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铃铛 - xp1024.com
《小铃铛》


1-9

☆、第一章

烈日炎炎,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妇人撑着灰伞立在女子监狱门前,她手中拎着清凉可口的酸梅汤和巧的草帽,慈祥的双眸充满期盼。

“出去後好好做人。”女狱警拍拍年轻女子的肩膀,一派语重心长。

林曼舒微微点头,算是回应。她的睫毛很长很翘,琥珀色瞳仁仿佛含着汪清水,面部轮廓不深邃但比例非常协调,笑的时候还能看到两只娇俏的小酒窝。

“小舒!”见到久别的孙女,云老太太半是激动半是疼惜,大宝贝原本胖乎乎像只小皮球,牢狱之灾竟生生消磨掉她不知多少,难以想象遭受了什麽样的罪。

“。”曼舒的声音低沈憨厚,有些傻妞的味道。

“乖,给你做了一桌好吃的呢!来,戴着,女孩子嘛,发型不够漂亮就用东西装饰装饰!”云老太太强忍住泪花,将草帽扣在孙女干枯暗黄的短发上。

“嗯,”握住老人糙温暖的手,她咬紧嘴唇,千言万语只汇成四个字,“我们回家。”

一辆黑色宝马停在离二人大概十米左右的地方,车里的青年不耐烦地灌了口水,该死的鬼天气,他脑子抽掉才来偷窥一头喜欢玩跟踪搞暴力的“母猪”!

不过“母猪”的变化挺大,除了两团摇摇晃晃的大包子,体重似乎减轻许多。

妈的!李釉暗暗咒骂,死娘们儿当初若肯服软,哪至於落到今天的地步!转念一想,与其坐完一年牢再当婊子,还不如一口气撑三年,何况“母猪”一身肥油,谁肯嫖?

林家的丫头刑满释放了,邻居们纷纷探头观瞧,或感慨或讥笑,总之讨论得热火朝天。

“一把汗呀,”云老太太拉着孙女走到浴室,“先洗洗澡吧。”

“好。”曼舒淡淡一笑,到内裤,周身猛地一颤。

姐妹们,小舒就要解放,送她点儿难忘的礼物吧!四儿,拿脱毛来……

“李釉,你玩够了吧?呵呵!”光滑的下体让曼舒羞愤又痛苦,监狱的管理相当严格,一般犯人本不允许私藏那种东西,除非得到特殊许可。

仇怨是一点一滴积累的,正如事件的两位主人公──李大少和林小猪。

小学,她是班长,他是差生,他淘气,她“告密”;初中,她是班长,他还是差生,他召集小混混把老师套在麻袋里揍,她继续“告密”,於是他被开除;高中,她由於双亲的故去一直浑浑噩噩,他却突然转到她所在的班级,优异的成绩令人咋舌。

重逢是错误的开始,她望着他高挑的背影,一颗心“扑扑”跳动。其实,她喜欢他。

李釉死也忘不掉害他挨顿混合双打并惨遭开除的胖子,不过看小肥妞的模样,莫非对自己春心荡漾?行,老子没找你报仇,你他妈主动上钩,哼哼!

某阳光灿烂的日子,F高有史以来最可笑的狗血剧诞生了:“叛逆王子”李釉不爱美人爱丑女,竟向肥得流油的林曼舒表白,连校长都瞠目结舌。

“,她真是头蠢猪!”计划成功一半,他靠着椅背冷笑。

命运是残酷的,仅仅一个月,林肥妞的梦便在一阵嘲笑中结束。还是一片艳阳天,她捧着辛辛苦苦制作的风铃送给少年,正要说出“生日快乐”便被冷冷推开。

“我才懒得鸟你,肥逼!”李釉的力道非常大,她摔倒了,泪水在眼睛里打转儿。

“你呀,不照照镜子,几百斤的油谁稀罕!”少年的损友们哈哈大笑。

“老子***早就想收拾你了,爱告密的家夥,要发春找公猪去……”

膝盖流血不止,林曼舒握紧淡紫色风铃狼狈逃跑,妄图将刺耳的噪音抛在脑後。

“笑过就散了吧,别把老师招来,她可是很善於秀委屈的!”李釉挥挥手,无意间瞥见孤孤单单躺在地上的铃铛,一脚踢进草丛,扬长而去。

大约十分锺,某身影鬼鬼祟祟回到案发现场,目测无人跟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拾起快被小草掩埋的圆状金属配饰物,悄悄塞进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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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F高的着名胖墩被校草痛痛快快地甩了,看戏的笑成傻逼,演小丑的独自卸妆。

林曼舒窝在角落安静地倾听各种嘲讽,一双琥珀色瞳仁空洞无光,唯有面对李釉时才会闪烁。她固执地期待他的道歉,他骄傲地表示蠢猪活该被玩。

小姑娘的愿望未能实现,霉运却不请自来。***生日之夜,她一放学便捧着中午买的蛋糕往家赶,不料才跑几步就撞到一辆缓缓行驶的轿车。

“没事吧?”司机大叔抹抹汗,幸亏是胖丫头自己撞过来的,而且屁股先落地。

她不搭话,蛋糕已经从盒子里飞出来,白花花的油刺得眼睛生疼。

“喂,到底能不能动?不行就去医院!”坐在副驾驶的少年急躁地问。

李釉?曼舒听到他的声音,果断拍衣服准备走人。

“等等,”李大少对她的慌乱感到奇怪,“同学,你真的没受伤吗?”

难得被他关心,可是……曼舒瞥瞥手表,蛋糕店九点下班,必须赶快补一盒,小的也行!她迈开双腿,奈何脚底一阵虚浮,臀部火烧似的,只好扶住大树喘息。

“小妹妹别急,”年轻女人迅速下车,疾步走到她身边,“还是去医院吧。”

“真的不必,谢谢!”好甜美的音色、好温柔的眼神、好匀称的身材,回首的瞬间,曼舒被漂亮姐姐彻底吸引,久久无法收回羡慕的视线。

“哎哟,是你呀,哈哈,猪崽子脂肪够厚!,咋没摔死你呢!”某不和谐的嘲讽“啪啦”打碎温馨的场面,李釉吊儿郎当地靠着车冷笑。

“小釉!”女子气呼呼地呵斥他,“怎麽说话呢,还不道歉!”

“哼,她就是那个跟踪我的变态肥猪。”少年刻意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解释。

“啊?原来……”挽住李釉的胳膊,年轻女人对曼舒的态度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转变,鄙夷地笑道,“女孩子家要自重,小小年纪就不学好,会让父母为难的。”

“她爸妈早死了,不然正经的女生哪能像神经病一样偷窥男孩子?”

“我说呢,难怪一点儿家教都没有!哎,你赶快走吧,以後不许缠着小釉……”

林曼舒呆呆地望着甜蜜相依的俊男美女,路灯下,他们美丽且相配的面容竟越发狰狞,宛如地狱的恶鬼,一边残忍地戳刺自己的心脏一边邪笑。

“行啦,别和她浪费时间,猪的思维我们人类不懂,啧啧!喂,肥逼,滚开呀!”

我不是猪,我是人!他说谎!他才是没家教的坏蛋!曼舒紧紧盯住李釉的背影,乎乎的小手握成一团。她的唇剧烈抖动,缓缓拾起一块砖头直奔嚣张的骗子。

“这些日子学习挺累吧……嗯?小釉,快躲开,啊!”

“姐!林曼舒,你他妈死定了,居然敢打我姐!陈叔,快送她去医院……”

姐姐?她是他的姐姐?哈哈,她是姐姐,不是女朋友!啊!姐姐,我打了他姐姐,他会不会更恨我?咦?你们是谁?为什麽抓我?不!,救救我──

“林猪头,我记得你比我们晚上一年学,资料里也显示已经到了十八岁,”看守所中,李大少带着律师端坐在神情恍惚的胖女孩面前,云淡风轻地说,“我姐伤得非常重,全他妈为了保护她那爱惹祸的弟弟!呵呵,血啊,她满脸是血,一定很疼。”

“活该。”曼舒的眼圈黔黑,没完没了的审问让她难以承受。

“我是个大方的人,”李釉怒极反笑,“你可以轻判,我也愿意承担部分责任。但是,两条路,入狱一年,出来就滚到夜店当婊子;或者,蹲三年。”

“三年而已,挺短。”而且能远离你,她突然怕了,追“王子”的代价太大太大。

“你不是很饥渴吗?切,既然如此,我就‘如实’对我老爸老妈讲了,他们对我姐的受伤相当气愤呢!”李釉收敛笑意,“对了,你主动撞车,还可以加一条勒索哦,再见!”

最好永远不见,她捂住胀痛的太阳,隐隐听到一丝金属碰撞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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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林曼舒原本有个殷实富裕的家庭,然而初中毕业那年,父亲迷恋赌博将财产挥霍一空,母亲在神崩溃之下砍杀了他,自己也含笑跳楼。云老太太对儿子儿媳的死亡悲伤又无奈,抱着哭到晕厥的大宝贝咬牙办完丧事,靠摆摊和其他儿女提供的生活费过日子。

但是,顽强的老人坚决不相信乖巧听话的小舒会因勒索未遂便用砖头袭击同学的姐姐,可面对铁证和孙女的默认,她必须接受判决并等待孩子出狱的那一天。

相反,对於曼舒来说,入狱即解脱。一个女人将最美的年华献给了冰冷的铁笼,只为把爱错了的男人踢出自己的世界,足以证明她的迷恋已经随风而去。

咦,买哪一种好呢?年轻女子戴着小巧的草帽在蛋糕店里徘徊,干瘪的钱包,最後终於下决心买了块较便宜的水果布丁,准备回家和一起吃。

突然,一辆黑色宝马幽灵般拦住去路,熟悉的脸生生闯入眼帘。

“哎,胖子,不跟老朋友叙个旧吗?”李釉笑得像只猥琐蘑菇。

他怎麽还活着?曼舒的第一反应就是快逃,所谓祸害遗千年,被狱友欺负到绝望时,她曾不停设计这混蛋的一百种死法,可惜人家偏偏呼吸顺畅能跑能跳,还来探过监。

“上车,”李釉大力扣住她的胳膊,“不然我让当城管的哥们儿天天找你***麻烦!”

“你不能!”曼舒深知他的损,小心翼翼地将蛋糕盒抱在怀里,“老人是弱势群体。”

“你他妈是弱智群体的代表吧!”,本来子就大,还穿低装!

“姓李的!你……好,你要叙旧,我奉陪,想谈什麽?监狱生活还是……”

“安静!”李釉凶巴巴地呵斥,“老子要专心开车,不想酿成交通事故。”

曼舒咬住嘴唇,她搞不懂扭曲变态狂的大脑构造,只好保持沈默。

车开进一座花园小区,尽管太阳公公不遗余力地释放热量,门卫依然敬业地站岗。

“你、你到底想怎麽样?”曼舒的小腿抖了抖,觉得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

“呵呵,”李釉用同情的目光凝视她,“说你弱智你不服,傻逼才随便上男人的车。”

“我只是怕你找***麻烦。”谁说女人心海底针,他的想法才最难琢磨。

“本大爷要对付老太太何必等你出狱,她哪次被城管抓不是李家偷偷讲的情!”

真的?曼舒不信任地看着对方,善良指数为负值的神经病会那麽好心?确实提过被年轻小哥出手相助的事,但容貌身高谈吐都与他相差悬殊。

“是我姐派的人,不是老子!”李釉推了她一把,“进屋,快点脱衣服!”

“不行!”曼舒倒退两步,偌大的客厅毫无安全感,尤其是明亮洁净的落地窗,“你、你是大户人家的少爷,要好好考虑给父母带来的影响,千万不能犯罪!”

“罗嗦个屁,老子就要犯罪!”李釉决定速战速决,抱着她滚倒在地。

他疯了!棉质内裤被褪至左脚腕,曼舒捂住双眼,防止看见丑陋的东西。

“喜欢我送的脱毛吗?”两指在光滑的私处轻轻摩擦,李釉恶劣地吹口气,“她们挺有职业素质,把你弄得干干净净!不瞧瞧你粉红的小洞?它会流水哦!”

丧心病狂!曼舒本能地闭拢双腿,却夹住了他的手指。

“哈哈,欲拒还迎?”李釉分开嫩,探进更深处,“来吧,我们干一场。”

噢!炽热的硬物鲁地贯穿身体,曼舒的指甲险些抠掉眼珠,早听狱友聒噪第一次会疼会流血,轮到实战竟牵扯得各处神经一齐叫嚣。

“睁眼睛,少矫情!”李釉强行握住她的手腕,凶巴巴地吼叫,“你不是爱老子爱到跟踪偷窥意吗?不是以李夫人自居吗?像膜拜神一样的表情死哪去了?”

有一种人,他对你死心塌地时,你就是他的世界;一旦翻脸,你连屁都不是。

“我不会结束游戏,你也休想单方退出,乖乖陪我玩,否则……你知道後果。”只许我放弃你,不许你放弃我!李釉掐住林曼舒的下巴,暴躁的情绪久久无法平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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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多久了?会不会担心?林曼舒无暇揣摩李釉的想法,只希望这场荒唐的交合快点收尾。她对待感情极端且顽固,爱则拼死追,不爱则换目标,可惜偏偏遇到个神经病。

赤色小河顺着雪白的腿奔向地板,李大少停住动作,揪掉她的内裤慢慢擦干,叠成小块放在一边。他真的魔障了,对欲望的渴求越发强烈,坚硬的刃再度胀大,仿佛十分贪恋突破处子屏障的激爽感,希望主人把自己送往更湿润的境地。

“怎麽不叫呢?还没高氵朝吗?你冷感?天啊!”握住曼舒的半边酥,李釉的黑眸眯成两道弧线,“好大,完全握不住,看来在里面吃的不错嘛!”

“你慢点。”她揪紧碎花连衣裙,身体随着某物的执着深入而不停地颤抖。

笑话!李釉低头吸吮饱满的红果,手指开始在两人相连的地方轻轻揉捏。

曼舒无可奈何,索任他胡来,只等蓄足力量再重重反击。她不算消瘦,身体也比一般的女孩结实,牢狱之灾固然痛苦,却间接练就了点三脚猫的功夫。

“集中神,”两手指突然入甬道,李釉的虎牙闪闪发亮,“婊子!”

“王八蛋!”充满鄙夷的辱骂令曼舒羞愤难当,一拳挥向他的脸颊。

“,死女人,敢打我?”李釉及时阻挡,刃“咕滋”狠戳花心,“活拧了是吧?信不信我再告一次歪状,说你狗不改吃屎搞色诱?”

“我讨厌你!当年瞎了眼才爱上一个卑鄙无耻的变态,啊──”

“活该你瞎眼!”李釉将她翻趴在地,抱着圆滚滚的肥臀冷笑,“干你是我看得起!”

“呜呜,救救我!”曼舒一边挣扎一边呼喊,爬出两步又被拖回原地。

“三年前她就无能为力,三年後她还是个平凡的老太太,你就乖乖给**吧……”

惨烈悲壮的“战争”在林曼舒的痛哭中暂时鸣金收兵,李釉含着她的耳垂揉搓丰,半硬的命子死皮赖脸留在蜜享受余韵,偶尔抽动两下。

大概休息了十分锺,李禽兽呵呵一笑,把人翻到正面继续逞凶。

白色浊搀着鲜红不断溢出私处,曼舒倒吸一口凉气,晶莹的瞳仁里划过一丝惊恐──他没做安全措施,万一怀孕怎麽办?会崩溃的!

“我不在乎当未婚爸爸,你就说不定了。”李釉仿佛猜到她的心思,恶意调侃。

“你也配要孩子?神经病是遗传的。”他是大疯子,她不想生个小疯子。

“切,”李釉轻嗤,“那你最好祈祷别怀,偷窥症也是遗传的。”

曼舒对他的毒舌无话可说,安静地等待乱的完结,再带着布丁离开。

“呵呵,”李釉摇摇头,拽着她来到镜子前,“你确定你敢这样见老太太?”

不敢,曼舒顿觉无地自容,一双雪被揉得通红,腿不是咬痕就是掐痕,屁股的掌印即使看不到也能估计出数量……回家?吓晕吗?

“我帮你遮住。”李釉迅速抓起无辜的糕点,“啪唧”糊在她脸上。

“唔!”曼舒眼前一片模糊,哪里能想到他会祸害布丁,压抑许久的怒火“腾”地燃烧,胡乱抹掉油,抄起烟灰缸丢向哈哈大笑的凶手。

!李釉躲闪不及,胳膊被砸个正着,他可不是好脾气的主儿,笑容瞬间森。

必须逃,曼舒赤裸着身体奔向大门,第六感告诉她此人已进入癫疯状态。

“往哪跑?贱人!”李釉长臂一捞,扛起猎物走进卫生间,放了满满一浴缸的水,握着硬毛刷子笑道,“你不是嫌脏吗,来,我给你洗,保证干干净净。”

“是你的错,你不该弄坏布丁,”他好可怕!曼舒贴着瓷砖挪动,尽管灾难近在咫尺,仍不放弃希望,“大家都是成年人,别像小孩一样幼稚。”

“对,我们是成年人,要学会理,”李釉指指浴缸,步步逼近,“乖,快点。”

“不,你会淹死我!你没安好心,你想让我死!放开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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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气归气,李釉还是没舍得用刷子报复林曼舒,她的身体本来就有伤疤,再添点血道实在难看,不如趁机多尝试些刺激的做爱姿势,例如泡在水里劈劈啪啪。

从进屋到出浴总共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曼舒筋疲力尽,软绵绵瘫成一团,任凭禽兽把自己拎出浴缸胡乱擦干,晕晕乎乎窝在沙发里休息。

雄动物上辈子都是虫,祝你早死!她揉揉红肿的双眼,盯着李釉低咒。

“我们的身体契合度不错,希望今後合作愉快。”对方一脸坦然,毫无愧色。

“我不是妓女。”你凭什麽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曼舒环抱双臂,欲哭无泪。

“我知道,所以才不给你小费。”李釉弯下腰,想抚她光洁的额头。

他宽大坚硬的手掌仿佛一只沾满鲜血的兽爪,随时可能将不听话的小动物残忍地撕成碎片,惊得她慌忙躲开,脊背与柔软的皮质沙发紧紧贴在一起。

我很可怕吗?李釉的眼神略显迷茫,固执地前倾,牢牢压住曼舒。

“你、你很重。”绝对不能喊“不要”,那样只会加快他的变身速度。

“你也不轻,”李釉反扣住她的手,嘴唇在两团白间滑动,“当我的固定床伴吧。”

固定床伴?真讽刺!曼舒不理会他的举动,直到被强行拉开双腿。

“说,答不答应?”李釉咬住她肿胀的花瓣,舌尖伸进蜜。

“答应什麽?”曼舒冷汗连连,脚趾不自主地卷曲,他的逼迫方式无耻又难捱。

哼,你自找的!李釉挑眉一笑,灵活湿润的舌头在猎物的敏感处旋转舔舐,偶尔深入再呵一口气,牙齿配合着磨蹭嫩,很快勾出一汪透明的蜜水。

“我讨厌……被你碰。”曼舒的眼前渐渐模糊,鼻尖也十分酸涩,汹涌的潮水无情地冲刷残破的大堤,明知他的爱抚只是一场温柔的逼供,身体却难以自控地沈沦。

是吗?李釉抱着她打颤的腿埋头赶工,加快滑动的速度。

“啊!”不怕他暴,就怕他玩花样,曼舒狠掐一把手臂,妄图用疼痛忘记快感,效果却不佳,“停下!你快停下,会出人命的,呜呜,李釉,你是畜生……”

多谢夸奖,禽兽起身看好戏,指尖火上浇油地在花心轻轻一按,她便彻底投降。

“李釉,我要杀了你!”水柱喷出蜜的一刻,曼舒无颜苟活。

“尿了呀,我的沙发罩怎麽办?你来洗干净?”李釉好心提醒。

被痛恨的人舔到丢盔弃甲,我是不是很没廉耻?曼舒擦干眼泪,晃晃悠悠爬到地板上,伸手抓过碎花连衣裙,勉强遮住红潮未退的身体。

“啊咧,谁的‘眼镜’呀?好大。”李釉拎着D号杯罩笑眯眯地问。

滚你妈的!曼舒忍不住飙脏话,一把抢走,哆哆嗦嗦套在两座雪山上。

“我家饭碗都扣不住你的,真……哎,别生气,我再给你买一盒布丁作为补偿。”

“给我内裤!”她已经七窍生烟,下体还惨遭蹂躏,每走一步就泛起热潮。

“我开车送你回去,没必要穿,”搞奸情的证据必须保存,免得小猪日後不认账,“你再歇歇吧,不然怎麽面对老太太?孙女出狱想四处逛逛,她会理解的。”

“不行!李釉,你好意思留着女内裤吗?如果我宣扬宣扬……”

“小胖子,你信不信我让你永远没机会离开这儿?啧啧,需要我用行动证明吗?”

“不用。”算了,和一个神经病讲理,几条命够浪费的?曼舒觉得非常委屈,他搞强暴在先,还理直气壮地施酷刑,把自己当玩物耍吗?转念一想,李大少是谁?挥手能让看不爽的人进监狱的魔头!反正做也做了,行,你来吧,玩腻了我们就一拍两散。

“蠢货,”李釉翻翻茶几,从报纸下掏出一只盒子,“拿好,里面是我新买的手机,专门给你准备的,随时保持联系哟,亲爱的老同学。”

保持联系?多可笑的理由,曼舒缓缓接过,平静的生活终究只是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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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室内的空气略显紧张,老虎龇牙咧嘴盯着无路可逃的小兔,仿佛在问:宝贝,你跑不掉啦,给不给哥吃?猎物苦逼一笑:呵呵,小弟有选择吗?

林曼舒默许了李釉的要求,她被他坑进过一次监狱,不想再被坑第二次。正经人家的男子不可能接受一个女囚出身的妻子,即使接受,其父母呢?亲友呢?社会影响呢?所以,孤孤单单活完一生挺好,至少不必担心乱七八糟的事,会理解的。

“乖孩子,”李釉对她的妥协很满意,大大咧咧拍拍膝盖,“来,歇歇。”

“你应该读大学了吧?”曼舒垂着头轻轻坐进他怀里,很想一屁股压断孽。

“嗯,放心,我有充足的时间。”李釉喜欢她软绵绵的身体,像狗熊玩具一样。他从小就对圆乎乎毛茸茸的东西感兴趣,这一点,姐姐李瓷功不可没。

“大学……好不好?”曼舒掐掐手指,如果当初不那麽冲动,也许是另一个结局。

“想去转转吗?期末没啥课,带你开开眼!哎,我专程找你约,很感动吧?”

“哦。”你专程拦截老同学再搞强奸,爽完还反问被害者是否感动?

“靠,我他妈不吃不喝蹲点守候,你不感动?”李釉充分展示了他的变脸神功,按倒曼舒狠狠啃咬她的唇,“收回你看垃圾一样的眼神,老子烦!”

“不是的……唔,哈,我喘不上气了,我信……嗯啊,李釉……”

硬物再度刺入余韵未消的甬道,她刚戴好的罩又被拽掉,糙的手掌伸进连衣裙揉搓红肿的前,他的动作带着一股浓浓的怒意和不甘。

“别做了,我好难受!”曼舒挡住他的唇,哽咽着哀求,“你把我弄进监狱一关三年,刚见面就、就……脑子稍稍正常点的谁会感动?除非被虐狂!”

“母猪哪有脑子,不然怎麽一群里才出一只八戒?哼,你只有两只大子!”

不可理喻!曼舒被他的无耻深深打败,捂住嘴啜泣,滚烫烫的热浪不停地冲击脆弱的私处,暖暖的蜜水加速了碰撞的频率,咕啾咕啾的摩擦声听上去格外荡。

发泄完毕,李釉靠着沙发按压激痛的太阳,眼前忽明忽暗,耳朵里也嗡嗡作响。唉,身体不管多结实也不该纵欲过度,都怪欠干的蠢猪。

“我今天什麽都没做成,”曼舒试着闭拢双腿,无奈蜜疼得厉害,只好作罢,“布丁被你弄坏了,人也被你玩坏了。李少爷,请问你发疯发够了吗?”

“差不多,是你的错。”李釉一阵懊恼,计划中的叙旧长谈和逛街吃饭确实全部泡汤。

“你……对,我的错。”她的固执在此刻皆化为烟灰,溜到嘴边的指责一并飞散。

“躺着,我给你擦擦。”糟糕透顶,一想到她对自己的态度鄙夷又畏惧他就不爽。

莫名其妙,曼舒努力忽略在腿间滑动的湿毛巾,诡异的重逢究竟是命运的玩笑还是丘比特偏的神箭?好吧,依照狗血定律,前者的可信度比较高。

噢,惨不忍睹!李釉她红肿的花,感慨老二太生龙活虎。

傍晚,林曼舒一瘸一拐走到家门口,手里拎着补买的布丁,迷迷糊糊掏钥匙开锁。

“回来啦!”慈祥的云老太太拉住孙女,“给你做了**蛋灌饼和蔬菜汤。”

“啊,我买了盒糕点,一起吃吧。”历经惨绝人寰的折磨,曼舒的胃早举牌抗议。

“我说你这孩子记真差,怎麽把给的零花钱忘在床头了?”老太太心疼地嗔怪,几乎能想象到孙女站在一堆漂亮衣服和美食前撅嘴的委屈样。

“走的太匆忙啦,我们吃饭嘛!”她想自食其力,不愿浪费***血汗,从出狱就不停奔走於人才市场,可哪家肯冒险雇用坐过牢的人?

“明天再去逛逛吧,女孩子总要打扮得好看些,也方便找工作呀……”

呼,困死老子了!李釉在破旧的居民楼下小憩片刻才打开发动机,琢磨着先大吃一顿再回家饱饱睡一觉,半夜发条恐吓短信逗逗蠢猪,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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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昏昏沈沈睡到次日十一点,林曼舒揉揉眼睛穿衣洗漱,直到给准备午饭时才猛然想起手机的事。惨遭第三次蹂躏前,她顺手把盒子丢在茶几上,折腾完只休息一会儿便匆匆离开,而禽兽似乎由於太兴奋干脆无视,算是天意?

没错,化身魔的李大少确实把联络工具给忘到脑後,以至於大半夜爬起来狂发整整一个小时的骚扰短信却毫无回音,最初认为是小胖子故意关机,揣着糟糕的心情跑去收拾客厅,余光掠过某包装美的长方体小盒,顿觉蛋疼。

,不该贪色啊,看来还要去破烂的院子蹲点把守一次,妈蛋的!李釉无奈地将电池和SIM卡塞进新手机,打开就是一堆未接来电和短信。

噢,老天你逗我!他捂住脑袋,一头栽进沙发里,眼皮越发沈重……

小少爷又睡着了,而且是坑死许多人的回笼觉。知道回笼觉有多可怕吗?嗯,比被窝兽还危险,呼噜噜上学就迟到喽,太阳公公晒屁股也起不来哟!

拜托,大哥,今天有考试,你他妈该不会在赖床吧?清晨七点三十分,成谨开车来到一座花园小区里,停在某号楼下果断发动夺命连环Call。

“喂,谁呀?一大早的!”李釉迷迷糊糊地接电话,伸手抓衣服。

“咕叽咕叽,兄弟,老阎王要考试,你不怕死就继续睡吧!”成谨塞了一嘴汉堡。

“啊?他?NO!”全系公认的地狱教师当班,傻逼才吃饱撑的找死!

小宇宙爆发的力量!李釉充分展示了他超乎常人的技巧,一手刷牙一手穿裤子,劈哩啪啦将东西塞进挎包,疾风般冲入电梯,还打个Yes的手势。

“慢点慢点,瞧你的黑眼圈,像怀孕了似的!”成谨笑嘻嘻地调侃。

“滚!你的钛合金狗眼失明了?”李釉抡他一拳,“哎?我怎麽不开自己的车呢!”

“行啦行啦!Time is money,不要浪费我的银子,就这样吧。”

“我怕被你成大少带翻到沟里去,喂,最近没有罚单吗?”

“老子的车技很差吗?你眼睛长在後脑勺吗?丧良心的玩意儿,要不是爷掏钱找人替你上课,老阎王早把你记个七八十遍了,还有功夫把妹……哎,说正经的,爽不爽?是谁家的千金?或者是夜店的小娘们儿?给小弟介绍介绍。”

“咳咳,谁也不是,专心开车。”李釉掏出面包笑眯眯地填肚子。

“小气,你的品味是我们当中最差劲的,鬼才稀罕!”成谨白他一眼。

“切,我敢保证她的比你任何一个‘老婆’的都大,屁股的弹非常,身体很白很软像要融化一样,尤其在冬天,绝对是暖床佳品。”

“额,听上去能不错,说说地址,哪天我也去买。”

“成谨我日你二舅的,她是活人,不是充气娃娃,蠢货……”

林曼舒匆匆赶到摆摊的地方,发现她在忙活,便放下午饭帮忙。

云老太太五年前就开始卖各种煎饼烤饼,还据学生的喜好改良,生意格外红火,而身边突然多了位清秀娇憨的年轻姑娘,更是吸引了不少目光。

“小舒,哪天你来替,没准儿会被叫做‘大饼西施’呢!”老人调侃道。

“咦?好奇怪的称呼!”曼舒脸蛋儿一红,低头拿香肠。

“对呀对呀,就叫‘大饼西施’吧,多好玩!”几个常来买饼的小女孩善意地话。

“姐姐,要是你替,我们班的男生一定把打游戏的钱省下来捧场。”

“就是嘛,姐姐有没有男朋友?帅不帅?高不高……”八卦乃妹子间的永恒话题。

好不容易摆脱一群小丫头的“围攻”,曼舒的脸热得能烫熟**蛋,不等吃完饭便找借口狼狈逃跑,推着自行车躲到树荫下扇风降温。

“林……曼舒?”年轻男子缓缓走到她面前,眉头微皱,“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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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瞎画个封面,虽然是文也意思意思吧,我是个技术渣……

☆、第八章

童逸君?林曼舒勉强想起对方的姓名,他是李釉的高中亲友团成员之一,但并不参与欺负人的恶劣行径。只是,三年不见,自己的形貌又变化极大,怎麽被认出来的?

“我看到云了,琢磨半天她身边的小姑娘究竟是不是你,最後决定亲自来问问。”童逸君温和一笑,习惯地推推无框眼镜。

“啊,是我!”小姑娘?比“大饼西施”还诡异的称呼,曼舒挠挠前额。

“好久不见,我们去喝杯咖啡吧!”老实说,逸君真的想不到她会蜕变成这样。

“谢谢,但我还有事,所以……”少爷,小女子喝不起哟!

“那你留个号码,以後联系行吗?其实,大家都挺关心你的。”

“抱歉,我没有。”关心?他们会记得无论身材智商都宛如肥猪的笨女孩吗?

“嗯……”逸君思忖片刻,从包里掏出一张小纸条和一圆珠笔,刷刷将自己的手机号写在上面,带着诚恳的表情递给她,“同学一场,以後有需要尽管提,别客气。”

“谢谢,我先走了,再见。”曼舒麻木地接过,转身骑着自行车离开。学习成绩优异的他和李釉是同一世界的人,最好不要有交集,否则必受伤害。

她好像非常谨慎啊,我不是坏人!!童逸君一头雾水,迅速拨通一个号码:

“喂,釉子,我看到林曼舒了,就在C中附近,应该是帮她卖饼吧……啧啧,你少装傻,是谁总闲着没事找人家别扭的?切,考试去吧,傻缺!”

小李同学,骗人的孩子会挨屁板哦,你的品味我们做兄弟的哪个不知道?装,接着装!细长的双眸里划过一丝狡黠,逸君翻开相册,盯着某张照片邪笑。

曼舒回到家中先里里外外收拾一遍屋子,然後赶往地下商业街买便宜点的新衣服,连饭都来不及吃。童逸君的出现多少让她不安,他曾是班长,人缘极好,万一心血来潮向高中同学广播一遍,喜欢看热闹的又该跃跃欲试了,况且还有李釉那王八蛋的捣乱!

我不会结束游戏,你也休想单方退出,乖乖陪我玩,否则……你知道後果。

下体隐隐作痛,曼舒对着镜子发呆,他谎话连天,也许只是吓唬吓唬呢?

“妹子,三件一共一百元,再送你枚针。”买衣服的大姐笑嘻嘻地提醒。

“噢,好的,谢谢。”曼舒如梦初醒,急忙付了款,拎着包走向楼梯。

晚上,忙碌一天的云老太太推车回家,丝毫没留意有辆奥迪正悄悄跟随。

林曼舒站在大院门前安静地等待***归来,顽皮的夜风不断扬起及膝的白裙,放肆地触玉柱般的长腿,惊得她胡乱按压,颇有梦露式的魅惑。

“小舒,外面蚊子多,挨咬了吧?”云老太太抄起花露水,“快喷喷!”

“没事!来,您先上楼,我搬东西。”曼舒索将裙摆系成疙瘩。

不远的奥迪车内,两头小狼崽子相互对视,默默吞咽口水。

靠,D罩的啊,太他妈感了!成谨直勾勾地盯着白衣女孩,本想调侃两句,李釉却匆匆下车,鬼鬼祟祟凑到煎饼车旁,趁老人进楼的功夫将一样东西强塞给她,还大大方方把屁股,结果被狠狠踹了一脚,狼狈地跑回车里。

哈哈,他的样子好傻好二逼!成谨胃部一阵抽搐,趴在方向盘上颤抖。

“想笑就笑吧,我不骂你。”李釉扶着额头,郁闷地说。

“你你你,小弟再也不贬低你的品位了,好肥嫩的妞儿,一定很香!”

“滚!告诉你,她就是林曼舒,当年像神经病一样追我的胖子。”

“不不不是吧,林母猪?NO,女大十八变呀,看得我鼻血狂喷噢!”

“喷你妹,快走快走,老子要去‘忘情’喝酒,你买单……”

无耻!变态!神经病!曼舒躲在房里翻开短信,第一条就是“亲爱的母猪本大爷想念你的求蹭蹭┌(┘3└)┐”,气得她拔掉电池,劈啪狂扇可怜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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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怀着愤怒的心情,林曼舒梦到了最不想梦到的人,於是不要命地扑倒并一顿拳打脚踢,结果“咕咚”掉到地上,摔得眼冒金星。

我居然梦到他,是不是该去求个平安符?她边刷牙边揉摔成四瓣的屁股,苦逼地想。

啊欠!谁在思念本大爷?李禽兽掏出纸巾擦鼻子,昨天一上午的临阵磨枪不知管不管用,反正下午做卷纸时挺顺畅,拜托,千万不要挂科!

天哪!曼舒捏捏自行车带,满满的气跑得无影无踪,什麽时候扎了钉子?

李釉,事实证明只要与你扯上关系必定倒霉,你就是颗扫把星,去死吧!曼舒垂头丧气走到公交车站,人才市场还是要跑的,可惜了硬币。

所谓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或许是老天爷对命运多舛的小林同志产生了一丝同情,到底让她在一堆招聘里找到一家急需勤杂工的小学托管班。

管理员是一位五十岁左右的退休女教师,唯一的儿子在外地工作,逢年过节才回家,她本人又特别喜欢小孩,见姑娘容貌清秀谈吐文雅,尽管坐过牢,但还是同意了。

“我不知道该怎麽谢谢您,我……”曼舒紧紧握住对方的手,强忍住泪花。

“谢什麽,我相信你是真心希望重新开始的。”杨琪老师和蔼地笑笑。

“过去是我幼稚无知,像傻瓜一样耗费了青春,谢谢您肯给予这个机会!”

“哈哈,先填写你的个人信息,明天下午两点到阳光托管班报道,喏,地址……”

爸爸、妈妈,我终於有工作啦,可以为分忧喽,Yeah!曼舒的心“砰砰”乱跳,也不理会快透支的零花钱,乐颠颠买了锅米线庆祝,吃得满头大汗,又打包一份香喷喷的牛排饭给云老太太送去,蹦蹦哒哒说出好消息,傻笑好久才奔向车站。

“哎,猪,你挺哈皮呀?”某魂不散的家夥嬉皮笑脸地拦住她的去路。

“是你!”曼舒的好心情瞬间落入十八层地狱,头皮阵阵酥麻。

“上车。”李釉也没了笑容,刚才她明明笑得像傻逼一样,见到自己就变脸,靠!

“你、你有事吗?不去上课吗?”曼舒揪住裙摆,底气不足地问。

“上你妹的课,再过一周就放假了,不是早告诉过你正考试吗?喂,你捡到钱了?”狼爪捏捏嘟嘟的脸蛋儿,“为什麽不笑?我他妈很讨厌你的表情,像见鬼似的。”

“我……你要把我带到哪去?家里还有一堆衣服要洗……”是借口。

“安静!老子放弃背题的时间来找你,不是吃饱撑的!”

仍然是花园小区,宝马开进私人车库,曼舒推推把手,发现门被锁得死死的。

“还肿吗?”李釉放倒她的座椅,淡淡地问。

“啊?啊,肿。”再看不出他的意图,林曼舒就是世界第一蠢货。

“哦,腿分开,让我检查检查,要是说谎……呵呵,你知道後果。”

“不!已经恢复了,我只是没反应过来,真的!”

“切,”李釉翻身将她压倒,三两下扯掉内裤,手指探进花慢慢搅动,“没本事就别装模作样地反抗,你的智商和小学生差不多,想法太容易看穿。”

唔!私处被肆意玩弄,曼舒羞涩地捂住双眼,两腮火红炽热,草帽随着震动滑落。她害怕那种耻辱而荡的快感,没有比沈沦在仇人怀里更糟糕的了。

“你的比我的车垫柔软。”李釉解开裤带,坚挺猛然刺入花心。

“慢点,我疼。”曼舒下意识地抓住他的胳膊,长长的睫毛沾满泪水。

“放松,做爱其实很舒服,我在你的身体里,还有‘咕啾咕啾’的声音哦。”

刃浅浅地推挤花,不一会儿便带出一股透明的蜜水,李釉听从她的要求放慢了速度,舌尖配合着舔吮白皙饱满的丰,指尖不断在珠附近旋转。

好热,曼舒的腿轻轻颤抖,他的动作确实很慢,但为什麽会更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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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意料之中,林曼舒又投降了。必须承认,李釉是个狡猾残忍的混球,一边漫不经心地撩拨她的敏感带一边装成听话的乖宝宝:看,是你让我慢点的,我遵命了呀!

“用力点,我……呜呜,你用力点!”欲望不得纾解,只能先选择退让。

“切,你让我快我就快?”李釉知道曼舒达到极限,邪恶地掐掐她的私处,“哇,好湿!你技术不错嘛,不一会儿就流水,饥渴到这种程度吗?”

“你不要脸!”脚趾无法伸展,全身几乎处於热炉内,随时可能爆炸。

“对,我不要脸,哈欠,好累,歇会儿。”李釉趴在她的丰间冷笑。

“别睡,快做!求求你快做,我真的受不了啦!”曼舒抓住他的肩膀拼命摇晃。

“嗯,说,我的子大不大?喜不喜欢**你?想不想被翻?”

“啊!你你你、你的子很大……我喜欢你我,快、快翻吧!”变态!无耻!卑鄙!完了,她一辈子都休想在他面前抬头,简直像个取悦恩客的妓女!

“OK,”李釉双手包住她的雪山,贴近元宝似的小耳朵,“我会把你到翻白眼。”

宝马车固然宽敞,但与床相比委实狭小,两个不断蠕动的人几乎要融为一体。林曼舒的腿牢牢圈在李釉健硕的腰间,仰着头承受疾风暴雨般的冲击。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呼吸越发急促,指甲深深嵌进他的里。欲望可耻吗?也许吧,然而,没机会思考太多。

“咦,我忘了戴套子怎麽办?”即将迸发的一刻,李釉故作天真地询问。

“呀呀,不知道……”曼舒被折腾得头昏眼花,哪里听懂他的话?

“我想想,哈,颜吧!”拔出分身,李釉对准她半张的嘴,含笑喷洒种子。

曼舒正处於迷迷糊糊的状态,突然发觉唇角有温热的体滴落,舌头也未能幸免,顿时清醒。好奇怪的味道,额,白色的……啊咧,这这这是……

“李釉!”他竟敢把恶心的东西弄到自己的脸上,太过分了!

“好角度。”罪魁祸首端着手机拍照留念,她真像某巨童颜的女优。

“删掉!混蛋,我让你删掉!”曼舒不顾酸痛去抢证据,终究无力地跌倒。

“嘻嘻,以後你不听话,我就把照片发到黄色网站,让所有男人一睹你的芳容。”

“你不能!李釉,你讲点道理,我给你白嫖了不止一次,可你却……”

“放心,我只是开个玩笑。来,把脸擦擦,转过去,给哥屁股。”

“呜呜……我不,你有种就发,占完便宜还不够……不是东西,呜呜!”

“对,我的确不是东西,你好聪明,”李釉厚着脸皮把她翻了半圈,狼爪拍拍肥嫩的雪臀,“哎,我妈说屁股大的娘们儿能生儿子,你应该是双胞胎吧?”

“哼,呜呜,咳咳、咳!”曼舒不理睬他的调戏,继续抽噎。

哭哭哭,你接着哭,哭也没用!李釉托起她的腰“噗滋”挺进,洋洋得意地想要大秀雄风,结果不慎“咚”地撞到车顶,坚硬的老二由於激痛“唰啦”萎靡。

嗯?感受到刃的骤变,曼舒止住哭泣,疑惑地眨眨眼。

“妈的,疼!”李釉捂着脑袋哀号,“下次换辆敞篷车!”

“噗哈哈哈……”活该,叫你干坏事,报应,彻底废掉才好。

“笑个毛,让你笑!”李釉恶狠狠地咬一口她的脊背,左右夹击抓挠胳肢窝。

“哈哈,是你自己撞的,又不怪我,哈哈哈哈,不要闹……”

“老子如果萎靡不振,谁来把你飞?”他小心翼翼地起身,垂软的二弟“啵”一声抽出蜜,“胖子,将来若没人要你,就跟我凑合凑合过吧。”

好冷的笑话,曼舒渐渐恢复平静,他在表白吗?扯蛋,谁信谁傻逼。

李釉郑重地把她抱在怀里,线条优美的唇讨好似的亲吻一对圆滑的肩膀,表情略显复杂。其实,他也没胆量相信自己的话,欲过後,彼此还剩下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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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爱的表达方式多种多样,但如果太奇葩必然出现反效果,呵呵,某些蠢货看着办吧。

林曼舒惴惴不安地站在喷头下冲洗身上的污迹,生怕李釉半路闯入,明天还要去阳光托管班报道,她可不想死猪似的睡到中午。

“胖子,三个数,再不是出来老子就进去了。”某人不满地大叫,妈的,不嫌闷吗?

“不行!我、我没洗完。”曼舒慌忙用毛巾遮住,扶着墙打哆嗦。

“少废话,老子快热死了,磨磨蹭蹭个屁!”李釉“砰砰”敲门。

可是……辩解无用,曼舒只好低头拧锁,火速躲到一边。

“啧啧,湿漉漉的!”李釉早脱得光,晃着老二大大方方笑道,“来,给我擦背。”

闻言,刚迈出半步的曼舒如同老旧的机器人,咯吱僵立。

“时间宝贵,你快点,或者,我不介意玩玩别的。”

“你骗人,你自己照镜子看看,像是要擦背的样子吗?”他、他升旗了!

“啊?哈哈,我‘兄弟’向来诚实,让你见笑……嘿,往哪跑?”

“等等,我找到工作了,明天就去,没有太多体力陪你!”

“恭喜啦!”李釉将她堵在墙角,“什麽样的工作?不会是给孩子喂吧?”

“不是!小学托管班,勤杂工而已。”他满脑子都是恶心的东西!

“咦?照顾祖国的花朵啊,他们快放假了,你一定会很辛苦,不过总比找不到强,”李釉点点头,盯着她琢磨琢磨,突然灵光一闪,“这样,用嘴吧。”

曼舒怔了怔,回过神来已经被他按着蹲下,嚣张跋扈的刃正邪恶地拍打脸颊。

“张嘴,把它想象成一大香肠,啊──”禽兽充分展示了教唆犯的本质。

“不做可以吗?我帮你撸撸。”她真的不想接纳他,无论哪里。

“NO,手的感觉和嘴不一样,缺乏湿润度,你让我痛痛快快完,免得受罪!哦,若被牙齿碰到,我就捅烂你全身的洞,保证爽成傻逼。”

混蛋,你以为我真的不敢咬断吗?好吧,真的不敢,曼舒勉强含住巨物,委屈地想。

“蠢猪,舌头是摆设啊?”李釉扣住她的後脑勺,主动挺胯加速。

唔,强烈的呕吐感令曼舒眼前一花,泪珠儿汹涌而下,显得楚楚可怜。禽兽偏偏喜欢她被欺负被凌辱的模样,动作更加迅速,每一次都深深至喉咙。

“你没含过冰吗?”见小猪渐渐呼吸无力,李大少仁慈地暂停,拍拍她泛青的脸蛋,“糖呢?来,先亲亲蘑菇头,再慢慢吸进嘴里,用舌尖舔。”

亲亲、吸吸、舔舔,哦……去你妈的,曼舒擦掉眼泪,誓死不从。

靠,怀柔政策不适合她,欠干的小玩意儿!李釉将她掀翻,暴地握住两团酥:

“既然你不喜欢口交,我们交如何?方法简单易懂,适合大子女人。”

曼舒被他掐得胀痛,雪仿佛会喷涌热流一样,一脸尴尬不知如何回应,但见黑影遮住灯光,长的男夹在双峰间反复磨蹭,顶端开始溢出体。

“是不是觉得像挤?”李釉晃动两手,柔软的房宛如鲜嫩的水豆腐,比被口腔包裹的感觉舒服,忍不住松开欣赏一圈圈炫目的波。

“疼,我给你吸,别再玩了!”曼舒双臂交抱,红着脸哀求。

“已经可以……”刃“啪啪”拍打双峰中央的谷地,浊放肆地激,李釉的蜜色膛绵延起伏,唇角挂着邪佞与狡猾,漆黑的双眸里布满泄欲後的舒爽。

良久,曼舒推推他的胳膊,成年男子的体重让她腔难受。

真他妈过瘾!疯狂刺激的交欢令李釉略感疲惫,他坐在瓷砖上休息一会儿,拿着喷头给一动不动的曼舒冲洗白浊,又抹些浴,搓出许多泡泡。

我是不是很像给猪洗澡的大妈?他挠挠鼻尖,笑得十分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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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一场情事结束,林曼舒被折腾得四肢酸软眼冒金星,她发誓下辈子绝对不当女人,李釉简直丧尽天良,狗嘴说不出人话就算了,脑子里想的也全是变态的东西!

啧啧,你该不会才知道吧?禽兽嬉皮笑脸地凑近她,不安分的爪子碰碰这捏捏那。

“啪──”曼舒怒火中烧,若非双腿近乎麻木,早逃离狼窝了。

“嗷呜!”李釉委屈地红肿的手,她怎麽还有力气?

神经病,装个毛大狗,你像吗?猥琐蘑菇!曼舒对他的讨好无动於衷。

“快吹吹,不然我也让你肿。”呵呵,“乖宝宝”是不可能出现在变态的词典里的。

“呼。”如果能吹出一团火该多好,把他从头到脚烧成灰。

“姑娘,杀气不要太重,习武之人讲究修身养,不可沾染血腥,”李釉一副老江湖的模样,就差加绺白胡子,“所以遇到死敌……***直接扑倒啃死!”

“啊……唔!”混蛋!疯子!畜生!曼舒被他紧紧压在沙发上,肿胀的唇再度遭到蹂躏,一条滑溜溜湿漉漉的舌头在口中反复舔舐,无情地掠夺空气。

良久,李釉松开禁锢,懒洋洋地打饱嗝,发觉身下的“棉花团”一动不动,食指轻轻试探鼻息,对方竟然晕了,吓得急忙拍打她的两腮。

“咳咳,你、你是不是想让我死?”曼舒迷迷糊糊地问。

“当然不是,我确实喜欢把你个半死,但并不希望你真的断气。”

“李釉,把耳朵凑过来,放心,我不会咬的。”曼舒半睁着眼,苦笑着勾手指。

“额,你的表情明明是见到上帝了!好,有什麽遗言吗?我、我尽量满足。”

“从我身上下去,拜托……”他不胖,形体也非常匀称,却是一个一米八多的糙老爷们儿,手掌张开像蒲扇似的,所以──很、他、妈、重、啊!

“抱歉,因为太兴奋不小心把你当成玩具熊了,”李釉做娇羞状,“啊,说到玩具熊!,我最喜欢骑着它睡觉啦,胯下的感觉非常舒服,还能梦到你呢……”

我要回家,曼舒默默流泪,幸亏神经病不传染,否则怎麽对得起。

当晚,云老太太为鼓励孙女找到工作特地做了一桌子菜,含笑看着她狼吞虎咽地扒拉饭。只是,这孩子吃的也太多了吧?难道是激动过度去跑马什麽拉屎了?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停,配乐不对!

雄赳赳,气昂昂,捡白菜熬锅汤──停,还是不对!

傲气面对万重浪,热血像那红日光,胆似铁打骨如钢,****百千丈眼光万里长,他发奋图强做魔──噢!曼舒边揉屁股边爬回床上,明明已经梦到把李釉的命子踩在脚底狂笑的场景,身体偏偏被一阵大风给卷飞了,混蛋!

“哦吼吼吼,猪儿,再舔舔,好爽!”与此同时,某人正摆成大字型做春梦。

忘记变态,努力干活,哇!林曼舒大口吸气,让姓李的滚去火星撸管吧!

骑自行车到阳光托管班大概需要十分锺,周边比较热闹,挨着条夜市街,下班还能顺便淘点地摊货,除了孩子们稍稍难缠些,确实是个不错的工作。

年轻真好,杨琪慈爱地望着与众小鬼打成一片的年轻姑娘,慢慢掏出一张照片。

小光,妈遇到个坐过牢的丫头,眉眼清秀谈吐文雅,格也随和,实在不像大恶之人,便决定给她一次重新融入社会的机会。虽说年纪小不该作为犯错的理由,但好歹与你同命相怜,那副茫然无助的样子叫我特别心酸……

杨琪的儿子比林曼舒年长四岁,当初目睹母亲被一名差生害得生病住院,盛怒之下找朋友帮忙将小孩和他蛮不讲理的双亲狠狠揍了一顿,自己最终也受到了法律的制裁。

感情用事的後果非常严重,可杨琪无法责怪儿子,只能耐心地等待。

老师……曼舒不经意望见女人忧郁的面庞,脑海里突然划过沧桑的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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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云老太太很早便守寡,独自将三个孩子拉扯大,吃了不知多少苦。五年前,尽管嗜赌如命的小儿子被儿媳活活砍死,她却从没对孙女抱怨过,并相信老天爷是公平的,任何事都有因有果,与其纠结致死不得善终,不如舍弃心魔安静生活,也算给逝者一个交待。

想到***辛劳,林曼舒深感自责,她不该一直和李釉暧昧下去,他是有钱人家的少爷,被父母娇惯被姐姐宠溺,将来也定然该娶位门当户对的妻子,自己的存在尴尬而卑微,难道等着挨鄙视吗?不行,必须快点这种结束莫名其妙的关系!

暑假来临,大学生们有的回家有的留在市里打工,像李公子一干富家子弟,自然要好好享受,旅游呀唱歌呀泡妞呀吃饭呀各种局儿统统拉开序幕。

曼舒与李釉相对而坐,秀丽的脸上毫无表情,直到两只糙的手向衣扣。

“在你眼里,我只是个妓女吧?”她揪紧衣领,声音宛如一杯味道清淡的水,“觉得问题很蠢是不是?我脑子不灵光,想不出其他的表达方式。”

“怎麽会,你别胡思乱想。”李釉急着攻破该死的扣子。

“我们的重逢是错误的。”曼舒猛地阻止他的动作,认真地说。

“没有绝对的正确与错误,矛盾无处不在!乖,放手,让我给你脱衣服。”

“李少爷,你若嫌妓女不干净就找雏儿,反正不缺钱,不要再缠着我!”

“你三氯氰胺中毒了?”李釉一把推倒她,轻蔑地笑道,“是不是想要报酬?我给。”

“我讨厌和你睡!你从没考虑过我的感受,除了强暴还是强暴,好恶心!”

“恶心?莫非是妊娠反应?”李釉将耳朵贴近她的肚子,“哇,宝宝叫爸爸呢!”

他听不懂人话吧?曼舒满腹委屈无处发泄,只好颓废地捂住额头。

李釉扶着刃缓缓进入她的蜜,律动几次发觉小猪心不在焉,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灰暗迷茫,不禁有些担忧。每次见面的主题永远是,明明不是婊子却要不断付诸体,哪个女人能接受如此屈辱的事实?他想大声解释,偏偏没有胆量。

无趣,原本意气风发的“小弟弟”迅速萎靡,李釉“咕啾”抽出,靠着床头点烟。

“我……回家了。”她对说谎逛夜市,既然他不要,也不必久留。

“站住,急什麽?我开车送你!林曼舒,是不是我对你轰轰烈烈地表个白,你就会打消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李釉拽住她的胳膊,闷闷地问。

“你别误会,我只是、只是不喜欢你。”曾经,我像傻瓜似的把你当做王子去爱,殊不知自己仅是後厨养的一头猪,被戏弄玩便要成为一道菜!现在如来佛祖玉皇大帝耶稣圣母一齐发慈悲赐予我二次生命,又岂能再因你毁掉?

“是吗?女人果然善变,三年前爱我爱到跟踪拍照的小胖子不过一头热罢了,”李釉熄灭香烟,摆个明媚忧桑四十五度的造型,“,被耍了!”

喂,到底谁耍谁?曼舒哭笑不得,他的思维真奇葩,小偷扒完钱包又冲警察抱怨是空的,还质问失主为何要捉弄自己,简直无耻至极!

“猪,如果我肯放手,你会不会很开心?”李釉一脸诚恳地问。

“谈不上开心,但能活得舒服点。”曼舒老老实实地回答。

“怎麽办,你舒服我就不开心,你不开心我就超级舒服,嗯……”李釉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还是请你不舒服吧!”

呵呵,曼舒叹口气,他一定是喝三X粉长大的,要麽就爱吃地X油。

好险,刚才差点妥协,李釉冷汗横流,舌尖在一对雪峰间“滋滋”舔舐。他不想做,却希望让她牢记交欢的愉悦,彻彻底底被欲火焚烧殆尽。

“啊!”曼舒抓紧床单轻轻呻吟,人非草木,想要阻挡热潮委实困难。

趁她恍惚时,李釉悄悄起身,将准备好的跳蛋塞进湿漉漉的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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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震感袭遍全身的一刻,林曼舒就知道不该对李釉抱有期待,一头饥饿的禽兽会放过嘴边的食物?当然不会,加点调料烹饪一下口味更佳。

跳蛋在蜜里欢快地蹦躂,不断刺激敏感的嫩,酥麻酸痒痛,说不清到底哪一种,总之透明的体势如长江之水哗啦啦地流淌,一股邪火熊熊燃烧,烧不死便活受罪。

欲望不可耻,却可怕,曼舒清晰地听见自己的荡呼喊,指甲狠狠抓挠腿。

“究竟怎样你才肯陪我?莫非真的要钱?”李釉将她的双手固定在床头,冷冷地问。

“我、不、要!”一旦收下他给的施舍,就无法洗掉出卖体的事实。

“给钱是侮辱你,不给钱是白吃你,林曼舒,为难的人是我!”

“求求你、我、愿意再进一次、监狱,只要可以……离你远远的。”

“三年,我像傻逼一样等了你三年,回过头竟连句‘我爱你’都听不到!”

“呜呜,李釉,我爱你!我爱你爱到丢了智商,放过我吧,我真的爱你──”

“爱个屁,你连看也不看我,扯着嗓子冲谁喊呢?死娘们儿,你本不爱我,但是我爱你!”,不妙,一着急居然说实话了,“对,我从小就喜欢圆滚滚的玩意儿,你的肚子能激起我抚的欲望,你的耳垂能激起我撕咬的欲望,你的子能激起我吸吮的欲望,你的屁股能激起我做爱的欲望!妈了个逼的,你蹲监狱蹲得真**巴神奇,瘦了几十斤可该圆的地方还是圆的,你他妈方一点能死吗?啊?”

“呀呀,我爱你!我爱你!快点我!”可惜沈溺於热潮的曼舒一个字也没听见。

“老子是男人啊,妈蛋一糙汉子喜欢圆滚滚呼呼毛茸茸的东西,传出去不被笑死才怪!都是你,你他妈凭什麽长得像本大爷的玩具熊?小时候我经常骑着它玩,遇到还原率超高的你简直无法控制!蠢猪,你活该被我骑一辈子!”

“呜呜……我给你骑,随便骑,快把小球拿出去!”嗯,她听到了最後一句话。

李釉哪里知道曼舒会错了意,憋着一肚子郁闷,老二正垂头丧气,软绵绵的哀求虽荡,奈何兄弟无反应,只好先松开禁锢,准备抱她洗澡。

“你混蛋,快点做!”刚得到自由,她便凶猛地扑倒他,抓住萎靡的小弟弟揉搓。

“嗷,NO!”李釉疼得直翻白眼,他老祖宗的吾命休矣!

“给我!”曼舒双手晃动可怜的小家夥,软趴趴的一无法贯穿湿痒的蜜啊!

“姐姐不要,饶了我吧!”轮到李釉叫苦连天,抓紧床单啜泣。

咳咳,我已经认输,他何必如此残忍?曼舒以为李禽兽在模仿自己被欲望灼烧的丑态,绝望地翘起雪臀,掏出跳蛋按压花,一口含住阳物。

做梦都渴望被她主动取悦,等真的付诸行动,情况却不对劲,李釉无奈地叹息。

快升旗呀,快呀!曼舒对男生理特征知之甚少,宝贝激痛难忍,被虐狂和****战神才有本事树立雄风,李大少纵然变态也没达到那种境界哟。

“废物!”她颤抖着爬到一边,两手指继续伸入花抓挠。

“躺着,我帮你。”老子真他妈自讨苦吃,海水喝多了才看上头比蠢猪还蠢的女人,李釉捂住老二,用膝盖蹭到她腿间,仔细舔舐亮晶晶的花。

“咿,再深一点。”曼舒扣住他的头,强硬地压向私处。

“唔!”太可怕了,李釉抬手保护後脑勺,唯恐遭到重击。

哈,好舒服……不,还想要更多,她眯着布满情欲的双眸,呼吸越发急促,一股力量再嘶吼:姓李的,你既然敢打破女人的极限与尊严,就必须付出代价!

嗷!李釉最害怕的一幕出现了,呆笨迟钝的林曼舒一跃而起,抓住他的肩膀大力掀翻,叉开腿“啪滋”骑坐在赤裸的膛上,而後便是幽灵般的狞笑:

“呵呵,小王八蛋,玩弄老娘很爽吗?来,让我帮你爽、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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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兔子急了也咬人,欲火中烧的林曼舒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压着李釉鲁地吸吮他垂软的小兄弟,舌尖在蘑菇头反复摩擦,啧啧的水声不绝於耳。

对不起,我不该逼迫一头沈睡的母狮,李大少躺在床上挺尸,祈求她快点恢复正常。

小畜生,老娘玩不死你!曼舒暂且放过半死的****,转而攻击小小的头,牙齿先高高叼起其中一颗,再突然松开,空闲的手抚另一边,活生生的女魔相。

“别装死,给我舔!”折腾半天见老二仍不争气,她便揪着他指指蜜。

“遵命。”李釉很想哭,头发被抽风的女人抓住,还要给她服务。

“哼,你舌头是面做的?一点儿力道都没有,愚蠢的雄动物。”曼舒一脸轻蔑。

妈的,老子的宝贝差点被你玩残废,还好意思抱怨!李釉满腔愤懑。

“啊,快,再快些!”烈火浇灭一小半,曼舒闭着眼睛低吟。

快快快,你以为老子装了马达?奇怪,她的温顺都死哪去了?莫非是传说中的觉醒?

“唔嗯,技术不错,好舒服,哈欠……”舒服得浑身飘飘忽忽。

舒服吧,就知道你舒服,上次还“不要不要”的,口是心非的家夥。李釉感到十分得意,双手将曼舒的腿分到更大,舌尖又深入一点,不断勾出花里淤积的蜜汁,滚烫的汗珠儿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淡蓝色的床单。

“呼──”终於,发飙的“母狮”笑眯眯沈入梦乡,紧张的空气也渐渐消散。

捡回一条命,应该安全啦,李釉休息片刻,抱着她哆哆嗦嗦走进浴室。

“洗呀洗呀洗澡澡,老公水少不了,掐一掐呀抱一抱,老婆爽得直尿尿!嗯?好像有股冷飕飕的感觉,噢!女王您怎麽醒啦,小的在给您洗澡,嗷──”

凄厉的惨叫震落几片花瓣,旖旎的小屋内,一场悲剧激情上演……

“咦?这是……哇!”再度苏醒,林曼舒惊愕地发现自己坐在熟悉的轿车里,身边的男子严肃地纵方向盘,丝毫不见平日的猥琐放荡。

“八顶了,偶送乃肥家。”李釉吐字严重不清,嘴角也有个伤口。

“你……像被胖揍一顿似的。”曼舒小心翼翼地试探。

“吼吼。”不是像,是的的确确被你揍了,妈的,死女人!

李釉怀疑自己被衰神附体,明明在浴室帮她搓背,结果不知触动了哪枚开关,母狮突然睁开兽瞳,一脚踹翻自己,“砰”就是一拳,抄起喷头对准他的老二哗哗浇水!

好吧,你到底对我兄弟有多怨念?李大少走投无路,拉开架势拼命反抗。

“我睡得很香,还梦到……”梦到把你揍成傻逼呢!曼舒羞涩地对手指。

梦到把我揍成傻逼是吧?你他妈当老子是沙包?他耸肩一笑,算了,不跟猪计较。

路过夜市,李釉下车买了点小吃和饮料,手里还拎把大蒲扇,说是给老太太的见面礼。当然,只是帮小娘们儿圆谎而已,谁给女方家长送那玩意儿?脑残啊!

咕噜,曼舒闻到食物的香气,肚子不自主地乱叫。

“给,偶请特,”李釉也饿得难受,努力不让酸辣粉碰到左边的唇角,“老姐总嫌怒边摊张,偶尔七一七又不会屎,何必委屈计几?熊讲究个毛。”

“她是为你好嘛。”曼舒勉强听懂,抓起烤鱿鱼狼吞虎咽。

“胖几,够几年砸俩气领证吧,别愣出孩几才兹道捉**……妈滴,嘴疼!”

“啥米?”她半天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不可能,我们迟早要分开的。”

“嗤,偶喜饭猪,猪……乃也算喜饭偶,为席嘛要飞开?快点嫁给偶吧。”

奇葩的表白,你语文是收发室老爷爷教的吗?曼舒露出鄙夷的神色。

哼,我们学校的收发室老头经常帮社团写剧本呢,人家是扫地僧!李釉竖起中指,伤口不慎沾到酸辣汤,疼得嘶嘶咧嘴,无论她同不同意,反正他一定要拐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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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兵败滑铁卢的李公子当然不甘心被猎物反咬,可林曼舒的表现委实太恐怖,与S癖发作的童逸君不相上下,力量也更加强悍,冷的眼神简直像头野兽。

於是乎,他找到大调教师级别的老友,妄图求一个妥善的应对办法。

但,李釉绝对不敢独自去见童逸君,生怕他呵呵一笑把自己捆起来劈劈啪啪抽一顿,便强行拽着泡在正美女被窝里的成谨同去,一路挨了不少数落。

“唔哈,没事闲的,我他妈很困啊!”昨晚暴爽整夜的童大少懒洋洋地开门,细长的凤眼印出两个欠扁的身影,“有话快说,我的皮鞭和蜡烛还没收呢。”

“哥,一点心意请笑纳!”李釉狗腿地举起一盒曲奇饼。

“多谢,”逸君揉揉眼睛,双腿交叠坐在单人沙发上,“怎麽,被小妞甩了?”

“没……也差不多,我、嗯、她,其实,我的确喜欢林曼舒。”李釉冷汗涔涔。

“所以想学学手艺让她乖乖陪你睡觉?啧啧,废物!”逸君掂量掂量甜点,唇角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完全不像昔日温文尔雅俊秀亲切的班长。

成谨本能地向後退,他与逸君认识得比较早,那家夥集各种危险於一身,偏偏懂得掩盖,骗的一群小姑娘争着给恶魔发好人卡,结果交往几天就吓得忘记姓甚名谁,唉。

“你呀,三年前待她好些,也不会走一大段弯路了。”逸君摇摇头。

“我、我承认我是混蛋,只要能和她重新开始,即使挨顿揍也没关系。”李釉颓废地捂住前额,他是真心爱她,无奈她把他当成仇敌,对做爱极度排斥。

“白痴,我只会弄哭一个又一个的倒霉女人,不是爱情专家。”

“咳,”果然是强S,李釉清清嗓子,一脸尴尬,“上周,我把她带到家里交流感情,结果一不小心玩过分了,然後、然後她像变了个人似的,不会是神分裂吧?”

“噗!”成谨挠挠鼻尖,“你们先聊,我、我去趟洗手间。”

“兔子急了也咬人,你一定打破了林曼舒的底线,否则以她的格绝对无害,是极佳的调教品呢!”逸君不紧不慢地说道,“回忆一下当初你姐姐遭到误伤的原因。”

李釉愣怔片刻,漆黑的瞳仁里流露出浓浓的惊慌。曼舒想砸的是自己,目睹心爱的男孩与别的女孩亲密暧昧,还被肆意辱骂肥胖没家教,涵养再好的人都会暴怒,何况饱受欺负的孤女?对,她是比同班同学年长一岁,可仍然是孩子啊!

“她需要的是道歉,但你若真去道歉,她则认为你的爱完全基於愧疚,”逸君拍拍损友的肩膀,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矛盾吧小子?嘴硬就要吃苦果。”

全是自作自受,活他妈该!李釉咬牙不语,若让他放弃母猪,不如去死。

“别纠结啦,神仙也做不出後悔药,勇敢面对现在吧!来来,哥教你一招,”童大少指指自己的眼睛,“看见没,心灵之窗,做爱的时候蒙住能增添情趣哦。”

“增添情趣?”李釉好奇地望着他,“可黑乎乎的不是什麽也看不见吗?”

“傻子,给她蒙,不是给你,瞎了吧叽不怕捅错洞?”逸君哭笑不得。

“原来如此,谢谢哥!”李釉一蹦三尺高,将拜访的最终目的瞬间忘个一干二净。

“去试试吧,女人的身体一旦被调教成熟,美妙的味道几辈子也尝不完!”

真变态,我都交的什麽朋友?不是爱搞幼稚的恶作剧就是抡鞭子表达所谓的“疼爱”,大脑有包吧?成谨扶着门框默默吐槽S狂魔和神经病儿童,倍感无力。

“小成同志,你的腹诽我全能听见哦。”童逸君笑得宛如天使。

“妈啊小弟错了,哥你英俊潇洒聪明温柔家务万能,是宇宙无敌好男人,NO──”

离开超级S的家,李釉风风火火跑到情趣用品店买了一只眼罩和一细细的皮鞭,想象着曼舒慌乱又荡的姿态,口水便哗啦啦地流啊流。

他无药可救了,妈的交友不慎哟,成谨近乎抓狂,愤恨地捂住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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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连续几天没受到李变态的骚扰,林曼舒倍感舒爽,神满满。她记不得欲火焚身时究竟做了什麽,但那混蛋的嘴角似乎遭到重创,应该是自己的杰作吧。

“先假装不经意地遇见,再请她吃饭,最後骗进屋蒙住眼睛做河蟹运动,嗯,计划非常完美。”某脸皮厚如城墙的家夥绽开邪恶的笑容。

今天是周日,商场又开始大特价了,不捞一把怎麽行?曼舒灵活地穿梭於人群,一手拿着清单,一手推着购物车,活脱脱一副家庭主妇的模样。

袋装青醋、陈醋……哎?XX牌酱油买一赠一?好像是新上市的,不知道口感好不好,先尝尝!她毫不犹豫地抓起其中一对,却碰到一只戴着银色腕表的手。

“哎呀,是小猪啊!”李釉漫不经心地打招呼,“来买东西?”

脑残魔!糟糕,我一定会倒霉,曼舒暗叫不妙,夺过酱油转身欲逃。

“咦,你也选了新口味?”蜜色“铁钳”牢牢夹住购物车的推把。

“我买完准备回家呢,再见。”曼舒很想拍掉该死的狼爪。

“我忘记拿篮筐和车了,帮个忙呗。”李釉睁眼扯瞎话。

“少找蹩脚的借口,唬傻子呀?快松手,不然我喊你骚扰!”曼舒瞥见几名顾客投来好奇而暧昧的目光,清秀丰润的脸蛋儿顿时呼呼冒火。

“再罗嗦我就把你的三围全爆出来!”妈的,跑个屁?我能吃了你?

“变态!”曼舒不想跟他同归於尽,只好妥协,“别浪费我的时间。”

“嗯,我的速度一向非常快。”第一步成功,李釉扬起眉毛,含笑吞咽口水。

实际上,李大少磨磨蹭蹭拖了半个小时才挑了几包零食,曼舒烦得头疼,他则嬉皮笑脸地与眼神不佳的大妈们聊天,还热情地指点生产日期。

“看吧,我是好人!”送走老年妇女团,李釉自豪地昂首。

呵呵,曼舒特价卫生纸,脑子里全是一声声“姑娘你男朋友真”的回音。

“选软一点的能死吗,硬邦邦多伤屁股。”李釉见她犹豫不决,便嘴道。

“不用你管!”他故意的!听见周围泛起阵阵低笑,曼舒“砰”地送他一拳。

“噢!喂喂,我是为你和好,老人家年纪大不能总是将就嘛。”

“吵死了,我他妈要买卫生巾,你一个大老爷们儿不许跟来,滚远点!”

“嘻嘻嘻嘻你看你炸毛的样子真像包租婆,去吧去吧我不跟着。”

Yeah,中计啦!曼舒露出胜利的微笑,可以趁机逃走喽!然而,她太低估李釉的智商与险,就在即将结账的前一刻,一条广播宛如雷击:

“林曼舒女士、林曼舒女士,您丈夫在总服务台等您,请不要着急……”

“哇哈哈哈谁把老公都给弄丢啦?”连收银员也忍不住大笑。

畜生,她青筋暴起,一路飞奔,此仇不报愧对天地,但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你以为我抓不到你?目标锁定穿碎花连衣裙的大女人,李釉急速追赶。

妈的,有个傻逼在追我,快追到了!曼舒後悔穿了高跟凉鞋。

“我让你站住!”拦腰抱住猎物,李釉像情人嬉闹似的亲她一口,大声冲保安喊道,“兄弟,帮忙转告总服务台的美女,我找到老婆啦!”

“哈哈哈哈现在的年轻人哟,祝你们幸福!”围观群众已经笑到胃部抽搐。

“神经病,放开我,你是谁呀?”曼舒颜面全无,将头埋进李釉的膛。

“多谢!”胖子,跟本大爷斗,你还嫩点,吼吼爽歪歪去!

小釉?一名身材高挑的年轻女子惊愕地凝望某蹦蹦哒哒的背影,清澈的眸子里满是疑惑,那小兔崽子什麽时候交了个女朋友?难怪越来越不爱回家!好啊,你长大啦,学会蒙你老姐了是吧?哼哼,行,看我不捉奸在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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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计划第二步,喂饱好吃!李釉悄悄瞥一眼赌气坐在副驾驶的林小猪,思忖哪家饭店既能讨好她的胃又能创造浪漫氛围,当然,菜品也必须上档次。

可惜,曼舒自幼只认可***手艺,其他的都不买账。李大少对此毫不知情,带着她来到西餐厅,花了一大笔银子得到的却是“吃不饱”三个字。

唉,李釉扶额叹息,又跑到粤菜馆,最终以“味道太奇怪”宣告失败。妈的,他咬咬牙,小娘们儿挑三拣四个屁!进行下一步,上床做爱!

宝马开进熟悉的花园小区,曼舒垂头不语──禽兽的意图非常明显。

“你不必拐弯抹角,直接说明就好。”她拎着购物袋随他进屋,一脸厌恶。

“没有良好的体力怎麽保证质量?”李釉取出眼罩,“过来。”

“你搞什麽?”曼舒从没见过那东西,僵在原地不敢上前。

“很好玩的,绝对爽翻,”李釉猥琐一笑,耐着子地哄道,“乖,Come on!”

“我警告你,不、不许再对我用小球!”曼舒“跐溜”躲到沙发背後。

“不会的,上次是我不好,抱歉!胖子,其实我、我只想让你觉得快乐。”

“我不信,你从没考虑过我的感受,就知道满足自己的私欲!”

私欲?李釉不高兴了,老二又叫嚣得厉害,见曼舒不肯服软,立刻原形毕露:

“玛丽隔壁的你听话不?,非要老子亲自动手,让你躲,再他妈躲一个试试?”

“不要!放开我,神经病!我不想和你做,我讨厌你,王八蛋……”

哼,躲,你接着躲呀?敬酒不吃吃罚酒。李釉抹把汗,暴地捆住猎物的双手,迅速将眼罩扣在她的眼睛上,开始曼斯条理扒衣服。

好黑好可怕,突如其来的黑暗令曼舒不断打哆嗦,两只糙的手时而抚臀部时而揉捏腰部,炽热的硬物就抵在腿,每颤抖一下便胀大一些。

“你似乎比以前敏感了?哈哈,眼罩真是好东西。”李釉摩拳擦掌准备一逞雄风。

“我怕,你把它摘掉好不好?”炎热的夏天,曼舒却觉得通体寒。

“NO!”李釉将她翻趴在床,分身缓缓入湿嫩的蜜,掐紧雪白而极富弹的圆臀慢慢驰骋,一颠一颠的感觉像骑马飞奔一样。

“啊!”屈辱的姿势让曼舒愤怒又惊慌,私处不由自主地收缩,牢牢裹住坚硬的巨物。

呼,真他妈刺激!李釉捏捏她牛洗过一般的脊背,留下鲜红的痕迹。

他不能这麽对待我!曼舒的急促起伏,蓄足全身的力量猛地一甩。

“噢!”李釉被她的蛮力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刃已经退出一半,小猪正用膝盖颤颤悠悠往前磨蹭,不禁觉得好笑,“你要能驮着我爬,就真的成坐骑了。”

“去死!”邪恶的比喻让曼舒无地自容,继续挣扎。

“别闹,好好陪我玩,大不了你再抽我一顿,”李釉把鞭子塞到她手里,“这原是准备调教你的,但我怕被你发现,觉得耻辱就忍到最後报仇吧。”

“是你说的,不许反悔。”曼舒细,应该能弄他个半死!

“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来,屁股再翘点,你让我的兄弟很爽。”

李釉双手伸过她的腋窝,握住丰轻轻摇晃,含着耳垂抽送刃,觉得不够深,向後一仰坐在床上,只听“咕叽”一声,整巨物完全贯穿火热的蜜。

“唔!”曼舒难捱地吸气,她看不见任何东西,所以身体被彻底侵占的感觉格外分明。

哈,李釉迟缓片刻,再度托着她交合,汹涌的白浊一滴不剩入花心。

不幸的是,两人还来不及体会高氵朝的余韵,门铃便大大咧咧地响了。

,谁他妈搅乱老子的好事?李大少不愿理睬,准备进行下一轮运动,无奈手机也跟着凑热闹,只好伸手点开短信──结果,悲剧is 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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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7

☆、第十九章

亲爱的弟弟,十分锺内收拾干净给我开门,不然……你懂的↖(^ω^)↗──李瓷。

我不懂,也他妈不敢懂!李釉斗志昂扬的宝贝因老姐的预告火速萎靡,自从她被胖子误拍了板砖後,便大发神经跑去练习空手道,修长感的双腿堪称雄的噩梦。

“曼舒,我命不保,你愿意同生共死吗?”李釉解开束缚,含情脉脉望着心爱的人。

“你……犯病了?”林曼舒拽掉眼罩,蜜的白浊顺着腿落在床单上。

“奸情暴露,我姐驾到。”李釉多想骑着她再来几发,可惜老天无眼。

“什麽?你姐?被一板砖拍进医院的李家大公主?”

“我早该告诉她的,天哪!”他担心的不只是被捉奸,还有胖子的尴尬身份以及三年前的谎言,由於曾经受过失恋的刺激,李瓷极端厌恶说谎的男人,一旦暴怒连爸妈都束手无策,天马流星拳与佛山无影脚大杂烩的功夫非常凶残啊!

“你一直在对李小姐隐瞒真相吧?”曼舒讽刺地笑笑,他永远是父母眼中的宝贝儿子,伤害别人只需撒撒娇就可以将错误转移,呵呵。

“不不,宝贝儿你听我解释,我真诚地向你道歉,但我姐她……”

“李釉!”曼舒推开絮絮叨叨的男人,抱着双肩大喊,“三年了,我等你的‘对不起’等了三年,可你呢?变本加厉,强奸我、侮辱我、玩弄我,现在被李小姐撞见,是不是还准备让她边骂‘不要脸的妓女’边把我赤身裸体赶出去?”

“不是的,我不会再说谎了,而且姐姐当初对你凶,是误会你伤害我……”

“闭嘴,我讨厌你恶心的狡辩!对,是我幼稚无知骄傲愚笨,偷拍你跟踪你都是我的错,我向你郑重道歉;可你刺激我诬陷我害我入狱毁掉青春,偏偏不知悔改!李釉,去把门打开,我要亲自对你姐姐澄清,从此我们再无交集!”

“不行,你不能离开我!妈的,今天就算老姐请来开锁匠我也不放你走!”

“滚!我恨你,做坏事的家夥凭什麽不去坐牢?尝尝被抢走食物挨饿被压在身下弄掉体毛的耻辱!我一定要告诉李小姐真相,让她明白她弟弟有多混账……”

“冷静点,我会说清楚,可现在不是时候!”李釉死死压住情绪激动的曼舒,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一颗一颗滴落在她绝望而痛苦的脸颊上。相遇至今,他像别扭的小孩一样压抑真实的情感,只为保住所谓的面子,等到失去一切才恍然大悟:金钱美貌智慧全是虚浮,没有肥妞痴迷又执着的目光,即使立於云端也品尝不到任何喜悦。

没错,他第一次见到胖乎乎圆溜溜的她就觉得亲切,越看越像枕边宝玩具熊;後来,他感慨她居然能用肥猪蹄儿般的手制作出一件件美的工艺品,挥动彩笔便是一幅漂亮的画;当她专注於某样东西的时候,琥珀色的眼睛美丽灵动,宛如清潭。哦,如果她不像小麻雀似的总跑到老师那叽叽喳喳告状或许更可爱。

“李釉,”良久,曼舒淡淡一笑,缓缓开口,“我的家庭没破败前也很富裕,吃的穿的在同龄人中属於上乘,而我也养了一身大小姐脾气,仗着能考几个一百分剪几朵花涂几颗草就瞧不起人,还四处打小报告,尤其针对你。爸妈惨死後,我的神一直恍惚,和新同学无法交流,高二那年突然与你重逢,竟像有了依靠似的。你的变化太大啦,大概原本就非常聪明吧?我捂着不断跳动的心,猛地明白一件事──我喜欢你。”

“对不起,我也喜欢你,但害怕被同学们取笑没眼光。”他懊恼地说。

“鲜花在牛粪上,校草在猪屎上,对吧?”人之常情,她理解。

“曼舒,我答应把真相一五一十告诉姐姐洗清你的冤屈,被她痛揍也没关系,”李釉面色苍白,嘴唇微微颤抖,“但是你别离开我,我无法想象再度失去你的日子!”

算是他的最大让步吗?尽管仍觉得不公平,她还是勉强点头,李小姐必须知晓他们的恩怨,那个夏夜的苛责谩骂,任谁也不愿听到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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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谎言是一种极危险的神鸦片,经常说假话的人,也许某天会因毒物的淤积而将虚伪看做真实,永远沈溺在自己编织的梦境里。

李釉特别要面子,偏偏要不到正经地方,例如,宁肯打遍天下无敌手,不肯安安静静背唐诗,坚持“一双铁拳闯江湖”的信条。自从目睹一名抱着洋娃娃的男孩被夥伴围攻叫骂“没出息”後,他便一直隐瞒喜欢毛绒玩具的事实。传统观念中,小糙汉就该骑竹马抄木枪冲锋打仗,满箱子全是变形金刚,姑娘家才总与可爱的东西为伴。想想看,一个颇受敬慕的孩子王竟每晚不离大熊,传出去非丢死人不可。

唉,姐姐,拜托你千万压制住怒火啊,李大少抓抓凌乱的头发,懊恼地穿衣服。

他初中时找人揍了看不顺眼的老师,被曼舒告发惨遭退学和父母的混合双打,与全家别扭许久,期间还同小混混一起干坏事,中考也只进了所三流学校,若非老爹认识F高的校长,好说歹说给儿子换个新环境重新开始,社会早多头败类了!

面对四十几名陌生脸孔,李釉一眼便认出林母猪,一股诡异的冲动迫使他竭尽全力掩盖昏暗的过去,拼死补习功课,终於夺得了优等生的称号,对胖子展开报复。

他不敢告诉姐姐,是女生们提供作案工具并唆使曼舒搞偷拍的,仅一次而已。

他不敢告诉姐姐,曼舒的跟踪偷窥让他觉得满足,一点儿也不讨厌。

他不敢告诉姐姐,他欺骗曼舒的感情还故意伤害她刺激她号召同学孤立她。

他不敢告诉姐姐,所谓的“胖子故意撞车妄图引起关注”全是瞎话。

他不敢告诉姐姐,他曾干出逼良为娼的勾当,托关系吩咐曼舒的狱友欺负她。

他不敢告诉姐姐,他不止一次奸污刚刚脱离高墙的曼舒,用云逼她就范。

他不敢告诉姐姐,他将单方强迫想象成两厢情愿,痛饮名为“自欺欺人”的烈酒。

错误,他们的重逢就是场天大的错误,滚犊子的恋、蛋的爱,去***!

“小釉,纸里包不住火的。”李瓷端坐在沙发上,含笑凝视见鬼似的老弟。

“姐,你、嗯……我、哈,那什麽,等一下!”李釉拉着曼舒後退至书房,哆哆嗦嗦低语,“胖子,我必须告诉你,我家长公主练过空手道,最讨厌被男人骗,不管是弟弟还是爸爸,连爷爷都会遭到鄙视,所以今天这顿揍我必定要挨,你先进屋躲躲。”

“你又想玩花样?”她不相信,李小姐很疼爱他,岂会动?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不知道,她被她前任骗得团团转……”

“李釉,你不敢解释,那我去。”曼舒非常厌恶他虚伪的表演,骗人很好玩吗?

“我不是不敢解释,是真的怕你受伤!好,你就站在这,情况不妙立即躲起来!”李釉有苦难言,把心一横,大步走到姐姐面前,“报告首长,臣,有本启奏!”

“啊?”哪跟哪呀,臭小子脑袋进屁啦?李瓷惊讶地瞪眼。

“话说三年前,本市曾发生一件大案,哦,也不算大案,与板砖有关……”

一块板砖引发的血案?荒唐,你到底有没有诚意?曼舒欲哭无泪,明明是自己的悲惨遭遇,却被他讲得狗血天雷宛如小白言情文,大脑有病的才相信吧?

“呜呜,好渣的男主,去死吧!你快告诉我,他对包子似的女孩究竟什麽心思?爱她又为何陷害她?”李瓷嘤嘤啼哭,一张标致的小脸儿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因为他是个死要面子的傻逼,自诩风流倜傥,怕承认喜欢胖子会被朋友看扁。”李釉揉揉黑发,唇角荡起一丝苦笑,觉得幸福就好,何必在意别人的话呢?

“确实傻逼,不就是美男配母猪吗,别人的眼光算老几?等等,故事好耳熟……”

“当然了,男、男主角是、是、是你弟弟嘛。”OK,准备等死。

“咦?”李瓷面色一黑,犀利的双眸一动不动盯着李釉,眉毛轻挑。

接下来的一幕让林曼舒吓得腿肚子打颤儿,禽兽再可怕,也比不过怪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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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其实李瓷是名温柔可亲的姐姐,只要不惹她生气,就听不到恶毒的指责,也看不到一头红眼怪兽高举菜刀追着亲生弟弟狂劈再冲观众回眸一笑的恐怖场面。

“哇哇,我要找!”林曼舒抱成一团放声大哭,发疯的妈妈砍死爸爸的一幕清晰可见,鲜血遍布整间屋子,走两步便会踢到人的断肢和肠子。

“快他妹住手,你吓坏小猪了!”李釉全力握住老姐的玉腕,焦急地大吼。

“闭嘴!玛丽隔壁的,敢骗老娘?你****欠踹还是菊花欠?”李瓷怒火中烧。

“祖宗,等我哄完她,你爱怎麽收拾就怎麽收拾,她爸是被她妈活活砍死的!”

“额?”一句话令怪兽瞬间偃旗息鼓,满脸慈爱,“原来如此,我去劝劝。”

“NO!你都差点把爷爷吓出心脏病,她会被你直接送去天堂报道啊!”李釉趁机逃脱险境,扑到曼舒身边呼哧喘气,“乖,宝、宝贝儿不怕,姐姐和我闹着玩呢!”

“呜呜,妈妈,不要砍死爸爸!”迷迷糊糊的小林同志抓住他的肩膀狠狠摇晃。

“噢,我的嘎嘎!不不不会的,妈妈不会砍死爸爸,妈妈很爱他,啊,也爱小舒舒哦!”突如其来的重击差点废掉李釉的胳膊,“咯吧咯吧”骨节乱响。

“对呀对呀,瞧,没开刃呢,你。”李瓷耐心地为小姑娘讲解。

“啊!”曼舒叫得更加凄厉,一头扑进李釉怀里,“不要杀爸爸,不要!”

“喂喂,我真的没杀你爸,再说,你爸是谁呀?”李瓷挠挠头。

“你管她爸是谁,赶快把刀丢掉,狗屁对付色魔用的,只是想欺负你老弟吧?”李釉打横抱起曼舒,快步走进卧室,“你在外面等等,我安慰安慰她。”

“好……好你妈个头,安慰女生用得着脱衣服吗?兔崽子,你再动她一下试试?”

“姐姐,不是有句话嘛,‘让我用身体安慰你’,你老弟在亲身安慰你弟妹啊。”

“翻滚去牛犊子,你哪是安慰,找借口打吧?趁早消失!”李瓷将菜刀扔到一边,撸袖子给李釉来个过肩摔,两脚踹出门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转换回温柔端庄美丽大方的女神形态,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到小姑娘身旁,沿着床边坐下。

呜呜,曼舒惊慌地擦眼泪,瞥见她手里没刀才稍稍安稳些。

“小妹不怕,姐是好人。”李瓷笑眯眯地拍拍她的小白手,感慨肤质的细腻光滑。

“嗝!”刚才是谁抡把菜刀要杀人的?你们李家姐弟都是神经病!

“宝宝不哭啦,姐姐真的是好人,大好人哟!”李瓷像猜到她的心思一样,在李釉看不见的角度一皱眉头,压低声音狞笑,“小东西,我他妈看你再抽吧一个的?”

咿!曼舒脊背一阵恶寒,溜到嗓子眼的哽咽咕嘟咽进肚子,勉强翘唇表示配合。

“乖,当年是姐姐草率,没查清楚真相就骂人,你要觉得委屈,也骂我一顿好啦!”李大美人一脸真诚,她本不坏,否则不会派司机帮云老太太躲城管。

“没关系,我还要感谢您对***照顾。”曼舒哪敢骂她,急忙顺势转移话题。

“老人家挺不容易的,我们只是举手之劳罢了。”她特地强调“我们”二字,将暗中出钱保护云老太太安全的李釉也拽了进来。

“姐姐很善良,我相信令尊令堂也是温和的人。”曼舒显然误解为对方的双亲。

不是呀,我指的是他!唉,小釉,你的人品值为负数哟,李瓷无奈地叹息。

“那,姐姐,我可不可以借用一下浴室?在家等我呢。”余光扫视到扒着门框偷听的某禽兽,曼舒脑子里灵光一闪,乖巧地询问。

“好,我们一起洗,姐送你回去!妈的,天真热,还让不让老娘活啦……”

,老子心准备的忏悔台词一句也没用上,你个单手投掷沙发单腿踢翻轿车的怪物,劈哩啪啦折腾完你亲弟弟就在小女孩面前装温柔姐姐,当她瞎啊?李釉揉揉火辣辣的屁股,面部气得扭曲变形,苍天哪,大地呀,既生瓷何生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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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FBI机密档案:李家姐弟的脑回路比较奇特,感情却相当深厚,小打小闹没有,动辄拼个昏天黑地,连父母也不敢贸然上前拉架。当然,姐姐赢的次数比较多。

长话短说,怪物瓷虽然痛恨禽兽弟弟的欺骗,但得知臭小子一脸哀怨地跑到迪厅狂号《错错错》并哑了嗓子时,立刻以武力开导,逼着他重新振作。

不妙,会出惨剧!成谨和童逸君对视一眼,双双找借口逃离案发现场。

“傻缺,你不是经常自豪地吵吵世界没有绝对的正确与错误吗?错错错你妹呀!”

“小兔崽子,姐姐把人家骂得狗血喷头还厚着老脸套近乎呢,你丧气个毛?”

“,李釉,你到底是不是我弟弟呀,是就坚持住继续追,怕怕怕你二舅!”

“老弟,拜托,你别颓废了行不行?把胡闹的力气用在追妹上,必能感动天地……”

“停!你到底在喊什麽玩意儿?”李釉的耳朵被震得嗡嗡响,李大小姐拿着麦克风怒斥的破坏效果堪比胖虎的暗夜魔音,穿脑穿肠穿心脏,尼玛准备吼飞KTV吗?

“啊?你不是失恋了吗?我来安慰你呀!”李瓷眨眨漂亮的眸子。

“失恋个屁,本就没任何恋爱关系,一切是我一厢情愿!唉,我愁的是怎麽让她消火!”李釉举起沙锤“啪啪”敲脑袋,哭笑不得地解释。

“我觉得你应该请她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方法来发泄抑郁。”

“咦?我怎麽没想到,对,让她把我强奸一顿不就行了?谢谢姐姐!”

“真聪明,不愧是我弟弟!”啊咧,似乎哪里不对,又好像没什麽……

嘶,冷,天气越来越热,林曼舒却常常打寒颤儿,太邪门了!

呼呼,不要胡思乱想,她晃晃脖子,整整一周没遭到李禽兽的骚扰,无短信无电话,熟悉的黑色宝马更不见踪影,难得清闲,莫非……他真被他姐打死了?

死就死吧,正好给社会减少头祸害!她迅速搅拌**蛋,今天中午给孩子们做蛋包饭。

“小林,吃完饭睡一会儿吧,真是辛苦你啦。”杨琪给孩子们讲完数学题,挥手抹去汗水,酷热的天气让她觉得闷,上年纪的人不服老不行哟。

“没关系,倒是老师,您脸色有些差,不会是中暑吧?”曼舒找出白糖和咸盐。

“哈哈,哪能呢……”话音未落,杨琪眼前突然一黑,脚步变得踉踉跄跄。

“我就说是中暑!”曼舒急忙扶住她,迅速调和一碗糖盐混合,“快喝点!”

杨琪迷迷糊糊灌了两口,目光渐渐清明,好悬,幸亏有小林在。

“歇歇吧,明天早晨我去集市买几斤绿豆熬汤,也给孩子们降降暑。”

“咳咳,谢啦,唉,真羡慕你,一把年纪还能烙饼。”杨琪感慨万千。

“我一直劝她快些‘退出江湖’,可老太太闲不住,还说卖饼相当於锻炼身体!”

“厉害!啊,我没事了,你去忙吧。”杨琪揉揉太阳,趴在桌上休息。

一场风波安然过去,曼舒解下围裙,招呼孩子们吃饭,自己胡乱填饱肚子便清洗桌布和窗帘。因为老杨头晕,她不敢睡觉,洗把脸继续像陀螺一样团团转。

“杨老师再见,姐姐再见!”傍晚,众小鬼笑嘻嘻地随家长回家,两个女人的工作也宣告结束,互相捶腰拍肩纾解疲惫。

曼舒担心杨琪的身体,特地备好晚饭才离开,临走嘱咐她有事打电话。

“你今儿有点迟,丸子不够酥了,路上遇到什麽事了吗?”云老太太偶尔会提前收摊给孙女做好吃的解馋,守着心爱的大宝贝,她烙饼都特别有动力。

“没,杨老师头晕,我帮她做顿晚饭,”曼舒两指捏起一只,“好吃!”

“快洗手!”老太太爱怜地嗔怪,“吃完下楼溜达溜达去,记得买盒蚊香。”

哈欠,真想大睡一觉,曼舒背着挎包慢悠悠地散步,自从对门的姐姐带男朋友见父母,就常催她运动,大概希望孙女保持体形好嫁个不错的男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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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云老太太确实替大宝贝的未来担忧,她不求孙女婿英俊潇洒高贵富有,唯独希望对方不要嫌弃孙女坐过牢。可正是这一条,让许多相亲对象望而却步。

,您不要着急,困难只是暂时的,麻烦再大也总能有个解决的办法不是吗……唉,说的容易,不摆脱李釉,休想安静生活!曼舒深吸口气,无奈地叹息。

“嗨,胖子,琢磨啥呢?”某欠扁的声音吓得她汗毛倒竖。

“是你?你、你居然没死?”曼舒倒退两步,瞥一眼路灯,还好,有影子。

“喂喂,一夜夫妻百日恩,你喜欢当寡妇吗?”李釉顿觉受伤。

“闭嘴,不许乱讲!”曼舒警惕地环视四周,幸亏没有熟人。

“走累了吧?上车歇歇。”李釉拉住她的手,大步走向黑色宝马。

他又想……曼舒当然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麽龌龊事,唯恐疯狗似的家夥当街胡闹,只好压低帽檐一路小跑,心脏“咚咚”跳个不停。

开到一条幽暗的小巷,李釉刹车熄火,放平座椅,直挺挺躺下,“嘶啦”扯开雪白的衬衫,露出健壮匀称的蜜色肌,大义凛然地吼道:

“林母猪,来吧,是女人就狠狠报复,让我生不如死!”

“哎,你今天没吃药吗?”曼舒冷汗横流,她宁愿他饿狼似的扑过来。

“别犹豫,我知道你善良单纯不计前嫌,但一切是我自找的,活该受罚!”

呵呵,你真的该吃药了,曼舒喉头哽咽,悄悄向门把。

“不许逃避,快来强奸我,曾经害你痛不欲生的混蛋就在眼前,无情地蹂躏他吧!”

哢嚓──如同被惊雷霹焦了头发,曼舒嘴巴大张,久久无法闭合。

“呜呜,小猪,我待你禽兽不如,你却毫不介意,太、太、太感动鸟!”

李釉,你***……曼舒拳头紧握,又慢慢松开,伸手掐住他的脸颊拼命摇晃:

“神经病,脑袋里全是豆腐吗?我拿什麽强奸你?少假装诚意,鬼才相信!”

“NO!我是真心道歉请求惩罚,快用你的‘哔──’干死我吧!”

“强奸强奸,奸你妈个头!”曼舒七窍生烟,凶暴地啃一口他的唇,抬头怒骂,“我最讨厌你做坏事却厚脸皮扯蛋的傻逼样子,二十几岁的爷们儿装毛可爱?”

“嘤,好疼,我终於明白你的心情了,再鲁一点!”李釉做痛哭状。

“你就是欠!”曼舒抽他一巴掌,再度撕咬他该死的破嘴。

对,我欠,求胖子快死我,啊哈哈哈哈!李釉的狼爪顺着她的腿到内裤,将中间的屏障掀到一边,拉开裤链掏出昂扬威武的老二猛地入。

曼舒早觉察到他的行动,但心里有个声音不断催促自己速速干废李禽兽,等回过神来,花已经蜜水汩汩,牢牢吸住坚挺炽热的庞然大物。

没出息的身体,竟比心更早一拍妥协,习惯有时很可怕,她默默地想。

屁股还是那麽浑圆柔韧,手感非常舒适,李釉大力捏掐,脑中出现骑着小娘们儿飞奔的画面,鼻子一热,鲜红的体“哗啦啦”地外溢。

“你……流血了?”曼舒稍稍起身,回头从纸盒里抽出几张纸巾重重擦拭。

“大姐,轻点呀,我的鼻子不是铁打的!”李釉龇牙咧嘴地叫唤。

“少废话!”她堵住“黑洞”,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噗嗤”笑出声,“你又萎了。”

不能怪我,做爱最忌讳突发事件,我也没办法,李釉苦逼地想。

“你刚才想起不好的东西了吧?”曼舒捏住他的头,居高临下地质问。

“我发誓只脑补了你的屁股!哎,胖子,强奸仇人的感觉好不好?”

“不好,占便宜的永远是你,不然怎麽爽到流鼻血呢?还是没诚意。”

“额,是我考虑不周,下次保证……哎哟,宝贝儿你别压,注意我的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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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世间遗憾千万,然逝者如斯夫,你想让它逆流,它偏偏跑得更快。

林曼舒十分後悔,後悔没趁机掰断李釉的****,导致他恢复元气兽大发,坚决采用骑乘式把该办的办完,还厚颜无耻地剔牙打饱嗝表示味道不错。

她一动不动地趴在他的口,等到体内的燥热渐渐消散才支撑起上半身。

“要喝水吗?我给你拿。”李釉扶着她软绵绵的腰,轻轻揉捏。

“嗯。”曼舒提臀脱离他的刃,腿部用力,翻身做到副驾座。

“你、你最近有没有恶心呕吐的状况?”李釉递给她一瓶橙汁。

“有趣的问题,”曼舒的脸色骤然变暗,怅惘地笑笑,“你看我比一般的女孩子高壮,其实体质并不好。前些天肚子胀痛得厉害,整夜睡不着觉,红糖水也不管用,我便偷偷去医院检查,医生说是由於寒气长时间侵入导致大姨妈……总之怀孕的可能很低,必须仔细调理。至於原因,监狱的条件还算好,只是经常被抢走棉衣。”

“抱歉,是我的错。”李釉眼圈微红,明明应该在女人面前坚强点,可……

“何必呢,我自找的,每个人都应该为幼稚付出代价啊。”

“曼舒,让我一直陪着你好不好?”李釉搂住她的肩膀,滚烫的泪水汹涌决堤,“都是我太蠢,早点对你说明白哪会走这麽多弯路?”

“你的思维真奇怪,一样东西,拥有的时候视如草芥,失去的时候抓心挠肝。”

“我、我格比较别扭嘛!”他撇撇嘴,惊觉自己像个羞答答的小媳妇儿。

“你若诚心,我们也可以交往试试,不记得你的样子,圆谎比较容易。”

“喂,你该不会想让我充当假男友哄老太太开心吧?”李釉丝毫不认为值得庆贺。

额,被发现了!曼舒通红的脸颊,自己的表情很明显吗?

“二十好几还学不会说谎,你看我,睁眼编瞎话,蒙遍天下无敌手。”

“对,你唬我像唬傻子似的,一次两次还挺有瘾,神经病!”

“NO!我发誓今後再也不会骗你,以小****的福为名……哎哟,不要打我!”李釉抱住脑袋,林母猪的拳头可不是馅大皮薄的狗不理包子,被击中就是一块青印,换个瘦不啦叽的小男孩恐怕活不了几天,尤其是绝招“泰山压顶”。

活该,让你危害人间!曼舒送他个鄙夷的眼神,靠着座椅休息。

呜呜,疼嗷,老子不是沙包……李釉泪汪汪地舔舐她的颈窝,不规矩的手指伸进内裤揉搓花心,效仿交合的动作快速抽磨蹭。由於脱毛的影响,本该草木丛生的幽谷仍光滑水嫩,他甚至不要命地计划多买些做备用。

湿漉漉的,我好像极容易输给欲望,呼,是不是很荡?曼舒揪紧衣摆,本能地夹紧双腿,瓣被糙的指腹恶意挤压揉捏,蜜汁不受控制地外溢。

嘿嘿,所以我是你命中注定的骑士,你就是我的千里神骏,李釉含笑化身猥琐男。

“快停下!”曼舒急忙握住他的胳膊,不料第三手指已经挤入并大肆开拓,羞耻与快感同时侵犯脆弱的意识,酸胀中透着浓烈的激爽。

“还是我的给力吧?”李釉亲亲她的耳垂,“你的小洞洞‘胃口’很大哦。”

“呀!不行,我、我……”他、他想把整只手伸进去吗?会坏的!

“说,‘老公手指好我吃不下嘛’,嗯?”收缩和扩张都不错,她的身体是极品。

“老、老、老你妹的李釉……啊,老公手指好我吃不下嘛!快出去!”

吼吼哈哈爽爆鸟,一会儿给你吃更好的!禽兽的尖牙闪闪发亮,“啵”一声抽离她的花,将大量蜜汁抹在雪白的腿,高举狼爪“啪啪”拍打。

王八蛋!私处空虚火热,透明的粘随着巴掌流淌得更加欢快,曼舒大口喘气,扬手送李釉一拳,无奈力量被消磨光,整个人化作一堆白花花的面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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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黑色宝马不断震动,昂贵的轮胎仿佛无力承受剧烈的摇晃,车顶落片树叶都有可能爆掉,窝在里面品尝欢愉的年轻男女却战得热火朝天。

李釉的坚硬重新进入林曼舒的花,每次抽都带出大量蜜汁。他试着添加两手指与老二一起戳刺,柔嫩的甬道立刻变得更加紧致。

“再用点力嘛,好舒服!”小林同志迷迷糊糊地吟叫,早忘了是梦境还是现实。

“荡的小猪。”李釉挥汗如雨,脊背满是抓痕,痛并快乐着。

“啊!”一阵凶猛的撞击後,曼舒感到有股暖流激体内,炽热的私处像饥饿的婴孩般将白色贪婪地吸吮殆尽,平坦柔软的小腹微微鼓胀。

“我考虑了一下,还是应该见见你。”事毕,李釉她的短发,认真地说。

咦?曼舒没听清他的话,懵懂的水眸泛起迷茫,赤裸的双腿仍死死缠绕在他的腰间,雪砌的丰随着呼吸抖出一圈圈波,中间一抹红点晶莹红润宛如樱桃。

“我必须对她老人家解释清楚,否则怎麽和你名正言顺在一起?安排个时间吧。”他低头亲吻她的前额,尽管姿势极靡,表情却格外凝重。

“在一起?李釉,你误会了,我是为了安慰,交往也不过权宜之计。”

“我明白你的心情,所以更不该说谎,她有权知道一切,包括我的罪。”

“不行,万一刺激到她呢?”她只想让老人不再为孙女婿发愁,而非戳破真相。

“狗屁的借口,你的演技糟糕透顶还指望糊弄老太太?她一把年纪能烙饼会赚钱头脑明着呢,一旦发现被骗非伤心死不可!快答应,再罗嗦一句看我不死你!”

“哇!不、不,给我留点力气上楼……唔唔,我答应你,我答应你!”

“嘻嘻,真乖。”李釉抹抹嘴,暗暗思忖该给老人家挑什麽样的见面礼。

禽兽、虫、棍,老娘的腿快断了!林曼舒拽住扶手一步一步上楼,晃晃悠悠的挎包砰砰梆梆与栏杆相撞,也不知道里面的蚊香折没折。

拧开锁,一种喜悦的氛围扑面而来,云老太太笑眯眯地熬甜辣酱,看见孙女便丢下活计快步走出厨房,沧桑的面庞像一朵绚烂绽放的秋菊。

“,您、您……”曼舒被她的笑容弄得丈二和尚不着头脑。

“明天你姑姑送面粉和馅来,咱们包饺子!”云老太太乐得合不拢嘴。

“太好啦,我、我去洗把脸!”曼舒鼻尖一酸,借口躲进卫生间。

其实,并非为一顿饺子高兴,而是想念女儿和外孙。家里出事後,亲戚们就几乎停止走动,连每月的钱粮都托人送来,像生怕沾染晦气似的,老人怎能不难过呢?

,是我拖累了您吗?她痴痴地凝视镜子里的小姑娘,心里很不是滋味。

“傻丫头,别胡思乱想啊,快来尝尝新做的酱。”云老太太劝道。

“哦,”曼舒用勺盛了一点,放入口中,“好吃,蘸饺子一定很香。”

“对呀,蘸饺子吃!”云老太太一拍巴掌,“我孙女真聪明,真会吃!”

啊?曼舒哭笑不得,若是买彩票中奖还值得夸耀,满脑子全是吃吃吃简直像头猪。

“会吃是福,贫穷的时候,一碗大酱一块馒头也能做成美味呢!想想看,一家人围着大桌子有说有笑,丈夫给你夹菜盛汤,夸你厨艺好,还帮你洗碗,多美好呀!”

“丈夫吗?”云老太太的话让曼舒的耳畔猛然回响起与李釉的约定,望着充满期待的脸,她咬咬唇,吞吞吐吐地说,“关於男友,我……找到一个。”

“找到什麽?男友?”云老太太触电般大叫,惊愕地盯着孙女,“真的?”

“嗯。”李釉,机会只有一次,能否得到***原谅是你的事,好自为之吧。

“快快,大孙女,告诉是谁?什麽时候认识的?在哪里认识的?年纪大不大?人品怎麽样?抽烟不?喝酒不?不不,关键是对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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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我已经同意与你见面,说个具体日期吧-_-|||──林曼舒。

天啊,我觉得我好像掉进王八蛋挖的坑里了,林曼舒给李釉发完短信,脑袋仍嗡嗡作响,那家夥虽然思维奇葩但论损招怪招绝对令人佩服得五体投地,不可小觑。

好的宝贝儿,就定在这周日,正巧你休息,我爱你┌(┘3└)┐──李釉。

爱你妹,麻死了,曼舒打个寒颤儿,睡觉睡觉,明早买绿豆去。

嘻嘻,等老子把你抱回家,天天爽到乐哈哈,李釉尖牙一闪,倒头做春梦。

清晨,曼舒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穿衣洗脸,背着挎包跑到集市采购,平静得好像昨晚什麽都没发生似的──当然,只是她的自我催眠而已。

“成子,快,把你画的《OOXX大全》借我!”李釉猛虎般冲进损友的房间。

“,你他妈小点声,被我老子老娘知道非乱棍打死不可!”成谨气呼呼地捂住他的嘴,“给给,一副猴急的样子,莫非功夫不行被嫌弃啦?”

“唔呼,不是,就想搞点更刺激的,”一把夺走宝典,李釉刷刷翻阅,“兄弟,你的姿势不标准啊,後背位应该完全骑在对方屁股上才彰显雄地位嘛;还有口交,让她泪眼朦胧跪着给你吸,主动握蹭大腿,保证心理生理同时爽爆。”

“喂,别太无耻了,釉子,你该去当A片导演。”成谨面露尴尬,他对女非常温柔,做爱也以她们的感受为主,哪像李大少那麽禽兽?

“啧啧,我以为你能有什麽花样呢,也不过如此。”李釉故作傲慢。

“傻缺,有种找逸君讨教去,皮鞭、蜡烛、跳蛋,林曼舒不把你一拳揍飞的!”

“我可不去,敢和他睡的娘们儿都是女战神,经得起痛受得住痒……哎,我再问你个问题,七十多岁的老太太大概喜欢什麽样的见面礼?”

“软糕点,反正我外婆爱吃,哟,你要去拜访林曼舒的?”成谨眼前一亮,伸手李釉的脑袋,“傻瓜,不必费心思,拎着你的头就够啦。”

“**你二大爷,妈的你咒我死是不是?提头,我敢舍命人家也得敢收呀……”

李大少,您可千万别给我惹麻烦,最好管住欠扇的破嘴!见面的日子如约而至,林曼舒凌晨六点就被叫起来收拾屋子,折腾两个小时又推到卫生间洗澡,浑浑噩噩走进卧室换了一条火红的新连衣裙,估计是老太太悄悄买的。

“会、会不会很夸张?”发卡都是红的,您老人家到底多希望孙女嫁出去啊?

“红色喜庆,显着神,来,戴上,给你编的红手链。”

“我想要红头绳儿。”人家的闺女有花戴,你爹我钱少不能买,扯上了二尺……

“你头发短不能扎辫子,等长了再给买。”杨白劳附体!

好困,姓李的,你个无敌衰神,人还没到,我家就乱成一锅粥,唉!

您好,我是曼舒未来的老公,我爱她,她也……算是爱我,请允许我们在一起。

您好,您孙女跟我交往很久……也不算太久,总之我们相爱了,请您成全。

您好,老子睡了您孙女,您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

您好,我深深地爱着曼舒,爱她安静的格和灵巧的双手,爱她浑圆的屁股和雪白的包子,一天不推倒她翻云覆雨就痛不欲生,求您发发慈悲!

您好,以上内容纯属胡扯,请务必当做放屁!嗯,我爱曼舒,非常爱。

可是,欺骗她感情的是我、召集同学孤立她的是我、把她逼进监狱的是我、强暴她的还是我……很讽刺吧,?我是屡次伤害她的凶手,亦是最爱她的男人。

玛丽隔壁的,紧张个毛?跪下一五一十讲述真相等着挨揍呗!李釉咕嘟灌水,嘴唇发白,手脚冰凉,副驾座的成谨看在眼里,不禁深深担忧。

小子,你确定不会把事情搞砸?相识三年有余,你的思维真的不在人类范畴之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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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红色的猪?,老子的钛合金狗眼!李釉站在林家门前,几乎使出全身力气才止住狂笑的冲动,想象过她的N种形态,却没料到竟是一身鲜艳的红色。

你笑一个试试?林曼舒瞪他一眼,脸颊迅速蒙上一层诡异的红晕。

抱歉,我忘了配合你穿一身绿!李釉偷偷掐一把手背,勉强保持良好的形象。

“是张釉吗?”云老太太听到动静,满面堆笑出来迎接。

张釉是谁?李釉瞪目结舌,加上他爷爷外公外婆也没有姓张的啊!

“我怕她想起李家的官司,所以就给你改了姓。”曼舒的声音低得像蚊子唱歌,她的任务是安排两人见面,所以必须打消***全部疑虑,索给禽兽胡编了个假身份。

日!死母猪,你他妈欠干吧?李釉真想推倒小娘们儿狠狠收拾一顿,但手已经被和蔼的老人握住,只好保持明媚忧桑四十五度的微笑大鞠一躬:

“您好,我就是张……釉,初次见面,一点薄礼请笑纳。”

“哎哟你这孩子,吃顿饭而已,何必破费呢!”糕点的包装盒非常致,价格一定不菲。云老太太暗暗咋舌,不好办呀,看打扮也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爹妈肯接受没有高学历并坐过牢的小舒吗?关键是,他和孙女形容的完、全、不、符!

云目光一凛,自己走的路比小家夥们吃的盐还多,原本以为小舒描述男友时吞吞吐吐是出於害羞,现在看来,必然还有更大的问题。

“啊,天太热,我去买几雪糕,马上回来!”曼舒见势不妙,火速遁走。

林、母、猪!李釉的笑容瞬间僵硬,妈的好歹给他个适应期呀!

“孩子,能给我解释一下究竟怎麽回事吗?”云老太太轻轻叹口气,无比哀伤地说,“你是不是小舒为了让我放宽心请来帮忙的?如果那样的话,真的给你添麻烦了。”

“,我发誓我不是假冒产品!”,老子豁出去啦!李釉前进两步,“噗通”跪地,抱住老人的腿大声喊道,“,您听我说──”

十分锺、二十分锺、三十分锺……姓李的,你若活着就给我发条短信啊!林曼舒独自坐在凉亭里玩手机游戏,都快通关也没收到任何消息,该不会挂了吧?

切,怎麽可能,他是乖乖等死的人吗?答案是:NO!

哈欠,成谨一觉醒来才发现过去半个多小时,他不知道哪扇窗是林家的,但也没有不明物体坠落,由此可判定釉子还活着。好吧,继续睡。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兄弟,来年的今天哥给你烧纸!童逸君“嗖”地投掷出一枚飞镖,他虽然懒得陪小李追妞,但仍真诚地祝福损友留个全尸。

分针即将走满一周,曼舒的手机依然安静。不妙,难道李釉求情不成兽大发伤害了老太太?她心跳加速,一股不祥的预感笼罩全身,果断跑回家。

王八蛋,你要是敢碰一汗毛,我就把你从头到脚的毛全拔光!

“呜呜……”刚打开门,一阵凄楚的痛哭便直入双耳,好不可怜。

在***卧室!曼舒怒火中烧,冲进厨房抄起!面杖,准备和禽兽一拼到底。

“小舒,你可回来啦,我不是故意的,可、可他傻子似的不知道躲……”云老太太泪流满面,右手还举着把黑乎乎的平底锅。

啊咧,啥米情况?曼舒惊愕地看见人高马大的李釉仰躺在地,翻、翻白眼了。

“小舒,听说,如果李家又告我们故意伤人罪,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曼舒急忙阻止她,“先把他弄到床上呀,不然多占地方。”

“哦,也对,一大坨破烂玩意儿是挺妨碍走路的。”云老太太如梦初醒,点头称是。

“呵,真重,不管醒着还是晕着都一样给人添麻烦,去死吧!”我踢!

於是乎,昏迷中的李大少像垃圾似的被林家祖孙俩暴搬运,屁股挨了好几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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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37

☆、第二十八章

每个追妹子的男人上辈子都是折**巴的天使,忍住无尽的疼痛体味升入天堂的欢愉。

李釉苏醒了,他一向认为自己很幸运,手指座只被电掉一层皮、玩滑梯玩到狗啃泥只摔破嘴唇、荡秋千一跃飞出好几米只流点血、屡次爬树屡次失败只肿了屁股……

“你是弱智吧?挨揍时不懂得保护脑袋吗?假装被砸再跌倒也行啊!”云老太太一边抱怨一边给傻笑的青年抹药,苦命的孙女竟叫头笨蛋给缠住,唉!

“,别管那个神经病,他活该。”林曼舒鄙夷地说。

“哼,坑害小舒白占便宜还冲我装可怜,不要脸。”老人狠狠掐臭小子一把。

噢!疼疼疼,母猪的功夫绝逼得到了真传,尼玛林家的女人好可怕!李釉的眼睛里噙满泪水,呜呜咽咽拽住老太太的衣服不让她走。

“松开,”俊秀的男人像大狗一样哭哭啼啼求安慰,云都觉得丢脸,“老实歇着,我给你盛汤去,是爷们儿就闭嘴,娘唧唧的什麽样子!”

“谢不杀之恩!”汪汪,李釉眨眨通红的双眼,竖起前爪,用绳命装乖。

“谁是你?小兔崽子我警告你,再喊一声‘’看我不……王八蛋!”

呜呜,晚辈是真心向您表示感谢的啊!李釉擦擦鼻子,眉宇间多了一丝失落。

“劝你别妄图收买我,她才不会喜欢你这种混球。”曼舒讥笑道。

“我愿意在你家跪三天爸爸妈妈的灵位来忏悔。”苦计乃大杀器。

“哦,随便。”白痴,你太小看我们林家人的决心了,不会轻易妥协的。

老头子,你说我上辈子干啥坏事啦?怎麽偏偏孙女被头狼给啃得干干净净?云老太太郁闷地端起**汤,虽说希望小舒找个依靠,可像李釉那样的谁能放心?他父母若知道儿子干的好事至多愧疚一下,岂肯接受没学历又误伤了自家女儿的儿媳?

丫头的态度也挺奇怪,不拒绝臭小子但看着他受伤又丝毫不关心,仿佛交往仅是形式,莫非认为反正嫁不出去而对方又亏欠她所以打算凑合一辈子?

老太太满腹心事,舀起一大勺汤“咕滋”灌进李釉的嘴里,烫得他嗷嗷乱叫。

“哎呀,你看我……”老人手忙脚乱地给他擦拭,可惜了臭小子线条优美的唇。

“呼哈,麽细!”没事才怪,您老若恨我,不如痛痛快快揍一顿!

“孩子,我真不是故意的,呀,烫出泡了!一勺热汤,不能喝你不会拒绝吗?”

我敢吗?李釉委屈地抽噎,被爸妈混合双打都没哭,却叫老太太给折磨成傻逼了。

“来,清凉油,”云放下汤,亲手给他涂抹,“小子,你有把握劝服你爹妈吗?有把握承受朋友的质疑吗?小舒的态度模模糊糊,你却一头热冒死向我忏悔请求成全,勇气诚然可嘉,但是最好先弄清楚一件事,你说你爱她,那她爱你吗?”

她爱我吗?啊咧,好像一直是我一厢情愿!!李釉颓废地垂头,不知如何回答。

“果然,她和你在一起只是为了让我安心,你肯娶一个对你毫无感情的妻子?”

“我、我一定竭力让父母点头,至於其它的……无所谓。”李釉眼圈通红。

瞥见青年悲戚的泪水,云老太太陷入沈默,三年前的官司太突然,甚至记不得李釉是谁,两个孩子完全可以编一堆谎话,却偏偏冒险道破事实,不同的是小舒仅希望安抚***焦虑,小李则打**血似的渴望和孙女相伴终生,唉,冤孽呀!

“……云老夫人,一切是我自愿的,反正决定在一起,她不爱我,我爱她就行呗。”李釉咬牙做个鬼脸,曼舒,工具也好摆设也罢,我都没、没关系!

好乱,云老太太揉揉额头,她老了,弄不懂也无力弄懂年轻人的思维:

“恩怨总要画个句号,既然你不後悔被小舒利用,她也不介意嫁给你,我当***还罗嗦什麽?哦,刚才听你说准备跪我儿子儿媳的灵位以示决心,那就去吧。”

咦?老太太让我跪灵位,是不是同意啦?李釉眼前一亮,仿佛看到一片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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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码这章时我的头脑很乱,隔壁市地震了,我从出生第一次清晰地感到震感,心绪不宁错字连篇修修改改花了三小时,天啊!

☆、第二十九章

呜咕,被饥饿唤醒的成谨伸手搜罗放在座椅旁的面包,胡乱挥舞胳膊却抓到一团软绵绵的东西,惊得他浑身一颤,两只桃花眼瞬间化作铜铃。

林曼舒眉头微皱,迅速地拍掉口的狼爪,将一袋饼递过去。

“母、母……林曼舒?”成谨瞪着自己可怜的手,尼玛被李釉知道绝逼难保。

“吃吧,不用客气,他给你打电话但是关机,我只好下楼瞧瞧。”

“谢、谢谢!”肠胃大军正在游行抗议,母猪真是雪中送炭啊!

“顺便,他让你开他的车走,注意交通灯,若扣分休怪他不客气。”

“哦……噢!莫非他今晚在你家留宿?”半张饼噎在喉咙,成谨“砰”地猛锤才缓和,“你家老太太也太热情了吧?**,小生佩服!”

“准确点说是他要连续跪三天我爸妈的灵位表示诚意。”曼舒耸耸肩。

“啥?”跪?喂喂,男儿膝下有黄金,兄弟,你脑抽吗?莫非人家让你跳河你也去?成谨的脸挂不住了,语气也变得低沈,“你就看着他胡闹?”

“哪里胡闹?我将来是要嫁给他的,我爸妈就是他爸妈,跪跪双亲不行吗?因为你是他的好朋友我才告诉你实情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误会,话说完了,再见。”

“等等!”成谨放下饼,抱拳一拜,“林曼舒同学,恭喜你梦想成真。”

“如果在三年前,我一定向你说声‘谢谢’。”她摇摇头,快步走进幽暗的楼道。

原本,曼舒是准备单身的,直到察觉***心思才渐渐动摇。

云老太太一生都在同孤单打交道,丈夫早亡,家庭突变,之所以急着盼孙女顺利出嫁,是担心自己死後没人陪她走完余下的人生,重蹈祖辈的覆辙。

林家长子和女儿并非不肯履行赡养义务,他们在和老人怄气,埋怨她偏爱嗜赌如命的小弟,人都死了还守着间森森的破房子不搬走,攒的钱全留给满脸横一身脂肪整天浑浑噩噩的孙女,最不像话的是死丫头高中不学好勒索同学的钱还把人家姐姐打成重伤,善良过度的老妈竟不顾邻居的嘲笑坚持等孩子出狱,太糊涂了吧?

伯父、姑姑,请不要怨,老屋是爸爸变坏前用汗水换来的,每个角落都承载了一家四口的欢乐与回忆,她怎麽忍心轻易舍弃?都是我的错,总在拖累大家!

女子愧疚地抚冰冷的门,隔着不足五厘米的屏障,另一端是温暖的天堂,有位慈祥的老人在静静等候,等候她心爱的宝贝。

“谁?”听到门口有动静,云老太太瞄瞄门镜,慌忙拧锁,“小舒回来啦?”

“嗯,”曼舒拉着她的手走进自己的卧室,低头说道,“,其实我坐牢前就喜欢李釉,现在他诚心改过,我自然愿意接受,您千万、千万不要误会。”

“别撒谎啊,那个时候你才十七八岁,懂得什麽爱不爱的,怕你将来後悔。”

後悔?後悔什麽?难道胖子……李釉倒吸一口凉气,紧张地竖起耳朵。

“我不会後悔,只怕您难过!我不争气,不能像隔壁姐姐那样找位优秀的结婚对象,风风光光出嫁,只能让头脑子进水的混球安慰您,害您丢人。”

我哪里脑子进水啦?哪里混……是挺混球,可也不至於糟糕到丢人的份儿上吧?跪在硬邦邦的地板上,李釉一股火憋得肝疼,死胖子,小看你老公要受惩罚的!啊不不不,岳父岳母,儿子怎麽舍得欺负曼舒呢,开玩笑啦,开玩笑!

“哦,他也不是没优点,狗屎运特别好,仗着它考了次年组第一呢。”

去你妹的狗屎运,老子累得快成狗了有没有?肥猪,不许诋毁你老公!

“篮球打得不错,但是班长更胜一筹,姿势也非常优美,不像他,横冲直撞。”

野点才叫爷们儿,童逸君外表俊秀内在漆黑一片,不玩残你才怪!林母猪,你就是头母猪中的战斗猪,大无脑缺心眼,二点零的视力硬充五点五,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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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我感动天感动地,怎麽感动不了你?总相信爱情会有奇迹,都是我骗自己!

咕噜,猪儿,我好饿哟,你真的忍心让老公跪在地板上受罪吗?电视剧和小说里不是该送点馒头包子之类的吗?喂,本大爷傻逼呵呵表决心,你给点甜头不行?

半夜,李釉的肚子开始造反,敲锣打鼓不消停,偏偏没人理会。他知道今晚不是最难熬的,明天老太太和母猪一个卖饼一个给孩子喂……不,上班,自己单独留在家“陪”爸妈,期间偷没偷懒谁也看不见,长十张嘴也休想说清。

李釉,看你今後再装逼的!他从裤袋里掏出一枚小巧的铃铛,三年前,曼舒苦涩失落的泪水历历在目,是心中永远无法拔掉的刺。唉,面子面子,狗屁的面子,面子能当老婆骑吗?他抱头叹息,小猪猪,念在老公真诚反省的份儿上,送点吃的好不好?

突然,一只白白嫩嫩的小手牢牢扣住他的肩膀,在漆黑的书房里显得格外惊悚。

“谁?”专心意的禽兽回头一瞪,只见一张苍白的大脸布满笑,牙齿也雪亮森然,吓得他嘴巴差点咧到耳,来不及尖叫便被一块松松软软的物体塞住。

“哟,晚上好呀!”年轻女子吹掉手里的面包渣,七分狡黠三分真诚地笑道。

曼、曼舒?妈的,敢耍老子!李釉的腿肚子仍在打颤,小娘们儿绝对是故意的,她拿着手电筒从下往上照,借着昏暗的光,简直像头索命的女鬼。

“说不能把你饿死,又懒得起夜,我只好牺牲睡眠了,好不好吃?”

“嗯。”面包干巴巴如棉花,味道要多难吃有多难吃,你谋杀吧?

“明天我们出去工作,你要乖乖看家,想拉屎尿尿呢,就去厕所,不许弄脏屋子哦!”难得找到机会狠狠报复,曼舒他的头发,活脱脱一副坏主人的模样。

“哦……哎,你的语气很奇怪,我是狗吗?”呵呵,你等我跪完灵位的!

“听话,不然就滚蛋吧!”曼舒幽幽一笑,“你只是我用来宽慰***工具。”

嗷──李釉眉头一紧,无比忧桑地望着她,隐藏在体深处的灵魂凄厉地哀鸣。

“哼,一切都是你活该。”曼舒拧一把他的鼻尖,昂首回到卧室。

对,我他妈活该,你明明是借机欺负人,林母猪,此仇不报非君子,给老子等着!

清晨,云老太太瞥一眼迷迷糊糊的李釉,将一盘热腾腾的烙饼和两碗米粥放在他身後的桌子上,拉着孙女美滋滋吃早饭,故意吧嗒嘴儿。

我忍!一块劣质面包当然无法满足李大少的胃,但他又不好意思讨要食物。

与禽兽的苦逼相反,曼舒吃得欢快异常,背起挎包和一同出门,完全无视他哀怨的眼神,兴冲冲的模样连杨琪都发觉不对劲,本能地认为她恋爱了。

死肥猪,少得意!李釉揉揉肚子,见桌上还有三张饼,先拜拜岳父岳母的照片,接着迅速爬过去狼吞虎咽地往嘴里塞,指尖的油也舔个干干净净。

傍晚,林曼舒拎着冰凉香甜的绿豆汤回家,蹦蹦跳跳视察某人的情况,瞧瞧空得发亮的盘子,立刻抬脚踹他的屁股,故作严肃地斥道:

“嘴馋的小家夥,竟敢偷吃***饼?有没有好好跪拜呀?”

“嗷呜,有!”妈蛋哟,水深火热的日子毛时候能结束?老子快疯鸟!

“哼,我们都不在家,谁能给你证明?桌子?盘子?李釉,你竟敢对我撒谎。”

“冤枉啊,除了生理问题,我一直乖乖跪着,绝对没松懈!”

“切,快点承认吧,不然我对说你妄图在爸妈的灵位前非礼我,看她信谁。”

“等等,我、我什麽都听你的,千万别跟老太太乱讲话,呜呜,憋屈死鸟!苍天呀,大地呀,你们看见没,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呜呜……”

一点小惩罚就受不住,真废物。曼舒摇摇头,惋惜而无奈地笑笑,李釉,你若进监狱,绝对挺不过十天,有些痛,唯有亲身体验才能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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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林曼舒存心祸害李釉,强逼他向“承认”白天偷懒,并以“莫须有”的罪名不给饭吃不给水喝,宁愿不睡觉也要半夜起来巡视再找点麻烦,简直如女魔头。

云老太太只当孙女和臭小子怄气,明知她故意欺负他,偏偏装聋作哑,可怜的李大少憋一肚子火无处发泄,像条惨遭主人虐待的大狗。

一连三天,曼舒无休止地蹂躏李釉的神和躯体,终於在最後一刻将他活活折腾晕。

猪,我懂你的意思,坐牢的时候一定很煎熬吧?饥饿、殴打、凌辱、诬陷……一个刚满十八岁的女孩,究竟怎麽支撑住的?坠入深渊的瞬间,年轻男子释然一笑。

再度醒来,四周仍是漆黑,但身下很软,似乎在床上,李釉挠挠头,感慨人生苦短,不经意到旁边凸起的物体,所有疲惫立刻飞向太空。

“喂,胖子,我、我正和你同床共枕吗?”他冒着挨骂的危险低声呼唤。

“哟,多俊的小夥儿呀,吃掉一定能返老还童!”对方慢慢翻身,只见一道幽幽的光亮中,一张苍老狰狞的脸挂满诡异的微笑,唇角似乎沾有血迹。

“咿──”鬼呀!李釉心肝脾肺胃一同停止作业,死不瞑目。

次日清早,曼舒和云老太太一左一右瞅着某灵魂飘忽的男人,笑容无比灿烂。

浑浑噩噩睡到中午,李釉实在不敌咕咕叫的肚子,只好勉强睁开双眼,晃晃悠悠挪进厨房,揭开锅盖,入目是一碗蔬菜粥,端起来几口便灌个光。

“咳咳,好吃!”苍天大地,老子***还活着,哈哈还活着!

“喜欢吗?够不够?”曼舒不知何时走到他身旁,笑得天真乖巧。

“啊!”李釉险些把刚吃掉的食物又吐出来,昨晚的老女鬼一定是云,她们不愧是祖孙,坑人的手法都一样!混蛋,狗急还跳墙呢,死胖子,小心玩火**!

“去洗澡,真臭。”曼舒嫌恶地扇风,为了照顾半死的家夥,她特地请了一天假。

“酒嘛,越陈越香;男人,越臭越有味道。”李釉一脸自豪。

无耻!曼舒揪着他的耳朵就往浴室拖,抬手扒掉衣裤,不由分说丢进盆子里。

“哎哟,急什麽,虽然本大爷很想满足你,可真的没力气呀!”李釉靠着墙哀号。

“少贫嘴,快点洗,脏死了。”曼舒套上澡巾,按住他的背狠狠揉搓。

“哇,轻点,老子不像你一身猪皮,坚硬耐。”好爽,老婆真。

神经病,给你搓澡还废话连篇,曼舒对准李釉的屁股抽了一巴掌,摘掉澡巾递给他:

“其余的自己来,蓝色牙刷是给你准备的,记得洗衣服,我去找睡袍。”

“猪儿,人家好累嘛,你帮忙擦擦那里好不好?”他甩甩垂软的小鸟。

“呵呵,信不信我一澡巾搓废你?”曼舒不轻不重掐一把,愤怒离去。

“噢,你在谋杀你的福!”李釉冷汗横流,幸亏老二够结实,否则必然报废终生。

大概过了一小时,某裸男蹑手蹑脚窜入曼舒的房间,叉腰摆出风骚状,不断抛媚眼:

“达令,我洗干净啦,你要不要仔细检查呀?哇,味道好香香哟!”

“穿衣服。”曼舒抖抖一团粉红,原来所谓的睡袍是她曾经的大码公主裙。

“,你不能,老子是男人!”她故意的吧?日,多没品的破玩意儿!

“不穿?”曼舒冷笑,“如果不穿,就别在我家光膀子蹦躂,请滚蛋吧。”

迫於威,李釉只好忍辱换上女装,高大的身材令裙摆刚刚挡住屁股,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蠢得不像样子,最可气的是死娘们儿还美其名曰“齐J小短裙”。

,李大少何曾受过如此欺凌,一辈子恐怕也就这麽一此。

“哈哈哈哈……”晚上,云老太太卖完饼回到家中,见到一袭粉红的未来孙女婿,乐得前仰後合,大呼“闺女真俊”,还给他戴了朵布花。

大丈夫能屈能伸,老子不在乎!李釉悲催一笑,第一次觉得自己被生下来是个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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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迪厅里一片嘈杂,以花心闻名的成家大少正左拥右抱两位美女喝酒吃豆腐,对面的童逸君则S模式全开,一脸邪佞无人敢靠近,与损友形成鲜明对比。

“釉子真行,敢拿命追妹子,佩服佩服。”吞掉宝贝递来的水果,成谨打趣道。

“我曾目睹他弄坏林曼舒的风铃又跑回现场捡铃铛的全过程,有照片为证。”逸君瞄瞄娇贵做作的小女生,感慨自己品味太高,想找个固定的宠物都找不到。

“早劝他别死要面子活受罪,切!母猪现在成了他的宝,一定是女王级待遇!”

“未必,釉子昨晚向我讨要《SM全解》,说准备报仇雪恨……”

嘻嘻,姑娘,本大爷服侍得舒服吗?李釉笑眯眯地捏捏猎物的脸,因为蒙着眼睛,她什麽也看不见,只能用身体感知一切碰触,所以格外敏感。

卑鄙小人,是谁在电话里半死不活地哀号得了重感冒的?林曼舒十分後悔大发善心探望姓李的混球,原本琢磨着他忍饥挨饿跪拜三天可能损害到健康才放下疑惑,不料刚进屋就被五花大绑捆在床上,还包了饺子让自己带来,白丢给一头狼!

震动呀流水呀玩死你呀,李釉不管猪儿的抗议,将跳蛋塞入花并调到最大档,端着香喷喷的饺子细细咀嚼,美滋滋地欣赏她濒临崩溃的窘态。

王八蛋,你不是主动赎罪的吗?我只不过小小惩罚一下,凭什麽这样报复!私处的酥麻越发强烈,曼舒嘴里含着口球,无法呼喊,豆大的汗珠儿汇成一条小河。

好吃,李釉抹抹油光光的唇,大声吧嗒吧嗒,老太太手艺真好,回味无穷呀!

畜生,快放开我,白吃包的饺子还虐待她孙女,你好意思吗?

“乖,我这次捆得很结实,你绝对挣不开,”温饱思欲,李釉她被夹掐得红肿的小果实,满意地微笑,“来,胖子,我们一起爽歪歪吧。”

禽兽,住手,否则你死定了,我要告诉,让她不许你进林家的门!

“荡的小东西,看我怎麽收拾你。”李釉对准被跳蛋震得主动开合的蜜吹口气,舌尖慢慢舔舐四周,接着抄起细长的鞭子“啪”地抽了一下。

呀,曼舒暗叫,尽管耻辱,但轻微的疼痛缓解了酥痒,她甚至渴求更多。

咦,施虐真的能带来快感吗?李釉挠挠头,又冲丰抽一鞭。

果不其然,她喉头一紧,猛地拱起身体,雪白的腿剧烈蹬踹,脚尖不经意碰到他的膝盖,立刻像抓住救命的稻草般磨蹭,妄图纾解压抑的欲望。

“哇,你真的喜欢被虐呀,莫非是传说中的M体质?”李釉一脸惊讶。

喜欢个屁,老娘不想活活痒死!曼舒有口难言,只好继续暗示。

“不行,你怎麽能爽,老子的目的是玩死你。”收起皮鞭,李釉拽掉跳蛋,两指伸进花快速扩张,借着蜜汁的润滑,居然快将整只手塞入甬道。

出去!曼舒被他疯狂的举动吓得魂飞魄散,她清晰地感到五手指在私处的耸动,像要活活撑破似的,连带五脏六腑一同火热膨胀无法控制。

李釉见她面色发青,知道是受惊过度,便“啵”地抽走,换做坚硬的刃。

渴求已久的东西牢牢嵌在花,曼舒张开双腿,不顾羞耻地圈住他腰,大力扭动雪臀,啜泣声由於口球的阻挡变得混沌不清,颇像一只濒死的小兽。

“还敢不敢欺负你老公?”李釉扶着她的腰坐起来,让器得更深。

“呜呜!”意识被消磨殆尽,曼舒的脑子像灌了浆糊,只一味地摇头。

“老子不信,不过念在你快爽成傻逼的份儿上姑且饶过。”李釉摘掉夹,凶巴巴地吸吮快胀破的头,托住她的臀抽,嫌不过瘾,翻身悬空,重重落下。

“唔──”姓李的,你他妈不是人!曼舒心中狂骂,接着便失去意识。

李釉拍拍她的脸,知道是昏过去了,索放开动作,沈溺在欲望的热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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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禽兽不如指的就是李釉那货,趁着林曼舒昏迷无法反抗,他按照童逸君的《SM全解》将她摆成各种荡的姿势拍照留念,还给相册取个名字:《母猪凌辱》。

此刻,云老太太正在家担心臭小子的病情,唉,可惜一片慈悲空投给了白眼狼。

绳缚、木马、水车、倒吊……噢噢,好刺激,李釉色眯眯地盯着一页页图画,鲜艳的红线与雪白的胴体简直绝配!他从衣柜里找到条红领带,将曼舒的两团包子交叉缠绕,洋洋得意地欣赏杰作,过一会儿又觉得单调,便往尖抹了点。

哈哈哈哈,我是天才!李大少舔舔唇,骑坐到一对丰上,捏开她的嘴,老二不客气地直入咽喉,效仿交合的方式九浅一深地抽。

“咳咳!”曼舒被口的重物压醒,正要喘气,嘴里突然呛入一股咸涩的体,惊得她半天没缓过神,直到眼前恢复光明才看见某该死的家夥。

“嘿,感觉怎麽样?”李釉大大咧咧打招呼,目光纯洁而无辜。

“下……去,你、真、重。”暂时不和你计较,混账东西!

“我发现你身上的洞洞缝缝起来都好舒服。”李釉意犹未尽地笑道。

“我、他妈、让你下去!”双峰快被他压扁,曼舒晃动肩膀,做着无谓的抵抗。

“你骂人,不是好孩子,我不理你啦。”李釉扭头表示不满。

爱理不理,你以为你身轻如燕吗?不要继续压着我,滚开呀!

“要不,我们换个姿势,”他将她翻转半圈,坚挺重新进入甬道,皮鞭“啪啪”轻抽雪臀,打**血似的喊道,“冲啊,我的草泥神骏,胜利的旗帜就在前方!”

滚你妈的!曼舒哭笑不得,紧绷的身体瞬间松弛瘫软,她一直认为後背位很屈辱,可听见李釉的傻缺呼叫,估计一辈子都要留下影。

“快跑呀,我不是给你喂饱料了吗?难道不够?额,原来是口令不对,”李大少有点得意忘形,糙的手一边揉捏她的屁股一边拍打,“驾!”

呵呵,你少嚣张,曼舒咬牙切齿,如果双手能获得自由,一定把他揍到半身不遂。想着想着,她猛然意识到大腿可以活动,唇角顿时泛起冷笑。

“胖子,你快让我死啦,真爽。”李釉浑然不觉她的谋,托起腰“噗滋”抽动。

“那你就去死吧!”曼舒猛地闭合双腿,将勃起的小****夹个正着。

“嗷──”李釉一骨碌滚落,捂住老二满床挣扎,一头栽向地板,摔得眼冒金星。

“王八蛋臭傻逼,你当老娘是什麽?瘪犊子,踢死你!”曼舒趁机强攻。

“救命,谋杀亲夫呀,宝贝儿你不能这麽对我,嗷嗷!”

“嘶,敢把老娘弄肿,你不要狗命了是吧?滚过来,老老实实地舔!”

疼,发个屁火呀,谁让你趁老子跪拜时公报私仇的,被死活该!李釉委屈地跪在曼舒腿间,舌尖小心翼翼地在花里滑动,速度稍慢下就要挨爆栗。

“废物,深点,吃了一大盒饺子还像慢吞吞,脑子也欠夹是吧……”

激情如火的音乐充斥着迪厅的每个角落,两名年轻男子惬意地喝酒,偶尔闲谈几句,完全无视四周露骨的眼神,比起女人,他们更想知道某货玩得如何。

“釉子永远不可能像我一样成功调教小奴,”童逸君推推眼镜,“他太蠢。”

“是的,蠢到堪比一部笑话集,”成谨掏出手机,“哎?两小时了。”

“他吹嘘能一夜七次,我可不信,除非想过早见上帝。”

“死不掉,就会成为每个女人都鄙夷的三秒一次郎或阳痿一辈子。”

“站在朋友的立场,其实我觉得我的吐槽略缺德,但非常适合他。”

“嗯,釉子是古今难找的Shability,跟他百年好合的妹子,我只能深深地祝福。”

“好吧,让我们为损友小李的福干杯,希望他平安活到结婚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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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帝都时间二十一点整,林曼舒拖着疲惫的脚步回到家中,手里的空饭盒摇摇晃晃,该死的李釉一口饺子也没给她留,一味做河蟹运动,不饿才怪!

“小兔崽子没事吧?”刚进屋,云老太太便关切地问。

“死不了,命大着呢。”曼舒真想把血淋淋的真相告诉,但理智对她Say不行。

“他还没你大就独自生活,爹妈是怎麽想的,不怕学坏吗?”

“他已经够坏了,还用学吗?我饿,有没有米粥?我想吃咸鸭蛋。”

“好好,我给你热热。李釉,釉,家长大概喜欢瓷器吧?不然男孩子哪里会取这麽文秀的名字。哎,小舒,别忘了一定要让他对他爹妈解释清楚,免得将来受气。”

不必等到将来,我现在就被他气得要死,王八蛋、畜生、魔、满脑子虫的臭流氓,对得起你父母的辛勤培育吗?曼舒倒点洗洁剂,撅起小嘴儿刷饭盒。

哈呼,沈浸在梦乡的李釉毫无形象地四仰八叉挠腿,嘴巴大张,额头还肿个高高的红包。一阵重金属铃声传来,他懒洋洋地抓过手机,闭着眼答道:

“您好,您所拨打的号码正在睡眠中,有事快讲,无事禁止骚扰。”

“臭小子,明天中午之前到老子这儿报道,不然别想要零花钱!”电话一头,青筋暴起的李凯怒极反笑,看来他对儿子的管理太人化,小混蛋开始不知好歹了。

“Yes,sir!”李釉一激灵滚到地上立正,居然是大BOSS先生。

“Sir个头,听好,这些天给我老实点,不许四处乱跑……”

一连两日没收到李釉的短信,林曼舒以为他耍小孩脾气,也不理会,一心一意和杨琪打理阳光托管班。倒是云老太太一直心神不宁,她的第六感一向很准,李釉的思维虽奇怪,但特别喜欢粘着孙女,突然不联系委实蹊跷,希望不要出意外。

傍晚,曼舒拎着绿豆汤准备上楼,忽见一辆黑车飞驰进院,从里面钻出一名年轻俏丽的女子,二话不说抓着自己就往副驾座塞,仔细一瞧,竟是李怪兽小姐。

原来,她的蠢弟弟刚到老爸那便被没收手机,强行关入书房学习各种礼节。就在两小时前,臭小子满腔怒火应付相亲宴,三言两语竟气哭了人家姑娘。

可怕的还在後面,李夫人回家就逼儿子改天请女孩吃饭道歉,李釉破罐子破摔,将林曼舒的存在以及七乱八糟的纠葛全盘托出。由於真相太荒唐,两口子一怒之下要混合双打,吓得小李同志转身狂奔,一脚绊到椅子腿上,结结实实摔个大跟头。

童年的座呀滚滑梯呀都是浮云,李大少这次倒了大霉,他的腿──不幸骨折。

骨折而已,你别像死人似的好吗?曼舒冷汗横流,李小姐太夸张了吧!

“可爸爸妈妈没发现他已经骨折,抡起!面杖劈啪狂揍,结果给敲住院了。”李瓷擦擦眼泪,如果弟弟腿脚灵活,脑袋哪会遭到痛击,万一傻了怎麽办?

“请、请带我去送他最後一程……啊,我是说去探望他,好惨啊,嘤嘤。”

“嗯,他见到你一定很开心!”李瓷只顾担心宝贝弟弟,哪里注意她的话?

高级病房内,懊恼的李夫人正一边捶打丈夫一边向满头白纱布哭笑两相难的李釉道歉,俗话说打在儿身痛在娘心,眼下她年纪也大了,越发宠溺娇惯孩子,李凯没轻没重一!面杖击伤大宝贝的头,如果不慎打成残疾,将来如何是好?

“妈,我不是活着吗,别哭,容易长皱纹。”小李同志笑呵呵地劝她。

“我不管,你的混蛋老子不要你啦,居然往脑袋上拍,眼睛长在脚底吗?呜呜!”

“喂,我真不是故意的,他一动不动,我以为装死呢。”李凯赔笑道。

“装死?他装死等着被你揍成脑瘫啊?看不出来摔断腿了吗?你瞎啊?”

“你也别全怪我,是谁先跑厨房抡!面杖的?儿子脑瘫,你也有份!”

脑瘫?曼舒僵在门口,死活不敢进去,尼玛的李釉被打成脑瘫,和傻逼有什麽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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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李釉,你把老娘坑完睡完折腾完就得脑瘫逍遥去了,不公平!想到曾经遭受的欺辱,林曼舒的腔仿佛燃起一团熊熊烈火,浓浓的怒意连坐在屋里的老李夫妇都隐隐感受到。李瓷站在她身後,不明白小姑娘哪来的煞气,本能地後退到安全区域。

“伯父伯母好,初次见面,我是林曼舒,李釉的女朋友。”妈的,老娘豁出去了!

“啊?”丫头你谁?儿子喜欢的不是一个小胖子吗?李凯和夫人面面相觑。

“爸、妈,忘了告诉你们,她在监狱时……被活活欺负瘦了。”李釉一双贼眼死死盯着曼舒,他没想到她能痛痛快快赶来,并大大方方拜见未来的公婆。

“你不是被打成脑瘫了吗?”曼舒愣住,随即明白刚才误解了他们的对话,立刻以最快的速度换上陌生的表情,“抱歉,我不小心走错病房,打扰各位了,再见!”

“别跑,你没走错!”李瓷纵身拦住她,连拖带拽推到双亲面前。

“你真是林曼舒?我们差点认不出来!”脂肪呢?横呢?肚腩呢?长发呢?

“好、好久不见。”胳膊惨遭暴力掐捏,曼舒不敢挣扎,硬着头皮重新问候。

李凯恍恍惚惚地点头,李夫人则显得茫然无措,毕竟彼此的误会太深太复杂,儿子是导致女儿被砸伤的罪魁祸首,小姑娘充其量是个倒八辈子霉的牺牲品,出狱不久又给他白占便宜,放到旧社会是典型的恶霸子弟强抢民女,要遗臭万年的!

见老李夫妇沈默不语,曼舒也不知该作何表示。她清晰地记得李夫人痛哭流涕斥责自己的场面,任何一位母亲都无法看着心爱的孩子受伤,李小姐容貌美丽,如果不慎留疤,影响的可是一生啊!而李先生,至始至终不讲多余的话,只求严惩。

气氛好僵,必须缓和缓和,但怎麽说?说什麽?过去的就过去吧?李瓷向弟弟使个眼色,臭小子却一脸无助,身为矛盾源,他的压力最大。

“你、你、你……过的好吗?”到底是母亲,李夫人率先用家人挑开话头。

“挺好,多谢李小姐经常帮她逃离城管的魔掌。”曼舒的回答略敷衍,儿女相继远离,哪位老人会觉得好?只是,对方施了援手,就该懂得感激。

“小瓷?”老李夫妇惊愕地望着女儿,三年来,他们的交集竟从未断过。

“我、我单纯同情孤苦伶仃的云,小釉也参与了!”李瓷急忙拖弟弟下水,林曼舒对他的行为一无所知,若道破,或许可以减少怨念。

“把曼舒逼进监狱後我就偷偷内疚,可人证物证俱全,一旦翻供,将牵扯更多……我拼死补习才换来优等生的名衔和爸妈的信任,还成了女生心中的校草,不仅舍不得那份虚荣,还不敢承认喜欢上一个平凡的胖子!”提起昔日的幼稚行为,李釉难得露出正经的表情,他希望父母明白,儿子对林家姑娘的爱绝非冲动,而是积蓄已久。

李夫人现在十分窘迫,论理,小混蛋的确亏欠林曼舒,可堂堂名牌大学的毕业生娶一名坐过牢甚至高中没读完的穷丫头做妻子,会吸引多少八卦的眼球啊!她和丈夫年轻时艰难持家业才换来富裕的生活,唯独对孩子缺少照顾,年岁一大,愧疚感越发强烈,一心计划替他们找到合适的伴侣,安安静静过日子,如今……唉!

同样,李凯也惴惴不安,兔崽子的风流糊涂债足以媲美各界丑闻,小姑娘可怜归可怜,若真进了家门,麻烦的还在後头。然而,他深知做人要有基本底线,所以不干埋雷给自己踩的蠢事,这次偏偏被儿子捆了颗遥控炸弹,真他妈糟心!

“其实,我知道我配不上李釉。”曼舒扫一眼欲言又止的老李夫妇就明白了几分,她不再是爱做梦的傻瓜,赤裸裸的现实摆在面前,岂容幻想?

“啊?”衣袖被儿子拉了一下,李夫人咬咬牙,硬是编了几句台词,“不要乱说,什麽配得上配不上的,真、真心相爱就好!你们、你们先交往试试,路还长呢!”

嗯,路还长,无意间与李釉四目相对,曼舒的声音卡在嗓子里,噎得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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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林曼舒不愿在气氛尴尬的病房内久留,向老李夫妇和小李姐弟道个别就准备离开,李瓷见天色已晚,便主动提出送她回家。

临走前,曼舒将绿豆汤留给一脸期待的大病号,象征地嘱咐道:

“你腿脚不方便,别喝太多,天热,倒一小碗解解暑就好。”

“有空来陪陪我吧,住院很无聊。”李釉握住她的手,无比凄惨地哀求。

“嗯,你乖乖休养。”或许觉得他闪着星星眼的模样滑稽可笑,她的唇角微微上扬。

“记得煮骨头汤。”若添条尾巴,李釉就是当之无愧的某二逼大型犬。

目睹儿子的蠢相,李凯额头的皱纹激增,李夫人干脆装瞎,冤孽,都是冤孽!

夜幕降临,李瓷载着未来的弟妹开到快餐店,给她和云老太太打包了两份卤饭。

“谢谢。”曼舒没有拒绝,无打采地接过,想起躺在病床的禽兽,一时感慨万千。

李瓷见她一脸失落,以为是介意父母的冷淡态度,急忙劝道:

“小舒,事情太突然,否则爸妈不会吞吞吐吐,你不要在意啦!别看小釉的别扭天下一绝,可一旦对某个女孩子认真,谁也无法阻止的。”

“哦,我喜欢卤饭,香香软软味道好。”曼舒仍蔫巴巴的。

你到底有没有仔细听啊?李瓷无奈地摇头,小姑娘必定伤心了,不然哪会露出一副难过的表情?诚所至金石为开,蠢弟弟也不是一无是处嘛。

“李小姐。”曼舒热乎乎的饭盒,犹豫着要不要说几句实话。

“叫我小瓷姐就行,或者干脆叫姐,反正将来是一家人。”

“你不嫌弃我的出身吗?父母早亡、蹲过监狱、初中毕业……”

“出身好的未必人品好,老娘就是被玉树临风才华横溢的‘贵族子弟’给欺骗的!他有本事当小三,有本事强奸,有本事切****啊,贱逼玩意儿!”

“小三?强奸?有点复杂。”不会吧,李大小姐也被欺负过?

“他玩强取豪夺,横进一对小情侣中间,逼清白姑娘上床还找人打她男友,弄大肚子就甩掉再隐瞒真相跑来追求我,结果东窗事发,”李瓷点燃一颗烟,冷冷笑道,“你也目睹到小釉被我追着砍的场面,没开刃是哄你的,他差点做了太监。”

菜刀,曼舒脊背一凉,受过刺激的女人都和李怪兽一样危险吗?

“小舒,你肯接纳小兔崽子,我真的非常感激。毕竟是亲弟弟,我不想把他当做人渣看待。爸妈年轻时忙於生意,只好将两个小孩交给我外婆照顾,自然被娇惯得厉害。我是女孩,比臭小子年长五岁,交流不通干脆选择掐架,本玩不到一块去;等到初中,新校舍离市区非常远,我便和他分开,一周只见一次面,仍然能闹得**飞狗跳。我与小釉的相处方式暴力且简单,完全不像姐弟,可谁也想不到李家的少爷竟对圆滚滚毛茸茸胖乎乎的玩具熊感兴趣。现在琢磨琢磨,到底是受了我的影响。”

抱大熊的李釉?眼前浮现一张猥琐蘑菇式微笑,曼舒打个寒颤儿。

“他能查到你住的院子,却不肯查你家的门牌号;嘴巴上说帮云老太太逃城管,其实是想弥补因为幼稚无知犯的罪;总嫌弃相亲对象不好看毛病多,连我都觉得他是在给谁守身。其实早在很久以前,超级大别扭男就被平凡的小胖墩收服了。所以请你相信,小釉对你的执着并非出於愧疚或新鲜,而是真心爱恋。”

“他的心意我确实感受到了,但我对他的痴迷恐怕无法恢复从前。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我本来就不够勇敢,何况还遭受了牢狱之灾,不过,”曼舒揉揉额头,向李瓷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尽管如此,我依然想准备重新开始。”

呼,李大小姐总算松口气,老爸老妈,小釉都能积极弥补错误主动追回喜欢的姑娘,希望你们不要顾虑亲友的眼光,兔崽子造的孽,本来就该由他承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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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惊闻孙女婿被爹妈揍进医院,云老太太委实担忧了一番,第二天连饼摊都不出,拽着孙女去集市买骨头回家熬汤,嘱咐她中午宁可请假也要给臭小子送去。林曼舒很想告诉那小子活该,但望着老人忙碌的背影,只好乖乖答应。

西班牙斗牛士西班牙斗牛士西班牙斗牛士……尼玛每次响铃都是同一首曲子,换换能死吗能死吗能死吗?爸、妈,你们为毛要把我独自留在这?不就是气哭了相亲对象吗?至於儿子刚住院就双双跑去道歉?莫非不死心?拜托,老子不喜欢娇滴滴的类型!李釉苦逼地按遥控器,彩的电视节目在他看来乱七八糟,还不如啃漫画书。

小哥,你冷静点好不好?小心被扎镇定剂,护工大叔无奈地擦汗。

“快,抓拍他犯癫痫病的镜头!”前来探望的成谨、童逸君等人纷纷掏出手机。

“喂喂!”见到一群老友,李釉顿时来了神,“等我摆个威武的Pose再拍!”

“哈哈哈哈,白痴,听说你洗澡时跌倒摔坏了腿和脑子,看来是真的!”

“给,都是最新的,有你女神的特典……”逸君将十多本漫画和杂志递到他手里。

“谢谢,不愧是我兄弟,等我病好了请你们吃饭!”李釉的烦闷一扫而光。

“釉子,你要多补补,大腿乃男人的重要部分,关系到终生福!”众人将鲜花、披萨、牛排、水果等礼物逐一摆放在床头柜上,你一言我一语地调侃。

“哇!”李釉摩拳擦掌,“我一定不辜负你们的心意……哎?老婆!”

老婆?他在喊谁?房里有女人吗?除了成谨和逸君,其他人都一脸迷糊。

乱叫个毛,我还是不要进去吧!曼舒拎着骨汤僵在门口,帽檐压得很低,她没想到高中的混小子们也在,早知撞了时间,就推迟一会儿了。

“呀,那是谁家的妹子哟?噢,莫非是小李子的麽麽哒?咳咳,咿──”众汉子齐刷刷吞口水,哦擦咧,好大的,连苍老湿都望尘莫及,妈蛋李釉的狗屎运太好了点吧?哟哟,打扮得还挺清纯,隐藏在天真之下的巨诱惑吗?噢!

“林……小曼,”成谨眼珠一转,料想损友和胖子的孽缘尚未公开,为避免尴尬,急忙跑过去拉住曼舒的手腕,“来都来了,害什麽羞?”

“哎,那是谁老婆你就碰啊!”李釉故作吃醋状,“宝贝儿,你来送汤吗?”

“啊?啊!”你他妈乱喊个屁,还嫌不丢人吗?曼舒瞪他一眼,低头解塑料袋。

“好香,浓浓的爱呀!有老婆就是比单身强,釉子,不介绍介绍?”一个男生笑问。

不行,你千万不要把我的身份说出去!强烈的恐惧和不安袭遍全身,曼舒本能地握住李釉的手,她想过无数种被大家围观的情况,唯独不是现在。

你为何害怕?是三年前的刺激太深太痛苦吗?李釉反手将她搂进怀里,轻轻抚。

“混蛋,我们当中还有光棍儿呢,秀恩爱很过分哟!”男生继续嬉笑。

“不是啊,我老婆格内向,被你弄得不好意思了,”李釉挥挥手,“兄弟们,我快饿成傻逼了,咱别闹好不好?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得慌!”

“对呀,快让弟妹给釉子喂食儿,小心他犯脑抽吓到人家护工大叔!”成谨打个圆场。

吼吼,我离心脏病已经近在咫尺了,中年汉子耸肩表示蛋疼。

“快快,我要喝汤!”李釉傻呵呵地张大嘴,活像求狗粮的小黄。

曼舒四下搜寻,偏偏干净的地面找不到缝隙可钻,曾经因为他的拒绝而羞愤难堪,如今因为他的白痴恨不得立刻消失,禽兽,你敢不敢把脑袋剖开给我瞧瞧构造?

“老婆,要喝喝!”李釉可怜巴巴地摇晃她的手,坚持不懈地卖蠢。

万般无奈,曼舒只好硬着头皮给他喂了一勺,两腮红得像煮熟的螃蟹。

正当糙汉们津津有味地欣赏小两口的羞涩互动时,一道霹雳瞬间打破安逸的气氛:

“小釉,老姐来看你啦,红烧排骨哟!哎?曼舒,你也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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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40完结+番外

☆、第三十八章

曼舒?相当熟悉的名字啊!一双双好奇的眼睛不断打量年轻女子,她身形丰满,面部轮廓越看越熟悉,莫非……釉子的小媳妇儿就是F高肥妞林母猪?

我好像……说错话了!李瓷冷汗横流,她太高估老弟的办事效率,以为他早把林曼舒介绍给众朋友,想不到仍是秘密,不妙,该怎麽缓和尴尬的局面呢?

“啊,接着喝呀,难道大姐来了就不好意思吗?”成谨拍拍李釉的肩。

“才、才不是,老婆,我还要,味道真好,啊──”李大少故作镇定。

“外面很热吧?谢谢你们来探望小釉,我给大家切西瓜,冰镇的哟!”李瓷顺势将犒劳小弟的水果拿出来送给众人,妄图分散注意力。

林曼舒咬紧下唇,尽量忽略一道道带着探究的视线,继续给李釉喂汤。她本不晓得老同学在真相大白後会做出什麽反应,更不知该怎样应对。

“釉子,你要安心养病,闲着无聊,哥几个轮流陪你打扑克。”成谨笑道。

“谢谢,可惜我整个夏天都荒废了,真想游泳啊!”李釉哭丧着脸说。

“让你老婆接盆水,你把脑袋泡进去意思意思呗。”众人给他支招。

“好啊,还能解暑呢!”李釉点头称是,对老姐撅撅嘴,“你把排骨放得太远了。”

“不许卖蠢,”李瓷白他一眼,将保温盒递给曼舒,“给,你也一起吃。”

她低头接过,仍保持沈默,像一位温柔害羞的主妇,细心又体贴地照顾丈夫。李釉的二逼笑容渐渐消失,漆黑的瞳仁里散发出与格不符的凝重。七月固然炎热难熬,他却收获到人生最宝贵的东西,并迈过别扭任的高坎,磕磕绊绊走向成熟。

“辛苦了,换我喂你,啊──”脸颊一红,他匆匆夹起排骨送到曼舒唇边。

“可是……”她的手紧紧握住床单,众目睽睽之下,他的举动实在让人难为情。

“吃吧,不然我也没胃口,咱姐顶着烈日送美味,我们岂能辜负她?乖,啊──”李釉像哄孩子似的对她笑,殊不知看得一群糙汉直起**皮疙瘩。

恋爱中的白痴比白痴多了点浪漫,可本质还是白痴,童逸君摇摇头。

李瓷快被臭小子的损相闪瞎钛合金狗眼,边打寒颤儿边跑到储物柜找新毛巾,抬头却见李凯夫妇带着一名年轻女孩走进病房,顿觉不妙。

“爸、妈,你们怎麽来了?”李釉放下饭盒,语气明显不爽。

“还不是你小子……呀,曼舒,你不去上班吗?”李夫人对儿子的态度十分恼火,惹哭好友的女儿不肯道歉,又给自己和他老子脸色看,想造反呀!

曼舒?上班?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李釉的朋友们再度打量戴草帽的短发小姑娘,确定她就是当年的胖子。只是,两个打得水深火热的人怎麽走到一起了?

“小釉,你许伯伯听说你摔坏了腿和头,非常着急,但业务太繁忙空不出时间,就让小倩替他探望!”李凯拽拽愤怒的夫人,平静地编假话,其实他们身旁的女孩正是那位被气哭的相亲对象,由於双方家长关系好,与李釉也熟识了四五年,无端遭拒自然不甘心,希望能当面解释清楚,不料满屋子全是电灯泡,还有个疑似情敌的女人。

“谢谢许伯伯,我皮糙厚,抗打击能力超强!”李釉一脸天真,握紧了曼舒的手。

“你没事就好。”许倩勉强笑笑,对方的举动无不在向大家证明──他有主了。

李釉笑而不语,如果老妈存心搅和自己与曼舒的好事,他就翻脸翻到底。

“伯父伯母,我一会儿要去舞蹈班,看到釉子能说能笑,我也算完成爸爸交代的任务了,再见。”面对青年的冷漠和坚持,许倩深知没戏,不退出,等着更大的难堪吗?

“我送你!”李夫人狠狠瞪儿子一眼,快步追着女孩离去。

都他妈闲的,非要把一个娇生惯养的公主扯进来,闹得乱七八糟!李釉不屑地冷哼,曼舒硬是挣脱他的禁锢,迅速收拾汤盒,气氛瞬间变得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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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李凯知道儿子是下定决心不让步了,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当着满屋子人的面,他不想闹僵。而且,林曼舒至始至终保持沈默,丝毫不添乱,倒是个乖巧的姑娘。

“好好休息,我去上班了。”她快被各种目光盯得窒息,无力继续留在病房。

“曼舒!”李釉抓住她的裙摆,固执地不肯放手,“你在害怕什麽?三年前的噩梦已经结束,一切将重新开始,无论别人怎麽想,你只要相信我爱你就够了!”

“别闹,让我冷静冷静。”她一一掰开他糙的手指,嘴唇因激动不停地颤抖。

“不,你所谓的冷静,就是像受惊的小松鼠一样逃避吗?老子挨打挨骂全是为了将来能和你舒舒服服过日子,你不能丢下我!”李釉忍痛挪动身体,一把搂住她的腰,“十七岁的我死要面子,宁愿错过爱情也不承认自己喜欢一名胖女生,结果白白浪费了缘分;如今老天爷给了第二次机会,***即使全世界反对又如何?”

嘎吧,除了知情人士,其他男同志皆捂住下巴,原来李大少竟是爱着林母猪的!

“没眼光也好、睁眼瞎也罢,我选择了我的挚爱,不管她是胖是丑,有什麽见不得人的?明明喜欢却玩冷艳装高贵拒之千里才是脑子有病。”

李釉,你别这样,我……曼舒紧闭双眸,呼吸一次比一次局促。

“我不再是愚蠢肤浅的‘叛逆王子’了,你可以不爱一个丑八怪,却不能剥夺他爱你的权力。爱是用来珍惜的,不是用来肆意践踏的,否则必然付出代价。”

好深奥的样子,釉子小朋友似乎变了!!众人面面相觑,露出会心的微笑。傻兄弟,你若喜欢,哪怕是头真母猪我们也无话可说,等婚礼那天喝你喜酒便是。

“爸,你了解你儿子,我不会放弃曼舒的,她是我的爱人,也是我不能推卸的责任。爱与责任,负担不起就不是爷们儿。”尽管头部还包着厚厚的纱布,李釉仍坚持与父亲对视,被暴揍疼得只是身体,失去曼舒,疼得则是灵魂。

唉,兔崽子,你居然忍心引爆足以要你老子命的炸弹,行,真他妈行!李凯此刻的感受宛如心爱的青花瓷惨遭锤击一样,辛辛苦苦拉扯大的儿子在一群好友面前上演誓死扞卫爱情的年度大戏,该说是勇敢呢还是缺心眼呢还是欠扁呢?

“小釉!”李瓷哭笑不得,瞧你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老爸可不是黑社会啊!

“混账东西,你让我很无奈呀!不过还好,我儿子知道什麽叫浪子回头,懂得对自己的行为负责,没一条路走到黑,当老子的深感欣慰。”李凯终究不像妻子那麽固执,林曼舒的牢狱之灾和低学历全拜儿子所赐,连便宜都给占光了,本不是钱能解决的。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作为家长,他能怎麽办?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爸,对不起,我就是本笑话书,娱乐大众,劳编辑。”李釉从父亲的眼睛里看到了痛心、悲哀和失落,有个爱惹麻烦的蠢孩子,他活得也很累呀!

“哟哟,你也知道你是笨蛋啊?哼!”李凯嗤之以鼻。

“李先生,请不要怪您儿子,是我的错,对他心存幻想不愿果断拒绝才造成尴尬的局面,还影响了你们的关系……”曼舒捂住李釉的嘴,低头劝道。

“算了,事情神展开到这种地步,我接下来要做的只剩劝解另一位家长,其余的,随你们便!”李凯挥手制止小姑娘的自责,掏出一颗烟,想起病房内不许抽,便干脆借口闪人,临走前冲儿子笑笑,“兔崽子,你蠢是蠢了点,却交到不少好哥们儿!”

傻人有傻福,如果那群小子因此嘲讽李釉,则说明他真真正正是个白痴。

爸,谢谢你!李釉感激地望着父亲的背影,他是白手起家的商人,不会用温和的语言祝福自己和曼舒,却给他们撑开一把巨大的伞,遮住了来势汹涌的暴雨。

“釉子,自从认识你小子,兄弟们就惊喜不断!”成谨竖起大麽指,由衷感慨,“恭喜你的情商提高一层台阶,加油,争取突破二百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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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狗血是什麽?吃着饭,哢嚓一道闪电,筷子掉落,主角死了;洗着脚,嘎!一声脆响,盆底裂开,水流成河。狗血呀狗血,不配着天雷,怎能让人蛋疼得想干掉作者?

众人见大势已去,便将空间留给李釉和林曼舒,各自逍遥去了。

“咳咳,你不想说点什麽吗?比如感谢CCAV、感谢MTV、感谢人民之类的?”禽兽咳嗽两声,装模作样别过头,“生米煮成熟饭,你赖不掉。”

“我本来也没想耍赖,而且,最该感谢的不是你爸爸吗?”曼舒老实地回答。

“额,是哈,伟大的老爸!哎,把眼睛闭上,送你样东西。”

“什麽呀?”闭就闭,你还能变只毛毛虫吓唬我吗?

李釉从枕头底下掏出一条类似挂坠的条状物,轻轻系在她的脖子上。

“狗链?”曼舒急忙睁开双眸,伸手一,碰到个圆圆的东西。

“屁,白痴!”酝酿好的浪漫台词劈哩啪啦碎成渣,李釉气得赏她个爆栗,故意冷冰冰地说,“眼熟不?老子收藏三年了,比求婚戒指有意义吧!”

铃铛?曼舒托着颜色暗淡的小玩意儿细细端详,猛然想起那个阳光明媚的日子。

“它是我追求你的动力,虽然破旧,但记录了一段刻骨铭心的回忆。”

“可、可我已经把风铃扔掉了啊!”她哪里想到他会留着!

“再做一个嘛,我们一起做,然後挂在窗户上,教育我们的孩子要懂得珍惜爱情。”

他的想法还是那麽奇葩,脑回路何时才能和地球人同步啊,希望不要影响下一代的思维,唉!曼舒握住小铃铛,琥珀色瞳仁里悄悄泛起一丝波澜:

“李釉,你真的不後悔吗,我或许还没有完全爱上你呢!”

“切,我有的是时间等你,一年、两年、十年、一辈子……舅老爷的,煽情个毛线,等老子腿好了,就把你捆成粽子成傻逼,看你还敢吵吵不爱!不爱,不爱还他妹的陪我应付老爸老妈?我别扭,你比我还别扭,俩字──欠干!”

“你才欠干,我就一句话,你没完没了地罗嗦,嘴巴像机关枪似的。”

“我就机关枪了,不然你怎麽每次都被崩得嗷嗷叫唤呀!”

“你不要脸,满脑子色情,别的情侣好歹逛逛街吃吃饭,你只会滚床单!”

“老子天生缺乏浪漫细胞,大好时光不约,留着生崽儿呀?”

偶尔听听小两口吵架也挺好玩的,弟弟哟,姐姐只能帮你到这里啦,老妈那边就靠老爸喽!李瓷含笑摇头,推推身旁的青年,不客气地问:

“成大少、童大少,你们怎麽也变得八卦了?”

“关心朋友。”成谨笑得纯洁无害,偷偷按动某键,将一段彩的对话录进手机。

“增添情趣,”童逸君不屑说谎,大大方方指指耳朵,“我喜欢真人笑话。”

“嘻嘻,嘘,我们接着……哎呀,Kiss啦,老弟,悠着点,你是伤员……”

三年後,李家举办了一场堪称闹剧的婚礼,餐桌上一片烤饼、烙饼、煎饼,马虎的新郎还弄丢了戒指,新娘只好用一枚小铃铛代替,不知笑殇多少宾客。

“饼饼饼,全是饼,我都快疯了,瞧你儿子娶的好媳妇儿!”李夫人掐一把丈夫。

“你当初要死要活的不是也同意了?怪小釉做什麽?”李凯不服气地反驳。

“爸、妈,别吵了,都是基因的错。”目睹不慎被婚纱绊倒的老弟,李瓷无奈地劝道。

女儿说得对呀,兔崽子像谁呢?老李与妻子相互窥视一眼,决定不道破真相。

我觉得我们应该去帮帮釉子,朋友一场嘛!成谨推推戴眼镜的青年。

我不认识那傻透顶的家夥,童逸君不配合地扭头,夹起一只饼大口吞吃。

新娘林曼舒扶着一瘸一拐的李釉去更衣室休息,好个二逼呆傻蠢的男人呀,除了魔障似的爱着她,还有什麽可取之处?但也正是这一条,其他毛病便可以忽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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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妻管严

谁说婚姻是坟墓来着,反正我们的男主比其他朋友先跳了进去,还是自愿的。

成谨、童逸君等人一辈子的耻辱就是结识了李釉这只“妻管严”,隔三差五“床头跪”不说,老婆一瞪眼立刻瘪茄子,连喝烈酒都无法壮起耗子胆。

比如,忘记洗脚,必然先遭到一顿“狮子吼”再滚到书房凑合一宿,隔天还要乖乖写检讨,痛哭流涕对老天爷发誓今後一定注意个人卫生。

比如,忘记换内衣内裤,必然连床都上不了。

荒唐,男子汉大丈夫岂能被自己的娘们儿欺负?你他妈不懂得反抗?

李釉当然反抗了,结果就是一个月不能碰老婆,憋得直想死。於是乎,他便选择另类报复手段,每次办事不把小猪办到翻白眼不罢休。

因此,固执的林曼舒一边畏惧亲热一边施展暴政,誓死不投降。

某日,李大少参加宴会,把喜欢安静的老婆也给拽去了,两人吃吃喝喝蹦蹦跳跳乐呵到深夜,回家就滚到一块儿,劈劈啪啪疯狂一番。

毛病来了,曼舒第二天要上班,***吻痕都跑胳膊上了,让她怎麽抬头?

“写吧,检讨。”她冷冰冰地拍拍丈夫迷迷糊糊的脸,大热天硬穿件长袖。

,做爱做过头也写呀?尼玛能怪我吗?李釉一阵冤屈,誓死不从,卷包袱跑到成谨家冲老婆示威,要求减刑,否则、否则断了她的福源。

正好,我还嫌累呢!曼舒轻蔑地笑笑,舒舒服服睡到清早。

“废物,你好意思说自己是男人?滚,老子不认识你。”童逸君骂道。

“哥,求调教……不是,求指教!”李釉乖巧地讨好强S先生。

“推倒往死干,干到永远不敢嚣张,你以往的手段太温柔,惯她毛病。”

好,以暴制暴,老子试试,跟胖子拼了!嘻嘻,一定很爽。

月黑风高夜,某身影鬼鬼祟祟溜进家门,索索扑到老婆身上又掐又咬。

“住手,你想伤了孩子吗?”林曼舒一语道破天机,令李釉瞬间萎靡。

**,老子要当爹啦,哈哈,老子要当爹啦!老婆万岁!我的女神!

一场报复就此画上句号,李釉的“妻管严”只增不减。

“都说女人屁股大生儿子,我儿媳妇生了对龙凤胎,哈哈!”李夫人逢人便炫耀,幸亏当年同意了婚事,没把如此厉害的姑娘白白出让。

“喂喂,你文雅好不好?真是的!”李凯揉揉额头,事实归事实,可你看谁家老婆婆叽叽喳喳四处宣扬她儿媳妇有只大屁股?多尴尬!

“怎麽的,你不满呀?老娘年轻的时候,你还在情书里夸我屁股美呢!”

“此一时彼一时,都当***人了说话还没轻没重,差劲不?”

哈呀,给小宝儿们缝几件衣服绣张饼,云老太太美滋滋地摆弄针线。

可是,李釉对小孩的出生却显得不太高兴,因为,老婆的被霸占了!

宝贝儿,给我吸一吸好不好?他可怜巴巴地望着曼舒,口水横流。

“滚!”你要不要脸啊?像个豆包似的!她真想给他一拳。

“老婆,我好想你的子,馅大皮薄没有褶儿,香香软软呢!”

“李釉,滚到书房写检讨,不然我告诉妈妈。”曼舒指指门外。

“NO!我写我写,您千万保密!”李釉屁滚尿流地逃跑,唇角勾起一抹坏笑。

依然是月黑风高夜,沈睡的年轻母亲娇弱无力地嘤咛一声,发现前趴了只大笨狗,死皮赖脸地跟孩子抢水,各种吃豆腐,逞完凶还故意打饱嗝。

“成子,开门呀,母猪又抽风了,十万字的检讨啊,要命哟,好饿──”

事实证明,有一个“妻管严”的朋友,你一辈子不愁无聊。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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