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春日和(h) - xp1024.com


《小春日和(H)》


剑影双 为卿挥剑斩浮云







吴郡倚梅庄。

早已不是冷香伴雪开的时节,庄内也并无多少株梅花。只是听闻百年前第一位梅庄主人,浸yin剑道数十年。到晚年时,飞花飘叶皆可为兵器,最爱折梅吹雪舞剑,因而得名。

沉寂了十年的“南浦会盟”,今日又拉开帷幕。无数英雄豪杰四方来聚,只为抢先获得倚梅庄的位置,好饱览武林俊杰的身姿。

清晨薄雾未散,一叶扁舟顺流而下。像剪子剪开平静河面,涟漪荡起,漫散,又归于平静。渐渐滑向河道幽深处,丛丛乔木葱茏,山色绮丽,渐渐地隐没,隐没。

一名黄衫女与六位碧衣女郎端坐舟上。水路曲折,看得她们目不暇接。从未见过的奇景,高耸挺拔的碧树竟然扎根在水底,倒影随波摇曳,光影交织,几乎身处幻境一般。

倚梅庄极大,纵横各十数里,水道环绕,垂柳依依,花树参差。数十座轩榭亭台,由小桥画廊彼此曲折穿梭在一处,巧夺天工。虽然有头有脸的豪杰们都被庄主安排好了位子,但常常相互离席拜访,颇为自由,因此楼阁之间悬廊勾回,天桥交错,交通往返极是便利。

此时会盟尚未开始,却已经有不少人抵达。众多轻舟有条不紊地从水道穿梭而出,又由吊篮将酒水等物拉到各级楼阁,再由众使女将之逐一递送到每个宾客的桌案,说笑声不绝于耳,分外热闹。

倚梅庄少庄主慕容雪方方接过庄主之位,二十**的年纪,面如冠玉,略略有些病弱之气。但他在武林中声誉颇高,即使武功远远不及先主,但诸多公案皆判决得令人心服口服,隐约有年青一代领军人物风范。

正与五大派子弟交谈,长随凑上前来轻声说了几句。慕容雪面色微变,连忙告退起身。

正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竟让慕容雪如此厚待。却远远望见随波而来的轻舟之上,雨过天青淡淡色,黄衫缥缈流风雪。即使看不清颜容,但一身气度,周遭六名艳女却像是成了她的背景一般。心中一凛,联想到悦来客栈那一次混乱,便明白了**分。

“圣女,请。”慕容雪面色依旧微白,神态却颇为恭谨。萧以珊轻轻提起柔纱裙摆,似笑非笑,“慕容庄主不必客气。”

啧啧,师尊都四十了,竟然还勾搭得动这样的小年轻。真是可怕至极。

“圣女想要仲裁正名,慕容定然全力以赴的。”只希望能讨好到这个小姑娘,能得再见那个萦绕在心中多年的娇丽倩影。

“既然是要正名,却定是要按照你们正统道上的规矩来了。”啧,这个蠢样,林悲风珠玉在前,师尊怎么看得上他。

慕容雪何等的人物,却也不恼。只是暗中有些幸灾乐祸,萧以珊虽然与林疏寒那小子一块儿长大,却完全不知道林疏寒究竟多黑心眼。想到此处,真是要感慨一句那小子的深沉心机。

又无端有些惆怅。有幸识卿桃花面,此后陌上皆暖春,只是她,大抵不会将他这样人放在眼里吧,永远只是一个后辈而已。

随着数名美婢的引领,她被安排到一处很是僻静的水榭上。视角却是极好,清楚地看到倚梅庄环绕的“玲珑浮台”。

三百根白玉石柱支持的浮台,自水面凌然拔起,自然就是最佳的比武擂台了。百年来,“南浦会盟”无数英雄豪杰在这玲珑浮台上相互切磋,竞技斗武。有那比武招亲的,也有那以武了结恩怨的,也有展示功夫求得拜入门下的,留下无数传说。

萧以珊好整以暇地坐在水榭前的看台上,轻纱飘飞,人影冗杂。时不时有奇异目光落到她们身上,也不以为然,只是好好地品了一番慕容雪给格外奉送的极品春茶。六名花使却是早已艳名远播,无数男子眼睛直勾勾地落到她们身上,几乎要晃了心魂。花使们嫣然一笑,他们手中酒水便一个不稳,打翻了沾湿衣襟,好不狼狈,一旁暗骂着自己,一边又是舍不得将目光移开。

场面话说过一通,玲珑浮台上早已有人比斗起来,穿花蝴蝶一般看得人目不暇接。萧以珊一行为了“正名”,自然也是要出战的。

几个回合下来,多数是六位花使出战,胜负不一。她有些着急,意欲下一场上去,却听得一声传音入密,“珊珊,别急,等我。”

眸光流转,遥遥地捕捉到一痕清影。心神刹那间被摄住,再也无法移开半分。

“林疏寒。”下意识地,低低在心中呢喃他的名,不知道是否有哪个音节漏了出来。仿似飞花旋落心湖,dangyang开圈圈涟漪,远远地散开来,要分辨也难。

隔着那么多人群亭台,他仿似听见了她的声音,扬眉朝她一笑。薄唇翕张,似在叫她,珊珊。

他放下酒杯,清啸一声,刹那间已经稳稳地落到了玲珑浮台之上。“在下林疏寒,愿向阁下讨教。”

众人哗然。虽然近年江湖上隐隐有此子的传闻,但毕竟也是年青一代,竟然就敢和成名许久的“金翅刀”张久元比斗。

张久元捻着一缕美须,呵呵笑道,“看来阁下便是最近声名鹊起的林少侠了,听闻乃是“青枫剑”后人,正想切磋一番。”话未落音,金翅刀在手中翻转,竟是直直朝他劈去。

凌厉劲风一同袭来,众人皆是为这个年轻男子捏了一把汗。刀光迫近之时,他身形极尽鬼魅的朝后一翻,眨眼间竟然绕到张久元身侧,真气轰然鼓舞,手中乌黑长剑光芒暴涨,呼啸破空,闪电似的朝张久元飞过去。

张久元凝神避过,那剑芒却是劈入了水面。轰然巨响,浮台旁登时被炸起两道水墙,碧浪如雨洒落,咆哮冲天。

又是“咻咻”连响,张久元挥动金刀,几十道刀影冲飞离甩,朝着他急电飞来!林疏寒急速旋转,朝着张久元金翅刀劈闪形成的光圈中刺去。这便是要斗气了,张久元自恃真气强盛,大喝一声,周身气盾暴涨,仿佛漩涡一般将林疏寒吸绞进去一般。

周遭侠女们皆惊呼起来,萧以珊玉面微白,握紧了淑女剑。

林疏寒顺着那涡旋气劲急速螺旋,瞬间没入。光圈倏地凹缩,那真气气盾竟发出漏气般的“赫赫”轻响,刹那间淡青真气盾烟云般向四周散去。又是一声轰然巨响,剑芒直直破入盾中,张久元避闪不及,生生地被气浪逼到浮台栏杆边上!面色惨白,身形几乎站立不稳,微微发颤。心中大骇:这小子好强横的真气!

“承让了。”数丈之外,林疏寒微微一笑,青衫飘飞,俊容迎着淡金春晖,令人心旌动摇,沉迷不已。

她觉得自己的脸定然是红了起来,烧烫得心里慌乱乱的。咬着唇,看着无数女侠的眼光尽数落到他身上,又是一阵气闷。

几乎是一战成名,之后又有数名好手与他挑战。

越战越勇,直到他将极富盛名的“回风落雁”衡山派大弟子成浩击败后,周遭一片静寂,半响才纷纷叫好,更有大胆的女子,早就秋波暗送了。

“珊珊,就是现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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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改编自李白《古风》;打斗场面参考树下野狐《搜神记》,顺便说,好喜欢狐狸的搜神,每个人物都很棒!……其实打架什么的我真的可以写好多字,可是码着码着觉得小天使们肯定会等的着急了otz,况且这篇不是武侠文啊……我要让33赶紧采阳补阴!!

冷光焰影(1)









“defense!defense!”

整个篮球场场馆内一片喧嚣沸腾,热情曼妙的拉拉队队员更是卯足了劲儿晃动着身躯又唱又跳,“defense!别让那个亚洲小子又到篮下了!”路易斯安大学队的教练冲着场上红队喊道。

对面的菲尼克斯大学队的观众见状,也不甘示弱,“fgh!chen,jusgo!”

“chen!genoherscore!”

而场上的白色14号球衣的少年,菲尼克斯大学队的得分手陈一言从来就没让他们失望过。直切对方篮下防线,与队友配合密切无间,行云流水一般的身法,他189的身高在亚洲人中算出类拔萃,可是仍是让黑人、白人球员多少看低了几眼。这正是路易斯安大学队教练忧心的地方。

于两个高大的黑人球员的防守间,他略略显得单薄的身躯切准角度破开,同时跃起,拧动腰部借力投篮。

不出所料的,骑马射篮,又是一枚利落的空心球。

狡猾的亚洲男孩。教练几乎是嫉妒地看着对面的老朋友,菲尼克斯的教练卡勒斯,这个老家伙,又收到了一个好男孩、

哨声响起的时候,整个球场如沸腾的水锅,欢呼声笑闹声淹没了路易斯安队员的懊恼和咒骂。队友上前拥抱着,开怀大笑,陈一言冰霜一般的面容也隐约透出了一丝轻暖。

他们拿下南区的冠军了。

无数热情的女生围过来,眼波勾魂摄魄。运动员天生的就是招惹女孩子关注,何况是这一支常胜队伍。

队友们纷纷交换暧昧的眼神,心照不宣。大赛过后,找个有意思的姑娘共度一夜,倒是绝佳的放松方式。

明敏远远地站在圈子外边,看着那众星捧月的少年。菲尼克斯的得分王,陈一言。他英俊的面容如冰雕雪琢,利剑出鞘一样的锋利,如打磨得极薄的金属,散发冷冽的气息。

一瞬间,她想起比赛时爱丽丝兴奋的低语,“哇喔,mn,chen真是亚洲人里少有的英俊,那种气质真是有味道。只可惜他似乎对很多女孩子都不感兴趣,要不然倒是可以去试一试,上帝,他的腰力肯定棒透了。”

她如冰雪般莹白的突然腾起两朵晕暖娇花,红粉绯绯,煞是动人。轻轻咬了一下丰润的下唇,却被一道目光给定住了。

遥远地,那个男孩从人群中轻描淡写地看向她,她立刻松开嘴唇,讨好地朝他一笑。

陈一言黑曜石一般的眼睛黑得不见底,依稀闪烁着光芒。那笑容又甜又暖,意外地取悦了他,冷肃透彻的面容依旧没有变化,一双眼睛却由此更为深邃。是一种沉淀与锋利并存的,动人心弦的英俊。

他腰力究竟如何,她……当然很清楚。

冷光焰影(2,H)









南部夜晚的风也有点微醺,懒洋洋的吹拂着。小阁楼窗台掩映,蔓生的蔷薇花覆盖了大半的院子,甚至还多情地蔓延上斑驳的墙体。重重轻纱掩映,花香随风潜入室内,却不敌,另一种香气来得迷人。

她身上,很香。尤其是情动的时候,dangyang深邃暗香。

陈一言这样想着,身下动作却不停滞。有力的手臂按住身下的女体,腰间耸动,大开大合。浅红薄唇在女孩莹白秀颈上留下一个又一个印记。

“嗯……嗯呐……呀……一言,一言……那里……别……别呀……”最后一声“呀”突然拔高,呖呖婉转如莺啼,又如熬糖浆时拉出的糖丝,纤细柔腻得令人心尖发颤。

“敏敏乖,那这样好不好?”平日掌控着篮球的修长大掌,揉上饱满的胸ru,“敏敏的ru儿真大,你看,我都握不住。”腻如膏脂的ru肉从指缝中溢出,淡淡的粉,靡丽得令人口干舌燥。指尖追逐着樱粉珠玉,坏心眼地一拧。

“啊……呀呀……嗯……”身下的美人儿受了刺激,柳腰一扭,带动着桃源小口痉挛收缩,夹包缠握,爽的陈一言头皮发麻,差点精关失守。

“嗯……”他情动至极时,鼻息沉重,这一声嗯也是勾魂至极,她脸又烧烫了起来。下腹酸慰酥麻,一股春液兜头淋上他的欲身。

“小混蛋。”他被激得发起狂来,摁开她纤细大腿,滚烫的硬长快速地在春水潺潺的桃源进出,不断用硬挺的棱角坏心地磨着她芳径内最娇嫩的那一点。她桃源又紧又嫩,分外缠人,偏生又敏感多汁,稍稍拨弄,便是一片莹莹水泽。

“敏敏,今天我比赛的时候,你想什么呢?”薄唇沿着秀颈一路而上,hangzhu那晶莹圆润的耳垂,轻轻咬啮,柔情舔舐。他这样蓄意的勾引诱哄,兀自让她又酥了三分,“嗯……想你……”

他低低地笑起来,被她的乖顺取悦。挺腰大力挞伐,打桩一般入到最深处,她莲溪幽径曲折,层层媚肉缠裹tian吮,酥麻快感从欲身一直传到脑中。“还有吗?”

“嗯……啊呀……呀,……爱丽丝她们说……说你……腰力好……呀……那儿……”明敏只觉得那坏东西简直快要把自己顶穿了,桃xue被他的硬物插捣,强劲有力,使得她的小腹酸麻难耐。

“好不好,敏敏不是最清楚吗?”他探手到交合处,指尖捻着娇颤颤探着头的花蒂儿,激得她媚声娇泣,一双长腿将他的腰缠得更紧,xue内兰泽激涌,顺着他的欲身流出沾湿了雪臀。

“还是说,……敏敏咬嘴唇的时候……是在回想我腰力究竟多好吗?嗯?”

她最受不得的便是他的这一声“嗯”,身子跟着心尖欢欢地颤起来,娇声发浪,“嗯呀……见……见到一言……在球场上……敏敏……敏就湿了……一言……快点呀……”

“妖精!妖精!”胸ru被他狠力rounie,桃源内的柱身瞬间又粗涨了几分,顶得她huaxin靡靡绽放,如一只快活的小黄莺儿。粗硕圆头上的棱角刮擦着柔软的内壁,爽利得骇人,汹涌彭拜的快意席卷着全身,她实在是挨不住了,尖尖地媚吟一声,huaxin哆哆嗦嗦地吮着玉柱,桃xue中春液连连,竟连连丢了两回。

铃口被黏腻的蜜汁淋到,他又发狠地连入数十下,快感兜头而来,竟也出了华。滚烫白浊的精华对准huaxin激射,烫得她又缩紧了身子,咿咿呀呀地又丢了一回,肥软huaxin贪婪地垂下,油润润地握着大头,一下一下地啄吻,延长他出华的快意。

莹白得泛着珠光的身躯仍残留着一丝qingyu的粉红,她娇慵如幼猫,乖乖俏俏地窝在他怀里,雪嫩嫩的脸蛋时不时揉上触感极佳的胸肌,满意地呢哝几声。他低低地笑,手指在流泉般的发丝里穿行,沿着纤薄雪背一路下滑。

她实是爱极这般柔情脉脉的温存,另一种的动人心弦。今天他也格外的体贴她,只要了她两回,一反往常的疾风骤雨。

不过……都各有滋味便是了。思及此,她脸颊又晕染暖芳,刚被填得酥麻酸慰桃源玉道微微抽搐起来,“呀……”细细地一声,把脸又往那雄壮胸膛埋去。鼻息间尽是清冽好闻的男儿气息,含着一丝qingyu的甜腻麝香味。

诶……他今夜似乎只出了一次华,会不会难受呢?难道是今天球赛实在有点累了?

“胡想什么呢?”他好笑地看着她滴溜溜乱转的眼珠,手掌不轻不重的拍了挺翘的臀儿。

“嗯……”她臀肉丰满,浑圆秀挺,掌掴上去膏脂般的软肉腻蜜般附着掌心,弹性十足。一股极靡的感觉从臀上颤巍巍地传来,她喉间忍不住逸出一声曲折低吟。“一言……一言~~”她讨好地笑,大眼笑成弯弯的月牙形,纤柔素手向下探去,轻轻握住那尤自硬挺的欲身。两只滑腻手掌抚着玉柱,柔腻指尖擦过顶端的铃口。

“怎么,喂不饱你吗?”声音揉杂了一丝低沉的缠绵,她似嗔似怨地望了他一眼,“这不是怕你难受吗?”,小手微微用力握住,舒爽得他哼出声。“嗯……敏敏真乖,都懂得关心哥哥了。”

她面红耳赤,下腹又涌上一丝痒意。连忙定了定神,继续抚慰那坏东西。与他英俊冷峻的外表不同的,他欲身狰狞粗壮,微微上翘,如同弧线完美的弯刀,这倒是符合主人的气质。玉柱上青筋虬结,guitou硕大如鸭卵,一道细缝渗出点点清液。

她一双玉掌又细又柔,虽不同于桃xue的盘肠曲折柔润多汁,也别有一番趣味。掌心最嫩的肌肤裹着欲身上下撸动,指腹细心地摩挲着龟棱,指尖时不时挑着铃口。松紧得宜,这个俏姑娘,手法愈加地好了。

“嗯……”声声低吟如醇酒,芳香性感,她胸口又涨起来,秘处红湿。细滑腿根并住,悄悄摩擦起来。心中情热,那狰狞的大头看着竟也有点呆萌的感觉,葱指一点,媚声说道“难得小一言这么乖巧,姐姐亲亲你。”说罢努力张大了樱唇,艰难地含下那大头。

兰舌柔情舔舐,然而技巧终是不足,尖尖虎牙时而刮擦上去。“敏敏,含深一点……嗯,好姑娘……”他舒爽地仰着头,一手温柔而不失力道地按着姑娘的小脑袋,让她含更深。另一只手顺着雪臀深沟滑下,轻拢慢捻抹复挑,揉得她腿心那只刚吃得饱饱的玉蛤又热烫起来,肥腻花唇掩映的粉润xue口细不可察,只一滴浓稠春露又悄悄吐露出来。

雪腻小脸被他摁得更贴近胯部,浓密耻毛刮擦着脸颊,雄性气息愈加浓烈。她勉力将玉柱含得更深,丁香多情地舔舐。那只手又作怪探入xue内,粗糙指腹按压着水润内壁,又痛快又难捱。

“唔……”他……咿呀这个坏心眼的……修长指节曲起,重重地碾压着最娇嫩的那处,水光烂漫,想要shenyin又被堵着。实在是挨不住了,小嘴用力一吸,白生生的腿儿臀儿乱颤。陈一言被着突如其来的深允弄得也是爽利至极,腰眼放松,一斛鲜nongjing华尽数灌进美人儿嘴里。她猝不及防地被烫了一口,一时间竟吞不下那么许多,咳着放开那玉柱,nongjing又有许多洒在了秀靥上,好不凄艳秾丽。

他温柔地帮她收拾干净,又给她重新换上新的睡裙,宠溺得心都化了。她乖乖地躺着,时不时赏他一个香吻,“一言哥哥真好。”

“乖乖,睡吧……”

她闻言,重新蜷缩进温暖的怀抱,秀气地打了个小哈欠,陷入沉沉的梦乡。

两年前,她肯定想不到,有朝一日她竟又能与陈一言在遥远的大洋彼岸相遇,更不会想到,他们能够……如此亲密。

初遇









病床上的少年,面色略显苍白。但正是这难得的病弱,使得他过分得以至锋利的英俊意外地柔和些微,显示出另一种奇特的冷僻幽雅。

明敏将手里的花放下,低声说道“陈一言,打扰你休息了,班上派我做代表来看看你,大家都很担心你。”

“嗯”冰雪般的俊容依旧冷冷清清,只一双深沉的黑眼眸望向她。那对眼睛藏着浩瀚的星辰明光,她经常要被那溢彩的流光所迷惑。这个时候,病房里只有他们的呼吸声,目光仿佛胶着,她觉得自己快要被那双眼睛吸进去了,胸口涨满道不明的情愫,完完全全的,竟产生莫名的念头……

陈一言……他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

搭在校裙上的纤细玉手扭着裙褶,坐立难安。她觉得自己的脸肯定红了,低下头,不敢再看向那双眼。

他无声地叹息一声。望着她低垂的头,头顶浓密发丝间有个小小的旋儿,很想伸手抚一下,然而身上的剧痛仍在,只微微地抬起手背便蹙着眉又放下了。

“嗯,知道了。你回去吧。”说罢闭上眼,不再看她。

她心里涌上一丝难以言明的失落,低声告别,轻巧地离开病房,仿佛不曾来过。

绀青裙摆消失在花木扶疏处,他收回目光,又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九月初的阳光仍含着难耐的暖热,然而照到她身上时,她竟然感到冷浸浸的寒意。

她恍惚着,思绪漂移。她想起去年这个时候,她第一次踏进育德高中,漫无目的地走着,走过茂密葱郁的香樟林,紫藤长廊,图书馆旁边的小桥,然后路过球场的时候,一颗篮球滚到了她的脚边。

漫天绚烂云霞下,一个穿着红球衣的少年站在场上。面容比霞光更为摄动人心,锐利的英俊,绝世神兵般直可见血封喉。湛湛一双灿目,锁着万千星辉。他站得笔直挺拔,即使是刚才还在打着球,却无损周身清仪俊雅,只胸膛微微起伏,晶莹汗珠从瘦削面颊滑落,沿着脖颈一路滚下锁骨。

她呆愣愣地仰着头看他,两人一言不发,隔着一段距离,只有晚霞余晖。她缓缓地,弯下腰捡起那个篮球,再缓缓地走向他。这是一种奇怪的的感觉,不受控制的吸引,短短一段路,仿佛踏在虚浮之中,周身一切景色都融化开来,只有枝枝雪白香花绽放,清凉幽深的香气。她想着自己可能会摔倒,预感着接下来的疼痛。

然而,球只是递到他面前,他从她手里接过,黑沉沉的眼睛望向她。她觉得自己的灵魂仿佛被摄住,无处可去。他另一只手试探地举起,似是想抚上她莹白秀容,却硬生生地停滞在半空,沉凝的姿态,莫名的无言。

难以言喻的吸引,难以言喻的情感,满涨而无所适从。他们又是同一个班级,她目光小心翼翼地追逐着他,为一丝新发现而暗自雀跃。

至极的英俊,如锋利的长剑令人心醉神迷却不敢接近。矛盾地,他面容如此年轻俊雅,却氤氲着沉稳孤绝的气韵,仿佛在时光中淬炼千百年,于反复锤锻中沉积了光阴给予他的历练。上天如此钟爱于他,如同接受所有神祗最高的祝福。

他还是会打球,即使话不多,却和队友配合得默契,大家也奇异地诚服他隐形的领导。

遇见他之前,她从未觉得自己有一日会自惭形秽。明敏,她亦是大家出身,钟鸣鼎食之家。才情与美貌集于一身。

然而她总会为自己某些隐秘的念头而羞惭,时而幻想而暗喜,下一瞬又低落起来……陈一言,陈一言,她恍惚地想着,指尖漫不经心地划过车窗玻璃,一双琉璃美眸毫无焦距地张望,陈一言,陈一言……究竟是要怎么样,她被自己的念头惊到了,不敢再拨开最后那一层轻雾。她害怕看见自己的yuwang。

陈一言,陈一言,她以为自己有可能有这么一丝不同。然而……她……娇润的唇翕动,她自己也未察觉,自己说的是什么。

也许,是他的名字。陈一言。陈,一,言。

离别的歌









“你回去吧。”

短短一句话,她整个人似被抽干了气力,轻飘飘的全无着落。可是自己在期待什么呢,还有什么可以期待的呢。

他前天的比赛中摔伤了,却一直隐忍不发,直到最后一枚压哨的上篮。下场后面色霜白,平素浅红的唇血色尽失,直捂着手臂chuanxi。

右臂骨折,膝盖韧带受损,更不用说身上大大小小的擦伤。他蹙着乌浓剑眉,目光依旧冰冻的深远。她捂着嘴不让自己惊呼出来,看着他一路被送往医院。直到司机来接她的时候还是恍恍惚惚。

其实……今天她是逃了课来看他,并不是代表什么同学。她以前从不说谎,但是今日她不知所措,要极力掩藏那点隐秘的心思。可是只是一句,你回去吧。

浑身冰凉凉的。燥热的阳光明晃晃地晒着,一股寒意却从胸腔蔓延出去,截然不同的两种感觉在身体里流动,一阵寒一阵热,不停地冲刷着她每一寸肌肤。她痛苦得弯下了腰肢,手臂环抱着自己。

肯定是生病了。好难受。她想着。

一年前就预感的疼痛,此刻袭满全身。

陈。一。言。

他这伤一养就是两个多月。

风已经微凉,卷着残留的花瓣飞过,天空明澈至极,如水洗一般透彻干净。他早已离开医院回家静养,出院的那一天,她鬼使神差地又逃了课,站在医院门外的林荫下等着。

远远地,一位美妇和一位中年男子与他并行而来。他腿仍未好全,却依旧努力站得笔直,每一步走得极缓,又沉稳。

那应该是他的双亲。那三个身影越走越近,她却突然逃避一般闪身躲到高大的榕树背后,心绪澎湃。面上烧烫,不自觉地羞惭起来。她痛恨自己这样的行为,闭紧了双眼,睫毛不停颤抖。

“一言,怎么了?”美妇饱含关切的声音远远传来。

“……没事。”

心跳如擂,等着脚步声渐渐远去,逃也似的飞奔而去,竟不敢回头再多看一眼。

然而此后她无比后悔,后悔没能再多看一眼。再回到学校的时候,他座位空荡齐整,“陈一言同学已经转学了。”老师的话在耳边萦绕,似远还近。

浑身冰凉。不顾老师同学惊讶的目光,她混混沌沌地坐在他的座位上。好似还有一丝他身上的冷香残留,宛若密林中一泓深潭,清郁幽谧,泠泠彻骨的清寒的香。

香亦竟不散,人亦竟不来。

“明小姐。”她想起初遇的那天,他这样叫她。暮色四合的时候,他们一起走回家。实际上那段路是极长的,她有些累,却丝毫不觉得难受。他们住的是同一个高级小区,他把她送到门外,目送着她。她也站在二楼的阳台,看着他渐渐远去。耀眼的红色球衣,如同被冰封印的一簇火焰,危险而璀璨的美丽。

腿有些酸痛,心却也涨满了道不明的情绪,有些软有些酸。

她突然低声地哭出来,脸埋在手臂上,眼泪成串地滴落。纤薄的两枚蝴蝶骨孤清地颤抖着,仿佛一碰即碎的清丽。陈一言,陈一言……究竟她想得到什么,每次司机接她,路过他家的时候,她都会向外张望。三层的中式阁楼,花木扶疏。她期盼着能远远地望见他……

但是现在……她要去哪里找他……

为什么,为什么要那么别扭又骄矜,不敢诉说自己的热情与渴望。

“一言……我……”喉间如梗,竟再说不出接下来的字句。

又是一年的初夏。五月份,天气已经热了起来。

记不得是第几次这样走过育德高中的校门,碧树成荫,朴素干净的绀青色校服。她抬起头,阳光被层层枝叶滤过了,只筛下点点碎金,一种柔和的明媚。

这种明媚令她想起了那个消失在她生活里的少年,短暂的相遇,惊鸿一瞥般的,雪落无痕。却永远地镌刻在她最美好的年岁里。他并不热情明朗,仿佛一直都是那个刚从雪之国度踏出的少年,周身清隽出尘,幽雅冷僻。

不知道是不是极力要反复回忆起这短暂时光的一切,课业之余她总是在追溯他们初遇的那天,第二天,第一个星期,第一个月,好似要把发生的所有完完全全的掌握,反复的回想,有时忆起当时不注意的某些细节,能让她绽开久违的舒心微笑。

她的气质似乎也越来越像陈一言。不止一个同窗这样说。这一年半来,她越发沉静柔雅,一点似有若无的悒郁令她原就清丽如画的眉目更动人心弦。仿佛高岭之花,寂寥待放。

她走过教学楼下,隔着透明的窗,教室内十二年级的学生都在奋笔疾书,迎接接下来的大学入学考试。

她只抱紧了手里的资料,快步走向办公室。签完这些材料的字,她就要离开育德高中了。年初的sat考试,口语考试都毫无悬念,她默默接受家人的安排,准备在今年的夏天前往大洋彼岸的u国读大学。

啊,好像最后一丝和一言的交集,都要这样断开了呢。她心里涌上似酸还苦的怅惘,回首再看着香樟林,紫藤长廊,小河与桥,还有那个篮球场。他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又是漫天的霞光,又是灿烂的余晖,却不再有那个红色球衣的少年,那样的英俊卓绝,那样的摄人心魄。

她静静地站着,目光放空,无喜无悲。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和她所有的思绪一起,却并不能留下任何痕迹。

“小姐……”直到管家轻声提醒,她才慢慢地从追忆的泥淖中挣扎而出,神思涣散,含着无可奈何的倦怠。

“天……快要黑了啊……”最后一丝晚霞被浅浅的夜色吞没,天边已经闪烁稀疏星芒,只残余一抹温柔浅薄的橘红和淡紫。

悲伤如海浪席卷而来,冲刷着她,她感觉又要流泪了,但是这种悲伤又如此的清浅,她大抵也只是一个过客而已,什么都算不上。

思及此,她宛若失去所有思考的能力,只能说一句,“我累了,回去吧。”

再见了,育德高中。再见了,陈一言。再见了,我的十七岁。

菲尼克斯









刚来到菲尼克斯大学的第一天,大雨刚过。漫天漫地的水雾,含着草木清芬的气息。凌乱的断枝残叶随处可见,仍是令人窒息的闷热,一会儿身上就出了汗。

这种让人烦躁的天气,她孤身来到了大洋彼岸。

家人给她安排的学校,给她安排的住处,她都毫无意见的接受。总不会亏待了自己。她漫不经心,毫不在意,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特别吸引她的。

菲大历史悠久,并不像其他大学身居闹市。整个大学坐落在城市边缘的小镇,宛若十八世纪的学院般的古朴优雅,充满学术和浪漫气息。兼之风光秀美,环境清新,的确是个好地方。她住的离校区不远,翻过一片斜坡和灌木林,便是一片稀落的老住宅区,坐落溪边那一栋小楼便是她的新居。

是父亲的好友的房产。她住在主楼旁边的小阁楼,木质扶梯旁开满蔷薇花。据说那位伯伯的子女也将在菲大就读,但不一定住到这个主楼。

并未开学,但她实在是爱极这景致,时常漫步至日暮。

这一天天气晴好,碧草如茵。无数蔷薇花绽放芬芳,南部阳光和煦,暖风吹的人无端地犯懒。她漫无目的散步,时而驻足凝眄,野餐篮中玫瑰栗子馅儿的软饼足以充饥。像中世纪的故事描绘的,时光静谧悠远,街道古老朴实的商铺,还有穿着长裙的女孩。

可惜她今天穿的不是复古的长裙,而是一身黑白双色风琴褶的洋装。她想着,看着指尖染上的碧色,轻轻地笑了。

然而今天主屋亮起了灯。

主人家回来了吗。她打量着自己,只方才指尖沾了一点草汁,周身仍清洁齐整。大概不算失礼,先打个招呼罢。

路过花坛时,剪下一枝蔷薇别在了发间,平添一分柔美。

主屋灯光暖黄,敲了敲门,一声冷冽的“en”让她愣在原地。

那仿佛冰原之风的声线如此熟悉,几乎日日在脑海里回响,此刻却如此真切。她呆愣着,维持一个不变的姿势,心却在疯狂地跃动,近乎聒噪。她不敢再求证,全身血液如凝结,是他吗,是他吗……她可以这样幻想吗?

门开的那一瞬间,心仿佛悬空,几乎窒息,她不知道下一刻是失望还是惊喜。

如果说,有一个人既是寒冰,又是火焰,那么她一定会想到他。

她又重新跌回那泓深潭。看似平静无波,实则涌动无数暗流。她曾经幻想过再次相遇,却绝不是这样的情景下。她没有惊喜,没有流泪,只是想着今天为什么没有穿着新办置的那身粉紫色的洋装。

她怔怔地仰着臻首,美颜含着恍惚,眸心潋滟波光凝聚不出他的脸容。一股冷冽清息扑面而来,他接过手里的野餐篮,另一只手柔和又坚定地揽着她纤秀肩背,将她揽入胸膛。

她被他的气息包围,脸下贴着他温热的胸膛,心脏的跃动一下一下的清晰。却宛如身堕三千迷梦世界,不愿醒来。

“明敏,等你好久了。”

等你好久了。声音如冰击玉漱,却隐隐地燃着火,从耳边烧到她心间。

等你好久了。她只能听到这个声音,反手回抱,如此自然。不再有前一刻的辗转忐忑。

“一言……”

一室光华,璧人成双。

哥哥与蔷薇花









她只记得暮色四合的那天,偶尔归鸟青黑剪影掠过云层中散落的月华光柱,远远一两声清鸣。院子里的爬蔓蔷薇挤挤挨挨开了一片,德系的品种,花冠饱满清丽,雪白淡紫深蓝,偶尔一两簇惊艳的深红。

花影重重,灯光昏黄。他端来一盆清水,极为仔细地为她清理一双素手。她盘坐在大厅壁炉前的地毯上,面红耳赤,几次想抽回,又被他按住。

“明敏,乖一点,别动,嗯?。”

简直像情话,她整个人都要烧起来。失去便鞋的保护的一双玉白小脚无措地在毯子上蹭着。

洗完了手他又从厨房端来晚餐,简单的田园沙拉,南瓜三明治和酸奶。他往她那一杯中放了一勺玫瑰酱和杂浆果。

仿佛他们已经这样生活了很久。可这是时隔一年半他们的再次相遇。

其实不算长的一段时间,然而并没有人开口询问,没有人感到疏离,一如他们未曾分离。

月光从窗口流进,柔软如顶级泰丝,他比月华更清越,修长指节即使是拿着三明治也异常动人。她羽睫低垂,在光洁如玉的面上投下两弧鸦青阴影,含着一丝笑。

许久未有的,涨满心扉的愉悦。

“很好看。”他伸手,替她扶正发边略略倾斜的花枝,她抬眼望他,一瞬间又愣住了。“……嗯,你家的花开的很好……”她前言不搭后语,脸上红晕更深。

“没有你好看。”他停了一下,“我是说……你笑起来很好看,以后要经常笑。”

……陈一言你这样说话真的不觉得会犯规吗?

为什么再次见面突然就变成这样了。她既开心又迷惑,相逢已如幻梦,此刻更是令她惶惶。

“为什么……”她开口,毫无头绪的一句问话,眸心琉璃河依旧蒙着轻纱,他挑着唇角轻笑,刹那间冰消雪融,修眉凤眼均是无限好辰光的模样。

“明敏,我已经说过。”他捧起她那双纤手,珍而重之,“我等你好久了。”

她不知道她是怎么回到自己的房间的,只记得他把自己送到房前,然后又递给她一枝含苞蔷薇。花瓣排列紧密,妩媚饱满,既有龙沙宝石的甜美芬芳,色泽上又是更优雅深沉的月白粉紫。

她心口沁着热度,糖蜜一般的黏稠芳甜。捧着花,背倚着门板chuanxi。她不敢相信,却只愿永远不要醒来。

把花插进瓷瓶,玉白修长的瓶子像美人的曲线,看得她有些战栗。

“mn,怎么样,还住得习惯吗?……”淋浴过后,总算是平息下来,走到窗前妆台擦发,却发现手机里数条语音信息。

是妈妈,她点开,手上仍持着绸巾擦拭一头流泉长发。“……妈妈很想你,陈伯伯的儿子应该这两天就到了,我想你们一定会相处得不错的……那男孩比你略大一些,似乎以前还是你高一的同学?……你该叫他哥哥的……”

今天所有经历已如此奇幻。她不愿再想,只想沉浸其中。只是……哥哥?

她哑然失笑,晃了晃头。

起身站在落地窗前,月明星稀,清风虫鸣,满庭芳华暗香浮动如仙境。还有那个莫名消失又突然出现的英俊少年。

“一言……哥哥……”粉唇轻启,陌生又熟悉的称呼。抬起眼却发现,侧对面的主屋窗前,一道修长人影,向她望来。

她突然拉上窗帘,心里有羞惭和莫名的慌乱。“明敏,我等了好久了……”叹息般的话语,直直地切入心扉。

chiluo的脚踩在羊毛地毯,酥酥暖暖的微痒。她深吸一口气,鼻息间满溢花香,早先别在发间的深红萨曼莎蔷薇,和他赠予的那枝一起依偎在瓶里。鼓鼓涨涨的花苞,仿佛下一刻就要炸开,向世人展示花蕊的甜美芬芳。

血管里的暖热泛起来,玉白面颊染了朝霞色。“一言……哥哥……”她又呢喃一声,娇软亲近的一声。

关了灯,花香越发的浓郁。蚕丝被下,穿着丝绸寝衣的娇躯泛着古怪的,难以启齿的暖意。她羞惭地把脸埋进枕头,胸前雪峰如玉碗倒扣,两粒粉樱顶着寝衣,一种道不明的略微的空虚。

也许明天,花苞就要盛开了。花蕊密密开,细细地泛着甜香,娇慵清妩又天真。

他送她的花,可以绽放一百年都不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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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其实这个故事设定非常简单,几乎是没有什么逻辑,两个大学和高中都是随意杜撰的,然后我想说的是,本来这篇文章设定就是甜肉文,但是我希望能把男女主之间相互之间那种的相互吸引的张力描写出来,更加细致婉转一些,如此写艳情的时候更加有情有欲。

渣作者文笔不好,没什么逻辑,也很担心自己写得不够香艳细腻,所以希望各位小天使能提出宝贵意见。每一条留言我都会认真看的,谢谢vv和seln投的珍珠,还有各位的留言!

最后,打滚求珍珠呜呜呜呜~~~

禁欲系还是大腹黑









ssulngghos

进击之鬼。这是他在篮球队获得的新番号。

他似乎又长高了一些。她堪堪16出头的身高在他面前倍觉娇小。即使从育德的红色球衣换成略显可笑的黄蓝双色的菲尼克斯大学队队服,也无损他周身气度清仪。

大一的新生,申报加入球队的时候,大抵是对亚裔的不屑,并没有什么人看好他。况且队里,还有经年的老将和体育生出身的球员。甚至有些人还参与了usb的选秀。

他倒也不多话。只老老实实的练习。甚至她结束小组活动后,还得在篮球馆等上半个多小时。

不过,看他练习自然也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情了。

跃起,伸臂,手肘到手腕指尖绷成流畅的弧线,极快的一瞬间,球脱手,电光石火般,又是一枚精准的空心球。跳起的身躯落回原地,胸膛微微起伏,俊丽面容沾着汗珠,使他多了一分真实的烟火气息。

枯燥的练习,在他身上变成了华丽流畅的表演一般,是视觉的享受盛宴。她坐在一旁,手心痒痒的,真想给他擦擦汗。他停下来chuanxi,弯着腰,手搭在膝盖上,汗珠一滴滴落下来,队服几乎湿透。

“明敏,再等我一下。”

再从更衣室出来的时候,他又是那个冰雪雕琢的疏阔男儿。

并肩而行。她只觉得一股难以忽视的男子气息混合着沐浴液的香味在身边萦绕不休,一种无形散发的荷尔蒙的诱惑。

偷偷望向他侧颜,日暮之下那弧线消去冰冷之色,染上一分浓稠暖晕。她又觉得呼吸停滞了,眼前一片灿烂,血管里的暖热涌动。她觉得自己是不是生病了,可是那热度绝不是中暑或发烧。暮色如同橙皮酒的澄澈琥珀色,他犹如冰蝶轻轻翕动翅膀,却不小心扰了光流。

天空没看见银月,他就是那最神秘的月华,诱惑着她的心魂……

“明敏?……明敏?”直到他停下来,直直地望向她眼底。“啊?……”她神思晃晃,仍似未清醒。

“我是说,今晚吃什么。”

其实她比他更擅长厨艺,只是每次都被他轻描淡写地拦下,“我想练练手。”也不是多复杂的料理,因他算是半个运动员,所以吃得倒是搭配合理。藜麦沙拉,三文鱼或吉士牛肉卷,中式汤,偶尔还会给她做一份甜点。

“啊?……”她美眸迷蒙,既娇痴又可爱,他忍下呼噜她脑袋的yuwang,面上仍是平静无波的雍华清仪,“葡萄派,可以吗?”

她喜欢吃葡萄,白皙纤手捻起一粒粒珠玉,启唇相就,面上尽是满足的微笑,让他不禁遐想她檀口中葡萄的甜意。

“不……今天我想吃苹果派。”

她想起昨天她买回来的那一纸袋的苹果,圆润饱满的外形仿佛要滴水,红得发紫的蛇果。这个名是音译过来的,略略可笑,却让她为之战栗起来,仿佛触到内心最深处的渴望。

亚当和夏娃在伊甸园偷尝的禁果,大抵就是这样的吧,蛇的诱惑,果的诱惑,暗示性的线条和清脆酸甜的口感。还有希腊神话里储藏yuwang的金苹果,一旦打碎,世界将为之动荡。

“……就用昨天我买的那些。”说完,血管中暖热激涌,面颊染着几许娇红。暮色既沉,霞光从琥珀转为金红,她白衣黑裙,周遭松涛阵阵,松软的草地上开着雪白蕾丝花,宛若从碧波中破水而出的女神像,而这一分娇红令冰凉的象牙白有了温度,宜喜宜嗔。

他的心激荡着不能平静,却发现她有些羞恼地捂了唇,仿似后悔说出的话。没关系,他不在意,他只盯着那指节,和那丰润的娇唇。极美的樱粉色,微微翘起,诱人采撷。

一开始是他在诱惑她,用她的迷恋和娇痴诱着她靠近,殊不知在这个过程中,他亦是被诱惑的那一方。冷艳娴雅的高岭之花,实则敏感娇柔,心素如简。无论她如何,她就是明敏,她任何模样都引着他。他说不出,只能释放魅力引诱着她慢慢靠近。

然后决不让她再有任何逃脱的机会。

“好,今晚甜点,就做苹果派。”

啊,他真是个黑心眼的家伙。这样的做派竟让他有种快意,他的宝石地,他的幻想乡,他的明敏。

看着她揉动衣角的小女儿姿态,他突然笑了,冰消雪霁,神光慑人。一把抓去她的柔荑,“快些走罢。等会天就黑了。”

她还未从那笑容中回神,手已经落入他掌心。他手心掌纹凛冽,薄薄的茧子擦着她柔馥雪肌,让她打了个激灵。从来不知道她的手也能这般敏感,细细酥酥的痒麻沿着手心蔓延到手臂。心里却突然升起阴暗的念头,“希望……一言的笑只能让我看到。”

他们是天生的契合体,如此偏执,如此固执,一样的冷艳高华,一样的小心翼翼,试探着,企图引诱对方。只不过,他段数始终略高一筹罢了。

她坐在船形大理石餐桌边上,仔细地修理着花枝,时不时抬眼望向对面的青年。简单的料理,他却凝重得犹如对待艺术品,脊背挺得笔直,面色是惯常的冷凝。

她偷偷地笑起来,鼻尖传来苹果派的甜香。她立刻起身铺好亲自绘染的青蓝水纹桌布,与米白手工钩花蕾丝桌旗,摆上两套颇有年头的骨瓷餐具。她已经许久独自一人吃饭,冷冰冰的餐厅里独自一人,只是为了填饱肚子的感觉。

两个人吃饭,总比一个人,好上太多。他把餐点端上来,相视一笑。

回到宅子她就立刻换了衣裳,无袖月白洋装长裙,玲珑有致。她修剪花枝的时候,他眼角余光就可以看到,一字领领口下耸立的雪峰,腰间却以惊人的线条收成盈盈一握,而再向下,袅袅春柳间竟又悬着一轮皓月,圆臀挺翘,如一枚蜜桃,引诱着他想象那芳甜的汁液。

目光幽深,燃了两簇暗火。他只不动声色,默默地与她用起餐点。

月色澄明,通透的香槟金,庭院里螽斯声声,花枝弄影。恍然岁月静好的光景。她切开苹果派,浓稠的果肉浆流出,强烈的酸甜气息。他没有吃甜点,只是给自己倒了半杯苹果酒细细斟饮。

大抵是不耐热,衬衣领口松了两颗扣,不再是那个禁欲冷淡的青年,酒液流过喉结微微一动,吸引着她的目光往下看,从微敞的领口,凛冽的锁骨,一直到胸口那一块麦色肌肤。

“是不是想尝一些?”

她不假思索地点头,不等他为她倒上,纤臂横过餐桌拿起他的杯,醇厚酒液剔透,成熟的苹果浓香,融化的金子般诱人。她呼吸微促,饮了一大口,仿佛还能尝到他唇上的味道。思及此,酒浆过处尽燃火焰,烫得她脚心都蜷了起来。舌尖探出,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角。

他目光灼灼,似冰原上的极光,拿回酒杯一饮而尽,“嗯……果然,很不错。”她简直要被溺毙,无处可逃。

她生病了,她想着。沐浴过后,仍是古怪的暖烫。苹果酒酒精度数太高,热烈地煨着血肉,一寸寸地暖意,尤其是耳垂,面颊,指尖,胸前,小腹,脚心,略略的烧烫,撩拨人心。她辗转反侧,苹果,酒精,仿佛最绮靡的幻境,引诱着她。

陈一言,陈一言,一言哥哥。魔咒一般,她呢喃着,芙颊泛红。她不清楚这种折磨是什么,不谙qingyu的天真,却又散发妩媚气息,不自觉的娇与艳,最为动人。

她霍然起身,按捺不住一腔疑惑与情动,赤着脚来到窗前,帘外风已歇,唯月光皎洁如水。他房间还亮着灯。

为什么他还没睡,是否他也和她一样辗转难眠。

平日她决不敢起这样的念头,而今夜,是酒太浓,是夜太美,还是他手心太暖?她不知道,她现在就要问他。

侧屋与主宅有回廊相连,她随意披了一袭绸缎晨缕,快步走向他的房间。一瞬间的羞惭,觉得自己如夜奔偷情少女,然而下一瞬,酒意涌上心头,她怕下回更没有勇气。

情生意动(1,H)









微掩的房门透出几许昏黄灯光,然而,她竟听到了几声压抑的低喘。沉重浑厚,仿佛极乐又极痛,敲击在她心上,令她呼吸急促,胸ru饱胀,小腹深处仿佛被叮了一口,酸麻难耐。

她一直知道他音色惑人,却不知道此刻他的声音能如此撩动心弦,最深处的念头被他带起,腿心泛起难以启齿的润泽。

“嗯……”一声带着醇重鼻息的shenyin,她浑身颤抖,不似他平日醇雅,这一声藏着她不了解的东西,沙哑,清冷又热烈,危险又吸引人。

她颤抖着伸出了手,推开房门。

空气有些燥热,他倚着床头,半仰躺在被面上,漆黑如墨的凤眼浓情璀璨,修长分明的大掌却探到身下,抚慰着欲身。

他在自渎。即使是这样,那糜烂与优雅又是如此分明,同时存在,内敛矜雅此刻变为风流意蕴。

她从来不知道,他这样清冷高华,谪仙一般的人,那物竟如此狰狞野蛮。

即使是被撞见这样不雅的景况,他也未曾慌乱,只沙哑魅惑地叫了一声,“敏敏。”黑沉沉的眼底似亿万年的星冥,又含着不容忽视的热烈的光芒,诱惑着她缓步向前。手上加快,指间沾了清液,一股浓郁的麝香气息漫散。

宽广优美的肩,流畅瘦削的腰线,六瓣分明的腹肌,音色蕴着浓厚磁性,她心旌摇动,嗅着强烈的男儿气息,一股道不明的渴望,更加汹涌地燃烧着她。

疯了,疯了。她的矜持和教养告诉她,陈一言的行为简直是不知羞耻,自己的变化更是令人羞惭。可是,恶魔引诱人堕落的时候也不过如此罢。一张禁欲俊美的冰雪容,却在做着这般野性肉欲的事。她捂着脸,呼吸急促,转身就要逃掉。

“敏敏……”又是一声嘶哑低吟,她下意识望去,只见一道白灼激射而出,空气里的香气越发令人面红耳赤。

他chuanxi着,声声如鼓点敲击,舒爽过后是更汹涌的渴求。他早知道她过来了,就是要引诱她,就是要拉着她一起堕落,沉入三丈软红尘中。可是他也绝对没想到,当她真正出现的时候,那种刺激与快感闪电般从腰肌窜到脑干,让他头皮发麻。

“你……你……陈一言你……”她羞得开口呵斥他,却被自己的声音吓到了,软糯甜腻,殷殷勾人。

他抒解过的yuwang又茁壮了起来,起身走向她,像直立的兽,俊美强大又危险。修长健硕的臂一把环住她,声音沙哑浓浊,“敏敏,我说过,等你好久了。”

灼热的气息喷在颈侧,骨软筋酥,柳腰霎那儿如春泥委地,只能倒在他怀里。臀后那物剑拔弩张地抵着她,生气勃勃,不容忽视的热度。另一只手慢条斯理地解开她的寝衣,修长手指揉上雪峰。乌云嫩,玉横陈,桃源芳馥松林密,两颗粉樱略疼地翘起。

不知何时他们倒到了床上,他禁锢着她,无法逃离。一寸寸地审视,从高耸的胸ru,细柔柳腰,到腿心间饱满的玉蛤。她面颊滚烫,芳心悸动,春潮暗生,仰面对上他深沉的眼。他一笑,危险又诱人,抬起她下颚含上她丰润的唇温柔细密地吮着,诱得她檀口微启,然后趁机深入汲取芳津,勾着莲舌轻怜蜜爱。

她手亦攀上他宽阔肩背,直将那双粉团揉上他前胸,抒解桃尖尖的难耐。他察觉,眸光深浓,手探向莲溪处,捻起衔在溪间的蛤珠逗弄,不久一股兰泽便涌来,芳径抽动,直hangzhu他指尖。紧致暖烫,层层叠叠的内壁吸附着,兼之汁水丰沛,令那狰狞又粗壮了一圈。

她被弄得春潮dangyang,如临江弱柳不胜风,又似轻舟荡于野渡波心。莺啼婉转,似染了绮色的轻云,旖旎糜丽。待觉得他身躯压得更低,欲身直直抵着桃源时,她叹息一声,仰了天鹅般的颈,“一言……一言……好喜欢你。”

他看着她,目光有明了,怜惜,更多的是无法阻挡的坚决。

俯首hangzhu一侧峰顶,细腻舔舐,柔情轻咬,俊容被雪腻摩擦,透出一丝微红。“敏敏,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他抓住她的手,抚向欲身,那灼热与饱满吓了她一跳。

“怎么能不想你呢?”他们何止分离了五百多个日夜,他四处寻她,好不容易寻着,却又要分离,舍不得伤了她,只能暗自压抑。

她恍惚地望向他眼底深潭,锁着难以言喻的欲的风暴与星光。她突然感受到了,魂牵梦萦,他们是一样的……即使他不说,只要那一句就够了。他诱着她,她何尝不是也引着他。

她心房酸胀,几乎要落泪。她忐忑辗转的芳心灵魂终于归附,她不是痴惑单恋,他也在等着她。

等你好久了。

她也渴望着他。丝滑细腿盘上劲腰,无声催促。他眼睛更黑更亮,腰向前送,灼热前端抵着蛤珠,微微陷入xue口。她嘶哑jiaoyin一声,凄艳xiaohun。再也耐不住,春深水暖,他深雪压梅一般,扶着欲身挺了进去。

她痛吟,皓齿咬上宽肩。他也不好受,紧致的桃源密密层层地裹着他,媚肉蠕动,似万千小舌tian吮不休。身下美人柳眉微蹙,汗浸香腮,他心下怜惜,捻着花蒂儿,细密的吻蜿蜒至耳垂,圆润的白玉珠透着一丝红,她敏感地瑟缩了一下,只感觉那灵舌多情地舐过,磁性嗓音迷惑地说着,“敏敏……还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她点头,xueru顶端擦刮在他胸肌上,“那天大抵你觉得我太冷淡……”他chuanxi着又挺入玉道,“可是实在不能不那样……一看见你我就硬了,还穿着球衣,真是尴尬得很。”

谪仙般的人,竟说这样的荤话,她大羞,心里却涌起蜜意,连带桃源都酥软下来,又一股春潮汹涌。他见她渐渐适应,动作也加快起来。九浅一深,磨弄得她酥软难耐的时候猛地入到深处,直叩玉门,让她又痛又乐,huajing勉力吸绞。

他是绝世神兵利剑,那么她就是最适合的剑鞘,温柔地容纳着他。她恍惚地想着,粉腮晕桃花,一双明眸如春水粼粼,浑身胀痛之间又有不容忽视的酸麻快慰。他汗珠洒落她雪肤,他们融为一体。

晕晕陶陶地不知被抛上了几次顶峰,只顾咿咿呀呀地娇声浪吟。他撤回利刃,连带着一滩晶莹洒落被褥,下腹顿时一阵空虚,她正要再攀上去,却不防腰上被他一转,手脚俱软,茫酥酥地趴跪在被面。

“嗯?……”鼻息娇浓,他却撇开她流泉般的发,一路吻着她纤薄雪背。她神魂俱散般无力倒下,被他诱哄着摆着羞惭的姿势,皓臀高高翘起,抵着他的胯,这个体位他入得更深,玉柱劈开软肉,直直抵在最嫩那一点磨弄,打着转儿,巨大欢愉的浪潮扑头打来,只觉得自己如巨浪中的小舟不停沉浮,眼角含春带泪地求他,“一言……一言,慢些,慢些……”他只笑,目光灼灼,手臂捧着挺翘雪臀,不停地带向腰间,感受那软腻堆雪的臀肉挤压着他的触感。一边附身hangzhu她的唇深吻,不忘抚慰胸前两只寂寥粉团,大力rounie,挤压着尖儿。浓息洒落,“敏敏……敏敏你知道吗?还有每次我比赛……你总是最后一个走,总觉得我不理你,嗯?”

她神思涣散,只得迷迷糊糊地点头,“……因为,再看你一眼,我就怕我会直接把你摁在篮下弄你…”

耳边露骨情话,身上情潮起伏,她再也耐不住,拔高声线jiaoyin一声,玉宫软烂酥润,一股花液激涌而出,又一次攀上极乐。

媚眼翻白,嘴角含着一丝不自觉流出的银涎,极致的清艳,极致的娇痴,极致的媚人。

他又大力入了数十下,chuanxi着洒落精华,又多又烫,激得她昏昏然中又夹紧了玉道。

“一言……好累……”她低哝。

无力承欢的娇态亦是动人。他叹息一声,初次交欢,还是饶过她罢。待为两人清理好后,相拥而眠。

十字春(高甜长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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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遥远的鸟鸣啁啾一两声,将明未明的时刻,有一种寂寥深远的幽柔。她浑身酸痛,悠悠转醒。先起的那人动作轻盈,未惊到她,还细心地掖好被角不让她感到一分寒意。

一旁的床头柜上摆好了新的家居服,浅蓝的长袖长裙,似静静流动的水。

浑身像被碾过。

可不是,昨晚只那一回,就让她哭着求饶数次也不曾放过她,玉柱生猛刨犁着芳径,她如春泥委地只能任求任取。面上又滚烫起来,勉力挣扎着起身,穿好衣裳准备洗漱。

“陈一言,你这个混蛋!”一声愤愤的娇叱,让端着早餐进屋的青年停下了脚步。

他放下托盘,不放心地走向洗漱间。只见那娇小的美人满目羞愤,纤指提着裙摆,见他进来更是气得转过头不看他。

怎么了?他上前揽住,好声轻哄,“敏敏乖,怎么了?跟一言说。”

她气得眼里含泪,面上滚烫,只呜呜地不说话。他目光一转,见地面纸团粘着几许污浊和清液,心下便有了计较。手心抚向小腹,果然比平日鼓胀许些。

“敏敏不生气,来,我给你弄。”说罢作势便撩起她的裙角。然而明敏却瞪了他一眼,抽噎着道,“都是你!都是你,弄完也不帮帮我清理。”害得她涨了一晚上,今日起来身下怪怪的。

他低沉地笑,唇沿着脖颈细细啄吻,“这可不能怪我。你那儿又紧又嫩,含着不放,我也是没办法。”可不是,昨夜他出了华,扶着稍微饕足的欲身出来后,那桃xue竟缓缓地闭合回去,只漏出几许白灼。yinyan至极,看的他下腹又是一烫,几乎把持不住。

的确是他的坏心眼。

粉拳落在后背,呜呜咽咽地哭道,“你还说,你还说……”他最见不得她眼泪,连忙吻上眼睑,舔掉泪滴,手轻轻拍着她后背抚慰。待到她迷迷乱乱时,另一手探入腿心,拨开肥软花唇,将那锁了一夜的精华与春液引流至柔软的巾子上。反复两回才淅淅沥沥地弄干净了。

舒坦许多,但这种排解似的感觉又让她害羞起来,香腮赤红,捂着脸躲进他的胸膛里。

不一会,她就感觉又有什么东西张牙舞爪地抵着她小腹。“你……”她惊讶地抬头,随即是铺天盖地的吻,急切而不失柔情。她呼吸一下就乱了,忍不住仰高脖颈,却被他顺势一路吻下来,利齿咬开家居服的珍珠扣,稍稍漏出一抹诱人玉白。

灼热唇舌舔上玉白香肌。她ru儿生的好,挺拔丰满如两只圆圆的玉碗倒扣

,ru肌雪腻柔润,充满弹性。令他爱不释手。

另一只作怪的手揉上翘臀,似抓还握,惹得她芳心欲醉。“你……你怎么……”这般激动。

他chuanxi着,撩高裙摆,把她推上洗手台,“你自己看,谁忍得了?”

她低头,寝衣凌乱堆在腰间,顺着细白大腿内侧向上,腿心一片红湿狼藉。密林闪着水光,丰满的玉蛤中间一丝细缝吐露水光,蛤珠软腻地探头,细小的桃源口仍残留一丝浊白。

她羞得捂住了脸,作势要并拢腿儿。他哪里由她,整个身子切进她腿中,俊脸埋在雪峰前,叼着一枚粉樱又舔又咬,她酥麻至极,低低吟了一声,浑身软了下去。另一边粉樱被冷落,亦是胀痛着翘立地求着爱抚。

“一言,一言,这边也要。”他状似不闻,一心取悦口中那粒。

左端粉樱被他吮得活泼泼地招摇,嫩生生地粉晕跟桃尖一块肿胀了一倍,简直要融化在他唇舌之间。平日掌控篮球的手时而抚玩纤足,时而擦掠雪背,细捏柳腰。茫酥酥的快活,几乎化为一滩春水。只右端rujian寂寞地胀痛,她再难耐,纤指悄悄学着他的动作,细细地自个儿揉弄起来。

一时间意乱情迷,玉山倾倒,花蕊细细开。沉沉浮浮间,春水连绵,顺着细滑腿根滑落,一阵战栗。

下腹又升起空虚,渴望被填满的感觉令她芙颊又烧红更甚。耳边是低沉的笑和浓浊的chuanxi,芳心如醉,只愿沉迷。

“敏敏……”他啄吻,哄着她睁眼,迷迷间却看到他解开束缚,那早已狰狞咆哮的一根弹跳出来,重重地鞭击在肥嫩粉白的玉蛤上。

“啊……”极度的羞意和闪电般的快意袭来,腴嫩酥脂秘处敏感得很,那一跳跳的qing=se的弹打,令她略微疼痛之余更为快美,春情泛滥,花底又漏出稠蜜。

“你……你……”她被禁锢着,挣脱不得。那硬杵前端微微陷入入口软腻,却又立刻抽身,带出一缕银丝黏连。她美目圆瞪,似是不敢相信他竟如此放浪狎玩,眼丝朦胧,含嗔带羞的模样既天真又娇荡,分外可人。

他心潮难平,却听她似慕似泣道“你……你做什么要这样逗我!”

小拳乱打,带着粉团如玉兔跃动,海上月生。

他又是一阵悸动,闻言不禁失笑,哪里是逗弄她,分明是她初初承欢,玉道紧窄,他又过于天赋异禀,不弄得她春深水满,怎敢入巷。

“若不是心疼你,哪里会这样。”他也想肆意挞伐,压着她狠狠地弄,弄得她只能哭着求饶,但只在他最狂野的春梦里。真遇她,哪里舍得她有一点点痛。

又是一阵细腻挑弄,直到她膝弯曲起,浑圆脚趾蜷向脚心,春水溶溶一片时,方挺着欲身破开层层柔瓣长驱直入。她啊了一声,原是惊呼,尾音转为腻吟抛荡,十分xiaohun。

桃源紧致滑腻,曲折幽深,含的他分外爽利。巨掌抄起圆白雪臀,缓慢而有力地擦刮着她,每一次都退至xue口,又尽根而入,再曲折的幽径也被他犁平,每分嫩肉都被他结实地疼爱着。她身子挨着choucha,简直欲仙欲死。脚尖虚空,雪玲玲的娇躯简直是是挂在他的欲身上,被他一枪一枪地挑动着。灼热坚挺的怒龙把玉道每一丝皱褶撑平,不停蠕动吸绞的软肉也让他分外爽快。

眸色越浓,看着她婉转娇呼,昏昏如醉的媚态,狠着心将玉柱全部插入,硕大前端一下就碰上最深处那粒似滑脆脆又似软腴腴,花冠层叠般的huaxin子,她痛吟一声,又痛又美,快意汹涌,直直的一股油润润的花浆浇到他圆头之上,令他从腰间麻到头皮。

他越加兴起,追逐那粒娇柔,耸着腰挨擦着画着圆,戏弄不已,直惹得她浪声吟哦,声声入骨,口角流涎。

那huaxin酥润软烂,每次抵着都膨起裹着guitou,急急弹跳间似有吸力,细细肉芽直向马眼内探去,如小舌tian吮,直要将他精元尽数啜取般,吸得他满意叹息。

“一言……一言,挨不住了……”她求饶,那人却不停下征战步伐,仍是剑拔弩张地挞伐着。她呜呜掉泪,这样的交欢太刺激,太难挨,身体一遍遍被欢愉冲刷,简直要坏掉一样。

勉力直起腰,却不防更是将自己的huaxin主动挨了上去,突然更缩紧的玉道和挤压上来的花蕊子,绞得他越发快美,浓浊呼吸扑在她颈侧,沙哑磁性得一塌糊涂,“嗯……敏敏,好姑娘……真会绞……好厉害……”

她恨极,檀口恶狠狠地附上他不许出声。正好和了他意,卷着她莲舌xishun搅拌,模仿着身下的动作进出。

她呜咽着,小手胡乱地摩挲着他强健腰背,直到两人交合处,顾不得羞人的一片丝滑晶莹,抓捏着他的一节欲身与玉囊,似是要逼着他停下。

却不防玉道里那大物又壮了一圈,“敏敏,真不乖。”他慢条斯理地说道,语气中的危险却让她战栗起来

这是她听到的最后一句话,之后他鏖战不休,直如蛟龙腾海,狂风暴雨般的抽打,勇猛饕餮。

撕去温情脉脉面纱的陈一言,真个把她弄得死去活来。

最后他滚烫的精元终于激shejin花蕊子后,她迷迷瞪瞪地想,以后真别乱惹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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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天,真是够甜够长的了…………码了好久,图片是三国杀里的曹丕与甄姬的人设,个人觉得还蛮像一言和敏敏这一对的,就是丕少的气质还不够冷……

好吧就是渣作者不会画画

酷爱给我珠珠!~~~没有珍珠会死星人qaq

岁月好 (1,甜,微H)









傍晚似乎要有雨,呈现出一种铁锈的红。空气有些沉迷,然而球馆内的练习仍不停歇。

联邦年度的冬季大学联赛就要开始,作为南部常胜的队伍,菲尼克斯大学队也不敢有丝毫松懈。

他娴熟运球,轻灵过身。体力,弹跳和柔韧性都极佳的他,即使身高与将近2米的非裔,欧裔球员相比略有不足,仍不能掩盖他的光华。

新生的巨星,看来菲尼克斯队今年,应该没什么问题。教练满意地想。

此时门边一道纤影缓缓而来,对卡勒斯教练温婉无声一笑。明敏站在门口脱下皮质便鞋,换上一双芭蕾舞鞋后才悄悄踏入馆内,唯恐踩坏了地板。

卡勒斯赞赏地看着她,这位绝顶清丽的东方少女,一直都是这样的文静秀气,知理娴雅,从来不会像其他狂热的女粉丝一样又叫又跳。每次结束课业后,都会来这里静静地等着,看着。

倒是那个亚洲小子的运气。他哼笑一声,又慈和地朝她招手,请她一同与球队的经理坐下来。

她这样的美丽,是西方世界里的审美不曾见识魅力,即使无法用词汇形容,也足以折服众人。

冷艳又娴雅,一双明眸清澈如水,澹然流转,看向那14号少年时候,却闪现潋滟宝光。容色风仪之绝丽,世间少有,即使是在陈一言这柄绝世神兵利器旁边也毫不逊色。

天知道,她刚到菲大的时候,是引起了一阵东方的狂潮。没见识过这样矜持冷艳东方佳人的小伙子们,卯足了劲儿要接近她,连球队里几个高年级的成员也不例外,可总被这个冰雕也似的男生冷眼吓走。

倒是看得很紧。

休息的哨声响起,球员们纷纷归位站好聆听教练的指导。她目光胶着在他身上,再无旁人。姿仪出尘,天人之色,郎独绝艳,再也没有谁能入得了她的眼。

结束后,天空淅淅沥沥地下起了秋雨。长袖衣裙不胜清寒,他将队服外套披至她身上,偏她比例虽姣好,和他一比体格却算娇小,倒成了风衣的样子。

她倒不以为意,心里软溶一片,挽着他的手一同撑伞归家。

真真璧人成双。

她曾忧心过两人的相处的变化,然多虑了。陈一言纵使寡言少语,却如冰原下的暗流涓涓无声地环绕着她,悉心包容。

没有任何猜忌,没有任何阻拦,也没有其他人的介入,一如他们就这样携手相行千万年,再没有什么比这更水到渠成的事情了。

蔷薇小院即使是秋季,长青灌木丛与两棵高大的橡木依旧亭亭如盖。她在窗边支起画架,时而记录庭院小景,更多的是为他速写。

怎么样都看不厌。刀削斧凿般的冰雪容即使在面对厨房油烟,依旧是神光慑人的灵俊。她放下画笔,素手托着雪腮,含笑望他。

膝边一沓画纸,全是以他为蓝本的速写稿子。上个周周末联赛南部赛区第一场,他作为高年级后卫名将的替补上场,掀起一阵热潮。

身法迅捷灵敏,定力十足,球在手中似黏连不离。无论是闪身带球过人,配合切入对方篮下,还是他的招牌骑马射篮,都行云流水般,力与美的结合。她手中铅笔不停,生怕错过一个动作。甚至一改矜持,和着拉拉队一起为她欢呼。

胜利归来后,她亲自下厨为他庆功。中式的餐点,颇考验功夫的橙酿蟹,鼎湖上素,翡翠芦笋汤,甜点则是简单的红酒炖梨。平日并不喜欢吃点心的他,端着一张矜贵清冷的面皮,道,“我也想尝尝,够不着,你喂我。”

她大窘,却也乖乖地挖了一匙,探着身伸向他唇边。

他一把握住滑腻柔荑,双眼黑亮如焰,虽一言未发,只勾勾地看着她,食尽梨肉,罢了还似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看得她心惊胆战,既沉迷又隐隐地颤抖。

甚至还未用完餐,还未收拾桌面,她就晕乎乎地被他打横抱起,不知何时神智略醒时她已倒在浅绿的荷叶纹样被单上。

她的寝具早被某个独占欲极强的家伙搬来主卧,沾染了他幽冷的气息,和她自身的清郁淡香交织,仿佛告知所有,是两人独有的证明。

“你……”她含羞薄怒,伸手去推开他,他却一下挤进她胸前,颇有兴致地看着两团腾跳的ru浪,慢条斯理地剥开斯文的外衣,坦诚相见。

精悍胸肌散发着他特有的冷香,此刻混了情热,化作初春的青草息,又似雪原松木林冰出融。荷尔蒙的诱惑,生机勃发。

识得欢愉的身体越发敏感,抗拒渐渐被他柔情融化,任他把玩秀巧yuzu,一路滑过堆雪也似的臀丘,深深凹陷的后腰,挺秀脊背,再绕回愈加挺拔的胸ru。春暖莺啼,不嘟而翘的唇儿急切地寻着他,直觉得自己身软如絮,在暖风中飘飘沉沉,快要被抛上云端。

他一如既往地柔情,待到那春水湍湍,莲溪泥泞红湿,方分花扶柳缓缓挺入,磨得她娇啼似蜜,丝丝媚人。到她不上不下时,发了狠地尽根直插,柔韧腰儿折成不可思议的yinyan弧度,春水沿着那惊心动魄的曲线向高耸xueru滑去,染得晶亮一片。

又一次被攀上高峰,她手脚尽酥,玉道中还残留着被刨刮的爽利,茫茫然地品着极乐后绵绵不尽的余韵。

他尚未出华。正要替他以手抒解,却不防被他又摆弄成另一个姿势,饶是她已尝qingyu,也是面红耳赤连声拒绝。他也不硬来,只又舔又吻,沙着一副诱人的醇嗓道宝宝我想你想得紧了,她香馥馥柔躯便软得稀里糊涂,只能被他卷进更深的qingyu里,这样那样,如此这般,气势如虹,一室春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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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胡汉三又回来啦!

考得不好……简直绝望qaq,考完就回来码字了,脑浆已干……

所以不要问我啥是“这般那般,这样那样”了……脑洞不够用了,各位小天使要踊跃留言啊,为我提供一点新脑洞和萌梗~

打滚求珍珠!今晚还有一更,憋走~~

岁月好(2, 萌甜)









时光匆匆,转眼已是深秋初冬的光景。落叶纷纷,层林尽染清霜寒。

作为南部赛区冠军,菲尼克斯队又连接进入联赛的积分赛,连胜三场后遇上劲敌,去岁亚军圣罗兰斯特。

此场比赛之激烈,实在笔墨难容。双方球员均非泛泛之辈,一场比赛你追我赶,抢断,扣篮,闪身,进攻,每个瞬间都精彩万分,堪称大学联赛的顶级交锋。个个都卯足了劲头要得分,场面白热化,这边圣罗兰中锋大灌篮,下一刻菲尼克斯后卫一记远传,陈一言夺球灵活闪至篮下,于两位高大的对手之间巧妙地来了一记拉杆式扣篮,成功骗过对方得分。

然而实际上,圣罗兰斯特阵容是要略胜一筹。越是强劲对手越能激发他们的战意,两位王牌球员与队员组成牢固的篮下防守线,以克制菲大的快攻。不断抢断,抄球,回防,压制得菲大攻势放缓。

他汗湿球衣,透出分明肌理,第一次看见他喘得如此厉害。她眉间闪过一丝忧心,却不防那人在一记三分后重重地倒在场上,全场哗然。

即使有这个球,也无法挽回败势。他心里轻叹,不过是拼命缩小差距罢了。还差了四分。

她捂着唇不让自己叫出来,连忙赶到菲大队伍里,看着队医为他处理伤口。幸而只是扭伤,只不过这一场是绝不能再上了。

“一言,这次不要再推开我了。”她心下大痛,小心地喂了他稀释了的运动饮料,一只手紧张地握着他衣角,生怕他似以前一样要她走。

他俊容少有的苍白,汗珠纷纷,他chuanxi着低笑,“哪里还舍得,你在大抵也没那么疼。”

他下场并未打击菲大的气势,最后两分钟,场面越发白热激烈,不断进攻,咬着比分不放。然而圣罗兰不愧是前亚军得主,功夫深厚,非常人可比。王牌前锋诱使菲大小前锋贾森犯规,获得两次罚球机会。

只希望最后能把比分压得近一点。

压哨的,是菲大一记跳投。将差距压在了三分。虽败犹荣。

他平静地看着一切,握住她的手轻拍,卡勒斯教练将队员召集一起,“终于ーー”他扫视着,“我们不必想着什么时候会输了,因为现在开始,我们要做的就是想着,怎么去胜利。”

教练逐个拍了拍队员的肩,“好孩子,你们真出色。”

“chen,再多一点机会,再多一点感悟和进步,以后你就能成为和他们一样的王牌。”

他很看好这个亚洲男孩。

他只面容平静无波,勉力起身与诸位队友拥抱致意。就连圣罗兰的几名队员也纷纷上前,拍肩赞扬。“一年级就这样,你很有潜力,chen。”

教练放了他长假,理由是舍不得他带伤上场,影响球队的“可持续发展”,他哑然,却也颇为乐在其中。

明敏从来不知道这个家伙竟然这么会不显山不露水地撒娇。明明伤的是脚腕,他却只端着脸,颇为无辜又诚恳地说,浑身疼,请她喂他。

哪里还是以前那个高傲冷艳的冰雪谪仙。偏她对着那张脸那双眼就是狠不下心拒绝,每次都老老实实地喂他。

有一回喂着他竟扔掉了勺子,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狂,按着她就是好一顿啃吻,弄得她气乱心慌的。只道自己成日吃总担心胖了,得运动几次消耗热量。

那也不是这样运动啊!她恨恨捶他,那物什倒是生龙活虎地抵着,粉紫衣裙被蛮力撕开,欲掉不掉地缠在身上,似一只娇艳至极的美人蛹。他得趣地隔着一层薄薄的蕾丝小裤撞去,圆头挨擦着蛤珠。隔着一层精细织花料子,更有种异样的摩擦感,却又隔靴搔痒,分外磨人。

两只圆圆xueru压在他面上,他不住地用新生的青青一层胡渣蹭着,对两枚樱首又舔又咬,两处同时进攻。她下腹酸慰,呜呜嘶啼,这坏心眼的还不愿放过她,咬着耳朵说脚疼得紧,要她自己动。迷迷糊糊地被他带着走,直到自个儿真个骑在他身上把那大物吞进去的时候,才回过神来,羞愤得狠力绞着他,又让他爽利得叹息。腰动了没好一会,自己已到了两回,实在软的没劲,只他大掌扶着,助着她继续欢愉。

清晨再醒来时,窗外明光灿灿。竟是他们来到大洋彼岸的第一场雪。初雪晶莹清丽,在他们黑甜的酣梦中无声降落,铺地成白。折射着晨光,分外澄净明亮。

屋里暖气开着,她欣喜地只裹着被单就踱至窗前观景。整个庭院粉妆玉砌,黄叶与初雪,深秋与初冬的两种美感融为一体。远处雪沙蒙蒙,纷纷扬扬,远山丛林和草坡均成了中国水墨画的模样,朦胧漫涣,意境悠远宁和。天地间静籁无声,唯有雪子簌簌而落。

她轻轻呵了一口气,笑着在玻璃窗凝成的水雾上以纤指写他的名字,陈一言,陈一言……散了又呵,小姑娘似的乐此不疲,最后红着脸写上了明敏,格格地傻笑。

“咔”一声清响,浴室门打开,他赤着上身走出来,发梢还滴着水珠。湿漉漉的香气,幽远深邃。

她快步上前,接过他手中的浴巾,跪坐在窗边的午睡沙发上为他擦发。他头发又黑又密,不似她那呈现着深咖啡色的流泉长发,很是让她羡慕了很久。

短短的发,不一会儿就干了大半。他为她穿好她最喜爱那套蓝樱花和式家居服,又随意套上一件球衣,把她静静抱在怀里。下颌时而蹭着她头顶柔软的发丝,时而轻抚她后背。她如一只慵懒的幼猫,枕着他胸膛,看着雪景。

他们没有交欢,却感到了另一种更贴近灵魂的交融。心下一片宁和悠远。

岁月静好,大抵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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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明天有个福利章,大家想看球衣play还是更衣室play

如果木有留言木有珠珠就延后放了噢~因为还得润色一下

福利——玉露娇(一言X敏敏)









来来来来,洒糖了吃肉了~~~

之前说好的更衣室play,章节名就够香艳的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3000的粗长h,节操都没了诶

酷爱表扬我!

酷爱给我留言~酷爱给我珠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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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在场上奔跑跳跃的青年,无论何时,总是能感受到一阵悸动。大学二年级的暑假,他已经成为大学队里的明星球员。经过数十场顶级的交锋洗练,将他打磨得更为沉稳凝练,不断地成长。

场下又是一阵欢呼,为了他一个精彩的后仰跳投。她亦是欣喜地为他鼓掌,娴丽面容漾起暖意。一旁的画夹已满,尽是为他作的速写。

不出所料地,和队友配合默契,这一场又轻松地赢了。看着他下场和队友击掌拥抱庆贺,她托着腮也笑得开心,想着今晚该做什么晚餐庆贺。他看着沉稳,其实傲娇得紧,口味极刁,喜欢吃素,怪不得以前老不让她做饭。

心下想着,收拾好随身物品,静静地候在一旁。然而过了许久,球场人散得差不多了,仍不见他出来。略略疑惑,却见一名大一的新队员气喘吁吁地跑过来,“mn师姐,chen师兄让您过更衣室去一下,他似乎受伤了。”

她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跟着小队员快步走向更衣室。

他现在已经是高级队员了,拥有**的更衣室。只见他斜靠在椅子上,俊眉微蹙,似是难忍。

“一言……”她担忧地抚上他脸颊,“怎么了?”

“没事,刚才扭了一下。倒也没多大事。麦克森,麻烦你把冰袋拿过来好吗?你不是还要去约会吗,先回去吧,有mn师姐在就好。”

一室静谧。她拿过冰袋,为他敷在膝盖侧,眼泪却又掉了下来。

他身上的伤,也太多了些。她越想心越疼,小脸伏在他大腿上,无声抽泣。他叹息一声,手在发间穿行,“不过是小伤……”

她仰起尤带泪痕的玉腻秀容,“一言,每次你受伤我都很害怕。”他健臂揽过她,“嗯,答应你一定保护好自己。敏敏,先去帮我拿衣服可好?身上全是汗,还是想冲一下。”

浴室水声哗啦,隔着一层毛玻璃,什么都是雾蒙蒙的。她倒是有些担心,一直站在门外。

“敏敏,腿还是有点疼,能进来帮我一下吗?”

她不疑有它,拧开门便进去了。但只见到一片水雾蒸腾,正疑惑间,一只修长健硕的手臂横过腰肢,一把将她揽入一堵坚实的胸膛中。

“陈一……唔唔……”她来不及说话,细软丁香就被凶猛地勾走,灵舌拽着丁香与之共舞,恣意含吮搅拌,直要把她口唇里的气息尽数夺取。他清冽又阳刚的男儿气息铺天盖地袭来,她熏得头昏脑涨,既意乱情迷又羞愤,一双秀拳不断地捶着他肌理分明的胸膛,扭动娇躯企图躲开他,却是徒劳。

他chuanxi着放开她的唇,那两瓣粉润娇花已被啃得盈红饱满,唇珠娇艳得似要滴出蜜来。手却不停,野蛮地剥开她的真丝连衣裙,直直地揉上胸前那两方饱满。她胸ru挺耸如峰,尖翘圆饱兼而有之,形状极美,握着的时候又如此柔软,滑腻如膏,仅仅用指腹轻轻一掐,细柔ru肉就无法控制地随着他任着他纵意把玩。满足地喟叹了一声,灼热薄唇又吻上柔白香馥的玉颈上,烙下一枚枚暧昧痕迹。

“陈一言!”她羞愤至极,手推着埋在她胸前的头颅,“你不是脚痛吗?!”大白天的发什么情!

他低低地笑,抓着她的小手沿着他块垒分明的小腹摸下去,划过性感的人鱼线与浓密丛林,引着她握住那早已抬头的玉柱。“这儿才疼呢。”沙哑浓浊的声线缭绕耳际,像是带着钩子挠着她,芳心酥麻,腰一下子就软了。

两人的衣裳不知何时落了一地,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被摁在了墙上。后背是冰凉的瓷砖,胸前却一片火热。他爱极她一对美ru,时而轻怜蜜爱,柔情舔舐;时而细啮吮吸,发出极yinmi的响声。她ru儿被亲着揉着爱着,酥麻又有点刺痒。手里还被迫握着一个坏东西,还越发饱涨,一跳一跳地抵着她手心,让她羞得耳尖都红的滴血一般,眼底眉梢尽是脉脉春情,分外撩人。

好好地将那粉团儿疼爱了一番后,他又将她抱高,钉在墙上抬起一侧细长笔直的美腿,将腿心那秘处风光在他面前展露无疑。

“呀!”她大羞,拼命并拢腿儿,细声细气地求他,“一言……一言,不要看那呀……别呀……”

他却咬上她耳珠,“宝宝别害羞,你那儿美极了,让一言看看。”说罢又把腿儿掰得更开。即使乌浓柔绒掩映,那柔腻的玉白与淡粉也要招摇地透出来,诱人探胜。两瓣丰满的玉蛤间夹着一道姣净莲溪,柔艳艳粉酥酥橘醉醉地撩人。又合拢得极紧,几乎看不见那xiaohun桃源入口。被他这样露骨地看着,莲溪上方的肉豆蔻儿娇滴滴地探出了头,胀卜卜地邀宠。仿佛回应他的目光似的,一滴清澈的液珠从细小的xue口慢慢溢出,露湿莲径,缓缓地滑落花瓣,晃了又晃,拉出一缕银丝,显然是浓稠至极。他再也忍不住,磁性声线逗弄着她,“露滴牡丹开……”她还顾不上害羞,他却低下头,灵舌舔上那方娇美桃源,细细地吻着每一丝娇嫩褶皱。“不要……不要……”又羞耻又酥痒的快意轮流刺激着他,这样的亲昵太惊人,她简直要被吓坏,腿儿作势要并拢,却又是把那家伙的头颅更挤向花户。他低沉地笑,灼热呼吸扑在桃源,弄得她浑身颤抖娇软,下腹一片空虚难耐。

“敏敏好热情,好敏感。”光被看着就露滴牡丹开了,这样的绝色尤物,风情只能他一人独占。他舌头抵着那挺立出来的花蒂,反复弹动,猛地吸住又含着不放,弄得她jiaoyin不休。空气里浮着甘润异香,被热气一蒸,氤氲出绮色旖旎,他的xishun声靡靡,想着他正和自己另一张更私密的小嘴接吻,她便被这种太过激烈的感觉刺激到了,桃源又吐出一股晶莹芳津。下一刻他的舌头立刻急急地舔过整道莲溪,又重又狠,她再也控制不住,嗯嗯呀呀地媚啼起来。

一股股春液流到唇里,尽是她甜蜜芬芳的气息,他吞饮着,舌头探入兰xue,翻搅舔弄着粉嫩内壁,一阵比一阵紧的夹缩。“不要……呜呜呜不要……”她哭着,死死地扭动丰满的小翘臀,惊慌地要逃开他,身体深处泛起强烈的麻痒,他不为所动,舌头继续挑刺着芳径,她全身绷紧,浑圆的玉白小脚蜷缩,“不要……”

又是一阵激涌的兰泽,从花蕊深处喷出,全部落入他口中,甚至还沾湿了他半边俊容。

她脸蛋红热,媚眼如丝地望着他那张此刻无比yinmi的冰雪容,呼吸又一次急促起来,胸脯好涨,桃尖儿挺翘,刚刚高氵朝过的huajing又空虚了起来,一种近乎疼痛的细碎的痒麻。

“嗯……好紧!”他也忍不住了,下一刻就填满了她。紧致贪婪的媚肉欢快地缠上他的欲身,绞着吸着,要他挺入更深处,要他狠狠地动。欲身陷入一团滑腻软润中,每一次贯穿,小腹贴上她的柳腰,胸膛撞上她挺耸的雪峰,借着那极度美妙的弹力抽身而出,再大力贯穿,如此反复。他额上汗珠滚落,和她的交融在一起,沿着她深邃rugou下滑。交合处泥泞无比,粗壮玉柱拔出时甚至带出了一圈粉壁嫩肉,层层叠叠如牡丹灼烂胜芳,水声莹莹,好不绮艳。

“……一言,一言,慢一点,好热……嗯……”她哀哀苦求,可不是,浴室内热气蒸腾,他那物又甚伟,烧红的铁杵一般捣入玉宫,烫得她一圈圈地紧握着,绞着,香汗淋漓。

“好,给敏敏洗洗。”巨掌捧起雪团,让她整条细白腿儿盘在结实劲腰上,便这般带着她走向莲蓬头。每走一步,那硬挺的玉柱就在又丝滑又绵密的桃源里抽动磨合,顶弄得更深。她惊喘连连,眼波如水,一双藕臂害怕地搂紧了他的脖颈,“一言……不要……”

“不喜欢,干什么还含的这么紧。”他声音清冷又促狭,腰上用力,不住研磨huaxin。另一只手空出来,握着花洒令水量开到最大。

温热的水珠重落下来,喷洒在她胸前敏感的樱蕾上,那小小的两点樱花被刺激得娇颤颤地挺立着,随着水流颤抖,好不可怜。她再也忍不住,明明身体已经疲累不堪,但他一凑上来,她就又酥又痒,酸软不已。蒙蒙间下意识地收缩小腹,引得他低吼,差点喷泄而出。又爱又恨地拍着着她挺翘翘的ru儿,“妖精,妖精!”

“敏敏,敏敏……”他胸膛压着她不住地磨蹭,占有欲十足地采撷着只属于他的绝艳芳华,“你是我的……只是我的……”

“呜……好胀……”纤纤玉颈鹤一般扬起,一双纤手在他宽肩上乱抓。被他弄得又爽又怕,身下又是一阵阵的绞紧,“呜呜……一言……骗我……呜……不要,太深了……要坏了……”她樱唇不断溢出娇啼与胡话,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说得多撩人yinyan,神魂俱散,茫茫然然地在qingyu深海里起伏,柔躯折成各种他喜欢的姿势,任他为所欲为,任他百般掠夺甜蜜芬芳。

丰满雪臀随着他一齐挺动,胸前晃开酥白ru浪。他将怀中玉人摆弄得死去活来,贪恋她xue中曼妙,舍不得太快抽身,直要把她揉碎了融入自己的骨血中再不分离。

她不知何时他才停下,浑身无力,只迷迷糊糊地沉睡,任由他为她清洗,又换上柜里的新衣裳。

这个混蛋,连她的衣服都准备了一套,果然早有预谋。

前尘梦(福利,球衣PLY)









窗外黑夜如寂,大雪纷飞,一片广袤银白,室内却春暖如旧。

他往壁炉里添了新柴,火光映着俊容,一半是冰一半是火。南部阳光太强烈,一整个夏秋,把他晒成浅麦色,然而容貌仍是那冰雕雪琢的泠然冷峻。她倒是更喜欢这样,肌理分明的线条染了麦色,似出土的古陶,古朴浑厚,带着久远神秘的时光厚重感,更好地称着他那既年轻又意外沉厚的气质。

懒洋洋地伸了个腰,他们两个盘腿坐在壁炉边用笔电做课程作业论文,一时间屋里静谧安宁,只厨房飘着牛奶香。

她做得比他略快一些,托着腮望向他,目光恋慕深情。在家里,他常穿着球衣,也收藏了很多usb的强队的队服。许是因为宽松方便。但即使是这样,普通的深蓝色长袖运动衫,也令他穿出了另一种矜贵气质,虽与外出时中规中矩的衬衣西装或大衣带来的高华出尘的风仪不同,也令她痴迷不已。

他皱着眉敲好最后一个字,合上笔电。却发现那人已经离开客厅。

许是累了。数日前她来潮,分外困倦疲惫,每天蜷着像一只小奶猫窝在他身上,颇为可怜可爱。

昨日身上已经干净了。她站在洗漱台前,看着镜中chiluo的自己。

娉婷玲珑,娴雅冷艳芙蓉面,肩颈秀挺,胸前粉团在恣意爱怜下越发翘耸挺拔,两粒桃尖仍旧又粉又嫩。她面上烧了起来,见镜中自己眉梢含春,不禁兀自失笑。

上个周冬季联赛晋级赛,菲大止步四强。但仍是史上的又一大进步。况且他还被评为常规赛最佳得分手。

他回来那天颇为激动,一反以往的清冷自持,按着她在沙发上就好一通吮吻,大舌卷着丁香着魔似地吮吸,直要把她生吞一般。最后她红着面喊了一声她来潮了,他才慢吞吞地起身,略为可惜地盯着她的胸看,让她又羞又气。

想起昨日整理衣柜时发现的东西,她笑得更开怀,含着一丝狡黠的清艳。

陈一言从另一间浴室出来,打开房门的时候,不禁目光一暗。

铁灰色的大床上,玉也似的美人儿发如流泉,笑吟吟地跪坐在被面上,既得意又狡猾,活像狐狸成了精。

狐狸精也比不过她。

她只穿了一件无袖球衣。红色的,略微发旧,是他在育德穿的那一件。她个头与他相比实属娇小,在她身上竟成了一件洋装的模样,几乎要从她肩头滑落。

领口荡着深邃沟壑,袖口处几乎看到那雪团的下半沿。更不用说她跪坐着,衣摆卷到腿根处,整条滑嫩修长的大腿全展现在他面前,隐隐透出腿心处那抹阴影与白色蕾丝diku的边缘。偏她面容清丽无暇,眼底脉脉,唇角一丝娇笑,又天真又放浪。

妖精,妖精。他暗自吸了一口气,坐到床边为她披上一层毛毯,“也不怕冷的慌。”

她撅了撅粉润唇,似是埋怨他不解风情,小手攀上他的胸膛,推到。然后娇娇地倚上去,呵气如兰,“呐,陈一言……”两只雪团垂立,就在他脸上,dangyang深邃暗香。他望进她的眼睛,依旧漆黑如夜,似好无波澜起伏。

“不睡觉,想干什么。”

她眼睛眯了起来,臀下一根灼热,装什么正经。“有人说第一次看见我的时候就硬了,不知道真不真。”

她第一次说这样的荤话,面颊娇红,下腹暖融融的,这样贴近他嗅着他的气息,被他直勾勾地看着,竟然就动情了,真是太敏感了。

他盯住她,巨掌在那腰上一摁,就把整个雪润润的小美人带到了怀里。鼻息扑面,另一只掌伸进衣里,顺着滑嫩腿根游走,薄薄的茧子擦过嫩肤,一阵触电式的战栗,抖了抖,小腹深处一坠。

只一层薄薄的diku和微微的水光。“看来敏敏是好了,怪不得这么调皮。”

她送上香唇,莲舌舔舐着他薄薄的下唇,鼻尖发出不满的jiaoheng,悄悄用腿心最饱满最软腻的那处磨着他,直到他启唇与她丁香嬉戏时,莲溪已是水泽芬芳。

“这么敏感,是不是想得紧了。”他哼声,两指捏了右侧的桃尖,她啊呀地叫出来,又羞又媚地看着他,“想补偿你,谁知却不解风情。”

“那还真由不得你了。”他慢慢地说着,语气清冷又热烈,危险而迷人,让她心里发怵又隐隐期待。

她心一横,顾不得羞涩,替他脱下衣裳,手却抖个不停。他低叹,瞧她紧张得,还是得他自己动手。

解衣也仿佛是对待什么珍重事物一般。她又撅嘴,想着她都这般卖力地勾着他了,还是一副冷静样。桃尖又被咬了一口,“走什么神。”他声线揉进散漫,却略有不满,下一瞬,精致的蕾丝neiku就撕成两半了。

直接把那球衣推上细腰,漏出腿心那桃源,衬得她雪肤更白,“敏敏,招了我,还真是由不得你了。”

快,准,狠,一耸腰玉柱全根进入,她尖叫一声,腿心子突然插入一根大物,又粗又硬,暴涨得要把她撑坏,一下子就顶到了深处。

“呜呜……好胀……”猫嘶一般哀哀jiaoyin,那人却继续打桩一般的狠入,粉壁颤巍巍地裹着,绞着,酥着泌出甜浆润他,他青龙闹海似的,玉柱上青筋硬棱不住地磨着紧致xue肉擦刮画圆。

他只狠力猛干,顶得她娇躯一阵阵的晃,腹中酸麻缠绵,既快美又疼痛。娇弱huaxin被他狂蜂浪蝶似的猛一阵采撷,喷出大把大把春水又被堵了回去。交合处晕开一片水渍,沾染在那略旧的红球衣上,也有了一丝yin媚。粉壁娇瑟发颤,紧绞着要把那粗壮挤出去,不防他转了个身,竟是生生地以那玉柱为轴在她美xue里转了一圈,弄得她双眼淌泪,连连丢了两回。

“又湿又软,绞得很厉害,嗯?”

把她细巧纤足搭到肩上,捧着臀又是一记深顶,花蕊乱开,小嘴里咿咿呀呀地只顾腻吟媚唤。他见她得趣,目光深浓望向交合处,饱满隆起的玉阜中间嵌着一根赤红硬杵,桃源小口被他撑得几近透明,粉溜溜的皮肉缠裹着他那硕根,似多情挽留,绮丽浓艳得化不开。

修长指节抵上探头的肉豆蔻儿,她又是一声尖叫,他乘机又顶得更深,状似未闻她的求饶,发了狠地挞伐。同时不忘探手亵玩那粉艳晶润的珠儿,时摁时拧,把她腿心死命往自己胯下摁,用浓密的耻毛摩挲她最嫩最敏感的那处。把她弄得死去活来,似被抛在浪颠,完全抵抗不住情潮,只能被他一同拖入那极乐的欲情软红尘中,袒露出蜜处的娇xue任他亵玩猛干,昏昏如醉。huaxin里酸的死去活来,手脚发软,又被他哄着说了好些荤话,什么“好大好深”,什么“一言哥哥”,又娇又荡,嗲声嗲气得自己都羞死了,直把芙蓉面埋入枕头中。

他听得那声一言哥哥,又壮了一圈,顶得她要坏掉一般,花蕊大开,次次都顶到那最嫩最柔那处死命地磨着,享受着她huaxin子乖乖的xishun,水又多又滑,进入间分外爽利。那花蕊最奇,九转十八弯的幽径里藏着这个奇物,不仅柔嫩如脂,还似有灵性一般一碰就溜走,惹得他心火大起,寻到就是一顿kuanggan,这时候便乖巧了,软软地裹着guitou,不住蠕动xishun,似要骗走所有精华般,细小肉芽抚着铃口,甚至调皮地伸进马眼处。

她已经无力去想太多,只能酥麻着身子挨着choucha,哭着求着他再慢些,那娇滴滴的媚态令他心下无比满足,身下却不停,越发狂野,拍着她翘臀调笑敢勾他却做不到最后。她只呜呜媚吟,最后竟酸爽得昏死过去。

竟然被做晕了,好丢人。连他到底什么时候出华了也不知道,只觉得连昏睡中都还是接连不断地高氵朝,缠绵悱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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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一言是一只心机深沉的狼,敏敏是斗不过他的……

望天,一个噩耗,我的存稿没了…………

酷爱给我留言酷爱给我珠珠~~

要不然可能木有动力更了orz

前传——天上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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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章开始,就是一个新故事了。

为什么一言总说他等了敏敏很久,这都是有前尘旧梦的。

少年绮梦结束了,下一个就是道心龙女x禁欲神君的cp,希望大家喜欢。

图片来自百度。感觉比较符合人设。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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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你说你等我很久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呀。”

他抚着她细腻润滑的雪背,把她的小脸又更带往自己的胸膛,语气与目光一样幽远深邃,仿佛染着一段极长的时光痕迹,莫名地有种沉凝的意味,“早在育德认识你之前,你信不信。”

“一言哥哥说的,敏敏都信。”她格格笑着,滑腻的小脸揉着他的胸肌,依恋又缠绵。

指在她流泉发间穿行,轻软发丝依依绕绕划过指尖,“其实我一开始也不知道要等什么,就是见着你之后才明白。然后离开育德以后,就什么都想起来了。”

她一双琉璃美目睁得圆圆的,分外讨人怜爱,“一言哥哥快说。”

“那就是一段很长,很长的故事了。可能说起来有点奇怪,不过,那全都是真的。”

仿佛某种封印被揭开,她恍惚着,由着他引着进入幻境中。

“重华神君的状况究竟如何。”

“幸而神君道心坚定,功力深厚,这次总算还是有惊无险,只是下一次……实在不好说,不好说。”

鹤发童颜的仙翁看着那在玄冰石床陷入昏迷的俊雅青年叹息道,“再坚定的道心,遭遇这样的折磨,终也会崩溃。到时候心魔滋生,又是一场劫数。”

“不是已经从清微宫请来道心龙女护法了吗,为什么神君仍要受这等苦楚。”

“这……”仙翁苦笑,“神君住处偏僻,小仙也不得而知呀。何不请龙女细细道来?”

一直守在青年身边的白衣少女缓缓地收回打着法印的手,清丽绝伦的小脸含着一丝清愁。

“仙君,都怪我不好……”她轻启红唇,不防那青年按着她的手,虚弱地说道,“不关真宁的事,是我要锻炼道心。”

他睁开眼的一瞬间,整个室内顿时亮了起来。黑漆漆的一双凤眼,澄澈又幽深,仿佛天穹深处最浩瀚的星海,锁着千万年不变的明光。“你们都回去复命罢,就说我自有主张。不送。”

偌大璇玑峰主殿又只剩他们两人。

“重华……”她抓起他的手贴在面上,“这一回真是好凶险,真宁好担心。”

“没事。”他冰雪般的面容苍白,越发显得眉睫乌浓挺秀,“一直以来都是这样,也无所谓,只当锤炼道心。”

“可是……”她欲言又止,“真宁本来就是要来助神君化解心魔的啊……”

他深深地凝望进她一双透彻的琉璃晶眸,“真宁……”他悠长叹息,“我想要的,不只是这个。”

她懵懵懂懂,眨着一双乌溜溜的圆眼睛,似冰川水洗过的玄冰玉石,“只要神君说出来,真宁就一定能做到。”

“傻姑娘。”他又叹息一声,手在她头上宠溺地揉了揉,“再说罢……护法这么久也该累了。”

“真宁不累,”她认真地看着他,那一张高华出尘的冰雪容,“只要能为神君做点什么,真宁就很开心了。”

“娇痴儿,娇痴儿。”他笑,“待到璇玑峰的朱果成熟了,我再带着你去釆。”

“神君真好。”她芙蓉面绽开笑意,既甜又暖,奇异地融化了她原本清丽泠然的冷艳姿容。她猫儿也似地攀上石床,窝在他胸前呵气如兰,“其实只要跟神君在一块,有没有朱果也无所谓。呐,神君,你勉力醒来肯定还是没什么精神,请让真宁再为您护法罢。”

她的言语,又让他心绪微微dangyang,只是她是不是分得清她的情感呢。他只平静地素着脸,拥着她面对面盘坐起身,两人四章结成天罡印,他又缓缓地进入了冥想调息。

有她护法,周围尽是她纯正浓郁的道心静谧之气,他,非常安全。

也非常安心。

山中不知岁月。

玄始动,开鸿蒙,有天地,是为开天辟地。大地洪荒,天下万物生灵皆懵懂。第一位悟得无上大道的道者,又作鸿钧道人,开劫渡众生,以成就混元道果。又有偈语:高卧九重云,putuan了道真。天地玄黄外,吾当掌教尊。盘古生太极,两仪四象循。一道传三友,二教阐截分。玄门都领袖,一炁化鸿钧。那三清,二圣,女娲等混元金仙,亦是鸿钧道人座下弟子。就连洪荒生灵,偶有于鸿蒙宫得听大能讲道,竟也开启了灵智。

大道既阻且艰,非道心坚定,灵性非凡者不可探寻。这一番,三十三天三千界便由此渐渐变幻,竟分出了云泥之别。诸位得道者飞升上界,俯瞰众生,亦不敢有丝毫懈怠。且三千界不免有所纷扰,交锋亦是难免,战火洗劫,神祗陨落并非奇事。千千万万年,许多传奇消损殆尽,竟不复得而知详情,只流传于典故异闻中。着实感慨。

却又不得不说到最上古时,众神兽厮杀争夺领土灵脉,最后整个神兽族元气大伤,大能陨落身死数不胜数,一些神兽后裔竟也是再难寻其踪,偶尔得见,神力灵智亦大不如以往先辈。只感慨纷争不休,天道难测。

神兽中青龙一脉早已不得而见,虽三千界流传纷纷,但最后一次见到踪影亦是千万年前。那青龙殒时,曾仰天奋力呼啸,龙息磅礴,炸岭成潭,不可知其深。殒后龙威不散,万物皆不敢近。殒身处又呼作龙冢,密林深潭,凶悍如金翅鹰亦不敢飞越。

然众神亦不得知龙冢之秘,只悠长万年岁月后,鸿钧道人座下弟子元始天尊路过此处,却发现原阴森密林一派生机,虽余威犹在,隐隐却有和悦之气,兼之一股微弱灵气,好奇之下探林踏水,竟发现潭心有一团白光莹莹。

竟是青龙陨落时竭力产下的龙蛋。因着着深潭龙冢护着,数万年才将将用灵气滋养得回复了生命力。

天尊当下感慨,本想立法阵护着这枚龙蛋,不料施法时龙蛋对纯正无上道法竟隐隐有呼应之势,大为称奇。便携了它回大罗天玉京山玄都玉清圣境清微天宫,养于宫前碧潭中,日日听诸位大能论经讲道。

又数千年,小龙道心长成,周身气运浓郁,竟自动裂壳破出。龙蛋孵化瞬间,清微宫前落曼陀罗花雨,恭迎一位道心大能出世。无不称奇。

是一位小龙女。裂壳当日便化了形,如豆蔻年华的小天女一般,分外惹人喜爱,无数神君仙君皆来宫内庆贺。

天尊也是极为怜爱她,令其女西方金王圣母收入门下,做了徒孙。这小龙女也是奇特,并无青龙的狂傲兽性,反而谦和柔雅,道心是难得的纯净平和。连西天佛界的佛陀菩萨们见到都要感慨,甚至有想带回佛界作座下龙女的。修行也是刻苦专注,不过千年便又得悟大智慧,踏上长生道。金王圣母鉴于她道心真澄宁和,坚定不移,赐道号“真宁”,故又称道心龙女或真宁仙子。

云海起伏间,隐隐见灵山轮廓延绵,险峻奇峰中掩映古朴宫殿,异香阵阵,云雾缭绕,遥遥似有道歌吟唱,灵鹤清啸。清微宫四季如春,一阵风来,松涛阵阵,泉水激石如珠玉琤瑽。平心静气的玄妙道境,似乎随时都可盘坐下来感受天地奥妙。

然而山坳间一泓潭水上空,竟飘起无数雪华,晶莹剔透的六角形飘飘洒洒,细碎清丽如瑶台琼花。若有仙君驾云到此,便知又是那小龙女淘气了。

但见一名白衣少女惬意坐于碧潭旁的巨石上,一双穿着雪白丝履的秀足浸于一泓碧深深的水中,双手于半空中结印,樱唇微微翕动掐念法诀。周身潭水便随声而起涟漪,一层层地dangyang开去,越发急促,最后变为细小水雾绕于她周身,在升腾过程中逐渐凝结成雪花,旋舞不休,直如漫天柳絮随风纷扬落。

“龙女好兴致。”一声洪亮的仙音遥遥传来,真宁闻言,立刻收回法诀,衣袂舒卷,盈盈行了一个礼,“真宁见过仙翁。”

“龙女的水控法诀倒是愈加精进了。”南极仙翁抚须而笑,也回了半个礼,“小仙此处来,却是有事寻龙女与金王圣母,还请龙女引见。”

“家师正于金明殿讲道,仙君有话不妨先说与真宁。真宁必将如实转告。”她眨着一双乌溜溜的明眸,姿态娴雅。

“虽这事与龙女相关,然受灵宝天尊所托,实在需要亲见圣母。”

金明殿内,清香袅袅,上首一位白衣丽人,雪肤明眸,端庄秀美的面容不怒自威。见两人进来,便起身挥手令徒子退下,“南极仙翁,别来无恙。”

“圣母风采依旧,今日小仙前来,却是为了真宁仙子。”他呵呵一笑,“灵宝天尊有意令真宁仙子与重华神君结为双修道侣。”

圣母闻言,秀眉微蹙,“重华神君……这事还需从长计议,他可不是什么好相处的男儿,没得把我的乖徒弟拐跑了。”

仙翁早知这事不易,话锋转到真宁身上,“圣母也无须直下定论,重华神君也是三清道门一等一的出色男儿,纯阳之躯,对龙女有利无害。况且龙女青春年少,正是绝配。”说罢笑吟吟地望向真宁。

她笑容澄静又恬暖,融合了冷艳娴雅的面容,有种惊心动魄的秀丽。“好啊。”

“真宁!休得胡言!”圣母开口便要呵斥她,她却认真地抬起一张冰雪颜,“师父,真宁知道的,真宁见过他。”

她的确见过他。

在清微宫将近万年,修行虽然清苦寂寞,她却不甚在意。天生的道心澄明纯净,一路上来连心魔都几乎未曾滋生,很是令其他道者欣羡。金王圣母与天尊却忧心她太过单纯的性子,将来恐是要受挫,便要她前往大荒三十三天游历,饱阅天地钟神之余,亦希望得悟更多大道。

游过山明秀丽的罗浮山,珞珈山,也曾在西方极乐界赏过遍地琉璃宝华,她逗留最久的,就是昆仑神峰。

险峻高耸,峰峦叠嶂,举目望去尽是皑皑白雪。时而雪鹰一两声长啸,便是砭骨寒风凛冽。她爱极那纷飞雪花,无休无止,莹莹雪白的色调,近乎放肆地渲染着这连绵山脉,放眼眺望,大雪山遭苍茫的天色和冰原挤成长长的、起伏的一排,那距离似远若近,远近层迭,雪山与冰原相接之处迷蒙似幻,如浮在云上。她常常玩心大起,立于山巅,刻意放松身体不用任何法力控制,任那罡风凛冽吹乱衣袖青丝,甚至吹下了山。

这是与御风飞行的感觉完全不同。她从未感受过的失重一般的感觉,濒死一般的被抽走呼吸,从未体验过的恐惧与刺激交织在一起。她欣喜地睁大了眼,却不防神魂陷入两潭深不见底的黑蓝当中。

一方天然凹陷下去的雪洞前,立着一名甚是修长俊伟的男子。穿着再朴素不过的绀色宽袍,发长及腰,简单地绑作一束,烈风扬着他的发与袍袖,飞扬不羁,几欲腾空而去。一瞬间两人距离极近,近得伸手便能碰触到似的,只短短的那一刹那,她心神俱迷。

一时间却注意不到对方的长相,全因他那双黑蓝的眼。仿佛锁着万千星华,重重叠叠的明光。浓黑与深蓝渐层交染,愈近瞳心,颜色愈深,令她想起了天穹星河看到的奇观,漫天星光璀璨,遥远神秘地闪烁在深蓝的天空。

鹅毛飞雪飘落,点点雪花坠到深不可测的崖底,又被生于崖底的狂风无端端地卷带上来,随着风声飞舞、激荡。似虚似实、若真若幻,真实与虚幻间的切换她分不清,只那张冰雪容,那双蓝黑眼……

其实只那一瞬,下一刻她身随风散,以急剧的速度坠向崖底。她大惊,一时间竟忘了念动法诀,恐惧灌满四肢百骸。却不防一股凌厉的气息从腰上袭来,她抵挡不住,只能被那股力道带着,如雪花一般又卷回上空,跌落回那崖间的雪洞前。

她头脑发晕,跌坐在冰冷的雪地上,抬起一张雪莹莹的芙蓉面望向他。他面容极为高华灵俊,修眉入鬓,一双幽光湛湛的星眸摄人心魄。只是那碧清双瞳轻飘飘似没有焦距,无限地放空,似是对任何事物都不在意,完全与他不相干一般。“你……”她美颜恍惚,樱唇幽幽掀动。

“传说龙女真宁仙子道心澄静平和,看来也不过如此。”他哼笑一声,“小姑娘,你可知这昆仑神帝峰的罡风是可撕裂神魂的?”

她仿似没有听到他说话,“重华神君,您长得真好看。”

“……”他皱着眉,怎么,名不副实就算了,脑子竟还是坏的。

她只灿灿的笑,“黑蓝琉璃星眸,气韵清仪高华,果然被我猜对啦。”

他生母原是上清莲母。修行已达大圆满,后观浩瀚星海有感而孕,于星河间诞下一名男婴,双目炯炯似瞳中有瞳,星光叠叠,故名重华。然而莲母生子之时,三十三天动荡,修罗界魔界混战,竟波及到了天穹星海。星辰陨落,飞火流矢。莲母诞子本已耗尽法力,竟自毁神格立下法阵护着幼子,自己化作莲雨后神魂飞散。而重华仍是受了魔障的波及,命途多舛。修行道上时常受阻,沾染的魔气时不时便要发作折磨,极为痛苦。

然而他心志坚定,能忍常人不能之苦,如此的修行条件下,独辟蹊径以“抗击心魔”为己道,得感悟智慧,将不利化为修行之道,不过十数万年便得登神位,被灵宝天尊收入座下。

即便如此,他仍然饱受出世以来便伴随着他的苦楚,随着修为道行愈高,每每发作一次,便要花上更多的心力去抗击去抵御打磨自身。灵宝天尊见爱徒如此,亦是忧心,恐他再下回若是道心不慎失守,便要是一场恶劫。

听闻金王圣母之徒真宁道心平和,纯阴之体,兼之上古青龙血脉,是涤荡魔息的绝佳双修道侣,便有意求圣母将真宁嫁至璇玑峰与重华结缡。

重华自是不愿意。他自由散漫惯了,偌大的璇玑峰,连个道童都没有,更不用说想过要找什么双修道侣。

金王圣母自是也不愿意的。重华虽千好万好,但性子冷淡又身有痼疾,这桩姻缘像是要拿她徒儿做鼎炉一般,怎可舍得。奈何她那娇痴徒儿竟说乐意。竟只能随她去了。

她来到璇玑峰的第一日,清晨白露未曦,满山林木葳蕤,嘉树成荫,空翠如碧。青山深深,林路迢迢,山岚像如青烟般倏尔飘散,又倏尔弥合,悄悄邃邃,沁入深山,鸟鸣一喁,清声便在幽谷回鸣,似远还近。

他的居所并不像其它神君仙君的住处一般庙宇巍峨。松柏凝翠,再远处一道白溪叠石三落,时而木叶飘零而下,随之流去。只见青萝绕篱,树木朗郁,庭前一方小池养着数枝青莲,寥寥两三间深殿。

素手推开门扉,只觉一股极寒极霸道的冷意铺面而来。饶是她水控之术绝世无双,也被激得倒退了一步。

雪洞一般的居所,只一桌一椅,一张玄冰石床,周围尽是书简。黑沉沉的石床间,他仍是一身肃简至极的藏青道袍,黑发如夜,直如芝兰玉树。一双星眸却紧闭着。清仪出尘的面容似沉于梦魇中,隐隐抽搐,仿佛忍着极大的痛苦。周身冰寒之气缭绕,竟是生生把自己封进了冰晶中。

她心头一震,他竟是这样对抗心魔的么?当下双手结印,急急念动法诀,一时间山间的水汽似受她的召唤,渐渐萦绕汇集到屋内,缓缓地沿着他周身冰晶旋转,一丝丝地,极有耐心地融着。

恍惚间,他竟然感到没有那么难熬了。往常,即使抱入虚之境,那火烧火燎的灵魂灼痛感也从未放过他。仿佛身处炼狱,声影杂乱,周身诱惑重重,几乎要抵挡压制不住内心暴起的嗜血杀意与暗黑。而此刻,冰火两重天的感觉渐渐消融,像是有谁轻柔地抚慰着,一片宁静平和。沉郁郁的香气包围着他,精纯又柔和的无上道法为他结成法阵守护,令他从那炼狱中渐渐脱离而出,陷入无比的宁静虚空中,静静领悟锤炼道心。

再次睁开星眸时,却看见冷冷清清的屋内,赫然多了一位白衣少女。她盘坐在床头,宽广深衣散落如雪,腰间缠着双层雪绫,却丝毫不嫌厚重。双目合拢,看不见那碧清妙目,只那两弯又浓又翘的羽睫投下两弧鸦青阴影,面容之清丽端秀,只这般静静地坐着,风姿足以动人心魄。

听闻细微的响动,本正冥想的她却敏锐地捕捉到了动静,欣喜地睁开眼,“神君,您醒了。”

此时窗扉半开,流丽明光如碎金透入室内。他修眉下的星眸中遥映着天光山色,却涤荡开山巅一派云霞蒸蔚,清明透澈,又寡欲冷清。

他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你来这里作甚么。”

“来照顾您啊,神君,现在我们已经是双修道侣了。”她嗓音清脆又温柔,冷艳面容与娇痴天真之气奇异糅合在一处,意外地令人心神恍惚。

冷哼一声。简直是胡来,况且……这个不着调的小青龙,真的知道什么叫双修么?本想开口让她速速离开,不想却撞上她那双碧清清,澄澈澈的眼睛。碧潭中心倒映星空,一瞬间两人几欲失神。

他们在对方眸心里看到了自己的样子。话再也说不出来,胸臆间一缕奇异的情愫盘旋,令他不自觉地蹙起一双漆黑修眉。却瞥见她眉心隐隐一团青气,想是她不分昼夜地护法,心神消耗极大。

心里莫名地松了半分,也舍不得立刻赶她走。拢在袍袖间的指尖轻轻地在空中画了个法诀,一阵静谧异香袅袅弥散。她眉目舒展,受到指引一般,合上双目,又重新陷入冥想虚空中。

等她休息好了,再让她回金明殿罢。

前传——两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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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是没有赶走她。

他深殿旁边又多了一间竹屋。青莹莹的竹瓦竹墙,一道雪白纤影侧卧于三枝碧竹拼就的窄榻上,环住满头青丝的白玉带与腰间雪绫迤逦而下,似轻云流泻,说不清道不明的舒朗意蕴。

听着就很可笑的双修道侣。可她并没有一直跟在他身边,只是新建一间竹室,仍旧是日日参道修炼。

也许她走到哪里都是这样罢。他淡淡地转回目光,既然她并不会打搅他的生活,那就随她去罢。反正也不想自寻烦恼。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日,他竟也慢慢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修行本枯燥乏味,即便冷清寡欲如他,在面对朝暮流逝时也不免有一丝孤寂。但是现在——

树影摇落天光,远山,石径,密林葳蕤漫向远方,幽深蓊郁。白露未曦,湿润的青草气息弥漫,几株高大的桂树幽然绽放银白淡金,随着山风吹拂,点点玲珑碎雪簌簌洒落,星星点点地沾在她发丝间,衣袍上。

她盘膝坐于树下,略带欣喜地仰面看着那落花,柔润下颌浸染天光,清闲宁和。又伸长了臂去接那盈盈素雪,薄如蝉翼的白纱广袖滑落肘间,半截修长玉臂如玉,肌滑犹如傅粉,纤秾合度,再难增减半分。

还是个小姑娘呢。

然而她的面容亦有了极大的变化,仍然是那出尘绝艳仙子容,却少了那种茕茕孤芳,镜花水月的虚无感。像是一枝幽然沉睡无双花,在晨光间睁开朦胧睡眼。

或者是这个小少女很娴静,很安分,从不干扰他的生活;或者是她询问是否可以阅读他珍藏的书卷时那黑莹莹的眼睛,仿佛浸没无限清莹水光,既诚恳又娇痴;借到书简后又极度珍惜,小心翼翼地翻阅后又放回原处。

或者……仅仅只是因为她本身而已……他想起了好几个星夜,小池里的莲花落了,玉华粉瓣坠落,一丝无可奈何的意味。她却撩开雪白裙摆,跪坐一旁,用手虔诚地拾起残瓣,秀指比月华落雪更晶莹剔透。犹湿漉的花瓣被她拢起,莲步轻移,身如斜柳往林间深处而去。点点碎钻般的月华星光透过枝桠,沾染在她白衣上,仙气邈邈,仿佛下一刻即将随风而去。

不知出于什么心思,他屏息凝气,远远地随着她踏入密林。

随着溪流声愈加潺潺,水面也愈宽,似玉带散落林间。她走至山缘,此刻野溪已经汇成一方碧潭。峭壁沿头,浩浩水波在小潭尽头的断崖处陷落成一条细长白练,又跌入深不可见的崖底,激起蒙蒙水雾。璇玑山多险峰,此处也不知究竟深浅几何。闻言山内数处崖底直通冥府暗河,是陨落的诸神的安息之处。

她轻轻将怀里落花撒入小潭,看着它们打着旋儿,随着涟漪飘向崖边,又跌落深涧。夜露侵染了她的雪白深衣,呈现出一种半透明的质感,她跪坐潭边,青丝如流泉,目光宁静而蕴藉,似悲悯又似释然。

他左胸无端地鼓胀起来。从未有过的情愫,满涨着心扉,他不曾体会过。那感觉又是如此微弱,几乎可以忽略,可是他却无端地只想逃开。

终有一日,这微小的涟漪,将dangyang成滔天的巨浪,将他淹没。他想着。

然而下一夜,他依然不受控制地,悄悄地跟着她,看着她将那落花撒入潭边,容颜与一身白衣简素,静而柔。

他什么都不想说了。

第三夜,他在屋中打坐,听得她脚步远去,方渐渐沉下心,进入冥想。然而已经起了涟漪的心,再也无法和以往一致。

第六夜,小池里最后一朵莲花也凋零了。她立在池边,目光仿佛浸了水,又柔和又清冷。素指拈起残瓣,幽幽叹息了一声,“……呀,夏天真的要过去了……”

他以为这三夜,足以锤炼自己回到那个无悲无喜,冷清寡欲的状态。此刻他胸臆间又溢满那他不明了的情愫,那么轻柔又那么拨动心弦。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入定。只是念了数十遍《清心诀》,依然不能将潭边那白衣俪影从识海里剥离。

一定、一定要让她赶快回清微宫。离他的璇玑峰远远的。

“神君,我可以进来吗?”又是清晨,她欲如既往一般前去他的居室阅览经典,却被他的目光冻得凝住了莲步。

他一言未发,只深深地凝望着她,姿容一贯的清仪高华,凛然如绝世神兵。她的心突然颤了颤,仰着面望他。她也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只觉得他又要赶她走了。眼底升起水雾,千万年来宁静的道心又一次波动。

和昆仑峰那一次不一样,这一回的波动,不止止是为他的风仪所折服,更多的是一种她从未体验过的,空落落的,宛若周身心力被抽取,直欲颤抖。

她目光中有迷惑,有委屈,也有无所可依的茫然。那一层晶莹的水雾,在碧清妙目中渐渐汇集,看得他左胸也微痛,似血口渗盐,清洌洌的扎人。她身后山风激荡,吹得她满头青丝与衣袍飞舞,仿佛冯虚御风,又似冰蝶振翅。

可山光水色尽数幻化去了,融了,散了,只剩她那张绝艳出尘的,刚刚有了一丝生气又虚化的芙蓉面。

“进来……罢……”说罢他再也不愿看向她目中水雾,拂袖向殿内深处走去,执了一册玉简临窗而阅。

她怔愣着,呆呆地抹了抹腮边一滴晶莹。

明明刚才很难过,这时候为什么就变得这么开心了呢。

大概,是因为神君罢。

舍不得赶走她。又不愿再见着她,索性当作小闭关,每一次冥想都任由自己识海放空,全身心地投入虚无之境,感受天地玄奥。

意识虽在虚空中漂浮,然而他神君之躯,五感敏锐。风吹过殿前的桂树的响声,点点桂花飘落的柔软,青草芽从泥土里萌发的动静,皆一丝不落地被他捕捉到。

当然……还有书室里的那个小龙女。秀指翻动玉简,衣袂滑过桌椅沙沙细响,满头青丝以白玉环束起,风一过,丝丝缕缕的柔细便四下散开来,黑白分明,惊心动魄的绝艳。心尖似有涟漪轻轻漾着,不再是前几回的激荡颓然,宛若叶尖清露,摇摇欲坠地,然后再轻轻地跌落心湖,柔和又清新。

缓缓睁开眼,这一次入定,也不知过了多少时日。连空气中的桂花香也已经衰败,冷冷清清的白露寒意。

推开殿门,却见那俪影孤零零地立于池边,秀指抚上那凝结的一层薄薄白霜。

“别碰,冷得很。”说罢连自己都懊悔起来——她早已踏上长生道,已是寒暑不侵的体质。她那双琉璃眼却瞬间亮了起来,凑上前摊开手让他看,“没事的,神君——您瞧——真宁虽然法力低微,却也不怕冷。”

白皙素手色如凝雪,掌心却曼着酥粉,如新剥的石榴子,一片剔盈。他想起来了他入定的时候,她手握玉简,一边推演幻方。纤纤素指比玉更莹洁,玉盒里的幻方繁复晦涩,变幻莫测。一如她——这个让他心潮无端起伏的,无所适从的小龙女。

她仍眨着一双碧清目看着他,娇痴而冷丽,莫名地激荡起某些隐秘的思绪。他暗自叹了一口气,“听闻龙女擅长推演,不若为重华演示一下百阶幻方。”

“真宁技艺浅陋,还望仙君不吝赐教。”她扬起笑,端丽绝尘,一下便虚虚牵住他的袍角,向书室走去。

本想甩开她,却不防脑中又浮现起那张眼底盈满水雾的娇容。罢了、罢了,实在不愿再受那古怪的心绪的折磨。只能任她去了。

天光弄影。澄明如融金的日阳被殿外枝桠和窗棂筛过,酝酿成了通透的淡金春缪,散落一室。她面容端凝,全心神地投入演算当中。纤指飞舞,他面前的算方徐徐浮起,按着她的指挥不停排列变换,“请神君赐教。”

幻方源于河图洛书。是将从一到若干个数排成纵横各为若干个数的正方形,使在同一行、同一列和同一对角线上的几个数的和都相等。看似仅为术数推演,实则暗含天地至玄道理。

他淡淡地扫了一眼,心下也是赞叹。“龙女推演得一手好幻方,不愧圣母座下爱徒。”如此短时间内,精确无误,的确不是浪得虚名。

也许,能得到这样一个妙人做双修道侣,也并非坏事。

念头方起,他便惊觉自己的失常起来——疯了,疯了,他一定是疯了。这个小龙女,这个又娇痴又绝丽的小龙女……

“听闻神君,擅长立体幻方,不若为真宁推演一番,也好令真宁有所体悟。”她曼声细语,目光盈盈,一心求知的模样,实在也不好拒绝。藏青袍袖扬起,骨节分明的一双大掌,于空中点画,算方旋转着重新排列成立方的模样,每一行列对角之和均相等。

“神君好生厉害。”她看得神思如醉,目中皆是惊叹,“原本推演幻方之时,真宁意欲加上五行八卦,却被家师批评做无稽之谈,今日得见神君推演,又觉得真宁当日之思并非天马行空。”

他神思一凛,若有所悟。两人当下又拾起算方,加上五行八卦的舆位从平面开始算起。反复推演计算,竟如渐渐走入一个从未开拓过的领域。不知朝暮,两人宛若陈年旧侣,心照不宣,通力合作,渐渐沉浸其中。

心仿佛,又开始了悸动。

她也不例外。只觉芳心如醉,他那双冷清清的星眸凝着深思,墨彩星光绚烂。她突然羡慕起那些算方来。

要是神君也能这样看着我,我定会很欢喜,很欢喜的。

寂静的璇玑峰,似乎也开始有了一丝生气。

自从上回不眠不休推演新幻方之后,她似有所开悟,借了数百册玉简回竹屋闭门修炼。他一开始只道乐得清闲,然而寂寂长日,回首不再见那雪衫丽影,竟有一丝无可言道的寂寥。

他竦然惊觉,这名聪慧绝伦的小仙子,已然牵动了他一丝心弦。虽仅仅是那细若无物的一缕,仍令他开始戒备。只是又舍不得赶她回去。舍不得看那双碧青琉璃眼染着惆怅茫然。

他想,他该出去走走了。

为竹屋加持了结界法阵,孑然一身,云游大荒。

天地造化神秀,他也着实沉浸了好一段时光的山光水色。蓬山壮丽玄奇,鸟兽和鸣,一派欣悦生机之色;瑶台云海缠绵绮丽,琪花瑶草随处灼灼烂漫,也撞到了不少小仙的携伴冶游。道家还是很讲究黄赤之道的,双修之法并非邪门歪道。往日他也仅仅是有涉猎,旁人如何与他无关。

只是偶尔撞到琼林里的touhuan鸳鸯时,他竟会想起那冷冷清清的璇玑峰。竹室里,一室青碧,她白裳胜雪,三尺青丝如瀑。腰间雪绫逶迤于地,缥缈如回雪萦芳。杳杳直如天上雪,再也寻不出半个与之并肩的绝尘清丽。

若是那小龙女香腮浮上殷殷桃色,又兼修炼时周身清莹道神清辉,该是何等的艳光姝丽。

他又被自己的念头吓到了。她这般绝丽无双,又聪慧灵智,合该找更优秀,更可心的道门男儿结为伴侣,而不是他这般性情古怪的,又极有可能在某日道死神灭的老家伙。

他还未体会到自己道心急剧的变化。只觉得该去找老朋友聊一聊了。

桃花坞深处。暖风熏,乱红点点,细柳如腰轻。

燃曦真君听了老友一板一眼地叙述,笑得直不起腰来。“哈、哈哈,我道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让三清门下首屈一指的煞神重华神君如此忧心,原来竟是为了那条小青龙!妙极,妙极!”

他风华蕴藉的面容隐隐有一丝轻怒,“燃曦,我本视你为友,方倾诉于你。”这家伙的品味真是不敢苟同,偏爱着这莺声燕语的三春深暖,整个玲珑台桃花坞上总是这般的靡艳风光。

“哈,你个老古板!”他笑呸,“就你那张死人似的冰块脸,长得再俊也不顶用,难得有小姑娘看得上你,你又死心眼不开窍。”说罢又啧啧两声,狭长桃花目波光潋滟,好不勾人,“那真宁龙女我也略有耳闻,听闻是西方金王圣母座下爱徒。容貌绝丽又是纯阴之躯。”

暧昧地以肘击了击老友,“可以的,你真是大赚你信不。光是她师祖门下,不知多少真君神君曾求过圣母要真宁嫁予他们做道侣,偏她痴心,竟看上了你。”

那句“偏她痴心”一下子刺到了他,当下怫然不悦,“燃曦!你又胡说八道!”

“哈?胡说八道,我可是敢以拿道心起誓。”燃曦嗤笑一声,这一点,他可是很有品的。

他徐徐起身,凭栏远眺,熏风也柔和不了他清冷的峻容,只衣带飞舞。“燃曦……你说,我现在这个鬼样子,还怎么结道侣?”

“我的好神君!您哪里是这个“鬼样子”!三清门下的大煞神,神力修为超一流,气度面容一等一,纯阳之躯,想定那事也不会差到哪去。”燃曦倒了一杯百花蜜酿,“修行这事本随心,你此刻都不敢自扪内心,做不到明心见性,迟早要陷入新的心魔,更遑论抗击你的老毛病了。”

闻言,修眉一轩。他当下心尖颤动,原是虚握着栏杆的指节诶蓦地收紧。“告辞。”说罢,提身纵气,如灵鹤敏捷,瞬息间已轻身越出桃花坞,遥遥而去。

燃曦知他多少听进去了一些,心下稍宽。末了仍是促狭心大起,气沉丹田,调侃的声线远远地传了出去,“重华,若你那方面涉猎较少,不若来跟我借两卷双修典籍,包管你三十六式花样不重的。”

他听得那家伙的声音,心里冷哼。然而下一刻,竟又来到了昆仑峰,雪洞前。

寒风呼啸,鹅毛大雪纷飞。比起那桃红柳绿的景致,他偏爱这样的苦寒之地。天地间一片静寂,只有风声,雪落声,还有自己的衣袖鼓扬声。

这个雪洞,也是他还未踏上长生道时偶然发现的一隅净地。当时他魔气缠身,身如火焚,自天穹星海堕自昆仑。就在他觉得自己的神识都将要被罡风吹散的时候,他内心突然变得无比宁静。就这样被撕碎了也好罢,他本身就是借了母亲的神力才勉力苟活的不祥子,还身染魔障——这样的他,如何得求大道。

然而下一刻,他重重地摔倒在了雪洞前。无力动弹,只能一层层地被雪花覆盖,凝成一团冰晶。也正是这极度砭骨的寒意,奇异地令他的灼热减轻。也令他开启了“抗击心魔”的道心,开始了漫漫修行之路。

踏入洞中。石壁上以剑刻了朵朵莲花,千姿百态。犹能体会到一丝凛冽剑意。他从未见过他的母亲,只知道她是上清莲母,大智慧,大慈悲,从旁人口中听来的点点往事。

千万年前,他孤独地在这雪洞中淬炼道心,感悟天道,练习剑法,孤寂时便在这石壁上刻莲花,似要寄托他无处安放的漂泊心。直到那一日,雪衣小少女贪玩,从山巅跃下,他对上了那一双琉璃目,那张出尘芙蓉面,似有似无的情意在璇玑峰滋生,道不明,说不清,又舍不得斩断。

燃曦是说对了,他没能明心见性。他心中有隐秘的恐惧,不敢去探看那细微涟漪之下的更深的东西。总有一天,那涟漪会变成滔天巨浪,将他淹没。

他盘膝而坐,祭出许久未召唤出来的佩剑承影。琤瑽一声,剑意大盛,一柄修长剔盈的长剑从乾坤袋中旋出,光芒莹莹。随着他的操纵,似有灵性一般在墙上刻画起来,石屑如粉簌簌而落,渐渐又是一朵莲花的模样。

他又想起了璇玑峰上,殿前小池的青莲。他从来不用法力控制璇玑峰的气候,任随草木生长凋零,周而复始。她却珍而重之地将那残瓣拢起,走到险峰处,将那落花放入池水流走。

“璇玑山多险峰深涧,有些直通冥河,你不要乱跑,免得我费劲找。”他想起她刚来璇玑峰时,他曾这样告诫她。

心里突然动了一下。

突然想立刻、立刻赶回璇玑峰。他,似乎离开得有点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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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来自网络,真宁人设

啊啊啊啊什么时候才写到双修啊啊啊啊我自己都等不及了呜呜呜

今天下午停电,27-28号停电,如果晚上来电了才能更,先和大家道歉啦。

露娜平时有其它任务要忙,更新的字数比不上其它大大,这一点也是非常抱歉,但是每更一次都会认真检查。

感谢一直以来支持露娜的各位读者,你们真的好萌好贴心~~(づ ̄3 ̄)づ么么哒!

前传——双修侣(1)









璇玑峰正是日月交替之时。淡月未隐,明光未湛,只依稀几丝湛蓝,一片云海翻腾,山色藏于薄霭浓云之中。她静静立主峰的山巅,小潭碧波起,摇曳着跌落山壑。对面一面断崖也是瀑布,只不过更磅礴,更宽广,水雾弥漫。几声鸟鸣,在涳鸿的瀑布声中寂寂相和。浓云终拢不住朝日,只刹那间,天边明光熠熠,云色潮涌飘散,然后仿佛刹那间染尽霞色,红日扶摇飞起。

他就在此刻回到璇玑峰,她旁边。她只觉眼前金光一晃,下一瞬,便是那张清冷又风流俊美的冰雪容,恣肆高华的重华神君。

她一双琉璃眼突然点亮了神采,面容不再是镜花水月的虚幻,真真切切地有了生气,“神君,您回来了!”

见到她,也是心下稍安,面容依旧平静无波。“可有淘气。”

“神君总把真宁当作小孩子。”她苦恼地鼓起雪腮,意外地天真稚气,“真宁是您的双修道侣,不是小姑娘了。”

他本以为自己会不悦,不料只是心下好笑,只想摸摸她小巧的头顶,“娇痴儿,你真的知道什么是双修道侣吗?”

“真宁当然知道。”她得意洋洋地仰着面,卖乖似地说道,“真宁已经把那些典籍全都读遍了。”无视他瞬间青黑的脸色,牵着他的袍角就要往主殿走回。

“双修和其他道门功诀一样,练的都是精、气、神。”书室里,书简与幻方散落,他还为从她惊人的言语中回过神来,已被她牵回书室,对面盘膝而坐,听她讲诉这段时间以来对“双修”的体悟。

好生诡异,雪衣丽人讲起功法来,端着一张脸,仿佛慎重对待什么物事似的。“但是这么多双修法典,讲的便是如何以精纯阴阳二气,返还先天元胎之境,练出先天胎息。炼精化气,练气化神,炼神还虚。但是这精气合一的修炼法门,却不适用于神君。”

她认真地说,“神君不同,一开始神君便是树立“抗击心魔”作为道心,双修并非为了提高修为,而为抗击心魔,涤荡魔息。所以,神君和真宁的修炼,必须行“精气分离”之法。”

他完全愣住了,本想喝止她,又想听听她究竟体会出了什么新道理,只能忍着这样诡异的感觉继续听她讲下去。“神君纯阳之躯,真宁纯阴之体,合修之时应依照道家经典“通明转化”,依照功法双修,受胎截气,于下丹田中结成先天元胎,然后神君撷取最精纯的元胎之气收为己用。胎息是最为精纯的“神”,一定能为神君涤荡魔气。”

心神大震,这名小少女,天资如此聪颖,独辟蹊径,竟感悟出这一番道理来。

又忆起琼林时自己的遐思——她雪纱滑落,鸦鸦云鬓低垂,香雪腮渡着桃红,然而周身却泛着修炼时的圣洁莹光——他头疼地想着,抬眼却看着那小姑娘眼巴巴地望着他,像是求他奖赏表扬一般。

“真宁……你……”勉力要将那绮思赶出识海,“你倒是聪慧……”

“这要多谢神君啊,上回神君教导真宁推演加了舆位的立体幻方,真宁才有所体悟。”她目光澄澈又恳切,“神君,真宁一定可以帮助您的。”说罢身子越过桌边,握住他一双骨节分明的优雅大掌。

怎么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他苦笑,滑腻素手伏在手背,软玉温香,我见犹怜。他暗自压制心思,不落痕迹地抽回,探入衣袖。

“真宁,云游之时偶然得了些朱果,你看看喜不喜欢。”一捧红润晶莹如莺桃的小果子从乾坤袋飞出。她果然很是喜爱。虽然早已辟谷长生,但她一直对鲜花蜜酿,奇珍异果有极大的喜欢。

还真是个小姑娘呢。他笑着看着她樱唇微启,莲舌卷着朱果,吃得心满意足,思绪不禁又飘摇了起来。

“你若喜欢。璇玑山一些山坳里也有的,待成熟了,再去为你采。”闻言她欣喜地抬起雪腻面颊,樱唇上还悬着一点红汁,无心的妖娆,“神君真好。”

自扪道心,大抵也不用自扪了。再归璇玑峰,见到她那一刻,一切都有了答案。

如此的绝尘姿容,又如此的灵慧敏锐。然而最拨动心弦的,是她那不沾染尘埃的道心,那近乎孤勇的娇痴与执着。

他纵使对她有了非同寻常的心绪,也不能就这样恣意享受着她的娇痴与执着。但是他竟舍不得就此放开。

罢了、罢了……先这样罢,他长叹一声,踱步向深殿,强迫自己再入静虚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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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还好来电了,先更一章,怕明天白天更不了

呜呜呜为什么不上肉乃们就不给我留言不给我珠珠……好桑心(大哭

这一章是真宁给重华讲双修,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的恶趣味

真宁这么萌乃们真的不留言吗吗吗吗吗……~~

前传——双修侣(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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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灯素壁,雪洞一般的居所,玄冰石床也泛着幽幽寒意,一枕清霜。他并非需要睡眠,只是此刻,他不得不盘膝冥思,压制心中的杂念。

然而本该万籁无声的寝殿里,竟传来了细微的沙沙声。他蓦地睁开一双锐利星眸,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得说不出任何言语。

“你……”

那小青龙竟来到了他寝殿内。灯光掩映之下,那张难以言喻的美颜显示出羊脂玉般的剔盈,灯光,幽影在那张芙蓉面上交错跳动,竟扫不出一丝瑕疵,仿佛包了一层浆,细腻莹润如顶级象牙玉件。灯光如豆,时而炽焰,时而幽蓝,影子更是深深浅浅,黑灰,深紫,靛蓝,不一而足。但无论投在她面上,还是身上,色彩如何变化,放眼望去皆是一个“白”字。所有的流辉浓彩,在那一身雪衣,一张雪容面前,只能相形失色。

即使半分不透,也猜得出那雪衣之下的娇躯是何等的玲珑动人。端雅绝丽的面容并没有半分夜闯男子居所的放浪,依然的出尘绝然,“神君,此刻舆位已正,请神君与真宁行双修法典,以荡涤魔息。”

说罢敛足交错轻点,身姿如燕轻盈落于石床一端,盘膝而坐。解下腰间那雪绫,衣襟松散,略略露出一抹动人至极的瓷白粉肌。他喉间如梗,胸中如遭重击,“真宁……你……”

那片凝脂柔艳至极,如浸ru丝缎,窥一斑而知全豹,不难想象她的dòngti该是如何的娇艳绝伦。心中腾地燃起一簇火,几欲灼伤,和魔气发作时不同,这火焰直欲将他内心最幽微最难以启齿的yuwang逼出,热烫得他左胸激荡,暴涨的情绪,几乎无法控制。

她悄悄地抬起眼,瞟了重华一下。诶,虽说她前来璇玑峰就是为了帮助重华神君,她实在舍不得这样一个顶顶绝俊的神君受这样的苦楚——况且,这也对她的修行有所裨益——她本该合着修炼道法的严肃心态来的,可是、可是……看着神君那双眼睛,她的心就迷乱了起来,没有了往日全神修炼的专注。

那双漂亮的星眸,即使是冷冷清清着也动人心弦。更不用说他那绝世神兵一般的隽挺风流的面容,凛冽锋利的清仪风华。更何况,重华神君才学渊博,波澜不惊,这足以令她心醉神迷。她可是费了好大,好大功夫,才把自己装饰得郑重其事的,希望神君不要察觉出她的慌乱,认为她不专心修行就好了。

这小青龙、这小青龙——他深吸了一口气,丹田一股暖热——这是前所未有的,他登神位数千年,来来去去也有诸多女修明里暗里地要他一块做双修道侣;更有那心魔发作时,身如炼狱,周围也不知多少艳鬼修罗活色生香地诱惑着他,也无一动容。但是今夜,偌大的深殿,只他们两人。她意态娴雅,天真无邪中透着极致诱人的风情,他冷冷清清的道心竟有了动摇。

她忐忑不安地缠着雪绫,“神君……再不开始运功,最适合修炼的舆位时辰就要过去了……”

他凝望进她碧澄澄的眼底,有紧张,有迷乱,有依恋,更多的是无暇的纯净。

怎么能,怎么能。他极有可能某日,道死神灭,神魂飞散,什么都不剩下。

“真宁,快回你的竹屋去。”他合上星眸,泠然说道。

“可是……可是……”她瞬间慌了,糯米般细白的牙咬在丰润的唇瓣上,娇妍无比,“神君……真宁……”

“快回去。若你还想呆在璇玑峰,就立刻回去。我的事,我自有主张。”直到神识感觉到那少女已经惆怅地远离后,他才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又一次念起了清心诀。

神君似乎不愿意见她。

站在门外,她略略怅惘地想着。她依然还能继续去他的书室借阅,可是他的寝殿,却被下了禁制。她修为法术远不及他,根本无法跨过。

即使心里想着,也许神君只是又冥想入虚了,但总又有一丝无端的牵念与猜疑。

“其实……真宁只是想让神君带我去摘朱果而已……”她有点委屈地蹲在池前,纤指拨弄着池水,但是再也没有那人清冷又诱人的声线告诉她太冷,别碰。

好在璇玑山风光秀丽,神君入定的时候,她倒是将附近的山峰走了一遭,可惜却没有发现重华所说的朱果。

“不若这回走得远一点好了。”她嘟囔着。朱果炼成的膏子是绝顶的润滑香膏,还在金明殿时,比她年长许多的女修曾经吃吃地娇笑着和她讲过,“小真宁,若是哪日你决心和谁双修了,不妨先备着些朱果膏子。呵~~”

白衣玉带,她并未御风飞行,只身走下主峰,沿着更偏僻,更幽深的峰峦去了。

清虚入定,神识五感仍是灵敏,风吹草动皆逃不过他神识覆盖的范围。当那小少女惆怅离开主峰去散心时,他竟略微松了一口气。

他有预感。她会取代那千万年来缠身的魔障,成为他长生道上的心魔。而且再也无法破障。遵从自己的内心,明心见性,承认自己的情愫,已是不易。但她啊……她啊……这样的天真娇痴,这样的澄澈绝艳。

“真宁前来,就是为了神君啊。”一声声银铃般的言语,不停地在耳边回响,似远还近,冰击玉碎的曼曼软声,也似敲击他心头之上。似多情,又似薄情。

呵,若是那日在昆仑峰,她遇到的不是他;若他不是灵宝天尊门下的徒子;若他师尊没有到金明殿为他求亲——她是否还会出现在这璇玑峰上,是否还能与他共同推演幻方,是否还能这样继续痴恋着他——他无法无视那双明眸里的依恋和崇敬,也无法狠心看着那双明眸蒙上一丝水雾。

他一定是魔障了,魔障了。他仰面吐纳,睁开双眸。一室静寂,仿佛还是有一缕淡香残留,郁郁的青苜蓿香,含着水汽一般的清冽幽深,淡若无物,却又在这室内久久不散,仿佛一睁开眼,就能看见她盈盈立于跟前,白纱雪绫,三尺青鸦如瀑,言笑晏晏。

香亦竟不散,人亦竟不来。心下一动,却想到似乎她很久都没有回到竹屋了。以往她出门散心,定也是不超过二十个时辰就要归来——但是现在,似乎他很少感受到她的气息了。心中一悚,当下立即放大神识范围,一寸寸地搜寻。

没有,没有。“真宁!真宁!”继续扩大了搜寻范围,不断地用传音入密一声声呼喊。

璇玑山除了主峰璇玑峰,险岭峻山不在少数。深涧直通地底,更有数不胜数的幻境异地。一旦陷入未能及时脱身破障,在异境中不仅会压制修者的修为法力,更会滋生心魔,更难逃离。

他当时选了璇玑山作为居所,一部分是出于僻静安谧,另一部分就是因为处处险境,适合锻炼道心提高修为。此时他无比懊悔,那只小青龙——那只蠢兮兮的小青龙!

袖中剑光暴涨,一声清越至极的长啸划破月色。佩剑承影剔盈而出,他一身绀色宽袍如融入风声夜色,乘着承影循着那一丝若有若无的回应追寻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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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天感谢学校!居然没有停电!

还有就是希望各位读者能给我多提提意见,第一次写文,总是掌控不好行文脉络,文笔也差强人意,所以非常希望得到各位的意见

忙完手边的事情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来popo刷新一下,看收藏涨了没,有没有留言和珍珠,真的非常感谢每一位给我留言的读者,真的动力很大。

所以希望大家踊跃留言啊~~~打滚卖萌

前传——双修侣(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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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她好像又犯错了。

苦笑一声,摊开手掌,掌心和指尖皆沾染了污泥,连白纱雪绫都染了灰,不用凝气为镜她都知道自己肯定好看不到哪里去。

从主峰下来,乱花渐欲迷人眼,璇玑山奇峰怪石颇多,三步成景,这般闲逛下来竟不知不觉地走到密林深处。正想着停下来调息冥神,顺便饮些泉水,抬头一看,对面断崖上殷殷琳琅,竟是一片已然成熟的朱果。

心中欣喜,顾不上休息便提身御风越过山涧,轻轻落于枝桠上,伸长了玉臂便采了数枚存到玉盒中。白纱雪绫随山风飘摇,周身朱果晶莹绯绯,暖晕芳菲掩映芙蓉面,殷色流转,如雪霁芳菲。

却不料,这片朱果林因人迹罕至,又兼灵气十足,竟被一条赤练响尾蛇视作了自己的地盘,轻易不让其他生灵靠近。一双血红竖瞳阴森森地盯着那雪白纤影,小心翼翼地借着朱果浓郁的香气掩着妖气,远远地颇有耐心地候着,只等着这小天女心神最为松懈的时候,再给她一个教训。

长久盘踞在此,它早已忘乎所以,加之真宁从不刻意释放周身龙威,它竟以为她是普通的女修。

满满一玉盒已经盛满了朱果,正要放入腰间乾坤袋,突而耳尖微微一动。有动静。

一股令她非常不喜欢的,冰冷腥腻的气息。不落痕迹地微微绷紧了腰肢,眉心一凛,收敛的龙威稍稍释放——希望那野物能知难而退,她并不想打斗。

那赤练响尾蛇却兴奋了起来,它灵智毕竟不高,识不出她身上纯正浓郁的威压之意,只以为是什么护身法宝。当下更是野性大起,盘算着要将那法宝抢夺过来。

“嘶—呼!”倏尔一阵破风之声传来,她随即灵迅旋身跃于枝头,回头望去,“嗤!”一条发叉的红信袭来,森森獠牙之间不断滴落腥臭口涎,竟是一条三丈余的赤色巨蛇。

她心下不悦,虽然青龙亦算是蛇身,但天生高贵,虫豸岂能与之并论。秀眉微凝,广袖圆拢,腰间雪绫蓦地飞起,激起一片炫目莹光将她团团围住。

那响尾蛇盘旋飞卷,被她激怒,狂嘶了一声,蛇尾突然卷起重重地甩到那莹光上,“轰!”一声闷响,那鳞甲竟被反弹的力道绽出道道血痕。妖兽吃痛,被血腥味一激更是狂性大起,急冲朝她而去。

真宁却不给它机会。雪绫飘带夭矫迤逦,隐隐发青的莹光闪耀不休,瞬息之间已经冲上断崖之上,居高临下,指尖凝气缠起那雪绫,化为一柄光剑,如银龙怒吼,对着那响尾巨蛇便是劈头砍去。

光剑劈到那鳞甲,银光寸寸迸散。这妖物的骨血倒是被朱果滋养得坚韧无比。实际上,她的战斗经验并不多,心念转动,闪身越到崖边巨石上,收回雪绫又往崖壁上劈了一道光剑。山石被那力道震裂,若陨石星雨纷纷坠落,直往那巨蛇砸去;又急急念动法诀,石块飞舞不休,绕成一个细长的漩涡状的石窝将蛇身团团围住,寸寸收缩,意欲将它围困至死。

那妖物知今日遇上了强敌,心有不甘,虽肉身已经被逼至绝境,仍是奋力狂吼,獠牙间喷出一团烈焰,火光冲天。它此刻已经到强弩之末,细长竖瞳间满满皆是怨毒之色,血盆大口越张越大,隐隐可见一枚血红珠子旋旋飞出。

真宁正疑惑,却见那妖蛇喉间一颗红珠妖气大盛,心下凛然——难不成这妖物要自爆内丹不成。

说时迟那时快,只一声震天巨响,炽烈火光冲天,妖丹已然炸裂开来,血肉纷飞,夹带着妖蛇的怨气铺天盖地地朝她袭来。她心中一惊,脚下巨石松动,刹那间呼吸如滞,灼热火光扑面而来,连带山石都被熔穿,炸出无数火光。

连忙念动法诀召唤雪绫将自己团团环住。不想那妖兽内丹倒是厉害得紧,那热浪气势倒也磅礴。脚下巨石滚落,上头的腥臭妖气与火光仍在烧着。她也只能先到崖底再做打算。苦笑一声,都怪平日不认真修行对敌之术。

愈向下坠,水声愈是清晰。崇峰峻岭参差,一丈绝壁旁,白练飞流直下,轰鸣不休,直如银川悬挂,细细密密的水光珠帘一般,又被崖底狂风卷起,散成蒙蒙冷雾,于崖底的凹陷处汇成深潭。

他心中焦急愈盛,按着记忆中有朱果生长的地方寻了一番皆无踪影。遥遥听得一声闷响,山头一处腥气大盛,焰火冲天,便立刻御风行至山缝中。

一片狼藉,一只血肉模糊的红蛇颓然倒在朱果林中,周围火光腥臭尤盛。心下稍安,“真宁!真宁!”又一次传音入密,但只有寥寥的神感回应。定睛一看,断崖深不见底,水声隐隐。

以她素有洁癖的性子,定是不愿意呆在这血腥之地。神感虽然寥寥,但她身在崖底已可有**之数。

这不让他省心的小青龙。即使这般想着,心中却是平静宁和了起来。当下足尖交错,沿着陡峭山崖飘然抄掠,清灵直下。

明月当空,崖底水瀑深潭,盈盈冷剔,似明镜照心。竟然是鉴心潭。

此时皓月初升,轻纱一般滑落崖底,又被瀑帘折射成万千澄澈幽光,一时间澹光浓影参差,点点水雾飞花碎玉,如万千流萤萦绕不休。若是平日,他倒是有心思停歇下来赏景,涤荡尘息。

因他此刻,所有呼吸神思尽数潭边俪影尽数夺取。

森森幽篁如凤尾摇曳,那小青龙似是刚清洗过,乌发湿漉漉地贴在芙颊边,强烈的黑白对比,分外动人心弦。颈项秀颀,雪纱松松挽就,露着两痕月牙也似的锁骨和中央的美人凹,赛雪欺霜,粉团娇ru将白衣撑的翘耸耸的,更兼容貌绝丽出尘,纯净又娇憨,最是无心的惑人。

“神君!”她欣喜之下,连雪绫都未系上,便纵身向前,一把抱住了青袍男子的劲腰。雪腻小脸伏在宽广胸膛上,讨好地道,“神君、神君,真宁知错了,下次不会再贪玩了。”

他呼吸又是一滞。她饱满雪峰揉擦在胸腹间,那两点娇红桃蕾挨不得衣料的摩挲,竟悄悄地翘勃了起来,软中带韧的两颗肉莺桃隔着深衣触感依旧分明,朝她望去,娇丽容颜之下,两弧雪柔被挤压得溢出了纱衣,细腻丰腴可见一斑。

“真宁,”他勉力控制自己,将她推离胸膛,“先把自己收拾齐整了罢。”

她依言,施了法诀瞬间又是颜容端秀,衣衫齐整。他心神方定,却又一只滑腻柔荑牵住衣袖要他坐下,“神君,神君,璇玑山真是处处盛景,不若在这多赏一会吧。这潭好生奇特,真宁只觉得修为都被压制了不少,但又不觉的危险。”

盈盈素靥不沾染脂粉,笑容妍妍,绮思被压制下去,倒也有兴致陪陪她说话,“嗯,此处唤作鉴心潭,传言能映照出心内最真实的想法,故而面对最真实的自我时,会感到无助与软弱,修为自然会有被压制的错觉。”

“呀……”她低呼一声,莹白若冰雪的面颊浮起淡淡绯色,那、那她看到的岂不是……

她方才洗浴之时,潭心波光盈盈,竟幻化出一幅旖旎镜像。时而是宽袍深衣的重华神君捧起她的面颊,一寸寸地吻下来,轻怜蜜爱,无限温存;时而是两人御风飞行,修长铁臂占有性地围着她的细腰……

还以为是自己胡思乱想,原来、原来竟然是自己一直都肖想着神君啊。

耳尖如滴血,黑葡萄般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一圈,又想道,“这又如何,现在我是神君的双修道侣。”当下心里又冒起了小气泡儿,“呐,那么神君看见了什么呢?”

真是,好好奇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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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露娜飘过……实验楼木有停电,跑来这更新了……明天和boss汇报科研情况,30号放假回家……嗯,明天更一章,然后请假3天(ノへ ̄、)

然后听说移动网上不了popo……还在想办法回家咋更,大家有什么解决办法吗?

另外可以猜猜重华看见啥……

前传——情悱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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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吗?”哑然失笑,却也顺着她的意朝潭心看了一眼。

但只这一眼,星眸幽光万千,面上从容之色瞬间裂开。

如梦似幻的水波当中,一名衣衫半除的少女眼波如水,万千青丝蜿蜒滑落肩头,婀娜多姿。纤纤藕臂环着suxiong,恰似明月窥人,浑圆粉团香滑雪腻,细巧手臂挡不住娇盈饱满,挤压得ru肌微微溢出,胸前桃晕微染,随着呼吸急促起伏,颤颤巍巍诱人抚摸。

他的确也这么做了。宽袍大敞,拉开她的藕臂,令那娇俏粉嫩的莺桃儿活泼泼地跳出来。她面如酒酣,似多情芍药卧晓枝,双手摊在耳旁,任君采撷。他俯下身子,一只手撑在她身侧,另一只手挑着她衣襟一路向下,滑过深邃rugou,纤细柳腰,直到细嫩莹白的大腿,还有腿心间嫩生生雪酥酥,一丝毛发也无的雪阜……

她呵气如兰,明眸间依恋无尽,“重华,重华……”兰指抚上他结实的小腹,顺着浓密丛林向下探去,微微一握,绵腻掌心抵上烫手怒龙,“好喜欢你,只喜欢你……别的都不要,只要重华,只和重华双修……”

气血翻涌,几乎要陷入幻境中。趁着灵台还有一丝清明,咬破舌尖,激灵灵的锐痛,神智为之一醒。

疯了,疯了——他真是疯了。一股极为熟悉霸道的气息又在周身奇经八脉各个大xue中游走不休。他推开一脸担忧要凑上来的少女,心肺如堵。

“真是……又要发作了吗?”苦笑一声,“真宁快走,不要被魔气波及了。”

灼热,仿佛要灵魂尽数灼烧的热度。周身冰寒彻骨,经脉内灼痛如炙,丹田华府内又似有万千不同搅动的漩涡,一时间天旋地转,越发疼得钻心彻骨。

“神君,神君!”她被吓到了,纤指搭上他的脉门,却被一阵极强的气劲反震开。猝不及防之下被弹飞到水池中,噗啦一声溅起好大水花。

茫茫然然,从头淋湿到脚。从深潭中破水而出时,却看见那清仪高华的神君也跌入了水中,修眉微簇,周身皮肤滚烫,隐隐起伏,极为可怖。

白锦无纹香烂漫,玉树琼葩堆雪。沉沉静夜中,她似一条美人鱼向他游来,月色溶溶入水光,涟漪dangyang,也比不过她沾了水珠后更为清艳夺目的面容,白纱紧紧贴在肌肤上,半透明一般,浮凸玲珑。胸前两点如薄雾遮桃蕾,兰胸隐约,初蕊娇怯。

“神君,神君!“为他结下一个避水光圈,身姿曼妙,出手如电,连抛数个法诀将他要xue封住。妙目中水光盈盈,怔怔地望着他,”神君,请忍着点疼。“当下雪绫破空盘旋,散落无数莹白光晕将两人团团笼住,她急急念动法诀,七十二片薄如蝉翼的玉扣也似的法器如星雨纷纷,封在他各个要xue上。

雪容漾起虚红,千万道带着青光的真气从她指尖爆出,如流星摇曳出的光尾,流丽奇幻。她道心澄明,修炼刻苦,真气皆是醇厚的浩然正气,没入重华体内时,真气与魔气抗争不休,带来一阵阵砭骨剧痛。

“嘶——“饶是他心志坚韧,也扛不住这样的痛楚。这七十二枚”碧鳞扣“是她龙鳞所化,一等一的降魔利器,然而她功力远不及他,输入真气如泥牛入海,对他也不好受。

“真宁、真宁“chuanxi着,峻容苍白,”别浪费真气了,把我带到瀑布底下,快些。“

她依言,游至他身后,一双玉臂环着他劲腰向瀑布游去。修长白皙的双腿在水下摇曳,不时挨擦到他坚实的大腿,软玉温香,又是一阵急促呼吸。

涳鸿之声愈响,他勉力维持灵台清明,盘膝坐于水瀑之下,任那磅礴万钧,急冲直下的水流冲刷着自己。流水冰寒彻骨,经脉却如火烧火燎,强迫自己入定虚境,如以往那般强行挨着冲破魔障。

她怔怔地望着他那张苍白玉容,珠泪纷纷,“都是我不好,总是贪玩不好好修炼……”心下自责,又是一阵阵的抽痛。他身上碧鳞扣仍闪着微微幽光,轻轻颤抖。她的真元消耗不少,若是继续为他输入真气,只怕连护法都有心无力了。

纤手招摇,潭中水随着她的召唤,逐渐汇成一张薄薄的水帘,将两人身影全部隐藏了起来。深吸一口气,面对面盘膝而坐,默念清净明通心诀,结了一个大金刚印为他护法。

这魔障,自他问世起便伴随着他。几乎是逃不过的命定一般,即便在入虚之境,他受的苦楚也并不在少数。往日的入虚境内,无星无月,大地莽苍,一片祥和宁静。此刻,如身堕炼狱,时而烈日高悬,周身尽是赤红烈焰;时而漆黑幽暗,冰海潮声席卷。更有无数尖锐刺耳的声音聒噪不休,凄厉可怖,一时是粗嘎沙哑的男声,狂笑怒吼,一时是妖艳女音格格娇笑,勾魂撩性,一时非阴非阳,压着嗓音赫赫地阴笑着。

“天道无情,何苦求那长生大道?”“来吧,来吧,你本就是在魔域天火里出生的孩儿……”“咿呀——大道清苦,神君何不来修罗域看看,恣情快意,长乐无极。”

其实这些,并不算什么。只是聒噪的幻音幻象罢了。只是全心贯注去克制侵袭到经脉元神的魔气的时候,不免会有一丝松懈,那妖魔幻象便捉住了这一丝薄弱处死命狠攻,意欲扰乱他的心神。

他皱眉,只管念着上清雷霆炼神法,寸寸巩固经脉筋骨元神。虽然魔障随着他修为的增长愈来愈难以破障,但他坚定不拔,平日又注重元神的锻炼。故而若是发作时非真元消耗巨大的景况下,并不会特别困扰他。况且,周围还有一股平静醇和的无上真元为他护着法。

无喜无悲,不染一丝尘埃,灵台维持着一片澄静清和。躁动暴走的魔气,被他经脉自动导出气海,封锁于非紧要的xue位内。那稍弱的,被大xue上七十二枚碧鳞扣尽数吞噬荡涤殆尽。

不知过了多少时辰,再睁眼时,已是天光乍明。莹白光圈环住他,半点水汽不沾,浑身仍是干爽。对面的白纱少女似闭目养神,却略略有点精神萎靡,小脑袋垂着,一点一点的,好不可怜可爱。

“神君,你醒来了。”稍稍有些动静,她便睁开了那双碧清琉璃眸,刹那间熠熠光芒胜过帘外日阳。兰指轻扬,碧鳞扣嗡嗡作响,尽数脱离他身。

“真宁,辛苦你了。”望着她略有疲倦的雪容,心下微痛,手忍不住抚上她发心,缓缓抚摸着。她眸光更亮,猫儿也似地窝进他胸臂间,仰着玉白小脸,尽是满足。仿佛一只娇贵的猫儿被他顺毛顺得心满意足。呼吸微微一滞,倒也舍不得推开她。手掌继续抚弄着一头丰密青丝,细柔顺滑,流泉般穿过他的指尖。

好想、好想吻吻她的发心,莫名的念头,一丝躁动从丹田升起。他低下头,长指抬起她雪腻下颚,深深地凝望进她碧清琉璃眸中。

神君的手好烫,她恍惚地想着,脸随着他的力道扬起,雪颊浮起晕暖芳菲。呀,神君这样看着她,她、她的心就聒噪了起来,砰砰地乱跳个不停。似乎很久,又似乎只有一瞬,她被他看得口干舌燥,忍不住探出丁香小舌,悄悄地润了润下唇。

突然,她看见他笑了。那笑容既俊逸又邪气,那是一种很不一样的清仪俊朗,如云开雪霁;那也是一种很不一样的邪气,无法抗拒的诱惑人心。她心醉神迷,却没有想到他的气质如何能够这般截然不同。

“占有她!占有她!这样她全都是你的了!”无数喧嚣的声音在识海中呼喊,诱惑着他,几乎压制不住这般的绮思情念,“她是你的!只是你的!”

墨蓝星眸忽然变得幽暗难测,抬着她柔润下颚的手忽然换向,托着她的后脑勺向他一按,同时俯身攫住了她粉润如海棠花一般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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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木有小天使猜重华看见啥……好桑心,大哭~~重华就那么不受欢迎吗qaq

这个图虽然比例有点奇怪,却也是萌萌哒的摸头杀诶~~

下一章重华能不能吃了真宁?

嗯哼,取决于乃们,吼吼~酷爱夸我~~给我留言好不好啦

前传——情悱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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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她猝不及防,檀口微启,立刻被他灵活的长舌长驱直入,勾着兰舌xishun不休。两人皆没有什么经验,他双目幽暗,只顾含着那柔软芬芳的丁香,势要占据她所有的清甜津液。她被弄得气息不稳,腰上又被他死死缠住,娇躯如棉,想起鉴心潭中所见那一幕,雪颊如烧,“神君也喜欢我么?”

当下娇怯怯地随着他的节奏,小舌试探性地与之共舞,笨拙地摩挲xishun。激得他气血上涌,另一只大掌急急地扯开她松散的衣襟,揉上他肖想已久的雪团。

“啊呀……”敏感处被他把玩在手,浑身如遭电击。堆雪般的ru儿白得透着莹润珠光,桃尖一点淡粉,桃晕也只是浅浅的绕着尖儿一轮,越发显得胸ru高耸圆满。麦色手掌陷入沙雪般细绵ru肉,对比分明,分外撩人。更坏的是他不断将那莺桃儿摁得陷下去,引得那两点尖尖不服气地俏立起来,娇滴滴地顶着他粗糙指腹。

她身子如春江弱柳,柔若无骨地垂委在他怀里,小腹深处涌上一股融融暖意,仿佛要坠下什么东西似的。脸如桃花熏染,胸前如遭蚁啮,好希望,好希望重华神君能重一点,再重一点,最好能吻一吻她的莺桃尖儿……

“快!占了她,将她变成你的!”迷幻邪气的惑音此起彼伏,双目染了一丝赤红,身下玉人酥暖芬芳的jiaochuan嘤咛,白纱凌乱,胸ru染就浅浅的淡粉,意乱情迷。灼热唇舌不再满足于和檀口芳津暗渡,一路沿着灵鹤般修长脖颈向下,吮过每一寸柔嫩雪肤,峻容埋入挺耸shuanru间,不断摩擦rounie,享受着娇盈弹手的绝顶触感。

嘤——呜,他仿佛将她所有念头都看透了,伸长舌尖不住挑弄着桃尖,把那一点淡粉初蕊染上晶亮yinmi的水光,颤巍巍地在他唇舌中肿胀,绽放成浓醉醉的盈红。她双眸晶亮似春水dangyang,看着那人修长挺拔雄躯的蛮气地覆在自己身上,如一头优雅又危险的黑豹,即使是赤红着眼也分外熠熠生辉。胸前饱胀,身下泌出难以启齿的暖意,如雪川春深冰融,欢悦地从身体深处涌出,沾湿了腿心的隐秘处。她不知道该迎合还是该抗拒,只能娇怯地试探抚摸他坚实的肩背肌肉,感受着那雄壮的力量。和她柔软娇嫩截然不同的另一种美态。

不容忽视的一阵灼热抵着她大腿内侧,似有生命力一般不停挨擦着她柔绵肌肤,越来越重,弹动着鞭击着她,酥麻无比,又时不时地滑过饱满洁净的雪阜,一翘一翘地顶着那处。一种空虚火热袭来,玉蛤翕动,又是一股稠蜜漏出花底儿,古怪地泛起难耐酥痒。她虽娇痴纯真,却也熟读道家卷藏,来璇玑峰后又研读了诸多黄赤之术,自然对情事有所了解。“神君……神君是答应双修了吗?”她慌乱地想,心里既是羞涩又是期待,想着重华将将破障,不若自己大胆一些,主动来,也省的他费劲。

满面柔肌腻肤,清郁苜蓿气息被情热蒸腾,幻化做另一种深邃暗香。她双目含情,似轻云染了绮艳霞光,软泥般的娇躯挺起,乖乖地倚上来,柔腻纤掌捧起他的脸,娇羞羞地吻了吻他耳侧,吐气如兰,“神君,神君,请默念上清存守丹元星法,锁住元阳。您魔障方破,还是由真宁来引着您双修罢。”

美人腻声婉转,如兰似麝的绵腻软香,本该引人遐思,他灵台却仿似被冰水浇灌,激灵灵地一醒。却发现自己的一只手掌仍覆在她高耸之上,五指箕张,柔腴ru肉饱满,竟从他指缝中溢出,雪白膏腻无比。更有一枚桃蕾羞答答地卡在他指缝边缘,被托挤得尖尖上翘,招摇着要他爱怜。

“轰……”只觉得脑海里一声响,道心心旌摇动不已,丹田那股妖异的热度又燃烧起来。方方克制住的魔气又一次升腾,前所未有的剧烈烧烫,灼着他每一分灵魂,冰容烧上艳红,出乎意料的瑰姿浓丽。耳边美人儿柔声低语,呢喃多情,若乖顺的猫儿肉肉的掌心轻轻搔过心尖,烧的心里的火焰更炽烈。手掌不由自主地rounie起ru肉,比他想象中的更为盈润绵弾,听着她嘤嘤呖呖的微喘,身下硬得发疼,只想狠狠地刺穿她,填满她,将她牢牢钉在身下,让她不能再逃脱。

“神君?”她愣住,似乎重华的情况不太对头啊……与其说是情热,不若说是和当日魔气发作时一般。顾不得此刻衣衫凌乱,挣扎着要逃离他的禁锢。虽然此刻他仍然是那般的动人心弦,见血封喉般的锐利的英俊,甚至还含了一丝勾人的风流魔性,泛红的凤眼璀璨浓情,灼热呼吸不断扑在胸前,令她不由自主地打着战栗。然而仍是不舍他遭受魔气侵蚀,挣不开,只得将那玉液甘霖洗生念诀朗诵出口,期望能将他带出魔魇。

那法诀念动时带着一分纯正浩然真气,真如甘霖洗涤,直达泥丸宫,令他陷入迷障的灵智微微清醒了些。星眸褪去那一丝赤红,薄薄唇间仍衔着她左胸樱粉,一点淡粉被他疼爱得涨了一圈,似狂风暴风洗礼后的初花妙蕊,好不可怜。

“真宁……”他大惊,立刻松开唇舌,勉力起身,“抱歉……”果然这魔障不是那么好破的,竟假意蛰伏,待到他有所松懈时,又倏尔卷土重来,杀得他措手不及——甚至,还如此孟浪地欺负了她。

“神君,”她直起身,兰指轻轻抚着他因压制魔障而从情迷瑰丽转为苍白的峻容,“已经到了这等关头,真宁恳请神君与真宁行双修法典,真宁、真宁实在不忍神君再受这等折磨……”话未落音,雪颊上已是珠泪纷纷,悬在尖俏下颚,梨花带雨,看得他心下又是一阵翻涌的酸痛。

“真宁,真宁啊……”他费劲地抬起手,抚摸她的发心,“我要的,可不仅仅是这个,亦是不舍这般轻慢地对你……”经脉如裂,浩然真元与魔气激烈地缠斗着,寸寸如刀绞火燎,“仙人抚我顶,结发授长生,放心罢,重华没那么轻易屈服魔障的。”

说罢狠下心推开她,默念清心诀,“心若冰清,天塌不惊。万变犹定,神怡气静。尘垢不沾,俗相不染。虚空甯宓,混然无物……”周身水汽漂浮,又逐渐凝成冰晶,一层层落满他的鸦发,峻容,衣袍,宛若被封印入亘古久远的冰层中。

他就知道,终有一日,她会成为他的心魔。不用终有一日,就是现在,或者更久以前,或者是雪山初遇的那一瞬,冥冥间天道有注定,他逃不过。一定要堕入她无心编织的情网中,沉醉在她娇痴绝丽的温情里,贪婪地所求更多。她的身,她的心,她的一切只能为他而存在,要她那一双明眸里只有她,要她浑身上下沾染他的气息,她是他的灵,他的欲,他的魂,他的魄。

但是他不能,此刻不能就这样孟浪轻慢地待她。他要完完全全确定她的心意,要她完完全全属于他,只属于他,只属于他重华。若他们没有在雪山遇见,若他的师尊没有托仙翁前往金明殿求亲,若她没有来到璇玑峰……她是否会依在另一位男修怀里,舒展绝伦娇躯,羞答答邀爱怜,为另一人流泪,求另一人与她双修……

方方重建的入虚道心又一次动摇起来,他召出佩剑承影,狠狠地攥着锋利无匹的剑刃,切肤之痛令他稍稍清醒,唇角挑起冷笑——那又如何,上天入地,黄泉碧落,红尘紫陌,三十三天,三千世界,他都会找到她!

她睁着一双妙目,胸ru上犹残留着他唇舌的温度,抓捏的快美。“不止是这个……其实,神君想要什么……”即使知道他现在什么都看不到,她依旧羞红了脸,腿心处空虚未散,还是晶莹黏腻的一片,“神君想要什么,真宁都会给您的……”

如梦似幻的柔喃低语,纤纤玉指拂过冰晶,她突然咯咯地娇笑了起来。

也许,趁着重华破障的时候,她正好可以将那些朱果凝练成香膏……想起金明殿那些比她成熟许多的女修,她脸又烧得更厉害。诶,虽然她算是师叔,甚至是师叔祖的辈分,但是那些女修都生得好生艳丽饱满,重华神君,会不会嫌弃她ru儿臀儿不够圆硕?

胡思乱想之间,晶莹朱果被真气炼化,凝成浓稠至极的膏状,缓慢地滴落回玉盒内。

也许,不久以后,这香膏就要派上用场了。

眼波如水,春葱般细白的指尖抚上胸前莺桃儿,拈起一丝残留的银丝,她恍惚地笑了。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qaq为什么还是写不到吃肉啊啊啊啊啊啊!!!!重华的设定好难搞qaq各位小天使们我对不起乃们qaq后面我会多加几个play让这个老男人多吃一点肉的!

下午就回家啦~~好开心~提前祝各位新年快乐噢,露娜学校离家远,大概要花两天,就更新不了了,对不起噢~

前传——绕指柔(1,微)









那盒朱果膏子,根本没机会派上用场。

“嗯——”娇浓鼻息甜腻缠人,似孟春冰雪初融。雪容晕染桃花色,眼波柔绵dangyang,丰润小唇不断溢出呖呖娇哦,听得他下腹又是一紧。

“神君……神君……”她chuanxi着,粉妆玉琢的娇躯泛起淡红,扭动着圆翘雪臀追逐着他修长的指尖,“好难受……”小腹空虚,情潮来势汹汹,玉宫深处流出一股股晶莹春水,那手指却是不动了,惹得她娇怜地望向她,皓齿咬住朱唇,好不可怜可爱。

压下汹涌的yuwang,他星眸墨蓝光芒幽暗,醇厚嗓音携了一丝沙哑,似是清冷又似热烈,“真宁不乖,该怎么叫,忘了吗?”指节被那极致xiaohun的嫩肉包裹住,不住xishun缠裹,稍稍用指腹按一按,她便敏感地媚吟起来,白鱼一般的身子在他指尖上活泼泼地乱扭,又是一波清亮花浆漏出。

“重……重华……呀!”那指头在她桃xue里插弄,另一只指尖又拈起她姣净莲溪上方的脂红酥玉珠儿,时轻时重地按着,一股酥痒酸麻快意劈头而来,几乎控制不住。他磁性的嗓音又在耳边诱惑着,要她叫他的名字……芳心dangyang,她娇滴滴地喊出他名字时,他便刺弄得更深,一双流光溢彩的星眸深深望进她眸心。

幽深花林,层层掩芳菲,他施法布下的结界为两又开辟了一个更幽谧的天地。花瓣纷飞乱舞,异香扑鼻,却比不得正在他之上婉转承欢的美人千万分之一,玲珑娇躯婀娜妖娆,似春藤缠绕。指上传来绝顶绵软如脂的柔滑肥美触感,“化作绕指柔……”他声线清冷,含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调侃,她娇娇颤抖,“重华……嘤……”青丝倾泻如流泉,耳朵似乎也要跟着到了一回。

“真宁,快,快念锁幽诀!”桃xue内嫩粉粉娇腻腻,吸绞得越发厉害,丝丝酥浆滴落,恐她泄了元阴,反是不利她的修行。她媚如骨髓地嘤咛一声,舍不得那快美,却也不敢不听他的话,只得勉力压制绮思,默念上清存守阴精星法中锁幽诀一段,玉宫结成扣儿,死死守着骊关。

指尖也缓缓撤出她娇美莲溪,面对面结成结莲势,轻怜蜜爱,十指在她身上轻轻拂过,将真元注入她经脉内,为她巩固玉宫骊关。

“神君好坏。”情潮微散,她抬起湿漉漉的眼睛,如怨如慕的眼丝dangyang如春水,“每次都把真宁吊得不上不下,然后又逼着真宁锁幽固心。”

她还是习惯叫他神君。有种可靠的依恋感,这风华蕴藉高华绝伦的清冷男儿,比她见闻广博,比她功力高深,比她深谙世故,令她折服,令她爱慕,更令她崇敬。

他修眉一轩,清冷尽数转为风流意蕴,“这是为你好,你功力比不得我。既要与我双修,却不得不将你的身子调弄好,否则huaxin松嫩,不是双修,倒是要成我的双足小鼎,被我吸干阴元了。”

她双颊如火烧,粉腻酥融娇欲滴的肌肤蒸腾着霞色暖晕,分外动人。真是……哪里有人他这般大言不惭,面不改色地赞自己那处天赋异禀的。忆起方才旖旎,魂魄又是一荡,如脂如酥的美rujian儿抵着衣襟,痒痒麻麻。

鉴心潭一事后,他整整花了三十六个周天才克服魔障。此事甚至惊动了她的师祖,他的师尊。但他苏醒后,竟发现道心功法又隐隐有一丝提升。他这等的修为,哪怕有一丝一毫的增长,都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然而灵宝天尊为他修复经脉时,却又若有所思地望着他们两个,长叹着,“痴儿呀痴儿,重华,你这魔障,已不是当日的魔障。”

他只傲然,“管它是什么,我定也要克服。”说罢深深地望了她一眼,灵宝天尊也是无奈,只得又一再强调,最好早日行双修法诀。

她已经略略识得qingyu的少女,春心萌动,对他又是痴恋,自然会渴慕好奇。然而不过数日,他便携了她离开璇玑峰,前往大荒各处云游。“真宁,我要的,不仅仅是这个。”他总这样说。

他们足迹几乎踏遍上罗天的每一处,天穹星海,瑶台琼林,罗浮珞珈,蓬莱云海,他领着她赏了无数绝世美景,领着她踏山寻海,与妖兽搏斗增加战斗经验。她一日比一日成熟,娇痴不减,只是那虚幻的茕茕孤冷渐渐消散,一分分地变得真实,仿佛冰冷冷的女神像活了过来。他待她也越来越柔情蜜意,虽然依旧清冷蕴藉,简素疏朗,待她时,总有一分旁人享受不到的炽烈。

从携手同游,到轻怜细吻,再到这般的放肆rounieru峰,tian吮莺桃,甚至更孟浪的探幽寻芳,深入桃源。这一枝幽然沉睡的无双花,终于在他掌心间,悄然醒来,悄然初绽。

在这琼花仙境中,漫天粉瓣飞舞不休,落英缤纷,厚厚的花瓣踏之入行于轻云之上。清微宫金明殿还有璇玑峰都是清丽自然的阔朗山水,她何时见过这般绮丽轻软的丽景,当下玩心大起,广袖抛飞,召唤风诀将那落英重新吹起,飘飘扬扬似花雨一般。绮景玉人,映花琳琅,万千红粉中,独她一人雪衣凌凌,却已经胜过无数盛景。

玩得不亦乐乎,直到香汗微透鲛绡冰。两人斜倚花树下,她jiaochuan微微,他看得好笑,如逗弄猫儿一般,要给她拭汗,一来二去,竟然惹出火儿来。

柔软的鲛绡自柔滑香颈下滑,拂过深邃玉沟,雪肌染了香汗,透着ru脂般清辉质地,膏腴滑腻无比。忍不住心中情热,揉握上去,绵柔盈弹,笔墨难容。他呼吸渐浓,指尖又去逗那粉晕晕的俏莺桃儿,时而绕着晶莹尖尖打转,时而又残狞地按回入那粉玉雪团中,让她雪雪呼痛,媚眼含着一丝暗恨,捂着胸撒娇不要他碰。他捞起柔柳条似的软躯,低沉地笑着,细细啄吻她耳侧,柔情万分地含着耳珠tian吮,“真宁乖,是重华太用力了,这回轻轻的可好?”她香馥馥的身子便软烂成一滩春泥,任他为所欲为。

她原以为他要在这琼花仙境中把她给吃了,雪颊羞红,又想起那朱果膏子,挣扎着起来寻了那玉盒。他看着,冷哼一声,“真宁未免也太小看我了。”

当下手指轻拈着莺桃,又沿着惊心动魄的曲线下滑,落到那饱满洁净,纤茎不生的雪嫩之上,揉的那姣美玉蛤贝户shishilinlin的一片,花浆流溢,滑腻如油浸。她浑身软融,雪峰玉道酥麻酸慰。把她吊得离快美只剩一线的时候,又要她固守元阴。

这已经不是第一回,自云游以来,他时常这般挑弄她,又素着一张冷清的禁欲脸说为她好。她恨得牙痒痒的,“神君如此能耐,却不知元阳还在否。”说罢心里又是一酸,也不知是哪个妖精勾了他。

他失笑,揉着她发心道:“黄赤之道我并非一无所知,《悟真》《中和》等典籍也是熟读。真宁,你这飞醋吃得并无道理。”

她听罢,夭夭娇娇地把自己揉入他宽广胸膛间,眼饧声软,“哼,当时我师尊可是说了,神君纯阳之躯,元阳定是一等一的补物,到时候若神君想双修了,真宁可不会客气!”

他闻言,气血翻涌,恨得轻拍着她翘臀,“小坏蛋,胡言什么!”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什么胡话都敢说,配着那娇痴绝丽容,更是勾魂摄魄。

即使不知道重华究竟要什么时候才会与她修炼,这样携手共游的岁月亦是令她沉醉不已,宛如积年的道侣伉俪般,相伴相知相守。

他博闻强识,熟读诸多典籍,用浩如烟海来形容也不过分。每到一处,便如数家珍地为她一一介绍该处的典故,有何奇花异草,有何天地奇景。嗓音醇雅浑厚,带着一丝清绝磁性,听着便是一种享受。她听得如痴如醉,愈发迷恋,想着还好重华性子冷淡,若他也学其他大能一般开坛讲经论道,指不定有多少女修慕名前来,把那璇玑峰都要给挤满了。思及此,她芳心如饮甘醴,昏昏欲醉,还好,还好,她喜爱的男儿是这样清清冷冷的,只能她一人独占。

时而见到天地奇景,道心顿有所悟,便席地而坐,入虚冥想,或是另一人为之护法,或是双双结印入虚清静。两人的功法久之竟也隐隐有呼应之势。她随着他修炼,道心又隐隐有突破之势,但总觉得少了什么机缘。

“神君,天碧谷的幽夜昙似乎要开了,不若我们去看看吧。”他想着,幽夜昙开放时也算是异景,也许对她突破有点明之效。

两人御风飞行,缩地成寸,不过瞬息已落于天碧谷中。

那天碧谷如大地一道伤痕,险峻山崖惊心动魄地削陷入地,形成一方凹洞,从洞口俯视,碧树森森,浩如碧海,望之令人心神摇晃。

并肩斜斜飞入谷中,景致如同水墨画卷徐徐展开,灵秀飘逸,更有清风吹拂不休,令人五脏如洗。谷心中央,一条玉带似的清溪,水声潺潺,溅起飞琼碎玉无数。周围虬结嘉树无数,碧荫如盖,青枝郁郁森森,几乎遮天蔽日,清圆荫凉。树下又有数丛作冰蓝之色的奇花,花苞呈笔头形,外附一层薄膜也似的幽蓝花萼,花苞莹莹雪白,饱胀得似乎将要裂开。更有奇香缕缕不散,如兰似麝,又携了一丝冷意。

他心下微微一动,怎么觉得这几丛幽夜昙似乎变多了些。一时间又看不出什么端倪。

真宁倒是好奇,盘膝坐下,伸手去碰那花苞。他来不及制止,却听得剥剥的一阵轻响,幽夜昙竟在她指尖绽开。层层叠叠薄纱般的花瓣徐徐舒展,似冰凤展翅,的确是少见的美景。

蓦地,他却觉得那花蕊旋转了起来,愈来愈快,直如漩涡一般。神思迷乱,竟是被拘魂了一般。他立刻运气护身,不防那早被压制的魔气又跳腾了起来,猝不及防之下,竟被那一股抗拒不了的力量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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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友家可以上popo!!!简直感动得要哭了!!!

我我我我居然还没写到吃肉……呜呜呜呜,下一章我保证!一定吃了小青龙!!!!

下一章,双修play

前传——绕指柔(2,粗长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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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身处无尽晦暗蒙昧中,五感尽失,也不知有多少魑魅魍魉在周围蛰伏,似狰狞巨兽张着血盆大口要将自己一口吞噬。运起玄虚洞明诀,却发现神力被压制得厉害,耳边霎霎风声雨声人声,几乎要冲破耳膜,头疼欲裂。经脉中魔气疯狂流转,似乎感应到了什么东西,不停暴涨,蛮横地带着他滚动,随着那一丝若有若无的感应而去。他抵抗不住,只能抱守元神,忍着那砭骨剧痛。

“不知真宁如何了。”迷乱中忽然想到那小青龙,心中又是大痛,眼前闪过无数纷乱画面,音容笑貌,光影声色,海潮一般将他淹没。心中焦急,召唤出承影破障。

他这佩剑承影,是上古奇兵之一,乃他生母上清莲母法器,无色剔盈,照魂洞明,能破世间虚幻之象。

剑意澎湃,如银龙长啸,无数银光dangyang,周围一下便明朗起来。荒草连天,萧条苍茫,无端引发心中一点愁郁,他缓缓起身,周遭白露为霜,竟缓缓地漂浮dangyang起来,结成细细密密的银丝网笼罩在他周围。他方要挥动承影斩破,不防心中一阵大恸,浮现出真宁的面容来,几乎握不住承影,心旌剧烈动摇,如波涛起伏。

“呵呵,小子,我梦魔的情丝岂是这么好破的?”一个沙哑磁性的声音自虚空传来,说不出的风流倜傥。他心下大惊,只照念法诀,身形随承影夭矫冲天而起,试图破开这银丝。

不料随他飞得愈高,那银丝便随着刷刷生长不休,牢牢困着他。突破不了,又舍不得斩断,心中五味杂陈,几欲崩溃。

那声音又嘲弄似地响起,“呵呵,小子,我早说过了,况且你早已情根深种,如何能破。”

话未落音,那人又奇道,“咦,小子,你身上的气劲真真古怪得紧。你不是正统道家子弟么,怎么会有我梦魔的魔气?”重华只苦苦咬牙支撑,那人似是隔空控气,功力深厚,他身上魔气受之激发,几欲破肤而出,被他折腾得四处翻滚。

“到底何方神圣!不若出来一战!”他怒极,因势利导,真元受之压制反而怒涨,指尖剑意缭绕不绝,心中默念玄虚洞明诀,心无旁骛,强忍情丝冲破的悲痛喝道。

“妙极妙极!有点意思!”那人哈哈狂笑,随着一阵水波似的虚空dangyang,逐渐显出形貌来,瑰姿绮色,桃花眼多情含魅,却丝毫不显得阴柔,端的是个绝顶风流俊美的男子。

刹那间两人已过了数招,承影呜呜作响,劈头对他就是一剑,那人硬扛下来,也不躲闪,“不错,被我梦魇花压制还能有这等神通,可造之才!小子,我看你魔气与我似出一门,不若投入我门下,如何?”桃花目望向重华峻容,心中微微一跳,这人好生熟悉!

重华咬牙,经脉流转如意,瞬间真气流通少泽xue,又是一道炫目至极的光剑。

桃花眼男子终于面色微变,“承影剑!你……你是小莲花的儿子!”似悲似喜,身法凝滞。重华瞄准空隙,自下抄掠而起,对着那人背心又是一阵流星飞矢般的剑花,刷刷作响。那人慌忙召念护身光圈,仍是被波及,唇角沁了一丝血,“小子!你与小莲花究竟是什么关系!”

重华却只当未闻,桃花眼男子怒极,双手结印,重华身上的气劲被他所带,肌肤寸寸扭曲绞索,“快说!”手上更快,重华胸肺如爆,口唇里尽是铁锈味的污血。那人意欲夺过承影,突然一阵清越至极的龙吟冲天而起,磅礴直冲云霄,在两人之间炸开一个极大的青色光圈,重重地弹飞出去。

“可恨!”他怒叱一声,却再也靠近不得,那光圈带着上古神龙的气息,魔物避之不及,他方方苏醒,法力远未恢复,纵使心存疑惑,却也不得不暂时退开。

重华只觉得被一具温软滑腻的女体温柔抱住,不断软语抚慰。迷迷糊糊间听闻是真宁的音容,便放下心来。纵使周身魔气乱涌,经脉如火烧火燎,亦不觉得太过难捱。

只听她呵气如兰,温暖芬芳的气息扑在耳边,酥酥痒痒,“神君,重华……不管您生不生气,真宁这会儿,真是要和您双修啦。怎么样都好,总之我是舍不得您受苦的。”

如堕地狱,然而怀抱中又是十丈软红尘的绮丽妩媚。

“这就是我的魔障么?”他迷迷糊糊地想着,“那我甘愿永远陷入这魔障中。”身上丽人如春藤缠绕,他热血沸腾,随着她一起交织共舞出一支亘古不变的旋律……

“神君,神君!”她察觉他的异常之处,连连呼喊他的名字,却没有一丝回应。看着这样子似乎又身陷魔障,面上黑气翻涌,疼得在地上翻滚不休。她心下大痛,顾不得自己修为低于他太多,飞身上前捧起他的脸,将真气导入他气海池xue中。与上回在鉴心潭不同地,他并没有推开他,痛的仿佛脊椎尽断,蜷缩如虾米般窝在她怀里,茫茫然地叫着,“真宁,真宁!”

顾不上太多,依照《中和》典籍中记载的姿势,她骑上他腰腹间,做了个女上男下的“兔吮毫”姿势。纤长手臂按住他胡乱弹动的身躯,柔声细语:“重华,重华,没事的,很快就好了。”香唇柔柔啄吻他汗湿的面庞。

她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咬着牙从乾坤袋中摸出那朱果膏玉盒。忙忙地退了衣衫,春葱纤指挑起嫣红香膏,探到身下往那莲溪抹去。她何曾这般亵玩过自己,当下面颊如烧。若是重华此刻睁开眼,定要被她弄得发狂。

双腿微微打开,洁净雪阜丰满隆起,莲溪线条分明,外雪内粉,宛若堆脂酥玉,软膏被体温所融化了一路滴落,浓艳靡丽。令人神为之夺,魂为之销。她浑身颤抖地解开重华的衣带,回想着双修要诀里那些绮丽绵软的画面,雪腹微微发颤,仿佛被叮了一口。

“若是……重华没有……没有硬起来,真的要这样吗?”她羞不可耐,却也没停下手中动作,衣带渐宽,块垒分明的优美体魄一寸寸地袒露在她面前。宽肩削腰,腿修长矫健,随着结实腹肌向下便是那浓密丛林。顾不得羞涩,她缓缓探入,握住那尚在沉睡的欲身。

被那纤指一捻,巨物隐隐有抬头之势,硬硬沉沉地涨了她一手。她吓了一跳,几乎握不住那青龙,然而看着他紧锁的眉心,终是不忍。娇美的小脑袋低下去,伸出小香舌,缓缓地舔了那圆头一下。

重华只觉得身下热烫,又有什么奇异娇嫩的物儿吻上欲身,激得浑身战栗,作势便要推开。真宁一着急,连忙俯身到他耳边说道,“重华,重华,我是真宁,真宁儿好喜欢神君,神君想要什么真宁都会给您的。”

这一下更不得了,两人皆通身chiluo,这一俯身,她胸前两座雪峰尽数压在他胸膛之上。挨擦之间她的莺桃尖儿撞上他ru首,两人浑身如遭电击,皆低声chuanxi起来。她胸ru挺拔高耸,雪白细腻,又绵软娇弾,压在他胸膛上好不舒爽。丹田又是一阵灼热,欲身翘勃,硬如金铁,重重地打在她细嫩的大腿肌肤上。

嘤咛一声,几欲软倒,那大物却不肯放过她,一跳一跳地鞭击雪阜,rela辣地一痛,腹中酸麻,紧闭的花唇微微翕动,玉蛤露出几许清露,将那莲溪都染上一层透明的蜜露,愈发显得娇嫩yin美。

“呜……”她勉力抬起雪臀,柳腰塌陷,“神君……天啊,这般大这般烫的物件弄进去,我……我能受得住吗?”耳尖红的都要滴血,转念又想到那些想勾搭他的妖精,心中来气,握住那热烫烫又微微上翘的巨昂欲身,就要往自己花间底儿送去。

腿心早已汁液淋漓,娇嫩腿侧被春水儿涂得一片晶晶亮水闪闪,那硕大圆头方方碰上莲溪上方轻颤的娇蒂儿,身子便酥了半边,又是一大股春水涌出。

他只觉得龟首触碰到一个极其嫩腻xiaohun的所在,即使此刻神智不醒,男子的本能却驱逐着他。巨掌扣住真宁细腰,腰上用力,那圆头就将紧闭的花瓣儿揉开,长驱直入,前端噙到美人芳径里奇异滑嫩的妙物,心火更起,猛然一抬一送,只觉得在紧紧吸绞的酥美中陡然一畅,前端似是突破了什么东西的束缚,随之欲身陷入一团凝脂美肉当中,暖腻润嫩,魂消魄融。当下狂性大发,捧起玉人两团丰盈粉股就是好一阵大动。

“呜呜……”她碧清双眸盈满泪水,玉靥惨淡。没想到爱郎如此孟浪,檀口一下叼上男儿宽广肩头,恶狠狠地咬了一口。又想到他此刻深陷魔障,连忙又小心翼翼地舔舐起那伤口来。鼻息娇娇,妩媚得难以描述。

重华只觉得他整个欲身被吸绞得越发厉害,无数嫩腻粉壁推挤着,似是要挤他出去,又似拖着他往更深处去。他元阳固守,从未近过女色,只觉得怀里玉人无处不美,无处不娇,妙趣横生刺激非常。慢慢抽送,每次皆退至蛤心口,又迅速尽根而没,如流火飞星,又似青龙闹海。次次皆挑中她娇嫩huaxin,酥烂滑腻非常,柔柔地吸裹着龟首,心中xiaohun,玉柱也无比畅美。

这可苦了身上的娇人儿。最娇柔的花宫被爱郎一枪一枪地怒挑,次次刺中huaxin子,又似极为贪恋那柔腻酥润,每次皆要用那龟首狠狠地揉弄一番,芳径欲裂,又爽又美,几乎直不起腰来助他动作。茎身上青筋虬结,冠沟又深又棱,浑身酥软快慰。爱郎尽情抽送间,将她芳径内那些粉滑嫩腻的媚肉都给犁了出来,娇娇烂烂地缠绕着玉柱,贝户流膏,雪晶晶的玉蛤上润泽光亮,好不yinmi。偏偏为了这个深陷魔障的爱郎,又不得不紧锁骊关,个中滋味,端的是又痛快又难捱。

两条如瓷似玉的美腿颤抖不已,似秋风落叶,偏偏一心为了那爱郎,几乎魂不附体,紧咬樱唇,默念那锁幽法诀,“提气入丹田……嗯……起华池,存想玄关……”一边纤指流转,引导着重华身上的气劲随之流转入丹田。不妨这魔煞玉柱又粗了一圈,狠狠顶弄着huaxin不放,她魂消骨酥,细白美腿战战,所结玉扣差一丢丢就要散掉。

“呜呜……重华,重华,别呀,别呀……还……还不到时候……啊呀呀!”尾音飘荡,甜腻媚人。他狂风暴雨般的抽送,腿心嫩蛤被他百般翻犁揉剖,huaxin酸得几欲坏掉。

她勉力聚气,指尖点了他几个大xue,“重华,重华,快,快念通明转化诀!”她huaxin松嫩,早已挨不住,只怕爱郎浪费了阴元,于荡涤魔气有碍。拼着命不停唤他,愿他早早苏醒,哪怕一刻也好。

她酥浆泌出,已丝丝缕缕地被他吸入体内。微微清醒了些,他睁开了眼睛,星眸蓝黑之色变幻不休,影光重重,宛若幻景。身下尤被她嫩瓤紧束,欲身又硬又烫,被芳径缠裹得舒爽不已。心中又是欲焰又是暖融,既想恣肆蹂躏怀中娇花,又想讨她开心,伺候得她舒舒服服。

两人默念通明转化,她浑身瘫软,被他扶着动作。雪臀高高抛起又落下,一挺一耸地前后画弧,快感如潮水将他们淹没。她眼丝如水,眉梢含春,无数香汗粘敷肌肤之上,愈加显得搓粉滴酥,似浸ru丝缎。她苦苦支撑,呜咽着溢出几丝shenyin,重华只觉得欲身上似有一条无尽的丝线,不住地从马眼中抽出,一时间意乱情迷,气海又翻涌起来,神智又有崩溃之势。

她见状,芳心如煎,将女孩儿最矜贵的huaxin送上,死命地挨擦着他巨硕龟首,“呀、呀……重华,神君……啊呀,再,再坚持一下……一会儿就好!”粉臂绕上爱郎脖颈,芳津暗渡,将一口口浩然正气渡与郎君。

只觉欲身前端抵着一团肥美无比的妙物,周围春潮汹涌,说不出的玉润娇娆,暖暖熔融地裹着他,美得直往前迫近,将硕大如鸭卵的龟首揉进美人的嫩心子里去。她下腹酸坏,只觉那龟首不停地擦着最敏感最娇嫩的huaxin,春水横流,涂得两人下腹皆是晶亮yinmi。

抓住灵台最后一丝清明,强行入虚境,神宁一下进入一团混沌幽明之中。主心意识缓缓浮起,滚烫硬杵仍被她吸绞着,身体各处筋肉随着她的动作相应而动,要与她一起趋于一致,最后身心合一,精气交融。下丹田似乎有一团精纯至极的气息缓缓成型,随着她的起伏动作不停摇晃,

耳边传来她带着泣音的娇呼,身形随之一翻,由“兔吮毫”转为面对面的“鹤交颈”,暗合通明转化的截气法门。“快,快使用转化诀……啊、快呀……”

化字诀发动,那硬杵又挺进huaxin深处,热气丝丝崩散,缓缓融入四肢百骸,如浸热汤。奇妙的感觉从两人交合之处次第向周身扩散。那股精纯无比的先天胎息渗入经脉中,丝丝缕缕,如清水一般洗涤着奇经八脉,丹田华池,精神为之一振。

重新睁开眼睛,却见对面的美人儿腮如霞染,宛若凃脂,眉尖蹙紧,好似无力承欢。一双玉臂搭在他身侧,咬着唇娇滴滴地道,“神君可算是醒来了。”

他心下怜惜,捧起她的小脸就是好一阵轻怜蜜爱,细细碎碎地吻至她樱唇,又滑到锁骨,知这小美人莺桃奶尖最是敏感,又含吮不休,身下犹自顶弄着她,弄得她呖呖婉转媚吟,又甜又腻。

“神君……呀……时候到了,快取了真宁元阴……”她娇浪地哼着,huaxin子活泼泼地乱跳乱颤,阵阵酥麻流荡全身。他闻言,欲身又炽热一分,一下下全根刺入,又卷了她丁香密密xishun,不过数息,她玉扣散去,浑身激起细小的鸡皮疙瘩,又有胭脂色红晕片片浮起,身躯悸颤,滑腻玉宫里边,刹那间涌出无数黏糊糊的浓稠春露,包的他欲身酥麻麻热乎乎的好不快活。

这个小美人还担忧取悦不了爱郎,冒死将huaxin最嫩那一点献出,在重华炙热龟首上狠狠擦拭roucuo数下,一阵筋酥骨麻。重华只觉无比娇润滑腻,咬牙恨道,“真宁,你是想要我的命吗?”

她双眼翻白,哪里还听得见他说什么,呜呜jiaoyin不休。重华又狠手捻了那娇颤颤的花蒂儿,她浑身颤抖,花蕊深处尽数被他揉开,最嫩的那一点与他马眼相互噙住,只求爱郎能够xiaohun。她骊关既破,再也挨不住重华的重力挑刺,花眼被他煨得酥烫不已,通体皆麻,一阵若有若无的吸力透入花眼之中,知是他已经运起“汲字诀”,huaxin乱颤,一股浓郁芬芳的阴精喷涌而出,几欲魂飞魄散。

重华只觉龟首淋下一股油润花浆来,酥麻直沁茎心。又伴了一股奇异香气,所含的纯净真元不知比之前吸纳的酥浆多了多少倍,当下运功汲取吸纳,魔息随之涤荡,浑身轻快舒爽。他一边吸纳一边望着她丢身子的xiaohun花容,觉得天地至美也不过如此。

真宁被他弄得这番,huaxin又颤巍巍地乱跳,声颤如丝,樱唇吐着娇浪胡话,“啊呀……呜呜神君、神君……真……真宁又要……丢啦……”

他咬住她耳珠,“真宁乖,乖,不是想要重华的元阳吗?好好接着,呵……”

说罢散了锁阳诀,龟首噙住huaxin最嫩那处,顿时如大江决堤般尽数射与她,滚烫烫的元阳浓稠至极,携带着至纯至正的浩然阳气,rela辣地灌到她huaxin子里去,又烫又麻人,几乎把整个花蕊都给融化了一般,烫得她又魂飞魄散一回,嘤咛娇嗔不休,huaxin叼住马眼,又是一股奇酥异麻的阴精给泄了出来。这两人,一个是纯阳之躯,一个是纯阴之体,元阳元阴两相遇,水ru交融,其中快美恣肆,交汇融合之妙处,端的是笔墨难容,只这一对神仙眷侣无比xiaohun受用的神情得窥一二。

身子只觉得轻轻软软如和煦春风中的柳絮,快美酸慰无比。直到他低低笑着拍了她娇俏俏的小翘臀要她不要浪费了阳精,她才勉力吸纳,又是一阵软融温热从玉宫次第向周身各处扩散开来,娇躯寸寸酥软,快美透彻骨髓,只欲软倒在爱郎怀中,缱绻痴恋,不再醒来。

“双修……竟然是这么快活的事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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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00够粗长了吗?码的我精疲力竭……简直要肾虚了乃们这些小妖精还不给我投珍珠留言对得起我吗qaq

禁欲的老男人好可怕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青龙被吃得渣渣都不剩啦。桃花眼男是重华老爸来着的orz,小莲花是他老妈……如果有人想看以后我撸个h番外……

回家发低烧两天了,咳嗽一直没好,今天是在医院用医院的wifi发的文……然后很可能去乡下过年,日更也许不太可能,我尽量一次发多一点,大家看行吗?

前传——绮梦深









精纯无比的元阴与先天胎息在经脉中流转,一点点修补着被魔气侵蚀的伤处,魔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浩然正气所吞噬,经络寰转如意,灵台一片清明,竟是从未有过的舒朗明快。

下丹田处真气充盈,元婴似是又长大了一些,知是她处子元阴之效,心下怜惜不已。又运功行了一周天,直到所有精气都被吸纳完全,方缓缓睁开了眼睛。

两人仍是维持着“鹤交颈”的姿势对面而坐。对面的玉人仍旧chiluo着妩媚绝伦的雪躯,面上红晕尚存,淡淡的一抹浅桃色,任是无情也动人。她双眸闭合,如画眉目沉静端秀,周身泛起ru脂般质地的辉晕,莹然流光,知她定是在运功。心中深藏许久的绮梦艳色今日终于得见,她鸦鸦云鬓低垂,束发的白玉环不知落到何处去,却不显得狼狈凄艳,只因她香腮尤含情,尚染了桃花色,娇慵妩媚,一看便知刚刚被爱郎恣肆疼爱了一番,又兼修炼的莹然道心神光,不止清艳,更有圣洁之感,两种风情奇异地融合到了一处,更是殊丽绝伦,天上地下再难寻到的绝世美人。

他心头热烫,缓缓结印为她护法。修长又骨节分明的手指抚过她周身大xue,引导着她凝气入海,自天灵游曵至丹田。指腹下的肌肤柔软馥郁,又是一阵心尖火起,只盼着小美人快些从入虚境中出来,让他好好伺候她一回。

禁欲老男人的元阳,果然好补人哩。她懒洋洋地想着,暖融融的感觉袭满全身,之前一直无法突破的瓶颈,在汲纳了他的元阳之后,一跃千里,功法又上一层。身上又感觉有人不停指引着她运气,只愿长梦不复醒。突然感觉自己的鼻子被重华轻轻地刮了一下,方慵懒地翕动浓密卷翘的羽睫,不情不愿地睁开了眼睛。

“神君又欺负我……”声音揉了一丝沙哑,更觉动人。“真宁乖,重华抱抱。”说罢将她一把揽过,贴近胸膛揉着她的发心。

她最喜欢的就是这样的缠绵缱绻,眯着眼乖乖地藏在他胸肋间,雪嫩玉容揉上他坚实弹性的胸肌,任他柔情把玩她一头丰密青丝。她玩心大起,悄悄啄吻了一下他的ru首,学着他曾经对她做的那些花样,又舔又咬,像偷腥的猫儿似得又得意又狡猾。

不过数下,花涧底儿便有一物热烫烫地翘了起来,几乎要把她整个身子向上顶起。贴煨得两瓣娇柔玉贝敏感地瑟缩,又有他似清冷又似热烈的磁性声线在贝壳般的小耳朵边响起,“真宁儿好贪心,竟还没有吃饱么?”说罢抬起她柔润下颚,薄唇覆上她饱满粉艳如碧玉海棠般的唇,细细啄吻,贪恋她那羞涩含情的风情,耐心地哄着她放开莲舌与之共舞。

他身上阳刚的男儿气息清冽又引人,唇舌交缠间她有种几乎要被他整个生吞下去的错觉。他卷着她细巧柔软的莲舌细细含吻,时而又凶猛地叼住不放,津液交融,泽泽水声听得她都面红耳赤起来。好可怕,好可怕,感觉自己都要窒息了——玉手慌忙去抓他强健后背,要他停下来。好一会儿,他才恋恋不舍地退出,舌尖犹自牵出一道透明银丝,“怎么,真宁不想在这么,嗯?”

那一声带着鼻音的“嗯”性感至极,听得她浑身一软,只得哆哆嗦嗦地抓住他的腰拼命地点头,“……不要,……”

他倒也不想继续留在此处,瞥了一眼那树丛下的夜幽昙,心中升起一丝不悦与厌憎。微微动了手指将两人散乱的衣裳召唤归位,柔声问道:“那真宁想去哪儿?”她脑袋迷迷糊糊的,眨着一双娇憨憨的碧清眼儿,“嗯……璇玑峰……”

一阵天旋地转后,她眼花缭乱地倒在了一张黑色的玄冰石床上。原来重华用了瞬移之法,将两人瞬间从天碧谷直接传送至璇玑峰他寝殿内。她手足俱软地正要挣扎着起身,就被一双巨掌钳住纤纤楚腰,“这个姿势就挺好,何苦要换,有什么花样,咱们以后再试试也不是不可。”

她不可思议地转头看他,一双杏眼睁得圆溜溜的,分外可爱,似是不敢相信平日清冷禁欲的神君竟然说出这样的下流话儿。难道男子交合之后,都会性格大变不成?他倒是看得可爱,抬着她小脸又是好一顿绵密的热吻。待到她意识略略清醒时,却发现两人又是衣衫尽除,chiluo相对。

“这个……这个姿势……好羞人……”她低低呢喃,那人却撩开她背上青丝,低笑着又从她灵鹤班秀美修长的脖颈,一路吻到两片不停翕动的蝴蝶骨,对那片纤薄雪背爱不释口,薄薄一层晶莹冰肌雪肤,烙下无数花瓣似的吻痕。她气息不稳,原来撑着身子的手肘一软,整个便塌了下来。胸前两点莺桃尖儿触到冰冷冷的石床,刺激得她一声哀哀jiaoyin,“……好冷……好难捱呀……”

他一手抚上那两座雪峰,一手摸向翘挺挺的臀儿,似握还抓,满手绵密娇弾,舒爽地叹息了一声,“……真宁乖,一会儿就不冷了……”

说罢微微耸动精壮狼腰,身下那早已蓄势待发的怒龙一跳一跳地打上花涧莲缝,她那处敏感腴嫩至极,哪里受得这般亵玩,当下面露霞色,雪腹深处一坠,自蛤嘴处滑出一注清露,黏黏地沾了他欲身一圈。

“神君、神君……”她想起双修典籍中的注解,慌忙之间只得抽出一只玉手去挡住他,“……典、典籍……上说了……要,要节欲……”说罢自己都羞得无地自容,连身上都泛起淡淡桃花色。

他好笑,将她转过身来,捧起她春葱也似的五指,墨蓝星眸深深地望向他,唇边挑了了一丝似笑非笑的弧度,又将那手碰至跟前,极其qing=se地将其中一只玉指含入口中,啧啧含吻不休。舌尖灵活地滑过每一寸肌肤,又在两指连接处那片薄薄的皮肉上尽情舔舐,每一分都不放过,直到全部沾满殷亮唾液才继续爱怜下一指。她被弄得气喘吁吁,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手指也可以这么敏感,光是被重华这样看着,舔着,她就胸口热涨,两粒莺桃尖儿寂寞地翘起,盼着爱抚,身下更是一阵古怪的空虚,甚至可以感觉到有什么暖暖的东西,就要抵挡不住地从身体里流出来。再也受不住,她尖尖jiaoyin一声,身子折柳般向后倒去,只那对搓粉滴酥粉团也似的美ru高高地翘着,不停摇晃,“神君、神君……真宁儿……呜呜……”

虽然读了这么多典籍,也与他合体交欢过,但她犹是娇痴女儿,在爱郎面前惊觉自己如此放浪,终会羞涩。他贪看那鲜媚娇憨的羞态,兀自欣赏了好一会才缓声哄她,“真宁不怕……不怕,是心中喜欢重华才会这样的,嗯?”

“可是……可是……典籍上……”她长长的睫毛上挂了几颗亮晶晶的水珠,大眼雾气迷蒙,看得他又是欲火炽盛。他平日是极少极少展露笑容的,这一回却罕见地对她笑了一下,既是清仪高华,又是风流意蕴,禁欲清冷中含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引诱挑逗,直如雪霁云开,冰中藏火,惊艳得令她心晃神迷。“真宁,不要小看我,嗯?……”

一笑一言,直接令她浑身瘫软,任他为所欲为。肌肤相亲。热烫唇舌吸着丰盈ru肉,时而蜿蜒着绕上顶峰,舔顶含挑,百般挑弄那淡淡樱粉尖尖,直到那shuanru珠挺翘肿胀,晶莹润泽。手指也不曾闲下来,刁钻地舞弄着姣净莲溪每一分柔嫩褶皱,沾了春水去逗那上方软腻腻的花蒂儿,又是揉又是捻,直弄得满手香滑晶莹,小美人儿鼻息咻咻,喉间莺啼燕婉不绝。

两人初次交欢时,他神志不清,这次便决心要耐心挑逗她,直到春深水满,花露红湿,才试探性地往她娇嫩的桃源口刺去。但见一片春露泥泞,片片粉脂腻玉皆敷满一层薄薄透透的浆儿,又湿又滑,几乎找不到那细小的入口,好几回乱顶乱撞,热气腾腾地烫得她难耐地婉转娇啼。最后深雪压梅般用力一耸,终于入巷,才堪堪入了半个头,就被那roubi绞缩得爽利至极,紧致又滑嫩,偏生水还不少,滑腻得溜手。略略安心,长驱直入,任是她那桃源有多少幽深曲折的名器奇趣,都被他一杆狰狞赤红长枪纷纷犁平,每一分娇嫩肌理都被撑开,百般挑弄爱抚。她爱极这般的温情脉脉的缓慢抽送,只觉得无处不熨帖,无处不暖烫,两条瓷玉般的白美腿儿乖乖地打开缠在他腰背上,一对玲珑玉笋美足扣在一块,被他入到爽处时便快慰得绷直了脚背,尖尖俏俏地好不招摇。

“……嗯啊……呀、呀……”她细声细气地浪吟,时不时又勉力抬起小脑袋,啄吻一下爱郎线条坚毅的下巴,尝到淡淡的咸味儿,意外地催发幽情,春水儿来的更急,每每他顶到huaxin时,便大把大把地喷涌。他亦察觉,捧起绵软肥美的两团雪股又是好一阵大动,声音浓浊性感得一塌糊涂,“春潮带雨晚来急……”她听得面红耳赤,慌忙用檀口去堵他的嘴,不料这langdang子一把勾住莲舌又是一阵含吮,身下却也不放过她,专挑huaxin顶弄,铃口刁钻地噙住花蕊最嫩的那点不放,享受着最软嫩最活泼的那一簇春芽似的肉儿探进铃口,舔弄着马眼的极度爽利的快感,几乎要精关失守。她哪里挨得过,不一会儿便丢得又凶又急,玉宫深处酸酸软软,对着他兜头就是一注浓稠芬芳的花浆,淋得他茎身发麻,闪电般的快感从腰眼劈至脑髓。

她泄了身子,只觉得世间极乐也不过如此了,寸寸皆酥透,慵懒娇媚无比,喉咙间逸出几丝心满意足的jiaoheng。他撤回利刃,连带着一滩晶莹溅出,“好坏的小仙子,自己痛快了却又不管我了。”

“嗯?……”鼻息娇浓,尚在朦胧中,他却将她摆成自己最想看的姿势。美人儿浑身娇软如春泥,口中喊着羞不敢看他,却又乖乖地把皓臀高高翘起,抵着他的胯。这个姿势,他一下便顶到了huaxin子,粗硕玉柱闪电般劈开层层吸裹的软肉,直直抵在最嫩那一点磨弄,打着转儿。又可以轻易地伸手捞到她一双秀美绝顶的美ru,任意把玩在手,揉弄着她最最敏感的奶尖儿,轻轻一捻,她便媚眼翻白,身下春水dangyang。

真宁只觉得自己似沉浮在云海间,又似在江心随着风浪不停地颠簸沉浮,数次被抛上巅峰,几乎要承受不了这么多的欢愉。她眼中含春带泪,嘴角含着一丝不自觉流出的银涎,不停地求他慢些,慢些,快停下,他只笑着说真宁真是个骗人阳精的小妖女,明明喊着不行了,桃源偏还又紧又嫩地缠着人不放。她闻言,又是酸慰又是委屈,拼命撑着身子起来就逃,偏偏又被他扣住,怎么样都挣不开,青丝凌乱,玉容蒸霞,既鲜妍妩媚,又娇憨含羞,最是勾人。

那作怪的大物还贪恋着桃源不肯离去,又粗又硬,顶的她小腹酸胀,几乎可以感受出上头每一分青筋棱角是如何蛮横地撑开她的芳径的,心中焦急,用尽身上最后一点气力缩了缩小腹,想要把它挤出去。

他兴致被撩起,又是好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抽击,勇猛得骇人。她珠泪纷飞,花容带雨,直被他弄得死去活来,昏了又晕,晕了又软。直到最后他才咬着她耳朵说好好接着,一股又麻又烫的精元激射入花蕊深处,浑身都要融了,哆哆嗦嗦地又抛出一股花浆,混混沌沌地晕睡过去,身上仍似情潮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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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浆都要被烧干了qaq,医院好可怕麻麻我要回家!嗷嗷嗷嗷嗷嗷为什么我一条单身狗要来写这种甜腻腻的文章啊qaq

脑浆真不够用了,各种体位姿势想不出来了(捶地!!!)

咳咳,准备回乡下,更新不定期

还有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就是,发现自己真的是笔力不足,言辞匮乏,把握不好节奏,也没什么剧情可言,就是这样的一个傻白甜都还写不好,因为下一个cp是个将军x小公主,构思了一下我发现自己的男女主都是一个调调,很难扭转,所以,我还是要多加强自己吧。修仙这个还有2—3个play,一个剧情章就结束了,这个我一定会写完的,至于下一个,我只能说,不定期更了,因为我觉得不能再写一个调调的了,很单调,没什么意思。

我也许需要一些时间来磨练自己,非常感谢诸君这段时间给我的支持和鼓励,我希望自己能给诸位小天使写出更多精彩的,不一样的东西,所以我一定会努力的。

再次感谢诸位,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爱你们。

另外,大家一定要保重身体啊,多穿,多吃,不要像渣露娜一样去医院噢

前传——莲华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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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火相济,阴阳既合,她与重华都是天资出众的道者,又独辟蹊径行了“精气分离”的双修之法,一个得元阴涤尘,一个获元阳滋补,术法道行又上了一个层次。

两人也正式结为道侣。重华得登神位时,随意讨了璇玑山作为住处,然经过鉴心潭朱果林的蛇妖事件后,更是舍不得真宁有半分的闪失,便又亲自揽了平剿西南修罗入侵的任务,以换回上清莲母生前的住所莲华峰。

他功法深厚,深谙对敌之法,真气如汪洋肆海,纵横捭阖。与诸位神将一起,合力将那封印又重新加持了一遍,手中的承影剑不知饮了多少修罗的血。冷峻果决得令人不禁回想起数千年前又一次仙界**,当时他初崭头角,还只是默默无名的小辈,一人力扛十三只修罗妖的进击并逐一诛杀,连妖魄都逃不过那把承影剑的神力,挫骨扬灰,就此消失在六道中,半分都不剩下的。自那一战,他又得了个“玉面罗刹”的诨号。不想这般久之后,连道侣都有了——还是西方金王圣母座下爱徒真宁仙子——性子竟一分一毫没有改变。

“诶,神君什么时候才回来呢?”她光着脚,一双赤足浸在一泓碧晶晶的水中,时不时顽皮地踢起一丝水花。莲华峰形似莲花,四周山脉参差险峻,高耸入云,自然造化的刀削斧凿般的惊心荡魂。中间却又凹陷下去,宛若莲花的小莲蓬心儿。也只是寥寥的三两深殿,廊腰缦回,宛转连接着数个亭台楼阁。周围奇花异草,乔木成林,又有野溪飞瀑,景致也是格外迷人。更兼莲华峰乃上清莲母得道之处,神光凛然,道气浩渺,邪崇妖秽并不敢轻易靠近。

她正坐在莲花的中央,山势略缓,山顶一条清溪蜿蜒。她百步之外,便是一道断崖,数条野溪汇成合处,跌落成一挂白练飞瀑,涳鸿之声如金石琤瑽不绝,冲刷在石崖间,水流散作漫天蒙蒙水雾,折射成一道狭长虹彩,横跨碧潭两侧。瀑布旁的交错棹枒碧草青苔乱石间,又意外地横斜出一株奇异碧树,亭亭如盖,须根盘缠纠结于石壁中,以一种扭曲的角度横着生长,几乎要把飞瀑拦腰截断。树冠又冲天而上,散落青森荫凉,枝叶形状出奇的优美,直如无数青衫仙子飘飘凌然。

最近她修炼道法总遇上瓶颈,突破不得,他又不在身边,一己之力几乎难以破障。双修之法总觉得是她自己得益多些,进展神速,故而势垒壁障也要来得快些。思及此,芳容不禁又染上朝霞色,殷殷如脂,床笫间那些下流话又在耳边回响,什么“真宁好厉害”,什么“给你好好补一补”之类的,说得她跟那些专吸阳气的女妖似的……

哪次不是他温柔又无法抗拒地要她一定要用汲字诀化纳了他那些东西,她慌忙地抬起手捂住脸,即使现在这莲华峰,只有她独自一个。

诶……重华什么时候回来呀……她又苦恼地叹息了一声,又不愿随意去寻求他人的帮助,这个壁障何时能破。重华这个家伙,看着寡情少欲,实则是个不折不扣的大醋坛子。他们结为道侣那日极为低调,就只是发了几份亲朋的帖子,其中他的老友,燃曦真君倒是赶来了,送上十二色的贺礼。听闻燃曦真君是炼器炼丹的行家,她便向他讨教了一番,相谈甚欢。不料那次后重华却一直不理她,任她怎么伏低做小怎么粘着他问为什么就不高兴了也不理她,正侧卧在那张冷冰冰的石床上委屈万分时,那人却蛮横地撕了她衣裳,弄得她浑身酸痛魂飞魄散的时候,才闷闷地咬着她耳珠说以后不要和别的男子这般亲近。

真是……该说他看重她还是他还像个少年人呢……她心中泛起淡淡的欢悦甜蜜,又想起自己近日那些靡艳的绮梦,浑身又似难受了起来。真是的,怎么就会做这样的梦了呢,怪羞人的。

嗯,肯定是因为自己平日爱胡思乱想,荒废了修炼才会被壁障限制住的。她摇摇脑袋,试图要把这些杂念摒除出识海,深深地吐纳好几回后,默念甘霖洗生诀,渐渐入虚境。

愈是靠近莲华峰,他胸口那块问心玉愈加灼热,心头一凛,也顾不得御风飞行,亟亟掐念移形换影法诀,一阵天旋地转后,便降落在主峰峰巅。但见一丈开外,他心心念念的白衣丽人双目紧闭,面色青白,犹自有滚滚冷汗滴落,盘坐的身躯摇摇欲坠,知她定是练功时出了什么差错,连忙上前截住她脉门。

也亏得两人已合体交欢,周身对对方无比熟悉,否则重华这么一贸然靠近,饶是他功法深厚,也要被这小青龙的护法罡气给震飞。

气息凌乱,一股极为精纯的真气在她经脉中肆意流转,每每流过尾闾处,便似要凝滞半息。那里一团壅淤滞涩,竟是渐渐形成了一个小漩涡的样子。

原来她意凝气定,沉着心思开始引导周天,真气出自尾闾,逆任脉而上行,顺督脉而沉降,过丹田,贯玉枕,下夹脊复归尾闾。其实与她平日修炼并无两异,只是这回运转周天时,过尾闾总有微微滞涩之感,她略略用劲,才冲出xue道。不料数十个周天之后,壅塞之感愈加强烈,仿佛断石阻流,一股真气堆积在此处,不停乱转,疼痛不已。她从未遇见过这般情形,只得不停调动气海各处的真气,力图冲破阻塞。但那尾闾处的不畅似是积重难返,一旦略略停止,登时左冲右突,如无数钝刀剜肉,疼得心肺如绞,意识几乎便要失守。

正意识混乱,恍惚间有熟悉的冷清气息扑面而来,落入熟悉的怀中,那人指尖点按着脊背上数处大xue,又耐心地一点点凝注真气入她体内,另一只手按压在尾闾处,助她冲开阻滞。

一团温润在腰眼处散开,她微微睁开眼,似是在聚焦,看着是他,又不太敢相信,又合上了再打开,迷迷糊糊中怕他责备,又侧身抓住他衣襟,声息低弱地喃喃,“……神君、神君,真宁错了……不该胡乱练功……您别生气……”软软娇娇,似小小的奶猫儿,爪子一下下挠着掌心讨好着主人。

他心中又痛又软,捧起她的脸不停以指腹抚摸那有些消瘦的香雪腮,“乖,乖,我没生气,真宁儿,放松神识,让我替你疗伤,嗯?”

她白衣如雪,此刻弱不胜衣地倒在他臂弯中,黑发半遮半掩地裹着玲珑身躯。因为出了偏差,原本如海棠花一般的唇都褪去了血色,更加显得那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一双瞳仁黑如点漆,玄素两色强烈的分明。

喉结微动,部分元神出窍,慢慢地进入真宁的泥丸宫。她并不知道要怎么疗伤,只是全然地信任着他。他元神小心地靠近她的元神,她瑟缩了一下,有点特殊的异样感觉,好似赤身luoti暴露在他面前。他柔声呵气,“真宁,别躲,放松。”两个小人似的元神润物细无声地交融,不需要她再自动运转功法,他主动用元神哺喂她,用他的元神滋养她的元神。

这样深度的元神交融,简直比routi上的交欢还要亲昵羞人……她闭着眼睛微微颤抖,浓密的睫毛无助地颤着,只能由着他去,只能被迫接受他元神的滋养。这感觉、这感觉……说不上的古怪,她元神虽然已经可以凝为实体,但比起他仍是弱小,敏感的元神被他包裹住,很有耐心地分化成千丝万缕,轻轻似拂过她元神每一处,痒痒的,麻麻的,酥酥的,她心慌意乱,颤抖着想躲开,又矛盾地想继续享受着这种奇异磨人的温柔交融。

尾闾会阴处又有一只手不停地揉弄着,帮她纾解凝滞的气劲,像是一团火,烧得她浑身发软,如此两端攻击,元神如沐春风,身上暖热滚烫,又想起她那些浓艳绮丽的梦境,登时羞得不行,腿心两瓣丰满玉蛤磨蹭起来,已经隐隐有些湿意。察觉到怀里美人目晕骨软,咬着唇一张脸如慕如诉,似怨还恋,粉颈线条优美流畅至极,延伸入衣襟,粉腻酥融娇欲滴。方才以元神滋养她,也获得不少奇趣,比如她那些绮丽的梦……

心神一荡,抬起她的唇又是深深地吻,滚烫灵舌诱哄着刷着她唇缝,微微开启了一隙便长驱直入,灵活地舔过敏感的上颚,雪白的贝齿,最后那条被冷落许久的丁香怯生生地碰上来,奇娇异嫩,轻轻地随着他的动作交缠。气息相闻,耳鬓厮磨,一份挂念的焦灼也化作蜜意柔情,浓的化不开。

斜阳离去朗月已挂上,周围草木芬芳葱葱。她衣襟大敞,雪白细腻的肌肤几乎找不到一丝毛孔,冰肌玉骨,连周围摇曳的琼花都比不上那一分盈润白皙。“……真宁不怕,那些梦只是幻象,是双修功法的一个壁障罢了……没事……”她略略安心,心中又是恋慕无限,乖乖地凑上去吻他。

两座越发坚挺饱满的雪峰重重地揉在他胸膛上,好不快活。粉沟随着动作时深时浅,酥腻非常,两粒粉艳艳的莺桃尖也时隐时现。他巨掌探入,几乎一手难以掌握,娇盈盈滑嫩嫩,无论他挤压成什么形状,一放开便又恢复成挺拔翘耸的竹笋型。笋尖盈盈欲滴,凝着初蕊一点娇红,仿佛呵一口气就化了。

“呵——”那莺桃珠被气息一拂,颤巍巍地动了动,连带着粉晕都招摇地翘了起来,“没化,待我尝尝滋味……”

“呜呜……”奶尖传来熟悉的湿濡热烫,一阵阵酥麻电流般穿过身躯,她拼命推着埋在她胸前的那颗头颅,却不妨被他又搂得更紧,含糊不清地说,“……等会再给你补一补……”她大羞,面红如滴血,花涧雪融,春溪涨满,一股暖热湿滑的感觉,让她不得不害羞的并起腿根。

“湿了吗?”他懒洋洋地问道,随即褪了衣裳,她捂住脸不回话,也不敢看他,只两个小耳尖红的发烫。亲昵地揉了揉她肉乎乎的耳垂,“……没有,那我只好自己再弄一弄了……”

腰儿被扛起,身下一凉,月白撒花衬裙,雪缎亵裤皆被他扔到一旁,又有什么凉凉滑滑的东西,滑过自己的小腹,在腿根内侧最娇嫩的肌肤上调皮地滑着,她睁开眼,却是这个变得风流不羁的神君握着她缠腰的雪绫,好整以暇地调戏着她。见她看过来,美人浑身绵软,目中媚意似烟波似春水,心中一荡,雪绫划过线条分明的莲溪,登时小腰又塌下去,无力地娇嘶一声。娇嫩的蛤心一开一合,桃源又吐出一口春水儿,将那大小层叠的花瓣都给打湿了。真真是:芳容袅娜,玉质娉婷,隐约兰胸,菽发初匀,脂凝暗香。衣散染着香粉雪,一痕酥透双蓓蕾,涓涓露滴牡丹心,

又见花翻露蒂,那一颗圆润酥腻如脂玉般的蛤珠嵌于莲溪上方,粉晕晕嫩醉醉,无比娇丽可爱。她敏感至极,春水颇多,将整个贝户都染得晶亮一片,块块娇媚的堆脂粉玉皆沾了一层薄薄的晶莹,似化开的一团初春桃花酿,却又被一层透明的蚕膜给兜住,无论如何都落不下来。

昏昏然间,她感觉又有什么灼热灵活的物儿舔弄上她蜜处,见是他正伏在期间。大惊失色,要扭动着逃开的时候,那舌尖灵活地抵上花蒂儿,顿时浑身酥透,再也不能挣扎半分。“重华……不要……不要……”哪里依得她,舌下妙物娇俏活泼,每一次舔过都乖乖地受着,乖乖地丢出那琼浆给他,舌尖一扫,揉开桃xue,勾着那内壁粉腻腻娇盈盈的媚肉又是好一通挑弄,不断啜饮滴落的琼浆玉液。她挨不过,一双瓷玉般的腿儿绷得直直的,纤长足趾勾成一个优美的弧度,竟小丢一回。

腹内空虚,她chuanxi着,搂着爱郎不住地捶打,呜呜娇泣不已,又被他吊得不上不下,面染桃花晕,连脖颈锁骨胸口都泛起了淡淡桃华。他亦不好受,挺着腰一狠心也入了进去。她咬着牙受了,空虚倒是没了,一阵阵的酸胀,底下又紧又软的缠着他不放。

许久不得近她身,也顾不得情意绵绵,挺耸着狼腰一阵阵地推送,不一会儿便摘到了那上林蕊儿。滑溜溜的一团,被他摘过数次也识得情趣,乖乖就就上来,软软地含裹着粗硕圆头,更有活泼泼的细小的芽儿钻进铃口,一下下舔吻着,舒爽得他直叹息不已。欲身撑开曲折玉道,紧紧地颤绞着,不断分泌出酥浆润滑,格外畅快,宛如水中。只是水哪有这桃xue温润,哪有这玉道紧致,哪有这芳径有生命似的吸绞缠裹不休?

她咿咿呀呀地娇声浪吟,如一只春暖杏云中快活的小黄鹂儿,活泼泼的一颗芳心狂跳,浑身都要软在这个男子怀里。碧清双目半开半和,檀口启,银涎滴落,双眸如醉,痴痴地道,“和神君交欢……怎地这般快美……”,说罢动了动腰枝,娇又软,千般袅娜,万般旖旎,似垂柳在晚风前。

他闻言,握住那两团翘耸耸圆鼓鼓的美ru,春逗酥融绵雨膏,如脂如酥地腻了一手掌,“真宁,真宁!你是我的!你只是我的!……”身下狠劲挺刺,次次挑中huaxin,她哀哀婉转jiaoyin,玉臂缠上爱郎肩背,不停地用丝滑的腿儿摩挲着他强健的腰臀,胡乱地应着他,“……嗯,嗯……真宁只是重华的……都是重华的……啊啊……!呀~~”尾音抛高,娇涩得骇人,差一点便要射与她。

huaxin酥烂,每次出入都勾出一滩晶莹春水滴落,两人交合处如油浸膏涂,他的毛发又刺棱棱地刮过她腿心的花蒂儿,奇异的酥痒让她放声jiaoyin,妩媚鲜妍得醉人。那欲身又粗又长,棱角分明地刮擦挤压着她,玉道中每一分都感受到那被刨犁的爽利,花蕊最嫩那一点张开,噙住马眼,两相几乎欲化魂。

两人翻滚着,不知压坏多少花草,都不甚在意。峰顶有个三丈阔的椭圆裂缝,好几回他们交缠到那,几乎要滚落下去,云鬓斜斜青丝委乱,她慌得抱紧了他,底下绞得更紧,不知丢了多少回,眼晕骨酥,神魂天外,一阵昏迷一阵儿酸。被她酥麻至极的极品花浆一淋,他也有些受不住,茎心酥透,狠力又入了数十下,“真宁,真宁,别怕,不管在哪你都是我的!……我一直陪着你!”

芳心醉醉,捧起爱郎面颊送上檀口,津液相渡,把女孩儿最嫩的那处送上,虽早已无力承欢,但那花蕊得了数次高氵朝快美,更为软腻,揉擦着他的柱身,绝顶的快意袭来,冲刷着两人,滚烫的浓浊几乎要把她熔穿一般,媚眼翻白,迷蒙间看着爱郎餍足的俊容,她也甜甜地笑了。

天穹之下,有情人成双。数颗流星滑过,惊心动魄的美丽。

她想着,和他在一块,不要说掉下裂缝了。就是和他一起变成瞬间就消逝的流星,她也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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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浆已干……谁给我提供一点新奇的play和体位……qaq

大家可能也发现我写实干很少啊……都是比较细腻猥琐的前戏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个人癖好毕竟单身狗啥都不懂啊qaq

然后本篇借鉴了一些古代的艳词,发现古代文人好厉害,含蓄风流,艳而不俗,写的好好啊,真是有很多需要学习的xd

那就祝大家看文愉快噢!明天就是除夕啦~~祝大家新年快乐,团团圆圆~~么么哒!谢谢各位小天使!~

前传——暗恨生(前传终)









“你是我的,你只是我的……”

宛若咒语,来自心底最深处的隐秘的愿念。他无法抗拒,无法逃避,仿佛成瘾一般寻求着答案。

他意识最深处的恐惧中,浓黑得化不开的一点暗,只能沉沦进去,无法抵抗,潮水一般被淹没。

他看着自己的身体沉浮在暗沉沉的水域中,周围仅仅有一丝幽光,诡秘隐约如磷火的一点碧青靛蓝,然而意识,却渐渐从routi剥离了出来。

这绝不是元神出窍,除非亲身体验,否则就是他自己现在也难以置信。灵魂仿佛没有重量,鸿毛一般漂浮于轻云之上,视觉似乎没有疆界,可以透过一个小小的媒介,就随着思绪飞向海角天边。周围的景致原来是黑白二色的凝固画面,似精工的山水卷轴,一点点地随着他的心念意动四下展开来。

仿佛就此可以神游四方,精鹜八极。

天矮江阔,流云涌动。

空旷中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迷梦初醒一般,四周景物一点点鲜丽起来。开始从黑白灰,渐渐地染上其它颜色。

一片青碧如丝的蔓草延伸向远方,萋萋无数,南北东西路。那草木生得高,青碧森森,澄净清郁,风一吹,碧波便泛开了涟漪来。阴天,并没有灿漫金阳,一片微凉明澈的天光中,玉冻一般轻轻摇曳着。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觉得自己好像躺在云絮上,又像一片流纱垂落下来。丛草深处,缓缓地走出一个人。

她一身雪白的曲裾深衣,精工秀美的广袖流云一般垂下来,怀里抱着数枝淡青莹白的菡萏。三尺青鸦如瀑,用一枚繁复精美的金累丝嵌宝押发环起,一张绝世玉容神光慑人,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仿佛姑射仙人。

真宁。

他觉得自己漂浮起来,轻纱一般悬空在她面前。想叫她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真宁!真宁!他无比焦急,身体轻飘飘的,想要去抱住她,却看着她轻巧地穿过去,丝丝缕缕的黑发从他僵直的指间穿过,如沙漏缝隙,水落山涧,再无一点牵连,徒留他一地的惊愕伤悲。

真宁!真宁!不是说了,永远是他的吗?

那一双黑玉般的澄澈眼中,华光无限,流光溢彩得仿佛沉淀了所有清亮的月华,水洗过一般的透彻,却偏偏再也映不出他的容颜。

真宁……真宁……他只能一直漂浮着,从灵魂深处蔓延上来的疼痛,一寸寸的切割的剧痛感,仿佛一棵藤蔓,在体内生长,喧嚣着缠绕不休,破肤而出,直要将他每分灵体都绞烂。

痛彻心扉也不足以形容此刻的感觉。仅仅是只是灵体而已,却让他感受到了天旋地转般的眩晕的痛楚,原本轻飘飘的,突然像被灌进无数的疼痛煎熬,再也追不上她的脚步。

真宁,真宁,他只默念着她的名字,眼前一片昏黑,极度的痛楚的折磨,越发地觉得沉重了起来。原本是清丽秀致的风光,刹那间诡异地扭曲起来,仿佛在虚空中融化开,陈旧的风化,被水渍漫漶似的,一圈圈地渗染开去。

江边的芦苇雪,青碧森森的草木,还有那乌发雪衣,茕茕孤芳的人儿……全都溶了,化开了,高速旋转着扭曲了,色泽一点点地褪去,又仿佛被那黑色的潮水淹没包围,冰冷冷的黑水漫过口鼻,令人窒息的压抑。

又回到那个沉重的躯壳中,不得动弹,不见天日。只有那无边无际的黑暗与冰冷,还有不可忽略的,一寸寸的,从骨髓深处到肌肤的疼痛。

但是再怎么样的折磨,都比不上内心的凄怆与惘然。

“真宁……别走……”

他努力地张口,想要发出声音,声带却是那么的干涩,无力,徒劳地颤动着。冰冷的水灌进口唇,冻得发颤,他也依然坚持着,“真宁……”

终于有那么一丝粗嘎的声音逸出,“……真宁!……真……!”

“啊!……”低喊一声,他满头大汗地醒来,犹自半睡不醒间,“别走!”

“……神君?”一个迷迷糊糊的娇憨的声音响起,却是一名白衣少女,猫儿也似地攀着他的肩膀,一双秋水明眸朦胧含情,“……怎么了?……真宁儿……好困啊……”

他呼吸未平,却也下意识地轻轻拍了拍她纤薄玉背,“……没事、没事……”犹自含了一丝不安的低哑和惊心。

抱紧了怀中丽人,恨不得将她融入骨血中,“真宁,真宁……”无限依恋与缱绻,埋入她一头丰茂的秀发中,嗅着她特有的幽幽清新的苜蓿香。不禁又想起了师父的话,“重华……你的心魔,早已经变了……”

苦笑一声,他何尝不知道。

他又一次堕入魔障中,真宁为他检查未发现一丝魔气作祟,无奈之下只能用碧麟扣再次将他封住,将灵宝天尊请来莲华峰。他师尊化用玄虚洞明诀又是甘霖洗生炼魂诀,终于将他从心魔虚无中重新唤醒。

“重华,情之一字,可谓难解……此刻又成你心魔,为师也是无能为力啊……”

他沉默不语,意兴萧疏,语气沉沉如暮色,“……师尊……我,我又何尝不知。我知真宁爱我重我,却又总怕她只是少年心性,一时痴迷,总怕她会离开,即使我们此刻已两心相知。所以我带她巡遍群山,观览天下景色,就是期望她日益成熟,彻底明心见性之时,仍然爱我如初。我修行本是偏执,于情更是如此,她是我的魂,我定是要永远留住她……然而……”

“痴儿呀,痴儿呀,可是,何时才是你所谓的成熟与明心见性……”

“弟子也是不知。真宁她天真娇痴,弟子一方面又希望她能永远这般,又怕碍着她继续成长,实在不知如何是好……终有一日她是要见识世间百态,看遍世间所有美丑善恶……弟子只盼着,她身边依然能有弟子守护,两人能一如当年,相知相许相伴。”

“哎!三千世界,爱恨情仇,痴男怨女本不在少数,要化解心魔,定要你们两个齐心克服。真宁儿心地澄澈,爱你之心绝对无二,只是她也需更多的成长……罢了,罢了,为师这里尚有一枚三生石,若你等愿意历劫,到各个尘世中历练一番,或许有奇遇也不定……”

“……真宁……”又是悠长的一声叹息,怀中人儿沉睡着,侧颜如新雪初凝,眉目如画,无双绝丽,衣襟里那枚三生石幽幽发光,映得她眉心一点宝光流转,更为动人。他长叹一声,缓缓合上眼睛,只是将她搂得更紧了一些。

察觉到他已经入眠,一对又浓又长的睫毛轻轻翕动,轻手轻脚地捻起三生石。小小的一颗石头,在指尖闪耀光芒,她其实知道的,灵宝天尊也曾私下嘱咐过她很多。

“神君……那是因为您不知道真宁儿的心啊……”她娇娇地低语,仿佛撒娇卖乖一般,“其实真宁也很小气呢,也不希望神君离开真宁……既然天尊和神君都觉得真宁需要历练……那么……真宁会告诉您,无论在哪里,真宁都会爱你……”面颊飘上一抹羞怯的红晕,咬着唇娇滴滴地说,“……神君,那你也一定、一定要遵守诺言,一直这么喜欢真宁,好不好?不管在哪个世界,不管神君变成什么样……真宁会一直等着神君的……”

樱唇轻开启,一串艰涩繁复的咒语法诀快速念出,炫目华光自三生石内部散发开来,光圈渐渐地将两人包裹住……

情不知何所起,一往而深。这两人的情,又岂是简单的三生三世就能诉说得清,他们何止只纠缠三生三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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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太不负责任了qaq,断更好多天……其实还得断更……

过年好累orz,跑了三个地方,好多亲戚要走,吃得都胖了qaq明天高中基友聚会……这几天也只能忙里偷闲码字,年夜初一在老家,初二去外婆家,初三去亲戚家,今天又回老家走亲戚……心好累……

这一章就是交代一下以后的故事,过渡章,下一个故事是身世成谜内心阴暗的小将x傲娇倔强小公主……

真宁和重华还有个非常羞耻的捆绑play作为番外……我会努力塑造一些不同的形象的,毕竟总是一个调调会很腻吧……

anyway,大家新年新气象,猴年猴赛雷!~~身体健康,每天都开心~~!!

鸳鸯缚 (高H,羞耻PLAY,真宁X重华,情人节福利)









她茫茫然地睁开眼,却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奇特的洞xue里。chiluoyuti泡在一汪温泉中,周围腾着团团轻柔暖热的白雾。各类野秀藤蔓舒展碧叶香花,蘅芜芸芷,清郁芬芳。沿着四周的石壁向上攀爬着,生机盎然,野趣意蕴十足。还有丝丝缕缕的旁枝垂落生长,幕篱一般。

顶部是一个阔约三丈的如天然藻井的入口,一缕缕灿烂阳光倾洒而下,被洞内玲珑剔透千姿百态的石笋石柱石花所折射,一片莹莹剔透,合着青碧流翠的藤蔓香草,流光溢彩,宛若幻境。

眨了眨眼睛,身后一堵坚实宽厚的胸膛围上来,修长手臂环住她饱满的粉团,慵懒又磁性的嗓音响起来,“真宁儿,可算是醒过来了……”

她面色刷的一下就红透了。

重华偶然间获得一些极品的天蚕光耀丝,她的武器是腰间那双层雪绫飘带,正好可以作为绝佳的祭炼材料,将她的飘带锤炼得更为柔韧,不怕火烧刀砍。重华亲自在莲华峰峰顶为她锻造,开炉之时,一片紫气缭绕,中心更是白光莹然,那飘带变得更为皎洁柔韧。她心中欢悦,抱住爱郎就是好一通撒娇卖乖,大方地送上数个香吻。

气喘吁吁地分开胶着的唇瓣,犹带着一丝摇摇欲坠的银丝,他颇为可惜地叹道,“可惜天蚕丝难寻,这次炼器,竟只剩下一点点,怕是不够。”

她斜斜倚在他臂弯中,好奇地问他要做甚么,那人却只是挑眉一笑,如冰雪初融,看得她脸红心跳,娇娇痴痴地任他采撷。

白纱深衣,水藻纹抹胸,月华留仙长裙,尽数被他解开,灼热的唇舌一路膜拜她娇美玲珑的身躯,轻怜蜜爱,从香馥馥柔嫩玉颈,到娇盈盈鼓胀胀胸ru,俏生生粉晕晕莺桃尖儿,被烙下无数殷红吻痕,如桃瓣散落雪地,绝顶清艳yin丽的景致。

心中情热,满满地溢着浓郁蜜甜芬芳。春风并立海棠娇,含春轻启双樱唇,呖呖宛转黄莺啼,三尺丰茂青丝散落yuti,似绿云遮白藕,柳腰款款摆,腿心间雪嫩嫩的一只玉蛤吐露春水,染得一片晶亮,雪与粉脂玉乱堆,藕花深处水泽芬芳。正意乱情迷间,忽然胸上一凉,睁开一双烟波dangyang的媚眼,却见那坏心眼的神君将一段天蚕丝绕上她雪峰前。

半透明的柔韧丝缎,束得一对玉兔儿越加的饱满,雾笼桃蕾初蕊娇,半遮半掩,隐约间更为撩人心弦。她羞得要去拿衣衫遮住,一双细细腕子却被他钳住,低沉的笑声带着火苗,暖热气息扑在耳边,从耳尖一路烧到心底。

“……是少了些,做抹胸带子都才堪堪,诶,本想做足一整套的……”

她连连侧过脸,脸如喷霞,热烫得滴血一般,死命挣扎着要躲开他。他贪看她羞惭妩媚的娇妍媚态,修长俊伟的身子深雪压梅般低下来,强硬地切入她腿中,胸膛压上粉胸,隔着一层凉丝丝的丝缎,ru首与俏立的桃尖儿相互挨擦,偶尔碰到,便是一阵蚀骨的酥融,她喉间溢出一丝曲折jiaoyin,娇滴滴得要淌下甜汁儿一般;他亦是舒爽,低沉叹息,一声勾人的嗯,让她浑身都战栗起来。

慢条斯理地隔着丝缎去逗弄桃尖,盈盈两粒粉樱嵌在滑腻膏腴的ru丘之上,翘挺挺的惹人怜爱,手指刮擦rounie,舌尖tian吮挑抹,隔着一层薄如蝉翼的缎子,酥麻更甚,唇齿摩挲间弄得身下美人玉颈乱摇,酥rudangyang,却又躲不开他的挑弄。情到浓处,娇啼婉转,媚吟细细。

他衣衫也弄乱了,健硕腰腹卡在她瓷玉般柔滑腿间,身下早已翘勃如金铁的玉柱剑拔弩张地顶在雪阜上,一路滑过莲溪,带着惊人的炙热贴煨着贝户,被那汹涌春潮沾染得一片晶亮。借助那润滑,霸道地并拢腿根,仿照着交合的样子抽送起来,娇腻柔润,倒也有一番趣味。

一阵酥痒传来,她嘤嘤低哼,娇柔雪躯乖乖地迎合着他。敏感的大腿内侧传来那物的滚烫热度,似乎都可以感觉到形状大小,还有那虬结的青筋……玉手不知何时被松开,呼吸间全是他生猛阳刚的气息,迷迷乱乱地一只手攀着他的肩背,一只玉指悄悄探入檀口,细齿咬着葱白食指,本是想压抑自己的jiaoyin嘤咛,却不知这般是多么靡丽绮艳的景象,美人含羞,柔媚中又含了一丝清纯,简直是xiaohun蚀骨。这般无自知的诱人娇态,使得重华鼻息愈浓,更是不肯放过每一处馥郁柔滑,恣肆品尝。

偶然睁开眼,却发现两人滚到峰顶的裂缝边,吓得她抱紧了身上的爱郎,“重华……重华……别在这边……”

“真宁,今日我们来个有意思的。”浑厚磁性的声音,藏不住压抑的yuwang,欲身前端早已分泌出清液,混着她的春水,再也分不清。

“嗯?……”不解其意,却发觉爱郎抱着自己身形一转,灼热粗壮的欲身便破开层层柔艳媚肉,往那桃源深处一顶。向那裂缝滚去。

“啊!”她大惊,两人竟是齐齐堕入那裂缝中去!飞速下降中,无边的恐惧与失重感,耳边风声呼啸,那人却还用力挺腰,直直采中花蕊。

这样的感觉,太过惊人,极度的恐惧和快意交织在一起,几乎令人头皮炸裂,魂飞魄散。几乎是瞬间她就丢了身子,大把大把的花浆春水喷涌而出。说时迟那时快,其实不过瞬息他们就坠入一泓温泉中,溅起好大一朵水花。

她剧烈地chuanxi着,思绪空白,极度的惊吓,使得这一次的高氵朝又凶又急,丢得身子都要亏了,眼前昏黑,软倒在泉水中。

“你还说,你还说!”将将转醒,浑身还是虚软的,忆及方才骇人的孟浪,她恨恨地捶着他,檀口叼上他宽肩,留下一圈齐整的小牙印儿。

他任由她去,手掌轻轻地抚摸着她羊脂玉般的雪背,“好啦,好啦……真宁儿乖,你要怎么处罚我都好。”

哪里舍得她有一点点伤,洞xue他早已探过,口细腹深,葫芦形状一般,洞口就直直对着温泉池子。他也修剪了周围的藤蔓草木,更是在温泉里设下防护法阵,根本不会伤到她一丝一毫。况且,极度的恐惧中,她花xue紧致得不可思议,直要将他绞断一般,丢的时候也格外畅快淋漓,沾满两人腿间。

她扶着胸口,平息了一下气息,听得那句故意加重了语气,带着调侃之意的“处罚”,心中一荡,水灵灵的大眼睛转了一圈,咬着唇说道:“真的么?”

他含笑点头,得到他的保证,胆子竟然也大了起来,指着池边一块斜立的青石,“那、那你站到那儿去。”

依言起身,浑身chiluo,也不觉得有丝毫的不安。水珠从线条优美的精悍身躯滑落,与她完全不同的阳刚坚硬,宽广的肩背,雄壮的胸膛,结实的腰腹,还有胯下那不容忽视的,随着他步伐颤动的硕大利刃……她娇靥染霞,晕暖动人,心醉神迷地望着那张出尘俊朗的冰雪容,轻轻念动“青木诀”,周围的藤蔓便飞过来,随着她的召唤指示,将那疏朗高华的重华神君的双臂向上拉起,捆了个结实。

他挑眉,心中好笑,任她玩去。但她真个羞答答地走到他面前时,刹那间热血沸腾。

她是他最烈性的**。

她chiluo着,站在池水中,青丝沾在冰肌雪肤上,黑白二色分明,平添许多惑人风情。一双清水妙目晶莹,眼丝含情,晕红流霞丽色胜春。鼻端嗅着她幽幽芳香,却不能亲自抚上她一身粉腻酥融娇欲滴的肌肤,略略可惜。

小美人又向前一步,面颊如烧,一双调皮的手儿在他身上四处游走,抚摸着那身光滑精壮的纠结肌理,学着他的样子,对着那宽阔胸膛上两枚ru首轻拢慢捻抹复挑,点燃起欲火炽盛。

她自然也察觉到了,那坏东西生龙活虎地抵在她小腹上,微微跳动着,弄得她小腹深处又涌上一阵麻痒空虚。咬着牙将自己的身子和他贴得更近,香馥馥的白玉鱼儿一般活泼泼地招摇着逗弄着他。

呼吸间都是他强烈好闻的男儿气息,仰头看着他似乎依然平静凝肃的俊容,顺下来直到那脖颈上突出的喉结,微微上下滑动,分外性感。

她踮起脚尖,玩心大起地伸出柔艳莲舌,轻轻地舔了一下。有点咸,却分外的诱人。她浑身也热了起来,如饮醇酒,一路轻柔地吻下来,甚至还大胆地用雪腻小脸轻轻地蹭蹭他分明的腹肌。

耳边chuanxi声更重。心中又是含羞又是得意,看着他为自己着迷,心中欢悦。偏了偏头,那上翘的欲身圆硕顶端便轻轻地打在她脸侧。

她突然笑了起来,又得意又狡猾,绵柔兰掌抵上那火热坚硬的青龙,茁壮得一手难握。他抽了一口气,不可置信地低头望去——但见美人跪在石板上,柳腰翘臀,偏偏双膝并拢,青丝垂落,将那芳幽桃源和一双丰盈遮掩,若隐若现,欲窥不得。

妖精、妖精。咬牙切齿,又想放纵自己享受美人恩惠。

她羞不可抑,但是心中眷恋缱绻,她闭着眼,张开檀口,将那圆头含了进去。并不难闻的气味,炽热,仿佛烈日下的旷野,青草的气息被晒得浓郁,泥土淡淡的腥气,生机勃勃的气息撩动着她dangyang的心扉,那样的欣欣向荣的充满了生命力,莲舌生涩地舔弄着,努力地含吮着,尝到他分泌的晶莹,是他的气息,他的味道,仿佛面前出现草长莺飞的二月天,然后春满大地山河茂丽。

她吞吐着他,柔情万千,芳津弄得他晶亮。

奇怪,明明享受的是他,为什么自己的身体也灼热了起来。悄悄地摩挲起腿根,睁开眼怯怯地看向他。

却发现那双墨蓝星眸死死地盯着自己,仿佛冰中火焰燃烧,将冷冷清清融尽,然后张扬地舞动出来,流光璀璨,炽热得可以把她融了。

“真宁、真宁……坏妖精……”声音低沉,磁性,沙哑得热烈,仿佛羽毛从她心尖滑过,说不出的滋味,勾得她双目水汪汪,身下也是一片春潮dangyang。

口中那物又大了一圈,跳动着,她慌忙松开,跌坐在温泉中直喘气。看着那人慢条斯理地念动法诀解开束缚,慢条斯理地挺着那嚣张的青龙走向她,慢条斯理地捞起自己的身子,摆弄成他想要的姿势——身子斜靠在青石板上,似瓷如玉的白美腿儿被掰开,高高抬起,叫她乖乖地用手臂揽住,做了个妖娇无比的凤凰展翅,芳幽深处大敞,弄得她面如凃脂,晕生红霞,然后挺着腰长驱直入。

她的癫狂,尝到了他超越从前的壮阔,即使她早已春深水满,也是艰难才容纳了他。本以为他会大力挞伐,却不想他有力,却轻缓;深,却一触即退,点到为止。她早已被撩拨得满腔幽情,这滋味,一下一下麻酥酥的,勾得她眼底水波dangyang,咬着唇如慕如诉,似痴似怨地望着他。

他享受那顶级的柔滑肥美,如同陷入一团柔润润娇腻腻的酥脂当中,吸缠绞裹,身下美人姿态妖娆绝伦,眼波如丝,看得她的痴怨,得意地轻笑起来。她听着那声低沉沙哑的笑声,身子一软,差点维持不了姿势,粉面潮红,低低地叫了一声好郎君,娇荡甜软。

他听闻,狠着心深深地入了几次,“妖精、妖精!”耸着腰研磨着她,薄唇叼着胸前桃尖儿,又快又狠,勇猛饕餮。每次都齐根而入,刨犁揉剖,犁地一般将那幽深huajing一寸寸地犁平,不放过每一丝褶皱,壮硕前端dinzhehuaxin子,揉弄着最嫩那一点不放,享受着灼热又丝滑的包裹吸绞,爽的头皮发麻。

她被顶弄得花枝乱颤,只得摇着头,抱着他的肩膀,心神激荡,浑身酥软,小腹处一阵阵酸软快慰。一双yutui再也维持不了体位,藤蔓一般哆哆嗦嗦地缠着他的腰,承受不住太多快意地,一双纤纤yuzu绷直了,浑圆脚趾蜷缩向脚心,声声婉转jiaoyin,langdangxiaohun得无以复加。

迷迷乱乱中觉得自己丢了又丢,头顶处有什么东西破肤而出,热热的,勉力忍着情潮侧头一看,dangyang的水面破碎地映出一张含春带露的妩媚靡丽的面容,她自己都认不出,乌黑发间,竟生出一对小龙角,似梅花鹿一般的分了两个杈,又娇艳又可爱。她羞得伸手去挡,却被他分开,调笑着说真宁儿竟然这般快活么,连龙角都显形了,她呜呜娇啼,那双作怪的手抚弄上去,身下动作不停,弄得她死去活来。

不妨那个小龙角也是敏感无比,被他抚摸,触电般的感觉布满全身,颤抖着又缩紧了小腹,一股浓稠花浆淋上他的欲身,激得他发狂,狂风暴雨般的大力挞伐,征战不休。她不知哭喊哀求了多少回都不放过她,依旧生猛刨犁,弄得她浑身酥融,再无一丝力气,只能由着他带着自己,沉浸在qingyu的漩涡中。

他和她一起沉沦呢。他只是她的,她也只是他的……

——————————————————————————————————————————我我我我为什么我一条单身狗要写这么这么甜的肉文啊摔qaq!!!

情人节福利,吃肉吃肉!!

甜不甜你们说!这个play真是尺度爆棚,又是悬崖又是捆绑又是龙角的!!!可是我很萌龙角啊喂!!!qaq快表扬我啊都快肾虚了宅在家码了好久都要被掏空了orz

快给我留言好不好啦!!~~~打滚卖萌求留言求珠珠~~~

(肾虚了肾虚了留言和珍珠才是我的动力~~~咬手绢哭)

米娜桑情人节快乐噢!!!

画堂春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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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辚辚,马萧萧。

一队红旗仪仗武士在前开道,马蹄声急促却不杂乱,齐整肃穆的数万京畿精兵,黑盔鳞甲,军容整肃,威风凛凛,正随着号令前进。

热血男儿家国梦,边疆告急,他们正是要前往天朝的西北咽喉——榆兰关,为在那与胡虏浴血奋战西北军给予支援。

队伍中部靠前的一队小将尤为打眼。清一色的银盔甲,坐骑也是神骏非凡,轻轻扬蹄前进,带着一阵风,吹得盔帽上的簪缨与手中长枪上鲜妍红缨随风舞动,无比潇洒恣肆。金光灿灿的日阳洒满大地,映照得他们的面容仿佛镀金一般,华光流转,七八分的英俊也映衬成了十分,何况是这般英武年少的将领呢。

“呀,是羽林卫的那些小伙子呢!”沿街送行的百姓有眼尖的,便大声地叫嚷开来。

羽林卫起源汉代禁卫军。西汉武帝时选拔陇西、天水、安定、北地、上郡、西河等六郡之良家子,守卫建章宫,其意为国羽翼,如林之盛。大楚国开国帝君颇有汉武遗风,仿照建立羽林卫,筛选勇武的世家子,守卫帝都凤城,跟随天子出行,作为京畿重要的军事后备力量。

羽林卫入选严格,不仅需要勇武过人,熟读诗书骑射,还要求心智毅力超群,不定期的淘汰人选,只留下最精锐的部分。所以开国以来近百年,羽林卫不仅是一种延续军事传统,更是各个家族荣誉的象征,良家子弟无不以编入羽林卫为荣。

这些羽林郎们都是青春年少的好年纪,又正逢出征的时机,不仅能圆保家卫国的热血梦想,驰骋疆场,还可有机会建功立业,光宗耀祖。英气勃勃的面容上,更有期待与骄傲,更添魅力。

“对呀!对呀!是羽林郎啊!今岁元宵夜,我曾看到他们骑着马巡视朱雀大街,真真是英俊逼人,呀,左首那人,莫不是薛家二郎?”

“在哪,在哪,好阿姊,快快指与我看看呀!”街角处一群妙龄少女,推推攘攘地笑闹着,恨不得将身子再拔高些,好去看看那传说中的薛家玉郎。大楚国力强盛,民风开放,旁人也只看着是少女贪看少年郎,不过一笑了之。

“咦,玉郎美则美,却不是我喜爱的那一类,左数第三位,似乎是周家的郎子,却不知是三郎还是四郎,风流倜傥。”

叽叽喳喳的讨论声,即使隔得有点远,她极佳的耳力还是捕捉到了。略略烦躁地将手中哥窑冰裂纹茶碗放下,雅间内静悄悄的,数位侍婢低眉敛目,眼观鼻鼻观心,大气都不敢出。

大军今日拔营出征,小贵主早早地吩咐定了茶楼的顶间,却又不是视角最佳的四海茶楼,只是次佳的雪涛馆,偏偏又不卷起竹帘,只一直静静地喝着茶。摸不准她的心思,仆婢竟没有一人敢多嘴出声,生怕惹着了贵主。

“……”她霍然起身,双丫髻上一串明珠珊珊欲坠,走到了窗前。柔润玉手触碰到那精致的湘妃竹帘,竟又停了下来。

“……诶,姊姊你们都觉得薛家郎君,周家郎君,李家郎君出众,可我总觉得,右首第二位郎君,似乎是最为英俊的那位呢,却也不知是哪家子弟……”一个稍稍显得幼嫩的声音响起,似乎才是豆蔻年华的小女郎。

“嗤——”热闹的女郎们的声音有一瞬间的沉寂,“……妹妹呀,看人可不能光看皮相,那一位……呵呵,就是沈家的“那位”郎君呀……”

似有若无的嘲讽,她耳尖一动,心中升起一股奇异的不满,手指无意识地绞上她今日穿的六幅黄栌色凌霜花纹绞缬裙。也只那么短短的一丝凝寂,随即又被她们讨论欢呼笑闹戏谑声覆盖了,仿佛,一切从未发生。

其实不仅仅是她们的声音,还有马蹄声,金戈铿然的长鸣声,还有各种各样的嘈杂的声音,冲击着她。莫名地觉得一阵烦躁,却又不愿离开。

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她会这么的,这么的反常。修剪得齐整的指甲在手心留下四弯浅红的月牙印,有点儿疼,她浑然未觉。咬着唇,一双碧清秀眸却朝着竹帘间的缝隙向外飘去。

右首……第二位……

队伍已经远去,只有数个银黑小点在远处攒动着。心里仿佛被什么东西轻轻地刺了一下,一种无法言喻的失落刹那间贯穿了全身。既是解脱,又是空落落的微微的疼痛。此刻,那远去的银白盔甲背影,便长久地留在她的记忆中。

“二娘子,让奴来帮您掀起帘子罢。”仆婢中最为稳重的庆娘看了半响,终于上前搭话,同时不忘小心翼翼地改了口。

她依旧不言不语,尚显稚嫩的芙蓉面冷冽高傲,已经初初显出绝代的风华来。虽然没有开口,却也很满意庆娘的机警。

抬了抬下颌,那帘子便一寸寸地卷了起来。队伍已经行了大半,街边百姓仍喧嚷不休,一派盛世景象。

此去,大抵无定河边,多少还是得添几具白骨的罢。盛世安平喜乐,是需要无数血肉浇筑的。突然感到一丝无能为力的悲哀惆怅,一弯玉颈低垂,两道羽扇也似的浓密睫毛投下鸦青阴影,掩饰了情绪。

“二娘子,倒也不用太过忧心,三殿……不,三郎君吉人天相,定能平平安安地凯旋归来。不过此刻,队伍已经远行,怕是难再在人群找出三郎君了。”庆娘察言观色,小心地劝了一句。

以为小贵主不会再搭理她,却听得一句,“罢了,罢了……左右现在也看不到什么,先回去罢……”

长安回望绣成堆,山顶千门次第开。

揉过金粉似的灿烂日阳奔泻如河,温暖热烫得有些强烈,他逆着光,受不住那样灼热的明亮光华,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凤城,已经离他,很远了。即使这样远远地望着,那巍峨雄壮的城墙,守卫的军士,仍旧是那样的威严。大楚的帝都,凤城,永远是那么壮丽,四方来贺,八方来朝的恢弘气度。朱雀,青龙,白虎,玄武四条主干大街,能容十六辆马车齐驱并进。这座古老的城市有太多的传奇,渐渐湮没在历史的尘埃中,它却永远那样繁华富丽,气象万千,掌控着天朝的所有脉络,多少传说,多少的轶事,多少的风流人物。

回头,又是为了记住什么。

自嘲地笑了一声,戛然而止,好似一枝刚刚绽放的花儿就被严霜冻住。并没有什么可记住的。十七年了,他在凤城长大,在这锦绣堆珍宝地中浑浑噩噩地过了十七年。他和所有的世家子弟一起,进入集贤院读书,然后参与羽林卫的选拔,穿上银盔白甲,握着红缨枪,好似真是威风凛凛的铁血男儿一般。

其实他什么都不是。肮脏的臭虫而已。

早些离开罢,早些离开罢。他决绝地转回头,轻轻夹了马腹,让座下爱驹脚程略略加快些。逃避一般。

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了。举目远望,前方大路茫茫,天地间莽莽苍苍,远处群山绵延不休。也许,在那遥远又苦寒的边疆,人人都不愿意去的清苦的西北关隘,会是他的栖息地。

这个朱墙碧瓦的华丽古都,还有那些他守卫了一千多个日日夜夜的宫室,最好是再也不要见了罢。唯一可以留恋的,大抵是那些屋檐下的铎铃,无论风吹雨打,一直陪伴着他,偶尔风来,玲玲作响。

他摇摇头,脑海里浮起一张尚残留了三分稚嫩的秀容,那样秋水神光的慑人,惊心动魄的绝世之姿,又是那样的高傲。

博珍,楚博珍。

又是一声无声的自嘲,闭了闭眼睛,又睁开,又是无喜无悲。仿佛,了无牵挂。

东六宫通往西六宫的路,是一条横贯东西的长巷。

长巷西端在东六宫之首未央宫深处,前朝时是刚入宫的良家子们住的地方,人称永巷。本朝住的则多是宫匠、绣女等手艺宫人。

长巷往东去,过了一道门阙便是长乐宫。进了长乐宫再一直往东,出了霸城门,再走不久便是折柳送别的灞桥。

今日清晨,她就乘着一辆双马青油小车,悄悄地从西六宫中的康宁宫,一直走到灞桥口的雪涛馆。此刻她戴着幕篱,缓步走下茶楼,门口已经安静地停了一辆驷骏华盖车,四匹枣红马高大神骏,难得是几乎一致的身形。她轻轻叹了一声,搭着仆婢的手踏上去,拉开分隔内外主次间的雕花白纱屏,却见一位姿容秀丽的女子跽坐于团花垫上,一袭深红牡丹纹深衣,如云乌发上簪着华胜花钿。

“景康,快过阿姐这边来。”女子缓缓开口,舒缓柔雅。

她却似发起脾气,面色不虞,只堵着气不看她。虽然知道出宫定是瞒不了阿姐,但被直接这样被逮个正着,她也是不甚开心。

直到纱屏被仆婢合上,确定没有什么人来打扰——深红衣裙女子,当朝楚帝长女,景端公主楚博雅才好笑地将小少女招过来,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她才状似不情不愿地枕在阿姐腿上。

“博珍儿今日是来看你三哥出征嗯?”她改了口,小少女才略略满意地点了点头,嘟囔着往阿姐腰腹处蹭着,又别扭又爱娇。

“没事的,你三哥……定能平安无事。”她安抚性地拍着她瘦弱的脊背,含了一丝浅笑。她是楚帝第一个孩儿,博珍则是现在最为年幼的,博珍母妃早逝,长姐如母,博珍倒是很粘着她。

马车平稳地前进,风扬起窗帘,天光清明,洒落一车。

长巷两侧城墙高耸,天空便只有窄窄的几丈宽。晴光斜斜落于对面墙上,光影如割。凤城内多古树,尤其是长巷旁,杨花依旧漫天飞舞,树荫当风摇摆。高墙上的城阙半掩在它的枝桠间,檐角占风用的铜铃叮当作响。她听着那熟悉的声音,思绪仿佛飞得很远。那张似笑非笑的,英俊风流的面容,一双秋水般的深眸中,隐含了一丝讥诮。

“……呵,景康……公主。”

是不是来看三殿下楚元卿?她淡漠地转了个头,闭上了眼睛。她也不知道呵……那一点心思,她不清楚,但是……肯定、肯定不止为了三哥。那还为了什么呢,她不敢想,也不愿意去想。

直到躺在寝殿柔软的床榻上了,她还是思绪冗乱,不愿去梳理,不受控制地放任自己意识放空。春夜还是有点清寒,窗边雨声淅沥,随风飘洒,葱绿幔帐外的博山炉的香雾也像是凝住了,身下厚实的茵绣羊绒毯好似没有以前暖和,她蜷缩起来。

小腹深处一阵疼痛,从未体验过的刀绞一般的疼痛。她抱紧了身上的锦被,试图获得一丝温暖。恍惚中想起一双手,背着光,她只记得那人银色的盔甲和深红的漳绒披风,温暖干燥的手心,让她肌肤都战栗起来。

疼痛中似乎有一丝陌生的东西在萌动,她不知道,一整天,她都是这样恍恍惚惚,面上不显,只有她自己知道,是属于她自己的秘密……

“啊……”她痛吟一声,腹中疼痛愈加剧烈,脑袋中空落落,身上虚软,全身都是空落落的,唯有那疼痛,和那萌芽的东西,是唯一的存在……

“……沈……沈长歌……”她终于失神地呢喃出那个名字。她不知道,不了解,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情愫。

好疼,好疼,她翻身起来,想要叫庆娘,浑身好冷,好冰,好疼。

勉强直起身子,掀开锦被,却发现自己玉色寝衣上晕开一团暗红的痕迹。她睁大了眼睛,满满的恐惧,“庆娘!庆娘!……”

这个春雨夜,三万京畿精兵暨天子亲兵羽林卫,拔营前往西北。

景康小公主,也真正成长为一名少女。癸水初至,一阵兵荒马乱暂且不提。她换了崭新的寝衣,怀里抱着一个暖炉,长姐匆匆从她的宫殿赶来,为她细细讲述了许多,最后欣慰地摸着她的头说,“博珍儿,终于要长成大姑娘了。”

她怔怔地看着被褥,不知道在想什么。慌乱一下便过去,没有少女的羞涩与不安,只有那朦胧的,朦胧的……她也说不上的惆怅。

流水便随春远,行云终与谁同。酒醒长恨锦屏空。相寻梦里路,飞雨落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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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会炒鸡开心!又爬山又划船,吃了很多好吃哒!一回来我就码字更新辣~\(≧▽≦)/~

图片是男女主设定,来自百度,侵删。

男主沈长歌是个精神扭曲黑化的帅哥,女主楚博珍是个大傲娇23333

其实我是想把男主设定成锦马超一样正直可靠的英俊小将来着的orz……

不过实在好喜欢biantai男主感觉略略带感……anyway请各位多指教啦,谢谢各位小天使们~

画堂春 2 (略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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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凛冽,即使已经是阳春三月,灵州边陲仍然是冰雪皑皑。放眼望去,赭石,深青,雪白,单调的颜色,萧疏朗阔,旷野凄清延绵直向贺兰山脉。贺兰西接大漠,东临黄河,连绵将近六百里,雄伟壮阔,奇峻宏丽,宛若天然的屏障。

披星戴月,日夜兼程,他们作为打头的先锋部队,奔波将近半月,终于从天朝的心脏凤城来到了西北灵、凉二州。

沈长歌拉了拉马缰,胯下爱驹扬起前蹄,长嘶一声后放慢了步伐。饶是它拥有汗血宝马的血统,此刻也是颇为疲劳。

他安静地走在队伍中部靠后的位置,银白盔甲上早已沾满尘埃草屑,但风尘仆仆也掩盖不住那绝俊风华。很难说,他并不是文人雅士那种谦谦尔雅,沈腰潘鬓的风流倜傥,他眉目深邃,鼻梁挺拔,卓绝俊朗。但是说他是生猛威武的军士,那张浅麦色的面容,似乎又更柔和一些,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淡漠与倦怠。

俊则俊矣。却只如同名师巨匠精心雕琢的完美人像,少了一分灵动的气息。

扬起头,目光放得很空,很远,整个心神都被这无边旷野所吸引。风声萧萧,深呼吸一下,清冽寒凉的空气灌进肺腑,神志为之一清。他几乎要沉醉在这样的环境里,尽管周围的气味并不是那么好闻,他依然觉得无比的亲切与贴近,仿佛血脉中有共鸣一般,跳动着叫嚣着,享受着西北每一分景致。

他并没有来过西北,他在凤城长大——但是,此刻他宛若离乡多年的游子,长途跋涉后终于回到故土,再冷寂的血液都要沸腾起来。

天色已晚,日薄西山。一轮残阳血滴一般遥遥挂在山脉中,落日熔金,壮丽广阔得无比庄严,壮哉天地,直令人心神发颤,不自觉地感到自身的渺小。

随着队伍的前进,一片血红余晖中,灵州的城墙也逐渐清晰了起来。城池雄伟高大,守备森严,沿着城墙的四面瓮城,女墙,护城河,亦是旌旗猎猎,长戟森森,戍卫的将士穿着铠甲屹立薄暮寒风中,警惕地巡视着。

灵州都督周本周大人,治军严明,一丝不苟,被今上委以重任,担任灵州都督,坐镇西北。仿照汉朝建立的铁军“细柳营”,也正是由周本所掌管。

前头一队斥候策马奔来,高声问道:“来者可是京北大营的援军?”声音宏亮,在这片宽旷中回荡不绝,直如金铁铿鸣。

领队的主帅,一等骠骑将军柴雍缓缓举起手中令牌,气沉丹田,“正是,还请周大人速开城门。”

嗡然一声沉闷的声响,厚重的黑铁大门缓缓打开,大军齐整有序地行进。他死寂的心脏又一次跃动起来,恨不得下马亲自用自己的脚步好好地感受这片土地。多少英雄多少刀光剑影沉淀在这里,耳边似乎都还能想象出厮杀拼搏,金戈交接的声响。燕然勒名,血战沙场,多少热血男儿家国梦。

这是他父亲浴血奋战过的地方,是他父亲守卫过的地方,是他父亲成长的地方。也是他父亲认识他母亲的地方,也是他们相恋相依的港湾,也是……他父亲牺牲埋骨的坟茔。

明明是更久远的一代埋下的孽缘,却要他们来承担这个所谓的恶果。他是个不祥子,是兄妹lunluan的孽种。然而他依然长大了,没有严父慈母,从未恣肆享受过双亲的疼爱。如同阴暗处的一棵植物,依然不动声色地缓慢成长,最终展现在世人面前。

他进入集贤院读书,入选羽林卫,旁人既是惊讶又是嫌恶。他并不在意,因为此刻,他远远地离开了凤城,来到了边疆,他真正意义上的故土家园。

那么,那个天姿国色的小小少女,还是永远地留在凤城里罢,随着他的记忆一起尘封,再也不会再记起。

春深日暖,上林苑内琼芳亭旁,正是牡丹盛放的时节,各色名贵品种挤挤挨挨,争奇斗艳,如天边云锦飘落碧海之上。魏紫姚黄,赵粉豆绿,莲台景玉,更有那复色的二乔,珊瑚台,桃花雪,一派盛世华光。

清风徐来,芬芳扑鼻,佩环叮咚,却是一列霓裳华服,风情各异的女子正缓缓而来。

边关告急,上林苑春日饮宴射猎的惯常已经取消,但是赏花宴仍旧是照常进行。这些深宫妃嫔,豪门贵妇淑女坚信大楚的铁骑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仍然是无忧无虑。况且,还有不少人,盯着尚是悬空三皇子妃,四皇子妃的位子呢。

在这一片珠翠环绕,莺声燕语中,站在李贵妃身侧,一身绛红石榴裙的景康公主,沐浴和煦朝阳之下,却丝毫不逊色。李贵妃宫中总管江内侍不禁咋舌叹息,怎么短短月余,小公主竟出落得这般惊艳。

她个头算不上高挑,却手脚修长。青丝丰茂如碧云,秀眉入鬓长,雪腮凝玉白,一双水汪汪的晶眸潋滟流光,简单的发髻上只插了一朵“玉版白”牡丹,再无其他金银玉饰,不但不显得寒酸,反而更加映衬出一种惊心动魄的华艳,在一片雍容吐艳的牡丹从中,简直令百花失色。

原本以为景端大公主已经是世间少有的绝色,但大公主是清丽秀致,小公主却是华丽光艳,瞅着小公主这惊人的风姿,彻底长成后,不知要胜过多少。美得完全不似真人。

红日淡,绿烟晴,流莺三两声。雪香浓,檀晕少,枕上卧枝花好。朱紫宫墙,垂柳丝丝弄晴,周围美人姗姗,嫩脸修蛾,言笑晏晏。她淡漠地望着这无边盛景,若有所思,思绪却不知飘荡在何方,犹如柳絮一般,沉沉浮浮,没有归处。

“景康、景康”直到李贵妃轻声唤她,她才如同迷梦初醒,掀起一对浓密密的鸦青羽睫望向那对她笑得和蔼端庄的中年美妇,”娘娘……“

“你们这些小孩儿家,听着我们说话,定是不耐烦的,好啦,快去与你姊妹们玩儿去吧。”

“……”本想再说些场面话,但一双樱唇翕动,竟有咽了下去。什么都不想说了。

今上元后已逝,早已没有再立之心,后宫便是李贵妃一人独大。她八面玲珑,长袖善舞,又兼之地位超然,很是受一众豪门女眷的欢迎。此时,贵妇们聚在一处说笑。她们这些未出阁的女孩子们便被安排到了更为有趣的水廊边上。

这些饮宴,也着实无趣。水波不兴,只微微的涟漪,远处水面上数只水鸟,天鹅鸳鸯,倒是颇有些趣味。她虽是众星捧月的那一位,却意兴阑珊,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整个帝都凤城里,最顶尖的高门贵女们几乎都聚集在这里了,女儿家,不过也就是聊聊女红花样,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时下什么首饰什么衣裳最风行,即使是这些大家闺秀们也不能免俗,绕来绕去,又奉承到她身上,“说到底,咱们这些都是俗物罢了,哪里比得上公主天生丽质,不用金银玉饰也比咱们美得不知多少。”

她只淡淡一笑,耳边一对水滴形镶金红宝石耳坠幽然生光,“予哪里又能免俗,前阵子娘娘赏了一对耳坠,还不是巴巴地带上了。今日主角却不是予,该是明家和周家三位姊姊才是。”

话刚落音,三位被点名的小姐脸都红了起来。她们作为皇子妃的热门人选,大家都是心知肚明,今日小公主难得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氛围更是热络了起来。都是未嫁的思春少女,后来就谈到了帝都最出色的单身男儿。

“哎!可惜边关告急,好多郎君都前往西北了。不过天家体恤爱重,取消了春苑射猎。要不然,没有他们,也没有什么看头。”

“对呀,对呀,几位文臣家中的郎君,譬如户部侍郎陈大人的几位嫡郎君,俊俏是俊俏,却显得文弱些。”

“哟,也不知道是谁,说行军打仗的臭男人粗鲁得紧。看来,你肖想的却是薛家玉郎那样文武双全的。”

一时间好不热闹,原来,在长辈和闺阁女儿心目中最佳的乘龙快婿,竟还排了个名次高低。炙手可热的几个人选,有伏波将军薛岩的嫡次子,人称玉郎的薛修之,中书令李令惠府上的三郎四郎,李青程与李青和,兵部尚书周迎家中嫡孙周正勋等等。

大多被提及的,也的确是羽林卫中的佼佼者,文武双全姿容出众,又领了些差事,干劲初显,提到他们,在场的闺秀们都面带羞意。

她听着一个个名字数过去,就是没有听见那个人。察觉心中所思,不禁悚然,赶快把就要脱口而出的疑问吞了回去——沈长歌,沈长歌——隐隐约约知道些什么,却不敢去深究。

“诶!说到这个,我倒是觉得论才干,论姿容,有些郎君倒是比不上沈老将军的孙子沈郎,只可惜——”一众贵女中口舌最为伶俐的崔二娘崔若盈,故意停顿了半响,博珍虽不怎么喜她,却也不得不凝滞下来。

崔二娘子见达到了效果,才慢悠悠地开口,“诶,说来沈郎也是可怜,父亲沈小将军当年也是个出色人物,偏生在西北恋上一个孤女,这般也就算了,那沈夫人呀,竟是老将军当年在边关春风一度的沧海遗珠哩!”

众人哗然,虽然私下都有耳闻,但被这般chiluo裸地搬到台面上来说,竟也是第一回。“可怜沈郎君,竟要承担前人的冤孽!哎,要不然,多少名门闺秀便是抢破头也是要嫁进沈家门呢!”

说是怜悯,实则是满满的嘲讽奚落。她霍然起身,甩下一句予乏了,便匆匆地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水廊。

春光渐老,阳光也越发的强烈了起来,她看着自己鲜红的石榴裙匆匆地在石板路上划开一bobo红浪,心中烦闷愈加浓重。

沈长歌,沈长歌!

想来也是,即使没有那令世人嫌恶的血脉,管他姿容再出色,诗书骑射再高超,就凭他那妖邪似的性情,也不会是什么东床快婿的好人选。

但是、但是……梳理不清的一团思绪,萦绕在胸口,只觉得烦闷。直到远远地离了她们,来到自个在上林苑中的宫室流霞居外头的水榭,才喘着气停下来歇歇脚。

早有机灵的宫女备下调了芙蓉清露的清水盛在折花青瓷大盆中,水榭内一应茶水瓜果俱全,知小贵主不喜人近身,便远远地退下了。

水榭围了纱帘,风吹来,带着周围芦苇荷叶的泠泠冷香,倒是觉得清爽了不少。正要净手,却发现一盆清水中映照出一张华艳夺目的白玉美人面,雪腮染桃红,青丝上一朵玉版白,香雪映红妆,更是惊心动魄的绝丽。

她脸突然又红了起来,想起一张要笑不笑的面皮,银白盔甲和漳绒披风。

“可恨!可恨!”她咬着唇,既是光火又是无能为力……那个魔鬼似的家伙……

灼热的呼吸含着酒气扑在她面颊上,她被精壮的男儿压在假山边上,周围花影重重,灯光明灭,照映在他面上,光影交织中,英俊得无以复加的面容显出从未展现在世人面前的邪气风流。

“景康……公主……”他喃喃低语,如同浑厚的古琴音,一下子撩拨进她心中,她不谙情事,只觉得浑身难受,扬起修长玉颈,想要喊人,却被他一下封住檀口,灼热灵活的唇舌舔弄着她,诱哄着她张开芳唇,乘着空隙钻进去,勾住她娇嫩无措的丁香就是好一阵吮吸,啧啧有声,呼吸像是要被他尽数夺取,只能被迫接受他灌进来的气息,一种偏执,阴暗又无法抗拒的狂情。

一只作怪的手又探入她衣裳内,揉弄着她将将有一丝起伏的雪嫩,她惊得手脚并用要挣脱开,却被他钳住,动弹不得。拉弓射箭的一双手,长满薄茧,和她一身从小精心呵护保养的雪肤比起来,不知道粗糙了多少倍。游走间引发一阵阵战栗,浮起无数细小的疙瘩,他闷笑着,qing=se地捏了捏那一点点起伏,仿佛嘲弄她的幼嫩娇小。

她羞不可抑,又是肝火大动,一双利爪可劲地挠他,他却也不管,松开她的唇舌,瞬息又将她哑xue点住,一双黑漆漆的深邃凤眼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从微微凌乱的云鬓,到那张竭力保持高傲的小脸,还有那敞开的衣襟里,一丝盈盈隆起的稚嫩胸脯。

一声嗤笑,她愤恨地瞪大了眼睛看他,却听那人说,公主,以后您还是戴玉版白牡丹,更好看些。杏林春,不是这样用的。

说罢摘下她头上那枝殷红得宛若凝霞的杏林春,缓慢地撕下花瓣,在指尖揉挼着,挤捏出芬芳紫红的花汁,她看得心惊胆战,那人却好整以暇地将那团花泥汁液顺着她精致的锁骨一路向下,滴落到她雪胸两粒珠玉之上,雪地映紫晕,既是天真幼弱,又是出奇的yinyan妩媚。

她害怕得几乎要流眼泪,却强迫自己昂着头不许那金豆豆掉下来。他看得心神又是一凛,将花掷到她胸前,压下来,又一次含吻住那殷红的小嘴。

“公主、公主……求您别再招小臣了,嗯?……”

唇齿交融,气息相闻,如此狂暴灼热,又含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怜惜。隔着衣裳,花被压坏了,一股花草清郁的芬芳在两人之间氤氲开来,她恨恨地咬着他的嘴唇——她何时招过他!不过是今日骑射,想要他给她指点一番!谁知道竟变成这个样子!

尝到了血腥味,他吃痛,望着她那骄傲又脆弱的丽容,即使风华初绽,也不过是个金钗之年的小小少女。他目光幽暗,却也缓缓放开她,不知在想什么。替她整理好了衣裳发鬓,又为她摘了一朵玉版白簪上,“公主恕罪……今日却是某langdang唐突了……”

“啪!”回忆往事,仍历历在目,她恨恨地将手掌拍打进盆中,溅起水花,幽幽的香和清凉撒了一脸,她大口地chuanxi着——沈长歌,沈长歌!这个混账!

咬着唇,那种混乱的灼热与交融还残留着感觉。那双手,那双唇……她疯了,疯了,竟然惹上了一个疯子。即使之后他们再也没有任何交集,她还是会想起,已经过了一年,她却忘不了,尤其是癸水来了以后,总有那么一些迷梦,重回那个春夜,她被他拉入人迹罕至的一处假山,激烈拥吻。

她仍然不谙qingyu,却被他气息所包围。

颓然地坐下,颤抖着摘下头上的玉版白。盈盈雪白的花瓣层层叠叠,金黄花蕊只羞涩地露出一点点,花瓣落在裙上,红白分明。

她,一定可以忘记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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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要被掏空了……乃们真的、真的不给我留言么qaq

我说过男主是个biantai了……是个黑化的帅哥,金钗之年,十二岁……反正我觉得炒鸡带感的……天惹我觉得自己好猥琐怎么破qaq!

……楚博珍炒鸡傲娇,教科书式的傲娇……还有地名啊官职啊什么的都是我乱编的啊!地理历史废……我是理科生来着的……

我不管啦快给我珍珠啦,木有就给我留言了好不好~~~

画堂春 3









又是一年秋狩时节。

凤城城郊十里外的上林苑旁,便是西山围场,大楚朝天子春狩之地。同时也是官宦家子弟锻炼骑射的地方。时下讲究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均不可废。天家对世家子的要求又颇为严格,集贤院,知微馆的学生均要修行骑射,国力强盛,民风又很是开放,不管是世家子,还是普通的民众,走马兰台行猎游冶的活动都蔚为风尚。

况且一年多来,边关屡传捷报,他们又有什么可以忧虑的呢?

“吁——”一声清亮至极的马啸声,旁人便知是景康公主到了。也是,除了天之娇女,还有哪家闺秀胆敢如此放肆在围场入口策马狂奔,能拥有这样一匹“海龙种”的神驹。

“贵主,一起吧。”慕容洛看到那容色倾国的小姑娘,立刻策马上前,心醉神迷地望着她,讨好地开口。

他原是鲜卑慕容部的后裔,前朝屡屡犯边。自从太祖骠骑扫掠河西走廊后,才逐渐归顺大楚。文华大长公主下降其王,与大楚结成翁婿之好,鲜卑王庭便逐渐也派了王室子弟前来凤城学习汉家文化。从而也令世人得以领略以美姿容而闻名的慕容家儿女。

真是不知道前世欠了这个小公主多少债,被她呼来喝去竟也心甘情愿。来帝都之前,他就听说楚帝幼女景康公主绝丽倾国,聪慧非常,擅骑射工书画,不知多少青年才俊遥遥思慕。更有甚者,今岁春闱,竟有举子戏言,“某进京赶考,不敢言蟾宫折桂,只为一睹贵主芳容耳”,无数风流才子为之折腰,为其吟诗作赋争相传颂。

本以为是世人爱重美色姿容,夸大传闻。一个才将近十四岁的小女孩,怎么就称得起这么多的赞誉?

然后一见景康,方知世间有钟情。他找不出合适的言辞来形容,只想着天山上最美丽的雪莲花也不过如此罢,一颗风流langdang的心尽数系在这个高傲的公主身上。

“嗯。”她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句,一身宝石红胡服,青黑羊皮小蛮靴,勾勒得身姿曼妙,腰背秀挺,曲线婀娜。骑在一匹雪白无暇的神驹上,秋阳挥洒,一张白玉面竟毫无瑕疵,水汪汪的明媚大眼顾盼生辉。

诸位闺秀暗地里恨不得撕了手中的帕子。也不知道这一年多景康公主转的什么性子,原先只是高傲寡言,后来竟变得热衷于走马章台,嬉戏游冶,引得一群狂蜂浪蝶,世家公子跪拜在石榴裙下,偏生又不表态。这群高门贵女心中都是满满的鄙夷,只恨公主霸着这些好男儿,她们又没胆儿染指。

策马山林之中,秋季正是猎物肥美时。几乎半个西山都是皇家围猎的范围,时常可见雉鸡野兔出没,甚至还有春季放生的一批小鹿,此刻也是膘肥体壮。博珍在集贤院中的骑射功课是一流的,然而此时她却没有什么射猎的心情,郁郁寡欢,只信马由缰,任着爱驹惊帆漫步山林。

慕容洛自然也是骑射的好手,本是想着这次行猎,要在景康公主面前一展身手,讨她青眼。不想她却心情低落,一时间也不敢随意拉弓引箭,只得绞尽脑汁想着一些俏皮话来逗她开心。

夸了她今日的装扮,又说她发上那枝蓝宝石岁寒三友头花配不上她的美貌,应该戴上他们慕容部的特色首饰才能显出她的美来;又说她的坐骑神骏非凡,不是寻常马匹能够比拟。

她只听着,默不作声。当然,她是楚帝幼女,深得楚帝溺爱纵容,一向的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当时挑选坐骑之时,汗血宝马,海龙种,纯血种,琳琅满目地排了一排任她挑选。本来一匹赤红的汗血宝马最为珍贵,她却一眼挑上现在这匹雪白的海龙种,惊帆。

“公主好眼光,海龙种虽然稍稍逊于汗血马,但是灵性十足,耐力非凡。这一匹是野马王与纯血马的混种,完全不次于汗血马。”当时那位马倌捻着胡须笑嘻嘻地说道,“说来,这匹惊帆和沈小郎的追风,还是兄弟呢。”

她心神晃荡,一双美眸望向前方,毫无焦距。层林渐染,金黄赤红赭石深青交织,宛若浓墨重彩的工笔画在面前展开,秋阳明媚,斜对面的青年男子面若傅粉,高鼻深目,也是绝俊风流的人物。

却不是他。

惊悚地发觉心中所想,她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却听到慕容洛低声叹息了一声,“贵主,几日不见,我好生想你。”

诶,说什么都是淡淡的,这位天朝的掌上明珠。他不禁有些低落,只能大胆地吐露爱慕,将一片真心展露给这位骄傲的公主看看,乞求她的怜惜。

她听闻,也不禁有些动容,却不知道该怎么办。面上不显,“嗯,予也很是挂念慕容郎君。”

瞧瞧,仿似还是她调戏了人家一般。慕容洛无奈,心里却因这一句话雀跃了起来。窥着这小公主的神情,得寸进尺地伏低做小,“贵主,明天大军就要回城了,某倒是想沾贵主的光,也好瞻仰大楚精兵的气度。”

啊,明天,明天他们就要回朝了。最疼爱最纵容她的三哥楚元卿,还有他——美眸中燃起一簇幽光,心中冷笑,面上却是巧笑倩兮,“好啊。”

沈长歌,沈长歌。

“长歌。”楚元卿一身轻便铠甲,走到他身旁,拿出一皮囊的醇酒,“凉州上好的葡萄酒。”

他倒也不客气,扬起头就是一阵痛饮,罢了一滴紫红酒汁滑落嘴角,“好酒!”篝火炽盛,灼热的温度将周遭的景致都虚化了,只有一片不停跳动的橙红暖焰。空气里飘着烤肉的香气,难得的轻松。

也是,明日,他们就要回到帝都了。

偏头看了看三殿下楚元卿,也是楚家人一贯的好相貌,清仪出尘,风流意蕴。只是在战场上,也是铁腕冷血的小将。合他的脾气。

他天生就是孤高寡言,难得在西北之时三殿下莫名地对他青眼有加,几次布兵行阵都拉着他一同探讨。又是数次一同出生入死的,渐渐地竟也结下同袍之谊。他本是不愿回到帝都,只是楚元卿意味深长地挑眉笑了一下,“长歌,你的心思我也明了。只不过这一趟还是先回去论功行赏罢,左右朝中还是得派人再次前往西北驻守,到时候过了明路,方是正经。”

想想也是,他作为京畿军前往西北支援,无故留驻,也不太好说。只是——他的确,的确很反感回到凤城。

不过,唯一吸引他的,大抵是想看看那位小公主,到底出落成什么模样罢。

真是魔障。

目光微微凝滞,合上眼。却又想到在灵州之时,小胜数场,督尉犒赏他们,特地从凉州招来一批官伎,神色暧昧地和他们说说去松乏松乏。

自然是惯例罢了。将士浴血拼杀,也不过求有美人酒肉,好好快活一番。

倒也是不俗的女伎,比起那些庸脂俗粉的营妓来,颜色身段自然是好得许多。甚至还有与胡人混血的异域风情的女郎,身姿高挑,rela妩媚,也是汉家女少有的风情。

一众伎子又何曾见过这般年轻英俊的羽林郎们,大受欢迎,恨不得使出千般手段缠绵留恋,他自然也是抢手的。他长得俊,又无人知晓他的身世血脉,不少人对他大献殷勤,尽出百宝勾搭着他。也是血气方刚的少年人,他意乱情迷中,竟然只浮现出那一夜,她衣衫凌乱,殷红牡丹花瓣洒落一身,雪胸虽只微微隆起菽发初匀,却滑腻如同浸ru丝绸,酥融嫩柔。

再也碰不得旁人,一下推开了黏在身上的女伎,独自一人走到护城河边上饮酒。夜风寒凉,酒入愁肠,思绪便飘得远了。

玲珑娇态,容色倾国。却不完全是他惦念的理由。

晶莹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死死忍着不让掉落下来,高傲,执拗,一丝隐含的脆弱,可怜巴巴的小模样,令他喉头一紧。

真是……又骄横,又可爱,他心里燃起了火,刹那间他浑身血脉贲张。一颗死寂的心欢快地跳动起来,真是、真是……偏执又阴暗的想法,真想把她撕碎了吞下去,这样,她就永远是他的了……

又灌了一大口酒。

有些年头的葡萄美酒,冷冽,滑过咽喉落入食道,隐隐地燃起火焰,烧得浑身暖烫。就像她,绝丽无双的景康公主。

不过,他要是真敢撕了她,不要说旁边这位三殿下就能提刀追杀,她肯定也是立刻恶狠狠地赏他一顿利爪。倒也舍不得。

终究,他早已决定此生独身一人。那个小公主,就当做是少年时最后一场旖旎美梦罢。怀里藏了一对顶级的青金石手串,是他私自扣下的战利品。

他的小公主,肤色如凝脂软玉,比起胡姬来也毫不逊色。带上了一定很好看。

人声鼎沸,街道旁早已挤满了人。争相看那凯旋归来的大军,大楚朝的骄傲,当然还有许久没有见到的羽林郎们。

她是皇族贵胄,早早地策马出城。与她的大皇姐,两位皇兄,还有朝廷重臣一起迎军回朝。

景端公主比她年长十余许,下降萧家次子,二等平南将军萧燕檀。亦是援军之一。此刻景端公主目含深情,虽然仍端坐马上,却显出一分心焦。她看得酸溜溜的颇不是滋味,心中也不知道把大驸马骂了多少回。

她生母早逝,虽然是楚帝幼女,后宫嫔妃对她不过是面子情;楚帝虽然纵容,最疼爱的却是景端;三兄固然亲近爱宠,也不经常在身边。唯有景端公主长姐如母,她很是依赖,故她从小便学会和大驸马吃醋。

景端看得她这般,心中爱怜,只得策马走向她,拍了拍她的肩背。“好啦,博珍儿,你三哥就快回来了,莫不成你要鼓着这张脸去看他?”

话刚落音,但见前方一队旌旗猎猎,马蹄声声。遥遥望去,便隐约看见一丝黑浪,正向他们涌来。

“呀,是京畿军,他们回到了!”周围开始骚动了起来,

随着声音越来越接近,尘土飞扬,依稀便可看见领头的仪仗军,红旗翻飞,金瓜侍卫开道。三军主要将领的面容便逐渐清晰了起来。

主帅柴雍,大驸马萧燕檀,平北候许继鹏,还有一众副将督尉,皆行军礼,朗声喊道,“不辱使命,凯旋归朝!”

宏亮声线响彻旷野,以下诸位将士皆随着呼喊,海浪一般此起彼伏,无端地生出盛世豪情的满怀踌躇来。

她心仿佛被扎了一下,暗恨着自己为什么今日要跟着来。手足无措,恨不得抓起一张丝缎遮住脸,斜眼却瞟到一直紧随在自己身侧的慕容洛。

失策,失策,今日倒是不该带他来的。咬着唇,胡思乱想间,队伍已启程。也不敢太出格,轻夹马腹,随着大军缓缓前进。

“博珍儿。”一声熟悉又宠溺的声音传来。她立刻回头,耀眼阳光下,一位身穿黑色盔甲,面如冠玉的青年含笑望着她。

“三兄……”她立刻策马回身,无限委屈地扯着青年的缰绳,“你可算回来了。”

楚元卿看了看自己的手,终是没舍得去揉弄她的发心,只一句,“我家博珍儿长大了。”

可不是,走的时候还是个犹带稚气的小姑娘。一年未见,出落得如此光艳照人,眉若翠峰簇,腮是香雪凝,煜煜华光丽色灼灼。

兄妹两许久未见,自然是一肚子的话。

楚元卿对着她笑得温柔,斜眼望向慕容洛的时候,却是玉面含威,一身清冷高华的气度吓得可怜的慕容小郎收紧了一身的皮子。

“博珍儿。”他招她凑上前来咬耳朵,“那个鲜卑小子,嗯?你想招他做驸马?”

她哼了一声,高傲地仰着头说道,“我景康公主要招驸马,却是还是得找一个有正室范儿的。只许你们男子纳妾,难道不许予堂堂大楚公主蓄养面首么?”

饶是楚元卿这一泰山崩于前不改色的人物,听闻自家小妹惊世骇俗言语,也是惊得半响说不出话来。只后头传来一声闷笑,意外的熟悉。

好家伙,她道是谁,这个要笑不笑的带着嘲弄的声调,除了那个混账,还能有哪个。

粉颊晕红,一双因为瞪他而格外显得圆溜溜的杏眼水汪汪的,仿佛含情妩媚。还未及笄的小少女,头发还不能完全挽起,便随意梳了个灵蛇髻,青丝蜿蜒滑落,零零星星地插了几枝珊瑚梅花钿子。天然去雕饰。

嗯,还有某处,虽然还没到峰峦叠嶂的地步,但是照此发展趋势,日后定是蔚为可观。

博珍只觉得心里一股气发作不出来,仿佛有一双猫爪子可劲地挠着自己,却无能为力。愤愤地又瞪了他一眼,甩开头不再看他。

楚元卿看着小妹一双春葱似的小手都快在马缰上绞成结了,轻笑一声,“博珍儿,说来这慕容小郎,为兄倒是觉得酷似某人呢。”

是有那么一丝影子。鼻梁挺拔,眉目深邃,线条刀削斧凿般的流畅。只是还并未能像那人一样,一身妖孽般冷清又偏执的气质,危险又吸引人;面容也似乎少了那么几分味道。骑射更不用说了。至今他还蝉联羽林卫骑马射猎第一的记录。

“不,哪里能一样。”他瘦了些,但是由于这沙场洗练,更凸显了他芝兰玉树一般的灵俊,也学会掩饰了那种执拗的阴暗,萧疏清朗,是经历了血泪战争后的明了体悟。

说罢她便懊悔起来,不敢看三兄若有所思的轻笑。掩饰一般地低下了头。

等庆功宴过后,定要他好看。

她景康公主,可是相当记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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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被掏空……被空虚淹没不知所措……

只能保证大家下一章肯定有肉……看着我真诚的眼睛……

肾虚ng……可是我真的好萌他们这一对啊!安排了好多好多的play,大家要是觉得萌萌哒就给我留言啦好不好qaq……

我好困就先去睡啦,明天再看有木有错别字orz

晚安小天使们~(づ)づ

画堂春 4 (H)









觥筹交错,丝竹歌舞声声。

大军凯旋归来,京畿军归来将将入营,午后,连近年体弱多病的楚帝都亲自出面在营地犒赏三军。庆功宴便也顺势摆在就近的西山围场。

酒杯在指尖把玩,却迟迟不饮下去。酒也是好酒,酒浆浓醇如琥珀生光,香气浓郁醇厚。玉案前百味珍馐,白玉碗象牙着,皇室富贵气象。一笑,倒不若西北之时,他们烤的滩羊美味。

酒过三巡,倒也有些面酣耳热。一列彩娥歌女表演完毕徐徐退场,便又有少年的世家子提出愿意表演切脍,以飨佐酒。

楚帝难得也是高兴,挥手便令年轻力壮的内侍抬了刚刚进贡上来的大鲜鱼。足足一钧有余,正当秋季,肉质肥美,令他们当场切脍。

这些少年郎,刀法倒也还好。下手颇为利落,挽起劲装袖口,手起刀落,一片片菲薄透明的鱼肉便被片了下来,水精脍缕薄欲飞。伶俐的内侍便上前盛出,和着御厨秘制的香橙金齑,又调了醋汁香草捧到众位宾客面前。缕飞绿鲫脍,花簇赪鲤鲊,倒也令人食指大动。

楚元卿本应该坐在上首尊位,只是庆功宴中,饶他是皇子至尊也不过是小小一名偏将,竟只和沈长歌坐于一处。饶有兴致地用手中象牙筷挑起一片,晶莹剔透,“长歌,他们的刀法,远远不及你呀。”

他淡淡一笑,饮下杯中醇酒,也吃了一片。“秋鱼肥美,倒也可以一食。”

当时他年纪还小,剑法刀法在集贤院中已经是一流。同窗饮宴,总爱叫他切脍。实际上明明有专门的仆佣,不仅刀法了得,还能节奏地切凿出打击乐的旋律。与大型宴席上的世家子表演不同,他们叫他切脍,不过也是为了折辱他罢了。

倒也不以为意。只当做练习罢了,沈家剑法切出来的鱼脍红肌白理,轻可吹起,薄如蝉翼,入口即化。脍缕轻似丝,香醅腻如织,呵,倒也不埋没。

只是想起那些悠久的记忆,潮湿阴暗得几乎要发霉。唯一一片净土,竟然是那个小小的女娃娃,粉雕玉琢一般的精致玲珑,玉雪可爱。

“阿兄,你的刀法真好,想来剑法也不差。只是只切脍可惜了,你能不能做予的剑术师傅?”她仰着面,一双杏眼仿佛凝聚着温暖的日光,明灿灿水汪汪,又是渴慕又是乞求。

一颗心突然就软了起来。从来没有人叫过他阿兄,一个娇娇软软的玉娃娃突然跑到跟前,抓着他的下摆求着他,几乎拒绝不了。

可是,她是景康公主啊……他冷着一张脸,狠心掰开她雪白的小手,却舍不得弄疼她。蹲下身,缓慢而耐心地将她手指一点点抽出衣摆,深深地凝望进那双眼睛里。灿烂,骄傲,那么一丝可爱的别扭。

天之骄女,从来就该是生活在无数的光环之下。

“公主,某担不起。”

纵使内心有那么一丝悸动,也依恋那双小小手的温暖柔软。他却很明白地知道自己的身份。“呐,公主,再叫一声阿兄可好?”

她咬了咬嘴唇,又是一声糯糯甜甜的阿兄。心简直就要化开了。鼻尖微酸,他摸了摸小姑娘柔软的发顶,“你乖,阿兄给你找个好师傅。”

仰头又饮下一杯酒。所以,为什么他讨厌回到凤城,总是要不受控制地回忆起那些陈旧往事。一遍遍地凌迟着他,又一回回地给他无限的,雪白无暇的美好。

她坐在上首右侧,他的斜上方。换了一身衣裳,素色绣折枝水墨花六幅裙,牡丹纹深红披帛,红白分明的灼灼丽色。灯光重重,比不上她一分华艳。

怀里那一对手串被熏染上了体温,有点沉。却不知道怎么给她,自嘲地笑了笑,只道不胜酒力,便退席了。

月朗风清,说笑声渐渐地远了。只闻虫鸣幽幽,偶尔一两声夜莺的鸣叫,竟然比丝竹之声更为悦耳。

走得远了。饮宴的殿宇外,仍然是草木葱茏。欲意驰骋一番,想想又作罢了,哎,回到西北再说罢。这里,终究不够放得开。

耳边流水淙淙,周围古树蓊蓊郁郁,竟已经走得这么远了。身侧一方斜坡,野溪在此汇合,于坡脚乱石凹陷处形成一泓小池。罢了,罢了——不要再有什么交集,掏出那对手串,就要扔下去。

“沈长歌!”一声娇喝止住了他。

她胸脯剧烈起伏,呼吸急促,显然是费了好一番功夫才追上他的脚步。

这个浑蛋!她恶狠狠地想,方才走得太急,桃腮都泛起一阵潮红,手脚皆有些虚软了,仍傲娇地仰着头问道,“你不是说要一直打到榆兰关吗?怎么,现在就有胆子回来了?”

周围秋风沁爽,带着山林特有的清新气息。光影幽暗不定,缕缕清幽月光从树荫间筛落,莫名的旖旎。

突然又想去那个春狩的夜晚,她年少贪玩,听闻三兄夸他箭术精湛,便极想讨教一番。隐隐约约知道他应该就是当年踏青时鲤鱼筵上刀法惊艳的那位阿兄,即使当时他拒接了作她的师傅——后来从三兄处得知,她最终的师傅杨教头,还是他引荐的。心里便还存了一分好感,大抵,沈家阿兄是个热心的好郎君。

不过春狩上他独来独往,并不主动射猎。她心焦之下,竟独自一人骑着小马到林中拦他。最后迷了路,无可奈何地放出信号等着侍卫前来寻她。

丛林中一阵悉悉簌簌的轻响,她害怕极了,握紧手里的小弓箭,浑身不停发颤,却又强作镇定努力挺直了腰板。结果竟是一匹色如白雪的神驹步出荒野,驮着一名面如冠玉眉长入鬓的小郎君。

是他。欣喜地就要喊他阿兄,却发觉那一双黑漆漆的凤眼里闪烁着无法言喻的幽光,暗沉阴郁,如同一头危险的野兽。

“景康公主……为什么……”他喃喃开口,一步步靠近了他。

什么为什么?正迷惑间,侧面山缝中蛰伏已久的一匹落单孤狼嗷呜一声飞身扑来,她猝不及防,身下坐骑又是温驯的小马,刹那间手足无措,只得吓愣在原地。

“哼。”一声冷哼,闪身挪腾,抽出身上长剑,一下从爱驹身上跃起,对着那野物当头就是一劈。带着雷霆万钧之力,不过瞬息即将危急情势化解。竟是生生将那野狼头颅砍成两半,腥臭血液飞溅,又是一声惊呼。

他站在她面前,身姿高挑如苍松,看着面色苍白的小公主,颇是不耐烦地一把捞起她扔到自己的追风身上。

“予的……”正想开口,却被他眼神冻住,“公主觉得,您的坐骑还堪用么?”

说罢不再理会她,翻身越上爱驹,丢下一句,抓紧了。便纵情驰骋起来。同时不忘弯弓搭箭,射杀了数只野兔雉鸡,尽数挂在马背上,鲜血淋漓地洒了一路。

又惊又怒,她恨恨地瞪着他,简直要把他后脑勺瞪出两个洞来。却无端端地被这魔神一身气势折服,心中不甘,却又牢牢地抓着他的披风不敢松开半分。

快回到围场时,不知想了什么,打头转入一处偏僻园子,人迹罕至。她趴在马背上惊魂未定,看着他下马饮尽皮囊中的淳酒,一双凤眼妖邪似的冷漠又灼热。轻轻巧巧地就将她拉下来,然后就是那一次混乱的激吻……

只是当时是春深时节,百花芬芳;此刻却是秋风送爽,隐隐浮动山林野果的甜味儿。她想起当年的疯狂,面上烧红如滴血,却又高傲地仰起千娇百媚的小脑袋,执拗地望着他。

这个小公主,这个小公主。

他深吸一口气,几乎咬牙切齿一般。左胸疯狂地跳动着,野心在发酵。“回来看看公主您啊。”轻佻又langdang。只是心里那一丝悸动犹在,恍惚间想起那个玉娃娃。

“阿兄,你的刀法真好。”

“你不是要打到榆兰关吗?”

朦朦胧胧地就要和她重叠起来,可是,分明是同一个人啊。

他的净土,他的魔障,他的痴念。然而这个小公主,什么都不知道。

一股阴暗暴戾的心思,火苗一般燃烧起来,烧得他浑身都疼痛。喉间干涩,凤眼赤红。

“你!”她听得这句调戏般的话语,气打不出一处来,蓦地抽出腰间软鞭抽击在周边一株灌木上,枝叶纷飞,的确是用了极大的劲。“沈长歌,今日予定要你好看。”

她怒火中烧,一双水波dangyang的大眼睛含嗔,却如同撒娇一般的鲜妍妩媚。毫不畏惧地望向他的眼底。

他唇角噙着一如既往的笑,俊美绝伦,英挺如松。不知是不是因为经历过沙场的洗练,之前身上还残留的一丝帝都世家子的缓带轻裘的文雅,尽数被冷峻深沉替代。还是那要笑不笑的劲儿,却隐隐含了一丝煞气,大抵战场拼杀,多少会带了一点血腥味。

却听得一声笑,薄薄的唇挑了恰到好处的弧度。

比之前的好看多了。她胡思乱想着。不防软鞭梢头被他空手一握,一股极大的柔韧劲儿从软鞭一头袭来,抵挡不住,只能被那股力道带着走,呼啦一下把她扯到他面前。

左掌牢牢地扣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右手两指却极为怜惜地抬起她滑腻柔润的下颚。拇指不住地摩挲那一片雪肤,迷恋那堪比顶级丝绸的触感。

“公主,公主……”嘶哑的声音,如同困兽一般的低沉。他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笼罩着她,逃不开,躲不掉。只能被他铁掌环住。她害怕得只想闭上眼睛,却又不甘示弱地,倔强地睁大了。

啊,就是这样,就是这样。他心神晃荡,几乎要沉溺进去,他觉得自己疯了,疯了,可是无法逃避的偏执,痴念一般无法真正放下她。

手掌下的腰肢又细又韧。她酷爱骑射,身姿婀娜曼妙,那一段风流楚腰也格外的结实柔韧,握在掌心如同一尾活泼泼的美人鱼,稍不留心便从指掌间溜走一般,惹人心头火起。纵使他未抱过其它女子,也要赞叹一声天地少见的尤物。

真想吞了她啊,让她完全属于自己,再也不用牵念,再也不用午夜梦回。他目光灼灼,看着那傲娇得要命的小姑娘,仿佛手中捧着的是春日里第一朵绽放的景玉牡丹,华贵,雪白,娇嫩。只是哪里比得她活色生香,哪里有她那倔强又脆弱的可爱。

“博珍……”终于叫出来了,她的名字。博珍,博珍,楚博珍,她是大楚的天之骄女,是天朝的掌上明珠。可是啊,可是啊……他收紧了手上力量,把她揽紧了。

心如刀绞,一边是入骨的疼痛,一边是沸腾的偏执阴暗。不敢再看她的眼睛,抬起手来遮住,手心碰到她浓密密的睫毛,痒痒的,仿佛羽毛滑过心尖。浑身发颤,说不出是兴奋还是克制,他低下头,hangzhu她微微颤动的芳唇,柔情舔舐。

他身上的气味,其实是很好闻的。不若寻常豪门公子酷爱的熏香,那是一种松木般醇厚的男儿气息,阳刚,又带着那么一丝傲然凛冽。唇瓣被含着,丁香被绞着,缠绵婉转,柔情似水。她觉得腰肢一下就软了,心跳如擂。意乱情迷地倒在他臂弯中,任他百般爱怜。

直到他的吻逐渐滑落到玉颈上时,她才惊觉过来,拧动小腰挣脱开他遮住眼睛的手,扬起爪子对着他的俊脸就是一抓。

可恨,为了学习骑射,她一般不留长指甲,只在这个混蛋脸上留下红痕。

他目光幽暗,舍不得点住她的xue道。只手上用力,锁着她的肩背,将她抵到一株古榆树下,牢牢地将她整个人圈住,困住。“公主……您说您要找面首……您真的知道什么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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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肾虚了,真的……oaq

大概是前文木有交代清楚,长歌和博珍都是c啊……而且看着好多读者担心小公主……其实长歌是最先沦陷的那个……本篇小公主才真正开始有点点动心长歌的…………

可是写的时候莫名其妙有点心疼长歌qaq好可怜的蓝孩纸,暗戳戳地喜欢公主又自我厌弃orz

(づ)づ算啦以后让你多吃点肉

因为个人的私心偏好,这篇可能会比较长吧,准备回校了,更新时间不定~~~也许涨了收藏留言啥的会奋起一波吧2333333

称呼参考唐朝,“某”是年轻男子自称,“贵主”是比较亲近的称呼,“公主”则是更官方更尊敬的,不过对于长歌来说,称呼公主更带感罢了,┑( ̄Д ̄)┍恶趣味哈哈哈哈

画堂春 5 (H)









仿佛嘲弄,仿佛深情,仿佛低落,纷杂的情绪糅合在一起,嘶哑浓醇,几乎令她浑身酥软,但是有那么一丝清浅的悲怆,心中狠狠一震。望进那双幽暗,浓郁得化不开的凤眸。

困住她的手掌缓缓地在纤薄肩背上游走,灼热的体温透过秋衫烙在雪肤上。她从来不知道男子的力气可以这么大,又可以这般的柔情温暖,奇异地被软化了。仿佛还是当年在筵席上惊为天人的舞勺之年的少年郎,淡漠,一丝自我的嘲讽,又那么的俊美英挺。

心突然颤动起来,好像偷吃了一颗五月的梅子,酸得刺喉咙。那一双手掌过处,皆燃起火苗,一抹一挑一划,如有细微的电流一般,浑身都瘫软了,柳腰花态娇慵无力地酥倒。

“博珍……博珍公主……”着迷地叫着她的名,俊脸埋到她香馥馥柔嫩嫩的颈侧,狡猾地用新生的胡茬去轻轻刮弄丝绸般细滑的肌肤,心中阴郁的火越烧越旺,恨不得将她一口吞下。

手腕被反剪扣住,越发显得胸前一双玉兔挺拔翘耸,随着呼吸急剧起伏。他在西北手晒得颜色深了些,和她一对比颜色分明,分外强烈惑人。强忍着把那精致衣衫撕开的冲动,慢条斯理地解开腰间宫绦玉带,终于rounie上久违的雪胸。

拥雪成峰,挼香作露,宛象双珠,想初逗芳髻,徐隆渐起,已经不是当时的一丝起伏可以比拟的。触手滑腻柔润,如把玩两团薄膜笼住的嫩脂,心中情动,大掌猛地收拢,掌心那一只丰盈被他握得越发紧实。

“呵……”沙哑低喃,鼻息急促,紧紧盯着那对软香腻玉的nenru,喉结上下翻滚着,浑身如火烧火燎。她羞愤欲死,挣脱不开,强忍着眼泪瞪他,却因为他炙热的眼神颤抖起来,“沈长歌……你……啊……”

正要怒斥他,娇音方落,下一刻他便牢牢捧住那团凝脂,薄唇张开,将那颤巍巍的rujian深深hangzhu。

又软又嫩,弹性十足。宛若新剥的鸡头米,鲜嫩柔滑,揉弄搓玩的美妙滋味简直麻入骨髓。rujian随着他的舔弄xishun,在唇齿间含羞翘起,逗人一再采撷不休,另一端的桃蕾则卡在指缝中,suxiong如雪,小缀珊瑚,娇滴滴粉晕晕地可人疼,衬着一旁凌乱的鹅黄色心衣,如斯艳景,刺激得人血脉贲张,他再也无法忍耐,陷入了疯狂中。

好热,好胀,好麻。她混乱地摇着头,想要推开他,却是欲拒还迎地将那两团饱满更挤向他。青丝摇摆间扫上裸露的玉肤,细细的麻痒,耐不住张口呼吸,溢出声声压抑甜腻的糯糯jiaoyin,“……嘤……呜……”

听见自己奇怪的叫声,双颊发烫,恨不得将自己的舌头咬掉。不谙qingyu的天真妩媚小模样,水汪汪的晶眸中尽是朦胧的水雾,眼角眉梢弥漫着一片桃花春云。

下腹似有火炉熊熊燃烧,他闭上眼,终究是舍不得伤她丝毫。他并未经历过情事,惟有的一些了解,不过是年少时书院里私下传的chungonghua本,还有勾栏军营里的那些见闻罢了。

真是呵……该如何讨好他的小公主?

六幅裙下的两条笔直修长的腿儿如瓷似玉,嫩得仿佛一摸那脂玉就要化开一般。又一次噙住她娇艳的红唇含吮不休,灵蛇一般的舌尖扫过洁白皓齿,牙根,上颚易感的嫩肉,每一处都不放过,勾着她生涩的莲舌共舞,搅拌交缠不休,她鼻息盈满他的气味,无力抵抗,芳津暗渡,满溢的银丝从两人交合的唇角滑落,沾湿了她娇美的下颌,好不绮艳。

一对玉碗倒扣也似的粉团腻在胸膛之上,右掌顺着嫩滑腿根游走博珍娇柔鲜嫩的花户之间,隔着一层薄薄的丝绸,整个手掌罩住那团柔嫩的隆起,炽热得温度煨得她又是一声腻涩无比的嘤咛。

他亦是被那出奇的柔润震撼住了,不知如何是好,狠心探手拉下亵裤,以指尖膜拜。她只觉得身下一凉,姣净的花户便落入他指掌中。

白馥馥,篷酥酥,仿佛新炊的奶油点心,又宛若一枚娇美玉贝,中央夹着一道粉艳莲溪,露出一丝细软粉肉。指尖追逐到那颗颤巍巍探头小巧蛤珠,娇软软,胀卜卜如婴儿小指一般,按压碾转,不时向外轻拽或是向内轻抵,随心所欲地把少女那处最娇柔矜贵的敏感玩弄于股掌之间。

“呜……”她怕极了。这样亲密的接触是从所未有的体验,羞处被他毫无章法地亵玩,竟然产生一丝痒痒的酥麻,还分泌出了奇怪的汁液,灼热黏滑。小腹深处有什么东西就要坠下一般,咬着牙夹紧了腿根,却是将那煞星的手指送得更深。

“公主……公主……您这身子,面首还是少找些罢……”

野兽一般,湿热的吻又绕到了她脖颈上,hangzhu那一片细滑粉肉不放,伸出舌尖舔着她浑圆玲珑的耳垂,轻轻一咬,她便浑身颤抖起来,身下春潮带雨,又是一股春水激涌而出,打湿了他的指间。

即使没有过女人,他也察觉到了,他的小公主,是一个极其敏感的妙人儿。怀中雪躯绷紧战栗,指尖划过那细小得几乎看不到入口的桃源,揉弄一番,终于哄得花唇羞答答绽放,顶了进去。

水润丝滑,软腻紧致,几乎寸步难行。啊,要是将身下物什插进来,该是如何的xiaohun蚀骨。粗糙指腹按压着曲折褶皱的粉壁,曲起指节揉弄着,轻轻地刮着,忍得额头冒出汗珠。如此、如此的紧致呵……春水dangyang,一波一波地从身体深处涌来。

“啊……嗯……嗯啊……”虚软无力的jiaoyin从殷红唇瓣中溢出,甜腻中含着少女的软糯,却是断断续续,微弱飘渺中带着克制与骄傲。胸腔激烈地起伏,急促杂乱的chuanxi声遮掩不住花瓣间汁液淋漓的搅拌响动,春水花浆随着他的扩张挑弄不断流溢而出,弄得他整个掌心都是shishilinlin的。

如此的绝色尤物啊……不想令人独占都难,哪里舍得放她再去找面首?身下硬得发痛,看着她星眸潋滟流光,迷蒙意乱,眉尖凝着春色,哪里还舍得放开。

只是……他这样的人,大抵连她的面首都是不配做的罢……

心中一丝刺痛,缓缓低下身子,放开禁锢着她的手,“公主……若是您要找面首,他若是不能为你做到这一步,那就免了罢。”

哪一步?她混混沌沌,发觉自己两瓣浑圆挺翘的雪臀被他捧起,一双金莲小足langdang地搭在他臂弯上。灼热的呼吸扑洒在羞处,他、他竟然……

羞不可抑,想要去推开,却动弹不得。好可怕,好可怕,又不愿在他面前显示出软弱,只得咬着牙看他能玩什么花样来。

“公主……公主……”柔声呢喃,心尖如同春草萌发,一丝丝的悸动再也忍不住,rounie着手下弹软细腻的肌肤,薄唇吻上腿心那朵被他逗弄的含苞待放的私花,舌尖一路舔过春深水满的莲溪,推开紧密闭合的桃源,深深浅浅地在桃xue周围勾画每一分肌理的折皱,薄薄的桃色嫩肌,宛若半透明的粉晶;时而与逐渐挺立发胀的花蒂儿嬉戏纠缠,含吮不休,甚至轻轻咬捏;时而或轻或重地钻入那条紧致敏感的桃源内来来回回地模仿着交欢的节奏抽刺舔弄,贪婪地饮尽她分泌的潺潺春江水。

“呜……”她咬着手指,强迫自己不要发出那奇怪的声音。可是、可是……她焦躁地扭动着腰,有什么陌生的东西,就要靠近了……心惊胆战,又隐隐有一丝期待,浑身酥麻瘫软如春泥。

情潮汹涌,一阵灭顶般的快美袭来,她哆哆嗦嗦地绷直了脚背,扭腰甩臀,依照着本能去追逐那快感。

唇下细小的孔洞有节奏地收缩翕张,一缩一合宛若渴求投喂的锦鲤嘴儿,他也察觉了突然升高的体温和异常的紧致,几乎要将舌根绞断一般。“……博珍儿,博珍儿……”舌尖越发卖力地抵着软壁不停舔弄,张开口唇用力一吸。

“啊呀呀……”她惊呼一声,尾音到最后变成娇颤颤的腻吟,再也忍不住,下腹一阵阵的酸慰快美,又是一股香浓甜美的花浆淋下,被他尽数饮尽,吸得她浑身酣畅淋漓,在第一次的高氵朝中沉沉浮浮。

“博珍……博珍……”男儿少有的温柔宠溺,在耳边回荡。她浑身娇慵,迷迷糊糊地望着他,心中迷乱,竟轻轻抚上他面颊上的红痕。

“公主……别这样……是小臣对不住您……”

他心中苦涩难挡,尽管身下欲身仍勃翘如金铁,却咬着牙为她整理好了一身凌乱。抽出帕子为她擦拭身下yin液时,又是一阵蠢蠢欲动。

全都收拾好了,她被他牢牢抱住,有什么东西顶着她,又热又烫,极为古怪。手腕上多了一对手串,浓丽饱满的青金石,浓艳纯正的蓝,衬着奶白色的手腕,分外华美。

“……公主,若是您不喜欢了,也别赏给旁人……扔了便是……”

“你还没告诉予,为什么回来。”执拗,色厉内荏。

“……某……”他目光暗沉,仿佛承载了许多沉重的东西,看得她心中颤抖不已。“……公主放心,某不日便要启程返回西北……”

我的小公主,我要打到榆兰关外的靖山关和望楚河,再也不会来。等到你大婚的时候,给你送上西域最美丽的宝石做成的王冠。

这一个混乱的夜晚,比两年前更混乱的夜晚。她似乎尝到了qingyu的滋味,却有另一种空虚缠绕着她久久不去……

还有他,那偶然流露出来的孤寂,悲怆和偏执……让她的心啊,她的心啊……

画堂春 6(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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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都指挥使要成婚了!

消息不多时便传遍了整个平宛城。

平宛城背依贺兰山脉,出城不过四十余里便是以西行第一道关卡榆兰关,地处灵州、凉州与西域的三界交汇处,有名的“三不管”地带,各种地下交易,杀人越货的勾当在此间并不少见,根本没有哪个官员愿意来此上任。

三年前京畿军联手西北军大破胡虏,河套走廊一带算是暂时安定了下来。征战中立下奇功的羽林郎沈长歌,竟自愿请缨守卫西北,按照军功,是当得起一个三品的折冲督尉的,只是竟被当时的三皇子景亲王楚元卿,也就是现在的天家永文帝,指派到了平宛城,明升暗贬一般,摸不着头脑。

那些豪强乡绅们以为这一回来的不过也是个好欺负的软蛋,算盘子打得噼里啪啦的响,却是中谋旁溃——这个煞星一般的小将军哟!

至今想起来都心有余悸,哎哟哟,面如冠玉俊美意蕴的一个年轻郎君,竟是个心狠手黑的主儿。将将来到平宛城就大开杀戒,领着一队如狼似虎的亲兵杀入城中的地下赌坊,不管白路子还是黑路子上的,一概砍瓜切菜一般杀了个干净。也不知道哪里搜罗的消息,凡是穷凶极恶的那些人物,敢在平宛城再作祟的,都没有逃得过小将军手里那把长剑大刀的。

真真儿就跟话本里的煞星魔头一般,砍人眼睛都不眨,唇角还带着笑,看着他那柄宝剑,饮的血多了,泛着淡红的光,别提多渗人了。

本来平宛城就没多少人,被沈小郎这么一闹,更是萧条了。倒也是他有法子,召集了一批亲信幕僚,鼓励边民开荒屯田,并带着亲卫先身士卒,也不知道那里弄来的奇巧工具,把贺兰山的雪水给引了下来,挖了暗窖屯水。张贴榜文说只要愿意开垦荒地,收粮之时上交一石粮食,便可前去府衙报备,开出地契归汝所有。不少老兵流民见状,倒也乐意,不多时,人口便又增长起来。又因为靠近着西域,允许西域游走商人来城经商,商税又是一个大收入。

渐渐的,也就繁华了。说是平宛城的都指挥使,不若说是像城主一般。

他也过了弱冠之年,寻常小康人家早就相看新妇了,偏偏谁都不敢惹这个令人又敬又怕的煞神,即使有那么一起子别有心思的,被那冷眼一吓,啥想头都给吓没了。

所以听说他要成亲,城民真是耐不住满心的好奇,即使怕着这个主儿,也控制不了熊熊燃烧的八卦魂呀!

“哎哟哟,到底是哪家闺秀,魏大户您可知道不?”

“听闻是天家的小妹,景康长公主哩!”

“啊哟,那咱们的都指挥使这是要尚主了啊。听闻走丝茶生意的赵当家说,公主娘娘可是咱们大楚首屈一指的大美人哪!”

街边议论声声,手上却也麻利,街道的商户纷纷用清水冲刷了门面路障,一尘不染地,还特意挂上了红灯笼,权做庆贺公主下降,都指挥使尚主。

然而都指挥使府书房里,却是一片义愤填膺。

“主公!天家未免欺人太甚了!”裨将姜成一双铁掌打在铁力木的大案上,嗡嗡作响,心中越想越是愤懑,“当年您的功勋,就算是做府督尉也是当得起,天家偏生把您派来这,旁的不说,就这三年咱们交上去的赋税,与凉州几个城邦的几乎都是不相上下!”

可不是,主公这般一个铁血手腕的好男儿,竟要尚主!尚主也就罢了,偏偏天家未嫁的姐妹就只剩下景康长公主。纵然容色冠绝天下又如何,却是个豪放langdang不羁的主儿。

别人不知晓,他姜成可是清楚!当年班师回朝,小公主堪堪十四芳龄,就开始放言说要学着史书那些公主蓄养面首,和一众年轻的公孙公子整日的厮混,这样的女子,怎堪配沈大人?

“闭嘴。”

一声冷冷的呵斥,房中全部静了下来。“全都出去,吩咐下去,一系列的物什必须准备齐全,万万不可怠慢了长公主,若有丝毫的差池——”

他转过身来,仿佛只是谈论天气般的闲适,“那便提头来见罢。”

又只剩下他一个人。

淡金的秋阳从雕花窗棂洒落室内,一地斑驳金斑,他长身玉立窗前,手中握着一纸密信,浑身似冰冷又似火热。

博珍……博珍……

是永文帝的手信。他当年来到平宛,基本上已经是默许站到楚元卿这一队来,开通商贸的赋税,暗地里的各色收入尽数交于楚元卿。之后夺嫡成功时,年轻的准帝王挑了一丝笑,“长歌,孤一定会为你准备一份大礼的……”

他哪里需要什么大礼。只不过为了证明自己存在的意义罢了,血战疆场保家卫国,他亦是感激楚元卿能赏识他。对从龙之功也没什么在意,只是想着,博珍平素与三兄最亲,他上位后,定然不会亏待她罢了。

可是……现在这又是一份什么大礼……

心如刀绞,踉踉跄跄地走回桌前,抓起冷茶就往口中一阵猛灌,仍然止不住那一阵阵的心痛。

博珍,博珍!

“……宫乱,博珍策马为朕请亲兵护卫,不慎流矢击中,堕马昏迷,醒来往事皆忘,心智如幼儿……朕不忍,三年孝期已过,博珍终须下降。当日应卿一礼,便是将博珍托付于卿。望卿莫厌弃今日之博珍,恳请照料余生,令其喜乐安平……”

七尺之躯早已许给边关,他煞神之名响彻西北,是为了守家卫国,是为了大楚扬威四海,是为了——她不用和亲边疆。

他要她安平喜乐,要她无忧无虑,要她永远做天朝最娇贵最美丽的明珠。可是现在……胸中疼痛爱怜难以遏制,不停地搅动着撕扯着,他无法承受地弯下了腰,手中瓷杯被大力捏碎了,刺得满手鲜血淋漓,却依旧比不上心中,那苦涩的晦暗的,无边无际的疼痛……

博珍,博珍……不管她变成什么样,他都会好好照顾她……手心左胸双重的剧痛中,他竟然升起一丝阴郁黑暗的念头,啊博珍,这样也好,这样也好……这样,她就永远是我的了……

锣鼓喧天,红绸开道。农历九月初三的黄道吉日,平宛城意外的好天气,虽然北风已经凛冽了起来,却依然日阳明媚,金光烂漫。

畏惧着城主鬼见愁的凶名,城民们只敢围在街角看热闹。可是哪里仗得住天家嫁妹子的大手笔,一列红衣宫女笑盈盈地托着金盘随着仪仗前进,不停地朝人群中撒各色干果糖块,竟然还夹杂着金叶子银叶子哩!

当下便沸腾了起来,挥着手恨不得再长高一些,喊着,“早生贵子!”“公主和都指挥使大人百年好合!”之类的吉祥话。

直到前方一匹色如白雪的神驹驮着新郎出现时,看热闹的却仿佛一下子被冻住了,再也不敢大声嚷嚷。

即使穿着一身殷红的喜袍,身上还戴着颇为可笑的大红团花,那一张俊容可还是如同凝了贺兰山山巅的积雪一般,一身煞气挡都挡不住呀!可怜那娇滴滴的公主哟,怎么受得了这样的郎君。

轿子已经到了都指挥使门前,公主却迟迟不下轿。本以为沈大人会发作一番,没想到他竟然亲自下马将公主抱了出来,看得旁人目瞪口呆,下巴都要掉下来了——这还是那个鬼见愁般的都指挥使么?!

看来还是公主娘娘有本事,百炼钢都给弄成了绕指柔。

其实她是抗拒的,受惊的猫儿一般挣扎着,“……不,博珍怕……”

细细弱弱的声音,哪里还是以前那个骄傲亮烈的公主模样?心中大痛,生疏却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脊背,柔声低语,“……别怕,别怕,阿兄马上叫他们退下。”

“下去吧。”一声令下,畏惧于他的气势,不要说看热闹了,连酒席都被免了。

婚房里静悄悄的,他呵退了下人,把床榻上花生桂圆等干果收拾干净了,抱着她坐上去,又亲自打水为她洁面。

她乖乖地仰着脸,享受着男儿细心的服侍。一张光艳无匹的玉白秀面,偏生眼神天真幼弱,望着他,紧张地抓紧了繁复嫁衣的下摆,“……你……你就是博珍的驸马吗?”她牢牢记着皇兄说过的话,却又想一再求证。

他心中如堵,仿佛又看见当时的玉娃娃,蹲下身子来,捉起她一双葱白玉手,“……某……只是您的下臣……”

她急急忙忙地反手握住他的手掌,太大,包拢不住,只得上下摩挲,“博珍会很听话的,你能不能陪我一起玩,皇兄总不让我骑马……”一双亮晶晶水汪汪的杏眼,又一次地恳求他。

又酸又痛又软,“好,公主,你想要什么,臣都会给您的……”

“阿兄真好!”她眼睛亮了起来,头上十二树凤冠金光灿烂,镶嵌无数珍奇珠宝,也比不过她眉眼间一抹流光。

小心翼翼地为她卸去钗环发饰,又把她抱到暖阁桌前,“博珍儿,饿了吗?”

她咽了咽唾液,睁着一双大眼,盯着桌上热气腾腾的各种吃食不放。可不是,凤城一路来到平宛,路途遥远,一大早在城外驿站上妆时,宫女嬷嬷便不许她进食,怎么求都没用。

还是这个阿兄好,长得俊,比皇兄也不差,心地也是极好的。

她抓起那古怪的餐具,和宫里的完全不一样,勺子一样的形状,末端又开了数个槽,叉子一般的物件。可是意外的好用,比抓不住的筷子爽利多了,对准那盘饺子,一叉一个准。

觉得吃得畅快多了,几个饺子下肚,才后知后觉地抬起脸对沈长歌说道,“阿兄!你也吃!”

说罢便殷勤地抓了一块牛ru小胡饼递到了他唇边。

目光低垂,一双幽暗的凤眼对上她娇丽无双的小脸,心中激荡,盯着她,张口吞下佳人美意,末了还伸出舌尖,极尽缠绵地舔干净落在她指缝间的胡麻和油星。只可惜小美人不解风情,只被弄得格格乱笑。

博珍,博珍,他的博珍。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他都会永远护着她,做她最忠诚的猎犬。

夜色渐浓,唤来女婢为她梳洗沐浴停当,为她掖好锦被,摸了摸柔软的发顶,忍下心中叹息,“公主,安歇吧。”纵使心中恋恋不舍,也不愿意伤了她。即使心中那点阴郁晦暗的念头不停,不停地发酵着,几乎要将她淹没……

转身将要离开时,一双藕臂却从身后环上精壮狼腰,“阿兄……”她娇怯怯地开口,“……嬷嬷说,今晚博珍得跟你睡到一处……”

美人嗓音甜糯婉转,含着一丝渴求,一身软玉温香又尽数附在后背上,他握紧了拳头,沙哑出声,“……博珍……乖……”

她自顾自地低语,“而且平宛好冷,比凤城冷多了……博珍怕……总做噩梦,有人拿着刀剑追着博珍……阿兄不要走好不好……”娇小身躯瑟瑟发抖,一心只想留下这个俊美绝伦又温柔体贴的阿兄,况且,他身上味道好闻得紧,虽然一身的气势挺吓人的,不过,倒是非常暖和。

心中大痛,转过来,拍着她的背,指尖梳理着她一头流丽柔软的青丝,“好,好,阿兄不走……博珍不怕,不怕,有阿兄在,那些鬼魅再也不敢来纠缠博珍……”

艳红芙蓉帐放下,层层叠叠的纱绸隔开了一个安谧的小世界。漫天漫地的锦绣鸳鸯,瓜瓞绵绵的图样,金银线绣成的凤栖梧桐锦被厚实温暖,也比不上他壮阔胸膛来的舒适。

华艳万方的小脸,满意地揉上肌理分明分明的胸肌,嗯,洞房什么的,也没有庆娘她们说得那么可怕嘛。

可是苦了长歌阿兄。小公主这三年完全长开了,不止眉目如画光艳无匹,神妃仙子般的绝色,胸前两团鼓鼓囊囊的,将绣着榴开百子的大红心衣几乎都要撑裂了一般。涂着丹蔻的一双玉笋不安分地在红绸上揉弄,带的绯色寝衣翻动,露出一截曲线优美,凝ru也似的小腿。

他咬牙切齿,克制着心中情潮。那小公主还嫌不够,抱着他的腰像一只娇俏的波斯猫,“阿兄,阿兄……博珍怎么觉得在哪见过你?”眼底星光潋滟,认真地回想着。

他心中狠狠一震,似悲似喜,再也忍不住,一串细碎的吻落在她耳边,“博珍……博珍……”

博珍心中懵懂,觉得阿兄那双眼睛真是美极了。流动着她不知道的光芒,又温柔又疯狂,又哀伤又欢喜,仿佛浸透了遥远时光,仿佛出门在外的游子,走马兰台,终于看到等在城门外的妻子。

他身上的气味,混着刚刚喝过的交杯酒的清甜,她晕乎乎地,忘了庆娘交代的重要事,只觉得酒劲一层层地上来,周身暖和得很,“阿兄……博珍睡了……”

真是气人!不只是姜成,此时外书房中的各个部下,皆是一肚子的怨言。

“……天家爱重妹子,却怎么也不为大人思量思量!”满心盼着一位贤内助入门帮助大人料理后宅,却来了一位娇贵的主儿,竟然还是心智缺失了的!今天前来办公,还听了下人絮叨说,新婚之夜,元帕上居然没有落红!

纵使大人身世坎坷复杂了些,那也不是大人的错啊!

“够了。”他淡淡瞥了一眼部下,“公主天之骄女,得以尚主是某的福分,再有多嘴饶舌的,休怪某不客气了。”

看着那一张张憋足了气的面皮,他心中狂怒,恨不得将他们各个都打残了压到博珍面前请罪。闭上眼调匀了呼吸,冷冷喝道,“城中还有这般多的要事处置,你们倒还有闲心议论公主。”说罢一甩袍袖,折身走回内书房。

内书房静悄悄,一炉平心静气的沉水香烟气袅袅。他坐在书架旁,心却平静不下来。

那些诋毁公主的,全都死了干净才好。

又想起今日清晨。安睡间鼻尖一股幽幽暖香,身下沉睡的玉柱被一团软腻包裹住,柔柔抚弄。半睡不醒间只觉得一丝酥麻攀上腰眼。一睁开,白绸中裤被掀起,那小公主竟然在好奇地把玩着那早已抬头的物什,熹微晨光透过芙蓉帐落在她面上,粉腮轻红,杏眼如水浸,一双莹白细巧如春葱的手,调皮地点着抬头的欲身,“阿兄,你何时藏了这么一个玩意?”

唔,虽然和他的外表比起来,这东西算得上狰狞难看。但是也挺有趣的。一开始抓上去软乎乎的,不一会便逐渐茁壮了起来,热热烫烫,还有点翘弯弯的,不停地微微跳着搏动着

他chuanxi,目光灼灼,困难地动了动喉结。简直是煎熬一般,不知该如何向这个小公主解释正常男子的晨勃现象,简直是亵渎了她一般。只得强忍着那一点快意,一开口沙哑得吓人,“博珍……快放开……”

“嗯?”她神色懵懂,指尖拈上冠头的裂缝,带出一丝清露,好奇地送到鼻尖嗅嗅,有点腥,又有点奇怪的说不上的气味。

“……”彻底被点燃了心火,猛地抓住她圆润莹白的肩膀,便深深地含吮上那殷红小嘴,一双铁掌则是探入大红心衣中,毫不客气地rounie着一双雪酥酥的兔儿。

她被他吓坏了,一条灵活的舌头又炽热又急躁地勾着娇嫩丁香,扫掠芳腔内每一分嫩肉,不停地绞着她的莲舌共舞,时而深深xishun,时而狂肆舔弄,大口大口地交换着津液。

手中的触感比上回的更好,一手都拢不住的饱满,膏脂滑腻,丰盈翘耸,无论如何揉弄都是完美的竹笋型,手陷入ru肉如同一团顶级的牛ru点心,搓粉滴酥,柔腻娇融得仿佛就要融化在掌心间。

chuanxi着咬开心衣带子,身下美人yuti横陈,青丝黑亮,jiaochuan咻咻,怎么看都是鲜嫩娇柔的可人儿。一双玉兔挣脱了心衣的束缚,活泼泼地弹跳出来,顶端两点粉珊瑚娇羞地俏立着,他又立刻hangzhu一枚,不停地舔弄吮吸,弄得她jiaoyin不止……

“……阿兄……呜……你是不是饿了……啊啊,可是博珍现在……还没有奶奶……等有了孩儿再喂阿兄吸吸好不好……呀……”她深陷情潮,却难以分辨个中情愫,还以为长歌对她的爱抚是饿了,一番关怀的话语却引得男儿心潮澎湃,又嘬了几口奶尖儿。

却也是凉水灌顶。使出一身的自制力,他缓缓起身不敢看她,声音紧绷,“……博珍,嗯……阿兄先去办公了,你且再睡会……”

画堂春 7 (初H)









落荒而逃一般。

现在想起,衣袍底下那物又有抬头趋势。

真是不争气!暗骂一声,又拿起冷茶灌了半壶。却听到门外一阵杂乱,“公主!哎唷公主!……”

一个娇小的身躯冲了进来,无限地委屈,抱着他的腰可怜巴巴地叫着,“阿兄……”

冷眼扫了一眼满头大汗的侍从,他们便大气都不敢出,只得乖乖合上门退下了。

“博珍,博珍,怎么了?”心中揪起,抱着娇小的人儿坐在自己膝盖上,“不哭嗯?乖乖的,谁欺负你了?告诉阿兄,阿兄为你出气。”

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噙着泪,却傲娇地不肯落下来。即使失忆了心智退化了,她也还是那个执拗高傲的公主。

“阿兄,你为什么不和博珍做嫁妆画上的事儿?”撅着嘴指控着他,心里无限委屈。出嫁前,阿姐,贵太妃,嬷嬷千叮万嘱她一定要好好看那些嫁妆画儿,还说一定要和驸马照着画上演习一番。今日起身,庆娘为她收拾床榻,见没有一点痕迹,昨晚又没有要水,心中焦急得很,“好贵主,您怎么能忘了呢,万一驸马爷不喜欢您可怎么办?”

旁的还好,一听到驸马不喜欢,她便气愤难受得很,当下便杀到书房来逮他。

越想越气,又想到刚才在书房外头见到的两个如花似玉的婢女,心中更是难受。从衣襟中抽出两本薄薄的册子甩到他胸前,“……阿姐还说,驸马一定会教我的……”

他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的小脸,雪腮浮绯霞,艳光慑人,拾起那册子,一开竟然是宫廷秘戏图,皆是名家精品之作,传情入神,满园春色铺面来。

一股燥热从丹田涌来,被心心念念着这么多年的少女撩拨着,真是要炸开了。他狠着心推开,再不去冲个冷水澡,他就要爆体身亡了。

她只觉得满心的难过和愤怒,阿兄是她一个的!不和她做,难道要去找阿姐所说的外头的骚狐狸老相好么?

死死地搂住精壮狼腰不放,“阿兄,不许走,不许你去找旁人!”

“……”真是天生克他的么,这样的高傲,执拗又霸道的小公主啊。额角出了一层薄汗,鼻翼翕张,表情因为隐忍而略略扭曲,却呈现出一种特别的风流绝俊来,危险的诱惑。

她心怦怦直跳,听得他绵长叹息,“公主,公主……没有旁人……”

哪里还有旁人,巫山神女秋水洛神,再也进不了他的眼……

灼热呼吸灌入耳边,只觉得半边身子都酥软了。“阿兄,博珍喜欢阿兄!”她斩钉截铁地说着。“难道阿兄不喜欢博珍么?”

下一刻,天旋地转。他把她抱到书房侧间的暖阁里,轻轻松松就把她丢到了软软的床榻上。

由不得她了,由不得这个小公主了……从十几岁开始就在他心里一直牢牢地扎着根的小公主……“喜欢阿兄”她不知道,这一句话出口,点燃的是多年的恋慕痴狂,阴郁偏执的独占欲。

因为是新妇,发丝全梳作了妇人样子,松松的近香云鬓缀着红宝石花钿,眉心垂着抹额的一缕水精流苏,华光稀罕,却丝毫不俗气。一双水汪汪大眼娇憨憨,痴惑惑,宛若裹了红衣的糯米糖糍,忍不住要剥开尝一尝味道。

“嗯……”衣裳尽数被剥开,壮健雄躯压在身上。他年少从军,一身肌肉都是实打实的锻炼出来,身高腿长,胸膛壮阔,力与美的阳刚结合,混着身上醇厚的松木气息,莫名地令她脸红起来。一双布满茧子的手掌滑过肩背柳腰,细细抚摸那娇柔精致,弄得她浑身发麻,小嘴中不停地发出一声声吟哦,“……嗯,阿兄,阿兄……”甜腻得能溺死人。

似乎他格外钟爱那一双粉团团,双掌捧起,托举得更为挺拔聚拢,她粉腮泛桃色,星眸如醉。好害羞,好害羞,可是……又好期待……

俊美郎君低下头hangzhu一枚粉樱,绝顶娇弹滑嫩的触感,绕着那珠玉不停转动,轻轻舔舐,激得她柳腰款摆,高高拱起。右边的也不曾冷落,指尖追逐,细心把玩,不住地rounie,生生将那圈粉晕揉弄得涨大了一倍,两颗肉莺桃儿娇滴滴地翘起来,硬得如樱核一般。

“阿兄,阿兄……博珍好难受……”她锁骨泛起一层淡淡桃花色,水波dangyang的眼睛里qingyu弥漫,娇俏瑶鼻不断翕张煽动,浓浓娇娇的一阵chuanxi,“……难受……”葱白玉手牵起他的巨掌往身下探去,一摸就是半掌的水。

情热如许。他颤抖着再次膜拜那鲜妍花户,比记忆中的更饱满肥嫩,玉白贝户一片滑腻如油浸。剥开紧闭的玉蛤,莲溪桃色嫩肌蠕动,藏在晶莹粉肉之间的花蒂儿酥脂嫩玉般,娇滴滴,颤巍巍,让人一看就想欺负。春水盈盈,将少女si-chu皆敷上一层薄薄晶露,细不可察的桃xue微微颤动,不停吐露春液,顺着莲溪一路滑落细嫩腿根,会阴,甚至沾湿了雪臀。

舌尖舔吻上花蒂,她如同触电一般弹动着腰肢,胸rudangyang开一片酥浪。最敏感要紧的一点被他hangzhu,又是羞愧又是快活,“阿兄……呜呜呜……不要……不要……”

“流了这么多水,还说不要?”他轻轻地咬了一下,又是一波春水激涌而出。顺势将舌尖深入桃xue,学着交欢的样子不停戳刺,舔弄着粉壁,又诱得她不停浪声jiaoyin。

昏昏然中被抛上高峰,手脚都瘫软了。正回味绝美滋味,听他耳边絮絮道,“博珍,博珍……”舌尖一路探入耳内,娇躯片片酥烂如棉。

却是今晨的那个大家伙顶到了自己,“嗯?”颜色似乎更深了,比今早还壮一些。圆硕的头在花瓣间顶弄,热气灼灼,偶尔弄上了小珍珠,更是浑身哆嗦,又怕又美。

他挺着腰,缓慢又坚定地把自己推进去。强忍着驰骋的冲动,才堪堪入了半个头,小人儿就喊着疼,娇气得很,他额上汗纷纷落下,咬着牙抽出来,却不想她拧着腰乱动,一下把他又往深处送。

紧致温暖,层峦叠嶂,无数滑嫩的肉儿裹着欲身,层层叠叠如牡丹花瓣一般,绞着,缠着,绕着不放。幽深曲折,春水融融,他爱怜地吻着小嘴,手上一边温柔地扪着酥ru,一边到交合处挑逗那小花蒂,直到她玉道酥软下来,才狠心再挺入半截。

“呜呜……”破身的疼痛,令她难捱,又意外地有一种和阿兄融为一体的感觉,娇声娇气地喊着阿兄,撅起小嘴要他吻。

终于,终于。心中叹息,hangzhu红唇,卡着她的腰缓慢却有力地抽送着,每次退出,带着一圈粉壁缠在玉柱棒身上,娇烂肥美,诱人尽根而入。内里曲折多汁,油油融融的花浆润着他,choucha间分外爽利。一双雪玉粉胸被他胸膛压得向四周溢出,小嘴不停地娇声喊叫,“呜呜……长歌阿兄~~那里不要……啊……”

男儿温柔刨犁,摆动狼腰实打实地一下下入到最深处,把她填的满满地,每一分褶皱都被撑平,几乎可以感受到那茁壮欲身上每条虬结的青筋。耳边情话绵绵,圆硕前端采到了花蕊,软软嫩嫩的一团,每次触到她便梦呓一般喊叫出声,仿佛有小小舌头舔弄着铃口;玉道又极为紧致,握力十足,仿似成千上百只小手拂弄着,又似无数小舌在欲身上舔弄,酥麻入骨,xiaohun蚀魄。

她脚尖都要蜷缩起来了,酸慰酥麻,身上男儿猛兽一般撕咬啃添,下边利剑choucha着,剑剑入蕊,一下轻一下重,磨弄着她最脆弱敏感的地方。他热汗挥洒,强烈的男儿气息,流过优美的脖颈,凛冽的锁骨,滚落,烫在她一胸沃雪之上,和她的融合在一起。

浑身激凌一颤,从脊椎骨升起一阵剧烈的快意,小腹深处春潮泛滥,扬起修长雪白的脖颈,一声婉转娇腻,“呜呜……长歌阿兄……啊呀……”

酣醉昏昏,唇角因为太多的快美溢出一丝银唾,极致的华艳糜丽,春色无边,玉道泄了底,绞得更加紧致。兜头一股春液淋上欲身,他亦是嘶哑chuanxi,酣畅淋漓地大力入着,享受着顶级丝滑的xishun绞裹。

他的心丢在她身上,从少年初遇开始。疯狂地惦念着她,几乎压制不了心中偏执的野兽。和喜爱的姑娘合欢,他魂牵梦萦了多久。纵使那两回狂情,他也从不敢真正碰了她惹她嫌。年少第一回春梦,他压着她射出白灼,再也没有人能入他眼。来到西北,下了决心不再回去,长夜流过,又重新梦里遇着她,曾经拥她入怀,已经打算一生一世记挂这滋味。现在,他是她的驸马,是她的长歌阿兄,是他的郎君。这么美,这么傲,这么可爱,他会一直宠爱她,保护她,为她献上一切,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子。

多年绮梦,此时终于成真。犹恐是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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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长歌真是真爱啊……狗血的失忆退化梗,写着写着觉得人设都崩了(_)(_),干脆自暴自弃qaq你们不要嫌弃我,已经给吃肉了!

因为怕像修仙那个故事一样一直吃不到就干脆先上了,我要补偿长歌给他吃好多~~~噢哈哈哈,博珍就算这样我也觉得她萌萌哒,然后长歌的人气意外的有点高啊。

anyway,食用愉快哟米娜桑,喵呜~(~ ̄▽ ̄)~

画堂春(汤圆节福利,纯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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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飞雪,在平宛并不算奇景。何况现在已经将近十月,如絮如羽的雪片从昨夜就开始飘洒,天地间皆是一片莹白皑皑。

古朴幽深的都指挥使府后宅,早早地就燃起了地龙。都指挥使和公主的起居所,更是温暖如春,厚厚的芙蓉曼帐,隔绝了寒风飞雪,丝毫感受不到屋外的寒意。

“嗯……”浓浓昏昏的一声呢喃,藏在大红锦被中的玉雪小脸上一双浓密密的羽睫如蝴蝶振翅一般扇动了数下,才娇懒懒地睁开。

枕边无人,阿兄什么时候走了,她竟不知道。思及此,香腮轻染桃花色,一路蔓延到柔嫩玉颈,馥馥融香,分外可人。都是他,昨夜又压着她做嫁妆画上的事儿,把她弄得浑身酸麻饱胀,腿心子流出的水儿都把臀下的锦茵绣褥打湿了。累得她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他还一个劲地吃着她的小嘴嫩舌,身下顶弄着她的小桃xue不放。

“呜……”她害羞地把脸埋到枕头里,呼吸中还有昨夜残留的,甜腻腻的似麝非麝的味道,令人面红耳赤。美人雪腮艳艳透胭脂,眉梢春情犹在,柳腰花态,一看便是一个被夫君狠狠灌溉了雨露的小娇娃。下腹传来熟悉的温暖饱胀,花道还是一片滑腻腻的,咬着唇,阿兄怎么这么会弄?难道是自己没有好好画上的功夫?

心中存了念头,也没有梳妆的兴致,随意梳了条长辫子,胡乱用了早膳便想着如何扳回一局。

想到出嫁前,除了贵太妃赏的那些,还有皇兄笑得一脸意味深长的给她准备了一个匣子,说是要她给驸马,不许自己打开。

难不成还是那些册子?那怎么好,他越来越会弄,什么时候她才能胜过他?便摒退了仆婢们,翻箱倒柜地翻找“秘笈”。

唔,《玉房采战法》,《鸳鸯yunyu秘戏谱》,看起来就是了不得的样子,唔,要是依着皇兄的话只给长歌阿兄看,他又精进岂不是显得自己更加笨拙?阿姐可是千叮万嘱了,外头的骚狐狸榻上功夫了得,千万要把驸马看紧,照此看来,她也得加紧学习一番了。

小美人好奇地翻开,只瞟了一眼便脸红心跳起来,真是,羞煞人了呐!色彩浓丽鲜艳,纤毫毕现,传情入神,她看的心儿乱跳,脑袋里回忆起这段时日的浓云密雨,huajing暖热,隐隐又流出一股浆儿来。“呜……”雪白玉齿咬上鲜艳红唇,小腹深处空落落的,浑身发软发烫。

羞得滚进了被榻里,抱着锦被想着长歌阿兄,被子上还残留着他的气息,心中越加灼热难耐,扭股糖儿似的,也不知什么时候竟夹抱着锦被睡过去了。

今日公务不算繁忙,秋收已过,城中防寒措施也一应安排好了。看着天色尚早,便策马前往城中最有名的天香楼买了小公主最喜欢的芙蓉酥饼。

房内意外的静悄悄的。卸了披风,待到身上的寒气消了大半才踏入内室。

“公主?……博珍?……”

莫不是病了,担忧地拉开幔帐,却看见床头两册chungonghua,娇人儿柳倚棠睡,粉面潮红,腮浸春浓浓,如一粒裹了糖霜的糯米糍子,直让人想好好尝一尝滋味;再仔细一看,简直要气乐了,这只小狐狸yutui间夹抱着大红锦被,裙衫凌乱,一股思春难耐的幽情样,任凭是精钢的意志也压抑不了对她的绮念欲火。

这是嫌他昨夜不够卖力么?

她听得响动,是熟悉的气息,松木般醇厚强烈的男儿味,迷迷糊糊地就伸着两条藕段似的玉白臂儿就要抱,“……嗯,长歌阿兄~~”甜腻软糯得撩人。

果然,这一身坚实饱满的肌肉,自然是她驸马的。撅起小嘴就要索吻,软热湿滑的唇瓣相贴,舌尖追逐嬉戏,宽阔胸膛挤压在她胸前饱满玉兔上,隔着衣衫也磨弄得肉莺桃儿悄悄挺立起来,痒痒麻麻的难耐。

他手掌探进衣衫下摆,抚摸着嫩滑玉背,顺着深深凹陷下去的脊线游走,一点点耐心地rounie着,极尽qing=se。当滑落到纤纤柳腰上时,她打摆子一般颤抖起来,筋酥骨软地瘫倒在他怀里,气喘嘘嘘。

“博珍,博珍……”他舔吻着脖颈嫩肉,咬着她圆润敏感的耳垂,“怎么想到要看那些书了?”

yutui春藤一般绕在狼腰上,辫子早就松散了,斜斜地粘在脸侧,“……嗯,要练好功夫,阿兄就不会去找旁人……”

“就你一个。”他低低地笑着,手从滑溜溜的小腹绕上尖翘圆耸的酥ru,揉弄把玩,享受着娇盈弹手的膏腴腻玉。莺桃儿被捻在粗砺指腹,一阵阵的痒酥酥,扬起脖子就是一阵娇嘤浪咛,如同划开的糖浆。“那,那阿兄要好好怜惜博珍……”

这个小公主!简直是火上浇油一般,腿心的柔腻不停地挨擦在他精壮小腹上,身下那物早已狰狞抬头,啪嗒地打在肉嫩嫩的大腿内侧,一股奇异甜香细细泛开,小美人美目迷离,面如蒸霞,肢酥体软,早就化作一滩春泥融在他身上,尽由檀郎轻薄。

右掌探入裙底,如饥似渴地侵犯着贪恋着,只觉所触无一不是奇娇异嫩,极想大块朵颐,却又害怕弄伤玉人,于是强自约束,始终温柔如水。

嫩脂堆早就湿透了,轻轻一捺就揉出一粒小小的嫩豆儿来,知她花蒂儿最是敏感娇嫩,当下轻怜蜜爱细细玩味。

酥麻酸痒纷至沓来,博珍猛生出一种无法抵挡之感,似欲融掉,慌忙低低哀求:“阿兄不要……碰……那儿……”莺啼婉转,娇艳得像要滴出水来,那粒小嫩豆活泼泼地颤跳起来,男儿当下又捻又揉,狎玩得更加起劲。她咬唇凝腹死死苦熬了片刻,倏地娇躯一抖,莲溪蛤口微张,吐出一股透明春露来,津流浆漫,姿态出奇娇妖娆,。

沈长歌指尖蓦地湿滑,只觉浓稠黏腻,遂把酥软如泥的玉人衣衫剥的个干净,花底秘景无遮无掩地朝天仰露,白生生的腿心间曼着酥粉,床榻上红绸投下绯色流光,将白玉人儿映衬得更为可口,但见红脂晶莹粉肉翻蠕,随着美人的微微抖颤闪烁出如梦似幻的点点水光。心中火起,拾起枕边的一册画卷,低低地笑着舔弄她贝壳一般的耳廓,“公主,公主,既然这般好学,不若我们来个莲漾轻舟如何?”

她昏昏然,一双星眸迷离,男儿遂将少女翻转,让她趴在锦被之上,一双雪臀高高翘起,浑圆挺秀,隐隐可见花底下,一缕无处可去的花汁忽从闭合的桃xue下角盈溢而出,沿着低洼处缓缓流入幽秘的股心,绮艳yin糜地悬挂着,欲滴不滴。

身下玉柱涨得发痛,早就高高翘起,一双巨掌钳住纤柔柳腰,爱不释手地抓捏着饱满的臀肉,软脂腻蜜一般满满地粘着手心,酥润润盈弹弹,触感堪比顶级丝绸。火烫前端紧紧抵着贝户,被那芬芳春露弄得一片晶亮。

身下人儿娇声婉转,已经是情热难耐,“阿兄……长歌阿兄……”

深深地吸了口气,腰杆沉下,圆头摆动顶开细小的桃源口,一片温热黏腻,心中欲焰顿似给油泼着,抵住玉人顶开其腿,挺杵杀上。

幽秘内的嫩池娇蕊纷纷陷落,春光融融芳草吐艳,长歌阿兄绵绵长长的爱着她,热情却隐忍,温柔却有力,她仿佛沐浴在了温暖和煦的朝阳里,温暖舒适,浑身懒洋洋的。

百般耸弄,一手绕至前边,捉住娇翘俏ru,大力rounie,挤得雪柔粉团奇形怪状东倒西歪,一对儿肉莺桃儿娇娇俏俏地胀大了一倍,如同雪涛中翻滚不休,时隐时现。见玉人情热,偏着半张芙蓉面过来看他,星眸半饧如蒙水雾,只觉勾魂夺魄,心中一酥,又将欲身深送,“博珍……公主……紧些可么?嗯?”

滑嫩嫩的粉壁箍着绞着缠着玉柱,无数褶皱蠕动着,宛若无数张小嘴亲吻着欲身,幽深曲折又涨满滑腻春潮,腰椎上一阵阵的酥麻不停传来,早就想大力挞伐。她痴迷沉醉,听得火烫气息洒在耳畔,那一声嗯沙哑磁性,性感得一塌糊涂,只得娇慵无力地胡乱点了点头。

正魂迷神醉,忽感男儿力道加重,酸美陡剧,不禁哼呀起来。玉人俏臀耸翘,拱至极致,不时从幽谷中飞出丝缕浊露,滴溅在腹上,蓦地百脉贲张,狼腰狠挺勇摆,将玉柱连连深送,把嫩嫩花唇揉入拉出,刨犁着一池幽房,亵趣横生,越发绮糜。

她浑身无力,不禁芳心战战,颤声哼道:“不要……人家不要这样……”他耸刺有劲,记记结实,粗喘着问:“这样不好么?”

“……看不到阿兄……呜呜……别……。”玉人低低嘤咛,颈红耳赤。

他柔声轻哄,“……阿兄在呢……”笑着揽紧少女,整个人密密迫上,薄唇衔住少女透着一丝红晕的耳朵,舌尖舔舐着易感的耳后,弄得少女哆哆嗦嗦地缩紧了小腹,浑身软倒。底下依旧抽拽如飞,反复出入那奇嫩huajing,抽送间带出一股股稠腻花浆,熔融曳曳地滴落到锦被上。

她的肌肤本就莹白如凝ru,此际香汗薄罩,再给周围的暧昧绯色一衬,更是幼滑如酥惹人万分。娇躯随着背后男儿的进退时起时落时凝时酥,快美欲仙,jiaoheng声次递拔高,婉转之处极是撩人,花间底儿给他的玉柱煨得如酥似化,摆腰甩臀,将huajing最深处的一团滑嫩妙蕊乖乖奉上。

长歌倏感铃口一麻,冠沟勒紧,本已经触到huaxin,却不妨还有这等的妙境,奇嫩无比,顿感酣畅淋漓,次次没首尽根,结结实实地入到最深处,顶得嫩蕊东倒西歪颤跳,嫩瓤被挑弄得无比酸麻,火热地包围,窄紧地收缩,爽得直抽气儿,就此大刀阔斧,恣剖嫩蚌频采娇蕊,花蜜滴答流溢。

“阿兄……不要了不要了……呜呜呜那儿……那儿……”huajing内被塞得满满当当的,routi相贴的暧昧令她难以自持,又烫又涨,腰身都瘫软下去了。却被他一个劲地往后带着,弹性雪臀不停与坚实腹肌碰撞摩擦,他借着那骄人的盈弹反折杀回玉道,剑剑挑中花蕊子中最嫩的那一点,刁钻地以马眼噙住,只觉得身上玉人无处不美,无处不娇,玉道更渐柔软,春水潺潺不休,触手生香,欲身宛若陷入酥烂滑腻的肥美膏脂之中。引得他低沉咆哮,汗水滴落柔嫩如丝的玉背,“……公主!……公主!……”

快美如排山倒海般袭卷而来,令她浑身娇战寸寸酥麻。只觉芳径内好似烈阳升空,热热烫烫地快把自己融化了,突然又是一记狠杀,最嫩的芯子被他顶着,不停地用圆硕前端挨擦着划着圆,大量的春水从深处喷涌出来,一双软rujian端在锦被上摩挲着,被他抛上了巅峰。

“阿兄……啊啊啊啊……”沉浸在高氵朝中,还来不及chuanxi着平复极乐的余韵,他硬挺粗长的欲身便接二连三地又杀了过来,直顶得她冒出支离破碎的shenyin。身下桃xue抽搐着,缠裹着,绞动着。逼得沈长歌差点精关失守,便越发狠力地摆臀挺腰。

“不要了……不要了……”她呜呜哀求,浑身承受不住太多的情潮,扭着腰就要躲开他。却被他又挽过来,“……公主,咱们还有好多体位没有尝试呢!且再来试试这个鱼游叶底的精妙……”说罢扳过一双白美长腿扛在肩上,挺腰一次便是一次重撞,抽送撞击的频率越来越快,弄着这娇滴滴的小公主口中jiaoyin越发的支离破碎,玲珑玉笋绷直了又蜷缩,浑身漫起樱花般粉艳色泽。

因为激情,他额头,胸膛,后背遍布着激情的细汗,胯下更是给浸得湿透,恨不得将怀里玉人摇散了弄碎了,然后一口吞下肚。

他物什极为雄伟粗壮,每次顶入,仿佛一根烧红的巨硕铁棍入到自己的娇嫩之中,有种被撑到了极限的感觉。双腿僵直着,手脚颤抖着,哆哆嗦嗦地又丢了一回。双眼中盈满激情的泪水,滚滚滑落,美眸迷离,承受不了太多激情而翻白。迷迷糊糊中看着长歌阿兄那张无法餍足的俊容,嗅着他混合着情热薄汗的醇厚体味,心下如醉,尽量放松了身子讨他开心。

欲身被博珍鲜嫩多汁的桃xue紧紧地箍着,四面八方推挤研磨着他坚硬又脆弱的地方,刺激得他不断重重地吸气。她丢了两回,那里面仍旧紧致得xiaohun,充沛的春水带来滑嫩的触感,不停蠕动的粉艳内壁颤巍巍她包裹着他,窜上脊髓的舒爽直教人头皮发麻。

博珍!博珍!他的博珍!怎么会放任她再去找什么面首!

只有在这样的深度融合中,他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怀里玉人的温暖芬芳,才能稍稍抚慰心中满胀的炽烈狂情。

一记的深顶,圆硕冠头尽数没入那一团娇嫩无比的huaxin当中,势如破竹地捣弄着她柔润花房,马眼吻上最滑腻的花眼,享受着那一阵阵酸麻无比的吮吸,以及xue口两瓣细滑粉肉对柱根的紧裹,再也控制不住,长嘶一声也出了华,一股鲜浓的白浊洒落玉宫,不断冲刷着玉人的芳径花房,引逗得小美人儿放声langjiao,声声甜腻入骨。

她被滚烫精元浇灌,huaxin欲化,腰儿腿儿不停地乱摆,美到极处,尖啼声中,已随男儿攀上那喜乐顶峰,花眼颤绽,花浆迭迭甩洒,丢得惊心动魄山崩海沸。

把自己的精华填满心爱人儿的感觉真是无与伦比的畅快,简直是顶级的肉欲感官的盛宴。他chuanxi着,扪弄一对早已泛起红潮的酥ru,捻起那肿胀的莺桃不断亵玩,舍不得抽身退出。半硬的欲身还堵着玉道,享受着高氵朝过后仍一阵阵的收缩余韵。又紧又嫩又滑,真是个尤物。

唔,那两本书也是好物,下一回还得照着演习一番。

可怜的博珍小公主,正如一尾活泼泼的小白鱼,被这个黑心眼的郎君在榻上煎得两面喷喷香,吃得渣子都不剩了。只得瘫软在长歌阿兄宽阔的胸膛上不停地喘气,身下被灌得饱饱的,不知何时才能从极乐幻镜中醒来哩。

画堂春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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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珍,乖一点,”他柔声哄着将自己裹成一只蚕宝宝的小美人,“上了药才好得快些。”

“不要!不要……都是阿兄!……”玉人儿转过一张盈盈生光的华艳芙蓉面,光滑眼角漫着桃粉色,眼底却是两片淡淡的青黛,海棠春睡梦方醒的娇慵模样,让人心中忍不住便要泛起怜惜。

沈长歌温柔却坚定地将她整个人轻轻松松地捞到怀里,“好,好,都是阿兄的错……”望着那撅得老高的唇儿,殷殷艳艳,饱满光润得仿佛能滴下蜜来。真是沾染了她的迷惑她的毒,戒不掉,此刻又想吞下她,在她娇美身躯上一寸寸地寻找解药。

暖热气息扑在耳边,男儿亲了亲潮红的粉面,“可是昨晚明明是博珍一直哭着缠着阿兄不放,说着阿兄不要走……”

“……呜呜!”她闻言更是面红耳热,一双娇巧粉拳不停落在他身上,他趁机hangzhu她玫瑰花一般的嘴儿,拿过掉落在樱桃红锦被上的一瓶油膏,修长指头略沾了沾,便掀起她丝薄的胫裤往那幽秘处抹去。

这小公主自然不肯,拧着腰儿蹬着腿儿就要躲开他。不过,他有的是对付她的办法。强健的长腿压住她乱动的细白美腿,另一只空闲的铁掌绕到高耸的粉团之上,略略带了一点重手捏了捏嫩嫩的莺桃尖儿,她立刻软了下来,喉间一声惊呼也变成腻腻的吟哦。

“公主,好公主,乖一些,嗯?”咬着她玲珑浑圆的耳垂,他坏心眼地继续逗弄她,往她娇小可爱的耳朵眼里吹气,看着她瑟缩颤抖的娇态。

羞不可抑,那儿疼得要紧,也只好乖乖地咬着唇打开了腿儿。小奶猫般怯生生惹人怜爱的模样,他心里一荡,继而心疼和愧疚就像潮水一般涌了上来。抱紧怀中玉人,吻着她的发心,沾了油膏的指尖小心翼翼,极度轻柔地将膏子抹在她鲜嫩光洁的贝户上,沿着莲溪轻轻涂抹,安抚那略微红肿的桃色嫩肌。

诶,昨夜真是太过孟浪了。然而真是令人回味再三。

临近冬日,北方游牧的胡虏日子自然是不好过,便策划再在河套走廊劫掠一番,也好熬过冬季。他身为都指挥使,自然是得和士兵一同防范的。听闻他要离开,这个小公主心里真是千万般不舍。嫁来平宛将近三月,长歌阿兄对她真是千娇万宠,什么都依着她由着她。要骑马便带着她出城驰骋,要吃西域的蜜瓜便买了半车。公务繁忙也经常腾出空来陪她,平宛飘雪得早,踏雪寻梅,取雪烹茶,也是一种趣味。俊美绝伦又温柔体贴,真是天上地下都找不到这般好的驸马了。就连床笫间的事儿——真是,腰腹有力,每次都弄得她神魂颠倒,怀抱又暖和。昨夜知晓他要走,不敢哭叫着粘着他,狠着心想一定要把长歌阿兄喂得饱饱的,让他在外头没工夫想旁人。

咬着牙妖妖娇娇地趴在绣榻上,柳腰塌陷雪臀高翘,摆了个他最中意的莲漾轻舟。细腰圆臀,又如此乖巧,一下子就把火点了起来。芙蓉帐暖度chunxiao,被翻红浪,她被勇猛饕餮的阿兄弄得气喘吁吁丢了又丢,身子都软成柳絮了,他眼神微微凝滞也出了华。小公主还怕他吃得不够尽兴,勉力直起腰肢晃着圆圆的翘臀说阿兄快进来——这不,小小的嫩桃xue哪里经得起一个精壮小将的孟浪狂情,便可怜兮兮地红肿了起来,一阵阵的疼。

估计里头也伤的不轻。心中怜惜,又挖了一团送入被磨得肿起的桃源芳幽处,指尖哄着,rounie着那两片薄薄粉唇。唔,里头太曲折了,怕是不好涂。想了想,将油膏化在掌心,摩擦得微微发烫了以后抹到玉柱之上,用手扶着便要顶入藕花深处。

“……阿兄……”她泪眼朦胧地,满满的哀求,他吻着她的眼皮,“……乖,别怕,阿兄不弄你……这样上药快一些,且松懈着些身子……乖……”

rounie着嫩豆儿般的小花蒂儿让她放松,借着油膏的润滑慢慢揉开xue口,小心翼翼地一点点弄进去,细细地撑开蠕动的媚肉,缓缓抽动着,确定将粉艳内壁的每一个角落都蹭上油膏后,才停了下来。

她咬着唇儿,猫儿一般窝在他胸肋之下,耳边情话绵绵,浑身又瑟缩起来,带动小嫩桃儿又夹了夹玉柱。一开始是胀胀的肿痛,然后一股温暖渗透芳径,疼痛被奇异地安抚了,男儿轻轻动作柔柔蹭弄带来酥麻撩人的触感……她、她好似又流水了……

羞得不敢看他,又满心不舍,便闷闷地抱住阿兄的腰肢。

天知道他是用了多强的自制力才把自己的欲身拔出来,这个混蛋小公主——他恍惚了一下,手里还扪弄着她一对尖翘俏奶。这样的千依百顺固然甜蜜温柔,却仿似少了些什么——下一刻便狠狠地骂了自己,沈长歌啊沈长歌,你真是不知足,得照顾公主便是你的天大福分,竟然还得陇望蜀。

但是,捧起那张娇美小脸亲了又亲,他还是会延请名医继续治疗她的——他的公主,要永远骄傲亮烈,即使她清醒后,就是他彻底失去她的时刻。

“博珍,乖乖的,阿兄很快就回来了。”压下心中苦涩,他慢慢抚摸她嫩滑玉背,真是舍不得啊。但是他仍有要务在身,即使多想沉浸在这温柔乡永不醒来。

“嗯。”抽了抽娇俏的小瑶鼻,心中不舍,也不愿意耽误了阿兄。

“……博珍!博珍!”“贵主!贵主!……”纷繁嘈杂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将她淹没。即使是在睡梦中,她也难过得皱起了柳眉。

梦里一片火光冲天,到处都是马蹄声,金戈相碰的清脆响声,还有刀剑没入routi的闷响,血花飞溅的轻鸣。

她看见刀光剑影金戈林立中,一名红衣少女骑着一匹雪白神驹冲破火焰急速狂奔,手里握着一块玄铁令牌,“羽林卫何在!见此令牌,如天子亲临!快随予入宫护驾!”

青丝烈烈翻飞,她傲然昂首,声音清脆又含了不容抗拒的威严庄重。急速行进间,数只流矢当胸飞来,连忙伏下身子贴紧了爱驹,躲避不及,身子侧翻得太厉害,竟重重地摔倒了马下。

一声闷响,一滩鲜血从后脑勺流出,爱驹长嘶,周围火光人影重重。她也终于看清楚了那红衣少女的面容,肌肤莹白如新雪初凝,吹弹可破,光艳华贵稀罕无匹——是她自己。

“啊!……”惊呼一声,她满头大汗地睁开眼睛,急剧地喘着粗气。浑身都被汗水湿透了,黏黏涩涩的分外难受。脑袋又疼了起来,天色尚早,榻上却只有她一人。

“庆娘……庆娘……”她招着仆婢,“头好疼……”

沉稳年长的女婢担忧地替她换了新内衫,“贵主可是又发梦了?不若先去清洗一番,奴这就为您去熬药。”

昏昏沉沉地,太阳xue和眼皮一阵儿的跳。即使好好地沐浴了一回香汤,仍是不得解脱。坐在窗前,看着庆娘端来的一碗黑乎乎的汤药,皱了皱眉。

“贵主,您趁热喝吧,冷了就伤身了。”

即使不情愿,她也很快就一口气饮尽了。唔,真是苦的不行,以往长歌阿兄在的时候,她总爱撒娇抗拒这不喝——并非她怕苦,只是想对阿兄撒娇,让他把自己抱到膝盖上,一口一口地亲自渡给她……

呜,她真是要变成一只小色女了。咬了咬唇,放下碗,却听得门外一阵嘈杂。

“公主!公主!”一阵焦急的叫喊,她心中疑惑,一股不安弥漫心头。匆匆收拾好了自己走到小花厅,

“公主!”即使极为不满这位娇贵的天家之女,年轻的小斥候也只得忍下心中的轻视,“都指挥使失踪两日,只怕军中**,还请公主主持一下大局!”

浑身僵硬,她暗自咬了咬舌尖,疼,真疼。脑袋越发晕沉起来,“你说,都指挥使失踪了两日?“

隔着一张珠帘,那斥候跪在她面前,面色苍白,”是……“

说是失踪,其实……他不敢再想下去,平素胡虏劫掠,不过也就是趁着夜黑风高抢夺粮食细软罢了,谁知今岁这般诡异,像是故意设下套路一般,诱着军士深入西域荒漠腹地。已经两日没有情报了……

”予知晓了,吩咐下去……“她竭力装出镇定的样子,想着平时长歌阿兄是如何吩咐下属的,尽管她此刻脑中一片空白,握着椅子扶手的指节因为用劲而泛着苍白,“嗯……城中还有哪位大人主事……一律封锁消息,负责巡视的几位校尉加紧对平宛的守卫……”

斥候退下时想着,不愧天家公主,即使这般样子了,一身气度还是旁人比不来的,这不,不就吩咐得清清楚楚吗?略略安心,脚下加紧,又去找姜成大人回复去了。

她恍恍惚惚地站起身,玉容惨淡,摇摇晃晃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眼前一黑,手脚皆酸软,有什么又疼又涨的东西从喉头耳间涌上来,庆娘还来不及扶她,便断线风筝一般跌落在地上。

“贵主!贵主!”

“哇——呕——”气血翻涌,胸肺间一股遏制不住的血腥之气,张口便呕出一口黑红的淤血来。

阿兄,阿兄……陷入昏迷之中,她依然心心念念地等着,她的驸马,她的夫郎,她的长歌阿兄。

“都指挥使,咱们且在此地休整休整罢。”

天色已晚,他拉了拉马缰,放眼望去,天边已经染尽赤橙朱紫。荒漠中,四处可见积雪,寒冷得砭骨。

心中一点不安在蔓延。回头,部下早已疲惫,的确是需要休整一下。但是……他们数日前深入腹地,斩杀了危害一带的马贼帮。却隐隐感觉不太对劲,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压抑一般。

沉重的,有种未知的恐惧与疼痛。也许他们这几日都没有消息传回城中,也不知道博珍会不会担心他。

想了想,回头嘱咐部下,“大伙且在此休整一番,阿进,李和,你们且看顾好马贼帮的赃物。某离城多日,已是不妥,就此现行一步赶回城中。”

话未落音,追风便一阵风驰电掣地奔出了十数丈,恰似一道银白闪电瞬间没入浓浓暮色中。

寒风凛冽,刮在面上如刀割般的疼痛。压低了身子,饱含愧疚地对爱驹说道,“追风,好兄弟,辛苦你啦,回去让博珍喂你吃些糖。”

追风湿漉漉的大眼睛眨了眨,长嘶一声,脚步越加迅疾。荒野四周都是这般单调凄清的颜色,若是不熟悉西北的人误入了,定是要晕头转向的。不过,追风是灵性一等一的神驹,有它在,他非常放心。

博珍、博珍!默念着她的名字,奇异地,心中的阴云,却越来越浓密。

直到下半夜,他才匆匆赶回到平宛城。

房内灯尤亮,一抹纤纤剪影烙在窗纱上,他看得心中大痛,不顾一身风尘便快步踏入室内,搂住那个穿着一身浅红寝衣的娇人儿。

“博珍……博珍……对不住……”俊脸埋在她白馥馥的颈侧,贪婪地嗅着她身上如兰似麝的体香。“怎么穿得这么单薄?……”

久久不见怀中人儿有任何反应,担忧地将她转过身,却看见一张苍白玉容。

“沈长歌——”

一颗心,刹那间跌入冰水中。

无边无际的疲累,终于在此刻袭满全身。

画堂春 9









“公主……请就寝罢……”

他默然松开玉人,心中空落落的,呼吸仿佛凝滞。室内温暖如春,博山炉里燃着苏合香,甜软妩媚,往日情深,她总爱在这香氛中抱住他,欢爱缱绻。此刻长途跋涉的疲惫与寒冷,巨大的失落与疼痛,宛若薄膜,将他一层层紧紧封印。窒息般的,明明很疼的,却还是空虚。如能忘掉渴望,怎么能忘掉渴望。

他还没想好如何面对她。他年少的绮梦,这一世的牵挂与爱恋。想要放任自己的偏执阴郁,独占她的一切,却又总是卑微不舍。

公主,公主,醒来也好。他混混沌沌地想,他最痴恋的,不仅仅是少年时的温暖,更是她的倔强,骄傲,又那么一点小小的别扭。

这样也好。纵然心中片片如刀绞,火烧火燎的疼痛。一百日的柔情蜜意似不愿醒来的绮梦,他的小公主,可能有一丝怜惜?

宛若疲倦的孤狼,他缓缓起身,挺直了背,不敢再看她,离开寝室,背影融入深沉夜色中。徒留孤清悲怆。

一丝莫名的心恸在左胸漫开,她愣怔怔地望着那渐渐远去的背影,挺拔萧肃依旧,却又如此凄冷孑然。

想到方才的拥抱。温暖灼热,包含无限深情。她刚刚醒来,对他的记忆仍然存留在三年前。

之前两回,皆是混乱狂情,拥抱何曾有过这般的柔情深重。灯光下,他两弯睫毛投下鸦青阴影,似蜻蜓的翅膀,轻盈,却沾满了水,飞不起来。

看得她心也揪起来了。可是、可是……她拧着寝衣下摆,一醒来人就在平宛,还与他成婚三月,换做是谁也不得不慌乱呀……他这般一走了之又是几个意思,倒是她成了那负心langnv一般儿的。

傲娇的小公主,并没能发现自己情绪的变化。只是越想心里越堵得慌,举目四望,内室虽然比她的寝殿规格略略小了那么一些,但是装饰布局与她所熟悉的几乎无异。地龙烧得暖和,无惧窗外北风呼啸雪华飞舞。

她想到前两日她从昏迷中醒来,头仍是炸裂般的疼痛。庆娘缓缓扶她起身,“好贵主,您可算醒来了……莫怕莫怕,淤血尽数化了,贵主日后定能恢复的。”

她不解其意,却看到窗外雪花飘飘洒洒,不禁叹道,“庆娘,予睡了多久了,怎么,就开始下雪了?”

庆娘闻言,又是惊讶又是欢喜,“贵主,您,您全记起来了?!”

梳妆台上铜镜,映出一张白玉美人靥,和记忆中的自己相差无几,脸颊却似多了一丝软绵绵的肉儿。檀木妆奁里,无数珠宝首饰闪烁明光,竟有一半是新购置一般的,各色金银累丝团花嵌宝头面,流金闪翠的摆了满满一匣子。

仆婢们的劝语又一句句地漂浮在耳边。“可不是呢,贵主那时候连筷子都抓不稳,都是驸马爷亲自喂您……”

“好贵主,天家也是疼爱您才将您嫁给都指挥使,别看一脸玉面阎王的模样,对贵主您,真是没的说,千依百顺大抵也就是这般了……”

“贵主,且听奴一句劝,您与驸马爷是天家赐婚,正经的夫妻。就是您不记事的时候,驸马的用心咱们也是看的清清楚楚。任是传回帝都,也是要惹得多少人眼红得直撕帕子的,您还是宽宽心,珍重眼前的缘分才是……”

“驸马爷去剿匪的时候,您还可怜巴巴地缠着他别让他走……”

她听得几乎毛骨悚然。天哪,她竟然变成那个样子?记不清事儿,心智退化,爱撒娇爱粘人,尤其是舍不得驸马?

一连串的变故,她连续两夜不得好眠,方才他疾风一般地冲进来抱住她,语气中的疼惜缠绵,不是不让她心头狂跳神思悸动。只是从旁人口中听来的宠溺怜惜,她却没有什么印象——她只记得年幼时,鲤鱼宴上惊为天人刀法精湛的少年;猎场里的狂情挣扎,出征时静静坐在雪涛馆不敢掀开竹帘的自己;凯旋归来时,他们更加亲密的接触;还有,他自请返回西北时,偷偷策马直到西山望着他背影的少女……

不是从那一刻起,就决定将所有心思都熄灭了吗。本打算把他永远埋在心底,忘记那双似深情似自嘲似哀伤似失落似偏执的眼睛,再也不翻出,从此做个日夜笙歌的快活公主。可是偏偏,命运又将他们连在一块……

抬起手,寝衣滑落,一双白玉花枝一般的皓腕,一对深蓝明艳的手串静静流淌华光——他们成婚三月了,想必也是圆房了——可是、可是……

一股无端的阴郁,多么怜惜,多么宠爱她!是啊,那双眼睛,盛满了华光,浓稠的爱意,可是……他喜爱的,他痴恋的……不是她呀,不是她这个骄傲又别扭的景康公主,是那个天真可人,全身心依赖着他的,无忧无虑的甜美少女,给他无尽的温暖和柔情。

要不然,以往他为什么总是那样的轻浮langdang,不见此时的眷恋深情?

越想越来气,却架不住一阵阵的困倦袭来。迷迷糊糊地上榻,一瞬间居然觉得空落落的,鸳鸯戏水枕巾上,仿似还残留了他一丝气味。

心绪混乱不明,却也耐不住几天的少眠。桃腮沾着枕头,便沉沉地睡去了,浑身僵硬的肢体在陌生又熟悉的气息中,逐渐放松下来。

迷蒙的梦境中,四处似蒙了薄纱,影影绰绰地看得不甚明晰。但听闻一个娇俏的声音甜甜软软,“阿兄,阿兄!博珍要最顶上的那枝梅花!”

年轻英俊的郎君当下运起轻身功夫,借势跃起,足尖轻轻落在古梅树虬结的枝干上,又是纵身一闪,修长手臂灵猿一般折下树顶第一枝绽放的早梅,数枚红蕾小缀含苞待放,两朵吐蕊舒展,殷殷艳艳如朱砂宝石。

落到她面前,小心翼翼地插在她乌黑的鬓发间。少女巧笑倩兮,蛾眉曼睩,腾光也些,眄睇流盼,大氅领口一圈雪白的狐狸毛衬得肌肤莹玉一般,“阿兄,好不好看?”

他摸着乌黑的青丝,“你总是最好看的……”说罢少女便格格地笑起来,反手抱住他的腰肢,“长歌阿兄最好了……”

下一刻却又转到了另一个场景,漫天漫地红绣锦缎,少女声音依旧婉转,却含了一丝甜腻娇涩,听了便觉得面红耳热。“呜呜……阿兄、阿兄……不要了,不要了……好胀……呀~~”

男儿只作未闻,继续挺动狼腰勇干猛入,“博珍……嗯,乖乖的……一会就好,……嗯好乖,好会绞……”揽起一双线条出奇秀美的白玉美腿挂在他强壮臂弯上,伏下身子叨着一对不停跳动的雪白粉团反复含吮,少女哆哆嗦嗦地抖着娇躯泄了底,反复进入间汁水淋漓作响,说不出的绮丽靡艳。饱满水嫩玲珑的娇人儿,被入得只得仰着脖子咿咿呀呀地乱叫,求着阿兄慢一点,慢一点,眼角眉梢却弥漫着浓浓春色,鼻翼翕张,媚眼如丝,一幅被疼爱得娇艳妩媚的模样……

“嗯……”

即使是在梦中,那股春怀缱绻依然令人羞红了脸。一声嘤咛,幽幽从浓浓梦境转醒。

出了一身细汗,怪难受的。脑海中又浮现出梦里的情形,却又仿似多了些什么,抓不住,一闪即逝的一些片段,翻动的画册,绣榻上两具绝美无双的交缠身躯,不同的交欢姿势……

“呸!”她连忙拍了拍潮红的粉腮,暗骂自己胡思乱想。却觉得一颗芳心空落落地无从安放。口干舌燥,胸前如脂如酥的丰盈美ru翘耸耸的,两粒莺桃尖儿略略挺起,顶着心衣痒痒涨涨的好不古怪,略略松开了带子,才好受一些。却看着胸口那一片凝白的肌肤透着淡粉,细细的汗珠融了,顺着深邃粉沟一路滑落下去。心便怦怦地狂跳了起来,迷迷幻幻间想起他那一双布满薄茧的巨掌,爱不释手地揉弄着,任由那娇嫩雪白在掌心变幻成无数形状,就连两点桃蕾也粉盈盈娇俏俏地绽开来……

“呜……”小腹深处玉宫一阵抽搐,又是一种古怪的浓稠暖意,似阳春雪融,湿热滚烫地从花间底儿漏出来,滑腻腻的春水儿,将亵裤湿了一角。

羞惭欲死,脸颊火辣辣地烧烫了起来,胸脯急剧起伏——沈长歌,沈长歌!这个混帐!都怪他!这算什么,春梦酣醉就算了,竟然醒后还想着、想着这般羞人的事情想到弄脏了亵裤……

恨恨地捶着枕头,她、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

书房中的床榻虽然温暖柔软,身体上的疲倦也因一夜的睡眠一扫而空,心里仍空落落的,漫无边际的虚空的疼痛。

他们初次交欢便是在此处。当时玉人娇慵,情热之时宛若一只顺毛顺得心满意足的波斯猫窝在他怀里,星眸如醉,粉面潮红,羞答答地送上红唇叫着长歌阿兄……

深吸一口气,苦笑着晃着头要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这一百日的春光,像是天命补偿他一般,方方沉浸爱恋,又倏忽飘散。杳杳天上雪,皎皎水中月,却是一靠近却化了散了,徒留一地怅惘悲痛。

博珍,博珍……醒来也好,醒来也好……纵然还有那么一丝妄想,想着博珍能重新记回他们相恋缱绻的那段时光。真的一般,仿佛她从来都是他的,无论是甜美的玉娃娃,还是傲娇的小公主……

可是,即使他现在坐守西北,是手握精兵的都指挥使,在她面前,仍然是那个连她剑术师傅都不配做的,轻浮langdang的不伦子罢。

罢了,罢了,喉间一阵酸涩。一双凤眼波澜不兴,今日,城中还有许多公务等着他去处理。

整顿军务,犒赏剿匪有功的亲卫,巡视城北大营,又是将入冬的粮草分配细细地与部下商讨了,又是计划着如何将剿匪收获的那一批金银运送到永文帝心腹手中。一日忙碌下来,纵使精神头还足,肩背上的伤却隐隐似开裂了一般。

当日带领一队轻骑深入荒漠腹地,与那穷凶极恶的马贼帮血战一场,虽然大获全胜,但他左肩斜后方却是中了一刀。虽然包扎停当,但他连夜策马而归,又忙碌一整个白昼,此刻,却有些发作起来。

随意用了些晚膳,吩咐仆从拿一些金疮药来,便先倚在窗前榻上解了外袍。

进来的却是之前部下送的一名婢女,叫什么双儿的,捧着药低着头喊了声都指挥使大人。沈长歌皱了皱眉,虽然不悦,便抓过药自己抹上去了。双儿见状,一双眼睛蒙蒙地含了水雾,我见犹怜的小模样。

挥挥手就要命她下去,却又是一阵杂乱,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房门被大力推开,却是一个洛神玄女般缥缈绝丽的紫襦少女。

“好啊,沈长歌——”那双水汪汪的杏眼危险地眯了起来,“真是好得很。”

画堂春 10 (H,黑化与痴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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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又算什么。衣裳半解的年轻郎君,绀色外袍挂在身上,露出宽广优美的肩,肌理分明。发髻也散了,松松地拿带子系上,一双凤眼清冽却深沉难测,姿态清冷如雪。再看看旁边那个翠袄小婢,下巴尖尖,虽然容色远远不及她,却有种惹人怜爱的娇弱。

“下去。”沈长歌冷冷地对那婢女说道,待门又合上,淡淡一句,“公主有何见教?”

唇角蕴着笑,面上却还是一片冷清,怎么,这还是怪她打扰了他和侍女红袖添香的情趣?想到刚才退下的婢女,一股压制不住的火气和着方才饮的两杯酒的劲头一块儿冒上来,恨不得拧断了那婢女的小脖子。

今日脑袋里都是混混沌沌的,晚膳烦闷至极,便偷偷饮了两杯,不想心中抑郁难平,脑袋一热便闯来他的书房,谁知道竟然看见这一幕。

可是真见着了,满心满腹的话竟又不知从何说起。只得硬着头皮走到他跟前,一双美眸染了红。看着那俊美的郎君仪态优雅地穿好了衣衫,略略调整了姿势,凤眼幽幽地与她对视。

仿佛有千言万语,却哽在喉间不知从何诉起。咬着红唇,葱白玉手悄悄绞着衣摆。说些什么啊!又摇了摇头,说什么……要说什么……

说什么,不是早有答案了吗?可是,可是,为什么就是不敢真正地面对呢?心里乱成一片,如同无数猫爪轻挠,一张绝美玉容时而羞恼时而含嗔,莹光粉腻得勾魂摄魄。

紫襦绣裙,领口袖口滚着一圈绒绒的兔毛,明艳又可爱。胸口颤抖,带着两团巍巍玉山也起伏不定。

尤其是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顾盼流光,此刻如嗔如羞,波光潋滟,仿佛对他也有情意一般……

心晃神迷间,不由自主地叫了一声公主,温柔缠绵。她听闻,鼻尖微酸,算什么,算什么,他就喜欢那种娇滴滴软绵绵,小鸟依人弱不禁风的姑娘么,大抵她神智不清的时候对她的温柔,也只是因为样子恰巧合了他胃口罢?朦胧的片段,又浮现眼前,一下脑海里气得糊涂了,一股酸泡泡冒上来,玉手抓住他衣襟,“你就算喜欢刚才那个婢女那种情调的,大可和皇兄说,依你军功,赏你十个八个也不成问题,何苦要来招惹予?”

他闻言,只觉得心里一阵的疼,面上却不显,“……说来,却不是某,公主大抵忘了,当日可是公主先动的手。”

“你、你……”气得眼睛发红,便胡言乱语起来,“……都指挥使是沙场上的英雄,大抵也是个脂粉堆风月场里的猛将,也不知道一身功夫在多少姑娘身上练过,予哪里是对手!”

她都在说些什么!无处宣泄的疼痛,心酸此刻一并爆发出来,心中阴郁的火如油泼一般腾地燃起。他的痴恋,他的情意,他的眷念,竟然如此不值……果然,果然还是连面首都不配吗?……一边是极度的疼痛,一边是无边际的哀伤自怜,此刻尽数揉和在一起,那种强烈的独占欲又生了起来……啊,博珍,博珍……早知如此,他应该早早就将她撕了吞下腹中,再也不让她离开……

一进门就随着她眼波抬头致意的玉柱,登时更为生龙活虎起来。手臂一揽便将那娇媚的小美人捞到怀里,一个翻身,将她压在窄榻上,巨掌轻轻松松地就撕开她精美厚实的外袍,露出一片柔艳雪肤,吹弹可破,一角葱绿心衣,羞答答地包裹着粉团。

伏下身子,将她两只手禁锢住举到头顶,语气沙哑至极又磁性得一塌糊涂,“……公主,好公主……我的功夫,可是只有您教的……当日还拿着画册要与我演习一番……”

是啊,看着看着自己就流水了,夹着锦被一股闷骚怀春的俏模样。唇角笑更深,在她眼里却仿佛野兽进食前露出的森森獠牙,颤抖着看着如敏捷健壮猎豹一般压在自己身上的男儿,还有在她小腹那里一跳一跳张牙舞爪的东西……粉面娇红,却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傲娇又鲜妍。

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心中叹息着,兴奋得颤抖。腿压着她,另一只手熟练地剥开她的衣裳,rounie上他最喜爱的丰盈软嫩,“公主,公主,既然你忘记了,不若臣带着您好好回忆一番……”

灼热唇舌带着一丝粗暴,贪婪地吻上还只是淡淡一点的娇粉桃蕾,舌尖抵着弹着,口唇嘬着吮着,甚至还含入小半ru肉,啧啧有声。她听得浑身难受,胸口泛起肿胀,却挣扎不得,“公主,公主,您右边的小奶尖儿,要比左边的敏感得多……”她何曾听过这样的荤话,那人指尖又往右边莺桃尖尖一捺,竟立刻依言翘了起来,粉盈盈硬挺挺的。她面色如烧,殷红如蒸霞,“沈长歌!……沈、沈长歌……”

裙带也被他撕掳开了,丝薄胫裤,软柔亵裤,尽数无踪影。他拎着玫瑰宫绦看了看,露出一个极为危险的笑容,英俊风流到了极点——然后,她的手腕儿就被捆住了。捆的时候瞟见腕上那一双手串,迟疑了半分,却又继续我行我素。

“沈长歌……呜……呜……”檀口被他封住,唇瓣被他含着,舌尖一开始只是轻轻沾触,立刻收回,弄得她浑身战栗,鼻息间尽数是他强烈的男儿气息,一个不防,丁香便被他勾走,一阵狂猛xishun。

芳心悸动,酒劲上头了,面颊耳根rela滚烫的,小腹空虚得隐隐作痛,怪异的麻在huajing泛开。怎么、怎么会这样……

迷糊间她心跳如擂,睁开眼却发现他除了衣衫。烛光下,身板修长线条优美,凤眼幽暗,仿佛含着鬼魅阴郁,却意外的勾人,流光溢彩的,风流迷人。

“公主,公主……”他含了一丝恶劣的笑,声音却藏了浓厚磁性,听得她浑身都软了。窄榻对于他来说小了点,捉起她两只玲珑脚儿搭到两边扶手上,用腰带捆了个结实。“沈长歌!你、混帐!”她简直要被他弄疯了,天呐,她简直要羞得昏过去。

“公主,公主,再叫一声,嗯?”他去兴奋起来,咬着她嫩嫩的耳垂对她耳内吹气,她哆哆嗦嗦地颤抖着,骂着混帐混帐,他却越发得趣,一双眼睛灼热得能烫化了人。

身下小美人腿间大开,鲜嫩雪白的花户没有任何遮挡,莲溪姣净,窄窄细缝粉艳艳嫩醉醉,仿佛一枚薄皮的糯米点心,淌出了内里蜜甜的馅儿。

再也忍不住,手扶着那早就昂首的雄伟物什揉开桃源口挺了进去。她尖叫一声,太大了,太胀了——huajing里火辣辣的疼,虽然已经有了丽泽春水滋润,容纳他却还是不够,何况他可是实打实的,带着股偏执狂情直捣黄龙,一下便尽根而入。

好紧,好紧!暖呼呼粉嫩嫩的肉儿从四面八方围上来,挤着裹着缠着,极度的xiaohun,鼻间发出一声轻哼,却发现有点不对劲——没有以前滑腻柔润了。睁开眼,那艳绝尘寰的小公主,手脚皆被捆住,无比的yinyan绮丽。却好似一盆冷水浇下来——他都做了什么!无比愧疚地吻了吻她的面颊,“公主,对不住……”欲身缓缓抽出,解开所有束缚,搂着她抚摸着她的后背。她倚在他怀里,嗅着他的气息,耳边温柔愧疚的低语,看着他似乎有为她整理好衣衫离去的意思,一股空虚幽情燃上她。

玉宫寂寞地麻痒着,浑身如蚁啮,方才那一记虽然疼痛,却令她有种饱胀的感觉。浑身颤抖,酥软的小手扳过他的脸,一寸寸地抚摸着那俊朗面容。“沈长歌,予让你走了吗?”

翻身,一只娇俏玲珑的玉笋轻轻踏上他浓密丛林,用脚心揉着那还在硬挺的欲身,“你——不也还硬着?予什么还没做呢……”

他头皮发麻,刚刚压制住的暗黑念头又一次疯狂的破土而出,锐利凤眼盯着小公主,她忍着脚心传来的热烫,一阵阵地烧到腿心那儿,她都可以感觉到桃xue不停地收缩闭合。

玉靥烧红,“沈长歌!你躺下去!”

他从善如流,胸膛兴奋得发抖。都坏掉了,都坏掉了——他们两个都坏掉了,那又怎么样,至少她和着他一起……

她大着胆子要掌握主权,骑跨在他腰腹上,软绵兰掌虚握着赤红狰狞的物件,这般硕长滚烫……她以前是如何吞进去的……回忆起朦胧片段,颤抖着将那圆硕冠头送往花底。顶端擦过莲溪上方圆润鼓胀,酥脂嫩玉般的珠儿时,两人皆是一阵战栗。掌中青龙搏动得越加紧密,她也想要了,一股融融春水滴落,贝户如浸油膏,滑溜溜的,怎么都进不去,划过桃xue的两瓣细肉又被晶亮亮的琼浆弄得丝滑。她本身就是花质嫩态,敏感得不得了,可越是这样水儿越多,越是滑溜得对不准。他也难耐,chuanxi着要耸着腰顶弄,却被她一掌打在瘦削的臀侧,“……不许……动……嘤…呀……”他听得热血澎湃,虽是斥责,却无比的甜腻婉转,娇柔欲滴。那又傲又娇的模样,任谁都无法抗拒。

不知道是因为酒劲,还是因为发觉自己能左右这个俊美清冷的出色男儿的qingyu的满足感,或者是她自己都不敢承认的莫名的悸动牵念,她缓缓的,咬着唇儿,对准那圆头拧着腰儿坐下去。

姿态婀娜妖娆,简直令他沉迷,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们竟然如此亲密无间。她皱着柳眉,一只手抵着他汗湿的胸膛,一只手抚上微微凸起的小腹,“……会坏掉吗?”说罢生生涩涩地动了起来,并没有任何技巧,只是缓缓地动着,丝滑的内壁与他的欲身紧密相贴,摩擦着,他悦耳磁性的清冷chuanxi仿佛带着火,一路燃进她心里,一种独占感涌来,几乎神魂颠倒。

胸前丰盈不停抛动,如玉兔奔跑,娇媚又可爱,她早就没力气了,都没注意到男儿早已悄悄挺腰助她,huaxin被研磨着,手脚皆软,小丢了一回。她以为这就是极乐了,长长jiaoyin一声。却听到他浓浊沙哑的声音,“公主累了,让臣伺候您罢……”

说罢扶着她款摆的细柳,耸动精壮狼腰,打桩一般入得更深,将美人儿的背压低了搂在怀里,含吮着莺桃尖儿,整个人几乎瘫在他身上。另一只手rounie着雪酥酥的翘臀,时而滑入花底儿,在一堆琼脂软玉中找到那翘勃的花蒂子柔柔扣弄,欲身次次挑中huaxin,弄得她魂飞魄散遍体酥软,抑扬顿挫地咿咿呀呀娇啼出声。

分花插柳,鸭卵般的圆头捣在软腻肥美无比的huaxin子上,那一窝妙蕊许久不得爱恋,娇滴滴地吐出一股股滑腻春浆润着玉柱,一阵收缩翻蠕,她只觉得酸慰快美,滚烫兰息不断扑在男儿身上,小腹缩了一缩,把他纠缠得更绵密紧实。

“好烫……好酸……”梦呓一般娇娇呢喃,带了一丝娃娃音,荡魂融魄,他肆意驰骋,只觉她幽径内嫩滑紧致,似无数小舌舔吻欲身,全无缝隙,每一次出入如羽化登仙。

“沈长歌……沈长歌……”她胡乱地叫着他的名字,感觉那狰狞粗壮一阵跳动,dinzhehuaxin子一阵研磨打转,粉颊如烧,“呜呜……沈、沈长歌……别……停呀……好酸……”颤不成声,身子一阵酥一阵凝,又慌又美。

莺啼入耳,欲身上一阵紧过一阵的缠裹,却又无比嫩滑,爽利得直抽气。雷霆万钧地,百脉俱沸,圆硕顶端被妙蕊儿啄吻,锦鲤吸水般一下下地舔弄着铃口。她半闭着眼,一丝唾涎滑落唇角,抗拒不住的快美涌来席卷全身,猛烈得几乎晕厥。娇躯绷紧了,一声沈长歌,便丢得魂飞魄散。

春潮汹涌,从交合处溢出,他欲身退出,便有一股玉液喷出,洒落他紧绷的腹肌上,溅成无数晶莹珠玉。

她美极,又被他大力一入,竟然比之前还壮了一圈,几乎要把她顶起。娇呼着搂住他脖颈,凝望着他的眼睛。

她第一次那么清楚地看到,那双眼里,汹涌的要溢出来的爱意。心中酸痛,送上红唇,柔柔地吻着男儿。

他浑身战栗,深深刺到huaxin深处,被她的主动送吻弄得心中一阵酥一阵软,精关崩溃,搂着她出了华,无边无际的快慰酸甜包裹着他们。

“沈长歌……沈、长歌……”

——————肾虚作者分割线————————————

喏,我都说了,不会虐的啊……(因为没有写虐的文笔和头脑qaq)黑化,痴女,女上都有啦……不要怪我用了两次图嘛,因为找来找去,还是这一张图最能满足我对博珍的设定,主要是眼睛特别大哈哈哈哈。其实我很萌博珍的,傲娇得要命,自己吃自己的醋真是好萌……可是大家总怕她虐长歌233333

虽然木有日更但是这一章好肥的……请用珍珠和留言砸死我好么?【欲求不满脸接下来几天比较忙,不过我会尽量多写一点发上来,保证每一章不低于3500字,让诸君看的爽一点~~不要抛弃我哟么么哒~(づ ̄3 ̄)づ

画堂春 11









她浑身酥软如春泥委地,一场突然的欢情,自己美了又美丢了又丢,身子亏得如轻风中的花瓣般懒洋洋的。身上还压着男儿健壮精实的躯干,困意却渐渐袭来。嘟囔一声无意识地搂住他的腰,只是突然一激零,满室靡靡甜香之中,混入一丝血腥味,且愈发的浓烈。

她一下子就清醒过来,身上那人倒是比她快,手疾眼快地起身披上了外袍。但是那里又瞒得住,宽广的左肩上,一道寸余长的创口狰狞外翻,不断渗出猩红污血,和那一头乌黑长发映衬分外刺目。

她低低惊呼一声,“沈长歌……”他转过身来,一双凤眼犹自带着欢愉的水汽,雾蒙蒙的诱人,“只是轻伤,养几天就好。”

心中酸痛,顾不得现在身上chiluo,伸出一只玉手轻轻抚摸着伤口周围。愧疚与心酸浪潮一般一bobo冲刷着心脏,仿佛被人用手大力地rounie着,几乎喘不过气来。

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身体里的欢愉还未散去,交织在一起,发酵似的,充斥在胸口。她突然发现自己似乎从来都没有真正了解过这个英俊又危险的郎君,今天发的脾气也是毫无头绪的胡乱发作,随意地闯入他的书房——可是那一刻,到底要说什么呢?

只记得当时看见那翠袄的婢子立在他身侧,心中就是一阵怒火袭来,恨不得抽出马鞭打花她那张可怜兮兮的小脸蛋。可是,那只是怒火,或者只是独占欲吗?摇摇头,此时,她不愿意想太多。只想静静地感受这一分从未有过的温存。

他默默地拉起丝被裹住她,右臂将她抱住,温暖又可靠的感觉。听着他那一声声有力的心跳声。这么久了,是多年的纠葛,是长久的牵连,是岁月里的沉积。她粉白面颊贴在他胸前,也许,更久以前,久到她没有开始在意的时候,他们之间早已被太多的东西交织住,再也分不开了……

鼻尖一酸,反手抱住他。他缓缓抚摸着她滑嫩的后背,如孤山寒月般的一双眼睛里也透了一丝温柔,“没事的,没事的——只是小伤,过一会便好了。”

她不语,只是默默抱紧了他。她可能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发心轻轻蹭着他脖颈的时候,像极了一只毛茸茸的小动物在撒娇。可爱又高傲的模样,只想好好怜惜。

“公主……先去沐浴吧,等会凉了是要感染风寒的。”他声音其实很悦耳,低沉磁性又浑厚醇雅,丝丝缕缕地从耳朵一路痒到心尖上。

“那……那你呢?”话未落音,雪玉般晶莹的粉颊便云蒸霞蔚了起来,绯绯馥馥,一路蔓延到柔嫩玉颈和精巧锁骨之上。桃花落雪,也不过如此罢。

“……”他看着她有点羞恼,咬着丰润唇珠的模样,忍不住逗弄一句,“是了,臣受了些小伤,公主体恤小臣,难道要帮臣洗浴么?”说罢又觉得轻浮了些,心中微微后悔,但是那一句恕臣孟浪了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她便急急忙忙地说了一声好。

心中一动,他居然有种想要落泪的感觉。略略低哑着声音说:“那便劳烦公主了。”

水汽弥漫,浴室里,早已备下了沐浴的香汤和一应的物事。此刻眼前一片雾蒙蒙,一角的壁挂花囊内插满了梅花,被热气一蒸腾,那清冷香气也莫名地绮软甜美了起来,一室芬芳。

她本以为沈长歌会衣衫除尽,紧紧闭着眼睛,时不时才悄悄睁开一条缝儿。诶,虽然清醒过来,也和他合体交欢过了——可是、可是,心里那一点羞涩真是扛不住呀!

然而沈都指挥使却是在屏风后除尽衣衫,又在腰间系上了一条长浴巾才缓缓跨入木桶中。她暗自舒了一口气,却不知道为什么隐隐有些失落?

伤口处已经换了药,又包扎了起来。他生得修长俊伟,光裸的肩背上那纠结的肌肉还是尽数收于她眼底。宽肩窄腰,昂扬健硕,还是非常有看头的。

面上又红了起来,也不知道是害羞还是水汽给蒸的。她褪去碍事的罗裳襦裙,只穿着轻便的月白罗衫鹅黄绸裤,倒是意外的清新秀丽。她深吸了一口气,拿起手中的浴巾便朝那浴桶走去。

他也是难得享受着这少有的闲适。热气蒸腾,不一会儿额头上便有了一丝汗,浑身毛孔都似张开了。即使心中还是被这位小公主牵着,更多的也还是舒适慵懒的感觉。

她是金尊玉贵的景康小公主,先帝世宗的幼女,今上永文帝的幺妹,何曾干过这个活计。之前她知道他不过是一句笑语,也未曾感觉有任何折辱,几乎是怕他反口似的就应了下来。

他是她的驸马啊,她的夫郎……即使她是天家贵女,但是,仍然是他的娘子,不是吗?况且、况且,她生病的时候,他这般细致地照顾她,就算只是礼尚往来,她倒也得尽了娘子的本职吧……

胡思乱想着,手指已经搭上他肩头。温暖的触感从指尖一路烫到脚底,一种奇异的战栗袭遍全身,敏感得直颤抖。从来没有想过能有这样的一天,心中情绪万分,拿起绸巾缓缓地为他擦拭着后背。

美人如玉,隐约兰息芬芳扑于耳后,酥酥麻麻的又暖又软。她倒是细致,虽然下手有时候控制不住力道,将一片皮肉擦得都泛红了,才惊讶地低声叫起来,又是急急忙忙地呵气。

哎,真是自己找罪受。他又苦又乐地想着,心中百味杂陈。

她拿起旁边的木勺,浇洗着在后背擦洗过后的皂角胰子的泡沫,便要转战前方来。他却霍然起身,身姿灵敏地扯过旁边的长袍就要围上。

她惊讶地望着他,水汪汪的杏眼瞪得溜圆,怎么这就出来了?“驸马,你前边的还没擦……”

一双黑漆漆的凤眼盈满华光,终于是拗不过小公主,又重新踏回浴桶里。终究是舍不得的,只是又想放纵自己沉沦。不再想以后会怎么样。他们之间,断不掉,却又隔着太多太多。情难舍,意千重,且问东风,何时能相依。当年自请西北,一路疾驰出凤城他没有回头,何尝不是害怕。既盼望着她不要来,彻底斩断情丝,又害怕着回头却不见她,心中那一点痴念妄想会破灭。只是当时听见清脆蹄声一路直到西山,未尝不是心如刀割。

回首,又不敢回首。怕看见她的面容,怕看见她深深的眼底。

可是现在,他还能看着她。面颊浮着桃花色,微微出了汗,举着两条细细的胳膊,罗衫宽松,隐约可见胸腋处的玉白柔嫩肌肤,羞涩桃蕾点娇红,上头还洒落着他们纵情之时留下的殷红痕迹,分外绮艳。

唔,胸肌还是很漂亮的嘛。弹性十足,浅浅的麦色,仿佛能嗅到阳光和松木的气息,即使左肩包着绷带,也是满满的安全感,惹得她频频飞眼。心跳如擂,这家伙果然不止是面皮生得好,衣衫下也是有令女子如饥似渴的本钱呢。思绪飘飞,想到之前在榻上,他扶着她的柳腰动作,摇摇晃晃地弄得她满怀春情,晶莹汗珠布满胸膛,意外地诱人。

真想帮他吮吸干净。她胡乱地想着,手早已从滑到他紧绷的小腹处。

暗暗叫苦,这个小公主真是天生克他的。尖尖巧巧的葱指裹着绸巾,不停地挨擦着他的小腹,甚至还钻进肚脐眼好好地清洗了一番。咬着牙,这无心的挑逗真是要命。

“公主……好了……”耳边的声音沙哑得吓人,她愣愣地看过去,眼睛里水波dangyang着他紧绷的峻容,手被他牵住了动弹不得。

“您再洗下去,臣又得换药了。”他沙哑低沉地叹息,她绵软玉掌被他带着往下,那本是重新封印了的利刃又生龙活虎地出鞘了,热热烫烫地烧灼着她。她面容绯红,咬着牙抽出手,转身就要给他拿长衫。却不妨一双铁臂提着她的腰轻轻松松地把她摁到浴桶里。

还来不及惊呼出声,轻薄的罗衫浸透了热水,宛若透明一般贴在肌肤上。她大是羞恼,“……放开我……”手掌抵到他肩头,又想起他的伤,又不敢乱动起来。那一双凤眼染了光,声音隐隐约约带着撩人的火,一路烧到她心上。

轻薄衣衫很快就被他褪下,她羞得环抱住胸口,却越发显得胸前峰峦叠嶂,藕臂细巧玲珑。“……沈……嗯,驸马……叫人换水可好?”可怜兮兮地望着他,他却说道,“公主,那物儿留在您体内怕是会难受,臣帮您弄出来。”

什么物事?她茫茫然然间,一只手掌探入身下,手指滑过细嫩敏感的玉贝,剥开娇艳粉白的花唇就要往桃xue探去。

“……唔……不……”她红着脸求他,他心中dangyang,手下却不停,“好公主,您那太紧了,不流出来会不舒服的,臣不会弄您了……”灵巧修长的手指,指腹略略有些粗糙,滑过嫩脂般的花蒂儿不停揉挼,弄得她柳腰瘫软,几乎融化在他指尖。

待到指节进入时,她的确感觉一股暖暖的东西流了出来,他仔仔细细地挖着,指腹滑过每一分褶皱,偏生那手指还该死的修长。双眼迷离,忍不住漏出一声嘤咛,那娇娇怯怯的吟哦,对他来说也是种折磨,手指敏感地传送着藕花深处的诱惑,恨不得用身上另一处代替,终究是舍不得。

她呜呜咽咽着,粉面潮红,他的唇落在耳边,滚烫灼热。却没有再多的动作了,小心翼翼地为她清洗着,又亲密又绮丽。手掌过处,浑身冰肌玉肤都欢快地战栗起来,一分分地酥软下去。她害羞得哭起来,夫郎有伤她还缠着,真是太langdang了。

他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只吻着她的眼皮,低声地一遍遍说没事,养几天就好。她望着他,不再想他究竟喜欢哪个博珍,只放纵自己沉溺在这一腔柔情当中。

画屏云锁潇湘。夜寒微透薄罗裳,无限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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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歌:其实再来两回某也是可以的。

渣露娜:我累了,肾虚了,写不动……

长歌:(╰_╯)#没见过你这样的妈!

23333露娜真的是亲妈啊,诸君想看浴室啪啪啪就赶快投喂露娜噢~~

画堂春 12 (微H)









“公主……”一声称呼,含着太多她不明白的东西。其实公主这个称呼,是很生疏的。还在凤城之时,几乎所有人,都用更亲近的“贵主”叫她。

然而沈长歌那一声声,幽深绵长的公主,并不会让她感觉到生疏。分明是她不敢直面的,满满的情意。耳畔仿佛栖了一双玉蝴蝶,幽蓝色的翅膀轻轻翕动着,屏住呼吸,不敢出声,唯恐惊动了。而那蝴蝶,却又悠悠地飞向她的心尖,霎时春芽破土,一片草长莺飞的温软。

可是,他们之间,又卡在了瓶颈一般。进退两难。也许这样的平静也很好,就像书上说的,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可是,总是还有缺憾一般,不够圆满,却不知道该如何去填充。

也许,自己该放下身段,像那些平常人家的贤惠娘子一般,将他的衣食住行,起居日常照顾得妥妥帖帖的。但是,似乎最近局势又紧张了起来,他忙得脚不沾地,时常在城郊大营练兵,极少在府里露面。

只是那么些个辗转难眠的深夜,窗边红泥小炉上的梅子酒,羊肉汤热了又热,始终不见那人归来。心中满满牵挂,不知如何倾诉。只能默默盼着一切均安,逃脱不羁的性子也收敛了许多,也不再策马驰骋了。夜寒雪重,她被婢女几番劝阻也还是满怀心绪地躺下了。锦被似乎也变得厚重冰冷了起来,蜷缩成一团揪着被角,怎么都睡不沉。

还有那么几次,都快到四更天了,他修长俊伟的身影才投到幔帐上。半睡半醒间似乎看着他叹息一声,面颊上已经感受到他指尖残留的寒意,却迟迟不落下来。她怯生生地伸出手抓取他的袍角,他呵着气,又是一声幽深的叹息,隔着被子抱住她。奇异的温柔酸软,珠泪纷纷从眼眶落下,雨打梨花一般。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觉得心里一阵阵的酸疼,睁着眼在黑暗中看他。他凉凉的薄唇轻柔地落在她的眼皮上,“公主,别哭……没事的……”

这个冬天并不好过,东突厥部因着霜冻天气死伤了不少牛羊,便屡屡犯边。但奇怪的是,一向剽悍凶残的东突厥铁骑,竟然也学会了些虚实之道,措手不及之下,灵州边陲一个小镇已被劫掠一空。

消息上达天听,无不哗然。因着周本的细柳营大军,近年又来了个玉面阎罗沈都指挥使,西北已经平静了两三个年头。此刻东突厥的行为,引得永文帝龙颜震怒,当下便颁布下旨意,责令西北军杀入突厥内部,好好挫一挫胡虏的锐气。

平宛城地处交接带,自然也是不平静的。巡视的军士一天比一天多了起来,对进城行商的西域商人的盘查,自然也是越发严苛仔细了。

晨光熹微,平宛城城中心两扇厚重坊门被缓缓推开,外头早已聚集了十几支骆驼队。看到城门开了,便纷纷起身,点数货箱,吆喝着卧倒在地上休息的骆驼起身,一时间叫嚷此起彼伏,夹杂着异国口音的生硬汉语,颇为怪异艰涩。

西市署的署吏早已换成军士,面无表情地一个一个查验通关文牒和货物。

一个金发碧眼的胡商走上前来,自称蒙力查,都摩叶城人。这次来到平宛一共带了八个伙计,十峰骆驼一匹马,此次前来,携带了各色皮毛四十张并琉璃珠宝一匣子,一路都有守官的同行签押。

此前来充当官吏的都是大营中的参谋兵,仔细翻检了货物,不由得心生疑惑。

皱起眉头,仔细打量眼前这位胡商。约三十岁,高鼻深目,问了几个简单的问题,他一一回答,脸上的笑容也是不自然地颤动着。

九个人,噢,如果算上旁边那位一直娇笑不已的胡人艳妇的话,十个人。却只有四十张皮毛,尽管那是不错的货色,天寒地冻,应该也能出手很快。可是那一匣子琉璃珠,却算不得什么奇异的珠宝,平宛城里普通人家的姑娘都能随意买上一两串的小玩意。

况且,都摩叶城离平宛极为遥远,这到底是多有自信,才千里迢迢地来卖这些皮毛?

心中疑惑,却若无其事的样子将他们放行。看得那蒙力查紧绷的肩膀松懈了下来,便暗暗做了一个手势,一旁守卫的士兵几不察地微微颔首。

巡逻的士兵目不斜视地迈动步伐前进,领头的军士收到暗号,拿起一面军旗,朝西方挥动三下,并重复了两回次。

当那个商队将将行进到城中时,消息也早已传回了都指挥使府。

他望着书房内那个沙盘,神思缥缈。

“看来,这事还得请公主出马了。”

她倒是疑惑。明明局势紧张,驸马却换了一身打扮,墨绿压银线的华贵锦袍,倒是一幅风流公子哥的模样。

说是要带她外出用饭。轻车简从,一辆清油小车从侧门悄悄驾驶出来,又绕了一圈,才慢悠悠地朝城中兰芳馆走去。

兰芳馆是城中最大一个会馆,寻常宴客,名士聚会,还提供私情幽会之所。自然也少不了枕席服务,只不过质量上乘,不是一般秦楼楚馆可比的。

雪后初晴,她裹着毛皮斗篷下了马车,却惊讶得睁圆了眼睛。大开的门内,隐约可见待客的胡姬,一色都是色壮丽饶高鼻异目的曼妙女郎,修长腿上套着皮靴,热情大胆地调笑着。

“……这……”她愣住了,那意态清冷的俊美郎君却挽着她的腰肢走了进去,低声道:“别见怪,这个兰芳馆,却是您兄长开的。”

……从来没想过天人之姿清雅出尘的皇兄,居然会开这种……奇怪的馆子。

“这里的酒菜倒是还不错。”生怕漏出蛛丝马迹,他也只是揽紧了她,做出一副公子幽会寻欢的模样,问了仆从可还有房,手指却不动声色地在桌子上敲了两下。

仆从得到暗号,热情地哈着腰,“有的,有的,郎君请这边来。”

是二楼的侧间,传递了消息以后,他颔首,点了几个菜色。二楼沽酒端食的侍女更为美貌动人,不仅有清新秀丽的汉家女,那些胡姬更是妖娆,裸露着手腕脚腕,系着金玉铃铛叮咚作响。

他侧耳倾听,隔壁主间隐隐约约传来几声胡语,默默记下。酒菜很快就端了上来,一名碧眼胡姬穿花蝴蝶一般,不停地绕着沈长歌打转,摆明了是看上了这个英俊郎君。

他又要事在身,不好直接挥手赶她,只是那张脸越发凝肃。胡姬见状,眼波流转,更是中意,一双波涛汹涌的胸脯都快贴到他身上了。

她食不知味,心烦意乱,几乎想把筷子摔到地上。但是看着他一幅沉思的样子,似乎在侧耳倾听,联想到他异常的举动,便忍了下来。

他看到她憋气的样子,唇角微微一动,点头默许了胡姬推荐的西域葡萄美酒。她委屈极,可她生气的原因,有苦难言,她怕她说出不许他和胡姬勾搭的话,可是当年,是她自己大言不惭,说要学历史上的豪放公主蓄养面首的。何况,他们之间,似乎还卡着什么东西……

“郎君,还要奴家送点什么吗?”那胡姬又过来了,汉语说得还挺流利,就是语气有点怪腔调。她来中原这么多年,难得碰上这么个男人,长得俊,身板修长,春风一度的滋味不知是何等xiaohun蚀骨。

“退下去。”她再也忍不住,出声命令道。

嗓音虽然悦耳,却带着上位者的尊贵气息,倒是把那胡姬唬了一跳。然而胆向色边生,拧动着腰胯挺着胸脯又凑上前来,俯身贴着她耳边道,“别动气,奴家不跟你抢男人,就把他让我一遭,保管使他比神仙还逍遥快活。你们汉女不都是很贤惠吗?既然小娘子今日敢与郎君来兰芳馆,自然也是不嫌奴的,三人么,也不是不可以。”这个汉家女,容色倒是天地间顶尖的艳丽,可惜身板和她比起来还是太柔弱了,哎哟哟,霸着这么一个风流郎君,真是暴殄天物。

她气得七窍生烟,这都是什么荤话!也只有这种不知羞耻的胡姬才能这般大喇喇地说出口来!真是太不要脸了!

此刻他的笑才真正明朗起来——隔间,只是一群小虾米罢了,大鱼还没出来——此刻,安抚他的公主才是最重要的。

起身牵着她的手悄悄离开,满心思都只停留在她身上。

她还满心愤怒的时候,早已走到了另一处雅间了。

“公主,您生什么气呢?”他的那一丝笑,迷醉了她,她反身抱住他不说话,只是占有性地抱得更紧了。

“别生气了,臣伺候您泡温泉去。”

这兰芳馆居然有温泉,而且引到了院子里。

她红着脸还不敢动作,他却低低地笑了一声,慢条斯理地脱掉了衣裳。一层层斯文外衣落地,露出精壮优美又修长俊逸的身形,身高腿长,线条流畅,浑身找不出一丝多余的赘肉。她看得口干舌燥,只傻乎乎地睁着一双水汪汪的杏儿眼看他,他又笑,慢悠悠地走上来抬起她的下巴,“公主,还满意吗?”

她羞得要躲开,却被他牢牢钳住,一双唇柔情蜜意地亲吻着她凝脂一般娇艳红唇,绵绵靡靡地含着她的唇瓣,舌尖沿着唇缝挑逗,诱使她开启檀口。

舌尖共舞,啧啧水声不休,迷迷乱乱间衣裳尽数都被他除尽了。轻轻松松地提着她,将她两条长腿盘到他腰杆上,水花飞溅,双双入池。

水汽蒸腾,浑身都灼热起来。周身是温暖的ru白色泉水,身上压着男儿灼热的胸膛,每个毛孔都沾染了他的气息。chiluo相见,身下密处紧紧贴近,翘勃如金铁的玉柱蛮横地熨烫着娇嫩敏感万分的花户。她面上烧起云霞之色,一双藕臂绕着他的脖子,眼波如丝水汪汪媚盈盈的好不醉人。

“驸马……嗯,……沈长歌……”她扬起玉颈,瘫软在他怀里,胸前饱满雪峰上如脂如酥的莺桃尖儿痒痒的,一股渴望升起来,不断凑向他雄壮胸膛,缓缓厮磨,纾解着难耐。

只能是她的,这样情热的模样,这样流着汗,又粗野又是意蕴的模样,只能她一人看到。伸出舌尖,舔了舔他上下滑动的喉结,又调皮地吮了吮。果然下一刻他呼吸就急促了起来,原本是捧着她的臀的手变成rounie,肥腻挺翘的凝脂被挤压成各种形状,芳心如烧,溢出抑扬顿挫的婉转shenyin。

紧紧相贴的下身,酥似化开一般,huajing深处一抽搐,漏出一股暖融融的稠浆,滴落出桃xue,黏黏腻腻地涂了他玉柱一身。他一激动,跳动的粗壮抵上她颤巍巍探出头的娇嫩花蒂儿,顿时一阵酸慰快美从敏感的那一点传来。

“呜……好痒……”眼波迷离如醉,光艳欲滴妖娇绝伦。他再也忍不住,一挺腰便杀了进去。方入桃源,内里却涨满了滑腻无比的浆液,无比爱怜地又吻上她的唇,看着她幽幽怨怨如慕如诉的眼,手指捻着花蒂儿逗弄,一点点极有耐心地刨犁着层峦叠嶂的内壁。

她只觉得自个的huajing被一根灼热粗壮的东西一点点撑开了,一下就碰到了最幽深处的huaxin子,顶弄得自己无比快美,春潮泛滥浑身酥麻,只顾得一声声娇啼浪吟,紧紧地缠住身上郎君,将少女最娇嫩最敏感的一团妙蕊奉上,任由爱郎长枪挑刺挨擦玩弄,弄得自己又是酸又是酥又是麻。

他只觉得怀中人儿无处不妙,娇嫩丰盈的奶儿揉着胸膛,白美修长的腿儿缠着自己的腰,玉道滑嫩嫩粉妍妍又紧致润腻,无比舒爽,察觉她的颤抖与依赖,心中dangyang,“……没有别人,只有公主一个……”

疾风骤雨,青龙闹海一般,浴室里水声亲吻声routi碰撞声不歇于耳,任是谁听了都要面红耳赤。她好象变成了那一池子dangyang波澜泉水里的美人鱼,听得他在耳边私语,心中慌乱,快美一阵阵袭来,丢了一回,如风中飘絮漫无边际地沉沦,却想抓着他不放。

不是不高兴的,他的公主,不喜欢其它女郎靠近他。

一次比一次更深,她哆哆嗦嗦,玉肤浮起潮红,粉腻酥融娇欲滴,眼角含泪,唇齿缠绵缱绻,胡乱地说着:“沈长歌……不喜欢你靠近旁人……不要……不要……予、予……嘤,我、我也不要面首……你、你不许去找旁人……啊呀、呀!

他心潮澎湃,只想把她揉碎了吞入腹中再也不分开,“没有旁人!只有你……一直只有你!……”

不知道被他抛上了多少次高峰,含着激情的泪水,听着一声声缠绵入骨的爱语,只想燃烧,在他怀里燃烧。

我心坚,你心坚,各自心坚石也穿。谁言相见难。小窗前,月婵娟,玉困花柔并枕眠,今宵人月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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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歌:说好的两回呢!

露娜:写的不止两回了啊!肾虚了啊!

画堂春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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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他便要出征了。

面前挂着一副精钢甲胄,寒光隐隐,一股凛冽锐气扑面而来。这是她第三次送他出征了,前两回,她都是远远望着。从来没想过,有一日,他会成为她的驸马;而她,也将亲眼看着他奔赴沙场。

一双凤眼低垂,仔细地用软布擦拭着每一片鳞甲。黑沉沉的,触手冰冷。他似乎天生就是为了战场诞生的一般,在染血黄沙的疆场中驰骋,才最能激发他的血性勇毅。

将那鳞甲清理好,正要探手取过放在一旁的长枪,一阵隐约兰息扑来。她轻轻拦住他的手掌,接过巾子,小心翼翼地拂过银枪每一寸。

“沈长歌……”她失神一般地低声呢喃,缥缈得如梦呓,如静夜里花瓣轻轻委落,却在他心里dangyang起了涟漪。

一双朦胧得如同含了轻雾的杏儿眼看向他,他心神摇晃,抬起手遮住那水盈盈的明眸,“公主……别这样看着我……”浓密长卷的睫毛轻轻地刷着掌心,一阵阵的酥麻通过掌心传入心尖,更是离情不舍。

默然不语,反手抱住他精壮狼腰,将秀丽绝伦的雪腻小脸揉上他前胸。想起很久以前在凤城的时候,她还是一个小姑娘,在集贤院的女学上课。当时有一首诗,闺中少妇不知愁,春日凝妆上翠楼,忽见陌上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那时候只觉得不过普通的怨妇诗罢了,可今夜感同身受,满心里都是怅惘愁绪,百味杂陈不知何处道来。

可是心中又是为他骄傲的。她的驸马,是西北的都指挥使,带领着大楚的士兵击退胡虏,保家卫国。

修长又骨节分明的掌,轻柔地游走过粉颊桃腮,指腹爱怜地轻轻摩挲着滑腻的下颌,“公主,没事……臣——我一定会安然无恙地归来的。”

她说不出要随他一同前去的话,即使没有经历过沙场的刀光剑影。她也依稀知晓那是多么无情的地方,带着她,且不说一路上的麻烦,更有可能成为他的累赘。

语气沉沉,含了一丝咬牙切齿的傲娇与别扭的眷念,“你最好是给本公主毫发无伤地回来。予……我在凤城等你回来。”

“嗯。”孤山寒月般的清眸中含了一丝暖意,徐徐抚弄着她披散在后背的流泉青丝,丝丝缕缕,dangyang深邃暗香,绕指柔情,只愿沉溺不复醒。

烛影摇红,映出一双柔情相拥的俊丽人影,仿佛连结在一起,再也分不开。想来今夜的平宛城,也有无数这样的人家吧,可是明天啊,他们就要为了家国,远赴疆场,用血肉之躯扞卫着故土家园。

他们之间的情意,才将将有一丝突破,又就此远离。

星河耿耿欲曙天。晨光熹微,大军已经整肃以待,沉着气笔直站在校场上,等着将领下令出发。

他立于高台之上,玄色军旗随风烈烈作响,金线绣的楚字熠熠生光,祭旗仪式已完毕,沉声喝道:“诸位将士听令,出发!”

马蹄声北,扬起无数烟尘,大军浩浩荡荡地出发,只留下一抹坚决的背影。她骑着爱驹惊帆,遥遥地望着,心中一点惆怅,似墨水滴落清水中,一圈圈地漫开了,缓缓地dangyang着曲折婉转的曲线,丝丝缕缕缠绕着,软软的,不敢轻易碰触。

“沈……长歌……”喃喃低语,身下马儿温驯地垂着头,湿漉漉的黑色大眼却偶尔也会抬起望着逐渐远去的大军。

“惊帆,惊帆,你大概也想上战场吧……可惜呀,你跟了予,不能和你的兄弟追风一块去了……”她抚摸马儿柔软的鬃毛,自言自语着。

他眼角余光敏锐地捕捉到了那抹遥远的倩影,宝石红昭君套,骑在她的爱驹白马惊帆身上。心中似暖似酸,莫名的情绪冲刷着心扉。

“嗯,早日归来……”

他走后,其实日子也是很平静的。

她早已习惯在他的书房内翻阅书册,清净朴素,开阔舒朗。满满的书册,还专门为她开辟了画室。与他办公的地方用一屏白纱琉璃屏风隔断开,结实的红木大桌,紫檀木笔架笔筒里全是名家制作的各色毛笔。

很少人知道她擅丹青。大多数的关注点都集中在她热爱骑射宴饮,作风豪放不羁上头了。她听闻,意识尚未清醒时,驸马就早早令人备下了。不是不触动的,心里满满涨涨。坐在桌前,仿佛一回首,还能再能看到那凝肃清冷的侧影临窗而立。

她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如此地牵念他。心魂仿似飞过平宛高耸的城墙,广袤无垠的荒漠,白雪皑皑的贺兰山脉,飞到遥远的疆场上,看刀光剑影,金戈铿然长鸣。

颤抖着打开画桌的抽屉,满满的一沓宣纸,笔迹画法虽然有力,却暗含了一丝怪异的稚嫩。心在左胸聒噪着,这是她神智尚在混沌时候的画作,满满都是他横刀立马的英伟身姿,要么就是凌乱的笔迹,诸如长歌阿兄,博珍好想你之类。

咬着唇,有一丝羞恼升起,心却更加落寞起来,空空荡荡的无处可依的飘零感。抚摸过那些墨痕,零星的片段从脑海里升起,慢慢地拼凑起来。原来,他们真的这般亲密无间,甚至比现在还要贴近,原来她是这么地眷恋他……

素手执起一只狼毫,沾了沾香墨,玉腕悬空凝气用劲,笔走龙蛇浓转淡,寥寥几笔勾勒,深浅不一墨色填充,渐渐地,一名银盔小将跃然纸上,手持长枪,睥睨群雄的高傲清冷意态。

眼眶中一滴珠泪落下,将那墨汁氤氲开来,一下子就将画作弄脏了。又急又难过,连忙拿起袖子擦去,却是又有不断的泪珠洒落,止也止不住。

然而此刻,门外传来庆娘惊慌失措的声音,“贵主!”

心里一沉,庆娘面色苍白,额角浮出密密麻麻的汗珠,“贵主!突厥人来了!”

声音中含着满满的惊慌,“城下全是突厥的骑兵!”

只觉得晴天一个惊雷在耳边炸开,霍然起身,太急了,腰撞上桌角,疼得钻心。桌上的纸笔也洒落了一地,“怎么可能?!驸马他们早就出兵北伐了,怎么能再有突厥进犯?”

“庆娘,驸马北上之前留下多少守卫的军士?”竭力保持冷静,然而指尖诶已经一层层地冰冷了起来,“品阶最高的是谁?立刻吩咐下去,予要出府!”

她倒是等不及备下马车了,擦干了眼泪一路疾走至后院马厩,牵出爱驹惊帆便一跃而上。

“驾!”惊帆脚力极好,风驰电掣地,不到一刻钟便奔到了城楼之下。沈长歌走时,城中尚有一千名守卫,并六品都尉一名。士兵们见是天家贵主,忙忙地让开路来。

城头之上一片安静,军士们皆全副武装,穿着轻甲握了弓戒备。可是放眼望去,远处烟灰茫茫,马蹄声乱,一颗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紧紧抿着嘴唇,面色铁青。城中守军将将一千人,大军北伐,一路的线路定然是与细柳营等西北军联合好了。可是,此刻突厥人如何就能乘虚而入到了平宛城外?看着这个架势,至少也有八千的突厥骑兵。

是他们变聪明了,还是——有奸细?她握紧了手中的弓箭,那校尉擦了擦汗走上前来,“景康公主安……看着这架势,也不知道平宛能维持多久,若——”他斟酌着词句,“千金之子不坐垂堂,到时,某一定会派遣精兵护送公主暂且去灵州避一避风头的。”

她望着远方,神情凝肃,“多谢校尉美意了——只是予的夫君征战在外,作为人家娘子的,定是要为他守住大后方的。”心里尚尚存了一丝侥幸,或许,或许那些突厥人不过虚张声势呢?

“景康公主果然巾帼不让须眉”,那校尉似乎轻松了许多,“您要知晓,若是守不住此处,周遭百里之地再也无处可守,即使都指挥使他们打了胜仗,回来却是要被夹击了。”

阳光一点点炽烈起来。塞北天高云淡,日阳折射着雪光,刺得人眼睛发疼。守城易,攻城难,然而一切的天时地利,都抵不过人数的巨大差距,亦抵不过这城中群龙无首的现状。

她咬着唇,“也请校尉放心,请诸位军士们这段时日多辛苦一些,予也将传信于皇兄,请求及早派遣援兵。”

校尉李冲苦笑着,“那再好不过了。”期望,他们真的能守住平宛城吧。实际上——谁知道能不能守住呢,一旦城破,且不说将士们的命能不能守住,金银细软,粮草妇孺,定是不会被放过的。

她在金银锦绣中长大,从未见识过战争的冰冷血腥无情。而此刻,她的心如浸泡在数九寒冬的冰水中,一种责任感却油然而生。平宛城若是失陷了,她的驸马,就算是打了胜仗,也回不来了!

“您说得好……谁知道沈都指挥使的大军……”一名八品军士嘟囔着,“突厥人如此悍勇,突然就围攻了平宛城……”

“你说什么?”她一双美眸燃着火焰,“你想说什么?”

军士被她的气势震撼,后退了一步,结结巴巴地说,“……沈、沈都指挥使说不定……全军覆没了……”

“好啊!好得很!”他话未落音,博珍心头火气,语气森然,“大军出征在外,你倒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动摇军心!我皇兄养的军士,大楚的七尺男儿,竟然是这样的人物!”

她姿容冠绝天下,偏生是在这样美貌的一张脸上,满满填足了恼怒与决绝:“也不看看予允不允你在此妖言惑众!”

电光石火之间,腰间软鞭如灵蛇飞舞,一下子卷过他手中的长枪,再下一刻,那军士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收枪再出枪,动作疾速又利落,枪尖直直扎进了他咽喉处,鲜血喷涌,将红缨又染了一遍颜色。

他睁大了眼睛,仿佛不敢相信面前的情形。谁知道这个娇滴滴的小公主,刹那间就处死了一人?周围众人都愣住了,待得他们回过神来,她冷冷地将长枪扔到一边,“予虽然身为女子,身上却也流着楚家的血,太祖的嫡系,你们怕了,予却没脸怕!”

语气森森然,又斩钉截铁般的凌厉,“平宛城,一定要守住!”环视一周,“胆敢动摇军心的,轻易言降的——先拿命来见予罢。”

这是她唯一能为他做的了,一个坚固的后方。不管突厥人是怎么围过来的,她都只能尽力守住。然而她心中仍然是满满的惶恐与无助——她从来没打过仗,唯一可凭依的,也只是这个公主的身份,还有一腔坚定的信念。

沈长歌,长歌,长歌,你一定要回来。

画堂春 14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烟尘飞扬,混合着火药的硝烟味,若是平日,她早已要被呛得咳嗽,然而此刻,她却如同习惯了一般。满眼都是厮杀的军士,满耳都是金戈相撞,兵刃刺入routi的闷响,箭羽发射的破空响声。

她第一次深刻地体验到战争的恐惧,说不怕是不可能的。小时候坐在父皇膝头听太祖打天下的故事,悠然神往,然而真正面对的时候,她才知道,无论多么熟读兵书,多么智计百出,以寡敌多的传说毕竟是传说。

她撩了撩散落的鬓发,紧紧抿着嘴唇。信鸽已经发出去了,可是皇兄,什么时候才能派遣援兵过来呢?那么,沈长歌以前打仗的时候,是不是也曾经陷入这样的困境中?

她没有什么特别的计策,只能采取最保守的办法,拼命阻止突厥人登上城墙。平宛城城墙高耸,皆用上好的砖石调了糯米浆沾合,异常坚固,且厚实。突厥人攻墙器械相比大楚,还是颇为简陋的,一时之间还到不至于毁掉城墙。

敌军并没有专门攻城的云梯凿车,然而那些剽悍的突厥骑兵仍是不要命一般地骑着战马冲上前来,甩动胳膊将镶嵌了利爪的绳索飞到城墙上。期望能够嵌入墙缝中,然后顺着爬上墙头。

士卒们一边防范着漫天乱飞的箭矢,一边抽刀将绳索砍断。可是即使这样,城下的士兵仍旧源源不断地涌来,无数的勾爪搭上城头,被人砍断了又抛上来新的——博珍简直难以置信,这可是二十余米高的城墙!他们哪里来的这么恐怖的臂力?

一阵深深的恐惧,她才知道,突厥人的骁勇善战,并非浪得虚名。简直如同一群饿狼一般。呼吸急促,城上的人忙着砍绳索,城下的敌军却有一大批举着圆盾靠近了过来。

箭矢如同疾风骤雨,不断朝楚军飞来,两面夹击,尽管有盾牌和城头的保护,也有不少士兵中箭负伤。

她咬牙切齿,手上的长弓几乎要被捏碎一般。可恨、可恨!这群突厥人!若不是他们,她的驸马,她的夫郎不会挥师北上,不会到现在都杳无音信;他们也不会困在这孤城中,苦苦抵挡,这些大楚的士兵,也不会负伤,甚至牺牲。

胸腔中一股怒火熊熊燃烧,出离愤怒。远远瞥见那群突厥人中一面画着青狼的旗子尤为显眼,满心的悲愤无处宣泄,竟忘记了危险,闪身立到城垛上,拉弓如满月,三枝白翎箭引到弦上,电光石火间便射了出去。嗖嗖的破空响声,青狼旗下,疑似小头目的人物却早早地拿起了盾牌防守。

饶是她箭术超群,也只是没入了盾牌中,箭尾的翎毛犹自颤动不息。她chuanxi着,原本也没想过能一箭取命,但是能弄得那头目手忙脚乱差点跌下马,她多少痛快些。

李冲见状,不禁苦笑,“贵主,这多危险呐!您不为您自个儿想,也要替都指挥使考量考量呀!”

说罢指了指箭楼上的几台弩机,“贵主箭术了得,现在平常箭羽已经是不足了,平宛城内倒是还有弩机,某正要带领士卒开动弩机。也只盼能稍稍减弱突厥人进攻的速度。”

也只能这样了。平宛城内的弓弩倒是不少,三台大铜弩,需用绞车张之,箭的尾羽是铁制成的,箭出时声如雷吼。另外还有一种车弩也是设在绞车上,一次能同时发射七只箭,可射七百步。

这些弩机所射出的却不是寻常的羽箭,极长极利,足足有八尺以上。四位身强力壮的军士坐在绞车边上,合力张开弦,将特制的箭矢装于弩车伸出的∓quo;臂∓quo;上的箭槽内,调整“望山”上的刻度,进行瞄准,调整好发射角度后,扳动扳机使挂钩下缩,弦脱钩,利用张开的弓弦急速回弹反冲的力量,将箭矢射出。

军士们憋得脸色通红,才大喝一声,松开扳机,弩箭如飞火流星一般,高速朝突厥人围成的盾牌防护区射去,携带着万钧雷霆之力,将那些青铜盾牌尽数贯穿,连着后头躲藏的射手一道被钉在了地上,甚至有些力道大的,贯穿了一人,余威尚存,又死死地扎到另一人身上。

血光冲天,马嘶人吼,无数杂乱的声音交融在一起。她此刻甚至不觉得这个场面恐怖血腥,只隐隐地想着,大抵,他们是守得住的。

余光瞟到一旁的几把神臂弓,不禁眼前一亮。神臂弓其实也是一种弩,装有机关,但可由一人发射,射程可达近百丈,且可贯穿重甲,实在是不可多得的神兵利器。况且,她眼尖地看出,这神臂弓应该是她皇嫂,当今中宫皇后明蘅青的改良之作,更为轻巧。

撘弓到臂上,按动机关也颇费了一番劲。将那箭矢射出时,反冲的力道让她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身形踉跄,几乎要跌倒。但那一箭带了十足的力度,直直地朝那青狼旗旗杆飞去,破风锐气无人敢挡。

听得遥遥一声脆响,打磨得极为锋利的箭镞生生没入旗杆中,瞬间整个儿破开,木屑纷飞,余劲尚凌厉,直直扎到旗帜上那青狼的咽喉上,在半空中卷了半卷,便挣扎着落到了地上。

楚军见状,不由得精神一振,举着盾牌冒着箭雨沿着城墙不断地看者攀墙的绳索,“贵主好箭法!”“随贵主一起死守平宛城!”

李冲见士气高涨,又召集了一队军士,穿上厚厚的鳞甲铁盔,沿着城墙倒下火油,扔下一个个小火折。瞬间“轰然”一声,城墙上便窜起一条摇头摆尾的火龙,烈焰冲天,灼热红光烧烫了城砖,突厥士兵就算再悍勇,也不敢就这般用血肉之躯冲破火墙。即使敢,也耐不住绳索不抗热,滋滋地燃烧起来,便断裂开来,直直地坠下城墙。

可算是把他们逼退了。她微微松懈,可是这才第一日。她就已经感觉如此艰难,疲惫,从未体验过的恐惧和残酷。

城中弓矢,礌石,滚木,火油都是有储备的,可是毕竟会消耗光;平宛城地处西北,算是民风剽悍,但即使加上健壮的妇女和少年还有守城一千兵丁,也不知道能守多久。

李冲望着徐徐撤退的突厥骑兵,黝黑的面孔上隐隐含了一丝担忧,道:“只要不让突厥人上了城头,咱们就能坚持到援军到来。”

她默然不语,只觉得疲惫不堪,浑身酸痛,只是为了楚家的体面强撑着。心中却也担忧起来。

他们,究竟可以守上多久?

兵丁不足。将他们暂时驱赶退了,也不能趁胜追击,无异于羊入狼群。只能还是倚靠着厚实的城墙,尚算是充足的军备,抵抗他们的攻击。

她能做的,唯有尽力而已。

昼夜更替,天明了又暗,暗了又明。

不知道过了多少日夜,北风刮在脸上烈烈地疼,嗓子眼里一股子混着灰土的血味儿。她已经许久不曾回府,和所有军士一起守在城墙上,吃着难以下咽,粗糙得直刮嗓子的干粮,随意拿起牛皮水囊便大口灌下凉水。

如今,她不是将军,却胜似将军。她曾经无比崇拜她的姑祖母,太祖的大女儿成华公主,与驸马于故乡起兵,呼应揭竿而起的太祖皇帝。是唯一一位以军礼下葬的公主。她曾经非常神往,羡慕那铁马冰河,征战四方,疆场驰骋的豪情壮志。然而,她现在似乎明白了更多的东西——也许,成华姑祖母,并不一定志在沙场——她除了同父亲夫君同生共死之外,全然无可选择。

可是,就算身为女郎,大概也会有想要拼尽一切扞卫的东西。除了她的驸马,她的夫郎,还有平宛城,他们的家园。

沈长歌,沈长歌——我只有这么点本事了,可是没有什么办法,只要城还在,我一定拼尽全力帮你们守下来。

此时,除了军士,城中的少年和健壮的妇人,都加入了守城队伍中。

空气中血腥味浓重得熏人,城墙外无数断肢残骸,扎着箭矢,或者是被烧得面目全非,分不清哪些是楚军的,哪些是突厥人的。全部凌乱地堆叠在一块儿,散发出恶臭。

狡猾至极!她又是愤懑又是心慌,已经这么多天了,突厥人仿佛逗弄他们一番。时不时发动小型的骚扰袭击,知道突厥人是有意慢慢周旋,为的就是消耗他们的物资,但是他们又不得不防。长此以往,军士们都已经是疲惫不已。

况且,突厥人实在是太过勇毅剽悍了,再这样任由他们攻下去,只怕用战死的躯体堆起来,也足以够他们爬上墙头了!

心中升起恐惧,可是、可是!他们并没有出战的能力!只能这样死死地守着。这绝不是突厥军士的作战习惯,她清清楚楚地记得,父皇的故事里,皇兄的战场复述中,都有提到,无论是哪一部突厥人,所擅长的都是以骑兵突袭的法子。只要在马上,中原的军士再如何拼命,都不可能一对一地战胜他们。何况,他们现在……只剩下六百人了……

这究竟有什么阴谋?为什么突厥人能包抄到后方来?为什么他们这么有耐心地,一改常态地和他们耗着?不要命一般攻击着平宛城?

大概,就是为了粮草。

突然心中澄明起来。既然是为了粮草,那么,大抵是为了支援突厥前线——也就是说,长歌,一定会回来的!

那么,即便平宛城会沦陷,她也要把所有粮草全部消耗干净,不给突厥人留下哪怕一根草一粒米。要他们拼尽全力,也徒劳无功。

但是,绝不会那么快就沦陷的。她会守着,一直守着,直到她的驸马,她的夫郎,她的……长歌阿兄,凯旋归来。

画堂春 15









战事越发激烈。突厥人发了疯似的,拼着性命不要一般从四面八方围攻过来。城墙周围早已堆满了军士和马匹的尸体,打前锋的突厥士兵举着盾牌,顶着楚军的箭羽——此刻,比之前早已稀疏了不少。

后头的突厥人则是不畏惧那腐烂的恶臭一般,将那些尸体尽数堆叠在一起。心一层层地凉了起来,又见后头一队骑兵策马而来,烟尘滚滚。一开始还以为是突厥人的援军到了,恐惧得嗓子眼发紧。

然而当那些骑兵狂奔到才城下时,定睛一看,那烟尘却是马匹后边的袋子里颠簸出来的。是装满了泥的口袋。骑兵们将布袋丢弃给堆叠着尸体的士兵,又快速地调转马头朝后方奔去。

他们,是要用土袋和尸体堆叠起来,生硬地铺成登城的道路!

无边无际的恐惧终于袭遍全身。绳索可以砍断,云梯可以烧毁——但是,你能拿一条路怎么办呢?

只能近乎绝望地看着他们以绝对的优势碾压过来,满眼都是突厥人雪亮的弯刀映照着沉沉的暮色。天色已晚,黑沉沉的天空上没有一点星光,月亮也藏了起来。只有火把的明光,在夜风中跳跃着。

她累极了,这么久的恶战,不停地磨着,消耗着他们的精力和储备。平素冠绝天下的娇丽容颜,此时憔悴不已。

她望了望周围的士兵,也都是满脸疲惫,一脸的土灰,还混杂着血迹。激战这么久,他们只损伤不到小半。已经是非常难得的战绩了,可是,要是让突厥人冲上来,只怕就算有四千人,也抵挡不住饿狼一般的胡虏了。

这么久了,希望忽明忽暗,如此渺茫。她也是依仗着心中那一点信念,一直鼓励着自己要坚持下去。可是,这么久,她似乎又看得了更多的东西。

她是楚家的女儿,是沈长歌的娘子,所以,她需要为平宛城负责,即使是殉城。但是,她眼眶酸涩,却流不出眼泪来——别人呢?这些年轻的士卒,都是大楚的子民,国家危难,的确是需要他们冲在前线。可是,她这个楚家的公主,有保护到他们吗?

他们也许刚刚成婚,家中的妻子也在等着他们;有些也许已经有了孩子,还未能享受娇儿绕膝的温情;有的,才十几岁,家中老母不过也早早盼着他赚些军饷,早日归来成家立业。

若他们死了,身后的妻儿家人,该怎么办呢?

心口仿佛被什么堵住了,咬着牙不让那无边无际的苦涩心酸蔓延出眼角。可是……是她无能,还是敌人太狡猾……平宛城,大概是守不住了……

仰头,看见最后一群信鸽从城中高飞而起,烽火台上的狼烟又燃了起来。一切通讯的手段都用上了,可是……

突厥人用尸体和泥土垒砌起来的道路越来越高,很快,他们就可以登上城墙了。

她深吸一口气,“李冲,现在还有多少粮草?”

李冲大略思索了一下,报出数字。

“留下五日的粮草,其余的分发给百姓。”望着那越来越高的土堆,“分不完的,先把干草运到城墙上。”

城中还有不少火油,连平民都自发把家中的菜油捐献出来,这样的情谊,她实在没有办法回报。

即使没有什么希望了,能多拖延一刻,也是好的。

干草很快就运了上来,按照她的要求分成了若干垛,用投石机远远地扔了出去。一瞬间,突厥人还不解其意,但那饥饿多时的战马却按耐不住食物的诱惑,小跑着上前啃食了起来。

在他们喝令马匹停止吃草之前,无数的箭矢又朝着之前投送的草料垛上飞去。

并不是普通的箭矢。箭头缠了浸透火油的布条,点燃后令身强力壮的士兵拉开神臂弓射出。

刹那间,整个战场上,成片成片地燃起了火光,烈烈灼目,宛若凤城上林苑春日里恣肆绽放的杏林春牡丹。

被火光包围,战马惊恐地嘶鸣起来,四下狂奔,将一众骑兵颠簸下了马背。他们又穿着鳞甲,被烈火一烤,灼热难耐,更有不少被战马践踏后又滚入火堆里的。

宛若修罗地狱一般。但是她并没有害怕。

土道固然不怕火烧,他们剩下的弓箭也不多了。但是,燃着的弓箭射出去,合着投石机投出去的干草作为燃料,一直烧着。只怕突厥人要灭火也难。

夜风呼啸,带着腥臭烧焦的气味,不断地传过来,隐隐含着一丝冰冷的寒意。她祈祷着,不要变天。就让这火能一直烧下去吧。

然而,突厥人的悍勇完全超乎了她的想象——突厥骑兵们不要命似的,又从后方掘了土泥来灭火,墙边的军士仍然不断地投下草垛又浇了油脂令其燃烧,然而冲锋的士兵不减反增。

烈火熊熊,那些后续的骑兵疯了一般冲上来。马在烈火中跌倒,骑手在被烧死前丢出手中的土袋,压灭一点点火焰,又嘶喊着攀爬上来。

城上城下,所有的人都是疯了的。

她守在城头上,心中除了怖惧,还有一丝疑惑——主动发起进攻的一方,为什么会这样迫不及待?难道是看了城中烧毁粮草的火光,以为现下攻破平宛城还能抢掠到一些粮草么?

守军决计不敢让坡道上的烈火熄灭,所以无论城中的火油有多少,都始终要用,那么总是要烧完的,这些突厥人为什么非得抢在一时攻城?

天光熹微,却遥遥地听着一名突厥的传令兵拿着号角喊着胡语,然后如同波澜起伏起伏一般,所有尚存的突厥骑兵都一同叫了起来。

“他们在喊什么。”她皱着眉,擦了擦脸上的灰,问道。

周围的士兵脸色都难看了起来,碍于她的威严,终于说出口,“突厥人说,他们不要粮草……只要、只要……”

“……只要贵主您和他们走一趟……”

原以为她会发怒,然而她只是嗤笑了一声。拿起水囊,沾湿了袍袖,擦了擦那烟灰下白玉一般秀丽绝伦的脸。“呵,原来就这点本事啊。”

“予无能。”她环视了一圈,“无法保全诸君了。诸位脱了衣甲归家,只说不曾参军便是。予以景康公主身份保证,绝不为难诸君。”

“李冲,和他们说,我去。”

少时,三皇兄楚元卿总和她说,他们是天家子女,享受大楚朝子民的供奉,一定要时刻记得要承担自己的责任。

那么,就是此刻吧。

长歌,长歌!心中无边无际的酸涩,无边无际的想念。她不得不承认她后悔了,后悔没有亲口告诉他,她其实也很欢喜他。

沈长歌,长歌阿兄,我的驸马,我的好郎君。

楚博珍欢喜你。

我已经等不到你了。那么,给旁人留一个盼头吧。

“和他们说,要予过去也不是不可以。但他们得先卸下武器,然后全军后退六十里。”晨光中,那张憔悴的玉容,绽放着夺目的光华,简直令人不由自主地要跪拜在她脚下。她是天子之女,天子之妹,流淌着骄傲的楚家的血液,即使在此刻,也不容得半分妥协和软弱。

“贵主!”却有人朗声道:“既然打了,便一战到底!知咱们这一处的男儿,战死易,投敌难!”

“贵主!咱们也是大楚的好男儿,让贵主一个女子以身饲狼这种事,大家还真做不出来!”

“呸!也不看看他们是什么腌臜泼货,区区几个突厥胡虏,也敢叫咱们大楚天家贵女和他们走一趟!”

“诸位……”她心中波澜起伏,几乎要落下泪来。她根本什么都不会,唯一做的,不过是他们一起守城罢了。

便在这一刹,箭楼上操控弩车的军士却撕破了喉咙般大叫出声来:“他们回来了!”

朝霞已经升起,漫天的云絮都被染上了灿烂明媚的颜色,金灿灿的日阳从云层中洒落大地。天边黑压压的一群行进的士兵,不断地靠近,旌旗猎猎,在晨风中不断卷舞。

她的心悬到了嗓子眼里。是突厥人,还是,楚军?

越来越近,阳光和残余的火焰,投到那玄色军旗上,金线绣成的“楚”字熠熠生辉。

是楚军!楚军回来了!

浑身力气仿佛被尽数抽干,她又想哭又想笑。他们回来了!

她的驸马,她的夫郎,她的长歌阿兄,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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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描写废otz,今天露娜出门吃饭了,很有情调的日料店。名字居然和书名一样都是小春日和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感觉好微妙~~不过东西是很好吃!

周末愉快米娜桑!~爱你们哟么么哒!~

画堂春 16









突厥人开始骚动了起来,原本来得意洋洋地呼喊着要交出公主的士兵,连忙翻身上马,朝后方撤退了。

她险些要落下眼泪来。这么久了,她经历了无数恐慌,然后一次次地告诉自己要坚持下来。在即将崩溃绝望的那一刻,他终于回来了。

玄色的铠甲,遥遥地黑沉沉的一片,映着天光,便是明晃晃的一大片,如同潮水一样涌过来。突厥骑兵饶是回防迅捷,然而到底逆了自己的阵势,两军交接之时甚是混乱,一时落了下风。

楚军的先锋小队率先策马上前,均装备了一柄长刀,两头皆装了刀刃。急速驰骋着前进,利用双头刀从一片乌压压的敌军中杀出一片薄弱的区域,后续的百人铁骑便趁机杀入,直冲城下,硬生生地开辟了一条通路。

尚有拥堵着来不及撤回的突厥人,头顶着守军的箭雨,面对着援军的马刀,竟是发了狠做困兽之斗,须臾之间第一拨赶到城下的楚军将士已然有大半被突厥人缠住,脱身不得。还好装备精良,头盔上还装了铁丝面罩,倒也没有太多伤亡。

这才是真正的战争吧。她第一回亲眼看见骑军之间厮杀的场景。

雪亮的弯刀在尘埃中划出冷冽的弧线,破开每一寸迎上的血肉。马槊的长锋沿着铠甲的缝隙捅入胸膛,穿出背后。马匹急速前进,将那尸体远远地抛出,再朝着下一个敌人捅过去。

战马的速度配合儿郎的力量,这世上,再不会有什么场面比千万只马蹄同时敲打大地,军士们誓死相搏的场面更宏大且悲壮了。

这才是战争。

她一次次将箭上弦,瞄准,松开指尖。

即便她一日前便疲惫得受不住了,但是绝望的境地里,又突然迎来了巨大的希望,她竟一点也不觉得累,精神反而还格外的好。她本身箭术的准头极佳,在集贤院中也算一流,但是现在,她每一箭,竟是比从前的千万次都还要准。

越来越多的楚军将士已然冲至城下,玄色大旗上的楚字熠熠生辉,她心中升起一种骄傲感。

这是大楚的军队,大楚的神兵利器。她虽然不是个合格的公主,但是,何其有幸,能够和他们一起抵御外敌,哪怕自己仅仅做一点点微不足道的事情。

她从来没有觉得,做楚家的公主,是这样一件值得自豪的的事情。况且,她还是沈长歌的娘子,和她的驸马一起并肩作战。

但是,被围困的突厥残军仍在拼命,即使是负隅顽抗,也越加激发出他们悍勇的血性,此刻,战场上微妙地胶着起来了。

她正见得一人与一个突厥人相较,他的马槊架住对方的弯刀,仿佛在拼着力气,一时间正在僵持着。而另一名突厥人已然挥刀接连砍倒三四名楚军骑兵,朝着这边抡刀而来。那气势凶得骇人。

她不由心中一紧,将刚刚搭上的箭朝着那突厥人射去。

便在同一刻,楚军服色的那人突然发力,力道压过对方将那突厥弯刀震荡得飞了出去。而她的箭也因为这个扭转,没有穿过那突厥人的背心,而是擦着他的发辫飞过去了。

马槊直将那突厥武士挑将起来,在空中一抡,摔飞出去。二人包抄的困局顿解,博珍出了一身冷汗之外,方才注意到此人穿的竟是将军衣铠。

彼人正控了马不急不缓地原地转了半圈,而她一把掩住口,险些尖叫起来。

他并不是大军的主帅,只是副将之一,穿着都是统一的铠甲,戴着统一的头盔。但是,她也许分不清旁人,却一定能认出他!

况且,他的坐骑,那匹神骏无比的白马,她怎么可能认错。

沈长歌,沈长歌,她的驸马,她的长歌阿兄,他回来了。

她禁不住咬了唇有些羞又有些欢喜地微笑起来,虽然城墙上没人会注意她。每个人都忙着开弓射箭支援城下的精锐骑兵,谁会发现她的目光始终贴着那个转身跃马厮杀回去的少年将军呢。

见得他策马冲阵,博珍才算是明白了他何以被叫做“沈阎王”。返身掩杀之时,他已然将马槊抛下,接过一旁士兵抛将过来的双头长刀,骏马追风铁蹄所过之处,竟是断肢残体纷飞——既不见活着的,也不见死得保有全尸的。

阎王索命,不过如此。

但是她看着这几乎是**的场面却并不觉得如何别扭,反倒有一些隐隐的骄傲——那神勇的沈都指挥使是她的夫君,是她的驸马,只是她一个的!谁都不许抢!

她还以为自己见不到他。但天无绝人之路,他回来了。之前的满心遗憾和惆怅,也许今晚,她就能和他遇到了。

她要告诉他,她楚博珍,很喜欢,很喜欢他。

想到这一出,她却忽然变了脸色。匆匆对李冲说道,道:“援军已至,重围已解,予便先回府去了。”

李冲自然对她好一番赞扬,却来不及听完,陪着笑跳上马背便走——要她用如此尊容见沈长歌,还不如杀了她!

不用照镜,她都可以想象出现在的自己有多糟糕。多日没有好好梳妆打扮,整日在城墙上风吹日晒,肯定难看极了。忐忑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啧,哪里还有往日的嫩滑?

她少时便以貌美冠绝天下,无论如何都不会以现在这个样子面对她的长歌阿兄。她要回府去沐浴熏香,梳妆打扮,她要沈长歌从尸山血海里回来时,见到的还是他离开时她的娇美模样。

她想看他对她微笑,不说话也好,笑一下就好了。

她自己也不知为什么会这般想见他,又害怕自己的容貌损伤了。简直像情窦初开的小少女一般——还在凤城的时候,她曾经暗自嗤笑过那些小娘子见到心悦的情郎时,慌忙忙让同伴检查服饰是否妥帖的傻样。

但此刻,她明了了,不过一句为悦己者容罢了。但其中的浓厚情意,足以令她又羞怯又期待。

她就是欢喜他,要自己在他眼中,永远是那光艳动人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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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了点,不好意思,今晚还有一更,小天使们节日快乐……

下课就回来码字……累趴了,先去吃饭了么么哒!~

画堂春 17 ( 3.8节福利,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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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娘一向心细,早早地便备下了兰汤,还放了活血疏络的药材。她一进了浴桶,便恨不得整个人瘫在里头才好,那热水顺顺地漫过肌肤,淡淡药香萦绕鼻间。博珍此刻方觉得自己从骨头到肌肤没有一处不酸痛的。松懈下来以后,那真是半分都不想动弹了。

以前皇兄跟她说,行军在外,极度疲累的时候,能像马儿一样站着就睡着了。她还当皇兄和她开玩笑,现在想来,直到自己亲身经历了,才知晓此言非虚。

泡的几乎都起皱了,挣扎着从浴桶出来,昏昏沉沉的。却强撑着和庆娘说,带她去厨房看看,给驸马准备一些好菜色,又指挥着女婢去地窖里搬一坛上好的葡萄酒。

庆娘看着她困顿得睁不开的眼睛,还有如小鸡啄米一般不断耷拉下来的小脑袋,真是又可怜又可爱。忍着笑,将方才李冲派人来传送的消息给她说了一遍。

她这才知城外恶战已然将尽,周本、柴雍两位主帅已经带领大军入城了。几位副将却还领了一队人马追杀残敌去,约莫要第二日才能回返。

“好贵主,驸马爷大抵明日才归来。您且放宽心,好好睡一觉。”听到这话,瞬时便疲惫得再也撑不住,连晚饭都没有用,便一头栽在榻上睡了过去。

五更刚过,她却是这时醒来了。这回便是要好生打扮了。可是坐在铜镜面前,她真是被吓了一跳,自己的容貌何时变得这般粗糙?

光艳玉容仍是白皙的,但是却叫阳光晒得发红了些,又被风吹伤,连洗面的温水碰在脸颊上都有丝丝的疼痛,手更是不用说了,拉弓射箭,布满细小的伤口。还好昨夜庆娘为她脸和手都厚厚地敷了一层宫中秘制的润肤膏脂,否则,大抵会更惨不忍睹。

战场的确不是女子该来的地方。厮杀的情形太过激烈血腥,风沙肆虐又昼夜颠倒的生境,即使她平素并不是特别在意她的容貌,但终究是爱美的。这一战,却是将她容貌折损了一半。

思量再三,最终还是开启了妆奁里的脂粉盒子。平日的她,肌肤胜雪吹弹可破,擦脂粉还嫌污了颜色,今日是不得不用了。

细心地扑了一层素粉,又为自己描了一对春山眉,迤逦含烟,青翠动人。略略满意,又捡了他赠予她的一枚鸽血红华胜插入乌黑发丝间。这样,长歌应该看不出来了吧?

又忙忙地选了一套新做的橘红色镶兔毛的衣裳,对镜自揽,生怕哪里出了差错。

却听到庆娘在外头唤她,“贵主,周大人,柴大人过来和您请安。”

忙忙地离开了妆台去见客。两位中年武将皆是恭敬地行了礼,她避开又回了个半礼,口称当不起当不起。

两位大人自然是对她极力夸赞,什么女中豪杰,天家贵女风范的。她却无心回应,耐着性子听完,斟酌一会儿又低声开口,“两位大人,不知追逐残军的士兵,可回来了?”

回应她的却是沉默,她有点心慌,周本的声音很是低沉:“沈副将……他……”

“怎么?”

“他,没回来。”

“沈将军率部追杀残敌,对方顽抗,及至逃奔的散兵收拢归来之时,才发现将军没了踪影。他性子高傲冷烈,怕是不肯做俘虏的。”

言辞之间尽是可惜,可她听着,却觉得荒诞,一时连惊讶痛苦都不曾有。

长歌性烈不肯为俘,但不做俘虏也未必就要战死。他也许只是迷了方向,也许,也许还有生还的可能。

已然遣了人去寻找,然而突厥大军并未全然退去,甚至还有本事阻击,那些寻人的军士也不敢走得太远,一日之内,徒劳无获。

她自然是不愿意相信的。匆匆告别了两人,也不管是否失礼,便牵着惊帆一路奔到了城墙边。

数日前,她第一次来到这里,是为了抵挡突厥的袭击,为了保住大后方;可是,他都回来了,却说找不着他?

就在这个地方,昨日她射了一箭。那锋锐的白羽箭射倒了偷袭他的敌人。她站在墙头,看着他杀入敌军之中,威风凛凛,意态清冷的卓绝,简直如同出鞘的神兵利器一般。

她还记得追风在他驾驭下不疾不徐转的那半圈——彼时来不及注意,如今想来,却仿佛有光在他盔铠上流动。

那是她见到他的最后一面吗。

想到这一出,她便觉得胸口被什么利器挑戳一下,尖锐地疼那么一瞬,随即又恢复成麻木。仿佛这念头只是一个残酷的猜想,而绝不可能成真。沈长歌怎么会战死呢。

他是沈长歌啊,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玉面阎王,大楚天子的左右肱骨,也是她楚博珍的夫婿。怎么可能会不见呢?

可便是这么看着,她心里也会突然晃过一个念头——他若是真的不在了,他的身体会在哪里?没有人可以找到他,没有人能带走他。塞北的风那么冷。冬天的时候,积雪能没过膝盖。他一个人留在这里,会很冷的,也会很孤单。

闭上眼,满满的都是他。他们之间要说浓情蜜意,倒也不全是彻底的一帆风顺的相知相依,可是就因为中途的波折,才越发的刻骨铭心。

她可以再嫁旁人。可是世上还有谁能比沈长歌好?从容貌到才德,她有过这样好的郎君,便很难再为旁的儿郎心折了。

这一刻,她忽然觉得自己差不多已然把此生走到了尽头。最美的年岁上,遇到了最值得欢喜的那个人,那么她最好的一篇已然写完了。

今后还会有的漫长一生,也不过是一曲歌的余音。

好冷啊。她收紧了披风,眼中酸涩,几乎要落下泪来。

惊帆站在一旁,却是突然打了个响鼻,不停地蹭着她。“惊帆,你也觉得他会回来的,是吧?”

然而惊帆只是不断地蹭着她,仿佛异常焦躁,马蹄不安地踏动着。便在这一瞬,她身子突然绷紧了——她有一种奇异的预感,耳中听闻的一声马嘶,仿佛预兆着什么。

她真是蠢,沈长歌当然活着!旁人不敢深入腹地,她却可以!

她激动地抱住惊帆的头,骏马的鼻息喷在她手腕上,暖暖潮潮的。

“惊帆!你和追风是兄弟对不对!”她立刻翻身上马,眼泪终于落了下来,“你是不是可以知道追风的位置?他在哪儿?带我去找他好吗惊帆?”

早听说过用久的战马通人性,尤其是与主人心意相投。但是,她的惊帆终究比不得战马,然而此刻,她宁愿相信,惊帆一定能把她带到他身边。

惊帆一声长嘶,径自向西北方直冲而去。她一惊,她一样防身的东西都没有,莫说遇到突厥士兵,便是遇着狼,都没法子自救。

但是她完全不怕,满心里只期待着,惊帆,一定要带着我找到长歌!

跑出了多远,她是不知晓的,跑了多久,也无法精确的计量。惊帆停下的时候,却已经是日暮时分了。红日悬挂在青黛的远方山脉,将天边云霞都染成了温暖的颜色。

然而这一处所在,尸首纵横,显然是经历过一场恶战的,远处依稀传来兽的呜咽嘶叫。

她跳下马背,大声喊道:“沈长歌!沈长歌!……沈……长歌阿兄!”

沙堆中,隐隐传来一声shenyin。

她跌撞着跑过去,他仰面躺着,双目紧闭,面色温润,竟似是睡着了一般。跪坐在他身边,扶起他身体,让他的上身靠在自己怀里。

头脸脖颈皆无伤处,他的脸洁净得全然不像是经历了一场恶战。夕阳照着他密长的睫毛,挺直的鼻梁和有些发青的嘴唇,她手臂加力,使劲儿抱着他,他的肩甲硌着她的腰腹,生疼的。

猛地打了个哆嗦,伸手将他手腕抓了,也不顾腕甲坚硬,便去摸他脉搏。她紧紧掐住他的手腕,一时之间竟而惊喜得险些落下泪来。指尖分明传来一下下有节律的搏动。他还活着,不过是昏过去了。

“傻姑娘,没事……”

他费力地睁开眼睛,声音还含着那么一丝嘶哑。但在她耳中,宛若天籁。

她眼泪滴落下来,一颗颗的滚烫,从他的皮肤一路烫到了心上。抬起手抚摸她的脸颊,却痛的倒吸了一口气。

她连忙抱紧了她,却觉得手肘上一阵刺痛。刺着她的,正是沈长歌的护心镜,可那护心镜不知被什么东西大力击打过,竟然碎了。

当时的他,该有多疼呢?

她掏出马鞍下的一瓶丹药,颤抖着给他喂下去。然后滚烫的唇便落到了他的薄唇之上,没有任何技巧,只是这样近乎绝望的吻着,含吮着,眼泪流到他们交合的唇瓣上,尝出了一点点淡淡的咸和苦。

她哭得像个小姑娘,满脸通红,发丝衣衫凌乱,然而在他眼里,比任何时候都要动人心弦。心中满满地涨着欢喜,又有点酸疼,揽住她的腰便加深了这个吻。

丁香被他缠着绞着,听他一遍一遍地说没事了,没事了。然后松开唇瓣,极尽怜惜地吻干净她每一滴眼泪。

“沈长歌,我欢喜你!”她捧起他的脸,认真地一字一句地说道,“既然娶了我,我便要你心里头一世都只有我!”千般手段在所不惜,这郎君是她的。谁都别想将属她的宠爱分走。她要他和她好生过一世!不许他和别的女子好,更不许他早早离开她。

他眼眶湿润,几乎要落泪,巨大的欢喜冲刷着他的心房,博珍,博珍!他的博珍,他的小公主,说她欢喜他!

几乎想狂奔呼啸,然而他只是更加抱紧了她,听她说,“长歌,长歌阿兄,博珍很欢喜你,所以,你不许离开我!”

他只笑着又吻了吻她的脸颊,“哪里舍得。”

他的心全在她身上,岁岁年年,还有许多好时光要与她一起度过。想到这里,他不禁又笑了一下,也许,比此刻的欢悦和乐,要更引人。

兜兜转转,她竟又到了身旁。此后春深几许,再也比不上她眉间那点笑意。

“你最好是。”她骄傲地抬起了下巴,“罚你来做我的剑术师父。小时候拒了,现在,我得讨回来。”

“博珍,”他忍着笑,目光灼灼盯着她领口微微袒露的一片凝脂玉肤,“我的剑法不是最好的。枪法才是。”

她不解其意,看着他越发暧昧的笑容,和一直盯着她饱满胸口的目光,不禁脸色绯红,面如霞染。

“你……”她作势要打她,却被他握住拳头,又是深情一吻落到唇上。暮色荒野上,一对璧人交心缠绵,旖旎得几乎令人落泪。

“博珍,我也欢喜你,很早、很早以前就是……”

情深不知何处起,相思方觉海非深,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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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是说画堂春就此完结了,你们会不会打死我qaq不过剧情后面,他们感情升华了,的确是要完结了,不过放心吧~!还有3~4个play哟~~这是我对长歌博珍满满的爱!~哈哈哈哈

个人很喜欢配图~!么么哒,快给2更的我一个鼓励吧!~爱你们!~

另外还有就是,露娜大致构思了一个番外,是楚元卿和皇后明蘅青的故事哟~!

打赏章,内含一张作者手抄佛经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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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大家祈福~

画堂春 草野PLAY (野外啪啪啪)









五月几场雨过后,塞北便突然绿了起来。几乎是一夜之间,城外的荒野上便滋长了无数碧如丝的燕草。

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香气,湿润润凉丝丝。她欣喜地张望着,院子里的花木也越发繁茂了,深深地,几乎是有些贪婪的呼吸着这空气。沁人肺腑的愉悦的幽微清郁,令她心情格外的开阔。

来西北这么久了,她一直不是很习惯这干燥的天气。所以最喜欢最期盼的,便是雨季了。

此时,荒原已经变成草野,处处都是绿洲。青碧森森,绿意盎然,中间夹杂着盛放野花,粉妍妍金灿灿雪柔柔,仿似无数宝石散落绿茵毯上。

近日他公务不算繁忙,趁着这几日沐休,便带着她出来游玩。

两匹神骏白马缓缓行在草海中,几乎没过马膝。一俯下身子便可折下那些玛瑙玉盘般的花儿。

他们并不急着驰骋,信马由缰,任由马儿悠悠地前进。一对璧人,大抵就是他们这样罢。博珍乌发云鬓,金累丝花钿,水蓝广袖衫子,月白银丝绣凌霄花八幅裙。装扮虽然不繁复,却更显出那冠绝尘寰的光艳风华,冰雪为骨难以描绘芳姿,嫦娥玄女不足形容其美。

如果说她是那思凡的天女,那么旁边的郎子,大概就是那前来捉拿她的神君。浓眉深目,孤山清月一般的清冷俊美,意蕴万千,似尚在鞘中的神兵利器,犹自散发光华。

旷野无垠,天色晴好,仿佛徜徉画卷中。偶然回首,便看见那人的凝视,情意深深不见底。有点羞涩,而更多的是满心的欢喜依恋。便大大方方地展颜一笑,丽色倾城。

午后,他们达到了目的地。

是草野中一个小小的湖泊,狭长弯曲如新月,清澈透明。在午后慵懒温暖的日阳下跳跃着点点澄净光芒,似一条淡金的柔曼轻纱飘于其上。周围湿润的沙地上长满了芦苇,苍翠青碧,随风摇摆dangyang着那清冷爽冽的气息。

在湖畔几棵胡杨树中间搭起简单的帐篷后,他叮嘱她不要随意乱跑,便又骑着追风打野味去了。

稍微收拾了一下自己,按照记忆中他教过自己分辨的野果子,在草丛中一边找一边吃,滋味酸甜,好不惬意。

又遥遥地望见不远处的草野中,有一片区域格外的鲜嫩碧绿,想着是不是他说过的蘑菇圈,拨开碧海,提着裙子快步走过去。

果然是蘑菇圈。无数白胖胖的口蘑躲在草地里,挤挤挨挨地簇拥在一簇。她此时满心欢喜,仿佛寻常人家的娘子,寻到了今日晚饭的加餐菜一般,竟觉得这些蘑菇儿比顶级珍珠还可爱。

纤纤玉指挑捡着最可心的蘑菇,满满地装了一竹篮,看着天色不早了,便返身折回湖畔。

一路上又不亦乐乎地折了些野花,饶有兴致地胡乱编织了一个歪歪扭扭的花冠戴在发上。心想着自己可真成了村姑了,自顾自地格格笑起来。

回到湖边的时候,白马追风已经温驯地站在一旁吃草了,地上放了几只雉鸡野兔。

他回来了!芦苇背后传来一阵哗啦啦的水声,她下意识地望过去,莹白玉容却是一瞬间就烧烫起来。

他精赤着上身,还站在水边,把仅有的一条黑色长裤浸得湿透了,紧紧地贴在修长强健的腿上。墨发披散,眉若刀裁,唇角似笑非笑地慢慢走向她。身上的水珠随着步伐滚落,极致挑逗地滑过纠结分明的肌肉,顺着那腹肌的沟壑滑入裤腰里。

呜呜呜真好看!她口干舌燥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才捂着脸跑回帐篷里拿了一张巾子递给他。

他挑了挑眉头,随意把衣衫铺在草地上坐下,“博珍儿,帮帮我,嗯?”

她红着脸,宛若朝阳中第一朵玉版白牡丹,莹雪里沁着樱红。低低地啐了一声,仍是乖乖地跪坐到他身后为他擦干。

隔着棉巾,指尖仍感受到了那起伏的坚硬的力量。鼻息间尽数是他浓厚生猛的男儿气息,融着青草香气,几乎让她腰肢瘫软下去。

小腹深处腾起一股暖融融的热流,她咬着牙恨自己的敏感,却忍不住靠到他背上,小手绕过他前胸继续为他擦身。尖尖巧巧的指尖春葱一般,故意滑过他胸口的点儿,恶意地捻起揉了半圈。

只下一刻,便得意不起来了。沈长歌反手按到她到地上,转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她两只手被禁锢着,放在耳边,无力反抗的娇弱嫩艳的模样。挣扎了半响徒劳无功,只得放柔了声音,“长歌……放开好不好,裙子都湿了……”

“终究是要湿的,早一些又何妨。”他声音懒洋洋的,与平素的清冷不同,多了些诱惑的意味,痒痒地从耳朵钻进心尖,几乎要哆嗦起来。

来不及羞叱他的langdang,裙衫一下就被他剥了下来。掀开水绿心衣,灼热唇舌一下就攫住最爱的饱满雪团,肆意含吮rounie。

那莺桃儿嫩得几乎要化在口中,舌尖不断地抵着,舔着,弄着,活泼泼地颤抖着肿胀了起来。她再无力抗拒,喉中溢出一丝曲折婉转的吟哦。

细白双腿被他折起来压到胸口下,腿心间那只饱满鲜嫩的贝户便毫无遮拦地尽数暴露在他眼中。

这样的姿势太大胆,太骇人。她脸蛋红热,扭着柳腰,像离水一尾白鱼不停躲闪,“不……”

然而沈长歌只是伏下身子来,钳住她的细腰,灼热鼻息喷在她chiluo的腿心。她瑟缩着,最敏感最要紧的那处,被这一阵阵细微热流吹拂过,原本沉睡的花瓣儿睁开惺忪睡眼,渐渐地绽放了。

肥嫩雪白之间,一裂姣净莲溪粉绯绯,嫩肌晶莹。细xiaoxue口微微翕张,一股透明春水缓缓流出,打湿了周围粉脂酥玉。溪口上方那一粒花蒂儿还在嫩肉中沉睡着。

他伸出舌尖,又快又重地顺着莲溪狠狠地一阵舔弄。她受到这般的刺激,哀哀地娇声嘤咛起来,撅着腰臀儿想要推开他,却好似更把那花涧莲溪拱起来朝他凑过去一般。

低沉的笑声含糊不清,她已经感觉那高挺的鼻尖已经抵到她那处了,浑身颤抖不已,气力都被抽走一般。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灵舌卷舞,不断将她分泌出的醇美花浆啜饮,鼻端下方就是那不断蠕动的软润花唇,一股非兰非麝的芳香冲来,格外cuiqing动欲。

不停舔弄,那粒圆润娇嫩的花蒂儿终于在舌尖下颤巍巍顶出来,每次hangzhu,她都尖叫着喊出声来,瓷玉般的腿儿抽搐着,滑腻肌肤摩挲着他的脸侧。绝佳的触感,令人心神欲化。

这样光艳绝伦的小美人,是他的小公主,他的小娘子。无垠旷野,落日融金,她yuti横陈于厚厚的草地上,青丝和花冠都散乱了,雪肤被霞光和qingyu染得微红,体香和青草爽冽气息融合了。

宛若大地的女儿,让他忍不住要以唇舌一寸寸地膜拜。唾液混合着春水,将鲜嫩花户每一丝脂玉都染上了薄薄的水光,分外yinmi。舌尖逗弄着她桃源入口,模仿着交合的样子进进出出,极尽qing=se地舔着她不断收缩又舒张的内壁。贪婪地将那粉艳褶皱展平,攫取每一分她的娇艳妩媚。

她眼波含水,千娇百媚的小脑袋不断地晃着,叫着长歌快停下,他却坏心眼地又伸出手重重地捏了捏她涨得发疼的奶尖儿,如同珠玉在指尖翻滚,触感好得让他身下长枪又硬挺了几分。

遭到这样的重手,上下夹击,她终于按捺不住,绷直了玉雪玲珑的一双小金莲儿,哆哆嗦嗦地丢了一回。

春水潺潺,滴露凝珠。他就着那汹涌的丽泽,一点点将自己送了进去。她方方得了一次,内壁犹自在急急蠕动收缩,回味着那无上的快意,突然又一个雄伟粗壮的对象顶了进来,几乎要被撑裂一般。

“呜……呜……好涨、好涨……”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满的委屈,她咬着唇,却抑制不住那饱胀又酥麻的感觉,细细的嘤咛莺啼一般呖呖不绝。膝盖被压到胸ru下,她可以清楚的看到他是如何插弄她的,羞颤不已,连忙偏着脸闭上了眼睛。

“博珍,博珍,睁开眼看看,好吗?”他声音低哑浓浊,性感得一塌糊涂。她觉得半边身子都要被这声音弄得瘫软了,仍然是傲娇着不理他。

又是一声轻笑。他缓缓地耸着腰,硕大圆头下边缘的粗棱很有耐心地刨犁着她曲折幽深的内壁,弄得她咬唇凝腹想要抵抗那情潮,柔馥馥的娇躯却不停颤抖。

美人花间池底幽花娇蕊纷纷陷落,然而那杆赤红长枪并没有似往常一样顶弄到最深处的那一团软腻的妙蕊,快要弄到的时候,便撤回了,任周围暖乎乎滑嫩嫩的肉儿如何娇痴地缠绕上来,箍着不放,他都不为所动。

拔出来的时候也是,慢慢悠悠的。她只觉得玉宫深处空落落的,huaxin蕊儿寂寞地翕张着,宛若缺水的锦鲤。一股空虚的麻痒袭遍全身,连带着花蒂儿都弹跳了两下,然而他欲身的圆头仍堵在xue口,一动不动。

只觉桃源口那儿热热烫烫地快把自己融化了,但是整个huajing里仍是空虚,急切地需要着什么来填满她……

“博珍,博珍……”他喃喃低语,手指rounie着挺翘浑圆的雪臀,轻轻地拍着,用掌心感受那软腻肥美的触感,就是不肯揉一揉她莲溪上不断颤抖的花蒂儿。

“呜呜……长歌阿兄……好坏……”她只得顺着他的心意,睁开了那双水汪汪盈灿灿的大眼睛,芙蓉面上飘起绯绯蕊红,胭脂沁雪腮。又是娇羞又是妩媚的可人模样。

“就给你……”他得意地笑了一声,噗嗤一声一插到底,粗硕上翘的欲身灼热滚烫,直直地入到最深处,吻上那团跳动不已的huaxin。

如脂如酥的蕊儿欢畅地裹住棒头,软腻嫩滑无比。他酣畅淋漓,一双凤眼盈满欲色,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看得她芳心颤动,胸脯不断起伏。每一次都结结实实地入到最深处,大刀阔斧,长枪怒挑,粗壮火热将她紧致的桃源填的满满的,不断分泌出酥甜的花浆来润着,滴答流溢不已。

她chuanxi着,喉间不断溢出咿咿呀呀的jiaoyin浪啼,眼中盈满激情的泪水。却又能将他们交合的样子看得清清楚楚。他赤红上翘的粗壮欲身,不断地插入她玉道中;每次拔出,她都看见一圈薄薄嫩嫩的肉儿痴缠着那玉柱不放,恋恋不舍地绕着,多情旖旎无比。面红耳赤,如同敷上胭脂一般,丽色无边。

这样的暧昧的水声和画面,身体和心灵皆受了极大的冲击,又是害羞又是期待。一阵儿酸一阵儿麻一阵儿美,浑身都酥软了,最敏感的蕊儿不断地被他采撷着,挨擦着画圆;紧窄的幽xue被他堵得满满当当的,滚烫炽热地贴煨着,几乎要化掉,玉柱上每一条勃发的青筋棱角都能清晰地感受到。“长歌、长歌……长歌阿兄……不要了不要了……呜呜呜那儿……那儿……”

他低低地粗喘,被她一阵紧过一阵的收缩和吮吸弄得头皮发麻,滑溜溜嫩娇娇的花眼儿吻上铃口,锦鲤吸水一般一下下地啄吻着,阵阵快意如同闪电一般从腰杆劈到天灵盖。如同陷入一团滑腻肥美的凝脂当中,又好似无数的小手挤压着,急于摘取他的精华。

春水飞溅,他们做着最亲密的接触,透明清润的春液从交合处飞溅开来,溶溶曳曳,将周围的草叶野花都濡湿了。

“博珍,博珍……明年这里的花儿……会开得更好……”

她什么都听不见了,满心都是他。夜色渐浓,他就是天边最亮的明月。然而不再清寒,她会一直陪伴着他。天地为庐帐,草野为席被,他们尽情地交欢诉说爱意。周围花草芬芳,随风摇动,人影交缠成双,一切都美好得令人心醉。

纵有良辰美景千万,岁中唯有今宵好。

画堂春 乃们要的枪法PLAY!!!









轻风徐来,水波不兴。仲夏的塞北,也是炎热的。然而都指挥使府中,花木众多,便显得格外清凉一些。

夜风清凉,卷着淡淡的花香。他处理好公务回到后院,主屋内却没有她的身影。一张藕荷色的花笺躺在桌上,娟秀的行楷写着请他到屋后的练功房一趟。,

他有些讶异,不过他一向纵容宠爱博珍,稍微清洗打理一番便换了轻便的劲装走入了练功房。

这是一间极为宽阔的院子,前庭被改造成练武场,室内也宽阔,收藏了各式兵器。

灯火通明,她静静地站在屋内,身影秀逸如花枝亭亭。

很多,很多的长剑短刀,还有几杆长枪。她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些散发着森森冷光的兵器,竟然也有点心醉神迷起来。优美,冰冷,每一件都是艺术品,又是沙场上最好的搭档。她似乎也明白了,为什么他会这么钟情于收集名家兵器。

当她将目光一次次地流连在那些名剑之上时,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低唤,“博珍儿。”

“嗯?”轻吟一声,博珍缓缓转过身去。他长身玉立,简单到了极致的玄色短打劲装,最普通的面料和样子,偏偏到了他身上,却展现出另一种迷人的风姿。

他才是那把最顶级的绝世神兵。绝俊的清冷,见血封喉一般的英俊。

正要走上前揽住她,博珍却突然旋身,轻轻巧巧地闪到一旁抽了一杆银色的红缨枪,从他眼前划过。

“沈师父,今天来验收一下徒弟的学习进程如何?”她笑起来,身上玄色绣牡丹花衫子随着身形不断的闪转腾挪,不停地在烛光下变幻着流丽光芒,衬得她更是无暇的玉雪娇娃一般。

他哑然失笑,脚下却没有因为她的攻击而慌乱半分。好整以暇地躲闪,在那一团舞动的枪雨中来去自如。

唔,还是有长进的,学得很快。就那么稍稍一分神,发带便被她削下来了。无数墨发刹那间散落开来,如无数纷飞的羽翼。

“师父,你分心了~!”她得意地展开一个妩媚的笑容,晃了晃手中的发带,“亏得你还跟我说面对敌人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分心。”

学得倒是很快,他目光中情意绵绵,缱绻浓郁得化不开的宠溺。他最喜欢的,就是这样的博珍,傲娇,其实有很是俏皮可爱。

她被他看得面红耳赤,这么久了,面对他的情意,总还是还有些不好意思。然而不肯认输地,咬了唇大胆地直视他。

她真的很美,光艳天下,稀罕无匹的玉颜,夏季衣衫轻薄,隐隐约约勾勒着身体的曲线。呵,还没在这里试过呢,想来也肯定很有趣味。

“博珍,近日我又得了一杆长枪,不若来试试如何?”

他轻盈地拔出一旁一枝灿烂无比的龙骑尖,掂了掂重量,“不错。”她本以为是让她试枪,不想他反手握到手上,柔声道,“博珍儿,别乱动好吗?”

她不解其意,却也乖乖地站住了。突然间那支龙骑尖在他手中好似活了一般,一招缠明月,银亮枪尖挽出一团枪花,如瑞雪飞舞,梨花纷飘。一时光影闪动,瞬间就到迫到她面前。

“长歌!”感觉脸颊传来一阵沁人的凉意,她惊讶地叫了起来。

锋利的枪头从她侧脸一路向下,她害怕得颤抖了起来,柔嫩雪白的肌肤却没有没有被伤到半分。

“好枪。”他赞叹道。

不知为何,她又羞又恼地觉得,他的眼神已经变了。孤山寒月般的清冷凤眸中,墨色璀璨欲滴,隐约一抹戏谑的笑意。她再熟悉不过了!他、他!这个langdang子!她羞得瞪了他一眼,不是说好试枪么?

他却理所当然地把那记嗔怒的瞪视看做了眼儿媚,“是在试枪没错啊。”手腕又是一翻,又换了一个招式,直直地从她后颈滑到腰际!轻薄昂贵的月影纱被锐气所迫,便脆弱地裂开了,若花瓣散落一般从她身上掉落下来。

“啊!沈长歌!”她贪凉快,只穿了那一件衫子,此时身上便只有一件黑丝绣七彩鸳鸯的心衣,急急忙忙地转过身去,“你要干什么啦!”

即使时常与他欢好交合,但她却依然对自己的裸身感到羞涩,烛光烨烨、目光灼灼,更何况,这里是练功房啊……

雪腮泛起羞恼的桃色,娇艳欲滴,她环抱着胸口,却把那两团细腻娇嫩的雪柔挤压得更为诱人,满满地溢了出来,宛若新鲜的酥酪,柔腻膏腴得仿佛下一刻就要融化。

但他好像听不到一样,枪尖继续挑断了心衣带子,在她纤细的腰际来回徘徊……

哪里有这么奇怪的试枪的方法啦!这个混蛋!

她几乎可以感觉到枪尖的冰冷,可身子却灼热起来,这两种极端的感觉令她皮肤敏感地冒起了小疙瘩,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战栗。然而她又不敢乱动,生怕不小心撞上了枪头。只得咬牙切齿地抱紧了自己,用最后那一片布料裹住自己浑圆的粉胸。

“别动。”他目光灼灼,几乎要把她烧穿,早已识得qingyu的身子在他的注视下,粉团儿顶端的两枚莺桃尖儿,竟然悄悄地、悄悄地翘了起来,如脂如酥的软润中带了一点硬挺,顶着心衣痒痒的麻。

“长歌……长歌,停下好吗?”她目光如水,哀哀地求着。馥郁的红晕从雪腮一路染到了柔嫩脖颈,连带着锁骨周围的皮肤,都泛起动人的浅粉。梨花初带夜月,海棠半含朝雨,柳腰花态的娇羞,最是动人。

又羞又窘,然而下一瞬,他手腕又是一阵极富技巧的轻抖,她身下的裙子,胫裤,亵裤的带子便尽数断开了!

真是……一丝不挂了……她羞得浑身颤抖,胸脯急剧起伏,“沈长歌!很好玩吗?!”

哎,斥责他的时候,也还是这么娇,这么美,硬得他都浑身发疼了。

“好了,不逗你了。”他忍住笑,将长枪抛过去,“博珍,接着,试好了,放回原处吧。”

她下意识地伸出双手去接。正中他下怀。那碍眼的心衣终于滑落了,露出他最喜爱最迷恋的胸ru来……

又瞪了他一眼,乖乖地裸着身子去放回原处。身后,一道灼热目光却一直跟随着她。

放好后,正要折身回去拿衣裳,却撞上了一堵坚硬的肉墙。

这个混蛋!什么时候把衣裳给脱了?!

鼻息间尽数是他浓醇生猛的男儿气息,腿软得几乎站不住。悄悄地并拢了双腿掩饰那一抹春潮娇润,暗暗斥责自己丢脸,又被他迷得晕头转向。

“试枪就试枪,哪里来的这么多花样!你还好意思硬着头皮来见我?”

“没有硬着头皮啊,臣只硬了这个。”说罢搂的更紧,身下那物不怀好意地打上她肥嫩雪白的贝户上,又是一阵战栗。隐隐漏出一股春浆。

他眉目舒朗,说着这样的荤话的时候,也还是意蕴萧疏,仿佛是在吟诗作对一般。

“你!”她瞪大了眼睛,这还是沈长歌吗?!这个langdang无比的家伙,真的是沈长歌吗?!她羞愤欲死,忙忙地就要跑开。

突然,一双大掌由她的肋下探过,将她抱了个满怀。娇弹弹盈嫩嫩的胸ru挤压上他雄厚的胸膛,不住地摩擦,莺桃尖儿时而挨擦过他坚硬的ru首,那相互接触时的闪电般的快感劈入脑中,全身几乎都酥软了

他峻容深深埋入她馥郁郁的后颈,极尽qing=se地舔咬着她敏感的玲珑耳垂,灼热的舌尖一路滑过雪白耳窝。弄得她jiaochuan微微,只得瘫软在她怀抱中。

“博珍,你再来试一下这把枪如何?”柔情咬啮,黑心眼地朝她耳内吹气,她面如酒酣,似榴花胜火,打了个哆嗦,迷迷糊糊地问道,“嗯?”

又要干什么啦?脸儿红红,身下花瓣早已着露焕春。紧闭的桃xue轻轻翕动,如鱼儿的嘴一般,温热粘稠的春水在身体深处涌动,欢快地泌出,晶莹滑腻地沾满了滑嫩的腿窝,顺着腿际缓缓流下,而huajing之中竟有些微微的紧缩酥痒……呜,好想、好想……

可是,又好害羞……怎么会这样……这样还怎么试枪?

他敏锐地嗅到了那股甜腻腻的味道,得意地笑了一声,手指顺着纤纤腰肢滑入深邃的臀沟,捏了捏探头的小花蒂儿。

她的眼眸整个瞪大了,一声娇媚无比的吟哦,再也无法克制地溢出红唇,“啊……啊呀……长、长歌~~”

“来,试一试吧!”突然一个挺腰,将翘勃如金铁的玉柱完全且深入地刺进她早已湿润的huajing之中,直捣黄龙。她早已春深水满,幽花玉池满满地洋溢着寂寞春情,没有一丝抗拒、没有一丝痛楚,有的只是一种充实与期待已久的暧昧欢愉。

当滑嫩嫩水溶溶的huajing尽数被他填满,最深处的花蕊又被他圆硕的顶端不停地顶弄,她实在压抑不住那汹涌澎湃的情潮,莺啼生生婉转,似无限春光烂漫。

她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在空旷的室内回荡,又靡丽又甜腻又妩媚,浑身都好像着火了,羞惭无比。但是这个交合姿势啊……她只能缠紧了他,无助地chuanxi,看着底板上交缠的人影,他狼腰不停地冲刺,她的雪臀不停地被他带向前,dangyang着langdang又迷人的雪浪。她又羞又怕地咬着唇,双眼失神,无助地chuanxi着。

腿整个酥软了,身子几乎要化成一滩水,又如同被火烧般灼热,而身下那股熟悉的狂潮与热流,来得比以往更加强烈与狂暴。

“博珍,博珍,今夜怎么比往日水儿更多了一些?”沙哑的调笑声,她只得恶狠狠地以唇堵住他,却被他深深地含吮住兰舌,不停地舔弄吮吸着她芬芳甜蜜的津液。

“不让我说么?把枪都给淋了个透亮……”

原来……是这个意思……她雪腮胭脂色更浓,似娇慵半醒的海棠最艳丽的一抹颜色,“讨厌……讨厌……呜呜呜呜,那儿、那儿……好酸,啊啊,……酸……”

长指弹了弹奶尖儿,又是一阵娇啼浪吟,“呜呜呜不要……不要……”浑身香汗淋漓,雪团柔腻沾了薄汗潮红,越发显得鲜嫩娇柔,滑不留手。

那一次次深入花蕊的冲刺,令她如被抛到云层之上,如此轻盈又充实,敏感地丢了两回,春潮带雨晚来急,滑腻滚烫地沾满了两人交合处

桃xue口被撑的几乎变形了,薄薄的晶莹桃色嫩肌裹着粗壮炙热的欲身不放。“看来你很喜欢。”

幽深的嫩huaxin挨着他奋力的抽擦,顿生出一股奇酸异麻,双臂不由自主地抱了男儿,哀哀求着慢些,慢些,他一下下沉稳抽添,细享她那幽深玉池里的缤纷妙物。她身子绷紧,又羞又嗔,“长歌、长歌阿兄……慢些,好酸啊……”

他只觉圆头正陷于数团滑嫩妙物之内,此际丝毫舍不得离开,心中一动,便把她紧紧抱起,在房里慢慢悠悠地走了起来。

羞得雪颈嫣红,又觉无比的新鲜刺激,下边的玉蛤却死死地咬住他的滚烫粗硬,更加的绵软水润。行走间那物件不停地往她更深处插去,搅出无数香浓春水,把博珍弄得香魂出窍,百骸俱散,花蜜如泉涌出,不一会儿,已流了男儿一腿,又有数滴飞溅落地,一路水迹斑斑。

这个骑马射花,果然有些奇趣。望着博珍染霞般的桃腮,品着她那羞不可耐的模样,真是美轮美奂,娇艳妩媚。只觉得身下越发坚挺膨胀,紧紧地塞满她那紧窄水嫩的huajing,“博珍,你喜欢刚才那把龙骑尖,还是……”

他奋力一顶,“还是现在xue儿里的这把?”

羞不可遏,交欢快感也随之汹涌如潮,一浪浪此起彼伏地袭来,只觉那硬硬圆头一下下清清楚楚地顶在嫩蕊心上,手足无措,心惶惶,又羞又气。

然而耐不住他的一次次逼问,又丢了一次,“……呜呜呜……喜欢……喜欢……你的……”

反手纠缠住他肩背,双腿也往后勾住他的腰,螓首乱摆乱摇,两条雪腻美腿已勾不住后边的男儿,悬在半空乱蹬乱踏,还没挨到十下,忽地仰起头长长地喊了一声,虽十分短促,却是又妖又媚,竟然短短一瞬内又到了一回。

他得到她的的浪语荤话,心中情热如烧,就着那滑腻无比的春液一鼓作气地捅进去,铃口刁钻地擒住她最嫩最软的那一点,酣畅淋漓地泄了出来,烫的她神魂欲化。

夜还很长,很长,娇羞的月娘也躲到了云层后边。屋内烛影摇红,映出交颈鸳鸯成双对,无限风情。

只是此后,沈都指挥使得了新兵器,似乎都很喜欢和公主大人一起试用呢,哈哈。

画堂春 画室PLAY(点题,第一更,高H)









“……呜……呜呜……好、好难受……”一声声甜糯无比的jiaoyin,破碎连不成句地从小美人儿的芳唇中吐出,幽怨哀婉,猫儿伤春一般听得人心里痒痒地。在这个春日午后的空旷画室中,似情丝袅袅萦绕。

“哪里难受?”身后精壮的男子将雄厚胸膛压下来,滚烫地熨在她chiluo娇美的雪背上,她又是敏感地一激灵,只顾咬着一缕头发丝不做声。

哼,才不要理他。

“博珍儿不说,我怎么知道?”他笑起来,用薄薄的唇去含揉她浑圆玲珑耳垂,色气满满地咬了一口,满意地看着她战栗得更厉害的小身子,一点点细心地舔过耳背,“是这儿,还是——这儿?”

“啊……!”她羞愤欲死地叫了起来。这个混蛋、混蛋,大混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的qing=sefangdang了!

浑身被剥光,赤条条鲜嫩嫩地像一只小白羊,被他按在画桌上。腰儿上压了一只钢铁般的巨掌,身后又被他卡着,动弹不得,只得高高地翘着丰盈盈雪酥酥的翘臀,任他亵玩。

腿心间春水淋漓,一片烂漫丽泽。沈长歌右手执了一支干净的大羊毫,正在那姣净柔嫩的玉蛤贝户间肆意玩弄。笔尖沾满了滑腻汁液,轻轻滑过线条分明的琼脂酥玉,轻柔地点上颤巍巍地探出头的花蒂儿。

那里极为敏感,羊毫笔即使沾湿了春水儿,那缕缕分明的毛毛,细细硬硬又有点儿软的感觉……嘤嘤,好难受,好难受……

那颗嫩豆儿经不起毛笔的反复刷动,早已鼓胀起来,娇红圆润得让人忍不住要下狠手欺负。细软的笔毛和手指的感觉完全不同,一点一沾一捺,扫着最最娇嫩易感的那一点,感觉比平时不知道强烈了多少倍。

“长歌……长歌……”她忍不住了,偏着一张红潮馥馥的芙蓉面看他,眉峰翠seyu流,眼波如丝含烟,“……啊……呜呜呜……”

“公主,不是您先来画那些画儿的吗?臣不过要讨教一番,您就心疼心疼臣,赏臣一点墨吧!”

案台上明明就有无数的名家香墨!紫光玉,云头艳,甚至上供的极品李廷圭松烟……可是、可是!

那只羊毫,笔肚圆满,峰际也是要比狼毫兼毫要平滑得多,没有那么锐颖修长。但是,在他手中,却变成了最最磨人的工具。

饱饱地吸了春浆花露,慢慢地,极为折磨地从花蒂儿一路滑到来到那两瓣不停颤动着,汨汨沁出晶露的细滑粉肉,又是一个强劲的横扫,直直地入到桃源中。

粉晕晕嫩醉醉的内壁禁不起这般的挑逗,柔柔的笔毛,每回扫掠都是数百次折磨,被挑逗得酥酸软难耐的媚肉层峦叠嶂地缠绕了上来,随着他的抽出,痴恋不已地跟着,勾出一片凝玉酥脂。“公主,公主,这粉色真美,却不知是如何调出来的……教教臣,嗯?”

“……沈长、沈长歌!停下……啊快停下呀……”娇滴滴的小公主被折磨得浑身无力,香汗融融,一双粉团被压在桌上,揉粉搓酥般从两旁满溢了出来,惊心动魄两弧膏腴丰腻,仿佛一呵气就要化掉。

一室春光,糜丽绮艳,满足了他欣赏的yuwang,却苦了她。

胸前冰冰凉凉的,两颗莺桃被压在桌面,寂寞地硬硬地翘着,被挑起的qingyu却得不到抒解,身下又是一片火烫。两种感觉在身体里交织,的确是极为难挨。

呜咽着要挣脱他的折磨,却又被他不轻不重地打了一下翘高的臀儿,一股极靡极酥的感觉随着肉儿的颤动一路传到心里。“公主真小气。”

星眸如醉,鼻息娇浓,只能不住地chuanxi。怎么会变成这样……眼眶中蓄满了晶莹情泪,望见桌边那被支起的画架,不禁暗恨起自己来。

呜呜呜,怎么就被他发现了呢!

像往常一样的,他在书房办公,她则在侧间画室作画。

正专心致志之时,身后却传来一缕松木气息,她打了个寒战,忙忙地便扯了幕布盖住画架,“长歌……”

他抱住她。微微一施力道,柔软馥郁的女体便落入他怀中。

“画什么?”清冷声线一如既往,却揉入对她时才有的一丝温情。

她手忙脚乱地跳下来,“不许看!”

他也不恼,低沉地笑着揉了揉她乌溜溜的发丝,抬起雪白滑腻的下巴就是轻轻一吻。

就知道他会用这招!她躲开,男儿长臂伸展,一把扯下那欲盖弥彰的画布,而下一刻,惊讶的却是他了。

上好的宣纸上,淡彩水墨,窗外花枝斜逸旁出,探入室内。窗下绣榻上,男子赤身luoti,面向上正躺,腿懒洋洋地随意伸着,一双巨掌却是牢牢捧住了女子丰满的tunbu。女子浑身只披了淡绿衫子,雪白双膝跪于男子两侧,虚坐于上,身姿舒缓妙曼,粉嫩yinghu吞吐着yanju。

春光融融,炽情勃发,右上角一行娟秀小字:西施浣纱。

他看得愣了,眨了眨眼睛——这个姿势,竟然还有这样的名字吗?“这、这是什么……”

她粉腮透红,几乎要滴下胭脂露来,见事情败露,便一股脑地急急忙忙地说出来,“啊呀!其实……其实就是皇兄送你的那本《鸳鸯yunyu谱》啦!都说是什么当世名家的大作,我也看了,的确情致生动……唔,人体的线条也是掌握得极好极好的,姿势千奇百怪,什么貂蝉拜月,人面桃花,游龙戏凤啊……配色也栩栩如生……我、我就是想着……大概自己画的也不会……比那些差……”

最后声音渐渐地低了下去,嚅嚅着饱满的唇儿,不敢看他。

他修长入鬓的眉毛感兴趣地挑起来,双目灼灼,“喔?”

她窥着他兴味盎然的神色,踌躇了半分,作势便要走掉,“我我我我……去看晚膳准备得怎么样……”

他轻轻松松地就拦住那柔柳条儿般的娇躯,真是的,离晚膳至少还有一个多时辰,也不知道怕什么。

含羞妩媚,灵动慧黠的小模样,真是勾人得紧,这个坏心眼的小公主……

“公主……画技无双,当然比得上的……不若,您来教教臣罢……”挺拔的鼻梁不断摩挲着馥郁柔软的后颈肌肤,贪婪地嗅着她芬芳的香气。

熟悉的情动,她拱起柔韧腰背,送上鼓胀胀的前胸,手指着迷地抚摸着他的黑发,“……要怎么教……”

他笑了,那笑容既得意又暧昧,灼灼耀眼,看得她面如醉酒,红晕更浓。她突然后悔起上一句话来。

骨节分明的大手执起一只崭新的羊毫,“请公主——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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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两次会议两次汇报……猫汉三又回来了qaq断更好久小天使们不会生气吧……

可是导师差点把露娜宰了做猫肉干233333!么么哒,吃肉愉快!今晚第二更!~卡肉不好但是我尽力了惹……

画堂春 画室PLAY(二更,高H)









“公主不专心!”身后的男人,嗓音低沉黯哑,手上加快,“为人师表,怎么自个儿先走神了呢?”

她才混混沌沌地从回忆中醒来,浑身如无数蚂蚁咬啮,一阵阵的空虚灼热,从身体里最深处的那一点向周身辐射开来。好想、好想……呜呜呜,好难受……

螓首乱摆乱摇,半睁半闭的媚眼儿水波dangyang,腰肢控制不住地朝后挺动,要那支磨人的毛笔深些,再深些……她快要、快要……

然而他手腕一提,狠着心将那毛笔拔了出来。尽管层层媚肉难分难舍地使出浑身解数缠吮着,他也不曾心软半分。沾满了春液的笔头终于拔出了那紧致水润的桃源,发出一声“啵”地轻响,一股香浓的春水随之汹涌流出,满满地沾了她一腿心,缓缓地沿着大腿根儿滑落,那种慢悠悠的滑腻的流淌感,令她羞愤欲死。

“呜呜……沈长歌……沈长歌……”差一点就要登上高峰了,浑身都泛滥起了桃花纷纭的颜色,却偏偏都被这个混蛋中途硬生生地截断。

满腹幽欲春情无处纾解,水汪汪的大眼睛里盈满了委屈的泪水。huaxin深处深深泛开一抹不满足,她呜咽着,“……长歌,长歌阿兄……博珍儿、想……想……”

“是公主不愿意教臣调色的啊……”俯下身,他诱惑至极的嗓音在她耳边轻喃,一只手掌穿过她的纤腰往上抓住一只饱满的浑圆,夹住软腻的莺桃在指腹磨转,

“嗯……”娇滴滴轻喘,她觉得胸口变得沉甸甸,在他手中发胀,莺桃儿被他rounie着,漾起一阵阵酥麻。一双水汪汪的眸贪求着更多,却又警告地瞅着他,明明已经很想要了,那傲娇别扭的性子,还是这么的可爱。

倨傲光艳的玉容欲色横流,那么可爱;胸前两团鼓囊囊的翘耸胸ru微微地颤抖,那么可爱;腿心间透明甜蜜的春水溶溶曳曳,一片晶莹中,桃源口一开一合,那么可爱。可爱得想让人狠狠地欺负她。

他的衣衫也早已被自己狂放地拽开,凌乱地袒露着精壮健硕的身躯。沈长歌放开她,坐到书桌前的椅子上,薄薄唇勾着难得一见的邪肆弧度,似笑非笑。肌理分明的小腹下方,炙热硕大的玉柱,早已抬头致意。

“博珍儿,过来,嗯?”他低哑着声音开口,黑眸泛着让人酥软的火热光芒。

“你过来!”细白的糯米牙咬着鲜亮红唇,别扭地说着,美眸却不自觉飘向地注视着他腿间那根勃发的欲身,赤红炙热——她脑海中回想起无数次的欢爱,他有力地贯穿她,吻上蕊心,将她填满——无意识地舔着粉唇,双腿夹紧,摩擦着腿心。

他浅浅地笑着,没有哄她,也没有刻意诱惑她,仅是用双看似冷冷清清,实则璀璨风流的凤眸淡淡扫视她全身。她觉得全身更热了。腹下的不满足逐渐加深。

他却视而不见,明明那儿勃发挺立,他的姿态却仍旧慵懒而优雅,似乎在等待着她自投罗网。即使,唔,硬得好疼。

紧盯着那张华艳无双的娇美小脸上羞涩又傲然的别扭。好喜欢她这带着小愤恨的娇美模样。

眼泪落下来,他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去哄她——博珍呀,博珍呀!就在他叹息了一声的时候,她却抓起那只沾满了自己春水的毛笔,颤抖着走了过来。

咬着牙,跨坐在他的腰间,鲜嫩娇柔的玉蛤湿漉漉,滑腻如油浸。他也难耐了,挺动着腰肢就要怒生生地揉开那片酥脂入巷。

她被他顶端的热气贴煨得几乎要化掉了,险些瘫软在他怀里。然而还是板着一张春色弥漫的秀容,啪地打了他左胸一巴掌,“既然要先生教你,那便老实些!”

他好笑,却也依着她,忍着qingyu由她玩。软软的毛笔,学着他曾经对她的使坏,一路从脖颈滑落到前胸。特特照顾了那两枚小巧的浓红的ru首,恶意地以笔肚研磨。

听着他一声低沉过一声的chuanxi,她莫名地有一种得意感。听着那性感醇厚的声音,她、她身体不由得还是窜过一阵颤栗,分不清是害怕还是兴奋。

舔了舔他的喉结上的汗珠,满意地听着他胸腔中更是压抑的咆哮,妩媚娇羞地瞅了他一眼,“别动!”

又妖又娇,笔尖一点一点地滑下来,在精壮小腹不停勾画。“嗯,今天教你画梅花好了。”

借着透明春液,在他腹上不断勾勒出一朵朵五瓣花。他忍得难受,汗珠纷纷滑落,又苦又乐——真是,把她逗得太狠了,现在到自己吃苦头了。

“没有墨水了——”拉长了声调,恶意满满地看着顶端溢出的清液,绵软兰指刁钻地揉着滚烫粗壮的欲身,被那温度和粗硕吓到了。定了定神,嘴角的笑容又勾人又甜蜜。

公主大人,公主大人!他内心激动地咆哮着,兴奋得浑身发抖,面色却做出一副阻止的样子,“……博珍儿,好了……”

“哼!”笔尖扫着铃口,他被刺激得几乎要嘶叫出来,使出了浑身的自制力才忍着没有射出来。

沿着玉柱柱身,“这个颜色,”她似乎嫌弃地看了一眼,“不适合梅花。今天的教习就到这儿罢。”说罢便要逃开。

yuwang勃发,箭在弦上,哪里容得她跑掉。巨掌滚烫烫地钳住她的腰肢,“公主……那,调和一下,可会好一些?”

“嗯?”他在胡说什么啊?纤腰被扣住,她本能地想躲开,他却突然将她往下压,而那饱胀到了极点的欲身也突然用力往上用力顶去。

“啊!”只这一记深入,她早就寂寞难耐的玉道欢快地颤抖了起来,一下子就被他入到了最深处,被填的满满的。忍不住仰头高声jiaoyin,这个姿势让整个灼热欲身埋进,牢牢地顶住那团娇弹不已的妙蕊儿。过深的刺激让早已万分敏感的花xue顿时紧缩,螓首往后仰,雪白馥郁的女体剧烈地颤抖。

紧密丝滑的huajing强力收缩,饥渴地压迫着玉柱。几乎是那一瞬间,她就被抛上了高峰。如痴如醉地高声浪吟,“……呀……长歌……长歌……阿兄~~”

深猛的撞击让博珍不住颤抖,小手赶紧抓住他的肩,桃xue激烈地吞吐着快速律动的欲身。他的攻势太猛烈,让她不得不伸手环住他颈项,丰满浑圆贴着微微渗出汗的胸膛,奶尖儿摩擦着他的胸膛,偶尔和他的突起擦过,两人也因那接触而发出浓重chuanxi。

“啊,不要了……长歌、长歌……”高氵朝一波接着一波不断袭向她,几乎快受不了了,她忍不住哭喊,不自觉求饶。

粉嫩内壁收缩得更密集,几乎想将他的灼热吸附住不动,他闷哼,撞击却更剧烈,听着她jiaoyin哭喊,压下爆发的冲动,想要得更多。

声声莺啼呖呖,jiaoyin浪语让他的黑眸闪过一抹光泽,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张嘴吻住檀口,多情缠绵含吮着她的唇瓣。身下犹自奋战不已,次次深入,枪枪挑中花蕊心子,厚实顶端揉弄挨擦得她浑身酸麻如化,粗壮灼热,给她带来无上快美。几乎魂飞魄散,瓷玉般修长白美的腿儿不断地颤抖,媚眼翻白。大把大把地喷出春水花浆,淋淋漓漓。

唇舌被他热烈地纠缠住,高声的尖叫全被他覆住,她感觉到那股灼热完完全全地冲进自己的身体,不由得剧烈颤栗,他的闷哼也被她吞没,彼此将对方推上最xiaohun的高峰。

chuanxi着,他柔情万千地吻着她的脸颊,享受着高氵朝后的余韵。一室春情旖旎,“博珍,博珍,亲自试一试,才能画出更生动的,你说是也不是?”

她羞红着脸颊,奶猫儿般爱娇地窝进他怀里。男儿摩挲着她娇嫩的玉背,目光不经意地又投向那副画,“……博珍,我怎么觉得,那男子好生眼熟?……”怎么感觉有那么一丝,像自己?

她闷闷地笑着,胸口如雪浪起伏不已。

不是他还能是谁呀……她的驸马,她的夫郎,她的长歌阿兄呀……满脑子想着的,都是他呀……

汗流珠点点,发乱绿葱葱。小轩窗台莺语娇,风月浓情销绮罗。

终于得了这么一日,从凤城到平宛,跨越了大楚的南北,多年的痴恋相恋,在战场的血与火中升华。两心知,意千重,此后岁岁年年,相望相依长相守,伴君独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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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只差点被导师宰了下酒的猫otz差点精尽人亡……所以,珠珠在哪里~!

画堂春就此完结,谢谢大家,下一个故事,双面剑客x病娇魔教圣女

剑影双 烟雨江南落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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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里,吴郡本应是春光烂漫,晴光转飞丝,如许委婉情长。然而,却飘起了蒙蒙的雨雾,细细沙沙的牛毛一般。

湖光山色的景致,便在这样的烟雨迷蒙中显得更为婉约了起来。似颜料中调了过多的清水,淡淡的,凝聚在笔端承托不住,滴落到画纸上便晕染开来。浑然天成的幽远淡雅。

盛放的桃花一簇簇,含了着水润润的薄薄雾儿,挤挤挨挨的似云霞落在这栋临湖的客栈前,少了几分平素的尘世欢悦的气息,莫名地也雅致了起来。

悦来客栈,五层高,装饰朴实无华,看似只是这江南吴地中不起眼的一个小客栈。然而,您若仔细一瞧,便能发现这楼里来来往往的,不均男女老少,皆是收拾得利落精干,有些甚至可以看见腰间悬挂的佩剑长刀。

不知什么时候起的不成文的规矩了,这座悦来客栈,仿似专门为江湖客开的一般。出入来往的,也大多是江湖人士。

每一代的当家人,也是极为圆滑厉害的人,黑白两路都吃得开,于是名气也逐渐壮大了起来。全天下的英雄豪杰都对它趋之若鹜,纷纷往悦来客栈里挤:喝酒的、玩赌的、约会碰头的、谈情说爱的、打听是非的、要惹是非的,踏破了客栈的铁木门槛。

一进门,数十张黒木大桌凳椅摆放得整整齐齐,不少位置上都坐了人。有那粗犷豪放,叉着腿一边喝酒一边高谈阔论的大汉;三两成群,各门各派年轻的弟子,初入江湖,对一切都新鲜得很,不住地四下张望。

最吸引那些小女侠们的,便是坐在临窗一角的那位男子了。

他很年轻,二十出头的光景。孤身一人,青衫落拓,长身玉立萧萧肃肃如风下松,天上月。一张侧面隐约可以看出修眉清朗,鼻梁挺直,一双寒星般灿灿的眸令人望而却步。但是,那衔着青瓷茶杯的薄薄唇泛着浅红色,被茶水滋润了,又奇异地给他平添了一分柔和。清冷与温润,两种气质矛盾地糅合在一处,不禁让人心神沉迷,却又不敢随意接近。

他好似没有注意到周围嘈杂的声音,以及时不时落到他身上的目光。雨丝犹自不绝,他旁边却开了窗,耳中尽落潇湘意,左肩的青衫教斜风细雨打出微凉湿意,他却依然坐在原位,丝毫不想挪撤。

风吹过来,窗外满枝娇柔承受不住雨珠的重量,水丝与桃花的坠瓣儿缠作一气,落英缤纷。沁凉雨幕中饱含过浓的香气。

太香了些,他这样想着。却只是慢慢饮尽杯中残茶。

周围说笑声不绝,但,大家谈论的,大多是近日武林风头最健的盛事——南浦会盟。

“要说这南浦会盟,可是十年没有举行了啊!”

“是呀,是呀,白云苍狗,不知道今年又有哪些青年才俊要大放异彩啦!”

“呸,你这老货!净学着酸秀才掉书袋!”旁人笑骂道,然后嘟噜噜地喝下碗中醇酒,“哎呀,不过说来也是,也十年没有办啦!当年林悲风林大侠的风姿,有幸还得一见,这十年间,却是极少听闻他的行踪啦!”

“哈哈,林大侠自然是与白仙子一同做那神仙眷侣浪迹天涯去啦!哪里让咱们这般的粗人随意碰着?”

说到这林悲风,大伙都来劲了。他乃是这二三十年来江湖上大名鼎鼎的人物,二十多年前的华山论剑大会,一对清枫剑快若闪电,谈笑间便以黑马之姿横扫五大派年轻的同辈子弟,大放异彩脱颖而出,成为一时青年俊彦中的翘楚。

兼之他面貌俊朗,性子又是最温柔多情不过。不知多少女子对他芳心暗许,频送秋波,风流韵事数不胜数,一向在男子中都是闲谈的资本。但是对于侠女们,自然是咬着樱唇暗恨林郎风流薄情了。

然而这样一位多情郎君,最后还是拜倒在了恒山俗家女弟子,当年人称白仙子的白沉芳的石榴裙下。十几年前两人双双消失于江湖中,众人皆猜测是隐居起来不问江湖事了。

然而这样的传奇人物,总是令人心驰神往的,即使过了这么多年,他的那些传说依旧是经久不衰。

“哈!别说,林大侠的风姿,千百年来也就出那么些个,近年江湖上新秀虽然不在少数,也不乏天赋异禀者,但依我看,要达到林大侠的水准,啧啧,啧啧……”一阵摇头晃脑。

“嗨,林大侠可是除魔之战后百年来的第一人,岂是什么随随便便的人能轻易自比的?远的不说,就十五年前,若不是林大侠怜香惜玉,哈哈哈哈,萧若晴那妖女的老巢‘天璇宗’就要被他一锅端啦!”

“哟,您可别说……”故意拉长了语调,吊足了人的胃口以后,端起酒砸吧砸吧嘴,“那萧妖女哟~~呵呵,当年也是痴恋林大侠不已,求爱不成恼羞成怒呢!”声调压低,特特显得暧昧无比来。

“呸!我道是什么了不得的,这陈芝麻烂谷子的旧闻也好意思拿出来炒!哈哈哈,不过倒也是,吓得那老妖女十几年不敢到江湖上蹦跶了,也不知道那张老皮子松了没!”

“松了也轮不到你来尝味道!”

窗边的青衫男子,听到越来越不堪的话语,淡淡地撇开了头。眉心浅浅地皱起,拿起桌上的剑正要起身,却忽然听见门外传来一声甜腻无比的女声。

“大胆,竟然敢妄自议论我教前圣女!”

剑影双 流风萦雪缥缈姿









众人还未回过神,却闻得一阵兰麝般的香风随着雨雾一同飘进来。四条婀娜曼妙人影刹那间闪入客栈中,青丝卷舞,裙袂飞扬,快逾闪电,一蓬蓬银光闪闪的细针从素指中弹飞而出,狂风暴雨一般朝那群汉子们袭去。

“梨花针!格老子的,是天璇宗的妖女们!”咒骂声响起,纷纷抄起武器挡开那些细针。但是那牛毛细雨般的梨花针竟然如无孔不入一般,挡得了这边,那边又漏了空。

一时间狼狈不已。其中不乏好手,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漫天针雨逼迫得手忙脚乱,只得迫到角落里,借助楼梯桌椅来抵挡。

“直娘贼!哇啊,这些妖女的针上有毒哇……!他姥姥的!”前去救场的数人,一时疏忽大意,剑风刀影涤荡不开那团团乱舞的梨花针,腹背受敌。细针携带着阴柔的力度,透过衣衫直直地扎到皮肉之上。

虽然不甚疼痛,那些大汉却像是突然中风了一般,筋酥骨软,手中兵刃无力握住,劈里哐啷地落了一地。“啊哟!啊哟……这些贼婆娘恁地歹毒,沾了毒算什么英雄豪杰!”身子扭七扭八倒在一处,梗着脖子虚张声势地叫骂的样子,说不出的滑稽可笑。逗得那几个女子掩唇格格娇笑不已。

众人大骇,纷纷拔出刀剑作势便要冲上去,却又畏惧着那不知名的毒针。一时间也只能开骂了起来。打头的四位女子此刻已经渐渐缓了身形,闲暇似春日出游的女郎,挑了一张干净的桌子坐下。

右首第一位穿着桂子绿齐胸襦裙,挽着浅碧披帛的女郎悠悠一笑,象牙色的面庞浮起两个酒窝,说不出的娇艳动人。“哎呦呦,几位大侠,难道诸位没有看出来?我们姊妹几个,全都是弱女子哩,当然不是什么“好汉”啦!”声调娇憨,素手抚着雪润润的胸口,宛若撒娇一般。

“呸!你们天璇宗惯常就爱来这一套!当年萧若晴那老妖女,还不是暗地里做了缩头乌龟,十几年不敢露面!老子要是她,何不找块豆腐撞死了干净!”

女郎一双桃花目瞬间瞪圆,“看来还是没吃够教训,定要尝尝天璇宗的‘噬魂’才快活么?”

众人皆是一悚。倒退二十年,还没有哪个人听到天璇宗的“噬魂”之名而不毛骨悚然的。青衫男子双眉一挑,又把长剑轻轻放回桌上。

“凌霜使。”一个淡淡女声响起,缥缈回萦,似远还近。大堂中一瞬间便安静了下来,看着门外又是三个俪影缓缓踏入大门。

中间那身穿淡黄衫子的少女,听她称呼那打头的女郎为“凌霜使”,老江湖们便知道来者竟是当年天璇宗的“十二花使”,个个武功高强容貌妖艳,行事多走偏锋,很是令人忌惮。却不知道这个黄衫女什么怎么个来头。

看她身量不过十三十四的豆蔻年华的样子,玉雪娇巧。行走间,衣衫虽然宽松,却依稀可以看出浮凸玲珑的身形,曼妙处又更胜妙龄少女。

她似乎备受其余六个碧衣女郎的尊敬。见她进来,皆是恭敬无比地擦拭干净了桌椅请她坐下。口中称着“圣女”。

“诸位,我天璇宗并无意与各位为敌。只是,有些人嘴里恁地不干净,”端起一杯清茶,“对本宗多有诋毁侮蔑也勉强罢了,竟还辱及前圣女,实在是令我们不得不略略惩戒一番。”纤纤玉指执着白瓷杯,即使是落雨天光微暗,也显得那素指比瓷杯更为剔透莹白。“况且,前圣女谨守诺言,十五年再无踏足江湖,虽败犹荣。却不知为什么到了各位嘴里,竟然成了妖女和乌龟?”

她戴着一顶雨过天青色泽的幕篱,容颜便影影绰绰地看不清楚。但从她话中来看,称呼萧若晴为前圣女,那大抵就是天璇宗的新圣女了,却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听着她淡淡的嘲讽,众人一时间忌惮着,竟不敢随意呼喝叫骂。

“圣女大驾光临,小店真是蓬荜生辉,”一名灰衫男子手里拿着一把银算盘从柜台后走了出来,满脸笑容,口中说道,“您看——咱们做的也是小本生意,这,哎,这些残桌断椅什么的,您住着也不舒心……”搓了搓手,神色虽然带着恭敬,却不显得谄媚,“……您看……”

黄衫女放下杯,柔声道,“承蒙叶掌柜不弃,我天璇宗才能在“南浦会盟”开始之前定下在贵店的住处。即使世人对我等多有不解,本宗却不是那等无理取闹的,一应的桌椅茶具的损失,还请劳烦叶掌柜先记下来,到时候,一并给您结了。”

“哪里、哪里,圣女是爽快人。”叶掌柜笑眯眯地拨动着算盘,“小店做的开门迎客的生意,只要上门就是客,岂有不接待之理?”

黄衫女见他说的圆滑至极,两边都不得罪的样子,轻轻一笑,提着衫裙便起身。娉婷纤影云雾一般,轻灵无声,偏偏身姿若隐若现,更让人遐想那幕篱面纱的玉容,该是如何的国色天香。

天璇宫多数为女子,也多是花容月貌,体格风骚,有人称她们修炼的都是采阳补阴的邪术,故能青春常驻。故被正派视为邪派魔教,一直都是既好奇又嫌恶的态度。

见那黄衫女在六位女郎的簇拥中莲步轻移,众人皆是凝神摒气,悄悄握紧了手中兵刃。见她只是旋身要踏上楼梯的样子,先是松了一口气,旋即又是满腹的怒火——怎么,这就想走?地上来瘫着一大群人呢。

却没有人敢第一个开口。黄衫女见状,朝其中一名碧衣女郎道,“瑞珠使。”被点到名儿的女郎便笑吟吟站出来,扶了扶鬓边一枝珠花,露出一截雪白腕子,“唉哟,大伙儿也别担心,天璇宗的毒可是金贵得紧——梨花针上,不过是些酥骨散罢啦,半个时辰后,又能活蹦乱跳。不过下次,就算圣女大人心慈,咱们十二花使,可不见得脾气那么好了。”

说罢,大家才真正放下心来。七手八脚地将那些瘫倒在地上的汉子们扶起来,碧衣女郎格格乱笑,随着黄衫女的脚步继续向上走去。

“珊姑娘,请留步。”一道醇雅声线响起,定睛一看,竟然是那名窗边的青衫客。他身形一闪,便到了楼下,微微仰着头,面容说不出的闲时意蕴,风流俊朗。

黄衫女听得声音,身躯细不可察地凝了一凝。因着面纱,并不能分辨出她的神情。她微微侧了身,一双明眸在轻纱后璨璨盈盈地流转宝光,“原来是林疏寒林少侠,别来无恙。”

众人哗然——姓林的少侠,看着也是极其出色的人物。修长挺拔,气息绵长,朝那一站,宛若苍松修竹,一看就是内家功夫很扎实的年轻好手。却不知,是不是林悲风的后人。

“谢珊姑娘挂怀。不知……”

话未落音,那黄衫女便冷下声来,“林少侠无需多言了。”说罢裙角迤逦似轻云袅袅,虽然依旧端庄娴雅,却是快了数分。眼前一花,便登到了顶层。

日暮时分,雨丝便渐渐止了。天色沉沉之时,月出东山,虽未圆满,却也分外清辉凉润。稀疏的星星点缀夜空,城中万家灯火,交相辉映。悦来客栈外,数株古榆树枝繁叶茂,随风摆动。

其中的一棵,顶端树丫上却悠悠地斜靠着个青衫男子,一手拎着装满醇酒的皮囊,一手却把玩着一只精致纤薄的鹅黄丝履,俊容淡淡。神思渺渺,飘飞得远了,不知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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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完晚课回来发的,明天再改bug~么么哒

剑影双 夜探幽芳诉语浓(改错字)









月上中天。

周遭的声响都渐次低微下去了,万籁俱寂,只有那春夜知暖的虫儿,窸窸窣窣的鸣声透过浅碧窗纱,为这略觉孤清的夜色增添数分柔和情致。

萧以珊看着天色,又瞧了瞧屋角的更漏,已经快到亥时了。然而并没有什么睡意。

轻轻推开窗,一股草木萌发的爽冽气息沁入心脾,令她不禁深深地吐纳了数次,郁郁烟消云散。若此时有人能抬头朝那悦来客栈顶层看去,便能一睹美人芳容了。依旧是淡黄衣衫,一张冰雪颜胜过明月清辉,眼波淼淼,满头青丝以一枚金环束起,竟比不过那容色半分绚烂。看似清灵娴雅,但那双翦水妙目流转间隐隐有宝光流转,微妙处勾魂摄魄,不禁令人砰然心动;丰润娇唇微翘,饱满盈润得诱人一吻。

矛盾的交织,冰与火的两种顶级的绝丽,奇异地融合到了一处。

然而,此刻却已经没什么人了。即使有,隔着高楼,定也是看不得分明的。思及此处,林疏寒轻轻地笑了起来。

她轻哼一声,身形鬼魅一般往后退了数步,玉掌翻飞,带起凌厉掌风倏然将窗棂合上。

在外头的树上喝了快一个时辰的酒,当她不知道吗?

林疏寒叹了一口气,足尖抄掠,自树梢飞身至楼前,双足轻轻地点在露台之上。身形优雅修长宛若灵鹤,“珊珊,开窗好吗?”

“林少侠,夜半到女子闺房前,似乎有所不妥罢。我却是要休息了。”懒得跟他绕圈子,直接下了逐客令。

浓光淡影,隔着窗,他的身形仿佛溶藏到了月华中。青衫磊落,袍袖灌了夜风,飘逸出尘,下一刻就要羽化一般。

“诶,珊珊,你总是要我没办法了,才会开心。”余音未落,却见一道雄厚气劲扑面而来。她避闪不及,只得生生地后退了一步。

这个混蛋,年余未见,功力倒是大有长进。她腹诽着,雪馥滑腻的纤手却是悄悄握紧了腰间的水玉软剑。

“嗤”的一声轻响,镂刻着花鸟的大窗被气劲冲开,透漏幽邃地撒入一室淡淡月光。还有那个踏月而来的俊朗男子。

瞬息间窗又无声合上,可见林疏寒的控气之术已经到达了一个新的境界,妙至颠毫。她咬着唇,瞬息软剑自腰间旋舞而出,对着他胸口就是一刺。

他静静伫立在原地,一双黑沉沉的眼睛,远而宁静,就这样凝凝地看着她。她突然感到一种无力的忿怒,失神之下,便失了准头。从他左胸口错开,朝着胸腹划去。电光石火之间,他微微收紧肌肉,便免去了皮肉之苦。只是那身青衫,却是已经开裂了。

手腕一麻,被他自动弹放出来的护身罡气震得气血翻涌,踉跄着身子倒在了软软的绣毯上。

原来,他的功夫已经这么高了啊……她愣愣地望着他,看着他慢慢地跪坐下来,高大的身影笼罩了自己。退却了少年时候的清瘦,他已经逐渐成为一个真正的男子了,也逐渐在江湖成名了啊……

那双清水双眸,似魅惑又似澄静,潋滟倒映出自己的面容。他心头倏尔收紧了,仿佛被什么东西拿捏住了,忽然有一簇火苗,随着她的目光在胸腔中燃起,烧着了什么东西,他分辨不清楚。好似减缓了身上的酷刑,却又好像使痛苦更深。

“珊珊,我只是想见你。”他深深地凝望她,那眼神,萧以珊可以肯定,足以令任何一个女子浑身发软。那种神色,她再明白不过了,在天璇宗的百幽谷中,林叔就是那样看着师尊的。

然而,又比林叔多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但是他就这样看了半响,将她揽入怀中,缓缓地抚摸着她的肩背,叹了一口气。

这种叹息的意味,滋味复杂难辨。她还要挣扎,冷着一张俏脸,“怎么,林少侠试了我的功夫,还不走么?”

她从百幽谷一路赶往吴郡之时,也寥寥听闻了一些他的传言。无非就是些江湖近日出了个少年英杰,内功深厚,剑法高超,疑似林悲风后人此类。

想来,南浦会盟之后,他定是要扬名天下了罢。“你这正派出身的少侠,和我这天璇宗的妖女厮混在一处,也不怕堕了自个儿的名声。”

他手上加紧了,侧脸埋入她柔软馥郁的颈侧,撒娇般地蹭了蹭。“珊珊,我好生想你,你就这么狠心么?”

“……”不理他。他的功夫既然已经这么高了,大概,是不需要她了吧。

灼热的巨掌从后背绕到胸前,不轻不重地满满地托起她衫子下翘耸的胸ru,五指似抓还握,极具qing=se了掂了掂。

“林疏寒!”她羞愤至极,“你要干什么?!”霜颊浮动莲色,娴雅又冷艳的姿容,分外动人心弦。

“珊珊,你的月华真诀,似乎迟迟未突破第五层。”他嗓音里揉入一丝淡笑,手指机警地扣住她的脉门,令她不敢轻举妄动。满意地低下头,唇衔住那玉贝般的雪白耳壳,舌尖多情舔舐,“……要不要我帮帮你?”

“不要!”她恨透了自己这副修炼了月华真诀的身子,敏感至极。他就这么一拨弄,浑身便酥软无力起来。莲色更浓,如春露海棠半酣。

“呵呵……”暖暖的气息,徐徐融入耳心,如羽毛轻轻扫着心尖,一阵阵的战栗瑟缩,“……珊珊,你还记不记得你刚刚突破了第三层境界的时候,要修行晴姨给你的《金钗谱》……然后你便褪了我的衣裳,说,要对照着书上的图来品鉴我……”

“不许说!”她霍然转过身来,似醉非醉的美眸瞪圆了,滑腻掌心抵住他的唇,“不许说!”

低沉的笑声带起雄厚胸膛的震颤,他眸光流转,抓起那只柔荑就吻上嫩嫩的掌心,细腻地沿着纹路勾勒。她心跳如擂,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手心……竟然、竟然也这般易感,一阵阵的暖麻,从手心一路烧到腹中。

“你说,我阳峰怒长,沉重,坚硬,又炽热……”不疾不徐的音调,陈述旧事的闲暇,,“说明我精力强健,骨节筋肉均匀,真气充沛——乃是极品……”

脑中轰然,她羞愤欲死,黄衫微乱,深浓桃花色一路从雪腮染到了微微敞露的脖颈,粉光致致,“林疏寒,你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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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饿为什么还没到饭点qaq

剑影双 从前忆两心始萌(改错字&告示)









玉靥晕红,宛若凝上一层淡淡的胭脂。心中抗拒,神思却又随着他的言语恍惚了起来。

百幽谷初夏时分,沉碧潭边犹然幽谧清凉。

圣女楼临潭而建,即使是本宗至高无上的圣女居所,却一点都不华丽的。不过一个三层高的小楼,依着飞瀑,重重青树碧藤香花掩映,幽然安谧,唯有数声辽远的鸟鸣与涳鸿水声。设计上却颇费了心思,廊腰缦回,蜿蜒曲折,时而开了一扇窗棂,时而倚着地势铺设一丛森森凤尾或是兰芷蘅芜,整个景致便深邃含蓄起来,随着天光的变幻,渲染辗转出不同的情致。

初夏山溪涨满,削玉瀑一改冬日的疏透漏皱,一阵微风吹过,蒙蒙水丝飞舞,呼吸中尽是满满潮润水汽。阳光如融金似流水,透过青翠金银花藤和水雾缠绕成丝缕片光,落在香木地板上,一地斑驳。映照得那温润深褐之上的一双鹅黄丝履宛若半透明一般。

萧以珊懒懒地斜躺在柔软的地毯上,一头亮丽乌黑青丝也懒得束起,就这样轻轻软软地披散在娇巧玉背上。耳朵尖动了动,捕捉到一楼传来的那一丝古怪的声响。

定然是林悲风又来了。轻轻哼了一声,翻过身去,雪腻腻的小脸蛋蹭了蹭毯上绒绒的毛毛。

“嗯呐——~”一声婉转又甜腻至极的女声,即使这香木隔音极好,犹自落到她耳中。说不上的古怪,却意外地撩动人心。

啊啊啊啊啊!她狂躁地打起滚来,像是炸毛的奶猫儿。

为什么每次林叔来的时候,她的师尊,她的娘亲,天璇宗的圣女大人,就渴得不得了,两眼放绿光。完全不忌讳她这个做徒弟做女儿的还在这儿,便亟不可待地扒了男人的衣裳。还说什么好姑娘,以后你便知道这滋味了。弄得她面红如滴血,窘迫得不得了。

有这样的一个长辈,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嫌娘亲听着显老,硬要她叫师尊。倒是无所谓,对于圣女大人的纵情娇痴任性,十几年来早就该习惯了。

唔,今岁林叔来得比往常还晚了些,难怪师尊真是半点矜持不顾了。

当然林叔也好不到哪里去,儒雅俊挺的壮年男子,被岁月风霜历练出来一股沉蕴深邃的成熟意味,微微一笑女子腰儿都能软下去。见到师尊的时候就完全破了功。恶心吧啦的什么晴儿许久不见想你想得疼了,什么先好好喂你一回。要是被旁人听到,眼珠子指不定都要落下来了。

不一会,圣女楼里,便艳情勃发,炽欲浮荡,雪滑滑的香软女子躯体与男子的古铜雄壮交缠在一处,粗吼与jiaoyin声声不绝,咿咿呀呀地猫儿伤春一般。什么好狠的人儿,什么水怎么这么多,什么怎么就这么馋吗一个劲绞着不放,什么林郎轻点要插进心子里去了……

这样真的好吗?!

这事儿就真的那么有意思吗?!

耳边的yin情浪语越发清晰,她越发狂躁,一个鲤鱼打挺起身,雪润润的yuzu随意地套上丝履,只想逃离这个令人面红耳赤又无比尴尬的地方。

她最是怕热,也舍不得离开清凉的削玉潭太远。谁知道到了别处,十二花使,三十六天香女那儿,会不会更加放肆狂情……

天璇宗之所以被视为邪魔外道,很大一个原因就是因为本宗的女弟子多修行共修之术。当然并非单方面的采阳补阴,而是阴阳共济,水火相融的双修要旨。只不过,名门正派大多不屑一顾,多有偏颇罢了。

丝履纤薄,宛若无物一般。足心可以感受到地板的干燥微温,倒是极为舒服。晃了晃小脑袋,唔,到了三楼,应该听不到了吧?

满意地用泛香嫩指缠绕着乌溜溜发丝,闪身却是来到了三层侧间的藏书阁。为好生保存珍贵书册,这儿以特殊的木材隔开,定然是不会再听见那奇怪的声音了吧。

书阁内,偌大的所在全铺设了檀木书架,同质地的地板纹理细致光润。淡淡玉色纱帘从挑高的顶端迤逦而下,熏染了淡淡的药材香气,据说能有保护古籍的功效。价格不菲,也不知道是师尊哪个老情人送的,反正林大侠每次见到都要咬牙切齿地生个闷气,直到师尊格格笑着在他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才多云转晴。不用说,又是一场大战。

打住!打住!她是来躲他们的!

定了定神,放眼望去,镂花刻纹的遮阳板子和门窗,将阳光筛落成一地碎金。纱帘飘飞,暗香浮动,一个盘膝而坐的清俊身影,浸没在天光中,说不出的挺拔舒朗。

林疏寒听得声响,便转了脸过来。目光幽而深,宁而远,看着那淡黄柔衫的小姑娘,长发如乌亮暖云般铺散开来。玉雪俏脸大抵还没有他巴掌大。淼淼眼波,说不清是澄静还是魅惑。

越是要努力分辨个清楚,越是要被那变幻的眸心迷惑。这个天璇宗的亚圣女,真是个祸害。

心中一点仿佛被揪起,有点疼,却意外地有些快意。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每次和师父一同来百幽谷,她好似都有不同的变化。

就那么一丝恍惚,她却已经跪坐到了他面前。脂粉不施的小脸,也美的惊心动魄。玉手飞快地扣住他的脉门,使上九成的“月华真诀”查探他的内劲,然后雪颊淌出一丝蜜暖的笑,水汪汪大眼中星光潋滟。

萧以珊望着他那张融入了一抹柔和的俊容,心神微微晃动,不知想到什么,脸慢慢地红了。

他左胸鼓胀不已,丝丝缕缕地溢出不知什么东西,却听到一声,“林疏寒,你把衣裳脱了给我看看,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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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喝多了……52度的白酒,小天使们以后有人劝酒,喝不下一定不要勉强,真是头痛死了,今早起来晚了对不起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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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了一下错字,还有,大家真的不要喝高度白酒!答应我好吗?

昨晚喝完酒头痛得很,然后师兄师姐们又拉着去歌厅,半夜才回来。今天中午码完字发现月经来了,以前都不痛的,这次痛的要死qaq我感觉自己快挂了……大概周末更新不了,周一再给大家更文吧……qaq不要打我

剑影双 春夜寒春愁迢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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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因为她的话语稍稍急促了起来。比常人更要显得深邃的眉目间,染上一丝细不可察的窘迫。眉峰微微拢起,一双沉凝的眼望向她,神态颇为无辜,不知道究竟发生何事。

“亚圣女……珊珊,你……”

她玉腮如脂,在清朗天光中,宛若半开半合的海棠春睡初醒。努力地直起身,软嫩手指点上他的唇,“林疏寒,我只是想看看。”

唔,她真是想看看的。她年纪尚轻,却早早地突破了月华真诀第三层。师尊似笑非笑地扔给她一本《金钗谱》,“珊珊,好生学着些。好姑娘,千万别找些外强中干的呀!呵呵~~”

她当是什么,一打开就是各种交合姿势的图画,连那些羞处……都、都仔仔细细地勾勒填画了出来。

然而实在是好奇。但是总不能去观摩十二花使,三十六天香女她们的真人大战吧?

即使那些个美妇shunv都很是大方,“亚圣女要学,咱们可不能藏私呀!姊妹们,把老相好都叫上,让亚圣女观摩观摩“百人大战”,最擅长的姿势全要都用上哟!”

吓得她落荒而逃,一路躲回圣女楼。“要看就去找疏寒去!”圣女大人渴了这么久,自然不会理她。嗅着林悲风的气味早就浑身又烫又软,八爪鱼似地缠了上去,娇声涩语甜腻腻地痴缠了起来。

她才不想看他们!

“……林疏寒,林疏寒……我只是想看看和金钗谱上的是不是一样……”声音渐次低微了下去,粉面桃腮芳芳馥馥地染了飞霞色。不等他回过神来,一股柔韧内劲从她绵软兰掌传来,刹那间,周身气海大xue尽数被她封住。

轻轻咬了咬唇,她浑身也古怪地暖热了起来。她知道自己的要求惊世骇俗,也觉得他不一定就会任她任性,只能先下手为强。心里却也又一点点小小的得意。哼,师尊总说林疏寒是绝世的武学美材,心志坚定又肯下功夫,不知道强过她多少倍。今日一探,真气虽然充盈如海,却还是略逊她半筹。

上次见到他,也是去岁的春分时节了。他不仅变得更高,双肩更宽,胸背也逐渐厚实了起来。身形与林悲风相比,仍略略觉得单薄了,却是一般的精劲有力。难怪三十六天香女她们总爱咬耳朵说她这个“童养婿”假以时日又是一个极品。

反观她,近年虽然身形逐渐显示出少女的玲珑曼妙,个头却依旧娇娇小小,连师尊都叹气说为什么她这个修长高挑的大美人却生出个小矮人来?

与她相比,林疏寒个头已经算得太高壮。她干脆爬到他身上,带着一股娇蛮的力道。

小手扯开他的腰带,从那松散开的青衫中探进去。即使没有直接碰上他的裸肤,隔着一层薄薄的中衣,依然可以感受到那暖热的温度透过来,贴煨着微凉的掌心。

泛香指尖不经意滑过胸前的浅褐小点,他的唇死死地抿着,看着她,想要强忍着,却有一丝chuanxi,克制不住地溢出。

手儿落到他丹田处,桃腮泛霞色,颤抖着,依旧是掀开了。他整个人如同遭到什么撞击,胸膛剧烈起伏,“……珊珊……”清凌凌眸心闪过狼狈,身下沉睡的欲身却不听话地,随着她的动作眼神翘勃起来,厚实顶端颤巍巍地朝她致意。

她望着他隐忍得侧过去的脸容,抿成一条线的唇,说不出的可怜。心中有点得意,更多的是说不上的酸。“林疏寒,你,你别生气……”

纤指捧起金钗谱到他面前,“……你看……”,另一只兰掌虚扶着他的勃发,“……你很好,很好的……”

将近六寸的玉柱,淡淡的麦色,青筋环绕。看得她面红如滴血,却又忍不住好奇,随着目光的流转,香腮玉颚分泌了津液,喉头却怪异地干了起来。

来不及理清思绪,只得再看那图谱,“……阳峰怒长,……”娇怯怯的玉手,引得他剧烈chuanxi,书室里一片浓秾绮色。“……嗯,好沉……”尝试着托起,圈住,却掌握不住那怒张,满满地涨了她一手。

坚硬而滚烫,她呼吸艰难了起来,对着书册,“……林疏寒,你看……”指着画册上的评语,“唔,你精力强健,骨节筋肉均匀,真气充沛,所以阳峰才能这般、这般……”

胭红欲滴,却是再也说不下去。“嗯……你很好,很好……说是极品也不为过……”话语方出,惊觉自己胡言乱语,不禁又是玉面生春,忙忙乱乱地放下手扯过他的里裤盖回去。

他面容略略有些扭曲,充满了悸动,俊容渗出汗薄薄,低哑地叫她,“珊珊……”被她折腾得可怜又隐忍的样子,让她莫名地心疼了起来。

xue道被解开的瞬间,他突然搂紧了她。翻身,将她牢牢钉在身下。“珊珊……”面颊上一团浅红,眼睛湿漉漉的。

好像以前养的小狗。她忍不住伸手去揉他的发丝,他欲身犹自狰狞,抵着她的小腹,却没有任何动作。只是温驯地埋首到她散落到颈侧的一瀑柔亮青丝,让她不由自主地漫起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绪。心中幽微的一根弦,铮然颤动。

“……林疏寒……我知道你现在,嗯,肯定很难受……但是,不能就这样浪费了元阳了啊,不能随意就出了华的……调息吐纳,对……”

她绵柔的内劲,从相握的掌心传到他筋络里,暖暖地游走着。她又起了欺负他的心思,呵气如兰,“林疏寒,林疏寒,以后我们一起共修吧……我会教你的,你……阴阳互长,相互滋养……好不好?”

只是觉得他好玩,只是觉得他听话,还是有更多她探不清看不明的东西。脉脉舒展,时而清明,时而又堕入混沌中。

直到她感觉被放到了榻上了,她才从久远的记忆泥淖中缓缓回过神来。

室内一灯如豆,即使雨过天晴,春夜还是带了一丝清寒。她算是体会到了那时候他的感觉了,气海大xue被气劲封住,动弹不得。

有点儿冷。瑟缩间,一具精实躯体覆上来,发肤略略带了水汽。却是为她盖好了绒毯,又伸长双臂密密地圈住了她,温暖了她微冷香肌。

“你下去。”她把头埋进锦被里,不愿再多加理会。

“珊珊……”一声呢喃似叹息似留恋似柔情,“只是想好好看一看你。”巨掌炽热的温度,透过春衫烙在胸腹上。

鼻尖莫名地泛起一丝酸,下一刻,他的唇落到了眼角,“珊珊,珊珊,别哭……”

她才惊觉珠泪已经落满两腮。说不出的心绪,只觉得一阵阵的抽疼,酸得心都揪了起来。

他低低地说着什么,她已经完全听不见了。她以为她不会这样的,心却还是悄悄地飘散了,跌坠了。很轻,像在风里,很深,分辨不清何处是憩息地。她有些明白,似乎又不明白。

又昏昏沉沉地堕入迷梦中,回到初夏的午后,他跟她说好,等她及笄的时候回圣女楼与她一起修行。

也许,每个女子都渴望被爱慕,被追逐,被珍视,被需要。

她在沉碧潭,削玉瀑,圣女楼前,从春分等到大雪。梅花两度开落,他却没有再出现。

剑影双 去似朝云无觅处(修bug)









天际将明未明的时候,远山镶了淡邈的光,隐隐的一片青黛氤氲。鸟雀的啁啾被风声传得远了,揉散了便似真似幻地听不清晰。榻上玉人儿浓密的睫毛似蝴蝶振翅,微微翕动数下,才不情不愿地睁开,犹自含了水雾,朦朦胧胧的娇憨。

气劲已经散去,身上的衣衫依旧齐整。只是,竟没有了那人的身影。说不上的惆怅落寞,又有种无端端的气闷。

既然不愿意和她共修了,为什么还回来找她呢?

百般心绪一齐涌上来,潮水一般将她淹没。坐起身,清晨的微寒令她瑟缩起来,忍不住抱紧了身上的绒毯。却瞥见窗外露台似有人影凭风而立,青衫猎猎飘飞,几乎要融入淡淡天光中。

怀疑是自己的错觉,匆忙间连丝履都来不及套上。chiluo着雪足便奔到窗前,“林疏寒!”

那人影却是消融在风中一般,不过瞬息。宛若滴落在清水中的一点墨,迅速地漫漶去了,只余下丝丝淡淡墨痕,了无踪迹,再也抓不住。

一切好像都只是幻觉一般。神魂仿似在晨风中回旋着,和那些缤纷落英,毫无着落地,轻飘飘地,不知要飞到何处去。

“……林疏寒。”梦呓一般跪坐在窗前,右手不知道握住了什么东西,冰冰凉凉的。又是一阵风吹来,扬起长长青丝飘飞,尔后又丝丝缕缕地袅袅披散回去。宛若无数墨蝴蝶轻吻着美人纤薄脊背。

这副失魂落魄的冷香落寞样,却是把闻声赶来的六位花使心疼得不得了。“圣女,您怎么坐在这儿吹风呢?要冻出病来的。”

“是呀,是呀!林小爷去了哪儿了,怎么地把圣女一个人留在这儿呀?”年纪最轻的瑞珠使张口便问道,不由得埋怨了起来,“唉哟,昨夜咱们姊妹几个听到声响,还以为好事多磨终成正果了……”

“瑞珠。”一旁额心贴着鲜红石榴花钿的高挑女郎,眼神中微微有些不赞同,轻轻止住了瑞珠使的话头。

她轻柔地将萧以珊扶抱起来,“圣女,坐在风口是要着凉的,来,让咱们给您梳洗吧。”

她默然不语,任她们将她牵到妆台前,以犀角梳子轻轻理顺她那如瀑青丝。镜中人眉目如画,却含了一抹恍惚,没有了那宝光流转的变幻之意,端静娴雅却仿似失去了什么东西。

凌霜使瞥见她右手虚虚握住一根黑木般的东西,不由得好奇。定睛看去,却是一柄剑。那剑身乌黑,没半点光泽,既无尖头,又无剑锋,圆头钝边,和寻常宝剑大有不同。但寒气逼人,看似不起眼,但光影流转间,隐隐迫出锋锐之意。

“圣女,这把剑是从哪来的?”不用说,定然是林小爷赠的了。

她才好似晃过神来,将那剑捧至眼前细细端详。手腕翻转,只觉得剑身颇为沉重,一面镌刻着两字“淑女”。

轻轻放回妆台上,“嗯。”答非所问,却是意外的觉得那柄剑称手得很。几乎忍不住要试一试。

凌霜使见状,有心劝慰她开怀,故意轻快地玩笑道,“哎,不知是谁这般贴心。知道咱们圣女原来的水玉软剑给损了,怎么修补也回不到原先的力度,一时间没有可心的,竟送上一柄这般的绝世神兵来。”她见多识广,隐约猜到这也许是那传说中的“淑女剑”,故有此言。

“圣女,您这儿怎么有一块红斑?”贴着榴花花钿的丹若使,为她换上新的衣衫时,娥眉微微蹙起。萧以珊顺势接过她递过来的一面珐琅小镜,不由得也呆了。

微微敞露的香肌玉白泛光,却落了一枚艳粉印记,多情缠绵。仿佛桃花瓣落于一胸沃雪之上,不偏不倚地,正在锁骨正中央。她慌忙接过巾子擦拭,却欲盖弥彰一般,愈发透明泛香起来。

她没有半分感觉,他是何时留下这一抹吻痕。在寒寒寂寥的春夜中,该是如何的轻柔细致,才没有惊醒她;又是如何的缱绻爱怜,才将这印记留得这么深,令她战栗瑟缩起来。几乎能想象到那细致又霸道的情意。

只那一刹那,心中若无半分动摇,却是骗人的。只是为什么……她不明白,纤指滑过吻痕,留下这么一个印记,一把剑,却又消失无踪。

这又算什么呢,又把她置于何地呢?要流泪,却是没有什么气力了。

莫名地勾起唇角,思绪却又陷入空白中。有些困倦,有些乏力,却不是身躯上的。几位花使见到那弧度,还以为圣女大人回忆昨夜的春情,暗自舒了一口气,言语也逐渐多了起来。

“……早说了林小爷定是将圣女放在心上的……”“圣女和林小爷共修了,可要记住本宗那些秘技哟,阴阳共济,相互滋养,春江路才能越走越广呀!”“嘻嘻,圣女害羞了……”

却只有最细心的丹若使才知道,她根本听不见周遭任何欢声笑语,也绝对不是沉浸在小儿女情怀中的迷醉。她思绪飘荡,飘荡,看得丹若使心疼地叹了一口气。

圣女和前圣女不同。前圣女,才是真正逍遥春江路的娇痴女儿,四处留情,却没遭过什么伤疼。只是这个她看着长大的小姑娘呀……

她和宗内所有的女子都不同。一旦入了眼,欲放不能放,欲忘不能忘。即使面上平静无波,可是内里柔肠不知几度结。林小爷,却也是个琢磨不透的人物,和林悲风完全不同。只希望,不要伤到珊珊就好……

一棹碧涛春水路,过尽晓莺啼处。渡头杨柳青青,枝枝叶叶离情。此后锦书休寄,画楼yunyu无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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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白居易《花非花》;淑女剑来自金庸先生在《神雕侠侣》中的设定;文末的词来自晏几道《清平乐》

剑影双剑 为卿挥剑斩浮云









吴郡倚梅庄。

早已不是冷香伴雪开的时节,庄内也并无多少株梅花。只是听闻百年前第一位梅庄主人,浸yin剑道数十年。到晚年时,飞花飘叶皆可为兵器,最爱折梅吹雪舞剑,因而得名。

沉寂了十年的“南浦会盟”,今日又拉开帷幕。无数英雄豪杰四方来聚,只为抢先获得倚梅庄的位置,好饱览武林俊杰的身姿。

清晨薄雾未散,一叶扁舟顺流而下。像剪子剪开平静河面,涟漪荡起,漫散,又归于平静。渐渐滑向河道幽深处,丛丛乔木葱茏,山色绮丽,渐渐地隐没,隐没。

一名黄衫女与六位碧衣女郎端坐舟上。水路曲折,看得她们目不暇接。从未见过的奇景,高耸挺拔的碧树竟然扎根在水底,倒影随波摇曳,光影交织,几乎身处幻境一般。

倚梅庄极大,纵横各十数里,水道环绕,垂柳依依,花树参差。数十座轩榭亭台,由小桥画廊彼此曲折穿梭在一处,巧夺天工。虽然有头有脸的豪杰们都被庄主安排好了位子,但常常相互离席拜访,颇为自由,因此楼阁之间悬廊勾回,天桥交错,交通往返极是便利。

此时会盟尚未开始,却已经有不少人抵达。众多轻舟有条不紊地从水道穿梭而出,又由吊篮将酒水等物拉到各级楼阁,再由众使女将之逐一递送到每个宾客的桌案,说笑声不绝于耳,分外热闹。

倚梅庄少庄主慕容雪方方接过庄主之位,二十**的年纪,面如冠玉,略略有些病弱之气。但他在武林中声誉颇高,即使武功远远不及先主,但诸多公案皆判决得令人心服口服,隐约有年青一代领军人物风范。

正与五大派子弟交谈,长随凑上前来轻声说了几句。慕容雪面色微变,连忙告退起身。

正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竟让慕容雪如此厚待。却远远望见随波而来的轻舟之上,雨过天青淡淡色,黄衫缥缈流风雪。即使看不清颜容,但一身气度,周遭六名艳女却像是成了她的背景一般。心中一凛,联想到悦来客栈那一次混乱,便明白了**分。

“圣女,请。”慕容雪面色依旧微白,神态却颇为恭谨。萧以珊轻轻提起柔纱裙摆,似笑非笑,“慕容庄主不必客气。”

啧啧,师尊都四十了,竟然还勾搭得动这样的小年轻。真是可怕至极。

“圣女想要仲裁正名,慕容定然全力以赴的。”只希望能讨好到这个小姑娘,能得再见那个萦绕在心中多年的娇丽倩影。

“既然是要正名,却定是要按照你们正统道上的规矩来了。”啧,这个蠢样,林悲风珠玉在前,师尊怎么看得上他。

慕容雪何等的人物,却也不恼。只是暗中有些幸灾乐祸,萧以珊虽然与林疏寒那小子一块儿长大,却完全不知道林疏寒究竟多黑心眼。想到此处,真是要感慨一句那小子的深沉心机。

又无端有些惆怅。有幸识卿桃花面,此后陌上皆暖春,只是她,大抵不会将他这样人放在眼里吧,永远只是一个后辈而已。

随着数名美婢的引领,她被安排到一处很是僻静的水榭上。视角却是极好,清楚地看到倚梅庄环绕的“玲珑浮台”。

三百根白玉石柱支持的浮台,自水面凌然拔起,自然就是最佳的比武擂台了。百年来,“南浦会盟”无数英雄豪杰在这玲珑浮台上相互切磋,竞技斗武。有那比武招亲的,也有那以武了结恩怨的,也有展示功夫求得拜入门下的,留下无数传说。

萧以珊好整以暇地坐在水榭前的看台上,轻纱飘飞,人影冗杂。时不时有奇异目光落到她们身上,也不以为然,只是好好地品了一番慕容雪给格外奉送的极品春茶。六名花使却是早已艳名远播,无数男子眼睛直勾勾地落到她们身上,几乎要晃了心魂。花使们嫣然一笑,他们手中酒水便一个不稳,打翻了沾湿衣襟,好不狼狈,一旁暗骂着自己,一边又是舍不得将目光移开。

场面话说过一通,玲珑浮台上早已有人比斗起来,穿花蝴蝶一般看得人目不暇接。萧以珊一行为了“正名”,自然也是要出战的。

几个回合下来,多数是六位花使出战,胜负不一。她有些着急,意欲下一场上去,却听得一声传音入密,“珊珊,别急,等我。”

眸光流转,遥遥地捕捉到一痕清影。心神刹那间被摄住,再也无法移开半分。

“林疏寒。”下意识地,低低在心中呢喃他的名,不知道是否有哪个音节漏了出来。仿似飞花旋落心湖,dangyang开圈圈涟漪,远远地散开来,要分辨也难。

隔着那么多人群亭台,他仿似听见了她的声音,扬眉朝她一笑。薄唇翕张,似在叫她,珊珊。

他放下酒杯,清啸一声,刹那间已经稳稳地落到了玲珑浮台之上。“在下林疏寒,愿向阁下讨教。”

众人哗然。虽然近年江湖上隐隐有此子的传闻,但毕竟也是年青一代,竟然就敢和成名许久的“金翅刀”张久元比斗。

张久元捻着一缕美须,呵呵笑道,“看来阁下便是最近声名鹊起的林少侠了,听闻乃是“青枫剑”后人,正想切磋一番。”话未落音,金翅刀在手中翻转,竟是直直朝他劈去。

凌厉劲风一同袭来,众人皆是为这个年轻男子捏了一把汗。刀光迫近之时,他身形极尽鬼魅的朝后一翻,眨眼间竟然绕到张久元身侧,真气轰然鼓舞,手中乌黑长剑光芒暴涨,呼啸破空,闪电似的朝张久元飞过去。

张久元凝神避过,那剑芒却是劈入了水面。轰然巨响,浮台旁登时被炸起两道水墙,碧浪如雨洒落,咆哮冲天。

又是“咻咻”连响,张久元挥动金刀,几十道刀影冲飞离甩,朝着他急电飞来!林疏寒急速旋转,朝着张久元金翅刀劈闪形成的光圈中刺去。这便是要斗气了,张久元自恃真气强盛,大喝一声,周身气盾暴涨,仿佛漩涡一般将林疏寒吸绞进去一般。

周遭侠女们皆惊呼起来,萧以珊玉面微白,握紧了淑女剑。

林疏寒顺着那涡旋气劲急速螺旋,瞬间没入。光圈倏地凹缩,那真气气盾竟发出漏气般的“赫赫”轻响,刹那间淡青真气盾烟云般向四周散去。又是一声轰然巨响,剑芒直直破入盾中,张久元避闪不及,生生地被气浪逼到浮台栏杆边上!面色惨白,身形几乎站立不稳,微微发颤。心中大骇:这小子好强横的真气!

“承让了。”数丈之外,林疏寒微微一笑,青衫飘飞,俊容迎着淡金春晖,令人心旌动摇,沉迷不已。

她觉得自己的脸定然是红了起来,烧烫得心里慌乱乱的。咬着唇,看着无数女侠的眼光尽数落到他身上,又是一阵气闷。

几乎是一战成名,之后又有数名好手与他挑战。

越战越勇,直到他将极富盛名的“回风落雁”衡山派大弟子成浩击败后,周遭一片静寂,半响才纷纷叫好,更有大胆的女子,早就秋波暗送了。

“珊珊,就是现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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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改编自李白《古风》;打斗场面参考树下野狐《搜神记》,顺便说,好喜欢狐狸的搜神,每个人物都很棒!……其实打架什么的我真的可以写好多字,可是码着码着觉得小天使们肯定会等的着急了otz,况且这篇不是武侠文啊……我要让33赶紧采阳补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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