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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趋势》


正文 推荐语

佩恩头脑敏锐,他对于推动美国和整个世界的动力有一种超强的感知,在本书的每一页你都能体会到。

——比尔 盖茨

这本书会让你用一种全新的视角去观察这个世界。

——比尔 克林顿

世界顶级的营销方案都有着独到睿智的视角,而马克• 佩恩是一个总能发现它们的大师。

—— 麦当劳餐厅全球首席营销官 玛丽迪林

这本书的力量在于马克• 佩恩对每一个小趋势可能带来的机会和暗含商机的分析上……它使企业家、商人和政客们能够在碎片化的社会中发现那些难以琢磨的群体,这将帮助重新建立新公司、开创新市场,并在新的竞争中获利!

——《今日美国》USA today

正文 内容简介

马克•J.佩恩是位顶尖级的政治家的战略问题顾问,也是一家世界著名的公共关系公司的CEO。他对美国乃至世界的观察都是广泛而又深刻的,常常能够从“独到睿智的视角”观察到只有细心人和聪明人才能观察到的事物。E.金尼•扎莱纳也是美国联邦政府中的常客,一直以“社会变革的视角”来观察世界,从而以“自己独到的精神见解”为白宫效力。他们通过对美国社会的细心观察,发现了美国社会中的很多“小趋势”。

他们对“小趋势”的定义是:在美国3亿人口中,只要有1%,即300万人口在价值观或生活习惯,或行为方式,甚至在身体特征上相同或近似,从而构成了一个群体,且具有目前社会不能满足的共同需求,即是一种“小趋势”。马克•佩恩认为当今世界最大的趋势就是这些“小趋势”小趋势的形成。

马克•佩恩通过可靠的信息和分析,让我们发现大量和直觉相违背的事实。社会不再是一个大熔炉,而是被分成了一个个有着不同喜好和生活方式的群体。那些人数不多却充满活力的新群体,正在社会发展中起着重大作用。书中列举了影响着未来社会发展的75个小群体的发展动向,那些貌似细微的发展正在决定着巨大的社会变革。这将彻底改变你观察从现在到未来的视角,并由此发现你的处境在现在与未来之间会有怎样的改变。书中描述的75个“小趋势”涉及政治、经济、社会、文化各个方面,这些连雷达都无法探测到的“小趋势”可以被用来推动一个新的行业,进行一场新的战役,开始一场新的运动,也可以用来作为投资战略指南。通过,你将真切感知我们未来世界的状态。

马克•佩恩认为当今世界最大的趋势就是这些小趋势,他告诉读者如何去观察那些小群体的发展,它们能改变一个企业的命运,也可以对一场选举胜负起决定性作用,它们还可能煽起一场运动,或者改变你个人的生活。在当今的社会中,小群体有大作用。“小”决定着“大”。

这是一部以全新的视角剖析当下生活的令人震撼之作。《纽约时报》称:“对于揭示掩藏在这个时代背后的社会真相而言,无疑是一部完美的圣经。”与托夫勒的《未来的冲击》和奈斯比特的《大趋势》相比,是新世纪商业社会预言中最摩登的话题。

正文 中文版序言

王梦奎

在当今世界急剧变化的浪潮中,共同性的扩大和差异性的张扬是并行不悖的两种趋势。互联网等新技术革命成果的普及,交通和通讯的空前便利,统一市场的迅速扩张,越来越多的共同游戏规则的制定,使传统的社会经济和文化受到猛烈冲击,许多事物显现出全球化或者说一体化的趋势。但是,这种共同性的发展,并没有抹煞世界的差异性;而毋宁说,共同性的扩大正是以差异性的存在为前提的。不仅固有的差异性依然顽强地存在着,在新的条件下还生发着新的差异性。大而至于国家社会经济制度,小而至于公众日常琐细的生活习俗,都是如此。我们依然生活在丰富多彩的世界里,今后仍将在丰富多彩的世界里生活。这是我读了这本所引发的一点感想。

这是一本具有敏锐洞察力的著作。作者是美国著名的民意调查专家,为多家大公司服务,并且做过美国总统的战略顾问。其安身立命的看家本领,就是这本书所反映的对美国诸多社会现象的分析。作者并不以深刻的理论分析见长,而是以独特的视角,广泛涉及美国商业社会预言中的时髦话题,通过纷繁多变的美国社会生活百花筒,揭示出许多新的发展趋势。读者从这本书可以看出,美国的社会生活正在发生多么巨大而又静悄悄的变化。作者名其书曰,但讨论的并不是无关紧要的琐事,而是如副标题所标明的,是“决定未来大变革的潜藏力量”。作者善于发现社会生活大潮中新近表现出来的差异,见微知著,从细微处洞察未来发展,得出人们不曾注意,或者已经被研究者从不同的侧面触及而决策者尚未引起关注的趋势。文字叙述和社会调查数据的背后,往往包含着对企业家或者政府的决策建议,其中也不乏对美国时弊的针砭。当然,本书所讨论的,并不是通常所说的根本社会经济制度问题,我们也未必同意作者的所有见解,但无疑都是对国家的社会经济政策和体制有重要影响的问题。不仅可以借此了解美国,也有助于预见中国,因为这里所揭示的美国社会生活中的新趋势,有的在我国已经或隐或显地表现出来,——你读读就知道了——需要预为之谋。

中国和美国有很大不同。社会制度不同,历史文化传统不同,发展阶段不同。但是,就当今中国社会变革的广度和深度而言,那是美国所远不能比拟的,恐怕也超过世界上绝大多数国家。经济体制的改革,经济发展方式的转变,工业化和城市化的推进,城乡二元经济结构的转型,使中国处于前所未有的社会大变革之中。整齐如一和“清一色”的社会生活,正在变得越来越多样化。人们的生活,不仅是物质生活,包括思想文化活动独立性、选择性、多变性和差异性都在空前增强。由于我们往往是以非常矛盾的方式经历着这种变化,使这种独立性、选择性、多变性和差异性增添了更为复杂的景观。妥善处理共性和个性、普遍性和特殊性的关系,是实现社会和谐的题中应有之义。对于日益增强而复杂的独立性、选择性、多变性和差异性,首先是要了解,也要学会尊重,并且适当地加以引导。这就需要进行更多方面深入细致的调查研究,唯有如此,才能准确把握现阶段中国社会经济、政治、文化和社会生活的变化趋势。这种调查研究不仅对于政府决策者、企业家和社会科学研究者有用,对于其他社会阶层的读者也有益处。应该说,这些年我国的统计工作和社会调查工作都是有显著进步的,但同剧烈变化着的社会生活相比仍然显得不足。我们往往停留在抽象的判断和认识层次,不大重视对社会生活变化的细致入微的调查和分析,而正是这种细微变化往往预示着未来的发展趋势。这类著作,可以增进我们对自己周围所发生的微妙变化的观察与思考,它所提供的调查和分析方法也是值得借鉴的。

所讨论的是严肃的社会问题,但文笔生动,语言幽默,常有机智的譬喻穿插其间,阅读不觉费力。统计数据虽多而仅以说明问题为度,能增加可信度而又没有枯燥繁琐之嫌。这也是目下我国同类著作不多见的。我饶有兴趣地读了书稿,觉得对中国读者会有些帮助,故乐为之序。

2008年6月7日

正文 译者前言

25年前,也就是1982年,美国著名未来学家约翰•奈斯比特(Jot)写过一本风靡一时的书《大趋势:改变我们生活的十个新方向》(Megatrends:tenNeionstransfOurLives)。作者根据他所观察到的美国,乃至世界已经进入或即将进入“信息时代”的特征,预言美国将按照十个“大趋势”向前发展,而这十个“大趋势”将影响到美国,乃至世界的“社会组织结构、制度的变化和每个人的日常生活、工作与政治态度”。

四分之一世纪过去了,美国,乃至世界确实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不过在有些人看来,美国和世界并没有像约翰•奈斯比特所预言的一样,只朝着十个“大趋势”的方向发生变化,而是按照比十个“大趋势”多得多的“小趋势”在发生变化。这些人当中的两位就是本书的作者马克•J.佩恩(MarkJ.Penn)和E.金尼•扎莱纳(E.KinneyZalesne)。他们在2007年向美国和世界推出的《小趋势:决定未来大变革的潜藏力量》(Microtrends:tomorrow’sBigges)中就是这样认为的。现在这本书的中译本就摆在读者的面前,读者可以看到,两位作者的基本观点是,“仅仅根据‘大趋势’或普遍的经验,你不可能更多地了解这个世界。在今天这个分裂的社会,如果你要成功地做一些事情,你必须了解只有细心观察才能发现的那些群体,它们正在按照纵横交错的方向迅速而激烈地发展和运动。这就是小趋势”。而这些“小趋势是一种只有细心观察才能发现的正在成长的群体,他们有目前众多公司、销售商、决策者和其他将影响社会行为的人或机构不能满足的需求”。

两位作者确实是“细心观察”的人。马克•J.佩恩是位顶尖级的政治家的战略问题顾问,也是一家公共关系公司的CEO。他对美国,也许还可以说,他对世界的观察是广泛而又深刻的,而且他的“大脑异常敏锐”,常常能够从“独到睿智的视角”观察到只有细心人和聪明人才能观察到的事物。E.金尼•扎莱纳也是美国联邦政府中的常客,一直以“社会变革的视角”来观察世界,从而以“自己独到的精神见解”为白宫效力。应该说,两位作者的观察力是一流的。他们通过对美国社会的细心观察,发现了美国社会中的很多“小趋势”。他们对“小趋势”的定义是:在美国3亿人口中,只要有1%,即300万人口在价值观或生活习惯,或行为方式,甚至在身体特征(太胖、太瘦、高大、娇小或者左撇子)上相同或近似,从而构成了一个群体,且具有目前社会不能满足的共同需求,即是一种“小趋势”。作者用敏锐的目光捕捉到75个“小趋势”,并按照15个主题对它们进行了分类,这15个主题是:爱情、性与男女关系;工作生活;种族与宗教;健康与快乐;家庭生活;政治;少男少女们;食品、饮料与节食;生活方式;金钱与阶级;外观与时尚;技术;休闲与娱乐;教育;国际。这些小趋势涉及到政治、经济、社会、文化,简直可以说是包罗了当代美国人的方方面面,读起来,确实像是在读当今美国的“百科全书”。在叙述和分析一些“小趋势”的时候,作者还把美国的这些“小趋势”与国际同类“趋势”进行比较,用一种世界的眼光来观察,来分析,从而为他们自己的结论提供更广泛的支持。

当然,仅仅是笼统地描述这些“小趋势”,应该来说不是很困难的。但两位作者除了“细心观察”以外,还广泛利用美国政府机构公布的数据以及美国民间权威的调查公司的数据(实际上,马克•J.佩恩自己就是一家著名调查公司的CEO)为自己的观点说话。这可真应了这样一句话:“美国人,什么都拿数据说事儿。”于是,我们在大部分章节中都能看到图表和统计数字。这为我们进一步了解和研究美国社会提供了社会学和统计学的工具。

作者发现“小趋势”,是为了让美国社会迎合已经形成的“小趋势”,或者为正在形成的“小趋势”做好准备。而这种迎合和准备首先是需要更新观念的。说到观念,我对作者在谈论一种“小趋势”时发自内心的一番感慨印象极深。作者说,(在美国黑人中)

事实的真相是,新的一代出现了,21世纪第一个10年的现实也应该取代1950年代和1960年代的老观念了。黑人社会取得的进步,简直令人感到惊异。虽然每年有数以万计的黑人青少年触犯法律,但是,每年也有数以万计的黑人青少年走进大学的校门,为自己设计第一流的职业生涯。黑人青年是大学毕业生中人数增长最快的群体,他们毕业后常常能找到收入丰厚的工作。这个超级成功者阶层的出现,正在改变着美国的文化,瓦解着旧有的成见,摧毁着办公室和高层政治决策机构中的种族壁垒。关于黑人青年学坏的消息越来越少了,而关于他们走正路的新闻却越来越多了。体制正在发挥着推动年轻黑人中的这种小趋势向前发展的作用。

……(这)还意味着黑人青年正在稳步地致富和切实地发挥着领导社会的作用。实际上,大部分美国的黑人孩子,包括男孩子在内,都在上学,他们虔诚地信赖美国的民主制度,为了使美国更加美好,他们会做出(或更多地做出)自己应该做出的贡献。他们不仅应该成为技术、服装、体育和娱乐产业重要的目标市场,他们也应该获得就学、就业、充当志愿者和充任各级领导的机会。

确实,美国有太多的黑人青年在拼搏,我们这个富裕的国家必须切实关心他们的问题。但是,媒体和市场营销专家也需要纠正某些陈腐的看法,大部分黑人青年有着非同一般的公民意识,他们的表现堪称模范。黑人中也有一些超级成功者,他们的成就毫不逊色于白人成功者。在这个具有成功取向的群体推动下,黑人社会或迟或早会发生根本的变化。在如此众多的美国人似乎没有采取正确的行为方式的时候,他们做出了正确的表率。

读到此处,我不禁想到我最近在美国与黑人交往的一个小故事。今年早春季节,我到了美国的费城。费城是美国的一个黑人人口居多的大城市,在美国历史上,有着悠久的历史传统。有一天,天气很冷,我在市中心闲逛。因为冷,就到位于Soutreet上的Borders书店里去避寒。我在那里看到很多黑人在看书,其中不少是黑人青年。我发现他们很讲究公德,看完一本书,就放回原处,然后再拿一本书看。他们看的书有艺术类的,有文化类的,也有政治、历史、法律等人文社会科学类的。他们看书时,神情专注,旁若无人,总之是非常的投入;偶尔还会跟同伴轻声细语地交流几句。我受到他们的感染,也很专心地浏览架上的图书,并买了几本我很喜欢的书。在我快离开时,我想请他们给我在这家书店留影纪念。说实在的,看到他们在那样专心地看书,我真不忍心打搅他们。但我没有办法,因为没有其他人在旁边。当我非常抱歉地向旁边的一位黑人青年提出我的要求时,他非常爽快地答应了,并为我以书店落地窗透进来的大教堂为背景拍了一张照片。如果说,故事说到这里,也没有什么值得我感动的,可故事还没有完。我看完照片,觉得取景、构图都不理想,而且光线也有些暗,我就跟他说,能不能再拍两张。他说,当然可以。然后我就给他讲怎么取景,怎么构图,怎么用光。他睁大眼睛,张开嘴巴,非常认真地听,而且还不时地点头,说ok。然后,我摆好pose,他准备照。也许是因为他比我高,找不到我所要求的角度,也许是因为什么其他原因,他一会儿把照相机抬高,一会儿把照相机放低;一会儿蹲着,一会儿坐下,甚至做士兵卧倒射击状,摆弄了好半天,才按下了快门。我接过相机看他的作品。非常遗憾,还是没有达到我的要求。我不好再麻烦他了,说了声谢谢就要走。可他问我“Ok?”因为我认为不ok,所以我不能说ok。这位可爱的黑人年轻人跟我说了一声“对不起”,就让他的一个同伴来为我重照。如此反复了几次,终于达到了我基本满意的程度。我非常真诚地说了好几遍“谢谢”,然后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书店。

在我过去读到的关于美国黑人出版物中,不少都是把美国黑人,尤其是美国黑人青年与贫困、饥饿、绝望,甚至吸毒、强奸、杀人、放火这类令我非常厌恶的词汇联系在一起的。我在美国的时候,也有不少朋友非常善意地劝告我“天黑不要到黑人多的地方去”,“不要带很多现金,免得被人盯上,特别是被黑人盯上”。但在我横跨美洲大陆的愉快的旅行中,无论是在费城还是在旧金山,无论是在纽约还是在华盛顿,无论是那些可爱的黑人中学生,还是那些敦厚的黑人妇女,以及像汤姆叔叔那样慈祥的黑人老人,对人都很和善,都很愿意帮助陌生人,而不是“不跟陌生人说话”。在美国的旅行中,我从包括黑人在内的美国人当中得到过很多热情、无私和慷慨的帮助。他们都以帮助他人为自己的快乐,都很阳光,都对自己的生活以及别人的生活充满了热爱,尤其是在那些黑人青年身上,我还感觉到了一股蓬勃向上的可贵精神。

据这本书的作者说,按照美国好公民的三条标准——定期上教堂、积极从事志愿者的活动和参加投票——来对黑人青年和白人青年做个比较,数据显示:“黑人青年不仅优于白人青年,也完全可以称之为是黑人中的楷模。”对于这种说法,我没有亲眼验证过,但我在美国短暂的经历,使我或多或少地相信这种说法,至少我过去对美国黑人,尤其是对美国黑人青年的那种误解早就烟消云散了。所以当我再次在一些城市的街头徜徉的时候,朋友们对我善意的劝告早就被我忘在脑后了。

当然,必须承认,我去美国只是走马观花,观察虽然是近距离的,但时间是短暂的,认识也是比较肤浅的。但我参与翻译的这本书却印证了我对美国黑人留下的良好印象。至少当我再看到贫困、饥饿、绝望,甚至吸毒、强奸、杀人、放火这类令我非常厌恶的词汇时,首先想到的不是黑人,尤其不是黑人青年。我希望,这本书谈到的“黑人中的楷模”这一“小趋势”能够改变那些没有去过美国,但因受到某些传媒的宣传,对美国黑人,尤其是对黑人青年产生负面看法的人的看法,或者消除那些以前去过美国,但对美国黑人印象不怎么好的人对黑人的误解。

其实在我们的生活中,大多数误解并不是我们直接体验的结果。之所以对一些事物产生了误解,形成了不容易改变的范式和偏好,除了受到外界——包括媒体的宣传、意识形态的灌输,等等——的影响之外,在很大程度上是我们受到了传统观念的束缚,看不到事物的变化,因此对新的事物、新的现象比较隔膜,甚至反感。但世界在变化,人的观念也需要改变,,因为只有人的观念改变了,才能获取力量,以适应这个世界的变化,并进一步推动这个世界的变化。写到这里,我想到今年3月出版的一期《时代周刊》(tIME)上的一篇封面文章:改变世界的10个观念(10Ideastarec夫妻”以及“高龄奶爸”这样的“小趋势”。而他对这些“小趋势”的详尽描述也许会让商家睁大眼睛,盯着能够使他们发财,甚至发大财的机会。因为对任何商家而言,谁敢对至少有300万人口的庞大的客户群视而不见呢?

其实,如果细心的中国读者比照美国的“小趋势”来观察中国当今社会的话,也许能够发现比美国多得多的“小趋势”。因为道理很简单,中国的人口比美国多出10亿,尽管13亿中国人生活在与美国不同的经济发展阶段,各自的教育程度不同,对外界的敏感度也存在着千差万别,但同样都向往着生活的富足,精神的欢乐。现在的中国人,尤其是中国的青年人渴望进取,渴望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他们不想重复父辈的生活,他们要主宰自己的命运,编织自己的梦想。而随着各种思潮、时尚、机会的涌动,这种欲望的冲动会以各种方式迸发出来,从而使追求目标相同、个人喜好相似、行为方式相近、家庭背景相仿的人形成无数个“小趋势”(只不过在中国,我们称之为“族”)——比如“白领族”、“打工族”、“健身族”、“爱美族”、“供房族”、“有车族”、“丁克族”、“独身族”、“啃老族”、“讨厌跟家长一起住族”、“舍不得吃,舍不得喝族”、“有钱不花,死了白搭族”,等等。问题在于政治家能否及时地发现这些“小趋势”,并针对这些“小趋势”制定适当的社会政策,引导积极向上的“小趋势”健康地发展,把那些对社会来说不那么健康的“小趋势”的负面影响降到最小程度。问题还在于商家能不能对这些“小趋势”进行精细的划分,从而发现自己现成的或潜在的客户群,不仅为自己赚钱,也为别人提供赚钱的机会,而且更重要的是,帮助政府解决令人头疼的就业问题。总之,尽管中国经济不如美国发达,文化也不如美国多元,但中国同样存在着“小趋势”。我们希望读者看完这本书,能够比照大洋彼岸的“小趋势”,举一反三,发现更多的具有中国特色的,而且可能对未来中国社会产生影响的“小趋势”。这就是我们愿意翻译这本书的原因之一。

本书是集体翻译的成果。刘庸安翻译了序言、第一部分至第四部分的第一、二节;贺和风翻译了第五部分至第十一部分;周艳辉翻译了第十二部分至第十五部分和结束语以及致谢,刘庸安对周艳辉翻译的部分进行了校改。中南民族大学外语学院英语专业05级学生丁昊同学翻译了第四部分的第三、四、五节,贺和风对丁昊同学的译稿进行了校改。全书最后由刘庸安统稿。

在本书翻译过程中,我们得到了我们的同事许宝友同志的热情帮助,在此,我们对他表示诚挚的谢意。

最后需要说明的是,本书反映的是美国最新的生活方式、最新的生活习惯、最新的价值观念,而且作者用词考究,语言生动、幽默,极富口语化,要想准确地迻译原文的意思,还原作者的文风,对于我们这些不太熟悉美国社会生活,对当代美国英语的发展没有进行过专门研究的人来说,无疑是一种不小的挑战。因此,尽管我们尽心尽力,想努力为读者提供一个一流的译本,但因能力不逮,难免有错译和疏落之处,敬请方家不吝指正。

译者

2008年8月于北京西单西斜街

正文 英文版序言

1960年,大众汽车公司(Volkswagen)的一则广告震动了整个汽车世界,广告的整个画面只有寥寥几字:想想小的吧。这是一个革命性的想法——一个在成功就是资本增值和扩大地盘的时代,要求改变想法,降低期望值,缩小规模的号召,就连你在路上开车,也是如此。

在美国正在变成一个世界超级大国,正在成长为一个具有支配地位的经济体,正在为全球市场确定步伐的同时,作为一种反文化现象,大众牌甲壳虫小汽车(Beetle)开了出来——这代表着与1950年代的那种什么东西都追求大的想法完全相反的个性。

美国从有汽车以来就从来不习惯于小汽车。但问问三分之二的美国人,他们就会告诉你他们都是在为小企业工作。美国人只有在首先看到将引起大变化的那些小的、具体的步骤时,他们才愿意做些大的改变。而且,他们还向往着美国小城镇的生活方式。今天,在美国最大的运动中,很多都是小的——一般来说,都是大家看不到的,除非是最细心的观察者。

的基础是这样一种理念,即在我们这个社会中正在出现一些最有力的力量,它们是与我们的直观相反的一些趋势,这些趋势正在塑造着马上就要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明天。有那么多人在关注着少男少女的犯罪问题,却很难看到那些与过去完全不同的年轻人正在走来。有那么多人把贫困看成恐怖主义的原因,却很难看到躲在很多袭击背后的正是那些富有的、受过教育的恐怖分子。有那么多人在关注着大的、有组织的宗教,却很难看到发展最快的正是那些新的、小的教派。

个人选择的力量从来都不是很大的,而且这些选择的理由和方式从来都是不难理解的,也是不难分析的。在市场营销或政治选举中,把小作为目标的技巧——找出那些小的、人员密集的亚群体,就他们的个别需求与他们进行交流——从来就没有得到过更多的重视。对待世界的那种千人一面的方法已经行不通了。

30年前,我在哈佛大学拉蒙特图书馆(Library)里看过一本书,这本书的开头写道,“这本小书的观点与通行的观点不同,它是反传统的观点,这个观点是:选民不是傻瓜”。它的作者V.O.小基(V.O.Key,Jr.)得出了一个观点,从那天起,这个观点就一直指导我如何对选民,如何对消费者、公司、政府以及整个世界进行思考。如果你用正确的工具来研究事实,结果就会是,一般的美国人实际上是相当聪明的,他们会作出一些非常理性的选择。

但我差不多每天都听到专家们说,选民和消费者都是受到错误引导的没有头脑的家伙,他们往往根据一条领带的颜色就作出决定。这就是政治家们为什么向告诉他们穿褐色西装或祛除脸上皱纹的顾问们付费的原因。这就是很多商业广告往往讲与产品不相干的故事的原因。候选人和生意人往往不相信重要的事实和结果,他们常常才是傻瓜。我敢打赌,在所有的信息交流中,至少有三分之二的信息因为是只有制造者才懂的文字和图像而被白白浪费掉了。

本书的看法是,30年过去了,V.O.小基的观点不仅仍然站得住脚,而且应该成为理解美国和世界上出现的各种趋势的指导原则。人们对于他们在日常生活中所作出的选择,并不非常复杂,并不具有更多的个性,并不是了解得更多。但正如V.O.小基所说,要发现潜藏在这些选择之下的逻辑模式,就要做认真的科学研究。在面对人们似乎是矛盾的选择时,把它们归结为褐色西装和肉毒素(Botox)①可能要容易得多。

实际上,今天的各种矛盾现象是显而易见的。尽管人们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钟情于健康食品,但麦当劳连锁店里巨无霸(BigMac)的销售额却从来没有下降过。尽管福克斯新闻(FoxNews)排名第一,但反战运动的消息却占据着大多数报纸的头版。尽管美国正在变得越来越老,但我们在广告和娱乐节目中所看到的美国在我们心中却永远年轻。尽管人们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约会了,但他们却比以前更关心那种更深入和更持久的男女关系了。尽管喝没有添加物的纯净水的人比过去多了,但喝“魔力”等添加了化学物质和咖啡因的能量饮料的人也比以前更多了。

事实上,若干大趋势决定美国和世界发展方式的整个想法,正在逐渐失去说服力。能够裹挟着我们大家一起走的大力量已经不复存在了。相反,美国和世界正在被一些错综复杂的选择拉开了距离,这些选择大量存在于“小趋势”——只涉及到百分之一的人口,但正在有力地影响着我们社会的那些小的、雷达都测不到的力量——之中。“小”就是新的“大”,这种说法好像没有充分根据。要想真正知道正在发生着什么,我们就得有比肉眼和灵巧的舌头更好的工具。我们需要有相当于高倍望远镜和显微镜那样的东西,用社会学的术语来说,这些东西就是民意测验、调查和统计数据。这些方法可以把要研究的东西切下一小片,把它放在显微镜下,把它放大,更清晰地研究它。与你过去曾想象的相比,你会在这种研究中更清楚地认识你自己、你的朋友、你的委托人、你的客户以及你的竞争对手。

在1996年为克林顿总统(Presidentton)工作期间,我发现了一个雷达都测不到的群体,这个群体就是后来人尽皆知的“足球妈妈”(Socs)。(我很想为这项年轻的足球运动做些事,尽管实际上我要说的不是这件事。这个词专指那些忙于工作和照料孩子的住在郊区的妇女,她们是真正关心总统政策的人。)在那次竞选之前,人们一般都认为政治是由男人支配的,他们的家人投谁的票是由男人决定的。但在1996年,真实的情况却是,大多数男性选民已经对选举拿定了注意。剩下需要影响的人是那些由关心她们的工作和孩子的独立的妈妈们组成的新的组织,她们还没有明确认定哪个政党对她们的家庭会更好些。她们,而不是她们的丈夫,是具有决定作用的摇摆选民。为了把她们争取过来,克林顿总统发起了一场向抚养孩子的母亲伸把手的运动——在学校做吸毒化验、制定防止孩子吸烟的措施、限制媒体上的暴力内容,限制统一校服。这些妈妈们在实际生活中并不需要更多的政府作用,但在孩子们的生活中有那么一点点政府的力量,以便使孩子们中规中矩,她们还是很高兴的。

回想起来,一场深刻的政治变革就是因为发现了这么一个小小的趋势而引起的。以前,几乎所有的民主党人都盯着下层的、没有上过大学的工人,特别是盯着制造业部门。但工会会员正在减少,制造业的就业状况不断萎缩,更多的人都要上大学,而且几乎美国所有的选民都把自己称为中产阶级。如果民主党人忽视了这些重要的趋势,他们就会坐失良机。

现在,候选人都热情地盯着“足球妈妈”——尽管有人要他们知道这些趋势是发展很快的,而且“足球妈妈”也向前发展了。现在10年过去了,她们的孩子正在准备上大学,她们当中有很多人都离了婚,她们自己的经济保障已经成为对她们来说与10年前抚养孩子同样大的一个问题。

由于所有的注意力都给了那些妈妈们,所以爸爸们——那些住在郊区、关注家庭、到办公室上班倒成了兼职的爸爸们——却在政治上、广告上和媒体上受到了忽视。在21世纪,爸爸与孩子相处的时间比历史上的任何时期都要长。麦迪逊大街(MadisonAvenue)上的广告换了吗?爸爸们是回到学校运动的目标吗?

在未来的营销学中,可能会有一次大转变,这种转变与1996年在民主党政治中所看到的转变不会有什么两样。

通过民意测验发现趋势的技巧是,找到那些正在采取相同行动和追求共同愿望,从一开始就走到一起,或者通过体现他们需要的正确诉求而走到一起的群体。“足球妈妈”存在十几年了,但是,只有把她们看做美国的一个具有巨大影响力的投票群体,她们才能成为一个政治阶层。

今天,在不断变化的生活方式、互联网、交流的小型化以及经济全球化的共同作用下,个人主义被注入了新的含义,而这种赋有新意的个人主义正在有力地改变着我们的社会。根据全球化的观点,这个世界也许正在变得更为平坦,但它却住满了60亿个小小的精灵,他们不会乖乖地跟在一群人的后面,听任吆喝。不管他们的选择多么离奇,他们都能找到十万个或更多与自己拥有相同品味或志趣的人。

事实上,如果一种趋势涉及到百分之一的人口,就会对电影、畅销书或新的政治运动产生影响。个人选择的力量对政治、宗教、娱乐甚至战争正在发生着越来越大的影响。在今天的大众社会,只要让百分之一的人真心作出与主流人群相反的选择,就足以形成一次能够改变世界的运动。

就以美国的非法移民发生的变化为例。几年以前,他们还是被遗忘的美国居民,躲着日光,躲着当局。而今天,就在他们和他们拥有合法投票权的亲戚们居住的地方,他们举行了政治集会,他们也许会变成新的“足球妈妈”。这些为了打破移民制度的藩篱而奋起斗争的移民,很可能就是下一届总统选举中最重要的选民,他们聚居的西南部各州对大选的结果具有举足轻重的影响,那里将成为新的战场。

在做生意的时候也是如此,因为互联网很容易把人联系在一起。在过去,向分散在全国各地的各种各样的小群体推销某种产品几乎是不可能的。现在,找100万个要品尝你的葡萄酒的人,或者找100万个不能哄他们的孩子晚上睡觉的人,实在是小菜一碟。

数学不仅是重要的,而且也可能是灾难性的。如果伊斯兰恐怖主义分子在百分之一的美国人口中只让十分之一的人相信他们是对的,那么他们就会有30万名参加恐怖战争的士兵,就足以破坏我们这个社会的稳定。如果本•拉登(binLaden)能使世界10亿穆斯林中的百分之一采取暴力,那就有1000万名恐怖分子——一个能使这个地球上最大的军队和警察力量都相形见绌的群体。今天聚集在一起的正是这些小群体的力量。

选择的力量是特别明显的,因为越来越多的美国人对他们自己的生活作出了决定。比如,美国人口增长率已经下降到0.9%,但家庭的数量却在爆炸。在离婚的人、长期单身生活的人、寿命很长的人和从来没有结婚的人中间,我们看到作为一家之长的人的数量正在爆炸——在2006年几乎达到1.15亿,而在1980年大约是8000万。包括一个人单独生活的家庭的百分比从1976年的17%上升到2003年的26%。结婚并有孩子的家庭的比例下降了将近25%。

所有这些按照一种单身的、独立的生活方式生活的人正在把美国分成几百个很小的部分。单身的人和家里没有小孩的人,有更多的时间追求他们的兴趣,重新捡起他们的爱好,在网上冲浪,争论政治问题,或者出去看电影。按理说,现在应该没有人再去看电影了——你可以通过互联网下载或用即时付费的办法很快地看到正在上演的电影——但对拥有一个自在的星期六夜晚的人来说,电影是一种很实惠的选择,因为剧场正在涨价,而不是降价。更多的人有了比以前更多的可支配资源(包括金钱、时间和精力)。他们正在调动这些资源,以追求在过去从来没有得到过的个人的满足。因此,我们正在得到一张更加清晰的图画:这些人是谁,他们要什么。而且不管是在处理经济问题、政治问题,还是在处理社会问题时,只要有了这些信息,就可以作出完全不同的决定。

本书说的是美国怎样被分成一小部分一小部分的。为什么不再有一个美国、两个美国、三个美国或八个美国。实际上,是有几百个美国,有几百个小部分,这些小部分是由因共同兴趣而走到一起的人组成的。

一个国家被分成很多个小部分,这种现象不仅发生在美国。在21世纪,它是使人民团结在一起变得极为困难的一种全球现象。就在我们想到这一点的时候,幸亏有了互联网,这个世界才不仅能联系在一起,而且能最终在赞成民主、和平和安全的共同价值观周围团结起来,但现在正在发生的恰恰是相反的事情。我们正在以一种创记录的速度突然爆裂。

我最近去打保龄球,看到一个与非常流行但却是被误导的想法相反的现象,在那里,没有人一个人在玩。事实上,把保龄球扔进球道的人既不是人们常说的那些大腹便便的人,也不是边喝啤酒边玩保龄的人。实际上,在这里,这一拨人和另一拨人好像没有一点相似之处。在第一条球道上的是一家印度移民,包括爷爷奶奶。在第二条球道上的是带着两个小孩的黑人母亲。在第三条球道上的是4个半大的白人孩子,有的刺着文身,有的穿着波罗衫。隔着两条球道,是一对讲西班牙语的男人和女人,他们不时地搂抱在一起相互亲吻,显然是借着打保龄球来约会的。

选择自由的兴起带来的是个性的张扬。个性的张扬带来的是选择权力的扩大。人们的选择越多,就越会把自己融入到社会中愈来愈小的一部分中去。

选择的爆炸

1773年,被波士顿茶会(BostonteaParty)①扔到船外的也许只有一种茶——英国早茶。今天,如果美国人造反,将会有几百种不同的茶被扔进海港,从不带咖啡因的茉莉花茶到摩洛哥薄荷茶,再到泰国的清甜茶。

如果你不从烤薯片、炸薯片、波状薯片、减肥薯片、加盐薯片或调味薯片——调味薯片还分熏味薯片、甜味薯片、葱味薯片和干酪胡椒味薯片——当中挑选,你甚至买不到薯片。

我们生活在一个存在着大量选择的世界。今天,几乎在生活的每一个方面,美国人都有比过去更广泛的选择自由,包括新的工作、新的食品、新的宗教、新的技术,以及新的交流和互动的方式。

在某种意义上,这是星巴克经济(Starbucksey)战胜了福特经济(Fordey)。在1900年代初,亨利•福特(henryFord)发明了组装线,所以规模消费——千篇一律的消费——才得以出现。几千名工人生产出一辆黑色的汽车,千百次地重复着同一个动作。

今天,像这样的产品没有几样了。(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就是在剩下的这几样产品中,有一样是个人电脑,每家的每张书桌上都有一台,从根本上说,这些电脑都是一样的,只是在边边角角上有一些按照顾客要求的设计,但如果你上一家普通的pUSA①买一台电脑,你的选择余地还没有在超市买菜的选择余地大。)

相反,星巴克是由这样一种理念管理的:人们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选择想要享用的咖啡、牛奶和甜点,选择的余地越大,人们的满意程度就越高。(即便是顾客们的那些简单的选择也是无法预测的,有人不要咖啡因,有人不要脂肪,有人不要糖,也有人无论饮料中是否含有咖啡因、脂肪和糖,都会很高兴地享用。)星巴克是成功的,因为它能够给所有人提供所有口味的咖啡——不用为一套选择优于另一套选择而打赌。

在福特经济中,很多人生产一种千篇一律的批量产品;而在星巴克经济中,几个人生产几千种量身订做的个性化产品。

星巴克模式似乎是占了上风。iPods受到欢迎,不是因为我们可以带着它边走边听音乐——在1980年代,我们就能用随身听做到这一点。它们之所以受到欢迎,是因为它们可以让我们挑选自己喜爱的歌曲。个人技术已经成为个性化的技术,而且现在我们可以在差不多每一个消费领域都能得到我们自己所要求的东西。你甚至可以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内得到按照定单制造的汽车——这虽然比得到一张比萨饼的时间要长,但技术所创造出来的业绩仍然令人称奇。

个性化和选择的胜利对喝咖啡的人和买汽车的人来说是很有好处的,但对想要发现趋势的人来说却是一场噩梦。当选择变得越来越精细的时候,你肯定会发现,认清选择是如何发生变化的将更加困难。

不过,既要记住恐怖分子,也要知道在美国差不多有30万人购买的畅销汽车是什么牌子。与历史上的其他任何时期都不同,小趋势可以带来大变化。所以,虽然同过去相比,发现趋势更加困难,但发现趋势的工作也更加重要了。

因共同的需求、习惯和偏好而聚集在一起的小组织正在兴起。它们是有力量的,而且它们很难被发现。本书的目的就是对它们进行详细的描述。

数字的力量

最近一些年来,有一些非常不错的书,探讨了美国发展的若干个大的方向。本书的观点恰恰相反,美国正在沿着几百个小的方向发展。这些趋势一旦出现,就会发展得很快。它们是我们伟大力量的组成部分,也是隐约出现的向我们提出挑战的组成部分。

这些小趋势往往是并行不悖的。在美国,有一群显眼的时髦的城市年轻人,就有一群过时的定期去教堂做礼拜的老年人。有一群酷爱新技术的奇客(Geek)①,就有一群讨厌技术的人。美国人现在比以前更热衷于节食,但上餐馆吃牛排的人却比以往更多了。政治被分成“红色州”和“蓝色州”这两个极端,但却有更多的选民称他们自己是独立党人。

在我读V.O.小基的那本书后的30年以来,为了发现这些趋势,或发现这些人群的变化和发展,我一直使用最可靠的工具:数字。美国人声称,他们是凭感觉做事的民族——所谓感觉就是指我们笼统地称为“价值观”的那些东西。你不是多次听别人说做事要凭感觉吗?

不过,在大多数情况下,这种劝告是相当糟糕的。如果你要最安全的交通工具,那你就坐飞机,不要走近汽车;如果你要减肥,就要计算卡路里,忘掉越橘汁和亚麻籽;如果你知道怎样去读取数字,数字就几乎总会带你到你要去的地方。

一般来说,我们喜欢数字——这些日子,最热门的一档电视节目甚至就叫《数字追凶》(Numb3rs)。但我们也害怕数字。部分原因是,我们在数学和科学方面受到的训练要大大少于我们在语言和文学方面受到的训练。作为一个国家,我们怀疑我们不太善于读取数字。读取数字几乎和在公共场合讲话一样,使我们感到害怕。而与此同时,数字也在吸引着我们。

我们当中的很多人对数字持有一种相当怀疑的态度,因为一些总想赶在日程前面的人滥用了数字。你还记得“千年虫”(YZK)恐慌吗?地球上的每一个计算机用户都担心在新千年到来的时候,他们的文档会受到损害。实际上,世界上只有三分之一的计算机对千年虫的错误是敏感的——而且在这些计算机中,也不会真的出现问题。禽流感也是一样,在2005年底,禽流感在世界各地蔓延,但在东南亚所报告的140多起感染禽流感的病例中,只有一半最后死亡。报告者的悲观结论是禽流感的死亡率超过了50%。真的很可怕!但事实上,这些数字所依据的病例样本只是最重的病人。那些被感染上禽流感而没有去医院的人并没有计算在内。我把这些报告数字称为“吓唬人的统计数字”。

我当了30年的调研员,我的工作就是对调查得来的数字去伪存真。在为各种各样的客户——其中包括比尔•克林顿(BillCliton)、比尔•盖茨(BillGates)和托尼•布莱尔(tonyBlair)——工作的过程中,我学会了打破根深蒂固的常规偏见,去发现那些有助于应对重大挑战的与直观相反的社会趋势。如果你是一个有影响力的领导人,一些巧舌如簧的拥护者每天在你身边喋喋不休,报纸也向你说三道四,你的顾问们还时不时地打岔,在这个时候,作出正确的选择就成了一件困难的事,除非你还掌握着一些要素:数字。我的工作就是听完所有的意见,然后根据这些数字对现实情况提出一种有根据的、用数字说话的看法,以便使领导人在作决定的时候,能够对要决定的事情有一个全面的、真实的了解。在我看来,没有文字的数字是没有意义的数字,同样,没有数字的文字也是没有意义的文字——你需要为文字配以适当的数字,也需要为数字配以适当的文字,以便使有说服力的观点得到通过数字表示出来的现实的支撑。在本书后面的章节中,我们会谈到美国犯罪率上升的问题——一直受到无数论文和理论关注的一个非常困难的问题,这些论文和理论涉及到从失业到父母对孩子的放任等方方面面的问题。但当你了解到最近从监狱里释放出来的重罪犯的数字已经增加到每年65万人的时候,你马上就会想到在街上会受到一些新的威胁,而且想到应该有一套新的解决方法。

我是调研员,也是策略专家,我的作用就是根据数字帮助客户制定出奇制胜的策略。1996年,帮助克林顿总统拉“足球妈妈”的选票就是一个例子。2000年,我帮助马上就要成为参议员的希拉里•克林顿(on)在纽约上州(UpstateNewYork)拉选票,从历史上说,民主党在那个地区没有多少支持者。我们打破了为公司做广告的惯例,而是让公司把它们的广告分发给年老的选民,而不是年轻的选民。我还为15名外国总统选举的获胜者提出过建议,他们的语言,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更不用说明白了,但我始终根据数字,而不是根据当地人的偏见向他们提出建议。人们往往因为离形势太近,以致看不见真正的事实——而事实却会带来一种客观的看法,告诉他们实际上正在发生什么。领导人是非常孤独的,他们常常受自己的幕僚左右,只能听当地的记者告诉他们发生了什么。和语言比起来,数字可以减少很多无用功。

记得有一天,我告诉哥伦比亚的新总统,他的人民以压倒多数的比例准备进行一场对付毒品的全面战争。正如大多数人所认为的一样,他们认为国家不能只实现现代化,而对毒品视而不见。总统对这个问题保持沉默——但最后他的参谋长说:“马克,你是对的,但我们大家都会被杀死。”那天,他跟我说了数字的局限性,但最终总统和这个国家都决定对大毒枭开战,都决定拿他们的生命去冒险。

本书讲的是数字的力量,也讲数字是如何推动美国和世界的。在表面上,数字好像算不得什么,但一般来说,没有数字支撑的看法往往是不明智的看法。那些有影响力的、与直觉相反的趋势就在我们的面前,只是我们还没有看到而已,它们可以被用来推动一个新的行业,进行一场新的战役,开始一场新的运动,也可以用来作为你的投资战略指南。尽管这些趋势在我们面前正在注视着我们,但实际上,我们却常常看不到它们。

在环境中发现趋势的人

我感到骄傲,因为我是发现趋势的人之一。阿尔温•托夫勒(Alvintoffler)和约翰•奈斯比特(Jot)都是当代首屈一指的思想家,前者写过《未来冲击》(FutureSrends),他们最先研究了人类行为这个巨大的、正在变化的世界,并试图用事实和数据来理解这个世界。他们弄懂了一件事情:信息时代改变着一切事物。

但信息时代尤其改变的一件事情是观察这些趋势本身的性质。正如我们在本书从头到尾所看到的一样,仅仅根据“大趋势”或普遍的经验,你不可能更多地了解这个世界。在今天这个分裂的社会,如果你要成功地做一些事情,你必须了解只有细心观察才能发现的那些群体,它们正在按照纵横交错的方向迅速而激烈地发展和运动。这就是小趋势。

但当大多数人“发现趋势”的时候,他们所做的事情是完全不同的——这本身就是一种不断发展的趋势。2年或5年或10年后,会有一些别墅销售商和社会学家告诉你你必须知道的10件或15件事。由于这个社会在消费、文化和个性方面正在发生的变化,他们会用更新奇、更漂亮的名字重新定义他们周围的这个世界,完善这个世界。不错,我在本书中也要为一些趋势起些名字。但在本书中,趋势不仅仅是一种“发展”,就像慢慢不使用现金一样。趋势不仅仅是人们做事方式的一种“转变”,就像更多的女人用丈夫的名字一样。趋势不仅仅是不断变化的对某一产品或行为的一种“偏好”,就像越来越多的人使用卫星定位系统(GPS)一样。小趋势是一种只有细心观察才能发现的正在成长的群体,他们有目前众多公司、销售商、决策者和其他将影响社会行为的人或机构不能满足的需求。

潜心研究

在中,我们将研究75个群体,他们凭借他们的日常决定,正在打造着今天和明天的美国与世界。虽然一些群体要比另一些群体大,但它们的共同点是,相对来说,它们都是看不见的——不是因为它们的实际人数少,就是因为常规的看法总是看不到它们的潜能,有时候强调的甚至是它们相反的一面。

在一些群体中,你将发现你自己或你的朋友,你的客户或你的选民。一些群体看起来似乎非常遥远,一些群体看起来非常有趣,另一些群体看起来却很可怜。偶尔,我会记录一些截然相反的趋势。这些趋势加在一起,构成了一幅关于美国和世界的印象派图画。

最后,我们往后退一步,看看这幅画。不用再往上画什么了。现在,美国和世界是由很多微小的点组成的一个集合体,这些点需要一个一个地进行考察。我们最后将看到浮现出来的画面是什么,它对我们的未来意味着什么。

正文 爱情、性与男女关系

性比例失调的单身男女

也许没有哪种感觉比被忽视更加令人感到难受。每个人都记得没有被选入运动队,或者被排除在朋友晚上外出之外,或者只有自己一个人没有被邀请参加婚礼是什么滋味。当然,最让人生气的是不公平——为什么是我呢?我是一个不错的球手,是一个忠实的朋友,是一个合群的客人——但我却被忽视了。

在今天的世界中,越来越多的女人发现她们正在受到婚姻的忽视。一些女人故意逃避婚姻,另一些女人则在约会网站上频频填写自己的资料,但实际上结果往往是令她们失望的。很多女人都自己责备自己,怀疑自己做错了什么。

实际情况是,那些没有几个异性恋男人对其动心的单身女人并没有做错什么。150年前,在西大荒(ildest)没有多少女人,所以他们不得不从别的地方引进新娘。今天,我们的问题正好相反。非同性恋的男人少,而非同性恋的女人却多,所以,让人没有想到的是,女人被拖进一场随音乐抢椅子的游戏——在这场游戏中,至少有3%的女人被晾在了一边。

1994年,全国舆论调查中心(NationalOpinionResearcer)关于“性的社会组织”的一份研究发现,9%的男人和4%的女人承认他们在青春期以后有过某种同性恋性行为。哈佛大学公共卫生学院(h)的一个小组所做的另一项研究报告说,有6.2%的男人和3.6%的女人承认,他们在过去的3年里有一个同性性伙伴。第三份研究报告说,在至少有一次同性恋经历的人当中,有9%的男人和5%的女人承认这些经历可以被说成是“经常性的”或“正在进行中的”。

这些研究表明,不管同性恋者的实际人数有多少,在美国,男性同性恋者和女性同性恋者的比率大约是2∶1。这些数字说明,在美国异性恋者随音乐抢椅子的游戏停止时,被晾在一边的都是女性。

这种情况意味着,在美国第一次出现了这样的情况:更多的单身女性可能要永远单身生活下去。

这里的数字是怎么出来的呢?

在婴儿出生时,女孩具有相当大的优势。每年出生的男孩要比女孩多9万人,这确定了有利于女孩的约会比率。但到这些孩子长到18岁的时候,性别比例发生了相反的变化,男女比例倒了过来,女孩和男孩的比例是51∶49,因为在青春期死去的男孩多于女孩。(研究人员把这种现象称为“睾丸素风暴”,这导致有较多的男孩死于车祸、自杀和溺水。)

尽管从社会的角度说,这对异性恋的女人还不算太糟糕,但男性同性恋加剧了这种情况的恶化。(根据专家的说法和调查结果,)我们假定美国大约有5%的成年人是同性恋者,那么在美国就有750万名男性同性恋者和350万名女性同性恋者。如果你从已经不平衡的男女总人数中减去同性恋者的数字,你得到的数字就是有1.09亿非同性恋的女性和0.98亿非同性恋的男性——非同性恋的女性与男性的比例是53∶47。

对黑人女性来说,情况更加糟糕。把黑人同性恋放在一边(实际上,这个因素并不能改变成年黑人的性别比例,因为成年黑人的数量相对较少),由于十几岁的黑人男孩死亡率比较高,在成年黑人中,女性和男性的比例一开始是56∶44。后来,由于黑人男性被监禁的比例相对比较高——每10万名黑人男性中就有4700人,而每10万黑人女性中只有347人,这个比例变成了57∶43。在黑人男女比例失调这一现象中,最突出的是黑人男女接受大学教育的人数比例失调,因此,很多黑人女性,特别是比较成功的黑人女性是单身就不令人感到奇怪了。

与男同性恋者相比,女同性恋者可能更不愿意暴露自己是同性恋——当然,通俗小报经常披露一些女性公共人物是同性恋者。另一方面,研究似乎表明,即使女性有过同性恋经历,她们也很少把它当成她们固定的生活方式。

我们大家都知道,一般来说,同女人相比,男人会早死4年,所以寡妇总是多于鳏夫。但显然,性别比例失调出现得太早——在男女约会的时候就出现了——是因为人们没有充分认识到这样一个事实,即女性往往会因为一些从统计学意义上说超出她们自己控制能力的事情而责备自己。

单身男女的比例所产生的影响是显而易见的。2005年,单身女性是第二大购房群体,仅次于已婚男女。那一年,她们买了150万套房子,是单身男性购房数的两倍。尽管这种情况在50年前从来没有听说过,但美国女人现在一般都在买房子,就是说,在她们买嫁妆和成家之前先购置房产。

由于单身女性人数的上升,一个相关的趋势是,在没有配偶的情况下自愿抚养或收养孩子的女性——单身母亲——人数也在上升。在1990年代初,当电视人物墨菲•布朗(MurphyBrown)决定在没有丈夫的情况下要一个孩子的时候,这对于副总统丹•奎尔(DanQuayle)来说仍然是很超前的,他在到那时为止的那次最著名的讲话中,狠狠地训了她一顿(这也许是一位副总统惟一一次在辩论中对一个虚构的人物产生兴趣)。但在那个时候,在美国,像这样的女性只有5万人,而现在估计是那时的3倍。

这种对非同性恋的女性不利的男女比例在某些方面可能会使女性灰心丧气,但也促使她们在其他地方表现得出类拔萃。正如我们将要在与能说会道的女人有关的趋势中看到的一样,在诸如法律、公共关系和新闻等领域,年轻女性的数量超过了男性。在2004年的总统选举中,女性和男性的投票比例是54∶46。在大学中,女性和男性的比例大约是57∶43。

当然,由于单身男女的比例失调,最大的受益者就是非同性恋的男性,坦率地说,这些男人的感觉从来没有这么好过。上大学的时候对男人不屑一顾的女人们,在8年或10年以后开始注意到,现在的男人比过去明显少了。那些有固定工作的秃头家伙,以及那些相当不错的未来父亲突然开始走俏了。

另外,这种现象也有更多的商业和政治含义。住宅维护和修缮以及家庭保安公司有一个专门为单身女人服务的巨大市场。就在不久之前,美林证券公司(MerrillLynch)意识到在单身女人的投资和养老金背后的巨大潜力,准备改变自己的商标标识——把那头饱含睾丸素的公牛改成比较优美的什么东西!

如果女人实际上像要房子那样要丈夫,那么有一天,我们会不会有邮购丈夫——就像我们曾经向西大荒输送新娘一样向特伦顿(trenton)和塔斯卡卢萨(tuscaloosa)输送丈夫呢?

如果女人不要丈夫——这种情况并不好——但仍然要孩子,那么就会对精子捐赠有一个几乎是没有限制的市场,这样就需要制定所有经济和伦理方面的规定。

历史学家们已经充分证明,一个有太多没有老婆的男人的社会将导致战争。那么一个有太多没有丈夫的女人的社会能带来和平吗?

“美洲狮”——和比自己年轻的男人约会的女人

大众文化的每一时代都会重现那些年龄大的女人和比自己年轻的男人之间的一些令人兴奋的事情。在1967年的《毕业生》(te)中,世故女人安妮•班克罗夫特(AnneBancroft)(名门望族西蒙[Simon]和加芬克[Garfunkel]的罗宾逊夫人[Mrs.Robinson])勾引天真的达斯廷•霍夫曼(DustinellaGoterryMcMillan)的一部畅销小说,写的是一个成功的股票经纪人的母亲意外地找到与一个年轻的牙买加岛民的浪漫爱情。在2003年的《爱是给予》(SomettaGive)中,50多岁的黛安娜•基顿(Diaon)(在选定杰克•尼科尔森[Jaicholson]之前)和30多岁的基努•里维斯(KeanuReeves)约会。

不过,这些开始是丑闻,后来却引起人们好奇心的事情,现在已经相当平常了。

老男人金屋藏娇是一种自古就有的现象。“下流的老头儿”是一种相当普遍的说法。但目前在美国,随着在财富和性爱方面独立性的提高,女人们也对与比自己年轻的男人约会越来越感兴趣。根据美国退休人员协会(AARP)所做的一项研究,在40岁到69岁的女人中,有三分之一的人正在与比她们年轻的男人约会,在这些男人中,大约有四分之一的人比这些女人年轻10岁或更多。

尽管美国人口普查局(U.S.susBureau)对1997年到2003年的这类男女约会的统计不尽相同,但数量显然是在增加:1997年,在美国,女人大男人至少10岁的夫妇不到50万。到了2003年,女人大男人至少6岁的夫妇将近300万。

在2002年到2005年之间,在线约会服务商Mat说,在他们的数据库中,愿意与比自己小10岁或更多的男人约会的女人的比例翻了将近一番。

也许,这是因为不仅在好莱坞,就是在现实生活中,女人与比自己年轻的男人在一起也成了一种时尚。在《三军统帅》(anderinCimRobbins)有了孩子。麦当娜(Madonna)快50岁了,而她的丈夫盖伊•里奇(GuyRitchie)才39岁。

这一趋势的明显证据是,现在对那些与比自己年轻很多的男人约会的女人有了一个专有名词:美洲狮。根据《多伦多太阳报》(torontoSun)性专栏作家和《美洲狮:和比自己年轻的男人约会的女人指南》(CuideforOlderomenDatingYoungerMen)一书的作者瓦莱丽•吉布森(ValerieGibson)的说法,这个词开始出现在加拿大不列颠哥伦比亚省的温哥华,用来贬低那些上酒吧,到打烊的时候就跟留在酒吧的一个随便什么男人回家的老女人。但在最近一些年,这个词变成了一个比较正面的词——指那些知道自己要哪种男人的单身老女人。她们有钱,有信心得到自己想要的那种男人,她们不会受到要孩子的愿望和白色警戒栏杆的限制。

另外,到目前为止,至少有6家网站致力于“美洲狮”的约会,登陆这些网站的人会得到杯子和t恤。2003年,欧普拉(Opray)中,40多岁的萨曼莎•琼斯(Samant)是一个真实的故事,说的是一群20多岁的男人在一年内竞相追求米克•贾格尔(MickJagger)的前妻,50多岁的杰里•霍尔(Jerryhall)。所有这些娱乐节目中的故事都反映了现实生活中的一种趋势。

有一些因素引发了“美洲狮”的增长。高离婚率,以及较长时间的单身生活,意味着女人更可能重新进入约会市场。事实上,根据美国退休人员协会在2004年所做的一项调查,在“高龄离婚者”——在40多岁、50多岁或60多岁离婚的人——当中,有66%是由女人而不是由男人提出来的。女人在职场上的成功意味着一些女人要的是一个在事业上不太顺利的男人——以至如果她需要,他就能来,或许意味着他们将成为她们的孩子的主要看护人。(当然,这些男人渴望这种安排已经好多年了。)

不过根据瓦莱丽•吉布森的说法,这全是因为性。女人的性高峰期与比自己年轻的男人的性高峰期更加吻合。不管是求婚遭到拒绝,还是经历过一次不成功的婚姻,年龄大的女人寻找的是更轻松和更轻浮的东西,在女人40多岁或50多岁的时候,吉布森说,性对于女人来说是消遣,而不是生儿育女。

当然,除非她想要孩子。在2004年,有10多万名年龄在40~44岁之间的妇女生育,比10年前增加了63%。有5000多名年龄在45~49岁之间的妇女也生了孩子——比10年前增加了129%。所以,“美洲狮”也是各种各样的。

这种关系对男人意味着什么呢?

显然,他们喜欢大龄女人的自信、性经验,而且一般不要求男人有所承诺。与几十年前不同的是,由于想什么时候整容就可以在什么时候做美容手术,想什么时候健身就可以在什么时候做运动,大龄女人现在每天看起来都比过去年轻。

结果,在Mat上的男人也对比自己大的女人产生了兴趣。在2002到2005年之间,对与比自己大5岁或更多的女人约会感兴趣的男人增加了44%,那些对比自己大10岁或更多的女人感兴趣的男人则翻了一番。

美国的“美洲狮”会把我们带到什么地方去呢?在一种意义上,“美洲狮”意味着年纪大的男人要留神比自己年轻的男人,因为在这个时代,年轻的男人也可能频频与这些女人约会。也许在这方面,约会的规则是完全平等的。

另一方面,由于公开的同性恋男人越来越多,单身女人有的是时间,现在她们的老姐们,甚至老妈们又成了她们新的竞争对手。(母亲和女儿为了同一个男人而关系紧张,这是《毕业生》和《爱是妥协》隐含的话题。)

但对那些由于事业上的成功而更具性魅力的人来说,今天的“美洲狮”是自然本能的结果。过去男人用金钱才能得到的东西,如今拥有权力和成就(或者一份丰厚的遗产)的女人也能得到。亿万富翁们需要提防觊觎自己财产的女人,让她们用自己的时间来换取金钱,同样,现在的“美洲狮”们也需要提防那些找地方躲避风雨的年轻男人。她们也可以用侦察设备看看她们年轻的男朋友和配偶准备干什么;而且她们也担心:如果年纪大的那个人生病了,或只是到了晚年没有了做爱的兴趣,年轻的伴侣会留在她们身边吗?

“美洲狮”也需要一个组织。对于什么样的男人可以寻找,什么样的男人需要躲避,她们也需要指导。她们需要关于未婚夫、性和承诺的新的约会规则,而且对于如何处理父母、兄弟姐妹、前夫、朋友特别是孩子的反应,她们也需要姐妹般的劝告。她们需要合适的休假地点。她们甚至需要一张来得及时的生日贺卡。在你的家庭里或许没有“美洲狮”,但你可以问问周围的人,或者观察几分钟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忙碌的人们,你很快就能在人群中发现她们。她们坚持自己的生活方式,而这对于她们是什么人,她们在想些什么都是非常重要的。并且,她们的人数正在接近那魔术般的1%。具有1%的统计意义,就可以使她们成为一种小趋势,成为政治家、电影制作人、牧师和生意人感兴趣的市场。

罗宾逊夫人将为此感到骄傲。

正文 工作生活

退而不休的老人

在美国公民的个人生活中,只有几个数字是不用怀疑的。你可以在18岁的时候投票(也可以被征兵入伍);你可以在21岁的时候喝酒;你可以在35岁的时候成为总统;你可以在65岁的时候退休。

但是最后一个数字——美国人真的要在65岁退休吗?现在活到85岁还很健康的美国人这么多,有谁还愿意在65岁退休呢?今天,在美国有500万名65岁或超过65岁的劳动力,几乎是1980年代初的两倍,而且这个数字还在膨胀。

一些人过了65岁还工作,是因为他们不得不工作:医疗保险的费用不断上升,而社会保险支付——平均每月1000美元——不足以支付他们的花费。但年纪大了还工作的更大原因是这样一个事实,即美国人热爱工作——我们不仅要继续活着,我们还要继续工作,我们还没有干够。我的朋友和顾问、全球人力资源公司伯森—马斯特勒公司(BursonMarsteller)(我是这家公司的首席执行官)的创办人之一哈罗德•伯森(haroldBurson)马上就到86岁了,可仍然每天来上班,而且还会时不时地冒出一些主意来。

平均来说,美国人一年工作超过1800个小时,可以说,比世界其他地方的大部分工人的工作时间都要长。尽管同其他西方国家的工人相比,我们每年休假时间比较短(英国是28天,法国是37天,而我们是13天),但就是这样短的假期,我们至少还有一半没有休。实际上对我们来说,不带黑莓手机(Black-Berrys)外出的日子才算休假。在2006年,我们当中有几乎四分之一的人(23%)在不在公司的时候查看与工作有关的电子邮件和留言——而在2005年,这样的人只有17%。我们很多人都热爱工作。

事实上,工作的冲动是人类基本的冲动,所以摩西十戒中的第四戒(对天主教来说是第三戒)规定一周要放一天假,这一条戒律是一天不做工。其他戒律还有不可杀人,不可奸淫,不可偷窃。我们往往认为大多数人都想早点回家——一个星期都在等待着星期五的那个下午,所以时间一到,他们就会扔下工作,离开公司。确实,在过去,很多工作是可怕的——甚至威胁到生命——而且从道理上讲,人们不能不干工作,等着回家。但当工作完全成为管理性的、咨询性的和用软件就可以完成的工作时——在制造业的工作不断减少时——很多人改变了他们对工作的态度,工作狂的数目像火箭一样在上升。你不是多次听过这样一句老话吗?“没人希望在办公室干到死”,但现在很多人正在这么干。吃三明治长大的一代人在给他们在办公室工作的70岁的父母打电话时都感到吃惊,他们发现父母们太忙,没有时间照看孙子。

美国人一般都喜欢工作,但事实是,在婴儿潮时期出生的一代人现在正在接近65岁,而且明显的是,“退休”的传统概念——戴着金表,坐着安乐椅,学打高尔夫——就是为退休的人准备的。

在婴儿潮时期出生的美国人在1960年代,以及1980年代的经济成功中焕发了青春,他们不想按照其他人的公式来安排他们的老年生活。根据美林公司(MerrillLynch)2005年进行的一项调查,每4个婴儿潮时期出生的美国人就有3个说他们不想过那种传统的退休生活。相反,他们是向前看,一直看到20多年以后的将来(社会保险制度是在1935年建立的,当时一个65岁的人只能预见到以后的13年)——而且他们说,他们还要向前看,看到更远的将来。一些人要继续缴纳他们的医疗保险费,或者要有足够的钱来支付更长时间的医疗保险费——但更多接受调查的婴儿潮时期出生的美国人说,他们继续工作,是为了保持身体健康、精神愉快,是为了继续与人保持交往。

工作环境的现代化使这些愿望成为可能。在更多的工作需要体力的时候,受过伤痛的老年人或许不占优势。但在信息时代,还是老家伙们比其他人拥有更多的信息。不管怎么说,像希乐葆(Celebrex)这样的药能使成千上万的美国人继续工作,尽管他们有伤痛。而且如果上了年纪的工人最后在身体上受到了损伤,依照美国伤残法,他们还可以得到公司更优厚的待遇。

退休还工作的老人对美国来说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单纯从数字上说,他们是比任何人所想像的都要庞大的劳动大军。每年大约有200多万美国人达到65岁。如果他们当中只有一半决定继续工作,那么就有100多万人——几乎是现有劳动力的1%——进入劳动力市场,而这些人是原来没有想到的。

这种情况还具有一些重要的意义。首先,它挤占了年轻雇员的机会,这些年轻雇员一直在等着轮到他们主事的机会。如果人们突然在40岁而不是35岁才能当上经理或副总裁,他们还愿意留在公司等待吗?如果他们愿意留在公司等待,那不就是培养了比较消极的领导人吗?——因为那些比较有进取心的潜在领导人就会挣脱这种束缚,开创他们自己的事业。

对于某些行业来说,它甚至有更大的意义。低收入的老年工人往往干点零星的活,而且往往是干些兼职的活;而高收入的老年雇员,不管是在他们熟悉的领域还是在他们所喜欢的爱好中,往往会成为顾问或者独立的承包人。而且他们更喜欢干由他们自己说了算的事情,所以老年雇员在独立承包人中占7%,而在传统安排中却只占2.5%。但不管是哪种情况,对家得宝公司()和CVS公司以及很多技术领域的人力资源部门来说,安排这类老年人做这种工作是比较容易的事情。

但在所有行业中,雇主都是需要调整的。美林公司的研究发现,没有几家公司关注那些上了年纪的雇员,它们优先关注的是比较年轻、比较健康的雇员,因为这样可以减少福利费用。但在制定一揽子福利计划的时候,就要既考虑年轻雇员的产假和育婴假等这些优先关注的福利待遇,又要考虑年老雇员的“冬假”和处方药报销范围等问题。和妇女运动面临新的选择——是外出做兼职工作还是在家里做家务——一样,老年人要在传统的工作和其他非传统的工作中进行新的选择。

我不欣赏那些高尔夫俱乐部的发起人,也不欣赏那些设计高尔夫课程的人——让退休的人整天围着这些课程转的想法可能达不到他们的目的,而且这些俱乐部和课程可能会出现过剩。与此同时,商业中心也许会成为为退休老人服务的最忙碌的地方。我们期待着出现越来越多的专门为老年人服务的市场,为他们配备适合他们使用的计算机、手机和其他移动设备,以及各式各样的用于读书看报的老花镜。

退休后还工作的老人还会对政治前景产生影响。上了年纪的公民拥有投票权,而当退休后还工作的男男女女把工资支票带回家的时候,他们在经济中就保留着他们的某种利益。上了年纪的选民一直是有价值的选民——特别是那些脾气不好的老男人。让他们继续工作,也许会使他们更多地根据什么对工作和经济更有利,而不是根据一些文化问题投出他们自己的选票。

另外,还需要有新的立法和判例,特别是需要新的年龄歧视法。从1978年以来,强迫一个人在70岁以前退休一直为非法,而且从1986年以来,还没有发生过任何强迫退休的现象。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到70岁,如果你要把你的社会保险延续下去,你就没有另外的优势了。为什么不是超过73岁呢?

对那些从表面上看不出来的年龄歧视,有什么办法吗?如果与年轻雇员相比,年老的雇员干同样的工作多用了点时间,他们会得到原谅吗?当大家都在Youtube网站竞争一个办公室职位——就像篮球比赛,大家都在抢一个球——的时候,这种环境会成为“敌视老年人的环境”吗?

退休还工作的老人在商业上的意义是不难想像的。在很大程度上说,“高级”产品生产商主要关注高尔夫俱乐部的会员和经常散步的人。办公室里的椅子怎么能适应患有关节炎、背痛和动过膝盖手术的老年人呢?对那些早上7点就上班,但在下午2点到2点半必须打一个盹的老人来说,需要给他们准备更适合于打盹的设备吗?每个工作场所的走廊上都要备有除颤器吗?办公室里的咖啡桌上备好无钠食品了吗?

退休还工作的老人对家庭生活也有一种很大的影响。现在还不清楚,妻子在男人突然选择工作,而不是和她们一起享受黄金时光的时候会有什么反应。(是看不起她们吗?或者说,是一种很大的解脱吗?)他们这样做,对已经成人的孩子意味着什么?他们不能再指望他们的父母照看他们的孩子,因为他们的父母和他们一样在辛苦地工作——这表明托幼行业将会得到很大的发展。

此外,还有对公共卫生的影响。每年增加100多万工人,这意味着路上的公共交通更加拥挤。在所有交通事故中,有7%涉及到65岁或年纪更大的司机;在所有致命的交通事故中,有10%涉及到65岁或年纪更大的司机。

不过,退休还工作的老人对社会真正重要的影响是,从根本上说,我们在过去10年中所预测的一切,比如对社会保险的预测,都是错误的。事实上,每个工人并没有养活10个退休的人,因为退休的人也在工作。就拿我们一直激烈讨论的社会保险的巨额负担问题来说吧,在某种程度上说,只要多工作几年,这个问题就解决了——而且在很大程度上说,也不是要所有的人都多工作几年,而只是让那些愿意这样做的人多工作几年。根据乌尔班研究所(UrbanInstitute)的经济学家尤金•斯特尤勒(Eugeeuerle)的计算,如果每个人只比预期退休年龄多工作一年,那么我们就可以完全抵消社会保险在老年人福利和税收之间的预期亏空。如果每个人都多工作5年,仅仅交给政府的额外税收就大大超过了这个亏空。

除了这些,还有更大的意义吗?

当然还有,也许,退休还工作的老人还能延长实际寿命。大量研究成果已经证明,活跃的身体和大脑是保持健康生活的关键。对于如何延长寿命,我们会不会知道得更多呢?不通过全新的饮食和锻炼计划,而是在65岁以后还让闹钟吵醒,我们当中说不谁有越来越多的人活到100岁呢?

也许,退休还工作的老人还可以挽救家庭——这种说法乍听起来,对那些断然拒绝退休还工作的配偶和对此耿耿于怀的那些长大成人的孩子们来说,也许很难接受。如果一个人真能工作到90岁,那就可能在工作和家庭的两难处境中有了一个全新的减压阀。现在妈妈们(或者爸爸们)主要是在23岁到43岁之间抚养孩子,那以后还能再工作50年吗?对现在大学新生的调查结果告诉我们,他们一生中最优先考虑的事情是赚很多钱和养活家人。如果“工作年限”突然比过去长了20年,他们——在经过很多苦恼之后——真的能实现这两个愿望吗?

在上了年纪的美国人的头脑中,曾经的黄金时光现在成了黄金机会。是的,这种发展会导致更多的交通事故,会使年轻一代匆匆忙忙地去独立创业——但仔细想想,这也可以避免美国隐约出现的社会保险危机,可以挽救美国人的家庭。

上班太远的人

在美国,恐怕人人都有上下班的经验。我们当中有1.5亿人在工作,其中只有3%的人在家里工作。有这么多的人——大约1.45亿人——每天早上得离开家到上班的地方,晚上再顺着原路回家。

几年前,有一些研究报告说人们不能容忍超过45分钟的上班路程。好,让我们来分析一下:我们现在平均是25分钟,比1980年提高了几乎20%。根据2005年《商业周刊》(Businesseek)的报告,1990年在全部工人中,只有24%离开他们的家乡去上班。现在,50%的新工人这样做。

工作岗位和家之间的距离扩大了,这是因为工作岗位都搬出城区,迁到了郊区,后来又搬到了“远郊区”。所以人们先是在城里上班,后来又跑到郊区上班,再后来又跑到远郊区去上班,工人和工作岗位好像是在比赛,看谁跑得更远。越来越多的人为上班付出了代价,结果在2000年,几乎有1000万美国人上班需要花一个小时以上——而在10年前还不到700万人。

在2006年春天,上班路程太远成了一个非常普遍的现象,以至米达斯•穆菲勒(MidasMuffler)举办了一项赛事,对上班路程最远者给予奖励。这项赛事吸引了成千上万的人,米达斯把这一奖项颁给了加利福尼亚州(California)马里普萨(Mariposa)的戴维•吉文斯(DavidGivens),他每天往返开372英里的车到圣何塞(SanJose)的思科系统公司(CiscoSystems)去上班。(每天早上4:30离开家,中间停一次喝咖啡,在7:45分到达他在思科公司的办公室。下午5:00,他再返回,大约8:30到家。)

这340万上班太远的人都是些什么人呢?他们为什么要到离家那么远的地方去上班呢?

对大多数人来说,住得太远的人是住不起公司附近的房子。从1980年中期以来,新房子的价格涨了将近3倍,现在平均差不多是30万美元。根据统计局的数据,在2002年到2003年之间,上下班时间增加最多的州是西弗吉尼亚州(estVirginia)——那里的房价还是能够承受的,但在华盛顿特区(ason,D.C.)、宾夕法尼亚州(Pennsylvania)和俄亥俄州(Ohio),能赚到更多钱的工作把工人从朝九晚五的状态中吸引了出来,如果把他们路上的时间也算上,他们的工作时间是从早上4:30到晚上8:30。

其他一些上班太远的人,是为了提高生活质量。当地价下跌时,越远离城市的土地,下跌的幅度就越大,所以人们决定忍受上班太远的痛苦,以换取更大的房子、更大的草坪、更少一些交通堵塞、更少一些犯罪。更不要说,这样做可以贴近自然了。大约有25000人每天从宾夕法尼亚州的波科诺山区(Poountains)开几个小时的车到纽约市(Ney)上班——但在周末,他们在家附近就可以徒步旅行、滑雪和享受山里清新的空气。

一些夫妻都上班挣钱的人成为上班太远的人,并不是因为经济或生活方式方面的原因,而是因为逻辑上的原因。随着夫妻都上班的家庭的增加,一方或双方将需要跑很远的路上班的机会也增加了。对于那些需要在纽约和费城(Pon)和新泽西(NewJersey)这些因大学而闻名的地方也成了受欢迎的郊区。

确实,在这个国家,上下班交通最糟糕的地方是纽约和华盛顿特区,在这两个大都市地区,上班平均需要的时间分别为34和33分钟。正是因为上下班需要这么长的时间,而且还要加上昂贵的汽油,才使人们重新乘坐大众交通工具。

但仍然有超过300万的人——这正好是构成小趋势的具有魔力的1%——伴着星星起床,然后跨过州界,甚至跨过气候区去上班。所以公共政策的制定者、公共卫生官员和商界也许需要注意这些事情。

首先,这是一群对汽油价格非常关心的人。在所有开车上下班的人当中,有多达76%的人是一个人开车,而且据推测,这个数字在上班太远的人中甚至更高。(早上4:30就上班,确实很难有人拼你的车,而且也没有几个人跟你一样,跑到125英里以外的地方去上班。)米达斯•穆菲勒上班路途最远奖获奖者吉文斯先生说,在获得这个奖项的时候,他每个月花在汽油上的钱大约是800美元。当乔治•.布什(Gee.BushCarolina)的一名上班太远的人头发都立了起来。她问道:“我们还要上班吗?”住在城市的人也许不在乎汽油税,但这300万人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不会投主张征收汽油税的候选人的票的。

上班太远的人还要为开车狂躁等行为,以及健康问题冒更大的风险。缓解司机压力方面的专家约翰•h.卡萨达博士(Dr.John.h.Casada)说,人们上下班的路途越远,他们就越可能患上开车狂躁症——这不仅会导致暴力,而且会导致心脏病、中风和溃疡病。

上班太远还与肥胖有关。佐治亚理工学院(GeiatePost)共同进行的一项关于交通状况的问卷调查中,在10个人中就有4个说他们在堵车时吃东西。

罗伯特•普特南(RobertPutnam)在2000年写的《独自玩保龄球》(BowlingAlone)一书中明显地发现,你上下班的时间每增加10分钟,你在家里和社区待的时间就少10%。(我猜,除非你白天把小孩带到工作场所来照看。)很多上班很远的人买了郊区的低价房,以追求小城镇生活,但在我看来,这是非常不幸的,也是非常富有自我牺牲精神的。很多上班很远的人这样做是为了他们的家庭——为了给他们提供一种更好的生活、一个更好的学校。其他人等待着在周末欢聚,理由是他们开了一个星期的车上下班就是为了欢度周末。

很多上班很远的群体还有重要的商业意义。根据《新闻周刊》(Newsweek)2006年的报告,快餐店推出了适合于放在杯子套里的全套食品,一些车现在加装上了比座位还多的杯座。加油站在油泵上装上了触摸式屏幕菜单,这样人们就可以在加油时点上一份三明治,等到开走时准备好吃的东西。卫星导航系统现在也具有了实时交通选择功能,以帮助司机避免堵车。下一个战场,观察家们说,就是舒适座椅。那些每天在方向盘后面坐3个多小时车的人可能会对像背部按摩器那样的超舒适设备很感兴趣。(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开发出来一种卫生的、社会可以接受的、便携式的车用坐便器。)

最后,上班太远的人还是一个拥有很多可自己支配时间的群体。一些磁带销售公司宣称,你只需听16个小时它们的西班牙语教学磁带,就能从零开始打下学习西班牙语的足够基础。不管怎么说,上班太远的人在车里听这种磁带就可以在一个星期内学会说几句西班牙语,而不用放弃其他的活动。而且在两三个月后,他们可能会成为联合会的译员,如果他们保不住现在的工作的话。

上班太远的人还可以听灌成磁带的书。他们在上下班的时候,就像是快速读者。他们在12天之内就可以听完(arandPeace),在5天之内就可以听完《达芬奇密码》(theDaVinciCode)。

林顿•约翰逊(LyndonJohnson)说,他正在向贫困宣战,并开始大规模的城市重建,因为他预测95%的美国人想在城市生活。但事实上,人们已经以比任何人所预测的都要快的速度,把农村变成了郊区和远郊。(这仅仅证明对50年以后的美国到底是什么样做出预测有多么的困难——在你关注那几个大趋势的时候,其他一些小趋势也会加入进来,并打乱你的预期。)那些搬到郊区的雇主们确实离他们的一些工作场所近了。但对一大批其他工人来说,他们的雇主搬家所带来的惟一结果就是鼓励他们搬到更远的地方去——对很多人来说,这表明最重要的事情是一所房子、一个院子和一种更安静的生活,而不管在金钱或时间上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底线是,越来越多的美国人都在路上——但却没有多少人像杰克•凯鲁亚克(JackKerouac)那样在寻找着他们自己。更可能的是,他们正在寻找一杯咖啡和一个打包的丹麦酥饼,希望今天的堵车将可以忍受,而且他们知道明天还得走这条路。

国际图画

1957年,欧洲经济共同体(EEC)成立时,它的任务是打破贸易壁垒,保证所有的欧洲人都能自由地在成员国家内旅行。欧洲经济共同体的创始人让•莫内(JeanMo)在当时并不知道这种“自由旅行”会出现今天上下班路途太远,甚至乘喷气式飞机上下班的欧洲人。

在欧洲内部,英国人可以凭平均上班时间最长——45分钟,比美国平均上班时间多整整20分钟——而获奖。欧盟[EuropeanUnion](欧洲经济共同体的继承者)成员国平均上班的时间是38分钟,意大利是23分钟,德国是44分钟。

但有趣的故事不仅涉及到单调的上下班时间,而且涉及到很多上班族自愿长途跋涉的里程。跨海快速火车欧洲之星(Eurostar)往返于法国和英国之间,全程超过200英里,在搭乘这辆火车的乘客中,有整整一半是上下班的人——主要是在法国居住而在伦敦上班的人。(在2007年,一位法国总统候选人第一次在法国以外的地方举行了一次集会——试图争取将近50万名在伦敦居住或工作的法国公民。)

更有戏剧性的是那些不是开车或坐火车,而是乘飞机上下班的人。一家欧洲旅行社预计,到2016年,在英国上班,但住在别的国家——不只是法国北部,而且还有巴塞罗纳、帕尔玛、多布罗尼克和维罗纳——的人将达到150万。低价航线将使这一点成为可能。在1994年,低价航空公司的数目为零;在2005年,就有了60家。像Ryanair、easyJet和SkyEurope这样的低价航空公司仅仅在2003年一年就运送了大约2亿名旅客。

乘飞机上下班的人在欧洲迅速增加的同时,这种现象在亚洲也处在早期阶段。Jetstar、Oasis、AirAsiaX等航空公司的机票正在打折,价格很低,但它们仍然不得不与主要由国家控制的航空公司竞争。不过,你可以预料,亚洲人也将尽快抓住这个趋势。中国人开车上班已经平均用1小时或更长——同这相比,一天两次在天上来回飞,是一笔多大的买卖啊!

正文 种族与宗教

打破彩色玻璃天花板的女人

职业妇女还有最后一个趋势。女性对于她们支配美国以语言文字为基础的职业,比如新闻、公共关系和法律,也许习以为常了。但在谈到与语言文字有关的职业时,女性的出类拔萃就变得更加复杂了。

在过去20年中,美国的女性神职人员的数量增加了两倍多。读神学院的女生超过了51%。在过去10年中,学宗教或神学专业的女性增加了一倍多,而在男性中只增加了不到一半。我们看到,在一套新的个人选择职业的标准的促使下,越来越多的女性加入了牧师的行列,因此一个新的牧师群体正在迅速成长。她们一方面在神学院接受深造,另一方面,她们仍然在美国的宗教生活中寻找着自己的固定位置。

那些担任神职的女性似乎是受到了一种深刻感觉的驱使,这种感觉就是:这个世界是需要修复的。女性神职人员的这种感觉往往比她们的男同事更加强烈,而且她们在政治问题和世俗问题上非常积极。根据对女性神职人员的一些调查,到目前为止,她们最关心的问题是社会福利问题,其中包括富人和穷人之间正在不断扩大的差距问题。其次是宽容和权利问题,其中包括种族主义的问题;紧随其后的是公共秩序和礼貌问题,然后是同性恋的权利问题。在她们所列的问题表中,列在最后面的是国防和外交政策问题;尤其是与美国男性神职人员相反的是,女性神职人员最后选择的问题是,“家庭价值”问题或“这个国家正在脱离上帝的精神和道德关怀”的问题。

也许令人感到不惊讶的是,根据这份问卷的调查结果,女性神职人员们有不少是自由党人,有时候,绝大多数女性神职人员都是自由党人,而且一般都支持民主党候选人上台。在上一代人中,很多女性都是教师、社会工作者和公民志愿者,但现在她们正在把她们对社会公正的责任与她们个人的信念结合起来,而不是只关心在传教士和牧师的阶梯上向上爬。

女性神职人员的增多预示着美国宗教中的一些变化。不管是男性神职人员还是女性神职人员,他们都对问卷调查人员说,在女性神职人员传道、布教和向人提出劝告的时候,她们越来越关心参加宗教活动的人的个人生活,越来越关心培养和个人的经验,越来越可能在个人经验上花费更多的时间。也有报道说,这些女性神职人员对聚会政治、统治他人的权力以及工作声望完全没有兴趣。而且据说她们更加受到那些被教会疏远、刚来参加宗教活动的人的欢迎。

不过,尽管有这些贡献,而且她们的数量在增加,但女性神职人员仍然面临着一些非常严重的挑战。首先是个人压力的挑战,据报道,女性神职人员感到的压力要比男性神职人员大得多。在对全国190位联合卫理公会(U)的女性神职人员进行的一项研究中,60%的人说她们睡得不塌实,56%的人说她们感到伤心,超过三分之一(35%)的人说,“即使有家人或朋友的帮助”,“也不能消除她们的忧郁情绪”。女性神职人员们报告说,到目前为止最大的挑战是工作和家庭的兼顾。常年担任牧师,还要在家照顾孩子,是相当繁重的。而且大多数男性神职人员的妻子们在礼拜会上可以起到与教友沟通、建立感情的作用,而女性神职人员则要承担妻子和神职双重责任。最后,对单身女性神职人员来说,约会就是一个非常大的挑战。没有结婚的女性神职人员报告说,大多数男人都被她们给吓跑了,而且那些没有被吓跑的男人——比如同行——又太忙,以至不能成为理想的伴侣。(想一下在与一个牧师的初次约会中,怎么说服你的这位同教兄弟吧。)

更普遍的情况是,即使那些允许女性担任神职人员的宗教组织似乎也在抵制她们发挥更大的作用。在女性神职人员中间,有一种被广泛观察到的现象,这就是被称为彩色玻璃天花板的现象,即尽管她们在人数上和男性神职人员相差无几,甚至比男性神职人员还多,修完的功课也不比男性神职人员少,但她们在教会组织中的升迁要比男性神职人员慢得多。一直到今天,几乎还不知道有哪个宗教,由女性神职人员单独来主持规模非常大的礼拜活动。

有人说,这只是时间问题,女性神职人员早晚会打破这个彩色玻璃天花板的。她们在其他行业——特别是在以语言和文字为基础的行业——中已经取得了实实在在的成就,在这个领域恐怕需要更长的时间,这部分原因是第一修正案阻碍了反歧视法的进程。(这就是男性神职人员能够带着不纯洁的动机阻止女性神职人员进入他们的行业的原因,他们说:“你们想想看,在亚当服从他老婆的领导吃了禁果时,产生了什么结果?”)

不过,进一步地研究女性神职人员的斗争,就可以看到上面所说的也许不是什么好消息。

在过去50年中,几乎每一个允许妇女担任神职人员的主要宗教团,其教徒的数量都大大减少了,而每一个不允许妇女担任神职人员的主要宗教团体的教徒都显著增加了。如下表所示,允许妇女担任神职人员的大部分主流新教团体的教徒人数下降了,大多数其他不允许女性担任神职人员的教派的人数却在增加。

美国天主教会的教徒人数太多,以至在这张图上没有办法显示出来,它排斥女性神职人员,在过去的50年中,它的教徒人数从420万增加到670万。美国的穆斯林人数太少,在这张图上也没有办法显示出来,它也排斥女性神职人员,但根据美国各种宗教教徒人数调查的结果来看,穆斯林从1990年的52.7万人增加到2001年的110万。(现在,他们的人数也许更多了。)当然移民也发挥了作用,但起更大作用的是宗教形式问题。

一些人将发现,说出这一点是很有意思的,即妇女在某些教派的存在是很多人退出这些教派的原因。圣•保罗(St.Paul)说过:“我不允许女人教训男人,也不允许女人拥有超过男人的权威。”——但如果你仅能用经验来证明不让女性神职人员主事,你的教派就能得到发展,那么谁还需要圣•保罗的这句话呢?

但更可能的是,接受女性神职人员是一个更大的自由发展趋势的组成部分,这个趋势本身在信教的人当中是不受欢迎的。正像她们在女权运动中所做的一样,女性神职人员代表着不断发展的市民社会融入宗教的趋势。但越来越多的是,人们在星期天早上寻找的不是进步的主张。在经常去教堂的人当中,有高达77%的人说他们喜欢去教堂是与心灵有关,只有23%的人说他们喜欢去教堂是与头脑有关。人们指出,对于那些具有相同政治主张的人、志同道合的人和具有共同伦理标准的人,他们可以去塞拉俱乐部(SierraClub)之类的组织。如果他们去教堂,他们就需要灵感、畏惧和信仰。另外,女性神职人员们正在努力发现一种能够给她们不只是心灵,而且还有别的东西的宗教,而对于那些老教徒来说,这些东西则完全是新的。

当然,某种宗教的教徒多并不能说明这种宗教就掌握了真理。世界上所有较大的宗教在刚开始的时候都很小。所以一种宗教教徒人数的减少也许说明人们要求的东西更多了,但也有很多人认为,不能什么东西都朝上帝要,也不能说教徒要的东西越来越多了。现在,冷冰冰的统计数字表明,这个新的女性神职人员阶层还要苦熬很长一段时间,因为更严格的宗教正在发展,而比较自由的宗教正在萎缩。但这种状况在以前就反复出现过多次,在今天如此众多的世界冲突中,宗教的作用也许会导致对宗教极端化的反抗,因此,打破彩色玻璃天花板的女人也许是一次新运动的先驱,这种运动将成为现代宗教的主流。现在,共识和怜悯心也许并不一致,但它们将来肯定会一致起来。美国也许应该为白宫出现第一位女总统作好了准备,同样,我们也应该为第一位女性的葛培理(BillyGraham)作好准备——第一位通过电视甚至互联网的力量抓住这个国家想像力的女性牧师。

喜欢找犹太人的人

伍迪•艾伦(oodyAllen)在1977年有一部大获成功的电影《安妮•霍尔》(Anniehall),其中最有趣的一个场景是,阿尔维•辛格(AlvySinger)去威斯康星州(issin)的奇珀瓦-佛尔斯(ChippewaFalls),到他那不是犹太人的女朋友家见她的父母。尽管安妮和她的家人对他很客气,绝口不提他们在宗教上的不同,但艾伦的影片却告诉我们,阿尔维是如何想像着安妮的奶奶会把他看成什么样子的:长着一把胡子,头上戴着小圆帽,身上穿着派沙(犹太男人穿的那种传统的卷边长袍),一样都不少——一副老派犹太人的模样。

今天,这个电影场景也许会重新出现,但方式却不同了。今天,阿尔维戴着小圆帽,穿着派沙,纯粹是为了好玩;而安妮的父母可能会默不作声地坐在旁边,希望阿尔维和安妮能够喜结良缘。

因为今天在美国,和犹太人谈恋爱成了一种时髦。不管在什么地方,犹太人都成了抢手货。过去引起人们对犹太人怨恨和嫉妒的东西,现在好像成了羡慕和追逐的对象。过去,犹太人找与他们不同信仰的男人或女人,往往不愿意谈他们的宗教。但现在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相反的趋势正在出现:不是犹太人的人喜欢找犹太人。

对定餐一直很刻板的犹太女人现在成了男人热情追逐的对象,很受年轻一代的看重。没有几个犹太女人会做饭,这也许是真的,因为犹太女人在过去几十年中走在了职业革命的最前头,她们当中的大学生、研究生和从事具有高学历的人才能从事的工作的人数已经达到其他人群无法相比的比例。(在25岁到44岁的犹太女性中,有68%的人具有大学学历,到目前为止,是美国所有宗教群体中比例最高的。)

在今天以教育为基础的服务型经济中,一度被认为不合主流的生活方式现在却非常普遍。所以犹太人(不论男女)是那些寻找成功的、受到良好教育的配偶的人的首选。

过去并不是如此,美国也曾经出现过反对犹太人的运动。1939年,罗波尔调查公司(Roper)的一项调查发现,只有39%的美国人觉得应该像对待其他人一样对待犹太人;53%的美国人认为,“犹太人与其他人是不同的,因此应该受到限制”;10%的人实际上认为,应该把犹太人驱逐出境。在1940年代,几项全国性的调查结果都发现,同其他全国性的、宗教的或激进的组织相比,犹太教(Jews)被认为是对美国福利的一种更大威胁。

让我们把这个结果与盖洛普在2006年8月所做的一次问卷调查做一下比较。在被问到如何看待美国信奉不同宗教或信仰的人时,在美国所有人群中,犹太人的得分最高,有54%的人对犹太人的态度是完全积极的。在美国各地的人的看法中,没有一个人群——卫理公会教徒(Mets)、浸礼会教徒(Baptists)、天主教徒(Catians)、基要基督会教徒(Fualists)、摩门教徒(Mormons)、穆斯林(Muslims)、无神论者(Ats)或科学会教徒(Stologists)——比犹太人的得分高。

这种“对犹太人亲近的态度”对某些人来说已经变成一种非常明显的个人偏好。根据世界上最受欢迎的犹太人网上约会网站J-Date的调查,在2007年初,在它的会员中,有将近11%的会员不是犹太人。这意味着在世界上大约有6.7万名非犹太人,在美国有将近4万名非犹太人每月付费,以便得到在网上寻找与犹太人约会,并与其结婚的权利。在我们自己于2006年9月进行的一次问卷调查中,每10个非犹太人中就有4个说,他们对与犹太人约会或结婚“非常”感兴趣,或“在某种程度上”感兴趣。

对犹太人最感兴趣的人是那些温和的、社会地位稍低的、信奉天主教的男人。(他们的情况比追求安妮•霍尔的人稍差些,比追求《六人行》[Friends]中的乔伊•特里比亚妮[Joeytribiani]的人稍好些。)正是与犹太人的这种一致性使他们更喜欢亲近犹太人,因为一般来说,信奉这两种宗教的人在某种程度上都强调大家庭价值,都对某些食品有明显的偏好——都喜欢就着肉丸吃无酵饼团。在历史上,这两部分人都觉得受到过排挤,都受到过歧视,而且他们在后来都从社会中获得了很大的收益。在某一时期内,在美国出现一位信奉天主教的总统似乎是不可思议的。不过,像盖洛普这样的调查公司也调查过这样的问题:在美国有可能出现一位犹太人的总统吗?

2006年,在美国参议院中有11位犹太人参议员——包括一位从俄勒冈(on)来的犹太人参议员,而该州的犹太人还不到该州人口的1%。

在美国,人们喜欢犹太人的另一个重要因素是,在人们想不到的一些地方出现了对以色列的强烈支持。在今天的美国,支持以色列的新教徒比犹太教徒还多。鲍伯•本内特(BobBe)参议员在犹他州(Utah)只有0.2%的犹太选民,在最近的一次亲犹太人的集会上,他成了主要的发言人。乔治•.布什总统——他一家人都曾受到犹太人的很大质疑——只在世界上的一个国家获得了很高的支持率,这个国家就是以色列。

在我们对喜欢犹太人的现象进行调查时,他们对希望得到一个犹太人配偶所给出的第一个理由是强烈的价值感,将近三分之一的人承认他们是受到了金钱、容貌或者犹太人“对他们的配偶更好”的那种感觉所吸引。2004年,我曾和约瑟夫•I.利布曼(Josepicut)的民主党人拒绝提名他继续当选美国参议院议员之后,那些共和党人和独立党人——曾经不太可能成为一名犹太人的候选人的支持者——向他提供了帮助。

大众文化好像也发现了美国人对犹太人的亲近态度。当麦当娜(Madonna)沉迷于喀巴拉——一个源于犹太教神秘主义的精神运动——的时候,美国的一个全新的方面开始介绍犹太人的生活。这种生活不是情景喜剧《宋飞正传》(Sennfeld)所表现的那种生活——在那种背景下,犹太人的文化是飘忽不定的——而是那种独一无二的、与其他文化明显不同的宗教文化。应该承认,有人认为麦当娜把这种文化表现得过了头:在她2004年的重新发现之旅中,她除了喝喀巴拉水以外,拒绝喝任何饮料,而且由于她对犹太人安息日的尊重,她也不会在星期五晚上演出。

一旦不是犹太人的人开始对犹太教失去热情,犹太人自己也就开始对它失去了热情。在2005年,犹太雷鬼(Reggae)艺术家马蒂斯亚胡[MatisyaZimmerman)——他把自己的名字改成鲍伯•戴兰(BobDylan)——这样的犹太人穿起了牛仔裤和t恤,唱起了美国歌曲,变成了摇滚的一代。现在的情况是,马蒂斯亚胡看上去像一个从13世纪波兰犹太小村庄来的犹太人,一会儿用意第绪语唱,一会儿用希伯莱语唱,吸引着越来越多的来自俄克拉何马州(Oklahoma)的粉丝们。

随着喜欢犹太人的偏好在不断蔓延,犹太人特有的习惯也在传播,即使在不是犹太人住的地方,也是如此。不是犹太人的人开始实行犹太人的戒律,在孩子长到13岁的时候,举行犹太人的“成人”仪式。有一个博客还专门介绍在非犹太人的婚礼上如何使用犹太人的结婚天棚及其注意事项。无酵饼团就是“没有苦恼的面包”,据说犹太人在逾越节期间就是吃这种东西,以纪念他们的祖先逃到埃及的历史,而现在,一些不是犹太人的人一年到头也都吃得津津有味。

也许,所有这一切都是伴着黑麦面包和热狗一起出现的,人们完全相信,如果是在犹太人开的食品店里制成的,它们的质量会更好。我的父亲在1950年代曾在一家犹太人开的食品店里工作,当时这家食品店的老板面临的是一个日益萎缩的市场,因为就是犹太人也不买犹太人制作的食品。今天,由于正确的营销方式,他受到了越来越多的犹太人以及非犹太人的欢迎。根据这一趋势来看,如果将来有什么事情会发生的话,那么就是犹太人在今天正在占领着越来越多的市场。

根据犹太人的传统,一个非犹太人要皈依犹太教,必须学习犹太人的文化和习惯,而且要经过三次问话才有可能。也许在当今时代,他们或许不会经过这种问话了,现在,非犹太人在一个偶然的机会就会受到犹太教的吸引,而且他们也渴望受到犹太教的吸引。与此同时,信奉犹太教的单身男女(像风靡全国的那种带有犹太人口味的热狗一样)是一群很受欢迎的人:他们“接听电话”的次数是很高的。

正文 健康与快乐

不喜欢阳光的人

一千年以来,人类一直崇拜太阳。我们曾经把太阳当成现实中的上帝,但现在太阳更可能是一种文化意念,特别在夏威夷、新泽西、佛罗里达和加利福尼亚,更是如此。在度假时,我们大家都喜欢晒太阳;我们在吃午饭的时候,也喜欢享受阳光。如果我们在工作或学习时享受不到阳光,我们就会想象着自己躺在被晒成褐色的床上,或者想象着自己被晒成了橘黄色。今天在美国,营业性的阳光房比星巴克还要多出两倍。

尽管美国人知道阳光有多危险,但情况仍然是如此。根据2002年的一项调查,93%的美国人知道过度地暴露在阳光下对健康是不利的,但仍有81%的美国人认为出去晒晒太阳,他们看起来会更好些。在美国,每10次休假就有1次仍然是在海滩,最受欢迎的休假地就是夏威夷。修建室内阳光房的产业每年的花费高达50亿美元,大约有3000万美国人修建了阳光房——在阳光房晒太阳的美国人中,包括200万名十来岁的孩子。根据另一项调查,每10个12岁到18岁的孩子中就有1个使用太阳灯,在3个这样的孩子当中只有1个使用防晒霜。

在我们年轻时,吸烟对我们也有很大的诱惑力,但我们不得不说,太阳崇拜和抽烟不一样,它关系到我们的身体对太阳的依赖(尽管明显的是,一些人正在试图摆脱这种依赖)。不过,为了在短时间内看起来好看一点而有意识地伤害自己的皮肤,似乎是一种很不好的习惯——想想吧,一时的满足,可能会换来长期的痛苦,这种选择到底值不值呢?

不过,尽管有大批崇拜太阳的人,但也有一些对太阳持不同看法的人,这些人正在迅速地增加,他们承担着改变所有这一切的使命。他们就是不喜欢阳光的人。这些人戴着松软的帽子迎接夏日的阳光,这种帽子看起来就像是一战时雷达轰炸机上的起落架(还有两个耳扇);他们穿着像潜水服一样的衣服,把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的,非常勉强地参加在游泳池边上举行的聚会,或者抹上14层防晒霜去上班;他们甚至在办公室里也要抹防晒霜。

这不是他们的过错。在今天的美国,皮肤癌是最常见的一种癌,每年被诊断出来的新病例超过100万例。从1970年以来,皮肤癌的死亡率增加了50%。在1980年~1987年之间,长有恶性黑素瘤(实际上就是一种危险的皮肤癌)的人数增加了83%,患上皮肤癌的十几岁的孩子——在上一代人当中,听都没听说过——也有所上升。

虽然在那些喜欢把皮肤直接暴露在阳光之下的人当中,皮肤癌是比较常见的,但皮肤癌如果出现在美籍墨西哥人或者非洲裔美国人身上便更有可能导致死亡(因恶性黑素瘤而死亡的最著名的人物之一就是鲍伯•马尔雷[BobMarley])。

在一个人18岁之前,至少有25%的皮肤危险会发生(虽然被广泛报道的数字超过了这个数字)。如果说到坏习惯,你把你的孩子带到海滩上去,实际上就是培养孩子的坏习惯。

所以,不喜欢阳光的人决心保卫美国,而不仅仅是在饮料瓶子上贴上防阳光系数。就像1970年代反对吸烟的人和1980年代提倡吃有机食品的人一样,他们成为最早提倡避免阳光暴晒的人,而且他们所提倡的东西很快将成为风靡全国的一种热情。

到目前为止,他们已经为防晒衣铺开了一个产业,这种防晒衣就是那种用比一般衣料织得更紧密的布料缝制的长袖衬衣和长裤。(一般夏天穿的白t恤衫都贴上防紫外线系数[UPF],而且防紫外线系数最低是5。)一些衣料中加上某些防晒产品或化学剂,比如能够反射太阳辐射的二氧化钛。实际上,在2000年,这个行业还不存在,但现在防晒衣行业每年的营业额差不多是1.8亿美元。确实,这个行业还不是什么了不起的行业。但它已经为进一步发展做好了准备,特别是如果防晒品的制造商们可以找到一个办法,使那些耳扇看上去不像一战的轰炸机起落架的话。

不喜欢阳光的人还促发了将防晒融入我们日常生活的一些革新。现在市场上已经出现了一种被称为阳光卫士的产品,将防晒剂添加到衣物之中的一种洗衣辅助液——这种辅助液能将衣物的防紫外线系数从5提高到大约30——也投放到了市场。在化妆品行业中,1990年代之前还没有人听说过用防晒霜来梳妆打扮。而现在,大部分粉底霜和护肤乳都标有防紫外线系数或防晒系数(SPF),而且至少是15。

快速发展的防晒产品是私人专用的阳光房,它能够改变阳光的颜色,这样既能享受到阳光,又能保护自己的皮肤。显然,这是不会受到紫外线辐射的唯一安全的办法。从1997年到2005年,这种产品的销售量几乎增加了80%。在2000年代初,散照式阳光房的销售量猛增了67%。

也许,有人会开发出耐久性防晒霜,就和他们曾经开发出耐久性化妆品一样。

这个不喜欢阳光的群体到底有多大呢?如果你把美国所有皮肤病专家(大约14000人)及其家人、最近因皮肤癌而死亡的人(从1997年到2006年大约有80000人)的家人、最近皮肤癌患者(大约有50万人)及其家人,以及美国对什么事情都小心翼翼的人(这些人总是首先注意皮肤病专家的警告、只食用最安全的食品、开最安全的汽车)都算在内的话——至少有200万不喜欢阳光,在8月份还戴着浅软呢帽子的美国人。

他们能够影响到公共政策吗?

到目前为止,美国政府对规范我们晒太阳的行为还没有表现出积极的态度。(既然阳光房与太阳崇拜是牢牢联系在一起的,那么他们也许是害怕遇到像第一修正案一样的挑战。)但是澳大利亚这样做了,因为他们的皮肤癌发病率已经达到了天文数字。另外,美国皮肤病学会(AmeriAcademyofDermatology)也说,如果目前的趋势继续发展下去,因阳光导致的癌症可能将超过肺癌,成为全国第一号癌症杀手。

纽约州和新泽西州刚刚通过了禁止14岁以下儿童在家里的阳光房暴晒的法律。但实际上,这条法律好像不大顶用。如果要动真格的,就应该去找联邦有关机构或州总检察长,让他们像对待大烟草公司(Bigtobacco)那样对待阳光房的问题。如果不喜欢阳光的人真的想找到办法,那就应该多看看海滩上的警告标示,并对那些没有提供足够数量警告标牌的海滩度假设施的所有人提出起诉。那最后的结果如何呢?私家游泳池也必须立上警告标示吗?室外露台的家具上也必须摆着警告标示吗?全国的公园也必须这样做吗?

将来会出现主张得到“二手阳光”权利的诉讼吗?儿童如果不愿意在学校晒太阳又怎么办呢?

有较短的时间内,一些城市有可能对防晒霜和护肤乳的防紫外线系数和防晒系数做出明确的定义和规定。目前,我们很看重的那些贴在防晒霜瓶子上的数字只提到了它减少阳光暴晒的时间倍数。(如果在正常情况下,你在太阳底下暴晒10分钟就受不了了,但如果你抹上标有SPF15的防晒霜,你就有可能暴晒两个半小时。但即使你用防晒霜,如果不反复抹,阳光对你皮肤的伤害是同样的。)

这种官司已经开始出现了。2006年,加利福尼亚人对防晒霜生产商提出了一起头等诉讼,认为他们将产品对皮肤的保护作用说得太绝对了,被明显夸大了。“安全有效”的使用会防止导致皮肤癌,果真如此吗?

对太阳光的危险的关注也许正好与对全球变暖——顺便说一下,有人说,全球变暖稀释了臭氧层,从而加剧了皮肤癌的严重性——的关心是一致的。不幸的是,在未来几十年内,如果我们连对晒太阳都没有正确的对策,我们就很可能变得越来越热。

美国的妈妈们过去总爱对孩子们说:“出去,吸点新鲜空气。”现在她们会说:“别忘了抹防晒霜。”晴朗天气中的阳光不再是美好的了。

睡眠不足的人

谁都知道,你每天应该睡8个钟头的觉。这和营养学家们老是翻来覆去地假设我们需要多少碳水化合物,酿酒专家老是来来回回地讨论我们是否应该喝红酒是完全一样的——150年来,睡眠专家一直在唱着同样的一首歌:人应该每晚睡7个半到8个小时的觉。

好,如果按照这个标准来衡量,我们就没有达标。现在美国人的平均睡眠时间是每晚不足7个小时,比1990年代初下降了大约25%。由于有了一天24小时的电子钟,以及各种各样的期待,所以我们醒着的时间比有史以来的任何美国人都要长。

确实,平均每晚睡眠不足6小时的人数正在很快地增长——在美国成人人口中,睡眠不足6小时的人在1998年占12%,而到2005年却上升到16%。也就是说,有大约3400万人正在点灯熬夜:不是像半夜开着的洗衣机,就是半夜上网的隐君子,再不就是你来我往地闲聊。

人们不得不承认,在某种程度上,睡眠少的人比我们当中的其他一些人更能吃苦耐劳,他们当中的一些人给人留下了这种极为深刻的印象。据说玛格丽特•撒切尔(MargarettasEdison)曾责备自己过于放纵,一晚上居然睡了5个多小时,他还叫他的雇员也检讨检讨自己。(不过,就是这个雇员说,实际上,爱迪生的睡觉时间比他所承认的时间要多得多。)我的一位在大学的好朋友,赚钱能手吉姆•克雷默尔(JimCramer),晚上睡觉从来没有超过4个钟头,否则他就会被哈佛那些非常有竞争力的家伙们赶上。

老实说,你能想到除了不让睡觉以外,还有哪些活动既能起到折磨战俘的作用,又能成为超级发奋者增光的一种象征呢?你可能羡慕那些说自己睡眠很少的人,在为争取更多成就而进行的竞赛中,就算没有别的其他什么因素,他们至少会获得更多的时间。每天多出90分钟——那就是每天多醒了十分之一的时间——或者比一些人的预期年龄,比如82岁多活了8.2岁。虽然你睡觉少了,但你的生活经历却相当于活到91岁的人。现在,这是很有诱惑力的事情。

但是真实的情况却是大多数睡眠太少的人既不因此感到自豪,也不像人们所想象的那样吃苦耐劳。一些睡眠太少的人不是羽翼正在丰满的年轻的外科医生,就是整天在美国和亚洲飞来飞去的华尔街上的攀登者。大部分为了工作而不睡觉的人是上夜班的人,或者是急救服务的工作人员,比如急救医护人员或公用设备的巡线员,而且他们要在没有额外收入承诺的情况下冒着受到伤害、事故和健康问题的高风险。

更为普遍的是,大多数人半夜起来是因为他们睡不着,而不是因为他们不想睡。统计数字表明,实际上,缺少睡眠与健康状况不佳、焦虑、压力,以及低收入是相关的。男人比女人睡得少——尽管女人,尤其是年轻女性更喜欢说她们的觉睡得不够。(在18岁到34岁的女人当中,有高达76%的人说她们一周至少有一次是在白天睡觉。)在仅有的一次包括很多黑人美国人的关于睡眠的大规模调查研究中,黑人的睡眠时间比一般人的睡眠时间整整少了1个小时,而且不管是与黑人女人相比,还是与白人女人相比,他们的睡眠质量都要差很多。

如果可以预测的话,睡眠少的人数上升将造成悲剧性的结果。2005年,在一项关于美国人睡眠状况的调查中,60%的参与调查者说他们在上一年白天曾经犯过困,没有精神;37%的人说他们曾在方向盘后面打盹或者睡着了。全国高速公路交通管理局(tionalrafficSafetyAdministration)说,在一年超过5万起的交通事故——包括1500起死亡事故——中,大多数事故的原因是疲劳驾驶。像“埃克森-瓦尔德兹”(ExxonValdez)号油轮触礁这类著名的灾难以及斯塔腾岛轮渡(StatenIslandFerry)碰撞事故,显然都是因驾驶员在方向盘后面睡着了而造成的。

睡眠少还意味着生产率下降。在每10个美国成年人中就有2个说,瞌睡使他们在最近的工作中出现了差错,由此而造成的损失估计高达500亿美元。

此外,睡眠少还威胁到家庭的和谐。在美国成人——包括64%年龄在35岁到44岁的女人——的性活动中,有39%的人说,他们为了睡觉,不得不放弃性生活。在每4个美国成人中就有1个说他们的配偶或性伙伴在睡眠方面的麻烦使他们也不能入睡。到底是什么东西使男人比女人更经常地不睡觉呢?人们只能在网上色情、网上赌博方面去找原因,而且在丈夫要去公司,而妻子要休息的时候,往往会出现不和谐。

不过,也许最令人吃惊的影响是睡眠少与肥胖之间的恶性循环的关系。体重超重会导致睡眠问题,这些问题包括飞行员在飞拥挤时段的航班时往往要屏住呼吸。但实际上,由于缺少睡眠会引发增强饥饿感和食欲的荷尔蒙,所以睡眠太少还可能增加过于肥胖的机会。根据国家卫生研究所全国睡眠紊乱研究中心(NatioeronSleepDisordersResearalInstitutesofh)的调查研究,每天只睡6个小时,你得肥胖症的机会就会提高23%。每天只睡不到4个小时,这种机会就会提高73%。

有太多的美国人不知道用5英里跑步的方法来对付失眠。5英里跑步似乎是同时解决失眠和肥胖这两个问题的办法。

一些制定法律的人正在开始制定关于睡眠的法律。2003年,新泽西关于疲劳驾驶导致刑事犯罪的研究报告把疲劳驾驶等同于酒后驾驶——尽管其他州对这种提法的反应比较慢。

私营部门正在抓住帮助人们在晚上睡觉和在白天保持清醒的机会。目前,安眠药行业就是一个如日中天的行业:2004年,一种新的、没有任何依赖作用的安眠药Ambien在全球的销量创下了20亿美元的记录。年龄在20岁到44岁之间服用安眠药的人数从2000年到2004年翻了一番。从保持清醒这方面说,在接近1000亿美元的饮料行业中,含有可卡因的能量饮料是增长最快的一个门类,可以预计,从2005年到2008年,这些饮料带来的利润将超过所有常规饮料以及体育饮料的总合。当然,星巴克店面装饰的颜色比美国零售业的领头羊Folgers的颜色要深得多,更接近可卡因的颜色,因此星巴克已经深深地渗透到了美国文化之中,不管你是在哪个街区散步,都会碰到星巴克。

如果你晚上睡不着觉而白天又不能睡,那么有一家叫都市午睡(Metronap)的公司就会在机场、写字楼和其他公共场所向客户提供午睡仓。确实,一个人在大白天夹在一大堆陌生人中间,把所有的东西从头到尾都看完,这简直是不可想象的事情——毕竟,睡觉是一个非常隐私的习惯。不过,缺少睡眠已经成了一个公共问题。

不过,现在很难想象会发起一场“争取睡上更多的觉”(GetMoreSleep)的运动——深更半夜的玩笑话确实是很轻松的,装扮入时的发言人也太难找——也许应该出现一种美国式的午睡(Siesta)。不过,这好像不符合美国人那种以勤奋工作为美德的道德标准,但是这种道德标准是在一天24小时都可以发电子邮件和上网购物之前制定的。现在如果关注于公共安全和生产率问题,那么午休的理由就显得非常充分了。过去就有过一些很出名的人物,他们就喜欢午睡,比如温斯顿•丘吉尔(instonChurchill),他往往工作到深夜,但在下午却穿着像斗篷一样的睡衣睡上一大觉。据说,罗纳德•里根(RonaldReagan)和比尔•克林顿也是非常赞成午睡的人。美国为“早睡早起”或者为“如果你累了就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做好准备了吗?

美国正在面临一个巨大的选择——不是享受额外的清醒时光,并找出新的、生产率更高的办法,就是干脆直说,我们不是睡不起8小时的觉,并找出如何睡得起8小时觉的办法。何去何从,不是一个小问题。我们的健康和生命都取决于我们的选择。

国际画面

美国人感到很累,世界其他国家的人也好不到哪儿去。

根据AC尼尔森在2005年进行的一项关于睡眠的调查,10个夜猫子国家就有7个在亚洲。注意,在这10个国家中,美国并不是排在第一位。

▲中国台湾有69%的人口,韩国有68%的人口,中国香港有66%的人口,新加坡有54%的人口,马来西亚有54%的人口,泰国有43%的人口,经常是在半夜之后才睡觉。

▲据报道,有75%的葡萄牙人,65%的西班牙人和39%的意大利人经常是在午夜之后才睡觉。这三个国家都是以白天睡觉而闻名于世的,也许白天睡觉是为了补偿晚上不睡的损失。具有讽刺意义的是,午睡文化已经对西班牙的生产率构成了挑战,在2006年,政府发起了一场全国性的运动,要求所有联邦雇员午饭时间不得超过45分钟。

▲除了夜莺国家以外,亚洲国家占了清晨鸟国家的足足一半——它们以前是7点钟就起床吗?再说一次,人们并不认为美国是清晨鸟国家。

▲91%的印度尼西亚人,88%的越南人,69%的菲律宾人,64%的印度人和64%的日本人,都是在早上7点钟以前就起床。

▲在排在前十名的国家中,66%的丹麦人,64%的德国人,64%的奥地利人,63%的芬兰人和62%的挪威人也是在早上7点钟起床的。

什么是睡眠不足的主要原因呢?尽管全世界的人都说是“习惯”和“工作安排”决定了睡眠行为,但三分之一的美国人仍然认为,睡眠行为的主要决定因素是“家庭/孩子”,而持相同说法的欧洲人只有17%,亚洲人只有16%。欧洲超过一半的人口说,工作是睡眠不足的主要原因,而绝大多数亚洲人说睡眠不足的主要原因是习惯。

随着睡眠时间的不断缩短,美国人感到越来越累——但是他们并不认为自己是最累的人。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们把自己同日本人做了比较——在每4个一晚睡眠不足6个小时的人当中就有1个是日本人。那么哪个国家的人睡觉最多呢?有28%的新西兰人和31%的澳大利亚人,一晚睡觉的时间超过9个小时。

正文 家庭生活

高龄奶爸

斯特罗姆•瑟蒙德(Stromtti)、查理•卓别林(CMurdoch)有什么共同之处呢?

他们都是在55岁之后又添了孩子。

事实上,如果将刚好在55岁添了孩子的米克•贾格尔排除在外,那么,另外的几个人都是年过65岁又添了新孩子。瑟蒙德、卓别林和默多克添新孩子的年龄实际上已经超过了70岁。

然而,高龄奶爸(OldNewDads)不仅仅是富豪和名人中的趋势。在现在的美国,新出现了一个人数正在扩大的男性群体,他们外出和在后院玩球时会带上止痛药,但是,和他们一起玩的不是他们的孙辈,而是他们的孩子。

近些年,大家高度关注那些高龄产妇(OldNewMoms),关注女性的工作加上受孕治疗方面取得的进展是如何正在促使怀孕的年龄上升,甚至超过40岁的。

但是,人们忽视了对爸爸们的关注,他们的年龄越来越大,而且他们不会面临对大多数40岁左右的女性而言都会出现的同样的生理障碍。

在1980年的美国,在23个新生儿中,只有一个新生儿的父亲的年龄在50岁或50岁以上。到2002年,该比例上升到了大约1∶18。与此同时,在40~44岁的父亲当中,生育率增加了32%;而在45~49岁的父亲当中,生育率增加了21%;而对于50~54岁爸爸而言,该比率上升了将近10%。类似的趋势可以在许多西方国家看到,包括以色列、荷兰、英国和新西兰。

孩子在大学毕业时拥有一位62岁的父亲,现在是一种普遍现象了。

虽然大多数孩子在出生时,其父亲的年龄依旧是在20~34岁之间,但是,在孩子出生时年龄超过了40岁的爸爸所占的比例正在急剧增加。

当然,部分原因与高龄产妇有关。因为女性由于其工作的原因而对生育孩子不够重视,他们的另一半——他们往往还要大几岁——极有可能成为在妇产科医师的候诊室里翻阅《财富》(Fortune)而不是,例如《马克西姆》(Maxim)的人。

另一个原因是离婚。众所周知,一半的婚姻是以离婚收场的,但是,男性比女性会更快地再婚,再婚的频率也会更高,这也是事实。他们有时被称为“重新开始的爸爸”(Do-OverDads),越来越多的有了点年纪的男性正尝试与比自己年轻的妻子一起再做一次父亲。(可以回想一下如下趋势,自1999年以来输精管切除恢复手术现在增加了大约40%。而泌尿科医生说,试图进行此项手术的男性一般都是45、46岁左右,或者年龄更大,而他们的新妻子至少比他们年轻8岁)

生理条件和个人能力的共同作用是第三个原因。高龄奶爸在生理方面依旧能够生育孩子;他们拥有更多接触年轻女性的机会;而且,他们在晚年可能拥有更大的能力来抚养孩子。

高龄奶爸会是更好的爸爸吗?他们因为年龄太大而无法承担照看那些蹒跚学步的孩子的繁重任务而受到批评,而且,当他们的孩子处于重要的人生转折点时,他们中那些年龄最大的很有可能已经不在了。但是许多高龄爸爸说他们感觉“获得了新生”,他们比其职业生涯早期的拼搏阶段(或者可能是一直以来的情况)更加轻松,也对家庭生活更感兴趣。现在漫长的工作日越来越不吸引人了。许多人也说他们与孩子在一起感到更加聪明和更爱思考了;而且他们开始越来越意识到自己的生命期限,也越来越带着欣赏的眼光来关注他们的孩子。

我本身就是一位高龄奶爸,我最小的孩子出生时,我48岁;我的孩子的年龄跨度从4岁到19岁。高龄奶爸的身份让我关注如下问题:当我的孩子需要我时而我又不在了,那会发生什么事情呢?但是这一身份也意味着家庭生活的乐趣会一直持续到我60岁的时候。退休时期和空巢期在缩短,或者完全消失了。偶尔在芭蕾舞学习班或者家长会上,我会看到教室的一边是年轻的爸爸们,他们还有许多东西需要学习,另一边则是高龄的新爸爸们,他们则要轻松得多。这种年龄上的区别在公立学校最明显——在私立学校里,高龄奶爸们都混在人群中——但是,在公立学校的聚会上,我们非常显眼。

私立学校和公立学校之间的这种不同只是这一趋势具有的商业和社会意义的一个方面。高龄奶爸最有可能是较富有的爸爸。因此对于许多孩子而言,这意味着获得财富和特权的机会,这是那些年轻的正在奋斗的父母所生育的孩子可能从来没有拥有过的。

与此同时,这些孩子也成为了未知的社会试验的一部分。到目前为止,我们已经研究了十几岁少女怀孕的问题,而我们忽视了问题的另一面——即使在2001年,出生时父亲的年龄超过了40岁的孩子的数量事实上与出生时母亲的年龄低于19岁的孩子的数量是相等的。

与高龄产妇拥有许多支持团体不同,高龄奶爸则是一个被遗忘了的群体,任其自生自灭,没有什么指导、书籍或者组织来满足他们的需要。需要注意的是美国退休人员协会,我们可以在50岁时加入,但是我们之中有越来越多的人的孩子还在上小学。

所有这一切对于我们的社会及其赡养制度而言具有重大的意义。高龄奶爸需要工作更长时间,以及更晚退休,以便在晚年时支付孩子的大学学费和其他抚养孩子的费用。

他们需要一系列全新的较少需要体力、而更多是心智方面的活动,这些活动是他们能够与其不同年龄段的孩子共同参与的。

高龄奶爸可能是能量饮料和育儿类书籍较大的消费群体,因为相比于他们空巢的同龄人来说,他们更多地是在与人拼车,而不是打高尔夫球。

他们的孩子更有可能成为独生子女或者排行最小的孩子,他们将需要其他人来做年轻的爸爸们通常做的各种事情,例如体育活动和需要精力的游戏。另一方面,这些孩子将拥有年龄更大的行为榜样——这可能使他们对啤酒兴趣不大,而更关注葡萄酒;对快速驾驶兴趣不大,而更关注安全驾驶;在观念方面较少具有反叛性,而更趋向于保守。

我们或许还需要反省一下我们的老龄父母赡养制度,因为现在许多老龄父母在他们的孩子能够赡养他们之前需要帮助。

高龄奶爸也成了一支新的政治力量。在英国,离婚的爸爸们在寻求其父亲权利的过程中已经成了好战分子,他们因为冲进了白金汉宫而在全世界登上了报纸的头版头条。

最后,如果人们普遍认为,20多岁的选民关注个人机会,30多岁和40多岁的选民关注家庭问题,50多岁和60多岁的选民关注大学学费和退休问题,而超过65岁的选民关注社会保障和健康医疗问题,那么,高龄奶爸则完全打破了这一进程。现在,他们在40岁和50岁的时候将完全围着孩子转,在他们60岁和70岁的时候则在考虑大学学费问题……

宠物父母

美国人喜欢宠物。自切斯特•A.阿瑟(CerA.Arthur)以来,没有哪位总统在搬进白宫时不带上至少一只狗或一只猫,而19世纪的几位总统还会带上山羊、母牛和公鸡。当然,宠物给人以温暖和陪伴,它们是我们公认的最好的朋友。好几项研究甚至已经表明它们能够降低我们的血压,减少我们的压力,消除心脏病,以及防止情绪低落。

因此,关于猫猫狗狗们又有什么新情况呢?现在有了新品种的宠物,它们在我们的社会中也扮演了新角色。它们取代了孩子,而成为美国排名第一的伴侣。而随着这些新孩子出现在街区,一些宠物的地位正在上升,几乎和黑色的美国运通信用卡(AmeriExpressCard)、白金级空中常客贵宾卡(PlatinumFrequentFlyercard),以及终身女仆和管家一道,成为了新的奢侈生活的组成部分。它们所获得的是它们之前的宠物很少得到的——这就是面对高级问题和过上高级生活的机会。在当今美国,最顶端的1%的宠物比世界上99%的人都要生活得更好。

情况是这样的。养有宠物的美国家庭的比例从1988年的56%上升到了63%。这意味着4400万家庭至少养有一只狗,3800万家庭至少养有一只猫(虽然有趣的是,在美国猫的数量比狗整整多出了1700万只,因为养猫的人不止养一只的可能性要大得多)。

除了这些家庭,还有少数养鱼、养鸟、养蛇和养其他小动物的人,而由此我们可以得知美国养宠物的家庭的百分比要比养小孩的家庭的百分比多出两倍多。事实上,在过去的15年中,养小孩的家庭在百分比上的下降与养宠物的家庭在百分比上的上升几乎一直是相同的。

女性现在越来越多地独自生活或者成为一家之主。这些都是人口方面的复杂变化,这些变化对我们的国家产生了一些或大或小的影响。

没有孩子的家庭的数量增加,而溺养宠物的家庭数量也同时增加,这不是巧合。据一位大型宠物商店的管理者说,一般的宠物商品购买者是年龄在24~45岁的女性,她们没有孩子。美国的新生活方式意味着孩子增加的速度更慢,而宠物增加的速度更快。在过去,孩子曾经是养宠物的推动者——孩子一看到小动物就会缠着他们的父母买,直到父母最终答应他们的要求。宠物所享受到的任何资源都是以减少孩子所享受的资源为代价得来的,他们分享父母所拥有的资源。

现在超级富有的宠物正在继承所有的一切。不仅仅有更多的中年夫妻没有孩子,而且也有更多的空巢家庭度过孩子离开家后的更多时间。单单是我们寿命的延长就使因为孩子离开家上大学而导致的空巢期的时间增加了四倍。因此,无论是从来没有孩子的成年人,还是思念他们已经长大了的孩子的成年人,在美国有越来越多的人不是单独生活,而是收养了更多的宠物并将它们当孩子一样看待。

显而易见,这是一些非常幸运的宠物。2006年,美国人在他们的宠物身上的花费从1990年代早期的170亿美元增加到了将近400亿美元——这使得在宠物身上支出的开支成为美国排名前十名的零售部门之一。现在宠物商品是比玩具、糖果或五金器具更大的一个产业。但是新出现的不是其大众市场——奢侈宠物市场的规模才是前所未有的。最顶端的1%的宠物可能得到了所有甜头中的40%。

当你能养一只宠物的时候,谁还需要孩子呢?十分之八养狗的人和三分之二养猫的人会在生日或节日的时候给宠物买礼物。宠物健康保险正在急剧发展。70%购买宠物保险的人和其他对宠物保险感兴趣的宠物主人说,为了挽救宠物的生命,他们愿意“倾其所有”。2004年,美国人购买了价值140亿美元的宠物食品,包括为我们的动物花费在“人类级别的”、美味的、素食的、低碳水化合物的和有机的食物上数量破纪录的开支。

2006年,我们为我们的宠物在非处方类医疗和用品供给方面的开支超过了90亿美元——不要认为这仅仅是除蚤项圈(fleacollar)和猫抓柱(scratcs)。我们购买牙齿洁白剂、口气清新剂、皮毛光亮剂、专门设计的外套、小狗佩戴的珠宝以及动物用汽车座椅。我们购买治疗小猫下颚粉刺的药物。我们购买“Doggles”,是为了让小狗们坐在敞篷车里时,保护它们的眼睛不被强烈的光线所伤害。此外,还有小动物遮光剂、猫用指甲油、动物用防老化面霜、爪用香水(K#9暂时只有Barneys百货店②有售)。是的,我们还为我们的宠物购买隐形眼镜。

一些宠物父母花费数千美元,甚至数万美元购买定制狗舍。狗舍一直在提升档次,成了能够提供散步、游泳、电视、美味食物和修脚师的豪华宾馆。纳什维尔洛伊酒店(tel)(为人服务的)最近引入了一项“音乐猎狗”(thehoundofMusic)的全套服务,在这项服务中,花费1600美元,你就可以让你的小狗坐着豪华轿车去录音室,为它的吠叫声加上伴奏,通过数字控制将其录制到一张假日光盘(holidayCD)上。此外还有按摩服务,当然是为狗提供的。

就像每位慈爱的宠物父母所知道的,还有各项与生命周期相关的服务。宠物成群结队地活动,从而促进了社会化。母猫精修学校,小狗约会服务,嗯,还有婚礼服务。在动物退休之家,性情相近的各种宠物在一起组成各种团体,在治疗期间玩耍。当然还有宠物葬礼、宠物纪念碑和宠物悼念仪式。你知道吗,你可以用你亲爱的宠物的遗骸做成钻石?有证据表明,在所有人造钻石中,有20%是这样产生的。

一点也不奇怪,《马利与我:与世上最坏小狗的生活与爱》(MarleyandMe:LifeandLoveDog)在2005年和2006年票房最好的影片中卖得最好。而2006年重拍的《灵犬莱西》(Lassie)成了这一年最受影评家褒奖的影片。

宠物父母的存在意味着什么呢?

显而易见,宠物商品和服务市场将继续繁荣。它不再只是宠物流行服饰小商店的发展;现在大型宠物商场正在开发“宠物饰品”(petiques)以满足宠物父母的需求。甚至“面向人类的公司”也想挤进这一市场。宝美奇品牌(PaulMitceake)出售“袋装宠物食用牛排”(虽然,可以想像得到,这不是为母牛准备的)。各种服装、玩具和床垫公司正兴致高昂地加入到这场与Kibbles’nBits展开争夺的宠物产品领域的竞争中。

这一趋势对于动物医学而言也是一个重大消息。因为这些高端食品和待遇,宠物们现在的寿命是它们30年前的三倍或四倍,过去兽医的作用是控制狂犬病和大瘟热,现在与此不同了,他们治疗的是动物的肥胖症、肾功能障碍和动脉硬化。美国各地的兽医中心都在为自己在心脏医学、神经医学和皮肤医学方面的附属专业而吹嘘。

或许,“做一只生病的狗”不再是那么糟糕的一件事?

除了独特的宠物商品和服务,创新者还应该关注人类和宠物共享的空间。2005年,本田公司发布了名为ow的汽车,这是为经常搭载宠物狗的人设计的一款概念车。有三个座椅的那一排的中间改成了一个围栏,车内的地板是木质的以便于清理,车的后门为拴狗绳、刷子和清理宠物粪便的铲子留有隔间。越来越多的人在为宠物工作,而不是相反。帮人遛狗的人带着一群狗在街区溜达一小时可以赚200美元;一位宠物设计师如果正好为Fifi服务的话,他每小时可以赚到100美元。

此外还有公共空间。国家公园仍然不允许带宠物入内(牵着狗,会引来美洲狮),但越来越多的宾馆不仅仅允许宠物入内,而且为它们提供豪华的狗床和浴室。提供当场食用的打包袋的饭馆的数量在不断增加。商场为Fido提供水球运动,这样“爸爸妈妈们”就可以购物了。

人们也希望能将宠物带到工作场所。参加国际宠物姐妹会(PetSittersIional)的“带着宠物上班日”的公司的数量在2003年到2005年之间增加了一倍。我们还没有处理好在公司照看孩子的问题,但是照看小狗不是应该更容易吗?

宠物父母正在推动的这一趋势会模糊法律在宠物和人类之间的区分。2004年,加利福尼亚的一位法官在一起兽医医疗事故起诉案中判给宠物主人一笔破纪录的3.9万美元的赔偿,这就等于承认,如果狗真的只是被视为“财产”,那么它拥有的合理市场价值就只会是10美元。2007年,宠物食品中毒丑闻让律师们手忙脚乱地翻阅各种诉讼卷宗,想弄明白什么是宠物中毒。这一趋势对于喜爱宠物的人而言可能看起来是一个巨大的成功,但是我们需要密切关注那些站在另一角度的动物权利保护者,他们认为养宠物是不人道的。如果在法官看来宠物不是财产,那么,人们究竟为什么被允许占有它们?

另一个新的因素是,在很长一段时间内,科学家们曾坚持认为那些可爱的小狗的动作全都只是出于本能,宠物并没有真正的感觉或情感。现在科学界已经完全颠覆了这一看法,承认了如下的明显事实——宠物就像真正的小孩一样会思考,会行动,会爱。或许根基要浅得多,但是宠物和它主人之间的情感纽带(尤其是在没有孩子的家庭)是真实的,不应该被低估。说到我们的孩子,没有什么是我们不能给他们的,即使他们是些猫猫狗狗。

正文 政治

感情用事的精英

2008年大选期间,我每天都会听到两种说法。我听到的第一种说法是,“要是X候选人或Y候选人更热情、更友好一点,我就会投他/她的票。”

我听到的第二种说法是,“我喜欢能够提出问题的候选人。这是一次重要的选举,我们需要的是一位能够真正发现我们的问题,并能切实解决这些问题的总统。”

你认为这两种说法哪一种是美国的博士们的说法?是关心个性的说法,还是关心问题的说法?

不管你相信与否,博士们的说法是关心个性的说法。其中的原因是,美国的选民出现了一种有趣的现象,人们的态度颠倒过来了。美国的精英们,也就是我们社会中最富有的和受教育程度最高的人们,已经不太关心美国的经济和战略问题了,他们更关心的是候选人的个性。在精英们的鸡尾酒会上,他们会讨论关于总统选举的最重要问题。我保证,他们谈论的话题,都是关于每一位候选人的个性分析的。我的这种说法是有充分理由的:今天的精英们关心的问题,已经不再是医疗、大学的学费、失业和照看孩子等绝大部分美国人要面对的主要问题了。精英们关心的问题,可能永远与大众关心的问题不一样,但是,在20世纪的美国贤能政治体制中,精英们都是具有特殊教养的人,他们都是通过自己的奋斗才成为精英的,他们都非常赞赏那些努力向上的人们。简而言之,他们是认真严肃的人,他们经历过第二次世界大战,他们关心的都是现实生活和政治中的严肃问题。今天的精英们是在溺爱中长大的,他们没有经历过自己父辈和祖父辈的奋斗。

今天的精英们是从书本上了解汤姆•弗里德曼(tomFriedman)笔下的(t),而美国的大众对此则有亲身的体验。精英们看到的是前所未有的经济成功,而在底层劳作的人们的境况却没有得到改善。2007年3月披露的收入数据表明,美国10%的人是高收入者,他们的收入每年都在增加,而1%收入最高者的收入增加得最快(大约14%)。90%的美国人是低收入者,他们的收入一直在减少。实际上,一股潮流的上涨不会托起所有的船只。

这种状况造成了一种特别具有讽刺意味的现象,如果向精英们提出为什么关心个性的问题,他们会告诉你,“选民们”——即低收入和受教育程度较低的美国人——不懂得问题,所以他们要根据个性投票。但是,这种说法与真实的情况相去甚远。美国所谓的芸芸大众的受教育程度比以往更高了,而且,他们对问题的关注也更胜于以往。在政治活动中,标准的美国选民,决不会讨论个性的问题。选民们关心的是医疗保险问题、教育问题,还有在伊拉克服兵役的朋友们的问题。他们对医疗保险方案、医疗补助方案的了解,对学校体制和全球经济的了解,会令许多博士自愧不如。2007年初,希拉里•克林顿设立了一个公务网站,她收到了11000个问题,其中的10个问题是问她喜欢吃什么食物和爱看什么电影,其余的10990个问题的内容,都是人们面临的实际问题和她如何帮助解决这些问题。今天的精英们常常瞧不起普通大众,但我注意到,精英们常常会不顾大量事实而轻易形成自己的看法,而大众则更多地依据事实、价值观和经验形成自己的看法。大学生们总是会有自己的看法,而在走出校门和有了生活经历后,他们也总是会改变自己的看法。今天的精英们没有体验过美国人日常生活的艰辛,所以他们就像是永远不会改变看法的大学生。所以探讨美国精英的问题,要比探讨美国的选民问题容易得多。

有一天,我与一个精英报刊的记者通电话,他不停地向我讲总统个性的重要性。他说:“一位教授给我发来了一封讨论这个问题的电子邮件。”我说:“教授——那能说明你的想法就是普通美国人的想法吗?”美国的教授们表达的想法,是他们自认为没有受过大学教育的选民们的想法,而没有受过大学教育的选民们的想法,恰恰就是教授们应该表达的想法。当我对这位记者的其他看法提出质疑的时候,他说,他征询过“其他记者”的意见,他们的看法与他的看法是一样的。精英们关注其他精英的看法,是为了强化自己的看法,他们认为,自己看待生活的方式,也是其余90%的美国人体验生活的方式。

这不仅仅是我的看法,我们来看一看数据。

我在历次竞选中提出一个标准的关于投票意向的问题是,人们投票支持一位候选人最重要的考虑是什么:(1)问题(2)个性(3)经验。我所以要提出这样的问题,是因为这三者对领导者而言都是重要的,而且难以按重要程度对它们加以排列。

根据我们最近做的一次民意调查,相当多的选民——48%——认为,候选人执著于问题是最重要的,排在第二位的是个性,占32%。选民们的一致之处,是他们都把问题作为投票时最重要的考虑,无论他们是否上过大学,是否信仰宗教,也无论来自哪个种族。不同之处则在于收入的差别。只要选民的年收入达到10万美元的魔线,相当多的人的首选就会转变为个性。如下表所示,在年收入低于10万美元的人中,以问题为首选的人占51%,以个性为首选的人占30%。但是,只要收入达到10万美元,首选的比例就会发生变化,45%的人会以个性为首选,而37%的人以问题为首选。

这是29个百分点的变化,民意测验把这种变化揭示得再清楚不过了。

虽然“个性”有时可以体现一个人某种最重要的品质,例如可靠和正派,但也常常意味着某种一时的和表面的东西,例如,喜欢与某个人一道喝啤酒。当然,讨人喜欢和个人魅力是选择总统的重要因素。但是,它们比解决医疗保险问题和创造就业机会更重要吗?绝大部分美国人都会认为不是这样。坦率地说,只有非常有钱的人才会做出肯定的回答。持肯定态度的还有媒体的专栏作家。《纽约时报》等报刊认为,它们过去过于严肃,没有抓住关注个人的趋势,所以,《纽约时报》现在有了撰写人物心理文章的专栏作家莫琳•多德(MaureenDo)的后尘,《华盛顿邮报》的记者们,例如洛伊丝•罗马诺(LoisRomano),多年以前就开始关注个性问题了。2007年3月,甚至《华尔街日报》(allStreetJournal)也刊登了关于巴拉克•奥巴马(Baraa)的服饰,关于约翰•爱德华兹(JoyStar)却开始刊登深入分析问题的文章了。在今天的精英们眼中,伍德罗•威尔逊(oodrowilson)过于死板,他只适合做大众和平运动的领导者。

就许多方面而言,智者变成了愚者,傻瓜变成了聪明人。有多少脱口秀的嘉宾的年收入不到10万美元?有多少记者会与年收入不到10万美元的芸芸大众谈话?精英们的信息圈主要是由10%收入最高的人构成的,虽然精英们过去也曾推动过更实质问题的讨论,但他们今天的作为却恰恰相反。今天的精英们更热衷的是漫谈,他们讨论的不再是实质性的问题,他们把讨论引向了表面的问题。

如果以上所说的“小报变大报”(tabloidPapersofRecord),“大报变小报”(Real-NewsRags)的现象,不是一种怪异的现象,那么它就有可能说明一个问题,精英和大众看待领导者的不同方式,已经对总统选举的失真产生了越来越大的影响。由于竞选捐助的法律发生了旨在使金钱与政治相分离的变化,一批新型的“越来越重要的捐助者”涌现了出来,他们能够对候选人的选择和竞选施加比以往更大的影响。现在,少数捐助者捐赠大笔款项的情况,已经被捐赠额为10000美元以内的大批捐助者所取代。这些捐助者的年收入都超过了10万美元。(除了他们,有谁能够在纳税之后为一位政治家的初选和大选分别捐赠2300美元呢?)如上所述,这表明他们几乎都不是主流的选民。

现在来看看新型的政治捐赠者具有多么重要的影响。1974年水门事件之后,国会为了清理政治捐款的混乱状况,通过了一系列改革竞选捐助的法案,以限制竞选捐款的额度和增加捐款的透明度。但是,这些法案没有对“软钱”(softmoney)——用于一般“政党建设活动”的政治捐款——做出规定,例如利用软钱捞取选票。所以,几十年来,关于软钱的条款被滥用了。2002年,国会通过了一套改革法案,法案取消了软钱,但把“硬钱”(BoatVeteransfortruternationalUnion])可以不受限制地向忠实于政党的有钱人筹款,而且可以利用这些资金去做以前政党所做的事,例如,为某些问题做辩护,播发有针对性的商业电视节目,以及捞取选票,等等。

我认为,2002年的改革激发了两种人的捐助热情,而且提高了他们捐助的重要性。第一种人是“大捐助者”(theMega-Donors),也就是非常有钱并认为有责任捐款的人。现在,他们不再把钱捐给政党的专职工作人员,而是把钱捐给拥护某一政党的527团体,他们把自己称为射手。2006年的中期选举,527团体筹集到的资金大约有3.8亿美元,与2002年的筹款额相比,至少增加了三分之一。据2004年的报道称,五位大捐助者(其中的两人是一对夫妇)为倾向于民主党的527团体的捐助款项高达7800万美元,约为民主党所获捐款总额的四分之一。

第二种人是“精英捐助者”(EliteDonors),即夫妻二人年收入30万美元以上而且可以毫不犹豫地捐出10000美元的人。他们都是受过良好教育的职业人士,而且一般选民所面对的问题,基本上与他们无关。他们有医疗保险,有学校,有住房。他们大多是占人口5%的收入较高的人,其中大部分是占人口1%的收入最高的人。美国的政治候选人与人共进晚餐的时间,这些人可能要占去一半,而另一半的时间才属于其余95%的人。

这样,向527团体捐款的大捐助者和日益强大的精英捐助者,共同构成了一个在政治中发挥越来越重要作用的新型捐助者群体——统计数据表明,他们的想法与选民的想法毫无共同之处。他们不仅与选民的想法不一样,而且把讨论引向了更加表面的问题。过去的精英们创办了大众广播公司(PBS),但是,今天的精英阶层是不会收看大众广播公司的节目的。

关于领导集团彻底脱离大众的经典描述,是暴君尼禄(Nero)在罗马城发生火灾时仍然在弹琴作乐,不过我们现在的情况还没有达到那么严重的程度。但是,所有这一切的另一面却更加清楚地证明,选民不是傻瓜的原则,是完全适用于大众选民的。与以往相比,大众选民的思想更加敏锐、见识更加广博、受教育的程度更高,而且,他们更加实在了。所以,如果能把喋喋不休的精英和不切实际的记者的那些说法抛到一边,你就能够与某些非常聪明的人对话。

正文 少男少女们

轻度精神失调的孩子

如果只有一小部分美国人能上大学,人们对学生们的不同“学习方式”,或者说是学习障碍本身,就不会那么担心了。如果你不存在语言表达的问题,那么你就会有很多其他的谋生手段。

但是,目前美国大部分高收入的工作,都要求大学毕业的文化水平,而大部分大学又把高水平的思维作为录取学生的要求,于是,人们对学生们的阅读、写作、拼写、推理、记忆和组织信息的技能,忽然间更加关心了。结果,有大量的年轻人被诊断为患有学习障碍、精神失调和以前未予注意的其他病症。

当然,不应把有学习障碍的年轻人混同于有严重精神疾病的孩子,令人遗憾的是,患有严重精神疾病的孩子的数量也在增加(儿童自闭症患者的数量自1992年以来已经增长了九倍;而在1977年到2000年之间,接受抗精神病药物治疗的儿童的数量激增了138%)。不,大部分今天被诊断为患有学习障碍的孩子所表现出的微妙症状,在一代人以前很可能就是一种未被注意到的症状,对这些症状的认识,因对儿童发展以及对家长与学校的研究的加深而更加深入了。

差别早在孩子们学步的时候就已经清楚地表现出来了。一个孩子,在25年前可能被认为是“易激动的”,现在就可能被诊断为“感知综合机能障碍”(SensoryIionDysfun)。患有这种症状的孩子,或者感知意识过度,或者感知意识不足,所以他们会认为灯光太亮,声音太响,或者是感到衣服穿在身上不舒服。

一个孩子,在25年前可能被认为是“运动能力低下”(Non-atic),而在今天,很可能被诊断为“动作计划”(motor-planning)有问题,或者说是在身体运动的计划和实施方面智力低下。

新的精神失调的类别在不断增加。所以从孩提时期,到儿童时期,再到少年时期,孩子们被诊断为患有阅读、书写、说话、倾听和计算障碍的人数,简直可以说是像爆炸一样在增长。根据联邦残疾人教育法(IndividualsiesEducationAct,IEDA)关于“特定学习障碍”的定义,患有学习障碍的孩子的数量,在过去的30年里增加了82%。

我们发现了更多可以叫得出名字的病症,是不是恰恰由于我们对这方面的问题更加关注呢?这个问题没有人能说清。环境和其他因素很可能是造成病症激增的原因,但是,只要对孩子们的状况进行更细致的考察、命名和分类,我们就会发现更多的病症,这一点也是毫无疑问的。

是什么人在积极地推动这样的考察呢?当然是有钱的人。虽然不同收入的家庭都会出现有学习障碍的孩子,但是,热衷于探根究源的实际上都是中上阶层家庭。(说到底,除了他们,谁会认认真真地花费金钱和时间去找出自己孩子的智力仅仅为中等的原因呢?)

今天,大部分学费昂贵的精英学校,不仅有老师,而且还有在每一个孩子的重要发展时期负责关照他们的“学习专家”。现在,阅读、写作和算术运算一般都要包括对注意力、感觉综合和动作计划的关注。这样一来就产生了一个具有反讽意味的结果,虽然在低收入社区,“特殊教育”(specialed)常常表明不能从事学术职业;而在富人社区,到了12岁还没有职业治疗师、演讲教练或者是社会情感顾问,实际上却意味着父母的疏忽。

以“学业能力倾向测验”为例,1990~2005年间,在参加测验的考生中,获得额外答题时间的人数翻了一番,在全国200万考生中足足有4万多人。这样的测验是不可以随意要求增加答题时间的,提出增加答题时间的要求,必须要有心理医生出具的证明考生具有学习障碍的文件,还要有该心理医生为该考生中学期间所有常规考试出具的增加答题时间的证明。谁能得到所有这些证明材料呢?基本上可以断定,是有时间和有金钱的家庭,他们能够请得起专家,可以负担评估和治疗的费用(当然,他们也是断定额外答题时间必要技能的积极推动者)。

2005年,有4万多参加“学业能力倾向测验”的中学生获得了额外答题时间。这一数字相当于俄亥俄州立大学(OateUy)、德克萨斯大学(texasUy)、宾夕法尼亚大学(tyofPennsylvania)、北卡罗来纳大学(tyofNortyinia)、奥拉尔•罗伯茨大学(OralRobertsUy)、范德比尔特大学(VanderbiltUy)、德克萨斯农业机械大学(texasA&MUy)和耶鲁大学(YaleUy)入学新生的总数。

有钱人在哪里,产业就会跟到那里。大量关于父母的研究表明,课后辅导已经成为一个年产值40亿美元和年增长率为15%的产业。(目前在全国拥有1000多个网点的)西尔万学习中心(SylvanLearniers)和卡普兰教育中心(Kaplan-oioers),不仅为努力学习的十几岁的学生们提供辅导,为雄心勃勃的20来岁的年轻人提供辅导,也开始为4岁大的孩子们提供辅导了,这些孩子的家长们太害怕自己的孩子落在后面了。

如果我现在生活在一个刚刚开始推行普及大学教育的国家,我会投资开办一个像西尔万学习中心那样的机构。十几年以后,课后辅导和补习将会非常普遍。

还是来看一下对精神失调者的不同态度吧。一般的人可能仍然会认为,孩子的大脑出现了问题是一件不光彩的事,而富人却认为孩子的大脑出现问题是一种荣幸,他们会极力解释自己的孩子智力低下的原因。

再来看看精神失调通常会对孩子们产生怎样的影响。定期向专家咨询和被诊断为精神失调的富家子弟为数如此众多,以致于社会上“最优秀和最聪明的人”,也就是最有可能接受良好教育和进入大学的年轻人,会产生一种感觉,他们需要大量的外部帮助才能成为“正常的人”。1980年以后出生的千禧一代就是历史上接受药物治疗最多的一代,这一代人现在大都在大学读书,而关于大学生研究的数据表明,几乎每十个大学生中就有一个人要求助于精神健康顾问。1994年,服用治疗精神病药物的大学生仅为9%,现在,这一比率已经增加到了25%。

有些人可能认为,我夸大了对新型儿童精神失调的关注。但是,大量新的症状在孩子一出生就开始出现了。2005年,新生儿精神健康(即0~3岁的婴儿)医疗总览修订后,增加了2个抑郁症的新亚类,5个焦虑症的新亚类,6个进食行为失调症的新亚类。对于这些大量出现的新症状,父母们的经验也失去了用武之地。

美国人有一种聊以自慰的想法,自己的孩子遭受的挫折,都不是孩子自身的问题,而是由外部因素和以前未被诊断出来的症状造成的,这样的症状是一定能够克服的。人人都知道课外辅导能提高分数,所以考试体制现在已经变成了一种游戏,而能够为自己的孩子争取到额外答题时间的父母,却是以另一种方式在玩游戏。喂,这个孩子哪儿不舒服?好像有点精神失调,不过不太严重。为什么孩子需要额外的帮助,需要额外的答题时间,需要额外的关注,原因就在这里。为什么越来越多的孩子正在转变?因为这可以解释他们为什么没有这样转变,也能解释他们为什么能够,而且应该这样转变,答案就在这里。

喜爱编织的年轻人

我的女儿4岁了,到了上幼儿园的年龄,我在网上查阅了一些华盛顿特区最热门的私立学校的网站。其中一所学校在网页上承诺,在规定的课程之外,还要向七年级的学生讲授编织的技能。编织?在21世纪?在这个国家的首都?他们不是在开玩笑吧?

这可是我从来没有听说过的事。

在美国,凯马特(Kmart)连锁店里的毛衣和围巾,用不了15美元就可以买回家,可是还有大约2000万美国人自己编织。这些(用两根针)编织的人或(用一根带钩的针)做钩针编织的人中,人数增长最快的群体是少男少女和20岁左右的年轻人。

编织已经有2500多年的历史,现在仍然是一项非常时髦的活动。

当然,这是一种与人们的直觉完全相反的趋势。提到编织,人们会想起坐在摇椅里的老奶奶;提到少男少女,人们想到的是与时俱进的技术。但是,在朱丽亚•罗伯茨(JuliaRoberts)、卡梅伦•迪亚兹(CameronDiaz)和莎拉•杰西卡•帕克(SarahJessicaParker)等崇尚编织的名人的影响下,美国玩编织的初中生和高中生有600多万人。

编织几乎在一夜之间从一种老气横秋的活动变成了时髦的行为。一时间,出现了编织的博客,出现了t恤衫上“重新开始编织”的宣传口号,全国各地的城市中还出现了能够聚集数万人的编织组织(例如Knit-Outs和Knit-Ins)。斯克里普斯•霍华德(ScrippstyGritty),交了钱就可以在一个星期之内学会编织“艳丽、热烈和精巧”等不同的图样。时尚编织(VogueKnitting)刚刚出版了一本以25岁以下喜爱编织的年轻人为读者对象的杂志。戴比•斯托勒(DebbieStoller)的那本名为《毛衣针法手册》(Stitccter’sitcc:thehappyhooker)问世后两个多月就卖出了25000册。

喜爱编织的年轻人不是那种喜欢离群索居的人,也不是反对技术的人。“我的空间”(MySpace)是一个深受人们喜爱的社交网站,它的许多会员都参加了编织小组,这表明今天的年轻人的喜好并不拘泥于高技术还是低技术,他们可以把两者很好地结合起来。

甚至有些男孩子也参加了编织的活动。据手工艺专家估计,美国全国编织的人中有4%的人是男性,而自己制作滑雪防寒帽的男孩子明显出现了增加的趋势。(如果他们的偶像不是卡梅伦•迪亚兹,可能就是橄榄球明星罗西•格里尔[RosieGreer],谁都知道,他不打比赛的时候会编织和做针线活。一个男性编织网认为,把编织的历史归功于妇女是一种错误的看法;实际上最早编织的人是男性渔民,他们出海打鱼都要穿上厚厚的毛衣,而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大规模加工保暖袜的也是男性士兵。)

不过,这种争议清楚地表明,编织是一种比我们的想像更为时髦的活动。那么,是谁使时尚之风刮回到了毛衣针上呢?

人们普遍认为,编织的热潮是“9•11事件”后出现的一个更大的“居家”趋势(“ing”trend)的组成部分。烹调、家人团聚和简化生活的小窍门迅速成为倍受人们喜爱的节目。手工工艺普遍受到了人们的青睐(1999~2005年,缝纫机的销售量翻了一番),尤其受到青睐的就是编织,因为编织的动作均匀而且富有节奏感,据说可以缓解压力和降低血压。戒掉了吸烟陋习的人认为,是编织帮助他们戒了烟。人们认为编织是一种特殊的体验,把编织叫作“新式瑜伽”(ion)。

编织有治疗的效果,而且可以一边编织一边治疗。

但是对于年轻人来说,编织甚至具有更大的魅力,是年轻人的世界里最具魅力的活动之一。编织是一种类似“我的空间”(MySpace)的社交活动,人们聚在一起,一边编织,一边交谈,这显然是一种延续了2500多年的社交活动。编织与打电子游戏一样,也是一种有技能要求的活动,技能要求越高,完成之后的满足感就越强烈。

除此之外,谁不希望有一个设计精巧的手机套、比基尼泳装的上装,或是吉他的肩带呢?更不要说那是由自己或自己的朋友手工制作的了。

不过,编织的好处还不止于此。成年人编织可以缓解压力,同样,整天埋头于学习和升学考试的少男少女们,也可以用编织来舒缓紧张的身心。在某些情况下,成年人可以利用年轻人的这种需求,劝导年轻人通过编织去提高自己的专注力、增强自己的创造性思维、开发自己的数学运算和驾驶汽车的技能。有些网站声称,编织可以缓解注意力缺陷障碍(AttentionDeficitDisorder,ADD)。开展独立教育运动的华德福学校(aldorfSchools)已经把编织列入了学校的正式课程。

这就是有作用力就会产生反作用力的另外一种反映。有数以百万计的人热衷于高科技活动,就会有数以百万计的人喜欢科技含量低的活动。这种趋势突显的基本思想是,尽管有人认为自己的时间很有限,也有很多人在找时间排解压力。在知识经济中,人们希望能从自己动手的创造活动中获得乐趣,这样,他们就能说,“这是我自己做的”。

年轻人编织会产生相当大的影响。手工制品市场对更丰富的色彩和更花哨的图案会有更大的需求,而且市场上“入时的纱线和毛线”(fasYarnerica)披露的数据,仅仅在2004~2005年间,时尚毛线和纱线的销售额就提高了56%。

可以预期,时装界会推出更多的毛衣和线衣,更多手工制作的高档女装。我不知道时装界是否会推出手工编织的比基尼泳装的上装,而且到目前为止,我也不知道美国各地的城市中是不是每个星期都会出现10个新成立的编织组织(Meet-Ups)。

但是,少男少女编织的实际意义表明,孩子们只爱玩电脑的说法是站不住脚的。许多孩子集中精力的时间比我们所认定的时间要长,他们热爱创造性的活动,他们不仅喜欢创造网络上的形象,也喜欢创造一些能表明自身存在的有形而又有用的产品。他们可以熟练地操作电脑,但他们也喜欢一针一针地编织。

文学作品中最著名也是最恶毒的做编织的人,就是狄更斯(Dis)的(Ataleofties)中那个为法国革命的罹难者编织裹尸布的德伐日太太(MadameDefarge)。但是,时下编织的人,既不是上了岁数的人,也不是心怀邪念的“手艺人”。他们所以要编织,是因为编织是一种平和、实用和以人为本的活动。

编织这种趋势的兴起还意味着,由于少男少女们的爱好发生了变化,自己动手制作产品有着广阔的前景。耐克公司(Nike)最近推出了一项“自己做运动鞋”(MakeYourOwnSneaker)的服务,顾客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选择鞋子的颜色和面料。还有一些公司也推出了新的服务项目,例如顾客可以为自己设计化妆和定婚戒指。那么,人们自己做领带行不行呢?为了让孩子们在牛仔服上恰当的地方打洞,是不是可以推出一项自己做牛仔服的服务呢?由于人们喜好的服装样式不尽相同,他们会按照自己的意愿订制套头衫的图案,所以做编织的人不用为市场发愁,而那种既能让人们松缓压力,又能让人们享受自己的劳动成果的新想法也会在市场上大行其道。

正文 食品、饮料与节食

吃素食的孩子

在过去,美国家庭的典型晚饭是肉类和土豆。饭是妈妈做,爸爸打个下手,连带着夸奖饭菜做得好。孩子们饭后要洗盘子,否则就不能吃甜点。剩饭嘛,喂家里的小狗好了。

现在的情况变了,饭可能是爸爸来做,也可能是妈妈订外卖。孩子们上饭桌前会很不情愿地停掉即时通讯软件。家里的小狗可能会穿着小围嘴在餐厅的椅子上坐着。但是,自从1950年代以来,美国人餐桌上最明显的变化,可能就是孩子们盘子里的肉少了。

50年前,美国几乎没有吃素食的孩子,现在8岁到18岁吃素食的孩子有150万。这150万个孩子是完全不吃肉、鸡和鱼。只不吃肉和不吃鸡的孩子各有300多万。还有少量的孩子只不吃鱼和完全吃素。完全吃素的孩子不吃所有与动物有关的食物,例如鸡蛋、牛奶和奶酪,有时连蜂蜜也不喝。许多孩子甚至连皮革的衣服也不穿。

有些孩子吃素食,是受到他们素食主义父母的感召,但是,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尤其是女孩子,是自己决定不吃肉类食品的。在13~15岁的女孩子中,有11%的人说她们不吃肉。吃素食的孩子在全国的分布相当平均,除了中西部各州的比率稍低外,其他州素食孩子的比率大约为8%。这样的一种状况令芝加哥、堪萨斯城和沃思堡等肉类加工业中心深感沮丧。

孩子们为什么要吃素食?是因为2006年没有关于菠菜的坏消息吗?

素食孩子增加的部分原因是,素食主义的人数普遍增加了,不含肉类的替代食品的数量增加了,当然,社会的接受程度也提高了。目前,美国有大约1100万吃素食的人,其中完全不吃与动物有关的食物的严格素食者要占到三分之一到一半,而这一比率在1990年代初期还不到5%。甚至全国各地的汉堡王(BurgerKing)连锁餐厅中也开始出售蔬菜汉堡包了。所以,与以前的年轻人相比,今天的素食孩子按照自己的意愿选择食品要便当得多。

素食孩子增加的另一个原因是,父母放任的程度普遍提高了,实际上,本书讨论的几乎每一种趋势,无论涉及到哪一个年龄层次的人,都非常重视个性。1950年代,孩子们可能会按照营养课上讲述的内容,向父母表示自己不想吃肉,而父母则会威胁孩子说,不吃肉就不能吃晚饭。现在,孩子们已经享有完全的独立性,他们已经有可能按照自己对动物的情感拒绝吃肉。孩子们自愿不吃肉,其实与素食的可行性没有太多的联系,甚至与父母们的宽容也没有太多的联系,大量关于环境的信息显然对孩子们产生了更大的影响。1970年以后,世界上有了“地球日”(EarthDay),我居住过的每一个社区也有定期打扫公园的“公园清扫日”。我4岁的女儿放学回家时用“雅各兄弟”(FrèreJacques)的曲调唱的是关于废物回收再利用的歌。她在成长的过程中对政治上的正确有了一种全新的理解。孩子们在家里说话口无遮拦,不会顾忌大人们的感受。我不吸烟,没有受过孩子的数落,不过吸烟的人哪个没受过孩子的数落。我的女儿对我的要求是,不要把用过的饮料罐或过期的报纸扔到普通的垃圾箱里,如果我不按照她的话去做,她就会给我脸色看。肉食品加工业在学龄儿童眼中的形象也不太妙。钓鱼、打猎和养鸡都不是孩子们最喜欢的活动。

实际上,如果认真地想一想,越来越多的孩子变成素食者和严格的素食者其实并不值得关注,真正值得关注的是,今天的孩子们吃的食品的种类有多少,他们吃的动物种类就有多少。你最近看过儿童读物吗?给孩子们看的书里几乎没有关于人类的故事,关于人类的故事至少在以20来岁的年轻人为读者对象的文学作品中才会出现。《三只熊》(ttlePigs)都是很不错的儿童启蒙读物,我想讨论的不是这样的儿童读物。看看理查德•斯卡利(Rics),还有同一年的那部当红影片《快乐的大脚》()中唱歌的企鹅们,坦率地说,甚至包括最具有营养意识的父母在内,不是都在教孩子们吃动物吗?

谢天谢地,孩子们没有吃掉那么多的动物。营养专家们说,素食对孩子们有益,如果不是更有益的话。所以,学校、度假营、家庭,以及各类餐馆都要提供素食菜谱,而且素食菜谱不仅质量有了大幅度的提高,品种也日趋繁多。沙拉已经成为品种增加最快的快餐食品。如果豆腐类食品成为下一个快餐食品的热点,不要感到惊奇。没准西兰花或花椰菜也会成为热门的菜品。餐饮业可以花大力气把鸡肉做出各种不同花样,但是,他们没有切实地考虑过怎样把煎胡瓜来个花样翻新。除了沙拉以外,餐饮业关心的似乎只有肉类和土豆,他们认为,蔬菜不过是那种孩子们在被逼无奈的情况下才会吃的食品。他们没有看清这种趋势——许多孩子现在喜欢吃蔬菜类的食品是出自真心的。

对这种趋势极为关心的肉食品加工业在2003年发起了反击。天然牛肉委员会(turalBeefcil)发动了一场精心策划的支持吃肉食品的宣传运动,这场宣传运动传达的基本信息就是“真正的女孩吃牛肉”(RealGirlsEastBeef)。如果吃素食的孩子长大以后仍然坚持吃素食,那么肉食品加工业的未来就会充满风险。

这种趋势也意味着美国人将更加健康。在排除了其他生活方式的差别后,吃素食的男人患心脏病的风险,比非素食男人要低37%,而无论是男性还是女性,吃素食就有可能把患痴呆症的风险降低一半。

当然,吃蔬菜也会有危险,例如2006年塔可钟(tacoBell)连锁餐馆发生的灾祸。因为蔬菜与肉类不同,烹调的温度达不到“根除病害”的程度,所以生产商、父母们和吃素食的孩子们,即使他们的生活方式更健康,也必须有所警惕。到目前为止,用放射线处理食品尚未得到广泛的应用,尽管这是一种延长食品储存时间和消除素食者患病几率的安全方法。但是,面对着大量需要加工和处理的蔬菜,放射线处理大概是餐饮业为蔬菜保鲜所能采取的唯一方法。

让孩子们吃什么,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见解,关于这个问题的争议将会形成一场激烈的斗争。牧场主和农场主不会放弃吃肉食品的主张。幼年时吃素食的孩子长到十几岁的时候也很有可能出现反复,他们有可能认为自己是在大人的约束下才不吃肉食品的,许多孩子长大后可能会改变不吃肉的饮食习惯。但是,更有可能出现的情况是,孩子们吃素食的趋势将会继续下去,更多的孩子,尤其是女孩子,会拒绝吃肉食品,他们的饮食习惯会形成新的对人造食品的需求。此外,由于大豆可以制造乙醇,人们对谷物和纤维素的需求也会增加,所以,在未来的若干年里,大豆成为投资的热点不会令人感到惊讶。

肥胖的人

谁都知道,美国越来越胖了。1960年代初,美国男性的平均体重是166磅,女性的平均体重是140磅。而现在,男性的平均体重是191磅,女性的平均体重是164磅,刚好比以前男性的平均体重高一点点。

在过去的20年里,“过于肥胖”(基本上超重30磅以上)的美国人的数量已经翻了一番。或许更能说明问题的是,患有“肥胖症”(morbidlyobese)——超重100磅以上的美国人的数量已经翻了两番。据估计,患有肥胖症的美国人有900万之多。美国的肥胖症患者是老年痴呆症患者的两倍,比北卡罗来纳州或新泽西州的全部人口还要多。这真是令人难以承受的负担。

当然,我们都听说过,美国人不断增大的肚皮正在改变着美国人的生活。医疗器械产业不得不生产更大的救护车和更大的轮椅,不得不将电脑辅助测试扫描仪(CAtsmasitAuty)已经决定把公共汽车上的座椅加宽,航空公司也采取了对某些乘客收取双倍机票的措施。为了适应这种情况,商业性创新也开始大量涌现,例如,汽车制造商正在试制一种能够使胖人更便当地上下车的可旋转座椅,而且存放贵重物品的储物盒也加宽了三分之二。

当然,胖人的增加也给了某些行业大干一番的机会。某些娇小女性用品商店歇业了,但著名的“加大尺码服装”品牌莱恩•布赖恩特(LaneBryant)却开设了百余家新店。餐饮业,尤其是快餐连锁业,出现了蓬勃发展的局面。减肥行业也出现了蓬勃发展的局面,尽管红火的程度要稍逊于餐饮业。(我不清楚这些行业是否做过充分的市场调查,不过,全美国最肥胖的州之一,阿拉巴马州开设的肯德基炸鸡店[KFC]已经超过了100家,但是开设的珍妮•克雷戈[JennyCraig]减肥店只有一家。体重适中的州,肯塔基州的情况也一样,肯德基炸鸡店超过了100家,而珍妮•克雷戈减肥店只有4家。是他们知道的某些情况我们不知道,还是他们知道的情况我们没有注意?)

肥胖症的问题甚至进入了公共政策领域,公共政策应该关注肥胖症的问题,因为美国每年为超重付出的代价是大约1200亿美元。联邦航空管理局(FederalAviationAdministration)最近决定,在计算飞机载荷量时每位乘客平均增加10磅的重量。医疗保险也把肥胖症作为一种疾病纳入了保险范围,也就是说越来越多的减肥手术将可以得到保险赔付。2004年,美国食品与药物管理局(tration)发布了一项“解决全国肥胖症问题的行动计划”(APlantofronttion’sObesityProblem),计划的内容包括食品的标签上应注明卡路里的含量、餐馆应提供食品的营养成分,以及研发更有效的治疗肥胖症的药物,等等。

但是除了这些普遍受到关注的问题外,没有人真正关注这样一个事实:肥胖症的人口学分布是不平均的。肥胖是美国人普遍存在的问题,但是肥胖症的实际负担几乎是由黑人妇女一个群体承受的。《美国医学会会刊》(Journaloftion,JAMA)2002年刊载的一项研究表明,一般而言,女性罹患肥胖症的可能性是男性的两倍,但是,在黑人妇女中,每6个人中就有1个人体重超重,这一比例几乎高出其他群体妇女或男性的三倍。实际上,尽管所有的人都在谈论肥胖症的蔓延,但是,目前美国总人口中罹患肥胖症的比率,只相当于黑人妇女3年前的比率,而黑人妇女罹患肥胖症的比率与3年前相比几乎增加了一倍。

负担不成比例的问题在大众文化中也有表现。美国最受追捧的黑人女性奥普拉•温弗瑞(Opraie]讨论减肥问题吗?)1980年代当红的一支流行乐队“滑稽的两吨”(tonsofFun),是因一曲《天上掉下的男人》(It’sRainingmen)而走红的两个胖大黑人女性的组合,她们也曾在20年的时间里取得了一个又一个成功。显然,恰恰是男人没能取得足够的成就。埃迪•墨菲(EddieMurptyProfessor)到2007年的《我的老婆是巨无霸》(Norbit),墨菲演艺生涯的发展,不过是基于一个显然是滑稽的事实:由他这个瘦小的男人扮演胖大的黑人女性。同样,马丁•劳伦斯(MartinLaMadea)还给他带来了诸多收益。

但在实际生活中,肥胖却有另外的启示。美国的黑人女性有1800多万。如果每6个人就有1个人患有肥胖症,那么就有三百多万黑人妇女承载着100磅以上的额外负担。根据《美国医学会会刊》2006年刊载的一项研究,肥胖症患者大多集中在50~59岁年龄段,这表明她们正处在工作和照看后代的最佳年龄段。而最糟糕的情况是,《美国医学会会刊》的另一项为时7年的肥胖症跟踪研究表明,在研究期间,中年女性肥胖症患者的死亡几率几乎是正常体重女性的两倍。这说明,黑人中年妇女可能是美国承受死亡风险最高的群体之一。

你能设想一下美国失去大约200万黑人中年妇女会带来什么样的严重后果吗?虽然黑人妇女只占美国劳动力的6%,但是,她们在所有教育服务工人中所占的比例是7%,在整个服务业劳动力中所占的比例是23%。

美国所有的黑人孩子中,由孩子的祖母抚养或照看的要占到44%,而其他族群祖母抚养孩子的比率还不到黑人祖母抚养比率的一半。

2004年,黑人女性的投票率是60%,仅低于白人女性的投票率,是美籍墨西哥女性投票率的两倍。随便问任何一个牧师、教师,或者是在黑人社区长大的任何一个人,他们都会告诉你,黑人祖母是美国每一个黑人社区的柱石。

人们很难说清,为什么黑人女性承受的这种负担要多于黑人男性或非黑人女性。2005年的一项关于纽约市女性健康的研究发现,年收入低于25000美元的黑人女性最有可能体重超重。《纽约时报》引用卫生机构官员的话说,“买不起合格的食品、价格低廉的不健康快餐食品和加工食品,还有不同的族群对体型认可的差别等比较微妙的社会影响,都是造成低收入女性和某些族群女性肥胖症患者增加的因素”。许多女性是吃着传统的南方食品长大的,而传统的南方食品一般都是高脂肪、高钠和高卡路里食品。

虽然我们已经注意到了黑人社区的许多问题,例如提高教育质量问题和为年轻人创造新的就业机会问题,但是,肥胖症这个具有明显统计意义的问题仍然没有得到切实的关注,尽管这个问题会使个人和社会蒙受重大损失,实际上却被忽视了。食品与药物管理局的“解决全国肥胖症问题的行动计划”就几乎没有提及黑人妇女的问题。本书常常会根据统计数据引出一些不为人知的趋势;本节讨论的内容就是一种已经被研究者充分论证,而没有得到政策制定者关注的趋势。所以,只有国家认识到肥胖症是一个大问题,每一个个人才会重视提高健康和福利水平。

国际画面

腰围增加并非美国独有的现象。体重超重已经成为一个世界范围的问题,以致于世界卫生组织(orldion,y)。

当然,饥饿和营养不良仍然是世界上大部分地区的严重问题(和最大的杀手)。但是就数字而言,全世界有大约8亿人营养不良,却有大约10亿人体重超重。

1995年,全世界的“胖”人只有2亿,现在已经超过了3亿。世界卫生组织预计,在未来的数年里,肥胖症将在世界范围内成为心脏病、中风、糖尿病、高血压等致命疾病的致病和致死的诱因。

▲以墨西哥为例,在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的30个成员国中,它仅仅排在它的北方邻国之后,是第二大胖人国家。在墨西哥人中,包括墨西哥和美国境内的墨西哥人,有整整74%的男性体重超重或患有肥胖症,女性中体重超重和患有肥胖症的人也占到了70%。1968年,糖尿病在墨西哥的致命疾病中排名第35位,现在已经成为头号的致命疾病。

▲再以中国为例,自1990年代末期以来,男性超重的比例已经从4%增加到15%,女性超重的比例则从10%增加到20%。到2010年,世界上的糖尿病患者中将有超过一半的人是亚洲人。

再来看看美国的情况,非洲裔美国妇女罹患肥胖症的比率,要远远高于其他任何地方的妇女。非洲的情况是,营养不良的比率比世界上任何地方都要高。但是在非洲

▲超过三分之一的女性和四分之一的男性体重超重,而且,据世界卫生组织预测,在下一个10年中,非洲将有41%的女性和30%的男性体重超重。

▲在南非,有56%的女性或是体重超重,或是患有肥胖症,而低于正常体重的女性所占的比例还不到10%。

▲在喀麦隆、冈比亚和尼日利亚,肥胖症患者或体重超重者在全部人口中所占的比率大约为35%。

诚然,非洲的糖尿病患病率仍然只有2%,而欧洲和北美患病率为将近8%,但是非洲极为缺乏糖尿病的早期诊断设备和有效治疗药物。因此,虽然可以把糖尿病看作是“富人病”,是一种营养过剩导致的疾病,但是,穷人得了糖尿病,患者身体受损害的程度会更大。

为什么肥胖会成为一种迅速蔓延到全球的现象?专家认为,这种现象与人们饮食习惯的变化有关,以前人们吃的是蔬菜和谷物类食品,而现在吃的是经过精加工的食品和饱和脂肪含量高的食品。世界各地的食品,尤其是富含卡路里的食品,比以前更便宜了。我们在正餐和快餐中摄入的糖和油脂比以前更多了。墨西哥人(前面说过,墨西哥是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成员国中胖人第二多的国家)现在已经像喝牛奶一样习惯于喝可乐了。

以前人们习惯于走路和骑自行车,现在开汽车,至少是骑小型摩托车,已经成为非常普遍的情况。都市化、电视,还有不爱活动的生活习惯,已经把人们变成了电视机前的懒虫(coucatoes)。

正文 生活方式

能长时间集中精力的人

人们普遍认为,美国人集中精力的时间正在缩短。在几十年以前,我们就把60秒的广告缩减为30秒了,而现在,互联网上广告的“恰当”时间长度似乎是15秒。我们把总统的竞选纲领缩减为可以贴在汽车保险杠上的标语,我们的生活节奏变快了,我们给朋友们发送短信息甚至不耐烦拼写完整的单词。

美国怎么会有那么多患有注意力缺陷障碍症(AttentionDeficitDisorder,ADD)的人呢?

不过,我们还是先把节奏放慢一点,就放慢一分钟。有(tuesdaysomolfe)的长篇小说。在你的电脑显示屏上,有自动跳出来的那种一看就心跳,颇为热闹的两分钟广告;在你的电视屏幕上,就有精心编排的30分钟的商业片——这可是一个每年盈利高达900亿美元的行业。

有些人的做事节奏是完全不一样的。他们希望从书籍、电影、产品和新闻中得到的,是更深入和更丰富的信息,是能够切实解决生活问题的答案。他们希望了解的是基本的事实,而不是转瞬即逝的表现手法。虽然许多市场营销专家还有政治家,一直在刻意地完善向“患有注意力缺陷障碍症的美国”(ADDAmerica)传达信息的方式,他们认为自己的听众或观众给自己的时间非常有限,所以他们会把大量的信息压缩到以纳秒(nano-seds)为单位的时间里。但是,更明智的做法是,也要关照一下美国的那些“能够长时间集中精力的人”(LongAttentionSpanfolks,LAS)。

我们怎么会知道美国也有能长时间集中精力的人呢?

先来看看体育运动。马拉松比赛的赛程要超过26英里,但美国有整整50万人参加马拉松运动。铁人三项运动包括一个全程马拉松,还要加上2.4英里的游泳,再加上112英里的自行车骑行,但美国有将近20万人参加这项最艰难的运动。参加这样的运动,可不像赢得50米短跑那样容易,需要全身心地投入,要有远远超过人们预想的专注力。参加这样运动的人都具有长时间集中精力的能力。

高尔夫球也是一项需要全身心投入的运动,一场球打下来肯定要花上4个多小时。在过去的20年里,高尔夫球运动已经成长为年产值620亿美元的产业,把“娱乐、博彩和休闲”等获得短暂满足感的产业远远地甩在了身后。快节奏的网球运动已经逐渐失去了往日的魅力,因为越来越多的人希望放慢节奏,使自己在较长的时间里从容地思考和运动。

再来看看读书。在互联网上浏览一个网页,平均需要大约60秒的时间,而杂志上一篇有深度的文章大约有1.3万个单词,即使如此,《大西洋月刊》(Atlantithly)的读者,还是增加了将近50万人,或者换一种说法,自1980年以来,增加了将近一半。另一种没有图片的全文字版杂志《外交事务》(FnAffairs),仅2002~2005年之间,发行量就增加了将近13%。

真正令人感到惊奇的是填字游戏。据说,美国有5000万人玩填字游戏。这种游戏可以玩上十几分钟,也可以玩上几个小时,拼写能力有限的人必须要绞尽脑汁才能解开那些艰涩的同义词和蹩脚的双关语。我们都知道,东海岸和西海岸的人时间抓得最紧,但是那里的人们却特别喜欢玩填字游戏。

当然还应提到的是数独游戏(Sudoku),这是一种在纵横各九个的小方格内分别填入数字1~9的游戏,也是一种令人极为着迷的游戏。2003年,几乎没有人听说过这种游戏;现在,关于数独的书可以填满大书店中的若干个书架,数独类书籍的全球销售额已经超过了2.5亿美元。

无论是50万跑马拉松的人,或是看《大西洋月刊》的人,还是5000万玩填字游戏的人,能够长时间集中精力的人都不是美国的边缘群体。实际上,不管营销课程怎么讲,真正的主流群体恰恰就是这些能够长时间集中精力的人。

《泰坦尼克号》(titanic)是美国历史上票房最高的电影,它的放映时间超过了3个小时。

2006年,电视连续剧《24小时》(24hours)获得了五项艾美奖(Emmysawards),你要看完整整一个季才能知道剧中一天中发生的故事。

那本高居世界畅销书榜首的《哈利•波特》(ter),也可以证明我们喜欢长篇故事,为了看到下一集,人们会像伏地魔(LordVoldemort)的蛇一样耐心地等待。托马斯•品钦(triciawell)等人的系列通俗小说,也分别让人们关注了十数年。

2005年,美国畅销书的平均页数已经比10年前多了100多页。而即使是10年前的1995年,最畅销的10种书的平均页数也足足有385页!

我喜欢政治性的演讲。世界上所有的演讲专家都认为,简短和精炼的演讲最具感召力。大家都知道,葛底斯堡演说(GettysburgAddress)不到300个单词,林肯总统的整个演讲用时不到3分钟。但是在1995年,克林顿总统的一篇国情咨文长达9000个单词,整个演讲用时76分钟,这是历史上最长的演讲,也是最成功的演讲之一。在美国,收看总统宣读国情咨文的人数,几乎每年都是收看职业棒球大联盟总决赛人数的两倍还要多。

因此,虽然许多政治家总是力图在演讲中把大思想塞进小词汇里去,而克林顿总统却精通立足问题进行竞选的艺术。他能认真地提出问题,认真地对待选民,他不会向选民发表那种“投其所好的煽情演讲”(据说,约翰•克里因精于此道而出名),克林顿对问题的解说,有思想,有深度。希拉里•克林顿参议员是这种类型的政治家,理查德•尼克松(RichardNixon)也是这种类型的政治家,尽管他有其他方面的问题。毫无疑问,某些选民会认为,他们的演讲枯燥无味,过于琐碎。但是,候选人采用这种方式演讲,是出于对人的尊重,是由于他们坚信我在本书《序言》里提到的V.O.小基在50年前说过的那句话:“选民不是傻瓜。”

我在本书《序言》中还提到,关于如何进行民意测验和如何对待选民,V.O.小基对我有很深刻的影响。他对美国总统的竞选做过系统的研究,他认为,每一个人都会基于真实和理性的理由做出经过深思熟虑的决定,而不会根据谁的领带更好看去做决定。我做过大量的民意测验,依据的准则就是他的这种思想:生活的许多方面,人们的理性面远比纯粹的直觉或情感面更有力量。有人会在眨眼之间就做出决定,也有人只会在经过认真的思想斗争之后才会做出决定。而后一种人通常就是决定选举胜负的摇摆选民,他们不会草率地做出决定,他们的判断都是经过认真思考的。

能长时间集中精力的人在政治领域中的意义,是不应该低估的。美国就是一个把卷帙浩繁的思想文献作为立国之本的国家,而且立国文献中所包含的那些重要思想,也都经过了长时间的辩论。在其他许多国家里,我和我的同事也曾按照美国方式,立足问题展开政治宣传,结果,轻而易举地击败了那种大轰大擂的老式宣传活动。

最后来看看商界的情况。商界有一种“颠覆性”的广告,例如戴森吸尘器(Dysonvacuums)的广告,公司的老总在广告中不厌其烦地讲解自己发明的吸尘器的物理特征,结果,戴森公司的产品所占有的市场份额很快就超过了原来领先于自己的对手。

美国人不能集中精力,美国人不能听长篇大论的演讲,能够赢得政治职位的候选人总是那些能够提出最明智的口号的人,等等,这些都是人们普遍认可的说法,不过,还是不要轻信诸如此类的说法。实际上,对于为数众多的美国人来说,只要你能说,他们就会听;只要你能写,他们就会读;你要是愿意对某事做出说明,他们也愿意奉陪,最感兴趣的人常常就是最重要的决策人。在有些情况下,有的人不说多少话,这不是因为他们是聪明的市场营销专家,那是因为他们没有多少话可说。

被忽视的爸爸

快餐业的市场营销专家经过多年的摸索,才认识到孩子们直接和间接的购买力高达2000亿美元,以孩子们为营销对象,确实是一种扩大销售量的精明策略。人们可能还记得,穿着大红鞋和长着一副小丑面孔的罗纳德•麦克唐纳(RonaldMald),并没有吸引人们举家到麦当劳连锁店(Mald’s)去吃晚餐。

直到1990年代中期,在妈妈们开始更多地关心自己孩子的饮食后,这种策略的效力才充分地发挥出来。后来,尽管推出了“开心乐园餐”(happyMeals),妈妈们还是反对自己的孩子去吃快餐。(在英国,人们把不让在家里安装以体育节目为主的卫星电视的妈妈们叫作“女性手闸”[femalehandbrake]。)

受到冲击的快餐业审时度势,再次把它们关注的焦点集中到妈妈们的身上,为了使妈妈们可以更放心地与孩子们一道进餐,它们添加了沙拉等菜品。如果说孩子们每年可以影响的支出是2000亿美元的话,那么女人每年控制的支出大约高达7万亿美元。

麦当劳对妈妈们的关注在2004年达到顶点,它们推出了一种名为“麦当劳妈妈”(M)的新方案,为妈妈们提供各种各样的服务。例如在互联网上提供关于育儿经验、女性健康、营养等方面的简讯,还有“妈妈角”(Momers)和“妈妈停车位”(M)等专门为母子用餐保留的位置,等等。2005年,一位公司的高级管理人员干脆把企业的这种大策略概括为“全方位母亲策略”(It’sAllAbouttheMoms)。

实际上,只有一部分人像快餐业的市场营销专家那样关心这些细节,这些人是18~34岁的男人,他们比其他人吃得多,对吃的东西也很了解,产业分析专家把他们称之为“年轻而又饥饿的男人”。(“超级群体”应该是他们,而不是妈妈们。)

不过,快餐业在满足于既关照忙碌和担忧的妈妈,又关照年轻和饥饿的男人的双向策略之前,可能还会迎来一个即将出现的趋势。

最近,在麦当劳公司讨论妈妈策略的会议上,公司的高层管理人员们向我提出一个问题:他们应该考虑的下一个趋势是什么。我看了看他们的“麦当劳妈妈”方案,然后告诉他们,“爸爸们”。

1970年代以来,爸爸们与孩子们共处的时间一直在不断增加。密执安大学1999年的一项研究已经证明,1970年代末期,双亲家庭中的父亲们平均花在孩子们身上的时间,只相当于母亲们平均花在孩子们身上时间的三分之一。到了1990年代初,这一比率提高到了43%。而在1997年,从星期一到星期五,父亲们在家陪伴孩子的时间,已经相当于母亲们陪伴孩子时间的65%,到了星期六和星期日,这一比率则高达87%。

有两种重要的趋势推动了父子共处时间的增加。第一种趋势是,外出工作的女性增加了,她们劳累一天后回到家里,就会要求孩子的爸爸去给孩子铺床。到了星期六,许多女性干脆就说一句话,“该你了”。第二个趋势是,离婚率上升了,这意味着更多的孩子会定期与父亲单独相处。

研究人员认为,这种情况下的父子共处,是一种重要的父子互动。爸爸和孩子都要吃饭,怎么就没有一个“麦当劳爸爸”的方案呢?爸爸是孩子们的免费教练,星期六陪孩子做完练习后总要有个去处,可是有谁把他们作为营销的对象呢?妈妈劳累了一个星期需要放松一下,爸爸来照看孩子是顺理成章的事,这是一种不容错过的机会,可是有谁想到让爸爸带着孩子到餐馆去用餐呢?

《反斗小宝贝》(LeaverIttoBeaver)中克利弗先生(Mr.Cleaver)是一个非常受人尊敬的爸爸,可是今天的爸爸们却不然,他们没有受到关注。市场营销专家们似乎是认为,今天的社会还是亚马逊丛林中的部落,决定由女人们来做,男人们遵命行事即可。

今天的营销专家们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有的爸爸要自己抚养孩子,有的爸爸要在周末或放学后照看孩子。1996年,我之所以要参与“足球妈妈”的调查,就是因为抚养年幼孩子的妇女能在政治中发挥独特的作用,她们是非常重要的摇摆选民。而在2006年的中期选举中,发挥摇摆选民作用的实际上已经变成了已婚的男人。由于制造业的就业状况大幅度萎缩,新型的“办公室爸爸”(OfficeParkDads)成为更普遍的情况,这些“办公室爸爸”有着更高的教育背景,从事着新型的工作,而且更顾家。实际上,现在有400万爸爸把挣钱的职责交给了孩子的妈妈,自己承担起了抚养孩子的职责。

爸爸们在家庭里的这种角色变化,具有很多没有被人注意到的营销意义。比利•乔尔(BillyJoel)的那本关于如何做父亲的书,之所以会成为抢手的畅销书,就是因为那是一本难得一见的描写父亲的儿童读物。那么,有没有描写父子关系的著作呢?在这一方面,爸爸们也被忽视了,尽管孩子们返校,他们要去买衣服,逢年过节,他们要给孩子买节日礼物。(到互联网上搜索一下“爸爸给孩子买礼物”的网站,你会发现搜索到的都是帮助孩子们给父亲们买礼物的网站。)

我认为还有一个家用清洁器具的营销问题。加利福尼亚大学利佛塞德分校(tyofCaliforniaatRiverside)2003年的一项研究证明,与父亲一道干家务活的学龄儿童,比较容易与同龄人交往,也更好交朋友,他们不太可能在学校里捣蛋,也不太可能患抑郁症。而且不仅如此,根据华盛顿大学约翰•戈德曼博士(Dr.Jotman)领导的“爱情实验室”(lovelabs)的研究,男人多做家务活更招妻子的喜爱。(戈德曼说,妻子们认为,丈夫们做家务活是爱与关心的表现,她们会因此更爱自己的丈夫。)

但是,每年家用清洁器具的商业广告为数不少,别说以爸爸为目标,就是以男人为目标的,有吗?男人的世界是一个变化的世界。典型的男人,为孩子换的尿布比以前多了,而贷款却比以前少了。在世界上的某些地方,爸爸们为了获得探视孩子的权利,还举行了激烈的抗议活动。男人与孩子共同相处的时间增加了,但是,麦迪逊大街(MadisonAvenue)和媒体都没有认清这种趋势。而且,父子关系仍然是一个未经开发的潜在市场。

在过去的50年里,妇女在工作场所和在家里的权力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大部分妇女现在有了工作,她们在从投票直到购买汽车等所有事务中所发挥的作用越来越重要。而与此同时,在过去的10~20年里,我们终于看到,男人们也开始适应这种新的生活现实了,无论是在核心家庭中还是已经离异的父母,男人们承担的家务事多了,分担的责任也多了,而且与孩子们的关系也更加密切了。

所以,爸爸们也需要某种市场营销的关照。我是一位父亲,听听我的呼声吧。

正文 金钱与阶级

购买第二居所的人

在人们的印象中,美国的第二居所就是海边的豪宅或得克萨斯州的巨大庄园。

购买第二居所的人,似乎也都是有钱和有闲的人,一处居所已不足以显示他们的富有,所以要买第二处居所。一家著名的独享度假村甚至开办了一项支付25万美元即可分时享用豪华第二居所的新业务。

但真实的情况是,在购买第二居所的人中,人数增加最快的是中等收入的人。2005年,第二居所出现了销售的热潮,其销售额在所有住房销售额中所占的比例,达到了破纪录的40%。这一热潮的形成,不是因为奥普拉•温弗里(OpraionalAssociatioors)2005年的报告称,典型的度假居所购买者的收入仅为71000美元,中等收入购房投资者的收入为85700美元,第二居所的中等价位还不到20万美元。

购买第二居所已在中产阶级中蔚然成风。

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首先,1997年国会通过了一项法案,卖掉原居所,另购两处居所的人可以获得减免税收的优惠,这一措施使购买第二居所更加容易了。中产阶级的空巢家庭(生育高峰年代的核心部分),现在可以卖掉原来居住的大房子,另买两套小一些的房子。

其次,“9•11事件”后,许多美国人更愿意在偏远一点的地方购买房产,以作退身休养之所,或者用作必要情况下的避难之所。

又其次,由于股票市场靠不住了,房产开始受到青睐。2005年,购买第二居所的334万美元中,用于投资目的的款项就要占到200万美元。

再其次,人们为了工作而购买第二居所,其中的原因,或者是由于自己的住所远离主要的客户,或者是由于他们要在不同的地方开发新的客户,或者是由于自己的配偶已经在其他的城市定居。过去的情况是,如果夫妇双方中的一方在一个新的城市找到了工作,通常会举家迁居,但现在的情况是,大约有超过150万对夫妇,为了保住双方的工作而维持两处居所。

当然,技术已经使人们在不同的工作地点处理公务成为可能,用一台笔记本电脑、一部手机和一部黑莓手机,人们在家里就能像在办公室一样在当地与客户(雇员和老板)取得联系。

但是,人们购买第二处住房的最有力的理由可能是家庭,家庭推动了中产阶级购置第二居所的热潮。住在迈阿密的夫妇在费城买了一套公寓,是为了方便探望居住在宾夕法尼亚州的儿子;住在芝加哥的老年夫妇在萨凡纳买了一处住房,是为了在周末与住在休斯敦、阿什维尔和迈阿密的孙子们聚会。在2005年的一次以两处住房拥有者为对象的调查中,大多数人表示,他们生活的主要目标就是家庭幸福,或者是成为成功的父母;也有同样多的人表示,美国当时面临的最大风险是家庭的解体(其人数几乎是以恐怖主义和伊拉克战争为美国面临的最大风险者的两倍)。

在第二居所居住已经相当普遍,以致于人们为那些定期往返于两处居所的人创造了一个新的名词:“分身人”(Splitters)。

按照“分身人”网站,一家名为unities的住宅建筑公司创建的网站)的说法,“分身人”是指“至少拥有两处住房,为了工作之余的休闲或者是与家人和朋友的联系,分别在两处居所居住的人”。候鸟雪鹀每年最多改变一次或两次栖息地,而“分身人”在两处居所间往返的次数,平均要达到每年5次,有些人常常在一个月内就要往返数次。

有些人甚至可以称之为“超级分身人”,他们可以把自己的时间分配给3处或多处居所。你可能认为奥普拉和肯尼迪家族是这样的人,但还是先看一下全国房地产经纪人协会的调查吧:三分之二的已购买第二居所的人表示,他们很有可能在今后的两年之内,除了现有的住房外,再买另一处住房。“你肯定买了不止一处房产”这句话要增添新的含义了。

这种现象不仅给度假居所建筑商和家具公司创造了不断扩大的市场,而且给第二居所的地方经济带来了增长的潜力。大部分拥有两处居所的人,都会花钱雇用当地的工人为他们剪草坪、打扫房间,并在他们外出的时候为他们照看房产。unities的一项调查证明,“分身人”在新社区的花销远大于他们的索取,他们不会利用当地的学校,但他们要安装电话、有线电视和卫星电视,要到当地的娱乐场所去消费,而且他们每年大约要花费2000美元用于住房的修缮、翻新和改装。

从政策角度讲,中产阶级购买第二居所热潮的意义在于,第二居所的抵押贷款可以减税的政策可能并不像人们最初认为的那样只是“给富人的甜头”。举个例子来说,有一位志在为民众办事的政治家,他正在寻找能够吸引中产阶级选民的新问题。他要求取消第二居所抵押贷款减税的做法,因为他认为,这种做法是在有钱人的推动下列入税法的,是一种使有钱人受惠的做法。但令他感到惊讶的是,大量极普通的民众被他的要求激怒了,他收到民众的谴责信函多达500万件。对自己的住房,包括第二居所,人们是抱有热切的情感的。把第二居所购买者们组织起来,其潜力是巨大的,他们有产品的需求,例如还贷、周转信贷和保险;他们也有政治需求,例如低利率和住房的高增值率。

就社会层面而言,购买第二居所的趋势还表明,人们已经放弃了1990年代的那种存钱入股市,而不是购房的理念。现在,人们把钱用来买房了。这种变化会降低美国人的流动性,会再一次提高社会保险对房地产价值的依赖程度,还可能会促进存款率的提高。但是,房地产市场与股票市场不同,它几乎完全取决于借贷投机的成功。

此外,由于数以百万计的中产阶级把自己的积蓄投入房地产,突然之间出现了一种新的动向:极为关注美联储(FederalReserve)可能采取的措施。除了商界和政界的精英,以前有谁关心过谁是美联储的主席呢?有谁关心过他那种用语隐晦的讲话有什么样的含义呢?现在,正常理财的民众数以百万计,他们经济状况的稳定程度都取决于美联储的季度公告中利率是提高了还是降低了。如果美联储搞错了,政策制定者们就会由于新的季度公告而触怒民众。理财的民众是一个全新的群体,他们非常关心自己的实际利益,随时准备抨击威胁到自己实际利益的做法。假如美联储不小心提高了利率,那么大批利用贷款购买第二居所的中产阶级,就会由于无力偿还两处居所的抵押贷款而破产。

从前的美国梦是每一间车库里有两辆汽车,而现在的美国梦是每一辆汽车要有两处车库。

当代的玛丽•波平斯——受过大学教育的保姆

现在,就业的母亲越来越多,托儿产业出现了蓬勃发展的景象。保姆的需求量在过去的15年间几乎翻了一番,已经达到供不应求的程度。这种状况抬高了工资水平,加剧了竞争,也创造出了一个新的保姆阶层:受过良好教育的保姆。

这些受过良好教育的保姆,通常来自多子女家庭,她们怀念那种家庭的热烈气氛。在母亲上班的时候,她们要完全承担起照看孩子们的工作,也许,她们会在录像镜头的监视下担当起这份工作。

保姆在上流阶层的角色已经发生了变化,她们不再是居家母亲的帮手;她们的主要工作,是在父母们上班的时候,在孩子们上学前和放学后照看孩子。即使是最富有的人家,女人们也会选择重新就业,这种状况带来了对新型保姆的需求。

正规的保姆制度实际上来自欧洲,但是几十年来,美国人对保姆的概念,尤其是在通俗文化中,一直青睐有加。1964年的一部影片《欢乐满人间》(MaryPoppins),是迄今为止迪斯尼历史上获奥斯卡奖项最多的影片,影片讲述的是一位到人间作保姆的仙女照看孩子的故事。2006年秋季,百老汇的演出商又斥资数百万美元把这个故事改编成了舞台剧。

《音乐之声》(theSoundofMusic)一直是最受人们喜爱的一部美国电影,影片讲述的,是一个见习修女玛丽亚(Maria)离开修道院去为一位奥地利的单身父亲照看7个任性的孩子的故事。

1990年代,流行一时的电视系列剧《天才保姆》(theNanny)也取得了在四个大洲上演的成功佳绩,弗兰•德雷舍尔(FranDrescher)在剧中饰演的角色,最初是化妆品推销员,被男友抛弃后,进入一位有钱的百老汇制片人家中,给他当照看孩子的保姆。

2005年也有两部关于保姆的电视剧上演,一部是福克斯公司的《保姆911》(Nanny911),另一部是美国广播公司的《超级保姆》(Supernanny),收看这两部电视剧的观众,每周都有数百万人。这两部电视剧讲述的故事仍然是老一套的内容:壮硕的英国保姆比倒霉的美国父母更会培养孩子。

在通俗文化中,这些保姆非常有教养,而且能够得到雇主的尊重,通常在情感和智力上与雇主是平等的。实际上,《音乐之声》中的玛丽亚和《天才保姆》中的弗兰最后都嫁给了她们的男雇主,故事背后的潜台词表达的思想是,保姆的慈爱之心与母亲别无二致。

当然,在现实生活中,保姆并不是总能得到同样的尊重。根据一个设在纽约的名为“家政工人联合会”(DomesticorkersUnited)的组织称,大部分居家保姆的收入不高,文化水平也不高,或者是两者兼而有之。许多保姆是非法移民,她们之所以要去照看别人的孩子,是因为这种非正式的家庭雇佣关系能够帮助她们避开移民当局的检查。

通俗文化与现实生活有差距,并不是现在才有的新鲜事。现在令人感到新奇的是,事实越来越像虚构的故事了。在美国,越来越多高层次的大学毕业生,本来可以竞争其他的工作,却选择在家里照看别人的孩子。保姆是一种管理粗放的行当,所以不会有确切的统计数据。但是,有两种现象是显而易见的。第一种现象是,有钱的父母有雇用大学毕业生的强烈愿望。第二种现象是,大学毕业生越来越愿意为有钱的人家照看孩子。她们会推迟养育自己孩子的时间,所以在生养自己的孩子之前,她们中的许多人可以去照看别人的孩子。这一现象的反讽意味在于,要照料别人的家庭,保姆们就要推迟建立自己的家庭。

从父母的观点看,现在,很少有上层社会的父母不愿意帮助自己的孩子成长,他们会想方设法让自己的孩子进入竞争激烈的私立学校,为了提高孩子的智商和考试的成绩,他们会花钱为孩子请辅导老师,为了让孩子做出高难的体操动作,他们会花钱给孩子请教练。1970年就业的母亲仅为1300万,而现在,就业母亲的人数已经达到了大约2500万人。也就是说,现在有大约100万个家庭雇有保姆,其中的大部分家庭是高收入的家庭。如果你们是上流社会的父母,你们能请一个又会做花生酱和果酱,又能与孩子讨论莎士比亚的人作保姆,你们会不愿意吗?

需求抬高了薪水。2005年,全国保姆的平均薪水是每周590美元,或者是住在雇主家中每周532美元。有大学学历的保姆据说薪水要高出20%到60%。这样,大学生作保姆的平均年薪为43000美元,而18~24岁的获得了学士学位的女大学生的平均年薪是22000美元,前者的收入要远高于后者。收入更高,而且压力还更小。

而从保姆的观点看,住在雇主家里照看孩子,是为将来从事教师、儿童发展、儿童研究等工作的极好铺垫。我个人的大胆看法是,这也是将来做父母的极好铺垫。现在的美国,结婚的女性越来越少,就是结了婚的人,生养孩子的时间也是越来越晚,那么对于确实喜欢孩子的人来说,作保姆能让她们与孩子相处,简直就是一种享受。

最后,由于愿意雇用大学毕业生当保姆的人越来越多,愿意当保姆的大学毕业生也越来越多,所以把供需之间联系起来的方式也变得更有效了。以前,供需之间的联系方式以邻里为基础,带有口传和运气的成分,而现在则成了全国性的重要行业。1987年,美国只有45家保姆代理机构,到了2004年,保姆代理机构已经达到900家。还有聊天室、电子数据库和精心制作的匹配系统,实际上,供应方与需求方之间的联系不会受到什么限制。如果有个家庭想在旧金山住两年,然后再决定是否在那里读商学院,如果他们真的有这个想法。你可以替他们在那里找一个好人家,为他们照看孩子。

在雇主家作保姆,甚至可以成为职业生涯的起点。有的父母愿意家里有一个可靠和热心的成年人,他们不会仅仅因为孩子已经长大就辞退保姆。而不想读商学院的大学生保姆,可以便当地升级为父母的“保姆”,给他们当私人助手,帮他们处理旅行安排、账单、研究、住房翻修等事务,替他们管理其他的家庭雇员。保姆还可能因此进入母亲或父亲的公司去上班。这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也许,有人会像罗宾•威廉斯(Robinilliams)的第二任妻子一样,从保姆渐次变成私人助手、妻子和好莱坞的制片人。这的确是好事一桩。

大学毕业生当保姆人数的增加,有若干重要的启示。第一是保姆们有需求。她们需要一个熟悉保姆工作的平台——在任何一种上流社会学龄前儿童的体育活动中,你都会看到一种场景,孩子的父母和保姆会很得体地站在边线的外边,而拥有大学文化水平的保姆却是局促不安地在场地中徘徊。但是,在更广泛的意义上说,保姆们需要的是一种团体(unity),在这个团体里,她们可以分享照看孩子的体验,分担来自雇主的烦恼。2002年有一本名为《保姆日记》(theNannyDiaries)的畅销书(根据这本书改编的电影将在2007年上映),它以日记的形式描写了一个纽约州立大学的学生在纽约市一个家庭关系一团糟的人家当保姆的经历,保姆们的团体应该是一种按照这本书的样式扩而大之的聊天室。

第二是雇主们也有需求。现在,找到一个可以帮助自己的孩子提高运算能力的保姆,父母们就会认为是发现了金矿,可是过不了多少年他们就要思之再三了,那个时候他们要考虑自己的私生活是否会被传得尽人皆知;他们还要想一想,自己雇佣的保姆是否会把虐待、报酬过低或者说是雇主的期望过高等保姆行业存在的问题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实际上的问题在于,保姆工会还要有多久才会出现?

第三,想想其他的保姆吧。当代的玛丽•波平斯(MaryPoppinses)也许会威胁到对雇主相对来说是不受约束的自由;同样,她们还会更大地威胁到那些把这一行当成她们自己工作的低收入的移民妇女。这些勤劳的移民妇女,或者会去进修“家政管理”或其他提高保姆服务能力的课程,以满足雇主对服务能力不断提高的需求,或退而求其次,去从事人们不太愿意干的工作——照看老年人。从经济和保健服务的观点看,这实际上是一种值得欢迎的动向。据2005年白宫老龄会议的报告称,到2010年,美国对包括护理和家庭健康助理在内的护理人员的需求将超过200万。也许,他们将来自下了岗的保姆。

还有另外一种情况。如果关于保姆的通俗文化最终会变成现实,那么我们可能会注意到男人当保姆的情况,也就是所谓的“男保姆”(mannies)。目前,在所有的从事居家照看孩子的人中,男性所占的比例大概只有1%。但是,当你把目光投向通俗文化时,你会发现保姆是一种男女平等的行当。最近几年,在黄金时段播出的电视剧中,讲述男保姆故事的电视剧不少于9部,其中包括深受观众喜爱的《六人行》、《甜心俏佳人》(AllyMcBeal)和《墨菲•布朗》(MurphyBrown),对了,还有《天才保姆》。

因此,男保姆的时代不久就会出现。保姆的工资在不断提高;认为男人做“女人工作”的观念在逐渐淡化;越来越多的单身母亲希望有一个可靠的男性来影响自己的孩子;肥胖孩子的增多促进了对更注重“体育锻炼”的保姆的需求。男性作保姆的氛围已经成熟了。据英国的一家名人网站)称,布兰妮•斯皮尔斯(BritneySpears)已经雇用了一位男性保姆(尽管这个男保姆的母亲执意地认为,她的儿子实际上更像是一个保镖)。

在制造业就业形势低落、女性希望走出家门去工作以及大部分美国人至少拥有大学教育程度的情况下,雇用大学毕业生当保姆突然之间不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而且,对于那些想要雇用一位适合自己个性和生活方式的保姆的母亲来说,拥有大学文化水平的保姆可以满足她们这种新的需求。照看孩子曾经是一件令美国人的家庭喜忧参半的事情,但是现在,已经成了一件越来越重要的工作,而且,大学毕业生的供过于求也表明,大量以前对技能要求不高的工作将会由新型的工人来承担。(不信的话,你可以问一下你的按摩师、理发师,或者飞机上的乘务员,她们上的是哪所大学,学的是哪个专业。)

当然,你要注意,签订合同时一定要包含不得泄露家庭生活情况的条款,不然的话,你们家曾经雇用的保姆,或者说是那个哈佛大学的文科毕业生,就会用她那生花妙笔,把你们家私下里的争执和种种不是统统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正文 外观与时尚

保留个性的文身人

哪一种艺术形式在历史的不同时间里曾经是王族、忠臣、罪犯、艺人和名牌大学学生等身份的标记呢?没错,是文身,就是那种用加热的针在皮肤上永久刻下纹饰的习俗。文身(tattoos)一词源于塔希提语的tatau,意思是“做标记”。在人类的整个历史中,文身的用途曾经表现为显示社会地位、履行宗教仪式、标明海盗和间谍的身份,以及宣示年轻人的独立性。

在美国,文身是伴随着嬉皮士和摩托党运动而流行起来的,年轻人文身,就像扎耳朵眼一样,已经相当普遍了。文身已经成为一种非常流行的时尚。

长发曾经是令父母和社会感到惊愕的表示反叛和个性的标记。现在,长头发变短了,更多的男人剃了光头,不再留长发了。在美国,甚至在全世界,身体艺术越来越成为表现自己个性的方式。发型是一眼就可以明了的标记,而文身则不同,它们常常被隐匿起来,是一种在私下里表示个性的标记,只有最熟悉的人或者是共用更衣间的人才能看到。

所以,如果你身上的文身图案仍然是摩托党、水手、罪犯或其他带有下层社会印记的图案,你应该把这种文身洗掉。在你20来岁(大学毕业而且前途无量)的孩子回家过感恩节以前,最好再文上一朵红玫瑰,没准孩子的臀部就文有一个中文的“德”字。2003年的一项哈里斯民意测验表明,在25~29岁的美国人中,有文身的人超过了三分之一。有文身的大学生则几乎占了大学生总数的四分之一。(在18~24岁的美国人中,有大约13%的不仅有文身,还要在身上打眼,这还不算扎了耳朵眼的女性。)

2006年,美国文身者的总数超过了3000万,换一种说法就是,几乎每四个成年人中就有一个人有文身;而仅仅在3年以前,文身者的总数还不到2000万。

这种文身的现象并不专属于美国。英国人、澳大利亚人和日本人都有在身上铭刻纹饰的现象。一项在2000年所作的调查发现,大约8%的加拿大少男少女有文身,在这些文身的孩子中,有61%是女孩。

这样一来,以前的那种粗鄙低俗的印记,现在成了每一个人的仪轨。男孩文身,女孩文身,带着珠宝首饰的人也要文身。实际上在哈里斯民意测验中,美国文身者比例最高的群体,是年收入超过7.5万美元的人(22%)。相比之下,年收入1.5~2.5万美元的人中,文身者只有8%。换句话说,现在是越富有的人越有可能文身。

反叛,无疑是文身的题中之意。一个小小的日本象形文字所包含的意义之广泛,是守旧的父母们不可能破解的。一个体育或文化的符号,体现的是一个人的认同,是表明自己属于同龄人的“烙印”。与1950年代经过改装的高速汽车或者是1970年代的香烟一样,文身是时下中产阶级家庭的孩子们焦躁而又不太危险的野性一面的表现方式。

不过,文身的类别并不局限于自由和反叛。对于更为保守的人来说,文身还体现着纪律和忠诚。哈里斯民意测验的结论是,美国14%的共和党人是文身者。虽然共和党人文身者的比率要略低于民主党人,但是,美国各地有文身的共和党人仍然有大约700万人。

为什么要文身?哈里斯民意测验的数据表明,三个人中就有一个人认为,文身会使自己更性感,持这种看法的女性文身者几乎占了所有文身女性的一半。每四个文身者中就有一个人认为,文身会使自己更有吸引力。

文身者常常会有多处文身。电影明星安吉利娜•朱莉(AngelinaJolie)的文身至少有10多处,其中就包括她左臂二头肌上的那个龙形文身(这处文身的上方以前文有“比利•鲍勃”[BillyBob]的名字,他们分手后,她把他的名字清除掉了)。说唱艺人50分(Rapper50t)的文身覆盖了他的整个后背。据说布兰妮•斯皮尔斯(BritneySpears)的足部、腹部和颈部都有文身,纹饰的图案是仙女、雏菊、蝴蝶、表示“奥秘”的中国字,还有3个希伯来字母。足球明星大卫•贝克汉姆(DavidBeckham)的胳膊上和背上分别文有自己妻子和儿子的名字。

说到文身的共和党人,就要提到前国务卿乔治•舒尔茨(GeeSs),据说他的臀部就有一个普林斯顿大学篮球队老虎队标(Priiger)的文身,对这种说法,他是既不肯定也不否定。

但是,文身者从罪犯变为大学生,从穷人变成了富人,会给美国带来什么样的影响呢?

首先,与所有扩大服务的行业一样,文身行业会转向高端市场、建立适当的许可和管理制度、提高价格、提高设计水平和更新纹饰图样、建立全国连锁店,以及请若干名人作代言人(单以朱莉或贝克汉姆个人在电视上的影响力,就可以卖出数以百万计的文身图饰)。据估计,现在美国各地的文身店铺约为4000到15000家,而20年前只有300家。文身是一个具有数十亿美元潜力的市场,会随着主流需求的增加而不断扩大。但是现在,经营文身图饰的店铺,仍然是出售《龙与地下城》(DungeonsandDragons)卡片的夫妻店。能不能仿照麦当劳的模式建立一种既有规范品牌和安全保证,又在全国范围内发布广告的文身连锁店呢?(能不能建立一种顶尖的艺术家为顶尖的客户服务的LeCirque式的文身商店呢?)这种滚动式发展的商业模式,很有可能在很短的时间里把市场的规模扩大一倍。

官方的政策也开始发生变化。尽管带有明显可见文身图饰的人,或者小臂或小腿文身图饰的面积超过25%的人,仍然属于海岸警卫队不得录用之列,但是,美国陆军已经于2006年改变了政策,只要文身的图饰没有“极端主义、有伤风化、性别歧视或种族歧视”的内容,就允许在手部、颈部文身。

那么,限制文身的做法违反宪法第一条修正案吗?长发都被裁定为是受保护的言论自由,文身不也是能被裁定为是受宪法保护的言论自由吗?最高法院不得不处理文身事务的日子还遥远吗?(会不会有人以文身下面的真皮是个人的秘密为理由而拒绝法官的判决呢?)设想一下,如果文身被裁定为属于我们不可剥夺的权利,将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

谷歌(Google)和雅虎(Yaarbucks)、麦当劳(Mald’s)、百视达(Blockbuster),还有全国各地诸多的警察机构,可能很快也会修改它们的政策,因为禁止身体艺术会把大批精力充沛而又有才干的年轻人拒之门外。

联邦政府可能也需要采取一些行动。到目前为止,食品与药物管理局(FoodandDrugAdministration,FDA)尚未批准任何色素或墨水可用于文身,但是,文身的图样,例如德鲁•巴里摩尔(DrewBarrymore)肚子上的蝴蝶图样,在美国一直呈激增之势,管理机构迟早会认识到它必须做出决定。

当然,文身者的问题还有另外一面,这就是,他们追求的是展示自己小小的棱角,即自己坏男孩和坏女孩的一面,而他们最终还是要成为主流民众中的一员。噢,是的,三角肌上有个亚洲虎的文身,那是以前文在那里的。

既然扎耳朵眼成了保守的做法,在身体上扎眼令人感到乏味,而文身成为时尚的主流,那么问题就在于,下一个趋势是什么。用身体做广告会流行起来吗?如果你有艺术细胞,为什么不能把自己当作广告牌呢?把身体文上“买太阳镜就去太阳镜专卖店(Sunglass)”的图样,到海滩上溜达一个小时,定价10美元,这个想法不错吧。

文身产业可能发展不到下一个阶段,因为人们认为,文身的热风像呼拉圈一样,已经吹过去了。不过,用自己的身体表明政治和性爱的倾向,表达对爱情和友情的态度,是更可能出现的情况,而且,技术的发展也将使清除文身、三维文身和发光文身成为可能。此外,由于喜欢与文身者交往的文身者的数量会不断增加,所以文身者的数量有可能继续增加。

忙碌的邋遢人

美国一直自诩自己是一个崇尚整洁的国家。不过美国从来就不是一个很整洁的国家,在数以千万计的美国家庭中,每天都可以听到的声音是“把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收拾好”。

整洁是一种时尚,这种时尚足以造就一个年产值60亿美元的产业,供家庭整理和存放杂物的塑料箱和档案柜等就是这个产业生产的产品。除此之外,美国人还要为整理自家的橱柜再花费30亿美元。每到新年,美国人都要像减肥那样为“清理杂物”下一番决心。

为了使我们更加整洁,即使妈妈们不唠叨,宗教也会不断地督促。“清洁近乎圣洁”(linessisogodliness),据说是2世纪时的一条希伯来谚语。所谓的圣经饮食(BibleDiet)的承诺是,“40天养成清洁习惯”。伊斯兰教也有“纯净和整洁是信仰的一半”(purityanessareh)的说法。至少最近的一项研究发现,三分之二的美国人对美国的杂乱程度感到内疚和羞愧。

但是,尽管商业、文化和宗教的压力都在促使人们保持整洁,还是有越来越多的美国人不整洁、不愿整洁或不能整洁。这不是因为他们喜欢杂乱无章,或者是认为杂乱无章可以使人摆脱约束或激发灵感,他们只是顾不上清理杂乱无章的物品,他们的生活中有大量的事情要处理,所以他们干脆认为,杂物是不值得整理、归类和清洗的。

我的生活信条是,每一样东西的摆放都要相当整齐有序,但是,我采用的整理物品和保持整洁的方式却是实用主义的。如果某件东西最多只用一次,我不会专门为这件东西建立一个档案。例如,2006年的所有账单可以放到一个盒子里,再标明“2006年账单”即可,不必费心为不同类别的账单分别建档。常用的东西,再花点时间来建立档案。我就是用这种办法来摆脱大量不必要的整理归档工作的,尽管现在几乎所有的东西都可以在电脑上建立档案。但是,越来越多的人奉行的是更简单的信条:干脆不清理,乱就让它乱吧。

2007年的春季,我们做了一次快速民意调查,调查发现了美国的邋遢人是什么样的人,与常人相比他们会邋遢到什么程度。我们对“邋遢人”的限定是,自己认为自己是“非常邋遢”的人,认为别人把自己称为邋遢人的人,或者是认为杂乱无章对自己的工作效率或生活质量会有一些影响的人。调查的结果表明,每10个美国人中就有1个人是这种铁杆的邋遢人(hard-coreSlobs)。也就是说,在美国2亿多的成年人中,有2000万个邋遢人。

邋遢人可能并不像人们想像的那样都是男人。邋遢的男人确实比邋遢的女人多,但两者的比率仅为55%对45%。邋遢的人,无论是男是女,都不是那种懒惰或事业无成的人。超过三分之二的邋遢人有全职的工作,大部分有孩子的邋遢人有不到5岁的孩子。他们显然比不邋遢的人更有可能完成了大学或研究生的学业。他们年收入超过10万美元的可能性是不邋遢人的两倍。37%的邋遢人心胸开阔,而心胸开阔的不邋遢的人只有19%,前者几乎是后者的两倍。47%的邋遢人说,他们是民主党人。

在邋遢人中,每天照例要整理床铺的人不到四分之一。超过三分之一的邋遢人会把脏盘子放在水槽里,至少一天以后再清洗。还有大约15%的邋遢人,甚至会把脏盘子放在自家的书房、起居间或卧室里,至少一天以后再清洗。晚上睡觉的时候,每10个邋遢人中就有4个人会把脱下的衣服扔在地板上。每3个邋遢人中还有1个人,会把杂物放在厨房的餐柜上面,而清理这些杂物的时间如果不是遥遥无期的话,也要等到一个星期之后了。

2007年,商务专家埃里克•亚伯拉罕森(EricAbraMess)。他们认为,书桌凌乱的人,常常都是富有才智和经验的人,他们都有比较高的工资收入(这一点与我们的民意调查是一致的,至少在年收入超过10万美元这一点上是一致的)。他们认为,马虎和凌乱,与即兴发挥、适应能力和机缘一样,是成就大事的重要素质。(如果亚历山大•弗莱明[AlexanderFleming]不是把没有清洗过的实验用培养皿胡乱堆放在桌子上,他根本就不会发现青霉素。)他们甚至认为,凌乱的人是更称职的父母,他们注重温馨的家庭气氛,不在意有多少玩具和有没有可以不放电话的茶几。

他们甚至暗示了这样一种说法:清洁对人有害。医生们现在开始信奉一种“卫生假说”(hesis)——现在,哮喘病和过敏症在儿童中发病率的激增,可以归因于没有接触某种微生物。含有氯元素的漂白剂可以清除衣服上的污渍,据说每年也会使不少孩子中毒,而且可以导致女性的乳腺癌和男性的生育障碍。用于草坪除虫的杀虫剂也会给孩子们造成短期记忆力衰退、手眼协调障碍和绘画能力下降等问题。一时间,脏乱如果不是完全符合卫生的要求,倒也成了合乎情理的事情了。或许,反对使用消毒液也可以成为顺理成章的话题了。

但是,我们的民意调查发现,大多数邋遢人对凌乱只是屈从,但并不崇尚。他们并不认为杂乱无章不是杂乱无章,他们甚至会设法克服凌乱的状况。超过三分之二的邋遢人说,他们希望自己更有条理(没有人希望自己更凌乱)。三分之二的邋遢人认为,整洁有助于人们支配自己的生活。邋遢人很少会为凌乱辩解,只有不到四分之一的邋遢人认为凌乱能够激发创造力。实际上,超过一半的邋遢人说,他们根本无法与邋遢人共同生活,而不邋遢的人中,也有超过一半的人持有这种说法。持有这种说法的人不是想让别人接受自己的凌乱,他们只是想努力克服自己凌乱的毛病。

在回答为什么自己的家里杂乱无章这个问题时,无论是邋遢人还是任何其他的人,都没有把骄傲、无所谓,甚至没有时间作为杂乱的理由。他们给出的理由是,东西太多了。东西太多,没地方存放,这就是使美国一半以上的邋遢人陷入杂乱的原因。

所以,这是美国的一种过度拥有的趋势,它与懒惰的趋势不同,而与肥胖症的趋势更为相像。就像我们吃的食品超过了自身的需求一样,我们拥有的物品超过了我们的需求。我们的购买力越强,购买的东西就越多,同样,我们得到的、赢来的、收集到的和保存的东西也就越多。虽然许多人会购买更多的东西来解决整理自己物品的问题,而邋遢人却干脆对自己的物品不加整理,他们可以让凌乱的状态成为自己正常的状态,不会一次只洗一只盘子,也不会只洗一只脏袜子。

关于邋遢人的重要启示是,首先,如果与邋遢人生活在一起,就不要老是抱怨。胖人一般不喜欢受到自己配偶的呵斥,也不会由于配偶的抱怨就少吃一点东西。同样,有76%的邋遢人说,他们也不愿意因为自己的凌乱而老是被人唠叨。邋遢人不愿意听关于杂乱的理性劝说;杂乱的状况一直是他们感到非常苦恼的问题。

其次,如果我们都放松一点,我们就都能享受到更多的生活乐趣。我们生活的这个时代,父母更加放任了,个人有更多的表达自由和更多的选择了。整洁不是已经成为过去的往事,但是,对于十分之一的美国人来说,那只是一个由于工作和职责太过繁重而未能实现的理想。就像我们的民意调查所证明的那样,不能达到现代的整洁标准,是一个“高级的”(high-class)问题。越是富有的人,越是文化程度高的人,越是忙得不可开交的人,就越是有可能成为美国日益壮大的邋遢者队伍中的一员。

正文 技术

喜爱社交的的奇客

美国的奇客与乔克(Jock)拉拉队员、朋克和反叛者一样,是指一种具有固定性格的人物。

但是,在《星际旅行》(Startrek)的影迷聚会上发生了一件有趣的事。技术由一件为性格内向的人而存在的事情变成了一件为性格外向的人而存在的事情。虽然陈旧的看法坚持认为,技术的痴迷者——这些人一刻不停地在使用技术,熟悉它的术语,并且会迫不及待地去购买各种最新的科技产品——是社交方面的“失意者”,但事实是,美国最狂热的技术使用者也是美国最喜欢社交的人。

就像我们知道的一样,奇客几乎消失了,他们甚至可能正在变成反技术的人——在被隔绝和分离的状态中寻求慰藉。在过去,从事与技术相关的工作为那些有着杰出才能却反感社交的人提供了一条出路,他们在机器中找到了安慰,这些机器以人类无法提供的方式向他们做出回应。现在,技术扮演着完全相反的角色。随着微软Zune这样将其他人联系在一起的新音乐播放器的出现,像用耳机独自听音乐这类个人行为也即将成为社会交往的一部分。随着技术对“联系”(e)的重新强调,技术在社会中的使用已经远远超越了它曾有的那些反社会的、个人化的目标。

这一点对于技术营销的意义是巨大的。技术公司曾经把它们的产品对准那些脸色苍白、孤僻的家伙,而现在它们兜售的概念是,买一部很棒的电脑或手机是很酷的,就像买一辆好车一样,是一件有趣而又具有社交意义的事情。通晓技术在社交生活中曾经不是什么风光的事情;而现在,技术成了朋友圈和聚会,以及家庭社交生活的中心。

下面就是一些证据。在最近的一次问卷调查中,我们提出了一些与迈尔斯-布里格斯(Myers-Briggs)性格测试有关的问题,这些问题是关于人们对于个人电脑、手机和像黑莓手机这类手持设备以及便携式音乐播放器的习惯、态度和偏好的。如果过去关于奇客的陈旧说法是正确的,那么,最痴迷技术的人应该是性格最内向的、对社交最反感的,这种说法对吗?

事实上,恰恰相反。虽然在美国全部成年人中大约只有49%是“外向型”的人(迈尔斯-布里格斯将其定义为从外部世界和周围的人当中获取能量的人群),但在最狂热的技术使用者中,就有将近60%是外向型的。这些人会翻阅消费类电子和数码产品的杂志,以便提前了解这方面的发展资讯;他们的朋友说他们是熟悉最新技术,并了解最新电脑软件的人;他们希望得到新版的操作系统。不过,他们也是这样一些人:在家庭、工作和学校之间穿梭忙碌,而且方方面面处理得都还不错,他们的生活态度最积极,对生活也最投入。和那些很不愿意使用这些技术的人相比,他们花更多的时间去看电影,去进行体育锻炼和户外运动,以及听最新从itunes上下载下来的音乐。同那些不喜欢使用技术的人相比,技术痴迷者更愿意把“夜生活以及在城里喝酒”作为消遣方式,他们之间的比率超过了2∶1。

调查显示,在不喜欢使用技术的人——他们只有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才购买和使用技术——当中,性格内向的人比性格外向的人要多,二者之间的比率是57%∶43%。这些人不仅对技术不感兴趣,而且对体育、新闻、杂志和时尚也缺乏兴趣,他们往往对周围的事物抱有比较保守和谨慎的态度。那些不喜欢社交的人也不喜欢电脑——因为电脑是与外向型性格联系在一起的,这真有点儿讽刺意味。

事实上,当我们问到他们自己的社交习惯时,关于奇客的陈旧说法完全是自相矛盾的。53%的“超级热衷于”和“狂热热衷于”技术的人认为自己很懂得社交;与之相比,只有39%的不喜欢使用技术的人对自己持有这种看法。58%的“狂热热衷于”技术的人说他们差不多可以“轻松地与其他任何人交谈,只要需要,多长时间都没问题”;与之相比,只有40%的不喜欢使用技术的人这样说。

在问到聚会时,这种对比就更加令人印象深刻了。41%的非常热衷于技术的人喜欢“从头到尾”地参加聚会;而在不喜欢使用技术的人中,只有24%。

技术曾经是不喜欢社交生活的人的避难所,而现在则成了在社交方面野心勃勃的人的敲门砖。

美国在线开发的AIM(instantmessenger),或facebook.采用了社会延伸技术,也许是对这种现象的最好说明,这种技术使高中和大学的学生能够互动、分享照片和传递信息。Facebook.网站已经拥有超过800万的帖子,根据Score的数据,它是美国流量最大的网站之一。更受欢迎的网上社区是MySpace,2006年7月,它被wise评为美国排名第一的网站。

如果过去的陈旧说法认为技术奇客没有朋友,那么现在的事实是,技术奇客拥有的朋友数量多得惊人,而且无法想像。MySpace上最受欢迎的是一个叫提拉•特基拉(tilatequila)的人,截止到2006年春天,有超过2.5亿人访问过她的MySpace网页。提拉•特基拉既是歌手、服装设计师,又是魅力四射的模特,是一位全才,更是一位新鲜出炉的热门人物,最近她在微软全国有线广播电视公司(MSNBC)接受了塔克•卡尔森(tuckerCarlson)的采访。当塔克•卡尔森问她在MySpace上要花多少时间来回应朋友和结交新网友的时候,她的回答是:“我一天大约要花24个小时在网上,相当多。”

因此,现今如果你想要参加社交活动,那就变成奇客吧。从相亲网站到SMS短信,再到即时通讯工具,现今人们是通过敲键盘来进行社交活动的。或者更准确地说,是通过敲入缩写词在进行社交的。LOL代表“laugloud”(大笑),“ttFN”代表“tatafornow”(再见)。

这一新的现实为“技术生活”领域大量出版物的出现提供了契机。作为社交生活粘合剂的技术,与电脑书籍或者像《连线》(ired)这样严肃性的杂志里所讲的技术是完全不一样的。网络是写评论的理想场所,但它不是关于人与技术的(这一方面还等着人来写)评论,它关注的是名人存入他们手机里的十大热门歌曲,如何组织一场街区舞会,或者是人们看到汤姆•克鲁斯(tomCruise)最近戴哪一款隐型蓝牙耳麦。

技术的作用发生了根本变化,而这些变化还必须扩展到它能发挥最大作用的地方——扩展到我们的学校中去。虽然使用技术已经变得非常社会化,但是技术的发展仍然有很长的路要走。2004年,美国培养了大约5000名心理学博士,而培养的计算机科学领域的博士则不到1000人。结果就是,美国的科技公司必须从海外引进更多的相关人才,因为没有足够的美国人来填充那些新出现的高科技领域的职位。随着越来越多喜欢社交的奇客现在已经当上了父母,他们将鼓励他们的孩子参观基础科学展览,或者参加网页设计大赛。一些得到赞助的机器人比赛正在举行。但是,想要让那些宣称“我的儿子是互联网之王”或者“我的女儿是计算机奇才”的人享受到同宣称“我的孩子是医生”或“我的孩子是律师”的人所享受到的荣誉一样多,恐怕还有待时日。只有到了那个时候,即当这一代喜欢社交的奇客把他们的下一代也培养成喜欢社交的奇客的时候,学习和使用技术才会实现全部的潜在作用。

技术红颜

我们刚刚反驳了一种观点,即喜欢高科技和新发明的电脑的人是讨厌社交的人。事实上,研究表明,与以前不同,科技型奇客是世界上最喜欢社交的人之一。

但在这些人中,有一部分——实际上,她们是最受忽视的一群人——是技术红颜(tecales):这些女人和女孩不仅使用技术,而且还推动、形成和决定了绝大部分消费类电子产品在美国的消费。

比如,当你看到你那台设计笨重,重达8磅的“手提电脑”的时候,你会想得到女人和男人花在技术方面的金钱之比是3∶2吗?是的——电视里24小时轮番播出的技术广告要击中的目标就是那些想早点用上此项技术的人,但是,将手机和iPod一股脑地买回家的正是那些迷恋Claire"品牌的购物者。

你知道吗?现在黑莓手机的挂链并不比15年前寻呼机的挂链好配衣服,但现在女性几乎影响到57%的科技产品的消费,在2006年,消费类电子产品的销售额大约是900亿美元。

就像我们在后面将谈到买汽车的女性一样,这不仅是一个逐渐兴起的趋势。它不是一个奇妙新世界(BraveNeworld)式的预言——在这个预言中,未来的某一天,电子商务和电子产品需要靠大脑中的雌性激素来设计。这一天已经到来了。说到购买科技产品,女人总是主导力量。她们是法学院中的主力,是大学中的主力,还是选民中的主力。现在,女人也正在引领席卷全国的高科技产品的抢购潮流。

尤其是那些年轻的女孩,更是如此。根据消费电子协会(erEleicsAssociation)的统计数据,女孩比男孩更喜欢使用手机。(使用下列产品的女孩和男孩之比是,手机为88%∶83%,数码相机为54%∶50%,卫星收音机为24%∶18%,DVD刻录机为21%∶19%。)女孩和男孩在电视机、录像机、DVD播放机和个人电脑方面的使用比率是一样的。女孩在使用率上唯一落后的产品就是便携式MP3播放器和电子游戏机——即使如此,任天堂(Nintendo)在2006年推出新游戏机ii时还是迈出了一大步,它的设计不仅考虑到了男孩,也考虑到了女孩,它的销售业绩之好,超出了分析家的预期。

我还清楚地记得在1976年时,哈佛的科学中心(Steratharvard)基本上是一个全部由男生组成的团体,那时没有多少女孩从事数学和自然科学方面的学术研究。但现在女孩已经成了技术的重要使用者。毕竟,当今许多技术的主要推广使用是在信息交流方面,而女孩是喜欢和她们的朋友们交流信息的。

然而,当你走进一家百思买(BestBuy)卖场时,难道你没有注意到那些穿着蓝色衬衫的销售人员或那些极为热情的“电脑特工”(GeekSquad)的目光在盯着女顾客吗?难道没有女性把瑞帝优上(RadioShack)列入她们最喜欢逛的商店的名单吗?如果光看名字,这些商店不会吸引到顾客。而苹果公司(Apple)的那些色彩柔和的新店面通常会吸引到更多的顾客,不过,还没有哪家公司开设了专门面向女性的科技产品商店。

说句公道话,这些商店知道它们正在错失商机。正因为这个原因,百思买刚刚开始实行一项准备实施几年的计划:店面的灯光要柔和,音乐要轻柔,要向顾客提供个性化的购物咨询。它甚至重新对员工进行培训,以便员工除了注意相机的像素以外,还能问顾客希望如何使技术贴近自己的生活。甚至瑞帝优上现在也积极地招聘女性店面经理,在它旗下的7000家店面中,女性经理大约有1000名。但是,就像汽车代理商一样,这种转变的速度是缓慢的。将近75%的女性仍然认为电子产品商店的销售人员忽视、轻视甚至是冒犯了她们。有40%的女性说,如果她们身边有一个男人,她们就会得到较好的对待。

但事实是,技术红颜对于这个行业具有更深层次的意义,而不仅仅是销售和营销。首先,女性不应该受到忽视。已经受到广泛报道的事实是,在第一代最先进的电视电话会议系统被采用时,产品开发人员忘记了女性声音的分贝范围。如果男性和女性说同样的话,照相机的录音系统也录不到女性的声音。

但只是在开始阶段是如此。在谈到产品的效用和设计时,通过反复研究,女性表达了她们对于技术的不同的首要需求、不同的偏好和不同的关注点。她们希望她们使用的新产品是轻巧的、耐用的,效果好的——而不是不断更新的、直楞楞的,有好多棱角的产品。

至少根据一家大型电子产品公司说,女性特别想要的是不会敲断手指甲的键盘、不会弄脏化妆的耳机,以及在黑暗中,在塞得满满的背包中能轻易找到的手机。毕竟,如果女性因害怕多年以后发现手机的辐射会对子宫产生不良影响,所以仍然不能或不愿意像男性那样把PDA别在腰带上,那么无论如何也需要想一个办法,让她们能够在背包里找到正在嗡嗡作响的手机,而无需在大庭广众之下把她们的东西翻个底朝天,或者干脆就是错过了电话。

说到家用电器,女人想要的是那些能对起居室、卧室和厨房起到装饰效果的产品,而不想要它们占据过多的空间。因此,大多数女性都选择平板电视机。这种款式的电视机外形纤细、超薄和优雅,不会一下就让人想起周日下午扑面而来的足球比赛。夏普公司(Sime)和“美食网”(Foodwork)上。

然而,显而易见的是,女人接受科技已经完全是一种时尚了,而这一块的市场潜力被大大低估了。镶有耀眼钻石的手机显然成了抢手货,由女性时尚界中最炙手可热的设计师所制造出来的那些装饰着珠宝的手机也同样被人追捧。是的,现在有些手提电脑包的外侧会用一些编织物、色彩对比强烈的滚边,以及设计别致的侧袋来装饰,但我们还远远没有充分地开发出那些具有个人风格的新发明及其配饰的潜在市场。可以问问任何一位现代的女性,她是愿意丢了自己的手机,还是愿意丢了她那双最新款式的鞋子。手机在一个女人的亲友圈中占据着中心位置。但是,说到把女性个性中最深层的那部分与时尚联系起来,技术公司能做的难道就是设计出非蓝即黑的键盘吗?

星巴克经济正在走向技术——以单色电脑和手提电脑为代表的福特经济则在走向穷途末路。索尼公司(Sony)已经开始制造彩色的手提电脑,苹果公司允许开发刻有雕花的iPod,戴尔公司(Dell)正在采取一些变化,以便使产品的设计更具吸引力。手机架的选择也开始变得越来越多了。

但在未来几年,对于技术产品的设计师而言,最重要的问题仍然是“女人想要什么”。为女性设计的indoa系统看起来有什么本质上的不同吗?在还没有涉及到本行业的其他问题之前,烟草行业已经成为为男女提供不同产品的典范——同一产品的不同品牌吸引着不同的男人和女人。维吉尼亚纤细香烟(VirginiaSlims)真的和万宝路香烟(Marlboro)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吗?技术行业正在发生变化,但一些行业的男性化的时间太长了,以至还没有专门开发出适合女性的产品。和买汽车的女性一样,实际情形是,市场已经形成了,但相关行业却还没有发展起来——很快就会有一天,某个人就会冒出来,以完全不同的方法把握住这一趋势,那他占领的就不仅仅是一小块市场,而是在技术奇迹中发展最迅猛的那块市场。如果你是一个技术红颜,那么你并不孤单——你就在那里等着,总会有人出来听你的需求。

正文 休闲与娱乐

XXX人

本书讲到的一些趋势涉及到某些正在创造巨大市场的小群体。而本章所讲的趋势所涉及的人数众多,他们参与的活动似乎不为人知,尽管这类活动经常在发生。

在美国,几乎没有什么话题比色情更让人忌讳的了。色情既遭到了宗教领袖(通常是右翼)的鄙视,又遭到了女权主义者(通常是左翼)的谴责,和任何其他消遣方式一样,色情消遣在美国也遭到了广泛的反对。但近些年来,互联网使人们进行色情消遣变得太容易了,以至数百万原本属于上流阶层的令人尊重的美国人正在以惊人的频率消费着色情消遣。色情杂志的销量可能滑坡了,但互联网上的色情传播品却获利颇丰。

大约有4000万美国成年人定期访问互联网上的色情网站。这比定期观看棒球比赛的人多出10倍还不止。我们到底应该把哪一种消遣方式称为美国全民性的消遣方式呢?

事实上,这一块的市场非常巨大,以至色情消遣成了最普遍的消遣方式。在美国,几乎每家酒店的房间都提供浏览色情网站的简捷途径。不管是谁,只要点对一下鼠标就行了。

在上班时间浏览色情网站的人的数量惊人。根据ebsense公司(一家网络安全与过滤的软件销售商)的统计数据,70%的色情内容是在上午9点至下午5点之间被下载的。20%的美国男性承认在上班时间浏览过色情网站。在你的办公室里,认真工作的男性会有5个人吗?当他们趴在电脑前,看起来像是在工作的时候,你偷偷瞥一下他们的电脑屏幕。情况可能是,至少有一个人不是在盯着报表看。

值得注意的是,这些人原本是坚守某些极高的道德标准的。2003年,《今日基督教妇女》(today’san)报道说,在那一年的“守信者大会”(PromiseKeepersvention)上,53%的男性承认他们在上一周曾访问过色情网站。47%的基督徒说,色情传播物是家庭中的一个严重问题。

前总统吉米•卡特(JimmyCarter)曾同意这样说法,即“肉欲在你心中”。而互联网则使肉欲在你的电脑屏幕上,用很少的钱就能满足你那不想让别人知道的肉欲。

毕竟,正是那些像病毒一样迅速传播的很刺激的性爱录像才使帕米拉•安德森(PamelaAnderson)重新走红,也让帕丽斯•希尔顿(Parison)成了名人。这两个人都很生气地说,她们的男友是在未经她们同意的情况下传播这些录像带的。但她们都从这种高度曝光和她们引起的兴趣中获得了好处。过去,这样的录像会使这些明星成为被人排斥的人,但在今天的社会,这些录像却使她们成了明星。

色情业在全世界已经成为一个产值达570亿美元的产业,在美国,它每年带来120亿美元的收益。2001年,色情业的收益比棒球、橄榄球和篮球几大联盟加在一起所产生的利润还要多。2006年的一项研究宣称,网络色情业产生的利润超过了美国广播公司(ABC)、哥伦比亚广播公司(CBS)和美国全国广播公司(NBC)的这三家公司的利润之合,两者之比将近2∶1。

就像人们可能预计的一样,色情在网络空间中所占的份额是很大的。在互连网上,有400多万个色情网站,大约占全部网站的12%。在搜索引擎每天收到的请求中,每4个就有1个是搜索色情内容的。同样,每3个下载中就是1个是下载色情内容的。经常的情况是,色情网站的访问量超过Google、Yahoo!和MSN这三家网站访问量的总合的三倍。

然而,不太受人关注的是,色情业已经成了推动技术发展的关键行业之一。在1980年代,当家用录像系统(Va制大尺寸录像系统(Betamax)成为录像带标准时,它的胜利在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与它同时存在的X级影片。现在,据《投资者商业日报》(Ior’sBusinessDaily)说,光盘业巨头industry)的联盟很可能会胜出。

现在,色情传播商成了主流技术公司的最大客户之一。“性”(sex)成了人们在Google和Yahoo!网站上排名第一的搜索词。虽然各种保守派组织在加快步伐抵制那些在同性恋色情杂志上做广告的公司,但它们从来没有抵制过那些将设备和服务买给色情业的公司。为什么没有呢?虽然这些组织没有多少同性恋成员,但它们却有很多浏览色情网站的成员。

谈到色情网站的影响,人们不得不怀疑,我们还能不能够看到现实中的两性关系会发生实质性的变化。暴力曾被归咎于电视,但有些研究却不尽然。现在,随着网络色情的迅速传播,网络约会也飞速发展。以前人们从来没有这么多机会和现实中的人见面和约会,在见面和约会的同时,他们还可能更多地沉溺于各种不想让人知道的幻想之中。

也许最大的影响莫过于对那些曾买过非法色情杂志,后来又买过色情录像带的青少年的影响,现在他们又有了上网的渠道。你只要这样明显的色情网站输入你的网站浏览器,你就会看到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年轻人以前不经过很多麻烦就根本没办法得到的照片会很快传给任何人,而不需要任何信用卡或身份证。美国青少年第一次发生性关系的年龄正在下降,现在已经降到了16岁,能够轻易获得与性相关的照片和不受限制的性信息,可能是原因之一。

不过,对女性来说,这才是真正可怕的。主流的色情业像一个庞然大物,正在悄悄地逼近——对男性来说,这已经是一种司空见惯的现象了,但却往往被女人所忽视。如果女人认识到了这一点,她们会改变她们对同事、老板、丈夫和男朋友的看法吗?或者,女人是故意忽视这一现象吗?她们是否同意吉米•卡特的看法,即有点儿肉欲也是正常的,只要她们的男人还忠诚于她们?

在女性当中,有超过四分之一的人访问过色情网站。而且,现在越来越多的女性开始独居。因此,如果在一个趋势中还存在着另外一个趋势,那就是,更多的女性将采取这样的态度:如果你打不败他们,那就跟他们一起来吧。

国际画面

对于色情的热情并不单单出现在美国人身上。toptenReviws.网站宣称,每年全球性产业的价值大约是810亿美元,而以互联网为基础的色情业占了35亿美元。在过去的5年中,全世界的色情网页以1800%的速度在增长,而在全世界每天的6800万项搜索请求中,有25%是搜索色情网站的。因此,当你因为老板从身边走过而急匆匆地隐蔽你屏幕上的裸体人像时,这样做的人可能不是你一个——在荷兰的某个人很可能也在干同样的事情。

色情网站就这么受欢迎,这是真的吗?根据杜蕾斯公司(Durex,避孕套制造商)所做的2004年全球关于性的调查(2004GlobalSexSurvey),35%的色情传播物的观看者是和他们的伴侣一起观看的。从全球范围来说,南非人是最愿意承认看过色情传播物的人(60%),而印度人(22%)和中国人(24%)是最不愿意承认的人。

全世界的人接触色情传播物的方式基本上是相同的——主要是通过互联网、电话和杂志。但在欧洲,新的火爆方式是通过手机获取色情传播物。欧洲人在与手机兼容的色情传播物上已经花了相当于数千万美元的钱;2004年,Pi网站每周的点击量超过了7500万次。在美国,手机运营商担心公众的抗议,因而迟迟没有跟上欧洲的步伐。但无论如何,研究者宣称,到2009年手机上的色情图象产品(可以设想,就紧挨着你的工作电子邮件和家人的数码照片)将在美国拥有2亿美元的市场。

很自然,色情传播物不仅是提供给成年人的。泰国的《国家》(tion)杂志报道,2002年,大约有71%的泰国青少年(12~25岁)访问过色情网站,45%是这些网站的常客。来自加拿大艾伯塔省(Alberta)的13岁到14岁的男孩宣称,他们浏览色情网站的次数已经“数不胜数了”。

日本作为成人和儿童色情传播物的盛产地在色情领域拥有非常突出的地位。1998年,国际刑警组织估计,高达80%的儿童色情网站来自于日本。

哪个国家登记在案的色情网页数量最多呢?是德国,大约有1000万个。非洲的一个小国圣多美(S?觔otomé)宣称拥有大约30.7万个这类网页,几乎是这个小国人口数量的两倍。

这是世界上最大的、最不容易保守的秘密。

玩电子游戏的成年人

在美国,电子游戏让人想起的是长满粉刺的十几岁的男孩,他们在阳光明媚的日子里蜷缩在昏暗的游戏厅的控制板前。“游戏玩家”是那些在各自的地下室里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而不喜欢社交的青少年,没有新鲜空气,没有运动,也没有必要的交谈。

虽然旧有的印象根深蒂固,但是统计数据披露的却是一幅非常不同的画面。在2006年,电子游戏玩家的平均年龄从4年前的只有24岁增加到了33岁。他们不仅比你想像的年龄要大,而且显而易见,他们玩游戏的时间平均只有12年——这意味着一般游戏玩家都是在到了能买酒的年龄时才开始玩电子游戏的。电子游戏已经成了成年人而不是孩子们的最大娱乐项目。

根据美国娱乐软件协会(EaiSoftion)的数据,18岁以下的游戏玩家在所有玩家中所占的比例实际不到三分之一,而50岁以上的人占到了25%。我知道,这一点是很难让人相信的。在2006年美国退休人员协会的全国大会(AARP’s2006Nationalvention)上,与比尔•考斯比(BillCosby)和埃尔顿•约翰(EltonJohn)一起成为明星的还有任天堂游戏开发商。

即使是玩游戏的成年妇女——她们占到了电子游戏市场的30%——在数量上也远远超过了17岁或17岁以下的男孩,他们只占电子游戏市场的23%。

注意啦,孩子们,你们的父母到地下室来了。不过,他们并不是来拿走你们的电子游戏,让你们外面去玩。他们是想和你们一起玩。

正在发生什么事情呢?

首先,那些30岁左右的人是在电脑前成长起来的第一代。对于他们的父母而言,“娱乐”意味着买一张票去看演出、戏剧、电影或球赛,然后看着情节一一展开。跟他们不同,这一代人更愿意接受那些与点击鼠标、控制面板和互动叙述有关的娱乐。

第二,因为今天的父母们没有把电子游戏视为一种危险,所以实际上,他们是把电子游戏当成与孩子加强联系的一种方式。根据美国娱乐软件协会的数据,35%的父母是游戏玩家,而80%玩游戏的父母是和他们的孩子一起玩。因此在“热舞革命”(DanceRevolution)的游戏中,孩子们(和他们感觉到肥胖的父母)玩得大汗淋漓,跟着那视频上需要有点儿技巧才能跟上的舞点忙个不停。过去在聚会上,成人和孩子是谁也不理谁的;而现在不同了,实际上,他们有了某些共同的乐趣,比如一起玩“吉他英雄”(Guitarhero)比赛。它对哪一代人都有吸引力。

第三,娱乐软件行业逐渐认识到它的成年受众越来越多了。除了枪炮、哥特人(GotAuto)外,现在还出现了像“模拟人生”(theSlims)这样的日益生活化的游戏,在这些游戏中,玩家们根据他们日常生活程序来操控他们虚构的家庭成员。2005年,“模拟人生”是北美最畅销的PC游戏——在女性中,它最受欢迎。在电脑游戏玩家中,增长最快的群体之一是45岁以上的妈妈,她们的孩子已经离开家上学了,她们虽然拥有大量的时间,但却没有太多的钱。和其他游戏玩家群体相比,她们看电视的时间比较多,而玩游戏是排在第二位的。和过去那些孤僻的青少年奇客不同,这个群体希望她们的游戏玩起来简单,希望能够通过玩这种游戏认识更多,而不是更少的人。这是一个全新的玩家世界。

最受欢迎的游戏形式是网卡游戏,在每3个玩游戏的成年人中就有2个,换言之,大约有3500万人在玩这种游戏。对于经常玩游戏的人来说,还有一些大型多人在线游戏(MassiveMultiplayersOnlineGames,MMOGs),在这种游戏中,人们可以作为虚拟人物在一个虚拟的世界中互动,而这个虚拟世界是不断变化的,即使玩家离线了,也是如此。在每5个玩游戏的成年人当中差不多就有1个,或者说差不多有1000万人在玩这些游戏。最受欢迎的大型多人在线游戏之一“再活一遍”(SedLife)拥有超过500万的注册用户,这个游戏允许成年人创造虚拟的人物,并让他们在房地产交易、组织活动、工作场所和普通的社会生活中与他人产生互动。目前,还不允许未成年人玩这种游戏(他们拥有他们自己的版本:青春版的“再活一遍”[teenSedLife])。

我必须承认,我也是一个喜欢玩电脑游戏的成年人。“命令与征服”(andandquer)系列战争战略游戏,我已经玩好几年了,在这类游戏中,你可以用很多不同的技巧来控制军队。我学到的东西是,总有获得胜利的途径——你做的事情只是不停地玩,直到找到这一途径为止。后来,我玩得更多的是在线拼字游戏,不过,如果你留心一下今天人们在飞机上做什么的话,你就会看到他们不是在看DVD,就是在玩电子游戏。那些在坐飞机的时候还用手提电脑工作的人,实际上只是少数。

说到底,在美国成年人当中,曾经是青少年奇客和网络迷的不入流的嗜好现在成了非常主流的活动。将近1亿成年人被认为是“活跃的玩家”。美国电子游戏的销售额比全世界电影的销售额还要大。大约有100所美国的学院和大学在教授如何设计和生产电子游戏的课程。

玩电子游戏的成年人的出现是一件大事——首先对这个行业本身来说就是如此。对于“成熟的”、倍受推崇的游戏来说,成年玩家意味着一个行业正在蓬勃兴起,它是增长最快的一部分,几乎是按照15%的速度在增长;而专门为女性设计的游戏也是一个潜力无限的市场。玩游戏的老年人也是正在增长的一部分,他们被称为“白发玩家”。2006年,任天堂开发了一种触摸式电脑游戏,叫作“大脑年龄”(BrainAge),它在屏幕上打出一系列逻辑测试题,让老年人来填写,然后告诉他们,他们有多“年轻”。住在养老院里的老年人还为到底是“50岁”还是“40岁”而争论不休,就是这种争论使他们<kbd>?99lib?</kbd>的头脑保持活跃,并有可能使他们不患老年痴呆症。(还记得任天堂在美国退休人员协会的大会上是如何受欢迎的吗?)随着将来老年人拥有越来越多的电脑知识,这一市场只会增长。

不过,即使在三四十岁的成年人当中,电子游戏的市场也被大大低估了——只需看看CircuitCity的产品展示,以及大多数电子游戏封面上的那些不规则的、奇形怪状的图案,就知道了。这些游戏如果有更加精致的封面、更有趣的主题以及新的游戏体验的话,原本是可以在销售额方面取得更大进展的。目前还没有专门关于投资和赚钱的主流游戏——尽管一直以来,最大的赌注游戏之一就是“独占鳌头”(Monopoly)。所有这些游戏关注的都是征服世界、约会或者杀戮。但是大多数33岁的男人所想要的是在市场上突然大赚一笔,或者如果他们想要把某人打一顿,那么这个人就是他的老板或他办公室角落里的某个人。而跟他们年龄差不多的女人则刚刚生下她们的第一个或第二个孩子,她们正在为孩子的成长以及孩子们之间的争斗而忙碌。人类经历中的这块尚未触及的市场是巨大的,但游戏的制造者们似乎仍然关注着那些长满粉刺的十几岁的孩子,而对他们新客户的生活方式则注意得有点儿不够。

玩电子游戏的成年人的出现对广告商来说也是一件大事。电子游戏产业的广告费用高达100亿美元而且还在不断增长,是一个非常新的市场热点。和电视相比,娱乐软件仍然只是一个比较小的市场热点,但尼尔森(Nielsen)——几十年来,它的电视收视率排名系统一直有助于确定电视广告的价格——在2006年宣布,它将开发一种评估系统,以规范电子游戏广告的交易市场。随着营销策略与现实越来越近,招来电子游戏的广告就不仅仅是手机和DVD了,而且还有住房抵押贷款和小型货车。

在更宽泛的层面上说,成年游戏玩家的出现说明成人与孩子之间的区分更加模糊了。确实,孩子发生性关系的年龄比过去小了,而且叫大人也是直呼其名——但越来越多的的是,看卡通片(如《辛普森一家》[thPark])的,去成人ChuckE.Cheeses吃饭的,现在又玩电子游戏的却是成年人。在所有空闲时间里,成人是在玩电子游戏,而不是在工作、看书、参加志愿者活动或者从事其他改善社区环境的活动,这些活动曾经是成年公民的特殊标志。事实上,他们现在是生活在想像的空间内。这种状态是一种隔绝状态,还是一种更为广泛的人际交往状态呢?

我的看法是,比较而言,成年人玩电子游戏是利大于弊,理由是,成年人对于电子游戏的喜爱已经不仅仅是为了娱乐,而是进入了对他们自己进行教育的层面。游戏成了技能培养和培训的新领域,而这正是成年人在解决世界上一些最严重的问题时所需要的。伍德罗&amp;#8226;威尔逊国际学者中心(oodroernatioerofScholars)把电子游戏称作“严肃的游戏”,电子游戏技术的下一个阶段的基础将是学习和模仿,这种技术已经在疾病预防、反恐应急措施以及和平推翻独裁者等领域有所发展。消防队员用它来应对各种生化灾难,大学管理者用它对高等教育进行改造,军事部门则用它来为战争作准备。在情况紧急,而且选择紧迫而复杂的时候,通过游戏作出实际选择能够带来实质性的竞争优势。但只有当主流成年群体对游戏中的各种手段和技术感到很舒服的时候——在很大程度上说,是在他们的休闲时间里——像中小学、大学和政府这样的机构才会开始发掘它的全部价值。

所以说,一开始只是不喜欢社交的青少年的爱好的东西,现在却成了成年人思考反恐、教育和战争的最新的方式。我们“玩游戏”,并不是因为我们对社会太反感,以至不愿意出门,而是因为我们能够通过软件所设定的情节对我们生活中的一些最大的挑战进行想象、计划和实践。

正文 教育

晚上学的聪明孩子——美国启蒙教育的障碍

我最喜欢的1990年代的电视节目之一是《天才小医生》(Doogieephenhawking)在20岁就从牛津毕业了。莫扎特才6岁,就开始巡回演出了。

唉!不会再有这种事情了。今天教育的最大发展趋势是相反的:抑制孩子的发展。而且他们“越聪明”(或者从统计学的角度说,他们越有可能获得成功),他们被耽误的可能性就越大。

这种做法被称作“延后入学”,这种做法就像是推迟大学生运动员学程一年,等他们再长一岁时再上场参加比赛。美国教育部在2005年发布的一份报告表明,将近10%的美幼儿园的学生实际上可以提前一年入学。

是谁造成这种情况的呢?一般来说,延后入学的孩子都是男孩,他们的父母都是受过良好教育的白人。良好的教育使他们知道孩子在班里名列前茅的感觉有多么好——而且他们希望他们的孩子能感受到这一点,即使他们的孩子比起同龄孩子来说个头不那么大、不那么拔尖、智力发育不那么好或能力不那么强。所以,他们解决问题的方法就是,让他们的孩子和那些年龄比他们小一岁的孩子一起报名入学。

这种做法在私立学校和富裕家庭中尤为普遍。对康涅狄格州(ecticut)教育资料所做的一项分析表明,富裕地区的延后入学的比率上升到了20%,而低收入地区的比率是2%到3%。

什么事一旦开始,就很难扭转。很快,即使你不是一个很想为孩子竞争的家长,但如果你不让孩子晚上一年学,就会觉得自己没有尽到心,因为如果你让孩子5岁时就上幼儿园,你会使孩子在将来要与比他整整大一岁的同学竞争。当然,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这样做的家庭越多,竞争优势就越小。一位观察家将这种现象称为幼儿班军备竞赛(KindergartenArmsRace)。

或许更有讽刺意味的是,这一做法似乎并没有什么用处。大多数关于延后入学学生的研究得出的结论是,从长远来看,延后入学的孩子的学习成绩并不比比他们小的同学好,而且到三年级的时候,所有短期优势都不存在了。

从发现趋势的角度来看,只有重视美国富人和穷人之间正在扩大的差距,晚上学的聪明孩子才会引起人的兴趣。过去来自低收入家庭的学生在与享有特权的学生(他们的父母受过大学教育,他们还在娘胎的时候就开始准备大学入学考试)的竞争中似乎不具有足够的挑战性,现在这些来自低收入家庭的学生比他们的同班同学整整小了一岁。

但事实是,同天才儿童相比,晚上幼儿园的孩子是一种更大的趋势。除了由于父母因个人原因而推迟入学的孩子外,还有一个学生群体的人数正在稳步上升,他们就是因制度原因被学校推迟入学的学生。如果推迟入学意味着故意不让5岁的适龄儿童上幼儿园,那么学校一直在悄悄做的事情就是改变学生的入学年龄。

在过去的25年中——各州对联邦政府在1980年代大胆提出的新标准(新标准的目标是对美国小学进行更严格的规范)都作出了反应,几乎每一个州都把幼儿园的报名截止时间从12月份提前到了9月份左右,这样就可以保证刚满5岁的孩子在来年进入幼儿园。在一些私立学校,幼儿园学生的年龄必须在报名入学当年的4月份或5月份满5岁。这也是保证学校获得更大“成功”的一种方法——至少这符合人们盯着看的标准。

因此,在没有联邦政府统一规划或认可的情况下,美国一直在推迟正规教育的开始时间。

《芝加哥论坛报》(Cribune)将这称为“幼儿园的老龄化”。

过去,几乎没有6岁的孩子还在上幼儿园,而现在,6岁的孩子在幼儿园有的是,每5个孩子中就有1个是6岁。

除了不得不多付一年托儿费的父母和在休息时还可能看到孩子在调皮的老师外,谁还关心这个问题呢?我们可以推断,对美国而言,这可能是一件非常大的事情。因为,你可以推迟上学的年龄,但除非你在处理其他生活大事时不考虑年龄,否则,你就会面临一些以前没有的,而且是出乎意料的结果。比如:

▲中学里的性行为。研究者告诉我们美国人失去童贞的平均年龄是16.9岁。这样一来,如果这个年龄在过去是上十年级的话,那么现在则是上九年级。我们可以预料,在未来几年将发生一次全国性的反对中学生性行为的抗议活动。

▲上十一年级的士兵。让青年人在18岁从中学毕业所带来的好处之一是,在承担法律责任、行使投票权和服兵役方面,18岁是一个人成年的明确的界限。但现在如果孩子们19岁才从中学毕业,那么接下来要征兵的话,征兵委员会就得把目光投向美国的十一年级的学生了。那会发生什么事情呢?尤其是对于那些过分小心的家长而言?

▲高中投票人。我们不需要在高中模拟全国性的选举了——我们需要真正的选举。也许总统候选人会不得不把高中管理人员确定为拉票活动的目标人群。

▲上十二年级的强奸犯。如果高中高年级中的情侣——男生19岁,女生,比方说17岁半——发生了性行为,男生可能会在法律上被判犯有强奸罪。对他而言,不存在少管所一说——他已经是一个充分享有权利和必须履行义务的成年人了。

当然,人们会说,学生(尤其是男生)上学晚是一件很好的事。既然众所周知,“女孩比男孩成熟得快”,那么,男孩稍微晚点儿上学可能最终会拉近男孩和女孩的发育差距。而且,既然女孩在大学入学率和毕业率方面要优于男孩,那么晚点儿上学或许不失为让男孩重振雄风的一种好办法。

当然,你肯定能理解那些希望与自己疼爱的孩子多待一年的父母。哪家家长不希望早点儿看到自己的孩子穿上毕业服呢?哪家父母不悲叹年华易逝呢?特别是在这个受孕治疗很普遍的年代,我知道许多父母觉得他们不辞辛苦就是为了拥有自己的孩子,所以他们是绝不会提前对孩子放手的,哪怕提前一年也不行。但从孩子的立场来看,他们中的许多人也得到了很大好处,利用比同学大一岁的优势,他们或许会崭露头角,或许不会在学校被欺侮。有理由认为,对于一个人的教育而言,这和代数一样重要。

但是,未来的学校要规划出更多的停车场。也许,我们在上八年级的时候就需要了。

美国在家上学的孩子

好几个趋势汇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正在不断发展的从“家庭高中”(YourhomehS)毕业的群体——因为“在家上学”运动正在成为一种重要的教育方式,而且站稳了脚跟。在家上学曾经被认为是一种古怪的想法,现在则大行其道,被认为是在疯狂的网络世界中培养孩子的最佳方式。

是什么使一些父母让自己的孩子在家上学呢?或许,他们认为公立学校没有一所是好的——很多美国人看不上这种教育制度。或许,他们对学校里有毒品、枪支和其他危险不满(美国的校园枪击案比其他任何国家都要多)。或许,他们希望孩子得到比在美国公立学校获得的更多的宗教教育,不学像进化论那样的令人讨厌的理论。在不想对孩子放手不管的那些令人尊敬的父母的世界里,疼爱孩子的最好方法难道就是不让他们坐校车吗?

所以,美国在家上学的孩子的人数正在上升。在1970年代初,当现代在家上学运动刚刚诞生时,它只吸引了2000名支持者,在这以后,从1999年(即美国教育部认真考虑这一方式的第一年)到2003年期间,美国在家上学的孩子的数量增加了差不多30%,从85万增加到110万。

数字的上升说明,在家上学的孩子在美国学龄人口中所占的百分比从1.7%上升到了2.2%。虽然在5500多万的学龄人口中,2.2%这个数字看起来仍然无足轻重,但是美国在家上学的学生人数实际上已经超过了特许公立学校(cerschool)学生和教育券学校学生之和。

那么,到底是谁在谈在家上学的问题呢?

这或许是时间问题。当里根总统(PresidentReagan)在1981年就职时,在家上学在大多数州还是非法的;现在不同了,在所有的州,在家上学都是合法的。好几百个组织、网站和会议站出来鼓励和支持孩子在家上学。与在家上学相关的课本、课程表、光盘和其他以在家上学为中心的教学材料的生产和销售每年估计价值8.5亿美元。大型书店、电影院和博物馆现在已经开始为实施在家教育的家庭提供特殊的定向折扣。

在统一的成绩单、考试分数和申请表方面,美国的大学一般都要求严格遵守相关规定,即使如此,它们在接受在家上学的青年人的入学申请时也对规定做了变通,承认家长规定的课程和学生资料。2000年,只有52%的大学出台了对在家上学的学生进行评估的正式政策;而到2005年,83%的大学出台了这样的政策。同年,一项研究结果表明,在家上学的学生在大学入学考试(SAt)中的分数比全国平均分高出81分,对于出台这样的政策来说,这显然是有利的。

这一运动的发展也要归功于那些具有全国知名度的在家上学的优秀学生。虽然在家上学的孩子只占全国学龄孩子的2%,但在参加全国拼字比赛(NationalSpellingBee)的决赛选手中,他们占到了12%。在最近7年中,在家上学的孩子在其中3年中赢得了全国地理比赛(NationalGeographyBee)的冠军(2002年的获胜者只有10岁,是该项比赛历史上年龄最小的)。2001年,一位来自蒙大拿的在家上学的男孩在15岁就完成了高中教育,不过他觉得自己还没有做好上大学的准备,所以他写了一本小说——《龙骑士》(Eragon),该书成了一本畅销书,并在2006年被拍成电影,由杰瑞米&amp;#8226;艾恩斯(JeremyIrons)主演。甚至“孤独女孩15”(lonelygirl15)——曾是世界排名最靠前的视频博客的博主,也自称是一个在家上学的美国十几岁的孩子。

因此,作为一个国家,我们逐渐可以冷静地对待在家上学这件事了。在2001年,说这是一件好事的美国人上升到了41%,而在1985年仅为16%。

在家庭后院里研究科学、在餐厅桌子上或超市里研究数学的都是些什么人呢?

在美国,超过四分之三在家上学的孩子是白人。62%是来自至少拥有3个兄弟姐妹的家庭——这意味着那些对孩子实施在家教育的父母一开始就喜欢孩子,或者意味着一个由多个学生组成的“班级”的增效作用使在家上学更具吸引力。(可以设想一下这些班里的兄弟姐妹是怎样开展竞争的。)

虽然让孩子偶尔在家上学的家庭都是一些超级富有家庭——它们利用孩子在家上学的机会为孩子学习艺术、环球旅行以及其他诸如此类的事情提供方便,但在让孩子在家上学的家庭中仍然有54%的收入只有5万美元或不到5万美元。将近80%的家庭的收入为7.5万美元或不到7.5万美元。

超过40%的在家上学的学生住在南方。

虽然有一种普遍而又陈旧的说法认为,让孩子在家上学的家庭都是信奉基督教的、保守的和相信创世论的——确实,在家庭学校法律保护协会(ion)的网站上列出的机构中有60%都承担着传播基督教的任务——然而,美国教育部最近的研究发现,在让孩子在家上学的家庭中只有30%的家长将传播宗教、教授道德当成他们这样做的主要原因。差不多31%的父母宣称,他们这样做的主要原因是想让孩子脱离学校的那种不利于孩子成长的环境(学校的安全隐患、毒品或者来自同学的负面压力),另有16%的父母表示他们对学校的教育水平不满意。

确实,很多让孩子在家上学的父母是因为他们不希望他们的孩子学习进化论——或者不希望他们按照规定在“政府办的学校”里学习进化论,但现在,在家上学受到了各种各样的家长的支持,一般来说,这些家长只是认为他们自己在家里可以更好地教好孩子。既然可以轻而易举地从互联网上获得数千份课程计划——而且互联网也可以减少在家上学可能带来的孤独感——那么家长做到这一点就是完全可能的。

在家上学的意义是广泛的。首先,出现了一个正在发展的为在家上学提供零售服务的行业——也许是专门为那些不是基督徒的在家上学的孩子提供零售服务的行业。根据2003年联邦政府的研究,在让孩子在家上学的家庭中,有整整77%的家庭要靠专门为在家上学的家庭服务的公司为它们提供课程、课本和其他教学材料。

其次,我们可以预料,有关在家上学的诉讼和立法将日益增多。法院已经有了一些案件,在这些案件中,在家上学的孩子的家长在离婚诉讼中被指控为“疏忽”,不能因为年满18岁的孩子没在正规的教育机构上学而在家上学就扣除部分老兵津贴。2005年,爱达荷州(Idaho)的参议员拉里&amp;#8226;克雷格(LarryCraig)提出了“不得歧视在家上学的学生法案”,目的是让在家上学的学生与其他学生在奖学金、助学金、补助和其他政府补贴方面享有平等的地位。

此外,我们可以预料将有越来越多的人呼吁规范在家上学的做法。从2006年起,只有6个州对这种做法作出了“严格”规范,这些规范要求,如果家里有在家上学的孩子,父母应该通知有关部门,递交学生考试成绩单,在有些情况下,这些学生的课程应该得到政府的同意、提交父母任教资格的证明或接受政府官员的家访。另一方面,有10个州对在家上学没有任何要求——甚至孩子在家上学,连通知教育机构都不用。有人认为后一种情况至少会导致少计算了接受教育的学生的人数,或者多计算了“偏离”教育体制的学生的人数。

随着这一运动的发展,在家上学的人正在寻求更多的认可和更多的帮助。从2005年起,14个州已经提出了议案,要求公立学校允许在家上学的学生参加学校的体育、戏剧和象棋等课外活动。既然在家上学的学生的家长缴纳了财产税,那么他们似乎有充足的理由享用当地学校的设施。在家上学是一种典型的与体制格格不入的小趋势。虽然学校已经变得越来越复杂,教育已经变得越来越先进,而且绝大多数父母都很忙,很少把时间花在帮助孩子做功课上,但你还是能看到一群富有献身精神的公民正在做着完全相反的事情——他们放弃现有的体制,靠自己的力量在做这件事情。显然,他们是心甘情愿地为孩子在家上学的事情奔波劳神——你知道在他们出去参加鸡尾酒会或宴会时,人们问他们什么问题吗?

在家上学的孩子做了一件大事,这就是在法律和管理方面为一个简单的观念扫清了障碍。他们打破一摞摞的规章制度和官样文章的束缚,以在这个国家赢得一席之地,他们的发展已经超出了这一运动的预期。

但是,孩子在家上学可能会面临来自各方面的反对。学校的学生少,意味着学校的老师也少。美国人对于那些做事与众不同的人并不总是和善的,而在家上学的孩子必须得到公立学校孩子的接纳——从社会方面来说,这对他们可能是很难的。甚至在拼字比赛中失败的孩子也抱怨在家上学的孩子拥有不公平的优势,因为(据说)他们整天只学拼字,而不学数学和科学。

说到底,随着公立学校越来越让父母担忧,越来越多的父母——来自不同部门的父母——会把教育孩子的事情掌握在自己手里。在家上学必定会遭到来自公立学校的捍卫者的反对,就像教育券学校和特许学校曾经所经历的那样——虽然大家承认,在家上学不需要完全平摊公共资源。但与此同时,担子却越来越重地压在美国妈妈们的身上,她们不仅是治疗师和营养师,而且也是课程设计师和科学教师。

接下来会出现家庭大学吗?毫无疑问,随着互联网在使用视频、进行互动和建立社区方面的能力日益增强,完全有可能出现第二代的在家上学的方式,这种方式的基础是互联网,受众面更为广泛,而且可以直接向大学发展。现在已经有一些公司将一流大学的课程录制成磁带,并可能设置课程。这可以在美国开始,但也可以在更偏僻的农业国家进行更广泛的推广,在这些国家,上学或者上大学是想也不敢想的事情。随着传统的公立学校对于越来越多的家庭变得可有可无,在家上学最终可能会被以互联网为基础的家庭学校所取代。

国际画面

由于美国有超过100万的学生在自己家的起居室里学习,所以说到在家上学,美国是全球的领头羊,但其他几个国家也跟上了这个小趋势。

虽然不同的国家有不同的法律规定,但澳大利亚、新西兰、英国和加拿大都准许孩子在家上学。在上述每个国家,在家上学的孩子的人数有数万人,但这一群体正在不断发展。

在一些国家,在家上学似乎是在不为人知的情况下发生的。

▲日本的教育部不承认在家上学是一种可行的教育选择,他们可以起诉那些把孩子关在家里的家长。然而,非官方的估算数字指出,日本在家上学的学生人数为2000到3000人。

▲在以色列,《义务教育法》(pulsoryEducationLaw)规定所有孩子都必须到学校上学。就是说,不让孩子到学校上学要经过一个漫长而复杂的官僚化程序。

▲中国在法律上规定所有孩子都必须上学,但上海家庭学校协会(Sion)的存在证明一些家庭钻了空子。

▲德国自1938年以来就对义务教育作出了严格规定,并花大力气实施有关义务教育的法律。2006年,德国政府因一位父亲让孩子在家上学而判其入狱6个月。2007年,德国政府借医生对一个女孩作出的“学校恐惧症”的诊断把她送进了精神病院。欧洲人权法院对此案作出有利于德国义务教育法的裁决。

为什么要在家上学呢?许多父母说出了和美国父母一样的理由:害怕孩子在学校受欺侮,担心不断下降的教育质量,希望孩子得到比公立学校更多的宗教教育。顺便说一下,持这种说法的不只是基督徒。一个叫“穆斯林家庭学校网络与资源”(MuslinworkandResource)的网站为美国和加拿大在家上学的穆斯林孩子提供信息。

虽然在家上学这一趋势受到不少人的赞同,但这不能完全归功于互联网,当然,互联网对在家上学的方式在全球推广起到了推动作用。美国在家上学的材料在本土就有一个蓬勃发展的市场,现在突然又有了一个不断发展的国际市场。

正文 国国际

国际买房者

如果问任何一个房地产经纪人——无论是现实生活中的还是在电视上假装的——买房的关键是什么,他们都会说“地点、地点、地点”。你可以拆掉一栋房子,然后再把它盖起来,但你没有办法创造出海景、山景或者是当地理想的就学环境,如果那里没有的话。买房就是买地方。

这些日子,特别令人感兴趣的是,美国最受追捧的地方正在被来自美国以外的人买走。我们大家都知道,全球化意味着将各大洲和市场分隔开的经济壁垒正在被一个单一的、统一的体制所取代。说到买房,如果你认为隔着一两片海就能使你避免与外国人竞争,那你得重新想想了。外国人拥有在美国的住宅所有权可能是房地产市场中最火的趋势。人们曾经感到奇怪,为什么纽约公寓住宅的价格会持续上涨,尽管常住纽约的人数基本没变?答案是,对同一地块的竞争增加了,其中很多竞争来自海外。中国和韩国政府也许正在购买我们的债券,但世界各地的上流阶层正在被美国的房地产吸引过来。令人吃惊的是,关于外国人拥有美国的房产,竟然没有任何首尾连贯的记录,因此,我们不得不从零碎的信息中拼凑出个大概情况来。

2005年,一项对佛罗里达州房地产经纪人的调查发现,87%的房地产经纪人在过去12个月内至少与一位国外买主做成了一笔生意,将近10%的房地产经纪人拥有一位完全国际化的客户。2005年,在迈阿密—劳德代尔堡(Miami-FortLouderdale)的房屋交易中,国外买主至少占30%;在佛罗里达全州的房屋交易中,国外买主占15%。

但是,这一趋势不仅仅出现在佛罗里达。纽约的一个房地产专家估计,2004年,在购买曼哈顿公寓的人当中,外国居民占到了三分之一,而在2003年,只占四分之一。拉斯维加斯的两处楼盘甚至在盖好之前,至少有10%的房子就归了外国人。在休斯敦、亚特兰大、芝加哥和科罗拉多,都可以看到外国人购房增加的情况。那些将豪宅挂单出售的美国房地产公司正在接待越来越多的国际客户,他们都是订阅它们的杂志和访问它们网站的外国人,而像21世纪房地产(tury21)和佳士得物业(Cie’sGreatEstates)这样的美国房地产经纪公司正在全球范围内开设越来越多的办事机构。

在临近大洲的某一个地方买房的人的构成和动机也是不相同的——这取决于买者。

▲欧洲人。在过去的几年,与美元相比,欧元升值50%以上,英镑升值35%(甚至同美元相比,加拿大元和澳大利亚元也升值30%到40%)。结果,美国的房子与他们自己国家的房子相比,似乎格外便宜。你去过英国那些岩石密布的海滩或德国那些杂草丛生的海滩吗?佛罗里达柔软的沙滩和米老鼠对于我们的欧洲邻居来说,具有极大的吸引力。

▲中南美洲人。来自委内瑞拉、哥伦比亚、巴西和墨西哥的买主喜欢美国的政治和经济安全,如果他们自己国家的不稳定持续增加,他们就认为美国的房产不仅是一种安全的投资,而且是一处有保障的住所。他们还欣赏美国所提供的个人自由和政治自由,更不用说购物了。除此之外,南佛罗里达和得克萨斯与他们国家相似的气候以及有利的西班牙语的语言环境,使美国的房子倍受追捧。

▲亚洲人。随着亚洲国家经济的增长和东西方经济往来的增加,在美国拥有一个落脚的地方对于许多亚洲家庭来说,已经越来越有吸引力。美国的房地产经纪人一直在不遗余力地讨好他们,他们用中文给豪华公寓取名字,举办提供亚洲食品的新闻发布会。

一般而言,飞机票的价格在全世界范围内的下降首先不仅使人们去外国旅游变得更容易,而且也会使人在第一个家和第二个家之间来回跑变得更容易——房地产经纪人说,这一直是买国外房产的第一步。此外,像多种货币抵押贷款这样的新手段——让你用自己国家的货币在国外获得抵押贷款,在房子所在国的利率变得对你有利时,再将自己国家的货币兑换成外国货币——也大大方便了外国购房者。好几家美国银行正在调整政策,以便使那些向美国纳税的外国居民更容易地获得房屋贷款。

在纽约,在向外国人开放这座城市方面,唐纳德&amp;#8226;特朗普(Donaldtrump)是一个主要因素。纽约的大多数建筑一直是合作住宅(co-ops),因为合作住宅几乎可以用任何理由来拒绝任何人的要求,所以他们过去是非常谨慎地看待没有外国购买者这一情况的。但后来特朗普开发了分户出售公寓(dos),而分户出售公寓的销售在很大程度上是不受管制的,因为他们提供的是独立的公寓套间,而不是公司的股份。现在绝大多数新建筑都是分户出售公寓,所以外国买主就涌了进来。

很大程度上说,在国外买房是一件花费相当大的事情。2005年,外国人在佛罗里达州购买的房屋均价大约是30万美元,而其中有将近四分之一的价格超过了50万美元。但是随着亚洲和世界其他地方的中产阶级的发展壮大,我们可以预计这一业务将得到扩大。

涉外房屋交易事关重大,甚至不只与购房者及其代理商有关。国际买主人数的上升可能对房地产业已经产生了某些影响,比如越来越多的银行正在改变它们关于购房贷款的规定(尽管如果外国买主不再用现金支付,他们对于美国卖主来说就可能没有那么大的吸引力了)。购房文化也可能出现某些调整。来自某些国家的国外买主喜欢压低他们的报价,直到成交的最后时刻还咄咄逼人地讨价还价,而且还要求在房子之外赠送一些产品——比如家具或门房服务。

全球化也可能影响到房屋的设计。一些中东的买主不喜欢厨房紧挨着待客区域,因为对于客人而言,看着女人在厨房准备食物是不合习惯的;一些拉丁美洲的买主不喜欢主卧室离孩子的卧室太远。

但更值得关注的是,对于我们其他人而言,外国购房者对房屋价格上涨产生了影响。当非本国公民买了曼哈顿三分之一的公寓时,这就把很大部分收入处于中等水平的美国买主挤进了曼哈顿稍次一级的住宅之中,而把大量低端买主赶到了皇后区。在豪宅方面,委内瑞拉的买主可能会抬高迈阿密高端住宅的价格——但如果加拉加斯(委内瑞拉的首都)出现经济倒退,这些买主无法偿还房屋贷款,那么他们给他们的美国邻居留下的就是那些价格急剧下跌的房子了。各国经济之间不断增加的相互依赖关系现在扩展到最不具有流动性的交易——房地产交易——上来了。

一些立法者认为这一趋势值得关注。在2007年初,银行建议要方便外国购房者的贷款,加州的一名立法者对此作出了回应,他提出一项议案,这一议案使银行向没有社会安全号码的购房者发放抵押贷款成为非法。到目前为止,这一议案被拒绝了,因为在很大程度上说,它被认为是地方主义的,是不必要的。但事实可能并不总是如此。虽然美国为它在全球经济中所起到的作用而自豪,但外国人在美国购买房产所承担的利率比美国人在海外购买房产所承担的利率要高得多,这件事实际上并不让美国人感到自豪。只要你试试在墨西哥城或百慕大群岛买一套公寓,你就会知道他们会让你费多大的劲。

我们要保护我们国内的资产。2006年,当美国人得知美国即将把某些纽约港口的所有权转让给阿联酋迪拜政府所属的一家公司时,爆发了一次持续几周的全国性的抗议活动,这次抗议活动最终改变了这个决定。2005年,当建在加州的优尼科石油公司(Unocal)马上要卖给一家由中国政府支持的中国公司时,又爆发了促使取消这一决定的公众抗议活动。截止到2007年,没有一个美国人对日本和中国持有超过1万亿美元的美国债券表示满意。

在美国的一些社区中,豪宅一幢接一幢地被外国买主买走,这完全不同于“接管”美国的基础设施、大型的公司或货币。但现在至少是评价外国人购买美国房产的趋势的时候了。

外交政策专家很快指出,大多数美国人赞成国际交往,拒绝孤立主义的观念,这一观念认为美国在国际上应该“只关注自己的事务,而让其他国家按照它们自己所能做到的最好方式处理自己的问题”。确实应该如此,但另一方面,赞同孤立主义立场的美国人的人数在2002年到2005年间急剧攀升——从30%攀升到42%,这是自1960年开始进行这项调查以来最高的赞成率。显而易见,对外国“投资”持赞同看法的美国人的人数(占到53%)比对外国人拥有“所有权”持赞同看法的人(33%)要多,但很难弄清买房是投资还是拥有所有权——尤其是,至少2005年在佛罗里达进行的一项调查中,有超过一半的外国买主说,他们买房是为了度假和/或临时工作,而只有三分之一的人说他们买房是为了投资。

从另一方面来看,如果你是美国房产的一个外国买主,你可能要谨慎地研究你的投资——他们是不是把海景公寓中完全看不到海景的底层卖给了你?是不是只有你付了房屋的全部佣金,而其他人都打了折扣?既然很多外国买主花钱只是为了寻找一些乐趣,或者是为了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以防本国经济的失败,那么他们就能够很快行动,而无需像美国买主那样倾其所有地去买房。另一方面,虽然买美国的房子也有陷阱,但根据美国的规定,买房需要提供社会安全号码,需要没完没了的信用审查,所以实际上,买房比买股票和债券更令人放心,所以大批外国人纷纷来美国买房。难怪波拉特(Borat)说“欢迎来到美国”。

LAt夫妻[英国]

前面我们谈到了那些与比自己年轻的男人约会的女人,她们与年轻男性约会,但通常无需保持长期的忠诚关系。我们也研究了通勤夫妻,他们虽然结婚了,但却住在不同的城市,至少在一周的工作时间内是如此。如今在家庭生活走向非传统化过程中又出现了一种意想不到的变化:生活在同一城市却住在不同住所的夫妻,他们维持着长期的、一夫一妻的关系。

这一趋势的领头羊在英国,截止到2006年,英国整整有100万对彼此忠诚专一,但居住在不同屋檐下的夫妻。

结婚已经过时了。根据英国国家统计局(OfficeforNationalStatistics)的数据,英国的结婚率(每1000个人中结婚的人的比率)从1991年的12‰下降到了2005年的9.2‰。但是现在,甚至非婚同居似乎也过于亲密了。在好几个西欧国家,发展最快的生活方式就是LAt——“住在不同的地方却共同生活”的夫妻。

在英国,这种夫妻有100万对——在16岁到59岁的人当中,每20个人中就有3个。这意味着不居住在一起的彼此忠诚的长期夫妻与居住在一起的彼此忠诚的长期夫妻一样多。

LAt夫妻在其他地方也正在快速增加。在荷兰,在认为自己有配偶关系的55岁或55岁以上的人中,有将近四分之一的人既没有结婚,也没有居住在一起,他们也没有任何改变他们状况的计划。63%的处于不同年龄段的荷兰人赞同这种“半附属夫妻”(semi-attachedcouples)形式。

在法国,估计有2%到3%的已婚夫妻和7%到8%的非婚同居者住在不同的住所里。而在我们北美,据报道,在20岁和20岁以上的加拿大人当中,有将近10%的人维持着住在不同的地方却共同生活的关系。美国还没有正式追踪这种情况,但你可以打赌,这种情况很快就会有了。

在当今不断变化的家庭生活场景中,LAt夫妻是最新的参与者。

根据那些正在对LAt夫妻进行跟踪研究的人口统计学家和社会学家的说法,出现LAt夫妻的原因涉及到方方面面。大多数LAt夫妻是年轻的新的住房拥有者,他们不愿意放弃自己刚刚得到的独立。专家们说,尤其是在英国,住房被人珍视为自己的安乐窝和避风港,即使陷入爱河的人也不愿意放弃他们的住房或公寓。

在生命周期的另一端,LAt夫妻通常是老年人,他们不希望因为一桩普通法婚姻——更不用说一桩事实婚姻了——使他们把遗产留给自己孩子的计划变得复杂起来。

还有一些LAt夫妻则是正当年的中年人——他们有从前一段男女关系中留下来的孩子,或者有年迈的父母已经住在他们家里。让一个同居的情人或配偶住在家里,可能会使事情变得过于复杂,而对于伴侣双方而言,彼此专一比整天黏在一起可能更让人觉得舒服。

最后,其他LAt夫妻选择住在不同的家是因为,坦白地说,一个家有点挤。她确实是你情投意合的伴侣,但如果她搬进你家,她就会让你每周不只洗一次碗。感谢上帝,他就是我要的那个人,但如果这也成了他的房子,那他就会要你不要再薰香,或者希望你把做饭的活儿全包下来。许多处在第二段长期配偶关系中的人都希望避免第一段失败婚姻的错误或痛苦。LAt是一种很好的、明确的表达方式:此时此刻我爱你,但在我自己的城堡里,我是国王。

众所周知,许多公众眼中的“国王”都与自己的情人分居。凯瑟琳&amp;#8226;赫本(Katracy)保持着几十年的男女关系,但他们却各有各的住所(尽管应该承认,部分原因是因为屈赛与另一个人结了婚)。伍迪&amp;#8226;艾伦(oodyAllen)与米亚&amp;#8226;法罗(MiaFarrow)在纽约住在不同的公寓里(据说,这也不是一桩理想婚姻,因为艾伦后来宣称他爱上了法罗收养的继女)。

这一趋势在那些幸福的同居夫妻看起来似乎有点令人震惊,心甘情愿地放弃与他们的生活伴侣夜夜相拥的那种温馨与亲密,这简直无法想象。但事实是,即使在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幸福夫妻中,拥有不同的卧室也正在变得越来越普遍。在美国,根据美国住宅建筑业协会(NationalAssociationofhomeBuilders)进行的一项调查,房屋建造商和建筑师预计,到2015年,超过60%的定制别墅将拥有两个主卧室。一些接受调查的建造商说,在他们的新项目中,超过四分之一的项目已经这么做了。

但是不管分开居住的原因是什么,LAt夫妻正在增加,而且不少人群也在关注着这种现象。首先,是那些还在徘徊的人。在过去,一枚结婚戒指曾代表着“彼此不分开”;但未婚同居后来变得很普遍了,因此你不能只看手指上戴没戴戒指了,还要注意人们是怎么谈论他们的生活状态的。即使他们有“室友”,他们也可能不是感情专一、浪漫的一对。但现在一切都过去了。你钟情的人也许手上没戴戒指,并且住在单身公寓里,但你最后会知道她结婚已有10年了。

第二,父母们会关注这种现象。你可能认为你的孩子生活很随便,不愿意承担婚姻的责任,但事实上,同你的大多数朋友相比,他更愿意实行一夫一妻制。或许你可能认为自己是幸运的,因为孩子对你不喜欢的那个女朋友并不太认真,但事实上,他们已经好几年没跟别人约会过了,而且他们从来没有打算这么做。

从一种宗教或文化的观点来看,LAt夫妻的兴起对男女关系的预期来说可能预示着新的,据说也是麻烦的一章。如果“爱”,甚至“一夫一妻”并不意味着每天与另一个人的需要、快乐和兴趣交织在一起,那么,彼此还需要忠诚吗?难道为了爱,就不应该做出牺牲吗?难道为了爱,就不应该有必要的相互适应吗?当然,这在1970年代和1980年代,是那些反对只“住在一起”的人所担心的问题。如果人们只住在一起,而无需彼此忠诚,那离只需有性,而无需住在一起还有多远呢?(哎呀,这种事情很快就会出现啦。)

显然,同一般夫妻相比,LAt夫妻对待男女关系更加随意。在加拿大2003年所做的一项研究中,在LAt夫妻中,只有53%的男性和62%的女性认为“持久的男女关系”对幸福生活是重要的,相反,在一般夫妻中,76%的男性和81%的女性持这一看法。

人们会对LAt夫妻对孩子的影响产生疑问。如果有孩子,这些孩子也会像离婚夫妇的孩子那样在父母之间来回穿梭吗?或者说来说去,LAt是欧洲的一个更大趋势——这个趋势就是不要孩子——的一个组成部分吗?

从一种商业观点来看,LAt夫妻创造了新的机会。像通勤夫妻一样,他们需要在两个地方而不是在一个地方购置家居用品——衣物、化妆品和最喜欢的CD和DVD;需要两套锅碗瓢盆;在他们的大楼内或者附近的街道旁需要一个客人停车位;当他们在某一段时间内好几天都回不了家的时候,需要有人帮他们关暖气、收报纸和信件以及遛猫。这些人是值得商家关注的——毕竟,如果他们能供得起两套公寓的话,他们手边就很可能有一些可以自由支配的收入。

或许最重要的是,LAt夫妻意味着所需要的住宅数量会翻一番。欧洲的人口正在减少,但就算人口减少了一半,房子的需求量还是不会减少,这可能是欧洲房地产市场的一个重要发展方向。

最后,从一种更大的社会学角度来看,如果我们认为单身的人都渴望找到他们的另一半,那我们就错了;如果我们认为那些单身,而且有房子的人一谈上恋爱就会把房子卖掉,那我们也错了;在房地产市场中,所有以生命周期为基础的预期都有可能调个个儿。如果我们认为家庭都是成双成对的,都是独立的,那么我们对“家庭”的理解就是不全面的——在大多数西方国家,可能会出现比以往更多的单身家庭,但无论如何,人们可能更喜欢“在一起”生活。

也许,LAt夫妻回答了更大的问题。研究者认为,虽然LAt夫妻双方都不大相信另一半,但他们也是精明而独立的人,他们有足够的信心创造出一种新的生活方式。和一般夫妻或者同居伴侣相比,他们可能看起来更像是荒唐的年轻人,他们只在星期六晚上约会,享受小别胜新婚的快乐。也许,只要相互忠诚,激情就会持久,但如果扯上熏香和脏衣服,情况就不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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