的眸。

夏暖被那双眼睛盯的心惊肉跳,伸手,欲要将他推开,却反被他捉住,牢牢的按压在了床单上,他欺身,攫住了那片唇。

“现在还不是排卵期。”夏暖抗争着。

她担忧的在床上环顾,发现安生不在床上,在一看,是夜斯沉将他抱到了旁边的一张小床上,她担心安生醒过来,忙要起身,却被夜斯沉固定。

“现在是新婚之夜。”夜斯沉霸道的强调着,捏着她的下巴,抬起,随即,攫吻了她的脖颈。

夏暖啊一声,那颗心被他搅扰的越发的激荡,想到他和罗兰,夏暖又找回了些许理智:“夜斯沉,我需要休养身体,我之前流产过,需要调养,不然的话,很难受孕。”

“我知道,你已经休养了很长时间。”夜斯沉含糊的回应着。

夏暖正要反驳,夜斯沉的狼腰重重的一沉,夏暖倒抽一口冷气,在他肩膀上咬一口,夜斯沉没有任何的痛觉,而快乐的因子却在心内腾升,一点点的传染着夏暖。

夜斯沉的眸越加的迷离,看着夏暖,痴痴迷迷,再次低首,细密的吻洒落在她的心间。

“我是你丈夫,记住了。”夜斯沉在耳边提醒着夏暖。

夏暖紧皱的眉头一点点的舒展,开始一点点的迎合着夜斯沉,夜斯沉微微的松开了她的手,她随即伸手抱着他,越发的风情万种。

夜斯沉的索要永无止境,直到夏暖求饶,他才罢休,平静之后,夏暖有些赌气的背对着夜斯沉,闭着眼睛,默默的和夜斯沉保持着距离。

夜斯沉伸手,搭放在她的腰上,轻轻一揽,迫的她不得不和他宽阔的胸膛紧紧相贴。

“非要像刚才那样对你,你才会示弱么?”夜斯沉的下巴抵触在夏暖的肩膀上,性感的唇在她的肩膀上痴恋的亲吻着:“刚才只是预热,之后,我们每天都要这样,所以,你必须适应,营养也必须达标。”

夏暖缓缓的闭上眼睛:“我只是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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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孕,在我不情愿的时候,你最好还是不要碰我。”

这句话有些惹恼了夜斯沉,他的手一重,将她扳转了过去,迫使夏暖抬头看着他:“你是我的妻子。”

“那是为了孩子,我们都在清楚不过。”

“不管为了什么,你现在跟我是夫妻,妻子有义务满足丈夫的需求。不然我娶你做什么,娶你,就是为了随时随地光明正大的睡你。”

“我不是你的工具,你想找女人睡,请便。”夏暖冷嘲一笑:“反正有的是女人倒贴你。”

“我知道你不在乎,也无所谓,你如果有能耐让我对你的身体产生厌倦,我不介意去外面找女人。”夜斯沉轻浮而又赌气的说。

“你现在就可以去找,我不会拦你。”夏暖依旧满不在乎的样子。

夜斯沉见状,将她刚穿好的衣服再次撕扯了下来,夏暖心头一颤,正要拿手抵开他,却被他拥的更紧,肋的夏暖都无法呼吸了。

她上气不接下气的,捶打着夜斯沉,在夜斯沉的怀中扭动着,夜斯沉气息越发的不紊,眸色也越加的深沉:“在动,我还要你一次。”

夏暖知道夜斯沉说到做到,也没有在抗争了,倔强的看着夜斯沉。

夜斯沉却勾唇一笑,在她嘴巴上亲了一口:“为了你,我破了那么多次例,每次被你气的不行,每次又放不下你,你一点都不明白我的心。”

“我是不明白,因为我从来都没理解过你,也从来没走进你的心,你自始至终都把我当做生理工具,你真正放不下的是罗兰,我在被绑架的时候,听到的是你和罗兰结婚的消息,没关系的,你可以继续和她结婚,可是你却把我推进了月照会,还有我的孩子。我不会原谅罗兰所做的一切。”夏暖凄怨的看着夜斯沉。

“但是我娶的是你。散步婚讯也是为了救你,当初我担心月照会伤害你,为了降低那些人对你的伤害”

“是因为孩子,我们不得不这么做。”夏暖打断了夜斯沉的话,她不相信夜斯沉说的话。

“好吧,都是我的错,我可以弥补你的所有伤害,行么?”

现在就算跟她解释,她也不会接受,索性,他只有先顺着她。

“你怎么弥补,那个孩子已经没有了,你大概也忘了,以前我遭到洛黛儿的算计,已经流产过一次,那个时候,你不但不相信我,反而还冤枉我说我打掉了那个孩子,现在我才突然明白,我只有远离你,才能避免这些伤害。”

夏暖一想到过去的那些不好的事情,她的恨再次席卷而来。

夜斯沉黯然伤神,眼眶红红的:“对不起,阿暖。我愿意用我的下半生来弥补这一切。”

“我不需要你弥补,我只希望现在能把安生的病治好。”夏暖拿开了他的手。

“好,我们一起努力。”夜斯沉将她搂着。

夏暖欲言又止,任由他搂着,现在主要是受孕,所以,一些令人不愉快的事情她搁置了一旁。

第二天,夏颜打来了电话,告诉夏暖她要带着母亲回钟山,夏暖得知,开车亲自去送夏颜和曾桂华。

然而,没想到的是,夏暖也看见了夜恩沉。夜恩沉这个时候应该是在监狱里的才对。

夏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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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都不看夜恩沉,一甩头,坐上了夏暖的车。

夜恩沉追了过去。夏暖感觉到了夏颜的不舍,并没有吩咐司机启动引擎。

夜恩沉站在窗户旁,看着夏颜:“夏颜,对不起,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但是我依然想要弥补你,这里是五千万,希望你收下。”

夏颜最爱的就是钱,所以夜恩沉希望能通过金钱来取得她的原谅。

而夏颜这一次,却是看都不看他手中的那张支票,直接接过,撕成了稀烂。

“小暖,开车吧。”

夏颜对夏暖说。

曾桂芳在一旁看着这一幕,有些心疼那些钱。

夏暖吩咐司机开车,将夜恩沉甩多远。

“他怎么出狱了?”夏暖不解的问夏颜。

夏颜没有做声,只是看着前方的道路,双眸失神。

曾桂华在一旁说:“小颜就是心太软,去找夜斯沉,要夜斯沉把他弄出狱。”

夏暖怔了一下,这件事她一直都没有听夜斯沉说过。

只是昨天他们结婚登记的时候,婚姻登记处的工作人员只说夜恩沉同意和夏暖取消婚约。

“我就是太贱,无论他怎么对我,我都狠不下心,却为了他伤害了你,离间了你和夜斯沉。”夏颜叹了一口气,苦涩的一笑:“小暖,你放心,以后我不会犯那种错误了。”

夏暖握了握夏颜的手:“过去就让它过去吧,我希望你能重新开始。”

“嗯,我会重新开始的。”夏颜点头,和夏暖相视一笑。

夏暖将夏颜和母亲送去了机场后,却在机场外看见了夜恩沉。

夜恩沉拦住了夏暖的去路。

“如果我是你,就算夏颜求情救我出狱,我也不会出狱,夜恩沉,如果你要有一点良心,我不应该出来,而是呆在监狱里赎罪。”夏暖愤懑的说。

“赎罪有很多方式,并不一定要进监狱。”夜恩沉厚脸皮的反驳。

夏暖冷冷一笑:“你这样对待夏颜,已经犯了故意杀人罪,你怎么好意思坦荡荡的说出这样的话?果然,你就是自私自利。夏颜真是太傻了,居然选择原谅你。”

夏暖觉得和夜恩沉没什么好说的,她一刻都不想在这儿耽搁时间了,她算是看明白了,夜恩沉根本就没有忏悔的意思。

“夏暖。”夜恩沉就势捉住了夏暖的胳膊,制止了她前行的步伐。

夏暖甩开了他的手。

“是夜斯沉逼我,他逼我跟你离婚,如果我不答应,我就会被判无期徒刑,我当然是无所谓,但是,我母亲受不了这个打击,所以我只有妥协。”

夏暖心头一震,看着夜恩沉。

“我承认我还忘不了你,但是我也知道,如果我一直在争取你,夜斯沉永远都不会叫我过的安宁,所以我选择放弃。但是,我就是想问你一句话,你对我,就真的没有一丝情分么?”夜恩沉颓废的脸上现出了一丝期盼。

夏暖正要开口叫她死心时,胳膊再次一紧,被一道力量拽去。

本章完

第247章是不是弄错了?

夏暖和那双眼睛对视的时候,便知道是夜斯沉。

她感觉到了意外至极。

夜斯沉一直都以伪装的样子跟踪着她,只是,她出门的时候,根本就不曾发觉。

“她不爱你,她现在是我的妻子,夜恩沉,如果没有你,我们少走很多弯路。”夜斯沉那双眼睛阴沉的可怕,看着夜恩沉,霸道的将夏暖攫入了怀中,又霸道的将回应着夜恩沉。

夜恩沉眼中闪过了一抹怯弱,垂着眸,缓缓的点头:“好吧,祝你们幸福。”

“我们会幸福的,也请你遵守你之前的承诺,不要在打搅我们。”夜斯沉义正言辞的说。

夜恩沉悻悻的嗯声,转身,便离开了。

夜斯沉这才松开了夏暖,见夏暖有意要和他保持距离,就势握住了夏暖的手。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夏暖问夜斯沉。

“一直在。”夜斯沉说。

夏暖有些迷惑不解,看了看四周,却发现夜斯沉并没有乘坐其他的交通工具,牵着她的手,朝自己所在的那辆车走去。

夏暖和他一起上了车,他坐在了驾驶座位上,启动了引擎,夏暖这才发觉,之前来的时候,一直都是伪装的夜斯沉在开车,因为和夏颜以及母亲在说话,所以,她并没有注意到。

“原来是你在开车。”夏暖喃喃,透过后视镜,看着夜斯沉。

她以为比尔。

“你才知道?”夜斯沉看一眼她,无奈的摇头。

他本来还以为他不管伪装成什么样,夏暖都可以认识他,然而,她就算和他同坐在一辆车上,也没有认出他。

夜斯沉想到这,内心不免有些失落。

夏暖低着头:“我没注意。”

“你都没心情注意到我。”夜斯沉这句话透着隐隐的不悦和埋怨。

夏暖不做声,只是低着头。

夜斯沉载着她离开了机场,然而却没有回到别墅,而是去了莱西那里。

夜斯沉告诉夏暖,要去找莱西询问一下和米可的事情。

夏暖心知是米可和莱西的感情出现了问题,夜斯沉过去是想了解情况的。

“我不希望莱西和米可像我们之间这样误会重重。”夜斯沉说。

夏暖依旧是沉默着。

心却想,为什么会误会,因为彼此的不信任,所以才会误会。

到了莱西那里,夏暖和夜斯沉却被莱西的佣人阻挡在了外面。夜斯沉无奈之下,给莱西打电话,而莱西却一直都没有接听。

“告诉莱西,我们有急事要见他。”

夏暖再次走到了大门旁,对旁边的看守说。

“莱西先生不见任何人。夏女士,你还是离开吧。”看守有些无奈的说。

“如果是夜斯沉来见他呢?”

“我说了,除了余曼丽,他不愿意见任何人。”

夏暖听了看守的话,不得不折回到车旁,看着车内的夜斯沉:“莱西不见任何人。”

夜斯沉依旧给莱西打电话,不过这次,莱西意外的接听了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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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

“莱西,你在搞什么,为什么要伤米可的心?”夜斯沉直接开门见山,一脸的严肃。

那边,莱西沉默了好久,随即,淡淡的说:“我天生的多情,不可能只钟情一个人。”

“所以,这就是你背叛米可的理由?莱西,你也太过分了。”夜斯沉有些愤怒。

“也没什么过分的,男人都喜欢被众多女人围绕,我喜欢那种感觉,所以,我决定了,不会在找米可,她爱嫁谁就嫁给谁好了,我不会在干涉她了,这对她来说可是一件好事,对不对?”莱西轻浮的说。

“莱西,你伤了米可的心,如果你真的还爱她,就赶紧去弥补。到时候,不要追悔莫及。”

“夜斯沉,我不会后悔的。”莱西说完,挂了电话。

夏暖就坐在夜斯沉的旁边,所以,自然也清晰的听见了莱西的话,莱西的语气那么决绝,显然,他是决定要和米可断绝关系了。

夜斯沉神色凝重的看着前方,叹着气:“都是我不好,我当初就不应该撮合他们。我明知道莱西是那种放荡不羁的男人。”

“莱西真的不打算和米可复婚了吗?”夏暖问夜斯沉。

“莱西是个混蛋,就算他要跟米可复婚,我也不答应。”夜斯沉将手机收进衣袋,随即启动引擎。

就在车速驶离莱西别墅的时候,夏暖看向窗外,无意发现了一辆车朝莱西别墅那里行驶过去,随即,停车,下来了两个男人。

这两个男人她觉得有些面熟,在一看,是上次绑架她的那两个月照会成员。

“你先开慢点,我发现了可疑人物。”夏暖小声的对夜斯沉说。

夜斯沉顿时放慢了车速,朝后视镜那边看去。

“那两个男人我认识,是上次我被绑架后,就是他们监视的我,他们是月照会的成员。”夏暖对夜斯沉说。

夜斯沉以前和月照会有过合作,上次他去月照会的时候,就看见夏暖被两个人挟持,而那两个人就是即将要去莱西家的两个人。

看守很快将他们请了进去。

夜斯沉和夏暖将车开到了一个隐蔽的地方,随即,坐在车内观察着。

直觉告诉他们,现在莱西已经跟月照会有关系了。

约莫半个小时左右,那两个男人又从别墅里出来,然后,开车,离去。

夜斯沉默默的跟了过去。

那两个男人将车却停在了莱西的父母家,莱丰和宋玉琴夫妇的居住之地。

这就更加使人疑惑了。

夜斯沉的手机上,出现了莱西的未接来电。

夜斯沉没有多想,便很快按了接听。

“夜,你不是要见我吗?我们约个时间见一面吧。”莱西说。

“这样吧,你来我家,今天下午。”夜斯沉还没等莱西开口,干脆的挂了电话。

“其实我们现在就可以去莱西那里的。”夏暖说。

夜斯沉却反驳说:“他现在和月照会有关系,我们还是防着点吧。”

夏暖随即点头,想了想,调侃的问夜斯沉:“可我也是月照会的人。”

“你不一样。”夜斯沉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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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视,眼中里掺揉着无尽的深情柔和。

“是不一样,当初如果不是你,我还进不了月照会,多亏了你。”夏暖的言语中透着些许嘲讽和苦涩。

夜斯沉心知,她一直为这件事在埋怨他,便说:“如果不是我,你现在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出来。”

“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被绑架。”

夏暖冷若冰霜的还击。

夜斯沉选择沉默,加快了车速。夏暖的话令他有些不要不是滋味。

看来,她还是对她有所埋怨的。

她说的也没错,她绑架也是他造成的。

夫妻二人一路无话的回到了别墅,无忧和念慈带着安生在花园里荡秋千,花园里除了莲姨,还有保护他们的保镖,三个孩子玩的不亦乐乎,尤其是安生,坐在秋千上,欢快的笑着,那张脸红扑扑的,一点都不像生过病的孩子。

夏暖见状,走过去。

安生也停止了玩秋千,伸着手要夏暖抱抱。

夏暖将安生抱了过去,脸贴在他的额头上,发现并没有高烧,心中有些欣慰。

“看来弟弟的病已经好了,他不像之前那样一直咳嗽不止了。”无忧对夏暖说。

夏暖听到无忧这样说,心中突然有了一种侥幸,说不定无忧说的是对的,安生的病情已经痊愈,也说不定是米可诊断错了。

“我决定带安生去其他医院在检查一下。”夏暖对夜斯沉说。

夜斯沉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些不太乐意:“米可的医术比那些医生高明的多,没必要往医院跑。”

“可是,安生面色红润,一点都不像生病的孩子,我想在去医院确诊一下。”夏暖越看安生,越觉得他是一个正常健康的孩子。

不由柔声的问:“宝贝,你有没有不舒服,头会痛吗?”

安生摇头:“不痛。”

夏暖一笑,看一眼夜斯沉:“你看,安生都说不痛了。”

夜斯沉想了想说:“这样吧,我打电话叫米可过来一趟,给安生做一次身体检查,正好莱西要过来。”

于是夜斯沉打电话叫来了米可,米可给安生做了检查,只说安生的病情得到了控制,要夜斯沉和夏暖抓紧时间自然受孕。

不过,莱西要来的事情,夜斯沉和夏暖并没有告诉米可。

夏暖看着活泼的安生,问米可:“可是安生看起来精神状态良好,而且身体也没有什么不适应的。米可,是不是弄错了?”

米可摇头:“不会的,我的医术你尽管放心,而况我还是先生的私人医生,我是要对先生和孩子负责任的,而且我还拿着安生的血样去医院做了检验,的确是再生不良性贫血,安生现在之所以状态好,是因为病症还在潜伏期,你看不出来的,只有抽血化验才能看出来。”

听了米可这番笃定的话,夏暖不在有任何的疑惑。

米可给安生开了一些控制病情的药物,之后,便要离开,能看的出来,米可从来这里一直都是情绪低落的。

“米可,你今晚先不要走了,我担心安生身体不舒坦,到时候你又要来回跑一趟,那样多麻烦。”夏暖劝米可留下。

本章完

第248章你不在意就好

米可听了夏暖的话,想了想,最终还是选择暂时留下来。

她回家后就爱胡思乱想,会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莱西,所以,她要让自己忙碌起来,那样就不会想到莱西了,她会在忙碌中把莱西抛出去!

米可为了叫自己分心,带着无忧和念慈以及安生继续去花园荡秋千,笑声很快回荡在花园的各个角落。

莱西一进别墅,愉悦的笑声充斥进了他的耳中,伴随着女人说话的声音,他感觉到有些耳熟,不由朝花园那个方向看了过去,只是花园里到处都是盆景花木,很难看到人的面目,不过他因为有事要找夜斯沉,所以,并没有过去一看究竟。

夏暖和夜斯沉在客厅里,看见莱西,夜斯沉沉着脸。

“你有什么要跟我说的,说吧。”夜斯沉开口。

莱西看一眼夏暖,夏暖识趣的离开了,去了花园那边。

“你和米可是怎么回事,你真的不打算和她复婚了么?真的要伤她的心?”夜斯沉以一种长辈的口吻问莱西。

莱西显得有些懒散,一身闲适的着装,随意的坐在了夜斯沉的对面:“我来这里不是跟你谈米可的事情。”

“但是我必须要谈,莱西,你不能叫米可伤心,但是如果你决意如此,我没什么好说的,我会给米可物色一个最优秀的男人”

“好吧,我无所谓,不过我很好奇,你说的那个优秀的男人该不会是你自己吧?”莱西半调侃的说,偏着脑袋,看着夜斯沉:“不过我告诉你,米可那女人任何一个男人都受不了,你可要谨慎点。”

夜斯沉有些反感的皱起了眉头。

正好,米可走进了大厅,听见了莱西的话。

夏暖要米可回来给孩子拿果汁饮料,所以她就来了,可是却没想到,莱西也在这里!

米可眼中的怒火顿时凝聚,松开的手顿时收紧,大步走到了莱西的身边。

顿时,大厅里面充斥着无穷无尽的火药味。

莱西看见米可,却是显得有些意外,随即淡淡的一笑:“没想到你也在这里。”

“怎么?我不能在这里吗?”

“当然能,毕竟你是夜的私人医生。”莱西摊开两手:“对了,夜说要给你找一个优秀的男人,不过,我觉得够呛,你这种男人婆,根本就找不到好男人,我都受不了你,更何况还是别人?”

“真是叫你失望了,我已经找到了。”米可真的不明白,明明是他错在先,他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像是她做错了事情一样!

米可见他一副漠不关心满不在乎的样子,心中的恼火一点点的腾升到了最顶端。

“米可,不要因为激将我,就说这些赌气的话,我知道的,除了我,没人要你的,当然,你如果能找到男人更好,那样我和余曼丽在一起也安心不少。”莱西一副不相信的态度。

米可的肺都要气炸了,她的控制力也已经忍耐到了极限,正好看见了夜斯沉坐在莱西的对立面,她昏了头一样走到了夜斯沉的身边坐下,随即挽着夜斯沉的胳膊,冷冷的看着莱西:“我现在和先生正式交往了,他说过,要娶我为妻!”

莱西愣一下,有些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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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可见他一副错愕的样子,冷冷一笑:“你不相信是吗?”

说时,搂着夜斯沉的脖子:“我们已经正式同居了,先生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

莱西嘴角的笑容一点点的凝固。

“米可。”

夜斯沉轻声的制止米可,然而,米可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露着心酸的微笑。夜斯沉皱了皱眉头,放弃推开她。

“希望我和先生结婚那天,你要过来喝喜酒啊,对了,你和余曼丽什么时候结婚啊?”米可装作轻松的样子问莱西。

莱西的脸色很难看,黑沉沉的乌云密布,却一直强扯着一抹微笑:“抱歉,我从来都不会对女人负责的。不过我真的好奇,你和夜同居了,夏暖怎么办?”

米可一听,要反驳的时候,却看见夏暖抱着安生站在那里,米可下意识的松开了夜斯沉。

夜斯沉担心夏暖误会,不由起身。

莱西却一脸鄙夷的看着米可:“行吧,既然你愿意做第三者,也没人阻拦你,前提是正室要答应。”

米可的脸色青白交替着,一阵尴尬。

夏暖将安生塞到了夜斯沉的怀中,走过去,握着米可的手,看着莱西:“什么正室不正室的,我和夜先生之间已经是过去式了,米可和夜先生还是撮合的呢,而且,他们也打算结婚的,不过,就没必要在邀请你了,毕竟夜先生是知名度高,打算隐婚。”

莱西没想到夏暖会说出这番话,看到夏暖这番淡定自若的样子,莱西怀疑夏暖是不是真的和夜斯沉断绝了关系。

其实,夏暖就是看不惯莱西一副冷嘲热讽的姿态,明明是他背叛了米可,却反过来谴责米可的不是。同为女人,夏暖只想给米可挣回面子。

米可听到夏暖的这番话,眼中闪过了一抹感动,夜斯沉的眉头也不由舒展起来。

他是不是把夏暖想的太小肚鸡肠了?

“行吧,我祝福他们就是,我现在来这里是找夜有重要的事情,所以,我需要和夜单独谈谈,关于音乐方面的事情。”莱西看向了夜斯沉。

“你不是退出乐坛了么?既然你已经告别了自己的音乐生涯,那我们之间也就不存在合作的关系。”夜斯沉说。

“我谈的不是音乐的事情,虽然和音乐沾边,但是,是其他的事。”莱西说到这,眼中掠过了一丝担忧。

夜斯沉也想知道莱西为什么和月照会在一起,于是将安生重新交给了夏暖,和莱西去了楼上的书房。

夏暖抱着安生,若有所思,米可有些愧疚的向夏暖说一声对不起。

“我那只是为了气莱西的,现在想想,我的举动真的很傻。”米可一脸的窘迫。

其实,她并不知道夜斯沉和夏暖已经结婚,如果她知道他们结婚,更是显得窘迫了。

夏暖笑了笑:“没关系,对付莱西这种渣男,就应该用这种办法,那样他才会闭嘴。”

米可松了一口气,握着夏暖的手:“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当时一时气急,就跑到先生那里”

“没关系。”夏暖说:“就算是真的也没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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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可见她这样说,愣一下。

书房内,莱西将此次来的目的告诉夜斯沉,夜斯沉听罢,没有表态,莱西终于忍不住了。

“夜,我们之间合作的那个音乐版权归你,但是,你必须在跟我合谋拍一个音乐。可以吗?”

夜斯沉转动着手中的签字笔,看着莱西,像是琢磨着什么,叫莱西有些心虚。

“你就说你答应不答应吧?”

莱西又问。

“我可以答应,但是,莱西,为什么你和月照会有来往?月照会一旦黏上,很难抽身,最后他们会在你身上压榨,吸取利益,这些你应该能想到。”

莱西的眸色比之前还要黯然,坐在了椅子上,显得有些颓废:“我也不想的,但是我是身不由己,你应该也体会到了那种困境,毕竟当初你和月照会有合作过,你可以脱身,但是我不能。”

“是不是伯父伯母被他们监禁了?”夜斯沉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莱西怔愣一下,愕然。

“也就是说,我的猜测是对的。”夜斯沉从莱西的表情中已经找到了答案。

“所以这就是你和米可分手的原因,因为你不想叫月照会伤害她。”夜斯沉继续说。

莱西隐过眼中的痛惜,突然坚定的反驳:“跟米可没关系,我现在的确是和余曼丽在一起了。”

夜斯沉岔开了话题:“我会想办法把伯父伯母救出来,你不能和他们签约。”

“你没有办法的,他们在我爸妈身上绑了引爆物,如果我不答应和他们合作,他们会痛下杀手的!夜!我请求你,不要去冒这个险!”

莱西一脸的绝望。

夜斯沉想了想,坐回了书案旁:“他们要你配合他?他们要你做什么?是不是跟你之前提的音乐有关?”

“好吧,我实话告诉你。”莱西跌靠在了椅子上

莱西和夜斯沉走出书房,夜斯沉目送了莱西离开。莱西临走的时候,看向了夜斯沉:“夜,那件事说定了,一定要配合我。”

夜斯沉点头:“我会的,你先稳住他们。”

夏暖和米可听了他们的谈话,感觉像是在打哑谜一样。

等莱西离开后,米可为之前的失礼向夜斯沉道歉,随即,要找借口离开,夜斯沉为了不叫夏暖起疑心,便允许米可离开。

莱西之前对他说的话令他有些沉重。但是,看到夏暖,他将那份沉重抛却到了脑后。

“我和米可之前不过是在做戏,你不要当真。”

“我理解,你不用在跟我解释一遍。”夏暖似乎不在意。

夜斯沉微微一笑,将她搂在了怀中,抬起了她的下巴:“你不在意就好。”

夏暖和夜斯沉对视数秒,借故要去花园那边看无忧和念慈为由,离开客厅,夜斯沉看着夏暖的背影,有些出神。

到晚上的时候,夏暖哄安生睡觉,夜斯沉还没等安生睡着,又开始不安分了起来。

本章完

第249章你是我老婆

夏暖有些不配合的推开他,示意他去另一间卧室休息,夜斯沉倒是乖乖的起床下地,夏暖看一眼他,暗自松一口气,可是却没想到,夜斯沉将夏暖怀中的安生抱走了。

夏暖要起身夺回安生,夜斯沉却早已经将安生抱去了隔间的一间卧室,叫安生和无忧念慈睡在了一处。

“安生等下要醒了怎么办?”

夜斯沉走出来的时候,夏暖已经下了床,要去安生的那间卧室,夜斯沉挡住了她的去路,捏着她的手,将她拽入了怀中。

“没事,他睡的很熟,不会醒,相反,如果留在这里,等下会把他吵醒。”

夜斯沉说时,将夏暖提离抱起,放到了床上,那双黑眸中透着暧昧。

“你又要那样,我不太想,现在还没到排卵期。”夏暖一想到他整夜的索求无度,心却不由的跳动了起来,又是害怕,又是向往。

“是要那样,不然怎么怀孩子,万一今天就是你的排卵期,我们不是错过了么?”夜斯沉说时,粗粝的手有些不安分的游移着。

夏暖被他撩拨的越发的神志不清起来。

夜斯沉见她秀脸酡红,情不自禁的亲吻着:“夏暖,我爱你。”

夏暖浑身一震,睁着半阖的眼睛看着他。

夜斯沉以为她不相信一样,吃一口她的唇,唤一声:“我爱你。”

夏暖不由的捧着他的脸,痴痴的看着,突然搂着他的脖颈,和他深情拥吻。

不管夜斯沉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这一刻,夏暖的心被他融化。夏暖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激动感动心动,汇集一起,那种幸福的感觉涌入了她的四肢百骸,令她疯狂。

她也的确疯狂了,在他身下妖娆风情的不像话,令他越发癫狂的攫取。

“也不知道为什么,怎么都要不够。”夜斯沉将她揽入了怀中,亲吻着她的额头,眼睛里的深情能将她淹没,吞噬。

夏暖甜蜜的一笑,仰着脸看着他:“我也是,我怎么都爱不够。”

“那我们就继续爱吧。”他对她咬耳朵。

夏暖脸色一红,纤手却不听使唤的在他胸膛上划触着。这一次,依旧永无休止。

夏暖醒来的时候,却看见夜斯沉不在床上,此时已经是天色大亮,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显示的是上午十一点,也就是说她一直睡到了快吃午饭的时间。

外面,传来了孩子的欢声笑语,窗户飘来了阵阵的花香,一切都显得那么的温馨,宁静。

夏暖掀开被子,要起床,这个时候才发现,被子下的身体什么都没穿。

她听见三个孩子叽叽喳喳的进来了,慌忙要去找衣服,然而,她衣服却不翼而飞了。想去衣橱那里拿,却又为时已晚,夜斯沉带着三个孩子已经进来了。

夏暖忙坐回了床上,拿被子盖着自己的身体。

“妈妈是懒虫,到现在还不起来。”无忧笑着打趣。

“妈妈昨天很累,所以需要休息。”夜斯沉纠正无忧的话,看着夏暖,那双眼眸中浓情四溢。

夏暖的脸顿时发烫起来,有些嗔怨的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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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所以妈妈,你现在休息好了吗?”念慈跑了过去,问夏暖。

夏暖点头:“嗯,休息好了。”

“那妈妈起来吧,然后我们该吃午饭啦,爸爸叫厨师叔叔做了好多好吃的,你赶紧起来吃。”念慈不停的掖着夏暖的被子,被子为了避免叫女儿看见自己光着的身子,夏暖催促念慈回避。

念慈好奇心太重,转身看着爸爸和哥哥弟弟,随即又回过头看向了夏暖:“我是女的,和妈妈一样,爸爸他们可以出去。”

夏暖一时语塞,便对夜斯沉说:“你带着孩子先出去吧。”

夜斯沉笑着走了过去,对念慈说:“妈妈怕羞,所以念慈,要不我们在外面等妈妈?你看呢?”

念慈固执的摇头:“妈妈才不怕羞,如果妈妈怕羞,怎么会和爸爸睡在一起,爸爸可是男人哎,而且我还是女孩子,和妈妈一样,有什么好害羞的?”她说的头头是道。

夏暖无奈的看着念慈:“小丫头真是心眼多,妈妈不穿衣服很丑,所以不管在什么时候,都要衣冠整洁的面对人,知道吗?这是礼貌。”

“好吧,看来妈妈对爸爸不太礼貌。”念慈嘟着嘴巴,一脸的不乐意。

夜斯沉忍俊不禁。

夏暖在念慈的额头上戳了一下:“调皮鬼。”

无忧走过去牵着念慈和安生去了隔壁的卧室,随即,夏暖才问夜斯沉,她的衣服去了哪里。

夜斯沉怀抱着胳膊,不紧不慢:“你是不是很想穿衣服?”

“你说的是废话,我总不能光着身子出去吧,都怨你”夏暖咬唇,声音细如蚊蝇,却也透着一丝撒娇的成分。

夜斯沉轻笑,坐在了床沿旁,不由的握着夏暖的手:“衣服就在衣橱里,是自己拿还是让我拿?”

“我自己拿,你先去出去。”夏暖抽手。

衣橱离床这边还有几米远的距离,所以,她想让夜斯沉回避一下。

夜斯沉眸光幽幽的看着她,却是坐在那里不动:“你去拿吧,没必要撵我出去,反正你浑身上下我都看过了。”

“那你帮我拿一下吧。”夏暖每次看见他的眼睛,她就觉得心跳加速,甚至紧张至极,如果一丝不挂的在他面前走来走去,而且还承受着他那双犀利眼眸的横扫,她感到非常羞耻。

“嗯,可以,叫老公。”

夜斯沉就等着她这句话。

“不叫老公,自己去拿。”夜斯沉一点点的欺近夏暖,夏暖的身体后仰,被重重的拽入了怀中。

夜斯沉倾身,将她压迫:“叫老公。”

“你就为了这个,才把我衣服藏起来的?”夏暖挑眉看着他。

“是的,我想听你叫我老公。”他眼巴巴的说。

夏暖娇眉的一笑,勾着他的脖子:“老公,我亲爱的老公。”

夜斯沉笑意逐渐的深浓,看着她的唇,不由再次的啄了上去:“真好听,在叫一声。”

“老公。”

夏暖这次却是深深的看着他,眼中柔情万种,能融化夜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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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的心。

“嗯,老婆,老公这就去跟你拿衣服。”夜斯沉依依不舍的松开了夏暖,随即走到了衣橱旁,将一套精致唯美的服装递给了夏暖。

衣橱里的衣服都是夜斯沉为夏暖量身定制的,一年四季的衣服样样齐全,夏暖也是第一次看见衣橱的内部,里面放置的都是女士的衣服,而且,都是夜斯沉为她准备的。

夏暖盯着衣橱发呆,直到夜斯沉催促她穿衣服她才反应过来。

“如果你想让我为你穿衣服,我不介意。”夜斯沉似乎对为她穿上衣服感到兴致盎然。

“你是把我看成生活不能自理的残疾人吗?”夏暖笑了笑,接过了他手中的衣服。

夜斯沉将她再次揽入了怀中,抬起她的下巴,低柔柔的说:“不是,你是我老婆,老公给老婆穿衣服天经地义。”

“夜”夏暖感动的在他唇上亲一下。

夜斯沉抱着她的腰:“你答应我,我们以后要彼此相信,好么?”

夏暖想了想,缓缓的点头。

“我们已经浪费很多时间了,不能因为外界的干扰继续走弯路,我想和你过一辈子,白头到老那种。”夜斯沉一字一句,加以肯定。

夏暖鼻翼一酸,不住的点头。

“孩子没有了,我也很伤心,甚至我也想过要惩罚罗兰,只是,我毕竟愧对于她”

“我明白,你不忍心惩罚她,过去的事情就算了吧,我不想提了。”夏暖听到夜斯沉的话,心中一阵黯然。

到底,他还是在意罗兰的。

“是的,你说的对,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不要在提了,我们应该向前看,为了我们的孩子。”夜斯沉说。

午饭过后,夏暖要带安生去米可那里做检查,夜斯沉说安生的病症已经得到了控制,等排卵期过了之后在去做检查,夏暖听了夜斯沉的话只好放弃给安生做检查的念头,留在家里,用心陪着孩子。

夜斯沉下午去找莱西,一直到晚饭的时间也没有回来,夏暖猜想一定是夜斯沉和莱西就音乐方面的事情进行了商谈,所以也就没打电话过去。

夏暖正陪着安生在大厅玩开火车的小游戏,莲姨走了过来,一边打扫客厅,一边对夏暖说:“先生去哪里,太太知道吗?”

夏暖看着安生,说:“他在忙着工作的事情。”

莲姨皱了皱眉头,放慢了打扫的速度:“太太还不知道吗?先生去了罗女士那里了。罗女士的伤情还没好,估计先生今晚又不回来了。”

“嗯,那就不摆先生的餐盘了。”夏暖的表情很淡定,甚至没有一丝的不悦。

莲姨以为自己是看错了,她本来以为夏暖会生气,或许会吃醋的,然后就会和夜斯沉有了隔阂,只是,夏暖依旧愉悦的陪着孩子玩,情绪没有任何的波动。

莲姨有些失落,不由退离了大厅,默默的去了自己休息的房间。她打通了罗密的电话,告诉了这边的情况。

罗密听了莲姨的话,心中有些不甘:“莲姨,你帮我一个忙,必要的时候,要让那个东西叫夏暖看见”

莲姨听了罗密的话,连连点头。

本章完

第250章请你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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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前提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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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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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章3我会告你诽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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