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孕甜婚:厉总,妈咪又跑了! - xp1024.com
《幸孕甜婚:厉总,妈咪又跑了!》


他已经死了

砰——

昏暗无光的地下室大门被人一脚踹开,那刺眼的阳光也毫不犹豫的照射在了蜷缩在角落边的姜枕身上。

常久不见光的姜枕急忙瞥过了头,身上的杂痒也再一次涌聚。

脑海中浮现出的第一句话就是:她想出去。

“枕枕,好久不见。”姜芷盈泛起泠泠之音,温柔的朝着那个浑身肮脏如泥的女人走去。

姜枕问声,机械的转过了头。

“啧啧啧,看看你这副鬼样子,怕是让人看见了都恶心吧。”姜芷盈附身直视那个双眸暗淡的女人掩嘴嗤笑。

眸里蓦然浮现出一丝蔑意。

姜枕暗暗捏紧手心,紧咬牙龈,那丝恨意也霎那间占据眼眶:“姜芷盈,要是可以我一定要把你碎尸万段。”

“呵呵~哼。”姜芷盈听言嘴角牵扯而起的笑意越发越丧心病狂,顿了顿,又言:

“你,是不是特别想知道你儿子厉北懿怎么样了?”

细长的指腹也一下子挑起了那精致的下巴。

这张脸,长得倒是极美,就是可惜竟然生在了姜枕的脸上。

“想。”姜枕涨红的双眸仰望着姜芷盈,干涸的喉咙发出沙哑的声音。

她被关在这里两月之久,最大的牵挂也只剩下那刚年满五岁的儿子。

因为那是她活下去的最后希望。

姜芷盈笔直起腰肢,居高临下的望着那个女人,眼底泛起一丝恨意。

“他已经死了,知道他怎么死的吗?。”

姜芷盈轻笑,咬重了“已经”二字,顿了顿声,又道:

“本来我没打算让他死的,只可惜他命薄,刚出门就被那压过来的大货车,活生生的压成了肉饼呢。”

“可惜,你再也看不见他了,也不会再听见他叫你妈咪了。”

轰——

瞬间,姜枕的世界就像是坍塌了一般,发出轰隆隆的巨响声。

姜枕猛然抬头,不可思议的望着那个看似温文尔雅实则蛇蝎心肠的女人,眼里浮起一丝诧异。

“三月前,厉时衾遭遇的车祸,已经于昨天抢救失效,死亡。”

顿时,姜枕的耳边好似有蜜蜂围绕一般,一直都在嗡嗡的作响。

整个人都呆泄了起来,双手紧紧的抱着头颅一个劲的摇头,口嘴里还一直低喃着:“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绝对不相信,他不会死的,不会死的。”

他怎么可能会死,明明两个月前他都还好好的,怎么可能会死呢。

她和厉时衾结婚四年,每一年每一天都在进行着无休止的争吵,因为她——想离婚。

就在三个月之前,厉时衾签下了离婚协议书,刚好也在那后一天,他因为车祸进了急救室。

因酒驾和刹车失灵的缘由。

也就在那后一个月,她知道了爷爷的,公司的破产都是因为姜芷盈,而不是厉时衾。

而就在她想去找厉时衾的时候却被抓进了这里。

“你不相信你也得承认,因为是害死了他们,是你。”姜芷盈双眼愤愤的盯着姜枕现在的表情道,她越是这样她心里就越发的开心。

姜枕摇头,力竭声嘶的低吼:“不是我,不是我,是你,是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凭什么你可以得到厉时衾的欢喜,我就不可以,凭什么,你是高高在上的姜家大小姐我却要背着养女的头衔?”

姜芷盈抓起那把发丝就将姜枕的头颅狠狠的往墙上砸着,猩红的眸子中也散发着满满的怒意。

“放,放开……”姜枕双手扑腾着喊叫。

谁知她越是挣扎,姜芷盈就越是用力。

“姜枕,我再告诉你一声吧,厉时衾就连死也一直想见你呢,可惜,我告诉他,你恨他,你想他去死。”

“所以他才会心死如灰,才会乖乖的去死~”姜芷盈发出丧心病狂的笑意,那双眸子也显得无比猩红。

盯着她那已经血肉模糊的额头心中更是欣喜万分。

“其实,不管是姜氏破产,你爷爷死亡,厉北懿的死还是厉时衾的死都是我的主意呢,都是我的,因为我得不到你们谁也别想得到。”

姜芷盈故意加大音份,刺激着已经失常的她。

姜枕身体猛然一软,整个人都紧贴在了冰冷的墙上,那双眼眸都显得十分空洞。

她曾一度以为姜氏的破产,爷爷的死亡都是因为厉时衾在背后下手,所以她一直怨他,恨他。

可惜这些既然是她自以为是最好的姐姐设计的主意。

果然,人心隔肚皮。

“因,因为你下贱、做作、虚伪。”随着,墙边的女人猛吸一口气,紧捏着拳头想转身挣扎。

却再次被她扯紧着发丝抵挡在墙上摩擦。

姜芷盈听言,心中涌聚起的怒气再次使她抓着她的头发再次狠狠往墙上砸去,“去死吧去死吧……”

你又想搞什么鬼

滴——

“傻逼吧那女人,特么的睡大路中间等着被压呢?”

“滴滴滴,再不滚老子可真的压死你了。”

嘈杂的喇叭声惊醒了爬睡在地上的姜枕,头疼的恍若像是要炸裂了一样。

无力的身子也一点点的从柏油马路上抽离,给那司机让开了路。

“呸,穿的那么风骚。”司机嫌弃的出声。

随即便扬长而去。

熟悉的一幕占满了姜枕的脑海,她现在不应该是在地下室吗?

怎么到这里来了。

姜枕摁着太阳穴迷离着双眼站在路边,忽然,脑子一顿激灵,她,这是回到了两年前?

而这时,熟悉的行径再次出现,那俩限量版的劳斯莱斯果然停在了她的面前。

“夫人。”沈执摇下车窗唤了一声站在路边双手相拥的女人。

姜枕眼神一凝,反应了过来急忙拉开车门就坐了上去。

而此时另一边靠窗的地方果然坐着厉时衾。

姜枕双眸一红,望着那个闭目养神的男人扑了过去。

“厉时衾,我好冷。”细嫩的手臂环住男人强劲的腰肢,侧着的脸也如同像是猫咪一般在他身上不停的蹭着。

感受到异物,厉时衾瞬间惊醒,冷沉的眸子嗜血的盯着扑过来的女人。

薄唇轻启,冷戾的开口:“冷就只穿那么一点?”

刀子嘴豆腐心的他嘴上虽带着责骂,但却也急忙拉开西装外套将她包在了自己的胸膛之前。

趁巧的姜枕即刻转身,扑抱了过去,双眸微微一闭,紧靠着他心脏的位置。

听着他那依旧霸道的言语,怀中女人微微勾起嘴角。

不乖的她,在他身上不停的蹭动,感受着他身上自带下来的温热。

精致的耳朵也附爬在哪里听着他的心跳声,“咚咚咚”不快不慢。”

老天垂怜,她果然回到了两年前。

按照上辈子记忆来,她这是被那群“好朋友”故意抛尸在这里的,即使她们知道自己是厉时衾的妻子。

因为她们都有一张好嘴来如何开脱自己。

只可惜,她如今也生了一张好嘴,她倒是想看看明儿个她们再怎么开脱。

“厉时衾,厉时衾。”姜枕睁开双眸仰望着那个面无表情的男人低喃着他的名字。

环绕着他腰肢的臂膀也再次紧了紧。

乖乖,这夫人特么的刚刚是被风吹傻了吗?既然主动靠近三爷。

今儿个太阳也没西升,天上也没下刀子啊。

厉时衾呡唇,双眸泛着寒光,埋头看了一眼怀中的女人。

姜枕换了个方位继续靠着厉时衾,蠕动着薄唇:“沈执执,你再发呆等下咱们可得一起下黄泉了。”

乖乖,她刚刚重生过来可不想再死一次,沈执你可别发呆了。

厉时衾问声,一道冷眸射向沈执。

吓得他急忙集中注意力握紧方向盘的好好开车。

“厉时衾,你好香。”姜枕砸吧着小嘴闻着他身上自带的香气,说着还更靠拢了些。

听言,厉时衾沉这脸嗅了嗅。

香个屁,他又没打香水又没靠近香水的,身上怎么可能会香?

厉时衾抖了抖身上女人迟疑道:“姜枕,你又想搞什么鬼。”

在星市彻底消失

今天一上车就扑了过来,主动抱他跟他搭讪,这完全不像是她认识的姜枕。

难不成是吹冷风把她那堵塞的脑子都吹通了?

“我想靠着你,我冷。”姜枕再次蹭了蹭,诚实的道来。

本来她就冷,所以想抱着他,这还不可以吗?

面对姜枕直言直语的回答,沈执脑子中蓦然冒出两个字——虚伪。

难不成这又是夫人想离婚的新把戏叫做欲擒故纵?

因为以前的姜枕不管做什么,说什么,以最后为目的的都是离婚,别无其他。

“谁让你不多穿点。”厉时衾黝黑的瞳孔带着质疑的眼眸望着那个女人,随后便更加抱紧了她。

最先想问的那句“你是不是又想离婚”的言语也被扼杀在了喉咙之中,因为像现在这样自欺欺人也蛮好的。

姜枕动了动身子紧靠在他怀中索取着他身上传来的温暖沉思。

上辈子如果她跟他好好的一起生活,或许他最后也不会英年早逝。

北懿也不会少了父母的庇佑而最终落的个面目全非。

而她也不会踏入姜芷盈的陷阱最后一步错步步错。

“厉时衾。”

“嗯?”被喊到的男人还是感觉怀中的她并不对劲,眉头微微一皱压低着嗓音又问:“怎么了?”

眉眼中也闪烁着不一样的光芒。

对于他来说,今天的姜枕实在是太反常了。

姜枕趴在他怀里摇了摇头:“没事,就是想叫叫你。”

问声,厉时衾眸色一冷轻笑:“姜小姐今天是喝多了”

姜枕以前可是看见他都会绕着道走的,今天不仅主动靠近他还叫他名字。

要不是他眼睛好还以为今天下红雨或者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呢。

姜枕一愣,听着他的那句话她明显的听出了讥讽。

刚想反驳,又听厉时衾道:

“厉北懿在家四处找妈妈,你却好意思和那群狐朋狗友出来花天酒地?”

对于他来说,姜枕周围的那些人不是狐朋狗友就是狐群狗党没有什么区别。

“不知道你是厉家媳妇的还以为你是哪里出来的社会人。”

出去喝个酒都要穿的那么露是怕别人不知道她有这么好的身材?

看着她那一身着装厉时衾就越来越气,巴不得把家里所有的这种衣服通通扔掉。

姜枕眸色一凝恍然反应过来,急促的说道:“我们现在就回去陪北懿。”

她差点就忘记了,今天是北懿从老宅回来的日子。

记得上辈子因为她身着暴露醉醺醺的回家被厉妈妈看见,她可是整整有两三个月没看见厉北懿。

因为厉妈妈觉得她这种脾性会把他带坏,所以就强制性的再次将她的儿子带回了老宅。

而厉妈妈喜欢姜芷盈,几乎天天都请她去和她的儿子培养感情,为的就是以后她和厉时衾离婚。

北懿能够接受姜芷盈。

今天的这些设计也是她的那个所谓的好姐姐下的手脚,要结果的就是她见不着北懿。

恰巧就在这个点,那辆豪华的轿车稳稳的停在了宛时府门口。

厉时衾伶俐的眼神盯着怀中的女人蓦然将她松开:“姜枕我劝你少耍点花样,要不然姜家只会在星市彻底消失。”

改变不了

扔下身上的外套,便转身下车大步奔着府内走去。

车中的姜枕瞬间反应过来,披起厉时衾的西装外套也很是着急的下车去追赶那在前方的男人。

那满是威胁的语色更是在她耳边荡漾迟迟不肯散去。

她明白,只要厉时衾想的,他都能做到。

“厉时衾,等等我。”姜枕脚踩十厘米的高跟鞋一歪一歪的追赶着那个男人。

透过车窗看见那一幕的沈执无奈的摇了摇头,不知道这次夫人心里又在算计着什么小算盘。

扫视了几眼便倒车离去。

“枕枕怎么还不回来,会不会在路上出什么事了。”今夜滴酒未沾的姜芷盈焦急的说道。

那双眼眸也时不时的望向门口。

何冰兰眸色一冷,优雅的端起茶几上的咖啡开口:“她能出什么事?”

对于这个儿媳妇她自然是打心底的不喜欢,只是不明白她的儿子怎么就看上了一个这种女人。

天天在外给厉家丢脸就算了,就连自己的亲儿子她也不理会。

“哎呀,我就不应该让枕枕一个人下车去上厕所。”姜芷盈一气愤,用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恰巧,刚刚进门的姜枕刚好听见,果然还是跟上辈子一模一样的剧情。

她记得上辈子的她听见这句话可是发着酒疯就朝着她扑了过去的。

还是满嘴的脏话。

“姐姐说不应该让我一个人去,但是怎么还没等我上来姐姐倒是开着车跑了呢。”姜枕撩开额前微乱的发丝泛起泠泠之音。

到底是她去上厕所还是被她们故意横扔在大街上难道她这个姐姐能不清楚?

如果不是她遇见那个还清醒的司机估计早就被那车给压死了吧。

感情那个时候的她就已经想让自己死了鸭?

问声,姜芷盈猛然打了一个激灵,急忙回头,望向她的那双眸子也写着满满的不可思议。

姜芷盈双眸一眯,立即反应过来:“枕枕你怎么才回来,你可担心死我了。”

起身就朝着她奔了过去打算给她一个拥抱,却被姜枕巧妙的躲开。

这时,看着她身披的那件西装外套,姜芷盈的手指也忍不住有些僵硬。

厉时衾既然去接她了。

“枕枕你是不是在怪姐姐没有陪你去上厕所害得你一个人丢在外面了。”姜芷盈呡唇愧疚的说道。

“我,我知道都是我的错,枕枕你不要怪姐姐好不好。”

“好了芷盈。”何冰兰越听脸色越沉,猛然将手上昂贵的杯子放下呵斥了声,又道:

“姜枕自己做的孽你往你身上推有什么用?看着她这样北懿我着实也不放心把他留在这里。”

说着又抬起双眸满是冷意的看向姜枕。

轰——

姜枕听言全身都打了一个哆嗦,难道她还是改变不了厉北懿留在自己身边的可能吗?

“妈,北懿是枕枕的儿子,你再不放心也得把他留下。”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厉时衾沉声道。

这时的他也换了一身与刚才不一样的着装。

躲在大柱子后的小男孩也涨红了双眼。

我想跟妈咪在一起

何冰兰听着那番话面色一凉:“姜枕一天养尊处优的,怎么可能照顾的好北懿,再说就算我想留北懿也不一定同意。”

下一秒,那一直躲在大柱后的厉北懿捏着小拳头走到了世人面前糯糯的说道:“奶奶,我想跟妈咪一起。”

软糯的声音中却夹杂着不一样的坚定。

别的小盆友都可以跟妈咪在一起,他也想。

何冰兰抬眸面色沉闷,有些意想不到的看着那个走过来的小男孩道:

“北懿,快过来,听话奶奶带你回老宅好不好,你妈咪没有时间照顾你的。”

终归还是姜枕的儿子,到底还是护着她。

姜枕眉眼涌聚起一丝笑意,坚定的说道:“妈,我有时间照顾北懿。”

说着便朝着那个小男孩大步走去。

“相信妈咪好不好,妈咪会照顾好你的。”姜枕看着他激动的蹲下身子,细嫩的手抚摸着他的面孔。

厉北懿的轮廓像极了厉时衾,但是那双眼睛却和她的一模一样。

何冰兰胸脯起伏的厉害,浑身都气的颤抖。

她从来都不相信姜枕照顾的好她的小孙子。

“北懿你还是跟你奶奶回老宅吧,你妈咪很忙。”姜芷盈缓缓开口。

要是把厉北懿留在这里那她以后岂不是就见不到这个男孩不能跟他培养感情了吗?

那怎么行。

厉北懿扬眼:“我会经常回去看奶奶的。”

这个大姨姨他一点都不喜欢,整天来老宅都喜欢在他奶奶面前含沙射影。

“妈,既然北懿喜欢跟枕枕一起就让他留下吧,时候也不早了,我让沈执送你回去。”

许久没说话的厉时衾呡了口咖啡沉声道。

何冰兰气不过狠狠的吐了口浊气满眼愤恨的瞪向姜枕:“哼,你要是让北懿受了点伤,我就扒了你的皮。”

说着提起身旁的限量版包包便大步离去,那走路带风的感觉也能让人明白今天的何冰兰到底要多生气。

姜芷盈眉头轻皱,责怪的看向姜枕:“枕枕,你这不是自找苦吃吗?”

满是关心的话语从她嘴里吐出却是一副满满的责怪。

姜枕轻笑一声:“姐姐怎么就知道我照顾不好北懿呢。”

姜芷盈垮着脸没有再言,急忙冲出去追赶何冰兰,现在她就让姜枕逞逞强,到时候被扒了皮她就知道什么叫痛了。

面对姜芷盈的离去,姜枕嘴角牵扯出一丝冷笑,“姐姐走路可小心点,可别摔死在我家门口了。”

姜芷盈一听,蓦然停在了原地,咬牙切齿的出声:“妹妹放心,姐姐可没这么粗心大意。”

说着又继续向前走去,有了姜枕的那番话,姜芷盈走路也越来越小心,生怕应承了她的话“摔死”在宛时府的大门口。

姜枕转眼又轻抚着厉北懿的小脸:“相信妈咪会照顾好你吗?”

她和姜芷盈的帐慢慢算,失去挚爱的疼痛她也想让她尝个千万遍。

厉北懿十分坚定的点了点头:“相信。”

这是他妈咪,他当然会相信。

厉时衾冷沉的扫视了那母子几眼转身上楼。

夜深,姜枕哄睡好厉北懿后已经是半夜十一点多,洗了个澡出门看着那灯火通明的书房想也没想就直接推门而入。

喝了假酒

这么晚了,他还在处理公务。

姜枕擦了擦双眸,迷离的看着那埋着头的男人捏紧了手心。

当年姜家股票跌的厉害,姜秋皓她父亲为了拯救公司有意将她送给王总,可惜却阴差阳错的让她和厉时衾有了一夜情。

后来她怀了孕被厉爷爷知道了,加上厉爷爷和姜爷爷有一分情谊,在她生下北懿后的一个月就让她和厉时衾结了婚。

上辈子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不喜欢这么优秀的男人,可能当时脑袋里装的是豆腐渣吧。

厉时衾似乎发现了姜枕,放下手中的钢笔抬眸看向门口的女人冷声问:“有事”

他现在都在想姜枕是不是刚刚在ktv喝假酒了,既然站在门口看的他入迷。

姜枕听着那声伶俐的声音恍然从回忆中清醒过来:“没事,这么晚了,你还不休息吗?”

说着便轻轻的关上那扇门朝着那个男人走去。

厉时衾眉头微皱没有理她,扯了扯脖颈上的领带露出一大片皮肤,捏起刚刚放下的钢笔又继续写着些什么。

“还有很多吗?”姜枕扫视了一眼那些文件夹疑问,虽说姜家也是开公司的,但是这些东西她还真的看不懂。

厉时衾没有回答,盖好文件夹和钢笔盖就慢悠悠的站了起来:“你去卧室睡吧,今晚我睡书房。”

姜枕不喜他碰她,所以每次回来他都是在书房睡,或者就是卧室里的长沙发上。

除非她惹怒了他。

“你不和我一起睡吗?”姜枕咬牙蓦然转身看着刚刚从自己身旁走过的男人疑问。

厉时衾有些诧异,轻笑:“你不是不要我和你睡吗?”

说着又径直的出了门,姜枕知道,他要回卧室洗澡。

那么多年她唯一记得的就是厉时衾每晚都要洗一个澡,奈何书房又没有。

“我要。”姜枕反应过来等她追赶出门的时候厉时衾已经进了浴室,不久那窸窸窣窣的流水声便传了出来。

姜枕不经有些颓废,转身坐在床上就一直等着那在里面洗澡的厉时衾。

大约十几分钟,厉时衾擦着微湿的发丝走了出来,浑身上下就只有下身围着一根浴巾。

轻扫了一眼床上那有些打瞌睡的女人便想转身离去,却不料惊醒了那个女人。

“你去哪。”看着那在走的男人,姜枕猛然从床上站了起来质问着。

生怕他要跑了一样。

“睡觉。”说道,厉时衾又开始迈起了步伐。

姜枕一急,没经过大脑思想就冲了过去从背后抱住了那个男人:“厉时衾,站住。”

“睡床不好吗?你偏偏要往沙发上跑是不是。”姜枕有些气闷的趴在他后背上冷声开口。

环抱着他腰肢的双手也忍不住在上面摩擦感受着他的肌肉分明。

厉时衾眉头微皱,扒开腰间的双臂转身:“姜枕你这是要玩欲擒故纵?”

眉眼间也不经意有些薄怒,顿了顿又道:“姜小姐如果想玩我不介意陪你,但是现在我困了。”

说着转身又奔向了门口。

姜枕咬牙,她到底都干了些什么,怎么他都不相信。

“厉时衾。”

“砰——”姜枕刚刚喊完,男人就已经猛然关闭了那扇雪白的大门。

看着那挡住视线的大门,姜枕很是烦闷的抓弄着自己那头乌黑的发丝,厉时衾就是有这么不讲理。

哪次都是还没听完话就走了。

再也不能

翌日午时,姜家。

本来唤她们是去吃早饭的,但是起晚的姜枕也就熬成了去吃午饭。

姜枕捏紧厉北懿的手站在门口迟迟未动,自从姜家破产这栋别墅随着就卖了出去。

从上辈子算起,她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踏进这里了。

“枕枕,枕枕,快进来坐。”一直在门口探望的杨玉蕊一看见那仨人的面孔立即就跑了出来迎接。

果然芷盈并没有算错,厉二爷还是来了。

一看见厉时衾,杨玉蕊笑的更加开心了。

姜枕呡唇礼貌的唤了声:“杨阿姨好。”

当年母亲因为工厂大火丧失性命,差不多半年后姜秋皓就带来了杨玉蕊她们三人。

那时她才七岁,弟弟四岁,却有着一个比自己大一岁多的姐姐和一个小一岁多的弟弟。

那个时候姜枕就明白了,父亲早就已经背着母亲出了轨。

“枕枕好,快进来坐,饿了吧再等会马上就可以开饭了。”杨玉蕊热情的邀请着。

姜枕一笑走在她的身后。

如果放在以前她会觉得她是真心对自己好,只是自从姜家破产后她就已经看透了这个女人的脸。

她那所有的对自己好都只不过是为了给姜芷盈铺后路。

“麻烦您笑一下,哭丧个脸等下爷爷又要说我欺负你。”姜枕脚步一顿,回头看着那板着脸的男人道。

微微的语气还有些委屈,似乎经常因为厉时衾板着脸挨骂一般。

“嗯。”厉时衾微微撇眉,不耐烦的扯了扯嘴角。

待姜枕转身后厉时衾又是一副哭丧脸。

“爸爸的脸好像每次都是这样的。”厉北懿看了一眼又转身拽了拽姜枕的手指低喃。

而且他也很少见到爸爸,大多时间都是跟爷爷奶奶在一起的。

姜枕咬唇轻轻附下身子凑在厉北懿耳边笑道:“你爸爸那叫装高冷。”

顿了顿声又言:“咱们去找你太爷爷玩,不管他。”

身后的厉时衾自然是听见了那声嘀咕嘴角不忍的抽了抽:“???”装高冷是个什么玩意。

僵了僵身子,等他反应过来时,只见那女人已经扑到了沙发那边。

姜枕上前冲着沙发上的老爷爷眨了眨双眸调皮的问道:“爷爷你想我了吗?”

姜云祥胡子一吹,扭开头有些不开心:“要不是爷爷叫你们回来你是不是都忘记我这个老头子了。”

“太爷爷说什么呢,我妈咪可想你了,经常跟北懿念叨呢。”厉北懿挪了挪屁股甜甜的说道。

说完还回头对着姜枕抛了个眼色。

姜云祥不信:“你妈咪那性子我还不清楚吗?念叨念叨个屁。”

谎言被拆穿厉北懿面色有些过意不去:“太爷爷,我说的是真的。”

没想到太爷爷那么聪明,他面色不改的撒谎都能被他看穿。

说到底还是太爷爷太了解妈咪了。

“你啊,就经管包庇你妈咪吧。”姜云祥看着他那坚定的眼色也严肃不起来了,轻笑一声就刮了刮他鼻子宠溺的开口。

“才没有包庇我妈咪呢,我说的都是实话。”厉北懿蹭了蹭姜云祥依旧面不改色的说道。

“就是啊爷爷,我可想你了,想你都快想疯了。”姜枕望着天花板蹭了蹭身旁的老人。

自从上辈子爷爷去世后,她就再也不能这么靠着他了,再也不能。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姜云祥抖了抖身体冷哼:“爷爷就勉强相信你一次。”

门口的杨玉蕊接过姜秋皓的皮包转身对着沙发上那笑得甜蜜蜜的几人开口:“爸,秋皓也回来了,我们吃饭吧。”

如果姜云祥也有这么喜欢芷盈那她也就心满意足了。

姜枕问声回过了头看着那刚刚回来的父亲心中有所悸动。

上辈子姜秋皓似乎因为为了利益把她献给王总不成又让她和厉时衾有了一夜情心中不安。

对她也比往常好了不知多少倍。

但是她明白,他对她宠爱也远远在姜芷盈之下,因为姜秋皓觉得那是他对她的亏欠。

殊不知他对自己又不知道亏欠了多少。

姜秋皓转眼刚好对上姜枕那双眸子含笑唤了声:“枕枕,快坐过来吃饭。”

“来了。”姜枕点了点头扶起姜云祥便朝着餐桌那边走了去。

不到三分钟,便围成了一桌。

“我想吃那个,我夹不到。”姜枕咬了咬薄唇撞了一下身旁的厉时衾眨巴眼道。

看着她的请求,全桌人的眼神都落在了她身上。

姜芷盈脸色一黑,伸手撤动着那旋转桌面:“自己转过来不就可以夹了吗?还偏偏劳烦厉总。”

厉时衾面无表情未言,夹了一块放在姜枕碗里。

那一动作倒是让姜芷盈的脸更加黑了,手中捏着的那双筷子都快被她捏断了。

“姐姐你不知道,他给我夹的菜比以往我自己夹的好吃多了。”姜枕藏笑,她就是故意想看她生气的。

看看她就是让厉时衾给她夹个菜,姜芷盈那脸都快跟锅底相比了。

“我还想吃那个。”

不管姜枕指着哪个厉时衾都乖乖的把菜加入她的碗里。

此时的姜枕倒是真的没有搞懂上辈子的自己,难不成她当时不是假眼瞎而是真的眼瞎?

“哈哈哈。”看着那小俩口,姜云祥不忍笑出了声,顿了顿又道:“枕枕你这是终于想通了啊。”

“爷爷早就说了的,时衾是好孩子你肯定会喜欢,没想到那么快你就看上了啊。”

说着又忍不住笑了出来,似乎很开心看见姜枕幸福一般。

姜枕耳根一红,微微低头:“爷爷,你的眼光自然是极好的。”

经过上辈子她也明白了“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的这句老话。

所以不管怎么样,她都会好好的抱紧厉时衾的大腿。

此时埋头吃饭的男人倒是更加想不明白姜枕鼓里卖的什么药了。

“那你就好好的做贤妻良母,可别再让我在外面听见什么风言风语,不仅毁了姜家的名声更加还毁了厉家的。”

姜秋皓轻咳两声脸色有些暗色,抬头有些冷冷的看向姜枕。

这两天外面说的那些话他简直都是听不下去了。

要不是因为是自己的失误或许姜枕也嫁不去厉家,那原本也是自己给芷盈挑的夫婿。

只是没想到让姜枕占了个便宜,不过都是自己的女儿,谁嫁都可以。

“听说爸爸把城西的小阁楼转到了姐姐名下,是真的吗。”

小阁楼

姜枕轻笑听着姜秋皓的责怪转头,那双满是波澜的眸中也挂起了一丝异样。

那是她母亲陪嫁来的小阁楼,是给弟弟准备的婚房,就因为姜芷盈喜欢他便丝毫不犹豫的送给了她。

说到底他终究还是疼她一些。

一说到小阁楼,那三人的脸色都忍不住有些微微的改变。

还没等姜秋皓解释,一声巨大的拍桌声便很快传了过来:“砰——胡闹,简直是胡闹。”

那声振动饭桌上的菜品都跟着一抖。

“你,现在,立马将那小阁楼转去释年名下,立刻,立刻。”姜云祥一脸怒气。

说话的声音都忍不住有些颤抖。

他既然没有想到姜秋皓既然还打了那小阁楼的注意,肯定是被那母子三人给迷疯了。

肯定是。

“爸,那楼既然都转到了芷盈名下,要不,就算了吧。”杨玉蕊脸色一变结结巴巴的满是犹豫的开口。

开玩笑,城西那小阁楼现在市场价那么高,她岂能让刚到嘴里的鸭子飞了

“杨阿姨,小阁楼是释年的,你们经过他同意了吗?”姜枕也有些气愤的放下碗筷质问着杨玉蕊。

上辈子姜秋皓杨玉蕊一声不吭的就把那小阁楼转去了姜芷盈名下。

她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只是她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姜芷盈已经住了进去。

“释,释年这不是还小吗,等他结婚岂不是还早着呢,阿姨到时候再给他准备一栋好的就是了。”

杨玉蕊笑了下有些尴尬的说道,脸色也有些挂不住,捏着筷子的手也不仅有些颤抖。

“而且现在好房子那么多,释年还指不定看不上那小阁楼呢。”一直未开口的姜芷盈不满的说道。

眼神也十分有敌意的看向姜枕,如果不是她提这件事情,爷爷根本就不会知道。

而且,她又是怎么知道爸爸把小阁楼转给她了呢?

姜芷盈越想越不明白,看着她的眸子也涌起了一分探究,昨晚和今天的姜枕似乎跟以前不一样了。

到底哪里不一样她又说不出个究竟。

姜枕压低着嗓音冰冷的开口:“那姐姐也得把他转回来。”

就算姜释年不喜欢,那也是她母亲的东西。

既然是她母亲的东西那她就绝对不允许给一个她爱人跟别人生下的女儿。

“好了枕枕,既然已经到了你姐姐名下就算了吧,你心疼你弟弟我知道,等吃完饭爸爸带你再去帮释年选一栋好不好”

姜秋皓有些不耐烦的哄道,不就是一栋别墅吗?至于争过来争过去的嘛。

“枕枕之前不是挺听话的嘛,现在怎么就那么任性了。”

“闭嘴,枕枕哪里任性了,你怕不是真的瞎了吧。”姜云祥看着他怪在姜枕身上更加气愤了,未给那几人半点机会决绝的又道:

“我给你们三天时间,三天后小阁楼要是没回到释年名下,你们就等着被扫地出门。”

那番话也就代表了那小阁楼是绝对不会落入姜芷盈口袋。

姜云祥既然放下了狠话那几人自然也是不敢反驳,一顿团圆饭不欢而散。

得意什么

饭后,姜枕脑海中一直荡漾着姜秋皓的那几句话心中烦闷也就到石子路上走着。

厉时衾父子也被爷爷拉去了下棋。

“姜枕,你什么意思。”姜芷盈满脸怒气的冲着姜枕气势汹汹的走来。

那架势好像是要跟她干架一般

姜枕问声,转过身轻笑:“我什么什么意思?”

姜芷盈没有丝毫转弯直接开门见山的质问:“姜枕你是不是故意的。”

姜枕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慢悠悠的上前凑到她耳旁轻轻开口:“对啊,我就是故意的。”

城西那么好的小阁楼她怎么会允许落入姜芷盈的手里呢。

“而且,这还是一个开头。”说道,还在她耳边稳稳的吐了口浊气。

姜芷盈微微瞥起美眉满是探究的盯着面前的女人脸上浮起一丝异样。

这个女人难不成是昨晚受到了什么很大的打击以致她连性格也变了?

“姜枕,你是不是见不得我好?”姜芷盈面色一愣恍然反应过来质问着面前的女人。

那双美眸也一直流转个不停。

似乎并没有想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一般。

姜枕双手一摊,无所谓的开口:“见不得你好什么?你是不是忘了,应该是你见不得我好。”

“我现在不仅是姜家正牌小姐还是厉家少夫人,该是你见不到我好吧,怎么就轮到我见不得你好了呢。”

顿时,姜枕简简单单的几番言辞瞬间就插到了姜芷盈的心窝。

对,她的确见不得她好。

尤其是见不得她凭什么是姜家小姐而她却要挂着一个小三女儿的名衔。

凭什么她能嫁入厉家她却只能仰望。

“姜枕,你以为就只有你能做厉家少夫人吗?”姜芷盈咬紧牙尖高傲的扬起脖颈冷声道。

厉家又不止厉时衾这么一个儿子,到时候她嫁给了厉家大少,那她岂不是也就成为了厉家少夫人了?

“那样,按照辈分你还得唤我一声大嫂呢。”边说,姜芷盈的嘴角也在不停的上扬。

那样子好似她立马就要加进去了一样。

“噗。”姜枕没忍住,笑了出来,撇了撇嘴,又言:“那我就等着我喊你大嫂的那一天?”

可惜,姜芷盈的美梦马上就要破碎了。

因为,厉家大少厉时胤马上就要娶别人了。

“姜枕,慢慢的我要让星市的人都知道你妈其实才是小三,而我妈才是原配。”姜芷盈一脸无邪的说道。

好像势在必得了一般。

“噢?那你也得看爷爷承不承认。”姜枕毫不在意。

反正星市所有人都知道是姜秋皓出轨的杨玉蕊。

就算姜芷盈再怎么解释也掀不起多大波浪。

一听姜枕提到爷爷,姜芷盈的脸色渐渐的也有着其他的变化了。

那个老爷子一直不想承认她们兄妹,姜芷盈心里自然是明白的。

看来那里还有一个难过的坎。

“姜枕你得意什么,我们时间都还长着呢。”

“是还长。”姜枕点了点头。

“妈咪,妈咪,快点过来,爸爸叫咱们回去了,天快黑了。”恰巧就在这时,不远处的小人儿也在不停的对着姜枕招手。

跟自己儿子吃醋

姜枕闻声,顺着姜芷盈的身旁走了过去:“我们,日子还长着呢。”

说着便急忙奔着那个唤着妈咪的厉北懿走去。

而此时站在他身后的厉时衾也是一脸冷色的瞄了一眼奔过来的女人。

“时衾衾~”姜枕张开怀抱绕开儿子奔着厉时衾扑了过去。

厉北懿:“???”妈咪你不应该是抱我的嘛?

“下来。”还未等厉时衾反应过来,那女人就已经吊在了自己脖子上面。

像个无尾熊一般。

姜枕摇头就是蹭在他身上:“不下。”

“妈咪~”厉北懿撇了撇小嘴表现的十分委屈。

明明是他喊妈咪过来的,怎么妈咪没有抱他反而扑过去抱爸爸了。

这不公平。

这很不公平好不好。

“下来。”厉时衾面色再次一黑,冷声呵斥。

他倒是越来越看不懂她在想些什么了。

而此时站在远处的姜芷盈看见这一幕那脸色也蓦然冷了一个度。

却也只能暗暗的捏紧拳头。

“老公,我腿疼,你不抱着我我走不动。”姜枕嘟嘴,勾着他的脖颈。

地上那小儿子倒也是不开心的嘟着嘴。

你看,妈咪又被爸爸拐跑了。

厉时衾气结,弯下腰将那个女人拦腰抱了起来大步奔向门外的石油马路。

身后还屁颠屁颠的跟着个厉北懿。

“你脚怎么会痛。”厉时衾微微叹了声气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句。

“嗯~”姜枕思索,顿了会儿又言:“现在有厉猪猪抱抱就不痛了。”

她脚根本就没有痛,只不过就是想索取他抱抱而已。

厉时衾:“……”难怪他总感觉自己上当了。

“下来,自己走。”厉时衾单手一松,先将她的双腿落地再慢慢的放开放在她肩膀处的那只手。

反应的很快,快到姜枕想再次抱住那个男人都没来得及。

“自己走。”厉时衾后退一步看着那突然委屈的女人开口。

见不得她委屈,厉时衾又只好径直朝着那好好停在那里车走去。

被遗弃的姜枕就好似受了太大一般的委屈。

“妈咪,要不你等北懿长大让北懿抱你吧。”厉北懿拉了拉姜枕的衣摆。

虽然他现在也很想抱她,但是他太小了。

谁知听见厉北懿这番话的厉时衾想都没想又转过身子又把地上的女人抱了起来。

并扬言警告:“你以后想抱就抱你老婆。”

依靠在车窗上的沈执耷拉着眼皮,没想到这总裁连他儿子的醋都吃啊。

“厉猪猪,你这是干什么呢,你不是让我自己走吗。”姜枕细长的手指在他胸膛上打着圈。

深沉的眼眸中也浮起了一丝妖艳。

看着他这架势姜枕都知道,这个男人肯定的吃醋了。

而且吃的还不是别人的,而是他亲生儿子的醋。

厉时衾未言,弯腰将那个女人扔进了车内,转身又把那耷拉着耳朵的儿子抱了进去。

等那俩坐好,自己才慢悠悠的坐了进去。

沈执摇起车窗,看着车内后视镜里面的那几人疑问:“厉总,我们现在去哪?”

接受不了他这个人呢

“先送夫人回宛时。”厉时衾拉过车门沉声道。

“好。”沈执闻声,开动着车辆就径直从那石油马路往下。

姜枕微微皱了皱眉头重复着他那句话:“先送我回宛时,那你呢。”

“我公司还有点事没处理完。”厉时衾撇开头看了一眼那皱着眉的女人回道。

今天陪她在姜家待了一天,公司总是还有些事情并没有忙完。

所以趁着时间还早,他还是要去处理的。

“我陪你去。”姜枕闻声想都没想便开口道。

她不去万一他这个工作狂又熬到大半夜都不睡呢,看看这黑眼圈都那么重了。

厉时衾埋头看了一眼手腕上那限量版的手表拒绝:“不早了,你先带着北懿回去休息。”

“想不想等着爸爸一起睡觉。”姜枕凑过身旁的儿子问道。

那双眸也是满满的真诚。

厉北懿思索了一番虽然不是很愿意,但还是点了点头。

姜枕笑道,顺便还戳了戳儿子那肉嘟嘟的脸:“我可以带着北懿去你的休息室等你,等你忙完我们一起回来。”

现在非但厉时衾看不懂姜枕了,就连沈执这个局外人也看不懂了。

难不成夫人还真的回心转意不想离婚了???

不应该吧,前天都还在闹呢,怎么就回转的那么快。

厉时衾微微叹气,有些无力:“姜枕,我说过你再怎么闹我们都不会离婚的,你这样欲擒故纵也是不可能的。”

“可是你还是离了。”姜枕轻轻出声,对上他那双深沉的眼眸。

上辈子因为她的执意,厉时衾还是签了字。

“姜枕,我随便你怎么闹都行,但是想离婚这点你想都不用想。”厉时衾讥笑。

还是离了?姜枕这是做梦呢,做梦都不可能。

“妈咪,你不能跟爸爸离婚,你要是离了,我就没人要了。”厉北懿夹在中间那双眼眸都渐渐的有些湿润。

妈咪想离婚这件事情他一直都知道,而且他还知道如果不是因为他妈咪也不会嫁给爸爸的。

所以他还知道,妈咪不怎么喜欢他。

“不离,谁说我要离了。”姜枕埋头看着委屈巴巴的厉北懿急忙哄道。

看着他眼眶一红,姜枕更是自责了,眉头轻皱将他抱在了大腿上。

“乖,不哭,妈咪不会让你没人要的。”姜枕轻抚着厉北懿的小脸安慰。

她自己也应该明白,离婚,受伤的只有孩子。

“真的吗,妈咪不会骗北懿吧。”被姜枕这么一哄厉北懿更是难受了。

霎那间那憋下去的泪水又再次涌了起来,但还是坚强的不让他滑落。

“不会。”姜枕何其坚定的道出。

厉时衾眯了眯眼睛按压着太阳穴,姜枕每次想离婚被北懿知道不都是这么哄他的嘛。

虽然她不想跟自己在一起,但是对他的儿子倒是极好。

不过也是她亲生的,对他好也是应该的。

默默的看着她哄厉北懿,厉时衾眼里闪过一丝自嘲。

明明她都可以接受自己的种,怎么就是不能接受他这个人呢。

哪次不都是在骗我吗?

“妈咪刚刚问我想不想等爸爸一起碎觉觉,那妈咪的意思是不是北懿以后也能跟你们一起睡了鸭。”

厉北懿跨坐在姜枕的大腿上笑嘻嘻的问道她。

那肉嘟嘟的小脸一笑左脸上的那个酒窝便完美的显现出来。

姜枕趁机,伸出手指戳着他的那个酒窝。

全家上下除了厉北懿就只有何冰兰有酒窝了,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隔代遗传

将何冰兰的酒窝遗传到了她孙子脸上。

“北懿想跟妈咪一起睡觉觉吗?”姜枕戳着他的酒窝满是欢喜。

那眼中的溺爱也瞬间掩藏不住。

厉北懿故意窝起酒窝喃喃道:“想,特别想。”

姜枕盯着他突然入了迷,上辈子因为她时时刻刻都想离开厉时衾。

几乎没有几天能好好的跟厉北懿在一起,大多时间他都是在老宅。

而她就在对厉时衾进行着无休止的争吵。

“北懿,你怪妈咪吗?”姜枕眼眶微微一润,那只细手也稍稍的有些颤抖的抚摸着他小脸的轮廓。

他的这双眼睛,真的是像极了自己。

“怪妈咪那么多年都没照顾好你。”

厉北懿一愣,机械的摇了摇头:“妈咪,为什么会那么问。”

顿了顿,又言:“北懿从来都没有怪过妈咪的,没有。”

“你,你不怪我就好。”姜枕抵住眼泪将头微微上仰,呡了呡薄唇道。

那音色也足矣让人听出她带着一些哭嗓。

“北懿从来都没有怪过妈咪,从来没有。”厉北懿顺机想趴在姜枕身上。

可谁知那头还没趴下去,下一秒就被厉时衾逮了起来。

“都多大了还想跟你妈咪睡,一个人睡不着吗?”说着又单手将那儿子给抱到了他旁边。

将他与姜枕给隔离。

刚刚坐在他老婆大腿上就算了,现在还想趴上去

想都不要想。

“爸爸,你怎么可以这样。”厉北懿有些恼怒扑腾着。

厉时衾反问:“嗯我怎样”

“没,没怎样。”面对着自家老爹的眼神,不到三秒厉北懿便焉儿了下去。

此时,沈执再一次看见总裁吃自家儿子的醋。

“姜枕,我不管你耍什么花样,也不管你到底打的什么心思,你只要记住,如果你不安安稳稳,那你就得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厉时衾眼色冰冷的突然瞥向姜枕沉声道。

那低沉的嗓音中也是满满的警告。

姜枕薄唇轻咬,向是捣着蒜头一般的点着头。

她肯定安安稳稳,不仅安安稳稳还保证让厉时衾三年抱俩。

“你现在相信我听话了吗?”姜枕眨巴着浓眼挪着屁股趴去了厉时衾胳膊上。

谁知她刚刚趴上去,厉时衾便抽去了胳膊。

便冷声道:“不相信。”

对于姜枕这种女人他都是半信半疑,因为她根本就是狼来了里面的那个主人公。

“老公~你怎么可以不相信我呢。”姜枕嘟嘴,有些不开心的摇着他胳膊。

厉时衾眉头一皱,不悦的看着那个女人:“你什么时候让我相信过,哪次不都是在骗我吗?”

终极骗子

不管是她说想去旅游还是想去度蜜月不都是打着想离婚跑路的心思吗。

甚至她还自导自演出轨的情节不就是想逼他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吗?

姜枕一愣回想着以前的种种,好像厉时衾说的也并没有错哎。

她还真的骗了他不少,而且还都是关于一些她想离婚跑路的谎言。

顿时那些浮起来的记忆也一下子让姜枕连着耳根子都红了。

她以前还没想过,现在算算,她都可以在厉时衾那里称之为终极骗子了。

这一刹那整辆车都陷入了如死一般的寂静。

些许后坐不住的姜枕蠕动着手指再次靠近身旁的男人:“厉时衾,你再相信我一次好不好,我以后真的不会再骗你了。”

她敢发四,以后她肯定好好的,不再闹出什么幺蛾子。

厉时衾讥笑,满满的不相信:“你听过狼来了的故事吗?”

闻声,姜枕僵硬的点了点头。

“你就像是里面的主人公。”厉时衾附身,一双冰冷的眼眸直直的盯着她眼睛。

“总裁,宛时府到了。”恰巧就在这时,那辆昂贵的小轿车也完美的停在了那栋豪华别墅之前。

厉时衾听言笔直起腰肢满是深意的看了一眼姜枕便转身将身旁的厉北懿抱着下了车。

而此时的姜枕也在那个位置想那个故事想的出神。

狼来了讲的不就是那放羊的小孩一直骗山下的人狼来了,以致到最后真正的狼来了,那些人却不相信他了。

最后小孩却被狼吃了。

姜枕身子一振恍然明白了,眼神也微微的有些懈怠,原来她在厉时衾心中早就那么不可相信了啊。

可是,她明明每次都是在骗他,他却每次都能放任她。

为什么这样他还是能对自己好,对一个经常骗他的女人那么好。

姜枕透过车窗看着那抱着北懿远走的男人入迷。

要是她早就发现厉时衾的好那该有多好,那样上辈子的他们也应该会很幸福吧。

“夫人,总裁对你真的很好。”沈执看着厉时衾落寞的背影实在忍不住说出了口。

虽然这些事情他不好过问,但他真的看不下去了。

姜枕一听,转过了头:“我知道他对我很好。”

沈执一愣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他还以为你不知道呢。

所以您这是在故意伤害总裁

“以前都是我不懂事,所以才会一次次的伤害他,一次次的逼他,但是现在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姜枕顿了会儿又道,眼神中也溺出了满满的坚定。

沈执:“……”我信你个鬼哦。

“夫人您还是快回去吧,要不然你跟我待久了……”沈执突然想起厉时衾的脸畏畏缩缩的说道。

那双眼睛也在不停的对着她使眼色。

对于厉总是个什么人想必他俩都是知道的。

一个连自己儿子的醋都吃的男的,更何况他呢。

所以夫人你还是快回去吧,要不然等下厉总又该对他生气了。

姜枕轻应:“嗯。”

等她再次转头下车时,那抹背影也已经消失在了那条路上。

夜风微微撩起姜枕的发丝,迫使着她加快了步伐。

垃圾食品

“你在跟他聊什么?”姜枕刚刚进卧室,一道冷戾的声音便幽幽的传了出来。

姜枕微微一愣满是疑惑的抬头看向厉时衾,他怎么知道她在和沈执聊天。

看着她的疑惑,厉时衾又言:“那么久才进来你不是在跟沈执聊天难不成你还一个人站在外面吹冷风?”

所以说这个女人非但不聪明,还有点愚蠢。

而且眼睛还瞎。

“说我爱你啊。”姜枕嘴角一勾,关上门就冲着床边的男人跑了去。

他今天留在卧室是不是在特意在等她的宠幸鸭。

那她可是非常愿意效劳的。

“姜枕,说人话。”厉时衾眉头轻皱,躲开了那个扑过来的女人。

他真的觉得这个女人越来越不对劲了,以前她不都是巴不得离自己百八十远的嘛。

怎么现在倒是一天比一天扑的勤快了。

姜枕由于没有扑到厉时衾,便一身都倒去了床上。

看着他躲,姜枕十分不开心:“我说的难道不是人话嘛。”

她记得这个男人明明没有那么矜持的,怎么她重生一次换她主动他倒是爱跑了。

她又不能像他以前对她那样用强的。

厉时衾冷冷的瞥了一眼那个女人没有再跟她争执:“我还有视频会议要开,你自己睡。”

说道便慢悠悠的从床上站了起来奔着门口大步离去。

姜枕看着他的背影想要挽留的话也停在了嗓子里。

今天他又不跟自己睡,又是孤独的一夜。

姜枕有些气馁,洗了个澡便早早睡去。

深夜,厉时衾悄无声息的打开房门朝着床边走去。

细长的手指抚摸着姜枕的面颊,眼中的那丝溺爱也瞬间占满眼眶。

她要是一直跟他好好的那该有多好。

叹了声气,厉时衾帮她盖好被子便再次轻手轻脚的离去。

-

……

第二天奶茶店。

此时坐在靠窗那位置的母子别说有多显眼了,母亲貌美就算了,那儿子还可爱。

看着那小朋友,真的让人都想上去捏捏脸。

“枕枕。”姜芷盈路过奶茶店便一眼就看中了那两人。

眉头微皱,推开门朝着那俩走了去。

还没到,姜芷盈便瞪大着眼睛看着厉北懿手上抱的双皮奶惊呼:“枕枕,你怎么可以让北懿吃这些垃圾食品。”

这时,奶茶店的不少人都朝着姜芷盈看了去。

说是垃圾食品你咋还进来呢。

姜芷盈皱眉,想去抢夺:“北懿快扔掉。”

还没等她触碰到,那小北懿便猛然转开了身子。

“姨姨我吃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嘛。”厉北懿小脸一皱,出声反驳。

那稚嫩的小脸上也扬起了一丝怒气。

姜芷盈眼中闪过一丝戾气,转眼瞧向姜枕:“枕枕,这种垃圾食品你还给北懿吃,你这也太不会照顾孩子了吧。”

“你前天都还答应会好好照顾北懿,怎么今天就带北懿来吃这种东。”

姜枕闻声,眉头微微一皱对上了她那副责怪的眼睛:“你是不是进来没看店名啊。”

姜芷盈一愣,好似没听懂一般看着姜枕眯了眯眼睛。

难道这些话都是姜枕教他的?

“你带北懿吃垃圾食品和店名有什么关系?”姜芷盈渐渐反应过来对着姜枕冷笑。

店名?

难道这个店名还可以摆脱她带厉北懿吃垃圾食品的事实吗?

她要是现在去告诉何阿姨,估计不到一个小时厉北懿就会从姜枕身边消失吧。

并且她还会被扒掉一层皮。

“姨姨,这店名叫与姜。”厉北懿实在不想再看姜芷盈拿这件事情做文章了。

与姜奶茶店是因为厉时衾看姜枕喜欢喝奶茶特意开的店。

并且奶茶店里面的人几乎都是以前厉家老宅的厨师。

说这里的东西是垃圾,是不是也在间接性的说着以前厉家人吃的也是垃圾?

霎那间,姜芷盈那张脸瞬间冷了下去。

她好似刚刚进来的时候还真的没有看那个店名。

以前姜枕不是打死都不会来这家店的,怎么今天倒是来了。

这下,姜芷盈倒是越来越看不懂姜枕了。

“北懿,姨姨刚刚是有点激动了,但是我还不是为了你好吗?”姜芷盈为了婉转局面,尴尬一笑坐去了俩人的对面。

那张脸连着耳根子都一起红了,本来她是想趁着店里人多给姜枕做片文章的。

只是现在她该怎么收场都不知道。

“你也是知道的,你妈咪不会照顾你,我怕到时候你出什么事时衾心疼。”说着姜芷盈脸上也浮起了一层满满的担忧。

姜芷盈那么关心他,如若不知道姜枕是他母亲的人还以为她是他母亲。

“我妈咪能照顾好我。”北懿不以为然。

姜枕托腮,看向姜芷盈冷笑:“姐姐,你怎么就那么关心我的儿子跟丈夫呢。”

“再说,你再怎么样也是我的姐姐,管我丈夫叫的那么亲密不知道还以为你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姜芷盈这个女人还真的是善变,昨天都还惦记着厉时衾的哥哥,今天倒是又再次惦记厉时衾了。

她这是怕那船翻了,要重新备一个?

姜芷盈看着周遭的人群面色一僵,急忙解释:“枕枕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这只不过是关心嘛。”

姜枕不以为然,耷拉着眼皮,到底是她胡说八道还是她真打着厉时衾的主意呢。

说确切一点,她好似不止打着厉时衾的主意吧,就连厉时胤的主意她都打着的呢。

“只是关心就好,要是有些人以为你惦记着妹妹的丈夫,那这事传出去了,你的名声也就臭名远照了。”姜枕抬眼,淡淡的说道。

姜芷盈双眼猛然一颤,她这是被她引入坑了。

什么时候姜枕也能这么聪明了,太奇怪了,太奇怪了。

“妈咪放心,爸爸心里只有你,其他女人他看都不会看的,尤其是像姨姨这种喜欢搬弄是非的女人。”

厉北懿举起小肉手拍着姜枕安慰,安慰的同时还不忘损了一句姜芷盈。

“……”姜芷盈的脸色越加的沉黑。

难道她在厉北懿眼中就是个搬弄是非的女人?

她做什么不都是为了他好吗。

以前他都不会这么说,才跟姜枕待两天就这样了。

难道这些话都是姜枕教他的?

枕枕还想离婚吗

姜芷盈紧盯着姜枕,怎么看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

难道厉时衾打动她了?

“姐姐,我脸上有褶子嘛。”姜枕戳着面前的双皮奶一口一口的喂入嘴巴。

却觉得有眼睛一直看着她,不用抬头她都知道是谁。

姜芷盈的思索被打乱瞬间清醒过来,摇了摇头:“没有,只是觉得枕枕和一起有些不一样了。”

姜枕抿唇一笑,抬起了头:“哪不一样了。”

要是她觉得自己还跟以前一样那她岂不是白重生了嘛。

被她这么一问,姜芷盈倒是更加说不出她和以前哪里不一样了。

无奈的只能摇了摇头。

“枕枕现在和时”还没说完一看见姜枕眼色又急忙改了口:“和厉总怎么样了。”

“枕枕还想离婚?。”

姜枕没有丝毫犹豫的开口:“不想。”

厉时衾这么好的男人她为什么不要,难不成她上辈子眼瞎这辈子还要继续瞎下去?

恕她直言,厉时衾这种男人只配得上她。

“为什么啊。”姜芷盈面色一紧,瞬间惊呼。

那双眼眸中都是满满的不敢相信,渐渐的却波澜壮阔。

姜枕轻笑,对于姜芷盈的这声惊呼她一点都没有惊讶。

因为全在她的意料之中。

“难道姐姐希望我和时衾离婚?”姜枕淡淡的反问。

这时,姜芷盈眸中闪过一丝冷意,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叹了声气很是怜惜的说道:“枕枕,你不喜欢厉总就不要勉强自己,毕竟我们都希望你幸福。”

一提到幸福,姜枕满脸的假笑。

她也想要幸福,可是谁给过她了,上辈子姜秋皓为了公司不惜将她送给肥头大耳的王总。

却从未这么对过姜芷盈,他觉得他亏欠姜芷盈多,却不知亏欠了她多少。

嫁给厉时衾后,她就更没有得到过那所谓的幸福。

姜枕放下那些回忆,转身摸着厉北懿的头:“能跟我儿子老公在一起就是最大的幸福。”

这辈子她不仅要为自己,还要为她的儿子营造出一个完美的家庭。

让他快快乐乐的长大。

姜芷盈神色僵硬,眉头紧皱不甘心的质疑:“枕枕你不是不喜欢厉总的嘛,跟他在一起你会幸福?”

“你怎么知道我妈咪跟爸爸在一起不会幸福。”厉北懿脸色一沉,眼中浮起一层怒意反问姜芷盈。

看她那信誓旦旦的样子好像就笃定了妈咪跟爸爸一起不会幸福了一样。

“北懿,我这都是为了你妈咪好,难道你就舍得她天天郁郁寡欢吗?”姜芷盈语气轻柔了一点。

毕竟这以后也是她的儿子。

“有这么好的儿子丈夫在身边,我为什么会郁郁寡欢呢?”

现在姜芷盈什么时候看见她郁郁寡欢了,她天天都很好。

为什么要郁郁寡欢。

“枕枕,我真的不想看见你一天不高兴,毕竟你也是我妹妹。”姜芷盈严肃的说道。

那语气中也是满满的关怀。

但是从她嘴里说出姜枕却听出了劝你离婚的语气。

“我跟厉时衾在一起很开心,不需要姐姐操心。”姜枕微微一笑,故意咬紧了操心二字。

多大了,还要你妈咪抱

刚刚推门而进的厉时衾听见这么一句话,心间的位置软的一塌糊涂。

“不在家好好待着怎么出来了。”厉时衾上前一手就将那小巧的儿子抱了起来。

自己却一下凑去了姜枕身旁。

厉北懿:“???”您是我亲爹?

姜枕咬着勺子听见那声音也才发现他来了:“在家闷啊,就出来了。”

你当她是宅女吗,一天两天就喜欢宅在家里?

厉时衾瞳孔流转看着她,以前的姜枕再无聊也不会来这个奶茶店。

今天倒是哪阵风给她吹来了。

“老公~你今天没上班啊,怎么来这里了。”发现厉时衾一直在看着她。

姜枕立即反应了过来,伸手就缠住了他的脖颈,红唇微微嘟起。

厉时衾没有拒绝:“路过。”

当然,他是不会告诉她,他是特意来这里的,就是因为知道她在这。

“爸爸你这路过的可真远啊,从公司直接路到这里来了。”厉北懿阴阳怪气的开口。

那小脸上也是一抹淡淡的嫌弃。

别怪他拆穿你,要怪就怪谁让你和他抢妈咪的。

“所以老公是特意来找我的?”姜枕瞧了一眼那满脸嫌弃的儿子又转眼看向厉时衾疑问。

现在想想这家奶茶店和公司根本不是一个岔口,如果说是路过那还真的有点假。

厉时衾拿开脖子上的手:“去温家,路过了这里。”

“所以你不是特意来找我的?”姜枕面色一凉,红唇再次翘了翘。

“嗯。”

“哎呀枕枕,厉总一天那么忙,哪有时间来特意找你。”姜芷盈看了一眼姜枕,没好气的责怪着她。

厉时衾听言眸色一闪,没有任何言语。

其实,他就是特意来找姜枕的,只是他才不会告诉她呢。

“我老公再忙也会找时间陪我的呢。”姜枕看向姜芷盈得瑟的开口,微微的还有一些挑衅。

“……”姜枕今天是铁定了来秀恩爱的吧。

厉北懿挤了一下身旁的厉时衾道:“爸爸不是说要去找温叔叔吗,怎么还不去。”

他走了,他就可以再跟妈咪坐在一起了,要不然他和妈咪就总隔着这么一堵肉墙。

厉时衾闻声低头看表:“不急,还早。”

他压根就不打算去找温景寒好吗?

“那爸爸能不能坐我旁边来,我想跟妈咪坐在一起。”厉北懿嘟嘴不开心的扭动着屁股。

爸爸天天都可以看见妈咪的,以前在老宅他再想看妈咪奶奶都不准。

现在好不容易可以跟妈咪住在一起爸爸还要跟他抢。

北懿委屈,十分委屈。

姜芷盈捏紧手指,实在看不下去了:“枕枕,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道便猛然将沙发上的包包扯走满身的怒气。

但是她的离开,好似那三人没有一个人发现。

“北懿过来,妈咪抱。”姜枕听着他那请求对着厉北懿张开了手。

有儿子粘着她,她自然开心。

“多大了,还需要你妈咪抱,自己坐着。”厉北懿还没扑去她的怀抱便猛然被厉时衾给扯了下来。

那小小的人儿便再次满脸委屈的坐在一旁。

幼儿园

“我已经让沈执给你报了幼儿园,明天就乖乖的去上学。”厉时衾见他气鼓鼓的样子毫不在意。

他现在就恨为什么那天要帮姜枕把这个小情敌留下。

现在看来只能再选择送他幼儿园了。

厉北懿有些错愕,满脸的不相信,扬声拒绝:“我不去,不去。”

“不去也得去。”

“我不去,我不去,我要跟妈咪在一起,你信不信我告诉爷爷奶奶你欺负我。”一向沉稳的厉北懿突然发出了小脾气。

肉嘟嘟的小脸上也是满满的怒意,好似跟幼儿园有什么仇一样。

他才跟妈咪在一起几天,这个狗男人就又急着把他送去幼儿园。

还是不是他亲爹啊。

厉时衾脸色渐渐暗沉,压低着嗓音冷冷开口:“四岁多了,不想上幼儿园还想家窝着?上学这种事可由不得你选择。”

“厉猪猪,你是不是害怕我在家跟你抢妈咪所以送我去上学。”厉北懿咬牙,愤怒不已。

听见这番话的姜枕瞬间直起了腰肢,难道厉时衾是真的那么想的?

姜枕面色红润轻咳两声,绕开厉时衾坐去了儿子身旁安慰着:

“去幼儿园那里会有很多的同龄伙伴陪你玩的,而且你一放学不就可以来找妈咪了吗?”

顿了会儿,又言:“再说妈咪也要上班,是不能经常陪着你的。”

厉时衾喝了口桌子上的白开水,回复着刚刚厉北懿的问题:“抢不抢她都是我的女人。”

名正言顺,和他拥有红本本的女人。

厉北懿:“……”是是是,是你的女人。

“妈咪,我不想去上幼儿园。”厉北懿故意挑衅趴去姜枕的怀里委屈的嘀咕。

眼神还时不时的对着厉时衾滋事。

“你没有选择。”

不想上学,厉北意这辈子都不用想了。

作为厉家的子孙,怎么可能是文盲。

“妈咪,爸爸每次都欺负我。”厉北懿更加委屈了,凑的姜枕也越来越近。

水汪汪的眼眸像是在征兆他有多委屈一般。

“沈执,我是不是记错了,幼儿园是今天让小少爷去上学的吧。”

厉时衾扬眼看向刚刚进来的沈执问道,矜贵的面孔上也挂起了一抹姨母笑。

厉北懿:“!!!!”这这这,这肯定不是他亲爹,肯定不是。

沈执满脸假笑机械的点了点头。

现在马上三点,幼儿园都要放学了确定还要送小少爷去上学?

“既然都点头了,怎么还不送小少爷去幼儿园。”厉时衾睥睨着沈执,冷戾的开口。

那幽沉的眼神瞬间让站在那里的沈执低下了头朝着厉北懿走去。

“小少爷。”

谁知那不想去上学的厉北懿转身就死死的抱紧着姜枕的脖颈:“妈咪,我不要去上学,不要去。”

“沈执。”厉北懿面色更加沉冷,看着他那抱着自己老婆的小胳膊。

“明天再去吧,现在幼儿园都快放学了。”听着厉北懿的嘶叫姜枕心疼的皱了皱眉头。

转身跟那满脸暗色的厉时衾商量。

厉时衾躲开她眼中的那抹心疼继续叫道:“沈执。”

气嘟嘟的就像是癞蛤蟆

对上厉时衾那抹食人一般的眼神沈执最终也只好得罪了那小少爷。

硬生生的从姜枕身上把他扒了起来。

“哎……”

“怎么,很心疼他?”厉时衾见姜枕要起身去追,伸手就将那女人给狠狠拉住了。

被沈执抱远的厉北懿也使劲在他身上不停扑腾着喊叫着:“妈咪,妈咪。”

“嗯?”厉时衾拉长尾音,故意捏紧她的胳膊冷眼相对。

姜枕收回眼神满眼的心疼:“那是我儿子,我怎么可能不心疼。”

“我是你丈夫,怎么没看你心疼一下我。”厉时衾面色更冷,放开姜枕的胳膊直揽过她的细腰故意拉进了两人的距离。

幽深的瞳孔直悠悠的盯着她不放。

姜枕脸色一红,看着周围人的那些眼色脸更加红了:“放开,这是公共场所。”

说着还在不停的推着他,想要拉远两人的距离。

奈何厉时衾抱的太紧,怎么也推不开。

“怎么,你是怕太多男人看见我们这样,以后跟我离婚嫁不出去了?”厉时衾更加勒紧了她的细腰咄咄逼人。

不想跟他出现在公共场合不就是为了不让人知道她有丈夫嘛。

这样以后她才能更好的找下一位。

姜枕脸色渐变:“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厉时衾眼看着面前的女人讥笑:“难道不是吗?”

“不是。”姜枕决绝的回答。

这个狗男人又在想些什么,她只不过是见有那么多人看见她她害羞而已。

怎么又被他想到离婚不好找丈夫了??!!

“姜枕,你这坛子里卖的什么药呢。”厉时衾听言,幽深的瞳孔紧盯她的双眸想找出一丝异样。

但是,看了许久那眼中都是满满的一抹平静。

他真是越来越都猜不透这个女人了,好歹以前她还是一心想离婚。

但是现在她不闹离婚了,他却觉得他跟她越来越远了。

“卖的全部都是怎么让你相信我不离婚的药。”姜枕温婉一笑缠上了他的脖颈。

她感觉,这个男人是没有安全感,所以才觉得她一直都想离婚。

厉时衾嗤笑:“姜枕,你觉得你想离婚就能离掉吗?”

不管她想不想离婚,这辈子他们都会牢牢的锁在一起。

就连死也是一样。

“不离,也离不掉。”姜枕满眼星星笑眯眯的看着他。

这男人啊,简直帅爆了。

厉时衾冷着脸,扒下了脖子上的那只嫩手冷哼:“这种事情只能我说的算。”

刚刚扒下去,姜枕又缠了上去。

完全没有了刚刚的矜持与害羞,有这么好看的老公在眼前,她为什么要矜持呢。

“当然是你说的算。”第一次觉得厉时衾生气的时候还蛮可爱的。

气嘟嘟的就像是一只癞蛤蟆一般。

“手拿开,别碰我。”厉时衾附睨着肩膀上搭着的小胳膊道。

周身都散发着一股不一样的寒气。

姜枕不听反而越靠越近:“你该不会还在因为我醉酒在马路上的那件事情跟我生气吧。”

看着他那样子,厉时衾好像还真的还在为那件事情生气。

下一秒——

坏蛋爸爸

姜枕搭在他肩膀上的胳膊便狠狠被他甩开。

那幽沉的脸上也是层层怒意,这个女人既然还知道自己是为什么生气?

既然知道是为什么怎么也没见她哄哄自己。

厉时衾冷哼轻蔑的扫视着她道:“你觉得你值得我生气?”

姜枕撇嘴不以为然的轻声嘀咕:“值不值得你自己还不知道么。”

但那极其小声的嘀咕还是被厉时衾完美的听见。

瞬间,厉时衾的脸更加沉了一分。

果然陆谴风说的没有错,这个女人就是仗着他喜欢她所以才这样为所欲为。

姜枕一笑抬眸看向那如此傲娇的男人凑身上前眨巴眨巴眼甜甜的说道:

“厉猪猪~我发四以后再也不那样去喝酒了,之前都是我的错,原谅我好不好。”

她今后肯定做一个贤妻良母再也不随便浪了。

厉时衾轻扫她一眼一脸阴霾:“不许叫我厉猪猪。”

那么难听的一个外号到底是谁给他取的?

厉,还是猪猪??

“厉猪猪,厉猪猪。”姜枕不听反而叫的更是欢快。

厉时衾:“……”

姜枕看着他那脸色就知道他想反驳但是说服力不够。

“晚上六点我来接你回老宅。”厉时衾扯着西装外套叹了口气,算了还是不要跟这个女人一般计较了。

说着便从沙发上缓缓的站了起来。

“那你现在去哪。”姜枕看着他要走,双臂一伸挡住了他的去路。

那双眼眸也直直的仰视着那站起来的男人。

这身高可真吓人。

“温家。”厉时衾幽幽道来,说着便将她那伸出来的手臂轻轻的给她折了回去。

那高大的身子便一下子溜了出去,

姜枕回头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微微皱眉,脑海中反复重复着“回老宅”三个字。

上辈子这个时间明明是没有回老宅的,要回也是几天后因为厉时胤要结婚所以才回去的。

这辈子怎么回的那么早,难道是她的重生打乱了之前的秩序?

-

……

晚上六点,厉家老宅。

由于被厉时衾强制性送去上幼儿园的厉北懿一路上没有跟他说一句话。

小小的身子一直都是窝在姜枕的怀里,感情这俩父子生气还是一个模样。

都是喜欢什么都不说然后生闷气。

“妈咪,我要去给爷爷奶奶告他的状。”刚刚下车厉北懿就撒开了姜枕的手嘱咐一声便往里面跑着。

好似跟急一般。

厉时衾闻声丝毫没有任何畏惧,拽过姜枕就将他的小手狠狠扣住。

而此时奔进去的厉北懿一看见何冰兰便立马扑了过去。

“奶奶,我要告爸爸那个坏蛋,他既然没经过我同意就强制性的让沈叔叔送我去上幼儿园。”

那肉嘟嘟的小脸上也满满的诉控。

他现在告诉奶奶了,看那个坏蛋爸爸还送不送他去上学。

看着小孙子皱眉,何冰兰也是极其心疼略为苍老的手便托住了他的脸:“北懿不喜欢上幼儿园吗?”

厉北懿思虑了一番,又是摇头又是点头的。

“北懿回来跟奶奶住,奶奶就不让你去上学好不好。”

大姑母

“……”厉北懿脸色一愣,又瞬间摇头:“奶奶,奶奶我很喜欢上学的很喜欢。”

回来不上学是好,但是回来了就见不到妈咪了,算了算了为了妈咪他还是去上学吧。

唉!

“妈。”刚刚进来的姜枕看着蹲在厉北懿面前的女人轻轻唤了声。

何冰兰抬眸冷冷的看了一眼姜枕轻哼一声:“嗯。”

起身就牵起厉北懿便朝着里屋走去。

而此时坐在里面的大约都是厉家一族,其中还包括着她的姐姐,姜芷盈。

因为何冰兰喜欢她,所以每次厉家有什么事她几乎都在。

姜芷盈看着姜枕来了即刻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枕枕,你怎么才来。”

“芷盈你是姜枕的姐姐,她的脾性是什么难道你还不清楚吗,迟到不就是她的惯性么。”

眼看着姜芷盈站了起来,原本坐在她身旁的中年女人又将她拉了下去坐着,并蔑视的扫了一眼姜枕。

“大姑母觉得迟到也是我的惯性么。”厉时衾阴沉着脸色质问着帮姜芷盈说嘴的女人。

顿时,那被唤做大姑母的女人脸色也顿时惨白了下去。

姜芷盈瞧了一眼厉靖雁的脸色即刻就帮她圆着场子:“时衾你别生气,大姑母也只不过是因为我,你要是想怪就怪我吧。”

说着那张精致的脸蛋便径直的低了下去,很是委屈一般。

这下,厉靖雁倒是有些气不过了,脸色略微阴沉的扬起声便再次抵怼着姜枕:

“时衾我这也只不过是说个实话,你看她哪次来不是迟到了。”

厉时衾也只不过是她的晚辈,就算她再继续说什么他也拿自己并没有办法吧。

“迟到?这不是没吃饭吗,怎么算迟到了。”厉时衾不以为然。

家里人只是叫他们回去吃完饭,又没说个准确时间,这都还没开饭哪里算迟到了。

厉靖雁:“……”

“时衾,大姑母对不起,是我不应该跟枕枕打招呼的,如果我不跟她打招呼你们就不会吵嘴。”

姜芷盈看着那俩争了起来,抬起那双泫然欲泣的眼眸自责的说道。

“姐姐,你哪里看见大姑母和时衾吵嘴了,大姑母只不过是在作为一个长辈教训时衾而已,怎么在你眼里倒是吵嘴了”

姜枕微微皱眉,撇着头疑问着姜芷盈。

“难道姐姐是觉得大姑母不配教训时衾吗?”随着又继续质问着。

她那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瞬间就将厉靖雁的身份提了上去。

但是在场的人都知道姜枕只不过是在帮她找回面子而已。

这下,又轮到姜芷盈脸色惨白下去了,支支吾吾的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枕枕别站着,快坐来坐。”厉靖雁眉色一变又瞬间往姜枕那边倒了去。

那原本坐在她旁边的姜芷盈也被挤了过去。

“哟,枕枕今天既然坐靖雁身旁去了鸭。”这时,刚刚从门口进来的女人倜傥着姜枕。

那凹凸有致的身材有着旗袍的包裹更加显得妖娆了。

以前的姜枕可是连话都不想跟她们搭几句的,尤其是她那大姑母,今儿个既然还坐她旁边去了。

哭丧一般的生活

“哟,这姜芷盈又来了啊。”旗袍女人步步向前斜着眸子瞧了一眼那极为乖巧的姜芷盈冷哼。

转身坐在沙发之上,细长的双腿微微翘起。

被她提到,姜芷盈面色一润,低着头糯糯的唤了声:“大伯母。”

但那被唤做大伯母的女人却忍不住讥笑:“姜小姐,你以什么身份叫我大伯母呢。”

顿时,姜芷盈脸上仅剩下的一丝笑意也被她残忍抹去。

姜枕瞧去,这一幕她记得,但是上辈子却有厉靖雁和她帮着她说话所以她也不至于像今天这样尴尬。

但是现在的她自己不但变了就连那护着她的大姑母也被她拉了过来。

今天的姜芷盈估计要吃吃苦头了

“也不知道我那弟妹安的什么心,次次家宴邀你来干什么。”大伯母吐了口浊气再次冷言道。

那面孔上也是一层极其嫌弃的表情。

姜芷盈暗暗捏紧手心,眼底浮起一层阴霾。

“舅妈,你能不能少说两句,芷盈姐来怎么了,反正以后也是一家人。”一直坐在旁边的岳凡柔放下手机皱着眉头训责着大伯母。

人家姜芷盈做错了什么,一来就得被那些人训,本来就是姜枕的错现在倒全部推芷盈身上来了。

不过那姜枕果然不是什么好货色,要不然也不会害得芷盈姐那么没面子。

“一家人,呵凡柔你是脑袋被驴踢了吗?”大伯母不以为然的看了一眼姜芷盈。

就她的那个身份她还指望着想当厉家儿媳,感情这姜小姐的野心不小嘛。

“舅妈。”岳凡柔嘴巴一翘惊呼着。

厉靖雁脸色稍稍一暗沉转眼训斥着自己的女儿:“凡柔闭嘴,你是在哪听见姜小姐会跟我们成为一家人的。”

平时在家里胡说八道就算了,现在来外公家还胡说八道?

这下那姜芷盈的脸色就像是彩虹糖一般的五颜六色。

那掐着指心的手指都在不停的用力,好似要把手掌掐出血一般。

“妈。”岳凡柔越加不服气了,那红唇都已经快翘上了天。

姜芷盈低下头咬着薄唇湿染了眼眶不停的摇头:“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该来的,是我不该来的。”

“但是何阿姨邀请我,我怎么能不来。”

瞬间那姜芷盈的眼泪就像我开了闸的水龙头不停的留着。

那可怜兮兮的模样是个男人看着都会心疼吧。

“你觉得你把冰兰搬出来了就能改变你不是厉家人的事实?算了吧你还是擦了你那眼泪吧,搞得好像谁欺负你了一样。”

大伯母白眼一翻不屑的说道,哭哭哭,就知道哭,说实在的她真的想不明白冰兰到底是哪里觉得她好了。

找个这么爱哭的儿媳那之后岂不是天天都过着哭丧一般的生活??

“不,不是的大伯母,我,我只是……”

“你只是什么?你只是想哭一下然后告诉冰兰是她嫂嫂在欺负你?”大伯母接过话质问着她。

那眉眼间也浮起了一层戾气。

姜枕嘴角上扬,真好,这大伯母还好不吃她那哭哭啼啼的一套。

我看你以前不就是瞎的嘛

要不然这局面岂不又会被扭转了吗?

“不是的,我只是觉得我不应该在这里而已。”姜芷盈听话的敛回了眼泪,抽泣的说道。

大伯母撇嘴:“原来姜小姐还知道自己不应该在这里啊。”

姜芷盈:“……”

“哎哟,还是不跟你这小辈说了,免得等下不知道身上又有着什么脏水呢。”大伯母扯了扯披肩无奈的开口。

今天本是时胤带媳妇回家的日子,可不能为了这么一个女人伤了她的大好心情。

“枕枕啊,来跟大伯母说说,跟时衾相处的怎么样了,该不会还打着想离婚的心思吧,你可不能让某些人如了意哦。”

大伯母文烟单手撑着下巴朝着姜枕看了去,几天不见这儿媳妇好似比之前乖多了。

至少这次她好歹还坐在这里,要是以前估计早跑了。

文烟一顿,又道了声:“枕枕要是让某些人如了意,那大伯母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姜枕眉色一变想起了这句话,上辈子就是因为这句话,就连起初对她还好的大伯母也变了脸。

因为那时的她回了句:“你不会放过跟我有什么关系。”

语气还十分的不善。

姜枕微微一笑,撇了撇红唇喃喃道:“大伯母你是不是觉得枕枕眼瞎啊,时衾那么好的男人我为什么会不要呢。”

开玩笑,这辈子她铁定是要抱紧厉时衾的大腿了,再怎么都不会放开。

文烟不以为然,撇着嘴:“我看你以前不就是瞎的嘛。”

姜枕一愣:“……”

这文烟的毒舌果然名不虚传。

“烟烟,你在说我孙媳妇眼瞎吗?”这时杵着拐杖缓缓从楼上而下的老年人一脸慈祥的看着沙发上的几人。

“可不是嘛,这枕枕啊以前可能就是瞎,要不然怎么会看不上时衾这么好的男人呢。”

文烟掩嘴一笑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顿了会儿,又言:“不过我要是还有个儿子我铁定要把他介绍给枕枕。”

这时走在厉老爷子身后的厉时衾听言这句话脸色渐渐沉下。

心里已是万分庆幸,不过还好大伯母并没有第二个儿子,而她那唯一的大儿子也远在他方执行着军务。

要不然他这媳妇万一被抢了怎么办。

“爷爷,大伯母说我以前眼瞎,但是现在已经治好了,眼睛不瞎了。”看着熟悉的面孔姜枕眼眶一热。

上辈子虽然她怨他为什么要把自己嫁给厉时衾,但是他依旧宠着自己。

不管她做错了什么,他总是站在她这里,以致今后的姜芷盈眼红硬生生将他害成了植物人。

就连他去世时她都是被姜芷盈关在地下室没能去看他最后一眼。

“哈哈~不瞎就好,不瞎就和时衾在帮爷爷添个孙女怎么样?”厉老爷子不禁大笑了起来。

姜枕:“……”她可以说不怎么样嘛。

姜芷盈趁机插嘴疑问:“爷爷很喜欢曾孙女吗。”

如果她也能帮厉爷爷生个曾孙女,那是不是他也会很宠自己?

就像宠姜枕那样。

解锁新跪法

厉老爷子闻声瞧了一眼姜芷盈答:“只要是枕枕的我都喜欢。”

瞬间那被何冰兰牵着的厉北懿就竖起来耳朵,满脸欢喜的上前:“那那那曾祖父喜欢北懿吗?”

此时的他乖的就像一只小兔子般。

闪亮亮的眸子里面就像是装着星星一般。

厉老爷子看着那么呆萌的孙子忍不住笑道:“曾祖父肯定喜欢北懿啊,最喜欢的就是北懿。”

略微粗糙的手抚摸着那肉肉的小脸。

他也是枕枕的孩子,他怎么可能会不喜欢呢?

“那曾祖父能不能满足我不想上学的小心愿鸭。”厉北懿眨巴着眼扑了过去。

曾祖父既然都说喜欢他了,那么他这个小小心愿他肯定会同意的是吧。

“不想上学你想都别想。”还没等老爷子回答,那直直站在那里的厉时衾便冷冷的开口。

那恍若食人一般的眼神一直俯视着那个小人儿。

都多大了还不想上学,是打算以后在这里混吃混喝嘛。

虽然厉家养的起,但是他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儿子将来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

厉北懿嘴唇微翘,委屈的说道:“我又没有问你。”

“你问你曾祖父也是一个答案。”

被两面夹在中间的老爷子双眸流转,毕竟这厉时衾让厉北懿上学也是为了他好。

但是这小曾孙又不想去上学,该怎么办呢,怎么办呢。

“北懿是不喜欢去学校吗?那大姨姨来给你当家教好吗?教的肯定比那些老师好。”姜芷盈心间一喜,真诚的问着。

这不但是一个跟够培养厉北懿的好时机,还是一个能够接近厉时衾的好机会。

这样她不仅可以跟厉北懿培养感情还可以乘机对他爸爸下手。

这岂不是一石两鸟么?

听着姜芷盈的提议何冰兰也是十分赞同的开口:“对鸭爸,芷盈是名牌大学毕业让她去给北懿当家教肯定比那些老师教的好。”

“我记得以前时衾不喜欢去上幼儿园还是我教的呢。”

何冰兰满脸笑意的拍掌赞同,那张脸笑的都很牡丹花差不多了。

“冰兰,我家枕枕也是名牌大学毕业,让她教不就行了吗,怎么还找上外人呢。”

文烟看着何冰兰笑成那样实在不明白,到底是北懿跟他妈的关系好还是跟姜芷盈关系好啊。

她这意图未免有点太明显了吧。

厉时衾脸色一沉:“你要么去上学,要么就留在老宅让姜芷盈给你补课。”

看着他那突然雀跃起来的脸色厉时衾就知道这个小兔崽子肯定想着让姜枕给他补。

现在他只能说,他是在做梦。

瞬间那厉北懿脸上扬起的笑意又给落寞了下去。

这个狗男人肯定不是他亲爸爸。

“妈咪你看他,他总是欺负我,你就应该让他跪键盘,哦不,跪榴莲。”

厉北懿奔着小腿冲到姜枕身边扯了扯她的衣襟气愤的说道。

那气嘟嘟的眼神也像是诉控他有多委屈一般。

“北懿你是不是想害大伯伯,大伯伯昨晚才跪的键盘,你又想给我开锁新跪法嘛。”

一个比一个眼光好

缓缓从黑暗中走来的男人倜傥着小小的厉北懿。

看着他那微微带着怒气的脸厉时胤突然想起了小时候的厉时衾。

此时的他真是像极了他爸爸。

“你瞎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让你跪键盘了。”走在他身边的小人儿羞着脸在他胳膊上狠狠一掐。

第一次带着她回家就这么诋毁她,还让不让她以后和婆婆好好相处了啊。

“我哪有瞎说。”厉时胤勾唇一笑,附身在她耳边喃喃道。

这下,那女人掐的更加狠了,但是人多厉时胤又不敢叫出声来。

姜枕目光一愣,定睛在了那个女人身上。

那抹炙热的眼光瞬间让安晚浔有些不好意思,稍稍的朝着厉时胤身后挪了挪脚步。

可谁知刚刚躲就被那男人再扯了出来。

“爷爷,这是我女朋友,安晚浔。”厉时胤薄唇勾起对着沙发上的老爷子介绍着。

这么突然的介绍倒是让那人儿更加羞红了脸,暗暗的再次像他胳膊下手。

“爷爷。”安晚浔羞涩着脸涩涩的喊了声。

顿时就让那坐着的老爷子开怀大笑。

“我孙子真是一个眼光比一个好,带来的孙媳妇都那么乖。”厉老爷子打量着安晚浔很是满意的说道。

“这是妈,爸,这是弟弟,这弟妹,这是大姑姑还有大伯母,大伯伯以及侄子,表妹。”

转身厉时胤又给安晚浔介绍着在场所有人。

唯一没介绍的就只剩下尴尬站在那里的姜芷盈。

顺着,安晚浔又连着唤道那些人。

“妈咪,你是觉得伯母好看吗?你一直看着伯母伯伯会吃醋的。”厉北懿感受到姜枕的目光一直在安晚枝身上好心提醒着。

要不然伯伯等下吃醋了怎么办呢。

姜枕一恍惚,反应了过来:“妈咪觉得你伯母好看,所以就多看了几眼。”

她记得,安晚浔一年后是被厉时胤掐死了的,具体是为什么,他从来没有说过。

安晚浔死后,厉时胤也进入了半疯半癫的成度。

只希望这辈子那门惨剧不会再次重演。

“弟妹也很好看。”被姜枕一夸,安晚浔抿唇一笑回道。

刚刚一进来她就总感觉有一到目光一直盯着她,但是她又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现在倒是知道了。

但是如果姜枕说是因为她好看才一直盯着她那她还真的不是很相信。

“还幸好咱时胤找了个漂亮媳妇,要不然指不定某些人都还在痴心妄想着呢。”文烟冷哼,那双眼眸稍稍而朝着姜芷盈那边撇着。

现在厉时胤,厉时衾都有媳妇了,那人总不能再惦记了吧。

除非想做小三。

“枕枕啊,你爷爷想再要个曾孙女,你和时衾可要努力努力了哈。”说着又将那双眼睛一起抬向了那两人。

姜枕:“……”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干嘛就让妈咪努力嘛,大伯伯这不是才找了个大伯母嘛。”厉北懿疑问着文烟。

生宝宝很痛的,他才不想看见妈咪那么痛苦呢。

眼见厉北懿给自己说情姜枕差点感动的痛哭流涕,还是儿子对自己好。

是你四处挑刺吧

“那么小就开始心疼你妈咪了啊。”文烟撇嘴,轻轻的掐了掐他那圆润的小脸蛋。

只是一下又被厉北懿巧妙的躲开,那小眼神别说有多傲娇了。

撇了撇薄唇,双手环胸喃喃的说道:“那是我妈咪,我当然心疼。”

“我还是你奶奶怎么没见你疼我。”何冰兰冷眼瞧了一眼姜枕转眼看向厉北懿质问。

她把他带那么大也没见他咋心疼自己了,倒是对他那没怎么管他的母亲那么好。

这该不会是只小白眼狼吧?

“我怎么就没心疼奶奶了,你和爷爷吵架的时候我还帮你了呢。”厉北懿嘟唇糯糯的说道。

那双浓眉也学着大人稍稍的皱了起来。

看着他那表情何冰兰一下笑喷了出来,立即答道:“好好好,你心疼,心疼奶奶。”

没过多久~众人也围去了饭桌边商议着厉时胤的婚期。

傍晚,在厉家吃完晚饭的厉时衾连夜带着媳妇儿子回了宛时府。

-

……

“姑母,姑母。”姜芷盈提着裙子一直追赶着走在前面那雍容华贵的女人。

精致的脸上也浮起了一层着急。

但是她越喊前面那人走的倒是越来越快,时不时的还小跑两步。

姜芷盈看着厉靖雁走那么快一双眉头不经意的皱了起来。

但还是没有放弃的喊着:“姑母,姑母你等等。”

穿着高跟鞋小跑起来走路还是一扭一扭的。

厉靖雁闻声脸上浮起一层怒气顿时停下了脚步转眼看着那个女人:“姜小姐,你这是在叫谁呢。”

她一直以为这个女人蛮聪明的,没想到笨的要死。

刚刚如果不是她提那些话题她怎么可能在那里那么丢脸。

“姑母,您怎么了。”姜芷盈顿下脚步脸色一冷不敢相信的看着厉靖雁。

刚刚都还在芷盈芷盈的叫着她,这下怎么倒是叫的那么生疏了。

厉靖雁冷哼一声看着那她委屈的眼眸撇着嘴:“姜小姐,麻烦你别叫我那么亲密,我可没你这么一个侄女呢。”

这么一听姜芷盈倒是听出了这次厉靖雁倒是生了不小的气。

“别再跟着我了,再跟着等下你就别怪我没有给你脸了。”

厉靖雁瞧了一眼姜芷盈转身想要走,但是还没踏出一步便被她给拉住了。

“姑母,难道你没有看出那是姜枕故意刁难你的吗?”

姜芷盈真诚的看着她疑问,顿了声又道:“不管我怎么说她都会挑刺的。”

“我看是你四处挑刺吧。”厉靖雁冷着脸色狠狠的甩开她的那只手。

是不是当她是傻子啊,哪次不是她主动刁难姜枕了。

这下被她说的倒是变成了姜枕故意刁难她?

她有姜芷盈这么一个姐姐可真的是悲哀啊。

“姑,姑母不是的。”被甩开的姜芷盈差点一个踉跄倒在地上。

但是她还是稳稳的站在了那石子路上。

“我管你是不是,你在继续跟着等下颜面扫地可就别怪我无情了。”

冷眼瞧着那委屈巴巴的姜芷盈转身就朝着石子路尽头的那栋小阁楼走去。

留在原地的姜芷盈也没敢上前一步,生怕等下会颜面扫地。

这几天姜枕到底是怎么了,怎么那么反常,这倒是不像以前的她。

难不成她真的想通要跟厉时衾在一起了?

想到这点姜芷盈的瞳孔正在慢慢的不断放大。

她好看还是我好看

宛时府。

哄完厉北懿的姜枕揉了揉脖颈转身进门,刚踏入一步便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给扯了进去。

下一秒便是“砰——”的一声关门音。

等姜枕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被厉时衾狠狠的拦在了门后。

缩紧脖子看着那黑暗中露出来的俊脸,微微的还带着一分红润。

她知道,今晚的厉时衾喝了不少的酒。

“姜枕,你说是我好看还是她好看。”厉时衾细长的手指挑起她精致的下巴冷声疑问。

由于漱过口他嘴里的酒味也淡了几分。

姜枕有些迷茫:“她?是谁?”

“嗯?”厉时衾迷离的眸子一迷更加逼进了姜枕。

那细长的手指也在不停的抬起她的下巴。

“安什么浔来着的那个。”

姜枕一愣,满满的不可思议:“……”

妈的,感情这男人连个女人的醋都能吃??

是不是他在星市号称第二醋王就没人敢称第一个了。

“她是女孩子!!”姜枕激动的盯着他那双眸子看着。

“我知道,你先回答我,到底是我好看还是她。”厉时衾点了点头继续疑问。

刚刚安晚浔一进来这个女人的眼睛就好像生在她身上了一样一直看着目不转睛。

搞不好的还以为她会和她搞百合。

姜枕无力软下了身子:“当然是你好看,你比谁都还好看,你最美了。”

“嗯~不能用美这个词来形容我,那是形容你们女孩子的。”厉时衾摇了摇头将手指放在了她嘴边解释。

他一个男孩子怎么可以用美这个词来形容呢。

“好好好,不用美,不用美。”看着他醉醉的样子姜枕努力憋笑。

如果明早儿他能记得现在会不会被自己气哭。

姜枕拽过她的大掌慢慢走向床边,今天没有生气的他也显得格外听话。

她牵他去哪,他便跟到哪。

“来,说我爱你。”姜枕打开手机点开了微信界面找着厉时衾的微信号。

但是翻来覆去半天她也没看见,这时她才猛然想起,原来她并没有加过他。

“我爱你,我爱你。”厉时衾跟姜枕乖乖的蹲在床边乖乖的说道。

那双眸子也没有离开姜枕的身体半分。

听着他的言语,姜枕却在忙着加他微信,而厉时衾却像是个傻子一样盯着她不放。

“说,你只爱姜枕一个人。”

终于加完,姜枕悄悄按下语音等着厉时衾说话。

“我只爱姜枕一个人。”

乖巧的厉时衾不管她让他说什么他都跟着念。

突然觉得喝醉酒的厉时衾好似要比白天板着脸的他好的太多了。

“说,以后只会爱姜枕一个人,绝对不看其他小姐姐一眼。”

厉时衾顿了顿,稍稍皱了皱眉头疑问:“我说这个有什么奖励吗?”

他都说那么多了什么都没有,她倒是笑的一抽一抽的。

“你说一句我亲你一下好不好。”看着他再次板起脸姜枕思虑了半天,最终还是乖乖的朝着他那边挪了挪。

赠送香吻一枚,你确定不要吗?

“那你先把之前的还来,要不然我就不说了。”厉时衾倒也不笨,知道要回先前的。

而那姿势倒也做好了一副像是要走的样子。

不许让她来十六楼

姜枕美眸流转思考了一番将红唇伸了过去轻轻的啄了一下。

想伸回头的时候突然被厉时衾一巴掌勾住了后脑勺加深了那个吻。

姜枕一愣,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妈卖批她只是说亲一下。

没有说吻好吗?

这个狗男人在占她便宜!!!

些许后,得到满足的厉时衾才悠悠的放开那个缺氧的女人:“这才是亲。”

姜枕满脸怒气的大口大口呼着气,瞪了一眼那个男人:“……”

这个游戏她不想玩了。

“厉时衾以后只会爱姜枕一个人绝对不看其他小姐姐一眼。”

厉时衾薄唇轻扬守信用的重复着刚刚姜枕的言语。

那眼眸也是满满的期待,期待这她下一个吻。

“困了困了,不想玩了。”姜枕撇开脸,假装打着哈气就想往床上跑去。

刚刚离开一步又被那男人扯入了怀里。

厉时衾眯紧危险的眼眸冷冷的开口:“做人不能没有信用。”

说着便附身下去在她唇上一啄。

深夜,不想玩的姜枕也被厉时衾亲了不知道多少口。

最后还是浑浑噩噩的睡在了他怀里,经过这次以后她终于明白了什么叫拿石头砸自己脚了。

以后再也不那么玩了。

-

……

次日,日上三竿。

厉时衾裸着上身胸膛上不仅有点重还有点粘巴巴的弄的他十分不舒服。

迷离着眼眸下意识的瞧向自己的胸膛。

殊不知那上面正趴着个小色女,甚至还在他的胸上面流下了哈利子。

厉时衾:“!!!!”

看着她熟睡,男人叹了口气将她的脑袋轻轻的挪放回枕头上才慢悠悠的爬了起来。

而此时已经是早上十点多。

拿过手机看着页面上弹出的那陌生女子头像的号,厉时衾不经意的皱起了眉头。

他没有加这个人为什么会在他的好友里。

点开语音,一道惊人的语音便传入了他的耳朵:“说,你只爱姜枕一个人,我只爱姜枕一个人。”

厉时衾:“!!!!”这特么的不是那个小女人和他的声音吗?

接着他又开始点着其他几条语音,慢慢的脸色就像是锅底了一般。

昨晚他喝抽了就是被这个女人那么玩的??

厉时衾头疼的按着太阳穴从床上爬了起来冲进浴室,胸上那黏糊糊的口水弄的他是在不舒服。

等他出来时床上的女人依旧没有醒,换了声着装便去了公司。

***

从来不迟到的他今天既然迟到了,想想还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厉总,刚刚姜小姐来了。”沈执看着走来的厉时衾大步向前给他汇报着。

姜芷盈作为厉氏员工,他作为他的下属还是有义务给他汇报的。

厉时衾微微皱眉上了公司的电梯:“找我有什么事吗?”

“姜小姐没有说。”沈执摇了摇头,又道:

“只是知道她一直在办公室外等着。”

估计又是来找总裁吃饭的吧,毕竟她以前常来,只是都被拒绝了而已。

没想到被拒绝那么多次她还是没放弃,这女人啊,执念可真深。

“以后她没什么大事就别放她来十六楼了。”

人丑还特么的啰嗦

沈执点了点头遵守着命令。

毕竟姜小姐作为夫人的姐姐,经常来找自己的妹夫似乎也不好吧。

不过之前是夫人闹着要让姜芷盈上十六楼的,现在解除了夫人不会又要来闹吧?!

“时衾,你今天怎么才来啊。”电梯刚刚抵达十六楼,看着从那里面出来的厉时衾,姜芷盈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冲上前问着。

见他不答,姜芷盈又道:“是不是枕枕又跟你闹了。”

沈执闻声听着那语气撇了撇嘴巴,他一个大男人都能看出这是一朵白莲花咋的夫人就看不出来呢。

难道夫人还不如他这个男人眼界好?

转眼又继续看向那一前一后的两人。

姜芷盈小脸一红,看着那英俊潇洒的男人心都在噗通噗通的跳,但还是假意的皱起了眉宇道:

“时衾,既然枕枕想离婚就离吧,要不然你这样囚着她她也不会幸福,毕竟强扭的瓜不甜。”

厉时衾停下脚步,伶俐的看着那个自言自语的女人:“谁说我喜欢吃甜瓜?”

姜芷盈:“……”难不成你喜欢吃苦瓜?

满是深意的瞧了一眼那女人又径直的走向尽头的办公室。

但身后的姜芷盈依旧小跑的跟着。

“时衾我看这都快中午了,要不我们出去吃点饭吧,你这样忙着身体会受不住的。”姜芷盈不死心的问。

虽然每次都被拒绝,但是她相信,终有一天她会打动这个男人。

“破格录取的是不是就不怕被开除了,我的名字什么时候是你配叫的?”

厉时衾又猛然站在了前方转身冷冷的看着她。

如果当初不是姜枕硬要让她来厉氏工作,他又怎么会收这么个女人。

人丑还特么的啰嗦。

姜芷盈抬头,笑意逐渐消失,心中猛然一悸动有些不解的看向他,难道他这是想开除自己?

“对不起,对不起厉总。”愣了一会姜芷盈突然捏紧职业装狠狠的对着厉时衾鞠了一个躬,道着谦。

她可不能被开除,要是被开除了以后岂不是跟他相处的日子便越来越少了吗。

现在姜枕也像是要和她作对了一般,她要是被开除了她肯定不会再帮自己说话了吧。

“沈执,你是不是忘记我刚刚说的话了,跟在后面是打算看戏吗?”

厉时衾冷眼相待身后不远处的沈执轻声呵斥。

那双眸子也浮上了一层淡淡的阴霾。

姜芷盈更加捏紧了身上的职业装低头道歉:“对不起厉总,我以后不会再叫了,不会再叫了,求你不要开除我。”

以前的厉时衾最多也就是不理她,今天既然心生了要开除她的心思。

是不是姜枕在嚼她的舌根子?

“姜小姐请,以后十六楼你就不必来了。”沈执看了一眼厉时衾的眼色急忙上前。

他刚刚是说以后不许姜芷盈来十六楼了又没说现在不许来。

还吼他,他好委屈好想哭哦。

姜芷盈瞪大眼睛惊呼:“凭什么。”

厉时衾没有回答,转身进了办公室,看着他那眼神沈执都知道他是想让自己处理这个祸害。

怎么办怎么办,赶走她得罪夫人,不赶走她,他又要得罪总裁。

好气哦,他到底要怎么办。

她才是厉时衾长久的软肋

沈执眉色轻变挡在了姜芷盈的身前神色清冷的开口:“姜小姐如果不想被开除麻烦你还是快点离开十六楼。”

不容置疑的话语从他嘴里吐出瞬间就让那姜芷盈再次捏紧了拳头。

愤恨的盯了沈执几眼便转身离去,那微长的发丝还差点甩到了沈执的脸。

幸好两人站的还是有点距离,要不然今天还真的得被她那头发打到。

姜芷盈咬紧牙尖慢慢离开十六楼,那眼神仿佛就像是要吃人了一般。

在上电梯前,姜枕回眸看了一眼那个楼层,转身便进了刚刚打开门的电梯。

沈执见她乖乖的走了,轻叹一口气转身进了办公室。

***

而此时一辆昂贵的小轿车也正在慢悠悠的朝着厉氏行驶而来。

“咚咚……”

大约半个小时后,办公室门口的姜枕提着个保温桶笔直的站在大门前。

微红的小脸上浮起一丝悦意。

“进来。”一道低沉的声音刚刚响起姜枕便提着那保温桶闯进了厉时衾的办公室。

想必他也是听见了昨晚的那些语音,只是不知道他现在是怎么个想法鸭。

“厉猪猪~~”姜枕挑起眉头一蹦一跳的冲着那身着正装的男人扑去。

厉时衾:“……”她怎么来了?

姜枕附身上前将保温桶放在了桌子上眨巴着眼眸道:“厉猪猪说爱我鸭。”

厉时衾轻视了她一眼又低下了头:“……”不想说。

“你不说我可去听昨晚的语音了哦。”姜枕悠悠起身淡淡的说道。

细长的手指已经握住了那只白色的手机。

“……”

他这是被威胁了吗?

厉时衾深呼吸压住胸口涌起的那口气沉闷的开口:“我爱你。”

姜枕这下才满意的放下手机,感情她这是掌握到了他的软肋啊。

只是殊不知,她自己才是厉时衾长久的软肋。

“昨晚没听够吗?”看着她那嘴角扬起的笑意,厉时衾脸色更加沉黑了。

“怎么可能听的够,你要是愿意说一辈子我听一辈子都可以。”姜枕微微撇嘴道。

“呵~~”厉时衾笔尖一抖满脸讥笑。

想听他说一辈子我爱你,这是他在做梦还是他在做梦呢。

她不是一直都想离开自己吗,怎么可能会留在他身边听他说一辈子。

“你来有什么事吗。”厉时衾吐了口浊气,整理出情绪冷声问道。

以前的姜枕可是从来不会来他办公室的,唯一来的那两次就是知道他们要结婚了,她来闹。

还有一次就是为了姜芷盈。

其他再也没有。

姜枕这时才想起那个被自己遗忘的保温桶:“我来给你送鸡汤,我自己炖的哦。”

说着便扭动着那个保温桶的盖子,她可是炖了好久特意想拿来给他吃的。

如果他不吃岂不是浪费了自己的好意?

厉时衾淡淡的扫了一眼那桶鸡汤低下了头:“嗯。”

“你嗯什么嗯啊,你要喝啊,我炖了那么久你是不是不想喝鸭?”看着他低下了头姜枕又将鸡汤凑过去了一点激动的说道。

“你放这吧,我写完这个就喝。”厉时衾没有抬头,依旧在纸上写着些什么东西。

媳妇都要给作没

姜枕闻声也没有再言,双手托腮静静的看着那个认真工作的男人。

此时的她还是第一次看见他那么认真。

以前这个男人在她心里都是极其霸道,蛮横的。

大概十几分钟后,姜枕嘱咐了几句也就离开了厉氏。

她刚走,那埋头工作的男人立刻就将那碗鸡汤喝了个干净。

这还是她第一次给他做饭呢。

“二嫂这又是想离婚了?”陆谴风推开门看着那刚走不远的姜枕喃喃道。

那眼里也是满满的不可思议。

这还是姜枕第一次来厉时衾公司平平静静的回去。

“啪——”

“草妮大爷,能不能想点好的,难不成嫂子来这里就只有离婚了??”

宴其琛眉头微皱一巴掌就扇到了陆谴风头上,顿了顿又言:“说不定是来给时哥送鸡汤的鸭。”

说着还对着他那碗还未喝完的鸡汤挑了挑眉头。

厉时衾闻声,细长的指腹捏住那碗鸡汤一仰而尽。

最后连渣都不剩。

“你看,你看看,这肯定是嫂子送的,时哥这喝的连渣都不剩了。”

宴其琛眼见那已经被舔干净的汤碗忍不住抽搐着嘴角。

如果他说这不是嫂子送来的,他们可能打死都不会相信。

厉时衾放下碗伶俐的看着面前那几个人:“有事?”

平白无故都往他这跑是闲的都没事做了吗?

“这不,这小子又搞郁闷了嘛,让你俩待在一起郁闷郁闷。”宴其琛稍稍退后一步将那满脸沉黑的温止寒给露了出来。

刚刚说完,宴其琛那恍若猪叫的般的笑声便瞬间传了出来。

厉时衾:“……”

温止寒:“……”

这小子可能是来讨打的。

宴其琛一笑,那一旁憋着笑的陆谴风也一下子笑了出来。

厉时衾幽深的瞳孔看着那快笑疯的两人冷声道:“再笑就滚出去。”

仅仅一秒,办公室内又是一片恍若死一般的寂静。

温止寒转身坐在沙发上揉捏着手指,那小脾气也在蹭蹭的上升。

“让你作叭,你就继续作,到时候媳妇给作没了你就跟我们一起再当单身狗好了。”

陆谴风摊着双手,慢悠悠的朝着沙发上的男人走去。

眼底也浮起一层笑意。

他的座右铭就是能拆一对是一对,这样他能找老婆的几率又大了一分。

“好歹人家还爱着你,你看这个,姜枕都不爱他,你和他比起来就是你自己做作。”

陆谴风不怕死的再次打击者沉闷的温止寒。

心里明明有她,还在外面左拥右抱的,别人不生气才怪。

他这样下去,估计下一个就是施糖闹离婚了。

“我看施糖长得好看,身材也不错,要不你们离婚,把她”

“砰——”

还没等陆谴风说完,那刚刚还安安稳稳摆在桌子上的烟灰缸便立马摔碎在了地上。

陆谴风:“!!!”

妈妈妈,妈呀,温止寒这是想杀了他吗?

温止寒满是戾气的抬头:“以后再敢打施糖的注意,你就是第二个地上的烟灰缸。”

“!!!”陆谴风吞了吞口水,认真的点头:“不敢不敢。”

生同衾,死同穴。

宴其琛看着那地上的玻璃渣瞬间缩了缩脖子。

这陆谴风也真的是敢说,温止寒心尖儿上的人都敢拿去开玩笑。

真的是不要命了,不要命了。

“不是啊,你快跟我们说说嫂子这是咋了,既然跟你送鸡汤!”顿了顿,宴其琛开口打破了刚刚的那股沉寂。

眼里也是满满的一副好奇。

按照姜枕的脾性来她是绝对不会给时哥送鸡汤的,难不成她这是想好好过日子了?

不存在的啊,嫂子当年可是扬言誓死都要离婚的女人,难不成她要食言了?

厉时衾看了一眼宴其琛答:“不知道。”

最近的姜枕太反常了,现在的他完全猜不透她心里想的什么。

“要不我去帮你套套她?”宴其琛捏着下巴思虑了一番喃喃道。

陆谴风白眼一翻:“时哥说,我求求你不要去捣乱就好了。”

宴其琛去套?

怕不是什么都还没套出来自己倒被套进去了。

这样他们看还是算了。

“你瞎说什么呢,我这哪叫捣乱了,我只是想帮帮时哥。”宴其琛眉头一皱严肃的开口。

陆谴风双手环胸:“帮倒忙吧。”

听着那俩的争嘴,厉时衾转动着手上的钢笔,思考这最近的姜枕。

不管现在的她还想不想离婚,只要他还活着他就绝对不会同意和她离婚。

她姜枕,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生同衾,死同穴。

***

晚时,姜枕一身素色着装站在厉北懿的幼儿园门口等着他放学。

上辈子他也是在这个幼儿园里上学,只是上辈子的她,几乎没有来接过这个儿子。

因为他一直都是住在老宅,由何冰兰接送,也就只有后来,厉北懿才跟她住在一起。

天气很好,不晒人的阳光下带着些许微风撩起姜枕的发丝。

铃刚响,那围在校门口的人们便一下子冲了进去接孩子。

当然,姜枕也自然拥挤在了那人群中。

此时坐在小板凳上收拾好书包的厉北懿晃动着小脚。

身旁还站着几个家长来接都没接走的小姑娘。

一看见厉北懿,姜枕嘴角的笑意越发越明显:“北懿。”

听着熟悉的叫声,板凳上的小人儿一下子就抬起了眼眸看向那个缓缓走来的女人。

二话不说就从板凳上跳了下来:“妈咪,你肿么来了。”

姜枕听着他的疑问微微撇嘴:“你不想妈咪来接你吗?”

“想,当然想。”

“哇塞,厉北懿你的妈咪好漂亮鸭,难怪你也那么好看。”站在他身后的小女孩眨巴着大眼一直盯着姜枕看道。

那双眼眸中也挂着一层层的羡慕。

“要是我以后也能长那么好看就好了。”说着双手还期待的捧在了一起。

“肯定会的。”姜枕被夸,脸颊一红答道。

说着跟幼儿园老师嘱咐了句便牵着那一蹦一跳的厉北懿出了教室。

那原本站在他身后不愿意走的那几个小女孩见他走了也就只好跟着家长回去了。

“妈咪,那个坏爸爸怎么没有来。”厉北懿四处遥望找着厉时衾的身影道。

少夫人

但是找了半天也没找到那个逼自己来上学的爸爸。

想想心里还是有些气馁。

妈咪来了,爸爸没有来,那是不是明天爸爸来了妈咪就不会来了。

姜枕看着路边上的红灯变成了绿色牵着他过了马路,边走边解释:“你爸爸在工作鸭,所以就没有来。”

看着他那不太高兴的小脸,姜枕又道:“北懿想爸爸了吗?”

厉北懿摇了摇头,没有再说话。

因为天色已晚,姜枕也带着他早早的回了宛时府。

***

宛时府灯火通明,除了有几个佣人在,厉时衾也还没有回来。

“姜小姐,我们,要做饭了吗?”金妈看着姜枕回来了,有些踌躇的上前问着。

因为姜枕不允许她们叫她少夫人,所以她们一直都是管她叫姜小姐。

姜枕思虑了一番点了点头,现在做饭等厉时衾回来了应该就可以吃了吧。

金妈看着她点头,心口提着的那口气也松了下去,嘴角荡起了一丝笑意急忙转身想去厨房做饭。

还没等她踏出两步,便再次被姜枕叫住。

“金妈。”

被喊到的金妈嘴角笑意一敛,感觉背上都在冒着汉水。

这这这这姜小姐又要干什么。

金妈双眼一闭转过身子:“姜小姐您还有什么事吗?”

那满是尊敬的声音也带满了畏惧,生怕一步行错又惹得她不开心了。

姜枕抿着薄唇,淡淡的开口:“以后你不必叫我姜小姐了,直接叫少夫人吧。”

金妈:“!!!”

这这这,这姜小姐又想搞什么名堂,妈妈咪呀,难不成她又要闹离婚了??

姜枕看着她那眼神,眯了眯双眸疑问道:“怎么了?”

“没,没什么,那,那少夫人我去给您做饭了。”金妈摇了摇头,还是乖乖的喊了声。

说道那脚下就像是踩着风火轮了一般急速的奔着厨房走去。

姜枕她看走的那么快眼里也是满满的疑问,难道她是老虎吗?

她害怕自己吃了她所以跑那么快

“妈咪,你是不是真的不爱爸爸啊。”厉北懿扯了扯姜枕的手指仰着头疑问。

奶奶说过,因为妈咪不喜欢爸爸,讨厌爸爸,所以她才一直想离开他们。

那是不是妈咪总有一天是会离开爸爸,离开他的啊。

姜枕被问道这个问题,脸上顿时浮起一层迟疑。

心里的答案也是满满的不知道,只能呆呆的看着他。

“妈咪。”厉北懿见她不答,再次扯了扯。

姜枕也再次陷入了沉思,她爱厉时衾吗?其实是不爱的吧。

现在她对他最多的应该也是愧疚。

姜枕叹了声气答:“北懿,这种事情妈咪不知道怎么给你解释,但是妈咪敢向你保证。”

“妈咪是绝对不会离开你和爸爸的,不管怎么样都是。”

她现在虽然是不爱厉时衾,但是路那么长,总有一天她会真正的毫无保留的爱上那个男人。

这些都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毕竟这种事情急不得。

厉北懿微微皱了眉头盯了她些许:“如果妈咪以后离开了我和爸爸,妈咪就会变成大笨猪。”

土豆排骨

“变成那种又笨又丑的猪猪。”说着厉北懿还呆萌的对着姜枕比了个动作。

“噗嗤。”姜枕看着他忍不住笑了出来又答:“好,如果妈咪离开你们就变成又笨又丑的猪。”

这下厉北懿才满意的看着她点了点头。

虽然奶奶说妈咪是个骗子,但是他还没被她骗过,所以还是要相信她的。

“妈咪我也想吃土豆排骨,今天中午别的小朋友的妈咪都给他做了的。”

厉北懿看着姜枕心情好趁机占便宜。

别的小盆友都有,所以他也想吃。

“土豆排骨。”姜枕想了想了想又道:“北懿先去写作业,妈咪去给你做然后叫你下来吃饭好不好。”

土豆排骨,虽然她没有做过,但是可以试试,只是好不好吃她就不能确定了。

毕竟她也不怎么下厨。

“好的妈咪。”一听见他答应了,厉北懿的那张小脸上也浮起了层满满的悦意。

再过会儿他也有妈咪熬的土豆排骨吃了,真开心,真开心。

厉北懿满脸雀跃一蹦一跳的上了楼,不到一会儿便消失在了楼梯上。

姜枕看着他离去,自己转身也就进了厨房。

“少,少夫人您怎么来了。”站在洗菜池边洗着葱的金妈看着姜枕进来了手上的菜都被吓掉了。

虽说这几天见她是有点反常,但是少夫人进厨房还是第一次。

姜枕四处环视着那略大的厨房喃喃道:“金妈,你会做土豆排骨吗?”

“会鸭。”金妈答。

眼里也是一片片的疑问。

难道少夫人今天想吃土豆排骨了吗?

“金妈,要不你教我一下,我不太会做那个。”姜枕食指交缠,疑问着。

上辈子作为姜家大小姐,后来又是厉家少夫人,下厨的时间简直少之又少。

可以说从小就是锦衣玉食,十指不沾阳春水。

就连被关在地下室的那几个月也是别人来送饭,只是说吃的没那么好而已。

早上的那个鸡汤也不过是她学了好久的。

金妈看着姜枕突然一笑:“少夫人如果想吃告诉我们就好了,哪需要您亲自来啊。”

这时的她也感觉到了姜枕的不对劲,因为以前的她可不会对她们那么客气的。

而且也不会平平静静的待在这里,甚至和小少爷也不会那么亲密。

姜枕摇头:“我想亲手做。”

金妈闻声脸上恍然浮起一层层的诧异,她想亲手做

她,她们没有听错吧。

“土豆在哪,我去削出来,到时候就拜托金妈指导了。”姜枕抿了抿薄唇打开冰箱见没有土豆,转身又看着金妈礼貌的说道。

排骨这种东西应该熬的要比较久点吧,要不然会没熟的。

“少夫人客气了。”说着金妈便迅速的打开下面的橱窗将里面的袋子扯了出来。

而那个口袋里正是满满的土豆。

“好大啊。”看着那土豆姜枕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这个土豆比她手掌都还大,是因为吃肥料吃多了吗?

“这个不是本地土豆,所以是要大了点。”金妈解释,这个时候这边的土豆应该都还不能挖。

越来越会撩人了

姜枕闻声看着那土豆在手上甩了两下点着头,原来不是本地土豆啊,难怪会有那么大。

“金妈,削皮的呢。”姜枕又拿了两个土豆出来转身问着。

那么大的三个土豆应该够吃了吧,要是不够再削一个也可以。

就是怕削多了吃不完倒掉了浪费。

“啊。”金妈一愣又瞬间反应了过来,弯下腰就将橱窗里的削皮刀捞了出来又道:“在这呢。”

说着就将那削皮刀递给了她看。

姜枕看着那削皮刀想伸手去接,谁知金妈又将手伸了回去。

害得她那细手在空中摊着怪尴尬的。

“少夫人,你确定要自己削吗?”金妈满是疑问的眼神紧盯着姜枕疑问。

“确定啊。”

她又不是不会削这个,为什么金妈倒是搞得那么紧张了呢。

削个皮而已又不会怎么样。

“那少夫人你小心点,小心削到手。”说着才慢悠悠的将那削皮刀递给了姜枕。

如果少夫人弄到手了,不知道少爷又要心疼多久。

姜枕听着嘱咐嘴角一勾满是悦意的点了点头,转身就将那土豆洗了下才慢慢的削着皮。

一边上的金妈边洗着排骨,边时不时的看着姜枕。

生怕那个会削到她的手。

大约半个小时后那门口也冒出了个小脑袋看着里面忙活着的两人。

揉了揉肚皮向前走进:“妈咪,肿么还没有好啊,北懿好饿鸭。”

他在上面把那一到十的数字都炒了十遍了,还看了好久的漫画也没见妈咪来叫自己。

下来看看才知道妈咪和金奶奶还在忙活。

姜枕看了一眼那冒着烟的锅又看了一眼厉北懿:“马上就好了,北懿再等等好吗?”

那汤都沸腾那么久了,应该不用多久就可以吃了,没办法排骨那种东西就是要多煮煮。

“嗯~”厉北懿抿着薄唇迟疑了一会儿又道:“那我再等等。”

虽然他是挺饿的,但是为了吃妈咪做的再等等也没事。

又是十分钟后~

姜枕欣喜的看着那一锅土豆排骨满意的拍了拍手掌。

此时乖巧的厉北懿也正在端着金妈炒的饭菜往外面端着。

那小跑着的步伐也十分的急切。

“妈咪,妈咪端完了,我们可以吃饭饭了。”看着厨房里的饭菜已经被端去了外面厉北懿高兴的跳了跳。

现在就差妈咪手上端着的土豆排骨没有上桌子了,其他都已经被她端了去。

“去洗手,然后出来吃饭。”姜枕一笑嘱咐着。

那迫不及待想吃饭的厉北懿也马不停蹄的奔去了洗手。

姜枕则是端着那菜出了厨房。

“今天的晚饭倒是有点晚嘛。”厉时衾刚刚到家就看着姜枕端着菜出来了。

以前他这个时候回来,她们都是已经吃好了的。

“等你啊。”姜枕嘴角一扬,放下手中的菜回答道。

没想到既然还正巧赶上了他下班。

厉时衾解扣子的手明显一顿,抬眸看了一眼那笑的跟花痴一样的女人无言。

她只是刚刚做好饭吧,还说等他,这女人倒是越来越会撩人了。

独守空房

“妈咪,妈咪,我洗完了,可以吃饭饭了吗?”厉北懿扬着湿漉漉的小手跑到姜枕身边兴奋的说着。

那双眼睛已经直直的盯上了那盘菜。

那么久了,还是妈咪第一次给他做饭呢。

“快吃吧,饿坏了吧。”姜枕点了点头道。

他早就叫饿了,忍了那么久肯定饿坏了。

厉北懿见她答应,搓了搓手就坐上了板凳,还没等俩人坐下来就已经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那样子好像有很久没吃饭了一样。

今天的晚饭也显得格外安静,没有一个人说话。

饭后姜枕帮厉北懿洗完澡哄他睡觉后都已经是十点多。

而那厉时衾依旧没有回房,只是待在书房里忙活着他公司里面的一些事情。

按照上辈子的剧情来他没有跟自己生那么久的闷气啊。

这辈子是怎么了,这几天都是对她爱搭不理的。

姜枕猥琐的蹲在门边试图找个门缝想看里面的人究竟在干什么。

但是怎么找也没找到门缝。

“啊——”

突然趴在门上的姜枕身子向前一倾就毫不犹豫的倒了下去。

而那开门的罪魁祸首看着姜枕向他那里倒了过去反倒没有接,还给让开了。

姜枕:“!!!”厉时衾你不爱爸爸了吗?你怎么舍得她倒地上去了。

厉时衾看着那如此猥琐的女人微微皱起了眉头沉声道:“大半夜的不去睡觉蹲门口干什么。”

说着还弯下腰肢将地上的女人给抱了起来。

一触碰到她,那女人的清香一下就涌入了他的鼻里。

被抱起来的姜枕撇着红唇,拍了拍身体道:“我只是想看你到底在干什么。”

“谁知道你还开门了。”越说到最后那声音也越来越小,小到就连她自己也听不见。

厉时衾眉色一凝微微叹了口气帮她拍着身上的灰尘:“这门是实体的你蹲这看你当你是千里眼吗?”

想看就直接推门进来呗,有必要偷偷摸摸的在门口吗。

这下好了还摔了。

“疼不疼。”看着他那委屈的小脸厉时衾也实在拿她没办法,只能轻声问了句。

姜枕抬眸看向那个男人有些不解。

那么点点的地方她都能摔疼,难道她在你们眼里就那么矫情了??

她明明是女汉子的好吧。

最后姜枕还是摇了摇头道:“不疼。”

“不疼就好,不早了快去睡觉吧,我要去洗澡了。”听着她说不疼,厉时衾放在她腰上的那只手也瞬间给拿开了。

嘱咐了声便朝着卧室走去。

姜枕:“!!!”

快去睡觉,他要去洗澡了,难道他又想让自己独守空房了。

她一个有夫之妇的女人怎么过的倒是像那个单身一样。

跑去洗澡的男人眼睛一闭满脑子都是姜枕刚刚的模样。

那温水也一个劲的开到最大冲刷着自己。

姜枕这最近到底是怎么了,是想离婚闹出的新把戏吗?

还是说是真的想跟他好好过生日。

想到这里厉时衾那双伶俐的眼睛猛然一睁,关掉浴头随意的擦了擦身体就用浴巾裹着出来了。

你还想不想离婚了

眼中也凝聚起了一丝微微的薄怒。

推开门,那站在门边不远处的姜枕看着他那身材口水都差点流了出来。

悄悄的吞了吞口水上前,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个狗男人身材那么好呢。

刚刚上前,那男人就转身绕开了她。

姜枕:“!!!”你为什么要躲开爸爸??!!

厉时衾转身斜瞄着那个女人眯了眯双眼,他实在是看不透这个女人了。

以前他来洗澡,她都是坐在床上一个劲的催着他。

让他洗快点,好离开这里。

自从那次把她从大马路上接回来后她就跟以前不一样了。

完全不一样了。

他也完全看不懂她到底是想好好过日子还是想离婚耍的什么把戏。

“厉时衾,你一直盯着我干嘛。”姜枕看着他一直盯着自己薄唇轻轻一抿疑问着。

如果他用满是宠爱的眼神盯着自己她或许不会以为什么。

但是她用这副眼神看着自己,她真的是打心底的害怕。

厉时衾敛回神色:“没什么,你收拾收拾睡吧。”

说着转身就奔着门外走去。

姜枕:“!!!”果然她并没有猜错,今天又是要独守空房的一天。

离开卧室的厉时衾满脸沉闷的一拳头就砸在了墙上。

瞬间那雪白色的墙壁就沾上了点点红色。

那双伶俐的眸中也是一股不同的异样。

***

次日,厉时衾随意喝了口粥就顺便带着厉北懿去上学,自己去公司了。

手上的伤口也并未处理,一个夜晚那些血也已经干涸。

厉时衾走后不久,姜枕的房门前就齐齐的站着两个人。

“少夫人,少夫人。”金妈使劲的敲着门喊着那还未醒的姜枕。

少夫人曾经说过,只要姜大小姐来了不管她在干什么都要告诉她。

所以她这也只是按着她的话执行。

“少夫人,少夫人。”金妈又喊了两声,屋内仍旧没有任何动静。

站在一旁的姜芷盈看着姜枕待她如此,那双眉头也紧紧的皱在了一起。

她刚刚来的时候就在路上遇见了厉时衾,以前她这个时候来厉时衾可是没有走的。

难道又是因为姜枕所以他才走那么早?

她没看见厉时衾就已经很不开心了,现在姜枕还这么待她。

“姜枕,姜枕。”姜芷盈烦闷的推开金妈使劲的敲着那个门。

她是多久没有觉睡了,既然睡的那么死。

“姜小姐,你要不让少夫人再休息会儿吧。”金妈看着里面始终没有动静,转身有些犹豫的问着姜芷盈的同意。

喊不醒估计也是因为昨晚那么晚才睡的原因。

姜芷盈听言斜眸顿了声,没好气的说道:“金妈我这是找姜枕有事,要不然我敲那么久干嘛。”

“你有什么事。”恰巧就在姜芷盈说完,那扇雪白的大门就刚好打开。

她找自己能有什么事?

是因为厉时衾还是因为她自己。

姜芷盈看着她出来那眼色也越发的难看,拉开门就径直进了她的卧室。

一个反手便将那扇白门完美关闭。

“姜枕你怎么回事,你还想不想离婚了。”姜芷盈咬牙切齿的看着那个女人。

我离婚,你怎么搞得比我都还着急了。

她现在倒是离厉时衾越来越近了,难道这是她想离婚的特别套路吗?

姜枕听言,伸手缕了缕脸颊上乱糟糟的发丝,抬眼轻蔑的开口:“难道我想就可以离了”

就算她想离,这最近也离不了,再怎么也要等到两年后。

更何况她现在不想离婚了,所以这婚也是不可能离的。

姜芷盈眉色一松,软下了语气:“如果枕枕还想离婚姐姐肯定会帮你的,只是我怕你现在离时衾越来越近他会越来越不想离。”

“到时候就更加难办了。”

只要姜枕还想离婚就好,其他就什么都不怕。

“可是我也没有其他办法啊。”姜枕揉了揉头转身翘着腿坐在沙发上。

那脸上也浮起了一层层烦闷。

如果她没记错,上辈子离这段时间最近的馊主意就是姜芷盈让她找个男人做戏。

然后让厉时衾死心。

只是谁也没想到厉时衾直接将她扛走,那天晚上也就折磨了她一夜。

回味上辈子的那些激情,姜枕的脸上也淡淡的有层粉红。

“枕枕别急,姐姐帮你想想,只要是关于你我都会尽力而为。”姜芷盈突然显得很是急忙。

那身子也不停的在姜枕面前绕着圈圈。

到底想什么办法好呢,有什么才能让他彻底死心放弃姜枕。

有什么办法呢。

“枕枕,要不你去找个男人睡一下,我再设计让时衾偶遇看见,这样你们不就是可以离婚了吗?”

姜芷盈双手一拍满脸兴奋的转身跟她说道。

这么好的一个办法她觉得可行,都给厉时衾带了绿帽子,那他不离婚才怪。

姜枕喝着水的动作明显一顿,抬眸满是冷意的看着姜芷盈:“姐姐你这是帮我还是害我呢?”

她还真的没有记错,姜芷盈想的办法还的确是这个。

上辈子如果不是厉时衾来的早,估计她还真的败送在了那个男人身上。

她记得因为计划没有成功姜芷盈第二天就来跟她吵了一架。

为了哄好她,她还故意说是自己请厉时衾吃饭好让他们能单独在一起。

“我怎么可能害你呢,我只是让你假装一下,又不是让你真做。”姜芷盈被她这么一说眼底的那抹思绪也即刻掩盖而去。

姜枕眉眼轻眯放下手上的水杯:“我不想这样做。”

姜芷盈到底打的什么心思就算她再笨也能明白,再说上辈子也是一个活生生教训。

如果她还是执迷不悟,那后果岂不是就跟上辈子的一模一样

“为什么。”姜芷盈有些不敢相信的瞪着眼睛惊呼。

那么好的一个办法她为什么不做。

还是说她根本不想离婚了。

“不想就是不想,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姜枕这么一说,那姜芷盈更加气愤了。

转身就低声呵斥着:“枕枕你知不知道这是最好的办法,都说了那是假戏不会让你真做的。”

这姜枕什么时候既然这么拖拖拉拉了,以前要是她一说有办法她就激动的不行。

但是今天怎么就那么平静了。

“我离婚,你怎么搞得比我都还着急了。”姜枕故作懵懂的疑问着激动的姜芷盈。

你还是为你自己好好想想办法吧

她那样子搞得好像是她要离婚了一样。

姜芷盈脸色一僵,眯了眯眼眸扫视着姜枕满是探究。

她不会看出什么了吧,不可能啊,她做这些明明都是为了她好。

想到这里姜芷盈脸色淡淡一黑沉闷的开口:“枕枕我只是为了你好而已,如果你不喜欢我插手那我以后就不插手你的事情了。”

说着便转过了身子,满脸无所谓的样子也像极了她要撒手了一般。

姜枕抿唇咧开笑意:“那就不劳烦你插手了。”

她想听这句话已经好久了。

要的就是不需要她插手。

姜芷盈突然一愣满脸不可思议的转身看着姜枕开口:“枕,枕枕我这都是为了你好,你还不要我插手了?”

姜枕抬起眼眸微微撇嘴,满是委屈:“是你自己不愿意插手的,怎么就怪我呢。”

她是不是还以为自己会像以前那样挽留她呢?

这姜芷盈啊,该聪明的时候就是笨的那么愚蠢。

“哎呀,我这不是说气话嘛?”姜芷盈语气一顿看着她那可怜巴巴的样子很是烦闷的在原地打着转。

姜枕低下头玩着手指整个人都蜷缩在沙发上:“你要是不想管就不要你管了。”

而就在此时那双灵动的眸里却涌起了一丝笑意。

一丝满满的笑意。

“怎么会呢,我肯定会管你的,就刚刚我说的那个办法枕枕去试试好不好。”

姜芷盈转了一圈又将那个话题给转了回去。

她就觉得这个方法可行,怎么姜枕就是不愿意了呢。

“不好。”姜枕摇了摇头拒绝道,她又不傻。

怎么可能让任由自己往火坑里钻呢。

“枕枕,你看你这都什么时候了,要是离婚了你就可以快活一辈子,要是没能离你岂不是就一直这样闷闷不乐?”

姜芷盈看她,强忍着怒气一点点的给她讲解着好处。

那眼神中的怒火也快隐藏不住了。

“你不是说不插手了吗?怎么又在管着了。”姜枕眯紧眼眸看向姜芷盈疑问。

那细长的手指也在不停的撩拨着那头乌黑的发丝。

离婚了就可以快活一辈子?

上辈子她离婚后似乎是被她姜芷盈折磨至死的吧。

现在难不成她还会傻傻的走旧路?

“姜枕你什么意思,你知不知道我这都是为了你好,要不是为了你我可能现在还在这里吗?”

姜芷盈简直快被姜枕气疯了,那脸上的颜色也是变化莫测的。

她觉得她今天就是来这里受气的,厉时衾没看见就算了。

姜枕还给她甩脸。

“你到底为什么在这里难道你自己不清楚吗?”

如果他没记错姜芷盈为什么那么早就在这里是因为厉时衾吧。

因为她和他一个公司,来这里是为了能和他一起去。

可惜厉时衾每次都不愿意理她。

“我是来看你的,来为你想办法的。”姜芷盈压低怒火美眸流转淡淡的说道。

那眼底的异样也被她轻松掩盖而去。

为什么她总是有一种姜枕什么都知道了的感觉。

要不然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施糖

看着姜枕不言,姜芷盈有些急了又道:“枕枕我做这些都只是为了你好,你可别受了别人的挑拨。”

想到姜枕容易被挑拨,姜芷盈脸上蓦然浮起一层紧张。

但是会有谁会挑拨她们两个人呢。

这倒是让姜芷盈有些不解了,微微眯了眯眼睛再次看向沙发上那慵懒的女人。

“怎么会呢,我当然相信你是为了我好。”姜枕迷之一笑,咬紧了好字。

那满脸的笑意中也夹带着一分讥笑。

她到底是为了自己好还是为了她好难道心里一点逼数都没有吗?

现在对于姜芷盈来说她还有点利用价值,只要她和厉时衾离了婚。

她就会像是烂布一般被姜芷盈丢弃。

姜芷盈叹了声气,那分紧张也慢慢的沉了下去转身坐在她身旁安慰:“枕枕,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姐姐是对你最好的人。”

“不管外人说什么,你都要相信我是真的为了你好。”

说着那双眼里也渐渐的涌起了一分不一样的关心。

姜枕淡淡一笑收回了被她刚刚握去手中的敷衍道:“好。”

“你先回去上班吧,我想再睡会儿。”眼眸轻抬,眸中闪过一丝疲惫。

而那丝疲惫也被姜芷盈收入了眼中。

眉头微瞥还是点了点头:“那我刚刚说的那个办法你要好好考虑一下。”

姜枕轻嗯并没有说话,渐渐的姜芷盈的那抹身影也就消失在了卧室中。

看着她离开,姜枕眼中才浮起一丝笑意。

那个女人,终于走了。

***

午时,姜枕收拾收拾也就出了门。

“砰——”看着面前那扇大门姜枕毫不犹豫的使劲拍着。

眼中的笑意也越发越满。

“谁谁谁,敲什么敲,别敲了,我听得见。”姜枕面前的门突然被猛然拉开。

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一个头发蓬松的女人。

“哟,厉夫人来了啊。”施糖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的女人擦了擦眼睛满是讽刺的说道。

那身子也是吊儿郎当的拦在门口。

满眼蔑视的扫着面前的女人。

那腿也还在不停的抖着。

“温夫人咋又住回来了呢,怎么又和他吵架了。”姜枕嘴角微勾双手环胸学着施糖的模样。

两个人要看有多痞就有多痞。

施糖闻声眼神一变撇着嘴巴:“我是懒得听那老婆子废话多。”

从她嫁进去那么久那老婆子就没一天说过她。

要不是因为要付违约金她早和温止寒那种马离婚了。

“进来说进来说,你看我这一身站在门口你不觉得丢人我自己都还觉得丢人呢。”

说着就一把将姜枕那女人给扯了进去。

砰的一声那门便再次禁闭。

“你回来就不怕温止寒吗?”姜枕疑问着。

那双眼睛也没有离开她身体半分,如果换作以前她会觉得温止寒一点都不爱她。

但是上辈子的温止寒告诉她,他很爱施糖,很爱很爱。

“我怕他干什么,那合同上的条件我可是都遵守着,更何况他一天换一美女的咋能想得起我。”

施糖撇着嘴,满脸的嫌弃。

人在家中坐,狗粮天上来。

千万不要跟她提温止寒那个种马,一提到她就头疼的很。

真的不知道她咋就会看上这么花心的一男人。

“不对,你来干什么,该不会又是想让我帮你们离婚吧,”施糖猛然转头疑问着姜枕,顿了声又道:

“我告诉你,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厉时衾那男人我可不敢搞。”

星市谁不知道厉时衾啊,她要是有胆子帮她们拟离婚协议书那她也没本事给姜枕。

因为她怕死。

“不离,厉时衾这么好的男人我干嘛撒手不要。”姜枕挑眉坐在了那乱糟糟的沙发上。

施糖:“??!!”

她没听错吧,姜枕既然不想离婚了?

难道她那多年以来的眼瞎治好了?还是脑袋里面的经又搭对了。

施糖摇头,不相信的低斥:“我信你个鬼,糟老婆子坏的很。”

她要是相信姜枕不离婚了,那估计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就是天上下了红雨。

要不然她怎么会突然不想离婚了。

“不,我是真的不想离婚了,没有跟你开玩笑。”姜枕明显严肃了许多信誓旦旦的开口。

那模样要有多严肃就有多严肃。

经过了一辈子孰是孰非她都明白,要是再想离婚那她估计是真的傻到了家。

“不信。”施糖还是不敢相信的摇头。

从她和厉时衾结婚开始她就一直在闹离婚,一直在闹。

为了和他离婚,姜枕也想很多办法,但是都没离掉。

既然离不掉咋就不想想和他好好在一起呢,就算是为了北懿呗。

姜枕眼神一撇,没好气的看着施糖:“难道我就这么不敢让你相信了吗?”

“你如果说其他我可能会信,但是你说你不会和厉时衾离婚了我还真的不相信。”施糖直话直说。

以前姜枕还不是说过不会和他离婚,但是这不都是为了能离婚耍的把戏嘛。

现在她又来说,当然不可排除她又想来一遍那个办法。

姜枕:“……”感觉人生失去了希望。

“可怜了小北懿那么小就要成为单亲家庭了。”施糖摇头,惋惜的开口。

那眼神却不停的往姜枕那边往去。

似乎是故意在瞄她的情绪一般。

“施糖麻烦你能不能相信爸爸一次,爸爸这次打死都不会离婚了。”姜枕咬紧牙尖一脸假笑的说道。

她就知道,这个狗施糖肯定会和厉时衾一样不相信她。

要是施糖都相信她了,那厉时衾想必也差不多也相信她了吧?

“爸爸不想相信你。”施糖蔑视的瞧着那个女人,顿了会儿,又言:

“你根本就不值得相信。”

姜枕:“……”革命级友谊烟消云散。

“我说你啊,就是那种身在福中不知福,厉时衾是什么人,不仅长得帅还有钱,要不是我被温狗霸占着,我都要去追了。”

“你追不到,厉猪猪只喜欢我。”

施糖刚刚说完那幸灾乐祸的姜枕便接了下一句。

但是这句话倒是让施糖有些目瞪口呆了,要是以前姜枕肯定会说你去追吧,你去追吧。

今天非但没有说,她还被撒了一把不明不白的狗粮。

难道这就是人在家中坐,狗粮天上来?

炫富嘛,谁不会。

“砰砰砰——”

就在此时,又是一道急促的敲门声传了过来。

施糖眉头紧皱猛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向门边吼道:“谁谁谁,又是谁,敲什么敲别敲了我听得见。”

妈卖批,一天天的敲门就算了,还敲的那么大声。

当她是聋了还是怎么了的。

姜枕转身看着那扇门,如果她没猜错,来者应该是——

“哟,施小姐你原来就住这儿啊。”施糖刚刚开门,那道妖艳的声音便幽幽的传了来。

一看见她,施糖就想关门,但还是被门口的女人给推了开径直而进。

姜枕淡笑看着那个女人,这还真的是她啊。

“我住哪跟你有什么关系。”施糖一脸的嫌弃,关住门走了进来。

而那女人也在不停的扫视着整个房间,似乎还并没有看见沙发上的姜枕。

“啧啧啧~虽说是止寒的妻子,但是过的也不怎么样嘛,看看就这房子。”袁杭儿一脸嫌弃的看着这个房子。

细长的手指也在不停的转悠着手指上的戒指。

仿佛像是在给施糖炫耀一般。

“但是至少比某些小三过的要体面吧。”姜枕托腮,看向那个来炫耀的女人。

眼里也浮起了一层蔑视。

这个女人她还是知道点,虽然是温止寒一手捧上去的女星但也是他一手摔下去的。

就在施糖出事后,她的下场简直比乞丐都还乞丐。

一提到小三二字袁杭儿脸上明显出现了一抹怒气。

转眼怒气冲冲的看着沙发上的姜枕道:“那也要比某些人虽是妻子不被待见的好。”

施糖和温止寒隐婚,所以知道她们结婚的人简直少之又少。

袁杭儿又是经常跟温止寒在一起的公众人物,在那些人面前似乎都觉得他们会在一起。

只是那些人并没有想到温止寒已经结婚了。

被姜枕说是小三袁杭儿自然是不开心了,毕竟外头人并不知道她是小三。

“是啊,不受待见,但是某些人再被待见也不过就是个三儿,地下情人~”姜枕微微撇嘴,转着手上的戒指。

对于袁杭儿来说这个戒指她肯定认识吧,这可是有钱都买不到的。

比她手上那只可是贵了不知多少倍。

炫富嘛,谁不会。

袁杭儿见她手指上的戒指手上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脸上的怒气也更加高了一分。

“枕枕你别跟她说,做一个小三都做出了高贵感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施糖满不在乎的开口。

好似多跟她说一句都要拉低自己身份了一般。

袁杭儿闻言狠狠的咬紧牙尖警告:“施糖,止寒不喜欢你,你还是早点跟他离婚吧,可别自取其辱了。”

“要不然被扫地出门可多丢人啊。”

只要温止寒不喜欢她,她再硬气也没有用。

那温太太的位置也迟早都是她的,那这样她又何必要和她说那么多废话呢。

“这样啊~那似乎她们就算离婚也轮不到你坐上温太太的位置吧。”姜枕抬头讽刺。

虽然他不知道温止寒现在为什么跟她在一起,但是她最后的下场可是惨的很呢~

如果她知道自己以后会是那种惨烈的下场,会不会后悔今天来耀武扬威呢?

把他头打歪

袁杭儿似乎被姜枕戳到了痛处,那捏紧的拳头也在不停的颤抖。

其实她自己都明白,温止寒并不想娶她,只不过图个乐趣而已。

“哼,轮不轮的到可不是你说的算的。”顿了会儿袁杭儿松懈出那只拳头环起了胸居高临下的看着姜枕。

她能不能嫁进温家似乎还轮不到这么一个女人说话吧。

跟施糖那么好,该不会也是谁家大老板不受待见的妻子吧。

不过都是群可怜人罢了,有个身份但却得不到丈夫的喜欢,可怜啊,真是可怜。

“算了,懒得跟你们说,晚上止寒还请我吃饭呢,我得去赴约了。”袁杭儿勾唇,斜视着那两个“可怜”的女人转身出了门。

她刚走,施糖的火气就像是火山爆发一般冲冲的上升。

“你看看,你看看,温止寒那死贱人,在外面搞女人就算了,今天还让那女人特么站在老娘头上来了。”

“温止寒那狗男人最近最好不要出现在老娘面前,要不然我非得把他头都打爆。”

施糖咬紧牙尖在姜枕面前来回走着。

那胸口更是起伏的厉害,好似受了多大刺激了一般。

“不行,吃饭是吧,我让她们吃个屁,今晚谁也别想吃,老娘今天不把那饭局搞砸我就不姓施。”

来回走动的施糖一想起袁杭儿那笑脸就更加气了,他们不是要吃饭吗?

她让他们吃个屁,谁也别想吃。

“换衣服,换衣服,我今天一定要把那饭局搞砸。”施糖大步冲着洗手间走去洗脸刷牙。

那双眸里的怒气也没有消减半分。

姜枕看着她去洗手间自己也跟了过去:“真的要去捣乱?”

“难道你看着我像是在开玩笑?”施糖质问,她向来都是说到做到,怎么可能会开玩笑。

姜枕环胸摇着头,其实施糖的脾性她还是知道的,向来都是那种直性子。

只要一想到她就回去做。

以前玩的好,不管她做什么施糖都会陪着,上辈子因为她总是劝自己不要离婚而被姜芷盈挑衅让自己疏离她。

也就最终到了最后她出事她也没有去见过她,因为姜芷盈她失去了太多的朋友,失去了太多关心她的人。

上辈子的姜枕可真的是傻到了家,傻的丢人,甚至连对自己好和对自己不好的人都分不清。

“我今天不把温止寒的头打歪我跟你姓,叫姜糖。”施糖吐词不清的说道。

那嘴边也是冒着不少的泡沫。

眼眸中也是满满的坚定。

姜枕:“……”你还是叫施糖吧,好听点,要不然姜糖是个什么鬼。

“等下我要把温止寒送给老娘的那十几克拉的戒指带上,那袁杭儿不是喜欢秀戒指吗?我让她秀啊,看谁秀的过谁。”施糖便洗着脸边喃喃的说道。

感情今天这女人倒是被气的不清。

姜枕微笑静静的看着施糖。

没过多久那施糖收拾了收拾化了个妆也就带上了姜枕走向了打小三的道路。

那走路的样子也贼是拉风。

***

下午六点,星光大酒店。

太想你了

“总裁,那是夫人?”沈执刚拿起房卡转身就看见了从大门而入的姜枕以及施糖。

只是夫人怎么会来这个酒店?

大厅中央的厉时衾微微眯起双眼看向了姜枕。

掐灭中的烟头就随意扔去了身旁的垃圾桶内。

“总裁,我要去把夫人喊过来吗?”看着厉时衾微微皱起的眉头沈执问道。

那眸中也不停的往姜枕那边扫去,如果他再不叫住夫人,她可就要跟施小姐上那边的电梯了。

厉时衾转身沉言:“不用。”

说着便朝着另一旁的电梯走去,那面色也更加沉了一分。

谁知道今天那个小女人来这里干什么。

沈执再次疑问:“总裁难道你就放心夫人?”

那眼睛也目不转睛的盯着厉时衾。

这总裁最近也是怎么了啊,以前看见夫人态度可不是这样的。

反而夫人开始对他好了,他倒还越来越疏远了夫人。

难不成这俩换了一个人格?

厉时衾皱着眉头摁着太阳穴沉声道:“你去找,找到了带过来。”

一听见大boss开口,沈执立马就从电梯里跳了出去。

而就在那一瞬间,电梯门便即刻隔绝了两人。

厉时衾也搭着这电梯上了十八楼。

此时的姜枕挽着施糖的手也就从另一道的电梯上了十八楼。

因为她知道,温止寒可能在那里,说不定厉时衾也在。

所以想都没想电梯就按上了十八楼。

不到一分钟,电梯完美抵达,下了电梯的姜枕牵着施糖的手四处张望。

“时衾,你要不要喝点水。”刚刚看见厉时衾到台球室,姜芷盈便马不停蹄的端着水走了过去。

听见这声音,姜枕眉头一皱立马就停下了脚步,转眼看着不远处的那个台球室。

里面的姜芷盈正端着一杯水递向厉时衾。

“嫂子。”坐在一边的宴其琛似乎像是看见了姜枕一般,立即就从板凳上站了起来看向门口的两位。

回头再看了一眼厉时衾,又即刻转眼看着姜枕。

卧槽,难道今天这姜枕是特意来找厉时衾的?

姜芷盈听着宴其琛叫嫂子一个转身便看向走廊上的姜枕:“枕枕,你怎么来了。”

眸中即刻散发出了一分戾气。

放下手中的水朝着她走了过去。

“我不能来吗?”姜枕绕开姜芷盈径直朝着厉时衾走去。

她今天不过就是陪施糖来找找温止寒,没想到还碰到了这好“姐姐”,可真是巧啊~

“我老公都在这呢。”说着那只霸道的小手便在厉时衾胸脯上四处划着。

姜芷盈面色一沉,暗暗捏紧了拳头。

此时看着姜枕的那动作,站在一边的袁杭儿脸色即刻变了颜色。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厉时衾的宠妻姜枕?

那刚刚问他要不要水的那个女人又是谁?

“你怎么来了。”厉时衾抓过姜枕的小手捧在手心冷声疑问。

语气也更是要比刚刚软了一分。

难不成这女人来星光还真的是找自己的?而不是自己来寻欢作乐?

“一天都没看见你了,太想你了就亲自来找你了。”姜枕勾唇甜蜜的说道。

藏着一个人看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瞬间就让其他两个单身狗全身打着哆嗦。

妈妈咪呀,这个女人绝对不是他们认识的姜枕,绝对不是。

要不然怎么会对着厉时衾说这么肉麻的话。

闻言,厉时衾眉头轻皱放开了姜枕:“好好说话……”

这几天的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了,总是格外的主动。

“我就不信你不想我。”刚刚被放开姜枕又主动凑了上去。

由于身高问题,她还特意垫起来脚尖。

厉时衾:“……”他该说什么。

“二嫂,咱时哥想你都快想疯了呢,他都巴不得天天把你栓在腰带上。”宴其琛看着厉时衾闭口不言,丝毫不害怕的插嘴。

那眉头也一个劲的朝着姜枕挑着。

“闭上你的臭嘴。”厉时衾看向宴其琛脸色稍沉红着耳坠呵斥着。

但那不怕死的男人却一直撇开头憋着笑。

“你想不想我啊,想不想我啊。”姜枕儒雅一笑逼视着厉时衾。

他的眼神往哪边瞟,姜枕的眸就跟到哪。

顿了些许,厉时衾还是答了句:“想。”

“我也想你。”姜枕得到满意的答案脸上那笑意也越扯越大。

猛然一下就直接扑去了他的怀抱狠狠的抱住。

这一扑,倒是让吃瓜的俩人狠狠的瞪大了眼睛。

这是二嫂想要离婚的新把戏?

一感受到那柔软的手臂环着自己的腰厉时衾的脸色便更加润红了。

就连那腰身也收紧了不少。

眼见那几人一直都盯在姜枕身上,厉时衾面色一冷,推开了她:“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都盯着他媳妇看,他心里不舒服,这个女人只能他一个人欣赏。

姜枕一愣,一头雾水的看着厉时衾:“??!!”七点都没到,还不早吗?她都刚刚来好吗?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那只细嫩的手便被厉时衾握在了手心拉了出去。

“哎哎哎~我才刚刚来。”姜枕跟在他身后叫到。

眼神也不停的往后面瞟着,第一个落目的就是姜芷盈那憎恨的目光。

“不早了。”

说着便马不停蹄的拉着那小女人回了宛时府。

其实那几人都懂,厉二哥只不过是想藏着二嫂自个一个人去看而已。

***

“金奶奶,我妈咪不会跟爸爸跑了不要北懿了吧。”坐在宛时府阶梯上的厉北懿撇着小嘴转头问着一直守着自己的金妈疑问。

今天妈咪没有来接他,爸爸也没有,而且到现在了都还没回来,该不会那俩跑了吧。

然后抛弃了他这个可爱又聪明的儿子。

金妈听言噗嗤一笑坐去了他旁边:“小少爷瞎想什么呢,少夫人和少爷怎么可能会不要你呢,你可是他们的心头肉啊。”

这小少爷脑洞可真大,什么都能想到。

厉北懿闻声嘟着嘴托腮,那囧囧的眼神也一直看着远处的柏油马路上就等着那俩人回来。

而就在此时,一辆黑色的豪车便稳稳当当的停在了那里。

一看见那车厉北懿立马就提起了精神,刚刚站起来就撒着腿跑去,肯定是妈咪,那肯定是妈咪。

中了什么邪

“哇,小北懿是特意来接奶奶的吗?”何冰兰刚刚下车就看见了那冲着自己跑来的小孩子惊呼。

瞬间那张老脸便笑的像是一朵牡丹花。

还没等厉北懿跑过来,何冰兰便即刻蹦了过去抱住那小孙子。

看见那人不是姜枕,小北懿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趴在何冰兰怀里都是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

妈咪和爸爸不会真的跑了然后把他扔给奶奶了吧?

“金妈,小少爷在这里吃的好过的好吗?”何冰兰抱着厉北懿转身疑问着跟在他身后的金妈道。

能够抱着亲爱的小孙子,何冰兰脸色也是满满的笑意。

金妈唇角一勾笑道:“当然吃的好过的好,小少爷可是想吃什么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呢。”

听闻自己的小孙子没有受到亏待,何冰兰也是满意的点了点头,抱着他步步向前。

而那趴在肩膀上的厉北懿却一直望着后面的柏油马路。

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冷漠。

薄唇微嘟,眨巴着大眼睛依旧想寻找着心中那两人的身影。

“姜枕呢,怎么不在。”刚刚到大厅何冰兰便放下怀中的小孙子四处张望着。

但是看了半天都没有看见她想看的那个女人。

该不会又是跑到那里花天酒地去了吧。

金妈一顿,眼眸流转捏着手不知该如何回答。

因为她也不知道少夫人去了哪里,总不能胡乱回答吧。

何冰兰看着沉默的金妈似乎也猜到了,吐了口浊气脸色渐渐的沉了下去。

转身坐在了沙发上。

“我就知道那个女人不是什么好人,信誓旦旦的答应说会照顾好北懿,没想到才那么几天她就跑出去花天酒地了?”

她当初就不该信那个女人的邪。

厉北懿一愣,急忙反应过来上前解释:“奶奶,我妈咪没有去花天酒地的。”

那急切的语气也像极了在害怕自己会再次离开妈咪一样。

“那她去干什么呢,这都快八点了还没回来。”何冰兰淡淡叹气见厉北懿为姜枕说情,那语气也软了几分。

果然还是姜枕的儿,做什么都向着她,咋这小孙子就不顺着一下自己呢。

“金妈,你说那个女人去干什么了,这么晚了还不打算回来吗?”何冰兰转身又问了句站在那里的金妈道。

那眼神中也多了一分伶俐,似乎像是在告诉她如果她敢说假话,她就会把她怎么样了一样。

“少夫人中午就出去了,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金妈摇头。

姜枕出去的时候也没有交代,就是直接出去了。

而且她出去也不喜欢让她们知道她的行踪,所以从来都没交代过。

何冰兰一脸的冷意,那胸脯也在不停的起伏着,好似被气的不轻。

“我就知道那个女人不能相信,不能相信,要不是时衾帮她说话,我怎么可能让北懿留在他身边。”

顿了会儿何冰兰又满是心疼的看向厉北懿自责的说道:“是奶奶的不对,要不然也不会让你留在这里受苦。”

她当初到底是中了什么邪既然会相信姜枕那个女人,怎么会相信她那种女人能够照顾她的小孙子。

跟爸爸跑了

感受到何冰兰那略微粗糙的手正在抚摸自己的脸厉北懿眉头轻皱,捏住了那只手腕。

轻声开口:“奶奶没有不对,北懿在这里过的很好,没有受苦,北懿喜欢跟妈咪在一起。”

水汪汪的大眼睛也目不转睛的盯着何冰兰看着。

像是在恳求一般,那只小手也抓着她的手腕任由她放在自己脸上。

“奶奶不要让北懿离开妈咪好吗?因为我也想像其他的小盆友一样可以有妈咪陪着。”

何冰兰听着这突如其来的言语脸色明显一冷,似乎也没想到今天他既然会跟自己这么说。

那只手不知不觉的也就停在了那里。

“奶奶。”厉北懿见她只是看着自己又甜甜的唤了一句。

说着便扑进了她的怀里依偎着,在老宅谁都对他很好尤其是奶奶。

但是他真的很想和爸爸妈咪在一起。

“你妈咪不会照顾你,而且奶奶不是让你离开你妈咪,只是想代替她照顾你一下。”何冰兰眉头微皱淡淡的说着。

他这个小孙子长那么大几乎都是她带起来的,姜枕说是心疼他,但是有哪次真正对他好过。

不都是闹着想和厉时衾离婚吗?

“可是我想让妈咪自己照顾,妈咪不会可以学鸭,北懿不怕,可以等她慢慢学。”

何冰兰:“……”果然是姜枕的儿子,事事都可以向着她说话。

咋厉时衾就不能这么粘她呢,非但他没有,就连他那哥哥也没有。

难道她这是生了两个假儿子?

“就是啊夫人,这几天可都是我有目共睹的,少夫人真的在慢慢的变好,上次小少爷想吃土豆排骨,少夫人不会还找我学的来着呢。”

金妈回想着姜枕这几天的态度行事,倒是真的要比之前好的很多。

就连对少爷也亲近了不少,些许是少夫人看见了少爷的好也就想通了吧。

何冰兰这么一听,在难看的脸色也缓和了不少。

叹了口气淡淡的开口:“也不知道你这小兔崽子是中了她什么邪,她这么对你你还向着她。”

姜枕有这种儿子还不宠着是打算以后失去了后悔吗?

厉北懿薄唇轻勾,小小的胳膊环在了一起:“因为她是我妈咪鸭。”

“我还是你奶奶呢。”何冰兰没好气的看了一眼那个白眼狼刮着他的鼻翼宠溺的开口。

心中再不愿也只能顺着小孙子的心思,毕竟谁让他是自己的小孙子呢。

些许后,坐了许久的何冰兰见姜枕还没回来转身让金妈去催:

“金妈,打电话给姜枕让她快点回来,我有点事想跟她谈。”

那原本好一点的心情也再次落寞了几分。

“好……”

“不用打了,我们回来了。”金妈刚刚说好一道凌厉的声音便幽幽的传了来。

听着熟悉的声音厉北懿第一个转头去看,那是……爸爸。

那妈咪是不是也来了。

厉北懿嘴角一扬立马脱离了何冰兰的怀抱朝着门口跑去,他的妈咪终于回来了。

“妈咪~”

“唔。”姜枕还没反应过来便被那窜过来的小人儿扑了个满怀。

如果没有站稳说不定还要被他给撞倒在地。

“妈咪,你终于回来了,北懿还以为你要跟爸爸跑了不要我了呢。”

那你来干什么

何冰兰见厉北懿如此激动,那眼色中也渐渐浮起一层寒意。

没良心的小白眼狼,她对他那么好也没见他对自己这样,这倒是对他那不怎么样的母亲那么好。

厉时衾轻扫一眼那俩母子,转身朝着沙发走了过去。

些许那道略微沉冷的嗓音便幽幽响起疑问着:“妈,你怎么来了。”

“我是你妈难不成我还不能来了吗?”何冰兰没好气的说道。

一看都是被那小白眼狼给气到了。

闻声,厉时衾端起茶水的手微微一顿,皱着眉冷言:“能来。”

说着便再次端着那杯茶往嘴里喂着。

“那你来干什么。”

何冰兰:“……”难道我没事就不能来了吗??

“妈。”姜枕上前礼貌的叫了声人便任由厉北懿牵着坐去了沙发上。

虽然这个婆婆是不怎么喜欢她,但是碍于礼貌,叫一声也是应该的。

何冰兰眉眼轻抬淡淡的看了一眼姜枕内心毫无太大的波澜,还是像以往轻:“嗯。”了一声。

那脸上自然也是风平水静的。

坐了没多久的何冰兰便回了老宅,脸色虽不是很好,但也不是很坏。

***

夜半。

卧室里,姜枕翻来覆去,双眼时不时的扫着电视时不时的看向门口。

按着这个时间厉时衾应该要来洗澡了吧,只是怎么还没来。

“铃铃铃~~”

“铃铃铃~~”

就在姜枕沉思厉时衾为什么还没来洗澡的时候突然一阵急促手机来电打断了她的思想。

被扰,姜枕微微蹙眉,一个翻身便将隔着自己不远的那个手机拿了过来。

宝贝芷盈姐。

看着那个备注姜枕的眉头皱的更是厉害了,想挂断,但想了想还是接了下来。

刚刚接通,便是一道极其伶俐的嗓音:“枕枕你怎么回事,怎么才接电话啊。”

那番语气中还是一股满满的不耐烦。

姜枕撇嘴,甩着小脚:“刚刚才拿到手机。”

看着这时间都那么晚了,这姜芷盈找她又有什么事呢。

“枕枕,我早上给你说的事情你想的怎么样了,要是想好了我们明天应该就可以执行。”姜家大宅姜芷盈站在阳台上吹着冷风蹙着眉头急问着。

这个姜枕如果不早点铲除只怕时间越拖越长她会爱上厉时衾。

这样她的计划岂不是落空了。

“不怎么样。”姜枕神色淡定的回答。

对于那个计划她还真的觉得不怎么样,可是上辈子的她可认定那是一招绝计。

一道可以摆脱厉时衾的绝计,看看她上辈子这是有多傻逼。

姜芷盈听言脾气更加暴躁了,紧咬牙尖满脸愤怒,但还是压低了那份怒气轻声道:

“枕枕这可是最好的办法了,相信姐姐,姐姐绝对不会害你。”

这个姜枕最近倒是怎么个回事,嘴上是说想离婚想离婚的。

但是怎么一想好办法,她倒是不敢来了。

难不成她不想离婚了?

不可能啊,姜枕怎么可能短短那么几天就爱上了厉时衾。

不可能的不可能。

姜芷盈听着对面悄无声息的又硬起了脾性再问了句:“枕枕,你是不是不想离婚了。”

如果她想离婚的话,为什么有了办法还要拖拖拉拉的。

还是说她真的怕那个计划会毁掉她,什么时候姜枕也有那么多心眼了。

听不到她回答,姜芷盈也是越来越急,恨不得现在就跑到她面前去再次质问。

谁知那悠哉悠哉的姜枕却毫不在意的道了声:“想离婚啊,但是……”

“砰——”

她还没说完

还没等她说完后半句,那不远处的门口便传来一道极其刺耳的关门声。

姜枕一愣,看着门外的黑漆漆那脸色也一下子冷了下来。

遭了,厉时衾什么时候来的,刚刚他不会都听见她说的什么了吧。

她还没说完啊我的天。

“喂喂喂,姜枕,但是什么啊但是,你说啊……”姜芷盈没听完话那心里也是满满的着急。

等她想再言,那手机里传来的就只剩下“嘟嘟嘟……”的声音。

姜枕二话不说扔下手机就往门外跑,但是等她扑去走廊时那正装的男人却刚刚出了大门口。

啊,妈卖批,为什么他不听完,为什么。

“少夫人你去哪啊,你怎么不穿鞋。”金妈满是不明白的看着离去的厉时衾转身又看见了跑下来的姜枕急忙问道。

第一眼便是她那双赤裸着的小脚,这下金妈更是急了,但是那姜枕完全像是听不见了一般朝着门外跑去。

“哎,夫人,夫人你没有穿鞋,你要穿鞋啊”

哪等的急金妈的呼唤,姜枕就早已奔出了大厅。

那满是着急的金妈也是随意找了双鞋就去追她,她这么光脚跑是不行的。

万一伤到脚了怎么办。

“厉时衾,厉时衾我的话没说完,没有说完。”姜枕看着那车尾大喊,刚走到那车便消失在了拐角处。

徒步又跑了上去。

但是那厉时衾哪听得见啊,不到一会儿便再也看不见了。

车内马达也是开到了最大,温度也像是零下一般寒冷。

他以为姜枕是真的想和他好好的过日子了,哪曾想她还是想离婚。

还是想,他厉时衾到底哪里不好了,哪里配不上她了。

一想到这里厉时衾更是加快了车速在柏油马路上飞奔。

阴冷的面孔就像是要吃了人一般紧盯前方。

此时在后面追赶的姜枕累的停下了脚步,那金妈却还在坚持不懈的追着她。

给她送鞋。

“少夫人,你这是怎么了啊,怎么可以鞋都不穿就跑出来了。”金妈气喘吁吁的追上姜枕还没来得及擦汗便把那双鞋放在了她的脚边让她穿上。

这天又黑,万一踩到些什么东西划到脚了怎么办,少爷岂不是会心疼死。

姜枕轻扫一眼那鞋,颓废的摇了摇头看着那没有尽头的马路。

金妈叹了口气,满是关心的低头认真的看着她小脚生怕她会受伤。

当第一眼触碰到那红色液体时金妈很快就惊呼出了声:

“哎呀,夫人你看你这是怎么回事啊,脚都流血了。”

这本来就是野马路又没人打理的,她又是跑那么快出来。

不伤到脚才怪。

金妈气急急忙抓住姜枕:“少夫人我们先回去处理伤口,等下严重了怎么办。”

那模样也是满满的着急与心疼。

姜枕似乎感受到了脚上的疼痛轻轻一抬就看着那脚板上的血液:“金妈没事的,只是一点点伤。”

说着又将那只脚给慢悠悠的放下了,这点伤比起她以前受的真的不算什么。

或许在以前她会哭喊着疼,但是现在,以后都不会了。

“怎么没事啊,那么多血怎么可能没事。”金妈气急败坏的拉着那一直盯着前方的姜枕就想往着回走。

那薄凉的夜风也毫不犹豫的吹着两人的躯体。

这可是他最爱的人啊

***

叱咤在柏油马路上的跑车车速开到最大,车内的男人也是一脸阴沉。

心中所想更是极其复杂,捏着方向盘的五指都在不停的用力。

整夜,这俩车整整在星市周边绕了一夜。

***

“陆医生,陆医生你快来看看,是不是发烧了,少夫人的头好烫。”金妈满脸焦急的唤着那身后提着医疗险的陆谴风。

昨夜少夫人回来就不愿意让她帮她处理脚上的伤口。

说是要自己处理,但是她刚刚进去却看着夫人满脸通红的躺在床上。

那脚上的伤口虽然已经结痂,但却是一片狼藉。

“呲,怎么烧的那么烫。”陆谴风微微皱眉上前触摸着姜枕的额头又猛然收回了手。

那温度似乎烧的不轻。

“我妈咪怎么了鸭,北懿不要去上学要陪着妈咪一起。”门口突然冒出一个用力挣扎着的小人儿。

刚刚挣脱开便极力冲着姜枕跑去。

背上背着的书包也被他用力的甩在了地上,今天负责去送他上学的佣人又急忙将那书包捡了起来。

“小少爷,你不去上学少爷会不开心的。”佣人面露为难勉强的说道。

他的工作就是送他去上学,如果他不去自己的工作岂不是没了?

“没事,北懿今天就不去了,我等下会跟时衾说的。”陆谴风用力的甩了甩手上的体温计转身给那个佣人说道。

说着又转身吩咐着金妈:“把这个放在她腋下量一下体温。”

如果他直接伸手去放,那估计等厉时衾回来他这只手都会没了。

为了安全还是让金妈出手吧。

站在身后的佣人微微蹙起眉头思虑了一番还是乖乖的走出了房间。

“陆叔叔,我妈咪怎么了啊为什么脸那么红。”厉北懿一脸着急的蹲在床边看着那满脸通红的姜枕道。

细嫩的小手也触摸了一下她的脸颊。

“好烫,是不是发烧了。”厉北懿刚刚摸又收了回来。

她记得有一次他发烧也是这样,全身很烫很烫。

看着妈咪这样那肯定也是发烧了吧。

“陆医生,夫人脚上还有伤,你快帮她处理一下,我怕不处理会更严重。”这时金妈又蓦然想起了姜枕的脚。

“怎么回事,脚上怎么还会有伤。”陆谴风疑问。

要是姜枕出了什么叉子他还要不要活,还要不要活啊。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知道少爷先开车走,夫人就光着脚出来了,然后追了一路少爷也没回头看看。”

金妈摇头也始终没有想清楚。

昨晚都还好好的,就是不知道怎么到了后半夜就变成了这样。

“光着脚追?”陆谴风狠狠的吸了一口满脸的不相信。

卧槽,姜枕能追厉时衾都已经很不错了还光着脚追。

这怕不是在开玩笑吧。

金妈点了点头又蹲去了姜枕的脚边道:“是啊。”

陆谴风见姜枕那脚板上凝固的血液皱起了眉头。

两只脚都走伤了,这厉时衾什么时候那么不怜香惜玉了。

这可是他最爱的人啊。

“这个是不是被那个坏蛋爸爸搞得。”

带着妈咪走了

厉北懿瞳孔紧缩捏紧了小拳头,刚刚他听见了。

是因为妈咪光着脚去追爸爸脚才会这样的,要不然也不会。

肯定是爸爸欺负妈咪了,肯定是。

“这点都是皮外伤,就是怕里面还有其他东西。”陆谴风轻轻的用棉签擦拭着脚板。

金妈也准备着温水打算给姜枕清洗着脚板。

时不时的那只脚还微微一闪躲,似乎是弄疼她了。

大概半个小时过后陆谴风就已经处理好了她的脚板,以及高烧。

厉北懿也依旧蹲在姜枕的床边守着那个已经睡着的女人。

***

星市夜总会。

至尊vip包间内充满着满满沉闷的气息,那站在门前备选的女子也只敢站在那里动也不敢动。

“厉总,您看看,这些都是雏~肯定会有你喜欢的。”夜总会总经理满脸傻笑的说道。

那肥胖的手也顺着那些女人指了一遍。

这些可都真的是雏,毕竟他们这些人哪敢得罪厉总啊。

“出去。”厉时衾低沉着嗓音阴森的开口,从始至终那双眼也没有看那些人一眼。

“啊?”总经理闻声惊呼道,那张油腻的脸上也是满满的不敢相信。

这些女人可都长的不错,身材也好,这厉总怎么就看不上了。

还是说他选的不合他的心意?

厉时衾依旧没有抬头,冷声开口:“出去。”

那语气也更是加重了一分。

总经理哪会放开这条大鱼,急匆匆的又道了句:“厉总要是不喜欢我这儿还有,您要……”

“不要让我把那话再说第三遍。”厉时衾还没等他说完便已经冷声打断。

这些女人哪里比得上姜枕,他就算是再饥渴找的女人也只能是姜枕没有其他人。

被这么一呵斥总经理再不想也只能带着人回去了。

宴其琛美眸流转,看着那离去的小姐姐心都在滴血啊。

大哥你不要你留给我好不好,我想要这些啊。

委屈的宴其琛小声抽泣,撇着嘴疑问:“时哥,你和嫂子是不是又吵架了?”

那双眸里也是满满的探究,能让厉时衾这样的也就只有姜枕了吧。

“吵架?她配吗?”厉时衾讥笑一声,淡淡勾起唇角冷声道。

那双猩红的眸子也幽幽的抬了起来,黑眼圈也是笼罩在那眼眸的周围。

一看就是没睡好。

宴其琛有些哑口无言:“……”她不配,你怎么还为了她死去活来的。

他们时哥啊,就是这种死要面子活受罪。

厉时衾眸色一转又看向茶几上的红酒一手拿过就整整给自己倒了一杯。

没有任何思虑的就将那杯红酒一仰而尽。

宴其琛:“……”他敢说,厉时衾这绝对是因为姜枕,要不然他会这样喝酒??

厉时衾一口又是一口,心里却又浮起了那小白眼狼的模样。

是她的一颦一笑,一欢一乐。

想着想着那男人嘴角又勾起了一丝笑意。

“铃铃铃~~”

“铃铃铃~~”

“坏爸爸,坏爸爸你在干什么。”一看接通了厉北懿微微嘟嘴极其不愿意的问着自家老爸。

如果不是妈咪一直在喊他的名字他才不会让他回来呢。

他好气的,妈咪都没叫他。

“没去上学?”厉时衾看了一眼来点号码那眉头一下就皱了起来。

这个小兔崽子要是去上了学又怎么会用家里的号码。

“哼,我才不要告诉你,就是因为你害得妈咪又是发高烧又是伤脚的,你要是不回来我就带着妈咪走了。”

梦见厉时衾死了

说着那早已翘起嘴唇的厉北懿便丝毫不犹豫的挂断了那个电话。

又愤愤的走向姜枕躺着的那个床边,肉嘟嘟的小手也捏紧着他妈咪那满是细汗手不放。

“不,不要啊,不要。”

“他不会死的,不会死的。”姜枕扭着头不止的喊叫着。

那被厉北懿捏着的手也在不停的反捏着被单。

那一块都已经起了细细的褶皱。

“对不起,对不起。”

“妈咪,你在说什么啊。”厉北懿见她一直在嘀嘀咕咕的不知说些什么急忙凑进她的嘴边听着。

但是得到的回复也是断断续续的,完全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

姜枕也好似听不见厉北懿的疑问一直在床上动着,那额头上的汗水也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他没有死,他没有死,你在骗我,在骗……”

“啊。”就在这时姜枕猛然睁开了眼睛,满是血丝的眸中挂着一分恐惧。

她梦见,梦见厉时衾死了,死了。

姜枕胸脯起伏的厉害一直没有平定好情绪。

美眸流转思虑了一番便迫不及待的掀开身上的薄被就往床下翻腾着。

她要去找厉时衾,要去找厉时衾,她要看着他好好的,好好的。

“妈咪,妈咪你去哪。”厉北懿还没抓住那要跑的姜枕便让她给溜走了。

小小的身子也极力去追赶着。

妈咪又没穿鞋她,脚上本来就有伤,她再这样跑怎么行。

“少夫人,你去哪啊。”刚刚端着牛奶上来的金妈再次碰见了那冒冒失失的姜枕。

还没听见回答那女人就像是风一样的跑远了。

“少夫人,少夫人。”金妈眉头一皱看着她那又是光着的脚,心中也是满满的焦急,不停的对着她的背影惊呼着。

但是此时的姜枕哪会听得见啊,全心都想着厉时衾。

因为她在害怕,害怕他又走了,又抛下她一个人走了。

姜枕跑着跑着那双眼睛也已经是满眶泪水,时不时的滑下。

“妈咪你要去哪,妈咪。”

“少夫人你要去哪我让司机送你啊,你别跑。”

金妈几乎是用尽了全力去追赶那个奔跑着的女人。

但是由于年龄大了哪会比得上年轻的姜枕。

厉北懿就更别说了,一个小短腿跑的比金妈还慢。

就在这时。

前方的姜枕猛然停下脚步看着那直冲而来的车辆,一双瞳孔也在不停的放大。

“呲——”

就在快撞上姜枕的时候,那转弯而来的车突然停下,距离也刚好离她不到五厘米。

要是那车再上前一点,她就得倒地上了。

身后的两人看着那画面那颗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幸好,幸好那车停下了,要不然,要不然……

“厉时衾,厉时衾。”姜枕看着车上慌慌张张下来的人,眸中闪过一丝悦意。

捏紧拳头便用力的朝着那个男人扑了过去。

柔软的手臂丝毫不犹豫的缠抱着他腰肢。

越来越紧,越来越紧。

“怎么了。”厉时衾手臂一僵还没反应过来,就见自己的胸口上趴着一个脸色苍白的女人。

身上更是一件单薄的睡衣,而且鞋都还没穿。

是不是她想离婚玩的新把戏

厉时衾感受到姜枕正在不停的抱紧他,那双手臂也习惯性的伸手缠抱着她。

她穿的那么少,最近又有点起风,万一吹到她了怎么办。

一想到这里厉时衾难免心疼了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厉时衾,对不起。”姜枕的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下。

趴着他怀里一直嘀咕着,柔软的手臂也在不停缩紧。

她想要好好的抱住那个男人,因为她害怕现在的她才是在做梦,而真正的她已经死在了那个地下室,死在了那个夜晚。

厉时衾眉宇轻皱感觉到了姜枕的不对劲附身轻声疑问着:“对不起什么?”

他总觉得最近的姜枕很奇怪,今天的她又一直在说着对不起。

难不成她做了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情?

想到这里厉时衾的唇角却满是自嘲的勾起,这姜枕啊,就算做了什么亏心事也不会对他这样吧。

你说这是不是又是她想离婚玩的新把戏。

“厉时衾,我,我梦见你死了,因为我,因为我。”姜枕似乎像是崩溃了一般放开那个男人细声说道。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说着姜枕又对着他扑了过去。

他那胸膛处的衣裳也沾染上了一层水渍,他知道那是姜枕的泪。

谁知听见这番话的厉时衾既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姜枕实在是不正常了。

她不都是巴不得自己死的嘛。

怎么这会儿梦见了还让他感觉她很伤心,很伤心的样子。

看着哭的崩溃的姜枕,厉时衾还是叹了口气,细声安慰着:

“我没有死,也不是你的错,乖,不要想多了。”

厉时衾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他也不知道这辈子到底是中了她的什么邪既然让他这么离不开她。

就算她掉一滴眼泪他也心疼。

“不,那个梦很真实,很真实,就像是发生过的一样。”

姜枕闭起眼眸不停的摇着头,不仅他死了,就连她也死了。

她被姜芷盈活生生摁着她的头砸死在了墙上。

“乖,不哭了,我不会死的,不会死的。”厉时衾推开身上的女人一只手捏着她的手臂一只手轻轻的擦拭着她的眼泪。

一哭脸都花了,还贼难看。

这个女人啊,还是笑着好看一点。

“厉时衾,你会不会怪我?怪我一直跟你吵架闹离婚。”姜枕听话的抿着唇停下了眼泪抽泣的问道。

眼睛也不停的探究着厉时衾的眼,好像是想从他眼里找出些什么一样。

“妈咪,你为什么不穿鞋,你不是教北懿不能光着脚吗?你怎么自己还光着脚了。”厉北懿愤愤的将那双拖鞋甩在地上疑问道。

前几天妈咪都还在告诉他不能光着脚走路,她今昨两天倒是光着脚走了两次了。

“少夫人你还是先把鞋穿上,你看看你这脚”金妈叹了口气话没说完。

一双眼却不停的扫视着她的脚,早上陆医生都才处理的。

现在又光着脚跑了一次,这脚怕是要越来越严重了。

姜枕似乎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抬起了一只脚看着那脚板,有血,还很脏。

这是男子汉该有的气概吗?

厉时衾目色一凝看着那只嫩脚身上隐隐约约愤发出一阵阵怒气。

二话不说拦腰就将那还直站着的女人给抱了进来塞进车里。

随后便唰的一下冲着前方的宅子开去。

厉北懿:“???”霸霸?你没看见我还在这里吗?

金妈:“……”

***

夜里,处理好伤口的姜枕已经混混沉睡在床上。

坐在她身旁的男人也时不时的帮她拉扯着被子。

对于这个女人他真的是越来越看不清了,有时候她演的就真的好像是不要离婚一样。

但是,她心里还是想离婚,这些都不过是她想离婚而玩的把戏。

“咚咚少爷,芷盈小姐来了,说是来看少夫人,那样子好像很急。”金妈敲了敲门对着床边发神的男人说道。

这姜芷盈向来和少夫人的关系是很好,但大白天不来偏偏要在这夜里来?

这时间选的是不是有点晚了。

厉时衾眉色一沉回头看着金妈冷冷的开口:“告诉她,少夫人睡了让她回去。”

说着便再次转身看着姜枕。

这姜芷盈大半夜的来估计也没打着什么好算盘吧。

“我已经告诉芷盈小姐了,但是她说她没看见夫人她就不走了。”金妈为难的皱着眉头。

知道少夫人在睡觉这些事情她自然是会说的,但是那姜芷盈却不是一般的倔。

好似一副见不到就不会走的模样。

“走不走随便她,但是别在我院子里面等,她要是想等就让她去马路上站着等。”

厉时衾没有任何惋惜的开口。

不管姜枕起来会不会因为这件事情生气,他都不会允许她来。

金妈见厉时衾那么坚定也没有再说,转身就下去禀报着姜芷盈。

她刚走,厉北懿便撅着嘴一身卡通睡衣怒气冲冲的喊着那坐在那里的男人:“厉猪猪,厉猪猪。”

他让他去睡觉自己在这里抢妈咪。

这是男子汉该有的气概吗?

厉时衾转头眉头紧皱看着那个冲进来的小玩偶?小北懿:“你不睡觉过来干什么,明天又想逃学?”

虽然这个孩子是他和姜枕结婚的重要人物,但是他怎么现在却不希望有这个人物呢??

是因为多了一个人跟他抢老婆吗?

“我要跟妈咪睡。”厉北懿丝毫不犹豫的就想伸腿去趴姜枕的床。

还没到等第二只脚上去便被厉时衾给狠狠的扯了下来。

“回去自己睡,多大了还想跟你妈睡?”

“那你多大了还想跟我妈咪睡,我不管,我不管。”厉北懿挣扎着。

他还好意思说自己,他比自己大那么多不都是想和妈咪睡吗?

怎么他想睡就不行了?

这不公平,这很不公平好吗?

“你要是再不回去睡觉周末你都去补课,就不用回来跟你妈咪一起了。”厉时衾眼眸一眯紧盯着那个与自己叫嚣的小盆友。

这个臭小子是不是觉得自己已经没办法治他了呢?

如果他再这样,估计周末也没得玩了,要去补课了。

厉北懿一听那双灵动的眼眸一下子就鼓了起来:“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又怎么了我

“三。”

“二。”厉时衾不管他眼中的怒气数着数字。

眼眸却时不时的瞄向床上的姜枕,似乎像是在害怕自己声音太大会把她吵醒了一样。

厉北懿咬紧牙尖十分生气的看着厉时衾转身就走,那肉嘟嘟的小脸上也满满的写着他不高兴。

他很不高兴。

看着自家儿子走了厉时衾也坐在那里整整的守了姜枕一夜。

生怕她晚上需要的时候没有人在。

***

次日,在刺眼阳光下苏醒过来的姜枕第一反应就四处望着厉时衾有没有在。

床上很干净,没有任何两个人睡过的褶皱痕迹,昨晚又只有她一个人在这里睡。

微微叹了口气,姜枕又眯上了眼睛,是不是因为她上辈子对厉时衾太不好了。

所以这辈子他要报复自己。

“咚咚咚”

“咚咚咚”

“少夫人,姜先生来了。”金妈敲着房门告诉着里面的姜枕。

那来的姜秋皓脸上似乎还挂着一分怒气。

一直都听说那姜先生不太喜欢他们少夫人,反而对那小三的儿女很是上心。

是不是因为昨晚她赶走姜芷盈的事情被他知道了。

他以为是少夫人让她干的,所以今天要来怪罪少夫人了?

想到这里金妈突然不想再敲门了。

谁知就在她要转身的那一刻房门中突然传出一道虚弱的嗓音道:“让他进来吧。”

房内的姜枕摁压着太阳穴从床上趴起来靠着枕头不知在想着些什么。

但是她知道,这次姜秋皓绝对不是来看她的。

金妈犹豫了半天还是答应了一声:“好。”

说着便转身喊着那还坐在楼下沙发上的姜秋皓。

不到一会儿,那男人便出现在了姜枕面前。

“爸,你怎么来了。”姜枕嘴角一勾面色苍白的喊着姜秋皓。

那眸中也带着一分冷沉,像是在疏远他一般。

姜秋皓看着虚弱的姜枕牙尖一咬暗暗压低心中的那份怒气,坐在了金妈端来的凳子上面。

都是自己的女儿,他也实在不忍心呵斥。

但是……

“枕枕啊,芷盈再怎么说也是你姐姐,你就算再讨厌她你也不能这样啊。”

姜秋皓捏着膝盖叹了一口气苦口婆心的说道,顿了顿又道:

“爸知道你恨爸,但是那也只是当初的年少轻狂,你要是真的不喜欢芷盈,你对付爸就好了。”

昨晚姜芷盈半夜都才回来,刚刚到就晕死在了大厅,早上弱弱的醒来嘴里还念叨着让他不要怪姜枕,不要怪她。

你说这么好的姐姐就算打着灯笼找都找不到吧,怎么她倒还不好好珍惜了。

姜枕闻声既然噗嗤一声的笑了出来:“爸我又怎么了我。”

那份笑意中更是夹带着满满的无奈和疑问懵懂。

难道她对姜芷盈不好吗?

几乎是她要什么她就给什么好吗,但是你知道她对她好的下场吗?

是被她活生生的砸死在墙上了鸭。

“你怎么了你不知道?”姜秋皓看了一眼床上的姜枕冷声问道。

眼里也是满满的质疑。

昨晚姜芷盈好心去看她,她却让人家在马路上站着吹冷风,难道她不知道芷盈的身体不好吗?

她自己喜欢站

还是说她姜枕就是故意针对姜芷盈了。

“我怎么会知道我又做了什么。”姜枕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冷冷的反问。

果然她这个好爸爸来找她又是因为她那所谓的好姐姐姜芷盈啊。

真的不知道明明都是他的女儿,怎么他那心就偏的那么严重了。

“枕枕,你什么时候也学会撒谎了。”姜秋皓皱着眉头质问着。

那面色也在不断的变化,好似已经认不出这个是他的女儿了。

如果不是她,芷盈怎么可能站到半夜都才回去,又怎么会晕倒。

“是是是,对于你来说我说的什么都是撒谎,我说什么都是假的,姜芷盈说的假的都是真的。”

姜枕撇开头满是嘲讽的开口。

上辈子是这样,这辈子还是这样,姜芷盈在他心里永远都是最重要的。

而她

“枕枕爸爸不是这个意思,你也知道芷盈是爸爸在外面的女儿,她因为这个也听了那么多年的风声风语,你却没有,你就不能对她关心一点吗?”

姜秋皓软下语气很是无奈的说道,被她刚刚那么一说心里自然也是不舒服的,毕竟都是自己的女儿。

他也想一碗水端平,但是芷盈那孩子受的苦太多了,他也只是想好好补偿她而已。

“你知不知道今天芷盈迷迷糊糊的都还在告诉我让我不要怪你,不要怪你。”姜秋皓又道。

一想到这里那心情也再次沉重了一番。

“不要怪我?为什么要怪我?我对她做了什么?”姜枕满脸讥笑喃喃的质问。

本来就不要怪她的吧,她又没做什么,怪她什么呢?

“姜枕你怎么还是那么执迷不悟,你知不知道芷盈”

“岳父大人是说姜小姐在院子外站了半夜的事情?”厉时衾推开门大长腿轻跨而来,轻声质问那满脸怒气的姜秋皓。

转身就坐在了有姜枕的床上。

如果不是金妈来说,他还不知道他这岳父大人来了呢。

姜秋皓一见厉时衾来了那脸色也急忙换了一番,笑嘻嘻的站起了身子:“厉总怎么知道?”

厉时衾眸色轻挑:“是我让她去外面站着的。”

突然,姜秋皓那原本笑起来的脸也再次凝固了下去。

“怎,怎么可能呢?”

“岳父大人是觉得我会说谎?”厉时衾反声质问,停了一会儿又言:

“姜小姐她自己喜欢站难道我就不成全她一下?”

而且他昨晚没看错的话。那姜芷盈也不是站着的吧,安安稳稳的坐在那里回去都能晕了。

这是故意的呢还是故意的呢?

“不不不,不不不厉总怎么可能会撒谎吗?”姜秋皓摇着手顿了顿满是不解的又问了句:

“只是厉总怎么会让芷盈站在那里呢,是不是小女做错了什么?”

姜秋皓搓着手畏畏缩缩的疑问着,这态度不知比刚刚软弱了多少倍。

“她自己喜欢站而已。”厉时衾淡淡的开口。

昨晚让她回去了的,她自己不想回去喜欢在那里待着他有什么办法。

“怎么可能是芷盈喜欢。”姜秋皓不相信的惊呼着却把眼眸定睛在了厉时衾身后的姜枕身上。

没人帮你想离婚的法子

虽说已经是晚秋,但是那夜风还是有点寒凉,姜芷盈怎么可能自找苦吃站在那里被风吹。

越想,姜秋皓那盯着姜枕的眸子就越来越多着一分异样。

“我怎么知道她怎么会喜欢。”厉时衾回答,直直都对上他那双看着自己老婆的眼睛。

姜秋皓一见他正在看着自己,那双眼眸也急忙收了回来。

不再去看姜枕。

“岳父大人以后可还是先查出事情缘由再来,毕竟我心尖上的人也不允许别人随意愿望呢。”

厉时衾给自己倒了杯温水轻轻在手里摇晃着。

那里面的水也只限于在杯中晃荡没有溅出来一滴。

看着那水姜秋皓便蓦然低下了头捏着手:“厉总说的是,说的是。”

厉时衾都已经说了是他让姜芷盈站在院外去的,如果他再说姜枕的不是岂不是明着得罪他了?

再说姜家的股份还是要倚靠着他们厉家。

“岳父大人竟然没什么事就回去吧,恕我不再远送。”厉时衾转身帮姜枕拉扯着被子轻声下着逐客令。

姜秋皓这么一听也没有理由再待下去,顿了一小会儿转身就离开了这个卧室。

脸色却显得无比沉重了起来。

他刚走,那原本坐在姜枕床上的男人也一下子站了起来。

“你是不是也想问姜芷盈为什么会在院外站到半夜?”厉时衾幽深的眼眸看着床上的女人疑问着。

那面色也渐渐的冷却了不少。

如果让她知道自己是故意让姜芷盈站在外面的,那她是不是也想帮那个女人讨回一点公道?

姜枕单手托腮不屑一顾:“她为什么会站到半夜我一点也不想知道。”

她爱怎么站就怎么站跟她有多大关系?

就算是站死了也挨不着她。

厉时衾眉色一变轻笑声,满是不解:“难道你就不怕她生气以后没有人给你出离婚的法子?”

他是记得以前姜芷盈要是有一点不开心她都会想尽办法让她开心呢。

甚至不惜让自己陪那个女人吃饭?

“她生不生气跟我有什么关系,主要是我不想离婚了。”姜枕傲娇的抬起下巴直视着那个居高临下望着自己的男人道。

她知道,这个男人肯定是因为她那没说完的半句话生气了。

要不然也不会这样。

厉时衾撇过头眼中涌起一丝嘲讽:“姜枕你这把戏要是玩久了可就没意思了。”

“你要知道不管你耍什么把戏我们都不可能离婚的呢。”说着那刚刚撇过去的头又转了过来。

伸手就狠狠的捏住了她的下巴更加逼迫着她抬起了头。

为了能够更加的促进两人的距离,厉时衾也微微的弯下了腰肢。

“这可是你说的,你可要永永远远的记着。”姜枕嘴角微勾脖子猛然一伸啄上了他的那一张嘴。

眸中都还是一份满满的笑意。

被她主动亲了一口那原本捏着姜枕下巴的手也突然垂放了下来。

就连原本弯下的腰也再次直起,轻眯双眸不解的看着那个女人。

这还是以前那个天天吵着离婚的姜枕吗?

跑的比四条腿都还快

随着那盯着面前人儿的瞳孔也在不断的缩紧,她的外貌告诉他这是姜枕。

但是她的行为做事告诉他这不是姜枕。

“厉时衾,你要记得你说过我们不可能离婚,你可别到时候跑的比四条腿的都还快。”

姜枕双眸闪烁着繁星笑嘻嘻的仰望着那个男人喃喃道。

嘴角的那丝笑意也越勾越高。

厉时衾一愣,眸色轻挑没有任何言语转身就离开了这个卧室。

留下那一脸懵逼的女人,难道是因为自己太热情了所以他无法接受吗?

一直到晚上他都没有再出现在这间卧房内。

***

姜宅。

一间飘扬着青色窗帘内的卧房内正靠着一个面目虚弱的女人。

那睫毛一眨一眨的望着她面前的女人。

“妈,你说姜枕是不是不想离婚了。”姜芷盈有些担忧的捏着手指抿唇淡言。

好看的眉头也被她紧紧皱起,面色上也尽挂着担心。

如果姜枕真的不想离婚了那她怎么办,岂不是这辈子都要低她一等了吗?

现在就连厉时胤都有了未婚妻,她实在是想不到嫁给谁能压她一头了。

杨玉蕊叹了口气拉过她的手轻轻放在自己的掌中安抚着:“芷盈害怕什么,她不想离婚岂不是还有个厉大少吗?”

“再说你要是嫁给了厉大少她可就得尊称你一声嫂嫂了。”

对于厉时衾她还是比较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够嫁给厉时胤。

毕竟现在的厉时衾心中就只有姜枕一个女人。

就算他们离婚了,他也不一定能够宠着她的女儿,与其让她去受苦她还不如让她去嫁给厉时胤。

按照大少那温婉的性子就算不喜欢姜芷盈那肯定也不会亏待她。

“妈,那厉大少已经有未婚妻了,而且我也不喜欢他。”姜芷盈满脸不满的抽开自己的手。

都不是怪爸爸的办事不利,要不是当初送错了房间那姜枕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好的命嫁给二少。

如果爸爸没有送错房间说不定她都已经是厉家二少奶奶了。

又怎么会现在都还在想尽办法让他们离婚。

“都怪爸爸都快他,要不然姜枕怎么会嫁给时衾。”姜芷盈越想心里就越加的气氛。

那脸上也布上了满满的阴霾。

看着自家女儿脸色不好杨玉蕊也急忙哄道:“好好好,怪你爸爸,我的好闺女可别动气,你身体都还没好全呢,先平复一下情绪哈。”

昨晚吹了那么久的夜风,回来时身体都是冰凉的,这芷盈身子本来就弱又吹了那么久的风。

就算她自己不心疼,她这个当妈的也心疼。

“妈,我不管我一定要让姜枕离婚,一定要。”姜芷盈暗暗捏紧手心撇着嘴道。

眼中的色彩也在不断的变化。

好似他们不离婚她就不会善罢甘休了一般。

“妈知道,妈一定帮你,而且那厉总一开始就是为你挑选,只不过当初你爸糊涂了将姜枕送错了而已。”

杨玉蕊急忙答应,站起身子帮她扯着被褥安慰。

那略为苍老的脸上也布满着心疼。

万一她只是演戏呢

她就这么一个闺女她的愿望她这个当妈的又怎么会不帮她完成呢。

***

与姜:【天天想离婚的老婆突然不离婚了而且还对你特别好会不会太异常。】

傍晚,书房内的厉时衾细长的手指在键盘上不停的按压着,打着一串串的疑问放去了微博上。

不到一分钟那问题便有了不一样的回答。

站在坟头调戏鬼:【女人心海底针,谁知道她对你好是不是真的,万一就是以离婚为目的呢。】

套马杆的汉子:【万一她改过自新了那也说不定,不过这可能性不大。】

瑶瑶是天仙:【突然对你好?会不会受到了什么很大的刺激然后才打算好好珍惜你了。】

厉时衾抿着薄唇满脸紧张的看着那微博评论。

虽然是个普通小号,但是那关注人数也不少。

“叮咚~”就在厉时衾的微博发出不到几分钟,那微信群内也打起了群电话。

看着邀请,他自然也就点了进去。

“时哥,我觉得嫂子说不定是真的改过自新了呢,你是没看见我那天去给她处理伤口看着她那脚啊,啧啧~”

陆谴风一边剥着葡萄皮一边对着手机喃喃道。

姜枕这么一个怕疼的女孩都可以这样,说不定还真的是想和他好好过日子了。

“嫂子这女人不太可相信,万一她只是演戏呢?而且我被她骗过被她骗过。”宴其琛对着电话惊呼,那声音也显得比较激动。

因为他们都知道,他因为姜枕的欺骗而被厉时衾拿走了他那刚到手的土地。

“你闭嘴,闭嘴。”陆谴风皱着眉嚼着葡萄呵斥着宴其琛。

不就是点土地吗?亏他记恨那么久,还是男子汉大丈夫吗?

“我不,我不。”宴其琛不听。

听着那些人的争吵厉时衾也越来越烦,伸手就挂断了那个来电。

瞬间,整个书房又瞬间安静了下来。

叹了口气又继续翻着那些评论。

心里的小鼓也在不断的敲响着,不行他要想个办法去找姜枕。

到底想什么办法呢?

***

而此时身在床上的姜枕急忙叫住了那要走的人断断续续的疑问着:“金妈,厉,厉时衾呢?”

自从那厉猪猪早上走了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在这里来了。

去哪了她也不知道。

“啊?”金妈一迟钝,顿了会儿又言:“少夫人是问少爷吗?少爷他一直都在书房里面的。”

估计少爷也是放心不下夫人所以也没有去公司,一直待在书房里。

“少夫人是要我帮你叫一下吗?”看着姜枕突然安静了下来金妈又问了一句。

刚刚不久前她都还看见少爷在她门口呢,虽然只是停了一会儿又走了。

“不用。”姜枕摇了摇头夹着金妈端进来的饭菜放进嘴里。

这么一听,那门口的金妈也出了卧室。

她一走,原本捏着筷子的姜枕也放下了,倚靠在床上长叹了口气。

会不会,会不会是因为自己改变太大吓到那个厉猪猪了,害得他连话都不愿意跟她说。

“咳咳~”就在姜枕沉思那刻门口突然站立着一位来人轻声的咳嗽着。

以前他没喂你你咋没被饿死。

倚靠在门边上的厉时衾夹着香烟从嘴里吐出淡淡的烟圈。

细直的大长腿也叠交在那门口。

“不吃饭?”厉时衾撇着一双邪魅的眼眸看着她刚刚放下去的筷子冷声而言。

再次狠狠的吸了口烟便将那还剩大半根的烟蒂扔在了靠门边的垃圾桶内。

姜枕身子稍稍前倾嘟着红唇:“没有看到你,我吃不下。”

那带着一抹撒娇味的语气也在不停的振奋着厉时衾的心弦。

她那话说的就好像没有看见他,她就吃不下去一样。

厉时衾眼眸一凝,望着那个花言巧语的女人再次开口:“以前没有看见我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像今天这样?”

他没记错的话,姜枕那时候是看见他才会吃不进去饭吧。

怎么,今天这是转换了一个人格?

“才没有呢,人家可是对你日思夜想,以前也是一样的,只是今天表达出来了而已。”姜枕抿唇眨巴眨巴眼腻腻的道来。

白润的小脸上也浮起一层红颜。

厉时衾薄唇轻瞥,细声道:“日思夜想着离婚吧。”

顿时,姜枕那脸上的笑意瞬间就嘎然而止了。

停了些许,扯了扯嘴角尴尬一笑。

“那是以前,现在人家已经不想离婚了。”

这厉时衾是在她这里受了多大的欺骗,所以以致她说什么他都不太敢相信了啊。

“你先吃饭吧。”厉时衾顿了顿,岔开了话题,低头盯上了她面前的饭菜。

拿来那么久,再不吃就凉了。

姜枕耍赖:“我不吃,你不喂我我就不吃,反正我也没人爱没人疼。”

越说那女人的嘴就越翘越高,脸色也变得十分的委屈。

黑眸内渐渐浮起一层薄雾。

厉时衾:“……”以前他没喂你你咋没被饿死。

“妈妈妈妈妈咪,妈咪,北懿来喂你北懿来喂你。”刚刚甩掉作业的厉北懿推开那扇大门就迫不及待的出现在了姜枕面前。

肉嘟嘟的小脸也是一层淡淡的薄红。

厉时衾脸色沉下,看着那窜过来的儿子冷冷开口:“作业写完了吗?”

“写完了,写完了。”厉北懿疯狂的点着头。

不就是抄数字吗?

那么简单怎么可能难的到小爷。

“想吃什么,要哪个菜你给我指着我给你喂。”厉时衾绕开那儿子伸手就将那碗筷给端了起来。

柔声的告诫着床上的女人。

没有办法支走厉北懿,看来他就只能喂这个小白狼了。

“爸爸~你不是不想喂妈咪吃饭饭嘛。”厉北懿看着自己的活被抢,嘟着嘴有些不开心的说道。

那张肉脸也不经意的皱了起来。

厉时衾边喂着那个女人边道:“谁说我不想喂她了?”

“难道我不喂你这个身高就可以喂到了吗?”

说着还低眸斜视了一眼那只到自己大腿的小矮子。

“谁说我喂不到了,难道我就不能垫脚吗?”厉北懿昂首挺胸踮起脚尖气呼呼的说道。

他才多大你又多大了,而且他又不是不会长了。

这个坏爸爸怎么可以鄙视他的身高。

“垫脚你也喂不到。”厉时衾不以为然。

跟他抢老婆的儿子他才不喜欢呢。

不过,就算厉北懿可以喂到,他也未必会让他去喂。

这是他老婆他怎么可能拱手让人,尤其是让给这个小情敌。

“妈咪,你看他每次都欺负我。”厉北懿咬牙眼看争不赢那老男人了,转身就委屈巴巴的朝着姜枕求助。

水汪汪的大眼也在不停的诉说着自己有多委屈。

那眼睛,好似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一样。

“妈咪~”厉北懿又绵绵的叫了声,小小的身子也在不停的向着那张大床靠近。

看着他那动作,厉时衾的手也恍然停了下来。

阴沉着那张俊脸危险的看着那个装到极致的小屁孩。

才多大就那么会装了?

“你要是不想去补习就乖乖站在那里。”厉时衾耷拉着眼皮看着碗中的白米饭。

随便给姜枕裹了一块肉便给床上女人的嘴里喂去。

瞬间,那还想去爬床的厉北懿就站在那里不敢动了。

嘴角一扯,委屈的哭了出来:“哇。”

接着那泪水就像是开了闸的水龙头一般哗啦啦的直落。

厉时衾一愣,脸色更加沉黑了,还没说话,就见那厉北懿吐词不清的喃喃道:

“爸爸每次都欺负我,每次都威胁北懿,我没有人爱,没有人疼,只有奶奶爱我疼我。”

厉北懿一边哭泣一边用手擦拭着肉脸上滑下的眼泪。

水汪汪的大眼中也装着满满的委屈。

厉时衾:“……”这就是他喂的好儿子?

“不哭了,不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姜枕眉头一皱急忙弯腰将那儿子给抱了起来。

细长的手指也在不停的帮他擦着眼泪。

看着他越哭越凶,姜枕心里就越加的难受。

“妈咪,妈咪爸爸是不是不喜欢我,所以就一直让北懿去读书,那样他就可以不用看见我了。”

厉北懿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看向了那脸宛如锅底黑的厉时衾道。

一双手也紧紧的扯着姜枕的衣襟。

“怎么会,你是他儿子,他不可能不喜欢你的。”姜枕轻声安慰看向了那个男人。

谁知感觉到她的目光,厉时衾却转开了头,眼中也在散发着不一样的寒气。

跟他抢老婆的儿子他才不喜欢呢。

“不哭了好不好,不哭了妈咪又给你做土豆排骨。”眼看厉北懿还在抽泣,姜枕也撇了撇嘴捧着他的脸道。

这可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哭的那么凶,她怎么可能不心疼。

“厉北懿,你要是再哭我就直接给你丢出去了。”厉时衾斜着冷眸警告着那哭的稀里哗啦的儿子。

“哇,妈咪~”

“厉北懿。”

再次被呵斥一声,姜枕怀中的人儿哭声也瞬间嘎然而止。

就连那抽泣声也停了下来。

只剩下一双委屈巴巴的眼眸盯着厉时衾目不转睛。

“不哭周末就可以不用去上学。”厉时衾满是严肃的开口,语气却比刚刚柔软了一分。

毕竟是他的儿子,再怎么还是心疼的。

“可是我也不想去上幼儿园。”厉北懿转身将头埋在姜枕的怀中细声细气的开口。

“再讨价还价周末就去补习。”

我是一个爱你的神经病

被这么一呵斥,厉北懿就算再不愿意也勉强的应了。

思虑了番还是缠绕着手指撇过头看着那凶神恶煞的男人疑问:“那,那我是不是周末就可以在家陪妈咪。”

要是可以跟妈咪在一起,那上学也没什么,如果不可以。

那他可就不开心死了。

厉时衾眉色轻挑冷冷的应了声:“可以。”

都快五岁多的孩子了,怎么还粘着姜枕,是要吃奶吗?

“耶,妈咪开不开心,周末我就可以一直跟着妈咪了。”听着厉时衾答应,那小人儿立马就兴奋了起来。

坐在姜枕的大腿上不停的摇摆着,好似特别开心一样。

谁知那厉时衾的脸却宛如锅底一般沉黑,没办法谁让他是自己亲生的呢。

夜幕降临,玩累的厉北懿没过多久便在姜枕的怀中沉沉睡去。

虽然她这几天都在哄这个宝贝睡觉,但她还是第一次抱着他睡哄睡着了。

***

第二天。

姜枕搀扶着围栏慢悠悠的顺着楼梯下楼。

就连走路也只能脚后跟着地,妈妈咪呀,怎么受伤那天她就没感觉到疼呢?

难道今天这是后劲?

“夫人~你怎么下来了,是想吃什么吗?”金妈一看姜枕那一步一步的下楼急忙上前的问道。

她一开口,沙发上那看着书的男人也一下子抬起了头。

“我在房里闷,就想下来走走。”姜枕死死的捏住扶栏答道。

生怕手一软就直接扑了下去。

厉时衾眸色一变盖上了那本书:“自己的脚是什么样子不清楚吗?还想下来走走?”

话音刚落,那双大长腿便朝着姜枕跨了过来。

二话不说就将那楼梯上的人儿抱入了怀中又转身下楼。

“我脚是什么样子还不是某些人害得。”姜枕一喜抱着厉时衾的脖子阴阳怪气的开口。

却也十分的享受着他的怀抱。

“谁让你要来追的,你两条腿难不成还跑的赢的四个轮子的车?”厉时衾放下怀中的女人冷声质问。

黝黑的瞳孔也像是带着一分戾气一样看着她。

姜枕抬头甩着双腿:“我喜欢追怎么了。”

谁让你听话只听了半截就跑了,车还开的那么快。

你知不知道她有多担心你的安安危,如果发生了什么意外她怎么办。

厉时衾眉头一皱不知该如何反驳:“就不能穿着鞋追?”

硬是要把自己的脚搞成这个样子这姜枕才心满意足是不是。

什么时候她也喜欢这么虐待自己了。

“太急了,我就忘记穿鞋了。”姜枕扭头回想着那一天的情景。

某些人可比自己都还急,话都还没听完就开着车跑了。

完全不等她,你说到底是谁在急了。

“光着脚跑了两次,我都觉得你不是忘记了,你是有神经病。”厉时衾道。

如果是一次他还能相信,但是这可是两次。

这姜枕估计不是忘记了,而是有病不知道穿鞋。

“我是一个爱你的神经病。”被训斥姜枕缕着一缕发丝不停的对着厉时衾放电。

这突然来的情话差点都把她自己给吓到了。

厉时衾:“……”果然是个神经病。

在这里白吃白喝

“妈,你着什么急她又还没死。”就在这时,大厅门口突然响起了一道极其不满的声音。

还没等姜枕扭头去看,那俩人便走了进来。

“闭嘴,说话给我小心点。”厉靖雁眼色一沉拉扯着那一直不愿意来的岳凡柔冷声呵斥。

好歹今天也是来求人家的,说话还这么不注意。

“妈。”岳凡柔甩了甩手满是不开心的喊着拉着自己来的女人。

她想学的那个芷盈姐也会啊,怎么偏偏就是要来找姜枕。

她不喜欢她,不想跟她一起学。

“大伯母您怎么来了。”姜枕一见是厉靖雁,风轻云淡的疑问。

蠕动了下身子甜甜的看着来者。

经过上次的事情过后,这个女人对她的态度好似比以前要好多了。

感情这个厉靖雁也不是个傻子嘛。

“听说你生病了,大伯母就想着来看看你,怎么样身子好点没有。”

“又不会死,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岳凡柔接过话,撇着嘴细声嘀咕着。

那眼神中也是一眶的不满,一只手紧紧的掐着另一只手的手指。

真的不知道她妈心里是怎么想的,竟然让姜枕来教她。

难道她就不怕那个女人把自己教成她那个样子?

“凡柔闭嘴。”厉靖雁见她直接挡着人家面说了,那脸色也难看到了极点。

立即出口呵斥着,谁知她越是呵斥那岳凡柔就越不听。

姜枕眼中闪过一丝异样淡淡的看着岳凡柔。

她对自己这个态度很正常,毕竟上辈子她也是这么恨自己。

就从她嫁进厉家的那天起,这个岳凡柔就没喜欢过她。

“大姑母今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姜枕拿过茶几上的白开水稍稍抿了口扬言淡淡的问道。

都说无事不登三宝殿,估计这俩母女也不是来看她那么简单吧。

一看姜枕都开口了,厉靖雁也没有再拐弯抹角,直接道出:“枕枕,我这孩子不是喜欢中医吗,希望你能教教她。”

说着便扯了扯身旁那满脸阴沉的女儿。

“妈,我都说我不要她教不要她教,你怎么还是把我望她那里塞,难道芷盈姐就不能教了吗。”

岳凡柔一气直接挣脱开了厉靖雁的手愤愤道。

姜枕这几年都一直在厉家吃白饭,她还会什么医啊。

估计都忘光了,还别说教她了。

一提到姜芷盈,姜枕那眼色却抬了起来看向了那争吵的母子。

这岳凡柔怕是不知道她那嘴里念叨的芷盈姐手上的那套医术也是她教的吧。

不过她不愿意学她还懒得教呢。

“妈,她这几年一直都上在厉家白吃白喝什么也不做,估计那些都忘光了,你还敢让她教我啊。”

见厉靖雁依旧执意,岳凡柔再次开口道。

难道她就不怕她这个唯一的女儿毁在了姜枕的手里?

“她就算是白吃白喝也是吃的我的。”一直不言的厉时衾眼色一变冷冷的看向岳凡柔。

那眼色似乎像是在警告她一般。

姜枕抿着唇也没有反驳,毕竟这岳凡柔也没有说错,前几年她还真的是在这里白吃白喝。

是我和姐姐撒谎

被厉时衾这么一说,岳凡柔也没敢争辩,低着头揉搓着手指一脸的不满。

本来她就没有说错,干嘛他还要吼她。

越想岳凡柔就觉得越是委屈,揉着手指的力度也越来越大紧紧的咬着嘴皮更加低下了头。

“既然她想去姐姐那里学大姑母怎么就不成全了她。”姜枕眼看着那低下头去的人儿转眼对着厉靖雁说道。

岳凡柔喜欢中医她也是知道的,只是上辈子的她一直都在姜芷盈那里求学。

然而她那师傅却在那期间一直的问着她。

“姜芷盈不过是个半吊子哪有枕枕教的好啊。”厉靖雁勾起一丝笑意客套的开口。

在易城,蒋家算是最著名的中医世家,只可惜十几年前的那件事却直接断了蒋家的脊梁骨。

就连那剩下的蒋绵绵也在几年前死在了那个工厂。

姜枕母亲死后,她的医术又是姜老爷子亲手传授。

要是说相信经验,她还是宁愿是相信姜枕。

毕竟姜芷盈那个二吊子要是把凡柔给带歪了,那她可怎么办。

“少夫人,少夫人。”

还没等姜枕说话,那从旁边窜过来的金妈便一脸着急的喊着。

似乎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一样。

“少夫人,您,您快回去,释年少爷说姜老爷子的心脏病犯了,现在正在医院呢。”

“砰——”

金妈气喘吁吁的说完,那捏在姜枕手中的玻璃杯便悄无声息的从她手中滑落泛起巨大的声音。

瞬间,那玻璃杯也就成了一地的残渣,就连里面的温水也溅了一地。

姜枕目光空洞的盯着前方嘴里也在不停的喊着:“爷爷,爷爷。”

“爷爷怎么会突然犯心脏病,前几天不都还好好的吗?怎么会那么突然。”

姜老爷子一直都有心脏病她是知道的,但是只要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一般是不会发作。

那今天怎么会……

“释年少爷没有说,只是让您去医院。”金妈一看姜枕那么急自己也跟着急了起来。

她刚刚接到电话的时候就只知道老爷子犯了心脏病让少夫人去医院。

其他就什么也没有说了,既然对方没有说她也就什么都没问。

姜枕一急,二话不说便想从厉时衾怀中离开,却不料被那男人拦腰抱起走向了大门口。

***

星市第一人民医院。

“啪。都说了让你不要气你爷爷不要气你爷爷,你怎么就是不听。”

抢救室门口,一道响亮的巴掌声突然引起了路人的注意。

但是注意更多的却是那少年的脸。

“我都说了不是我气的不是我气的你怎么就那么不信。”姜释年侧过头咬紧着牙尖抚摸着脸颊。

突然感觉到了嘴角的湿润,拿手一看,原来是血。

一看见那血姜释年却再次冷嘲的笑了一声。

“不是你是谁,是不是几天没在家受管教你就跟你姐姐一样,学会撒谎了是不是。”姜秋皓气的脸红脖子粗的指着他道。

怎么他的这双儿女都不争气,是都想气死他才满意吗?

“是啊,是我和姐姐撒谎,他们说的可都是真的呢。”姜释年满脸冷笑的转眼看向那正在猩猩作假的几人道。

这脚断了就断了吧

今天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某些人应该要比他清楚多了吧。

还好意思在那里装的很担心爷爷一样。

“秋皓你干什么呢。”杨玉蕊转过头就刚刚看见了姜释年那满是憎恨的目光也着实被吓了一跳。

转眼便急忙训斥着姜秋皓。

那模样好似很心疼姜释年一般。

“我再不教训教训他,他岂不是得飞天了?”姜秋皓狠狠的瞪了一眼那满脸冷色的儿子。

心中的怒气也没有消耗下去半分,要是他爷爷出了什么事。

你看他怎么收拾他。

明明知道他爷爷有心脏病,他还气还气,简直就是烂泥扶不上墙。

“那你再怎么你也不能打他啊。”杨玉蕊皱着眉头拉过那气愤的姜秋皓不满的说道。

这个地方那么多人,释年又那么大了,你再怎么也要给别人留点面子啊。

“求求你不要在我面前装,看着都恶心。”姜释年眸中浮起一层冷意直直的盯向那为自己说情的女人。

估计此时她心里想的却是巴不得让他爸把他打死吧。

那样她的儿子不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继承属于他的东西了吗?

“你你你你”姜秋皓一听那心中原本就还存在的火气又冲冲的往上冒着。

扬手就想再给姜释年一巴掌,却不料被人给拉下了。

“秋皓你干什么。”杨玉蕊捏着他的手疑问着。

如果她不拦着他这巴掌,说不定那姜释年的脸今天是要被他打的更狠了。

“你打啊,继续打啊。”姜释年嘴角一勾满满的自嘲,冲上前道。

反正这个老头子也没把他当过儿子,还不如现在就解决他了是吧。

“姜释年,你干什么呢。”姜枕刚一个转弯到抢救室门口就听见了那道声音。

她这个弟弟怕不是傻子吧,求着被打死?

这么多年的书是白读了吗?

“姜枕?”姜释年一愣,转身看着那个声音的来源。

“你脚怎么了?断了吗?”

说着那双黝黑的眸子也盯去了她那走路奇特的脚上。

姜枕:“……”这还是亲弟弟,还是她亲弟弟吗?竟然诅咒她脚断?

“姐夫你不会把她的脚打断了吧?”姜释年见她不言又将目光盯在了她身后的厉时衾身上。

虽然他是有一个多月没见他姐姐了,但这个月的转变似乎有点大哎。

她的脚既然断了。

“没断,只是受伤了。”厉时衾冷眼看向那用着后跟坚强走路的女人道。

他都说了让她抱,这个女人偏偏不要,要自己走。

那她就自己走呗。

“哦,活该。”姜释年轻扫一眼姜枕的脚再次撒盐。

反正他这姐姐也跟姜芷盈他们是一伙的,这脚断了就断了吧。

“姜释年你什么意思。”姜枕不敢相信的抬眸看着他,咬紧着牙尖扬言道。

她脚都受伤了难道他这个做弟弟的就不能心疼心疼她吗?

还说她活该?

“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你活该。”姜释年眼皮一耷拉双手一摊喃喃的说道。

这时他那格外红肿的一半脸却引起了姜枕的注意。

爱敷不敷

看着他那红肿起来的半张脸姜枕那双好看的眉头也不经意的皱了起来。

姜释年好似感觉到了她那炙热的目光正在盯着自己的脸看急忙撇了撇头,想拿手去盖住。

可刚刚触碰到那半张脸他的手又急忙弹了回来。

简直就是一碰就疼。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看着我,不知道还以为你喜欢我呢?”姜释年见她还在盯着自己看,微微撇开头沉下音色冷冷的说道。

那舌头也在不停的抵着被打的那半张脸。

好似很害羞被她看见自己挨打了一般。

厉时衾眉头轻皱听着那副言语心中也是一股怪味,转眼吩咐着身后的助理道:

“沈执,去帮他找点冰块来敷着。”

话音刚落,那听话的沈执便急忙去帮姜释年找着冰块。

他那脸被打的似乎还真的有点狠,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既然用那么大力。

“没事的姐夫,我不疼。”

“爱敷不敷,不敷就等着你脸烂掉吧。”姜枕双眸一瞪,刚刚等他说完便迫不及待的接了话来。

还不疼,看着那脸她都觉得疼,就别说他了。

姜释年:“……”果然不是亲姐姐。

而此时那站在姜秋皓身旁的杨玉蕊也满是担忧的看了一眼那还在抢救室里的姜云祥转眼对着姜枕道:

“枕枕你别怪你爸爸下手太重,他也只是担心你爷爷而已。”

说着她那只略微粗糙的手也紧紧的捏着姜秋皓的胳膊,好似害怕他会跑了一样。

姜枕闻言,皱着眉头满是不解的看向那自导自演的女人一脸懵逼的开口:“杨阿姨我似乎没说过我要怪爸爸吧。”

这老阿姨怕不是个戏精吧,她都还没张口跟姜秋皓说话她就让她不要怪他了?

她怎么知道自己要怪他?

“这,这”杨玉蕊脸色一僵,似乎也没想到姜枕会这么说。

支支吾吾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杨阿姨我都还没跟爸爸说话你怎么就以为我要怪他了呢。”姜枕再次疑问。

那纯洁无辜的眼神也好似受到了什么委屈一般。

看着姜枕一直都在逼问,那姜芷盈也收回了在厉时衾身上的眸子转眼解释道:“枕枕,我妈是怕你会太担心释年了,然后乱来。”

“乱来?我能怎么乱来?”姜枕更是不解了。

难不成她还可以上去给自己的爸爸两巴掌?

“杨阿姨,你说话啊,我要怎么乱来。”

一见两人都不说话了,姜枕微嘟着红唇眨巴眨巴眼。

心底却涌起了一分雀跃。

明知故问是这种表情吗?

她装的像不像。

杨玉蕊喉咙一卡也不知该如何解释,支支吾吾的也没说出半个字。

眼神却也在不停的朝着姜芷盈求助。

“好了都别说了,爷爷都还在里面躺着呢。”姜秋皓心中一烦闷挣脱开了杨玉蕊的手坐去了旁边的椅子上。

他也不是什么愚蠢之人,有些事情他又不是看不懂。

杨玉蕊感觉到了姜秋皓的特意挣扎,那心中也多了一分担忧急忙又朝着椅子那里坐了过去。

臆想症倒是有点严重了

“啊啊,疼,你能不能轻点,能不能轻点。”那被冰块敷着脸的姜释年也正扯着嘴巴直叫疼。

脸也在一个劲的躲着沈执手上拿着的冰块。

他是想谋财害命吗?既然那么用力的来敷。

“姜少爷,我已经是最轻的了。”沈执满是无辜的看了一眼手上的冰块道。

他这已经都是最轻的了,到底你还要怎么轻。

“温柔,温柔一点行不行。”姜释年狠狠的吐了口浊气苦口婆心的说着。

那手也在不停的对着身旁的沈执做了个很轻很轻的动作。

“啊啊,疼,我自己来自己来。”

沈执按着他的要求给他敷着冰块谁知他还是一直在叫。

姜释年没办法也只能自己抢过那冰块在脸上敷着。

而此时的姜枕也正站在那玻璃窗面前目不转睛的看着里面正在抢救的爷爷。

一双眸子也显得格外猩红。

半路厉时衾接到个电话嘱咐了几句便马不停蹄的朝着公司赶了去。

留下沈执在这里陪她。

“叮”

抢救室门口的那盏红灯突然转变成了绿色。

一看见那灯姜枕也稳稳的沉下了一口闷气。

“你们是病人家属是吧,病人并没有什么大概,但是需要静养。”医生刚刚说完抢救室内的爷爷便被推了出来。

听见医生说没有什么大碍姜枕心上吊的那颗大石头也瞬间就放了下去。

“那我可以去看看我爷爷吗?”姜枕问道。

“他需要静养,这两天还是让他好好休息休息吧。”说着医生便再次进了抢救室。

听着爷爷没事,又不许探望,几人也就匆匆的回去了。

***

“枕枕,你是要回宛时吗?”姜枕刚刚想上车便被那小跑而来的女人给叫住了。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那姜芷盈便像只泥鳅一般钻进了车里。

“我回宛时你上车干嘛。”姜枕不解的看着那已经坐好的女人问道。

敲好看的眉头也紧紧的皱在了一堆,难不成你这是还要跟着我回去?

“想跟枕枕谈点事情。”姜芷盈嘴角一勾笑眯眯的看着她。

姜枕听着她说要谈事情也没有多说什么,弯腰便坐了进去。

谈事情?

又是谈她和厉时衾离婚的事情吧,你说这女人咋就那么坚持不懈呢。

“你不是病了吗?好那么快?”姜枕靠着窗子淡淡的看着窗外问道。

昨天那姜秋皓都还在说她有多严重有多严重的,今天就这么活蹦乱跳了?

如果不是她明白姜芷盈的为人,她还真的以为她病了呢。

“枕枕,是不是你让时衾让我去外面站着的。”姜芷盈一听那面色也微微一僵,想起了那晚的事情。

以前她去找姜枕,厉时衾是从来都不会让她去外面站着的。

那这次?

会不会是她怂恿。

姜枕目光一愣轻笑着转头看着那满脸疑问的姜芷盈道:“才几天不见,你这臆想症倒是有点严重了。”

“噗。”

前方握着方向盘的沈执完全控不住自己的笑喷了出来。

瞬间,那姜芷盈的脸就像是变色盘一般一下子就黑了下来。

路不同不相为谋

难道不是她?

那这岂不是就是厉时衾自作主张让她出去站着的?

细思极恐,姜芷盈暗暗捏紧了膝盖上的裙子咬紧牙尖。

满是不死心的再次疑问:“枕枕真的不是你让时衾叫我去外面站着的?”

“你不是心里有答案了吗?”姜枕冷笑。

她就知道姜芷盈不可能相信是厉时衾让她出去站着的。

因为她总感觉他对她还是有点意思的。

只是没有对自己的深而已。

被姜枕这么一说,那姜芷盈的脸色也越来越沉。

蠕动着薄唇一直都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紧咬着牙尖安慰着自己。

“枕枕,我,我那天跟你说的那个计划你想清楚了吗?”些许后姜芷盈狠狠的吐了口浊气慢慢的靠近者姜枕附身在她耳边道。

那眼神也在不停的提防着前面开车的沈执,生怕他会听见了一样。

本来她是打算到了宛时再慢慢和姜枕商量的。

但是她根本等不及了。

姜枕眉头一皱,假装着不知道:“什么计划?”

那声音虽然不是很大,但是也足矣让前方开车的沈执听的清清楚楚。

姜芷盈脸色一垮使劲的给她使着眼色让她小声一点。

“姐姐你这是干什么呢?眼睛不好了吗?”姜枕依旧假装着看不懂她的眼色惊呼着。

姜芷盈一气馁,再次靠近面前不懂装懂的女人道:“就是关于你和时衾离婚的计划。”

这姜枕到底还想不想离婚了,那天她给她说的那个她既然都忘记了。

如果是以前她可是记的比她都还清楚。

这几天她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她不想离婚了?

“离婚的计划?”姜枕眉头微皱撇过头盯着姜芷盈嘀咕着。

她就知道她找她肯定是关于离婚的事情。

要不然她是不会找她的。

“小声点。”姜芷盈脸色一黑看向了前面的沈执。

厉时衾的人都还在前面坐着,这姜枕还说的那么大声。

万一消息泄露了岂不是又离不了了?

“枕枕,你真的应该好好想想,要不然错过了这个好机会你以后想离都离不了了。”姜芷盈苦口婆心的劝说着。

那样子搞得好像比那个当事人都还急一样。

“嗯,我想想。”姜枕耷拉着眼皮屋里的倚靠在窗子上说道。

那样子也像是敷衍到了极致。

“不是你都想那么多天了你还没想好吗?”姜芷盈瞳孔一瞪不敢相信的望向那个女人疑问。

这都几天了,想在还没想好。

“沈执,停车。”

姜枕刚刚说完,那开着车的司机便将那辆昂贵的车停在了路边。

“少夫人您这是要?”沈执抬眸看向头顶上的室内后视镜里的姜枕疑问。

在这里停车,这少夫人是要去干什么?

“姐姐你下车吧,前面就是岔路口了,路不同不相为谋。”姜枕转眼笑眯眯的对着姜芷盈说道。

如果她现在不让她下车,估计这女人也是要跟自己回宛时的。

回宛时肯定又是想跟她商讨那件离婚的事情。

她真的是不想听了,所以你就在这里下车滚吧。

卜芥,儿茶

“啊?”姜芷盈闻声一脸懵逼的看着姜枕。

让她在这里下车是想让她走路回去吗?

“姜小姐,前面的岔路口就是去姜家的路,你可以在这里打车回去。”沈执再次重复着姜枕的意思。

他都听懂了,咋这姜小姐就是没听懂呢。

再说白一点就是他们家少夫人不想你和她回去,让你自己坐车回家。

这一刻,那姜芷盈脸色的笑意瞬间就凝固在了那一块。

下去不好,不下去也不好。

这人都顺带着赶了。

最后姜芷盈即使再不愿意也扭扭捏捏的下了车。

如果不是沈执在她肯定还会再说几句,但是可惜的就是他在。

***

夜时,姜枕躺在床上不停的甩着小脚丫。

那手却依旧抱着个平板不放。

时不时的都在上面滑动着。

从上辈子算起,差不多她是嫁给厉时衾后就再也没有碰过中医这种东西了。

甚至连提都没有提过。

经济来源都是靠厉时衾给或者就是姜爷爷给的。

那个时候她都不小了到底是咋开口的?

至今她也没有想清楚上辈子一直想离婚的自己为什么还是在厚着脸皮用厉时衾的钱?

是因为脸皮厚还是脸皮厚?

“人参,人发,卜芥,儿茶,八角,丁香,刀豆,三七”姜枕边翻便嘀咕着那些药材名。

对于这些她还是隐隐约约的记着点,但是要说很清楚的话那那么多年她还是忘记了许多。

“把脉的部位一般是寸口脉,寸口脉分为寸、关、尺三部”

“妈咪你在念什么,为什么我一句也没听懂。”厉北懿歪着小脑袋疑问着那一直嘀咕不停的姜枕道。

“卜芥是什么,儿茶又是什么那个把脉又是啥啊。”此时的厉北懿就像是丈二和尚摸不到头。

今天妈咪是怎么了,为什么总是念叨一些他听不懂的东西。

是她不想让北懿听懂这个吗?

“卜芥和儿茶是药,把脉就是妈咪把手放在你这里看看你有没有生病。”姜枕撇过头看着望着自己的儿子细心解释道。

说到把脉时姜枕还将自己的手指放在了他手上给他做了个示范。

“可是北懿每次看陆叔叔看我有没有病都是拿一个东西听的啊,为什么妈咪这样一下就好了。”

厉北懿学着姜枕的模样将自己的小手放在了她的手腕上比划着。

那张小小的脸也不经意的皱了一下,妈咪不是说这样可以看病病吗?

为什么他没有看见?

想到这里,厉北懿突然抬起了头看着姜枕不解的疑问:“咦,妈咪,我为什么没有看见啊。”

是因为自己的手放的不正确所以才没有看吗?

“因为北懿还没学会,所以看不见。”姜枕看着他那学的有模有样的忍不住笑了出声。

她记得爷爷跟她说过,以前自己第一次触碰到中医的时候也差不多是五岁。

那个时候的她就跟厉北懿没有什么区别,听不懂就经常问。

“那要什么时候才可以学会才可以看见?”被姜枕这么一说,那厉北懿的语气稍稍淡了一分。

嫩嫩的小手也从她的手腕上收了回来。

我帮你

被厉北懿这么一问姜枕的额头上突然浮起了一根根的黑线。

因为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北懿想学吗?”姜枕顿了会儿抱过他将他放在怀里,细长的手指捏在了他的手腕上。

看着他点头,她又继续给他解释着。

“左右手分别都有寸脉,关脉,尺脉,然后你按着它,你会感觉它在跳动。”

姜枕看了一眼怀中仔细听言的厉北懿又继续说道:

“正常人一分钟脉搏跳动的次数是60到100,常为70~80,平均约72。”

“然后你们小盆友大概就是80~90一分钟……”

很晚,两人才沉沉睡去。

***

次日。

姜枕刚醒就去了姜家,因为当年她学的资料大多都是在那里。

她一本也没有带去厉家。

“大小姐,您回来了啊。”门口的佣人甜甜的唤了声她疑问道。

姜枕回头一笑便冲着里屋走了去,看着那样子,这姜家今天似乎来来人了?

“玉蕊,你家芷盈呢。”此时坐在沙发上端着咖啡的女人满脸笑意的疑问着对面的杨玉蕊。

那双眼眸也在不停的四处张望着,像是在找姜芷盈的身影一般。

“枕枕。”就在姜枕准备无视沙发上那几人上楼的时候突然有人叫住了她。

那一刻,沙发上的几人都冲着她这边看了过来。

杨玉蕊脸色一变又随即含笑了起来:“枕枕怎么回来了,没有去看你爷爷吗?”

这姜枕一般都不怎么回来的,怎么就今天回来了呢。

而且她爷爷不是不在吗?

那她回来干什么。

看着姜枕来了刚刚那位雍容华贵的女人脸上也浮起了层不悦。

急忙伸手拉住了身旁激动的儿子,示意他坐下。

“回来拿点东西。”姜枕只是淡淡的扫视了那几人一眼便礼貌的回答道。

如果不是需要回来拿那些资料,她还真的不想回来。

也更没想到今天的运气既然那么的“好”,还碰见了司母。

“枕枕拿什么,需要我帮忙吗?”司靳臣挣脱开自家母亲的手问着姜枕。

他今天能来这里完全就是为了碰见她,如果不是打着这个心思他又怎么会来这里。

“司靳臣你干什么,坐下。”这下那司母算是彻底不悦了。

满脸怒气的拉扯着他示意让他坐下。

她是带他来找姜芷盈的,不是让他来找那个已婚的女人。

姜枕直接拒绝道:“不用了。”

开玩笑吧,让他去帮自己那她还要不要命了。

要是又让厉时衾那个醋坛子知道了,那她岂不是就更难哄了?

说着姜枕便想也没想的冲着楼上走去。

谁知明知被拒绝了的司靳臣还是跟着她上了楼。

看着那个场面,司母简直是快气炸了,一直扯着嗓子喊着。

但是那司靳臣就像是没有听见一样头也不回就大步跟着姜枕。

“枕枕。”司靳臣加快脚步跟在她身后有些幽怨的喊了一声。

那眼睛却也是一直盯着她的侧脸不动。

他感觉,这次的姜枕变了许多。

“司少,我都说了不需要你帮忙了。”姜枕吐了口浊气有些不悦的说道。

不是和他订下娃娃亲的那个姜枕了

说着,那脚步却也在不停的加快想甩掉身后的男人,谁知她加速,司靳臣也在跟着加速。

这一下,他算是明显的感觉到了姜枕不愿意搭理自己。

“枕枕,你怎么了,这么感觉你对我很生疏了。”司靳臣皱起眉头紧盯着她疑问。

明明不久前他遇见她,她对自己都不是这个态度的。

怎么今天倒是完完全全的像是不想搭理自己了。

“司少,我已经结婚了。”姜枕叹了口气,转身站在那里有些无力的回答。

现在的她已经不是当年和他订下娃娃亲的那个姜枕了。

而现在的姜枕是厉家的儿媳,厉时衾的妻子。

“我知道。”被她这么一提,司靳臣的心也好似被撕了一样的疼。

明明她应该是他的妻子,可惜就因为那个晚上。

她却成了厉时衾的妻子,而且还有了孩子。

姜枕:“……”你知道了就不要跟着我了好不好。

咱们的关系要避嫌,避嫌。

随后她也只是淡然的看了一眼司靳臣转身进了书房。

如果不是因为姜秋皓的那次,估计她的男人就会是司靳臣。

而就是因为那一次,司母对她的态度也就彻底变了。

因为他们司家觉得是她不知廉耻为了攀爬权贵甩了他们。

想到这里姜枕心中也在不断的泛起涟漪,甩了甩头平复下心绪便继续看着书柜上的那些书。

***

厉氏,办公桌旁的姜芷盈看着那几张照片脸都快笑皱了。

急忙打字回复着那个人:【你在哪拍的?】

【还能在哪,姜家呗,你看看那样子多亲密啊/啧啧。】

姜芷盈不停的放大那张照片欣赏,那样子看着是挺亲密的。

你看看那司靳臣的眼神,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看自己女朋友呢?

看着那照片姜芷盈突然将手机碰到了手心,她现在不能上十六楼。

那要怎么样才能让厉时衾无意中看见呢。

这时那姜芷盈突然看见了桌上的文件,沈执送来让她做的文件。

如果把这些照片打印出来再放在这文件里面,要是厉时衾无意看见了你说会怎么样。

想完,姜芷盈就这样照做了。

直到下午那份文件都才出现在厉时衾的手里。

***

“这种文件你看都好了,不需要拿给我。”厉时衾随意扫了一眼那个标题便将姜芷盈做的那份文件甩在了一边。

明显很不想看她做的。

沈执尴尬的扯了扯嘴唇摸着头:“姜小姐说想让你亲自看。”

“不想看。”厉时衾低着头沉下音色冷冰冰的回答。

一天公司的文件都是一大堆,如果件件都要求他去看岂不是得忙死?

沈执撇了撇嘴,上前就把那份文件拿了起来,可就在那一刻里面突然掉出了一大把的东西。

动静还是很大,一看见东西洒了沈执的瞳孔突然放大。

而那低着头的厉时衾也瞬间瞄向相片上的画面。

望着那些照片沈执完全不敢开口讲话了,卧槽这姜芷盈到底是送文件的还是来告状的。

“备车。”厉时衾死死的捏紧钢笔咬牙切齿的说道。

司少就这么喜欢看我的人?

那周围似乎都在散发着一股浓浓的醋味。

沈执点头立即就出门为厉时衾备着车辆,那心里也在不停的为姜枕祈祷。

总裁最见不得的就是少夫人跟司家少爷在一起,这次非但站在了一起还靠的那么亲密。

少夫人这是想造反了吗?

此时站在大厅中的姜芷盈微微掩遮着脸看着沈执匆匆忙忙的出去那嘴角蓦然勾起了一丝满满的邪笑。

转身也从后门离开了,这种好戏她怎么可能不回去看看呢?

***

“姜枕。”司靳臣看着马上就要走的女人上前立马就叫住了她。

看着那熟悉的背影,这一刻他似乎又觉得他们回到了六年前。

六年前他们还有娃娃亲的时候,她还没成为厉时衾女人的时候。

越想,司靳臣的心就像是被刀割了一般的疼的厉害。

姜枕眉头轻皱想了想还是转过了身子看向那大步走来的男人:“司少,你有什么事吗?”

那淡然的话语中也是满满的疏离,由于阳光问题,姜枕站在那一块也只能眯着眼睛看着那比自己高一截的他。

“刺眼吗?”司靳臣看着她眯着眼看自己瞬间也就明白了是他身后的太阳惹的祸。

再次上前一步就立马将那太阳给姜枕遮住了。

这下,两人的距离也拉进了不少。

姜枕抿着唇心中总是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感觉。

虽然上辈子的司靳臣后来是出了国的,但是她心中的那抹愧疚却迟迟不能散去。

“如果那晚我早点到了,你,或许就不会”司靳臣轻轻弯下腰低着头看着面前的那个女人心中泛起一层涟漪。

每次看见她都会这样。

“没有如果。”姜枕微微低下了眼狠狠的抱紧怀里的书本喃喃道。

或许以前她会责怪司靳臣一顿,但是那也只是以前了。

现在的她,觉得嫁给厉时衾已经不是一件坏事了。

因为她知道,厉时衾爱她,然而她也会试着来喜欢那个面冷心热的男人。

司靳臣蠕动着薄唇迟迟没有再言,那想说的千言万语也被他卡到了喉咙中吐不出来。

只是乖乖的站在那里帮她挡着阳光,让她看自己不再那么刺眼。

“司少就这么喜欢看我的人?”厉时衾刚进来就看见了这一幕,那脸色也彻底的黑了下去。

满身都散发着一股强劲的味道。

恨不得立马就将那站在司靳臣面前的女人给扯到自己怀里狠狠摩擦。

姜枕一激灵立马回过了头,还没等她看清楚就被厉时衾一把扯了过去。

那她和司靳臣的间隔也瞬间远了许多。

“厉总,别来无恙。”司靳臣尴尬的扯起一丝笑意看着被他扯走的姜枕心中也再次溅起了较大的波浪。

那伶俐的眼神瞬间就从姜枕的身上转接到了厉时衾那里。

“听说司少出去学西医了,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厉时衾搂紧怀中的女人问道。

幽深的瞳孔中也正散发着一股不一样的冰冷。

其实说是出去学医,还不如说是司家想让他因为时间,距离而慢慢忘记姜枕。

手误

但是,这司家的小算盘似乎也没算的精准嘛。

“是……”

“司少肯定也不会忘记自己为什么会去学西医吧,既然这样那还希望司少有点自知之明离我的女人远点。”

厉时衾还没等司靳臣说完便打断了他的话,最后也更是咬紧了“我的女人”四个人。

幽冷的看了一眼那站在那里的男人转身就扯着怀中的女人冲向不远处的马路。

“你,你慢点。”姜枕咬着薄唇回头看了一眼司靳臣还是乖乖的跟着那醋气熏天的厉时衾走了。

虽然说脚是可以着地走路,但是走那么快她脚还是有点疼啊。

厉时衾闻声满脸冷色的拉紧着姜枕的手腕脚步却在不停的放慢。

看着那一幕沈执也忍不住的缩了缩脖颈,看着他那脸色。

他也知道今天的厉总到底是有多么的气。

“啊。”突然,一个转身,那姜枕就被厉时衾给推进了车里。

下一秒,那个肇事者男人也坐在了她的旁边。

姜枕抿唇不敢说话,坐起身子朝着床边挪了挪屁股。

妈妈咪呀,厉时衾怎么知道她在厉家而且还来的那么准时,是凑巧还是?

“刚刚你那眼睛可没长人家身上去吧。”厉时衾刚坐下,那双幽深的瞳孔就淡然的看了一眼姜枕阴阳怪气的说道。

他刚刚进去的时候那俩人可是在深情的对望着呢?

看的他,不知道还以为是哪对新晋小情侣呢。

姜枕暗笑连忙摇头:“要长也是长你身上,怎么可能长他身上去。”

她就知道,这个厉猪猪肯定又吃醋了,不过他吃醋的样子还真的是可爱极了。

厉时衾嗤笑一声,满满的不屑:“我怎么感觉你那眼睛已经长了去了呢?”

一想起刚刚那个画面他心中的怒气就像是火山一般在蹭蹭的上升。

恨不得立马将这个女人揉进骨子里不让任何人惦记。

“怎么会呢,我的眼里心里,脑袋里都只有你一个人呢?”姜枕献媚一笑,朝着厉时衾的胸膛扑了过去。

突然,就在这时,她的手好似碰到了个什么东西。

想收回手的时候却被身上的人猛然一扯,那手也准准的卡到了那里。

姜枕感觉到那正在慢慢发热,自己的瞳孔也在不停的放大。

难道她今天的运气就这么“好”?

“嗯?你就那么急?”厉时衾闷哼一声,搂起她的腰更加促进了两人的距离。

沙哑的声音也不停的在姜枕耳边荡漾。

“不,不是啊,我只是手误,手误。”姜枕一脸假笑的想扯回在那个位置的手却被厉时衾给狠狠摁住在了那里。

此时的她差点就没哭出来了。

妈妈咪呀,这是老天想让她体会一下拿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吗?

“沈执,开去最近的一个酒店。”厉时衾幽深的瞳孔藏着一丝冷意意未听她的解释径直就对着前面的司机说道。

不管她是手误还是不是手误,今天这次她都逃不开了。

“别这样啊,我脚伤还没好呢。”泪流满面的姜枕依旧扯着一丝僵硬的笑意为自己找着逃脱的借口。

慢点,慢点好不好

求求你放过她好不好,她还没准备好啊~

姜枕满脸假笑不停的在后退,但是厉时衾却没让她移动半分。

幽深的瞳孔中带着一丝冷冷的怒气。

“还没好?那怎么还能跋山涉海的来见司靳臣?”厉时衾突然抓紧了姜枕的手腕高高举起。

那身子也不留任何缝隙的更加贴紧了被自己抱在怀中的女人。

“我只是来拿东西,没想到会遇见他。”姜枕抿了抿红唇顿时有些委屈吧啦的说道。

那手也任由着厉时衾高高举起。

她是真的没想到会碰见司靳臣的,如果她知道她也不会来啊。

“是吗?”厉时衾冷冷一笑推开了姜枕身后的车门。

这时,那女人才发现沈执停车了。

“是,是的。”还没等姜枕反应过来,那极其不愿意的她就被厉时衾硬生生的扯着走。

那脸上也是满满的扭曲。

一想到等会要被他折腾,姜枕脸上就浮起了一层层的羞红。

“厉时衾,你慢点,慢点好不好。”姜枕哀求着,那被他拉的都只能小跑了起来。

而且脚还痛,他这是想故意惩罚她的嘛。

厉时衾满脸冷色没有任何言语,转身就将那喊着慢点的女人拽进了电梯。

刚刚进去,姜枕便被壁咚在了墙上。

“嗯?慢点?”厉时衾细长的手指捏过姜枕的下巴刚刚抬起。

看着面前的那个小女人他的喉结也忍不住的滚动了起来。

要是刚刚她可以像看着司靳臣那样看自己就好了。

一想到这里那厉时衾心中的怒火也更加旺盛了,掐着她下巴的力度也在不停的加深。

最后埋头便吻在了她的那片红唇上。

心里也在不停的念叨着:姜枕是他的,姜枕是他的。

谁也不能抢。

“唔,唔”姜枕瞪大眼睛似乎也没想到厉时衾会突然来个吻。

而且还是这种极其霸道的吻。

被迫的她也只能伸手不断的推着他的胸膛。

厉时衾闭着眼睛紧紧的扣着她的后脑勺似乎没有感受到她的抵挡。

那舌尖却也在不停的向她嘴里索取。

只有这样,他才能感觉到她还在。

“厉,厉时衾你别这样,这里有监控,有监控”就在他想伸手去姜枕衣裳里的时候突然被那女人给阻止掉了。

只见她双眸泛红的看着她眼前的那枚监控。

能不能不要这么刺激,在监控下干这种事情真的好吗?

厉时衾闻声那抹伶俐的眼眸也突然睁开了,看着被自己吻的通红的嘴唇他心中突然浮起了一丝满意。

转身就拉着那个女人出了这个电梯。

此时姜枕的心里就像是有一万只草泥马奔腾一样。

脸上也是羞红的一片。

“现在没监控了。”厉时衾走到走廊尽头,刷过一张卡,那间房便自动打开了。

扯着姜枕入内便用力将那扇门给狠狠关上,落锁。

姜枕挣扎了下被他捏着的那只手腕,但是不管她怎么扳着他的手指,却还是被他死死捏紧。

“厉,厉时衾我还没准备好,下一次,下一次好不好。”看着他又要朝自己扑过来姜枕立马伸手去阻拦。

能不能不要这么粗鲁

但是好似并没有什么卵用。

还是被他壁咚在了墙上。

“下一次?嗯?你觉得可能吗?”厉时衾凑进姜枕紧盯着她那双眸子道。

或许现在的她都还不知道他到底是有多气吧。

当他看见那堆照片时真的恨不得把司靳臣给撕了,把这个女人揉进自己的骨血中。

看她还怎么离开自己。

姜枕抽了抽嘴角撇过了头细声嘀咕着:“怎么不可能。”

万一你大发慈悲放过她,这不是就有可能了吗?

只是这可能性不大

“做梦。”厉时衾眉头微蹙,捧过姜枕撇过去的脸硬气的说道。

想让他放过她?这女人简直是在做梦呢。

他已经很久没有开荤了。

看着她,厉时衾一急,埋头就在姜枕细长的脖颈上吸释着。

那两只宽大的手掌也在不停的摸索着她的身体将她死死的压在墙上。

看着那么突然的厉时衾,姜枕脸色一红,敏感性的扭动着脖子,那面部也有些扭曲。

因为厉时衾弄的她有点痒

“你走开,走开。”姜枕忍不住嘀咕着,那双手也在不停的推着他。

但是怎么也没有推动。

厉时衾没有言语,转着从她的脖子就不停向下。

那呼吸也一下急促了起来。

“不要,别这样。”感受到他的手,姜枕脸上的红也更加深沉了。

软柔着身子不停的挣扎着。

“撕”就在这一刻,姜枕身上的连衣裙突然被男人给撕成了两半。

那胸前的肌肤一下子就出现在了厉时衾面前。

看着这要画面,他更是热血沸腾了。

姜枕:“!!!”妈卖批,能不能不要这么粗鲁。

这可是她的新衣服都刚穿就被他给撕掉了??

“嗯~。”厉时衾眯着眼睛不断的亲吻着她的肌肤嘀喃道。

巧的是今天的姜枕既然格外的乖巧,并没有太大的挣扎幅度。

厉时衾突然从姜枕胸前起身,也就在这一刻那紧靠着墙壁的女人也稳稳的吐了口浊气。

谁知,就在她以为他要放过自己的时候,厉时衾突然将她再次抱了起来扔去了床上。

下一秒,那男人就直接压去了她身上。

感受到他那急促的呼吸,姜枕心一凉无望的盯着天花板内心十分无奈,看来这个男人也并没有想要放过她。

她也懒得再挣扎,再说就算是想挣扎好似也没有什么用。

还不如乖乖躺着好好享受得了,反正也是迟早都会来的。

厉时衾眯着一双邪眸不停的她身上索取着,宽大的手掌也在不停的抚摸着。

“慢点。”姜枕一顿突然抓住那只不停乱摸的手说道。

那羞红的脸也瞥去了一边。

虽说她也不是没有经过房事,但是再干这种。

她还是忍不住害羞。

厉时衾没有说话,挣脱开姜枕的手就继续在她身上索要。

直到晚时,那床上的人儿也在不停的呻吟着。

***

深夜,起身的厉时衾淡淡的看了一眼身后的女人吐了口烟圈。

那眼睛似乎也被那些烟熏的有些红润。

看着她那紧贴着发丝的脸,厉时衾扔下手中的烟头就帮她缕着那一根根。

丢在地上被人狠狠的摩擦

直到天快亮了,厉时衾才慢悠悠的离开了这个酒店。

***

次日午时。

雪白的大床上一片狼藉,中间正蜷缩着一个精致的女人。

刺眼的阳光也毫不留情的照射在她眼上。

姜枕微微睁开那双灵动的大眼艰难的扭动着身子。

此时的她身上无一处不酸痛。

“妈的。”姜枕忍不住低嗤一声转身四处寻望着整个房间。

此时那屋里早已没有那条大狼狗,只剩下那一地的杂碎衣物。

看着那么熟悉的衣裳姜枕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又再看了好几眼。

那是自己的衣裳。

都被撕的破碎扔在了地上,那她等会儿穿什么???

一想到这里姜枕更是气了折腾自己就算了,还不给她留衣服。

躺在床上气了会儿的姜枕还是拖起了那满身吻痕的身子进了浴室。

出来后却神奇的看见那床头柜上面的袋子,走进一看,那正是新到不能再新的衣服。

些许后,姜枕换上衣服也就离开了这栋酒店回了宛时。

***

“夫人,这少夫人是绝对不会这样的。”金妈捏着那一张张的照片脸上也是满满的不可思议。

这夫人最近不都是挺乖的嘛,怎么可能还会跟司家少爷有联系。

“绝对不会?金淑文你是不是看她乖了几天你也被她迷惑了?”何冰兰怒斥着金妈。

那脸色也是一片绯红。

以前谁不知道姜枕和司靳臣有娃娃亲,如果不是因为那场意外他们俩说不定都在一起了。

现在这姜枕又和他走的那么近,说不定这中间还有什么猫腻呢?

“何阿姨您先消消气,气坏了身子不好。”姜芷盈坐在她身旁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背满满的担心。

眼中却悄悄的抹过了一丝喜意。

她要的就是何冰兰生气,越气越好,这样那效果才管用呢。

“芷盈,你看,你自己看,你让我怎么生气。”何冰兰愤怒的说道。

要是这种照片传了出去,指不定外头的人要怎么说他们厉家。

那他们的脸到底还要不要了?

这时站在门外听着那动静的姜枕也忍不住停下了脚步。

何冰兰又来了?

这次来又是干什么。

一想到这个姜枕心里突然冒出了昨天的那件事,难不成

挂着满满质疑的她还是走了进去。

“妈,您怎么来了。”姜枕嘴角一勾甜甜的喊了声沙发上的何冰兰。

一看姜芷盈也在,那她也就猜到了她们到底是来什么的了。

“我怎么不来?你看看,你自己看看。”何冰兰转眸一看姜枕回来了更是气愤了。

性急的抓起茶几上那堆照片就狠狠对着她扔了过去。

看着何冰兰那动作,姜芷盈也没有任何惊讶,反而觉得很是正常。

按着她的性子,这也是经常的,毕竟她一直也不喜欢姜枕,所以肯定会想尽办法把她赶出厉家。

“你自己看看,你还是我厉家儿媳妇吗?你这是想把我们的脸都丢在地上被人狠狠摩擦吧。”

何冰兰站起身子指着姜枕面前那飞在地上的一片片照片怒吼着。

说我和司靳臣在一夜的是实话?

姜芷盈故作担忧的拉过何冰兰满是心疼的开口:“阿姨您别生气了,枕枕不过就是跟司公子说个话,哪有您想的那么严重。”

说着那双满是异样的眸子还朝着那现在都还一脸懵逼的姜枕看去。

“呀,枕枕,你的脖子,你昨晚又一夜没回,你该不会”

就在这时,那眼尖的姜芷盈突然瞄到了她脖子上那透露出来的草莓。

原本扶着何冰兰的双手也一下子伸去捧着自己的嘴巴。

好似很惊讶一般。

被姜芷盈这么一提醒,何冰兰也朝着姜枕的脖子往了去。

瞬间那双瞳孔就在慢慢的不停放大,伸手指着那个女人:“你,你,你”

支支吾吾的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姜枕眸色一冷,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反问着姜芷盈:“我该不会怎么?”

她是想说她该不会和司靳臣待了一夜所以才留下的这个草莓吗?

被她这么一问,姜芷盈心中一颤看着她那要吃人一般的眼神也着实被下了一跳。

扭扭捏捏的说道:“枕枕该不会和司公子待了一夜吧。”

那种草莓她又不是没见过,绝对是男生吸出来的。

要不然她的脖子上又怎么会有那种东西。

姜枕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似乎像是在嗤笑姜芷盈的无知一般。

淡然的跨过被何冰兰扔的一地的照片走到姜芷盈身边道:“难道姐姐不知道昨晚时衾也没回来吗?”

难不成她这个吻痕就只有司靳臣可以吸了?

厉时衾就不可以了?

被姜枕这么一说,那姜芷盈脸上的表情也蓦然僵硬了起来。

紧盯着姜枕半句话也没说出来个什么。

“夫人,您看吧,我就说嘛少夫人绝对不是那种人,您还不信。”站在一边的金妈听姜枕这么一说心口的那块石头也猛然坠落了下去。

急忙扬起笑意转身为她说着话。

如果今天夫人脖子上的痕迹真的是司少弄的,那可是就算是少爷回来了也不可能留的下夫人了。

还好,还好,幸好不是。

“妈,我好歹也是您的儿媳妇,您怎么就宁愿相信一个外人也不相信您的儿媳妇呢?”

姜枕嘴巴一撇,脸上也顿时浮起了一层层的委屈。

一听到外人这两个词,那姜芷盈的脸也更加沉黑了。

双眸狠狠的朝着姜枕瞪了过去,这个女人到底还想不想离婚了。

这件事情如果她不捣乱的话,要不了多久他们就可以离了。

“姐姐,枕枕也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为什么你就总是喜欢陷我于不义呢。”姜枕眸色一冷转身质问着那个女人。

姜芷盈一看她转了过来,那眼中的恨意也瞬间敛入了眼底。

急忙假作不懂的看向她:“我没有陷你于不义啊,而且姐姐只不过是说了实话,难道我就不能说实话了吗?”

这下,那姜芷盈比姜枕都还委屈了。

细长的手指也在不停的收紧,好似受了很大的委屈一般。

“说什么实话了?说我和司靳臣在一夜的是实话?”姜枕满脸冷笑。

我还真不想离了,怎么了?

敢情姜芷盈为了她离婚还真的是不择手段啊。

什么话都敢说出来,虚的都被她说成有的。

“我不过只是猜测吗?”姜芷盈假假的咧起一丝笑意道。

那眼中也是一片片冷意,此时的她已经完完全全的感觉到了姜枕并不想离婚了。

所以

“猜测,猜测就可以任意毁我的名声吗?”姜枕眉头一皱反问着。

那精致的小脸也皱去了一团。

她记得上辈子因为自己听信姜芷盈的鬼话去跟别的男人假装有染。

虽然半路被厉时衾带走了,但是第二天她的名字依旧响彻了整个星市。

即使厉家撤掉了所有文章,但是她在那些人眼里已经洗不清了。

所以姜芷盈这次又是想让旧事从燃,只不过是换了个男人?

“好了都闭嘴,你说芷盈的是猜测,那你告诉我昨晚你去了哪里,那些照片又怎么会被拍下来。”久久没说话的何冰兰出声训斥着。

转身坐在沙发上,满脸怒气的看着姜枕。

好似已经不想听那俩人争辩一样。

被何冰兰这么一训,姜芷盈也没敢再言,只是站在旁边淡淡的看着那个女人。

“昨晚回姜家拿中医资料去了,我只是在那里碰见了司少,所以就多说了两句。”姜枕回答着。

那语气也是满满的铿锵有力。

“说两句走那么近?”何冰兰不信。

谁说话会凑那么近,是想说悄悄话还是想干什么呢的?

姜枕斜眸看了一眼地上那照片眯了眯眼,大约隔了一个胳博的距离还算近吗?

那她以后跟谁说话岂不是要离个百米千米的才算远?

随后姜枕还是服了个软:“妈,我是时衾的媳妇,自然不会做对不起他的事,就算我做了爷爷也不会放过我啊。”

她知道刚刚那个不太好解释,所以也只能换了个方向去说。

哎,谁让这是厉时衾的母亲了,婆媳关系即使再难堪还是要维持滴。

“以后我一定谨遵妈您的话离司少远点。”

姜芷盈一惊,不太敢相信的看向姜枕,这还是她吗?

今天说话竟然那么软弱了,要是以前何冰兰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那两人都是会吵起来的。

何冰兰似乎也有点不敢相信姜枕会这么淡然,微微的皱了皱眉头拿起茶几上的温水抿了口,淡淡的道:

“嗯,你知道就好了。”

“下次别再让我再看着这种照片了,我眼里进不得这些脏东西。”顿了会儿,何冰兰又道。

好似也不想再追究今天的事情一般,到底是个怎么回事。

她已经心如明镜。

姜芷盈眼睛一瞪大,满满的不可思议,这么严重的事情今天就这么算了?

是在跟她开玩笑吧。

“何阿姨,您”

“我累了,想回去休息。”何冰兰打断姜芷盈的言语淡淡的放下手中的杯子起身。

说着便绕开了那一地的狼藉出了大厅,那金妈一见也连忙赶去送她。

“姜枕你什么意思,你还想不想离婚了。”等何冰兰一走,姜芷盈便本相毕露。

眉头紧皱满脸怒气的质问着那搞破坏的女人。

姜枕嘴角一扬挑衅的朝着她看了过去:“我还真不想离了,怎么了?”

小三的女儿

满脸邪笑的姜枕转身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不停的转动着手上的戒指。

而这枚戒指就是在她们结婚时厉时衾亲自给她带上的。

只是这几天这戒指才被她带在手上。

听着姜枕的言语,那姜芷盈脸上的表情也在渐渐的变得深沉:“枕枕,你在开什么玩笑呢,难道你忘记你不喜欢时衾了吗?”

她怕是脑壳有包了吧,前几天都还信誓旦旦的告诉她要离。

今天却不离了,是把她当傻子哄着的嘛。

姜枕撇嘴淡淡的开口:“难道我不喜欢,就不可以慢慢的试着喜欢厉时衾吗?”

“姐姐这么激动,是特别想让我离婚?”

说着,抬眸便质问着那格外激动的姜芷盈道。

察觉到她眼中的那丝怒气,姜枕也只是随意的勾起一丝笑意。

气吗?

气死了更好呢。

“不,不是,我只不过是想让你天天过的开心。”姜芷盈敛回眼中的怒气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那表情也显得格外的紧张。

可是,殊不知,她就是想让他们离婚,离的越快越好。

最好厉北懿还是被分到姜枕那边,这样她就不用管那个小屁孩了。

“可是我怎么就感觉姐姐特别希望我和时衾离婚呢,是想踹开我自己鸠占鹊巢?”

姜枕突然停下手中的动作,慢悠悠的走进那个站直的女人凑在她耳边轻声疑问。

渐渐的,她还十分不屑的在她耳边吐了口浊气。

听姜枕这么一说,姜芷盈脸上立马浮起了一层不可思议。

双眼一眯紧盯着她。

她是怎么看出来的。

随后那姜芷盈也是急忙的摇着手解释:“怎么会呢,枕枕的老公我怎么会抢。”

眼神中也是满满的慌忙,会不会是因为她看出了自己想要什么,所以才不打算和厉时衾离婚的?

姜枕盯了她许久,转过了身子:“那就好,你不会抢。”

说道那个“抢”字的时候她还故意拉长了尾音。

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她似乎都没抢到呢。

所以她想抢也不一定抢的到,不对,不是不一定,而是一定抢不到。

姜芷盈牙尖一咬,很后悔刚刚为什么会说自己不会抢那句话。

对了,她不是抢,她只是在帮姜枕。

“姐姐,做人呢,要有廉耻之心,要是连妹妹的丈夫都想抢,那你说这要是流传出去了,别人怎么看你。”

“看你这个原本就是小三女儿的人,自己又做了小三?”

姜枕满是嘲讽的开口,那言语也未曾给姜芷盈留一点颜面。

也不想给她留颜面,今天的姜芷盈都做的那么狠了。

她为什么还要给她留颜面?

而且现在的她已经不想再跟姜芷盈假惺惺的做戏了,因为她不屑。

“姜枕,你什么意思?”姜芷盈脸色一跨绕过她走在她面前冷声声的质问着。

那脸色黑的也好似像是锅底一般,似乎也没想到她既然会说出这么一番话。

“我什么意思难道你听不懂吗?姜芷盈,小三的女儿?”姜枕嘟起嘴抬着头道。

给妈咪报仇

那气质也硬生生的压了姜芷盈一截,而且她也并没有说错,对吧。

她本来就是一个小三的女儿呢。

“姜枕你怕是说反了吧,你妈才是小三呢,你可别忘了我比你还大一点。”姜芷盈捏紧拳头也没再顾忌一点,冷笑道。

现在她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小三?

别以为她妈早点嫁给了姜秋皓她就高贵了,暗地里其实她姜枕才是原原本本的小三呢。

而她,姜芷盈的母亲,才应该是姜秋皓的原配。

“噗嗤,你比我大一点又怎么样,到底谁是小三你妈应该也没告诉你吧,怎么,难道你不亲自去问问?”

姜枕顿了顿,又道:“问问到底杨玉蕊和我母亲谁是小三?”

如果不是上辈子的那些事情她都还以为自己母亲是小三呢。

就是因为姜芷盈比自己大一岁。

但是可惜的是,她以为也只是她以为。

“姜芷盈,人要脸树要皮,你妈是小三你可也别做了小三,然后世世代代的传下去。”

还没等她说话,姜枕便抢在了前面,细长的手指掩着嘴打了个哈气。

疲倦的看了她一眼又道:“金妈,送她出去,以后宛时府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让她进来,我困了,要睡觉觉。”

她不仅仅困了,全身还是酸痛酸痛的,也不知道昨晚那狗男人到底折腾了她多久。

害得她现在都还在疼。

“姜枕,姜枕你会后悔的。”姜芷盈咬牙切齿的看着上楼去的女人怒吼着。

眼中的火气也在蹭蹭的上升,看来今天算是彻底撕破脸皮了。

以后她也没必要对那么客气了。

没过多久姜芷盈还是扭扭捏捏的离开了宛时府,现在宛时不能来,公司十六楼不能去,那她以后还怎么看厉时衾?

怎么办怎么办。

而此时慢悠悠上楼的姜枕换了套睡衣便沉闷闷的倒在那大床上沉睡了下去。

她实在是太累了。

***

晚时。

上课回来的厉北懿一直趴在姜枕的床边看着她满眼的委屈。

灵动的眼中似乎还冒着点点泪水。

妈咪身上那么多红的紫的,是不是昨晚在外面受别人欺负了。

尤其是锁骨那一块,都有四五个的,手臂上也有,脖子也有。

到底是谁欺负妈咪了。

“妈咪,疼不疼,北懿给你吹吹。”厉北懿爬上姜枕的床趴在她面前给她吹着手臂上的那些草莓。

满满的委屈也布满着他的小脸。

妈咪只不过是一夜不在家里就被欺负的那么厉害,那以后妈咪不在两夜岂不是

想到这里厉北懿更是委屈了,吹的风也越加的厉害。

她一定要告诉爷爷,告诉奶奶,告诉曾祖父,大伯,大伯母,有人欺负妈咪。

让他们一起帮妈咪报仇。

“嗯~”睡梦中的姜枕轻轻的皱着眉头冷哼着。

像是感觉到了有人在给自己吹风一般。

眼眸轻眯看向了趴在自己一旁的厉北懿身上。

“妈咪不疼,妈咪不疼,北懿给你吹吹。”厉北懿眼睛一红不停的嘀咕着。

那样子也好似并没有发现她已经醒了一般。

一般不都是妈咪欺负爸爸吗?

肉嘟嘟的小手也没敢用力,只能轻轻的抓着她其他没有吻痕的地方。

姜枕看着他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心尖也好似沾了蜜水一般甜润。

伸着细长的指尖去触碰着厉北懿肉嘟嘟的小脸柔声道:“妈咪不疼。”

这些吻痕是不疼,但是她全身上下都是酸痛酸痛的。

此时的她都还在后悔昨天为什么要去招惹那个狗男人??

“啊。”厉北懿听见那抹熟悉的声音似乎有些惊讶,立马转眼看着那个已经醒了的女人。

“妈,妈咪是不是北懿吵醒你了。”说着那只肉手便去捏着那只在自己脸上的手指,满是愧疚的说道。

妈咪身上那么多红红紫紫肯定是要好好休息,那他现在还把她吵醒了。

是不是好可恶啊。

“没有,妈咪自己醒的。”姜枕撑着床慢悠悠的爬了起来将那个小小的儿子抱入了怀中安抚着。

看着他那模样,她心中也渐渐的泛起了阵阵涟漪。

上辈子她未给过他的,这辈子一定要加倍补偿。

或许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到底亏欠了这个宝贝多少。

“妈咪,你身上为什么那么多红红紫紫鸭,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被姜枕抱在坏中的厉北懿微微的蹙着眉抚摸着她脖子上的那些吻痕喃喃道。

那么多,肯定很疼吧。

想到这里那埋着头的厉北懿又抬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姜枕看着。

昨晚妈咪就只是一夜没有回来而已,到底怎么了。

“被你爸爸欺负的。”姜枕轻笑刮了刮他那高挺的鼻子嘴巴轻撇道。

一想到昨晚她简直就是恨不得把那厉时衾抓来狠狠的打一顿。

这样才能消除她心中的怒气。

“爸爸欺负你?”厉北懿有些不敢相信,一般不都是妈咪欺负爸爸的嘛。

怎么今天倒是变成了爸爸欺负妈咪了。

此时的他就像是二丈二和尚摸不到头,不敢相信到底是谁欺负谁了。

“你看,这都是你爸爸干的。”姜枕开始卖惨。

伸出自己那细长的胳膊给厉北懿看着,委屈巴巴的眼眸也不经意有点红润。

心里却扬着一丝丝笑意。

“我去把门关着,不许爸爸进来。”被姜枕这么一说,厉北懿便坚定的选择了他妈咪那方。

相信了是爸爸欺负了妈咪。

气气的转身下床就去反锁着那扇门。

而就在那时,下班回来的厉时衾也刚好想推开门。

可惜就在前一秒被厉北懿给锁上了。

厉时衾眉头一皱不停的捏着那个把手抓着,但是怎么转也打不开。

“开门。”薄唇轻启冷戾的说道。

感情这个姜枕还敢反锁门了?

昨晚没把她收拾舒服?

厉北懿刚刚想爬床,就听见了那道声音,转眼看着那扇门。

想了想,还是直接了断的开口:“不开,爸爸不许进来。”

欺负了妈咪还想进来?想都不要想,这个臭爸爸,坏爸爸。

“厉北懿,开门。”厉时衾脸色一沉,满脸冷色怒斥着。

小屁孩皮痒痒了?还敢把他爸爸锁在门外了是吗。

信不信他让人把他连夜扔出去呢。

“我不开。”厉北懿扭头双手叉腰拒绝着。

但是你似乎很喜欢我昨晚那样欺负你耶

厉时衾闻声,脸色也渐渐冷静了下来,眸色轻凝反问着:“你确定不开?”

被他这么一问,厉北懿倒是显得有点动摇了。

支支吾吾也没说出个半句。

“不开,你就等着被扔回老宅吧。”

“不不不,我开,我开,爸爸不要把我扔回老宅,不要。”备受恐惧的厉北懿脸色一跨立马踏出小短腿前去开门。

对不起了妈咪。

他也是为了不离开你所以才屈服这个恶魔的,要不然他也不会这么怂的。

看着那扇门打开,厉时衾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的小矮子:“我现在不想进去了,就想把你扔回老宅。”

“爸爸进来,爸爸进来不要把我扔回老宅。”这下那厉北懿倒是有些急了。

急忙上前扯着厉时衾的裤子就往里面扯着,时不时还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姜枕。

但是不管他怎么扯怎么拉,那男人都好似在那里生根发芽了一般怎么也扯不动。

“爸爸快进来,快点嘛。”厉北懿皱着眉头依旧坚持不懈。

就想把他扯进去,这样他才不会被拉回老宅,不会离开妈咪。

“今天怎么没有去找司靳臣了。”看着床上的女人撇过了头,厉时衾不经有些恼,顿了顿音色满是嘲讽的开口。

绕开厉北懿便径直朝着那大床走了过去。

昨天他都没让她给司靳臣打个招呼就直接带走了,今天她就不去给他解释解释?

“我为什么要去找他?”姜枕回过头看着朝着自己走来的男人疑问着。

她去找他干什么?

昨天她都说了只是偶遇难不成他不相信?还以为是自己去找的?

“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要去找他。”厉时衾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姜枕的下巴高高抬起。

而就在此时,她那原本被棉被盖着的肩膀也露了出来。

看着上面的草莓痕迹,厉时衾眼中划过一丝满意。

“爸爸,不许欺负妈咪,不许欺负。”厉北懿一看状况不对,立马上前阻止着。

他为什么要捏着妈咪的下巴,是怕看不见妈咪的全脸吗?

“我没有欺负她。”厉时衾脸色一变放开了姜枕的下巴冷声解释着。

这个女人他怎么敢欺负呢,宠着都来不及呢。

“臭爸爸坏爸爸你还说没有欺负妈咪,你看,你看妈咪身上那么多红红紫紫,都是你干的。”

看着他推卸责任,厉北懿有些气恼了,双手叉腰道。

他从来都没见过妈咪身上有那么多红红紫紫,也不知道妈咪到底经历了什么。

竟然会有那么多。

厉时衾眉头一皱转眼看着姜枕:“你跟他说我欺负你了?”

他明明是在爱她,她既然说成是自己在欺负她?

难道她昨晚没有舒服的叫唤吗?

转身就开始提着裤子诋毁他了?

姜枕一时语塞,看着他那眼神美眸流转还是硬气的开口:“难道你没有欺负我吗?”

他没有欺负自己她为什么现在全身都还是酸痛酸痛的。

“但是你似乎很喜欢我昨晚那样欺负你耶。”厉时衾弯下腰薄唇一勾邪魅的说道。

或者两个都要

被他这么一挑衅,姜枕那脸色也唰的一下子红了起来。

而此时的厉北懿也是一脸懵逼的看着那俩,妈咪是傻子吗?

被爸爸欺负的满身是伤还会舒服喜欢??

“我,我才不会喜欢。”姜枕搅着手指转开脸支支吾吾的说道。

那脸也宛如苹果一般红润。

“是吗?”厉时衾唇角一勾附身疑问,那语气中也是满满的一股挑衅之味。

不喜欢昨晚叫的那么好听?

不喜欢昨晚还让他不要停?

“你闭嘴,北懿还在这里呢,你不要再说了。”姜枕撇嘴眉头一皱呵斥着那个厚颜无耻的男人。

还有小孩子在这里呢,他怎么还说的出口。

厉北懿:“……”没事您俩说,他听不懂。

“是不是他不在,你就会跟我好好说?”厉时衾再次凑近身子疑问道。

姜枕直接了断:“不会。”

说什么?有什么好说的?

厉北懿嘴角一扯,咧出一脸笑意,那酒窝也明明显显的透露了出来。

“说什么,说什么,北懿也想听。”

休想把他一个人丢出去,妈咪和爸爸说什么悄悄话是不能告诉他的鸭。

他又不是外人,他可是妈咪和爸爸的心尖肉。

“你不想。”厉时衾脸色一变转脸呵斥着,顿了顿又道:“回去睡觉,我和你妈说话你听什么?”

说道拎起那个小肉包子就想往外头扔。

谁知厉北懿使劲扑腾了两下就从厉时衾手上逃脱了出来。

“我不要,我不要回去,我也要和妈咪在一起。”

说道撒起两只小短腿就想往姜枕身上扑着,还没扑过去就再次被厉时衾抓了过来。

瞬间那厉北懿就像是刚出生的婴儿一般哇哇的叫了起来。

双手也在不停的扑腾着。

“不许叫,再叫就直接把你扔出去。”听着那叫唤,厉时衾不经有点恼火,怒声道。

搂着他那腰的双手也渐渐的有些松懈,好似下一秒就要把他从自己手上扔下去一般。

厉北懿嘴巴一撇,闭上了。

眼眸中却装着满满的委屈看向姜枕,像是在对着她求救一般。

“妈咪~”厉北懿嘟着嘴甜甜的喊到。

那身子也无力的垂放在空中。

“厉时衾,把他抱给我。”姜枕看着他那模样,意识中竟然有点想笑。

顿了顿还是将手朝着他伸了过去。

“凭什么?”厉时衾皱眉,将手中的儿子抱在了怀里并不想给姜枕。

而是想把他从这里扔出去。

“我想抱。”姜枕掀开身上的被子下床,就想从他怀里去抢厉北懿。

谁知刚刚走过去就被厉时衾一个转身给躲开了。

奈何他厉时衾力大,怀中的小宝贝怎么挣扎也逃不开。

“你不想。”

“我想。”说道姜枕又转了个方向想去抱他。

还是被厉时衾巧妙的躲开。

“我要妈咪~”厉北懿委屈巴巴的扒着他的衣服糯糯的开口。

眼睛却不停的朝着姜枕望去。

爸爸为什么不把他给妈咪?

“姜枕你确定要他?”厉时衾眉头一皱冷声质问。

确定是要厉北懿而不是要他,或者两个都要?

小三的女儿总是想做小三

看着那么严肃的厉时衾,姜枕足足顿了一两秒,还是点了点头:“要。”

下一秒,那还被厉时衾抱在怀中的小宝贝就被他放去了地上。

自己却转身离开了这个卧室。

“砰——”

那响亮的关门声也像是在昭告所有人他走了一般。

厉时衾刚走,姜枕母子便开始了大眼瞪小眼,似乎都没搞明白他是在干什么。

随后厉北懿也满是开心的扑去姜枕怀里依偎着。

夜时,那俩母子沉沉睡去,留下厉时衾一个人在隔壁生着闷气。

***

次日。

天还微微亮厉时衾便离开了宛时,走时还不甘心的去看了一眼那俩人。

谁知他们俩就像是不缺他一般睡的可舒服了,哈利子都流了一嘴。

越想,他便越气。

不过那姜枕似乎一直都不缺他,想到这里,厉时衾也只能勾起一丝淡淡的自嘲。

“总裁,早上好。”开着车的沈执勾起一丝疲惫的笑意对那满脸沉气的男人问着好。

这俩天这总裁到底是咋回事,起那么早干什么啊。

这七点都还没到,公司再忙咱也没必要去那么早啊。

他都还没睡舒服。

可怜的他啊,总裁不睡他也睡不成。

厉时衾撑着脸冷哼了声:“嗯。”

像是也不想搭理前方的沈执一般。

那脑海中也是满满的那个小白狼的姜枕的模样挥之不去。

“给大哥准备的新婚礼物做好了吗?”厉时衾烦躁的皱起眉头按了按太阳穴疑问着。

算着日子应该也快到了,只是他准备的东西做好了吗?

“好像还没,不过也快了,我等下去瞧瞧。”一说道这里沈执也不经有点语塞。

似乎他前天去看的时候是说还没做好,他等下去看看就知道了。

“嗯。”

此后,一车无言,没到多久那俩限量版的跑车也停在了厉氏门口。

刚刚看见那熟悉的车牌,等了许久的人儿眼睛也一下子亮了起来。

急忙整理了下衣裳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跑了过去。

“厉总。”姜芷盈满脸笑意的看着刚刚下车的厉时衾道。

那小手也乖巧的放在腹前。

既然姜枕不愿意帮她也不想离婚了,那这之后的路也只能靠她自己了。

厉时衾并不想搭理那个女人,假装没听见一般急忙大步离去。

“厉”

“哟,这不是姜小姐姜芷盈吗?叫的那么甜,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想打自家妹妹的丈夫呢?”

施糖甩着手机壳满是嘲讽的看着那要去追厉时衾的姜芷盈说道。

没想到她这大清早的来这里既然看见了这么一场好戏。

刚刚她那声厉总叫的简直没把她那全身的鸡皮疙瘩叫掉呢。

啧啧,不愧是小三的女儿,总是一心的想做小三。

“施糖,你怎么在这里。”姜芷盈转身看着那出言的女人皱了皱眉头。

那想去追厉时衾的脚步也一下子停了下来。

“那你怎么在这里呢。”施糖撇嘴,走上了前。

她都可以在这里,她怎么就不能在这里了呢。

而且她作为厉氏的员工确定要这么和她说话?

阿姨,我可以叫你妈咪吗?

姜芷盈嗤笑一声,眯着眼眸打量着面前的女人:“你管我怎么在这。”

“施小姐有空在这里管我,还不如好好去管管你那丈夫,又不知道在哪搂着哪位女星在卿卿我我呢。”

说到这里,姜芷盈眼里也布满了蔑视,嘴角一勾满满的讽笑。

施糖面色一沉,随后便轻笑了起来,转眼疑问:“姜小姐这是有多自以为是,你是我儿子还是我女儿的我要管你。”

“不过就算你想做我女儿也得看温家同意不同意呢。”

施糖薄唇轻撇,双手环胸绕着那个脸色慢慢阴沉下来的姜芷盈不停的嘲讽着。

眼中也是一味的不屑。

“施糖你”

“我什么,要想做我女儿就乖乖叫妈妈要不然就滚。”施糖还未等姜芷盈说完便戾声打断。

那原本脸上还存在的笑意也立马消失殆尽。

“施糖你”姜芷盈咬紧着牙尖满脸怒气的看着那女人。

两只拳头也在不停的握紧,好似恨不得上前就给她一拳头一般。

“别你了,别你了,妈咪今天还有事不跟你扯了,等下次再听你叫哈。”施糖儒雅一笑,绕开气的发抖的姜芷盈便入了厉氏大厅。

站在原地的姜芷盈紧盯着施糖离去的背影脸上的色彩也像是变色龙一般变幻不停。

***

而此时站在幼儿园门口的姜枕疲惫的打了个哈欠牵着厉北懿走了进去。

平常都是厉时衾来送的,不知道今天啥情况他走的早没有送。

这不就轮到她这个当妈的了吗?可惜她的觉也还没睡醒。

“妈咪你是不是很困鸭?一直都在打哈欠。”厉北懿仰头看着那又在打哈欠的姜枕疑问着。

肉嘟嘟的小手也摇了她几下。

从家里到学校,妈咪差不多都快打了有十几个哈气了。

怎么还没停。

姜枕耷拉着耳朵无奈的摇了摇头:“没有。”

没有,没有个屁,八点就被金妈叫了起来要去送这个十点才上课的厉北懿。

记住是八点,八点叫醒她的。

也不知道金妈是怕咋的,那么早就叫她起来。

“那妈咪为什么在打哈欠。”厉北懿歪着脖子满满的疑问。

老师说平常人困了就会像妈咪这样打哈欠的,但是妈咪说她没有困,那为什么会打哈欠?

“嗯~有点累。”姜枕无力的解释着。

因为根本没有人理解现在的她到底有多困。

“哇哇哇,厉北懿来了,厉北懿来了。”刚到教室外头,眼尖的小女孩便一秒瞧见了那背着小书包的厉北懿。

心情一下子就澎湃了起来。

“他旁边的那个阿姨是谁鸭。”看着姜枕牵着厉北懿走了进去,那依偎在一旁的小女孩也不经意的问了起来。

“那好像是他妈咪,上次来接过他的。”

听着那些窃窃私语,刚刚惊呼的那个小女孩抿了抿薄唇背着小手冲着姜枕走了过去。

灵动的眼眸中也是满满的欣喜。

“阿姨,我可以叫你妈咪吗?”小女孩蠕动着薄唇支支吾吾的疑问着。

这下,那原本还打着瞌睡的姜枕立马就清醒了过来,扭动着僵硬的脖子看向那个想叫自己妈咪的小女孩。

都是个什么奇葩

姜枕美眸流转,满满的不解。

小女孩抿了抿薄唇,眨巴着眼像是在等她回答一般。

她这一问,其他的小盆友也一下子沸腾了起来,个个都望着对面看着好戏。

“妈咪我们不要理她。”厉北懿打量了一眼那个小女孩儿眉头轻皱拉了拉姜枕的手示意让她绕开那个女孩。

这是又来了一个要和他抢妈咪的人?

“阿姨,可不可以。”小女孩儿脸色稍变轻蔑的看了一眼那催着姜枕走的厉北懿转眼又再次问道。

细嫩的小手也乖巧的放在腹前不停的揉捏着手指。

肉眼都能看出此时的她到底是有多紧张。

姜枕弯腰注视了那个小女孩几秒,柔声疑问着:“你为什么想叫我妈咪。”

难道是因为她太美了吸引到了这个小女孩所以她才想叫自己妈咪?

厉北懿眉头轻皱,脸色也渐渐的沉了下去,急忙拉扯姜枕道:“妈咪,我们不要理她。”

那模样像极了害怕她会同意一样,这样岂不是就又有人和他抢妈咪了吗?

他才不要呢,平时有个坏老爸就贼难对付的,现又来一个,岂不是更难对付了吗?

被这么一问,小女孩的眉头也不经意的皱了起来,似乎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就当姜枕准备起身的时候,突然听那小女孩道:“因为我想跟他在一起。”

说着,那细嫩的指头便指去了那满脸沉色的厉北懿身上。

姜枕:“……”恭喜她喜获一个未来儿媳妇。

厉北懿看着她指着自己,眉头皱的更加紧了,扭开头坚决的回答:“我不想和你在一起。”

想和他在一起不就是为了抢他妈咪吗,他怎么可能让她得逞。

小女孩脸色一沉,眯了眯眼睛:“你不想也得想,从今天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许窈窈你简直是在做梦。”

“我没有做梦,你就是我的人。”许窈窈双手叉腰满脸戾气。

那语气也是满满的坚定,好像已经认定了厉北懿以后就是她的人一般。

“我不想跟你计较。”厉北懿牙尖一咬,狠狠的吐了口浊气撇开眼睛。

表示不想和那个泼妇说话,不就是仗着她声音大自己吼不过她吗?

许窈窈双手环胸骄傲的扬起天鹅颈:“不想和我计较又怎么样,以后你也都是我的人了。”

淡淡的瞄了一眼厉北懿,双手环胸嘴角还勾起了一丝邪魅的笑意。

心中更满是欢喜,他妈咪都认定自己了,她还不相信他能反转乾坤?

没过多久,姜枕嘱咐了几句也就离开了幼儿园。

留下那满脸沉色的厉北懿听着许窈窈叽叽喳喳的说着话。

***

午时,vip病房外。

姜枕轻扫了一眼对面走了过来的姜芷盈母女冷冷一笑,转身进了病房。

而此时那已经醒了的姜爷爷也依靠在病床上看着电视。

老脸都笑去了一团。

“爷爷。”姜枕唤道。

看着他笑的那么开心,莫名的自己也开心了起来。

听说昨天爷爷就已经醒了,但是因为一些事情她也就推到了今天才来看望。

他怎么会全部听见

姜云祥闻声立马转过了头看向那叫唤着自己的姜枕:“枕枕快过来陪爷爷看电视,你都有好久没陪爷爷了呢。”

顿时,那张满是褶皱的脸上也挂上了一丝着急。

好似巴不得姜枕立马就坐在他身边去一样。

“爸,你怎么起来坐着了,医生不是说了要你好好躺着休息吗?”刚刚进门的杨玉蕊听见姜云祥那么开心的语气,脸色也淡了一分。

她记得早上来给这个老头子送早餐的时候他那脸可像是苦瓜的一样。

现在看见姜枕倒是这么雀跃的了?

被杨玉蕊这么一呵斥,姜云祥再好的心情也淡了一分,垮着脸淡瞄了一眼那俩人:“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不需要有些人在那里说。”

说着便扭动着身子骨换着台。

“爸,我这不都是为了你好吗?”杨玉蕊脸上浮起一丝为难,软下语气示着好。

心情再不好,也勉强的扯起了一丝笑意,再怎么说现在家里还是他最大。

要是彻底激怒了他,岂不是会被扫地出门?

“哼。”姜云祥冷哼一声,没有再言。

反倒是那姜芷盈开始四处挑着刺。

“姜枕,爷爷本来身体就不是很好,你现在还纵容他看那么久的电视你什么意思。”

姜芷盈拧着眉头质问着那陪着姜云祥一笑一笑的女人道。

心中的嫉妒也再一次达到了满分。

同是姜秋皓的女儿,凭什么她什么都比她好,拥有的都比她多。

明明她才应该是姜家的正规大小姐,现在却顶着小三的名头。

“比起我让爷爷看会儿电视,也总比某些人把爷爷气的住院的好吧。”姜枕冷笑,反声挑衅道。

那眼眸也未曾给姜芷盈一个好眼色。

昨天挑破了脸皮,感情她这是要开始故意针对她了?

姜芷盈脸色瞬间一僵,硬气的开口:“爷爷是被释年气住院的,怎么你现在又想推到我们身上来了?”

渐渐的姜芷盈脸上突然染起一层紧张,如果被姜秋皓知道了爷爷其实是被她气住院的。

那她会不会像那天姜释年一般,脸都被打肿。

一想到这里,她突然有些畏惧了,咬紧着牙尖打死不认。

反正那天爷爷也只听到姜释年说的,又没听见她说的。

“爷爷到底是被谁气住院的,我相信你比谁都清楚吧。”姜枕眉色轻挑淡淡道。

那纤细的手指也捏着一颗苹果,为病床上的姜云祥削着皮。

“我可不清楚,要想知道你还是问问你那弟弟好了。”姜芷盈蠕动着薄唇,有些紧张的说道。

那手微微的都有点在颤抖,生怕被人发现了这事情的缘由。

“你们是以为我那天只听到一段话吗?”姜云祥见她撇过去了头,冷声疑问着。

那天从他们开始说他就在听了,原本想不提这个事情的,但是今天她们既然想提那他也不介意述说一次。

瞬间,姜芷盈和杨玉蕊的脸色唰的一下就沉了下来,满脸不相信的看向床上的老爷子。

他怎么可能会全部听见?

股份

“爸,爸您开什么玩笑呢,那天我们可什么都没说。”杨玉蕊捏紧着手指支支吾吾的开口。

眼神里也带着一分慌张,生怕姜云祥是真的听见了一般。

姜枕嘴角微勾打量着那俩已经露出狐狸尾巴的女人。

“什么都没说?”姜云祥眼中浮起一丝戾色淡笑着疑问。

如果不是那天他还真的不知道她们俩既然那么想让自己死。

姜芷盈咬紧着牙尖,身上都开始在冒着虚汗。

眼神也时不时的瞄着那满脸戾色的老爷子,都怪姜枕。

要不是她,老爷子说不定都不会提起这件事情。

“股份你们也不用再指望,姜家顶多再养你们几年,但是这股份,你们绝对是捞不到一分一毫。”

“凭什么。”刚刚等姜云祥说完,那杨玉蕊母女便异口同声的质问道。

一说道股份,姜芷盈那手掌也在不停的出着虚汗,满心慌张,难道那天她们的谈话老爷子还真的听见了?

再说她也是姜家的子女,凭什么股份她们得不到。

难不成他是想全部给姜枕和姜释年?凭什么?

“凭什么难道你心里不清楚吗?”姜云祥眯了眯眼道。

这仨母子心里打的什么鼓他也算是看的一清二楚。

不就是为了姜家的股份和厉家少奶奶的位置吗?

“爷爷,你怎么可以那么偏心,我也是你的孙女,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姜芷盈实在忍不住了怒气直接了断的逼问着。

从她进这个姜家,这姜云祥就没给她什么好眼色。

现在就连股份也只给姜枕俩姐弟,这是凭什么。

难道就是因为姜枕的母亲是明媒正娶,而她母亲却是以小三身份进去的嘛。

“爸,就算你不给芷盈,那桦杉你也应该”杨玉蕊拉了一把那激动的姜芷盈,转眼毕恭毕敬的说道。

其实她早就已经猜到了这老头子不会给她们半分股份。

没想到还真的是。

“杨阿姨,你心头不都是有答案了吗?”姜枕将手上刚削好的苹果递给了姜云祥眉头轻挑对着那女人道。

竟然她们俩都捞不到一分一毫,那姜桦杉还在指望什么呢。

那肯定是都没有的啊。

“枕枕,枕枕你快帮阿姨劝劝你爷爷,桦杉如果没有点钱以后可怎么创业啊。”杨玉蕊眉头紧皱将目光转移到了姜枕身子。

那语气中也挂起了一分哀求。

“阿姨是不是没有听过白手起家这个词?”姜枕淡淡道。

虽说现在白手起家的青年很多,但是能成功的也是少之又少。

这可也不排除姜桦杉可以成功呢。

听到白手起家这个词,杨玉蕊的脸色彻底凉了下去。

姜桦杉是个什么人难道她这个当妈的还不清楚吗?

让他白手起家岂不是想让他饿死。

“爷爷好吃吗?”姜枕轻扫了一眼那俩人转身疑问着。

因为牙口的问题,姜云祥也是一小口一小口的啃着。

“枕枕削的肯定好吃。”

姜芷盈看着那个画面暗暗捏紧手心,拉着杨玉蕊便出了那个病房,爷爷不给难不成她爸还可以坐视不管了?

“枕枕从什么时候也开始不喜欢她们了?”那娘俩刚走,姜云祥便抬头问道。

他可记得,以前这个丫头片子可护着姜芷盈了,这几天倒是咋了?

只是她不爱他罢了

姜枕听着这个问题,迟疑了半分,悠悠的答道:“从姜芷盈把我扔在马路上的那晚。”

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那晚姜芷盈应该都是想把她除掉吧。

只是她命大,没死。

姜云祥盯着姜枕看了一小会儿,就在这瞬间,他既然觉得自己的孙女长大了。

不是以前那个是非不分的人了。

“枕枕先回去吧,爷爷有点累了。”顿了好久,姜云祥叹了口气将那未吃完的苹果放在了水果盘中疲惫的说道。

那身子也在不停的往下面蠕动着,姜枕见此急忙起身。

直到把爷爷那里处理好她才悠悠的离开。

姜云祥看着那抹背影突然叹了口气摇着头,闭上了眼睛。

***

刚刚出医院门口便被截胡了。

“少夫人上车。”沈执摇下车窗尊敬的唤了一声那从医院刚刚出来的姜枕道。

那脸色也扬起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姜枕抬起手遮住上面晒过来的阳光眯着眼拉开了车门。

本以为车内只有沈执一个人的,谁知刚刚进去,一道刺骨般的寒意便朝着她袭来。

“爷爷怎么样了。”厉时衾像是感觉到了她坐了过来,即刻睁开眼眸疑问道。

满是深沉的眼也只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又随即转了过去看着窗外。

姜枕抿唇好似感觉到了他在疏远自己一般,又朝着他那边挪了挪屁股。

“爷爷好很多了,没什么大碍。”

挪着挪着那脸直接靠去了人家肩膀上,甚至那双手也丝毫不考虑前面沈执那只单身狗的感觉。

直接缠上了厉时衾的胳膊。

“你特意来接我是要带我去哪吗?”姜枕眼里弥漫着笑意问道。

心中的画面也就此展开,笑眯眯的幻想着浪漫。

然而就在,下一秒自己靠着的那肩膀便猛然躲开。

那些浪漫的幻想也变得支离破碎。

厉时衾冷眸相待:“今晚有个宴会,带你去参加而已。”

瞬间,姜枕的小脸立马阴沉了下来,满满的不高兴。

那些幻想更是已经魂飞魄散,原本她还以为他要带自己去约会的。

谁知道只是去参加个宴会。

“怎么?要不然你以为我会带你去哪?”厉时衾看着她那落寞的表情突然挑眉疑问道。

眼中也挂着一丝满满的玩味。

姜枕撇过头双手环胸:“厉猪猪你变了,你是不是已经不是那个爱我的厉猪猪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自己对他好了以后这狗男人倒是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是不是老天都已经看不惯上辈子的自己,所以这辈子想惩罚惩罚她。

厉时衾转过头看着窗外,进入了沉思。

那姜枕似乎是说反了,一直不爱的是她,不是自己。

是她不爱他罢了。

姜枕看着他不言语,脸色也渐渐的有着微妙的变化,蹭过那张大脸盘子瞪着眼眸打量着他。

“厉猪猪,我们是去参加谁的宴会啊。”

“温家。”厉时衾答道。

一听见他说温家,姜枕便猛然想起,好像上辈子他也喊过自己去参加,只可惜那个时候的她巴不得离厉时衾越远越好。

怎么可能还会去参加宴会。

你离我远点,小三的女儿

此去一路无言。

***

傍晚六点。

姜枕一身渐变淡绿礼服慢悠悠的朝着那灯光闪烁的大厅走去。

厉时衾因为有事也就提前来了,刚刚进去的姜枕便四处张望着。

但是依旧没看见那人,该不会他把自己丢了一个人走了吧。

“姜枕,你怎么来了。”看着人群中最耀眼的那幕,温景沛眼中突然浮起一层嫉妒。

端着手上的香槟慢悠悠的朝着她走了过去。

姜枕听着那莫名熟悉的嗓音,转过了身子看着她皱了皱眉:“作为被邀请的宾客,我怎么就不能来了?”

再说又是厉时衾亲自来接她的,她怎么可能不来呢。

你说是吧。

看着她那么得瑟,温景沛捏紧了手中高脚杯,咬紧着牙尖狠狠的吸了口气:“怎么不能来呢。”

她记得以前姜枕可不是这个风格,怎么才几天不见她倒是换了一种。

现在既然学着穿长礼服,以前看见她的时候,她总是巴不得想把她那屁股都露出来。

“既然能来,那你在这里说着什么呢?”姜枕有些不悦打量着面前的人儿冰冷的开口。

如果她没记错这个温景沛只是温云谦的一个养女吧。

她说话直,得罪的人可不少呢。

“枕枕,你也来了啊。”身后那转了个身子的姜芷盈便看见了那精致的姜枕。

脸色稍稍一变还是朝着她走了过去,本来以为她不会来。

谁知道她竟然来了,这下她再找接近厉时衾的机会岂不是少了?

“你不要挨着我。”温景沛猛然一撇身愤怒的看着姜芷盈挪开了脚步。

就因为她碰了她的一点点手臂,没想到这温景沛竟然会有那么大的动作。

由于声音的问题,也是有不少的人朝着那边看了过去。

瞬间姜芷盈的脸就像是苹果一般红了起来。

“你离我远点,小三的女儿。”见她还是离自己有点进,温景沛再次补刀。

这会儿,弄的姜芷盈更是尴尬了,恨不得立马找个土坑把自己埋进去。

不管被温景沛怎么说,姜芷盈也没敢反说一句。

因为谁让她是温云谦总统的养女呢,再怎么身份的确还是要比她高一头。

“姜枕,你怎么又把她带来了,你一个人碍我眼就可以了,怎么还带着一个。”温景沛满脸厌恶的扫视着姜芷盈。

身体却不停的往姜枕那边靠着,虽说自己是讨厌这俩姐妹。

但是再怎么人家姜枕也是正牌夫人的女儿,这姜芷盈却是个小三的女儿。

也不知道她妈有没有把小三这个潜质遗传给她。

姜枕挑了挑眉头看着那面色阴沉姜芷盈幽幽道:“她不是我带进来的。”

她自己都是靠厉时衾名声进来的,怎么可能还带个其他人。

而且她能带也不会带她。

“温小姐,你难道就没发现我比姜枕还大一点吗?”姜芷盈捏着拳头幽幽的看向温景沛道。

那脸色自然也像是锅底一般,她都不过是温家的一个养女而已,要是以后温家不想养她了,看她还怎么得瑟。

我什么时候抢我姐姐的丈夫了?

温景沛眉头微拧,打量着那个面色沉闷的女人道:“发现了又怎么样,难不成还能改变你妈是小三的事实?”

说着,她那脸色也渐渐的冒起一层嘲讽。

“温景沛你什么意思呢。”一边看不下去的岳凡柔挣脱开厉靖雁的手猛然冲去了人群的中间。

顺便还狠狠的瞪了一眼那似笑非笑的姜枕。

每次都是这个女人,每次惹事都害得芷盈姐挨骂。

“你管我什么意思?”温景沛反问,眼眸里的温度也瞬间降下了一分冷冰冰的看着那打头阵的岳凡柔。

难道她什么意思她说的还不够明白吗?

她就是看不起小三,更看不起小三生下的女儿呢。

“姜枕你简直就是一个惹祸精,你就该去死。”岳凡柔脸色一红,转身将那身上的气愤全转移到了姜枕身上去了。

瞪大着眼眸狠狠的看着她。

听见这句话的人群也顿时传出一阵阵喧闹,就连那作为她母亲的厉靖雁也没想到自己的女儿既然会这么说。

姜枕眉头瞬间紧皱,脸上也是满满的阴沉:“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那垂放在双侧的手也好像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看她还会不会说错话了。

“我怎么没有本事,像你这种女人就该去死,抢姐姐的丈夫还在外面污蔑姐”

“啪。”还没等岳凡柔耀武扬威的说完,那白皙的小脸上就猛然起了五根手指印。

那站在一旁的姜芷盈也满是不敢相信的看着那下手的女人。

“给你嫂嫂道歉,快点。”厉靖雁气的胸脯都在不停的起伏。

脸上也是一片红润,一看就是被气红的。

岳凡柔脸色一跨顿了几秒,有些不敢相信的的转过脸:“妈,你竟然为了她打我,为了那个贱女人?”

“岳凡柔,你要是不想另一半张脸也起五指山就闭嘴。”姜枕拧着眉,满满的不悦,那手也轻轻的扬了起来。

虽说她是厉时衾那一代最小的那个,但是也马上都快成年了。

难不成连孰是孰非都还分不清?

岳凡柔红着眼睛,撇嘴:“你敢。”

那怨恨的眼神也没有离开姜枕身上半分,恨不得立马就把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不过我倒想知道,我什么时候抢我姐姐的丈夫了?”姜枕走进一步盯着她言看道。

说到“姐姐”两字她还故意咬紧了牙尖。

这件事情她倒是连自己都不知道呢,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抢了姜芷盈的丈夫。

不都是她一直都想抢自己的嘛。

姜芷盈大看不好,脸色也渐渐的僵硬了下去,急忙插嘴:“柔柔不要乱说话,你嫂嫂才没有抢我丈夫。”

那眼神也在不停的扫视着四周对着她们指指点点的人群。

她可不能让岳凡柔把这锅往自己身上推了。

要知道今天来的达官显贵都不少,万一要是在这里丢了脸,岂不是将面子拿在地上摩擦吗?

“姜芷盈你闭嘴。”厉靖雁满脸愤恨的看向那插嘴的女人。

那声低呵也是把那满脸尬笑的姜芷盈吓得一阵一阵的。

嫁给我你就这么委屈?

顿时闭紧了嘴巴不敢再说半句。

岳凡柔见姜芷盈不说话了,又转过眼看向了姜枕:“如果不是你勾引,芷盈姐就会是我的嫂嫂。”

“要不然怎么可能轮到你,依我看那天晚上其实是你故意去时衾哥房里勾引他的吧,你怎么可以那么不要脸。”

这件事情她很早就想说了,奈何姜芷盈不让她说。

所以也就这么一直埋藏着。

姜枕听着听着突然笑了出来:“我勾引厉时衾?我为什么要勾引他。”

如果那天她没记错那厉时衾应该是清醒的吧,如果他真的喜欢姜芷盈又怎么会和她上床。

突然想起,姜枕脸色一变,那天晚上厉时衾是清醒的,那他为什么还会?

他该不会对自己早就有图谋了吧。

“谁知道呢,说不定你就是看不惯芷盈姐能过上好生活,所以才去时衾哥给芷盈姐准备约会的房里勾引他。”

岳凡柔嗤笑一声,无奈的说道,一看就是虚荣心作怪呗。

看不得别人好罢了。

“我什么时候竟不知道自己会约会姜芷盈了?”蓦然一道低沉的男音从那人群中走了进来。

满是深沉的眼眸也紧盯着姜枕不放,他不过就是在楼上谈点事情。

这小调皮又闹什么事了。

看着厉时衾一来,那委屈的姜枕就朝着他怀里扑了过去。

细长的手指戳着他的胸脯:“她们说我勾引你。”

含着星星的眸子也仰头望着那个俊美的男人。

“一直不都是我勾引你的吗?”厉时衾嘴角一勾抓住她那只不乖的小手附身道。

乍一听,那周围的人也露出了满满不相信的目光。

“时衾哥你开什么玩笑呢,你怎么可能会,会勾引她。”岳凡柔不敢相信的扯了扯嘴角。

眼里也是一片片异样,难道有些事情是姜芷盈说了慌?

顿了顿,岳凡柔再次言语:“难道上次你和姜枕那个的房间不是你和芷盈姐要约会的房间?”

“凡柔你别说了。”姜芷盈咬紧着牙尖看着又要讲话的岳凡柔,伸手扯了扯她的衣袖示意她不要说了。

谁知道她当初胡乱编排的这些言语她既然会在这么大的场合上说。

她到底还给不给她面子了。

姜枕趴在厉时衾的胸前嘟起薄唇:“姐姐不让说是为什么,难道你就不想证明一下是我抢了你的男人?”

那妖媚的眼神也满是深意的瞧了一眼那不知该如何下台的姜芷盈。

估计她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她会因为自己的胡言乱语而付出代价吧。

虽说这次的波动不是很大,但是也足以让她在名流圈子里坏了名声。

“一看她那样子都知道是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呗。”温景沛撇着嘴不屑的看着那脸已经红了的女人。

“咳咳,欢迎大家来到这场宴会,我很高兴今天大家能来为温某庆生。”

就在这时,那台上的话筒声也悠悠的响了起来。

随后要那原本还看着戏的众人也望着那边涌了过去。

温景沛脸色一变,低嗤:“算你好运。”

说着便也朝着那边走了过去。

姜芷盈一看,也稳稳的松了口气,嘴角微勾瞄了一眼那女人也走了过去。

心中也是万分庆幸,至少今天的名声是保住了。

看着人都走了,厉时衾的脸色也再次沉了下来,伸手推开了胸前的女人质问:“嫁给我你就这么委屈?”

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那双幽深的瞳孔也盯着姜枕目不转睛。

“算了。”盯了几秒,厉时衾转开身子没有再言语,离开了这里。

那急的要死不活的姜枕也急忙更了上去。

谁知不管她怎么说,厉时衾都不开口,任由她说。

夜时,疲惫的姜枕也只好拖着身子跟沈执回了宛时。

***

傍晚十二点,宴家别墅阳台。

“衾哥,你有没有发现嫂嫂似乎跟以前不太一样了?”陆谴风一手撑在扶栏上一手摇曳着手上的红酒回想着今天在温家大厅的那画面疑问道。

黑眸里的笑意也渐渐从低浮满。

厉时衾听言,满脸沉黑的回眸扫视了一眼陆谴风并未言语,则是端着红酒不紧不慢的呡了口。

是不太一样,想离婚耍的把戏不一样了。

“她会不会真的想和你好好过日子了?”陆谴风思虑了一番,转身放下手上的酒道。

看她那个样子似乎并不是装的,难不成真的改邪归正了?

一旁坐在沙发上的宴其琛撑着下巴翘着二郎腿忍不住倜傥了句:

“我跟你讲,姜枕那演技可真的是堪称影后,她要是出道,那肯定不要一年就能拿下那个名称。”

姜枕是什么人,一个能装的女人,相信谁都别相信她就行了。

陆谴风白眼一翻没好气的看着那半路插话的男人:“难道她就不能改邪归正了?”

厉时衾听着那些争吵猛然放下手中的酒杯起身站了起来:“闭嘴。”

瞬间那还想争论的两人便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不管她会不会改邪归正想不想和我好好过日子,她都是我厉时衾的人。”

说着那双眸还冷冷的瞧了一眼俩男人。

宴其琛撇嘴:“又没有人跟你抢。”再说谁敢啊。

厉时衾眼色一沉,转眼伶俐的看着那还在吐槽的宴其琛:“我让你查清楚的事情你最好快点给我答复。”

“要不然”

这时,又是一道满是警告的眼神毫不犹豫的射去了宴其琛身上。

吓得他急忙缩回了脑袋。

“我,现在去查,现在就去。”妈妈咪呀,衾哥不说他都差点忘记了。

幸好衾哥给的时间还有两天,幸好,幸好。

***

没过多久,那在宴家待到半夜的厉时衾才慢悠悠的回了宛时。

刚刚推门便听见床上的女人在支支吾吾的说些什么。

精致的脸色也是一片苍白,额头上更是冒起了潺潺汉水。

只见姜枕死捏着床单不停的在床上翻滚着,嘴上不停的念叨着:“不要死,你不要死。”

“厉时衾不会死的,不会死的。”

听着那些残缺不全的言语,那坐在床边上的厉时衾也狠狠的皱起了眉头。

什么叫他不要死,难不成她还梦见自己死了?

“厉时衾,厉时衾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不要离开我。”

此时那冒着满头大汗的姜枕也伸手四处挥舞着,像是要抓住他嘴里的男人一般。

厉时衾咬着牙尖紧盯着床上的姜枕狠狠的捏紧了拳头。

她到底是怎么了,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她。

五岁不到的小屁孩竟然说自己长大了?

最后,那厉时衾还是狠狠的吐了口浊气将自己的大掌伸去了她的手边。

不管什么时候她总是能让自己乖乖听话。

厉时衾附身安抚着姜枕的脾性,不要多久她便安稳了下来在他的怀中沉沉睡去。

直到第二天才慢悠悠的醒来。

***

次日。

那还在床上沉睡的女人还没睡醒便模模糊糊的听见了一道软糯糯的声音。

“妈咪,妈咪你什么时候才能醒来啊。”厉北懿撇着小嘴巴注视着睡得跟猪一样的姜枕道。

他都在这里看她一个多小时了,她还是睡得那么香。

不知道妈咪昨晚和爸爸又干嘛去了,竟然到他睡了两人都还没回来。

那个臭爸爸每次都总是带着妈咪偷偷的玩,就是不带他。

“妈咪,妈咪你快点醒鸭,这样才能陪北懿玩。”厉北懿拖着腮有气无力的开口。

灵动的眼眸也一直盯着姜枕不放。

“醒了干嘛?陪你?”厉时衾上前一手提过趴在那里的儿子质问。

手一松,便把他稳稳的放去了地上。

“不陪我难不成还陪你,你个厉猪猪。”厉北懿磨着牙,双腿蹦哒着。

他好不容易爬上去的,这个男人又把他拽下来了。

不愧是他最强大的那个情敌。

“你说什么?有本事再说一遍?”厉时衾看着他那作怪的眼神脸色一下子就沉了起来。

幽深的瞳孔满是戾气的质问着。

厉北懿眼看,只好秒怂,耷拉着耳朵扯起一丝假笑:“当然是说你是我最帅最帅的爸爸啊。”

想着自己那卖萌的模样他差点都没把自己恶心掉。

要不是他打不过,怎么可能会屈服。

“嗯,这还差不多。”厉时衾满意一笑坐在了刚刚厉北懿趴的那个地方上。

细长的手指勾着姜枕脸上的那根发丝,眉头微皱突然想起了她昨晚念的那些梦话。

什么时候她在梦里竟然也会在意他了。

“我也要摸,我也要摸。”厉北懿见他也在摸姜枕的脸。

自己哪能错过,谁知刚刚下手,那力度就把姜枕给拍醒了。

厉北懿:“……”对不起妈咪,我的错,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姜枕迷离着双眸看着那看着自己的两双眼睛急忙清醒过来。

“你们,都看着我干什么?”

难不成她在睡觉的时候做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不会吧。

“没有看着你。”厉时衾转过身子解释着。

那双手也交缠在了胸前。

“妈咪,妈咪你可终于醒了。我还一直等着妈咪带我去玩呢。”厉北懿嘴角一勾笑嘻嘻的投入了姜枕的怀抱。

既然爸爸不承认那他承认好了,反正他也无所谓。

“你妈咪不可能陪你玩的,她今天要陪我,你还是自己一个人去门口玩沙子吧。”厉时衾轻瞄一眼床上正兴奋的厉北懿开口。

整天缠着他妈,缠着他妈,难道就不能独立一点了?

厉北懿脸色一僵:“你才玩沙子呢。我都那么大了怎么可能还玩沙子。”

虽然以前他是挺喜欢玩沙子的,但是他现在长大了,不玩了。

“噢?有多大,我怎么不知道。”厉时衾满是挑衅的质问,眼里也是一股玩味。

五岁不到的小屁孩竟然说自己长大了?

百合吗?

厉北懿嘟起小嘴双手叉腰:“你不要得瑟,再过几年我肯定比你高,比你大。”

那咬牙切齿的模样也好似要把厉时衾活打一顿一般。

“那我等着你比我高,比我高。”谁知那男人不屑一顾,耷拉着眼皮挑衅着。

他现在就是喜欢欺负这个小屁孩呢,最好是气的他双脚跳。

“妈咪,你要带北懿去玩。”厉北懿眼神一瞪不想跟厉时衾再计较,转身唤到姜枕,

今天好不容易放周末,所以妈咪是他的。

谁也不能跟他抢。

“嗯?你要是敢带他出去玩你看我怎么收拾你”厉时衾抬眸双手环胸警告着那刚刚准备开口的女人。

看来他今天是势必要和那厉北懿斗到底了。

姜枕扯了扯嘴角,尴尬一笑:“你俩玩,我睡觉,我睡觉。”

妈那个锤子哦,什么时候这俩人竟然一起开始黏她了。

意愿又不一样她该陪谁。

还是陪床吧。

“给你三分钟再不起来你信不信我跟你把这个床做烂。”

“唰。”厉时衾刚道完,那眯着眼睛的姜枕便猛然从床上弹了起来。

做,,做烂?

这狗男人难道就不怕****?

“嗯~真乖。”厉时衾嘴角轻勾满意一笑。

随后这栋别墅里便上演着,父子俩抢姜枕的戏码了。

不管她走哪,那俩人跟到哪。

直到下午那姜枕才以上厕所的缘由悄悄咪咪的从后门溜出了宛时。

感受到那灿烂阳光的女人也狠狠的吐了口浊气。

***

某工作室门口。

施糖眯着双眸夹着香烟吐了一口烟圈看着那走过来的姜枕道:“又是来找我拟离婚协议书的?”

在她眼里,这女人来找她不是拟离婚协议书就是拟离婚协议书的。

可是她哪敢啊,她可怕被厉时衾剥皮抽筋。

姜枕眉头轻皱,撇嘴:“难道我找你就没有别的事情了吗?”

她承认,以前来找施糖的确是只拟离婚协议书的。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她是来找她飘的啊。

施糖转身扔下手上的烟头看向姜枕道:“不拟协议书那你来找我干什么。”

她除了懂点法律其他可什么都不知道了。

“难道你是来找我~”施糖点了点头突然恍然大悟,双眸一眯,脸上也浮起了一丝邪魅的笑意。

双腿想交慢悠悠的朝着姜枕走去。

谁知还没踏出几步,那在她前方的女人便猛然向前摁住了施糖的肩膀。

“嗯?找你干什么?”瞬间,那还邪气满满的施糖便被姜枕壁咚在了墙上。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俩人有什么激情。

施糖顺其自然屁股一扭,撇开了头:“这里人多,你不要”

就在她演的极致的时候姜枕突然收回了手:“你以为我要干什么?”

施糖脸色一跨无言:“……”我心里难受。

转眼顿了顿声冷眼道:“你不爱我了,不爱我了。”

“那俩什么情况?百合吗?”

“看样子好像是的,我觉得有点像那个白衣服的辜负了红裙子的。”

“嘘嘘嘘小声点,人家听见了怎么办。”

小东西跑的可真快

就在施糖话落后,从他们面前走出的两个人也不经意的吐槽着。

白衣服的姜枕:“……”我有老公还有儿子了~

红裙子的施糖:“……”我也有老公但我没有儿子。

就在她俩迟疑的哪会儿,吐槽的俩人也慢悠悠的离开了这里。

时不时的还瞄了一眼她们摇了摇头,好似像是在说:“可惜了这俩漂亮女孩,都去搞基了。”

“就算止寒不爱你,你也不至于去百合吧,大不了跟他离婚再找一个。”袁杭儿双手环胸满是嫌弃的看着那还在懵懂中的施糖道。

只是她那搞基对象的身份似乎有点

施糖被拉回了思绪,满是无奈的看向那又来了的袁杭儿:“袁小姐你不累吗?天天都来?”

昨天来劝着她离婚今天还来。

麻烦你搞清楚好不好,离不离婚她可没权利说的。

你应该去找温止寒,现在的她可是巴不得他早点和自己离婚。

“不”

“你不累我累,求求你闭上这张臭嘴吧。”施糖狠狠的打断了袁杭儿的言语。

谁知还没来得及等袁杭儿说话施糖那细白的手腕便被猛然捏住了。

唰的一下,那施糖便开始在不停的追赶着姜枕的步伐。

“???”咱们为什么要跑。

“施糖,施糖你给我站住。”那反应过来的袁杭儿看着那已经飞奔而去的人影不停的叫唤着。

奈何自己脚踩着恨天高又跑不过那俩也只好站在原地气的直跺脚。

“嗯?跑的还挺快?”就在姜枕停下的那一刻突然一道伶俐的嗓音便传入了自己的耳边。

那声音过于咬牙切齿。

吓得那气喘吁吁的姜枕汗毛都竖起来了。

“嗯?再继续跑啊。”厉时衾双手环胸,眯着眼眸勾起姜枕的下巴质问。

这女人倒是还蛮厉害的,要不是他查监控都还不知道她竟然是从后门翻墙出去的。

什么时候她竟然都会翻墙了。

看着这一幕那施糖瞬间恍然大悟,难怪她要拽着自己跑。

原来是债主来了啊。

姜枕拍了拍胸脯扯起一丝假笑:“我,我,哪里跑了明明是施糖抓着我跑的。”

说着就迅速将自己的手腕放在了那个跟自己一样气喘吁吁的女人手里。

施糖:“!!!”厉总我冤枉,我冤枉啊。

明明就是姜枕拉着自己跑的。

“噢?是吗?”厉时衾眉头一挑不屑的看着那俩人的手疑问。

下一秒那姜枕的头就点的像蒜头一般。

施糖看着那满是戾气的眼神即刻举起了自己的双手:“厉总,厉总我投降,投降。”

“啊。”就在厉时衾目光都注视到施糖身上的那一刻,姜枕突然再次抓住了她的手腕开始狂奔。

跑时还不经意碰到了那男人的手臂。

等厉时衾再次回头的时候那姜枕便迅速的消失在了拐弯处。

此时他那脸上就像是锅底一般漆黑,掏出手机附在耳边道:“去把姜枕给我抓回来。”

小东西跑的还真的是挺快,只是不知道现在那么能跑,晚上还能不能跑了。

她也没想到会窜到这里来

而此时小巷中的姜枕回头一望那厉时衾并没有追上来立刻就停下了脚步。

只是这小巷怎么让她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枕枕。”

果然,她带着施糖跑到人家家里来了,听见那熟悉的声音姜枕实在有些想哭。

好不容易是跑掉了,但是估计回去得挨顿毒打。

姜枕回头看向那阳台上温文儒雅的男人尴尬的扯起一丝笑意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问着:“司少,你怎么在。”

她总不能告诉他自己是逃跑过来的吧。

司靳臣薄唇一抿转身从小楼梯上走了下来:“枕枕自己跑我家里来了还问我怎么会在?”

“枕枕不会忘记了这个小阁楼是咱们之前”

“竟然司少没什么事情那我就先走了。”姜枕还没等司靳臣说完转身就想离开这个小阁楼。

因为他知道,他要说这个小阁楼是以前他为她们俩准备的婚房。

也有很多时候她们是在这里补习医学,只是现在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看着她要走司靳臣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枕枕,难道我们连当朋友的机会都没有吗?”

他们以前明明很好,如果没有那次意外,他们才应该是夫妻的。

姜枕闻声吐了口浊气还是转过了身子:“司少你知道我们身份特殊,见面都可能会很尴尬。”

她和他算是青梅竹马,虽然她对他没有爱情,但是她也明白这个男人是爱她的。

不知道上辈子他离开星市有没有结婚,但她心中对他的愧疚也一直是在的。

司靳臣眉头紧皱显得有些紧张了起来:“我不怕尴尬。”只要能见见你就好了。

但是后半句他始终也没有说出口,只是硬生生的压回了肚子。

生怕自己说出来会宁姜枕再次陷入淤泥。

施糖看着那俩人无奈的开口:“司少,你们的身份真的不适合见面。”

说着还回头瞪了一眼姜枕,好似在说:让你跑,让你跑,甩掉一个又来了一个吧。

“姜枕,你真的是阴魂不散,结了婚还来纠缠我儿子,你还要不要脸了。”门口刚刚来看儿子的司母一看见那画面手上的包都吓得掉了下来了。

咬牙切齿的上前愤愤的说道。

她还好意思来这里,是觉得她伤害她儿子的还不够吗?

“不是司太太,你哪里看见姜枕缠着你儿子了。”施糖没好气的扭过头看向那恶言相向的老太婆道。

这个女人简直就和以前是两幅面孔,幸好枕枕没嫁,要不然还不知道摊上个什么恶毒婆婆。

“妈,你乱说什么呢。”司靳臣看着来人一双眉头都紧紧的皱了起来。

脸上也写着满满的不悦。

“我胡说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她已经结婚了吗?你不要名声我们还要不要了。”司母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司靳臣道。

他到底是她的人还是姜枕的人了,什么都向着她。

“伯母,我只是路过这里,马上就走。”姜枕抬眸清扫了一眼司母淡淡说道。

她也只是随便窜窜来的,也没想到会窜到这里来。

为了荣华富贵抛弃你

司母冷笑一声,满脸写着不相信。

随便窜都能窜他儿子家来?

这到底是随便窜还是故意蹿的谁知道呢,你说是吧。

“妈,行了,枕枕也是不小心来的你就别说了。”司靳臣皱着眉头拉过司母沉沉的说道。

那脸色也渐渐的幽深了下去,看着司母的眼里也是满满的冷淡。

“不小心?司靳臣你怕不是忘了,当年可是这个女人亲自爬去厉时衾的床为了荣华富贵抛弃你的,你现在还护着她是吗?”

司母咬牙切齿的指着姜枕愤恨的说道。

当年她可是亲手把他们司家推上了风尖浪口,自己倒好。

不仅嫁过去了还给人家生了个儿子,她当年到底是有多么眼瞎才会和蒋绵绵订下这门娃娃亲。

竟然没看出来她姜枕会是这么爱慕虚荣的女人。

“妈,你有没有完,我都说了那次只是意外,枕枕不是”

“司靳臣你要么离她远点要么就别认我这个母亲。”司母打断他的言语道。

那双眼眸里也写着满满的认真,像是在告诉他,她并没有开玩笑一样。

姜枕脸色一冷,抿了抿碧唇看着那俩母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当年姜秋皓为了自己的名声和他那闺女姜芷盈的名声对外宣传的可是她自己为了荣华富贵爬去的厉时衾的床。

而不是他们为了利益而将她送去了他的床。

想到这里姜枕冷冷一笑,脸上也是满满的淡然:“不管我怎么说伯母都总是以为是我自己抛弃的司少,那我再多说也没什么用。”

“今天我真的是乱窜进来的,为了不打扰你们我现在就走。”

说着抓起施糖那细嫩的手腕转身就想走,心中却也是几分雀跃,因为她终于找到借口可以离开了。

“枕枕,我相信你。”司靳臣看着她离去蠕动着薄唇喃喃的说道。

但是看着她那背影他的心竟然还是颤抖了一下。

姜枕闻声脚步一顿,并没有回头,反应过来还是继续大步离去。

心中的思绪也一下子复杂了起来。

“枕枕,你怎么就不跟他们说清楚,搞得好像人人都以为是你主动的呢。”施糖有些不服。

转身看着身后的那小巷子,而此时原本站在那里的母子也已经不在。

你看看刚刚那许心爱说的是什么鬼话,像是人该说的嘛。

“说不清楚,还不如等着时机。”姜枕停下了脚步转头顺着施糖的目光看向身后的小巷。

嘴角却牵起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说不定这一点就能让今后那想飞上枝头当凤凰的姜芷盈摔的更加惨呢。

她背着这个名声都那么久了,再多背几天也没什么事。

“等等等,等什么等啊。”施糖甩开自己的手,环着胸。

有什么好等的,还不如早点解释了。

“不对姜枕,你这几天怎么回事,比以前好像要聪明了。”就在施糖想不通那个时候突然发现了姜枕的不对劲。

这个跟以前的她那简直就像是天差地别。

她这几天不会受了什么太大的刺激然后那脑袋里面堵着的血管也突然通了吧?

又害厉猪猪吃醋了

“瞎说什么呢,我以前不就是那么聪明吗?”姜枕不悦的伸手拍了一下施糖的头喃喃道。

那红唇边却勾起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看着她那自信的表情,施糖白眼一翻表示着满满的不相信:“以前你那脑袋里装的就像是一脑豆渣一样,聪明个屁。”

作为聪明的女人难道不是乖乖抱住厉时衾的腿吗?

反而她还想着离开。

“施糖,你说我不聪明难道你就聪明了?”姜枕挑眉。

“那可是当然,爸爸最聪明了。”

看着那步步向自己走来的西装男,施糖满脸的笑意一下子就僵硬了起来。

那些人是冲着她来还是自己旁边的这个??

“少夫人,总裁让我们带您回去。”为首的西装男礼貌的对着姜枕鞠了一个小躬道。

面上也是一片冷淡。

“少夫人您不用跑了,你跑不过的。”西装男像是看出了那俩人的小心思。

薄唇轻抿提醒着。

毕竟对于这夫人他们也不陌生,这又不是第一次来抓她了。

她下一步要干什么他们用脚趾头都能想到。

姜枕一颓废,乖乖的跟着回了宛时,那施糖却也是猥猥琐琐的回了工作室。

生怕会被厉时衾抓去然后挨一顿毒打。

***

宛时府,二楼书房。

窗口旁的男人双手立于窗前满脸沉闷。

那指头也在不停的用力掐着。

心中更是泛起了巨大的波澜,那个女人千方百计的逃跑原来就是想去见司靳臣。

装的一副想好好跟他过日子的脸却没想到背地还是那么想离开他。

“厉时衾。”门口站了许久的姜枕还是颤颤巍巍的扭开了那门的把手看着立于窗前的男人软软的喊了声。

她为什么有一种自己不能活着出去的感觉。

背对着姜枕的厉时衾听见这么熟悉的声音还是忍不住一颤。

狠狠的捏了一把窗台转头看向了那个女人:“如果我没让人去请你是不是今晚都打算睡那里了?”

幽深的瞳孔中挂满了不悦。

“我刚刚就打算回来了的,谁知道转身就碰到了你的人。”姜枕红唇一嘟走上了前。

白净的胳膊也毫不犹豫抱住了厉时衾的腰肢。

她只是想出去溜达溜达没想到会碰见司靳臣的,真不开心,又害厉猪猪吃醋了。

“哼。”厉时衾轻哼一声扳开姜枕的手臂,退了一步冷言:“你不进演艺圈真的是可惜了。”

其实这潜台词就是在说她真会演戏。

“厉猪猪,对不起嘛,我也没想到会碰见他的。”姜枕再次上前死死的抱住了他。

那耳朵也贴在了厉时衾的胸膛上倾听着他那“砰砰”的心跳声。

手圈的也再次紧了一分。

“没想到?都窜别人家里去了,你告诉我是没想到?”厉时衾不相信。

虽然没有推开趴在自己身上的女人,但那原本应该去搂着她腰的手也无力的垂放在两侧。

至少以前他还可以看清楚她只是一心一意的想离婚。

但是现在他根本不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是想离还是不离。

麻烦你来学校一趟

厉时衾附身紧盯着姜枕的眼眸进入了沉思。

说她想离婚,但是有时候她给他的感觉又是她不离了。

但是又有时候她却又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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