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将很嚣张 - xp1024.com
《小将很嚣张》


2018年11月16日上架提前感言

呃……《小将很嚣张》(以下简称《小将》)于明日中午十二点左右上架,感谢新老书友的顶力支持,拜谢。

诸位的点滴支持,某铭记于心,已在书评区建立感谢楼,这是所有友人共同的纪念,有那么一点永不磨灭的意思。

为感谢支持,vip章节之后会将书友id加入书中,作为龙套作为出现,有兴趣的书友可在书评下方留言,希望自己效忠哪方势力,擅用武器,人物性格,背景故事等,老羊会在不影响小说主线的前提下,将之加入书中。

另外,书友想把自己写的小故事、随笔等发布的,可加扣群,私发本人,老羊将之发布在《小将》作品相关卷内,并在章节名上写明出处,前提是自愿哦。说实在的,踩着法律边线的,就别发了。

再次感恩诸位长久以来的陪伴,前进的路永不停歇。

为了庆祝上架,明日四章献上!

第一章 王者穿越

公元2016年8月29日,凌晨五点四十三分,贵洋市花大区,飞狼网咖。

“恭喜42号座使用德邦总管获得五杀超神,飞狼网咖奖励十元会员时间……”

9月1日,晚上10点……

“恭喜42号座成为我咖第十位最强王者……”

……

“卧槽!四天三夜,终于尼玛上王者了。”赵信双手离开鼠标,呵呵笑着道。

不错!我们滴男主角,姓赵名信。用草丛三杰之一的“本名”英雄——德邦总管,四天三夜冲上了一区王者。

旁边和自己双排四天的黄狗,整个人摊在座椅上,被酒色掏空身子的猥琐模样。翻眼皮子埋怨道:“你个香蕉皮是舒服了嘛,非要拉着老子过来和你双排,和你这个鸡毛双排真基儿累。”

赵信嘿嘿笑道:‘行了行了,你厉害还不行吗,走吧,冲刺完成了,老子请你去吃宵夜。’

“你个象拔蚌,老子才是你老子。我要吃烧烤。”黄狗也嘿嘿自得笑道。

赵信点头站起来,却是忽然眼前一黑,身体一阵晃荡,只依稀听到噗通一声,接下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

公元187年,常山王国,赵家寨寨北。

“嗯……这tmd是哪儿啊?”

就在赵信迷糊的时候,脑袋里忽然传来了“叮”的一声。

“叮……已经搜索到宿主,正在进行绑定……”

“叮……已经绑定成功……”

“叮……宿主前世信息:

姓名:赵信;

年龄:25岁;

性别:男;

爱好:lol、三国穿越小说;

特长:无……”

一连串让人懵逼的提示音,让赵信有些反应不过来,像是遇见鬼一样从床上嘭的一声跳了起来,发出“咚”的一声,原来是脑袋撞在的木床顶,给床顶撞出了个大洞!

醒过来的赵信龇牙咧嘴的揉着头顶的大包,打量着四周。只见自己站在用红木制成的框床上,掀开厚实的布帘,屋中一应家具甚是古朴。赵信长了二十多岁,只见过八十岁奶奶的陪嫁床,才长这个模样。

“哦?二咯!我记得我上了最强王者了,怎么搞成这个球样咯?”

就在这时,脑袋里忽然就是“叮……”的一声……

“叮……宿主今生信息:

姓赵,名信,字子麟;

年龄:十八;

性别:男;

爱好:兵法、策略、作赋;

特长:打架……”

我的天!什么鬼!怎么tmd喜欢兵法、策略、作赋的人,却喜欢打架?

什么鬼!

老子姓名是菊花信不错,怎他孃的成了十八岁了?还有这个叮叮叮的,究竟是什么鬼?

“叮!赵信今世属性:

生命值600点,

生命回复8176/秒,

移动速度345米/秒,

攻击范围175米,

攻击力57544点,

攻击速度0625下/秒,

护甲2588。”

对于经常使用德邦总管的赵信,对德邦总管的基本属性可谓是如数家珍!

“我是你嘴里经常说的系统大大,不错,别怀疑,你穿越了,而且是在三国时代。鉴于你前生手无缚鸡之力,胸无半点大志,但在lol领域中份属天才,所以选你为宿主,你的身份为三国赵家寨村民赵信。”系统大大冷冰冰的声音,在赵信的脑袋里响起。

我的天!我的天!我的天!

我真的成了我最喜欢的赵信了!爽歪歪!

系统再次高傲的自顾自说道:“接下来的内容,我只说一遍,仔细听好了。”

“你本身将拥有四个技能和一个被动技能。

q技能:三抓重击,释放之后,接下来的三次普通攻击会对目标造成更大伤害,并且会减少其他技能的冷却时间,第三次攻击会把敌人击飞。

w技能:狂战怒吼,被动:每三次攻击会暴击会回复生命值,主动:激活这个技能来获得更快的攻击速度。

e技能:无畏冲锋,你将冲向一名敌人,对小范围的敌人造成伤害,并减缓他们的移动速度。

r技能(终极技能):新月横扫,将长枪猛烈地横扫一圈,对周围的武将造成基于他们现有生命值的伤害,并将他们击退。系统会根据你命中的敌方武将数量奖励你临时护甲和生命值加成。

果决(被动技能):战个痛快,你的普通攻击和e技能无畏冲锋会对目标发起挑战,减少目标护甲值,持续三秒。缺点:也有可能激怒敌方武将,导致敌方武将战斗力增加。”

“等等,那魔抗呢?”赵信不死心的追问一句。

“要什么魔抗!这个世界,没有魔法。”系统大大用无比蔑视的语气回答道。

赵信翻了翻眼皮,心道:你丫的牛什么牛?

系统大大:“我就牛,我想牛就牛,而你无可奈何!哪天本大大不高兴了,把你改版了,削你!削你!不停的削你!而你,还是无可奈何!”

“你丫的信不信我自杀!”赵信很是不服气的在心里呐喊道。

“可以。就你这死样子还自杀,活的那么不自信?你自杀吧,大不了我重新挑选一个一区王者好了。”系统如是说道。

系统大大这么任性,尽管赵信很不爽。

“大大,虽然我酷爱三国,自问也懂点三国知识,可是我能打得过吕布、典韦吗?”赵信无比期待的道。

系统:“十有八九打不过。”

“喂!喂!喂!你要不要那么高冷!”赵信在内心嘶吼着,但系统像是已经陷入沉睡,根本不理会暴躁的赵信。

呼喊半日,没有任何效果,赵信心头一万只草泥马奔腾,我能怎么办,我也很无奈啊。自己好好的一个大学生,村里的骄傲,父母的骄傲,怎么就能穿越了呢?我穿越到了三国,那我爸我妈怎么办!他们该要伤心死吧。还有我那满英雄、二十页满符文、一百五十多个皮肤,怎么办啊?马上就皇冠的扣扣,还有默默、tantan上的学妹们……她们该有多想我啊。

想了许久,也抓狂了许久。

连个手机、电脑都没有的时代,还能怎么办!

冷静下来的赵信,皱着眉头坐在木质圆桌旁,细细沉思,不时发出一声唉……我你孃!

为何如此难受?

三国这个无比混乱、群雄争霸的时代。

她孃的关羽、张飞这样牛叉的人都未得善终!

我可得要好好想想,仔细谋划,怎么着才能活着。老子只想活着!

第二章 杀匪升级

从屋子里面走出来,却是发现整个院子里挂满了白绫,没有一个活人。赵信眨巴眨巴眼睛,暗忖道:她孃的,这究竟是个什么地方,怎么着那么不吉利。

穿越过来两个时辰过去,赵信也从最初的愤怒、郁闷,慢慢的淡定下来。虽说已然穿越,但对目前外面究竟是个什么局势,赵信那是一眼两抹黑,屁都不懂。

所以,赵信必须抓紧时间,去询问一番,去了解这个新世界、新时代。

按照赵信的骚包性格,出门之前,还是必须要整理一下仪容仪表滴,像咱们男主这样帅气的小哥哥,可是无比让人抢手的存在。不好好打扮一下怎么行,出门怎么泡妞呢?

在屋子里面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一个镜子。

“这她孃的,连个镜子都没有。”

对着空旷旷的屋子,吐槽一番。用口水把额前的刘海搞成了个二八开,这才自信走出门外,两脚刚踏过门槛,便是感觉自身无比亮眼的变化。

刚出了门,赵信的一身装扮,竟然是直接和lol中的德邦总管一个造型!

“我去!什么个情况?”赵信在内心询问系统道。

“有什么惊讶的,你就是赵信,赵信就是你,你长的就是这个模样,你身上这些盔甲,还有你手里的长枪,都是你的标配啊。”

听得这话,赵信美滋滋的从上到下打量着自己!

只见自己身高一米八左右,全身穿着镶嵌着名贵宝石的白色铠甲,护肩外围部分用以金线勾勒,阳光之下,光芒闪烁,直刺人眼。

白色铠甲内,有着纯蓝色贴身干练布袍。威武雄壮的胸膛高高耸起,结实的肌肉线条便是在白色铠甲之下,也是凹凸有致。加之腰间一条和贴身衣服相搭配的纯蓝色束腰带,更显身材。

脚下蹬的是一双黄金色战靴,护臂,护腿皆是黄金色,光泽鲜明,质感喜人。唯一缺憾的就是她孃的没有头盔。

打量完自身之后的赵信,无比兴奋的仰天大吼一声,满腔的喜悦之情喷薄而出,典型的臭屌丝翻身高富帅之后的惊喜和嘚瑟。

再看手中长约两米的长枪,粗看枪身乃是纯粹的白银色,贴近细看枪身之上,却是有着诸多雪花状的图案,挥动之间,白光闪烁,有如神助。

枪尾乃是黑色镔铁所打造的三角棱形,长约二十公分,不用试也知道其虽为枪尾,但杀伤力仍然惊人。枪头扁平狭长四一个长方体拉长,长约四十公分,两侧开刃,中间往两侧之间却是开了两个菱形方洞。

枪尖、枪身、枪尾三者浑然一体,在枪尖和枪身链接之处,有着一颗蓝色宝石,一看便知价值斐然,再看枪身中间,有着小纂字体模样的“龙爪”二字!

“好,龙爪长枪!哈哈!老子那么牛叉,区区三国又如何!”赵信不禁仰天长啸,挥斥方遒,仿佛自己即将化身成为三国救世主一样。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震天的嘶喊声!

赵信翻了翻白眼珠子,这尼玛的什么情况,提着趁手的龙爪长枪迈步走出院门,却是发现门口的街道上灰尘遮天,人嘶马吠,衣不蔽体的百姓们拼命往赵信这里赶来。

这些个百姓为何那么慌张?难道说是黄巾之乱开始了?

刚好一个老者在拼命奔跑途中,一个不注意摔在了赵信家门口,赵信伸手将之扶起。只见这个老者约莫六七十岁,在三国这个时代,能够活到六七十岁的人,算属高寿。

“老先生,你们为何如此慌张啊?可是有什么事情?”赵信拍了拍老先生膝下衣服道。

老先生抬头看了赵信一眼,却是眼睛一瞪,惊恐的差点昏过去!!!

“鬼啊!!!”

“呃……老伯,我是赵信,我不是鬼。”

老者哈呼哈呼的喘着粗气,慌张无比的道:“你真不是鬼?你不是死了吗?”

赵信翻了翻眼珠子,道:“大白天的你说什么胡话呢。你们为什么乱跑啊?”

老伯也许是太紧张,也许是干嘛的,不再说赵信是鬼,随便说了句:‘公子,你还是赶快逃命吧!这隔壁石扈郡的胡三出山截寨了呀!’

胡三?

赵信重复一句,脑袋里却是没有搜索到这个胡三的信息,“老先生,这胡三有那么可怕吗??”

老者神情无比惊恐的回望一眼,却是大吼一声,甩开赵信的胳膊,甩开脚丫子狂奔而去,只留下满脸问号的赵信。

“小子,你怎么不跑啊?”一个粗面大汉,骑着青骢马,手提镔铁所制的鬼头大刀,悠然笑着,上下打量赵信道。大汉暗忖道:这个小子年纪轻轻,眉宇之间硬气十足,身上穿着的这种铮亮铠甲,一看便是世家子弟,绑回去让其老爹给个百斤黄金来赎,就算回到太行山,大哥也必然夸我。

赵信听得问话,转头看过去,一个粗面大汉跨下乘高大青骢马,四周手持木矛、铁叉站着七八号人,一个个灰头土脸,头发满是土油,结成了麻瓜饼一样。

“叮!宿主的三国穿越活动正式开启!”正思索间,脑袋里又是叮的一声!赵信不免嘀咕一句,你他孃的这么弄怎么行啊!要是老子在和美妙的女子那啥的时候,你给我来个叮,扫兴不说,要是把老子搞的性冷淡,老子非要找你拼命!

也许是不服赵信的豪言壮语,脑袋里又是适时响起:“叮!叮!叮!叮!叮!叮!……”

赵信的脑子就像炸了一般,直到赵信求饶,连声喊爹,系统大大方才结束‘紧箍咒’。

恢复过来的赵信把龙爪长枪往地上一戳,整个人半倚其上,吊儿郎当的道:“我为什么药跑?”。

粗面大汉什么时候被人这么瞧不起过,加之这粗面大汉素来痛恨世家子弟,见赵信这一身豪华盔甲,更是怒火旺盛。

此时一个站在青骢马旁边,手持铁叉,头发像水里跑过的稻草的小厮,猛然踏步走到赵信身前,指着赵信鼻子道:“你知道和你说话的是谁啊!那可是大名鼎鼎的石扈郡二当家的章丘,章二爷。你给我说话小心点。”

这小厮倒是会择时宜拍马屁,还别说,骑在青葱马上的章丘一连享受模样,下巴都要扬到天上去了。

虽说对面有着七八个人,但赵信丝毫不虚。

赵信看着这瘦猴那可怜的450点血量,呵呵一笑。要知道,当年纵横一区的德邦总管,可是一打五的存在!这些个小东西,赵信还真的不放在眼里。

“切,章丘?那你们可知道我是谁啊?”赵信双手抱胸,无比挑衅的道。

章丘嘿嘿笑了一声道:“等把你抓上山,我就知道你是谁了!给我动手!”章丘根本不想和赵信过多废话,大手一挥,就吩咐跟班的冲上来抓赵信。

赵信见状,低喝一声,双手抓起龙爪长枪就是一个捅刺。目标不是别人,正是方才说话的瘦猴儿,赵信这一枪捅的贼快,瘦猴什么都还没看见,就被赵信一枪给捅穿了肚子,痛吼一声,摔倒在地。

赵信一枪捅倒一个,立即拔出龙爪长枪,格挡另外几人的攻击!

“噹噹噹!”

龙爪长枪横扫一圈,几个土匪当即不敢靠身!

这些个人说是山匪,说白了就是一些身材壮硕些的百姓,正规打起来,谁都很爱命,谁也不愿意当这个出头鸟!

骑在马上的章丘见瘦猴儿被捅了一枪,顿既双腿一夹马腹,高举鬼头大刀急速冲来,丝毫不顾站在前方的自己人。

听到身后声音,一众山匪慌不跌的左右躲开,让出手持鬼头大刀的章丘!

“受死!”

赵信也没有想到这个章丘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条件反射的想要躲避,但速度还是慢了些许,被章丘的大刀一举砍在肩膀上!

尽管有着盔甲的保护,大刀的力量还是贯穿了盔甲,直把赵信的肩膀砍的一阵发麻!

赵信惨嚎一声,心道乖乖不得了,自己刚到三国就要送一血了?

章丘一刀砍中,驾马冲撞而来,青骢马宽厚的胸脯子一下把赵信给撞的飞出三米开外,轰咚一声摔在地上!

赵信浑身剧痛,本以为自己死定了!但赵信仿佛看到了自己脑袋上的绿色血条,因为这一刀和战马的撞击,赵信的600生命值血槽猛然少了一半!

“你是赵信,没有受伤一说,受再重的伤,也不会立即毙命,你血槽空了,便是身死。”

听得这话,赵信不禁嘿嘿咧嘴笑了起来!我的天!这么牛还怕个卵,老子手里的龙爪长枪还在!

“叮!!系统升级为11版本,为宿主提供血量值服务。”赵信一阵蒙圈,血量值服务是什么鬼?

这时,骑在青骢马上的章丘把鬼头大刀抗在肩膀上,趾高气昂的吩咐道:“去,把他给我绑了,带回山寨。”

几个小喽啰嘿嘿笑着点头,就走了过来,从腰后取出绳索,走向躺在地上昏死过去的赵信。

便是在这个时候,赵信猛然跳起,手中长枪横甩一周,划破一人喉咙,又从另一人胸腔上滑过,那人胸膛被龙爪长枪的枪尖划开一道半指深的倒三角伤口,血肉外翻,甚是骇人!

赵信肩膀被砍了一道,又被马撞飞,还能行出一个旱地拔苗,这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包括赵信自己!

赵信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有着那么大的实力!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有的活物,脑袋瓜子上都有一条血条!方才自己划破一人喉咙,那人的血量直接见底,当场毙命!

我的天!这tmd,我到底是穿越到三国了,还是穿越到英雄联盟了?

就在章丘和一众山匪为之发愣的时候,赵信的脑海里响起一声,“击杀三名小兵,宿主已经升为一级,可以点击号,学习q、w、e中的一个技能。”

这句话刚说完,赵信暗忖道:这她孃的是新人指引模式吗?把我当成菜鸟了?暂且不管,一会儿再问个清楚便是。

哼哼,作为一级赵信,面对这种被群殴的情况,自然是选择w技能——狂战怒吼!

w技能:狂战怒吼,被动:每三次攻击会有一次暴击并回复生命值,主动:主动激活w技能来获得更快攻速!

点上‘’号,叮的一声,w技能已经实现加点!

“什么!竟然还没死!”骑在青骢马上的章丘眼珠子瞪的贼大,都差点掉出眼眶!

赵信嘿嘿笑着,无比挑衅的冲章丘招招手道:“你过来啊!”

第三章 意外婚妻

章丘眯着眼睛上下打量赵信,内心暗忖:这个小子果真怪异,方才砍了他一刀,还被雄壮的青骢马撞飞在地,怎么着现在一点儿事都没有呢?

虽心里没有把握,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否则日后自己在寨子里还怎么带人。

当即锉刀上手,上腿一夹马腹再次冲来!

手中鬼头大刀耍的那是舞舞生风,健壮的青骢马踏起灰尘,猛然冲撞而去。

人携大刀,_刀带马势,气力何其之大!

临近三米范围之时,赵信双腿变化,一个侧跳躲过青骢马,同时手中龙爪长枪飞速而出!

“一点寒芒先到,随后枪出如龙!”赵信低喝一声,长枪直直捅向马背上的章丘!

方才赵信闪躲之时,章丘心里一塌,这个小子速度竟如此之快,见到那点寒芒,心知不好,急忙回刀格挡!

噹!!!

大刀与长枪碰撞一处,章丘竟然是吃不住长枪上传来的巨大气力,坐在马背上的身躯一歪,竟然是落下马来!

赵信提枪就要跟上,那几个小喽啰却是悍然冲来,挡住赵信,为章丘赢得活命时间。

章丘从马上摔下,内脏巨震,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用大刀支撑地面站起,许久方才缓过气来。再抬头看赵信,这小子在五个人的围攻下,打的竟然是有模有样!

这个小子出招毫无章法可言,怎么却如此棘手!章丘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

便是在这个时候,赵信抓住一个机会,大喝一声“狂战怒吼”,释放w技能,攻速瞬间大幅度提升,手中长枪迅捷无比的插入一山匪喉咙,在其上点了个血窟窿!

血窟窿一出现,那士卒的血条轰然到底,赵信不禁咧嘴笑了笑,暗道乖乖,这个血量值服务倒是个好东西。

“噗嗤!”赵信的后背也被铁叉给插了一下,感觉到后背传来的剧烈疼痛,赵信低喝一声,丝毫不顾背后伤口,龙爪长枪迅速变化方向,枪身悍然甩在一人脑袋上!

巨大的力气直接是把那人砸的口鼻喷血,瞬间倒地!

章丘见状,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小子竟然悍然如斯!这次过来劫掠小小的赵家寨,竟然遇到这种棘手的人物,算是自己时运不济吧!

“走!”

到现在赵信肩膀被砍一刀,后背被铁叉搞了一下,还被马撞飞,竟然屁事没有,仍然顽强战斗,便是二当家的章丘也没见过这样的怪事,急忙呼喊一声走,便是翻身上马,往赵家寨西边奔跑而去。

剩下的几个山匪见二当家的都走了,也纷纷丢了铁叉木矛,撒开脚丫子狂奔。

赵信见状也没有去追,只是拄着龙爪长枪对着山匪狼狈的背影喊道:“有种的别跑啊,和小爷我大战三百回合!”

章丘领着几个山匪飞速奔逃而开,赵信嘿嘿笑了笑,暗道这些个麻瓜应该再多来一点。转头看着地上的五具尸体,自言自语道:“嗯,一共杀了五个人,杀了三个人的时候升级,学了个w技能,倒是管用。还有三分之二,就可以升到二级,又可以学个技能了,爽歪歪。”

“赵公子!您没死?”这时候,不远处的巷道里,走出来七八个十五六岁,身着素装的女子,泪雨梨花的看着赵信关心道。

赵信英俊的小脸不免一红,摸了摸额头道:“没事,没事。”虽面上羞赧的很,但那肾上腺素开始迅速分泌,老二都情不自禁的竖立起来!嗯……这女的脸庞挺标致,身材也不错,可惜就是平翘舌部分。

‘哦对了,你们怎么知道我姓赵啊?’赵信忽然反应过来询问道。

一个身着绿罗裙,身材美满的女子走在前面,其余诸多女子尽皆躲在其身后,一副不谙世事、余惧未消的慌张模样,让人看着甚是心疼。

方才说话的女子,正是这个身材凹凸有致的绿罗裙姑娘。

“赵公子不认识妾身了?妾身可是您的未婚妻啊。当初你染病,为了不连累我,故而拒绝这门亲事。哼哼……”说着说着,这女子竟然就掩鼻哭了起来!

这是,其身后长得有点婴儿肥的女子上前把绿罗裙挡在后面,指着赵信道:“好啊好啊,好你个负心郎!你那么健康,为什么要平白休了我家唐雨姐姐。”

休了?未婚妻?什么和什么啊!

就在赵信疑惑的时候,脑袋忽然一阵疼痛,赵信再次当场晕了过去!

这一晕彻底彻底爆炸,一众女子瞬间慌了神,乱成一片!

“啊!赵公子这是怎么了啊!”

“肯定是方才和贼子搏斗受了伤!”

“雨姐姐,怎么办啊!”一众女子看向唐雨,小小香足不断跺地,发出轻悄悄的啪啪声。

唐雨蹲在地上,双手抱着赵信的脑袋,虽美眸之中满是慌张,但却仍有理智,吩咐道:“飘儿,赶紧去找朱童。他是个猎户,寻常打猎也会采取草药,应该知道些急救办法。”

飘儿便是方才给给唐雨出头的彪悍丫头,听得这话,急忙点头答应一声,撒开小脚丫子往外飞奔。

此时的赵信对外面发生的事情一概不知,脑袋的剧烈疼痛,同时伴随着诸多画面的产生。

画面之中,那个身材美妙,面容姣好的绿罗裙女子也是频繁出现。

原来,此世的赵信在娘亲腹中之时,便是定下了娃娃亲,而女方就是这个唐雨,其父乃是赵国隔壁安邦县的安邦长。三年前,也就是赵信十五岁的时候,赵信因上山打猎,忽然天下鹅毛大雪,身在山上的赵信被大雪掩埋。被埋两日之后,同寨好友朱童上山打猎,巧合之下发现赵信,把赵信背了回来。

赵信父亲赵良辅本是真定令。大汉实行大名鼎鼎的郡县制度,汉武帝时期行刺史,至大汉末年,为镇压黄巾起义,汉天子听从刘焉建议,改刺史为州牧,真正掌握一州的军政大权。

州牧下面为便是太守,又称郡守,郡级行政最高长官。

国相管理侯国,位同太守。

都尉,又称作郡尉,属国和郡平级,一般位于边境设置该职。都尉职权和太守略同,因位于边境,所以往往由武官担任。

京兆尹,主察京都,相当于后世的首都市长。

司隶校尉:掌纠察京师百官及其京畿各郡,相当于州刺史。

郡级下一级行政便是县。汉朝县一般分为大县和中小县。万户以上的县为大县,其最高长官称为令,比如顿丘令、弘农令等。

而中小县则是万户人口一下的县,最高长官称呼为长,比如柴桑长、安邦长。

赵信在三年前被真定县举荐,可成县内长史,却是不想赵信被大雪掩埋之后,虽有命活,身体却是一日不如一日,冰寒入体,难成活命。

在好友朱童每日上山寻药的情况下,坚持了三年时间,最终还是在昨日一命呜呼。临死前,赵信为了避免连累唐雨,故而写了一封休书,与唐雨断绝亲事。

因为赵信身死,故而朱童今日前去邻村找上好的木工,给赵信打一副棺材,所以赵信醒来之后,还躺在自己屋里。

让人兴奋的是,赵信竟然还有一个弟弟,而这个弟弟,就是大名鼎鼎的赵云!据前世赵信脑海里的记忆,母亲早死,父亲赵良辅在赵信十岁的时候病死,后来就是赵信与赵云兄弟俩同病相怜。

一日忽然来一童颜白鹤的老者,见到八岁的赵云,非常之喜爱,就要带走赵云,声称要收赵云为关门弟子。自此,赵云便和赵信分开,一直到现在。

不知道过了多久,赵信睁开了迷糊的双眼,印入眼帘的面孔,不禁让赵信咧嘴笑了起来。

“雨儿……我是在做梦吗,还是我已经死了?”

第四章 匡扶正义

自从赵信昏迷之后,唐雨一直守在赵信身边,寸步不离!听得赵信这般言语,唐雨红肿的明眸再次泛出泪花来,嘟着嘴巴道:“赵公子,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耍贫。那么久没吃东西你一定饿了吧,妾身这就去给你做些吃的。”

赵信嘿嘿笑着道:“好好好,我还真有点饿了,那就有劳雨儿了。”

唐雨轻轻嗯一声,满脸幸福的给赵信掖了掖被子,随后出去忙活。

看着唐雨妖娆婀娜的背影,赵信不免又是一阵臆想,不知不觉嘴角都流出了口水!

“哼……你是数据化人物,并不需要吃东西,为什么要骗人。”赵信的脑袋里,系统大大的声音再次出现!

“关你屁事!”

“哦?那么硬气?本来鉴于你第一次战斗杀死五个敌人,想送一块红水晶加血量的,既然你那么不想要,那就算了。”

“什么!大大!我错了!我错了啊!我不该骗人啊!”

“哼……晚了!太晚了!”赵信感觉系统一定在对自己翻白眼!

“大大,你说我要怎么办,你才能给我一块红水晶!”赵信可是知道,红水晶可是个好东西,能够加150的生命值呢,那自己可就是……呃,等等,怎么我的血量变成650了?

系统大大能够感觉到赵信所有的内心动态,不禁出口解释道:“很简单,每升一级,系统会赋予你50血量最大值作为奖励。”

“那红水晶买来,我是不是要拿在手里面?”赵信嘿嘿舔着嘴巴问道。

“为什么要拿在手里面?你只要付我金币,我就能够提供给你服务。系统大大我是虚拟的,不会给你实物。”

“呃……恕我一个高材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赵信无语道。

“很简单!你杀人之后,系统会自动为你累积得到的金币,有的敌人价值21金币,也有的敌人价值19金币。就比如说,你前天杀的五个敌人,一共得到金币10金币,你可以用这个金币来商店购买你想要的物品。饮血剑,无尽之刃,黑色切割者,你想要的通通有!但你没必要拿着饮血剑,无尽之刃,你的攻击也有效果,你的攻击力也会增强。”

“哦……我明白了!你刚才说,前天我杀的五个人?已经前天了?我昏了三天了?还有,为什么我杀了五个人,才值10金币?”赵信一连串把自己的疑问说出。

“很简单,因为你所杀的五个人,连小兵都不算,所以系统给你折算每个小兵价值为2金币。”

“额……你这个我很难受啊。不过也还好,那你这里面饮血剑和无尽,多少钱啊?”赵信幻想着,自己若是买六把无尽之刃,是不是一枪一个小兵?不知不觉,脑袋里的想法已经跑远了。

幸亏系统大大及时把赵信的思绪给拽了回来。

“以你现在的能力,应该花个十年二十年的,能买一把暴风大剑吧。”

“什么!!!!”

“一把暴风大剑1300金币,你三天杀五个小兵得10金币,你自己算吧。”

“哇靠!你能不能再扣点!怎么着我也是赵信啊,你能不能瞧得起我一点。你能告诉我,除了杀人,金币怎么赚取吗?”赵信可不是傻子,就算20金币一个士卒,要赚一把暴风大剑,就需要杀65个人。

65个人可不是65头猪,再说这些人都是平头百姓,他们只是迫于生活,才上山为匪,不论二三,一概杀之,只怕赵信会连夜做噩梦。

“等你级别高一点,我自然会告诉你。不过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你只能通过杀人或者猎取野怪升级。”系统说完之后,不再理会赵信,因为门口的唐雨,已经端着冒着热气的白粥款步而来。

“雨儿,我来。”赵信说着,从床上坐起,唐雨见状,急忙把白粥放在桌子上,走过来扶着赵信。

其刚过来的一瞬间,香风扑鼻,赵信不禁心猿意马起来,满脸陶醉。扶好赵信之后的唐雨见其这等模样,不禁一阵娇羞,轻锤赵信胸膛,道:‘讨厌。’

赵信嘿嘿笑了笑,二人倒是颇有情调。

“雨儿,对不起。之前的确是我担心牵连你,没想到纠缠我三年之久的病痛竟然说去就去,现在,你还愿意嫁与我为妻吗?”赵信无比直接的道。

唐雨听得这话,俏脸上顿时满是酡红娇羞,低下头不敢多说,整个人坐在那发硬。赵信从未和女子表白过,但不知道为何今天就一下子这么顺畅的说了出来,心情无比的激动忐忑,等待着唐雨的回答。

但唐雨微不可擦轻微的一声嗯,赵信却是听得非常模糊,不禁“啊?”一声!

这下可好,把腼腆甲秀的唐雨搞得非常之窘迫,撒开脚丫子一下子跑开了。只留下赵信一个人滋滋摇头,走到桌子旁端起白粥一口喝完,拍了拍圆鼓鼓的肚子,道:“啊……真好喝!真开心!哈哈!”

喝完白粥之后,赵信点开主面板看自己的状态,因为被动回血,血槽650满满当当,一级w技能也很显眼,只是看向左下角的金币,只有少少可怜的10金币!想想无尽之刃,饮血剑这等宏伟志向,赵信不免低头苦叹。

我的天啊!无尽之刃至少也得三千,20金币一人,我得杀150个!我的天啊,我去哪儿杀那么多人啊!

就在赵信长吁短叹的时候,房门推开,却是走进一位比赵信还高的粗壮男子,广额扩面,虎体熊腰,身上裹着浑厚熊皮。

见到赵信精神抖擞的站在桌子边,明显一愣,随后哈哈大笑走到近前,碗口大的拳头一下子砸在赵信胸膛,发出嘭的一声闷响。

“好啊子麟,醒了?你倒是威风,那石扈郡的二当家章丘都没干过你,老弟,现在你可是赵家寨的英雄啊,啊哈哈,哥哥我真是羡慕的紧。”来人很是熟络的和赵信称兄道弟,赵信却是皱着眉头再想,这是谁啊!

不一会儿,赵信整个人都哈哈大笑起来,一拳头锤了回去,“子丹,小弟能够活命,还是靠你三年坚持不懈的为我寻找草药啊。”

原来,来人正是赵信最好的朋友,也是小时候的结拜兄弟——朱童。朱童,字子丹,眼前十九岁,祖籍河北解良,早年间随父流亡至此,数年后期父病逝,赵信父亲赵良辅收而养之。朱童称赵良辅为义父,与赵信、赵云皆为兄弟。

穿越到这个世界,第一次见到前世赵信的兄弟,赵信从内心有着一股无比亲切之情!“子丹,走吧,喝点儿去?”

“你这身体还是算了吧,等你好点再喝不迟!对了,你身上这一副白甲从何而来,你我兄弟多年,从未听你说起过。”童子上下打量着旁边挂在木架上的蓝宝石白甲问道。

虽说朱童是自己兄弟,但系统这种事情告诉他,他也不会相信,可能还会觉得自己脑袋不正常!

这个时代,很多人都迷信,赵信便是说道:“子丹,实不相瞒。此前我写了休书之后,便知自己命不久矣,果其不然就死翘翘了。死了之后,我并没有下地狱,朦胧中却是有着一个倒骑毛驴的老者自称南华老仙,交给了我一副白甲,和一杆龙爪长枪,告诉我天下即将大乱,让我靠着这白甲和长枪,匡扶正统,强盛汉祚。”

第五章 真定长史

赵信这一番瞎胡闹的话,朱童面色一喜。

却急忙道:“兄弟慎言!”朱童低喝一声,随后机警无比的四处看了看,急忙跑到门口,关上房门,转过身道:“兄弟!此言当真?”

“这是自然,子丹,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赵信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是在祈祷:系统大大不要生气,不要生气,我这个是善意的谎言。

幸运的是,这次系统并没有理会赵信撒谎。

“子麟,你我兄弟,生则同生,死亦同死。既有南华仙人给你托梦,便是天命难违!更何况眼前白甲、龙爪为证!子麟,我虽鲁莽,却常心系天下大事,以将莽躯付用武之地也。前年,建宁二年四月望日,据传皇帝刚上温德殿,尚未升座,殿脚狂风骤起。忽有一条大青蛇从梁上飞将下来,蟠于龙椅!皇帝惊恐昏倒,被左右侍卫急救入宫,朝中百官尽皆四处奔逃!可是殿外护卫冲进去时,青蛇又不见了,外面却忽然大雷大雨,加以冰雹,落到半夜才止,坏了房屋无数!”

赵信听着朱童这样说着,心道我的天!怎么着说风就是雨啊!我就随便说了那么一句,你不会就开始安排各种不祥征兆了吧?

朱童可没有停下来,接着道:“去年二月,洛阳地震,海水泛滥,沿海居民尽皆被大海卷入百丈浪中。今年,雌鸡化雄。六月末,洛阳帝城黑气十多丈,飞入温德殿。七月秋,五原山岸尽皆崩裂,种种不祥,非仅一端!!天下必将大乱,生为男子,当披坚执锐,闯立功名。”

朱童一言一句,说的有板有眼,要不是赵信乃是后世穿越而来,还可能真的被童子这几句热血沸腾的话给说的脑瓜子发热。

“子丹,天下年年遭遇大难,百姓流离失所,朝内皇帝宠信十常侍,汉帝认阉宦为干爹,贤人渐退,小人日进。我不过一小小真定长史,言之为时过早也。”赵信皱着眉头,装模作样的道。

朱童见状焦急的道:“子麟!!仙人于你托梦,乃是命也!时也!你若不顺势而为,必当为之所咒。大丈夫生而为人,何足惜命,当创一番功名啊!”

赵信笑着点点头,伸手拍拍朱童结实的胳膊道:“子丹,你所说我自然明白,但南华仙人也明确的和我说,不久之后,巨鹿郡必有张家三兄弟起义,到时候,才是你我之机遇。浑水摸鱼,发展壮大,你可明白?”

朱童听得这话,嘿嘿笑了笑,道:“原来子麟心中早有计划,何不早与我知,免此笑话,哈哈。”

“子丹,此前我举孝廉为镇定长史,既然现在我有性命苟活,当先取此位。后日走马上任之时,当体恤百姓,廉政亲民,以待天下之变,统兵出征,建立功名。届时还请子丹你要好生辅佐我才是。”赵信神情凝肃的看着朱童,认真的道。

朱童也是无比郑重,拱手道:“蒙兄弟看重,愚兄我只空有一身蛮力,望图一番功名,若是子麟不嫌愚兄蠢木,愚兄必当以性命报之。”

“哈哈,有子丹相助,有何惧哉!”兄弟二人相视而笑,满面春容。

次日一早,身着白甲手提龙爪长枪的赵信,和身着兽皮,赤裸半身,手提两柄钢叉,背负二石长弓的朱童,出现在赵家寨东边村口。

“子丹,今日你我便将辞去故乡,前去县城谋生,此番路途必定充满坎坷艰险,生死两难,你怕吗?”赵信用长枪挑着包裹,背对着朝阳居高临下看着赵家寨道。

朱童哈哈大笑道:‘有何惧哉!只是子麟,你的未婚妻,该当如何?’

赵信一改郑重神色,嘿嘿坏笑道:“我和雨儿已经约定,等我成为常山长史之后,便来娶她!”

“哈哈,如此甚好!那愚兄就等着喝你的喜酒了,哈哈!”

兄弟二人最后再次深深的看了一眼赵家寨,也不知道这次出去,及时才能回来,或者能否有性命回来。

赶到真定县城之后,先行来到驿馆落住,并把自己姓名报上。等候一日,真定令也差人过来验证赵信身份真伪,验证确定无误,便是带着赵信和朱童,走马上任。

长史这个官衔,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虽说手中无任何兵权,却也是个实权人物,上至粮草赋税,赈灾济银,下至民宅修葺,官府断案,统统都能管得着!所以,赵信刚上任的第一天,真定内有名的富商士绅,便是登门拜访。

一时间,赵信的临时寓所的门槛,几乎被客人塌的矮了一截儿!朱童也是充分扮演自己的角色,尽心尽力的统筹谋划府中一应事务。

应付这些富商士绅,需要极大的精力,这些人之所以来拜访,就是日后在赵信这里能图个方便。从早晨至半夜时分,赵信几乎没有停下过接客,送客这个范畴,期间只有短短几次出恭的时间罢了。

一天忙下来,赵信整个人疲惫的呈‘太’字形躺在床上,呼哧呼哧的喘气放松呢。

同样忙活一天的朱童整个人倒是精神抖擞,赵信看着不免一阵诧异,问道:“我说子丹,忙活一天了,难道你一点儿都不累吗?”

“自然不累,大丈夫生而为人,当有所为。我活了那么多年,第一次和富商士绅相交相处,开心自豪的很,何有累字一说。”

赵信翻了翻白眼珠子,道:“好吧,你赢了。”

“子麟,今日来客送来众多礼物,我已经将之分门别列好了,明日,我们便可启程返回,前去安邦定亲了。”

听得这话,浑身没有气力的赵信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搂着朱童的两条粗壮胳膊道:“好啊!子丹,谢谢你,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我方才还在愁这彩礼该怎么办,还是子丹你脑袋活络,哈哈!那我们还等什么,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朱童笑了笑,摇头默然。

来到安邦县的时候,已经是第三日凌晨。赵信、朱童二人驱赶着三辆马车,直接来到了唐雨家门口。

朱童看着马车,赵信抬步上前敲门,不久木质厚重大门吱呀打开,从中露出一颗脑袋,此人赵信认识,乃是唐雨家的黄管家。

“哎呦,原来是赵长史,快快请进。”黄管家推开大门笑脸相迎道。

赵信拱手谢礼,马车上面的礼物自然有着唐府内下人搬抬,黄管家在前引路,赵信跟着,朱童次之。

走过前面满是盆栽的青石板转大院,走入正堂,黄管家请手落座,差人端茶送水,随后欠身道:“赵长史请在此稍后,老奴我这就去禀告大人。”

“有劳黄管家。”赵信奉手行礼感谢。

黄管家去后,赵信不禁打量这唐府大堂内的拜访物品,只见正门对着有一青铜方鼎,足有一米高,内中混以香土,红色香烛插在中间,燃烧之下,把空去之中荡漾着一层清闲白雾,似空中险境,不知不觉放松不少。

不多久,门外亭道传来脚步声,人未到声先行,“哈哈!世侄到来,叔父未迎,罪过罪过……”

第六章 与兄斗酒

站在府邸大堂正吃着茶,听得爽朗笑声,赵信急忙起身,快步相迎。门口走来一身着华服,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满面笑容,见到赵信伸出两手搂着其两条胳膊,上下打量着赵信道:“嗨呀,贤侄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叔父,也许是老天怜悯,让信反死复生也。”赵信苦笑一声道。

说话之人,乃是安邦长唐剑,初时因为父亲守孝十年,被举孝廉为一亭长,后治理有度,关爱百姓,后再被提拔为安邦长。

赵信父亲赵良辅生前,与唐剑乃是挚友,彼此之间经常走动,所以赵信与唐雨也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后来赵良辅死后,唐剑对赵信、赵云、朱童三人也多有照拂。赵信与唐雨更是有着娃娃亲,虽说后来赵信被大雪掩埋,虽救了出来,身体却一日不如一日。便是如此,唐剑也没有去悔婚,但赵信却不想连累唐雨,故而休了唐雨。

对此,唐剑也甚是感谢,同时内心也很愧疚。

虽说唐剑很喜欢赵信这个小子,也很同情他,但终究不愿自己的女儿守活寡。现在老天悯人,让赵信反死复生,唐剑也甚是开心。赵信的动静,唐剑一直挂怀着。

赵信因举孝廉成为镇定长史,走马上任之后,便是直奔唐府而来,其心思唐剑自然明白。

“子麟啊,你今日过来,做媒人可带来了?”唐剑呵呵笑着道。

赵信拱手道:“家父家母尽皆不再,朱童为父养子,又是信之结拜兄弟,信称童为兄,所谓长兄如父,故而媒人为兄长也。”

站在身后的朱童,根本没有想到,自己在赵信的眼中竟如此重要,更是拿出了长兄如父这一句话来,朱童心中甚是感激。

今日之事乃是赵信一辈子的大事,朱童也不怯场!

上前一步,甚是恭敬的对唐剑拱手行了一礼,“叔父,小侄不才,敢当媒人,不知可否。”

“哈哈,这有何不可,二位贤侄都是当世俊杰,绝非池中之物。既然赶来做媒,不知你可知道做媒规矩?”唐剑甚是豪爽的答应下来,随后又故意考验一番。

朱童没吃过猪肉,自然也见过猪跑,当即回答道:‘既然前来做媒,一应媒物已经送上,这是礼物清单,还请叔父见目。’

说着,朱童从怀里取出清单,双手交给唐剑,又接着说道:“子麟生辰八字在此,请叔父见阅,与尊女可否相合相旺。”说完,朱童又是取出赵信的生辰八字,交给唐剑。

唐剑一一接过,从头到尾看了一遍,随后道:“好家伙,倒是准备的齐全!”

合上礼单,放下生辰八字,唐剑道:“子麟,你与雨儿自幼订下亲事,此事真定、安邦的都尽皆知晓,后来你退了这门亲事,真定、安邦也尽皆知晓。虽大家称赞你仁义,但此事对雨儿毕竟是个打击。我身为雨儿父亲,望你做到三件事,我便将女儿重新许配于你。”

听得这话,赵信一愣,暗忖老丈人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

“还请叔父明言。”赵信拱手道。

“汉高祖曾有约法三章之典故,今日,我于你便定三桩事。其一,娶雨儿当重之为妻;其二,为官廉诚;其三,振兴赵家。你今日答应我必成此三件事,我便将女儿嫁与你。”唐剑洋洋洒洒数言,却是让赵信内心温暖。

你大妈不一定是你大妈,你大爷还是你大爷。

“叔父放心,今信再次立誓,此三件事必信以为立身之本,有违此誓当天诛地灭!”

唐剑看着赵信长大,对赵信性格如何能不了解,方才三具言语,只是起个约定作用罢了,对外也好应付。

便是如此,赵信和唐雨的亲事再次订下。

当晚,就在唐府用饭。

唐剑的酒量还真是不孬,三碗黄酒下肚,屁事没有,一向以酒量著称的朱童已经是单手托腮,满面潮红。酒桌上,除开唐剑之外,还有唐剑的五个内侄和一个儿子。

唐剑兄弟五人,唐剑最末,四位兄长皆已辞世。唐雨有着五个堂哥,一个亲哥,换句话说,这些人都是赵信的舅老爷,这在酒桌上,可是往死了招呼赵信和朱童二人。

朱童心里暗暗叫苦,暗道今日吃了亏,没有多带些人来,这二打七,怎么着也扛不住啊!但今日过来,乃是代表赵家,加之子麟如此信任,一定要撑住!

所以,朱童就自告奋勇,多次为赵信挡酒,这不,就坐在一边单手托腮,两眼朦胧了。

唐剑喝了三碗之后,告罪年老不能多喝,便已离桌。

本来唐剑在桌上,唐家几个兄弟倒还有点约束。现在唐剑一走,几兄弟当即活跃了许多!唐磊,唐伟,唐顺,唐尧,唐德,唐淼长幼兄弟六人,轮流对赵信发动‘进攻’。

若是前世的赵信,还真的喝不过这些人!年轻人喝酒,那她孃的真是往死了喝,身体什么的谁在乎,酒桌上,拼的就是面子!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赵信的身体乃是数据化形式,不用吃饭不用睡觉都没问题!别说是酒了,就算是毒药,赵信喝下去也没有一点儿反应!

所以,以唐磊为首的唐家兄弟六个人,就这样和赵信拼酒!本想着赵信初来,当在酒桌上给他一个下马威,免得日后欺负自己妹妹。

可是没想到,赵信坐在酒桌上,差不多一坛酒喝下肚,她孃的屁股都没离板凳!倒是唐家兄弟几人轮番上阵之后,最小的唐淼和唐德二人已经告败,一个倒在门口院子里,一个依在门槛上。

众人正喝的开心,也无人去关心谁睡在哪儿。

这顿酒,足足喝到了东方浮出鱼肚白,方才分出胜负!老六唐淼,也就是唐雨的亲哥哥,第一个支持不住,老五唐德和唐淼差不多时候倒下。

老三和老四唐顺、唐尧二人,坚持到了约莫丑时末,二人差不多喝了半坛黄酒,吐了满地,倒地呼呼大睡。

老大和老二,唐磊、唐伟倒是豪气,尽管喝的东南西北分不清,还能强撑睁着眼睛,看赵信在酒桌上屁事没有的该吃吃,该喝喝。

赵信还挑衅似得拿着酒端到唐磊面前,道:“大哥,来,再陪我喝点!”

唐磊为人自傲,不管对谁都不怂,见赵信如此招呼自己,也是伸手来接酒杯,可是看酒杯就在眼前,就是拿不到手里,很是着急!

赵信呵呵笑着走到近前,把就被递到唐磊嘴前,唐磊一仰头,将之喝下,道:“好酒!好酒!不能我喝,你也要喝!”

赵信呵呵笑着点头,倒起一杯酒来就要喝,便是此时,睡醒的唐淼走进屋内,看着地上和桌上的十个光光的酒坛子,揉了揉疼痛的脑袋,道:“妹夫,别喝了!别喝了,是咱们唐家喝不过你。”

赵信见唐家兄弟六个总算是认怂,呵呵一笑,把手里的酒喝下,道:“好,那就不喝了!今日喝好了,哈哈,多谢各位哥哥的照顾。”说完,赵信假装醉倒,噗通一声倒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见赵信终于倒了,唐淼和刚走进屋子里的唐德二人,面面相觑,唐德更是道:“子麟真乃酒神也!”

第七章 毛头小子

赵信一睡,索性便睡他个天昏地暗,一直睡到正午时分,方才悠转醒来。自有下人端水前来,为其洗漱一番,稍稍打理方才出门。

刚好遇见大舅老爷唐淼,匆忙而来,“子麟,你可算是醒了,大事不好!”

赵信疑惑道:‘何事如此慌张?’

唐淼快步走至赵信身前,道:“来不及解释了,快与我离开安邦。”

“为何如此仓促?为何要走?究竟发生何事?”赵信搞不懂,唐家家业尽皆在安邦,加之自己刚来提亲,竟被大舅子这么催赶。

唐淼道:“巨鹿郡一名叫张角,自称大贤良师的人引兵造反,其麾下士卒尽皆头裹黄巾,故称黄巾军,其麾下爪牙已经打到安邦县!父亲命我等抓紧离开,赶往真定。”

“什么?张角造反了?”赵信条件发射的大喊一声,面色之上还有喜意!

唐淼看的尤其奇怪,问道:“怎么子麟,你还希望有人造反不成?”

赵信心里道这是自然啊,张角不反,我什么时候才有出头之日啊。虽心里这么说,但嘴上却搪塞过去,道:‘非也!雨儿和叔父身在何处?’

唐淼道:“父亲身为安邦长,自不能就此离去,否则朝廷必然怪罪。所以差我前来引子麟与妹妹离开。”

听得这话,赵信怒眉道:“义末欺我耶?”(唐淼字义末)

“何欺之有?”

“叔父在城临敌,我赵信岂是贪生怕死之徒耶!当披坚执锐,与乱军共死也!”说完,赵信不再理会唐淼,直奔隔壁,一脚踹开房门,把朱童喝醒:

“子丹休睡!敌军来袭,立功名,在今日也!”

朱童听得此话,顿即从床上一跃而起,提起床边的两只钢叉,道:“敌人何在!”

“速与我来!”赵信与朱童冲出房门,却见唐淼站在院中,神情紧张!赵信知道唐淼和其几个兄长不同,只爱文笔书法,说句不客气的话乃是个酸儒,手无缚鸡之力,也不勉强他。

走到其近前,扶着其胳膊道:“古人云,生而有用。义末并不是武莽之人,当念大局为重,信将妻托付,还请义末定要保护雨儿,安全到达赵家寨!”

唐淼听得这话,神情也是凝重起来,心道子麟真知我也!拱手道:“子麟放心,但淼在,妹妹绝无断一丝头发之理也!”说完,唐淼不再停沓,在黄管家的陪同下,带着唐府一众老弱乘坐马车,迅速往西门而去。

看唐淼离开之后,赵信翻身回房,再出来时,已然身着白甲,手执龙爪长枪,和身着兽皮、手提钢叉的朱童,一并赶往东门,迎战黄巾!

尚未赶到城门,已经听到城门处传来的震天喊杀声!赵信两辈子也是第一次听到这种声音,表情上并非是担心恐惧,相反却是浓浓喜色,一想到杀人可以升级,还可以买装备,赵信就浑身舒爽痛彻,恨不得立马飞到战场上,大杀四方!

登上城门,只见城上站着百十号县兵,手里拿着各色武器,还有诸多士绅组织起来的家丁,对着城下一众叛军呼号着。

赵信和朱童径直走到唐剑身前,眼前只有唐磊和唐伟二人相伺左后。

“叔父。”赵信呼喊一声,唐剑侧头见赵信登上墙头,神情明显一阵错愕,责备道:“不是叫你出城去吗!你因何不走!”

感觉到唐剑语气中的关怀,赵信内心顿觉温暖,笑道:“叔父不走,信岂敢背离!”

唐磊和唐伟二人也是颇为责备,唐磊作为兄弟老大,道:“子麟,敌人势大,你留此地,岂非找死呼?”

城外人声鼎沸,少说人数也有三四千人,前方门旗下方,站着三个身披铁皮甲的雄壮大汉,看其模样,便知是这三四千人的头领,赵信心中已有计较。

“唐剑!我念你做安邦长期间廉政亲民,今给你一次机会!开城归降,我保你良才得用,否则,城破便诛你三族!”

城头上的唐剑甚是愤怒,怒指城下,呼喝道:“贼众世代食汉粮,缴汉赋,今日安敢统兵造反耶!真乃不忠不义之人,何敢言勇!”

赵信环顾一周,见众人虽面色难看,却无一血性汉子站出来迎战!

当即仰天哈哈大笑,道:“大丈夫何足惜死耶!诸位且在此地等候片刻,见信斩将立功!”

说完,赵信不顾周围人诧异的眼光,转身下了城楼,仅有朱童一人随之,唐磊和唐伟二人急忙出言挽留,赵信却是丝毫不理。

走到城下,呼喝士卒打开城门!

赵信和朱童二人跨坐青骢马,提枪挫刀冲出城门,于对阵处站定,纵使二人面对数千兵马,仍面色坦然无惧,城上城下众人无不在心中对其竖起大拇指,燃其深深的佩服之情。

敌军门旗下三员将领见冲出两个毛头小子,不禁哈哈大笑!

为首之人道:“小辈唤何姓名,念一安邦,竟仅你二人是个血性男儿!”

“吾乃常山赵子麟,贼将报上名来!”赵信单手一戳龙爪长枪,身上盔甲在阳光下竟不免闪亮许多。

敌将中间那人见着小子竟如此不识抬举,一扬手中长槊,直指赵信,断喝道:“谁于我取其首级!”

“末将去也!”话音未落,只见黄巾军阵中冲出一副将,驾马嗷叫,挥舞手中刚矛直奔赵信而来!

“来将何人,某手下不斩无名之人!”赵信低喝一声道。

“巨鹿王方是也!”话音未落,王方已然冲至近前,赵信冷哼一声,双腿一夹马腹,整个人已是悍然冲出!

双眼微眯,细数王方与自己之间的距离,在其进入两米左右的攻击范围之内,w技能狂战怒吼顿时开启!

一声“震耳欲聋的吼”,惊的王方面色一白,再看赵信的长枪已然猛然戳进其喉咙!

天!

不一合,赵信斩杀敌将于阵前!

场中所有人都为之惊叹!此前,赵信在镇定也颇有贤名,文采斐然,酷爱兵法,只是无人知道这赵信的武力竟然也如此出众!

“子麟何时拥有如此武力!果真人中麒麟也!”城头上观战的唐剑见赵信一合斩杀敌将,不禁惊叹道。

“呔!容你范江爷爷试试你!”刚斩杀一人,又有一人手持长柄大刀飞速撞出,拍马而来!赵信咧嘴一笑,并未急着前冲,而是簕马驻枪,静候来将。

在其进入三米范围之时,赵信低喝一声,“无畏冲锋!”

无畏冲锋正是赵信的e技能,效果:向三米范围内的一名敌人发起冲锋,冲锋时会对敌人造成50伤害和50%减速效果,另外,冲锋会给赵信提升40%攻速提成,持续5s!

黄巾军敌将范江根本不知道赵信竟然在眨眼间的功夫瞬间蹿到眼前,惊恐之下急忙格挡!然而,速度还是慢了一拍,赵信的龙爪长枪,再次戳入其喉咙之中,当场毙命马下。

再看赵信,按辔徐行,故意在王方和范江的尸体旁边转了一圈,耀武扬威一般,甚至还对剩下的那员敌将招招手,道:“来啊,单挑啊!”

赵信如此嚣张,只因为心里美滋滋!看着敌将那不足四百的血量值,心想这种武将,在自己看来,简直就是麻瓜!老子冲上去一套,能打的他要死不活的,现在赵信只想着多来点敌人,让自己嚣张个痛快!

第八章 一枪得功

赵信作为一个资深游戏迷,知道往往游戏刚开始出来的都是些龙套,真正的boss在后面呢!现在王方和范江二人已经战死,剩下的这个人必定更牛一点!

别看现在赵信耀武扬威的,实则内心慌得一匹,还非常的后悔!

为何!

盖因赵信的w技能:狂战怒吼和e技能:无畏冲锋都在cd时间内!w技能上有着一个小小的数字“3”,e技能上则有“10”,技能cd之中,赵信就没有了攻速加成,只能靠普攻,赵信还真的没信心在血量耗光之前,杀掉敌将!

赵信不知道的是,敌将内心也慌得一匹!双眸紧盯着赵信,心中暗忖道:此子棘手!本以为讨安邦文人唐剑,是十拿九稳之事,不知道这个真定赵信,为何会身在此地!

皱着眉头,看着那在阵中按辔徐行的赵信,心中却在计较。数个呼吸之后,其身边一个随军参军轻声道:“梁先锋,今日连折两员良将,赵子麟在此急难图之,当先退去,明日再来叫战为时不晚。”

被称作梁先锋的人冷哼一声道:“今日连折两将,若是就此退去,岂不是示弱于他人!”

“梁先锋,大丈夫能屈能伸。这安邦县不过三千户人口,如何会挡得住我黄巾大军,眼下他们誓死抵抗,不过是因为他们的家业钱财尚未来得及转移。我们退兵一日,他们家业钱财转移之后,必定立即离开。到时安邦岂不唾手可得?”

梁先锋听得这话,加之内心没有战胜深不可测的赵信的把握,这才借坡下驴,指着赵信道:“小子,明日再战,吾梁峰必取你小命!”

说完,梁峰便是一挥手,吩咐撤兵。

其刚转头,却是听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回头看时,赵信已然冲到三米范围,双瞳瞪大,其眸中一道寒光闪过,众人反应过来时,先锋大将梁峰已然被刺破喉咙,倒地惨死!

原来,方才梁峰下令撤兵之时,赵信的w技能狂战怒吼,e技能无畏冲锋已经冷却完毕,见梁峰转头,赵信当即抓住机会,一顿往前猛冲,十多米距离眨眼便到,w和e技能迅速开启,攻击速度暴涨,梁峰根本不敢相信赵信胆敢只身一人冲阵,加之赵信无比迅捷的速度,被赵信一枪戳中,倒地气绝!

赵信一枪得功,黄巾三将皆死,当即没了顾虑,手持龙爪长枪,单枪匹马在黄巾军中冲杀着!在后掠阵的朱童见赵信冲杀,也是大喝一声手持两柄刚矛,加入进来!

黄巾军三员将领皆死,群龙无首,加之其军队大部分都是一些拿着榔头锄头的百姓,见赵信如此威猛胆大,纷纷撒开脚丫子奔逃!

城头上唐剑没想到,自己这个女婿竟如此悍勇,当即大喝一声,“此时不立功,更待何时!义伯(唐磊字),义仲(唐伟字),速去助子麟、子丹!”

“诺!”二人答应一声,手持长枪,统领兵马杀出城去,紧追毫无章法统度的黄巾而去,一番砍杀,血流成河,此战以安邦长完胜告终。

赵信在追杀过程之中,身披数枪,见血量惨了,才折身回城。朱童见赵信身上负伤,不敢再追,紧随其左右,护送赵信回城。

赵信自然不能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适当的装出:我受伤了求安慰的表情。

回到城头,安邦长的一众百姓士绅,皆是奉之良将,唐剑见自己无比喜欢的女婿身披数枪,如何能不紧张,急忙召集全安邦县的有名医师,为其诊治。

且说赵信被朱童扶进屋内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装昏睡,脑海里却是一直在叫着:“系统大大!系统大大!”

“放心吧,你的创口已经给你伪装好了,以那些庸医的水准,能够‘治’好你的。”系统丢了这么一句话,就继续沉默了。

不过赵信想要的达到了,也就不再追扰系统。

朱童唐剑焦急的在旁边等待着,杀敌归来的唐磊和唐伟也是满脸愧疚,若非他们太过稳重,自己妹夫如何会受如此之重创。

几个医师额头大汗淋漓,为赵信包扎着伤口,其中一人见昏迷过去,面色惨白,血流不止的赵信竟然咧嘴诡秘一笑,不禁为之喟叹:“赵将军真乃神人也。”

实则赵信发笑,是因为见到自己系统界面左下角的头像边儿有个“3”,两个金币符号旁边的数字500,技能栏上的一个“”号。

方才先后斩杀王方,范江,梁峰三将,追杀黄巾军之时,又砍杀十多人,终于升到了3级。距离4级,也就还有一半的经验。

这个点技能的机会,赵信毫不犹豫的点了q技能:三爪重击。

q技能:三爪重击,效果:释放后,下三次的每次普通攻击会造成20(0)额外物理伤害并使其他技能减少1秒。第三次普通攻击会击飞目标075秒!

拥有了q技能,赵信的能力才能说是得到一定程度的发挥。

前世身为艾欧尼亚德邦总管评分最高的玩家之一,赵信有着自己的套路和自信。一般喜欢主e副q。

赵信主要靠被动技能:果决,每第三次攻击造成15%攻击力的额外伤害并治疗赵信自身生命值。赵信不是靠技能打伤害,而是能够尽量多打被动三下!

被动技能不仅能够提供额外伤害,还能回复生命值。针对这一点,理论上赵信的攻速快到极致,就能够打出多次额外伤害和生命回复。与敌将单挑的情况下,回复速度快,也就等于耐造能力强!

w技能:狂战怒吼和e技能:无畏冲锋,都分别能够提供40%的攻击速度,还都变态的持续5秒!系统大大解释过,w和e技能的攻击速度能够相互叠加,也就是说,在5秒内,赵信的攻击速度为初始攻击速度078(40%x078)x2=1404。

q能够减cd(冷却缩减),相对灵活,全程攻速加成,保证被动,才能保证赵信单挑的稳定性!

攻击速度能够获得如此之大提升,加之系统赋予赵信的数据化模式:力气恒定,也就说,不管赵信和谁单挑,单挑多久,赵信的力气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体力会有所下降。是为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这个变态能力,本身就是一项无可挑剔的存在!

但是赵信明白,虽说力气用之不竭,力气大小却是恒定的。比如赵信和一只小鸡战斗,他的力气那么大,和典韦战斗,他的力气也是那么大。那么赵信的劣势就很明显,想要提升力气,赵信只能渴望升级,因为在赵信的理念中,攻击力基本等于力气。

升级了,攻击力增加了,力气还会小吗?

第九章 唐氏兄弟

就这样,赵信在自己的系统界面无比爽快的再看翻看着自己的技能,还点进商店爽歪歪的看了一番。现在自己可是有钱人,可以买装备。

但是系统大大说了,装备购买之后,只能持续一个月的时间,任何装备尽皆如此!提升攻击,或是提升护甲,血量,装备效果只能维持一个月。

对于这一点,赵信心里一万只那啥马飘过。不过系统也有怜悯心,系统奖励的装备效果,可以一直附带。比如此前系统奖励给赵信的一颗能够增加150生命值的红水晶效果,一直存在着。

在脑海里把商店看了一圈,赵信不免有些泄气。

为何,因为商店里的装备,有很多被移除,比如魔法大棒,还有赵信最喜欢的羊刀和猎刃打野刀,都不见鸟……想要“双修”的梦想,就此破碎。

一番沮丧之后,赵信睁开了眼睛,却是发现自己已经在马车上,身边守候着一个绝美女子,正是未婚妻唐雨。

“子麟,你可算是醒了。你可让妾身担心死了。”唐雨见赵信睁开眼睛,擦着眼角的泪水,一双红肿的眼睛无比担心的道。

赵信咧嘴一笑,心里一痛,让老婆担心这可不是一个好男人该有的样子。

“雨儿,让你担心了。”赵信咧嘴苦笑道。

唐雨扶着赵信的胳膊道:“子麟,医师说了,你的伤口并无大碍,只需好好静养,不足一月便能康复如初,你就安心养伤吧。”

赵信微微颔首,道:“岳父大人和二位堂哥身在何处?子丹呢?”

方才只顾着笑去了,竟然没发现自己已经被抬上了马车。

“子麟放心吧,县里还有一点东西没有收拾出来,父亲和二位哥哥收拾完,便会赶来。子丹正在马车外驾车呢。”

话音刚落,马车停了下来,朱童掀开门帘,激动地看着赵信道:“子麟,你可算是醒了。”

“嗯,子丹你可负伤了?”赵信很是关心的问道。

朱童和自己可不一样,他毕竟是血肉之躯,赵信却是数据化人物。二者之间最大和最直接的区别就是朱童受伤那就是真受伤,赵信受伤其实屁事都没有,只要血量没有耗尽,就不会死。

此前冲阵的时候,赵信也没有想到,朱童竟然会不顾生死的追随而来。也是在方才,赵信方才把朱童当做自己的兄弟。

前世朱童和赵信关系的确是好,但赵信的思想毕竟是现代人,彼此之间的那份感情虽有,却并没有那么浓烈。直到赵信一人对着数千人发起冲锋,朱童仍然毫无犹豫的跟着冲上来,这份生死之交,一生又有几人!

朱童见身被数条枪口的赵信刚刚醒来就关心自己,内心也是一阵温暖。

“子麟放心吧,我只受了些许小伤,不足挂齿。还有半个时辰的路,我们就到真定境内了,子麟你坚持一会儿。”朱童说完,放下马车的紫袍门帘,继续驾马前行。

朱童离开之后,马车内只剩下赵信和唐雨二人。这孤男寡女,郎有情妾有意的氛围下,二人都不禁觉得旖旎。唐雨更是低下了头,两手抓着裙摆,红肿的眼睛甚是惹人注目。

……

旖旎的时光虽说难熬,却也最让人难忘。

半个时辰悄然过去,掀开门帘,朱童背着赵信进入城门,唐雨和十多个唐府家丁紧随其左右。城头上站满了红甲士卒,城头垛口一精壮大汉手指城下赵信等人喊话道:“你们是什么人!”

“回杜将军的话,我家大人乃是真定长史赵信,赵大人,还请大人开个门。”

守城之人乃是真定杜江,字方旋,今年三十五岁,长得虎背熊腰,颇有武艺。其父杜淳为牙门将,屡受赵信父亲赵良辅的提拔。杜江年龄比赵信、朱童要长一些,对赵信和朱童也颇为照顾。

原来朱童背着浑身缠着的赵信,整个人弯着腰,被赵信所阻挡,杜江方才没有认出来。现在听得熟悉声音,眼里的二人越加清晰,大手一挥道:“速开城门迎之。”

身边一偏官却是出声阻止道:“杜将军不可!令长大人有命,黄巾贼众造反,这赵长史刚上任一天就去提亲,怎可不知其和黄巾联合,故来诓骗开城?”

听得此话,杜江却是冷哼一声,冷艳一瞥那偏官,道:“前方一片开阔,黄巾贼众无处隐藏。想我五百将士镇守城门,难道还怕城下这几人!王副官休要多言,打开城门!”

杜江一番训斥,那王副官当即低下头不再多言,眼中却是闪过一丝狠厉声色。

城门打开,朱童背着赵信进入城中,唐雨和一众唐府家丁相随。杜江却是下得城门,走近问道:“子麟如何会成这幅模样?”

朱童将事情经过尽数告知,杜江听完神情一愣,随后无比佩服的道:“原来逃命百姓所说尽皆为真,只是没想到安邦城外连斩数将,万军丛中取敌将首级的人竟然是子麟!子麟伤势如何?”

赵信‘虚弱’的道:“有劳方旋挂念,我并无大碍。若是黄巾贼众再来,我取其上将首级仍如探囊取物!”

杜江听得这话,不禁为之一愣,心中不免为之不喜,心道子麟文武兼具,本是一员难得之大才,没想到竟恃才傲物。眼下已经如此境地,竟还要逞强。

“子麟还当以身体为重,来人呀,护送赵长史前去驿馆休息。”杜江吩咐一声,随后拱手告罪,声以守城重则在身,不得擅离。

赵信和朱童在士卒的护送下,前往驿站,一番休息自是不提。

当日晚间,唐剑和唐磊、唐伟和一众安邦县内士绅大族,也是架着诸多马车,来到真定城外,杜江依旧打开城门,让其进入。

进入城来,唐剑和唐磊、唐伟自然第一时间赶到驿站探望赵信,询问伤情。

说了一会儿,唐剑叮嘱赵信好生休息,便是和唐磊、唐伟离开房门,回到自己房间,关起房门商议起来。

“义伯,义仲,你我立家之本安邦县丢失,附近的广宗、广平、安国、安喜皆被黄巾军所控制,只怕留身真定也绝非良久之计。你二人可有什么想法,说与叔父听听。”唐剑神情凝肃的道。

的确,唐剑身为唐家数支家族的领头人,必须要考虑日后家族何去何从。唐家能够在安邦县发展到今日地步,皆仰仗唐剑为安邦长的这个身份,唐磊、唐伟一众家族子弟,自然以唐剑马首是瞻。

只是唐剑甚是无奈,唐家五支,男性子弟大都是习武之人,思绪简单,素无城府,难有一人能为其分担。自己的亲子唐淼虽说颇有头脑,却是年龄尚小,尚未经历过什么事情,一时间,唐剑竟有些心神俱疲的感觉。

好不容易盼到了赵信这个乘龙快婿,虽说其在战场上一战成名,却是莽撞只身一人冲入数千人的阵营中,负伤至此。若是安平时代,唐剑还可慢慢培养家族接班人。可是现在黄巾发生动乱,自己年老之下,还要操心唐家上上下下将近百口人的生存大计,若说不心累岂不自欺欺人耶?

相比于唐伟,唐磊性格如其姓名一般稳重,但稳重有余,却进取不足,安平时代或可是一守成之人,动乱之下,难免焦头烂额,头尾难以兼顾。

唐伟偶有些小心眼,却难登大堂之雅,耀武扬威本事一流,却是谈不上有一丝一毫的真才实干,只靠一张嘴吃天下,便是简单的账本都算不清楚。

“叔父,眼下动乱横生,天下百姓呼和而起如蜂拥,黄巾首领张角、张宝、张梁三兄弟于巨鹿、广宗、广平三郡发动,其势力已然将之彻底掌控。依我看,黄巾军下一步很有可能取冀州信都,邺城、巍郡等北地重城。其攻下真定势在必行,我们不如越过太行,奔往并州河内。有太行山做阻隔,相信黄巾军的势力短时间无法渗透至并州,未知叔父尊意如何?”

第十章 叔侄矛盾

唐磊话音刚落,唐伟却是反驳道:“大哥此话不妥。眼下汉庭失道,黄巾高竖‘天道已死,黄天当立’旗帜,天下百姓蜂拥响应,我看汉朝气数已尽,不如趁黄巾初起,我等应之,当可博取功名,以顺大势。”

唐剑听唐伟此话,当即怒道:“义仲慎言!你我世代为汉臣汉民,岂能屈膝侍贼子耶!汝出此言,真乃辱没我唐家之名!”

唐剑本就心情不爽,听得唐伟如此之言语,越加暴怒,所以言语不免有些欠缺思虑,唐伟面色当即就不好看了,但见唐剑是一家之长,也是把这个怨气忍了下去。

唐剑询问一番,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不禁恨铁不成钢的挥手让二人退出去,自己一个人坐在屋子里皱眉沉思。

再说唐伟回到房间之后,甚是生气,一拳锤在桌子上,怒声道:想我唐义仲一心为家族考虑,不想叔父竟如此瞧我!哼!也罢,谁叫你是我的叔父呢,只能忍下这口气,看看你有何主意。

第三日傍晚时分,赵信的‘伤势’也恢复的差不多,在唐雨的搀扶下,在驿站院里慢走锻炼,朱童站在亭楼下方,手捧水果盘,腰杆笔直,像是一个木头人一样直视前方,动都不动。

赵信和唐雨二人正慢走着,唐剑在唐伟和唐磊的陪伴下,走进院子。

“哈哈!子麟,你能下地走动了,真是太好了,感觉如何?”唐剑迈着大步,迅速走来,笑着道。

赵信见到岳父,当即呵呵笑着行礼,道:“有劳岳父关心,幸亏雨儿如此无微不至的照顾,信的伤势方才恢复的如此之快。”

唐伟和唐磊走近,也是微微拱手行礼。

赵信邀请众人进入屋内相坐漫谈,众人坐定,自有下人端茶送水不提。

唐剑先道:‘子麟,义末(唐淼字)经过这数日时间,已经赶到了乐平,我经过深思熟虑,想要带着唐家家业一并撤往乐平,你觉得如何?’

赵信看了看唐剑下座的唐磊和唐伟,二人也是回看赵信,希望着赵信能够给出一个答案。

能够被人重视的感觉,真好,嘿嘿。

赵信在内心奸笑一声,面上却是无比正经,“岳父,太行山从古来便是兵家必争之地,黄巾军造反,天下百姓群勇而起。义末(唐淼字)早先过去,现在我们想要穿过太行山,加之携带的诸多财产,目标太大,加之行速慢上不少,只怕必定成为黄巾军劫掠的对象。”

“子麟所说甚是,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唐剑笑着道。

赵信尚未回话,唐伟却是着急的道:“子麟,愚兄这有一言,还请指教。”

“指教不敢当。义仲(唐伟字)请说,愿闻其详。”

唐伟把此前和唐剑、唐磊所说的那种话再次叙说一遍,赵信听完,神色依旧淡定,但唐剑的一张富贵脸却是暴怒涨红!

猛然站起身来,一巴掌扇在唐伟的脸颊上,怒道:“你这孽子,如何还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言语来!今日我唐剑就要大义灭亲,以尽忠全!”说着,唐剑竟然就抽出了腰间的君子剑,唐磊、唐雨、赵信、朱童四人皆是神情大惊,急忙出言制止。

唐伟整个人木讷当场!

他根本不会想到,一向疼爱自己,自己一向敬爱的叔父,竟然因为一句话要抽剑斩杀自己!就因为这一句话吗?难道我不是为了家族考虑吗?好!你既然如此迂腐,我就要证明给你看,看看我如何把唐家发扬光大!

赵信几人忙着安慰唐剑,却是没有发现唐伟面部神情从惊愕转化为愤怒,和深深的怨气,直到唐伟甩袖而走,暴怒的唐剑仍然手扬长剑怒吼道:“滚!我唐家没有你这样大逆不道的人!”

今日一番叙谈,却是不想因为唐伟和唐剑的闹翻而告终。唐伟走后,唐剑和唐磊二人也没有心思继续留下,撤离之事也暂时告一段落。

又是五日时间过去,赵信的‘伤口’已经尽数恢复,和朱童二人全身戎装,和唐雨并一众唐府下人刚要出门,门口驿站却是传来呼喊声,“不得了啦!黄巾贼打进城来了呀!”

这一声喊的驿馆内众人甚是蒙圈,直到紧随其后奔跑的人也是大喊:“黄巾军杀来啦!快跑啊!”

朱童低声赵信身边问道:“子麟,现在该当如何?”

赵信皱眉道:“且不用慌乱,此事尚未清楚,这黄巾贼这十日来没有任何动静,怎么忽然从安邦打进真定的?为何事先我们一点消息都没有?我了解杜江,此人素来谨慎,有他镇守,黄巾军想要突然冲进来,困难重重。”

就在这时,浑身鲜血的唐剑被府中家丁搀扶而来,赵信、朱童和唐雨急忙迎上。

唐剑气喘吁吁的道:“子麟!万事皆休!万事皆休啊!!”

赵信上下打量着唐剑,急切问道:“岳父,你受伤没有?”

“没有,没有,这些鲜血都是我唐家家丁的鲜血啊!子麟啊,你快快带着雨儿撤出真定,再晚就来不及了呀!”唐剑焦急的跺足喊道。

赵信眯着眼睛,在心中计算着,这个时候,自己究竟是退还是不退!

忽然想起唐磊和唐伟,问道:“义伯和义仲呢?”

听得问话,唐剑神情无比愤怒和愧疚,“说来也怪我,义仲向来自卑敏感,我那日言语太过,可是我什么时候要真的要杀义仲啊!!”说着,唐剑老泪纵横,不断的锤着大腿。

锤的唐雨甚是心疼,急忙拦着自己的老父亲。

赵信追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赵信这一声断喝,也是让悲惭的唐剑回过神来,回到正题答道:“义仲竟然秘密联络了黄金首领波才,秘密献城!义伯(唐磊字)为了救我,带着数十家丁断后,现在被黄巾军包围,生死不知啊!”

听得这话,赵信眯着眼睛点头,随后果决的转头对朱童道:“子丹,劳烦你保护我岳父和雨儿迅速离开很定,且先赶往幽州易县,我救出义伯之后,就来找你们!”

“不行!妾身便是死也要和夫君在一起!”唐雨也是一烈性女子,坚决不从。

赵信无奈,只得用唐剑性命告知,唐雨方才答应,不过临行前,还是道:“若是夫君死,妾身当随之。”

朱童道:“子麟,你有家室,我愿去救义伯!”

赵信笑着拍了拍朱童的胳膊道:“子丹,你的心意我心领了,但我赵信绝不是一个拖累兄弟之人,妻子交给他人,我不放心,如此重任,还请子丹务必答应我!”

看着赵信无比真挚的眼神,朱童犹豫许久,坚定的点头道:“子丹在,岳丈和弟妹在!”

赵信咧嘴笑了笑,拍了拍朱童厚实的肩膀,随后跨上青骢马,在朱童、唐雨、唐剑和一众唐府家丁的注视下,迎着动乱的地方而去!

第十一章 暴风大剑

两炷香的时间穿越了三条巷道,身着破了好几个洞的白甲蓝袍,头束长发,跨坐青骢马,手提龙爪长枪的赵信出现在战场之上!

五十米开外,约莫两三百个头裹黄巾手持长矛钢叉的贼众正围攻唐府麻衣家丁,目光穿过林立长矛钢叉,混战中只见人群中央两名手持刚矛,胸戴护心镜的黄巾贼将正联手攻击一人!

那人正是唐雨的堂兄唐磊!

唐磊披头散发,在二将的围攻之下,狼狈抵挡防备,左冲右突仍不得出。

赵信平生最讲义气,见自己舅老爷被她孃的一群人打,如何能忍得住,断喝一声,“陷阵之志,有死无生!”

话音未落,双腿一夹马腹,整个人犹如一条闪电冲出!那些黄巾军见赵信单枪匹马竟然就敢冲来,当即有着几个大汉挥舞着钢刀长矛迎来,在交锋的一瞬间,却是没有只见一道寒光出现,身形顿时愕然止住,不敢相信的看向自己的喉咙,紧随而至的便是鲜血喷涌!

原来在交锋的一瞬间,赵信的w技能:狂战怒吼和e技能无畏冲锋几近同时施放,攻速顿时飙升至1441,突进的一瞬间,龙爪长枪连续戳出三下,点在三员黄巾贼兵的喉咙!

斩杀三人之后,赵信速度毫不停歇,直奔场中,两侧多有黄巾士卒跳前阻拦,或被赵信捅死,或被长枪搠开,不用十个呼吸时间,直接从最外围冲入最中心!

那两员黄巾敌将见来一勇猛之人,当即撒下唐磊,直奔赵信而来。

赵信咧嘴一笑,丝毫不虚,提马戳抢而上,只是今日这两员敌将的水平,比之章丘之流要强悍许多,赵信便是w技能和e技能全开,在全速攻击之下,也未能讨得任何便宜,相反还被两人的联手之下压在下风。

披头散发的唐磊见赵信只身一人前来救援自己,激动的不禁虎目含泪,“子麟快走,休要管我。”

赵信冷哼一声,见脑海里只剩下一点点经验值,便可到达四级,当即一抡长枪,逼退两员敌将,趁此空隙时间,一记回马枪戳死一员黄巾士卒,经验槽顿时溢满,刚好升至四级。

“叮!宿主升至四级,系统奖励临时道具:暴风大剑,持续时间三十秒。

脑海里响起这道声音,赵信咧嘴一笑,心道这系统奖励来的还真是时候!暴风大剑加入装备栏之后,赵信又点了e技能上的‘’号!

两级e技能攻击力从50提升至75,加之暴风大剑提供的40攻击力,赵信升级四级本身攻击力从70提升至73,攻击力在瞬间至185!

攻速提升也从40%额外攻速提升至45%,外加30%减速,持续05秒!

“勇士之魂,从未破灭!!”赵信骚包的叫了一句,随后枪出如龙,185的攻击力尽数灌输于长枪之上,不顾右侧戳向胸膛的长枪,而是直奔左侧手持大刀的敌将!

“噗嗤!!”

“噗嗤!!”

赵信的长枪先行刺入敌将胸膛,几乎在同时,赵信的胸膛也中了一枪,血量值减少约莫三分之一!

那敌将见自己长枪插入赵信胸膛,咧嘴一笑,随后脸上的笑容却是僵硬下来!因为赵信竟然像是没事儿人一样,蓝白相间的长枪已然横搠而来!

“嘭!”的一声闷响,龙爪长枪直接是砸在那敌将的胳膊上。

那敌将分明听到一声咔嚓,随后整个人飞了出去,狠狠的摔倒在地,赵信驾马紧随而上,一直按纳着的q技能三抓重击释放,提供额外攻击力20点,插向那敌将。

那敌将虽说胳膊受了重创,生死关头,倒是灵活,贴地一滚,堪堪躲过龙爪长枪!

赵信趁这个时候,一把抓起狼狈的唐磊放在胯前,同时冲着仅剩的四五个唐府家丁喊道:“随我冲!”

一番厮杀,从黄巾贼众包围圈冲出来之时,只剩下赵信一骑,仗着青骢马的速度,赵信带着唐磊一路往南,穿过十几条巷道,终于是看到了北门!

临到北门前,却是发现北门口正在厮杀,杜江领着一二百号人死死抵挡在城门口!赵信翻身下马,拍了拍唐磊胳膊,道:“义伯,你赶紧驾马赶往幽州易县,在那可以找到岳父。”

“子麟,你何不一起走?”唐磊骑在马上焦急问道。

赵信看了看杜江,道:“我病重之时,杜江没少照顾我,于我有恩,今日我赵子麟绝不能做背信负义之人。义伯不用挂念我,走吧!”说完,赵信一拍马腿,青骢马吃痛,嘶鸣一声飞奔而出。

唐磊大喊几声,青骢马却是根本不听他的。

赵信双腿着陆之后,不知道为何忽然感觉自己的内心,更加宁静起来。

“叮!宿主步战,身体韧性将额外增加。”

我的天!还有这种待遇!赵信在脑海里不免说一声,系统冷冰冰的道:“你本就是步战英雄,等你做完任务,领取【赵信子麟】或者【翼骑统领】皮肤后,你在战马上的战斗力才会和步战相持平,甚至超越。”

“【赵信子麟】?”赵信疑惑,道:“赵信的皮肤不是叫【赵云子龙】吗?”

系统大大回答道:“赵云是赵云,赵信是赵信,不可混谈。”说完之后,系统大大就沉寂了。

赵信翻了翻眼皮子,暗道算你很。

看向前方,杜江麾下的士卒又是倒下十多个人,情势堪忧,再回头看,黄巾军的大部军马已经赶来,系统给的暴风大剑效果早就消失!

赵信只能加快步伐,冲到杜江身边!

杜江听闻身后一阵恶风,条件反射的长柄大刀就甩了过来,赵信竖起龙爪长枪将之格挡,喝道:“方旋休慌,吾子麟也。”

“子麟在此,吾命活矣。”杜江笑说一声。

赵信道:“方旋当于我身后突围!”

杜江点头,武器长柄大刀,追随赵信身侧,一路往外杀去。由于赵信的出现,不到十个呼吸时间,竟然连斩黄巾数名偏将,黄巾军内无人胆敢绰其锋芒,就这样,赵信带着杜江和剩下不到百人的守城队伍,冲出北门,一路扬长而去。

黄巾军追杀一番,又是砍杀数十体力耗尽奔跑不急的官兵,方才回真定。

一路奔跑三四个时辰,赵信见众人体力不支,若是再强行赶路,若是再遇一股黄巾,只怕没有再战之力,故而领着众人跑进路边小高丘后面坐下休息。

休息一会儿之后,杜江站起身来,冲着赵信拱手道:“多谢子麟舍命相救之恩!”

“多谢赵长史!”幸存下来的六十多官兵,也是跟着杜江对赵信拱手行礼。

赵信急忙挥手表示不用,道:‘诸位都是镇守大汉城池忠心耿耿的将士,能与各位将士为伍,实乃子麟之荣幸。’

第十二章 小偷周仓

在原地休息将近十分钟的时间,赵信担心追兵赶到,急忙差使各士卒往北边而去。一路烟尘,奔波数个时辰,终于是在满是逃难百姓的官道上,追上了由朱童护卫着的唐剑、唐雨几人。

唐雨坐在马车里,一直掀开小窗帘往外看,乃是第一时间见到赵信的人。

赵信安全回来,唐雨当即忍不住啜泣起来,赵信急忙下马走近,好一番抚慰。

因性命为赵信所救,杜江也是深表感激,就此和六十多个官兵追随赵信左右。赵信的岳丈唐剑怎么着也有点家底,此前安稳之时,府中下人也将近百十个。逃难一行,加之此前护卫唐剑,死了散了不少。杜江这群人来,唐剑还是有能力养活他们的。

一起逃出来的士卒,有着一人腿部中了一刀,方才急促逃命之时没有发现,奔波之下,血流不止,伤势更甚。

赵信无比体恤,将战马让给该士卒乘坐,自己牵马缰而行。

这一幕,让杜江众人更是称赞赵信仁义,心下佩服感激。一路之上,唐剑这群人看上去太过显眼。毕竟富贵家人,不论是着装还是车撵,看上去都要豪华的多。

难免有些穷苦百姓瞄上唐家车队,所幸的是,白天赵信和杜江并一众手提长戟刚矛,浑身浴血的士卒随行,这些百姓不敢觊觎。

到了晚间,这些个穷苦百姓因为饥饿和寒冷,无奈之下,冲破了内心的道德约束,向周遭富贵人家伸出了贼手。

赵信本就是一数据人物,不用休息,逃亡在外,赵信还真的挺不放心唐剑和唐雨,故而就坐在马车外,靠着柱子,在脑海里翻阅着商店装备。

没想到,真的有人敢往马车里面伸手!

“大胆狗贼!”赵信断喝一声,吓得偷贼一度失神,愣在当场。

便是这时,围坐四周的将士猛然挑起,纷纷举起长枪刚矛将那偷贼紧紧围在正中,马车内眯着眼睛的唐雨和唐剑二人也是醒来,掀开床帘查看发生何事。

“你叫什么姓名,为何行此盗窃之事。”赵信从马车上跳下,单臂拎着那人衣襟问道。

此时士卒找来火把,点亮周围。

只见行盗之人却是一个身着褴褛的十五六岁少年,蓬头垢面,便是行盗被当场抓住,周围枪矛对准之下,也毫不慌张,镇定自若。

“我叫周仓。”少年昂首挺胸道。

“嘿!你这小子倒是可以,偷东西被抓住,竟如此镇定,你治罪呼?”杜江走出来,上下打量着周仓道。

赵信听到这小子自称周仓,心中一笑!看来是老天眷顾我啊,这么快就让自己遇到了给关公抗刀的周仓,嘿嘿,运气不错。

“我周仓再不济也知大丈夫不能行盗窃之事尔。奈何家中老母亲病重,多日没进食。身为人子,百无办法之下,只得如此。既被抓获,悉听尊便。”周仓昂首挺胸的道。

杜江冷哼一声,道:“既如此,按大汉律例,当斩你一手,以儆效尤!来人啊!”

“慢!”关键时刻,赵信站了出来。开玩笑,周仓虽说不是什么大将,但对关公那可是没的说。关羽和关平败走麦城,被孙权擒获而斩,周仓跳城殉节,忠义可憾天地,这等人才,赵信喜欢的不得了。不说本事,但是这份人品,赵信就喜欢的要命。

“杜江,且先把周仓收押,另调查周仓所说是否是真,若为假,即斩之,若为真,某自有主意。”赵信吩咐道。

杜江和一众士卒皆依赵信之幸方才有今日命活,现在吃喝拉撒尽出自赵信岳丈唐剑囊中,已然在心中把赵信视作上层领导者,对此自然不会有所异议。

当即照着吩咐而办。

一日无话。

次日一早,天色刚蒙蒙亮,车队和一众百姓继续开始了北迁之路。行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杜江和几个士卒驾马追上,并带着一个面色苍白,满脸沟壑的老妇人。

杜江道:“子麟,周仓所说的确是真,这位妇人便是周仓养母。周仓在十岁左右的年纪随父母逃难,不幸的是逃难过程中,双亲尽皆染上痨病病逝。而后周仓便由王氏抚养。黄巾军祸起,王氏自己的三个儿子各自逃命,而周仓身为养子却带着仰慕王氏一同寻生,无论如何艰难周仓都不弃之,是为仁孝。”

听完杜江的话,赵信急忙从青骢马上下来,扶着老妇人道:“老妇人,您可是培养出了一个大汉好男儿啊。”

老妇人见赵信身着白甲,周遭还有几十士卒相护卫,心知赵信必然是什么大官,神情紧张就要跪地行礼,赵信急忙将之扶起,态度极其之和蔼可亲。

却是不想,这一幕刚好被浑身捆着绳索带上来的周仓看在眼里。

“老妇人,您真是功德莫浅,周仓真是人中龙凤,我欲用之,不知尊意如何?”赵信呵呵笑着道。

老妇人王氏听得这话,面上控制不住的浮现出笑容,却是碍于赵信地位,不敢显露,只是连连点头,激动的话都说不出。

是啊,这个年代,谁有能看得上穷苦出身的百姓呢?更何况周仓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只会种田,王氏根本不敢想象,自己的养子会有今日之造化。

两个压着周仓的士卒见到这一幕,也是识趣的把周仓身上的绳索解开。

周仓激动的走到近前,扶着王氏,母子二人抱头痛哭。

哭了好一会儿后,周仓转过身来,神情郑重抱拳拱手,单膝跪地,对着赵信行了跪拜之礼,“谢大人恩惠,周仓愿誓死跟随主公,鞍前马后,有死无生。”

赵信哈哈仰天大笑,弯下身子把周仓扶起,周仓再次感谢:“谢主公。”

本以为就此结束,却是不想周母王氏也跪倒在地,拜谢赵信。

“老夫人快快请起。”

这时唐雨也是笑着下来马车,扶着老妇人胳膊,约起同乘马车而行,老妇人连忙推辞。

赵信却是不许,必须要坐。

这一幕,更是让周仓感激,又是一番行礼,赵信无奈道:‘周仓,此乃小事,休要啰嗦。’

就此,周仓称赵信为主公,一路追随,往北而去。

半个月之后,赵信领着杜江等人来到了幽州涿郡。

半个月的时间,赵信一队人马也是先后受到了数只山匪打劫,只是这些毛贼不过是些良家百姓无路可走而啸聚山林。每逢这种局面,总少不了一番单挑。

不用赵信出马,杜江、朱童、周仓三人轮流出手,不用五回合,便是将对方头领斩杀,或将之生擒。

不慌不忙之下,赵信这一路人马的名声却是已经打了出去,逃亡的百姓中,也有许多活不下去的人前来追随。赶到涿郡门口时,赵信的这列队伍,已然从百十号人扩充至将近千人。

随着队伍的越来越大,唐剑也越来越恼火!为何,因为这些人冲着赵信来的,但养活他们的,却是唐剑一家,身为唐家当家人,唐剑看着金银粮食如水流,如何能不心疼、不恼火。

唐剑也对这个问题,和赵信谈过话。

赵信却是劝道:“岳父大人,混乱之下,团结才是生路。你看我们如此长的车队,不过才几十个人护卫,若是遇到规模较大、或是精明的山匪,我们正面打不过,想要逃,有着如此多财物,如何能逃的快?不如壮士断腕,不仅在百姓中博个好名声,日后汉庭也不会怪罪你不守城池,义仲开城投敌之罪,另外还可保住一部分家业,何乐而不为?”

唐剑细想,赵信说的也有道理。乱世之下,有人才是力量,故而也就答应下来。

唐剑花费了一半之多的家业,终于安全到达涿郡,终于是松了一口气,走进城池,这些百姓却是不愿离去,因为他们离去没有饭吃,没有衣服穿,死亡也只是这个月或是下个月的时间罢了。

第十三章 唐家资助

这群人不愿意走,正是赵信无比期待的事情!

为何?

黄巾大战开始,赵信想要立下功名,没点兵卒,一个光杆司令怎么个谋取法?所以,接下来的这几日,赵信一直和朱童、周仓二人商议此事。

一日,三人正商议着去,不想却是被刚好路过门口的杜江听了去。

杜江推开房门,怒气冲冲走了进来,当面就道:“子麟,你是信不过我耶?”

“呃……”赵信愕然,半晌方才道:“方旋(杜江字)何来此言?”

杜江冷哼一声,道:“子麟与子丹(朱童字)、元福(周仓字)商议要事,独不与我商议,不是信不过还是如何?”

听的此言,赵信却是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话。朱童是自己的结拜兄弟,周仓也是自己亲信,这杜江却是牙门将,官阶并不直属赵信,在黄巾战中崭露头角的事情告诉杜江,怎么告诉啊?

朱童见赵信尴尬,笑着上前对杜江道:“方旋,此事并非子麟不愿告诉你,只是因怕你为难。”

“有何为难?”杜江怒眉道。

朱童附耳说了几句,杜江听之,却是神情郑重冲着赵信拱手道:“子麟,杜江素有报国之心,奈何阉宦当道,苦不堪言!今闻此事,杜江甚幸,望能拜子麟为主,闯一番功名!”

“哈哈!!信能得方旋相助,实乃如虎添翼,方旋快快请起,啊哈哈……”

这下,堂中四人,就此成了一股小团队。赵信将自己谋划积聚势力,谋划黄巾的打算尽数告知,杜江听完,皱眉沉思许久,随后道:“主公,眼下黄巾乱贼横起,听说皇帝已经发召,令各处防御黄巾,另一面派遣中郎将卢植、皇甫嵩、朱儁各引精兵,分三路讨之。我等当引兵马,追随其一路,若得赏识,主公提拔之望,可实现矣。”

听完赵信内心暗忖:虽说想要自己一路独大和黄巾打,但现在看岳父抠门的要命,自己又没没钱发饷买粮,看来,只得投靠朝廷兵马了。

正在心中计较,朱童却是不同意,出言道:“子麟,我倒是觉得,不必要非要去投靠中郎将。”

“哦?愿闻其详。”杜江颇感兴趣的道。

“这很简单。张角举旗,四万百姓,拖家带口裹黄巾从反,造反者何止四五十万,贼势浩大,官兵望风而靡。三个中郎将究竟能否胜之,已是难说,何必投靠之?”朱童挑眉看向杜江道。

这一刻,赵信忽然感觉堂内好像是有了一股子火气,暗忖道:子丹和方旋之间,莫非此前存在什么过节?

杜江于屋中踱步,道:“虽说黄巾人数众多,声势浩大,但其从者多为百姓,编制不整,军容难瞧,军纪散漫,不过初期浩大,待得朝廷军到,必然如土崩瓦解也。若不投三路将军,又该往何处?”

朱童眯了眯眼睛,道:“幽州界分,太守刘焉,乃江夏竟陵人氏,汉鲁恭王之后,已派遣校尉邹靖计议。邹靖谏曰:贼兵众,我兵寡,明公宜速招军。眼下招军徼令已出,我等自可引兵前去助战,何愁无功可立。”

赵信在一边听着杜江和朱童二人的意见,内心却是在来回计较着。

朱童和杜江二人说完各自的意见,也没有说服对方,不禁停了下来,等候赵信做决断。

约莫数个呼吸,赵信站起身来,踱步几许,扫视三人道:“我已有了决定。其一,中郎将卢植、皇甫嵩、朱儁三人颇受皇恩,我等立功自有上报。在邹靖手下,只怕难有出头之日。其二,黄巾军势大,若是刘焉有信心对之,岂会招募民间兵马,我等便是前去,只怕亦是炮灰之用,得不偿失。其三,我等下属兵马,只有区区几十人是军卒,其余者多为乡勇,武器兵甲难以配制,如何作战。综上,我决意兵发河间,垒兵抵抗,以待中军中郎将卢植赶到,共摁黄巾。”

“主公英明。”三人听完,尽服其高论,不免佩服。

商议既定,事不宜迟。赵信吩咐朱童三人各自准备,约定正午出发。自己则是赶去和唐雨、唐剑告别。

和唐雨说完,二人一同来到唐剑门外,推开房门,却是见唐剑和唐磊二人神情悲戚。

“子麟啊,都是我的错啊。若非我言语过激,岂会逼的义仲开城降敌啊。”

赵信哀叹,不知如何安慰。

此前唐剑身为唐府领军人物,武断惯了,对待唐伟的言语,实在太过。唐伟气不过,开城归降黄巾。然而黄巾并没有答应唐伟的条件:放过唐家。

相反,黄巾觊觎唐家财产,破城后,便是派出将近三百人围剿唐家!对此,唐伟甚是懊悔,提刀血战冲出,赶到唐府报信,说了一句:黄巾贼到,便气断当场。

若非唐伟迅速赶到,只怕唐剑一众根本无法逃脱,唐伟最终也算是自食恶果。唐伟死后,唐剑无时无刻不生活在内疚之中,不知道以后如何面对唐伟的亲弟弟唐尧。

今日赵信过来,唐剑再次和唐磊说出这些,情绪终于彻底爆发出来,老泪众横,瞬间苍老不少。咳嗽数声,却是昏厥过去。

赵信身为女婿,老丈人昏倒,如何能够轻易离开。只好让朱童领着人暂停行动,自己整日伺候左右。因为唐剑身体原因,唐家四处嫡系子弟也急忙赶到。

唐顺,唐尧,唐德,唐淼四人皆到。兄弟几人听到唐伟之死,也甚是难过,唏嘘不停。唐尧更是发誓,要灭杀波才,为大哥陪葬!

数日过后,唐剑的身体总算是恢复过来,但却是宣布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将退居唐家二线,伺候唐家当家人为唐磊,对于这个决定,唐顺、唐尧几人甚是赞同。

唐磊做了当家人第二日,便是宣布,“将所有家业变卖,支持赵信集结乡勇,征伐黄巾!”

退居二线的唐剑正在后院悠闲的品茶,听到这个消息差点没再次昏过去,跳起来大骂:“败家子啊!败家子啊!”骂了一通不解气,叫来自己亲儿子唐淼问道:“你为什么也不阻止一下啊!”

唐淼耸耸肩道:“我为什么要阻止啊,我也同意啊!钱财留着也是留着,不如将金银赠送,以资妹夫器用。”

真不愧是亲生的……

得到唐家的举族支持之后,赵信的腰包顿时鼓了起来,当即在涿郡召集乡勇,打造兵甲,竖起“征讨逆贼”大旗。一番整备,五日之后,赵信吩咐唐淼和唐磊二人留在涿郡,护佑一众将士家小,自己带着唐顺、唐德、朱童、杜江、周仓并正一千士卒乡勇,南往任丘而去。

第十四章 任丘城

任丘地处幽州中央,河间之北,高阳之东。

赵信前世酷爱三国,《三国志》、《三国演义》刷过好几遍,某点三国网文不知看过几多,对于三国信息不说如数家珍,也可说了解个八九不离十。

河间可是有个大人物——河北四庭柱之一的张郃,张儁乂!

这个人物可是赵信无比喜欢的大将啊,可得好好去拜访一下。

刚到任丘,任丘令王元亲自接待赵信。吩咐杜江领着兵马在城外札寨,赵信则是领着朱童、周仓二人赴宴。

当日晚,任丘令王元府中。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王元哭执赵信左手,抚其肩道:“元素闻子麟之勇,今日黄巾贼寇程远志统兵五万来犯任丘,还望子麟救下任丘百姓啊!”

赵信不动神色,将王元放在自己肩上的手取下,道:“参令大人,程远志统兵五万,我这兵马不过千人,若要敌之,当要向参令大人借三项东西。”

“若能杀散贼众,救下任丘十万百姓,别说三项,便是三百项,王某也不眨一下眼睛!”

听得此话,赵信微笑点头,道:‘好!这三样东西,很简单!其一,任丘内所有兵马、粮草,归我调动!其二,请参令赐我宝剑,若有人抗命,我可先斩后奏!其三,我要借河间张儁乂为用!如此三项,我必取程远志人头!’

前两项规矩,几乎把王元的权力尽数取之!

本以为王元会犹豫,甚至可能会拒绝,但王元的表现,让赵信甚是意外!

“好!我答应!只是不知,赵长史所说的张儁乂,是为何人?”

赵信眯着眼睛想了想,暗道张郃投靠袁绍之前,自己还真的不知道他在哪儿混,只能说道:“他乃河间鄚人是也,姓张名郃,字儁乂。”

王元想了想,差人将府邸听差人员名单找来,从头到尾巡查,也没找到鄚县官员名单之中,有个叫作张郃的。

见这,赵信不禁叹了口气,心道得之我幸,失之拉倒。收拾一番心情,继续大吃大喝,自是不提。

一切交接妥当。

城中兵马首领名叫王揆,麾下有兵马五千人,听闻自己竟然要归属赵信统领,心中甚是不服。第二日一早,赵信带着朱童、周仓并数十护卫,前来任丘城内军营视察。

拿出王元所赠虎符,成功走入寨门。入了寨门之后,几近所有士卒散漫无比。在校场上不训练还则罢了,更是三五成群在一起摇色子赌钱,也有多人或躺、或站,瞳孔涣散,滴点士气都没有!

赵信微笑着一路向前走,走到校场内最大的一个圈子,站在旁边观望着。

一个士卒抬头见了,呵呵笑着伸出手道:“兄弟,来压一把?”

赵信笑着摆摆手,道:“不敢!大汉军纪,不敢无视。”

“哎……你怕什么,揆爷在此,谁敢造次,便是参令大人过来,也要给揆爷几分面子。”那士卒无比自豪的拍着胸脯子道。

赵信眯了眯眼睛,心道:这下总算知道为什么王元会这么痛快的把虎符给我,恐怕是他根本控制不住这任丘城里的人吧。

“请问,哪位是揆爷?”赵信笑着道。

那士卒上下打量着赵信道:“你是哪儿来的?连揆爷都不知道,想死是不?”

话音未落,站在赵信身侧的周仓踏步上前,气势骇然,单手扣住那士卒衣襟,将之从地上抓起,声如洪钟的道:“你再说一遍!”

周仓这一动手,整个校场当即炸了锅!四周士卒尽皆围了过来,将近千号人把赵信、周仓、朱童三人围在中间。赵信见这个场面,心道乖乖不好,怕是走进十二点之后的铜锣湾了。

朱童却是怡然不惧,慢悠悠的将腰间两柄镔铁钢叉握在手中,一双虎目扫视一周,断喝道:“如何,就你们还想打还是怎么着?”

朱童摆出一副:若是有人胆敢造次,当场将之灭杀的状态,场子是暂时镇住了。

“放下我!”被周仓拎起来的士卒丝毫不惧,甚至嘴角上还扬着胜利的笑容,趾高气昂的道。

周仓却是不吃这一套,将士卒放下,腰间鬼头大刀已然抽出,欲要将之斩杀,最后关头赵信出声喝住。

那士卒见周仓竟真的要杀自己,被吓得面色发白,嘴里诺诺,手足无措,不知该当如何。

赵信笑眯眯的蹲下身子,拍了拍被瞎蒙了的士卒脸瓜子,啪啪两声,道:“小子,我问你,谁是揆爷?”

“怎么了怎么了!”就在这时,围拢的人群散开,从中走出三员巨壮大汉,为首一人短髯国字脸,少了只耳朵,整个人看上去甚是凶悍。

“哦,赵某有礼了。”赵信站起身来,对着王揆拱拱手。

王揆冷哼一声,却是并不回礼,径直从赵信身边走过去,路过赵信身边的时候,还故意用结实的胳膊撞了赵信一下。

赵信一个轻微踉跄,却是满面微笑,如浴春风。

王揆一把推开周仓,将自己的那士卒扶起来,为其整理一番衣襟,关怀道:“怎么样,没事儿吧。”

那士卒笑着点头,表示没事,心道这下靠山来了,看你们还嚣张不嚣张。

王揆点头,转过头来,看着赵信道:“我说,你就是王元所说的赵信,赵子麟吧?怎么着,你还真的拿着鸡毛当令箭了呀?真的敢来任丘城里收我的部队?你问问我的兄弟们,他们同不同意跟你去!”

“不去!”王揆话音刚落,周遭近千人尽皆大喊:“不去!”

赵信翻了翻眼皮子,搓了搓额头,心道乖乖,今天这个局面有点难看啊!这个王揆在士卒里面,还挺得人心,那么大的胆子,没想到王元的话他都不放在眼里!

她孃的网络小说骗人不浅啊!本来的剧本不应该是自己过来,遇到一群娇兵,然后自己杀鸡儆猴,就一顺而成吗!你个狗贼王揆,为什么不按剧本走!

赵信在内心咆哮一番,面上却是冷静如水。没办法,谁叫咱脸皮子厚呢。四周近千号人,密密麻麻的人头,说心里不怵那是装13。

周仓和朱童二人紧贴赵信身侧,神情凝重,赵信也不知道他二人究竟怕不怕。

二人看向赵信,期待赵信给个眼色,给个信号。

赵信动了动嘴唇道:水来土屯,兵来将挡。

“王揆,程远志所率五万兵马已达大兴山下,赶到任丘不用五日。你我只能齐心协力,方可破敌。故而今日,我过来与你协商。”赵信笑着道。

王揆听完仰天哈哈大笑道:“好!好!好!好你个赵信,我怎么听说,你让王元答应你三项事情,任丘城内你要兵,要钱,还有擅杀大权,你是不是太把你当回儿事儿了?怎么着,现在和我商量来了?之前干嘛去了?”

赵信心里一万只草泥马飞过,好你个王揆,大庭广众之下,你竟然一点面子也不给!

“哈哈!因为在我眼里,你不过一庸才耳,十个你也比不过我!无论马上功夫,或是地上刀枪,任由你来,我还给你十个帮手!你我决一死战,活下来的人,便当上头领,如何!”

王揆既然不给面子,那赵信就只能把牛皮往天上吹,才能把场子镇住!一开始,一众士卒听闻赵信自夸,甚是不屑!可是听到决一死战四字时,都乖乖的闭上了嘴巴,将目光看向王揆。

王揆摸了摸少掉耳朵的脑袋,甚是不耐烦的道:“给我十个人?哈哈,就一对一,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有真本事!”

听到这话,赵信内心终是长出一口气!

你人多又怎么样,只要你还要面子,那你就一定会答应和我单挑!

第十五章 这是套路

赵信可不是初生牛犊,上辈子在高中也是学校扛把子的小跟班,搞事情很在行!这种局面,也遇到过。你不给面子,可以,那就看真本事。只是学生不要脸,单挑打不过,他的死党就会冲出来一起群殴,这将军可不一样,说一是一,但他应是不认账,赵信也没办法。

四周兵卒都散开,自有士卒提王揆取来武器。其武器是一柄长柄环首刀,上挂九个铁环,通体黝黑,看上去倒是有点斤两。

王揆拿到武器之后,稍稍舞动两下,呜呜生风,还挑衅的冲着赵信招招手!

赵信呵呵笑了笑,心道:我呵呵你一脸!周仓把赵信的龙爪长枪抵上,赵信伸手接过,单手持之,拖于身后,身形伟岸于场中,颇有一番大师风范。

王揆在军营中毕竟是龙头老大的身份,便是王元都对其恭敬几分,在小小任丘城中,如何被人如此轻视过!不过见赵信提枪的手势,心知赵信也不是好惹的人,当时打起了十二分的小心。

对峙一阵,威风拂过惹人脸面,似乎是出现单挑的号角!王揆怒哼一声,像老虎后退一般壮实的双腿猛然踏前,环首刀在地上拖出清脆声响,整个人冲向赵信。

赵信眯着眼睛,计算着彼此之间的距离!

三米了!

e技能:无畏冲锋!

赵信点开e技能,攻击速度顿时提升45%,与此同时王揆的脑袋上方,也有着一个流叠印记!几乎眨眼间,赵信整个人几乎瞬间冲到王揆身前!王揆见状,堪堪收住脚步,同时身形微侧,躲开赵信的第一击!

赵信一击取得先机,长枪当即舞动,处处逼迫王揆!赵信并没有急着施放w技能和q技能,现在还不是开启技能的最佳时刻。

朱童和周仓二人见赵信一枪取得先机,不禁一声大吼,为其壮威。王揆被赵信逼在下风,面色涨红,连连格挡,心道这个赵子麟的速度为何如此之快!

眨眼间,45%攻速加成的5秒时限过去,王揆能够明显感受到赵信的攻击速度慢下不少!但在其心里,却是觉得这赵信是有意让着自己!

当即大吼道:“我不要你相让,只管使出你的本事来!”

听得这话,赵信一笑,心道对不起,我还真的不是让你,我是时间到了。不过倒是对这个王揆有了些许好感,这个人倒是有趣,一会儿看看,能不能收为己用。

没办法,睡觉赵信才起家呢,人才是要靠自己收敛的,自己又不是汉室宗亲,谁会过来投靠自己。有名战将,会看得上自己吗?

就比如说,张郃回去投靠颜良吗?文丑回去归顺张辽吗?只怕不太现实。

e技能无畏冲锋攻速加成时限过去,赵信没有再释放技能,王揆也在十合之后,将局势扳平。

“叮!因宿主释放e技能,王揆战斗力临时提升20点!”赵信脑袋里响起一声。

“我的妈~有没有搞错,提升二十点攻击力?开局多两把短剑?系统大大你要不要给我发一把多兰剑啊?”赵信心里咆哮道。

“喝!”王揆抓住机会,大喝一声,集全身气力于大刀之上,横腰斩来!

赵信咧嘴一笑,机会来了!

q技能:三爪重击!

w技能:狂战怒吼!

两个技能瞬间开启,应难而上!

要胜,就要在敌人最擅长的方面去胜他,他才会心服口服!所以,这个时机,就是赵信一直等待的时机!

猛然增加20点攻击力和w技能狂战怒吼提供的40%额外攻速加成,赵信的速度无比之快,爆发力十足,龙爪长枪与长柄大刀瞬间碰撞一处,竟然是砸出了火花!

火花出现的一瞬间,龙爪长枪如摧枯拉朽般将长柄环首大刀震开!王揆满眼不敢置信!什么!这小子竟然有如此之气力!

“枪出如龙!”赵信低喝一声,趁着王揆尚未回手之际,龙爪长枪悍然而出,咔擦!!

场面彻底寂静下来!

所有人都愣住了!

王揆看了看穿过肩膀上衣甲的长枪,蠕动两下喉咙,吞了下口水,随后整个人释然无比,竟是闭上了眼睛。

等了许久,却是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王揆再次睁开了眼睛。却是见赵信放下了长枪,矗立场中,微笑对着自己。

“你为何不杀我?”死后余生的王揆问道。

赵信笑了笑,道:“你不是我的敌人,而程远志是你我共同的敌人,我取你兵马所用,你不答应是理,我杀你无义,是而不杀。但我希望你能与我一同上阵杀敌,吾必不负君,亦望君休负我。”

听得这话,王揆神情一动,道:“难道你就不怕我让兄弟围上来杀了你!便是杀了你,你城外的那些人,也拿我无可奈何。”

赵信心道:哎呀!完鸟!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啊!看她孃的网络小说看多了,这个王揆不按套路出牌啊!这都没想清楚!赵信脑瓜子急忙运转起来,想着对策。

!赌一把!赌他是个正人君子吧!13都装出去了,不能反被操吧?

“哈哈!我信你王揆你一代丈夫,若我想错,别说这周围千余人,便是万人丛中,我亦取你首级!”赵信把本命英雄的台词篡改一番,就此说出,还别说,这种情况下,无形中把赵信形象拔高了许多!

王揆听得这话,也是畅然许多,道:“我王揆败在你手,着实不冤。王揆愿追随左右,效犬马之劳!”

赵信闻言心中长出一口气!哎呀好险好险,以后可不能犯这种错误了!这次赌对了,下次就不一定了!

大步上前扶起王揆,拍了拍其肩膀,道:“赵某能得君之助,如虎添翼也。”

“主公,现在我就集结军营内全部兵马,前来候命。”王揆拱手道。

赵信点头应允。

不一会儿,军营内的五千将士便是尽数到场,方才赵信和王揆单挑比试的事情也传遍了整个军营。所以这些士卒对能够打的王揆心服口服的赵信,究竟是何许人也,纷纷悄悄摸摸的偷看赵信。

那种目光,就像是村里光棍,偷看寡妇洗澡一般,甚是猥亵搞笑。

但赵信很享受,不管是什么目光,一个人两只眼睛,这下赵信也享受了一番万眼瞩目的感觉,很不错,想来后世的一线明星开演唱会,也就这等规模吧。

人群集结完毕之后,王揆向赵信汇报了一声。

赵信点头,便是明白,随后附耳吩咐几句。

王揆应声而去,随后点了十个人姓名,这十人正是这五千兵马的各曲军候。汉军制,五十人设一屯,长官为屯长。五百人设一曲,长官为军候。再往上则为部、长史、尉率、都尉等。

赵信身为长史,官阶本就比王揆高上两层。

自有统辖王揆之权,赵信也明白这一点,方才胆敢和王元要军权。

赵信看了眼台下十人,对场中所有士卒道:“孔子云,擅其类而用之。在场的诸位,现在我宣布一件事情,他们十个人可以挑战我!单挑赢我,便可取而代之!而你们,也可以挑战你们的长官,若胜,亦可取而代之!这是你们唯一的一次机会!”最后一句话,赵信的目光看向了站在前方的十个军候。

第十六章 血量值服务系统

这十个军候互相看看,不知道该怎么办。

赵信不禁刺激道:“怎么,这个机会也不敢把握吗?比试的标准很简单,只要背部靠地,既为输。”

听得这话,十个军候中,顿既走出一人,此人长得虎背熊腰,面宽额阔,走出来之后,掀开身上背甲,赤裸着上身。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竟然真的有人胆敢挑战赵信,要知道赵信可是把王揆打的服服帖帖的人啊!

“好!你叫什么名字!”赵信笑着一边挽起衣袖一边问道。

大汉粗声道:“某家名叫关峻,河间鄚人。”

“嗯,倒是一员好汉,来吧!”赵信摆好架势,笑着道。

关峻点头,双眸冷沉下来,二人针尖对麦芒,随后低喝一声整个人冲出,探出两只猿臂就要把赵信锁住。然而赵信岂是易于之辈,一个侧身,轻松将之躲过,同时单腿勾向关峻脚踝!

关峻受力点被阻,噗通一声趴倒在地。

一众士卒嘲笑声顿起,赵信却是道:“关峻起来,记住规则,背部着地才是输。”

关峻闻言重新起身,这下整个人警惕不少,不再莽撞,不再一心靠着蛮力取胜。张开双手,和赵信对峙起来,寻找着对方破绽。

赵信呵呵一笑,见关峻不出手,索性自己出手!

整个人跨前一步,和关峻双臂搭在一处,关峻则是条件反射性的抱住赵信腰部,欲要靠着自己巨大力气,后摔赵信!

赵信早有预料,单腿勾住关峻腿弯,同时单臂扣住关峻裤腰,低喝一声,竟是将关峻整个人举起,大喝一声将之丢开!

关峻借力凌空一个翻身,双脚落地,不想赵信已然迅速冲到其身侧,迅捷无比出脚踢在其膝盖后弯,关峻嘭的一声,摔倒在地,就此判输。

不过关峻倒是一条汉子,输了就是输了,站起身来摸着宽额,大笑道:“长史大人身手了得,关某佩服。”

赵信也是拱手回礼,一番谦虚。

随后又有六人先后和赵信比试,当然,尽皆失败。剩下的三人,却是不再出手,赵信再三让他们出来挑战自己,这三人却是无论如何都不出手,无奈赵信只得作罢。

几个最高领导层以身作则,下面的士卒也开始了挑战。伍长挑战什长,什长挑战屯长,屯长挑战军候。

这一番打闹,一直持续到后半夜,方才结束。

赵信再次登台,将挑战胜利的人,顺利提拔到了该呆的位置上,至于那些被挑战的领导,则是与胜者位置对应交换。

这一番比拼,朱童和周仓二人也是从什长开始往上挑战,一直干到了军候。另外,那三个人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挑战赵信的三个军候,被赵信一撸到底,成了彻头彻尾的大头兵~!

赵信给出的理由很简单,就是这三个人没有进取心,没有魄力!

这样人,如何能够率领士卒在战场上杀出锋芒,杀出威风?借此机会,今天赵信给在座的所有人灌输了一个思想:“不想当军候的兵,不是好兵,不想当长史的军候,不是好军候!”

三个人被赵信一撸到底,自然有着怨气,赵信也没有在意这些。次日一早天还没亮,三个人就被王揆请出了军营,‘衣锦还乡’。

赵信听到这个消息,还特地问了王揆为何如此做。

王揆道:“将军,留下他们三人,他们也会很痛苦,看着以前的属下各个成了自己的领导,如何能够舒服。”

赵信闻言,点头道:“也是这个道理。男子汉大丈夫,不知能屈能伸,用之无益,罢了罢了,走便走了吧。”

手下的十个军候终究定了下来。

王揆,字飞河,擅使长柄环首大刀。

朱童,字子丹,两柄镔铁钢叉使用的是威风凛凛。

周仓,字元福,趁手武器为鬼头大刀。

关峻,字兴平,武器为一丈七寸冷艳锯。

另外数人名为杨休,周屋,郑天南,安虎车,罗琦,魏烈,各用武器,不用多提。

每个军候下领一曲,十曲为一部,部则设部校尉、军司马不等。王揆照旧领军司马一职,周仓所率五百人,则为赵信亲部。

赵信本身官衔便是长史,地位仍在部校尉、军司马之上,统率诸兵,自无不可。

赵信与王揆单挑获胜,就此拿下任丘兵马主动权的消息,传到任丘令王元耳中,王元甚是为之惊叹,暗道:这个赵子麟年不过二十,竟能把桀骜不驯的王揆降服,倒真是一番本事。

第三日一早,王元差人前来邀请赵信、王揆等一众军中要领商议抵挡黄巾程远志。

走进大堂一番客套,落座奉茶自是不提。

王元环视众人道:“眼下程远志已率五万贼众兵聚大兴山下,列开阵势,要对我任丘发动猛烈攻击,诸君以为如何?”

虽话对众人讲,但其目光却是盯着赵信。

很显然,让王揆心服口服的赵信,已然让王元对之更加尊重。

众人目光投来,赵信笑了笑,道:“某心中已有计较,黄巾军势大,却有三败,不用多虑。”

“哦?不知子麟所说,是何三败?”王元很是感兴趣的道。

“虽说贼将兵足五万,将有百人,实则纸老虎矣。是为兵不是兵,将不是将,所到之处席卷搜刮,不得人心,此一败也。二来贼兵虽说数众,然编制不全,上令下达不通,此二败也。贼将程远志、邓茂等辈,有勇无谋之人,两军对垒之时,我帐下良将近十人,何人斩不得,此其三败。只需等贼军前来攻城,某自领兵破之。”

众人听完,皆服高见。

任丘令王元也放下心来,又是一番推杯换盏,叙说恭维不再话下。

数日时间过去,程远志率五万贼军来到任丘城下叫战。

今日,赵信终于亲眼得见大名鼎鼎的黄巾军的阵容。只见城楼下,五万人的阵容分成十个队列,其军中士卒尽皆披头散发,以黄巾裹额。

正对峙间,脑袋里那声让赵信又喜又恨的声音又来了,“叮!叮!叮!因系统扫描人物太多,血量值服务项目后台软件崩溃,服务内容暂停,具体回复时间,等候通知!为您带来的不便,敬请谅解。”

“什么@!!”赵信站在城头,神色一紧,脑袋里一万只那啥马直奔系统他祖宗奔腾而去!

城外敌军军阵前方门旗下,一骑坐乌黑骏马,手提黑重巨斧,满面虬髯,胸挂护心镜贼将踏马而出,挥斧而骂:“呔!城上汉贼,速速开成受降,某家当保举你们当个大官!否则,城破之日,便是尔等身死之时!”

城头上王元不过是一文人,什么时候见过这等数万人攻城的场面,不禁面色发白,不敢回话。赵信暗自摇头,其余众人也对之无比失望。

赵信站前一步,站到垛口处,单手扶着垛口,怒枪一指敌将吼道:“贼将退后百米,某当开成迎战!”

敌将听闻此话,心中暗忖:本以为这任丘令里的人见到大军前来,必然立即开城纳降。即便不如此,也不敢出城迎战,现在却是有个弱冠之人大喊出战,这倒是件好事情,立功合在今日。

“好!”敌将一挥手,五万黄巾军便是退后百米。

赵信提枪转头,却是被王元挡住去路,“子麟啊!这敌军可是五万人啊,若是你败了,该当如何?”

紧随赵信左右的朱童闻之,怒瞪王元道:“县令大人,数日前还答应好好地,为何今日临时变卦,莫非你是想投敌乎?”

虽嘴上硬气,赵信心里却是根本没得底!为何?

血量值服务项目后台软件崩溃,赵信根本不知道敌将血量值有多少,这tmd真的是个考验。

也许是体恤,也许是瞧不起,系统大大再次道:“我说,你就正常打就行了,你已经有了不知疲惫这种天然属性,难道和一凡胎肉体干,还没信心吗?”

赵信冷哼一声,心道youcanyou上,nocanno13b!

第十七章 十合之约

王揆也出言道:“就是!临敌在即,你这不是动乱军心吗!我看,你这县令不做也罢!”

周围众将皆是怒目视之,王元周遭文官尽皆敢怒不敢言。

赵信眯了眯眼睛,心中已有计较,吩咐朱丹和关峻二人留在城头,自己则是带着周仓并一众军候下城迎战。

城门打开,一千士卒并排展开,赵信为首,周仓、王揆紧随其左右,杨休、周屋、郑天南、安虎车、罗琦、魏烈诸军候也是跟了出来。

出门期间,赵信特地看了看这些人的脸色,发现周屋和郑天南二人面色发白,手腕隐约颤抖,心知这两人见到这么大的阵仗有点害怕。

其实赵信内心也慌得一匹,五万多个人,光是她孃的一起骂一个人,就能把一个人吓得半死。但赵信知道,程远志并不是一个武力高强的武将,今日自己活该立功。

军马出了城门,听得身后城门吱呀关起,周屋和郑天南不时的回头看,神情焦急紧张。

赵信笑了笑,道:“周屋,郑天南,一会儿就由你二人上前斗将。”

“什么?”周屋和郑天南条件发射的就大吼一声,颤抖着嘴唇,不敢相信的看着赵信。

赵信皱眉道:“怎么,你二人胆敢违抗军令不成?”

周屋黑着脸道:“长史大人,这敌将长得那么凶猛,我如何能是他们的对手啊。”

听得这话,赵信呵呵笑了笑,未置可否,看向郑天南,郑天南也是出言拒绝。对此,赵信已有计较,只等干完这一仗,再做决定。

“呔!敌将唤何姓名!”门旗下骑坐大马,手持巨斧的大汉抬斧怒指赵信喊话道。

赵信哈哈大笑,道:“某家乃是常山赵子麟,你姓甚名谁,胆敢领兵进犯任丘!”

“哈哈!小子,某家乃是黄巾十八路渠帅程远志是也!谁与我出战,斩杀此子!”手持巨斧的程远志大吼一声。

话音未落,其身边已然冲出一人,正是黄巾副帅邓茂。

未等赵信说话,身侧关峻拖着一丈七寸冷艳锯而出,手起处,劈中邓茂左臂,又是一刀,力斩邓茂于马下。一众官兵见关峻一合斩杀敌军副帅,不禁高吼出声,壮其声威。

程远志见邓茂被斩,恼羞成怒,拍马舞斧,直取关峻。

周仓舞动鬼头大刀,纵马飞迎,二将斗在一处,五十回合不分胜负。程远志下属一偏将名叫龚经,见渠帅久战不下,担心其有失,拍马出阵,前来支援。

赵信冷哼一声,差遣道:“何人与我拦下。”

麾下军候杨休闻声而出,倒提长柄大刀,直奔龚经而去。

两将相交,又是鏖战不止。又是五十合过去,杨休一刀劈在龚经胯下战马脖颈,龚经摔下马去,其麾下黄巾贼众急忙冲出抢救,两边当即开始混战。

一番混战,直至天黑,方才各自收兵而去。

回了城,赵信直奔县令大衙。

王元眉头紧皱,颇有职责意味道:“子麟啊,你先前还和我说,自有计较,难道就是用五千士卒和五万敌军硬拼吗?”

朱童和周仓乃是赵信亲信,如何能见自家主公被一小小任丘令如此挤兑,当即怒眉就要发火,却是被赵信竖手稳之。

“王县令,贼将有数万之众,今日混战在所难免。明日交战,赵某亲自迎战,不出十合,必斩程远志,以此效陛下之恩。哼……”说完,赵信不再拖沓,在一众亲信的簇拥下,走出县衙,直奔军营而去。

赵信离开之后,王元冷哼数声,神情阴戾,此时大堂侧门走出一佝偻身影,此人身着儒家长袍,头戴发冠,留着长而稀疏的八字胡须,晃荡着脚步走到王元身边,低声道:“县令大人,很明显这赵信和王揆是一丘之貉,还需早作打算啊,否则任丘大权,岂还会是您的天下?”

“还请费先生教我。”原来此人,名叫费仲,乃是王元多年前收留的一幕客,经常为王元‘出谋划策’,可以说,王元能有今天之地位,和其离不开关系。所以王元对他的话,自然是言听计从。

费仲附耳如此如此,王元听完,面色犹豫的道:“此事不太好吧,若是朝廷追查起来,该当如何?”

……

却说赵信回到军营之后,也满心不爽,在场的都是自己心腹,也未过多自办城府。

“子麟,我看这王元,十有八九要有投敌之心。”朱童和赵信相处多年,加之性格粗直,向来藏不住话,故而挑言道。

一边王揆也是出言附和道:“长史,这王元初看似是敦厚,实则是一心胸狭隘之人。其身边还养了一大堆只擅攻心之人。为首一人名叫费仲,此人素来是一奸险小人,只怕明日交战,费仲会给王元使出些坏主意,对我们不利啊。”

见朱童和王揆都这般说,赵信笑了笑,点头道:“今日出城迎战之前,我便已有此层顾虑。故而留子丹坐镇城头,免得王元搞事情。”

“搞事情?”场中几人皆是疑惑,不知此词意思。

赵信呵呵一笑,心道老子专业是打野,素来喜欢掌控全局,怎么能让王元这一刻小羊屎蛋坏了一锅好粥呢。

“我此前打算,明日交战,某家杀了程远志,当请方旋统兵,与大兴山北阻断黄巾退路,对黄巾兵招降。届时我兵多甚重,只怕王元不敢让我再回任丘,怕我取缔其地位。”说到这里,赵信眯了眯眼睛,其中穿过一丝亮光,接着道:“子丹(朱童字),明日当请你与关峻继续留守城池,若王元下令关城,你当立即以通敌之罪杀之,方可保我退路无忧。”

“诺!”

次日一早,城外再次响起程远志叫战骂声。赵信一众早已穿好盔甲,提着武器来到城门口。两阵对圆之处,程远志再次提巨斧上前叫骂:“呔!赵信小子,可敢与你程爷爷斗将否?”

“贼将匹夫,安敢造次!”周仓怒吼一声,就要出战应敌,却是被赵信拦下。

赵信提枪挫马,按辔徐行至前,挥枪挑指程远志,眯着眼睛挑衅道:“大胆逆贼,赵某誓于十合之内,斩你首级!驾……”

吼完,赵信便是双腿一夹马腹,直奔程远志而去。

程远志也大吼出阵,挥舞巨斧,发出沉沉厚重呜呜声,迎面而来。

两将靠近,赵信低喝一声:“长枪如龙!”龙爪长枪应声而出,直取程远志胸口。

“噹!”程远志舞动巨斧,将之荡开!

武器碰撞的一瞬间,长枪传来的巨大气力却是让赵信虎口一阵!再看程远志竟又是一斧挥来,“三爪重击!”赵信释放q技能,硬碰硬的迎接巨斧,又是噹一声,两柄武器竟是碰撞出片片火花!

二人较劲当场,程远志哈哈大笑三声:“自不量力!还敢说十合取我性命!来啊!”

两将各自错开,赵信眯了眯眼睛,心中打量着这个程远志这么癫狂,是不是e技能无畏冲锋,提升了他的攻击力!

想也武勇,索性再次提缰冲去,试探一番便是。

相靠近之时,赵信w技能狂战怒吼、e技能无畏冲锋同时开启,在距离五米范围之时,赵信的速度猛然提升起来,程远志吃了一惊,措手不及,被赵信一枪捅在护心镜上,被巨力推下战马!

刚要起身,赵信提马追上,又是一枪点在程远志额头,当场毙命!

赵信提着马缰,转过头来看着地上死不瞑目的程远志,低声道:“三合。”

方才还平分秋色,这一此对冲,程远志竟然在眨眼间被杀,一众官兵不禁嗷嗷举起长枪高吼起来!赵信抓住机会,一挑长枪,带头冲锋,同时高喊:“勇士之魂,从未破灭!杀!!!”

如此关头,咱们的主角怎么能免了装13呢?

第十八章 初见刘备

赵信带头冲锋,敌将龚经见程远志被斩,也是军心大乱,高呼撤退!

赵信一杆长枪舞动之下,接连斩杀十几名黄巾士卒,直奔龚经而来!龚经没想到赵信速度如此之快,尚没来得及反应,早被一枪点在胸腔,当场惨死,摔落马下!

身后周仓、杨休、安虎车、罗琦、魏烈、周屋、郑天南也是统兵跟上,一番追杀,把五万黄巾军杀的是丢盔卸甲,一路往大兴山北而撤。

一路杀到大兴山脚下,黄巾军正溃逃着,忽然前方又是出现一股子汉军,为首将领大汉如入无人之境,眨眼间斩杀数十人,随后立足山口,大喊:“降者不杀!”

黄巾军退无可退,群龙无首,纷纷倒戈投降。

一战下来,斩杀黄巾七千余人,尸横遍野,归降者有三万人。赵信定下三个条件,不满足者不收,其一,年龄不超过四十岁,其二,年龄不足十五岁,其三,提起百斤石头支撑不住十秒。

照着规矩收人,三万多降卒最终留下的只剩九千多人,不足三分之一,可见这些黄巾军战斗力有多差。

赵信吩咐杜江和王揆带着五千降卒赶回城外大寨,自己则是领着剩余兵卒回行任丘城。

来到城头下时,却是看到城头上挂着两颗人头,其一正是王元,另一个留着稀疏八字胡,赵信却是没见过。

见到王元头颅,赵信知道,这个王元最终还是动了坏心思。

叹了口气,没有多言,而是领着兵马走进城去。和赵信征战归来的士卒也是见到了他们的任丘县令头颅被高挂在城头上,竟然是没有一个人出言询问为何。倒是周屋和郑天南二人见了,神情一阵颤栗。

一番大战胜利,赵信身为任丘最高长官,最具实权人人物,赏劳军士自然离不开他。忙碌完毕,已经是后半夜,刚躺下休息,忽收到高阳县令龚景牒文:声称黄巾贼众围城将陷,祈求任丘发兵救援。

赵信急忙招来一众心腹商议此事。

赵信刚在任丘城杀了县令王元,尚未站稳脚步,若是赶去支援高阳,任丘城内怕是会有不安分子动乱,尤其是王元的一众亲信官员。

但不去救援,难免会落人口舌,朝廷追究下来,不好交代。

朱童道:“子麟,救援高阳,势在难免。若是子麟信任,某镇守此地。”

赵信看了看朱童,笑了起来,道:“子丹性情耿直,我并非不信任子丹,只是这城内多有王元余孽,我怕性格豪爽的子丹受人暗害。这样,我请关峻与你同守,你看可否?”

朱童听闻此话,当即点头,道:“这自然是最好。只是高阳敌军势大,若是关峻留下,我担心子麟你人手不够。”

赵信对关峻很是赏识,而且此前王揆也和自己说过,若说任丘城五千人军队中说起人才,关峻和魏烈二人可算是数一数二。关峻性格沉稳而不失进取,魏烈实则是一莽汉,若说冲锋陷阵魏烈决不必关峻差,但说踏实守城,耐住寂寞,魏烈真不是这块料。

“子丹放心,在外征战,便是不敌亦有归处。若是任丘有失,万事皆废矣。便以此而定。”

青州势急,次日一早赵信便是集中一万人马,奔赴青州。

黄巾军正围城猛攻,见有一大堆官兵赶来,当即分兵混战。

赵信率兵兵马冲杀一阵,寡不敌众,麾下士卒损失甚大,故而退二十里下寨,详作计议。

赵信对杜江、周仓道:“贼兵势大,必出奇计,方可取胜。”吩咐杜江领一千兵马伏于大兴山左,周仓领一千人伏于右,约定鸣金为号,齐出接应。

次日,赵信留两千人压寨,自与魏烈统兵六千,鼓噪而进。黄巾贼将路稠攻城正兴起,见这股子汉军再来骚扰后方,当即下令,集中兵马与赵信正面交战。

两军交战,厮杀约莫一炷香的时间,赵信当即引兵而撤。

路稠依仗自己兵多,不惧埋伏乘势追击,刚刚穿过山岭,赵信军中一起鸣金,当下左右两边大军齐出,周仓、杜江二人统领兵马杀出,赵信也指挥兵马回身冲杀。

三路夹攻,路稠大惊,不知汉军虚实,急忙引兵撤退。赵信引兵一路追击,直赶到高阳城下,县令龚景见黄巾军大败,亦率领军民出城助战。贼众大败,被杀者极多,无数贼众倒戈而降,因此解了高阳之围。

龚景大喜,打开仓薡犒劳军士,一番庆功不再话下。

城内正吃的欢喜,忽闻士卒通报:城外有一五百人队伍求见,为首之人自称涿郡刘备。

龚景听得这话,急忙起身邀请。赵信面色也是一僵,心中暗忖:乖乖,怎么那么早就和刘备见面了?这个货可不是什么善茬,一会儿可要好好对付。

很快,门外走进三人,刚见为首之人,赵信就想起三国演义里的一句话:生得身长七尺五寸,两耳垂肩,双手过膝,目能自顾其耳,面如冠玉,唇若涂脂。

“乖乖,老罗写的还真是惟妙惟肖,这牛背(刘备)的长相真是被形容的淋漓尽致。”赵信心里暗自揶揄道。

再看其左侧一人,身长八尺,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势若奔马,形貌甚是异常。另一人,身长九尺,髯长二尺,面如重枣,唇若涂脂,丹凤眼,卧蚕眉,相貌堂堂,威风凛凛。

赵信心道:乖乖!这张飞身高该有一米八,关羽差不多也有一米九了吧。这种身材在汉末这种年代,真是人中翘楚。

龚景大笑而迎,尚未说话,那豹头环眼的张飞声若巨雷道:“哼!你这厮倒是舒服!发来牒文让我兄弟三人前来救援,胜了黄巾竟连酒都不请我哥哥吃,是何道理!今日,看我砸了你这一亩三分地!”

我的孃……这个猛张飞,真的猛。赵信心里一吐槽。

“唉三弟,休要无礼。幽州涿郡刘备,见过龚县令。我兄弟三人不才领五百乡勇前来助阵,今日高阳既已解围,我兄弟三人当即可赶往广宗助阵。”刘备拱手做了长揖,低垂眼帘,不慌不忙的道。

龚景岂会让刘备兄弟三人就此离去,本来人家就是收到他的牒文,才聚集乡勇前来支援。虽说黄巾贼众已赖赵信之力破之,但摆上一桌酒席感谢,是份数应当。

龚景笑着连连道歉,邀请刘备兄弟三人入座,同时将赵信介绍三人认识。

“原来你就是常山赵子麟,我倒想和你比试比试。”张飞上下打量着赵信,眼神中满是挑衅的道。

“三弟休要无礼。在下刘备,见过赵长史。”刘备又是对着赵信长长做了一揖,一脸平淡的道。

赵信也是笑着回礼,道:“赵某久仰幽州刘备三兄弟仁义之名,今日一见,真是名副其实。”赵信挑衅无比的看向张飞,隐形的一巴掌摔在张飞脸上,几乎场内的人都能听见那一声震耳的‘啪’声。

第十九章 刘大耳(单四)

谁也没有想到,今日见面会是这等局面。眼尖气氛要更加尖锐,高阳太守龚景急忙走到二人中间,想要将二人充满火光的视线隔开,然而其瘦弱的身材在赵信和张飞眼前,实在是牵强。

“你这厮倒是一副好口齿,不知道手下功夫如何,可敢与我一战!”张飞怒瞪豹眼,气势蓬勃而出。双臂横架两侧,看其状势就要动手。

“你这厮倒是嚣张!不过一小小马夫,如何敢于我家长史大人搏斗,实则一不尊上下的匹夫!”站在堂侧的魏烈怒声出言,其身材不比张飞小,隐约还要更强悍一份。

若是普通人,倒是回被其骇人的姿势给镇住,但张飞是何许人也,越是吓唬他,他越不怕你。两个人撸起袖子就要动手,这时候赵信再也忍不住了!

“够了!古人云,被人诋毁本身就是被人仰望,我不与你计较。待得你功成名就之时,再与我比试不迟。今日,乃是犒劳大会,岂是你耀武杨威的地方。”赵信说完之后,特地看了一眼报完姓名就沉默着的关羽。

见了赵信目光,关羽却是熟视无睹,神情淡漠。

“对对对,今天乃是犒劳大会,还请二位将军暂熄怒火,暂熄怒火……”

刘备也出言制止张飞,一番针尖对麦芒,总算是告一段落。龚景、赵信、刘备,还有高阳城守将张登四人坐在一处,其他偏将各分阵营落座。

桌上龚景甚是关照赵信,相比而言,对刘备就要冷淡的多。

刘备找个机会,呵呵笑着伸手抓住赵信的手,道:“子麟,我与云长、翼德在桃花林结义为异性兄弟,早闻子麟智勇双全,备想与子麟一起结为兄弟,如何?”

听到这话,赵信不禁打了个寒颤,心道:老大刘备,老二关羽,老三张飞,自己排行老四?怎么着,尼古拉斯·赵四?

不行不行,对不起,尼古拉斯·赵四这种艺术届伟人的姓名,某家愧不敢当!赵信心里是道。

“呵呵,多谢玄德看得起某家,只是某与子丹多人已有约定在前,某虽愿意,但条约在身。”

张飞黑着脸,一拍桌子怒声而起道:“好啊你这厮,好生无礼。哥哥乃是汉室宗亲,与你结拜,乃是看得起你!”

“黑炭闭嘴!”赵信翻了翻眼皮子,直接堵回去。

张飞站在场中,哼哼唧唧半天不知说什么。赵信也不想在这种场合下呆太久,加之刘备在旁,赵信更加不爽,和每个人喝了一杯,便是起身告辞。

龚景一番挽留,赵信坚决要走,龚景只好起身相送。走出府门,赵信在魏烈周仓的陪同下,赶往城外军营。入帐坐定,却是眉头紧皱。

周仓问道:“主公,为何从龚府出来,您就一直眉头紧锁?莫非是有什么心思?”

赵信顾左而言他道:“眼下我军增兵甚快,仅凭任丘供给粮草,只怕难以持久,为此而愁苦。”

实则赵信是在纠结,今天到底杀不杀刘大耳。从后世而来的赵信知道刘备乃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枭雄,实在是想杀之而后快。但刘备现在毕竟是义军,仁义之师,如何能够轻易杀之?

若是赵信不分青红皂白把他杀了,世人会怎么看待他赵信?待得黄巾平定之后,朝廷又会怎么处置此事?

思来想去,赵信还是决定不杀。不能杀,万万杀不得!除开上面的原因之外,还有最为主要的一点:若让刘备侥幸逃走了,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主公,眼下我军刚为高阳杀退黄巾,粮草完全可以向龚景暂借。”周仓思索一番拱手道。

赵信点点头,道:“这我何尝不知道,只是高阳城也并不富裕,养活自城兵马已属不易,再供养我这一万五千人,只怕也徒然让龚景为难罢了。”

周仓听闻此言,佩服赵信的仁义,但对眼前困难也甚是无奈。

次日,早有军士报知刘备三兄弟来见。

站在堂内的一众武将纷纷怒目,魏烈大吼一声道:‘这个张飞倒是好大的狗胆,竟嚣张到了军营之内!’

昨晚未参加酒宴的武将,听了魏烈的叙说,纷纷表示日后见到张飞,必要给他一个教训!对这些,赵信不置可否。

“来者是客,且看他们前来是什么用意。”赵信出言安稳一众暴躁武将,吩咐军士让刘备三人进来。

不久,刘备兄弟三人走入堂中,还别说,这兄弟三人长得还挺搭配。关羽和张飞像是绝世保镖一样簇拥在刘备身后半步距离,一路相随,把刘备的气势架的十足。

“涿郡刘备,拜见赵长史。”刘备带头拱手行礼,其身后关羽也行效仿,倒是张飞双手环抱在胸,眼珠子往天上瞟,丝毫不把赵信放在眼里。

赵信呵呵笑着对刘备与关羽二人回礼,也是丝毫不待见张飞。

差人上座送茶,各自落定。

赵信笑道:“不知玄德今日前来造访,所为何事啊?”

刘备内心微楞,暗道这赵长史倒是干练之人,如此直爽,皮笑肉不笑的道:“玄德前来,是想向长史大人借人马三千,赶往广宗,支援恩师。”

听得这话,赵信不禁窃笑:好你个刘大耳,贼主意打到我身上了!

这个时候,卢植正在围攻广宗,赵信如何能不知道这个消息,本来打算今日休息一日,明日便去支援卢植。怎么说,卢植也是朝廷封赏的中郎将,对于目前的大汉来说,几乎是外在将领中最大的实权人物。

加之卢植在汉末偌大的名声,赵信岂不知道何其打好交道的必要性。

既然你刘备送上门来,自己可要好好谋划一番。

“哈哈,玄德忠义,不知玄德打算何时出兵?”赵信眯着眼睛笑道。

刘备又是拱手回话:“事不宜迟,即刻动身。”

赵信装模作样的点点头,脑中主意已来,道:“实不相瞒,某亦打算出兵相助卢中郎,闻玄德之言,却是暗中自合。既如此,不如玄德领兵作为先锋,某明日统领自己部曲追随你后,玄德你看如何?”

刘备长做一揖,道:“长史之言自有道理。只是玄德得三弟散尽家财之助,方才聚乡勇五百人,只怕难堪先锋大任……”刘备还要说出去,赵信已然哈哈大笑道:“玄德此言差异,天下何人不知云长乃是万人敌,可谓以一当万,黄巾贼寇何足道哉。”

说着,赵信无比赞赏的看向关羽。

关羽闻言眯了眯眼睛,并未说话。赵信呵呵一笑,心道你不说话,就是你认了。

刘备又要再说,赵信话头已来,“玄德啊,我这里人马已经部署完成,明日便可开拔奔赴广宗,若是让你借去三千兵马,会打乱我的整体部署,又要花费多日时间,得不偿失。方才玄德也说,事不宜迟,但大军行进,需有明确指挥与计划,军令已下,令行禁止,实在无多余兵马借于你啊。”

嘴上说着,脸上苦涩着,内心却欢呼的一匹,好你个死刘备,这只死苍蝇吃的怎么样。

刘备见从赵信这里借不到兵马,拱手做了一揖,便是出言告辞而去。赵信无比平淡的说了句不送,刘备兄弟三人走出寨营之后,赵信无比放荡的哈哈大笑数声,整个人都舒爽不少。

次日,赵信率领一万兵马,奔赴广宗而来。

三日后,赶到城下汉寨,卢植闻之大喜,亲自走出寨门相迎。

刚一碰面,互相吹捧不在话下。二人话音刚落,卢植身后走出一人,看其模样却是大耳贼刘备。

当着众人的面儿,刘备冲着赵信行了一礼,赵信也拱手回礼,却是并未多说什么话。卢植邀请赵信并其麾下诸将,分析眼前形势,制定军策。

时张角统黄巾贼众十五万,卢植麾下兵五万,彼此相距广宗城,交战五十余次,未分胜负,战况焦灼。卢植看着地图道:“我今围张角在此,贼弟张梁、张宝,在颍川与皇甫嵩、朱儁相持。玄德,你可领本部兵马,我再助汝一千官军,星夜奔赴颍川,先助皇甫嵩、朱儁破贼,再来此围剿张角。”

刘备领命,统兵星夜弛往颍川不提。

赵信却是就此和卢植留下,整日商议攻城计策。赵信留在广宗,可没有就光靠嘴皮子说话,他也一直在动脑筋。若是这次自己能够出一个主意攻下广宗,抓住张角,那可是天大的功劳,至少是天下皆知赵信名声。

即便比之后来的曹操刺董,也不遑多让。在汉末这个尤其讲究忠义的年代,机会已经摆在赵信面前,究竟能否把握住,只能看赵信自己的能力了!

刘备赶到颍川后,人前欣喜,人后愁眉。为何?

皇甫嵩和朱儁本是汉末名将,几番交战,把黄巾军杀的是丢盔弃甲,撤入长社。因长社周围满是蒿草芦苇,黄巾便分散躲在其中。

皇甫嵩献计:“贼依草结营,当用火攻之。”命令每个士卒带草一束,暗地埋伏。半夜大风顿起,三更之时,各士卒依号为声,一齐纵火,烧的黄巾贼众大乱。

皇甫嵩与朱儁带兵杀入贼寨,火光冲天,贼众惊慌,尚来不及上马,来不及穿甲,便被杀的四散奔走。杀到天命,张梁、张宝领残军败士夺路而走。皇甫嵩、朱儁引兵追杀,又追了两个时辰,方才引胜兵而回。

再说张梁、张宝二人正领着兵马一路逃窜,终于甩开了追兵,行了半日,天近晌午,路头前方又是出现一彪精悍军马,尽竖红旗,身着红甲,队列中门旗上书一曹字!

这彪军马截住去路,为首闪出一将,身长七尺,细眼长髯,手提一柄君子剑,挥剑指张梁、张宝骂道:“贼将哪里走!曹孟德当取汝首级!”

曹操带头冲杀,黄巾本已是溃败之军,再遭截杀,无丝毫战意,纷纷溃逃。曹操引兵大肆砍杀一阵,斩首近万,夺得旗帆、金鼓、马匹极多。张梁、张宝在部下的保护中,死战得脱。

刘备赶到颍川之时,正值皇甫嵩、朱儁和曹操庆功,如何能不郁闷!

本聚集乡勇,便是想在这个时候搏出一番功名,可现在事事慢人一步,刘备能不懊恼?

刘备强颜欢笑的应邀上座,桌上皇甫嵩道:“今日大胜,可惜没有捉了贼首,此番其逃脱,又不少麻烦。”

曹操眯了眯眼睛道:“张梁、张宝虽今日逃得性命,然其势穷力乏,独木难支,必投广宗而去依靠张角。二位将军当在此地,我与玄德当明日领兵,即刻助之。”桌上众人皆称善,一番述说天南海北,所见所闻不再多提。

……

另一边,广宗城外。

刘备走后,赵信苦苦思索两天,终于想得一方法,赶来和卢植商议。卢植听完计划,甚是欢喜,当即点头答应,并吩咐今晚子时动兵。

子时到来,卢植亲自统领三万兵马,鼓声打造,开始了攻城。城上黄巾军愤死抵抗,两边相持。赵信率领本部兵马,赶到西门,发动猛攻。

城上守将于准一番抵挡,见官兵悍不畏死,几次有士卒冲上城门!为保万一,向北门求救,援兵尚未赶来,却是见赵信被一剑射中胸膛,从马上摔落,周围将士拼死相救,匆匆回赶。

于准见射倒了敌军主将,哈哈大笑,吩咐打开城门追杀一阵,时身侧有一参簿进谏道:“将军,恐敌人有诈啊!”

于准笑道:“你知道什么。这赵信年轻气盛,自负英勇冲城,哪儿比得上老奸巨猾的卢植!今日卢植重用此子,自取其祸也!还愣着干什么,给我追!”

“将军!万一有诈,城门危矣!”参簿再次进言。

于准这次却是暴怒而起,抽出腰间长剑,将参簿当场斩杀,随后大喊道:‘谁再敢妖言惑众乱我军心,这便是下场!给我冲出去杀!’

当即城门大开,头裹黄巾的士卒嗷叫冲杀而出。待其兵马尽出,伏在马背上的赵信猛然坐起,调转马头往回冲。

立功心切的于准见赵信胸前挂着弓箭,哈哈大笑一声,拍马迎来,亮马交错的一瞬间,被赵信一枪捅入胸膛,跌落马下!

一合斩杀敌军将领,赵信长枪怒指城头,怒喊道:“杀!!”其身侧魏烈、周仓、安虎车等人无不愤死冲前。黄巾军没了主将,加之被汉军冲击,军阵大乱,四散而逃。赵信领着兵马,径直杀向城门,成功将之夺下。

于准擅自出城追敌被斩,西门被破的消息传到张角耳中,张角怒骂不已,只得无奈引兵连夜撤出广宗,奔赴巨鹿。

赵信和卢植攻占广宗城池,一番整顿兵马,此番攻城战下来,损失不到一万人,攻下城池并斩杀黄巾贼众近两万人,可谓完胜。

成功入城的卢植甚是开心,并连夜写奏折加急送往朝廷,以此为赵信叩求封赏。赵信连连感谢,不再话下。

赵信回到自己大帐后,看了看自己的经验条,还有三分之一,便可升级,不禁更加兴奋了许多!

次日天一亮,黄埔嵩、朱儁战胜张梁、张宝的消息也传递而来,卢植更是笑的合不拢嘴。

第二十章 伐张氏兄弟(单四)

然而好事来的快,坏事儿也来的快。正午时分,卢植和赵信正商议着下一步军事计划,赵信一直担心和提防的事情终于来了!

朝廷差黄门左丰前来体探,赵信找了个机会秘谏卢植:万不可因小失大,若其索贿,当与之。卢植却是个刚直脾气,并不答应。

果其不然,左丰在帐中明目张胆的索贿,卢植却是丝毫不给其面子道:“军粮尚缺,安有余钱奉承天使?”

因此左丰心中生恨,就此离去。

卢植见左丰未得丝毫金银离去,卢植甚是痛快,但赵信眉头却是紧锁。接下来的两日,卢植邀请赵信商议下一步的攻击巨鹿的战事,赵信也心不在焉。

对此卢植甚是疑惑,忙询问为何。

赵信道:“黄门左丰乃是朝廷十常侍前的红人,卢中郎得罪此人,实不是明智之举。纵使今日商议妥当,巨鹿将次可得,那又如何?只怕不久,朝廷就会派人前来,替代卢中郎。”

第三日正午,朝廷果真派来一人,替代卢植领兵,并将卢植捆缚送京问罪。

朝廷派来的这个人,正是后来火烧洛阳的西凉董卓。

董卓到来后,可没有手软,对卢植更是没有丝毫客气,直接将卢植捆缚,差兵保护,将其遣往京都。

董卓带来的士卒对卢植毫无尊敬,赵信气急,当中扇了那什长一巴掌,让其对卢植的言行举止客气点。为保卢植安全抵达京都,赵信吩咐性格稳重,头脑精明的杨休统五百兵马,一路护送。

被困在木制槛车,身着囚衣的卢植拱手感谢赵信之情,赵信一路相送,送出三十里,方才回广宗。

却说杨休护送卢植往京都赶去,刚要遇见从颍川奔赴广宗的刘备三兄弟。刘备见恩师被困槛车,大惊,滚鞍下马,跑到近前问其缘故!

卢植将事情一应告之,张飞听完大怒,要斩护军杨休,卢植急忙制止之,并道:‘杨军候乃是子麟担心我途中有恙,请来护送矣。’

刘备也道:“朝廷自有公论,汝岂能造次。”杨休与众人拱手告别辞去,一路陪行奔赴京都。

杨休一众走后,关羽道:“卢中郎已被逮,董卓领兵,我等去也无所依,不如暂且归涿郡,再行打算。”刘备思虑片刻摇头道:“吾等聚涿郡五百乡勇,寸功未立,如何有面目回去。且去广宗助力官军,讨伐贼众,匡扶汉庭为重。”

关羽听完,低头不语。

卢植被调遣走后,董卓的目标又看上了赵信,几番给赵信释放我想用你的信号,然赵信却并不理会!董卓见赵信不识抬举,觉得黄巾军只剩区区几郡,不成气候,担心赵信会分自己功劳,便找了个蹩脚理由把赵信派往河间。

这连日赵信正急着走呢,没想到自己打瞌睡,董卓就送来了枕头!得到军令的赵信甚是欢喜,即可组织兵营,一天时间,已然走出广宗范围。赶往河间半途中,正遇赶往广宗的刘备,两边见面,自是一番寒暄。

刘备更是代表卢植,就护送一事向赵信表示感激之情,赵信言:“卢中郎乃是朝廷明宿,自己身为晚辈当尽自己绵薄之意,无需相谢。”

短暂叙说,两边各去。

刘备领着五百乡勇继续赶路,不到两日时间,忽然听闻山后喊杀声大震,鼓声冲天。刘备及领关羽、张飞纵马登伤高岗查探,只见山下汉军打败,后面漫山遍野,黄巾盖地而来!

中军竖一高大门旗,上书:“天公将军”。

刘备冷眉道:“张角在此,活该你我兄弟立功,可速战!”三人即领五百乡飞速而出!

原来赵信走后,董卓自仗武力与张角厮杀,被张角杀败!

张角一路从巨鹿赶杀至广宗!董卓到城门而不得入,只得继续奔逃!刘备兄弟三人统兵自半山杀下,张角不知汉军数目,只得暂停追击,撤入广宗,兀自固守,以待战机。

刘备三人救了董卓回寨。

董卓坐上主座,半日方才从惊恐中反应过来,长吁一口气,吩咐士卒端木凳,刘备拱手谢礼,掀战袍而坐。

董卓问刘备道:“现居何职?”

刘备神情平淡道:“尚是白身。”

听得这话,董卓当即轻视,不再多言。刘备自讨没趣,引关、张二人走出大帐。

张飞怒道:“我等不以兵少之险,亲赴血场救其性命,他却如此武力,若不杀之,难消我气!”正说着,就要提刀回身,斩杀董卓!

董卓,字仲颖,陇西临洮人也,目前官拜河东太守,为人桀骜。

张飞被董卓得罪,提刀就要回身杀他,刘备和关羽急忙将之制止,道:‘董卓乃朝廷命官,岂可擅杀也。’

张飞怒哼道:“若不杀他还则罢了,竟还要在其手下听令,如何肯甘!二位兄长若是执意留在此地,我自投别处去也!”

刘备听闻,当即拿出一副义气第一的样子道:“你我兄弟三人义同生死,岂能相离!不如就一起投奔别处便了。”

张飞这才点头道:“若是如此,稍解吾恨!”

于是刘备带着关张和一众乡勇,投奔当时身在曲阳的朱儁。朱儁为人敦厚阔气,待刘备兄弟三人甚厚,故而合兵一处,进伐张宝。

此前曹操追随皇甫嵩讨杀张梁、张宝,张梁两兄弟得知广宗已经被破,当即分路而逃。张梁逃奔至曲阳,据城坚守。张宝则屯麾下九万兵在城外东侧山后,彼此成掎角之势。

皇甫嵩、朱儁二人两处皆无进功。

刘备前来,自告奋勇要去与张宝对敌,朱儁甚喜之,点头相从,委刘备为先锋,又为其充八千将士,与贼交阵。

张宝听闻刘备前来叫战,当即遣副将高升出马搦战。

未等刘备发话,张飞已然纵马挺矛冲出,与高升交战。不出十合,一矛刺在高升胸前,将其护心镜挑飞,紧接着又是一矛,狠狠地砸在高升胸前,高升胸骨断裂吐血落马倒地,不久断气身死。

刘备见张飞斩了敌将,当即挥兵冲杀过去!刚一交战,不知为何忽然天地之间狂风大作,刘备想起民间所说张宝会妖术,不知狂风因何而起,不敢大意,急忙下令撤兵。

黄巾趁势冲杀,刘备打败而归。

回到营寨,与朱儁商议,朱儁道:“黄巾妖术,我来日可宰猪羊狗血盛与木桶之中可破之。”恰好曹操引兵赶来支援,听闻刘备败绩,对朱儁进言道:“将军可令军师带之伏在山后。黄巾久战久败,立功心切。今日一胜,必然骄傲。明日再战,汝可先行诈败,往山后而撤,贼军必然追来,届时两侧兵士将桶中血物尽撒于黄巾身上,破其妖术,自可获胜。”

刘备和朱儁听完,自然称妙。

次日依计而行,交战不久刘备引兵败退,贼众果然追来!追赶至山谷之中,忽听闻阵阵鼓声,两侧山岗之上血物齐出,溅洒于黄巾贼众身上,刘关张兄弟三人统兵再次返身冲杀,朱儁、曹操也统兵自后而围之,黄巾大败。

刘备统兵追击,见一门旗上书“地公将军”旗号,料知旗下必定张宝,叫唤关张二人飞马追击,张宝落荒而逃。

眼见追之不上,刘备取鞍边长弓,取背后长弓,瞄准张宝一箭射出,正中张宝左臂!

张宝咬牙忍痛,带箭逃脱,走入阳城,坚守不出。

这一战虽未斩杀张宝,但破了其和张梁之间的犄角之势,朱儁也如愿统领兵马,围住阳城攻打!因黄巾贼犄角势破,皇甫嵩便与朱儁计较,眼前张梁、张宝已被困在城中。若嵩、儁两部兵马尽皆留下,也难缩短陷城时日!

董卓与张角之战,处处破绽!若董卓兵败,张角必然统兵赶来阳城支援,届时对官军不利!故而皇甫嵩决定统兵兵马,北上支援董卓。朱儁甚是同意,更是道:“有孟德、玄德助我,义真(皇甫嵩字)放心。”

皇甫嵩也是对刘备一番赞许,若非刘备和曹操,只怕难以短时间破了张梁、张宝的犄角之势。就此安心统兵东去。

行不过两日,半途中得朝廷诏令:朝廷因董卓屡战屡败,命嵩代其领兵。

皇甫嵩得令之后,统兵继续往前,尚未赶到巨鹿城,却是早有兵士赶来汇报:“常山赵信,赵长史大获全胜,已占巨鹿!”

皇甫嵩自然听说了赵信的事迹,当时卢植在广宗与张角对峙数月而不下,赵信赶到以身试险,诱于准出城,方才把张角赶出广宗,退守巨鹿!

尽管皇甫嵩甚是看好赵信,但并不相信兵士言语,带着兵马一日后赶到巨鹿,果其不然,巨鹿城已经被赵信拿下!

赵信你听闻皇甫嵩统兵前来,亲自出城相迎,皇甫嵩询问赵信如何将城拿下,赵信如实告知。

原来,董卓屡战屡败,赵信赶到河间之后,实在不忍看到数万官兵被一废将所累,故而引三千精锐兵马扮作黄巾,绕过黄巾助力,直取巨鹿。

待赵信赶到巨鹿时,张角病死,张角弟子王锴暂统其众。

赵信领兵赶到巨鹿城,城内早有安排的内骨把张角身死的消息报来。赵信将计就计,声称是张梁部下,赶回确定大贤良师消息!

王锴心想大贤良师身死的消息一直密封,除开少数的统领人员知晓,便是张梁和张宝了!故而没有怀疑赵信的身份,打开城门让其进来!

赵信进城后,三千兵马暴怒而起,斩杀王锴、刘赟、方禀、廖立等五十多员大小将领!巨鹿城内的将领几乎被杀将近一半!赵信得到城门控制权,亲自坚守半天时间,麾下士卒损失了两千余人之后,杨休带领近一万兵马赶来支援,彻底稳住局势!

赵信又施展攻心计,声称张梁、张宝已分别在阳城、兴山兵败被杀,剩下的一众黄巾余孽逃的逃,降的降,赵信就此占领巨鹿,等候皇甫嵩的到来!

皇甫嵩高兴无比,在巨鹿城内巡视一周,吩咐将张角棺椁挖出,戮尸枭首,送往京师。城内潜藏余孽,尽皆归降。

赵信在巨鹿大胜,不久之后,张梁统兵欲要冲出包围圈,一路被追赶至曲阳,兵败被俘!朱儁下令斩张梁于曲阳。黄巾三公将军,只剩人公将军张宝,在阳城苦苦支撑!

张梁兵败,张宝多次出兵相助,却是被赵信三条埋伏之计杀掉丢盔卸甲,只得回城苦守,等待消息。后来张梁病死,张梁被杀的消息传来,张宝复仇心切,尽统麾下兵马出城,赶到曲阳与朱儁、赵信决战,被皇甫嵩和赵信连胜七阵,军心涣散,各自奔逃。张宝气倒,被部将抢救回曲阳城。

朱儁和赵信正商议攻城事宜,帐外士卒称曲阳城内有一将领,唤作严政,斩张宝首级前来归降。朱儁并不相信,挥手让严政进来,一探究竟。

不久,严政在士卒的带领下走入大帐,只见其赤手空拳,胸前缠一血粼粼的圆形包裹。入账后先行跪地行礼,后将包裹取下,平放于地,再次拱手道:“将军,此乃张宝头颅,乃罪民严政求降之礼。”

赵信使了个颜色,一边的周仓会意上前解开包裹,朱儁见之,果真是张宝,当即哈哈大笑道:“好好好,张宝已死,黄巾灭矣。严政且留帐前,待得我呈报陛下,对你再行定夺。”

严政拱手称谢,自是不提。

次日,朱儁欲要带领大军攻下没了头领的曲阳城,却是不想城内有着张宝的三名死忠将领,分别唤作赵洪、韩忠、孙仲,聚残兵数万,据城而守。

朱儁率领大军前来攻城,赵洪、韩忠出城迎战。两阵对圆,骑棕红军马的赵洪倒提长刀,纵马上前,挥刀怒骂道:“严政狗贼!害人公将军性命,拿命来!”

严政自知黄巾气数已尽,自己罪孽深重,便献张宝首级,想必也只得赚一性命!今日若是斩杀赵洪,当立功名矣。故而拍马出阵,与之交战。

第二十一章 厨亭侯、范阳令(单四)

严政与赵洪此前份属同一阵营,彼此之间并未交过手,只想对方武力应和自己差不多,两人交战之初,也各有一番豪情万丈。

两马交错之间,一合之内,严政被赵洪一刀斩杀!

其身后韩忠、孙仲二人立即领兵冲杀,一番混乱厮杀,时至天命也未分出胜负,各自撤兵。次日朱儁再携兵马来攻,却听闻一众黄巾已于昨日晚尽数撤出曲阳,数万人马望风烧劫,称要为张角报仇。

一时间,民间百姓又多有附和者,纷纷涌入队伍之中,不到半月时间,其人马竟然再次增长到十万之人!

且说张角、张梁、张宝三兄弟被斩之后,朱儁、皇甫嵩将战争细节尽数报之朝廷,汉灵帝见了战报,笑的合不拢嘴!

汉灵帝自负英明,以镇压黄巾为一己之力,于京都举行沐礼,一时间百姓又有怨言。很快,皇甫嵩带领诸将班师回朝,金殿面圣。汉灵帝应皇甫嵩之言,敕令各郡县对付流窜黄巾,发放皇榜:重新归民者,既往不咎。皇榜出来不到十日,天地内黄巾消失大半,就此隐藏各地乡镇,化身为民,天下暂时安静不少。汉灵帝对于有功战将,大肆封赏。

讨杀黄巾之战,官军取得辉煌战绩,朝廷当即加皇甫嵩为车骑将军,领冀州牧。皇甫嵩上表卢植有功无罪,朝廷恢复卢植原官。朱儁被封为征虏将军,领清河相,即日赴任。

曹操有功,被命为济南相,即日班师赴任。

上述众人皆是朝廷有名之人,唯独赵信这一匹黑马,让朝廷众人甚是惊疑,议论纷纷,这个赵信究竟何人!汉灵帝更是下令调查赵信先祖,后来自有官吏查明上报:赵信兄弟二人,信为长,字子麟,云次之,字子龙。赵云幼年外出,不知所踪。父赵良辅,上任真定令,爷赵典,字仲经,太祖赵戒,为太尉,桓帝立,以定策封厨亭侯。

汉灵帝听完赵信的家世,龙颜大悦道:‘这河北真定倒是出了个人才,为何赵戒的厨亭侯没有延续下去啊?’

听到这话,那官吏不禁哆嗦起来,欲言又止。

灵帝又道:“只管说来。”

那官吏只得如实汇报道:‘本已传给赵戒之子赵典,只是后来被甄越买了去。’

汉灵帝一触霉,大怒,叫来侍卫那口不择言的官吏拖出斩首。殿内一众大臣不敢出声,许久之后,汉灵帝方才叹了声气,道:“甄越一家奸伪无比,竟敢买侯爵之位,这里面到底是何人作祟!寡人定要差人仔细探查,现在就恢复赵信厨亭侯爵位,此人在征剿黄巾之战中,战功不比皇甫将军低,就封他为范阳令吧。”

“诺……”

因赵信不过一长史,未得诏令,并无资格虽皇甫嵩进京,所以未能即刻接受封赏。汉灵帝派人传达旨意,好巧不巧的是,他再次派出了黄门左丰。

一路护送卢植的杨休得到消息,也与左丰一同赶回任丘,与赵信回合。

半途之中,左丰心中暗自计较:此前因索贿不成,得罪了卢植,陛下虽未追责,但这赵信乃是新功之臣,又与皇甫嵩、朱儁、卢植关系匪浅,这次还是收敛点才是。

半个月之后,杨休护送着天使左丰,来到任丘城。此时的赵信早已领着兵马,撤到任丘城内,一众将领大都跟随,周屋和郑天南却是不理会赵信,兀自离去。赵信虽为长史,但还命令不了别部兵马,也只任由其离去。

在距离任丘城五十里地左右,杨休早早差人提前报知赵信,赵信内心已有计较,只等黄门左丰到来,自有对付之策。

中午时分,天使左丰终于来了,赵信亲自出了府门迎接。

左丰见赵信在府门前迎接自己,嘴角一笑,心道这个赵信倒是脑袋清醒,比卢植老儿要识趣的多。

率先入府,就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把汉灵帝的旨意念了一边,赵信跪地听着。听得自己官位升到了范阳令,这可不是一个小官啊。

皇甫嵩是冀州牧,眼前幽州尚未有牧守,赵信这个范阳令几乎是一把手啊,按照当今的话说,几乎相当于一高官官啊!赵信只需要守着范阳,等着刘焉进谏,军政统一集中于州牧手中便可!加上自己继承的厨亭侯,虽说名字不是太好听,但怎么着也是个侯爵不是,以后招兵纳贤,没有个牛掰的地位,只能收到些小喽啰,那些个三国牛人,岂会前来归顺?

所以,为了保住范阳令的地位,赵信此前的计划只能让其胎死腹中,好生巴结左丰才是,但也不能把今日的事情传出去,否则那些“有洁癖”的牛人,恐怕真的看不上自己。

赵信留下朱童和杨休二人,其余人尽皆散去。

邀请左丰坐上首席,赵信、杨休、朱童三人作陪。马匹拍着,小酒供着,一番胡吹海喝,把左丰喝的飘飘然之时,又纷纷朱童去取来一小箱子金子珠宝绸缎之类,上交左丰。

左丰哈哈大笑,甚是满意,不停夸赞赵信年轻有为,赵信自然也是满脸堆笑相迎,更是道:“还请天使大人在陛下面前多多为赵某美言,赵某每年都会给天使大人进些礼物,哈哈。”

左丰笑着点头,醉醺醺的被杨休扶着前去休息。

次日一早,左丰收拾行李就要离去,赵信却是再三挽留,左丰财宝已经到手,不想多留,执意要走,赵信只得相送。从院中往外走,见亭楼旁马厩之中有一条棕黑色战马,左丰不禁嘿嘿笑了起来。

赵信翻了翻眼皮子,这条战马可是赵信从章丘那里抢来的好马,跟随自己出生入死,但没办法,左丰看上了,只能忍痛割爱了!

眉头都没皱一下的道:“子丹,将追炭牵来,送给天使。”

左丰听得这话,哈哈笑着拍了拍赵信的胳膊,道:‘赵刺史,你误会了,我一朝廷之人,这等战马给我又有何用,到了朝廷还不是上交上去?’

赵信这下有点疑惑了,愕然的看着左丰,道:‘那天使大人的意思是?’

左丰哈哈大笑数声,阴阳怪气的伸出兰花指,指了指门口的车队,诸多马匹之中,有一骏马,射人眼目,只见那马、从头至尾,长一丈;从蹄至项,高八尺,马膝以上雪白至无一丝杂毛,以下则由白入赤,形状甚伟!

赵信第一眼看到,便甚是喜爱,由衷称赞道:“此马当称踏火驹!”

左丰嘿嘿笑着侧头附耳轻声道:“赵刺史,此马乃是宫廷宝马,我特从中取来,用墨将之涂黑,方才带出宫廷,今日便赠给赵刺史,聊表恭喜之情。”

听得这话,赵信一愣!心中暗忖,这个左丰还有这等好心思?

左丰嘿嘿笑了笑,不再多说,拱手道一声告辞,在杨休的护送下,很快消失在了视线之中。

“主公,怎么这么好的事情,左丰竟会赠马,只怕其中有什么事情。”朱童皱眉说道。

赵信眯了眯眼睛,看着留在原地的宝马,嘿嘿笑了笑,道:“冲着踏火驹,左丰的这份恩情我承下了。走,子丹,且见我试试此马。”说着,赵信跨步上前,伸手就要牵踏火驹,不想踏火驹却是蹬蹄而起,猛然嘶鸣一声就要逃走!

说时迟那时快,赵信低喝一声,w技能和e技能同时开启,速度暴增,在最后一刹那抓住缰绳,却是整个人被踏火驹拖着飞奔而走!

朱童见状大惊,撒开脚丫子猛追,不想踏火驹刚起步,速度便是飞快而出,以朱童的爆发力竟然是追之不及!

且说赵信半边身子拖在地上,在踏火驹的飞速奔跑下不断和地面摩擦着,疼痛无比,同时自己的血量也在以每秒20的速度往下掉!

赵信紧咬牙关,左手绕了两圈缰绳,捆在手腕处,另一只手不停的往上空探抓,终于是抓到了一手鬃毛,就单凭借两只手掌的力气,愣是把自己重新拽上了马背!

两腿夹着踏火驹,来回奔跑,约莫半个时辰之后,踏云驹一直摔不下赵信,方才停下,就此认了赵信为主。

驯服的踏火驹之后,赵信也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踏火驹,甚是欢喜。只是这时才回过神来,这半个时辰的时间,自己竟然是冲出了任丘城,几近来到河间地域。

赵信嘿嘿一笑道:“好你个踏云驹,知道老子心里想的是什么,张郃,张儁乂,我来找你啦!”说着,赵信重新翻身上马,乘踏云驹一路往河间赶去。

赵信前世素爱张郃,也知道张郃乃是河间鄚人,一路寻问鄚县怎么走,在神速踏云驹的助力下,两日后,赵信终于是来到了鄚县,一番询问张郃,却是几乎无人知晓,赵信甚是无语,只得无功而返。

回去的路程快了许多,知晓回去的道路,免了问路的时间,速度自然快的飞起,赵信就这样骑着踏云驹,不吃不喝不睡,用了一天一夜的时间,一路狂奔赶回任丘!

回到任丘之后,赵信翻身下马,拍了拍踏火驹的后背,酣畅淋漓大笑数声道:“真是好马!”

这时朱童等人走上来,甚是责备赵信。原来当日赵信被踏云驹拖走,朱童急忙召集一千士卒,并周仓一同出来寻找,但赵信的速度实在太快,怎么也追之不上,正慌乱着想办法,赵信却是又神奇的回来了。

不想到唐雨听到赵信安全回来的消息,梨花带雨的扑进赵信怀里,一番哭诉衷肠,赵信废了好半天的功夫,才把唐雨安慰好。

当日晚间,朱童、周仓、杜江等人也是应赵信所邀,前来府中商议要事。

众人来齐,赵信直入主题道:“诸位,眼下我受封范阳令,当即日赴任。请诸位回家准备一番,与我一同奔赴范阳。”

众人尽皆应诺,唯杜江面色凝重,欲言又止。

赵信问道:“怎么方旋,可是有何苦衷?”

杜江摇头,道:‘主公,并非杜江不愿意追随,只是黄巾余党赵洪一部于昨日逃窜至任丘,一路望风烧劫,若是我等离去,任丘城的百姓只怕会遭贼众洗劫。’

听得这话,赵信皱眉道:‘怎么此事白日不和我说?’

众人看了看赵信,皆没说话,只有朱童是赵信的发小,加之其是个直肠子,藏不住话,直接道:‘主公,并非是不想说,只是你根本没给我们机会。’

听朱童这话,赵信不禁面色一红,是啊,自从自己回来,光是安慰唐雨就花费了将近半天的时间,手下这些个人如何能有机会说这种事情。

“既然黄巾余孽前来扰城,自当灭杀之。黄巾贼众头领是何人?”

“乃是张宝残部,为首者为赵洪、汉中、孙仲三将。”朱童拱手回答道。

“哼,这几个货是不是就是想来找死的?怎么我到哪儿他到哪儿?既然如此,那大家就先把这些贼众解决再走不迟。”

麾下一众将领皆是拱手称诺。

三日后,黄巾贼众果真席卷至任丘城外,赵信早已备足兵马,摆好阵势迎之。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两边并未喊话,迎面便打。

一番混战,厮杀至傍晚时分,方才各自撤兵。

此战之中,安虎车被乱箭射中胸前,伤重不治而亡。赵信甚是愤怒,扬言要为安虎车报仇。

次日两边于任丘城外五十里处再次对阵。

赵信拍马上前叫阵,黄巾赵洪拍马而出,两相交合,气力相当,僵持一处,你来我往,厮杀的甚是热闹。

赵信技能全开,与赵洪厮杀,但这厮竟然丝毫不惧,隐约之间,竟还占据些许上风!

“叮!因宿主释放e技能无畏冲锋,激发赵洪斗志,战斗力翻倍,持续时间五分钟!”

“哼……原来如此,我倒要看看,你战斗力翻倍之后有多强悍!”赵信心里低喝一声,再次出手!

五十回合过去,赵洪逐渐不支,又是二十回合过去,赵洪已然气喘吁吁,反观赵信却是精神抖擞,越战越勇!赵洪心中不免惊疑,这小子真是奇怪,如此年纪,不仅气力不小,耐力还如此强韧!不行,得抓紧时间胜之,否则结局难料!

当即出刀越加汹涌,速度也越加凌厉,赵信心中一笑,这个赵洪终究是沉不住气了!抖足精神,与之相拼,你来我往,又是十回合过去,赵洪猛攻的气力一泄,赵信低喝一声,w技能狂战怒吼再次开启,攻击速度猛然提升,长枪如龙一阵乱戳,赵洪手忙脚乱格挡,数下过后,防之不及,被赵信一枪挑下战马,翻滚在地!

身后韩忠、孙仲见赵洪命威,急飞马来救!

己阵朱童、周仓等将也是拍马而出,各自拦下韩忠、孙仲一并厮杀。

第二十二章 范县任职(单四)

赵信一枪挑下赵洪,随后一枪快如闪电,插入刚起身的赵洪后心!杀死赵洪的一瞬间,赵信的脑袋里响起“叮”的一声,随后提示道:宿主已升至五级,可对技能进行加点,同时,系统为奖励宿主,奖励宿主一项附加技能:长矛飞掷,可对十米内敌人造成伤害。

长矛飞掷?

这不是“战争之——王潘森”的q技能吗?怎么着,我身为德邦总管,还需要借用斯巴达三百勇士的招式?

赵信咧嘴一笑,满脸猥琐,不过有个附加技能,总比没有的好!

前世的赵信打排位之时,一旦德邦总管被禁,一般就会选择战争之王潘森,或者是武器大师贾克斯。对于潘森的技能,赵信无比熟悉!

但眼下情况来不及询问,赵信借斩杀赵洪,当即挥舞长枪,示意士卒冲杀。

韩忠、孙仲见已折了赵洪,不敢恋战,引兵西逃。

赵信引兵一阵追杀,尸横遍野,获降卒一万余人,辎重诸多,一番大胜之下,赵信的名声也在附近诸州传遍了。

带着降卒回城整顿修养,五日后,赵信领着一万两千兵马,赶往范阳任职。老丈人唐剑也是得到了赵信被提拔为范阳令的消息,整天笑的睁不开眼睛。

这可是亲女婿啊,更是对自己儿子唐淼的眼光甚是佩服,好几次夸赞唐淼的‘投资’眼光。并坦言:这下唐家后继有人,青出于蓝,我唐剑死后,也无愧列祖列宗!

且说赵信引兵奔赴范阳任职,韩忠和孙仲却是逃得性命,被赵信杀怕了,不敢再在任丘周遭为乱,逃命途中偶有散部来聚,一月后,又是聚集城五万多人的队伍,一路席卷,往东边宛城而去。

时下宛城汉军守将名叫陈凌,整日酗酒赌钱。听闻韩忠、孙仲所部引兵前来攻伐,却是不闻不理,倒头在姬妾怀中,呼呼大睡,享受人间乐趣。

可怜宛城,墙高门厚,却是被区区五万不成编制的黄巾攻破,陈凌尚在被窝里,就被黄巾乱刀砍死!其府中,不论老少女子,尽被黄巾贼众侮辱,一片嘶嚎,惨不忍睹。

朝廷听闻此事,甚是大怒,差朱儁率得胜之师讨伐。

朱儁奉诏,帅军前进,刘备得卢植举荐,故而与二弟关羽、张飞亦在其队列之中,充当先锋一职。

刘备、关羽、张飞引兵先到城下,对宛城西南角发动猛攻,朱儁自引铁骑两千,径取东北角。黄巾贼恐失城,急忙丢弃西南而回。刘备引兵从被背后追杀,黄巾大败!

朱儁引兵围城数月,久攻不下。

正焦头烂额之际,忽然韩忠差人出城投降,朱儁细问之下,方知是黄巾粮尽,自然不许。这时候老好人刘备出列道:“将军,昔日高祖得太难喜爱,盖为能招降纳顺,公为何拒绝?”

朱儁冷哼一声道:“此一时,彼一时也!昔秦皇、楚王之时,天下大乱,民无定主,故招降纳顺,以劝其来也。如今海内一统,独独黄巾造反,若容其降,无以劝善。使贼众得利恣意掠夺,失利便投降,此长寇之志,非良策也。”

刘备道:“不容寇归降是矣。今四面围如太痛,贼众投降不得,比然死战。万人一心不可挡也,况城中还有数万百姓,若逼急了贼众,只怕玉石俱焚也。”

朱儁沉吟一番,道:“玄德所说是也,不若撤走东南,只攻西北,贼众必弃城而走,无心恋战,即可胜之。”堂内众人皆称善。

次日,调集东南两侧军马,一起攻打西北角。韩忠果然如朱儁所料,引军弃城奔逃。

朱儁和刘备、张飞、关羽三军掩杀,混战中,韩忠被关羽一刀当场斩杀,余众皆逃。朱儁正引兵追赶,孙仲引兵赶来,乱箭而射,朱儁冲的最急,胸前中箭应声落马。刘备大惊,急忙保着朱儁回撤。

孙仲即领兵冲杀,朱儁伤重,加之敌军来势汹汹,大军混乱,根本不听刘备之令,一阵打败!一路败退至宛城外十里处,四下兵马只剩千余人,刘备正焦急之际,忽见东方赶来一彪人马!

为首一人,长得广额阔面,虎体熊腰,气势煞然,引兵直奔刘备这一股军马而来!

刘备大惊,叹道:“吾命休矣,只恨功名未立也!”

关羽张飞更是急忙扶着刘备上马,要保着刘备逃命!

眨眼间的功夫,那大汉冲到近前,大喊三声:‘富春孙文台来援!’

听得这声大喊,刘备睁开眼睛,其中满是惊喜,道:“原来是孙校尉!”

来将根本不理刘备,带着兵马直奔孙仲所部而去!

张飞嘿嘿笑了两声,道:“二位哥哥,这人倒是生的一副好躯干,大哥,你认识此人?”

刘备小命得活,轻松不少,道:“此人名叫孙坚,字文台,吴郡富春人也,据说乃孙武子之后。年十七岁时,与其父至钱塘,见海贼十余人,截取商人财物,于岸上分赃。坚对父说:此贼可擒。随后奋力提到上岸,扬声大叫,东西指挥,如唤人状,贼人以为官兵至,尽弃财物而走。孙坚赶上,举刀杀一贼,所以郡县知其命,荐之为校尉。”

听得这话,张飞和关羽皆感叹孙坚之急智。刘备见前方混战,当即道:‘二位贤弟,速去支援文台。’

关、张二人自然领命,骑着大马追上,与孙坚一齐厮杀。

厮杀混战至晌午,忽然天降暴雨,两边厮杀不得,各自撤兵。孙仲引兵撤回宛城,继续坚守。孙坚引兵与刘备护着朱儁返回军帐,朱儁伤重躺倒在床,下不得床,刘备众人甚是焦急。

回到大帐之后第三日,刘备孙坚等人正在大帐内商议攻城要事,忽有士卒神色仓促赶来,声称朱儁有请。

刘备和孙坚急忙赶到朱儁床前,朱儁手指苍天,大喊三句:“破城杀贼!破城杀贼!破城杀贼!”喊完昏厥过去,一众医师急忙为之急救。刘备、孙坚众人尽面色悲戚,知朱儁短时间难好差人将朱儁引至后方休养,同时申报朝廷,请朝廷委任主将之职。

的确,朱儁本部诸多将领,彼此不服,更是不服孙坚与刘备!刘备部曲不过五百人,孙坚部曲也不过一千五百人,两部相加攻两千人。靠这两千人想要攻下宛城,无异于痴人说梦。

数日之后,朝廷的任命通知下来,命孙坚赞领之。

孙坚得令后,立即着手攻城,刘备三兄弟也甚是配合。

朱儁本部兵马攻打西门,孙坚引兵攻南门,刘备取北门,留东门与贼人逃命。一番厮杀,孙坚勇不可当,首先登城,杀贼二十多人,城楼上孙仲冲马挺槊,直取孙坚。

孙坚一个侧身躲开锋芒,随后探出猿臂竟是将孙仲长槊夺下,随后紧随一刀,斩孙仲于马下!孙仲战死,余众皆逃,宛城重归汉庭手中。

孙坚命刘备守城,自甩本部及朱儁部军马,一路追杀,斩首近两万,归降者不计几多。南阳一路,十数郡黄巾贼听闻孙坚之名,皆降之。

胜利后,孙坚与刘备领着兵马班师回京,诏封朱儁为车骑将军,河南尹,伤好后赴任,朱儁又上表孙坚、刘备等功。

因孙坚乃是前来帮忙,朱儁欠其人情,朝廷令其任别郡司马,不日前去上任。唯独刘备兄弟三人,在外听候十日,未得任何消息。

刘备三人郁郁不乐,在街上闲逛,正遇到郎中张钧。刘备见到,说起自身功劳。张钧听闻,心中知晓。次日商朝,跪地谏言:“昔黄巾造反,其原皆由十常侍卖官鬻爵,非亲不用,非仇不诛,以致天下大乱。今日应战十常侍,悬其首于南郊,派遣天使布告天下,有功者重加赏赐,则四海清平!”

然而张钧还是太过天真,以其小小郎中地位,如何能和十常侍相斗?

十常侍当场奏道:“张钧欺主。”汉灵帝问都没问一句,直接令武士逐出张钧!

张钧甚是郁闷,自是不提。

晚间,十常侍张让、赵忠、夏恽、郭胜、孙璋、毕岚、栗嵩、段珪、高望、张恭、韩悝、宋典共计十二人于张让屋中密议今日之事。

张让道:“今日张钧之事,必是有人身具破黄巾之功,未得封赏,故生怨言。且叫有功者诠注姓名,待日后再行理会张钧未晚。”其余众人皆点头称善。

不几日后,身在京城的刘备得定州中山府安喜县尉之位置,甚是开心。吩咐将兵散回乡里,自己仅带亲随二十多人,和关羽、张飞二人同来安喜县赴任。

赵信花费大半个月的时间,来到范阳赴任。

范阳城内一众士绅知道今日刚来一新大官,纷纷来到城门口观望。百姓也是听闻赵信破灭黄巾的事迹,争相涌至城门,只求一睹英雄风采。

赵信在百姓们的称赞声中,甚是享受的来到了官衙府邸。

“哎呀,老子今天他娘的才十九岁,就混到了直辖市市长秘书的位置,前途不可限量啊。”赵信嘿嘿笑着在内心自夸一句,直入正堂。

朱童、周仓、杜江,王揆,朱儁,杨休,罗琦,魏烈八将手按腰间大刀,立足厅内两侧,还挺有着一股聚义厅的味道。

城内大小官员,尽皆来拜,赵信一一打过招呼,彼此混了个熟悉。人群中,赵信着意看了一番,自己非常想见的田豫却是不再,不过大名鼎鼎的阎柔却在。

此时的阎柔在范县下属代郡为为参簿,还是个小年轻,赵信心中嘿嘿一笑,今日可要好好留下阎柔。

如果说幽州有什么人才,除开涿郡的刘备、张飞,便是阎柔、田豫、公孙瓒了。别的人赵信自然不敢想让他们辅佐自己,今日田豫不在,所以主要目标就是要搞定阎柔!

三国演义上的阎柔,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幽州刘虞被公孙瓒杀死后,阎柔被鲜于辅等推举为乌丸司马,联系鲜卑为刘虞报仇,和公孙瓒对抗。在官渡之战时归曹操,拜护乌丸校尉,对曹操讨伐乌丸有功,赐爵关内侯。曹操待其如子,曹丕也视其如亲兄弟,阎柔坐镇北方,统帅幽州兵马,抗击胡人的入侵。曹丕即位后,拜其为度辽将军。

曹魏政权两代统治者如此器重阎柔,足可见其大才。

能在唯才是用的曹魏集团得到如此重用,还不能够说明阎柔的能力吗?

当日晚,范阳城内的一众官员于刺史府大院置办好宴席,为赵信接风洗尘。

上桌之时,和赵信坐在一桌的,大都是范阳城内各实力官员,以阎柔的品阶,自然是轮不到和赵信一桌的。

但赵信指名道姓,让阎柔坐在自己的左手边,阎柔受宠若惊,数番推辞,赵信实在坚持,阎柔也不敢不从,连连作揖,方才入座。酒席上,对阎柔甚是关照,几番询问家中情况,为官情况。阎柔对答如流,赵信甚是满意。

酒席散后,赵信称与阎柔一见如故,要多请教,今晚要抵足而眠,阎柔激动的差点五体投地了都,连连点头答应。

一夜过后,不知道赵信使出了什么妖法,阎柔对之死心塌地,赵信更是之言调阎柔来范阳辅佐自己,阎柔也一口答应下来,当日一切手续便交给朱童亲自督办。

收下阎柔,赵信也开始了舒舒服服的日子。

赵信抽了空,闹醒了系统大大,“大大!大大!有急事儿,在不在?”

“在的,你说吧。”

“呃……我记得之前你说,奖励我一个附加技能——投掷长矛,请问是不是战争之——王潘森的q技能啊?”

“是。”

“那这个投掷长矛是不是百分百命中啊?”

“不是。”

“什么!!!你家王潘森的q不是百分百命中啊?”

“投掷长矛虽不是百分百命中,但十米范围内,命中率达到百分之五十。随着你等级的提升,十米范围内命中率会逐渐上升。”

百分之五十?我的天,你这削的也太狠了吧!

本来赵信还想着,有了百分百命中率的投掷长矛,简直无敌啊,不管是廖化,还是关羽,只要进了自己十米范围内,对着其脑瓜子就一个长矛飞掷,想杀谁就杀谁多爽?

但没办法,系统还是老大,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那我怎么释放长矛飞掷这个技能啊?”

“你需要打造长矛或是飞刀,藏于袖中,用手抓着长矛或是飞刀,扔出去就行了。每日只有三次机会。”

“你确定不是在耍我?”赵信一翻白眼珠子,这她孃的是什么技能啊,这不就是自己锻炼出来的吗?和你这个系统有什么关系。

“你要不要?不要我收回。”系统冷飘飘的回了一句,态度甚是倨傲。赵信只能继续夹着尾巴做人,惹不起惹不起,是我败了……

第二十三章 嘿嘿阎柔(单四)

问了系统等于白问,赵信索性就自己摸索。吩咐朱童在范阳城内寻找几个手艺精湛的打铁师傅,自己跟着印象中潘森的长矛画了个图纸,请工匠照着模样打造。

半日后,长矛打造完毕,自有士卒送到赵信手中。只见长矛与一般弓箭差不多长短,这打铁师傅倒是个爽快人,听说是赵信的吩咐,免费为三跟长矛做了个易于挂在后腰的矛壶。

拿到长矛之后,赵信忍不住立即实验,庭院里面的一切都成了赵信瞄准的目标。

庭院中的下人一开始还挺感兴趣,围观赵信训练,直到赵信一矛扎出去,不禁脱靶,还她孃的插死了一只小黑狗,这些下人方才作鸟兽散!

“她孃的,什么50%的命中率啊,放狗屁!老子明明瞄准的是靶心,为什么扎在了靶杆儿上!”任由赵信吐槽,这长矛飞掷的技能,还是难登大堂之雅。

身为范阳令,赵信也开始接手政务,不得不说,这正午一类的事情,真是脑瓜子疼。每天各种琐碎的事情,忙不完理不清,赵信忽然感觉到压力山大。

身边的朱童、周仓、杜江等人皆是糙汉,如何做的了文字功夫。朱童还要,至少认识点儿字,也有算账功底。周仓这个蛤蟆皮,自己名字都写不清楚,这就让赵信很生气了!

直接强令周仓每天学会十个字,每天晚上赵信睡觉之前,还把周仓叫到床前当场默写!可把周仓给哭死了,同样身为军司马的魏烈,见周仓日子过得如此苦涩,多次出言取笑。一日周仓在赵信床前默写完之后,故意把此事告知赵信。

赵信嘿嘿一笑,索性让魏烈一同陪练!

几个人这样玩,日子过的倒也挺快。但赵信焦急的不行,因为这些日子下来,他充分感受到自己麾下没有个像样的文官,便是一个秘书都找不到!

“不行!必须要找个能文善武的,阎柔就不错,且让来试试看。”

正午时分,阎柔正在家中用饭,忽有军士前来传叫,阎柔不知何事,急忙放下碗筷赶到赵信官衙府。赵信揽着阎柔的胳膊,一番巴结,阎柔还真的听有些不习惯。

“主公,您有何事只管吩咐,您这样,阎柔收受不起啊。”

赵信嘿嘿一笑,也不多说,拉着阎柔一起吃了顿饭之后,方才不好意思的说出自己那方面的需求。阎柔听闻之,连道“阎柔惶恐!心有余,但惧力不足也。”

赵信大手一挥,没事儿,我带着你一起做。

就这样,阎柔整天就像是赵信的私人秘书,跑前跑后的办事儿。

数十日过去,赵信一如既往的治理政务,却是忽闻有一名叫鲜于辅的人前来投靠。对于鲜于辅,赵信并不怎么关注,但至少知道其姓名。依稀记得,鲜于辅是现任中山国国相刘虞的人。

三国演义中,刘虞被公孙瓒所杀之后,鲜于辅联合刘和,乌桓峭王,鞠义等打败公孙瓒,随后听从田豫计议,归顺曹操,一生虽无大功名,至少也尽了忠全之义。且让他进来看看,若有真本事,自当用之。

很快,士卒带着一个身材修长的中年人走进大堂,赵信笑着起身相迎接,“哈哈,今日我又得一臂助也!”

鲜于辅身材修长,长着一张国字脸,下颚留着稀疏胡须,倒是一番相貌堂堂。

“草民鲜于辅,见过刺史大人。”

“好好好,不必多礼,快快上座送茶。”赵信哈哈笑着吩咐道。

鲜于辅落座之后,拱手道:“刺史大人,草民突有些气力功夫,望能在大人麾下,有所建树。”赵信一愣,暗忖道:刚来就跟我要位置了?

好!

“我赵信虽无大才,但也知道唯才是用的道理。只要有足够的才干和相应的品行,便是这范县令之位,我便让之又有何妨。公既来,则亮一亮本事,也好服众。”

鲜于辅闻言,颔首点头,站起身来,看向站在赵信身侧的朱童,道:“早问朱司马身负神勇,鲜于辅斗胆,今日欲要请教之,还望朱统领给某这次机会。”

朱童哈哈一笑,道:“好!在范阳呆了那么久都没动过手,早就痒痒的很。来吧!”

二人径直走到庭院之中,摆好阵势,赵信也在周仓等人的簇拥下,站在正堂门口观战。

二人皆赤手空拳,活动一番手脚之后,打声招呼,立即拼搏一处,你来我往,各自使出本领。只是很明显,鲜于辅并不是朱童的对手,赵信和朱童朝夕相处,自然知道其本领大小。朱童在交手过程中,分明退让着这个鲜于辅!

五十回合过去,朱童微微一侧身子,躲开鲜于辅的拳头,同时一个顺拐飞速而出,正中鲜于辅腋下!鲜于辅嘴巴一顿,倒退三步,整条胳膊没了力气,咧嘴一笑,拱手道:“辅佩服!”

赵信着重观察这个鲜于辅的身手,心道此人应该和杜江、王揆差不过,而且众目睽睽之下战败之后,落落大方,毫无恼羞成怒的模样,看得出来是个沉得住气的人。

既如此,那这个鲜于辅自己便先纳入麾下吧。

“哈哈!好一场精彩绝伦的对战,让某心悦臣服。鲜于辅之武艺可堪军司马一职,可明日赴任。”赵信哈哈笑着,上前对二人笑道。

场中其他人也是纷纷鼓掌祝贺。

“鲜于辅谢主公!”

本来鲜于辅和朱童交战输了之后,没想过自己还会得到如此之用,既得主公如此赏识,自当效犬马之劳,尽忠义之事。

收下鲜于辅,赵信在范阳的日子平淡了许多,但朝廷却是发生了大变。

原来十常侍掌握重权,互相商议,朝廷之中若有不服从者,皆杀之!赵忠、张任差遣宫中太监充作天使,向破黄巾者的将士所要金帛,不乖乖上交者,皆被上奏罢职。一时间,怨恨纷纷,朝中各部皆敢怒而不敢言。

皇甫嵩、朱儁二人乃是破黄巾之主要战将,耿直脾气,对所谓的天使不予丝毫金帛,竟然都被皇帝罢免了官职,剩下的人见老资格都被十常侍摆成这个造型蹂躏,想象自己的小胳膊小腿,无奈只得相从。

汉灵帝罢免皇甫嵩和朱儁之后,把车骑将军之位封给了赵忠等人,张任等十三人皆封为列候。朝纲崩坏,百姓嗟怨。天下再起动乱,长沙黄巾贼区星作乱,渔阳张举、张纯谋反,张举自称天子,封张纯为大将军!

天下各地告急奏章如雪瓢入京,却被张让十余人尽皆隐匿下来。

某一日汉灵帝正在后花园和十常侍喝酒赏花,谏议大夫刘陶不顾士卒阻拦,径直入内,跪地嚎哭奏报:“天下危在旦夕,陛下何在此与宦官共饮也!”

汉灵帝恼怒,怒斥道:“尔两眼盲呼?国家承平,有何危机?”

“四方盗贼并起,侵略州郡,其祸皆由十常侍买官害民,欺君罔上!朝廷贤人皆去,小人更上,大祸不远矣!”

十常侍皆退去头冠跪伏在地,张让慌乱道:“大臣不相容,臣等不能活矣!愿乞求得性命回归乡里,尽将家产资以军助!”说完,伏地痛哭!

汉灵帝怒指刘陶,骂道:“汝家亦有近侍之人,何独不容寡人也!”当即招武士,拖出刘陶,要将之斩首!

被士卒后拖着的刘陶大呼:“臣死不足惜,可怜汉室天下四百年,到此一旦休矣!”

士卒刚要行刑,忽来一人断喝:“住手!”士卒看去,却是司徒陈耽,径入后花园面见汉灵帝。

“刘谏议得何罪而受诛?”

汉灵帝眯一下眼睛,冷哼道:“毁谤近臣,冒渎朕恭。”

陈耽手举东方,道:“天下人,皆欲要吃十常侍之肉!独陛下敬之如父母,其身无寸功,皆封列候。况封湑等接连黄巾,欲为内乱。陛下不自省,社稷眨眼崩催矣!”

汉灵帝道:“封湑作乱,其事不明,十常侍中,岂没有一二之忠臣?汝特意过来辱寡人呼?”说完,汉灵帝下令,将陈耽拖出,与刘陶一并斩首!

陈耽怒哼一声,甩开士卒之手,双眼狠瞪张让等人,随后一头撞死阶下。

今日酒席,不欢而散。

当日晚,张让、赵忠等十一人于暗中商议区星作乱一事。张让道:“区星作乱,当可即刻处之,否则朝廷攻破,你我亦无富贵可享也。”

众人皆称善,却不知究竟用何人征伐。

赵忠道:“厨亭侯新任范阳令,让其统兵征伐渔阳张举、张纯,敌军势大,为保万一,

再让代州刘恢派兵支援。至于长沙区星,当取孙坚除之。”

众人没有意见,倒是赵忠自己嘿嘿笑着道:“那赵信登上了范阳令之位,对我等竟无一丝一毫表态,等其讨伐张举、张纯之后,当谏刘虞为幽州牧,以此牵制。”众人皆坏笑称善。

次日一早,张让等人便假帝诏,命赵信、孙坚破敌。

赵信收到消息已经是五日之后,得到诏命,赵信立即召集众人商议攻伐张举、张纯之事。

渔阳就在范阳北部,之间路程不过三天。

张举、张纯举事之时,赵信不是没有想过去征伐,只是阎柔进谏,此时不宜动手!

赵信询问原因,阎柔道:“其一,主公新任范阳令,妄动兵马,只恐城内大小士绅不愿出资以助军;其二,张举、张纯二人造反,响应者足有五万人,若讨之,非短时间内可成功。若失败,朝廷奸宦追责,只怕主公范阳令之位不保,何图大计也。”

赵信心想也是这个道理,故而在等朝廷旨意。

领命后,赵信令朱童、杜江守城,自率一万五千兵马,良将有周仓、阎柔、鲜于辅、王揆、杨休、罗琦、魏烈,并唐磊、唐顺两个舅老爷。

出征前,赵信担心征战日久,故而提前与唐雨举行了正式的婚礼,一番新婚燕尔,赵信折腾了一夜,直把唐雨折腾的死去活来方才罢休。次日一早,赵信雄赳赳气昂昂的跨上战马,引着大军,浩浩荡荡的开往渔阳。

渔阳城内,张举和张纯二人一个是皇帝,一个是大将军,还真的挺有那么一回事情。

赵信引兵来到城外,张纯倒是有些计谋,趁着赵信大军立足未稳,安营扎寨之时引兵来袭,幸得赵信早有预料,阎柔和王魁领兵自侧翼杀出,张纯知道赵信已有防备,故而混乱厮杀一番边走。

赵信不知敌军是否后面有埋伏,不敢下令追击,吩咐士卒抢建寨营,一夜有惊无险渡过。

次日一早,张举打着御驾亲征的旗号,引兵三万出城迎战。

两阵对圆,张纯拍马而出,刀指前方喊话道:“贼将可敢出来与我大战三百回合!”

“谁于我拿下此贼!”赵信目视张纯冷漠喊话道。

王揆闻声而出,拍马提刀飞速冲了出去,张纯亦是拍马迎来,两相交合,厮杀起来。不十合,张纯一刀斩王揆于马下!

赵信见之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心脏漏了一拍!

王揆和赵信相识时日可不算短,就这么被张纯给杀了,赵信一股子怒火冲上脑门,刚要拍马冲出,朱童却是早已大喝一声迎去!

朱童与张纯怒战至五十回合,张纯一记长刀撩月,刀口撩在朱童胯下战马头部,战马嘶鸣一声倒地,朱童也随马翻滚在地,

张纯大喝一声,举刀就要将朱童当场斩杀!

危机关头,赵信冲出,同时低喝一声:“长矛飞掷!”

咻的一声,长矛直奔张纯面颊,张纯只得舍弃朱童,拨刀荡开赵信的飞矛,眨眼功夫赵信已然冲到其近前,张举担心弟弟张纯有危,急忙引兵冲杀。周仓、魏烈、唐磊、唐顺、罗琦等人也是引兵冲上。

赵信救起朱童,一并与敌军厮杀。

一番厮杀直至傍晚,月色降临两边各自收兵。

今日赵信折了王揆,心情不免悲戚了许多。“主公,飞河(王揆字)死得其所,还望主公不要过度悲伤。”

落马摔断了胳膊的朱童,见赵信心情低闷,不禁出声宽慰道。

赵信点点头,眯着眼睛道:‘狗贼害我长河,我定要让其血债血偿!’

“主公,敌将张纯武艺不凡,当智取不可力敌。”阎柔此时出声道。

“广阳(阎柔字),你可有何计策?”赵信问道。

阎柔道:“敌将张纯虽说颇有武力,但今日看之不过一匹夫逞强志也。明日攻城之时,当正面交战之时佯败!渔阳东部齐山有一官道,两侧高悬,道路足有五百米之距,那里,便是张纯身死之地。”

赵信点头应允,并依计谋行之。

第二十四章 虎贲中郎将(单四)

次日,赵信再次统兵前去叫阵,张纯、张举兄弟二人引兵出城迎战。双方一番喊骂,张纯欲要再逞雄风,更是扬言挑战赵信!

赵信冷哼一声,提枪而上,张纯更不答话,单枪匹马冲上前来,你来我往打的好不热闹。想起昨日王揆之死,赵信下手越加凌厉,两相交合,忽想起昨日计谋之事。再行冲锋时,赵信故意露一破绽,故作不敌,回身便走!

张纯岂会白白错过这等机会,独自一人拍马冲来!张举担心张纯有失,急忙引兵跟上。赵信引兵一路撤至奇山官道,张纯杀敌心切,本没注意前方山势,冲入其中。

刚进官道,一直奔逃的赵信竟然是驻马回头,满脸戏谑!

“贼子张纯,今日合当你死!杀!!”赵信长枪一挥,官道两侧隘边之上顿滚下诸多落石,敌军士卒一片慌乱。弓箭火油更是不间断落下,张纯心知中伏,大怒仰天而吼,“狗官可敢与我一战!”

既后路被阻,只得死战也!

看向赵信的眼神,更加冷冽,不退反进,招呼几个亲信冲向赵信,欲要擒贼先擒王!

赵信冷哼一声,轻声呢喃道:“长河,且看今日我为你报仇!”

吼完,双腿一夹马腹,飞速冲出,身在半路,一记投掷长矛飞出,直奔张纯面颊!张纯急忙闪躲,冲击之势却是在瞬间慢了下来!

再睁眼时,其已被赵信一枪刺中胸膛,摔落马下。其身侧亲信见主危机,大吼出刀,却是被周仓几人拦下,不多时便被砍刀在地。

张纯负伤倒地,挺跃而起,披头散发欲要再和赵信大战三百回合!

赵信翻身下马,自己整个人感觉都接地气了许多!

e技能无畏冲锋释放,瞬间突进至张纯眼前,张纯眼睛睁大,其中满是不敢相信,这个小子速度竟恐怖如斯!

复仇心切的赵信不打算留给张纯任何一丝机会,w技能释放,一声大吼:“狂战怒吼!”惊的张纯一愣!q技能三爪重击开启,长枪直奔张纯面颊!

张纯吃惊在前,只得条件反射的格挡!

然迎上赵信的长枪的时候,其手中长柄大刀竟然是被赵信的巨力震的滞涩半空!尚来不及回防,赵信又是一枪紧随而来!

张纯也不是盖的,仰头倒下,堪堪躲过枪尖!

赵信一脚横蹬在仰头的张纯腹部,又是紧跟一脚,狠狠的踢在其下腹,张纯猛叫一声,脸上青筋暴跳,尚未喊出一句场面话,已经是比赵信一枪戳入喉咙,枪尖从其脑后冒出来!

赵信看了眼没了动静的张纯,抽出长枪,高喊道:“降者不杀!”

这些敌军被困在官道之中,加之头领已死,纷纷倒戈投降。

赵信引兵压着降军,从官道中走出赶回大寨。行至半途,却遇约莫三千人队伍,眯眼看去,为首者却是黄、红、黑三张熟悉面孔!

“赵大人,代州刘恢得诏命出兵讨贼,刘备兄弟三人统兵三千,前来助阵。近日来大雨连连,道路泥泞,来晚一步,还请刺史大人见谅。”

赵信呵呵一笑,心里暗道:孃的,怎么哪儿都逃不开刘备这货。

“哈哈,能有刘县尉前来助阵,自是某之福也。”

迎入帐中,一番客套自是不提。

刘备笑道:“今日刺史用计斩杀乱军大将,实乃一份大功劳,备在此恭喜刺史大人。”

赵信拱手笑了笑,道:“敌军张纯已经伏诛,仍有张举胆敢在渔阳称帝,不知玄德可有何i攻城妙计否?”

“备惭愧,天资愚钝,若说冲锋陷阵,备尚有一片赤心,若说过讨贼计谋,备实不是一擅巧之人。”说完,刘备无比忠厚的眼光看向阎柔,道:“阎柔将军文武兼备,想必心中定有良策。”

阎柔拱了拱手,声道不敢。

赵信有意在刘备面前显摆,故而道:“广阳(阎柔字),且说说你的想法。”

阎柔这才拱手出列,道:“张举称帝,实有张纯之助,如今张纯死也,渔阳城内无一可战之将。张举只身一人,难成气候。不若主公遣一二百细作混入城中,四下播撒城内诸多将领欲要杀张举以献降。张举必心惊胆战,其麾下贼寇亦有心防范,主臣不和,事可期也。”

赵信点头,哈哈大笑数声,道:“广阳之意,与某甚同也。实不相瞒,我早已将细作遣入城中,多则十日,少则五日,渔阳可下也。”

刘备兄弟三人也纷纷道喜道贺。

大军在寨中呆了五日时间,果其不然,渔阳城内传来消息,张纯死后,张举麾下一众将领无心再战,文臣大都亦有归降朝廷之意,张举心知事已无力回天,连夜引兵撤出城去。

时下一名叫张桐的人,和张举、张纯乃是同村发小,与张举一并逃之,却于半途杀了张举,带走其称帝之后积攒下的金帛潜逃。

赵信引兵进驻渔阳,将剩余乱党平定,将麾下各部功名尽数报之朝廷。刘备三兄弟虽说未付出什么实际劳动,但赵信还是给刘备几人些了个功名报上。

刘备兄弟三人甚是感激。

原来,此前平定黄巾之后,因卢植保举推荐,刘备也得了功名,受得定州中山府安喜校尉,因张飞怒鞭督邮,刘备兄弟三人方才不得已赶往代州,投靠刘恢。

此次拿下渔阳,朝廷大喜,吩咐免了责都邮之罪,同时将之升为高堂尉。公孙瓒见自己同门师弟获功,也锦上添花,向朝廷保荐刘备为别部司马,守平原县令。刘备去了平原,治理贤明,颇具钱粮军马,重整气象。

刘备日子过得那么舒服,赵信却是不舒服了!为何,因为朝廷黄门左丰,送来信件,上面道十常侍欲要举刘虞前来充当幽州牧,让赵信赶紧出钱去上下活动。

这件事情,让赵信甚是郁闷!

赵信虽说想当幽州牧,但资历摆在那,自己想要上去,几乎是不可能滴!加之现在大汉天下,镇守一州大地的,八分之就是都是皇亲国戚,刘姓宗族,少有外姓人能担之。

让赵信为难,只要是因为刘虞和公孙瓒的事情。

赵信担心自己若当了幽州牧,恐怕到后面公孙瓒杀的就不是刘虞了,而是自己了。

赵信思索停当之后,差和左丰打过交道的杨休,携带一箱金帛,奔赴京城赠给左丰,但需和其言明:赵信并不想当幽州牧,这些东西,只是感激左丰大人的提携。

钱财送到不久之后,赵信也收到了朝廷的表功封赏。平定渔阳叛乱有功,赵信受封为虎贲中郎将。

中郎将的位置,可是不必皇甫嵩、朱儁、卢植低了,赵信得到封命的一刻,开心的大笑起来。屯兵在范阳练兵、治政、发展,自不再话下。

中平六年夏四月,灵帝病笃,召大将军,也就是汉灵帝的大舅老爷何进入宫,商议后事。何进虽身为大将军,却是杀猪出身,因其妹何太后入宫为贵人,生皇子刘辩,被立为皇后,何进才得权重任。

汉灵帝本身昏庸好色,后极其宠幸王美人,生了皇子刘协。何皇后甚是嫉妒,暗中毒杀王美人。刘协被养在董太后宫中。董太后为汉灵帝养母,解渎亭侯刘曺之妻。一开始因桓帝膝下无子,随意迎解渎亭侯之子,是为灵帝。

汉灵帝登基,不知是为感恩还是为何,迎养母入宫,尊为太后。董太后经常劝告汉灵帝立刘协为太子,汉灵帝也偏爱刘协,想要力其为储。

汉灵帝病笃,中常侍赛硕进奏道:“若要立皇子协,必先诛大将军何进,以免其事后乱政。”

汉灵帝自然知道其中关系,何进乃是刘辩的舅舅,哪有舅舅不帮自己外甥的道理?若是立了刘协,只怕何进真的会不服,率兵勤王,届时朝廷动乱,根基动摇,新帝尚嫩,不足以背负当今天下。

汉灵帝宣何进进攻,就是要杀之而除宦!

何进得到汉灵帝诏命,急忙入宫,刚走到宫门,司马潘隐悄声道:“不可入宫,赛硕欲谋杀公。”

何进听之大惊,急忙赶回自己府邸,招来朝中与自己亲近大臣商议,欲要杀尽宦官。座上一人挺身而出,道:“宦官之势,起自冲帝、质帝,朝廷滋蔓甚广,安能尽杀之?倘若某事不密,必遭灭族之祸。请详细之。”何进眯眼看去,此人却是典军校尉曹操是也。

何进冷哼一声怒斥道:“汝一小辈,安知朝廷之大事。”

正踌躇不定之时,潘隐赶到,道:“陛下已崩。近赛硕与十常侍商议,秘不发丧,缴诏宣何国舅入宫,以绝后患,册立刘协为帝。”话音未来,门外天使命到,宣何进速速进宫,以定后事。

差走天使之后,曹操道:“今日之际,可以先正君位,然后图贼。”

何进起身遍视阶下群臣,道:“谁敢与吾正君讨贼!”

一人挺身而出,拱手道:“愿借精兵五千,取关入内,册立新君,尽杀官宦,扫清朝廷,以安天下!”

众人视之,此人乃司徒袁逢之子,袁隗之侄,单名绍,字本初,现为司隶校尉。袁绍长的将近一米八的身高,英目炯炯有神,举手投足之间,豪气干云。

何进大喜,道:“有本初助我,何愁不成。”当即点齐御林军五千,交付袁绍统领。

袁绍全身披挂,自去行事。

何进带着荀攸、郑泰等大臣三十多人,相继入宫,来到汉灵帝柩前,扶立太子刘辩,继承皇位。

百官跪地拜呼新帝,袁绍却是引兵入宫去杀赛硕。赛硕慌张冲入后花园,却是遇到中常侍郭胜。赛硕紧抓郭胜之手,急切道:“中常侍救我!中常侍救我!”

郭胜询问一番何事,随后神色郑重点头答应下来,带着赛硕往御花园左侧而去,行至一转角,赛硕步履匆忙,走到了郭胜前面,抬头却是不知往何处去,回头要问郭胜,却是被郭胜用匕首插进了喉咙,跌入河中没了动静。

赛硕所统领的禁军没了头领,尽皆归顺郭胜。

袁绍向何进进言道:“中官结党,今日可趁势尽杀之。”

十常侍张让等人知道事情急切,急忙入宫向何太后求饶,道:“太后,最开始设谋陷害大将军者,只有赛硕一人,并不干臣等事情。今大将军欲听袁绍之言,杀尽臣等,乞娘娘怜悯!”

何太后道:“汝等休要惊慌,我自当保汝等。”

何太后宣旨,让何进入宫。

太后秘密之中和何进道:“我与汝皆出身寒微,非张让等,焉能享受今日之福。今赛硕不仁,已然伏诛,汝为何轻信他言,杀己友人耶?”

何进听完,走出后宫,和麾众官道:“赛硕设谋害我,可族灭其家。其余不必妄加杀害。”

众人听完,甚不答应!

袁绍更是道:“若不斩草除根,必为丧身之本!”

何进哈哈大笑道:“我有如此雄兵,区区无根之人,奈我何如?吾意已决,休要多言。”说完,何进不再理会众人,独自离去。

袁绍等人皆仰面苦叹,各自回家,对何进这个大将军,心中已有计较,所谓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便知。今日何进之表现,实在是太过优柔寡断,迷之自信。

次日,何太后命何进参录尚书,其余人等各封官职。董太后见何太后势力逐渐变大,自己地位不保,门可罗雀,甚是气愤!

秘宣宦官张让等人入宫商议,道:“何进之妹,一开始我抬举她。今他孩儿继帝王之位,内外大臣,尽皆其心腹,威权太重,我将如何自处?”

张让道:“娘娘可临朝,仿照前人之势,垂帘听政,封皇子协为王,加国舅董重大官,掌握兵权,重用臣等,大事可期也。”

董太后城中本无内援,今见张让倒有几分成事头脑,甚是倚重,心中已有计较。

次日设朝,董太后降旨,封皇子刘协为陈留王,董重为骠骑将军,张让等共预朝政。何太后见董太后出手干预朝政,专横皇权,便于宫中设宴,请董太后赴宴。

董太后以为何太后服软,欣然而至,酒至半酣,何太后起身双手捧杯而拜道:“我等皆是妇人也,参谋朝政,非分内之事,自为不宜。往昔吕后因手握政权不放,参与谋政,宗族千人被灭。今我等当身居九重,朝廷大事,任大臣元老自行商议,此乃国家之大幸也。愿垂听耶?”

董太后听完大怒,推摔何太后酒樽,怒道:“汝毒杀王美人,处处嫉妒。今汝依尔子为君,与汝兄何进之势,安敢乱言!吾设骠骑将军断汝兄头颅,易如反掌也!”

何太后本心想两者和睦相处,解决此事,不想董太后竟一心想要压制自己,亦是动怒反驳道:“吾以好言相劝,何故反怒耶?”

董太后冷哼一声,冷嘲热讽道:“尔一家不过出一屠作坊之辈,何来见识。”

两宫人等互相推搡辱骂,张让等听之急来劝阻,许久方才劝下两位太后,各回己宫。

第二十五章 鳌乡候董卓

却说何太后听董太后之言,心头甚是不安,急忙连夜召何进入宫,以此言告知。

张让等十常侍回到自己屋中,也是愁云惨淡。张让道:“本以为董太后是一能忍擅让以待时机之人,没想此不必一民间妇孺耳!”

赵忠问道:“兄何出此言?”

张让以今日两宫争吵之事告知,道:“董太后为呈口舌之兄,压何太后一阵,却不知早已输的一败涂地,我想……骠骑将军只怕活不到天明了……”

何进从何太后宫中出来,召三公商议此事。无人知晓其究竟说了什么。

次日早朝,朝臣奏董太后原是潘妃,不能久住宫中,当迁往河间安置,限于日落之前出宫门!一面遣人送董太后出门,一面点起禁军包围骠骑将军董重府邸,追索印绶!

董重仰天而叹,道:“汝为太后,却害吾也!”说完,自刎于家中后堂,家人嚎啕痛苦,士卒方才离开。

张让、段珪见董太后这一支已然势穷,没了攀附之欲,所以搜集金珠金帛绸缎,送于何进之弟何苗和其母舞阳君,请其早晚到何太后处进安服侍之时,多说好话,以遮此前张让等人为董太后筹划一事。何太后的确被董太后说中,并无什么大见识。十常侍多次言语马匹拍足,其整日便乐不出户,由此,十常侍再得近宠。

六月,何进暗暗遣人赶往河间,与河间驿馆鸩杀董太后。举起灵柩回攻,葬于文陵。时事情披露,天下文人士官口诛笔伐,声讨何进!但何进称病不出,却于每日在府邸设宴。

司隶校尉袁绍求见,得准后入内进言道:“张让、段珪等留言于外,声称公鸩杀董太后,欲谋大事!乘此时机不诛阉宦,日后其必为大患!昔日窦武欲要杀内竖,计谋不密,反遭其祸!今公兄弟部曲将吏,皆英明善战之士。若使全力,此事尽在掌握!此天予之机,不与反复也。”

何进道:“休要慌急,容后再议。”

何进府邸之中有一下人名叫杨波,得十常侍贿赂,充作内应。今日何进与众人之言,尽皆被其偷报给张让。

张让急忙准备厚重金帛,连夜送往何进之弟何苗处,让其好生为其周旋。

何苗收了贿赂,自当前去为张让等人办事。来到何太后宫中,道:“大将军辅佐新君,气象一新,如此关键时刻,万然不能擅杀宫中重臣十常侍,否则此为取乱之道也。”

何太后心知何进的脾性,心中已有计较。

少倾,何进步入白后宫,欲要诛杀中涓侍,何太后乘紫金撵车,前来制止道:“中官统领禁省,乃是汉家祖辈传来。先帝新崩,你在这个时候诛杀旧臣,岂不是蔑宗庙呼?”

何进本身就不是一个有决断的人,听了何太后的劝喂,唯唯而出。

全身披甲,手握长刀,跃跃欲试的袁绍见何进出来,急忙迎上问道:“大事如何?”

何进摇头叹息道:“太后不允,如之奈何?”

袁绍眯了眯眼睛,心道这件事为何会传到太后耳中,只怕大将军身边必有张让等人的奸细!如此,自己日后说话倒是要谨慎。

“大将军,既太后不允,当可召天下英雄之士,勒兵来京,借其之手铲除阉宦!事情行而急之,不容太后不从!”

何进听完哈哈大笑,道:“本初之计谋甚妙,依次行之。”

主簿陈琳道:“非也!古人云:掩目而捕燕雀,是自欺欺人也。捕燕之事尚不能成志,何况国家大事呼?今将军仰仗皇戚,手掌兵权,龙骧虎步,高下在心。若杀宦官,如天火以少毛发。但当火速行事,行权立断,则天下顺治。何反外缴大臣,临犯京阙,英雄聚会,各怀异心!所谓倒持干矛,授人以柄,攻必不成,反生乱也!”

何进哈哈而笑,指陈琳轻蔑道:“此乃懦夫之见尔。”

旁边一人鼓掌大笑,道:“此事易如反掌,何必再议!”众人看之,乃黄巾新功之将曹操是也。

“宦官之祸,古今皆有,但世主不应该极度宠之,宠之则权重,才会酿今日之果。若向拔除之,当除其元首,只需一狱卒出手功都成也,何必需招外兵呼?欲要杀光阉宦,牵扯甚广,定有小人通风报信也,事必宣露。若如此,吾料此事必败也。”

何进怒叱道:“难道孟德也怀有私心也?”

曹操冷哼一声,挥袖而去,道:“乱天下者,必何进也!”

何进甚怒,却并未出手害曹操。当晚,何进暗差心腹下人,取赀诏星夜赶往各地招援。

何进这一招,却是把彻底崩坏大汉的人物给请上了历史舞台——董卓!

前将军,鳌乡候,西凉刺史董卓,先前破黄巾武无功,朝廷欲治其殆战之罪。董卓差心腹之人准备丰厚金帛,贿赂十常侍立得幸免。而后多次巴结朝中贵族,打好关系,后得西州二十万大军。有如此巨大的兵权,董卓的野心,开始逐渐膨胀起来。

得到朝廷诏命大喜,点起军马便朝京都前行。差其女婿中郎将牛辅镇守陕西,自统兵马,带李榷、郭汜、张济、樊稠等往洛阳进发。

董卓女婿,谋士李儒道:“今虽奉诏,中间多有暗机,何不差人上表,以正明顺,大事可图。”

李儒甚知董卓之心,董卓大喜,立差笔墨之客写表上奏:切听闻天下之所以叛逆不止,皆由黄门十常侍等毁慢天常之故。臣闻扬扬止沸,不如去其薪,溃痈虽痛,胜于养毒。臣敢鸣钟鼓以进洛阳,清楚张让等祸国乱民者,此图社稷幸哉,天下幸哉。

何进收到奏表,当朝公布给一众朝臣观看。

御史大夫郑泰谏言道:“董卓乃豺狼也,引入京城,必被其反伤矣。”

何进哈哈而笑道:“汝多疑,不足谋大事。”

卢植也进谏道:“植素知董卓为人,面善心狠,一旦让其进入禁庭,必生祸乱。不如止其东来,免致生乱。”

何进不听,郑泰、卢植执拗不过,气的弃官而去,以全气节。朝廷贤臣大去其半。何进仍旧固执己见,差人前往渑池迎接,董卓却按兵不动。

张让等十常侍知董卓起来,甚是慌乱,集聚一堂商议此事。

张让道:“此何进欲谋害我等之计谋也,不如我等先下手为强,灭其族。”其余众人皆称善。

于是,先埋伏刀斧手五十人于长乐宫嘉德门内。张让入宫告何太后:“今大将军矫诏召外军董卓入京城,欲灭臣等,望娘娘垂怜赐救。”

第二十六章 董卓要废帝

何太后随手一挥道:“汝等可拜至大将军府谢罪。”

张让听闻,伏地痛哭道:“若到大将军府,骨肉必成齑粉也!望娘娘宣大将军入宫谕之。如其不从,臣等愿在娘娘前请死!”

何太后见张让如此痛哭,不忍让其赴死,故而降诏宣何进入宫。

何进得太后旨意,并未多想,取诏便行。主簿陈琳拦路谏道:“太后此诏,必十常侍之谋,万万不可轻去。”

何进哈哈而笑道:“太后召我,能有何祸事,汝不必多言。”

袁绍又上前谏道:“今日谋划之事必然泄露,将军入宫求死耶?”

曹操也道:“先召十常侍出,然后可入。”

何进仰天大笑,手拍胸膛啪啪作响,道:“如此皆小儿之见也。吾手掌天下之权,十常侍安敢如何!”

袁绍见何进如此坚持,不禁叹息,拱手道:“若公意已决,我等引甲士护从,以防不测。”

袁绍与曹操二人各选精兵五百人,手持刀斧,令袁绍之弟袁术统领之。袁术全身穿甲,引兵布列青琐门之外,以此护卫。

袁绍、曹操带剑护送何进至长乐宫门前。宫内黄门侍宣懿旨道:“太后特宣大将军,其余人等不得擅入。”

黄门与一众宫廷看门侍卫,将袁绍及曹操阻挡在宫门之外,不让其进。袁绍和曹操不禁劝慰让何进不去,但何进却是丝毫不听,昂首阔步而入,步行至嘉德殿门,张让、段珪已然微笑迎出,左右各出诸多手持刀剑叉钺的太监分左右将何进紧紧包围与正中。

何进大惊,面无血色!

张让趁势上前一步,断喝道:“董太后有何罪名,你竟然妄自以将其鸩杀!国母丧葬,尔竟然托病不出!汝本是杀猪宰羊之屠辈,乃是我等举荐你于天才,方才得今日之尊荣,不死报恩还则罢了,不想竟要谋害我等!此人辱我等太甚,何人与我清之!”

话音未落,四周手持刀剑叉钺的一众小太监,纷纷尖叫着冲上来,何进大惊,手无寸铁之下,不敢应战,慌急四处寻出路!

便是此时,南北两处宫门尽皆关闭,伏甲之士顿出,何进挣扎不消数声,便被拦腰斩为两段,一众往常被何进甚是瞧不起的小太监纷纷扬着手中武器,砍砸在何进身上。

可怜大名鼎鼎的大将军何进,就此惨死在十常侍手中。

何进在宫内已然被杀,站在外面等候的袁绍许久不见何进出来,心知不好,当即在宫门外大呼:“请将军上车!”

然而,回应袁绍的却是从墙头里丢出来的一颗头颅,睁眼看着这个世界,充满不甘。

“嘶……”袁绍倒吸一口凉气,何进终归还是命丢宫门了。

此时宫门开启,一小太监出门宣谕旨曰:“何进谋反,已伏诛也。其余协从,尽皆赦免。”

袁绍厉声大吼,“阉宦谋杀大将军,敢诛杀恶党者前来助战!”

城外何进死士心腹部将吴匡听闻,甚是愤怒,差士卒焚火与青琐门外,袁术亦统兵马冲入宫廷,一经看见宦官,不论大小,一概诛之!

一时间,宫廷内阉宦四处奔逃,何进麾下士卒四处追杀,哭泣哀嚎一片,倒在血泊中的阉宦不计其数!

曹操、袁绍统兵冲入宫门,一路撵杀!

张让、程旷、夏浑、郭胜四人被追赶至翠花楼前,无处可去,被一众士卒涌上剁为肉泥。

宫中火焰滔天,人性泯灭!张让、段珪、曹节、侯览见大事已去,当即控制太后及太子、陈留王赶往内省,从后门逃走至北宫。

却是不想,逃跑途中撞上了卢植!原来卢植辞官之后,并未离去,见段珪等人逼迫太后,卢植大呼:“段珪逆贼,安敢劫太后!”

段珪心慌之下,听得卢植声音,不知其身边不过两区区随行侍童罢了,当即转头便走!

转弯之时,何太后从马车窗户跳出,卢植急忙跟上迎之。段珪引着太子和陈留王乘坐的马车一路奔逃!

何进心腹部将吴匡引兵正杀之间,忽见何进之弟弟何苗,举剑怒吼:“何苗与十常侍同谋,当共杀之!”

其麾下众人皆是高举武器,附和道:“我等愿斩杀公之贼!”

何苗见吴匡麾下这些人态度竟如此坚决,当即撤头要走,却是走脱不及,吴匡冲上一剑刺中其胸口,周遭士卒纷纷围上,眨眼间化为齑粉。

……

内廷之中一片哀嚎,多有被误杀者。袁绍和曹操听的段珪等人逼着太子和陈留王逃走,袁绍急忙引兵追赶,曹操却是吩咐麾下士卒赶紧扑灭宫廷大火,另外和卢植汇集一处,请何太后出面主持权事,稳定人心。

……

十日过后,身在范阳的赵信得知消息,不禁长叹了一口气,心道这个何进还真的一莽夫,被十常侍害死也是在预料之中。

这些日子,赵信可没有闲着,积极下乡,帮助村民秋收,不管京都发生何事,赵信仍然是泰山自处,另一边,吩咐一众贴心士卒,四处巡防名士。

只是可惜,三国有名的大才,基本已有官职,便是在野之身,也瞧不上赵信。加之别人和赵信可不一样,赵信知道董卓入京之后,天下即将大乱,所以积极准备大事,以好迎接未来的变故。

这些大才虽知道董卓入京,事情必定难能预料,但他们看不出大汉未来的走向。所以,赵信一番搜索,仅仅找到了几个虾兵蟹将,史上没名没姓。

又过五日,赵信得到消息,董卓欲要废帝刘辩,拥护陈留王刘协为帝!

此事天下尽知,赵信麾下一众谋臣武将也是纷纷来府请见。

朱童、杜江、周仓、关峻、杨休、罗琦、魏烈、阎柔、鲜于辅,并一众唐家子弟:唐磊、唐顺、唐尧、唐德、唐淼众人,尽皆到场。

赵信高坐范阳令主位,其余众人分左右各自落座,赵信扫视下方群臣,不禁心中豪气大生,哎呀,老子也有人效力了,那比上辈子哦,丫的请人带个饭都要带个‘球球’二字……

第二十七章 李肃会吕布(单四)

“董卓残忍无道,屯兵城外,对上每日带铁甲马军出入宫廷皇城,蔑视朝纲,对下横行街市,鱼肉百姓,肆无忌惮,天怒人怨!主公当引兵东去,讨伐无道!”左手边罗琦起身抱拳道。

话音刚落,阎柔皱眉而起,道:“罗司马所言差也。董卓麾下西凉军二十万,加之虎牢关城高墙厚,便是举范县之兵,也难有寸功,何苦自劳也?”

赵信自然不是傻子,这个时候去和董卓硬碰硬,几乎是找死,但自己呆在小小范阳没有作为,也不可取,乃是白白错过良机!

“诸君勤王之心,某甚是体会。信见帝王深处水深火热之中,亦甚是焦急。但那董卓势大,宫廷内外有诸多贤才尚未举旗,某一小小范阳令,倘若出兵,董卓随便于我扣一逆贼之名,当万劫不复也。”

“那主公的意思是?”朱童和赵信搭档多年,自然知道赵信心里已有主意,当即出言问道。

赵信凝眉故作沉思道:“眼下朝中尚有贤臣,某当亲自赶往京都,联系贤臣,商议讨贼之事!”

“万万不可!”赵信话音未落,场中几乎所有人都出言发对!

阎柔先道:“主公,董卓势大,若主公只身前去,功成便罢,若败,则万难逃生!”

周仓也道:“望主公三思!”

麾下众人,大都出言反对,只有朱童和唐淼二人沉默着。

其余人话音落下,朱童出声道:‘童甚是赞同主公之言。天子被逆贼所废,孰可忍孰不可忍!主公亲赴洛阳,是为天下大义而去,便是死,也死得其所。’

唐淼也嘿嘿笑着道:“妹夫,哦,不对,主公,这前方洛阳,谁说失败便无路可逃?”

“哦?听义末(唐淼字)所言,莫非你心中已有计较?”赵信呵呵感兴趣的道。

唐淼点头,将腹中计较尽数拖出,场中众人皱眉沉思,许久之后方才道:“义末此言倒颇有道理,只是其中还有诸多风险。”

“哈哈,为了天子,区区风险何足挂齿,就听义末之言,某明日便赶往洛阳。”赵信豪气干云的道,同时内心也对唐淼刮目相看。

接下来,赵信吩咐阎柔暂代范阳令一职,统筹城中事务,杜江、关峻二人管理城中兵马,遇事情商议而行,不决处可询阎柔。

当日晚间,赵信和妻子唐雨,又是一番翻云覆雨。也许是因为明日赵信即将离开,被折腾的四肢发软的唐雨,再次跨坐赵信下腹,不用言语,彼此之间心意尽知。

次日一早,赵信起身,为唐雨盖好被褥,蹑手蹑脚穿好衣物,轻推开房门离去。

房门关上的一刻,躺在床上露出半边香肩的唐雨看着房门,轻动嘴唇道:“夫君,你一定要安全回来啊。”

府邸门口,朱童、周仓、杨休三人已然牵好马匹,整装待发。

赵信穿戴好盔甲,拿好龙爪长枪,下跨踏火驹走出府门,与三人回合,低喝一声,双腿一夹马腹已然冲出。

此时天色未亮,空空的街道上,迅速穿过数条人影。

四个人全速行进之下,用了二十天的时间,从范阳出发,穿过大兴山,跨过泗水、荥阳,终于是来到了帝都。

在城门口活动一番,赵信四人进入其中。不得不说,帝都就是帝都!

赵信踏上帝都内街道之上时,不禁一句‘卧槽’,用这么华美的词语来称赞帝都!

一番赶路,一行四人也饿的不行,挑了个酒楼步入其中,叫上十斤猪肉,两坛好酒,自要一番好生休息一下。

赵信喜欢安静一点,故而特意挑了酒楼二楼的阁楼雅座,帘封一拉,与世隔绝。

很快酒菜上来,赵信四人吃喝自是不提。正吃着,却是听闻隔壁房间之中传来说话声,赵信四人不禁面色怪异!

“你说,丁建阳明日能有兵马吗?”龙套甲说道。

“诶……谁知道呢,便是他叫来兵马又能如何,你可知道的董贼麾下有着二十万西凉铁骑,丁建阳虽为荆州刺史,但其麾下兵力能有多少,前来虎牢,不过送死耳。”龙套乙道。

……

赵信皱眉沉思道,这个丁建阳是何许人也?在脑袋里思索半日也没想起来。

“我说,你能不能再傻点?丁原,字建阳。”系统大大实在看不下去了,不禁提示道。

赵信翻了翻眼皮子,心道:“你知道的多,就你知道的多,你是老大,你说什么都对。”

……

吃完饭后,赵信四人就在酒楼之中住下。四人挤在赵信屋子里,商议今日‘偷听’到的小道消息。

赵信道:“若是丁建阳明日引兵在城外鏖战,我等当于城中接应。”

“主公,我们不过四人,能如何接应?”周仓皱眉道。

赵信嘿嘿一笑,道:“这个简单,放火!”

“放火?”众人疑惑问道。

赵信嘿嘿笑了笑,道:“今晚,我们四人分头行动,分东西南北潜入董卓府邸,放火烧他丫的!”

“啥?”那么坑的主意,也许之后百无禁忌的赵信能够想的出了。朱童几人也点头答应下来,为虎作伥。

后半夜丑时正,赵信四人来到董卓府外,绕过巡逻士卒,翻墙而入,不消多时,董卓府邸内大火呼啸而起,一众府邸下人护卫,纷纷忙着扑火。董卓正在美人姬妾怀里‘嚣张’,却是忽听闻四处大吼着火啦,不禁甚是扫兴的从美人窝里起来,情急之下,竟然穿着美人儿的红肚兜就出来了。

一众下人看着那红肚兜,便是炙热灼脸的大火都忘了扑救,只愣愣的看着那小上两号的红肚兜在董卓的肚皮子上,迎风飞舞,不经意间,竟有那么些许秀色可餐,惹人遐想。

董卓怒哼一声:“尔等发生愣,还不抓紧扑火!叫李肃来见我。”

不多久,居住在前楼的李肃已然赶到,另有董卓麾下李鹤、郭汜等人尽皆赶到,扑救大火。

大火熄灭,府邸之中仍有浓密的刺鼻的糊味。

董卓皱眉道:“无辜大火,是为何兆?”

李肃道:“主公,此乃祥兆,明日丁建阳引兵前来必然败退!”

董卓闻言哈哈大笑,连道三个好字!

董卓的女婿李儒却是摇头,面色沉闷的道:“李肃误主公也!此乃不吉之兆,明日迎战,我军必败,才天降之意也,望主公明察!”

董卓听闻此言,当即就不高兴了,皱眉道:“文忧(李儒字),休要胡言,量那丁建阳不过一半身如土之老朽,如何能与我二十万西凉铁军相峙,我看,明日合当丁原身死!”

李儒拱手欲要再说,董卓却是一挥手,不耐烦的让众人退去,自己回到后方,继续和那姬妾那啥那啥,也好在战前释放一下。

次日一早,丁原果然引兵前来城外叫阵,董卓大怒,“丁建阳这厮老朽,竟然真的敢引兵前来,今日,某定要让其死在城外!”吩咐李儒并麾下郭汜、李榷等人出城迎战。

两阵对圆,只见丁建阳身侧站一身高九尺武将,顶戴束发金冠,身披百花红色战袍,胸镶唐霓铠甲,腰系狮蛮宝带,纵马挺戟,甚是威武。

董卓跨坐马匹之上,心道:这厮长得倒是俊俏,若是归我所用不知几好。

丁原驾马而出,身着长袍怒指董卓骂道:“国家不行,阉宦祸国,以致大汉万民涂炭!你一西凉皮肤,身无尺寸之功,也敢妄言废帝,祸乱朝廷!”

董卓尚未回话,丁原身侧吕布已然飞马直直冲杀而来。董卓麾下一牙门将郭兴挺起大刀迎之,不一合,被吕布一戟戳穿胸膛,高举半空!

丁原见吕布大胜,当即挥手,引军冲杀!董卓见吕布如此英勇,慌张而撤,丁原率兵一路撵杀。混乱之中,无人看到四道人影跟在丁军身后浑水摸鱼……

“主公,我们这样行不行啊,能见到丁建阳吗?”朱童低声问道。

赵信嘿嘿一笑道:“没事,肯定可以见到的,放心吧。”

董卓大败,退三十里下寨,招人商议对付之策。

董卓道:“吾观那吕布非常人也,吾若得此人,天下诸侯有何可虑哉。”

麾下帐前一人走出队列拱手道:“主公无忧,某与吕布乃是通向,知其虽勇猛却无谋,见利而忘义。某愿初始前去,说服吕布拱手来降,可呼?”

董卓听闻此言大喜,笑看其人,乃自己新封的虎贲中郎将——李肃是也。此前,董卓入京之后,大肆启用麾下人马,李肃也是其中受益人之一。

“哈哈,好好好,只是汝用何说之?”

李肃拱手道:“某听闻自古文爱笔墨,武爱马器。吕布虽武力勇猛,但常常因为没有一匹可承身的战马而遗憾。听说主公有名马一匹,号曰赤兔,日行千里,若以此为主,辅加以金珠,引利结吕布,加之某用言语动吕布之心,如此,吕布必反丁原,来投主公。”

董卓听得要用自己珍藏许久的赤兔马,不禁有些舍不得。

其身侧女婿兼谋士的李儒拱手道:“主公欲要取天下,区区一匹战马何足惜也?”

听得此言,董卓方才哈哈一下,欣然应允,就此差人将赤兔牵来交给李肃,外带黄金千两,夜明珠数十颗,玉带一条,赶往城外,说服吕布来投。

李肃拱手领命,带着礼物,直奔吕布营寨而来。

临近寨门途中,两侧忽出吕布伏兵,将李肃等人牢牢围住,喝问不止。

李肃神情自若,拱手环行一礼,道:“可速报吕将军,有故人前来相见!”

军人不止所以,见李肃气度不凡,不敢大意,差人回报。不久,吕布亦传来吩咐,引李肃众人去见。

走入吕布军中,吕布站在高阶之上眺望之,见是李肃,不禁哈哈大笑迈步迎接。

“贤弟别来无恙否?”李肃拱手与吕布见礼温候道。

吕布作揖回礼道:“某自是无恙,许久不见,不知今居何处?”

李肃摇头苦笑,道:“区区不才,添做一虎贲中郎将之职。闻贤弟匡扶社稷,不胜之喜。有亮马一匹,日行千里,渡水登山,如履平地,名道‘赤兔’;今日过来,特将此马献给贤弟,以助虎威。”

吕布听闻,哈哈而笑,心里却是无所谓,我寻找好马多年,真的能有马匹如你说的那么好?

令人将马匹牵来观看一番,吕布当场震住!

只见那马浑身上下,如火炭一般赤红,没有一丝一根杂毛;从头至尾长一丈,从蹄至脖子,高八尺有余,嘶喊咆哮,有腾云入海之姿!

李肃见吕布嘴角欢喜,眉脚满意,当即趁机道:“此马奔腾千里如当尘埃兮,渡水登山似紫雾开!扯断缰绳摇琼海兮,火龙飞下九重天来!”

吕布见了此马,高兴不已,连冲李肃拱手道:“兄赐我如此宝驹,不知何以为报?”

李肃哈哈而笑,道:“奉先,我为义气而来,岂会望报答呼?”

吕布听得此话,更加开心,置办酒席相待。

酒至半酣,李肃道:“肃与贤弟少能相见,却常与令尊相往会。”

“兄醉矣。先父去世多年,怎会和兄长相会?”

李肃笑道:“非也。某说今日荆州刺史丁建阳耳。”

吕布惶恐,道:“某在丁建阳处,亦出于无奈!”

李肃见吕布如此神情,心知机会已到,当即趁热打铁道:“贤弟有擎天柱海之才,四海之内谁不钦佩?功名富贵,如探囊取物,何言无奈而在人之下?”

吕布摇头苦叹,道:“恨生不逢良主啊……”

“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贤弟正值壮年,言不逢主为时早也。”

“兄既在朝廷,以兄观之,天下何人可堪英雄二字?”吕布问道。

李肃放下手中酒樽,站起身来道:“某遍观群臣,皆不如董卓,董卓为人敬贤礼士,赏罚分明,终成就大业。”

吕布听到这里,心中依然明白李肃这是要让自己归顺董卓。很好,我吕奉先也早有此意,在丁原手下,只是个斗阵之将,兵权却一概不予我,丁原你不信我,某自也不信你!

“某早欲投之,只是恨无门路!”吕布神色悲戚的道。

李肃适时取金珠、玉带与桌前,吕布惊道:“此是何意?”

李肃斥退左右,附耳道:“此是董公久仰贤弟大名,特令某将此奉献。赤兔马,亦是董公所赠也。”

吕布心中早已知晓,借坡下驴道:“公如此爱护,某将如何报之?”

李肃称道:“肃不才,在宫帐下亦为虎贲中郎将,若公到彼,贵不可言。”

吕布听的此话,内心甚是受用,当即道:“只是身无尺寸之功,以何进见之?”

李肃哈哈而笑,道:“功名就咫尺之间也。”

吕布沉吟一番,当即道:“不若我杀丁原,以此献忠,不知可乎?”

李肃拱手而笑,连道自无不可。

第二十八章 狼狈大败(单四)

既如此商议妥当,吕布心中已有计较。当日晚,丁原携带数十亲信,前来营寨探营,吕布迎接入内,一番巡视,丁原甚是满意。

刚要离开,吕布却是凑近附耳道:“义父且慢行,布此有一计,望与义父商议,此处闲耳众多,恳请义父移步。”

吕布乃是丁原义子,对此并无怀疑,听得自己一向其中的义子有了计谋,甚是开心,欣然应允,只身一人进入吕布帐中,也不客套,直奔主座而去,同时嘴里道:“奉先,有何计谋啊,说与为父听听。”话音未落,一道寒光迅捷插入其后心,可怜荆州刺史丁原,就此死在吕布帐中。

丁原身死,门帐外走进一人,正是董卓麾下虎贲中郎将李肃是也。

“公之诚意,肃必尽数告知董公,还望公迅速整顿兵马,将丁原所部兵马尽数带到关内。”李肃一边抽出袖中匕首,一般笑着道。

吕布眯眼看着李肃,不知其蹲下身子是何意思。

只见李肃用匕首切割着丁原头颅,鲜血飞溅,溅射李肃满脸皆是,吕布面色一愣,心道这个李肃倒是一个心狠手辣之人,看其弱不禁风的,却是连一尸首都不放过。

半晌,李肃终于是把丁原的头颅割了下来,撤下丁原身上华衫,将其裹住,鲜血浸满华衫,滴在地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

“奉先,既已杀了丁原,何不速速外出招降?”李肃将手中丁原头颅递到吕布身前,笑着道。

吕布点头伸手接过,大部走出大帐,对一众士卒道:“丁原不仁,我已杀之。肯从吾者留在此地,不从者自去。”帐外军师听闻此言,散去大半,不用多说。

李肃从帐中出来,眉宇之间颇有不喜之色,道:“奉先,为何让这些士卒离开?”

吕布道:‘这些人不服我,更不会从我投靠董公,便是前去归顺,有害而无一利也。’李肃满脸可惜的看着散去的士卒背影,叹了口气,事已至此,又有何办法。

次日一早,吕布与李肃二人携带丁原收集,入关面见董卓。

董卓昨晚便已经收到李肃密保,今日吕布果真前来归顺,甚是大喜。置办酒席,一番招待不在话下。

酒席之上,李肃将吕布功劳尽皆上表,董卓更加开心,笑道:“卓今得将军,如旱苗之得甘雨也。”

吕布急忙起身,拱手连道惶恐,趁机拜身伏地道:“公若不弃,布请拜公为义父!”

董卓本就看重吕布干才,见吕布如此,如何能不答应,当即一金甲棉袍赐之,之后主臣上下畅饮而散。收了吕布为义子,董卓在朝中越加肆无忌惮起来,威势甚大,野心更露。

自领前将军职,封弟董晏为左将军、鄂候,封吕布为骑都尉、中郎将、都亭侯。

一时间,朝中大臣尽皆怒不敢言,只得背后议论之。谏议大夫王震屡次在朝上辱骂董卓,先是被董卓罢官,而后投入大牢之中。因朝中诸多老臣为其求情,方才免了一死。

王震被罢官,回家乡之后,越加肆无忌惮,四处辱蔑董卓,董卓愤怒不竭,差李榷引兵包围王震府邸,将其上下老小三十多人,尽皆于闹市斩首!

朝上佩校尉、沁醇校尉等诸多与王震关系较好之人因出言为其求情,一并获罪!就此事之后,董卓威慑力更涨,朝中几无胆敢说出只言片语逆耳之言。

却说董卓得了吕布之后第五日,城外再次有人叫喊溺战!

董卓甚是恼怒,瓮声道:“丁建阳已死,何人还敢出言寻衅挑战?”

李儒拱手道:“回主公的话,是那常山赵子麟集丁原原部散去士卒,于城外寻事也。”

“赵子麟?”董卓思索一番,冷哼一声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一乳臭未干的臭小子罢了!奉先,我与你五千精锐西凉铁军出城迎战!”

吕布刚至董卓麾下受得诸多封赏,除开杀了旧主丁原之外,身无寸功,抛开董卓义子的这层身份,一众西凉将士对吕布并不如何尊重敬佩,所以,吕布想要站稳脚跟,也知道必须要拿出一点真本事!

现在这个赵信自己送上门来,吕布如何能不开心,当即拱手领命下来。

点齐兵马出城,见城外有着三千多兵马,尽皆怒瞪吕布。

“呔!贼将唤何姓名,某家手下不杀无名之辈!”门旗下,赵信跨坐踏火驹,手挑龙爪长枪质问道。心中却是在打鼓,连连祈祷:拜托!拜托!千万不要是吕布啊!

这厮穿的那么帅,骑着红色大马,怎么脚着,他就是吕布呢?

原来,那日董卓打败之时,刘辩四人赶到丁原帐中求见。熟知三国的赵信知道,吕布乃是收李肃蛊惑,方才进入丁原书房将之斩杀,故而赵信带着朱童、周仓、杨休三人赶去求见丁原,就是要保住丁原性命!

从而借用丁原之手,在于董卓之战中打出威名!那日丁原仅仅带着区区数个亲随前去探营,赵信几人并不知道,知道丁原于吕布帐中战死,碰见了不愿归顺吕布的一众士卒,方才知道这个消息。

赵信甚是生气,暗道自己还是太过大意了,现在丁原已死,自己的部署已然被大乱,没法。但赵信没法子,丁原所部的士卒却是听闻赵信斩杀程远志,攻下广宗,平定渔阳之乱的名声,纷纷过来投靠赵信!

不得不说,丁原麾下的这批荆州军,对赵信来说还是很有吸引力的,将近两千人的精锐兵马,若说赵信不心动乃是不可能滴。所以,为了这两千多兵马,赵信必须要为丁原讨个公道!

所以,经过短暂的一番筹备之后,赵信挑起大旗,来到城外叫战。

赵信只有一个要求,不要遇到吕布,不要遇到吕布,不要遇到吕布!

然而,怕什么还就会来什么!

“哼!无耻宵小,也敢言勇!某家乃吕奉先是也,吃我一戟!”

听得对方喊话,赵信英俊的小脸一白,但吕布已然拨马冲来,数千人的阵仗,虚不得!

丫的,老子就赌900的血量值能撑住你吕布一戟!

索性,赵信也踏马而出,倒提龙爪长枪,距离三米范围之时,赵信习惯用的e技能起手也沉寂了,而是直接打开w技能【狂战怒吼】和q技能【三爪重击】!

一级w技能【狂战怒吼】瞬间提供20点额外伤害,一级w技能【狂战怒吼】瞬间提供35%攻速!

为了这一战,赵信更是把累积到今日的三百六十金币尽皆花完,买了个短剑,增加额外三十点攻击力。

两相交合,吕布低喝一声,方天画戟瞬间而出,在半空之中带出一道红光,直奔赵信面颊而来。

赵信w技能释放的情况下,速度暴涨,扬起龙爪长枪格挡,然而还是慢了半拍!

只见方天画戟已然冲破龙爪长枪的防守范围,赵信急忙侧身,吕布的方天画戟直直插入赵信肩胛骨,赵信的血量值瞬间到底,900血量之剩下23点!

我感!我感!我感!

这个吕布攻击力竟这么恐怖的吗!

赵信接着方天画戟上传来的巨力摔落在地,其身侧朱童、周仓、杨休见主公危及,急忙拍马而出,三人迎战吕布,却是被吕布打的险象环生!

自有士卒冲上来将赵信救回阵中,赵信手扶伤口,内心在急切的叫唤:“大大!大大!快醒醒!这个时候别tmd梦移了!”

“你才梦移!你全家都梦移!”脑海里系统无比愤怒道。

“大大,大大,我碰上吕布了,干不过啊,我状态全开,被他一下子就搞成了残血,我恐怕再被提上一脚就要死啊。”

“谁叫好好的非要过来趟这趟浑水?这下成了吕布成名的垫脚石了吧?”系统戏谑道。

赵信无比无奈,近乎央求的道:‘我说,我三个兄弟在那拼命呢,你赶紧给我支个招啊,至少别让我在这种场面下太丢脸吧。’

系统故作沉思一番,摇头叹息道:“我也没办法,吕布不是现在你能够打得过的,便是送给你一件狂徒外加一件蓝盾,你在吕布手下也走不过十个回合。”

“我叫你是瞧得起你,不是让你来打击我的!”赵信焦急的看着场中战况越加不利的朱童三人,对系统道。

“这样吧,你可以试试你的长矛飞掷,也许能逼退吕布也不一定,当然,以你的50%命中率,也有可能伤到友军。”

“我感你滴亲孃!”赵信再次怒骂一句,在紧要关头,赵信也越加不尊重系统。但也无奈,只得取出长矛,瞄准场中!

便是在此时,身手较弱的杨休被吕布一戟搠上胸膛,口鼻喷血,飞落在地,生死不知。

赵信借此空档,当即一记飞矛射出,同时驾马冲来,“杀!!”

“今日单挑是肯定不得行了,只能混战!”赵信心知今日必然干不过吕布,索性胡乱打杀一阵,就此离去。

冲上去一把拽着杨休胳膊放置于马背之上,一番冲杀,吕布麾下士卒尽皆为西凉铁军,战斗力强悍,两军相冲,当即呈现一面倒的情况。

赵信大呼:“撤兵!撤兵!”朱童、周仓二人心知不是吕布对手,虚晃一招,就此撤入人群,赵信等人像是夹着尾巴的狗,撒开脚丫子狂奔。

吕布今日本就想要立功,以此好在董卓帐下立足,故而引兵一路追杀,赵信并荆州士卒一败涂地。

一路奔逃至东阿山脚,吕布方才大胜而去。

赵信聚拢残兵于东阿,可怜百日还数千人,现在竟只剩下区区三百多人,各个披头散发,嘴唇干裂,气喘吁吁,哪里还有士卒的样子,活脱脱的像是难民。便是周仓、朱童二人也是如此。

赵信翻身下马,把杨休扶着,昏迷的杨休咳嗽两声,虚弱的睁开双眼,虚笑一声,道:“能跟随主公,是休之幸,早逝,恨功名未立,是休之命。”言乞睁眼而气断。

一时间,众人尽皆悲愤不已。

赵信吩咐把杨休就地安葬,为其立墓排,上书:“范阳军候杨休墓,范阳令赵信立”。

处理完杨休后事,赵信眯了眯眼睛,杨休乃是为了救自己而死,只因今日自己太过莽撞,实在是对不住杨休!

方才喂杨休写碑文之时,赵信亦在心中发誓,定要取吕布性命,为杨休和一众战死士卒陪葬!

收拾一番,带着残兵败将一路东行而去。

却说吕布得胜回城之后,一众西凉将士对吕布亦是刮目相看。董卓大喜,张开双手走上来,单手搀着吕布,另一只手轻轻拍着吕布胳膊道:“奉先吾儿,果真勇猛无双,是为西凉第一猛士也!”

身侧一身高八尺,面容方刚的大汉闻言,当即两只鼻孔出气,却是并未多言,只是暗中捏紧拳头。原来,此人乃是此前董卓麾下第一武将,华雄是也!

今日吕布不过赢了一阵,便是取了独属于自己的名号,华雄如何肯服,当即心下发誓,日后遇见赵信,一定要将之杀的片甲不留,重新夺回属于自己的称号!

董卓携大胜之势回都城,朝中一众臣子见之惊若寒蝉,不敢造次。

次日晚,董卓于省中设酒席以庆功,朝中贵胄无人胆敢不到,更是携带诸多重礼,以表惶恐。董卓惜命,知朝中多有大臣要对自己不利,故而差义子吕布引甲士近千人侍卫左右,各带刀剑,朝中臣子如坐针毡也,食不知味。

席间,董卓举樽而起,按腰间长剑行走于大臣群桌之间,道:“今陛下暗弱,不可以奉宗庙;吾将效古之贤人伊尹、霍光之事,废帝未弘农王,立陈留王为帝。有不从者斩!”

群臣惶惶不敢言,耸肩低头,不敢直视。便在此沉默之际,中军校尉袁绍挺身而出,怒道:“今上继位不久,并无失德,汝一西凉莽夫,也敢妄言废嫡立庶,不是造反是为何?”

董卓冷哼一声,蔑视袁绍道:“天下大事决断尽皆在我,若无我,汉庭早已崩塌也!我今日之为,谁敢不从!汝见我腰间之君子剑不利否?”

袁绍一把将桌子掀翻,赤手空拳挑到场中,挺起胸膛道:“汝剑利,某拳头亦不是摆设!”

第二十九章 幽州牧刘虞(单四)

袁绍态度如此坚决,侍卫在董卓身侧的吕布眉目一番,已然要动手,董卓女婿李儒见状,出身拱手道:“主公,事情未定,不可妄杀!”

董卓看了看袁隗,袁隗乃是大汉太傅,又是袁绍、袁术的叔父,道:“汝侄无礼,吾看你面姑且恕其罪。废帝一事,你觉如何?”

袁隗久在朝中,乃是一人精,废帝乃是公事,袁绍乃自家内侄,孰轻孰重,袁隗自然知晓,当即拱手道:“太尉所见是也。”

这下董卓方才饶了袁绍,袁绍见自家叔父在场中为难,怒拂衣袖而去,将官帽悬在东门,直奔冀州而去。

袁绍愤愤不平离开之后,董卓说话再无人胆敢插嘴,纷纷默然!

“再敢有阻废帝大事者,军法从之!”阶下群臣惶恐,尽皆四肢伏地尊呼:“一切听从尊命,不敢不从。”

大事已定,酒席散去。

董卓回府,唤来亲信侍中周庇、校尉吴琼,皱着眉头道:“袁绍此子奔往冀州,是将如何?”

周庇拱手道:“袁绍气愤而去,若讨之,则必反!且袁氏一族四世三公,门人子弟遍布天下,倘若操之过急,其必举家族大旗,啸英雄起山林,东部数州,必生祸乱!不如赦其罪,另封其一官半职,以笼其心!其受之,则为恩,不受再行讨伐,已有徼令可出,如此无患。”

伍琼闻言亦是赞同道:“袁绍好谋无断,不足为虑。诚如周侍中所言,加其为一郡之守,以收民心。”

董卓闻言,甚觉有理,当即差人前去冀州,拜袁绍为渤海太守。

且说赵信折了麾下大部兵马,灰不溜秋的回到范阳,虽功败,却名成。天下英雄,几乎听闻常山赵子麟之名,胆敢以数千兵马捋董魔王的胡须,是可为一条铁骨铮铮的汉子。

回到范阳之后,赵信下令将杨休家中孤母接进府中,好生赡养,又是一段佳话……

“系统大大,我都卡在五级那么久了,经验条也满了,怎么你还不给我升到六级啊?”赵信在脑海里憋屈的问道。

在赵信看来,若是自己和吕布对战的时候,有着终极r技能:新月横扫的话,打不过吕布直接放个大招将之甩开便是,杨休也不至于身死。

呼喊半日,懒惰的系统大大方才道:“急什么急,系统正在维护,明日再说。”说完,赵信仿佛听到了系统的打哈欠的声音,不禁气的跳脚大骂!

胡乱发泄一通,赵信亦是无奈。

在范阳呆了不到五日,忽听得袁绍在董卓酒宴之时的英勇表现,赵信不禁咧咧嘴巴,暗道这个袁绍也不是个简单人物啊,知道在前期为自己积累名声,看来,张郃马上就要去投靠袁绍了……

“主公!幽州牧的诏命已然传达而来。”阎柔蹙着眉头,走进屋中沉声道。

赵信呵呵一笑,道:“下来便是下来了,若是我猜的不错,是刘虞吧?”

阎柔拱手道:“正是。只是,和幽州牧诏命一起来的,还有一个不知道是好是坏的消息。”

“哦?说来听听。”赵信翘着二郎腿,用精制银针挑着牙缝道。

“乌丸来袭,朝廷命主公统兵,与辽东属国长史公孙瓒,一同协助幽州牧刘虞迎战。”阎柔从袖中取出朝廷诏命,双手奉之道。

赵信伸手将之接过,心道这个乌丸来的还真不是时候,想来围攻董卓大战就要开始了,自己得去好好会会天下英雄啊,这tmd很无奈啊!

“这必定是董卓狗贼的主意,意欲借乌丸之手,削弱主公的力量!”形影不离的朱童恨声道。

赵信并没有急着表态,而是在内心计较一番,分析其中利弊。

阎柔拱手道:“主公,乌丸来袭,容不得大意。国家安危,当高于个人权心啊。”

赵信自然知道阎柔的心思,当即起身道:“广阳(阎柔字)所说甚是,既如此,当明日赶往渔阳助战。”

“主公英明。”阎柔听得这话,当即拱手应诺。

当日晚,赵信留部将杜江,大舅子唐淼留守范阳,自统五千精锐兵马,加唐磊、唐顺、唐尧、唐德四位唐家子弟,朱童、周仓、、鲜于辅、阎柔、关峻、罗琦、魏烈等部将,赶往渔阳,与刘虞回合。

数日之后,赵信大军开拔至渔阳城外,刘虞亲自出城迎接。

张开双臂哈哈而笑,“某素闻子麟之勇,今日一见,果真一表人才,哈哈!”

赵信听得这等恭维的话,内心翻了翻眼皮子,心道:tmd有你那么夸人的吗?老子刚被吕布打成麻瓜皮,你夸人的话前言不搭后语的,不会说话就别说话,你尴尬来我尴尬,有意思吗?

虽心里这么想,但赵信脸上还是尴尬的笑着道:“谢牧守大人谬赞,愧不敢当。”

一番寒暄客套不在话下,刘虞甚是关切的拉着赵信的胳膊,一路往城中走去。

入了城门,刘虞道:“子麟且将军马安顿一番,不久公孙将军便到。”

话音未落,城外一阵战马嘶鸣,众人回首看去,只见城外铺天盖地清一色白色战马,金黄色蟠旗,为首一壮硕男子身着白色战甲,手提丈七长枪,胯下战马肌肉虬起,胸前挂一条金鼓铜瑟,走动间,叮铃铃直响。

“哈哈,公孙将军来也!”刘虞哈哈而笑,用和方才迎接赵信一样的‘模式’前去迎接,公孙瓒也甚是受用,与其一并进城。

待其走近之后,赵信方才觉得公孙瓒长得真是粗狂豪勇,声粗如虎,体壮如牛,龙骧虎步,气势非凡。

“赵信见过公孙将军。”赵信年纪小,先行进礼,公孙瓒上下打量赵信,哈哈而笑,拍其肩膀道:“久闻子麟之勇,今日一见,果真非凡,哈哈!”

赵信内心再次无奈翻了翻眼皮子,心道:你们这些古人是不是只会这一种见面语啊?也许是处于反抗心理,赵信嘴巴一秃噜道:“nicetometoo!”

刘虞和公孙瓒一时间没听懂什么意思,不禁愕然,赵信这才觉得口误,道:“赵信久闻公孙将军虎威,方才一激动,竟是说出了村里土话来,还请见谅,见谅。”

“呃……哈哈,无妨无妨。”公孙瓒甚是受用的再次拍了拍赵信结实的胳膊。

还别说,赵信这个时候还真的有点扬眉吐气的感觉,为何?盖因方才见公孙瓒气势不凡,可当自己和公孙瓒真正站在一处的时候,自己要比起高出半头,身高很有优势……

一行三人走入刘虞府邸,端茶奉水自然不提。

一番闲聊之后,刘虞找个话头引入正题道:“伯珪(公孙瓒字)、子麟,乌丸引军五万来犯上谷,朝廷遣我统兵制之,刘虞乃一文人,笔墨略懂,谋伐统兵之道,自问是二位干才之下,日后对敌,还需多多仰仗二位才是啊。”

赵信和公孙瓒二人自然是连连客气。

刘虞再道:“五万乌丸大军气势汹汹,欲吞大汉山河,朝廷掉我三千精锐兵马,加之幽州两万军民乡勇,二位长史所率援兵,借城池之利,防守不成问题。”

公孙瓒听得此言,不禁道:“牧守大人,乌丸大胆进犯,当皆此机扬我国威,岂能固步自封,借城而守涨敌锐气耶?”

刘虞不知公孙瓒竟如此回话,心道伯珪也是个急脾气的人,当好生劝之,亦是不难。当即道:“伯珪,大汉连年天灾,百姓生活苦不堪言,某实在不忍心让百姓因战争而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也。”

公孙瓒却是不服,道:“非也!武帝曰: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乌丸区区几十万部落,焉敢捋我大汉虎须,此次敢来冒犯,某定让其片甲不归也。”

赵信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坐在一边静静凝听,然而还是逃不过。

刘虞看向赵信道:“未听子麟意思如何?”

点名了?我擦!我能不能请人帮我答个到?赵信心里如是想到。

公孙瓒和刘虞皆是自己不想轻易得罪的人,前者是后来斩杀刘虞的人,和袁绍争夺北方诸侯霸主的人,后者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得罪他能有什么好处?

故作沉思一番,赵信方才道:“兵法《孙子·军争篇》有云:故三军可夺气,将军可夺心。是故朝气瑞,昼气惰,击其惰归,此治气者也。以近代远,以逸待劳,以饱待饥,此治力者也。掌握主动权,伺机而动,以不变应万变。乌丸敌军远来,我军当以静对动,调动敌人,寻觅、创造战机,一击功成可也。”

方才沉思的过程之中,赵信就找了个《孙子兵法》其中的以逸待劳,将之背诵出来,打个迷糊仗罢了。

不成想,刘虞听完赵信的背诵,像是个六十岁戴眼镜的老师两眼放光的看着赵信,那种神态,在赵信眼里仿佛就是:我看你根骨奇佳,是个练武的材料……

“子麟所言甚是,敌军远道而来,我等当据城而守,疲惫敌军,伺机而动,一击覆之!”刘虞两眼放光盯着赵信,像是在看着一件绝世珍宝。

公孙瓒却是不服道:“既敌军远道而来,何不趁其疲惫而击之,此便为战机,何故据城而守,待敌军势成,欲破之,非轻易可也。”

刘虞道:“伯珪此言差矣。乌丸大军开之上古,已有十日时间,围势已成,若贸然从上古出兵迎战,若中奸计,上古危也。若上古失,则五万得城池之利,旷日之战,在所难免!”

刘虞毕竟是最高领导,公孙瓒见刘虞态度坚决,再次反驳数次,见无成效,索性低头不再言语,只听刘虞在场中言语。

闲聊一番,晚宴开动。

赵信几次三番想要询问公孙瓒,自己的那个名将老弟赵云,是不是在他手下混饭吃,别tmd到时候被刘备给拐走了,那自己就没地方哭去了。

但犹豫再三,赵信并没有问出口!

其一,若赵云此时真在公孙瓒手下做事,那自己捅破这层窗户纸,公孙瓒必定重用赵云,届时赵云再想脱离公孙瓒,以赵云重名重信的性格,只怕难也。

其二,若赵云真的在公孙瓒手下做事,公孙瓒不会不和自己提!

再说,赵云现在不过十六岁,比赵信还要小上两岁,说难听点儿的还是个毛头小子,说不定还在童渊那里学百鸟朝凤也不一定呢。

一番酒席散去,各自回府休息自是不提。

当日晚间,赵信却是翻来覆去睡不着,当即起身,叫来在偏房护卫陪睡的朱童,两人下棋玩。因前世的赵信乃是一个十足的游戏迷,来到汉末之后,大老婆电脑、二老婆手机没有带过来,每日娱乐除了嘿嘿嘿,就是找些能手下棋玩。

赵信先后‘发明’了麻将、斗地主、跑得快、淮暗掼蛋、五子棋、两国军旗、四国军棋、象棋等游戏,并把自己身边几个经常在一块的武将教会。

每日赵信把府门事务处理了百分之六十左右的时候,剩下的事情就会交给私人小秘阎柔去办,自己则是和几个朱童、周仓、关峻几人偷偷摸摸的躲在房间里‘商议要事’。

摆好棋盘,赵信道:“子丹(朱童字),你说子龙现在身在何处,他知道他老哥我现在范阳令吗?”

朱童听得这话,哈哈一笑道:“主公之名天下何人不知,何人不小,子龙必然知道。”

“哎……七八年没见到那小子了,不知道他过得怎么样,现在在哪里。”赵信叹了口气道。

“是啊,子龙出去七八年了,也不知道身在何处。此前主公柞死之时,我亦四处打探,要让子龙回来,可惜并无半分消息。”

聊起赵云来,赵信忽然觉得眼前棋盘索然无味,不禁起身负手在后,道:“丁原仗义身先丧,赵某争锋势亦危。群蚁来返闹边关,不知吾弟何时还。”

“主公不必多虑,子龙吉人自有天相,此番我等对抗乌丸,必然功成。”朱童也是起身,站在赵信身侧宽慰道。

赵信点点头,道:“某亦知平乌丸易,只是不知朝局如何,天子又将如何。”

第三十章 伐丸妙计

不几日,刘虞、公孙瓒、赵信三方大军共计约三万人马,开进直上古城内。安营扎寨之后,赵信提议和公孙瓒二人出城前去探查敌情,公孙瓒欣然应允。

只是这件事情赵信和公孙瓒达成了默契——对刘虞守口如瓶。

刘虞也近五十岁,精力和赵信、公孙瓒正值壮年之人自然没得比。一番琐事安排停当之后,便是在自己军帐中和衣而眠,休息一番。

赵信与公孙瓒仅领着二十骑兵,飞速出城,来到乌丸大军营寨外巡查一番。

“这乌丸首领贪至王倒是精通兵法,安营扎寨多合八卦,想要偷袭之,万难。”赵信眯眼睛打量敌军阵营,一边感慨道。

此次乌丸进犯,乃是由首领贪至王所促成,据说此人年少丧父丧母,在部落遭遇的一次吞并之时,贪至王揭竿而起,于百人之中斩杀敌酋,就此登上部落首领。日后贪至王带着部落,不断吞并别的部落,抢夺生存资源,部落也因此获得了越来越好的发展。到今日,贪至王这一支乌丸人人口总数已达到二十万。

“这个贪至王也是个人才,只是他选错了方向!”公孙瓒冷哼一声道。

“此话怎讲?”赵信笑问道。

公孙瓒道:“这个贪至王把雄心放在乌丸部落内部,或可称雄,但来捋我大汉虎须,实乃自寻死路!”

对于贪至王赵信并不是很清楚,倒是对公孙瓒抵抗异族的能力,多有耳闻。公孙瓒常年与异族交战,自然知道他们的习性,他所做出的一番点评,自有可取之处。

再说便是赵信不同意公孙瓒的看法,他也没有必要去反驳,反驳有何益处?

巡查一番,赵信与公孙瓒二人往回而去。

经过这几日相处,赵信和公孙瓒麾下的一众干臣,也互相熟络不少。

公孙越,公孙范,为公孙瓒从弟,范任勃海太守。严纲,田楷,单经,邹丹,关靖数将。让赵信尤为看重的,乃是大名鼎鼎的白马以从。赵信曾向公孙瓒打听,讨教训练如此精英士卒的方法。

公孙瓒只是道:“常年与异域交战,他们想要活的更长久,就需要让自己更精锐!”

听得这个回答,赵信在内心道:我信你的鬼!你个糟老头子!没有个好的方法训练,仅仅通过战争的训练士卒,那成本实在是太大太大了,换做谁能舍得?

白马以从作为公孙赞的护卫兵,每个人皆身着白甲,跨骑白马,每人背后配以长弓,跨侧悬三箭壶,其中满满当当的挂满整整九十九只弓箭,尤其擅长骑射!

虽人数不多,只有五六百人,但这股部队的战斗力,相信无论是谁遇上,都会为之头皮发麻。

除开白马以从之外,赵信和公孙瓒的大儿子公孙续的关系,也处的很好。公孙续这小子虽年纪不过十三岁,举手投足之间,却颇为老辣,脑瓜子也灵光,若是等其完全成长起来,相信其成就不会比其父亲公孙瓒小!

次日一早,乌丸大军头领贪至王领着三万兵马,来到上古城前交战,刘虞却是高挂免战牌!

贪至王引兵呼喊半日,言语之间污人甚重,骂的公孙瓒几次三番欲要带兵冲出,与贪至王决一死战。所幸赵信死死将之拦着,最后赵信实在是担心公孙瓒暴躁惹事,只能搂着公孙瓒下城去,交给他下五子棋去了。

公孙续站在城头上看敌我双方的腰粗膀圆的大汉,一高一下的对骂,口水直喷,觉得甚是无聊,索性就跟着赵信下城了,把应付敌军的事情就交给刘虞一人。

赵信教给公孙瓒半天,他没学会倒是儿子公孙续学会了。演变到后来,公孙续帮着老子,一块和赵信下。

赵信一打二,行棋速度自然慢了许多,公孙瓒见赵信一直很轻松的表情逐渐凝重,甚是开心!哈哈大笑拍这儿子公孙续的胳膊道:“哈哈!好儿子,好儿子!赵子麟,你再牛啊!”

话音未落,赵信一子落下,于居中处连中五子,公孙瓒父子二人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石化当场!赵信嘿嘿奸笑道:“怎样啊,我的水平还是可以的吧!”

“不行!再来!我就不信你能一直赢我!”公孙续甚是不服气的道。

赵信翻了翻眼皮子,一条奸计顿时出现,挑衅道:“若是我赢了你,该当如何?”

公孙续冷哼一声道:“若是你赢了我,我就称你哥哥!”

“哎呀!你这小子倒是奇怪,我与你父亲同辈相交,我赢了你叫哥哥?你丫的是当我制杖吗?”

“什么叫制杖?”公孙续摸了摸脑袋,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问道。

“嗯,制杖的意思,和持盾差不多,大概意思就是说,是个有勇无谋的莽将,嗯,对就是这样。”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是想道:丫的制杖就是智障,持盾就是迟钝啊!这都搞不明白。

“哦,那你说,你赢了你想干什么。”公孙续一摆手,绕过这个未知领域的梗甚是干脆的道。

听的这话,站在一边没有说话的公孙瓒却是伸手捂着自己儿子的嘴巴,嘿嘿谄笑道:“刘大人还在应敌,我们得赶紧去看看,否则出了什么事情就不好了。”

……

待得几人回到城头之时,贪至王已然领兵撤去。

刘虞皱着眉头转过身,见赵信、公孙瓒上城,愁眉道:“二位,只怕局势越加难以掌控了。”

“刘州牧何出此言?”赵信疑惑道。

刘虞仰头叹了口气,道:“哎……方才我听得贪至王所说,白檀县已被乌丸攻陷,现在贪至王之子靰鞡,率领两万乌丸军士卒驱赶数千大汉边民往上古而来。贪至王说,给我两日时间考虑是否开城,若不开城,则数千大汉边民,将沦为刀下鬼矣。”

“什么!乌丸狗贼竟如此灭绝人性!州牧大人,今晚我率兵劫贪至王大营,将其生擒活捉,与其子靰鞡交换,不知可否。”公孙瓒急切道。

其身侧战将也是连连请战,城头上众人尽皆为难。

刘虞身侧谋士王群道:“诸位大人,此计甚是不妥!其一,城外足有五万敌军,公孙将军欲要袭营,成功或可,失败则后果不堪设想矣。其二,熟知此非乌丸贪至王攻心之计,逼我等出城袭击耶?”

刘虞左右听闻数言,不得其断,不仅看向赵信,望赵信能给个答复。

赵信皱眉沉思许久,道:“古人云,十人养一兵。贪至王来到上古已有半月之久,其起乌丸大军,已然超部落所能供养的大军数量,不管靰鞡这两万人马是真是假,其乌丸部落内部,必然防御空虚!”

赵信说到这里,公孙瓒和刘虞眼睛一亮!

公孙瓒惊喜道:“子麟的意思是?”

“子麟速速说来!”刘虞也是瞪大眼珠子盯着赵信,等着赵信的下文。

赵信呵呵一笑,装作得道高僧的贱兮兮模样道:“既敌军后方空虚,当扰其军心,待其军心乱,则前后夹击,撵杀其后!”

“子麟所说是也!只是这越袭后方之事,交给何人最为稳妥?”刘虞双眸里面泛着精光道。

赵信可不傻,自然不会自己去偷袭,所以说出了一番很有道理的大道理!

“公孙将军的白马以从,以擅骑射闻名。乌丸亦是马背上吃饭,所以整个上古城,只有公孙将军能够连夜奔袭乌丸后方,只是不知公孙将军是否愿意。”赵信转头看向公孙瓒,打量公孙瓒神色的同时,内心也在下着决心!

赵信身在范阳身为长史,从后世而来的他自然明白,他想要成就一番事业,刘虞和公孙瓒就是他的首要敌人!只有他搞定了幽州,将之作为自己的根据地,才能进一步往中原谋求发展!

公孙瓒乃是一员不可多得的镇守边关之将,非到万不得已,赵信并不想与公孙瓒为敌,若是能够将公孙瓒收服,那是最好不过了。

场中众人听闻赵信的话语后,纷纷看向公孙瓒。

公孙瓒一愣,他根本没有想到赵信竟然会让自己做这一份差事!

若是真如赵信所料,偷袭乌丸后方的成功率几乎是百分百,这次抵抗乌丸犯境也要属公孙瓒为第一功臣!这么好的机会赵信为何不要?

在公孙瓒犹豫之时,赵信的内心,闪过一丝失望,内心道:此时公孙瓒的犹豫,说明了他绝非易于之辈,只怕,他早有积累保存实力的想法,恐怕公孙瓒内心,也早把自己当成首要敌人了!

约莫十个呼吸时间过去,公孙瓒方才哈哈大笑数声,道:“为大汉尽忠,乃是某之职责,既战场需要,某自全力以赴!”

刘虞听得公孙瓒答应下来,呵呵笑着,甚是满意的拍着其肩膀!

然而未等众人畅笑完毕,赵信又是道:“公孙将军越袭,此乃其一。”

“哦?愿闻其详?”公孙瓒和刘虞道。

“打退贪至王,而不打残他,只怕不用过多久,他又会再次来犯境,犹如鱼梗在喉,芒刺在背!”赵信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

公孙瓒焦急道:“哎呀,子麟快快说出来,真是急煞某也。”

“信听闻此贪至王近年来靠着吞并诸多乌丸小部落,方才发展至如今规模!既如此,他在乌丸诸多部落之中,必然受人忌惮,树敌众多。所以,我们何不差使者前往乌丸,诱使之与贪至王作对,引发乌丸内乱,若成功,汉境十年内,必无忧矣。”

“子麟高见!”刘虞以老者之身,高官之位,甚是佩服的朝着赵信行了一礼,赵信急忙侧身躲过,不敢受之,连道区区小计,岂敢受此大礼。

公孙瓒听完赵信的计谋,眸中闪过一丝狠辣与忌惮!

“既如此,虞当即可按照子麟吩咐去办。”刘虞笑着道。

一切商议妥当,自是不提。当日晚间,公孙瓒已然领着数百白马以从趁着夜色,从上古城墙西门而出。出发前,赵信叮嘱公孙瓒,务必要让大军做到:“马要摘铃、裹足、扣唇,人要衔枚,偷渡无声。”

公孙瓒询问这是什么意思,有何作用,赵信解释道:“要把白马以从胯下战马前的铃铛尽皆拆走,同时要把马蹄用布裹起,则踏在土地上只有咚咚闷响,不似他时为脆,扣唇是防止战马嘶鸣,惊扰敌军。每个士卒在赶路之时,要咬着一根小木棍,如此方可不发出声音。”

公孙瓒听得此话,眼中的那抹忌惮,越加浓厚!

这厮小小年纪,行事竟如此老练谨慎,似一只阴戾的蛇,若某与之为敌,当打起十分小心才是。

赵信满脸堆着人畜无害的笑容,在公孙瓒的眼里,却是成了一个阴险毒辣的人,若是让其知道公孙瓒内心的想法,只怕赵信要笑晕在厕所。

次日一早,贪至王再次引兵来到城外交战,刘虞上城应对之。

“汉国老狗,你可想明白了?我告诉你,今天正午,我儿便引两万兵马赶到,若在其到来之前,你还不开城归降,我就先杀光白檀县的人,再挥兵攻城!城破之后,必定屠城!”贪至王跨坐在战撵之上,颐气指使挥斥方遒道。

仿佛上古城在其眼里,不足一提。

贪至王在城下胡乱叫嚣,刘虞并未回应。

贪至王哈哈嚣张一笑,再次道:“城头上的人给我听着!你们和刘虞老贼不一样,他便是今年不死,明年也死,他可是半截身子入了土的人,以死成名成忠,留恩荫以庇后代,其子孙仍不失荣华富贵也!尔等却是不同,正值当年,何须为虚名做死鬼也,若归顺本王,本王必定重用之!”

刘虞听得贪至王此话,怒道:“贼子居心歹毒,乱我军心也,谁人于我下城与之一战!”

刘虞话音未落,王群再次拱手道:“州牧大人,不可,此乃敌人激将法是也!万万不可中计也!”

刘虞正在气头上,一把将上前进言的王群推了个屁蹲,手扶垛口怒道:“若无人下城与之一战,老朽自去也!”

第三十一章 心机老BOY

站在一侧的赵信自然知道刘虞这句话就是说给自己听的!

既然刘虞老爷子那么强迫自己出手,自己也不能一直沉默。上前一步拦下刘虞道:“刘州牧,万万不可。王大人所说甚是,贪至王此乃激将法也,若请出,战胜则罢,若败,则城池不保,公孙将军亦无退路矣。万事休矣,请刘大人三思。”

刘虞听闻此言,甚是恼怒,指着赵信鼻梁子道:“距离正午,只剩两个时辰,难道我们就等着靰鞡和贪至王在我们面前,把数千百姓屠杀光吗!”

赵信摇头道:‘非也!古人云,不敌其力,而消其势!贪至王使得便是此计!我军倘若出战不利,有损士气,釜底抽薪之计则废矣。届时乌丸数万大军屯留边境,常年恶战,死伤者何止千人!望公明谏!’

刘虞甚是气恼,刚在会以赵信言重之意,城下贪至王再次哈哈一笑,挥鞭指刘虞曰:“早闻刘伯安(刘虞字)善谋无断,只会嘴上功夫,没想今日一见,果真名副其实,哈哈!”

刘虞本是汉室宗亲,加之酸儒的性格,向来视名声比性命重,贪至王此言,彻底掀了刘虞逆鳞!

“贼子安敢!李固、王渊,速速于我去取下敌将首级!若是战败,便别回来见我!”

李固和王渊听得此言,神情一愣,王渊更是直接拱手道:“州牧大人,赵长史所说甚是,还望大人明鉴啊!”

赵信乃是前来助战,刘虞虽有权命令他,但方才赵信已然摆明态度,刘虞也就只好用自己人出城迎战。

可是没想到关键时刻,王渊竟然如此拆台,愤怒抽出腰间君子剑,竟是在风驰电掣之间挥剑割断了王渊喉咙!

王渊双眸不敢相信的盯着刘虞,一手捂着脖颈,一手指着刘虞,呜呜吭嗤几声,倒在血泊之中,抽搐两下便是没了动静!

“哼!王渊战前违抗军令,动摇军心,当斩!李固,你去还是不去?”刘虞说着,眸子扫向跪在地上的李固道。

李固哆嗦一下,当即点头应诺。

赵信见状,唉一声摇头,暗道这个刘虞怕是真的石乐志,丫的一员好好的将领就这么被杀了,王渊啊,说到底还是你命薄,下辈子,你还是跟个好主子吧。

且说李固下城点齐麾下一千兵马,打开城门飞速而出。

两军对圆,贪至王哈哈而笑道:“李固,你这区区千余人出城,岂不是送死呼,我们乌丸作战,可不会像你们汉人,站前还要斗将!我给你一句忠告,当立即归顺我,可免一死。”

李固听闻此言,当即拱手道:“李固愿意归降,望大王纳下罪将。”

场中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李固竟然真的会临阵投敌!要知道在大汉铁律之中,将军投敌,家属可是一并获罪的,轻者发配边疆,重则满门抄斩!

刘虞气的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颤抖着手指怒道:“贼子安敢投敌也!”

“你不仁,休怪我无!义!你整日只会吟诗作赋,无病呻吟,实则胸无半点良谋实策,不过一沽名钓誉之辈!王渊只不过是说了两句谏言,你便杀之以泄己分,更是只给我一千士卒应敌,功不成则不允回城!非某自反,是尔逼也!”

李固当着数万汉军士卒的面归降敌军,这几乎是刘虞这辈子被扇的最大的耳光,声音太响亮,让人不忍直视!

刘虞整个人愣在当场,像是失去了人生信念一般!

身侧的赵信见其如此表情,心道:丫的那么大年纪了,还tmd玻璃心!这么多年的岁数都活到狗身上去了,阅历呢?沧桑了?这样的心里承受能力别说上王者了,顶天了就是个白金。

“李固,不论你有如何理由,你可想过你家里人否?”赵信提起嗓子问道

李固哈哈摇头而笑道:“大丈夫三十而立,只惧无功名,岂会忧妻!”

李固对城头上赵信说完,转过身拍胸脯三下,单膝跪地,右手扶胸道:“大王,罪将李固,拜见大王。”说完,李固学着乌丸人的礼节行礼道。

贪至王啊哈哈大笑,走下战撵,亲自上前扶起李固,搂着李固的肩膀对其身后的一千官兵道:“你们归降我,一样得到重用!”

李固当即趁热大体道:“各位兄弟,你们随我出生入死多年,今日某归降,便是汉军追究起来,亦不会连累尔等家人,索性,就与我一起,跟着英明神武的贪至王反了奸臣当道的汉庭!”

一众士卒彼此对视,最终还是无人胆敢喊出一句“不行”,就此尽数归顺贪至王麾下。

“哈哈,刘伯安(刘虞字),如何?你愿降否?”贪至王的脸上洋溢着胜利的笑容,吊儿郎当的道。

刘虞指着贪至王,嘴巴张了张,面色涨红,却是吐了一口血昏倒过去!幸亏赵信眼疾手快,将刘虞扶着,再呼喊刘虞,其已经闭着眼睛昏死过去。

赵信心道:好你个老狐狸,也不知道你是真昏还是假昏!

“子丹(朱童字),把州牧大人送入城下民宅之中修养,派遣精锐士卒保护照料,其余人等,与我坚守城池!”赵信井井有条的指挥道。

朱童闻言,亲自扶着刘虞往城下走去,临行前,赵信对其使了个颜色,朱童和赵信配合许久,赵信屁股一撅起来要拉什么屎,朱童都知道。

在赵信的吩咐下,每个人各司其职,守卫着城池,将城下乌丸大军视作无物。

在焦急和紧张的等待中,中午时分终于是来了,从上古城头上往东边看去,果真有着一大股烟尘在慢慢接近着。

视线尽头出现一股子人马,赵信不仅没有着急,相反,嘴角还挂着些许笑意!

这一抹笑意,刚好被王群看在眼里,王群似乎是一下子想通了什么事情,脚步慢慢往后移动,走到楼口便是下城而去。

却是刚好撞见朱童,两个人撞了个满怀,王群身体瘦小,脚步不稳差点就顺着台阶滚下去,幸亏朱童伸手及时,帮助其稳住身子,不禁问道:“王大人如此匆忙,是要前往何处?”

王群神情微微慌乱,胡乱道:“内急,内急。”说完,王群便是匆忙而去。

朱童见其背影,思量许久,却是不见头绪。城上赵信听到朱童话音,当即喊道:‘子丹,速速上来。’

关键时刻,朱童也无暇去管一个参簿。

“主公,看来您的计谋奏效了?”朱童看着东边出现的大汉百姓,靠近赵信,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呵呵笑着道。

赵信眯着眼睛呢喃道:“也不知关峻、罗琦、魏烈、鲜于辅四人,究竟能不能成功,要知道敌军可是五万兵马啊。”

朱童道:“主公放心,关峻、罗琦、魏烈、鲜于辅四人突发袭击,四人联手,未必不能活擒贪至王!”

赵信眯了眯眼睛,心里用一句2018年很用心的话:你只管努力,其他的,交给天意!

城下,贪至王搂着满脸堆笑的李固,指着后方的大汉子民道:“你看,吾儿来也,待得把这些汉民杀光之后,便可挥军攻城,拿下上古,便可南进渔阳、范县,进而吞并整个幽州!哈哈,中原如此丰沃之土地,被无为汉朝霸占,当真是暴殄天物!”

正聊着,汉民已然被驱赶直乌丸大军前方,尾随在汉民后面的数千人尽皆红巾缠臂,往贪至王身侧靠近。

贪至王站起身来,单手提刀,只身一人走向汉民身侧,哈哈一笑举起手中大刀就要砍死那汉民,却是不想,低头站在前方的汉民猛然挺直身子,抽出别在腰后的斩马刀,迅捷无比的划向贪至王脖颈。

贪至王见状神情惊恐,急忙后撤,却是被身后一人踹在后膝,整条腿一软,便是软倒在地,尚未反抗,周围汉民顿即包围过来,七八柄斩马刀架在贪至王脖颈之上!

事情发展太快,一众乌丸将领尚未反应过来,自家首领已然被汉军控住,便是抽出腰间弯刀,也投鼠忌器,不敢擅动。

且说贪至王在眨眼间被生擒,这种事情是场中谁都没有想到的!

“赵长史帐下关峻在此!”

“赵长史帐下鲜于辅在此!”

“赵长史帐下罗琦在此!”

“赵长史帐下魏烈在此!”

四将报出姓名,与此同时,一众为绳索‘捆住’的汉民也尽皆抽出战刀,围成一团,并迅速往城门靠近。

在城下出现动乱的第一时间,上古城门已然打开,朱童、周仓、唐磊、唐尧、唐德、唐顺已然领着兵马,飞速冲出接应而来。

且说乌丸大军因首领被控,一时间不知所以,贪至王的脑袋也是一片空白,甚是纠结!蝼蚁尚且惜名,何况享受多年荣华富贵的贪至王呢?

就这样,任由关峻等区区几千人和朱童、周仓等人回合一处,两边对垒,各皆未动。

城头上,赵信眯眼一笑,对刘虞麾下的一众官员道:“诸位放心,此乃赵某之计谋,派心腹之人前往乌丸大营报送假消息,称今日正午靰鞡即将赶到,再遣心腹之将统某麾下兵马装作汉民与乌丸兵,如此可也。”

“长史真是胆大!若贪至王所说靰鞡统兵赶来消息是假,其若将计就计,岂非将数千将士性命陷于死地呼?”刘虞麾下功曹刘慧震惊道。

赵信呵呵一笑道:“其一,贪至王若无靰鞡,何苦自欺欺人耶?若其所说时间已到,靰鞡却未至,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其二,贪至王领兵来到上古,拖延日久,要知道五万兵马每日吃喝军费,亦不是小数,贪至王却不急不躁,某一直觉得此可疑,更是觉得应有郡县已落入其手,至少解决了贪至王的后顾之忧!其三,便是我之计谋被贪至王识破,他又能如何将计就计?会战之地在上古城,两相交战,我自引兵出城接应便是!其四,富贵险中求,便是我兵败,刘州牧必然也能守住城池十日时间,届时公孙将军偷袭乌丸后方,乌丸大军必乱,胜亦属于我大汉!义不掌财,慈不掌兵,为将者,当如是也。”

城头众人听得赵信言语,内心甚是佩服道:“长史用兵如神,某等佩服!”

赵信扫视众人一眼,道:‘诸君,眼下立功在即,当趁乌丸靰鞡未到,引兵冲杀一阵,立我军威,便是明日靰鞡赶到,其已无士气也,何足忧虑。’

“诺!”刘虞麾下众将纷纷拱手应诺,随后下城各自引兵出城而去。

“杀!!”赵信见贪至王被押进城,当即大手一挥,下令道!城下一众汉军当即尽数冲杀而出,两边乌压压的人头瞬间碰撞一处,厮杀声震天,半空之中扬起阵阵血水……

周仓与十多士卒押着贪至王,将之送上城头面见赵信。

周仓一脚踢在贪至王后膝,贪至王今天第二次下跪,只是这次下跪的对象,却是赵信。

“我说,贪至王,你没想到吧?”赵信双手抱肩,戏谑嚣张道。

贪至王朝着地上吐了口口水道:“黄毛小儿,你可知道我是何人!你若杀我,我乌丸部落将与你不死不休!”

赵信呵呵一笑,不以为然道:“嘴强王者,我知道你没死过,今日我就让你尝尝,要死的滋味儿!元福(周仓字),下了他嚣张的舌头,免得在此聒噪。”

“哼!黄毛小儿,要杀便杀,何故羞我也!”被摁在地上的贪至王挣扎着咆哮道。

赵信却是并未回话,周仓已然会意,当即抽出腰间短刀,将之塞入贪至王的嘴中!贪至王挣扎着,嘴唇却是被短刀割开数个血淋淋的口子。

“啊!!呜啊……呜啊……”贪至王绝望的呼喊着在,只是他的舌头已经被周仓残忍的从垛口丢下城去!

赵信听其惨嚎甚是心烦,猛然一眯眼睛道:‘若是你再敢聒噪,某家不介意往你喉咙里倒一点火油!’

说完,贪至王被吓的面色一白,任由嘴里的鲜血往外冒,整个人跪在地上颤栗着,尽管痛入灵魂,但贪至王着实不敢再瞎喊。

赵信一挥手道:“交个军医来为他包扎一下,别tmd一会儿被放血放死了,某留着他,还有重用。”

周仓拱手领命而去。

转过身来,站在城头往下看着混乱的战局,只见朱童、唐磊、鲜于辅等将领着兵马在其中来回冲杀,乌丸数万大军群龙无首,投鼠忌器,胡乱交战一阵便是引兵后撤。

朱童、唐磊、罗琦、魏烈等将率汉军一路追杀,一直追至夕阳落山之际,方才罢休。一路尸体四乱躺在地上,血流成河。

朱童等将斩杀敌兵近万,缴获乌丸良马近三千匹,另有金鼓、金帛、号角、大旗无数,凯旋归城。

第三十二章 深谋远虑

上古城中本部兵马,刘虞麾下的兵马大将,尽皆认为抵抗乌丸,乃是一件任重而道远的事情。无人能够想到,赵信竟然做了三手准备!其一,定计公孙瓒越袭贪至王之后!其二,遣使者带金银布帛联合乌丸他部,以此鼓励乌丸内斗!其三,着心腹作乌丸军,实行囚首计划!

三手准备,分别对应上中下三策!

越袭乌丸之后,是为上策,可较短时间内解决问题,能够快速见到结果!

遣使者纵横捭阖,是为中策,寻找到在乌丸之中如日中天的贪至王的对手,难度不小,再说也有可能收下金钱不办事,稳定性有待考量。

着心腹作乌丸军,混是墨雨,实行囚首计划,是为下策!此计兵行险着,若功成皆大欢喜,若功败,则赵信将会白白失去麾下数千精锐人马,连带上古城中士气也会因失利而降!若后来的靰鞡再于上古城前屠杀数千被从白檀驱赶而来的大汉百姓,只怕上古城中士卒、百姓尽皆惶恐,再无战意!

如今下策却是最先奏效,赵信也不禁暗自长出一口气,心道:好你个刘虞,我说你tmd活了那么大岁数,怎么会那么玻璃心呢,只怕是见距离靰鞡赶来时间不多,故意吐出一口老血,装昏呢吧。

出征的士卒相继回来之后,赵信吩咐大部兵马下城休息,另遣阎柔及鲜于辅统兵守城。自己在周仓、朱童的陪同下,赶往刘虞府中探望。

在管家的引路下,来到刘虞卧室之外。推开房门,赵信步入其中,直奔床头,神情紧张关怀的道:“州牧大人,身体如何?”

刘虞咳嗽两声,歉疚的道:“悔不听子麟之言,自毁长城也!所幸的是,子麟还另有准备。”说完,刘虞两只眼睛瞪的贼大,那种神情分明是在质问赵信:你怎么有了计谋不告诉我!

赵信自然知道刘虞心中所想,当即道:“州牧大人,此计太过危险,若城中有一人为乌丸奸细,则事必不可成矣。子麟初来上古,对城中士卒将领,尚不熟实,事关重大没有把握,信不敢擅漏风声。话说回来,州牧大人乃是大汉宗亲,信明白州牧大人自然对大汉忠心耿耿,只是若将此计告知,只怕州牧大人会抢着派出自身兵马,信自己也并无多少计成的把握,届时兵败,岂不是白白消耗州牧大人的亲卒,信当愧惭也。”

听得赵信如此解释,刘虞神情不免释然了许多,心想的确是这个道理,如此行事,风险实在太大,没想到子麟竟如此为我考虑。

“子麟,实不相瞒,方才我醒转过来,听闻你战胜贪至王,我还在想,是不是子麟欲要一人吞功,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请子麟原谅。”刘虞诚意十足的道。

赵信连道:“岂敢岂敢!万幸的是,贪至王已然被生擒,明日靰鞡到来,便可用贪至王之性命与之交换数千白檀百姓。”

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是道:我信你的鬼,你个糟老头子!你丫的就是为了保全名声故意装昏,丫的若是老子道行浅,只怕还真的被你昏骗过去了!

“子麟,明日该如何交换,你心中可有何计谋??”刘虞又是咳嗽两声问道。

赵信皱眉沉吟一番,故意拿捏一番,道:“两相交换,能有何计谋,唯临阵随机应变罢了。”

“事关重大,还需好生筹谋一番才是。”刘虞皱眉道。

赵信拱手道:“不知州牧大人有何良策?”

“哎……说来惭愧,刘某并无良谋,只望子麟教我。”刘虞长叹道。

赵信亦是装作无奈的样子。刘虞接着道:“子麟,某之身躯,难能上前,一切事宜尽皆仰仗子麟也,往子麟莫要辜负刘某之托。”

赵信听闻此话,摇头道:“多谢州牧大人看重,只是子麟初来乍到,资历尚浅,无能服众。”

刘虞的那点心思,赵信能不知道?明日交换一事,变数太多!他刘虞已经攀登至其能够踏足的最高官位!

明日一事,便是有惊无险,对他刘虞的好处本不足一提,若是出现变数,数千百姓被乌丸屠杀,对他刘虞的名声乃是灭顶之灾,届时他的幽州牧的位置,只怕都要退位让贤!

索性,刘虞就借身体抱恙一事,把此事躲过,功成,皆大欢喜,失败,则锅是赵信一人的,再不济,主要责任也是赵信的!

但赵信也不是傻子,既然刘虞你这么搞我,那我也不能什么都不要!这次机会,就是自己在刘虞一众属下面前表现的机会,折服他们的好机会!

“刘某身体抱恙,无能亲临前阵,既将抵抗异族之事尽数托付子麟,自然幽州人马要尽数听从子麟吩咐行事,今日某将虎符暂借子麟,还望子麟万要小心行事啊。”刘虞从怀里取出虎符,将之交付赵信手中叮嘱道。

赵信也不客气,伸手接过虎符,道:‘大人放心,信必全力以赴。’

接下来,赵信又是一番虚情假意的叮嘱刘虞注意身体,便是起身告辞。

“主公,这赵信如此年轻有为,倒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赵信走后,刘虞卧室偏房垂帘之后,走出二人。此二人乃是刘虞麾下最为得心应手的智囊:田畴与魏攸。

方才说话之人,乃是魏攸。

刘虞挥挥手让伺候的下人离去,并关上房门。

屋中没了闲人之后,刘虞哈哈一笑,一改病态,从塌上坐起,“哈哈,赵子麟此子绝非池中之物。”

“主公,幽州未定,当权衡公孙瓒与赵信二人,您的牧守之位方才稳妥啊。”田畴拱手说道。

刘虞眯着眼睛,摸着越有一指长的眉梢,道:“赵信与公孙瓒,二人皆虎将也。赵信虽年纪轻轻,做事却是老练周全,比公孙瓒要难对付的多。我只怕,养了一条白眼狼啊。”

说到这里,刘虞停了一下,看了看田畴及魏攸的神色,问道:“二位,你们说,明日交换事,子麟能办好吗?”

田畴与魏攸对视一眼,却是摇头。

刘虞惊道:“难道你二位对明日之事,也没有信心?”

“非也,只是临阵交换,变数实在太多。我之担心,靰鞡只怕不想让贪至王回到乌丸部落。”田畴分析道。

……

且说赵信从刘虞府中出来,周仓一路相随。“元福(周仓字),吩咐你办的事情如何了?”

周仓拱手道:“主公,事情已经办妥,只是那人并不配合。”

“嗯,消息没有走漏出去吧?”

“没哟。”

“好,走,今晚你我边去看看,他是否愿意配合。”赵信低吟一句,随后便是和周仓一同往东边军营而去。

掀开门帘走入帐中,只见一文质彬彬之人被捆绑在武器架上,口中塞着破布,见到赵信便是呜呜的交换着。

赵信走到其前,取下其口中的破布,道:“你喊吧。”

“哼!赵子麟,你我无冤无仇,何故绑我?”被捆在武器架上动弹不得的文人怒道。

此人便是白日和朱童撞在一处的王群,刚好赵信转头吐痰的时候,看到了王群神色仓促的样子,后来询问一番,方才知道,百日被刘虞一剑斩杀的王渊,乃是王群的亲弟弟!

王渊只是说了一句话,便被刘虞斩杀,加之王群神色匆忙,赵信担心王群会在气愤之际,投靠乌丸,故而差心腹之人暗中盯着王群,一旦王群有出城之嫌,立即隐秘将之抓捕,并送到军营,不准走漏丝毫消息。

“王群,你想要干什么,我心知肚明,你弟弟被州牧大人所杀,你想报仇,这我不为难你,这是你们二人之间的事情,我自然管不着。但是,我不允许你破坏救援白檀数千百姓的计划!否则,某必杀你!”赵信正义凛然的道。

王群冷哼一声道:“哼,谁人不知道你现在是刘虞身边的红人,你会不管我报仇的事情?”

听得这话,赵信冷哼一声道:“古人云: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只是我没想到,你王群堂堂一个参簿,处身事外,竟然看的还没我透彻,看来我还真是高看了你一眼。”

“哼,此话怎讲?”王群甚是不服赵信给自己的评价,不禁出声质问道。

此时周仓端来一把椅子,赵信大腿翘二腿的最在上面,悠然道:“刘虞那么大的年纪,竟然会在阵前因为敌将几句话而吐血昏倒,你觉得这件事情正常吗?”

听得这话,王群一愣,道:“你的意思是?”

“哼哼,刘虞把自己当成老狐狸,把别人当做愚木,自欺欺人罢了!若非我早做了一手准备,只怕今日正午时分,他就会装作昏倒,不问世事,不论成功与否,他都能稳坐幽州州牧之位,你觉得是否?”

“是也。刘虞外宽内忌,大奸似忠,重虚名而无实策,信权奉利,以万物为刍狗,赵长史既早知道,何必委曲求全矣?”王群疑惑道。

聊到这里,赵信并未直接回话,而是上前把缠在王群身上的绳索解开,邀请其落座,令人端茶奉水,方才接着道:“刘虞乃是大汉宗亲,又是幽州牧守,轻易得罪不得,信只想保一方百姓平安,尽分内职责。但某亦非别人可轻易揉捏之人,实不相瞒,我看公孙瓒素有野心,只怕身为幽州牧的刘虞,必定被其视作眼中钉,肉中刺。”

“赵长史所言甚是!王群不才,跟随刘虞老狗身边多年,对其脾性早有了解,此人对于收复民心的确是有着自己拿手的一套,但对付异族,其手段智谋,实在是提不上台面!”

“哦?愿闻其详?”赵信笑着问道。

赵信只记得前世三国资料上说刘虞是被公孙瓒所杀,但究竟是为何,赵信却是不明所以。

王群道:“刘虞爱民护民,追求宽政,发展经济,安抚百姓,主张以怀柔之政对付异族。这一点,相信赵长史早有体会。其麾下主张武力的人,已经被其或驱或掉,用尽手段排挤而走!

虽说刘虞爱民护民,但刘虞是一个非常霸道之人,几乎容不得第二道声音存在!”

听得这话,赵信心中已然有数,随后切入正题道:“王群,某家知道今日被刘虞气氛之时斩杀的王渊是你亲弟,某担心你气氛之余,失足做出叛国之事,故而差心腹冒昧将你绑来,无礼之处,还请君多多海涵。”

王群一愣,直接将心中疑惑说出来:“赵长史,某弟死的着实冤枉,但某从未想过投敌,更不会做出叛国之事,但弟之死,我必须要找刘虞算清楚。但群不知道的是,长史不愿得罪刘虞,把我捆来却不送给刘虞,是为何故?”

赵信点头,道:“某捆君实乃为求稳妥,刘虞那厮手段老辣,君乃栋梁之才,若某将君送之,君命必丧刘虞之手,某实不忍之。故而秘密把君留在帐中,妄君能辅佐于我,共抗乌丸。”

王群听完,感动的五体投地,当即起身郑重跪伏在地,道:“承蒙长史看重,群必肝脑涂地以效之,望主公收留!”

“哈哈,得君之助,犹如虎添翼耳!君且放心,尔弟之死,待得退去乌丸,某必为你讨一公道!”

“群拜谢主公!”

当晚,赵信与王群又聊了许久,周仓等一干人等听闻赵信又收一人才,甚是开心。赵信吩咐周仓给王群安排一独立大帐,让其居住,并吩咐不允许露出丝毫信息。

人群散去之后,朱童却是神情沉重的道:“主公,把王群留下,一旦刘虞得到消息,岂不是给自己添一大敌也?”

赵信眯着眼睛道:“某要的,正是这个大敌!”

朱童越加疑惑,道:“主公,此为何意?”

“子丹,如今朝中奸臣当道,董卓如饿殍盘踞朝中,吸取民脂民膏,不用两年,天下必将大乱,风起云涌,诸侯争霸!我之官位在范阳,隶属幽州,那刘虞和公孙瓒皆胸有大志之人,必视我为敌。留下王群,其一,乃是我重其才;其二,有了王群,是为道义,刘虞伐我必以此为借口,而我,则已保王群为反击之路,实则相辅相成也!”

“主公英明,童佩服!”朱童拱手,心悦诚服道。

第三十三章 上谷交换(欢迎秋香回归)

次日早晨,在城楼内休息的赵信听得城外一阵金角之声,站起身来,拍拍灰尘,径直走到垛口观望。

却是见城外来了铺天盖地的乌丸大军,朱童、周仓等人也已经走到赵信身后,等候命令。

“诸位,靰鞡来了,一会儿大家听我吩咐行事。”赵信眯着眼睛,迎着朝阳道。

朱童、周仓等人尽皆拱手应诺。

人嘶马吠,城下百姓被乌丸数万士卒驱赶至城墙下,诸多乌丸士卒躲在汉民之后,一副驱赶牲畜的模样。

五六十匹雄俊战马奔驰至队伍前方,为首一人年岁与赵信相近之人,长得广额宽面,虎背熊腰,身着粗麻,肩披虎囊,鞍悬短剑,腰跨弯刀,手持一柄三叉戟,怒指城头呼喊道:“狗将速速将我父王放出!”

赵信闻言,上前一步,冷哼一声道:“贼将安敢嚣张,我已囚你父王,拿你亦然不是难事!倒是某要和你说,速将我汉民子弟放了,否则,某叫你站着来汉,躺着回去!”

“哼!你是何人,胆敢如此和我靰鞡说话?”赵信话音未落,敌将已然喊声出口。

赵信正了正身子,道:“某乃常山赵子麟!”

“原来你就是赵子麟!我靰鞡敬你是个英雄,我用两千汉民性命与你交换,如何?”靰鞡大手一挥道。

赵信仰天狂笑数声,道:“我不是英雄,我大汉人才济济,赵信比之,如萤火与天火耳!靰鞡,中午时分,我要你把所有被俘虏的汉民尽数归家,你父王自然无恙。”

靰鞡听得此言,心中酝酿一下,仰头道:“赵信,就算我把这些百姓尽皆交给你,我仍然可以去白檀县再抓些过来,你何苦来由?”

“哼!靰鞡,且不说日后,仅说眼前,你要交换还是不交换?”赵信冷眸道。

靰鞡言语之中,尽显对大汉的不尊重,赵信胸前也迸发出怒火,言语之间,火药味十足,一副你不答应,那就鱼死网破的样子。

靰鞡身侧的诸多贪至王麾下心腹,神情紧张的看着靰鞡。因为靰鞡的一句话,直接决定在场数千汉民以及贪至王的生死。

靰鞡犹豫一阵道:“好!我答应你,不过,你可不要使出什么歪心思。”

赵信冷哼一声道:“我赵信说话算话。你把我大汉子民留在原地,自己统兵退后五里,我自将贪至王送出城。”

靰鞡闻言,当即点头道:“好!撤兵五里!”

赵信没想到这个靰鞡竟然那么痛快,细思一番,也无他法,就算靰鞡有何阴谋,自己也只能见机行事。

靰鞡撤兵之后,赵信吩咐朱童及周仓二将先行领兵五千赶到百姓之后警戒,防止乌丸人马趁虚而入,另遣魏烈罗琦二将引五百兵马,护百姓进城,临行前吩咐魏烈罗琦二人,定要查探清楚百姓之中没有人身藏武器!

魏烈罗琦二人听闻自然领命,来到百姓前方,罗琦喝道:“身藏武器者,必要将武器丢弃方可进城,否则一查到,当奸细论处,格杀勿论!”

一众百姓听闻此话,左右相视。

约莫半柱香时间过去,并无百姓交出武器。罗琦为防万一,吩咐士卒将百姓分为十个队阵,依次查看,魏烈则是与一百精锐士卒骑在高大战马之上,用犹如鹰视般锐利的目光,来回扫视着。

在罗琦的检查之间,突然有人暴躁而起,抽出腰间弯刀,偷袭汉卒。

所幸的是,这些士卒临行前,将赵信的叮嘱牢牢记在心里,并未吃亏!在这些人暴起的一瞬间,立即有所防备!

站在城头的赵信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冷哼一声道:“唐磊、唐德听命,差你二人统三千兵马,在城门后付以器械,仅留三人可过空隙!”

“诺!”唐磊、唐德二人拱手领命而去。

赵信又道:“鲜于辅、关峻,差你二人各领五千兵马,分东西镇守城门!”

“诺!”二将亦是领令而去。

城外百姓列阵之中,混乱无比,百姓们害怕的抱头蹲下,也有被厮杀牵扯到的百姓慌张而奔,坐在马上的魏烈道:“汉民当抱头蹲地,乱跑者,杀无赦!”

然而,惶恐的百姓如何听得见魏烈的声音,仍然惊慌的奔跑,有两三个百姓奔逃至魏烈身前,魏烈可不管你是什么愿意,直接挑刀,将数名百姓当场斩杀!

这下百姓方才明白,这些汉军的真的会杀自己,当即老实了不少!

不多久,退后五里的靰鞡统领兵马靠近而来,守在百姓后面的朱童和周仓二人不禁对视一眼,朱童更是道:“主公真是料敌如神,早知这靰鞡不会那么老实!”

靰鞡靠近之后,命士卒于五百米外驻足,自领百余骑兵本至朱童身前,道:“让我的人出来!”

朱童摇头道:“我做不了主,但我能放你一个人过去,你敢过去吗?”

说完,朱童挑衅一般的看着靰鞡,靰鞡也照样盯着朱童,一字一顿的道:“有何不敢!”说完,靰鞡一人一抖马缰,单枪匹马自朱童身侧飞穿而过,冲到百姓阵列前方,喊道:“乌丸勇士,随我回去!”

一些隐藏在百姓之中的乌丸奸细,听得主子如此吩咐,方才从百姓阵营之中出来,一看竟足有三百多人,各个目光精悍,和方才慌张的样子截然相反!

朱童、周仓等人见之,不禁为之一惊,这个靰鞡,倒的确是个人才。

靰鞡眯着眼睛对城头上赵信道:“赵子麟,没想到你倒是个细心之人!哼……待得汉民尽数进入城中之后,你定要释放我父王,否则,我必屠了白檀城,为之陪葬!”

耀武扬威的呼喊一阵后,靰鞡带着三百多假扮汉民的乌丸精锐飞速离去。

接受数千百姓入城,一直从上午延续动正午时分,方才结束。这些百姓进城后,赵信可没有就此相信他们,二人派遣阎柔领人,一一检验,最大程度杜绝乌丸奸细。

百姓尽数入城后,赵信亲自打开城门,让被捆缚着的贪至王只身狼狈出城。

靰鞡见父亲出城,急忙差心腹之人上前迎接,刚过来,那些个乌丸便是举起圆盾挡在头顶,只是由始至终,城头上都没有放出一根弓箭。

“父王!”靰鞡跑到贪至王身前,亲自为其解开绳索,随后跪地呼号道。

贪至王张了张嘴巴,却是只能发出呜呜之声!

靰鞡抬头见状,不禁大怒指着城头赵信道:“贼子不讲信用耶!”

赵信冷哼一声道:“我割其舌乃在你我约定之前,何为不讲信用?”

“气煞我也!来人呀,给我攻城,城破之后,只有屠城方可卸吾父之恨!”靰鞡满脸青筋暴跳的呼号道。

便是此时,贪至王却是将一众义愤填膺的心腹爱将拦住,摇摇头,用手势比划着,然而没了舌头的贪至王,威严几乎尽数丧失,众人也不知道他在比划什么!

靰鞡更是道:“父王,你且先去休养,孩儿知道轻重!”说完,靰鞡不顾贪至王的比划,差人将其扶下去休息。

被扶走的贪至王神情落寞,眼神死寂,随后又释放出一股子释然。

靰鞡则是继续下达攻城军令,号角吹响,数万乌丸大军开启了攻城模式!

赵信立足城头,井井有条,从容不迫的指挥士卒抵抗,一番攻防之战持续到夕阳西下,方才结束。

赵信安排好守城事宜之后,下城来慰问被救的百姓。

行走其中,一番好生慰问,追随者无不为之钦佩,暗道赵长史真乃忠义之人。慰问过程之中,有一个孩子得了天花,他人都不敢亲近之,只有赵信亲手把这个孩子抱起,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二牛。”

“二牛?哈哈,好名字,怎么不叫大牛啊?”

“大牛是我哥哥,被饿死了。”二牛睁大着眼睛,扣着脸上的天花痘道。

赵信摇了摇头,不想激起孩子的悲伤之情,吩咐军医为孩子好生医治,便是起身离去。百姓们被暂时放在城池东门后的仓院,这里乃是上古城战时用的屯粮之所,里面暂时没有多少粮草,事从权宜,先把百姓安置在此,并无不妥。

再说除此之外,也没有地方能让如此之多的百姓居住。

从仓院出来之后,赵信吩咐阎柔务必要把这些百姓‘照拂’好。阎柔自然拱手领命。

“广阳(阎柔字),公孙将军出去已有数日时间,今日还未收到消息,我有些担心啊。”赵信眯着眼睛道。

“主公,相信不久,便会有消息传来了!”

听得此话,赵信未置可否,只是背着双手,走到门口,沉默许久,便是阎柔,也不知赵信具体在想些什么。

次日,靰鞡再次吹响攻城号角,一番厮杀,比起昨日惨烈万分!乌丸数万军卒的猛烈进攻,让城头上的百姓和士卒,一度认为乌丸对于上谷县城是志在必得。

最让人可气的是,赵信顺利的将百姓换回城池之后,刘虞的病情竟然就好了!其亲自登上墙头,指挥作战,却是当着众多将士的面,取消了赵信掌兵之权!

赵信麾下一众部曲,甚是怨恨,对刘虞甚有意见!

赵信仍然宽慰众人,“我等身为汉将,自当以抵挡异族入侵为重!再说我为范阳令,刘大人为州牧,分属上下,如何安排,信自然尊从,诸位切莫多言。”

城墙之上,刘虞亲临第一线,抽出腰间君子剑,怒指下方,吼的喉咙青筋暴跳,这一点倒是让赵信很欣赏!勾心斗角可以,但不能分不清主次,更不能贪生怕死!

一番交战,日落方止。

当日晚间,赵信正在居所看书练字,忽闻屋外一阵急促脚步声,心知有事发生,合书而起,房门正巧推开,朱童、周仓二人神情急促走上前来!

朱童道:“主公不好,刘虞麾下牙门将陆院投敌,趁机打开城门,迎靰鞡入城,还请主公速做决断。”

“陆院?陆院此人颇有忠义之名,何故今日突然叛变?”赵信皱眉道。

“主公,今日刘虞指挥作战之后,有失章法,士卒损伤众多。陆振向刘虞进言:请主公统兵挡敌。却是不想,刘虞以扰乱军心之故,将之斩首。陆振乃是陆院亲哥哥,其父母在其年幼之时便已西去,陆振虽为陆院之兄,实则恩似父。陆振被莫须有罪名处死,陆院方才投敌,以为复仇。”

“这个刘虞,真是tmd能惹事儿!现在战况如何?”赵信走到屋内后壁,观看上壁上城池图道。

朱童连指三处,道:“主公,东、西、北三门皆已被攻破,刘虞之军猝不及防,损失大半,各处混战,我敢断定,天明之前,上古必破。眼下只有南门可出城矣,望主公早作决断,迟则危也。”

赵信眯着眼睛,在城池图上寻找着战机,随后,看到了一处地方,指着其道:“这处可被占领?”

“主公,那里都是此前白檀县百姓呆的地方,靰鞡大军并未攻击其处。”朱童回道。

赵信嘿嘿一笑,道:“子丹,吩咐下去,着令大军立即往此处收缩,死守此地!”

听闻此言,朱童及周仓尽皆变色!

“主公!上古城破,我等便是坚守此处,亦不是对策!要知道这里可是有着数千难民,加之城破在即,想要运送粮草固守,只怕难以行的通啊!”朱童很是焦急的道。

赵信眯着眼睛,狠下心道:“就算如此,我也要与乌丸同归于尽!子丹,你自吩咐下去便是。”

“诺!”朱童犹豫半天,终于答应下来!

不多久,驿馆之外,经过数次战斗剩下的赵信亲属部曲,尽皆到场,等候着赵信下达命令。

赵信环视一周道:“诸位,古语云:为兵者,当勇往直前,为将者,当死守国门!今日,上古城破,便是战至最后一兵一卒,某亦不退缩也!不愿战者,可自行离去,愿意追随我赵信者,随我来!”

说完,赵信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自己骑着踏火驹当头而走,其后朱童、周仓、关峻、阎柔、鲜于辅、罗琦、魏烈、唐磊、唐德、唐顺、唐尧等人,尽皆跟上!其多有亲随护卫,也不迟疑!

剩下的士卒彼此看看,不知所以然!

便是此时,人群中忽然有人高呼一声:“长史大人皆不惧,吾等性命死何足惜,当一死以成气节!”

话音刚落,一众士卒也纷纷呼号应和起来,追随赵信之后者超过大半,仅有少数一部人丢掉武器,脱去兵甲,趁着夜色四散而去。

第三十四章 仓院啊仓院

众人追随赵信之后,途中也遇到了数十个速度快的乌丸士卒,赵信等人一窝蜂冲上去,将之剁成肉泥,在敌军援军赶到之前,迅速撤出!

赵信可不是傻瓜,吩咐麾下一众部曲,分作数个队伍分散行进,遇到小股敌人则以雷霆之势将之灭杀,遇到大股敌军,则迅速变路而撤!

约莫两炷香的时间,赵信率先领着麾下的三百多人进入城门粮仓!因粮仓宽大,加之其作为重要的战略物资储存地,易守难攻,所以赵信将此处作为坚守奋战的据点,死守此处,等着公孙瓒传来好消息!

又是过了半个时辰,麾下一众部曲方才赶到!只是,让人有些遗憾的是,因为魏烈的贪战,和乌丸士卒纠缠太久,虽然斩杀近百乌丸士卒,其麾下的两百多士卒却是被乌丸后来的兵卒死死围住,久不能出!

幸好的是朱童引兵赶到,在外策应,魏烈死战得脱,其麾下数百士卒只剩下区区二三十人,可谓全军覆没。

赵信对魏烈一番宽慰,自是不提。乌丸大军与刘虞大军在城中展开四处混战,刘虞初时领着心腹兵卒一番抵抗,后来见涌进城内的敌军实在太多,自知无力回天,在数百亲随的护卫下,狼狈的连夜逃窜,不知其赶往何处。

且说乌丸攻下上谷城时,东方刚好付出鱼肚白。站在城头上的靰鞡面对东方,哈哈大笑道:“谁说我乌丸进不得汉,今日,我靰鞡便完成了乌丸祖祖辈辈的梦想,哈哈!”

便是此时,城下跑上来一浑身浴血的士卒跪地禀告道:“将军,城内仓院内有着数千汉军死守!”

“数千汉军?你可曾看清楚了?”靰鞡皱眉道。

那士卒手掌抚胸,再次行礼道:“是的将军,我还看到了汉军将领赵信。”

“赵信?这小子竟然还敢留在城里,好!我就让你死在仓院之中!来人啊,给我发动进攻,务必要在天黑之前,拿下仓院!”靰鞡大手一挥道。

此事其身后一个汉人装束模样的人走出,拱手道:“将军,不可!”

说话之人,正是昨晚新投靠靰鞡的陆院。

靰鞡攻下上谷县城,这个陆院可是立下了大功!对其所说的话,靰鞡哈哈而笑,转头看着陆院道:“哈哈,我可不是傻子,我大军攻城白黑一日,如何不疲惫!传令下去,严格防卫,别部士卒好生休息。”

陆院听得这话,心中暗道惊奇,这个靰鞡倒不是一个庸才,比起他老爹盲目骄傲,至少还有点自知之明。

仓院之中,赵信坐在场中,四周围满了人。

这些人之中,有着朱童、周仓、唐磊、唐德等赵信一干亲信,也有许多难民,让人最为意外的是,有着很多刘虞的部下!这些人见到赵信之后,纷纷站起身来行礼,眼神之中满是尊敬。

赵信笑着与这些人融在一处,说说笑笑。

聊天之间,这些人对刘虞的做法,甚是不齿。赵信只是连连为刘虞开脱,这一下,让赵信在这群人心目中的形象再次拔高许多。

正在闲聊期间,外面传来混乱的脚步声,火光通天,赵信知道,靰鞡的乌丸兵卒,终于是包围过来了。

“公孙瓒,你可一定要快点啊,我恐怕支撑不到明天。”此时,仓院之中兵卒不过三千,若是靰鞡挥兵猛攻仓院,不用一日便会攻破!

但赵信赌的便是,靰鞡为了保留军力,恐怕会采取饥饿战术!盖因现在汉军紧急被困仓院,粮、水不接,随着时间的拖长,必不战自溃。

“赵子麟,我念你是个英雄,归顺我,我必定予你重用!”城外,想起靰鞡的呼喊声,赵信呵呵一笑,环视一周众人道:“这个靰鞡倒是有脸过来喊话,哈哈,哦,也对,是他老爹没了舌头,喊不了,哈哈!”

呼喊数声,仓院之中没有一句回复,若非看着仓院墙头上站着的汉军士卒,靰鞡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士卒虚报消息。

“陆院,这个仓院究竟是个什么状况?”靰鞡挥手招来陆院沉声问道。

“将军,此处仓院乃是大汉为抵抗异族侵略,常年屯粮之所,只是大汉阉宦当道,仓院之中的常备粮食早已不知被谁贪墨而去,赵信仓促进入其中,必无粮草,加之白日难民尽皆涌入其中,人多粮少。将军,末将建议,当围而不攻,不出五日,赵信必败。”

听得此话,靰鞡点点头,皱眉沉思,随后哈哈而笑道:“不错!眼下上谷已然在我掌握之中,刘虞亦被打败,我倒要看看汉军能有多大能耐。”

随后,靰鞡抬头对着墙头喊道:“赵信!你若不投降,你就饿死在里面吧!”

获得大胜的靰鞡在一众心腹爱将的簇拥下,掀开披风大步而去。陆院却是留在原地,皱着眉头,想着心思:公孙瓒偷袭后方之事,究竟要不要告诉靰鞡?

“陆院?你在想什么呢?”靰鞡侧头没见到陆院,不禁叫唤道。

陆院听得这话,忙答应一声,踩着小碎步跟上,两个人狼狈为奸的哈笑而去。

赵信坐在仓院之中,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心里也有点小慌张,这个靰鞡不会是先回去休息,然后半夜三更过来打我吧?

……

有惊无险的呆到第二日,一夜未眠的赵信站起身来,爬到仓院墙头上,往外看去,刚露头却是一只弓箭迎面飞来!

“哇呀呀!”赵信急忙侧头将之躲过,嘴里大叫一声往外看去,墙下众多百姓看着赵信歪七扭八的背影,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援兵来了!援兵来了!”

因为仓院不过距离城墙三四百米距离,加之赵信身在仓院院墙,一下便可看到城墙上的场景。

乌丸士卒全身皮甲,站在城头之上,各个拿着弓箭往外面射!

赵信话音刚落,城外便是传来一阵喊杀声!

“援兵来了!援兵来了!援兵来了!”百姓和士卒们欢呼的大叫起来,死后余生的畅喜,让他们不论男女之别,相互拥抱一处。

第三十五章 尽忠

且说刘虞撤出上古之后,聚集残兵屯集于百登县,一番整顿兵马。

“主公,如今公孙瓒已出兵近十日,为何还未传来消息!”刘虞麾下功曹管超拱手问道。

“哼!还用多想吗!必然是那公孙瓒故意借乌丸之手削弱主公实力!此人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如何还用多问!此前我便说过,让公孙瓒出城偷袭,必反受其害也!”百登县长史王烈恨声道。

听得麾下两位得力助手如此说,刘虞心中也有些许不舒服!

王烈又道:“这世上,有些脸后面,藏着的是浑身阴锈!以我看来,赵信初来幽州不久,必定是因嫉妒主公获封州牧一职怀恨在心,指不定其背后早与公孙瓒联合一处,致主公遭今日之祸!”

管超上前道:“主公,此时不是计较谁对谁错,眼下乌丸大军连下白檀、上古,只怕待其站稳脚跟后,下一步便是渔阳、百登,还请主公早作打算才是。”

“二位所说自有道理,只是赵信如今仍然身陷囹圄,若要害我,他不必以身犯险!那公孙瓒贼子野心,某早有防备,只是没想到异族临前,他竟做出如此之事,实不该也!某已将此事尽数报之朝廷。”

“主公,赵信被困,我等是否要去援救?”管超再次拱手问道。

刘虞并未立即回话,王烈冷声道:“若非战时赵信殆敌,上谷焉然破耶?其有今日之祸,实属自找的!”

刘虞此时道:“非是我不愿去救子麟,只是我军刚刚战败,士气低下,兵卒损失惨重,实在是有心无力!我已收到袁绍书信,其从京都辞官之后,得董卓封于郡守,不日便可引兵赶来支援。待其袁军到后,某便可与之合兵一处,再行讨伐。相信以子麟的勇武,撑住两日时间,不是问题。”

……

若是赵信听到刘虞这句话,一定会跳起来对着刘虞的膝盖就是一巴掌,以泄心中之愤!

上谷城外,喊杀声整天,赵信当即引着仓院之中兵卒和百姓冲击仓院外的敌军包围圈。朱童、周仓、关峻、罗琦、魏烈、鲜于辅、唐磊、唐德、唐顺、唐尧一众武将领头突击。

好巧不巧的是,负责包围赵信的正是先前叛敌的陆院!

赵信引兵冲杀,陆院麾下士卒冲在第一线阻挡。

赵信麾下士卒一天一夜未吃东西,本无多少体力,交战不到两炷香的时间,颓势尽显!便是有着朱童、周仓等一干猛将在前领队,效果亦不显著。

交战之时,朱童和周仓二人的目标,便是躲在人群后面的陆院!

陆院见朱童和周仓二人穿过人群,紧逼而来,不禁冷哼一声,心中甚是不爽!盖因陆院乃是幽州成名之将,百里范围内提起陆院,那也是一等一的猛将!

朱童、周仓等人不过是赵信麾下一军候,陆院还真不放在眼里!

冷哼一声,挫刀上马,飞速冲向前,靠近朱童数米范围之时,断喝一声,手中环首大刀已然高举半空,悍然劈砍而下。

陆院此招气力十足,便是朱童依不敢正面硬挡,只得侧身躲避,身侧周仓趁机挥舞长柄大刀,自下而上撩向陆院胯下战马。

陆院出招之时,自是见到侧翼飞奔而来的周仓!在其起刀之时,即刻猛拎缰绳,战马前提抬起,随后踢中周仓刀柄!

周仓吃惊,急忙后撤,幸好朱童瞬间跟上,不给陆院追击身形不稳的周仓的机会!

二将回合一处,双战陆院!其余人等一番厮杀,只是仓院大门全开,也不过只有二十米距离,数千人拥挤在门口,想要冲出去,实在是为难!

正焦灼之间,只见仓院内一白袍小将骑着踏火驹冲出人群,手中一干水蓝色长枪上下翻舞,眨眼间已然连取数名士卒性命!

凡触起锋芒者,无不负伤倒地,在这等混战之下,倒地几乎等于死亡!

士卒拥挤一处,摩肩擦踵,一旦倒地,便十有八九被践踏而死,人群脚下灰尘死去,踩着不知死活的软踏踏的身体,用盾牌挡在胸前,面对面,胸对胸,靠的不再是谁的武艺好,而是纯粹的身体素质!

正与朱童、周仓交战的陆院见赵信如此嚣张,不禁冷哼一声,环首大刀逼退朱童、周仓二人,提马而上!

赵信双眸冷盯陆院,低喝道:“让开!”

赵信私下经常与朱童、周仓二人练手,朱童伸手不在赵信之下,周仓也就仅差一分,陆院能与在二人围攻之下占据上风,武力值自不可小觑。

但赵信天生装13属性,容不得他躲在众将身后!若是那样,他便不是赵信!赵三枪,菊花信的名声,他将不再拥有!

仓院门口附近拥挤一处的士卒无法相让,只有不断倒地的士卒!

踏火驹往前冲撞,不久冲势也弱了下来,最终只得在人群中驻足,赵信索性翻身下马,弃了踏火驹,双腿刚落地的一瞬间,赵信看到经验面板上,自己的攻击力加上两点。

丫的,这什么鬼毛系统,步战攻击力还比马战攻击力强。

心里吐槽一番,赵信用双手扒开人群,往前挤动!

赵信过不来,陆院同样过不来,两相僵持在仓院门口,血流成河,惨嚎震天。

便是这时,远处竟然再次传来喊杀声,陆院回头一看,这些并非汉卒,也并非乌丸兵马,而是手持锄头铁叉的大汉百姓!

乌丸首领莫离见汉民不知所谓冲杀而来,冷哼一声,大手一挥,吩咐麾下手持圆盾弯刀的乌丸兵卒涌上前去,近乎屠鸡杀狗般的弑杀!

陆院眼里看着这一幕,神色之中闪出一丝不忍!

便在其冷声瞬间,忽然一柄飞矛射来,陆院急忙侧身躲闪,却是仍被短矛插在右臂之上,负伤之下的陆院,低喝一声,摔下马来!

自有心腹士卒过来将之扶起,撤到场外!

一众汉军见陆院负伤,士气大震,在朱童、周仓、唐磊、鲜于辅等人的带领下,也杀出了大汉的威风。

城内一番混战,持续足足三个时辰,赵信看得出来,己方已然处在极度不利的局面!不过赵信此处,也为城外攻城一方牵制了乌丸近八千的兵力!

三个时辰,方才举起着锄头、铁叉的老弱汉民,已然损失殆尽!陆院麾下汉卒也消耗的差不多!

赵信不禁暗叹,这便是汉奸的作用啊,一坨屎!一坨屎!tmd就是一坨屎啊!

第三十六章 转机

上古城外,厮杀声依旧。

在城内混战的赵信见到城楼上终于是登上了一名身着红色布袍的汉卒,不禁仰天哈哈大笑:“城破可也!”

话音未落,赵信再次看到乌丸贪至王和靰鞡领着兵马一路往北边跑去!

赵信咧嘴而笑,冷盯莫离道:“贼将,你军已败,还不走耶?”

“哼!赵子麟,今日我便放你一马!”莫离低喝一声,随后牵马而撤,一众乌丸士卒来得快,走的更快,紧随莫离而去。

那陆院在混战之中被赵信一记‘长矛飞掷’扎中胳膊,摔落下马,武器丢了,战马也丢了,可谓狼狈,在几个心腹士卒的搀扶下,尾随乌丸军卒而去。

朱童、周仓二人欲要引兵追击,赵信却是摇头道:“我军苦战许久,加之无粮,不适追击!倒是可以帮外面兄弟的忙!子丹(朱童字)、元福(周仓字),你二人各引五百士卒埋伏南北官道两侧,见敌军则虚张声势!”

“诺!”朱童、周仓二人拱手领命而去。

赵信又道:‘关峻、罗琦、魏烈,着你三人引五百百姓,在东侧主道摇旗呐喊,作大军状,唬他乌丸,若见敌军,当避之。’

“诺!”关峻三人亦是引兵而去。

接下来的唐磊、鲜于辅众人眼巴巴的看着赵信,等着赵信下达军令,赵信耸肩苦笑道:“诸位,你们看看我还有兵卒可遣吗?”

唐磊、鲜于辅众人四处看了看,的确,一番苦战,能够完全站着的士卒都被两此队伍领走,剩下的大都是负伤之人。

“大家抓紧时间休息,待得乌丸退兵,我等也好有精力冲杀出去。”赵信高声吩咐一声。

‘诺。’众人皆是拱手领命,一些尚有力气的仓院百姓,更是自觉帮着军医救治伤卒,一派军民和睦的样子。

两炷香时间之后,城墙上的数千乌丸士卒溃败撤入城内巷道,往东、西二道走,却是听得震天喊杀声,慌张之下又玩往北门而去,却又是听闻喊杀声!

乌丸将领犹如惊弓之鸟,慌不择路往南边而撤!

殊不知走出南门,乃是始皇帝修筑的万里长城。

乌丸士卒撤离不久,大股汉军冲入城中,为首之人长得英俊威武,身着紫袍黑甲,头戴阎霖盔,腰宣君子长剑,胯下战马胸挂三枚铜铃,好一派威风八面!

此人身侧,站着数名高大士卒,将身在中心的此人气质衬托的的无比高大!

“你是何人?”骑在高马之上,冷眸瞥着赵信问道。

赵信呵呵笑了笑,tmd居高临下和自己说话?自己就假装没听见好了。

“我家主公问你话,你这厮倒是好大的胆子!”一个黑黝黝的大汉,长得乌黑,一双三角眼怒瞪赵信吼道。

唐尧自小到大就没服过谁,只服赵信一个!

为守上谷的赵信被一个‘初来者’如此训斥,如何能忍得住!

跳出来指着那三角眼道:“你又是何人,胆敢和我主公如此说话!”

就在场面要失控之时,坐在马背上的高位者试探道:“莫非你就是常山赵子麟?”

赵信笑了笑,未置可否,只是笑着帮扶着一个受伤的士卒往后走!

“呔!倒是好大胆子!”三角眼再次断喝,赵信身形一滞,把伤卒交给身侧的唐磊,转过身来看着三角眼道:“你是个什么东西,胆敢和我这么说话?”

赵信故意不理那高位者,而是对着三角眼喊话。

三角眼扯了扯嗓子道:“某乃河北文丑是也!”

“文丑!!!”赵信听到这个名字,心脏顿时漏了一拍!不过面上倒是平淡的很,悄悄摸摸的看了看那骑在战马上,四十多岁的人,赵信不禁心道:该不会这个就是他孃的袁绍了吧?

“古人云:欲知贵者,当先报己贱名,此为谦尔。你们不报自家姓名,我何故要告知于你?”赵信笑了笑,挑着眉毛道。

那高位者身侧,一国字脸大汉瓮声道:‘我家主公四世三公,升任郡守,是为贵也!上下是为礼。’

赵信又看向此人,心道果然!遇上袁绍了!说话的这个怕不会……就是颜良了吧?颜良长的这个模样?倒是还挺英俊,不过就是岁数大了点,应该也有三十岁了吧……

“行了,你们再不去追靰鞡和贪至王,他们就要撤出上谷了,我要忙着医治伤卒,没时间招呼你们。”赵信说完,便是自顾自去扶着伤卒,往仓院内走去。

那高位者看着赵信的后背,眯了眯眼睛,心道这个赵子麟,不容小觑。

“颜良、文丑,你二人速速统兵追击敌军!”

“诺!”颜良、文丑二人拱手领命而去。

袁绍却是自己领兵在城中巡查一番,见到南北干道之上躺着许多汉民尸体,不禁皱眉道:“这乌丸当真是畜生不如!便是连百姓都不放过,真可谓是人人得而诛之!”

……

靰鞡和贪至王撤出上谷之后,迅速往白檀而去,至于逃向南门的一众乌丸敌军,也是被袁绍派出士卒尽数将之歼灭。

次日一早,刘虞也从百登县来到了上谷,亲自登上赵信居所拜访。

不管刘虞此前干嘛了,赵信暂时还不能得罪刘虞,得到消息后,亲自出门迎接!见到刘虞之后,赵信满脸鼻涕疾步上前,扶着刘虞的胳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道:“州牧大人安康,真是幽州之大幸也!”

在刘虞的眼里,赵信毕竟还是个小年轻,城府不深。所以对于赵信的‘关心’,也甚是心暖暖,心里闪过一丝惭愧,嘴上道:“幸子麟死守城池,上谷方才不至落至乌丸之手呀!”

进入正堂,各自落座,端茶奉水,不用多提。

放下茶杯,刘虞正了正身子,问了一番赵信城中之事,赵信一一如实告知。话语在外围晃荡半日,终于是提到了核心:“子麟,可曾收到公孙将军的消息?”刘虞问出此话,双眸紧紧盯着赵信,似乎想要在赵信的脸上找出什么答案一般。

赵信苦叹一声,道:‘实不相瞒,信并未收到公孙将军的消息,已然十日时间过去,只怕……公孙将军凶多吉少呀。’

刘虞摇头道:“靰鞡和贪至王把军力尽皆投在白檀、上谷二县,如何能有多少兵力阻挡公孙将军?子麟,实不相瞒,公孙将军之行,着实让吾忌惮矣。”

第三十七章 和刘虞的谈话

经过上谷之战,加之赵信方才‘真性情’的流露,刘虞已然对赵信彻底信任,更是有了将赵信发展为自己亲信的想法,所以言语之中,再无隐瞒。

赵信乃是从后世而来,自然知道刘虞和公孙瓒之间,必然会发生剧烈碰撞!只是历史上,刘虞是战败者,而且以赵信看来,便是刘虞战胜了公孙瓒,也不会是袁绍的对手,最终只能覆灭在历史长河之中。

今日刘虞话语之间,已然是把心扉打开了那么一丢丢,赵信自然明白刘虞释放出的善意!

你个老东西,这么和我说话,不久是想丑化公孙瓒,让我和你站在一起,做你的挡箭牌吗?赵信可不傻,相反,赵信觉得自己很聪明。

“州牧大人,何处此言?”赵信装作天真无邪的模样,睁大大眼睛,歪着脑袋问道。

刘虞见之,不禁内心一阵失望,心道这个子麟在战场上的确是个有勇有谋之人,怎么在为官这条路上,是个白痴呢?哎……也罢,毕竟他入仕时间尚短,很多事情也看不明白,不过……这不正是我所想要的吗?

“子麟啊,我与公孙瓒在幽州境内,因政见不同,彼此之间多有摩擦,加之我崇文,他尚武,脾性不对,日常理政多有冲突,我是怕,公孙将军因为此事,借此机会欲要铲除我,而子麟,则是成了池中之鱼啊。”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赵信在心里反问一句,心道:刘虞老狗,有一句话你是说对了,你崇文,他尚武,殊不知仗义多是屠狗辈,忘恩每是读书人。

“州牧大人,不会吧!以我对公孙将军的了解,他不是这样的小人。”赵信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刘虞见了赵信这幅未谙世事的样子,心里开心极了,这样的人,给个三瓜裂枣,多教教他人生大道理,他就会视你为恩师,对你忠心耿耿。

“子麟啊,仕途艰难啊,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刘虞说了这话,随后便是起身,欲要告辞。

赵信急忙挽留,要为刘虞接风洗尘,还要向刘虞多多讨教。

刘虞故意把话头丢下,却是在此时告辞,若赵信真是个愣头青,只怕还真的被其诓住!无论赵信如何挽留,刘虞还是以事情太忙为由告辞而去。

刘虞走后,朱童和周仓二人迅速赶来。

朱童拱手道:“主公,此次战斗,我军两千士卒,战死九百五十三人,伤五百六十人。原属刘虞麾下的三百多人,听到刘虞回到上谷后,也返回旧部去了。”

“嗯,他们回去也是必然,传令下去,吩咐义末(唐淼字)遣兵两千,奔赴上谷助战。”赵信负手在后道。

……

三日时间过去,上谷与白檀二者相持,互攻不下。时间拖久,朝廷也越施压力。数次发来责令,消息传到刘虞手中,气的刘虞指东怒骂:“董卓贼子真乃豺狗之辈,兵家大事,何能轻率!”

虽嘴上破口大骂,但其还是连日召集赵信、袁绍商议要事,同时派出诸多斥候探寻公孙瓒消息。今日,刘虞、赵信、袁绍等人正在商议破城之策,却是忽闻通报之声。

“进来。”幽州最高长官刘虞大手一挥,官架子十足的道。

门外一士卒小跑进来,跪地拱手道:“启禀大人,白檀县乌丸敌军正在出城!”

“出城?去哪儿了?”刘虞听得这消息,激动的站起身来,颤抖着胳膊问道。

“由白檀县行向北方。”

“莫非是公孙将军已经成功?”刘虞疑惑的道,赵信分明能够看到其嘴角浓浓的笑意。

‘州牧大人,既乌丸敌军撤出白檀,我等当抓住机会,尾随其后追杀一番。’一侧袁绍拱手道。

“不可!靰鞡不是蠢货,他退后岂会不设伏兵?贸然追之,必中敌计!”赵信急忙进言道。

刘虞却是摆手,态度极其坚决道:“必然是子麟之计成也,靰鞡仓促,岂会想的如此全面!不过为保万一,先请本初(袁绍字)统兵追击,我与子麟引兵于后策应之,不知二位觉得如何?”

赵信拱手道:“如此可也。”

一番整兵出征,自是不提。

待得刘虞与赵信来的白檀县外,城头之上已然挂上袁字大旗,城头垛口,袁绍冲着下方刘虞和赵信喊道:“州牧大人,赵长史,白檀县已收复矣!”

刘虞翻了翻眼珠子,心道这个袁绍,倒是个精明之人。赵信也明白过来,这个袁绍并非是真的要去追击乌丸,只是想着先行来到白檀,将之占据,这个功劳,也就归他袁绍所有。

刘虞与赵信二人统兵进城,上了城头。

“州牧大人,赵长史,二位放心,我已派出心腹斥候尾随乌丸之后,探查消息,相信不久,便有明确消息传来。”袁绍甚是谦虚的拱手道。

“哈哈,别的且先不说,刘某当先恭喜本初率先拿下白檀城!”刘虞老奸巨猾的道。

赵信也是在侧拱手附和恭喜。

相比于刘虞的不爽,赵信整个人倒是没什么不适。此前刘虞擅杀将领,导致陆院叛变,开城降敌,上古陷落。若非关键时刻袁绍统兵赶来,他和刘虞也不见得能够重新返回上谷城,此为袁绍第一功。

其二,经过上谷仓院一战,赵信麾下兵马只余数百人,本就无什么兵力,自然话语权就小了许多。

只是刘虞乃是幽州牧,袁绍这样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着实让刘虞心里不舒服。

之后三人在城头等候袁绍斥候的消息,一直到晚间,终有斥候赶回。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那斥候也未带来好的消息,有的只是乌丸军卒的动向罢了。

袁绍的面上挂不住,顾左而言右,场面一度甚是尴尬。

等到次日,袁绍麾下的斥候像是吃干饭的一样,什么东西也查不出来。

赵信当即遣自己麾下两百士卒外出探查,已然探至漠北边域,确定靰鞡大军撤走之后,赵信和刘虞、袁绍告别,自己统兵赶回范阳,并派令兵,吩咐唐淼所部,不用再拔。

第三十八章 董卓废帝

回到范阳,已是八日之后。

赵信此次为汉出征,抵御乌丸,麾下士卒死伤着实惨重。回到范阳之后,赵信的眉头紧紧锁在一起!为何?

损失如此之多的士卒,便是抚恤金,也够赵信头疼一阵。若仅仅如此,也就罢了。从后世而来的赵信,知道不久之后,天下即将发起伐董之战,那可是一个让自己地位足足登上数个台阶的机会!

打仗就是打钱!

军费、抚恤、俸禄、赏银、粮草、马匹、辎重、器具,什么不需要钱?此前有着唐家大半辈子的心血支撑赵信的野心,这个问题倒并非如此棘手!

但唐家的血本,在赵信几次的征战过后,已然见底!

说到底,赵信还是在位钱而发愁,不禁心生感慨:丫的,什么时代都离不开钱啊!本以为自己身为范阳老大,那还不是想要多少钱就有多少钱,现在看来,往往不是这么回事。

赵信也终于明白了后世的一位姓马的大师所说的话:一天赚五万,你很棒很幸福,一天赚五百万的人,很痛苦!

这几日,朱童、周仓两位亲信见赵信整日愁眉苦脸,不知其究竟在思索何事。

朱童道:“主公,可是在位公孙将军而担忧?”

赵信听得此话,点头道:“有一部分。公孙将军出征距今已有足月时间,却是没有丝毫消息传来,刘虞派出的和谈使者也无消息,我甚是担心啊。”

赵信那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差点把他自己都给感动了。

“主公,朝廷给的任务是地域乌丸入侵,如今乌丸已然撤去,与主公自无关系,何须管那公孙瓒死活。”周仓甚是不明白的道。

朱童叹口气道:“主公心地仁慈,再怎么说,公孙瓒也是汉军将领,就此没了消息,主公自然忧心。”

和两个莽子聊天,赵信实在觉得无趣,吩咐周仓去将阎柔叫来。

阎柔到来,一番拱手行礼,自是不提。

赵信直入主题道:“广阳(阎柔字),我军士卒抚恤金发放的如何了?”

阎柔神情为难的道:“主公,我军钱库之中,已无过多金银,抚恤之事,实在为难。柔不敢擅自做主,正要请教主公。”

“嗯,我自知钱库无多余钱,此事,吾亦头疼也。”

阎柔道:“主公,柔此有一策,不知可行否。”

“哦?广阳快讲。”赵信急切道。

“主公,范阳之中士绅大族众多,要说家族之大,当属伍家,要数金银,当属卫家!不若从此处想办法。”阎柔沉吟一番说道。

阎柔之言,是要让赵信对世家动手啊。

从后世而来的赵信知道,世家的势力绝不能小觑。

“广阳啊,伍家、卫家得其一,我便无忧矣。只是以我对这两家的了解,他们并不愿过多涉足政事,与我之间,更是泾渭分明,如何能让他们助我?”赵信叹口气问道。

阎柔也是叹口气,自知失言,不再多语。

眼前的问题,让赵信忽然感觉自己身上责任的重大。一个人吃饭,不是问题,带着一群人吃饭,那问题可就大了!

所谓一将无能,累死三军。一将尚且如此,何况为人主,为人公乎?

晚间,赵信差人叫来唐淼商议要事。

不久,唐淼赶到,问候入门。

“来,义末(唐淼字),快快与我吃些。”赵信吧唧着嘴巴,大肆吃着狗肉招呼道。

唐淼拱手应是,坐上客座,一番吃喝,自是不提。

饭后,赵信与唐淼相坐,朱童端上茶水。

“义末啊,请你前来,是有要事相托。”赵信语重心长的道。

唐淼笑道:“主公有何事,只管吩咐便是,如此真是折煞我也。”

唐淼与赵信乃是妹夫和舅老爷的关系,虽分主臣之别,言语之间,倒也亲近,没那么生疏客套。

“义末,经过数战,我范阳钱奉已然见底,仓库之中也无多。朝廷答应的饷银、朝奉,久久不见音讯,只怕,是等不到了。经过白日思索,我这儿有一想法,只是不知能成不能,故而请义末前来商议。”

“主公请讲。”

“十常侍乱宫,何进被斩,黄巾造反,天下民不聊生,苛捐杂税何其之多,范阳百姓已几无富裕之人。所以,想要钱银,只能从世家、富商之处想办法。”

说到这里,赵信顿了顿,又道:“经过一日时间,我想到一造纸之法,或可能从世家、富商手中赚些钱银。”

“主公,不知您之所说,何为造纸之法?”唐淼疑惑道。

赵信将大概原理与之一说,唐淼听后,甚是震惊!

“主公英明,旷古奇才,如此良方,万不可泄矣。”唐淼连道。

赵信点头,道:“这是自然,义末,这件事情,就只能拜托于你了。”

唐淼拱手应诺。

接下来,赵信又交代了些许细节,从寻找手艺好的技师,搜集制造原料,秘密建设场地等等问题,尽皆交给唐淼去办。

“义末,有何困难,只管与我知晓才是。”

“主公放心。”

……

转眼已到九月底,汉庭之内发生了一连翻的大事儿!

董卓谋划许久的废帝一事,终于还是发生了!董卓命朝中百官入朝,自以国相之身,持帝手而升殿。

嘉德殿内,文武群臣各分队列,在太监的一声“升殿”而伏地行礼。

身着紫袍的董卓持帝手在前,束发金冠,身披百花战袍的吕布按剑追随其后。董卓龙行虎步,登上高台,帝欲坐却被其一手拎起,帝惊恐,颤抖于原地,不知如何是从。

董卓冷哼一声,拔剑在手,对众人道:“天子暗弱,不足以君天下,今有策文一道,当众宣读,汝等皆可知某之心也!”

话音刚落,董卓之女婿李儒手持帛书,上前一步,当中展开,缓缓而读,其略曰:孝灵皇帝(汉灵帝),早弃臣民;皇帝承位,海内四起。新帝天子轻佻,威仪不足,举九五而慢惰。无甚功德,敢添大位!太后为教者无长风,拦政而荒乱。三钢之常,天地之纪,其毁之八九!陈留王协,盛德威秀,规矩肃然,其声其瑜,天下所闻,宜承大业,为万世统。兹废皇帝为弘农王,皇太后还政。请奉陈留王为帝,应天顺人,以慰生灵。

李儒读完,场下竟无一人敢仗臣道、忠道执言,董卓见之不禁快慰无比。

当即叱左右扶皇帝下殿,解其玺绶,北面长跪,称臣听命!董卓之威,竟恐怖如斯。

又差人将太后请去副殿,停等候赦。

皇帝、太后尽皆哭嚎,群臣面色难看,悲惨萋萋。

正在董卓志得意满之时,阶下一臣愤怒而起,怒指董卓高吼道:“贼臣董卓,敢行此欺天盗稷之事,吾乃以吾血溅射之!”当即挥手中象简,直逼董卓。

未等其靠近,董卓早以令左右武士将之拿下,此人乃尚书卫宫是也。

卫宫被制,仍大骂不止,吕布冷哼一声,龙行虎步上前,一脚踢在卫宫腹部,卫宫吐血而跪地,仍然叫骂!

吕布大怒,又是一拳,砸在卫宫嘴上,卫宫脖颈吃力不住,整颗头颅无力悬垂于肩上,已然气断身亡。

上书卫宫被吕布像是杀鸡屠狗一般轻易撵杀,其余一众义愤填膺的群官,顿时老实了不少。董卓见状,眸中不禁闪出一丝不屑,这些宵小充斥朝堂,天下焉能不乱!

场面安静,董卓有扶着陈留王等殿,群臣无敢不朝贺。场中群臣跪地行礼之后,陈留王登帝一事,终于完成。

三超后,董卓命人‘保护’何太后及弘农王并一干帝妃前去永乐宫闲住,封锁宫门,非得令,任何人不得出入。

少帝刘辩,四月登基,九月被废,实在可怜,整日于永乐宫中酗酒发疯,消息传到董卓耳中,董卓放心许多。

少帝在永乐宫中,面上疯癫,实则精明无比。

常于半夜持棍练武,其妃唐氏,常抚琴相伴。今日,少帝练完棍舞之后,将棍置于床底,与唐妃并肩而坐,叹息道:“天要灭我啊。”

唐妃却道:“陛下何出此言?”虽说少帝被废,但私下里,唐妃仍然称刘辩为帝。

刘辩急忙捂唐妃香唇道:“爱妃止言,休叫人听了去,若董卓知道,必害我性命。”

唐妃听闻亦是面色发白,连连点头答应。

‘爱妃啊,如今我待在这闲宫之中,思索许久,悔不当初啊。’刘辩扶眉道。

“大王,何出此言?”

“老天曾经过刘家机会,只是太后,并未把握住机会啊。”

‘大王是说,当年大将军摄政之时?’

刘辩摇头,道:‘非也,天下皆说乱汉者,是为董卓,在我看来,实则为袁绍。’

“袁绍?其不过一虎贲中郎将,何德何能,能左右差距之走势?”

“袁绍虽本身职位不高,但其家世,何其悍也!从他的高祖父袁安起,袁氏四世之中有五人官拜三公。其父袁逢,官拜司空。叔父袁隗,官拜司徒。伯父袁成,官拜左中郎将。这几人皆为发话,为何袁绍在朝局跳跃如斯?听太后说,袁绍数次鼓动何进绞杀十常侍,使得本就不稳的朝局越加动荡!所以我说,乱汉者,非董卓,而是袁绍也。”

“即便如此,大王为何又说太后没有把握住机会呢?”

“哼!当时若太后及何苗未收受十常侍贿赂,将十常侍斩杀,可也。太后在,则何进不敢篡,他何进已然五十岁,孤今年不过十八,他何进如何能活的过我,所以,天下终究还是我的!不至沦落至此。”

唐妃道:“大王所说甚是。”

“时也,命也。爱妃,孤料定,不用多久,某必死于董卓之手。”刘辩再次叹息道。

唐妃只得宽慰,不知别言。

……

董卓所立陈留王刘协,字伯和,灵帝中子,今年方九岁,改元初平。

董卓自领相国,赞拜不名,入朝不趋,剑履上殿,可谓是威风八面,将皇家最后的一丝尊严,彻底踩在脚底。

其女婿李儒劝谏董卓提用世间名士,以此收天下之人望,稳定朝风,推名士蔡扈之才。

董卓听女婿之言,甚是应同,差人征辟之。

蔡扈乃世间名士大家,侍奉董卓的事情,他是万万干不出来。

董卓大怒,差人告知道:“若蔡扈不从,则灭其族。”

蔡扈不敢不从,只得只身褴褛而至。

董卓见到蔡扈,当即大喜,笑道:‘蔡扈之士来顺,天下名士当服从其流,当良禽择木而栖也。’

为此,董卓一月连升蔡扈三官,拜其为侍中,可谓恩情深厚。

转眼一个月时间过去,少帝与黑太后、唐妃困在永乐宫中,年少的刘辩终于是在一日蛰伏不住,见一双飞燕立足亭中,吟诗道:“嫩草绿凝烟,袅袅双飞燕。洛水一条青,陌上人称羡。远望碧云深,是吾旧宫殿。何人仗忠义,泄我心中怨。”

永乐宫中除开少帝几人,一应下人、护卫,谁不是董卓的人?听得这首诗之后,当即禀告于董卓。董卓知之,甚是分恼怒,道:“怨望作诗,杀之有名。”

当晚,差心腹李儒带武士十余人,手持刀枪直奔永乐宫弑帝。

少帝,何太后,唐妃三人正在院中邻水阁楼上用餐,宫女来报李儒至,少帝大惊失色,手中玉筷跌落在地,短成两截。

少帝见之,呵呵惨然一笑,道:“吾命休也。”

话音刚落,李儒在十几个武士的簇拥下,快步踱至楼内,从士卒手中取一酒壶,走到餐桌前为少帝斟满,道:‘请大王饮之。’

少帝淡定无比,伸手将之接过,何太后却是神色紧张上前阻拦,问道:‘何故?’

李儒冷哼一声,一把推开何太后,道:“春日融合,董相国特上寿酒。”

“哼!既是寿酒,当赐汝先饮!”何太后单薄的身子挡在刘辩身前怒道。

李儒眯了眯眼睛,盯着刘辩冷声道:“汝敢不饮耶?”

说完,刘辩仍手持酒樽坐在原地不动,李儒当即呼左右持短刀与白绫上前,道:“寿酒不吃,可吃此二物。”

唐妃哭诉上前跪地告道:“妾身代帝饮酒,愿公存母子性命也!”

李儒单手将唐妃推开,唐妃一头撞与楼中庭柱,昏倒在地,脑下一滩血迹,不知死活。

李儒将手放在腰间擦了擦,不屑道:“汝是何人,敢代王死?”

说吧,李儒又对倒满一杯,放置何太后身前,道:“汝可先吃。”

何太后不从,怒声大骂何进无谋,引贼入京,以至今日之祸!

刘辩见今日之事,无可救也,心生悲恸,与何太后拥抱一处,互相哭诉,场面肝肠寸断,甚是可怜。一代帝王家,竟有如此之祸!

第三十九章 幽暗宫廷

少帝与太后哭泣甚久,李儒没时间久耗,怒叱道:“相国立等回报,汝二人哭泣许久,是望谁来救耶?”

太后松开少帝,挣扎起身大骂:“董贼逼我母子,皇天不佑!汝助董为孽,必遭天谴!”

李儒被太后指着鼻子一顿怒骂,如何能饶,单手扯住太后头发,将之抡倒在地,随后又是一脚踢中其腰部,太后顿是口吐鲜血,李儒正怒之时,不依不饶,双手抓住太后两手,将之整个人抡起于半空之中,狠狠的摔在台阶之上,可怜太后惨嚎一声,从台阶滚落下楼,没了声息。

少帝刘辩见往日养尊处优的太后被如此而杀,甚无体面之言,不禁呵呵一笑,道:‘太后,刘家江山,毁于你手也,今日之祸,合当报应。’说完,刘辩抬起酒樽,自饮入肚,坐在椅子上,不久吐出一口乌黑浓稠之血,嘴唇发紫,瞪眼而亡。

李儒冷哼一声,太后、少帝皆死,刚要回董卓处候命,却是听得嚶咛一声,转头看去,不禁咧嘴笑道:“呵呵,倒是把你给忘了!来啊,把她给我摁在桌子上。”

李儒看着刚刚醒来的唐妃,嘿嘿奸笑道。

十几个士卒会意,嘿嘿笑着,对唐妃伸出了禽兽之手,永乐宫中,传出唐妃绝望的呼号之声……

李儒先行发泄完之后,对十几个士卒道:“一个个来,完事之后把她丢入河中。”

十几个士卒自然哈哈大笑领命,李儒走出永乐宫,挥手招来牛辅,道:‘兄弟,唐妃在里面呢。’说着,还坏笑两声。

牛辅听着,嘿嘿而笑,又是带着十几个武士进去。

且说李儒出了永乐宫,将太后、少帝、唐妃已死的消息汇报之后,董卓点头大喜,命李儒次日将三人尸首葬在城外。

李儒拱手应诺。

从董卓府邸出来,李儒为保险起见,重新带了一批人,回到永乐宫中查探情况,却是见到了一场让他恶心至极的画面,那牛辅竟然伏在已经是一具尸体的太后身前耸动!

抬步上前欲要制止,却是后来一想,心道:牛辅竟有如此癖好,也罢,让其享受一晚不是问题。

索性,李儒就待在门口,等着里面没了动静,方才重新进去。

一众享受完的士卒笑嘻嘻的站在旁边穿着衣服,李儒却是冷哼一声,大手一挥,道:‘除牛辅之外,尽杀之。’

那些正在穿裤子的士卒手中寸铁没有,待其要去拿武器的时候,已然比斩杀殆尽。牛辅拎着裤脚站在原地瑟瑟发抖,李儒上前搂着牛辅的胳膊道:“兄弟,你放心,今日之事我不会和任何人讲的。”

牛辅听得这话,连连点头。

李儒随后吩咐道:“把这些败类,都给我带走,今日之事,不要透露出去。”

“诺。”场所被彻底打扫干净之后,李儒方才搂着牛辅出来。

“兄弟,方才为兄所为,也是逼不得已。”李儒故意叹口气道。

牛辅尚未从方才的事情中回过神来,忌惮的道:“辅理解兄长,理解兄长。”

“理解就好,走,去我府邸喝一杯?”李儒也不解释,直接道。

此时的牛辅也回过神来,心道:好你个李儒,你必定是去行事之时,起了歹念,事后觉得不妥,拉我下马!跟随你李儒那么多年的亲卫,你都能随意杀之,你真是一个铁血的人,日后我可要小心才是。

牛辅心中已有计较,李儒邀请,牛辅不敢不从,而且牛辅感觉今日李儒如此,必定是有事要说。

来到李儒府中之后,上了饭菜,尚未动筷,李儒便道:“大方(牛辅字,来处不明),今日为兄方才去岳父那儿复命之时,父亲要去明日将三人葬于城外,为保明日顺溜,先留后手,也是你我兄弟好,方才路上闲耳,故而引弟来府中叙说。”

牛辅听得此话,点头道:“辅自然明白。”

……

次日,少帝、太后、唐妃三具棺椁在数百甲十的护卫下,由西侧承恩门而出,落于东西犄角城下,只得五米大坑,将三具棺椁丢入其中,便是完事。

有几忠汉官员辞官之后,特来城脚祭奠,消息传至董卓耳中,那几名忠臣在驿馆之中时,便离奇身亡,一时间,朝局百官,惶恐万分。

董卓威风更甚,杀了太后、少帝、唐妃之后,更加肆无忌惮,每夜入宫,奸淫宫女,夜睡龙床!更是把年不过九岁的献帝捆在床对面,吩咐太监扒着献帝双眼,让其看着自己与献帝之妃行那苟且之事。

又是一日,董卓邪性而起,又是把献帝捆在龙床对面,董卓肥大的身子坐在龙床之上,学着皇帝翻牌,木牌之上性命为“脚夫人。”

见这名字,董卓甚是好奇,不知为何女子竟叫脚夫人,连吩咐人将其束缚而来。

那女子刚进入房中,顿觉屋中气氛旖旎不少。此女长得可谓是貌美如花,眉送秋波,董卓甚是喜爱,从龙床上站起,快步上前一把就要搂着脚夫人,却是不想忽然一道寒光出现,插向董卓腹部!

“叮!”的一声脆响!

场中众人皆是震惊,董卓更是一巴掌摔在脚夫人脸上,脚夫人不过一弱女子,如何吃的住董卓两百多斤男人的巴掌,嘭的一声跌倒在地,董卓侧身抽出长剑,一剑便把脚夫人的头颅斩下!

献帝见到这一幕,两眼呆滞,面色发白!

董卓杀了人之后,两只鼻子嗅了嗅,道:‘何处来的尿骚味?’侧头一看,竟然是那被捆着不能动弹的汉献帝尿了裤子!

不禁仰天哈哈大笑,甩开大脚丫子离开而去。

一众太监也是松开献帝的胳膊,没了支撑的献帝,当即瘫软在地,看着那尸首分离的脚夫人,眸中已然浮出泪花来。

不久,几个太监走进屋中,两人各抓脚夫人的脚,一人抱着脚夫人头,拖了出去,只在地板上,留下长长的血迹……

次日一早,散朝之后,董卓的手放在汉献帝的脑袋上道:“小儿,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汉献帝不敢不从,诺诺的应和着。不知目的地通向何处,只能犹如木偶一般,任由董卓摆弄。不多久,竟是来到了后花园,忽听几声恶犬嚎叫。

董卓挥手撵恶犬,来到一草丛前,指着散在地上的诸多骨头道:“你想不想知道,脚夫人的尸首去哪儿了?”

听的此话,汉献帝初时没有会意过来,随后瞳孔一阵紧缩,张开嘴巴,却是什么都说不出,董卓却是慈眉善目的道:‘嗯,不错,我把她喂狗了,这就是害我的下场,你明白了吗?’

第四十章 抚恤风波

董卓今日携献帝至此,是为杀鸡儆猴也。只是可怜脚夫人刺董无功成冤魂,尸首两分入狗腹啊。脚夫人之死,献帝不敢说,董卓不屑说,就此沉入历史长河,再无浪花。

范阳城,赵信府邸。

唐淼步履急匆而来,见到赵信,竟来不及行礼,直接道:“主公,我已寻到马均。”

“哦?马大师身在何处?”赵信激动无比滴道。

话音刚落,门外周仓带着一老者进入门内。老者入门,低头垂手,跪地行礼,赵信急忙上前扶起老者。

“不知长史大人找我是为何事?”老者道。

赵信哈哈而笑,吩咐赐座,道:“早闻马老先生技艺精湛,对奇巧异术多有钻研,信拖义末找寻大师来此,是有要事相商。”

“老朽惶恐,不知道长史大人所说是为何事。”马均拱手道。

赵信当即将造纸一事,尽数告知,马均听完,两眼冒着精光,激动之下顾不得礼仪,抬头直盯赵信道:‘长史大人所说是真?’

赵信暗地里捏了一把汗,实则他对造纸也只是略懂一二,究竟能不能成,他自己也是不知,当即在心中祈祷道:历史书啊历史书,你可千万不要骗我啊。

从赵信上了大学之后,发现了很多曾经历史书中提到的许多知识都被否定了,最为经典的,自然当属张衡的地动仪了。

虽心里没底,但赵信经过九年义务教育的人,别的没学会,吹牛逼睁眼说瞎话那是一等一的高手。

神情凝肃的道:‘马大师,此乃为天下苍生谋福之事,信不敢胡言妄语。造纸之术,乃是南华仙人托梦于我,让我差人去寻一位名叫马均的大师,并令我将此方告知。今日既找到马大师,还请马大师勿要推辞啊。’

扯到南华仙人,马大师不禁一愣!心道这个事情怎么听上去那么玄乎呢?

但这种造纸方法闻所未闻,值得一试,成功可以造福百姓,便是失败,也不过浪费区区数月时间罢了。

当即答应下来,赵信甚是开心,当日晚与马均一同用餐,餐桌上,赵信更是向马均诉说了一些后代的制造力量,给了马均很多提示。

饭后,马均起桌,恭敬无比的对着赵信拱手弯腰行了份大礼,道:“长史大人真乃奇才,今日尊府一行,让均犹如醍醐灌顶也!”

赵信呵呵笑着,将一切功劳退到南华老仙身上,笑眯眯的送走马均,并吩咐周仓定要好生照料,周仓自然拱手领命。

接下来的日子,赵信便是四处想办法找钱,从上谷回城已有半个月之久,战死士卒的抚恤金也仅仅发了一半,剩下的并非赵信不愿意发,而是仓库之中真的没钱了!

这段时间,范阳城内的士卒都开始有了情绪。

有着诸多战死士卒的家眷前来营前,吵着闹着要抚恤,甚至发生了流血之事情。事情缘故很简单,一个名叫张汼的老者,领着全村近百老弱妇孺,集体来到营外喊话。

张汼此人读过几年私塾,认识点字儿,说话有理有据。当时军营之中值班的乃是脾气暴躁的魏烈。

那张汼指着魏烈的鼻子一顿职责,上至天文,下至地理,骂的魏烈两只虎眼直瞪,一句话也说不出。骂到后面,张汼因丧子之痛,竟是动起手来。

魏烈并未还手,但其身侧心腹士卒如何见得老大受一老头子呼啦乱扯,一个名叫魏坤的人,乃是魏烈的表弟,奔赴上谷之前赶来跟随,这次也活了下来,因作战英勇,被赵信提为伍长。

魏坤见自家老表被如此推搡,气愤之下伸手一推张汼,那张汼本身便是年老之人,被魏坤这么一推,倒地之后便是不起。

一众百姓见张汼这个领头人倒地,人群中不知何人喊了一句:“官军大人了啊!”

场面顿时一顿混乱,场中老弱妇孺本就丢失了丈夫、父亲、儿子,情绪正是悲愤之时,见这些官军不仅不给抚恤,更是出手大人,更加激愤,纷纷推搡而来。

无论士卒如何制止,都不能得用。

索性魏烈虽说鲁莽,但还不至于对一众手无寸铁的百姓动手,只得紧闭寨门,不问是非。

在激愤的百姓围攻下,有着十多名军队士卒被打伤,但魏烈还是下令,不允许动手。

消息传到赵信耳中,赵信急忙奔赴军营。

尚未来到军营,已然听到百姓们的哭嚎声。

不多级,赵信在朱童、唐淼、阎柔等人的护佑下,来到百姓之后,出声喊道:“百姓们,休要动手!”

赵信之音,何其之大也,一众百姓纷纷停手,转头看向赵信。

此时的张汼被两个十五六岁的男童扶着,走到人群后,对着赵信行了一礼,道:‘不知您是?’

赵信回礼,随后挺直身子道:“我便是你们要找的人,赵信。”

“啊,你就是赵子麟!”张汼听闻此话,不禁失声道。

赵信呵呵笑了笑,道:“怎么,你们不是要找我吗,现在我来了,有什么事情,你只管说便是。”

赵信话音刚落,一众百姓便是你争我抢的喊道:‘我家丈夫战死,为何分文抚恤没有得到!’

“可怜我家幼子啊……他还没成家啊……”

“爹……爹啊……”

你争我抢的呼号着,让人厌烦的声音不断涌入赵信耳朵之中,赵信竖着耳朵想要听清一个人的话语,实在为难,忍耐许久,终于忍受不住,断喝道:“够了!全都给我闭嘴!”

赵信一声断喝,场中百姓却是根本不理会,仍然指着赵信要讨个公道!

赵信瞥了一眼身侧朱童,朱童会意,当即抽出腰间两柄钢叉,走上前断喝道:‘谁敢再吼,死!’

百姓见到了真家伙,终于是有所忌惮,言语慢慢弱了下去。

赵信皱眉道:“阎柔,差些会写字的士卒,给这些人的家人亲属尽皆登记在册,一一核对,避免有人假装战士家属。”

假冒之事并非没有过,此前赵信便是遇到过。

话说到底,自黄巾叛乱以来,便是朝廷军队,都没有给基层士卒发过饷银,有的吃就不错了,还渴望得到饷银?此前赵信有着唐家的血本,囊中还有点油水,也就或多或少的发了饷银,很多百姓也冲着这一点,来到赵信麾下当兵。

后来绞杀张纯的渔阳之战,赵信发放抚恤之事,竟有着三百多个人来到军营冒领抚恤,赵信知道这个消息甚是愤怒,但细细一想,这些百姓大都是活不下去的难民,有了机会活下去,不发饷银便罢。

赵信让阎柔登记在册,一一核对,场中当即有着一般的老百姓面色变了!

赵信咧嘴残忍笑道:“若真的是我士卒家属,应得的饷银、抚恤,某分文不少!若是有人来冒充者,某给你们一个机会,赶紧滚!否则,一经查出,杀无赦!”

第四十一章 满门忠烈

赵信此话一出,当即有着一半百姓急忙离去,为首的张汼看着那些离开的百姓,双眸之中满是震惊,满是怀疑,一度怀疑人生的模样。

赵信呵呵笑了笑,走上前,扶着张汼瘦削的胳膊,关怀道:“老先生,请你记住,这个世界没你想的那么善良。我赵信自问,并不是一个悲天悯人之人。你今日胆敢带人前来闹市,便是那些逃走的百姓,我便可以安排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在你身上,你奈我何?”

听得这话,张汼又是一震,张了张嘴巴,却是半天吐不出一个字眼来。

赵信放开打在张汼胳膊上的手臂,环视一众百姓道:“诸位,我奉朝廷之命出征抵御乌丸侵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说到底,朝廷还未发来饷银,我虽有心而无力也。若是大家信得过我,可以把姓名留下,自有士卒统计核对。待得范阳有了饷银,我必定分文不落,连本带利还给各位,如何?”

赵信说完,扫视众人,只见百姓们彼此交头接耳商议着。

赵信不禁又是迷之一笑,紧接着道:“话又说回来,你们不答应也没用,便是杀了我,我也发不出抚恤来!再胆敢扰乱军营者,杀无赦!”最后一句话,赵信乃是对着魏烈所说,魏烈和魏坤二人更是大声应和,踏步上前,挡在军营大门前,一副谁敢靠近就杀谁的模样。

赵信见状,无奈挥挥手道:‘让这些百姓进来登记。’

魏烈和魏坤二人方才木讷的诺一声让开。

随后赵信转身上马,带着朱童等人离去。

一众百姓彼此对视着,却是许久无人胆敢进入军营。这个时候,张汼再次走了出来,一副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模样,在百姓们的注视之下,佝偻着身子迈步走进军营。

这一幕,却是被刚离去不愿驻足的赵信看在眼里,侧头吩咐道:“子丹,稍后帮我查探一下,此人如何。”

朱童和赵信自幼一起长大,赵信说出此话,朱童已然知晓其心意,点头当即而去。

晚间,朱童来到赵信府邸,此时赵信正在和唐雨二人对面而坐,下着象棋。

“子丹来了,快快请坐,夫君,你们先聊。”唐雨说着便是起身而去,赵信微笑点头,朱童也是点头示礼。

“子丹,事情查的可有眉目了?”赵信端起茶水喝上一口随后问道。

“主公,张汼,其曾祖父张德,字培元,乃是尚书,因直谏而罢官,归乡之后,便是带着家室来到范阳定居,每日免费教授穷苦家的孩子习字断句。张汼年轻之时,曾举孝廉,只是后来又无辜被免,蹉跎至今。虽说如此,张汼在乡间却是多有才名,效其曾祖之风,无偿教授村间孩子,乐善好施,虽年老体弱,却是颇有大家之风。百姓对其才,对其德,身为称赞。”

赵信笑嘻嘻的听完,点头道:“相信军营之中的名册也已统计好了,走,子丹,我们一同去看看。”

朱童自然拱手应诺。

夜色下,赵信与朱童,仅在四个武士的护卫下,往军营而去。

来到军营,当晚值守的正是魏烈。

魏烈这个大脑瓜子小莽,赵信吩咐他将花名册拿来,傻不拉几的竟然去把军营士卒的名册拿来,吃了赵信一个爆栗之后还未反应过来。

还是他老表魏坤精明,去把张汼等一众战死士卒的家眷名册取来。赵信将之接过,印入眼帘的第一个名字便是张汼,只见名册上写道:长子张魁,次子张墨,三子张连。

赵信抬头看向魏坤,问道:“这写的是什么意思?”

魏坤叹了口气,道:‘回主公的话,这个张汼写的信息,末将已然核查过,其三子皆在渔阳之战前参军。其长子张魁在与张纯一战中马踏而亡,尸骨成泥。其此子张墨,三子张连,皆战死于上古仓院。’

听完,赵信忽然想给自己甩两巴掌!

“满门英烈,满门英烈啊,真乃大汉之忠民!如此大才大德之人沦落乡里,真是暴殄天物!子丹,快随我去拜访此人。”

“诺。”

对于有才、有德之人,谁不愿结交?朱童年少酷爱武艺捕猎,对于书香之事多有怠慢。如今长大成人,越加向往习字断句,满腹经纶。

只是赵信麾下,真的说成是纯粹的文人,丝毫不存在!

唐淼脑瓜子精明,出身富贵,识字断句自不是问题,只是也因其父唐剑早年经商,唐家几乎可以说是行商之家,眼界、经历、见识多与商道相持。

阎柔祖籍北幽,幼年多与湖人打交道,身上总有子一股杀气。

现在遇到张汼,朱童也是见到了纯粹的文人,拥有文人气节的人,而非滥竽充数之辈。

和朱童二人来到张家村外,月色下,前方村落茅房,十有八九都在墙脚处竖一竹竿,顶部系一短细白绫。妇孺的哭泣声,自黑幕中,穿过白绫飘来,似乎是那些战死的士卒在冲着赵信所邀抚恤。

赵信不禁怔在当场,许久方才缓过神来,看着‘飘’在眼前的幽灵道:“你们放心吧,我赵信一定会把抚恤送至你们家中。”

说完之后,赵信整个人轻松不少,迈步走进村中。寻一老人家,询问张汼居所。

和朱童踩着比膝杂草,走了两炷香的时间,方才驻足下来。

眼前,三间简陋的茅草屋,用树枝搭凑起来的墙壁,破口多处,依稀见着一个老人佝偻着身影,依坐在门边,双眸空洞的看着院落角上的破旧井口。

“张老先生。”赵信迈步进去,忍着内心的颤抖,轻声呼唤道。

听得声音,张汼浑浊的双眼回过神来,看向赵信,随后拄着木棍站起身来,对着赵信行了一礼,道:“不知长史大人造访,有何吩咐。”

此时,东边茅屋里面跑出一个年岁和赵信差不多大的年轻男子,虽面色苍白,身形削弱,但一双眼睛却是犹如朗穆星辰,一双剑眉,高耸入鬓,身着一件洗的发白的儒家长袍,浑身书香气息。

此人看了赵信和朱童一眼,随后小跑至张汼身侧,扶着张汼的胳膊,对赵信道:“长史大人莫非是过来还我三位哥哥的抚恤不成?”

第四十二章 范阳卫家

赵信并未立即回答,而是拱手问道:“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劳长史大人多问,鄙人张方。”青年奉手作了一礼,不卑不亢,赵信和朱童二人见之,不禁暗暗称奇。

“张公子,赵信此番冒昧造访,并非是因抚恤一事,而是有要事请张老先生帮忙矣。”

“哼……士卒抚恤尚未完功,便来上门,又有何好事。父亲三子出,无子归,老年丧子之痛,情痛难愈,长史大人可他日再来。”张方语气甚是不好的说道。

对于张方的情绪,赵信也很理解,三位哥哥战死,功名没有还则罢了,便是一条性命丢了,连半分抚恤都未曾见到,这等事情换做谁,也不会给赵信好脸色。

“赵长史,老朽半截身子入土,阅过千帆,人过如烟,活了这把年纪,与欣与悲,皆空也。长史之事,老朽不敢擅言,还请长史大人,另寻高明吧。”

说完,张汼便是在张方的搀扶下,步入黑漆漆的屋中,不再出来,也不再言语。

赵信和朱童在外站了一炷香的时间,赵信不禁叹口气道:“董卓当道,贤人渐退,小人日进。天下有难,匹夫有责。今赵信欲拜张先生为参簿,非是为己,而是为民也,望张老先生务必答应。”

说完又是等了许久,仍未有回音,朱童不禁出声道:“主公,老先生方经丧子之痛,无心过问他事,也是必然,不如我们现行离去,他人再来拜访。”

朱童此言,也甚有道理,赵信不再言语,便是起身回了府邸。

次日一早,赵信收拾好行备,刚要继续去拜访张汼,阎柔却是神色急匆赶来,隐约间,还带着些许喜意。

“主公,您这是欲要何往?”阎柔走进大院之后,见朱童正指挥下人装车,不禁疑惑出声道。

赵信当即将张汼之事告知,阎柔听闻,也不得不称赞一番,随后道:“主公,有一件不知是好是坏的消息。”

“但且说来。”

“主公,您可还记得此前阎柔提起的卫家?”阎柔拱手笑道。

赵信道:“自然记得。卫家乃是范阳数一数二的大家族,若是我记得不错,卫家家族当家人,应该是朝廷尚书卫宫。”赵信皱眉思索,依稀两可道。

“不知广阳(阎柔字)何故提起此事?”

“主公,卫家今早凌晨来我府相言,要倾全族之力,助主公之力。”

“哦?能有这等好事情?广阳快说,究竟为何。”

阎柔当即拱手,把事情全盘托出。

自东汉开国以来,卫家世代居住于范阳,其祖上多出人才,虽不至于位列三公,却也是郡守、长史之类。距今近十辈的积攒,其力量何其之大。当今卫家当家人乃是卫宫,官任朝廷尚书。

据阎柔所说,因卫宫在朝堂之上,大胆谏言,被董卓逼死!!卫宫之子卫林,与阎柔乃是至交。卫林丧夫,激怒之下,着急乡勇、家丁欲要讨伐董卓,被阎柔暂且劝下。

“广阳,这卫林前去复仇,实乃找死之为,只是他去报仇,与我何干?”赵信疑惑道。

阎柔道:“主公,您想知道我是怎么把卫林给劝下来的吗?”

“怎么劝的,难不成是报我的名号不成?”赵信翻了翻白眼珠子,很是无趣的道。

阎柔又是一拱手,星峰道:“主公英明!柔极力劝阻卫林,的确是请出主公名号,方才得行。主公平黄巾,讨张举,御乌丸之事,卫林知主公匡扶汉室之心,所谓志同道合,是说此也。故而,柔冒渎主公之名,请卫林追随,是为可也。得卫林之助,则可得卫家之助也。再者,范阳境内,卫家、伍家二者齐名同举,若卫林支持主公,则伍家之援,不日将到。”

赵信眨巴眨巴眼睛,半晌没反应过来。随后,心中的那一股强喜,猛然蹦到脸上,噌的一声跳起来,跑到阎柔身前,搂着其胳膊道:“广阳所说可是真?”

阎柔笑着道:“岂敢诓骗主公。”

“走,走,走,待我去拜访卫林。”赵信焦急道。

阎柔听闻此言,却是摇头道:“主公,此时非是最佳时机也。”

“不对,卫尚书如此忠臣气节,某不能不去祭拜。”赵信挥手道。

阎柔听闻此言,心道也是,索性也就带着赵信,在朱童、魏烈的保护下,来到卫家府邸。

不得不说,数辈的积攒,卫家的实力还是不容小觑,朱红色大门高足有两米五,宽度足有十米,大门口前方,有着十二层整齐的青石台阶。

门口两侧门沿,挂着白绫丧条,随风飘荡着,似乎是那卫宫的忠烈英魂回家巡视一般。一阵清风吹过,不禁让人更凉了几分。

赵信打了个机灵,哆嗦一下脖子,腹诽道:丫的,自从来到汉末,三天两头看见死人,难怪会有后来的五胡乱华!

门口站着两个身着麻衣白布的小厮,见到赵信众人前来,伸手阻拦,询问来由。

阎柔上前一步说道:“劳烦二位进府禀告,范阳赵长史与朱军候、魏军候前来吊唁卫尚书。”

小厮听闻这般头衔,点头行了一礼,左侧小厮弯身道:‘请各位大人稍等。’说完,便是撒开脚丫子奔向内府。

约莫半柱香时间,府内走出一大票子头裹孝布的人,各个器宇轩昂,赵信不禁心道:乖乖,我不是闯了老虎窝了吧?

在看这群为首之人,却是一个约莫三十岁的中年人,阎柔轻声道:“主公,为首之人便是卫林。”

赵信微微颔首。心道,本以为这个卫林是个十几岁的年轻人,没想到都三十多岁了!

“不知长史大人驾到,有失远迎,还请恕罪。”卫林带着一大票子人气势非凡的走到赵信身前拱手道。

赵信也是拱手回礼,直身后悲恸道:“听卫尚书在朝局之上以脖颈之血,溅董卓,如此大义大忠,赵某甚是佩服,故而今日唐突前来吊唁。”

一众卫家人听得此话,心中悲痛再被撩起,门口一阵互相怀念赞誉,自是不提。

在卫林的陪同下,赵信走到正堂,给卫宫行了唁礼,宽慰一番府中孺弱,便是和卫林并卫家说话人来到偏房之中。

第四十三章 卫、伍之分

通过卫林介绍,场中一众卫家大小人物,赵信也一一见礼。其中,资格最老的,乃是卫宫的堂哥,名叫卫虞,字德中,此前官任桑乾县长史,花甲之年,走过的路,比起卫林走过的路还长。

“长史大人,德园(卫宫字)遭董魔王毒手,此仇我卫家必报。早闻长史大人忠君报国,文武双全,我卫家愿散尽家财,以资长史兴兵之事。”卫虞拱手道。

赵信心里别提有多乐了,能得到卫家的支持,赵信至少缩短了五年的积累时间。

但是话又说了回来,卫家出资,赵信难免会受其牵制,加之卫家与董卓势不两立,若自己得了卫家资助,但时间内无作为,只怕弊大于利也。

“谢卫虞大人抬举,只是赵信如今不过小小范阳长史,反看那董卓坐拥虎牢,下麾二十万西凉精兵,只怕……”赵信言外之意甚是清楚。

听得这话,场中卫家人物面色尽皆不好看。

卫林更是火爆脾气道:“哼……我道赵长史是个人物,没想到却是一贪生怕死之徒。”

“放肆!”站在赵信身侧的朱童岂能容人如此侮辱赵信,抽出腰间钢叉,眉发指竖,爆眼而瞪断喝道。

一众卫家人间朱童拔出了家伙,也是纷纷摆开阵势,场面一触即发!

此时赵信呵呵笑了笑,走至场中,环视卫家众人道:“诸位前辈,我赵信乃是汉臣,董卓残暴,人人得而诛之,我赵信有幸灭之,是为尽忠,无幸被灭之,是为全名。卫家助我,是为私,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告辞。”

赵信丢出了一番大道理,迈步而出,刚至门前,卫虞咳嗽两声道:“长史且慢。”

“不知卫老先生还有何吩咐?”

“吩咐不敢当,听闻今日赵长史正为抚恤一事发愁,今日长史大人到来,索性我就把此事告知,也无妨。”卫虞说着,笑眯眯的看着赵信背影。

“老先生但说无妨。”

“我已借长史大人之名义,在张家村附近四个村落,分贝设置了四个领取抚恤点。老朽如此做,并非代表卫家,仅代表老朽自己,想着为范阳百姓略出一份薄力。”

“赵信在此谢过先生,赵信告辞。”说完,赵信不再拖沓,在朱童、阎柔等人一并走出卫家。

行至半路,阎柔终于是按捺不住内心的疑问,道:“主公,今日这么好的局面,为何您与拒绝了卫家呢?”

赵信眼眸深邃的看向前方,不禁驻足,停了半晌方才语重心长的道:“广阳,实不相瞒,我也是进了卫家之后,才回过神来。卫家在范阳之内,可以说是势力通天,卫宫身前在朝廷做官,他卫家的注意力自然不在范阳。可是卫宫被害,只怕……”

听到这里,阎柔已然明白,拱手歉然道:“主公,是柔莽撞了。”

赵信摆摆手道:‘广阳也是一片好心,再说卫家究竟是何心思,吾也仅是猜测而已。’

一行人回到府邸,一直给马均从当下手兼职侍卫的周仓,疾步迎来。

赵信兼职,疑惑道:“元福(周仓字),你不好生伺候马大师,何故来此?”

说完,再看周仓身上有着诸多血迹,赵信不禁心头一塌,料知必有事情发生!

“主公!大事不好!今早我与马大师出城寻找造纸所用材料,马大师差我去东林,马大师自往西山。我执拗不过,只得相从,遣十位甲士护从。我刚到东林不久,却是有一士卒浑身浴血赶来报险,待我赶到东林时,陷入埋伏,有着数名蒙面人自地下而起,偷袭于我。末将无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马大师被掳走。”

听完周仓汇报,朱童猛然挥拳道:“范阳境内,何人胆敢造次!”

赵信却是先行走上前,上下查看一番周仓身体,道:‘元福你是否负伤、’

周仓叹息摇头,神情愧疚。

赵信拍了拍其胳膊,道:“元福,此事非你之过,你速去叫义末(唐淼字)前来议事。”

“诺。”

不久,唐淼急匆而来,赵信将事情尽数告之,唐淼听完也甚是气愤,不过和场中所有人一样,甚是疑惑,谁会去劫掠马均呢?劫去又能干嘛呢?

赵信高坐堂上,沉思许久,道:“依我看,此时大致和卫家、伍家逃不开干系。”

阎柔道:“主公何出此言?”

赵信眯着眼睛道:“义末,元福,请来马大师的消息,你们可曾泄露出去?”

周仓神色坦然的道:“主公,末将片字未吐。”

倒是唐淼,神情有点局促。唐淼毕竟太嫩,城府不深,赵信一眼便是看出,直接道:“义末,说。”

唐淼低着头不敢直视赵信,拱手道:“主公,淼两日前,去伍家的药房探看,想要为父亲搜集些原材。和药房掌柜的伍世豪说起过马大师。”

“伍世豪?我tmd还雷洛呢!”赵信不禁腹诽一句。

“除开伍家的伍世豪,你可曾还和别人提起过。”赵信冷声道。

此时的唐淼也知道自己犯了错,老脸通红,皱眉沉思许久,随后方才确定道:“主公,除开伍世豪之外,我并没有和任何人说起过。”

“你和伍世豪说了些什么。”赵信一副咄咄逼人的态度道,丝毫没有因为唐淼是自己的大舅子就有丝毫的客气。

赵信自从和在场众人搭伙之后,基本没发过脾气,但是近日,赵信真的怒了!场中众人除开朱童之外,第一次见赵信发火,无形中也安静了许多。

唐淼道:“回主公的话,当时伍世豪说起,近日在巷道之中听闻范阳来了一位马大师,不知是为何故?我就略微提了一下,做些造福百姓的事情。仅此一句,再无他言。”

赵信听完,细细思索,推测道:“吾已心知,此事必然是伍家所为。”

阎柔却道:‘主公,即便伍世豪说起,但也没必要冒险得罪主公,马大师、主公与伍家无冤无仇,若说伍家所谓,只怕……’

赵信摇头,道:‘恰恰相反!只怕广阳忘了,我刚刚才从卫家回来。’

“主公的意思是?”

“如今卫家最大的靠山卫宫惨死宫中,所谓一山不容二虎,只怕富商大家伍家,也想趁着这个机会崛起。只怕,从我刚到范阳的时候,伍家已经在谋划此事了。广阳,着你暗中调查此事。”赵信挥手一指点名道。

阎柔拱手应诺,大步而去不提。

不几日过后,赵信正坐府中,周仓快步而来,进堂禀道:“主公,事情已有眉目,阎柔请主公移步。”

赵信听毕,挥袍而起,道:‘走。’

跟在周仓身后,却是径直来到伍家门口,阎柔正领着百十带刀武士堵在伍家门口,正与伍家家丁对峙。

赵信来到队伍后方,武士让开通道,赵信直奔上前,阎柔侧身而来,指着伍家大门道:“主公,我已查到,马大师就是伍世豪所抢,现在就在伍家府邸之中。”

“哼!阎参簿可不要血口喷人,说我伍家抢了马大师,有何证据?”伍家家丁之前,为首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双手负于腰后,高昂着头颅道。

不知道为何,赵信见到这类人就非常之不爽!

厌烦的问道:“他是谁?”

阎柔拱手道:“伍家世主伍坤长子,伍亮,伍世豪便是其二弟。”

“好,好,好!伍亮,吾现给汝一次机会,速速交出马大师,否则眨眼间,伍家灰飞烟灭也!”赵信瞪眼直逼伍亮道。全身气势猛然迸发而出,直奔伍亮而去。

四十岁的伍亮,却是被不到二十岁的赵信唬的一愣,愣了一下方才回过神来,狗急跳墙般道:“哼!若是今日赵长史以权压人,我伍家无话可说!”

赵信见伍亮如此坚挺,再无耐心,大手一挥道:“胆敢阻挠者,杀无赦!”

“谁敢!”伍亮抽出腰间君子剑,怒指赵信众人,断喝道。

然而其话音未落,便是被周仓冲上去一脚踢开,身后一众甲士当即抽刀冲上,一众伍家家丁手举棒头长矛,却是不敢动弹,不着痕迹的让开了通道。

赵信依旧负手站在门外,周仓站侧陪之,阎柔领兵冲入伍家,一番搜索。

一炷香时间之后,阎柔走出来,神情凝素,赵信心里一塌,心道乖乖,广阳啊,不待那么坑队友的吧!

“主公,府中没有找到马大师,但末将却是寻到马大师随身携带之物。”阎柔将右手展开,其中却是一枚木榫。

赵信伸手将之接过,对着伍亮摇了摇,道:“看见了吗?说不说?”

伍亮冷哼一声,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周仓却是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个箭步冲上去,三两下当着几十个伍家家丁的面,把伍亮摁倒在地,几个士卒拿出绳索,不消几下便把伍亮捆成了个粽子。

赵信带着伍亮扬长而去,却是吩咐阎柔暗里派出精明士卒装扮平民,不分昼夜盯着伍家府邸动静。

伍亮被带入大牢,赵信却与一众心腹聚在书房议事。

阎柔神色沉重的道:“主公,此木榫,乃是柔权宜之计,只是在伍家库房随意取来的一物。”

赵信点头,道:“我知道。广阳,现在我已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你麾下士卒既已看见伍世豪带走马大师,那伍家,我是得罪定了!”

正先聊着,门外黄管家隔着房门道:“大人,卫虞求见。”

“卫虞?他来干什么?”赵信不禁道。

“主公,想必卫虞此来,亦为马大师之事。”

“诸位权且在此等候,广阳与我去见之。”

“诺。”

行至正堂,卫虞正坐着饮茶,见赵信到来,连是笑着起身行礼。礼毕各自落座。

赵信开门见山道:“不知卫老先生前来寒舍,是为何事?”

“长史大人真是痛快,老朽也不卖关子,此番前来,是为马大师之事。”

赵信内心呵呵一笑,卫家、伍家,倒是好大的力量,自己再三保密的消息,在两个家族面前,就像是小孩过家家一样,等老子有钱了,也一定要组建一个后世《坏蛋》里面的暗堂,好为自己探查消息。

“长史大人,老朽搜集到了些许证据,尽皆指着伍家。特来此献之。”

赵信呵呵一笑道:“此事已有预料,不用麻烦卫老先生,还请老先生离去吧。”

说完,赵信脸上笑意瞬间被冷厉之色替代,全身气势直逼卫虞。

卫虞深处惊涛骇浪之中,却是犹如小舟渡溪,安然自若,怡然自得。

“长史大人不防听老朽赘嘘……”

“慢!卫老先生不用再说,一切我自有手段调查清楚。赵某还要提醒某些人,趁早将马大师安好无损的送回,否则,少了一个毫毛,吾必让其付出血的代价。卫老先生,不送。”

“哈哈!哈哈!长史大人真是年轻气盛,想我老朽携证据来此,长史大人却是不闻不问,古人云:兼听则明,偏听则暗。若长史大人长久如此,只怕……”

“关你屁事!赶紧给老子滚!”赵信没心思听下去,直接翻脸断喝道。

卫虞一怔,心道赵信此子竟如此侮辱自己,必要让其好看!虽心中气愤不已,但卫虞这个老生姜还是面不改色,淡定而出。

其离开之后,阎柔皱眉道:“主公,这卫虞有证据,为何驱赶之?”

赵信冷哼一声,道:“这个卫虞,倒是个老狐狸,我如此之态度对他,就是要让他愤而去之!但他竟能忍得住,广阳,卫虞如此之为,必是做贼心虚也!只怕其今日之心事,是为鹬蚌相争渔翁得利。阎柔,吩咐魏坤今晚带些精锐士卒,潜入卫家查探一番,另外,把包围伍家的武士撤了,我倒要看看,这卫虞到底要干什么。”

“诺!”

……

次日一早,魏坤与魏烈一同回府禀告,魏坤先道:“主公,并未发现卫家有何猫腻,倒是大哥魏烈,发现了些许马大师踪迹。”

“哦?魏烈,你有何消息?”赵信饶有兴趣的问道。

魏烈嘿嘿笑了笑,摸着大脑瓜子道:“主公,昨日晚间我休息,无酒不消寂寞,故而只身前往上官楼,叫了一个叫斐翠的女子,和其说笑间,听了裴翠说,上官楼后院锁着一个人,说是没钱进楼而被锁之。”

第四十四章 卫、伍之和

“你可曾差人蹲守?”赵信眯眼道。

魏烈憨不啦叽的摸了摸脑袋道:“没有。”

“主公,我安排人蹲守在上官楼之中。另外,末将已差士卒盯守上官楼楼主上官秋。”魏烈在旁趁机拱手进言道。

魏烈哈哈一笑,猛然一拍魏坤的肩膀道:“好小子!厉害!”

“上官秋?此是何人?”赵信凝眉道。

魏坤再次拱手道:“上官秋,字花月,据说其祖乃楚国大将燕云之后,后改姓上官,落定范阳。上官秋此人旬日酷爱赏花作赋,其赐福多以秋为题,故而人称上官秋。”

“此人倒是个好名字,魏坤,有何消息,速速报之。”

魏坤、魏烈二人拱手离去,自是不提。

晚间子时初,赵信再次在脑海里怒喊:“大大!大大!系统大大!爸爸!爹!”

然后,系统还是没有回复赵信!

自从赵信升到五级之后,系统就几乎没有在说过话,即便赵信每天都会喊上十万遍,也不答应一声。

赵信经验条早已满了五级之需,这三个多月下来,愣是没有升到六级,这一点,赵信是非常之崩溃滴!心里也越加的慌乱,“大大!大大!不多久曹操就要刺董啦!不多久虎牢大战就要开始了!你可得抓紧醒过来啦……”

呼喊半日,毫无结果。

无奈的赵信从系统中退出,看着空旷旷的大堂,一时间,竟不知所以然。

自己为何来到汉末?为什么给了我金手指,又把它拿走?

“谁说拿走你金手指了?”就在赵信‘绝望’的时候,脑袋里终于响起了系统慵懒妖娆的声音!赵信从来没有觉得系统像今日这般可爱、纯洁!

顾不得跳起撞在案桌上的膝盖,赵信嘿嘿舔着脸笑道:“大大,大大,你终于是醒了!”

“小子,并非是我不愿升级,而是因系统正在维修期间,忘了通知你了。”

“什么!哇!我在你孃的坟头蹦迪!那我积累那么久的经验和金币,你是不是打算赖账了!”

“哎呀,你放心吧,我不会赖账的,等维修之后,我会如数给你,还会给你一个意想不到的奖励。好了,我要继续去维修了。”

“对了,大大,谁给你维修啊?”后世的lol乃是工作人员和研发人员去维护修理,但赵信带着的这个系统,还真的不知道谁给他维修。

“关你屁事。”系统好似翻了个白眼,随后沉寂下去,不再搭理赵信。

次日早晨,赵信从书房中出来,伸个懒腰的功夫,魏坤前来,拱手道:“主公,上官秋有请。”

“上官秋有请?呵呵,好!我倒要看看他,要搞什么东西。”

在朱童、周仓并十几虎背熊腰的武士簇拥下,赶至上官楼。

来了范阳那么久,赵信路过上官楼无数次,却从未注意过这个地方,没想到,这处地方竟是寻花问柳之处,不禁内心一阵荡漾。

乖乖,老子这算是逛窑子吗?好激动,好忐忑啊……哎呀,我的思想怎么那么邪恶呢……不过想起那些白花花的大腿的确挺让人心动的。

赵信走到门口便是驻足,在朱童、周仓等人眼中,赵信却是在抽搐。

“主公,我等次来乃是处理公事,说不上肮脏之行,何须多虑?”朱童谏道。

赵信差点没给笑喷出来,强忍着笑道:“嗯,这是自然,走。”

带头迈步入门,魏坤在前引路,三番两绕,却是直奔后堂。赵信梦想着在某个花魁房中会面的梦想就此破碎,神情不免严肃了许多。

朱童、周仓见之,心道:主公可比柳下惠,坐怀不乱……

“呵呵,长史大人驾到,有失远迎,恕罪恕罪。”尚未进屋,却是听闻一阵爽朗笑声。

寻声看去,却是一风度翩翩的佳公子,此人全身白袍,脚蹬白鞋,一丝不染,手持青扇,眉星目朗,脸上挂着犹如星辰般璀璨的笑芒,暖人心怀。让人见到其第一眼,便是被其身上释放而出的淡雅书香深深吸引。

“不敢当,不敢当,赵信见过上官楼主。”赵信笑意吟吟的拱手行礼道。

上官赏却是侧身让开,并不受礼,同是伸出手作邀请状。同双入堂,分主宾落座。

“在下邀请长史大人前来,是要澄清一个误会。”

“哦?不知是何误会?”赵信饶有兴趣的道。

上官秋微笑着拍手两下,门外当即走进三人,为首之人正是马均,赵信见状激动的站起,疾步上前,轻声道:‘马大师受苦了。’

马均微笑着摇头道:‘多谢主公挂怀,若非上官楼主,只怕老朽贱命休矣。’

听得此话,赵信疑惑的看了眼魏坤,随后扶着马大师入座,这才问道:“马大师何出此言?”

“主公,那日我出城寻特殊物料,却是忽有一队黑衣人冲来,掳走老朽。我被蒙着眼睛,带着四处走。后来黑带被取下之时,我已被所在一处库房之中。正是上官楼主亲自救我,方才逃得性命。”

听闻此言,赵信更加疑惑,这个事情怎么越加复杂起来。

方才马均说话之时,上官秋并未插语,只是微笑相视。

待得马均说完之后,上官秋站起身子,拱手道:“长史大人,我救马大师,是为投名状也。”

“投名状?”赵信越加摸不着脑袋,你个土豪楼主,给点钱不就行了,废那么大周折?

“上官秋自问诗书饱于腹,然择天下之英豪可效,遍数周遭,独长史一人可也。”

上官秋长得文质彬彬,说话倒是自负,不过太高自己的同时,也把赵信抬上了天。

“长史大人,马均大师乃是遭卫家毒手也,至于伍世豪,早被卫虞收买,卫虞以此想挑长史与伍家之争,渔翁得利也。”

听得上官秋所说,笼罩在赵信脑袋前的迷雾终究拨开。

“不知楼主如何知道的如此详细?”赵信疑惑道。

上官秋哈哈仰天而笑,道:“他人知晓我燕云之祖,我要让天下知我上官秋!实不相瞒,上官秋潜心经营多年,只为等待时机呈我上官之名,长史大人若得我之助,则如虎添翼。”

赵信翻了翻眼皮,心道:你他孃的也留点给我说说,你把老子台词抢了,我说什么啊!

“啊,啊,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只是不知,上官楼主经营了什么?”

赵信眨巴着眼皮子笑着问道。

上官秋环视朱童、周仓、魏坤等人,神情甚是提防,赵信大笑摆手道:“楼主放心,在场皆某之心腹手足,别的我不敢说,要说人品,当属为忠义。”

场中众人听闻,满面受用,那魏坤更是心情一阵激动,没想到,自己竟然如此得主公之信任!

上官秋点点头,笑道:“不满诸位,秋所经营者,便是这上官楼,幽、冀、青、徐、司隶、洛阳、雍州,超八成郡县,皆有上官楼,只是他们各有姓名罢了。朝廷幽宫,街头巷尾,我若取信查事,举手投足耳!”

“我的孃!要不要这么巧!这难道是老天要帮我?自己刚想着要建立一个暗堂,现在就给自己送来了一个上官秋?”

除开赵信之外,朱童、周仓等人也甚是震惊,天下竟有如此之贤才也!

“先生如此之大才,当助我伐董!”赵信激动的道。

‘上官秋甘愿俯首以任驱驰。’上官秋弯身拱手道。

“恭喜主公再得良才。”朱童也是拱手祝贺道。

接下来上官秋又道:“秋之投名状,非此一物,另有一计献给主公。”

“哦?愿闻花月(上官秋字)兄之妙计。”

“卫虞此番挑拨主公与伍家,当可将计就计,伍亮既在牢房之中,计可成也。”

……

当日晚,赵信在朱童的陪同下,来到牢房,无人知道他和伍亮说了什么。一切秘而不宣。

与此同时,卫家。

卫虞高坐堂上,听完堂下小厮汇报,叹了口气道:“赵信此子,不可小觑也。”

“伯父,区区一个长史,何须担忧。父亲生前朝中大官友人不知几多,稍微一谏,则可废之矣。”卫林很是不屑的道。

“若此事真的如此简单,倒也罢了。从赵府回来,吾才知晓,原来赵信那厮侮辱我,乃试探我也。毁也,卫林,当速去准备金银绸缎,吾当去请罪也。”

“伯父!您太抬举赵信了!”卫林又是劝言道。

卫虞苦叹摇头,道:“非也。卫林,你可知,人在情在,人走茶凉?再说你父生前刚正不阿,在混乱之朝局上,明里暗里得罪之人,何其之多!如今其已西去,卫家不遭报应已是大幸,何苦将脸丢到京城去?罢了罢了,你速去照我吩咐行事去吧。”

卫林一愣,身上的嚣张和纨绔气息,却是凭空熄灭了,恍然大悟一般,乖乖应诺而去。

次日早,卫虞与十几个卫家家丁,压着长长车队,来到赵信府邸门前,叩声求见。

赵信正坐府中正堂,与上官秋、阎柔谈笑风生,听得下人禀告,微微一笑,道:“花月(上官秋字)、广阳(阎柔字),你们说,这卫虞前来,是为何事?”

阎柔眯眼道:“主公,十有八九是再来栽赃伍家。”

上官秋却笑道:“非也。卫虞此人,素有决断,只怕今日前来,是负荆请罪,壮士断腕。”

“哈哈,且不论他到底为何,今日我不想见他。你去告诉他,我不在府中,正在军营巡视。”

“诺。”通报之人迅速回话而去,赵信三人却是相视而笑。

正午时分,伍家世主伍坤前来求见。

赵信这次却是应下,消息并通过细作之手,传进卫虞耳中,卫虞更是焦急,道:“伍坤赶往漠北贩马,为何今日就回来!伍世豪误我!伍世豪误我!误我卫家!”

“卫林,速速带起物资,前去负罪,快!迟则晚矣!”

半个时辰后,卫虞带着长长的车队,来到赵府后门,卫虞、卫林二人却是转至正门求见。

这次,赵信不再托词不见,差人将其请入府中。

卫虞刚进大堂,便是连连拱手行礼:“长史大人,老朽前来请罪!前来请罪!”

“哦?不知卫老先生何罪之有?”赵信饶有兴趣的道。

卫虞抬起头来,见伍坤正满脸气愤的坐在堂侧,当即道:“是卫虞听信奸人之言,说长史大人欲要和伍家联手对付我,故而使出如此之脏策,还望长史大人,伍兄原谅老朽这个老糊涂了的人吧!”

赵信呵呵一笑,对伍坤道:“伍老先生,赵信也要在此向老先生请罪。是我年轻莽撞,做事难能周到,唐突请伍公子来做客,实在愧疚,望伍老先生见信年弱,姑且恕之。”

赵信这一转,却是把卫虞的道歉对象,转到了伍坤身上,对卫虞的道歉与否,却是只口不提。

伍坤见赵信行礼,行商出身的伍坤,人情世故练达至炉火纯青,急忙客气起身,连道不敢,你一言我一语的在那谦虚着,卫虞拱手弯腰杵在原地,却是有些尴尬。

此时卫林拱手大声道:“长史大人,此番为表我卫家歉意,诚意已然奉至赵府后门,请赵长史查看,伍家后门,亦有一份。”

卫虞眉头一皱,心道自己这个侄子以前怎么没发现,怎么连送礼都不知道怎么送!

当即出言圆道:“不论二位大人是否原谅卫虞,卫虞只求一个问心无愧,些许身外之物,权当是支持大人伐董扶汉!”

赵信内心呵呵一笑,老狐狸就是不一样,这才侧身扶起卫虞,笑着道:“卫老先生扶汉之心,世人皆知,此事,我定当报之刘州牧,以谢恩资!”

卫虞听之,心里一松,这个赵信终于是松开了嘴,只要他别和伍家走的太近,一切便好处理。

又是一番闲聊,赵信亲自做东,卫虞、卫林叔侄,伍坤、伍亮父子,上官秋、朱童、阎柔作陪,一番吃喝,饭局之上多有奉承之言。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赵信对卫、伍两家只提出了一个原则:“和平共处!”

卫家和伍家听闻,也是答应下来,同时表示,也会捐出部分资产,以资器用。

第四十五章 风起云涌(一)

话说因马均被抓走一事,却是让赵信因祸得福。不仅赢得了卫家、伍家的支持,更是有了上官秋的加盟。

赵信不知道,因上官秋的到来,让赵信势力的发展速度,一日千里而行。

两日过后,卫家、伍家的财物支持到位,赵信奉手承诺,将战死的士卒抚恤尽数发放,一时间,赵信又在百姓中博取了仁官名声。

百姓们是善变的。

收到抚恤之后,便成为了赵信的铁杆宣传者。

老人家甲:“奸臣当道,贪脏污银,赵长史想尽办法为战死士卒寻来抚恤……”

老人家乙:“是啊是啊……赵长史真是一位好官……”

……

且说赵信发完抚恤之后,银库之中仍旧有着诸多钱财,足够打造三千士卒所用刀枪铁甲,当即差马均领头去做,另一边,赵信再次前张家村拜访张汼。

然而,待得赵信来到张家村之时,却是得了一个不好的消息,张汼先后经历数子之痛,陈受不住打击,已于前日病亡。

不过对张汼之子,赵信也是抛出了橄榄枝,但其却是不领情,声称要为父亲守灵。赵信也不勉强,失望而归。

赵信在范阳重整军马,加之士卒战死可领抚恤,四周男子闻风而来,其中竟然是有着刘虞部队的一些士卒,赶来投靠。

赵信听闻之,甚是不解,问道:“尔等已是州牧军卒,为何还来投我?莫非不知大汉军法耶?”

一众士卒却是态度坚硬,为首之人名叫陈亭,负气出声道:“在刘虞帐下,每日吃的差,穿的差,武器、装备都差也就罢了,打赢敌人无战功,打输就都是我们作战不力,临阵畏敌!如此主公,离开也罢!若长史大人要斩杀我等,死也无憾。”

赵信见这群人这般讲话,一时间甚是为难。

上官秋道:“主公,这些将士既然都是大汉军卒,又想效力于主公麾下,如此甚是轻易,何须皱眉。”

赵信当即将心中忧虑告之,“花月,这些士卒都是刘州牧的士卒,现无故脱离,依军法,视为逃兵,合斩啊!”

上官秋抚了抚下颚长须,轻笑道:“只要主公一手纸书,诸位将士便不是逃兵矣。只需三语,便可三全其美。”

“愿闻高见。”

“其一,久闻州牧大人治政有方,兵卒满调,其二,范阳之兵族此前便捉襟见肘,加之于仓院一战损失诸多;其三,近范阳盗贼兴起,维安难继,特向州牧大人借二十五将士,以上报州牧,下维治安,此建议妥否,请阅示。”

赵信听完,这几句话说的头头是道,当即点头应允,场中一众文人武将,也是见识了上官秋信手拈来的真功夫,甚是佩服。

此事白日刚定,晚间朱童却报陈亭求见。

赵信招之谈话。

陈亭入帐,拱手行礼。一番客套,自然不提。

随后陈亭上前,从袖中取出一封信来,双手奉交,周仓取之,转递赵信。拆开而览,落笔之处却叫张铭。赵信不禁狂喜,连忙从头看起。

览毕,赵信当即将信件放在蜡烛上烧之,并问陈亭道:“尔可曾走漏半点消息?”

“回主公,小的没有。”

“元福,赐赏。”

周仓拱手应诺,带着陈亭而去。

……

且说朝廷卫尚书死后,董卓威风更胜,诸多官员之中自有忠汉之人欲要谋取董卓。

时袁绍身在渤海,得知董卓弄全,当即差心腹之人携带迷信求见王允。

书道:董贼欺天行事,废主妄为,人不敢言。而公官至天倾,若不见之,岂是报国效忠之臣乎?绍进集兵练卒,打造器械,欲要扫清奸宦,未敢轻动。公若有心,当乘间隙图之,若有驱使,绍必奉命。

王允得袁绍手书,大喜数日,随后愁眉不展,茶不思饭不想,只为苦思良策。

却忽闻管家前来禀告:老爷寿诞,如何操办?

听得这话,苦思数日的王允哈哈大笑,连道:“妙也!可也!天助我也!此天赐之机,不予复取!”

次日,朝谏结束,各朝臣各回侍阁理政,王允满手事情不忙,却是闲逛至隔壁,此前王允理政之处,便是在此,董卓乱宫之后,方才掉至偏房。

“各位,今日老夫贱降,晚间敢屈众位到寒舍小酌。”

众官皆道:“必来祝寿。”

如此一年一次的官员寿宴来往,再也正常不过,各多朝臣也并未多想。

晚间,王允设宴后堂,公卿皆至。酒过数巡,王允忽然掩面痛哭,诸官不知所以,大惊连问:“司徒贵诞,何故悲伤至此?”

王允见机到,遂松手而道:“今日贱降,只欲与众公一叙,恐董卓见疑,故如此相言耳。董卓欺主弄权,社稷危在旦夕,想高皇帝诛暴秦,灭西楚,匡有如今之天下!谁成想传承至今,竟丧董卓之手,故吾哭也。”

众多官员听之,尽皆痛哭以和之。

众人哭的正欢,却是忽闻场下一人抚掌大笑!

侧目看去,却是骁骑校尉曹操。只听曹操笑道:“满朝公卿,夜哭到明,还能哭死董卓不成?”众人听之,甚是不喜!

王允大步踏来,手指曹操鼻梁怒道:“汝祖宗亦吃禄汉庭,今不思包裹而反笑耶?”

曹操自负手而道:“吾非笑别事,只笑满朝公卿无一二之人可出杀董卓之计耳!某虽不才,愿断董卓头,悬之都门,以谢天下!”

满朝公卿闻之当即窃窃私语,指指点点,心道曹操年轻气盛,大言不惭!

王允听闻此言,心里却是一喜,终得一良臣出计也。

王允与场中众人相交多年,大都脾性,知其八九,今日招众人前来,便是以言语以激出一二伎俩,来回推算,或可功成。

然方才众人痛哭之时,王允心中不免失望之极,闻曹操之言,如何不喜。

连忙侧身避席走近,执操手问曰:“猛地有何妙计?”

曹操遍视众人,眉间英气倍出,诸多公卿皆以为曹操换人矣,锋芒更甚于前。

“近日操屈身以侍奉董卓,渐得其心。听闻司徒有一口七宝刀,愿借与操入相府刺杀之,某虽死不恨。”

第四十六章 风起云涌(二)

王允心下大喜,曹操竟如此有心,当即道:“孟德有心报国,天下幸甚,老朽自全力相助,但有命,则必效之。”

随后亲自酌酒双手奉至曹操,二人碰杯,畅饮入腹。酒毕,王允转身取刀,招曹操随后,二人齐至后堂,又商议一番。

曹操接过七宝刀,藏于袖中,辞别厅内众公卿而去。众公卿又做了一会儿,互相议论,酒毕皆散去,各回家府。

王允贱降约众公卿之事,传进董卓耳中,恰巧李儒外出,并不在身侧,并未识破此中机巧。哈哈而笑,大手挥道:“一众尸位素餐之人,何足多虑。”

……

次日,曹操藏七宝刀于袖中,前来相府求见,问:“丞相何在。”

伺候在院中的从人道:“在阁中。”

曹操自径步而去,刚转至阁中,只见董卓侧卧床上,单手托腮,两妖娆姬妾为其按摩疏松筋骨,犹如杀神的吕布按剑立于堂侧,威风凛凛。

董卓听闻脚步声,抬起惺忪的厚眼皮,无精打采道:“孟德何故来迟?”

曹操道:“胯下之马孱弱,故而来迟。”

董卓心想此前因马留吕布,今见曹操亦是一可用之人,不禁想着用良马以更利之。

当即侧顾吕布道:“奉先,吾有西凉进来好马,可亲自前去挑拣一匹上好宝马,赐予孟德。”

吕布奉手应诺,大步流星而去。

吕布走后,曹操狭长眸中闪过一丝精光,心道:今日董贼合当死也!

当即想着抽刀以刺之,但细一想,董卓年轻之时,自负游侠,加之其气力极大,未敢轻动。

董卓肥胖,不耐久坐,故而不久便转身面朝榻镜,闭眼假寐,并驱走两姬妾。

曹操见状,甚是大喜,心道此贼休矣!

风驰电掣之间抽刀,大步上前三步,刚近董卓,却是不想七宝刀发射光线至铜镜,一道亮光刺董卓之眼。

董卓睁眼看之,见铜镜反光之中,曹操竟然手持利器,急忙回身问道:“孟德何为!”

话音未落,屋外响起马蹄声,曹操心知必然吕布来也,心中之计,今日不得行。

当即双手呈刀奉上,并双膝跪地,神情恭敬无比道:“操有一口宝刀,特献恩相!”

董卓‘艰难’起身,将其接过视之,只见刀身长一尺余,刀柄有着七枚颜色各异宝珠相嵌,极其锋利,心道果真宝刀矣。

刚好吕布入门,董卓挥手让吕布将之接过。

曹操解开刀鞘一并交于吕布,董卓哈哈而笑起身道:“走,孟德,吾带你出阁看马。”

曹操拱手应诺,跟在董卓、吕布身后,眼中精光闪烁,已然胸出妙计。

见了马,曹操一顿夸赞,随后道:“愿借与一骑!”

董卓亲手从吕布手中取来马鞭,并递与曹操,拍其肩膀道:“孟德可要小心,西凉战马性烈,不可小觑。”

曹操自是拱手应诺,连谢好意之叮嘱,牵马出了相府,当即快马加鞭,一路往东南而去。

曹操离开之后,吕布神情凝肃道:“义父,方才见曹操身上有杀气,今日必有行刺之状。”

听得这话,董卓当即连想起方才曹操献刀之景,皱眉道:“吾亦疑之。”

恰巧董卓爱婿李儒回来,董卓当即把方才之事告知,李儒道:“曹操并无妻小在京都,只身一人独居寓所。今差人去召,若彼到则无疑,是为献刀;如若推脱不至,则必行刺矣,可责令士卒当场擒杀。”

董卓深以为意,甚服其论,怒甩酒樽喝道:“得吾如此之重用,竟反要害我也?”当即差而是甲十直奔曹操府邸而去。

甲十去了许久,方回报道:“曹操并未回寓所,乘飞马飞东门而去。”

董卓闻之大怒,吼道:“守城将士竟如此放其轻松过关?”

回报小卒道:“守城隶卒拦路问话,曹操道:相国大人差我紧急公事,耽误不得。隶卒不敢妄加阻拦,故而放其过也。”

董卓大怒,暴躁一番打翻打碎屋中诸多名贵之物,挥手指李儒道:“汝有何计以泄吾之愤?”

李儒拱手道:“曹操行刺,必有同谋,待拿住曹操擒问便知。”

于是整个京都遍行董卓行文,画影图形,擒拿曹操,铺天盖地,一时间,曹操已然成为京都之风云人物。行文上称:擒拿曹操献者,赏千金,封万户侯;胆敢窝藏者同罪!

京都之中,流言四起,曹操已然成为天下炙手可热的人物,就此名声大噪,诸多名流世家子弟,皆对其刮目相看,纷纷竖起大拇指。

另自有奸人,见城墙内外,街头巷尾满是万户侯、万金赏赐的行文,当即背起包袱,把抓到曹操,视作自己咸鱼翻身的绝妙机会。

且说曹操掏出京都城外,一路往东南飞奔,赶往老家樵县。途经中某县,无奈被守关军士所擒,押见县令。

曹操横眉冷对,竖拇指平中,道:“我是客商,复姓皇甫。”

县令上下打量曹操,曹操面色并无异样。

县令沉吟半晌道:“吾此前在洛阳求官职时,曾认得汝是曹操,敢做不敢当呼?来人,且把其押入大牢,待得明日押解至京都请赏。”

并赐予美酒肉食于把关将士。

半夜时分,县令唤亲随人暗地之中取出曹操,直至后院,一路避人耳目,甚是小心。

奉曹操于石桌南位,道:“吾闻丞相待汝不薄,何故自取其祸?”

曹操哈哈仰天狂笑数声道:“燕雀安知鸿鹄之志。汝既拿住我,明日便可押入京都请赏便是,何须多问。”

县令闻之,屏退左右,近身附耳道:“汝休要小瞧于我。我非俗吏,奈何未遇明主耳。”

曹操道:“吾祖宗皆食汉禄,若不思报国,与禽兽有何区别。吾屈身侍奉董卓,是为取其信,寻良机以杀之,为国除害,然今日事不成,是为天不与也。”

县令不禁称赞道:“孟德此为,将欲何往?”

曹操道:“吾欲归隐乡里,发矫诏,召天下诸侯兴兵共诛董卓,此乃吾之愿也。”

县令闻之,当即拱手单膝跪地,道:“公真乃太难喜爱忠义之士也,陈宫愿追随之!!”

第四十七章 风起云涌(三)

陈宫,字公台,牟县县令,虽官职不大,却素有忠义之心。

陈宫跪拜,曹操亦对拜,询问具体。

陈宫道:“吾姓陈,名宫,字公台,老母妻子皆在东郡,闻公之忠义,愿丢弃一官,从公同逃。”

曹操甚喜,当即星夜与陈宫收拾盘缠行礼。曹操更是从陈宫处取来衣物更换,各背君子剑一口,乘马归投故乡。

三日之后,二人行至成皋地界,天色渐晚,只得动思以虑夜宿。

曹操挥手中草鞭,指深林密处道:“此间有一人姓吕,名伯奢,是吾父亲之结义兄弟,就往其家中询问消息,借宿一宿,如何?”

陈宫道:“如此自好。”

二人一路往密林中深潜,行至村前下马,寻号而得入吕府。

吕伯奢见曹操到来,甚是大喜,急忙迎曹操、陈宫入门。关起房门,搂曹操肩膀道:“吾闻朝廷遍行文书,捉汝甚急,汝父已避陈留去了,汝如何来的此处?”

曹操将此前之事,尽数告知,吕伯奢不禁对陈宫刮目相看。

只听曹操道:“若非陈县令,已粉骨碎身也。”

吕伯奢冲陈宫而拜,道:“小侄若非使君,曹氏灭门也。使君宽怀安坐,今晚便可下榻草舍。”

说罢,即欺身如内,良久才出,对陈宫道:“老夫家中无好酒,容老朽去往西村打一樽来相待。”

言乞,匆匆上驴而去。

曹操和陈宫坐于屋中许久,正自喝茶聊天,却是听得庄后有着霍霍磨刀之声,曹操狭长细眼之中精光闪过,凝声道:“吕伯奢非吾至亲,此去可疑,吾当细细窃听之,以求万全。”

陈宫自然点头应是,自无不可。

二人偷摸着脚步,走到草堂之后,半蹲身子,贴墙窃听,隐约听见人说道:“缚而杀之,何如?”

听得这话,陈宫心头一紧,曹操却是眯眼冷笑道:‘是矣,今日若不先下手,必遭其祸。’

当即抽出腰间君子剑,与陈宫二人冲入后堂,不问男女,一概杀之!曹操浑身浴血,犹如地狱杀神出世,陈宫手提长剑,气喘吁吁,神情亦不好看,慨叹曰:“真乃知人知面不知心矣。”

细数一下,一共杀了吕伯奢一家八口人,曹操冷声道:“许久不来吕家,不知其究竟多少人口,为求万一,当搜捕一番。”

陈宫自然点头,二人当即分头而搜,不想行至厨房,竟见捆缚一诸待杀!

陈宫当即气愤道:‘孟德真是多疑,误杀好人也!’

曹操看了看那头猪,却是神情依旧,与陈宫一同擦拭一番身上血迹,乘马出村,直奔西而去。奔行不到三里地,却见吕伯奢牵着毛驴,驴鞍前悬好酒两瓶,手提果菜,见陈宫、曹操到来,哈哈笑曰:“贤侄与使君何故离去?莫非家中招待不周?”

曹操叹息道:“戴罪之人,不可久住。”

吕伯奢道:“我已吩咐家人宰杀一猪相款待。贤侄,使君,一宿也不留耶?速速转头,与我回府。”

曹操却是不问不顾,策马往前,行至吕伯奢身前,戛然抽刀复回,冲着吕伯奢身后大喊:“此来者何人?”

吕伯奢不知,转头看去,便是此时,曹操一冷眼,已然挥剑砍在吕伯奢脖颈,吕伯奢呃一声,便是倒在驴下。

陈宫见状大惊,怒指曹操吼道:“适才误人,现又何为?”

曹操冷声道:‘吕伯奢到家,见家人尽皆四绝,安肯干休?必取官府泄你我二人之踪迹。若率庄里众人来追,必遭其祸。’

陈宫又怒道:“知而杀,大不义也!”

曹操也怒道:“宁教我负天下人,休叫天下人负我!”陈宫听之,神情冷漠,态度默然,却是并未再多说一句话。

行了一晚,前方山脚下夹道口,却有一孤房,是为客栈,二人疲惫一晚,不能再行,只得进入店门投宿。

给两匹马儿喂了食,曹操回房,便是一头倒在床上,和衣而睡。

陈宫坐于床头,苦思良久,寻思道:我谓曹操是好人,弃了官职跟他,原来是个心狠手辣之徒,如若留之,今后必遭其祸矣!

想罢,陈宫抽出君子剑,就要杀曹操!

……

抽了剑,陈宫又停了手,此时,曹操却是突然坐了起来,道:“吾命是公台所救,若杀我,吾引颈就戮矣。”说完,曹操还闭上了眼睛,等着陈宫动手。

陈宫见曹操如此,一时心又有所不忍,心道:曹操刺董不成逃亡,是为朝廷天下之大义,我杀之,陷己身于不义也,不若弃他而去,自奔前程。

想完,陈宫又是狠狠的盯了曹操一言,把剑回插入鞘,大步而去,出了店门,前来马,不等休息,便自奔东郡而去。

陈宫走后,曹操睁开了双眼,长叹一声,随后又嘿嘿一笑,再后来,倒头继续呼呼大睡。

睡至中午,一觉醒来,揉了揉眼睛,心道:昨日之事,必让公台疑我不仁,才弃我而去,吾当速行,若陈宫改变主意,某身家性命危也。

想罢,曹操便骑马而去,连夜赶至陈留,面见父亲曹嵩,将前因后事尽数告知,并表示,欲要散尽家财,招募乡勇义兵,以擒董贼。

曹嵩捋了捋下颚白须,皱眉道:“只恐家财少,不足以成事。”

曹操亦为之头疼。

曹嵩思虑一会儿,笑道:“陈留有孝廉卫弘,疏财仗义,其家资巨富,若得其之助,大事可图。”

曹操记在心中,来不及休息,连夜买菜置办,次日一早,置酒张箪,亲自上门拜请卫弘赴宴。

卫弘,字兹啸,同范阳卫家乃是同一祖宗,分为三支,其一为范阳卫家,其世主为卫宫,已死,现为卫虞。第二支,便是这卫弘,腰缠万贯,是为陈留巨商。第三支,更为出名,世主为卫仲道,也就是大名鼎鼎蔡琰的第一任丈夫,蔡扈的大女婿。

卫弘见曹操来请,加之此前听闻曹操刺董之事,更是对曹操刮目相看,收邀则至。

卫弘出门,当真不凡,十六抬大轿,前后各有家丁数十人相护,轿子两侧,各有四名貌美婢女相伺。

第四十八章 风起云涌(四)

在曹操大肆招兵买马的同时,赵信在范阳也终于是混出了头!

卫家、伍家两个大家族的支持,赵信的声势也越加雄壮起来,至少在幽州境内,赵信的名声足可以与刘虞、公孙瓒相持。

这段时日,也多有贤才前来投靠,最让赵信开心的是,自己终于在虎牢关开战之前,找到了张郃的消息!

张郃,字儁乂,河间鄚人。得了上官秋的辅助之后,赵信并没有吩咐什么具体的事情,只有一个要求,要去找到一个叫张郃的人!

上官秋也终是不负赵信所望,在渤海找到了张郃!

此时的张郃,因其刚投袁绍三日,眼下不过是一马夫长,赵信得知这个消息,哈哈仰天大笑书生,更是将城中事情尽数托付给阎柔及唐磊二人。

阎柔智力足够,唐磊更熟稳重,二人相辅相成,当可万无一失。赵信自领周仓、朱童、上官秋,并十多精锐甲十,直奔渤海而来。

临行前,赵信特地叮嘱阎柔及唐磊二人,定要小心卫家和伍家,二人自然拱手应诺,自是不提。

赶到渤海,已经是四日之后。

入了上官秋所有客栈落住,去约见张郃之事,自有朱童及上官秋前去差办。赵信让上官秋及朱童,万万不可透露自己行踪,因为赵信现在,可不想和袁绍有多少交集。

只因现在赵信的羽翼尚不足够,若袁绍对赵信产生忌惮,只怕日后,自己闷声发大财的梦想就要破灭了。

晚间,上官秋与朱童二人领着一人走进院中,远远看去,此人长得倒是平凡无奇,国字脸,双眼皮,谈不上虎背熊腰,却也是个身材壮实之人。若非要说出一个特点的话,可能就是这个人,平凡的太过离奇了。

哈哈而笑,踏步下楼迎接,离着老远,赵信便是拱手行礼,大呼道:“儁乂,你让我找的好苦啊!”

来人不知赵信是何人,拱手行礼,一边疑惑的看向朱童及上官秋二人。

上官秋笑道:“儁乂兄,此便是我与子丹(朱童字)之主,范阳长史,赵信。”

张郃听之,连道:“张郃拜见长史大人!”

赵信哈哈而笑,走上前搂着张郃颇为壮实的胳膊道:“儁乂啊,你让我找的好苦啊。”

张郃听之,叹息道:“有劳长史大人了,此前郃回了鄚县一趟,也听说了有个人骑着踏火驹四处寻找我,只是不知,那人竟然就是长史大人。只是不知,长史大人寻我,可是有何要事?”

赵信搂着张郃入内,转进正方,笑道:“先用宴再说。”

张郃官小位低,自不会出言拒绝。

上了桌,一番客套,自然不提。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赵信转入正题,正色道:“儁乂,实不相瞒,吾苦苦寻觅君许久,是为请君助我伐董。”

张郃听之,惶恐道:“郃不过渤海一步卒,如何能堪长史大人如此重恩!”

赵信摆手,道:“别人不知儁乂之能,吾自知晓。”

张郃却是疑问,却未问出口。

赵信知道张郃心思,当即又把挡箭牌南华老仙给拖了出来,声称南华老仙给自己托梦,这句话一出,便是朱童都两眼放光,因为他见识过赵信的蓝白铠甲,龙爪重枪!

一番激动的诉说之后,张郃不禁神情为难起来,叹息道:“有劳长史大人观念赏识,只是郃此前在韩馥麾下为军司马,因见不惯其剥削百姓,故而离之,投袁绍以归汉。古人语:忠臣不侍二主,如今张郃已易主两次,无颜再敢投他处。”

话音未落,赵信却道:“我这里也有一句老话,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侍。再说南华老仙让我寻儁乂,南华老君乃是代天使者,此为天意,所谓佳偶天成,不过如此!再说袁绍与我皆是汉臣,无论随我亦或袁绍,皆为大汉效力,何为主别之分?”

赵信三言两语,张郃神情明显有所松动,但却迟迟未下定断,赵信知道此事不能操之过急,岔开话题,聊起张郃此前的所见所闻。

当然,也不乏比试、词赋一类活动,玩至子时,张郃方才踉跄着脚步而去,赵信差没有喝酒的周仓领着四五武士,一路护送,将张郃送入军营。

张郃回到军营之中,正躺在床上睡觉,却是在睡梦中,被两个甲士拖到校场之上。稀里糊涂的,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觉睡到天明,张郃感觉耳朵里有很多嘲笑的声音,眼睛也被亮光刺着生疼。

睁开惺忪双眼,环视四周,却是四肢传来剧烈的疼痛,再看自己竟然是被捆在木桩之上,四周满是好奇的士卒,正围观着自己!

张郃大怒,怒吼道:“何人把我捆在此地!”

“呦?醒过来了?”一个长得尖嘴猴腮之人,双手环抱在胸,迈着嚣张的步伐,绕着张郃取笑道。

“张赟,你休要嚣张!”

原来这个长得尖嘴猴腮之人,乃是渤海袁绍麾下一军司马,因张郃新来投靠袁绍,加之打听到此前张郃在韩馥麾下便是军司马,担心自己位置被抢,故而经常为难于张郃。

张郃心怀大的很,懒得和张赟计较!

张赟指着张郃道:‘张郃!军纪在此,你竟胆敢夜出军营喝酒!’

“汝血口喷人!昨日正轮值我休息,如何不能吃酒!”张郃甚是不服道。

张赟又是嚣张一笑,道:“哼!此处军营,我为司马,谁说你昨日休息了?谁说了?你说,昨天该他休息吗?”

“不该!”

“你说呢?”

“那肯定不该啊!昨天该他巡逻的!”

“你是管他的伍长,你说说看。”

……

张赟一连问了七八个人,这些人答案出奇的一致,尽皆否认!张郃气的满面涨红,整个人被捆在木桩之上,却是丝毫动弹不得!

“哼!你胆敢目无军纪,今日我便要正军威!来啊,给我摁住他,打上一百军棍!”张赟怒指张郃下令道。

一众士卒,自然不敢违抗,解开绳索,架着张郃移开木桩,将张郃摁在满是砂石的校场地面上,抡起碗口粗的方形军棍,便是一棍棍敲了起来!

别说一百军棍,便是四十军棍都可能打死人!

“张郃,只要你说句软化,我就看在你可怜的份上,放过你,不过你要滚出军营,永不得再回。”张赟双手抱胸,迈着悠然的步伐,一边走,一边劝告道。

张郃紧咬牙关,却是并未回话。

一百棍不知道打了多久,张郃也疼的昏死过去三次!迷蒙中,睁开眼睛,竟然是发现张赟解开裤腰,欲要掏出那物!

这个时候,张郃不知道从哪儿爆发出来的力气,猛然跃起,抽出身旁士卒腰间的鬼头大刀,狠然砍出,张赟的头颅应声而下!

四周士卒见张郃竟然把军司马给杀了,当即一阵惊动,却是愣愣站在场中,不知如何!

张郃一刀杀了张赟,冲着其尸体吐了口吐沫,环视一周,强作声音对众士卒道:‘诸位,我张郃参军是为报国,然今其辱我甚重!张赟往常对大家如何,大家也都清楚,今天,就当我为大家一起报仇了!只希望诸位放我一条生路,张郃谢过诸位。’

第四十九章 IG牛13!(第二更!)

一众士卒彼此相视,却是并没有人让出道路来,

人群中一人喊道:“张郃!你擅杀军候,我等若放你走,岂非不忠耶?”

话音未落,场外响起一声断喝,“何人胆敢不放人!”

众人寻声看去,却是见一人身着蓝白铠甲,跨坐踏云火驹,手提龙爪重枪,一头乌黑白发用一发箍随意束在后顶,身后只跟十余人。

一众士卒看着赵信,却是纷纷不认识赵信,但见其气势,想必也是一高官,并无人问话。

张郃看着赵信气势骇人的走进场中,神情激动无比。

赵信走到张郃身边,拍了拍其胳膊道:“放心,今日有我在,谁也动不的你一根毫毛!”

说完,赵信转过身来,环视场中数百袁绍麾下兵卒道:“不想死的,让开!”

话音刚落,朱童‘唰’的一声抽出后腰两柄钢叉,一步踏前,全身气势蓬勃而出!

周仓亦是抽出鬼头大刀,横立于前,一副谁敢不让路,就和谁拼命的样子!上官秋却是满脸淡定,环视众人,但其身上所释放的出的睥睨之气势,仍让人心惊胆战。

方才人群中说话之人,顿即石沉大海,再无声息。

朱童、周仓二人在前开路,赵信搂着张郃往前走去,一众士卒只能看着赵信等区区十人,昂首阔步走到营寨之外。

赵信在前而走,轻声对朱童道:“看看他们是否追来。”

朱童迅速撇头,又回过头来,低声道:“主公,看不到。”

“淡定,保持速度,上马,星夜弛回范阳。”

“诺。”

出了营寨,自有看守战马的士卒牵来战马,众人上马,直奔北方而去。

寨中众多甲卒面面相觑,其中一人道:“此人是谁?”

“我也不知啊……”

“要不要通知主公军候被张郃所杀的消息?”

“你傻啊?关你我屁事?放心在营中待着吧你……”

可怜张赟在渤海混了近十年光阴,在军营这种最为重义气的地方,一二知心朋友没交到,这辈子算是白活了,人也做的太失败。

且说赵信回到范县,依然是五日过后,赵信早请上官秋领着精锐士卒,保护张郃家人,迅速离开渤海,奔赴范阳。

日日思,日日念的张郃终于到手,赵信开心的腚都乐开花儿,回到范阳,亲自为张郃张罗住处,待得张郃休息一晚之后,次日正午,置办酒席款待,并邀来卫家、伍家,并城中一众世家大族,前来赴宴。

宴上,诸多世家大族都知旬日赵信经常把张郃挂在嘴边,今日听得张郃已然投效,更是好奇,欲要一睹为快。张郃得赵信如此之赏识,日后范阳之中,必定有其一官职,估计位阶还不会低。

所谓熟人好办事儿,这些个世家大族自然争着抢着与张郃结交,一时间,张郃的名气也带起,至少在范阳内,也是一个知名人物。

宴会持续到晚上,众多宾客方才离席散去。

人群离开之后,张郃冲着赵信拱手下跪道:“张郃得长史大人如此之赏识,更是亲身犯险相救,如此大恩,儁乂无以为报,只得将一身蛮力武气,拳拳之心报公,望主公收留!”

赵信急忙上前扶起张郃,亲手为其拍了拍膝盖,道:“儁乂能效力于我,某如虎添翼也,伐董贼,某更有信心矣!”

场中众人,又是一阵欢笑。

当晚,赵信与张郃又是抵足而眠,二人相聊众多,赵信有意考验张郃,多与张郃聊些战争之势。后代现世而来的赵信,有着数千年的知识,可谓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拿破仑、岳飞、***闪电战……被赵信稍微篡改一下,再讲给张郃听,可把张郃讲的是津津有味,舍不得睡觉。

赵信却是知道,饥饿营销的道理,话讲三分,剩下的,让其慢慢领悟去鸟。

次日,赵信在军营之中举行比武,张郃不负所望,如愿成为军司马。借着如此之机,赵信又是对站满校场的士卒一番鼓舞,鼓舞他们去挑战自己的领导,赵信为此还抽调士卒组建了一个裁判组。

负责监督挑战过程,并作出公平公正的裁决。

这一措施,自然有人欢喜有人忧,不过总体上,还是想要奋斗的人较多。

古人非比现代,古人往往与自然斗争,生存资源是要靠着掠夺的,那时候的世界,可没如今这般人性化,什么五险一金,什么固定工作时间,什么劳动保障……

在战场上,你的武器、铠甲精良,你生存的可能性就更大,逃跑时你有马,活命的机会就很大!

在座的都是老油条,都深深的明白,基层士卒是最会容易被当做炮灰的人!为了吃饱肚子,就上了战场拼命,死在何处何地,也无人过问,战争就是这么残酷。

所以,他们想要改变这个命运,一个个都很有野心的往上爬!

那些原本是伍长、什长、军司马的人,为了坐稳位置,也只得更加努力!

一切都在欣欣向荣,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十日时间过去,一直蛰伏在范阳大肆发展的赵信,终于是等到了诏令!

且说曹操得到卫弘的资助之后,当即招募乡勇,另一边,先发矫诏,弛报各州。曹操有颇有经验,仿照古人陈胜、吴广,竖起招兵白旗一面,上书“忠义”二字。

不用数日时间,应募之人,如雨骈集,来不得细数,不知道竟几何许。

一日,阳平卫国人,姓乐,名进,字文谦,来投曹操。又一山阳巨鹿人,名唤李典,字曼成,也来投曹操。

曹操大喜,知二人皆是勇猛之士,留为帐前吏兵。

傍晚间,又有沛国樵人夏侯惇,字元让,乃悍将夏侯婴之后,自小练枪舞棒,年十四便从名师学武,有人辱骂其师,惇杀之,逃于外方。得知曹操起兵,当即纠集一众朋友侠士,足有两千多人,前来投靠。

其族弟夏侯渊,也领两千多乡勇、义士前来归靠,一时间曹操声势大振,名声而出,人马如滚雪球一般,纷至沓来!

第五十章 IG牛13!(第三更)

话说夏侯惇、夏侯渊二人,与曹操乃是同一族之人。曹操之父曹嵩,愿是夏侯氏之子,过房于曹家,因此是同族。

不数日之间,曹氏兄弟曹仁、曹洪各引兵马一千多人赶来想助。

曹仁,字子孝;曹洪字子廉、二人弓马娴熟,精通武艺,对于兵书更是浸淫多年,曹操大喜,当即于陈留某处村中调练兵马。卫弘见曹操势大,精明的他孤注一掷,将家财尽数散尽,支援曹操大事!亲自督办衣甲旗帆,令四方百姓送粮食者,不计其数!

赵信也收到了曹操檄文,檄文略道:操等谨以大义布告天下:董卓欺天罔地,灭国弑君,废主妄为,秽乱宫禁,残害生灵,狼戾不仁,罪恶冲击,罄竹难书!今奉天子密诏,大集义兵,势扫清华夏,剿戮群凶!望兴义军,共谢公愤,扶持王室,拯救黎民。檄文到日,可速奉行!

赵信得到檄文,哈哈仰天大笑许久不停,周仓、朱童二人站在堂下侧位,却是不知道赵信所笑为何。

知道赵信笑声停下,朱童方才问道:“主公,何故发笑耶?”

赵信将手中檄文递给朱童,道:‘子丹(朱童字),南华老仙所说,今日成也!’

朱童看完,也哈哈大笑之,将檄文攥在手中,道:‘主公,我这就去召集各军候前来议事。’

“嗯,速去。”

赵信站在案几之后,激动的来回踱步,搓着手掌,内心激动却又有些小惊慌!

为何?

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己才两级,对面已经十八级,外加六神装!但,进入游戏的“欢迎来到英雄lm”,正式开始的“全军出击”,这种感觉,真的很爽,很暴躁!

不消半柱香时间,赵信麾下人手尽皆到场!

唐氏兄弟唐磊、唐顺、唐尧、唐德、唐淼,阎柔、魏烈、魏坤、鲜于辅、杜江、朱童、周仓、关峻、罗琦等将,一个个满面春风的赶到。

赵信环视众人,随后道:“诸位,相信子丹已把消息传达!现在,我要各位汇报近日的训练场成果!”

唐磊先行拱手道:“主公,吾麾下一千兵马已经准备待续,随时可以奔赴战场,讨伐董贼!”

唐尧道:“一千步卒已就绪。”

唐德道:“一千弓兵已就绪。”

唐顺道:“三千骑兵已就绪。”

……

唐淼道:“粮草、饷银已然准备就绪。”

杜江道:“守城三千士卒时刻准备着。”

……

听完堂下众人汇报,赵信不禁仰面哈哈大笑,道:“好!传令下去,除守城三千士卒,与杜江、唐淼之外,一万五千大军并各部军马,尽数开赴酸枣,与曹操会盟!”

“诺!”堂下众人齐声应诺!

人群散开,各自去忙,杜江却是留了下来!

赵信见其面色为难,笑着道:“方旋(杜江字),可是不愿留守范阳?”

杜江叹口气,点头默然。

赵信哈哈而笑,上前拍着杜江宽厚肩膀,道:“方旋休要叹息,留方旋在此,某心安矣,另有要事,非方旋不可升任矣。”

杜江听得这话,神情一愣,赵信凑近之,吩咐如此如此,杜江连连点头,神色越加凝重。

……

数日之后,赵信带着一万五千人马,终于是赶到了酸枣,没办法,赵信却是最后一个!

且说曹操发出檄文之后,各镇诸侯尽皆起兵来应!

第一镇:后将军,南阳太守袁术!

第二镇:冀州刺史韩馥。

第三镇:豫州刺史孔侑。

第四镇:兖州刺史刘岱。

第五镇:河内郡太守王匡。

第六镇:陈留太守陈邈。

第七镇:东郡太守桥瑁。

第八镇:山阳太守袁遗。

第九镇:济北相鲍信。

第十镇:北海太守孔融。

第十一镇:广陵太守张超。

第十二镇:徐州刺史陶谦。

第十三镇:西凉太守马腾。

第十四镇:北平太守公孙瓒。

第十五镇:上党太守张杨。

第十六镇:乌程侯,长沙太守孙坚。

第十七镇:祁乡侯,渤海太守袁绍。

第十八镇:厨亭侯,虎贲中郎将,范阳长史赵信。

第十九镇:骁骑校尉曹操。

各路诸侯,军马多少不等,多者如袁绍三万多人,也有赵信这般一二万兵马,少者也有四五千人。各领文臣武将,自天下四方,汇洛阳而来。

众诸侯汇兵马于酸枣城外,各取地势扎营。赵信领兵赶到之后,挑了个依山傍水的地方,和其他诸侯离的近二十里地,麾下众人皆不知其究竟何意。

赵信的意思很简单,就是暂时还不想和这些人精、老狐狸打交道,自己暂且先找个安静地方,整理一下激动的心情!

来到酸枣外第一晚,赵信谢绝来客,自己独自一人闭上眼睛,在内心呼唤着系统!

哪知,这系统大大又冒水泡(说话等于放屁)了!无论赵信如何呼唤,大大还是死气沉沉,像是一个麻瓜皮,象拔蚌,很僵硬,根本不理会赵信!

呼喊一夜,赵信大失所望,心道必然是系统她孃的心虚了,这么好的机会,只会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出了帐门,赵信骑马巡视一周,毕竟近二十镇诸侯汇集,这种场面可不得多见。

只见二十镇诸侯兵马,连营竟达二百里之多,乌压压一片。加之秋时天下,在低低的苍穹之下,连营更显磅礴。

次日正午,曹操大肆宰牛杀马,大会天下诸侯,商议进兵之策。

饭桌之上,赵信添座左侧末位,对面却是赵信的老相识——刘耳鼻。

赵信身侧公孙瓒举起酒樽就要找赵信喝酒,却是见赵信与刘备对视,笑着解释道:“此为刘备,字玄德,德州平原县县令。此前我统一万五千精兵,路径德州,见前方竖起一面黄旗,会面方才,约同来此,共伐董贼。”

赵信一番拱手夸赞刘备大义,同时心中越加警觉,心道这个刘备还是来了呀,千万不要让他坏了自己的好事。

刘备举起酒樽,遥对赵信举了举,赵信也微笑回礼,倒是站在刘备身后的黑面张飞,两只鼻孔朝上,甚是不待见赵信。赵信身后朱童、张郃,亦对其怒目相瞪。

第五十一章 群立盟主(第一更)

正吃喝之间,太守王匡举樽避席,走至酒宴中央,环视众人道:“今日诸位奉大义,讨董贼,兵出各处,当须立一盟主,方可令行禁止,指挥统一,众听约束,方可进兵。”

曹操哈哈而笑,放下酒樽站起身来,众人皆侧目视之,只见曹操走至端坐桌后的袁绍身后,侧手道:“袁本初四世三公,门多故吏,汉朝明相之后裔,可为盟主。”

袁绍听之,急忙挥手拒绝,再三推辞,众人却是不让,皆道:“非本初不可。”

这下袁绍方才‘勉为其难’的应承下来,赵信不禁暗地翻了翻眼皮子,心道果然还是袁绍这憨货。

不想这面部表情却是被公孙瓒看到眼里,公孙瓒疑惑道:‘怎么,赵长史,你对此可是有所意见?’

赵信却是呵呵一笑,并未搭理公孙瓒。

原因为何?

当初赵信与公孙瓒一同奉朝廷旨意,奔赴上谷抵御异族侵略,赵信献计,把最为重要,也是最得功劳的一环,交给公孙瓒。

但公孙瓒却是让赵信大失所望,甚至让赵信以为,公孙瓒有可能出兵失败,被乌丸所擒杀。也是后来上官秋的出现,这个谜题方才解开。

当日公孙瓒得到秘记之后,引兵偷袭乌丸后方,但不想却是因为向导带错了路,粮草耗尽,本想搜集粮草继续挺进,但其麾下士卒前来禀告,声称上古城被破,赵信坚守,刘虞后撤。

得知这个消息,公孙瓒便是引兵回了右北平,不再管赵信是死是活。

若非袁绍引兵赶来支援,只怕赵信早成靰鞡刀下鬼耶。

过节摆在这儿,赵信自然不可能给公孙瓒好脸色看。

公孙瓒心知和赵信之间的弯弯绕是掰不开了,讨了个无趣,自顾自喝起酒来。

众诸侯吃酒完毕,各回营寨。

次日正午,曹操筑高台三层,四周遍立五方旗帜,旗帜之侧,则建白旄黄钺,高台中央案几之上,拜访兵符将印,方请袁绍上台。

只见袁绍整衣佩剑,慨然而上,焚香而拜,随后取一黄书读道:“汉室不幸,皇岗失统,贼子董卓,乘间隙纵罪,妄加祸害于至尊,虐天下,流良臣,非诛戮之不足以成忠!今,绍等惧社稷沦丧,为践臣节,集合义兵二十万,共赴国难。凡我同盟者,齐心戮力,讨伐董贼,必无二志。若尤为此盟者,天神人共诛之!皇天后土,祖宗明灵,皆鉴吾等之心。”

读完了小黄书,袁绍带头歃血,其余诸各镇,紧随其后。

走完了仪式,场下众人听其言辞慷慨激昂,不禁触景生情,一瞬间,把自己想象成了忠汉臣子,天下第一大忠臣,涕泪横流!

一番嚎哭之后,众人回至军营中央,袁绍军帐已然成为主帐,上台高坐,堂下两行凭爵位、年齿分布坐定。两侧自有婢女排列而上,为各镇诸侯斟酒。

曹操起身,遍敬各位,遥道:“今日既然已立盟主,各当应听从调遣,同扶国家,休要以强弱计较。”

曹操的开场语结束,袁绍起身,同样的姿势敬了诸位,随后道:“绍虽不才,承诸公推举为盟主,有功必赏,有罪必罚。国有法刑,军有军法,各位且宜遵守,休要违犯。”

众人皆拱手道:“必唯命是从也。”

接下来,袁绍使出了他作为盟主的第一任权力,任用袁术为总督,调度粮草,应付个营。众人皆服其吩咐,随后袁绍看向众人,道:“虽粮草已定,但仍需先锋为大将,直挥酸枣城下挑战,余众各据守险要,以此为接应。”

众人皆称善,却无人出头去抢先锋一职。

就在赵信蠢蠢欲动之时,长沙太守孙坚避席而出,抱拳环视众人,随后道:“坚愿为前部。”

袁绍大喜,称赞道:“文台勇烈,可当此任。”

的确,在场身负勇名的,除了孙坚之外,就数赵信和曹操!盖因他三人在剿灭黄巾一战之中,有着莫大的战功,赵信更是凭借黄巾之战,闯出些许威名。

但在这种关键大战之际,赵信成名太晚,换句话说,是资历太浅,加之现如今不过十七八岁,在四十岁出头的袁绍眼前,赵信还是个嘴上没毛,办事不牢的小子,所以孙坚出列说话,袁绍自然更欢喜。

孙坚引本部不去人马,当即杀往汜水关而去。

赵信回自己营中,急招呼麾下文臣武将议事。众人皆到,赵信将今日袁绍之吩咐尽数告知,尤其着重提到了袁术。

盖因袁术担任粮草总督之后,便是要求各路军马将粮草尽数上交,由袁绍统一发放。这就等于把全军命脉尽数付诸袁术之手,在外征兵作战,粮草乃是万分关键之处!赵信实在信不过袁术,但众人皆交,赵信也着实为难。

上官秋满脸笑意的道:“主公何须烦恼,只需将营中粮草交付给其便是,秋这里,还有粮草,足可应两月之久。”

听得这话,赵信方才放下心来,吩咐阎柔把粮草押到袁术营中,并与之对接,具体数目。

且说孙坚引着万余兵马直奔汜水关,镇守汜水关之将士,急忙差遣流行马往洛阳丞相府告急。

董卓自霸占皇庭之后,日夜淫雨,手专大权,肆无忌惮,白日饮酒,晚间作乐,恣意妄为,放眼天下,无一人可管之。

告急文书传至李儒手中,李儒急忙求见。等了约莫半个时辰,方才得以准允入府。直入正堂,董卓正慵懒的躺在榻上,另有两婢女在用手绢在榻上擦拭着白色浑浊液体。

李儒低头走进,双手将告急文书呈上,并道:“主公,天下诸侯前来攻城矣。”

董卓听之,神色大惊,来不及问话,急忙取来文书阅之,阅毕,董卓急忙喝道:“速速招人议事!”

李儒拱手又道:“群臣速至,丞相安坐。”

不多久,果其不然,吕布,牛辅,李榷、郭汜等一众董卓心腹武将,尽皆赶到,董卓以手中文书以示之,道:“各位可有何良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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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浦二月江湖阔(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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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向国门四海波(国)

有人夺得玄珠饵(夺)

游花冠盖日相全(冠)

第五十二章 系统觉醒(第二更)

董卓义子,温候吕布昂首阔步挺前,身上气势磅礴而出,睥睨天下英雄,自信道:“父亲休要多忧。关外诸侯,布视之如草芥耳!愿提虎狼之师,斩尽其首,悬于都门,以谢父亲!”

董卓大喜,整个人顿即轻松下来,抚掌拍手道:“哈哈,有吾儿奉先,高枕无忧矣。”

言语未毕,吕布身后又一员虎背熊腰的猛将出列高声叫道:“杀鸡焉用牛刀!不劳温候亲往,吾斩众诸侯首级,如探囊取物耳!”

众人闻声看去,只见此人身长九尺,虎体狼腰,豹头猿臂,竟是那华雄!在吕布投靠董卓之前,此人可谓西凉第一猛将!

西凉大军,素有铁骑之名,能在这等精锐之地被封为第一勇士,可见其勇武!自吕布投靠董卓,并拜其为义父之后,往日雄赳赳气昂昂的华雄像是变了一个人,旬日沉默寡言,只是苦练兵卒,见其今日之表现,众人皆知,华雄是要在董卓面前重邀其功!

阅尽千帆的董卓,自然知道华雄的心思,当即挥手答应下来,,并加华雄为骁骑校尉,拨步卒马军共五万人,遣李肃、胡胗、赵岑星夜奔赴汜水关迎敌。

……

“叮!系统修复已完毕!”

赵信正在修看地图,脑袋里忽然想起一声,不禁当场愣住,不知是不是自己幻听了!

“叮!血量值服务系统全新升级,请宿主仔细看题。”

“看题?我看你孃的臭嗨!你个麻瓜皮,象拔蚌……”赵信在内心一顿痛骂。

“血量值服务系统全新升级期间,补偿宿主一千血量值,5000金币!”

“叮!扫描系统全新升级,开启武将单点扫描系统!”

“叮!训练模式系统开启,宿主可自行进入训练模式训练!”

“叮!任务系统开启,宿主可选择任务,完成之后可获得相应奖励!”

“叮!系统升级,给予宿主额外补偿……偿……偿……偿……”

“偿……偿……”

赵信正强行压制内心的狂喜,一句一句的听着系统的补偿,可是听到最后一句,系统竟然说不下去了,卡壳了!

“我感你滴亲孃喂!”

“哎呦我感!”

“我tmd……”

“我去年买了个表……”

“死狗系统!”

“你个狗贼!”

“你孃的要不要那么悲催!在这种时候卡死?你会不会修啊?怕是个智障呦!”赵信崩溃了!本以为系统维修了那么久,一定会给自己很多的补偿,至少能够让自己在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大展身手!

狂喜,然后等待,等待……最后希望竟然成了偿……偿……偿……差不多有一个半时辰的时间,脑袋里的‘偿’声音就没停下过,就在赵信要崩溃的时候,‘偿’消失了,赵信忽然感觉一阵轻松!

“哇,没了聒噪,真滴爽。”

坐在案几上愁苦一番,忽然赵信醒悟过来,猛然一拍大腿,道:“乖乖!不得了!若是……若是有一天系统崩溃了,是不是我就死了?我这个数据化人物还存在吗?那时候不用别人打我,我会不会就会成了那个传说中的傀儡!木偶?”

这个想法一产生,赵信基本上就不淡定了!

看着自己全身的装备,插在武器架上的龙爪长枪,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想当然了!

就在赵信沉思之间,帐外传来脚步声,赵信急忙收拾好心神。门帘掀开,阎柔与上官秋二人齐步走了进来。

阎柔拱手道:“主公,前军不利,前锋被斩。”

“前锋被斩?你说孙坚被斩了?”赵信瞪大眼睛失声道。

阎柔摇头,道:“非也。是那济北相鲍信,寻思孙坚既为前部,怕他夺了头功,故而遣其弟鲍忠领马步军三千,轻抄小路,直到汜水关下搦战,被董卓麾下骁骑校尉,素有西凉第一勇士之名的华雄一刀而斩!”

听得这话,赵信不禁拍了拍胸膛,长呼出一口气,心道:他孃的我还以为是孙坚被华雄所杀,若是如此,赵信就收拾包袱回家了,以后闭口不提梦想。

“盟主怎么说?”赵信问道。

鲍忠道:“盟主大怒,追责鲍信,眼下未定。”

上官秋此时道:“主公,吾已得到消息,华雄杀鲍忠,斩其首送回洛阳求赏,董卓加封其为都尉,威风正胜,主公万不可轻与之争盈锋。”

赵信自然明白,心道系统这个死样子,自己别说出去大帐了,就是在家看书都怕无故身死。

“孙坚所部,此时赶到何处?”赵信问道。

“已至关前,想必现在依然开战。”

正说着,朱童却是径直进来,拱手道:“主公,袁绍差人前来送通信。”

伸手接过朱童手中帛书,从头览阅,竟是那袁绍担心孙坚一人收不得华雄,让赵信引本部兵马前往助之。

读完,赵信不禁闭上了双眼,心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上官秋几人见赵信面色不好看,也未多问,待得赵信睁开双眼,方才出言。上官秋笑道:“可是袁绍请主公出兵呼?”

赵信点头,对于上官秋的料事如神,早有体会,也不惊讶。

上官秋又道:“主公不需多虑,只需称病不出,可也。”

“如此,岂不是让天下英雄小觑我家主公耶?花月此言,当真荒谬。”上官秋话音未落,朱童便是出言反驳道。

实则赵信内心更加想听上官秋的,但朱童所说,也甚有道理!自己为了今日,不知付出多少心血,尽管系统崩溃,但赵信内心深处还是不想放弃这个名扬天下的机会,而斩杀华雄,便是系统在关键时刻掉链子,赵信心里发慌,但还是不想放弃!不能放弃!

男人嘛,谁还没点抱负。

再说了,这样的傻13系统,要他又有何用!穿越了那么久,自己身上有多少装备?就tmd一个奖励200血量值的红水晶,再无他物!

此前自己购买的铁剑早已过了有效使用期,因为修复系统,金币也不再累加,经验值卡在五级,也不动弹了!

赵信心头一万只那啥马来回奔腾,头顶一阵黑鸭子嘎嘎而过,似乎在取笑赵信是个象拔蚌!

“哎……可怜我一带菊花信,竟沦落到如此地步!”心里抱怨一句,嘴上却是道:“去!为何不去!吾为讨伐董卓而来,难道面临一区区华雄便要止步不成,伐贼,虽死犹荣矣!”赵信一身正气的说道,差点没把自己给感动哭了,朱童、阎柔众人也纷纷竖起大拇指,暗道主公真乃忠义臣子之楷模!

第五十三章 支援孙大坚(第三更)

赵信想清楚之后,便是吩咐取下袁绍吩咐,引兵奔赴汜水关,与孙坚会和,临行前,赵信差阎柔前去询问袁绍,临战,谁为主将。

袁绍却是个人精,并未明说,只给了赵信一句话:子麟与文台皆人中龙凤,见机行事可也。

赵信自然知道袁绍的心思,他是不想妄自开罪孙坚或者是自己,因为赵信和孙坚,不管是杀敌经验,亦或是爵位官职,都相差无几,顶天了说孙坚比赵信虚长几岁。

恰恰因为赵信年弱,袁绍才更不愿意得罪赵信!

阎柔从袁绍帐中离开之后,其随行谋士沮授笑道:“主公觉得子麟如何?”

“是一可造之才,日后若归我所用,可也。”袁绍眯眼笑道。

……

赵信留上官秋并唐德率领五千兵马坐镇后方,自与阎柔、上官秋并一众武将开赴汜水关前,与孙坚合兵一处。

赵信后至,孙坚亲出军营以接之,两人并肩入营,跨入大帐,分主客落座。

孙坚笑道:“某早与赵长史神会,今日一见,长史果真一表人才,气度不凡。”

赵信也是一番客气,夸赞孙坚如何如何了不起。客套结束,孙坚扯上正题道:“昨日某引兵攻城,久战不下,敌将华雄守城不出,如之奈何?”

赵信皱眉沉思,沉吟一番道:“华雄久经战场,常年与胡人交战,其军事才能不可小觑也,若使俗计,其必不中矣。”

‘愿闻其详。’孙坚似乎知道赵信内心又所计谋,笑着问道。

赵信可不是傻瓜,前面一句话丢出去,然后自己再说出计谋来,不就是变着法子夸自己吗?“信初到战场,不明情况,不敢擅言,望文台赐教之。”

孙坚哈哈而笑,道:“吾并无甚妙计,只得连夜攻城,今日我来,明日你来,交替攻城,何如?”

赵信听得这话,很是果决的摇头拒绝道:“不可!”

“为何?”

“你我麾下士卒,皆人之子,人之父,人之夫君矣,丧一人吾心皆痛也!合当仔细谋划,能用计,则不妄动兵戮也。”

孙坚从没想过,赵信竟然会说出这般话来,不禁冷笑道:“卒,当无惧无畏冲阵,可谓卒。”

仿佛士卒的性命在孙坚的嘴里,不值一提,只要能够获得战争,死了多少士卒,自己都不在乎。

赵信当即发表自己的观点,道:“若是非要硬战,则可;但若因主将无谋,致使军卒丢命,不可。”说着,赵信眼神毫不退让的与孙坚对视,场中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朱童、周仓二人更是将手按在腰间佩刀之上,眼神微眯,随时准备动手。

场中冷寂许久,孙坚不禁哈哈大笑,道:“你我各有主张,非矛盾矣,无须如此针锋相对。既赵长史要用计,孙某愿听之。”

“妙计不敢!想那董卓天时地利已占其二,人和则未必!据我所知,董卓未收吕布为义子之前,华雄为西凉第一勇士,武者素来重名,如今董卓麾下第一勇士的头衔归吕布所有,只怕华雄心必不甘也。此处,当可为破绽。”赵信洋洋洒洒数言道出,场中多人对其刮目相看,孙坚却是不以为然。

挥手道:“赵长史此言差矣!关东盟军已损鲍忠在前,已无机会再损威名,佯败诱敌,成功则罢,若败,军心泄矣。”

赵信却是并不接话,而是用处激将法道:“若我把华雄逼出城来迎战,不知孙太守能否胜之?”从后世而来的赵信知道,孙坚素来酷爱逞勇力,若华雄这个西凉第一勇士出城,只怕他十有八九耐不住性子找华雄单挑!

这个场面,是赵信最愿意看到的!本来这个机会,赵信是想留给自己的,但现在系统难产,赵信还真的没有把握能够战胜华雄。倒不如秀秀智商,摆摆仁义,释放一下骚骚的人格魅力,指不定也能吸引到些个人才投效自己。

孙坚明知赵信此言是激将法,但还是义无反顾的跳了进去,“若长史能把华雄叫出,某自有方法胜之。”

所谓话不投机半句话,正事聊完,赵信也没b心思留在这儿,拱手告辞,潇洒而去。

赵信走后,孙坚堂下一雄武大汉道:“主公,赵信此子倒是自负,莫非其真有妙计能引出华雄不成?”

孙坚爽朗而笑,声如洪钟道:“管他干嘛,不过一乳臭未干之人,以为战胜黄巾便视西凉铁骑如草芥,狂妄自大之徒罢了,他能有何妙计,且不管他,破城还需靠我们自己。”

堂下众武将皆拱手称是。

赵信出了孙坚军营,内心忽然闪出一个想法,让其忍俊不禁,停止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随行的朱童、周仓连问为何,赵信笑道:“我忽然想到,把这些诸侯的名字中间,加个大字,很好玩!你看,孙大坚,袁大邵,曹大操,刘大备,关大羽,张大飞……”

听得这话,朱童和周仓二人不免一阵无语,暗道主公,您也太会玩了吧……

次日早晨,孙坚领麾下四将直奔汜水关前,左手边第一将,右北平土硍人,姓程,名普,字德谋,擅使一条铁戟蛇矛;第二位姓黄,名盖,字公覆,零陵人也,擅使铁鞭;第三人姓韩,名当,字义公,辽西令支人也,擅使一口大刀;第四人姓祖,名茂,字大荣,吴郡富春人也,手使双刀,武艺最强。

旬日孙坚常常与祖茂比试切戳,二人武艺竟不相上下,祖茂更有多次能从孙坚手中讨得半分便宜,甚是不简单,孙坚素爱之。

城头外,只见孙坚跨坐花鬃马,身着烂银铠甲,铠下着赤袍以吸汗水,手横古锭刀,怒眉指城头华雄而骂道:“华雄匹夫,何不早降?”

华雄高站墙头,怒骂道:“贼子安敢嚣张,某欺我手中长刀不利呼?”

……

二人你上我下一阵叫骂,孙坚言语无论怎么难听,华雄也不是盖的,如此铁血场景,在远处赵信的观战中,竟然是看到了一丝搞笑的意味!

盖因孙坚和华雄两人的语调实在是太他孃的不和谐了,有时候孙坚喊出的骂人话,华雄听不懂,反之亦然。二将就这般骂了半日,骂累了,两边各有士卒送水来喝,孙坚停下,华雄也停下,一上一下对坐喝水,场面还挺和谐。

远处观战的赵信眯了眯眼睛,对身侧上官秋道:“花月,今日华雄,不比往常,只怕其有阴谋矣。”

上官秋轻声道:“主公休要多虑,华雄乃一无谋之辈,必是董卓谋士李儒,让其固守关隘,拖延时日,以此分联盟之心也。”

“如此该当如何?”赵信挑眉道。

上官秋道:‘此事简单矣,只需在关内散发谣言,十个华雄也跟不上一个吕布,可也。’

赵信哈哈而笑,拍了拍上官秋的胳膊道:“花月深窥人性,此计甚妙!”

第五十四章 孙大坚瞒功不报(第四更)

上官秋自去安排此时,次日正午,汜水关内便是一片风言风语,声称十个华雄也比不上一个吕布,面对孙坚,竟像是只缩头王八,龟缩城内,不敢应战!

此消息传入华雄耳中,华雄气急,一掌拍断身前实木案桌,大喝:“来人,与我出城迎战!”

堂下左侧李肃却是出言反对,气头之上的华雄甚是不理,一把推开李肃,自取兵器上城。来至城头,见那孙坚竟带着些许游兵散勇在城外大吃大喝,甚是嚣张,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冷声道:“胡胗!速引五千兵马出关迎敌。”

胡胗自然拱手领命,点兵而去。

厚重城门吱呀打开,手持点钢矛的程普呵呵笑对孙坚道:“主公,贼将出城迎战矣。”

孙坚听得此话,哈哈而笑,道:“华雄找死也!传我军令,全军备战。”话音刚落,方才还吃吃喝喝的士卒顿即抓起武器,拍好战时队列,严阵以待。

胡胗引五千兵马冲过护城河大桥,挥手中长柄大刀怒指孙坚道:“贼子大胆,可敢与我一战~!”

不用孙坚回话,程普已然飞马挺矛,直取胡胗。

两马交错,交战不过十合,程普一矛点上胡胗喉咙,胡胗应声倒地,喉咙的血窟窿汩汩的流着鲜血。

孙坚见程普斩了敌将,当即趁机挥兵冲关,城头之上,华雄也甚是动怒,令士卒飞射弓石,一时间箭矢如雨,滚石如山,铺天盖地而来。

孙坚久攻不下,士卒损伤惨重,只得引兵回至梁东屯兵,并差遣使者赶回大营,于袁绍出报捷,并遣人去袁术处催粮。

袁绍坐镇中帐,接来战报,从头览阅,看毕,哈哈而笑,接连夸赞孙坚之勇,但却丝毫未提赵信。曹操疑惑问道:“本初,子麟前去支援,可有何消息?”

袁绍哈哈而笑,将手中捷报递与曹操,并道:“捷报之上,并未提及子麟。”

众人传阅,一看果真如此,却无人多说,只是意外罢了。

赵信使出计谋,没想到却是没有引出华雄,仅引出了胡胗,虽孙坚杀了胡胗,却也难掩失望之意。场面不禁再次僵持下来。

一日,孙坚在程普、韩当二人的陪同下,前来赵信军营求见。

赵信心想,应是孙坚前来借粮耳,亲身出门迎接。

见了面,孙坚甚是客气,哈哈而笑迎面而来,道:“子麟。”

‘文台。’

赵信语气也很客气,只是那双眼睛,看不到任何感情色彩,只能说是冷冰冰。

入了大帐,各自坐定。

孙坚苦叹一声,道:“想我孙坚斩杀敌军部将胡胗,本应趁势而上,拿下汜水关,不想前后数次催粮不至。”

说完,孙坚停了下来,等着赵信接话,但赵信却是低头品茶,一点儿没有想要接梗的想法。孙坚无奈,只得接着道:“不知子麟这里可有多余粮草,暂借我几日?”

此前孙坚差遣去袁绍处报喜的消息,上官秋已经把事情经过尽数告知赵信,赵信心里正有意见呢,若非老子使了激将法,你他孃的能杀了胡胗?现在功劳你拿去了,还tmd想让老子给你出主意?

“哎……信与文台一般,将粮草尽数上交粮草总督袁术,某亦无能为力也,正差人前去要粮。”

话音刚落,门外响起脚步声,却是周仓气喘吁吁的进了门,很是意外的见了孙坚,抱拳行了一礼,随后汇报道:“主公,粮草总督并未发粮。”

听得这话,孙坚的面色也不好看,脑袋之中,自有计较,起身告辞,赵信送出帐外自回。

“主公,孙坚这厮,真是太不要脸!”周仓对着孙坚三人的背影,怒喷一口吐沫,很是不屑的道。

原来,方才得知孙坚求见的消息时,赵信故意吩咐周仓绕道帐外,择机入帐禀告催粮一事,以此来搪塞孙坚。

赵信眯眼笑了笑,道:“此人将功劳尽数揽至一人身上,却是不想这件事已被我知晓。元福(周仓字),差人星夜奔赴袁术处要粮,另外,叫子丹、花月等将,速来议事。”

“诺!”周仓拱手而去。

且说孙坚军中缺粮,不知为何消息走路,细作报至关上华雄处,华雄听之,急忙请李肃为其筹谋。

李肃沉吟一番,道:“今夜我引一军马,从小路下得关去,袭击孙坚营寨,将军引大部攻其前寨,令士卒攻寨厮杀时,大喊:尔等粮草尽矣,可也。”

华雄点头,表示应允,随后又补充道:“明晚攻去,成功把握更大也,何如?”

李肃摇头,道:“非也!不知关东盟军粮草何时至,迟则生变。”

华雄当断则断,当即吩咐麾下各部,传令将士饱餐,安秘计行事。

当夜月白风清,冷风习习。华雄引兵三万潜行,距孙坚营寨五里左右范围时,鼓噪大进,声响震天。

孙坚听闻攻伐鼓声,慌忙披甲上马,引兵出寨,好死不死遇到华雄,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孙坚当即引兵冲上,与华雄所部混战一处。

战不至半个时辰,营寨后方又来一彪人马,为首之人正是李肃,只见李肃引兵从东、南二角攻营,放火烧寨,一时间,孙坚兵马纷纷乱窜,被火所逼死者,不知其众。

混乱之中,各部将也自散开,各自为战。

孙坚引兵交战一阵,混战之中左右观看不见亲信,程普、韩当、黄盖三人不知在何处交战,只余祖茂愤死突杀而来,孙坚当即挥古锭刀,一番厮杀,终于祖茂会和一处。

孙坚道:“敌军早有预谋,今日不可战,当速撤!”

祖茂自当从之,二人领着近百心腹部卒,齐心协力突围而走。

背后华雄见之,急忙引兵来追。追势甚急,紧紧撵在孙坚后方两三百距离。孙坚骑坐马上,接连取两箭回射,却是都被华雄侧身避开,再想取箭时,胯下箭壶已然空无一物,气的孙坚甩手丢了箭壶。

正巧这时,后方一箭射来,正中孙坚后肩,孙坚一咬牙拔下弓箭,回身而射,却是不想因暴怒之时用力太猛,竟然是把鹊画弓拽折!

孙坚刚要发火,追随其侧祖茂道:“主公头上赤帻射目,为贼之目标。可脱赤帻与某戴之。”

孙坚回顾后方,见华雄追势不减,若拖延下去,只怕性命难保,当即应允,去赤帻与祖茂,二人分两路而逃。

第五十五章 诓华雄(第五更)

华雄手提长柄大刀往前猛追,不见孙坚面目,只知孙坚头戴赤帻,当即下令追头戴赤帻者而追。孙坚轻抄小路得脱,只听身后喊杀声逐渐走远。

且说祖茂带着赤帻,被华雄撵的太紧,拐弯时择一阴暗之处,取下赤帻挂于树梢,自己却入树林中潜逃。

华雄麾下兵马追击,月色之下遥见赤帻,当即分四面而出,包围而定,因在关前见孙坚斩胡胗之虎威,不敢近前,隔着老远用弓箭射之,久不见动静,方知是计,命一二士卒上前取下赤帻。

便在那士卒取下赤帻的一瞬间,黑暗中,斜下里猛然一道寒光迎面劈来,一道血光抛洒半空!

那士卒却是胸前脑袋各中一道,尚来不及出声,已然倒地惨死。

众多华雄士卒眯眼看去,却见一尊犹如杀神身影屹立于树林之中,暗影下更显恐怖,隐约见其手持双刀,头上长发随风自飘。

华雄冷哼一声道:“孙文台,今日合当你死,何故做个缩头乌龟?”

话音未落,那道身影冷哼道:“哼!吾主公早已走也,吾乃祖大荣是也!”

说完,祖茂冲出树林,华雄麾下士卒火把照明之下,只见祖茂身披数箭,手持双刀直取华雄。

华雄低喝一声,踏马冲上前去,一刀将祖茂斩于马下!

“可惜了一条好汉,追!”

华雄又是引兵追杀一阵,直杀到天明,方才撤兵,行至城外十里处,官道侧翼山包之上却是猛然冲出一彪军马,为首之人,正是赵信!

“杀!!”赵信方出,华雄就要迎战,然而四周却是传出震天喊杀之声,灰尘遮天,旌旗蔽日!“呔!华雄,汜水关已在吾手,还不归降矣?”赵信引兵冲杀至前,挥龙爪长枪断喝道。

华雄见猛然出现这么多人马,断喝道:“孙坚粮草尽,是为计耶!!”

赵信嚣张无比哈哈大笑,道:“如之奈何!”

华雄气急,举刀就要迎战,李肃却道:“不可鲁莽!撤兵为重!”

华雄这才醒悟过来,急忙引兵后撤,赵信引兵一路撵杀近十里,杀敌数千,俘虏不计其数,缴良马千匹,蟠旗、战鼓、金角无数,方才撤兵赶回营寨。

华雄奔逃得脱,细数身周竟只剩两三百骑兵,李肃灰头土脸,神情落寞。华雄见之表情不禁大怒道:“汝出此良谋,害我数万将士命也,合当该死!”说罢,华雄举刀就要怒战李肃!

李肃急忙求饶,其余一众军候司马也连连为其求饶,声称战时斩将不利于己,华雄方才作罢。

只得引残兵后撤,一日之后,多有杀散残部找至华雄回合,华雄集结七八千败兵,重整旗鼓,欲要重新夺回汜水关。

遣人回去查探消息,得到的消息却是让华雄羞愧难当!

盖因汜水关根本未丢,部将赵岑引兵坐镇关上,未见敌人来攻。华雄引兵回关,气的是面色涨红,许久闹不清楚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复仇心切的他,当即重整兵马,围赵信营寨而来。

斥候却来相报:赵信已撤兵离去。

华雄越加暴怒,仰天怒道:“吾竟被一黄口小儿戏耍矣,有何面目去见相国大人!”说完,抽出腰间长剑,欲要自刎谢罪,关键时刻,李肃却是不计前嫌将之拦下,道:“将军切勿自惭,当留身以血池!”

华雄手腕一转,割下一撮头发,道:“今日暂借头颅数日,待得雪耻,自向相国大人请罪。”

……

且说当日赵信得知华雄引兵攻击孙坚之时,欲要出兵营救,但华雄偷袭在前,孙坚所部已被杀散,若自己此时强行支援,只怕自己的万余士卒也要命丧与此。

故而埋伏兵在华雄回城之路,并吩咐周仓引一千士卒,在马匹后面绑着树枝,在地上来回拖动奔跑,以造灰尘遮天之景,恐华雄大军之心!

加之赵信大喝,汜水关已在自己手中,华雄更加心慌,误以为计,不敢交战,匆忙撤兵,如此赵信方可一战全胜。

但赵信深知,如此计谋华雄很快就会知晓,自己兵马不过万余人,想要短时间内攻下汜水关,实在是难如登天,为了保存实力,赵信果断引兵撤退。

麾下朱童、周仓等人尽皆不知赵信其意,但后来细作来报,华雄集两万兵马欲要寻赵信决一死战,方才恍然大悟。

赵信比孙坚晚两日撤回关东联盟大营,刚札寨完毕,袁绍并曹操等一众诸侯齐齐前来。

赵信急忙下令摆放桌子迎接,各人入帐坐定,士卒奉茶,自是不提。

人群中,孙坚的肩膀上缠着厚厚的绷带,神情甚是难看,尤其是充满仇恨的眼光盯着袁术,赵信自然明白,孙坚十有八九是已经找过袁术的麻烦了,加之今日袁绍等人前来,赵信心中已有计较。

“子麟首战大胜,实鼓我军之士气。未听详细战报,以此可议功劳也。”坐于主位的袁绍笑道。

赵信呵呵一笑,起身抱拳一周,将事情经过尽数告知,提到此前孙坚斩杀胡胗之时,赵信却是可以隐瞒下去,并未多提。

袁绍听完,侧头看向孙坚道:“文台,子麟所说,你可有异议?”

孙坚摇头,道:“子麟所说,尽皆是真。”

“好!子麟今日之战,杀出我关东盟军的威风,传令下去,赏子麟百金,绸缎千匹!其麾下各部曲,另依战功封赏。”

话音落下,众人皆以为赵信会拱手称谢,赵信却是笑意吟吟,并未回话。

袁绍见之,疑惑道:“怎么,子麟可否对此赏赐不满意?”

赵信笑着摇头,冲着袁术眯了眯眼睛道:“某不是对此赏赐不满意,而是想要找粮草总督讨个说法!”

此话一出,场中气氛不免一阵尴尬!

赵信却是不管三七二十一,走到袁术身前,满脸笑意的问道:“粮草总督,我想问,我与文台应敌,粮草不继,为何粮草总督视而不见耶?”

孙坚也是猛然站起身来,猛然踏步至袁术身前,曹操恐孙坚冲动,急忙挡在孙坚身前,连道:‘文台有话好说!’

第五十六章 西凉第一勇士

众人本列坐帐中,见孙坚、赵信二人欲要挑事,纷纷站起劝阻。

袁绍眯眼道:“不想文台竟败与华雄之手,着实可恨。”草草说了一句,便转过话头,道:“前些时日鲍将军之弟不遵从调遣,擅自进兵,毁兵杀命,折了诸多将士,先挫我军士气,该当何罪?”

鲍信神色惭愧,上前拱手道:“愿听军法从之。”

袁绍大手一挥,追责罚降职之罪,留其戴罪之身,与帐前听用。

众人皆知,今日乃袁绍欲要杀鸡儆猴之意,随后转头看向孙坚,张嘴刚要说话,孙坚却是根本不给袁绍面子!

手持木杖以掷地,断喝道:“董卓与我本无仇隙,今我奋不顾身,亲冒矢石,来与之决死战,上为国家讨贼,下为将军家门之私,而粮草总督却听信谗言,不拨我粮草,致某今日之败,丧兄弟大荣之命,将军何故在此只呈威风耶?”

孙坚这副欲要拼命的样子,袁绍的脸上甚是不好看!

孙坚身后程普、黄盖亦是撸起袖子,一副不给个说法,就来个鱼死网破。

场中诸侯尽皆看向袁术及袁绍二人,袁绍冷声凝视袁术道:“公路,文台所说是真耶?假耶?”

袁术惶恐无言,并未回答,只是大声下令,斩杀进献谗言之人,以此宽慰孙坚之心。

孙坚还要发怒,追究大荣之事,袁绍下令封赏之,孙坚怒气才稍稍消去,曹操几人又一番宽慰,所谓战将难免阵前亡,连哄带说,方才把孙坚劝回本寨。

安慰完了孙坚,赵信却是无人过问。

“哈哈!诸位,我看,袁术这粮草总督的位置,不当也罢!方第一战,便出此之事,让其拨应粮草,将士在外,何人心安?”赵信走至堂中,朗声道。

袁术眯眼,眸中甚是仇恨,怒道:“汝一竖子,安敢呈口舌之利,某四世三公,容你一小小中郎将叫嚣呼?”

袁绍听之,神情之中闪过一丝失望,暗道公路真是昏了头,如此时候认错可也,以位压人,实乃下策!

“我赵子麟聚集乡勇,招募义兵,是为应骁骑校尉之徼令,来此会盟。本初担任盟主,某自服之,只是不知,你袁术又是个什么东西,在我看来,不过四世三公家族一犬耳!”

赵信可不管你tmd什么四世三公,再牛叉的家族,也有老鼠屎,你现在拿四世三公来压我,你不是以四世三公的家世为依仗吗?好,老子就冲这点玩你!

“汝之家族,独出汝一颗老鼠屎也!”

身侧朱童问道:“主公,何为老鼠屎?”

朱童和赵信配合多年,还不知赵信心思?当即趁机问话,给出下言。

赵信道:“所谓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说的便是这袁术,废柴袁公路!”

“赵子麟!汝欺人太甚!”袁术再忍不住,出言狂喷,气的面色涨红,但言语却实在不是赵信对手。

袁绍见赵信不断打袁术的脸,神情也不好看,不禁沉眉道:“依子麟之见,粮草总督之事,何人可堪重任?”

赵信哈哈一笑,看向曹操,道:“如此关键之职,自然要骁骑校尉统之,方可使上下安心。”

袁绍不想多事,当即应允。

场中正说着,忽门外传来通禀声,“华雄统铁骑下关,用长杆挑孙太守赤帻,来寨前大骂叫战。”

袁绍环视众人,问道:“谁敢去战?”

袁术丢脸在前,为挽回面子,当即冲身后大将俞涉挥手,俞涉自然懂主公之意,上前拱手道:“小将愿往。”

袁绍大喜,心道此俞涉看其来孔武有力,步伐坚挺,必然是一善战之将,当让俞涉引兵出应敌。袁术见袁绍允了此事,急于找回面子,邀请众诸侯观战,也无人推辞。

众人尚未走到寨前,已有士卒赶来报信:“启禀盟主,俞涉与华雄战不数合,被华雄斩了!”

众人听之,神情大惊!

赵信却是早有预料,面色如常,不过下一秒,赵信整个人却是愣在当场,眉毛嘴角都满是笑意!

叮!系统修复已完毕!”

“叮!血量值服务系统全新升级,请宿主仔细看题。”

“血量值服务系统修复期间,补偿宿主一千血量值,5000金币!”

“叮!扫描系统全新开启,可对武将单点扫描!”

“叮!训练模式全新开启,宿主可自行进入训练模式训练!”

“叮!任务系统全新开启,宿主可选择任务,完成之后可获得相应奖励!”

“叮!系统升级至12,给予宿主5000金币,和一个英雄碎片补偿。”

……

赵信站在人群后面,神情木讷,却是无人发现,许久方才缓过神来,小心翼翼的点开系统面板,睁只眼闭只眼的往左下角瞄,见到那‘10000’数字,赵信不禁大吼一声:“yes!”

袁绍众人不知赵信为何发出如此奇怪叫声,纷纷侧目,袁术更是推开人群走至赵信身前,抬手就要推赵信,却是被朱童和周仓两个虎背熊腰的大汉推着胳膊,动弹不得!

像是个小丑一般冲着赵信张牙舞爪喊道:“吾大将身死,你何故幸灾乐祸耶?”

系统重新‘活’了过来,赵信越加嚣张,冷眸瞥道:“你说你麾下大将,那孙将军麾下的祖大荣该怎么说?”

这句话一出,袁术当即没了声音。

“叮!提醒宿主,两月之后,系统将对装备系统进行平衡。”

“什么平衡?”

“时机到,某自会说。”系统好似翻个白眼,很是傲娇的回答道。

袁绍竖手,阻止赵信、袁术二人继续争吵,道:“眼下华雄叫战在即,二位休要乱言!俞涉战败,何人胆敢出战?”

太守韩馥道:“吾有上将潘凤,擅使开山斧,可斩华雄!”

袁绍当即从之,与诸侯上寨门观战,令潘凤出门迎战。潘凤单斧匹马出城,气势汹汹,与华雄叫战不到三合,被其一刀斩杀当场!

关东盟军士气顿泄!

那华雄遥指寨上袁绍,怒吼道:“贼子受相国重恩,不思报效却反害耶?”

袁绍暴怒,指华雄怒道:“吾有上将颜良、文丑不在此地,否则焉有汝杨武杨威之时!何人与我出战?”

话音落下,却是久久无人胆敢出言承下,城下华雄见之,越加取笑,“什么关东联盟,不过土鸡瓦狗耳!”

第五十七章 系统苏醒

场中所有诸侯面色甚是难看,赵信身侧的朱童、周仓二人也在华雄辱骂之列,神情激动,若非此前赵信再三断喝二人不得出头,只怕此时周仓、朱童早已出言求战。

场面冷寂下来之时,赵信咧嘴笑了笑,上前一步,挥手指华雄道:“汝一匹夫,可是忘了前日之耻?”

华雄眯眼见寨上一身着蓝白铠甲,手提龙爪亮眼长枪的小子,瞬间暴怒,大骂不止,点名要赵信下楼一战!

身侧上官秋不知赵信此为究竟是为何,心道主公还是太过年轻气盛啊!

“好!某能败你一次,就能拜你第二次!诸位且在此,见信立功!”赵信撸起袖子,一绰手中龙爪长枪就要下城迎战!

曹操却是拦下赵信步伐,道:“子麟见强敌而迎战,真乃大丈夫也!”曹操此话,就是说给在场其他武将听的,众人面红,不敢插言。

曹操道:“操素来敬佩丈夫,不若先敬子麟一樽,子麟再去应敌?”

从后世而来的赵信,自然晓得装13的套路,学着关公故事,照模样搬来,伸手接过酒樽,放置寨前木柱中央,阔声道:“酒且隔下,某去便来!”

话音刚落,袁术却是出言讥讽道:“哼!汝欺吾众诸侯无大将耶?区区一范阳长史,也敢于阵前乱言!”

赵信仰天哈哈而笑,睥睨道:“狗不以善吠为良,汝且自瞧之便是!”

说罢,赵信不再理会暴怒的袁术,在周仓、朱童的陪同下,提枪出寨!

出了寨门,朱童低声道:‘主公,当让我去试上一试。’

赵信低喝道:“子丹放心,某之武艺不在华雄之下,且看我立功,子丹(朱童字)、元福(周仓字)且在此为我掠阵!”

“诺!”尽管朱童和周仓二人担心不已,但对他们主公的脾气一向知之,心道:若主公战死,则二人必为其复仇,复仇不成,死又何惜。

且说赵信单手提枪,按辔徐行数步,与华雄之间隔开百十米,二人凝视许久,只听烈风呜声吹过,二人顿既眉头一凝,双腿猛夹马腹,相对冲撞!

马蹄离地的一瞬间,敌我两方士卒尽皆摇旗呐喊,鼓声大躁,为各自主将呐喊助威!

冷风呜呜而吹,赵信眯眼而冲,同时心里喊道:“系统大大,买个绿叉!”

“叮!花费2300金币,绿叉已经购买,装备完成,提供40%额外攻速,减伤20%。装备持续时间,一个时辰。”

“嗯,就先买个绿叉和他打一架看看。”赵信心里如是道,随后……

“等等!怎么效果持续只有一个时辰了?之前不是说购买装备可以持续一个月的吗?”赵信在内心挑战喊道。

“鉴于宿主花费金币不节约,故而把装备效果时间缩小,请宿主引以为戒!”

“我感你的七娘!!”

不久之后,和吕布可还有一场仗要打呢,赵信得多留些金币,在和吕布交战之时,购买装备,名扬天下!

“叮!宿主已升至六级,攻击力提升至78点,护甲提升至49点,另可选择技能进行升级!”

“眼下正在单挑,且不用r技能,先升个q技能【三爪重击】吧!”

“叮!q技能【三爪重击】已升级,提供额外攻击力25,可击飞敌人075秒。”

系统声音刚说完,赵信已然与华雄相撞一处,对于华雄,赵信可不会留手,w技能【狂战怒吼】瞬间开启,攻速顿即提升50%,另加绿茶提供的40%攻速,出手速度极其之快!

龙爪长枪于半空之中带一精光,直奔华雄胸前!

华雄初知赵信之时,只知其不过斩杀一二黄巾乌合之众,加之此前赵信与其交战,只用计谋,并未展现武力,故而心有轻视之心!

不知赵信竟出招如此之快,想要防备已然来不及,急忙低身,龙爪长枪猛然撞在其护心镜之上!

龙爪长枪撞在护心镜之上,华雄顿觉心里一塌,随后心头狂喜!

大刀一挥,荡开龙爪长枪,断喝道:“如此小的力气,也敢称将!”

赵信一愣:“我滴个乖乖!这是什么防御力?”

“叮!宿主是否要扫描华雄。”

‘扫!赶紧扫!’

“血量值服务系统开启,华雄属性:攻击力200,相当于三件套adc,防御力200。以宿主目前200攻击力,龙爪长枪攻其盔甲时,所造成攻击力为0!”

“我的天!”

“叮!因华雄护心镜为烂银打造,龙爪长枪不能戳穿。”

“我的天!”赵信一连喊出数个我的天,华雄却是不管赵信喊什么,大刀一挥,横斩而来,赵信失神之下,来不及躲避,只得硬挡!

双手横持长枪,长刀撞来的一瞬间,赵信整个人连枪带人被华雄震飞马下,危急关头,赵信急忙耍了个回马枪,逼的华雄暂停追击之势!

赵信趁机急忙一个鹞子翻身落地,心道:乖乖,数据身体就是牛,这样的动作,一气呵成。

不过,可得要想想怎么搞定这个华雄!

“叮!系统建议宿主购买两柄暴风大剑,可与华雄匹敌。”

“匹敌是什么意思?五五开吗?”赵信一边闪躲,一边在心头怒问。

“叮!爱买不买!”

“买!买!买!”跌落马下的赵信已经险象环生,胳膊已经中了一刀,血量值瞬间少了三分之一,赵信可不敢再托大省钱,急忙付了金币,买了两柄暴风大剑。

“叮!两柄暴风大剑已购买成功,已装备完毕。宿主攻击力提升至260点,持续时间一个时辰,金币余额5100。”

赵信不禁嘿嘿而笑,侧身躲开华雄当头劈来的一刀,同时手中龙爪长枪斜刺而上,华雄急忙挥刀格挡,噹的一声!

大刀与长枪碰撞一处,震耳欲聋!

赵信面额一白,手中长枪几乎抓之不住,华雄久经战场,心知赵信这是后力不足,当即抓紧时机,迅速强攻,大刀直奔赵信肩头而来!

赵信见状,嘴角不禁一喜,低喝一声,不顾自身安危,将手中龙爪长枪捅向华雄胸口的烂银护心镜,华雄见之,不禁咧嘴一笑,心道这个小子生死关头失了分寸,明知不可为而为也!

“噗嗤!”一声!

场面沉寂,华雄大刀如愿斩在赵信肩头,更是冲赵信咧嘴一笑,道:“小子,死去吧!你明知破不了护心镜,还攻此处耶?”

赵信脑袋里不禁出现后代一句星爷的经典对白:“谁说没有枪头就捅不死人?”

第五十八章 英雄碎片

话音未落,华雄整个人一愣,只觉胸前一阵剧痛,腔内满塞冷冰冰的坚硬物体,浑身气力犹如潮水般泄去,不敢相信的低头看向自己胸口,只见赵信的龙爪长枪穿过其护心镜,直接把华雄捅了个对穿!

“哦哦,不对,谁说我破不了你的护心镜?”赵信眨巴眨巴眼睛,嘿嘿笑道。

自己终究还是中了赵信这贼子的奸计,刚交手其便示弱矣!华雄心脏已被穿透,当场瞪眼而死,只是那双眸子满是不甘。

方才还处处劣势的赵信,竟然在危机关头以伤换命杀了华雄,这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

两边呐喊士卒沉寂下来,随后关东盟军寨上彻底暴躁开来,鼓声大躁,喊声并举,如天崩地摧,岳撼山崩,众人皆惊!

且说赵信以伤换命斩了华雄,可没有就此退去,而是单臂持枪,重新跨坐上马,长枪遥指前方,断喝道:“随我杀!!!”

话音未落,赵信已然单枪匹马冲了出去,朱童、周仓惧赵信有失,各自抽钢叉,拔大刀,迅速随之!袁绍大手一挥,亦是下令全军出击,灭杀董军!

赵信带头冲入其中,一干长枪如龙蛇飞舞,眨眼间已带走数条董兵性命,“叮!宿主已升至七级,请选择技能并进行升级!”

“升级终极r技能【新月横扫】!”

“叮!r技能新月横扫已升级成功。新月横扫:将长枪猛烈地横扫一圈,对周围的武将造成基于他们现有生命值的伤害,并将他们击退。系统会根据你命中的敌方武将数量奖励你临时护甲和生命值加成。”

“好!且让我试试看这r技能的效果!新月横扫!!!”说完,赵信大喝一声,r技能瞬间开启,龙爪长枪当即迅速横扫四周,近十个董军士卒尚不知道发生何事,竟然被赵信一枪扫飞,于半空中吐血昏了过去,生死不知!

寨上袁绍、曹操、鲍信等一众诸侯见赵信独臂扫飞近十个董军士卒,甚是震惊!

曹操更是惊叹道:“子麟真乃虎将也!”

方才赵信杀了华雄,经验条就剩一丢丢,便可达到七级,渴望试试终究技能的效果,赵信也就冲进了敌军人群,一番肆意砍杀,杀了数人之后,便是升级,试验一番,“嘿嘿,效果还挺不错!”

关东盟军出寨追杀,杀至天黑方才撤回。

这一战,不知杀敌几许,但赵信的勇武之名,已然传遍神州大地!

赵信杀了华雄,骑着踏火驹,在周仓、朱童的陪同下,返回大寨,三人浑身浴血上了大寨,赵信特意在袁术面前抖了抖长枪红缨上的血迹,伸手把放在木柱子上的酒端起,一口喝完,还吧唧了一下嘴巴,神情欠揍无比。

“吾说过,狗不以善吠为良!”

袁术欲要发作,却是被袁绍拦下。

“哈哈,子麟建功,当再赏百金,朱童、周仓护主有功,自有封赏。”话音刚落,一边张飞黑脸站出来道:“赵长史斩杀华雄,何不就此杀入关内,活捉董卓,更待何时?”

本来袁术一肚子怒火没地方发,这下逮到张飞这个弓马夫,脑袋不加控制的吼道:“吾等大臣尚且自谦,汝一小小县令手下小卒,安敢在此指手画脚?都给我赶出帐去!”

张飞发怒就要动手,却是被刘备以眼神制下。

曹操也圆场道:“公路息怒,公路息怒,此为国非为私也。”

众人不欢而散,各自回寨。

赵信回到寨内,一众士卒看向赵信的眼神,充满了敬佩!以伤换命赵子麟的名声,通过天下各方诸侯文臣武将的嘴,彻底传开,终于做到了名扬天下。

且说赵信回到宅内,自有军医上前为其包扎伤口。赵信早吩咐系统把伤口伪装一番,军医过来查看时,见赵信伤口并不深,当即引以为奇。

赵信知道军医心思,笑道:“心疼吾之宝甲矣。”

这下军医方才释疑,仔细包扎。

伤口包扎完毕,军医退去,赵信请挥手道:“各位暂去整顿兵马,吾现休息半日。”

朱童、周仓自在帐外守护,上官秋并一众武将也各自回帐。

屋中只剩赵信一人,赵信急忙点开系统面板,同时大喊:“大大!大大!快跟我说说,这些个任务系统是什么东东,能得什么奖励。还有,训练模式能训练什么东东?我的奖励英雄碎片呢?”

“你一下子问我那么多问题,我不知道先回答哪一个。”系统慵懒无比的道。

“嗯,就先说英雄碎片吧,这个是我最关心的。”

“你可以点开战利品进行查看。”

闻言赵信立即点开战利品页面,果然看到了一个淡蓝色英雄卡片悬浮在那,但卡片上并未陷死是哪个英雄,上却是有这一把锁模样的图案。

“你需要完成任务,才能得到打开英雄碎片的钥匙。你能够获得的英雄碎片只能是你自己的英雄碎片,可帮助你提升英雄成就等级。”

“我要那个英雄成就等级有什么用哦。”赵信翻了翻眼皮子道。

“英雄成就等级具体分为见习战士,初级战士,中级战士,高级战士,征服之刃,现在告诉你具体有什么用,为之过早,不过你且相信,英雄成就等级对你的帮助是最大的。”

“额,好吧。那任务系统是什么意思?我现在可以领取任务吗?”

“不可以,现在系统虽然丰富了任务模块,但目前尚在测试当中,等待通知。”

“我感!”

……

且说华雄战败,士卒急忙回禀李肃,李肃大惊,慌忙书写文书差人申报董卓。董卓览毕,急招李儒、吕布等人商议。

李儒道:“可惜今日折了上将华雄,贼军士气更甚,势力浩大,万不可被其内外攻劫矣。”

董卓眯眼道:“汝是何意?快且明言。”

李儒拱手,又道:“贼首盟主袁绍,其叔袁隗,现为太傅,身在关中,门多故吏,倘若其余袁绍里应外合,甚为隐患,可先除之后快。请丞相亲领大军,分各处剿捕,以策完全。”

董卓然其言,差李榷、郭汜领兵五百,各出太傅袁隗家,将之围成铁桶一般,不分老幼,尽皆杀之!

第五十九章 人中吕布

且说李榷带头冲入袁府,找到袁隗,将之当场斩杀,下令割下其头颅,将其用粗布裹着,送上关前城头,悬挂于门旗之上,以此示威。

董军气势大起,董卓趁机举兵二十万,命李榷、郭汜统兵五万,支援李肃、赵岑镇守汜水关,只管守,不得出。董卓自领兵将十五万,并李儒、吕布、樊稠、张济等出兵虎牢关。

虎牢关乃是洛阳第一门户大关,距洛阳不足五十里。董卓率到日,令吕布统兵三万,出关外扎营,董卓自在关内屯驻,以此照应。

关东联军流行马探听得知消息,急忙赶回酸枣关东盟军大营,报与袁绍。

袁绍听之悲恸欲绝,痛苦许久,称自己之过,连累叔父,众人安慰许久,情绪方才平静。

曹操道:“董卓屯兵虎牢,断吾联盟大军中路,今可勒兵一半应敌。”

袁绍当即从之,分王匡、桥瑁、鲍信、袁遗、孔融、张扬、陶谦、公孙瓒八路诸侯,前往虎牢关迎敌;曹操统兵八千,于中策应各方诸侯。

各诸侯引兵自去不用多提。

河内太守王匡引兵先到,刚至城外十里处,探马便来禀告:“贼将吕布统骑兵三千,飞奔来迎。”

王匡不慌不忙,吩咐士卒列阵,自勒马门旗之下观望。

只见吕布只身出的阵来,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体挂西川红锦百花袍,身着狮面吞头连环铠,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宝带,弓箭随身,手持方天画戟,坐下撕风赤兔宝马,不禁心叹:“果真人中吕布,马中赤兔。”

王匡回头道:“谁敢出战?”

话音不落,身后闪出一将,纵马挺枪而来,是为河内名将方悦是也。

方悦只身冲得阵去,直取吕布!吕布单手持戟,双眸未眯,断喝道:“贼军不思归降,还敢蚍蜉撼树耶?”

方悦更不答话,戳枪上手,怒吼三声,直取吕布!

吕布再不迟疑,断喝一声,其身下赤兔咻的一声猛然串出,方天画戟在吕布手下迅速如闪电,携带山崩地摧之势,似要将方悦连人带马当场碾为肉泥!

方悦见吕布气势如此之浑厚,心下发虚,但如此关头,也容不得他后悔,只得硬着头皮与吕布交战!

两相碰撞一瞬间,方悦虎口被巨大力气所震裂,剧痛无比,长枪几近抓之不住!

再看吕布可不会给方悦丝毫喘息之机,又是一戟横然砸下!

方悦只得举枪硬挡,咔擦!!!

在众人注视之下,长枪竟然是被吕布一戟砸断,戟尖当头砍下,方悦当场落马惨死!

杀了方悦,吕布不停马蹄,直奔王匡而来!

王匡部卒见河内素有威名的大将方悦被吕布如此毫无悬念斩杀,内心惊惧,手持武器诺诺不知如何。吕布身后西凉铁骑也咚咚咚如黑云压城一般,冲撞而来。

王匡只得下令后撤,被吕布并三千西凉铁骑杀的大败,部卒四散而走,吕布东西冲杀,如入无人之境也!

混乱中见王匡正披头散发、神情惶恐的逃窜,吕布戟指喝道:“今日合当汝死!”喊罢,吕布驾马狂奔,直奔王匡,一路匡卒无人胆敢挡之,纷纷避让!

便在此时,战局左右两侧各传来喊杀声,吕布视之,却是桥瑁、袁遗二人率兵赶来支援,吕布知敌军势大,方引兵撤退。

桥瑁、袁遗刚到战场,不知明细,未敢轻追,救下王匡,便草草撤离。三路诸侯大军,各折了人马,撤三十里下寨。

当日晚间,随后五路诸侯兵马也都赶到,聚集一处商议对付西凉兵马,王匡、桥瑁、袁遗只道:“吕布真乃鬼神之将,人不可与之敌。”

众人听了王匡今日之败,也未敢大放厥词,场面不禁冷寂许多。鲍信道:“吕布勇武,不如以计胜之。”

众人甚是欢喜,连问何计,正商议之间,门外小效前来汇报:“吕布在寨外搦战!”

公孙瓒怒道:“如今我八方诸侯应敌,区区一个吕布何足惧哉,且上寨前督战。”

众人称善,齐齐上马,直奔寨楼,麾下八方士卒,各列高岗,刀枪剑戟在火光映射下,闪出阵阵寒光。

遥见吕布甩一彪悍军马,绣旗迎风凌冽飘扬,气势悍然。吕布只身骑马奔至寨前百十步,指寨头众诸侯骂道:“贼众敢下城与我一战呼?”

话音未落,寨上一将怒声而出,众人视之,却是上党太守张扬部将穆顺,擅使长枪,素有威名。

穆顺下寨取良马而上,单手持枪,嗷叫而出,直取吕布,两相交合,吕布随手一戟,便将穆顺刺于马下!

穆顺尚未断气,欲要起身再斗,却是被赤兔一蹄蹬在脖颈,喉骨碎裂,当场毙命,众人大惊,痛扼不已。

众人正惋惜间,又一大汉不打招呼便下寨去,跨坐上马,飞马而出。北海太守孔融眯眼视之,笑道:“此乃吾之上将武安国是也!”

且看武安国手持铁锤,势大力沉直奔吕布,吕布见武安国气势不凡,也挺戟拍马来迎。二人在场中交合十余次,一戟砍断武安国手腕,武安国吃痛,弃了锤子忙身赶回。

吕布提马要追,寨内八方诸侯士卒齐出,来救武安国,吕布见状,不敢轻进,方才引兵退去。

吕布走后,寨上众诸侯面色皆不好看也。

孔融连下寨去,扶着武安国回帐中医治,许久才来中军大帐议事。

王匡写了帛书,差人送交曹操、袁绍,是为求援也。

曹操得了帛书,与袁绍拆开一同视之,阅毕,二人神情皆难看也。

曹操道:“不想西凉军中,猛将频出,今,我关东盟军之大将,已丧数条性命矣。若子麟无恙,或可挡吕布。”

袁绍叹息,道:“吾有上将颜良、文丑,得一人在此,容不得华雄、吕布如此之嚣张。”

曹操听完,不以为然,心道你个袁本初,大小说话就喜欢冒水泡,吹牛皮那吹的跟真的一样,我还信得过你?心里虽这样想,但嘴上却是闭口不谈,转口道:“本初,以我看法,不若我与子麟两部前去虎牢,一探究竟。”

第六十章 黄叉就是狂热

曹操想同赵信一起前去虎牢关迎敌,袁绍眯了眯眼睛,并未立即回答,而是道:“子麟与华雄交战负伤,如今可得轻动呼?”

话音未落,帐外想起赵信声音,“哈哈!无妨!但有所需,万死不辞!”

曹操、袁绍视之,果见赵信胳膊上缠着一条绷带而来,袁绍简直甚是惊讶的道:“子麟负伤,如何能轻动耶?”

赵信哈哈而笑,晃动两下胳膊道:“那华雄大刀砍我护肩也,只伤皮肉,无伤大雅。方才听骁骑校尉约我去战吕布,加之吾听闻董卓亦在虎牢关,某举兵来此,是为伐董贼也,今其出关,吾岂因小伤而错过如此大遇耶?”

袁绍见赵信如此坚定,也不好多说,只得答应下来。

当日正午,赵信和曹操二人便点齐兵马,从袁术处取的粮草,奔赴虎牢。不一日,二部来到虎牢关前关东盟军营寨。

公孙瓒、鲍信、孔融等人尽来迎,众人于门口客气一番,方才入帐。

王匡将此前战事尽数告知,曹操听完,并未立即发表意见,而是先问赵信。

赵信笑了笑,道:“信年幼鲁莽,见事不全,不敢妄言。”

众人听之心道:这个赵子麟闹什么幺蛾子?之前他和袁术不欢乐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样子。

曹操见赵信不说,只得自己开口道:“吕布虽勇,并非无敌,是为人无完人也。可会各路兵马,群起而攻之,擒了吕布,董贼可图矣。”

众人皆称善,正商议之间,小校又来禀告:“吕布引兵复来寨外搦战。”

曹操拍案而起,怒道:“欺我关东盟军无人耶?”话音未落,曹操带头而去,其余一众诸侯,也齐齐跟出。

赵信位随最后,急忙怒喊系统,“大大,大大,醒醒,一会儿我要和吕布干架了,你准备好,我要买装备。”

“好的。”

赵信得了系统的回应之后,底气足了很多,步子迈的也有点嚣张的意味。

众人来到寨上,遥看两百步之外的吕布,只身孤立阵圆之处,全身上下释放着谁敢与我一战的气势。

赵信眯眼道:“系统,给我扫描一下吕布。”

“好的!叮!吕布属性:攻击力400;暴击:100%;攻速:35下/秒;盔甲防御力300”

系统把一串数字读了出来,赵信两眼一抹黑,心头骂道:“我的天!你这样我能记得个鬼啊!”

“宿主可选择扫描模式:a由系统扫描汇报;b由宿主自己扫描。”

“我又不傻,b,b,b!!”

“宿主选择模式b,扫描系统已付诸宿主眼睛,宿主可自行对武将进行扫描。”

话音刚落,赵信的眼睛当中,吕布的脑袋上便是出现了一个长长的血条,画面右侧上方更是有着吕布属性,赵信不禁咧嘴嘿嘿而笑,随后笑容猛然凝固,艰难的张了张嘴巴道:“我说系统!吕布也是数据人物?”

“不是。”

“那这个血量值是什么鬼?”赵信翻着白眼珠子道。

“血量值是参照宿主血量值而设定的,吕布本身并没有血量值,只要宿主攻击到其要害部位,也可将之一击毙命。”

“那吕布的护甲什么的,是什么鬼?”

“护甲值是依据宿主的攻击力透过吕布盔甲防御之后所能造成的伤害,是虚拟数据,并不准确。”

“哦哦,那我就放心了,嘿嘿,吕布,我来了!”

“叮!建议宿主暂时不要与吕布交锋。”

“管你屁事!”

“叮!建议宿主暂时不……”

“系统闭嘴!”

……

“呔!寨上群寇,可敢下来与某一战!”吕布手持长戟指寨上一应人等嚣张道。

公孙瓒猛然一挥手中长槊,怒道:“某来战你!”

公孙瓒此举,倒是让赵信颇为刮目相看,丫的你也算是个有血性的人。

公孙瓒驾马而出,挥槊而上,亲战吕布,寨上关东盟军尽数为公孙瓒呐喊,然而实力的差距摆在那,二人交战不至二十回合,公孙瓒便已败走,往寨内而逃。

吕布纵胯下赤兔马追来,赤兔马速度何其之快,日行千里,飞走如风,眼见吕布就要追上公孙瓒,吕布举方天画戟望公孙瓒后心就刺,便在此时,一声断喝如霹雳炸起!

“呔!吃我一枪!”

吕布侧目看之,却是一白袍小将,全身蓝白铠甲,手持蓝头白身金尾长枪,一头乌黑长发用两发箍随意束缚在后,跨下骑一踏云火驹,迅速而来!

吕布见之,只得弃了公孙瓒,来迎此人。

“汝是何人?”吕布驻马挥戟喝道。

来人骑马飞奔,同时喊道:“某奶常山赵子麟!”

“叮!饮血剑购买完成,为宿主提升攻击力75点!金币余额1500!”

“我的天!一把饮血剑3700?”

“叮!购买绿叉金币不足,请宿主重新选择装备。”

“没办法了,想要提升攻速,给我买个1200的黄叉,再买个300块攻速短剑。”

“叮!请宿主说明,黄叉是什么。”

“哎呀!狂热!”

正在冲刺中的赵信狼狈吩咐一声,就在于吕布碰撞的前一秒,终于是听到了“叮!狂热已购买完成,提升宿主20%攻速;两柄攻速短剑购买完成,各提升宿主额外攻速10%。”

相迎瞬间,可谓是赵信第一次近距离观察吕布!上次和吕布交战,赵信被一戟打成了残血,更是折了爱将杨休,赵信能有什么机会近距离观察这个千古留名的人物!

只见吕布长得一副奶油小生的脸蛋,由像是霸道总裁人设,野蛮老婆爱上我?呸呸呸……

“duang!!”方天画戟与龙爪长枪碰撞一处,赵信顿觉手上传来巨大的震颤之力,心道若非自己是数据身体,只怕吕布这一下就能把自己的武器震飞,虎口震裂。

两人交手一次,战马相冲而过,各自挑头回冲!

吕布眯眼见赵信神色平常,不禁心生诧异:方才我用了七成气力,这小子竟能挡得住,若假以时日,只怕其武艺不低于自己也!

当即杀心更重,因天下,只许有我一个鬼神战将——吕奉先!

第六十一章 麟将——赵子麟

吕布杀心已重的情况下,出手越加凌厉,赵信不敢大意,冲上来的一瞬间,瞬间释放w技能狂战怒吼:“击鼓,进军!!”

城上曹操见赵信负伤出战救下公孙瓒,甚是快慰,闻赵信此话,当即亲手为赵信击鼓,打气!

赵信技能全开,然而武艺比之吕布仍逊色许多,打过二十合,w技能cd时间内,吕布挥戟已然奔至赵信胸口!

赵信急忙举枪硬挡,噹的一声,震的人耳膜疼,再看赵信整个人竟跌落马下,于半空之中一个鹞子翻身,安稳落地!

这一幕看的寨上众人一阵惊呼!

那吕布见赵信竟然能安稳双足落地,也甚为吃惊,短暂吃惊之后,再次挥戟而来,赵信堪堪应付,脑袋里急速转动着,如何能够战胜吕布,但吕布步步强攻,赵信先手不得!

赵信侧开身子,躲过画戟长刺,抖擞精神酣战吕布,但交战之中,胳膊大腿多次闪躲不及,被吕布画戟划破,索性伤势并无大雅!

城头上众人见之,甚为惊叹。观战的公孙瓒内心一阵歉疚,想当初抵御靰鞡之时,自己不管坚守上谷城的赵信死活,却是不想今日赵信负伤援救自己,身为感动。

鲍信称赞道:“子麟若非麟臂受伤,足可与吕布相匹敌也!”

正在和赵信交战的吕布,神情也越加凝重起来!一戟刺过,见赵信全身上下伤口足有近十处,加之其胳膊上缠着的厚厚绷带,交战之前便已负伤,心下更加震惊,“此子负伤能与我战至五十回合!不可小觑!”

上官秋眯眼看着场外交战的双方,对身侧朱童、张郃吩咐道:“主公负伤,不可久战,汝二位速去接应主公。”

“诺!”朱童和张郃二人早就按捺不住,若非赵信上战场之前下了死命令,不得轻出,朱童、张郃早就冲出去支援赵信了。

且说此时的赵信,靠着饮血剑回血,普通攻击第三下回血,愣是撑到了六十回合,心下甚是满意,再看血量值,只有区区三分之一不到的血量,赵信顿时明白,若非饮血剑,只怕不到适十合,自己的血量就耗光了!

张郃、朱童二人驾马冲出,与赵信回合一处,三人齐战吕布,一行四人在阵中央,走灯似的厮杀一处,八路人马,看的目瞪口呆!

一边锤鼓,一边观战的曹操更是气喘吁吁的惊叹道:“真乃旷世之战!”

有了朱童和张郃的帮衬,赵信顿既轻松了许多,每攻击第三下,便回点血,加之吕布能够攻击到赵信的身体次数也越加减少,赵信的血量值竟然恢复到了一半!

让赵信更加意外的是,朱童的武力值竟然如此之高,心道难道以前朱童都刻意隐藏着自己不成?

三人围攻之下,吕布心知想要斩将立功难矣,故而划拨画戟,抽马而出,赵信三人也是住手相视。

吕布冷哼道:“汝三人战我一人,不公也。”

赵信哈哈仰面而笑,道:“汝欺我负伤,是为公耶?”

吕布默然,不知何言以对,扯缰绳回头而去,赵信三人自回大寨!寨内十方诸侯士卒见赵信战平了吕布,当即摇旗呐喊,喊声大震,这一幕不禁让赵信尤为的爽快!

心道:乖乖,今天这5200金币花的值,太tmd值了,这下还有谁看不好我赵子麟?

回了寨,曹操、鲍信、孔融等人尽皆围上来一阵慰问,负伤如何,急忙差军医为赵信医治。赵信心中已有计较,吩咐系统把自己身躯伪装一番,方才接受军医治疗。

曹操关心赵信身体,带着曹氏兄弟曹仁、曹洪来探,赵信正在医治见,身上只穿一条小短裤!那遍体鳞伤的伤口,几个军医正用银针带线,为赵信缝合伤口,银针来回在裂开的伤口处穿插,赵信愣是咧嘴而笑,神情轻松!

曹操见之,更是惊赵信为麟将,就此,赵信麟将之命,借曹操并曹洪、曹仁之口,传扬天下。

曹操离开后,赵信安稳的躺在床上,咧嘴嘿嘿坏笑不已。

“哎呀,系统大大,你说我这5300块花的值不值?”

“不值。”

“为何?”

“金币积累速度甚慢,你今天把金币都花完了,就为装个13?”

“这你就不懂了吧?男人嘛,在外面谁还不得花个万八千的。”

“万八千……真正属于你自己的钱,一千都没有,花的还不都是我送给你的?”

“哎呀,是兄弟就别在乎那么多。”

“我……”

且说今日刚赶到寨内的刘备三兄弟甚是郁闷的回到自己大帐,各家大帐少说也有三四千人,独独刘备这一小伙,只有五百多人,大帐还tmd都是袁绍拨给他的,很寒酸!

黑脸张飞黑着脸道:“大哥,我们又来晚了一步。”

“翼德啊,此前我就说了,快要赶不上了,而你偏偏吃酒误事,错过了如此旷世之大战!”

一侧关羽凝眉眯眼,摸着下颚长长美髯道:“未见今日一战,着实可惜。若有机会,定要与吕布、赵信战个痛快。”

“二哥说的甚是,飞也甚是心痒。”

刘备夹在二人中间,存在感瞬间降低,不禁心里不舒服,但将其忍下,对二人兄弟道:“云长、翼德,攻虎牢,伐董卓仍有机会,不可再错失也。”

“谨听哥哥吩咐。”

……

当日吕布回了虎牢,欲要将战时事情尽数汇报,董卓却挥手道:“奉先不用多言,非汝之过也。汝怒战群雄,杀出了我西凉铁骑的威风,义父自有封赏。”

吕布得言,当即拱手谢恩。

董卓堂下侧位李儒拱手道:“主公,今日温候打伤赵信,想必关东盟军中再无敌手,可请温候明日复引兵搦战。”

董卓闻言,甚是高兴,询问吕布意见,吕布刚得封赏,自无不可,连忙拱手答应下来。

赵信和吕布打平,逼退董军,曹操当即将赵信战功尽数书写于帛书之上,差人送至袁绍帐中报捷。袁绍大喜,又赐赵信些许身外财物,参战众人皆依战功得赏。

次日吕布复引五千铁骑兵马,再来寨外交战,可把曹操、孔融等人给急坏了,虽说曹操麾下曹仁、曹洪、夏侯惇等人素有勇武,弓马娴熟,但曹操知晓这几人,并非吕布对手,故而忧虑。

正愁苦间,寨下走上三个身着布衣之人,为首一人身高七尺五寸,双臂过膝,两耳垂肩,目能自顾其耳,面如冠玉,唇若涂脂,素有福像,腰间各塞一柄玄股剑。

大耳左侧之人,身长八尺,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声若巨雷,势若奔马,行走间,喉咙里叫嚣着:“吾要与吕布决一死战耳!”

大耳右侧之人,身长九尺,颔下挂二尺美髯,面如重枣,唇若涂脂,丹凤眼,卧蚕眉,相貌堂堂,威风凌凌,行走间,似有龙行虎步之势。

曹操见之,甚是大喜,心道刘备带来的此黑面红脸二人,武力必不凡,吕布可退也!

当即上前迎接之,并询问刘备身侧两人姓名。

刘备笑道:“这二位是某之结拜兄弟,身着绿袍者,是吾二弟,姓关,名羽,字云长,身着黑袍者,是吾三弟,姓张,名飞,字翼德。”

曹操连即拱手见礼,关羽张飞也拱手回礼。

一番客套结束,张飞暴躁而指城外吕布道:“吕布,今日合当死也,某请愿出战。”

曹操闻之,甚是大喜,当即应允。张飞下寨驱马,手持丈八蛇矛飞速出寨,直奔吕布而去,途中断喝道:‘三姓家奴,燕人张翼德来也!’

吕布无辜被断喝三姓家奴,怒的发指眉竖,拍马而出断喝,“汝一无名之徒,安敢逞勇!”

两相交合一处,你来我往,打的甚是热闹,寨上众人初见张飞位低,不知其能,故而担心张飞不是吕布对手。

见张飞与吕布交手五十合,也仅是略处下风,当即为其呐喊助威。

关羽见张飞战的酣快,也耐不住心痒,提着青龙偃月刀,骑坐驽马而出,两相交合,怒战吕布,三人场中围战,不分胜负!

刘备抽出双股剑,大喝道:“我三兄弟生则同生,死则同死,如何能缺我刘玄德耶?”说完,自骑战马而出,三兄弟围着吕布一番交错,你来我往,吕布已然堪堪处于下风。

吕布心道,再如此下去,必受其害,当即拨动画戟,着较弱处刘备下手,必其撤后,吕布见露出一阵脚,急忙驾马而出,飞马而回。

张飞如何能轻易舍吕布离开,嚎叫一声就往前赶,刘备关羽亦驾马而追,曹操担心其有失,急忙遣曹仁、曹洪引兵接应。

张飞追之关下,见关上西风吹动青罗伞盖,当即大喊道:“此必董卓是也,杀吕布有所强难,不如先擒董卓,是为斩草除根!”

刘备、关羽自然应是,领着身后一众兵马趁机攻城,但城头上矢石如雨,射住阵脚,张飞等人冲之不近,只得引兵而回。

第六十二章 火烧洛阳(一)

吕布再败而回,这次董卓神情明显就不好看了,心下更是以为,吕布是否真的如别人所说的那么好。想当初华雄只身一人,连斩关东盟军三员大将,因轻敌方才被赵信斩杀。

但吕布出马,接连被赵信、张飞几人阻拦,西凉铁骑一往无前的气势瞬间不复存在!

吕布入了帐,当即跪地请罪,称自己斗将不利,董卓兴趣乏然,挥挥手让吕布起身说话,吕布自然拱手谢恩,站在堂侧,不敢多言。

董卓侧头看向李儒道:“文忧(李儒字),如今之局面,该当如何?”

李儒沉思道:“关东盟军兵出各处,各怀心思耶,主公可与其一接亲,试分其盟,而后图之。”

董卓甚然其言,当即遣笔墨官员,写了封帛书,差人送给孙坚。且说孙坚折了祖茂之后,待在自己营中,数日不出。

今日忽闻士卒来报:“关上有一将,乘马来寨中,要见将军。”

孙坚眯眼想着,关上何人找我何事?不管他事,只管叫来询问便知。

来将入帐,才知是董卓麾下虎贲中郎将李肃是也。

“汝来何为?”

李肃哈哈而笑,道:“乌程侯可否赐座长谈?”

孙坚听言,却是冷然转过头去,道:“某这有英雄坐处,无奸臣之位。汝有何言,速说之。”

李肃闻之,呵呵一笑,也不计较,道:“遍数关东盟军,丞相只敬将军耳,今特遣肃来结亲。丞相有一女,欲配将军之子。”

孙坚听之大怒,喝叱道:“董卓逆天无道,颠覆王朝,吾欲生吃其肉喝其血,灭其九族,以谢天下,岂肯与逆贼结亲也?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汝可速去,迟则晚矣。”

李肃听之,无奈起身欲走,孙坚对其背影道:“当早早献关,饶你性命,倘若迟误,某破得关门,汝必粉身碎骨耳!”

李肃呵呵仰天一笑,未置可否,大步而去。

出了孙坚寨门,强撑的淡定面色瞬间被慌张取代,撒开脚丫子狂奔回关,报至董卓,说孙坚如何如何无礼,更是添油加醋的说董卓坏话,董卓暴怒,问计李儒。

李儒眯眼,酝酿许久才道:“温候新败,兵无战心,军无士气,拖延作战,亦无战机。不若暂撤洛阳,迁帝都于长安,以应童谣。今日街头闹市有童谣道:西头一个汉,东头一个汉,鹿走入长安,方可无厮难。”

“此为何意?”董卓问声道。一侧吕布也偏头视之,一副愿听其详的模样。

李儒解释道:“西头一个汉,是为高祖旺于西都,传一十二帝,东头一个汉,乃应光武帝旺于东都洛阳,今亦传一十二帝。天运合回,丞相迁回长安,方可无虞。”

董卓听完解释,甚是大喜,道:‘非汝之解,吾不懂也。就依汝之意,星夜赶回洛阳!’

吕布引兵断后,董卓与李儒众人先行撤入洛阳,吩咐迁都一事。

董卓尚未回到帝宫,已然差遣甲士前去催城内各官员入朝。当时正值晚间,一众大小臣子被甲士押来宫中,跪倒在地。

董卓仓促上了龙椅,小皇帝已然被其挟持在侧,董卓单手搭在小皇帝的脑袋上,遍视阶下群臣道:“汉东都洛阳二百余年,气数已衰,吾观汉气之旺处,乃在长安,吾欲奉驾西幸!汝等也需随从。”

众人听之,无不惊悚!

司徒杨彪手指象书道:“关中残破零落,今无故迁都,弃皇陵,恐百姓惊动,于天下不利也!天下动之极其容易,若使其稳如登天之难,望丞相明察!”

董卓怒道:“此乃国家之大计,汝敢阻耶?”

太尉黄琬出身拱手道:“杨司徒之言是也,董相国忘前者王莽耶?”

董卓闻言大怒,要斩黄琬,一众群臣出言求饶,方才放下此事,不过荀爽却是出言劝慰,董卓一怒之下,将黄琬、杨彪、荀爽三人贬为庶民!经此一闹,也再无人出言反驳,只得任由董卓胡作非为。

董卓临行前,李儒附耳献秘计道:“如今钱粮缺少,洛阳富户极多,可抄其家产归于朝廷!念那袁绍一族,繁华至今,若抄没其家产,必得巨资。”

董卓然其说,吩咐李儒着手处理此事。

李儒当即调五千西凉铁骑,与洛阳城中四处搜捕富户大家,计有数千家。董卓士卒将富户大家之人用绳索连锁之,在每人腰后插上一木牌,上书“反臣逆党”,押至城外,尽数斩之,头颅数万颗,丢于护城河内,血染大地。

李儒督斩完毕之后回城,一众董兵竟是在一众尸体之上搜寻财物,收获颇丰。

李榷、郭汜二将将洛阳数百万口民众尽数驱往长安。每千人百姓一队,两队之间,留五十人军队,互相拖押。

途中累死者,饿死者,病死者,不计其数!死一人,无人管之,有队伍之中,仅有两三百人存活,却因双手被束,无人施救,便吃周遭腐烂的尸体!尸体吃完,无他物可吃,活生生饿死!

也有的百姓自知生存无望,自用头颅撞地上坚石,自毙!

行走途中,董卓纵容麾下兵马奸yin妇女,但凡反抗者,皆被戮之,一路之上,啼哭之声,不绝于耳,震天动地!

临出洛阳城门前,董卓下令于诸多城门前放火,焚烧居民房屋,并放火烧宗庙官府!一些侥幸逃开董军搜捕,躲在城内的百姓,竟是被大火活生生烧死,被倒塌的房屋废墟压在下面,永世不见天日!

洛阳皇宫,南北相连,火焰相接,富有盛誉的长乐宫,就此被大火付诸一炬,烧为焦土。

董卓听了李儒抄没富户之言,不禁脑洞打开,嘿嘿笑道:“先皇及一众后妃陵寝,珠宝岂会少耶?”

李儒自知其意,连吩咐吕布带人,掘尽皇陵,尽取其珠宝。

董卓、吕布、李儒尚且如此,麾下一众军候、士卒,自知效仿之法,乘势挖掘官民坟冢,整个洛阳,便是区区坟冢,也难逃董卓之手!

董卓与皇帝同坐皇撵,左右数千黑铁甲士护卫,其撵车之后,撞在金珠、绸缎、锦练好物等,足有数千余车,带着天子及后妃,一路往长安而去。

……

赵信正在帐中‘休养’,实则在推敲后日之计划。忽闻上官秋在外求见。

挥手允其进,上官秋进帐后面色沉闷,道:“主公,大事不好!董卓火烧洛阳,迁都长安!”

“什么!狗贼董卓!多行不义,必遭天谴!”赵信听之,大骂不止!骂了许久,上官赏又道:“董卓部将赵岑听董卓撤兵,见董卓撤兵离去,欲要献出汜水关,恳请主公速引兵将之占领。”上官秋又是给出一个重磅消息。

赵信眯了眯眼睛,却是犹豫起来。

为何?从后世而来的赵信,自然知道孙坚首个进入洛阳,寻得了玉玺,赵信所犹豫的,便是自己该不该抢夺这个玉玺!

上官秋见赵信犹豫,不解的道:“主公在担虑何处?”

赵信想了想,装模作样的眯眼道:“天子和一众朝臣何处?”

上官秋道:“被董卓劫掠同去长安。”

“哎,可叹我赵信,还是未能救出天子啊!花月(上官秋字),速传我令,火速将汜水关取下!”

上官秋拱手领命而去。

不久,赵信麾下关峻、罗琦、魏坤、魏烈四将依然统兵赶往汜水关。赵信则是亲往曹操大营,将此消息告知,曹操闻言,当即与赵信商议道:“子麟,此前你我来此,是为支援孔融、王匡也,今汜水关已献,你我当速速引兵,渡过汜水关,从内袭虎牢雄关!后可前去追击董军,救下天子,一战可功成也!”

第六十三章 火烧洛阳(二)

赵信引兵一路往洛阳飞奔,遥远之处见那洛阳火焰冲天,黑烟铺地,二三百里,无鸡鸟鸣,无走兽叫。

赵信急忙下令,吩咐士卒立即救火,正忙的欢,又是听见阵阵马蹄呼喊声,侧目视之,却是乌程侯孙坚带着部曲赶到。

“文台,速速救火!”赵信挥手大叫一声,孙坚自然点头,两人忙于扑火,不久曹操、袁绍等各路诸侯尽皆赶到,齐心协力之下,花费半日时间,终于是把大火彻底扑灭。

空气之中满是焦糊之味,各诸侯将大寨落在荒地,且行休息。

曹操得袁绍命令,甚是生气,径直来袁绍帐中询问,“如今董卓西去,正是可战之机,若一路尾追,乘势而上,功可成也,为何本初却下令按兵不动?”

袁绍哈哈而笑,起身邀请曹操入座,曹操愤懑不堪,但还给了面子坐下。

袁绍笑道:“诸侯疲惫,追击恐无益也。”

曹操听言,当即挑起,挥手指东道:“董卓火烧洛阳,宫室毁于一旦,劫掠天子后妃,天下震动!若吾等义军得此战机而不上,此非让天下人耻笑耶?”

正议论之时,鲍信、桥瑁、王匡等诸侯齐至,听得曹操之言,却纷纷默不作语!

无论曹操如何鼓舞,这群人像是一群木偶傀儡,尽皆低头默然,曹操大怒,挥袖而去,临行前断喝道:“竖子不足与谋!”

场中众人听之,面色甚是不好看!

此时袁绍这个万金油站了出来,对众人晓以大义,晓以军策,一番互相吹嘘,怡然自得。

曹操愤懑出帐,自会本寨,招呼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洪、李典、乐进众将,统领各部,星夜追击董卓。

曹操走后,袁绍心想,“孟德是和子麟约好了不成?”

……

“主公,某以为,当趁机追袭董卓,救下天子后妃!”上官秋汇报完曹操出兵的消息之后,趁机谏言道。

对于这一点,赵信自然点头应允,差上官秋前去袁术处索要己部粮草,自己则统领一万五千士卒追袭董卓而去。

此前,赵信杀灭华雄,俘五千多董军士卒,押解到关东盟军大帐之时,却是被袁绍以充公的说法,分了出去,而赵信竟只得了些许财物赏赐!

对此,赵信对袁绍的意见很大,赵信可没给袁绍丝毫面子,当着一众诸侯的面,冲着袁绍大喊:“竖子不足与谋!”

赵信和曹操给了袁绍同样的话,不禁让袁绍甚是郁闷,内心更是有点小小的怀疑自己:自己是不是真的不足与谋?

且说赵信引兵一路追击,侧头对朱童道:“子丹,速速引三千骑兵急行,支援孟德。”

朱童拱手领命,却是道:“主公,曹操何急之有?”

赵信眯眼道:“董卓谋士李儒,素来奸邪,只怕孟德草率之下,会中其奸计也。”

朱童深以为然,当即点齐兵马,先行赶去。

且说赵信引兵往前追击两日之后,正与一股军队,灰头土脸,肩膀带箭,为首之人身着紫袍,虽落魄之间,但其狭长眼睛之中,依旧寒光射射,此人正是曹操!

“孟德!”赵信大喊一声,率先驾马迎上,曹操见是赵信,不禁下马行礼,“操谢子麟救命之恩!”

“难道,真不幸被信测中耶?”赵信大惊道。

曹操汗颜,道:“是操大意,得今日之祸,愧对天子,愧对天下。”

赵信急忙伸手扶起曹操,道:“孟德且先回去,容某引兵再去追击!”

“董卓那厮恐射伏兵矣,子麟慎重!”

“无妨!其已伏得孟德,必以为再无追兵!”

此时救下曹操的朱童也引着两千余骑兵前来会和,赵信眯眼吩咐唐磊引万余步卒随后,自领两千骑兵,与朱童两千余兵马一并先行追击。

一路追至荥阳,果真见董军正缓缓后撤,赵信可不打招呼,引着数千骑兵就冲了上去,董军不知还有追兵,四散而逃,赵信统兵冲杀,如入无人之境!

董军打败而撤,丢下满地金银细软!

赵信麾下有所士卒激动蹲地拾取金银,赵信见之大怒,挥枪点一人后心,并大喊道:“若干拾物,此为下场!”

一众激动的士卒不禁冷静下来,不敢造次!

赵信心里却是在急切的计算着!这里的物资,只怕够范阳二十年的税收,若是得了这笔巨脏,赵信有信心在两年之内,彻底吞并幽州,进而觊觎天下!

但,若仅此退去,赵信必成天下万人所唾弃者!

思虑一番,赵信已然想明白,果断挥手道:“全军追击,救下天子,何愁封赏耶?”

一众士卒依依不舍的把眼睛从地上的金银上移开,追随赵信而去。赵信可不是傻瓜,吩咐周仓统五百士卒留在原地守候,并遣士卒迅速回报唐磊、魏坤等人,让其迅速将金银细软取走,连夜赶回范阳!

且说赵信又是往前追击,却是于半道之上遇到镇守荥阳关敌将徐荣。赵信摆开阵势应敌,双方正厮杀着,左侧却是杀出李榷,右侧杀出郭汜,喊杀声震天,赵信知已中计,幸亏自己带的都是骑兵,来的快去的也快!

当即下令撤兵,损失了数百士卒,赵信领着大部撤回二十里。朱童道:“主公,当速撤,恐其不得轻放我军。”

赵信道:“不可!眼下元福(周仓字)、义伯(唐磊字)他们尚未走远,若是我们撤了,只怕郭汜、李榷必引兵追我等,我等押着宝物,届时交战,身为不便!”

“那主公的意思是?”朱童疑惑道。

赵信咧嘴笑了笑,道:“子丹可记得当初我破华雄之法?”

“主公的意思是……哈哈……”

朱童和赵信二人对着奸笑数声,随后迅速开始着手安排。约莫半个时辰之后,果真见李榷、郭汜二将引着大部兵马追来!

赵信只身一人,站于官道之上,身后官道两侧丛林密布,数十米小山丘之上不见鸟鸣!

“呔!何人胆敢与我一战!”赵信单枪匹马,站立官道中央,独自面对数千人而不变色!

郭汜见之,甚是不服,挥手中长柄大刀就要来战,却是被李榷拦下,李榷道:“切勿鲁莽!且看其两侧丛林茂密,高丘隆起,极易潜藏伏兵也!当速撤!”

赵信见李傕、郭汜二人犹豫,不禁哈哈大笑一声,断喝道:“不敢战耶?”

李榷郭汜二人对视一眼,当即做出决定,引兵后撤,不再去管赵信。

吓走敌兵之后,朱童领着引着兵马出来,笑道:“主公真乃足智多谋,浑身是胆,只身一人,便吓的敌将撤兵~”

赵信呵呵一笑,道:“雕虫小技,不足挂齿。且遍出细作,刺探军情。另外,传令下去,马不离鞍,人不离甲,今晚就在此休息!”

“诺!”

一晚上平静而过,天刚蒙蒙亮,便有流星马来报:“启禀主公,军师遣我送来迷信。”

因赵信麾下实在没什么可称得上谋士的人,所以上官秋除了担任刺探情报之外,还负责出谋划策,关键的是,上官秋每每算的情况十有八九是对的,所以全军上下,几乎都称上官秋为军师。

接过信件拆开览阅,上面略道:“主公在上,秋拜。主公吩咐元福之事,秋甚以为不妥。一者,荥阳距范阳足有半月马程,若携带重物,非两月不可达,秋自作主张,将一应物等从藏于牧野县,于暗中运送,是为可也。”

赵信看完,不禁甚是满意,心道花月真乃懂我之人,既如此,自己也无必要在此耗费时间,当即下令撤兵。

第六十四章 曹洪救主(感谢琪琪首赏)

下令撤兵之后,骑兵们带着战死的士卒的尸身,赶回洛阳。

两日后,赵信引兵出现城下,再看洛阳,哪儿还有前日辉煌!此前大火灼烧之时,隐约间还可见洛阳繁华的影子,现在,只剩满地废墟,不禁让人唏嘘不止。可叹汉高祖刘邦、文景之治、汉武帝刘彻,这等牛叉人物苦心经营的帝都,最终也不过落得如此下场。

领兵进城,却是闻小校来报:“启禀主公,据说乌程侯孙坚发现传国玉玺,带着玉玺已经撤出洛阳。”

“什么?这个孙文台脑子有毛病?拿着玉玺跑什么!”赵信装作无比愤怒和疑惑的道。

身侧朱童眯眼道:“孙坚得玉玺,必心**计矣,日后定是大汉后患!”

赵信听得这话,心里一突,暗道:乖乖,我滴子丹不会像是荀彧一样,死忠大汉吧?

不过也无妨,且看日后事态发展再说不迟。

赵信吩咐朱童寻一空地安营,自统十几武士奔赴袁绍大帐。

入了帐,除了曹操、孙坚,其余众人尽皆在此,一番见礼落座,自是不提。

“子麟,我已得到密报,孙坚抢了玉玺,已经撤兵。”袁绍叹口气,甚是悲哀的道。

赵信连问仔细。

袁绍解释道:“孙坚灭火之时,听麾下军士讲殿南有无色豪光出于枯井,孙坚命士卒点火把照之,下井打捞,却是见一妇人尸首。其脖子下挂一锦囊,拆开看时,内有中红色小匣,用紧锁锁着。孙坚用刀劈之,去出玉玺,上撰八字:受命于天,既寿永昌。那孙坚得玉玺,以上天让其登龙五之意,故而藏匿,秘令士卒不得泄露。却是不想其军中有一人是我老乡,报我知晓。”

“哼!孙坚当真胆大妄为,传国玉玺岂是他可染指耶?”赵信一番暴怒。

袁绍又道:“那孙坚与我称病,引兵归长沙。我自不让其走,然其指天发誓,若私自藏匿,早日不得善终,死于刀箭之下!众人见文台发如此毒誓,便信了孙坚,任由其离去。”

赵信环视鲍信、王匡众人,心想这些个麻瓜皮,自己也懒得耗时间和他们瞎bb,曹操、孙坚都走了,自己还留在这儿干什么,也赶紧回去吧。

“哎,文台发如此之毒誓,苍天有眼,自有报应。”赵信却是模棱两可,叹息道。

袁绍听之,呵呵一笑,道:“子麟休叹,吾已写了迷信交于荆州刘表,令其统兵拦之,截下玉玺。”

听得这话,赵信心头一凉,看来自己穿越而来,还是没有改变孙坚的命运啊,可惜了一员猛将啊。

接下来众人又是闲聊许久,却是听闻帐外小校来禀,曹操追孟德遭伏而归。

赵信甚是惊讶,为何曹操比自己回来的早,却比自己慢呢?不过随后一想也明白了,自己麾下尽皆起兵,行军速度何其之快也,曹操能够晚自己一刻赶到,速度也算够快了。

众诸侯在袁绍带领下出门迎接之,将曹操接入大帐,只见曹操手臂用白布缠着,挂在脖子上,一副衰样。

袁绍急忙关心道:“孟德伤情重否?”

曹操摆手叹气,众诸侯急忙询问相信情况。曹操面色不太好看的把事情述说一遍。

原来那日曹操引兵追击董卓,刚至荥阳关外十里处,便遇吕布率领骑兵前来冲杀,曹操自然不慌,令兵摆好阵势迎敌。两相厮杀之间,左侧李傕、右侧郭汜引兵杀出,三路兵马齐出,势不可挡。

夏侯惇拦吕布不住,只得飞马回阵,吕布趁势而起,率领铁骑冲锋,曹军大败,只得回逃。

行至一山脚之下,天色已黑,曹操收拢败兵于山脚下暂且休息,屁股刚坐上石墩,山体两侧又是传来震天喊杀声,却是荥阳关守将徐荣引兵杀出,曹操慌忙上马,落荒而逃。徐荣见曹操走脱,追之不及,抽弓搭箭,咻的一声正中曹操肩膀!

曹操惊呼一声,落下马来,却是不想前方有两军士埋伏草丛,也没有想到曹操会落马,从草丛中跳起,两只长戟便是插入曹操战马腹部!

战马嘶鸣一声倒地,二军士侧头见曹操躺在地上,舍了长戟,抽出腰间大刀冲来,危急关头曹操一手抓着肩膀上的弓箭,一手抽出腰间君子剑,愤怒之下,将两员甲士砍杀在地!

刚要转头,后背却是被狠狠的踹了一脚,噗通一声倒地,尚未看清楚来人,曹操便被束缚在地!

“休伤我主!”

就在曹操绝望之时,听得无比熟悉的一声断喝,眯眼瞧之,却是族弟曹洪!

只见曹洪手持长柄大刀,飞马而来,挥刀斩杀两名甲士,翻身下马救起曹操,为其解开绳索!

曹操叹气道:“吾死于此地,贤弟可速去,不必管我。”

曹洪却是闷哼一声,扶着曹操,道:“公赶紧上马,洪愿步行!”

曹操却是推脱道:“贼兵赶来,汝之奈何?”

曹洪哈哈仰天一笑,道:“天下可无我曹洪,但不可无公!”

曹操不免喟叹道:“若吾能得再生,皆汝之力也!”说完,不再拖沓,翻身上马,策马而去。

曹洪扯开胸前甲胄,赤身单手拖刀,紧追曹操之后。

奔走间,又有七八曹兵跟来,一起奔逃,约莫奔逃两个时辰,东方都已出现鱼肚白,前方却有一条大河,拦住去路,身后密林中喊杀声渐进,曹操勒马而停,仰天长叹:“吾命休矣。”

曹洪却是不管,扶着曹操下马,丢了长柄大刀,不顾曹操反对将其背在身后,“公休虑!”就这样,大冬天的曹洪赤身裸体,背着曹操渡河,其余七八个曹兵见状也效仿之,只是行到一般,便有士卒撑不住,手脚被冰水的冻的发硬,活生生被冻死在河心。

曹洪背着曹操淌水,约莫过了三分之二河面,敌军士卒已然赶到,冲着曹操、曹洪二人放箭,曹洪只得加快速度,终于上了岸,辅助曹操,一路带水而走。

走了约莫五里路,身后杀生又至,转头看去,果见几只黑色旗帆,那是董卓兵马的旗帜,曹操气喘吁吁,面色惨白道:“子廉(曹洪字),汝可速去,某命不久存。”

曹洪却是不管,抽出曹操腰间君子剑,对曹操道:“主公且去,有洪在此,无人可过此路!”

“曹校尉休要惊慌,朱童来也!”

正在曹操、曹洪二人走投无路之时,奉赵信之命的朱童,终于率领骑兵赶到,曹操大喜,哈哈大笑道:“吾命活矣!”

只见朱童引着骑兵冲上,拦着追兵,曹洪护着曹操一路奔逃,行至三炷香的时间,前方人声鼎沸,战马嘶鸣,遥见旗帜,却是曹操自己的蟠旗,细眼看去,却是夏侯惇、夏侯渊引近百骑来迎!

曹操急令夏侯惇、夏侯渊引兵前去支援朱童,二将领命,留了十多人保护曹操后撤,前来支援朱童。

待其赶到时,朱童正与敌将徐荣交战,你来我往交战不下百回合,却是难分胜负!夏侯惇见之,冷喝一声拍马冲来,犹如奔雷闪电,眨眼间便至徐荣身前,手中长枪带着咻的刺耳声,直奔徐荣而去!

徐荣大惊,急忙舍开朱童,侧身躲开,举刀来战夏侯惇!

夏侯惇冷哼一声,道:“汝可速去,迟则死也!”

西凉铁骑出身的徐荣,岂会是个贪生怕死之人,因和朱童交战百回合,气力消失殆尽,见敌来了援军就要撤,却是被夏侯惇这句话骚的脑门子疼!嗷叫一声就来交战,却是被夏侯惇随手一枪,挑翻在地,再看时,其喉咙一处半指深的伤口,绝难有命可活。

敌军没了徐荣,当即作鸟兽散,夏侯惇也不追击,而是回头对朱童行了一礼,谢赵信及朱童救主之恩。朱童自然拱手称道客气,随后便和曹操一同整兵回洛阳。

第六十五章 各回各家

却说朱童见夏侯惇竟然一枪弄死徐荣,近乎碾压的实力,不禁心生惭愧!同样是主公身边的得力干将,夏侯惇一枪解决徐荣,而自己却交战百十回合不分上下,其中差距,一目了然!

经过今日之事,朱童也在内心暗暗发誓,自己定要好生练武,也好为主公多分担一些压力,早日成为独当一面的干才!

赵信也没有想到,让朱童来救曹操,竟然会在朱童内心埋了‘不断变强’的种子,而这颗种子,也让朱童未来的路,越来越广阔!

且说出曹操归来,袁绍把孙坚得了玉玺之事也告其知晓,曹操听之,却是不置可否,并未表态。

众人见曹操吃了败仗,性质不高,也就聊了几句便行离开。

次日正午,袁绍摆了宴席,请众诸侯吃酒,为曹操解闷。

除开孙坚之外,一众诸侯尽皆到来。

酒过半巡,曹操长叹口气道:“吾兴于国家大义,为国除害。诸公既仗大义而来,操之厨艺,欲要烦请本初引河内之众,临孟津,破酸枣,诸将各守城塞,据要点,制其险要;公路率南阳之军,入五关,以震董贼三军。各处垒以高墙,挖掘沟壑,示天下必崩催董贼之形势,虽久却可定也!今诸公迟疑不进,大失天下所望,机不可再得,某甚耻之!”

曹操此言,将堂中众人皆得罪了个遍,袁绍、王匡、鲍信等皆无言以对,便是大名鼎鼎孔圣人的后代,七岁让梨的孔融也呆滞当场,仿佛今日才知自己木讷迟缓之错。

但站在赵信身侧的朱童却是不服道:“曹公说话,可要谨慎。”

听得这话,曹操侧头看去,知晓朱童说的是赵信,俯首对赵信拱手道:“操谢子麟救命之恩,方才之言,可偏开子麟、文台也。”

说完,曹操不再拖沓,捂着肩上伤口,离席而去。

曹操离开之后,赵信也不管场中他人,急忙出帐来追曹操,“孟德慢走。”

曹操驻足下来,回头等待赵信。

“子麟,何故留我?莫非你以为那帐中之人,可以成事?”

赵信摇头道:“帐中之人,各怀异心,必不能成事也。某来追孟德,非他意,只想向孟德求教。”

“何有此言?”曹操疑惑道。

“如今众诸侯大失天下所望,然信仍以救国匡汉为己任,是为向孟德求教,日后该当如何。”

曹操哈哈仰天大笑,见左右无人,道:“天下已然分崩离析,日后定是群雄逐鹿之局面,还要子麟见机行事。”说罢,曹操不再拖沓,在夏侯惇、夏侯渊的陪同下离去。

赵信看去背影,却是隐约间,已经看到了一个枭雄的诞生,心道:也许曹操的心,已经在这个时候发生改变了,日后他不在是匡扶大汉的忠臣,而是逐鹿天下的枭雄!

就在赵信感慨间,一麾下小校小步跑来,送了一份上官秋写来的书信。

赵信拆开阅知,信上略道:秋拜上,具体物资已安然无恙,不出十日,必到范阳。另袁绍不能成事,久必生变,还请主公速归。

赵信眯眼点头,心道:这个上官秋,还真的有点卧龙诸葛的意思,我喜欢。

次日一早,赵信便和袁绍并一众诸侯告辞,自领本部兵马,返回范阳。

刚到中午,赵信便得留在洛阳的斥候来报,却是那兖州太守刘岱,向东郡太守桥瑁借粮,桥瑁推辞不给,刘岱便与晚间,率领兵卒冲入桥瑁大营,乱刀砍死桥瑁,尽降其众。

而身为盟主的袁绍,对此竟然不管不问,自己领兵拔寨,离了洛阳,自奔关东。

“哼,花月(上官秋字)真乃真知灼见!幸亏某走的早,否则恐怕还真的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回到范阳,已经是十五日之后,上官秋、唐淼等人急忙迎来,赵信刚回范阳,尚来不及看看自己的妻子唐雨,便是被阎柔拉过去,处理政务去了!

走到书房之中,看着那满地、满桌、满塌的各种帛书、批书,赵信脑瓜子大,忍不住转身给了阎柔一个爆栗,“丫的要你干什么吃的,怎么堆了那么多东西?”

阎柔摸了摸被敲的脑瓜子,却是不敢反驳,心里也甚是惭愧。

无奈!

不管多么的不愿意,这些事情是赵信必须承担的,谁叫他是范阳内一把手呢?

一番忙碌至半夜时分,赵信方才从书海中抬起头来,往窗外一看,外面早已黑漆麻糊的,不禁吐槽道:“丫的,当领导还真的不是那么好当的。得亏老子有系统,可以不吃不喝不睡,要是正常人,十有八九会猝死!”

就这样,赵信耐着寂寞,耐着性子,一件件去批示,经过晚上的努力,挤压了数个月的文件,已被赵信批示完了一半。

第一缕阳光照射在案桌上,赵信冲着太阳伸了个懒腰,便是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赵信听着节奏辨认了一下,笑道:“广阳(阎柔字),快来与我一起处理。”

“主公,您来的这么早啊。”阎柔打开门,让阳光彻底洒进来,笑着道。

随后见旁边摆放整整齐齐的文件,不禁目瞪口呆,惊叹道:“主公,这些是您半日时间就处理完的?”

阎柔见赵信神采奕奕,一点都不想熬夜的样子,故而说道。

赵信刚要说出事实,不过随后脑袋一转,心道:这么好的机会让人佩服,何乐而不为呢?

“说来惭愧,忙碌许久,也未能把这些处理完。”说完,赵信还特意摇了摇头,神情悲哀。

阎柔急忙宽慰,一番夸赞,赵信心里受用无比。

当日早上,赵信与阎柔一同处理,花费半日时间,终于是在中午用饭之前,将其处理完毕。自有后房做好饭菜,赵信索性就拉着阎柔一同入餐。

餐桌上赵信又是询问了阎柔今日家中情况,一番温候,甚是暖心,阎柔对赵信的忠诚度,再次上升。

不过席间,阎柔却是提到了一个赵信尚未思考清楚的问题,那便是日后如何行事。

第六十六章 伍家之变

此前,朱童言语之中,满是对大汉的忠诚,若是阎柔也是如此,只怕今日回答但有错误,必措施一员爱将也!

阎柔见赵信沉默,也并未追问,只是低头沉默,等着回答。

赵信思索一阵,随后又站起身来,负手在后,步至亭口,眺望湖面,一副语重心长的道:“当今天下,各怀异心,某有心救汉,若汉可扶,则扶之,若不可扶,则……取而代之!”

说到后面,赵信整个人身上气势蓬勃而出,似要冲破九霄!

身后阎柔听得此话,眸中闪出一丝亮光,起身拱手,腰几乎弯到地上,道:“主公英明!”

听得这话,背对着阎柔的赵信嘴角一笑,嘿嘿,看来老子是赌对了!所为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贤才跟随自己,乃是为闯出一片功名也,若老大一味死忠,则损人心也,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也许就是这个说法吧。

阎柔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开开心心而去。

赵信吩咐站在亭内下人前去把唐雨叫来,吩咐一众下人尽数离去,自在亭楼中,负手沉思。

不久,耳边传来熟悉的轻踩莲花般的脚步声。

“夫君。”

“雨儿,快来坐。从昨日回来至今,未曾与你见面,雨儿不会怪我吧?”赵信转过身来,伸手将唐雨柔软的身子搂入怀中,歉疚的道。

唐雨抬头凝视赵信,眼中满是温柔,“雨儿知道夫君事务繁忙,雨儿并非不识时务之人。夫君昨日一夜忙碌,妾身不敢打扰,但请夫君定要以身体为重,不可竭泽而渔也。”

赵信心里一笑,这个道理我自然明白,只是不好意思,你老公我是数据人物,拥有不知疲惫属性,体力永恒属性,熬夜这种事情,还真的是小kiss。

“这是自然,只是我出征数月,挤压政务太多太多,若不早早将之处理完,范阳内不知百姓又要忍受多日,某心不忍也。”

唐雨也是一番体谅,二人在亭内相拥一处,静观湖面,宁静的呆着,享受着二人世界。

约莫半个时辰后,朱童疾步而来。唐雨一番行礼,告辞而去。

赵信请朱童落座,问道:“何事,如此急促?”

“主公,花月让我过来,军营有变。”

“什么?究竟何事?”赵信眉头一挑,神情严肃道。

朱童当即帖身附耳,将事情大概讲了一下,赵信听完,神情逐渐冷冽下来,直至彻底凝结成冰!“既然他不仁,就休怪我无义!子丹,速去准备,先下手为强!”

“诺!”朱童起身拱手,干练而去。

当日晚间,范阳城内军马调动无比频繁,各世家大族尽皆嗅到了一丝暴风雨即将到来的气息,纷纷暂停家内家外活动,统一在家,等待事情过去。

也许是天公不作美,子时时分,赵信从府邸中出来之时,天上忽然一道响雷,随后便下起了倾盆大雨,冰冷无比的砸在人的脸上,砸的人嘶哈嘶哈,不断哆嗦。

“诸位,某得密报,伍世豪欲要刺我谋权!今日,包围伍家,不得飞出一只蚊子,遇反抗者,杀无赦!”赵信骑在踏云火驹之上,怒挥长枪,话音刚落,天空便是响起一道响雷,似乎是在回应赵信。

阶下,周仓、鲜于辅、张郃、罗琦、魏烈、魏坤、关峻等将,尽皆身披战甲,手持铁器,齐列阵前,身后整整一千黑甲骑兵,手持黑锭长戟,腰跨鬼头大刀,背负长弓,马宣箭壶,蓄势待发!

“出发!”各将引兵数百,分数个方向而去,赵信却是站在原地,甩手搓了下鬓角,拜了个骚包的造型,这才一抖缰绳,在十多甲士的护卫下奔腾而去。

至于朱童,则是被赵信安排守卫府邸,杜江则是领兵封城,只许进,不得出!

今日赵信,必将搞个大动作!

约莫半柱香的时间,赵信已然赶到伍世豪府邸,此时的府邸已经尽数被甲士控制住,伍家一众人等尽数被捆缚在地。

伍家家主伍坤,其长子伍亮,此子伍世豪被甲士按在人群最前方,赵信上前眯眼道:‘尔等为何要叛我?’

伍世豪破口大骂道:“赵子麟!你不过一落魄子弟,也敢让我伍家效忠于你!简直痴人说梦!”

话音未落,站在其侧的周仓已然一巴掌抽上去,伍世豪顿时被打掉一颗牙齿,满嘴鲜血淋漓,仍兀自死盯着赵信,满眼不服!

“主公!此事我不知情啊!”已经效忠赵信的伍亮,焦急喊道。

赵信却是并不理会,而是看向伍家家主伍坤,道:“伍家主,你有何话说?”

伍坤花白胡子随风飘摇,似乎多了么些英雄迟暮的感觉,“赵长史说我等叛你?试问何为叛?”

“哼!你这个老东西吃里扒外,还振振有词耶?急死耶?”魏坤弯腰单手抓起伍坤衣领,断喝道。

伍坤却是冷哼一声,道:“你又是什么东西,和我这般说话!赵子麟,我伍家散尽家财助你,为何朱童、周仓,便是那废物唐淼都得了封赏,独独对我伍家视而不见耶?”

赵信道:“伍坤,我何曾忘过你伍家,我已将为伍亮求赏的帛书上见,不用三日,回复定到,汝急于此耶?乃不智也!”

伍坤哈哈而笑,“你说我叛你,何为叛,天下乃是大汉之天下,幽州州牧乃是刘虞刘大人,你赵信不过一小小范阳长史,我散尽家财助你,而今欲要投靠刘州牧,便为叛耶?”

赵信哈哈仰天大笑,像是听了天大的笑话!

“伍亮在我麾下效力,我与刘虞此前的瓜葛,众所皆知,汝掌我范阳经济命脉,刘虞野心勃勃,早欲吞我,必成大汉之巨贼!汝投靠之,某不知汝心?再说你口口声声说散尽家财,究竟付出多少,熟不知耶?早在马均之事时,汝便与刘虞多有书信往来,当某不知耶?”

听得最后一句,伍坤面色一惊,惊道:“汝何处知晓?”

“你不用管!某自有门路!今日某要将你与伍世豪处死,可有话说?”赵信断喝道,话语之中,已经透露出欲要放过伍亮一命的想法。

伍坤看了看伍亮,神情落寞,低下了高傲的头颅,引颈待戮。

周仓可不会心慈手软,上前一个叉,就插进了伍坤后心,伍坤‘嗯呃’一声,倒在地上,不久断气而亡。

伍世豪见父亲被杀,像是一头受伤的猛兽,跳起来就冲向赵信,赵信眯了眯眼睛,心道早tmd就看你不爽了,今日合该你死!

“噗嗤!”赵信随手一枪,插进伍世豪胸口,伍世豪喉咙里发出呃呃呃数声,噗通单膝跪地,死前两只眼睛仍然紧盯着赵信,死不瞑目!

杀了伍坤及伍世豪,赵信侧头看向面色发白的伍亮,道:“伍亮,今日我杀你父弟,某知你无法再为我效力,某也对你父承诺过,不杀你伍家人,若尔等老实做人,某必不为难,若尔等欲要复仇,某亦恭候。”

说完,赵信不再拖沓,下令撤兵。

伍亮大难不死,急忙跪走到伍坤尸体前,伏地而哭。风光数辈的伍家,哀嚎一片。

第六十七章 帐下元福

从伍家回来之后,赵信心情不免低落了许多。的确,若非伍家的支持,赵信此番前去洛阳之战,决然不会那么顺利,至少兵甲、武器、粮草,势必要让赵信头疼的。

可是,就是这么一个表面上全力支持的自己人,竟然会举族勾结自己的敌人,若说他们没有谋划什么东西,打死赵信都不信!人心险恶,人心险恶,知人知面啊!

归来时,赵信特地叫来上官秋及杜江二人。

原来,此前赵信出征洛阳时,上官秋特地来找了赵信一趟,将伍家和刘虞之间的错杂关系尽数报给赵信。因为那时,上官秋也不能断定伍家有什么阴谋,只是让赵信小心点。

所以赵信前去洛阳讨伐董卓前,特地把杜江留下守城,并再三叮嘱,定要小心伍家,另外,还要小心周边的刘虞、袁绍、公孙瓒,因为赵信也吃不准,这几个人会不会趁自己在外征战时,引兵突袭范阳,把自己的根据地给弄没了。

所以,没能跟着一起去洛阳的杜江,得到了这么一份让人成就感备足的任务,很是干劲儿十足的留了下来!

上官秋和周仓并一众武将压着从董卓那儿抢来的珠宝,一路撤至牧野,上官秋便依靠其通天手段,把财物珠宝分散在各个上官楼之中。

上官秋不敢断定伍家和刘虞是否有一腿,所以当财务珠宝安全之后,引兵撤至高阳附近之时,故意对伍家散出消息,果其不然,伍家得到消息之后,整个世家都开始忙碌起来,多次和刘虞麾下的重臣魏攸走动越来亲密。

上官秋故意让大部分兵卒先行撤入范阳,自与周仓、魏烈、关峻并二三百武士守车,在高阳城外多屯扎了一日,引诱伍家和魏攸动手!

果其不然,当日晚间,车队便是遭到了四五百号人的围攻,罗琦和唐磊众人率领骑兵赶来支援,方才把这四五百人驱走,但财物还是损失了近三分之一!

经过此事,上官秋已然断定,伍家和刘虞之间,早有谋划范阳之事。原因有二,其一,消息只透露给了伍家,其二,伍家虽是富商大家,但短时间内找到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家丁,几乎是不可能的,只能有人支持他,而这个人,只能是刘虞!

至于丢掉的三分之一财宝,上官秋根本不心疼,既然知道了是谁干的,还会要不回来吗?

赵信和上官琪、杜江聊了很多,夸赞了二人办事周到严密,同时也吩咐二人定要越加小心,上官秋、杜江二人也是连连答应。

次日一早,朱童匆忙而来,赵信正低头处理政务,却是被朱童的大嗓门子给弄得一惊,翻了翻白眼道:“子丹,你又干嘛咋咋呼呼的?”

朱童喘了喘气道:“主公,大事不好,伍亮逃走了!”

“逃走就逃走了呗,我都说过了,我不会为难他伍家的。”

听得此话,朱童甚是苦涩的摇头道:“主公,是元福!”

“元福?”赵信一愣,道:“此事和元福有什么关联?”

“主公,是元福在卯时初,带着两三百甲士,冲进了伍家,不稳老少,一概杀之,这才有着伍亮逃走。”

“什么?元福为何如此做?”

听得这话,朱童默然。

赵信噌的一声,从座椅上站起,刚要出门,周仓却是浑身鲜血淋漓的走了进来,跪地拱手道:“仓请主公治罪!”

“给我好好说,究竟怎么回事!”赵信眯道。

周仓神情坦然无比,拱手道:“主公,那伍坤、伍世豪被杀,伍家岂会与主公善罢甘休!纵其走,是为放虎归山!主公不好下手,仓便为主公分忧!只是惭愧,让伍亮那小子逃了!”

赵信听完就要发火,不过也将这股怒火尽数压下,道:‘一共逃走了几人?’

“只走得伍亮并其幼子伍柯。”

“来啊!给我拖出去斩了!”赵信猛然跳起,指着周仓断喝道!

门外当即冲入两士卒,将周仓摁倒在地!便是此时,外面又是进来七八人,却是杜江、张郃等人,纷纷单膝跪地,请求赵信放周仓一命!

赵信再三要斩,张郃等人更是以性命相保,让周仓戴罪立功,赵信这才作罢!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让周仓去营中当个马夫,每日照顾军营战马!

周仓谢礼而去,众人也尽皆散去。

众人离开之后,赵信眯了眯眼睛,心道:元福乃是一路莽之人,心里根本藏不住事,若是他真的如此想,昨晚杀伍亮之时,他就会说出这层顾虑!

所以,赵信推测出,周仓必然是得了谁的吩咐,才去做这件事,而这个人,赵信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大差不离的人选。

且说周仓被贬为马夫之后,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爽,嘿嘿而笑,每天和别的马夫厮混一处,日子倒也过得舒坦。

可是在马厩呆了约莫一个月,周仓终于是感觉到了日子的索然无味,着实难熬。又是熬了二十多天,周仓终于是收到了赵信的手书,吩咐周仓当个基层士卒,从头开始!

听得这话,周仓哈哈大笑起来,跳其三丈高,差点没把马厩的小马给吓死!

只是落地的周仓,左脚落在了一个断裂的青石板砖上,喔吼……

中午时分,周仓一瘸一拐的来到军营报道,搞笑的是,他的领导却是魏烈,魏烈笑嘻嘻的上下大量周仓,道:“怎么了,练马摔到腿了?”

周仓翻了翻眼皮子,道:“非也。吾来此从头开始,速速为我实划。”

魏烈乐呵一番,便是给周仓安排,当日晚间,周仓便是带着铺盖,来到了步卒三营营寨落住。次日一早,周仓睁开眼睛,穿好衣物就叠被子,因赵信有着明文规定,士卒起床,必须要叠被子。

周仓手一伸进被褥下,便是感觉到了一封帛书,周仓寻了个左右无人注意的机会,把帛书塞入袖中,随后装做个正常人,随军训练。

抽了空,进了茅厕取出帛书,却见其上乃是赵信的笔迹!

将其拆开览阅,其略道:元福,经伍家一事,吾与刘虞之间,已无余地。伍家势力盘踞范阳多年,营中多有隐客与伍家关系匪浅,为保万一,元福对此事定要多留心眼,若有情况,当可写布条,放置军营西南角第四排栅栏第三跟木柱下,每日自有士卒前去查探。

周仓看完帛书,不禁嘿嘿一声傻笑,主公此计甚是周全!

周仓已然明白,也许主公处罚自己,只是做个幌子,实则是让自己深入军营,探查虚实。

日后,周仓便是在营中和多个士卒说起,自己为主公效犬马之劳,不想今日,却是沦落如此结局。

若是一般士卒说出这些话来,自然无人去关注,但周仓却是不同,此前,他乃是赵信身边的大红人,后来被贬做马夫,现在又从头做起,关注的人自然多。

一传十,十传百,多有士卒说,应是主公觉得周仓小偷出身,摆不上台面,加之周仓行事鲁莽,不知时机,陷主公于不义,方才被贬为小卒。

现在,几乎整个军营都知道周仓和赵信已然出现了矛盾,一些人也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且说周仓在军营中的动静,自有上官楼的斥候一一汇报给赵信,赵信听完,哈哈而笑,道:这个元福倒是个机灵鬼,不错,挺活套。

第六十八章 铁桶范阳

约莫过了三日,赵信终于收到周仓传来的非常有用的信息,那便是终于有人开始联系周仓,不断挑拨周仓与赵信之间的关系,司马昭之心,昭然若揭。

吩咐周仓暂且按捺住性子,深入那个神秘谋划之中,挖掘有用线索。另一边,想要挖出范阳城内的‘动荡’分子,还需要一个良好的契机!赵信找来阎柔及上官秋二人商议。

上官秋道:‘主公,寒冬既过,暖春将到,正是春猎的大好时机。’

赵信听完,不禁哈哈一笑,和上官秋二人奸邪对视一眼,已然知晓彼此之心意。

次日,赵信发出消息,邀请范阳城内一众世家大绅,并官府官员,麾下文武,一起春猎,消息传递出去之时,普天欢庆。阴暗中也有着不为人知的谋划,似一条毒蛇,随时准备给赵信一个致命之牙。

两日之后,春猎具体事务已然准备完毕,周仓也传来了具体消息,那些动荡人物,终于还是中计了。

卯时正,一众文武、世家大族已然尽数集结在军营校场之上,赵信在上官秋、朱童、张郃、阎柔等人的陪同下,登上高台,对着下方众人一顿训示及鼓励,自是不提。场面话说过,正式活动便开始了。

春猎比赛很简单,谁捕猎到的动物多,谁便为胜者!这个多,是用重量为计量单位!换句话说,甲捕猎一只兔子,乙捕了一头鹿,鹿的比兔子重,自然乙方胜出!

赵信大声宣布开始,一众青年俊彦已然呼号竞争而走,驾马而出,转眼便冲入军营西侧密林,只听得逐渐消失的声音。

剩下来的这些人,都是人精儿,赵信不走,谁tmd敢瞎动?

赵信跨坐上马,故意只身一人冲了出去,朱童见之急忙驾马跟在后面,剩余人也尽皆驾马奔出,灰尘扑天,一片热闹景象。

且说赵信入了密林,心道:你们这些个麻瓜,想要搞死我?我倒要看看是谁那么大的本事。有意挑选林中隐蔽的地方,绕过一个山岗,赵信的嘴角扬起一抹隐蔽的笑容。

因为他终于是听到了周遭林中传来的轻微脚步声,尽管脚步声的主人可以轻踩,但赵信灵敏的听觉,仍然是捕捉到了蛛丝马迹。

“杀!”林中传来一身杀伐果断的低喝声,密林中树叶一阵沙沙作响,其中冲出几多手持钢刀的大汉,分四面八方向赵信冲来!

赵信呵呵一笑,抽出腰间君子剑,笑意盈盈的策马转身,道:“今日合当尔等死也!”

话音未落,四周咻咻咻声不绝于耳,树叶断裂飘零于半空之中,赵信眯眼,那十几只弓箭在瞳孔中越加放大,低喝一声:“新月护卫!!”

一瞬间,龙爪长枪迅速横扫一周,叮叮叮……

r技能终极技能效果:释放一次环绕自身的横扫,对攻击范围内敌人造成75点伤害,并附加50%当前攻击力,并将敌人击退(对猛兽的最大伤害为600),在释放这个技能后3秒里,赵信会提升警惕性,并格挡所有敌人的攻击!赵信的每次攻击和技能释放可使警惕性的持续时间延长03秒,身上留有【流叠印】的敌人不会被击退!

【新月护卫】技能释放之后,赵信手中的龙爪长枪来回翻舞,在半空中犹如一条腾飞的蛟龙,迅速将四面八方射来的弓箭尽数格挡!

弓箭刚歇,周遭冲出数十带刀甲士,嗷叫举刀冲杀而来!

“哼!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不知好歹!”赵信断喝一声,丝毫不虚,龙爪长枪飞舞而出,不退反进,一记【投掷长矛】甩出,噗嗤一声,正中冲的最前一人胸膛,末根而入,可见赵信气力之大!

仅仅是如此眨眼间,两相已然对拼一处!

不断的有甲士倒地,赵信身上也开始不断添上伤口,但对赵信的数据化身体来说不值一提!甲士见赵信身上负伤,当即觉得胜利就在眼前,越加疯狂起来,前仆后继而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周遭的敌人不减反多,人头涌动,不知密林中有多少人!

“休伤我主!”

厮杀之间,忽然听得一声熟悉的断喝声,回眸看去,正是抗刀将周仓!

周仓挥舞着长柄大刀,嗷叫冲进人群,在其身后,又是出现诸多断喝声,朱童、阎柔、张郃等人尽皆带兵而来。

诸多雄武战将的攻伐之下,刺客如何还鞥呢有活路!

不多久,残存的甲士已然被彻底制服,摁倒在地。赵信跨在踏云火驹之上,按辔徐行,环视众人一眼,随后道:“将这些人给我尽数带回去,好生审问一番,我要知道,究竟是谁会敢这么大胆!”

“诺!”朱童答应一声,压着家室回城,此时上官秋也赶到,道:“主公,世家大族之人,已尽在掌握之中。”

赵信点头,道:“如此甚好,走,回城,我看,咱们的安稳日子算是过到头了。”

一番春猎,谁也不知道会是今日这个局面,直到赵信神情严肃的带着束缚着一众刺客回城,范阳城像是炸了锅,议论纷纷。

当日晚,范阳大牢之中被层层保护起来,上官秋亲自审问一众背俘的刺客,所得到的名单,上面罗列了十多个人名,而这十多人尽皆是伍家曾经的门客,年轻之时颇得伍坤提拔。

伍坤一家,除了曾经效力赵信的伍亮和其幼子之外,尽皆被杀,这群人在伍亮的蛊惑下,联系周仓,企图杀了赵信,为伍坤一家报仇,事后,完全可以引刘虞入主范阳。

经过这一系列的事情,赵信越加感谢上官秋。若非上官秋,只怕自己真的要被这些个世家给玩死,便是数据化身体,也无奈。

经过上官秋的审问,一切也水落石出,拨开云雾见云天。对于背叛者,赵信可不会心慈手软,吩咐朱童亲自监斩这群人!

但赵信知道,做人留一线,满门抄斩的事儿,赵信做不出来,对于这些背叛者的家属,赵信还是比较仁慈的,吩咐男丁充作劳役,女眷充作女红婢女。

经过这一番血腥洗刷行动,赵信在范阳城内的地位,也是彻底巩固,所谓攘外必先安内,赵信在上官秋的帮助下,花费半年时间,将根据地范阳彻底打造成铁桶,恩威并施之下,尽得人心。

……

接下来的时日,赵信已然开始着手准备,随时应付刘虞和公孙瓒的进攻!

从洛阳回来,天下分崩离析的大势,几乎人尽皆知!各怀异心,残酷的历史车轮之下,一个不小心,便可将人碾压为尘土,汉朝末代皇帝便是一个例子。

第六十九章 刘虞来信

接下来的时日,赵信的日子越加匆忙起来,接连前去‘实验室’慰问马均,并在实验过程中,提出诸多自己的见解,造纸术也在逐渐完善之中,相信获得达成,也仅仅是时间问题。

一日,卫家家主卫虞前来拜访,赵信接见。

卫虞道:“长史大人,老朽今日前来,是想要辞官归里。”

原来,此前赵信为了使卫家安心为自己效力,拜了卫虞为范阳参簿,也许是见了伍坤的结局,卫虞方才起了归隐之心。

对此,赵信可没有什么意见,老年人嘛,想要回去休息,安度晚年,也是人之常情,大手一挥,便是同意了卫虞的请辞。不过,对其卫家子弟,却是多有提携,当然,前提是有能耐!

卫虞回到老家之后,听得自己家族中子弟仍得到赵信提拔、重用,甚是欣慰,就此放心下来。

……

且说这次系统经过升级之后,赵信的日子也难过起来。因为经过这些战斗之后,赵信越加不满起来,辛辛苦苦积累下来的装备,竟然只是临时性用具!

赵信本想着用完了之后,可以把即将到达使用时间的武器进行售卖,重新回收金币,但系统却是不允许!对此,赵信越加心烦,若是这样下来,自己每每和一个武将对战,就要花费数月甚至一年积累下来的金币,换做谁,心里也很不爽!

针对这个问题,赵信数次三番追问系统,系统却是从来不会给赵信一个明确的答复。只是依稀提到,随着系统的不断升级,赵信所能够获得的福利只会越来越多,也许这只能算是一个安慰奖吧。

在研究系统的同时,赵信可没有忘记正事,那便是得了玉玺之后的孙坚,究竟能否安全回到长沙。

从后世而来的赵信知道孙坚在路过荆州的时候,被刘表麾下黄祖射杀,也因此结下了江东和荆州之间永久不会和解的仇恨!上官秋奉命,将范阳城内事情安排妥当之后,亲自前往荆州查探情况,并赶往长安朝拜汉献帝。

上官秋临行前,建议赵信引兵攻伐刘虞,先下手为强,但赵信却是不应,理由很简单,刘虞怎么说,现在也是幽州牧,更是大汉宗亲,赵信先下手,必然会给刘虞和公孙瓒借口,向自己发难!

对此,上官秋数次谏言,见赵信态度坚决,也不再多说,只得奔往荆州查探消息。

且说刘虞身为幽州牧,州治定在渔阳,也就是古称为燕国的地方。自当了幽州牧之后,刘虞甚是气愤,盖因富裕之城范阳,在赵信手中,兵家必争之地右北平、辽西等地尽在公孙瓒之手!

虽赵信手掌范阳,但其安分守己,与自己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但公孙瓒却是不同,屡屡对自己的政令采取抵抗政策,尤其是在与对抗乌丸的这件事情上!

刘虞政令下达之后,公孙瓒总是唱反调,这一点,让刘虞很是不爽,忍耐许久之后,刘虞终于是忍不住了,招来麾下谋士沮授、程旭、魏攸等人商议。

沮授进言道:“公孙瓒如虎,赵信如狼,眼下幽州三分,可挑二者生挑衅,主公从中生火,可渔翁得利也。”

程旭却道:“非也。天下之大,岂止幽州一地呼?冀州韩馥识人不明,擅用奸佞,可将矛头指冀州,便是赵信、公孙瓒,焉敢不从耶?待得取下冀州,主公凌驾于于二人之上,二人必不敢造次矣。”

魏攸也赞同程旭之言,而刘虞却是久久未发言,只是让三人先行出去,自己需好生计较。

晚间,刘虞秘召沮授前来议事,并对其道:“公之谋,吾甚以为然,只是未听详细计策?”

早在赶来之时,沮授便已知晓刘虞必赞同己策,笑着附耳道如此如此,刘虞听完,哈哈啊大笑,连连称妙。

今日,忙了半日的赵信正和唐雨坐在阁楼之中,潇洒的吃着自己亲自下厨做的怪噜饭。说起这个怪噜饭啊,真的是人间一绝啊,米饭肉质酥松,酸菜、豆米、胡萝卜丝、土豆丝、油炸的花生米末,加上一小碟泡菜,那是真的吃了一碗,活似神仙啊。

怀中美人唐雨也是连连夸赞,赵信只是感慨道:“哎,就是没有油,不然肥滑的口感,更爽!”

便是此时,朱童前来禀告,声称幽州鲜于银求见。

鲜于银此人赵信素有耳闻,此人为刘虞心腹之将,官任骑都尉,颇有勇名。

“呵呵,刘虞终究是遣人过来了,恐怕十有八九是要收买我。”赵信眯眼道,随后起身,和朱童一同前往大厅,会见鲜于银。并在行走途中吩咐朱童,定要表现的很客气,给鲜于银一个很明确的感觉,那就是唯刘虞之命是从。

朱童自然知道赵信意思,拱手应诺。

来到大堂,鲜于银也是将起身,两相行礼,分主宾落座。自有婢女上茶,饮茶落盏,赵信笑道:“不知鲜于校尉来此,有何贵干?”

鲜于银拱手道:“我家主公听闻赵长史眼前只有一妻,故而遣某来为义女做媒也。”

“义女?做媒?还请鲜于校尉明言。”

“主公有一义女,唤作共藁,久仰赵长史之名,今日唐突来此,是为向长史提亲也。”

“共藁?”赵信低声呢喃一句,心道共藁是谁,怎么没听说过呀?

历史上,也没听说过刘虞有个义女啊。且不管这个共藁如何,刘虞的用意很是清楚,定然是要收揽自己。

“赵某谢过州牧大人的关心,只是纳妾一事,必得某妻首肯才可。请鲜于校尉在此等候,某去内堂询问。”

鲜于银起身拱手称是,赵信侧头吩咐朱童定要好生招待,随后起身离去。

来到后院,赵信并未直接去找唐雨,盖因他知道,一旦他开口,唐雨定会答应。为何,只因赵信与唐雨成婚已有大半年时间,唐雨的肚子到现在没有任何反应。这一点,虽然赵信不在意,但唐雨却是多次和赵信提起,便是老丈人唐剑,都几次三番暗示赵信纳妾。

所以,只要赵信对唐雨开了口,唐雨必然答应。

若是妾比妻先生,在汉末这个时代,妻子的地位如何还能保得住?妾不想上位?

“眼下刘虞欲要和我联姻,这倒是我从未想过的事情。话说回来,当了刘虞的女婿,有哪些好处呢?又有哪些坏处呢?”

通过斗地主俺们知道,地主随时换,两个农民随时会组成联盟,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从眼前来将,在幽州境内,自己的势力根本比不过刘虞和公孙瓒,既如此,那就索性纳了这个妾。

在过道内想了片刻,终于想清楚,就要去找唐雨说,却是刚好和唐雨撞了个满怀,唐雨笑道:“夫君何事如此匆忙?”

第七十章 公孙纪泄密

看着唐雨满是关怀的眼神,赵信内心闪过一丝不忍,他是自己的妻子,就这样告诉她,我要纳妾,还是在唐雨没有怀孕的时候,合适吗?

不合适!

赵信内心询问了一句,瞬间得到了答案!若是一个男人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去伤害的话,简直是畜生不如!

“雨儿,我想你了,故而过来看看你。”

唐雨听得这话,娇羞的埋下头去,赵信上前搂着她,二人一番耳鬓厮磨,许久赵信方才想起那个鲜于银还在堂内,急忙告罪一声,回到大厅。

鲜于银见赵信到来,急忙起身行礼,随后问道:“如何?”

“哎……吾妻已然答应,只是某不能答应。”

“哦?不知为何?”鲜于银越加疑惑。

赵信这个人精,岂会不知道拒绝的理由,当即道:“方才至后堂时,和贱内说起此事,贱内自然答应,但却说,昨日其前去佛寺祈福之时,方丈给了十字箴言,意为三年内不可纳妾,否则必遭血光之灾。”

“竟有如此之言?”鲜于银满脸不相信的神色道。

赵信叹口气,点头道:“哎……谁说不是呢,此事还请鲜于校尉定要如实禀告州牧大人,也不知共藁是否愿意等我三年。”

说着,赵信还故意装出一副甚是可惜的模样!

鲜于银将这一切收入眼底,内心已有计较,随后便要起身告辞,赵信却是再三挽留,摆了宴席,以此来为鲜于银接风洗尘。

鲜于银在宴席之上,多得赵信麾下一众文武抬举,便是赵信也对其客气连连,鲜于银心中越加‘有数’,兴奋之下,不禁喝的有点多。

酒席散去,赵信召来张郃、阎柔等人来商议。

阎柔道:‘主公,眼下刘虞突来联姻,必是其已容忍不了公孙瓒,战机将来!’

张郃却是提出了不一样的意见,道:“主公,以某拙见,刘虞与公孙瓒之间,必在年关之前开战,还请主公早作决断才是。”

“早作决断?”赵信不知张郃话中之意,不禁问道。

张郃接着道:“刘虞与公孙瓒之战,若公孙瓒胜,则主公可竖大旗讨之。若刘虞胜,则主公危矣。讨之无名,处处被动矣。”

“那依儁乂的意思是?”

“先取刘虞信任,后伺机攻之!”

“可也!”

一番商议落定,接下来几日,赵信又是好生款待鲜于银,更是多给其金帛,收买其心。鲜于银得了好处,回到刘虞身边,为赵信说尽好话,并将赵信对刘虞、对大汉的忠心,大肆渲染,刘虞听闻,方才放下心来。

但作为刘虞的谋士,沮授却是并不相信赵信会如此好说话,几次三番叮嘱刘虞,定要小心赵信,刘虞却是充耳不闻。沮授气急,辞官而去,消失不见。

刘虞甚是惋惜,不过也很快接受,盖因沮授脾性刚直,虽其建议往往能给刘虞一个很明确的感觉,但其脾性,实在难以恭维。

麾下多有文武来到刘虞身前,说沮授坏话,刘虞也甚是苦闷,知道沮授之脾性,只得好生安慰那些被沮授得罪的人,堪堪把诸多事情揽下。现在沮授辞官,刘虞的耳边倒是清净了许多!

今日,刘虞在此被公孙瓒气疯!

原来此前乌丸贪至王被击败之后,其子靰鞡因威望不够,加之刘虞多使财物收买乌丸将军,逐渐的,靰鞡地位已然不保,往日齐心的乌丸,也各自为战,争夺权力。

刘虞只需按照赵信所提的这个建议走下去,短时间内乌丸无力再觊觎中原!但公孙瓒却是一味的在边境宣扬,此乃刘虞之奸计,乌丸靰鞡得知之后,为了乌丸部落实力,竟然胆敢只身一人前去各部落,拜访部落首领。

并将公孙瓒的话尽数告之,更是自愿让出首领之位,让大家推选,只是不能自己人打自己人,白白便宜了汉人!

一众乌丸首领见靰鞡如此有诚意,也纷纷停战,一致对外!

刘虞得了这个消息,如何还能忍得住,当即召集麾下一众人等商议讨伐公孙瓒之事!

然而,麾下所有谋臣,尽皆认为此时并非与公孙瓒交战的绝好时机!

魏攸道:“主公,眼下乌丸一致对外,对我幽州虎视眈眈,若此时开战,孰不智也!”

魏攸身为幽州东曹橼,位置不低,其话语也颇有重量。

程旭,刘虞麾下从事,谏言道:“主公,公孙瓒罪名不正,草率讨之,失名信于天下也!”

至于麾下鲜于银骑校尉,正因董卓胁汉献帝迁往长安,故而受刘虞之命,赶往长安朝拜,并未在场。

刘虞杀心已定,如何能听麾下人这般想法,态度坚决道:“公孙瓒狼子野心,吾不出手,其必反害吾也!各为勿要多言,只需出谋便可!”

场中之人听闻,也只得听从,皱眉坐于场中,皱眉沉思,气氛颇为沉闷。

晚间,刘虞哈哈大笑,和场中众人连连举杯,神情欢脱的很,一众文武也是笑声不断,兴致极高。

辽西,公孙府。

公孙瓒坐于主位,堂下坐一长袍文人,此人名叫公孙纪,因与公孙瓒同姓,故而公孙瓒待其极厚。公孙纪拱手道:“公孙将军,刘州牧正谋划攻取右北平及辽西,还请将军早作防备才是。”

公孙瓒听得此话,眯眼道:‘我早知刘虞必要害我,果其不然!今日幸得兄来告知,兄可放心,那刘虞害不得我。’

公孙纪听完,叹口气道:“将军与州牧都带我甚厚,我不愿见任何一位有所闪失,今日前来,是为报恩,却已对州牧不忠,还望将军收留之。”

公孙瓒上前,拍了拍其胳膊道:‘汝与我同姓,百年之前定是一家,指不定家谱上还能找到你我,汝因我而背不忠之名,吾心甚感之,能得汝之助,如虎添翼也。’

且说刘虞在渔阳整备集结兵马,殊不知其出兵计划已然尽数被公孙纪泄露出去。

此前不久,公孙纪向刘虞辞官,理由是家中老母病去,需回家守孝。古人以孝为本,这种事情刘虞自然不会不答应,只是挽其手道:“关键时刻无得公之助,犹损一臂膀矣。”

对此,公孙纪也甚是感动,但只能离去。

来到公孙瓒阵营之后,公孙纪没有丝毫保留,虽说他面上看似两相为难,但他心中十分明白,刘虞及公孙瓒之间,必然只存一人!

自己泄密,刘虞胜后必然不会饶过自己,所以,在出卖刘虞的这件事情上,他出卖的很彻底!

第七十一章 吴中之战

至于孙坚,上官秋也在回寄的帛书中说了,那刘表奉命拦截孙坚,拦了孙坚后路,孙坚也就索性在荆襄地带,摆开阵势,与刘表针锋相对。

且说上官秋奔赴长安,已有三个月之久,算起时间来,也就在近几日便可回归。

本以为风平浪静,不想不知何处,却是传出刘虞要称帝的流言,大街小巷,尽皆如此。几乎整个幽州地界内的百姓,尽皆知晓。市井之中,多有人们议论,只是明白的人知道,这不过是高层人玩的游戏罢了。

一番调查之下,这个消息却是那公孙瓒故意散发而出,只是为了师出有名也!

公孙瓒兴兵五万,从辽西、右北平出兵,直扑吴中。吴中是为渔阳北部门户,介于上谷与白檀之间,更是秦修长城的枢纽之处,正可谓是兵家必争之地!

可以说,刘虞和公孙瓒之间,也许逆转局面的关键之处,便在着吴中之地!

刘虞得到公孙瓒出兵的消息,急忙派遣两万精兵,奔赴吴中支援!公孙瓒早年间与胡人厮杀,积累了赫赫有名的战功,刘虞可不敢小瞧他。

且说吴中县的守将,唤作徐燕,字辽偲,擅使一双大斧。早年间因恩师被辱骂,故而愤而杀人,逃亡在外多年,刘虞升做幽州牧之后,特地召回,并委以重任。徐燕得刘虞如此之器重,对刘虞更是忠心耿耿,以此报恩。

尽管公孙瓒率领五万精兵前来攻伐,吴中县内只有八千守兵,但徐燕丝毫不惧,命令士卒登上城头,城中百姓为战事运输物资,磨刀霍霍,准备应敌。

公孙瓒引兵来至城下,更不答话,大手一挥,一万先头攻城部队已然冲上!

一番厮杀,直至天黑,公孙瓒方才引兵回寨。

此时城头上的徐燕,凝望着远方公孙瓒大营,神情凝肃的不得了,盖因经过白日之战,麾下士卒已然损失将近一半,分守东西两侧城门,每侧只得两千人!另外弓箭、滚石等守城器具,也仅够半日所用,徐燕急忙叫来麾下牙门将,询问援军何时能到。

那牙门将道:“明日正午便到”

从渔阳赶到吴中,路程算起步卒最多五日,骑兵最多一日!

听得牙门将回话,徐燕不禁狂笑道:“哈哈!那公孙瓒太过自信,知我援军明日正午便到,还敢让我等安度一晚!”

那牙门将轻声道:“将军,也许是那公孙瓒故意迷惑我等?”

徐燕听的这话,后脑勺子一愣,心道是啊!这个公孙瓒果真奸邪,回过神来,急忙下令,加强一倍巡视力度,并命令士卒不得褪去衣甲,不得下城!

这下,徐燕方才稍稍轻松些,迈步走进城头亭楼内,眯眼休息。

眯了差不多半个时辰时间,徐燕耳朵一动,却是听见门口传来轻悄悄的脚步声,警惕的睁开双眼,单手握着刀疤,低声问道:“何人!”

“将军,是我。”

借着微弱烛光眯眼看去,却是徐燕手下一个名叫向宣的牙门将,此前此人奉徐燕之命,前去剿杀吴中城南侧的匪徒。

“哈哈,向宣,你可总算回来了,你带来了多少人马?”徐燕松开大刀,呵呵笑着迎面走来道。

走近烛光,黑暗退去,向宣的整张面庞也清晰起来,向宣嘿嘿一笑道:“将军,不多,也就五六万人马!”

“什么!五六万人马”徐燕睁大眼睛,其中满是惊喜和疑惑!惊喜的是,竟然有着五六万r人马的援军,疑惑的是,自家主公刘虞,什么时候有过那么多的人马?

未等徐燕想明白,烛光中一道寒光闪过,徐燕后知后觉的摸了摸喉咙,感觉到手指上湿漉漉,黏糊糊的液体,徐燕心头一抖,随后只觉得整个人身体内的气力被瞬间抽走!

抖索着身子,双手不甘心的捂着喉咙,最终噗通一声倒在地上,双眸怒瞪向宣,想要喊出些什么,最终只能化作黑夜中的一声声:呃呃呃……

“哼!就你这么个无勇无谋的东西,也敢充当吴中主将!”向宣对着徐燕的尸体,吐了口吐沫,不屑的道!

原来,向宣乃是此前吴中长史,刘虞入主幽州之后,大肆清洗原有官员,向宣很是识趣,找了个理由自己辞官,刘虞见这个向宣也是个颇有才能的人,也就留在徐燕身边,给其当个副手。

但刘虞错就错在,没有把人性考虑进去!

且说向宣杀了徐燕之后,割下其首级,双手拿起徐燕的两柄大斧,走出亭楼,把双斧丢在地上,单手高举徐燕头颅喊道:“徐燕已被我斩,公孙将军五万雄兵就在城外,此时不降,更待何时?”

主将都被杀了,剩下的人还坚挺着干什么?当即丢了武器,表示归降!

向宣吩咐自己手下人,打开城门,迎接公孙瓒大军入城!

但公孙瓒并未亲自入城,而是吩咐麾下严纲、田楷代替入城,吩咐破城消息,不得有丝毫走漏!城上一应旗帜,不得改变!

严纲、田楷自然领命。

次日正午,刘虞麾下赵该、程旭二人引兵两万,奔至吴中城外,冲着城头大喊道:“速开城门!”

话音落下,城头上向宣站了出来,眯眼冲下方看去,很是‘警惕’的道:“城下何人?”

“从事程旭、别架赵该引兵来援,速速开门。”

向宣往下再三打量,确定真实性之后,方才下令打开城门!

赵该道:“至于这么警惕吗!难不成敌军还能从渔阳过来不成?”

程旭和赵该一边驾马在前,一边道:“小心驶得万年船,向宣如此谨慎,也是份数应当,赵兄就不要怪罪了。”

赵该听得此话,呵呵一声,不再多讲,二人齐齐策马先行进城,进了城门甬道,见前方黑漆麻糊的,赵该不禁道:“这徐燕莫非又醉酒了,怎么城内那么黑,什么都看不见?”

话音未落,猛然听见一阵阵咻咻声,可怜赵该、程旭二人尚未反应过来,便是被激射而来的弓箭射成了马蜂窝!

“杀!!!”此时四周火光并起,凡眼所到之处,尽皆手持利器的带甲士卒,严纲、向宣二将,带头冲杀而来!

且说刘虞兵马没了赵该、程旭,无人指挥,如无头苍蝇一般,惊慌而逃!

两万兵马,自相践踏者,不知几许!

正奔逃间,东侧忽然杀来一彪人马,为首者,正是田楷,只见田楷高举长枪,断喝道:“降者不杀!”

一众刘军士卒只得丢了武器,蹲在地上,田楷、严纲、向宣三人统兵来杀,可怜刘虞派来的两万援军,尚未见到公孙瓒,便已然大败而去!

一番追杀直到后半夜,向宣等人方才引并回城。此时的公孙瓒已然坐在城头之上,傲视群雄道:“刘虞欲要害我,吾只得先下手为强!今日拿下吴中,向宣当为首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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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刘虞求援

公孙瓒夸了向宣一通,向宣也甚是开心,急忙拱手谦虚道:“此乃公孙将军之妙计,某不过是依计而行,不敢居功。”

夸了向宣之后,公孙瓒话头一转,道:“眼下刘虞丢了吴中,又损了两万人马,可谓是元气大伤,军心尽无,当可长驱直入,挥兵杀向渔阳,杀了反贼刘虞!”

出师之前,公孙瓒便是遣出麾下精锐士卒,四处散布刘虞和袁绍早饭的消息,故而此时称呼刘虞为反贼。

麾下众文武皆是拱手应诺,声潮高涨,战意霖霖。

文武散去之后,田楷却是留了下来,身为公孙瓒的左膀右臂,与主公之间配合自然默契。

公孙瓒见田楷面色,心知其必有言语,当即问道:“公有言,但讲无妨。”

田楷走近几步,道:“主公,虽说刘虞元气大伤,可主公莫要忘了提防范阳赵信。”

公孙瓒仰天哈哈长笑,甚是不屑的道:“赵子麟那厮只知愚忠大汉,并非忠于刘虞也!莫不是你以为,此前我安排的事情,是为何意?”

田楷听得此言,奸邪一笑,主臣二人,对视一眼,猥琐十足。

……

渔阳,州牧府邸。

刘虞高坐堂上,正一麾下文武笑谈风声,忽听院外传来尖声通报,只见一小校顾不得礼仪,冲进屋中,噗通跪地道:“主公!吴中已破!徐燕、程旭、魏攸已陨!”

“什么!!!”

刘虞顾不得的失礼,惊慌起身,大喝一声,久久回不过神来!场中一众谋士也惊慌失措,交头接耳,关键时刻田畴上前一步,质问小校道:“汝可之谎报军情是何罪名?”

那小校连连磕头,道:“末将自然知晓!是那向宣投靠了公孙瓒那,趁夜杀了徐燕,开城迎敌!魏攸、程旭二位将军不知城内虚实,引兵前去支援,在城门通道内便被乱箭射死!末将所说,句句属实!主公!眼下公孙瓒大军已开到渔阳城外五十里,还请主公速做决断啊!”

“主公!”场中文武纷纷看向刘虞,希望刘虞给拿个主意。

刘虞根本没有想到,一切竟然会变成这个样子,太突然了,以至于整个人失神,愣在当场许久,听得数声呼唤,方才回过神来。

“怎么办!怎么办!”刘虞在内心不断的询问自己,多年的高位者经验,让其练就一定的处变不惊的能力,经过初前的震惊之后,当即将内心的慌乱彻底掩饰下去。

呵呵一笑,侧头看向田畴,田畴上前一步,拱手道:‘主公,眼下虽说丢了吴中,但那公孙瓒欲要拿下渔阳,也绝非一朝一夕之事!主公,眼下当需勒令士卒镇守城池,与城共存亡!另一边,派遣使者联系赵长史,于私于公,他都必来支援。’

“此话怎讲?”刘虞笑道。

“其一,主公乃是大汉宗亲,更是幽州牧,他赵信身为范阳长史,从上而下,自要听从主公之令!其二,公孙瓒与赵信在此前乌丸之战时,便有嫌隙,若非公孙瓒临时脱逃,赵信岂会在仓院一战,元气大伤。”田畴甚是有把握的道。

听了田畴之言,刘虞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当即吩咐笔墨文官提笔写信,差遣士卒星夜弛往范阳报信。

赵信收到消息后,已是三日之后,阅完合纸,将之交给昨日刚回来的上官秋手中,笑对堂下众人道:“花月果真料事如神,那刘虞已然请我支援,给我开出的条件,倒是挺丰厚。”

“哈哈,刘虞那厮,倒是个狠角色。”

接过上官秋手中递来的求援信,看完之后的朱童大笑道,随后传阅众人。

待得众人尽皆看完之后,赵信眯眼道:“不知诸位,以为如何?”

朱童先道:“主公,刘虞勾结伍家,欲要害你,今日不若隔岸观火,岂不痛快?”

张郃却是提出不一样的建议道:“主公,某将斗胆出言。0”

张郃拱手,态度甚是恭谨。

赵信大手一挥,道:“在吾这里,只管大胆说话。”

赵信自然明白张郃的心思,自从张郃‘逼不得已’归顺以来,并未有丝毫战功,而在场中,大都是追随赵信久战老臣,所以张郃的资历就要低很多,故而张郃谨小慎微。

听得这话,张郃便直接道:“某将认为,此战必出。原因有三,其一,刘虞乃是幽州州牧,加之其为大汉宗亲,发来支援,不去则为不忠;其二,公孙瓒为虎,刘虞为狼,自古虎胜于狼也,刘虞战败,以主公眼前之战力,难胜公孙瓒,便是胜之,亦是惨胜;其三,天下诸侯林立,各怀异心,能人异士,皆择机而出也,此正是天赐主公之战机!”

听完张郃的看法,赵信很是果断的拍桌而起,道:“不错!儁乂所说,甚合吾心!既已决定出兵,还需择一战策才是。”

张郃又道:“公孙瓒突袭得吴中,主公可一面示弱,一面调三千精锐骑兵,越过徐无山,直奔右北平,截公孙瓒之后路!另一面,可遣五千精兵,奔赴渔阳南城,与渔阳呈犄角之势,以此震慑公孙瓒之士气!”

“儁乂此计甚妙,只是未知,何人胆敢统兵三千,越过徐无山,偷袭右北平?”赵信哈哈大笑问道。

话音刚落,张郃又是拱手道:‘郃自投效主公以来,身无寸功,添做军候,着实汗颜!今日郃当死谏,乞主公遣三千精锐骑兵与某,某必功成,若不成,某提头来见!’

“好!如此就请儁乂担当此职!”

张郃拱手承诺,神色大喜,领了虎符大步而去。

张郃走后,赵信又道:“朱童、罗琦、魏烈、魏坤听令!”

“末将在!”

“着你四将各为东西南北四先锋,各统一千兵马出征渔阳,听从阎柔调度。”

四将听了这等吩咐,不禁一愣,一度怀疑是不是自己耳朵听错了,阎柔神色也有些受宠若惊,拱手出列道:“主公,末将资历尚浅,只怕……”

“广阳不用多言,某心中自有计较!”赵信竖手,止住阎柔,随后看向朱童四人道:“汝四人,冲锋陷阵者,从未退缩,但要论计谋与稳重,广阳更胜之。此番支援渔阳,胜点并不在与公孙瓒那厮死拼,只需牵制,保存已有实力才是王道。”

众人听的此话,也只得拱手应诺。

随后赵信挥手,遣散众人,各去忙碌,自留朱童。

搂着朱童走到门口,拍了拍其胳膊道:“子丹,你可知,我为何不任你为统帅?”

朱童摇头,但却拱手道:“主公但有所命,子丹自当尊崇,何须多问。”

赵信呵呵笑了笑,道:‘子丹,你我一起长大,过命的交情,你不知道我,还是我不知道你?你此言,分明是与我生气。’

朱童愣了愣,却是无语默然。

赵信叹了口气道:“子丹,你乃是我义兄,地位尊崇,眼下不宜出风头,为了走的更远,多给别人让路,才是王道,你看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朱童听得迷迷糊糊,但却感受到赵信和自己的那种掏心窝的态度,虽然不明白,但还是无条件的相信赵信,拱手道:“主公无需多言,童已知晓该如何做。”

赵信太知道朱童的脾气了,他丫的就是喜欢死撑,若是自己再废话,倒显得自己小肚鸡肠了,索性摆手,示意不再多说。

晚间,上官秋到来,求见赵信。

二人在书房之中,不知聊了多少,知道天明,上官秋方才离去,倒是赵信,接连哈哈大笑,来到府库,背着手像是暴发户一样,咧嘴巡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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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各使解数

原来,刘虞为了得到赵信的支援,直接是送来了三十车粮草,足有一万石,另有千斤黄巾,绸缎、金鼓、蟠旗无数,看着满地钱银物资,赵信不禁咧嘴畅笑。

亲自看着这些东西被分门归类摆放好之后,赵信方才背着手走出仓库,看着东边冉冉升起的朝阳,赵信眯眼视之,道:“哎呀,要是购买的装备能够一直呆在身上就好了。”

话音刚落,脑袋里“叮”的一声,把赵信吓得一跳,竖起耳朵听着:

“叮!装备系统已完善,为适应当前版本,系统将取消补偿机制。”

“叮!任务系统已开启,宿主可自行选择任务。”

“什么!取消补偿机制?喂,你那么不靠谱,取消补偿机制,那以后你要是死机了,谁来弥补我的损失?”赵信无比愤怒的道。

“叮!取消补偿机制,但宿主数据永远存根,不会删除。”

“宿主数据永远存根?你的意思是,我可以永生是吗?”赵信无比兴奋的追问道。

“叮!想要永生,需要完成任务,可获得奖励。本系统会给予宿主三次机会。”

“我靠!这么牛的系统吗?我说,你这次是怎么回事儿啊,不会又是在糊弄我吧?”

“叮!因装备系统完善,兼容性较高,宿主购买装备可永久使用,也可以贩卖给商店,商店会根据装备折损率给予相应补偿。但请宿主主意,宿主只有七个装备栏,其中4号装备栏只能存放扫描系统。”

“嗯,阔以,阔以!这才是老子理解的lol嘛!好了,我知道了,原来之前你不过是残次品。”赵信哈哈一笑道。

“宿主可以这样理解。”

哎呀,这个系统这次是怎么了,反肠了?怎么那么好说话啊,按照以往,自己若是和他这样说话,十有**要骂老子!不过回到了这个熟悉的lol,那就很舒服了,至少自己心里有底了!

回到大堂,和唐雨、唐剑告别之后,赵信带着周仓,并两千精锐骑兵飞速从东门而出,不久便是消失在密林之中,无人知晓赵信去了何方。

此次刘虞与公孙瓒之间的战斗,赵信看的很清楚,二虎相争,必有一伤,而自己所要做的,便是在不损害名声的情况下,去取得最大战果!帮助刘虞打败公孙瓒没有问题,问题是,战胜公孙瓒之后,他的底盘要归自己!

这种目标和刘虞在桌面上谈是没鸟用的,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且说渔阳城下,阎柔已经率兵赶到,大军在城外安营扎寨之后,刘虞开城,亲自赶来阎柔军营来接,邀阎柔入城赴宴,以此示意感谢。

阎柔只得以要务在身,不得擅离,刘虞方才作罢。

刘虞笑道:“公孙瓒足有五万大军,何不入城,借城池之坚,以此抵抗?”

阎柔笑了笑,并未直接答复,而是先带着刘虞在军营中绕走一圈,方才道:“刘公且看,我军精锐,若入城池,则为人海战术也,在城外扎营,则可与渔阳城呈犄角之势,公孙瓒无论攻取何方,皆忌惮也!公孙瓒兵马虽多,但其领地却是物资匮乏,只需消耗,待得公孙瓒粮草殆尽,必撤兵,渔阳之危,可解。”

刘虞听的这话,却是不赞同的道:“非也!广阳统兵在外,公孙瓒人马众多,若其强硬攻寨,另一路前并阻击我来援,该如何是好?”

阎柔听完哈哈大笑,道:“公之所虑甚是,若公孙瓒如此行事,则其必败!”

“何出此言?”

“我军数千兵马,活动自如,未等其到,某已去也,正所谓伺机而动,其先出手,则必有破绽,攻其不备,出其不意,是为取胜之道。”阎柔洋洋洒洒数句言语,并未说明如何破敌,刘虞见阎柔态度极度坚决,也不再多说。

阎柔在营中拜宴,欲要招待刘虞,刘虞只是客气不从,在数百扈从的保护下,赶回渔阳。

且说渔阳城外公孙瓒大营。

公孙瓒合起手中信报,气愤道:“这个赵信,属实不智,那刘虞不过一酸儒,胸无胆识,只爱舞文弄墨,何故舍我而效刘虞耶?”

堂下左侧田畴出身拱手道:“主公,赵信已然出兵,但却阎柔统兵,只怕其必有他谋,某以为,此必遣精兵,袭我后方也。”

公孙瓒眯了眯眼睛,心中已有计较,道:“赵子麟虽说年岁不大,但素有谋略!汝之言,某深以为然,眼下只得传令,吩咐镇守后方的单经定要小心才是!”

“诺!”

当日,便有士卒骑着流星马,直奔右北平通信。

此番出征,公孙瓒只在右北平留了五千人马守城,统兵之将乃是正是单经。

单经此人,颇有勇略,腹有胆识,肩有担当,性格沉稳,遇事不乱,可谓一个绝佳之将!有其镇守后方,公孙瓒本可以高枕无忧。但当对手从刘虞换成赵信之时,公孙瓒心里不禁有些没底。

为何?

盖因公孙瓒与刘虞相处多年,对刘虞脾性和能耐把握的十之**。但其看待赵信,却是给予了足够的重视。

赵信本被大雪掩埋,被朱童救起,而后经过黄巾一战,名声响彻京都,而后赵信又是引兵地域乌丸进攻,愣是靠着几千人在仓院受了一天一夜。更不用说赵信怒斩西凉上将华雄,与吕布交手五十回合不落下风的战绩了。

如果说,此前赞誉的是赵信的勇,公孙瓒并未如何忌惮,但说起赵信的谋,公孙瓒的内心,却是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不要轻敌……

此前抵御乌丸侵略之时,赵信出了三个计谋,环环相扣,若非自己临阵变化,只怕乌丸还真的就此一蹶不振!尽管公孙瓒从来不愿意在外人面前提起此事,但他内心很清楚,也很明白这一点。

本以为自己和刘虞开战,忠心于大汉的赵信会隔岸观火,届时自己灭了刘虞,再去收拾赵信,岂不是手到擒来?

而且自己苦心安排的截杀上官秋,抢夺金银的事情,嫁祸给刘虞,没想到赵信此子竟然能够摒弃前嫌,或者是他有通天手段,已经将那次抢夺金银的事情查了清楚。

“赵子麟,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胆敢插手我和刘虞之间的事情!”公孙瓒神情冷厉,内心冰凉的道。

且说张郃统兵翻过徐无山之后,吩咐士卒原地休息。士卒们从怀里取出干粮羊皮水壶充饥着,约莫半个时辰之后,张郃登时站起身来,压着嗓子对士卒低吼道:“须臾之后,人衔枚,马裹蹄,不得发出声音,直取东城门!”

“诺!”士卒们尽皆答应着。

张郃又叫来十个军候,大气道:“诸位,我等奉命来袭,此战只可成,不可败!”

“诺!”

月上三枝,密林之中,张郃骑在青骢马之上,大手一挥,全军迈开脚丫子往外冲,张郃也是手握长槊,猛抖缰绳,带头而冲。

右北平乃是公孙瓒领地西部重城,但因物资着实匮乏,城头并不高,不过五米左右,还尽皆是并不如何坚硬的灰白石砖垒砌,盖因城外之地,便是徐无山,山地崎岖,地形复杂,大型工程器械如攻城车、投石车等着实难以同行,故而公孙瓒也就没有在城墙上花费过多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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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偷袭右北平

也许是今天苍天作美,水雾迷蒙,五米之内不见人影!张郃引兵赶到之后,看了看时辰,特意在密林中呆了半个多时辰,便是为了等到凌晨之时!

曾经的为兵时代,让张郃在这种天气之下,有着丰富的经验!

士卒和将军的警惕性,往往会在后半夜减弱许多!而凌晨之后的一个时辰之中,是人最为困乏的时候,加之老天如此眷顾,如何能错过如此绝佳战机!

城头上火把林立,但仍然照不清楚二十米以外的地方,负责巡逻的士卒在城头上来回巡逻,瞭望楼之中的士卒眯眼四处看着,竖起耳朵听着周围动静。

林静城外百十米的地方,张郃下令,所有士卒下马,每个人都将身上携带着的绳索背着在身后,原地等待。

另有数个军候各带着七八个精锐士卒,潜伏至城墙外的十多处瞭望塔附近,有的抽出匕首衔在口中,瞭望塔上而去。

张郃眼神镇定的等待着,也许先行派出去的精锐士卒会惊动敌军,也许会悄无声息的抹除城外明少暗哨,约莫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张郃麾下得力助手侯亮弓着身子回来,低声道:“将军,已经清理完毕。”

张郃欣慰地点点头,拍了拍侯亮肩膀,随后挥手,引兵弓身前行!

城头上,士卒迷迷糊糊的打着盹,不时的晃动一下,回过神来四处看了看,见没什么动静,眼皮子又是开始不受控制的缓缓闭合。

便是此时,凌空飞来钩锁,咔擦一声扣在城墙缝隙之中,那士卒听得咔擦之声,睁开眼睛,盯着钩锁愣了愣,半晌方才缓过神来,仰天大喊道:“敌袭!!敌袭!”

这一声大喊,彻底掀开了张郃攻城的序幕!未等守军拿起武器,冲到垛口,城头上已经跳进诸多外披白衣的士卒,高举鬼头大刀,接连砍倒数人!

再说张郃手提长槊,跃入人群,如猛虎下山一般,手下无走过一合之将!慌乱中,阁楼内冲出一敌将,衣衫不整,乃是公孙瓒麾下部将杨希!

此前张郃在韩馥手下为官之时,和杨希打过照面,杨希见到张郃,也是一愣,那表情仿佛是在说,哎,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张郃低喝一声,手中长槊猛然抡至其脖颈,噗嗤一声,杨希半边脑袋给飞了,血红混合之物四溅,一槊斩杀敌将,张郃大喊一声:“杀!!”

此番张郃所率兵卒,尽皆为赵信麾下精锐,可谓是百里挑一的精英,见张郃如此轻易斩杀敌将,士气大震,不顾身死,一窝蜂冲了上去!

三千士卒竟然是打出了三万人的气势!

整个右北平守军不过五千人,加之张郃偷袭在前,雾色遮眼,喊声大作,不知袭击城池究竟有多少人马,加之守将杨希被张郃瞬间斩杀,士卒没了统度,加之心神恐惧,如何还有心思作战,厮杀一阵,便是被彻底杀下城去。

张郃引兵杀下城池,一路撵杀只右北平城心,却是见前方宽阔街道十米处,依稀有一彪人马,为首者长得人高马大,身材壮硕,虎背熊腰,手持长柄大刀,正凝眉盯视张郃!

张郃更不答话,大吼一声:“狭路相逢勇者胜!”当即倒提长槊,率先冲去,两边人马犹如黑块瞬间碰撞一处,兵对兵,将对将,与街头厮杀。

城中百姓家家户户金币城门,躲在屋中角落,深怕遭受池鱼之灾!

且说张郃与单经交手二十合,单经竟是丝毫部落下方,张郃不禁暗暗称奇,你来我往,打的不亦乐乎!

单经与张郃交战,同时看没有忘记查看四周动静,雾色之下,可视度实在太低!只听周围喊杀声越加减弱,单经知道,城池已破,不可久战,抡起长柄大刀荡开张郃长槊,随后转身而逃,张郃倒提长槊急追之,因不熟地形,绕了几圈,便不见单经身影,张郃不禁将之引以为憾!

若此战斩杀单经,则张郃完全可以舍了右北平,星夜弛往公孙瓒老巢辽西,逼迫公孙瓒速归!

一番撵杀,直至东方浮出鱼肚白,雾气减淡,第一缕温和阳光洒在大地上,血水在低洼处汇聚成小血池,在阳光的照射下,颇有点粼粼的感觉。

张郃擦了擦长槊上的血迹,将被干涸血液黏在长槊上的手拿开,甩了甩,打了一晚上,胜利之后方才感觉疲惫感从骨子里往外翻!

原来,张郃引兵自范阳出城,便定于晚间行军,白日休息的赶路的军令,为了避人耳目,张郃尽皆挑选荒无人烟的小道。

昨日赶到城外,只来得及休息半个时辰,便是发动攻城,厮杀一晚,换做谁,都会感觉到深深的疲惫!

吩咐士卒登上城头休息,并派出斥候,查探四周敌情,这时,张郃方才在回头城头楼亭坐下。

这时,浑身浴血的侯亮端着盘子来到近前,将之递到张郃身前,道:“将军,吃些热乎乎的饭菜吧。”

张郃笑了笑,环视一众满脸血污的士卒,道:‘诸位与我一同征战,如何某能先食之?且将之分给伤重的兄弟。’

侯亮听得这话,神情一阵为难,张郃只是挥手让其按令行事,侯亮只得相从。

伤重士卒从侯亮嘴里听得这话,甚是感动,含泪将之分了分,每个人吃了点,且算是补充体能。休息了约莫半个时辰,张郃站在垛口,远眺前方,神情凝素。

侯亮从后方而来,挥手让身周数米范围的士卒离远一些。

张郃道:“帛书可送了出去?”

侯亮拱手道:“回将军的话,求援信已经送了出去!”挺了挺,又凑近轻声道:‘将军可是在担心援军到来之前,公孙瓒会先行赶来?对我等东西夹击,形势不利?’

张郃眯着眼睛,道:‘非也,某巴不得公孙瓒会分率领前方军队赶回支援!如此,我等只需死守城池,可为主公多分争取时日,届时公孙瓒无处可贵,焉能不败。’

侯亮不禁面色一红,小将和领导的格局,如此可见一斑,侯亮更是觉得,自己能够跟在能征善战,能文能武的张郃麾下,真是天大的幸运,今日又上了一课!

“侯亮,军师可曾传来什么消息?”张郃眯眼道。

侯亮摇头,道:‘目前尚未得到军师任何消息。’

“未知渔阳之战,打的如何了,某甚是牵挂。”张郃甚是焦心的道。

“将军,主公兵多将广,虽说公孙瓒有五万大军,但主公麾下兵马也有三万之余,加之刘虞兵马,守城岂不是轻而易举?”侯亮差点没说你担心的也太多了。

张郃却道:“若只是主公镇守渔阳,某自不必担心,公孙瓒并非主公之对手!我担心的是,主公究竟有没有防着刘虞,正所谓狡兔死,走狗烹!主公与公孙瓒交战,一定要小心刘虞那厮!据我所知,其虽为大汉宗亲,当世名士,实则内心昏暗,善于权谋,嫉贤妒能,若得了机会,定然似毒蛇阴狼,以仇报恩!再说,刘虞并不愿意彻底打败公孙瓒,他更希望主公与公孙瓒两败俱伤,坐收渔翁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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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徐无山之战(一)

听到后半句,侯亮不解的道:“将军,末将有一事不明,还请将军赐教。”

“但说无妨。”张郃毕竟虚长侯亮几岁,加之官位军衔摆在这儿,担得起赐教一词!

“刘虞求援,狡兔死良弓藏的道理,末将明白,只是刘虞既然求援,自然希望主公能够彻底打败公孙瓒,为何将军说,他不愿意彻底打败公孙瓒呢?”

“公孙瓒与刘虞不和已久,主公于范阳崛起,刘虞眼里容不得沙子,权利心甚重,若主公战胜公孙瓒,对刘虞来说,主公便是第二个公孙瓒。三方交战,若主公势盛,则刘虞必与公孙瓒尽弃前嫌,转过头来对付主公,也说不一定。!”

侯亮听完,不禁长出一口气,心道这个世道真是太乱了,还是自己太天真,人心叵测啊!

渔阳城外,公孙瓒大营。

“什么!赵信这厮,当真奸诈!”公孙瓒听完斥候回报右北平失城的消息,气的一掌拍断身前案几,腾然而起,火冒三丈!

阶下众人神情凝重,田畴上前拱手道:‘主公,消息万万不能走漏,否则军心必散,届时回天无力也!’

“依汝之间,该当如何。”一番暴怒之后,公孙瓒也冷静了不少,抬眸看向田畴问道。

“眼下只得兵分两路,一则留军在此,充作表面,让刘虞投鼠忌器,不敢擅出!而则请主公趁夜率领精锐兵马,赶回夺取右北平!那赵信如此短的时间偷袭右北平,算起路程只得骑兵才可!据我所知,赵信麾下骑兵不过五千人,所以主公只需率领八千白马以从,连夜奔袭城池,定可将右北平重新取回!”

“此计甚妙,便依此计而行!”

接下来,公孙瓒和麾下一众文臣武将再次商议,敲定具体之后,便是趁夜骑兵,飞速离开。

且说阎柔统兵坐镇渔阳城外,公孙瓒发动了两次攻击之后,被刘虞及阎柔抵挡之后,便没公孙瓒有所动静。

初次抵挡一面,阎柔自然兢兢业业,深怕有所闪失,如履薄冰!

若公孙瓒一味强攻,阎柔倒还自然点,这忽然没了动静,阎柔自然就觉得公孙瓒可能在使什么阴谋,越加小心,广派斥候调查敌军动向。

据斥候回报,从锅灶来判断,敌军并未减少,阎柔越加疑惑,苦思良久,未知敌谋,只得越加小心。

且说公孙瓒引麾下精锐白马以从,直扑徐无山。

刚下了山头,忽然左右密林之中喊杀声大躁,冲杀而来!

公孙瓒环视左右,当即断喝,“敌袭!列阵!”

话音刚落,密林之中人马顿出,两方当即交战一处!

混战之中,公孙瓒见一白铠小将,手持亮白长枪,跨坐踏云火驹,人群中有如神助,手下无一合之敌!

公孙瓒抖马而出,直奔那将!

“呔!赵子麟,且来与我一战!”

不错,那白铠小将正是常山赵子麟!

原来,此前赵信秘遣张郃引兵奔袭右北平,张郃兵力吃紧,若拿不下右北平,则赵信引兵支援!若其拿下城池,赵信和上官秋料定,公孙瓒必定引精锐士卒回援!

若说公孙瓒有什么让赵信忌惮的,便是其麾下数目近万的白马以从,无不是以一当百的精锐之士,若是将白马以从的力量削弱,都足以断公孙瓒一臂也,故而赵信统兵埋伏在徐无山之中,只等公孙瓒过来!

赵信正挥舞着龙爪长枪肆意斩杀着敌方士卒,忽听见一声断喝,转过身看去,却是公孙瓒张牙舞爪的冲来!

赵信不禁咧嘴一笑,“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来投!”

当即挥舞长枪,迎接而上,二人转眼交战一处,你来我往,打的不亦乐乎!

正厮杀之间,东侧又是喊杀声大作!

东侧正是公孙瓒来兵之地,听得喊杀声,赵信心里一塌,荡开大刀,抽空望去,果见一彪兵马,只见这股兵马全身白甲,跨坐通体白毛之雄俊战马,手中长矛尽系一撮白毫,这不正是公孙瓒的白马以从吗?

“哈哈!小子,汝还年轻,区区计谋,早被某料定,要怪,就怪你擅自插手我与刘虞的恩怨!”公孙瓒大笑一声,再次挥刀而来,赵信只得沉声应对,上下齐手格挡公孙瓒的攻击!

只是没有了装备的支撑,只觉公孙瓒每每挥舞大刀传来的力气,着实太大,震的赵信手臂发颤!

“这还是攻击力不足的原因啊!系统大大,你看,我可以赊账吗?”赵信又是接着巧劲儿,荡开大刀,抽空在内心问了一句。

“不可以!一分价钱一分货。见钱给货。”

听得这话,赵信只得靠自己!

公孙瓒的兵马无论是人数,还是战斗力上,都比赵信要高出不止一个档次,随着时间的推移,战局越加不利!

便是此时,西侧又来一彪兵马,为首者正是张郃,其身后侯亮、童泽等军候紧随,高举各色武器,冲杀而来!

一番厮杀,杀至傍晚,两方才各自收兵。

回到渔阳城上,赵信神色实在难看。亭楼内,只有赵信、周仓、张郃、侯亮、童泽五人,经过偷袭右北平一战,英勇善战的侯亮和童泽二人也收获了张郃的赏识!

故而此次会议,张郃也想赵信举荐了二位,经赵信应允之后,方可出现在亭楼之中。

赵信眯眼凝视远方,道:“某还是轻视了公孙瓒,其竟能识破我之计谋,埋伏一军在后,浪费如此之战机不说,还让自己陷入了被动。”

周仓瓮声道:“主公休忧,某请兵留守城池,抵挡敌军,主公自可前去!”

赵信竖起手,示意周仓闭嘴。的确,周仓之法,是为万不得已之办法,未到绝路,何故行之。

便是此时,门外响起士卒通禀声,赵信神情凝素道:‘十有**,是那单经再次整兵,来攻城也。’

挥手让士卒进来,其所报,果与赵信所料一同。

张郃道:“主公,右北平城墙不坚,若敌军从辽西而来,在攻城器械之下,我等兵马撑不到两日!某将有一计,不知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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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徐无山之战(二)

从后世而来的赵信,素来喜欢张郃此将,虽说三马食槽的事情,结局有些不太好,但其在军事方面的才能和魄力,尤其让人佩服!

见张郃有计,赵信甚有兴趣,两眼放光道:“不知儁乂有何妙计?”

“城池将公孙瓒与单经分隔,消息不通,未必公孙瓒和单经就能约定同时进攻!眼下,或可尽撤东侧守兵,以此迷惑单经,单经不知虚实,其必不敢轻动!一面,主公可集结精锐兵力,从正面冲出,并不撤奔渔阳,而去任丘。”

听得此谋,便是赵信,也不得不仔细推敲一番!

若单经那厮脑袋直,见了城门没了守兵,届时引兵进来,腹背受敌之下,如何能战!

便是此时,城外响起公孙瓒交战之声!

赵信与张郃、周仓出阁,看向城下公孙瓒!

公孙瓒仰天大笑道:“赵子麟!汝乃明人,不要不识抬举!今日,尔如于瓮中之鳖,降我,则良才得用,否则,城破之时,难有命活!”

听得此话,赵信仰天哈哈大笑,道:“汝真是大言不惭!渔阳援军即将到来,若说吾是瓮中之鳖,而汝,则是丧家之犬!”

一番言语,犀利无比,公孙瓒大怒,也知时间紧迫,指不定刘虞和阎柔真会引兵前来支援也说不一定!

嗷叫一声,挥手攻城!将士无不奋命奋命厮杀,冲击城头,赵信自然指挥士卒,拼死抵抗,一番厮杀,便至夜晚,也不停歇!

此番张郃带来三千精锐士卒,加之赵信率领的五千兵马后至徐无山之中,经过几次厮杀,麾下兵马不过四千人,借助城头之利,公孙瓒短时间内也难下城池。

战况极度惨烈,张郃、周仓更是亲自加入战场,公孙瓒麾下士卒几度登上城头,又被杀了下去!

且说渔阳城外,阎柔大营。

今日已经是公孙瓒停止攻击第五日,其已嗅到不一样的味道,正在沉思间,朱童大步而来,掀开门帘,冲着阎柔便道:“广阳,到了现在,未得儁乂消息,只怕儁乂有危!”

阎柔起身踱步,许久之后方才道:“我也有此担心,但主公吩咐我再次牵制公孙瓒兵马,进退两难。也不知为何花月到现在未有消息传来。”

朱童摇头道:“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战场形势,瞬息万变,岂能一成不变!按说公孙瓒携胜利之军,不来强行攻城,却坐定不动,只怕是对我等使出障眼法!”

听得朱童此言,阎柔方才如梦初醒,猛拍大腿,汗然道:“果真如此,幸得子丹之言!只是依子丹之见,吾该当如何?”

朱童道:“渔阳城乃是刘虞老巢,无论如何他也不会让公孙瓒轻易攻进,我等便是撤离,刘虞自会拼命死守!渔阳为破,范阳无危,所以,只需统兵趁夜,兵出徐无山,一探右北平究竟!”

阶下魏坤道:“此举太过冒险,还需从长计议。”

眼下,到了阎柔拿主意的时候,此时此刻,阎柔越加觉得自己肩头上的担子大,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带着数千士卒跳进火坑!

犹豫许久,不禁将眸子看向朱童,等待着他的意见。

朱童隐晦的冲着阎柔点点头,示意肯定。见到这抹神色,阎柔凝肃的面庞,终于是爬起一丝笑意,那股笑意如洒进无边黑暗的第一缕阳光,照耀了前方,指引了方向。

“兵出徐无山,一探究竟!”

当日晚间,阎柔没有和刘虞打招呼,半夜时分便是带着麾下所有兵马,舍了营寨,连夜奔往徐无山。

……

却说,公孙瓒发动对右北平的攻击,已经发动至第三天!

城头之上,赵信兵马不过只千余人,其中更有大半是负伤之人,每个人都口干舌燥,依靠在墙脚,便是张郃和周仓,身上都缠上了绷带,可见战况之激烈!

原来,赵信按照阎柔的计谋,几番冲击,欲要冲出堵截,奔往任丘,但不知为何,公孙瓒似有通天之能,早将赵信想法料定,经过两次厮杀,赵信死冲不得出,只得再次引兵退回城中。

在说那单经统兵两千余乡勇在东城门外虎视眈眈,隐约听见西侧喊杀声,但看着那东城门却是不敢轻动!

盖因城门大开,城上城下,内力通道之中,不见一卒一马,安静的可怕,不知其中虚实。麾下几个军候劝单经派出小股兵马,入城查探消息,单经却是不从,道:“那城内若有伏兵,进去便是送死!若无伏兵,我等两千多乡勇,进城又有何用?”

听得单经这话,众人也就不再多言。

虽说赵信麾下兵马损失厉害,公孙瓒也极为不好过,损失远远比赵信大的多!公孙瓒令一万兵马赶来支援,经过数日苦战,麾下兵马也不过仅剩三千之众!

公孙瓒自然惊讶于赵信麾下士卒的战斗力,和此前对战乌丸之时,越加精锐!

“大大,我要买装备了。”赵信大咧咧的依靠在城头垛口,冲着城下敌军吐了口吐沫,内心中喊道。

“叮!提醒宿主!因装备系统已完善,一切装备将按照商店即有价格出售,并可通过折损率计算后,回收装备,返还金币!装备一旦购买,可永久使用,但有使用寿命。”

“使用寿命?丫的,你家装备还有使用寿命这一说?”

“叮!提醒宿主!任务模式已启动,在一次战役中,斩杀三名攻击力超过一百点的士卒,可获得1点永久攻击力加成。”

“我的天!我怎么判断敌军的攻击力是否达到一百点?”赵信翻了翻白眼道。

“叮!提醒宿主!系统会根据敌军武力值高低,设定虚拟化数据,并以此为任务判断依据,宿主可使用扫描系统,获取系统数据。”

我的天!

还可以这样玩的吗?恕我直言,我有点开心!额,不对,是tmd超级开心!

“既然这样,那还等待什么呢!大大,我现在有五百金币,你看,买什么装备合适?”赵信呵呵苦笑一声问道。

“叮!点开商店,可选取推荐装备!是否点开商店?”

“点开!点开!”

“叮!是否选择推荐装备?”

“嗯,选择!”

“叮!推荐宿主开局购买一**红药水恢复血量,购买一把多兰剑,目前是性价比最高的选择,多兰剑可增加血量值,增加攻击力,增加吸血能力!”

一连串听到那么多的好处,让赵信有些发蒙!是啊,又不是和吕布拼命,只是和小卒子厮杀,买把多兰剑岂不是最好的选择?募地一股子猛烈狂喜涌上心头,不禁扬天长笑,一众城头神情萎靡疲惫的士卒见自家主公竟然在如此关头大笑,顿感悲壮豪烈,同时内心升起一股子能跟随这样的主公,死又何憾的感觉!

纷纷用武器支撑起身体,站在城头,一双双毫无畏惧的眼神,凝视着城下缓缓靠近的敌军,一派肃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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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徐无山之战(三)

“叮!血**和多兰剑已购买成功,一**血药50金币,一把多兰剑450金币,余额为0。已为宿主装备成功。”

“叮!提醒宿主,装备有一定的使用寿命,商店会根据装备折损率进行反馈,询问宿主是否出售。”

“杀!!”就在装备进入装备栏的一瞬间,赵信高举龙爪长枪,断喝一声,其身后诸多士卒也是纷纷齐声应和,声势惨烈!

城外,公孙瓒安坐马上,眯眼看着城头上的赵信,不禁喟叹道:“子麟真乃虎将也!”

但,那又如何,一山不容二虎,幽州,只能是我公孙瓒的!“给我杀!!!”

随着两方主公的断喝,惨烈的厮杀顿即迸发,城头上弓箭齐出,在空中带着呜呜的声响,噗嗤一声,射入敌人的喉咙,胸膛,眼眸,溅射起阵阵鲜艳血花!

城下,攻城梯也搭上城墙,一众公孙瓒士卒争前恐后往上攀登!

赵信见战斗惨烈,亲自擂鼓,以震军威!

赵信这个臭不要脸滴,靠着数据化身体的不知疲惫属性,咚咚咚的敲响着战鼓,节奏从缓慢逐渐激烈澎湃,撞击在士卒的心头,激发着他们身体内最后的潜力,也将其身体内留有的最后一丝气力挤压出来,付诸在今日,付诸在他们生命的最后一刻!

双方在城头来回拉扯半个时辰左右的时间,城头终于告破,每个垛口都有公孙瓒士卒在不断涌上,赵信咧嘴残忍一笑,双手将鼓槌丢了出去,砸在一名敌军士卒脸上,未等其回过神来,赵信一枪已然戳入其喉咙,顿时毙命!

往日熟悉的面孔不断的倒地,赵信的脸上,也涌裂开无尽的愤怒,与无尽的战意!

“打开扫描,我倒要看看,谁是硬茬子!”赵信手下不断飞舞,搠飞敌军士卒的同时,在内心对系统道。

“叮,扫描系统已开启。”

话音刚落,赵信的眼睛每看向一个士卒,眼前的画面左上角就会出现该士卒的数据。当然,这个数据只是系统暂时所做的判定,盖因眼前的士卒乃是实实在在的敌军,而非系统设置的npc。

哼!

你就是战斗力超百点的士卒是吧?好,老子就拿你开刀!

身前数米处,一身着白甲士卒手持长戟,嗷叫着冲向赵信,赵信冷哼一声,甚是不屑,单手一挥长枪,就要将其长戟荡开!

“噹!!!!”

这一下碰撞,却是让赵信彻底傻了眼!

盖因那长戟竟然只是抖了一下,依旧迅速无比的当头砸来!

在赵信身边不远的张郃见状,急忙大喝一声,言语之中,满是不敢,似乎在其眼中,赵信已然身死一般!

但赵信却是在危机关头,迅速扭开脑袋,那长戟噗嗤一声,整个戳入赵信的肩胛骨,血量条瞬间没了三分之一!!

攻击剧烈的疼痛,让赵信不禁仰天痛吼,可是看着自己的血条,赵信几乎要怀疑人生!

“战斗力破百的士卒,竟如此强悍的吗?老子500的血量值,怎么着就剩下不到200了?”

眼下赵信满血量值为1050点,其中初始血量为600,系统赠送的红水晶提供200点,每升一级提供50点血量,目前六级,也就是加上250点血量,共计1050点血量。

方才在厮杀中,赵信受了不下二十处大小伤害,加上w的第三下被动回血,血量也只剩500点。只剩下不到200点的生命值,再遭两下,穿越三国的故事,也就走到终点了!

赶紧把血药给磕了,一**血药可提供150点血量回复。

再说赵信虽时数据化身体,但身体感官还是和正常人一样的!也就是说,他手臂被砍了,他也会有撕心裂肺的疼痛!当然,这股子疼痛只是在伤害发生的一瞬间!

因为数据化可以迅速修复伤口,伤口自然不再疼痛!

按照赵信的理解,那便是血量没干,数据化身体就会不断的修复,若是血量彻底没了,也就意味着数据死亡,没了数据支撑,自然没了修复。

一众公孙瓒士卒见赵信受伤,当即看到了立功的机会,纷纷舍弃自己敌人,扑向赵信!便是因此受了伤,也在所不顾!

也许是被弄了一戟的剧痛,让赵信彻底暴怒,整个人疯狂无比,龙爪长枪犹如蛟龙捣海,风起云涌!

“r技能!”

新月护卫效果:释放一次环绕自身的横扫,对周围攻击范围的敌人在瞬间造成75点,加上百分之五十当前攻击力伤害,并将敌人击退!

新月护卫释放的一瞬间,只见龙爪长枪之上,犹如附上了一条蓝色巨龙,在迅猛的横扫之中,带出一道蓝光,再看四周士卒,竟被狠狠的甩飞出去!最惨的一人,直接是被摔下了城池,摔的七窍流血,嗯叽一声,便断了气!

城下公孙瓒本来见赵信肩膀吃了一戟,不禁拍掌大笑!

但紧随其后,赵信的爆发,让其眼睛彻底瞪大,眼角差点没给瞪的撕裂!有句话来形容,或者更合适,吓得差点没肛裂。

新月护卫除了瞬间击飞敌人和造成的伤害意外,还会在释放技能之后的三秒内,提升警惕性,并格挡所有敌人的攻击!

也就是说,在这三秒之中,系统几乎赋予了赵信无敌状态,变态的是,赵信的每次攻击和技能释放,都可警惕性的持续时间延长03秒!若是赵信的攻速足够,每秒打出三次攻击,赵信基本上可以把这个无敌状态一直连续下去!

赵信的这一横扫,把敌军士卒扫的是胆肝具裂,扫的己方士卒嗷嗷大叫,越加搏命!

但,战场上是残酷的!

方才还坐在一起有说有笑的童泽,在斩了敌军一名军候之后,被四周冲上来公孙军士卒乱刀砍倒在地,不敢的吼叫数声,便没了声响!

赵信见之,断喝一声,提枪直奔而去,咻咻咻三枪,挑翻三人,冲到童泽身前,只见童泽浑身浴血,倒在地上黑甲衣服早被砍的麒麟八岁,面目全非,只是其手中紧握的卷了刃的大刀,是那么的熟悉,在告诉赵信,他是童泽。

“呀!!”

身后传来一声断喝,赵信猛然撇过头去,单臂一抖,龙爪长枪瞬间送入那人喉咙,一脚将之踢开,“来啊!!!”

四面楚歌,也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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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各出妙计

此时,周遭只剩下零星的抵抗声音,但凡目光所到之处,都是己方士卒被敌军成群的围着砍杀,不多久便被长枪戳到在地,乱刀砍成肉泥。站立者,不足百人!

张郃、周仓、侯亮三人身皆负伤,来至赵信身后,手提武器,弓着腰,犹如深入险地负了重伤的猛兽,随时准备着给伤害他们的猎人最后一击!

便在此时,城外传来一阵喊杀声,赵信侧头看去,却见阎柔、朱童、关峻、魏烈、魏坤等将嗷叫杀来,公孙瓒正狼狈组织千百人应敌!

城外右侧又是传来阵阵喊杀声,为首者,正是唐家的唐顺、唐德、唐尧三将,引着千余人,嗷叫而来!

公孙瓒支撑了不到两炷香的时间,便是引着百余骑落荒而逃!

朱童吩咐魏烈、魏坤众将统兵追杀0,自与唐磊等人急忙冲入城内,迎接赵信。

赵信单手将长枪往城头一戳,“沙”一身,枪尾竟是插入地面一指深,松开手,长枪竖立于地,环视一众公孙瓒麾下士卒,道:“汝等皆是精锐士卒,某杀之不忍,弃械可降。”

一众士卒彼此对视,似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嗷叫着,举起武器冲向赵信!

张郃众将见自家主公浑身浴血,伤口诸多,岂会让这群困徒发挥出逾越之力,纷纷冲上前,挡在赵信身前!

朱童等将迅速冲上城头,对一众被公孙瓒舍弃的敌军挥起了屠刀!

约莫半个时辰,城头上的喊杀声方才消失,剩下的只是伤卒的低额呻吟,朱童神情急促冲到赵信身边,伸手扶住,焦急问道:“主公!”

赵信点点头,轻挥手道:“无妨,某并无大碍,吩咐军医,速速救援受伤的兄弟。”

“诺!”

且说公孙瓒引兵往东侧逃去,魏烈、魏坤等人一路尾随公孙瓒,公孙瓒回手一箭,射中魏烈胸膛,提马便逃!

魏烈受了伤,只得由士卒护着往后撤去,魏坤见老哥被偷袭负伤,大吼一声,拍马更急,前面绕开一弯,却是杀来一彪人马,为首者正是单经,魏坤不知敌军数目,不管再追,只得引兵回城。

此番徐无山之战,幽州境内三人可谓是三败具伤,当然,矮矬子里面拔将军,赵信还捞得了些许好处!

为何?赵信损失近万兵马,但却把公孙瓒的数千白马以从干掉了大半,并占了右北平!右北平可做进攻辽西的跳板!

刘虞麾下兵马总数不过四万余,眼下剩余不足一万,可谓惨败。

城头上,赵信走到童泽遗体前,对张郃等人道:‘将童泽遗体收敛起来,带回范阳安葬。’

“诺!”

战死的士卒被集体丢到城外,大冬天的,任由其冰动在地面上,这也是无奈之举。盖因右北平并不富裕,处理这些尸体实在太废周章,想要火烧,都是一种奢望。

收拾停当之后,赵信并麾下众人在亭楼之中商议着。

张郃道:“主公,眼下占据右北平,将辽西与渔阳分割而开,或可与刘虞合作,彻底覆灭公孙瓒。”

阎柔却是提出不一样的意见,拱手大声道:

“主公,虽说公孙瓒此番打大败,但其兵力仍有超三万之数,不可小觑!另,那刘虞非一可信之人,从战乌丸之事中,可见一斑!我军当需要防备刘虞及公孙瓒两侧,才能立于不败。”

两位得力干臣,所说意见并不统一,赵信也不禁犹豫起来!便是此时,门外响起士卒通禀之声,尚未回话,门外已然走进一白衣飘飘的儒郎,正是赵信的首席军师上官秋。

“秋拜见主公。”上官秋行了一礼,随后上下打量着赵信,眸中满是担心。

赵信哈哈爽朗一笑,拍拍胸脯子道:“某无妨。花月,你来的正好,眼下该当如何?”

上官秋见赵信神情如常,放下心来,拱手道:‘主公,眼下田楷正领着兵马龟缩至吴中,或可用计,逼他归降。’

“田楷?”听得这个名字,赵信不禁思索。

田楷此人,是为公孙瓒的铁杆支持者,史上,田楷被公孙瓒任为青州刺史,防备袁绍及曹操,兢兢业业额,为公孙瓒保着南线城池不丢。而后公孙瓒于界桥一战之中惨败,时下田楷正奉公孙瓒支援正与曹操开战的陶谦,后路被断,无路可退,死战阵亡,惹人唏嘘。

“田楷麾下,有多少人马?”

“两万余。”

“花月可有何妙计,迫使田楷归降于我,而非刘虞?”

“花月但有一计,愿且一试。”

……

且说过公孙瓒于右北平打败,战局对其十分被动!在单经的救援之下,暂撤辽西,欲要缓图。只是公孙瓒撤走,甚是牵挂田楷并其所率的两万士卒,因右北平被占,想要通禀消息,只得绕路,时间上多出五日不止。

“主公,眼下赵信坐镇右北平,刘虞身在渔阳,二人皆心怀异心,当需以离间之计,分其心,主公一面统辽西之兵,作硬攻城池之状,赵信岂不担心腹背受敌耶?必撤兵而去,届时,田楷可归,右北平亦可取也。”单经拱手向公孙瓒谏言道。

场中众人听之,纷纷称妙,甚是赞同。公孙瓒思索一番,觉无可虑,便吩咐而行。

渔阳城内,刘虞府邸大院。

渔阳城之中,一众世家士绅尽皆在此,可谓是欢聚一堂,高朋满座。

刘虞手举酒樽,环敬众人,道:“如今公孙瓒败兵东去,田楷如一困死之兽,不足为虑,今日,合当庆功,哈哈……”

堂下众人自然一番恭维,自是不提。

酒宴持续至后半夜,方才散去,刘虞喝醉,被下人扶进房中休息。一觉睡至正午,方才醒来。细数一番出门,门外却是站着田畴等一众心腹之臣。

刘虞惊讶道:“诸位在此是为何?”

田畴拱手道:“主公,眼下公孙瓒撤兵东去,必要重整旗鼓再次杀来,那田楷统兵两万余,坐镇吴中,如鲠在喉,当早图之,以绝后患!”

刘虞听得此言,哈哈大笑,摆手道:“田楷乃一莽夫,不足为虑,诸位且与我一同用餐,餐后再说不迟。腹中无物,岂有闲心议事耶?”

田畴等人听之,甚是无奈,只得相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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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效古兵法

且说上官秋之计,赵信已然吩咐出去,同时自引五百兵马,奔赴吴中城外。吩咐张郃、罗琦、魏坤三人并后带来的一万兵马,镇守吴中,未得军令,不得撤兵。魏烈受伤,自回范阳养伤不提。

且说赵信与上官秋等人赶到吴中城外,驾马环视一众,赵信挥鞭而指曰:“此城,早晚必属我也。”身侧众人,皆是赵信心腹,言语之间,再无顾忌。

众人听得赵信此话,也明白话中主公给他们传递的意思,甚是欣喜,豪情顿生。身为大丈夫,当携三尺剑,立不世功名!

次日,杜江统兵一万,赶到吴中城外,把阵列摆开,却是并不出战!城头上田楷众人见之甚是疑惑,心道这杜江统兵过来,为何不攻城?

又是两日过后,田楷正在府中研究周边地形地图,其麾下部将江宏大步而来,见了田楷就抽出大刀,架在田楷脖上,断喝道:‘汝食恩用,为何叛耶?’

田楷满面疑惑,张开双手道:“吾何时叛耶?叛于何人?”

屋内动静,引得外面护卫冲了进来,抽出指着江宏!

江宏长得虎背熊腰,气势不凡,今年来颇得公孙瓒重用,众所皆知,江宏很快就要被提拔为骑都尉,位比鲜于银。

“城内城外,士卒百姓,皆说汝要叛公,汝有何话说?”便是脖子上架了三四柄鬼头大刀,江宏仍面不改色,断喝道。

田楷冷哼一声,道:“汝不知此为敌将之机谋耶?吾若叛,何故消息竟能走漏如此之快?公不信我?”

听得这话,江宏细细一想,心道的确如此,田楷以谋事周密而称,若其真要叛变,自己如何能有机会站着和他说话?

当即撤下大刀,道:“是某莽撞了。”

见江宏放下了刀,田畴也吩咐士卒尽数出去。上前搂着江宏道:‘君与我皆共食恩重,皆为七尺之汉,如何可做不忠不义之事,此必是那刘虞用计,离间我等。’

江宏也甚是赞同,二人坐在一处,又是一番商议,自是不提。

且说赵信等待了三日,也未见吴中城内,有何动静,倒是那刘虞带着万余渔阳兵马赶来,与城外札寨,并派遣亲卒,送来一份刘虞手信。

拆开览阅,只见其上略道:“虎将子麟,解我渔阳之危,虞于营中摆宴,望子麟如期而至。”

“各位,刘州牧在军营摆了宴席,邀我前去赴宴,各位以为如何?”

“主公,万不可去!刘虞必使阴谋,要害主公!”阎柔条件反射道。

其余众将,也纷纷不答应。

赵信嘴角却是裂起最为阴险的笑容,“无妨,我不仅要去,还要正大光明的去!”

“为何?”阎柔当即问出疑惑。

赵信哈哈一笑,却是并不答话,只是一口答应下来,转头吩咐阎柔、杜江,继续执行此前计划。

阎柔甚是不懂,为何明白着是计,还要前去!

眼下,公孙瓒被打的龟缩于辽西,田楷被分隔在吴中,前后难应,若是刘虞趁此机会,将赵信软禁,赵信麾下一众将士文臣,必受牵制!

此时,正是狡兔死,走狗烹的最佳时机!

后来阎柔追问上官秋,才闹了个明白!

赵信前去刘虞军营,留在自己营中的众人,除开上官秋之外,紧张的茶不思,饭不想,直到后半夜赵信众人安然无恙归来,众人方才围了上去,询问详细。

赵信只笑眯眯的说累了,乏了,便入了自己大帐休息,留下一众没了脑袋的众人,兀自沉思。

次日一早,杜江大军再次开到城外,今日与往常不同!

引兵来到城外,更不答话,直接攻城!

城头田楷见状,不恨反喜,心道这下倒是有底了,本以为敌军是要把己方大军捆在城中,消耗斗志。若是如此,着实让田楷头疼!

今日开战,田楷便是高呼口号,鼓舞士气,一番攻城战,就此拉开!

交战不多久,城墙西侧,出现一彪人马,竖着刘字大旗,直扑城池,田楷顿觉压力!急忙吩咐江宏赶往西门防守!

田楷麾下两万人马,依靠吴中城池之坚,守个三四月,不成问题!前提是军心不乱!

攻防战一经展开,便是持续到夜晚,赵信及刘虞方才撤兵。

田楷却是吩咐麾下士卒,不得大意,加强巡守,以防敌军夜袭。

果其不然,半夜三更,四面城墙火光并起,田楷急忙上城指挥,然而等了半日,却只听动静,未见来兵!一夜就此兢兢战战而过。

次日晚间,这一幕再次上演,公孙瓒大军疲于应付,精神不佳!

此计正是上官秋所出的疲兵之计,效仿楚汉之争四面楚歌之军事典故,疲惫敌军!

接连上演了八日时间,城中田军早已没了斗志,人鱼田楷如何告诫,麾下士卒尽皆不以为然,敌军只是雷声大,雨点小罢了!

半夜时分,城外四面火光并起,喊杀声大震,田军士卒竟然是下意识的捂着耳朵,依靠在城头上打着盹!却是未见城下,有着诸多慢慢靠近的士卒!

田畴亲自坐镇南门,并吩咐麾下心腹小校,奔赴四面城池鼓舞士卒,见有殆战者杀!

江宏坐镇西侧城门,跨站按刀,一双眸子犹如鹰眼,机警无比的扫视城外,似乎有只苍蝇飞过,也逃不过他的眼睛。

北门外,赵信手提龙爪长枪,身上裹着黑色布条,亲自带头扛着攻城梯,弓着腰,缓缓往城头靠近!

有惊无险的来到城下,将攻城梯竖,其身后精锐士卒不用吩咐,便是自觉攀登。

不多久,城头上便是响起厮杀声,朱童、周仓二人分左右登上,与田军厮杀一处!

城外火光渐进,似要将黑乎乎的天地彻底照亮!

朱童双手紧握钢叉,又是抡死一人,断喝道:“城池已破,此时不降,更待何时!”

便是此时,田楷赶到,更不答话,与朱童厮杀一处!

厮杀之间,田楷借着此言火光,见着城下乌压压的人头,不禁暗叹,某之一人,何堪赵信与刘虞联手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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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明哲保身

赵信立足城下,并未急于参战,盖因这等关键时刻,当策完全!毕竟,还有个刘虞在侧虎视眈眈!

刘虞此前邀请赵信赴宴,岂会不知了刘虞之心思!若自己去,则被其软禁,可‘挟天子以令诸侯’,若自己不去,则其随时可以给赵信安个不忠罪名,撤下赵信官职。若赵信从命,则范阳可得,若赵信不从,便可出正义之师!

如此毒计,赵信安然不知?

只是从后世而来的赵信,自己的确没啥计谋,但没办法,见识广,见招拆招呗!临行前,赵信遣人四处散发消息,当与今晚和刘虞共商大事,此时可谓周边百姓尽皆知晓,刘虞此人素爱虚名,必以此忌,不敢拿自己如何!

再有,那公孙瓒、田楷也在等着赵信和刘虞闹掰,市井之中,也多有公孙瓒遣出的细作散步消息,声称赵信欲要对刘虞图谋不轨,离间赵信刘虞,自从中取机!

恰巧刘虞邀请赵信赴宴,赵信欣然前去,可谓是一石三鸟,粉碎公孙瓒和刘虞的计谋,并和刘虞达成了协商,一同攻下吴中,各分其地!

刘虞一开始自然不同意,只是道:“幽州乃是大汉之幽州,吴中乃是幽州之吴中,何来各分其地一说?莫非子麟,不愿效忠于大汉?”

这个大帽子扣下来,对赵信极为不利!

但赵信这个万金油,话还是很会说的,道:“某自效忠大汉,只是现在天子身陷囹圄,天下诸侯各怀异心,某欲救天子于不幸,当要先强自身,故而提出如此之要求。”

刘虞再次道:“子麟但可放心,取下吴中之后,若汝去救天子,某必全力助之。”

听得这话,赵信哈哈而笑,点头答应道:“得州牧大人如此之诺,自然无碍!如此也好,待得州牧大人攻击吴中,某必全力助之!”

虽嘴巴上如此说,赵信的脸上,却是一副欠揍的骚样,刘虞岂会不知他的心思?

话中之意,便是,你跟我开个口头支票,那我也给你开个口头支票!田楷身在吴中,首先冲击的便是刘虞老巢渔阳,而且刘虞与公孙瓒之间,更是水深火热!

刘虞看了看田畴,笑道:“容我思量一番。”说完,刘虞便是带着田畴众人走到帐外。

田畴道:‘主公,当可允之!’

“为何!吾是幽州牧守,他一赵信,不过一小小长史,安敢如此威胁于我?”刘虞甚是不忿的道!

的确,身为一把手,老是有所掣肘,心情自然不爽!

田畴道:‘用驴磨磨,尚在其眼前吊一菜,何足用人力耶?若没有足够利益,那赵信如何会全力以赴!若与其闹掰了关系,其愤怒之下,撤出右北平之兵,公孙瓒顿可长驱直入,届时更难预料!眼下当取吴中,铲除田楷,而后再细细谋划不迟。’

刘虞眯眼道:‘昨日之法,可行否?’

田畴皱眉沉思,摇头道:‘此乃下计,不到万不得已,不可施行。若软禁赵信,其麾下武将定然引兵来叫唤,皆是场面僵持,只给公孙瓒机会,于主公,于赵信,皆不利也!’

田畴好话说尽,刘虞也只得答应。

既然商议妥当,酒席吃的也快,散了宴席,赵信起身走至刘辩身边,单手握其手,紧抓不放,呵呵笑道:“久未与公相见,公当送我一行。”

刘虞被赵信死死抓着手,场面之上,不得发作,只得舔着笑脸答应,就这样,赵信拉着刘虞,一直走到军营外五十里,见了上官秋引兵接应,方才松开了刘虞之手,大笑数声而去。

黑夜之下,刘虞神情难看,盯着赵信,心甚是不爽!尤其是赵信那嘲讽似的大笑,一声声撞在刘虞心头,像是巴掌,啪啪的打在刘虞脸上!

田畴走近,低声道:‘主公,赵信此子,思虑周密,面有异象,不可不除!’

……

经过酒宴的事情,赵信也知,与刘虞之间,不过只剩一层玻璃纸没捅破罢了,故而今日开战,其留有三千精锐骑兵,并未动手,而是提防着刘虞一方!

城头上,田楷在朱童和周仓二人的围攻之下,负伤倒地,被一众心腹抢回阵营,朱童、周仓死突不的近,只得看那田楷在心腹的保护下,驾马而走!

城上江宏见田楷负伤逃走,自知无力回天,呼号士卒下城,逃入城中,进了巷道,不久便不见了踪影!

且说朱童、周仓追了田楷一番,见追之不及,便是按照赵信吩咐,收编降卒,守卫城门!

城上战火渐熄,赵信站在南城门,刘虞站于东侧门,虽隔数百米,二人皆面带笑意,眼神狡黠,各带心思!

城头收拾停当之后,刘虞与赵信双方,各带百十人扈从,来自拐角处碰面。

“州牧大人,眼下吴中已经取回,不知你想要哪半边啊?”赵信呵呵笑着道。

刘虞吸口气,环视一周,道:“子麟啊,你看这吴中本就是我的领地,只是公孙瓒将之抢了去,如今重新取回吴中,皆仰仗子麟之力也!吾定好生感谢,如何?”

听到这话,赵信心里一阵冷笑,看来刘虞这个老狐狸,真的是打算过河拆桥了!

刚要回话,其身边田畴道:“赵长史,此前请你出兵解围,主公已付出了丰厚的报仇,为何如今,汝竟要染指吴中也?再说吴中本就是州牧大人之吴中,汝有何颜面,开此虎口?”

赵信呵呵一笑,极其不屑,却也不怒!

侧头冲着朱童等人笑了笑,道:“好!既然汝等要与我讲道理,那我们就说个清楚!其一!刘大人请我支援,的确给了相应的报仇,但却谈不上丰厚,我也做了应该做的事情,解了渔阳之围!其二、吴中被公孙瓒攻陷,仅凭刘大人之力,自保尚难,如何能出兵收复耶?其三、某之部将张郃,九死一生,拿下右北平,断了公孙瓒援军,今日刘大人与我,才能攻下吴中,我倒要请刘大人说一下,我说的可是事实?”

扯帐、赖皮的本事,赵信他孃的从来没怕过谁!

刘虞笑道:“吾乃幽州牧,收复吴中,平公孙瓒之乱,乃义不容辞之事,长史之助,某牢记于心!”

听得这话,赵信不禁示弱道:“既如此,某亦不与州牧大人为难,只取吴中南淄便可。却是数次大战,某麾下士卒损伤大半,令请州牧大人,为死伤的士卒,发足抚恤,某自引兵回去。”

刘虞和田畴众人根本没想到,赵信竟然会这么好说话!

刘虞更是瞪大眼睛道:‘子麟所说是真?’

赵信哈哈一笑,道:‘这是自然,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好!吴中所有金钱、辎重,只要子麟想要,尽可拿去!”刘虞很是大方的一挥手道。

“某已拿出该有的诚意,州牧大人可不要与我开玩笑。”赵信冷笑道。

刘虞也知,眼下和赵信不能彻底翻脸,只好忍痛,又是许诺诸多好处,赵信方才点头答应下来。

正事谈妥,正巧东方浮出鱼肚白,阳光洒射下来,给众将身形渡上了一层金衣。

城下兵马已经整顿妥当,赵信对刘虞拱手行了一礼,拜别道:“州牧大人,还请您速速安排人马接手右北平,昨晚忘了告诉你,我已经吩咐儁乂撤兵,屯扎南淄。”

说完,赵信不再顾忌惊愕的刘虞、田畴众人,潇洒而去!

看着赵信背影,刘虞哆嗦着手指半天,指着其道:“此子竟如此狠烈耶?其不知此乃两败俱伤之途?”

田畴叹口气,道:‘主公,某早谏之,赵信此人嫉恶如仇,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善恶之态,仅在瞬间矣!主公再三与之讨价还价,临阵变卦,已触其底线,才得今日之果。’

刘虞听得这话,冷哼一声,却是道:‘那又如何!他不过是一乳臭未干的小毛孩,难不成没了他,我便制不住公孙瓒不成?’

负气喊了一通,刘虞便是负手而去,只留田畴满脸失望,待在原地,数声叹息。

且说赵信引兵回到范阳不久,别部众将也将兵马如数带回!

路上尽皆不知赵信为何做出如此之决定,但见赵信手摸额头,知道其心情不好,决定已下,众人也就没有多问。

当日晚间,赵信将死伤士卒抚恤尽数发放完毕,便是召集麾下得力之人商议。

杜江、朱童、周仓、关峻、罗琦、魏坤、唐磊、唐顺、唐尧、唐德、唐淼、阎柔、鲜于辅、上官秋尽皆到场,便是负伤的魏烈,也是被士卒用担架抬进了大堂。

赵信高坐堂上,环视场下众人,随后笑道:‘相信诸公,皆疑惑某为何不去争抢吴中,却只留南淄,若是拿下吴中,便可将右北平、吴中、范阳三地连接一处,是否?’

朱童当即出列拱手道:‘诸公,我等出兵之初意,便是拿下右北平与吴中,为何在事成之后,却退出争夺?想那刘虞,不过一酸儒,何故忌惮于他?’

“子丹认为,我是因忌惮他而不争吴中耶?”

朱童拱手称是。

阎柔上前一步,拱手道:“主公之谋,柔佩服!”

朱童问道:“广阳何处此言?”

赵信也饶有兴趣的看着阎柔,等他的发言。

“此前计谋,自然完好,唯一遗憾,便是让那公孙瓒逃回辽西!其野心勃勃,迟早出征右北平!届时,岂不是主公与公孙瓒相搏,刘虞做渔翁耶?”

朱童却是不服道:“既如此,何故当初出兵断后,战死了如此之多士卒,竟如此舍了右北平与吴中,撤回范阳,汝可知,营中士卒如何看待主公!”

眼见朱童就要发脾气了,若赵信不出言,无他人胆敢与之在言语上争辩。

赵信站起身来,道:“某不取吴中,意在三点!其一,公孙瓒知我撤出右北平之兵,不久必攻城,是要刘虞求援于我!其二、吾得花月之信,乌丸已整合三万余众,统兵者乃是老对手靰鞡,正向上谷跃进!其三、便是隽乂只所说。再说吾已改主意,先灭刘虞,再灭公孙!”

最后一句,却是包括张郃、上官秋这等明白人都反应不过来,连问为何。

赵信眯眼道:“若要灭公孙瓒,短时间内不能成,若灭刘虞,长则一年,短则数月,某必取渔阳也!”

“若如此,岂不是让口舌于天下,陷主公与不仁不义之地也?”朱童尤其看重忠义二字,焦急出言道。

赵信哈哈大笑,道:“吴中、右北平、渔阳、上古,四次战争,天下贤才自知刘虞待我如何,吾待其如何!再一味秉持此前战策,实乃迂腐!”

“主公英明!”

赵信话音刚落,又是响起一道附和的声音,众人寻声看去,却是躺在担架上的魏烈举手大喊,看上去竟带着那么一丝滑稽!

朱童也听懂了赵信的意思,闭嘴不言。

众人散去之后,赵信独自一人,坐在屋中,皱眉沉思,心道,自己该多学学怎么带人了!这几日,赵信明显可以感觉到,朱童与张郃、阎柔之间,多有不和,虽说朱童知道大事为重,但长久这样下去,难保不会有什么隐患!

这个子丹,到底在想些什么啊,难道自己什么心思,他不明白吗?非要在众人面前表现不成?的确,若是朱童与赵信单独在一块之时,并没有像方才那般激动,没有分寸。

表现!对!

子丹自小便是一个极度好面子之人!他作为我的结拜兄长,却总是得不到重用!只因为自己太过注重历史,太过相信历史了!

世上田畴,的确是得到曹氏重用,也非常有才!但经过此次增援渔阳之战,便可看出,田畴是个人才,但还没有完全成长起来!

至于朱童一直没有得到重用,被张郃、阎柔这样的人后来居上,朱童心里如何能舒服?换做自己,只怕也满心不欢吧!

若是朱童在独当一面的时候,辜负了众人的期望,届时就算将之降为牙门将,以朱童的脾气,定然也会心服口服!可是截至目前,自己根本没有给过朱童独当一面的机会,原因只是自己认为,他能力不够!

朱童可是自己的兄弟,结拜兄弟,救命之恩,三年的上山采药,这是何等的情义!一时间,赵信的内心无比愧疚,实在对不起朱童。

“子丹对我一片赤心,我对子丹,却是为所欲为!”赵信知道,叶子不是一天黄的,人心不是一天凉的!朱童对自己忠心耿耿,但自己始终不给他机会,终究有一天,朱童会离自己而去,无关于兄弟之情,也因于兄弟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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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王仲徐琊

相对于吴中来将,南淄只是一偏落小城,但其中有一点,赵信极为看重,那便是其绝妙的地势!

南淄地靠吴中城南部五十里地,从此处,可东、西、北三面可近渔阳、范阳、吴中,难免地靠任丘,是为幽州最为南面之地。赵信舍弃半个吴中,只取南淄,并不是没有考虑过!有了南淄,一旦刘虞战败,赵信便可迅速将南淄最为一层缓冲带,可大大减少范阳的危险性!

自从吴中撤兵,赵信的日子可没有那么好过!

公孙瓒与刘虞之间,不过停战短短三天,便是在右北平展开激烈厮杀!

刘虞大部兵力尽皆投在右北平之战中,至于北面袭击上谷的靰鞡,却是无心过问。从后世而来的赵信,自知何为忠!

自家人杀的热火朝天,没事,但异族来侵吞领土,那就对不起了,老子姓汉,容不得你来撒野!

范阳,长史府邸。

赵信高坐台上,麾下文武各分左右列开,赵信眯眼环视众人,道:“诸位,乌丸来犯,吾不得不出兵以挡之!便是那刘虞和公孙瓒趁虚偷袭范阳,某也在所不惜!”

“主公英明!”阎柔拱手称赞道。

其余众人,也纷纷出言称赞。

随后阎柔皱眉道:“抵挡乌丸,势在必行,然刘虞与公孙瓒也不可不防。眼下刘虞与公孙瓒交战于右北平,尚无心顾及范阳,一旦分出胜负,必犯范阳!”

上官秋道:“那就别让他们那么快结束!”

众人眼前一亮,纷纷看向上官秋,上官秋笑而不露。

不知这些个小狐狸在商量些什么,总而言之,当从屋中出来的时候,每个人都轻松无比!

次日,赵信已然发兵,开赴上谷。

吩咐朱童统兵充当先锋,奔赴上谷。对于这次的任命,朱童甚是意外,本没抱希望,不想这等先锋之职,却落在自己头上!

大声应诺之后,带着部曲,先行而去。赵信却是延后一日,盖因出征前,还有要事要办。那便是前去祭奠一番张汼。

张汼,可谓是满门英烈,此前赵信欲要请其出山,辅佐自己,也许是无缘,张汼接连丧子,情绪波动太大,身体一日不复一日,先行一步离去。

但赵信从未忘记过张汼的最后一子,张亮。对其生活、学习方面甚是关心。因其父丧身,张亮空有满腹才华,却因下葬费而愁恼。

上官秋将这个消息告诉自己的时候,赵信甚是痛苦,吩咐朱童前往,将安葬费送至,并说明,这是他战死的哥哥们抚恤金。

今日,赵信特地前来祭奠张汼,远远只见张亮正坐在坟前茅草破屋里,身着素衣,手捧书籍,腿前点着两盏白蜡烛。

听闻脚步声,张亮抬头,见到赵信,呵呵一笑,站起身来,冲着赵信拱手行了一礼,甚有礼貌。

赵信也笑着回礼,先行走至张汼坟前祭拜一番,随后走至张亮身前,拍了拍其胳膊道:“张亮,近来可好?”

从赵信眼中看出其对自己发自内心的关心,张亮情绪也不免柔和了许多。本身,赵信身为范阳长史,远远没有必要看自己一个白身之人的脸色,但其就是这般,炙热心肠。

“长史大人,眼下公孙瓒与刘虞在右北平打的不可开交,正是偷袭渔阳的绝佳时刻,长史大人何苦要奔赴上谷,劳心劳力的抵抗乌丸呢?”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为所当为!吾身为汉民,肩担忠义二字,岂能顾内斗,而忽外敌耶!”赵信正气凛然,,阔声道。

张亮听得此言,心中甚是佩服!也知此前的确是自己太过年轻莽撞,冲撞了这位为国为民的好长史!

“长史大人,先父仙逝之前,曾与亮有三言。”

“哦?哪三言?愿闻张公高言。”

“一、未安内而御外者,仁义也!二、爱民勤政者,忠义也!三、兼听而非偏,聪义也!有此三义,便是造福万民之主!以亮半载以观大人,大人正乃语中之人!某欲归效大人,愿大人收留!”说完,张亮便是一揖到底,恭敬无比。

赵信听闻此言,甚是大喜,急忙扶起张亮,请拍其两臂,哈哈大笑道:“得亮之助,某之幸也!”

就此,张亮归顺赵信麾下。二人就此坐于张汼墓前,深入交流,半日时间转眼而过。赵信邀张亮一同出兵上谷,张亮却道孝道在身,不敢擅离。

听得此话,赵信恍然若悟,连道:“是某唐突了!如此,某等亮出山!”

君子之约,就今日而定。

张亮一直送赵信十里,方才回墓地,分别前,二人依依不舍,张亮更是递三只锦囊,交于赵信,并道:“此中有某之三条小计,或可在关键之时,稍有功用。”

神情郑重将锦囊接过,但愿用不到吧!

此番乌丸征战而来,再想通过离间之计,分化敌军部落,几乎没有可能!乌丸内部已经达成了统一,可能这次征战,真的是一场硬仗!!

若是真的到了拆锦囊的时候,相信那时候的赵信,应该已山穷水尽了吧。

将锦囊塞入怀中,快马加班,赶往上谷。

赶至上谷,并未急于入城,而是先行赶去城外,于敌军外围巡视一周。驾马立于高处,远眺前方乌丸军营。

“敌军军营分落有致,内含章法,凶恶重重,不可轻攻,先行回城,以待来日。”赵信挥鞭指道,众人皆称善,便是撤马回城。

上谷守将,名叫王仲,颇有勇名,乃草莽出身,从黄巾归顺于刘虞,因其作战英勇,故而被提拔为牙门将,镇守上谷重城。

听得赵信赶到,王仲急忙出城来迎,赵信见之,暗道此人生的极负反差感!听其勇名,便心想定是一个七尺大汉!谁成想,看其身高竟不足一米六,身材短小瘦弱,仿似一脚就能把他踢上天!

但其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极具侵略性,见其眼神,赵信也知,这个王仲定然是个有故事、有经历的人。

双方在城外客气一番,并肩入城,直奔上谷县衙,各分主宾落座,一番客气,自是不提。

随后王仲将眼前敌我形势,向赵信做了具体说明。

此番虽说靰鞡统兵乌丸,但实则其兵马总数,不过万余,说到底,只是雷声大,雨点小罢了。王仲更是直接道:若非守城重责在身,他定引兵出去,与乌丸敌军厮杀个三天三夜,杀个痛快。

在场的都是豪爽的汉子,尽管都知道王仲在吹那啥,大家也都只是哈哈大笑,并不戳破。

一番玩笑过后,赵信凝眉道:“此次乌丸出兵,与上次不同,其上次占了白檀,粮草供给足够,据城而守,进退有据。此次其屯兵关外,舍弃其一贯的骑兵优势而高磊沟壑,此某甚疑之。”

听得这话,王仲方才恍然若悟,一拍大腿,道:“哎呀,我怎么没想到这一层呢!长史大人休虑,某这就差人前去探查。”

赵信却是竖手道:“不用!眼前正值开春,秋收存粮,并无多余,那靰鞡统兵至上谷城,已有三日时间,久久不攻城,必有他谋!地图何处,且让我细看。”

话音刚落,自有士卒呈上地图,赵信眯眼,在图上仔细推敲,脑中自有多处计谋,随后又被其推翻。换身而想,若自己身为靰鞡,他最想要攻取的地方是什么!

看了约莫半个时辰,众人也不出声打扰,也纷纷盯着图看,便在此时,朱童上前一步,指着图上南边的一颗小点,道:‘主公,某以为,靰鞡极有可能攻击此处!当速援之。’

赵信听言看去,只见朱童所指之处,乃一不起眼的小村落,名唤徐琊。其正是两条长城的交叉点。因村落之后,便是高达五六十米的高崖,所以赵信脑袋里自动将之过掉!

但现在看来,若是靰鞡的注意点,就在此处,那么一切就都可以想明白了!

其在城外驻扎营寨,不过是一障眼之法,惰待军情。乌丸千里而来,不急于发动进攻,却拜了个毫无破绽的营阵!

越想越明白,心道子丹真乃及时雨!

当即道:‘子丹!着你统兵五千,迅速支援徐琊!’

“诺!”朱童拱手领命,大步而去。

赵信随后看向王仲道:“王将军,那靰鞡若要进攻徐琊,寨中兵力必然不多,今晚,你我二部,当分东、南两侧,攻其寨脚,试探一番便撤,也好深知军情。”

对此,王仲自然拱手答应,心中也甚是佩服,心道常山赵子麟的名声,还真不是盖的,可当人如其名也!

一番备战,自是不提。

后半夜,王仲、魏坤各统四千兵马,分东、南两脚而出,进攻敌军营寨,厮杀近半个时辰便归。

王仲禀告道:“赵长史,进攻只是,营寨之中涌出诸多人马,看其声势,足有万人。”

一边魏坤也点头,表示王仲所说属实。

听完汇报,赵信并没有急着回话,而是闭着眼睛,就此沉思。

不久之后,赵信猛的一下睁开双眼,杀气毕露,阴戾道:“乌丸异族,屡侵我土,此次,我就要让其血本无归!”

“主公已有妙计耶?”此番追随出战的鲜于辅惊喜道。

“不管靰鞡是否偷袭徐琊,城外营寨,便是其落足之地也!将其毁之,乌丸军心必散!传我军令,中午时分,全军出击营寨!”

“诺!”麾下众将,皆拱手应是。

赵信随后撤头看向王仲道:“王将军,上谷城还需你来坚守,不论我部在外是死是活,汝都不可出城救之。”

“为何?”王仲疑惑道。

“盖因某与三军性命,皆不如汉之一城重!”

众人听得这话,一腔热血,直冲脑门,身为将,身为卒,如此可无憾也!

次日正午,身着蓝白铠甲,手提龙爪长枪,跨坐踏云火驹,一头秀发随风飘扬的赵信骑行在最前方,其身后五千士卒并做数列,紧随其后,浩浩荡荡,开赴出城。

赶至乌丸军营外,赵信大喝一声,便指挥士卒冲阵!

果其不然,营内亦冲出乌丸精兵,两方厮杀一处,杀至天晚,也未分出胜负。

赵信见态势焦灼,久久不能攻入敌军寨门,将马上佩剑插入地面,挥长枪怒指前方,断喝道:“不下敌寨,誓不归还!以此剑为线,若尔等退过此剑,当斩!尔等也可督我,吾若如此,尔等亦可斩吾!”

吼完,赵信不再拖沓,嚎叫一声,挺起长枪,一往无前冲杀而去!

麾下众士卒,见主公皆如此拼命,如何惜命耶?纷纷高吼着,冲杀而去!

守寨的乌丸士卒,除了公孙瓒的白马以从之外,从未见过如此不怕死的汉军,尤其是那赵信,竟如此不要命,急着去死吗?

冲锋的过程之中,赵信在心里呼唤系统,“大大!也许此战,将是我赵子麟的最后一战!请让我买个牛叉点的装备!”

“叮!宿主现有装备,一把多兰剑!金币余额:610,请宿主购买装备。”

群攻之下,攻速!绝对的攻速!

“给我来两把攻速短剑!”

“叮!攻速短剑已购买完成,每柄短剑为宿主提供额外12%攻速加成!花费600金币,剩余10金币!已装备完成。”

攻速短剑装备起来的一瞬间,赵信便是看到控制面板自己头像左侧的英雄数据:

生命值:1010点,

生命回复:10856点,

移动速度:345米/秒,

攻击范围:175米,

攻击力:76点,

攻击速度:0775下/秒

护甲值:49点。

如果今日战死,赵信决不会后悔!华夏民族,内乱可以,但在外敌入侵的时候,必须要团结一致!别人团结不团结,我管不着,我必须要挺起胸膛,直面千军万马,在所不惜!

穿越至三国时代,有太多的英雄带着无尽的不甘,满心壮志沉入历史长河,便是魏蜀吴的统治者,最终闭眼的时候,不也是如此吗?

我创业未半而中道崩阻,可以!但让我被钉在耻辱柱上,被后人贴个标签:异族入侵,还忙于内斗,这种事情,我决然不允许!

“今日!战,便战个痛快!”迅疾的风声从耳边刮过,也许,今日赵信领会了,什么叫陷阵之志,有死无生!什么又叫,民族国家之大义,远高于个人利益!

“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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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攻城拔寨

风,呜呜的吹着,战马嘶鸣,士卒的咆哮,战火汹汹的在半空之中翻滚着,不知道火油会溅洒在谁的身上,又会泼在谁的身上,此刻,我不再是赵信,没有赵信这个名字,而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炎黄子孙!无愧于天下,无愧于父母,直到今日,我方才知,何叫顶天立地!

“叮!宿主,求求你别秀了,我给你个临时道具还不行吗?我鸡皮疙瘩都掉一地了!”就在赵信自己都感动的要去为天下大义献身的时候,系统很不适时宜的在脑海里面喊了一句,差点没闪着赵信的老腰!

“咳咳……”

乌丸敌军见赵信凶神恶煞的冲来,却是在临近之时,咳嗽起来,像是岔了气一样!

短暂一愣,岂会放过如此机会,嗷叫冲来!

赵信收敛心神,眼神扫过前方,龙爪长枪已然飞速而出,直捣黄龙,戳在一人胸前护心镜之上,那人顿时大喊一声,飞了出去,砸翻身后数名战友。

人群如海水般涌来,赵信兀自沉身其中,以枪为舰,劈波斩浪,无退一步!

敌军几名偏将见赵信棘手,顿时挥着弯刀围攻而来。

刚一交手,从其出手速度与气力,赵信便这几人身手不凡,不敢大意,只得沉下心来,好生应付。

铿锵之声,不绝于耳,在数名偏将的围攻之下,便是赵信,也察觉到了些许压力,看来,只得使出看家本领,以伤换命了!

心思一定,对挥向肩膀的弯刀视而不见,长枪一偏,插入那人胸膛,那人顿时毙命!几乎与此同时,胳膊上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让赵信身形一个趔趄。

其余众人见赵信负伤,嗷叫而来,像是打了鸡血一般,但赵信抬头时,其眼中射出的寒芒,慑的人内心发慌,那是何等眼神?

噗嗤……噗嗤……噗嗤……

一瞬间,龙爪长枪连点三下,再看敌将胸前,皆留下了指宽血洞,其中血水哗哗而流。盖因赵信龙爪长枪的枪头,乃是三棱形,这种形状杀伤力极其之大,一旦留下伤口,便是三角形,血肉恢复速度,比起寻常圆形、扁形伤口要慢的多!

这也是为何一般弓箭的箭头,都打造成三棱形的原因。

眨眼之间,赵信连挑对方四将,虽说自己也付出了三分之二的血量,但至少这一面营寨守军失去了最为中间的力量!数名偏将的瞬间被杀,乌丸士卒一阵胆寒,多有怯战!

汉军士卒见自家主公如此血勇,嗷叫而出,越加不惜命,连续对着营寨大门发动冲击!

反之,乌丸士卒胆子像是被门夹住了,手里拿着武器,不敢在往外冲杀,而挡在最前面的人,很快便被一众凶猛如虎的汉军推倒在地,对寨门的防守就此断层,汉军嚎叫着杀入大营!

寨内指挥之将,名唤贵庭,是一乌丸万人部落的首领,奉命镇守营寨。贵庭祖父,乃是汉人,名唤李阳,此前是为汉灵帝时代的白檀令。

贪至王当年携兵马袭击幽州之时,李阳领五千兵马抵挡近二十日,终等不来援军,也许是对朝廷彻底失望,就此投了贪至王。

其族中子弟,担心被汉灵帝追责,索性纷纷跟着李洋,一起归了乌丸,贪至王颇有智略,赐李洋为贵洋,意为尊贵的朋友,其子孙后代,日后便以贵为姓。

李洋知道身为汉人,想要在乌丸占据一席之地,就必须有所价值,有所底牌!所以他将汉人的一些种植之法,带入乌丸,并将自己所学的汉家文化,尽数传递给家中子弟,尽力培养每一代人。

到了贵庭这一代,贵庭家族之中,算上老弱,总人口已近万,可谓是李洋数代人努力的结果。此番,他奉靰鞡之命,统兵在此迷惑汉军,将祖父教给他的压箱底功夫拿了出来,把营寨列的是百无破绽!

若李洋在世,赵信今日无论如何也攻不进大寨,但着贵庭,只学得了营寨布法之皮毛,只知照葫芦画瓢,不知灵活变动,故而被赵信寻了一处寨门,一番猛攻,便乱了手脚,不知该当如何变化守势。

加之赵信犹如一尊杀神,带头冲入寨内,贵庭慌的面色发白,匆忙回身就要逃,却是一头撞倒了身后火盆架子!

整个人被火盆压在低下,惊慌大喊,“啊啊啊~啊啊!救我!救我!”

未等其站起身来,一众汉军已然冲到,乱刀齐举,将其带着火星子,当场剁成肉末。

寨中乌丸士卒见主将被杀,就此没了战心,嗷叫而逃,赵信麾下各将,自统兵追击,并高举武器,缴械不杀!

盖因乌丸士卒本身就于寨中死守作战,除开死去的三四千人,剩下归降的,足有五千人,仅有不足千人逃出营寨,不知何处而去。

赵信大战得胜,吩咐麾下统计战果,将战俘捆扣,分各圈看守。

赵信负手而出,巡视战场,却是见近百个汉军士卒正在挖坑,赵信疑惑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尸体不是已经都处理了吗?”

那时为首士卒拱手道:“回主公的话,这些乌丸士卒受了伤,丢胳膊丢腿,没了用处,自然要将之杀死。”

听得这话,赵信环视一众灰头土脸,被捆着的乌丸士卒。也许他们知道,落入汉人的手里,绝无性命可活,低头不言,安静等死!

再看他们身上所受的伤,可谓是断胳膊断腿,的确,在惨烈的战场上,便是有军医去为他们施救,在这种医疗条件低下的时代,也难能存活!

“别挖了,不用挖了。”

“主公,这……”

赵信竖手,解释道:“他们虽然是我们的敌人,但他们都是勇士,今日被俘,并非其不战之罪,而是因将之过。且留此地,吩咐下去,尽力救之。”

“这……诺!”那士卒犹豫一番,还是拱手应诺。

就此,一日而过,次日一早,寨中却是传来阵阵吵闹声,赵信掀开门帘,远眺而去,却见近百个负伤士卒正和军医激烈的争吵着。

和军医吵什么?

带着疑惑,赵信走到近前,一众士卒见了赵信,纷纷闭嘴不言。

赵信看向军医,问答:“为了何事争吵?”

军医擦了擦额头汗水,拱手道:“主公,这些士卒,因没了药物,而争吵也。”

“没了药物,吵什么吵?”赵信回头,对一众士卒断喝道。

其中一人喏喏道:“主公,若是药物没了,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但是,这军医放着自己人不管,却去救乌丸人,某心自是不服!”

原来如此!

拍拍军医的胳膊,让其先去,随后赵信面对一众负伤士卒,道:“诸位,是我下令,尽力救治这些乌丸士卒,原因不为其他,我大汉如海,海纳百川,乌丸,迟早是我大汉的一方领土!所以,对待未来的大汉子民,我们有必要去救治他们,度化他们!”

额……说到这里,赵信不免翻了个白眼,丫的说错了!这牛皮吹大了,当即话头一转,道:“诸位放心,昨晚我已差人前去上谷城内向王仲索取药物,正午前必到,诸位可耐心等待。”

众人听了后面的话,方才发出嗡嗡的小声议论散开。

赵信回了大帐,坐案皱眉沉思,我tmd脑子瓦萨了?救那些个乌丸士卒搞莫子?暂且先不管,日后定有用得着的时候。

且说王仲在城内听士卒来报,赵信攻下乌丸营寨,甚是欣喜,作势就要摆庆功宴!但后来赵信差人送来的亲笔信,却是让王仲头皮发麻!

心中,赵信只提醒了王仲一件事:乌丸大将,尽皆不在营内,只有一贵庭。

王仲当即连夜吩咐麾下士卒,继续警惕四周动静,便是连次日一早的药物,都是派出五百精兵连续刺探军情,方才胆敢送货。

赵信在乌丸营寨修整两日,第三日领兵返回上谷城,临行前,赵信秘密吩咐了周仓些许机密事宜,周仓点头,照令而行。

回了上谷,却是收到涿郡龚景亲笔书信,内容略道:

自涿郡一别,如隔三秋。某甚念君,听君出义军御乌丸大敌,本欲出兵相助,然易县王康,对涿郡多有觊觎,未敢轻离,加之某年岁已至花甲,一日不如一日,近日感风寒,病重而不得起,知天命将至!

君之忠义,景甚敬之,环顾四周,公孙瓒、刘虞、袁绍皆暴戾之徒,韩馥、乔柳,守成之人,难成大器!犬子一心钻研儒道,无心在权,可怜生于乱世也!今,愿将涿郡尽数献君,一应事情,景已交代,望君早早差人前来统筹大局!

景拜。

涿郡与范阳之间,相隔不过五十里距离,在武帝时期,二者更是一城!龚景乃是一老实人,虽说赵信帮过他的忙,但想不到,他竟然能将涿郡一城送给自己!

看完,将书信交给麾下众人传阅,众人见后,纷纷大喜,喜悦之后,大家也纷纷安静下来!眼下,张郃驻扎南淄,朱童支援徐琊,也就是说,谁都有可能成为镇守涿郡的那一个人!

压抑着内心,等待着赵信的宣布,眼神紧张,充满激动。

赵信叹口气,道:“与公相见,如在昨日,不想今日便得如此之噩耗!眼下某身担重责,脱身不得,可叹,可悲!”

说完,赵信又是一阵沉闷!场中众人也会意过来,心下汗颜!

赵信话头一转,道:“涿郡,其中世家大族林立,比之范阳不知复杂几许,得需有一智勇双全之人前去,某方可放心!请诸位谏一位,大家一同举手表决。”

场中众人,互相看了看,气氛再次怪异起来,却是纷纷低头不言。

赵信又是叹口气,道:“如此,就暂且让花月先去,屡清楚城中具体情况,再行决定吧。”

众人面色难掩失望之意,但仍然拱手应诺。

回到上谷之后,王仲亲自出城来迎,尚未入城,便有一小校前来汇报,“报!启禀主公,朱将军生擒敌将亾扶,但被敌军魏坤与徐琊,请主公速速发兵救援!”

赵信急忙遣麾下阎柔为先锋,速速引兵三千,前去支援!并吩咐阎柔,定要小心乌丸伏兵,阎柔自然应诺,引兵而去。

赵信又是吩咐王仲,迅速筹备作战物资,支援徐琊。修整一日,赵信再次统兵南出,奔赴徐琊。

且说阎柔统兵三千,光派斥候,刺探敌情,兵马飞速而进,来到徐琊城外二十里处,正下令轧营,果其不然,东、西两侧杀来大股乌丸兵马,阎柔早有准备,立即下令撤兵,丢了一地物资。

乌丸兵马奔袭徐琊,猛攻数日,将要得进之时,朱童引兵来援。靰鞡引兵于城外埋伏,朱童早有预料,绕路而行,自城头而下,进入徐琊,靰鞡扑了个空。

朱童进入徐琊村之后,吩咐士卒据高处而守,并鼓舞城内守军,不出三日,将有数万援军将到!

城中守军士气大震,就此听从朱童指挥!

这些人,原本是刘虞麾下人马,但乌丸来犯之时,刘虞竟然忙于内斗,对边境,对他们这些士卒,不管不问!可谓是被刘虞伤透了心,就此投了朱童,归了赵信!

且说靰鞡即将拿下徐琊之时,却是半路杀出了个程咬金,甚是气愤,下令连番攻城,付出近两万士卒死伤,好不容易才将朱童彻底包围在徐琊之中!

靰鞡最初的想法,便是突袭徐琊,从徐琊后腰高崖而下,从南侧绕袭上谷、百登、代郡,三城可下,连成一面,以此为据点,逐步深入汉土!

一城未得,时间推移,以战养战的计划尽数被打乱,粮草见底,便是这时,麾下士卒抓一汉军士卒,一番拷问之下,得朱童粮草所屯之处!

靰鞡心中知晓,此必是朱童之奸计,但这乃朱童之阳谋!

为了粮草,靰鞡派出了麾下大将亾扶,趁夜突袭,果其不然,中了朱童埋伏,一番厮杀,被朱童生擒!

今日,靰鞡又听麾下士卒来报,阎柔引兵来援,大怒砸拳,“汉人狡诈耶!”

“靰鞡,今日之局,已多有不利,当速撤!”乌丸将中,又一重量级人物出现,鲜于遵!

鲜于遵,乌丸十万人部落首领,此次出兵,其出击兵力足有两万人,可谓是所有部落中,第二号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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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寨外悍斗

鲜于遵发话,靰鞡不敢不听,细想之下,眼前奇袭徐琊的计谋已然告破,若不及时撤退,只怕乌丸两万余士卒,就要全军覆没于此!

“可恨赵子麟!此子必成我乌丸之大患!刘虞与公孙瓒两虎相争,其不思渔翁得利,何苦来讨此无功却有罪的差事耶?”靰鞡手下另一员得力干将武敏挥拳恨声道。

局面已然成此,抱怨也无用处!

“各位,眼下战机已失,皆拜赵子麟之故,当先撤回山谷大营,再行计议。”靰鞡询问般的对众人说道。

众人并未急于答应,而是先行看向鲜于遵,等待这个大佬发话。

鲜于遵当即点头称善,当日晚间,乌丸兵马便尽数而撤。

朱童、阎柔得到消息,抚掌大笑,同时光派斥候,刺探乌丸动向。

且说身在上谷城的赵信得麾下士卒报信,乌丸兵马已然竟是回撤,当即整备兵马,欲与半路伏击。刚埋伏完毕,便遥见一彪乌丸人马赶来,其装备精悍,多是骑兵,这一点,倒是出乎意料。

撤兵一般是步兵先撤,因骑兵有着相当大的机动性,留下断后,可撤可进,是为最佳。

既然敌军先头部队乃是骑兵,今日埋伏只能破产。赵信果断无比引兵后撤,将作战计划取消。毕竟,自己还有第二条计谋在等着靰鞡。

且说武敏统领乌丸骑兵先行回了营寨,见寨中虽多有血迹,但一番探查之下,并未发现汉军的一兵一卒,倒是疑惑,立即差人将消息禀告给靰鞡。

靰鞡听之,哈哈大笑,道:“定然是那赵信死攻营寨,兵力损耗甚重,故而不敢守寨。若其守寨,是为断我等退路,我军士卒岂不拼命耶?还算赵子麟识趣,传令下去,全军回寨!”

军令已下,众士卒自然飞速而起,鲜于遵却是驾马跟上靰鞡,低声道:“那赵子麟诡计多端,当需防范,其便不敢守寨,将寨付之一炬,可也!”

靰鞡哈哈而笑,道:“前辈之言差矣!眼下开春未立,气温如此之低,寨上木桩,皆滚潮雾,其火如何能烧?”

鲜于遵听得此话,心道也是,当即不再多言,一路往营寨撤去。

一路之上,未见汉军一兵一卒,靰鞡越加断定赵信兵力捉襟见肘,否则岂会不遣兵伏击?有惊无险之下,回了军营,吩咐士卒整顿,另一边,派出斥候刺探上谷城,便到此时此地,靰鞡仍然不死心!

当日晚间,靰鞡正与鲜于遵、武敏,并一干乌丸统领,在帐中商议要事,忽然帐外传来惊叫声!

“着火啦!”

“啊……”

靰鞡猛然站起,随手提起武器架上的长柄大刀掀开帐帘而出,眯眼环视四周!

只见四周火光冲天,热浪翻滚而来,便是穿着铠甲,胸前也感受到那炙热的温度!

“稳住!救火!救火!”靰鞡高举大刀呐喊着,却是发现被大火逼着的士卒根本不理会他,当即大部冲向点将台,高吼:“休要慌张!救火!救火!”

正嘶喊间,忽然脚下高台,却是颤抖了一下,靰鞡的呼喊声戛然而止,低头看去,却见脚下木板缝隙之间,有着火光丝毫崩裂开来!

不知究竟是何物,多年习武的习惯,让靰鞡双腿一跃,狠狠跳出,身在半空之中,便是被那热浪给掀翻四五米远,狠狠的摔在地上,不知死活!

且说鲜于遵并一众首领在武敏的保护下,刚冲出火光范围,便见靰鞡被毫无预兆的一声轰,给震飞了出去,摔在地上不知死活!

武敏乃是靰鞡心腹,见主子倒地,当即弃了鲜于遵等人,急忙去救靰鞡!

鲜于遵却是站在原地,对身周几个首领道:“诸位,此必是那赵子麟之毒计也,当速撤,迟则晚矣!”

话音刚落,耳边传来呜呜的破空之声,抬头看,却是一阵阵燃烧着的弓箭,如暴雨般倾泻而下!身侧一中心护卫,急忙飞跃过来,扑倒鲜于遵,用身体为其抵挡弓箭!

但另外几个首领,却是没那么幸运了,被弓箭惊的长大嘴巴,来不及反应,便被射成了刺猬,被弓箭上的火种席卷而没,死亡、火化,**服务!

乌丸士卒被大火烟雾逼的无奈,纷纷出逃营寨,然而,迎接他们的,却是箭雨长矛!

今日,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赵信骑在踏云火驹之上,麾下数将,各分东西南北四面,将火寨四面围定,每逃出一人,便射杀之!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大寨内嘶嚎呐喊声,已逐渐消失,只剩零星半点,火势也逐渐满了下来,浓烟渐去,麾下士卒欲要打着火把前去查探一番,却是被伍长给拦了下来。

“别去!那里可是有着主公的秘密武器,你怎么不知道他会不会吃你!”

那士卒听了此话,面色一白,急忙点头,转身回阵!

便在此时,火光之中,一刀寒光飞速射向那士卒后心,伍长见了,急忙出手要推开那士卒,然而还是慢了一步,那寒光射入士卒后心,却是一只长矛!

伍长大喝一声,抽刀在手,眯眼看去,却见营寨之中,冲出两个灰头土脸,焦头烂额的人,神情狰狞,嗷叫而来!

“还敢来此!射箭!”伍长大喊一声,身后数十弓箭手飞速弯弓搭箭,动作一气呵成,齐齐射去!

那其中一人,加速两步,冲到另一人正前方,却是用身体为格挡箭矢!

噗嗤……噗嗤……噗嗤……

那人终于坚持不住,噗通一声倒地,呃呃数声没了动静!

“武敏!”

“主公速走!”

倒地的武敏,口吐鲜血,用尽全身气力大喊道,话音刚落,瞪眼而亡!

此二人,正是靰鞡与武敏二人,武敏舍命为靰鞡闯出数米生死之距离!弓箭射出之后,正是间隙之时,靰鞡挥刀而来,冲入人群,肆意砍杀,左冲右突!

赵信本在西侧寨门,遥见东侧寨门有一人来回冲杀,手下无一合之敌,赵信心知,定是条大鱼,吩咐周仓坐镇西侧寨门,自己驾马前去,一探究竟。

数十个呼吸之后,到了寨门,一众士卒连连行礼,负责监督南侧寨门的鲜于辅拱手道:“主公,那人应是敌将靰鞡。”

赵信未置可否,眯眼看去,仔细辨认,那人满面黑灰,身上袍铠早被大火烧成烂布条,身形于人群中晃动,看上去还挺有难度,直到一阵风吹过,将那人盖在脸上的焦黑头发吹开丝丝缝隙,赵信方才确定!

“那人正是靰鞡,一战功成,在今日也!”赵信大喜,不禁数声大吼!

随后吩咐各部,依先行军令而行,自己却是翻身下马,倒提龙爪长枪,慢步进入战场,断喝一声,吩咐士卒尽数撤去!

今日,自己要和乌丸青年一代,单打独斗!

士卒手持长矛,各撤出二十米左右的距离,仍然将靰鞡包围的密不透风,今日,靰鞡想要冲出重围,痴心妄想矣!

“赵子麟!汝为何非要与我为敌!”绝境之下,靰鞡也许是想问个明白,几乎咆哮着喊道。

赵信提枪,在距离靰鞡十米范围左右的地方站定,冷声道:“吾乃汉人,汝乃羌胡,我欲要与你相安无事,然你纵兵掠我大汉边境,此非自寻死路耶?”

靰鞡仰天哈哈大笑,披头散发,神情疯癫,向天狂吼道:“想我靰鞡,顶天立地,为乌丸第一勇士!今日出兵,正乃绝佳之机,今日败不在我,在苍天也!”

“够了!汝若安分守己,整合乌丸,与我大汉和睦相处,岂不甚好!吾大汉,从不欺压他国,但,也从来不会被他邦侮辱!靰鞡,来吧,你我今日,既决胜负,也决生死!”赵信挥手打断靰鞡的抱怨,不甘,挺枪叫战道。

靰鞡听声,阴沉的眸子紧盯着赵信,嘴角扬起惨烈笑容,道:“好!今日,既决胜负,也决生死!杀!!!”

“杀!!!”

二人,在数千人的围观下,迅速冲向一处!

距离三米范围之时,赵信e技能无畏冲锋瞬间开启,攻击力瞬间提升100点,攻速提升50%,持续时间5秒!

那靰鞡见赵信在眨眼间突袭至眼前,不惊反喜,左手从后腰一抹,其手中却是多了一柄弯刀,滑向赵信腹部!

“叮!任务模式开启!击败战斗力两百点武将,可获得200金币!”

“叮!宿主e技能无畏冲锋,激怒敌方武将,地方武将攻击力提升至300点!”

“叮!任务模式开启!击败战斗力三百点武将,可获得300金币!”

一连串的叮叮声,在脑海响起,但此时此刻的赵信,根本无暇去顾及,他只想尽快战胜靰鞡,就此把乌丸杀的一蹶不振,保幽州之北十年无虞!

靰鞡弯刀出现的一瞬间,赵信急忙后撤,然而还是被划破了肚皮,血量瞬间消失近四分之一!一千一百点的血量值,直接少了两百点!

但,同样的,赵信在攻击力和攻速暴涨的条件下,一枪也点在了靰鞡的左臂,在其胳膊上留下了一个棱形窟窿!

靰鞡嘶吼一声,单臂持着长柄大刀,接连挥砍三刀,刀刀直逼要害,按照赵信的形容就是……丫的,你以为你是蛮王啊?

沉声应对,龙爪长枪翻舞格挡,同时,赵信迅速点开q技能三爪重击,w技能狂战怒吼!攻击力再次增长,q技能第三下,自下而上,撩在靰鞡长柄大刀之上,靰鞡整个人被大刀带的双脚立地半尺,对此甚是震惊!

赵信见此机会,如何会白白放过,当即释放r技能新月护卫,龙爪长枪迅猛发出环绕赵信自身的横扫,直奔靰鞡腰间!

那长枪快速舞动之下,竟在月光下闪出阵阵蓝光,靰鞡急忙立下马步,双手斜架身体左侧,龙爪长枪抡在其大刀之上,力气被其倾斜四十五度的大刀卸去大半!

赵信不得一愣,我的孃,还可以这样玩的啊?

未等赵信回过神来,靰鞡却是再次提刀而来,招招凶猛!

若是赵信以伤换命,完全可以在五十合之内,寻个机会,将靰鞡一举杀死!但,今日之战,赵信不想用这种无赖的方法!

二人一直在场中颤抖,百合已过,被大火烧过的靰鞡,体力明显不支,无论是出招速度,还是力气,都大幅度下降,面对赵信的猛攻,也逐渐招架不住!

“受死吧!”

赵信大喝一声,龙爪长枪飞速而出,直奔靰鞡脑前,靰鞡瞪大眼睛,不管其多么无奈,多么不甘,今日,注定是他的死期!

“嘭!!!”

长枪携带着赵信巨大气力,轰然戳在靰鞡额前,将其大脑震成一团浆糊,可怜势必成为乌丸一代雄主的靰鞡,就此被龙爪长枪戳在额前,七窍流血,死于异域。

杀了乌丸之后,赵信全身满是湿漉漉的汗水!

这些汗水,并不是身体累,而是心神之累!

在和靰鞡的交战之中,赵信的脑袋迅速的转动着,因为在这个时候,他潜意识里把自己当成了正常人,去与靰鞡决战,技能就等于自己的武艺!

何时释放技能,释放什么技能,赵信都在脑袋里过一遍,方才那一幕幕,就像是赵信坐在电脑前操作,参加s系列全球总决赛!

胜负分出之后许久,身后士卒爆发出震天的呼号声,“威武!威武!威武!”

自有士卒上来,为靰鞡收敛尸体,赵信的目光,看着其尸体被抬走,不禁松了一口气,真都是真的!

对营寨的包围,一直持续到天明,赵信方才下令,让士卒进入寨中,搜寻活着的乌丸敌军!一番搜寻下来,寨中存活着的敌军士卒,竟不足五百人,要知道这可是两万多人的大营啊!

靰鞡、武敏战死!

一众乌丸首领,除了被砸断了腿的鲜于遵,尽皆死在营寨之中。他们岂会想到,他们死后,竟然在汉土化成了灰,躺着回到乌丸,都成了毕生遗憾!

士卒把搜到的鲜于遵带至赵信身前,赵信眯眼看之,只见鲜于遵两条腿诡异的往前弯着,看来断的很彻底!

“如何,降是不降?”赵信眯眼沉声问道。

鲜于遵昂着高贵的头颅,“要杀便杀,某绝不降!乌丸只有……”

话未说出,赵信已然一枪点在其喉咙之上,剩下的话,只化为了腹中呃呃之声,可怜鲜于遵,倒在地上,像是条被丢在岸上的鱼,蹦跶两下,就此瞪眼而亡,鲜血流满了地面。

赵信挥挥手,道:“把地打扫干净,我不想让他的血,流在汉土之上。另外,传令下去,将死去的敌军尸骸,尽数焚烧,将其灰烬,丢到乌丸土地上去,并立一碑,上书:内外诸夷,胆敢称兵者,皆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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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董贼之赏

场中众将听得如此气贯长虹的豪言壮语,激情澎湃,纷纷拱手大声应诺!

随后,赵信下令,于城中休息一日,明日,撤兵回范阳!

当日晚间,赵信将抵御乌丸之战功,尽数写于帛书之上,差流星马星夜奔赴长安请赏!信上,赵信将首功,归给了张汼之子,张亮。

为何?

盖因,赵信能将两万余乌丸将士尽数覆灭于营寨之中,乃是张亮之绝妙主意!

张亮旬日除了酷爱书法儒道之外,还对奇异之术颇感兴趣,其竟然专出了个火药配方来!当然,此火药,非彼火药。

张亮所研究的火药,乃是一众名为铁粉的粉末,是将米麦糠壳,用重锤石磨,研制成惊喜粉末,内中附以干燥烧泥,所谓的烧泥,便是铁粉铜末!

将这些材料用以独特的比例配方,像是配药一般,配在一处,在狭隘的空间之下,便是一点火星,都可以将之引爆!

在乌丸营寨地下,赵信吩咐各士卒挖出诸多小地洞,各军帐之下,火药极多,辅助以成罐的火油,用绳索沾上火油,由低下挖出,牵于寨外五十米,为保万一,赵信足足扯出近两百根火油绳索!当日晚间,近两百根火油绳索一同点着,迅速窜进乌丸营寨下方!

靰鞡冲到点将台上之时,被巨大的爆炸掀飞在地!

当日,赵信引兵攻击乌丸营寨,初意便是将敌军营寨付诸一炬,可惜付出了极大损伤的代价将之占领后,却是发现建立营寨的诸多木头,皆是难以烧着的桑木,其上滚着湿雾,便是倒上火油,也难能将之燃烧!

赵信只得再想他法,想要镇守此地,与上谷呈犄角之势!但阎柔、朱童统兵六千兵马而去,赵信麾下兵马加上王仲兵马,总数不过万余,若分两处,必被敌军分而破之!

如此,赵信大为头疼,当即想起张亮的三只锦囊,在不报希望的情况下,将之拆开,第一条,便是这火药的制作方法及使用方法!第二条,便是在何等机会下,使用这个方法!

第二条,张亮出了两个主意。其一,若城破,可将火药埋于上谷城中,让乌丸大军与上谷城共同覆灭!其二,撤出上谷城,佯败而出,于齐山半道埋之,惊其军心,随后大军掩杀而出,杀败乌丸!

前面两只锦囊,已然足够赵信使用,故而第三条尚未拆开,此时闲下来,赵信呵呵一笑,从怀中取出锦囊,上面略道:“若败局难免,为民,公当速撤!”

看了最后一个锦囊,赵信仰天哈哈而笑,道:“这个张亮,未算胜,先算败,嗯,是个打反手的好材料!”

再说张亮的确不凡,其将火药配方已差人送至上官秋处,上官秋手下有诸多上官楼,在赵信出兵之前,便将配置火药的材料准备好,并送至上谷城内的上官楼之中。

回了范阳,赵信拜会了一下老丈人唐剑之后,便是起身奔赴张汼墓。

张亮已经拱手站在那相迎!

“哈哈!张亮,汝知我将到耶?”赵信哈哈而笑道。

张亮拱手,道:‘主公得胜,必来此问我,何不在出兵之时,便将计告知。’

听的这话,赵信一愣,乖乖,这个张亮,有那么神吗?自己怎么想的,他都知道,这个家伙,不会是花月的双胞胎弟弟吧?

“不错!请亮解惑。”赵信呵呵笑着道。

张亮直起身子,道:“原因很简单,如若将此计告知主公,只怕主公反而束手束脚。”

“此话怎讲?”

“若有了退路,以主公爱兵如子的性格,必不会让士卒以命相搏也!加之某所出二计,皆为中、下,算不得上策!而主公,以命相搏,拆锦囊,自得上策。”

听了这话,赵信不禁想要仰天长啸几声!丫的,老子这是捡到宝了呀!哈哈大笑数声,又是和张亮述说许久,一番畅聊下来,赵信对张亮的了解,又更加深入了。

此深入,非彼深入,思想岔路的,请面壁。

且说外界,对赵信发兵抵御乌丸之事,大为赞赏!

如果说,此前赵信的种种表现,是为忠君、爱民的话,那么今时,赵信不顾己身安危,自发引兵北上,地域乌丸,便是爱国!一时间,赵信的主公忠义无双之名,贯彻大汉九州,名声大震!便是蔡扈、郑玄、庞德公这些大儒,都对赵信竖起大拇指。

如果说,此前赵信不过一小小范阳长史,不过一小小厨亭侯,还跻身不到世家大族这一行列,那么现在可以说,赵信,已然成为了世家大族子弟,都需要仰望的存在!

天下贤士,对赵信争相咏诵,百姓之间,称赵信为忠义将军,各诸侯麾下武将,称赵信为大汉之麟将,乌丸,却称赵信为九幽阎王!所谓的九幽,意思便是指大汉九州,阎王,特指赵信!意思就是说,赵信在,不可入九幽!

要知道,上谷一战,赵信杀了二十多个乌丸首领,近五万士卒出征大汉,却是被赵信杀的,只有千余男丁回到乌丸!乌丸部落,十户有一男丁,这是何等概念!若是赵信此时挥兵杀来,可以将乌丸彻底灭了族!

后世,更有史学家将赵信在上谷与乌丸的一战,奉为军事经典战例,更衍生出了张**主的典故。

为了稳定北方,赵信将阎柔、鲜于辅二人分别留在上谷、白檀二地,并将麾下八千精锐士卒,尽数留给二人,阎柔、鲜于辅二人得赵信如此信任,甚是感恩,连连拱手谢恩!

且说赵信回了府邸,休息一日,次日一早身在涿郡的上官秋差人送来信件,其中将涿郡城内大致情况作了一番汇报,并附上其相应对策,和有过经验的人办事,就是痛快!

上官秋建议,由朱童坐镇涿郡,方万无一失!

朱童乃是自己的结拜兄长,让其坐镇涿郡,对外自然无碍,只是朱童性子较为暴烈,城内的那些老狐狸世家领头人,只怕不会让朱童省心。

但上官秋的一句话,却是让赵信恍然若悟,其道:区区涿郡,主公不放心,日后子丹如何走的长远?

是啊,没有天生的大将,大家都是慢慢磨炼成长起来,既如此,自己还有什么需要顾虑的呢?如果城内那些世家朱童搞不定,那自己再行出手便是。

当日正午,赵信召集麾下众人,商议此事,并上官秋的信件交由大家一起传阅,众人看完之后,纷纷表态,愿意支持朱童。

朱童神情兴奋,眸中跳跃着激动,闪着光。

赵信与之对视,心中不免一阵感慨,子丹,以前是我的错,你是我的兄弟,我岂会让你一世无名?

就这样,朱童被赵信任命为涿郡令,带着王群、陈亭二人,并三千兵马,前去任职。

王群,此前乃是刘虞麾下参簿,在于乌丸交战之时,其弟王渊被刘虞不分青红皂白于阵前斩杀,故而王群愤而离开,却被赵信收入帐下。

陈亭,乃是在仓院之战后,不想回刘虞军营,就此归了赵信!

经过这段时间对二人的考察,赵信发现王群思绪很情绪,思维果敢,谋事周全,辅佐朱童,再为趁手不过,陈亭颇有勇力,脑袋瓜子也灵光,就当是给朱童佩的护卫统领吧。

站在堂中末位的王群和陈亭,刚来的时候听得是赵信召集,快步而来,却是不想今日参加会议的,尽皆是赵信的心腹,二人心下甚是大喜,颇有种媳妇熬成婆的赶脚。

三人无比兴奋,领了军令,便是出去整备,点齐兵马,次日出城。

当日晚间,赵信举办大型庆功宴,一拍热闹景象!

赵信的酒神体质,再次展现出来,麾下文武接连敬酒,赵信奉酒必干,喝了一个时辰,面不红气不喘,倒是剩下的文臣武将,有点害怕!

为何?

盖因赵信定了条规矩,来敬酒的,起步一碗!这真的是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啊,酒量不咋地的人,还真的有些发怵!但那又能怎么办呢,人家喝酒,自己也得上才是啊!

酒喝的越来越多,场中的气氛也越加热烈起来,喝多了的人,自有下人将之扶回去,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赵信在桌子上,一直等到和场中每个人都喝过三碗之后,方才回去卧室,进了门,一道熟悉的芳香涌入鼻中。

循着香气,伸手将身后那道朝思梦想的娇躯,搂入怀中,惊的唐姬一声嚶咛……

此处省略一万字……

次日一早,赵信照旧早早起床,在院子里打了个太极拳!还别说,这个太极拳赵信打的水平还真不错。按理说,赵信本是数据化身体,根本不需要锻炼,锻炼也没什么卵用,他之所以这么做,乃是为了给麾下的人做个榜样作用!

太极拳,可以强身健体,赵信更是强行命令上官秋、王群、阎柔等一干文人,早晨必须要脸上一炷香时间的太极!众人一开始都不知道赵信此为何意,但命令已下,只得尊崇。

半年时间下来,众人的确感受到了其中能够带来的绝大好处,不知不觉之间,太极拳也慢慢的在范阳推广开来。

数日后,长安宫中赶来一黄门太监,名叫杜尚,带着封赏之书,封赏赵信并一干抵御乌丸有功的诸多将领。

帛书之中,对赵信所提到的所有事情,尽皆答应下来。但,董卓并没有安好心思,直接是将赵信封为了并州牧!

并州牧原先是丁原,此前赵信千里奔赴虎牢,欲要把丁原从吕布的手里救下来!但,也许是天意,丁原去吕布营中视察,却是被吕布与帐中杀了,这才导致赵信收了丁原旧部,反攻董卓。

依稀记得,当时有人劝过赵信,就此领着丁原旧部,赶回并州,拿下并州,成为本营。但赵信并没有答应下来,那时候赵信不能答应,也不敢答应。

董卓尚未废帝,曹操尚未发缴诏,赵信有何名义,胆敢去凶悍的并州称老大?一旦去了,岂不是内忧外患,自寻死路?

但现在,董卓的一封帛书,封赵信为并州牧,却是给了赵信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且说当时丁原,带着吕布并数万并州义军讨伐董卓之时,吩咐心腹之将张扬,暂统并州!丁原此人,素有贤名,麾下文臣武将对其忠心耿耿,士卒百姓对其归服之心甚高,本以为丁原死后,张扬会领着并州军,前去讨伐董卓,为丁原复仇!但张扬此子,兵是出了,却也只是走了个过场!

关东盟军解散之后,张扬回到并州,便是开始坐起了山大王,克扣百姓,中饱私囊,任用奸佞,并州被其搞的乌烟瘴气。

丁原旧部被其张扬尽数赶走,胆敢反抗其统治的,皆被处斩。经过这些血腥手段,的确是让并州进入了短暂的安全期!

董卓之所以封赵信为并州牧,便是欲要趁刘虞与公孙瓒交战,幽州内乱之时,让张扬解决掉赵信!

要知道,眼前赵信和张扬之间的势力差距还是很大的!

并州,是为汉土最为靠被一侧,更是抵御羌胡的重要领地,常年镇守边关的并州士卒,便是比起西凉铁骑,幽州白马以从,也丝毫不遑多让!

封赵信为并州牧,张扬自然视赵信为眼中钉,出兵讨伐赵信,以张扬所掌握的兵力,覆灭赵信,岂不是小意思?

将黄门杜尚的帛书,交给堂下众人穿越,上官秋、王群、阎柔等一干智囊尽皆不再,一众武将见之,也不顾身在当场的杜尚,直接道:“董贼改变心意了?”

“这个董贼,真是识趣。”

……

听得这些麻瓜皮的骚话,赵信翻了翻白眼,暗道:天啊,给我再来个可用之人吧。

话音刚落,大舅子唐淼却是走进屋中,拱手行礼之后,接过帛书,却是神情凝重,道:“主公,此乃董卓借刀杀人之计也!”

听得唐淼这话,赵信眼前一亮,嗨呀,自己这个大舅子倒是个人才,甚是感兴趣的道:“不知义末,有何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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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空手白狼

唐淼神情凝重,道:“主公,并州眼下为张扬之天下,此人素有野心,董卓将主公封为并州刺史,是将主公推为张扬之眼中钉也!眼下幽州局势未明,徒添一大敌也!”

“义末所说甚是也!未知可有良策?”赵信笑着问道。

唐淼沉思一番,斟酌道:“事已临头,只可挡之。眼下,或可兵出,或可求和。某认为,幽州局势未定,加之刚与乌丸交战不久,范阳需修生养息,不可出战,或可求和。”

话音未落,周仓却是瓮声道:“不可!并州张扬,名不正,言不顺,如今主公携朝廷旨意,自可前去接任,加之张扬为官期间,对民多有不利,名声已臭,若主公不趁势而为,只得错失良机也!”

场中他人,也多发表看法,说到底还是支持唐淼的较多。

赵信呵呵一笑,起身环视众人爽朗笑道:“并州,多有为民之英俊豪杰,张扬虽为州牧,然名不正言不顺,吾虽历经数次大战,兵力物资损耗甚重,但某出徼令以讨之,并州之内,定多有义士举兵来迎,此为可也!”

这句话,已经把为众人指明方向,再无人说求和一事。

且说当日晚间,坐镇涿郡的上官秋将具体事宜交给前来接受的朱童之后,返回范阳。赵信将朝廷的封赏帛书,递交上官秋览阅,览毕,上官秋面色一阵苦涩。

见此神色,赵信疑惑道:“如何?莫非花月觉得此事不可为也?”

“主公,从地势上而言,范阳、涿郡、南淄三地连线,彼此之间可为呼应!但范阳与并州之间,却是有着易县至乐平长城相隔,南面更是黄巾余孽横行的太行山脉!便是兵力雄浑,欲要正面攻之,亦是万难也!何况幽州境内,尚有公孙瓒、刘虞二猛虎耶?”

说道这里,上官秋停了一下,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得,蓦然睁大眼睛道:“或可兵出北部雁门,拿下雁门关,便可长驱直入,直奔并州州府——太原!”

雁门关?

天下九塞,雁门为首!中华第一关!与宁武关、偏关合称中华外三关,是为长城最北部的三关,也是最为险峻的关隘!

若能取下雁门关,直捣黄龙,并不是一个设想,或可有希望在半年内,彻底覆灭张扬!

“花月之计甚妙,然眼下吾之兵力,不足三万,分守涿郡、范阳、临淄三地,已是困难。加之北部上谷、白檀近入我麾下,亦要分兵以应之,如此何解?”赵信将这几日心中思思念念的难处告知,并寻求解答。

上官秋皱眉沉思道:“出兵并州,需名正而言顺,为免张扬识破我计,主公当需立即将重兵压近长城南处乐平县,以此迷惑张扬,诱张扬屯重兵防范于南,另一侧,主公当遣一上将,越过高山隘边,直取雁门关!若功成,则主公正面攻取乐评,若功败,则立即回撤范阳,以待时日。”

听得上官秋之谋,赵信甚欣之。

当即召集麾下文臣武将,将此计议授之,并吩咐未到时间,不可擅漏风声,众人自称善。

且说另一边,刘虞与公孙瓒双方在右北平展开的大战,双方已投入近八万总兵力,似要打个旷日持久的战争!

也许是刘虞真的没有什么军事才华,双方交战半月,刘虞麾下连折数名大将,军心尽失,但刘虞只能继续强撑于右北平!正可谓是骑虎难下,便是这个道理。

麾下田畴接连谏言刘虞,向赵信求援,但刘虞素爱虚名面子,拉不下这个脸面,甚至几度冲着田畴发火!

得亏田畴是刘虞死忠,否则被刘虞这么不分青红皂白的乱搞,要是归了公孙瓒,十个刘虞也守不住右北平!

刘虞知道,一旦丢了右北平,刘虞将大势尽去,再无力与公孙瓒一较长短!

不几日之后,刘虞得麾下心腹来报,袭击幽州北方的乌丸数万敌军,已被赵信于上古、徐琊二地,尽数覆灭!

“赵子麟竟如斯善战耶?”刘虞惊讶道,随后哈哈而笑,道:“既没了后顾之忧,当即刻将北面诸将调至右北平参战,荡平公孙瓒!”说到后面,刘虞几近意气风发,挥斥方遒,看的堂下众人赏心悦目!

话音刚落,方才那禀告的的心腹小校面色难看道:‘启禀主公,北面城池诸将,已尽数投效赵信那厮!上谷王仲、白檀张越皆已叛降,西北部的马扈、桑乾二地,未知消息。’

“什么!他二人何敢叛我也?食我恩勇,却敢恩将仇报,实乃不忠不义之人也!”刘虞气急跳脚大骂,堂下众人却是神情难看,无言以对。

田畴叹口气道:‘主公,赵子麟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内忧外患,着实艰难。’

便在此时,屋外冲进一小校,神情慌张道:‘主公!牙门将袁亮叛敌,开了东城门,迎公孙瓒入城,请主公速作决断!’

刘虞整个人踉跄一下,愣神当场!

袁亮,乃是刘虞妻弟之侄,甚受刘虞重用,故而刘虞将东城门托付之,不想,今日自己最为信任的人,却是第一个背叛了自己!

田畴当即道:“主公,眼下城门已失去,右北平倾覆只在半日之间,当可速撤至吴中,赵信必不敢让公孙瓒长驱直入,或可逼其出兵,一同抵抗公孙瓒也。”

刘虞慌了神,自然连连点头答应,当即吩咐下人前来战马,在亲卫的保护之下,迅速撤出右北平。田畴却是留在原地,指挥各将,领兵依次后撤。

右北平在半日之间,兵马尽撤,公孙瓒大部兵马彻底涌入城中。

公孙瓒站于城头,放眼跳看城外数十里,那一众刘虞大军被严纲、单经大肆撵杀的狼狈无比,加之重取旧地,一时间,豪迈无比!

“哈哈!刘虞老儿,若没了赵信,汝不过一将死之人也,汝与赵信分道扬镳,是为自掘坟墓也!传我军令,一路撵杀,直奔吴中!”

“诺!”

此前公孙瓒得向宣之助,杀了吴中守将徐燕,拿下吴中,未曾想,赵信会插手此事,让公孙瓒占尽优势的情况下,连丢数城,一直败退至右北平城外!

今日失而复得,刘虞再次被打的犹如丧家犬一般,公孙瓒如何能不开心,一副得志模样!

且说刘虞战败,撤兵右北平的消息,当日晚间传到赵信耳中,赵信不禁呵呵一笑,这个刘虞,死要面子活受罪!

半夜时分,刘虞麾下鲜于银来访,赵信起身接见。

鲜于辅带来丰厚礼物,态度谦卑之至,赵信也是和而可亲,摆出一副我很平易近人的模样。

一番闲聊客套之后,鲜于银进入正题道:“长史大人,如今某主正与公孙瓒交战,因小人袁亮叛敌献城,故而右北平一战得败,今,某得主公叮嘱,来请长史大人出兵相助,还望长史大人定要出兵,主公允诺,击退公孙瓒之后,除渔阳、吴中之外,尽给长史大人,作为报酬。”

赵信哈哈而笑,起身走至鲜于银身侧,伸手拍拍其肩膀,语重心长道:“鲜于将军,如今幽州情势幽暗,此前,吾出兵助之,损失万余士卒性命,我得到了什么?还不是狡兔死,走狗烹?汝以为,某还会信他刘虞?再说,眼下刘虞,除了渔阳和我帮他打下的吴中,他还剩什么地方?若鲜于将军为此而来,还是请回吧。”

说完,赵信不再拖沓,负手而出。

临近门前,鲜于银又道:“长史大人且慢!如此,主公当将以吴中城作为报酬,献于长史大人,作为报酬,如何?”

“哈哈,如此,州牧大人倒算是有点诚意!不过某倒是要提醒鲜于将军一句,因某抗乌丸有功,已被朝廷授予并州刺史一职,以后,不必再称呼我为长史,汝可明白?”

说到后面一句,赵信全身气势顿出,直逼鲜于银。

鲜于银一愣,久久缓不过神来!

赵信哈哈仰天一笑,并未说明究竟是出兵还是不出兵,只是负手而去。

鲜于银未得答案,只得在厅中等候,直到次日早晨,赵信方才晃荡着脚步,走进来,大手一挥,道:“鲜于将军且去,欲要某出兵,小小吴中城,我还瞧之不上!公孙瓒与刘州牧,是为不死不休之生死大敌,若将渔阳献给我,我倒是可以考虑出兵。”

说完,未等鲜于银回复,周仓已然推着鲜于银,强制送客。

鲜于银走后,赵信眯眼呵呵一笑,眸中寒光顿起,不知在想些什么。

且说鲜于银回了吴中,面见刘虞,将赵信的要求尽数告知,刘虞大怒,怒拍案桌,断喝道:‘赵子麟此为趁人之危,着实可恨!’

发了一番牢骚,刘虞也冷静了不少,脑袋逐渐清晰起来。

麾下常山相孙璟拱手道:“主公,公孙瓒若得势,后果不堪设想也!不若将渔阳赐给赵信,利其抵御公孙瓒,待得击败公孙瓒之后,主公便可再启朝廷,另封他职便是,取缔赵信,岂不是手到擒来,量他赵信,也不敢不从朝廷之命也!加之赵信此人素重忠义,爱惜羽毛,以正统皇庭之命责令之,其能奈何?”

张璟之言,的确是说动了刘虞!

刘虞尚来不及回话,一边田畴着急道:“不可!赵信此人年岁虽小,谋事却极为周密,断然不会可主公可趁之机!一旦其伸手渔阳,岂有主公立足之地也?”

张璟反驳道:“非也!主公身在渔阳,广释恩泽,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百信世家不认赵信,赵信强自在此,势必也坐不稳当,还需请主公出面解决!届时,虽赵信是名义上的渔阳令的,然其不敢轻动主公,渔阳还需主公为其坐镇!”

刘虞听得此话,心中已做了决断,挥手道:“张璟之言甚妙,某心意已决,不必再议!鲜于银,你即刻奔赴范阳,将某之书信亲手交之。”

说完,刘虞着急的儿竟不用笔墨官,自己动手,写的一手好字,不知是嘲讽还是如何。

鲜于银去而复返,赶到范阳,求见赵信。

入了大堂,堂中一众文武尽皆在此,高坐堂上的赵信横着双跨,手扶下颚,饶有兴趣的道:“鲜于将军,何故去而复返也?莫非,州牧大人答应了我的要求?”

“回长史……回刺史大人的话,某家主公愿意将渔阳、吴中尽献于大人,并希望大人出兵以抵挡公孙瓒大军也!此附主公亲笔书信,望大人拆阅。”

周仓将之接过,双手奉于赵信,赵信拆开阅览,信上,刘虞把他世家之大风书法,表现的是淋漓尽致,言语之中,对赵信多有夸赞,但对此前其违约之处,未提一字,倒是许诺的好处多多。

赵信岂会不知道,刘虞既敢将渔阳交给自己,其必有所底牌,或者是有所手段,能威慑住自己,但自己从来不是被吓大的。

“好!某答应出兵了,不过,出兵之前,我要先行接手渔阳一应事务。”

“自可!”鲜于银答应一声,拱手而去。

上官秋上前一步,拱手道:“主公,当以杜江为统兵大将,关峻为先锋,先行接手渔阳一应事务,并将刘虞并其一众心腹,软禁于府中,未得允许,不可擅出!另一边,可遣使与公孙瓒求和,将吴中一地,许诺于公孙瓒,就此井水不犯河水,可也。”

赵信哈哈仰天大笑数声,指着上官秋道:“哈哈!花月这一招空手套白狼的计谋,用的是炉火纯青啊,某佩服!”

随后,赵信便按上官秋之计,按部就班行事,杜江、罗琦二人引兵前去渔阳,为保万一,赵信更是请上官秋一同去之,定要小心防范。

上官秋自然连连答应,自此不提。

至于出使公孙瓒处的人员,赵信差自己的大舅子唐淼,带着自己的亲笔书信,出使右北平。

一切,紧张而有序的慢慢发展着,未来的一切,似乎都在慢慢的变好!加之这几日,前来投效赵信的人,越来越多,其中不乏多有并州、幽州、雍州、冀州等地的精英干才,可把赵信开心的堆满了笑意,走路的步伐都情不自禁的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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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渡河跨江

且说荆州刺史刘表,字景升,山阳高平人,乃大汉宗亲,如果说汉庭之内,还有谁能称作一方霸主,除了益州刘焉,便要数刘表!盖因整个大汉,最为富有,地势最具又是的底盘,便是在这二人手中!

然而,天不随人愿!

刘焉野心勃勃,将益州打造成天府王国,兵力雄厚,粮草爆仓,但其年岁渐大,欲要提刀上马,征伐天下,逐鹿九州,只能是在梦中进行吧!刘表年岁与袁绍相当,不过四十出头,有荆州如此军事重地,盛产粮食之州,主子却是心无大志,一心守成。

荆襄之地,人才辈出,有名士七人,加上刘表,并称为“江夏八俊”,分别是汝南陈翔,字仲麟;山阳范浜,字孟博;鲁国孔昱,字世元;渤海范康,字忠真;山阳檀敷,字文友;同郡张敛,字元杰;南阳岑京,字公孝。

此七人与刘表为友,另有延平人蒯越、蒯良,襄阳人蔡瑁为辅,坐镇荆州,多有贤名,未知其深浅者,多有忌惮。

刘表自得了袁绍手书,上书孙坚得了朝廷玉玺,潜逃回江东,定要将之截住,索得玉玺方罢。当即遣蒯越、蔡瑁引兵一万,来截孙坚。

孙坚引军刚至荆州地带,蒯越便将军阵列开,当先出马。

孙坚挥古锭刀而问道:“蒯异度何故引兵截吾去路?”

蒯越冷哼道:“汝既为汉臣,何故私自藏匿传国至宝?可速留下,吾可放汝归去。”

孙坚大怒,更不出言,直命黄盖挥鞭出战。

蒯越虽略懂武力,实则却是一文人,如何能是黄盖对手!未等蒯越发话,一侧蔡瑁已然驾马舞刀来迎。

孙坚见那蔡瑁威武不凡,声势骇人,不禁心中一阵忌惮,刘表坐镇荆襄多年,便是天下黄巾作乱之时,他州尽皆头疼无比,只得荆襄,安稳如斯,黄巾军虽有,却不足以撼动官府!

为何?

其一,刘表此人治理州治有度,麾下名人贤才众多,百姓安居乐业,大家吃穿够用,如何会去别着脑袋搏命去?

自己本与刘表无冤无仇,却是不想回归之路,被其阻拦,孙坚此前并未与之交过手,心中自有忌惮之处。

且说黄盖与蔡瑁相搏数合,黄盖挥起手中金鞭正中蔡瑁护心镜。

蔡瑁大惊,拨马便走,孙坚当即乘势引兵冲杀,刘表兵卒抵挡不足,让其冲过界口!

刚过界口,孙坚尚来不及多喘口气,山背之后,鼓声大躁,金鼓齐鸣,喊杀声冲天,远眺之,却是荆州刺史刘表亲自率兵追来。

带其近,孙坚单人驾马上前,于马背之上拱手行礼道:“景升何故听信袁绍之言,相逼近邻耶?殊不知此乃袁绍狼子野心,欲屯兵荆州之毒计?”

刘表却是丝毫不提,直道:“汝藏匿传国玉玺,非要反耳还是为何?若绍有野心,汝岂能回得荆州地界?”

孙坚断喝道:“吾若有此物,当死于刀箭之下!”

刘表听的此话,一阵犹豫,其身侧蒯良献计道:“如若孙坚并无玉玺,搜之便是。”

刘表大喜,便对孙坚道:“汝要我听信,便将随军行礼尽数放下,任我搜看。”

孙坚大怒,“汝一酸儒,有何力胆敢小瞧于我耶?”

吼完,孙坚撤马会阵,就要发兵,刘表极少亲临阵前,见了孙坚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心里不禁一阵胆寒,就要引兵回走。

孙坚见刘表如此没有英雄气概,心道:吾之言不差矣,刘景升,不过一酸儒是耳!

当即纵马而追,其身后大部兵马尽数赶上,刘表只得引兵后撤,孙坚越加大喜。刚穿过山头,两侧忽然喊杀声大震,却是蔡瑁、蒯越引兵而来,将孙坚所部尽数困与正中,孙坚大急,怒喝数声刘表奸诈,引兵数次冲击,然刘军之防御,犹如铁桶,兵力涌动之间,虽孙坚及其部下主将悍勇,也冲之不出。

一番左冲右突之后,孙坚蓦然发现,己方所部竟是被困在垓心,情势越加不利。但孙坚终归是孙坚,麾下士卒对其死忠无比,便是面临决地,孙坚仍有魄力,雄壮与山地之间,刘表心怀仁慈,几番派人前去说降。

孙坚倒有些许坚持,前两次皆不答应,并名言,再来招降者,斩!

刘表不忍见汉卒之间妄杀,仍派那使者前来说服,刚入了帐,孙坚本坐高堂,更不答话,也不行礼,猛然而起,抽出古锭刀上前一刀将使者头颅斩下,并用高杆竖于寨门,便挂一横幅:江东有断头将军,无投降将军。

刘表得知麾下所报,不禁慨叹,孙文台真悍勇也。

两相于垓心僵持半月之久,孙坚粮草已尽,几近不战自溃的地步,然江东却是来了一员小将,领八千江东子弟兵,前来救援!

刘表麾下大将蔡瑁见一小子,当即回刀应敌,不过十合,却被那小子一枪搠在胸膛,落下马去,幸的麾下副将拼死相救,方有性命回阵。

且说那小将以雷霆之势击败蔡瑁,当即引兵冲击,垓心孙坚听闻外面动静,知晓必是己方援军,趁势而起,里外夹击之下,杀出一条血路,但兵马却是折了大半,自归江东而去,就此江东与荆州结怨。

且说击败那名击败蔡瑁的小将,正是孙坚之长子,孙策是也!

因孙策率江东八千子弟兵,千里救父,十合败荆州大将蔡瑁,故而就此得了江东小霸王之称,江东人人将其引以为傲。

刘表未拦住孙坚,将消息禀告于兖州袁绍,袁绍阅完信件,心骂刘表无能,取了笔墨,自些一封书信,信上将刘表极度的夸赞一番,自此孙坚抢夺玉玺之事,与袁绍再无丝毫关系。

为何,此前袁绍是为关东盟军盟主,孙坚藏匿玉玺,他必须要有一说法,但袁绍可不是傻子,玉玺本身就是个烫手山芋,自己便是和孙坚打个天昏地暗,又能如何,故而写信,请刘表出手。

其一,刘表所属领地荆州,乃是孙坚回归江东的必经之路。

其二,刘表乃是汉室宗亲,孙坚一外路诸侯,拿了刘氏玉玺,于公于私,刘表都必须索要。

尽管刘表知道这是袁绍借刀杀人的计谋,但也无可奈何!这便是袁绍的阴险毒辣之处。

且说袁绍自从虎牢回兵之后,可没有就坐在那等着,而是先行依靠着家世之力,轻而易举的坐上了兖州刺史的位置,一时间四面八方,前来投靠之人甚多,便是从刘虞处离开的大儒,大谋士沮授,也归顺了袁绍。

登上刺史之位,袁绍大肆提拔亲信,威名大震,加之多有贤才来助,袁绍更是如虎添翼也,野心顿起。成为兖州刺史之后,袁绍的脑袋也大了起来。

这个问题,几乎是每个创业者都会面临的问题,那就是如何养活自己手下这帮子人!

若袁绍大肆招募军卒,完全可以在半年之内,将兵卒从五万人扩至十万人,袁绍何尝不想这么做,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莫得粮食,谁给你卖命?

沮授刚投袁绍不久,欲要站住脚跟,对眼下情况作了多次分析,心里有底之后,今日便来求见袁绍。

入了厅,一番行礼寒暄自是不提。

沮授刚要张口说粮的事情,却是不巧,外面传来士卒通禀,声称冀州牧韩馥,遣人送粮,以资军用。

听得这话,沮授神情一愣,心下不禁沮丧,若主公太过注重这层关系,某之计谋废矣。

袁绍且让使者进来,使者汇报了具体数目之后,便是拱手告辞,自有下人为之带路。袁绍得了资用,却是愁眉不展,哀叹连连。

沮授问道:“主公可是为粮而忧虑耶?”

袁绍抬头,看向沮授道:“是也,兖州良马、善卒众多,然地产粮食不足,为此忧虑也。”

沮授哈哈而笑,道:“主公何须多虑,大丈夫纵横天下,何须待人送粮为食,天予弗取的道理,主公岂会不明白?”

袁绍眯起眼来,嘴角扬起一抹阴戾笑意,道:“沮公之意是?”

沮授看着袁绍那怪怪的神情,心里颇有些不舒服,心道自己还是太过莽撞了,未知主公脾性,谏言该当如何拿捏?

虽心里没底,但沮授还是依据内心之计,将谋划告知。

“冀州乃钱粮广盛之地,将军何不取之?”

袁绍单手撑着下颚,道:“某有心,却无良策!”

沮授见袁绍有所兴趣,放下心来,畅言道:“可暗中差人驰书与公孙瓒,令其举兵取冀州,约定东西夹攻,公孙瓒必然兴兵。”

“非也!公孙瓒正与刘虞交战,加之另有赵信在旁虎视眈眈,其岂肯出兵耶?”

“刘虞已败,右北平已失,据我所知,前不久,刘虞以吴中、渔阳二地,许给赵信,让其出兵抵御公孙瓒。赵信对刘虞早无丝毫信任,直接去了渔阳,并将吴中许给公孙瓒,就此达成合盟,彼此互不侵犯!”

“便是如此,公孙瓒会信赵信耶?”袁绍仍然担心道。

沮授再次劝言道:“主公,那赵子麟乃是一真性情之人,他对刘虞掏心掏肺,然刘虞多消遣于他,是为自取死路。此人素来说一不二,更是以此为平生之信仰,公孙瓒正愁无处出兵,主公之信,是为可也。”

得了此话,袁绍甚以为喜,当即答应下来,发书到公孙瓒处。

公孙瓒得了袁绍手书,见书上道:约共取冀州,平分其地。将此意告知麾下众人。

田楷拱手道:“主公,此乃天赐之机!若能取下冀州半步,粮草之事无忧也,进兵渔阳、范阳等地,唾手可得也!”

公孙瓒大喜,当即下令,次日出兵。

刘备、关羽、张飞三兄弟自从关东盟军解散后,无处可去,便是跟着公孙瓒,一起退至辽西。赵信与公孙瓒交战之时,张飞数次冲着刘备叫喊,要为公孙瓒作战。

但刘备却是直直不许,道:“刘虞乃汉室宗亲,我等借宿师兄处,已属不易,若要出战,岂不是让外人视我刘备为吃里扒外之人?”

张飞自然不可能陷自家大哥于不义之地,只得作罢。

眼下刘备听闻公孙瓒欲要出兵韩馥,当即带着关、张二人,赶至公孙瓒府邸求见。进了大堂,刘备将心下想法尽数告知,公孙瓒大喜,道:‘如此甚可,得玄德、云长、翼德三人之助,某如虎添翼也!’

不日,兄弟三人,便随着公孙瓒大军,一路往冀州方向开拔。

袁绍得了公孙瓒出兵的消息,却于暗中差人将公孙瓒出兵消息,密保韩馥。

韩馥慌张聚集麾下谋士荀湛、辛评二人,商议此事。

荀谌,字友若,荀彧之弟,荀绲之子,颍川人氏,素有智谋。

辛评,字仲治,颍川阳翟人,乃是后来升至曹魏卫尉的辛毗之兄。

此二人,多有谋略,远近之人尽之其贤名,韩馥召来二人商议,望从二人处得计。

荀谌道:“公孙瓒率燕、代之众,长驱而来,其锋芒不可挡也,加之其有刘关张三兄弟想助,更难以胜之。如今袁本初四世三公,智勇过人,手下名将极其之广,将军可请其到此,共治理州事,其必厚待将军,公孙瓒何足惧之?”

韩馥听得这话,心内深以为然,当即遣麾下别架关纯去兖州请袁绍。

长史耿武却是不信荀谌之言,得了关纯去请袁绍的消息,急忙赶来韩馥府中求见。入了府,耿武拱手道:“袁绍孤客穷军,养我鼻息,比如婴儿在股掌之上,绝其哺乳,立可饿死!袁绍若无主公之粮,其数万兵马如渴死之鱼,何须以州事托之?此乃引虎入羊群也!”

韩馥却是摇头,道:“某乃袁氏之故吏,才能又不如本初。故者择贤能之人而让之,诸君何须嫉妒耶?”

耿武叹息道:“冀州休也!”

说完,耿武离职而去,追随其者,足有三十多人。

数日之后袁绍引兵赶至城外,耿武、关纯伏于城外两侧,拔刀冲出,欲杀袁绍。

袁绍冷哼一声,不齿道:“真乃小人之见!”

不需吩咐,颜良、文丑二将已出,颜良立斩耿武,文丑瞬杀关纯。就此袁绍引兵,昂首挺胸迈进了冀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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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自毁前程

袁绍入了冀州,韩馥当日晚便摆好宴席,请袁绍赴宴,但袁绍却以公务繁忙为理由,拒绝出席,韩馥也能理解,也第一次在袁绍面前吃瘪。

袁绍吩咐颜良、文丑将冀州城城防事务尽数掌控于手中,次日封韩馥为奋威将军,以田丰、沮授、许攸、逢纪四人各分掌州事情,韩馥之权,仅在一夜之间,被瓜分完毕。

韩馥懊悔不及,知晓若是继续呆着,只怕性命难保,当即匹马而出,投靠陈留太守张邈而去,便是连家小都顾之不上。

袁绍自然听到韩馥星夜离开冀州的消息,笑了笑,却是并未多言,只是随他去。

颜良担心韩馥可能会有反意,询问袁绍意思,袁绍解释道:“非也,那韩馥既能将冀州让我,已知其不过一胸无大志之辈耳,加之其家室尽皆在城内,其何敢叛我?逃出城去,不过是担心吾害其性命耳。”

颜良听得这话,方才朗声大笑,就此不提韩馥。

发兵至一半途中的公孙瓒,得知袁绍已吃下冀州,大喜,心道如今未损兵卒,便得一半冀州,此乃天时之机也,当即遣弟弟公孙越赶往冀州,面见袁绍。

袁绍接见,公孙越自那此前约定说事,袁绍只道:“可请汝兄公孙瓒来,吾有商议。”

公孙越未得回复,满腹疑虑,只得告辞而归。刚出了城池,行不到五十里,林中小道左侧,忽闪出一彪兵马,为首者称:“我乃董丞相家将是也!”话音刚落,乱箭将公孙越射死林中,特留三五个公孙越扈从性命,让其回去报信。

扈从逃得性命,赶回公孙瓒营中,跪地禀告公孙越已死,公孙瓒大怒,断喝道:“吾弟死,汝何面活之?”当即下令,将几个扈从尽皆拖出大帐处死,几个扈从争天抢地的呼唤,也无甚用处,咔嚓一声,就此落下人生帷幕。

公孙瓒一拳拍断身前案桌,怒道:“袁绍诱我起兵攻韩馥,他却于中取事,坏人吾当,好处尽落其囊耶?如此还则罢了,今日又冒充董卓家将,射杀吾弟,此等冤仇,吾若不报,何面见我父母弟兄!”

当即尽起本部兵马,杀奔冀州而去。

且说公孙瓒出兵冀州,袁绍取下冀州,赶走韩馥的一系列大动作消息,传入赵信耳中,赵信不禁乐呵起来。

本来便是和公孙瓒达成一致,赵信也不敢将大部兵马调出,现在公孙瓒和袁绍呛起来,当可万无一失也。

眼下,刘虞将渔阳献给赵信,情况却是和他所料的,完全不一样!盖因城中一应世家,皆效力于赵信,而非他刘虞也!

原因很简单。

此前刘虞让出渔阳之后,暗中差人挑拨城内世家矛盾,这些世家蠢蠢欲动,多有谋划,暗流涌动,便是此时,刘虞将渔阳让了出来,前去接手的杜江、罗琦二人着实头疼。

上官秋到来之后,通过上官楼提供的情报,不用一个时辰时间,便知道其中究竟有何弯弯绕,思虑一番,心中已有计较。

请赵信心腹杜江出面,邀请各大世家,前来州府议事,刘虞也在邀请之列中。

刘虞为了显示大家风范,只带了个田畴前来。

众多世家入了州府之后,足足有着三百多人,满院子世家大族代表人,可见渔阳势力之错综复杂。

杜江站在阶上,朗声道:“诸位,杜某奉主公之命,前来接手渔阳一应事务,初到此地,多有不明之处,特请诸公前来,询问一番。某临行前,主公有所交代,不论此前与主公有何过节,皆可忘之,日后大家可全心全意,谋求发展,是为可也。”

“杜大人,长史大人前来此地,我等自然欢迎,只是不知,杜大人是否会公正行事?”人群中,一位五十岁老者朗声问道。

“秉公办事,这是自然!若杜某何处做的有违律法,诸位皆可一封告书,送交主公。今日召集诸位前来,是杜某在来渔阳之前,听闻各家之间多有嫌隙,见此,某着实不敢隐瞒,特为大家揭开这层迷雾也。”

说完,杜江起身环视一周,朗声问道:“王云,王家主何在?”

人群末尾站起一人,年岁约莫五十岁,身着西蜀锦服,大腹便便,多有富态,拱手道:“王某在此,不知杜大人有何吩咐?”

王云,虽家在渔阳,祖籍却是并州人氏。其早年以并州、幽州二地来往贩马,赚了不少家业。如今年岁已大,家中事业尽皆交给家族后起子弟处理。

也许是新上任的接班人道行浅,刚刚上任二十天,便是连亏了三次,贩马至半道,便是被盘踞在太行山脉的黄巾贼抢走。

王云此前与黄巾贼头领毛尊多有往来,每年多有孝敬,不想这几次毛尊为何连连为难,五十多岁的王云带着丰厚资材前去拜访,毛尊迎之,饭桌上却是并不承认劫掠一事。王云便知,其中必然是自己几十年的死对头韩络出的鬼。

实则韩络天大的冤枉,韩络也已五十岁,将族中事情逐渐放给下面的人,一番询问,下面的人也表态,并未作出那下三滥的手段来。

就此王云和韩络两家火药味开始刺鼻起来!

整个渔阳境内,诸如此类的事情不知凡几,上官秋从中调查一番,已然明白这一切皆是刘虞出的鬼!刘虞故意冒充黄巾贼众,抢了王家战马,一边暗中遣人散风,将矛头直指韩络。

如此以来,城内世家彼此不对付,烂七八糟,也就达到了刘虞最初的目的,那便是让赵信求着自己,出面处理这些事情。

盖因在刘虞看来,行军打仗,阵上出谋的事情,赵信很在行,但其年岁尚浅,对人情世故,做综复杂的世家关系,定然一脑门子问题。

“王允,韩络,二位因贩马之事,闹的满城风雨,相信大家也有所耳闻,但某却是查到,王家主的战马,却是在刘州牧大人的马院。”上官秋呵呵笑着,走入场中,环视众人道。

刘虞坐在高堂之上,腾然站起,怒指上官秋道:“汝岂敢血口喷人耶?”

而场下众人,却是将眼光扫向了刘虞,眼神之中,也多有不信之神色,毕竟刘虞在渔阳经营多年,广施仁政,在百信之间,素有贤名,再说他身为州牧,区区些许马匹,他也看不上才是啊。

上官秋笑眯眯的,不慌不忙的道:“相信大家多有耳闻,刘州牧为了自保,将渔阳作为报酬,献给我家主公,他岂会那么好心?挑拨诸位关系,让主公疲于应付,必有照顾不周之处,难聚人心,届时主公击退公孙瓒,刘州牧,进可联系各世家重新起事,退,可向主公毛遂自荐,摆平各世家之事,主公见其能力如此之大,必忌惮之。”

刘虞见自己计谋已然尽数被上官秋说出,指着上官秋,久久说不出话来,只得一味的大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一边田畴,也是死不答应,上前一步,反驳道:“如若如此,主公何必多此一举,将渔阳先行让给赵子麟耶?”

话音刚落上官秋全身气势蓬勃而出,怒指田畴道:“盖因你家主公多次失信于吾主,失信于天下人!其麾下前后多有近十员将领叛降他处,此为何也?”

上官秋一连发文,场中形势已然呈现一片倒的状态,刘虞羞气的满脸涨红,却是许久说不出话来,环视场下众多世家名绅看向自己的那种带着蔑视和嘲讽的眼光,刘虞只想找个地缝转进去,把头彻底埋进去,与世隔绝!

“张家家主何在?罗家家主何在?……”

上官秋一副不把刘虞老底都抖出来不罢休的态势,把刘虞的虚伪面孔扒的是一丝不剩!

“各位,事情已说明白,大家能走到今日这等地步,相信有了线索,不用半日便可将一切查个明白,刘大人若心怀坦荡,自可打开府门,让在场诸位进去查探个究竟便是。”

最后一句,上官秋的矛头再次指向刘虞,刘虞气急说不出话来,面上青筋暴跳,竟然是活生生的被气的混了过去,一边田畴见状,急忙扶着刘虞,见刘虞只是昏过去,并无大碍,方才放下心来。

随后半跪与地,抬头环视周边围上来的一众世家,咬牙道:“这一切,皆是我田畴做的!若你们要怪,只需怪我便是!”

眼下田畴已经承认,一众世家之人自然是口诛笔伐,声讨田畴,若非杜江拦着,这群人怕是要把田畴给弄死。

为何,因为刘虞的离间嫁祸之计谋,很多在场的世家打起了价格战,近一个月下来,损失何其之多?其中更多有家族子弟性命发生,不乏族中嫡系子弟。

上官秋微笑着看着这一切发生,刘虞啊刘虞,今日你可谓是身败名裂,田畴出的这下等计谋,亏的你也敢用!

“诸位,且先进入刘府,将大家所损失的东西取回才是,不过,我可要说明一点,拿了自己不是自己的东西,要十倍的付出代价,明白吗?”

不知何时,上官秋已经站在了桌子之上,微笑俯视众人道。

世家之人心里一惊,这无异于是在给自己立规矩啊,但眼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纷纷出声应和,直奔刘虞府邸而去。

此时的刘虞府邸早被杜江麾下精锐兵马死死控制住,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数百人世家之人赶到府邸之外,控制刘府的一众士卒以为是刘虞家内人马前来劫门,纷纷抽出武器,严阵以待!

刘虞怀柔之政,渔阳也较为安定,这些个世家领导者,养尊处优,何时见过这等画面,当场有人被吓出了个尿来,惊吼一声就要四散而逃,此时杜江驾马而来,“休要慌张,放行!”

守卫的士卒见了杜江,纷纷把武器重新入鞘竖地,目视前方,杀气消散。

这下世家方才胆敢进入其中,找寻自己家族所丢的东西。

本来心里有点小心思的人,经过方才那一幕,也把那小心思给收了回去。

找到了自家物品的世家,立即赶回家中,差人前来运货回家。

次日一早,渔阳城头之外却是多了十五颗人头!

这些人,无疑列外,皆是昨日参加酒宴的世家家主。

城头下,贴上一榜文,上书被斩的十五个人各自罪状,尽因其在从刘虞家中运转物资之时,拿了不该拿的东西,榜文左侧的土里,埋下了三十多根柱子,其上各绑着一个垂头丧气,披头散发,身着囚衣的壮年男子。

像是被捆着的样板房一样,供人观看。

百姓之间,已然传出,这些都是偷盗了刘恶贼家的东西,方才被捆在这儿。所谓的刘恶贼,指的自然是刘虞了,仅仅一晚上的时间,整个渔阳,半个幽州,已然知晓了刘虞那蹩脚的计谋。

上官秋将刘虞的罪状送至各秘密上官楼之中,艺伎、卖身女吹着枕边风,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加之故事主人公乃是刘虞这等人物,感兴趣的人也越加之多,一人知晓,一个圈子便知!

对于刘虞,上官秋并未将其如何,只是将其软禁在家,整个府邸数百人,不得出门半步,否则杀无赦!

田畴等一众刘虞心腹,各自被软禁,兵权尽失,被杜江一手掌握!

官府内,多有不行忠事的恶官一撸到底,罪名甚者,斩立决!

三日之内,杜江接连督斩一百五十七人,其中一百三十多人皆贪污受贿超三百斤黄金,待得将这些官员资产抄没之后,才发现,三百斤黄金,尚且属少!

整个渔阳,经这一番整顿,官庭风气好了不少!

但却有一点,让上官秋颇为头疼!那便是一下子杀的贪官太多,便是将此前被下放的贤官拜回上职,仍然是捉襟见肘。

所幸的是,在此关键时刻,赵信及时从范阳,往渔阳输送了诸多人才,这些人,皆是仰仗赵信忠国之名声而来,经过初次考验,赵信觉得这些人多有县才,便将其尽数推荐至渔阳任职。

渔阳事务暂时告一段落,另一边,朱童也差人送来了手书,上书道:主公,某欲取易县,望主公允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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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兵伐易县

易县,地处涿郡西侧,与高山国为邻,此地在军事之上,有着小益州之称。盖因整个幽州,粮食生产及人口数目,易县可凭一县之力,与一郡相较长短!

这也是为何易县令王康,对涿郡虎视眈眈的原因。

此前,赵信与乌丸交战之时,涿郡龚景书信之中已经说明,易县王康甚有威胁!

今日朱童请战,赵信自然不会不答应,大笔一挥,便让朱童相机行事,若有难处,自可报来。

且说朱童得到回复之后,即令张铭坐镇涿郡,自统兵马,与王群、陈亭出征易县。

张铭,字温科,擅使长槊,曾效力于刘虞麾下壶县长史。与赵信一同在仓院之中抵抗乌丸,因刘虞对张铭极其一众部属不闻不问,心灰意冷,加之觉刘虞不是成事之人,便遣麾下陈亭前来拜会赵信,送来书信,欲要投靠之。

赵信答应下来,并让张铭继续潜伏于刘虞麾下。

刘虞与公孙瓒交战连连战败,麾下武将损失甚重,便启用张铭为前锋大将,独当一面。上官秋能够迅速调查清楚渔阳城内世家复杂情况,也少不了张铭的功劳。

眼下赵信彻底掌握渔阳,手握大半个幽州,张铭自然也就名正言顺的归顺了赵信,在朱童手下,与王群一般,充作朱童副手。

易县王康,字卢雨,年轻之时家境贫寒,无奈之下仗剑闯天下,多行仗义之事,民间多有贤名。黄巾之乱之时,其效力于皇甫嵩麾下,累积战功,故而提拔为易县统辖。

而后渔阳张纯、张举两兄弟叛变之时,易县令被张纯所杀,王康故而被推举为新的易县令。易县城内,人口、粮草众多,王康的野心越加蓬来,他的眼睛,便瞄向了最为靠近的涿郡。

眼下赵信彻底取缔刘虞,龚景将涿郡献给赵信的消息已然传了出去,王康当即把自己的那份野心埋在心底,不再提起!

不成想,他不想动涿郡,不代表赵信不打算动他!

听闻朱童统兵五千,前来进犯,王康急忙召集麾下众人商议对策。

两日后,城外响起喊杀声,只见朱童跨坐马上,双手持叉,横刀立马,睥睨天下!加之其身后五千铁甲军卒,手持铮亮武器,在阳光照耀之下,射出阵阵刺眼之光!

“呔!王康,此时不降,若城破,便是汝身死之日!”朱童气沉丹田,喉咙之中发出巨雷之声,震慑的城头士卒心脏都是漏了一拍,天啊,天下竟有如此大声之人!

“朱童!吾乃朝廷任命的易县令,汝为何相攻耶?”城头王康强自撑着脖子喊道。

出兵自有名目!

“王康!朝廷何时封你为易县令,吾为何不知耶?今日,汝不开城门,某保证必杀汝!若献城归降,某保你性命无虞!”

听得这话,王康眉头紧蹙,神情犹豫,身侧一八字胡须身着儒袍的中年儒者拱手道:“主公,赵子麟以信著称天下,今日既得此言,便是归降,也可报性命无虞。”

“非也!那赵子麟虽说以信著称天下,亦是一素有狼子野心之人,归降之,赵子麟对主公放心耶?”另一人,出言反驳道。

王康竖起手,阻止二人继续说下去,却是皱眉沉思起来。犹豫许久,王康叹口气道:“哎……时不利我也!开城!”

周遭士卒听得这话,竟然是欢呼起来,王康嘴角满是苦涩,随后摇头苦笑,似乎是释然一般!

身在城外,跃跃欲试的朱童,见城门打开,王康只身一人走了出来,不禁错愕,心道这个货不会是真归降了吧?

……

一日之后,身在范阳的赵信得到消息,易县王康开城归降,呵呵乐了起来,这个王康倒是识趣。叫来笔墨纸官,写三封任命书,朱童、王群坐镇涿郡,张铭、陈亭坐镇易县,休养生息,好生治政。

另,将王康调至渔阳,当个衙呈。其余王康麾下众人,良才而用,收买人心这一套,赵信做的是极为熟练。

写好了信,差人送出,赵信不禁呼出口气,心道:转眼间来到汉末,已有三个年头,自己也从一穷二白,混到了手掌幽州半边天的地步。只是,身份和地位越加提高,也有越来越多的烦恼随之而来。

范阳、壶县、渔阳、南淄、涿郡、上谷、白檀、代郡、马扈、桑乾、易县皆在手中,仅仅是各路官员,便足有两三千号人,军卒总数也发展至十万人,其中却又三万多新兵,却是连个像样的盔甲和大刀都没有。

这是赵信最为头疼之事。

因刘虞主持幽州政务一段时间,幽州境内人才流失非常之多,此前刘虞麾下投靠乌丸异族的几员将领,在赵信看来,皆是可用之人!

比如那陆院、李固,归顺公孙瓒的向宣,着实可惜,未能效力于自己麾下。

今年半年时间,赵信扩张速度极其之快,麾下渴求人才到了极致,虽说周遭因赵信忠信之名赶来效力的人也不少,但说到底,其中仍没有人让自己眼前一亮的赶脚。

“去tm的,敲到船头自然直。”

想了半日,只是哀愁连连,何必再想。就好像一个月赚了三千块还很开心,只是因为我没有办法啊……

索性的是,现在公孙瓒、袁绍出兵汇聚于磐河,因冀州之事开战,短时间内,此双雄皆无心顾虑赵信,赵信也乐得其中,好生修养,再待来日。

转眼之间,已来到四月。

此时的赵信,正在渔阳官衙审查杜江今段时间的政务,唐淼却是从范阳拍马赶来求见。

入了堂,神色大喜,见堂内皆自己人,没了顾虑,直接拱手道:“主公,马大师的誓言,成功了!”

“什么?如此真是个好消息!花月,你来审阅剩下的纪要本薄,义末,走,速速与我赶回范阳,我要看看这千古一创的成果!”

在周仓并近百精锐士卒的保护之下,花费半日之间赶到范阳,尚来不及回府,直奔马均的实验室。

“马大师!马大师!”还没跨进大门,赵信便焦急的喊道。

院落内屋跑出一灰头土脸之人,正是马均,只见其双手捧着一张半边案桌大小的黄纸,神情激动,跪地道:“主公,造纸术已改善成功矣!”

赵信激动冲上前,扶起马均,上下打量着马均,感激道:“马大师此举,是为天下万民创福利也!”

两人一番激动,自是不提,随后马均当着赵信的面,把纸张生产过程展现了一边,所用物料着实不值一提,赵信再次激动的拥抱马均数次,仍难掩内心激动之情。

为何?

盖因赵信终于是见到了一个来自后世的东西,纸张,看起来是多么的亲切,尽管他现在还比不上后世的大白纸,甚至一铅笔下去就是一个洞,但,他毕竟是纸,实实在在存在的纸!

“主公,此物只有一处,若赶凿其坚硬,则成本过高,若赶凿其软性,沾水既破,此点着实难破。”马均眉宇之前,付出一抹浓浓的遗憾神色。

赵信哈哈大笑,拍其肩膀道:“此有何难!当可用一光滑木板做成本子……”

赵信将后世的作业本模样,告知马均,马均听得连连点头,照着模样,将诸多纸张放在一处,用铡刀将之整齐切割,果其不然,用毛笔于上写字,纸张不会破也!

但,写了一面,往往下面几张都印上了毛笔,黑乎乎一片,着实不雅。

“主公,此该如何?”马均双手撑着纸张,探头询问道。

赵信皱眉沉思一番,并未想到什么良策,只好如实告知,众人难掩失望之色。

“纸张已出,日后自可慢慢完善,此为创造之大道,何来叹气一说!”赵信一番鼓舞,马均众人也再次燃起斗志。

一个月之后,赵信统领五万兵马,强压乐平县,并州刺史张扬,慌张聚麾下文武商议抵挡之事情。

麾下众人皆道:“赵信起于微末,眼下立足未稳,公孙瓒与袁绍交战于磐河,正是覆灭赵信,进取幽州的大好时机!”

张扬心道也是如此,当即遣派麾下大将穆顺与眭固二将,统六万雄兵支援乐平而来,两军相交阵于石扈县。

石扈县,地处太行山北部,山地崎岖,平地甚少!

赵信所部寻一空地,四面较为宽阔,水源、后路皆无忧,下令就此驻扎。眭固知赵信初来,难能防备,故而趁夜率兵一万,分南北两侧,对赵信营寨发动突袭。

殊不知赵信早有防备,两相刚交战,关峻引兵从左翼杀出,伤势复原的魏烈引兵从右翼杀出,眭固自知中计,急忙引兵后撤。

赵信引兵从寨中挺出,三方齐下,眭固大败而归,万余兵马损失过半,回到乐平,闷闷不乐。穆顺责怪道:“那赵信乃一虎将,仅靠万余士卒便彻底覆灭数万乌丸大军,岂会无防备耶?”

眭固无言以对,甚是汗颜。

因眭固一战,张扬大军士气大泄,故而眭固、穆顺二人统兵坐镇城池,无论赵信如何叫骂,皆不出城迎战!

两日之后,从易县制造的攻城云梯并一众攻城器械,终于运到乐平城外,一切准备就绪,便是展开了对乐平城头的连番轰砸!

五十辆攻城车,接连不断,日以继夜,城头守军苦不堪言,尚未迎敌,损失已然超过万余人!

两日之后,五里外的小山包上的石头,都差不多被赵信士卒给运完了。

今日,赵信正在投石车处观战,关峻快步而来,拱手道:“主公,道路已经垫好,不用两日时间,二十辆投石车便可运到其上。”

“嗯,好,还请兴平速速运送。”

“诺!”

为了躲避投石车的攻击,眭固遣数百士卒躲于垛口之下,命其余士卒撤入城中五百米。两日之后,眭固正在蹲茅坑,茅房却是整个被掀翻,嘭的一声,眭固还没搞清楚什么事情,全身就被溅了一身屎尿!

转头看去,却是那茅房坑里多了块人头大小的石头,却是那石头砸进了粪坑!

眭固抬头看向四处,却见有几士卒正窃笑的看着自己,顾不得还没擦的屁股,一把提起衣服,拿起放在地上的大刀,冲了上去,呜呜数声,便将那几个士卒斩了!

“撤!!”眭固高举大刀,指挥别的忙于躲避投石的士卒。

又是撤了五百米,眭固与穆顺二人碰头一处,穆顺皱眉捂鼻道:“是何气味,如此刺鼻?”

眭固老脸一红,并未解释,转过话头道:“我等撤入城中千米,若那赵信引兵突袭,该当如何?”

穆顺却是冷哼一声,道:“那赵信岂会让自己士卒暴露在投石车之下耶?便是他如此想,他麾下士卒又岂会愿意全心作战耶?”

眭固听得此话,有了定心针,便不再多做计较。

半个时辰之后,城头边有士卒跑来,“启禀将军,敌军正冲向城门,请二位将军速速支援。”

眭固、穆顺当即跳起身来,率兵迅速冲上城头,此时攻城云梯之上,已然攀至一半。

“给我砸!!”

白刃战就此展开,一番厮杀直至天晚,赵信方才下令撤兵。

当日晚间,赵信身在帐中,凝皱眉头,盯着地图,想要寻找一个突破口,虽说此番攻伐并州的主战场并非在乐平一战,但若能正面将之攻下,自然最好!

正思虑间,关峻带刀走进帐中,拱手道:“主公,方才吾抓一奸细,请您审问。”

赵信挥挥手,让其进来。

一百姓打扮的士卒战战兢兢,低头不敢斜视。

赵信道:“汝是何人,为何遣近我军事要地?”

那百姓却不答话,伸手入怀,关峻眼疾手快将其手臂抓住,取出时再看去,手中却是拿着一封帛书!

这时,那百姓张了张嘴巴,其却是没有舌头,赵信摇头苦笑,关峻倒是可以,抓了个哑巴过来。

关峻把帛书递给赵信,赵信将之拆开而阅,却是神情大喜,随后皱眉沉思,场中之人,不敢出言打扰,兀自猜测着刺史大人究竟看了些什么,时而笑,时而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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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大宛马

凉风习习,赵信站于山巅,远眺前方四处散落着石头的乐平城,身后仅有周仓一人相随。

“眭固,你是真的愿意归降,还是使出的计谋?你为何降有,那张扬待你可是不错。”

方才那哑巴奸细所携带的书信,正是眭固的归降信,信上道:愿开城门,迎赵信入城,只有一个请求,那便是要放穆顺离去。

“主公,您看,城头东侧有三处火光!”周仓惊喜指着东侧叫喊道。

赵信早将火光看在眼里,凝重道:“不论如何,且先试上一试。”既做了决定,便坐等结果便是。

且说乐平城外,关峻率一万精兵向城门突击而去,冲至半途,城门果然打开,远远望见,通道内张扬军卒正互相厮杀,其中多有人胳膊缠着白带。

关峻大喜,倒提冷艳锯,断喝道:“肩缠白带者是为友军,休要误伤。”

关峻引兵杀入通道之中,城内兵卒在内外夹击之下,根本抵挡不住,只得后撤,关峻迅速占领城门,并指挥麾下军司马、功曹继续往内冲锋,另一边遣流星马迅速回禀赵信。

不用其遣兵禀告,身在高处的赵信早已知晓!

“元福!速速引兵支援兴平,未得占领,不得后撤!”周仓拱手大声应诺,驾马冲下山头,一万五千精锐士卒早已准备待发,“冲!”

厮杀声再起,直奔乐平。

城内穆顺听得动静,立即从床上挑起,抓起武器就往外冲,迎面跑来一心腹校吏,惊慌道:“将军,眭固叛敌,开了城门,关峻已经带兵杀了进来!”

“什么!眭固为何如此?”

穆顺无比震惊,思虑不清,眭固为何叛敌。

眭固与自己情同手足,更是经自己举荐,得张扬所用,刚入麾下,便是军司马一职,张扬也从未亏待过他,究竟为何!

“将军!将军!”

穆顺乍然听到如此打击人的消息,不禁反应不过来,那校吏连叫数声,总算是让穆顺扯回了心神。

“命令士卒,尽数压上!赵信的投石车用不上了,我们的机会来了!”穆顺眼睛之中闪烁着寒光,态度坚决。

校吏应诺,飞步而去。

穆顺赶到城门之时,已然满地尸体,己方士卒已然抵挡不住攻势,撤离城门近百米!人群之中,只见眭固与关峻二人并肩作战,肆意砍杀着己方士卒!

“眭固!叛将敢尔!”

音落,穆顺倒提长柄大刀飞速而出,直奔眭固而来!

关峻见之低喝一声:“你且应对他人,穆顺自交于我。”

眭固与穆顺感情不浅,虽今日叛降,是为各奔前途,但眭固并不想害穆顺性命,自不想与穆顺交手。关峻如此之言,眭固甚是感激,当即转头,往左侧杀去。

穆顺与关峻二人悍然拼杀一处,两相交手,势均力敌,一番缠战,自是不提。

城内守军因遭己方叛敌,士气尽无,随着时间的推移,战心越加减弱,溃败脚步越加快速。穆顺自然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下急切,断喝道:“后撤者,杀无赦!”

关峻见穆顺与自己交战,竟敢分神,大怒,舞起冷艳锯猛然迅捷无比砸向其胸口,穆顺转过头时,已然闪躲不及,只得举刀硬挡!

噹!!

冷艳锯悍然撞在其长柄大刀之上,穆顺只觉两臂发酸,一股巨力震来,臂膀承受不住,往胸前而弯,刀柄撞击与胸头,噗嗤一声喷出口乌血,飞出数米远,轰然落地。

未等起身,关峻已然将冷艳锯放置其脖颈,稍有异动,便横死当场!

关峻身后士卒当即冲上,像是宰猪一般,将穆顺死死摁在地上,用绳索将之牢牢捆住!穆顺已经被俘,其麾下士卒再无战心,四散而逃。

眭固趁机高举战旗,大喝道:“诸位袍泽,张扬昏聩无道,不若与我一同投靠赵刺史!”

正自溃逃的士卒听得此话,当即丢了武器,站在原地等候编降。

战斗落下帷幕,赵信跨坐踏云火驹进入场中,神情严肃,吩咐关峻迅速占领乐平城内各处要据之处,并立即着手处理战俘统计一事。

忙碌下来,天色已经见明。

赵信站于城头之上,听着关峻做着战果汇报。

己方死八千七百人,伤一万两百人,俘获敌兵一万余人,偏将十五人,伍长、什长越百人,绞杀敌军两万人。

另有物体辎重,金银钱粮不计其数!最为让人动心的,乃是缴获的三千匹大宛马!

赵信早早听说过大宛马,但一直无缘得见,也许是幼年放马的经历,让张扬非常喜欢养马,其与大宛多有交易,用并州内的锦绣绸缎,银钱粮草,去与异族做战马交换。

赵信早听说过大宛马,今日也是第一次见!

只见这些大宛马,比驽马要高出三个头,便是比之汉土骑兵常用的青骢马,都要高上一个头,全身肌肉虬起,骨骼健壮,全身线条犹如马中健身冠军,赵信甚是喜爱!

一匹大宛马的价格,堪比十匹青骢马!

“这大宛马怎么那么贵哦!”

新降的眭固舔着脸,指着眼前的这群大宛马,介绍道:“主公,这大宛马贵自有贵的道理。”

“哦?听眭将军之言,眭将军必然对大宛马有着很透彻的了解,愿闻其详。”赵信饶有兴趣的道。

一边的关峻、周仓也是眨巴着眼睛,等着眭固介绍。

眭固添笑一声,上下齐手比划道:“大宛马,产自西域,其一匹之负重能力,足比三匹青骢马!再说其奔跑速度与耐性,其负重五百斤,可日行五百里!换句话说,大宛马乃是打造重骑兵最为关键的一环!在大宛马打造的铁骑面前,任何所谓的铁骑,都是纸糊的老虎!”

听得眭固这般鬼吹,赵信翻了翻白眼珠子道:“你可别欺负我读书少?”

“额……什么?”眭固以为自己脑袋听错了,也不知道赵信此话的意思!

一边关峻呵呵一笑,上前拍着眭固宽厚肩膀道:“将军休虑,主公就是如此豪爽性格,不拘一格。”

赵信也适时哈哈大笑,示以附和,眭固这才放下心来,并在心中道:主公的脾性真乃怪人。

“眭固!吾能得乐平城与如此宝马,汝为首功,不知你对训练骑兵,可有何妙招与心得?”

赵信忽然转过话头,直视眭固道!

听得此话,眭固一愣,一时间与赵信对视,先是惶恐,随后惊喜,再后狂喜!

眭固可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年轻,自然知道赵信话中意思,激动的马遂自荐,拍着胸脯子道:“某自幼养马,与马之渊源,时短说不尽也!旬日对骑兵多有研究,苦读马经、骑兵要术……”

眭固在那自言自语,吐沫星子横飞,手舞足蹈,滔滔不绝的说着,赵信几乎没了耐心,竖起手掌道:“够了!”

眭固被吓的一愣,面色发白,眼神委屈,心道:都怪我自己废话太多了!白白让自己苦等多年的机会从指缝之间溜走!

“别说了!就让你来为我打造重骑兵,你做重骑兵统领!”说完,赵信不再理会石化的眭固,自行负手而去。

关峻和周仓二人笑眯眯的拍着眭固后壮肩膀,似乎是在告诉眭固:你小子走了狗屎运了!

石化的眭固,知道赵信走出十多米方才回过神来,冲着赵信的背影拱手道:“愿为主公效死命!”

背对着眭固的赵信嘴角扬起诡秘一笑,再不拖沓,快速而去。

到了临时府邸,赵信落座,穆顺已被带之堂中,昂首挺胸,向上九十度,丝毫不把赵信等人放在眼里!

赵信几人入了堂,也不搭理穆顺,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穆顺站在大堂中央许久无人搭理,头也昂累了,终于是转动了一下!

赵信呵呵一笑,道:“这么着?撑不下去了?”

“哼!要杀便杀,何须辱我!”穆顺再次昂起脑袋道。

赵信挥挥手,道:“行了,你走吧,我不杀你。”

穆顺像是没听懂,许久没有反应,关峻道:“怎么,还不走?打算赖在此地?”

“你我为敌,为何放我归去?殊不知放虎归山耶?”

听得这话,场中众人皆噗笑出声,周仓更是走到穆顺身前,单手拍了拍其胸膛,挑衅道:“你若是条虎,为何在这里为囚徒呢?”

“你!!”穆顺作势就要反驳,却于半路无言!

“得了!穆顺,实话告诉你,眭固投诚只有一个条件,那便是放你一条性命,并让我给你提个建议,张扬乃一昏聩无道之人,若得性命活,可投他处。”赵信头也不抬,甚是随意的道。

穆顺冷哼一声,道:‘用不着他一叛敌之人求情,忠臣当侍一主,岂可他投!今日兵败,引颈就戮,成就大义可也!动手吧!’

这个穆顺,倒是条汉子,让他走的确是可惜了,但既然答应了眭固,就要履行自己的诺言!

“兴平,且把他丢出城外,他何去何从,与我无关。”

“诺!”关峻答应一声,把穆顺往外拖去,穆顺也不多说,任由关峻处置。

穆顺走出乐平城外,城头垛口处,眭固却是往外看去,神情复杂,“穆兄,得罪了!”

却说晋阳张扬收到乐平战报之时,大怒!挥拳砸于案桌,久久不能自已,于堂中咆哮,如一受伤之猛兽,阶下群臣,皆不敢出言宽慰!

待得半柱香时辰之后,张扬双手掐腰,背对众人,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兀自生气。比起方才,自要好上不少。

董昭道:“主公,虽乐平城失陷,却未想我并州城池何其之多也!区区乐平,不足挂齿!眼下最为重要的是,鼓舞士气,破敌锐气。”

“董君有和高见?”张扬慌了爪子,只得问计于董昭。

董昭谦虚一番,随后献出一计,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场中众人皆称为大善,就此按计谋而行。

时下赵信占了乐平,却是有些尴尬,盖因此处地方,乃是张扬作为任由太行山贼劫掠的地方,因其地处边缘,张扬并未花费多少心思打理。

可惜乐平这么好的一处城池,白白浪费。

冀州袁绍,听得赵信拿下乐平,眼神冷冽下来。堂下沮授道:“主公,赵信这厮野心渐长,幽州事情尚未完结,竟伸手至并州,并州岂是他能染指之地!”

袁绍眯眼,眸中精光闪烁,道:“眼下与公孙展交战于磐河,兵力投入过多,不宜于赵信开战,否则吾则以一己之力应对辽西、幽州二主之势,不可取也。据我所知,乐平乃是太行山贼,黄巾余孽称为大后方的据点,岂会白白让赵信将之占领了去?不若遣使者前去,对其晓以大义,知以利害,让赵信便是拿下城池,也不敢继续轻进。”

沮授、逢纪、许攸等人皆称善,随后便是商议出使之人。

沮授拱手出列,道:“某自投公以来,身无寸功,斗胆求此一机。”

袁绍哈哈而笑,道:“沮公此言差矣,若非沮公,吾何时能跻身冀州尚未可知矣。然出使太行山,公既出言,某自允之。”

就此,沮授带着数车财物,在百十精锐武卒的保护下,一路往太行山而去。

且说太行山多有山头,各山头之间,多有各路山大王,寨子头领,势力错综复杂,寻常各自以抢掠为生,却是互不侵犯。

每当张扬、刘虞、韩馥派来官兵剿袭,这些山匪便是团结一处,共同抵抗。因太行山势着实复杂,官兵入了山苦不堪言,两眼一抹黑,不明敌情,总被埋伏,损失惨重。久而久之,四周官府也对太行山睁只眼闭只眼,就此太行山上聚集了越来越的活不下去汉民。

太行山贼的名声,也越加响亮,像是滚雪球,越滚越大!

但领导者的自身局限性,让这股子兵马只能窝在山地之中,不能取得更大成就!这也是后来历史上曹操吃下黑山军张燕之后,势力暴涨的一个重要原因!

且说沮授携带物资行入太行山脉,几经辗转,已是二十天之后,风度翩翩的沮授,面色发白,嘴唇干裂,连续二十多日之吃干粮、吃野肉、风餐露宿的日子,让沮授这个大文人,着不住……

更不用提起身后那些负责运送物资的士卒,更加憔悴不堪。

一路之上,沮授多遇山贼前来劫掠,沮授却是爆出自己姓名和来意,这些个山匪竟然就放行,便是沮授献上的过路钱都不要!

沮授甚是不明,询问麾下士卒,士卒道:“此前沮公为冀州别架之时,处处为民,这些人都感沮公之恩,故而不受钱财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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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紫阳峰顶

太行山贼早早收到消息,各山头头领皆是派来代表人,约定于紫阳峰寨商议。

沮授带着礼物上了山头,各山寨头领早站在峰顶寨门迎接,双方见了面,彼此拱手行礼。沮授态度极其谦卑,一众山头上之人,甚是欣喜佩服,被名人尊重的感觉,不可言语。

东拓岭首领迟金国,在太行山一带,尤为受人尊重,早在沮授到来之前,山头众头领已将其推为太行山各大门寨的带头人,故而此时,站起身来,拱手道:“沮公远道而来,加之带如此众多之财物,不知是有何要事?吾等山莽之人,不知言语,直来直往,请沮公定要宽待。”

沮授连连谦虚,笑道:“在场主公,在沮某看来,皆是当世之豪杰,劫富济贫,替天行道,不知胜官府迂吏几何。既迟老如此快人快语,沮某只好开门见山。”

场中百十号大小头领,自是连连附和。

沮授道:“赵信受封为范阳长史,却是接连攻伐幽州要地,野心暴露,久之必成气候,不可不除!故沮某受主公袁州牧之托,前来与诸公商议,一同攻伐赵信,以正朝廷之威!”

听得这话,众人诧异!

迟金国眉头微蹙,神情甚是为难。

沮授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笑道:“诸公为朝廷出力,朝廷自然不会亏待诸公!某家主公说了,只要大家愿意,都可前去冀州,主公定将唯才是用,诸公神武,闯立功名,在今日也。”

话音刚落,堂下自有头领代表高声附和,沮授听之,嘴角微微扬起一抹消息。

身为各处山头推举出来的领头人迟金国,却是迟迟不言,沮授试探道:“莫非迟金老,有何顾忌?”

迟金国讪然一笑,转过话头道:“此事甚至重大,某受众豪杰相拖,不敢草率,暂请沮公先行赴宴,某今晚便遣流星马,询问各山林英雄,明日一早,便答复沮公,如何?”

沮授心想,如此也是人之常情,但还需言语刺激一番,当即道:“这是自然!诸公八尺之躯,大好男儿,英才无用武之地,沮某甚是为诸公惋惜也!”

迟金国哈哈一笑,并不接话,只是做神情汉状,请沮授赴宴。

……

且说袁绍与公孙瓒交战于磐河,袁绍据河东而守,公孙瓒据河西而攻,两相攻伐,损失惨重。

公孙瓒出兵已有数月,粮草负担着实太大,得亏是赵信守信,约定井水不犯河水之后,并未趁着公孙瓒出兵而对公孙瓒后方有着一丝一毫的动作。

不然,公孙瓒还真的没什么把握,胆敢如此长途运粮。

“主公!粮草只剩一月之用,当速战!”麾下西粮曹公孙衍已经是第四次来汇报粮草数目了!

公孙衍乃是公孙家族子弟,与公孙瓒是为同宗,却非同支,按照辈分来将,份属叔侄之份,公孙瓒为叔,公孙衍为侄。

公孙衍年幼之时,对于算数多有天赋,便是七岁之时,便能一个时辰算出族内粮库三月尽出,村里相邻,多为称赞。更是因此,被朝廷聘去,为府衙算账。

当时汉灵帝在位,卖官鬻爵乃是常态,府衙内账目,岂有一二章折是真数,皆是各方算数高手,官场狐狸精心制作,时年九岁的公孙衍,愣是凭借假张目,算出了真账目,名声越加大振!

若非公孙家族在辽西境内势力足够,只怕公孙衍如此得罪人的情商,早被扼杀腹中,岂有开花一日?

“够了!我知道了!”公孙瓒正思虑战策,刚有头绪,却被公孙衍这一番大喊,吓的魂掉,忘于九霄云外,自然暴躁。

“诺!”公孙衍却像是个没事儿人一样,屁股一拽,就掀开门帘出去了!

次日,公孙瓒再次提兵至桥头,摇旗叫战。

交战如此之久,公孙瓒竟一直未亲见袁绍,只有袁绍麾下颜良、文丑、逢纪三人出阵答话。今日,让公孙瓒意外的是,袁绍竟然舍得出寨了!

“袁本初!汝一背义之徒,何面见我!”

袁绍听得这话,大笑数声,十分不屑,驾马上前至桥边,指公孙瓒道:“韩馥无才,愿让冀州于吾,于尔何干?”

公孙瓒大怒,却是哑巴吃了黄连,有苦说不出,直指袁绍骂道:“昔日以为汝乃忠义之人,故推为盟主;今观汝之所为,真乃狼心狗肺之徒,有何面目敢立于天地之间,枉作八尺男儿!”

这句话骂的袁绍是八分生气,九分暴躁,十分大怒,挥手指公孙瓒,断喝道:“谁可擒之!”

言未毕,文丑策马挺枪而出,双腿一夹马腹,似迅捷之箭,直直杀上桥去!

此桥,便是大名鼎鼎的界桥!

公孙瓒见文丑拍马而来,几日交战以来,麾下多有战将殒命于文丑抢下,公孙瓒低喝一声,就桥边与文丑交战一处。

刚一交手,公孙瓒只觉双臂犹如被万斤石头砸中,巨震无比,耳边仿佛传来骨头链接之处的颤抖声!

勉强咬牙坚持十合,公孙瓒终于抵挡不住,败下阵来,飞马而走!

文丑岂会让其轻易得逃,趁势追赶。公孙瓒撤入阵中,本以为文丑会就此揽住脚步,却是不想,文丑丝毫不惧,飞马径入中军,长枪挥舞,来回冲突,周遭士卒被其如杀鸡宰狗一般肆意屠杀!

公孙瓒大怒,欲要再次与文丑厮杀!

尚未冲上,两侧却是冲出四员健将,迎向文丑,目视之乃是陈楼、廖文、宋寅、沈允四人。四将齐出,将文丑围于当中,你来我往,交手不到十回合,文丑一枪戳死沈允,威势更甚,陈楼、廖文、宋寅三人不敢托大,急忙抽身而出。

此时袁绍已然吩咐大部兵马冲过界桥,厮杀而来,公孙瓒气急,只得下令撤兵!

文丑在人群中厮杀,手下无一合之敌,犹如神助,见公孙瓒往阵后撤去,大喝一声,驾马追来,一直追撵公孙瓒至阵后,回顾其冲锋之途,仅有四五十个士卒倒在血泊之中,死状干脆,一击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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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少年将军

文丑方才杀出重阵,抬头却见公孙瓒身影将要拐过山头,疾夹马腹,同时厉声大叫:“快快下马受降!”

公孙瓒奔逃之间,甚是狼狈,盔甲已丢,箭壶弓箭散落于阵中,披头散发,转投山坡,欲缓文丑之追势,正飞奔之间,公孙瓒麾下战马嘶鸣一声,却是一蹄子撞上了地面坚石,公孙瓒整个人滚落在地,落于坡上,文丑见状大喜,挑枪追来就刺!

公孙瓒已然来不及抵挡,不禁闭上双眼,心道:吾命休矣!

文丑嘴角更是扬起得胜的笑容,便是此千钧一发之际,左侧草坡闪出一人,不过一少年,唇上无须,飞马挺枪,身着亮银白铠,手持银身飘雪枪,疾取文丑!

文丑大急。舍了成为鱼肉的公孙瓒,抵挡来将攻势,二将缠斗一处。

公孙瓒就此站起身来,侧头看向那少年,欲要知晓是谁救了自己。却见那小将身长八尺,浓眉大眼,阔面重颐,威风凛凛,与文丑交战五六十合,胜负不分。

时下公孙瓒部下救军赶到,文丑心道,若无此小将,便在来千人某也不惧,必取公孙瓒此僚性命!然此小将在此,今日去公孙瓒性命如登天之难,不敢再拖,拨马便走。

那少年也不追赶,公孙瓒急忙冲到少年身前。。询问少年性命。

那少年微微欠身,拱手道:“某乃一白身之人,不敢报名,此番是为投靠兄长之故,见公孙将军与此地交战,故而出手相助。眼下公已平安,某当离去。”

说完,少年更不答话,当即牵扯马缰,飞步而去。

公孙瓒麾下救兵赶到,忙问公孙瓒安危,公孙瓒只是摆手,声道无碍,整个人却是没了精神,叹息道:如此虎将,不为吾之用,可惜,可叹也!

“收兵回寨,整顿甲兵,再行来战。”众将也不泄气,跟着公孙瓒回寨,自是不提。

两日之后,公孙瓒分兵马为左右两队,摆开阵势犹如张扬而开的鲲鹏羽翼。。密布遮地。悍马五千余匹,尽为白马,因公孙瓒此前与胡人交战,尽选白马为先锋,故得威名“白马将军”。

胡人并不喜欢白马,盖因白马瞧之,不若黑马健壮雄俊,更无英勇之风,在胡人部落之中,白马一般做家用,征战之士骑乘白马,是为奇耻大辱,故而公孙瓒收集白马,也轻松许多。

袁绍见公孙瓒摆开如此之阵势,当即做出应对之策,遣颜良、文丑做左右先锋,各引一千弓弩手,也分左右两队,令右侧弓弩手射公孙瓒左侧兵马,左侧弓弩手射公孙瓒右侧兵马,是为斜密射阵,比起正面强射,对骑兵的阻击能力强的多。

又令麾下鞠义引八百弓箭手,步卒一万五千余人,列与阵中,袁绍自引步卒、骑兵数万,于后接应。

公孙瓒遣麾下大将严纲为先锋,统兵八千兵马在前,自领中军,立马桥上督战,身侧竖大红金线帅字大旗,两军对垒于界桥东西。

且说袁绍营中从辰时擂鼓,却至巳时仍不见兵马出动。

阵前严纲见敌军此势,不知深浅,故而遣人来问,公孙瓒粮草无多富余,急于交战,便叫严纲立即出阵。

严纲得了军令,便下令擂鼓起兵,鼓声打造,士卒摇旗呐喊,挺枪而冲,在严纲的指挥下,直取阵中鞠义。

鞠义见之,咧嘴一笑,“真乃愚蠢至极!传令,弓箭手尽伏遮箭牌之下,不听鼓声,只听炮响便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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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义见之,咧嘴一笑,“真乃愚蠢至极!传令,弓箭手尽伏遮箭牌之下,不听鼓声,只听炮响便出击。”

自有阵前传令兵飞速奔出,传达军令。

转眼间,严纲率部冲来,鞠义麾下士卒安耐性子,任由敌军脚步声靠近。也不动弹,知道其几近二十米范围之时,一声炮响,八百弓弩手齐齐站起,弓箭齐发!

严纲大惊,拍马欲回,鞠义已然拍马冲出,其身后士卒犹如潮水般涌来,严纲大惊,若要后撤只怕会牵连后军,自相践踏,损失更甚,当即咬牙应对。

鞠义拍马舞刀而至,严纲挺起心神应之,两相交手不足十合,严纲便被鞠义斩于马下,被混乱的士卒践踏为泥!

公孙瓒前部士卒见先锋大将就此战死,军心顿泄,呼天抢地而散,混乱之下被踩死者,掉入河中溺死者,不知几许。

公孙瓒见严纲被斩,当即遣左右两部冲来接应,却被颜良、文丑所率弓弩手射住阵脚,冲近不得。

后方袁绍见公孙瓒大军之锐已挫。。抓住时机引大部兵马尽数雅静,直杀到界桥西侧!鞠义引兵冲的最凶,已然杀至公孙瓒阵前,挥刀先斩执旗将,命令士卒将公孙瓒的红遍金线帅字大旗砍倒,随后率部高吼而上。

撤至后方的公孙瓒见将旗倒,心知今日已败,匆忙鸣金收兵,自往下桥而走。鞠义引兵冲来,却是遇上镇守后军的单经!

只见单经见了鞠义,丝毫不虚,挺枪跃马,直取鞠义,约莫十合,单经单手甩一暗器,鞠义大义之下,被其射中肩膀,摔落下马。

单经大喜,拍马欲要追上就此杀死鞠义,却是被鞠义心腹士卒一齐冲上,挡了回去!单经不喜,大肆砍杀!

且说袁绍大军前部鞠义负伤落马,生死不知,其麾下士卒军心不定,恰巧刚撤的公孙瓒见单经打败鞠义,果断无比引兵回杀!

鞠义所部打败。。往后而逃,公孙瓒趁势挥兵压近,重新冲过界桥东部,一路继续向前。

且说袁绍先行得道战场传报,鞠义斩执旗将,砍金线帅旗,并追赶败兵,袁绍大喜,并未多做准备,只在寨中等到消息。

却是此时,听闻远处依稀喊杀声,袁绍疑惑皱眉,出得寨来看,却见远方兵马铺天盖地,犹如黑云压城,己方士卒慌不择路,丢盔卸甲一路狂奔而来!

时下身侧田丰,急忙拱手谏言道:‘主公,必是鞠义中计也!速令士卒守寨,令左右二先锋颜良、文丑速速来援!’

袁绍眯眼道:“公孙瓒乃一无谋之人,究竟是谁给他出的妙计,不过他也太过自负,竟然前来袭寨!传我军令,紧守寨门,令传公骥、兴宇来援!”

自有小校飞速而去传令。

袁绍站于大帐门前,负手而观帐外,身侧鞠义胳膊上缠着绷带,神情愧疚,搭拢着胳膊,甚是悲催。

“公孙瓒一无谋之辈,待得公骥、兴宇赶到,断了其归路,其数万大军,岂不是不战自愧?”袁绍呵呵轻蔑笑道,身侧田丰也是拱手称道:“主公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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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和解之约

且说颜良、文丑各率兵马自公孙瓒后方左右两侧夹击而来,公孙瓒急遣麾下韩柱、祝隆二将领兵抵挡,保护后方,同时令前锋大军暂止前行。

身侧田楷却道:“主公,眼下袁绍部卒被围于寨中,兵力多而不散,易挡,若前部撤,则其寨中兵马尽出,于吾军形势大不利也!”

公孙瓒却是不管,仍然坚持,命令已出,其麾下各将自按吩咐行事。

韩柱统兵应击颜良,刚交手不数合,被颜良挑于马下,尚未起身,便被一刀削掉半边脑袋,当场惨死。另一侧,文丑亦斩祝隆,与颜良会兵,合击公孙瓒大后方!

眼见后路被断,公孙瓒大军惊慌失措,公孙瓒只得急切断喝士卒回冲,以五千精锐白马以从为先锋,直冲后方颜良文丑,为大军回撤开路!

便是此时,寨中袁绍引兵尽出,平冲压近,公孙瓒腹背受敌,情势大不利,麾下士卒惊慌,战心尽失,交战不足半个时辰,公孙瓒再无先机,只得收缩兵力于阵中,拖延时间,以待战机。

袁绍引兵尽数压来,见公孙瓒摆出了个圆桶防守军阵,不禁呵呵一笑,指前方战阵道:“公孙瓒如瓮中之鳖耳!传吾军令,不惜一切代价,尽破之!”

便是此时,山体左侧杀出一彪人马,打一刘字大旗,眯眼看去,为首者却是老熟人,正是眼下投靠公孙瓒的刘备三兄弟!

为首者,三员大将,长得各有特色,极其容易辨认。其本追随公孙瓒,公孙瓒念及同门之情,便让刘备统兵于后,相机行事,并未对其强求。

且说刘备兄弟三人率领八百多兵卒,悍然冲来,各使三样武器,直取袁绍!

袁绍本在阵后,却站于刘备兄弟三人身前,袁绍大惊失色,魂飞天外,手中宝刀无神掉于马下,只得拨马便逃。

田丰并未随之奔逃,而是坐镇原地,指挥大局,然刘备兄弟三人冲入护军,势如破竹,田丰无奈,只得驾马追袁绍而去。

刘备三人率兵冲击袁军,前后夹击之下,袁军大败一阵,撤回军寨,公孙瓒急忙趁此机会,于界桥东侧扎营,令单经统兵坐镇桥东大寨据守,自引兵马与刘备兄弟三人回到桥西。

袁绍败兵,坚守不出,眨眼间已过去半月之久,公孙瓒仓库粮草已然见底,正欲要向赵信借用粮草,却是有人从长安而来,是为传令也。

使者先行来至袁绍军中,复又赶至公孙瓒处,约定双方于明日一早与对圆正中之处听信。虽说董卓是为国贼,但其假借天子之名,面子工作袁绍和公孙瓒还是要配合的。

次日,公孙瓒与袁绍二人各带两名虎将,袁绍携带颜良文丑,公孙瓒带单经、邹丹,驾马奔之场中对圆,与使者会面。

使者从怀中取出一皇帛,撵开读道:“袁绍与公孙瓒,皆当今之豪杰,现于磐河、界桥厮杀,却实不智也,当于今日和解。”

公孙瓒本身攻击袁绍,便是要从冀州分一杯羹,眼下袁绍于冀州气候已成,立下根基,再行坚持亦无法从其手中多出一汤半肉,加之公孙瓒粮草无多,拖延下去,于己更不利,便开口道:“袁绍,不若今日你我便且休战。”

袁绍初意便要拿下冀州,实不愿于眼前与公孙瓒交战也,既公孙瓒出言,袁绍自无不可,点头答应。就此,双方在天使的见证下,立下约定,自是不提。

会后,公孙瓒邀请天使入账用宴,天使欣然而从,袁绍亦邀请之,天使只道:今日吃这家,明日吃那家,可也。

听得此言,袁绍便罢,引着颜良文丑离去。

宴席之上,公孙瓒写一帛书,将其交付于天使,天使笑道:“此为何物,如此郑重?”

公孙瓒笑眯眯的给天使塞了一把金子,呵呵而笑,看了眼斜侧刘备,道:“天使,此为吾同门,因脾性耿直,公事公办,太过计较,故虽有才却难的用,今某向上表荐为平原相,特请天使行个方便。”

天使自然答应下来,于帐中一番乐呵,捞些油水,自得其乐。

公孙瓒与袁绍和解之事,船只赵信耳中,赵信不免喟叹,丫的还是慢了许多啊。原来,赵信拿下乐平之后,那张扬便是固守不出,一改往日铁公鸡之行径,大肆封赏提拔麾下能人贤士,像是换了个人,一时间人心复得。

赵信多次于乐平出兵,皆未讨到好处,故而耽搁了近一个月!

眼下公孙瓒与袁绍停战,公孙瓒胆敢不防备赵信而与袁绍开战,赵信却是不敢!公孙瓒这厮,实则一虎狼之人,但凡有所机会,其可不会心慈手软,从史上公孙瓒灭杀顶头上司刘虞,便可见一斑。

召来上官秋商议权策,却是忽闻朝廷差马日禅、赵岐赶来范阳,要见赵信。

对于这两人,赵信可不敢怠慢!马日禅,是为太傅,赵岐是为太仆,换句话说,几乎就是集团中心部长级别,三两句好话,能把赵信捧上天,一句坏话,能让赵信日后的路,寸步难行!官大,威力大!

无奈,只得请上官秋坐镇乐平,自己连夜乘骑踏云火驹,赶回范阳。

即便全力赶路,回到范阳已是四日之后。

回了府邸,草草洗漱一番,便去驿馆请见马日禅与赵岐。

“二公千里而来,信未远迎,万望恕罪。”赵信态度极其之恳切,二老者也是第一次亲见赵信本人,身为惊讶。

马日单上下打量着,心道此子宽额阔面,步履生风,眉目之间满是英气,着实是大汉之绝好男儿,呵呵一笑,甚是欣赏道:“久闻子麟善战之威名,今日一见,气表非凡,可谓是我大汉之麟将,社稷幸甚!万民幸甚!”

“太傅谬赞,信,愧不敢当!”

“哎……子麟休要自谦,殊不知谦极为傲,物极必反耶?”一边赵岐笑着摆手道,走到近前,拍了拍赵信的胳膊,言重闪烁欣赏神色,道:“子麟,此番我二人前来,是为给子麟讨来一份亲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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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赵岐做媒

“亲事?”老子结过婚了,还给老子提亲事?这不是逼我犯罪吗?赵信内心无比拒绝,当即道:“太傅、太仆二位大人,信已有妻,妻与某共起于微末,某岂敢弃之!”

马日单并未答话,赵岐却道:“哎呀,贤侄,此乃吾做主提起,此女乃是大儒蔡扈之女,先前许配于卫家卫仲道,不想其却是与上个月病死,二人虽完婚,但婚庆当日卫仲道便病来如山倒,尚是完身……”

听到蔡扈之女,赵岐后面所说的话,赵信已经听不进去了!

如果说,三国有哪个女人最让赵信心驰神往的话,蔡扈之女蔡琰,也就是蔡文姬,是为首屈一指!如此之才女,赵信着实想面见一番。前世赵信更是将古代四大美女之中没有蔡琰。引为一憾。

不过,也许这便是古代处女情结吧。

闭月羞花,沉鱼落雁,来形容四大美女之容貌,却难有言语来形一才女!在赵信看来,四大美女为杨玉环、貂蝉、西施、王昭君,自无不可,也可提个四大才女的名号,说不定后世的数代封建王朝,也会改变对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这种看法。

“四大才女,当为蔡文姬、李清照、上官婉儿、卓文君,既然我来到了这个时代,我就改变文姬的凄惨生活!”赵信心里如此想着……

“子麟?子麟?”

“呃……对不起。。某方才忽想起一要事,走了神,还请二位大人不要责怪。”

“无妨,近来子麟要务众多,忧国忧民,我二人自是体谅,只是不知,子麟之意,是否应下这门亲事?”赵岐又是抓紧说道,似乎深怕赵信不愿答应一般。

赵信想了想,道:“蔡大名士之千金,某自愿意,只是担心高攀了。再说某家已有妻,不知对方是否愿意做我之妾。”

听得这话,赵岐愣眼,随后道:“子麟,你可知蔡扈可是当朝之大名士,整个天下不知有多少人愿意娶文姬为妻。。再说你那妻子我已打听,其不过是一县令之女,地位如何能与文姬相媲美耶?”

赵信哈哈一笑,道:“糟糠之妻不可弃,吾妻与我共起于微末,某身爱之,怜之,惜之,若贪图虚名而弃发妻,某愿死而不从也。”

听得此话,赵岐与马日单二人皆是面对而笑,却是把赵信给笑迷糊了!

“子麟不知,我二人赶来之前,文姬特嘱咐我二人试探你也,今日,合当此事该成也!文姬也已答应,愿等子麟三年。”

“愿等我三年?”赵信先是狂喜,虽有再度疑惑!

为何要等我三年?

马日单道:“子麟,为了这么亲事,蔡家可没少打心思啊,便是汝与刘虞义女共藁的婚事,他们都打听清楚,汝曾说,三年不可纳妾,否则必有血光之灾,伯喈早已答应之。”

听得这话,赵信方才笑着点头,表示明白。

堂中几人甚是欣喜,闲聊一番,随后马日单又道:‘此番吾二人前来,更有一件要事,方才为文姬做媒,只是顺便。’

“不知二位大人有何吩咐?但有所命,信自当效死力也。”

“董贼借天子之名,谏子麟为并州刺史,此为董卓之奸计也,而吾二人前来,是为子麟说降来。”

“说降?”

赵信更是不明白,随后马日单与赵岐二人又是说了几句,赵信听完大喜,顿觉拿下并州,如探囊取物耳。

正事聊完,赵信大摆宴席,邀请城中有名之士,一同入桌陪客,招待马日单与赵岐,自然不提。席间赵信也将自己的满腹才华,额不对,是优秀的盗窃能力展现的淋漓尽致,把后世诗圣、诗仙大气蓬勃的诗词歌赋择取一二秀了一下,当即让马日单、赵岐对赵信刮目相看。马日单更精细夸赞道:‘子麟有勇有谋……’

次日一早,赵信骑乘踏云火驹,在数十护卫的保护下,往并州北部雁门而去。

来到关下,赵信取出背后长弓,弓箭之上束一帛书,射上城头。

城头士卒将之取下,交给守将。

三日后,马日单与赵岐二人赶至雁门关,来到关下冲着城头大喊:“亭尊,速开城门,是吾二人也。”

雁门光守将名叫赵设,字亭尊,是为赵岐族内堂弟也,其祖父与赵岐祖父是为亲兄弟。其祖父早死,其父亲兄弟几人便在赵岐祖父支下生存,故而赵设与赵岐二人兄弟之情。。更为浓烈

前几日赵信所设上城头的帛书,的的确确便是赵岐的亲笔书信,上面便是让赵设当可归顺赵信。

其上略道:丁原死后,吕布带走并州八健将,高顺、张辽、宋宪、魏续等人,张扬不思为先主报仇,却于城中大肆铲除异己,暴掠百姓,如今朝廷公文已到,扬已是大汉之反贼,人人得而诛之,弟切莫与身共焚,自死而得反贼之名也!朝廷新封刺史赵子麟,镇黄巾,平张举,抵乌丸,与朝廷忠心耿耿,足智多谋,英勇善战,是为英主,望弟速闻之。

作为看着赵设长大的赵岐,对其性子很是了解!

这个赵设,寻常脑袋憨笨,但遇大事,却清醒无比,正可谓是那天不怕地不怕之人,唯独就怕赵岐。

赵设得了赵岐亲笔帛书。。心中已有计较,今日见赵岐在城外喊话,站在城头,冲下方赵岐道:“兄长,某早有心归顺赵刺史也,今日是为佳机,可也!”

话音落下,城门大开,赵岐与马日单二人哈哈而笑,三百米外的赵信也是驾马快速而来,对马日单和赵岐道:“二位大人且在此等候,某进去控制住场面,再来邀请二位入城。”

赵岐笑着摆手道:“非也!莫非子麟对吾之弟不信否?”

赵信摇头,眯眼道:‘非也!雁门关乃是张扬北面之要地,只怕亭尊麾下也有一二张扬心腹之人,若其暴躁伤二位大人,信担当不起。’

说完,赵信吩咐周仓再次看护马日单、赵岐,自己引三千兵马,先行冲入城内,迅速将城内各处要赛控制住。

这个赵设也是极为做人,早早把城内兵马撤至距城门十里之外的官道之上,赵设亲自前来,见了赵信拱手道:“赵设拜见主公!”

“哈哈!亭尊快快请起,得亭尊之助,某如虎添翼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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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血溅雁门

三千士卒将城上城下要塞垛口,尽皆控制住之后,赵信方才彻底放下心来,搂着赵设肩膀,很是自来熟的道:“亭尊,你与太仆大人有如此亲密关系,此前何故要在张扬手下混事呢?”

赵设摇头道:“吾本就雁门人氏,身在故地,内心安宁,便留此地也。”

听得这话,赵信笑了笑,拍其肩膀道:“亭尊不说某也知晓,汝是为伺候养父也!太仆大人远在长安,家中老父无人赡养,汝是为尽孝也。”

赵设呵呵一笑,赵信也不再多说,又去吩咐他事情。

城内一切安定,城外的一万军卒,也缓缓开进城内,城内百姓得知此后雁门便属赵信的管辖,甚是开心,若非赵设早发命令,不得围至城门,只怕城门街道两处都要被百姓给挤塌。

当日晚间,赵设大摆宴席,招待赵信、马日单、赵岐等人,城中多有世家,也在邀请之列。

菜过五味,赵设一挥手,堂外亭落却是涌进十多身材曼妙的蒙面女子,见其眉目,却像是后世新j人氏,身材高大,双眸深邃,眼窝如流金,美妙非凡,甚有异域风范。

赵设笑指场中诸多美女,因酒醉而脸红,对马日单、赵岐、赵信三人道:“此乃异域绝顶美女,是为我麾下步卒与一部落之中抓来,其演奏的马扬琴,如金鸟于耳畔歌舞,赤霞于心中挑逗,美妙!美妙!”

马日单笑道:‘此女吾于此前洛阳见过,其身材风韵与汉女大不同也。’

一番夸赞,自然不提、

且看那十几个曼妙女子与场中舞动,一曲刚落,琴音从悠然婉转变为铿锵之声,几女退出场去,再出现其手中却都多了一柄一米长弯刀,彼此之间协作,甚有金戈铁马之意,马日单与赵岐二人甚是惊异。

赵信却是于心中多了个心眼,丫的前世老子怎么着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埃菲尔塔下睡过觉,胜利女生旁边撒过尿,妆模作样的夸夸这些女子,可以,但说崇洋媚外,那赵信甚以为耻。

那几女先是与场中央跳动着身体,随着琴音的变动,阵列开始变动,一边跟着节拍舞动身体,一边往赵信、马日单、赵岐、赵设并其他世家家主而来。

赵信笑意吟吟的看着向自己舞动而来的女子,不漏声色,果其不然,琴声戛然而止,十几个异域女子娇叱一声,便挥舞弯刀,怒斩而来!

赵信第一反应并非是躲开攻击,盖因自己乃数据化身体,急忙起身扑向马日单身边,一下将攻击马日单的女子给撞倒,保下马日单性命的同时,自己后背却也中了一刀,血量值当即损失了一百点!

赵设乃是武将,虽说喝了点酒,武者的反应还有,当即侧身欲要躲开,却是不想浑身无力,被一刀砍在脑袋上,当场毙命!

与赵设同桌的赵岐,紧随其后,被乱刀砍死,伏在桌上,血流一地,没了动静。

场中惊呼声乍然而起,可怜那些世家家主被圆刀砍死,赵信护着马日单退至柱后,单腿一提,放在墙边武器架上的龙爪长枪当即跃入手中!

刚要大开杀戒,身后却是传来噗通一声,赵信急忙回头看之,却见马日单浑身无力的倒在地上,急忙上前扶起,马日单努力睁开眼睛道:“此必是迷药也!子麟当速走,休以某为念。”

赵信岂会做那抛弃朋友的事情,当即单手把马日单提起,让其伏在自己背上。因马日单身高不过一米六,赵信背起他来并不费力,当即手持一杆龙爪长枪,往门口冲杀而去。

那几女子见赵信生龙活虎,甚是惊疑,其中一女道:‘赵信为何没事?他喝的酒明明最多!’

此时,府邸之中,一片大乱,大门被外面紧紧关上,赵信知道,今日之事,敌人早设下多重保障,想要冲出去,真的就要看运气了!

府衙院落之内,多有赵信安排的精锐士卒,此时正与歹徒厮杀一处,情势极为不妙!

赵信背着马日单,杀到内门,为了让马日单不受伤害,赵信多次用身体挡刀,身后的马日单看在眼里,感激在心中,子麟对我,真乃天地之情!

“子麟,你快走,吾不过一老朽之人,连累你在此,便是死,心愧也!”马日单在背后激动的叫喊着。

赵信沉眉应对眼前周遭敌人,神情冷漠,抽空回了句:“你闭嘴!我不听!”

虽说言语之中,一改之前的尊重,但马日单却并未觉得冒犯,也许,这才是朋友之间的对话吧。

擅长拒绝,是朋友相处、相交的最为关键一条!

就此,马日单不再说话,安静的待在赵信背后,将自己的命运,就此托付。

“呔!赵子麟,受死吧!”

厮杀之间,一壮年大汉跳进场中,此人赵信白日之时见到过,此人名叫周进,是为赵设麾下一斩马功曹,下辖一千多人,在雁门关也算是一实权人物。赵设对此在赵信身前夸赞过此人,声称此人是自己最铁杆的兄弟。

可是现在,赵设都死了,脸蛋还被打的啪啪响。

赵信根本不想答话,龙爪长枪荡开一柄弯刀,随后猛然一个突刺,解决到那女子性命!事到如今,赵信也只能辣手摧花,不会因为对方是个女子,就心慈手软,放过敌人。

周进见赵信如此轻松干掉一位得力助手,大怒,挥刀直指赵信,大喊道:‘谁杀了赵信,赏千金!’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周围歹徒纷纷弃了对手,如潮水般涌向赵信。

本来赵信用已从内堂杀至内门之外,却不堪与压力,只得往后撤,盖因身后还有一个马日单,后背受敌,风险性实在太大!

退到内堂,背靠供忠烛台,长枪大开大合,来一人杀一人,随着时间推移,赵信身前已躺下不少于十具尸体!

无论这些女子生前多么美丽动人,多么能歌善舞,死后,终究化作一堆骇人骷髅!

外面的喊杀声逐渐减少,涌进内堂绞杀赵信的人越来越多!

“只怕……外面的兄弟,都死光了吧。”身在背后的马日单,不禁感慨一句,随后责怪道:“今日因我连累了子麟,某便至黄泉,也无言面见子麟啊……”

“你闭嘴!未到绝路,岂可自弃!”赵信断喝一声,手下长枪舞动的越加迅疾,眨眼间,又是挑飞三人!

字交战以来,已过去小半个时辰的时间,殒命于赵信手下的歹徒,不少于三十人,可见战斗之残酷!

这些个歹徒攻击力极高,每斩杀一人,赵信便得19到21不等的金币!眼下,赵信已有一千五百多金币!

赵信咧嘴笑道:“狗贼!待得老子买了装备,老子要干死你们!”

“叮!任务系统已开启,斩杀十名异域女子,完成任务,奖励500金币。”

“大大,给我来个吸血鬼节丈,再来个攻速鞋。”赵信在内心吩咐道。

‘叮!吸血鬼节丈已购买成功,花费900金币!’

“叮!请系统说明,攻速鞋是什么?”

“我的娘!攻速鞋你都不知道?”吐槽一番,赵信想了想,后世开黑的时候,一般对面控制不是特别多的情况下,赵信都会选择攻速鞋,可是知道攻速鞋,愣是不知道攻速鞋官话怎么噗嗤!

走神之间,一女子挥舞弯刀砍在胸膛之上,“我靠!我想起来了,狂战士径甲!对对对,狂战士径甲!大大,快买吧。”

“叮!狂战士径甲合成购买成功!”

“叮!提醒宿主,吸血鬼节丈属性:15攻击力,10%生命值偷取。狂战士径甲属性:限购1个鞋类,35%攻击速度,唯一被动强化移动:45%移动速度。”

嗨呀,贼爽!

因为之前与靰鞡交战于上谷之时,赵信购买了两柄攻速短剑。所以此次通过一柄攻速短剑,进行合成,只花费了800金币。

狂战士径甲,也就是攻速鞋,由速度之靴与攻速短剑合成,既有攻速短剑,赵信便只需花费800金币。眼下装备栏之中,一柄多兰剑,一柄吸血鬼节丈,一柄攻速短剑,一个狂战士径甲。

狂战士径甲添入装备栏的的一瞬间,赵信顿时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变得轻盈许多,不禁跃跃欲试起来!

快速点开控制面板左侧的英雄属性栏:

生命值1010点,

生命回复:10856点/秒,

移速:394点

攻击范围:175米,

最为让赵信兴奋的,便是那13%的生命值偷取,也就是常说的吸血能力。

多兰剑提供3%,吸血鬼节丈提供10%。

且说赵信胸膛被砍了一刀,发出的喊声并非是疼痛,而是狂喜!吓得对面歹徒一愣,心道此人真乃怪人,当即再次挥刀砍下!

背后的马日单见赵信再次中了一刀,更加着急,但赵信那充满信息的一声长啸,直接是让马日单惊其为天人!

“尔等受死!”

赵信怒瞪双眸,脚步变化,移动速度与攻击速度瞬间大幅度暴涨,龙爪长枪几在眨眼间,便插入歹徒胸膛,随后臂膀一抬,竟是将那人整个儿给轮了出去,丢进人堆,又是砸到一大票人!

“呔!某奶常山赵子麟,不怕死的来呀!”

赵信浑身浴血,厮杀近一个时辰,全身上下伤口少说也有十处,胸膛的那道伤口最为骇人,只见伤口两侧皮肉外翻,其中鲜血直流,甚是骇人!

周进在人群后方凝眉盯着赵信,胆寒无比!

此时前来参加宴会的众人已经死绝,只有赵信,额不,只有赵信还有马日单二人!

这个赵信以一己之力保着马日单,身披数创而不倒,越战越勇,其气力更是不见匮乏,世间竟有如此之猛将?

此前因一千赏金的而满腔抱负冲上来的诸多歹徒,见赵信如此血勇,也不禁停住了脚步,死死围着赵信,却无一人胆敢率先冲出!胆大的,早在方才就被赵信给弄死了。

“哼!一群宵小之辈,何干言勇!来啊!”

赵信再次断喝一声,挑衅敌方。

敌人听了如此侮辱,大吼一声就要冲出,但心中的恐惧,让他们停下了脚步,赵信仰天哈哈大笑数声,轻蔑道:‘诸如此尔等鼠辈,实乃大汉之耻辱!周进,汝可敢前来,与我一战!’

人群纷纷将目光投向后方的周进,周进面色白一阵,红一阵,心道:赵信这厮的确是一悍将,但他在厉害,厮杀了一个时辰,只怕体力也用尽,其身上如此多的伤口,便是我杀不死他,伤口的流血也流死他!

“赵信,汝欺人太甚,求死耶?”说完,周进倒提长槊,飞速而来,直取赵信。

背上的马日单挣扎道:‘子麟,放我下来,汝可全心而战也。’

赵信耸动下身子,把马日单往上错了错,更方便背动,笑道:“非也,公且于某背上安歇,不出三合,我必斩此僚!”

话音未落,赵信整个人已悍然冲出,长枪直指周进,距离五米之时,赵信断喝:

三爪重击!

狂战怒吼!

无畏冲锋!

qwe三个技能瞬间同时施放,在三米范围之内,e节能施放,赵信整个人便突至周进身前,几乎面对面,周进大惊,慌不跌出手!

赵信却是冷哼一声,面对其长槊不管不问,龙爪长枪悍然插进其胸膛,周进呃呃数声,便倒地,瞪眼而亡。

赵信冷哼一声,蔑视躺在地上的周进遗体,霸气非凡将龙爪长枪插入地面,单手钉在胸膛上的长槊拔出,溅出一彪鲜血,甚是骇人。

四周歹徒皆愣在当场,这厮究竟是神是鬼?

“杀!为周军曹报仇!”此时人群中响起一声断喝,这些个人能够来到此地,大都是周进心腹,在一声断喝声下,一窝蜂冲杀而来。

因周进一槊,赵信血量值已降低到205点,再受到两次攻击,只怕就要殒命当场!

但,斩杀周进之后,赵信的脑地里响起了叮的一声。

‘叮!宿主完成任务,获得奖励500金币。’

“喂,不是吧,我可记着数呢,我才杀了九个异域女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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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子龙归来

|“叮!经系统检测,周进乃是女儿之身,异域之人。奖励500金币已到账,宿主可购买装备。”

眼下血量值不过两百,为保万一,自己还是先弄点血量值吧!若说买个巨人腰带,除了提升380血量值,并未外加效果,性价比着实不高。

脑袋里快速点开装备,选择防御类商品,一件无比熟悉的红黑之物,印入眼中!

“哈哈!经过方才这阵厮杀,老子也杀了不少人,加上这500金币,足有1200,给我来个紫雨林之拳。”

“叮!紫雨林之拳,已购买成功,金币余额为0。”

紫雨林之拳,属性:为宿主增加15点攻击力,200生命值,唯一被动:击杀一个单位,会提供5最大生命之。这个加成最多可叠加20层。

也就是说,仅仅是一个紫雨林之权,进阶到最强之时,可谓赵信增加15点攻击力,外加300点最大生命值,最终还可合成血手。

血手这个装备,几乎是lol中赵信中期过度的必要装备!

或者有人说,赵信为何要出血手?对付小兵,自然用不着血手,但是,和吕布、关羽、张飞这等大神单挑,血手的作用性,就无比的强大了!

至少,能帮赵信多撑一下,指不定,还能因此救下赵信一条性命。

紫雨林之拳与狂战士径甲装备之后。。血量值增加两百点,加上这段时间自身的恢复能力,已达到五百点,赵信不禁仰天畅笑,颇有些霸王在世的风范。

周遭敌军如蝗虫铺天而来,那又如何,老子今日,就要教教你们如何杀敌!

龙爪长枪飞舞之下,r技能刚好冷却完毕,【新月护卫】!

长枪横扫一周,四周敌人当即被长枪横扫而飞,飞出数米之远,又是砸倒数人!

赵信背上的马日单何事见过这等风景,长大嘴巴,不知用和言语表达!

正厮杀之间,大门传来嘭嘭声响,府衙内众人大惊,人群中一人大喊道:“今日合当以死表忠也!”

攻势再次暴涨开来。。赵信身上再次添上两道新伤口,当然,在赵信身上留下伤口的敌人,也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轰咚!!”

府衙大门终于是被撞开,外面冲进一白袍小将,手提飘雪亮银枪,唇上无须,剑眉鹰目,双手持枪冲入府邸,赵信借着身高优势,往外眺望而去,见那少年,鼻头一酸,差点没掉下眼来了!

“休伤哥哥,子龙来也!!”

不错!此人正是赵信的胞弟,常山赵子龙!

只见赵云悍然冲入人群之中,入虎入羊群也,手中一干长枪舞动之下,眨眼间挑倒三人,威势大涨,不用数个呼吸时间,便是冲到赵信身前,凝视赵信道:“哥哥,子龙来晚了!”

赵信拍了拍赵云肩膀,笑道:“子龙长高了,身高和我差不多了。”

“哥哥,你且在后休息,这里自然交给子龙便是。”赵云看着赵信身上诸多血肉外翻的伤口,虎眸含泪,阴沉着声音道。

赵信呵呵笑着点头,道:‘好!有子龙在,吾命安也。’

赵云一抖长枪,抖擞精神,横枪立马站于赵信身前,“何方鼠辈,胆敢来战!”

府邸之内两百多歹徒,见多来一年轻小子,听赵信与赵云对话,却是赵信的亲弟弟,越加大喜!为首一人怒指赵云道:“今日,合当你赵家绝后!”

话音落下,那人便举刀冲了过来,赵云冷哼一声,断喝道:‘枪出如龙!’

噗嗤!

场中所有人都愣住了!盖因方才那人名叫商英,身具英勇,便是以一当十,也丝毫不惧的存在!却是不想,在赵云手下,竟连一合都没走过,便惨死当场!

赵云收枪而立。对着一众歹徒喊道:“不怕死的尽管过来!”

便是这时,外面传来震天喊杀之声,抬头看去,却是周仓引着乌拉拉的士卒冲到府门之内,对着一众歹徒便展开了厮杀,赵信冲入人群,再次挑倒数人,方才泄恨。

回到赵信身边,此时的赵信依靠在柱子之上,神情虚弱。

实则赵信屁事没有,但身上负伤,装装样子还是必须的。赵云凑到马日单身边蹲下身子,凝声哽咽道:“哥哥,你也太过不小心了。”

虽言语之中满含责怪。。但也许,这就是爱之深,责之切吧。“子龙休要担心,某无碍。”‘

周仓也是见了赵信浑身伤口躺在柱子下,悲愤不已,手中鬼头大刀砍翻一人,随后高举于空,断喝道:“给我杀!!!不留活口!”

赵信听了这话,却是摆手,对赵云道:“留一二活口,某要审问清楚。”

赵云自然答应,周仓带来了千余人,对府中剩下的一两百人还不是随随便便处理完毕,花了不到两炷香的时间,府中便尘埃落定。便是受伤倒地的敌人,也被补上一刀,就此呜呼。

赵设府邸之中,各处溅洒着鲜血,汇聚于低洼之处,成一小池,可见今日厮杀之惨烈。

周仓叫来军医为赵信包扎伤口。。另一边,组织士卒加强对府邸的巡逻。躺在床上的赵信吩咐道:元福,今晚这几定要小心张扬反扑。

“诺!”

次日一早,周进逆反,谋杀赵岐、赵设的消息已然传遍整个雁门关,百姓们无比担心赵信的伤势,赵信安心在雁门关府邸养伤,并吩咐上官秋统筹一应事务。

马日单也不急着赶回长安,而是留在赵信身边照顾。

马日单不是傻子,他岂会不知道,若非因为他,赵信一人冲出府邸,绝不是什么难事,如此过命的情义,马日单甚是感动。

一连照顾赵信几日,知道赵信能够下床走路了,马日单方才依依不舍的赶回长安,赵信坚持要送马日单,马日单却是不允,赵信再三坚持,亲自把马日单送到府邸门口,二人方才惜惜作别。

且说张扬得知雁门关赵设归降赵信之后,大怒!

“赵设当真狼心狗肺之徒儿!”

董昭道:“主公休忧,周进所传来的书信,除了说明赵设投敌之外,还献计道,其已秘密召集四百精锐士卒,并主公所圈养的五十死士,欲在赵设招待赵信之时发难,一举斩杀赵信!”

听得这话,张扬先是一喜,随后神情再次暗淡下来,道:“那赵信乃是血勇悍将,周进能有几把刷子,岂能杀的死赵信。”

董昭哈哈而笑,道:“主公,周进可非莽撞之人,他在动手之前,便在酒宴之中用了异域迷药,名为软骨榕,此物味道与酒水一般,混入酒中,可谓是鬼不知神不觉,还请主公稍后,等待消息便是。”

话音刚落,堂外冲进一神色慌张小校。跪地拱手报道:“启禀主公!雁门关已丢,周进杀赵岐、赵设,被赵信所杀!一应部众,被周仓围住,皆殁于赵设府中。”

“啪!”

张扬猛然冲到那小校身前,猛然给了他一巴掌,道:‘汝于梦中也?’

小校不敢迟疑,低下头道:“末将所说句句是真!”

张扬心烦意乱,一脚把那小校踢开,道:“给我滚!你们都给我滚1”

堂中他人尽皆灰溜溜的跑出堂外,深怕遭受池鱼之灾,独独董昭留了下来。

“公仁。。眼下赵信得了雁门光,其若率领大军南下,可直逼我晋阳也,形势不容乐观,某该如何是好。”

董昭凝眉沉思,细细琢磨,随后道:‘主公,眼下赵信南占我乐平,北占我雁门,两处雄关皆被其所获,我军处处被动,如猛虎被擒于笼中矣,纵然有利爪,有虎躯,却无处施展也!如此,可求援于外。’

“公仁的意思是,求援于袁绍?”张扬问道。

“非也,袁绍与公孙瓒刚与公孙瓒交战于界桥不久,正要修生养息,只怕不愿出兵也。再说袁绍已领冀州、兖州二地,实为虎狼也,野心勃勃。。引虎去浪大不智。古人云,纵横捭阖之道,在连弱而击强!眼下陈留曹孟德,或是个不错选择。”

“曹孟德?曹操身在陈留,与袁绍为邻,其敢出兵相助耶?”

董昭又是说了几句,总算说服了张扬,张扬也依计而行,亲写书信,交付流星马,星夜弛往陈留报之曹操。

且说赵信在雁门休息半月之久,身体也已恢复的差不多,着赵云为雁门长史,镇守雁门,并有行军出军之大权,可伺机行事,战而后报。

期间,赵信和赵云也聊了许多,对赵云在外面发生的事情,也有大致的理解。当年赵云拜师于童渊,刚好十年时间,得以出山。

赵信实在捏不住,赵云究竟是会效力于自己,还是效力于朝廷。史上,赵云先是从与公孙瓒,把公孙瓒从界桥救出的,正是赵云。公孙瓒与袁绍和好之后,刚好和刘备见了面,因仰慕刘备贤德仁义之名,故而弃了公孙瓒而投之。

“子龙,你我乃是亲兄弟,哥哥我有些话,也不愿瞒你。”赵信假装咳嗽两声,随后道。

赵云连道:“哥哥有话但且直说,云洗耳恭听。”

“子龙啊,四年前,南华老仙托梦与我,称天下即将大乱,诸侯争霸,让我带龙爪长枪,着亮银白铠,拯救万民与水火,你看,此长枪与铠甲,便是南华老仙赠我。相信弟弟在修炼期间,也得知我近年来动静!吾也想匡汉室,扶正统,灭黄巾,平张举,讨董卓,抵乌丸,哥哥我都不甘落于人后,经过这些事我才知晓,乱世之下,只可以战止战,以暴制暴。”

赵云点头道:“哥哥之事迹,云一向之,并以哥哥为荣。”

赵信呵呵一笑,内心狂喜的不得了,乖乖,大名鼎鼎的赵子龙会以我为荣,说明我做人还是很成功地嘛。

“子龙。天下大乱,各路诸侯皆有异心,群雄并起,汉庭扶不起也,某当自立,子龙,愿助我否?”说完,赵信无比期待的看着赵云,等着他的回答。

赵云皱着眉头,神情凝重,很是干脆的道:“哥哥,云虽驽钝,哥哥所说是真,子龙心意与哥哥一般,汉可扶则扶之,不可扶,则自立!哥哥既有如此雄心,弟弟岂不支持耶?”

听得这话,赵信整个人放松下来,这才发现自己的额头和后背满是大汗。

此前,虽说知道赵云就是自己的亲弟弟,但赵信对赵云的性格实在是太过熟悉了,他乃是一忠汉之将,若得知自己野心。。背叛自己倒是不可能,但怕不愿效力于自己也。

“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子龙,你且在此独挡一方,哥哥我去乐平,你我合力,铲除暴吏张扬!”

“诺!”

赵信自在周仓的保护下,先行赶回渔阳。

自赵信得了渔阳之后,便是将治政之地搬到此处,一应家眷,也尽皆而来。

此番特意赶回渔阳,是要和唐雨商议纳妾之事。

回到府邸,先行拜访老丈人唐剑。四年过去,唐剑早从家主之位退下,眼下唐磊作为唐家领头人,在赵信的领地,把生意做到极致,唐淼更是负责为赵信打理财库。

也许是没有心思,唐剑整个人看上去要年轻不少,赵信‘发明’出来的陀螺。。唐剑玩得是爱不释手。今日赵信回来,唐剑也是叫来一应在渔阳混饭吃的唐家子弟前来作陪。

唐磊、唐顺、唐尧三人在城内,唐德前往徐州买粮,唐淼则是去了长安,做着市场调研,未在此地。

唐剑作为赵信的老丈人,坐于首位,赵信居于左,唐磊居于右,唐顺、唐尧各次之。

唐剑举杯道:“子麟啊,我之前与你商议的事情,你觉得如何了?”

一边唐磊、唐尧几人也是看着赵信,等着赵信发话。

赵信起身冲着唐剑拱手道:“岳丈大人,至于休妻之言,就此打住!某赵子麟,便是无后,也绝不会做出那等不屑之举。”

唐唐剑起身扶着赵信胳膊,感动道:“子麟,你与雨儿的情感,我自然知晓,但雨儿那肚子……”

听到这话,赵信竖起手,打住唐剑,道:“岳丈大人,此事好办!待得一年之后,若雨儿的肚子还没动静,某在纳妾,如何?”

“为何还要再等一年?”唐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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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雾天险进

“我相信雨儿一定可以怀上我的孩子,一定可以!我做过梦,明年,最多明年就会害喜!”赵信煞有其事的说道。

唐剑等人见赵信一再坚持,也只得答应下来。

却是不知,唐雨听赵信回来,当即赶来,刚到门外,便是听到如上对话,眸中噙泪,心中感动,低声道:夫君……

悲伤而又幸福的走了回去,自是不提。

这顿晚饭,足足吃了两个时辰,方才结束,唐剑也许是许久未见赵信,甚是开心,今日喝的有点多,在唐磊的搀扶下,方才顺利回到房中。

席间,赵信和唐家之间的事情,也得到了一个圆满的解决!赵信穿越至汉末已有四年时间,如今已是二十二岁,和唐雨成婚也有四年,却是膝下无子。

在汉末这个年代,男子无错,只怪女子。

唐雨四年未给赵信生个一儿半女,传到外面也甚不好听,人言可畏,唐雨和唐剑的压力有多大,可想而知!

赵信二十二岁了,在汉末这个年代,还没有个一儿半女,的确是会让人误会的。

次日一早,赵信没有和任何打招呼,便是在周仓的陪同之下,奔赴乐平城。半道之上,便听得消息,曹操举兵三万,从陈留奔上,支援张扬而来。

“我感他的象拔蚌!曹阿满来凑什么热闹!”赵信大骂一句,吩咐众人加速行进。两日后,来到乐平,尚来不及休息,赵信便攀登上楼,巡查防守情况。

关峻将这大半个月下来的动静,尽数汇报给赵信。

期间,张扬将穆顺换了,吩咐杨丑作统兵大将,带良将数十人,引兵四万,先后对乐平城发动猛烈进攻!

杨丑令兵攻城,足足攻了七次,双方损失甚是惨重,乐平城上的守军,也仅剩不足万人。其中还有两千多,是关峻临时在城中招募的新兵,仅仅经过十五天的训练,便匆匆投上战场。

起初,关峻招募了五千新兵,经过几次战斗,已不足两千三,可见战事之严峻。

这个杨丑是何许人也?

赵信在脑瓜子里搜索,思索半天也未想起,不过倒是听过这个人,好像是最后背叛了张扬,具体何去,已然不知。

“主公,杨丑大营就扎在城外十里处,其营寨搭建,颇有章法,进退有据,暗含军阵,某不敢擅冲之。”关峻面色凝重道。

在赵信眼中,成长潜力最大的,便属关峻。有个词来形容关峻最为合适不过,那便是大有可为!

自关峻跟在自己身边,人狠话不多,该上上,该走走,脑袋清晰,非常有魄力,至少,具有独当一面的性格要求!

也许是有意考验关峻,赵信笑着问道:“兴平,眼下杨丑布阵于城外,某想在曹操赶来之前,虚弱杨丑所部兵力,你可有和主意?”

“主公!眼下我军有两千多新兵,战斗力并不高,除去其中两千多伤卒,可用之人,不足五千。我军与城中,可借用城池坚固之利,抵挡敌军!如若出城,则无优势可言。还请主公三思。”

赵信呵呵一笑,循循善诱道:“杨丑可知我军虚实?”

“自然知道!”

“那你说,杨丑会以为,我们会偷袭他军营吗?”

“主公的意思是?”

……

一番商议,已至后半夜,商议停当,关峻甚是佩服,拱手道:“此计甚妙,峻愿为先锋。”

两日后,晚间子时,凌晨时分,天色乌黑,冷风呜呜,雾气重重,乐平城门悄悄打开,哒哒的沉闷声发出,眯眼看去,浓雾之中多有战马影子穿越而过。

杨丑大营,士卒们安睡军帐之中,营寨周遭巡逻的士卒,三五成群的躲在挡风的地方,嘶哈着双手。

一头领模样的人,冷很道:“那乐平城中守军不过万余人,还有一半是些新兵伤兵,他还有胆子赶来偷袭?杨将军真的是太小心。”

“哎,还是我等运气太差,恰巧是这等浓雾天气,冷风刺骨值勤,着实冰冻难受。这铁制武器碰都不想碰。”

……

在这些士卒议论之间,其身后慢慢走来诸多黑影,像是索命的厉鬼,悄无声息慢慢靠近着众人!

“噗嗤!”

“噗嗤!”

未等这五人巡逻小队反应过来,便纷纷被匕首割开了喉咙!

“速速清理瞭望台。”为首一人,低声喝道。

身后队伍逐渐散开,各自奔赴瞭望台而去,借着浓雾的掩盖,精锐士卒嘴衔匕首,棉布裹着脚底,无声无息的往瞭望台上攀登而去。

关峻爬至瞭望台之上,见那巡守士卒正靠在木板夹角,抱着胳膊在那打盹,咧嘴一笑,猛然跃进台内,寒光一闪,便将那士卒喉咙动脉整齐割断,那士卒睁开眼睛,想要大喊出声,然喉咙被割,想要喊的话,刚到脖子便泄了气。

关峻咧嘴一笑,接着瞭望台往城头上看去,雾气太重,根本看不清!

低骂一声,下了瞭望台,引着兵马缓缓靠近到寨楼下,不多久,后方士卒便是抬着攻寨云梯,轻声轻脚搭在墙体之上,关峻带头往上攀登,一切在无声中,慢慢进行着。

一路有惊无险,关峻第一个攀上寨子,刚好见一兵卒站起身来,那兵卒诧然无比的看着关峻,愣在当场,嘴巴一张欲要大喊,却是被关峻一个箭步冲上,当场被砍下头颅!

鲜血溅射在其身侧一名士卒脸上!

那士卒本来脸蛋被冻的发麻,忽然被一彪滚烫的热血溅了一下,打个机灵便睁开了眼睛,恰巧关峻正在帮忙让后面的士卒攀登上城,并未看见那士卒!

那士卒大喝一声:“敌袭!敌袭!”

关峻听得叫喊声,立即回身,手中冷艳锯已然将那士卒头颅斩下,但为时已晚,城头上的守军已然醒了过来,也尽皆看到刚刚从各垛口攀登上来的赵信士卒!

大喊声一声接一声,关峻也再无顾虑,踢开缠在叫上的棉布,高举冷艳锯断喝道:“杀!!!!”

寨子上厮杀声顿起!

只是关峻引兵偷袭在前,城头上守军不知登上城头的敌军有多少,惊慌失措,眼前这群敌人犹如天降,战意全无,心中胆怯,关峻犹如神助,引着士卒将寨头之上的敌军尽数赶下寨子。

关峻带头冲下寨子,大吼道:“打开寨门,迎接十万大军进寨!”

寨门刚刚打开,寨子东西南三方亮出密密麻麻的火把光芒,鼓声打造,人生鼎沸!

寨内一小校听那关峻大喊十万大军,慌得一个趔趄,急忙往杨丑寨中奔去,刚好与杨丑撞在一处!

杨丑举刀欲要就要将其斩杀,其急忙跪地道:“将军,是我,是我啊!我是聂禸啊!”

“你不去抵挡敌兵,来此作甚!”杨丑放下环首大刀,断喝道。

聂禸惊慌道:“将军!寨门已被冲开,敌军足有十万大军啊,眼下只有北门尚未被包围,还请将军速速撤兵啊!”

“什么?那关峻何处来的十万大军!”

聂禸情急之下,只想说服杨丑带着自己逃命,当即道:“定是那袁绍出兵相助也!”

杨丑大怒,眯眼往四周看去,果其不然,雾色之下,东西南三面,火光腰眼,喊杀声震天,心中焦急,当即道:“传我军令,全军往北门速撤!”

军令已下,混乱之中,士卒争相丢掉武器,因雾色太浓,看不见敌人,只听四处喊杀声,慌忙往北部而逃,关峻引兵在后追杀,砍翻敌兵无数。

实在来不及逃脱者,只得抱头趴在地上,等着招降!

且说杨丑在数百护卫的保护下,一路往北面冲去,半个时辰之后,依稀之间,却见前方十米外,站着一个人,只见人影,不见面目。

不禁停下脚步,叫身边聂禸上前去探究竟是何人,未等聂禸纠结完到底去不去的时候,那道骑马人影已然走到近前,实现逐渐清晰,聂禸指着赵信惊慌吼道:“赵!赵!赵信!!”

听得这话,赵信咧嘴一笑,道:“杨丑,今日合当你死!”

说完,赵信便是猛然一夹马腹,直取聂禸,聂禸长大嘴巴,喊着“我不……”

声音未出,已被赵信一枪戳中心口,当场毙命!

此时左右两侧冲入数百人,对着杨丑所部便是一番冲杀!

方才杨丑见赵信出招,心中顿知,自己不是其对手,但其出手目标却是聂禸,杨丑不禁心生庆幸,急忙趁着混乱之时,驾马而逃。

杨丑逃离之后,其麾下未能及时逃走的兵马,也尽数归降!

赵信、关峻,领着五千士卒,押解着八千降卒,返回乐平城,大获全胜!这些个降卒知道己方三万兵马败于五千兵马之手,着实可恨,随后又满心服气。

消息传到杨丑耳中,杨丑又羞又气,怒道:“聂禸死不足惜,缕缕诓我,致我做出如此不智之举矣!”

杨丑身侧一名叫杨峥的人,乃是和杨丑同村人士,颇有头脑。

杨峥道:“将军,那穆顺死战而败,仍被张扬剥尽官职,囚禁于府,若将军就此回去,只怕结局不善也。”

“汝有何言?”杨丑方才战败,心情不好,言语之间,也未多有尊重。

杨峥也不在意,眯眼道:“将军,或可先行撤入寿阳,以待时机。某闻之,陈留曹操出兵,不若将军先占寿阳,待得曹操归来,归顺之,在曹公麾下,必得重用。”

杨丑眯眼道:“若如此,何不就此归顺赵信耶?”

杨峥摇头,道:“非也!赵子麟此人嫉恶如仇,愚忠大汉,得罪各路诸侯,何其之多!公孙瓒、刘虞、袁绍、曹操,其得罪了个便,自保尚且难说,何提逐鹿九州呼?将军在其麾下,能有何出路耶?”

杨丑摆手道:“某心中自有计较,汝不必再言。”

杨峥笑着闭上嘴巴,嘴上答应,心中自有所想。

且说赵信此番设计,趁着大雾天气偷袭敌寨,须做声势,竟真的把杨丑此人给吓的跑出大营!五千人,俘虏八千人,拔掉敌军营寨,杀敌近两千人,缴获粮草、军用辎重不知几许。便是张扬辛辛苦苦从晋阳运来的五十辆投石车,三辆攻城车,皆被赵信所俘。

因士卒气力有限,赵信便下令,只运十辆投石车和三辆攻城车,其余四十辆投石车,尽皆将之烧毁!

杨丑所搭建的大寨,被大火付之一炬,烧到一半,天降大雨,将大火浇灭,但也不能住人了!此番交战,杨丑可谓是败的一塌糊涂!

杨丑撤回寿阳的途中,再笼残兵万余人,撤至寿阳城下,大呼叫守将开门。

守将名叫戚稚,字振江,寿阳人士,擅使一柄开山斧,曾因其十五岁之时,怒斩下山虎而勇名闻于郡里,得丁原赏识,辟为帐前令。当时丁原带着吕布,并宋宪、后续、侯成等健将出征董卓,本要带戚稚追随,但戚稚却感风寒,丁原不忍让其出征,故而将其与张扬一同留守于晋阳。

丁原被吕布所杀,当即竖起复仇大旗,却被张扬反驳,张扬道:“眼下吕布叛变,宋宪、侯成等健将尽皆投靠董卓,虽戚稚你武力足比张文远,但我并州兵马损失惨重,若强行复仇,则毁民社稷也!望振江以并州万民为念,待得修养声息个一年半载,再行联络他路诸侯,一同伐董,此乃万民之幸也。”

那时张扬野心未露,戚稚便也是答应下来。因戚稚乃是一武将,寻常除了带兵训练,便无他事,却是于一日偶然之中,听得麾下士卒谈起,那张扬竟然将丁原之子丁霁软禁。

戚稚大惊,连忙询问是否属实,那士卒也不敢确认,戚稚虽为武将,但其粗中有细,连吩咐心腹士卒前去探查,所得消息,果真属实!

戚稚当即召集军中十多心腹军官,一同前去张扬府邸要人,张扬却道:“主公欲要在吾家中小憩,吾能拒绝耶?”

戚稚自然不信,连叫要见少主丁霁,张扬却是冷声笑道:“振江,主公不愿见你,还是请你回去吧。另外,主公有令,调你前去寿阳坐镇,卸了帐前令一职。”

“你胡说!主公岂会下如此之令!定是你威逼主公也!”戚稚身边心腹小校怒指张扬道。

张扬耸耸肩,未置可否,关上大门,也不管戚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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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拿了寿阳

丁霁性命在张扬手中,戚稚也未敢轻动,赶回军营招来一众心腹商议,如何救出丁霁。正商议之间,却有张扬心腹来见。

不知张扬有何意思,挥手让其进入帐中,那人只递给戚稚一封信,便告辞而去。戚稚将书信打开只见上面道:“当速去寿阳,否则丁霁性命难保。”

无落名,也无称呼,只此寥寥数字,戚稚知晓,这是张扬以丁霁性命威胁自己也!

无法,先主丁原就丁霁一子,万不能有所闪失也,戚稚只能赶往寿阳,军中多有军官追随而去,就此不提。但张扬却是并未取消要动戚稚的心思,几番试探军中众人,便是眭固、穆顺、杨丑这些人都不同意张扬向戚稚动手,张扬为避免众怒,只得暂且按捺心思。

此乃前言,不再追叙。

且说杨丑统兵万余兵马,来至寿阳城下,大喊打开城门。城头士卒急忙通禀戚稚,戚稚踏上城头,观看下方,见是杨丑,哈哈而笑拱手道:“杨将军,好久不见!”

“振江!速速打开城门,让我进城。”杨丑仰头喊道。

戚稚摇头道:“非也,杨丑,吾已归顺赵刺史也,恕不能放你入城。”

“什么!”城下杨丑睁大眼睛,根本不愿意相信,“振江,难道你不管丁霁性命了吗?若张扬知道你投效了赵信,丁霁性命危也!”

话音未落,只见城上戚稚身侧新添一少年,剑眉英目,矗立城头,身上气势如那长枪,直贯长虹。

“杨将军之名,吾赵云甚是敬佩,还望杨将军以并州万民为念,绝戮止战,归顺吾主。”

赵云?莫非是那常山赵子麟的弟弟?

此前赵信名震天下的同时,自然家中一应成员和发生的大事皆被传颂,可以说,赵云也是在于赵信同一时刻走红。

“哼!若要招降我,怎么着也是赵信前来,汝一黄口小儿也敢大放厥词!”杨丑被赵信设计,弃寨而走,本身就是武将的奇耻大辱,眼下名不见传的赵云,竟招降自己,杨丑的自尊心遭到了再次打击,大骂数声,便是引兵离开。

城头赵云笑了笑,也不会反驳,也不派兵出城,而是微笑着看着杨丑离去。

且说赵云自被赵信任命为雁门令之后,一番整顿雁门兵马,另一边,亲自奔赴寿阳,求见戚稚。原来,早前赵云在寿阳游历之时,与戚稚在酒肆之中见过面,二人皆是练武之人,一看便知对方乃同道中人,故而约定比试切戳一番。

就此,二人切戳出了感情,二人相识竟有两年也。

戚稚得知赵云拜访,亲自出城迎接,大摆宴席招待。席间,赵云直入正题,表明自己身份,乃是赵信弟弟,雁门令,此番前来,是为招降戚稚而来。

戚稚大惊,未置可否。

赵云以理道:“古人云,良禽择木,振江一腔报国热血,浑身武勇,如何能被一张扬限制在区区寿阳耶?当可归顺吾主,荡平天下,宽慰四海才是。再说,汝之少主丁霁被囚,便是你在寿阳空老一生,又能如何?倒不如归顺我主,引兵荡平晋阳,救出丁霁便是。”

戚稚想了想,道:“若能救出旧主之子性命,某愿归降。”

赵云拍了拍戚稚肩膀,道:“某等自然尽力而为,丁霁在张扬掌控之中,便是我,也无十足把握。”

未等戚稚回话,赵云紧接着道:“不过但凡有一丝机会,某赵子龙定全力以赴!”

和赵信相处的两年来,戚稚很是知晓其性格,可谓是大丈夫一言九鼎,甚是信任,就此宣布归顺了赵信。

戚稚冲着赵云拱手道:“赵将军,杨将军并无坏心,待兵如子,若能归降,也是美事一桩。”

赵云点头,道:“这是自然。云对于戚将军的眼光还是很信任的,但眼下杨丑心态已失,让其回到张扬身边,是对我军有利也。”

戚稚稍稍一想,自然明白赵云言中意思,不再多说。

杨丑从寿阳城退回,愁眉不展,不知将去何方。一边杨峥道:“将军,眼下寿阳归顺赵信,只剩白马郡,不若撤至白马?”

“哼!汝当我痴傻耶?白马地处雁门、寿阳夹角之间,前往白马,是我自寻死路也!”

“不如此,眼下只得引兵撤回晋阳才是。”杨峥捏着长长眉毛道。

“回去便回去,汝不可再言归降一事!”杨丑不再拖沓,引着万余兵马,撤往并州州府晋阳,自是不提。

晋阳城,张扬府邸。

“啪!!!气煞我也!杨丑此僚,率四万兵马,竟败于一万老弱病残之手,当斩也!!”张扬在高堂之上咆哮着,神情发癫发狂,堂下众人苦涩着脸,不敢说话。

发泄一通,张扬方才气呼呼的坐下来,阴沉着眼,扫视阶下众人,冷声道:‘诸位且说,眼下该当如何!’

董昭上前一步,弯腰拱手,甚是恭敬道:“主公,陈留曹校尉即将赶到,那赵信今年扩张速度如此之快,兵力定然分散,届时主公与曹操分南北而夹击之,击败赵信极易。眼下大敌在前,斩大将不利于己,尚是用人之时,不若留其戴罪立功,可也。”

张扬愤怒仍不休,又是大骂几句:“皆饭桶耳!养之何用!!”

此话一出,场中众人面色皆不好看,便是董昭眸中,都闪过一丝不满。

三日之后,杨丑、杨峥领着万余兵马,回到晋阳,却是无人迎接,场面凄惨无比,只有董昭一人立于城脚相迎。

见了董昭,杨丑神情无比惭愧,低头汗颜道:“军师,是吾无能,致使今日之败。”

董昭微笑道:“此战,为战情虚报也,非将军之罪,主公虽面上怪罪,实则内心并无计较。还请将军前去主公府内请罪才是。”

杨丑听得此话,心中大石落了下来,自是拱手应诺。

入了城,各部兵马归入军营,杨丑卸去盔甲刀剑,径来张扬府邸请罪。

管家张淳开门,将之引进大堂,直奔张扬书房。

“主公,末将作战不力,请主公责罚!”刚入了书房,杨丑头也不抬,直接单膝拱手请罪。

此时的张扬也反应过来,杨丑、穆顺、眭固乃是自己麾下得力将领,眼下眭固已叛降赵信,眭固也因战败而被下了官职。

此前卸下穆顺之时,几乎麾下所有人都反对,但张扬一意孤行,换上杨丑!

杨丑得到如此机会,自然甚是感激张扬之恩,但结局并没有那么好!若是就此下了杨丑,岂不是自己打自己脸?

“杨将军辛苦了!可有负伤?”张扬亲自上前,伸手搀扶杨丑,一边暖心问道。

杨丑却是宁愿长跪不起,拱手道:“主公,末将大败于赵信,还我并州将死兵去,是为罪人也,还行主公责罚!”

张扬直接上手,扶起杨丑,道:“那赵信乃一奸诈之人,擅使奸计,杨将军生性光明正大,被奸小坑害一次,也在吾意料之中。暂且将此事记下,吾相信,杨将军日后定能雪今日之耻!”

杨丑闻言感动而泣,真心道:“吾真说也,不得听信杨峥之言!某此败,当有一事需报主公!”

“何事?”张扬见杨丑神情凝重,心里不禁慌了一下。

杨丑将此前杨峥一直怂恿自己归顺曹操的事情,尽数告知。

张扬听完,大怒,“我视杨峥如子,其竟如此叛我!”当即挥手传令道:“立即将杨峥抓来,某要杀之以泄愤!”

杨丑急忙出声阻拦,复生道:“主公,眼下欲要归降者不知其数,当需请军师前来谋划才可。”

张扬一想,心道也是,急忙吩咐杨丑去请董昭,杨丑自是拱手而去不提。

且说于堂外伺候的管家张淳,乃是杨峥连襟,听了堂内对话,慌不跌离开张扬府邸,直奔军营,寻那杨峥。

杨峥没少从张淳处得到最新消息,听得张淳如此汇报消息,呵呵一笑道:“无碍,届时某只需不承认便是。”

张淳却是摇头,道:“非也!兄未知,自戚稚归从赵信之后,张扬那厮便已有提防,早欲杀鸡儆猴也!兄当速去!归顺赵刺史!”

杨峥摇头,道:‘非也,便是归顺,岂能投一黄口小儿耶?”

“那兄之意思是?”

“陈留曹操,素有野心,只身刺董,缴诏讨贼,当为某效力之人也!归顺,岂有无投名状之道理?再说眼下,军营之内尚有万余败军之士卒,因张扬拖延数月未发饷银,早有反心,只需吾振臂一呼,便从也!某,退可投曹,进可引兵自立,自当刺史!届时,兄之荣华富贵,岂非探囊取物耶?’

那张淳闻言,咧嘴一笑,甚是赞同,并道:“吾且先行回府,为兄打探消息。”

杨峥拍了拍张淳胳膊,道:“大事尽在公身矣,但有消息,当可报也。”

张淳自是点头,飞速而去。

且说张淳出了军营,却是并未赶回张扬府邸,而是直奔自己家中,带上妻儿,便是连金银细软都来不及收拾,便匆匆往东门赶去。

妻子钱氏问道:“如此匆忙,何去也?”

张淳道:“汝一妇人,何须多问,只需赶路便是。”

……

董昭赶到刺府,入了堂,张扬当即将杨丑之言尽数告知,并问计策。

董昭眯眼,沉思许久,道:“主公,以吾近日观察,上下无战心,胸怀异心者,非明面之多,加之饷银未发,士卒多有怨言,只恐一人掀旗,多有从者,届时吾军不战而败也。或有两条计谋,可保退路也。”

“何计?”张扬像是来不及一般,慌忙追问。

董昭道:“眼下,或可举州归顺赵信,或可匿名而潜,隐于灌木之地也。”

“汝之言,实为奸计!”张扬刚听完,便是大骂一声,董昭愣在当场,长叹口气,拂袖而去。张扬气急,于堂中大喊,要将董昭处死!

守在庭院中士卒已将董昭摁倒在地,董昭性命危在旦夕。

杨丑念及此前董昭于城门迎接之事,连为董昭求情,张扬方才放了董昭。

董昭出了刺史大门,呵呵凄惨一笑,张扬张扬,汝命休矣。汝带吾不忍,休怪吾无义,至此,你我情义两断。说完,董昭将头上官帽取下,放于张扬府门之前,就此离去,不知何踪。

张扬撒了一通气儿之后,又是满肠子后悔,杨丑岂会看不出张扬心思,当即给台阶道:“主公,军师所言,也是为主公所想,罪不至死也,不若吾去寻军师来?”

背对着杨丑的张扬,并未答话,杨丑已知该如何做,便出了门,寻董昭而去。

去董昭府中,却知董昭已带着几名心腹家士而去,无人知其行踪!

对着空荡荡的董昭书房,杨丑长叹口气,并未急着回府,而是在原地沉沉思索起来,心道:军师已走,不论主公对阵赵信,亦或是曹操,都必败也!吾亦当思去路也!

想明白之后,杨丑当即赶回军营,急找杨峥,杨峥从心腹士卒处得知,杨丑只只身一人,放心大笑,前来面见。

杨丑道:“悔不听公之言,对张扬一向忠心耿耿的军师都离其而去,可见张扬实一无能之辈!如今,某愿归顺曹操,公可愿同随往之?”

杨峥笑眯眯摇头,心道:方才你还在主公面前,进我谗言,现无路可走却又回来,当我是何人耶?

虽心中气愤,杨峥面上仍然笑意满盈,道:“佳机已过,此时归顺,不可也。”

“为何?”杨丑甚是不明!怎么一会儿要归降,一会儿不归降的?

杨峥道:‘此前战败于赵信,吾等可以曹公为援军投靠之,于张扬也有交代,是为暂靠,日后便留与曹营。眼下回了晋阳,如何再行投靠,?将军岂知,曹公与张扬同盟,曹公不日将到,碍于此,汝去,曹公焉能收留?张扬岂会相饶?天下又如何看待你我?’

杨丑听了此言,不以为然,却道:‘张扬待我不薄,吾不忍带走其兵马,古人云,良禽择木而栖,既公不愿同行,某自去也。’

说罢,杨丑不再多言,起身而去,杨峥看着杨丑背影,眸中寒光一闪,随后又迅速消失不见,转为满脸暖笑,心中早有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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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朽木落幕

杨峥本想报了杨丑进谗言之仇,但细一想,杀了杨丑,多有可能引营中士卒不满!再说杨丑离去,自己举事之时,便多有活动空间。

当日晚间,杨峥便叫来自己多年于营中培养、提拔的心腹军官,商议举事。

执旗将丁卯道:“公欲举事,某自相从,只是需以全策才可行事也。”

杨峥哈哈而笑,胸有成竹道:“杨丑一去,眭固归顺于赵信,穆顺囚禁于家中,放眼并州,何人与吾辈争锋耶?张扬囚着旧主之子丁霁,丁霁乃是一不学无术之人,加之其体弱不堪,旦夕之间便死也!吾可杀张扬而救丁霁,奉丁霁为主,此为忠。赵信以忠信立于天下,加之其曾于虎牢关前为丁原复仇,如此这层关系,于公于私,其皆不能再伐晋阳,届时,并州安也!”

“公未知那陈留曹操亦出兵也?”军司马廖珂皱眉道。

杨峥再次大笑,道:“至于曹操,该出的粮草献给他便是,其本就是为援军,眼下赵信已退,其如何能不退耶?日后,并州无虞也!待得丁霁死后,你我便是这并州刺史!”

众人闻言,皆称善,约定时间,便于子时行动。

杨峥身着亮甲,骑坐马上,手提长槊,看着眼前一众迷惘而无辜的士卒们,扬声道:“诸位袍泽,张扬无道,囚禁主公之子,暴掠百姓,克扣饷银,中饱私囊,鱼肉将士性命!今日,吾杨峥,便要将之斩杀,营救主公!汝等可愿从之!”

“我等愿从!”

士卒们齐声大喝,声音震天,与此同时,正在睡梦中的张扬打了个机灵,登时醒了过来,感觉后脑勺发麻,方才安定下来,重新钻进被窝,一阵涌动。

且说杨峥引着兵马,跨过内城,城头守将,正是军司马廖珂,当即打开城门,杨峥与丁卯二人领着兵马直奔张扬府邸,丁卯则是领着三百多士卒,直奔囚禁丁霁的枯院,廖珂则是紧守内城城门,不允许放过一兵一卒。

张扬刚刚完事,身心疲惫,沉沉睡去,睡梦之中,隐约听到叫喊声,却是并未醒来,知道屋中蜡烛尽起,一把冷冰冰的大刀放在其脖子上!

“啊!!你们是谁!”张扬惊恐睁大眼睛,瞪着用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三个士卒大喊道。

那三个士卒侧开身子,露出后面的杨峥,杨峥冲其咧嘴一笑,道:‘张扬匹夫,今日合当死也!’

说完,杨峥不待张扬询问究竟,便是箭步冲上去,一槊刺进张扬胸膛!

张扬双手抓着长槊,深怕长槊会拔出去,可惜杨峥并非优柔寡断之人,当即拔出长槊,并下令道:“将其乱刀砍死!”

屋内士卒一拥而上,手中鬼头大刀尽皆落在张扬身上,咔擦咔擦之声顿其,旁边那女子惊叫连连,惊惧的昏了过去,倒在床上,露出一大片风光,甚是诱人。

杨峥冷哼一声,瞥了一眼堂内诸多士卒,挥挥手道:“便宜你们了,抓紧完事儿。”

这些个士卒大都是单身之人,便是成婚之人,其女子也大都是穷苦出身,皮肤粗糙暗黄,能够成为张扬的姬妾,可见其姿色,听了杨峥之言,士卒眼中先是惊讶,随后是狂喜,再后面,便是被无尽兽欲吞没的疯狂!

可怜张扬,最终落得狭长竟凄惨如斯!

当夜,张扬全族五百多人,皆被杨峥抓住,投入大牢,重兵看守,仅有一婴儿并其母不知所踪。

丁霁被丁卯救出之后,大喜,雄赳赳气昂昂回到府中,听得张扬已被杀,其族中子弟皆被囚禁,当即下令将张扬族中男女老少,尽皆于闹市处斩!

张扬三子,皆被五马分尸,尸骨不得入土,当入狗腹!如此复仇手段,一时间晋阳内,都为这位新主公而感到胆寒!

杨峥扶持丁霁重新坐稳主位之位,堂下一应营中大小官员皆为杨峥心腹,各有提拔。杨峥拱手道:“主公,因张扬祸乱并州,吾等无能,致主公落此危难,吾等有罪,请主公责罚!”

丁霁年轻,年岁与赵信差不多大,太过年轻,对‘有恩报仇、有怨报怨’的处事原则,当即起身道:“吾得重见天日,是为诸公之功劳也,岂有罪也,还请诸位请起。”

众人顺势而起,杨峥又道:“主公,眼下赵信兵分南北于雁门、乐平,先主或与赵信有功,其在虎牢,更得先主旧部兵马,当请主公迅速写信,将主公脱离魔坑告知赵子麟,望其止兵也。另陈留曹孟德得张扬求援之信,率兵兵马不日将到晋阳,当遣粮草辎重以应之,教其退兵,如此可保晋阳无虞。”

丁霁听得此话,皱着眉头道:“赵信虽与父亲交情颇重,但眼下烽火四起,诸侯林立,其岂非如此善罢甘休也?”

杨峥呵呵一笑,道:‘若寻常之时,主公之言是也,然主公少料一事,那便是曹孟德已然出兵,若赵信再度强攻,岂非是逼主公与曹孟德联盟呼?’

丁霁不以为然,道:‘曹公既来,吾便有援,当可叫赵信还我寿阳、雁门、乐平也。’

“主公,赵子麟年轻气盛,他碍于情面,退兵可也,若因此使其让出已丢城池,如登天之难,再说曹孟德此番进兵,其对并州无野心耶?眼下三方可为平,一旦打破,便无力回之。主公方脱离苦海,麾下文武尚未从心,加之此前吾军数败于赵信,兵无战心,难也。”

杨峥数言皆在道理,丁霁终被说服,连按杨峥所说办事。

书信传到赵信手中,赵信心里一突,丫的,该来的还是来了!当即叫来关峻商议此事。

关峻览毕书信之后,拱手道:“主公,此事可大可小,关键在杨峥那厮,定要小心防范。”

“兴平之言,是为何意?”

“眼下主公已得朝廷赐封,为正统并州刺史,那丁霁虽说是丁原之子,但武帝以来,可世袭爵位,却不能世袭官位,先正刺史之名,而后出兵震慑之,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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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江东风声

听了关峻意思,赵信心中已有计较,但却不说出,鼓励关峻继续说出想法,便道:“愿闻其详。”

“丁霁自有身患重疾,生死只在旦夕之间,在吾看来,杨峥那厮杀张扬,迎丁霁,是为避主公之锋芒,拖延是日,以求自领并州。此人野心勃勃,既能杀张扬,杀丁霁也不过弹指之间。故,欲要得晋阳,关键在杨峥也!眼下曹孟德大军开进并州,虎视眈眈,其对并州亦有染指之心,主公不若回信荐丁霁为范阳令,表杨峥为乐平令,另有金银钱财动其心,晋阳可得也。”

赵信听完,思索一番,随后拍手哈哈大笑,起身拍了拍关峻厚实的胳膊,道:‘兴平之言,甚得吾心,如此,明日便行。’

关峻却是摇头,道:“主公,此事急切不得。”

“何故?”

“曹孟德统兵而来,若杨峥野心太大,主公之赏未能服其心,只怕反逼其归顺曹操。当拖延半月一日,曹操远行而来,粮草运输极为不易,辎重尽靠并州供给。并州粮草本就匮乏,如何能养两州之兵,时间不久,曹操必去!若曹操有心染指并州,其必因粮草之急,而迫攻晋阳,届时,主公可渔翁得利也。”

赵信心道:关峻之言,不无道理,但某却还有一层担忧。

“若那曹操提前一步,与杨峥开出丰厚条件,吾岂不被动?”

“非也!主公,那杨峥若真想归顺曹操,只怕早归顺也,其杀张扬,何不就此归投曹操,而要将重疾丁霁救出奉之为主也?”

赵信这下彻底放下心来,并道:“如此,便按兴平之计行事。”

经过这次,关峻在赵信心中的形象,又是拔高一截,可谓是能文能武,指不定,好好成长下去,还能成为自己的五子良将,也说不一定哦。

……

且说另一边,袁术身在南阳,听闻袁绍兵不血刃得了冀州,便遣使者奔赴冀州袁绍帐下,所要千匹战马,袁绍这个家伙也真的是扣,自家兄弟来要一千匹马也舍不得给,袁术大怒,就此不忍袁绍这个兄弟!

又派使者赶往荆州,问荆州刺史刘表所要粮草二十万,刘表也不给!

这一下,袁术彻底暴怒,甚至怀疑整个世界是不是都要与自己为敌,大怒之下,便要找个软柿子捏一下,出出气。

因刘表与孙坚于此前交战,袁术心中便得了个‘好’主意,秘密之中,遣麾下心腹携带自己亲笔书信,奔赴江东,交给孙坚,使其讨伐刘表。

其书略道:此前刘表截路,乃是吾兄本初之谋也。今本初又与刘表密议,共袭江东,公可速速发兵,急伐刘表,某自发兵,为公取袁绍。二仇皆可报,公取荆州,吾取冀州,不可误也。

孙坚本身就是个火爆脾气,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刘表截住自己去路,差点没能回到江东,孙策一直耿耿于怀,每日想着杀到荆州,屠了刘表,占下荆州,就此雄立中原!

江东之地,地形复杂,水路遍布,人口虽足,粮食丰腴,敌军难入,己也难出,故而,江东上方的荆州,于孙坚眼中,便是眼中钉,骨中刺!

“匹夫刘表,昔日断我归路,今日不乘机雪恨,更待何年!”

当即聚集帐下大将程普、黄盖、韩当等人商议。

程普道:“袁术生性狡诈,品行恶劣,未可准信。”

孙坚道:“此吾自知,吾之仇,吾自报之,岂望袁术之助耳。”

说罢,便叫黄盖先来江边,安排战船,多装军器粮草,大船撞载宝贵无比的战马,不日出师。

常年混迹于江水中的细作,见了动静,忙来报给刘表,刘表大急,心中无神,连叫下人邀请各文臣武将商议。

别架蒯良道:“不必忧虑,孙坚既来伐荆,必经江夏,主公可令黄祖率其部曲,引江夏之兵为前驱,截江拦之,主公率荆襄锐卒为援,前后呼应。那孙坚跨江涉湖而来,实一水老虎,不足惧也。”

蒯良,字子柔,其家族是为荆州南郡望族,其本身更是蒯家的代表人物。初平元年,时任北军中侯刘表应朝廷命诏赴任荆州刺史,却对当时的局势感到彷徨,因此就在宜城筵请蒯良及其弟长蒯越与同蔡瑁共谋大事,经半年时间,便帮助刘表彻底坐稳荆州。

刘表曾经称赞蒯良道:子柔之言,雍季之论也。

雍季之论,提到了两个历史人物:雍季和臼犯。此二人都是春秋时晋文公手下的谋臣。

晋、楚城濮之战前夕,晋文公曾向二人问计。

臼犯主张用诈谋。

雍季说,诈谋虽能得逞于一时,但不是取胜的长久之术。

后来,晋文公用诈术取胜,但在行赏时,却把雍季排到臼犯前面。左右不解,晋文公解释说:“雍季之言,百世之利也;臼犯之言,一时之务也。焉有以一时之务先百世之利者乎”

可见在刘表心中,蒯良的地位有多高。

听了蒯良之言,刘表那颗跳到胸口的心脏,终于是落回原位,当即按蒯良之计行事,令黄祖引兵做备,随后便起大军,沿江而下。

却说孙坚,字文台,膝下四子,皆为吴夫人所出,长子名策,字伯符;次子名权,字仲谋;三子名翊,字叔弼;四子名匡,字季佐。

吴夫人之妹,即为孙坚次妻,亦生一子一女,子名朗,字早安,女名仁。孙坚又过房俞氏一子,名为韵,字公礼。孙坚又有一弟,名静,字幼台。

孙坚临行前,孙坚的弟弟孙静,领着孙策一般一大票后辈子弟,拜于马前而谏道:“今董卓专权,天子懦弱,海内大兵,各霸一方,江东比之稍稍安宁也,以一小恨而起重兵,非宜所愿也,望兄且闻之。”

孙坚大手一挥,甚是干脆道:“弟勿要多言,某意已决,吾将纵横天下,有仇岂能不报!”

长子孙策道:“如若父亲必要前往,儿愿随行。”

此前孙策奔赴荆州,英勇杀敌,于千军万马之中助孙坚脱围,孙坚对其甚是放心,遂许之,便与策登船,杀奔樊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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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子龙胸怀

且说孙坚引兵杀往荆州的消息,借上官秋之手传入赵信之耳,立即召集关峻商议此事。

关峻不解,心道孙坚与那刘表之事,何须多问?虽心中疑惑,仍然是放下手中事情,赶到赵信大帐。

“兴平,孙坚与刘表交战,汝觉得如何?”赵信刚上来就问了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关峻不假思索的道:“孙坚与刘表有前隙,孙坚乃一脾性火爆之人,有恩报仇,其出兵伐荆,也在意料之中,不知主公为何如此关心此事?”

“某欲出兵相助刘表。”赵信眯眼道。

“万万不可!”关峻当场拒绝,忙说:“主公,荆州地形复杂,孙坚未必能得了好处!再说我军及今年接连交战,民疲兵乏,再行出战,只恐幽州不稳也。公孙瓒、袁绍二者皆对幽州虎视眈眈,望主公三思也。”

赵信听完,哈哈大笑,拍了拍关峻胳膊,道:“兴平此言甚合吾心也,方才与兴平笑言耳,此番请兴平前来,是为询问,与那丁霁、杨峥之事,可否能行之?”

关峻掐指算道:“主公,眼下十日已过,且再等五日,见那曹操动静,再行动作不迟。”

“如此也好,便此决定耳,只是吾心中甚不安也,忧那曹操先吾一步。”说实在话,和曹操这等枭雄斗智斗勇,可不是和什么臭鱼南下飚威风,心里还是很忌惮滴,多留个心眼,总没有坏处。

关峻拱手道:“曹操麾下兵马不过三万多人,何须多虑,如此大事,也不急于数日时光,还请主公稍安。”

赵信也只得点头。

晋阳城外,曹操大营主账。

“主公,那赵信没了动静,城内丁霁和那杨峥,也无消息,不知拖延至何日。”帐下曹仁瓮声道。

曹仁,字子孝,沛国谯人,曹操从弟。黄巾大乱之时,便暗自结集上千青年,游于淮河、泗水之间,后曹操举事,便率部而来,于曹操麾下任别部司马,现任厉锋校尉。

“子孝,那杨峥杀张扬,实出吾意料也。赵信与那丁霁之父,并州刺史丁原关系甚好,以子麟之性,得知丁霁坐镇并州,必不会在出兵也。可叹,可恨也。”

曹仁挥拳道:“主公,那赵信今年征战连连,正是兵疲之时,实乃攻其不备之绝佳战机,末将请兵八千,奔赴石扈,断了赵信归路!”

曹操眯眼笑着道:“那赵信可非乐平一地也,加之雁门、寿阳二城,其连连征战,是为伤虎,逼其相拼,吾未见能在并州落得好处,加之袁绍拿下冀州已有数月之久,与公孙瓒和解,其对陈留,岂无觊觎之心耶?如今既得了丰厚物资,便引兵撤去便是。”

曹仁拱手欲要再说,曹操已然竖手,曹仁见状不再多言。

曹操沉吟一番,道:“子麟非池中之鱼也,其年纪轻轻,却不骄不躁,步步为营,多有筹谋,区区四年时间,能在公孙瓒、刘虞两只大老虎的夹缝中,成长至今日,其本事不可小觑也,吾非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实为稳妥之见也。传令下去,明日撤兵,赶回陈留。”

次日,曹操大军果真撤出,细作忙将此事,告知赵信,赵信哈哈大笑,拍着身侧关峻的胳膊,道:“兴平真乃吾之子房,且速速写信,差办那事。”

关峻忙拱手谦虚一番,随后道:“主公,曹操生性狡诈,稳妥之见,不若再等两日,且见曹操退出百里之外,再行那事不迟。”

赵信心里漏了一拍,是啊,丫的曹操刚刚拔营走,若是个计谋,该当如何?连连点头。

又是数日过去,赵信对丁霁与杨峥的封赏方才送至杨峥手中。

眼下杨峥与晋阳之内,可谓是只手遮天,拿到赵信手信之后,并未着急递给丁霁看,而是召集麾下心腹商议一番。

在满屋子金光之下,杨峥的一众心腹满眼放光。

杨峥道:“金子财物,皆是那赵信所赠也。是要让我等归降于他,不知诸公意见如何?”

麾下丁卯道:“一切但听将军吩咐。”

杨峥眯眼一笑,内心甚是享受,心道这个丁卯倒是个识趣之人。

杨峥这才将袖中书信,交付众人传阅,待得众人看完之后,方才道:“那赵信封我为乐平令,丁霁为范阳令,是为不放心吾等也,不过此也是人之常情。不过,他赵子麟却是小觑了我杨峥!”

说到这里,杨峥的野心彻底释放,身上气势磅礴而出!

“吾等愿我将军效死命!”丁卯、廖珂带头喊道,其余众人自然出声响应。

杨峥道:“丁霁乃是先主独子,他赵信岂能硬攻之!汝等可如此如此……”

次日之后,整个晋阳城,便传遍了赵信与丁原之前的种种事情,大都是为子虚乌有,但却都是赞美赵信之词!

什么赵信奉忠义,千里奔赴虎牢助丁原讨董,此情可憾天地也,诸如此类,不胜枚举。

晚间,杨峥笑眯眯的站在军营之中,满脸笑意的看着丁卯和廖珂,对这二人的办事效率着实感到开心。

“那赵信虚名已得,其重名,重信,若其强攻晋阳,是为灭己之名信也,如此晋阳安也。”杨峥笑意盈盈,胜券在握。

丁卯、廖珂等人自然又是一番恭维。

赵信得知,哈哈而笑,心道这个杨峥还倒是挺有头脑的,若是放在后世,至少是个营销副总监啊,既然你这么喜欢玩,那老子就和你好好玩玩。

三日之后,晋阳城内又是传出诸多言语,言语之中,满是对赵信的褒奖,同时,在百姓之中流传而开的,乃是赵信应该统领晋阳,毕竟他才是朝廷正封,那丁霁与杨峥也是旷古大才,当效古之良禽,择木而息……

诸如此类,不胜翻举。

消息也传到了丁霁耳中,躺在床上的丁霁咧嘴,扬起一抹诡笑。

当日晚间,赵信收了一封手术,赵信大喜,连叫来关峻,秘商此事。

半夜时分,乐平城内,冲出三千骑兵,连夜奔赴晋阳,另一边,寿阳、雁门二地,皆遣派五千士卒,奔赴晋阳,一副三面围攻的架势。

此番统兵之帅,正是赵信亲弟,赵云是也!

麾下携戚稚、魏烈、魏坤、唐尧四将,杀至晋阳城外。

杨峥听了消息,急忙带着丁卯、廖珂登上城头,往外看去,见一白袍小将,手持亮银长枪,跨坐白骏战马,身着亮银白铠,威武不凡,位列阵前。

其身后四名大将立在赵信身后,后更有副将数十人,一万五千人马分三阵,列于后方,枪甲铮亮,蓄势待发!

“汝是何人!”杨峥抬手而指赵云断喝道。

白袍小将,轻放枪尖于地,不卑不亢,语气平淡道:“某乃常山赵子龙,汝可速速归降,否则,城破之日,便是汝身死之时!”

平淡语气之中,却饱含杀气,听上去,冷漠万分。

杨峥仰天哈哈大笑,道:“汝一黄口小儿,也敢叫我归降,实不知天高地厚耳!若非仗汝兄长之故,汝何能在此地与吾话耶?眼下并州之主乃是丁大人,赵信自奉正义,却讨义师耶?汝可速速退去,以全汝兄之名!”

赵云冷哼一声,道:“正是吾兄忠汉,忠君,忠民,才得朝廷之名,任并州刺史之重任!汝杀张扬,欲要自立耶?尔等可即刻下城归降,吾保诸位良才得用!”

杨峥岂能让赵云如此蛊惑人心,怒骂道:“汝一不忠不义之人,何敢言勇!谁于我出阵,绞杀此贼!”

话音刚落,丁卯高声应和,抬刀而出,城门打开,单枪匹马出城而来,驾驭飞马而冲,心道赵信是位猛将,汝赵信又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言勇!

身侧关峻等将欲要冲上,赵云却是出声阻拦道:‘此战,当交于我来。’

话音刚落,赵云便冲了上去,二将相交,丁卯一刀便是当头劈来,赵云手忙脚乱举枪硬挡,不想这一下,竟是把赵信震得手臂发麻,丁卯咧嘴大笑一声,再次挥刀横斩而来!

赵云来不及抵挡,只得俯身要躲,‘噹’的一声,赵云头盔却是被其一刀掀下,险象环生,索性有惊无险,赵云当即撤马狼狈而逃,并大呼撤兵!

丁卯一合杀退赵信,威风大震,当即驾马欲追,城头之上却是鸣金收兵,丁卯听了鸣金之声,只得恨声而归,回了城头,抱怨道:‘将军何须鸣金耶?不用半个时辰,某必杀赵信之弟也!’

杨峥笑着拍了拍丁卯肩膀,道:“吾自知留成之勇也,只是那赵信生性狡诈,多有奸计,吾担心中其诱敌之计,伤了留成。”

丁卯听了此话,心中甚是感激,连连拱手称歉,杨峥杀退敌军,心情大好,岂会与丁卯计较。转过身来对众人道:“那赵信徒有虚名耳,若无奸计,其有何能耐攻下晋阳,实则一鼠辈,何须多虑~”

众将自然又是一番恭维。

且说,赵云引着败兵赶回大营,丝毫不在意周遭士卒看着自己的那种一样目光,灵敏的耳朵依稀听见士卒的议论声:哎,本以为主公的弟弟,定然又是一员虎将,却是不想,竟如此不堪也。

赵云面色平淡,迈步走进大帐,关峻、戚稚、唐尧、魏烈四将,也跟了进来。

唐尧道:“子龙,今日你是如何想的?你乃主公亲弟,如此战败,岂非丢了主公颜面耶?”

关峻、魏烈二人也是满面疑惑。

戚稚更是道:“将军,那杨峥与我有前仇,今日佯败之事,当交由我来才是。”

感觉到众人对自己的关心,赵信平淡一笑,道:“子龙在此谢过诸位将军对子龙之护,只是,今日战败之事,必当由吾来行之。”

“为何?”唐尧问道。

赵云道:‘方才义季所言甚是,吾乃主公亲弟,加之挂帅旗出征,佯败一事,自让那杨峥认为我乃是一纨绔子弟,不学无术,更加容易掉以轻心,其必然不会着急联络曹操也!以坏主公妙计。再说诸公皆百战之将,那杨峥生性多疑,若公战败,恐那杨峥识破也。’

众人听闻此言,心下甚是佩服,戚稚更是道:“将军舍己之威,蔑己之名,实则为忍辱负重也,某佩服!”

听到这里,其余众人也明白了赵云的良苦用心,更是对赵云心服口服起来!

此前赵云自雁门救下赵信性命,得升雁门,众人也能理解,但此番出征,却让名不见经传,从未经过战争洗礼的赵云充当大帅一职,众人虽面上不说,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舒服,觉得赵信任人唯亲了!

可是现在,内心的那股子不服,已然彻底消失不见,仅仅是这份气度,便让众人折服!

要知道身为武将,是极其反感阵前佯败的,若非必要,谁也不愿充当此职,可是赵云却是自己将之揽了下来,此人不当帅,何人堪当?

当日晚间,赵云坐镇大营,关峻、唐尧、魏烈三人却是不见。

约莫寅时初,关峻、唐尧、魏烈三人却是已经出现于晋阳北门之外,借着黑夜掩盖,关峻眯眼往城头看去,不久之后,城头东北角亮起三盏篝火,关峻当即从草丛中挑起身来,手中冷艳锯斜指城头,断喝道:“立功在今日也!”

吼罢,带头冲出,其身侧唐尧、魏烈也是紧随而上,身后士卒如蜂拥,齐声呐喊!

距离城门百余米之时,城门轰然大开,城内已然厮杀一处,却见厮杀两方,衣甲武器皆是一样,唯一不同,便是一方胳膊上缠着白带,一边肩无白带!

关峻带头冲入其中,冷艳锯四下飞舞,已然带走数名敌兵,魏烈、唐尧也不甘落后,三将冲锋在前,似那枪尖,彻底捅入晋阳城,将晋阳城的防守,撕开了一条口子!

城内杨峥正在温柔乡之中,听得城外喊杀声,睁开眼睛,穿好衣物,其身后身材极度美妙的女子睁开眼睛,朦胧道:“将军何往?”

“哈哈,美妾暂且休息,待吾赶走苍蝇土狗,再来与美妾大战三百回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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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好汉辈出

杨峥说完,双手一抖外衣,大步而出,刚出了府门,丁卯却是浑身浴血冲到近前,惊的就要往回跑!

“将军,城门已破,丁卯、廖珂二位将军正率兵抵挡!还请将军速撤!”那将校大声呼喊道!

接着烛光,杨峥终于是看清那将校面孔,乃是丁卯心腹,姓丁名云,颇有勇力,与丁卯乃是同村之人。

“汝妄言耳,城门坚固,那赵信岂能在如此短时便将之攻克耶?”杨峥瞪眼道。

丁云伏地再拜,声泣泪眼,呼号道:“还请将军速速撤走啊,迟则晚矣!”

“哼!我杨峥气岂是贪生怕死之人,丁卯、廖珂视我为兄,为主,吾岂能背也?汝不必多言,若要活命,自己逃命便去!”说罢,杨峥回府,取来长槊,驾马而出,丁云见状,大呼不已,神情犹豫,却道:“忠臣不侍二主,今将军欲与敌军决一死战,某自当顺之,以全忠义之名!”

杨峥赶到城门之时,此处已经沦落,只得两方士卒于混乱厮杀。

混乱中,见廖珂与丁卯二人齐战一将,借火光看去,那彻底压制丁卯、廖珂的将领,正是白日战败的赵云!

“赵子龙!汝与汝兄一般,皆狡诈之徒耳!”吼罢,杨峥驾马飞出,直取赵云。

未等冲近,关峻、戚稚、魏烈三人已分三面而来,将杨峥死死围在正中!且说敌军本将溃败,见了杨峥亲自杀上阵来,士气大震,又是把局势扳回许多!

场中正厮杀之间,城内又是杀出一彪人马,挑头看去,为首者却是身患中级的丁霁,杨峥被魏烈三将围困阵中,死杀不出,见了丁霁杀来,不禁大吼道:“主公,赵信毁信耳!”

丁霁并不答话,引着近千士卒冲入场中,让人奇怪的是,敌军并不阻拦,丁霁冲到场中,举起手中君子剑,道:“诸将士听令,吾已决定归顺赵刺史,放下武器,与我一同归降,可保性命无虞!”

场中正厮杀的士卒,寂静许多,范围逐渐扩大,都停了手!

关峻三将将杨峥围住,却是并不着急出手。

这时候,杨峥方才醒悟过来,呵呵凄惨笑了一句,凝视着丁霁道:“丁霁,汝怕是早有归顺赵信之心也!”

丁霁眯眼,道:“丁霁,汝何心思,吾自知晓,吾虽甚有重疾,却并非无智之徒,汝欲效张扬之事,独占并州耳!不错,城门正是我令人将之打开,汝虽将一应军马以上将领尽数换做汝之心腹,却未知,并州终究是义士居多。杨峥,归降吧,某念你救我性命,定向赵刺史谏言,保你性命。”

杨峥仰天哈哈大笑,甚是不服,笑声未落,场中却是传来一声惨嚎,众人看去,却是那丁卯被赵信一枪挑飞,落于马下,死活不知。

没了丁卯的协力,廖珂再也支持不住,三合之后,也被挑中腰肋,一大块血肉横飞而出!

“将军,某兄弟二人追随将军,乃视将军为主公也,今日,吾兄弟二人当为主公决死一战!”纵使千军万马又何妨,十八年后,吾二人仍追随主公身后!

被赵信挑上腰肋的廖珂,口中流血,嘶喊道,场面甚是动人。

杨峥看着披头散发,腰肋负伤,伏在地上生死不知的丁卯,神情豪迈道:“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能得如此兄弟二人相随,死又何憾!赵子龙,今日某虽死,仍要与你一战!”

在杨峥看来,赵云并无多少真本事,便是能彻底压制丁卯、廖珂又能如何!

赵云却是根本不理杨峥,眯眼看着廖珂道:“廖珂,汝可愿降?”

廖珂也不答话,嗷叫一声,驾马再次冲向赵云……

噗通……

场面寂静下来,只剩杨峥无比疯狂的怒吼声,“赵子龙,不保此仇,吾来世为猪狗也!”吼罢,杨峥挺槊而出,魏烈三将欲要将之拦下,赵云却是断喝止住,拔出插入廖珂胸膛之中的长枪,按辔原地,坐等杨峥。

噔噔噔……噔噔噔……

眨眼之间,杨峥已然奔至眼前,一道迅疾无比的凌冽白光闪过,杨峥已然跌落马下,呃呃吐着鲜血,瞪着眼睛,欲要起身,吭嗤挣扎几声,临终大喊:“天与吾时,却断吾机!可恨!可恨!!”

吼罢,断气当场!

赵云挥挥手,道:“杨峥此人也算一好汉,将之送回故里安葬,另廖珂、丁卯二人乃忠义之将,虽为愚忠,气度却让人佩服,一并葬之。”

“诺!”自有士卒拱手领命!

三员主将皆死,其余鸟兽,自丢了武器,立在原地,等候编降。

丁霁见场面已定,捂嘴剧烈咳嗽数声,赵云翻身下马,一个箭步冲动近前,扶着丁霁,大喊道:“速叫医师!!”

捷报传到乐平赵信耳中,赵信不禁呵呵咧嘴笑了起来,战报之上将赵云并其麾下一众将士的表现尽数立出,在为众人的表现赶到开心的同时,也为丁卯和廖珂的身死,感到遗憾。

这等人物,就此死于内战,实在可惜,但也无法,乱世之中,好汉辈出,死掉的也多!只得以战止战,以暴制暴!

灭杀杨峥之后,并州州府晋阳,就此归于赵信麾下,其余各郡县闻赵信之名,加之朝廷诏命,纷纷开城归降,赵信势力,一跃而起,直逼公孙瓒!

眼下公孙瓒领土可不止区区一个辽西,幽州东部,青州大部,皆属公孙瓒,也就是说,北部诸雄,也就剩下赵信,公孙瓒,袁绍三人。

袁绍眼下麾下领土,除开兖州北部诸城之外,还有冀州,曹操则有豫州,及半个兖州。

也就是说,这四个人的军事实力,几乎相持平。因为有了势力的支持,赵信的野心也逐渐膨胀起来!

其从后世带来的知识,让其有着卓越的军师眼光,已经大致想清楚,日后该当如何。

且说收复并州大部之后,丁霁病倒,躺在床上,便是赵信差人找遍了名医,对其病症,仍然是毫无办法!

民间更是流传着一些谣言,说是赵信欲要杀丁霁以绝后患!

如此言语,对赵信的名声极为不利,赵信用屁股沟想,也知道是那公孙瓒出的馊主意。曹操已经撤兵,也就表明其短时间内,不想与自己为敌!

袁莎刚的冀州不久,其急于休养生息,独独公孙瓒在今年的征战之中,匹大大点儿好处没捞着,赵信心中已多留个心眼。

占领并州之后,赵信将治政之地,便是迁到了晋阳,麾下一众文武自然也带着家眷往晋阳而来。

并州,晋阳,刺史府邸。

赵信高坐堂上,麾下一应文武,分左右列开,其中有着一大半皆是并州本地官员。因刚入并州,赵信知道,自己很是需要世家的支持,第一件事,便是邀请晋阳城内各大世家代表,前来敷衍,酒桌上玩好关系,还是很重要滴。

经过酒宴,赵信借着系统赋予的数据储存的能力,将每个世家代表的名字和样貌都记了下来!

系统赋予赵信的,可不仅仅是技能、被动、体力恒定,数据的永久保存,才是最为可怕的。只要赵信见过,就随时能够将数据调动出来,就像是后世街道上的监控一般!

可怕的地方在于,赵信的数据储存容量几乎等于无限,而非过一段时间,便将之删除。这也是为何赵信只要见过的士卒,便能一口叫出那士卒的姓名的原因。

和世家的酒宴结束之后,赵信方才大摆庆功宴,自领并州牧,并向朝廷保举麾下众多文武。

令阎柔为折冲将军,坐镇幽州上谷,统辖白檀、马扈、桑乾三郡,麾下兵卒五万余,皆为赵信麾下最为精锐的兵马,可谓是赵信麾下外派之将的佼佼者。

几乎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赵信会将如此重要之职交给阎柔,包括身在上谷的阎柔自己!

激动之余,更多惶恐。双手颤抖着捧着诏命,阎柔面朝晋阳方向,噗通一声跪地,长拜于地,久久不起,再等起抬起头来时,眼眸通红,满面猫尿……

朱童为横冲将军,统兵两万,坐镇雁门,镇守并州北部!

张郃,平虏将军,坐镇吴中南淄,作为抵御公孙瓒的第一将,虽领地极少,麾下兵马却足有三万之余!

赵信的亲弟弟,赵云为宣威将军,统兵两万,坐镇幽州州府涿郡。

关峻、周仓、魏烈、魏坤、唐尧、唐德、唐磊、鲜于辅等将,皆分为同级将军,便是后降之将张越、王群等人,也得了重赏,不论关系亲疏,赵信真正做到了唯才是用,一碗水端平!

众多将领皆是一阵欢呼,对赵信越加死心塌地!

赵信本要重赏上官秋,上官秋却是连连推辞,堂上赵信见上官秋坚持,也不多言。

散堂之后,赵信留下上官秋,询问缘由。

上官秋笑意满脸供述道:“主公,秋香掌握之部门,厉害之处在于隐秘,若浮于水面,则敌军防备,优势尽无也!”

便是到现在,知道上官秋手里所掌握的能量的人,都是赵信之心腹,赵信更是对知道此秘密的人,下过严令,不得泄露半点风声,否则杀无赦!

众人皆为赵信心腹,岂不知其中利害,皆守口如**也。

攻下并州之后,赵信并未着急继续扩土,所谓磨刀不误砍柴工,连连交战,麾下士卒吃不消,百姓也吃不消啊。古代的十户养一兵,可不是虚言。

赵信下令,好生修养,以待战机。

并州之战落下帷幕,荆州和江东的战争,适时打响。

且说孙坚统兵出征荆州,自江水北上,黄祖得刘表之令,早率兵防备。

黄祖埋伏千余弓弩手于江边,见孙坚船队靠岸,当即乱箭齐发。

孙坚坐镇主船,神情自如的喝着茶水,并下令诸君不可乱动,不许露头,只得伏于船中来往引诱。

一连三日,尽皆如此。

船只数十次靠岸,黄祖只得令士卒房间阻之,三日过去,箭矢已然见底!

孙坚终于露面,站于船头,冲着岸边拱手道:‘多谢黄祖赠箭,却之不恭。’说完,当即下令将那穿上箭矢尽皆拔下,足有十数万。

待得弓箭取完之后,孙坚伸出五指,感受了一番,身侧程普疑惑道:“主公何故如此?”

孙坚眯眼看了看东侧,道:“德谋,此时正顺风也,何不将箭矢还给黄祖?”

程普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当即责令弓弩手立于船边,大手一挥,军士一并放箭,岸上士卒抵挡不住,只得退走。

孙坚冷哼一声,道:“黄祖一蠢将耳,传我军令,登岸!”

程普、黄盖大声应诺,笔供分两路,登上岸边,直取黄祖营寨。其后,韩当则率大部兵马跟进。

黄祖大营面临三面夹攻,黄祖心怯,刘表大军今日尚未赶到,若要厮杀,并讨不到好处,厮杀一阵,见势不妙,便引兵撤退。

黄盖、程普引兵冲杀一阵,担心有伏,便撤入黄祖大营,就地据守。

韩当引兵赶到之后,黄盖、韩当二将引兵追杀黄祖而去,黄祖一路被撵杀至樊城,方才堪堪止住败势。

孙坚吩咐黄盖守住船只,自引兵马奔赴樊城,刚至城外,又听细作来报,黄祖竟然舍了樊城,退入邓城。

孙坚听完,不禁大喜,仰天长啸道:“刘表老儿有黄祖此将,焉能是吾之对手!”

孙坚再次引兵追击,企图一路将黄祖撵入江夏,不想黄祖此番却是引军出迎,布阵于野,摆出一副势要与孙坚决一死战的模样来。

孙坚手提古锭刀,按辔于阵圆之处,身后军阵列开,孙策也全身披挂,挺枪立在孙坚身侧,眯眼而视敌方阵势。

黄祖引二将出马,一个是江夏张虎,一个是襄阳陈生,二人皆有勇名,黄祖对其武力甚信之,腰杆也直了不少。

黄祖骑坐马上,挥鞭大骂:“江东鼠辈,安敢侵犯汉室宗亲境界!”吼罢,就令张虎出战!

孙坚营内韩当驾马而出相迎,两马相交,战三十余合,张虎已然气力不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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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将星欲坠

在后观战的陈生与张虎感情甚好,担心张虎有失,急忙拍马来助。孙策望见,冷哼一声,抽弓搭箭,咻的一声便正中沉声面门,应声落马。

张虎与孙坚交战一处,本就处于下方,见沉声坠地,吃了一惊,措手不及,被韩当一刀削掉半边脑袋。

手下最为得力的战将张虎、陈生战死当场,大惊,胯下战马低吟不已。

程普趁势纵马直冲阵前,杀奔黄祖,黄祖早无战心,丢掉头盔、战马,冲入步卒阵中逃命。程普急追,然那士卒混乱,却是根本追之不上,孙坚引兵冲杀,一直杀至汗水,令黄盖将船只停泊于汉江。

且说黄祖与孙坚交战打败,聚引败兵,退见刘表,尽说孙坚勇不可当!

刘表岂不知那孙坚之勇,并未对黄祖多有责怪,而是差人叫来蒯良商议。

蒯良道:“眼见今日新败,并无战心,只得深沟高垒,避开其锋芒;另一边,可遣派使者求救于袁绍,此难可解也。”

话音刚落,蔡瑁拱手道:“子柔之言,真乃拙劣之计。眼下兵临城下,将至城边,如此战局岂可束手就擒耶?某虽不才,愿请军出城,以决一战!”

刘表许之,遣万余人马,归顺蔡瑁统领。

蔡瑁引兵出到襄阳城外,于砚山一带布阵。

孙坚击败黄祖,趁势引兵大进,与蔡瑁会阵于砚山。

蔡瑁出马,孙坚目视之,眯眼道:“此人是那刘表后妻之兄也,谁与吾擒之?”

程普挺铁戟长矛而出,与蔡瑁交战。

良马交合,不十回合,蔡瑁不敌,便扯缰而走。孙坚驱大军追之,撵杀数十里,杀的尸横遍野。蔡瑁灰头土脸逃入襄阳,赶至刘表身前请罪。

蒯良说蔡瑁不听良策,以致今日之败,当安军法处斩。刘表以新娶其妹,不肯上刑。

其余众人也以大敌当前,斩杀大将于己方不利之由,劝告之。

蒯良喟然而叹,不再多言。今日蔡瑁得了性命可活,心下对蒯良也升起了极度的仇恨,将今日害命之仇,记在心中。

孙坚击败黄祖大军,趁势将兵马分作四面,围住襄阳城,连日攻打。

忽然一日,高阳挂于天际,却是忽然黑风狂起,竟是将那碗口粗的帅字大旗旗杆吹断,轰然砸在孙坚所在的大帐。

韩当神情凝重道:“此非吉兆,可暂且班师。”

孙坚哈哈畅笑,笑道:“吾屡战屡胜,取下襄阳,只在旦夕之间,岂能因区区风折旗杆而罢兵!”根本不听韩当之言,攻城越急。

城内,刘表焦头烂额的在堂中来回行走,手心之中满是汗水。屋外无比急促的脚步声,都没有听见。

蒯良大步走入屋中,拱手行了一礼,道:“主公,昨吾夜观天象,见一将星晃动,摇摇欲坠,的以方向测之,当应在孙坚之身。主公可速速写封手信致袁绍,求其相助。”

刘表本已慌的没了逐渐,听了蒯良之言,当即照计行事,写书握于手中,忙问:“谁敢突围而出?”

帐下吕公拱手而出,洪亮叫道:“某愿前往。”

蒯良道:“汝既敢去,可听吾计。”随后附耳:“可如此如此……”

吕公领了计策,点好良马善卒,黄昏时分,密开东门,引兵出城。

孙坚正在帐中,忽闻喊声,急忙上马引骑士三十余,出营来看。军士来报:“有一彪人马杀将出来,望砚山而去。”

孙坚不叫诸将,只待三十余骑兵追赶而来。

埋伏山岭丛杂之处的吕公嘴角扬起一笑,心道:军师真乃神算也!

原来那蒯良给吕公出计道:可带五百善射者冲阵,出了城,便直奔砚山。蒯良早料孙坚必然引军来追,可分一百人上山寻石块准备;一百弓弩手伏于丛林之中。一旦有追兵赶到,不可直接逃走,可盘旋曲折,断其疑,消其虑,方可诱至埋伏之地,届时矢石并发。

伏在丛杂之处的吕公透过绿叶,往下看着那孙坚。因孙坚自负英勇,已将身后三十多精兵甩下三四百米距离,孙坚冲着前方充作诱饵的刘表士卒,断喝道:“休走!”

那些个士卒更不答话,继续猛跑,孙坚大怒,驾马更急,忽然耳边传来一声震天锣响,两侧山体之上石块迅疾飞滚砸来,四周乱箭齐出,可怜孙坚一带英豪,身中数十箭,被那巨石轰然砸于头颅,人马皆死于砚山之内,寿仅三十七岁!

吕公见杀了孙坚,当即整合兵马,冲出丛杂,追剿孙坚三十余骑,不消半柱香的时间,三十余骑,皆战死当场,无一人后退。吕公杀了孙坚,哈哈大笑,甚是猖狂。

笑了半晌,方才响起军师蒯良尚有吩咐,急忙叫了士卒取来连珠号炮。那士卒气喘吁吁的跑到近前,嘀咕道:“将军,突围之际,何须要我等带这些个年物?”

吕公拍了拍那士卒肩膀,道:“兄弟辛苦了!只是军师有所吩咐,若埋伏之计成,当放连珠号炮。快给我点着了。”

那士卒虽不明所以,仍然照做,连珠号炮放完之后,那士卒凑近道:“将军,何必放此连珠号炮?”

吕公道:“此乃军师吩咐,若此战胜,便放连珠号炮,城内便出兵接应,若无追兵,则不可放炮,当速速而去。”

城中蒯良听了连珠火炮之声,当即谏言刘表出兵。

刘表当即从之,遣黄祖、蒯良、蔡瑁三将分头引兵杀出,江东诸军不知孙坚何处,加之襄阳大军来势甚急,大乱!

黄盖听得喊声震天,当即引水军先行来杀,正遇黄祖,二人当即厮杀一处,交手数十合,黄祖脚踝被船只引绳绊了一下,身形一错,被黄盖逮到机会,将之生擒。

程普保着孙策且战且退,急找退路,正遇吕公,程普纵马向前,战不到数合,一矛将吕公刺于马下。

两军于四处交战,杀至天明,各自收军。

刘表自引兵回城,孙策引大部兵马赶到汗水,方知父亲已被乱箭射死于砚山,尸首被那刘表军士抬入襄阳城去邀功!

伏地大哭,众军马也尽嚎哭。

孙策哭了约莫半个时辰,满面泪水,眼眶涨红站起身来,如那受伤的猛虎,见到了伤害自己的猎人!

冷冰冰的环视众人,道:“父亲尸首在城中,安得回乡!”

黄盖道:“今某捉了黄祖在此,可由一人入城讲和,将黄祖去换主公尸首。”

言未毕,军吏桓阶出道:“某与刘表有旧,愿入城为使。”

孙策许之。

桓阶入城见刘表,具说此事。

刘表道:“公台尸首,吾一用上号棺木盛储在此,可速放黄祖,两家各自罢兵,休要再犯。”

桓阶拜谢要走,阶下蒯良道:“不可!不可!吾有一言,令江东诸君片甲不留,请先斩桓阶,然后用计!”

刘表却先叫人将那桓阶带出堂外囚禁,便向蒯良问计。

蒯良道:“今孙坚已丧,其子皆幼,只得一有着江东小霸王支撑的孙策,当乘此虚弱之时,火速进兵,江东可一鼓而得!若还尸罢兵,容其养成气力,实乃放虎归山,成荆州之大患也!”

刘表长长叹口气,等了许久,摇头道:“吾有黄祖在彼军营之中,安能弃之也?”

蒯良又道:“舍一无谋黄祖,而取江东,有何不可?”

因此时乃是战时,堂中众人大都是武将,听了蒯良此言,心里甚是胆寒,对其无比忌惮怨恨也!他能如此对打黄祖,就能这样对待他!

蒯良自然将众人的反应看在眼底,却并未与之计较。

刘表又是叹口气,负手背于身后,一副仇大苦深的样子,道:“吾与黄祖心腹之交,舍之不义也。”说完,不再给蒯良说话的机会,大手一挥便道:“将那桓阶送走,与其约定以孙坚尸换黄祖。”

孙策用黄祖换回孙坚尸首知乎,迎接灵柩,罢战赶回江东,将亡父葬曲阿之原。丧失已毕,孙策便引军马居于江都,招贤纳士,屈己待人,四方豪杰,渐渐投靠之,不再多说。

孙坚死于砚山的消息,也传到了天下众人的耳中,自然为其感慨。

曹操坐在案桌之上,读完书信,眼角闪过一丝笑意,堂下曹洪问道:“主公因何发笑?”

曹操起身,将那细作送来的书信丢于案桌之上,随意道:“那孙文台死了。”

“什么?孙坚素有勇武之名,寿不至四十,何来缘由?”众人皆震惊无比。

孙坚与他们年岁相差不大,也是一员猛将,大家都是武将,彼此之间或多或少也有一些惺惺相惜之情。加之此前曹操发矫诏讨董之时,整个天下,近二十路诸侯,只的曹操、孙坚、赵信三方是真正的坐了实事。

曹操将孙坚死因尽数告知,众人听完,一片唏嘘。

并州,晋阳城内。

赵信坐于池塘边儿,正拿着一根竹竿,用那麻绳钓鱼呢,上官秋大步而来,拱手道:“主公。”

“哎呦?花月?你这个绝世大忙人怎么有时间来我这里了?”

“主公,江东孙文台死了。”

“什么?那么快?”惊讶的喊出这句话之后,赵信方才觉得自己失言,急忙问道:“为何?”

上官秋见那赵信表情,像是分明知道孙坚会摆于刘表之手似得。

虽心里这样想,上官秋还是将具体经过尽数告知赵信。

“哎……可怜了一个英雄,和历史也差不多啊。按照后世的说法,今年该是191年,也就是孙坚死的时候吧。”赵信如此想到。

上官秋道:“主公,孙坚已死,若那袁术引兵南下,只怕其可成第二个董卓啊。”

眼下势力最雄厚的,自然还是董卓,除开此三人之外,便要数那益州刘焉,接下来才是袁术、袁绍、曹操、赵信、公孙瓒几人。

熟知历史的赵信知道,袁术那个自封侠义之人,与孙坚有着交情,短时间内是不会去攻伐江东滴。再说袁术取了江东,威胁的人并非自己,而是曹操和袁绍,和自己关系不大。

当即摆摆手道:“虽文台已死,其子也绝非池中之物,袁术欲要拿下江东,非数年时间,岂能功成,花月不必多虑。”

上官秋笑了笑,道:“主公,正面自然不必多虑,只是,眼下正是去江东发展上官楼的绝好时机。”

听了这话,赵信嘿嘿而笑,放下鱼竿,拍了拍上官秋的肩膀,笑道:“可也!”

上官秋闻声得令,大步而去。

且说董卓身在长安,听闻孙坚已死,不禁笑道:“吾除却一心腹大患也。”

随后想起了什么,忙问道:“其子年岁几何?”

左右道:“十七岁。”

“哈哈,江东小霸王不过十七岁耳,不须多虑。”对孙策,董卓实在是不以为意。

自后,越加骄横,自号为“尚父”,出入皆乘天子之撵,下人持天子仗,封其弟董晏为左将军,鄂候,侄子董璜为侍中,总领禁军,一手掌握京都军力。

董氏一族,不问老幼,皆封为列候。离长安城二百五十里外,建一别筑,名作郿坞,差民间百姓二十五万人筑成。

郿坞四周城郭搞下厚薄皆入长安,内盖宫廷,豪华无比,仓库屯积二十年粮食;选民间少年美女八百人充入其中,分作奴仆婢女,金玉、财帛、珍珠堆满其地,不知其数目。董家家属尽住其中,每日醉生梦死,寻欢作乐。

董卓或往长安而住,或赶郿坞而眠,半月一回儿,或一月而回,公卿皆候送与横门外!又是董卓懒得进城,便设大帐于路边,与诸多公卿聚餐。

如此朝廷,能有几多贤臣?谄媚奸佞之臣越加繁多,朝廷乌烟瘴气,便是秦朝赵高,何能比之。

一日,董卓乘坐皇撵,出至璜门,百官皆送,有一年岁七十者病重,无能起身,董卓知之,便叫士卒冲入那官员家中,不论老少,一概屠杀之,只留年轻女子,以作赏赐之物,赏给麾下各将士。

董卓慵懒的躺在撵车之上,眯眼看着这些低头跪在地上的诸多大官列候,不禁呵呵一笑,尔等在我董卓面前,如蝼蚁耳,但有不臣之心,杀之,何人敢与我作对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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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美姬为诱

差人前去灭杀胆敢不到场之人,董卓又留下众官员于城外吃宴。群臣不敢不从,如坐针毡。

恰时,北地诏安,有降卒数百人被押到城边,董卓见之,便令坐于帐外,一众降卒神情大喜,不想被抓至长安,竟然有如此好福可享。

然而,他们还是太过天真了!

董卓看了看桌子上珍肴,忽然之间觉得索然无味起来,笑道:“这些个酒菜,某天天吃,吃的甚腻,今日诸位大臣有福了!来人啊,给我上点新菜。”

左右凑近,低着头等着吩咐,董卓笑指帐外的一众降卒,道:“断了他们手足,凿掉其眼睛,割掉他们的舌头,放入大锅之中蒸煮。让大臣们也开开眼界。”

左右听得心慌,颤抖着声音应和下来。

一时间,城外如人间炼狱,哀嚎之声震天,百官具战栗丢箸,面色发白,唯独董卓吃喝谈笑自若。

又一日,董卓于省台大会百官,列坐两行,酒过三巡,吕布径直走入,到董卓便附耳言语几句,董卓笑道:“原来如此。”随后面上笑容猛然消失,拍桌断喝道:“给我抓住司空张温!”

虎背熊腰的吕布径直穿过诞桌一把揪住司空张温衣襟,单手将其拎出堂,百官见之,大惊失色。

张温四肢挣扎,仰天怒骂!

不多久,吕布重新入堂,却是单手拎着张温那等着眼睛的首级。

百官魂不附体!

动作笑道:“诸位休要惊慌,张温此僚勾结汝南袁术,欲图害我,因遣人寄书来,错在吾儿奉先处,故而斩杀之。”

众人听闻,心里不免腹诽,袁术此人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如此重要大事,竟然能把信件送到吕布那里,不知是故意还是为何。

眼下吃喝无意,董卓便挥手,让各官退去。

大汉司徒王允,回到府中,寻思今日席间之事情,坐立不安!张温与王允二人之间关系甚深,董卓今日杀张温,日后只怕就要害自己。

此时已至夜深,王允辗转不眠,披一绵风,手持拐杖,步入后院之中,兀自对月苦思。不想此时却是忽闻牡丹亭畔,有人长吁短叹,王允轻步迈去,却是府中歌姬貂蝉是也。

貂蝉自幼被选入府中,教之以歌舞,年方二八,色技俱佳,王允将其以亲女待之。

当夜王允偷听许久,冲入亭中断喝道:“汝将有私情耶?”

貂蝉惊得小脸发白,慌忙跪地,答道:“贱妾安敢有私情!”

“既无私,何苦夜深与此长叹?”王允没有丝毫怜惜之心,大声追问道。

貂蝉道:“容妾身申诉肺腑之言!”

“休要藏匿,当实告诉吾也。”

貂蝉道:“妾蒙大人恩养,练习歌舞,优礼相待,妾身虽粉身碎骨,难报其万一。近日见大人两眉愁锁,必有国家大事也,又不敢问。今晚又见大人行坐不安,因此长叹,不想却叫大人看见。倘若妾身有所用处,万死不辞。”

接着月色,那貂蝉越加动人,妩媚动人,情不自禁以杖击地,道:“谁能想,灭杀董贼,竟在汝之手耶?速速随我到画阁中来。”

貂蝉行礼跟来。

步入阁楼孩子汇总,王允将堂内姬妾妇人,尽皆赶出,只扶貂蝉落座于主位,貂蝉执意不敢,王允却甚是坚持,貂蝉只得作罢。

刚落座,王允竟磕头便拜,惊的貂蝉一个哆嗦,慌忙伏倒在地,惊道:“大人何故如此!”

王允抬头,满面泪花,道:“汝可怜天下之万万生灵也!”

说罢,王允泪如泉涌!

“适才妾身有言,但有用处,万死不辞。”貂蝉聪慧伶俐,心中已有大概之想法。

王允跪在地上道:“百姓有倒悬之危,君臣有累卵之急,非汝不得就也。董贼篡位,近在旦夕之间,朝中文武,无计可施,天下百姓,饱经战火。那董贼有一儿,唤作吕布,骁勇异常,每日寸步不离守护董卓,武力难近其身。那董卓、吕布皆好色之徒,吾有一计,可叫董卓死于吕布之手也。”

貂蝉忙问计谋,听完,连道:实为万全之策。

王允神情凝重道:“若此事泄密,吾门灭也。”

貂蝉道:“大人勿忧,妾若不报大义,死于万刃之下。”

王允急忙拜谢。

次日,王允便是将家中藏着的宝贝数颗明珠,令良将打造成金冠一顶,差人秘密之中送给吕布。

吕布大喜,亲自来到王允宅邸致谢。

王允早知吕布定来,做了充足准备,摆好宴席,尽上美味佳肴。待得吕布到门,王允亲自城门迎接,接入后堂,奉之落座。

吕布道:“布乃相府一将,司徒是朝廷之大臣,何故错敬?”

王允道:‘方今天下,除将军外,无别英雄。允非独敬将军之职,实敬将军之才也。’

这马匹拍在谁身上,听的都舒服,所以说,会拍马屁还是很必要滴。

吕布听完大喜,断气酒樽就敬,烈酒入腹,放下酒樽,王允又是一番马屁恭维之言奉上,吕布越加莫不知道东南西北。

酒过数巡,王允挥手示意左右离去,只留下侍妾几人陪酒。酒至半酣,王允道:“唤吾孩儿来。”

少倾,两位青衣女子带着貂蝉艳装而出。吕布见了貂蝉面容,惊为天人,忙问此是何人。

王允道:“小女貂蝉也。允蒙将军错爱,无异于亲也,故令其与将军相见。”

随后,王允看向貂蝉道:“还不给将军行礼?”

貂蝉娇滴滴的行了一礼,颔首回应,踩着红莲碎步至吕布身边,却是一阵香风迎面吹来,似那细流,穿过吕布鼻孔,深入其心,在其中种下一颗,永久不灭,魂牵梦萦的种子。

貂蝉送酒于吕布,期间两下眉来眼去,搞得吕布越加雄武。

王允装作醉倒,道:“孩儿可要陪好将军,吾一家全靠着将军呢。”

吕布请貂蝉做,貂蝉假意醉酒,小脚一个踉跄,就往吕布怀中倒去,吕布慌忙接住,貂蝉抿嘴一笑,刹那之间风情万种!

刚要将之抱住,貂蝉却又像那一阵风,眨眼间已到王允身边,在其身侧落座。吕布喜欢的紧,目不转睛的盯着看。

随后又吃了数杯酒,王允指貂蝉道:“吾欲要将孩儿送于将军为妾,不知肯纳否?”

吕布双眸之中爱意再难掩饰,起身出席拱手道:“若得如此,吕布当效犬马之劳为报。”

王允道:‘早晚选一良辰,送至府中。’

吕布再拜而谢,无限欣喜,频频以目送视于貂蝉,二人对视,貂蝉亦以秋波送情,一番动人旖旎,自是不提。

少倾席散,王允道:‘本欲要请将军留宿,恐太师见疑。’

吕布拱手三拜致谢而去。

过了数日,王允身在朝堂,见了董卓,趁着吕布不再之时,伏地拜道:“王允欲要请太师车骑,到寒舍赴宴,未知均意如何?”

董卓道:“司徒既招,即当趋附。”

王允拜谢回家,路上欣喜,只想狂笑!回到家中,当即差人设座,锦绣铺地,内外各射帷幔。

次日晌午,董卓到此,王允穿朝服而出迎接之,再拜而起。董卓踩下人后背下车,左右持大戟者足有百余人,簇拥入堂,分裂两旁。

王允于堂下再拜,邀请入大堂之中,董卓哈声而笑,大步走进,落座诸位,吩咐赐座王允于侧。

王允拱手道:“太师盛德巍巍,虽尹、周而不能比也。”

董卓大喜,进酒做乐,王允态度极其之卑微恭敬,董卓愈加欢喜。

酒席吃到天晚,董卓又请董卓入后堂,董卓斥退武士,王允见机道:“太师功德振于天下,若古时舜、尧之举,正合天下之意。”

言语之中,便是叫董卓将大汉取而代之!

董卓哈哈二小,道:“若天命归吾,司徒当为元勋也!”

二人又是落座吃酒,王允拍手,厅内走进一小队身着暴露女子,只着半透明纱布,接着烛光,依稀可见其中风光,加之酒意熏心,董卓已然蠢蠢欲动。

舞罢,貂蝉转入帘内,深深再拜,胸前沟壑晃眼的很,董卓的一双眼珠子差点就盯在里面了。

待得貂蝉起身之时,董卓方才回过神来,双眸仍然盯着貂蝉那傲人身躯,一边问道:“此女何人?”

王允笑道:“歌姬貂蝉也。”

董卓哈哈而笑,皇宫里的女子,董卓消遣了太多太多,见了貂蝉,新鲜感顿起,笑道:“能唱否?”

王允当即叫貂蝉吟唱一首,貂蝉颔首奉命。

踩着红莲碎步重新步入亭中,微风吹来,掀起涟漪半纱,越加诱人,一点樱桃轻启降唇,口中两排牙齿如那碎玉,唇齿张合之间,粉嫩丁香舌上下轻点,一双明媚桃花眼似要挑逗清尘,便是其呼出的一口气,都让人忍不住想要一番狂吸。

董卓称赞不已,舞毕,王允名貂蝉为董卓斟酒,董卓手持酒樽奉之接酒,并问道:“芳龄几何?”

“年方二八。”貂蝉细言细语回答道。

董卓笑道:“真乃神仙中人也。”

王允见时机已到,起身拱手道:“允欲要将此女奉给太师,未知均意,肯容纳否?”

董卓道:“如此见惠,如何报德?”

王允道:“此女能得侍奉太师,福气不浅。”

董卓再三称谢,王允当即吩咐左右备车,将夜就把貂蝉送到董卓府中。

董卓起身告辞,王允亲自送董卓回府,然后辞别。

乘马而行,刚到半路,却见吕布骑马持着方天画戟而来,正与王允撞见,便反射下马,冲到王允近前,一把攥着其衣襟将之拖下,厉声断喝道:“司徒既然已将貂蝉许我,今日何故又送给太师,岂敢如此相戏弄我耶?”

王允双手连摆,道:“此非说话之处,且请到草舍之中,自有说辞。”

吕布仗着武艺高强,也不怕王允出什么幺蛾子,便点头答应下来,二人同行至王允府中,下马步入后堂。

王允关上房门,神情委屈无比道:“将军何故怪老夫?”

吕布道:“有人报我,说你用车将貂蝉送入相府也,是为何故?”

王允道:“原来将军不知,昨日太师于朝堂之中,对老夫说,我有一事要到你家。故而吾准备小宴等候,太师饮酒之间,说:吾闻你有一女,名唤貂蝉,已许吾儿奉先。吾恐你言未准,特来相求,配给奉先。老夫如何敢不从耶?便引貂蝉出拜公公。太师道:今日良辰,吾即当取此女回去,配给奉先。试问将军,太师亲临,老夫焉敢推阻耶?”

吕布听完,方才放下心来,拱手道:“布错怪司徒也,来日自当负荆请罪。”

王允道:“少女颇有妆物,待给将军伏下,便当送至。”

吕布拱手称谢而去。

次日,吕布于董卓府中打听,却是根本未听到说要将貂蝉婚配给自己的消息,心下慌乱,便径入后堂,询问诸多姬妾,姬妾回道:“昨日太师与新人共寝,至今为起。”

吕布大怒,径直潜入董卓我方后方窥探,当时貂蝉已起,于化妆镜前梳头,忽然见窗外有一人影,极其长大,头戴束发金冠,偷偷看之,正是吕布。

貂蝉故意蹙着眉头,满面忧愁,更以香袖擦拭眼泪。

吕布偷看许久,方才出来,少倾之后,又来。

董卓已坐堂中,见吕布来,问道:“外面无事也?”

吕布道:“无事。”随后,便侍立于董卓身侧,心下愤怒。

不久之后,吕布见偏房有一女子,正是貂蝉,微露半面,多有秋波,董卓见此光景,心中甚是疑虑,便都:“奉先无事可先退去。”

吕布只得拱手而出,越加愤懑。

董卓得了貂蝉如此美人之后,为美色所迷糊,一月不出,不利政事,只与貂蝉于那屋中行事。身体素质下降了许多,也许是玩的太多了,抵抗力下降,得了风寒,貂蝉衣不解带,每日照顾,曲意逢迎,董卓心下甚是喜欢。

吕布入内文案,董卓正睡,貂蝉于床内侧起半身看吕布,眸中含泪,以手指心,又以手指董卓,泪如雨下。

吕布岂不知貂蝉意思,只得咬碎钢牙,愤恨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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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女为蛇蝎

且说吕布含恨回家,路上却刚好与董卓的女婿撞上,心情极度不妙之下,便将此中事情尽数告知。

李儒急忙奔赴董卓府邸求见。

见了董卓后,拱手道:“太师之志向在天下也,何故以过见责温候?若其心变,大事去也,”

董卓岂能不知吕布对自己的重要性,慌忙道:“既已如此,该当如何?”

李儒道:“来日唤入,赐以金帛,好言宽慰之,自然无事。”

董卓听从,次日,便差人唤吕布入堂,宽慰道:“吾前日病中,心神恍惚,误言伤汝,休要记于心。”随后挥手,左右捧着满盆金子上前,另有绸缎锦绣二十匹,吕布拱手称谢而归。

至此,吕布虽然身在为董卓效力,实则内心却在貂蝉之身。

董卓风寒渐好,入朝议事情。

吕布手持方天画戟相随其后,见董卓与汉献帝商谈,便找个机会离开,出了内门,上马直奔动作府邸而去。将赤兔宝马系在府门之前,提着方天画戟直奔后堂,寻到貂蝉。

貂蝉啜泣道:“汝可去后院之中凤仪亭边等我。”

吕布不疑其他,提戟便去,立于亭下曲栏边上等候。

许久,方才见貂蝉双手分花,碎步而来,如那月宫仙子,满面愁容孤哀,哭泣着对吕布道:“我虽飞王司徒亲女,然待吾如己出也。自见将军日起,得许侍奉将军左右,妾身便已生平足慰。谁不想,太师起了不良之心,将妾身玷污,妾恨不能即刻死;只因与将军未有一诀,故且忍辱偷生。今日得见,妾身愿成也。此身已污,不得复来伺候将军,愿死于将军身前,以明妾身之志!”

说罢,貂蝉双手攀扒曲栏,朝着荷花池便跳。

吕布慌忙张开猿臂,将貂蝉拉下,紧紧抱入怀中,并道:“吾知汝心久也,只恨不能共语!”

貂蝉手扯吕布道:“妾身今生不能与将军为夫妻,愿来世可期。”

吕布恨声道:“我今生不能以如为妻,非英雄也!”

貂蝉见机已到,啜泣声音更惹人怜惜,道:“妾身度日如年,望君见怜救我!”

吕布道:“吾今日偷跑而来,恐董老贼见之疑,必当速去也。”

貂蝉听到此言,泪如雨下,哭道:“君如此惊惧董贼,妾身无见天日之期也。”

吕布脚步停下,转过身道:“容我徐图良策。”说罢,提戟迈步就要离去。

貂蝉岂能得此一模棱两可的答案?又道:“妾身虽身在深闺之中,却早问将军神勇,未能想英雄之身,仍受制于一老贼矣……”

吕布满面羞愧,不敢再去,恐再伤貂蝉心,便放下方天画戟,重新抱着貂蝉,好言安慰,两人依偎连连,不忍相离,耳鬓厮磨,好似一对苦命鸳鸯。

董卓身在殿上,却不见了吕布,想起那日吕布与貂蝉二人之间眉来眼去的,心中顿既生疑,当即与献帝辞别,登车回府。

刚见府前,便见吕布赤兔宝马在前,便问门吏,“温候入后堂耶?”

那吏卒拱手应是,董卓大怒,斥退左右,经入后堂,寻觅一番不见吕布,便唤貂蝉,也不见貂蝉,董卓面上越加难看,拖动着肥胖的身体,吭嗤吭嗤的在府邸之中快步行进,一双眸子四处乱射!

忽一姬妾赶来,道:“貂蝉在后花园看花。”

董卓闻声便往凤仪亭而去,刚转个弯,便见吕布与貂蝉二人相互依偎与凤仪亭之**语,方天画戟依靠一边曲栏。董卓大怒,目瞪发竖,大喝一声,吕布见董卓到,大惊,回身便走,便是方天画戟也跟不上。

董卓一手抄起方天画戟,听着长戟追赶,吕布速度何其之快,董卓身体肥胖,追之不上,气急之下,双手投掷画戟刺吕布身后。

吕布回手一拳,将方天画戟打落在地,董卓捡起画戟就追,吕布已然走远。

董卓追出远门,见追之不上,放停下身子,又是一人飞奔前来,与董卓胸膛撞击一处,董卓身形不稳,倒于地面。

且说撞倒董卓之人,正是董卓的乖女婿李儒。

李儒急忙扶起董卓,步入书院中坐定,董卓道:“汝为何来此?”

李儒道:“方才至府门,知太师怒入后园,寻问吕布,因此赶来。刚好遇见那吕布疯狂奔走,道太师杀我。故而儒慌忙赶往后园全解,不想误撞恩相。死罪,死罪。”

董卓恨声道:“居心剖侧之逆贼,竟然戏吾爱姬也,不杀之,难泄吾心恨!”

李儒道:“恩相此言差异,昔日楚庄王绝缨之会不追究戏爱姬之蒋雄,后为亲兵所困,得其死力而救。今貂蝉不过一女子,而吕布却是太师之心腹猛将,肱骨之从。太师若就此机会,将貂蝉赐给吕布,布必然感大恩,以死命报太师也。太师请三思。”

得李儒之言,暴怒之下的董卓也反应过来,吕布对他的重要性,董卓自然知晓,只是貂蝉,貂蝉也甚爱之,沉吟纠结许久,方才道:“汝言是也,吾当思之。”

李儒心头大石落下,拱手称谢而去。

李儒走后,董卓又是在书院之中想了许久,方才起身来至后园,唤貂蝉来问道:“汝何与吕布私通耶?”貂蝉哭泣道:“妾在后园看花,吕布突至,妾身惊恐,慌忙回避,吕布却道:‘吾乃太师之子,何必相互避?’随后便提戟赶妾身至凤仪亭,妾见其不轨之心,恐为所逼,欲要投荷花池紫晶,却被这厮抱住……”

方才说完,董卓挥手道:“吾将如赐与吕布,何如?”

貂蝉大惊,哭泣道:“妾身已侍奉贵人,今忽欲要下赐家奴,妾身宁死而不愿受侮辱也!”说罢,几步冲到壁间宝剑,掣剑就要自刎。

董卓眨眼间便到,一把将宝剑夺下,紧紧将之保住道:“吾戏言耳……”

貂蝉趁势倒于董卓怀中,掩面痛哭,哭的是一个撕心裂肺,梨花带雨,道:“此必是那李儒之计也!李儒与吕布交情深厚,故而设此计,却不顾太师体面与贱妾性命,妾当生吃其肉,喝其血才可泄吾心恨!”

董卓道:“吾安能舍汝耶?”

貂蝉道:“虽蒙太师怜爱,但恐此地不宜久居,必被吕布所害也。”

董卓眯眼,心道也是,便道:“吾明日和你归郿坞去,同享快乐,切勿多疑。”

这时,貂蝉方才收泪拜谢。

次日,李儒来见,问道:“今日良辰,可将貂蝉送与吕布。”

董卓道:“奉先与我有父子之分,不便赐也。我只不追究其罪。汝传吾之言语,以好言相宽慰之,可也。”

李儒大急,道:“太师不可被夫人之言所迷惑也!”

董卓变色,怒道:“汝之妻安肯给吕布否?貂蝉之事,切勿多言,言则必斩!”说罢,董卓挥袖而出,不管李儒。

李儒神情落寞站于堂中许久,良久才出,仰天叹息道:“吾等皆死于妇人之手也。”

任由李儒多么精明,也不会聊到,这乃是王允与貂蝉使出的美人计。

董卓心急,当即下令,归还郿坞,百官皆在璜门之前拜送。貂蝉坐在车上,遥遥见那吕布站在与密稠的人群中央,眺望车中。

貂蝉虚掩面目,做出如痛苦之状,一路而过。

车已远去,吕布按辔徐行于土冈之上,远望车尘,心下越加痛恨!

忽然问身后一人道:“温候和不从太师而去,而在此地遥望而苦叹?”

转身见之,却是司徒王允,便拱手行礼,王允道:“老夫日来身感微病,闭门不出,故而久未与将军见面而,今日太师驾归郿坞,只得扶病出送,却喜于得见将军,请问将军,为何在此长叹?”

吕布道:“正为公之女也。”

王允佯装甚是惊慌道:“莫非,如此多时日,太师并未将小女与将军耶?”

吕布叹息,道:“老贼自宠久矣!”

王允又惊,道:“某不信有此事!”

吕布将前事情一一告知王允,王允仰面跌倒,半晌不语。良久,方才道:“如何能想到,太师竟然做出如此禽兽之举!”随后挽着吕布手道:“且到寒舍商议。”

吕布跟着王允回了府邸,王允打开密室,邀请其入中,置酒招待。席间,吕布将凤仪亭之事情细细述说一边,王允道:“太师淫吾之女,夺将军将军之妻,实为天下耻笑!非笑太师,笑允与将军而!然而允老迈无能之人,年近不惑将死矣,不足为道。可惜将军英明盖世,却早如此侮辱也!”

吕布怒气冲天,一掌拍断案桌,口鼻之间,满是怨恨!

王允竖手止道:“老夫失言,还请将军息怒!”

吕布冷哼道:“吾势要杀此老贼!”

……

次日,李肃引数十骑,赶到郿坞,人报天子有诏,董卓便挥手,让其进内。李肃入堂参拜。

董卓问道:“天子有何诏?”

李肃答道:“天子病体新痊,欲要会文娱与未央殿,计议禅位于太师也,故而有此诏。”

董卓笑了笑,当即想起了‘老丈人’王允,便问道:“王允之意思如何?”

李肃道:“王司徒已名人打造受禅坛,只等太师到矣。”

董卓大喜,笑道:“吾昨夜梦见一龙缠身,是为黄袍加身之意,不想今日果真得此信,时不可失也!登基后,汝可为元勋!”

当即命令心腹爱将李榷、郭汜、张济、攀稠四人令着飞熊军三千,镇守郿坞,自己即日排驾而回长安,刚上架车,想起了什么,回头对李肃道:“吾为帝,汝当为执金吾。”

执金吾可是光武帝曾经的猛将,光武帝曾说过:取妻当取阴丽华,当官则为执金吾。

李肃拜谢,激动之下更是道:“臣谢恩!”

董卓入后堂,辞别老母,其母九十余岁,问道:“吾儿何往?”

董卓道:“儿将受禅,母亲早晚为太后也”

董母捂着胸口道:“吾今日肉颤心惊,眉目乱跳,恐非吉兆。”

董卓哈哈而笑,道:“将为国母,岂不见有惊报?”

说罢,拜地辞别,又找来貂蝉,道:“吾将为帝,汝可为贵妃!”

貂蝉早知其中关键,装作欢喜拜别。

董卓乘坐车马而出郿坞,前遮后拥,足有万人,拥往长安而来。行不到三十里路,所乘之车,忽然断了一轮,董卓宽硕身躯猛然晃动一下,董卓心里一惊,神情不美。

将心中不安之事怪罪于撵车之上,下了撵车,道:“即将为帝,此凡物如何承吾之龙躯,毁之!”自有士卒从命,放火烧之。

董卓换马乘行,又行不到十里,胯下马匹咆哮嘶喊,扯断辔头,董卓惊慌落马。忙叫李肃问道:“车折轮,马断辔,其兆如何?”

李肃道:“乃太师应受禅,弃旧换新,将乘坐玉撵金鞍之兆也。”

董卓大喜,信其言,心中那抹慌乱也消失不见,欢天喜地而去。

次日,行走之间,狂风暴起,昏雾遮天,董卓又问李肃,“此何兆?”

李肃笑道:“主公将登龙位,必有红光紫雾,以壮天威也。”

董卓再次大喜,一路赶到城外,果真再无异象。

百官伏于城外迎接,只有李儒报病在家,不能出迎,李儒乃是心腹,董卓自不肯害之。董卓一路直奔相国府邸,吕布进来祝贺,董卓道:“吾为帝,汝当总督天下兵马!”

吕布拜谢,便出帐外歇宿。

当夜,忽有十多小儿高歌童谣:“千里草,何青青!十日卜,不得生!”

歌声悲切,董卓便问李肃是为何兆,李肃道:“是为言刘士将灭,董氏将兴之意。”

次日一早,董卓尽起列仗,收拾行仪入朝,群臣各穿朝服,于宫门道路两侧拜迎董卓,董卓站于撵车,手持宝剑,扶车而行,睥睨天下之威,已然浅见。

到北掖门,军马尽当门外,独有御车二十余人同入城门。董卓遥见王允等各执宝剑立在店门外,惊问李肃道:“持剑是为何意?”

李肃却是不应,只是一味推车直入,董卓心里已然见慌,一双眸子慌乱四处乱飘,其中似有一丝多想,似有一丝犹豫,复杂无比。

行不至数步,王允掣剑断喝道:“逆贼在此,武士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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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蔡邕哭董

王允断喝之声刚落,撵车两旁顿既转出数百人,持戟挺槊围杀而来,董卓体内裹精甲,刀枪不得入,手臂受伤坠下撵车来,慌忙之中,董卓大喊:“吾儿奉先何在!”

吕布从车后飞马而出,厉声喊道:“有诏逃贼!!”

董卓侧头看去,却见方天画戟直奔而来,双眸等待,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嘴巴大张,欲要喊些什么,却只化作一声声呃呃……

却见吕布手持方天画戟,一戟插入董卓咽喉,对这个曾经自己称作义父的董卓,吕布狠然无比的下了杀手!

一边李肃掣剑而出,将董卓头颅枭下,抓在手中。

吕布骑坐赤兔马,左手持戟,右手往怀中取出诏,大呼道:“奉诏讨贼臣董卓,其余不问!”

一众董卓护卫听之,放下心来,丢了武器,高呼万岁。

吕布见稳住形势,当即喊道:“助董卓为虐者,只李儒一人也!谁可擒之?”

李肃应声而往,忽听朝门外有人呐喊,李儒已不见也,吕布眯眼视之,却是吕布麾下侯成也。

侯成驾马赶到近前,道:‘主公,那李儒已消失不见,只怕太……只怕董卓离京往郿坞之时,其便已走。’

吕布大怒,王允走近听之,也是难掩面上失望,他与吕布皆知道,若李儒回到郿坞,回到西凉,将是他二人心腹大患也。

王允叹口气,低头看向董卓尸体,那董卓肥胖,倒于地面,占了一大片面积,那被割开的皮否有着厚厚的一层黄色粘稠之物,是为肥油。

王允怒声一哼,和吕布相行而去,面见汉献帝,并命令士卒看守董卓尸体。

看守董卓尸体的士卒,用火放于董卓肚脐眼上,作为灯火,不久膏油留了一地,所有过往百姓,无不也投掷各色东西砸其尸首,用脚践踏其尸,一场狂欢就此展开。

路上,王允想起郿坞之地,便叫吕布统皇甫嵩、李肃领兵乌丸,奔赴郿坞,将董卓家产尽数抄没,董氏一族尽皆杀之!

吕布自然拱手英明,皇甫嵩对王允也是万分佩服!

皇甫嵩愿为大汉尽忠,却是无能绞杀董贼此僚,每日惭愧,现在一文人王允,竟完成如此壮举,在皇甫嵩这等老臣眼中看来,此时此刻的王允便是尹、周之辈,对其命令,也甚是配合。

且说李榷、郭汜、张济、樊稠听闻董卓一丝,吕布将到,便引着飞雄军连夜赶回西凉而去。待得吕布赶到郿坞,飞雄军早已离去,吕布先取了貂蝉,自此心思了却,心情大好。

皇甫嵩命人将郿坞之中所藏良家子女,尽皆释放,但凡董卓亲属,不分老幼,尽皆诛杀!便是董卓那九十多岁的老母,也被皇甫嵩挥刀杀之!

有一句话说的好,别欺负老实人,若是老实人发怒了,你后悔都来不及。

皇甫嵩此前在朝廷之中,乃是一货真价实的老好人,只不过是脾气暴躁了点,但却是一个季度讲究之人,公事公办,董卓不忠于朝廷,皇甫嵩对其可不会有丝毫留手,今日其亲手斩杀董卓的九十多岁母亲,让在场众人彻底刷新了对皇甫嵩的认知。

董卓弟弟董晏、侄子董晏皆被斩首,尸首不得合葬。

李肃收集郿坞之中积蓄,所得黄金数数十万,白银数百万,椅罗、珠宝、器皿、粮食,不计其数。差人回报王允,王允便犒赏全军,大摆宴席于都堂,召集百官,吃酒庆贺。

正吃喝之间,忽然听闻报道:“董卓暴尸于闹市,竟有一人伏其尸而大哭。”

王允怒道:“董卓得诛,普天同庆,士民无不称颂,此何人,唯独他敢哭嚎耶?”

随后便叫士卒前去,将之擒来,一问究竟。

须臾,那人便被擒拿而来,百官见之,无不惊骇,远来此人并非他人,乃侍中蔡邕也!

蔡邕,字伯喈。陈留郡圉县人,才女蔡文姬之父。

蔡邕早年拒朝廷征召之命,后因罪被流放朔方,避难江南十二年。董卓掌权时,强召蔡邕为祭酒。三日之内,历任侍御史、治书侍御史、尚书、侍中、左中郎将等职,封高阳乡侯,世称“蔡中郎”。

王允怒指跪地蔡邕道:“董卓乃是一逆贼,今日伏诛,士卒民众无不拍手称快,实乃国之大幸,汝为寒碜,不为国庆,却为反贼哭耶?何为?”

蔡邕伏地认罪道:“蔡邕虽不才,亦知大义,岂肯背国而向董卓?只因一时知遇之恩,不觉为之一哭,自知罪大,愿公见因原谅!倘得命可活,愿将灭贼续为汉史,以赎罪,乃蔡邕之幸也!”

场中百官皆怜惜蔡邕之大才,尽皆出言为之赎罪,太傅马日单与蔡邕关系甚好,此前更是亲自为蔡邕之女蔡琰,前去范阳向赵信说亲,便对王允秘道:“伯喈实乃旷世逸才,若使之续成汉时,诚为盛大之事。且其行举孝著,若轻杀之,恐失人望。”

王允自知蔡邕之大才,于世间之盛大名声,世家大族,何人敢不仰望之?若说才能,便是他王允,也难比肩蔡邕!也正是因此,蔡扈才必死无疑!

当即道:“昔日孝武不杀司马迁,后使之作史,放可致名书之流,旷世之著传于世,方今,国运衰微,朝政错乱,不可令佞臣执笔于幼主左右,使吾等受其蒙蔽也!蔡邕为董卓痛哭,如何能信之?”

说罢,王允不再听马日单之言,便叫士卒将蔡邕下到狱中,将其缢死!

一时间,士大夫听闻蔡邕被王允缢死于狱中,尽皆为之流泪。

当日,马日单劝告不成,当即心虑蔡琰,无心吃酒,便挥手告别,王允只当是马日单因蔡邕之死难过,也为追究,继续与各官吃酒。

马日单回府之后,当即有各关心蔡邕生死之人前来询问消息,马日单叹息道:“去一董卓,又来一董卓也!王允其无后耶?贤才可举国之纪,制书,国之典也。蔡邕杀伯喈,与灭纪毁典,又有何异?岂能长久呼?”

众人皆哀叹,马日单打发众人,连夜叫来心腹家客数十人,奔赴蔡邕府邸,带上蔡琰,连夜出城,奔赴并州晋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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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石扈故友

且说马日单带着蔡琰赶往并州,进入并州境内,便差家客带着亲笔书信奔赴晋阳,劳叫赵信派兵来接。

赵信得到书信,信件之上,已将京都内发生的事情尽数告知,赵信大怒!马日单信件之上,写着恐有追兵,赵信顾不得满手政务要处理,亲率五千精锐骑兵,飞速南来!

于平阳郡接到马日单。落马下身,跑至车队之前,赵信惊慌道:“先生可有受伤?”

马日单摇头,眸中已然见泪,道:“吾无碍,只是可怜伯喈实心之人,死于嫉贤妒能的王允之手也!”

赵信眸中也含泪,这种伤心,并非逢场作戏,而是发自累心的悲伤。如果说,汉末这个时代,谁是老实人的话,蔡邕当属第一位!

为何?

《后汉书》中记载,董卓身死之时,蔡邕见之,只是叹息一声,面露悲伤之状,便被王允杀之!演义之中,蔡邕道:“只因一时知遇之恩,不觉为之一哭”,便被王允投入大牢,与狱中自缢而死。

蔡邕此举,并无不可,王允非要致其于死地,可见王允内心之阴暗。

“子麟,那王允狼子野心,只恐是下一个董卓,祸乱朝廷,鱼肉百姓也。”

赵信恨声道:“岳丈大人之死,某定要那王允付出血的代价!太傅大人舟途劳累,还请先行入城歇息。”

马日单却道:“不着急,子麟,吾恐那王允斩草除根,加之伯喈已去,其女文姬于京都之中无依无靠,便将其送到子麟这里,还望子麟定要好生善待文姬。”

蔡文姬来了?

赵信发自内心的开心,在马日单的带领下,来到后面马车之中,布帘掀开的一瞬间,赵信整个人愣在当场!

只见车中女子梨花带雨,身着素衣,身材曼妙,身上似弥漫着古之文学大家之气质,再说此女颜色美丽无比,一点樱桃之唇微憋着,嘴角左右两处下方有着深深梨涡,素手轻掩半面,仿似落魄的凤凰,让赵信心疼无比,暗道老天真是不公,为何要让如此女子经受如此磨难。

“文姬,还不想赵刺史行礼?”一边马日单提醒道。

“文姬见过刺史大人。”蔡琰放下手,露出全容,眼眶通红,一双明眸红肿,玉泪尚在眼角不去,更添悲戚,凝露之声清脆而响,落落大方,赵信感慨道:不愧是大族女子,但是这份气质,每个十年八年的沉浸,如何修得?

“文姬切勿多礼。岳丈之死,某早晚会给文姬一个交代!”

实则赵信与蔡文姬眼下尚未成礼,称呼蔡邕为岳丈,却为不妥,但眼下也无人在意此事。一番宽慰之后,赵信护着车队,往城内而去。

马日单休息一晚之后,次日一早便是不辞而别。

赵信听之,急忙带着数百护卫追来,于石扈城处追到,赵信飞马近前,询问原由。

马日单道:“天子尚在水深火热之中,老臣焉能弃之不问,独留并州享福耶?”

赵信再三挽留,马日单仍是不从,更是道:“子麟教我留下,吾自知子麟之好意,但人之将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老朽一身枯木,焉惧一死,恐死后落一不忠之名耳。”

听得此言,赵信已知,马日单心思已定,无法强求,只得遣派护卫自己的数百精锐护卫,保护马日单奔赴长安,马日单连连拒绝,赵信却道:“若公不从,则公休走。”

马日单也只得想从,在数百护卫的保护下,一路南去。

知道车队消失在实现之中,赵信方才只身一人驾马而回,却是不想,与半道之上,遇见了个老朋友!

“呔!此路是我开,此树……咦?你不是那个怪异小子吗?”眼前大胡子惊讶道。

赵信咧嘴一笑,道:“哈哈,章丘,没想到你还能记得我,怎么,现在要不要绑我去了?”便是章丘身边足有二三十号手持钢刀的大汉,赵信也丝毫不惧。

章丘正是此前赵信刚刚穿越之时,遇到的强匪,说实话,若非是他,赵信也不能那么快升级。

“章丘,话说四年不见,你这队伍倒是雄壮了许多,怎么,铁叉铁镐不用了?升级成大钢刀了?”

听到往日丑事,章丘面上也不好看,手中长柄大刀怒指赵信,道:“汝究竟是何人,速速报上名来!”

章丘所在的石扈,赵信早想将之拿下,但石扈眼下却属袁绍底盘,其中更是有着袁绍麾下大将文丑坐镇。

多竖一敌,不如多结交个朋友,拍了拍身上宝甲,又抖了抖手中龙爪长枪,又摸了摸胯下踏云火驹的鬃毛,笑着问道:“不知章大当家的,现在可否知晓我是谁?”

章丘神情悲愤,似被提起什么伤心事一般,怒指赵云,眯眼道:“非也!吾是二当家的!”说完,章丘一愣,上下打量着赵信的装备,这个形象和其脑海中的那个传说越加吻合,想起那个传说,也是出身常山国!

顿即张大嘴巴,呃呃说不出话来。

赵信心道,这个章丘还真是不一样,不喜欢拍马屁?一般老二,不都是喜欢被人称为老大的吗?虽然心里如此想,但面上仍笑着点头,目光从章丘身上转开,环视众人道:“吾乃常山赵子麟,幸会各位英雄。”

章丘手下的人如何能不知道赵信之名,纷纷拱手回礼,心下更是哑然,堂堂堂堂并州刺史,竟然不带一兵一卒就敢来到袁绍领地之内,这是何等自信!

此时的章丘也回过神来,翻身下马,拱手道:“大人,往日多有冒犯,还请大人海涵!”

赵信也是翻身下马,走到近前扶起章丘,横拍两下章丘胳膊,笑道:“章大当家的说笑了,时为乱世,若非万不得已,谁愿聚啸山林,吾甚体会之,只是你我选择的方向不同,吾选择从军,而君,如此良才,却选落草,吾甚惋惜之。”

章丘连道:“不敢当良才之说,刺史大人,眼下石扈正值多事之秋,多有战乱,难道刺史只一人来此耶?”

赵信笑着点头,神情坦然平淡。

但章丘并其一众属下听到确信之言,越加震惊,不禁低声议论。

章丘眼神之中多有犹豫,赵信也为出声打扰,数个呼吸之后,章丘深深吸一口气,道:“若刺史大人信得过我,我护送刺史大人返回并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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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蚍蜉与树

对于章丘此言,赵信颇感意外,却是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如此正合吾心也,有劳章头领了。”

章丘更加意外!

嗫嚅道:“难道,刺史大人就不怕我暗害于您?”

赵信爽朗哈哈大笑,道:“凭诸公之力,何须暗害,便是现在害我,又有何难处!吾赵信,自问无愧于天,无愧于地,无愧于人世间也,各位皆忠义之士,焉会害我!”

章丘越加汗颜,道:“若今日非公,而是袁绍那厮,我定杀之!”说着,章丘眸中闪出浓浓杀意,似那地府之中走出的幽灵,戾气冲天。

赵信皱眉,心道袁绍那厮为何让章丘如此痛恨之?

仿似知晓赵信心中疑问,章丘自顾自道:“那袁绍虽为四世三公,名门之后,其却穷兵黩武去,强征兵马,多加税赋,百姓苦不堪言!其长子袁谭,见我寡嫂颜色美丽,便起了歹心,竟是杀了我大哥,强辱了嫂,如此大仇,吾定为大哥报之!”

赵信方知,原来方才章丘被称呼为大当家之时,眉头之间闪过的悲伤从何而来。

“吾为汝兄、嫂之事哀也。”赵信诚心诚意道。

从后世而来的赵信,眼界可没汉末之人的条条框框,古代人物多讲忠义,何似那后世山匪导徒,不过土鸡瓦狗耳,何来忠义,只有利益罢了。整日将道义挂在嘴边,暗地里却又做着苟且之事。

章丘叹息一声,挥手道:“此仇当埋于心,眼下袁绍一手遮天,吾等与之相比,如蚍蜉与树也,徒然逞口舌之勇,只有惹祸,再无他用处。刺史大人,吾等这就护送您回并州。”

赵信拱手称谢,路上,赵信又和章丘闲聊许多,从其麾下喽啰口中,也得知这个章丘,原来也是个苦命之人。

当然,这个章丘可不是悲惨主角特设孤儿,相反,其家族很大,很大!其祖父章珑为南皮令,十年前病故,其父章轲被举荐为华县长史。

章轲以孝在身而不往,因其脾性太直,得罪了权贵,便被随意按上造反之罪名,全家被抓,要被处斩!

当时章丘正在石扈老宅,也未能逃过此劫,被士卒押往华县,与家人一并处斩!也许是章丘命不该绝,当时活跃在的石扈的大当家的张鎏,素来痛恨官兵,见章丘被押,便于半道之上杀了军卒,救了章丘。

章丘自然是万分感激,张鎏听章丘所言之事,便决定带着寨内两百多弟兄赶往华县劫场,然而,待得他们赶到华县之时,章丘全家已被处斩!

就此章丘落草为寇,跟随于张鎏身边,唯首是从,张鎏待其也如亲兄弟一般,二人更是成了结义兄弟。嫂子对章丘,如姐对弟也,此前更是各处为章丘找亲。

也正是因为嫂子为给章丘找亲,去了石扈城中,与街道之上被袁谭瞧见,袁谭便命士卒将其强行抓进府中。嫂子连喊自己丈夫乃是张鎏,本来袁谭想着强上一番也就完事,现在美人誓死不从,一直叫喊张鎏性命。

袁谭怒道:“既然你丈夫那张鎏是个强匪,休要怪我!”

袁谭便带着三千精锐士卒,剿了张鎏的山寨,当时章丘正出外‘寻猎’,行话说教寻猎,土话就叫劫道。

待得章丘回到寨子之时,离得老远,便是见张鎏并百十个兄弟的脑袋,被用绳子串成了葫芦,挂在了寨内点将台的柱子上!

寨内尚有一老者躲在窖池里躲过一劫,章丘得知袁谭此僚如此行事,如何不恨!

听完章丘的遭遇,赵信忽然觉得自己的命运实在是好太多太多了,驾马到最前方的章丘身边,道:“章丘,袁绍家大业大,草率行事,不仅功不成,徒使汝兄弟丢掉性命也。”

章丘点头,道:‘如此道理,吾自然明白,然吾不过一山匪,又有什么办法。’

赵信嘴角扬起一抹阴笑,笑道:“吾此处有一计,不知君可愿听之?”

百战百胜,以数千兵马断数万五万敌兵的传说之将给自己出主意,这是何等的福气,章丘惊喜连道:“还请大人赐教之!”

赵信笑了笑,附耳轻言,章丘听完,皱着眉头,若有所思。

赵信哈哈而笑,眯眼看着前方,道:“还有不到十里地便至并州境内矣,君休要再送,吾之言,君可细细思之,吾随时等候君之答复。”

说完,赵信不再等待,驾马绝尘而去。

赵信走后,一众喽啰围着章丘问道:“大哥,大人和您说了什么计谋?”

章丘若有所思,却是并未回答众人,只是一挥手道:“暂且会寨。”

回到寨中当晚,章丘便是下令解散了麾下数十个兄弟,这些个兄弟甚是不明白,连连追问为何。章丘道:“吾欲要为兄报仇也,岂能连累如此之多兄弟。”

这些人都是此前追随章丘下山断路的兄弟,也是张鎏的兄弟。

其中一个喽啰大声道:“大哥,张大哥是您的大哥,也是我们的大哥!他不仅救过你的性命,还救过我们的性命!当年我们都是难民,若非张大哥供给吃穿,早死矣!为其复仇,吾等亦有决心,虽死无憾矣!”

章丘环视众多兄弟,神情凝肃,道:“若要复仇,十死无生,不愿复仇的兄弟,请于今晚离去,明日留下者,则不得退出,否则兄弟群杀之。”

“诺!”

……

且说赵信送走马日单,回到晋阳,心情却是美丽的很,周仓见赵信只一人回来,以为赵信遭遇敌袭,急忙询问,赵信知道无妨,那些个护卫已被派去保护马日单而去。

周仓这才放心。

按理说,周仓本应寸步不离赵信才是,但赵信追赶马日单之时,并未招呼周仓,便匆忙而去,待得周仓进堂,见赵信不见,询问婢女才知。

赵信来到正堂,得到赵信手书的上官秋也刚巧赶到。原来赵信得到马日单书信的第一时间,便写书信请上官秋赶来议事。

“主公,太史大人之死,乃王允之祸,但眼下并非进兵良机,若兵出,只恐袁绍、公孙瓒、曹操三人有机可乘也。”上官秋拱手谏言道。

赵信眉头沉重,拍着上官秋肩膀,道:“花月所言甚是,如此道理我岂能不知,请花月来此,是要与花月商议,眼下董卓死,朝局变化,吾该如何?”

上官秋凝眉,道:“主公,虽说董卓已死,但各路诸侯势力已成,那王允不过一庸人耳,天下迟早大乱!眼下,主公宜且招兵买马,休养生息,以待时日也。至于长安,吾料定不出数日,董卓参军定去祸乱,区区王允,抵挡不住西凉大军,届时,只恐天子再落虎狼之手也。”

听得此言,赵信一惊,心道花月看的真远。

“如此该当如何?”赵信问道。

“纵使天下大乱,主公越须恪守本心,思力而行。”

“如此可也!未知此前劳烦花月之事,处理的如何了?”赵信笑道。

上官秋凝眉,道:“主公,不到数日,那人便到晋阳,只是,花月仍须唠叨几句,那人多行不义,只恐于主公不利也。”

赵信挥手,道:“孰能无过,善莫大焉,各从所职,各侍其主也。待其来到晋阳,见面便知矣。”

“主公英明。”

……

且说列缺、郭汜、张济、樊稠四人带着兵马逃至陕西落定,派人奔赴长安上表,求告赦免此前之罪名。

王允设计杀董,一时间之间气势无两,越加骄横擅权,怒哼骂道:“李榷、郭汜、张济、樊稠四人,皆董卓之狼牙也,若非此四人助之,董卓安能如斯。今虽大赦天下,独不赦此四人。”

使者慌忙奔会陕西,将之尽皆报之。

李榷怒手拍断案桌,起身道:“求赦不得,各自逃生可也!”

李傕,字稚然。北地郡泥阳县人,此前,董卓麾下第一勇士为华雄,后得吕布,吕布为第一勇士!但在董卓麾下,西凉一系之中,李榷当可谓第一心腹大将,更是统领董卓最为精锐的飞熊军!

西凉铁骑,威风凛凛,其中多以羌胡之人为军卒,多有野性,骁勇善战,在如此军中被选为精锐中的精锐,可见飞熊军战斗力之强悍,这等部队,当时吕布为董卓义子,都未能将李榷取而代之,可见李榷在董卓,在西凉军中地位之高。

李榷话音刚落,谋士贾诩道:“诸君如若弃军单行,早晚必败,区区一亭长,可擒君也。不若聚集陕西人,并本部兵马,一柄杀入长安,为董卓报仇。事成,则奉朝廷以正天下,如若不胜,再走未迟也。”

贾诩,字文和,凉州姑臧人,先为董卓部将,董卓死后,归于李榷麾下。

贾诩之言,李榷等人商议一番,皆称善,便从之。当即前排各多士卒装扮百姓,于民中散播流言:王允恨董卓,将血洗此地众人也。

民众之人,岂知其中缘由,纷纷信以为真,惶恐不已。

过后不久,民中又有流言:“徒死无意,可从反之。”

李榷差人于中调查,得知众人皆愿从反,便高举旗号,半月之间,聚众十多万,分作四路,各由李榷、郭汜、樊稠、张济统领之,杀奔长安而来。

途中遇见董卓女婿中郎将牛辅,引兵五千多人,要去给老丈人董卓报仇,李榷便劝之同去,使其为前锋,各路大军依次而进。

长安城中王允得知李榷引十数万西凉兵马而来,急忙招来吕布商议。

吕布听之呵呵一笑,道:“司徒但且放心,如此鼠辈,何足挂齿。”

随后,吕布便叫李肃引兵迎敌。

李肃当先出战,恰遇牛辅相迎,二将仇人见面,更不答话,大手一挥,便行攻伐。牛辅与李肃交战,不过二十回合,抵挡不过,便败阵而去,李肃率兵撵杀五里多地,恐其有伏兵,不再追进,自回大营。

本以为就此杀退牛辅,却是不想二更时分,牛辅趁李肃不备,趁夜引兵赶来劫寨,李肃大军惊慌,难得指令,乱作一团,不久作鸟兽散,败走三十多里,折了兵马大半。

李肃引着败兵来见吕布,吕布听之大怒,指李肃鼻尖骂道:“汝一庸才,竟挫吾军锐气至此,当斩!”

话音落下,左右无人为李肃求情,可见寻常李肃为人之差劣矣。李肃苦苦哀求,大声嚎叫,涕泪横流,吕布却是充耳不闻,视若不见,只铁脸挥手,不久,李肃惨嚎一声,就此身死,吕布还不解气,令士卒将李肃头颅悬高于军门之上,供人观望。

次日,吕布亲自引兵出阵,与牛辅对阵。

牛辅恨意在胸,便是对上吕布也未思自身安危,便与吕布交战,二人打了三合,吕布一戟搠掉牛辅头盔,惊的牛辅面色煞白,落荒而逃,吕布自提戟冲入阵中来追,牛辅兵马大败而撤,吕布引兵追击不到三里,忽闻两翼传来震天喊杀声,灰尘遮天,知是西凉援兵到来,方才引兵撤去。

且说当晚,牛辅唤来心腹之将胡赤儿道:“今日与吕布交战,若非君之急智,恐吾名丧也。”

胡赤儿,月支胡人,颇有勇力,脑袋精明,颇得牛辅信任。

原来今日牛辅败退之时,并非李榷、郭汜、樊稠等人引兵杀到,而是胡赤儿效仿赵信那疑兵之计,就此吓走了吕布。

胡赤儿只是拱手连道客气,牛辅拍其肩膀道:“吕布骁勇,万众不能抵挡也,不若瞒住李榷四人,独藏珠宝,与亲随三五人弃了兵马自去?”

胡赤儿心中冷哼,他为牛辅心腹,自知牛辅心思。因牛辅向无大才,只因靠着董卓关系,方可混到中郎将一职,但军中士卒对其仅仅是怕,而无一丝一毫敬。董卓死时,牛辅身边仅三四十人耳。

而后乃是胡赤儿向牛辅谏言,说是当举复仇大旗,自有兵马来随,届时掏出长安,自无不可。

牛辅从之,方可得今日之兵马。

眼下,其见了吕布,复仇之心便散,欲要藏金独去,倒是个好打算。

胡赤儿心中已有计较,当即拱手道:“自当追随主公。”

牛辅大喜,当夜收拾金珠宝物,弃了营帐,独带着三四亲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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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单八章 兵乱长安

且说牛辅带着胡赤儿并三四亲兵一路南逃,赶到江边,天色已晚。

胡赤儿道:“主公,眼下已出六十多里,无人追击也,江上无泊夫,难渡之,不若就此歇息一晚,待得明日清晨再去不迟。”

牛辅心想也是这道理,便答应下来。叫几亲兵收拾柴棍引火取暖,奔逃一天,牛辅便靠着大树歇息,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坐在篝火边儿的胡赤儿起身,走近牛辅身边,叫道:“主公?主公?”

牛辅睡的沉,并未听见。

胡赤儿呵呵一笑,回到篝火处,与几随从商议着什么,那几随从先是一愣,随后嘴角扬起狂喜,纷纷点头。

商议已定,胡赤儿起身,复又走至牛辅身前,呲啷一声拔出腰间鬼头大刀,当头砍下,可怜牛辅于睡梦之中,便断头而死。

其余几个牛辅亲随见胡赤儿杀了主子,神情之中多有惊慌,胡赤儿一脚踢开牛辅头颅,蹲下身子取下挂在牛辅胸前的包裹,将其打开,其中满是金珠,腰眼无比。

几个亲随见了金珠,面上的惊慌瞬间被贪婪所替代,胡赤儿笑道:“牛辅此人武勇无谋,便是十个牛辅也比不过吕布,不若我等就此归从温候,日后荣华富贵,岂不痛快?”

几个亲随尽皆答应。

胡赤儿大喜,从包裹中取出十颗金珠,分别交给几人,道:“此乃诸君应得也。”

其中一人不满道:“事前说好,五人平分,方才我见包裹之中金珠诸多,岂止十数颗耶?”

胡赤儿哈哈大笑,挥手一刀就将那人当场劈死,随后阴笑道:“敢与我讨价还价耶?”说着,胡赤儿环视剩余几人,又道:“如若大家一起动手,杀死牛辅,自当平分,然却是我动手,尔等袖手旁观,坐享其成,吾念及情义,便分尔等,仍不心满耶?”

剩余几人恐胡赤儿再下杀手,急忙拱手谢恩,赞同胡赤儿之言。

这下,胡赤儿方才将包裹重新包好,令扯下牛辅外衣,将地上头颅裹住,二者一柄裹在胸口,往河边而去。一亲随问道:“将军,不是说晚上无船?我等何不在此歇息一晚?”

胡赤儿看看那士卒,拍了拍其肩膀,笑笑并未多言,至此,众人方才明白,胡赤儿所说无船之言,只为诓骗牛辅也,心下大惊,越加忌惮。

胡赤儿带着随行者三四人,登上船只连夜去投吕布。

且说胡赤儿藏好金珠,与随行者三四人拎牛辅头颅来见吕布,吕布询问情由。

胡赤儿早有说辞,刚一张嘴,其身侧一随行者大声道:“胡赤儿谋杀牛辅,夺其金宝!”

吕布听之,见胡赤儿震惊神情,心里已然明明白白,大怒,下令将胡赤儿斩杀。

正所谓一命换一命,不外如斯。

且说吕布杀了胡赤儿之后,便引军前进,正迎李榷军马。

吕布骁勇,不等李榷列阵,便是挺戟跃马,挥军直直冲来!李榷大军慌乱,因精锐飞雄军在正中1之处,为己兵所碍,勿能冲前,加之前军被吕布冲击的混乱无比,李榷抵挡不住,只得退走五十里,见山下寨,忙叫郭汜、张济、樊稠共议。

李榷站于高座之侧,环视众人道:“想那吕布虽勇,然而无谋,不足为虑。眼下我军守住谷口,每日诱他厮杀,可疲惫迷惑之。另请郭将军引兵抄击其后方小路,效仿古人彭越绕楚之法,鸣金进兵,擂鼓收兵。张机、樊稠二位将军可兵分两路,直取长安!届时吕布单将虽勇,却无三头六臂,收尾不能应,必然大败!”

张济几人皆称李榷此计甚妙,当即依计而行。

吕布见李榷傍山下寨,便引兵至山下叫战。

本以为李榷畏惧,不敢出战,谁知那李榷很是痛快的冲出寨来,一番厮杀,李榷便引兵撤往山上。吕布引兵追之,山上矢石如雨,吕布气的踢腿大叫,也充不上去,只得退回。

尚未到山脚,忽有士卒来报郭汜引兵于阵后冲杀,吕布慌忙引兵回战。

却听鼓声大震,郭汜已经领着兵马退去,吕布心里呼出一口起来,方要收兵,山上金锣大响,李榷复又引兵杀来。

吕布尚未来不及列阵应敌,背后郭汜又引兵杀到,吕布大怒,只得先取郭汜,暂且收兵。待得吕布从末尾赶到阵前,郭汜又是引兵归去,气的吕布怒气填胸,郁闷无比。

一连如此几日,想战不得,欲停不得,夹于中间,身为恼怒。正郁闷之间,忽有长安飞马来报:“张济、樊稠二将领两路兵马,进犯长安,司徒请温候速速挥兵救援。”

吕布大惊,急忙领军要走,郭汜、李榷二人率兵杀来,吕布牵挂长安,无心应战,只顾回走,徒徒折损诸多兵马。

待得吕布引兵赶到长安城外,张济、樊稠兵马如雨云聚集,围住城池,吕布带兵冲杀一阵,杀之不进,战局不利,吕布只得暂且引兵退去,于城外思虑对策。

李榷、郭汜二将赶到,分东西两侧札寨,对吕布大帐虎视眈眈。

吕布闭门不出,坚守营寨,心情无比郁闷,多有责备士卒,两日后,军中毁侮之言顿起,声称吕布性情残暴,阴戾怪性,擅杀士卒,留言一传开,营中士卒多有叛逃者,吕布越加心忧。

且说吕布被李榷、郭汜二路兵马看着,那王允也仗着长安城之高坚,死死抵挡,多日下来,张济、樊稠二人未得半分便宜,也甚苦恼。

数日之后,城内董卓余党李蒙、王方在城中商议,自己二人曾是董卓麾下,加之董卓待己不薄,当为董公复仇才是。

商议既定,二人便决定开城迎接西凉大军,二将当夜统兵三千多人,冲到城门,杀了城门口校尉,自开城门,樊稠、张济早得李蒙、王方消息,当即引兵而来,四路兵马尽皆杀入城中,吕布见城门告破,便去救援,一番厮杀,杀之不进。眼见敌军势大,吕布只能引数百骑兵往青琐门而去,大呼王允:“眼下形势危急也,请司徒大人上马,同出关去,再决良策。”

城头之上,王允道:“若社稷之灵,得安国家,实乃吾之心愿矣。今日城破,吾当奉身以死!临国难而苟活,吾不为也!请奉先代我谢关东诸公,以国家为念!令叫与赵信言,杀伯喈,吾之错矣,而今,吾赴九泉请罪矣。”

吕布再三相劝,王允只是不从。不一会儿,长安城各处城门火焰滔天,吕布知晓事急,再迟恐脱身不得,只得舍弃家中老小,引数百骑兵飞奔出关,直奔汝南,投归袁术而去。

李榷、郭汜引大军冲入长安城,纵兵劫掠戮淫,城内一片哀嚎,百姓如处火油之中矣。

太常卿种拂、太傅鲁馗、大鸿胪周焕、城门校尉崔烈、越骑校尉王欣皆死于乱阵之中。李榷统兵兵马直奔皇帝内廷,汉献帝身侧阉宦慌忙请帝上宣平门止住兵乱。

汉献帝从之,与王允并一众朝中大臣同去。

上了城头,李榷见了汉献帝,连叫麾下士卒不得放肆,齐声行礼,呼喊:“万岁。”

汉献帝单手搭在城头垛口,道:“卿等未得召而入京,意欲何为?”

李榷、郭汜仰面拱手奏道:“董太师乃陛下社稷之臣,无端被王允那厮谋杀,臣等是来报仇,非敢造反。但见王允之命,臣等便去。”

站在汉献帝身边的王允,听闻此言,先是哈哈大笑,随后凑前一步,拱手轻奏道:“臣本为社稷计议之,不想今日至此,陛下不可惜臣,而误国家也。臣请下城见那二贼。”

汉献帝支吾不言,徘徊不忍,久久无话。

王允也不等汉献帝说话,上前一步,在垛口处露出一头,大喊道:‘王允在此!’

李榷、郭汜见了王允,当即拔剑骂道:“董太师何罪之有,汝却杀之?”

王允似听了极度可笑之言,仰面大笑许久,方才指郭汜、李榷道:“董贼之罪,罄竹难书,弥天盖地,非汝为聋,不闻也!受杀之日,长安居民,皆如庆生矣,尔等却于此问我,故作痴傻之人也?”

李榷恨声道:“太师有罪,吾等何罪?大赦天下,却独不赦吾耶?”

王允跳脚大骂:“逆贼何必多言!吾王允杀贼,是为效大义大忠,今日,吾不过一死耳!”说罢,王允双手攀住垛口,从上一跃而下,跌下城头,瞪目而死。

且说王允怀有智谋,用一美人计,徒手灭董卓,心有大义,眉锁庙堂,对大汉素来忠诚。只因杀了伯喈,让世人对其多有怨言,更指责其为第二董卓。杀了蔡邕之后,王允方才醒悟过来,也才有那对吕布相叮嘱之言。

李榷、郭汜等人见王允似,甚不罢休,遣兵将王允宗族老幼尽数屠杀之,无一人幸免!百姓们得知王允城头慷慨赴义,无不流泪。

且说杀了王允,李榷心中又声一想法,心道:“既到城下,何不趁此杀了天子而谋大事,更待何时耶?”

故而,大手一挥,下令攻城。

内廷城门可许多的多,只是富丽堂皇,并无坚固之处,不消半个时辰之时,李榷便挥剑带头杀入城中。

汉献帝见李榷毁约攻城,大惊,身子发软,在左右老臣的搀扶之下,方可下楼往城中逃命而去。没有一炷香的时间,李榷麾下兵马便活捉了汉献帝,压缚来见李榷。

樊稠、张济听闻李榷要杀皇帝,大惊,忙来全族。

张济道:“不可!今日若杀之,他日便是诸侯入关,讨伐吾等。不若先奉之位主,赚诸侯入关,先去其羽翼威胁,然后杀之,天下可图也。”

李榷、郭汜二人听之言,恍然若悟,便按住兵器,不杀先帝。

汉献帝皱眉道:“既然不杀,尔等何不退兵去也?”

李榷眯眼,眸中杀意再闪,惊的汉献帝慌忙捂嘴,自知失言。李榷见献帝如此惊慌之状,心中不免一阵爽快,能让天子如此惧怕,可以说,极大的满足了他的身为男子的虚荣心、事业心。

“臣等杀贼勤王,未蒙恩赐,故而不敢撤兵也。”李榷呵呵笑着道。

汉献帝哆哆问道:“卿欲要封何爵?”

李榷、郭汜、樊稠、张济四人各写官衔爵位递给汉献帝,所要官品。

汉献帝看都不看,便挥手从之。当场封李榷为车骑将军,迟阳候,领司隶校尉,假节钺;郭汜为后将军、美阳侯,假节钺,同治朝政;樊稠为右将军,万年候;张济为骠骑将军、平阳侯,领兵屯驻弘农。其余李蒙、王方等,各领为校尉。

各人拱手谢恩,领兵出城。又下令寻找董卓尸体,只得了些许零碎骨头,李榷下令用香木混着碎骨,刻造形体,大造祭祀之礼,高垒祭坛,用王家祭礼,选一吉日,迁葬于郿坞。

数千西凉兵马前来为董卓送行,临葬之期,忽然天上雷声贯耳,暴雨云集,平地之上忽然掀起一大沟壑,十几个抬椁士卒惊慌,身形不稳,竟是连着棺椁一同跌入裂缝之中。

棺椁砸在峭壁之上,几个连翻,盖木滑落,香木刻成的形体跌落而出,猛然一道蓝光狠狠劈在香木之上,如此大雨之天,那香木竟是被劈出一道火花,雨下的越级,那火烧的越旺!

不知是幻觉还是如何,那香木烧着的味道应理说散出的味道是香味,实则却是散发着腐尸般的臭味!

李榷大惊,留下二百士卒留在此地看守董卓遗体,哦,不是遗骨,自引兵而回,下令待得来日天晴再行下葬。

却是不想,随后几日,天晴月明,一旦踏上下葬之路,天上便是电闪雷鸣,日复一日,足足来了三日,董卓尸骨改葬不得,皆被雷火消灭。

天之恨卓,恐怖如斯,死了连个骨头渣子都没剩下,便是生前混的风生水起,死后仍留千古骂名……

且说迁葬不成,李榷心中也惊是老天恨卓,不在强求亲往送葬,只令工匠再用香木为董卓造形体,就于那大地裂缝之中下葬,将香木形体丢入裂缝之中,用以泥土盖之,寻一民间雕碑大师,为董卓刻碑。

石碑刚成,天上一道闪电劈来,将那是被劈成了个粉碎,那雕碑大师,慌忙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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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单九章 好事连连

且说李榷、郭汜手掌朝廷大权,汉献帝落于二人之手,遣派各心腹伺候帝王左右,再成傀儡,便是李榷、郭汜二人残掠百姓,献帝亦不敢多言,一举一动,皆需三思,恐一日言失则性命丢矣,步哥哥弘农王刘辩后尘。

消息传至并州,赵信挥拳怒道:“那王允害死吾岳丈,不想临终却成了忠义之臣,可恨!着实可恨!吾不恨得将其尸骨挖出喂狗!”

上官秋拱手道:“主公息怒,逝者已去,可让尘埃落也。”

赵信只是大骂一句,心中痛快了许多,其何不知死者为大的道理,骂了几句便算过去,来人祭祀蔡邕之时,向其赔罪便是。

且说赵信屯兵并州,休养生息已有半年之久,招兵买马旗号一出,并州百姓无不踊跃参加。便是老幼遗少,皆来报名!

短短半年之内,赵信麾下兵马已扩充至十五万,对外号称二十万。当然,赵信手中仍有一秘密武器,尚未交战,暂不泄露,知情者,皆秘不外宣。

还有半月便到秋收之季,今年收成定然会再创新高,盖因并州今年并无大灾大难,对农田并无甚损害。百姓们安居乐业,对赵信自然越加歌颂。

另有一个好消息,马均的造纸术终于是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纸张的韧性得到了充分提升,经赵信试验之后,投入‘市场’,完全不是问题。

另外,赵信提议的印刷术,也在并州范围内铺展开来。唐淼有着非常精明的生意头脑,加之赵信为其指点的六条真言,更让唐家的生意于并州内遍地开花。

“三分生意七分谈,人无笑脸别开店,买卖不成仁义在,多想客人下次来,问不烦,挑不厌,则生意兴隆客满店!”

早在赵信刚得并州之时,唐淼便被受为财物总督,虽明面上是唐家的生意,实则幕后的大老板却是赵信!话说唐淼此人也是精明,在造纸术与印刷术二者合一,与上官秋掌控的各地上官楼达成战略合作,上官去为唐淼提供各地域世家大户,也就是后世所说的潜在客户,通过上官秋提供的情报,完全可以实现精准投放。

在得到赵信的首肯之后,并州生产的纸张,经过唐淼之手运转,短短一个月之间,便是让府库进账一万三千金,其中利润程度着实可怕。

唐淼还提议将活字印刷术一并卖出,完全可以在进一步。这一点,赵信无比坚定的否决,并道:“活字印刷术属于技术活,毫无生产难度,一旦透露出去,旦夕之间,世皆知耳,何苦来由?”

唐淼闻之,心想也是这个道理。

有了万金之后,赵信办事的腰杆也挺直了许多,并州内一派热闹繁华景象,周遭百姓,多有往并州迁居的打算!

对此,赵信来之不拒,但有一条件,但凡由他州迁居至并州内之人,需按照人口数目来进行以工代赈。加入迁来一人,则需为官府做事一个月,若有三人,则是三个月。当然,这些工作应得的酬劳一分不少。

所谓的以工代赈,乃是赵信为了免于他人口舌,要不然别的郡县州府的百姓都来并州,赵信岂不是让自己成了众人之敌了吗?虽明面上好看,但实际上取得的效果,却是让越来越多的百姓赶来并州。

并州北部诸多郡县大都贫瘠,地域宽阔,人口却少,赵信趁着这个迁居大热潮,在并州北部城池桑乾、马扈二县作为重点扶持对象,并许诺来此地方耕种者,官府免费提供耕牛,来此地方谋商者,第一年免税,第二到四年收取五层赋税,第五到十年,收取八层税赋,十年之后方才收取全年税赋。

这一台方案一经推出,消息借助各地上官楼传出,几乎整个大汉北部诸州如炸开了锅,袁绍、公孙瓒等皆不知赵信心中所想。

就在他们尚未来得及回味的时候,赵信又是推出一条政策,那便是但凡将马匹贩卖至并州者,有州治为其缴纳全部税赋!

就此,短短十日,并州内马匹猛然增长至三万匹,其中骏马有八千匹,可训练成战马的马匹有一万三千匹,其余者,皆被赵信送至桑乾、马扈二地,依照人口数目多少,分配给各村落,充作耕地农畜。

当然,若非纸张一直不间断的贩卖成功,赵信根本无如此之多钱银支持如此浩大的工程,便是纸张一直往外出售,州府仍然入不敷出,索性的是,终于撑到了秋收之季。

一日,天高气爽,赵信站在城头之上,看着城外忙着收割庄家的百姓们,嘴角不禁上扬,若是大汉各地皆如此,岂不妙哉。

百姓们热火朝天的忙着,偶尔歇息之时,将目光看向站在城头上的那道伟岸声音,控制不住的想要对其跪地磕头。站在城头上守卫的士卒,看着他们的家人脸朝黄土的忙活者,胸膛也不禁抬起了许多!

城外黄油油的粮食,迎风招展,硕果累累,大丰收已成必然,家中老弱,也不再愁着会被饿死,士卒们感激他们的主公,感激主公为他们带来的幸福生活。

看了一会儿,赵信下了城,两侧士卒纷纷低头,面露恭敬,赵信笑着一一点头回礼,众士卒感觉到赵信发自内心对他们的尊重,越加死心塌地的为赵信效力。

在周仓、唐尧的陪同之下,赵信走上街头一番闲逛,却是有一老者认出了赵信,带着两个孙女冲着赵信跪地行礼,道:“还不给大人行礼!”

那两女孩儿当即冲着赵信跪了下来,周遭百姓停了大人二字,便往赵信看来,却见是并州刺史大人,茫茫跪倒在地,大呼拜见大人,赵信装作不敢当的样子,急忙扶起老者和那两个小萝莉,道:“老者不必如此,快快请起。”

老者被扶起之后,老泪横流道:“若非刺史大人,吾一家老小饿死也,刺史大人真乃官之楷模,处处为我等贱民着想。”

自称贱民,赵信不禁翻了翻白眼,心道你这样称呼自己,是该说你谦虚呢,还是说你什么好呢?随后一想,这也是世代的束缚,如何强求。

“老先生,这并非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并州的繁荣,并非吾一人之功,实乃官府之中各位提供人,并州子民之劳也!老先生如此之言,信惭愧也。”

一番赘嘘,赵信自告甚有要事离去,实则就是简简单单的不想多说,但在老者等人的眼里,赵信却是一个勤政的榜样。

且说回到州府之后,赵信直奔书房,忙着处理各地报上来的公文。

后院,唐雨房中。

唐雨轻蹙眉头,躺在香床之上,身上盖着被褥,床沿边儿的凳子上,坐着一花白胡子老者,正为唐雨把脉。

须臾之后,那老者轻轻放下唐雨皓腕,起身弯身拱手道:“恭喜夫人,也有身孕。”

便是这时,守在门外的唐剑耳朵贴着房门,刚好听见,哈哈大笑道:“好好好,吾即刻告知子麟,哈哈……”

唐雨听得此言,却是连唤道:‘父亲,切勿告知。’

老医者挥笔写了方子,交给守在屋中照顾唐雨的飘儿。

飘儿乃幼年之时,便被其父母卖给唐家充作婢女,与唐雨岁数一般大,二人也对脾气,换做后世的话说,应该是发小、死党、闺蜜了吧。

飘儿领了方子,带着老医者出门,前去府中钱库领取赏银,唐剑迫不及待走进屋中,神情兴奋之中,夹杂着极度的怪异和疑惑!

走近床头,看着自家的女儿问道:“雨儿,为何不将此事告知子麟?”

唐雨轻咬红唇,道:“父亲大人,我想自己告诉夫君。”

唐剑听完一愣,随后哈哈尴尬而笑,摸着大脑袋连连点头道:“好!好!好!如此甚好!哈哈……”说完,唐剑又是连问数个问题:感觉如何?想吃些什么?……

唐雨连连苦笑,眼下,唐雨为唐家立了功劳,数年以来,唐雨未给赵信剩下一儿半女,不禁唐雨一人难做,便是整个唐家在人背后,都背受议论。

唐剑一个人精,岂会不知,只是装作不知而已。

相比而言,唐剑倒是个开明人士,爱女之父,并未因此改变对唐雨的态度,更是尽自己全力,保护自己的女儿!

所幸的是,赵信更是为了唐雨,愿意登上数年时间而不纳妾,这一点,让唐家所有人都为之震惊,更是让天下女子越加羡慕唐雨,能嫁给这样的夫君,死又何憾?

嗯咳……吹大发了……

且说赵信忙完白日之后,伸个懒腰往后院而去,刚入了亭楼,便见唐雨在飘儿的陪同下,站在亭楼尽头等待着。

虽说此时乃是秋季,但晚间凉风却是刺骨,赵信急忙快步上前,取下背后披风盖在唐雨身上,将之揽在怀中,柔声责备道:“如此晚间,何故来此迎接?不是早说不用来此接我吗,若是爱妻染了风寒,吾甚自责也。”

原来赵信自得了并州之后,赵信只会回唐雨屋中歇息,赵信本有不知疲惫属性,不用休息,但赵信为了让唐雨早日怀上,可是下了大力气。

当然,咱们的猪脚还是信奉科学滴,并未一路横冲猛撞,而是算清楚那几日,尽一切可能拿下战局。对于那些医者提供的各种药物,赵信嗤之以鼻,更是不让唐雨服用。

唐雨并唐剑众人甚是不理解,赵信只道:“非身体之故,而是缘分未到。”

这么个具有哲学性的问题,唐剑、唐雨也不能反驳,加之赵信地位摆在那儿,便是夫妻之间再恩爱,古代的三从四德也摆在那儿,唐雨不反驳,唐剑自然也不会插手此事。

感受着赵信怀中的温暖,唐雨嘴角扬起了醉美的满足笑容,轻声道:“妾身一日不见夫君,甚是想念,故而忍不住要来此守候夫君。”

赵信轻轻松开唐雨琼背,请受刮了下翘鼻,宠溺道:“下次要听话。”

“是,夫君。”唐雨眯了下水灵灵的大眼睛,甚是可爱点头道。赵信搂着唐雨,飘儿陪同在后,回了屋里,桌上早有饭菜,赵信一番狼吞虎咽,打了个饱嗝坐在桌椅之上歇息,一边剔牙一边道:“娘子,我们多久未行巫山了?”

听得这话,唐雨低下小脑袋,满脸翘红,娇羞道:“已有一月之久。”

赵信眯了眯眼睛,心算道:算起时间来,这几日正是容易中奖的时候,今晚可要好好伺候,脑海里冒起那种场景,老二顿时昂首挺胸,跃跃欲试。

四年夫妻,唐雨见了赵信这幅表情,如何能不知赵信所想是何事,当即拒绝道:“夫君,今日不可。”

赵信一愣,强压腹下浴火问道:“何故?”

唐雨低头摸着平坦的小腹,呢声道:“夫君,妾身已有身孕。”

“嗯,好吧!”

“啊?什么!”

“雨儿……雨儿……你说……”

“嗯!”

得到唐雨确切的肯定,赵信一崩三丈高,不禁唱了一句:“新疆马蹄打油贝贝!”看其模样,像极了一个麻瓜!

“叮!‘南通州,北通州,南北通州通南北;男学生,女学生,男女学生生男女’任务完成,奖励宿主附加技能,技能已赋予宿主,可自由释放。”

“叮!技能效果:释放技能之后,宿主移动速度获得爆发性提升,同时一处身上所有减速效果,并且他的下次攻击将打击敌人的要害部位,造成额外伤害并将目标沉默!”

“我靠!那么强的吗!是盖伦的q技能吧?这么牛叉的技能,一旦释放,直接打击敌人要害部位,便是对阵吕布,岂不是释放个就能把大名鼎鼎的吕布给弄死?”赵信的内心洋溢着狂喜,整个人在屋子里上蹿下跳,飘儿紧张的扶着一脸幸福的唐雨,深怕极度兴奋的赵信撞到唐雨的肚子。

未等赵信高兴完,脑袋里响起一声,直接当头给赵信泼了一盆冷水~

“叮!提醒宿主,技能可被抵挡,一旦被敌人抵挡,技能效果将释放在自己身上,对自己伤害翻倍。”

“什么!我感你的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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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剥面剃发

“哇,你这个怕是假的吧?哪有这样的致命打击的?”赵信在内心无比咆哮着喊道!

“叮!宿主侮辱系统,将面临惩罚,罚款金币100。”话音刚落,赵信便是看到头像边儿上的金币在瞬间少了100,内心一万头那啥马飞过!

“叮!宿主……”

“别别别!我错了大哥,我错了大哥!别罚了,再罚我就负债了!”赵信在心里近乎哀求着,这时系统方才放过了赵信。

“夫君,你怎么了?”唐雨见赵信的表现有点奇怪,有点担心的问道。

赵信回过神来,急忙走到近前,抱着唐雨,猛然转上一圈,哈哈大笑道:“雨儿,谢谢你。”

唐雨笑着颔首,轻轻答应,当夜,赵信就陪着唐雨在屋子里好生休息,二人聊了许多未来的事情,不管是前世今生,赵信都是第一次当爹,这种发自内心的欣喜,是从来没有体会过的。

如果说,曾经的赵信,梦想一直放在逐鹿天下上,现在,他的灵魂,他的人生中,多加了一项,家庭。

赵信也在此时此刻体会到,什么叫做男人,什么叫做为了家。对未来的憧憬,对未来孩子的模样,是男,是女,以及相关的一切的一切,让赵信兴奋而又惶恐,期待而又害怕,那种滋味,说不明,道不清。

次日一早天亮,赵信照常起得很早,枕边唐雨睁开大眼睛,神情认真的道:“夫君,您与共藁、文姬的事情,得抓紧差办了。”

的确,算起时间来,和共藁之间的三年之约,还有半月便已到期,是该好生筹划一番了,不过话说回来,这个共藁究竟长得如何呀,还是他他孃的刘虞的义女。

“哎呀,那句话说的真的对,男人就是大猪蹄子,老婆刚怀孕,自己就想着别的女人了?真的不是人!”心里如此想道,赵信内心甚是惭愧,当即道:“雨儿休要着急,当胎儿出生,再行纳妾便是。”

唐雨再三劝告,道:“夫君,眼下妾身怀有身孕,不便伺候夫君,加之夫君正是旺岁之时,当可抓紧为赵家多添子嗣才是,还有,小叔的事情,不知道夫君可有安排?”

古言长兄如父,长嫂如母,赵信、赵云兄弟二人父母不在,为赵云说亲之事情,本应落在赵信夫妻身上,所以唐雨曾和赵信提起过此事。

赵信并非没有记载心中,但却从赵云出得到了那么一句话:“大丈夫唯患功名不立,岂忧家室不成。”

得了这么一句话,赵信心道丫的你个哈马屁怕不会就是在说我!

随后赵云又道:“再说哥哥已成家,贵为并州之主,弟当为哥哥赴汤蹈火,若一日不幸战殁于战场,也不拖累良家女子。”

赵信再三劝说,赵云只是不从,赵信只好作罢。

唐雨既然问起,赵信便将此事尽数告知。

唐雨听完,叹了口气,道:“小叔如此坚持,亦不可强求也。来日当与夫君共说之。”

赵信只得称善。

推开房门,步入书房,继续开始无尽无休的办公,时至晌午,上官秋大步而来,拱手道:“启禀主公,长安大乱,残掠百姓,西凉太守马腾、九原韩遂二将引军是余万,杀奔长安,声言讨贼。”

“该来的,还是回来啊。”赵信呵呵一笑,眯眼道。

酷爱三国的赵信,自然知晓李榷祸乱长安之后,马腾和韩遂便要举兵讨伐李榷,再之后不久,就该是曹操前去营救天子,挟天子以令诸侯了。

要知道,李榷阵营之中,可是还有一个赵信无比看重的人才呢,自己也沉寂了半年了,该有点动作了。

“花月,文忧还是不愿效力于我吗?”赵信想起自己花了大力气从洛阳救来的李儒,特地询问道。

自董卓迁都长安之后,赵信每日都想着要把李儒救走,便请花月特地前去长安安排此事。这也是为何上官秋代表赵信前去长安朝拜时,上官秋那么久才回来的原因。

上官秋摇头,道:‘主公,李儒每日三餐皆吃素食,云淡风轻,似要投身佛门,眸中无见波澜,秋惭愧,看不清其心思。’

听了这话,赵信起身拍了拍上官秋胳膊,笑道:‘无妨,但请花月且与我前去探望一番。’

“诺。”

二人跨坐马匹,在数十护卫保护下,来到软禁李儒的宅邸。

李儒,字文友,司隶左冯翊郃阳人。腹有计谋,多使阴谋,其鸩杀少帝,助卓为虐,在世人看来,其乃是一个十恶不赦之人,便是知情的上官秋,也不知为何赵信非要将李儒救出来。

进了大门,便见李儒跪坐在亭楼之中,腰杆笔直,双手扶在双膝之上,双眸微闭,凉风轻吹,其额前几缕碎发飘动,徒然多了些许英雄萧瑟的味道。

听闻脚步声,李儒缓缓睁开双眼,一双眸子中满是精光。

未等赵信、上官秋二人靠近,对着湖水而坐的李儒便道:“还请赵长史不要枉废心思了,世间再无李儒,只有了空。”

“了空?”赵信可没搭理李儒,丫的在我的地盘上,我还用听你的?

“不知文忧,可是要遁入佛门,以避世事耶?”赵信走到李儒身边,席地而坐笑着问道。

李儒轻轻闭上眼睛,道:“是也,然也。”

虽说其面色古井无波,但赵信分明看到了其睫毛的轻微颤抖,说明李儒内心还未彻底放下此事。

呵呵一笑,道:“古人言,身为大丈夫当借八尺之躯,闯立一番功名。文忧功名未立,非文忧才不济,实乃主之庸也!”

“何为才,何为庸,不过碌碌无为,徒增杀戮罪责也。”

“哈哈哈!可笑!可笑!文忧本是惊天潋滟之人,何苦甘做落于泥土之尘埃耶?想今日,天下大乱,群雄逐鹿,百姓流离失所,天子蒙受暗沉,朝日不明不见光,黑夜如布遮人心!吾赵子麟曾说愿做匡汉大臣,扶社稷于危难之间,多有志同道合之人而从之!亦曾说,若扶汉不可为,当可自立之!”

听得后面一句,李儒眸中精光一闪,猛然侧过头来,看着赵信道:“赵长史所说可否是真?”

赵信又是哈哈大笑,“吾赵子麟何曾说过半句空话!”

李儒神色郑重起来,作揖道:“还望刺史大人恕罪。”

“何罪之有?”

“儒至并州亦有数月之久,一直未有归从之心,劳烦刺史大人亲来望之,此乃一罪!儒效于卓时,鸩杀少帝,谋害太后皇妃,此二罪也。其三,吾献计……”

“李儒已死,汝乃了空,如何还需请罪?”赵信竖手打住李儒,微笑着道。

李儒愕然,随后豁然开朗,慌忙起身拱手道:“了空愿归从大人,效犬马之劳!”

赵信呵呵笑着起身,扶起弯腰行礼的李儒,道:“了空,汝之罪名吾不追究矣,然天下之口悠悠,当可委屈了空了。”

“了空但可施展胸中抱负,如何代价,皆可受之。”赵信笑着点头,拍了拍李儒肩膀,凑近附耳道:“汝可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李儒听了,愣了一下,随后猛然一咬牙,点头答应下来。

次日,赵信的身边,便是多了一个满脸纱布,身着纱衣的和尚,除开赵信与上官秋知晓这个和尚的真实身份外,无第三人知晓,只知道这个和尚,名唤“了空”。

处理完公务之后,赵信对着守在案桌边儿上的了空道:“了空,为何不坐?”

了空拱手,道:“主公在,岂敢同坐。”

赵信翻了翻眼皮子,心道这些个儒生,就喜欢穷讲究。

心下也不再计较,笑道:“了空,既已割去头发,何苦遮面耶?”

了空闻声,当即取下面上纱布,赵信一抬头,见了那张面容,吓得心脏漏了一拍,慌忙起身,低沉着声音道:“了空只管告诉我,究竟是何人所为!”

了空摇头,张嘴道:“非别人所为,吾自为也。”

“何苦来由?”

“吾此前杀人太多,罪孽太重,只得剥面剃发已恕之,但留残躯之身,了却心中执念,方可真正做到了空。”

“了空……你……”赵信半晌,无言以对,只是看着李儒那几乎没了一块指甲大的完美皮肤的脸庞,心下越加佩服李儒,也许,这便是一个真正有抱负的男人吧。

“大人不必担心,吾下手有轻重,先主七星宝刀锋利无比,只需轻轻一割,皮肉便轻巧分离之。”李儒咧嘴笑道,只是那种笑容,看上去那么的瘆人,那面上皮肉,隐约可见血管。

李儒先主董卓,实为天下共杀之奸贼,但李儒仍然称呼董卓为先主,这种人,一旦认定了谁,就会跟定他,如此之人,便是他曾经犯下天大的过错,又能如何!

“了空,你面上有伤,当且在家歇息才是。若体内干火上了脸,命则难保也。”

了空拱手称谢关关心,随后又道:“方才来之前,吾已得了妙方,不用半月,便可使伤口痊愈之。”

“何方?”赵信身为感兴趣。

“医者称,不可他说,否则枉也。”

听得此言,赵信只得嘴巴,重新坐下,挥手叫人送来茶水板凳,照顾了空,了空甚感激之。过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赵信起身,道:“了空,到了午饭时间,当与我一同进餐。”

“了空不敢。”

“此乃命令,如何不敢。”

“既如此,了空不敢不从。”

从书房走到餐房的途中,多有下人对扯开纱布的那张恐怖面容指指点点,赵信冷眼,道:“此为大师为吾去烦之顾,尔等再议论,斩杀!”

赵信也的确没有说假话,李儒剥了自己面皮,不就是给赵信免除麻烦吗?否则天下人知道赵信用了李儒,赵信的名声会在一夜之间被毁!

要知道,在汉末这个年代,杀皇帝的人可是株连九族啊!因赵信的解释和命令,府中下人再也不敢多言,相反,看着李儒的表情,更多的是敬佩!

这个和尚,为了爱国爱民的赵长史而剥面,这是何等胸怀!当然,这个消息也从这些下人的口中传扬出去,一时间,并州内多有神棍,开始把赚‘长寿钱’的心思,转移到了赵信的身上。此乃后话,暂且不提。

饭局之上,赵信特地尽点素菜,了空也知赵信意思,心下越加感动。

约莫半柱香之后,了空放下筷子,双手扶在双膝之上,道:‘主公,眼下实为大机,当可速把握之。’

“愿闻其详?”赵信听了空发言,神情不自觉的便郑重起来。

上官秋的确可算是一等一的谋士,但其手中长官各地上官楼的运作,情报的收集、汇总,刺探情报人员的安排,新生血液的训练,诸多事情缠身,不能时时刻刻陪在赵信身侧,为其出谋划策。

颇有头脑的阎柔镇守幽州北部,关峻眼下还需继续成长,张郃虽说智勇双全,但也仅仅对战局战机之上,对于统筹全局,张郃加上关峻,也比不上半个李儒,他发言,赵信如何能不重视。

了空道:“眼下西凉马腾、九原韩遂出兵讨伐李榷,当有三路可选,一则联络马腾、韩遂,共同发兵,讨伐李榷,借此机,抢司隶、占洛阳,一跃成大汉第一雄!此乃举义军,袁绍、曹操勿能扰也,公孙瓒有儁乂阻挡,无忧。”

说完,了空神情平淡,赵信忙道:“其二?”

“其二,或可遣兵直击九原,断韩遂、马腾退路,攻占西凉,主公可同样成为第一雄!此举极易,然坏却名声。”

“其三?”赵信再次问道。

“其三,长安城固兵精,仅凭马腾、韩遂攻之,必败!届时其必引外援。李榷掌握朝政,为收敛人心,采取人望,必宣老臣同领朝政,吾猜测之,必然朱儁也。朱儁向来对曹操有感,必请其出援。主公可趁机南下,直击曹操老巢也。”

听完三策,赵信长长呼出一口起来,心道乖乖,这tmd才是谋士啊,自己的计谋,简直就tmd小儿科!

连道:“依了空计,吾当决哪策?”

“若吾定,则决第二策,兵袭九原,攻占西凉。”了空眯眼道。

“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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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劝功归曹

“第一计,虽说名正言顺,却是战果不明,一旦有所失利,则恐伤筋动骨也,其次,陛下囚禁于李榷、郭汜二人之手,其假借天子之名,则主公不得不退矣。第三计,曹操此前发布徼令讨黄巾,伐董卓,于天下有贤名,若攻击之,只恐授人以柄,加之除袁绍、公孙瓒之外,又立一强敌。故而,吾谏主公选第二册,如此可也。其一,韩遂身在九原,多有九曲之称,臭名昭著,失信于天下,主公讨之,无他人闲言耳。”

赵信呵呵一笑,心道果真如此,便答应下来,询问详细。

了空又道:“欲要行第二计,主公当等待时机也。”

‘若何?’

“若西凉马腾、九原韩遂引兵举旗号为‘举义军,勤王室’,正义之师。或可李榷会假借天子之名,调度他方诸侯阻击之,届时主公方可出兵也。”

“如此甚好,暂听候消息便是。”

……

且说西凉马腾、九原韩遂二人是为结义兄弟,举兵十余万,往长安而来,早在出兵之时,马腾便暗中联络朝中侍中马宇、谏议大夫种肇、左中郎将刘范三人为内应,共谋李榷、

马宇三人乃忠汉之臣,秘密告知汉献帝,汉献帝当即秘密写书,封马腾为征西将军,韩遂为镇西将军,马宇差人秘将密诏送出城外,约定并力讨贼。

李榷、郭汜、张济、樊稠听闻马腾举兵而来,忙连同一处商议对策。

堂内,谋士贾诩躬身站于堂侧,谏言道:“敌军远来,只需深沟高垒,坚守可拒也,不用白日,其粮草尽,必将不战自退,然后引兵追之,必火全胜。”

李榷几人听着甚一为妙,李榷刚要拍马决定,贾诩又道:“只恐城内诸多老臣各怀心思,早与马腾、韩遂勾结矣,不可不防。”

帐下李蒙、王方拱手出列道:“此非妙计,愿借精兵万人,立刻斩杀马腾、韩遂之头颅献之麾下。”

贾诩道:“今日若战,必败无疑。”

李蒙、王方二人大怒,王方更是道:“若吾二人战败,当提头来见!吾若能胜,公亦要取首级与我!”

贾诩呵呵一笑,不置可否,转头对李榷、郭汜道:“长安西边二百里匡山,其地险峻,可使张、樊二位将军屯兵遇刺,依据艰险固守之;待得李蒙、王方自引兵,可也。”

李榷、郭汜推敲一番,便是拍案定下,照着贾诩之计行事,点兵一万五千,交付李蒙、王方统领。

二人信欣喜拱手而去,离长安五百里地下寨。

西凉兵马来到,李蒙、王方不等对方落寨,便引军杀去。马腾麾下斥候早探听到李蒙、王方率兵杀来,便鸣战鼓,麾下西凉兵不到半个时辰,便是摆开了阵势。

马腾韩遂二人并辔而出,马腾指着李蒙、王方骂道:“反国之贼,谁与我擒之!”

话音刚落,其身后冲出一少年将军,面如冠玉,眼若流星,虎体猿臂,彪腹狼腰,手持长枪,跨坐军马,直往对方阵中冲去。

王方冷哼一声,大笑道:“马腾无大将也,遣一黄毛小子来受死耶?”

说着,便是一拍战马飞速迎接去,二人交手,不到数合,便被少年将军一枪刺于马下!

“吾乃西凉马孟起,何人来战!”少年将军单手斜提长枪,半倚于身,虎眸怒瞪对方,睥睨天下之气息勃然而出。

马超,马腾长子,字孟起,年方十七,英勇无敌,在其十岁之时,便虽父亲马腾出战胡人,十二岁杀胡卒三人,夺战马一匹,十五岁,带十五精兵,破胡兵三百人营寨,威名顿起!

李蒙见王方死于马下,大怒,骑马冲来,马超却是冷哼一声,牵马转过身去,李蒙大怒!

门旗之下韩遂见马超如此大意,急忙大叫:“背后有人来追!”

马超呵呵一笑,全当不知,李蒙顿觉无限侮辱,呀呀之声越重,眨眼临近,李蒙手中畅想必然已然对着马超后心悍然戳来!

只见马超一个挥手,虎头湛金枪猛然震开李蒙手中长枪,战马转头,猿臂猛然探出,竟然是将李蒙生擒与腋下,韩遂震在当场!

马腾哈哈而笑,拍了拍韩遂肩膀道:“兄小瞧吾儿也!”说完,大手一挥,喊道:“此时不杀,更待何时!”

声犹未结,马腾已然带头冲出,韩遂回过神来也急忙跟随着,十多万士卒嗷嗷叫着悍然杀出,但见李蒙大军无主,慌做一团,望风奔逃。马腾、韩遂带兵一路掩杀直杀至隘口下寨!

寨子刚定,马腾大手一挥道:‘当斩李蒙首级以震士气。’

李蒙首级被斩,马腾亲手将之挂在寨门旗柱之上,脑袋里尚有未干涸的血迹,顺着柱子往下流着,留下一道道血印。

李榷、郭汜二人听知李蒙、王方皆被马超所斩,方信贾诩有先见之明,日后对其言出即行,身为顺从。

眼下先锋大军已然战败,李榷只得下令紧守着关隘,由着马腾、韩遂如何叫战,皆不出兵也。

未到两月,马腾、韩遂兵马便粮草具乏,马、韩二人便在帐中商议回撤兵马。

便是这时候,侍中马宇家已家僮泄露家主与刘范、种肇外联马腾、韩遂为城中内应等情,李榷、郭汜大怒,后脑勺尽出冷汗,更为贾诩所料震惊。

李榷下令,尽收三家老少,不论妇孺,皆于闹市斩杀之,以三颗首级挂在门前,回应马腾挂李蒙头颅之事。

马腾、韩遂见钱粮已经耗用见底,内应又死,若要攻入长安雄关,非短日可成也,只得退去。

李榷、郭汜二人当即令张济统兵追赶马腾,樊稠引军追杀韩遂。

韩遂抵挡樊稠不住,大败而去。

马腾率领兵马先行撤去,其长子马超在后军死战抵挡,张济与之厮杀一阵,并未逃得好处,便引兵屯扎,不再追击。

再说樊稠第一镇杀的韩遂抱头鼠窜,又是一路追赶,直到陈仓境内,韩遂见逃走之路危也,便勒住战马,回望樊稠道:“吾与公皆同乡之人,今日为何如此无情,赶尽杀绝耶?”

樊稠也勒住战马,拱手道:“军命在身,不敢不为。”

韩遂道:“吾来此,亦为国家也,公何故如此逼迫!”

樊稠听罢,叹息一声,拨转马头,守兵回寨,放韩遂去了。

刚回了寨子,确定外部有使者来见。

樊稠心道,难道消息传递如此之快耶?也罢,吾不愿做一无情之人,让家乡父老责吾无情也。

心中想法已定,樊稠便是亲自出门迎接之,却见一士卒,见其衣甲形式却是并州兵马。樊稠疑惑道:“汝非长安军卒耶?”

“在下,并州晋阳参簿,王德,奉主公之命,前来教樊将军活也。”

“大胆!汝求死耶??”樊稠听得此言,大怒,指王德骂道。

王德摇头,道:“吾主料定,樊将军重情重义,如若追击韩遂,则必念及同乡之情而放之也,李榷疑心,更甚于董卓,樊将军莫非以为,此时李榷能与将军善了耶?”

樊稠冷哼一声,道:“汝真乃胡言耳,当可速去,迟则性命难保!”

王德仰天哈哈大笑,摇头道:“吾已经主公嘱咐交付,将军欲活命,当可速做决断,告辞。”说罢,王德大步出了寨子大门,便飞马而去。

且说李榷之侄,李别也在帐中,本见樊稠自作主张放了韩遂,便心中不喜,加之王德所说,心下更加愤怒,将此事回报其叔李榷。

李榷见了书信大怒,当即欲要挥兵讨伐樊稠,贾诩听之,忙来劝道:“眼下人心未定,频动干戈,深自损也。樊稠、张济大声,不若借此名,设酒宴桌席,为樊稠、张济二位将军庆功也,就席间可擒拿樊稠杀之,如探囊取物耳。”

郭汜道:‘若樊稠已有反心,必推辞不至,若公到,则其心明也,何故杀之?’

李榷冷哼一声,道:“樊稠与那韩遂同乡,今日放之,日后,汝敢报其不与韩遂联同耶?今日不杀,突留后患也。”

“一切但听将军行事。”郭汜自知失言,忙拱手道,同时心中,已有深深戒心。

李榷听贾诩之言,设宴请张济、樊稠二人。二人欣然赴宴。

酒至半酣,李榷面上笑容猛然变为狰狞,指樊稠道:‘汝何故联同韩遂,欲要造反呼?’

樊稠大惊,未到回话,其身后帘帐中出数名刀斧手,当场将其头颅斩落于卓下,吓得张济面色煞白,慌忙伏于桌下。

李榷笑了笑,将其扶起道:“樊稠欲要谋反,故而诛杀之,公乃吾心腹,何须惊惧耶?”说罢,李榷又下令将樊稠麾下兵马尽数调度至张济管领,差其赶回弘农镇守。

且说李榷、郭汜二人击败西凉十几万大军,一时间威名无两,周遭诸侯,皆心颤也。

马腾、韩遂退兵之时间,赵信已带兵至安定,距陈仓不过三百里之路也。韩遂已然战败,赵信当即领兵而出,直逼韩遂退路。

却是不想,韩遂却是脱离了大部人马,自抄小路而走,赵信所率三千兵马,未见韩遂,便未动手,只得返回并州。

回到并州之后,了空来至书房,求见赵信。

入房一番行礼之后,了空满面愧疚道:“请主公责罪,此战无功,实乃吾之错也。”

赵信哈哈而笑,站起身来,拍拍了空肩膀,道:“大师所言差也,此乃吾之定也,大师所说自然妙计,只是吾临时未从也。”

说着,赵信笑了笑,拍着了空肩膀,语重心长道:“直到临战之时,方得花月情报,马腾被密封为征西将军,韩遂为镇西将军,实乃帝王之封,吾不可出兵也。至于奔袭救援,自能取下九原,实则吾不愿也。”

了空疑惑问道:“为何主公不取?”

赵信眯了眯眼睛,道:“实不相瞒,吾得上官楼密报,青州黄巾余孽,将出动也。”

“便是青州闹的天翻地覆,与并州何关?”了空越加疑惑。

赵信笑了笑,未置可否,并未回答,岔开话题道:“了空,这里诸多正政务,且与我一同处理才是。”

了空见赵信不想多说,也识趣的未再追问,辅佐赵信处理,还别说,有了了空的辅佐,赵信处理政务的效率提高了许多,了空更是交会了赵信诸多的‘办公’技能和技巧。

且说李榷、郭汜击败西凉军,威势更甚,越加看高自己。贾诩屡屡劝告二人,当安抚百信,接纳贤士,收用豪杰,但二人却是充耳不闻,左耳进右耳出,贾诩身为心寒。

一日,李榷却是不知吃了什么药,忙召贾诩,询问眼下该当如何,贾诩以此前之言告之,李榷竟然是一丝不苟的执行。

郭汜也觉奇怪,便问李榷缘由,李榷却支吾不言,只和贾诩说起过,原来是那李榷做了个梦,梦里他无人可用,身边皆为混吃等死,只懂马屁之道,腹无实策,手无实干的酒囊饭袋,面对强敌,李榷无力反抗也,故而性情大变。

李榷照着贾诩吩咐行事,朝廷之中,渐有生意,似要恢复往日清白朝廷之象。然而好日子还没过几日,青州黄巾余孽又起,聚众数十万,头目不知凡几,劫掠良民,攻伐官府,擅杀官兵,各地乌烟瘴气,大有燎原之势。

太傅朱儁因李榷邀请,共主朝政,便保举一人,声称此人必破群贼,李榷忙问何人。

朱儁道:“要破山东群贼,当可属子麟与孟德也!”

话音刚落,贾诩却道:“非也!”众人目光投来,等着下文。

贾诩道:“近年来,赵信接连攻伐刘虞、张扬,其势力已涉幽、并二地,兵精粮足,区区黄巾岂是对手?”

李榷听得这话,疑惑道:“自然有把握更好,公之言语,究竟何意?”

贾诩眯眼道:“赵信养精蓄锐半年之久,其野心渐露,眼前尚有袁绍、公孙瓒相持之,若其借讨伐黄巾之机,大肆收编战俘,占领青州,则其大有池鱼化龙之日,届时,其必然属清君侧大义而伐长安,届时袁绍、公孙瓒、曹操皆非其敌手,此乃效无谋何进之策,驱虎吞狼也!”

李榷一想,的确如此,便道:“以公之见,此职该当何人?”

贾诩笑了笑,看向朱儁道:‘太仆大人早有名言,当属子麟与孟德,眼下子麟不行,自选孟德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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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文武荟萃

听完贾诩之言,李榷大喜,便问:“孟德眼下身在何处?”

朱儁道:“孟德现在官任东郡太守,广有军兵,若令此人讨贼,克日而成。”

李榷当即星夜起草诏书,差人兹往东郡,命曹操与济北相鲍信回合,一同出兵,击贼兵于寿阳。

身在晋阳的赵信,也从上官秋的口中,得知贾诩之言,可让赵信恨死了此人!

从后世而来的赵信知道,曹操真正崛起的机会,便在于击败青州贼军。眼下贼军往寿阳乱来,却是不让赵信出手,这赵信如何能受得了,连叫了空商议此事。

且说曹操得了旨意,便引兵回合鲍信,欲要一同出兵。不想鲍信早于曹操之前得了诏书,故而出兵前上几日。

鲍信甚至曹操本事,想从其手中捞去功劳,故而率兵杀入敌军重地深处,被敌军围而杀之,兵众皆散。曹操给赶到,趁势收拢鲍信麾下残兵三万余,威势大震,与敌军交战,首战告捷。

贼兵不敌,只得逃走,曹操又收降军数万。

曹操下令归降的贼军为前驱,兵马到处,无不望风归降。

一个月之后,赵信也统领兵马,自寿阳而出,一路往东赶去,却是不想公孙瓒却是不打开城门,根本不让赵信所率兵马过去。赵信看着天大的功劳,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自此,赵信与公孙瓒之间矛盾再次升级。

无奈,赵信只得退兵,返回晋阳,麾下众多将士甚引以为恨。

又是六十多日过去,曹操在青州境内诏安得降兵三十多万,男女老少百余万人口。曹操从如此巨大数目的人群中,挑选年轻力壮者,好生训练,号之为“青州兵”,其余曹操尽皆下放,责令其归于农田,未得允许,不得擅自聚集,否则以贼论处。

曹操麾下兵力从七八万,猛然增加至三十多万,其中更有八万多精锐兵马,威名日重,周边袁绍、公孙瓒甚嫉妒,同时后悔自己没有把这件事情拦下来。

捷报传至长安,李榷大喜,听贾诩之言,为稳定天下人心,封曹操为镇东将军。

曹操在极短时间内,威名日重,再次竖起招纳贤士大旗。不日,有叔侄二人来投。二人皆颍州颍阴人也,姓荀,名彧,字文若,是为荀琨之子,曾经效力于袁绍,今日弃了袁绍来头曹操。

曹操早之荀文若之大名,听知其来效力,大笑而出,亲自迎接,执其之手,笑道:“此吾之子房也。”

因仰慕荀彧之大才,曹操直接封荀文若为行军司马。

另一人,为荀彧之侄,名荀攸,字公达,是为海内名士,其名声可谓和其叔叔荀彧一般响亮,曾被朝廷拜为黄门侍郎,后见朝廷之中奸臣当道,奸佞妄为,便弃官而去,今日与其叔父一同归顺曹操,曹操敕其为行军巡官。

荀彧初来投靠,又为曹操举荐人才,拱手道:“某听闻兖州有一贤士,今此人不知其所在。”

曹操忙问是谁。

对于荀彧推荐的人,曹操都很喜欢,盖因他相信荀彧的眼光。

荀彧道:“此人乃东郡东阿人,姓程,名昱,字仲德,人称其为谋城将军。”

曹操扶着胸膛,道:“吾亦闻其命久也,奈何久不得见。”

当夜,便遣派人马去乡村之中询问,不日,麾下人来禀告,得知程昱于山中读书,曹操亲往请之。

不想此次却是扑了个空,程昱换了个地方,曹操失望而归,打算次日再去,不想晚霞时间,程昱自来,曹操大喜。

程昱对荀彧道:“某孤陋寡闻,不足当公之推荐。公之乡里故人姓郭,名嘉,字奉孝,乃当今之贤才人士,何不广罗消息以敬请耶?”

荀彧猛然醒悟,道:“吾差点忘却也!”

急忙拱手向曹操请求,请曹操亲自前去征聘郭嘉到兖州,共论的天下之事。曹操自然许之,亲去征聘,郭嘉欣然而从。郭嘉归了曹操之后,又是为曹操荐了一人,是为光武帝嫡系子孙,淮南成德人,姓刘,名晔,字子阳。

曹操又要亲自赶去,郭嘉几人却是笑道不用,郭嘉更道:“吾几人早对主公倾慕已久,只等主公片言耳,如今吾等五人,主公只需请一人便等同取五人,只需一封书信,刘晔必到。”

曹操从之,便亲手写书,差人前去,征聘刘晔。

信未送出府邸,自有管家来回,有一贤士刘晔求见,曹操越加大喜,见了刘晔入堂,刘晔又向曹操荐人:山阳昌扈人,姓满,名宠,字柏宁。另一人,武城人士,姓吕,名虔,字子恪。曹操又将满宠、吕虔聘为军中从事。

满宠、吕虔二人感恩,一起向曹操表举一人,乃陈留平丘人士,姓毛,名阶,字孝先。曹操亦聘其为从事。

曹操于短短十日之间,便的良才猛将十多人,如此诸多大才,皆是赵信无比可望而不可求的存在!赵信不是没有想过,通过上官楼的情报去探听这些人才,但赵信也知道,只有真心来投靠自己的人,才会真正的为自己出力!

那袁绍不好嘛?至少眼前的势力是比曹操高出一大截的存在,为何荀彧却弃了袁绍,而投曹操?有才华的人都是有脾气的,他们懂得观察,他们把一句话用到了极致,那便是:良禽择木而栖!

赵信知道,与其费尽心思的去寻求别人的帮助,不如先让自己成为最好的木头!成为那个让所有良禽都愿意来此栖息的木头。有一句老话说的好,不用刻意去追蝴蝶,花开自来。

不几日,曹操正与诸多谋士探讨,分析天下大事,又听一将军领着数百人前来投靠,此将军乃泰山拒平人也,姓于,名禁,字文则。

曹操见此人弓马娴熟,武艺出众,便留做点军司马。

当日晚,曹操刚要拖去衣物睡觉,却是不想夏侯惇引着一大汉来见,曹操皱眉,问是何人,夏侯惇道:‘此人陈留人,姓典,名韦,勇力过人,便是惇,亦逊色其几分。’

曹操听了这话,不免觉得夏侯惇有些抬举此人了,叫领进屋子来一瞧。

夏侯惇见曹操面色不信,笑道:“主公,此人往日跟随张邈,与帐下人不和,徒手杀数十军士,逃窜山中。惇进山狩猎,见典韦手持双戟,逐虎过涧,便是猛虎亦不敢挫其锋也。故而吾特留于军中,特荐给主公。”

曹操大喜,不再拖沓,亲自起身迎接之,出了门,果真见院子内站着一人。只见此人容貌魁梧,肌肉蚺结,笑道:“必有巨力也。”

夏侯惇又道:“他曾为友人报仇杀人,提着头颅直直冲过闹市,数百人不敢接近也。今日,吾见之使两柄铁戟,某称之,约莫重八十斤,运两只铁戟上马,运转如风。”

曹操大喜,便叫典韦试之。

典韦瓮声答应,挟戟上马,往来驰骋,忽然见帐下大旗为风所吹,岌岌要倒,众多武士涌上扶持,却是付出不住,眨眼既倒,必砸死将士也。

典韦松了手中铁戟,勒马而停,大喊一声喝退诸多将士,只身一人冲去,仅一臂擎上,抓住旗杆,只见那旗杆稳稳立于风中,岿然不动!

似那老天欲要考验典韦力气,风更加强劲,典韦只单手持着旗杆,不动如钟,不久风停,曹操鼓掌而出,笑道:“此必古之恶来,助我成事!”

各多士卒过来接过旗杆,典韦过来,单膝跪地,瓮声谢礼。曹操弯腰,亲自将其扶起,拍其肩膀,看着比自己高上一个半脑袋的大典韦,曹操笑的合不拢嘴巴,当场命其为帐前都尉,并解开身上棉袄,盖在典韦身上,将自己宝马牵来,并华丽马鞍一并赐给典韦,典韦更是忠心,生出满腹知遇之恩来。

自此,曹操部下,文有谋臣,武有猛将,威震擅动,四面八方皆惧之。

曹操见自己已经立下足来,便前排泰山太守应招,前去琅琊郡接自己父亲曹嵩来享福。曹嵩当年自留在陈留避难,便是一直隐居在琅琊。今日得曹操手书,便与弟弟曹德及一家老小四十多人,带上随从三百多人,百十多辆车,直奔兖州而来。

途中经过徐州,太守陶谦,字公祖,为人温厚纯笃,见曹操威势甚大,便要与之结缘,正无理由套关系,知晓曹操父亲曹嵩路过徐州,便亲自出城来接,一拜再拜,极其之恭敬,曹嵩也甚为自得。

陶谦大设宴席,款待多日,曹嵩再要行,陶谦仍然相留,曹嵩却道:“本应只能多留两日,如今已多日过去,再不去,吾儿当急也。”

陶谦这才依依不舍,亲自送其出城郭,并差麾下都尉张闿,并将兵五百多人护送。

曹嵩带着一家老少赶到华县之外,正属严冬,忽然天下大雨,道路泥泞,夜晚不能走也,便询问张闿,何处有地方落脚。

张闿道:“前方三里路外,有一寺庙,可暂入之。”

曹嵩允之,一行便去了寺庙投靠。

寺庙之中老僧出门迎之,接入后院,曹嵩忙于安顿家中老小,叫那张闿将军马屯于寺庙内两条长廊之中。众多士卒军装皆被大雨打湿,加之严冬之日,越加寒冷,多有嗟冤。

张闿唤来麾下心腹头目,到了茅房之中商议道:“我们本就是黄巾余党,勉强降顺陶谦耳,如今又有何好处?如今曹操之父,携带直走辎重车辆百余,尔等欲要得富贵,只在今晚三更,大家砍杀了曹家之人,去了财物,同往山中落草,此生不忧也,此计如何”

众人皆道:“如此甚好。”

商议既定,张闿先行出了茅房,却见一七八岁小和尚面色发白,手里捏着小鸟,愣愣的看着张闿!

张闿眯眼,脸上挂着阴冽的笑容,走到近前,蹲下身子,笑嘻嘻的问道:“你听到什么了?”

便是这时,天上一道响雷打起,寒光一闪,那小和尚竟然就此被砍死于雨水当中,张闿穆然挥手道:“事已破,当速行之!”

其麾下各心腹当即应是,命令麾下百十士卒,众士卒皆提刀而应之,各自冲入屋中大肆砍杀。

屋中曹嵩正脱衣物要睡,忽然听四壁喊杀声传来,曹德之弟,便提剑而出,刚露头,便被一枪搠在脖子上,被割断了喉咙,咕噔两下,便没了动静。

曹嵩不知外面动静,急忙引着一妾跳过窗子,冲向方丈房屋,欲要翻墙而走,妾肥胖无比,曹嵩举之补上,又舍不得妾,便只好与妾一同躲在茅厕之中,二人刚蹲下,天空一道闪雷,妾见了自己面前正有一小和尚躺在地上,惊得嚎叫一声,四周贼兵正想着怎么没找到曹嵩,听了茅厕动静,围拢而来。

可怜曹嵩与妾一同被乱刀砍死于茅厕之中,尸骨多有流入茅坑里,与黄硬之物混做一处。

张闿杀尽曹嵩全家,便是一儿都没放过,取尽曹嵩所带财物,次日早晨雨歇,放火烧了寺庙,与五百人逃亡淮安而去。

且说应劭躲在房中承重柱上,侥幸逃过一死,火着之后,匆忙逃走。逃出险地之后,应劭正往兖州赶去,却是忽然醒悟过来!

自己应命来接主公父亲,如今曹家满门被屠,自己回去,岂有命活耶?想罢,应劭便改投袁绍而去。

且说应劭麾下士卒也有几人逃得性命,赶回兖州报给曹操,曹操听闻之,痛哭倒地,众人扶起,曹操咬牙切齿,双眸通红,闪着狠厉的弑杀光芒,“陶谦纵兵马害死吾父,杀吾曹家几十人,此仇,不共戴天!!吾今日,当尽起大军,洗荡徐州,屠了彭城,方喜吾恨也!!”

当即,曹操留荀彧、程昱领军三万守在甄城、东阿二县,其余尽皆杀往徐州而来。

曹操动静,传到赵信耳中,赵信的内心,也蠢蠢欲动起来!

赵信无比羡慕,曹操得如此诸多人才拥护,眼下其和陶谦开战,其地界只留下三万人,赵信欲要奔袭,破城如旦夕之功。

便叫了空前来议事,了空却是不赞同赵信先与曹操交手,盖因公孙瓒决然不会坐看赵信做大!

听得这话,赵信越加大怒,骂道:“又是这个公孙瓒,缕缕绊吾好事也,当速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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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曹公之怒

上官秋再道:“若去公孙瓒,无需主公动手,便是那河北袁绍,早有心也。”

听得这话,赵信嘿嘿狡黠一笑,主臣二人相视,皆知彼此心意。

且说陶谦得知部下张闿杀了曹家老少四十余口,大惊,急忙下令四处捕杀张闿,以此为谢罪,另一边,又遣派使者携带诸多辎重钱银,交与曹操,妄求宽赦。

辎重钱银尚未准备完毕,斥候已然探听战报:曹操只留荀彧、程昱领军士三万余人留守后方,其亲自率十数万精兵,奔赴徐州而来。

曹操令夏侯惇、于禁、典韦三将为先锋,并且下令,但得城池,将城中百姓尽皆杀之,以报父亲之仇!

就将太守便边让,年轻之时,深的陶谦提拔,今日听闻陶谦有难,便引五千士卒来救,曹操听闻之大怒,派遣夏侯惇统兵与半路截之。

夏侯惇奉命而出,只待一千兵马,迎边让而去。

两军相会于莞城东三十里处,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边让丝毫不让,仗着己方兵力优势,悍然指挥士卒发动冲击。两军厮杀一处,夏侯惇驾马而来,直奔边让。

边让副将杨佻拍马来迎,被夏侯惇一合斩杀当场,边让大惊,不敢直面其锋,落荒而逃,夏侯惇冷哼一声,挑出背后弓箭,咻的一声射出,正中边让后心。

边让死,夏侯惇尽收其部众,一千人出,三千人归,可谓大胜。

且说东郡内,曹操故人陈宫正在此地,官任从事,甚是仰慕陶公祖之大才宏德,听闻曹操大起兵马,讨伐徐州为父报仇,欲杀尽百姓,为徐州百姓思虑,陈宫星夜来见曹操。

曹操知晓,陈宫定然是替陶谦说情,并不愿见,但往日陈宫于他曹操有恩,抹不开旧恩,只得将之请入帐中相见。

陈宫拱手行了一礼,直起身子后道:“今日听闻明公驱大兵临徐州,是为报尊父之仇,所到之处,尽杀百姓,某因此特来谏言。陶谦乃仁人贤士,非好利忘义之徒,尊父遇害,乃张闿之罪,非陶谦之恶,还请明公三思而行。”

曹操一把推翻桌上茶杯,大怒道“公昔日气我而去,今日有何面目再来见我?陶谦杀吾一家,吾发誓当摘其胆,挖其心,以雪吾恨!公虽为陶谦游说,不若听吾之言?”

陈宫叹息,不再多说,离开了曹操,出了大帐,仰天长叹,道:“今日徐州之祸阻挡不得,吾亦然无言面见陶公祖也!”想罢,陈宫翻身上马,直奔陈留太守张邈去了。

曹操赶走了陈宫,驱兵再进,所到之处,擅杀百姓,发掘祖坟,徐州百姓皆称曹操为黑面无常,无心屠夫,将其麾下掘坟队伍,称为摸金孽畜,一时间,曹操名声臭满寰宇。

陶谦听的曹军暴烈之行,仰天恸哭:“吾陶公祖获罪于天,却应在徐州之民,受此大难!”

帐前点将官曹豹道:‘曹兵既来,哭有何用,岂能束手待毙耶?某愿助使君破贼!’

陶谦示软不成,并不能阻止曹操复仇之铁心,只得引兵出迎,远远望去,曹操大军如暴雪涌来,中军之中竖起白旗两面,上书“报仇雪恨”四个大字。

军马列成阵势,曹操纵马出阵,身穿孝服,挥鞭大骂,陶谦面色难看,仍然驾马出于门旗之下,欠身施礼,拱手道:“谦本欲交好明公,故而托张闿护送,不想此人贼心不该,致今日之祸!实在不敢吾陶谦之事,往明公明察!”

曹操听罢大怒,又骂道“”老匹夫!杀吾父,焉敢在此胡乱言语耳!谁与我生擒此老贼!

夏侯惇应声而出,陶谦知晓夏侯惇此前千人破了边让五千人马,不一合斩杀大将杨佻,慌入阵中躲避。

一边武将曹豹见夏侯惇拍马而来,甚怒,断喝一声,挺枪跃马,前来应敌。良马相交,忽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

狂风之下,人站立不得,战马嘶鸣号角,两方大军皆乱,交战不得,各自收兵。

陶谦回了城池,与麾下众人商议道:“曹操率领铺天盖地之众,难当其锋,吾应自缚,前往曹营请罪,方可救下徐州一郡百姓。”

言未绝,一人出列拱手道:“府君久来镇守徐州,百姓无比感恩之,今日曹军虽然兵众,未见得可一举破我城池,府君当与百姓一同坚守勿出,某虽不才,愿施小计,教那曹操死无葬身之地!”

众人听之,大惊,慌问计从何来。

献计之人,乃东海朐县人,姓糜,名竺,字子仲,此人是为富商大家,钱财万贯,曾经多行商于洛阳买卖,家中资财甚多。

钱财众多,糜竺每每来往途中,皆心神不宁。一次糜竺带着车队自洛阳而回,途中遇到一贵夫人,身着华丽锦绣,肤如雪脂,唇若红樱。

那美夫人见了糜竺,请求糜竺同载之,糜竺便下了马车,自己步行,将马车让给夫人坐。夫人请糜竺同坐,糜竺上车,双手扶于膝盖,目不斜视,行了数里路,那夫人掩嘴一笑,道:“请使君暂停,吾到也。”

糜竺停了车,与贵夫人辞别。那贵妇人离别前,对糜竺道:“吾乃南方火德星君是也,奉上帝敕令,去烧汝家。感君相待为礼,故而告知,君可速速归去,搬出财物,吾当夜便到。”说完,贵妇人眨眼便化作一缕青烟,消失不见!

糜竺大惊,连连跪地磕首谢恩,起身后卸下马车,乘坐飞马赶往家中,将家中所有财物尽皆搬出,刚忙完,果真厨房起火,西南风起,所有房屋瞬间粘着,火光冲天!

糜竺再次大惊,跪地行大礼久久不起,其家室询问缘由,糜竺只是道:不可言,不可言,否则拖累贵人也!

日后,糜竺为保全家里平安,便寻高僧询问,高僧指示其明道,糜竺敬而从之。明道便是光散家财,济贫拔苦,借此,糜竺名声从一富商一跃而上,民间多有称赞。

陶谦听闻之,便聘糜竺为别架从事。

……

糜竺环视众人,随后郑重看着陶谦,拱手道:“请主公在此坚守,某愿亲往被海军,求孔融出兵救援;更应得一人前往青州田楷处求援。”

眼前田楷正奉公孙瓒之命,镇守青州。

陶谦允之,亲自写书二封,并问堂中众人何人敢去青州求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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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复姓太史

话音刚落,一人出列应声愿往,众人皆看去,此人乃广陵人,姓陈,名登,字元龙。陶谦大喜,迈步上前扶起肩膀,将信送到其手中,道:“当有请陈元龙矣。”

陈登拱手应诺,道:“若信不至,则提头来见。”说罢,陈登大步而去。

陶谦目送陈登而去,随后又亲自送糜竺出门,带书奔赴北海,自己率众人守城,以防曹操进军。

孔融,官任北海相,字文举,鲁国曲阜人也,是为空子二十世孙,其父曾为泰山都尉孔宙。孔融自小聪明,年方十岁时,独往河南拜访河南尹李膺,却被看门之奴为难之。

孔融道:“吾之族系,与李士族系是为通家。”

看门人这才放了孔融进去,等到见了李膺,李膺问道:“吾祖父与汝祖何亲?”

孔融道:“昔日孔子曾问礼于老子,融与君岂非累世通家?”

李膺大奇之,少顷,大中大夫陈伟至。李膺指着孔融道:“此奇童也。”

陈伟不屑道:“小时聪明,长大未必。”

孔融不假思索道:“如君之所言,幼时必聪明者。”陈伟、李膺二人皆笑,连连夸赞孔融之才,加之孔融七岁让梨的故事,孔子二十世孙,越加让其名声显著。

而后被举为中郎将,渐升未北海太守,极好宾客,多有言道:“座上客常满,樽中酒不空,吾之所愿也。”其虽为文官,脾性与武人多有混开,在北海六年,甚得民心。

当日孔融正与宾客对坐畅饮吟诗,人来报徐州糜竺到,孔融急忙请其来见,问其来意。糜竺掏出陶谦手书,交给陶谦,并道:“曹操围攻甚是急迫,还望明公早日垂救。”

孔融酒意顿无,起身道:“吾与公祖交情深厚,子仲又亲自到此,如何能不去耶?只是曹孟德与我无仇,当先遣人送以书信何解,若其不从,然后起兵。”

糜竺闻之,焦急道:“曹操依仗兵多将广,必不肯和也。”

孔融只拍糜竺肩膀,道:“切勿着急。”一面下令点兵,一面差人送信。正商议之间,忽有人来报黄巾贼渠帅管亥引领群寇数万,杀奔而来,直奔北海。

孔融大惊,糜竺瞧见,心里不喜,对于孔融,越加没有把握。

孔融急忙点本部兵马,出城与贼兵交战。

管亥驾马出,挥刀指孔融道:“吾知北海粮草众广,只借一万石,得后即刻退兵,不然打破城池,老少不留。”

孔融大怒,叱骂道:“尔等群贼,吾乃大汉之臣,守大汉之地,焉有粮草用以养贼耶?”

管亥大怒,拍马来战,直取孔融,孔融麾下大将宗宝挺枪跃马而出,二将交合,不到十合,管亥一刀斩宗宝于马下,宗宝命硬,吐了口血翻身而起,又被管亥一刀砍在胸膛,当场毙命。

孔融所部见之无不大惊,孔融慌忙指挥大军退入城中,据城而守。

管亥下令,数万群寇四面围住北海城池,孔融心中郁闷,无暇多想徐州陶谦之求。糜竺身在北海,亦是怀愁揣虑,苦不堪言。

次日,孔融登城遥望,只见贼兵众多,声势浩大,甚是愁苦。

忽然见城外东北处,有一将,挺枪跃马杀入贼阵,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不消一炷香的时间,便是杀透重围,冲到城门前,仰头大喊:“速开城门!”

孔融并不认识此人,担心是敌军苦肉计,不敢开门,群寇围了上来,城下那人气急,摇头苦叹,随后回身接连甩枪数十下,接连搠飞数十人,贼众倒退,孔融这才心惊胆战的下令打开城门。

那大汉冲入城中,下马弃枪,径直走上城头,来见孔融,见面便行跪拜之礼,孔融忙问性命。大汉拱手回道:“某东莱黄县人也,复姓太史,单名一个慈,字子义。老母承蒙恩顾,某昨日自辽东回家探望母亲,得知贼寇犯城,家中老母说:屡受府君恩情,汝当往救之。故而某单枪匹马而来。”

孔融大喜,连道:有太史慈这等猛将,管亥不足惧也。

原来,孔融与太史慈从未谋面,因宾客众多,多有听闻太史慈之英雄事迹,故而太史慈不在家之时,孔融得知其有一老母亲在家无依无靠,多去救济,常常差人前去送一衣物粮食,太史慈之母感恩容德,故而特叫太史慈来救。

孔融早知太史慈之勇,多加以笼络厚待,将自己宝驹,附以良师打造良甲一副,赠于太史慈,太史慈越加感恩,拱手道:“愿借精兵一千,出城杀贼。”

孔融却道:“君虽勇猛,然敌贼兵势甚重,不可清楚。”

太史慈道:“老母感君恩德,特遣慈来,如若不能解围,慈亦然无颜面见老母也。今日愿决一死战!”

孔融称赞道:“吾闻平原刘玄德乃当世之英雄,如若请得他来相救,此围必解也。只久无人可当使,冲出城外矣。”

太史慈当即拱手,“但请府君休书,某愿急往。”

孔融大喜,就要写书,便是此时糜竺入了堂,连道:“且慢!”

众人疑惑瞧去,糜竺道:‘府君,刘备虽为天下英雄,但眼下其麾下兵力不过千人耳,只恐万一不成,又拖延时日,届时徐州越危急矣。’

孔融听闻此言,心道也是如此,便问道:“不知使君有何妙计?”

糜竺道:“北有公孙瓒、袁绍、赵信三大诸侯,公孙瓒、袁绍皆狼子野心之人,请起出兵是为驱虎吞狼,为乱者更甚于贼,不若请并州刺史赵信耶?”

孔融摆手,道:“使君有所不知,赵信与公孙瓒素来不和,此前青州黄巾余孽而起,子麟欲要出兵助力曹操,不想公孙瓒那厮死活不开城门!只怕今日北海之围,子麟亦有心无力也。”

糜竺惊道:‘果真如此耶?’

孔融道:“吾何时说假耶?”

糜竺自知失礼,连拱手称罪,孔融也不计较,转身修书,不久书成,将之交于太史慈之手,并道:“北海、徐州,皆仰仗子义一人也!”

太史慈拱手,道:“若信不至,只死耳。”说罢,太史慈穿甲上马,腰带弓矢,手持铁枪,饱餐整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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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战火重燃

且说赵信身在并州修养声息已有一年之久,曹操辉煌腾达,曹嵩之父也死在了徐州,这一年发生的大事太多。

曹操父亲被张闿所杀的消息传来,赵信料知,刘备即将登上历史舞台,曹操欲屠城雪恨的消息,传的是沸沸扬扬。这个时候,赵信并未一味地等待,赵信知道,如若没有机会,就要自己去创造机会。

经过上官楼苦心搜集的情报,那袁绍第三子袁尚年满十岁,袁绍要为袁尚举办一次滔天盛宴,并为袁尚盖建一府邸,因为公孙瓒所第辽西,多有良木,故而袁绍差人前去辽西购买此物。

负责此事的人,乃是袁绍的外甥,姓高,名干,字元才,其父为蜀郡太守高躬。

高干因去上官楼那个地方风花雪月,故而消息说给了姬妾,姬妾忙将此事报知上去,上官秋闻之,早有计谋,就来与赵信商议。

二人商议一番,当晚便是敲定计谋。

那高干花费巨资,自辽西购买诸多良好木材,往冀州运送,行至吴中城外聊山,夜晚到来,此时正是年初,天气寒冷,高干惧冷,下令就地休息。

当日晚间,却是忽然有着一彪蒙面人马冲来,寒光霖霖,肆意砍杀高干麾下士卒,高干心慌,割开大帐滚出去,伏于草丛之中,方才躲过一劫,睁大眼睛观望着。

不看还好,一看,高干差点喷出饭来!

为何!

盖因那些骑兵奔跑间,双腿随着频率晃动,其腿部下战马的毛发,竟然隐约见了白色,高干以为自己看错,忙擦了擦眼睛,总算是看清楚,原来这些战马皆是白马,大都是用黑泥涂抹之!

高干咬牙切齿,这群人砍杀一阵之后,抢了各帐中钱银,飞速而去。

高干伏在草地之中,等了许久见没了动静,方才起身,寻了一匹战马飞速而去。

高干赶到冀州,见了袁绍将此事尽数报之,袁绍大怒,就要下令讨伐公孙瓒,麾下谋士沮授、封继等人皆出言阻止,并道:此必有人离间之计也!

袁绍冷哼一声,道:‘整个北方,曹操正忙着为父报仇,赵信又是天下有名的忠义之士,难道其会做出如此下作事情来?此必公孙瓒故意挑衅也!如若此次不出战,天下人莫以为吾袁绍,怕他公孙伯珪不成!’

当日晚,袁绍起大军八万,令颜良、文丑各为先锋,引军北上,遇水搭桥,逢山开路。颜良自于鞠义、韩猛、高览坐镇中军,缓缓退军。

公孙瓒自知高干在吴中出了事情,也是无语,听闻袁绍起兵八万,号称十万来伐,亦然大怒,并道:“如此袁绍,欺人太甚!其冀州无木耶?分明是为寻事,莫非当我公孙瓒怕他袁本初耶?”

如此,公孙瓒大手一挥,就要尽数起兵,与袁绍交战!

公孙瓒麾下田楷得知袁绍与公孙瓒二人因此事出兵,心知有所蹊跷,但却思虑不清究竟问题出在何处!想要劝阻袁绍,但是细细一想,自己并无理由说服主公,加之如今敌我双方,皆有一战之心,今日之事,只是一个导火索,或是一个理由而已。

想通之后,田楷笑了笑,道:“自己还是不懂主公之心啊。”

买良木之事,的确只是个导火索,公孙瓒与袁绍之间,早想一战,在地理位置上,袁绍与公孙瓒双方互相交界,犬牙交错,多有交锋。而赵信所在地域,却是只与公孙瓒接壤,与袁绍之间隔着黄河,群山,二者之间欲要攻伐,实在是损耗太甚,得不偿失。

袁绍与公孙瓒之间开战,赵信自然乐得其所。

且说袁绍尽起大兵,直奔青州。公孙瓒麾下田楷,深得公孙瓒信任,被任为青州刺史,手揽军政大权。得知袁绍尽起大兵往青州而来,田楷大惊,一面督兵防守,一面写书告知公孙瓒,请公孙瓒支援。

五日后,袁绍亲率大兵而来,颜良、文丑为先锋,一路之上过关斩将,不消十日,竟连拔青州六座县城,所向披靡,威不可当。

田楷得公孙瓒回复,还需三日便能赶到青州,田楷便下令,壮士断腕,收缩兵力,将兵卒尽皆调集至历城一带,以此应对。

因各地兵力尽皆撤走,颜良、文丑毫不费力,又是连下数郡,颜良道:“田楷奸计,欲要分我兵力,拖延时日,吾等当弃了诸多小城,追往历城,历城得手,则可拒济水而守,断公孙瓒来路也。”

文丑自是称善,当日晚间,二人便统领兵马,奔至历城。围住历城便是一番猛攻,田楷亲自登上城头,指挥士卒防守。两方于城上城下,展开两日争夺之战,死伤众多。

第三日正午,袁绍先行引兵赶到,增加兵力,围三面而攻之,城内守军见黑压压的一大片敌军,再无战意。营中多有流言,声称公孙瓒被挡在辽西,无法能赶来支援!

军心越加惶恐,袁绍亲自组织的第十次进攻,颜良一箭射上城头,正中帐前尉钟流胸前。钟流是为田楷副将,武艺高强,被颜良一箭当场射死。

钟流死的一瞬间,颜良带头攀攻,城头上守军少了有效指挥,彼此配合之间,默契下降数层,反观袁军士气高涨,如潮水一般不断对城头发起冲锋。

约莫半个时辰的时间,颜良手持鬼头大刀率先登上城头,手起刀落,斩杀数名守城士卒,护着身后垛口,越来越多的袁军登上城头。

城头的防卫出现了一处破口,其余垛口急忙派人过来支援,然而颜良之武力,岂是多加几个士卒便能阻拦的住的,只见颜良一柄大刀上下翻飞,不到十个呼吸时间,便撂倒敌方七八人,其中更有两名副将。

城头上弓箭手无能再贴近房间,城下继续攀登的士卒压力顿减,嗷叫着跟上。远处袁绍眯着眼睛看着城上如杀神降世一般的颜良逞勇,咧嘴一笑,“此吾之樊哙也。”

守卒慌忙跑去告知田楷东门已破,田楷大怒,下令士卒据城死守,不需三个时辰,援军定到。

麾下士卒听了这话,有人信,有人不信,对于眼前这种局面,田楷也无能为力,只能身先士卒,心中祈求这些士卒会相信自己吧。

过了没一炷香的时间,又有一士卒浑身浴血跑到田楷身边禀告:“启禀将军,援军于乐陵被阻,需两日时间才能赶到。”

听得这话,田楷气息一泄,环视四周,已知今日历城已然不保矣,挥手道:“传令撤兵。”

“诺!”田楷慌忙领着残余兵马撤出历城,文丑见颜良率先上城,甚是不服,见了田楷引兵撤走,顿领着数百精锐兵马追击之。

一路追至历城东侧三百米的邱县,两侧灌树之中射出诸多弓箭,得亏文丑武艺高强,其身侧十几精锐士卒瞬间被射成了蚂窝蜂。文丑大惊,竖手止住追势,仍有田楷逃离。

田楷带着残余兵马,一路回撤至幽州乐陵,见了公孙瓒,将前事具报之,并跪地拱手请罪。对于田楷,公孙瓒十分大度,亲自扶起田楷,安慰道:“此非公之罪,是乃兵力悬殊也。”

公孙瓒见自己掌属的青州地界,尽数落入袁绍之手,自知再行越河交战,于己方不利,便下令先行撤退。一路之上,接连札寨,步步为营,以此减缓袁绍的推进步伐。

另一面,公孙瓒亲自写书,请并州赵信出兵支援。

赵信恨不得公孙瓒立马死掉,根本不愿出战,故意晾了几日公孙瓒派来的使者,直到五日后,第十二个使者赶到之后,赵信方才决定面见这群人。

这十二个使者皆带来了诸多金钱礼物,更有粮草辎重,清单之上一一列足,赵信面无表情的看完书信,眉头一皱,甚是为难的道:“袁绍兵多将广,公孙将军为何要得罪袁绍也?区区些许木头,何足挂齿?”

那十多个使者拱手就要说话,赵信又是竖起手,阻止众人,随后悠悠然道:“吾欲要救之,非疾行无以成事,诸君皆知吾兵马深处并州之地,欲要东往,还需借用辽西之地也。”

听得这话,十多使者皆面无表情也,但最后一个到来的使者,却是斩金截铁的道:“这是自然!吾家主公已有吩咐,只要能请赵刺史出兵救援,不仅刺史可借道辽西,主公更将冀州、青州之地,皆割给赵长史以作补偿。”

说着,那使者还从怀里取出一封帛书,交给周仓,周仓接过,双手奉给赵信。

拆看看之,却是一份地图,那使者道:“劳请刺史大人阅览,红笔批注之地,皆为击退袁绍之后,割给刺史大人的地方。”

赵信面无表情,实则内心笑开了花,这些个地方面积,加起来足有十个范阳大小,但眼下,其中超过一大半,都已落入袁绍之手。最为让赵信在意的是,吴中以北地界,皆属赵信矣,而公孙瓒在幽州的地方,只有从徐无山往东的地界,其面积不过幽州三分之一!

赵信实在是开心无比,放下地图,环视十几个使者,道:“尔等,不怕吾出尔反尔,而取辽西耶?”

那十几使者皆无言,赵信哈哈爽朗大笑,心下兀自瞧不起这十多个人,连个撑场面的人都没有!

“尔等皆去,吾自有计议。”

使者们拱手行了一礼,先行退出,周仓送之。

赵信笑问身边了空道:“大师觉得如何?”

“主公已有计议,何须多问?”了空行了个佛礼,平淡道。

赵信大笑,大手一挥,一纸书信已然完成,恰巧周仓回来。赵信将之交给周仓,并道:“速速送出。”

“诺!”

一连数十日,未见赵信动静!

袁绍叫来谋士沮授问道:“汝教我防范赵信,为何久不见其动静耶?”

沮授道:“赵信多有谋略,不可小觑,或可眼下,早有谋划,只等良机也。”一边许攸却道:“赵信,一黄毛小儿,如何登上大雅之堂,有和妙计耶?只需遣一将统三千老弱之兵,佯作防范之势,其必不敢出兵也。”

逢纪也道:“主公四世三公,威名显赫,赵信不过一落魄子弟,讨伐无能黄巾,方得累功至并州刺史,其麾下军卒不过十数万,大半者皆靠以工代赈过活,并州贫瘠,怕是饷银皆发不出也。”

袁绍听之,甚是受用,便不再多虑,只顾继续与公孙瓒厮杀。

公孙瓒焦急,久久不见赵信出兵支援,大怒,以同样条件,将求援信件发出,收信之人,一位平原令刘备,一为太行山黑山军首领张燕,请二人来援。

……

且说太史慈全府武装,城门打开一瞬间,率先冲出,城外贼兵蜂拥而来乱战。太史慈双腿夹住马腹,固定身形,双说翻舞,手中长枪连搠死数人,传出重围,飞速而出,消失于月光之下。

管亥听闻有人出城,料定是城内之人求援也,便引数百人来追,太史慈身重,虽胯下骑坐孔融宝马,奔跑仍慢,刚过了个山头,管海便是引着兵马跟上,分作八面未定,弓箭乱射,只见太史慈双臂翻舞,所有弓箭皆被拨开也。

太史慈断喝一声,自山头之上杀来,贼兵心慌,弓箭射的越急,太史慈单枪拨箭,无一近身,管亥见状大惊,扯马而逃。

太史慈冲出重围,不敢多待,星夜投奔平原来见刘备。双方行礼之后,太史慈告知刘备北海被围,特来求救一事,便呈上书札。

刘备接过手中,从头览阅,览毕合书,抬头问道:“不知足下何人?”

太史慈道:“吾乃东莱黄县人士,姓太史,名慈。只一乡野鄙人,与孔融非亲无故,只因意气相投,有分其忧而共患其难也。今日管亥暴乱,兵围北海,胡乱百姓,北海孤苦无依,危在旦夕。闻君仁义多德,能救人之危,故而特令某冒锋,本来求救矣。”

刘备面上笑容渐收,转为认真凝重,道:“孔北海如何知晓,世间有我刘玄德耶?”说罢,便叫关羽、张飞点精兵三千,星夜奔赴北海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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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亲赴黄县

且说管亥见援军赶到,只有三千余兵马,大笑不已,指刘备所部不屑道:“官贼实太过自大,区区三千人,便敢来援,吾当速除之。”说罢,便自引兵马迎敌,不以为意。

刘备与关羽、张飞、太史慈立马阵前,管亥愤怒而出,挥刀直直冲来,太史慈刚要提枪而迎,不想一边关羽提前先出,直取管亥。

两马相交一瞬间,战鼓便鸣,两边士卒齐声大喊,为自己将领助威。

管亥如何能是关羽对手,只需三十多合,青龙偃月刀起,当头劈下,管亥头骨分作两瓣落下马去,瞪目而死。

太史慈、张飞二人齐出,双枪并举,率先杀入贼阵,如出无人之地,刘备驱兵掩杀,城上孔融见关羽一刀斩杀管亥,加之太史慈、关羽二人赶杀贼众,如虎入羊群,纵横难当,当即下令,敕城中所有病吗出城,前后夹攻,群贼大败,归降者大半,其余皆散。

战后,孔融亲迎刘备入城,双方叙礼毕,孔融大设宴席庆贺此胜。又叫糜竺来见刘备,将此前张闿杀曹嵩之事尽数告知,糜竺弯身拱手道:“如今曹操纵兵大肆劫掠,兵围徐州,特来求救。”

刘备道:“陶公祖乃仁人贤士,不想竟收此无妄之灾,无辜之冤。”

孔融插话道:“公乃汉室宗亲,今日曹操残害百姓,以强欺弱,何不与融一同亲往,救援陶公祖耶?”

刘备道:“备非要推辞,奈何兵微将寡,恐难轻动。”

孔融又劝道:“孔融欲要救援陶恭祖,虽是因那旧情,也为大义。公岂能弃仗义之心而无视耶?”

刘备无奈,只好拱手道:“既然如此,请文举先行,容备去公孙瓒处,借三五千兵马,随后便来。”

孔融因北海被围,公孙瓒与袁绍之间开展的消息并不知晓,拱手道:“公切勿失信。”

刘备道:“公以为备是何人?古人云:自古皆有死,人无信不立。刘备借得兵马或者借不得兵马,必然亲至。”

孔融听了,点头应允,便叫糜竺先行返回徐州,报知陶谦,自己收拾启程,克日奔赴徐州。太史慈拜谢,道:“慈奉母之名前来相助,今日幸来无虞。有扬州刺史刘繇,与慈同郡,有书来唤,不敢不去,容日后再见。”

孔融听之,身为可惜,为感谢其相救之恩,赐金帛做酬,太史慈推辞,坚决不收,自归。

回到家中,太史慈却见一年轻之人正宽坐屋中,疑惑无比,拱手行礼,那人也起身行礼,太史慈之母起身笑着介绍道:“慈儿,可知这位大人耶?”

太史慈摇头称罪,“未知。”

那年轻之人爽朗一笑,道:“足下便是太史子义了吧,某常山国人氏,姓赵,名信,字子麟。”

听得这话,太史慈一愣,随后急忙行礼,未等礼足,赵信便一手将之托起,道:“吾早问子义之勇也,今日一见,名不虚传!”

“谢大人谬赞,子义区区雕虫小技,焉能入大人尊眼也。”

赵信上前拍了拍其胳膊,道:“子义此番归来,定是北海之围已解矣,信来此,是请子义辅佐于我,匡汉室,扶社稷,救万民也,未知君意如何?”

听得这话,太史慈面色发苦,道:“时也,命也!慈谢大人赏识之恩,只是扬州刺史刘繇,与某同郡,有书来唤在前,吾已回信答应,古人云,人无信不立,不敢不至也。”

赵信哈哈一笑,手中出现一封书信,笑道:“未知子义所说,是此书信否?”

太史慈眨巴着眼睛,看着那书信,惊讶半日,赵信笑着解释道:“请子义休要多疑,只恐接下来的话,子义多有不信也。”

太史慈内心第一反应便是,定是赵信于半道之中做了手脚,将此书信拦截下来,但现在听赵信之言,似有隐情,便耐着性子拱手道:“愿闻其详。”

赵信笑了笑,道:“实不相瞒,前几日,吾得南华老君托梦,说有一侠士将只身杀贼,解救北海之围,此人身长七尺七寸,美须髯,猿臂善射,弦不虚发,复姓太史,单名一个慈字,东莱黄县人氏。次日早晨醒来,吾便见床头有此书信也。”

太史慈听闻此话,大怒,猛拍桌案道:“大人欺我愚耶?竟用如此小儿把戏诓骗于我呼?”

赵信无奈耸耸肩,道:“吾早知子义定然不信,故而有言在先。吾知子义素来重信,今日吾之秘密,当放心于子义知晓也。”

说着,走到太史慈老母亲身边,对其道:“还请老夫人先行离开。”

太史慈之母甚是知趣,便在周仓的搀扶下走了出去。

屋中只剩下太史慈与赵信两人。

太史慈竖起手,道:“非也!吾太史慈绝非探听他人秘密的小人,还请大人……”

话音未落,赵信从袖中取出一柄刀来,正是此前曹操从王允处借来刺杀董卓的那柄宝刀,赵信将刀放在喉咙处,狠狠的插了进去!

太史慈见之大惊,双眸欲要瞪出来,赵信笑了笑,单手持刀从脖颈之间划过,皮肤内里血管骨头皆清晰可见,却不流丝毫鲜血,张口说话自如!

“子义,此举,可能证明吾之言也?”赵信说着,将七星宝刀拿下,放于太史慈之手,并道:“子义但且试吾身体,此南华老仙之赐也。”

太史慈颤抖着身子凑近观看赵信脖子上的伤口,却见那伤口快速无比的愈合着,若非亲眼所见,便是杀死太史慈,他也不会相信此事!

赵信指着太史慈手中的七星宝刀,道:“子义,可速动手,吾身何处,汝皆可用刀试之。只是,南华老君有先言,万事皆有因果轮回,子义刺吾一刀,早晚应验于己身也。”

太史慈颤抖着手,用七星宝刀缓缓凑近赵信胳膊,随后一咬牙关,七星宝刀便狠然割下一豁然大口,其中皮肉清晰可见,却不见丝毫血液!

这下,太史慈终于信了赵信之言,忙跪地拱手称罪。

赵信扶起太史慈,道:“子义,此乃南华老仙所赋予吾之能力,作为交换,吾当搜罗天下人才,救黎民百姓于水火之中,此亦吾心中之所愿,故得南华老仙垂帘恩赐!南华老仙说子义是为古神应招下凡,助吾成事也!只因下凡本领神通皆被抹去,故而子义眼下是为**凡胎……”

咱们的猪脚一番胡编乱造,愣是把太史慈说的一愣一愣的,更对赵信的身份确认无比。最后,赵信道:“南华老仙说,子义乃吾之左膀右臂,非子义,吾之事,不得成也。”

“主公在上,慈愿追随,效犬马之劳!”

赵信哈哈而笑,内心道:请叫我神棍……

赵信上前,称赞太史慈道:“能得子义之助,将保数十万百姓士卒性命也!”

“未知主公,何来之言?”太史慈虽信了赵信之言,但对这句话,却十分疑惑!

赵信哈哈笑道:“吾欲请子义仍赴刘繇处效力也,待得机会到,便是子义展现风采之时!”

说完,赵信又贴着太史慈耳朵说着如此如此,太史慈越加惊讶,赵信信誓旦旦道:“若事与吾之言不符,子义当来取我首级。”

太史慈拱手,随后赵信又交代几句,便告辞而去。

太史慈之母连问如何,太史慈将归顺赵信,但被派遣至刘繇身边的事情,尽数告知,太史慈之母连道:“赵刺史下了一盘大棋啊……”

原来,赵信得知管亥进犯北海的第一时间,便迅速奔赴黄县,面见太史慈之母,自报家门之后,老妇人甚为开心,这就是名声在外的好处啊。待得太史慈归来,赵信便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说服太史慈来投。

次日一早,太史慈之母遣慈奔赴扬州,投靠刘繇而去,自是不提。

且说刘备离开北海,二弟关羽甚是疑惑,问道:“哥哥,公孙瓒正与袁绍交战,战况不利,岂有兵马借于我等?”

刘备苦大仇深的道:“袁绍与师兄之战,非一朝一夕可分出胜负矣,加之胜负也非区区三五千兵马能够左右之,吾当写书信,交付士卒交给公孙瓒,让其出兵,徐州百信危及,吾兄弟三人不若先去。”

关羽、张飞皆拱手应是,出帐整顿兵马而去,刘备自取怀中书信,上面落笔之人,正是公孙瓒,此封书信,正是公孙瓒之求援信!

原来,那日刘备正好在驿馆,便遇公孙瓒派来的使者,刘备认识此人,是为公孙瓒贴身护卫,未等其发言,刘备一个箭步上去,便捂着使者嘴巴,入了房间,读了书札,刘备面色为难道:“吾今日自身难保矣,还请师兄另寻高明吧。”

那使者见刘备今日身在驿馆,鬼鬼祟祟,心中正疑惑,眼下听了刘备之言,方才豁然开朗,刘备又神经兮兮的道:“此处杂耳极多,公若不想留性命在此,当速去。”

那使者要带着刘备一起走,刘备苦笑,只道走不了,那使者便连夜逃走,将此消息回报公孙瓒。使者自将刘备情况大肆渲染一番告知,公孙瓒亦无奈,对刘备情况也甚为担忧。

平原地处兖州、徐州夹角,公孙瓒对刘备的处境,甚为体会,不再将希望寄托于刘备身上。

……

刘备笑了笑,将书信放于火烛之上烧之,呢喃道:“师兄,袁绍兵多将广,吾不过区区三千人马,如何能救你!再说吾与你同窗,岂不知汝之心耶?曹操大怒,欲要屠戮徐州,吾趁势而出,贤名必得,日后招贤纳士不在话下,可出人头地也,便是封禅,亦未尝不可!插手冀、辽之战,是为私伐,有何好处耶?”

烧了书信之后,刘备取来信封,将一张空纸塞入其中,交付帐前官吏,吩咐其送给公孙瓒。刚好关羽、张飞已点兵完毕,刘备大手一挥道:“星夜驰往,援救徐州。”

“诺!”

……

糜竺回了徐州,将此时尽数报之陶谦,说北海孔融又请到平原刘备来助,陶谦大喜!陈登赶回,却道:“青州田楷败于袁绍之手,已撤矣。”

得此消息,陶谦情绪不高,但得刘备、孔融之助,心安也。

孔融兵马先到,因惧怕曹操兵力勇猛,便远远榜山下寨,不敢冒进。曹操见孔融兵到,当即分一部兵马应对之,军势被分,未敢继续攻城。

刘备引军赶到,面见孔融,孔融愁眉道:“曹兵势大,加之曹操善于用计,狡黠无比,未可轻易出战。且观其动静,然后伺机而动。”

孔融之言,甚有道理,刘备眉头紧皱,道:“虽此计甚好,然恐城内无多余粮供给城外大军,难以久持,当一面杀向曹营,穿过重围,直奔徐州面见陶使君商议。”

孔融大喜,当即答应下来,令麾下良将朱克、廖芳统兵,各分两边呈犄角之势,刘备则令关羽、张飞二人领兵两边接应。

当日正午,刘备先行率一千兵马杀入曹兵寨边,随后张飞又引兵赶来,张飞刚到,寨内鼓声打造,马军步军,如潮水巨浪,蜂拥出来。

当头一员大将,乃是于禁,簕马大叫:“何处狂徒,赶来犯边!”

张飞火爆脾气,更不答话,飞马直取于禁。于禁张飞二人交合一处,战了数合,不分高下,刘备双手持双股剑挥兵大进,于禁震怒,此人真不知战场规矩也,便侧头吩咐士卒拦之。

未等话音出口,张飞见于禁胆敢与自己交手之时旁顾,大怒,八丈蛇矛飞速而出,直取于禁,于禁脖颈一凉,差点死矣,面色发白,慌忙撤马而去。

张飞追上刘备,兄弟二人飞速而出,穿过曹军营寨,直到徐州城下。

城头之上,陶谦跳眼望见红旗白书,上书:“平原刘玄德”,陶谦急令打开城门。

刘备飞速引军冲入其中,陶谦接着,共入府衙。

行礼毕,陶谦设宴招待,犒劳刘备军士。陶谦见刘备仪表轩昂,语言豁达,心中大喜。桌上,陶谦请糜竺取来徐州牌印。

糜竺奉命取来,双手呈给陶谦,陶谦起身将之接过,双手奉至刘备桌前。

刘备眸中闪过一丝极其隐秘之笑意,故作不解,愕然道:“公如此,何意也?”

陶谦道“如今天下扰乱,王刚不振,诸侯并其,野心昭著,公乃汉室宗亲,当力扶社稷。老夫年迈无能,虽有心而无力也。情愿将徐州相让,公,切勿推辞!谦自写表书,上奏朝廷。”

刘备急忙避席,再拜道:“刘备虽汉朝苗裔,然功微德薄,为平原相已恐不称职,今日为大义而来,助攻抗贼。公出此言,莫非疑刘备有吞并之心耶?若备如此,皇天不佑,克日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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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遍地硝烟

陶谦拱手道:“玄德多虑,此老夫之实情也,安敢诓骗。”说罢,陶谦又是再三相让,刘备只坚决不受。

糜竺上前拱手道:“眼下兵贼临城,且商议退敌之策。待得事情平复之时,再当相让也。”

刘备道:“备当写书至曹操处,劝说解和,曹若不从,再行厮杀不迟。”

陶谦应允之,下令三寨,暂且暗兵不动,遣人送书信至曹操。

曹操正在军中,与诸多猛将谋士臣商议攻城之事,却有人报徐州有战书到。曹操拆开览阅,落笔人正是刘备,书中略道:

自虎牢一别,已有数载。忽闻尊父之死,着实心痛。然事有青红,此实乃张闿不仁,以致尊父之恨,非陶恭祖之罪也。眼下黄巾余孽四地作乱,董卓余党,盘踞于京。望明公先朝廷之急,缓后私仇。撤徐州之兵,以救国难,则徐州幸甚,天下幸甚,万民拜谢矣。

曹操看完,将书信撕的粉碎,大骂道:“刘备是何东西,也敢以书来劝我!此中之间,多有嘲讽之意!给我杀了来使,加速攻城!”

谋士郭嘉忙谏道:“刘备原来救援,先礼后兵,主公当好言答复之,慢其防备之心,然后精兵攻城,此城可破也!”

曹操闻言,深以为然,便款待来使,写了帛书交之,托其将书信带回徐州。使者走后,忽有流星马飞来,张嘴大喊‘祸事矣……祸事矣……’

曹操忙询问仔细,那人道:“吕布来已破了兖州,进据濮阳也!”

……

且说袁绍与公孙瓒于青州交战,公孙瓒抵挡不住,据城而守,三月前,送出书信请刘备、张燕出兵,刘备选择去了徐州,而张燕,则是出兵来援。

张燕,本姓褚,常山真定人[,黑山军首领。

张燕剽捍,敏捷过人,军中称为“飞燕”,故而人又称其为褚飞燕。张燕得了公孙瓒的求援信,便起五万大军,自太行山脉南下,逼迫袁绍冀州西方广宗,袁绍大为恼怒,特着令外甥高干,并四庭柱之一的高览,奔赴广宗支援。

且说高干本身留守冀州巨鹿,第一时间收到广宗的求援信,便亲自统兵一万五千人前来支援,高干年轻气盛,不服管教,加之是为袁绍外甥,眼里更是容不得他人说话。

其为了一逞英勇,带着兵马出城迎战,不想张燕佯败,高干便是看不清东南西北,引兵追击,中了埋伏,损失大半兵马,幸得城内守将陈瑛出城接应,方得性命可活。

高干中了埋伏惨败回城,城内守军士气尽失,张燕命士卒分作三面围住广宗,连夜攻打,战况危急。陈瑛引兵于城头抵挡,堪堪抵挡不住之时,高览率兵赶到,张燕分兵以击之,不久天下大雨,各自收兵而归,以待来日再战。

场面正自焦灼,却有一人来投袁绍,袁绍大喜之,令之赶往广宗,击退张燕。

那人得了袁绍兵马,便往广宗而去。此人并非他人,正是温候吕布也。

原来,长安之时,李榷、郭汜作乱,逼死了王允之后,吕布便逃出武关,奔赴汝南,去投袁术。袁术麾下谋士李业劝谏,吕布反复无常,多有弑主之为,人称三姓家奴,如此之人,实乃祸患也!

袁术深以为然,便据之不纳,吕布气急,因听闻袁术、袁绍兄弟二人素来不和,便赶去投归袁绍。不想此举,袁绍一下同意,并直接敕吕布为行军校尉,救援广宗。

吕布引袁绍麾下兵马一万三千人,赶到广宗,当即与张燕交战,二人与阵前交手,一直打了五十回合,张燕不敌,丢刀撇头便走,吕布率兵大进,一路撵杀,追至常山。

时下,袁绍谋士沮授道:“主公,张燕久为匪患,后方不稳,与公孙瓒争锋多有顾虑,当先铲除之。”

袁绍应是,便请沮授并颜良、文丑坐镇辽西,稳住局势,自己带韩猛奔赴常山,与吕布回合,南北夹击张燕并一众黑山军。

张燕麾下虽有五万人马,但其中大都是农夫丢了榔头,捡起大刀就充了个大头兵,一个个饿的面黄肌瘦,战斗力着实不敢恭维,岂能经得住袁绍、吕布的两面夹击。

张燕灰头土脸而归,潜回太行山脉,不再轻出。

打疼了张燕,袁绍大喜,又为吕布请赏。吕布自以为破灭黑山敌军,皆为自己之因,故而多傲慢于袁绍手下将士,众人皆痛恨之。袁绍亦然,有心除之。

吕布有所察觉,麾下张辽道:“主公,袁绍那厮外宽内忌,多有嫉妒,难容主公之威也,当速去,迟恐生变。”

得此点拨,吕布点头,当夜与张辽、高顺、侯成、宋宪等人,率领各部曲而去,投奔庞舒族弟,庞郐。

庞郐是为内黄令,其兄长庞舒是为长安太史大夫,此前吕布于长安得势之时,多有交往。吕布逃走后,庞舒出于友人身份,便将吕布妻小藏匿,得知吕布投靠了袁绍,便差人将吕布妻小送至冀州。

却是不想,李榷、郭汜得知此事,将庞舒押至闹市出战,并写书给袁绍,教杀吕布。吕布逃到庞郐处,便约定一同投归陈邈。

恰巧陈宫劝告曹操停止讨伐徐州失败,无言面见陶恭祖,也投了陈邈。巧合的是,吕布、陈宫二人皆投至陈超处。

陈超,是为陈邈亲弟,便将陈宫、吕布二人一同引见。

陈宫对陈邈道:“如今天下分崩离析,英雄皆起,君实乃千里之才,而反受制于人,吾甚鄙呼!今日曹操尽起大军征伐徐州,兖州空虚,而吕布乃是当世悍勇将军,君与之一同谋取兖州,据得濮阳!观其地势兵力,只有甄城、东阿、济北三地,被荀彧、程昱设计死守,其余之地,破之如探囊取物耳,如此则霸业可图也!”

张邈大喜,当场应下,便拨麾下兵马三万余,交付吕布统领,令其袭击兖州,进据濮阳!且说吕布带着陈宫杀入濮阳,果其不然,荀彧、程昱将甄城、东阿、济北三地守如铁桶,难以攻之。

时下曹仁统兵于濮阳城外,欲要夺回濮阳城,与吕布缕缕交战而不能胜,愤恨之!

战报传至曹操处,曹操大惊,道:“如若兖州有失,则吾无家可归也!不得不回救也!”

郭嘉道:“如此也好,主公正好卖个顺水人情给那刘备,退军去夺濮阳也。”

曹操当即答应,便写书回复刘备,拔寨退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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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三路齐出

曹操回军,曹仁迎着,同返军寨,路上具言:吕布势大,更有谋士陈宫坐辅,兖州城、濮阳已失,真诚、东阿、济北三地,赖荀彧、程昱二人设计相连,死守城郭,吕布不得进也。

曹操眯眼道:“吾料那吕布有勇无谋,不足为虑,竟是那陈宫于后辅佐也。且先安营下寨,再做商议。”

众人自然拱手承诺,照令行事。

吕布知晓曹操挥兵,眼下已过藤县,便召集副将薛兰、李封道:“吾欲要用二人久也,如二人可引军一万,坚守兖州,吾自率兵前去破曹!”

薛兰、李封拱手应是。

说罢,吕布便披甲带戟,欲要出行,陈宫见之忙问何故,吕布将此前吩咐尽数告知。

陈宫大急,道:“将军弃兖州,屯兵濮阳,如何能成犄角之势耶?薛兰、李封之辈定守不住兖州,此去正南一百八十里,是为泰山,路险山峻,可埋伏精兵万人。曹操听闻丢了兖州,必急切来救,倍速而驰,待其过山一般,截中而击之,大事可成也。”

吕布冷声道:“吾屯兵濮阳,是有妙计,汝岂知之耶?”说罢,不理会陈宫,而用薛兰、李封二人守兖州。曹操引兵至泰山险路,郭嘉眯眼打量前方,凝声道:“此地复杂,不可冒进,恐有伏兵。”

曹操哈哈而笑,道:“吕布是为无谋之被,故叫那薛兰、李封镇守兖州,自往濮阳,此处安有伏兵耶?速叫曹仁引一军,围住兖州,截其出城,吾自统兵奔赴濮阳,速攻吕布,二者可破。”

郭嘉拱手应是。

陈宫听闻曹操引兵渐近,便献计道:“曹操远来,疲惫无力,可速战,绝其气力之养成也。”

吕布哈哈大笑,睥睨天下道:‘吾吕布匹马纵横天下,区区一个曹阿瞒,如何惧之,待其下寨,吾再攻之不迟。’

曹操并至濮阳,安营下寨,次日,排兵布阵于野。曹操立马于门旗之下,遥望前方,吕布兵到。

两边对圆,吕布拍马而出,两边排开八名健将,威武不凡,第一人,是为雁门马扈人,姓张,名辽,字文远,擅使双蛇戟,武力不凡;第二人,泰山华阴人,姓臧,名霸,字宣高。两将各引三将,分为郝萌、曹性、成廉、魏续、宋宪、侯成。吕布列兵五万,鼓声大振,威势冲天。

曹操不屑一笑,指吕布道:“吾与汝素来无仇,何夺吾州郡城池?”

吕布同样回敬一挑衅之眸,蔑道:“汉家城池,诸人皆得,吾不可得耶?”

说罢,便叫臧霸出战,曹操阵营之中,乐进拍马迎之。

乐进,字文谦,阳平郡卫国人,容貌短小,有胆烈而跟随曹操,为帐下吏。擅使长枪,多有勇武谋略,甚得曹操喜欢。

且说乐进臧霸两马相交,便行厮杀,双枪并举,你来我往,不亦乐乎。战到三十合,曹操身侧夏侯惇拍马便来助战。

吕布一方岂能见敌方二打一,未等吕布发话,身侧张辽拍马而出,手持双戟,迎向夏侯惇,二将于场左厮杀。吕布见四名将领杀的难舍难分,不免兴起,嗷叫一声,挺戟驾马,冲出阵来!

曹操素知吕布英勇,担心夏侯惇、乐进有所损失,急忙鸣金,夏侯惇、乐进无奈只得回撤,吕布趁机引兵挥杀,曹军大变,退三十里,吕布追杀一阵,自是收兵。

……

并州,晋阳,刺史府邸。

赵信高坐堂上,笑嘻嘻的看着手中书信,堂下站着各多文武。

赵信笑着看完,连连拍着大腿而笑,将书信交给身边周仓,周仓知晓其心意,将书信传阅众人。

因眼下各地皆战,无人分心来伐赵信,赵信也乐得其所,将驻扎在各地将领,尽数召回,商议大事!

赵云,朱童,周仓,杜江,关峻,鲜于辅,魏坤,魏烈,阎柔,眭固、戚稚、陈亭、张越等,分作两列,依次接过书信阅览。所有人的面部表情,皆是大笑,与蠢蠢欲动!

待得最后一人眭固看完,赵信一拍手掌,将众人眼光吸引过来,笑道:“眼下,各处厮杀,公孙瓒已败退至辽西矣,青州诸地尽失,落于袁绍之手!而那曹操先是兴大兵讨徐州,现又与陈邈、吕布厮杀,依我看,吾也该有所动作了!”

话音刚落,堂下朱童、周仓、杜江、关峻一众武将,皆豪声请求出战!

赵信笑着摆手,道:“诸将莫非早知吾之心耶?便急于求战?”

众人哄笑一声,赵信止住玩笑,看向堂下了空,道:“大师觉得,到时机否?”

了空行个佛礼,上前一步,难掩眸中喜意,道:“正是天赐良机!古人云,厚积而薄发,今日,时机到矣,可速战!”

“花月以为如何?”

“当速战!”上官秋一摇手中羽扇,笑意吟吟道。

“好!好!好!如此,吾便率兵出击,一战定乾坤!”

“但听主公差遣,莫敢不从!”堂下众人齐声应和。

次日,并州境内,十二万大军尽数而出,分三路行进,第一路,统帅大将是为朱童,第二路大将是为赵云,第三路则是赵信亲统领。

留唐磊、阎柔坐镇并州,统筹一应粮草辎重供给。

了空,上官秋随行,为赵信出谋划策!

朱童、赵云引着兵马分左右两路,齐头并进,赵信居后中,统度全局,自寿阳而出,二十天后,兵达吴中。

赵信这股兵马刚有动静,袁绍与公孙瓒皆得知,忙即停战,等那赵信动静。

来到吴中之后,朱童率兵镇守范县,赵云引兵至高阳。此二地,皆处袁绍兵力部署的关键环节,范阳东侧,正是袁绍前部大军后路,一旦遭截,则粮草、辎重皆难通达!

袁绍刚打走张燕,往辽西进兵,便至范阳处,防备朱童。韩猛、高览、高干三将与高阳南部,防备赵云,大战一触即发!

辽西公孙瓒坐镇城头,得知第一手战报,看完大怒,将书信拍在城头垛口,怒道:“这个赵子麟,出兵却不交战,何为!戏耍我耶?”

田楷道:“主公与袁绍交战近一年半时日,赵信迟迟不发兵,如今出兵,必有大谋,不得不防!”

公孙瓒道:‘赵子麟素来注重虚名,其既答应出兵,何能出尔反尔!’

田楷叹息,道:“主公,那赵信何时名言,将来救援耶?”

听得这话,公孙瓒愣在当场,久久无言!当日晚间,却又得战报,高阳赵云,大破中山国,生擒高干!

得知此信,公孙瓒大喜,连连拍掌,状若疯狂,狞声道:“子麟诚不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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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徐无山下

原来,当日赵云率兵进入高阳,高干奉命镇守中山国,与高览呈掎角之势,便是赵云,亦不敢轻动。谁知高干因此前战败于张燕之手,心下愤恨,时时刻刻想要找个机会证明自己。

赵云在高干眼里,不过一埋头小子,不过是借其兄长赵信关系,方可独领一方大军罢了,故而其违背战策,擅自引兵,趁夜偷袭赵云营寨。

不想赵云早有防备,高干引兵杀入寨中,便被赵军重重围住,高览得知,慌忙前来来援,半道之上,却被杜江埋伏一阵,损失惨重,撤回城中。

高干久冲不得出,赵云杀入阵中,不三合,便将高干生擒于腋下,高干悔之莫及。

战报传到袁绍耳中,袁绍大怒,大骂高干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然却无奈,姐姐三封恳求书信传来,祈求袁绍务必要就回高干。

袁绍无奈,只得许诺重金,要与赵云交换。

赵云只道:“此事但可与兄长商议,云只听命而为。”

袁绍派来的使者吃了个闭门羹,又去面见赵信,赵信很是痛快,大手一挥便是答应下来。那使者眨巴眨巴眼睛,有些缓不过神来,当日下午,高干便被放出,与使者一同离去。

临行前,高干甚至还盯了赵信一眼,仿佛是在和赵信说:你给老子等着。

赵云破了中山国,一路南下,兵逼冀州,袁绍慌乱之,只得暂时回兵,丢却不重要城池,回缩兵力,要与赵信展开持久战。

袁绍兵退之后,赵信遣使者王群,前去辽西公孙瓒处索要城池。

此次,公孙瓒也倒是慷慨,赵信最为看重的吴中城,很是果断的割给了赵信,张郃统兵进驻,将城内各大关键之处守的是密不透风,得了吴中之后,赵信手中的幽州、并州之地,交通要道畅通之,兵马调动速度快上数倍不止,似那山间村落一下子通上了高铁,大有一飞冲天之势。

袁绍将后方巩固之后,却见公孙瓒对赵信履约,知晓今年再行进兵,难有战果,便纳沮授之计,暂且退兵,拖延时日以分二者联盟之心。

一年多时间下来,袁绍攻下公孙瓒所占的所有城池,其大有壮士断腕之决心,将青州北部诸多城池如琅琊、历城、乐安、济安等地的兵马尽数撤出,只守泰山、泰安、拒平三地。

袁绍撤兵,将这多地界留出,赵信岂不知其心思?不过是想丢出一块肉来,诱使自己与公孙瓒为了争夺而自相残杀罢了!

赵信为表诚意,退兵两百里,公孙瓒叹息道:“子麟真乃君子也。”故而将兵马派出,重新取回琅琊、历城等地的控制权。

麾下谋士田楷道:“主公不可!如若将兵马派遣出去,辽西兵力分散,那吴中张郃,可迅速从中击断主公与青州联络,一旦赵信变心,其危险倍于袁绍矣。”

公孙瓒不以为然,挥手道:“非也!那赵信自负忠勇之名,如今袁绍已退,其不若直接将琅琊等地取下,岂不美哉?”

田楷欲要再谏,公孙瓒只是不理,吩咐单经、邹丹统兵而出。

转眼一个月时间过去,已到夏季,天气酷热无比,烈阳高照。吴中城南淄,张郃**着上身,胸膛后背,满是豆粒大的汗珠,皮肤球黑,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虎视点将台下千余将士,沉声道:“诸位,主公之令已下,此战,不成功,便成仁!”

“不成功,便成仁!!”

当夜,凉风习习,皎月高挂,丛林之中,多有人影攒动,眯眼视之,各个身披精甲,手提长枪,腰跨弯刀,跨坐良马,人衔枚,马裹蹄,飞速而过,惊起林巢黑雀,扑棱翅膀横越树梢。

两炷香之后,这彪人马自丛林之中现身,俯视山下!

为首之人,正是张郃!

张郃,字儁乂,先从韩馥,后随袁绍,赵信设计,逼的张郃只得离开袁绍,张郃后来归顺赵信之后,赵信对其甚是赏识,张郃也以命报效之!

今日之战,赵信曾明言:此非儁乂不可!

得主公如此器重,张郃岂不效死力耶?故而便是仅有千人人,其亦敢冲阵!“诸君,荣华富贵,功名利禄,在今日也!随我杀!!!”

话音未落,张郃率先驾马而出,其左侧是为手持冷艳锯的关峻,右侧则是使用浮屠棍的魏烈,二将嗷叫一声,紧随其后,冲向前方的土垠城!

土垠城是为公孙瓒大本营辽西的门户,地处徐无山东边,南部便是右北平!张郃此招,正是要在公孙瓒的喉咙上狠狠的插上一刀!

公孙瓒麾下得力大将单经、田楷皆在青州,镇守土垠将领名叫邹丹,素有勇武!听闻有兵马来袭,便手提长枪面敌,见敌军只有千余人,灰头土脸,不禁哈哈而笑,引兵出城接战。

邹丹竖长枪指张郃道:“汝是何人,胆敢来犯土垠耶?”

张郃更不答话,低喝一声,双腿一夹马腹,登时冲出,邹丹大喝一声,拍马来战!

二人交手不五合,张郃一枪挑中邹丹跌下马,手中武器抓只不稳,刚要起身反抗,脖颈已被架上长枪!

关峻见张郃生擒了敌方主将,大喝一声,引兵掩杀,邹军惊慌,落荒而逃,涌向城门,城门内士卒欲要关门,却是被己方士卒挤得七零八落,关峻、魏烈抓住时机,血勇无比,杀至城门,站住门脚,后方千余士卒喊杀冲入其中!

此番张郃所带兵马,皆是赵信麾下百里挑一的精悍之士,战斗力无比强悍,彼此配合之间,多有默契,攻击之势,似那海浪卷岸,层层往内推进!

此时邹丹已被捆成了粽子,双手被绳索着,被士卒推着往城门靠近着,骑坐马上的张郃长枪指着邹丹,断喝道:“降者生,抗者死!尔等主将已败,何故自撑耶?”

张郃言语未落,城头一将喊道:“哼!汝不过千余人马,如何能攻我土垠耶?”

“哈哈!吾千余人马,又有如何!拿下土垠,如探囊取物耳!汝出此言,合该死矣!”说罢,张郃取出腰后长弓,眯眼射之,正中那将胸膛!

麾下士气大震,发出齐刷刷的吼声,一步步往内推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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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雷霆出击

张郃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战局,呢喃道:“主公,不知您的支援何时能到!”

关峻、魏烈二人已经统兵杀入城中,只是入了城池,城内守军已反应过来,在几个副将的指挥下开始组建起有效的防守阵势!

便是关峻、魏烈充作队伍的前锋猎刃,欲要撕开敌方的人海战术,也非短时间内可完成之!双方在城门甬道展开了拉锯战!

不过这正是张郃愿意见到的,如果真的冲入城内,张郃一方兵力的缺陷将彻底暴露出来!两柱香时间过去,土垠东门城门大开,其中冲出千余人马,直奔南门而来,欲要内外夹击张郃。

张郃身边护卫忙问道:“将军,东门有敌军!”

“何须慌急,兵来将挡,水来土屯!吾等报知遇之恩,在今日矣!”说罢,张郃一枪杀了邹丹,双手一抖缰绳,飞速而出!

十多个护卫见张郃冲了出去,眸中勇气悍然翻涌,随后嚎叫一声,紧跟而出!

十几个人,迎着数千敌兵冲锋,这需要何等的勇气!

两方兵马急速靠近,只余七八百步距离,忽然北边人声鼎沸,鼓声大躁,众人视之,为首者却是那位身着蓝白铠甲,手提龙爪长枪,一头乌黑长发束缚于脑后,跨坐踏云火驹的赵信!

“赵子麟在此,何人敢与我一战!”

土垠城内敌军见了赵信,不禁为赵信身上所释放的那股子英雄气息惊诧,天地之间,竟有如此完美人物耶?

的确,赵信这个数据化模型,做的还是很成功滴,皮肤雪白,眸子闪亮,面庞棱角分明,身材比例姣好,哎呀,夸不得……

“谁来与我一战?”骑行在最前方的赵信,又是大喝一声,其身后有八千多骑兵,这便是赵信这一年多来苦心经营来的战马,今日,他们经过训练之后,终于是能够投入战场!

不动则已,动则拥雷霆之势,刹那间毁灭一切,不容丝毫喘息之机!

赵信率先冲入敌阵,龙爪长枪上下翻舞,数个呼吸之间,已挑飞数人!其身后诸多精锐骑兵,悍然冲入敌阵!方才赵信冲击点,正是敌军骑兵的中间部位,可谓是拦腰而击之,在赵信的带领下,铁流骑兵仅在半柱香的时间便将敌军分作两部,收尾不能兼顾也!

“赵信受死!!”敌军骑兵将领郝大叫一声,驾马直奔赵信,赵信不屑一顾,同样驾马而上,两相交合,仅一招,赵信便是一枪挑飞了郝!

反观赵信胸前,也是多了一条长长的血肉外翻的伤口!

赵信却是浑然不顾,扫视诸多敌军,低喝道:“还不降耶?”

此时张郃也已杀到近前,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眼神担忧的看着赵信胸前伤口,却是并未说话。

一众敌军犹豫一下,便缴械归降!

赵信吩咐张郃统兵五千入城助战,自统四千兵马,并六千多降卒于城外札寨!

战报传到公孙瓒耳中,公孙瓒大怒,将战报撕成个粉碎,怒道:“赵信如何欺我耶?”

“主公,眼下赵信已得土垠,兵力要道塞也,当可立即收缩兵力,死守城池,另调单经、田楷挥兵援救也!”堂下左右拱手谏言道。

公孙瓒当即应允之,照令行事!

冀州,信都,袁绍府邸。

袁绍单手撑颔,眯着虎眼道:“吾与伯珪,皆被赵信诓骗矣!传我军令,速速行军,攻伐并州!”

“主公英明!那赵信尽出大兵,并州只留黄叟小儿赵云并三万士卒守之,兵围三面,那赵子龙定弃城而逃也!”谋士许攸拱手逢迎道。

审图却道:“主公,来袭危急,公孙瓒必速调田楷、单经回援也,不若出兵先取青州。”

袁绍哈哈而笑,道:“青州暂且不急!那赵信忍耐如此之久,悍然动兵,志在必得,若其杀了伯珪,单经、田楷必然投奔我也,青州之地,如探囊取物耳!眼下当趁赵信兵出在外,并州空虚,速袭之!”

说罢,袁绍便起身点兵,任颜良、文丑为先锋,各统三万精兵,先行开拔奔赴并州,自领五万兵马,居后统度。

……

原来,在袁绍与公孙瓒交战之时,上官秋早已受降平岗城守将穆顺!原来,那穆顺被张扬流放之后,转投公孙瓒,被任命为平岗县史。

平岗城极为贫瘠,几乎可以说是整个幽州最为贫瘠的地方,荒无人烟,只有县治府衙方圆十里有所生气,其县总人口不足一万人,乃是实实在在的小县城!加之其又被长城弃于北面!

穆顺投效公孙瓒,根本未得重用,每日只在城内巡守猎兵,心情大不舒服。上官秋几次前去平岗,带赵信亲笔书信劝说之,穆顺便答应归降!

穆顺归降,更是告知上官秋一个天大秘密,那便是秦修长城背面,有一豁口常年失修,甚是容易穿过,赵信便于暗中调集八千骑兵至平岗,连夜奔袭,直到张郃发动进攻,赵信赶到,双方合力,就此拿下土垠!

拿下土垠之后,朱童统兵三万兵马至右北平,右北平被赵信、朱童东西两面夹攻,坚持五日时间,城门便破,杀敌兵四千多人,斩杀敌将张岢,降兵近万,大获全胜!

单经、田楷二将统兵而回,兵至右北平,见城头上已竖起朱字大旗,甚恨之,便于城外连夜猛攻城池,攻伐三日,未得寸步之进!

袁绍兵出并州的消息,传到田楷耳中,田楷计从心来,便叫来单经商议。

田楷道:“如今赵信连得右北平、土垠二地,吾二人欲要杀回辽西,如登天之难,不若兵出幽州涿郡、范县,并州又有袁绍威胁,那赵信岂能不救?此正可谓是围魏救赵之计!”

单经斟酌一番,心道也只得如此,便拱手答应。

当日晚间,田楷留三千兵马,于帐中继续埋锅造饭,自己却与单经统兵离开大寨,奔赴青州而去。

时下,公孙瓒聚集兵力于辽西易京,筑城围墙,墙上有加楼十多丈,唤其做“易京楼”。楼中,积聚粮食三十万石,兵马足有七万余,做坚守状!

赵信统兵将之围住,一见士卒出入,便将之围住,不杀不攻,只等公孙瓒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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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伯珪跃楼

一日,公孙瓒麾下副将张进奉命,引兵外出冲击包围之势,被赵信统兵而包围于垓心,众人皆请求救之,公孙瓒却道:“如若今日吾救之,日后众出战者只望人救,不肯死战矣。”

故而无论众人如何劝告,公孙瓒只是不救。

张进被困垓心,引兵又是发动数次冲击,死战不得出,粮草却尽,为报公孙瓒知遇之恩,自杀于帐中,死前却叫一应士卒归降赵信。赵信听闻之,甚是心痛,这等人才,就此死了,实在可惜!

将一众降兵尽数收纳,赵信兵力日渐变多,日后多有降者!

赵信、张郃、朱童三员大将包围公孙瓒,可谓是对公孙瓒给予了足够的尊重,但赵信,内心并非表面上这般平静,盖因他十分担心并州战局!

虽说赵信十分信任自己的老弟赵云,但袁绍也不可小觑啊!赵云只统领三万兵马,却要抵挡袁绍十万大军,更有颜良、文丑这等猛将辅之,实在担忧!

临行前,赵信早有预料,自己发动奇兵攻伐公孙瓒,袁绍定然不会熟视无睹,极有可能趁着并州病弱之势,前来进犯!

此计谋,实乃了空所出!

了空道:“如若留守重兵镇守并州,袁绍定会出兵救援公孙瓒,届时双面受敌,只恐将无功而返也!不若并行险招,留三万兵马镇守并州,以此诱袁绍兵出并州!三万兵马当择一擅守之将统领之,坚守三月,届时主公屯兵辽西,迅许回援,则袁绍必退也!”

赵信胆子也挺大,听令这话,一口答应下来,便让赵云成为留守之将!

眼下,两月时间已经过去,不知眼下战局如何!皎月之下,赵信负手而立,眺望远处高耸的易京楼,沉思着。

不久,身后传来脚步声,赵信咧嘴一笑,道:“夜深至此,了空何不睡也?”

“主公忧虑,了空未敢睡也。”

赵信呵呵一笑,自己身为主公,自然不能露出焦虑神情来。老大都tmd心虚了,下面的人会有信心吗?

“了空真知我也。信之所虑,实为并州矣。昨日战报,子龙于城头厮杀,杀敌八千,自损五千余人。”

了空道:“主公放心,城内物资丰厚,另有马均大师所造器械尚未用上,子龙定然心中有数。再说,子龙麾下虽兵马只有三万人,但其已召集城中居民上城共御之,子龙再撑十日,不是问题。”

“十日!眼下,子龙已撑了六十三日,那田楷、单经已攻至涿郡,范县已陷,未知阎柔可否能够撑得住。”

“主公,至于涿郡,更无须担忧!田楷颇有小谋,然无能谋战阵,阎柔饱读诗书,已设计谋灭杀敌军先锋,尽挫其锐气也!眼下公孙瓒被围,其麾下士卒人心惶惶,岂能齐心协力攻城耶?早思他投。”

“但愿一切皆如了空之言。”赵信又是叹息一声道。

随后转过身来,拍着了空消瘦单薄的肩膀,道:“了空,那公孙瓒祈援的张燕如何了?”

“哈哈!主公,那张燕先败于袁绍,眼下正自保尚来不及矣,如何能兵出援之?不过,公孙瓒倒是发了书信,往许昌,求曹操救援,被吾军截下。见其书信,其欲要明日丑时正,兵出易京楼也。”了空面上昂扬着自信神色笑道。

赵信看着了空神色,道:“看来,大师已有计谋耶?”

……

次日晚,丑时正,公孙瓒果真统兵冲出易京楼,杀出重围至南城外,不想伏兵四起,关峻、魏烈先行杀出,公孙瓒见有伏兵,急忙往北边冲,行了不到半个时辰,张郃又引兵杀来,公孙瓒慌乱,又改投东往,半道之上,赵信复又杀来,三面杀兵齐至,公孙瓒疲于应对,军马折了大半!

无奈只得引着败兵,退入易京城之中,却是不想张郃早先一步统兵自东门杀入城中,恰与自西门而来的公孙瓒撞了个面对面!

公孙瓒大怒,更不答话,与张郃厮杀,忽听后方喊杀声大震,公孙瓒知晓,定是那赵信、朱童引兵追来,急忙撤入易京楼之中!

赵信统兵直穿易京楼下,下令放火烧之,四下公孙瓒军卒皆器械而降,可怜公孙瓒于易京楼之上,俯视楼下赵信等人,仰天哈哈大笑,道:“尔等蝼蚁,奸邪太甚,早晚必遭天谴矣!”

赵信怒指楼上公孙瓒,骂道:“公孙瓒,当年吾献计可不废过多士卒性命而灭乌丸,汝自私甚矣,竟弃大汉数万将士于上谷不顾,汝何居心耶?借刀杀人,以独占幽州耶?汝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天下何人不知!吾赵信苦等多日,而今,便是汝身死之日!”

公孙瓒又是大骂数声,“汝赵子麟,是为天下最为奸诈之徒!!吾恨,败于汝手矣!”吼罢,抽出腰间君子剑,一剑杀了妻妾,将手中剑交给公孙续,道:“今日,父败,然,吾公孙一族,绝不做投降之人!汝可自裁之,为父,随后便来。”

往日的小个子公孙续,身子骨也张开了,身高竟不必公孙瓒矮,听了公孙瓒之言,毫不犹豫,接过长剑,对公孙瓒道:“来世,愿继续为父亲大人之子!”随后干脆无比的抹了脖子,噗通一声倒在地上,没了动静,嘴角仍有笑意,

公孙瓒虎眸含泪,弯下身,拾起君子剑,爬上垛口,指着赵信喊道:“赵子麟,吾来也!”吼完,竟然双手持剑,用剑指赵,狠然跃下!

赵信冷哼一声,侧身躲开,公孙瓒就此坠落于地,成了一摊烂肉!

辽西诸侯,公孙瓒,就此落下帷幕!

公孙瓒麾下心腹大将关箐,正于易京楼入口处,背对着火焰与赵军厮杀,见主公如此死于自己面前,双眸赤红,嚎叫一声,向赵信冲来!

一众士卒围拢上去,将关箐仅仅包围在中,各多盾牌往前顶撞着,关箐靠着巨大力气,先行用长枪荡开十多士卒,然那士卒刚倒,又有十多士卒围上!

嘭嘭嘭!

盾牌从四面而来,狠狠撞击在关箐身上,缝隙之中,多有长枪戳来,被盾牌狠狠撞击,挤压于中的关箐,无奈的嘶吼着,口吐鲜血,瞪目而死!

待得士卒散开,关峻浑身枪孔,正汩汩的留着鲜血,身形一个趔趄,随后噗通一声轰然倒地!

赵信闭上眸子,挥挥手道:“如此忠义之将,当厚葬。”

自有士卒为关箐收敛尸体,赵信令朱童镇守辽西,自与张郃、了空统兵赶回并州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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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乐平之战

且说赶回并州途中,赵信看了自己的属性栏,嗨呀,看完了很爽快!

生命值:2000点

生命回复:20点/秒

移动速度:5米/秒

攻击范围:175米

攻击力:125点

攻击速度:175下/秒

护甲:40点

八级的赵信,很舒服,现在,自己应该能秒杀张燕之流武将了吧,满面笑容,美滋滋!

“主公,攻下辽西,青州之地,定属主公矣。”张郃拱手笑道。

赵信眯眼,道:“青州,曹操已占其半,为免单经、田楷投靠之,当先慢袁绍,兵伐单经、田楷!”

“主公,田楷、单经乃无主之人,断其归路,容以怀柔,可使其归降,袁绍攻并州甚急,不容不救!”张郃听言,忙进言道。

赵信微微颔首,道:“这点吾自然知晓,吾之意,吾援并州,儁乂当去降田楷、单经。”

张郃当即拱手应诺,兵至范阳,张郃引兵与赵信分开,赶至涿郡。

赵信引兵行至太行山关隘——壶关之时,不想此地竟已归袁绍之手!壶关乃是并州与幽州接连的关键之地!

“为何此地已被袁绍占据而无情报耶?”往日,战局动态,皆由上官秋差人迅速报知赵信,不想今日竟出现如此纰漏!

壶关被占,赵信欲要支援并州,便只能一路往北,通过雁门而下,这路程算起来,多上十五日不止,届时,子龙还在吗?

身侧周仓慌忙问道:“主公,眼下该当如何?”

了空单手测之,沉声道:“主公,以时日算之,强行回援,风险甚大!不若效战果古策,围魏救赵。袁绍尽出十数万大军,其兖州、冀州必空虚也,不若折头回望冀州,不消三日,便可达博陵,逼那袁绍分兵。”

“眼下只得如此了!”当即,赵信率兵,折往博陵。

博陵守将,唤作淳于琼,在汉灵帝时期,是为西园八校尉之一,与袁绍平起平坐。袁绍举事之后,归顺效之,甚的袁绍器重。

听知赵信望博陵而来,哈哈大笑,对左右道:“定是主公已拿下壶关,赵信无所归处,才使出这一招围魏救赵也!传令三军,据城而守,未得军令,不得出入。”

“诺!”

……

并州,乐平城。

赵云亮白盔甲已破损多处,手持龙胆长枪,矗立城头,纹丝不动。周遭士卒三三两两倚背相靠,灰头土脸,多有伤卒躺地,低声呻吟,神情痛苦,多有军医为其医治伤口。

城下,数以万计尸体,错落叠陈,血流遍地,黄昏暮色,洒在鲜血汇聚成池的坑洼地面上,折射出战争惨像。

“袁本初,汝大可放马过来!”

赵信中气十足,冲着城外五百米外的袁绍断喝道。

袁绍眯眼视之,神情愤怒,大手一挥:“攻城!!”身侧颜良当即带头冲出,其麾下部曲犹如神助,蜂拥而出,扛着攻城云梯嚎叫上城!

“将军,连弩只剩三千只了!”副将薛舒贴近,轻声说道。

赵云道:“无惧,可大胆射之,连弩自有供给。”

“诺!”薛舒大声应诺,指挥城头士卒,操作连弩,待得敌军冲至五十步范围之时,薛舒大手一挥,连弩当即飞出!

连弩,长三米,婴儿手臂粗,由器械射出,后劲士卒,百米之外,由能射穿掌厚铁板,往往一直连弩射出,可将敌兵射成串!双方苦战已有六十五日,袁绍损失了五万多人马,赵信麾下士卒损失殆尽,只余三千多士卒,还多是负伤之人。

能够让赵云继续坚持下的,乃是并州城内百姓的齐心协力!

连弩射出,带头而冲的颜良亦不敢小觑,挥起大刀格挡之,荡开三只连弩,手臂已然发颤!只得暂缓脚步,其身后忠心士卒担心将军受伤,纷纷举着盾牌往前冲,然而连弩射来,铁皮盾牌又有何用,连人带盾一起射穿!

付出千人伤亡之后,袁军靠近至城头下方,架起攻城云梯,开始争先恐后的攀登,城上,矢石如雨急下,竹竿长戟来回捅穿,多有即将攀登上城者,被捅跌下去,当场甩死,被紧随而来的战友践踏成泥……

此番攻城,持续至后半夜,袁绍方才下令收兵。

大帐内。

袁绍怒拳拍案,恨声道:“此赵云不过一黄叟小儿,竟能借三万人马坚守至今!”

颜良拱手道:‘主公,这几日,赵云仰仗那连弩,对我军士卒造成杀伤太大。今日一战,吾见其连弩已消耗殆尽!没了连弩,便是赵云浑身本事,断然不能以四万百姓做兵,挡吾军兵锋!眼下,正是大举进兵之时,眼下可分三面攻城,不断攻城,不出三日,城必破!’

话音刚落,帐外有一校吏大步而进,跪地禀告:“报!赵信自壶关折兵,径往博陵!”

“兵马几何?”袁绍沉声问道。

“五万余。”

“主公!博陵是为冀州重城,不得有失,当可遣兵两万速援之。”谋士逢纪道。

许攸却道:“非也!博陵墙高城坚,更有仲简手之,主公当取公骥之计,集中兵力,拿下乐平,再行回援!届时,赵信军心必然大乱,不攻自破矣,趁势而进涿郡、辽西,亦非难事。”

袁绍听众人之言,皆觉有道理,却久难下决断,只道:‘容吾思虑一日,明早再议。’

次日一早,众人皆至袁绍大帐,袁绍却是闭嘴不提回援之事,只叫颜良、文丑二将率兵,轮番攻城!

昨晚,城头之上连弩的确已消耗一空,赵云更是担心,若颜良、文丑二将连夜攻城,乐平将坚持不到天明,不成想半夜时分,袁绍下令撤兵!

也就在卯时正,唐淼引着各世家壮丁,将三万只最新连弩送至城头,众士卒百姓见了连弩,也安定了不少!

赵云更是趁机道:“后方正在连夜赶造,诸位不必担心,但可尽心竭力守城便是!”

颜良引兵一番攻城,又是被那连弩射死射上数千人,大怒!后方观战的袁绍自然也见了今日连弩之危,气急鸣金。

回到寨内,袁绍气道:“公骥言那连弩殆尽,为何今日重复见矣?”

逢纪趁机道:“主公!此必是那赵云故意迷惑主公,以此拖延时日,牵扯主公大部军力于此,为其兄赵信分忧矣!主公当速速撤兵,救援冀州,迟则大局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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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清理余党

袁绍眉头紧皱,看向许攸,等其发言。

许攸道:“主公!那乐平城能有多少物资,指不定其迷惑主公也不一定!再说便是回援,也无需诸多兵马,只需遣一万精兵,交一上将统之,则可。还请主公定夺之。”

逢纪忙道:‘主公!事关生死,不可擅断矣!’

“二位所言,皆有道理,眼下壶关已在吾手,欲取并州,随时可也。若冀州有失,则军心不稳,当速援之。”

众人见袁绍打定主意,只好拱手承诺,当日便撤离乐平,折往冀州。

且说袁绍回援冀州消息,传到赵信耳中,赵信不禁松了一口气,心道乐平安矣。待得袁绍撤至毛城,赵信便是统兵一路往涿郡而去。

且说张郃统兵至涿郡外,田楷正统兵马攻城,张郃兵到,单经引兵拦之。

二部厮杀一处,杀至晚间,各损兵马万余,各自撤兵。

张郃面色凝重,田楷胆敢分单经来阻,涿郡局面必不容乐观。半夜时分,单经又领兵马来袭营,张郃早有防范,双方优势一阵厮杀,单经引兵而去。

张郃率兵追之,却中单经伏击,损失大部兵马,撤往营寨,寨中却早立田楷大旗!张郃气急,单经又杀来,张郃无奈,只得统兵往西而撤,逃至易县,方堪堪止住脚步。

田楷、单经大败张郃,甚是自得,据范阳、任丘二地而守之。

第三日,赵信统兵至,与张郃兵合一处,听闻张郃遭此惨败,甚是诧异,心道张郃也犯此错耶?转念一想,史上张郃虽是一名将,更是被袁绍封为河北四庭柱,但此世,并未经历多少阵仗,吃了一回两回败仗,也属正常。

再说,吃亏要趁早,宝剑锋从磨砺出嘛!

“儁乂,此战,汝有何说法?”赵信冷着脸问道。

张郃面色难看,跪地拱手道:“末将大意,中了诱敌之策,白白丢了诸多将士性命,愿请死罪!”

赵信大手一挥,道:“好!如此,吾就成全你!来啊,拖出去斩了!”

听得这话,堂下众人皆出言为张郃求情!

众人尽皆求情,赵信方才恨声道:“见诸君为汝求情,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且将此过记下,容汝将功折罪!现令汝统兵一万,充作先锋,攻伐范县!”

“谢主公!”

张郃拱手谢恩,当日晚间便是点齐一万兵马,往范县而去,魏烈、魏坤充作副将。

且说范县城内守将单经,得知手下败将张郃再次来犯,大笑不已,连道:“赵子麟当真一庸人耳!区区张郃,竟缕得如此重任,此乃其找死之举!”

吩咐斥候探听赵信兵马消息之后,得知只张郃一部万余兵马,心下越加有所把握,克日引兵出城迎战。

双方于阵前对圆,单经拍马上前,挑枪而指,骂道:“汝一手下败将,何敢言勇耶?自取死路也!”

张郃却不答话,飞马而出,直取单经。

单经亦是迎面而上,二马交合,你来我往,打的不亦乐乎。五十合将过,单经一枪刺张郃胸前,张郃躲无可躲,眸中寒光一闪,咬牙将长枪飞射而出,直奔单经面庞!

单经大惊,慌忙止身躲过,待得其回身之时,张郃早已赶到,抽出鞍边大刀,手起刀落,斩单经头颅落地!

“杀~!!”张郃猛夹马腹,冲上前去,一记猴子捞月,将配枪从地上捞起,攥在手中,单枪匹马,冲向对方!

魏烈、魏坤更不示弱,驾马而从,势若奔雷!

反观守军一方死了单经主将,无个领头之人,城内守军不敢接城外友军进城,竟然将城门紧闭,城外士卒不敢交战,多有逃窜、跪地求降者,越有四千多人!

此战,张郃尽弃前嫌,尽数收编降卒,收拾完战场之后,张郃更不下令撤兵,而是令降卒拿起武器攻城,后方立督战队!胆敢退后者,射杀之!

降卒眼下为了活命,只得愤死攻城。

范阳城告急,单经麾下副将里梁匸赶忙差遣兵马,向田楷求援。

田楷得知单经战死,范阳告急,慌了心神,设下疑兵赶往范阳。如今,田楷手下不过范阳一重城,万万不能有失,否则他田楷,便犹如孤魂野鬼,麾下士卒岂会尽心竭力卖命耶?

田楷领着两万余兵马,自涿郡城一路南撤,行至僚县处,驻军停下。

看着前方两崖,叹息道:“恐此处,吾等殒命之所。”

“将军何出此言?那张郃不过万余兵马,攻城尚且捉襟见肘,如何能有伏兵在此地埋伏将军?”偏将王恺,手提大刀,随行身侧,皱眉问道。

田楷呵呵一笑,道:“既如此,吾当为先锋,汝殿后,进入峡道,当速行之。”

“将军不可!敌军狡诈,不可不防矣。吾当为钱,将军为后才是。”王恺抱拳道。

田楷竖手,态度坚决,道:“此乃军令!”说罢,田楷便引兵先去,王恺只得领命。

且说田楷引着兵马进入峡道便一路飞奔,两边崖上安静无比,田楷嘴角不禁显出一抹笑意,“赵子麟,不过如此。”

话音未落,两侧崖山之上矢石雨下,可怜田楷被乱石当头砸中,跌落马下,身死不知,麾下士卒惊慌而蹿,多有互相践踏者。

后方王恺听知前面动静,大惊,连道:“撤!撤!!”

“王将军,田将军还被困在里面啊!!!”一士卒喊道。

王恺转头吼道:“我岂不知!此乃峡道,两侧高崖,便用一绳索难攀之,吾等不撤,田将军如何能撤出来?”

“尔等,撤不了啦!”

王恺惊的猛然回首,差点扭断了脖子,见到来人,双眸瞪大,“你……你是……”

“不错,吾正是常山赵子麟!吾给你机会,愿降否?”

王恺听之,浑身冒火,呀呀呀乱叫数声,当即驾马冲来。

身侧关峻一搓冷艳锯就要迎战,赵信却早已飞马而出,与王恺迅速冲近。

“陷阵之志,有死无生!”赵信开启技能狂战怒吼,刚一照面便是大吼一声,惊的王恺一哆嗦,警惕万分,小心与赵信周旋。

二人于马背上交手,你来我往,打的是精彩万分,赵信不禁觉得,是不是自己战斗力减退了还是这些人战斗力增强了?

按照道理,不是自己应该秒杀他的才是吗?

“龙爪重击!”技能开启,攻击力瞬间暴涨至145点,王恺顿觉压力如泰山般压来,咬牙坚持,却也撑过了二十回合。

不知道为何,忽然赵信的出手速度减慢许多,王恺大喜,心道小将终归是小将,那么快气力就不足了?

在王恺的概念里面,肯定是赵信一直强行猛攻,所以导致气力跟不上,后劲儿不足,体力维持到了一个平衡点,便急速下降!

从赵信出手速度猛然减慢的一瞬间,王恺瞬间暴起,施展浑身解数猛攻赵信!一时间,赵信竟是落入绝对下风,险象环生!

身后观战的关峻见主危急,忙拍马而上,王恺一方亦是冲出一将,拦截而来,关峻收起锯落,一合将敌将搠下马去,两边士卒嚎叫冲杀上来,乱战一处!

峡谷之内,田楷被石头当头砸中,昏昏沉沉,耳中只听嗡嗡咙咙之声,想要睁开双眼,只觉得浑身无力,浑浑噩噩,欲要沉睡!

“噗嗤……噗嗤……”

未等田楷从昏睡中醒来,其两侧忠心护卫架着他一路往出口猛冲,已被乱箭穿心,死于峡道之中。

峡道外弓箭持续了半个时辰,方才结束,统兵者杜江驾马而进,指挥士卒打扫战场,搜索田楷尸体,找到之后,见其死状,不禁一声叹息。

且说峡道之外,赵信、关峻引兵与王恺所部乱杀,忽后一彪兵马杀来,为首者却是阎柔,阎柔这股生力军冲杀进来,王恺所部顿即士气大泄,时下关峻与赵信合力追杀王恺,王恺疲于应对,又是坚持了十合左右,被关峻一锯戳中胸口,赵信紧随一枪,正中其喉骨,瞪眸倒地。

余党多有归降者,赵信又收降卒两千多人。

赵信令两千多降卒充作先锋,交于关峻统领,杀往范阳,支援张郃,无比在十日内,重新拿下范阳!

关峻领命,自本部兵马八千人,与两千多降军,开往范阳。

赵信恐那袁绍反悔,速回并州,支援赵云,方可心安。

且说袁绍撤至巨鹿时,听知赵信已折回幽州,大怒,更是责怪谏言自己回守冀州的逢纪,逢纪也甚无奈。

许攸趁机谏言道:“主公,眼下赵信方与田楷、单经交战,兵力必然疲惫,或可兵分两路,同取乐平、涿郡二地,看那赵信如何应对。所谓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此必赵信难为之际。”

袁绍听之,大喜,逢纪却道:‘主公!虽说冀州民多粮盛,但今一年之税粮,已消耗殆尽若再动干戈,只恐民心不稳,实乃得不偿失矣。’

袁绍冷哼一声,道:“汝之言,真乃妇人之见!”

说罢,袁绍便照许攸计谋行事,时下正于田间慰问百姓的田丰,得逢纪遣来的家僮说此消息,大惊,顾不得收拾衣冠,便匆忙赶到临时府邸,求见袁绍。

袁绍挥手让其进堂,见田丰如此着装,大怒,不禁一顿怒斥!

田丰跪地请罪,拱手道:“主公!某如此唐突,实为万千民众请愿矣!便是主公治吾死罪,吾亦要谏之!”

袁绍见田丰如此忠心,心下有所不忍,一拂衣袖,侧过身躯,不看田丰,道:“汝有何言,速说之。”

田丰听之,大喜,如同恩赦,忙道:“自主公入主冀州以来,先于公孙瓒交战不断,而后又与赵信多有数战,虽说冀州多有富余,然吾军兵马扩充速度极其之快,百姓每十户有九丁做兵,长此以往,粮库将入不敷出,届时不战自愧矣,便得诸多城池,又有何用,往主公善度之!”

袁绍冷哼道:“如若得了并州城池,如何能缺粮耶?”

田丰一拍大腿,似是听了天大笑话,道:“何处无知之人如此迷惑主公矣!那并州北部多年无人烟,史来贫瘠,加之赵信养如此多军马,焉有余粮耶?若多有余粮,赵信岂需设一以工代赈之偏方矣?”

田丰一顿指桑骂槐,许攸眸中含怒,却并不发作!

袁绍扫了一眼许攸,见许攸并未说话,这才挥手,道:“吾已有计较,且思虑两日。”

田丰素知袁绍本性,知其如此说话,便十有**不会再出兵,便拱手行礼而去。方出了大门,却见逢纪于门口等之,忙迎上来问道:“元皓,主公之意如何?”

田丰哈哈仰天一笑,拍其肩膀道:“放心,主公将不出兵矣。”

“如此甚善,如此甚善。”逢纪拍着瘦削胸脯子,长出口气,随后笑道:“还是元皓有法子,能劝下主公。”

田丰摇头苦笑,随后凝视天空,神情之中竟是多了那么一些莫名的哀伤,这种哀伤,在逢纪看来,似有兔死狐悲之意。

且说杜江把田楷和王恺尸体送到赵信身前之时,赵信不免一阵头皮发麻!人性,真的是不敢想啊!

此前,张郃与单经作战失利,赵信便令张郃统万余兵马充作先锋,前去收复范阳,加之己方大军在后镇应,散布消息,做出不收复范阳决不罢休的气势,那田楷必定撤涿郡兵马,赶回范阳支援!

从涿郡至范阳之间,有一捷径,三天便可赶到范阳,只是途中必经峡道,赵信便埋伏兵马于山体两侧,等着田楷来自投罗网。

赵信与田楷都知道,这乃是阳谋!

田楷知道,峡道定有伏兵,只是他不得不去!若单经不死,范阳尚可拖延几日,田楷或可绕东南而行,最多七日,便可赶到范阳。单经一死,城内梁匸实无多少将才,能撑住几日?

范阳城破,田楷并其麾下众将士,只是浮根之萍,随时随地覆灭矣。

加之,一同效力公孙瓒的几个老兄弟,皆已死去,也许,田楷,也对复仇彻底失去希望了吧,故而在进峡道之前,生出感慨:恐此处,吾等殒命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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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三让徐州

于峡道两侧埋伏兵士之时,赵信曾有言:杀田楷者,赏五十金,绸缎一拜匹,可凭尸体领功!

故而,田楷死后,其尸体被士卒一拥而上,待得人群散开,地上只有零离碎肉罢了。田楷的脑袋安静的放在地上,双眸看天,其中多有不甘。

赵信蹲下身子,伸手帮其阖上双眸,道:“君且放心,建天平盛世之愿,吾来替君完成。”

随后起身,挥手示意士卒将之厚葬,随后对一众抢夺到尸体的士卒一番勉励,并叫他人兵马向其学习!

虽然这群人为了功劳,不喜去抢夺尸体,但自己所要的,便是这等有狼性的士卒,而非一群张着嘴巴等着喂食的羔羊,相比于羊,自然是狼,更会让人害怕!

众士卒皆齐声应和,赵信亲自许诺,这些奖赏待得回到并州之后,会一一兑现,并请了空亲自持笔记之。

且说关峻引兵赶到范阳,张郃已重新拿下范阳。张郃亲自出城迎关峻入城,途中,关峻询问详细,张郃一一具言。

原来,单经死后,张郃下令猛攻一日,当日晚间下令收兵,并撤出五十里,只遣一士卒进城劝降。梁匸虽说并无多少干才,却屡受田楷重恩,虽为草莽,却多重情义,只守城池不降。

但其不愿降,不代表其麾下副手不愿降,次日晚间,几个副手约定,偷行至梁匸床前,乱刀将梁匸砍死,提起头颅,号召诸多士卒归降张郃。

如此,张郃顺理成章入了城池!

张郃得知这些个副手归降经过,叱其几人是为不忠不义之人,当死!

当即下令,将几个副手拖到闹市处斩,其余者赦免,并下令厚葬梁匸,如此,张郃大得人心,范阳军民一心,关峻甚佩之。

关峻在范阳城内暂歇一晚,次日一早,得赵信手书,其上道:“兴平,若支援范阳之后尚有余力,当与儁乂多思壶关矣。”

关峻急忙拿着手术,来见张郃!

张郃见了手书,对北晋阳方向而拜,道:“吾二人何德何能,竟得主公如此赏识,郃定效犬马之劳,以报主公知遇之恩矣!”

关峻见此,亦是被打动,拱手而拜道:“峻也一样!”

且说赵信击败公孙瓒,虽说付出了并州差点不保的代价,却也得到了辽西种地,至此,赵信手中已掌并州、幽州二地,实力硬了许多。但,成长的越高,赵信的烦恼也就越多!

得到辽西之地之后,赵信方才发现,攻下一个城池,并不代表这个城池就会对你死心塌地,换句现代化来说,若是经营不当,可能这个地方,就是一颗定时炸弹!比如说,现在的右北平、辽西、卢龙等地,便是如此!

朱童统领重兵驻扎辽西,非到万不得已,赵信都不敢轻易调动朱童麾下的兵马!

赵信更是请上官秋,务必要在短时间内,将辽西各大世家的情况调查个透彻,并做好防备,以便于掌控!

不知道这个公孙瓒到底使出了什么妖法,竟让辽西土民对其实心踏地,对赵信麾下的官员多有仇视,赵信也甚为头痛,官民之间关系不融洽,这可是个要命的事情!

眼下只得先让上官秋多多帮衬着朱童,治理辽西,赵信先行与杜江撤回并州,于晋阳坐镇。另,上表朝廷,请敕张郃为幽州刺史。

此消息,赵信并未多传,只有了空与上官秋二人知晓罢了。

冀州袁绍听了田丰之言,并未急于对幽州、并州发兵,而是将兵马第一时间进驻到青州南部,拿下青州平昌、东武威周遭郡县,多多少少也得了些许回报。

短时间内,大汉北部的赵信和袁绍二人,算是安定了不少。

且说刘备派出使者,向曹操求情,曹操因吕布兵犯濮阳,只得暂回兖州,便是推了个顺水人情给刘备。使者赶回徐州,入城面见陶谦,将书札呈上,告知陶谦曹操撤兵。

陶谦大喜,差人便叫孔融、刘备来赴宴。宴会上,陶谦对刘备谦让徐州,刘备不从。

次日,陶谦再次相让,刘备还是不从!

陶谦道:“老夫年迈,二子陶商、陶应不才,难看大任。刘公乃帝室之胄,德高才广,可令徐州。”

刘备道:“孔文举令备来援徐州,是为义也。今日无故据而有之,天下人耻笑矣。”

糜竺道:“今,汉室势弱,海内颠覆,树功立业,正在此时。徐州殷富,户口百万,刘使君领此地,万不可推辞矣。”

刘备态度坚决,摆手道:“此时断然不敢领命矣。”

良将陈登又道:“陶福军多病,不能理事,明公万勿推辞。”

刘备推辞,见推不掉,转话道:“袁公路四世三公,海内多闻之,近在咫尺之寿春矣,何不请之领耶?”

孔融恨声道:‘袁公路冢中枯骨,何足挂齿!今日之事,天予不取,回不可追!’

刘备听得这话,眸中极其隐秘的犹豫了一下,无人看见。

让然坚决摇头而不守!

此时,忽有一人朗声道:“常山赵子麟近年如异军突起,伐黄巾,诛张举,清张扬,讨董卓,禁刘虞,灭公孙,是为天下之所望,比之沽名钓誉之徒高贵不知几许,何不将城许之?”

众人视之,却是陶谦麾下将领刘三刀。

刘三刀因十五岁之时,挑战当时有名侠客,巨阙的传承者劳雀,陈三刀手里拿了一把猪草刀,扬言三刀便取劳雀性命!

劳雀听之发笑,便说让他三招。

刘三刀便拔刀而出,自然,他并没有杀死劳雀,但却逼的劳雀在面对第三刀之时,下意识拔出巨阙格挡!

劳雀询问刘三刀姓名,刘三刀却道只知自己姓氏,未有姓名,今日挑战,只想搏个名声,没想到却连名字都没有!劳雀听得这话,便称其为刘三刀,刘三刀之名,也正从今日而来。

张飞与关羽二人岂听不出刘三刀言语之中的讽刺之意,作势就要发火!

陶谦却道:“汝一竖子,岂敢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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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古之恶来

原来,刘三刀当年成名之时,陶谦因怜悯之心大发,便亲自前去,收刘三刀为义子。刘三刀这个孤儿,听见陶谦这等大名士要收自己做义子,甚是开心,一口便答应下来,就此效力陶谦。

刘三刀却是不服,道:‘义父,赵子麟如今已有池鱼化龙之势,何不在此机会归顺之,亦能于乱世闯出功名,更能保陶家无虞,何乐而不为也?’

陶谦气急,走到前甩了刘三刀一巴掌,“汝一竖子,安敢胡言乱语!”

刘备面色敦厚道:“刘公子所言,并非妄议,请陶公善思之。”

陶谦自知今日之言,已入刘备之心,今日再行劝告,定然无效,瞬间涕泪皆下,道:“君若舍我而去,吾死不瞑目也。”

关羽也道:“既承陶公相让,兄长暂且令下州事便是。”

一番推辞,刘备只是再三不让,欲要去,陶谦再三挽求,请刘备暂时驻扎小沛,以防曹操再行兵来。

刘备这才答应,便引本部兵马,赶到小沛,修葺城郭,抚慰军民,自是不提。

且说曹操与吕布于濮阳交战输了一阵,兵退三十里。

回寨中与诸将领商议对策。

于禁道:“某今日上山观望,濮阳西侧,吕布有一寨无多守军,今日我军败走,吕布必不做防备,可引兵而击之,若得寨,吕布军心必惧,此为上策。”

曹操大喜,从其言语,亲率曹洪、李典、毛阶、吕虔、典韦、于禁、乐进等大将,选马步君子各一万人,连夜从小路出发,扑往吕寨。

吕布今日大获全胜,正在寨中犒劳三军将士。

陈宫道:“西寨乃要紧之地,倘若曹操袭之,如之奈何?”

吕布大手一挥,道:‘那曹阿瞒输了一阵,如何赶来?’

陈宫又劝道:“曹操是一奸枭,极擅用兵,须防他攻我不备。”

吕布听罢,便拨高顺并魏续、侯成引兵赶往西寨防守。

当时黄昏渐至,曹操引兵赶到西寨,大手一挥,令手下各将引兵,四面突进。寨内守军仓促抵挡,不久便败,四散奔走,曹操顺利夺下军寨。

将到四更,高顺方才引兵马赶到,见寨竖起曹字大旗,当即下令攻寨,刚厮杀一处,曹操引兵自外侧来杀,高顺遣魏续、侯成继续攻寨,自转过来抵挡曹操。

三军混战,直到夜色渐明,西边鼓声大躁,自有士卒牵来禀告,声称吕布撒回禀率袁军赶来。

曹操自知再拖延,再难脱身,便弃寨而走。

背后高顺、魏续、侯成紧追不舍,当头吕布又率兵赶到,于禁、乐进二人双战吕布,抵之不过,却将吕布暂时拖住,曹操便引败兵望北面而逃。

逃行不足半个时辰,左面忽然闪出一彪人马,却是郝萌、曹性、成廉、宋宪四健将,拦住去路!

毛阶、李典、吕虔等将死战,曹操一马当先冲阵,尚未靠近,前面一阵盾牌阵地声响,未知动静,前面弓箭便如雨射来,左右护卫忙将曹操挡在身后!

几个忠心护卫抱着曹操,自己却被射成了马蜂窝,浑身满箭,曹操不得进,无机可脱,仰头大吼:“谁来救我!”

边侧杀阵之中冲出一人,目视之,乃典韦也!

只见典韦手持双戟,冲将近前,大叫:“主公勿忧,典韦在此!”至曹操身边翻身下马,插住双戟,取下短戟数十之,挟在腋下,对左右人道:“贼人至十步内喊我。”

说完,当即迈开双脚,一路狂奔,对迎面射来弓箭如若无睹。

十多吕军步卒,冲杀近前,从人大叫:“十步也!”

“五步唤我!”

“五步也!”

话音未落,典韦甩手一戟,正中一人胸膛,那人坠马!随后,典韦腋下短戟如闪电,接连而出,每出一戟,必落一贼兵下马,例无虚发,不过数个呼吸,杀数十人。

余众见之,久不敢近前,典韦富有翻身上马,对身后曹操喊道:“主公且随典韦身后!”

说罢,典韦飞速而出,手挺一双大铁戟,冲杀入人群之中,手下无一合之敌,郝萌、曹性、宋宪、侯成四健将联手来挡,却被典韦十合杀的是人仰马翻,堪堪保住性命,不敢再行阻拦。

典韦杀退敌将四人,当即带着曹操冲出重围,其他诸将紧随其后,寻回寨之路。

天色将晚,曹操一行兵马正自前行,忽听背后喊杀声起,挥手看之,却是吕布掣马提戟赶来,大叫:“曹贼休走!”

吕布是为大汉神勇之将,多有勇名,对士卒的威慑力不言而喻。

再说厮杀奔走如此之久,正是人困马乏之时,吕布这等悍将引兵杀来,大家面面相觑,不愿交战,各想逃生。

典韦手持双戟翻身下马,对曹操道:‘主公,愿借三千青州兵,与此抵挡吕布!’

曹操点头道:“若吾今日可生,皆汝之功也。”

三千青州兵也不多言,皆至典韦身后,吕布冲杀上来,典韦将之拦住,双方一阵厮杀,曹操便在各将簇拥之下飞速狂奔,行到南边,正遇夏侯惇引兵来援,曹操将典韦在后阻截之事尽数告知。

随后便领夏侯惇生力军并一众士卒复又杀回,吕布悍然不惧,双方战至大雨倾盆而下,方才各自引兵而回。

曹操回了军寨,重赏典韦,加其为领军都尉,典韦自是大笑而令。

吕布回到寨中,陈宫道:“主公,濮阳城内有富户田家,家僮千百,是为一郡之巨富,可遣派其诈降,如此如此,便是曹操有经天纬地之才,到此安能得脱?”

吕布听完大喜,当即照计谋行事。

曹操重取濮阳新败,踌躇不已,忽有人报,濮阳田家人道,并呈撒还敢拿密书。

曹操拆开,密书上略道:“吕布已去黎阳,濮阳城中空虚,万望速来,诚为内应。城头插白棋,上书“义”,便为暗号。”

曹操看完大喜,颤手道:“此乃天助吾也。”当即重赏来者,一面下令,收拾起兵。

谋臣刘烨皱眉道:“主公,吕布虽无谋,但陈宫多奸计,只恐其中有诈,不可不防!主公若要前去,当分三军为三队,如此如此,方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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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典韦救主

曹操引兵赶到濮阳城外十里处,自先驾马近前观望,见城上尽竖旗帆,西门叫上,有一“义”字白旗,曹操心中大喜。

当日正午,曹操引兵至濮阳城外交战,侯成、高顺先后出城迎战。

曹操遣典韦出阵,直取侯成。侯成拍马而上,与典韦交手不到十合,便被磕飞武器,抵挡不过,赶忙回马往城内而走。

典韦驾马而追,追至吊桥边儿,高顺上来拦截,亦拦之不住,只得与侯成一同逃入城中。

人群混乱中,有一人混过阵来,面见曹操,自称田氏族人,呈上密书。

曹操拆开,其上略道:今夜一更时,城头之上明锣响鼓为号,便可进兵,某当献门。

曹操大喜,便差夏侯惇统兵与左,曹洪引军居右,自引夏侯渊、李典、乐进、典韦四将入城。李典道:“主公且在城外,容某等入城。”

曹操大喝道:‘吾不自往,何人肯想前耶?’便当先领兵冲到城前,当时刚至更初,月光未亮,只听城头西门之上锣鼓大宣,喊声顿起,门上火把缭乱晃目,城门大开,吊桥方落,曹操争先冲入城区,直奔州衙,路上却不见一人!

曹操心里一凉,自知是计谋,急忙回马,大叫:“退兵!!”

州衙内一声鼓响,思敏烈火轰天而起,金鼓齐鸣,喊杀声如山崩海啸,惊的曹操差点跌落马下!

尚未回神,东巷冲出一将,是为张辽,西边窜出一将,正乃臧霸,二将引兵,自左右夹击掩杀,曹操慌忙,只得赶往北门,行不至一炷香时间,道边又杀来郝萌、曹性,曹操慌急,又撤头奔赴南门,高顺、侯成又至,曹操只觉天昏地暗,不知何往。

正焦虑之时,典韦大喝一声跳出,怒目咬牙,带头而冲,曹操得了主心骨,便紧随其后。

高顺、侯成二将死战仍然不低,只得且战且退,竟是被典韦逼的倒退出城。

典韦带头杀至吊桥,回头却是不见了曹操,毫不犹豫转头复又闪入城中,门下刚好撞着李典。

典韦瞪眉问道:“可见主公!”

“吾亦寻之不见!”

典韦道:“汝去城外催叫援兵,我入城去寻主。”说罢,再不多迟,一路杀至城壕边,撞着乐进,乐进忙问:“主公何在?”

典韦道:“我往复两早,皆寻觅不见!”

乐进道:‘同入城去救主!’

“自然!”

当下乐进、典韦二人一同入城,刚至城边,城上火石皆下,乐进马惊不能入,典韦道:“汝且在此周旋,吾先进也!”

却说城内曹操方才跟着典韦身后,却是被一木柱砸在二者之间,曹操胯下战马被惊,待得落下马蹄,典韦已杀出城去,加之四下敌兵围来,并不能出南门,只得回头再去北门。

火光之中,却见那吕布如战神一般,驾着赤兔宝马,挺戟跃马,煞是威武。

曹操球黑面容一冷,单手捂面,加鞭策马,竟从吕布身边穿过。

吕布从后拍马赶来,用方天画戟于曹操头盔之上一敲,道:“可见曹操!”

曹操反指着南门,道“前面骑着黄马者便是。”

吕布停止,便弃了曹操,纵马向南而去。

曹操长吁一口气,抬头往北门皆吕布随军,只得往东门而去,刚好撞见前来寻主的典韦,曹操大喜。

典韦护着曹操,杀出血路,碾至城门,火焰更甚,城头之上满是柴草,遍地大火,战马呼呼不过过也。典韦用铁戟将火拨开,用戟一戳曹操胯下战马后臀,战马吃痛,丝毫一声便飞马冲去,典韦步跑紧随。

二人刚杀到门道边口,城门之上塌下一火梁,贴着曹操后背砸下,正中战马后胯,噗通倒地,曹操也随之落地!典韦忙冲上前,不顾梁上烧着的火,单手将之掀开,救出曹操。只是曹操眼下手臂发须,皆被烧伤。

典韦拉着曹操往前狂奔,身后追军数千人,曹操心下慌乱,只知跟着典韦身后狂奔,恰遇夏侯渊赶到,并典韦一同护着曹操,突进火而出。

曹操乘坐夏侯渊之马,夏侯渊、典韦二将手提武器,护其左右,一路杀向大陆而走。

混战之中直到天明,曹操方回到寨中。

曹操身上烧伤之处已经处理好,缠着白布,哈哈大笑道:“若非陈烨,吾差点便尸骨无还矣,今日之仇,吾必当报之。”

原来,陈宫献计:可遣田家秘密使人望曹操寨中下书,言温候残暴不仁,民心大怨,今欲要移兵黎阳,只有高顺、侯成守城。以此引诱曹操来犯。

陈烨担心此中有奸计,便教曹操将三军分作三队,一队入城,两队在外接应。故而今日曹操被困城中之时,多有机会逃走,否则,吕布大军无人制约,典韦便是三头六臂,也救不出曹操。

郭嘉轻轻一捏下颚胡须,道:“若要报仇,计可速发。今日可将计就计,对外言主公被火伤,伤重不治,吕布必然引兵来攻。主公可伏兵于马陵山之中,待其半入而截杀之,吕布可擒。”

听得此计,夏侯渊、夏侯惇、曹洪等一众曹家宗亲皆面带不乐意,知道的这是计谋,不知道的,还以为郭嘉在咒曹操呢。

曹操却是毫不在意,拍掌道:“奉孝此计,真乃良策也!”

于是,曹操令所有军师挂孝发丧,诈称自己死了。便有人来濮阳报吕布,说曹操被火烧伤肢体,伤重不治,到寨身死。

吕布当即点齐兵马,杀往马陵山。陈宫听之,忙来劝阻,道:“此必曹操奸计!若曹操真死,消息岂能如此之快泄露耶?曹军焉敢挂孝?”

吕布却是挥手不管,道:“便是奸计又能如何,看吾杀他个片甲不留!”

说罢,吕布不再理会陈宫,令陈宫于濮阳城中坐守,自己统兵杀向马陵山,将穿马陵山,忽听一声震天鼓,当下伏兵四起,吕布大喝一声,拍马挺戟来杀,厮杀一阵,却见己方兵马惊慌失措,损耗速度极其之快,反观曹军,似无穷无尽,吕布不敢久战,死战得脱,折了大半人马,败退回城,坚守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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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招募巧匠

且说赵信引兵自雁门而回并州乐平,见了乐平城上之惨状,遍地哀嚎,多有百姓游走在尸体与伤兵之间,城头垛口之上,坐立一人,见其背影,却是熟悉无比。

“子龙?”赵信试探着叫唤一声。

那道身影缓缓转过身来,见了赵信,死寂的眸子猛然焕发出浓浓生机,猛然跃下垛口,却是身形一个趔趄,赵信急忙上前将之搀住。

“云不负主公所托,守着乐平九十天有余!”

赵信眸中噙泪,狠狠的拍了拍赵云壮实的肩膀,道:“好兄弟!好样的!此次兵伐辽西,子龙当为首功!诸位,可有异议?”

“自无异议。”

赵信大笑,上前给了赵云一个熊抱。此战,赵云以三万兵马抵挡袁绍十万余兵马九十日的进攻,声名大噪,赵信阵营内之人,皆对赵云十分佩服。赵云的地位,也一跃而升。

随后赵云带着赵信在城头上转了一周,汇报此次战损对比情况。

赵云所率的三万精兵,经过几十日之战,损耗殆尽,只剩三千多人,各个身负伤势,重伤者足达一千四百多人。所谓重伤,便是在战斗中,丢失了肢体,失去了基本生存能力。

赵信下令,将由自己照顾他们一辈子,另,日后麾下领地官员任用,将对着他们的子女优先录用!

如此之举,让军营中士卒皆对赵信归从度大幅度上升。

次日一早,周仓入帐来报,声称营中有风言,说是此前赵信所说的对战死战伤士卒子女的优先,只是说说而已。

听得这话,赵信冷哼一声,道:“此乃人之常情,若吾赵信不作出些表示,则此事恐落他人把柄。元福,且传我军令,召集并州、幽州境内所有能工巧匠。”

“诺!”周仓也不多问,只是拱手而去,照令行事。

十日之后,周仓来报,民间能工巧匠有二百多人来报名,经马大师初步审验之后,留下五十人,皆身有一技之长,目前正在晋阳驿馆等候。

赵信当即放下手里政务,仅带周仓,并十几护卫,赶到驿馆,亲自面见这群能工巧匠。

这群人得知赵信来见,早在驿馆院落之中排好队伍等候。

赵信到场,众人皆跪地行礼,赵信亦忙是拱手回礼,迈步上前,亲自扶起二人,并叫众人皆起,休要客气。

一番客套结束,马均到前来,弯身拱手见礼,随后道:“主公,这些都是民间有所名声的技师。其中木榫师傅五人,打铁师傅……”

听完马均的汇报,赵信环视众人,眸中满是欣赏,随后对众人朗声道:“实不相瞒,此次招募诸位贤师,是为赵信心中谋划多年之愿。某虽祖上荣光,然穿至信这一点,早已落魄。与百姓们居吃同行,深知百姓之苦。接下来,某要请诸位闭门三年,愿意者,可得无比丰厚的奖励,可绵延子孙三代。不愿意者,可由吾出资充作路费,派遣甲士护从其归乡。吾给诸位一炷香的时间,考虑去留。”

说罢,赵信转过身去,进入内堂,与马均坐在一处,询问院落里这群人的信息。

院落里众人面面相觑,议论不绝,不久有一老者走到内堂门口,赵信挥手让其进来。

老者神情局促的道:“不知大人可否告知我等,究竟是为何事?”

赵信一拍脑袋,暗骂自己失策,笑道:‘老先生但且放心,决不是违反汉法、违背道义之事,相反,一旦此事做成,诸位将名垂千古,也不一定。至于做什么,只有决定留下来的人,吾才会告诉他们。”

老者行了一礼,表示明白,退出堂去,将赵信的言语传达给众人。

一炷香时间悄然而过,赵信复又在周仓、马均的陪同下,走到院中,环视众人,笑道:“未知诸君意思如何?”

“大人,吾等精学手艺多年,寻常之时为商户打造些许东西,以资家用,从未得大任也。今日忽听大人招募令,故而奔来!若就这般回去,实乃平生之憾。吾愿留下,以稍尽薄力。”

赵信哈哈而笑,很是赏识的看了眼那老者,微微俯身做神情状,道:‘若愿意留下者,请步至院落左侧。’

话音落下,方才说话之人便是率先走到左侧,随后,陆陆续续又有十多人走了过去,剩余者多有踌躇。

赵信笑道:“我只用十五人,请各位早做决断。”

又有七八人走了过去,剩下之人,大都是不愿意留下的。赵信呵呵一笑,吩咐周仓分发回家路费,自有压抑护送其回家。

随后,赵信邀请这些留下的人员,一同前去州府。

来到书房,周仓出去关上房门,亲自在外守着,未得赵信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入。当日,屋子里多次传出激烈的议论声,除了在场之人,无人知晓赵信等人究竟在商议着什么东西。

次日一早,赵信带着大军,往并州赶去,因为,上官秋传来了一个无比让人兴奋的消息,那便是唐雨生了,究竟是男是女,上官秋并未在信上写明。

可把赵信苦笑不得,暗道这个上官秋真是讲究。

赵信自然知晓,上官秋不一并将男女告诉自己的原因,他是想将这个消息留给自己去惊喜。

五日之后,赵信直奔家中,刚到府门口,便听院落之中传出嘹亮的婴儿哭声,赵信心里忽然一震,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感觉,多有惊喜,多有惶恐!

初为人父,这等心情,实在无以言表。

颤抖着心神,跨步走到屋子里,离着十几步,赵信怔在当场,眼前的一幕,赵信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院落之中,厅堂门口,木制褐色座椅之上,坐着一女子,怀抱婴儿,**酥胸正在喂养,身侧一婢女手端果盘伺候着,夕阳余晖洒下,荡漾出层层温暖心灵的涟漪,此时此刻,愿时光永驻。

听到脚步声,怀抱婴儿的女子抬起头来,眸中满是爱意,笑着起身,款款走来。

赵信飞步迎上,笑道:“雨儿,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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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麟子赵承

“夫君折煞妾身了,能为夫君生儿育女,实乃妾身三生修来的福分。夫君,且看看孩子。”说着,唐雨便将怀中孩子抱给赵信。

赵信颤抖着手掌,小心翼翼将之接过,满是溺爱。

只见孩子出身至今已有十五日,脸上却已褪去皱褶,皮肤粉红剔亮,一双眸子眨巴间,多有电光,小嘴一咧,竟是冲着赵信咯咯笑了起来!

赵信不禁一声噗嗤,哭笑起来,凝视着孩子道:“丫的!老子也当老子了,哈哈!!”

赵信无比嚣张的狂笑数声,怀中孩子的笑声不比赵信音调低,父子二人于院中朗声大笑,四周伺候的着的婢女皆为赵信开心。

赵信狂欢许久,唐雨方才道:“夫君,孩子尚且无名,请夫君为其赐名。”

赵信单手抱着孩子,一手抱着唐雨,道:“如今正逢乱世,吾欲要匡扶社稷于即倒,此乃宏伟之志,恐有生之年难不得成,当数代传承!如此,便取承字,赵承,承父业,承社稷!未知雨儿之意如何?”

唐雨嘴中反复念读几遍,惊喜道:“妾身以为甚好!”

“承儿?承儿?”赵信与唐雨二人不断的逗弄着赵承,赵承乐呵呵的笑着,一双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父母看。

晚间用饭,赵承喝了母乳被奶妈带去睡觉了,赵信与唐雨二人相依一处,你侬我侬的用饭。饭后,夫妻二人回房,依偎于床边,享受着得之不易的平静和陪伴。

就此坐了小半个时辰,唐雨率先打破安静,抬头凝视自己的夫君,道:“夫君,得夫君怜爱,妾身已为夫君添上一子,已破公孙瓒,与共藁、文姬之事,也应提上日程也。”

赵信搂着唐雨,道:“如此之事,雨儿帮我安排便是。”

说着,赵信的双手便不老实起来,唐雨急忙轻推赵信,赤红着面庞,害羞道:“夫君,妾身产子不久,伺候夫君多有不便,不若叫飘儿来伺候夫君。”

听得这话,赵信心理上是迟疑的,但一想到唐雨身体之因,自己如若不听,只怕唐雨多有内疚,问道:“未知飘儿可否愿意。”

唐雨吟吟一笑,道:“夫君,飘儿与我自有一同长大,情同姐妹,做我陪嫁丫鬟,有此职责,加之我身为她主子,她是何心思,我岂不知耶?夫君,房间我已安排好,就在飘羽楼,还请夫君移步。”

说着,唐雨便是起身,推着赵信出门,赵信无奈,本以为唐雨就此止住,不想唐雨竟一直拉着赵信,走到飘羽楼门前,推开房门,道:“夫君,请进。”

赵信只得跨步走了进去,唐雨笑了笑,方才回到自己房中。

“奴婢飘儿,拜见主人。”飘儿赤红着面庞,慭慭行了一礼。

赵信呵呵尴尬一笑,道:‘不必多礼,不必多礼。’

飘儿起身,随后便开始宽衣解带起来,赵信忙摆手道:“飘儿,别别别……”

飘儿听得这话,一双大眼睛里面竟就晃起了泪花,“主人,是嫌弃飘儿吗?”

赵信又是摆手,却是不知如何说起,飘儿止住手上动作坐在床沿边,捂着面庞兀自啜泣。赵信坐在桌边,几次三番叹气,哎呀,怎么说飘儿也才十七八岁啊,这是实在是……

“飘儿,你别哭了。”赵信手里拿着酒杯,轻声说道。

然而飘儿似乎不想理会赵信,赵信听得哭声也有点心烦,转头过去,却见飘儿捂着脸的双手,手臂自然而然的挤压着胸前那两团柔软,无比晃眼!

见了这副场景,赵信忍不住的起了生理反应!

管他孃的!

你情我愿的,老子就不跟你矫情了!

腾然站起身来,大步迈至飘儿身边,单手抓着飘儿丰腴小手,随后霸道的撕开其身上遮掩之物,随后省略一万字……

次日一早,阳光洒进屋中,透过床帘,在空气中氤氲出阵阵腥味,赵信睁开双眼,凝视趴在怀中,蹙着眉头,童颜巨那啥的飘儿,心里不禁有着一丝心疼。

昨晚自己实在太过疯狂,未顾及初经人事的飘儿,掀开床帘,看着飘儿身上那被自己抓的指印,床单上的多多嫣红,赵信不禁心疼,又是亲了一口飘儿,并在心里道,要给飘儿一个名分。

也许是昨晚被折腾的太狠,便是赵信起床,飘儿也未醒来。

赵信穿好衣物,迈步出门,吩咐守在门口的婢女好生照顾飘儿,便先离去。

刚走出院门,灵敏的耳朵却是听见院中那几个婢女低声议论着:“哼!不过是唐夫人的丫鬟,现在却是乌鸦攀上枝头了……”

“是啊是啊,笨手笨脚的,不知道大人看上她什么了……”

赵信停下脚步,随后迈步而去。

来到州衙,上官秋、了空已在厅中等候。

赵信见上官秋面色有些不好看,问道:‘花月,身体可好?’

上官秋笑了笑,道:‘些许风寒,不足挂齿。’

赵信点点头,不再多问,道:“二位联袂而来,可是有何要事?”

上官秋道:‘主公,还有二十天,春节将至,各地百姓多有庆贺者,恐有贼人趁机作乱,当加强安防。’

赵信点头,道:“此事只管交由花月安排便是。”

上官秋拱手应是。

了空又道:“除了花月方才所言之事,吾二人还有要事禀告。”

“但讲无妨。”

“主公,壶关落袁绍之手,待得其休养生息,定然来进犯,当趁袁绍粮草未继之时,强攻拿下壶关,迟则恐生变故。”

赵信凝眉,道:‘吾归来之前,便于儁乂说过此事,吩咐其择机行事。虽说袁绍粮草未继,吾兵草亦见底也,若战不利,恐有碍民生大计。眼前,当请花月广罗斥候细作于壶关,刺探情报,若能由内而外破之,甚好。’

上官秋咳嗽两声,道:“不敢不从。秋另有一事,禀告主公。”

“请讲。”

“张扬旧部穆顺、刘虞旧部田畴,皆愿归降主公。此二人皆有才干,还请主公择职而任之,收拢刘虞、张扬旧党之心,如此,可使并、幽二地无虞也。”

“如此甚好!哈哈,这二位干才我囚之许久不杀,便是怜其才也!苍天有眼,今日二位良才归我,当如虎添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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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恭祖之睿

赵信亲自前往囚禁二人之地,为二人解开绳索,甚是敬爱,穆顺、田畴二人也忙起身回礼,赵信执二人之手,连番夸赞二人大才,二人惶恐不敢当。

赵信当场宣布,向朝廷表荐,敕穆顺为行军督军,兼马扈令,并于暗中密令,令穆顺镇守马扈的同时,可伺机西进,攻取云中,穆顺再次拱手诚谢。

赵信表田畴为幽北行军都督,下携五万兵马,主力负责防御北部异族,田畴得此军令,又是大喜!

赵信私下询问田畴,“君之表兄国让,可否愿意归降于我?”

田畴面色尴尬摇头,道:‘兄曾言,各有所志,吾为弟,不敢左右也。’

赵信点头,自然明白,大手一挥道:“既田畴不愿归我,自当遣其归也。”

“主公?”田畴瞪大眼眸,满是震惊,其何能不知,这其实是冲着他田畴的。

赵信笑了笑,并未多言,拍了拍田畴肩膀,道:“幽北之地,但请君多治之。”

随后赵信回了府邸,暂且无话,休养生息。

时间一日一日过去,直到来年,蝗虫忽然而起,关东诸地,田中禾稻皆被蝗虫吃尽,幽、并、兖、雍、冀、青数州之地,皆无所免也!

索性的是,赵信依靠着强大的历史知识,早知今日一天,多有准备,其一,以工代赈,收容难民开垦荒地,以租赁形式,供给难民吃喝,故而粮仓尚有余粮。蝗虫之灾出现之时,赵信又教百姓吃蝗虫的方法!

一开始百姓们还不敢相信,直到赵信于稻谷地亲自抓捕蝗虫,亲自吃,并将之咽下肚子,示范给百姓们看时,百姓们方才相信,家中无粮者,便想方设法的去抓蝗虫吃!

其他州郡,因蝗虫之灾泛滥,一时间粮价暴涨,每一斛谷子,便要五十贯钱,百姓如何能吃得起,多有易子而食者。曹操与吕布于濮阳城交战,军中粮尽,加之秋收无望,只得引兵返回甄城暂住。吕布亦引兵退往山阳,于山阳休养生息,二人暂且罢兵。

北部诸州,皆因粮荒而虑,徐州却是逃过一劫。

今年,陶谦已有六十三岁也,忽然一日染病,日见沉重,躺于床而不能下地,民间多有人称颂,说是陶谦以身体换徐州免蝗灾,传的不亦乐乎。

陶谦躺在床上,想知自己时日无多,便请糜竺、陈登前来议事。

陶谦道:“曹兵之去,吾知非刘使君之故,实为吕布偷袭兖州也。今因蝗虫之灾而罢兵,待得来春,其必然又进犯也。此前吾数次让位于刘玄德,当时吾身体尚且强健,其不肯受,今病已沉重,旦夕撒手,可就此而与之,玄德无法推辞也。”

糜竺、陈登二人皆称是,同时申请悲伤。

陶谦一向爱民,不愿妄动干戈,非陶谦庸弱,实则强项非在兵事,而在治政,只可惜生错了时代罢了。

陈登遣人赶到小沛,声称与刘备商议军政要事。

刘备不得推辞,便领着关羽、张飞带着数十骑兵赶到徐州,陈登、糜竺早在门口迎接,一同进入陶谦屋中,在陈、糜二人的带领下,刘备步至陶谦病榻之前,眨眼间眸中便已泛上泪水,道:“府君何日至此耶?”

陶谦摆手,并未多言,直入正题道:“请玄德来,非为别事,只是因老夫病入膏肓,旦夕而去,朝夕难保!吾名事小,只恐徐州百万户口百姓,汉家城池之重,徐州印绶无人领,死不瞑目也!”

刘备眼泪更甚,忍着呜咽道:“府君有二子,皆贤才也,何不传之?”

陶谦闭上眼,眼角流下老泪,似有恨忒不成钢之意,睁开眸子道:“长子商,次子应,其才不堪领州事也。老夫死后,万望使君教诲,万万不可让其掌州事!”

刘备不再推辞,随后道:“吾身一人,如何堪当大任?”

陶谦咳嗽两声,道:“吾可举一人,可为公辅,此人是北海人,姓孙,名乾,字公佑,此人可使其为从事,随行左右参谋,多有周全之计,擅治政事,是一贤才。”

随后,陶谦又看向糜竺道:“刘使君是为当今之人杰,子仲多有大才,可善辅佐之,可于乱世之中立一声名。”说罢,陶谦便睁目长逝,全军痛哭,刘备哭的比陶谦二子陶商、陶应还要伤心。

众人正哀嚎,陶商举徐州印绶交至刘备之手,不想刘备又是万分推辞。无论糜竺、陈登几人如何劝说皆无用也。

次日,几百百姓来至徐府门前拜哭,跪请刘备令下州事,更有人道:“若刘使君不领州事,待得曹操杀来,吾等皆不得生也!”

如此,关羽、张飞兄弟二人也是出言劝说,刘备这才应下。

当场用孙倩、糜竺为辅,辟为从事,请陈登为幕官,令关羽将小沛军马皆引至徐州城内,另一边出榜安民,一面安排陶谦白事。

自刘备及以下所有大小将士,尽皆挂孝,哀悼陶谦。祭奠之事,尤其宏大,葬于黄河平原。下葬当日,天下大雨,万人参与,嚎哭啼叫之声,此起彼伏,持续至数日之后,方才渐落。

刘备写书,将陶谦逝去之事,申报朝廷。

陶谦身死,徐州州事终究还是落在了刘备身上,陶谦义子刘三刀寻到二哥,也就是陶谦的二子陶应,道:“二哥,刘备乃一沽名钓誉之人,其麾下兵马不过数千,能有何能带抵挡曹操十数万铁军?徐州必然破矣!”

陶应挥手令左右退去,附耳道:“父亲早知吾兄弟几人并非曹操对手,为保家族,便将州事交给刘备!兄之所虑,父亲早料知也。”

“父亲为何不听我之谏,请赵子麟领州事耶?”刘三刀甚是不明此中道理。

陶应道:‘此极易也!赵信手拥并、幽二地,若请其来领徐州,若曹操来攻,其必不愿与曹操死战!加之其与袁绍战于前,其亦忧曹、袁夹攻也!那刘备则不同,其仅有平原一立锥之地。若得徐州,定戮力而战!三刀,刘备虽兵马无多,却有万人敌之猛将关云长、张翼德,若曹操来犯,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刘三刀听了这话,方才知晓,陶谦之睿,汗颜无比。

陶应又道:‘实则刘备此前谦让,皆逢场作戏也,只是父亲并糜竺、陈登几人,皆作糊涂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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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进取壶关

“父亲大人大费心思,吾却不能理解矣,汗颜。”陈三刀叹息道。

陶应道:“且看曹操来犯之时,刘备如何反应。若其无能,吾等再归赵信时不迟。”

“届时徐州已归刘备,若刘备不敌,亦归曹操也,吾等前去,赵信焉会收留耶?”陈三刀疑惑。

陶应道:“这便是父亲大人的又一高明之处,让徐州于刘备,非吾二人之断,赵信自奉正义,定然收容你我,汝大可放心。”

陈三刀点头应是。

陶谦身死的消息,传递出去,一时间,各地诸侯皆心生叹息也,纷纷感慨陶谦是一贤人,却错生于当今。

曹操身在甄城,得知陶谦身死,传州牧之位于刘玄德,大怒!

“吾曹家大仇未得报,刘备不废半只弓箭之劳,坐得徐州!殊不知吾与徐州有滔天之愤耶?待我定要先杀刘备,以雪先父之恨!”

即日传出号令,克日起兵,攻打徐州。

曹操大军刚动,糜竺便得消息,前来传报刘备,刘备吩咐各将据城而守,未得军令,不得出战。

另一边,糜竺谏言道:“主公,曹操势大,独据之把握不大,不若联合他方诸侯,共同应之。”

“愿听子仲计谋。”

“幽、并之主赵信,于天下多有贤名,麾下精兵悍将不计其数,约其同伐曹操,必从也。”糜竺道。

听到赵信之名,张飞大怒,愤声道:“区区黄叟小儿,有何本事!再说曹操那些个臭鱼烂虾,有我兄弟三人,何足惧之!”

……

并州,晋阳城,赵信府邸。

赵信正抱着赵承在院子里晒太阳,身侧唐雨、飘儿皆在旁伺候着,另有一美妙女子,在旁边亭楼之中弹琴,琴声余音绕梁,于耳不绝,宛转悠扬,甚是好听。此女身着白裙,外飘一层半透青绿薄纱,威风吹来,仿似仙女下凡,不染尘埃。

此女正是蔡邕之女,蔡琰,字文姬,一大才女!

赵信感谢系统让自己穿到了汉末时代,能让自己享受到如此光景。

安静的享受着宁静的时光,管家却来传呼,上官秋求见。

赵信吩咐管家且带上官秋去书房,自己随后便到。

到了书房,双方礼毕,上官秋道:“主公,儁乂、兴平已兵发壶关,壶关胜败,只在这两日也。”

“为何如此着急,便是连一份信件都来不及发?”赵信皱眉道。

上官秋解释道:“壶关内有一副将名叫潘建,是为华雄旧部,因于守城之时聚众赌钱,被韩猛扒光了衣服,抽了八十多鞭,方才得以回帐。军中我方细作潜进其帐中,用言挑之,说当晚上党之兵便到。韩猛如此对待将军,何不反了,归顺赵刺史耶?那潘建几次询问,细作一一圆过去,潘建便信,约定听见攻城动静便引兵反。故而儁乂、兴平得信之后,只得即刻整兵,并派流星马星夜弛来禀告。”

听了解释,赵信点点头,道:“速叫了空来议事。”

了空赶到,赵信将信息尽皆告知,了空大喜,道:“如果真如此,取下壶关势在必得。”

……

壶关。

张郃手提长枪,跨坐马上,一双虎眸紧盯着前方。只见关峻身先士卒,带着万余兵马猛攻城池,敌军亦是使出浑身解数防守!

顿有士卒前来禀告:“将军!袁绍亲率三万兵马自巨鹿赶来,不用两日便到!”

张郃听完,抽出腰间佩剑,丢插在马后,随后断喝道:“今日,我张儁乂便在此督战!不下壶关誓不还,若吾推过此剑,尔等杀我,尔等退,吾便杀尔等!传我军令,只留五百军卒做督军,其余者,冲城!!!”

张郃立下如此毒誓,麾下士卒皆激扬而上,前仆后继,不惧生死!

城头上守军见众如此彪悍,吃惊无比,便在此时,城内忽然喊杀声大起,回顾而去,却是**着上身的潘建手提长柄大刀,领着七八百号士卒冲进甬道之中。

城外正亲自攻城的关峻,单手折断胸前箭矢,却听城内喊杀声起,大喜!

高举冷艳锯喊道:‘敌军内乱也,速攻城池!’

韩猛见城内潘建竟敢叛敌,大怒,斥城头副将督战,其欲要亲自下城灭了潘建!然而近千余人在甬道附近厮杀,混乱无比,摩肩擦踵,便是韩猛亲下,短时间也难出混战之圈。

城外张郃焦急的等待着,终于,约莫两炷香的时间,城门终于是打开了一条缝来,关峻见之大喜,亲自上前帮着城内之人望内推门!

壶关在内外夹击之下,防守之势已渐渐崩溃,关峻率先杀入城去,正遇潘建,尚不知道潘建容貌,关峻持冷艳锯便捅,潘建大喊:“吾乃潘建也!”

关键时刻关峻停手,随后一锯拍倒身侧一举刀看向自己的敌人,上下打量潘建,见潘建**的上半身满是鞭痕,方才以为是厮杀溅射的血迹,细看才清楚。

“得壶关,汝为首功!且与我杀回去,挑了韩猛,为汝报仇!”关峻大声喊道。

潘建狰狞一笑,便与关峻一同往城内杀去。

因壶关地处太行山脉中间,两侧皆为断崖高壁,猿猴不得攀,故而袁绍只拨给韩猛五千精兵,此番张郃、关峻领两万多人马突袭,加之潘建作为内应,城门已破,再难坚守!

韩猛见大事已去,便引着千余败兵迅速往东而撤,混乱之中,潘建与关峻错开了巷道,却见韩猛往西巷而去,大叫一声:“竖子纳命来!!”吼罢,猛然驾马而追,一路追出壶关东侧十多里,韩猛回身一箭,正中潘建胸膛,潘建应声落马,生死不知。

后续士卒忙将潘建背着,带回关中。

此时张郃已遣麾下士卒清理余党,城中守军皆愿归降,一概收之,自不用多说!

且说潘建被士卒背回,刚见张郃面,猛咳三声,吐出三大口鲜血来,仰天大吼:“吾心不甘!吾心不甘!!”吼罢,卒。死前犹然瞪着眼皮,眸中满是鲜血!

张郃叹息一声,为其阖上,道:“潘将军请放心,汝之仇,吾定替你十倍讨之!传我军令,需厚葬潘将军。”

“诺!”潘建余众皆眸中含泪,拱手应诺。

张郃于城头将壶关战报一应写下,报知赵信,并于心中求援。

“兴平,袁绍将来,必死战也,广派斥候,监视袁军动静,另一边,我要在天明之前,知晓关内各世家,对于家僮超百人者,皆囚之!吾要防患于未然。”

关峻自拱手而去,不用多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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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黑铁洪流

当然晚,关峻已将城内各有威胁城池安全的世家之主软禁,张郃于城头亲自巡查,并叫关峻先行休息,待得寅时交换,关峻应是。

半夜时分,忽有士卒来报,袁绍亲领兵马,已至城外百里!

关峻也被惊醒,道:“袁绍这厮,为何竟来的如此之快?”

那士卒拱手道:‘袁绍亲引八千骑兵,回合韩猛千余残兵,笼集毛成、广平郡内各五千兵马,总计两万人。’

张郃挥手道:“再探!”

次日正午,袁绍、颜良、文丑、韩猛皆至,身后两万精兵分十个方阵裂开,旌旗遍立,迎风招展。

袁绍指张郃骂道:“张儁乂,吾待你不薄,叛我便罢,何来犯我边界?”

张郃冷哼一声,道:‘吾欲归效朝廷,却屡遭汝羞辱,行那非大丈夫之为,吾张郃自问不是庸才,何故沦落至此耶?幸得赵长史提携,故吾张郃方有施展胸中抱负之时!袁本初,今日我张郃收关,汝有本事,只管来取!’

袁绍大怒,大手一挥,便行攻城。

双方厮杀至傍晚时分,袁绍见今日无望,便下令撤去。

次日又来厮杀,杀至正午,天降瓢盆大雨,袁绍又叫收兵。

大雨连下十五日,河水暴涨,壶关两侧山体竟是发生了崩塌,那高峭山崖竟然是塌出了一条路来!士卒忙来报给张郃,张郃大惊,忙叫关峻引八千兵马守着豁口,以防袁绍引兵来犯此道。

袁绍对那豁口自然知晓,传令下去,待得天晴,颜良、文丑各领五千兵马攻之。

又是两日过去,袁绍又是从冀州调来四万兵马。

城头之上,张郃远眺袁绍军寨中的大帐越来越多,心也越加沉底!

抬头仰望天际,心道:“老天!你多撑两日,待得主公援军赶到便无碍也!”

然而,似乎天意偏袒袁绍,午时末,乌云渐去,太阳缓缓露出了头,似乎对即将发生的大战,很感兴趣。

“杀!!”

袁绍大军齐声大喝,最前方的两列方阵士卒,分别跟着颜良、文丑杀向壶关与山道。

大雨瓢泼了数十日,坍塌之地表层之上泥土皆被雨水冲刷了个赶紧,剩下的皆是碎石,袁军士卒弃了战马往上而冲,冲到半道,关峻猛然出现在道顶,哈哈大笑道:“尔等受死也!!”

话音未落,两侧山体之上矢石雨下,便是文丑皆被弓箭射中一臂,大军虽勇而不得近,文丑只得引兵退回。

原来,下着大雨的这几天,张郃于关峻一直在思索对策!

张郃亲自于山体附近探查,忽然有一绝妙计划,便是顺着坍塌之地,攀上崖顶,系数跟绳索牵连而下,吩咐一千士卒分山体两侧攀登而上,就地取材。待得袁军从此地冲来之时,矢石具出,袁军必退。

袁绍道:“张郃奸计多端,其余山上能有多少滚石,不得拖延,否则赵信赶到,收复壶关久不见望。兴宇,你且在此休息,韩猛,你统兵冲之。”

“诺!”

韩猛亲自带兵冲上,付出三千多人的代价,终于是冲到的道顶,关峻大喝一声,提着冷艳锯俯冲而下,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韩猛亦是咬牙冲杀,二将厮杀一处!

关峻所率兵马由高向下冲,占尽优势,瞬间袁军一方便是落入下风!

此时文丑已将胸口箭伤包扎完毕,见韩猛势弱,嚎叫一声,领着五千兵马冲上支援,关峻本与韩猛交战便已吃力,文丑一入战局,关峻瞬间被彻底压制,情势危急!

“杀!!!”关峻自知今日必死,大喝一声,气势大涨,浑然不顾己身安危,招式大开大合,韩猛、文丑知关峻是发挥逾越之力罢了,也不着急,缠而不攻,似那猫戏老鼠,甚是卑劣!

袁绍看着前方半山道上的战情,哈哈大笑,道:“关兴平今日必死,去赵信一臂膀也!”

城头上张郃自见关峻情势危急,然城下颜良攻城也甚是勇猛,张郃脱身不得,作为主将,只能将这份焦急隐藏心底!

本以为杀入城中,还需半日时间才行,不想,那壶关城门竟然是自己打开了!

颜良大喜,哈哈大笑,领着士卒便往门口冲,但门口正前的士卒手举大刀,怔怔看着通道内,神情呆滞,随后化作无尽恐惧,“啊!!”

颜良大急,挥枪挑翻两名回身逃走士卒,断喝道:‘不许退!!’

话音未落,城门前的士卒忽然如落叶一般飞了出来,再看,通道内竟是冲出身着漆黑厚重铁甲的骑兵!

颜良眯眼视之,其胯下战马皆是大宛马!

后方观战的袁绍见了,忙问身侧逢纪、许攸等人,“眼下如何是好?”

许攸道:“赵信何来的钱财打造如此重骑兵?必是唬人之物,不过百匹罢了!”

话音未毕,通道之中不断涌出黑铁洪流,颜良麾下的精兵在其面前,像是纸糊的弱智,嘭了个嘭嘭,语音不绝,接连飞天,砸倒十几二十个友军!

“杀!!”黑铁洪流冲出城来,为首者长戟一指袁绍方向,大喝一声,便带头冲来!锥形的进攻队伍,锋芒毕露,直取敌首!

袁绍骑坐马上,不知道为何,见那长戟指着自己,心里便是一塌,仿佛自己身前再无遮挡,随时命毙于其戟下,忙道:“退兵!退兵!”

喊罢,袁绍便先行撤兵而去,其麾下步卒丢盔卸甲,深怕脚步慢了半拍!

混乱之中,便是颜良自负勇力,也不敢和这等黑铁洪流硬碰硬,引着败兵便是一路往南撤去。文丑亦听鸣金之声,与韩猛欲要在临行前杀死关峻,关峻亦知现在非是逞勇之时,虚晃一招,跳出圈去,回头而走!

韩猛要追,文丑急忙拉之,道:‘赵信援兵到也,当速撤!’

韩猛这才恨声作罢,与文丑一并北撤!

黑铁洪流不管不顾,只追袁绍,一路碾压而来,撞死袁军士卒不下三四千人,多有被追上者跪地请降!

袁绍在奔逃之间,见身后那黑铁骑兵,带着如此厚重的装备铁甲,速度竟然比自己胯下宝马还要快上一截,心里无比慌乱,忙问对策!

逢纪道:“主公,人人皆有私心,这些士卒上阵杀敌不过是为荣华富贵,不若将金钱丢掷于地,以缓敌军追击之速。”

袁绍从之,忙叫各人将身上钱财尽数丢之,如此关头,自然是性命要紧,无人再藏私,一路狂奔,一路将怀中那视作性命的钱财丢掷于地,时不时回头看看黑铁洪流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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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营销大师

然而,黑铁洪流的表现,让众人大失所望!

黑铁洪流像是一群没有**的铁兵铜马,嘭嘭嘭厚重的马蹄声,咔擦咔擦铁甲摩擦声,似那阴魂不散的冥王大军前来收割落入凡间的阴魂!

恰是此时,天际一道轰隆隆之声锤在众人心田,所有人皆是一惊,多有人被吓的跌落马下,顾不得摔断的胳膊膝盖,在泥泞地上滚爬,尚未逃出官道,便被紧随而来的黑铁洪流碾压成碎肉,血液被豆粒大的雨滴,砸的飞溅,惨不忍睹!

袁绍当前而逃,顾不得丢掉的头盔,慌道:“该当若何?”

逢纪忙道:“主公衣甲甚是显眼,不若丢去。”

袁绍当即忙解开腰间暗扣,丢了盔甲,混入士卒之中,与逢纪、许攸各人分散而逃。黑铁洪流追杀近三十里,天色将晚,方才回往壶关。

张郃亲自下城接着,重骑兵为首者取下只漏双眼的头盔,左侧之人是为眭固,右侧之人是为穆顺,二人冲张郃拱手行礼,“拜见张将军!”

“哈哈!二位将军真神武也,赶的袁绍丢盔卸甲而走,此战扬我军威矣。”

眭固道:“吾二人得主公之令赶来支援张将军。”

“吾与袁绍开战二十多日,天降大雨十数日,竟是冲塌了山体,袁绍兵马分两侧而攻,故致壶关如此难守也!”张郃指着南侧坍塌的山体道。

穆顺道:“主公这里有封书信叫我递交张将军。”

张郃听之,神情恭敬,双手接过,就要展开,眭固却是一把将其手挽住,道:“主公有言,当夜深人静,将军独处之时方可拆开。”

张郃点头应是。

壶关一战,张郃以两万兵马攻下,又用残存兵马,守壶关二十日,袁绍尽驱十数万不能下,上将文丑更是负伤。

眭固、穆顺率领赵信重金打造,大宛马组成的重骑兵赶来,杀的袁绍是丢盔卸甲,缴获武器铁甲、金鼓旗帆不计其数,另收降军一万多人,可谓大获全胜!

可惜的是,降将潘建复仇急切被韩猛射杀。

张郃连夜写书,将此处战情报知赵信,已赶到上党的赵信见书大喜,敕张郃为争戮将军,领五万人马,屯驻上党、壶关二地。

关峻因功提为翔麟校尉,充作张郃副将,眭固、穆顺因支援有功,绶为骑军校尉,仍统领大宛马重骑兵,并赵信称大宛马重骑兵为钢铁军团,因壶关一役,名声大振,天下诸侯,皆知赵信有钢铁军团,对这个锋芒毕露的赵信,不敢小觑。

且说袁绍退至广平,各地散兵也渐渐赶来归笼,此战袁绍折了大半兵马,更是丢了壶关,甚是郁闷!

谋士逢纪道:“主公,那赵信大获全胜,只恐会趁胜势东进,不可不防。”

许攸捏着唇上稀疏胡须,吟吟道:‘未知赵信留有钢铁军团之手,以致今日之败!若其胆敢兵越壶关,定叫其片甲不归!’

袁绍大喜,看向许攸道:‘子远必有妙计?’

……

且说另一边,曹操得知刘备不废一兵一卒得了徐州,大怒,便下令克日出兵,讨刘备性命。荀彧得知消息,忙来谏言:“昔日高祖保汉中,光武帝据河内,皆以深耕固本而制天下,进足以胜敌,退足以坚守,故大业有困,终成大业。主公令兖州事,且河、济二地皆兵家之要地,比之往昔关中、河内不输。今若伐徐,多留兵不足防备之用,少留兵则吕布必来,岂不陷自身于两难?兖州不稳,若徐州不得,主公安得归处耶?徐州民心既已从刘备,必助刘备死战。愿主公深思之。”

曹操叹息道:“今年岁黄乏粮,诸多军士,坐守此地至何日耶?只恐时长,则心散也。”

荀彧道:“比之徐州,不若东策古之陈地,使军士得食汝南颍川。黄巾余党何仪、黄劭,劫掠州郡,多有金银、粮食。此等贼寇,讨之极易,破而取之粮钱,以养三军,朝廷喜,百姓悦,是为顺天下之势也。”

曹操大喜,扶荀彧手道:“真乃吾之子房也。”遂留夏侯惇、曹仁守甄城数地,自引兵马东去。

且说张郃拿下壶关之后,赵信领地之中,再无艰难之处,麾下一众文武也对赵信越加佩服,也终于理解了赵信如此尊重九流出身的马均并一干技师了。

到现在,汉地之上所用的纸张,众所周知,皆出自并州研究院所产,当然,并州研究院与上官楼一样,对外部仍属机密,只有赵信的核心圈,才知晓大概。

纸张贩卖的价格很便宜,但是这种东西,便于书写,便于运输!当初,唐淼听从赵信之意,只在世家大族之中贩卖,而且是有数量限制!这就是赵信提出的饥饿营销,世家大族从来不缺钱财,大肆购买,那时候,纸张的价格可不像这般平民化!

唐淼从世家大族身上狠狠的赚了一波之后,又听从赵信建议,将纸张开始于各地推广起来,只是,推广手段,实在是令人苦笑不得!

纸张试行推广的第一站,便是各地风花雪月之地,因为,只有经常来这个地方的人,才有足够的人脉,在眼前这等通讯手段比较匮乏的地方,人脉就显得尤为重要!

而后,赵信又吩咐唐淼,给各地方私塾上学的孩子们,免费送上五十张,就这样,整个大汉,只要有人用纸,唐淼的口袋,哦,不,赵信的口袋便会丰满一些。

而后,赵信得了大宛马,吩咐眭固、穆顺重金打造重骑兵之时,很缺钱,赵信又是想了一个抠脚法子,那便是用活字印刷术,刷出了各多书籍!

这个营销法子,便是经典的:“如何把两块钱一斤的白菜卖成十五块一斤”!

眼下这个时代,知识垄断很严重,贫民几乎没有机会接触到书本知识,这在赵信看来,便是一个巨大的潜在市场,赵信知道现在民生凋敝,所以,赵信又提出了一个全新的销售理念——薄利多销!

随后,赵信又给唐淼出主意,团购奖励,买十送一……

就这般,唐淼的名声也是彻底响起,后世的销售公司在进行思想宣贯的时候,都会像道上供奉关二爷一样,供着唐淼,用赵信的一句话说:贼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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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二女侍夫

这也是为何赵信胆敢吩咐张郃和关峻,若有机会,可自主兵伐壶关,这便是赵信的底气!

赵信为朝廷请完张郃、关峻等人的功劳后,了空建议赵信趁胜而进,直逼广平,逼袁绍老巢。

赵信细细思虑一番,却是并未赞同,道:“袁绍非比流寇,虽壶关一战胜,但吾新起不久,各地人心未尽皆归附,当精耕固本,方有余力进取,此为生存之道,切不可操之过急。”

了空道:“此番钢铁洪流刚出,袁绍眼下定无对策,若拖延时日,袁绍必有应对之策,届时钢铁军团优势不在也。”

赵信眯眼,道:‘大师之言,自然不是全无道理,只是袁绍非比庸才,其麾下上将如云,善兵数十万,城坚械足,非短日之功。再说吾并州不必冀州富裕,粮草撑至今日已属不易,若再行厮杀,只恐民生怨也。’

了空听得此言,也不再多说。

半月过去,赵信纳妾之事,也已安排妥当。按照唐雨的吩咐,赵信将在三日后,同时迎娶共藁、蔡琰二人。赵信纳妾之事,并、幽二地之人皆欢呼之,为赵信而庆。

这段时间,晋阳城内多加巡守,以防有人趁机闹市。赵信的兴起之地范阳,更是举县同庆,每家每户皆挂红灯笼。

三日时间悄然过去,共藁的义父刘虞,也被赵信请到了晋阳,一同庆祝。

今日大喜,张郃、朱童、田楷皆身担要职,不能亲到现场,分别由关峻、王群、张璇三人为赵信带来贺礼。

恰巧今日又是赵信之子,赵承的周岁,喜事成双。

唐家几兄弟尽皆到场,便是赵信的老岳丈唐剑,亦是满面笑容,时不时的何人说起,自家的这个外孙多么的喜人,多有天赋云云。

酒桌上,各方赶到的宾客足有五百多人,礼单上更有一千多人,看着不断送到后院的贺礼,周仓裂开嘴巴嘿嘿笑着不知道闭上,赵信猛然一个爆栗,道:“笑笑笑!不知道这些以后都要还的吗?”

周仓这才揉了揉脑袋,噢了一声。

宴席之上,多有人来敬酒,赵信来者不拒,用小酒杯和了空、上官秋等几个重要文官喝过之后,赵信将小酒杯拿开,吩咐下人取来大碗来,道:“这酒樽喝酒甚是不爽,吾还是喜欢用碗来!”

堂下武人糙汉,皆齐声而笑,皆换用大碗来敬,宴席一直吃到后半夜,赵信终于是干倒了所有敢在酒场上和自己叫嚣的人。

站起身来,若无其事的大步离开,一些先醉酒的人醒了些许,看见赵信如此正常离席,不禁惊叹:酒神之名,名不虚传。

赵信走到后院新房门口,脚步踉跄起来,推开房门的一瞬间,全身酒气散发,晃荡着脚步走到床边,道:“二位爱姬久等了,快快吃些东西。”

屋子里皆为大红,甚是喜庆,衬托的气氛也越加香艳,眯着眼睛看着坐在床边,身材凹凸有致的才女,赵信嘿嘿奸笑一声。

斥候在床边的两婢女,是为共藁、蔡琰的陪嫁丫头。

左侧婢女低吟笑道:“大人,只有为二位夫人掀开盖头,喝了交杯酒之后,才可以吃酒哦。”

赵信笑着点头,左右手各持一棍,同时为共藁、蔡琰掀开盖头,刚掀开的一瞬间,赵信只想畅笑几声,自己这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才能取到这等天下美女!

二女娇羞的低着头,不敢抬头。

约莫两个熟悉之后,蔡琰先行张口道:“妾身先已许配他人,容大人不嫌弃,纳为妾室,妾身感激不尽!”

听得此言,赵信于二女之间坐下,伸手搂住二女,低头对蔡琰道:‘文姬且无如此说,能与文姬、共藁白头偕老,实乃吾三生福分也!且先用餐,用完再说不迟。’

当下,赵信与二女一同用餐,用餐期间,赵信把后世的一些笑话借过来,逗的二女娇笑连连。共藁心道,夫君真非常人也。

古人讲究笑不露齿,吃饭不语,但这些俗规,在赵信身上根本看不到赵信遵守哪一项。

蔡琰多次偷偷打量赵信,心道:也是奇怪!夫君生的八尺男儿,国字脸,正气方刚,为何看上去,眉间却总有不羁?

开玩笑,咱们的猪脚,借用德邦总管的躯体,内里灌注着一个当代月薪三千块的颓废大学生的灵魂,看上去自然就是这个揍性,很微妙微翘。

用完饭后,忽然沉默了下来,屋里三位主要人物不免很是尴尬,赵信挥手,让两伺候的婢女退下,随后大大咧咧的起身道:“夫君累了,咱们还是早点歇息吧……”

次日一大早,赵信痛快起身,共藁、蔡琰二女皆被赵信的动静弄醒,睁开眼睛看到对方裸露在被褥外的光滑皮肤,想起昨晚的二女共侍一夫的场景,又是一阵娇羞,同时将脑袋埋进被窝。

不久之后却又都将脑袋伸了出来,因为被窝里面的味道,实在是太怪了……

赵信哈哈而笑,**着身子就这样站了起来,露出身上强健的肌肉,和诸多伤疤,二女看的不禁捂嘴而惊,眸中甚是心疼。

这些伤疤乃是赵信故意留下的,可时时刻刻警示自己,要记住今天的这一切是怎么来的,万万不能掉以轻心。

起床之后,赵信先行到了唐雨屋中,看了眼唐雨和赵承,便去了书房处理政务。

这一待,便是一整日,便是吃饭,也在书房之中吃。

下午之时,马均带着两个技师求见,提出了很多新问题,赵信利用后世而来的一些知识,去提醒马均,马均三人如醍醐灌顶一般,豁然开朗,拱手诚谢而去。

接下来的日子很平静,每日都在不断的处理政务,数日之后,周仓来见,告诉了赵信一个极坏的消息,那便是唐淼去幽州北部昌黎卖纸归来途中,行到柳城,被山匪抓住,死活不知。

赵信大怒,道:“这群人吃了熊心豹子胆,胆敢抓义末耶?有何要求?”

周仓并不知,只是道:‘花月已亲自前去周旋此事。’

赵信点头,道:‘此事暂且不要声张。’

“诺!”

处理完政务之后,赵信皱着眉头回到后院,赵信都养成了习惯,每次回院,必先去唐雨屋里,今日来到屋中,唐雨将赵承哄睡,走上前来搂着赵信,道:“夫君,妾身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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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四章 传送技能

赵信知晓,唐淼的事情定不能和唐雨说,否则只是让她徒增忧虑罢了,带孩子可不是件轻松的事情,孩子没日没夜的哭闹,惹人心烦的很。

脸上强挂微笑,道:“不知夫人有何好事告诉我?”

唐雨呵呵一笑,道:“夫君,吾有身孕了!”

听了这话,赵信愣了一下,脑袋里忙想着,生完孩子一年之后,可以再怀孕吗?随后一想,好像顺产是可以的,这才放下心来,脑海里唐淼被扣押的阴霾暂时散去,哈哈而笑道:“夫人又为我赵家添子也!”

搂着唐雨在屋中转悠数圈,随后苦瓜着脸道:‘本想着今晚可和夫人共赴巫山,看来不得行也!’

唐雨娇羞轻锤赵信胸脯子,将脑袋埋在赵信怀里,哼哼唧唧。赵信抬头看着窗外月色,心里担忧,不知唐淼现在,是死是活。

晚上赵信也无那方面心思,搂着唐雨睡觉,却是一夜未合眼,看着赵承在那睡的欢,赵信呵呵而笑,便是此时,久违的‘叮’声响起!

“叮!宿主可选择地点,进行传送。”

“什么?”赵信被这个叮吓的条件反射就喊了出来!

正睡着的赵承被赵信这一声吓的一个激灵,睁开眼睛就嚎啕大哭,唐雨急忙起身,给赵承哺乳,并问道:“夫君何故呼叫?”

赵信道:“方才想起一要事未处理,故而惊叫,望娘子勿怪。”

“夫君既有要事,可速去处理才是。休以妾身承儿为念。”

赵信点头,大步而去,走到书房之中,关上房门之后,便在脑海里呼唤系统。

“大大!大大!快给我说说,传送怎么个弄法?”

“叮!技能属性介绍:在引导4秒后,将宿主传送到友方建筑物、人物或者守卫身边。注:此处建筑物指代城池,人物特指效忠于宿主之人,守卫则是宿主插下的真眼。在传送的过程中,技能将不再能够进入施法队列。”

“天!这样的话,我不就可以无限的逃跑,无限的实行斩首行动了?”赵信心里如此狂欢道。

的确,按照现在的系统设定,赵信几乎拥有了时空穿梭者的能力!

比如,赵信身陷重围,只需吟唱四秒,便可脱离重围。

想要执行斩首行动,只需自己买个真眼,将之交给……等等,系统设定不是说,系统不会赋予自己实物吗?

“叮!提醒宿主,真眼只能由宿主进行购买,并且只能由宿主使用。另,系统对lol中的传送做了小小的改动!”

“什么改动?”

“传送效果只能持续一天时间!也就是说,如果宿主从晋阳传送至范阳,宿主只能在范阳待上一天时间,时间到的一瞬间,宿主便会回到传送之前的地方。”

“我靠!要不要那么抠门啊,这还叫传送吗?”赵信无语道。

如果是这样的设定,那赵信那个杀人红尘中的斩首行动计划,几乎破产了一半。

首先,最大的难题,便是如何亲自把真眼插到敌军主将身边,没了这个,说上天又有何用?

“叮!为了辅助宿主,控制面板左下侧,可显示方圆一千里的视野,宿主可选择传送位置。”

赵信一点头,忙看左下侧,果然,所有的地形都在小地图之上,和lol不同的是,lol没有守卫、己方小兵的地方,处于迷雾状态。而赵信眼前的小地图,只要赵信想看,都能看到地面上正在搬动食物的蚂蚁左边第三只脚上的一百根毫毛!

聊城距晋阳足有一千多里路,赵信当即跑到后院,翻身上马,直直冲向东北方向。驾马疾行两个时辰时间,终于是来到了传送范围内!

将左下侧小地图放大,放大,再放大,搜寻着唐淼的踪迹。

“叮!宿主可使用扫描系统,扫描系统会将扫描到的所有信息进行统计整理之后,反馈给宿主。”

“好!赶紧用。”

“叮!扫描系统已开启……”

赵信耐着性子坐在树杈上等待着,任由踏云火驹吃草。约莫一炷香时间后,终于是听到了系统的回话。

“叮!提醒宿主,唐淼与一众商会人员被捆在聊城郡守府中。郡守后院有十五名甲士看守,请问宿主是否要看现场。”

“看!”

话音未落,赵信的眼前便是出现了一个俯视图,这种既视感,怎么着都像是后世度娘上的卫星地图,我的天,贼6!

拉大,拉大,再拉大!

赵信心里每念叨一句,眼前的画面便会放大,赵信搜索着,果真看到了唐淼浑身是血的躺在草堆上,另有几个唐家外族子弟与十多商队成员,被束缚着双手,关在隔壁的库房之中。

“好!就传送到这里!嗯?不对,暂且等等。”

就在赵信在小地图上寻找落地点的时候,又是看到一伙子人,赵信的嘴角不禁挂起了笑容,这群人不是他人,正是上官秋和他手底下的一干混世精英。

为了和上官秋配合,赵信只能一举扫描系统来获取上官秋的营救计划了。

“聊城县令刘雄竟勾结外族,欲要逼唐淼说出造纸和印刷之法,着实可恨!今吾奉主公之命前来营救,已有打算,诸位当按计划行事,若有人胆敢泄露半点风声,休怪我上官花月无情!”

“诺!”

“刘雄多有勇力,其麾下各护卫,多是胡族之人,常年混迹于刀剑之中,战斗力不容小觑。当智取而非力敌!吾已经探听得知,义末被刘雄捆于后院草房,商队他人则被捆于东侧废弃仓库。吾等兵分三路,吾去救义末,你去救商队他人,还有一队,在外等候。若听院中动静,当即可杀向县府大门,吸引敌军。事成之后,当撤至昌黎回合。”

“诺!”

听完上官秋吩咐的计划,赵信咧嘴一笑,道:‘花月,放心吧,你的计划一定能够成功的!’

赵信一直坐在树梢上观察着上官秋等人的动作,以便随时做好支援准备!

忽然想起一事,当即问道:“大大,我记得你之前说过,我的装备栏只有七个,其中4号装备栏只能存放扫描系统,那我要购买真眼,是不是扫描系统就用不了呢?再说了,你不是说你不会提供给我实物吗?那我还怎么插真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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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五章 千里救人

“叮!宿主所问的问题,很好。闪舞小说网这里需要说明的是,4号装备栏只能装备扫描系统,所以系统将不再给宿主提供免费的守卫眼。现在,系统极度怀疑宿主的智商,购买的真眼,并不需要放在4号装备栏。”

“我靠!我竟然被你一个系统给调戏了!我说老大,你能不能体谅一下,我从穿越到汉末以来,都五年时间没碰lol了!我每天处理那么多事情,记错了这个也属正常好嘛!再说了,我那么久没碰lol,我还想玩几把呢……”赵信像是神经质一样,对着空气咆哮着。

“叮!早就提醒宿主,训练模式已开启,是你自己不去,关我什么事?”

“我说大哥,一个训练模式,有什么玩的?”

“叮!系统不仅对传送进行了稍稍的改动,其他的很多也进行了改动,需要宿主自己去探索。”

“哼!待我救出义末,再去过过手瘾,有的玩总比没得玩好。”

咆哮完,赵信望左下侧小地图看去,却见上官秋带着十多人,已经开始了行动,果真分作三队,一队借着夜晚的黑幕,隐藏于府门外左侧的巷道之中。

另外两队则是翻上了墙头,轻轻踩着飞步往后院而去。

“坏事!”赵信叹息一声,当即选择了唐淼身边,选择了传送!

传送过程之中,赵信道:‘系统大大,给我换个容貌。闪舞小说网’

“叮!容貌已换成功。”

之所以传送的那么急,盖因上官秋领着人正在墙头上走着,刚好有个胡人在树下撒完尿,一抬头就看到了诸多黑影在墙头上飞奔,当即鬼嚎着胡语,虽然听不懂,但傻子也知道他丫的是喊人了!

落地之时,赵信刚好落在了唐淼身边,蹲下身子为其解开绳索,唐淼仍然昏迷着,赵信看着唐淼浑身上下满是鞭痕,鞭痕处血肉外翻,黑紫脚印遍布,赵信嘴边当即骂道草泥马!

“义末!义末!”赵信狠狠的晃动着唐淼,唐淼终于是悠然睁开了眼睛,此时外面已经是传来喊杀声!

“杀了我也不会说的!”唐淼见到赵信第一幕,就这么喊了一句,然后又昏死了过去!

赵信心下感动,一个甩手便是把唐淼背上,手提龙爪长枪,为免人震惊,赵信又叫系统把龙爪长枪的模样变化一下。

背着唐淼冲到门前,一脚踹开大门,守在门口的两个手持圆刀的胡人被踹门声吓的一愣,随后便高举圆刀来劈,赵信冷哼一身,e技能无畏冲锋施展,瞬间突进至左侧之人怀中,手中长枪已然送入那人胸膛!

随后一脚踢在身后之人胯下,那胡人痛叫一声,飞撞在墙上,赵信又是一枪紧随而至,取下那人姓名!

上官秋此时正带着十多人往这边赶来,见了赵信一愣,竖刀指赵信喊道:“速将义末放下!”

赵信咧嘴一笑,道:“君且休慌,吾乃主公密卫,赵四,奉主公之令来救唐大人也。”

上官秋一愣,心道自己怎么不知道这个事情!

赵信当即提出腰间牌印,道:‘此乃主公给我之信物,具体详细,待得杀出府去再说不迟。’

上官秋冲到近前,接过赵信手中牌印,这才点头答应下来。

“且随我来!”上官秋带头道,赵信却是一把将之抓着,道:“那边已有敌人赶来,当从这儿走。”说罢,赵信便背着唐淼一路往南边而逃,上官秋来不及细想,便一路跟着。

刚离开原地,已有十多甲兵手持长戟赶来,见了上官秋等人逃跑的方向,急忙而追!

不想上官秋带来的另一队人马刚好杀到这里,两边遇到一块,便厮杀起来!

赵信背着唐淼,左手固之,右手提枪,上官秋道:“赵四,乏了可与我交换一下。”

赵信哈哈一笑,道:“区区一人何足道哉!”

开玩笑,赵信这种数据人物的属性可是力气恒定,不知疲惫啊,被说背着一个百十多斤的唐淼了,只要赵信能够背的动的,赵信就可以一直跑下去!

当即带头而走,刚至府中后门,便见左右两侧亭道之中,那肥头大耳的刘雄带着数十郡兵而来,杀气腾腾,气势骇然!

赵信冷哼一声,道:“好久没活动筋骨了,今天,就那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练练手!”说罢,赵信就提枪而上,上官秋出手拉着,忙道:“且无交战,当速退之,一旦被缠,欲走则晚也。”说罢,上官秋大手一挥,其身侧十多人便分作两边,率先冲入亭道之中抵挡敌军。

上官秋则是拉着赵四,冲到门前,却是不想大门早被从外面锁住,赵信大喝一声:“让开!”

上官秋忙侧身到一边,赵信使出浑身起立,嚎叫一声,新月护卫!

改变模样的龙爪长枪横扫一周,巨大的气力直接是将院门砸的是木屑横飞,拦腰而断!赵信又是大喝一声,手中长枪连点三下,院门已被赵信破坏的支离破碎,外面站着的那个瘦筋筋的管家根本没有想到,这院门竟如此脆弱!

便是上官秋也是满脸震惊,心道真乃神人也!

赵信冲上去一枪了结了管家,背着唐淼与上官秋一路往南而去,行至一巷,上官秋道:“赵四,此处有马匹,当可乘之。”

赵信应声,进入巷道之中,与上官秋取来战马,先将唐淼放在马背之上,对上官秋道:“劳请花月大人上马,扶着唐大人一路赶往昌黎。”

“好!”上官秋也不客套,手里牵着另一匹战马,也可两匹战马交换而行,飞速而出。

赵信则是在巷道之中咧嘴笑了笑,心下问道:“老大,是不是传送效果不到,我回不去?”

“是的。”

“提醒宿主,传送的冷却时间是一天。也就是说,等到传送效果结束之后一天,宿主才可以使用传送。”

“一天?那么舒服?这冷却时间还算公道,若要是一年半年的才能一次,那是真的坑爹!既然还有一天的时间才可以回去,那我就暂且先回去杀个痛快,取了刘雄性命!”

想完,赵信当即跨坐上马,单枪匹马往回杀去,此时府邸门口,百十多人围着上官秋带来的十多人砍杀。

忽听马蹄声,外围之人纷纷侧目视之,却见一个满面刀疤,只有两只眼睛还算正常的人,单枪匹马杀来!

其中一人喊道:“就是他,救走了唐淼!”

赵信大喝道:“尔等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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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六章 踏屎坨坨

话音未落,赵信已如迅捷的罡风冲入战场,手中一杆变了模样的龙爪长枪上下范围,眨眼间已连取三人性命!又有两人自负神勇,嚎叫一声跃到身前卷刀来战!

赵信不屑冷哼一声,w技能释放:陷阵之志,有死无生!攻速瞬间暴涨,未等左侧之人大刀竖起,龙爪长枪已入其心肺,另一人大刀对着赵信当头砍下!

赵信迅疾无比挥手,一枪将大刀震开,随后一记枪出如龙,取了那人喉咙,短短数个呼吸时间,赵信已去五人性命!

方才被百人围困于中间的十多人皆以为今日必死无疑,其中一人捂着胸前的刀伤喊道:“壮士且去,休要管我等!”

赵信心里感动,花月挑的人,果真都没错,都是带把的汉子!

“诸位休忧,进入吾与诸公并肩作战!”说罢,赵信又是一夹马腹,不退反进,继续往阵中冲去,后面观战的刘雄大喊道:“让他冲进去!”

被围困在中心的友军见裂开了缝隙,纷纷迎着赵信冲来,赵信亦是往中冲去,接应之后,赵信见了十多人的惨景,几乎每个人身上都有数条伤口!赵信不禁大喊一声:“既今日脱身不得,就杀了刘雄,以壮我威,慷慨赴死!”

“愿追君左右!”当即,十多个人嚎叫着,举着手中钢刀,追随赵信身后!

此时此刻的赵信早已弃了胯下战马,手持长枪,势如破竹带头杀向人群后的刘雄!

刘雄见了赵信那双眼眸,不禁有点发闷,忙指着赵信,大喊道:‘给我拦着他!给我拦着他!!’

众人听了命令,当即嗷叫一声壮胆,齐齐围了过来,赵信亦是大喊一声:新月护卫,长枪于身前抡了个半圆,瞬间将冲近的五个敌兵扫飞,又是砸倒数人,其中更有一人砸在了刘雄身上!

众人皆憾于赵信之勇,赵信单臂持枪,一双虎眸环视众人,道:“诸位,刘雄勾结胡人,欲要盗吾大汉造纸术、印刷术于外人也,叔可忍婶不可忍,今日其事已破!唐大人和上官大人现在应早已逃出了聊城,不久,昌黎万余大军即将开赴而来,主公也定然会遣大将来伐,我劝诸位与我一同擒杀刘雄与胡人,可戴罪立功,吾赵四力诸位不死!”

赵信此言,的确是让敌兵开始犹豫起来!

刘雄见事已破,大喊道:“休听他胡言乱语,他是何人,能保住尔等性命?眼下,尔等只能随我一起投靠胡人,方有性命可活!待得日后胡人入主中原,我等皆是功勋之臣!”

“闭嘴!!!”听了这话,赵信全身气势猛然而出,震得刘雄面色发白,不敢插嘴!

赵信环视众人,皱眉道:“吾乃赵四,是为主公结义兄弟,子丹是我大哥,主公是我二哥,子龙是我三哥,我说保诸位性命,便能保住!而你刘雄,不过一大汉败类,何敢言勇耶!!”

赵信这口牛皮吹的是震天响,一众士卒听完,加之赵信身上的杀气,和那凌厉无比的招式,高强无比的武艺,的确,这种人物够资格和主公成为结义兄弟!

“刘雄!寻常你鱼肉我等兄弟,要打要骂我们也都忍了,现在,你要我们帮胡人杀汉人,那是不可能!好汉,你且为所当为便是。”一个资格较老的国字脸士卒恨声道。

赵信一点头,低喝一声,快步而出,直奔刘雄!

那刘雄吓得转头便跑,然而其因身体肥胖,根本跑之不动,赵信一枪捅在其后腰,刘雄应声扑倒,赵信又是跟上,迅速两枪点在其后膝,刘雄惨嚎着,“救我!救我!”

刘雄冲着一众往日对他惊若寒蝉的手下乞求着,却是无一人理他,便是这时,门内走出七八个胡人,刚好见了这一幕,拔出刀来就喊:“放了刘大人!”

赵信回头看了看汉人士卒,道:“给我杀光!!”

“诺!”一众士卒冲上去,可怜那七八个胡人惨嚎数声,便是被剁成了肉泥!

随后,赵信把刘雄捆了起来,下令将其挂在柳城闹市街口,要让太阳把他寻常搜刮的民脂民膏都烤出来。并问那仗义执言的士卒姓名。

那士卒拱手回答道:“小的东莱人士,复姓太史,单名一个丂字。”

“太史丂?东莱人士?莫非你与子义有何关系?”赵四惊讶道。

太史丂摇头道:“并无关系,不过是同乡之人罢了,已多年未有联系。”

赵信点点头,道:“你可度过私塾?可识字?”

太史丂看着赵信那张充满疤痕的脸,道:“度过五年私塾,后来天下大旱,父母兄弟皆饿死,吾只得一路要饭至此,靠着些许蛮力,充个县兵。”

“如此,你且暂令县令一职,待得花月、义末赶到,自有说法。”

“诺!大人,有一话,小的还要再问。”太史丂拱手道。

赵信哈哈而笑,拍着太史丂的肩膀道:“我就是主公的结义兄弟!”

太史丂见赵信眸中坦然无比的自信,这才相信下来,拱手领命。

赵信在聊城之中转了转,一天时间悄然过去,赵信寻了个巷道,刚进去,整个人便消失不见,待得下一秒,赵信便重回到了树梢之上,踏云火驹却早已不见,赵信不禁翻了翻眼皮子,道:“干!还以为你通灵了,没想到也是一通俗之物,你个狗贼,老子担心饿死你,让你随意吃草,你倒是在这里等我,把我驼回晋阳啊!麻瓜皮,还给你起名叫踏云火驹呢,我看你就是踏屎坨坨!哼!等老子有了翼骑统领皮肤,有了‘专车’之后,你就退休吧!”

对着空气吐槽一番,但心里还是抱着一丝希望,点开左下侧小地图进行扫描,却是看到踏云火驹正在马槽里面吃草呢。

一众心腹一脑门子愁容,正在厅房鬼叫着:“主公究竟哪儿去了!元福,你是怎么保护主公的!”

周仓也满是自责,实在不知如何作答!

看到这一幕,赵信老脸一红,实在有点对不住周仓了,周仓身为自己的贴身护卫,老是看不到自家主公的影子,在外人看来,自然便是周仓疏忽职守了!

正想着,脑袋里一声:“叮!”

赵信神经瞬间紧绷起来,不知道这个系统大大又要做出什么指示来,不知时好时坏,丫的带着这个系统就是像是有一个天然心灵过山车,起起伏伏,满是刺激,刺激的想去坟头蹦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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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七章 翼骑统领

“叮!初次体验传送技能任务已达成,宿主获得奖励皮肤:翼骑统领,请宿主决定,是否装备。”

“什么?老子刚打瞌睡就送枕头,有那么好的事情?哈哈哈,肯定装备啊,快快快,给我装备!”赵信无比兴奋一下从树梢上跃下,哈哈笑道。

咱们的猪脚酷玩lol的时候,作为一个德邦总管的资深玩家,拥有所有皮肤!但要说最丑,自然当属翼骑统领了!当时购买这款皮肤,赵信纯粹是因为强迫症,不凑齐所有皮肤不爽快斯基。实际上买来以此也没怎么用过!

赵信依稀记得,当初刚购买了这个皮肤,就迅速开始游戏,想试试看手感,另外看看有没有特效。刚‘读条’完毕进入游戏,翼骑统领的皮肤差点没把赵信的眼给亮瞎!当时赵信也属于第一批双修上单玩法的缔造者之一,一级点了q技能,和赵信兑现的是锐萌萌。

赵信一级和锐萌萌硬刚,三枪挑飞,直接拿了一血!然而锐萌萌打字说:“孃的!我在数你背后有多少根香蕉……”

德邦总管所有皮肤之中,只有与的皮肤有战马。

现在虽说得了个皮肤,虽然没有达到赵信内心装13的愿望,但至少有了一匹专配战马,可以快速赶回晋阳,为周仓化解尴尬!

当翼骑统领皮肤装备完之后,赵信好奇无比的上下打量着自己,身着黑铁盔甲,每片麟甲之间用以黑色钨丝链接,肩膀、胸口则用以蓝塞钨钢质感的金属打造,上有华贵古老铭文。

再看手中长枪,枪身变成了灰褐色尽数,上多有烟熏妆似的纹路,像那地狱使者的镰刀风,枪尖是为三棱形枪头,中间有到三角形镂空,似那人头骷髅,枪头下方,坠一缕嫣红枪缨,随风轻轻飘动!

正在打量之间,胯下一声战高亢无比的嘶鸣声,低头看去,只见胯下战马之雄俊不必吕布的赤兔宝马差,若有不同,便是吕布的宝马是红色,而赵信的宝马却是通体黝黑,外传重重盔甲,保护要害之处。

战马的一双眸子,却是罕见的通体白色眼球,在月色下,散发幽幽白光,马首中间,有一长约莫三十公分,向上微弯的独角!裸露在铠甲外的鬃毛,却是乌蓝色,多有厚重感,配上赵信这一声行头,嗨呀,亮翻!

“老伙计,你叫什么名字?”赵信拍了拍胯下战马问道。

战马吭嗤一声,神奇的是,赵信竟然能够感受道战马的心思!

“叮!翼骑统领皮肤与宿主已成一体,包括宿主身上的盔甲,战马,长枪,都可以知晓宿主心意。”

“什么!我的天!那么牛的吗!”赵信差点没把下巴给震惊掉了。

“当然!这一切实质上,是宿主通过我,才能知晓盔甲、战马、长枪的心意。也只有通过我,才能让盔甲、战马、长枪知道宿主的心思。”系统像是环手在胸前,很是自负的和赵信对话。

赵信翻了翻眼皮子,无论怎么说,这些的确是系统赋予自己的能力,也无法反驳。

“哈哈,且待我回晋阳!”赵信心意一动,胯下战马便是应‘声’而出,速度无比之快,几如闪电!

“叮!翼骑统领一日可行八百里,其作为数据化坐骑,属性与宿主一致,可无休无尽的奔跑。”

“对了!老大,既然他作为数据化坐骑,那他是不是也不需要吃东西什么的?要是我把身上的盔甲脱掉,那他是不是就暂时收回系统里面去了?”

赵信问出了一个比较关键的问题,毕竟这种事情和别人解释,也是解释不同的。

“叮!作为数据化坐骑,战马是不需要吃草,系统可充作宿主的‘储物空间’,盔甲、武器、战马可暂时收入系统当中。当宿主需要使用时,可在世人面前吹哨,系统便会择最近无人区投放战马,战马会自行跑向宿主。”

“哦,这个机制倒是可以,怎么感觉有点像三国无双五里面的套路啊。”赵信坐在马背上,吐槽一句。

“叮!提醒宿主,战马、盔甲、武器可在宿主召唤时随时来到宿主手中。”

“那你说,要是有人偷走我的战马、盔甲、武器怎么办?”赵信像是抱着儿子一样,紧紧抓着长枪。

“请宿主放心,装备、武器、战马都是有皮肤所赋予,世人将之偷走,在一个眨眼时,便会消失,并重新返到宿主手中。至于如何向世人解释,相信宿主早已经验丰富。”

“嗯,这倒不错!哎!你等等,什么叫我经验丰富啊!你这不就是变相的说我油腔滑调啊!”

这下系统却是没有在理会赵信,骑着翼骑统领皮肤专有战马,赵信赶回晋阳的速度比起踏云火驹来,快上竟不止两倍!

本应两个多时辰时间才能赶回的路程,只用了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

“哎呀!好家伙,好家伙,真棒棒!”赵信拍了拍战马的后背,笑着说道。

在府门口守着的护卫见到赵信换了全身装备和战马,眨眼冲进府邸之中,愣了一下,随后惊过神来,撒开脚丫子往正堂奔跑,口中大喊:“主公回来了!主公回来了!”

正在屋子里责问周仓的一众心腹大臣听得此话,纷纷跑出堂来,四处观望,“主公何在!”

话音刚落,全身穿戴着新装备的赵信出现在众人眼中,按辔徐行而来,呵呵一笑道:“诸位休要慌急,昨晚南华老仙托梦于我,说南山之南,有宝驹、宝枪、宝甲赠我,故而吾星夜弛往取之。因南华老仙有交代,事成之前,万不得泄露半点天机,否则宝物皆不在也。故而吾未与元福多说,让诸位担心了。”

“主公无碍便是。”赵信的容貌早已改了回来,但众人上下打量着赵信身上各色装备,仍觉得赵信仿佛是变了一个人。此前的赵信虽说凌厉,锋芒毕露,但总有一股子正义之气。

现在,这股子正义之气之中,多了一抹不择手段的阴森味道,也许,这便是多年的奋斗,赋予一个男人该有的气质吧……

“主公!花月已有来信,因主公不在,故而在下斗胆拆之。”了空双手奉上一封书信低头道。

赵信将之接过,哈哈而笑,拍了拍了空肩膀,道:‘不用多说,信上定然是说,有一名叫赵四的汉子救了义末性命,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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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八章鲜麻将

听了此话,了空大惊,问道:‘主公真乃神人也!信上便如此说。’

赵信哈哈而笑,道:‘非我是神,而是南华仙人托梦之时,曾与我说了,不必担心义末安危,早有赵四去救。我问赵四是为何人,南华仙人只说:是与子丹、我、子龙为结义兄弟也。当年我兄弟三人冲南方结拜之时,赵四也于暗中一同磕头。我再追问,原来,赵四竟然是父亲大人当年从一被山匪屠尽的村中救出的一婴孩,交由枪棒大师童渊教养也。’

众人皆称世间之大,无奇不有,甚惊憾之。

且说赵信安全回到晋阳,吩咐在场心腹不得将南华仙人事情泄露出一丝一毫,众人便答应下来!再说赵信消失的这一日时间里,了空将消息保护的很好,便是唐雨、唐剑皆被隐瞒,只有赵信麾下的核心领导层方才知晓。

赵信将皮肤收回到系统当中,回到后院,此时全家正坐在一处打麻将呢,唐剑一个,飘儿、共藁、蔡琰,四人凑了一桌,唐雨抱着赵承坐于一边观看!

见到这一幕,赵信嘴角掀起一抹满意的笑容,随后脑袋瓜子一亮,嘿嘿,老子又想到了一个发财康庄大道,可得把这个法子好好记下来!

想罢,赵信也管不得先去看看家中妻小,直奔书房,了空正在整理东西,见了赵信去而复返,不禁问道:“主公可是忘了什么东西?”

赵信哈哈大笑,走到了空身边,猛然拍了拍了空有些瘦削的肩膀道:“大师啊,吾方才想了一条妙计,或可让我将十年经费在一年之中赚足!”

“什么!愿闻其详!”了空甚是吃惊,双眸放光,无比渴求的看着赵信。

赵信左右看了看,确定无人可以听到之后,方才凑耳轻言几句,了空听了也是哈哈大笑,连连夸赞赵信神智,君臣二人于书房之中大笑许久,方才各自离开。

赵信回到后院,几位妻妾见赵信回来,纷纷起身迎上,气的唐剑在麻将桌上直直抱怨:“哼!夫君来了就把我给忘了!”

赵信哈哈爽朗大笑,走到近前请扶唐剑肩膀,道:‘岳丈大人,心情如此不好,定然输了几阵,来来来,让我帮你捞回来,如何?’

唐剑斜着眼睛上下瞟了瞟赵信,道:“你行吗?”

赵信双手叉腰道,自信道:‘岳丈大人,你可莫要忘记,这麻将是谁发明的!’

听得这话,唐剑脸上的质疑瞬间便做舔狗模式,忙站起身来给赵信又是端茶又是按摩的,道:“好好好,好女婿,你可定要帮我赢回来啊!”

赵信连连点头答应,并拍着胸脯道:‘放心吧,一切交给我!’

一个时辰后,鼻青脸肿,满手心汗的赵信嘿嘿谄笑,道:‘岳丈大人,您看……’

“赵子麟!!!你赔我银子!你赔我银子!天啊!我的银子啊……”

说实话,唐剑并非缺银子的人,也并非是一个小肚鸡肠的人!如果说,唐剑请宾朋进出酒肆喝酒吃肉,豪掷千金眼睛都不待眨的,但是在赌场上输钱,尤其是新手,便是输掉一分钱,都会惦记好几天,心里总像是掉了块肉,很不爽!

赵信很是自信的上场替下唐剑,本以为麻将是自己带到大汉来的,还不是完虐蔡琰几人!但是,很明显的是,赵信小瞧了几个妻妾对麻将的痴迷程度和天赋!

赵信在外征战之时,几个女孩没事儿自然就凑在一块儿打麻将。因时代的限制,麻将轻而易举的成了几个女孩消遣时光的工具。今日赵信,输的也不冤,虽然输的涂地……

次日一早,赵信书信已交由流星马星夜弛往昌黎,交给上官秋。

上官秋接到赵信的信函之后,便是温文尔雅的他,也不禁张嘴狂笑起来,连道数个妙字!后来,大汉各州郡治所的主要街道之上,尽皆出现了赌楼,名唤:“麻将馆!”

想要将麻将推广开,只需挑起汉末百姓对新事物的兴趣即刻。而从后世而来的赵信,饱经推销电话摧残的赵信,方法实在太多!

第一批赌楼背后皆是上官秋在差人安排,赵信秘授三封锦囊,上官秋照计,统一安排!

赌楼开放的第一日,只要进去试玩,便可得小礼品一份,如果当日学会,更有抽奖环节,奖品被命为豪华大礼包!果然,活动开启的第一日,赌楼之中人山人海,因为对四人麻将实在太过好奇!

有些人当天学会,便拿到了小礼物。这个小礼物不是别的,而是马大师精心设计的小折扇,精美无比,却是物美价廉。有了礼物作为传扬媒介,也吸引了更多人前来参加。

第三日,试玩结束,当即有着世家纨绔子弟前来豪掷千金!

上官秋打开了第三个锦囊,其中教授的是,将赌桌分为两个区域,其中一个是普通区域,另一个区域是vip区域。普通区域只有免费茶水,而vip区域则有专门的服务员进行服务,样样周到,当然,费用也就越贵。

一时间,麻将馆里推出的各色各样的服务,让世家子弟越加趋之若鹜。

第一步在世家之间推广麻将的计划已经达成,赵信已经开始谋划下一步的动作了,慢慢的,自己想要的,总归是要实现的!

……

且说另一边,曹操听从荀彧之计谋,暂止攻伐徐州计划,引兵东下,直奔颍川、且说黄巾贼首何仪、黄劭知曹操引兵赶到,便引兵来战,两边会阵与羊山脚下。

太阳之下,曹操眯眼而望,只见黄巾贼兵虽众,却多为狐朋狗党,器不成编,人不成阵,无丝毫队伍行列。

曹操哈哈而笑,面容轻蔑,叫典韦出战。

典韦拍马而出,何仪也叫麾下副帅出阵迎之,二将驾马迅捷相对而冲,挫马而过,白马过隙之间几乎看不清楚典韦出手,已斩黄巾副帅于马下!曹操大喝一声,当即引兵尽数冲杀而来。

何仪大惊,忙引兵退至羊山后,曹操自敌兵寨前下寨,气焰无比嚣张。

次日,黄劭又引兵赶来,与何仪汇兵一处,声势越加浩荡。

日挂天头,两边于平地处对阵,黄巾之中一将步行出战,透过黄巾,身披绿甲,手提铁棒,大叫:“吾乃截天夜叉何曼也,谁敢与我厮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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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九章 许褚仲康

典韦刚要出战,曹洪已然大喝一声,飞身下马,提刀冲出。二将于阵前厮杀四五十合不分胜负!曹洪见何曼武艺不凡,计谋便起,拖刀回走,佯装不敌,何曼见之嚎叫一声:“休走!”

大步追来,曹洪耳朵听着脚步,随后靠着经验果断回身挑刀,正中何曼腋下,再来一刀,当场削了何曼脑袋!

李典见何曼已死,当即趁势引兵冲入敌阵,黄劭举刀要杀,刚交手一合,便被李典磕飞手中武器,一把生擒活捉而走。

曹操大手一挥,全军拥出,掩杀贼众,何仪见不敌,掉头便跑,曹军一路围杀,冲入敌军寨中,夺了金帛、粮食无数。

且说李典、典韦、曹洪等将引兵追杀何仪,一路追至葛坡!曹洪抬头见那何仪就要逃走,忽见山背之后冲出一彪军马,为首一人,身长八尺,腰如桶粗,手提一丈八的铁疙瘩,横在道路中央,挡住何仪去路。

曹洪大喜,急忙与李典等人拍马追来。

身后追兵甚急,何仪急切之下大怒,挺枪便出,并喊道:“何方宵小,刚挡我去路!”

那壮汉唔哈哈哈狂笑一声,却是并不答话,大步迈出,距离两步之时,大汉将手中铁疙瘩抡了个半圆,直接将何以胯下战马马腿锤的粉碎,何仪应声跌下马来,当即被大汉生擒过去,其余人慌忙,皆下马归降,被大汉所带来之人尽皆俘走。

曹洪忙拍马追来,向大汉讨要黄劭,大汉却是瓮声道:‘你我素不相识,黄巾贼是我抓的,为何要给你?’

曹洪张嘴欲要自保名号,典韦刚要也至,也听见大汉所说的话,甚是不爽,拍马上前,用铁戟指大汉道:“速速将何仪交上来,莫非,你亦是黄巾贼耶?今日定叫你血溅当场!”

说着,典韦一双虎眸一番,看其模样就要动手。

大汉亦然不惧,恨声道:“黄巾数百骑已被我囚于邬中,汝若有本事,赢了某手中宝刀,我便献出!”

典韦看了看大汉手里提着的一丈八铁疙瘩,心道:这个匹夫莫非是个傻子?他手里的能称呼为刀?

“好!今日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何本事!”说罢,典韦便是翻身下马,手提双戟向前来战,二人你来我往,武器碰撞的是火光四溅,一直打到晌午,也部分胜负,各自让了十步,少歇一刻,那大汉便又是提着铁疙瘩前来搦战!

典韦大怒,提着双戟瞪眼道:“怕你不成!”

二人再次交手,打到黄昏,亦部分胜负!曹洪在旁观战,见大汉有如此武力大喜,忙差士卒赶回报知曹操。

曹操听得如此之人,大喜,引着众多将领亲自赶到。

次日一早,典韦正洗漱,还没吃早饭,那大汉再次独自一人而来,曹操在众将簇拥之下走到帐前而望,只见此人威风凛凛,浑身腱肉,心下大喜,附耳吩咐典韦如此如此,典韦拱手领命。

且说典韦奉命出战,站到三十回合,便败走回营,大汉丝毫不惧,只身一人冲到阵门之前,寨内当即射出十多之弓箭,大汉大怒,挥舞铁疙瘩竟仍然往营内而冲。

冲出十步距离,轰然一下跌落地底!

原来,昨晚曹操赶到之时,便叫人于阵门前挖了个陷马坑,待得今日大汉再来,便叫典韦装作不敌,引其入坑,果其不然,大汉中计掉进了陷马坑,被钩镰手束住,压来面见曹操。

曹操斥退堂中士卒,只留下个多心腹将领,亲自下了高台,为大汉解开绳索,并亲自端来椅子,请其落座,问起籍贯姓名。

大汉拱手,瓮声道:“某乃樵国樵县人,姓许,名褚,字仲康。你是不是赵长史?”报完性命之后,许褚便抬头双眸放光的看着曹操问道。

曹操尴尬一笑,刚要回答,许褚便摇头,很是肯定的道:“你肯定不是赵长史,传闻长史大人生的是九尺之躯,顶天立地,身着蓝白铠甲,手提龙爪长枪,跨坐踏云火驹!看看你,长的黑不溜秋的,眸中多有狡诈,秉性必然多疑,只怕,不是袁术,便是曹操。”

听得许褚如此说话,一边典韦大怒,大喝一声就大步过来,许褚亦是腾然而起,争锋相对,便身周有着十多元曹操麾下大将,许褚亦然不虚,断喝道:“我怕尔等不成!”

“恶来!!”曹操示意典韦退下,典韦这才恨声退后几步。

许褚哈哈而笑,道:“恶来?也就是说,你就是曹操了?”

曹操笑着点点头,低头的瞬间,眸中寒光一闪而过,无人知晓其心中究竟如何想法。

许褚却是并不理会曹操,而是转头看向典韦道:‘你驱虎过涧,那你可曾听说过,我的事迹?’

典韦恨声道:“山间匹夫,有何勇名?”

曹操看向身侧曹洪,道:“说来听听。”

曹洪道:“请主公恕罪,此前未知其姓名,故而未查到消息。”

许褚哈哈大笑,摆手道:“我也懒得和你们显摆!曹操,我欲要效力赵长史,而非是你。今日,汝若要杀我便杀。”说罢,许褚便一昂头,摆出一副想杀就杀的样子。

曹操眯着眼睛,寒光闪闪,典韦已然上前道:“汝以为不敢杀汝耶?”

曹操竖起手来,止住典韦,道:‘仲康,可否告知我,为何汝非要效力于赵信?’

许褚道:“吾许褚虽是个粗人,却知何人是为百姓,为天下,知何人是为权,是为利。所谓志不同,不相为谋。”

曹操看一点讨价还价的余地都没有,心下不禁一阵失望,挥挥手道:‘如此,那仲康便走吧。仲康生擒何仪之事,我会向朝廷为仲康表功。’

许褚哈哈一笑,一摆手道:“不用!我许褚并非贪念功名之人,曹操,今日你放我一马,日后,我会还给你的!”说罢,许褚也不管周遭对自己虎视眈眈的众人,转头边走,临到门前,回头又是给典韦一个无比挑衅的眼神,气的典韦哇哇大叫!

许褚自帐外士卒手中取来自己的铁疙瘩往双肩上一抗,迈着悠然自在的步伐,就这样从曹操的眼皮子低下走了!

“主公,许褚武艺非凡,一旦投了赵信,日后定是劲敌,当速除之!”曹洪贴近,轻声谏道。

曹操竖手,道:“且让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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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零章 重取濮阳

许褚回到许家邬之中,对宗族之中数百许家子弟道:“今日吾被曹操设计擒走也,其惜我才,故而未杀!只是曹操素来多变,旦夕改也,我早愿效力并州赵长史,当速去!”

宗族数百人听了许褚之言,皆道:愿随仲康同去。

许褚点头,当即杀了何仪,砍下何仪首级,将何仪手下黄巾贼众全部放走,然方才许褚说话之时,并未避讳这些黄巾之卒,黄巾卒子纷纷道:“愿随许公同去!”

许褚思索一番,便是点头答应下来,自颍川一路往北迁徙。

且说曹操平了何仪、黄劭之后,得了诸多金帛,便下令班师,临行前,吩咐曹洪探听一番许褚动静,曹洪来报许褚已举族北去,曹操失望无比,怅然一声叹息。

且说曹操班师回了甄城,曹仁、夏侯惇接着。

曹仁道:“近日细作报来,兖州薛兰、李封引军卒外出劫掠,城池空虚,可引兵攻之,并于半路设伏,捕杀薛兰、李封!”

曹操大喜,便叫众将即行,直奔兖州。

且说李封正因兵马与城外五十里处劫掠村庄,祸害良家妇女,忽听杀声大起,慌忙穿上裤子冲出房外,见四周皆有曹军杀来,大惊,急忙上马而走。

另一边曹操引兵赶到兖州城外,薛兰引兵迎战。

典韦道:“某将请战!”

曹操许之,典韦便驾马飞出。

薛兰迎战,二人交手二十合,典韦一戟此中薛兰肩膀,薛兰吃痛,舍了武器,转身狂奔,典韦驾马而追,曹操大手一挥,全军出击,薛兰大败,折了诸多兵马,退入城去,不敢应战!

当日晚间,李封带着十多人自西门赶回城中,见了薛兰。

薛兰一番抱怨,李封只道今日中了敌军包围之计,丢了三百多人马,并一边怒骂曹操奸诈,“薛将军但且放心,明日吾定讨回今日一戟之仇!”

又过一日,曹操再次引兵到城前交战,李封迎战,手提画戟,引兵出城。

今日曹洪请战,曹操许之,曹洪倒提长柄大刀,悍然而出,直取李封!

二将交手五十合,胜负不分,忽天降大雨,眼不能睁,各退兵而回。

第三日,曹操复又来,李封大叫一声而出,此次夏侯惇率先而出,直取李封,刚一合,便是一棒将李封画戟拦腰砸断,狼牙大棒借着惯性,直接把李封的脑袋砸成了碎末!

薛兰见李封战死,大怒,要为友报仇,不顾身上之伤,拍马而来,一边曹洪接着,不十合,一刀掀飞薛兰头盔!

薛兰惊的面色发白,锐气已泄,撤马就逃,不想后方吊桥早有李典在侧虎视眈眈,堵住去路,薛兰只得引兵投巨野而去!

曹军左军统兵之人是为吕虔,飞马追来,距离百步之外,一箭正中薛兰后脑,将之射下马来,随后飞马赶上,一刀取下薛兰首级,余众皆两名战将皆死,溃散归降各分其半。

曹操复得兖州,声势大涨。身在濮阳的吕布得知兖州已丢的消息,大怒,一拳砸断身前宽窄酒桌,其上美食酒樽散落一地,满堂宾客皆慌而起身!

陈宫道:“曹操复得兖州,迟早必来犯也,当早作谋算。”

且说兖州城中,程昱谏言曹操,当乘大胜之势,进取濮阳,曹操从之,便令典韦为先锋,夏侯惇、夏侯渊为左军,李典、乐进为右军,曹操自领兵马坐镇中军,于禁、吕虔于阵后听命策应。

曹操引大军开至濮阳城下,吕布欲仗勇迎战,陈宫忙劝:“不可出战!待得各地将领皆来,方可正面一战。”

吕布自信,拍胸而道:“想我驰骋沙场至今,怕过谁来!”遂不听陈宫劝告之言,引兵而出,持戟指曹大骂,言语甚是难听。

典韦大喝一声,拍马而出,与吕布交战一处,二人打的是精彩绝伦,招式目不暇接,五十回合不分胜负。

曹操眯眼道:“吕布善战,非一人可胜之!元让,速去。”

夏侯惇应声,提着狼牙大棒飞马而出,支援典韦而来,二将配合,左右夹攻,吕布仍然游刃有余,丝毫不见慌乱!

曹操眯眼看了吕布身后,并未见张辽、高顺几人,心道:吕布这厮着实自狂!只一人,便敢来战,欺吾麾下无人耶?

当即又是下令,李典、乐进,夏侯渊、曹仁皆出,六名猛将群战吕布,吕布左右遮拦抵挡,却是险象环生,只得虚晃一招,跳出场外,拨马回城。

城墙之上田氏族人见吕布战败回城,当即下令将吊桥拽起,断了吕布后路!

吕布大怒,指城头田氏喊道:“速开城门!!”

田氏笑道:“吾已归降曹公也!”

吕布大骂不止,只得引军赶往定陶而去。

却说田氏此前听了吕布之令,陈宫之计,装作内应,引曹操进入濮阳城,故而吕布方能杀的曹操狼狈不堪!

本想着帮着吕布坐稳濮阳城,田家也应该得到相应的丰厚报酬才是,没想到吕布却是缕缕刁难田家,典型的狡兔死走狗烹,田氏便记恨在心!

今日曹操复来,城内高顺、张辽、臧霸、侯成等健将皆寻海打粮未回,故而田氏下令拽起吊桥,断了吕布后路!

且说田氏断了吕布后路,陈宫知晓之后,忙从东门,保着吕布家小出城,曹洪探得消息,回报曹操,曹操只说:放其归去。

曹操入城,田氏自来请罪,将前言尽说之,声称献计是为收吕布威胁也,否则今日亦不会开城也。

曹操只笑道:“既往不咎,重得濮阳,汝为首功,自有封赏。”说完当晚,田家该得的封赏,曹操便履行完毕,田氏族人大喜。

曹洪道:“主公,那田氏分明……”

“休要多言,有时糊涂一点又有何妨?”曹操笑道。

曹洪愕然随后像是明白了什么,不再多说。

不久之后,陈晔、夏侯惇等人皆到,商议要事。

汉室宗亲陈晔道:“主公,那吕布乃猛虎也,今日困乏,当趁机取之,否则,必养虎为患!”

曹操自然从之,令陈晔等守濮阳城,自己引军赶到定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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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一章 吕布来投

且说吕布听知曹操率追兵赶到,大怒,又要出战!时下陈宫正在身侧,忙道:“主公,眼下各将打粮未归,不若待得诸将赶回,再与曹操一战。闪舞小说网”

吕布又是大骂曹操趁人之危,方才散气,答应了陈宫。

时下正是麦熟之季,那吕布紧闭城门,连日不战,曹操便引军退五十里下寨,另一面,遣部将外出割麦。自有细作来报知吕布,吕布大怒,陈宫也道:‘曹操取民麦而食,必粮不继也!不若趁时出兵,打他的手足无措。’

吕布自然称善,留陈宫守城,自引兵马而出,行到曹寨不远处,却见左边有一茂密林木,其中黝黑不见光,吕布竖手止住兵马,心道:曹操素来奸诈,其于此时割麦,必是毒计,欲要伏我!

想罢,吕布便引兵而回。陈宫问之,吕布将前言尽数告知,陈宫叹息一声,道:“曹操必无伏兵,否则必设旌旗于林中,诱主公进之。”

吕布眉头一瞪,道:“吾见了旌旗仍冲耶?”

陈宫自知失言,闭嘴不语。

曹操听细作来报,吕布退兵回城,便对诸将道:“吕布如此退去,必疑林中有伏兵也,可多插旌旗于林中,以疑惑之。寨西有一长条高渠,收获之季,无水,可伏五千京滨。明日吕布必来,吾必然叫他大败而去。”

随后曹操便将心中计谋尽数说之。

……

定陶城中,吕布对陈宫道:“不论林中是否有伏兵,吾皆以火烧之,便可破曹。”

陈宫听完称善。

当夜吕布便再次统兵而来,赶到林前,见林中多设有旌旗,心道:“曹操真乃庸人也,如此季节,竟将兵设于林中,岂非自寻死路耶?”当即大手一挥,便有百余名士卒将手中火把丢入林中,麦熟之季,大火腾然而起,烟雾翻滚!

吕布在林外等了半柱香时间,大火却未烧出一人,心下蹊跷,却也不多想,引兵直奔曹寨。然而寨中忽然鼓声大躁,呐喊声震天,吕布惊恐,心知是计,忙退兵而走,行了不到三里路,左边高渠之上又是杀出乌压压一大片兵马来,夏侯惇、夏侯渊、典韦、乐进等将掣马而来,吕布自知敌之不过,落荒而走!

成廉追吕布身边,乐进取箭瞄吕布后心,急奔之下,失了准头,却是射中成廉。可怜成廉被乐进歪了一箭,射死马下。

吕布引兵往定陶而赶,身后多有士卒逃之不及,被曹军死死咬住,不断丢掉性命。

有败卒赶往定陶,将此事报知陈宫,陈宫皱眉细细思索,便吩咐道:“主公在外,并无他将可挡曹操,空城难守,不若急去。闪舞小说网”便保着吕布家小,弃了定陶逃走。

夏侯惇、夏侯渊诸将把吕布直直从定陶城城门口撵走,曹操乘大胜之势,一举杀入城中,势如破竹!时下张邈、张超皆在定陶城中,得知曹操破了城,张超当场自问,张邈却是望袁绍投去。

曹操将吕布赶出定陶,整个山东一地,皆入曹操之手,曹操声势大振,出榜安民,出资修城,不在话下。

且说曹操大胜吕布,重得兖州、濮阳、定陶等地,遣派精兵良将镇守之,另一边,大肆招兵买马,看其气势,似要一统汉北一般。短短半月时间,曹操招募新兵足有五万人,又是召良匠为其打造刀甲,自是不提。

吕布战败之后,一路往南而走,途中高顺、张辽等将皆回,陈宫亦是带着吕布家小寻到。

吕布见士气低落,出言道:“吾军虽少,仍可破曹!”

陈宫知吕布是为鼓舞士气,便道:“主公,眼下当去择一地,收各将军所打之粮,再来寻曹决战不迟。”

吕布点头应是,便从陈宫之言,收集败兵,屯于海滨,休息半月左右,吕布心思再动,欲要再与曹操决战。

陈宫道:“如今曹操屯于兖州,兵精粮足,未可与之争,再说海滨不过一弹丸之地,难能使得军马壮大,眼前之急,当寻一安身之地,那时再来未迟。”

吕布眯眼,道:“我欲投并州赵信,何如?”

陈宫道:“可先遣人去并州刺探消息,然后可去。”

吕布当即答应下来,便叫心腹吕家僮丁,奔赴并州查探消息。

赵信虽身在晋阳,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实则也忙得不行,作为从后世而来的他,有着太多太多的想法想要在这个时代实现,整个人生充满了核动力!

曹操打败吕布的消息,赵信自然知晓,心道:这个吕布应该要去投奔袁术了吧!盖因史上的确如此。

不成想,赵信得了上官秋手信,说那吕布欲要来投并州,吕家僮丁已乔装赶到晋阳。赵信心下不禁有些受宠若惊!

嗨呀,吕布这个家伙可是一个十足的猛将啊,若是真的能归自己所用不知几好!但那吕布,又岂是甘心居于人下的俗人?

想了想,还是算球咯,老子不靠你,照样能赢!

吕家僮丁前来求见赵信,赵信让其进,十分果断的拒绝了吕布,并道:“吕布卖主求荣,卖父求荣,害了丁刺史而投董卓,十恶不赦……”

赵信直接是把吕布骂成了个麻瓜皮,吕家僮丁面色难看,灰溜溜回去,面见吕布之时,将赵信侮辱之言尽数告之!

吕布大怒,又要与赵信开战,陈宫忙将其止住,吕布也只是暴怒之时失了分寸,如今的他,犹如虎落平阳,便是一个曹操都够他受的,再加一个赵信,他吕布活不到明年!

身在冀州的袁绍,同样很关注曹操和吕布之间的战争,得知吕布战败,退至海滨,便要出兵。

谋士审配道:“主公,吕布是为豺狼,当趁早灭之,久则为患。”

海冰地靠济阴,与袁绍势力之间,也不过只有五日路程罢了!若吕布与曹操在兖州厮杀,袁绍也懒得管他,但现在吕布离自己那么近,相比于曹操,吕布很明显更让吕布忌惮!

当即遣派颜良率兵五万,赶去助力曹操,另一边书信已至,曹操见信,大喜!

细作得知消息,忙报至吕布,吕布慌了,彻底的慌了爪子!任凭吕布对自己的勇武多么自信,他也不会自信到能以一己之力对抗北方两大诸侯的地步,便与陈宫商议,陈宫思索一番,道:“眼下北方三大诸侯,赵信不愿收容,袁绍又与曹操沆瀣一气,看来,主公我等只能赶往徐州,投靠刘玄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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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二章 李郭之乱

且说自有细作来报刘备,刘备心想:眼下曹操击败吕布,日后不久,定会前来徐州算曹嵩旧账,不若先行接了吕布,一同抗曹,便道:“吕布乃当今勇猛之士,可出迎之。”

糜竺反对,道:‘刘乃虎狼之被,多有背主,不可收留,否则必伤人也。’

刘备摇头,道:“此前曹操来犯徐州,若非吕布于后扰袭兖州,徐州之祸岂能解之?今日其因袁绍、曹操夹击而势穷投我,岂有他心?”

张飞叹息,无奈道:“哥哥心肠忒好,既要收留,也多要防范。”

刘备自然应是,便领着众人出城三十里,接到吕布,一同回城池。路上,吕布与刘备多有交谈,彼此客套吹捧,自是不提。

回到州衙大堂之中,双方又是一番行礼,各自落座。

吕布道:“吾自与王司徒计杀董卓之后,又遭李榷、郭汜之变,飘零关东,诸侯多不能相容。今日曹贼不仁,讨伐徐州,屠戮百姓,君力救陶谦,吾于兖州之后扰袭之,以分其势。不了反中奸计,损兵折将,今来徐州投刘使君,未审君意如何?”

刘备道:“陶使君刚刚辞世,无人掌管徐州,因令刘备权摄徐州之事。今将军至此,合当相让。”说完,便取出徐州牌印交给吕布,吕布大笑而接,对刘备身后关羽、张飞二人的怒气视若无睹!

张飞大怒,道:“好你个吕布,此番前来非为投靠,是为强夺耶?”

身侧陈宫也道:“主公,强宾不压主。”说罢,又侧头看向刘备兄弟三人,拱手解释道:“吾主非要强夺,是为玩笑之举,还望勿要见疑。”

吕布也是哈哈而笑,将手中牌印交给刘备,称方才是为笑言耳。

刘备也不多做作,设宴招待,自然不提。

且说曹操平了何仪、黄劭,自定山东,便奏报朝廷。朝廷加曹操为建德将军,费亭侯,曹操声势越加大振,其麾下各文武之臣,也多有封赏。

时下,朝廷之中,李榷担做大司马,手领大权,郭汜自为大将军,横行无忌,朝廷几为二人之天下,便是天子,亦只能在其胯下苟延残喘,不敢有丝毫违逆。

太尉杨彪、大司农朱儁暗中奏报献帝,“今曹操用兵二十余万,良臣武将数十人,并州赵信已是如此,若得此二人扶持社稷,除灭奸贼,天下甚幸!”

说起此事,汉献帝当场哭泣,声泪俱下,哭泣许久方道:“寡人被二贼欺辱甚重,若能除之,实为大幸!”

杨彪拱手谏道:“某有一计,可叫二贼自相残杀,然后诏曹操、赵信引兵杀之,扫清寰宇,以襄朝廷。”

献帝听了此话,忙问计谋,杨彪贴耳如此如此,这般这般,汉献帝听了大喜,当场答应下来。杨彪夫人与那郭汜夫人关系甚好,今日去郭汜府中,与郭夫人一同打麻将。散席之后,杨夫人与郭夫人二人聊天之时,便寻了个机会对郭夫人道:“近听闻郭将军与大司马夫人有染,其情甚是密切。倘若大司马知之,必遭其害!”

郭夫人听闻此话,顿既张牙舞爪道:“我道为何今日连连不着家,竟是做出如此龌龊无耻事情!非夫人之言,妾以为其公务繁忙,只是不知,该当若何。”

杨夫人附耳授予几句妙言,郭夫人连连称谢,亲自送杨夫人出了府门,方才回院之中。

当日正午,郭汜喝的大醉回家,倒头就睡,睡至傍晚时分起床,郭夫人伺候其穿衣,询问其去处。

郭汜搓了把发胀的脸,道:“大司马邀我去吃酒,不可不去也。”

郭夫人叹息一声,从后抱着郭汜厚实腰背,道:“李榷性情多疑,杀樊稠可见一斑,况且今长安城内有君在此,正如一山容有二虎,岂能久之共存。倘若今晚其置毒于酒水肉菜之中,妾身该如何是好?”

郭汜大怒,一把推开郭夫人,道:“妇人之言!”说罢,郭汜便拂袖而去,出了门,冷风一吹,倒是把昏昏沉沉的郭汜给吹醒了不少,心下当即多了份警惕,折身返回屋中。

郭夫人见郭汜回屋,当即掩着鼻子一番哭泣,嗨呀,哭的那是梨花带雨啊,郭汜这几日在外也是潇洒的够了,也许是良心发现,觉得愧对自己的妇人,便上前将其扶起,二人一番耳鬓厮磨,自是不提。

因郭汜未去参加李榷酒席,李榷便叫差人送酒诞而来。

郭汜便要吃,郭夫人却道:“外来之物,岂能轻易而吃?”说完,便去取了块肉,丢于地上。郭夫人所养之犬便跑去而吃,不消数个呼吸,那狗倒地便死,唇舌发黑!

郭汜大惊失箸,随后病态而大喝:“好你个李榷,竟如此害我!”

自此,郭汜心中便多有防备,心中也时时刻刻酝酿着报复计划!

一日,李榷邀请朝中各多羽翼一同用餐,郭汜心想今日之酒,李榷必不敢下毒,便去赴宴。酒席散后郭汜归家,却感头晕目眩,郭夫人道:“此中必有毒也!”当即便叫上诸多下人,用粪水灌之,灌的郭汜上吐下泻,恶心不已,连吐三日,方回过劲儿来,大怒喊道:“吾与李榷共图大事,几次三番欲要害我,我不先手,迟早死于其手也!”

当晚,便暗中整本部甲兵,欲要起事。

然郭汜手下之中,多有李榷安排之奸细,早将此事禀告李榷。

李傕亦是大怒,道:‘郭阿多安敢如此!恩将仇报耶?’也点起本部兵马,来杀郭汜!

双方于长安城外集结数万兵马混战,多有士卒逃战潜入民宅,劫掠百姓!

李榷侄子李暹引兵围住宫廷,便将天子及伏皇后载走,并叫贾诩、左灵监押车辆,其余宫廷之人皆被士卒用枪赶着不行,同出宰门,正遇郭汜率兵马赶到,乱箭齐发,射死供认不计其数,郭汜挥兵欲要去抢汉献帝,李暹挺枪迎战。

厮杀不久,李傕带兵赶来,郭汜被前后夹击,只得退兵。

李暹及贾诩、左灵押着马车,不由分说赶到李傕营中。郭汜退兵不久,转了个头,又杀入皇庭之中,劫掠宫女嫔妃入营,放火大烧宫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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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三章 盗马贼耳

次日一早,郭汜探听得知,皇帝被那李暹抓到了李榷军营,便是引兵前来厮杀,汉献帝及伏皇后什么时候什么时候见过这等场面,惊恐无比!

双方交战,厮杀至晚间,目不见人,郭汜方才撤兵而去。

李榷心想,将皇帝、皇后留于军营,多有不便,为保险起见,便将皇庭之中移驾于郿坞之中,昨晚李暹大战郭汜的场景,李傕收之眼底,加之李暹是为自己亲侄子,自然对其放心,便将看守郿坞之职,交给李暹。

李暹押着皇帝、皇后及一众汉官,进了郿坞之后,便叫断了华贵之物,不几日,皇帝和皇后便面有饥饿之色。汉献帝饿的不信,便叫人去李榷处取五斛米,牛骨五副。

李榷听之大怒,道:“早晚有粥水供应,竟有如此之求耶?真乃不知孰不知谁为刀俎谁为鱼肉!每日当取腐肉以喂之。”

下面的人自然不敢怠慢,照令而行,便取路边尸体身上腐肉,像是喂狗一般,丢到关押皇帝及皇后的屋子里!皇帝大怒,低声骂道:“逆贼竟敢如此待我。”说罢,又是痛哭起来!

杨彪被关于对面屋中,便叫皇帝脱下衣物,丢过来,扣住碗,将其拖过去,献帝心暖,含泪而食。

用完饭后,杨彪道:“陛下,眼下李榷当权,生性残暴,事已至此,陛下定要忍之,不可挫其锋,密诏已送出,不久必成事。”

汉献帝双手捧碗,低头哽咽,泪湿龙袖。

且说晋阳赵信收到密诏之后,便叫了空与上官秋前来议事。当日上官秋处理完聊城之事后,便赶回晋阳复命,将赵四一事面说与赵信。

赵信只道:“此人吾知也,父亲曾告诉于我有一弟兄叫赵四。”

上官秋又道:“奇怪,吾将上官楼人马尽数调动,仍寻之不见丝毫消息,此人着实神通广大。”

赵信后背一凉,是啊,赵四这个身份可不能让上官秋给查出来啊,不然恐怕会吓着他。

……

二人至,赵信便将密诏取出,交与二人查看。

了空道:“主公,郭汜、李榷发生内乱,正是出兵剿贼除寇的绝妙时机,可速速出兵。”

上官秋沉吟许久,神情凝重,赵信见之,便问:“花月为何如此紧锁眉头耶?”

上官秋道:“主公,秋之所思,是为其中利弊也。若胜,陛下该当何处?”

提到此话,赵信尚未回话,了空已道:“如何不可,挟天子以令不臣!”

听得这话,赵信眼前一亮!

思想观念之中,对挟天子以令诸侯已成了思想惯性,好像得到天子就是令诸侯一样!正史记载中,曹操本意是为挟天子以令不臣,而老罗为了‘败曹捧刘’,将其说为挟天子以令诸侯。

既然如此,何不用挟天子以令不臣这句口号呢,至少,自己的名声不会被败坏,赵信可不想成为后世的厚黑学代表者。

话说回来,真正意义上的厚黑者,又有几人的性格会被后世庸俗笔者挖掘个透彻呢?一切的本质,不过是吹嘘吹捧,图个博眼球罢了。

既如此,主臣三人便商议具体出兵之策,克日粮草便往长安而行。

且说郭汜与李榷交战至晚,各自退兵,次日一早,郭汜再次引兵来李榷寨前叫战,李榷岂会惧之,引兵出迎,双方于阵前又是一番厮杀,不分胜负。至此,李、郭二人连日厮杀,一连五十多日,因战死者,不知其数。李傕、郭汜双方实力也是大大消耗。

一日,始终杨其密奏献帝道:“李傕心腹贾诩,虽多为其出谋划策,然吾观之,其心未离陛下矣,或可从**谋之。”

正说之时,贾诩来到。献帝斥退左右,只留心腹侍中杨其,太傅杨彪于场中。手执贾诩之后,泣道:“卿可否怜天下百姓,救寡人性命否?”

贾诩作揖到地,拱手道:“固臣所愿也。陛下休要担忧,勿要多言,臣自有计较。”

汉献帝听得此言,大喜,抹泪而拜,贾诩拱手而离。

贾诩刚走,李傕又道,带剑而入,汉献帝大惊,误以为是来杀自己也,刘辩及何太后身死之惨状,犹在眼前。

李榷大咧咧走至先帝前,道:“郭汜不臣,监禁各多朝中大臣,欲要劫圣上,非臣殊死以抗,陛下被掳也!”先帝慌忙拱手诚谢,李傕大笑而出。

且说太中侍皇甫骊来见,与李傕是为同乡。李榷得知并州赵信,兖州曹操引兵南下,心有与那郭汜讲和之意,便叫皇甫骊前去讲和。

皇甫骊受了令,便去郭汜帐中求见,礼毕,各自落座。

皇甫骊将李傕之言尽说之,郭汜只道:“若李傕送出天子,吾便放出共寝,自与之相合,共抗北军。天子是被那李榷囚住,而非是我,北军南下,讨伐的是他李,而非我郭汜!叫他自忖之。”说完,郭汜便将皇甫骊赶了出去。

皇甫骊回了李寨,将郭汜之言告之,李榷大怒,道:“想他郭阿多不过一盗马贼耳,享我福禄甚多,今敢反首制仇,威胁于吾耶?今如此辱我,当先斩其头!”

皇甫骊听之急忙制止,贾诩于旁也同出言,李傕怒火方才少熄,贾诩出言道:‘眼下北方诸侯赵信、曹操皆引兵南下,是为讨要殿下矣。郭汜与将军嫌隙已深,短暂难和,不若将陛下托之,北军所伐之人,必郭汜矣。’

李傕不从,仍要与郭汜交战!

皇甫骊早年是为西凉军中而出,多有心腹故友。而李傕麾下大军,多为西凉之士,皇甫骊之言,多有用处。

当日晚间,贾诩悄然至皇甫骊府中,道:“太中侍,那李榷私心甚重,北军南下,仍要与郭汜厮杀,西凉军马早晚尽折其手,吾等是为西凉出身,当保西凉士卒性命。”

皇甫骊叹息道:‘吾虽有心,却无力而为矣。’

“诩有一计,若公应之,取李榷性命如探囊取物耳。”

皇甫骊大喜,忙问计策,贾诩附耳说道:“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皇甫骊听完大喜,连道甚善,从计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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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四章 迁驾弘农

且说皇甫骊得贾诩高计,克日便照计谋行事。

当日,李傕与郭汜于城外厮杀至傍晚时分,双方死伤又多,西凉兵卒多有怨声。李傕乏了便回府邸休息。贾诩带着皇甫骊来到军寨之中,密各多西凉出身将官及一众羌人前来议事。

帐外多有心腹之人把守,无人可进十步之内。

帐中,二十多大小将官环绕四周,目不转睛的看着贾诩及皇甫骊。

皇甫骊环顾众人,神情悲愤道:“那李傕不奉诏,欲杀皇帝自立!眼下诸侯四起,北军赵信、曹操统兵数十万不日将到,李傕仍不顾吾军士卒性命与那郭汜厮杀,实乃自寻死路也!吾乃西凉出身,不忍见诸君因昏聩李傕而丧命,故而今日前来说之。”

众人听言,战心皆涣,贾诩趁机踏前一步,环视众人道:“天子知汝等皆为忠义之士,往日之事不再追,只看今日。陛下有诏,诸位久战辛苦,当可随皇甫太侍中秘绞杀李榷,当有重赏。”

众人相视,无人说话。

皇甫骊道:‘李傕如何皆是西凉统帅也,吾等不效于他便是!各带士卒回州郡,且做散去,以报性命,免此祸事。’

众人皆称善,次日一早,各将官便带麾下士卒离开,李傕兵马散去大半,只有少数老弱病残,无家可归之人留在营中,有细作来报李傕,李傕大怒,却不知是和缘由!再想求问贾诩,贾诩早已不见!

便是此时,郭汜引兵又来交战,李傕自知老弱病残之兵不足以与郭汜交战,便高挂免战牌,一连三日,李傕整日愁眉苦脸,不知如何。

正愁虑之间,有人来报:“张济统领大军,自陕西而来,欲为二公讲和,若有不从者,则引兵击之!”

此前,李傕、郭汜、樊稠、张济一同于长安举事,樊稠被李傕所杀,李傕、郭汜又中杨彪、杨奉离间之计,连连开战,此消彼长之下,张济势力竟然反超二人。

此番张济名言,不想讲和的,张济就发兵攻之!

李傕自知势力不是郭汜对手,便做了个顺水人情,郭汜见张济之言,也只得答应下来。

李傕将皇帝送到皇宫,郭汜、李傕、张济各派心腹监守之。故友相逢,张济对李傕道:“不若将陛下迁至弘农。”

因北军赵信、曹操距离长安不过五日路程,李傕、郭汜交战许久,难有信心守着长安,先撤出城外自更为稳妥,李傕并无异议。次日,汉献帝便在张济、李傕的‘保护’下,赶往弘农。

时下,守着东门的守将是为郭汜手下二将,分别唤作金致、张坡。

金致、张坡见了撵车远来,拦路断喝问道:“来者何人!”

侍中杨其掀开车帘,指金致骂道:“汝盲耶?此乃圣驾,谁敢阻拦!”

金致听了,当即拱手道:“吾二人奉郭将军之令把守此门,以防奸细。既说是圣驾,须亲见圣颜,方可信也。”

杨其当即高举珠帘,汉献帝半探出身,道:“朕躬在此,还不退去?”

金致、张坡见了,忙行礼,道路两边士卒皆高声呼万岁,分于道路两边,让皇撵得过。

皇撵过去之后,张坡低声道:“金将军,此事还需禀告郭将军。”

金致皱眉一想,道:“当如此,张将军在此把守,吾去禀告郭将军。”

张坡应是,金致飞马而走。金致走后不久,张坡亦是翻身上马,有一士卒询问何往,张坡一脚踢开那士卒,只喊了一句:“不想死者,速随我走!”说罢,不再拖沓,猛挥一鞭,飞马而去。

多有士卒站在原地,不知所以。

不到半柱香时间,有一彪人马飞速而至,断喝询问张坡何在,那士卒拱手回话,声称张坡已走,往东而去。

来人当即便挥鞭而追。

原来,金致报之郭汜之时,郭汜大怒,道:‘吾正要哄那张机,劫了皇帝,再入郿坞,以待时机!大事皆毁于汝二人之手也,当死!’说罢,便下令斩了金致、张坡二将。

金致当场被拖出帐外而斩,张坡却是留了个心眼,先行逃走,就此不知所踪。

且说杨奉、杨彪等护着皇帝逃出东门之后,贾诩却是早已不见了身影,汉献帝慌乱,心道:“文和不在,吾该当如何也。”

杨彪心中甚是不服,暗道陛下只识贾文和之才,未知吾之智!便谏言道:“陛下,眼下手中掌兵马者,是为张济,不若敕其为骠骑将军,以收其心,并分李榷、郭汜间隙矣。”

汉献帝大喜,便从言而行,张济亦是大喜,取出肉食酒水,供给百官相吃,一时间,百官之中对张济夸赞有加,相比而言,李傕则是无人问津了。

且说郭汜斩了金致之后,引兵来追皇帝,早有细作报之。此时汉献帝已到华阴,痛哭询问对策。

因车队之中多有老弱文官,行走不便,晌午之时,郭汜便引兵赶上,汉献帝又哭,便是此时,西边杀来一彪人马,为首者,是为身着蓝白铠甲之将,手提亮银长枪,看其着装,像极了传说中的并州刺史赵信!

汉献帝眯眼视之,大喜道:“有赵子麟在此,吾命安也!”

郭汜见了敌将这身装备,心里也是一惊,刚要下令而逃,身边一将却道:“将军,那人并非赵子麟,而是杨奉!”

郭汜再看之,果不其然,就是杨奉那厮!

“好啊,杨奉胆敢戏耍于我!”说罢,大手一挥,便冲杀而上,与李榷、杨奉两部厮杀一处!

混战之中,郭汜取刀直奔杨奉而来,杨奉大惊,大喝道:“公明何在!”

话音未落,人群中转出一将,手持巨斧,直奔郭汜!郭汜一心腹之将,唤作崔勇,正在郭汜身侧,见了敌将袭来,断喝出声拦之。

两将交合,那手持巨斧战将,一合便将崔勇砍倒,威势大震,郭汜见敌将英勇,不敢再杀,便驾马而走,杨奉趁机挥兵掩杀,郭汜兵马损失众多,退回三十里下寨。

杨奉收兵,来见天子,汉献帝执其手,宽慰道:‘若非卿,吾命休也。’

杨奉叩首拜谢,自是不提。

天子又问道:“方才飞骤骅骝取敌将首级者,是为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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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五章 面见圣驾

杨奉便将方才出手之将叫来,拜见陛下。来者生的是威风八面,国字脸,山字胡,面容坚毅,棱角阔方,不卑不亢步至撵车前,单膝跪地,拱手行礼。

皇帝笑扶其起身,问其姓名籍贯。

大汉瓮声道:“在下姓徐,名晃,字公明,河东杨郡人。”

汉献帝当场慰劳赐赏,羡煞旁人。随后,杨奉保着皇帝前往华阴县落足。正歇息着,将军段煨手捧欢喜衣物,另有仆人手捧饮膳来献,汉献帝穿好衣物,就要进食,见了那仆人手中所捧粥饭,大怒,一袖将其拂翻于地,喝道:“汝欺我耶?竟以此食进献?”

仆人慌忙跪地请罪。

段煨求情道:“回陛下,来行仓促,实寻不到食材,还望陛下恕罪。”

汉献帝又是冷哼几声,方才作罢。

郭汜大败数次,兵马钱粮损失众多,便一路劫掠百姓,老弱者杀之,强壮者从军,一时间,怨声载道!

且说侍御中郎将李乐率万余兵马前来勤王,半道相遇郭汜。郭汜便尽驱民众于阵前,名其为敢死军,李乐不忍杀之,暂止于渭阳,双方相持。

曹操率兵先行进入长安城内,出榜安民,遣麾下重将守城,自引兵马追往弘农。半道之上,遇到郭汜手下健将胡才,一番厮杀,麾下夏侯惇亲斩胡才,余众皆降。

赵信进入长安,曹将曹洪来迎,并道:“吾家主公已往弘农救援天子,并州刺史可回也。”

赵信大怒,道:“天子安危,事关天下社稷,汝一匹夫胆敢枉指言耳?”

赵信便遣朱童在此地镇守,自引兵马赶往弘农。刚出长安城二十多里,便遇郭汜部将张牍,赵信身穿战甲,手提龙爪长枪,率先而冲,张牍拍马来迎,二十合,赵信刺张牍于马下,一番冲杀,张牍所部降者大半,其余者非死既散,赵信马不停蹄,继续狂追。

早有上官楼斥候士卒来报赵信,李乐、杨奉、董承已保着陛下,赶赶到黄河岸边,郭汜追杀甚急,情况堪忧。

赵信心中急,便领着三千骑兵先行追击,另有步卒交于张郃统之,在后追来。

且说汉献帝被郭汜追到黄河岸边,只得弃了皇撵,李乐寻了一小舟船,便扶着皇帝登上,欲要渡河。眼下天气严寒,河边满是冰冻,汉献帝与皇后步行于冻面之上,心惊胆战,耗费半个时辰时间,方才登上船只,过了河去。

过了黄河,献帝大喜,笑道:“吾终脱身于虎掌也。”

便封李乐为征北将军,韩暹为征东将军,保车架前行,又有两大臣寻到,是为太傅杨彪、太仆韩融,回合一处,韩融道:“李傕、郭汜二贼,颇信臣言,当舍命去说二贼罢兵。”

汉献帝谢而托之,韩融便去。不几日,便得韩融被郭汜所杀的消息,汉献帝大哭。

赵信引兵赶到华阴地界,曹操兵马已过,郭汜听得消息,知晓自己不是二人对手,一面退兵,一面又写信叫李傕尽弃前嫌,当合力而挡曹、赵。李傕亦知如今之局面非他二人可控,便答应下来,二人又是合兵一处。却说那张济救出皇帝之后,屡遭皇帝身边杨彪、杨奉等人排挤,大怒,弃了陛下而走。

恰时郭汜书信到,便来回合之,三方兵马聚集一处,顿既声势大涨,前往峡县落足,战局短暂稳下,献帝在大阳落足,每日生活,颇为滋润。

曹操令夏侯惇引着典韦等将,先过黄河,面见圣驾,夏侯惇拱手领命。过了黄河,以军礼见,汉献帝见了数名大将,抚掌大笑,亲自扶起夏侯惇几人,刚要赏赐,便听正东有彪兵马赶来。

汉献帝忙叫斥候探之,回报原来是曹操步军,先帝这才放松下来。不久,曹仁,李典、乐进到来面见,自报姓名。

曹仁道:“吾兄知贼兵将道,恐夏侯惇孤力难为,故而又叫吾等倍道而驰,赶来协助。”

汉献帝大笑,道:“曹将军真乃社稷之臣。”便叫各将军随身保护。

两日后,赵信终于赶到大阳,面见圣驾。

赵信和皇帝乃是第一次见面,只见这个汉献帝长的瘦瘦弱弱,面色苍白,唇无血色,佝偻着身子,身上无半点皇帝威严,像是个懦弱至极的穷书生,实在难提上台面。

但怎么着,他也是大汉的皇帝,该有的尊重和‘惶恐’还是要有滴,赵信忙跪倒行礼,“并州刺史赵信,拜见陛下!”

“哈哈哈!赵长史速速请起,非赵长史,大汉北境,难保也。”

赵信自然连连谦虚,场内的其他人也纷纷侧目打量赵信,心道:这个赵信怎么看上去和传言中一点也不一样?

传言中说他身穿蓝白铠甲,浑身正气,怎么亲眼看了,却是浑身钨黑,便是手中提的那杆长枪,皆洋溢着丝丝恶魔气息?

赵信可不管别人怎么想,行礼完之后,便一本正经的站在一侧,伺候在天子身侧。

曹操不再,赵信便是这堂内,最具实权的人物,便是曹操在,赵信也不虚之。

半日后,有探马来报,李傕,郭汜引兵长驱而来。

汉献帝便询问赵信方策,赵信心里一直在想曹操何处去了,现敌人来犯,当留个心眼,别被曹操黑吃黑了都不知道!

思索一番,便道:“陛下,臣思陛下安危甚急,故而先来,大部兵马在后!郭汜、李傕二贼势甚,当请夏侯惇出击之。”

夏侯惇拱手踏步上前,瓮声道:“区区二贼,何足挂齿!末将请战。”

汉献帝大喜,便叫夏侯惇分两路而击。夏侯惇领命,便与曹仁分为两翼,马军先出,步军在后,全力攻击。李傕、郭汜驱兵交战,各被夏侯惇、曹仁打败,退入阵中。

夏侯惇、曹仁趁势挥兵掩杀,李傕、郭汜打败,被斩首者近万。杀退郭汜、李傕之后,曹仁谏汉献帝还都洛阳故宫,汉献帝便应之。

夏侯惇领兵屯扎于大阳城外,次日曹操引大部兵马赶到,安营下寨完毕,便入城面见皇帝,拜于阶前,行大礼。

皇帝赐其平身,又是一番慰劳恭维,对于曹操、赵信二人,汉献帝可不敢轻言得罪。

曹操道:“臣蒙国恩,时时刻刻皆念报矣,进李榷、郭汜二贼恶贯满盈,为祸四海,臣有精兵二十余万,以顺讨贼,无不可捷也。陛下当善保龙躯,还都洛阳,以社稷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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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六章 找回场子

汉献帝自从之,封曹操领司隶校尉,假节钺,录尚书事,又封赵信领雍州事,假节钺,录尚书事,赵、曹二人皆得封赏,大喜。

李傕、郭汜二将战败之后,商议道:曹操远来,当速战之,张济却道:“不可,曹操精兵将悍,不如归降之,以求免罪。”

李傕大怒道:“你敢灭吾锐气?”说罢就掣剑在手,要斩张济!

郭汜忙出声劝告,方才得面,张济气急,半夜回寨之中,就引兵而走,李榷得之后,懊悔不已,却也无法。

次日一早,李榷引兵来战,曹操叫典韦、曹仁领三千铁骑迎战,于阵中冲杀三遭,似那游龙落于水,骄猛异常,李傕徒然无力,高下立判。

阵破后,李榷之侄李暹、李别二将拍马而出,还未来得及喊话,便被典韦冲来,一戟先斩了李暹!

李别吃惊勒马,胯下之马站立不住,摔倒在地,典韦又是一戟,亦斩之,手提李暹、李别二人之头回阵。曹操扶典韦后背,笑道:‘真乃某之恶来!’

李傕见二侄皆死,大怒,气急挥手大军冲上,曹操亦亲领三军迎之,双方混战厮杀,典韦、曹仁、夏侯惇等将犹蛟龙如海,手无一合之敌,片刻间,便杀李榷麾下数名良将,直奔李傕而来!

李傕惊慌,便转马而走,余众军心皆散,大败而走。曹操亲提宝剑冲阵,率众连夜追杀,降者不计其数。

且说李傕、郭汜引败军往西而走,却遇了赵信麾下之将关峻、鲜于辅引着一彪精兵赶到!李傕、郭汜如惊弓之鸟,未知关峻、鲜于辅身后有多少人马,便只顾侧首而逃。

关峻、鲜于辅白捡了个大便宜,得了降兵三千多人,便引兵马来与赵信回合,正行着,却与曹仁、夏侯惇碰上。

夏侯惇见了关峻驱赶在前的降卒,以为是郭汜、李榷引兵复回,引兵便来冲杀,关峻大怒,指挥兵马与之交战,双方厮杀半个时辰时间,死伤数千人,幸得赵信、曹操同时赶来,方止住此战!

关峻见了赵信,便将夏侯惇不分青红皂白攻击一事的前因尽数告知,曹操在侧听之,呵呵一笑,道:“你我皆为汉臣,元让杀敌心切,也属忠国忠君也,还望子麟多担待之。”

赵信呵呵一笑,未置可否,只转头看向关峻胳膊上血肉外翻的伤口,道:“此何来耶?”

关峻抬头狠狠的盯了夏侯惇一眼,夏侯惇挺起胸膛道:“是吾所为。”

赵信呵呵一笑,看着曹操和夏侯惇那种神情,分明就是在挑衅自己啊,欲要杀了自己很是看重的关峻啊!

“莫非,元让不知兴平是吾之良将耶?竟下此毒手。”

夏侯惇哈哈大笑,道:“并不知兴平是何方人物,还望赵刺史恕吾不知之罪。”

这一主一仆,双簧戏唱的倒是不错!

既然如此,那就陪你们好好唱唱,赵信转头看向曹操,道:“孟德,今日之事,我身为主公,可要为兴平讨回个公道。”

“未知子麟,要何公道?”曹操皮笑肉不笑,眸中满是寒光问道。

赵信慵懒起身,摸了摸关峻胳膊上的伤口,随后,毫无预兆的一刀寒光出现,直奔夏侯惇胳膊,夏侯惇闷哼一声,神情大惊!

众人回过神来,纷纷将目光死死的盯着夏侯惇的胳膊,上面竟然有着一根半尺长的短矛,奇怪的是,竟无人看清赵信究竟是如何出手的,竟然将一根长矛插在了和关峻伤口同样的地方!

原来,方才赵信直接用了系统的奖励金恩,经过这几年的悄悄联系,赵信的虽说做不到百分百射中,但在十步范围内,还是能够做到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的。

这一矛,射的场中人顿时炸开了过,曹仁、曹洪、李典、乐进等皆抽出腰间大刀,神情凝肃谨慎,方才赵信出手的一瞬间,夏侯惇更是条件反射的用半边身子挡住了曹操!

关峻、鲜于辅也是纷纷取出自己武器,场中局面,一触即发!

身为主角的赵信却像个没事儿人,背着手跺了两步,道:“放心,吾正是想讨回个公道,而非取元让性命。现在,你我扯平了。”说完,赵信重复坐下,曹操双眸紧紧盯着赵信,心中的惊骇仍为停止!

这个赵信,出手果真狠辣!若是方才他欲要取我性命,只恐我早已殒命其手也。既方才他不取,自己何不大方点儿?

“早闻子麟身手不凡,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曹操笑着道。

赵信看着曹操,若非对其有所了解,只怕还真的被他面上的这股子善意给诓骗过去。

“孟德啊,据我所知,那李傕、郭汜身周兵马不足百余人,望西逃去,并无落足之地,只恐不久只得上山落草一路,未知日后该当如何?”

听的这话,曹操不禁想起多年前虎牢关之战时,他曹操还是一个忠心于大汉的校尉,发缴诏,伐董卓,声名鹊起的赵信千里来助。然各诸侯皆心怀鬼胎,不能成事,曹操大怒,拂袖而去,当时赵信追出询问,“未知日后该当如何”,是多么熟悉的场景啊。

只是,曾经的赵信是一副求学的姿态,而今,是一副霸王的姿态!

曹操呵呵一笑,道:“大丈夫,见其可为而为之,是为智,见其不可为而为之,是为勇。相信,子麟心中早有答案,何必多此一问?”

赵信呵呵一笑,未置可否。次日,二人皆赶到大阳城内,面见陛下。汉献帝已与杨彪等人商议好,于明日迁往故都洛阳。

当日晚间,杨奉与韩暹商议道:“如今曹操、赵信得了大功,已得重权,如何肯容吾二人,不若同去,做个逍遥快活之人?”

韩暹一想是此道理,便称善,当晚便与陛下奏请,只道追杀李榷、郭汜为名,天子从之,韩暹、杨奉引兵往西而去,屯兵大梁。

次日,赵信、曹操便保着皇帝,迁都洛阳,昭告天下,各多名士来进谏,朝廷多有生气,赵信、曹操之名,又为天下之人广为传颂。

白日事了,曹操回到营中,有一人来求见,曹操允之,便见此人长得眉清目秀,精神充足,不禁暗暗不喜,心道:近年东都大荒,官僚军民皆不饱食,为何此人长得丰腴非常?

因而问道:“公尊严风雨,莫非是以和妙方以调之?”

来者笑道:“非也,某并无他法,只每日读三十书也,故而丰腴。”

曹操哈哈大喜,忙问姓名籍贯,官居何职。

来者道:“某举孝廉,愿为袁绍、张扬从事,今闻天子还都,特来朝觐,官封正议郎,济阴定陶人,姓董,单名一个昭字,字公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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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七章 官至骠骑

曹操听完,忙起身迎之,道:“闻名久也,幸今日于此得见也。”

当即于帐中设以酒席相待,叫来荀彧陪之。席上,荀彧与董昭之间多有高论,曹操听之,甚喜。不久有探马来报:“杨奉、韩遂归大梁去也。”

曹操道:“莫非疑我曹操耶?”

董昭道:“此二人皆无谋之辈,明公何须惜之。”

曹操又问:“李傕、郭汜二贼逃出,甚憾。”

“猛虎无爪,良禽无翼,早晚为明公所擒也,无需介意。”

曹操于席上,多有套话,董昭应对如流,曹操更是大喜,将朝廷大事以问之。董昭道:“明公兴义兵除暴乱,入朝辅佐天子,此乃五霸之功也。但未来各人意思多别,未必服从,若留于洛阳,只恐不便。只有移驾于许都,方为上策。”

曹操道:“如今朝廷新还洛阳,远近皆望,迁驾一事,如何可一朝安定耶?”

董昭道:“今日不为,再难为之,往明公善夺之。但那并州赵信在此,恐多有不便。明公可谏陛下,封赵信官爵,调其回并州,再行迁驾才是。”

曹操大喜,便安董昭之言行事。

两日后,赵信便得陛下诏书,被封为骠骑将军,并州牧,兼领侍中事,又赐以金帛、绸缎、宝马诸多,叫赵信克日便回并州镇守。

赵信苦笑,此诏令天下皆知,赵信如若不从,便是抗命。再说如今陛下已迁至洛阳,与史上不同,并非前往许都,赵信便大方赶回并州而去。

两日后,赵信兵已出了洛阳,才的消息,曹操竟是带着陛下,赶去了许昌,愤恨不已,心道还是被曹操给耍了!

正生气着,忽周仓赶来禀告,说是有着数百多壮汉,带着老弱前来投奔,赵信心情不好,挥手道:“元福安排便是。”

周仓拱手道:“主公,那些个大汉威风凛凛,多有勇力,其首领人物尤其张硕,手提一杆丈八铁疙瘩,肌肉蚺结,必勇士也。”

听得这话,赵信大喜,飞步而出,离着老远,便见有一彪人马团在行寨之前,站在前方的皆是赤膊汉子,手中武器各色不一,为首之人,**上身,竟有纹身字样,赵信心道:乖乖,汉末就有刺青了?再看其手中武器,果真拿着丈八铁疙瘩,不禁细细思索:三国上谁用铁疙瘩啊?

虽心下疑惑,赵信还是大步而出,迎接之,大汉见了赵信,拱手行礼,“许褚拜见骠骑将军!”相比于州牧,很明显赵信刚刚得封的三公级将军职位的骠骑将军更为彪悍!

许褚!

我的天,竟然是许褚!

“哈哈,昨日晚间,吾梦见有一双手掣二牛尾,倒行百余步之猛将,不想今日竟然真能得见!许壮士速速请起,速速请起!”赵信赶忙亲手将许褚扶起,上下打量着,只见许褚生的一米八五左右,身上满是腱子肉,**着的上身刺青,绣着诡异图案,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只感觉有着一股弑杀气息扑面。

“骠骑将军竟能知我许褚耶?”许褚听了赵信之言,不禁哈哈大笑道。

赵信拉着许褚之手,并对许褚带来的众人道:“且入帐再说。”

许褚与赵信入帐,各自落座完毕,赵信道:“许壮士,不瞒你说,昨晚那南华老仙托梦于我,说樵国樵县有一壮士将来助我,我问其姓名,正是许褚,未知许壮士表字,可否是仲康二字?”

许褚听完,又是吃惊,心道天下竟有如此之事,未亲眼所见,几乎不敢信也。

赵信呵呵一笑,拍许褚胳膊道:“仲康休要多虑,吾赵信并非信奉牛鬼蛇神之人,只是觉得意外罢了。”

许褚未置可否,只是想起了什么,忽然站起,拱手跪地道:“将军在上,请收许褚一拜。”说罢,便噗通一声单膝跪地,赵信尚来不及拦住。

许褚抬头盯着赵信道:“某许褚愿追随将军左右,以立不世功名,往将军收留之。”

赵信哈哈大喜,连扶起许褚,道:“得仲康之助,某如虎添翼也!”

赵信向朝廷表许褚为帐前令,领三百护卫,与周仓为左右护军统领。周仓心下甚是不服,加之年轻气盛,藏不住想法,赵信呵呵一笑,道:“元福,可是心有不服?”

周仓点头,看向许褚道:“瞒不过主公,的确如此。”

赵信道:“吾军素有传统,不服者可挑战之。元福可知晓这个规矩?”

“末将自知,当请许壮士赏脸才行。”周仓将眸子挑衅似的看向许褚,许褚瓮声拱手,答应下来。赵信便叫他人尽皆散去,只留许褚、周仓二人,众人刚出了大堂十个呼吸不到,许褚和周仓二人已经出来。

赵信看了看二人面色,已知结果,道:“哈哈,大家同为吾效力,当齐心协力才是。”

“诺!”周仓、许褚同时拱手应是。

一路无话,赵信引兵回了并州,修葺城池,开垦荒地,照着战略发展,自是不提。

且说曹操护着汉献帝往许都而去,行到高陵县地界,忽然喊声大震,却是杨奉、韩暹引兵拦住去路。曹操大怒,叱问何为。

杨奉道:“曹操汝欲要效李傕、郭汜二贼,劫天子何去?”

曹操听了,火冒三丈,指杨奉骂道:“汝一竖子,安敢胡言乱语,何人与我出战!”话音未落,典韦拍马而出,对面阵中也是冲出一将,迎接而来。

阵前曹操眯眼视之,只见那大汉生的威风凌凌,面宽额阔,手提开山巨斧,与典韦交战一处,戟斧相交,战约五十合不分胜负,曹操越加惊奇,恐二人有失,便鸣金收兵,杨奉、韩暹亦撤兵而回。

曹操召董昭、荀彧、满宠商议,道:“杨奉、韩暹不足道,那员手持巨斧战将真乃良才也,吾不忍以力害之,当以计谋招用。”

时下官任从事的满宠拱手道:“主公无虑,那将唤作徐晃,与某有一面之交,今晚某当扮作小卒,偷入其营,以言语说之,管叫他倾心来投。”

曹操大喜,欣然遣派满宠前去说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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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八章 迁都许昌

当夜,满宠扮作小卒,从寨边混入敌方军队之中,偷行至徐晃帐前,只见徐晃秉烛夜读,披甲而坐,满宠迈步冲到其间,一揖做底,道:“故人别来无恙呼?”

徐晃惊起,跨步上前视之,惊道:“子莫非是山阳满伯宁耶?如何到此?”

满宠道:“某现添曹将军从事,今日于阵前见了故人,欲要进上一言,故而冒死来见。”

徐晃心惊,忙叫满宠同座,问其来意。

满宠道:“公明之勇略,世间罕有,奈何屈身于杨奉、韩暹之下?曹将军是为当今之英雄,其好贤爱士,天下所知。今日阵前,见公之勇猛,十分惊爱,故而不忍叫恶来与公决死战,故而遣宠来奉邀。公何不弃暗投明,共成大业?”

徐晃沉吟一番,叹息道:“吾自知杨奉、韩暹非成事之人,奈何从之久也,不忍舍弃。”

满宠又道:“未听说那良禽择木,贤臣择主之事也?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遇明公可事,而失之交臂,非大丈夫所为!”

徐晃听完,一咬牙,狠下心来到:“愿从公言。”

满宠大喜,又道:“何不杀了杨奉、韩暹而去,以为进见之礼?”

徐晃摇头,态度坚决,“以臣弑主,大不义,吾决然不为。”

满宠灿然,道:“公明真乃义士也,不若就此而去。”

徐晃点头,便只带上自己盔甲战斧,与满宠同上马去,飞速而走。早有士卒来报杨奉,杨奉大怒,便引着千余兵马来追,于身后大叫:“徐晃反贼休走!”

正自追赶之间,忽然一通鼓响,山上山下,火把亮了黑夜,伏军四出,再看却是曹操亲自引军冲来,大喝道:“某在此地等候多时也。”

杨奉大惊,撤马便逃,然此时早中了曹操埋伏,死战不得出。双方厮杀了半柱香时间,韩暹引兵来援,又是一番厮杀。夏侯惇又引兵杀来,韩暹、杨奉死战不赢,只得窜逃,主将逃走,其麾下兵马军士大半归降于曹操。

杨奉、韩暹自问势穷,再待不住,只得引着败兵投那袁术而去。

曹操收胜军回营,恰巧满宠引着徐晃啦见。曹操大喜,厚待之,且留用帐前,待得日后立下战功便行封赏,徐晃拱手称谢。

且说汉献帝被迎至许都,盖造宫廷殿宇,立宗庙社稷、省台司、院落衙门各多不等,修城池、墙郭、府库,封董承等十三人为列候,将赏功罚罪,尽皆托于曹操处置。

曹操手领二十多万精锐军,控着汉献帝,权倾朝野,自封为大将军、武平候、丞相,又封荀彧为侍中、尚书令,荀攸为军师,郭嘉为司马祭酒,刘晔为司空仓曹橼,毛阶、任峻为典农中郎将,催督钱粮,程昱为东平相,范成、董昭为洛阳令,满宠为许都令,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洪皆为将军;吕虔、李典、乐进、于禁、徐晃皆为校尉,典韦为都尉,其余将士,皆各封官。

自此,曹操手掌大权,朝廷大事,皆先禀告曹操,然后可奏天子!

汉献帝到了许都之后,方才后知后觉,只不过是从一狼窝转到了另一狼窝罢了,整体涕泪抹面,惨不忍睹。往日忠心于大汉之大臣,历经如此之多变故,早被铲除殆尽,该流放流放,该下野下野,身边竟无一实权之人。

且说曹操定下大事之后,便设酒宴于后堂,聚众谋士商议,荀彧、荀攸、满宠、刘晔等尽皆在此。

曹操道:“眼下刘备屯兵于徐州,自领州事,今吕布以败兵投之,刘备居于小沛。若二人齐心引兵来犯,则吾之心腹大患也,可速除之。公等有何妙计,快快说来。”

身侧典韦瓮声道:“某愿请五万精兵,斩刘备,诛吕布,擒二人之头献给丞相。”

荀彧抚须道:“将军是为悍勇也,却不知用谋。今许都新定,轻易动兵,则必埋隐患也。某有一计,可叫二虎相争。今刘备虽领州事,却未得诏命。丞相可奏请诏命,实封刘备为徐州牧,在密授一书,叫杀吕布。事成则刘备无勇将为辅,可渐图之。若事不成,则吕布必杀刘备也。”

曹操大喜而从之,即刻请诏命,遣派使者将诰命送往徐州,封刘备为征东将军,宜城亭侯,领徐州牧,并附一封密书。

……

且说赵信身在晋阳,听上官秋之言,曹操自封大将军、丞相,独揽朝政大权,心下不禁甚是嫉妒。相比于曹操,自己还是太嫩了,尽管对挟天子以令不臣做了许多准备,真正去和曹操竞争之时,终归还是曹操胜了一筹。

了空曾有言,今日之事,或可使得日后事情,越加扑朔迷离。

赵信自然知道,谁拿下汉献帝,谁就会更具有优势。如今曹操麾下精兵二十多万,而赵信足有三十多万,但在地位方向上,赵信根本不占优势。

为何?

曹操之领地,多为富硕之地,兵甲、粮草、商贾皆多,反观并州,几乎一半地界,皆是三无地面,若非赵信仗着从后世带来的诸多‘先进营销’知识,赵信根本养不起三十多万军队。这也是为何曹操、袁绍等人不敢小觑赵信的原因。

尽管曹操现在混的风生水起,但近年,曹操恐怕还不会把目标调转到并州,要知道曹操的老爹曹嵩,可是死在了徐州,他和刘备之间,必有一战。

所以赵信短暂期限之内,也算能过的安稳。

回到晋阳半个多月,赵信终于是把新老政务尽皆处理完毕,长呼出口气,嘿嘿笑道:“时间还早,不如先试试看,这个训练模式是怎么个滋味!”

一想到靠着一只鼠标和qwer几个技能键,加上那熟悉无比的画面,赵信就无比的舒坦!

“系统大大,我想试试看训练模式。”赵信在内心呼唤系统道。

“叮!训练模式已开启,宿主可按照系统指引,先行无危训练。”系统很是勤劳的回话道。

“无危训练?老大,听你的意思,好像这个训练模式还挺有危险是吧?”赵信有股上当的感觉,内心不安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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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九章 训练模式

“叮!训练模式分为入门、简单、困难、修罗四个等级,入门级别训练是为无危训练,在宿主血量掉至100点时,系统会将取消所有伤害!”

“那简单、困难、修罗三个等级呢?”赵信好奇的问道。

“叮!简单级别训练,当宿主血量掉至10点时,系统将取消所有伤害。困难级别训练,当宿主血量掉至1点时,系统会取消所有伤害。修罗级别训练,系统将不会取消伤害,若宿主血量损耗光,则系统会清除宿主所有数据。前面三种等级训练,宿主可随时主动取消,修罗模式,不可取消。”

听到最后一句话,赵信只觉得后脑勺子一股凉风戛然而起,我滴个乖乖,这tmd就几乎宣判我si刑了呀!

“叮!宿主也不用担心,完成不同训练模式的任务,宿主可获得相应模式的奖励,难度越高,奖励越多。”

“好!那就先来个训练模式玩玩。”赵信嘿嘿搓着手道。

“叮!提醒宿主,进入训练模式,宿主将彻底进入系统,也就是说,这个世界无人再能看到宿主。”

“那我什么时候能回到现实之中?”赵信问道。

“叮!入门训练已开启!”话音未落,赵信眼前一黑,再能看到东西之时,发现自己竟然是站在喝道里面,再看不远处,竟然是有只浑然大物猛然往自己冲来!

惊的赵信条件反射的大喊一声,忙竖起长枪来格挡。

等了数个呼吸,却见那大个头怪物竟然根本不理会自己,自顾自的在喝道中走着。

赵信眨巴眨巴眼睛,道:“乖乖,这是个什么东西啊?”

“叮!入门训练任务,宿主可击杀河蟹,可获得相应奖励。”

“什么!!!这是河蟹?”听了系统解说,赵信咽了口口水!乖乖,以前打lol的时候,没觉着河蟹有多大,可是当自己真正化作同等比例的人物之后,才发现,这个河蟹是tmd真的强!

浑身碧绿,背覆一层绿铠,像是只乌***上有着两只蜗牛触角般的东西,左右晃动着,乍一看还真的挺tm的瘆得慌。再看绿铠之下,有着十多根壮硕的爪子在河道里面交叉活动着,推动着河蟹笨重的身体爬动着。

“呸!来啊,试试看!”赵信把龙爪长枪往河道里面一插,冲着自己手中吐了口吐沫,搓了搓手,随后挑起龙爪长枪,嚎叫一声技能全开,一记使出,眨眼间冲到河蟹身后,长枪毫无意外的插进了河蟹后腚,只见河蟹脑袋上的血条少了二十分之一,赵信咧嘴笑了笑,道:“看来还是和lol里面差不多的吧,这个河蟹没伤害!嘿嘿!”

“嘭!”

话音未落,赵信只觉胸前被猛然一撞,再睁眼时,自己已经飞到了天上!

刚要落地,又是“嘭”的一声……

“我去!那么强的吗!”在空中飞舞不落的赵信心里很是郁闷,这个河蟹实在太强悍,不发威则已,一发威,根本没得任何反抗的机会啊!

身在半空中的赵信,想了无数办法施展动作,用长枪迎向河蟹后背,却是根本破不开河蟹的防御,就这样在半空中来回起落不着地了半柱香时间,最终只能宣布失败,从训练模式中退出。

回到现实世界后,冲着地上吐了口吐沫,满心不服,并吐槽道:“我说,一个河蟹就那么强的吗?不让我着地,我怎么打?”

“叮!这就是训练的好处,会教给宿主很多战斗经验。”

赵信呵呵一笑,并未多言,只是心想,我还以为是lol经典人机地图呢,没想到是这个东西。不玩也罢。

当即收拾心情,回了后院,想看看自己的儿子赵承。还别说,赵承这小子还是挺有天赋的,赵信抱着咿咿呀呀乱叫的赵承,心道:“哎呀,真tm的搞笑,数据人物都能生儿子,哎……等等,老子有精子吗?”

“叮!宿主自然有精子,只是您的子嗣dna中,并无系统。”

赵信翻了翻眼皮子,心道:要是有系统的dna才tm出鬼呢。

且说刘备身在徐州,听闻汉献帝迁至许都,正要上表庆贺,忽听天使到来,便亲出迎之,于堂前拜倒于地受恩承命之后,便设宴款待来者。

来者道:“君得如此恩命,实乃曹将军于陛下身侧保荐矣。”

刘备感激称谢,席后,使者趁隙取出密书交于刘备。刘备看完,道:“此事且容计议。”

使者笑而出,刘备忙差人将其送至驿馆歇息。随后便连夜召集麾下之人商议此事。

张飞恨声道:“吕布本是弑父背主之人,杀之何碍?”

刘备道:‘他势穷而来投我,我若杀之,也是不义。’

张飞拍胸脯道:“好人难做,既如此,哥哥在此,吾去杀了吕布那厮便是。”

刘备并不答应。

次日,吕布得知刘备得了朝廷诰命,便来庆贺,刘备请之入堂相见,吕布拱手道:“公得朝廷恩命,特来相河也。”

刘备谦逊称谢,正客套之间,张飞提刀冲入大厅,就要杀了吕布。刘备急忙上前阻止,吕布大惊,喝道:“翼德何故杀我。”

张飞瞪着豹眼,骂道:“曹操只叫你是无义之人,叫我哥哥杀你!”

刘备忙连声断喝张飞,将其止住,随后又拉着吕布入了后堂,将前因后果皆告知吕布,并将曹操密信交于吕布观看。

吕布大怒,转念眸中含泪,道:“此乃曹贼欲要离间吾二人,使吾二人不和,趁虚而入也。”

刘备道:“兄且休要多虑,刘备发誓不为如此不义之事也。”吕布又是告谢数声。

刘备又留吕布吃酒,二人把酒持盏,多有交心,后半夜吕布方回。

吕布走后,关张二人问刘备道:“兄长何不趁此杀了吕布耶?殊不知放虎归山?”

刘备道:“此曹孟德恐我与吕布同谋伐之,故而用此计离间,其于中间取利。二位兄弟,莫中了曹操奸计。”

张飞道:“曹擦奸诈,仍在徐州之外,吕布背义,却在徐州之内。我要杀了此贼,以绝后患。”

刘备再拦,激将道:“此非大丈夫之所为。”

兄弟三人又是计较许久,关张二人方才放下杀吕布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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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零章 曹操再计

曹操派遣至徐州的使者,待了三日之后,便会许都复命,将刘备不愿杀吕布之事,尽数告知。曹操问荀彧道:“此计不成,奈何?”

荀彧道:“未想二人竟如此团结矣。然吾又生一计,可暗中遣人告知袁术,刘备密表,要南伐袁术,袁术听之,必然去攻刘备。随后公且明诏,叫那刘备讨袁术,不论何方胜,吕布必生异心。”

曹操听完大喜,即刻从计而行。

……

且说赵信身在并州,每日与妻妾在一切,享受天伦之乐,甚是开心。近日,却听到一个极度不妙之消息,那便是上官秋于寿阳病危。

赵信大急,便带许褚、周仓二将,引百十护卫星夜弛往寿阳,另一边,通过扫描系统在寻找着一道声音。

赶到寿阳已经是寅时初,冲至上官秋住宅前,翻身下马,大步跑至上官秋屋中,此时上官秋面森苍白无一丝血色,双眸无神,听到脚步声,眼珠子方才颤动了两下,见到赵信的面容,上官秋眸中已然见了泪花。

赵信赶忙上前,双手握着上官秋的瘦削白手,道:“花月,你且放心,便是天王老子要你的性命,我也要把你从他手里抢回了!”

上官秋虚弱的笑了两声,虚弱道:“主公,可惜我等不到您统一天下的那一日了!”

赵信面色当即板住,道:“休要胡说!”随后,赵信看向守在身边的大夫,问道:“花月究竟得的是什么病?”

大夫摇头叹息道:“此病甚怪,其后脖有一鼓处,内里如有肉瘤,实拖延多日,贱下实无能为力也。”

上官秋咳嗽两声,面露痛苦神色,赵信忙将上官秋扶着侧身,道:“花月,汝为何要拖延至今!”

上官秋随身护卫刘当明拱手道:“回主公的话,楼主大人因统筹各地情报,多有疲惫,透支而行,末将屡劝不行,方至如此。”

赵信听完,眸中已然含泪。

自己得上官琪之助,如那曹操得了荀彧、如那刘备得了诸葛亮、如鱼得水也!若非上官秋,岂有赵信之今日?

赵信眸中含泪笑道:“花月,想当初我得唐家家资财被我消耗殆尽,便是连军费都发放不出,若非汝之计,恐吾早兵败也……”

一边和上官秋交流着,另一边,赵信通过扫描系统,想要找到那个存在于医学史上的伟大人物——华佗!赵信在脑袋里想着后世历史书上华佗的画像,在扫描的范围内,找到了近三百个模样相似的人。

经过系统一一分析,其中有八十多个是赌徒,一百七十多个是为农民,另有十多人病入膏肓,躺在床上……

经过系统排查,终于在赵信即将失望的时候,看到了那道身影,“来人!!”

赵信大喝一声,守在门外的周仓、许褚登时冲进,拱手抱拳,等候命令。

赵信冷声道:“徐州小沛,高村三屯,有一名叫华佗,字元化,医术高超,或可治花月之病,速速与我去请之。”

许褚、周仓拱手领命,便出门安排此事而去。

上官秋拉着赵信胳膊道:“主公,华佗之名我亦听说过,只是沛国距此少说十日路程,吾撑不到华佗到来之日矣。恐主公寻时,某当有前言告知主公。”

“花月休要多言,某定能救回你性命。”

“主公!花月自知命数,某有一妹,唤作上官琪,目前正替吾掌管各地上官楼。想我上官世家自战国绵延至今,终得出人头地之日,却久一脉单传。咳咳……某有一子,名作上官云,今年方三岁也,请主公定要护妹、子之命,以承上官世家矣……”说完,上官秋眼角已流下晶莹之物,赵信不免心痛,含泪而应。

便是此时,许褚、周仓推门而进,拱手道:“主公,已安排妥当,随时可出发也。”

赵信点头,侧头看向守在身侧的花白胡子大夫道:“汝老实告诉我,能保花月至何时?”

大夫纠结一番,皱着眉头道:“恐至多一月矣。”

“四十天!少一天,我从你身上割一斤肉!”说完,赵信不再理会被吓的魂不附体的大夫,侧头对上官秋道:“花月且在此等候,某去去便回。”

随后便与许褚、周仓飞速而去,临行前,早将各多并州事宜,尽皆交付于了空做主。了空得了令,感动伏地,连连表忠。

赵信带着百余精锐大宛骑兵,在许褚、周仓的保护之下,连夜往南徐州而去。

赵信胯下战马是为神骑,速度极快,便是比之赤兔宝马亦是不虚,飞速骑行之下,很明显许褚、周仓等人皆追赶不上。赵信吩咐许褚、周仓留于任丘等待,自行前往。

许褚、周仓岂会答应,赵信只道:“事关花月生死,此乃军令!”说罢赵信驾马而走,半日时间,左右无人之时,赵信叫系统将自己面上弄满了伤疤,无人认识,赵信越加肆无忌惮,横穿冀州,越过青州,终于是在第四日正午,赶到了徐州沛县。

赵信不想多管他事,只想快速找到华佗,把他带回去医治上官秋。然而,事情的发生,总是天不遂人愿。

刘备身在徐州,得皇帝之命时,便出郭迎接,取了诏书,读完失色,喟然而叹,然只能领命,送走使者后,便叫糜竺、关羽等人商议。

众人皆到,刘备将诏书取出,传阅众人,竟然是要起兵讨伐袁术。

糜竺道:“此又曹操之计也。”

刘备道:“虽知是计,然不得不从。”便点起军马,克日起城,当晚,刘备叫来关羽、张飞,道:“欲伐袁术,当先定守城之人。”

关羽道:“弟愿守城。”

刘备摇头,道:“吾早晚遇事情,皆要与云长计议,岂能相离?”

张飞又道:“吾愿守城。”

刘备眸中满是不信,道:“你守不得此城,一来你酒后乱事,鞭挞士卒,二来脾性刚直,不知变通,更不听人谏,吾甚不放心矣。”

张飞道:“哥哥放心,弟弟自今日而后不饮酒,不打士卒,诸般劝谏吾皆听了便是。”

刘备又是叹息一声,差人叫来陈登,对张飞道:“当请陈元龙辅助,可也。”陈登应诺。

事情皆已安排妥当,次日一早,刘备便领马步军卒三万,离开彭城往南阳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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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一章 华佗元化

却说此时赵信赶到小沛,而那华佗竟然是移动到了盱眙地界,赵信看着扫描系统呈现的地图,很难受。

盖因华佗竟然在一晚上的时间,移动到了盱眙。而系统之上,有着十万多人与三万多人正往盱眙跃进,不用半日时间便到。三万多人的领头者,是为刘备、关羽,而那十多万人领头人,手提一口三尖刀,跨坐马上,却未知其姓名。

为了花月的性命,只能上了!

想罢,赵信继续快马加鞭,飞速赶往盱眙,两个时辰,已然赶到盱眙西兹,华佗却在一大家之中为人诊断,赵信只能在大家门口前等候。那家族大门口牌匾之上写着两个烫金大字,是为陈府二字。

赵信却不知道盱眙之地,有何名人。

守在门口的家丁见赵信身着华贵铠甲,满面伤疤,不敢大意,神情紧张,拥在门口,不敢问话,只叫人速速去禀告家主。

不多久,府门打开,从中走出十多人,为首者一老一少,见了赵信,上下打量,心道:此人身有杀气,生的八尺之躯,身上铠甲,手中武器,胯下宝马,皆非凡物,必大有来历。

加之想到今日刘备、袁术将在盱眙开战,家主不敢大意。

姿态身为谦逊,拱手道:“老朽陈康,拜见壮士,未知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赵信见这家老少都挺有礼貌,也不托大,拱手瓮声道:“在下赵四,早问陈老先生之贤名,今日来访,非为他事,是为请华佗大夫救某家兄弟性命也,唐突之处,还望海涵。”

“哦,原来是赵壮士,并无唐突,不若入帐等候,如何?”陈康拱手问道。

赵信亦是回礼,道:“却之不恭。”

陈康当即做申请状,赵信也是连连谦让,同入大厅,分主宾落座,自有下人奉茶,自是不提。

饮茶盏定,赵信拱手道:“陈老先生请恕罪,赵某初到此地,并无多少了解,还请陈老先生指点。”

陈康哈哈笑了笑,指伺候在其身边十五岁的孩子道:“此是吾孙子,名叫陈桥,不若让他来为赵壮士介绍,也借此考验考验他。”

赵信侧头看向陈桥,微笑颔首行礼,陈桥用晚辈之礼回之,道:“吾陈家祖上是为秦末起义领袖之一的陈婴,起兵反秦,拥立比怀王熊槐的孙子能心为怀王,于盱眙传承至今,见证了无数世家的兴起与没落,然吾陈家,仍矗立于此,未可动也。”

陈桥说着,面上满是骄傲自豪,赵信不禁佩服,的确,从陈桥的话中可以听出,陈家家族已经是从秦时传承至今,少说也有四百多年,的确算数一个古老的家族。

陈桥又道:“盱眙周边,多有英雄贤士,已投各路英雄,古有言,盱眙人杰地灵,早晚必出侯门……”

陈桥侃侃而谈,赵信也是连连赔笑。

话音落下,陈康适时道:“赵壮士,眼下袁术与刘备将与盱眙交战,只恐乱兵来抢我陈府也,还请赵壮士定要相救,老朽感激不尽。”

赵信愕然,道:“陈府于盱眙矗立如此之久,定有避免战火之策,吾赵四一武夫,如何能担当如此之大任也。”

陈康又道:“吾观赵壮士生的威武不凡,手提八十斤长枪如若无物,战马、盔甲皆非凡物,必身负巨力,武力非凡!赵壮士且放心,助我陈家之情,吾陈家永远铭记在心,金子绸缎美人,皆不再话下。”

难怪,原来是那刘备和袁术开战啊,只是不知道,那个手提一口三尖刀的战将,是为何人。

赵信仰天哈哈而笑,道:“陈老先生若将保护陈家的希望尽付赵信之身,恐让老先生失望矣。再说,难道老先生就不怕我不是刘备,或是袁术的细作耶?”

陈康呵呵一笑,道:“老朽活了那么大年纪,自认有点看人的本事。实不相瞒,老朽见了赵壮士第一眼,便知壮士定是英勇善战之人。壮士眉宇之间,多有正义之气,眸中满含焦急,方才壮士所言,非本地之人,原来如此,又为兄弟活命,此乃大义之人,岂能是那卑微不见光的细作耶?”

赵信呵呵一笑,未置可否,只是道:“陈老先生,实不相瞒,吾早已退出江湖,不问世事,只想待得华佗治好了贵府中患病之人,便引华佗离去。”

“既如此,老朽不强求也,请赵壮士歇息吧。”说完,便有一花白胡子老者,来引着赵信去往客房。

赵信脸皮厚的很,老老实实的回到客房,管家离去,不多久,门外响起敲门声,赵信道:“何人?”

“大人,奴婢奉命前来伺候大人。”门外响起一女子脆生生的声音。

赵信果断拒绝道:“不用,你且去休息吧。”

一夜下来,赵信并未入睡,只是盘腿坐在床上,看着扫描系统中华佗的身影,和那十数万大军。刘备因兵少,便依山傍水下寨,袁术军队则与对面落寨,两相对峙。

次日一早,华佗终于是医治完了那中年女子,背着药兜,就要出门,赵信第一时间跟出,面见华佗。

第一眼见了华佗,赵信心道:我滴个乖乖!看了真人面貌差点hold不住啊!

“未知先生可是华佗神医?”赵信忙将面部怪异之色压下,拱手问道。

华佗听了叫声,回头而笑,回礼道:“贱朽确是华佗。”

赵信又是行礼,接着道:‘在下赵四,拜见华神医,今日突来叨扰,是为某之兄弟身在晋阳,危在旦夕,得高人指教,说沛县有神医在此,特来相求。’

华佗听之,道:“未知尊驾兄弟,所患何疾?”

赵信将上官秋的病情尽数说之,并道:“吾得高人指点,当今天下,只华神医一人可操刀医之。”

华佗大惊,心想自己秘密研究之事,从未告诉过第二人,看来指点赵四的那位定然是个高人,不敢大意,便问道:“未知指点赵先生之人,是为何方高人?”

赵信摇头,面露为难,欲言又止,华佗哈哈而笑,拱手道:“是老朽唐突了,只是听赵壮士所说,尊兄之病情甚急,盱眙距那晋阳,少说也有十二日路程,这可如何是好,只恐老朽有心无力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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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二章 氪金玩家

赵信摆手道:“赶路一事不用神医担心,赵某自有方法,若神医无其他事情,即刻便行,如何?”

华佗笑道:“并无他事,可即刻而行也。”

赵信便扶华佗上马,华佗见只有一匹,皱眉道:“二人同乘,岂能长远矣。”

赵信也不多说,翻身上马,双腿一夹马腹,胯下战马便飞速而出,如一阵烟飞速而穿,陈康、陈桥刚好从巷道之中出来,见了赵信与华佗飞速而去,陈康不免一声叹息,道:“走了一条好汉也。”

陈桥道:“爷爷,赵四虽说颇有勇力,但其所说之言甚有道理,袁刘之战只为一处,放眼天下,何处不乱!天子失势,群雄逐鹿,爷爷,孙子以为,当择贤主而助之,可延绵家族矣。”

……

且说赵信与华佗同乘战马,飞速往北而行。行至盱眙边境之时,已是黄昏,华佗便道:“赵四,天色已晚,不若先寻个客房休息一晚,明日再行出发,如何?”

赵信却是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打算,其一,上官秋的病情实在危机,也许华佗早到一分,上官秋生还的几率便多上一分;其二,刘备、袁术双方十数万大军集结于盱眙,一旦开战,只恐城门被锁而不得出也。

“神医,实不相瞒,胯下战马是为高人所赐用,此马可日行八百里,不吃不喝不睡,连行十日,只有两次机会矣,两次机会一过,则宝马还于高人也。吾从晋阳赶来已用了一次,此次回去,是为第二次也。”赵信脸不红心不跳的,煞有此事的说道。

华佗已被赵信之言唬住,便答应继续赶路。

此时的华佗岁数并不大,不过也就三十岁出头,腰间别着个药兜,里面各类草药,还有一本半成品书籍,所用纸张,正是马均发明的新型纸张,见到这个纸,赵信的嘴角不免上升起一抹骄傲的笑容。

又是行了两个时辰,骑在马背上的华佗疲惫非常,道:“赵四,老朽是为**凡胎,如此奔波,身体吃不消,可否歇息片刻?”

赵信道:“休息自是可以,只是万万不能下马,否则宝马便回故人处也。”

华佗无语,只得唉声叹气,赵信按辔徐行,沿着平缓道路缓缓而行。不一炷香的时间,华佗竟是伏在马背上打起了盹,赵信便在脑海里喊道:“大大,大大,的战马,奔跑的时候能不能让乘坐者平稳如山?”

“叮!宿主的要求不能满足,皮肤属性是既定的。不过宿主可以使用相应的代价,与系统进行交换。”

“好啊,好啊,什么条件?快说。”

“宿主可用点券进行支付,为战马购买‘平稳如山’属性,售价1000点券。”

“我的天!1000点券就能买属性啊?那可不可以给我自己购买属性呢?”赵信心想,1000点券也就是十块钱啊,说白了就是rmb玩家呗。

“叮!宿主属性不可更改。”

“好吧,那我就充值个10块钱。”

“叮!一两金子等于100点券,请宿主付10两金子。”

“怎么付款?二维码?”赵信迷惘道。

“叮!宿主只需吞下10两金子入腹便可。”

我靠!吃下金子?这个付款方式真的够可以的,索性赵信寻着一个机会,便陆续吞下10两金子。

“叮!平稳如山属性购买成功,宿主可选择是否使用属性。”

“使用,使用,赶紧的!”

“华神医,此马已被那位高人施以神通,坐于其上如山般平稳,不若现在便行,如何?”

华佗惊讶,回眸道:“那位高人竟有如此之能?”

赵信哈哈而笑,道:“一试便知。”说罢,心念一动,胯下战马便飞速而出,果然,坐在战马后背之上,如坐于平地板凳,稳妥无比,赵信不免为系统的全能感到高兴,自豪。

夕阳已下,赵信终于是在天黑之前冲出了盱眙地界,总算是逃开了刘备、袁术双方战斗的范围。穿过盱眙之后,赵信连夜狂奔,华佗坐的乏了,就在马背上休息片刻。

途中休息了二十多次,总时长加起来约莫有三天时间,赵信赶到寿阳之时,已是十三日之后。

到了上官赏临时住宅门前,赵信翻身下马,扶着华佗而下,随后行到门前,掏出腰间牌印,对门口的护卫道:“某乃赵四,奉大哥之命,寻华神医前来为上官军师医治,速带神医进去。”

护卫岂敢大意,忙道:“请四爷在此稍等片刻,容小的进去禀告。”

赵信嗯一声,随后对华佗道:“请神医在此稍后,某听高人之音,要将此宝马归还,不可多待。”

华佗经历过如此神异之事,不敢唐突,忙声应是,赵信拍马而去。寻了个无人巷道,便将全身行头恢复正常,重新出现在府邸门口,华佗已经进去,看守在门口的护卫见了赵信,愣了一下,随后赶紧行礼,“拜见主公。”

赵信挥手道:“不必多礼,华佗神医可到?”

“回主公的话,四爷送来了华佗神医,神医正在府内为大人医治,四爷已去,不知何往。”

赵信点头,道:“速带我去看看花月。”

“诺。”

到了上官秋卧房之中,果真见华佗左手操刀,右手持剪,正为上官秋治弄后脖浓疮,赵信在旁候着,并不插话。

华佗自一动手,便是全神贯注,便是赵信到来,也丝毫不动,赵信心中感慨,这便是专业啊。

一番忙碌,十多个心灵手巧的婢女在旁伺候的晕头转向,一直忙到次日凌晨,华佗方才停下了手。

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长吁一口气,转过身来,见了赵信,忙拱手行礼:“华佗拜见骠骑将军。”

赵信不嫌华佗身上受伤之乌黑烂黄的脓血,将其扶起,道:“神医不必多礼,还是我得感谢神医才是。未知花月之病情如何?”

华佗又是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皱眉道:“上官大人此疾拖延时日甚长,盖因每日忙碌不得休息之故,此瘤生于后颈,吾已将其开刀放血,未敢从根末剪除,只得用以药理而调养之。这段时间,忌怒忌劳,否则必伤口崩裂,届时某亦回天乏术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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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三章 四大学院

从后世而来的赵信,对‘手术’也有点基础常识,便道:“如此恶瘤,何不从根而除?”

华佗听了这话,眼前一亮,拱手道:“想不到骠骑将军对医治之道竟如此了解,老朽汗颜。此恶瘤生于他处尚可,只是生于后脖,牵扯甚大,但凡有着丝毫闪失,便足以致上官大人命危。”

后脖子,赵信叹息一声,心道也是,此处神经遍布,的确不能轻易动手啊。

“未知如何可根治也?”赵信看着趴在床上,面色苍白的上官秋,心疼的问道。

华佗摇头道:“据我观察,上官大人此疾是为血瘤,生于经脉之上,只得用以药理调之,还得请上官秋大人多多休息,不可忧虑动怒。如此长则半年,短则两月,便可将血瘤大小控制住。若想一举而治,老朽能力有限,未知有何方法。”

赵信叹息,嘱咐婢女小心伺候睡着的上官秋,与华佗并肩走出卧房,走到院中,对华佗道:“如此,那就请华神医多为花月操心。可否请神医在此多留,免得复发之时,寻不到神医也。”

华佗道:“老朽之愿,是为普济天下病患之人,上官大人之病,某已尽力而为也,接下来之事,照吾药理医嘱而行便可,老朽便是留于此地,亦无用处也。”

赵信岂会把华佗就这般放走,虽然自己根本用不着他,但不代表自己一众心腹大臣用不着啊!脑袋一转,便道:‘方才听神医之愿,是为普济天下病患之人,可有何打算和良策?’

华佗拱手道:“华佗一介白身,便只背着药兜,四处游历便是。”

“某有一计,且请神医听上一番。”

“愿闻高见。”华佗饶有兴趣的道。

赵信负手在腰后,于院中踱步几许,道:“人之一生,岁月有穷尽也!吾认为,神医对医理之通,天下难有人及。真正的普济天下,应该是为天下培养更多的神医。”

说到这里,赵信双眸紧紧的盯着华佗,其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都逃不过赵信的法眼。

“骠骑将军的意思是?”

赵信哈哈而笑,并未多说,而是对华佗道:“且请华神医与我前去一地,届时神医皆明白也。”

华佗压下好奇,拱手答应下来。

当日晚间,早得到赵信口令的许褚和周仓,从任丘赶到了寿阳。

次日一早,一行百余人赶往并州州府晋阳,赵信途中对华佗道:“一会儿之见,还望华神医休要惊讶,更勿要传扬。”

“诺!”

到了晋阳,一行人且先洗漱吃喝休息一番,次日一早,赵信亲自带着华佗前往晋阳北部一处神秘之地,周遭多有精锐士卒看守,关峻、王群二人前来迎接。

关峻、王群初见华佗,不禁为其面貌而感到惊讶,但见主公对其敬爱有加,便也客气非常。

赵信为其互相引见,双方见礼后,赵信便问道:“兴平,工程进度如何?”

“回主公的话,一年半时间过去,医学院和科技学院已经初步竣工,现在剩下的是武学院与文学院的建设。马大师和诸位工程师正在对第一套工程方案进行探讨。”

华佗在旁听的一愣一愣的,却是不知道赵信他们在讲些什么。

赵信很是满意的点点头,对关峻道:‘兴平,且带我和神医,一同转上一转,看看成果如何。’

“诺!”

“骠骑将军,此地建造的如此辉煌,是为何用?”

赵信哈哈一笑,道:“此事,正与神医普济天下之愿,不谋而合也。古人云,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神医游历四方,如此精神足可名垂青史,然一己之力终有力竭。此地,是某与各大师共同建造的学院,其中初分为四大学院,分别为武学院,文学院,医学院,科技学院!四大学院培养各类人才。今日请神医来此,是为聘请神医为医学院院长矣,为大汉培养更多的神医,也可将神医精湛的医术,流传于世也。”

“骠骑将军所说是真耶?”

“吾赵信何时骗过人?”赵信脸不红心不跳的道。

“将军如此之举,实为造福于天地百姓也,为百姓多出谋生之路,造福万民,华佗承蒙将军抬爱,只恐才浅德薄,不堪重任也。”华佗甚是谦虚的道。

赵信听完,像是听了天大的滑稽之言,如果说华佗配不上院长一职,只恐整个大汉,也找不出第二个人来。

‘神医切勿过谦,院长一职,非神医莫属!’

就此,华佗被赵信的糖衣炮弹给砸的,终于是留了下来!

晚间,赵信设宴招待华佗,将正忙于策划整个学院建造工程的马均也请了过来。席上,马均对华佗多有请教之处,盖因马均虽有出神入化的建造研发天赋,但对医学所用的器械、房间配置,着实有些摸不着头脑。从民间医师处得到的消息,也大都是零离琐碎之物,提不上台面,形不成系统的风格,离实用性更是差距甚远。

华佗对马均分享出了诸多行医的经验,床设置多大,才能使得一个房间之中的病患之人,刚好够睡,又不显得太过占地方。诸如此类,二人竟然是对酒菜毫无**,你一句我一句,说的是不亦乐乎。

马均怕自己忘了,还请个会写字的士卒在旁作着笔录。

晚饭后,马均和华佗二人还没有停下来的打算,赵信不禁笑着插嘴道:“二位,吾这儿有个不成熟的想法,想与二位探讨一番。”

“哦,愿闻将军高见。”华佗侧头感兴趣道。

赵信呵呵一笑,道:“我们的医学院,当分为数个区域,其一,是为住宿区,分为老师、学生,其二,是为教学区,分为教室,办公区。以及一些配套的设施库房,为其命名为实验室,另有茅房、食堂诸如此类,如此可成一方求学圣地也。”

在场众人听了赵信之言,像是看着一个怪物一般,这种想法在他们看来,无疑是太过先进了!配坐酒桌上的了空道:‘此举的确是为造福万民,然当今天下,世家当道,多将知识藏于私阁,作为家族传承绵延。主公盖造学院,是为寒门子弟造福,却得罪了天下世家之人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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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四章 纪灵伏义

众人面色都不免沉重,赵信此时伟岸的身姿站了起来,环视众人道:“为了天下万民,便是得罪了世家大族又如何!”

“叮!这个13我给宿主满分。”

“关你屁事。”赵信心翻着白眼冲系统吐槽道,随后环视众人,成竹在胸道:“不过话说回来,某早有打算,早与诸位立下三年之约,距三年还剩一年半矣,届时,诸位便瞧好吧。”

……

次日一早,马均与华佗便一同去了学院之中,展开了无比密切的合作,赵信再三询问华佗上官秋的病情,华佗道:“只需按我叮嘱行事,无碍也。”

赵信这才放下心来,让华佗留在晋阳,和马均在一起研讨‘高端’话题,自己带着许褚、周仓奔赴寿阳。

直奔上官秋府邸,刚到门口,房中刚好有着一道曼妙身影而出,与赵信撞了个满怀,身后许褚、周仓顿时就要动手,赵信却是竖手止住,上下打量眼前女子,只见其样貌与那上官秋竟有七分相似,想起此前上官秋所说,心中了然。

“姑娘想必就是花月之妹,上官姑娘了吧?”赵信努力的让自己看上去和蔼、正经一点道。

女子黛眉轻蹙,先是行了一礼,随后问道:“未知尊驾是?”

“某是赵信。”

“啊……原来是骠骑将军,妾身失礼了,万望恕罪。”女子听了名字一惊,轻捂着香唇道。

赵信呵呵摆手一笑,道:“不知者无罪。某今日赶来,是为探瞧花月之病情也。”

“得骠骑将军洪福,哥哥后颈之瘤已去大半,轻松不少,心情也好上许多。”上官琪皓眸之中满是喜悦的道。

赵信点头,道:“上官姑娘且先去忙,某进去探望花月一番。”

“诺。”上官琪盈盈行了一礼,便侧身而过,赵信进入房中,见上官秋正侧依在被褥之上,神情轻松,见了赵信,忙是行礼,道:“花月谢主公、四爷救命之恩。”

“花月且勿要多礼见外,此乃吾分内之职也。上官楼之事,且交给令妹,你这段时间,当以身体为重,若有闪失,某在外征战,亦心神不宁也。”

上官秋心下感动,道:“请主公勿以花月为念,当时刻进取也。”

赵信点头,接下来又是一番叮嘱,赵信方才告辞。

……

且说刘备与纪灵相持于盱眙,双方排兵布阵完毕,纪灵拍马出阵,挥三尖刀大骂道:“刘备匹夫,安敢侵犯吾境界!”

刘备舞玄股剑回道:“吾奉天子诏,讨伐不臣。汝今日赶来相据,便为从党,罪不容恕!”

纪灵大骂不止,拍马直取刘备!

关公在场,岂会让大哥出手,大喝出阵,“村野之徒休要逞狂!”

关公纪灵于阵中大战,你来我往,三十回合而不分胜负,看的刘备心下暗暗没底!心道,这个纪灵竟有如此勇力耶,竟与二弟不分上下!

又是三十回合过去,纪灵大叫道:“少歇一阵,再来比过。”

关羽冷哼,神情甚是不屑,拨马回阵,立于阵前等候。不消片刻,纪灵休息完毕,拍马出阵,二人又是大战五十回合而不下,刘备越惊!

二将正厮杀之间,忽东侧鼓声大躁,刘备侧目势之,却是纪灵部将荀正引兵从东侧袭来!刘备大怒,道:“汝真乃宵小之辈矣!”

纪灵正与关公交战,听了刘备骂声,大笑道:“汝一竖子,岂不知兵不厌诈耶?”

关羽见东侧危及,忙弃了纪灵,迎向荀正,刘备自引兵马掠阵,纪灵拍马舞刀杀向刘备,自有部将往前迎之。

关羽冲到东侧,正与荀正碰了个对面,两马交错,手起刀落,竟然只一合,关公便将荀正当场砍杀!

荀正所部三千余人马顿时没了主心骨,做鸟兽散!

刘备大喜,高举玄股剑,挥兵大进,纪灵兵锋已失,只得引兵而撤,一路撤至淮阴河口。

一日过去,刘备再来交战,纪灵却是闭门不出,两军相据,互攻不下。

另一边,徐州城内,张飞自送走刘备后,一应杂事皆交给陈登处理,自己当成了个甩手掌柜,每日宴请各大小官员,醉不伶仃,行无正步。

又是一日,张飞宴请各人又来吃酒,众人坐定,张飞叹息道:“兄长临去之时,吩咐我少吃些酒,恐以此失事也。与诸位吃酒如此多日,吾方才醒悟也。今日各位都要满饮,今日之后,各位皆要戒酒,帮我守城!”言乞,又与众官员吃起酒来。

张飞端酒至曹豹身前,曹豹道:“主公临行当日某便戒酒,不吃也。”

张飞豹眼一瞪,道:“诸位皆吃,独独汝不吃耶?今日,我就要你吃上一盏!”

张飞是为刘备三弟,脾气火爆,曹豹心中惊惧,只好双手接过,吃了一斛,张飞见状,肆无忌惮的哈哈大笑数声,场中多有附和者,曹豹面色发红,内心满是愤恨,却不敢发作矣。

张飞拿着酒壶,将场中百人喝两个便,连吃了几十杯,不知不觉之间已然喝醉,却不自知,仍举杯与各官员吃酒。

又到曹豹身前,曹豹推脱道:“某实不能吃酒也。”

张飞豹子眼又是一瞪,道:“适才你吃了,为何现在独独不能吃也?诓我耶?骗我耶?”

曹豹满心郁闷,却不敢说,只是并不吃酒,张飞再三相说,曹豹只当没听见,大怒,指曹豹道:“汝违我军令,该打一百方棍!”

当即断喝士卒将曹豹押下,就要开打!

陈登刚好赶到,道:“玄德公临行前早有吩咐,你竟敢如此作耶?”

张飞听了这话,冲着地上吐了口吐沫,指陈登鼻子骂道:“汝一文官,只管文事,何来管我?”

曹豹见场中气氛难调,只得苦苦哀求道:“翼德公,某实不能饮酒,不若看在某之女婿面,饶恕我罢。”

张飞道:“汝女婿是为何人?竟有那么大的面子耶?”

曹豹道:“某婿,温候吕布是也。”

不说吕布还好,一说吕布,张飞岂能不怒!一拳将曹豹打到在地,指满嘴是血的曹豹道:“好啊!我本不想打你,但你竟然将那吕布拿出来吓我,我偏要打你,看那吕布待我如何!”

百官听言,赶忙上前相劝,醉酒的张飞岂会听他们的,抽出腰间马鞭,骑在曹豹身上就是猛抽了五十多下,抽的曹豹连连哀嚎,众人又是一番进劝,方才止住张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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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五章 酒憨翼德

酒席散去,曹豹回了家中,痛恨张飞,恨不得吃其肉饮其血,连夜修书,差遣心腹将之送到女婿吕布处,心腹将张飞如何对待曹豹之事皆告知吕布,吕布听之大怒,便骂便拆信读之,信上略道:刘备已往淮南与袁术交战矣,城内兵虚,虽有陈登却是一文人,兵马尽掌于张飞手也。张飞今晚吃酒吃的是酩酊大醉,当可乘机飞袭徐州,不可错了机会。

吕布看完,便叫陈宫前来上一次是。

陈宫道:“小沛城小,民少粮贫,难能养兵长久,非久居之地。今日徐州有机,若不抓住机会,悔之晚矣。”

吕布听想,也是如此,便连夜点兵,从小沛赶往徐州州衙彭城。

二地距离不过四五十里,几乎上马便到,吕布引兵赶到城下,月色澄清,城上之人见是吕布,并无防备。

吕布拍马上前叫门道:“刘使君有机密之事叫我来报,速开城门。”

守城之人知晓吕布与刘备乃是同盟关系,故而并未多想,便下令打开城门,吕布引兵冲入城中,喊杀声大举!

城头之上有曹豹心腹忙将此消息报之曹豹,曹豹已是引兵来迎。

双方回兵于城门通道处,早有士卒将曹豹吕布联手赚开城门之事报给张飞。

当时张飞醉酒,正躺于塌上休息,士卒来报,左右连番拨摇张飞,却是迟迟不醒,众人大急,一护卫颇有急智,当即取来一盆冷水,当头浇下,张飞方才大喝而起,怒骂不止。

护卫忙将吕布赚开城门告之,张飞大怒,取来八丈蛇矛就要上马迎战,却是醉酒,走路都晃晃荡荡,何谈上马杀敌。

几个护卫忙劝阻张飞当速撤,张飞却是不许,带头冲出府门,刚好遇见吕布前军,双方混战一处。张飞因酒醉,头晕目眩,四肢不听指挥,眨眼胳膊便中了一刀,几个忠心护卫死护张飞,杀出战圈往北而逃。

逃了一炷香时间,刚好与那曹豹引着百十人迎面碰撞一处,曹豹大喜,欺张飞醉酒,拍马便来。

张飞因曹豹之故,丢了彭城,亦是怒发冲冠,挥舞八丈蛇矛而出,三合将曹豹击落下马,刚要再补上一矛,拿了曹豹性命时,变故陡生。

却是一只弓箭飞面而来,张飞惊的一头冷汗,赶忙收手回防,却是黑夜之中一武将追来,眯眼视之,却是张辽。

“张文远!今日之事,我记下了!”张飞大喝一声,拨转马头逃走,曹豹得了性命,慌忙起身对张辽道:“文远,方才之人是为张飞,将之杀了,立了大功了呀!”

张飞却是心怀大局,道:“张飞乃是刘备结义弟兄,若将其杀之,则主公与刘备之间断无和睦可能矣,今日不可杀。”

说罢,张辽便拍马而回,曹豹却是不爽,又是集结百十多人,追那张飞而去。

张飞在燕云十八骑的保护下,杀出东门,张飞方才想起,大急道:“哥哥家眷尚在城中,当回去救之。”

护卫忙道:“将军,吕布虽为三姓家奴,却自负侠义,断不会对主母有何不敬之处!相反一旦将军落入吕布之手,则主公处处被动矣。”

张飞听了此话,方才应下,就这么一刻拖延的时间,曹豹已然率百多兵马赶到,拍马怒骂:“呔!张飞恶僚,汝屡次辱我,进入当死也!”

张飞甩手拿了身边骑卒之弓箭,对着曹豹咻的一声射出一箭,正中曹豹前额,应声下马,余者知张飞之勇,加之曹豹已死,当即作鸟兽散。

张飞道:“今日吕布得城,定有忠心士卒来寻我来投也,当多留一日。”

众人自是应诺。

一日之间,张飞在城外招呼了约莫千余人马,收拢一处,奔赴汝南,赶往淮南与兄长刘备回合。

且说吕布入城后,出榜安民,另一边吩咐百十士卒保护刘备府邸,任何人不得擅入,保护刘备妻妾。

张飞引着千余人马赶到盱眙,面见刘备,不说醉酒之事,只道曹豹、吕布二人里应外合,图谋徐州,众人听之,大惊失色。

刘备叹息道:“得之何喜,失之何憾,翼德无碍,吾放心矣。”

张飞大为感动,一边关羽却是眯眼问道:“嫂嫂何在?”

张飞黑面一红,愧疚道:“嫂嫂皆陷于城中矣。”

关羽顿足指张飞道:“当初你要守城之时,说了什么!兄长又吩咐了你什么!今日城池失了便也失了,吾等兄弟自能再领,嫂嫂又陷于吕布之手,这该如何是好?”

张飞越加羞愧,当即掣腰间之剑,就要自刎,刘备忙将之抱住,单手夺了张飞手中之剑,将其掷于地上,发出呲啷叮铃之声。

“古人云,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衣破尚可缝,手足断,安可续?吾兄弟三人于桃园结义,交识于微末之时,不求同生,但愿同死。今日虽丢了城池,家中老小,却不忍兄弟于中道而亡矣。”

刘备一番义正言辞,说的关张二人内心感动,三人面视而泣,许久不停。

那淮南袁术听了吕布夺下刘备徐州,星夜便差人到吕布处,言用粮五万斛,良马五百匹,金银一万两,绸缎两千匹,邀请其南北夹击刘备。

吕布大喜,便遣麾下上将高顺引兵五万,奔袭刘备三万兵马之后,袁术麾下上将纪灵,亦是大驱进兵,两边如齿轮,欲将刘备粉身碎骨矣。

面对前后夹击,刘备自知不是对手,索性天公作美,连天大雨,高顺、纪灵兵马不得进。刘备当机立顿,趁着阴雨之日,便弃了盱眙而走,然没了归处,只得思虑去处。

关键之时,关羽道:“不若东去,拿下广陵。”

刘备思前想后,也只得如此。

且说高顺引兵赶到盱眙之时,刘备早已引兵策撤去,高顺便与纪灵于盱眙相见。

起初,双方皆客套有礼,高顺便向纪灵所要此前袁术许诺之物,纪灵却道:“公且回军,容某回去见主公之计。”

高顺自知,如此大的事情,也非一个纪灵可做的了主,便应了下来,作别纪灵,自引兵马赶回彭城,面见吕布,将纪灵之言,尽数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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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六章 百年断言

吕布正迟疑,不知袁术是否会毁约,恰巧此时袁术书到,书上略道:“高顺前来某已知晓,然刘备却为除之。待得灭了刘备,那时所许之物,便将之相送。”

本来此话无可厚非,但在吕布眼中,却是袁术毁约,大骂不止,就要起兵伐之。

陈宫心累,只得忙谏:“不可!眼下刘备未除去,初得徐州,内部未稳,外敌曹操时刻虎视眈眈,若再竖袁术之敌,则局面万难矣。其一,袁术兵多将广,据坚城寿春,不可轻敌。眼前不若再请刘备返回小沛驻扎,作我羽翼。他日曹操来犯,便可叫刘备作为先锋,反客为主也。”

吕布听之大喜,便从之,当即写书,差人送交刘备。

……

且说刘备、袁术之战,因刘备全面战败而告终,盱眙陈家提到胸口的心,也落了下来!

陈府大堂,陈康高坐,陈桥拱手站其身侧,拱手道:“爷爷,盱眙是为三战之地,虽家族在此传承数百年,如今之局,必动不可。吕布、袁术皆非良人,对吾陈家必有觊觎,当可择一良善之主而从之,方可保我陈家无虞,渡过百年乱世也。”

“百年?何出此言?”陈康听了陈桥百年时间之断,不禁甚感兴趣的问道。

陈桥道:“如今天下大乱,诸侯林立,各有兵马良将,皆欲要逐鹿中原矣。汉庭名存实亡,刘姓诸侯大都年迈之人,守成有余,进取不足,而当今天下,忠汉者之人甚多,正是因此,方使天下重新一统之举绵延而未可期也。各地诸侯势力之错综复杂,比之七雄之国更甚。始皇帝统一全国尚需承数代先贤之功,何况如今各地白手起家之人耶?故而某有百年乱世之断言。”

陈康听完,哈哈大笑,起身拍陈桥略微瘦削的肩膀,道:“桥儿所说,某亦相合。未知以桥儿之眼光,当今天下,何人可堪称作英雄?”

陈桥眯眼,道:“反正今日只爷爷与桥儿二人,桥儿便大放厥词了,还请爷爷勿怪。”

“桥儿,你这个过谦的毛病,还是没有改掉!”陈康故作生气,笑骂道。

陈桥笑了笑,未置可否道:“当今诸侯,北部有三雄,是为曹操、袁绍、赵信。袁绍起事,皆因其四世三公之家室,方可引天下豪雄相聚,从虎牢关之战便知,此人是一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之徒,太重名声,刚愎自用,不可成事。曹操,是为阉宦之后,其父曹嵩死于徐州,便要屠杀徐州百姓,此为奸雄之举,侍奉其左右,早晚有杀神之祸!赵信,起于微末,先伐黄巾,后定上谷,驱乌丸,杀张举,囚刘虞,灭公孙,一路走来,广有名声,能在短短数年时间将势力发展至与袁绍、曹操并举,在百姓之中名声更盖过袁曹二人,在某看来,此人可称作英雄。”

陈康听完陈桥的侃侃之言,并未立即做出评价,而是沉吟思索一番,方才道:“桥儿之言,固然有所道理,对袁绍、曹操之评,吾赞同之,独对赞誉赵信之言,吾不认同。”

“为何?”陈桥迷惑道。

陈康哈哈而笑,道:“赵信小小年纪,行事缜密,先后倾覆公孙瓒、张扬、刘虞,见其行事,难道桥儿你没发现,那赵信似乎都提前知道,世间会发生何事一般。”

“此话怎讲?”

“此中自有道理,汝细心推敲便知。吾只说一眼,赵信小小年纪,能取得如今之成绩,只有两种可能!其一,其是天命所在!其二,其城府,深不可测,将天下人玩弄于鼓掌之中矣。没有缺点的主公,才是最可怕的主公。汝,可曾明白这个道理?”陈康摸着下颚胡须,甚是睿智的道。

陈桥点头,道:“便是如此,孙儿以为,赵信仍然是只得我效力的主公!而那曹操、袁绍之流,比起骠骑将军来,总归还是差了一筹。”

“桥儿,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眼前之战局,又能说明什么!不过,既然桥儿心中已有所属,当去毛遂自荐矣,相信桥儿在其手下待过一段时间后,便自有分晓。”

陈桥听闻此言,忙道:“难道爷爷不同去耶?”

陈康哈哈而笑,道:“吾陈家在盱眙生存如此之久,家业皆在此地,吾身为一家之主,却往并州,族中下人管家,将做何想?桥儿既定了目标,便可去也。”

陈桥道:“家有老人,不可远行也。桥儿断然不能离爷爷身侧,追功名而去。”

陈康心头甚是温暖,欣慰道:“桥儿,男子汉大丈夫,休要以我为念。自古忠孝不可皆得,爷爷年岁已大,只在此等候天命而至。反观桥儿,自幼胸怀大志,若以吾为念,岂不让吾痛心耶?”

爷孙俩又是一番告慰,陈桥方才答应前往并州,投效赵信。接下来十日时间,陈桥一直陪伴陈康左右,悉心照顾,第十一日之时,陈桥在两个家僮的陪同下,跨身上马,赶往并州而来。

且说刘备引兵欲要东取广陵,却被袁术劫了寨,只得灰头土脸撤兵而回,途中正遇吕布之使者,呈上书札。刘备看完吕布请其屯兵小沛的消息,大喜,一边关羽却道:“哥哥,吕布那厮是为无义之人,不可信也。”

刘备道:“便是其不足信,眼下也无去处也。”

关羽心想也是如此,便道:“便是如此,也当多留防备。”

刘备回道:“这是自然。”

刘备便带关、张并一干兵马,赶往沛县,行到徐州城外,吕布恐刘备心有疑虑,便先行将刘备家眷送还,刘备听甘、糜二位夫人所言,吕布派遣重兵保护府邸,未有丝毫失礼,刘备笑道:“吾知吕布必不害我家眷矣。”

不多久,吕布亲出城门来迎,张飞见了大怒,就要动手,刘备忙将之拦着。

吕布笑道:“非吾欲要夺城,是为令弟吃酒杀人,恐有失事,故而来替守也。”说罢,吕布竟是取出随身带来的印绶,双手奉上,道:“如此印绶,当请玄德公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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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七章 雀神坊中

刘备自然知道这必是吕布试探之举,一个处理不好,只怕便是小沛都没得去!连忙推辞,道:“刘备才薄德浅,此前陶公仙逝托付,吾实为代为掌管罢了。今日印绶交于温候之手,吾心甚安也。”

吕布又是一番退让,刘备只是承,二人心知肚明,也不戳破,只是那黑面张飞双手抱在胸前,鼻孔朝天,甚是不服。

吕布自不想多看张飞,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道:“玄德公,某在城内设以酒席,为公接风洗尘。”

刘备拱手,道:“温候心意,某却之不恭也。翼德,你可引兵前去小沛驻扎,吾与云长留此吃宴,吃完便去。”

刘备担心张飞酒后乱事,故而先叫张飞先去。

张飞瓮声答应,引兵而去。刘备自与关羽入城赴宴,席上,吕布盛情款待,刘备亦是热情附和。席散,刘备与关羽辞去,返回小沛。

次日一早,刘备刚刚起床,便得知吕布差人送来粮草绸缎,稍解刘备燃眉之急,刘备自知这是吕布示好之意,也乐得逍遥。

自此两家和好,互为犄角。

正要对徐州动手的曹操,得知吕布、刘备二人和好如初,心道刘备此人真不简单矣。

同样,身在并州却心怀整个天下的赵信,得知刘备重返小沛,不禁翻了翻白眼珠子,笑骂道:刘备这个人真是肮脏的可以,能屈能伸,不要面子啊,可真是把厚黑精神发挥到了极致。

用赵信的话来说,刘备这种人换到后世之中,就是那种在酒桌上被人扇了一巴掌,还笑眯眯的连连给人敬酒的货。无疑,任何人看到这种都会瞧不起他,更无疑的是,这种人才是真的有胸怀、有抱负,深谙胯下之辱的人,在销售圈很容易混得开。

“了空啊,你看如今刘备、吕布重归于好,曹操接下来,会如何做事?”赵信眸中泛着精光道。

了空沉吟一番,道:“以某对曹操之了解,其乃一枭雄,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其先使两次离间之计,分化刘备、吕布二人,今日吕布成了徐州之主,刘备却守小沛,主客已倒,二人之间,已有嫌隙,所谓和好不过是形势所逼也。曹操当回再出计谋,且看刘备、吕布如何应对,才知分晓。”

赵信道:“吾看,曹操已忍不住也,长则两年,短则两月,必对徐州动手也。吾之机会,亦到也。”

“主公,当下吾军休养生息,稍有成效,不宜妄动干戈也。再说眼下花月身染重疾,虽说竟元化之手,稍有稳定,却难能为主公分忧。曹操于勤王于许都,袁绍初时无表态之意,晚些时日,定因处处受限于曹操而愤恨之。待得曹操兵出徐州,或可与袁绍协伐曹操。”

了空句句言语,皆在要点,赵信却道:“非也!若袁绍不插手此事,吾尚有五分把握,若袁绍插手,则仅有两分也。有句名言说的好,不怕神一般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便是这个道理。曹操伐徐之时,再做打算,亦然未迟,今日暂且作罢,了空且与我便装去那麻将馆视察一番。”

“诺!”听赵信意思,了空也不再就攻伐曹操一事多加口舌,拱手承诺。

主臣二人收拾一番,因了空面目实在骇人,便带了个斗笠,赵信也是乔装打扮一番,只带许褚、周仓二人,便出了府邸,直奔南街热闹之处。

因赵信入主了并州,故而作为州府的晋阳,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其一,从后世而来的赵信,玩过诸多三国塔防类游戏,便按照脑袋中的记忆,将各种建筑按照方阵排列!比如做生意的商店铺子,统一集中于南街,其中又分为第一至第七步行街。

其二,防御工事。晋阳城本身有八个城门,东西南北四面各两座,赵信将城内东西、南门的两道城门直线互通,广铺青石路面,此为官道。官道之上,又于中间化上一条实心黄线,马车货物皆不得越线而行。行人当遵从道路两边的白线以外而行,一切人流、物流互不交叉,井井有条。另,赵信下了命令,当有官衙之车行驶时,任何马车、行人都要避让。

其三,在相对城门通道与横向街道交界处,赵信分别设置了两座坚固的箭楼,高度足有二十米,分作五层,足可容纳五百人。在箭楼四周百米范围内,不允许出现任何超过一米高的固体,如此可保证箭楼之上弓箭手的视野。

因为麻将的出现,经过上官楼的推广,已经逐渐普及开来,有钱人赌的就大点儿,没钱的就赌小点儿,图个乐呵。归根结底,从各处赌楼汇总上来的数据来看,赌楼的生意非常之火爆,短短三个月的时间,所赚到的钱财可足以跟上晋阳半年的税收。

年轻人对新鲜事物的接受能力,比之中老年人快的多,也较为容易沉迷其中。

通过上官秋统计的情报,光是晋阳城内的五座赌坊,登记在册的vip用户便足达五万多人,其中两万多人是为世家子弟。

曾经赵信建造学院之时,几乎麾下所有世家之人都抱着反对态度,而最为关键的理由,便是赵信如此做,大大加深了与世家的矛盾。如今之天下,权利,财富大都集中于世家手中,关系错综复杂,如若赵信宣布站立在世家大族的对立面,日后赵信的发展道路上,无疑多了无数强敌。

赵信所要做的,便是要将这些世家的后代,统一的把他们诱导成玩物丧志的废物,如此,才能大大削弱世家的掌控能力。随后,聘用世家之中真正有才之人,作为学院讲师,名利皆可予之。

如此,赵信便是向世家表明,我任人唯才,你们的后代痴迷赌博,那别怪我。

赵信在了空、周仓、许褚的陪同下,来到南市第一步行街的雀神坊,这里面的环境,还真的是不错!的的确确是按照赵信对后世网咖、茶餐厅、桑拿房的集合体所打造,一个个年轻人跨坐长条凳子上,勾着腰,用大拇指使劲儿的搓着麻将,大喊自摸,清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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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八章 微服私访

有人赢钱欢笑,也有人输的倾家荡产,卖房押妻,人间百态,于此小小雀神坊中,展现的淋漓尽致。赵信捂着鼻子,忍耐着屋内的汗臭味,不禁脑袋一亮,又是响起来一赚钱的法子来,这里那么多杂味,何不弄个清香剂呢?

还有啊,这些个人都想赢钱,既如此,何不搞一点文化产业呢?

这个想法,如黄河决堤,一发不可收拾啊,想到妙处,赵信还奸邪的嘿嘿坏笑两声。

“主公,为何发笑?”了空皱眉疑惑道。

赵信哈哈摆手,并未作答,岔开话题道:“走,我们一同去试试手气。”

说罢,赵信便丢给了每人五两金子,让个人先去玩耍,乐呵一番。周仓、许褚二人却是并不伸手接过,赵信心知二人职责,也不多强求,转头对了空道:“大师且去试试手气。”

“哎呦!汝是何人,出手倒是阔绰的很,想我卫孝在晋阳城内,还没见过你这号人物,一出手就是二十两金子啊。”

身后走来十多人,为首着生的是白白净净小帅哥一枚,昂扬着脑袋,看上去嚣张的那么稚嫩。许褚见了,虎眸一瞪就要动手,赵信却是冲其使了个眼神,随后哈哈大笑道:“原来是卫孝,卫大公子,久仰久仰,失敬失敬。”

“哼!别和小爷我套近乎!在这里玩耍,可知道有何规矩?”卫孝很是不耐烦的推开赵信拱起的双手,负手在腰后,在场中耀武扬威的转上一圈,甚是孤傲的说道。

赵信呵呵一笑,道:“未知吾来此求个乐呵,还要遵守哪些规矩?”

卫孝身侧一跟班跑腿的冷笑道:“在这晋阳城里,连卫爷的名声都未听说过?我来告诉你,我家主子是为大名鼎鼎的卫家子弟,卫家可是骠骑将军身边的红人,这处地方,乃是卫爷的底盘,任何达官显贵到这儿,都得给卫爷面子!小子,这处地方,乃是卫爷的地方,你想要玩,就要先孝敬卫爷,明白了没?”

赵信乐呵一笑,心道这不就是后世看场子的吗,乖乖,这个时代发展的还真的是快啊,赌坊刚出现,链条配套产业就随之而起了?是历史的必然,还是意外的巧合。

“哦哦,不知道这规矩,是卫爷所立,还是唐大人所立啊?”赵信满是巴结谄媚的笑容道。

那跟班儿说道:“这你不用管,我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船行在河上,马行在路上,都要拜个道爷,求个平安。今日,你不孝敬好了卫爷,你在这里赢了钱,也别想带走!”

跟班儿的把势儿捧的十足,卫孝方才转过身来,看赵信身边站着一个头戴斗笠之人,不禁皱眉道:“不管你是何人,见了我卫孝,就不许蒙着面说话,给我把斗笠摘了!”

但了空却是根本不理会他,那跟班儿的见了空竟敢落了主子面子,大叫一声,就伸手过来,却于半道之上被周仓单手抓住。

周仓瞪目,盯着那跟班儿的道:“瞎了你的狗眼!”随后一脚将那跟班儿的踹的荡荡后退,直撞在卫孝身上。

卫孝一把推开跟班儿的,指周仓道:“敢在小爷头上动土,给我废了他!”

话音未落,其身后十多人便撸起袖子,就要动手,赵信翻了翻眼皮子,摇头叹息道:“我就想出来看看,为何总有那么点狗屎事情发生呢?仲康,元福,交给你们了。”

许褚、周仓听了赵信之令,嘴角当即扬起冷冽的笑容,跨步上前就要动手,便是此时,左侧楼道之上传来大喝之声,“住手!”

众人侧目看之,却是一个满面油光,身穿华贵绸缎,右手之中盘着两枚鸽子蛋大小的金球,迈动着沉重脚步,缓缓下楼。

赵信心道:这个货倒是有点黑帮老大的赶脚啊。

“卫孝,汝来雀神坊已有三个月之久,坑了骗了不少人钱财,何不就此离去?”肥胖男子下了楼梯,径直走到卫孝与赵信中间,面对卫孝说道。

到了近前,赵信才见这个胖子身高,竟然和自己相差无几,目测其体重,只怕得有两百斤哦。

卫孝见了肥胖男子,呵呵一笑,满不在乎的挑了挑指甲缝里的黑灰,道:“我说筱掌柜的,这个地方是唐家置办的,唐家人都没发话呢,你找什么急啊?”

原来此人姓筱,且看他如何处理此事。

“卫孝,筱某受雇于唐家,此前与唐大人汇报过汝之事,唐大人看在卫虞老先生之面,就留汝在此地消散百日,并吩咐我不必管你。如今百日之限已过,如若卫公子愿意在雀神坊玩耍,吾自然欢迎。如若来此无理取闹,就别怪我筱彧不讲情面。”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好一个不讲情面,来来来,让我看看,我卫孝就在此地,倒要看看你能奈我何!”

卫孝无比张狂,那种架势,就像是老天爷第一,他第二。

赵信心里简直乐开了花,如果世家子弟都是这等酒囊饭袋,徒然逞强自傲之徒,那自己启用寒门的想法,实施起来就容易多了。

卫孝话音未落,其身后诸多家仆已然撸起袖子,准备在此地大干一场,场面一触即发!

筱彧眯眼道:“卫公子,今日之事,吾已报官,不久衙役便到,吾奉劝你一句,还是赶紧走吧。”

卫孝苦笑摇头,道:“筱彧,你怕是还不知道我卫家在此地的实力吧?我且告诉你,骠骑将军之妾,蔡夫人曾是吾卫家女室,这是个众人皆知的秘密,你不会不知道吧?放眼整个晋阳官府,除了骠骑将军,何人胆敢动我!”

这个牛越吹越大,赵信都听不下去了,这个卫孝和自己的关系,在赵信看来简直就是十八根杆子打不着,就这儿,卫孝都能拿出来吹!

正在赵信为卫孝感到悲哀的时候,那筱彧却是满面沉重,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道:“汝与骠骑将军自有关系,然汝毁坏规则,我便要报官!如若官府不管汝之僭法,反治吾之罪,吾亦认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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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九章 卫宫嫡孙

这个筱彧倒是个正直之人,倒要调查一番其家底儿履历,若无大碍,倒是要对其进行一番引才提拔。赵信心里如斯想着。

“好一个高风亮节筱大掌柜的,那我们就静静等等看,官衙之中,究竟谁会来治我的罪名。”

等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卫孝百无聊赖的坐在桌子上,无聊的用大拇指扣着麻将,一副麻将已被其摸了个遍,颇感无聊,站起身来,冲着筱彧耸耸肩,道:“筱掌柜的,如何?”

跟班儿的上前一步,很是轻蔑的上下打量着筱彧,道:“老家伙,怎么样!那官衙距离此处也不过眨眼的功夫,现在半柱香时间过去了,您觉得,还会有人来吗?”

“哼!便是官府无人过来,今日我在此处,卫孝,你也别想再从雀神坊里取走半分钱财!”

说罢,筱彧便双手背在身后,挡在赵信四人身前,卫孝面上的笑容逐渐凝固,逐渐转为深深的愤恨,“筱掌柜的,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给我让开!今天,我吃定了他们,如若不让,今日,只恐你难能完全着出去。”

雀神坊里的客人们这段时间,每次过来都要孝敬卫孝,早对卫孝恨之入骨,今日有人出头,他们也甚为关注此事,纷纷停下手中动作,静静等待着筱彧做出最后的决定。

筱彧哈哈仰面大笑,道:“吾筱彧经店失败,赔的倾家荡产,得唐公赏识,才有一口饭吃!今日,吾便舍身成仁,以全报恩之心!”说罢,筱彧抬头挺胸,浩然正气猛然而发,赵信不禁叹息一声,这样脾气的人去做生意,要么可以做的很大,要么就输的很惨。

有底线的人永远玩不过没底线的,这就是现实,这就是社会,适用于任何环境的绝对法则。

“慢着!”在卫孝手下们即将动手的时候,赵信大叫一声,迈步上前,笑道:“我说卫大公子,我们乖乖交上钱财还不行吗,来,这是我们四人的小小心意,还请你笑纳。”

卫孝一把甩翻赵信双手捧上来的金子,道:“现在想孝敬,也没机会了,否则,我卫孝的颜面何在!”

话音未落,周仓大喝一声,已然上去单手提起了卫孝的衣襟,将其拎起,双脚离地,只见卫孝于半空中双脚乱蹬,白白小脸争的是通红发紫。

其身后一众家仆急忙冲来要救卫孝,许褚却是大喝一声,扯掉上身衣物,露出骇人无比的那枚无人认识的诡异纹身,浑身上下满是腱子肉,青筋蚺结,虎眸一瞪众人,道:“何人胆敢上前?”

赵信笑了笑,拍了来筱彧的肩膀,道:“筱掌柜的,今日之事因我而起,方才麻烦你了。”说罢,赵信便是挥挥手,带头走出了雀神坊,一众赌徒还没有见过敢对卫孝如此动手的人,甚是好奇,也跟着走了出来。

周仓单手擒着卫孝,将其脑袋夹在腋窝下面,夹的卫孝连连惨叫,周仓更是不屑,什么个东西,就这么点儿个本事,也敢在晋阳城内耍横。

因南街是为闹市之地,人流量超级之多,周仓夹着大名鼎鼎的卫孝,迈着四方步在闹市而行,一传十,十传百,围观之人越来越多,被夹在腋窝下面的卫孝,满面红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同时大骂叫喊:“你们知道我是谁吗!胆敢这样对我,待我回去,我要活扒了你们的皮!”

周仓本来不想理会他,但是这个卫孝走一路骂一路,周仓这火爆脾气忍不住了,当即给了卫孝三个巴掌,打掉了卫孝上下三颗半门牙,满嘴是血,被抽了巴掌的卫孝,也终于是把脑袋缩进了龟壳里面。

赵信张扬无比的带着卫孝往官府走去,卫孝的家仆急忙赶回卫家,禀告家主,卫虞。

当初卫家、伍家共同支援赵信起事,伍家却缕缕脚踏三只船,竟然胆敢密谋赵信之财产,故而被赵信起兵灭之,只得伍亮并其子伍柯逃走。

正是因此,卫虞起了归隐之心,就此退出赵信的核心集团,养老在家。卫虞退下之后,赵信并没有忘记卫家的功劳,对其卫家子弟多有提拔。如今整个卫家之中,官职做到最大的,便是卫虞兄弟,曾官至尚书,被董卓所害的卫宫之子,卫林。

卫林此人能文能武,眼下已官封寿阳长史,乃是一方实权人物。

卫虞正在家中钓鱼,见家中家仆慌忙来报,说那卫孝在雀神坊中得罪了人,现在性命被擒于敌手也。

家仆向家主禀告主子事情,自然将主子说成了受害者,卫虞久隐,基本不问事,得知卫孝性命落于他人之手,大怒,便叫备马,赶往南街。

来到南街时,远远见到一身高八尺的汉子在前领着路,其身策略后半步跟随一头戴斗笠之人,再后便是两个呼哧大汉,看上去是那么熟悉!

卫虞一愣,随后面色惨白,慌忙下马,因慌张绊倒摔在地上,顾不得身上疼痛,赶忙站起,身后几个家仆欲要伸手搀扶,却被卫虞单手甩开。

“卫虞拜见将军!”一身白袍,发须皆白的卫虞赶忙冲出人群,双膝嘭通一声跪地,整个人伏在地上行礼。

这一幕,让场中所有人都为之震惊!

将军?

被周仓夹着脑袋的卫孝听了卫虞声音,大喜,忙道:“快快放了我,吾二爷爷来了!!”

赵信呵呵一笑,挥挥手,周仓便是松开了手,卫孝站起身来,搓着发红疼痛的脖子,甩开步子往前跑,见到卫虞正四肢伏地行礼,不禁愣在当场,道:“二爷爷,您这是为何啊?”

卫虞却是根本不理会他,而是浑身颤抖着,等着赵信的回答。

“哈哈,卫老先生,好久不见啊,未知这个卫……卫什么来着?”

“回主公,卫孝。”身侧头戴斗笠的了空拱手平淡的回答道。

赵信这才恍然所悟的道:“哦,对对对,卫孝,卫大公子,与卫老先生是何关系?”

卫虞紧紧趴在地上,颤抖着声音道:“回将军的话,卫孝,是为已故兄长卫宫嫡孙,是为卫林长子。”

“哦,原来是卫长史的长子,难怪啊,难怪。卫老先生上了岁数,不宜久跪,快快请起。”赵信笑着道。

那卫孝再傻,这一刻也明白了过来,自己这次是真的踢到铁板上去了,赶忙跪倒在地:“将军饶命啊,将军饶命啊!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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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零章 小掌薄侍

此时此刻,卫孝再也顾不得所谓的颜面何在了,只顾着伏地求饶,那卫虞伏在地上,颤抖着身子。

现在,这件事情可能不再是区区一个卫孝的事情,很可能涉及到整个卫家的生存!卫家家族传承已有数百年,据家仆记载,其先祖乃是大名鼎鼎的大将军卫青。传至今日,颇有势力者是为三支。

卫虞这一支当初的领头人,是为兄长卫宫,官至朝中尚书,因开罪了董卓被杀,就此失势,不过当卫虞升格为家主之后,颇有眼光的选择了支援赵信,故而有点复姓的苗头。只是眼下,卫林的官刚坐到一郡长史,却是被卫孝这个不开眼的儿子搞了领导人。这个罪名,可大可小,就看赵信对卫家的态度了!

第二支,当家人便是于陈留散尽家财支援曹操的举孝廉卫弘,如今也在曹操麾下混了个一官半职,奉公守法,也无人去惹。

第三支,却以破败!第三支领头人是为年纪轻轻的卫仲道,不想却是年纪轻轻病死,并未为卫家留下一儿半女,这一支竟是绝了后,惹人唏嘘。

也正是因此,卫虞方才费尽心思,通过卫宫身前的关系,找到了时任太傅、太仆的马日单与赵岐,将许配给卫仲道的蔡琰,转嫁给赵信。

蔡伯喈自卫仲道死后,倒是为蔡琰婚事赶到为难。蔡伯喈只有蔡琰一女,将其视为掌上明珠,自要为蔡琰找一个合适的去处。因卫仲道一支没了后代,卫虞便出面,作为卫家代表,与蔡琰戒除了婚事。

随后,马日单、赵岐,便应卫虞之邀,去做蔡邕的说客,将蔡琰许配给了赵信,才成了赵信蔡琰的这一段佳话。

这一切,有着神通广大的上官秋辅佐的赵信,岂会不知,只是装作不知罢了。

今日,卫虞拍马赶来,赵信也颇为意外,心下也有点不舍。

“卫老先生,卫孝于雀神坊中作乱一事,汝知晓否?”赵信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当街问道。

卫虞伏地,道:“某得家仆告知,对事情来龙去脉稍有了解,对细节之处,却未知也。”

赵信笑着点点头,道:“无妨,反正今日我有点时间,不若同去南街办事处,好好审问一番。”

“将军相邀,老朽却之不恭也。”卫虞拱手行礼,随后起身,断喝身后家仆道:“将此逆子押往州衙,听候审讯。”

“诺!”

失魂落魄的卫孝被家仆压着,受尽了道路两边百姓的指指点点,赵信心里已经有数,看来这个卫孝,寻常坏事没少做啊。

一路无话,卫虞只顾低头赶路,无言张嘴为卫孝求情。

至官衙之时,赵信亲坐大堂,处理此事,了空也取下了斗笠,侍于身侧,周仓、许褚二人各分前后,手按腰间佩刀,跨站于侧,威武堂堂。州衙职官,卫孝、卫虞,皆跪在堂中,赵信笑眯眯的扣着指甲,如若无事。官衙大门之外,站满了百姓,很是关注此事究竟如何进展。

不多久,门外传来通报声,却是正在监工学院建造进度的唐淼,飞马赶来。

入了门,便跪地行礼,赵信哈哈一笑,道:“义末总算是来了,今日之案,吾要你在旁好好听着。”

“诺。”来时,唐淼已知道发生何事,外人知道雀神坊的背后掌柜的是唐淼,但唐淼却是清楚。说到底雀神坊乃是赵信与上官秋之间合作的产物,而他唐淼,顶天了是个替赵信打理这些事务的人罢了。

卫孝于雀神坊中闹市多日,唐淼本打算着不得罪卫家,也就得过且过了,毕竟当初卫家也是子啊赵信经济危机的关键关头出手,扶了赵信一把。现在卫孝惹事惹到了赵信头上,他唐淼能不紧张吗?

此事说大就大,说小则小,但看今日这个场面,只怕主子并非照小事来办啊。

“人都来齐了,我们开堂吧。”汉末还不流行开堂一说,众人听了,还以为是‘开膛破肚’的意思,吓的卫孝面色陡然惨白,汗流浃背,忙伏地求饶。

赵信道:“卫孝啊,你犯了哪些罪行,自己招上来吧。”赵信搭拢着眼皮,无聊道。

卫孝急忙将此前于赌坊之中发生的事情详细说了出来,场外听众听完,纷纷心道:好你个卫孝,这便是多行不义必自毙!

“卫孝,不仅仅是今日之事,我的意思是,你从出生到今日,犯了哪些事情,自己招了吧。别让我去查。”赵信仍然很是没精神的道。

“回将军的话,贱小除了威胁他人孝敬之外,并未再犯他罪,还请将军明察啊!”卫孝说着,深怕赵信怒气关头,下令把他给斩了,当即咚咚两声,狠狠的用脑袋撞了下地面。

赵信听完,很是失望的闭上了眼睛,向身边周仓招了招手,周仓双手奉上一沓纸来,赵信将纸平铺在案几上,拍了拍,道:“这些都是晋阳百姓半年来对你的诉状,要不要我读给你听听啊?”

低着头的卫孝偷瞄一眼案几上的纸张,慌的又是连连磕头,道:“贱小认罪,贱小认罪!将军饶命啊,将军饶命啊!”

赵信猛然一拍桌子,吓得堂内之人皆是一个哆嗦!

“让吾痛心的是,卫孝在雀神坊如此乱事,整个州衙竟无一人问事,我想问问,尔等定要给我个合理的解释。”

堂内群官皆无言,只顾低着头。

赵信冷冽一笑,便指众人,道:“好啊,好啊,这才哪儿到哪儿,看来还是我让你们太舒服了!刘兴,你说!”

刘兴,晋阳南街官衙掌薄侍,是为维护街道治安的一把手。

见无人答话,赵信便直指刘兴,叫其回答。

刘兴生的相貌堂堂,颇有点英俊样貌,不卑不亢地拱手道:“回将军的话,雀神坊是为新产业,于南街闹市之处,鱼目混杂,多有拦路打劫者。吾以小小掌薄侍只区区十人可供驱使,出人去闹市抓人,甚难矣。其一,早有人通风报信,未等吾等到,人已走也。其二,南街之地,是为繁华地带,多有达官贵人而行,万一逼的走投无路,歹徒以刀持人,又该如何?再说卫孝此事,其在唐大人的雀神坊中劫人劫财,唐大人皆不出手治之,吾等小役,如何敢去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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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一章 筱彧上位

小小刘兴,话说几句,气势磅礴,倒是将了赵信的军。

赵信甚感兴趣的道:“刘兴,汝曾历任何职位?”

刘兴回道:“小的于家中侍奉父母,因逃荒而至晋阳矣。因以工代赈而活,得王大人赏识,在此添做掌薄侍,只吃得微薄酬劳,如若因此得罪了达官贵人,不仅官职难保,只怕,小命也难保。”

这个刘兴,倒是颇有点自己的看法,倒要好好问问他。

“吾听汝之言,是为对制度不满,可有何高见?”

“回将军的话,身在晋阳过活,的确比在他处过活,来的容易些。然,官衙用人,却无实权,我们掌薄侍,关不得达官贵人,只能管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故而,大人们看不起我们,百姓们恨死我们,戳着我们的脊梁骨唾骂,这等差事,着实难干。”

掌薄侍,是因赵信为了控制南街及各处闹市街道,所临时设立的一个办事所,主要职责是为维护治安。大汉朝纲官品,并无掌薄侍这一官,用人门槛相对而言也比较低。

听完刘兴之言,赵信心道,的确是自己疏忽了。想要用人,就要给他们一个晋升的制度,只是现在不过是一骠骑将军,如若僭越天子之权,只恐天下那些个酸儒墨客,又要口诛笔伐。

人心不足蛇吞象!

既然有一个刘兴,那就有千千万万个刘兴,可能他们对制度大都有所不满,也许这就是造纸术、印刷术的诞生,普遍提高了百姓的知识水平,让这些百姓有了独立思考的能力,越加不甘屈服于命运吧。

“刘兴,吾且问你,你担当掌薄侍一职这段时间,你主要做了哪些事情,可详细报上来。”赵信笑道。

刘兴听得此话,面色一僵,缓了口气,左思右想也不过说了四五件小事,赵信哈哈而笑,道:“汝做了那么点事情,可否对得起你拿的这份酬劳?汝既被用为掌薄侍,便相当于街道官衙人员,既如此,为何欺软怕硬?还在此巧言舌辩,怨声载道!你可知,雀神坊的掌柜的筱彧,如何对待卫孝耶?”

赵信说到后面,声音越加洪亮,场内场外纷纷交头接耳,询问筱彧事迹,有知情之人告知,众人皆对筱彧刮目相看。

赵信瞥了眼刘兴,道:“汝吃官府饷银,居于官府之衙,吃住不愁,却尸位素餐,怨天尤地,不思己过,吾不治汝罪已是格外开恩,还不给我滚出去!”

刘兴被赵信几句话骂的是面颊通红,捂脸而出。

赵信又是挥手,道:“其余者,愿意干且留下,不愿意干,就和刘兴一起走吧。”

“吾等愿意留下。”开玩笑,身在掌薄侍衙,吃住不愁,每月还有固定薪水,寻常只需维持街道秩序,如此生活,岂不快活。如若脱离此处,他们就要去做苦力,每日苦不堪言,却难能吃饱穿暖,他们又不傻,岂会就此而去。

赵信对这些人也不多说什么,随后将目光投向筱彧,问道:“筱彧,吾观你在雀神坊中,多有正义,不知你可愿领掌薄侍一职?为晋阳百姓多出一份力?”

筱彧听得此话,猛然一愣,随后狂喜,急忙伏地感谢,领下此令。

赵信大喜,道:“有筱彧在此,南街稳也。刘兴方才之言,对吾亦有所触动,某定上谏陛下,完善修订此策,以为诸位某个晋升之道。”

“谢将军……”众人听之,皆高声称谢。

官职任领一事了却,赵信又看向卫孝,眸中满是戏谑,转眼对卫虞道:“卫老先生,卫孝犯下今日之罪,当按律查办,汝,没有意见吧?”

卫虞岂敢有意见,忙拱手伏地。赵信挥手,对筱彧道:“筱掌薄,卫孝之案,就交给你办了,定要做到公正不屙,以往之罪,一并调查,收集证据,照例查办。”

“诺!”筱彧拱手,大声应诺。

此事暂了,赵信便行回府,衙外围观百姓,纷纷为赵信叫好。赵信心里却是一阵妈卖批!

真的是人心晃荡,世态炎凉!

不想多说,直奔回府。

至府中时,却听管家说,关峻正在大堂等候。

关峻无要紧事,绝不来找自己,便与了空、周仓、许褚快步行至大堂。

关峻正负手,急切的在堂中来回踱步,见了赵信,竟来不及行礼,忙迎上来道:“主公,末将得大哥书札,请主公过目。”

关峻所称的大哥,是为太史慈,字子义。此前因陶谦遣太史慈来向赵信求援,与关峻结下深厚情谊,二人更是拜为异性兄弟,太史慈痴长关峻一岁,便做义兄,关峻是为义弟。

赵信忙接过太史慈书札,太史慈可是奉自己之令,前去那处,也不知事情发展如何,直到如今才得消息,赵信岂能不开心?

书札上略道:主公在上,慈拜见。慈奉尊命,重回扬州,颇得刘繇信任。眼前袁术与江东猛虎之子孙策,将攻扬州矣,特报主公。慈于扬州,急等主公之令也。

赵信看完,哈哈大笑,将书札传递给了空。

原来,孙策因孙坚死于荆州地界,故退往徐州,屈于江南,礼贤下士,而后陶谦活着的时候,与孙策老舅子吴景不和,孙策便将一家老小迁至曲阿,自投袁术。

刘备引兵东取广陵,被袁术劫了大寨,折兵大半。袁术取了大胜,大喜之下,便于寿春会宴各多将士。

袁术遣孙策攻伐庐江陆康,大胜而回。酒席之上,孙策向袁术行跪拜之礼,袁术对孙策那是一番问劳关心,甚是贴心,又叫孙策坐于身侧,共同吃宴。

袁术经常夸赞孙策道:“如若吾有子如孙郎,死有何憾!”可见袁术对孙策之推崇,更将其命为怀义校尉。

酒席散去,孙策步行于庭院之中,想起先父孙坚,何等英雄,自己却只能屈于袁术麾下,不觉更加黯然。便是此时,忽有一人自外大笑而入,道:“伯符何故如此,如山因蚁而崩也?”

孙策听了声音,甚是熟悉,忙转头看去,却是一丹阳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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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二章 虎子孙策

此人姓朱,名治,字君理,是为孙坚旧故从事之人。

孙策大喜起身,忙步迎上,执其手邀请入座,道:“策于此处忧郁,乃恨己不能继承父亲之志耳。”

朱治道:“此事极易耳。何不告诉袁公路,借兵马往江东,假名救吴景,实则图谋大业,总好过于此地久困于他人之下也。”

便是此时,又是一人阔步而来,听了脚步声,纷纷侧目看之,却是袁术麾下谋士吕范,字子衡,汝南细阳人也,

孙策大怒,喝道:“今日之事已破,当杀汝!”

吕范哈哈大笑,道:“公等所谋,吾已知之。袁公路非明主,吾手下有精壮百人,可暂助伯符一马之力。”

孙策听完大喜,邀请其同做,同商计策。

吕范道:“无他惧,只恐袁公路不愿借兵耳。”

孙策笑道:“此有何难。家父有传国玉玺,以此为押,其必借兵也。”

就此计议已定,次日一早,孙策便去袁术处,将此事告之。见孙策取来国玺,袁术双手捧而视之,大喜,当场答应下来,道:“吾非要你玉玺,且当此地作为质押,借兵三千,五百匹战马与你。平定之后,可速回。你职位卑微,难掌大权,我便表你为折冲校尉,定寇将军,克日领兵便行。”

孙策大喜,拱手应命,大步而去。带着朱治,吕范,父亲旧将程普、黄盖、韩当等,于次日起兵。

……

了空看完书札,大惊,心下甚是佩服,弯腰拱手道:“原来主公下了那么一手大棋,了空敬佩,有子义在扬州,主公或可横插一足,取了好处也。”

赵信哈哈大笑,道:‘此事当为机密,切不可泄露,否则只恐子义命危也。’

场中众人自然拱手应是,这也是为何太史慈之信,直接送至关峻处的原因。

“不过,现在尚不是向扬州动手的时候,北地袁绍、曹操尚在,虎视眈眈,不可不防。诸位不必多虑,某自有计议。”赵信笑道。

众人拱手称是,赵信提笔,写了一封亲笔书信,交由关峻,并道:“此信无比要送至子义之手,叮嘱其看完,便要烧毁。”

“诺。”关峻拱手,大步而去,自是不提。

且说孙策引着兵马,行到溧阳一带,却见前方有一彪兵马,为首者,身穿儒袍,胸挂狮头心镜,手执羽扇,资质风流,仪容倜傥。

那人见了孙策,便行下马跪拜,道:“某愿效全马之力,共图大业。”

孙策见之大喜,忙下马将之扶起,哈哈大笑,对吕范等人介绍道:“此为周瑜,字公瑾,庐江舒城人也。早先家父讨伐董卓之时,便移家于舒城,那时,吾便与公瑾皆为昆仲也。”

众人皆来见礼,一番客套,自是不提。

周瑜对孙策道:“兄长欲成大事,当知江东有‘二张’也。”

孙策道:“何为二张?”

周瑜道:“其一是为张昭,字子布,彭城人士;其二是为广陵张昭,字子纲。二人皆有经天纬地之大才,因避战乱而隐于此地,兄何不登门以聘之?”

孙策大喜,当即从周瑜之言,差心腹带丰厚礼物前去相聘,两个张昭却皆不到也。

孙策愁眉,周瑜又道:“二张皆为大才,兄当亲往。”

孙策求贤若渴,加之周瑜如此褒奖此二人,也不啰嗦,便亲往而请,二人见孙策亲来,便答应辅佐。孙策拜二张分别为长史,参谋正议校尉,并同商讨,攻伐刘繇一事。

刘繇,字正礼,东莱牟平人,是为汉室宗亲,太尉刘宠之侄,兖州刺史刘岱之弟。这等关系,换句话说,那就是个皇亲国戚,比之袁氏家族,可要高大上多了。

刘繇听知江东小霸王孙策引兵来犯,大惊,忙召麾下文武各官前来商议应对之策。

刘繇回音未落,堂下闪出一将,唤作张英,是为刘繇部将,神情不屑的拱手道:“区区孙策,有何惧之。某愿领一军屯于牛渚,纵敌有百万之兵,亦不能近。”

未等刘繇发话,堂下又是一人高喊出声,众人视之,却是刘繇身前之红人,太史慈。

只见太史慈道:“某愿为前部先锋,以讨孙策。”

原来,太史慈自解开北海之围后,被赵信收于麾下,赵信对其一番心灵鸡汤那个抚慰啊,好说歹说,终于成功说服太史慈成功来至刘繇麾下,当然,赵信有明言在先,太史慈效力刘繇,是为卧薪尝胆。

赵信更是悄悄咪咪,神神道道的告诉太史慈,不久孙策将伐扬州,届时太史慈务必要寻个机会,加入到孙策麾下!

太史慈本来九分不信,一分半信半疑,直到前不久,得知孙策引兵来犯,太史慈对赵信那是万分佩服,并从内心相信了那位名叫南华老仙的高人存在……

刘繇道:“你尚且年轻,未可为大将,只能于吾身侧听命。”

太史慈无奈,面带不喜而退。

随后刘繇吩咐,照张英之计行事。

张英引兵,便去牛渚,聚十万粮草于抵阁,看其之意,似要与孙策相持于此,人在承载。

两日后,孙策引兵至城外,张英引兵迎战,两军于牛渚河滩边儿上相会。孙策踏马而出,尚未出言,张英便是挥刀大骂不止。

所谓主辱臣死,黄盖那个暴脾气岂能听张英如此侮辱孙策,嚎叫一声,便挥舞塔鞭冲上,二人于场中厮杀四十回合而不分胜负,边后韩当、程普等将见了张英身手,不禁暗暗称奇,不想扬州竟有如此人物。

又是二十回合过去,场中二将厮杀的正欢,张英军马大乱,就有士卒来报,说是有人放火烧着了大寨!

张英所部军心大乱,黄盖见张英心神已乱,趁机一鞭挥手而上,砸中张英胳膊,张英痛喝一声,手中武器应声而落,只得慌忙撤兵!孙策肆无忌惮的狂笑,引兵一路狂追。

张英大败,弃了牛渚,直往深山而去。

孙策杀败张英,便进驻牛渚而去,却见对面迎来两飚人马,生的威武不凡,各有气势。

此二人,一是九江寿春人,姓蒋,名钦,字公奕;一人是为九江下蔡人,姓周,名泰,字幼平。天下大乱,蒋钦、周泰二人便聚人于扬子江之上,以劫掠为生,素来仰慕孙策,听知其能招贤纳士,故而特引三百多人前来相投,放火烧那张英大寨,正是此二人的投名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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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三章 神秘小将

蒋钦、周泰引百十人拜于军前,将前言尽述之,孙策听之,大喜,便将蒋钦、周泰留为军前校尉,收得张英屯于牛渚的十万粮草,兵器,并降卒四千多人,可谓声势大涨,越鼓进兵,挺入神亭岭。

神亭岭位于毗陵南部,是为一处小山,地势较为复杂,于扬州来讲,却属北处门户。

却说张英败于孙策之手,潜入深山,绕回拜见刘繇,刘繇大怒,下令将其出战。

时下谋士笮融、薛礼皆出言相劝,言战时斩将于己不利,刘繇方才作罢。

刘繇道:“眼下孙策小儿引兵驱进,欺我刘繇是软柿子耶?吾当亲领兵马,坐镇神亭岭,倒要看看,他有何本事。”

言罢,刘繇又瞥向张英,叫其屯兵零陵据敌,若有闪失,前罪后错,一并处置。张英万分拜谢而去。

次日,刘繇尽起扬州兵马,奔赴神亭岭,与山南之下扎营,孙策大寨,立于岭北,两相对持。

孙策对此战身为重视,便亲自视察地形,见一本土人士,便去相问:“此处可有汉光武帝庙否?”

土人遥指神亭岭上,道:“汉光武帝庙于此岭上矣。”

孙策道:“吾昨日梦见光武帝召我相见,既光武帝庙在此,当去祈见。”

身左张昭道:“不可!岭南之处乃刘繇军寨,若有伏兵,该当若何?”

孙策道:“吾有光武帝保佑,区区刘繇,何足挂齿。”说罢,不再理会张昭,披挂棹枪上马,引程普、黄盖、韩当、蒋钦、周泰等十三骑,便行赶至岭上,果真见一汉庙。进入其中,只见一三米高铜像,身披金甲,肩后挂一红披风,手持虎头湛金枪,远眺前方,威武非凡。

孙策道:‘此真汉光武帝像也。’说罢,便虔诚至极跪拜上香,抱手道:“若策能立业于江东,复姓故父之大业,即当重修庙宇,四季祭祀。”

许愿结束,孙策出庙上马,对众将道:“刘繇寨就在前处,吾要过此岭,探看刘繇寨栏。”

众将皆道不可,孙策却甚是自信,不听他人之言,飞身上马,众将无奈,只得提心吊胆跟从。一路相随至南,过了村庄树林,却有扮作百姓的斥候,将此消息报知刘繇。

刘繇皱眉,道:“此必孙策诱敌之奸策,不可追之。”

太史慈大跳而出,道:“此时不追,更待何时!”

刘繇麾下,鲜少有人胆敢和他唱反调,但这个太史慈自从北海回来之后,便处处违背己意,刘繇大怒,骂道:“汝如此年轻气盛,真初生牛犊也,休要妄言。”

太史慈听得此话,心里一笑,面上却是勃然大怒,道:“吾非要去追!”

说罢,太史慈便不能刘繇将领,自己披挂上马,手提一杆长枪飞速出营,并大喊道:“有大胆气者,皆随我来!”

诸将不动,只得一无名小卒拍马而出,道:“太史慈真乃猛将也,吾可助之!”拍马同行,刘繇麾下诸将见只一人跟随,不禁出声大笑。

却说孙策观望许久,刚回马而行过岭,却听岭上一声大叫:“孙策休走!”

孙策回头视之,却只两人,不免疑惑,此是何人。

两匹马飞速下岭,孙策身后十三骑皆并排而立,挫马提刀,坐等来人。

孙策单手倒提长枪,立于十三骑之前,太史慈飞马而至,高叫道:“何人是孙策!”

孙策狞笑一声,中气十足回应道:“吾便是也!”

太史慈哈哈大笑,“某乃东莱太史慈,特来捉孙策也!”

孙策大笑不止,耻笑道:“汝区区两人,便敢来擒我也?可真大胆!”

未等孙策说罢,太史慈早已挺枪飞马来攻,孙策挺枪而迎,二人你来我往,纵马横枪,眨眼间五十合过去,不分胜负。

程普等人皆暗暗称奇,心道:不想扬州竟是一藏龙卧虎之处也。

太史慈孙策二将于阵中厮杀,百合将过,二人各自少歇,随后又拍马相交再战,孙策一枪搠去,太史慈闪过,单手抓住长枪,同样一枪回敬,孙策亦甩头躲过,单手持之,二人招式已老,谁也奈何不得谁,互相拉扯力气用了大了,竟双双从战马背上摔下!

二人丢了手中长枪,揪住对方,厮打一处,身上战袍被撕的粉碎。

二人正厮杀间,忽听后方喊杀声起,却是刘繇接应兵马赶到,越有千多人,孙策大急,却久不能脱身与太史慈的酣战!

程普几人见主被缠,拍马赶到,太史慈方才收手。孙策飞身上马,此时刘繇千余人兵马已赶到,孙策并十三骑与千余人厮杀一处,便战便往神亭岭下而撤。

太史慈与那神秘小将一连追击孙策,太史慈与孙策一路并马厮杀,程普、韩当、黄盖三将并战那神秘小将,竟占不到丝毫上风,众人皆称奇!

厮杀至岭下,忽听鼓声大躁,却是周瑜引兵来援,双方于岭下一番厮杀,暴风雨至,双方方才各自引兵撤去。

太史慈与神秘小将回寨中后,刘繇教训太史慈道:“子义,汝虽满腔血勇,身负不凡武艺,但汝脾性太过桀骜,迟早因这一点吃着大亏!”

太史慈拱手应了一下,神情淡漠。

刘繇也不与之计较,随后又看向太史慈身边的无名小卒,问道:“汝唤何姓名,何处人士?”

那小将拱手道:“某唤作黄叙,荆州南阳人士。”

“黄叙,汝几多年岁?”刘繇一副好长辈的样子问道。

黄叙道:‘吾今年十五岁。’

便是一边太史慈听的十五岁,也是一阵吃惊!区区十五岁,以一己之力大战程普、韩当、黄盖三将而不落下方,那一手刀法用的是出神入化,假以时日,必是虎将!

刘繇大喜,当即道:‘汝身负不凡武艺,当为军前校尉。’

黄叙神情平淡的拱手,称了句谢谢。

须臾后,刘繇声称乏了要休息,太史慈便与黄叙一同退去,刚出了帐门,黄叙冲太史慈拱手,道:“子义真乃神勇,黄叙佩服。”

太史慈笑了笑,道:“黄校尉今日之战,慈甚佩服,更引为知己,不若同回吾帐,连夜畅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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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四章 子承父业

次日一早,孙策不服昨日之战,不顾道路泥泞,引兵至刘繇寨前交战,指名道姓,叫太史慈前来斗将。

须臾,刘繇引兵马而出迎战,孙策指刘繇军阵叫喊,叫太史慈来战。

太史慈一夹马腹便出,孙策刚要出马,身侧程普却道:“不劳主公亲上,某自去擒之。”

说罢,程普飞马而来,太史慈却道:“汝非吾对手,当叫孙策来战。”

程普是为武将,如何受过这等侮辱,大怒,胯下之马奔速越急,两马相交,你来我往三十合过,太史慈颇占上风,正要加把气力拿下程普,身后刘繇却是忽然急鸣金收兵,太史慈只得弃了程普,回马而去。

临到身前,太史慈道:“某正要擒下敌将,何故收兵?”

刘繇道:“得报那庐江周瑜,引兵袭取却,庐江松滋人陈武,接应周瑜而入。吾基业将失,不可久留。当遣派心腹速速往秣陵面见薛礼、笮融,叫其二人速来救援。”

太史慈只得与刘繇一同往秣陵而撤,孙策却是并不引兵追赶,众人不解,追问之。

孙策呵呵而笑,身旁长史张昭道:“主公早有计议,诸位不必着急,早晚有立功之时。”

晚间,孙策召麾下兵马,道:“公瑾袭取却,刘繇必无战心,今晚当去劫营。”

众人这才知晓孙策之谋,纷纷佩服。

孙策将兵马分作五路,趁夜大进,袭取刘寨。

刘繇麾下士卒知曲阿被取,无丝毫战心,加之孙策身先士卒,率先突寨,麾下各士卒踊跃而冲,不久寨门便已告破,寨内士卒当即作鸟兽散,太史慈、黄叙二将独力难当,冲杀两翻,不见刘繇身影,从一士卒口中得知刘繇已逃出寨去,方引十数骑,连夜投往泾县而去。

且说刘繇逃出大寨,赶往秣陵,于半道之上,与笮融所率援兵会和一处,二人商议,当同去取下牛渚,已断孙策兵马归路。

孙策劫了刘繇寨后,陈武引兵来投。

陈武,字子烈,庐江松滋人,身长七尺,面黄精赤,形容古怪。孙策初见,心道此人面容,倒与弟弟仲谋颇为相似,更为大喜,便拜其为校尉,充作先锋,去攻薛礼。

陈武引兵马千余人至秣陵薛礼寨前,摇旗叫战,薛礼副将张霄来迎,不消三合,便被陈武一刀砍落下马!

陈武声势大壮,率先突寨,以一己之力连杀敌军五十多人,寨上薛礼见了陈武如此神勇,便紧闭寨门,不敢应战。中午时分,孙策引兵赶到,得知陈武这个急先锋早上表现,大喜,道:“薛礼乃一懦将,其麾下兵马如何血勇耶?当急攻之。”

当下,孙策顾不得士卒们赶路留下的疲惫,便下令攻城。

约莫半个时辰后,双方正在城头厮杀,孙策却得斥候来报,声称刘繇、笮融正在攻牛渚!孙策大怒,叫陈武继续攻打薛礼,自引兵马赶往牛渚。

兵至城外,刘繇、笮融摆开阵势,孙策按辔徐行至阵前,挺枪断喝道:“今日吾到此地,尔等如何不降!”

话音未落,刘繇阵中冲出一将,是为刘繇部将于糜。只见于糜飞马挺槊,飞速而取孙策,良马交合,三合而过,孙策一枪横甩而出,竟将于糜手中长槊震飞。

众人只瞪大眼睛观看,不免生出惊叹之声。

再看孙策,猿臂轻出,竟单臂将于糜夹于腋下,随后便拍马往阵中而回!

刘繇阵中有一将,名唤攀能,与于糜私下关系甚好,见于糜被生擒,便拍马而出。

张昭见攀能出马并未打招呼,急喊:“身后有人暗算!”

话音未落,攀能已至孙策身后,孙策回首,断声大喝,声如洪钟,竟是将攀能胯下战马惊的撂了蹶子,把攀能掀倒在地。

好死不死的是,攀能被战马掀翻,脑袋刚好砸在了石头上,当场毙命!

孙策不屑的冷哼一声,驾马至门旗前,将于糜丢落下马,不想于糜竟是被孙策给活活夹死了!

刹那之间,连取两将性命,今日,孙策的小霸王之名,终于是彻底从孙坚的‘裙带’中独立出来,也越加响亮!程普、黄盖、韩当等人更是眸中湿润,心道:先主后继有人也……

且说并州晋阳。

赵信正伏在案桌之上,桌子上拜访着各种各样的****罐罐,里面还盛放着各种红系颜色的液体。赵信把政务托付给了空处理,自己埋在这个房间里面,已有半月之久。

“我的孃!这个东西还真tm的难弄!一个肥皂都这么难啊!”赵信扣着脑袋,很是郁闷的道。

“我说,系统大大,你知道肥皂的成分,最为古老的便是用油与碱性植物灰以1:500的比例混合一处,便可制成肥皂,为什么我弄了那么久,还没研制成功呢?。”赵信尝试了近千次之后,赵信丝毫不抱希望的自我吐槽似得问道。

“叮!提醒宿主,香皂的主要成分都是硬脂酸钠,其分子式是c17h35coona。如果在里面加进香料和染料,就做成既有颜色,又有香味的香皂了。”

赵信翻了翻眼皮子道:“我说!这个化学式我真的不知道啊!再说了,你告诉我分子式,现在这种条件,我也做不出试验来啊!再说了,你一个lol系统,怎么知道那么多啊?”

“叮!已回答宿主提问。”系统说完,不再搭理赵信,任由他自己在那瞎琢磨。

又是研究了半日,赵信叹了口气,道:“不研究了,他孃的就把这个东西交给马均他们吧,立个项目,设立个奖金,总有人会废寝忘食的把他研制出来的。”想罢,赵信不再拖沓,走出了房门,伸了个懒腰,随后不禁嘿嘿坏笑,“清香剂弄不成,文创产品还是可以弄一下滴。”

想罢,赵信又重新回到屋中,拿起笔墨来,涂涂画画,又开始了一心一意的创作。正创作着,关峻在外求见,赵信便放下手中之事,叫关峻入房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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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五章 策进曲阿

关峻进房,行礼完毕,便取怀中书札,双手奉于前,赵信取之。

“主公,刘繇战败,哥哥不见刘繇,已投往泾县,特问主公之意。”赵信眯眼,思索一番,心道:刘繇战败,乃是意料中事,如何该叫子义,无人怀疑的归入孙策麾下,是为重中之重啊。

于堂中踱步许久,方才转身道:‘且叫子义于泾县招兵买马,坐看局势发展。待得刘繇彻底败亡,再行伺机归入孙策麾下,若那孙策无收揽之意,且叫子义回晋阳来吧。’

关峻却是拱手道:“主公,哥哥有一言,叫我请教主公。”

“说吧,莫非是子义,不愿暂归孙策麾下?”赵信挑眉道。

关峻拱手默然。

赵信思索许久,叹息一口气,道:“如此也罢。子义是为忠义之人,行如此忍辱负重之事,着实难为了他。然,事不可虎头蛇尾,且叫子义于泾县落足,不出所料,年前刘繇必败,届时且叫子义打着为刘繇复仇旗号,再行来投晋阳。”

“峻替哥哥,拜谢主公。”关峻拱手称谢,赵信伸手将其扶起,语重心长道:“非子义要谢我,当吾谢子义才是。兴平且先去也。”

“诺。”

关峻走后,赵信心情不免沉闷了许多,手中方才提起的画笔,也沉寂的放在砚台之上。

赵信苦心经营,想要将太史慈安插于孙策麾下,如若孙策与史上一般,死于刺杀,届时太史慈便可趁势夺权,稳固江东。但现在看来,这一谋划,无疑宣布破了产。

且说关峻将赵信之言送交太史慈之时,太史慈甚是感动,更是朝北而拜,道:“大丈夫立世,有所为有所不为,鞍前马后,阵前厮杀,子义毫不犹豫,忍辱负重,趁人之危,子义当真行不得!主公不仅未生气,反而如此为子义思虑周全,子义粉身碎骨不能报也。”

当下便于泾县招兵买马,暂驻泾县,静待时日之变。

且说刘繇单日打败,麾下人马被孙策斩首近万,余者大都归降,一夜之间,刘繇几乎成了光杆司令,只得与笮融同走豫章,投那荆州刘表而去。

一众刘繇遗部,得知刘繇退去,便望风归降于孙策,只独二将不降,其一是为秣陵薛礼,其二便是落足泾县的太史慈!

泾县是为一小城,加之太史慈急切之间,不过招了两千多精壮乡勇,目前并无多少战力,自不用多虚。孙策便先弃了太史慈,来取秣陵。

秣陵城内,薛礼知刘繇退去,但仍不愿归降孙策。

今日,孙策引兵至城下,亲自驾马到城壕前,亲来说服薛礼归降!薛礼于城头之上大骂道:“汝一黄毛童叟,也敢妄言招降吾耶?当真不自量力!”

说罢,便拉扯弓箭而射,一箭郑重孙策左腿,孙策应声翻身落马!

程普、韩当、黄盖、陈武等人见之又急又怒,赶忙冲前将孙策救回大营,拔去弓箭,敷上金疮药。

孙策一计顿起,道:“今日中箭,当为一计。诸位可散布消息,言吾中箭而死。军中举哀,届时薛礼必引兵里劫寨,如此可一击而胜也。”

众人依计谋而行,当日军中诈称孙策中箭身死,各将卒皆身着孝衣,为孙策举哀。薛礼细作探得消息,忙去禀告薛礼,薛礼大喜,道:“此真天助我也!传我军令,今晚当去劫营!”

晚间,薛礼尽起城中大军,麾下骁将张英忙劝阻道:“将军,交战关头,那孙策如若战死,消息岂会散布的如此之快,必敌奸计也!”

薛礼大怒,道:“那一箭,吾射的是明明白白,如何能有假!张英,如若你怯战,且引兵于后压阵。”

说罢,薛礼不再拖沓,便与副将陈横,同引兵杀出城。

行到半道,忽伏兵四起,鼓声大躁,正慌乱见,前方火光亮处,一将拍马挺枪飞速而来,众人视之,不是孙策还是何人!

“孙策在此,尔等速速受死!”孙策拍马而出,四方伏兵高喊,围拢而来。薛礼等人大惊,道:“吾中奸计耳!”

薛礼所率兵马,早因刘繇退去,便已无战心,今日再中孙策之伏,见孙策之勇,纷纷丢了刀枪,拜于原地,不做反抗。

孙策下令,不得斩杀一人,自来取薛礼性命!

薛礼大怒,拍马而出迎战,战不至十合,便被孙策一枪刺落马下,自有士卒围上,将其乱刀砍死!孙策抬头,见陈横驾马往外而冲,不消须臾,便死于乱军之中。

至此,孙策大获全胜,却有细作来报,张英引兵再外围,并未来战,却往北部而逃。

孙策得知,哈哈而笑,道:“不急,那张英能往何处去,必是去往泾县,投靠太史慈而去也。如此也好,待得他们会合一处,一并了结了他们。眼下,入城安抚百姓才是要紧事儿。”

众人皆称善。

且说孙策得了大胜,引兵入主秣陵,修葺城郭,出榜安民,不在话下。遣吕范、陈武引兵屯守秣陵,自引兵马赶往泾县,去取太史慈、张英二人。

张英来投太史慈,太史慈便将黄叙引出,三人互相拜见。

张英道:“子义,主公去投了刘表,吾等兵微将寡,泾县城池,苦不甚高,加之城内之兵,不过山野村民,虽精壮,却无丝毫厮杀经验,只恐敌来时,百年作鸟兽散也。”

太史慈叹口气道:“如此道理,吾何曾不明白,只是眼下,吾等又有何处可去?”

张英道:“当今天下,群雄遍布,吾等三人,独独不能降孙策、刘表也。”

黄叙呵呵一笑,道:“张将军何出此言?”

黄叙说着,眸中精光闪闪,似有什么隐言。

张英道:“起初,陈温病故后,朝廷命刘繇继陈温为扬州刺史。但当时寿春当时政局混乱,淮南一带已是袁术的势力范围,孙策的舅舅吴景和堂兄孙贲将刘繇迎接到江南的曲阿,刘繇才得以在扬州立足。如今孙策取回曲阿诸地,吾等若投靠之,不仅被冠上悖主之名,还不受重用,难有出头之日!荆州刘表,名列八骏,年轻时素有志向,如今其年岁已高,已成座谈之客,守成之人,早晚必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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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六章 北有英主

太史慈和黄叙二人听张英如此之言,甚是赞同。太史慈哈哈大笑,道:“张将军,以你之见,吾三人该何去何从?”

张英道:“普天之下,当去北方寻一主而侍之。”

“北方之主,有一雄主,是为袁绍,有一枭主,是为曹操,有一强主,是为马腾,有一明主,是为骠骑将军,未知张将军心中所愿,是为何人?”黄叙于一旁呵呵笑道。

张英转头面向北方,道:“吾张英投军,是为天下百姓免于战乱,是为社稷,是为国泰民安,既黄将军言骠骑将军是为明主,吾便去效力骠骑将军便是。”

太史慈听之,哈哈大笑,上前一步对张英道:“张将军,当初吾去往北海之时,骠骑将军已留我所用,然吾得刘州牧所邀,不得不归。今,州牧投靠刘表,吾等留守至今日,也说不得忘恩,当自奔前程。不若一同前去,如何?”

张英听之,当即拱手,表示愿意同行,太史慈侧头,却见黄叙面有难看之色,太史慈问道:‘莫非黄将军不愿投靠骠骑将军耶?’

黄叙歉然一笑,道:“非也,只是方才顿觉旧疾复发,后脑疼痛,方至如此。孙策兵马,不日将到,不若吾等今日便去晋阳?”

太史慈、张英二人自然称善,当晚便起兵北去,投归赵信。

孙策兴兵至泾县,却从细作处得知太史慈、张英、黄叙三人已离开泾县,往北而去,不禁叹息一番,道:“子义是为忠义之士,那黄叙必是当日独战程普、黄盖、韩当三将之人,如此良将皆去,实乃吾之憾也。”

且说孙策入了泾县,落寨安民,一面借胜刘繇之势,与曲阿、牛渚、泾县等地招兵买马,半月时间便聚数万之众,南下江东,安民恤众,一时间,声势越大,投者无数,整个江东之地,竟只独孙策一系,做强做大,更得民心。

江东百姓,皆称呼孙策为“孙郎”,又将孙策的昆仲周瑜,称为“周郎”,美名遍扬。

江东山盗草寇,但听孙、周之名,皆望风而降,孙策引军马入江东,令士卒不得有一人掳掠,鸡犬不惊,欢声遍野。

孙策声势已大,往初自刘繇处所得降军,孙策下令,愿意从军者留之,不愿从军者,给赏归农,众人皆悦。

张昭道:“主公,如今声势已成,当请老夫人、诸多孙家子弟回归曲阿。”

孙策自是从之,便接母亲、孙皓等人回归曲阿,叫弟孙权与周泰,同守宣称,孙策自与周瑜引兵,南取吴郡。

吴郡是为江东重地,城高民多,钱富粮裕,却有严白虎落于此地,自称“东吴郡王”,坐镇东吴,遣麾下部将镇守两门户于乌程、嘉兴。

孙策引兵而去,一番大战,在所难免。

……

且说刘繇投靠荆州刘表,日子过得却并不舒心。

大败之后的刘繇接受许劭的建议逃到豫章投靠刘表!恰巧豫章太守周术因病而死,太守之位便一直悬空!刘表上请朝廷,谏诸葛玄为豫章太守,诸葛玄是为诸葛亮、诸葛瑾之叔父,但曹操掌控的汉室朝廷却命朱皓为太守,朱皓便是朱儁之子。

此前李傕被曹操击败,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之后,为收揽人心,便请朝廷奏封朱儁为骠骑将军,然而时也,命也。朱儁刚的官爵两日,便病故西去。加之曹操急于稳定北地实力诸侯袁绍与赵信,便封袁绍为大将军,赵信为骠骑将军,封朱儁之子朱皓,为豫章太守,以此定众人之心。

诸葛玄因朝廷封朱皓为豫章太守,尤为不快,便多次因导争夺豫章太守与朱皓有多次冲突!刘繇投靠荆州而来,身边笮融道:“主公身为汉室宗亲,只恐刘表不相容也。”

刘繇道:‘往前战败于孙策手时,二位谏我来投刘表,为何现又不让投耶?’

许劭道:“此一时,彼一时也。此前主公惜败孙策,刘表乃注重名声之人,不出兵相助已是不义,主公将投,其不得不容,主公亦无处可去也。如今,主公身为汉室宗亲,便是刘表信任主公,其麾下又岂会无进谗言之人?”

听得此言,刘繇恍然大悟,连连称是,随后问道:“那吾该当如何?”

笮融道:“眼下诸葛玄正与朱皓争夺豫章太守,当助朱皓当上太守,赶诸葛玄回襄阳,于朱皓有功,如此主公可于豫章长居也。”

刘繇听言便从之,皆本身汉室宗亲之名,助朱皓一臂之力,诸葛玄独力难当,便回了襄阳,朱皓顺利上位,果真甚是礼待刘繇。

刘繇在豫章享福不到半月,忽听细作报,麾下谋士笮融诱杀朱皓,自登豫章太守!

刘繇大怒,便引兵又进攻笮融,于豫章城外交战,笮融引兵出战,双方于城外接连厮杀五日,不分胜负。一日晚,又是厮杀一番,刘繇一方略占小胜。

多日被虐的刘繇,不禁有些开心的摸不着头脑,大意了!当晚被笮融引兵袭击大寨,刘繇折了大半兵马!

刘繇只得灰溜溜的逃回西寮,依靠本身汉室宗亲名望,召集所属各县人马,再行兵进豫章,与笮融厮杀,自是不提。

且说太史慈、黄叙、张英三人引千余人一路往北边而行,半月过去,却到黄河之边,过了河去,便是并州境地,太史慈却是不免皱起了眉头,因黄叙这半月下来,病情竟是加重许多!

大夫称,黄叙身患风寒,不宜乘舟,黄叙却是一再坚持要去,太史慈也只好应允。

半日后,赵信所派的船只过河来接,太史慈一行登上船只,过了黄河而去。

船上之时,黄叙呕吐不止,面色发白,眸子上翻,可把太史慈可急死了,所幸的是太史慈早早写信报给赵信,赵信也亲自驾马带着华佗,从晋阳赶至祈关,黄叙下了船,华佗便行医治。

化身赵四的赵信,为了避免身份暴露,以致太过惊世骇俗,便用同样的说辞,把华佗送到黄叙身前时,便找了个机会飞速赶回晋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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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七章 南阳黄叙

赵信赶回晋阳,请来上官秋之妹,上官琪,请其务必时刻关注黄叙病情,并随时报知自己。

上官秋因病不便,上官楼的各处生意和搜集整理情报的任务,就暂时移交给了上官琪打理,这段时间,并州周围并无战事。自上官琪暂时接任以来,赵信并未麻烦过她。上官琪今日正忙着搜集整理身在曲阿的孙策情报,却听下面人来报,说是骠骑将军请去相见。

上官琪心头不免一阵疑惑,不知骠骑将军叫自己前去,有何要事。带着满心疑惑,赶至晋阳府来见。

赵信将事情尽数告知,上官琪心头不免松了口气,神情之中却是无由多了些许失望,拱手领命而去。

方才上官琪的一抹落寞神情,被赵信抓在眼中,心道:“莫非上官琪有所心思?也罢,定是因花月病情而所忧虑也。”

黄叙因病加重,华佗便只能与黄河边儿上为其医治。进程皆由上官楼斥候,来回疾驰于二地之间,告知赵信。

太史慈信上,将黄叙此前独战程普、韩当、黄盖三将不落下风的英勇事迹,尽数告知赵信,赵信大惜其才,若非公务缠身,便要亲来黄河边儿上探望。

话说回来,赵信更是疑惑,黄叙这个名字听着怎么那么熟悉呢?好像在哪儿听过一样?赵信细细思索着,拥有如此武力的武将自己一定知道!

按照太史慈所说,那他所说的黄叙,应该就是刘繇手下那个神秘小将了,和太史慈两个人,单挑了孙策十三骑,其中可是包含着程普、黄盖、韩当几个东吴悍将的存在啊。

“对!娘的黄忠的儿子叫黄叙,对对对,黄忠的儿子!呃……不对啊,可能是和黄忠的儿子同名罢了,毕竟黄忠的儿子黄叙幼年就身患风寒,久不能治,早幺,直到黄忠六十岁,才剩下一女,名唤黄蝶舞。蜀汉势弱之时,黄蝶舞引兵千人,与魏军厮杀。杀至最终只剩自己一人,最终投崖而死。当日崖内,蝴蝶翩舞,久而不散。应该不是黄叙。”

十日后,黄叙病情暂缓,太史慈、张英带着黄叙往北晋阳而来,华佗随军左右,稳定黄叙病情不再恶化。

十五日后,方才赶到晋阳。

赵信早早差人安排好府邸,安顿黄叙。晌午时分,赵信忙完了手中公务,便在周仓、许褚的陪同下,亲去探望。途中正好遇太史慈带着张英而来,见礼后,便同往黄叙居所。

步入房中,华佗刚为黄叙针灸完毕,见了赵信亦是行礼。

礼毕,赵信问道:“黄将军究竟身患何疾?”

“回主公,此病理甚是奇怪,佗惭愧,研究十数日,竟不得破。”华佗拱手,面色惭愧道。

赵信叹息,神情难过,执华佗之手,道:“黄将军远来投我,还请神医,定要救下黄将军性命啊。”

华佗道:“主公且放心,华佗虽未搞清病因,眼前黄将军病情已得到控制,短时间内无恶化可能,长则半年,长则三年,吾定寻到病因,根治此病。”

赵信听知,哈哈大笑,道:“有神医之言,吾心定也。”

说罢,赵信便去屋中探望黄叙,黄叙正眯着眼休息,听到动静,便睁开了眼睛,见太史慈、张英皆跟在一年轻人身后,再后便是两名威武雄壮的大汉,不禁咧嘴一笑,道:“想必眼前英雄,便是骠骑将军了吧。”

赵信哈哈而笑,行了一礼,道:“不错,吾便是赵信。”

黄叙咳嗽一声,道:“骠骑将军在上,叙重病在身,行不得礼,还请将军恕罪。”

赵信上前,贴床沿而坐,道:“黄将军此言折煞我也,未知黄将军是为何处人氏?”

“回将军的话,叙是为荆州南阳人。”

“荆州南阳?莫非是黄忠,黄汉升之子耶?”赵信睁大眼睛问道。

黄叙听得此言,惊讶道:“不想将军竟知家父之名!”

“荆州黄汉升之名,吾如何不知也。黄忠,南阳人,手使一把卷云刀,又有人称其为赤血刀,一手刀法,使的炉火纯青,臻至化境。更让吾佩服的是,汉升不仅刀法一绝,那一手箭法,更是百发百中,与已故孙坚,并称荆州双虎!如此之名,吾如何不知也?早想请黄将军来辅我,只是黄将军效力于刘表,无心他投,吾引以为平生憾事。”

黄叙哈哈而笑,道:“原来父亲当初所说之人,竟是骠骑将军也。”

“哦?莫非汉升与黄将军提过我?”赵信笑道。

黄叙道:“确是说过。将军有所不知,家父早想来投将军也,只是以叙为念,故而久留荆州而不去。”

赵信就要再追问,黄叙却道:“将军不必再多问,如蒙将军不弃,可由吾手书一封,请将军差人送与家父,家父必至。”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只是黄将军身患重疾,还能写书否?”赵信执手问道。

黄叙苦笑一声,道:‘方才针灸完,身体乏累,只恐难以提笔也。’

赵信见黄叙身患重病,心态竟如此之好,和自己还敢开玩笑,直话直说,这个性格,老子喜欢!

“好!黄将军暂且休息,修书一事,待得黄将军恢复,再写不迟。”

随后,赵信又叮嘱黄叙一番,方才起身离去。

出了府门,赵信吩咐身边周仓,给黄叙住宅再加四名婢女,一名管家,再调来四名医术上乘的大夫,坐镇黄叙府邸,充作华佗助手,合理安排,无比要保证黄叙身边十二个时辰有人。

赵信此举,让跟在一边的新投之将张英,身为感动!

处理完黄叙之事,赵信又侧头对张英道:“张将军。”

“张英在。”忽听骠骑将军叫唤,张英忙拱手应是。

“张将军为刘繇厮杀至最后一刻,真乃忠义之士,能远行并州辅吾大爷,吾甚感激之!当拜张将军为正将,引兵一万,充作先锋,北取云中,未知张将军之意如何?”

张英听得如此将令,愕然一愣,随后面庞之上充斥狂喜,单膝跪地,拱手洪声领命!

赵信大笑,将其扶起,道:“张将军神勇,充作先锋,逢山开道,逢水架桥,吾心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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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八章 宴上立规

张英得赵信如此称赞,甚喜,再次拱手而拜。

晚间,赵信设席,邀请城内各世家大族赴宴,以此为太史慈、张英接风洗尘。

卫虞、卫林也在邀请之列,二人心惊胆战前来赴宴,宴席之上,头都不敢抬,桌上,赵信也多用余光扫去,心道:果真是人走茶凉,所谓的荣华富贵,不过都是虚妄之物。

想当初,这卫家因资助自己成事,周遭多有阿谀奉承之人,如今出了卫孝这档子事情,卫家声望一落千丈。桌上敬酒,杯杯先敬权势之人。

如今卫孝也被依法收押,关于晋阳牢地,关押一年零三个月。而办理此案的,正是赵信身前的新红人筱彧。

还别说,筱彧是为生意人出身,办事能力很强,而他的脾气却是刚正不阿,按赵信的话来说,几乎就是半个包黑子,赵信很喜欢。

筱彧坐在临近内府侧门桌,周遭却多有世家权贵前去敬酒,筱彧礼貌相待,却说并不吃酒,众人劝说不已,筱彧甚是坚持,众人只得作罢。

不久,卫林端着酒杯,跟在卫虞身后,同来赵信身前敬酒,赵信笑抬酒杯,道:“卫长史,你可是教了一个好儿子啊。”

卫林自知赵信所说的,是为卫孝,忙道:“主公,犬子作恶多端,是我管教无妨,得今日之果,也是报应。今日主公设宴,召在下前来,在下甚是惶恐。犬子之事,丢尽了卫家颜面,吾也无颜再为主公效力,今日特来请辞,往主公应允。”

原来这个卫林竟是来向自己辞官的,赵信哈哈一笑,站起身来,拍卫林胳膊道:“卫家对我忠心耿耿,我岂会不知,如此大的家族,出了个纨绔之人,也在吾意料当中。我不信,场中诸多世家之中,纨绔嚣张子弟会少?依卫长史之言,岂不是场中超过大半之人都要辞官归故里?”

说到这儿,赵信一双虎眸环视周边,众人皆低头不语,忙避开赵信的目光。

赵信又是大笑一声,道:“卫长史,你且好生为寿阳百姓谋生谋福,吾赵信并非昏庸之人,一码归一码,卫孝被收押入牢,只要能够改过自新,有所才干,我还是愿意重用他。而且,我相信他,一定会成为百姓们乐于称道的贤才。”

卫林、卫虞听得此言,甚是感激,忙跪地谢恩,赵信放下酒杯,扶起二人,随后抬起酒杯,环视众人道:“今日本是迎接张、黄二位将军之宴,吾本不该在今日说起此事,不过,吾赵信,是为心直口快之人,按捺不住,就此说出。吾丝毫不怀疑诸位对吾之忠心,也正是因为如此,各位才能起家兴族,只是我不希望,各位家族之中,培养的非是为民为社稷之贤才,而是鱼肉百姓的纨绔子弟!一旦发现,筱彧将照例查办,但凡让我知道,有人动用自己的关系,以权谋私,那对不起,罪加一等,诸位可明白我的意思?”

众人现在方才知道,今日明显就是赵信警告他们的大会啊,众人皆拱手应是。

事后,赵信像是个没事人一样,继续和诸位有吃有喝,酒席一直到后半夜方才结束,众宴会宾客散去,赵信也自回后院,与妻子唐雨翻云覆雨而去。

次日一早,赵信为张英送行,赵信亲自为张英端一杯壮行酒,行军士卒,军心大振,一番鼓舞之后,一万士卒在张英的带领下,往北开拔而去。

两日后,太史慈引三万兵马,气势恢宏,开往云中。

赵信麾下各多武将,对赵信如此安排,多多少少有些不满。虽说当初太史慈单枪匹马从北海杀到并州求援,可以认同他的武艺,但并不认同他的军事才能。

更何况,当初太史慈未来投靠赵信,而是去归顺了刘繇,其中原因只有极少数的赵信核心层才知道,故而才有这等心里郁闷。

赵信岂会不知麾下这些人心中所想,并未多言,只是点拨了一句,吾用人自有计较,诸位且刮目相看便是。

且说张英引兵开往云中,逢山开路,遇水搭桥,用了十日时间,便到云中。

依大汉领土划分,云中此地属于并州领土,地处并州西北部,从地势上看,几乎是从并州分割出去的一处孤地,更与九原靠近。

此前并州刺史丁原死于吕布之手后,韩遂多插手云中之事,虽说名义上仍是并州地界,实际上钱粮税赋的纳贡对象,已经换做了韩遂。

张扬趁并州无主,打着要为丁原报仇的幌子,大肆铲除异己,很快坐稳了并州第一把交椅,但忙于内斗的他,无暇攻取云中,直到赵信入主并州,因赵信的主要注意力放在防范曹、袁双方势力,短时间内也不敢对韩遂动手,否则云中这个地方发生大乱,不论是曹操亦或是袁绍正面攻来,都够赵信忙活的。

经过几年的养精蓄锐,赵信麾下的势力也得到了稳健的增长,以工代赈,减轻赋税,纸张的贩卖,麻将赌坊带来的收入,诸多方面,构建了赵信的经济帝国,不再只依赖传统的农业。

诸多新颖的发展手段及措施,吸引了诸多百姓赶来幽、并二州过活;加之清明的政治环境,军队环境,透明的官员晋升途道,有吸引了诸多贤才前来效力,并州已经不是大汉几百年来的困难之州了!

欲要将势力往南发展,前提就要先稳定后方!除了羌胡、乌丸之后,便是云中这个关键之地!军事地理位置上,云中西连韩遂老巢九曲,接连西凉马腾之地,赵信不可不防!

若自己身在马腾之位,若要兵入中原,相比于雍州、益州,很明显从云中攻伐并州,更为轻松些。

故而,赵信在继续了一定的能力之后,便遣派太史慈为主将,张英为前锋,王群为随军军师,往北讨伐云中。

身在九曲的韩遂,得知赵信派遣四万精兵来攻云中,大怒,便召集麾下各谋臣武将,商议应对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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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九章 云中之战

韩遂麾下部将张横大步上前,冷哼一声,不屑道:“那赵子麟不过一黄毛童叟,太史慈、张英更是无名之辈,败于孙策一小儿之手,有何惧耶?主公,吾请精兵八千,定叫太史慈、张英之流,殁于云中城外!”

韩遂道:“张将军勇则勇矣,然太史慈、张英竟方投赵信,就得如此重用,必又其过人之处,不可不防。”

一边谋臣李戡拱手道:“主公,太史慈、张英引兵四万来犯,张英此人与黄盖大战数十合不分胜负,然却被两河盗劫了大营,可见其虽勇无谋,不若先设计谋张英,挫了敌军锐气,再行打算未迟。”

韩遂称善,便询问计谋,李戡道如此如此,那般那般,自是不提。

且说张英引一万兵马至云中城外三十里扎营,刚至一半,忽听斥候来报,城内守军来劫,张英冷哼一声,道:“留千人札寨,其余人与我迎战。”

众兵卒皆称善,半柱香时间悄然过去,前方灰尘渐大,喊杀声也越加传近,张英跨坐马上,眯眼扫视前方,道:“城内守军几何?为何竟然有如此声势?”

身边副将道:“将军,城内守军不过五千多人,看来是韩遂所派援军赶到,不若先行撤十里下寨,待得太史将军赶到,再与之交战?”

张英眯眼,冷哼一声,道:‘哼!吾与子义同来投靠主公,但主公却叫我张英做先锋,他子义做大将,吾甚是不服!今日,某便要与敌将厮杀,告诉主公,我可不比子义差!列阵!’

话音刚落,并州士卒闻令而动,列开阵来。

前方兵马奔腾而来,为首三将,皆手持长柄大刀,张英断喝一声,率先拍马而出,迎接而去,与三名敌将厮杀一处,双方于原野之地,展开厮杀。

杀至一个时辰,忽听左侧喊杀声顿起,闪出一彪兵马,为首者正是韩遂部将张横,倒提长枪,直取张英,口中喊道:“张英拿命来!”

听得大喝之声,张英忙回头而看,却见一枪直奔脑门窜来,张英忙一个倒仰,堪堪躲过,恰时,两边三将长柄大刀自天而将,要将张英当场战死!

张英无奈,只得翻身,一个鹞子翻身落马,长枪迅速而起,连捅三人胯下战马胸前,三声嘶鸣之声,那三名手持长柄大刀之将跌落马下。

张英趁机就要挥枪取下一将性命,张横挥枪而来,张英只得举枪格挡!

正面交手,方知张横武力并不必自己低,加之其有三名副将相辅,张英只得紧咬牙关死撑。厮杀之间,忽天降瓢泼大雨,目不能见人,后方观战的韩遂便下令撤兵,听得鸣金之声,张横几人再不甘,也只能撤兵。

张英却是不饶,敌军兵马相比自己多上不少,既天公作美,下此大雨,岂能白白舍弃这个机会!

当即高举手中长枪,怒喊:“立功便在今日!”

说罢,张英抓来身边一无主之马,翻身而上,带头往前冲杀去,其所领兵卒皆并州精锐,乃是赵信花费多年时间培养出来的士卒,令行禁止做的很ok。行军阵中,有十名鼓手听从主将之令,用鼓声为令!

听到张英命令,当即有三名鼓手敲响战鼓,各多士卒听见鼓声,纷纷追随而来,豆粒大的雨滴砸在眼皮子上,砸的眼珠子生疼,鲜血被雨水冲刷了个干净,刀枪无眼,铁马戈担,豪声而上。

张横也是个横主,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见张英冲来肆意砍杀后方的军卒,大怒转马而来,再次返身与张英厮杀。

雨水来得快,去的也快,竟毫无预兆的停了下来,城头上观战的韩遂走出屋檐,双手抱天,哈哈大笑,笑声渐去,韩遂面上笑容冷却而去,冷厉道:“给我杀光他们!”

左右部将皆齐声应诺,大开城门,兵马尽出,且说张英以一挡四,怒战两名敌将,正与张横厮杀一处,见城内韩遂兵马尽出,心知不是对手,方才下达撤令。

张横等引兵一路撵杀,张英引兵撤至云中边村,张横仍不放弃,追击甚深,与后部兵马有较大脱离,张英对左右将卒道:“如此溃逃,不是我张英的性格!吾方投主公,得此重任,虽心中不满,但只对子义,与他人无关!今日,我张英便是战死,也不再退后半步!诸位且先回去,投靠子义去吧。”

身后各将士皆不退去,道:‘愿追随将军左右!’

话音未落,南边赶来一彪兵马,却是坐镇背面诸县的朱童引兵赶到,“前方可是张英将军?”

张英正疑惑此人,身边士卒介绍道:“将军,这位便是主公的结义兄弟,朱将军。”

朱童之名,早已名扬天下,便是比之颜良、文丑,还要早。

当初赵信起家之时,便是同胞兄弟赵云都不在身边,只有朱童如此昆仲相随左右,可谓是为赵信大业,立下了汗马功劳!如今更是坐镇幽、并两州北部,麾下兵马足有十万,可谓是并、幽之地,二号实权人物,在军中威望十足。

张英听知前方之人是为朱童,急忙拍马迎去,翻身下马行礼,朱童也下马,拱手回礼,道:“张将军,如何成如此之境地?”

张英面色惭愧,道:‘都怪我贪功冒进,以致今日之败。只是未想,韩遂援军竟如此神速赶至云中。’

朱童点头,已知情况,道:“吾奉主公之令特引一万兵马前来相助。”

“主公身在晋阳,竟能料知此处之事耶?”张英疑惑道。

朱童道:“主公素有料事如神之称,不足称奇。吾一万兵马已送到,北地羌胡、乌丸虎视眈眈,吾不得久留,收复云中之事,就托付给子义和张将军了!”朱童说完,拱手行了一礼,也不拖沓,便撤马而去,留给了张英一万人马。

先前在刘繇手下为将时,与黄盖大战,却被周泰、蒋钦两河盗劫了大营,张英将之引以为平生大辱。故而投靠赵信麾下之后,得此重任,越加想要证明自己的能力,也向赵信证明,他没有看错人!

但是今日之败,却让张英醒悟了,征战并非靠着一腔血勇便可成事,这个时代,并不缺勇敢的人,缺少的是,能够十年蛰伏,只争朝夕的枭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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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零章 三军齐聚

得到一万新力军的张英,底气硬了不少,但也知立功非一朝一夕之事,当稳扎稳打,步步为营。便叫士卒于原地立寨,另一面,笼集先前战时逃散的人马,威势渐长。

无奈的是,天公不作美!!

太史慈引兵行至雁门关外,连天大雨,道路泥泞不堪,行军速度降低太多!太史慈担心前锋张英势孤,便差遣士卒前去通知张英大军行程,并叮嘱其定要相机行事,切勿逞强。

本来张英还能耐得住性子,消停的等待太史慈,可太史慈这句话一到,张英内心的那股火气越加茂盛!

吾在刘繇手下时,是为上将,投了新主,没想却被子义压了一头!

这股恶气,着实难填。

当日晚,张英便召集麾下各副将,商议攻打云中之事。

众人到齐,张英道:“此前新败,韩遂定不设防备,不若吾等今晚袭城!若敌有防范,便行撤兵。”

众人皆称善,张英吩咐各将保护消息,待到出兵之时,再告知士卒。

时下,军中有一人换做韩亭,官列掌良令,自张英大帐出来之后,便寻思着将此告诉韩遂,也好叫他做好防备。

叫来麾下心腹,将亲笔书信交之,托付其送至云中。

那人拱手领命,趁左右无人便出大营,在营外绕了两圈,确定无人跟踪之后,方才行至云中城前,叫开城门。

……

晚间,张英召集全军将士,将白日计划尽数告知,当即出发。

大军开至城外,果真见城头之上并无多少士卒,张英大喜,大手一挥,便趁夜强攻。用了不到半个时辰,便冲破了城门,杀入城中,大军方入,身后城门匝道传来一声轰隆巨响!

却是城门被巨大石墩给堵住,未等众人回过神来,四方巷道杀声遍起,火光冲天!

“定有人泄露密计!”张英不甘的大喝一声,左侧张横飞马而来,直取张英。

张英亦是大怒,拍马迎上,双方于城内厮杀!

韩遂站于东城城楼,哈哈大笑道:“张英,汝乃瓮中之鳖耳,还不归降耶?”

借着火光,张英一双虎眸凝视韩遂,断喝道:“今日只有断头张英,绝无偷生张英也!”话音未落,张英与张横厮杀一处,你来我往,打的是难舍难分。

韩遂见说降张英不成,又对张英麾下士卒喊道:“尔等只可归降,吾可保诸位不死!”

张英麾下士卒却是根本不理会,万余精锐士卒追随张英左右,与敌军厮杀!

只是深陷重围之下,韩遂占据绝对的人力、地势之利,覆灭只在时间罢了。

一番厮杀,血流成河!

看着下方的惨像,韩遂那个心疼啊!

“这些士卒竟如此精悍!面对如此境地,仍死战不休!”韩遂眼里闪烁着无比的嫉妒,恨声道。

两个时辰过去,张英所部兵马已被敌军冲了个七零八落,流转于各巷道之中,各自为战。正在此时,城外一通鼓响,喊杀声大起!

韩遂忙至城头观看,却见一彪兵马飞速而来,初看数目约有一万多人,为首者三名大将,分别是朱童,张越,眭固!

三将率先冲来,韩遂大惊,忙叫吊起吊桥,调集兵马前来镇守东城!

未等吊桥而起,朱童一马当前,驾马飞跃只吊桥之上,胯下战马飞速而奔,正是赵信先前坐骑踏云火驹。

行云流水奔至对岸,手中钢叉一甩,便将连着吊桥的铁链砍断,崩起片片火花,夜幕之下,无比亮眼!

眭固、张越趁机引兵冲过吊桥,直奔城门!

韩遂身边杨侃道:‘主公,敌军势大,加之张英在城内牵扯大部兵马,短时间内,便是五千士卒也难集结,加之未晓朱童之后仍有太史慈所部,当速撤。’

韩遂大怒,猛挥衣袖道:“那又如何!朱童所率兵马不过万人,吾便三千兵马守城,也足以将之拦下!传我军令,张横速速铲除张英,来东城与吾回合!令,调西门、北门的章喾、宋义前来东门支援!”

杨侃只得拱手承诺,自有士卒奔赴各处传令。

朱童引兵于东门发动猛攻,韩遂亲自坐镇,麾下士卒也越加奋勇。城内张英听得东门传来厮杀声,本以为山穷水尽的他,不仅求生**重燃,胸口的悍勇之情亦然磅礴而起。

高举长枪大喝道:“援军已到,立功便在今日,随我杀啊!”

城内被困士卒,如猛兽困于笼,而援军赶到这一句话,彻底激起了他们的血性,大不了就是个鱼死网破!

胜券在握,对士卒的心理影响,实在太大!

便是与张英交战的张横,也越加觉得张英出手越加不要命,招数衔接之间,越加的畅通,仿佛全身有着用不完的气力!

东城之上,韩遂亲自坐镇,督战士卒,便是弓箭乱飞,身体也不做丝毫躲闪,众士卒看在眼里,大为振奋,越加卖命!

靠着三千士卒的奋命抵挡,终于是迎来了章喾、宋义的援兵,二将赶到,城头之上防御力大大增加,场面开始焦灼起来!

半个时辰过去,东方天际已露出鱼肚白色,空空荡荡的西侧城楼之上,只有稀稀拉拉的一百多个老弱病残拄着长枪,靠着城垛打着盹!

一个老者耳朵一动,睁开眼睛,见了城外黑压压的人头,张嘴就要大叫,却被一箭射穿了喉咙!

“杀!!”

不错,射箭之人正是太史慈!

久等的神射手太史慈,终于引三万兵马赶到。太史慈大手一挥,道:“攻城!!”

身后两万兵马飞速而出,黑压压的一大片人头涌上,太史慈断喝道:“打开城门,饶尔等不死!”

城头上都是些在军营里面混口吃喝的老头,所谓人近半百,阅尽千帆,方知活着最重要,什么忠义与他们这些小人物,根本不搭边!

听了太史慈断喝声,一个老头果断跑下城去,打开城门,迎接太史慈大军而进!

先头部队冲入城中,直奔南门,救援张英而去,太史慈却停了一下,吩咐随行军师王群道:“王参簿,请你统一万兵马于此巨中策应,发生意外之事,也好有个准备。”

王群拱手称是,太史慈这才撒开了马蹄,疾行入城!

此时身在东城的韩遂已知西门已破,知云中城断不可守,当即后退几步,带着杨侃及几个心腹护卫,便从左侧梯道下楼,不久便消失在黑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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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一章 黄汉升到

且说韩遂逃离之后,章喾,宋义二将于城头指挥士卒抵挡,为韩遂殿后!

城内与张英厮杀一处的张横,见太史慈拍马本来,大惊,回望周边仍无人来援,心知不是对手,亦撇下战局,拖枪而走,张英见状拍马急追,不想张横回手一箭射来,正中张英胸膛,张英应声落马!

幸得忠心护卫上前,将之救下,否则必死于乱军之中,被扶起的张英眸中满含怒火,见张横蹿入黑幕之中,气的吐了口乌血,昏死过去!

太史慈引兵入城,挥枪大喝:“韩遂已逃,降者不杀!”

主将接前后而去,留于场中的士卒纷纷丢下武器归降,太史慈冲至张英身前,却见张英已昏死过去,忙道:‘速叫军医。’

将张英安排妥当在,太史慈抬头见东城之上仍在厮杀,便引兵而上,待得太史慈赶上城头,朱童及眭固二人,已将章喾、宋义斩杀,剩余士卒皆丢盔弃枪而降。

太史慈上前行礼,朱童及眭固亦拱手回礼,一方问候。

随后朱童道:“子义,吾收到你的求援信便已赶来,所幸未晚。”

太史慈再次拱手而拜,道:“若非朱将军赶到,只恐今日败局难逃。”

朱童哈哈一笑,未置可否,转口道:“云中已破,吾身有守北疆要职,不可久离。云中之事,就托付给子义了。”

太史慈拱手应诺,朱童也不休息,当夜收拾整备一番,将伤卒留在城内修养,自引兵马,往上谷而去。

云中战报,自上官楼之手穿至赵信手中,赵信放下书信,面色沉重,并问道:“张英伤情如何?”

“回主公,张将军伤情并未危及性命,据军医所言,只需调养月余便可痊愈。”斥候拱手回道。

如此,赵信方才放下心来。

若是因一云中折了一将,那这笔买卖的确不赚。

赵信花费一个半月的时间,取下云中的消息,传到曹操、袁绍耳中,二人对赵信越加防备。

冀州,袁绍府邸大堂。

堂内袁绍高坐上位,下方文武分左右而列,左侧为武将,排头者是为颜良文丑,右侧为文臣,排头者为许攸、逢纪、审配、田丰等。

袁绍皱眉道:“赵信那厮,手掌并州、辽西、幽州,如今竟将手伸到了九曲韩遂地界,可见其野心非小。”

堂下许攸道:“主公,赵信身处并州如此贫瘠之地,竟能养如此之多精兵悍将,当趁其未起之势,联合韩遂,攻取之。”

逢纪却道:‘主公,眼下大敌是为曹操,此人手掌天子,以令诸侯,久之必成虎患!’

二人如此之言,堂下当即如炸开了锅,议论纷纷,袁绍听的头大,大声道:“够了!曹操如今挟天子以令诸侯,居正义,与之动手,岂非自寻桎梏。吾之见,赵信年纪轻轻,得如此之多领地,必心高气傲,目中无人。所谓骄兵必败,不若先取赵信,而后谋曹。”

堂下田丰摔下出列,拱手道:“主公英明!”

随后田丰又道:“据丰所知,赵信此子得了领地之后,不以文臣为主,却令武将掌城,不若以高官俸禄以分离之,或可兵不血刃,豪取并州,瓦解赵信之势!”

袁绍哈哈大笑,道:“此计甚妙!”

当即众人便于场中商议开来,那叫一个‘文体双开花’啊,贼6。

……

赵信身在并州晋阳,整日为黄叙病情所担忧,距云中之战过去十日,赵信终于迎来了那位翘首以盼的白眉大侠,噢,不是,白眉老将军黄忠!

虽说早听闻有关黄忠之言,但真的是闻名不如相见!

此时的黄忠,比三国演义上黄忠出面的时候,要年轻不少!三国演义之中,黄忠首次出现在第五十二回的“关云长义释黄汉升,孙仲谋大战张文远”,那时黄忠效力于长沙太守韩玄,已年近六旬。刘备得诸葛亮之助,兵伐武陵金璇,令赵云取桂阳,张飞取武陵,各为三千兵马,叫关羽伐长沙。

眼下是为197年,而三国演义之上黄忠初次现名时,已是建安十五年,也就是公元209年,前后相差了十二年!所以,今日看黄忠,虽不能说是巅峰状态,但也绝对算不上老将,但那发须却皆已发白,赵信倒是尤为疑惑。

听闻黄忠行至晋阳驿馆,赵信忙亲自赶到驿馆相迎,黄忠不知,自己一个小吏,大名鼎鼎的骠骑将军竟然亲自来迎,受惊惶恐,忙跪地行礼。

赵信快步上前,将之扶起,执其手道:“早闻南阳黄汉升之名,今日一见,果真人如其名!”

黄忠震惊,失声道:“不想黄某之名竟入将军之耳,惭愧,惭愧。”

赵信哈哈大笑,道:“有何惭愧!汉升之勇,便是吾,亦逊色一筹。”

“不敢!不敢!将军之言,折煞某也。”黄忠甚是谦恭。

身边许褚、周仓等人听赵信之言,甚是震惊,不禁上下打量黄忠,从内心怀疑赵信是否是抬举黄忠。

赵信道:“黄将军远来,定为爱子!吾已于府中设宴,明日正午,定要请汉升同醉,啊哈哈……今日,暂且不多言,吾这边为汉升引路,去见贵子。”

黄忠见赵信言语之中,满是抬举,心下甚是惭愧,连道:“不敢劳将军大架。”

赵信却不由分说,拉着黄忠便走,黄忠只得跟随。

不久,赵信便带着黄忠,在周仓、许褚并十多护卫的陪同下,行至黄叙之宅邸,直入黄叙卧房之中。

进了房,黄忠见了黄叙,虎眸之中,顿既涌上了些许湿润,铁打的汉子也有伤心的一面,华佗此时正在身侧,刚好为黄叙针灸完。

见了黄忠,便来行礼,赵信上前为双方引见。

黄忠从赵信口中得知是华佗为黄叙医治,甚是感激,连拱手拜谢,华佗只道:“此乃医者本分,黄将军无需多礼。吾且去为贵子配药,先行告辞。”

“有劳神医。”

华佗走后,赵信亦借机而出,周仓许褚皆出,将房中留给了黄忠、黄叙父子,互叙离别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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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二章 黄叙病因

待得黄忠出门,已是半个时辰后。黄忠红着眼睛走出房门,却见赵信、华佗站在门外,黄忠又是跪地行礼,道:“若非将军垂帘,神医高风亮节,数百里来医治犬子,只恐犬子早已丢命也。”

“汉升何须如此。汉升,今日你奔波劳累,我便不在叨扰,就此告辞。明日宴会,请汉升定要准时出席。”赵信拱手道。

黄忠自是拱手应是,不用多提。

赵信转头离去,华佗却跟了过来,赵信道:“神医莫非有事?”

对于赵信的直接,经过这些时日的想出,华佗也已习惯,道:“主公,据我所验,黄公子此病,只恐非吾所想那么简单。”

“哦?愿闻其详。”赵信心头一跳,颇为紧张的问道。

华佗道:“此事吾实在难以与汉升开口,故而托请主公帮我询问。黄公子在幼小之时,受了气血之冲。”

“气血之冲?此是何意?”

“所谓气血,便是那些带着极度浓烈煞气、血气之物,以吾初步推测,黄公子之病情,极有可能是身体受了某种武器神兵的冲击。气血之冲,换句话说,可能是一个人的身体,长期经受高强度的训练,身体吃不消导致气血虚空。而吾观黄公子虽气力十足,但坚韧不足,脉象紊乱,时而稳健有力,时而混乱轻博,当与此象相合。”

听了话头之言,赵信点头表示明白,道:‘好,明日宴后,吾定会相问。’

……

次日,黄忠如约赴宴,今日赵信又迎来了另一个好消息,那便是经过如此时间的调养,上官秋的病情已恢复的很平稳。赵信大喜,席上便将这个消息和众人分享。

众人皆为上官秋而赶到开心,并未华佗妙手回春的本是赶到敬佩。

如今,晋阳城乡巷道皆流传着一句话,那便是赵信还有一个一母同胞的弟弟,未知其姓名,只知其外号为赵四。对于赵四,大家传的是神乎其神,说此人无处不在,能日行千里,诸如此类神话般的事迹,皆套在了赵四的身上。

作为赵信的亲兄弟赵云,甚至还因为此事写了封书信来寻问,自己是否还有个哥哥。对于赵云,赵信不想隐瞒他,但实际上,这件事情不瞒也不行,毕竟太过惊世骇俗。

宴席之上,各方人士皆已到齐,众人见赵信对黄忠如此之惜,纷纷猜测,此人究竟是什么来历。

赵信想要将黄忠留在麾下听用,辅佐自己,言语之中,多对黄忠有所抬举,众人越加不敢小觑。酒席持续到亥时方才结束,各人散去,赵信留黄忠于桌前,二人相谈。

周仓守于门外,许褚站于身侧,了空坐于身边。

时光飞快,已至子时初,赵信神情凝重道:“汉升,黄公子因何得此怪病?”

黄忠听得此话,也许是酒意甚弄,眸中已然湿润,强忍呜咽,道:“将军,实不相瞒,早些年前,机缘巧合之下,吾于战场之上得了一把刀,名唤赤血刀,此物于民间多有流传是为邪物,吾并不听信此言,于手中运转如风,威势大涨,武力之提升,不可一日而语。那时叙儿不过八岁。叙儿天生神力,整日吵着闹着要跟我学武,吾便应了。交给他吾黄家刀法,还别说,这小子还是块练武的料,比他老爹我高强。”

说到这儿,黄忠湿润着眼眶,骄傲的苦笑一声道。

随后又接着道:“在叙儿十岁那年,叙儿刀法已练贯通,也不再满足于普通大刀,求我让他摸摸赤血刀,我便允了。起初也没什么,可是练了三月之后,叙儿便经常乏力,睡了一觉也就好了,吾也就没在意。叙儿这个小子,也是个倔主,其实每天他都乏力的很,却都不告诉我。我是一个糙人,既然叙儿决定要练武,吾便要整日监督他。直到一日叙儿口鼻喷血倒地不起,叫了医师来救,多说是为风寒。风寒却一直持续一年未好,叙儿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也正是因为如此,吾放弃了各多诸侯递来的聘令,只为叙儿找寻高明医师。叙儿见吾如此,以为是他拖累了我,便无言而去,吾一直未知道其下落。直到前不久,收到叙儿书札,方才知晓叙儿竟隐姓埋名于荆州。”

我的天!

这两父子倒也tm的是极品奇葩。

“黄公子真乃大忠大孝之人。”身边了空不禁出言称赞道。

黄忠低头,却为无言,满面悔恨,道:“若非吾只顾叫他习武,未仔细关心他,叙儿又岂会有今日之危。”

赵信伸手拍了拍黄忠厚实的肩膀,道:“汉升,我相信虎子定吉人自有天相,加之有神医在此,事情未必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坏。”

“皆将军吉言。”

说到这里,场面不禁沉寂了许多,赵信再次拍拍黄忠的胳膊,道:“汉升,如若你不嫌弃,便且先留住此地,照料虎子,如何?”

黄忠岂会不知道赵信言语之意,并未明确回复,拱手道:“忠谢将军之恩!”

赵信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哈哈一笑,也不多说,又是寒暄一番,方才叫周仓送黄忠回去。

“也许,汉升如此年纪发须皆白,皆因黄叙之病吧。”赵信心中叹息道。

且说另一边,张英、太史慈拿下云中之后,韩遂灰头土脸的逃回九曲。

麾下参簿杨侃谏言道:“不若请伏波将军后代马腾骑兵来应,如何?”

韩遂摇头道:“寿成于西凉立足未稳,只恐不易。”

从事杨湛道:“主公,中原北地,三路诸侯犬牙交错,早晚必乱,主公当隔岸观火,伺机而出,如此可也。”

韩遂经云中之败,自知赵信并非易于之辈,收起轻视之心,当即借坡下驴,你知我知不说破,皆大欢喜,此事就此而过。

晋阳府邸。

黄忠已在晋阳呆了十日时间,荆州刘表得知黄忠去了并州晋阳,叹息道:“汉升果真心不在荆襄也。”

堂下蔡瑁道:“那黄忠不过一虚有其名之辈,有何足惜!主公,荆襄人才辈出,又岂缺一个区区黄老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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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三章 凌操父子

且说孙策率领部曲,往吴郡进兵,诛伐素有“东吴德王”的严白虎,可谓是声势浩大。孙策引兵至神亭岭南枫桥处,却见前方有一彪兵马拦住去路。

孙策拍马上前道:‘前方何人,胆敢拦路耶?素不知某手中之枪呼?’

那兵马为首者,是一长着络腮胡,身材壮实的悍将,朗声哈哈大笑,神情满是不屑,“汝一黄毛小儿,竟与你严舆爷爷叫嚣耶?”

孙策听罢,大怒就要冲出,身侧张昭忙谏道:‘主将是为三军之命,不宜轻出于小寇作战,杀其无光,不意被其伤及体肤,着实无颜,望将军自重。’

听到此言,孙策方恍然大悟!如今的他,已经不是袁术手下打将,并不需要亲自冲锋陷阵,谢道:“先生之言如金玉,但战情做两分,一些战局,不亲冒矢石,则将士不用命也。”

说罢,便叫韩当出马迎战!

严舆亦是拍马来战,两相厮杀,不再话下,约莫两炷香后,严舆后方大乱,原来竟是蒋钦、陈武早驾小舟从河而过,自敌军后方杀来,弓箭齐飞,射倒打偏严舆将士!

韩当趁势大喝一声,兵马尽数压上,严舆抵挡不住,败退而走,韩当、蒋钦、陈武引兵一路追杀至铝门,严舆逃入城中,紧闭城门不出,韩当三将方才作罢。

孙策统大部兵马至铝门外,下令兵围城池,连日交战。

城中严舆自知不是对手,闭门不出,军心士气大泄。

第五日,严舆之兄严白虎引兵来援,孙策与之大战一日,不分胜负,天色已黑,各自收兵。晚间,严白虎引兵来袭孙策营寨,早被孙策识破,中了伏兵之计,折了大半人马,只得灰头土脸往回而逃。

再逃到军寨门口时,寨子已被孙策兵马拿下,言语大惊,只得奔往余杭,暂避锋芒。

孙策引大胜之兵,一路追击,又吩咐黄盖引兵攻取嘉兴,叫韩当引兵攻取乌程,不消数日,黄盖、韩当二将皆传来捷报,攻占城池。

严白虎引残兵,实在煎熬,无粮无草,只得沿路劫掠,充资军用。行至半途,却遇一彪山间土人伏击!

为首者头戴花翎羽毛,**上身,手持木制长矛,是为土人凌操,听知鱼肉百姓的严白虎被孙策打败逃亡,便引乡人在此伏击。

严白虎被凌操伏击一波,大败而去,往余杭无望,只得逃亡会稽。

孙策统兵至凌家寨,凌操、凌统父子来迎孙策,孙策得知凌操父子之勇,大喜,聘用于帐前,表其为从征校尉,一同引兵渡江,追灭严白虎。

且说严白虎逃至会稽城东五十里西津,当即借此地势,召集群寇,分左右分布于渡口,以此阻挡孙策追势。

孙策所部前锋程普,引兵与之交战,将严白虎麾下群寇杀的是四处溃逃,严白虎只得弃了西津,连夜逃亡至会稽。

会稽太守王朗,得知严白虎逃亡而来,便要出兵去救,麾下军吏虞翻却道:“不可!孙策是用仁义之师,灭暴虐白虎,如若救白虎,则太守名声败坏也。宜且用计谋白虎,反送孙策。”

虞翻,字仲翔,会稽欲要人,先为会稽官府小小文笔吏书。

王朗大怒,叱责道:“汝一小小郡吏,也敢妄言攻伐之事耶?”

说罢,不理会虞翻,自引兵马回合严白虎而去,虞翻得知,长叹一声,将头上官帽平放正堂阶下,无声而去。

且说虞翻引兵与严白虎合兵,一同于野外列阵,对面是为孙策战阵。

两阵对圆,孙策请夹马腹而出,指王朗骂道:“吾兴仁义之兵,来安江原之地,汝身为汉官,何故助贼?”

王朗亦是大骂,回道:“汝贪心不足,既得了吴郡,还来会稽,要强并吾地界,今日特与严白虎雪仇!”

孙策大怒,就要拍马出战,却想起张昭此前之言,故而停了下来,这一幕被王朗看在眼里,心中不屑,刚要说话嘲讽一番,孙策身边却是冲出一年轻小将!

王朗简直,哈哈大笑,指小将道:“孙策无人耶?竟然派一黄毛童叟出阵!”

话音落下,王朗亲自拍马迎上,与小将接着一处厮杀,不到十合,那小将手中武器翻舞,竟是压的王朗处处被动,王朗部将周昕见主危急,忙拍马来战。

孙策冷哼道:“欺吾无人耶?公覆!”

黄盖答应一声,就要出阵,凌操却道:“主公,且让犬子叫阵须臾,若抵挡不过,再劳黄将军出马。”

孙策听之,哈哈大笑,道:“好好好!如此就看凌统显现神通!”

且说凌统在周昕、王朗的夹攻之下,起初有些慌乱,几合过后,已知二人能耐,大喝一声,出手越加凌厉,竟将王朗、周昕压在下风,王朗憋屈的很,心里一股子怒气愣是无法释放。

场中正鏖战之间,忽东边一通鼓响,竟然是那周瑜、程普引军自后杀来,王朗后军大乱!

孙策见王朗后阵烟尘避天,大笑一声,单手一挥,道:“杀!”话音未落,其已率先冲出,王朗所部被前后夹击,寡不敌众,只得与严白虎、周昕一同杀出血路,退入城中,拽起吊桥,闭门避战。

孙策引军追至城墙下,兵马分东、西、南、北四门急攻,王朗在城中见孙策攻城如此急切,便要出兵决一死战,严白虎却道:“孙策兵多势大,足下只可深沟高垒,坚守不出!不消一月,其必粮草尽去,自然退走,那时乘虚而追,可不战自破也。”

王朗听之,道:“吾王朗被一黄毛童叟围着急攻而不出,吾颜面何在?”

严白虎道:“此乃严某血的教训,曾经吾也如此认为,然那孙策虽为童叟,但其身边有多能人辅佐,望足下切闻之。”

王朗这才作罢,答应下来,固守会稽城而不出。

孙策一连攻伐数日,不能成功,自知如此强攻不得行,便叫诸将一起商议破城之策。

孙静道:“王朗虽固守会稽城池,但吾所知,会稽钱粮皆屯于查渎,离此地不过数十里,不如且派兵前去将此地占据,如此以断王朗、严白虎固守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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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四章 文创产品

孙静,字幼台,吴郡富春人,长沙太守孙坚之弟,孙策、孙权之叔。孙坚初起义军时,孙静集合乡里及宗族子弟五六百人作为孙坚的基础队伍。

孙坚共兄弟三人,父亲为孙钟,大哥名唤孙羌,二哥名唤孙静。

孙羌、孙坚死后,孙静是为孙氏家族最长之人,在军营之中也甚有威望与地位。

此前孙策占领曲阿之后,便遣人去请母亲并孙氏族人来曲阿生活,孙静也在邀请之列。但孙静因怀念幼年生存之地,将吴夫人并孙氏族人护送至曲阿之后,便回了故乡,过着惬意的生活。

孙策兵伐严白虎,特邀孙静来助,合兵于半途。

孙策听孙静之计,大喜,道:“叔父此招真乃妙计也,破严、王二贼,如探囊取物耳。”

说罢便下令个将士,于各城门放火,虚张声势,设疑兵以迷惑敌军,自引兵马连夜撤往南边。

周瑜道:“主公引兵而出,王朗必然出兵来追,可设计而擒之。”

孙策道:“吾已准备妥当,取城只在今日也。”

城上早有士卒将孙策动静报给王朗,王朗亲上城门而望,城下烟火大起,心下迟疑,周昕道:“孙策走也,此必其设计来迷惑我耳,可出兵袭之。”

严白虎道:“孙策兵围城池数日强攻,今无故退去,必有他谋,莫非,他要引兵赶去查渎?”

王朗听之,大惊,慌忙道:“查渎乃是我屯粮之处,定要提防,大意不得。严将军,你且引兵先行,吾随后接应。”

事关重要,严白虎也不推辞,便与周昕同引五千兵马追赶,行了一个时辰,将近凌晨,离城三十多里地,忽然密林中一声鼓响,如惊天炸雷,瞬间火把齐亮。

严白虎大惊落马,慌乱起身转身就逃,却见有一大将当先拦住去路,接着火光,正是孙策!

周昕大喝一声,拍马而上,孙策冷喝一声,挺枪而迎,仅一合便将周昕刺落马下。

严白虎岂不知孙策武力,自知不是对手,冲入士卒人群,杀出条血路一路往余杭而去,主将一死一逃,余者皆降,孙策大获全胜。

王朗引兵已出城二十多里,得知前军大败,便叫兵马速撤回城,身边杨侃道:“主公,严白虎逃走,军心尽去,敌我双方衔接如此之近,只怕回城不得,否则必被孙策尾随而入,皆是一番厮杀,在所难免,胜负难分啊。”

王朗听之,恍然大悟,忙问计策。

杨侃建议王朗引兵去往海隅,王朗慌张之下,一口答应下来。

孙策引兵追杀一番,将王朗军队杀了个丢盔卸甲,方引大胜之兵回至城门,城内守军早逃的逃、跑的跑,孙策入驻城内,安定百姓,自是不提。

次日一早,孙策方才起身,周泰便步履匆忙而来,孙策问道:“何事如此慌张?”

周泰掩不住面上笑意,拱手道:‘主公,那严白虎已经被杀死,首级正在大厅之中。’

“哦?竟有此事,且让我去看看。”孙策哈哈大笑一声,顾不得洗脸,便去大堂,堂内站着数人,除了蒋钦、黄盖、周瑜等老部下外,还站着一身长八尺,面方口阔的汉子,便问其姓名。

大汉拱手瓮声答道:“某姓董,名袭,字元代,会稽余姚人士。”

而后周瑜笑道:‘主公,严白虎此人正是被元代所斩,今日特带严白虎首级,前来投献。’

孙策哈哈大笑,甚是欣赏董袭,便将之留做别部司马。

孙策占了会稽城,东面各地皆平,无人胆敢于孙策面前造次。

孙策定孙静镇守会稽,叫朱治为吴郡太守,自引兵马返回江东。

且说并州晋阳,赵信花费了半个月时间,前世大学之中学习到的末流设计理念,结合两千多年的经验知识融合之后,终于是初步完成了文创产品的文化构建。

将文创产品的初步设想交给爱妾蔡琰之后,请其帮助自己完成初步的设计手稿!还别说,赵信的无敌抄袭构思,加上蔡琰以假乱真的绘画本领,初稿出来之后,几乎引得在场所有人的惊呼。

毕竟文创产品在这个时代,还是有着很大的吸引力和新鲜感。

赵信拿过初稿,再三修改完善之后,终于是开始了量产。所谓的文创产品便是后世的各种小说衍生而出的各种小故事,比如隋唐演义啊,比如金庸的“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

一些小型的士卒手办,骑兵,弓兵,枪兵,盾牌兵,攻城弩车……

当然,这些文创产品大都是木头所制,加之又是雇佣工匠一个个刻造,比于后世机器批量化生产的代价实在太高,故而产品的起售价也相对较高!

但这并不能妨碍赵信赚钱,将这个项目交给拥有生意头脑的唐淼之后,赵信相信他能够将之发扬光大直到赚个堆金积玉。

而赵信没有想到的是,因为此次和蔡琰之间的亲密合作,也让赵信越加的了解了蔡琰!此女子不亏为前来以来的才女,那一身气质,实在令人着迷。如百合盛放,清新怡人而不腻,不浓,香的恰到好处,回味无穷!

两人当日晚上,因为那旖旎的气氛作怪,两人,啊,深入的交流了一夜……

次日蔡琰趴在床上酣睡,银肩之上香汗淋漓,乌黑的青丝被汗水浸湿,蜷蜷一处,惹人爱怜。赵信不禁伸手将之捋了捋,不想因此惊醒了每人。

蔡琰嚶咛一声,睁开明眸,看见赵信,那双美丽的脸颊顿时升起了两抹酒醉般的驮红,瞬间激起赵信下腹的欲火。

蔡琰见了那昂首之物,娇羞非常,推了下赵信胸膛,道:‘夫君身担重责,切莫于此多留。’

赵信哈哈一笑,站起身来,伸手拿来衣物披上,回头霸气道:“文姬且在此休息,晚间某家再来。”

听得这话,蔡琰越加娇羞的低下头去,压低声音答应一声,赵信又是哈哈而笑,大步而出。

来到大堂,却见上官秋佝偻着身子站在堂中,赵信忙上前,搀扶其胳膊,颇为责怪的道:“花月何时至此?若有事情,差人来告便是,何须自跑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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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五章 大隐之祸

上官秋拱手道:“主公不必担心,秋身体已无大碍,此番前来,是琪儿得报,近日各地上官楼、雀神坊中多混入细作,初步调查,是为冀州人。在跟踪下,这群人多对基层军吏有所来往。”

“基层军吏?哪个基层?”赵信挑眉道。

“主公,目前牵扯到官职最大的,便是易县的别部司马,韦盛。”上官秋道。

赵信扶着上官秋落座,沉吟一番,道:“驻扎易县,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魏坤吧。”

“不错,韦盛是魏坤妹夫,颇有勇力,寻常爱财爱美人,此前参加雁门关之战而获战功。只是此人勇则勇矣,却无甚心机。”

赵信嘿嘿笑了笑,道:“既然是冀州兵马,看来是袁绍要对我们宣战了呀。花月,此事当着重调查,待得摸清楚袁绍的想法,我们便可将计就计。”

上官秋拱手应是,神情欢喜的很。

赵信你忽然想到了什么,转头坏笑道:“我说花月啊,我差点被你绕进去了啊,调查一事,还是请琪儿负责吧,你且先休息个十天半月的。”

说罢,赵信便叫周仓送上官秋回晋阳城内的府邸休息,任由上官秋如何喊话,赵信自是不听。

下午,上官琪匆忙而来,拱手禀告:“主公,易县情报已有进展,目前有一自雍州行往易县做生意的张岢,通过在雀神坊与韦盛相识,此人送给了韦盛重金,不知意欲何为。”

“哈哈,这个袁绍到底是想干嘛?”赵信翻着眼皮子,一个韦盛,赵信还不放在眼里,其麾下人马不过三千多人,翻不出多大的浪花来,再说易县与冀州之间,可还隔着高阳、中山国呢。

身侧的了空沉思许久,道:‘主公,放眼天下,只主公将兵权尽数付于守城之将,虽明面上军政两立,彼此牵制,想必袁绍定是看到这一点,想要诏安些许人吧。’

听到这话,赵信心里一塌,乖乖,坏了!

起先赵信方才起家之时,因麾下文官极度缺乏,故而多用武将镇守城池,政事多由文官处理,但城池的生死大权,最终还是掌握在武将手中!

赵信从未名言规定,当地军政归属武将所有,但这几乎已成了一个惯例,随着赵信底盘的越来越大,这个‘惯例’也就推广的越深!

赵信从未提起过此事,大家都默认了一般,便是了空、上官秋这等赵信得力肱骨,也未曾说起。

“哎呀!!!这可如何是好!”赵信一拍大腿,甚是焦急的道。

正愁苦间,外面周仓大步而来,面色难看,道:‘启禀主公,高阳、中山国、易县皆叛袁绍也!易县守将韦盛望涿郡,欲要骗开城门,却被上官楼的弟兄识破,如今袁绍麾下上将韩猛,引五万士卒,兵围涿郡,连日攻打,情势危急。’

“袁绍此贼,果真奸邪!方旋镇守涿郡,短日内无碍,更何况有儁乂坐镇范阳,区区韩猛,不足挂齿。”赵信很是乐观的道。

了空却迈出步伐来,神情凝肃的看着赵信,道:“主公,只怕此事没有那么简单!”

“哦?怎么说?”

“既然袁绍悄无声息之间得了高阳、中山国、易县等地,只恐涿郡、范阳内也早有叛敌之人也。如今之局面,只怕便是儁乂,也不敢轻言出兵支援也。”

“吾知道,此乃大祸也,袁绍乃一匹夫,何人出此奸计耶?”赵信面上自信的笑容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愤懑,眸中死死隐藏着压制不住的恐慌!

此时此刻,赵信仿佛看到了乌巢之战败退的袁绍,赤壁之战北逃的曹操,大意失荆州的关羽,夷陵八百里连营,逃亡白帝城的刘备……

武将当政,真乃祸事也!

今日之事,一个处理不好,赵信的疆土很有可能被袁绍打击的瞬间土崩瓦解!

“袁绍此计,的确毒辣,实乃釜底抽薪也!不过主公也休要担忧,虽说眼前幽州局面难解,但也未知无可挽回的地步!”了空目中闪着精光。

赵信见之,像是抓到了一颗救命稻草,忙问道:“文忧快快教我!”

焦急之下,赵信对了空的称呼,直接是变成了本名。

了却忽然听到这个名字,愣了一下,随后释然的笑了笑,身上那股隐藏太久的胸有成竹的气息,终于是在此刻,丝毫不掩饰的膨胀开来!

“主公对麾下各武将多有榜样作用,只需主公赶到涿郡,蠢蠢欲动者必两边动摇也。主公到涿郡后,只需下令固守城池,另外调并州子龙统兵来援。古人言,兵者,如狗也,多出去溜,则为猎犬,如若牵于家中,久无能动,便是家畜,区区盗贼,奈何不得。待得稳住幽州局面,主公正可趁势大肆升任各地文官,不听命而见虎符,如此可两者均衡也。”

“文忧所说,真乃善言也。”

“只是吾若幽州,并州又交何人看守耶?”赵信皱眉道。

了空道:“花月正在此地,可也。”

“如此便好。”

当日晚间,赵信便连写三封书信,分别交给赵云、上官秋、黄忠三人,自引三千“黑铁洪流”,并周仓、许褚二将,连夜奔赴幽州。

赵信引兵赶到并州交接乐平,当时已是半夜,士卒疲惫,赵信便叫先于此地休息。后半夜,照常赶路,行了不到一个时辰,却得细作汇报,涿郡副将廖灵夜杀杜江,大开城门迎韩猛大军而入。

“什么!!方旋死了?”听了这话,赵信大怒,甚是不信,盯着那细作吼道。

细作惊的忙爬伏在地,颤抖着身子,连道:‘千真万确,小的不敢乱报!’

赵信可没有必要和一个负责传递消息的细作计较,神情落寞,却不言语。

身边了空叹息一声,随后问道:“涿郡城内,敌军数目几何,领军者除韩猛外,又有何人?”

“城内统兵者名唤韦盛,是为易县叛将。城内留有两万人马守城,韩猛引四万人马,已逼近范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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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六章 人心惶惶

“且不管那韩猛有多大能耐,我必要杀之!”黑夜之中,赵信双眸之中散发出幽幽之光!

了空却道:‘主公,眼下涿郡已失,不得轻往也!’

赵信却是不信邪,道:‘且说,韦盛叛降,魏坤何在?’

“回主公,韦盛因念及亲情,并未杀害魏将军,据报目前魏将军被囚于易县。”

“哼!传我军令,全速出击!”赵信大喊一声,率先而出,了空看着赵信愤怒的背影,不禁叹了声气,只得拍马而随。

五日后,赵信兵至代郡,从代郡赶往范阳的道路却已被堵死,赵信找来代郡守城之人张璇,问道:‘为何如此要地被堵耶?难道你不知幽州之变耶?’

张璇面色苦涩,拱手道:‘主公,末将自知幽州之变,只是吾不知城中是否已有叛变之人,担心堵路只是敌军诱敌之计,不敢轻出也。’

听得如此回答,赵信想发火却是发不出来,是啊,现在用一句话来形容赵信麾下诸人再合适不过,那便是人心惶惶!便是张璇这样的老部下,都开始担心起来,更何况他人耶?只怕作壁上观者更多。

“且不用多管,传令下去,立即给我凿开通道,另,传出消息,吾在此地,以定众将士之心。”

张璇自是拱手答应,当晚便动员八千士卒,连夜挖道。

这一挖,就挖了十三天,赵信叫张璇守城,自与周仓、许褚引兵赶往范阳,行至东城脚下,忽听一声鼓响,前方火把通明,足有数把!

未等了空等人回过神来,耳边忽然传来咻咻之声,再抬头看,却多有寒光飞来,赵信大喝一声:“防御!!”

八千“黑铁洪流”是为重金打造的王牌部队,自然不畏这些个弓箭,赵信吩咐周仓贴身保护了空,自引兵马不退反进,对敌方数万人发起冲击!

赵信拍马而冲,行到半路,却是忽然身心一空,下面却是有着诸多的陷马坑,各骑兵速度刚起,来不及减速,纷纷掉入坑中,坑中多有木尖、短枪、荆棘、铁刺等,一时间那是人仰马翻啊!

赵信跌落坑中,全身上下被扎了三四个口子,又被各多大宛马压在下方,忙用起扫描系统,越过陷马坑,观察整个战局情况。

随同赵信一同冲锋的许褚因是步行而冲,故而未跌落坑中,见赵信第一个落入坑里,许褚大怒一声,探手将两个士卒拽落马下,双手抱着马腿,竟活生生的将那浑身有着重铁打造的装备丢入前方坑中。

随后许褚抓准时机跳到马上,寻找赵信身影。在后方观战的了空和周仓见赵信跌入马坑的一瞬间,大惊失色!

“元福,速去救主公!”了空无比着急的指赵信所在的方向喊道,周仓也不拖沓,拍马便出。

赵信自然见了许褚舍命相救的场景,心中感动,忙大喊道:“仲康休虑,吾无碍也!”却又见到周仓拍马赶来,不禁气急,了空可是个宝贝疙瘩,这个元福怎么……

听了叫声,许褚大喜,三下两下拽开压在赵信身上的两匹死透的大宛马,把赵信从木枪、铁刺中拽出来。

赵信那叫一个狼狈,浑身带血,胸膛更有一个婴儿手腕粗细的血洞,正汩汩的流着鲜血,“主公!”许褚试探的叫唤一声,神情中满是担忧。

赵信哈哈一笑,长枪一挺地面,整个人借力上了陷马坑,随后将长枪伸入坑中,许褚单手抓住,赵信也将之带了上来!

此时侥幸通过没有的陷马坑的大宛马骑兵已经冲入敌阵,与敌军厮杀,周仓刚好赶到,见赵信、许褚皆出了马坑,大喜,赵信吩咐周仓道:“且去保护了空,未得军令,不得离开!”

“诺!”周仓拱手奉命而回,赵信却于许褚冲入场中,与敌军厮杀。

双方厮杀盏茶时间,赵信接着扫描系统的辅助,见了一股三十多人的队伍在敌军后方,挥斥方遒,看其架势,也知是敌军首领。便有意无意的往这边杀来,途中多有不怕死的士卒冲来,许褚紧紧跟在赵信身侧,手中的铁疙瘩甩的嘭嘭直响,若非是在交战,赵信还以为许褚是个流行乐队的鼓手呢。

双方正厮杀,赵信通过扫描系统却是发现,东边又是一大队兵马杀来,放大之后,为首者正是张郃!

“援军将到,诸位当血战于此!”赵信高举龙爪长枪,冲士卒大喊!

众人听之,犹如打了鸡血一般,厮杀越加奋勇!

约莫两炷香的时间,张郃率兵马杀到,在前后夹击之下,敌军败走,许褚大怒,甩开脚丫子就要追,赵信将之拦下,道:“仲康休追,不知敌军是否有伏兵。”

许褚这才作罢。

乱军之中,张郃拍马找到赵信,忙跪地行礼,“郃来援迟也,望主公责罚。”

赵信双手将张郃扶起,拍了拍其胳膊,道:“儁乂何出此言,只是儁乂兵出来援,范阳可有安排?”

张郃叹息一声,道:“区区范阳之安危,岂能与主公相提并论也。范阳城内,有唐鹏镇守,应是无碍。为防万一,当请主公同往范阳,以定军心。”

赵信点头答应,便下令收拾零落在战场上的诸多钢铁配件,一同赶往范阳。

行到半路,张郃竖起手,指前方道:“主公,前方树林草丛浓密,极其容易埋伏敌军,当遣小股兵马进入探查一番。”

赵信从之。

两炷香的时间,斥候回报称:密林之中并无伏兵,众人便继续潜行。

来至范阳城门处,一切城门打开,赵信方至城门前,忽然城头东边掉下一缕红缨,赵信见了,也不奇怪,带头而入。

街道两边没有一个人影,寂静的可怕,张郃道:“未提防细作叛将,末将下令不得有任何人等在城门处迎接。”

赵信笑了笑,拍拍张郃肩膀,甚是满意。

“将军,快跑啊!!!”城头上依稀传来一声叫唤,赵信一愣,疑惑的侧头看向张郃,张郃也一脸蒙圈,未等众人反应过来,前方传来咻咻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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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七章 危险丛生

说时迟,那时快!

耳边传来咻咻之声时,赵信几乎条件反射的将身侧了空挡住,弓箭射来,赵信当即大喝一声:“新月护卫”,在r技能释放的一瞬间,赵信的警惕性提升到绝无所有的存在,手中龙爪长枪迅速舞动而起,格挡所有敌人的攻击!

但此效果只能持续三秒!

“敌袭!速撤!”赵信大喝一声,身边许褚、周仓二人已是从士卒手中取来盾牌,抵挡在前,赵信则是亲自护着了空往后撤。

重金属打造出来的黑铁洪流依仗着盔甲的坚固,挡在最前,弓箭撞击其上,发出叮铃之响。未等赵信领着了空完全从城门通道内逃出,城外已是传来震天喊杀声!

赵信眯眼视之,为首着正是韩猛!

“好啊!冤家路窄,今日就好好厮杀一番!”赵信大喝一声,不退反进,倒提长枪,飞速而出,张郃护着了空叫唤一声,神情焦急!

此时周仓、许褚真在后方抵挡城内敌兵,赵信则是率先冲杀而出,韩猛早闻赵信之勇命,早有与之一较高下的想法,真可谓是王八看绿豆,对上眼儿了!

二将面对面而冲,眨眼间碰撞一处,手中武器震荡出阵阵火花,第一击相拼,竟然是来了个平分秋色!

赵信心里一突,乖乖,这个韩猛倒是个狠角色!

方才,赵信r技能攻击力的加持尚未消失,攻击力已达200点!不想,如此竟然才与韩猛打了个旗鼓相当!

二人交手,擦肩而过,各入敌军阵中一番厮杀,张郃护着了空赶来,韩猛见张郃竟如此护着一个光头怪脸和尚,心知此人必定是赵信甚是信赖的谋士了空,嘴角不禁扬起阵阵阴笑,拍马来取了空!

张郃岂会惧之,舞动双戟,便来与之交战,十合不到,便被韩猛压制在下风,情势危急!赵信一枪挑飞一员敌将,侧过身来,正巧见韩猛大刀已劈向张郃脑门!

情急之下,赵信一记长矛飞掷,投向韩猛!

多年阵前厮杀的经验告诉韩猛身后有人来袭,只得舍了张郃,回身格挡!

叮!!!

尽管韩猛反应极其之快,但还是被赵信的长矛贴着胳膊擦过,赵信哈哈大笑,指韩猛肩膀笑道:‘此矛上覆剧毒,如若不得及时医治,不出三日,汝必死也!’

韩猛眸子瞪的贼大,甚是气氛,“未曾想,大名鼎鼎的骠骑将军,竟也使如此肮脏手段!”

赵信哈哈而笑,道:“交战之时,岂能妇人之仁耶!吾奉劝你一句,还是赶紧逃命去吧!”

韩猛面色发白,犹豫许久,终归是大喝一声“撤!”

敌军来的快,去的也快,赵信抓住机会,接着钢铁洪流的冲击之势,迅速冲出包围圈,此时周仓、许褚身上多有伤口,所幸的是,二人伤势并不重。

张郃气喘吁吁,对赵信道:“主公,郃,请主公责罚!”

赵信眯着眼睛,眸中寒光闪闪,道:‘此并非儁乂之错,若非儁乂来救我,吾也不能安然到此,自然也不会给城中宵小可趁之机!儁乂,汝可有怀疑之人?’

张郃叹气,道:“主公,郃惭愧,并不知也。”

了空道“主公,眼下并非追究何人之罪,当虑退守之策也。韩猛如此焦急退去,若知主公之言只是唬他,恐顷刻返兵而来,届时吾等无坚城可守,处处被动也。”

赵信自知如此道理,道:“只是未知,眼前当何去何从也?”

“如今幽州局面,人心惶惶,只恐多有人已暗中归降袁绍,只等主公去投以擒之,望主公深思也。”

了空语重心长的道。

赵信细细一想,道:“的确如此,当先回代郡,再做定夺。并发檄文于幽州各地,如若未投袁绍,便可来代郡回合。”

了空摇头,道:“主公,代郡离幽州如此之近,只恐其中亦有叛者矣。”

“如此,该当如何?”赵信强忍心中的暴躁和郁闷问道。

“不若主公当先撤往并州雁门,与子龙合兵一处,并调雁门之兵,先讨易县,以此断韩猛退路也。”

眼下并无他策,只得如此,赵信便从言而行。

半路之上,赵信将扫描系统全开,俯瞰全局,各地兵马调动,皆在扫描系统之中,赵信心中已然有数。上官楼没了上官秋的统筹指挥,效果真的是大打折扣!

行了两日路程,顿有斥候来报,声称韩猛已率兵马追来,赵信大怒,喝道:“韩猛竟如此不识时务耶?儁乂,你且引兵两千,往东山而去,得此处鼓声,便从斜下里杀来,届时韩猛必军心大乱。”

张郃刚要拱手领命,又是一声传报声传来。

“报!启禀将军,冀州牧袁绍引兵五万,已从中山国而来,距离此处不过半日路程。”说完,那细作便一翻白眼,跌落马下!

张郃上前查看,却见那斥候胸前有着一血窟窿,又摸了摸其脉搏,随后叹息一声摇了摇头。

赵信捏紧拳头,道:“如此毒计,究竟何人所为,竟叫我赵子麟如此窘迫,来日,某必十倍相还!”

“如今袁绍、韩猛双路夹击,便是吾将韩猛一路灭之,然在幽州,却如浮根之萍,无处落脚,无处补给,当速撤。”赵信很是果断的下令道。

全军听从赵信之令,片刻不歇,赶往雁门!

行至东边秦时长城,寨门之上,竟是竖起了袁字大旗,未等赵信喊话,寨门上踏步而出一员年轻小将,一挑手中长槊指赵信骂道:“赵子麟,代郡寨门已被吾袁谭取之,还不乖乖下马归降耶?”

原来此人名叫袁谭,是为袁绍长子也。

“袁谭!汝一小儿,也敢言勇也?”赵信不屑的斥骂一声,随后回首环顾身后诸多将士,道:“诸位,吾等究竟能否安全回至并州,皆看今日之战也!”

说罢,赵信率先拍马而出,冲往寨门!身边许褚、周仓、张郃皆奋不顾身杀去!

“大大,给我来把黑切!”赵信在心里狂吼一声!

“叮!黑色切割者已购买完毕,增加宿主250点生命值,50点攻击力,10%冷却缩减,唯一被动:10护甲穿透!被动:对一名敌方英雄造成物理伤害的同时,会减少目标625%的护甲,持续4秒。这个效果最多可对相同目标叠加4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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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八章 撤回雁门

“要是黑切能对建筑物产生效果就好了!”赵信心里嘀咕一句道。

“叮!系统为宿主提供的所有攻击性装备,对一切物体皆为有效!”

我的天!强悍!

赵信听了系统回答,惊喜的在马背上竟是翻了个跟头,同时qwe技能全开,攻击力与攻击速度瞬间暴涨,骑着战马轰然撞在寨门之上,龙爪长枪对着寨门一通乱戳,寨门之上弓箭接连射来,赵信大喝一声,新月护卫!

r技能开启,赵信手中长枪舞动的当即眼花缭乱起来,不仅将弓箭尽数格挡而开,更是抽空猛戳了几下寨门!

那寨门乃是柚木所制,坚硬无比,却被赵信五枪捅出了个窟窿,赵信又是大喝一声,“无畏冲锋!”

e技能无畏冲锋,对一命敌人发起冲锋,冲锋回为赵信提供40%的攻击速度,几个呼吸之间,赵信围绕着那个不大不小的窟窿,连捅十多枪,终于是将那柚木所制的木门击碎!

此时赵信的身上插着三只弓箭,鲜血淋漓,赵信丝毫不顾,带头杀入,龙爪长枪上下翻飞,如入无人之境,如此血战之下,周仓、许褚、张郃三将身上皆负箭伤,仍紧随赵信而入,身后钢铁洪流顿时冲入寨门,杀红了眼的赵信,并不想着逃跑,而是想着要弄死袁谭!

袁谭不知赵信竟然如此悍勇,面色发白,颤抖着声音道:“给我上!”

袁谭一边喊着,一边往后退,赵信三步冲上寨门之上,长枪又是撩倒一人,方才还在视线当中的袁谭已消失不见,赵信大怒!

此时张郃跟上,拉着赵信道:‘主公,当速撤!迟则晚矣。’

话音未落,寨门南边杀来一彪人马,为首者却是赵信旧部陈亭,张郃大怒,骂道:“未想陈亭此子,竟敢叛也!”

赵信眯着眼睛,道“吾军究竟战阵,疲惫不堪,加之韩猛、袁绍将到,不宜久战,当避其锋芒!”

一重接一重的考验铺面而来,赵信从开始的不知所措也逐渐冷静下来,思绪无比清晰,此时此刻的赵信,终于是彻底放下了所谓的男人的面子,也明白了一个道理,通往成功的路上从来不会有一帆风顺。

赵信从起家至今日,也许经历过死里逃生,也许经历过尔虞我诈,但从未经历过众叛亲离,而今日,也许就是老天给他上的最为重要的一课吧。

引着兵马往西边而撤,身后追兵咬死了落在末尾的千余士卒,见离雁门已近,方才不再追击,撤了回去。

为保安全,又是行了半个时辰,赵信方才下令停下歇息。待得此时,赵信看了看跟在身边的士卒,竟只剩下七八百人,每个人皆灰头土脸,浑身血迹,不知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

赵信吩咐军医速速为伤卒包扎伤口,就地寻些草皮、野味充饥。

扫描系统之上,雁门方向有一股千人兵马而来,不消一刻便到,为首者却是赵云麾下副将罗琦。

罗琦赶到之后,忙翻身下马行礼请罪,赵信示意其起身,并表示其无罪,随后方才问道:‘如今雁门关内,有何异象否?’

“回主公,雁门地处并州北部,袁绍的手还伸不了这么远,雁门关内,一切正常。”

听了这话,赵信方才放下心来,道:“吾在幽州惨败,当且先去雁门休养生息,再做打算。”

众人自然听令,一同回了雁门。

驻扎雁门的赵云得赵信调令之后,便去晋阳,暂理政事,所以如今雁门之内,罗琦便暂代郡守一职。

入城之后,赵信吩咐军医立即为一众伤卒医治,便是亲随之将周仓,也终于是体力耗尽,昏厥了过去,把赵信急的要死,所幸军医所说,周仓只是失血过多,长时疲劳,只需好生调养,不需一月,便可康复,赵信方才放下心来。

吩咐完对伤兵的照顾之后,赵信来不及休息,也不敢休息,忙请了空前来议事。

了空至,无时寒暄,直奔主题。

“眼下子丹、广阳各在白檀、上谷,地域北羌,幽州情势难也,未知了空可有和计策,助吾脱离如此困境。”

了空沉思一番,道:“主公,眼下吾军人心惶惶,不可急战,否则必让袁绍有可趁之机也!如今最好之打算,或可联系曹操,与吾等一同对抗袁绍。”

赵信听之,心里犹豫,曹操,真的要去请曹操来援吗!

思索许久,赵信摇了摇头,道:“不可!曹操狼子野心,早对幽、并二州有所觊觎之心,防之尚且未足,岂能引之入州也!”

“主公,袁绍此计,当真歹毒,动摇吾军军心,已有部将归降袁绍,吾想,应大有多人处于观望之状,如若主公不做强有力之措,只恐局面越加被动也。”

“了空之言,善也。吾欲兵进代郡,与张璇合兵,继而南下,再进渔阳,与义少回合,将与袁绍欲幽州战也!”

“主公,一旦张璇叛变,岂非满盘皆输?”了空瞪大双眸,不敢相信道。

赵信眸中的无奈和无助,逐渐化为坚毅与自强!

冷声而坚定的道:“如今之局面,于吾十分不利,既了空如此说,那袁绍也一定没有想到,幽州诸多部将也不会想到,天下诸侯也不会想到,吾赵信,面临如此之境,仍敢与袁绍一决雌雄!如此,当可鼓舞士气也!如若此番与袁绍的争锋之中,吾因贪生怕死而舍弃诸多领地、官员、兄弟,日后,又有何人跟从于我!”

了空听完,啊哈哈一笑,道:‘主公既有如此宏伟志向,了空知晓主公的心意,自然全力以赴,辅佐主公!’

“有了空在侧,吾方敢做如此之决定耳!此前吾出征幽州时,已写三封书信,分别交于子龙、汉升、花月三人,相信并州交给他三人,定然无碍!另,吾看晋阳学院内培养出来的各多人才,也是时候派上用场了。”

“主公英明!”了空又是拱手,神情十分佩服。

赵信哈哈而笑,道:“眼下正是战时,不可妄自动人,待得此番交战之后,各多将军因功、罪升迁,自有道理,无人敢说个不字,届时各多学院人才,便可出任官衙内各衙差也,再行量才调用,自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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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九章 城外酣战

一番慷慨激昂的言辞,不仅把了空说的新潮澎湃,便是寄身于赵信体内的系统,都为之抖擞。

次日,赵信集结兵马,大有与袁绍决一死战之象,兵马调动十分频繁,除去镇守北关的五万兵马,几乎并州所有精锐尽皆集结于雁门,步卒约有五万,骑兵一万,作为赵信的“大内总管”唐淼,早在第一时间,便将钱粮物资输送到位!

此次大战,赵信不知道结局会是如何,可是世间之事,尽在把握之中的,又有多少?

既然事情来了,那么就以一个男人的姿态,去迎接,无论生死,终要一个结局,不管怎么说,便是败了,至少男人的脊骨,不会弯,不会屈,活出本色,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人生。

怀着这样的心态,赵信踏上了征程!

麾下周仓身负重伤,不能参战,赵信临行前,特地去看望了以周仓为首的负伤士卒,并对他们的付出,表示感谢。男人之间,并不需要过多的言语,有些时候,只一个眼神,便尽知对方心意。

七万兵马,自雁门关而出,乌压压的一大片,士卒们踩着整齐的步伐,在雁门百姓们的目光下,逐渐消失在朝阳之中。

代郡的张璇得知赵信引兵而来,早在城外等候,迎接赵信入城。

张璇探听得知,袁绍兵马也已开进至易县,于涿郡成犄角之势,袁绍兵马足有十万,对于此战,袁绍也务必的重视,更是有着十足的把握!

袁绍麾下四庭柱颜良、文丑、高览、韩猛皆至幽州境内,反观赵信一方,朱童、阎柔镇守北关,防范羌胡,太史慈坐镇云中,抵御韩遂,身边将领只有唐氏家族的唐磊,部将罗琦、关峻、眭固、鲜于辅、张郃、许褚,相比于河北四庭柱,这些将领的名声自然比不上!

谋臣了空,参簿王群。

赵信引兵进入代郡,袁绍已然统领八万兵马于城外十里路下寨!

双方歇息一晚,次日一早,袁绍便引大军于城外叫战,赵信应声统兵而出。

“袁绍,如此毒计,绝非汝能想出,某倒想了解一下,究竟是何高人助你。”赵信倒提龙爪长枪,眯眼问道。

袁绍朗声大笑数声,道:“想不到百战百胜的骠骑将军也会有头疼的一天!吾告诉你也无妨,此计正是吾麾下谋士田丰所出也!料你身边那几个酒囊饭袋也识不得此计之妙,更何况谈破解矣。”

说完,袁绍又是肆无忌惮那的仰天哈哈大笑数声,代郡城头上的了空嘴角莫名的扬起些许微笑,只是那种笑容,让人看上去是如此的瘆人。

“赵子麟,吾念及汝之才,不若归顺于我,我保你此生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如何?”

“哼~!袁本初,你是不是喝尿喝多了?吾乃天子钦封的骠骑将军,效力的是天子,朝廷!汝最高官衔也不过大将军耳,何敢出如此僭越之言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袁绍本已胜券在握,只想着在数万人面前,拔高一下自己的形象,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可把袁绍给气着了!

“何人于吾拿下此贼!”袁绍大喝一声,身侧韩猛应声拍马而出,赵信身侧张郃就要拍马迎上,却是不想,被赵信单手拦住!

此前叫战,张郃并非韩猛之对手,韩猛此人武艺不可小觑。

赵信拍马上前,道:“韩猛,吾在此谢谢汝当日抬手之情了!你且退去,今日某不与你厮杀。”

那日韩猛撤兵之后,忙叫军医为自己检查伤口是否有毒,后来才知道,赵信的那柄长毛之上根本没毒,可把韩猛给气的不行!

“呔!休要逞口舌之勇,看枪!”韩猛大喝一声,拍马便来,赵信仰天哈哈大笑,道:“汝算是个什么东西,也醅和我交手!”说完,赵信就这般牵转马头,回了阵中。

许褚已得赵信眼色,吼叫一声,飞马疾驰迎上,二将当即于阵中厮杀,转眼间三十合不分胜负,许褚见久战不下,大喝一声,手中铁疙瘩猛然挥舞一圈,将韩猛避开!

许褚则是趁势撕开上身衣物,露出浑身的腱子肉,冲着手里吐了口吐沫,搓了搓手,再次一夹马腹冲出,于韩猛交手的一瞬间,全身气力集中于双臂之上,铁疙瘩在半空中划出半圆,带着呜呜之声砸下,还不忘大喝一声:“狗贼看枪!”

韩猛当即举枪硬挡,心里却吐槽道:“这是枪?你怕是个弱智!”

“噹!!!”颤音不止!

不想这一下撞击,竟是震的韩猛双臂猛然一颤,差点没有接住许褚这一下!

许褚一铁疙瘩砸下,未等韩猛从第一击中回过神来,第二疙瘩再次悍然务必的砸来,看其威势,比起第一击更要雄武!

韩猛想要侧身躲开,但不知为何,隐形之中,那铁疙瘩像是长了眼睛,给韩猛的感觉就是无论怎么侧躲,都躲不过!

强压着想要躲避的**,韩猛再次举起长枪硬挡!

“噹!!”又是一声巨响,余音不止,两臂在与之对撞的一瞬间,韩猛只觉得双臂如被灌了重铅,麻木无比!

“许氏枪法第三枪来了!!!”许褚又是大喝一声,第三击已然飞速而下,在这一瞬间,韩猛只觉得自己必死无疑,竟然是木讷当场,不知抵御!

千钧一发之时,斜下里猛然一道寒光闪过,竟是正面将灌注许褚全身气力的铁疙瘩荡开,再看来人,却是袁绍手下四庭柱的第一号大将,颜良是也!

“韩将军且先暂做休息,许褚交予吾来应对。”颜良眯着眼睛,盯着许褚,一边对韩猛道。

韩猛如获大赦,忙夹马窜回阵中,看着韩猛的那种狼狈模样,袁绍眸中深处,闪过一丝浓浓的嫌弃。

无暇关注韩猛,袁绍的目光再次投入场中,看向颜良的目光明显就不一样了,满是相信和自豪!

“早闻力拔九牛的许仲康,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颜良冲着许褚拱拱手笑道,只是身为武者,身为敌对身份,颜良的眸中,并无善意,只有战意和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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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零章 白虎任务

“某家手下不斩无名之辈,速速报上名来。”许褚翁声叫唤道。

颜良猛然一眯眼睛,到颜良如今的这个地位,整个天下不知道他的姓名的人,能有几个?许褚如此询问,在他颜良看来,就是摆明了戏弄他!

冷哼一声,更不大话,长枪呜呜一声,刹那之间便递到许褚胸前,所幸的是许褚武力也不是盖的,大铁疙瘩“呼”的一声便迎上,两柄神兵碰撞一处,溅起阵阵火光!

第一击,双方不分胜负!

随后二人对敌方的武力已有初步了解,二人的出招速度,也越加凶猛迅捷!

如此精彩绝伦的对决,众人看的痴了,眨眼间便一百合过去!两人又是大喝一声,手中武器碰撞一处,二人使出的力气极大,手中武器竟同时被磕飞,二将来不及发楞,呼号一句,拳脚相出,不多久二人便从马背上摔下,于地上展开了拳脚功夫。

拳头带风,脚下裹尘,你来我往,打的是不亦乐乎,二人从早厮杀至正午,二者皆大汗淋漓,却谁也奈何不了谁!

许褚又是一拳迎上,和颜良来了个硬碰硬,嘭的一声,二人各退两步,许褚竖手喊停,众人正看的过瘾,对此甚是疑惑,甚至有人心想,该不会是许褚这厮认输了吧?

“黑面儿,打了那么久,吾肚子饿了,吃完饭再来比过!如何?”

若是常人,许褚哪里会和他解释,只是颜良不凡的身手,赢得了许褚的认可罢了。

“有何不敢!”颜良答应一声,便回阵中,自有小卒送上饭菜,二人就在阵前,一边咀嚼着饭菜,一边盯着对方,战意盎然,从不停歇!

赵信笑眯眯的骑在马上,手里也拿着一只猪蹄在那撕咬着,心道:雨儿亲手做的猪蹄,就是吃不腻啊。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许褚舔了舔手上的油水,又在裤子上蹭了蹭,这才抓起身边的铁疙瘩,大步上前,颜良也已倒提长枪迎来。

“来!”

“来!”

二将招呼一声,又是厮杀一处,也许是体力消耗的太大,二人厮杀远远没有早上来的精彩,赵信都看的乏味了!

“叮!新一轮任务开启:搜集河北四庭柱将领,宿主将获得等级白虎。”正观战着,赵信的脑袋里系统莫名其妙的来了一句。

“我说,什么叫做等级白虎啊?”赵信满腹疑惑的问道。

“叮!宿主搜集河北四庭柱效力,系统将会奖励宿主训练白虎的能力,当然有所限制。等级白虎,便是宿主完成任务后,将会依据宿主等级,可获得相应白虎。此白虎需要宿主自行搜集,但系统会赋予宿主驯化白虎的能力。每一级,宿主可多养一只白虎,达到满级18级时,系统会额外奖励两只白虎名额。”

“白虎!我完成这么艰辛的任务,才给我二十头白虎,白虎有什么用哦!难道这种级别的战斗上,二十头白虎还能翻了天不成?”

“叮!提醒宿主,如果宿主完成全部系统任务,系统将会升级,可以给宿主提供更好的服务。奖励宿主实物,也不是不可能呦。”

“我去!我说老哥,你还是一本正经的和我说话吧,这样喋喋的语气,老子我实在是受不了。”

就在赵信和系统扯皮之间,许褚和颜良二人不要命的双双不顾及自身安危,使出了两败俱伤的一招。

许褚的铁疙瘩砸在了颜良胸前,颜良的长枪也刺穿了许褚右胸,赵信见之大怒,忙拍马而出,去救许褚,张郃、罗琦等将也是冲出!

袁绍更不甘示弱,大手一挥,其身后数万将士,全数压上,尤其和颜良情结昆仲的文丑,飞速而出,几与赵信同时抢到身边。

赵信单手拎起口中出血的许褚,飞速而撤,双方一番厮杀,直至天晚,各自收兵,不分胜负。

回到城中,早有军医来为许褚医治,贯穿胸口的伤势,可谓是极其严重,少说三月下不的床,如此紧要关头,赵信又去一主要战力,别提有多tm的难受了。

另一边,袁绍也甚是着急颜良的伤势,军医在帐中许久才出来,袁绍、文丑等将忙上去询问伤情。

军医道:“颜将军伤及内腑,脉搏紊乱,只恐其体内血淤不化,当好生调养,切不可劳累动怒也。如此,或可康复。”

文丑听了这话,大骂不止,袁绍表情也身为凝重,文丑拱手请战道:“主公,公骥受此重伤,吾当为其复仇也,请主公拨我五千精锐人马,吾今晚夜袭敌城!”

袁绍摇头,道:“公骥为我身受重伤,吾无心求战也。且留此地,好生陪伴公骥才是。”文丑等一众武将听之,心下感动不已。

田丰却不适时宜的拱手而出,道:“主公,赵信引兵来此与吾叫战,实则是为亮其决心也,如若给其喘息之机,则空幽州不稳也。”

袁绍心下计议已定,道:“如此道理,吾自然明白,待得明日再战不迟,今晚吾且先陪着公骥。”

田丰听闻此言,如若再说,未免显得他不通人情世故,只好作罢,放手而退。

次日一早,袁绍果真再次引大军行至代郡城外叫战。

言语之间,无所不用其极,紧说赵信身世,反拔袁绍家世,着实无耻。袁绍坐于马上,听着士卒诋毁赵信,抬举自己之言,眉宇之间,满是骄傲与自负。

站在城头上的赵信冷哼数声,想要出阵应战,但许褚伤重,己方擅长武力的武将虽有,但决然不是文丑之对手!加之昨日颜良负伤,今日文丑必满腹杀心,赵信可不人心派遣麾下心腹爱将,前去受死。

就这样,挨过了三日,袁绍终于是等不及,当即从田丰之计,连日攻城,赵信只得指挥十足硬抗,拖延时日。

又是一日,田丰进言道:‘主公,张璇乃是刘虞旧部,此人极爱财色,或可允以金珠美女,高官厚禄以诱,教其开门,偷袭赵信!”

“此计甚好,为何元皓早不说耶?”袁绍挑眉问道。

田丰笑道:“主公,赵信急于证明自己之魄力,稳定麾下惶惶人心,那时赵信必对城内诸人多有提防,如今敌我交战已有半月之久,赵信定然以为若有叛将,早内乱也,敌方之心必不重矣。谋士出计,当取天时地利人和,如今,天时地利人和皆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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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一章 毒计密谋

袁绍听完哈哈大笑数声,拍了拍田丰肩膀,道:“元皓之计,甚善,甚善,只是当择一能言善辩之人,未知元皓心中,可有人选?”

田丰轻轻一笑,附耳道:“主公,据吾所知,参侍张南与那张璇是为同乡,更是同宗,有其去做说客,辅以功名利禄,金珠美女,张璇必归也。”

“既如此,便请张南前去便是,吾所思之,是为张南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代郡城中耶?如若张南反被张璇说动,该如何是好?”

“主公放心,张南方投主公不久,几方军中少有人知其名,晓其音容,何况敌军耶?价值张南此人初来乍到,多受排挤,急于立功,得此大任,必不敢懈怠,如今之局面,赵信乙方处于绝对劣势,张南此人秉性与张璇近同,自负贤才,所谓贤才择主而侍得道理,他能不明白?”

袁绍大笑,当即便秘传张南来见。

张南入帐,神情甚是拘谨,袁绍内心不免耻笑一声,什么贤才,见自家主公紧张的像是耗子见了猫,能有多大出息?

“参侍张南,拜见主公。”张南双膝跪地,行了大礼,神态甚是卑恭。

所谓礼多人不怪,不管此人有无气概魄力,袁绍也懒得和一小人物计较,收起眸中不屑,踏步下了高堂,双手将张南扶起,张南那可谓是受宠若惊啊。

袁绍亲切得道:“吾听元皓提起张参侍之才,故而今日特请来一见。所谓闻名不如一见啊,张参侍果真仪表堂堂,言行举止,多有礼数,吾甚喜也。”

张南听了袁绍如此抬举之话,一时间内心的那股子自豪汹涌而来,张嘴想要说几句场面话,话到了嘴边又沉了下去。

袁绍见状,内心一冷,心道:此人如此愚蠢狭小,能堪此大任耶?

不禁用怀疑的眼光看向田丰,田丰微笑着轻微颔首,除了张南,好像也无他人可冲使,此人便此人吧。

寒暄一番之后,田丰出面,对张南笑道:“张参侍,如今赵信畏惧主公虎威,龟缩代郡城中不出,吾主思军卒性命,不愿因取一城而让诸多士卒殒命,故而思出一妙计,而此计,皆在张参侍一人也。”

袁绍身边的头号谋士田丰如此看重自己,让张南越加的兴奋和自豪,忙拱手道:“南得主公、军师如此看重,实乃南之福分!如有驱使,不敢不从!”

袁绍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便将方才于田丰商议之言,尽数告之,张南当即洪声答应下来,当日晚间便乔装打扮一番,怀踹二十金珠,便往代郡城去。

行到城外五里,便被隐藏在暗中的斥候抓住,张南大声道:“休要杀我,休要杀我,我与张璇将军同乡,特来投靠也。”

斥候首领不敢大意,便将探查的差事安排一番,亲自带着被绳索捆着的张南去见张璇,问个究竟。

斥候首领带着张南,进入城门,去见张璇。

张璇正在帐中算着小账本儿,听说有一人自称是自己同乡前来投奔,不禁疑惑,便挥手叫进来相问。

张南进帐后,张璇哈哈大笑,道:“不想竟是豪淳来访,哈哈,吾甚是开心。”说着,张璇便亲自上前,为张南解开绳索,邀请入座,挥手示意首领退去。

那首领见张南果真是张璇旧时,便告罪一声离去。

“如今正是多事之秋,豪淳为何来此?”张璇亲手为张南添上一盏茶,笑着问道。

张南道:“听闻璇兄于此地落难,特来相救矣。”

“豪淳何出此言?”张璇疑惑道。

张南左右探望一番,确定左右无人,方才附耳道:“璇兄,赵信危在旦夕矣,其麾下人心惶惶,将无战心,兵无胜望,此战如何不败耶?实不相瞒,今日赶来,特为璇兄指一条明路也。袁公四世三公,麾下良将千员,兵马近三十万,兵屯富硕之地冀州,粮草钱银富足,赵信迟早败于袁公之手也!届时区区曹操,有算做哪路英雄?吾与璇兄身出同乡,不忍见璇兄明珠暗投,故来请之。”

听张南之言,张璇犹豫许久,道:“然骠骑将军对我恩重,岂能在如此关键之时背之?”

张南道:“所谓贤臣则主而侍,赵信待璇兄恩重,难道不是要用璇兄之才华?若非璇兄于此地镇守,只恐当日那赵信身在幽州,归并无门也。”

听得抬举之言,张璇甚是受用,眸中神色稍有松动,张南顿时抓住机会道:“璇兄,袁公敬爱璇兄之才华久矣,并许诺如若璇兄投之,将向朝廷表兄为折冲校尉一职,另有数十风姿姣好的美女侍妾。”

说着,张南从怀里取出一黄色布囊,将之掀个底掉儿,里面散落出几十颗指甲盖大小的金珠,道:“璇兄,此乃袁公先行心意,更有名言再先,便是璇兄不愿投效袁公,也大可不必于此地与赵信共存亡,当携带如此金珠另寻他谋。”

“袁公如此厚待于我,我若再不识抬举,岂非自毁前程!请豪淳兄稍等片刻,我立即收拾一番,便与豪淳兄同去。”张璇起身,便开始收拾落在桌上、地上的金珠。

张南拉着张璇的胳膊,眸中泛着阴笑,道:“璇兄,既已决定投效袁公,作为兄弟,南当劝璇兄一句。”

“豪淳兄请说。”张璇神色正经道。

“尽管袁公因璇兄之才,而如此厚待,但璇兄既要投之,岂能空手而去耶?当有所投名状也,否则袁公便是不起疑,其麾下各多智囊也定多进谗言,说璇兄是赵信反间贼也。”张南煞有其事的说道。

张璇听之,眸中冷厉之色一闪而过,冷声道:“袁公欲取代郡,吾便偷开城门以献之,如何?”

“如此自可!”张南奸笑一声道。

二人又于帐中细聊其中各多详细关节,敲定之后,二人大笑不止,刚好帐外罗琦走过,听闻张璇帐中传来笑声,其中有一人声音甚是陌生,便掀开帐门来见。

张南见忽然有人掀开门帘进来,心里一慌,所幸很快反应过来,面色自如,罗琦笑道:‘未知这位是?’

“哦哦,来,我为罗将军引荐,此是吾同乡,名唤张南,字豪淳,是一文人,此前在晋阳学院修学,近日方才被遣派至代郡当一小吏。吾听之,便请来相见,共诉离别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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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二章 张璇开城

张璇话音落下,张南很是礼貌的行了一礼,看起来正和张璇所说的差不多。罗琦也是奉手行礼,寒暄客套一番,便告辞离去。

看着罗琦的背影,张南几番给张璇行眼色,张璇却是并未动手。

罗琦走后,张南低声问道:“罗琦深受赵信重用,更是依之为左膀右臂,今日前来,并未携带武器,何不趁势将之拿下?”

张璇呵呵一笑,道:“豪淳兄,相比于拿下代郡,区区一个罗琦又算什么?小不忍则乱大谋。”

当如晚间,张南带着和张璇之间的密议,借着张璇的关系,大大方方走出代郡城池,途中张南绕了几圈,确定无人跟踪后,方回袁绍大营。

得知张南回来,袁绍无比重视,便叫前来相见。

张南拱手道:“南幸不辱命,成功劝说张璇归诚,与其约定,明晚子时,以火为号,赚开城门,以迎主公大军。”

袁绍大喜,当场表示道:“如若此战拿下代郡,当表张南为首功!”

张南大喜退去,自是不提。

站在堂侧的田丰道:“主公,为免赵信起疑,明日天明,需加急进攻,以免赵信生疑。”

袁绍称善,次日令文丑、高览二将统兵攻城。

战争号角吹响,和衣而眠于城头上的士卒猛然惊醒,抄起武器便跃至第一线,奋命抵挡,赵信亲镇城头,士卒们见赵信奋战于第一线,军心大振,给袁军造成了不小伤亡。

接近晌午,文丑引兵退去,城上士卒方想着休息一下,却是见一阵兵马攻来,只得继续死撑。

白日之厮杀,可谓是惨不忍睹,城上城下,堆满了尸体,恶臭盈鼻,罗琦、张璇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方才那一阵,高览麾下兵马冲上城头,幸亏张璇、罗琦二将奋力厮杀,方才将敌兵杀退!

今日张璇的表现,让赵信甚是满意,特意拍了拍其肩膀道:“张将军神勇!今日,叫我刮目相看也。”

张璇拱手称谢。

赵信吩咐城上士卒做好防范,叫罗琦坐镇城头,赵信自己则是和了空下城商议破敌之策。

战争岂会一场两场就会有所胜负?从来都是充满无限可能。

子时到,月黑风高,罗琦横枪跨坐垛口之上,弓着腰,欣赏着黑夜下的风景,感受着夜晚的习习冷风。

忽这时,东边城上亮起三团火光,一大两小,作为将军的罗琦,知道这是暗号,尽管不确定,但罗琦还是大声喊起来:“敌袭!”

话音未落,东边城门已悍然打开,接着微末月光,罗琦终于是看到张璇镇守的东门城外,出现了一大彪兵马,已陆续涌进城池!

罗琦大怒,单手抓来身边副将,大喝道:“汝速告知主公,张璇叛变!请主公速退!”

“诺!将军您呢?”那副将拱手应是,随后焦急问道。

罗琦深呼一口气,道:“主公于我有知遇之恩,待吾如弟兄!早在跟随主公的第一天起,吾便于心中立誓。今日,更当马革裹尸,战死沙场!汝去通禀主公,切勿说吾断后,否则主公必不走也。”

副将大声应是,便飞步而去。

赵信已然拍马往城门飞驰而来,正好与那副将碰面,副将忙跪地道:“主公!张璇叛变,偷开城门,敌军已入城,请主公速撤!”

赵信闻言,大骂张璇,随后道:“汝且去护着了空、仲康撤往上谷,不得有误!”

“诺!”副将拱手领命而去,自是不提。

周仓问道:“主公,如今该当如何”

“吾赵信绝非贪生怕死之人,罗琦必于城头坚守也,当救出罗琦同走!”

说罢,赵信速度全开,在十多护卫的簇拥下,行至南门,果真见罗琦手持长枪被困于人群之中,左突右冲而不得出,那韩猛手提长枪冲入场中,与罗琦厮杀一处。

罗琦岂是韩猛得对手,不三合便被压在下风,险象环生!

赵信大喝一声,拍马冲出,手中龙爪长枪上下翻飞,每过一处,必挑飞一人,不许久便杀至场中。

“韩猛受死!”赵信大喝一声,技能全开,猛然突进,韩猛正要一枪解决了罗琦,听到身后一声断喝,忙回手而当。

仓促之下,左臂被赵信枪杆砸中,顿时没了气力!

罗琦趁机提枪来刺,韩猛单手持枪将其荡开,赵信方要补上,右侧忽一声雷声大喝:“赵信拿命来!”

侧眸看之,却是袁绍手下第二号大将文丑是也,赵信自知与文丑交手,自己讨不到好处,便道:“罗琦,速走~!”

罗琦感动,虎眸含泪,与赵信、周仓一同杀出一条血路,文丑、高览引兵来追,赵信大败,七万人马随赵信逃出者,不过三千多人。

逃行至天明,诸将士疲惫不堪,刚好见一小河,赵信见后方追军已去,故叫士卒且先在此地休息。

众人坐在地上吭哧吭哧的喘着粗气,咬了咬干瘪的嘴唇,赵信一拳砸在身前石头上,怒道:“未曾想张璇竟叛变矣。”

罗琦将昨晚所见尽数告知,并道:“今日之败,非战之罪,望主公莫要灰心丧志。”

赵信竖手,道:“不用多言,如此道理,吾自然明白。传我军令,且在此休息半个时辰,随后撤往上谷。”

“诺。”

撤到上谷已是七日之后,途中各多杀散的将军士卒,先后寻来回合,赵信麾下人马从几千人回流岛了三万多人,只是这次惨败,赵信把骑兵的家底都输了!

坐镇北关的阎柔、朱童,先行撤退的了空等人早在城外等候,见面后,朱童道:“主公,可有负伤?”

赵信笑着拍了拍朱童的胳膊,道:“子丹,大半年没见,你可是壮实了不少。”

场中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这个时候赵信还有心思开玩笑。

赵信随后话题一转,道:“代郡之战,吾败了,情急之下,只得退往上谷,只是不知道义少他们如今局面如何。”

了空道:“主公,义少为人思绪活络清晰,其必有打算,主公不必多虑。倒是袁绍取下范阳、涿郡、中山国、高阳诸地,幽、并二州被其从中阻断,如今当出辽西之兵,同伐袁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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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三章 钛金城车

自赵信覆灭公孙瓒之后,便将辽西之地,交给公孙瓒旧将田楷打理,可以是十分的尊重辽西军民,给了田楷很大的权力。

此番赵信于代郡厮杀,距离辽西之地并不远,但却迟迟等不到辽西援军,赵信甚是疑惑,不禁问道:“代郡之战,田楷并未引辽西兵马来助,如今吾已败退至上谷,其如何肯来?”

了空道:“据吾所知,田楷为人忠耿持节,绝非见风使舵之人,否则当初主公收降之,岂会花费如此周章,其中必有隐情也。”

赵信未置可否,只是吩咐道:“此事容后再议,当务之急,是为思虑叫幽州东北境地将士撤回并州才是要紧。义少虽有头脑,但其以区区三万兵马阻挡袁绍大军,实在牵强。如若辽西叛变,则义少危也。”

众人见赵信心意已定,只得拱手应是,随后散去。

房中只赵信一人,赵信也终于不用在伪装,三拳砸断了身前案桌,吭哧吭哧的喘着粗气,此次大战如此大败,关系因果皆在张璇身上!

谁能想到,白日还和自己舍命搏杀于阵前的战友,晚间就是在背后捅刀子的仇人!

“张璇啊张璇,老子哪个地方对不住你了,你tmd要这样对我!害我四万多将士惨死,一万多匹战马就这样没了!我****大爷的!你他孃的……”

赵信独自一人在房间里怒骂不已,一直骂到傍晚,方才打开房门,守在房门外的周仓见赵信第一眼,忽然觉得赵信身上的气质再次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主公这是怎么了!

如今的赵信,不过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肩上就挑起了那么大的担子,也许此时此刻,赵信才真正的明白,统一三国,开创盛世,并非是嘴上说说而已,并非是打打杀杀就可以,更不是有个所谓的系统就可以!

“叮!没有系统,你什么都不是。”

就在赵信在挫折之后,情不自禁的思考人生的时候,系统大大不适时宜的来了一句:“没有系统,你什么都不是!”

“没有系统,你什么都不是!”

“没有系统,你什么都不是!”

……

“是吗,没有系统,我什么都不是吗?”赵信无言的反问自己,随后沉寂下来,坐在乱糟糟的地上,许久,许久。

“不,系统,你错了,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

说完,赵信根本不再理会沉默了的系统,站了起来,推开房门,迎接次日的第一缕太阳,不管昨日如何,今天是个新的开始!

“如若你觉得我不适合当你的宿主,那就请你另选他人!如果还想跟着我,那以后就乖一点,懂事一点!”赵信的脑海里,对系统如此说到。

语气平淡无比,平淡的几乎到了极致,但不知道为何,听上去是那么的冷酷与绝情。

“叮!宿主霸道属性开启,奖励经验五百万点!”

“叮!因宿主成功摆脱乞怜属性,系统升级至30版本,可为宿主提供范围实物功能。”

“五百万经验值?你ya的在开玩笑吧?”赵信特意的看了眼自己的经验值,距离十级还是差了三百多点,根本没动,“我再看一眼,还是没动啊?”

“叮!是系统增加经验值,并非宿主。”

“我的天!老子总算是搞明白了,说到底你升级并不是所谓的工程师维护啊,你也需要经验值啊!”赵信哈哈大笑道。

系统未置可否,转入主题道:“叮!系统升级至30版本,将可为宿主提供范围实物功能,在实物提供功能表中有所注明,并兑换实物的条件已有说明,请宿主自行查看。”

听了这话,赵信兴奋的点开系统界面,查找一番,点开商城按钮后,总的分栏里,果真有一栏表着“实物功能”四个字。

迫不及待的将之点开,饶有兴趣的看了起来,里面分类还挺多,生活用品、衣物鞋子、武器装备……分类之足堪比后世某宝网点,应有尽有啊。

对于怀揣统一天下如此宏伟志向的赵信,第一个点开的自然就是武器装备。

清脆的“叮咚”一声,武器装备分栏展开,里面罗列出了各色冷铁兵器,长枪、长戟、长柄大刀、鬼头大刀、盾牌、弓箭、盔甲等等,目不暇接,精美非常。

眼睛往下面瞄了一眼,竟是看到了牛叉无比的东西,那便是攻城车、云梯、哨楼等等需要耗费大量人力物力的攻防建筑物!

“我的天!这个你都能给我提供?”赵信震惊的语无伦次,瞪大眼睛问道。

“叮!可以提供,但需要宿主达到相应的条件。”

赵信忙点开攻城车,查看详情:攻城车需宿主完成支线任务“战胜河蟹”才可解禁。

我的天!

这tmd怎么又和河蟹扯上关系了,老子就不信了,还干不死一个河蟹!

当即赵信便是点开训练模式,进入其中,手握龙爪长枪,便和河蟹展开了‘厮杀’,耗时半日,心累的赵信终于是在第五百六十八次的挑战中,战胜了河蟹。

“叮!宿主已完成支线任务‘战胜河蟹’,攻城车已解禁,宿主可点击使用。”

赵信可不会客气,点击解禁之后,赵信道:“给我来一辆攻城车。”

话音未落,房间里便出现了零散的攻城车配件,赵信哑然,问道:“你这是要让我自己把它投起来吗?”

“叮!因房间太小,只能如此。”

赵信翻了翻眼皮子,跑出门外,守在院外的周仓见到赵信,忙问何事。

赵信冲着屋里指了指,道:“寻些有些手艺的士卒,把屋子里面的攻城车零件拖出来。”

“诺。”

便是零件,五十多个士卒来回搬挪,也花了一个多时辰,赵信便蹲在地上,根据脑袋里的模型图,指挥士卒开始了搭建。又是花费了一个下午,方才将攻城车搭建完毕!

赵信站起身来,退后几步观看,我的个乖乖,这个攻城车看上去很漂亮啊!

“叮!此攻城车虽然是初代产品,但攻城车车身又不锈钢打造,撞击部分由钛金属打造,坚硬非常,击破如今的城门实在轻松。”

系统像是在得瑟一样,炫耀着道。

场中负责搭建的士卒见了攻城车全形之后,也被惊的目瞪口呆,眸中满是震惊与赞叹。

赵信环视众人道:“此乃吾日夜思虑一年之果,是吾军终要机密,任何人不得泄露半分消息,否则,休怪我无情!”

“诺!”众人听之,皆拱手称是,在心下给自己不断敲警钟,深怕越雷池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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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四章 唐德认错

周仓赞叹道:“主公,有如此利器,重取代郡如探囊取物耳,吾不若就此发兵,重取代郡?”

赵信呵呵一笑,道:“如此利器,用来取一小小代郡,如杀鸡用牛刀矣,如若泄漏消息出去,只恐敌人多有防范,反而削弱了攻城车的威力。元福休要多说,我自由打算”

说完,赵信便叫士卒用好大的一块布,将攻城车蒙着,送到了军营当中。

随后赵信便迫不及待的回到自己房中,吩咐周仓,未得允许,任何人不得擅自入内。

早先周仓于雁门修养,身体稍好能动弹得时候,周仓便忍不住赶到了代郡与赵信会和,赵信也就任他由他了,在自己身边也能多学点东西。

屋子里,赵信兴奋的点开系统界面,笑嘻嘻的道:“我再来看看有什么好东西。”

“攻城车是用钛金做的,那长枪盾牌呢?”

点击查看详情,长枪、盾牌竟然都是钛合金所做,我滴个乖乖,这么骚气的吗!

“看看长枪如何解禁!”

“详情:解禁长枪需宿主完成训练任务:击杀峡谷三狼。”

赵信心里那个轻松啊,老子他孃的三狼还打不过?

次日一早,赵信满面火气的从屋中出来,丫的,这三狼还真tmd强,挑战了四百多次,都没干过,惭愧!

“系统大大,有什么技巧没有啊?”赵信无奈的第二次求助道。

原来,昨晚赵信尝试了两百多次皆以失败告终时,赵信求助了系统一次,而系统给的回答很官方:请宿主自行体会!

赵信这暴脾气能受的了这儿?索性一夜每理系统,尝试了一夜之后,咱们很有操守和骨气的主角,还是求教了系统。

“叮!除了宿主攻击力尚低之外,最主要原因是宿主的战斗经验不足。”

“我滴个神仙祖宗,你每说错吧,老子大小战阵也经历了不少于五十次吧,你还跟我说战斗经验不足?再说了,老子都有黑切、吸血杖、攻速鞋这样的装备了,你还和我说,打不过三狼?”

“叮!宿主是我带过的最差的一位宿主。”

如非赵信足够理智,赵信真的想和系统掐上一架,管理管理他那不带把门的嘴!

既然三狼打不过,那就看看别的吧,不知道点到了界面哪个地方,赵信竟然是看到了兵种!

“老大,你不会告诉我,我还可以造兵卒出来吧”

“叮!现在生命体尚在研究当中,并不能提供生命体。”

赵信忙道:“我说,你这个生命体是真的生命体啊,什么时候能研究好?”

系统道:“据初步估计,应该升到100版本,或许能完成初步研究,升级至200版本,可投入市场试营。”

“市场?你丫的这名词真tmd拽!”

赵信自己在屋中摸索两日,时光不知不觉,悄然而过。今日,赵信也迎来了幽州的各部来投兵马!

赵信非常意外,询问为首的唐德,“义少,据我计算,你们少说也有一个半月的时间,才能赶到上谷,如今不到一月时间,为何到耶?”

唐德道:“主公,此乃天助!吾等奉命自幽州撤往北部,然范阳、涿郡等地已被占领,故而吾铤而走险,一路行南,径由曹、袁领地夹缝而过,行到太行山下,却有一彪人马,为首者名唤章丘,得知吾是主公麾下之人,便亲自引路,寻太行山秘路小径,省去十日路程!只是道路艰险,途中有近三百人跌落山下。”

说到这里,唐德表情甚是凝重。

赵信拍了拍其胳膊,道:“行军于悬崖峭壁之上,有此损失,也是必然,义少不必过多自责!那章丘此时何在?”

“回主公,我邀章丘同来,其却拒绝,只是道身有要事,只需此一言,主公便知其心也。”

章丘身负血仇,于冀州西北活动,赵信自然明白章丘的心思,不禁叹了口气,道:“说到底,还是吾对不住章丘啊。今日蒙此大恩,吾铭记于心,顷刻不敢忘也。”

当日晚间,赵信摆宴,为一众从幽州迁来的各多旧将部卒,酒席之上气氛却是较为低调!曾几何时,赵信手掌幽州、并州、辽西三地,如今手中只剩并州,辽西如今的态度,仍不明朗。

虚时初,酒席散去,各回各家,赵信留了空、朱童、阎柔、唐德四人商议要事。

对于辽西,赵信实在牵挂!

赵信道:“义少,吾与袁绍交战于代郡,汝为何不来助我。”

唐德面色惭愧,道:“末将知错,请主公责罚。”

“汝知错在何处?又为何如此?”赵信面色平淡道。

“主公引兵于袁绍交战于代郡,若非张璇叛变,主公决然不会战败!此实在出乎我所料,加之各地人心惶惶,吾担心吾出兵,只恐幽州残余之地不保!加之辽西之地,田楷坐镇,久不其动静,如若田楷趁势出兵,袭我后方,届时吾地处袁绍、田楷夹击之中,进无可进,退无可退,必败也!”唐德跪地拱手,神色惭愧。

唐德所说,和赵信所料的确差不多,谁能想到,大名鼎鼎的赵信统领七万人马,亲自坐镇代郡,竟被袁绍花费一个多月时间便攻破?

“义少之言,也有三分道理,吾并非怀疑义少,只是要给麾下各将卒一个交代。”赵信挥挥手,示意唐德起身。

随后话头一转,道:“如今袁绍兵入幽州,立足未稳,吾想趁此机会,再行起兵讨伐,诸位以为如何?”

“主公,既袁绍心思尽在幽州,不若矣其人之道,还以其人之身!幽州守将既能见风倒于袁绍,亦能倒向他人!如若主公大肆进攻幽州,只会逼的那些归降之人心慌,越加与袁绍齐心。末将以为,主公或可集结兵马讨伐冀州,袁绍初得幽州,必对各叛降之将有所提防,只得分散冀州兵力去守幽州,冀州必空虚也!当可接连外援,同伐袁绍老巢!”

阎柔拱手进言道。

了空却不赞同,道:“主公,所谓攘外必须安内,如今各地掌权者皆为将领,眼前主公尚可一一过问,依某拙见,幽州战败,非是祸事,而是喜事也。正所谓破后而立,眼下之急,当请主公,平衡文武之职,文有文事,武有武责,相互扶持,互不干涉,方是行万年之船必备条件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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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五章 壶关又失

阎柔、了空之策,分化极其严重,赵信几乎无法折中,给赵信的选择题像是冰火两重天,赵信知道,此次抉择的重要性,比之后世高考志愿还要重要!

后世高考志愿也许填错了,是蹉跎一声,而今日这道选择题错了,那便是身死道消,不仅仅是赵信一人,赵信的姬妾孩子,如何能平稳渡过如此乱世耶?

如此重要的决定,便是以往喜欢快刀斩乱麻的赵信,也不免犹豫了起来!

正踌躇之间,唐德道:“主公,末将以为,幽州虽说人心惶惶,但目前大都被大势所迫,不得不降。如若主公挥兵南下,必有将士愿来归顺。如若转兵锋至冀州,冀州城坚郭高,短时内无法攻破,更何况给袁绍压力耶?如若拖延而下,则我方士气未起,反涨袁军气焰也。”

唐德之言,正是折中之策,赵信竖起手,道:“且让我思虑一番,明日再行商议。”

众人闻言只得拱手退去。

赵信独自一人坐在房中,一直坐到了次日早晨,阎柔、了空、唐德、朱童等人早已来到门外,等候赵信的命令。

昨晚,没人知道赵信是怎么过来的,只是今日刚开门,赵信额前竟是生出了一缕白发!

赵信不过是一个二十多岁,本应该沉迷英雄联盟的孩子,却要承受如此之重,如此愁苦,也是当然。

自来到汉末,赵信从未向今日这般愁虑。方起家时,赵信靠的是满腔热血,妹多揽到一位贤才,就能开心半天,而现在,赵信肩膀上的担子,已经在无形中被放大了无数倍!

军卒的吃喝开销,各个贤才的官职任命,各地繁杂政务的处理,每得一地,赵信肩上的担子就更重一分。

众人见赵信如此年轻,额前就出现了一缕白发,不禁为之心疼。

朱童上前一步,瓮声道:“主公,我们既能攻下幽州,就有本事将其拿回来!何苦思虑如此之多,你不是常说,有舍才有得吗!”

听得朱童之言,赵信牵强一笑,道:“如此道理,我岂能不明白!吾心意已决,吾非要舍弃幽州诸公,话说回来,吾有今日,也是罪有应得。幽州已失,但日后,我一定会拿回来!现如今,我们当务之急,是为行万年船打基础!传我军令,克日起,启用文官,良才调用!”

“诺!”了空见赵信采取自己之谋,大声应喏。

随后赵信便与了空初步拟定各地官员名单及职位,权限等,这可不是一句话的事情,需要考虑到的方面有许多,官职任免,可以说是牵一发而动全身。赵信给了空制定了三个先后标准,先人品,中才能,末功勋!

也就是说,当一个职位出现两个相同竞争者的时候,将从这三个点来进行筛选!

一番忙碌到中午,方才将手下一千多个文官姓名籍贯,官职履历统计清楚,方要开始进行初步拟定,忽外面周仓疾步而来,神色焦急道:“主公,九曲韩遂、西凉马腾合兵八万,兵犯云中,子义求援!”

“哼!该来的总会来!韩遂、马腾,西凉蝼蚁,竟敢来并州动土!子龙眼前暂行州牧之职,相信他会拿出一个妥善的对策来!”赵信眯眼,甚是自信道。

话音未落,门外又是传来通禀声,“报!启禀主公,袁绍长子袁谭统兵六万,兵进东南,壶关已失,目前已开近至乐平县!”

好啊,看来袁绍和马腾、韩遂早有预谋,袁绍这是要彻底的弄死我呀!

“壶关守将是谁,为何此时才报我知晓!”赵信愤怒道。

“主公,镇守壶关的不是旁人,正是唐尧。”唐德拱手道。

“义季?义季镇守壶关,为何出现如此之差错?”赵信猛然一拳,将身前第二张案桌拍断!

众人皆沉默,赵信闭上眼睛,心里一万个ctm!此时此刻,赵信终于是明白了当日岳丈唐剑的无奈,整个唐家,也许只有一个唐淼,是个让人省心的人吧!

壶关,是为并州、幽州之间的重要统辖官道,失去壶关,赵信想要进攻冀州,几乎是天荒夜谈,壶关这个地方,可以用一句话来形容: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这样重要的地方,赵信将其托付给亲信唐尧镇守,并派给他一万精锐士卒!便是十万大军连夜攻打,少说也得半个月才能拿下!

可是无奈啊,无奈啊!!

袁谭拿下壶关,几乎可以随时直插并州州治城池——晋阳,对于赵信来说,这就是一把插在心脏上的利刃,悬在床头的铡刀!

越想越气,忽然赵信猛然吐出一口鲜血来,竟是昏死了过去,朱童眼疾手快,忙上前抱着赵信,将其抱入房中休息。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之后,赵信悠然醒来,神情憔悴,眸中无神。

为什么啊!

熟读历史的赵信知道曹操起家之时,他那些个家人有多么强悍,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洪,为什么到了自己这一边,尽是些麻瓜啊!才智武力平庸也就罢了,至少你要细心踏实吧,真tmd是烂泥扶不上墙!

赵信双眸无神的看着蚊帐,许久之后,轻声道:“义季究竟是如何把壶关丢掉的。”

朱童拱手道:‘主公,听那士卒之言,是义季妻子怀孕,产下了儿子,义季便将守城事务托给副将泠祚。义季脾性不好,往日对泠祚多有打骂,泠祚怀恨在心,便在义季走后,联系身在邯郸的逢纪,打开了城门,迎袁军入城。’

赵信眨巴下眼睛,久久无言,半晌之后,道:“难道,义季去看儿子的时候,没人和他说过,现在是多事之秋,万事当小心为上吗?”

众人闻言,默然。

了空道:‘主公,眼下非是寻过之时,并州危急,当请主公速回并州主持大局!时日一长,只恐并州军心乱也。’

朱童神情不喜道:“大师,主公现如今躺在床上,能长途跋涉耶?”

赵信坐其身子,摆摆手,道:“子丹休要如此,了空也是为大局着想!马腾、韩遂合兵进攻云中,子义肩挑重担,袁绍兵犯乐平,东西两侧皆有兵来,吾将并州兵马带出大半,势必危也。广阳,你且引兵在此镇守北关,如若强求不得,便撤回并州,将抵御北羌的职责,交给袁绍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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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六章 酒肆店家

场中众人听之,不仅为之一愣。曾经的赵信,视镇守北关,抵御羌胡为己任,仅凭这一点,便可让天下众人为之仰望,这是一种气节,这是一种骨气!

但现在,这一点在赵信身上仍然存在着,只是这种坚持,少了一份最初的横冲直撞,多了一份量力而为。

赵信掀开被子,站起身来,环视众人,微笑道:“吾赵信在此感谢诸位,在吾如此窘迫之时仍不愿离弃!”说着,赵信竟是对众人鞠了一躬,众人大惊,忙跪地行礼,连道不敢。

赵信吩咐众人起身,随后神情严肃无比的道:“传我军令,即刻出发。”

说罢,赵信率先出门,手提龙爪长枪,往并州赶去。

因担心并州战局,赵信遣朱童引仅剩的两千多骑兵,本王乐平支援,赵信则是率后续部队,稳重推进。

十日后,赵信引兵行至乐平县城外五十里地,忽左右鼓声大躁,竟有伏兵!

赵信呵呵一笑,毫不在乎,竖起手来等着伏兵冲上来,双方正厮杀间,后方传来喊杀声,却是罗琦、周仓引兵杀来,那万余伏兵被内外夹击之下,惨败而逃。

半年以来,赵信几乎没有畅畅快快的打过一场,加之处处吃瘪,心情郁闷的要死,今日,多有些臭鱼烂虾来犯,赵信几乎要丧失理智!

嚎叫一声,率先拍马而出,速度奇快,手中龙爪长枪肆意征剿翻飞,此时此刻的龙爪长枪在赵信手中,竟然是被用成了大刀!

此时,不需在计较杀敌技巧,只需好生肆意暴虐即可!

赵信沉声冲入人群之中,肆意搠砸,敌军士卒应声而飞,反观赵信如杀神降世,虎入羊群,鲜血横跳在半空,跃出阵阵妖艳之花,似乎是在为赵信洗礼重生!

赵信的速度奇快,不消半柱香的时间,竟然是杀到了逃军最前方,看着那浑身血迹,犹如从地狱裂缝中爬出来的魔神,袁军士卒们害怕了,惊恐的丢掉武器,跪地归降!

此时周仓、罗琦方才杀来,收编降卒,自是不提。

赵信吩咐罗琦先押着降军去往乐平,自己则是与周仓单独而行。

晚间,赵信同周仓二人行到太行山下一路边酒肆,进了屋,要了坛酒水,一桌猪脚,便坐在桌位上慢慢候着。

酒肆里面只店家一家四口人在忙活着,老妇人坐在门口剁菜,十多岁的小姑娘在旁帮着捡,壮年夫妇,男子帮着做菜,女子忙着上菜,忙碌而又充实。

除赵信周仓外,屋子里还有另外三桌客人,清一色的黑布糙汉,狼吞虎咽。

那女子端着卤好的猪脚往赵信这桌送来,邻桌的糙汉嘿嘿奸笑一声,啪的一声,拍了下女子的皮肤!

女子惊叫一声,手中盛放着猪脚的木盆翻倒于地!

那糙汉淫笑道:“老子我在山上半年多地没见过女人,今天哥几个可要好好痛快一番。”

说着,糙汉便起身拉扯着女子,上下齐手,与其同伙的一群人见状,皆嘿嘿坏笑起来。那正在桌台上忙活着的店家听了妻子一声惊叫,侧过身来,见那糙汉如此猥琐自家妻子,快步走来,舔着笑脸道:“大爷,大爷,不周之处还请海涵,今日酒水菜钱分文不取,权当是孝敬各位爷的,还请放过吾家妻子。”

那糙汉单手甩开店家,道:“狗东西瞎了你的狗眼了,今日吾不仅不给菜钱,还要在此好生享受一番,你能奈我何!”

那店家再次舔着笑脸,道:“大爷,大爷,我们都是平头百姓,还请大爷高抬贵手,给条活路啊!”

那糙汉单手抓着女子的手,任由女子挣扎惊叫也不放手,听的店家聒噪,不耐烦的一脚把店家踢倒,店家身形不稳,撞在旁边那桌。

那桌的糙汉又是一脚,像是踢皮球一样把店家踢倒在地,还不忘嘲笑一番!

店家满面惊慌,跪地连连磕头,祈求诸多糙汉高抬贵手!

可是,谁又会去理会他呢!

就这样,店家只知道跪在地上不断的磕头求饶,却眼睁睁的看着糙汉把自己的老婆带到了门帘后的草堆里!

妻子的嘶喊声,衣服被撕扯的呲呲声,撞击着店家的心头,店家双眸含泪,拳头捏紧,然而始终没有站起来反抗。

赵信冷冰冰的看着那店家,本想出手相助,见了店家如此懦弱,又何须助他?自己的女人都不敢去保护,妄做男人。

须臾,那糙汉嘿嘿笑着,满面笑容的掀开门帘走了出来,捏着脖子上的扣子,道:“好了,王二,到你了。”

那被唤作王二的人嘿嘿奸笑一声,走进帘后,那女子惨嚎着,满是绝望,满是悲愤,赵信眸子看向大门外,那老太婆紧紧搂着十多岁的孙女,打着哆嗦呜咽着。

那跪在地上的店家,一边恨老天对自己的不公,一边又不敢面对现实,实在破坏心情,赵信站起身来,屋子里的大汉纷纷将目光投来,眼神中威胁之意甚浓,赵信毫不理会,看都不看就往外走去。

“等等!我让你们走了?”刚刚走到门前,身后传来一声漫不经心,嚣张跋扈的声音来。

周仓转过身来,眯眼道:“你是什么东西,也敢这般同吾主公说话!”

“哎呦?口气倒是不小!我倒要知道知道,你家主公是个什么东西!”说着,屋子里的糙汉门皆站起身来,抓起摆在桌面上的明晃晃的大刀。

那店家慌张无措的往后缩去,缩在墙角,惊恐的看着眼前一幕。

“诸位,吾不想惹事,但也不怕事,你们图个快活,我图个方便,仅此而已。”赵信神色平淡的道。

“哈哈!哈哈!好一个图个方便,在吾混山龙面前,你有多大的面子,就敢说图个方便!”为首大汉把大刀抗在胳膊上,单脚踩在桌子上,甚是嚣张挑衅,更满带蔑视的语气道。

“老子tmd一出来玩耍放松就总有tmd屁事缠身,难不成老子是衰神转世?”赵信笑骂一声!

“混山龙?没听过这个名号啊,混哪边儿地界的?”周仓皱眉思索一会儿,也没想起来在哪儿听说过混山龙的名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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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七章 可恨之人

对于落草之人,被别人说起没听说过名声,那可是**裸的侮辱,比骂他亲妈还严重。

“你这是在找死!”混山龙低喝一声,其身边各多喽啰便一拥而上,赵信翻了翻眼皮子,道:“元福,交给你了,别的人我不管,这个混山龙我要好好调教调教,留他个活口。”

赵信说完,便走出了房门。

周仓拱手称“诺”,随后转过身来嘿嘿狞笑……

约莫半炷香的时间,周仓单手拎着鼻青脸肿的混山龙走出了房门,将混山龙丢在地上,道:“主公,混山龙给你提来了。”

赵信哦一声,转过身看了看混山龙,嫌弃无比的用脚拨动两下,混山龙忙出声求饶,“大人,小的我有眼不识……”

“闭嘴。”未等混山龙说完,赵信就一巴掌打下去,虽说没用多大力气,还是打掉了他两颗牙,“元福,去把店家喊来。”

周仓进入房中,赵信则对混山龙道:“我把你交给店家,杀你不杀你,留你不留你,他说了算。”

话音未落,周仓便拎着被吓得瘫软得店家走了出来,赵信对店家道:“现在他躺在这里,毫无反手之力,你现在可以对他想干嘛就干嘛。”

店家听的这话,眸中猛然满是喜意,但看到混山龙眸中的那抹凶狠,店家的气势顿时软了下去,哆哆嗦嗦,不敢有丝毫冒犯。

“去啊!你个怂货!”周仓一脚踢在店家的屁股上,怂恿道。

因每日跟在赵信的身边,所以对于比较新鲜的词语,周仓学的很快。

店家哆哆嗦嗦的走到混山龙身前,周仓道:“他吃你家酒菜不给钱银,还侮辱你妻子,还不杀他做甚?”说着,周仓把手里拿过来的菜刀,塞到了店家手里。

店家哆哆嗦嗦的拿着菜刀,迟迟不敢下手,混山龙道:“店家,今日你放了我,你我恩仇一笔勾销!如若你杀我,哼,我寨子上的兄弟不会放过你的!”

店家试探着道:“你说,我放了你,以后我们是不是就互不相欠了?”

听的这话,站在店家身后的赵信和周仓皆失望的摇了摇头,赵信道:“元福,我们走吧。”

二人走后,赵信的注意力放在扫描系统之上,观看这个店家会做出什么决定。

店家扶起浑善狼,舔着笑脸道:“大爷,今日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吾怎么敢对您不敬啊!区区一顿酒菜钱,有何紧要。”

话音未落,被两番侮辱的店家妻子满面血泪,衣衫不整的冲了出来,喊道:“你还是男人吗!他对我做了什么,你难道能当作不知道吗?”

店家一改对混山龙的卑躬屈膝,转而将内心的郁闷发泄到已是肮脏之身的妻子身上,大步过去一巴掌甩在妻子脸上,妻子受力不住,噗通一声趴倒在地!

店家指着妻子骂道:“不就是那事儿吗,有i什么的,你不还活的好好的吗!总比得罪了大爷,丢了性命强吧!”

说完,店家又小跑回混山龙身边,舔着笑脸,点头哈腰,正似那一条狗一般,哦,不对,这种真的是连狗都不如。

混山龙冷哼一声,拍了拍店家的胳膊,倒道:“还算你识抬举,我且告诉你,为何方才两人敢杀王二,不敢杀我,他们也惧怕我混山龙道上的朋友,我如果出了事情,他们也活不到明天!”

混山龙吹牛之时,眸中狠色闪闪,那店家听闻此言,心道:幸亏没中了那两人的奸计!

混山龙走后,愤怒的店家把妻子拖过来又是一番暴打,那老婆婆在旁边做着自己的事情,仿佛对此早已习惯成自然,那小女孩躲在院子边,大眼睛里满是对这个世界的恐惧。

男子打完妻子后,在院子里发起了酒疯,妻子站起身来,指店家骂道:“你是我丈夫,却还不如陌生人!”

店家冲过去又是一巴掌,骂道:“哼~!你个贱人,知道什么!你说那两个人好,你怎么不和他们一起走啊!啊?再说了,那两个人那么厉害,怎么不早给你出头啊!”

妻子绝望的蹲在那,眸子里对自己的丈夫满是怨恨!

男子正骂着,院外走来十多个糙汉,为首者正是混山龙,那妻子颤抖着站起,指着丈夫对混山龙道:“你若是帮我杀了他,我就给你当牛做马,言听计从!”

店家听言,愤怒的道:“你疯了!”

混山龙哈哈一笑,道:“美人,吾此番回来,就是要取下他性命!”说罢,拖着大刀冲上来就将灭绝人性,毫无脊骨的店家当场头身分离!可谓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吧,店家这种人,普天之下,何其之多!

“走,随大爷我走吧,保你吃香的喝辣的。”混山龙哈哈笑着,搂着店家妻子离去,老婆婆和女儿相依一处,并未出言挽留。

……

骑在马上赶往城池的赵信通过扫描系统见到这一幕,不禁呵呵一笑,罪有应得,皆有报应。

回到乐平城内,众人自来见礼。

上官秋、上官琪兄妹二人也在城内,上官琪甚是惭愧,拱手道:“将军,一切都是我的错。”

赵信竖手,道:“此事日后再说。”

上官秋病重之时,上官楼的一应事务皆交于上官琪,毫无疑问的是,上官琪统领的上官楼再对情报搜集这一方面的能力上,比起上官秋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但上官楼本身就是上官家族私有财产,上官琪也并非可以怠慢军情,只是她一介女流,很多事情可谓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再说自己走到今日之地步,怪不到别人。

“眼下,袁绍、韩遂、马腾三方同来伐吾并州,必早有预谋,诸位可有解决之策。”赵信径直走上高堂落座,沉声问道。

上官秋道:“主公可还记得当年关东盟军如何瓦解矣?”

赵信呵呵一笑,心道:还是花月了解自己。

“吾自然知道,看来花月腹中已有计议,某洗耳恭听。”

众人皆将目光投向上官秋,等着上官秋下言。

“袁绍眼前得了幽州,邀马腾、韩遂来伐并州,初看吾方处于绝对劣势,但韩遂、马腾欲要兵进并州,必要攻破云中。主公只需遣派一员上将领三万兵马支援子义,坚守半年是为轻而易举。马腾领地远在西凉,物资运输极为困难,量他韩遂又有多大能耐,可供养马腾数万兵马耶?虽马腾、韩遂是为昆仲,亦是土鸡瓦狗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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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八章 花月献策

上官秋之言,赵信深以为然,道:“此计甚善,未知何人可去云中支援子义?”

上官秋道:“主公,秋保荐一将,足任此职。”

“哦?花月请讲,”

“黄忠,黄汉升!”上官秋奸笑着,那种眼神,无疑是在告诉赵信:主公,怎么样,我懂你吧。

赵信装模作样的道:“汉升来我并州,是为黄旭看病也,只恐其无心思关他事也。”

话音未落,门外响起无比洪亮的话音,“黄忠愿为将军分忧!”

房门推开,身着戎甲,手提卷云刀的黄忠,在众人的注视之下昂首阔步而进,赵信哈哈大笑,上前迎之,道:“有汉升出马,云中断无被破之可能。”

黄忠单膝跪地,道:“将军对忠情深义重,对犬子无微不至,加之忠早有投顺将军之意,然此前子病情深重,不得远离,蹉跎时日。今日,将军有所用处,忠岂敢推辞!忠愿投归将军,往将军收容!”

听得这话,赵信大喜,扶起黄忠,上下打量着黄忠道:“有汉升相助,某如虎添翼,如鱼得水也!汉升在荆州时便为偏将,与已故文台并称荆州双虎,今日吾拜汉升为荡寇校尉,行军云中,听子义调遣。”

“诺!”黄忠拱手应诺。

赵信上前,问道:“汉升,吾在外近半年之久,未有时间亲去探望黄旭,未知其病情如何?”

黄忠咧嘴笑了笑,道:“劳主公挂念,犬子病情在神医得调养下,已得到控制,虽说谈不上生龙活虎,但已有三个多月未曾口吐鲜血,身感寒冷了。”

赵信点点头,拍着黄忠肩膀,道:“我相信,黄旭一定会康复的。”

“承主公吉言。”

晚间,赵信留麾下文武在府邸内用饭,席上,赵信也对今日并州战情有了大概的了解。

马腾麾下大将纪灵骁勇非常,便是太史慈与之相斗,皆略逊一筹,马腾之子马超,年纪轻轻,更是悍勇,二将联合,连日猛攻云中,太史慈能以一己之力坚持如此之久,已实属不易。

便是赵信亲自去守云中,也未必做的比太史慈强。

逢纪辅佐袁谭,兵屯乐平城外,发动可数的几次攻城后,便沉寂安稳下来。

赵信不明白,袁谭和逢纪在等待着什么,为何久久不攻城池,上官秋分析道:“那逢纪迟迟不攻城池,吾分析有三点。其一,知晓主公亲自镇守乐平,其没有十足把握,他在等待着我们露出破绽,其二,是在等待西边的马腾、韩遂率先破城!其三,袁谭、逢纪引兵过来,不过是做虚兵也,其最根本的目的,便是把主公兵力吸引在乐平,让主公无法分心他顾,也好方便袁绍慢慢收拾幽州人心。”

了空在旁补充道:“但这股部队,决不可不防,逢纪如伺机待发的毒蛇,趁你不备便发出致命一击!”

“这个袁绍,心思当真毒辣!如此,该当如何破局?”赵信问道。

“逢纪此人尤其擅长军阵,战略眼光毒辣,素有急智,但,袁绍用错了一人!”上官秋笑道。

听到用错人,赵信心里一抖,自己又何尝不是用错了人!总是以为跟随投靠自己的,就可以当作亲随部众。

“何人?”

“袁谭!据我所知,作为袁绍的长子,却不得袁绍喜欢,袁谭和其两个弟弟应多有竞争也,急于立功是袁谭眼前最致命的弱点,只需卖出个破绽,让那袁谭决意出战,一个逢纪还拦不住袁绍的大儿子。”

场中众人眸前皆一阵发亮,又是一番商议,你知我知。

次日早晨,赵信携军马出城,于平野之地摆开阵势叫战。

寨中,袁谭大怒,拍桌骂道:“赵信欺人太甚!若非军师有言在先,我定出去取尔首级!”

一日喊骂下来,袁谭果真不出所料的没有应战,次日,赵信再次引兵过来,吩咐士卒大骂袁家是为大汉巨大贼,人人得儿诛之,又骂袁绍是一十足的伪君子……

袁谭暴怒,欲要出战,逢纪忙阻拦,劝说道:“此乃赵信激将法也,公子且勿中计。”

几番劝说,袁谭终于是放下了怨恨。

一连几日,赵信皆亲自引兵来叫战,士卒大骂袁谭是只缩头乌龟,哎呀,把咱们的大公子袁谭气的叫一个暴跳如雷啊!但还好,在逢纪的开导下,袁谭都能忍下来。

次日赵信再次引兵前来骂战,骂到晌午,就在袁谭即将熟悉那些入不得耳的喊骂词时,赵信终于是拿出了杀手锏来!

“难怪袁绍不喜欢你,原来你竟是个没有骨气的妇人!”

“比起你那两个弟弟,可差的太远了!”

“什么袁家大公子,我看屁都不是!”

“袁绍死后,怎么可能会把辛辛苦苦打下的基业,交给一个小王八呢……”

骂袁谭别的,逢纪都能劝下来,但把袁谭和他两个兄弟放在一起对比着骂,无疑就是在往袁谭的心窝窝上插上一刀,哦,不对,是一直插!

终于,袁谭忍不住了,推开阻拦自己的逢纪,大步出门,翻身上马,统精锐步卒一万,出城迎战!

“赵信!别骂了,我知道你是激将法,小爷我看你喊的可怜,就勉为其难的来会会你,怎么着,刚在我父亲手下吃了败仗,就来和我一个晚辈耍威风了?你有本是儿,怎么把幽州给弄丢了呢?”

袁谭骑在骏马之上,言语之间尽往赵信的伤疤上戳。

“好你个伶牙俐齿的小鬼,看招!”赵信暴怒,飞马而出,便取袁谭。

袁谭再不济也知道赵信之勇,岂会与之单打独斗,一挥手,喊道:“杀了赵信,赏钱千金!”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谁叫他老子袁绍有钱呢!

其身后士卒听之大喜,嗷嚎而冲,万余人马齐面冲来,那威势,换做一般人真的尿都能被吓出来!

身侧周仓,罗琦,唐德,朱童等将见袁谭如此不守规矩,亦是拍马而出!

城头上,逢纪眯眼盯着赵信,对身边一留着山字胡的副将道:“马延,今日正是你立功之时!”

那偏将马延闻声而喜,当即抬起手中巨弓,双指从颈后箭壶中取三只弓箭,弯弓搭箭,瞄准正在冲锋的赵信,双眸一眯,三只弓箭顿时射出!

“扑哧!”

“扑哧!”

三箭二中,其一正中赵信胸膛,其二射中赵信大腿,赵信惨嚎一声,应声落马,赵信麾下将士见状大惊,忙冲上前救起赵信就往回撤。

袁谭大手一挥,便叫士卒追杀,城头上却是响起了收兵鼓声,袁谭大骂不止,方引兵而回,径直寻到逢纪,质问道:“须臾间,我便杀敌军个片甲不留,何故鸣金收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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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九章 光宗耀祖

逢纪道:“今日赵信引兵来战,虽说马延射中了赵信,但恐其外设伏兵也,不可不防。”

袁谭大怒,道:“赵信身负重伤,不知死活,正是大举进兵的大好时机,如此白白浪费,甚是可惜!”

逢纪道:“大公子切勿着急,赵信负伤,敌军已群龙无首,如瓮中之鳖也。且看赵信军中有何现象,再行计议不迟。”

袁谭道:“今晚可引兵偷袭,如何?”

“敌军新败,必早有防备,不可轻出。”

袁谭冷哼一声,道:“那赵信便是有所防备,又能如何?其难不成平白生出十万大军耶?”说罢,袁谭不再理会逢纪,当即下令,叫伙房埋锅造饭,子时出兵,逢纪阻拦不住,只得叹气。

子时到,袁谭叫逢纪守城,自引兵马去袭乐平城。

袁军动静早有人来报,城内赵信高坐堂上,**着上身,裹着纱布,纱布之上仍有隐隐红血,听完士卒禀告,赵信咧嘴一笑,道:“这个袁谭,倒是个好材料。”

朱童拱手道:“主公,末将请战!”

随后的罗琦、鲜于辅等将皆拱手请战,赵信站起身来,对了空道:“大师,且照先行计划施令。”

了空拱手称是,上前一步,环视众人道:“此战,是吾等翻身之战,不可懈怠!子丹,汝引兵八千,于东城埋伏,罗琦,汝引兵一万,于城外西林守候,见敌兵过而放行,待得见敌后撤,当出以拦之。鲜于辅,眭固,你二人引大宛骑兵于西北官道,见敌入城,则大举冲杀!”

“诺!”各将皆拱手应是,神情跃跃欲试。

朱童却道:“主公,如若如此,城内岂无一兵一卒耶?”

赵信哈哈大笑,道:“谅他袁谭也是个孬种,诸将照计行事便是。”

小半个时辰过去,袁谭果真引兵而来,见城上少有士卒,不禁大喜,道:“天助我也!赵信必料不到我引兵来袭也!传我军令,率先入城者,赏百金!”

话音未落,其麾下士卒如猛虎下山,嚎啸而冲,攻城车大撞城门,不久城门便被撞开,袁军士卒一拥而入,袁谭在阵后甚是怀疑,心道莫非真有奸计?为何久不见防守耶?

心思未定之时,城上猛然落下诸多弓箭,这下袁谭方才大笑道:“哈哈,现在才开始防守,晚了!随我杀!!”

见了防守,袁谭心里再无防备,挥兵杀入城中,方入了城头通道,却不见厮杀,城内四周寂静如渊,身侧一卒对袁谭道:“敌军必因赵信负伤,恐惧将军之危,弃城而逃也!”

袁谭心道正是如此,哈哈大笑不止。

“杀!!”

忽然见,四周火光冲天,竟然有战马嘶鸣声奔腾而来,借着火光,却见前方官道涌来全身精铁打造的骑兵!

“黑铁洪流!!!”袁谭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大喊一声,须臾间,黑铁洪流便如山崩塌般碾压而来,袁军士卒惊恐四散而逃,官道两边防守民宅的窗口,长枪长戟连番插出,将第一批往两侧躲避的袁军士卒捅了个对穿!

袁谭大惊,惊的面色发白,来不及发号撤退之令,便先行牵马回头狂奔,一众士卒见主将如此慌张而逃,军心瞬间尽失,如乌合之众被黑铁洪流碾压冲散!

袁谭慌张逃出城门,一路往东急撤,行了约莫两炷香时间,忽然左侧喊杀声大起,为首者手持两柄钢叉,身披兽衣,**着胳膊,正是赵信的结义大哥朱童!

“袁谭拿命来!”朱童飞驾快马,离着老远便是大吼一声,差点把袁谭吓的掉下马来!

袁谭慌不择路,忙往西边而逃,不管身后追杀的朱童,麾下部众死伤极重。经过两次埋伏,袁谭及其麾下士卒如惊弓之鸟,逢人便逃!

赶到西边密林,袁谭思绪清晰了不少,其身侧士卒道:“将军,夜深林密,恐有伏兵。”

袁谭仅盯着黑幕下的密林,道:“方才吾率兵便行此路,未见动静,赵信经前数番败仗,兵马不过两万余,去了城内守军与那朱童伏兵,此处岂会还有伏军?莫非赵信敢在城内只留骑兵耶?”

说罢,袁谭不再等待,挥兵一头扎入密林,行不到盏茶时间,忽然乱箭射来,袁谭大叫一声去,却被一箭射中左臂,落下马来,两侧忠心护卫忙将袁谭救下挡在身后!

一轮箭歇,袁谭喘着粗气,慌忙欲要逃走,黑夜中却迷失了东南西北方向,便是此时,四周传来震天喊杀声,“降者不杀!!”

密林内袁军不知伏兵多少,惊慌的立即丢了手中武器,跪地请降,罗琦引兵马将袁军包围,一番整备,竟有八千多降兵,一番搜寻,却不见了袁谭身影,罗琦不免大失所望,引着八千降兵赶回乐平城中。

半途正巧遇到追击而来的朱童,朱童问道:“袁谭何在?”

“未见袁谭,恐其趁乱已走也。”罗琦回答道。

朱童听闻,恨声道:“袁谭此子当真狡诈,如此喵姐皆让其逃走也。”

二将统引降兵回了城池,来赵信出报战果,赵信听逃了袁谭,不气反喜,道:“有袁谭这员喜欢光宗耀祖的大将,吾等何愁收不得幽州!”

众将听如此揶揄之间,也一扫往日阴霾,面上露出笑容。

一番统计,此战收降兵一万四千多人,杀敌卒三千多人,己方损失不过七百多人,可谓是大获全胜!

众人皆对了空有所改观。

此前幽州人心惶惶,首席军师上官秋病重修养,了空作为随行军师,却是缕缕拿不出有效针对策略,众人虽知局面十分被动,难以应对,但内心不免有所瑕疵,不免有所觉得,主人看错了人。

本来最初,赵信接引幽州兵马回并,便分给了镇守北关的阎柔一大部分。面对袁谭之时,加上乐平原有守将也不过两万多人!反观袁谭兵马是己方的两倍还有余,能只用七百多人死伤的代价,大败敌军,还收降卒一万四千多人,如此战果,不可谓不辉煌。

加之如今多事之秋,丢了幽州之地,叛将多出的局面,这不仅仅是一场防守战的胜利,更是对赵信所属势力的一个强有力的强心剂,振奋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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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零章 罪有应得

赵信麾下的两大谋士,各有千秋!上官秋更为擅长的是对人性的捕捉,了空则更多以险计为长,二者大有异曲同工之妙,虽施展手法不同,所达到的效果倒能大差不离。

且说赵信与袁谭交战期间,袁绍在对幽州的管理上,将赵信此前所做的种种改革尽皆刨除,工农商三业皆照往例而行,为工农商三业对官府的贡献被当做的理所当然,各地百姓皆敢怒而不敢言,早晚皆盼赵信能重回幽州做主。

袁绍将令已失去,却已稍有后悔,但初到幽州,岂能朝夕更改,那岂不是毫无威信可言,但民生言语,他袁绍不不得不管,左思右想之下,取谋士许攸之策,迎幽州旧主刘虞出面稳固局面。

刘虞本养老于旧府之中,今日袁绍亲自来拜访,无论如何,刘虞也是汉室宗亲,汉东海恭王刘强之后,礼数方面,袁绍做的还是比较足的,刘虞也觉得甚有面子。

大名鼎鼎的大将军袁绍亲自来邀请自己出面,帮助其稳住幽州局面,一直被软禁在府的刘虞岂会拒绝,当即吧表示答应。晚间袁绍大摆宴席,邀请幽州内诸多达官显贵前来赴宴,并在宴席上对赵信那是一顿抨击,随后又将刘虞请出来,大肆歌颂一番其丰功伟绩,也好顺利上位,抚慰民心。

一番洗刷,袁绍转眼便成了是替朝廷平不平之事,其讨伐幽州,不过是应刘虞之邀,在场众人都是老狐狸,如何不懂其中关窍,纷纷附和,一派祥和。

……

且说袁谭战败后,引兵逃窜赶往壶关,朱童奉赵信之令引兵来追,却于半道之上中了逢纪埋伏之计,交战厮杀一番,再去追赶袁谭已追之不及。

袁谭与逢纪合兵一处,撤入壶关。

袁谭惭愧,对逢纪道:“悔不听军师之言,致使今日之败。”

怎么说袁谭也是袁绍长子,逢纪岂会轻易得罪,再说败都败了,追究起来对他逢纪也没好处!

“岂是将军一人之过,实乃纪进言不力。将军,如今非追究谁是谁非之时,那赵信赢了一筹,定叫兵马趁势来取壶关!壶关虽有地利,却将寡兵少,士气低下,当坚守以待主公援军也。”

袁谭道:“军师既云地利,何须请援兵耶?吾此番傍壶关而守,任由赵信如何叫骂,皆不出也,看其奈何。如此就不劳身在幽州处理诸多事务的父亲烦神,岂不妙哉。”

逢纪自知袁谭想要在父亲面前证明自己的心思,也不说穿,方才提到请援,也不过是隐晦的提点一下袁谭罢了。

“将军亲自守城,赵信纵有天大的能耐,壶关也稳如泰山。”逢纪追随袁绍时久,袁谭这个年轻人的脾性还是很好摸清楚的,当即顺着毛儿夸了一句。

袁谭听了,果真大喜。

两日后,朱童引五千先锋步卒至壶关城外,老计照用,呼喊辱骂半日,城上却只见到心平气和,闲云野鹤的逢纪,却不见年轻易怒,动辄冲动袁谭,自无用处,无奈撤二十里下寨。

逢纪见朱童计乏回去,嘴角不禁露出一抹冷笑,转身下城,去见袁谭。

“将军,朱童辱骂半日,求战无望,万般无奈,撤二十里下寨,当如此镇守壶关!待得主公稳定幽州局面,便可通过壶关长驱直入,直捣黄龙,灭赵信而定北地霸主之位,届时,将军当立汗马功劳也!”

逢纪过来,又给袁谭画了个大饼,还别说,年轻人就是好哄,三两块大饼,立马就能让他乖乖的,服服帖帖。

另一边,赵信可没有多余人马去继续攻打壶关!

壶关此地,依山傍险,城坚墙高,自古便是兵家要地,赵信错就错在头铁!亲眼看着唐家几兄弟长大的唐剑,对唐家子弟脾性能耐,如何能不了解?故而当初家业传承之时,甚是为难!

区区一个家族掌舵人的差事都牵强,如何能镇守一方?

此前的赵信不信邪啊,仍然重用唐家子弟!老大唐磊协同赵云坐镇晋阳,勤勤恳恳,无功也无过;老二唐伟投靠黄巾,天真的还得唐家差点灭族!老五唐德兵屯幽州坐观上谷之战而闭门不援,老四唐尧身担重则却因夫人生子而弃雄关不顾!老六唐淼,一手生意做得倒是风生水起,给赵信提供了不小的帮助。

对于唐尧,赵信知道再不能手软,否则如何做到令行禁止,何人还会把自己的话当作军令而行?

赵信此前睁只眼闭只眼,也就是为了让唐尧在家多陪陪妻儿,作为大家的主公,作为唐尧的妹夫,赵信能够做的,只能是如此!如今十天时间已过去,赵信抬头看了看天,道:“照我的吩咐,斩杀令应该到了吧。”

唐尧在壶关有着自己的府邸,但妻子怀孕后,唐尧为保万一,便提前将妻子送回了晋阳府邸,托付叔叔唐剑,及堂嫂卞氏照料。

晋阳,唐府。

唐家所有人皆在大院之中,花白胡子的唐剑坐在赵信亲手给他设计的轮椅上,鹰目含泪,看着最前方跪在地上的唐剑,神情纠结。

唐尧的妻子面色苍白,因生产时出血过多,到现在尚未完全恢复。那怀中的婴儿似是明白了什么,听完士卒的宣读后,顿既嚎啕大哭,怎么哄也哄不好。

士卒合起赵信手书,道:“将军,请吧。”

唐尧亦是眸中含泪,站起身来,走到妻子身边,抱了抱娘俩,道:“叔叔,是我对不起主公,对不起万余将士,主公如此做,也是秉公处理,万不得已,也是我罪有应得。哥哥,嫂嫂,我走后,妻儿还请你们多为照料。”

唐磊和卞氏皆含泪答应,唐尧再次恋恋不舍的看了眼妻子,似想要将他们的样子刻入脑海,最终被慢慢带走。

就是这时,门外跑进来一怀抱孩子的女子,正时赵信的妻儿,唐雨和赵承。今日的赵承已有两岁半,对这个世界多多少少,也有了些懵懂的认知。

唐雨哭泣一声,喊道:“二哥!”

唐雨的这一声喊叫,将场中所有唐家人的心都喊碎了!唐尧牵强的笑了笑,摇头道:“妹妹,这件事情,你不要多嘴,否则,日后承儿的路,平白多了坎坷。”

当了孩子父亲之后的唐尧,整个人看上去老练了不少。未免气氛太过伤感,唐尧率先而出,众人又是呼喊,唐尧道:“休要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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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一章 岳丈嗟泣

唐尧走后,唐剑率先自己推着轮椅,回到自己屋中,关上房门,痛哭许久!

外面,唐磊十分担心的贴着门,听着动静。约莫半个时辰后,唐剑的声音冷冷传来,道:“磊儿,进来吧。”

唐磊奉命,开门进去,见唐剑红肿着眼眶,满目无神的坐在那儿,心里不禁一疼。当初唐剑的几个亲兄弟命运多舛,皆早死,那时唐磊十三岁,是最大的一个,也知道唐剑一人拉扯他们堂兄弟六人有多不容易。

唐剑道:“磊儿,你那时候还小,不知道我三哥对我多好!我们兄弟五人,我最小,嘴巴还大,一个人的饭量顶上两个人,往日家里有点米煮上一锅粥,盛起也就半碗米,十多碗寡水,米饭从来都是我吃!有一次四哥跟我抢着吃,四哥就比我大一岁,哈哈,就因为这事儿,三哥暴打了四哥一顿!”

说到这里,唐剑的面上有了些许笑容,随后又猛然暗淡下去,接着道:“磊儿啊,我兄弟无人,只三个生了两个儿子,可是谁能想到,他的两个儿子,竟然比我还先走!我对不起三哥啊!”

唐剑再也蹦不住悲伤,涕泪流淌,汹涌不绝,唐磊只得好生安慰,哭了一番,唐剑收起涕泪,道:“我知道,这并不能全都怪子麟,我也有错,我有很大的错!”

“叔父,何出此言!”唐磊问道。

唐剑叹息一声,轻轻推开唐磊搀扶着自己的胳膊,懊悔的道:“当初,子麟发家时,我为了你们兄弟几个,特意去找了子麟一次,那天我们聊了很久很久。我想让唐家辉煌腾达,还不仅仅是依靠子麟,而是让我唐家子弟,靠着真才实干出人头地,所以,我让子麟给你们这个机会!你知道,当时子麟和我说了什么吗。”

“说了什么??”唐磊作为赵信的大舅姥爷,又是麾下部众,很是关心自家主公、妹夫对自己的评价,故而追问道。

唐剑道:“子麟说,义伯生性稳重,可托一城,义季头脑活络,多有商经,可托财务,其余兄弟几人,可小用而不堪大用。这是子麟的原话,可我不听啊,我和他说,难道你不相信自家人?就这样,我把义少推上了绝路啊!”说到这里,唐剑再次捂面呜咽起来!

唐磊拍了拍唐剑的后背,宽慰道:“叔父,义少也想建功立业,如此也是命数。”

唐剑再次痛哭,竟比方才更甚,像是被戳中了内心最深处的痛点。

哭了许久之后,唐剑抬头道:“磊儿,你不知道,尧子不止一次和我说过,他不想征战沙场,他只想安安分分的守着家人过活!就在他得知妻子怀孕时,他还和我提起过!你知道我怎么回答的吗?我说:没事,到时候妻子生产的时候,你回来看看,我和子麟说!可谁知,那冷笮竟然开门献关了呀!”

听了唐剑之言,唐磊顿如五雷轰顶,怔住半晌,随后猛然站起,指唐剑,半天却是骂不出来,气的拂袖而去,只留唐剑一人于屋中嗟泣!

除了府门的唐剑,二话不说,飞奔去寻唐尧,自有路人相告,唐尧见唐磊追来,满腹疑问,未等其开口相询,护送唐尧前往乐平受刑的士卒道:“唐将军,且勿叫吾等为难。”

唐磊气喘吁吁,摆手道:“兄弟误会了,吾此番前来,是要与诸位同去,我有话要对主公说,此事另有隐情。”

既是同去,那士卒也不好说甚,便一路同行。

且说另一边,太史慈于云中独立抵挡马腾、韩遂八万联军,甚是悲苦,兵力有限,麾下将领有限,久盼无援,能撑到如今,分属难当。

今日,马腾之子马超,马休,马铁兄弟三人代父前来叫战,太史慈兵力不足,只堪用守城,岂会出城迎战,任由马超如何叫骂,只紧关城门,充耳不闻。

韩遂麾下上将梁匸不像马超那般,只在城外骂战,而是引兵就攻打城池,没有丝毫废话!盖因云中是为韩遂旧地,作为当事人,自然更加卖力,马腾一众只是起个辅助作用罢了。

梁匸于阵后督战,并下死令,只许冲,不许退,另于阵前设三百督战队,但凡有人胆敢退后半步,斩!

另一面,又封重赏,第一位攀上城池之人赏百金,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排头兵能搏杀出百金来,此生不愁!加之这些个先头士卒便是想要撤,看看站在后方的三百气势汹汹的督战兵,也只好打消了撤退的念头!

往前,还能九死一生,博取个功名,往后,则十四无生,被杀之后还被按上一个逃兵的罪名,家人没有丝毫抚恤,能够如何?

双方攻防战一直厮杀至正午,忽天降大雨,眼不能睁,韩遂见状只得下令暂时撤兵。傍晚时分,暴雨渐歇,一彪兵马自东边迅速而来。

早有士卒来报太史慈,如此多事之秋,太史慈第一反应并非是援兵,而是内奸!忙赶到东城之上观望,远见来者却是此前主公尤为欣赏的老将黄忠!

“竟是黄将军!援军已到,速开城门!”太史慈大喜,竖手呼喊一声。

此时身边张英道:“子义,若此人已暗自投敌,该如何是好?”

太史慈哈哈大笑,道:“张将军此言差矣,汉升岂会投敌。”

城门吱呀一声打开,黄忠带头而入,太史慈已在城门通道边儿相迎接,接着黄忠,二人相视而笑,太史慈道:‘有汉升至,云中城安稳如山!’

黄忠听得此话,亦是大喜,道:“汉升缕受主公恩待,犬子性命更是劳主公大架方可续命,汉升岂不能视若无睹,坐视西凉宵小屡犯我境!今日,忠奉主公之命,前来辅助太史慈将军镇守云中,一切但听太史将军之令,莫敢不从。”

太史慈抚掌而笑,大喜道:“且入城相叙。”

随后黄忠又在行路途中,与太史慈麾下的一众部将见礼,对张英同样而待,张英心里却稍有不满,心道:一个老将,竟得主公如此礼遇,不知道是真有本事还是多有鬼魅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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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二章 黄忠大战锦马超

回到城亭之中,太史慈将两方战局尽数告知黄忠,场中张英在侧,多有协助补充。黄忠听完又是问了几句稍有不明的地方,太史慈与张英皆耐心诉说。

黄忠听完,沉思许久。

太史慈问道:“未知黄将军可有何妙计以破马腾、韩遂二贼?”

黄忠思索,随后道:“叫我上阵杀敌,吾冲第一,但叫我出谋划策,某自问不是这个材料。”

张英心里不免一阵发笑,原来是一匹夫。

黄忠笑了笑道:“不过听子义所说,那个用虎头湛金枪的小子武力不凡,黄某倒想讨教讨教。”

张英忙道:‘黄老将军,马超正是壮年之时……’

未等张英说话,黄忠面色不喜道:“张将军,你老将军长老将军短,我不老也被喊老了!再说那马超是正当壮年,我打的就是正当壮年,明日马超再来,我定要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做老当益壮。”

此前赵信曾多次在太史慈、朱童等将面前夸过黄忠之勇,更是多次将其与已故的江东猛虎孙坚并称荆州双虎。对其武勇,多有信心。当即表态,支持明日黄忠与马超交战。

前些时日,马腾引兵前来,亲自上阵,与太史慈交手五十合,被太史慈一枪磕飞了武器,太史慈即将要取下马腾性命之时,斜下里一小将冲出,救下马腾,借过太史慈来战,二将连斗八十回合不分胜负,但那马超却越战越勇,一百六十合过,太史慈逐渐不敌,只得撤入城中。

马超于当日,声名初显。太史慈身为守城主将,见马超武力如此强悍,并非贪生怕死,而是恋城池之危!

叫那张英出战应敌,几乎叫其送死也,无奈只得闭门不出。

张英此人虽有小才,却总自视甚高,屡次要下城与马超决一死战,太史慈只是不许。今日黄忠来,太史慈当即答应黄忠出城与马超斗将,不免面色难看。

众人走后,张英独留房中,面色不喜道:“子义,为何汉升初到,你便允他出城应敌,而我请战多日,为何独独不让我去耶?”

太史慈笑了笑,未置可否,道:“张将军休要着急,我留张将军是有大用也,且请将军好生拭目以待,明日便知分晓。”

听得此言,张英只得作罢,冷哼一声,满是不服气甩步而去。

次日,马超果真引兵来战,今日太史慈不再闭门而守,须臾城门吱呀打开,城外群雄遍布,黄忠单刀赴会,甚有胆气!

马腾父子几人眯眼视只,却是见一须发皆白之人出城迎战,不仅大笑,马腾更是道:“莫非赵信无人耶?竟叫一老叟迎战!当真可笑!”

马超神情却是较为凝肃,眸中多有战意与警惕,道:‘父亲,此人行马之间,气息多为沉稳凝练,看其形容走势,必非凡俗之辈。’

黄忠拍马而出,只身一人单臂将卷云刀竖起,直指马腾,道:“马寿成,吾家主公与你今日无仇,往日无怨,何来犯界!若识相,当速速撤去,吾黄忠,手下留你性命!”

所谓父辱子亡,君辱臣亡,身为马腾之子,暴脾气的马超,如何能让黄忠如此辱骂生父,嚎叫一声,拍马便来,黄忠冷哼一声,眸中甚是不屑!

待得马超近十步范围之内,黄忠方才双腿一夹马腹,整个人猛然蹿出,奔行之间,卷云刀已悍然砸出,马超所用虎头湛金枪带着咻咻破风声而来!

叮!

枪刀碰撞一处,擦出阵阵火花,耀眼无比,直叫他人瞳孔稍有刺灼感!但如此旷天之战,没有任何一人愿意错过任何一丝一毫的细节!

也许从中学习到的某招,便能在关键时刻救下自己的性命,一个两个的皆瞪大眼睛死死盯着二人出招。

暴怒的马超与黄忠交手后,不用三合,便尽收暴躁之心,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提防和谨慎,二十合眨眼便过,黄忠断喝一声,气力尽皆灌输于卷云刀上,愤然当头劈下!

马超见那卷云刀来势甚急,躲闪不得,只得举起虎头湛金枪,在武器碰撞的一瞬间,马超两臂所举着的虎头湛金枪当即斜成了一个恰好的角度,灌输着黄忠全身气力的卷云刀砸在虎头枪之上,气力别那诡异的角度卸去了一半!

真正马超所承受到的气力,不足以让马超为之皱眉!

黄忠本以为此招便是不把小将马超当场斩杀,至少也震的他双臂发颤,虎口发麻,可没想到,马超小小年纪,竟懂得如此深沉次的气力推卸,倒是一可习武的苗子!

马超见当了黄忠一刀,手腕一抖,虎头湛金枪趁黄忠招式已老,收手不及之机,迅速回攻,黄忠不慌反笑,马超见黄忠那侧脸之上扬起的诡笑,心里一抖,虽知有计,但眼下只能硬着头皮,拼个两败俱伤!

果其不然,黄忠猛然侧开身子,竟只靠两条腿驾着马腹,躲开马超手中长枪的同时,其手中已不知何时多出了弓箭,马超眸子瞪大,看着黄忠手中的箭头,似看到了自己被射中额头的模样!

黄忠咧嘴一笑,故意手腕一抖,弓箭咻的一声飞出,将马超头顶上的锦盔竖缨射断,随后拍马回身而走,只留愣在当场的马超。

“你,何故留我性命。”马超双眸无神,转过头来看着黄忠,询问道。

黄忠却是并不理会他,而是对马腾道:“马寿成!今日我留贵公子性命,只想结缘马将军也,望马将军统兵西回,两不相犯!至于主公与韩遂恩怨,便叫英雄之间,自己解决,如何!”

马腾从未想过自己长子,先后自华雄、吕布两代的西凉第一勇士的马超,竟会败在一个发须皆白的老将手里!

“黄忠!要与我谈判,也需赵子麟亲来才是,你有和资格,和我说教!”场面话还是不能丢的,黄忠哈哈爽朗一笑,也不答话,自行引兵回城而去。

站在城头上观看卷云刀黄忠大战锦马超的太史慈,笑容满面来迎,便是那起初对黄忠甚是不服气的张英,也像是从来没有过这会事儿的张英,也舔着笑脸跟了过来!

“汉升,好箭法!”太史慈迎上黄忠,盛情夸赞道。

黄忠不置可否,只是摆手摇头,张英也跟在一边,找个插话的机会道:“黄将军,此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还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多多海涵。”

黄忠亦是微笑以对,对待何人,皆是一副宠辱不惊,不卑不亢,却又不失礼数的样子,这样的人,你不想得罪他,他也不得罪你,人情世故尤其是官场,都需要处个位置,而黄忠所处的这个位置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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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三章 吾之悍将

也许,黄忠能对人生之中出现的诸多事务,处理的尺度拿捏的恰到好处,与他的人生经历有关!所谓人过半百,阅尽千帆,也许再无年少轻狂,肩膀上却多了许多担当,处理事情不再是仅凭一腔之勇,而是行一思三,多有顾虑,方有万全!

每个不同年龄段的人,在面对同一件棘手的问题时,往往年轻人处理的够快,但却多有后续疑难杂症,比如人言口碑!反观过了不惑之年,处理事情慢慢吞吞,并非是他没有魄力,而是在于,他有了更多的牵挂,有了更多需要考虑到的方方面面,也许,这就是儿子和父亲的区别,也许这就是孩子和成人的区别。

韩遂听闻白日之事,西凉第一勇士锦马超竟败在一发须皆白的老将手中,甚是诧异,并对马腾是否继续愿意保持讨伐赵信的统一阵线,产生了怀疑。

当日晚间,韩遂便马不停蹄赶到马腾寨中,好一番询问马超伤情。

马超性格孤傲,将败在黄忠手中视为平生之奇耻大辱,并不远提及,但韩遂这货刚来,便揭马超伤疤,马超愤声道:“黄忠辱我之仇,早晚要报!叔父不用多言,超自无碍。”

须臾,马腾所设宴席已定,便请韩遂上桌。

马超今日败阵,本不想去,奈何生父马腾硬逼,只得相从,不敢忤逆。

桌上,酒过三巡,韩遂道:“孟起是为年少英雄,前途无量,那黄忠又是个什么东西,趁孟起年弱,暗中放箭相欺罢了,算不得英雄。”

马超听得如此为自己开解之言,马超倒也是个汉子,敢作敢当,不做那后世阿q。

“叔父不必为我辩解,输了便是输了,逃避不是勇者所为!今日黄忠胜我,手下留情,吾牢记于心,待得来日,其落于我手,自当还之。那黄忠放我性命曾有明言,只叫父亲撤去!但父亲与叔父皆为昆仲,某自不出言。但小侄今日,无颜留此。今日小侄惨败,托敌将手下留情方有性命可活,叔父知晓小侄好面,心情郁闷,不敢久陪,请叔父见谅。”

韩遂r自然笑脸相送,对于马超,他韩遂可不敢轻待。整个西凉,只读马超能稍稍撑住些场面,别之将领,统领兵马的本事,只得一纪灵稍有马超五层功力,那可是西凉冲门面的存在。

马超告辞后,马铁几个后背也奉手告辞,堂上只留马腾、韩遂二人,纪灵于门外看守。

韩遂近身问道:“寿成,今日之战,实出乎我所料!不过寿成兄不必为难,如若离去,某自无他言,只请寿成给我明言,吾亦好做安排。”

马腾道:“文约,且听我明言,吾欲撤兵。”

韩遂心里一塌,心道:错失良机也,一旦寿成撤兵,自己岂能继续兵伐并州?

马腾接着道:“吾欲撤兵,并非因近日孟起战败,而是细作探听得报,东线袁绍长子袁谭已惨败于乐平城外,目前已撤至壶关坚守。袁绍主力又在幽州难以轻动,否则根基不稳也。吾兄弟二人应袁绍所邀,兵发并州,是为趁势覆灭赵信!如今良机已过,只恐拖延下去,只是给袁绍做嫁衣也。”

韩遂岂能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云中城本就属于他韩遂的势力,一切都是因为赵信来到了并州,方才打乱了他进军天下的整个部署!殊不知,便是没有赵信,也会有袁绍、曹操入主并州,一切都一样。

韩遂沉默许久,方才点头道:“寿成兄之言,吾自明白,既然兄去意已决,弟我也不做那迂腐之人,当与兄同撤。”

马腾听之,甚是赞同,兄弟二人便商议撤退细节,次日一早,大军已开出五十里地外,细作传报给太史慈、黄忠、张英等将,众人皆喜笑开颜。

张英嚷叫着出城追击,太史慈却道:“马腾、韩遂绝非易于之辈,此番撤退也定是知晓东线袁谭兵败。如若我等出兵,则反给其战机;加之西凉兵马多为骁勇善战者,兵马进退巡令而行,若追赶甚急,只恐我军伤亡亦不会小也。”

场中众人皆称善,张英拍桌大骂:‘可惜溜了这群贼党。’

……

西边战线以韩遂、马腾全数撤兵作为结局,并州危机暂解。战报传至赵信耳中,赵信欣然而笑,道:“汉升真乃虎将也!那马腾之子马孟起,绝非易于之辈,汉升竟将之打的心服口服,不得不说是吾之悍将。”

身侧众人皆出声附和,了空道:“主公,此番东西两面作战,并州守的是安然无恙,幽州却是惨败出局,如此当请主公依功而赏,据罪而罚。了空出谋不利,缕缕受制于人,甘请将为亭中小吏!”

了空带头,场中不免沉默了许多。

赵信环顾众人面色,呵呵一笑,道:“论功行赏,因罪下罚,此乃用人之道。了空于我身边出谋划策,虽说多有不利,然望诸位不要忘记,敌军早有密谋,仓促之下,如何能有完美之策,此也应是情有可原。但公事公办的规矩不能改,在其基础上,应有酌情。此事吾自有决断,不出三日,通告便出。”

众人面色凝重,拱手离去。

晚间,上官秋、上官琪兄妹二人,了空在赵信书房之中许久,无人知晓他们在商议着什么,但绝对能载入史册的一个决定,在今晚已被彻底敲定!

……

另一边,孙策自击败严白虎后,便守军回守江东。遣弟弟孙权与周泰一同镇守宣城。恰巧落草之寇下山劫掠,四面杀往宣城城府。

当时正是夜深之时,孙权正在睡床之上,听到动静组织兵马防卫已来不及,四面八方贼已持大刀围来!

危机关头,周泰拍马赶到,抱孙权上马,自提大刀断后!

数十贼众,蜂拥举刀冲来,周泰**着上身,单臂提刀砍杀,砍杀十多人,贼众惊惧不敢再冲,忽贼众后一贼跃马挺枪直刺周泰胸前,众人眼光瞪大,孙权更是惊吼一声,周泰将死于眼前耶?孙权心中自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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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四章 九命猫周泰

情急之际,周泰闪过一丝不屑面色,一直沉寂着的左手,迅猛如龙爪般探出,紧紧攥住长枪,猛然一扯,竟将敌兵拽下马来,随后周泰抢夺翻身上马,左手持枪,右手持刀,护着孙权,杀出一条血路,冲出城外!

逃到东南五十多里地,孙权因久不上马皮肉鲜嫩经不住折腾,方才因性命之危而不在意,此时心神放松下来,方觉两股之间巨疼!呼喊周泰一声,便下马休息。

周泰转马而来,孙权见其面色,甚是苍白,再看周泰身体之上,满是鲜血,忙扶周泰下马,为其查看伤势。细数一下,其竟身中十二枪,强库血肉外翻,已有多出发脓,命在须臾便失。

孙权顾不得查看自己胯下情况,扶起周泰便行。

消息传至孙策耳,孙策大惊,暴怒无比!

前献严白虎首级的董袭,眼下任别部司马,拱手道:“某曾与海贼厮杀,身披数枪,得会稽贤士虞翻推荐一神医,半月而愈。”

孙策道:“莫非是那虞仲翔耶?”

董袭称是。

孙策道:“如此贤才,当为我所用。”当即令张昭与董袭,同去聘请虞翻。虞翻到,孙策优礼相待,拜其为功曹,又说到周泰伤情,请虞翻荐那位名医。

虞翻叹息道:“时不至也。”

“仲翔何出此言?”孙策心头一跳,忙出声问道。

堂下众人见孙策如此紧张部将周泰病情,心下甚是宽慰,跟着如此主公,夫复何求。

虞翻道:‘回主公,此人是为沛国樵郡人氏,姓华,名佗,字元化,真乃当世之神医也,若在此地,某定引之来见,然其已在并州地带为赵信效力,路途遥远,便是信至并州,来回也要二十日,远水救不了近火也。’

听得这话,孙策整个人失了神,随后忙道:“除华佗话,仲翔可识得其他神医?”

虞翻道:“有一人眼前正留行于会稽,年虽不大,换做张机,字仲景,未知其籍贯,倒是在民间多有口碑,或可请之来,且为一试。”

所谓死马当作活马医,这个时候形容周泰也不为过。

要去并州求援华佗,显然是不可能的,眼下只得请这个张机前来。

不一日,虞翻同董袭,引张机前来,孙策上下打量此人,年岁不过十五六岁,气息间,却稍有飘然出世之姿,孙策哈哈而笑,道:“英雄不问出处,更不问年龄!”便邀请张机去见周泰枪伤。

张机上下观察,望闻问切一番操作之后,眉头不解,道:“来晚也,眼下吾之能耐,只能配以良方,为这位将军续气,防备枪伤脓疮变化,还请将军抓紧时间另请高人。”

孙策听之,道:“未知幼平还有几日性命可活?”

张机摇头,道:“我能保证一月,到四十日之后,只能看周将军身体情况了。”

孙策猛然一拍大腿,道:“四十日,时间应该够了!传我军令,立即遣流星马星夜弛往并州,求救骠骑将军!”

董袭拱手领命将去,赵信又道:‘他人吾不放心也,当请元代亲往,为保万一,当携吾一封手书。’

不久,孙策手书便已写完,交给董袭,董袭引一百流星马星夜弛往并州晋阳而去。孙策又是好生一番托付张机。张机听闻大名鼎鼎的华佗可能会来会稽,大喜答应下来。

安排好周泰之事,孙策起身回府,立即下令起兵,大肆清缴贼寇山贼。孙策更是下了屠杀令,但凡遇见反抗者,杀无赦!

一开始有一二山寨贼众甚多,足有近千人,见孙策兵马来,依据山间地利之势而负隅顽抗,孙策麾下蒋钦带队在一山间向导的带领之下破了寨门,当即对整个山寨进行血腥的屠杀!

最大的两个山寨因反抗皆被血洗屠杀之后,江东地界上所有山寨贼寇,皆望风而降,不敢再行反抗!不到二十天时间,江东地界再无兴风作浪的大山寨,一时间孙策名声在百姓中更优不少。

董袭携带孙策手书,骑行快马,在第十六日之时赶到晋阳,已超他人四天时间,得亏董袭身体强悍,每日只休息两个时辰,可谓是为了周泰,他董袭是玩命的去拼!

守城的戚稚见董袭携带的孙策亲笔求援信,不敢大意,忙引董袭入城歇息,自去面见赵信,通禀消息。

“董袭?这个不是孙策的人吗?”听戚稚说完来意后,赵信嘀咕一句,便叫戚稚去请董袭前来。

须臾,董袭至,取孙策手书双手奉上,一边说道:“骠骑将军在上,请受孙将军帐下别部司马董袭一拜!”

赵信将之扶起,亲切道:‘董将军不必多礼,文台尚在时,吾曾与之同伐董卓之下,普天之下,吾眸中英雄第一人,当属文台是也!伯符多有其父之勇,相信文台九泉有知,必然欣慰也。’

客套一番,赵信又道:‘元代此番前来,是为何事?’

董袭道:“末将唇口拙笨,怕说不清楚,吾主已将诸多言语写于信上,劳烦骠骑将军拆阅。”

赵信点点头,叫董袭入座,周仓奉上茶水,赵信便坐下来,阅读起来。

信上略道:骠骑将军在上,侄儿孙策拜上。今日吾之部将周泰,与吾弟权同守宣城遇山贼偷袭,仓促而不及防御,因救吾弟身披十二枪,命在旦夕。闻虞仲翔提及叔父处有一神医,名唤华佗,有妙手回春之术,特请其来救泰之性命!往叔父念及与先父情义,略抬贵手,侄儿感恩不尽。求神医来医,亦是尽人事,听天命,不论泰是否能活,侄儿保证,事后神医定安全送还!

望悉知。

看完书信,赵信心里难受,周泰也是赵信无比喜欢的一员猛将,后世民间对其多有九命猫之称,不论受多重的伤,皆能活命。

眼下,竟收如此重伤,赵信不免叹息一声,合起书信,道:“伯符之意,我已知晓,然元代应知晓,汉升之子黄叙,身患重疾,不得久离华佗,否则命不保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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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五章 人前人后

来此之前,董袭的确略有耳闻,再说大名鼎鼎的骠骑将军,也不至于诓骗自己!

“如此,倒叫将军为难了。”董袭拱手道。

赵信道:“元代星夜弛往而来,应道理,应轻易而言,吾自该答应。然元化是一凡人,可谓分身乏术。吾当即写一书信,交由元代递交伯符,如此元代也好交代。”

“如此甚谢将军。”董袭拱手诚谢,神情落寞。其与周泰私交甚好,可谓知己,然福祸各有天命,董袭也为之尽力了。

赵信唰唰唰几大笔,便将书信写好,将之密封好,交付董袭,拍其肩膀道:“元代,此书信只得叫伯符一人打开,万不可交给他人。”

董袭拱手称是,双手接过书信便要离去,赵信拦之,道:“元代久行至此,奔波劳累,还是歇息一晚再去。”

说到这里,董袭却道:“谢将军好意,然袭身有重责,主公并江东兄弟皆在等我消息,袭不敢久留!告辞!”

董袭走后,赵信坐在座椅上,他也不知道今日自己所做的,究竟正确还是不正确!从长远来看,孙策亦是一胸怀大志之人,毫不客气的讲,孙策可能是自己最为强大的敌人之一,而周泰又是孙策甚是倚重的上将!

……

董袭回到江东,将书信交给孙策之后,叮嘱道:“骠骑将军有言,此信只得主公一人看之。”说罢,便昏厥倒地,幸亏孙策眼疾手快,单手扶之,叫士卒搀扶董袭先去客房休息。

孙策关上房门,拆开览阅,欣赏略道:伯符之信,吾已见之。听闻幼平之伤,甚为痛惜。然汉升之子黄叙病情严重,因元化每日精心调理稍有缓解,正在痊愈关键之期,越有二十日光景便有结果。吾已托南华老仙,于二十日后,将元化送至江东,为幼平治疗。

孙策读完,大怒,道:“没想到大名鼎鼎的骠骑将军,竟是个装神弄鬼之人!”

当下孙策对赵信,对华佗也不再报有希望,自去寻找别的良医,来为周泰医治,自是不提。

并州晋阳。

赵信,黄忠,朱童,许褚,周仓等一干人马皆在黄忠府邸的大院之中,黄忠神情焦急的等待着。

赵信拍了拍黄忠胳膊,道:‘汉升休要着急,相信叙儿定然吉人自有天相,再说有华佗在此,更保无虞。’

黄忠牵强的笑了笑,未做答话。

便是此时,房门打开,大汗淋漓的华佗从屋中走了出来,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对赵信并众人行了一礼,在黄忠无比期待和紧张的眼神下,华佗道:‘黄公子的毒血已经逼出,只需好生调养半月,便可完全恢复。’

众人听之,互相击掌而庆!

了空更是道:“恭喜黄将军双喜临门!”

众人皆附和恭喜,赵信挥挥手,道:“且让汉升进去看看叙儿,我们都先回去吧。”

所谓的双喜临门,除开黄叙久染之病得愈,便是黄忠因解云中之围而升为六品都尉将军。那日赵信与了空几人在屋中,商议许久,终于将各文武官衔,升降幅度做了个全面的调整,大肆启用了晋阳学院中成绩优异,人品良好的寒门子弟!

整个并州官职调整范围,高达百分之三十,这是任何一个决策者都不敢轻易下的决定,而赵信,就这样下了!

其中,最早支持赵信起事的伍家除开伍坤负责之外,已尽数被周仓杀了个尽,卫家近日也因卫孝之事,的确大大下跌!

而赵信发妻唐雨的娘家之人,因为唐尧、唐德的无为,亦是让赵信对唐家重新抱起了审视的态度!赵信更是针对唐家,做出了硬性的额外规定!

那便是但凡唐家子弟,不论关系亲疏,只要想要当官,所需要通过的考核要难上一半。对于这一点,赵信给唐家人的回答是这样的:“你们是我最亲近的人之一,只要你们有才,我自然重用!但无才,就不要出来丢唐家的脸,丢我的脸了。”

那一日,可以说是唐家的生死之日!

唐尧因回家探望刚刚产子的妻子,丢了壶关,赵信留其在家陪伴妻子过了十日,方叫押送至乐平,收押入牢,待来日量罪处刑。

那日唐家几个堂兄弟的老大唐磊随后赶到,使个眼色将堂内所有现在人等尽数叫出之后,附耳将唐剑与唐尧之间的事情尽数告知赵信。赵信听知这背后,竟是自己的老丈人唐剑在撺掇,大怒,当场掀翻了案桌!

暴怒无声,便是唐磊,也从未见过赵信发过那么大的火,大气儿也不敢出一声!

赵信心里暗骂,义伯啊义伯,你这个实心眼也太t妈d死心眼了吧!你告诉我这个,我能怎么办?不管如何,当事人是唐尧,擅离职守而丢城,死罪难逃!唐磊你现在说出这个,不仅唐尧要死,便是自己的老丈人,也要背上个黑锅!

方才掀翻案桌,固然有一部分是生唐剑的气,但剩下的绝大一部分,是恨唐磊的实心眼儿!怎么着唐家都是那么个货色啊!要么太过不服责任,要么太过死板,要么太过自负,我真的t妈d服了!

许久之后,赵信松松让自己喘不过气的衣领子,整个人北京瘫似得嵌在椅子上,看向唐磊道:“义伯,你告诉我这个,是想要我怎么办?”

“那自然是请主公……”说到这里,唐磊愣住了,是啊,我告诉子麟,对此事又有和帮助?此时,唐磊方才想清楚,但却无甚沉默起来!

赵信摆摆手,道:“知道你也说不出个什么来,这件事情除了你我,岳丈大人外,还有何人知晓?”

唐磊很是不确定的道:‘好像……也许……这个我也不太清楚……’

赵信翻了翻白眼,心道:自己又t妈d问了句废话,他个实心眼儿,能知道什么?但凡有个风吹草动就像是发生了天灾**一般大吵大闹,把小事无限放大,彰显自己的洞察力!问其处理方法,却一概不知,神情急促,也许他这么做,只是想告诉你,我知道这件事情,但是我不知道怎么办。

“行了,你回去吧,这件事情不要和任何人说起。”赵信道。

唐磊知道今天自己的表现不好,不敢多言,便拱手离去。出门之后,唐磊叹息一声,道:“子麟变了,带我们兄弟几个,不像往日那么亲切了,人混的好了,就是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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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六章策稳推

唐磊出了门,以为无人知晓他的悄悄话,却不知,赵信拥有扫描系统,因为保万一,赵信的扫描系统每日皆开到五百平方范围内,一切动静都逃不开系统的扫描!

因赵信对唐家的意见很大,故而方才不知不觉的从扫描系统中盯着唐磊,却是不想唐磊竟在背后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赵信心里不禁一痛,此时,赵信方才明白一个道理,人心可畏啊!这样的事情,说不清楚谁对谁错,只是那层隔阂一旦出现,就再难消解。

那日,赵信吩咐了空、朱童、罗琦、关峻、眭固等将镇守乐平,确保乐平无虞之后,亲自带着唐尧、唐德、唐磊三位唐家之人赶回了晋阳!两日后,在晋阳唐家府邸,召开了一次唐家会议!

此次会议之上,赵信将唐家身担要职,却尸位素餐,碌碌无为的几人骂了个劈头盖脸!人性,既然难以捉摸,就不要难为自己,去委曲求全,男人活的硬气一点,我行我素一点,并不一定是件不成熟的事情。

骂完之后,赵信抱着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态度,又是好生一番劝慰,并当场宣布唐尧因擅离职守,丢了壶关如此重要之地,使得赵信与袁绍的对战之中处于无比被动之地,罪不可恕,下令秋后问斩!

消息一出,唐尧妻子当场昏厥过去,其子似乎也知道自己的父亲将被判处死刑,嚎啕而哭。

赵信下令之后,特意看了两眼唐剑,唐剑却诺诺而不出声,赵信内心无比失望。

随后,赵信又紧接着道:“唐德因错估战情,守城不战,官降三级!”

说罢,赵信不再多留,撤马便去,唐尧亦被随行士卒押走,只留下失魂落魄的唐家众人在那暗自神伤。

须臾,唐尧之妻张氏醒来,又是嚎啕大哭,跑到唐剑身前,抓着其衣襟吼道:“夫君将被判以死刑,你为何不说句话!你为何不说句话!!”

唐剑闭上眼,却是无言!

唐磊之妻卞氏忙来劝阻拉扯,却被张氏一把推开,一声惊呼摔倒在地,神情痛哭,唐磊忙将之扶起,神情大怒,见张氏那癫狂模样,却是不再与之计较。

没了卞氏阻拦,张氏越加肆无忌惮,拉扯着唐剑的衣物,唐剑终于再也忍不住,猛然一扯张氏胳膊将其推开,吼道:“我不能因为义季一个人而不顾整个唐家!”

的确,唐剑不说话,也有他的考虑!

他觉得,既然今日子麟杀唐尧,那日后就能杀他唐剑,杀他唐家的任何一个人!如今的子麟,再不是一个落魄的赵家子弟,而是一方诸侯霸主,与曹操、袁绍、刘表等一干天下英雄争霸的骠骑将军!

子麟今日若不杀唐尧,则其麾下军卒做何想法?子麟又如何统领兵马,收拾人心?更何谈图谋大业!

他唐剑虽说是赵信的岳丈不错,但他若仅凭借这一点,就去干涉赵信在军政事务上的决定,那他岳丈之位,也不是不可以动。再说对于赵信现在这个层次而言,已经上升到了可以政治联姻的地位!

他唐剑往日不过一小小县令,门楣又如何与他路诸侯相比!

赵信首先对唐家进行因罪处罚之后,接下来对各地武将的调令一下,无人胆敢说半个不字!毕竟连唐尧、唐德都被干了,还有谁的关系比的过他俩?

当然,赵信不是没做好防范工作!

因调动面积超过百分之三十,定然有人心存不满,甚至有人做出‘应急反应’,所以,那一晚上,上官秋、上官琪兄妹二人在调整名单刚下来之时,便制定了相应的暗中监视措施。上官秋更是凭借着往日的官员履职记录,列出了多个重点监视对象,一旦发现异动,则立即秘密监押!

如今,晋阳学院中培养出的寒门子弟,已相继走上官位,为并州的发展贡献着一份自己的力量!这些年轻人,多为寒门子弟,因为赵信方有出头之日,初期对赵信自然忠心耿耿,满口称赞!

但赵信知道,这些人迟早有一日,也会慢慢的变成现在的世家,但赵信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容忍你敛财买宅,但绝不允许私自并购百姓土地。

这一点,早在他们上岗前,就有上官楼的人去他们的府邸明言说过,如若违反,一经查到,后果自负!

如今的并州,文武双方,在政、军之上,终于是完成了基本和谐,互相配合,互不干扰!城池政事,由文官负责处理,军事则有武将处理!

虽说,如今寒门子弟被赵信成功起用,但其中的确存在很多无工作经验的小子,处理起事情来往往摸不着思绪,但凡有一二奸人进言,怕是连好坏都分不清楚!

了空又出一计,给那些被降级的官员们一个机会,实行“以师带徒”策略!并对那些老家伙们单独设置了一项考核,专门考核“以师带徒”的成果!成果卓著者,升官发财,无成果者,继续降级!

赵信听知,大喜,当即下令实行,各地政务的处理,终于逐渐走上了正轨!

……

从黄叙府中回去后,赵信忙着处理手里的事情,不经意间,便到了傍晚时分,此时门外却想起了小孩儿的嬉闹声!

听着那熟悉的声音,赵信咧嘴笑了笑,便是此时房门推开,眸光投去,夕阳下一颗满是卷毛的小脑袋鬼鬼祟祟的探了进来,看到赵信,不禁对赵信咧嘴嘿嘿笑了起来!

‘承儿,过来。’赵信放下手里的事情,对那小孩挥挥手。

不错,这孩子正是赵信的嫡长子——赵承!

赵承蹒跚着肥胖的光脚丫子飞步而来,赵信迎上,蹲下身子将之抱起,轻轻一点赵承的粉嫩鼻尖儿,道:“告诉爹,承儿调皮没有。”

“嗯……”赵承故作沉思,赵信知道他是在故意学自己思虑事情时候的样子,不禁笑骂道:“你小子,学得倒是挺像。”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轻慢如风抚莲叶的脚步声,赵承不转头就嘻嘻笑道:“定是蔡娘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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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七章 解锁属性:无主骑乘

赵信笑着敲了敲赵承的卷毛小脑袋,道:“就你鬼机灵。”

话音未落,果真是蔡琰来了。见了赵信温婉行礼,随后上前一步,要接过赵承,赵承却是故意把小脑袋埋在赵信怀中,躲避蔡琰。

蔡琰温柔的道:“承儿,你今日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哦。”

原来,蔡琰作为一个才女,赵信便吩咐赵承自两岁会走路起,由唐雨及蔡琰共同培养之!蔡琰作为晋阳学院的讲师,学院内招收了二十多个世家女子,皆师从蔡琰!

赵承同这些女孩子一起跟从蔡琰学习,虽说教授的都是文化知识,但赵承就是浑身不舒服!小小年纪,便口口声声说不愿与女同学一起上学,对于赵信的这个嫡长子,众人可不敢多管!

赵信将赵承放下,义正言辞的道:“你告诉爹爹,为何不完成任务,就跑出来玩”

“爹爹,那学院里面都是些女孩儿,我不想和女儿在一起玩,我想成为像爹爹一样英勇善战的英雄!”赵承抬着脑袋,仰望着赵信道。

赵信叹口气,果然,孩子对这个世界的认知,是那么的童真。往往能够无比吸引孩子的,便是那些夸张无比的英雄故事,只有真正亲身体会过的人,方才知道,人前风光,人后吃罪。

搓了搓赵承脑袋,道:“承儿,如果你连女孩都害怕,何谈是个英雄?”

赵承嘟囔着嘴巴,道:“我才不怕她们,我只是不想和她们在一块玩儿。对了,爹爹,我什么时候有弟弟妹妹啊,有了他们,我才有人玩儿啊。”

赵信愕然,并非是蔡琰、共藁几个女子不能生,而是赵信在故意的克制着。赵信知道自己如今的地位已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蔡琰是为大名鼎鼎的蔡邕之女,大有名声,便是赵信麾下,受过蔡邕提拔的人才也有不少,如若蔡琰生子,这群人极有可能舍弃赵承,支持蔡琰亲子。

共藁是为刘虞义女,赵信麾下,多有从刘虞处改投自己的各官,同理一般。

反观唐家,在如今这个阶层上面,相比于他女而言,地位、势力方面,抛开是自己岳丈这一层关系,可谓什么都不是。赵承日后上位,只怕困难重重。

为了避免出现曹操五子夺魁,袁绍三子内乱的局面,赵信刻意的控制,打算待得赵承五岁后,再行生育。

苦笑着看着赵承,赵信心道:现在你是想着多要些弟弟妹妹陪你玩,之后以后,你会恨他们!

“承儿,不要转移话题,你因为区区几个女子,丧失了如此宝贵的充实自己的机会,浪费时日,如此便不是一个英雄所为。为父告诉你,能够讨好那些女孩,也是一门学问!”赵信点拨一番,赵承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转过身离去。

蔡琰冲着赵信行了一礼,缓步而去。看着其妖娆的背影,赵信下腹不免升起一股子邪火,脑海里已迅速补出了晚间幸福场景……

蔡琰走后,赵信独自坐在屋中,叫喊道:“系统大大,我从此处赶到江东会稽,需要多长时间?”

“叮!宿主可选择传送,须臾便到。”

“我自然知道传送,可是我传送可以带着华佗吗?”赵信问道。

“叮!传送不可以携带任何生命体。”

“那我想在十日之内,把华佗送到会稽,汝可有何办法?”

“叮!宿主可为战马解锁属性:无主骑乘。战马可将华佗以每日千里速度行驶,不用十日便到。”

“好!老子现在就买,说罢,多少钱。”赵信很是痛快的道。

“叮!请宿主吞下十两金子。”

赵信照着吩咐而行,金子刚入肚子,便不翼而飞,没有丝毫感觉,但战马属性栏上,已出现属性:无主骑乘。

更为其余的是,赵信的脑袋里竟是出现了一缕晶莹之线,牵连在战马之上,虽看不到战马身在何处,但似乎只需心念一动,它便会立即出现在自己眼前。

“好奇妙啊!”赵信感慨道。

随后,赵信便召出皮肤的配套战马,跨身而上,不用指挥,胯下战马便尽知赵信心意,赵信哈哈而笑,翻身下马,拍了拍雄驹,雄驹嘶鸣一声,似是通灵一般,飞速而去,直奔黄叙府邸。

此时的华佗刚为黄叙拆下银针,出了院门,却见这批样貌奇丑,几近毁容的熟悉战马,不禁就要下地跪拜!

华佗早被当日之神迹震撼住,并且完全相信,赵信真的能够轻动南华老仙。

战马打了两个响鼻,慢蹄行至华佗身前,似乎在叫华佗上马,华佗尝试着摸了摸马背,雄驹叔舒服的眯了眯眼睛,华佗这才翻身上马。

须臾之间,便至赵信府门,赵信正在门口等待着。

离着老远,华佗便要下马行礼,但赵信远远将之叫住,道:“元化,休要下马!我只求来两次上马机会!留有机会,大用也!”

华佗听了此话,不敢造次,行到赵信身前,赵信道:“元化,此番孙策来我处求援,是因那周泰伤重,非元化而不得救!未知元化可否愿去?”

华佗拱手道:‘主公但有吩咐,佗不敢不从。’

赵信道:“非也!吾甚是敬重元化,从不教华佗坐不愿为之事。”

华佗又是拱手,道:‘佗身为医者,自从病处去,待得治好那周泰,佗便回来。’

赵信应是,拱手称谢,并表示晋阳学院医学院,离不开华佗。

……

华佗走后,赵信的心神一直牵扯在雄驹之上,感受着雄驹的动静,一路上有惊无险,行到江东地界,赵信方才放下心来。

孙策听到华佗赶到,大喜,这几日张机虽然每日为周泰医疗,但伤情已经持续恶化,不容乐观。正在众人束手无策之时,华佗赶到,孙策亲出而迎,见了华佗真容,更是惊为天人!

一番见礼,华佗见了虞翻,神情轻愉不少,道:‘定是虞仲翔提及我也。’

孙策、虞翻笑而称是。

两边见礼完毕,孙策亲自引着华佗去周泰府中,并于路途之上将周泰所受伤势详尽的说了一遍,华佗道:“孙将军休急,且待佗去瞧之,便知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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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八章 医道双圣

行到周泰府邸,府中之人皆大气不敢喘,这几日孙策已来到这里发了好几次火,虽未到因怒杀人的地步,但待得周泰因伤重去时,只恐有人性命难保。

华佗到后,张机前来拜见,华佗点头回礼,便入房而去,上下探看一番周泰伤情,眸中欣喜,孙策急切问道:“神医,幼平还有救否?”

华佗却是并未回他,而是转头看向张机,道:“汝唤作何名,竟能拖延至今日?”

张机欣喜,紧接着惭愧无比的道:“晚辈名唤张机,字仲景,虽使出浑身解数,却难能救之,浓疮旦夕若发,其性命顿去矣。”

华佗哈哈而笑,道:“吾浸淫医道半生,自问知晓药理,但对药理所用之程度分寸,把握的却仅到你九分。能仅靠药理,将此伤延至今日,汝小小年纪,却为医学大才!”

张机拱手连称不敢。

孙策抓着话歇之际,忙问道:“神医,幼平之病还有救否?”

华佗哈哈大笑,道:“此病极易也,孙将军不必担心!”说罢,转头看向张机,眸中闪着像是看到稀世珍宝一般的贪婪光芒,道:“吾蹉跎半生,要寻一衣钵之徒,未知仲景可愿习我之医术?”

张机闻之,神情惊喜,忙跪地,行了拜师之礼,更称呼华佗为师。

华佗大喜,将之扶起,随后对孙策道:‘一会儿吾行医之场面,多有血污,请孙将军暂离,叫丫鬟烧出十桶热水,送交屋中,留四名胆大侍女在旁助我便可。’

孙策、周瑜、董袭等人听之,立即去行。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华佗洗完双手,从随身携带的医药箱之中取出三柄各样不一的锋利小刀来,对张机道:“仲景,如此学医之机,不可多得,你可要多多看个清楚。”

“诺!”张机拱手称是,当即瞪大眼睛,看着华佗行医。

华佗方一动手,一边伺候着的侍女见了不禁惊叫一声,张机眉头一皱,便看向华佗,却见师尊整个人沉寂于医治之中,不免心中惭愧,心道:师傅能全心全意投入,而自己却被一小小侍女所惊扰,这便是差距,当好生学习才是。

时间过得很快,半个时辰很快过去,华佗放下三柄小刀,又取出针线来,为周泰缝合着伤口!

华佗转过头来,对张机道:“浓疮蒙于疮之外,所用之药无论如何珍贵合理,药效却已去大半,自难治愈!将外部浓疮去除之,再行敷药,方可使药效得用。”

得此话,张机恍然大悟,惊叹无比!

缝合好伤口后,周泰果真睫毛一闪,缓缓睁开了眼睛,华佗冲着他笑了笑,收拾一番,又是叮嘱张机几句,便打开房门。

孙策几人忙迎上,询问进程结果,华佗笑道:‘诸位将军不必着急,不用十日,周将军便可起床而行,不用一月,便可痊愈。’

孙策众人听之大喜,入房之后,果真见周泰苏醒过来,孙策忙出门,要赏华佗,却已不见华佗身影!

“仲景,神医何处去了?”孙策又回屋中询问张机。

张机道:“神医已回并州而去。”

听得此话,孙策脑海里想起那日赵信所写书信,上面提到南华老仙,暗道:难不成真有南华老仙助他?哼!不可能,定然是赵信装神弄鬼,在元代返回之时,便叫华佗紧随而来!

想到这里,孙策对赵信的好感顿时消失不见,入房好生宽慰一番周泰,便回府而去。

周泰事情一平,孙策心思也彻底沉入争霸之事,为大计,为大谋,孙策一面写书信表奏朝廷,为麾下众将请赏,一面结交曹操,一面又叫人去袁术处索要玉玺!

且说袁术自孙策处得到玉玺之后,几日做梦自己龙袍加身,缕缕不散,故心中称帝之心渐长,孙策来索要玉玺,其岂能轻易与之?

便回书信,推脱不还,又急招麾下谋士武将共计三十多人商议。

众人皆到,袁术高坐堂上,道:“那孙策借我军马起事,今日尽得江东诸地,不似回报吾本,反来索要玉玺,甚是无礼,当以何策图谋之?”

麾下长史杨大江道:“孙策虎踞长江之险,兵精粮足,未必可图。今日当且先伐刘备,以报前日无故相攻之恨,然后图取孙策不迟!吾有一计,取刘备于旦夕耳。”

袁术听之,问道:“有何计策,速速说来。”

杨大江道:“刘备兵屯小沛,虽然极易取之,但其与吕布成掎角之势,未可轻出。前次许他金帛良马,迟迟未予,恐其因愤而助备。当遣人送给粮草金帛,以定其心,叫其按兵不动,则吕布可擒!先拿刘备,再取吕布,徐州可得!”

这个大饼画得那叫一个香,袁术大喜,其麾下大将纪灵却道:‘主公,此计决不可行!’

“如何?”对于纪灵,袁术甚是倚重,对其意见,也不得不多问。

纪灵道:“便行将此前许诺吕布之物尽数送之,其身侧有谋士陈宫,必知唇亡齿寒的道理。吾认为,若真行此计,吕布定一面收了礼物,一面又出兵相助刘备。对于吕布如此三姓家奴,又有何信誉可言,往主公深思之。”

袁术哈哈笑道:“伏义此言差矣,那吕布与我私交甚厚,否则也不会未见粮草便行出兵助我。今日粮草将到,刘备与之无甚关系,岂会损失兵马而助之?再说那陈宫,吕布性格乖张易怒,只需行一离间之计,便可叫吕布不信陈宫之言矣。”

纪灵听得袁术又完善之计,方道:“主公英明,如此方可行事。”

袁术受了纪灵如此之言,大喜,随后便道:“只需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吕布必不信陈宫也。”

众人皆称善,堂内奸笑声不断。

……

徐州,彭城。

吕布正坐在大堂之上,忽听麾下八健将之一的宋宪来报:“主公,某于花坊听闻,军师欲暗中献城给刘备,还望主公细心查之。”

吕布哈哈而笑,道:‘汝一派胡言,军师岂能行如此之事!汝太不懂军师也。’

宋宪凑近低声道:“主公,小心驶得万年船!”

吕布又是笑骂一声,赶走宋宪,心里对陈宫,的确有了提防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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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九章 止斗解斗

不两日,袁术部将韩胤携袁术密书,押粟二十万斛来徐州面见吕布,吕布接见,见了礼物,大喜,重待韩胤,对书上之言,尽数答应。

韩胤得了回复,便回告袁术。袁术当即遣麾下纪灵为大将,雷薄、陈兰为副将,统兵数万,来攻小沛!

刘备听闻斥候之言,便聚众人商议。

张飞坚决要战,谋士孙乾却道:“如今小沛粮寡兵微,如何抵敌数万大军耶?可急修书告知吕布,叫其来援。”

张飞瞪大了那双豹子眼,喝道:“汝脑袋是那愚木耶?吕布那厮,如何肯来?”

孙乾道:“只需告知其唇亡齿寒的道理,便是吕布不愿前来,陈宫也定劝其前来。”

刘备道:“乾之言甚善。”当即修书交给孙乾,请其出使彭城,面见吕布。

书上略道:备自受将军垂帘,留备于小沛容身,备感云天之德。今袁术欲公报私仇,遣纪灵为大将,雷薄、陈兰为副将,统兵数万,来伐小沛,备粮寡兵微,难能抵御,亡在旦夕,非得将军之援不可活。望驱一旅之师,以救燃眉之急,不胜感激!

吕布拿了书信瞧看,叫孙乾且去休息,自己要好生商议。孙乾自知规矩,便且先去。吕布拆开书信,陈宫更在一旁,一同瞧看。

吕布道:“袁术送粮食金帛,教我不救刘备,吾已收下钱粮,再行出兵,只恐不义也,不救也罢。”

陈宫劝道::“先前袁术送粮致书,叫奉先不救刘备,今日刘备又来求救,如若不救,袁术并了刘备,必来伐之,加之泰山以北接连袁绍、曹操、赵信虎视眈眈,奉先如何能安眠也。”

吕布心道:袁术伐刘备,为何公台如此紧张?莫非真如宋宪所说,其欲归投刘备耶?

正沉思间,守候在外的下人传声,孙乾去而复返,求见。

吕布挥手招之进来,笑道:“公佑为何不去驿馆歇息,去而复返耶?”

孙乾道:“吾于道上听闻,说公台欲将彭城献给吾主,故而还也。”

听得这话,吕布、陈宫二人面色皆惊,场面无言,孙乾看向陈宫道:“如若主公欲取彭城,当初温候让位之时,吾主为何不取之,反倒行如此苟且之事,败大汉皇叔之名声耶?请温候明察。”

吕布听了,心里大喜,的确如此,道:“民间流言,岂能多信,公佑多虑也,方才吾与公台商议好,即刻出兵,救援玄德。”

孙乾得了回复,大喜,拱手道:“既如此,乾便先行离去,于小沛恭候温候大架!”

却说纪灵统兵数万,长驱大进,不五日,便到沛县东南,摘下营寨,旌旗蔽日,遮映山川,夜晚火光亮天,白日战鼓喧鸣,反观小沛城中,刘备兵马不过五千多人,沛县城小墙矮,刘备担心殃及无辜,便引五千兵马出城布阵扎营应敌。

明面上刘备是因担心殃及无辜,故而出城扎营,实则是因听斥候来报吕布已亲率兵马于西南处扎下营寨。

纪灵得知吕布引兵来救吕布,忙写书信交给吕布,责问其信誉何在。

吕布得了书信,看完怒道:“袁术将我当三岁小儿耍耶?纪灵竟敢写信责问于我,当真吃了熊心豹子胆,待得来日交战,看我不杀的他丢盔卸甲,屁滚尿流!”

陈宫道:“主公,眼下袁术、刘备二者皆不可轻易得罪,否则给北部曹操可趁之机也!”

吕布点头,道:“吾自然明白,吾这儿正有一计,定叫袁刘二家都不恨我。”

当即叫士卒去请纪灵、刘备寨中,邀请其二人前来吕布大帐吃酒。

刘备得知吕布相请,就要前往,关羽道:“哥哥不可去,吕布定有异心!”

刘备笑道:“吾对吕布无愧,其不必害我。”说完便翻身上马要去,关羽、张飞放心不下,只得同去。

到吕布寨中,在张辽带领下,进入吕布大帐。

吕布道:“今日,吾特来解玄德之危也。日后如若玄德得志,切勿相忘。”

这么一句话,颇有些苟富贵勿相忘的意思!

刘备自是拱手诚谢,关羽、张飞二人按剑站在身后。

正自喝茶,外面张辽又引一人于寨门往帐门而行,从门中瞧见,那人正是纪灵!刘备见之大惊,就要回避,关羽张飞二人已掣剑在手,随时准备厮杀!

吕布忙道:“云长、翼德休要生疑,吾今日特请二人来此面议。”

刘备这下不知吕布、纪灵心已,甚是不安,如坐针毡。

纪灵入帐,却见玄德在帐上做,亦是大惊,抽腰间长剑,一边地方,一边抽身而回,左右留之不住。

吕布忙上前一步,单手将之扯住,如提孩童般,毫不费力,纪灵此时面色镇定下来,冷声道:“将军欲要杀纪灵耶?”

纪灵知晓自己不是吕布对手,也不反抗,直接问道。

纪灵又问:“莫非杀大耳贼呼?”

“亦非也。”吕布松开纪灵道。

纪灵单手持剑,眸扫关张,最后看向吕布,道:“那是为何。”

“玄德与布是为兄弟,今日为将军所困,故来相救。”

纪灵道:“此非杀纪灵,又是如何?”

“我生平不好斗,只爱解斗!今日,特为两家解之。”吕布单手扶腰,笑道。

纪灵、刘备几近同声相问:“请问如何解法?”

吕布道:“吾有一计,当从天意!且先吃了酒后,再行告知。”

席上,吕布居中而坐,叫纪灵居左,刘备居右,便叫设宴行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吕布道:“你二家看我面子上,当各罢兵。”

刘备自是无言,纪灵道:“吾奉主公之名,提十万之兵,专拿刘备,如何仅凭温候一席之话而罢兵。”

张飞大怒,掣剑在手,怒声问道:“吾兵虽少,然视汝辈如小儿也!你比百万黄巾如何,敢伤吾哥哥半根毫毛耶?”

关羽忙上前将之制止,道:‘且听吕将军如何做主,那时各回营寨厮杀未迟。’

吕布道:“我请你良家解斗,并不教你厮杀!”

纪灵不服张飞,张飞又鬼叫要厮杀搏斗,吕布见场面如此棘手,不再平缓相待,大怒道:“取我方天画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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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零章 辕门射戟

吕布单手倒提方天画戟,纪灵、刘备二人面皆失色,吕布攥戟在手,道:“吾劝二人不要厮杀,尽在天命!”

说罢,便叫四个士卒抬着方天画戟远去辕门之处,远远插在地面之上,随后回顾纪灵、刘备道:“二位,辕门距离中军大帐一百五十步,如若吾一箭射中画戟小枝,你两家罢兵;如若射不中,你二人各自回应,安排厮杀,有不从吾言者,并力杀之!”

纪灵暗忖道:一百五十步之远,如何能中?当先便且答应下来,待得射之部众,自任由我厮杀。于是一口允诺,刘备自然不会拒绝。

吕布叫二人入座,再吃一杯酒,酒后,吕布取来弓箭,在刘备、纪灵二人的注视之下,挽起袍袖,弯弓搭箭,扯满弯弓,大喝一声:“中!”

弓箭应声而出,正中滑稽小枝,账上帐下将官,皆齐声喝彩!

刘备抚掌大笑,道:“温候神武,可谓是神射世间稀缺,温候果然独秀!”

纪灵虽面色难看,也出言称赞:“弓开如秋月行天,箭去似流星飞逝。将军神射。”

吕布取来射中画戟小吱,将弓掷于地上,持刘备、纪灵之手,道:‘此乃天叫汝两家罢兵也。’

纪灵思前吕布有言,如有不从,并力杀之,心下难受,实在难言,便是与主公回报,也难能出口。

吕布笑着叫士卒上酒,各斟满一樽,分递刘备、纪灵,道:“各引一斛,就此罢兵!”

纪灵接过酒樽,默然半晌,对吕布道:“温候之言,灵不敢不听,然令回去,主公如何肯信?”

吕布道:“伏义且自放心,吾自亲写书信,交由伏义带去便是。”

接下来,又吃了些许酒水,纪灵求得吕布手书便回。

吕布执刘备手,道:“今日非吾,公危也。”

刘备当即称谢,与关张二人回寨。途中,张飞道:“吕布那厮,一手箭术倒是叫我佩服,不想其竟因功自封,莫非是要强压哥哥一头?”

刘备斥张飞一句,解了小沛之危,刘备心情也好了不少,步伐轻了许多。

三日后,刘备、吕布、纪灵三处兵马皆散,聚集在沛县城中百姓脑袋上的乌云,也终于散去,心情明媚了不少。

刘备自回小沛,吕布引军退回徐州。纪灵回淮南面见袁术,将吕布辕门射戟之事尽数告知,并将吕布手书双手奉上。

袁术看完书信,大怒,道:“吕布缕缕受吾钱粮,反而以此儿戏之举,自欺欺人,封以天意,摆明了偏袒刘备!吾当自引重兵,亲征刘备,兼讨吕布,一同灭之!”

纪灵忙道:‘主公不可!吕布勇力过人,虽人冲动,却素来骁勇,加之有陈宫做其参谋,不可小觑!若急图之,吕布必与刘备首尾相连!吾闻吕布之妻严氏有一女,年已如蔻,主公有一子,不若求亲于吕布,布若嫁女,必杀刘备!’

袁术从之,便叫韩胤出使作媒,携礼物来徐州求亲。

韩胤到徐州面见吕布,尽说来意,道:“主公仰慕将军,欲求令爱为儿妇,永结‘秦晋之好’。”

吕布有两妻一妾,先娶严氏为正妻,后娶貂蝉为妾,到小沛落居之时,娶曹豹之女为次妻。曹豹之女早亡无子女,貂蝉亦无生育,吕布只严氏所生一女,吕布自然宠爱非常,名作吕玲旖。

对于女儿之亲事,吕布甚是重视,便来与其生母严氏商议。

严氏道:“吾闻袁公路坐镇淮南久也,兵多亮光,早晚将为天子,若成大事,则吾女有后妃之望。不知道其有几子?”

吕布道:“只有一子,名唤袁耀,是为冯夫人所出。”

严氏道:“既如此,当可许之,纵不为皇后,吾徐州亦无忧也。”

吕布心意已决,厚待韩胤,应了这门亲事。

……

并州,晋阳。

华佗自会稽而回,心情大美。从扫描系统上看到华佗已至并州境内,担心其安危,便叫周仓前去迎接。

接到赵信府中,赵信上前拍其胳膊,道:‘如此遥远之途,劳请华佗来回两趟了。’

华佗拱手而笑,道:“说到底,还是佗要感谢主公才是。”

听了这话,赵信心里一惊,深怕华佗说出:多亏此次会稽执行,吾遇到明主也……我找到人生价值也……

“元化何出此言?”赵信努力的抛出脑海里的想法,强压紧张问道。

华佗道:“此番前去会稽,吾终是寻到了一个天资聪颖的关门弟子!仲景虽年纪轻轻,却多医理药物多有天赋,便是佗亦自惭几分!”

仲景?

莫非是那大名鼎鼎的张机,张仲景?

赵信无比震惊,忙道:“如此倒要好生恭喜元化,只是未知既元化收其为关门弟子,何不将仲景邀来晋阳学院,也好将汝二人之医术传及天下耶?”

华佗笑道:“主公之言甚是,吾已与仲景说好,待得他在外游历满三年,便来晋阳学院,施以教授之行,教求医学之道的年轻人,弘扬医道。”

赵信自然大喜,随后对华佗道:“元化,你的青囊堂已建造完毕,内设医堂、病榻、食堂、库房等,应有尽有,足可同时容纳三百人同时入住!”

华佗大喜,忙问在何处,赵信笑了笑,吩咐周仓带着华佗而去。

原来,赵信为了表示帮助华佗弘扬医道的决心,特地做出了这个决定,为华佗建造青囊堂,房间布局,按照后世的县级医院设施作为基础,进行针对的改动,至少以目前的建造技术,能够达到预定效果。

华佗自然记得赵信曾和自己提过青囊堂一事,但他以为,骠骑将军每日繁忙,建造青囊堂一事至少也要三四年之后才会提上日程,没想到今日竟已完成!实则若华佗多关心青囊堂一事,他早就能知晓消息!奈何华佗每日只沉浸于医学之上,故而外部消息匮乏,拖延至今才知,也是应当。

华佗来到青囊堂,看着眼前简洁带着绿意的一幢幢三层小楼,带着欣喜,缓步进去。

进入宽敞的大门,左侧是一个巨大的停车场,地面上有着细小石子整齐的分开各个小格,每个小格刚好可以放下一辆马车,大门右侧,则是男女茅房,多有蹲位,在华佗看来,倒是有些伤风化。

大门正里,第一幢三层小楼楼顶,有着三个大字:“青囊堂”,青囊堂三个大字下,又有三个稍小一点的字:“急诊部”。

华佗不知其意,便问身边周仓,周仓道:“主公言语,是言病有轻重缓急,日后青囊堂名声出去,远近各地前来看病者定如蜂拥至,如若死板排队,定有人医治不及而丧命,故而主公特设急诊也。每日十二个时辰,皆有大夫值班,一来可对挂急诊之人进行初步判断,如若真需急救,便可交由急诊大夫签字,送入病房,优先治病……”

周仓见急诊部的作用解释一番,华佗听完,不禁震探道:“主公真细心也,如此为民,可谓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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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一章 伪君子真小人

周仓自然也是一番称赞,随后道:“神医,您还没进里面去瞧瞧呢,你可得把您一口牙齿给保护好了。”

“一口牙齿?何故?”华佗疑惑道。

周仓看华佗那一本正经的样子,很是无力的道:“我怕惊掉了它们。”

“惊掉了谁?”华佗又是追问一句。

周仓一怔,却是自讨无趣,做邀请之状,道:“神医,还是快请吧。”

华佗这世方才大笑,道:“元福休要气恼,方才吾是想看看,元福牙是否会掉也。”

周仓忽然明白过来,自己竟是被华佗耍了一通,不禁哈哈而笑,随后二人在已经竣工的青囊堂之中绕了一圈,华佗连连震惊,自是不提。

开玩笑,赵信挖掘了千年后的先进建筑布局,舒适度设计理念,还镇不住一个千年前的老古董?

自青囊堂出来后,华佗半晌无言,随后道:“吾要去拜谢主公,给予佗如此厚名。”

原来,方才出门之时,华佗方才看到竖立在急诊室边儿上的一块石牌之上,刻着华佗所做出的种种医学奇迹,字里行间,虽有讴歌,但百分百属实,倒是附和华佗实事求是的性格。

行到赵信府邸,拜见行礼之后,华佗尽述来意,赵信忙出言制止,道:“元化,实不相瞒,吾亦有私心也。”

“主公如此为民,过谦也。”华佗道。

赵信笑了笑,心道:一会儿我说出我的心里话之后,你怕就不会这样想了。

“元化,实不相瞒,吾想借元化妙手回春之术,赚取世家钱财,再用世家钱财去反哺贫困百姓。另外,青囊堂的收费标准初稿已拟定完毕,请元化暂且看之。”

华佗听完,神情的确不自然了许多,却并未出言反对,而是同赵信一起,观看赵信初步拟定的收费标准,赵信在旁细心解说,华佗连连点头。

说完收费标准,赵信并未急着出言打扰,而是让华佗自己慢慢消化。

许久之后,华佗道:“主公,其中有几处,佗倒想说上几句。”

“哦?元化但说无妨。”赵信很是感兴趣的道。

华佗道:“如此普通风寒,为何收费如此高额?如若如此,普通百姓如何交得起医费耶?再有,青囊堂治病,为何还需有一项住院费用耶?”

赵信道:“元化,这一点,是为控制人流也。青囊堂内医生侍女有限,药物有限,既是普通风寒,就不必浪费吾青囊堂资源也,收费高方可控制青囊堂病人也。”

华佗听之,一怔,恍然大悟,道:“原来竟是这个道理,主公英明。”

的确,当价钱一样而得到服务效果有好坏的选择时,只要人不傻,都会选择去服务更好的一家!有华佗坐镇的青囊堂,医术自然高明,前来青囊堂就医的百姓自然就越多,华佗难不成能分身耶?

“住院费用,又是何因?”华佗又问道。

赵信细心解释,道:“元化可曾想过,如若一病求医,元化已说其将康复,病者却言尚且未好,要住医院,若无收费行为,其是否住上一年都可也?”

华佗拍额,道:“主公心细,佗无他言也。”

赵信叹口气,道:“元化,你有妙手回春之医术,如此嚣杂事情,自不用多管,吾自安排专人管理之,然元化仍是青囊堂堂主,内里一应人员升降,医术考评,皆由元化安排定夺,不必报知于我,只需备录再案,安排专人迎检便可。”

“诺!”华佗拱手称是。

赵信又从案桌上的诸多文件之中,搜出厚厚一沓纸张来,最上面一章手书数个大字:青囊堂岗位标准。

赵信将之交到华佗手中,道:“元化,这是吾所起草纲,当请元化丰富细化岗位用人标准,也好当做日后青囊堂选拔人才,薪酬分配的根据制度,无规矩不成方圆,此事,当请元化组织专人队伍,好生建设一番。”

华佗忙是点头答应。

赵信叹息道:“吾不懂医,但却懂一个故事,无关乎医术,只关乎医品!”

华佗道:‘倒要请教。’

“任丘黄县内,有两师兄弟,师出同门,同日下山,在黄县主干街道门对门开起了药馆。大师兄门前竖一对联:宁可架上药生尘,但愿世间人无病。小师弟门前挂一对联:购满百钱药物,送足十颗鸡蛋。元化以为,此二人如何?”

华佗恨声道:“大师兄门前挂联,大有救死扶伤,普及万民之医德,反观小师弟,以病赚钱,败坏医界名声,吾甚耻之!”

赵信从未见过心平气和的华佗如此痛恨出声,颇为奇怪,看来大师就是大师,任何方面都可以不计较,可真的踩到他所坚持的,他会真的很生气。

赵信哈哈而笑,道:“元化,吾这儿还有此故事后半段,不知元化可愿听否?”

“愿闻其详。”

“那大师兄门前挂着如此心系万民体健的对联,却少有百姓前去买药,盖因其药物实在太贵,普通百姓根本买之不起,大师兄一个不见钱不给药,收了别人巨财还卖假药,害死了数个百姓!百姓告官,却不想其早与官员沆瀣一气,每日官员皆去他那免费体检号脉,被大师兄偏光家财不说,家人还因得不到医治而死,于一夜晚之中偷入其院,将之乱刀砍死。”

赵信笑眯眯的说完,但听在华佗的耳朵里,却是那么的刺耳!

华佗又道:“那小师弟如何?莫非是个行善之人?”

赵信踱了两步,道:“天下哪有什么行善之人,大师兄坏,难道小师弟就好?这一切,只不过那大师兄是个伪君子,小师弟是个真小人罢了。今日说此事,是想叫元化身为青囊堂堂主,觊觎此位之人不少,元化自己亦要小心些。否则,遭人精心设计,栽赃陷害,如若查之不明,吾也只能照章办事也。元化,可明白吾之心忧?”

对于华佗这个军政之外的亲近之人,赵信只能苦口婆心的多提点提点他,赵信不是神仙,不可能保着下面每一个人,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当然,最初赵信还是多对华佗有所照顾的。

华佗感受到赵信眸中传出的真切的关心,心头甚是温暖,拱手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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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二章 袁谭癖好

且说袁谭败退至壶关之后,因得知赵信在并州范围内,动了许多文武官员将军,袁谭知晓并州境内必不稳定,早晚皆思引兵突袭!

但袁绍之命令自幽州传来,令其只得坚守壶关,不可轻出,违令者斩!袁谭只得遵从将令而行。一开始还好,在壶关内还有些地方可去玩耍一番,想要成为一个英明之主的念想,还在袁谭的脑海里坚持着。

可是两三个月一过,袁谭的理想终究被无穷无尽的享受**吞没,整日酗酒睡婢,玩的不亦乐乎,不想袁谭玩腻了少女、少妇之后,竟然还有童女癖好,多遣心腹跟班儿去民间抓捕童女,送入其府中供其享受,开始时,童女不见者不过三两人,也未惊动多少人。

但这短时间,每日晚上都有童女消失,每家每户有女儿的都害怕了,将女儿紧紧的锁在屋里,不敢再让女儿出门。

袁谭的处女情结爆发,一日两日心腹找不到童女,袁谭尚还能忍着,可这已连续四五日无童女送来,袁谭大怒,叫来心腹,骂道:“不管汝用什么手段,如若再不找来我想要的,你就提头来见!”

那心腹听得这话,岂能不明白如何做,当晚便叫集士兵,挨家挨户去抢童女,袁谭所带来的这些士卒,如此之世间未碰女人,如何能受得了,冲入民宅,奸淫掳掠,无恶不作!

袁谭入主壶关的这段时间,命令士卒不得骚扰百姓,好不容易积攒下些许民心,却被今晚这一场浩劫,弄得是乌烟瘴气,百姓怨声载道!

晋阳城内,赵信高坐主位,堂下朱童、赵云、了空、上官秋各分左右两列而站,赵信道:“袁谭占据壶关,是吾等拿下壶关的最后机会,如若袁绍发现袁谭在壶关的所作所为,必换守城之将,那时吾定要多付出数倍代价,也难能取下壶关。”

“主公,那袁谭不过袁绍一犬子耳,末将请兵一万,不出一月,定取壶关!”朱童拱手,瓮声请战道。

话音刚落,上官秋道:“子丹休要着急,且听主公主意。”

朱童放手而退,赵信道:“袁谭虽一无用之人,但其身侧有一逢纪为其出谋划策,此人多有城府,料事极准,不可不虑。吾欲求一计,离间袁谭、逢纪才是。”

了空道:“主公,逢纪足谋,如今闭居壶关之内,计谋难施也。”

上官秋却道:“主公,某以为,倒有一计可权且一试。”

“愿闻其详。”

“所谓良臣择主,是为再好的臣子,也要碰到好主公才能施展出才华,袁谭年纪轻轻,脾性多有破绽,**未决,上有虎父遮风挡雨,骄傲自大,刚愎自用,相信诸位皆知。便凭这两点,如何计不可成耶?”上官秋郎朗侃侃道。

赵信对上官秋的评价果真一语中的,上官秋往往能够抓住紧要人物,从其人性行出计。

“话虽如此,但当有十足把握,否则打草惊蛇,则悔不当初也。”了空又是拱手道,言语之间,稍有不满之意。

上官秋生病之后,了空慢慢从幕后显现出来,为赵信出了几次计谋,虽未为赵信开创多少土地,但也让赵信平稳的渡过了危险期,至少没输个精光。

上官秋病情痊愈复出之后,第一次出谋,便叫袁谭自乐平兵败退回壶关,今日又出一言,的确让了空心里不舒服。

赵信自然感受到了了空面色上的一丝不自然状态,上官秋笑道:“吾只需将吾计谋说出,分析其利弊与可行性,用与不用,已不是我所虑之事情。”

随后上官秋看向赵信,拱手道:“主公,据我所知,逢纪此人素来看重名声,恰巧袁谭今日做出那丧天害理之举,如若我们让世间以为,做出丧天害理之举的是逢纪,逢纪会作何感想?”

场中众人听了,眸前皆豁然开朗,赵信大喜,道:‘当如此行计!’

上官秋拱手道:“一切自包在秋甚上,只是,秋还需了空帮我。”

风头完全被上官秋抢去的了空面色不自然的道:“未知吾能帮到花月何处?”

上官秋看着了空完全毁容的面庞,道:“吾想请了空与我在主公面前演一出斗戏!”

……

次日,并州范围内,满州风言风语四处流传着,那便是赵信的两大谋士上官秋与了空二人不和,原因便是因二人在并州官员大换血之时,各自培养各自势力,形成党派,早有明争暗斗,如今更是借用丧失幽州之责互相发难,整个幽州可谓是暗流涌动,一触即发!

如此消息,自然皆潜藏于各地的细作通报出去,镇守壶关的逢纪得知,大喜,忙来见袁谭,商议出兵进取乐平。

却不想,袁谭因放纵声色太过,身体疲惫,脾气易怒,逢纪兴奋之下不推门便闯了进来,袁谭大怒,将逢纪驱出房门。

逢纪心下不喜,却也只得无奈退去,亲手写一书信,差遣流星马速交袁绍!

袁谭睡到傍晚时分方才慵懒起身,见身边**着身子,满目惊恐的两名童女缩在床脚,互相依靠,不免心烦道:“滚过去。”说着,还用脚踢了踢两女,惊的两女诺诺发抖,忙下床去。

袁谭穿好衣物,走出房门,想起白日对逢纪之举动,不免心生愧疚,想着来见逢纪。

逢纪遭遇白日之事,本应心生不爽,但见袁谭之后,仍满面笑容,袁谭心里一松,歉疚道:“军师,白日是我不对,谭在此给军师赔礼了。”

逢纪忙侧身躲开,不受赔礼,转开话题道:“公子,有一个好消息,定要告诉你!”

“哦?愿闻其详。”袁谭笑道。

逢纪便将了空、上官秋不和之事尽数告知,袁谭第一感觉便是此必是计!

“军师,若此是赵信设计,该当如何?”袁谭问道。

逢纪哈哈而笑,道:“公子,那赵信便是设计,也不敢冒如此大的风险!幽州被主公所取,本已造成其麾下文武人心惶惶,如今上官秋、了空两大军师不和,岂非赵信自挖阵脚耶?若公子是那赵信,愿设此计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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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三章 半张纸造成的误会

听逢纪之言,袁谭心道也是,如此计谋,伤敌八百自损一千,何足用耶?便道:“以军师之意该当若何?父亲早有军令,擅自出城者,杀无赦!”

逢纪道:“公子且放心,吾已写好书信,遣派流星马星夜弛往幽州禀告主公吾欲取乐平之计!”

“此处距幽州足有十日路程,来回便是二十日,那时只恐赵信已稳定并州各部也。”说到这里,袁谭不免泄气道。

逢纪哈哈而笑,道:“如此范围之事,岂是一朝一夕便能解决。公子放心,吾便且先在此地驻守,慢等主公消息便是,也好更加清晰识得,这究竟是否为赵信之计。”

袁谭称是,一改往日慵散堕落模样,重复光彩耀人的年轻俊杰风光,出入行坐,多有大将大才之姿,甚是喜人。

约莫三日后,四处竟然流言而出,说是逢纪如此大名士,竟癖恋女童,如此爆炸消息,一经透出,便不胫而走,众人皆知!

逢纪每日收集整理并州内动静情报,自然无可避免的得知这一消息,得到消息的一瞬间,逢纪又气又怒,强捏着拳头,捏的拳头发白,咬牙切齿,面色赤红,强忍怒火!

白日,逢纪若无所事,与往常一样处理着政事。

晚间回到住处,挥斥下人离去,关上房门后,逢纪终于再也忍耐不住,转身一脚将桌上拉住果盘尽数踢翻,“啊!!!!!”

“啊!!!”

“好你个袁谭,自己做的脏事,竟栽到我头上!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呼……呼……”逢纪喘着粗气,许久不能平静!

袁谭自然也知晓此事,但却无法出面澄清,只是琢磨着,为何会牵扯到逢纪身上,第一感觉,袁谭觉得,极有可能是为自己寻找童女的那个心腹,故意将此事蹉跎到逢纪身上。

至于原因,很简单,他担心事情闹大了,自己找他背锅!

十多日过去,袁绍的回信终于送到了壶关。

信上先是大肆痛骂了袁谭一顿,袁谭心里满是不爽,后面迎来正文:赞同出兵,并将调四庭柱之一的高览,统兵一万前来相助。

袁谭将前半部分撕去,拿着半张纸来见逢纪,只提袁绍赞同出兵,高览来援,只字未提臭骂之事,逢纪接到手中,却是半面信纸,心里不禁暗想,为何袁谭要撕掉半边!

逢纪自然不可能去怀疑自家主公袁绍,便是写错了,大不了换张纸便是,定是袁谭死去!

逢纪细想,定是前面半段,主公说出了那些条件,方才同意出兵。眼前战局情况,定不符合主公要求的出兵前提条件!

再想到先前,袁谭几次欲要出兵,逢纪越加提防。

袁谭见逢纪眉头紧皱,不禁问道:“可有何不妥?”

逢纪问道:“公子以为,此时该出兵否?”

“自是如此。莫非军师改主意耶?”袁谭疑惑道。

逢纪道:“此时并非出兵之时,公子想过没有,万一真被公子此前之言说中,那赵信就是设的苦肉计呢?”

“军师曾言,如此计谋,代价太大,一个不小心便足致灭顶之灾,那赵信岂会行如此无谋之事?”

逢纪分析一番,也未能说服袁谭半分,只是不同意出战,态度甚是坚决。

袁谭大怒,道:“父亲手书,白字黑字摆在这里,岂能因军师区区数言,就按兵不动,尽弃前谋?这里我说了算!既军师不愿出兵,便守此地!”

说罢,袁谭拂袖而去,不管逢纪。

逢纪眯着眼,手握信封,沉思许久,缓缓道:“主公,你究竟写的什么,竟被撕去一半!”

袁谭气哼哼回了府中,那心腹凑上前来,道:“公子心情为何如此沉闷?”

袁谭恨声道:“军师极擅变耳,前后言行皆不一,如今吾得父亲亲笔书信,赞同出兵,更将派四庭柱大将高敬志来援!军师倒好,说不出理由,只叫停战,错失如此战机,吾如何向父亲交代!”

那心腹左右观望无人,贴近道:“公子,我倒是觉得,军师如此做,有所原因。”

“哦?说来听听。”

“公子,如今满城风雨皆言军师抢夺童女,只恐因此事而痛恨公子也,故而要与公子作对。”

听得此话,袁谭大怒,但说攥住心腹衣襟喝道:“你说!此事是不是你在后面捣鬼!”

“公子!您便是借我三个胆儿,我也不敢啊!再说,我也没那么大的能耐啊。”那心腹吓得面色发白,受了天大的冤屈般求饶。

袁谭心想也是,便松开了心腹衣襟,兀自沉思。

那心腹又道:“公子,军师素来看重名声,只恐因此事而怨恨公子也。指不定,他不赞同公子出战,便是想暗中帮助赵信,更有可能,其已有周密计划,对公子不利,万万不能将守关要职交给他。”

听了心腹之言,袁谭顿觉有理,道:“虽无证据,但事关重大,不可不防。且先这样,吾出兵时,你来守城,不可擅出,另,要好生保护军师,不可让他人见之,汝明白否?”

袁谭特意家中保护二字之音,那心腹如何能不晓得其中意思,忙是拱手答应,心下窃喜,区区几句话,便让自己得如此重要官职,守住壶关,日后仕途官道,岂不是更加轻易?

逢纪正在屋里思索,忽然去来了十多个带刀甲士,二话不说就压着逢纪而出,方出府门,便被塞进了一辆马车,被蒙上双眼的逢纪,根本不知道自己被带到了何方,只是心里苦涩,精明如他,岂能不知究竟是谁在指使这件事。

马车行了半个时辰,蒙着眼睛的黑带被取下,四周乌漆墨黑,那士卒道:“军师,对不住了,我等也是奉命办事。”

逢纪苦笑着点点头,道:“动手吧。”

逢纪以为,这是袁谭欲要杀人灭口,壶关抓女之案,也可弄在自己脑袋上,成为天下唾弃的人。

但那士卒却道:“军师休要多想,我等收到的命令,只是好生保护军师,不做他为。”

说着,士卒便带着逢纪往前方密林中走去,行不到一炷香的功夫,竟是来到一处竹屋前,那士卒道:“军师且放心,此地供养充足,足够我等在此生活两个多月。”

入了竹屋,士卒道:“军师且在此屋生活,有任何需求,军师尽管开口,我等定尽力而为。如无必要,请军师不要走出这个院子,不要叫我等为难。”

说罢,十多个带刀甲士便分作两拨,一拨人以竹屋为忠心,散入四周,扫视四周,另一拨人则去忙活晚饭。

倒是逢纪一人站在眼前,眸中满是担忧,心道:主公,请原谅纪未知主公之意,如今被公子囚禁于此,便有心救壶关,亦无能为力也。但愿公子能趁此机会,大败赵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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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四章 兵进壶关

烈阳射顶,所视之物,反射之光,刺的眸子生疼。

袁谭骑坐高大战马之上,雄心勃勃,不禁幻想着,自己打败赵信,为父亲取得幽州,助父亲一举成为北地霸主,自己得到重用,各人皆对自己刮目相看的场景。

袁谭身为袁绍长子,享受到袁绍的父爱,只持续在十岁之前,十岁之后,父亲便忙于征战,极少回到家中。便是回来,很多时候过问的,是袁熙、袁尚两个弟弟。

身边亲信,多有进谏,要请袁谭多多立功,以把握继位之望。

袁熙、袁尚二人的长大,让袁谭感受到了深深的压力,仿佛自己身后有着两个无形的野兽凝视着自己,待得自己一丝松懈,便将自己取而代之!

大军行出城外百十里地,天气热的不行,身边心腹爱将赵濨道:“公子,天气炎热,晌午时分更是毒辣,士卒们前行已有大半日光景,不如在前方林中歇息一番。”

袁谭眯眼看向前方,道:“且叫斥候进入其中观察一番,是否有伏兵。”

赵濨拱手领命,亲自带领兵马进入其中查探,巡查见林中飞鸟依旧停留在枝丫上,蝴蝶蜜蜂仍各自采集着花蜜,并未急着回去,而是寻找一番,找到小溪,喝了两口水,洗了洗干燥的面庞,方才出来,回报袁谭。

袁谭放下心来,指挥士卒以此进入其中歇息,并令士卒不得脱下盔甲。

麾下三万余士卒冲入林中,寻到阴凉之地便瘫坐下来,忽有一士卒喊道:“这儿有小河!”

众士卒闻之皆起身蜂拥而去,袁谭眉头一皱,心里有所警惕,看向身边赵濨,赵濨取出方才从小溪中取来的水递给袁谭,一边道:‘公子,方才吾已查探过,消息附近并无敌军。’

袁谭这才放心,结果水喝一口,又道:“看来,赵信真的是有大麻烦了,否则没有理由不在此地安排士卒镇守。”

就在士卒们纷纷堵在河边喝水的时候,一士卒鼻子动了两下,嘀咕道:“哪儿来的糊味儿?”

忽然一通鼓响,四周喊杀声顿起,众士卒忙站起身来,摸起武器,却见四周火光冲天,几无撤退之路!

袁谭大惊,恨声道:“赵信果真奸邪,竟于林外放火!汝监察不力,该死!”袁谭说罢,抽出腰间君子剑,便枭下了赵濨首级。

“全军顺河而行,必有出路!”危机关头,袁谭也算有所应急头脑,带头淌水而过,行到河道前,却见前方一彪兵马堵住了去路,袁谭惊的忙一头栽进河中,将身上招眼的盔甲脱掉,扯来身边一小子头盔,戴在头上,挤在慌张的士卒中逃行。

前方拦路将军不是别人,正是赵信结义兄弟朱童,高举钢叉,断喝道:“降者不杀!”

其身后数百弓箭手已经弯弓搭箭瞄准着袁谭所部士卒,为了活命,当即有着很多人丢了武器,高举双手淌水跑来,袁谭也在其中。

上了岸,逃出火海范围之后的袁谭,大松了口气,混在降兵之中,脑袋急转,该如何逃出去!

骑在雄俊战马上的朱童自然早见了袁谭,只是并没有急着去戳破他,在岸边收了一万多降卒,朱童心满意足的压着这些降卒,往乐平而退。

期间,朱童叫来关峻想个法子,把袁谭那一队五百人的俘虏队伍放了,定要放走袁谭。

关峻奸笑一声,拱手应诺而去。

晚间,关峻故意把袁谭那一队俘虏放在营寨最靠墙边处,那里栅栏正是最为脆弱之处,是个正常的成年人,两三脚便可将之踹断。

凌晨时分,多潜藏在帐中的关峻、朱童,透着小洞,观看着袁谭,焦急无比,你他孃的倒是摸索摸索啊,你可以逃出去的!

一直待得将近天明,朱童和关峻都快要熬不住的时候,袁谭终于动手了,寻了个尖锐的木栅栏,把捆在手上的绳索割断,又是两脚,踢断了栅栏,匍匐着身子掏出了大营!

这个时候,朱童和关峻方才松了一口气,安心的躺在床上睡觉。

袁谭于林中被伏之事,传到逢纪耳中,逢纪大惊,想要出面掌控大局,但负责看守他的士卒根本不让他走出竹屋,无论逢纪如何说,那士卒只是不许。最终,无奈之下,逢纪以性命威胁,那士卒方才答应去请示一下。

士卒来到壶关官衙府邸,面见袁谭心腹张季,但左寻右找,却根本找不到,焦急之间,听一士卒说,张季正在青楼之中休息。

士卒便来青楼寻找,却被张季撵走,道:“公子临行前,早有吩咐,那逢纪极有可能通敌,否则赵信岂会知道,公子将于林中休息,从而被他埋伏呢?”

士卒还要再说,张季只是不停,更是道:“如若再来烦我,小心你的狗命!”

士卒无奈,只得回竹中小屋,其不知道,就在他刚到竹屋的同时,赵信亲自率领五万兵马,身边悍将除了关峻、朱童之外,尽数而出,周仓、康复的许褚、罗琦等,围城猛攻!

城上守军没有张季指挥,面对突袭,瞬间陷入无比被动,但壶关毕竟是壶关,赵云、许褚亲自引兵攻城,打了一个多时辰,丝毫不动!

张季已闻声赶来,登上城头,在其刚露头之时,赵信大喝一声:“长矛飞掷”,抽出身后短矛射出,正中张季胳膊,张季痛喊一声,吓破了够胆,大叫指挥士卒坚决抵挡,援军将到!

自己却捂着伤口,迅速下城,在心腹的保护下,忙往东门而去,竟是将城上士卒尽数丢弃!

赵信眯眼盯着城头上战情,一边吩咐身后五千居中策应的士卒道:“给我喊,降者不杀!”

五千人齐声大吼,声势如天,城上士卒见抵挡的艰难,敌军气势汹汹,己方主将已经不见,当即有人心神动摇!

许褚率先登上城头,手中铁疙瘩四处乱抡,每次抡砸,定抡飞两三人,鲜有人敌,许褚守着城头垛口,身后攀登上城头的士卒越来越多,终于是击溃了城头守军的最后一丝坚持,为了活命,丢掉武器,跪地请降!

许褚打开城门,迎赵信入城,城内百姓见城外厮杀没了动静,便有胆大的探头探脑的出来寻望结果,见了赵字大旗竖在壶关城头之上,竟是齐齐冲出房屋,高举双手,称赞赵信,可见赵信所得民心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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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五章 误打误撞

此番大战,赵信不过损失八千多人,却俘敌军士卒超两万人,其中朱童于密林俘军万余,赵信亲自伐城壶关,又收降万余,可谓大获全胜!

出榜安民,修城筑郭,百姓归心,自是不提。

却说袁谭自朱童寨中逃出之后,想要往壶关而逃,却见路上有着大股兵马往壶关而去!躲在路边装作难民的袁谭,撇过头去,不让人看到自己真面,一边心道:吾败于林中,赵信必已出兵攻打壶关,吾此番回去,岂不是自投罗网?当往南边去,顺黄河而回冀州当可。

想法既定,袁谭便照着而行,不用多提。

攻下壶关,赵信心情大喜,令赵云于此处镇守,并以关峻为副将,如此当可保壶关万无一失。

晋阳学院第一批人才也得到了应有的任职机会,赵信为寒门子弟搭建了舞台,就能是长主角还是丑角,就看他们自己的能耐了。在办事的过程中,自然有人展示出了他的才华,也有人抓不住机会,未做好充分的准备,登上舞台露一手的时候,却不想,手没露出来,把脚指头露出来了,贻笑大方。

袁绍得知壶关已失,大怒,追究询问缘由,然负责镇守城池的袁谭下落不明,逢纪也被囚禁于竹屋,昨日方被士卒押往冀州,面见袁绍。

袁谭欲求壶关失守原因,叫士卒去提逢纪来回话。

方见面,逢纪便跪地哭喊:“纪惭愧,阻拦不住公子,请主公责罚!”

听得这话,袁绍心里一塌,事关袁谭,自不能入闲人耳中,面色冷着挥手,屋内闲杂人等自然离去。

这时,袁绍方才上前将逢纪扶起,道:“究竟何因。”

逢纪道:“纪在壶关苦等主公手书,那一日,公子却拿纸张的下半部交我看,上只说出兵,将派高览来援,信吾仍保存于身,请主公视之。”

说罢,逢纪双手奉出,交给袁绍览阅,袁绍读之,长叹口气。

逢纪又道:“纪不知主公前言,以为是公子强自欲要出战,故而坚决不答应,公子急于出战,便将我软禁于城外竹林,公子战败后数日,吾方才得知消息,却无能为力也。”

袁绍吩咐士卒去库房将手书备份取来,一应对照,逢纪看完大惊,随后急忙伏地请罪。

袁绍道:“谭儿为何非要撤去上半部分,以致元图难以判断战局,导致今日之败也。此非元图一人之过,眼下当思如何夺回壶关,才是要紧。”

一边审配道:“主公,壶关易守难攻,如今重落赵信之手,其必无比重视,吾等再行去伐,难矣。配认为,当务之急,可取辽西诸地。”

袁绍道:“正南可有何妙计?”

“此前主公与赵信交战,辽西田楷、田畴不出兵相援,致那镇守范县的唐德投鼠忌器,其态度不明,若主公许以高官俸禄,礼重而待,其必归心也。”审配道。

袁绍听之,称善,当即便叫准备厚礼,遣审配做使,去辽西作访。

……

重新攻下壶关的赵信,心情美的不得了。今日,上官琪来报,称有一好事来报。

赵信不知上官秋之妹能有何好事,叫其进来。

上官琪扑红扑红着小脸进入大堂,拱手行礼,礼毕,道:“主公,琪儿手下抓到了袁谭,特来相报。”

赵信愕然,好不容易把他放走了,怎么着又给抓回来了?简直是让人苦笑不得啊。

但上官琪毕竟不知道自己此前的计划,误打误撞之下,赵信也不能怪罪她,装作大喜,道:“好好好!人在何处,速押来见。”

话音刚落,袁谭便被周仓押进屋中。周仓甩起一脚,踢中袁谭后膝,袁谭吃力不住,噗通跪地,赵信道:“袁谭,你可心服?”

袁谭呸一声,道:“吾不服你!”

周仓又是甩起给袁谭一巴掌,道:‘敢和吾主公如此说话,小心我扒光你满嘴狗牙!’

袁谭回头,怒瞪周仓,但却也识趣的不再狂吼乱叫。

赵信眯眼道:“好你个袁谭,我倒要看看你父亲看重不看重你。”

说罢挥手,士卒会意,带走袁谭。

赵信转头对上官琪道:“如此大功,我定要赏你,说,想要什么奖赏。”

此话一出,堂中之人皆憋着笑,神情怪异,这在上官琪的眼中,竟是那么的旖旎,不禁娇羞而去。

众人见之,几乎惊掉了下巴,看向赵信的眼神,也多了些难以言语的东西,仿佛是在说:主公和上官琪有事情……

“咳咳……”赵信咳嗽两声,竖竖手,道:“既袁谭重新回来了,那我们也该和袁绍谈谈,交换的事情了。”

上官秋道:“主公,已经探查得知,目前被袁绍囚禁的将领除了魏烈、魏坤还在坚持不降以外,其余者皆降。”

“嗯,好,那就用袁谭那,去换魏烈、魏坤两兄弟。”

众人称善,赵信写信,遣王群做使者,往冀州寻袁绍,商谈此事。

王群至冀州内,袁绍亲自接见。

王群走入大堂,堂内左右文武皆怒目以视,王群见之,不卑不亢行礼,随后直起身子,目视群雄,眸中波澜不惊,众人皆暗自佩服。

袁绍道:‘王群,说罢,赵信是何心思,你们赵信不是喜欢擅定规章吗,来,跟我说说,你这次来,帮赵信带来什么规章了?’

王群微笑着又是行了一礼,道:“举目视并州百姓,无不称赞吾主之策,主公作为朝廷钦定骠骑将军兼并州牧,治理军民,施以良策,本在权限之内,何来擅定一说?此次吾主遣我前来,并非是要与袁公并诸位辩论规章,而是要言交换袁大公子与魏烈、魏坤二将也。”

王群可以家中袁谭二字,一声巴掌响亮亮的打在众人面上,尤其袁绍,面色青一阵红一阵,却是不好发作。

身边审配道:“汝主有和言语,只管说来。”

王群道:‘主公意愿你我双方,前去壶关外三十里交换,用袁大公子一人交换吾部魏烈、魏坤二将,便是如此。’

因涉及到袁谭,他人不敢插嘴,袁绍细想一番,道:“好,什么时候。”

“五日后,正午。”说罢,王群不再多带,拱手告辞而去。

王群走后,袁绍遍视众人,问道:“诸位如何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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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六章 战俘交换

许攸道:‘主公,大公子被困敌手,自当立即救之。那赵信以信誉立天下,必不会反悔也。然兵不厌诈,赵信多有诡计,不可不防。当遣颜良、文丑二位将军统兵前去射阵,如常则主公出之,如若出现意外,当请主公当机立断!’

袁绍点头,道:“如此甚善,公骥、兴宇,统骑兵一万,先去壶关外百里等候,并探明敌情。”

“诺。”颜良文丑先去,袁绍又是吩咐田丰、审配坐镇幽、冀二州。次日,袁绍自引五千精锐骑兵,在鞠义、许攸、逢纪的陪伴下来,前往壶关。

袁绍动静,时时刻刻通过上官楼之情报汇报到赵信处。

“袁绍已经到了,我们去吧。”

赵信带许褚、周仓、朱童、罗琦四将,并上官秋同出壶关。

两阵对圆,皆是骑兵。

袁绍带颜良、文丑二将出阵,赵信则带朱童、许褚而来,两拨人在阵心会面,赵信拱手道:“本初,自虎牢一别,许久不见,近来可好?”

身为敌对之势,袁绍可不会给赵信什么好面色,更何况自己的儿子还被赵信抓去了。

“谢子麟关心,近日初得幽州,政务繁杂,尤其是取消某人擅定的各种策略,甚是麻烦。”袁绍之言,处处往赵信的心窝子上戳。

赵信心里愤怒,面色却如往常一般,道:“我劝本初还是不要做无用功,只怕本初尚未把幽州政务摸索清楚,幽州便易主也。不要废话,今日来,是要换人,你换还是不换,给个痛快话!”

太阳老大的,赵信可不想和袁绍在这儿瞎bb,话头一转,直奔主题。

袁绍未想赵信竟如此莽撞,作为老大,至少要把场子气氛调高一点,否则小虾小米都能来处理的事情,要他们这些老大干什么?

但赵信做事就是这般嚣张,并非其不顾后果,而是眼下,和袁绍自己已成你死我亡之局,何故在行那无用的面子事情?

“既要换人,就要拿出点态度来,你凭什么一人来换我两人?”袁绍眯眼道。

赵信哈哈而笑,道:“哪来的那么多为什么,如果不换也可以,相信魏烈、魏坤两兄弟,是愿意用他们二人的性命换袁谭的性命的。”

说罢,赵信便一扯缰绳,欲要离去,袁绍叫喊道:“好,我答应了!”

随后,袁绍招招手,阵中果真出现两人,正是魏烈和魏坤,二人鼻青脸肿,一瘸一拐,身上缠着重重的铁链,缓慢的蹒跚着脚步而来。

赵信眸中冷色顿起,颜良文丑二人神经也绷紧起来,深怕赵信出手!

“本初,我想,你要给我个交代。”赵信竖起手,止住后方把袁谭送来的周仓,一边对袁绍道。

袁绍抬头看向自己的儿子袁谭,满面红光,显然日子过得很舒服,心下不免一阵放心,又是一阵自豪,在他看来,之所以谭儿被囚禁,小日子仍然过得有滋有味,定是赵信不敢过分得罪自己!

实则,只是赵信不想和一个没出息的纨绔二代计较罢了!

“子麟,你要什么交代?”袁绍笑着问道。

赵信冷哼一声,道:“我两员爱将,遭如此折磨,你觉得,不该给我个交代吗?”

“哦,原来如此,我给他们每人百金补偿,如何?”袁绍完全没有当回事情,随口敷衍道。

赵信咧嘴一笑,道:“看来本初是觉得,有钱就可以干任何事情了?”说罢,也不搭理袁绍,驾马回头,冲到袁谭身边,便一脚将之踹倒在地。

袁谭倒也是个硬汉,愣是没吭声,赵信道:“元福,把他扣在马后,我倒要看看他嘴巴硬不硬。”

袁绍眸子冷然,低声道:“赵子麟,你究竟意欲何为?”

赵信举起的马鞭又放下,道:“我要你找出折磨魏烈、魏坤的二人,交给我。哦,你放心,怎么处理他们,我会交给魏烈、魏坤,但我保证,会让他们活着回去的,如何?”

袁绍岂会答应,若是如此,日后谁还跟着他袁绍混,他袁绍的儿子是人,别人就不是人了?

“赵子麟,我看你是根本不想交换,是吧。”袁绍语气渐冷,几欲结冰,颜良文丑攥着武器的手,攥的越紧,随时准备保护袁绍,撤入阵中。

“换!怎么会不换呢!你那两百金立即交给魏烈、魏坤!”赵信挥挥手道,周仓也将袁谭从马上解开,袁谭不禁大大出了口气。

两边交换,十分慎重,魏烈、魏坤二人到赵信身边,赵信亲自下马,为二人解开绳索,道:“二位辛苦了,且先回阵。”

魏烈、魏坤知道此时不是叙旧的时候,便先行回阵,袁谭也在鞠义的陪同下,回到阵中,刚到阵中,安全感顿起的袁谭,指着赵信大骂道:“赵子麟,汝奸计万分,算不得英雄!我袁谭,仍不服你。”

听得这话,赵信不禁对袁谭倒是有了些许好感,这小子虽说纨绔了些,但到底是个男人。

“本初,现在交换也交换了,该谈谈我们之间的事情了。”赵信嘿嘿笑着道。

‘你我之间,有什么好谈的,若有本事,只管放马过来。’袁绍丢下一句场面话,便拍马回阵,颜良文丑待得袁绍走出四五步,方才回马。

两边皆散。

赵信回到壶关,亲自看望魏烈、魏坤二人伤势,之间二人浑身上下皆是鞭痕,赵信询问,是何人所为,魏烈恨声道:“是那陈亭!”

“陈亭?他为何下如此狠手。”赵信疑惑道。

陈亭本是张铭麾下一屯长,后随张铭同归赵信,张铭得赵信重用,驻守白檀,陈亭则被分派到范阳,当一命守城将官军司马,其在日常之中,虽官不大,僚却不小,每日以赵信功臣身份自居,若提真才实干,却难有可说之处,能得军司马一职,按说已得破格提拔。

然,还是那句话,人心不足蛇吞象,陈亭以往带着的那些士卒,经过几次战争之后,大都爬上了更高的位置,而他陈亭,一直没有动弹过,心里如何肯服。

因魏烈是个直脾气,每每陈亭酒后吹嘘起往日自己立功之时,便被魏烈一通大骂,陈亭便怀恨在心,得知魏烈、魏坤皆被俘虏后,便一有机会便来发泄,抽打魏烈、魏坤二人!

赵信听之,大怒,道:“日后重取幽州,吾定要将陈亭碎尸万段!”

又是一番述说,赵信叮嘱二人好生休养,日后在为天下百姓谋福,魏烈、魏坤皆拱手称谢,赵信便回府邸。

尚未进府,上官秋、了空、朱童、赵云等皆在门口相候,赵信见如此重要人物皆在此地,心知不好,沉声道:“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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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七章 饶义季,远征北漠

赵云道:“大哥,义季已被押赴刑场,等候行刑。”

赵信听之,心里一痛,往日与唐尧一同喝酒吃肉的画面,犹在眼前,“他可有什么遗言?”

“大哥,义季罪不至死,还请大哥放他一条活路。”赵信拱手道。

赵信叹口气,道:“子龙,若非义季回家看望妻子,壶关如何能如此轻易就失?害我东进之计毁于半道耶?”

赵云道:“大哥,唐公所言,是他让义季回家啊,你也知道义季脾气,要说充分陷阵,他绝不含糊,可用使守城,判断人心,实在牵强。”

赵云言语之中,仿佛是在怪罪赵信用人不明。

赵信道:“子龙此言,莫非是怪我耶?”

“子龙不敢,只是大哥想过没有,尽管这般做,可明军纪,震人心,但……”

“子龙休要再说,按军纪,按军律,义季皆必斩不可,杀他,吾心又何曾舒坦耶?吾知其非一人之过,但要服众,要走得更远,就必须这样做!”赵信草率说出一言,便要往屋里走去。

赵云喊道:“大哥,我知你心意已决,子龙也无话可说,只是义季不想死在刽子手下,他说要死在沙场!请大哥,给他这个机会!”

“死在沙场?如今方得壶关,又有何处地界让他去厮杀?”赵信抬头挑眉道,眸中却有稍稍喜意。

赵云道:“主公,北部羌胡常来侵犯,义季欲要效冠军侯,带领牢中死囚,深入北漠杀敌!”

听得此话,赵信道:“此为义季之言耶?”

“是!”

“好!可暂恕义季之罪,让其引并州各死囚,前往漠北,我答应他们,只要他们能杀到冠军侯所立碑处,吾便尽免其罪!”

赵信大手一挥,便暂且放唐尧罪名,另通报并州各地牢笼之中等待被处斩的死囚犯,让其对生活重新焕发了生机。

赵信道:“如若这些人并未追随义季进攻漠北,而半道逃命,该当如何?”

了空道:“此事极易也,设连坐制,每五人为一队,若一人抗命,若发现同队之人不举报者,同罪,用以剐刑。”

赵信点头答应,又道:“当遣士卒于白檀督战。”

众人称是,皆大喜,各自回府。

赵云、朱童亲自去告诉唐尧这个消息,唐尧大喜,叩首拜谢。

交换一事结束,赵信便回晋阳,尚未入城,却见黄忠之子黄叙于门前等候,赵信拍马凑近,黄叙忙跪地行礼,赵信翻身下马,将之扶起,道:“为何在此等候?”

黄叙道:“主公,末将得知并州各地死囚皆可出阵讨伐漠北,末将情愿同去。”

“不可!汝是为吾悍将,当留在并州助我。”赵信一口回绝道。

黄叙张嘴还要再说,赵信竖起手道:“休要多言,汝先说服汉升,再来说服我。”说罢,赵信也不理会黄叙,驾马入城。

过了城头通道,官道两边百姓高声欢迎,人群中,赵信看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面容,却想不起在何处见到过,眉头一皱,那人往自己这边挤了挤,负责安保的士卒将之拦住,赵信出声,让其过来。

“汝是何人?为何我见你觉得眼熟?”赵信发问道。

“将军在上,请收小人一拜,小人是章丘的兄弟,名唤张三,此番过来,是向将军求援也。”

“章丘?”提到章丘性命,赵信方才想起来,其身边的确有一个名叫张三的人,想了一下,音容便对照起来。

赵信点点头,道:“快说,章丘遇到了何事?”

张三道:“将军,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

赵信点头,便先交士卒让一匹战马交于张三骑行,同往府邸而去。

入了大堂,赵信吩咐上座,婢女端茶送水,自是不提,饮茶落盏,赵信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张三起身拱手,赵信道:“坐下说,不必拘谨。”

张三只好坐下,小半边沾着座椅,紧张的道:“回将军的话,大哥本在太行山附近放绺子过活,一直在寻找机会复仇,但数个月前,太行山首领张燕派人来招吾大哥入盟,大哥不愿,不想却因此得罪了张燕!”

说到这里,张三停了下来,赵信道:“接着说。”

“噗通!”张三跪地,众人愕然,张三道:“请将军赎罪,此番来寻将军,是张三自作主张,并非是大哥的吩咐。”

赵信道:“汝为何如此做?”

若是张三贪生怕死,才来借章丘之名来归自己,赵信当即叫他血溅三尺!

张三道:“大哥麾下人马如今已有三千多人,但在张燕面前却如蝼蚁比之天穹,大哥不愿麻烦将军,故而我瞒着大哥,就来找将军了,请将军务必要救我大哥性命,就我章虎寨三千多兄弟啊!”

说罢,张三全身伏地,拜请道。

赵信摆摆手,道:“汝且先起身,事关重大,吾当要商议,如何救他。”

张三听出赵信要救之意,抬起头,眸中满是开心,道:‘此事极易也,只需将军手书一封,交于张三,张三借将军之名,去见张燕,只需说大哥是将军的人,张燕畏惧将军虎威,必不敢妄动也。’

赵信眯眼看着张三,想要从中看出些什么东西,但张三眸子中,满是坦荡,“张三,你说,我该不该相信你呢?”

张三听得这话,神情一松,却并未回答,仿佛早知赵信不会信任他一样。

“好!我便亲写手书交给你,你去出使张燕,但有一点,我要好好提点你一下。”

“愿听将军尊言。”

“自张角死后,传位于张燕,各地山匪黄巾多有投靠之,张燕能稳坐黄巾余孽第一把交椅,又岂是用区区言语便能将之吓住的存在?汝去面见张燕,言语中当像尊重吾一般,去尊重张燕,明白否?若反之,则章丘必死。”赵信道。

张三拱手称诺。

赵信便提笔写信,须臾便成,将之交给张三,拍了拍其肩膀,道:“此信交给你了,一切就拜托给你了。”

张三拱手,神情凝重,道:‘信不至,则张三提头来见!’说罢就要走,赵信将之拦住,道:“且休息一晚,明日出发。”

“谢将军好意,但哥哥性命危急,张三不敢贪图享乐,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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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八章 报旧仇,张飞夺马

张三走后,了空道:‘主公,此人可信否?’

“吾不知也。”赵信道。

“那为何主公就写信交于其手?”了空再问道。

赵信叹口气,道:“章丘于我旧识,我敬重他是个汉子,不想他死于山莽底盘争夺中。了空休要多虑,那信中,我并未提及他事,只写了一句:章丘与我情同昆仲,当请张中郎高抬贵手,放之一马。”

了空道:“如若张燕置之不理,如何?”

赵信道:“吾不可能因章丘一人而出大兵与张燕为敌,若张燕今日放章丘一马,日后,我饶他一条狗命。”

说罢,赵信不再多说,埋头处理政事,但了空和上官秋眸中已闪出烁烁光辉,主公不再是以前那个为了情义便不顾一切的人,而是一个为了顾全大局,懂得审时度势,当断则断的枭雄!

日后,我饶他一条狗命!

是何等的霸气,便是这句话,让众人彻底感受到了赵信的雄心壮志!

……

且说韩胤去吕布处提亲,得到吕布回复后,便去禀告袁术。

袁术当即准备聘礼,仍令韩胤为使,送至徐州。吕布收了聘礼,设宴席款待,留其于驿馆休息,韩胤自是一番惬意自得,不用多说

次日,陈宫来驿馆内,拜望韩胤,双方礼毕,各自落座。

陈宫叫左右出去,对韩胤道:“谁献此计,叫袁公与风险联姻?我知其意在取刘备首级也。”

韩胤大惊,起身道:“往公台勿要说出!”

陈宫道:“吾自不说,只恐此计拖延,必被他人识破,届时情势变也。”

韩胤叹息,身在异地,不免没了主意,忙问道:“然则奈何,望公教我。”

陈宫道:“我即见奉先,谏其立即送女就亲,如何?”

韩胤大喜称谢,陈宫受了大谢,出门而去,来见吕布。

“奉先将嫁女于袁公路之子袁耀,甚善,但不知道于何日结亲?”

吕布道:“此事急切不得,当容徐图。”

陈宫道:“古之既来,受聘成婚之期,自有定例,天子一年,诸侯半年,大夫一季,庶民一月。”

吕布道:“袁公路天赐国宝,早晚当皇帝,今可从天子例,如何?”

陈宫道:“不可!”

吕布道:“从诸侯例?”

“亦不可。”

“然从士大夫例耶?”

陈宫道:“亦不可。”

吕布见陈宫连说不可,大笑道:“莫非公以为,将一庶民之礼也?”

陈宫道:“非也。”

“公意欲何为?”

陈宫踱步几许,道:“方今天下诸侯,逐鹿九州,今公与袁公路结亲,诸侯定有嫉妒者也,若徒承旧历,或者乘我良辰吉时,伏兵半路以截之,如之奈何?如今只可不许,若许之,则趁诸侯未知,便送女至寿春,另居别馆,然后择吉时成亲,可也。”

吕布大喜,连道甚善,便叫人去告诉妻子严氏,连夜准备嫁妆,收拾宝马嫁车,令宋宪,魏续一同随韩胤送女前去,鼓乐升天,送出城外。

陈登之父陈圭,养老在家,听闻鼓乐之声,便问左右,左右告知其故。

陈圭道:“此疏不间亲之计也,刘备危也。”当即令下人搀扶着,来见吕布。

吕布道:‘大夫因何托病而来?’

陈圭道:“听闻将军将死,特来吊丧。”

吕布大惊,道:“何出此言!”

陈圭道:“前日,袁公路送公以金帛,杀刘玄德,而公以辕门射戟解之;今日其又来结亲,其欲盖弥彰也,以公之女为认知,随后便来取刘备,而后图徐州!若袁术来借粮或者借兵,公若应之,是为助敌之威;若不应之,则弃至亲而起兵端也。”

陈圭咳嗽两声,话音一断,只半段话,便说的吕布眼神动摇。

陈圭缓口气,又接着道:“近日听闻袁术有造反称帝之心,如若其反,公为反贼亲属也,无丝毫之得却叫天下人所不容也!”

吕布大惊,喊道:“陈宫误我!”忙问计于陈圭,陈圭道如此如此,这般这般便可。

吕布当即从言而行,急叫张辽引兵,追赶三十里之外,将女抢归,将韩胤抓回监禁,不放归去。一面又令人回复袁术,只说女儿假装未备,待得备毕便亲自送来。

陈圭又谏吕布,压着韩胤去往许都,吕布久久不绝,思虑不清其中关系,却也不想去问陈宫。

正此时,小卒来报:“刘备在小沛招兵买马,不知何意。”

吕布道:“此乃为将者本分事也,有何惊奇。”

宋宪、魏续又到,告诉吕布道:“吾二人奉明公之命,往山东买马,买得好嘛三百多匹,运到沛县地界,被一窝山匪劫走一半。打听得知,知晓是那刘备之弟张飞,晃做山贼,抢劫马匹而去。”

吕布大怒,便下令点兵,赶往小沛而来。

玄德听闻大惊,慌忙领兵出迎,询问原因:“兄长何故到此?”

吕布指骂道:“吾辕门射戟,救你之大难,非吾,汝早化作齑粉也!你何故夺我马匹!”

刘备道:“备因缺马,令人四下收买,何敢夺兄长马匹也!”

吕布气的发须皆竖,道:“你便叫那张飞扮作强匪,夺我好马一百五十多匹,尚自抵赖耶?”

话音未落,张飞挺枪出马,道:“是我夺了号码,你今日能奈我何!”

吕布愣了愣,气的哇哇大叫,这个张飞实在是太过嚣张,抢了我的马匹,竟在此如此肆无忌惮,指张飞骂道:“环眼贼!你多次藐视我!”

张飞瓮声大喊:“我夺你马儿你就恼,你夺我哥哥的徐州,便不说了?”

吕布自知理亏,不再废话,挺戟出马来战张飞,张飞亦不虚之,挺枪而来,二将酣战一处,转眼百合过去,未见胜负,刘备恐张飞有失,急忙鸣金收兵入城,吕布分军,四面围之,暂定不动。

入城后,刘备拖张飞至一侧背处,责道:“都是你抢夺他马匹,惹起事端,如今马匹在何处?”

张飞低着头,黑着脸道:“寄放在各处寺庙中也。”

刘备听之,冷哼一声,道:“因一事之急,惹诸多士卒丧命,何如?”说罢,刘备便差孙乾,去往城外吕布处,商议停战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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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九章 刘玄德大战吕奉先

孙乾至吕布营帐,吕布见之。

孙乾道:“吾主情愿送还马匹,两相把柄,如何?”

外有袁术虎视眈眈,吕布本想从之,但身侧陈宫却道:“今日不杀刘备,久后必为其所害!”

吕布停止,不从所请,对孙乾道:“两兵交战,不杀来使,汝且速速离开,否则城破之时,休怪我不留情面!”

孙乾无奈,只得回城,如实禀告,刘备面容难看,张飞瓮声道:“哥哥,怕他作甚,来便来了,看我将之大卸八块!”

刘备自知张飞一个猛将,却无商议之脑,叫来糜竺、孙乾商议、

孙乾道:“曹操所恨者,吕布也,不若弃城走许都,投奔曹操,借兵马以破吕布,此为上策。”

刘备细想,眼下只得如此,便问:“何人可当先破围而出?”

张飞道:“小弟愿死战!”刘备便叫张飞在前破敌,关羽在后挡敌,自居于中,保护一家老小。半夜三更,枝丫月明,北门大开,全军尽出。镇守北门的宋宪、魏续拍马来战,张飞嘶嚎一声冲去,不三合,宋宪武器便被磕飞,二将大惊,忙撤!

张飞身有要职,也不去追,只引着队伍往前厮杀而去,让宋宪、魏续留有一条性命可活。

不半个时辰,张飞便杀出重围,身后刘备、关羽两部也得而出,后方张辽引兵拍马追来,关羽拖刀回望,与之交战。

吕布见刘备逃走,也不来追,自己进入沛县,出榜安民,留高顺镇守小沛,自己撤回徐州。

刘备掏出沛县后,直奔许都,到城外下寨,先叫孙乾来见曹操,言被吕布追杀,特来投奔。

曹操道:“玄德是吾兄弟也。”

当即叫曹仁亲去,接刘备入城相见。

次日,刘备留关羽、张飞在城外答应,自带孙乾、糜竺来见曹操。

曹操奉以为上礼,刘备倾诉起与吕布之事,曹操哈哈大笑道:“吕布是为无义之人,吾与贤弟并力杀之!”

刘备大喜,中午曹操设宴,一番吃喝至晚才归。

刘备刚出,荀彧来见,道:“刘备英雄也,不早杀之,日后必为大患。”

曹操却不回话,只叫荀彧且去,容自己想想。不久,郭嘉又入,曹操道:“文若劝我杀刘备,奉孝以为如何?”

郭嘉道:“不可!主公兴义兵,为百姓除暴,挟天子以令不臣,以此竖信义之名,赵喜娜那是,仍恐其不来!今刘备素有贤名,龙困浅滩而投之,如若主公杀之,在天下人中是为杀贤也!若如此,天下智谋名士,将裹足不前,主公将与谁同定天下耶?”

曹操听完大喜,道:“确是如此,杀一人以阻四海之望,不可取。”

次日,曹操上表,封刘备为豫州牧,程昱谏道:“刘备始终不甘居于人下,否则何必四处奔走多年,以其才能,关张之勇,便是在何方英雄麾下,皆有举足轻重之位!当早图谋之。”

曹操道:“如今天下大乱,正是用英雄之时,不可杀一人而失天下人心也,此奉孝与我同见也。”

也不听程昱之言,以步卒三千、一万斛粮食送给刘备,叫其往豫州上任,进兵屯小沛外,召集被吕布杀散兵马,进攻吕布。

刘备谢恩,便去豫州,召集旧部,准备完毕之后,便叫孙乾来请曹操出兵。

曹操正欲起兵,自征吕布,拔出这颗眼中钉,肉中刺,忽听流星马来报,张济自观众引兵来攻南阳,被流矢射中,伤重而死。其侄张绣尽统其遗众,用贾诩为谋士,接连荆州刘表,屯兵宛城,将兴兵来犯许都。

原来,当年张济自与郭汜、李榷逃出之后,并未与他二人继续同谋,而是自己单干,依靠着自己的胆识、人脉,也闯出了一番势力,至少留有立身之地。

曹操得知张绣竟接连贾诩,坐镇宛城,竟欲犯许都,如何能任由其胡作非为?当即欲要兴兵讨伐之,又担心徐州吕布来伐许都,便问计荀彧。

荀彧道:“此事极易。吕布无谋之辈,见利必喜,明公可遣使者前去,加官赐爵,令与玄德解和,吕布必喜,不思远图。”

曹操从之,便叫奉军都尉王者,携带官诰并何解书,往徐州面见吕布。

曹操自起十五万大军,亲讨张绣。

十五万兵马分作三路,齐路并进,以夏侯惇作先锋,开进至育水下寨。

张绣所部听闻曹操尽起十五万大军,心神无措,贾诩谏张绣归降曹操,道:“曹军势大,不可与之敌,不如举军归降。”

张绣自知不是曹操对手,他尽收张济兵马,是因张济膝下无嗣,只他一个侄子罢了。众人推举,他便顺势而上。不想方才上位不久,曹操便引十五万大军来伐,张绣虽勇猛,但自知不是曹操对手。

便从贾诩之言,叫贾诩来曹操营寨述说心意。

曹操接见贾诩,见贾诩言谈举止,多有风范,应答如流,甚喜之,心道此必有大才,想用其为谋士。

贾诩道:“某往昔从李榷,得罪天下;今从张绣,言听计从,不忍弃之。”于是,贾诩便拱手辞别。

次日带张绣来见曹操,曹操待之甚厚,言语之间,多有亲近之意,张绣心里稍安。当日晚,便自带曹操大军,入宛城驻扎,曹操亦放下心来。

收宛城入手,曹操心情大美,接连几日宴请群臣,收买人心自是必要手段。

一日,曹操喝醉,返回寝房,却问左右:“此城中有歌姬否?”

歌姬府中多的是,主公如此相问,众人自知其意,曹操兄长之子曹安民,拱手道:“昨晚小侄见馆舍侧屋有一妇人,生的十分美丽,问之,得知是张济之妻也。”

曹操听之,心道:此女守活寡,必空虚难耐,一摸即通。

便叫曹安民前去请之。

须臾,曹安民将那女子带到,果真美丽,问其姓,女子道:“妾乃张济之妻,邹氏也。”

曹操笑抚摸胡须,道:“夫人识得吾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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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零章 曹孟德,宛城丧子陨将

邹氏又是行了一礼,道:“久闻丞相威名,今日辛得瞻仰。”

曹操大喜,道:“今日得见夫人,实乃得天之幸也。今晚愿同夫人同枕共眠,日后随吾还都,安享富贵,如何?”

整个天下,哪个女子愿意拒绝,或是胆敢拒绝曹操?更何况是一位空有绝世身材姿色,却终身只能独依空房的寡妇?

邹氏嘴角含笑,娇羞答应,当夜,二人共眠于帐中。

几度风雨之后,邹氏道:“久居城中,张绣必起疑也。”

曹操笑道:“无妨,明日夫人便与我同去军寨中住。”

次日,曹操便移居城外,叫典韦于中军大帐外宿卫,他人非得召唤,不可进入,否则杀无赦。至此,内外不通,曹操每日与邹氏于帐中寻乐,不思归期。

张绣家人秘报张绣此奸情,张绣大怒,道:“曹阿瞒辱我太甚!”当夜便叫贾诩来商议,的贾诩道:‘此事不可泄露,来日待得曹操出帐商议军事,当可如此如此。’

张绣听之,连连点头。

次日,曹操坐在大帐之中,张绣来见,道:“丞相,心想兵卒多有逃亡者,乞望入住中军。”

曹操不疑有他,便许之。

张绣移兵马屯住中军,分为四寨,时刻准备动手。但因曹操身边猛将典韦勇猛,故而不敢轻动。

便与偏将胡车儿商议,胡车儿是当年张济从一孤村之中救的一无父无母的婴孩,在张济的培养下,胡车儿力能扯五百斤,日行七百里,确为一能人也,对张济死心塌地,忠心耿耿,也可以说是张绣最为信任的人。

胡车儿道:“那典韦虽勇,但其七分仗双戟耳,不若请他吃酒,盗他双戟,此人不足惧也。”

张绣道:“何不下毒以杀之?”

胡车儿道:“典韦身为曹操护卫,若其心有提防,用毒杀之,只恐多有不便,变数甚多,不再把握,万一泄露,则万事皆休。”

张绣听之有理,便依胡车儿之计行事。

两日后,贾诩前去请典韦到寨,殷勤上酒,典韦来者不拒,一番酒席吃到晚间方回。

胡车儿混在典韦的身边护卫之中,直入大寨。

当夜,曹操正在帐中于邹氏吃酒,你侬我侬,美不胜收,忽听帐外人嘶马吠,曹操出帐叫人前去观之。

来人汇报说是张绣兵马夜巡,曹操哈哈一笑,道:“张绣倒是个细心之人。”

心下不疑,便会吴中,继续与邹氏行那美妙之事。

丑时初,军中忽然呐喊,曹操起身问之,士卒道是粮草马车起火。

曹操便叫士卒抓紧救火,不可擅言。士卒奉命而去。

须臾,营寨四周,大火冲天而起,曹操方知今日之事,必有蹊跷!便忙叫典韦。

典韦喝醉,卧于帐门边,睡梦中听到金鼓喊杀声,虎眸一睁,便跳起身来,伸手便抓双戟,却抓之无物,猛然转头,却见放于床枕边儿的双戟不见!

典韦大怒,掀帘而出,却见敌人已至辕门外,情急之下,典韦扯来不足腰刀在手,飞速去寻曹操。

辕门处无数兵马急来,各挺长枪,呼号厮杀,典韦双手持刀,冲入人群,不消久,便砍杀敌军二十多人,骑兵绕开,后方步卒并列而行,长枪如苇列,步履撞击着地面,发出嘭嘭的厚实响声。

典韦行来仓促,身无片甲,双刀上下翻飞,然只虎难抵群狼,典韦双刀卷刃,一刀砍在一人头盔之上,应声而断,便是这一瞬间,身侧长枪狠然插入典韦腹部,典韦大喝一声,丢了断刀,双手于身前一错,竟将那敢长枪搓断!

一众士卒见悍勇不可挡的典韦受伤,斗志更起,昂扬而来,半柱香之后,典韦身披时数枪,但其弃一双断刀之后,手提两名敌军士卒迎敌,几番抡砸,又伤**人,敌军顿时不敢近身,只离着远远射箭,箭雨云集,典韦悠然不惧,仍然于寨门处死挡!

弓箭射中典韦左胸,只见典韦身形一个踉跄,几欲倒下,又有一不怕死的士卒挺枪冲来,噗嗤一声插入典韦后腰!

典韦挥手一拳,竟将那士卒砸的头骨断裂,噗通仰头倒地,典韦仰天大叫数声,身下血流满地,瞪眸而死!

周遭士卒持枪围着,却久久不敢近身,更无人胆敢从门前而入。

却说曹操从寨后上马奔逃,见身后那辕门厮杀声半天,并无多少敌军杀来,曹操不知是何人在那抵挡,但心中甚是感激。

曹操上马而逃,身边只有侄子曹安民跟随,行了不到三里路,后方追兵已至,咻的一箭破空而来,正中曹操右臂,胯下战马后臀亦是中了三箭,得亏曹操胯下战马乃是优良的大宛马,吃的住痛,奔行奇快,不消一炷香时间,便行到育水河边,河水断路,身后追兵追来。

曹安民大喝一声,道:“主公且去,某在此断后!”

喊罢,曹安民提刀冲入后方敌军人群,须臾斩杀敌军十多人,然亦身披数创,最终便被乱刀砍为肉泥!

曹操见之,大惊,料知如若今日冲不过育水,自己也是这般结局!

当即猛然挥鞭,胯下大宛良马嘶鸣一声,冲入河中,得亏大宛马高大,下河行至育水中心,仍露出马头在河面之上,身后敌军接连射箭,也许是曹操命大,只右臂中了一箭。

登上岸,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左边又是一彪兵马杀来,离着老远,一箭射来,曹操忙低头而躲,那弓箭射中马眼,当即噗通倒地!

曹操被压在马下,须臾命休的危险关头之际,曹操长子曹昂拍马赶到,将曹操扶起,让出自己所乘之马,曹操驾马而走,曹昂则拖刀随后疾步追随,奔逃半柱香时间,体力不支,速度降慢,敌军追近,先是弓箭齐发,一箭射中曹昂小腿,曹昂吃痛,急行之下整个人摔倒在地!

敌军追至,将其乱刀砍死!

曹操眸中含泪,并未回头,只顾拼命奔逃,在曹昂让马给他的一瞬间,曹操便知曹昂之结局!

环绕一夜,曹操终于摆脱追兵,计议奔回许都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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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一章 黑山贼首,褚飞燕

且说张三携带赵信书信,便来太行山,拜见黑山群贼之首张燕。

张燕,常山真定人氏,本名褚燕,因身怀‘飞身’绝技,故而得名为‘飞燕’,有人叫其褚飞燕。张角无嗣,对褚燕多有关照提拔,更将黄巾军老大一位传交给他,褚燕感其恩,改姓为张,故叫张燕,也有人叫其褚飞燕,张飞燕。

赵信从未和任何人提起过,本尊身体的记忆中,他和褚燕关系甚好,寻常多在一起厮混,只是后来褚燕家中境况有变,父母被饿死,赵信之父赵良辅,对褚燕多有帮助。

后来褚燕便离开了真定,去投靠在太行山周围落草为寇的叔叔褚萧。后来黄巾贼张角起事,褚萧揭竿而和,同黄巾渠帅渠帅一同攻打博陵,阵前被弓箭射中胸膛惨死。因褚燕在军中时,褚萧对其多有提拔,加之褚燕本人身怀绝技,武力不凡,多有智谋,便被褚萧一众的元老部下推举为说领,避免了被黄巾军中其他诸侯吞并的结局。

尤其是野心勃勃的波才,在褚萧尚未身死之时,便安排好一切,要送褚燕一同上路!但褚燕单身一人持枪,站于阵前,道:“我不相信我的兄弟会背叛我!”

波才哈哈大笑,指张燕道:“吾杀了你,也就谈不上背叛二字!”

当时不过十八岁的褚燕仰天哈哈大笑,道:“便是今日我死,我也担保你走不出此寨!”

说完这句话,褚燕便不再理会波才,而是进入帐中,为叔父褚萧守灵,便是这几句话,愣是把波才给吓走了!

事情传出去之后,黄巾贼头领张角知晓褚燕之名,大喜,因膝下无子,故而日后多对张燕有所关照提拔。

“张三,你来此地,有何事情?”褚燕道。

张三道:‘回校尉的话,张三特来请校尉大人,绕过我家大哥一命,这是骠骑将军的恳请书信,叫我务必尊奉给校尉大人。’

张三言语之间,竟将骠骑将军的地位刻意压在褚燕之下,褚燕听知嘴角含笑,将书信拆开,信件上,赵信言语甚是客气,以平辈之间相处的口气,请求张燕高抬贵手。

区区一个章丘,张燕还没有必要非要将之吞并的必要,不若卖个人情给骠骑将军也不错!

手下有着百万人吃喝,能当这些人的大统领,张燕可不仅仅只凭一腔血勇,纵横之术,也多有浸淫。

大手一挥,便答应下来,道:“子麟开口,我岂能不给他面子?你且好生回去,叫章丘在我地界上吃喝可以,不过不要不开眼,坏了我的事情。不然,便是我不与他计较,我下面的兄弟,也会有所说法,懂吗?”

张三听之,拱手称谢,便要离去,张燕却道:“把这些个礼物带走,我和子麟之间的交情绝不是这般庸俗,如若你还会回并州,你且告诉子麟,若有机会,大可来黑山坐坐。”

张三迷惑,心道:难道张飞燕和骠骑将军有旧交?哎,不想了,这等大人物之间的事情,自己为何非要搞个明白吗?

“校尉大人放心,我去告诉我家大哥之后,定会去并州,告知将军。”

张燕听之,挥手叫其离开。

张三下山,直奔太行山下石扈郡,章家寨。

张三在寨中地位绝对不低,可说是二当家的,章丘得知忽然没有消息的张三去而复返,大喜,便出门来见。见到张三满面苍白,但总算是个完整人儿,笑着上前一拍张三肩膀,道:“三儿,你去哪儿了?老子还以为你被隔壁的寨子抓去杀了!”

张三咧嘴笑了笑,点头冲周边围过来的兄弟点头,一边道:“大哥,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

章丘和张三兄弟那么多年,自然知晓张三定有要事与自己说,便带着张三行到大堂,各自坐定,吃茶落盏。

章丘问道:“三儿,怎么着,此番为何没声没息的就没了音讯?”

张三长吸口其,道:“大哥,我说出来,你可不要恨我。”

“说。”

“我……我去找骠骑将军了。”

“什么!你为什么要去找将军?”章丘脑海里i情不自禁的想起那日,被战马撞飞,一刀砍重胳膊的赵信,胸中一阵复杂。

赵信曾与章丘名言,可去辅佐与他,甚至可以帮他复仇,但章丘却没有答应,而是要自己亲手为已经死去的大哥大嫂一家复仇!

不想此次,章丘却是阻挡了黑山贼张燕的发展大道,太行山周遭落草之人,皆奉张燕为首,章丘集结人马,只是为了复仇,在关键时刻,给袁家致命一击。如若跟了张燕,章丘为何当初不直接投靠赵信呢?

“大哥,我知道骠骑将军与你有交情,我们想要在人多势大的张燕面前独善其身,便只能借用外部关系。我知道大哥不想去麻烦将军,但我身为兄弟,绝不能看着大哥,和数千兄弟被黑山军所灭!”张三一番义正言辞,说的章丘内心痛恨而又感动。

“哎……三儿你也是好心,此次我便不追究你了,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得再去和骠骑将军提及帮忙之事。”章丘板着脸道。

熟知章丘性情的张三知道,大哥不再和自己计较了!

当即嘿嘿咧嘴笑着,连连称是。

随后,没了后顾之忧的章丘,搂着张三,当晚大摆宴席,一番吃喝,不再话下。

且说曹操得下宛城之后,夏侯惇心安,所谓大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加之曹操早有明言,夏侯惇有行军出征的主决权!宛城稳妥之后,夏侯惇便趁着袁绍方才取下幽州,局势未曾稳定之机,引兵攻下半部青州,声势大涨,袁绍苦不堪言,只得看看挽住败势,短暂内无力反攻。

夏侯惇自知袁绍眼前之力,夺取半步青州之后,因正值春季,粮草未收,钱银匮乏!夏侯惇当机立断,乘势下乡,劫掠民家百姓,以充军资所用。

青州百姓自是一片怨声载道,但在夏侯惇看来,行军者,必要时可牺小而尊大,壮士断腕,当断则断,万万不可妇人之仁,这一切都是必须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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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二章 吕奉先,杀使悔婚

却是不想,夏侯惇麾下军队劫掠百姓时,对于禁所管辖的青州地带也有劫掠,于禁便引本部兵马,于路拦截剿杀,安抚百姓。

青州兵败退回之夏侯惇处,告知夏侯惇于禁所为,夏侯惇大骂道:“于文则,汝敢杀我兵马耶?”

正要发兵去攻,得知曹操于宛城被袭,夏侯惇顾不得于禁,便引青州兵来救,于半道之上迎到曹操,同返许都。途中,夏侯惇告知曹操,于禁造反,大肆赶杀青州兵马!

曹操大惊,如若于禁叛变,则青州难保,不久,李典、乐进等将皆到,曹操告知众人,于禁造反,整顿兵马以迎之。

却说于禁见曹操等人皆到城外,便引军于城外射住阵脚,安营扎寨,自引兵马来见曹操。

众人皆疑,于禁若真造反,为何独来营寨?若不造反,为何于外安营扎寨,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

荀彧问道:“元让说将军造反,今日丞相已到,为何不前来分辨,却先安营札寨耶?”

于禁笑道:“敌军在后,须臾便至,若不先准备,如何应敌?分辨小事,退敌大事也!”

话音未落,远处果真传来喊杀声,众人出帐视之,却是张绣引两路兵马杀到,于禁率先出阵营寨,张绣引军与之交战,不敌欲撤。

乐进、李典等将见于禁率先迎,分左右各引兵马追之,张绣大败,追杀百余里,张绣损兵折将,势穷力孤,引残兵区区千余人,径往荆州投靠刘表而去。

曹操收兵点将,此战俘敌军三千多人,杀敌不计,己方伤亡不过八百人,可谓大胜、

于禁掀门帘而入,将青州兵马乱取民众财物性命,肆意劫掠之事,更言因其所为,造明公失民望,故而杀之。

曹操听之,未置可否,而是道:“不与我说明,却先立寨,却是为何?”

于禁以前言对之,曹操大喜,道:“方才吾试探文则耳。将军在匆忙之中,能整兵迎敌,而弃个人名声,使吾反败为胜,虽古之名将,不过如此!”

便赐于禁金器一副,封其为寿亭侯,又责备夏侯惇治兵不严之罪,夏侯惇将事情尽皆揽在自己身上,也不争辩,只是受罚,曹操心中更喜,惇麾下将校对其更是死心塌地。

事情停当,曹操神情凝重,吩咐设祭祭典韦、曹安民、曹昂三人,次日,祭奠礼坛准备完毕,曹操亲至,大哭而祭,回眸对众将道:“吾死长子、爱侄,绝无深痛;独号泣恶来也!”

典韦死拒寨门之事,众人皆闻之,感其悍勇,慨其忠义!

次日正午,曹操下令班师,并派使者,前去宛城,寻那张绣,所要典韦、曹安民、曹昂遗体。

且说奉军都尉王者,携诰书来徐州,面见吕布,吕布迎接入府,拆而阅之。

信上,奉吕布为平东将军,王者又从怀中取出平东将军印绶交给吕布,吕布伸手接过,神情大喜。王者又取出曹操私书,交给吕布,信上曹操多对吕布有所夸赞尊敬,吕布就是个驴,顺着毛捋,他就很舒服。

场中正一派和睦气象,忽人来报,言袁术使者知。

吕布招其进,使者入堂便道:“袁公早晚登基为帝,立东宫,今日特来催叫皇妃,早到淮南!”

一边的曹操使者,对吕布多有恭敬,另一边的袁术使者,趾高气扬,催叫吕布办事,那意思几乎就是在说:你个不识相的,还不赶快把女儿送到淮南去?

吕布如何能不怒!

“反贼安敢在此叫嚣!”随后扯出一刀,便枭使者首级,又叫人去将被软禁韩胤丢入大牢,上上木珈铆钉,遣派陈登为使带吕布谢恩书,押着韩胤,同来许都谢恩。

谢恩书上,又写上请表为徐州之意。

陈登心中早有计议,到许都面见曹操时,道:“吕布,豺狼也,勇而无谋,鹰视狼顾,当早图之。”

曹操道:“吾素知吕布虽勇无谋,狼子野心,不可久养。非公父子不能查徐州内情,公当与吾共谋之。”

陈登拱手应道:“若丞相有动,登必为内应。”

曹操大喜,吕布与袁术破了联姻,当将韩胤斩杀,以彻底断绝吕布、袁术之盟,当即叫刀斧手拉韩胤于闹市,将其斩首。

随后,又表赠陈登之父陈圭粮食一千石,表陈登为广陵太守。

陈登称谢而回,曹操送至城门,执其手道:“东方之事,皆托付之。”

所谓东方,便是徐州罢了,陈登岂会不知,点头应允,回徐州面见吕布。

吕布自问出使情况,陈登道:“父亲得俸禄,吾得太守。”

吕布大怒,道:“汝不为吾求徐州牧,却自求公爵!汝父叫我协同曹操,绝婚袁术,今日吾言听计从,却无一所获,汝父子皆得显贵,吾被汝父子戏耍耶!”说罢,掣剑在手,欲杀之!

陈登仰天哈哈大笑,道:“将军不知其中之理也。”

吕布手中剑停在半道,疑惑道:“如此事实,吾有何不明?倒要看汝,如何解释。”

陈登道:“吾见曹公,言养将军如养虎,当饱其肉,不饱其必将吃人。曹公道:‘吾待温候如待鹰,狐兔未平,则不可饱鹰也。’”

吕布听了,不知其意,陈登又道:“曹公言,荆州刘表,淮南袁术,汉中张鲁,冀州袁绍,益州刘璋,皆狐兔也。”

吕布听完,这下方才明白,将手中剑丢掉,道:“曹公知我也!”

此时,吕布心中的确是想着就此跟着曹操混,吕布自知自己不善谋略,战略眼光也多有短浅之处,每个人的性格,有时候真的能决定一个人的人生!

他吕布甘愿择一明主而从之,创立不世威名!

但也许是命运所致,也许是万事皆有报应。吕布不知的是,因他往常屡次杀父求荣,名声已臭,待他想要迷途知返,从一而终的时候,别人面上告诉他:浪子回头金不换,实际上心里早已对他宣判了死刑,至少,不敢用他吕布之勇,不敢信他吕布之言。

这世间,哪会有那么多的机会,往往一瞬间,便决定了一切,从吕布杀使悔婚,改投曹操,便知其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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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三章 袁公路,正位九五

且说吕布擅毁婚姻,更派人将韩胤送往许都,导致韩胤被杀!

袁术大怒,便要起兵前来复仇。

淮南,地广良多,兵多将广,又有孙策所质押在手的传国玉玺,袁术心中那颗称帝的心,越加膨胀。

此番,吕布悔婚,破坏袁术大计,袁术欲起兵来伐,便大会群臣。

袁术跨坐百平米之大的九阶高位,堂下,文武各分两列而战。袁术身着锦衣,手抚座边儿玉玺,一双虎眸遍视堂下群雄,道:“昔日汉高祖不过泗水一亭长,而得天下。到今日,历四百年,气数已尽,海内鼎沸,群雄逐鹿。吾袁术,四世三公,百姓皆望吾挺身而出,拯救万民。吾欲应天奉时顺人,登九五之位。尔等诸位,以为如何?”

堂下主播阎象道:“不可!昔日周后积功累德,至文王,三分天下有其二,仍服用于商殷。明公家室虽贵,未能比周家之盛,汉室虽未,然不至殷纣之暴!此事决不可行!”

袁术大怒,道:“吾袁家姓氏出于陈,陈乃大舜之后,以火承土,正应其譏。汝不知道有譏言曰:代汉者,当涂高也。吾字公路,正应其譏,又有传国玉玺在身,若不为君,背天道而人神共弃也!吾意已决,休要多言,妄言者斩!”

阎象听之,失望无比,拱手告辞而去,袁术也不多问。

阎象走后,袁术大手一挥,便接连下令,朝中之人皆不敢言也。

袁术将玉玺稳放手中,托举半空,站起身来,下令建国号为“仲”,立各郡县百官,乘坐龙车凤撵,立冯方女为帝后,立独子袁耀为东宫,拜心腹大将纪灵为仲国大将军,张勋为辅国将军,与纪灵并列。

因吕布之女吕玲旖本为皇妃,吕布却半路变卦,皇妃之位便暂时悬空。

于次日,仲国皇帝袁术率领朝中百官,前往南北之郊祭祀上天礼,返城之后,便叫辅国大将军张勋,统兵二十多万,分为七路大军,征伐徐州!

辅国大将军张勋居中,为第一路;上将桥邈居左,为第二路;上将陈纪居右,为第三路;副将雷薄、陈兰、韩暹、杨奉分作第四、第五、第六、第七路同郡将领。

各部将领奉命,各领部下健将,当日起行。

又令淮南刺史金尚为太尉,监运七路钱银粮草,金尚死谏袁术,不能出兵,眼下之局当另立皇妃,稳定局势,宽政待民!袁术不从,更怒,七军已出,如何能就此返回耶?便以动摇军心为名,将金尚斩杀。

金尚死后,袁术叫大将军纪灵为七路都救应使,有极大的行军主动权。纪灵拜谢,引兵而去。

袁术自引三万大军,分李丰、梁刚、乐就为催进使,督促前方兵马行军路程,同为接应七路之兵。

袁术大兵尽起,各地诸侯瞩目,倒要看看这个袁术拿出哪些个本事。

徐州吕布得知袁术尽起大军号称二十万而来,大惊,一面差使者去曹操处求援,一面派出斥候细作,接连探听袁术大军动向。

半日后,斥候来报:张勋大军从大路行来徐州,桥邈径取小沛,陈纪行军奔往沂郡,雷薄去伐琅琊,陈兰攻取碣石,韩暹攻下邳,杨奉取浚山;七路兵马,日行五十里,于边路劫掠充资用,不日将到。

急招谋士商议,将战情尽数告知。

陈宫、陈珪、陈登皆到。

听完吕布之言,陈宫道:“徐州之祸,是为陈珪父子所招也,献媚于朝廷以求爵禄,今日移祸于将军之身,可斩杀二人头献给袁术,其兵马自退。”

吕布觉得甚有道理,便呼喝士卒将陈珪、陈登父子擒拿。

陈登大笑道:“敌军未至,竟如此惶恐杀谋士耶?敌军虽七路,号称二十万,然在吾看来,不过土鸡瓦狗耳,须臾之间,便叫其灰飞烟灭!”

陈登之言,大的狂妄,吕布道:“汝若有计策退敌,免汝死罪。”

陈登道:“用我之言,徐州可保无虞!”吕布目中多有不信,道:‘且说说看。’

两边士卒得吕布眼神,便放开陈登父子。

陈登道:“袁术兵多,却为乌合之众,素无亲信。将军只需用正兵守城,出奇兵偷袭,定然成功。我还有一计,不禁叫徐州无事,还可生擒袁术!”

吕布惊喜问道:“计将安出?”

陈登道:“韩暹、杨奉乃汉之旧臣,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韩暹、杨奉惧怕曹操,故而离之,无家可归,方暂归袁术。袁术此人,心比天高,必轻视之,韩暹、杨奉有岂会甘心被袁术所用?只需一纸书信,便可结其为内应,外接刘备,区区袁术,何足挂齿。”

吕布道:“汝当亲去韩暹、杨奉处下书。”

陈登自然允诺,带吕布书信而去。

陈珪则是被吕布软禁于府邸之中,等待战后,方可放出。

吕布修书至曹操已然送出,又听陈登之言,写书信求援于身在豫州做刺史的刘备。

陈登在数只骑兵的陪护之下,行到下邳城外官道,于之道上等候韩暹。

韩暹引兵至,下令驻营札寨。寨刚立毕,士卒报外有人求见。

韩暹心知必是吕布使者,便叫其进来相见。

陈登入帐,双方行礼毕,韩暹道:“汝乃吕布之人,来此有何事情?”

陈登笑道:“某为汉室大夫,如何可称为吕布之人?若将军者,向汉臣,则诸位皆为叛贼逆党!昔日关中保驾立功,化为乌有,深为将军赶到不甘也!想那袁术生性多疑,狂妄自大,凭喜怒而擅杀,日后将军,必为其所害!不若早图,悔之莫及。”

韩暹叹气,道:“吾欲归汉,然恨无门也。”

陈登便取怀中吕布手书,交于韩暹阅览。

览毕,韩暹道:“吾知之,公且先回,容某与杨奉同议反击之计。以火为号,温候便可出兵以应之。”

陈登得计告辞,回见吕布报知。

……

并州,晋阳,赵府后院。

蜻蜓蝴蝶来回飞舞,今年已三岁半的赵承于听院中笑嘻嘻的追逐着蝴蝶蜻蜓,赵信则是蹲在地上,脚底下一片凌乱的竹子,周仓、许褚在旁打下手,几番言语,逗的在侧观看赵信操作的蔡琰、唐雨掩嘴发笑。

便是此时,上官秋前来拜会,赵信笑道:“必是那袁术称帝,发兵攻打吕布也。”说罢,便与许褚、周仓放下手中事情,欲要出门,赵承停下追逐蝴蝶蜻蜓的脚步,前来拦路,问道:“父亲,您是要去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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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四章 黄叙献计,东进九曲

“承儿,大人的事情,你感兴趣可以,但先充实一下自己,免得有了机会,自己却首乌足措。”丢下了那么句话,赵信也不再理会屁点儿大的赵承,率先出府,赵承却是哭着来找母亲唐雨,唐雨自是抱着他一番安慰。

且说赵信行到大堂,上官秋、了空皆在此地等待。

“主公,袁术于淮南称帝,国号为仲,令张勋为辅国大将军,统兵二十余万,兵分七路攻打徐州!”上官秋拱手道。

赵信道:“二位前来,可是有何说法?”

了空道:“主公,此番袁术兵伐徐州,吕布必请曹操去援,主公或可趁虚而入,直取曹操老巢许都!”

上官秋却道:“曹操是否出兵,尚且难说,再说那袁绍在旁虎视眈眈,如何可轻易再竖曹操如此一劲敌耶?秋谏主公,可兵出壶关,径取邯郸,威胁袁绍,搅乱战局,分袁绍之力,扼其吞并辽西之举。若袁绍一统辽西,则其再无后顾之忧,便一己之力与主公、曹操同战,亦非难事!”

了空又道:“辽西之地心思未明,加之邯郸城高郭厚,另有强兵悍将驻守,袁绍早有防备,短时间内如何能取之?”

两边各有说法,赵信哈哈一笑,道:“二位休要争辩,某心中早有计议。此番袁绍欲取辽西,已势在必行,吾与辽西之间,夹着袁绍,若田楷、田畴不愿归顺袁绍,必来求援,吾何须虑之?再说曹操助兵吕布,如若吾趁虚而去许都,拿下便罢,若拿不下,曹操、吕布与袁术之战,不管谁胜谁负,曹操必舍命来伐,届时,袁绍岂会熟视无睹?眼下最好的做法,便是坐观其变!”

赵信心意已决,上官秋、了空二人也不多言,至此拱手告辞,二人尚未出门,门外黄叙前来拜见。

黄忠之独子,身体被华佗治好之后,勇力更是猛增,其曾与许褚单挑百合,而不落下风,赵信甚是喜欢。

‘黄叙拜见主公。’二十岁出头的黄叙身着干练黄衣,手腕绑着束绳,声如洪钟,拱手称礼,行云流水,只叫人喜欢的紧啊。

“起来,有何事情?”赵信笑道。

黄叙道:“小将前来,是要向主公借兵三千,东进九曲,伐那韩遂!”

赵信脑袋瓜子疼,丫的这个黄叙,怎么就是闲不住呢!此前请求要和唐尧一同兵入北漠杀羌胡之人,赵信不允,现在这个黄叙又来请兵,竟是去伐韩遂!

说实在的,韩遂所在九曲,赵信还真的看不上,为何?若现在取下九曲,那便是把韩遂和马腾往一根绳子上绑,赵信将直接面对西凉马腾!

相比于马腾,还不如面对韩遂来的轻松。

“你给我说说,为何要去攻打九曲?”赵信眯眼道。

黄叙道:“拿下九曲,联合马腾,南下天水,攻取雍州!”

从地理上看,黄叙这个想法,几乎是要统一西北部,然而集中西北两部兵马,进吞中原腹地雍州!如若此计真成,那赵信在地势上疆土扩大三倍不止,彼此连贯,看上去声势浩大,实则并没有什么球用。

赵信难掩眸中失望之意,心道:老天给你一扇窗,一定给你关上一扇门!黄叙勇则勇矣,但这份智力,着实叫人有些失望。

“吾知主公并不信我之言,但我仍有后半句。”黄叙信誓旦旦的道。

赵信笑了笑,稍有兴趣的道:“哦?且说说来听。”

黄叙走到沙盘前,指天关处,道:“拿下雍州后,大可将雍州交给马腾,而主公只需要一座城池,那便是潼关!占潼关,便扼住四地咽喉,分别是河南、雍州、荆州、冀州!”

“那又如何?不过是给自己多竖几只敌人罢了。”身侧与黄叙年纪相近的周仓道。

黄叙仰天哈哈大笑,道:“潼关地处并州之南,如若占下潼关,并州兵马入主中原,何处去不得?”

此言一出,场中众人眸中皆发亮,看着地图,不禁惊叹起来!

是啊!

并州南部便是黄河,黄河对岸,赵信无一立足之地,如若拿下潼关,东西战线,赵信可拒潼关而断黄河,南北战线,赵信可借潼关守城,南边诸州难近并州;又可借潼关兵出南边诸州,如荆州、豫州、淮南;借黄河则可进兖州、冀州、青州!

周仓又问道:“那为何不直接去取潼关耶?”

黄叙哈哈大笑,道:“一己之力而取潼关,便是耗费数年,也难有稳取之望,取韩遂,如探囊取物耳,用一雍州还马腾之盟,可也!天水不过一益州边陲小郡,有何兵力可言?再说马腾西凉兵马,悍勇非常,主公又以信誉著称天下,马腾必信之而出死力也。”

赵信哈哈大笑,上前几步,拍着黄叙的胳膊道:“汝之言,金玉良言,战策之上,汝之才华日月可鉴!然审时度势之事,汝当要好生修炼。”

黄叙不服气的道:“叙不懂,请主公明言。”

对于这个小子,赵信喜欢的要死,自然不会与他计较言语之失,笑道:“北地诸侯林立,袁绍、曹操如今之势皆比我强,兵多将广,粮草富裕,反观我,借太行山之厉,隔断冀州袁绍,借黄河之险,阻离颍川曹操,据云中而抵西凉,苟延残喘也!吾自知如此长久下去,难逃败亡之局,但,眼下绝不是行你妙计之时!”

“主公!若此计被他人看出,则万事休矣!”黄叙焦急道。

赵信眯眼,道:“此世间,欲成大事者,非谋不足以成事,谋略在于天时地利人和,吾如今,地利、人和皆占一半,独天时未至也!稍一动身,粉身碎骨也。今日叙之计,诸位不可泄出!叙儿,你倒是可以和汝父亲商议一番,也许,他能告诉你更多。”

黄叙听得云里雾里,但也只能拱手,神情低落。

赵信道:“汝去问过汉升之后,当立即回晋阳助我,吾有要事交于你。”

听得此言,黄叙大喜!自生病后,幽州战争,他虽心急缺无能为力,病好之后,赵信已彻底败出幽州战局,黄叙引以为平生大憾!

幽州之后,并州乐平之战,黄叙还是没赶上,直到现在,也未曾爆发大的战争,盖因整个并州,都在忙于地方政务人才系统改革,文武参半,互相辅佐,互不干涉,已成了并州各地政务系统的最具有标识的特点!

现在终于等到赵信要用他的明言,黄叙如何能不喜笑颜开?大咧咧的拱手称是,飞奔而去。

看着其欢脱的背影,赵信咧嘴笑了笑,心道:你别那么开心,等你来到晋阳,你就会知道这个世界还有那么多‘有趣’的事情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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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五章 大仲皇帝御驾亲征

且说吕布得到陈宫回复,便着手准备:令高顺引一彪兵马进小沛,阻挡桥邈;陈宫引一军挺进沂都,抵挡陈纪;张辽、臧霸引兵马出琅琊,阻挡雷薄;宋宪、魏续引一军出碣石,阻挡陈兰;吕布自引兵马出大道,抵挡敌方大将张勋。

所有部卒兵马,各为一万,其余者守城。

吕布引万余兵马行三十里路狭窄。

张勋引兵马赶到,知晓吕布之勇,自己不是对手,便退二十里屯扎,以和四下兵马之间有所接应。当夜二更时分,韩暹、杨奉指派麾下兵马各处放火,接应吕布麾下兵马入寨,张勋所部大乱!

吕布趁势挥兵掩杀,张勋不知敌军数目几何,如惊弓之鸟,不思交战便撤头而走,不顾营中士卒。吕布大肆冲杀,张勋逃脱,然营寨中兵马损失大半,死的死,降的降。

吕布拍马直追张勋,比及天命,已撵至张勋身后百余米,即将立功,斜下里杀出一彪兵马接应,为首者正是纪灵!

吕布大怒,拍马直取纪灵,两马交锋,战三十合而不分胜负。本以为纪灵不是吕布对手的一众士卒,见如此局面,皆震惊无比。

正厮杀着,忽左右两边韩暹、杨奉拍马杀到,纪灵大败而走。

吕布拍马又追,刚绕了身后庙山,却见山后又有一彪兵马杀到,日月旗帆罗列几近遮天蔽日,四斗五方聖帜,金瓜银斧,黄钺白秏,黄罗梢金伞盖之下,见一人身着金子战甲,胯悬两柄金刀,立于阵前。

纪灵见之大喜,忙喊道:“陛下万岁!”

袁术嘴角微微扬起,随后投向纪灵后面的追军吕布,指吕布大骂道:“吕布狗贼,出尔反尔,背主家奴,人人得而诛之!”

吕布大怒,一挺手中方天画戟便行出马交战,袁术身边大将李丰拍马来迎,三合未过,便被吕布一戟戳翻马下,吕布趁势挥兵冲杀,纪灵引兵死死抵挡,袁术见吕布之危,心下惶恐,先行而撤。

纪灵抵挡一阵,却不是吕布对手,只得拖马回走,吕布引军追杀之,袁术数万大军被吕布区区两万多人杀的对亏卸甲,抱头鼠窜!

吕布抢了袁术战马衣甲无数,那叫一个荣光满面,吩咐士卒将物资送回城池,自己带兵继续追杀。

袁术正引着败兵,走了不到五里路,忽然林中杀出一彪兵马,为首者身长九尺,髯长二尺,面如重枣,唇若涂脂;丹凤眼,卧蚕眉,相貌堂堂,威风凛凛,手提青龙偃月刀,横在道路中央,正是关公是也!

袁术见之心里发怵,未等发话,关公便喊道:“反贼受死!”

只见关公眸中精光一闪,整个人已驾马冲出,身带轰隆巨雷般砸来!

袁术大惊,忙拍马而逃,其心腹爱将展尨见关公如此声势,虽心中害怕,仍挺枪迎上,欲为袁术争取时间,关公见竟还有人来挡路,甚是不屑冷哼一声,倒提青龙刀,倒撩而上,展尨奔马之间,陡见一道寒光飞来,迅速出枪抵挡。

长枪与青龙刀碰撞的一瞬间,便被磕飞,只见关公又是挥手一刀,迅捷无比横劈而出!

展尨低头,堪堪躲过,头盔却被斩落,大惊,撤马便走。

关公之意,在袁术之身,岂会去管一个小小无名战将,任由其逃走!

那展尨冲入人群中,没跑出十步,便被一骑兵士卒一枪捅入后心,毙命战场。

关公追杀一阵,混乱中寻不见袁术,大杀一阵,俘了些马匹盔甲,也就回去了。

袁术收拾败军,连夜逃亡淮南,此番大战,可谓是元气大伤。

吕布得胜,邀请关公与杨奉、韩暹等兵马到徐州,大摆宴席,犒赏军士,自是不提。

次日,关公于吕布帐外求见,吕布出而接之,邀请入帐叙说,关公拱手告辞,吕布也不多留,送其出寨。韩暹、杨奉则留在徐州,效力吕布。吕布从陈宫之谏,保韩暹为沂都牧,杨奉为琅琊牧。

吕布道:“保此二人官职,二人必感恩戴德,当留于徐州,为我所用。”

陈珪道:“不可!韩暹、杨奉二人能征善战,不若将其用做山东地界,短则一年,长则两年,山东城郭必属将军也。”

吕布称善,从之,韩暹、杨奉暂时屯兵于沂都、琅琊,等候皇命。

陈珪回府后,其子陈登低声道:“何不将韩暹、杨奉留于徐州,可借力杀那吕布?”

陈珪笑道:“二人异变,若其临阵变卦,或是阳奉阴违,如之奈何?”

陈登拱手惭愧,甚服父亲之言。

……

且说袁术大败,气急败坏,大发雷霆,身边侍奉的婢女稍有不对,便被士卒拖出去喂狗,一时间,群臣人心惶恐,不敢多言,深怕惹祸上身!

两三日之后,袁术心情总算恢复些许正常,沉眉思虑,欲要复仇!

但此前大败于徐州,麾下兵马损失甚重,难有反击之力。想到往日自己借给孙策兵马,便派遣使者,带手书,去江东面见孙策,向其救兵复仇。

孙策见手书,大怒,道:“好你个袁术,赖我玉玺不还,僭越称帝,背反大汉,大逆不道!吾方欲提兵问罪,岂能反助贼呼?”

大笔一挥,划拉几笔,便拒绝了袁术。

袁术见孙策回信,大怒,将信撕作粉碎,大骂:“黄口小儿,竟敢如此!吾当杀之,方稍解吾恨!”

堂下杨大江接连劝谏,劝止不住,须臾纪灵来到,一并谏之,方才罢休。

……

再说曹操,育水一战,于宛城丧失爱子曹昂,爱侄曹安民,爱将典韦,沉沦悲伤之中多日!回许都后,曹操为古之恶来——典韦立祀祭之,又封典韦之子典满为中郎将,收养于自己府邸之中。

典韦只典满一子,典满得知父亲之死,万分痛心,为早日给父亲报仇,手刃仇人张绣、胡车儿,每日练武,学习兵法,几近癫狂,便是曹操的几个儿子见之,也不禁自惭!

曹操自知典满的动静,每有机会,便会前来典满所居的院子里,指点一下典满,并告诫典韦,万事不可操之过急,但稳扎稳打,切勿轻功冒进!

典满感恩戴德,并从言而行,每日生活自律许多,甚有规律,竟引的曹操次子曹丕模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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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六章 北盟兵围寿春城

今日,曹操方才处理完手中政务,坐在椅子上养神,愣神的看着身侧柱子边儿。那里,正是往日典韦最喜欢坐着的地方,有他在,曹操甚是安心,现在忽然没了那道伟岸如山的身影,曹操忽然空虚了许多,也不安了许多。

正养神间,外面有传报声,便收神而招其进屋。

士卒入门,拱手跪地禀告:“报!逆贼袁术兵犯徐州打败,损兵折将,元气大伤,败退至淮南。”

“果其不然!袁公路还是那么的好大喜功,胸无实策,来啊,叫文若)来议事。”

“诺。”士卒拱手而去,须臾荀彧至,拱手行礼,落座上茶,自是不提。

“文若,袁公路果真如我等所料,败于吕布之手,而且是惨败!啊,哈哈……”说到这里,曹操忽然颇有些神经质的笑了起来。

多日以来,曹操面上极少见到发自内心的笑容,荀彧见到这一幕,放心了不杀,轻出口气,道:“丞相,当拜孙策为会稽太守,叫其骑兵征伐袁术!”

曹操如何能不知其中好处,当即答应,着手写诰命,差遣使者奔赴会稽,交给孙策。

孙策得朝廷诰命,便召麾下文武商议。

长史张昭道:“袁术虽新败,但其兵多亮光,不可轻敌!不如送书至曹操,劝他南征,吾为后营,前后夹击,南北相应,袁术必败!便是万一有失,亦可望曹操之援。”

孙策称善,便写书至曹操处。

曹操接到手书览毕,交由荀彧,并问其如何。

荀彧道:“孙策身边亦有谋臣,识破吾计也。然他我皆知,尽掌乾坤者,丞相也。若丞相答应,便为双赢,若丞相拒绝,亦无坏处,一切皆在丞相掌握之中。”

曹操亦难做决定,袁术虽然新败,然其势力决不可小觑,当仔细思虑之。

便是此时,外有细作来报,声称袁术因缺资少粮,劫掠陈留。

曹操又怒有喜,怒的是袁术竟如此不开眼的在此关头开罪自己,喜的是袁术出兵,后方必空虚也,当趁虚攻之,当即下令,兴兵南征,叫曹仁镇守许都,其余武将皆从征。

曹军于许都城外列阵,步卒二十万,骑兵近三万,粮草辎重两千多余车,可是旌旗蔽日,声浪震天!

曹擦遍视下方精神抖擞的将士们,豪气顿生,大手一挥,全军启程。

上车之前,曹操已写手书交由使者,回合刘备、吕布、孙策,同伐袁术!

曹操引兵至豫州地界,刘备引兵来迎,曹操大笑引之入见,刘备手提两个包裹,见了曹操后,将二包裹打开,内各有一颗首级,曹操惊问道:‘此何人首级耶?’

刘备道:“此韩暹、杨奉首级也。”

曹操大笑,道:“玄德如何得以杀之?”

刘备道:“吕布差遣二人权住沂都、琅琊二县,不想二人劫掠百姓,人人嗟怨,因此备设酒席,邀二人来吃酒,饮酒间,掷杯为号,左右刀斧手冲出,将之斩杀,尽降其众,今特来请罪。”说着,刘备拱手跪地,态度甚是诚恳。

曹操抚掌而笑,扶起刘备,道:“使君为国除害,是为大功,何来罪过?”当即大赏刘备,二人同坐一车,合兵行至徐州。

吕布早在城外十里路迎接,见面后,一番叙说旧情,自是不提。

话歇之际,刘备告知吕布自己杀韩暹、杨奉之事,吕布眉宇间已有怒气,在曹操面前,却故意隐忍不发。

曹操如何人物,岂会不知吕布之所想!

当即一番好言宽慰,言那韩暹、杨奉罪有应得,为稳吕布一同讨伐袁术之心,曹操封吕布为左将军,并表示将于还许都后,交给印绶。

吕布大喜,不再计较韩暹、杨奉之死,曹操、刘备眸中皆划过一丝厌恶之意,此人只重功名,丝毫不关心他人也!

曹操分吕布在阵左,刘备在阵右,自统大军居中策应,令夏侯惇、于禁为先锋,开至寿春城外五十里。

袁术知曹操、刘备、吕布大军开到,令大将桥邈引兵五万充作先锋,于寿春城外扎营,只可防守,不可出击!桥邈倒是一名好汉,不听袁术之言,视曹操、刘备、吕布等皆为蝼蚁,引军出寨,与之对阵。

阵圆处,桥邈指曹操大骂:“尔等逆贼,胆敢侵我大仲地界,何人前来受死!”

话音未落,桥邈拍马便出,夏侯惇手提狼牙大棒,飞马而来,两将交手,不三合,夏侯惇一棒搠向桥邈胸口!

只见桥邈举起长枪硬挡,却不想那狼牙棒竟将那长枪硬生生砸断,砸断长枪气力不减,轰然砸在桥邈胸口,那桥邈顿时被砸飞,身在半空中狂喷鲜血,未落地面便断了气!

桥邈麾下兵马见之大惊,顾不得桥邈尸体,回头便逃入城内!

曹操引二十万大军猛攻北门,吕布、刘备各攻东、南,只留西面无人去打!

就在袁术为曹操三方联军大为头疼之时,得到消息,那江东孙策乘船走水路,攻打江边西面,四面皆敌,便是此时的袁术处境!

袁术大惊,着麾下文武商议!

杨大江道:“寿春水旱之灾连年,人皆缺食,不若留军马以守城,敌军远来,不用与之交战,时日一久,其粮草不济必定生变!陛下当统御林军过了淮河,一来等待时机,二来赞避锋芒。”

袁术称善,便叫李丰、梁刚、陈纪、乐就四将各统两万余人马,坚守寿春城池,其余将卒搜集府库宝贝钱银,收拾干净,连夜渡过淮河而去。

曹操、刘备、吕布、孙策四面兵马围住寿春攻打,但那寿春城墙高郭坚,易守难攻!袁术在城内准备了充足的防守物资,如火油、巨石、弓箭等,曹操联军一方,损失甚重。

今日,一整日攻城之后,曹操疲惫,在帐中休息,皱眉沉思。

须臾,荀彧求见,见曹操眉目愁苦,道:“丞相为何发愁?”

曹操道:“吾兵马二十万,粮草单日耗费无须多言,然时日长久,数据实在好大,周边各郡接连荒旱,再有十多日,供给不及也。”

荀彧道:“眼下并无他策,敌军抱城而守,拒绝出战,不若悄开一门,让城内敌将有逃命之路,或可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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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七章 汝之妻子吾养之

曹操摇头,道:“城内物资充足,其如何能出耶?寿春城外,欲要撤入袁术境内,必须渡河,此计难成,不试也罢。”

其余谋士亦无计策,曹操道:“眼下当先燃眉之急,手书我已写好,当遣人送之孙策处,看其如何表态,再做决定。”

众人称善。

使者携曹操手书,来孙策大营求见。

孙策亲自接见,接过手书,却是曹操欲要向自己借粮。曹操二十万兵马,粮草使用可非小数目,目前欲讨伐袁术,曹操是不可或缺的一股力量!孙策便下令,搜集十万斛粮,暂借给曹操使用。

十万斛粮食运到,曹操眉头仍然不解。盖因十万斛粮食用在二十万人之身,亦撑不住多久。数十日后,战局仍不明朗,掌良令任峻部下仓官王晟来见,禀告曹操道:“兵多粮少,如之奈何?”

曹操道:“可用小斛分之,权且救急。”

王晟道:“如此,兵士定然生怨也,如之奈何?”

曹操道:“吾自有计议,汝且照命行事便是。”

王晟拱手而去,当即用小斛将粮食分散。曹操当即差心腹各寨大厅,果真皆传言丞相欺众,不守信也。

当日晚,曹操秘召王晟入帐,道:“吾欲要向王晟借用一物,以压军心,汝休要吝啬。”

王晟拱手道:“某之首级,何足挂齿!”

曹操一愣,眸中精光闪烁,道:‘汝早知耶?’

王晟哈哈一笑,道:“自古而来,推兵当火,何人不知。丞相只可取去。”说罢,王晟竟是闭上了眼睛,曹操未作他言,抽腰间君子剑,枭王晟首级,手提王晟脑袋,对其尸体道:“吾知汝忠心,但不杀汝,军心难安,早晚生变!汝死后,汝妻子吾自养之,休要挂念!”

说罢,呼唤外门士卒,将王晟脑袋高挂竿头,出榜告示众士卒:王晟故行小斛,盗窃官粮,已按军法处置,以儆效尤!

因此,众将士心下稍平,流言自散。

次日,曹操便传令各营将领:“如三天内不兵力破城,皆杀之!”

曹操亲自城下,督促诸军搬土运石,填壕塞堑。众士卒见曹操亲临第一线,无不用命攀城。但城上矢石如雨,士卒们用命,却有两将校畏惧回躲,曹操亲掣腰间宝剑,诛戮二人于城下,然后自上前,用锹添土埋坑!

如此大小将士如何敢不用命,军威大震,城上守军见密密麻麻的曹军士卒如潮汐般涌上城头,心中惊恐,手下动作不免迟疑起来!

夏侯惇率先登城,手中一杆狼牙棒舞动的破风震地,须臾便有十多守军死于棒下,脑浆血液溅射的处处皆是!

夏侯惇所在垛口,无一守军胆敢靠前!只眨眼的功夫,身后便又是涌上七八个曹军士卒,杀上城头。半柱香的时间,城头多出垛口陷落,曹兵踊跃而入……

守城四将李丰、陈纪二将协力来挡夏侯惇。

夏侯惇见之,不屑一顾,狼牙大棒带着呜呜之声砸去,当头将李丰砸的金瓜开瓢,瞪眸断气!又挥手一棒,棒尾顶上陈纪胸膛,竟是将陈纪直接撞的飞出城墙,摔在地上,七窍流血,当场毙命!

夏侯惇如此威风,城上士卒越加惊惧,夏侯惇断喝一声:“降者不杀!”

各多士卒当即丢了手中武器,愿意归降!

另一边,于禁登上城头,生擒梁刚、乐就二将,绑来送给曹操。

曹操下令权且收押,待得稳定寿春城池,便押往闹市斩首。夕阳西下,落山前留下最后一丝光辉,照射着满地鲜血与尸体,弓箭与长矛,冷兵器时代的厮杀,就是这般残忍。

曹操踩着尸体,登上城头,眺望整个寿春城,心下又是一番感慨!

“传我军令,将梁刚、乐就押往闹市处斩,将其首级悬挂于城头,震慑敌军!将逆贼伪造之宫宇楼阁,一应逆反之物,尽数焚毁,不得有丝毫保留!”

麾下士卒照令而行,行令的同时,在寿春城那是大肆搜刮,席卷一空!对于这一点,曹操基本是默许的态度。

晚间,曹操大摆庆功宴,宴请刘备、吕布、孙策三人前来吃酒。

但吕布、刘备、孙策三人皆言战乱刚息,多有事务缠身,无法前来,曹操知道他们在忌惮着什么,也不强求。吩咐将士做好守城工作之后,曹操这一夜好好的犒劳了一下自己。

次日一早,曹操召来麾下谋士,商议渡过淮河,追杀袁术之事。

荀彧道:“多年荒贫,颗粒无收,若更进兵,劳军损民,未有好处。不若暂回许都,待得来春麦熟,军粮备足,方可图之。”

曹操思索许久而未能决定,一连三日,皆难下决定也。

正为难见,流星马来报,道:张绣借刘表之势,猖獗来犯,南阳、江陵等地复又重反,曹洪抵挡不住,特来请援。

曹操思虑一番,果决挥毫泼墨,决定已成。叫士卒将书信送交孙策,叫其跨江布阵,作疑兵叫刘表不敢轻动,自己当日班师,再议张绣之事。

临行前,曹操又叫刘备屯兵小沛,与吕布皆为兄弟,互相救助,不可侵犯。吕布领兵自回徐州,心想自己已是左将军,亦不在乎一小小沛县,给了刘备,便是给了。

吕布走后,曹操又秘对刘备道:“吾叫公屯兵小沛,是有大计谋也!君可与陈珪父子商议,图徐州,不可擅泄,吾当为公之外援。”

刘备听之大喜,拱手称谢。

……

曹操、吕布、孙策、刘备四面势力,同伐袁术,把袁术杀的退出寿春,退至淮河之南,可谓大获全胜。

相比不南边混战,北边倒是平静的多。

袁绍所统青州,莫名其妙被夏侯惇攻陷一半,袁绍大怒,欲要起兵收之,却被谋士逢纪阻止。

“主公,相比于青州数郡,还是辽西之地重要!若得辽西,主公方可呈腾龙之势!”

所谓龙腾之势,是前不久袁绍得到了一句谜底,得辽西,蛟入海。

袁绍为了应这句箴言,竟真的活生生的将之忍耐下来,实则夏侯惇所攻到的半部青州,也不过是区区五郡之地,因此前黄巾多肆掠于此地,城破民散,虽是地界,却无多少战略价值,丢了也便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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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八章 李榷郭汜上西天

蜗居并州苦苦等待良机的赵信,本以为袁绍定会大发雷霆,与曹操开战,趁曹操出兵,后方空虚,偷袭其大后方许都!

但让并州所有人为之意外的是,袁绍竟真的将这份耻辱忍下来了!

等待多日的赵信,一直没有见到袁绍有所行动,不禁咒骂道:“这个袁本初,吃错了什么药?莫非是吃了避孕药?搞他孃的!”

赵信发泄一通,众人苦笑不得。

赵信环视众人,嘿嘿奸笑两句,道:“不过,此前曹操败于育水,现在那张绣又开始祸乱曹操后方,当有一良将,一谋臣,将归我也!”

了空道:“主公所说,莫非是宛城的张绣、贾诩耶?”

赵信笑而不语,众人心知肚明,随后赵信说出数言,众人皆称善,依计行事。

……

曹操大胜,攻下淮南寿春,声势大涨!要说寿春城的重要性,几乎相当于并州的雁门关,荆州的樊城,益州的汉中,西凉的武威,江东的会稽……如此重要之地,几乎在瞬间,让曹操地理上的优势在一夜之间超越袁绍与赵信,哦不,是超越天下所有诸侯!

惨败的袁术,忽心生四面楚歌之悲叹,看着站在堂下,垂手低头的一众文武,气不打一处来,单手将御桌上东西尽数推翻,惊的堂下文武,连忙跪地,不敢喘气。

“梁刚、李丰、陈纪、乐就四将,寿春如此坚城守之不住,真废物也,枉我一片提拔之心!”

袁术单手掐腰,指天骂地喊道。

堂下武将,心生寒意!

梁刚、李丰、陈纪、乐就四将也死战,二人战死,二人被俘亦被曹操斩杀!袁术不思封赏便且罢了,眼下竟对四员战死之将如此咒骂,如何能不寒心耶?

袁术大发雷霆,麾下长史阎象道:“所幸的是,那张绣于曹操后方作乱,逼的曹操退军,刘备又入驻小沛,与那吕布虽表面和睦,实则彼此多有提防也。陛下不若思策,攻江边孙策兵马,以解刘表之忧,好叫其好生辅力张绣。”

袁术大怒,道:“那曹操令吕布、刘备等来伐我,亦未见他刘表援我,天下哪有这等好事!”

说罢,袁术拂袖而去,返回后宫,自是不提。

张绣作乱后方,曹操引兵回许都,刚坐上朝,士卒来报李傕、郭汜被杀,献首级在府衙。

曹操笑之,亲往前见,果真见李傕、郭汜二人首级摆在案桌之上,侧头看向桌边二人,笑道:“原是段煨、伍习二位将军。”

段煨拱手道:“段煨拜见丞相,李傕全族老小二百余口皆押入许都,请丞相决其生死。”

曹操大手一挥,便叫分作各门出战,发榜告民。百姓见恶贯满盈的李傕被满门处斩,无不拍手称快。

斩李傕全族后,曹操叫汉帝升殿,汇集文武群英,作太平宴会。会上,汉帝封段煨为档口将军,伍习为胗虏将军,各引兵马镇守长安。

二将大喜,拱手谢恩,于次日赶往长安而去。

曹操上报汉帝,张绣作乱,当兴兵讨伐之。

汉帝如何能不允之,诏书便出,亲自乘坐龙撵,送曹操出师。

转眼,十天已过,已至四月。

曹操留荀彧坐镇许多,调遣并将,自领大军进征。行军半月余,见麦子成熟,却无人收割,便叫心腹士卒乔装打扮,如各地村落打听,方才知道,百姓们因兵至,不敢收麦。

曹操当即叫各士卒远近而跑,告知村民与官吏:“吾奉天子诏,出兵讨伐逆贼,为民除害!麦熟之际,不得已而骑兵,大小将校,过麦田时,但有践踏者,斩无赦!军法甚严,诸民休要惊疑。”

百姓一开始,甚是不信!而后果曹军士卒踩了麦子,果真被行以军法,故而百信皆欢喜称颂,望军队而拜。

正一日行着,忽曹操胯下战马一惊,冲入麦田之中,曹操面色难看,叫来行军主簿,道:“吾践踏麦田,汝当拟议吾之罪。”

主簿慌忙拱手,惊道:“丞相岂可议罪!”

曹操道:“吾定军规,吾自犯之,如何服众?”

边儿上郭嘉道:“故有《春秋》言法不加于尊,丞相总统大军,岂能自戕?”

曹操道:“既有法不加于尊之说,吾姑且免一死,当割发代首!”

古之有言,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割发代首这个说法,自也行的通。曹操当即掣剑,割一缕头发在手,交给士卒,命其传阅三军,并告示:丞相践踏麦田,本当斩首,但身有统兵之大任,故割发以代!

三军更加悚然,行路之间,多有小心。

另一边,张绣已引兵出城五十里外,等候曹军到来。不两日,曹操大部兵马开进,两阵对圆。

张绣出马,指曹操大骂道:“汝乃假仁假义,不知羞耻之徒,与禽兽何异?”

曹操大怒,便叫夏侯惇出战!

张绣叫族中子弟张先应敌,不三合,被夏侯惇斩落马下!

张绣大惊,曹营猛将甚多,弄死了个典韦,竟还有个夏侯惇!

知晓自己不是敌手,拍马便撤,曹操亲自引兵追之,追了十里路,前方地势一凹凸不平,多有伏兵之处,曹操担心张绣设伏,故而不追。

张绣退入城中,闭门不出!

曹操派遣斥候去前方探听动静,见无伏兵,方才行至城下,令士卒围城而攻。

城壕宽阔,护城河更深,箭如雨下,急切之间,曹兵损失甚重。曹操大怒,叫士卒寻来柴火草薪互相混合,投放城下,当做梯蹬,又在城外立云梯高台,以登高而观城内之象。

五日后,准备妥当,曹操会集诸将,登云梯而望城中,商讨记忆。

张绣道:“那曹操只围城,而不攻城,是为何意?”

谋士贾诩道:“吾已知曹操之意,今日可将计就计也!吾在城上,见曹操绕城观测五日,他必瞧见城头东郊砖头之色,新旧不一,鹿角多半毁坏,必从此处攻也!一连几日,却将梯蹬之物故放西北,此为诈计,欲要叫我撤东南兵而守西北也!其今晚,定乘黑夜,爬西南而进也。”

张绣道:“好你个曹操,倒是好**计!如之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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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九章 姑藏贾文和

贾诩哈哈而笑,道:“此事极易耳!来日可叫精壮之兵,饱食轻装,尽皆藏于东南房屋之内,叫百姓扮作军卒,虚守西北。夜间任他在东南角上过城,待得兵入城中,一声炮响,伏兵皆起,必获大胜也!”

张绣大喜,道:“有此妙计,曹操必败也。”

当即下令,着手安排此事,将兵马尽皆撤在西北角,呐喊守城,东南却甚是空虚。

曹操大喜,道:“中吾计也。”名军中准备绳索勾铁,一应爬城器械,交付精锐士卒,叫其晚上攀城。自己则引兵攻打西北角。

三更时分,曹操自引精兵往东南角城爬过城壕,看开鹿角,城中全无动静,大军一起冲入,只听一声炮响,伏兵四起,冲杀而来!

曹军大惊,急忙后撤,身后张秀亲自引精兵杀来,曹军惶恐,毫无战心,大败撤出城去,张绣率领兵马一路追杀数十里,一直杀到天明,张绣方才引大胜之兵回城。

曹操骑坐马上,粗声喘气,细点兵马,竟折兵五万多人,损失辎重马匹无数,善将吕虔、于禁皆身负伤势,不能上阵厮杀。

张绣回城后,贾诩来见,道:“曹操打败,当即写书至刘表出,叫其起兵劫曹操后路!”

张绣从之。

刘表得手书,便要起兵,却听孙策屯兵湖口,威胁之意甚重。

谋臣蒯越道:“孙策屯兵湖口,必曹操之计也。今日曹操新败,若不乘势追击,日后必为大患!”

刘表令黄祖镇守隘口,自己统兵至安众县,阻击曹操后路,一面约叫张绣。

张绣得知刘表兵到,便与贾诩同引兵马来攻曹操。

……

南部战争的消息,时时刻刻传到赵信耳中。

此时的赵信,率领一万骑兵已行至河内!这一万骑兵可是并州的全部家底了,赵信的翻身之机,就在眼前。

曹擦引败兵缓缓而行,到达襄阳,兵临育水,曹操骑在马上如常,却忽然伏马背之上放声大哭。众人惊问原因,曹操道:“吾思去年于此地折了吾大将典韦,不由不哭耳。”

众人感恩其情义,甚是动容。

曹操因怀念典韦,便叫于此地驻足,设祭礼,吊唁典韦亡魂。曹操亲自持香哭拜,三军皆感叹也。祭拜典韦毕,方才祭侄子曹安民与曹昂,并祭一众阵亡军师,连那匹被射死的大宛马,曹操也一并祭祀。

击败完毕,曹操心情悲恸,行不得路,便叫大军于此地暂歇,明日再做定策。

众人从之。

次日,曹操得荀彧书信,信上言:刘表助张绣屯兵安众,截吾归路。

曹操写书回道:吾日行数里,是有意而为之,早有计议,文若休忧。

写完书信,曹操催促兵马行进至安众地界,刘表已守住各险要之地,张绣随后引军赶到。

曹操名军卒黑夜凿山体,伏兵马于其中,天色微两,刘表、张绣回合,见曹操兵少,担心曹操已经将逃走,皆引兵马追入险地。

曹操虽埋伏兵马冲出,破刘表、张绣两家之兵,破敌后,曹操引兵马走出安众隘口,于隘口外下寨。

刘表、张绣整败兵会面,刘表道:“竟反中曹操奸计也。”

张绣道:“容再图之。”

随后张绣又引贾诩来见刘表,介绍道:“此乃姑藏贾文和也,妙计百出,料事如神……”

话音未落,外有一细作来见,称是骠骑将军信使。

刘表道:“北地赵信信件何以到此?”

张绣也疑惑,便叫细作入帐来见。

细作取出赵信手书,张绣接过拆开,与刘表同视之。

信上略道:“曹操挟天子令诸侯,倒行逆施,人人得而诛之!吾赵信身在北地,然心念天下之事,决不允曹操接连吞并各地诸侯,让天下成他曹家天下!故引兵马三万来援!不用十日,便到安众地界!”

刘表、张绣读完信件大喜,刘表道:“子麟是为天下忠义之士,加之其能征善战,忠于汉室,吾等擒曹操,可也!”

实际上,赵信所率兵马不过一万骑兵罢了,之所以说是三万人,是要给刘表、张绣打上一镇心剂罢了!

曹操正与刘表、张绣对峙在安众,荀彧却又送来书信,言袁绍欲兴兵来犯许都,赵信引兵已过黄河,正往安众而去。

曹操得书心慌,不敢再在安众拖沓,即日挥兵。

早有细作来报之张绣、刘表。

张绣欲要追之,贾诩道:“不可追也,追之必败!”

刘表却道:“今日不追,失大机也!”

刘表吐沫横飞,力劝张绣引兵,一同追之,张绣纠结一番,一咬牙,答应下来。双方合兵三万多人,当即追去,行十多里地,赶上曹军后部兵马,曹军奋力接战厮杀。

正厮杀间,两边忽杀出两彪兵马,三面夹击,刘表、张绣打败,退回城去。

张绣来见贾诩,汗颜道:“悔不听公之言,果有此败。”

贾诩道:“如今,可整兵再追。”

张绣与刘表皆怕,刘表道:“今日已败,如何再追?”

贾诩微微一笑,道:“此番追去,必获全胜;如储物所料,可斩我首!”

张绣信之,引兵就去,刘表仍有疑虑,并不听贾诩之言,不肯同去。

张绣便自引兵马而追!

曹操正行路上,笑道:“刘表、张绣之流,中吾伏兵之际,必不敢再来也,当全速行军。”

此令一出,故各部兵马皆放松下来,无提防之意。正埋锅造饭,忽听后方喊杀声至,曹兵士卒马不及鞍,人未穿甲,便被张绣兵马砍倒在地。

曹军无丝毫防备,故而大败,损失粮草军马辎重无数,各将卒惊恐散路而走!张绣拍马直追曹操,欲取曹操性命!

忽左边闪出一彪兵马,拦住去路,张绣脑海中想到夏侯惇、典韦之勇,不敢再追,故而守军返回安众。

刘表得知张绣大胜而回,加之张绣所得之各种辎重兵马,甚是疑惑不解,问贾诩道:“先生何以知前面追必败,后面追必胜耶?莫非有神算子之能?望明公教我,解吾疑惑。”

贾诩笑道:“非神算子也。此事极易,将军虽然善用兵,却非曹孟德之敌手。曹操虽新败,仍有战心,败后定设勇将为后殿,防备追军,故而吾知其败也。而后曹操急于退兵,定因许都有事,或是袁绍,或是吕布,吾不知也。其已先破我追军之兵,吾再行追击,其必不复防,故而得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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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零章 江夏李文达

听贾诩之言,张绣、刘表皆恍然大悟,甚服,连赞高见。

张绣道:“曹操虽败,但其元气未伤,迟早来犯,该当如何?”

刘表道:‘吾已得书,并州赵信已引兵来援,阻断曹操后路,吾等当趁势而追,一举拿下曹操!’

贾诩却谏道:“赵信原来,能有多少兵马?便是兵马众多,自北面而来,水土不服者甚多,又有多少战力?加之赵信对此边战局并不知详情。其来此地,毫无胜算。”

张绣、刘表从其言,刘表自回荆州守之,张绣则留守襄城,互为唇齿,各自回家。

赵信已至,却听曹操已冲出安众开口,扫描系统上也不见刘表、张绣兵马追击,甚是疑虑,道:“莫非刘表、张绣不愿灭曹耶?”

随行军师了空道:‘主公,那二人必不知主公深浅也,故而未来,当取一胜,二人必来也。’

赵信道:“曹操岂是易败之人,当于半路截之,可则战,不可战则退襄阳。”

赵信此番前来,并不是要与那曹操决一死战,而是趁着如此良好机会,来襄阳招揽大将和良臣也。

赵信引兵至育水东岸,等待两日,斥候来报,三十里外曹军正在渡河!

赵信大喜,道:“此番定要活捉了曹操!”

日近晌午,方才过河育水的曹军也彻底放松下来,曹操亦不会想到,赵信的胆子那么大,竟远行至此伏击他!

曹操擦了擦额头之汗,叫士卒入林中暂歇,各士卒方才翻身下马,忽四周鼓声大躁,一众士卒惊慌四顾,未见敌军人影,只见浓烟烈火,冲天而起!

曹操大喊:‘何人于此地害我!’

曹操身边数将来不及穿甲,忙护着曹操后撤,连道:“丞相速撤!”

曹操只顾性命,拍马便撤,身边数将跟随,冲出活林,身边只有百余骑!左角杀出一彪兵马,为首者,正是赵信!

“曹孟德受死!”赵信猛夹战马,飞速而来,其身后数千骑兵,奔腾而来,曹操面色发白,慌不跌拍马便跑,其身边副将池奉、黄肻二将举枪来迎,刚一交手,赵信便一枪挑飞池奉手中长枪!

胯下战马轰然撞在池奉胸口,池奉飞天而起,未落地,许褚跟上,一记铁疙瘩悍然砸出,于半空中将那池奉脑袋开了瓢!

黄肻见状大惊冷声,未来得及反应,被关峻一锯搠在胸膛,喷血倒地,被战马踏碾而死!

曹操回首见到这一幕,面色发白,手中马鞭舞的越加匆忙!

赵信见曹操飞奔在前,即将追上,稍稍一想,肾上腺素便猛然陡升,胯下战马似知赵信之意,飞奔越加快速!

又有两将来挡赵信,被赵信单枪撩开,来不及顾那两名战将,赵信又是拍马而追,那二将却被紧随而来的周仓、关峻二人斩杀。

曹操逃行十多里地,身边跟随之兵马已被杀死殆尽,前方忽有一垭口,拦住去路,曹操闭上眼睛,叹息道:“吾命休也!”

赵信见曹操停下,惊喜大喝一声,仿佛见到将曹操斩杀当场的样子,攥着龙爪长枪的手掌也攥的更紧!

便在距离百余米之时,忽斜下里射来一箭,察觉到危险来到,赵信条件反射的释放r技能,新月护卫,将弓箭荡开!

侧眸视之,却有一彪乡勇杀来,为首者身着素衣,胸带简陋披甲,手提长柄大刀,见了赵信,更不答话,举刀便来!

赵信呲牙,心道乖乖,这是何人!

来将提刀与赵信厮杀一处,方一交手,赵信便知其身手不凡,此人气力十足,出招甚是迅猛,然非大开大合,倒像是毒蛇,角度刁钻,十合未过,此人大刀便划开赵信脸颊,玄之又玄,赵信再慢一步,半边脑袋都要被削掉!

“哼!什么常山赵子麟,不过如此。”一刀在赵信面上留下血印,敌将不免一番嘲笑!

“狗贼看招!”赵信大喝一声,甚不服输,刷起了拼命三郎的威风,技能全开,战斗力、攻速暴涨,手中龙爪长枪迅猛而出,直奔敌将胸膛。

敌将见赵信速度涨幅不少,眸中也凝起重视之意,凝神以对!

两将厮杀,不分胜负,须臾许褚、周仓赶到,欲帮赵信杀掉此贼,赵信却大喝止住,道:“去杀曹操!”

话音未落,东边赶来一彪兵马,竖曹字大旗,为首者却是曹洪、曹仁!

许褚大喝一声,冲上去接住,与曹洪、曹仁二将厮杀!

便是猛如许褚,在曹仁、曹洪两兄弟的联手下,也被压制在下风,场面危及。

曹操大喜,仰天大笑,道:“吾命保也!”

赵信知道最佳良机已过,今日再杀曹操已成奢望,一甩长枪,跳出战圈,大吼道:“撤兵!”

因麾下皆是骑兵,来得快,去的更快,须臾便撤,曹军欲留之也留不住!

赵信走后,惊慌未定的曹操拍马至前,见方才拦住赵信的那名的将领,那将错刀下马,拱手行礼。

曹操大笑,上前扶起,甚是感谢其救命之恩,急问其姓名籍贯。

来将拱手,再拜曹操,道:“某为江夏平春人士,姓李,名通,字文达。”

曹操道:“因何来此?”

李通道:“今日奉荀长史之令镇守汝南,闻丞相与张绣、刘表交战,特来接应。”

曹操因其获救,大喜,封之为建功侯,守汝南西边境界,以防刘表、张绣,李通拱手称谢而去。

赵信引兵马飞速行之襄城外,派使者王群入城面见张绣。

张绣接见之。

王群拱手行礼,张绣赐座,命婢女上茶,各自落座。

张绣道:‘听闻骠骑将军于曹操厮杀与育水对岸,可有此事?’

王群道:“自有此事,只是未知,为何张将军追而复返耶?”

张绣道:“吾知骠骑将军,定非曹操对手,故而未追也。”

张绣言语之中,是对赵信的嘲讽之意,一边贾诩,咳嗽一声,道:“因未知晓,骠骑将军忽然插手此地之事,故而未敢轻出。”

王群哈哈而笑,道:“人言襄阳张绣,如人中龙虎,竟日一看,不过冢中枯骨,行尸走肉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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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三章 郭奉孝!论十胜十败

郭嘉笑了笑,道:“袁绍烦礼多仪,公体任自然,此道胜!袁绍逆动,公顺势,此天胜!自桓灵二帝来,政失于宽,袁绍以宽治政,公以猛纠偏,此治胜!袁绍外宽内忌,任人唯亲,公内外兼名,任人唯贤,此度胜!袁绍多谋寡决,公得策即行,此谋胜!袁绍沽名钓誉,公待人至诚,此德胜!袁绍爱亲疏远,公思虑周全,此仁胜!袁绍听信谗言,公自有明眸,此明胜!袁绍公法失度,公法度严明,此文胜!袁绍好为虚张声势,不知兵要,公缕以少克多,用兵如神,此武胜!有此十胜,败袁绍何难耶?”

曹操听之大喜,连笑不停,便是荀彧也赞不绝口,言郭嘉甚有明见!

笑声停,曹操道:“如奉孝之言,孤不足以当之。”

曹操虽嘴上谦虚,面容倒是舒坦的紧。

荀彧也道:“奉孝之言,正与某之遇间相合。袁绍虽兵多将广,不足为惧。”

郭嘉道:“袁绍不足为虑,欲与赵信厮杀,丞相动可乘其远出,先取徐州吕布,扫除东南,然后图绍与信,可也。否则我方攻绍或是攻信,吕布必乘机来犯许都!届时,万千妙计止于口也。”

曹操听其言,便召文武,商议讨伐徐州一事。

众人到,荀彧道:“可先约小沛刘备,待其回报,方可动兵。”

曹操从其言,修书一封,差人送至小沛刘备处,一面又厚待袁绍之使,写以诏书,封袁绍为太尉,监冀州、青州、幽州、并州四地,并密附书信一封:公可讨赵信,吾当相助。

袁绍得书信大喜,当即举兵讨伐赵信!

……

身在晋阳的赵信得知袁绍举兵来伐,不禁苦笑。身侧了空、上官秋二人面色亦是苦涩。

‘如主公所料,袁绍果真起兵来伐也!’上官秋嘴角满是苦涩的道。

赵信面色亦不好看,道:“兵来将挡,水来土屯!袁绍窃取我幽州,眼下已到了报仇的时刻!”

从后世而来的赵信知道,建安三年之后不久,曹操便将讨伐徐州,吕布败亡,刘备携徐州数十万民众而走,官渡之战便爆发!

按照这等历史步伐来走,赵信便将成为下一个孙坚、公孙瓒,早早退出历史舞台也!故而,赵信方才抓住曹操讨伐张绣之机,放手一搏,去南部寻援!

赵信兵出育水时,早叫上官秋于各地上官楼之中散布消息,袁绍将趁曹操后方空虚,兵犯许都!以此做赌注,赌的便是曹操不仅不会和自己翻脸,更会封赏自己!

现在看来,赵信这一举,赌对了!

袁绍欲要讨伐赵信,赵信亦要复幽州之仇,两相厮杀,已成必然。

从后世而来的赵信知道,曹操十有**要趁与袁绍开战之机,着手平定东南徐州,此为双赢罢了。

细作来报,袁绍举兵十五万,颜良、文丑、高览、韩猛皆在此列,更有大名鼎鼎的大戟士将领鞠义,谋臣许攸、逢纪、审配、程昱随行。

十日后,袁绍大军开至壶关外,赵信亦引兵五万,行到壶关,出城迎战。

两边摆开阵仗,阵圆处,袁绍拍马而出,指赵信道:“赵子麟,汝散播谣言,称吾要伐许都,用心何在!”

赵信哈哈大笑,死不承认道:“袁本初!你倒是好生伶牙俐齿,你哪只狗眼看见老子我散播谣言了?再说,你身为大将军,讨伐曹操,岂非份数应当?”

袁绍大怒,道:“何人与我拿下此贼!”

话音未落,颜良拍马便出,赵信未等出战,许褚拍马而出迎之,二人于阵中厮杀,半晌不分胜负,众士卒看的是津津有味!

许褚大喝一声,铁疙瘩悍然砸出,颜良大刀斜撩上去,将铁疙瘩荡开,随后一记力劈华山而下,许褚侧身躲过,单手擒住颜良刀柄,铁疙瘩又是砸出!

颜良亦侧身躲过,伸手抓住铁杆,二人骑坐马上,比较起了力气!

二将用力过猛,双双跌落马下,索性丢了武器,赤手搏斗一处,身上战袍撕扯粉碎!

赵信指袁绍骂道:“袁本初!可否够胆与我厮杀?”

袁绍冷哼一声,道:‘殊不知文不与武斗?再说你赵信算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和我交手!只需一将出,必取你性命!’

话音未落,文丑拍马而出,赵信未来得及出马,身边周仓拍马而出!

在周仓看来,颜良、文丑是袁绍心腹将军,那己方应战者自该是许褚与自己!

故而拍马迎向文丑,文丑见周仓迎来,大怒,骂道:“竖子何人,胆敢与我交手耶?”

周仓闷声拍马,倒提大刀,也不答话,两将交合,文丑手起刀落,悍然劈砍而出,周仓见刀来势凶猛,竟忘了躲避,只来得及举刀硬挡!

噹!

双刀碰撞,擦出阵阵火花,周仓虎口已然被巨大气力震裂,文丑岂会白白放过如此机会,大喝一声,又是一刀砍来,比之方才,更要迅猛!

周仓已来不及抵挡,瞪大双眸,看着那刀刃迅速放大!

在最后一瞬间,赵信大喝一声,长矛飞掷,迅速而出,集中文丑大刀,救下周仓性命,“元福且退!”

周仓失神,听得赵信大喝之声方才回过神来,忙拍马撤出战场,文丑拍马便来追,周仓胯下战马比之文丑之战马,有着甚是明显的差距,须臾间,文丑便追至三步范围内,大声喝道:“周仓受死!”

赵信身边方才就要出手,却被周仓抢了一头的赵云拍马而出,手中亮银长枪在阳光下闪出一道冰蓝之光,直刺文丑胸膛!

文丑便是取下周仓性命,其自身亦性命难保!

文丑只得收回攻击之势,转而防守,挥刀格挡赵云之长枪!

就在刀枪将要碰撞一处的瞬间,赵云手腕一抖,笔直的长枪竟是借着弹性弹跳一下,枪头巧妙的避开文丑大刀,挑翘着向文丑颌下点去!

文丑大惊,忙仰身而躲,然仍被长枪点开了一道小口子,流出阴阴血沫来,两马分开,文丑双手持刀,眸中满是忌惮,试探的问了一句:“赵云?”

赵云倒提长枪,按辔于场中,身杆笔直,道:“正是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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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四章 旷日之战

听得赵云之名,文丑不禁更加警惕了几分!

民间有传言,声称赵信得南华老仙之助,多有预事于前的本领,而其弟赵云,则被南华老仙收为关门弟子,学得百鸟朝凤枪法,天下无人可敌!

当然,明白人对此自是不屑一顾,但当有实力来印证的时候,虚构的事情就会显得更加神秘,也让人更加忌惮!眼前这个情况,便是如此!

方才文丑出招时,并未大意轻敌,而是小心翼翼!

为何?

方才三合不到,文丑便要将周仓斩落马下,在场之人皆看在眼中,但身穿白袍之小将仍敢拍马而出来迎,如此有底气,定有真本事!

方一合,文丑几近死于赵云之手,如何能不惊惧?又是下颚的小伤口隐隐的疼痛,一直在刺激着文丑内心,似乎在告诉文丑,赵云太强大了,你不是他的对手!

后面观战的袁绍自然也将这一幕看在眼里,方才亮银长枪诡异的跳开文丑防守的大刀一瞬间,袁绍心跳皆慢了半拍,以为文丑将于今日阵亡也!

赵云将枪尖沉放于地,道:“文将军,再行来过!”

文丑盯着赵云,眸中精光闪烁,身为武将,死则死也,当即双腿一夹马腹,飞速而出,再来厮杀!十足的小心与赵云交战,似乎也没什么可怕的,只是要多防备着赵云手中那杆诡异的长枪,不知是和材质所制,竟能硬能软,甚是难缠!

后方观战的高览道:“主公,兴宇战意稍卸,恐时间长了有损也。某请战去替下兴宇。”

袁绍心中,河北四庭柱武力相差不多,但要属颜良、文丑稍要高上一些!用高览去替下文丑,高览观战已有八十多合,已有防备,反而赵云对高览却无所知晓,当即点头答应,叫高览上阵!

高览得令,拍马便出,赵信大喝一声,道:“欲以多欺少耶?某来会会你!”话音未落,赵信信念一动,胯下战马便飞速而出,拦下高览,与之厮杀!

方一交手的一瞬间,赵信颇感压力,暗道:高览这厮史上无甚战绩,这身武力倒是不可小觑!

你来我往,厮杀的不亦乐乎,场中六人捉对厮杀,难舍难分,也叫外围观战之人喝彩连连,各士卒更是为自家主将呐喊助威!

赵信与高览交手,qwe三技能全开,战斗力、攻速暴涨,二人交手五十合,赵信被碾压在下风,五十合过,赵信逐渐与高览打成平手,至一百回合过,赵信竟然将高览压在下风!

赵信心里奸笑着,嘿嘿,老子靠着不知疲惫属性,也能把你给磨死!

正在赵信壮志凌云,成竹在胸之时,许褚后脚踏上一颗石子,重心不稳,颜良抓住机会一脚踢中许褚肋下,将其放倒在地,颜良踏足上前,一脚踢起地上大刀绰在手中,迅猛无比剔向许褚脖颈!

许褚赶忙翻身躲过,但已无反手之力,颜良刀刀逼迫,反观许褚,险象环生,几近丧命!

赵信大喝一声,龙爪长枪飞速跳开高览武器,不管高览,直奔颜良而来,“颜公骥受死!”

正要一刀取下许褚性命的颜良,听闻断喝之声,忙侧首看来,却见赵信正迅疾而来,其枪尖在阳光下闪出一刀亮光,直刺眸中!

颜良条件反射的闭上眼,按照脑海里记忆的样子,凭借着多年的厮杀经验,料定赵信的出招路线,手中大刀横然而起,挡住赵信长枪!

随后的一瞬间,颜良脚步变换,便改变站位,错开阳光反射,与赵信厮杀一处!

许褚提起地上铁疙瘩,吼叫着杀向高览而来!

场中六人三对,已厮杀近两百合,除赵信用于不知疲惫属性,其他五人皆几近力竭,颜良应对起赵信来,心中不免苦叫,赵信气力仍如此充盈耶?

赵信心里也暗喜,颜良和许褚拼的几近气力枯竭,指不定十合就能将之斩杀!

“叮!”赵信一枪震飞颜良手中武器,将取颜良性命,颜良用尽力气拼命转开身子,仍被赵信一枪戳穿肩上盔甲,割开皮肉!

因身形变动之下,长枪挑开颜良胳膊上盔甲绳索,导致颜良盔甲散落于地,袁绍见颜良命危,大手一挥,全军压上。如此以来,赵信麾下兵马亦是在罗琦、关峻等将的带领下冲杀而出!

一番混战,厮杀至夜晚不见人影,双方才各自收兵。

回壶关内后,赵信细点兵马,今日一战,死三千多人,伤五千多人,另有数名裨将、军司马战死。

“主公,袁绍携十数万大军而来,物资损耗甚重,可据城而守,待得其粮草将近,不攻自破。”麾下参簿王群拱手谏道。

了空却道:“非也!袁绍自冀州出兵,临近壶关,物资运输极为方便,加之冀州乃粮食盛产之地,方秋收毕,袁绍仓鼎富硕,非短期耗尽也!”

上官秋亦道:“北地诸侯,只主公、曹操、袁绍三人也,如今袁绍伐我,曹操伐吕,几为同需!若曹操拿下徐州,只恐将与袁绍同来伐吾,届时,难有生机也。”

赵信自是明白这个道理,自己苦心谋划那么久的事情,怎么可能因为区区一战,便心生无力?呵呵笑道:“袁绍外宽内忌,任人唯贤,当智胜也。”

上官秋与了空二人对视一眼,皆看到对方眸中之喜意,了空道:“主公已有妙计耶?”

赵信笑道:“妙计谈不上,或可如此如此,权且一试。”

了空、上官秋皆拱手称赞,甚服其言。

白日之时,赵信几次欲要释放r技能,叫出熊大来,弄死颜良、文丑,但后来一想,提伯斯可是自己的底牌,当留在关键时刻再用!既能应对颜良、文丑,何必暴露多余的底牌来呢?

次日,袁绍再次于城外叫战,赵信立于城头,目视下方,眼神轻蔑,道:“袁本初,汝一竖子,言而无信,有何颜面再来厮杀耶?”

袁绍冷哼道:“赵信竖子,何敢言吾言而无信?”

赵信骂道:‘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天下人知!汝何苦在此故作好人耶?’

袁绍一脑门子郁闷,这个赵信言语,不着南北,让人听的一头雾水,但好在自己引千军万马而来,也不必与赵信故作口舌之争,喊道:“赵信休要蛊惑人心,速速开城受降!饶尔等不死!”

说罢,袁绍大手一挥,便叫前军攻城,高览、韩猛两名大将亲自督战,带头攻城,壶关城防战,就此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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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五章 誓与壶关共存亡!

城外大军如蜂拥般,前仆后继,涌向城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在高览、韩猛的督战下,各部士卒在将领的带领下,越发奋前,举着盾牌,接连登上攻城云梯。

赵信坐镇城头,从容不迫,心道:若是老子亲自坐镇,壶关还能被你袁绍轻易夺取,那自己找块豆腐直接撞死算球。

城上矢石雨下,袁军损失惨重。

壶关墙高壕深,护城河中河水,已被血液染红,飘着数以千计的尸体。

袁绍所发动的猛攻一连持续十日,不顾损失的猛攻,也给了赵信很大的压力。

又是一整日攻防战下来,今日之形势,不再乐观!

赵信站在城头亭楼中高堂,堂下文武各列左右,赵信皱眉道:“今日袁军竟已攀登上城,幸亏子龙英勇,将袁军杀退。此时,当教诸位好生反思,究竟是何原因。”

说完,赵信眸子看向亲弟弟赵云。

赵云作为守偏门的主将,自然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拱手出列道:“主公,是末将战之不力,请主公责罚!”

赵信挥手,道:“吾自相信子龙之战力,此非子龙一人之过,袁术数万大军连日攻城,又岂是一人之力可当之耶?子龙于一线厮杀,吾自看在眼中。诸位亦非要多想,吾之想法,是群策群力,反思原因,亡羊补牢,犹然未晚。”

赵云道:“主公,末将所负责之城门,箭矢运输较其他处城头较为麻烦,负责物资运输的士卒运输弓箭,先攻击右、中城楼,最后方至左城,如此对袁军的压制力度相对较小。其二,壶关之又翘山之上的箭楼,能够覆盖至中、右城楼,却难覆盖至吾处。袁军对此也有发觉,故而对我处城头的攻击也越加凶猛。”

赵信自知赵云所说情况属实,这也是赵信为何将赵云放于左边城头的原因。

“子龙所说,吾已有对策,当为子龙多加五千守军士卒,另给物资调遣屯增加士卒两百人,专门负责为左城运输物资。”

“诺!谢主公!”赵云拱手称谢。

随后,赵信又道:“大家再坚持十日,十日之后,吾定叫袁绍退兵!”

众人称是。

半夜时分,城外喊杀声大躁,赵信起身,站城头之上观望,却见袁绍兵马于城外只摇旗呐喊,并不进攻!不禁翻了翻眼皮子,袁绍这招疲兵之计已用了七八日,雷声大,没雨水!

若是换做他人,自然会被其搅得头昏脑涨,但对不起,赵信有着不知疲惫属性,别说一天两天了,就算是一辈子不睡觉,那也没有什么反应!

更何况,赵信更是有着扫描系统,这等逆天外挂,方圆百里范围内,任何动静都逃不过扫描系统,袁绍想要用疲兵之计,以此缓惑赵信兵马,几乎等于痴人说梦!

赵信早叫各守城士卒穿着盔甲,待在城头上歇息,赵信亲自检测袁军动静。

又是两日过去,白日一整日厮杀,一头扎向左城无比渴望立功的袁军士卒那叫一个惨,撞的头破血流!

后方观战的袁绍,见左侧城头的防御力大幅度增强,大怒,道:“赵信真狡诈之徒!”

身边谋士许攸道:‘主公稍安,赵信死守此地,相信北边兵进雁门关的淳于琼将到也。’

听得此话,袁绍仰天哈哈大笑,道:“想他赵信也定不知吾在此地,不过是疑兵,实兵却在雁门关!”

周边文武皆大笑,谋士田丰道:“此处之兵,既是疑兵,亦是实兵!如若主公率兵攻下壶关,对赵信的声望将是毁灭打击!赵信年纪轻轻,仕途却一路畅通,其难有家世辅名,赵信能成如今之势,多为时运,如若主公攻下壶关,赵信麾下文武必动摇矣。”

袁绍自知这个道理,只要正面打败赵信,尤其是在赵信亲自镇守并州第二大雄关情况下,攻下壶关,打败赵信,天下间,赵信将就此跌落一线诸侯,再难翻身!

……

五日时间过去,壶关之战,仍然焦灼!

赵信麾下兵马已损失两万多人,反观袁绍,战死六万多人,伤者不计!便是强大如袁绍,也难以承受二十多日损失数万人的代价!

白日厮杀之后,两军疲惫而散。

半夜时分,各士卒正睡梦中,赵信大声断喝:‘敌军来袭!’

轮流候在赵信门口的五十个士卒,听到大喊声,当即抡起手中鼓槌,嘭嘭嘭锤响战鼓!

赵信已出现在城头之上,身形挺拔于垛口之间,各士卒已掀开被褥,守在各自区域,严阵以待。

城外,袁军瞪眼,面面相觑,心道主公不是说,今晚赵军定无防备吗?为何现在看来却是准备十足!

骑在高头大马上的颜良、文丑大喝一声:“赵军必无防备,否则如何需擂鼓耶?杀!”

话音未落,颜良文丑引兵杀来!

城外,厮杀声忽然大躁,城内居民皆从梦中惊醒,缩在床头,担心着战局!袁军名声可从未达到与赵军等同的地步!不过也谈不上声名狼藉,但足以让普通百姓为之惊惧。

壶关百姓,早已体会过袁绍长子袁谭的恐怖之处,对之无不深以为恨!

一茅草屋之中,卧榻之上,年轻女子伏在年轻男子胸前,抬头道:“相公,妮儿被袁谭那个畜生侮辱至死,如此深仇大恨,不可不报!”

男子低头亲了下女子额头,道:“娘子,我这边去城头助战!”

如此这一幕,在壶关城内各家上演着……

城头,双方真厮杀着,袁军已攀登上城头,城头一片混战,便是赵信,也亲自加入战团之中!

一枪撂翻敌军,忽有一士卒气喘吁吁跑来,喊道:“主公,城下有着万余百姓拿着榔头木槌,要来助战!”

赵信听之,忙跑到城边,往下看去,果真见万余百姓义愤填膺在城下呼喊着,要与壶关共存亡!

见了这一幕,不禁鼻尖发酸,胸中豪迈之气磅礴而发,不禁仰天长啸一声,众士卒皆看来,赵信遍视众人,道:“身后便是吾等家园,吾赵信,誓与壶关共存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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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六章 南华老仙座下仙童——提伯斯

浑厚的声音,似要冲破天际,震人耳膜!

瞬间,城上士卒,城下百姓皆高举武器,出声附和,巨大的声浪似要将黑夜撕开一道黎明的口子!

赵信吩咐周仓坐镇城头,指挥士卒抵挡,自己则是倒提长枪,返身下城,面见一众百姓,对百姓们道:“诸位尽可上城辅助,杀退敌军!”

“诺!”万余百姓齐声应诺,从各梯道攀登上楼,赵信则是对前方黑暗处招了招手,那黑暗处半空,亮起一堆火焰,借着火光,官道两侧巷道中,缓缓行出骑军士卒。

这些骑兵,乃是赵信的命根子,总数五千余,正是历经数次战斗洗刷过后的精锐大宛马重骑兵,亦作钢铁洪流!

骑兵汇聚于官道之上,黑铁全面覆盖着的战马和士卒,眸子尽皆看着赵信,赵信微笑一声,道:‘眭固、穆顺何在!’

“末将在!”最前方的两名黑铁蒙面将军大声应诺,赵信道:“好!”

随后,赵信倒提长枪,看向城门通道内的士卒,响声道:“打开城门!”

士卒们听命先是一愣,随后眼神坚毅的将城门打开,城门推开缝隙的一瞬间,外面当即有着十多个袁军士卒一头扎了进来,赵信哈哈狂笑一声,长枪挥指前方,带头杀出,其身后五千大宛马重骑兵紧跟而来!

嘭嘭……嘭嘭……

厚重的声音撞击着人的耳膜,第一个冲进来的袁军士卒尚未发出声音,便被雄壮战马撞飞,身在半空,血沫横飞,落地嗯叽一声便死!

城外袁绍见终于是攻开了壶关城门,不禁抚掌大笑!未等其笑声落,却见城门中杀出一彪黑体兵马来,反观袁军士卒却是节节败退!

赵信带头,身后眭固、穆顺紧随其后,五千钢铁洪流直直冲杀而出,高览、韩猛见状,忙指挥士卒进行抵挡!

刀枪戟矛戳在盔甲之上,碰撞出层层火花,却根本无法伤到盔甲保护着的士卒和战马!赵信大喝一声,龙爪长枪迅速飞舞,加之胯下战马横冲猛撞,当即将高览、韩猛仓促集结起来的防御冲的七零八碎!

赵信可没有想着解开壶关之围,目标很明确,那便是拿下袁绍性命!

带头杀向袁绍中军,袁绍自知赵信想法,当即下令道:“颜良、文丑,当集兵马迎战!”

良、丑二将得令,便引骑兵冲出,两军冲杀,轻骑兵和重骑兵之间的优劣顿时显现出来,何况赵信所率领的皆是上好的大宛良马,盔甲皆是上好的精铁打造,碰撞的一瞬间,袁军一方便全面溃败!

似是钢铁钻头插入豆腐渣工程一般轻而易举!

不用一炷香时间,赵信所率的钢铁洪流便已冲过颜良、文丑所率领的轻骑兵!

袁绍大惊,忙叫盾牌兵卒抵挡在前!

然而赵信杀手锏已出,如若被盾牌兵轻易挡住,那还是重骑兵吗?

未等盾牌兵列阵,赵信一马当先杀到,胯下战马当即撞飞两人,那两人落入人群中,又是砸倒一片!

身着皮肤套装的赵信大喝一声:“袁绍受死!”率先冲向袁绍,便在此关键时刻,东边杀来一彪兵马,月色下,尽皆白色,手持白杆长戟,头戴白盔,马系白毫,横插而来!

“主公休慌,鞠义来也!”

赵信眯眼视之,低声嘀咕一声:“大戟士鞠义?”

袁绍听到动静,忙大喊一声:“鞠义救我!”

关键时刻,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赵信心里一万头cnm~

但对鞠义之能,赵信不敢低估,当即喊道:“眭固穆顺!分流兵马阻击之!”

“诺!”身后眭固、穆顺当即驾马转向,迎向鞠义而去!

身后壶关城门已开,眼前已成生死之局!一旦赵信无法正面将袁绍杀退,被敌军阻拦,赵信的重骑兵优势将再难发挥,反而袁绍兵力的优势将得到全面发挥!

眭固、穆顺拍马迎去,拦住鞠义,赵信则是以更加速度冲向袁军而来!

身边逢纪道:“主公,赵信势猛,不可硬敌,当暂撤。”

袁绍的心脏也提到了胸口处,凝视赵信许久,冷静的面色中终是暴露出了一丝惊慌,未来得及发话,袁绍便拍马后撤,赵信岂会让袁绍如此逃走,飞马就追!

前方士卒尽皆袁绍亲卫,见主公危急,舍命来挡!

如此关键时刻,赵信大喝一声:“荣耀与毁灭同在!”

话音未落,终极技能r技能瞬间释放,虚空之中竟窜下来一浑身燃烧着火焰的奇怪巨熊,众多士卒皆目瞪口呆!

巨熊落地的一瞬间,以无比迅疾的速度追往袁绍而去,赵信大喝一声:“南华老仙遣座下仙童来助战也!”

浑身燃烧着火焰的巨熊在人群中狂奔,凡是挡路的袁军士卒皆被其一掌派发,被其粘之,非死即残,袁军士卒终于是彻底崩溃,袁绍更是接连拍马,只恨胯下宝驹跑的太慢!

反观赵信一方,见自家主公有神人相助,纷纷高吼出声,便是颜良、文丑见到这一幕,皆不敢相信,麾下士卒心慌,再无力敢战,颜良文丑也只能引败兵逃去!

赵信砸吧砸吧嘴巴,心道若是早知道一个提伯斯能有那么大的效果,老子早就用了,何必还要留着对付吕布呢?

赵信率领重骑兵一路追杀,杀的袁军士卒丢盔卸甲,抱头鼠窜,一路撵杀三十多里,杀到半路,赵信担心袁绍一旦反应过来,返回后方去夺壶关,只怕城内罗琦、关峻守不住,“撤兵!”

麾下钢铁军团的士卒吭嗤吭嗤的喘着粗气,身上喘着近百斤的重甲,奔行三十多力,也让这些铁打的精锐汉子吃不住。

在赵信的率领下,一路返回壶关。途中,多有被杀散的袁军士卒又返回在官道之上,手无寸铁,看着赵信。

这些袁军看着赵信的眼神,如见天神般尊敬!

赵信道:‘尔等为何在此,还不去寻你们的主公?’

百十多个士卒头领抱拳拱手,单膝跪地道:‘吾等愿效力于骠骑将军,望将军收留!’

“望将军收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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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七章 十七禁律五十四斩

这些个袁军士卒竟在战败后就要归顺我?赵信不禁心中警惕,怀疑这些士卒是不是袁绍故意派来的反间者,可是当赵信见到这些士卒看向提伯斯的那种崇敬的眼神,赵信明白了!

丫的这些士卒并非是冲他赵信,而是冲他赵信身后的南华老仙!

“说说看,你们为何效力于我?”赵信忍着内心的狂喜,故作威严道。

这些个士卒自然是把袁绍的坏处从头到尾,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通,又把赵信往天上捧,最后再来一句:良禽择木而栖……

面上功夫做足了,赵信大手一挥,便将这些士卒收入麾下。赵信又道:“既你们初次投靠于我,当立投名状也。”

“请将军吩咐。”方才那个率先说话的汉子,不知道从哪儿找来的一个赵信兵马的头盔,戴在头上,听到赵信声音,忙拱手应承。

赵信道:“此番吾将袁军杀败,逃散者定多,尔等可暂且散去,拉拢逃军前来投靠,今晚子时前,拉到一百个人,我便赏一百金!”

“谢将军!”这些士卒惊喜万分,忙拱手称是,撒开脚丫子狂奔而去。

赵信将方才回话的汉子留下,问道:“汝唤作何姓名?”

那士卒惊喜,拱手回答道:“小的会稽认识,姓黄,名狗。”

“黄……狗?”赵信有些磕巴的问了一句。

那士卒嘿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小的知道姓名不好听,请将军……”

未等其话音落下,赵信竖起手,止住他,眸中不免怀念起了什么,笑了笑,道:“你去吧,注意点安全。”

黄狗不知道赵信为何忽然会如此关系自己,但还是高高兴兴的跑开了。

回行途中,前后又是遇到数波袁军败兵来投,赵信皆以前言告知,众袁军士卒皆跑去寻人。

赵信兴高采烈的回到壶关,谋士了空、上官秋前来迎接,赵信将袁军败兵来投之事尽数告知,二人听知,甚是佩服!

只是了空和上官秋看向赵信身边的提伯斯,有些难以接受!

了空道:“南华老仙真神人也!”

上官秋亦是连连称赞!

提伯斯乃是赵信的秘密,又岂会让二人知晓,只是把南华老仙摆在面儿上,让各人猜测。

子时到,壶关外有近两万多人呼喊着,赵信起身视之,人群之首,果真见到了白日的一些熟悉面孔。

“将军,我们把人都带来了!”城下黄狗高声大喊道。

赵信打开扫描系统,先是扫描了周围百里范围,袁绍正在五十里外的贺墩县落足,周遭再无超过百人队伍,赵信朗声道:“听我号令,所有士卒,往后跑两百步,将武器丢掉!然后到城门前,排成十列,依次入城!”

众士卒皆面带不喜,其中更有一人道:“我等来投,将军为何叫我等丢掉武器,莫非是不信任我等耶?若如此,不投也罢!”

赵信哈哈大笑,道:“此人定是袁军奸细,否则区区等待些许时间,又算的了什么!如若不愿排队的,只管离去,我赵信决不会为难大家!只是日后战场相遇,可不要后悔!”

听到最后一句,众人脑海里不免想起白日那只横空而出的怪异带火的巨兽,给他们第二次选择的机会,他们一定不会选择和赵信为敌!

赵信心念一动,待在屋子里的提伯斯便走了出来,俯视城下两万多来投靠赵信的士卒!

众人再次见了提伯斯之面,更加坚信跟着赵信混,一定赢的信念,纷纷跑出去将武器丢掉,乖乖排队!

城头上,铜坛篝火燃烧着,铜坛内的木枝噼里啪啦作响,偶有凉风吹来,从铜坛中带出一串火星。城下,降军陆续进城,城内周仓、罗琦、关峻三将亲自带兵看守。

每入五千人,城门便暂关,待得武将把这五千人带到指定安置地点后,城门方才打开,让后五千人入城!

这一系列入城规矩,一直持续到寅时初,方才结束!

这两万多降军分别被收入四营之中,统一管理,五十人一帐,暂做休息。当晚注定是个不眠也,一直到亮时分,对提伯斯的议论声方才渐去。

次日正午,赵信亲自出发,前往四营探望这些降卒,还可以把提伯斯呆在身边。算起时间来,差不多还有一个时辰,提伯斯的召唤时间便到了,赵信要故意在两万多人眼前,露一手‘凭空消失’的魔术,大大稳固自己在他们心目中的神秘性!

四营降军被击中在校场之上,一个两个的并非看着赵信,而是皆把目光投在赵信身边的提伯斯。

惊叹!

好奇!

忌惮!

一双双眼神是那么的复杂,一时间,赵信心里竟有些不舒服,也撇头看了下提伯斯,丫的,这个时候本该是属于我的!不过看在你帮了我那么大忙的份儿上,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诸位,既已决定投诚于我,昨晚之喧闹,我便不与诸位计较!现在,我将告诉诸位,在我麾下从军的军律军规!”

赵信中气十足,声音传遍而去,也将众人的目光吸引过来!

赵信顿了顿,待得众人皆看过来的时候,赵信从身边了空手中取来一策,道:“此乃大将军韩信之十七条禁律及五十四斩,请诸位听仔细了,以免日后犯了死罪尚不自知!”

赵信将之展开,从头阅读起来!

“其一:闻鼓不进,闻金不止,旗举不起,旗按不伏,此谓悖军,犯者斩之。

其二:呼名不应,点时不到,违期不至,动改师律,此谓慢军,犯者斩之。

其三:夜传刁斗,怠而不报,更筹违慢,声号不明,此谓懈军,犯者斩之。

其四:多出怨言,怒其主将,不听约束,更教难制,此谓构军,犯者斩之。

……”

赵信读完,合起书册,道:‘此军规,人手一份,一个月之内,必须全员将之牢记心中,每记不住一条,便行十军棍,直到该士卒记住!另,此册不得转借,丢失,违者行八十军棍!’

众士卒听之,皆倒吸一口凉气!

排列在中央第一位的黄狗举起手,似有疑问。

赵信道:“你说。”

黄狗道:‘将军,我等不识字,未知可否请一大夫来教授我等?’

赵信哈哈大笑,道:“学而时习之,不亦乐乎!自有军卒教授给诸位,每一个老军卒负责十人。一个月之后,若其所负责的十人有一人记不住全文,则行十军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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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八章 兵出雁门搅幽州风云

赵信在高台上宣贯一番,给这些新投的袁军士卒上了一堂生死课,也算是达到了立威的效果!城下,士卒将两万多人的分队名单贴上,负责教授士卒十七禁律五十四斩的老兵也已就位。

各自再次站定,赵信遍视众人,道:“吾已得南华老仙之令,仙童将于片刻后回天,最后的这段时间,可叫尔等好生观摩行礼。”

说完,赵信走下城头,将提伯斯留在了校场中央,供给各士卒参观,自己回府而去。

回到府邸,赵信叫周仓差人去请了空、上官秋前来议事。

须臾,二人至,各自落座。

了空不见与赵信形影不离的提伯斯,不禁问道:“主公,天将大人呢?”

在了空等人的眼里,提伯斯便是传说中的天兵天将了!提伯斯如此凶猛,自是天将大人。

赵信笑道:“得南华老仙之令,提伯斯一会儿便将回天,伺候老仙,最后时光,将让各士卒好生瞻仰。”

了空当即起身,道:“主公,如若事情不急,可否暂缓,在下亦想去一睹尊容。”

赵信摇头苦笑,只得答应。

了空哈哈大笑,撒腿而去,上官秋亦然是拱手,并未出言,赵信已知其意,挥挥手,让其同去。

约莫半柱香的时间,二人去而复返,神情落魄,赵信问道:“二位为何如此?”

了空道:‘稍晚一步,未能得见天降之尊荣。’

上官秋却笑道:‘虽然未得亲睹,但却已有耳闻。’

“哦?倒请花月说说看,是怎么个回法?”赵信对士卒百姓如何评价提伯斯,甚有兴趣。

上官秋道:“无声无息,凭空消失,不留一丝痕迹,似从未到此。”

赵信点头,也装出一副我的天啊,我怎么没见过这种场面的样子……

一番闲聊,上官秋和了空还是停不下来对南华老仙的各种憧憬和猜测,赵信只得咳嗽两声,二人也知自己荒废了正事,也颇为不好意思。

赵信道:‘如今袁绍大败,撤至邯郸,吾欲提兵东进,未知二位之意如何?’

了空道:“趁势东进,只是邯郸城南北之巍郡、广平之地,袁绍皆屯有重兵,只怕难有立功之地。”

上官秋亦道:“袁绍虽败,然其兵多粮足,未动元气,欲直逼邯郸,邺城,只恐如锋入沼泽,难有着力,一旦战局焦灼,反而对吾方更为不利。”

“那二位有何意见?”赵信方才之言,只是抛砖引玉,并未做细思。

上官秋道:“主公,北面来袭的淳于琼已被击败,相信此战报也大概传到袁绍耳中。此前袁绍集结重兵攻打壶关,是为阳谋,却于后面发兵偷袭雁门。幸亏主公早有远见,吩咐良将破之!既然北关危险已解,主公不可操之过急,当趁此机会,联合黑山张燕、辽西田畴,同伐袁绍!”

赵信哈哈大笑,道:“真乃妙计,当照此计行事!”

正事已定,赵信便叫亲手写书,差人分别送交太行山褚燕与辽西田畴,约定同伐袁绍,并表示,其所攻下的城池,赵信寸土不取!

吩咐完之后,赵信浑身轻松的瘫坐椅上,道:“哼!那淳于琼岂是汉升与黄叙的对手!”

原来,赵信得知袁绍尽起十数万大军来伐壶关的时候,便料定其定兵出两路,一面攻打并州南部雄隘——壶关,另一面,必取北边雁门。故而,赵信差流星马叫协助太史慈镇守云中的黄忠,留住晋阳的黄叙,通往雁门。

“吾叫汉升杀败淳于琼之后,立即统兵南下,攻打涿郡,镇守白郡的阎柔及张越同引兵马,攻伐渔阳,我倒要看看,他袁绍派了十数万兵马之后,北部能留有多少人马!”

说完,主臣三人哈哈大笑!

这,便是赵信所设的战策,索性的是,他赌对了,袁绍并没有能够正面攻下壶关,反而却被赵信大败!

如若凭借正面厮杀,兵力占有绝大优势的袁绍,便是人海战术,也能在一年之内,拿下壶关,但付出的代价定然不少!所以,赵信料定,其必会遣一系兵马,奔袭雁门。

邯郸城,袁府。

袁绍坐在高堂之上,嘭的一声,拍在案桌之上,惊的堂下众人一个哆嗦,不敢出声。

尤其是跪在堂中正心之人,额头之上大汗淋漓,自眉头滴在地面的锦绣毯上。

“说!淳于琼为何如此惨败,我调五万精兵,拿不下雁门便且罢了,竟连丢涿郡、渔阳两座城池!”

跪在地上之人,正是淳于琼的妹夫,寿春人士,姓唐,名渊。

唐渊忙叩首,道:“那雁门关内早有防备,淳于将军引兵正攻城间,忽关外杀来一彪兵马,为首者正是那赵信麾下老将黄汉升!”

“便是如此,又如何?”未等使者说完,袁绍气愤道。

使者脑袋上豆粒大的汗水接连落下,不敢回话。

“说!”袁绍不耐烦的一声断喝!

唐渊一个哆嗦,整个身子几近伏在地上,道:“淳于将军便叫末将引兵阻之,厮杀不到半个时辰,忽有来一彪兵马,为首者不过二十出头,擅使一柄鬼头大刀,横下里杀来,连斩赵贤、廖欣两将!冲入阵中,势若破竹,难有人可当之!淳于将军见攻城无机,便引兵暂撤。行至北麓,尚未休息,又杀来一彪兵马,竟是镇守白郡守将阎柔,吾军心慌,淳于将军指士卒迎之,黄忠、黄叙皆到,三面受敌之下,吾军抵挡不住,故而败退。黄忠、黄叙一路尾随追杀,那阎柔引兵转头杀往渔阳……”

袁绍听得腻烦,竖起手来,喝道:“够了!接下来事情吾都知晓!来人啊,拖出去斩了!”

唐渊听得这话,忙跪地求饶,袁绍正在气头上,逢纪、许攸、审配等人皆未出言为之求情。麾下田丰拱手道:“主公,眼下正是用人之时,唐渊力战不敌,还望主公给他一个折功赎罪的机会!”

有了田丰带头,房中与唐渊、淳于琼沾亲带故的一众人方才出言,为其求饶。

唐渊乃是淳于琼的妹夫,淳于琼又是自己心腹大将,袁绍岂会将之斩杀,当即借坡下驴道:“今日且见诸位颜面,便饶你一命!当速回范阳,与淳于琼同守之!”

唐渊如获大赦,五体投地谢恩,狼狈而去。

唐渊走后,袁绍站起身来,神情凝重。田丰道:“主公,赵信亲自住镇守壶关,看来其早料知主公之谋。或可有人故意泄露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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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九章 装神弄鬼赵子麟

田丰之言,叫场中之人哗然!

淳于琼偷袭雁门之计,只有袁绍核心方才知晓,若真有人故意泄密,那对袁军一方所造成的损失定然不小。

袁绍冷笑道:“元皓休要动摇人心,在场诸位皆吾之心腹,又岂有人欲叛我耶?那赵信不过一黄口小儿,纵使逞一时之强,其早晚败于吾手!”

关键时刻,袁绍还是拿出了雄主之姿,众人见之,方放下心来。

袁绍转开话头道:“北面形势不容乐观,诸位可有何良策以破之?”

逢纪道:“阎柔、张越所部乃赵信立于幽州南部,抵御羌胡军队,汉之古制,镇守边关之军卒,未得诏令不得进入中原矣,可以此赀书告以朝廷,令阎柔、张越回北部镇守。”

袁绍道:“如此生死存亡关头,赵信又岂会听那朝廷之令,再说曹操巴不得见我与赵信杀的两败俱伤,又岂会出令耶?”

逢纪一笑,道:“此事极易,为保万一,当遣使者入北羌,邀其同伐赵信!此前赵信灭乌丸数万大军,早视赵信为生死大仇,得此机会,必出兵来伐。”

听得此言,袁绍正要表态,田丰、沮授二人忙拱手出列阻止:“主公不可!”

袁绍无法,到嘴边的话又重新咽下肚子,看向田丰、沮授二人。

田丰道:“主公,元图之计,一计可权且试之,此计断然不可!联北羌而伐汉土,为天下人所不容也!岂能因一时小败而丢全局耶?主公任人唯贤,礼贤下士,仍恐天下贤士不至,若行次计,则阻天下人之望也!往主公深思!”

田丰音落,沮授又道:“主公,再长远视之,若此战便将羌胡引入汉土,虽胜赵信,却将南部城池皆让于羌胡也!羌胡擅骑射,但过雄关,兵入平原,必将披靡,肆掠北地诸州,届时势必要遣更多士卒阻之,得不偿失也!”

袁绍听之,神情亦是凝重,道:“二位之意与我不谋而合。羌胡一道并不思之,且教诸位再思两良策。”

田丰道:“据吾所知,黄忠因其子黄叙之病,故而前往并州,效力于赵信。此前其为荆州刘表麾下,或可差使送至刘表处,请其手书一封,召黄忠回荆州,如此可去一大敌也。”

袁绍道:“刘表坐镇荆州,岂会听吾之言耶?”

田丰道:“往日黄忠名声不嫌,虽与孙坚共称荆州双虎,但却为世家大族所不齿。荆州内,家族势力庞大,便是刘表亦畏惧三分,加之刘表喜好文人,黄忠故而不为所重。如今黄忠立下赫赫战功,荆州与曹操之间关系紧张,刘表定亦想招之。主公再许以钱粮器具,刘表定从也。”

袁绍大喜,当即吩咐,差人去办。

沮授又道:“此前之战,士卒间多有传闻称赵信得南华老仙之助,当与各地张贴榜文,说他赵信是为黄巾贼首张宝亲传弟子,将其列为妖言惑众之流,以灭天下人之望也!”

沮授此计,实乃灭门之计,一旦传扬开来,弄不好,对赵信的声名将是一个无比严重的毁灭性打击!

袁绍大喜,哈哈大笑,道:“公与之计甚妙,如此不费一兵一卒,而毁其根基也!”

场内之人,皆高声大喜,无比佩服沮授之计!

田丰、审配等人皆拱手称赞,自愧不如。

此人,幽州、冀州内各地,各级官衙皆出榜告示,声称赵信为张宝亲传弟子,更是罗列了赵信十大罪名,在每项罪名之后,分别列出了数个时间,详细到受害者姓名、时间,以及惨烈的下场。

一时间,民间作坊之内,皆是对赵信的流言蜚语,上官楼内细作,探听得知,忙将消息汇报给赵信。赵信得书,大怒!

“袁本初真表面君子,背地小人也!如此腌臜的奸计,也亏他想的出来!”

了空道:“此事天下百姓自有决断,歪曲事实,行偏僻小道,实在难以摆上台面,主公不必过忧之。”

虽话是这么说,但赵信也相信一句话,那便是人言可畏!

“主公得今日之天下,皆赖自身打拼,并无世家傍名,反观袁绍,四世三公,相比之言,百姓也许更信袁绍也。”上官秋道。

赵信叹口气,道:“整日养鹰,不想却被鹰啄了眼!既袁绍你跟我玩这个,我就让你好生瞧瞧,什么叫做爆黑料!”

说罢,赵信也不理会了空与上官秋,坐上高堂,提起毛笔,唰唰唰开始书写罗列,写了将近半个时辰,方才写完,将笔放下,双手捧着自己的杰作,赵信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了空、上官秋皆疑惑,心道主公这是怎么了,一时笑,一时悲。

“花月,可联合义末,将所有在售的麻将背面,皆刻上小字,所有赠送给十岁以下孩童的书籍首页背面,皆印上书籍的来历!将并州各地贫困村落消息统计上来,铺路造桥……”

赵信一连翻的吩咐,上官秋听得差点反应不过来。

许久,赵信终于说完了,呼出口气,道:‘可记下了?’

“记下了!”上官秋点点头道。

了空道:“主公此着,定叫他袁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了空佩服。”

赵信嘿嘿奸笑。

从后世穿越儿而来的赵信,推广消息、产品的手段,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为应对袁绍此着,赵信从两个方面展开,一面是利用麻将背面刻上小字,写满袁绍的确犯下的过错,一面是通过实际证明的方法,来证明袁绍给赵信所列的十大罪名皆不成立!

在赵信乐于打宣传战的时候,袁绍脑袋也大了起来!

信使带着袁绍的书信来到荆州,面见刘表,刘表亲自接见之。使者将袁绍手书交给刘表,刘表拆开阅之,读完当即答应下来。使者拱手告辞而去。

刘表招来麾下谋士蒯良、蒯越、尹籍等商议。三大谋士听刘表之言,态度不一。蒯越、尹籍皆赞成召回黄忠,但蒯良却不赞同。

刘表询问原因,蒯良道:‘袁绍与赵信交战于北部,正值关键时刻!此时招汉升,其必不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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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零章 荆州五大家族

刘表道:“为何?汉升本就是吾麾下部将,此前其因子病情,往并州去,吾便放行,现在招其,其能不至耶?”

蒯良道:“据吾所知,汉升性情豪爽直率,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赵信于其子有救命之恩,如今赵信正值用人之时,汉升顾念情义,必不回荆。再来,若汉升归来荆州,若赵信战败,汉升必将之引以为罪,又岂会全心全意为吾荆州处理耶?其三,若汉升不归荆州,待得主公日后再邀,其便想来,亦无颜面至,否则吾荆州将士如何看他耶!”

听得此话,刘表深以为然,问道:“以子柔之见,该当如何?”

蒯良道:“此事极易也,若主公欲要取汉升父子回荆,当出兵助赵信,伐袁绍!”

听得此言,蒯越、尹籍皆吃惊。

尹籍更道:“子柔何出此言?吾方与曹操厮杀,兵粮损耗甚重,岂可连年动武?”

刘表已是用怀疑的目光看着蒯良,蒯良信心十足,分析道:‘主公且听良慢慢道来。其一,赵信于黄忠有恩,黄忠如此大才,赵信必厚待之;反观吾荆州,庞、黄、习、蔡几大家族,势力错综复杂,彼此牵制,黄忠一寒门武将,在吾荆州蹉跎十几年,对这一点定已知晓!吾猜测,汉升投奔荆州,其一因其子,其二,奔前途。主公欲招其回荆,先得给其官衔实权,其次,当摆平赵信,叫赵信无颜出口挽留汉升,达此二条件,成功方有半数可能也。’

蒯良言语之中,并未提及他蒯家!

实则,荆州势力最为雄厚的五大世家,分别是庞家、黄家、习家、蔡家,以及他蒯家。其中,庞家以庞德公为首,庞德公的儿子庞山民的妻子,便是诸葛亮的二姐,其侄子便是日后大名鼎鼎的凤雏!

蒯家以蒯良、蒯越两兄弟为首,这两兄弟是为刘表身边的当红谋士,地位相当于诸葛亮对于刘备、周瑜之于孙策、荀彧之于曹操,蒯家岂能不牛叉?再提及一人,诸位可能稍有兴趣,那便是二人的侄子,蒯良堂兄弟的儿子蒯祺之妻,是为诸葛亮的二姐!

黄家以黄承彦为首,其女黄月英正是诸葛亮的妻子!

习家以习祯、习竺为首,习祯的妹妹,是庞统胞弟庞林的妻子!

蔡家,说起为首者,可能对其有所不知。蔡讽的大女儿是黄承彦的妻子,小女儿是荆州牧刘表的妻子,儿子蔡瑁是荆州水军的老大,换句现代化说,这就是生了两个超级棉袄的超级奶爸!

这五个家族之间,寻常争权夺势,多有摩擦,彼此之间关系自然不会太好,这也是为何诸葛亮、庞统的外号由来。据说诸葛亮、庞统年幼之时曾经碰过面,黄承彦、庞德公这些人对二人之聪颖,多有褒奖,更是引以卧龙、凤雏来隐喻之。

话回正题,提到五大家族,刘表心中已有不爽,开玩笑,最为荆州的一把手,下面有五个人老是阳奉阴违,把他说的话当做耳边风,而他刘表又无可奈何,刘表如何能舒服?而后蒯良之言又暗中说汉升此前在荆州是,没有得到重用,在刘表的理解,是他刘表不识人才。

心情不爽,刘表岂会听他蒯良的?

反正蒯越赞同出信召回黄忠,既如此,那也不算彻底开罪蒯家。

“子柔之言,自有道理,但吾对汉升不薄,相信吾招之,其定会归来。”刘表面带微笑说道。

蒯良拱手欲要再说,刘表却是竖起手来,道:“子柔不必多言!”

蒯良见之,叹息一声,心道:荆州白白损一大将也。

刘表当即写信,差叫士卒赶往并州,送交黄忠处。

……

黄忠收到信件,甚是为难,身边黄叙亦瞧见了书信内容。

“父亲,刘表一守成之人,早晚必败,不可去。”黄叙拱手道。

黄忠道:“刘州牧待我有知遇之恩,然吾已投主公,如何再改投他人,天下人该如何看我!眼下刘表并无用吾之处,待得其所需时,吾可告请主公,往荆州去助力解难便罢。”

黄叙听之,大喜,随后道:“父亲,那这该如何回复使者?”

黄忠道:“吾行的正走的直,不怕他人议论是非,只管如实回复便是。”

黄叙领命,便去回复。使者得知,又是再劝,黄叙挥手拒绝,并道:“此乃吾与汝主之间的事情,汝只需跑腿传达便是。”

使者无奈,携黄忠手书,往回荆州面见刘表。

刘表得书信看之,大怒,道:“好你个黄汉升,当真狼心狗肺!当初若非吾为汝子寻觅良医,黄叙如何能撑到面见华佗耶?”

一番暴怒,破口大骂,堂下蒯良虽未见黄忠手书,心中却早有答案。

刘表写书,回复袁绍此事,并在信上言明,所赠粮草不日后将归还。

袁绍见书,心下亦是不爽,叫来谋士商议。

沮授道:“主公,区区粮草,不必追回,何不再送以粮草,约定同伐赵信耶?”

袁绍从之,便又送五万斛粮,遣沮授亲往荆州,洽谈此事。

……

并州,壶关。

赵信坐在城头垛口之上,眺望东边,神情感慨。其弟赵云站立一侧,眸光之中,亦是凝重。

“大哥,虽然新败袁绍,然局势仍不乐观也。”

赵信点头,盖因半个时辰前,上官秋带来了一份关于北面战情的最新情报,那便是刘表写信,召回黄忠。

赵云又道:“大哥,汉升之事,该做如何处理?”

提到此话,赵信长呼出一口气来,道:“此事不管是真是假,吾绝不会让汉升于其中为难也。当写书信告知汉中,吾之心意。”

说罢,赵信回亭楼中,挥毫书墨,须臾书信便成,将之交给周仓,道:‘差流星马,速往涿郡,递交汉升手中。’

周仓拱手领命,方要出门,赵信伸手,止住周仓,从其手中接过书信,道:“还是我亲自去趟吧。”

赵云忙道:‘大哥,袁绍仍驻于邯郸,随时来伐壶关也,若关中将士得知主公离去,于军心不利也。’

赵信呵呵一笑,道:“子龙放心,不用一日,吾便归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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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一章 黄汉升笑指方遒

周仓、赵云皆震惊,赵云更是道:“大哥,此非儿戏,不可擅言。”

赵信哈哈一笑,道:“子龙,元福,莫非你们忘了南华老仙助我也,眨眼见间,吾便到也!之此消息,切记不可泄露,吾不再这段时间,子龙可要多多上心,若有人问起,便说吾在思虑战策,不可叨扰。明日此事,吾便归来也。”

说罢,赵信便打开了传送技能,直接传往涿郡府邸。

随着呜呜呜的传送音效响起,赵信身体之上转起了数缕紫色线条,缠绕着赵信身体循环往上,待得紫色线条统统涌集至赵信头顶正中时,赵信的身影瞬间不见!

周仓、赵云二人亲眼见之,目瞪口呆,简直开始怀疑世界,怀疑人生,怀疑理想,随后便开始在脑袋里面幻想,南华老仙这等神人,究竟还有哪些神通,究竟长的什么样子,是不是如传说中的仙人一般,骑着白鹤,居于九天之上……

传送落地后的赵信,第一时间打开扫描系统,寻找着黄忠与黄叙的身影。

黄忠与黄叙正在大堂,揣摩着桌前地图,赵信快步走来,来到将军府。

门口侍卫却是不放行,其中一人问道:“汝是何人,将军府又岂是你轻易涉足的地方。”

赵信呵呵笑了笑,道:“烦请告知汉升,只说古人来访。”

那士卒上下扫了扫赵信,道:“好吧,那你在这儿等着。”

士卒便进去禀告,黄忠听知有故人来见,第一反应便是荆州故人,问道:“可有说是谁?”

士卒摸了摸脑袋,道:“那人并未说姓名与来历,身上穿着黑铁铠甲,上镶嵌价值不菲的明珠,看不是一般人,小的……”

黄叙道:“父亲,不管是不是荆州来人,都要见上一见,也好让刘表彻底死了心。”

“嗯,如此甚好。传。”黄忠摸着下颚胡须答应。

待得见到赵信本人后,黄忠几乎惊掉了下巴,磕磕绊绊的道:‘主公,您是何时到也?’

主……主公?那带着赵信入堂的士卒额头冒汗,背后汗毛立起,完了完了,自家小命怕是保不住了,都怪我这掌嘴!

赵信挥挥手,道:‘你不必担心,不知者无罪,你且回岗位之上,继续值勤。’

那士卒如获大赦,开心的连行礼都忘了,道声谢,匆忙掉头,随后又想起了礼数,兢兢战战的行了一礼。

“好了好了,去吧去吧。”

士卒走后,赵信哈哈一笑,搂着黄忠胳膊,步入堂中,甚是亲密的道:“吾有要事,得南华老仙之助,须臾便至也。”

以为提伯斯的事情,赵信也没有必要再行遮拦,一切就往南华老仙头上说便可以。

黄忠道:‘南华老仙之事,末将亦略有耳闻,只是未想,其竟有如此通天之能!”

赵信摆手,道l:“此番前来,是吾听说刘表来信,邀汉升回荆州,为其效力。”

黄忠听到此言,急忙要解释,赵信复又站起身来,道:“汉升,汝且先别急着回答我。先听我数言。”

“但请主公明说。”黄忠拱手道。

赵信背着手,走到大门口,欣赏着院中盆栽,道:“汉升此前效力于荆州刘表,此天下之人尽知。吾得汉升与叙儿,亦如鱼得水,若汉升与叙儿回荆,如刮吾心头之肉!然,吾与汉升性情皆豪爽之人,吾决不会让汉升为难,如若汉升愿回荆州,吾赵信,亦无怨言。”

说完,赵信转过头来,看着黄忠,等待着黄忠做出决定。

看着赵信眸中诚恳至极的挽留,黄忠感动的无以复加,拱手抱拳,单膝嘭一声跪在地上,道:“主公如此厚待,黄忠此生效力主公,至死方休!”

“末将黄叙,效力主公,至死方休!”

黄忠、黄叙二人皆拱手表态,赵信听之,心里也大大的送了口气,他实在是太怕黄忠说要回荆,忙扶起黄忠父子二人,道:“有汉升叙儿在此,天下吾亦征得!”

如此之言,实在是褒奖万分,此时此刻,赵信第一次对黄忠、黄叙吐露出心声,在黄忠和黄叙的感觉上,他们二人在赵信的心目中,也是核心层次了!

赵信走到桌前看着勾勾画画的地图,道:“二位商议的如何了?说与我听听。”

黄忠道:“吾与叙儿,正商议着,越过范阳,直击任丘。”

“哦?何出此言?”赵信疑惑道。

范阳毕竟是幽州州治之地,取下范阳,在一定程度上就代表着取下了幽州!赵信初意,是叫黄忠取下涿郡,张越、阎柔取下渔阳,两边夹击,攻取范阳,如此赵信在幽州内所得的三城,便可做掎角之势,袁绍欲要反攻,亦要花费大力气!

现在黄忠却是擅自提出舍弃范阳,转取任丘之令,赵信如何能不疑惑?

黄忠道:“任丘城是主公早起之地,犹沛县之于高祖,若取任丘,四周百姓,定云涌集结,届时袁绍定慌急派兵来援范阳,如此便可解南边之急!”

“为何要解南边之急耶?吾亲自坐镇南面,为的便是牵制袁绍之兵力,如今反过来,是为何用意?”赵信越加郁闷了。

黄忠笑道:“主公,吾已得田楷、褚燕回信,此二人答应出兵,然其变数,实在太大!其一,田楷、褚燕二人并不与吾等一般死战,范阳城高坚固,急难攻之,迟则必然生变,主公之奇计,将毁于一旦。其二,纵此二人死战,攻下范阳,也定因争夺范阳而使吾三方盟军而崩也,主公不见往日虎牢关之战耶?”

听得此言,赵信后脑门子冒出汗水来,黄忠之分析,句句在理!一旦自己此计不成,袁绍必不会放过如此良机,会立即全面反扑,皆是赵信再无底牌,只恐离败亡之局不远也。

“汉升所说极是,那汉升之言,舍范阳而取他地,是为何意?”赵信道。

黄忠摸了摸胡须,指着地图上多处勾画着红印的地方,道:“田楷、褚燕出兵,必急于收获,幽州北部易县、涿郡皆被吾军攻下,攻取其他城池要容易的多!可使辽西田楷攻伐吴中、渤海,黑山褚燕攻取朝歌、牧野,而吾部则取任丘、高阳,主公可弃邯郸而攻毛城、赵国,四路齐进,袁绍必头疼也,使其麾下兵马疲于调动,必分四路而挡之,如此可将袁绍优势兵力分解,从而逐个击破!若其不分兵,最终亦不过是困守范阳,幽州之战,其必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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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二章 从不藏私许子远

黄忠之言,甚是服人,赵信道:“有此妙计,何愁袁绍不败!当速行之。”

黄忠、黄叙二人亦拱手称是。

随后赵信有在黄忠、黄叙二人的引领下,逛了逛涿郡故地。还别说,在袁绍的治理下,涿郡的发展,比之以往看上去倒是有些焕然一新的感觉。

黄忠道:“袁绍对涿郡多有心思,这些奢华衙府皆其出资所造,这处雀神坊,这处牡丹楼……”

黄忠接连介绍着周边新建设,赵信也连连点头,心中赞叹:我的哥乖乖,这个袁本初倒是个金主,他花费那么多的钱财在没有必要现在就进行更新的建筑上,有何用处?

黄忠语歇,黄叙道:“主公,这个袁绍真一虚伪之人,连建如此之多房屋,对外声称是普及法度,肃幽州之律法,清幽州之暗政,真可笑之极。”

原来是这个意思,赵信笑道:“事实上,袁绍所做的,和他所说的,一样吗?”

“若一样,吾岂会说他虚伪?”黄叙开玩笑的反问道。

黄忠却是给了黄叙一个白眼,斥责道:“如何与主公说话耶?”

赵信竖起手,道:“汉升不必如此,叙儿也是性情之人,吾甚喜欢。”

十二时辰过后,赵信在黄忠、黄叙二人帐中,凭空消失,返回传送前的原位,周仓一直守在此地,并未离开。

见周仓果真凭空出现,周仓心下甚是惊奇,凑上来道:“主公,昨日袁绍再次引兵来犯,被子龙将军杀退也。”

赵信点头,道:‘传三军校尉以上之人,前来城亭议事。’

须臾,众人皆到,赵信将黄忠之计尽皆说之,众人皆称善,唯独赵云道:“主公,若吾舍邯郸而取毛城,袁绍自邯郸出兵,断我后路,该当如何?”

赵信大笑,道:“我不怕他袁绍来,就怕他不来!子龙休要忧虑,吾自有妙计破之!”

听得此话,赵云笑道:‘主公既如此有把握,吾等自奉命行事。’

次日一早,赵信留赵云亲自坐镇壶关,自引兵马出了壶关,往南而去。

邯郸城内,袁绍眉头紧皱,道:“赵信此子,不伐吾邯郸,却往毛城,是为何意?”

许攸道:‘赵信兵微将寡,必不敢犯吾邯郸,故而剑走偏锋,取邻边毛城,诱主公出邯郸,去我城池之利,是为围魏救赵,埋点打伏之计也。’

袁绍听觉有理,便问道:“依汝之见,吾该当如何?”

许攸笑道:“赵信既兵出壶关,壶关守军定少,主公只需出兵扼赵信后退之道,不攻壶关,亦不攻赵信,以静制动,赵信军心必乱也。”

逢纪却道:“主公,此计万万不可!赵信既出壶关,必有后计,毛城断不可失!否则其寿阳之兵出得关隘,便可两军相携,进击赵国也!”

话音未落,许攸嗤笑道:‘我说元图,你莫非是被赵信打怕了?那赵信能有几多人马,一面在北边与淳于将军厮杀,一面太史慈坐镇西城云中,加之赵信、赵云二人所统之兵马,赵信还有可用之兵耶?’

袁绍竖手,止住二人争夺之言,却问计于沮授,沮授眉头紧皱,道:“南边赵信,北边黄忠,任由其眼前兵锋如何之锐,其后备乏力,便是连取数城,他也守不得多久,吾所虑者,是为黑山褚燕、辽西田畴也。”

“田畴?此番吾与赵信厮杀,争夺幽州,田畴却不出兵,主公发信招之,其亦拒绝,此人究竟意欲何为?”田丰也是捏着胡须,思索着什么。

许攸再次发出令人作恶的笑声,众人皆恼怒也。

但许攸与袁绍、曹操皆为发小,年轻人多在京城厮混,彼此之间甚有情分,众人并未出言责怪,也都知道许攸此人脾性便是如此。

袁绍道:“子远速速说来,休要藏私。”

对于袁绍,许攸不敢太过放肆,拱手认真道:“黑山张燕屯扎于太行山上多有时日,之所以周遭诸侯皆不伐之,便是因其超然独立,不问逐鹿之事。赵信如今处处劣势,便是褚燕出兵,亦是辅吾主,而非赵信那黄叟小儿也。再说辽西田楷,此前幽州之战,其闭城锁住门,此时又何故而出耶?元皓、元图、公与之虑,皆妇人之虑也。”

许攸此言,实在刺耳,田丰、逢纪、沮授三人虽心下不满,却也不想与就此如此脾性的许攸计较!

袁绍见沮授三人皆未出言,便下令道:‘便照子远之计行事。’

颜良、文丑奉袁绍之令,各统兵一万,往西南行进,于赵信所部之后安下营寨。

袁军动静传到赵信耳中,赵信不禁咧嘴狂笑,道:“颜良、文丑命休也!”

且说颜良、文丑正监督着士卒安寨,忽闻东边喊杀声起,却是赵信引兵杀来,颜良、文丑组织兵马迎接之,正厮杀着,西边又杀来一彪兵马,为首者,却是赵信胞弟赵云!

只见赵云手提龙胆飘雪长枪,身着亮银铠甲,跨坐白毫战马,如一道白色闪电冲入人群之中,一干长枪如飘雪纷飞,每次出动,皆有收获!

赵云兵马突如其来,纵使颜良、文丑再勇,也难解士卒惧怕之心,厮杀半个时辰不到,便呈节节败退之势!

赵信、赵云拍马追之,正追杀间,前面山坳拐口杀出一彪兵马来,为首者正是高览、韩猛两员战将!

韩猛大喝道:“公骥、兴宇休慌,吾来援也!”

颜、文二将堪堪止住败势,转头又来与赵信厮杀,赵信咧嘴一笑,道:“鸣鼓!”

话音未落,鼓声顿起,那山上矢石具发,高览一个防守不及,被滚石砸在后背,吐血伏于马上,紧接着昏死过去,摔落马下!韩猛亦被一箭射中后背。两位主将尚且如此,何况那些的普通士卒呢?

转过来与赵信厮杀的颜、文二将,忽听背后大乱,忙回首看之,瞧见这样一番场景,可谓是破口大骂!知晓今日难得好处,只能引败兵我那个南边暂撤!

韩猛忍着背后剧痛,扶起高览,杀出重围而撤,赵信指挥兵马一路撵杀,追往邯郸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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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三章 邺城二少,袁显奕

邯郸城内,袁绍临时府邸。

不知道为何,袁绍自下令叫颜良、文丑出兵之后,心里就一直没有宁静下来过,忽听门外亲卫道:“主公,诸位军师求见。”

听到这句话,袁绍不禁松了一口气,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进来!”袁绍坐起身子叫唤道。

大门推开,士卒点上烛光,沮授、逢纪、许攸、田丰皆在房中,此时袁绍刚好系好胸前最后一刻纽带,转过身来,依旧是那么的风流倜傥,成竹在胸。

“说,可是公骥、兴宇出师不利?”袁绍眸子扫向四人问道。

许攸面色难看,并未出言,逢纪道:“主公,赵信出兵攻伐毛城,只虚张声势也,公骥、兴宇方要札寨,赵信便引骑兵来攻,公骥、兴宇引兵敌之,双方正厮杀,赵信胞弟赵云引兵杀来……”

袁绍道:“如此也断不至惨败,高览、韩猛未支援耶?。”

逢纪又道:‘主公所言甚是,但那赵信奸计多端,于山屯之上,早有伏兵,高览韩猛引军刚至山下,山上矢石具发,高览、韩猛皆受重伤,前后不继,军心惶恐无战心,故而战败。’

田丰道:“主公,眼下颜、文所部已经败退,当速出兵援之。”

袁绍道:“吾已遣出三万人马,若再派兵马出去,邯郸城谁来镇守?”

田丰道:‘主公,赵云兵出壶关,关内守军势力必虚,可叫鞠义引兵突袭之,如此赵信军心必乱,届时主公全军压上,必收赵信首级!’

袁绍道:‘如此之时,只得如此行事。’

刚要发号施令,堂外传来通禀声,袁绍挥手招之进来。

士卒跪地道:“启禀主公,黑山张燕引兵数十万,自太行山而下,直扑朝歌,朝歌告急,请主公速发援兵。”

“什么?”听得此信,袁绍猛然瞪眼,甚是气愤,吼道:“那张燕吃了熊心豹子胆,胆敢进犯吾朝歌耶?”

沮授道:‘主公,必是那赵信约其共进,朝歌不容有失,否则巍郡、邺城皆危也。’

田丰道:“既张燕出兵,恐辽西田畴亦不会放过此机,当做足防备。”

一时间,袁绍的脑袋是真的大,怎么也想不通,怎么忽然战局就这样逆转,自己成了劣势方!

袁绍道:“诸位速速为我拿个主意,眼下之局,该当如何?”

若只应对赵信一人,堂内四个军师皆有言讲,可是现在局势复杂了太多,动辄得失便是半个州,故而便是他们,也不敢擅言,沉吟起来。

袁绍也不打扰,自己亦是皱眉沉思。

须臾后,田丰道:“主公,吾有一记,却有甚大风险。”

“说来听听。”袁绍道。

“且不论北边战局,若其优势自好,若其劣势,吾军亦无力援之,故而只看赵信与张燕两部。赵信虽勇,然其兵力有限,与吾军厮杀日久,虽败吾军,然吾邯郸城池深沟堑深,只需择一擅守之将,赵信一年半载,亦攻不下邯郸!再说黑山张燕,虽人多势众,号称数十万大军,实则皆杀鸡宰狗之辈,乌合之众,主公可集精兵以迎头痛击,以雷霆之势取胜,黑山军必散!届时主公再引兵回讨赵信,赵信又岂是对手耶?”

田丰此计,具有十足的风险性,但却也有一举可定乾坤之用!

生性沉稳的沮授道:‘吾不赞同元皓之计。其一,虽张燕兵犯朝歌,然其便是攻下朝歌有能如何?乌合之众就是乌合之众!反观赵信却是稍有雄主之姿,万不可让其多有残喘之机,赵信虽得小胜,然其与吾军多有厮杀,兵卒物资损耗自是惨重!赵信多有小胜,却多赖于奸计与壶关之坚。如今赵信统兵出了壶关,正是千古难逢之战机!请主公决断!’

两个谋士之言,皆有道理,一时间,袁绍也不知道要听谁的,不禁为难起来。

许攸看了看沮授、田丰二人,拱手道:“主公,吾此处有一计,不知可行否?”

提到许攸,袁绍就一肚子气,若非听其言,如何能致自己大败,更连失高览、韩猛两个强悍的战斗力?

但如此关头,袁绍也急于求一个答案,便放下心梗,道:“且试说之。”

许攸得令,拱手道:“元皓、公与之计,一为求稳,其二为求献,吾此计,或可二者兼得。”

说计之前,许攸还不忘卖一番关子,袁绍不免更加反感,但仍忍耐着性子,道:“子远快快说之。”

感觉到袁绍言语之间的急切,许攸方才悠悠然道:“主公只需坚守邯郸,吩咐二公子去朝歌应敌,自可。”

二公子?袁熙?

袁熙,字显奕,袁绍次子,多有韬略,年幼之时酷爱习武,耍得一手好枪棒,擅骑射,曾励志效冠军侯之事。

袁绍道:‘何故提起显奕?’

许攸道:“二公子胸之韬略,吾比之不及,枪马功夫,举世无双,区区张燕,正可作二公子成名之战,何乐而不为耶?”

提到袁熙,袁绍心中并无把握,沮授、逢纪二人亦不出言,性格秉直的田丰道:“子远住口!二公子虽年少有为,但上阵厮杀,刀枪无眼,若有万一,汝……”

袁绍竖起手来,止住田丰言语,叹息道:‘诸位休要再吵。吾袁绍子嗣刚满十之数,成年者三人,显思此前镇守壶关不力,吾难信之,显甫虽聪颖,却体弱,身染风寒已有半年仍未好转。吾曾给了显思机会,现在,也该给显奕一次机会!’

田丰又道:“主公,战场之事,如何能交给初出茅庐的二公子?再说战事失礼事小,二公子性命事大呀!”

袁绍眯着眼睛,眺望着远外,道:‘若显奕难托重,便是吾袁家后继无人,便是我拿下整个天下,又能奈何?元皓休要再言,吾意已决!传我军令,叫身在邺城的显奕,统一万兵马,支援朝歌,此战不求杀敌,只叫其报朝歌五十日!五十日,吾必胜赵信!’

说到最后一句,袁绍全身威严迸发,场中众人皆迷醉其中,信心大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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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四章 袁显奕,千骑闯寨

身在邺城,手中无权的袁熙,每日钓钓鱼,读读书,仿佛天下之事,与其无关。只是看着湖面的那双眸中,偶尔闪过一道精光,似乎告知平静的湖面,他袁熙绝不是一个安于平稳之人。

身后两个侍女看着袁熙笔直的背影,不禁眸中泛滥着桃花。

其中一抹着淡淡腮红的侍女心中道:袁家三大公子,只有二公子最有本事,也最低调!

正胡思乱想间,湖面上的亭道传来一声嘎达声,袁熙眉头微蹙,道:“何事。”

那家丁停在原地,神情尴尬而又惊恐,却不敢出言,袁熙道:“说。”

听得此话,家丁方才控制着嗓音道:‘二……二公子,大将军有传令过来,请您……’

“我知道了。”未等其说完,袁熙冷冰冰的站起身来,往外走去,步行到那家丁身边时,袁熙笑道:“不必如此紧张,今日早晨的收获,都赏给你了。”

“诺!谢谢二公子。”那家丁忙拱手诚谢。

袁熙笑着点点头,擦身而过的瞬间,眸中闪过一丝凛冽,“二公子?二公子?二……呵呵,有趣。”

袁熙一边笑着,一边嘀咕着,那家丁自然听到了袁熙的嘀咕声,心里一塌,忙跪倒在地:‘请公子饶命!请公子饶命啊!’

袁熙若无其事的转过身来,道:‘你这是干什么?吾若想杀你,你还能跪在这儿??滚!’

“诺!诺!诺!”家丁忙低着头跑开了。

袁熙大步而去,走到亭道尽头,四个带刀甲士跟着,袁熙道:“明天再把湖里面放上十条,待我征战回来再钓。”

“诺。”四个甲士拱手应是,心中却是取笑道:你一个二公子,手中无权,在这做什么白日梦?还征战回来再钓?

跟着袁熙步入大厅,通信士卒忙将袁绍手书奉上,袁熙伸手接过,从头读了一遍,读完便将之放在烛火之上,烧了个干净。那四个带刀甲士眸中满是震惊,心道二公子竟能料知后事?

袁熙若无其事的转过身来,眸光平视四个带刀甲士,道:“我知道汝四人皆是大哥派在我身边见识我的人,吾装疯卖傻,与世无争了那么久,为的便是要骗过大哥,让他和三弟去争,现在,我给你们一个机会,要么效力于我,要么死!”

话音刚落,屋内四周冲出十多个带刀甲士,眸中泛着精光。

那四名带刀士卒岂会不识趣,忙跪地行礼,表态愿意跟随袁熙!

袁熙哈哈一笑,道:“起来吧,既然跟了我,我就保你们吃香的喝辣的,这次,父亲终于给了我一次机会!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吾袁显奕名扬天下的时候到了!”

……

次日,袁熙统兵一万,浩浩荡荡自邺城而出。行到黄风郡处,袁熙叫大部兵马继续潜行,自己却只引一千兵马,消失了踪迹。

大军开进至朝歌内,守将王门子与眭元进见到近万兵马,大喜,却不见了带兵者袁熙。二人又大惊,忙问袁熙身在何处。

袁熙副将焦触道:“公子引千余兵马先行而出,叫我等依计行事。”

王门子忙问是何计谋。

焦触道:“公子有所吩咐,时间未至,不可告知。”

王门子与眭元进二人疑惑且愤懑,心道这个二公子当真狗眼看人低,来援朝歌,却还瞒着计策,如何叫人心服?

朝歌城外东南三十里外,黑山军大营。

月明星稀,桂花香味扑鼻,林中鸟飞,蛙鸣虫叫,好一派美丽夜景。一彪千人兵马隐藏于林中,为首者骑坐高大战马,眺望前方灯火通明的黑山军大寨。

“今晚,且叫褚燕见识见识,吾袁显奕的本事。”为首者,正是袁家二公子,袁熙。眸光深邃,回望身后众将士,下令道:“亮出你们的武器,只随我横插而去!”

“诺!”士卒低声应是。

袁熙倒提长枪,双腿一夹马腹,带头冲出,直冲出言营寨大门!

守在眺望塔的黑山军士卒打了个哈欠,随后见寨外忽然冲来一彪兵马,大惊呼喊:“敌袭!敌袭!”

话音未落,袁熙已带兵杀至门前,门内士卒来不及防备,便被杀倒在地,袁熙毫不停留,引兵继续直奔主军大帐!

途中多有透过黄巾的士卒前来抵挡,然其如何是骑兵之对手,方一碰面,便被冲的七零八落!黑山军虽人数众多,却衣甲不全,兵器更是少的可怜,难以抬上台面,大都一榔头木槌充数!

反观袁熙机器麾下骑兵,皆着精铁打造之战甲、长矛、大刀,战斗力之差距,一目了然!

褚燕正在帐中休息,却未能想到袁军竟敢来袭营,得知敌军只有千人,褚燕大怒,甚觉侮辱,掀帘而出,便来迎战!

然袁熙速度奇怪,此时刚好冲近至大营门口,见到褚燕出来,袁熙大喝一声,直取褚燕!

褚燕见是一小将,心下不屑,举枪迎之,刚一交手,武器相碰一处,大意之下,长枪竟被其一举磕飞!

褚燕大惊,尚未回过神,袁熙第二枪便到,褚燕忙一个懒驴打滚躲开!

袁熙一枪挑中褚燕头盔,仰天哈哈大笑,将褚燕头戴架在腋下,也不来杀褚燕,只引骑兵往南冲杀而去!

冲入营寨到冲出营寨,只花了小半个时辰!

回过神来的褚燕大怒,集结兵马便来追杀!

追到五河之地,前方奔逃的袁熙不逃反而转过头来,笑眯眯的看着褚燕,褚燕喝道:“汝是何人?”

袁熙咧嘴笑了笑,道:‘区区黑山毛贼,也配问我性命!’话音未落,东西两侧,鼓声大躁,竟杀出一众乌压压人马来,褚军惊恐,不敢厮杀,纷纷逃命!

袁熙亦是趁机拍马杀来,褚燕自知中伏,岂敢久留,拍马便撤,袁熙于身后死死纠缠,似那毒蛇般,死咬不放,缠绕而来!

正追杀间,前方来一彪兵马,却是褚燕麾下副将孙涣引兵来援,此处距褚燕大寨亦不远,袁熙料知褚燕援军皆将到,便下令止住追杀,引兵浩浩荡荡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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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五章 袁显奕阵前斩将

袁熙引大胜之兵,进入朝歌城,城内王门子、眭元进皆大大佩服其胆魄,看着袁熙放在案上的头盔,更加吃惊。

袁熙指案上张燕的头盔道:‘将此物挂城头之上,叫那张燕好生看看。’

“诺!”副将焦触笑嘻嘻的拱手领命,接过头盔,便去挂在城头之上。

褚燕被袁熙所率的千余兵马轻易横穿大寨,越想越觉得面上无光,加之想到头盔之事,越加恼怒!次日天刚明,褚燕便引大军前来攻城,方到城下,却见城头上挂着一颗明晃晃的头盔,不正是自己的那颗吗?

“袁熙竖子,欺人太甚!”褚燕本就是暴脾气,加之袁熙这么一番刺激,褚燕当即下令,叫麾下士卒猛攻城池!

袁熙亲自坐镇城头,镇定自若指挥战场,任由黑山军士卒如何冲击,朝歌城皆岿然不动。一连猛攻十日,黑山军死伤惨重,但褚燕仍令士卒进攻。褚燕本就无多少钱粮,已亏半年饷银,但底层士卒们只是混口饭吃,未打仗,大家也就得过且过!

现在褚燕强逼士卒攻城,死伤惨重,战死的士卒没有抚恤,更无人为其收尸,只留在战场之上腐臭,士卒们逐渐没了耐心,这几日多有逃兵现象发生!

褚燕也终于反应过来,自己竟被袁熙这个小子给激将了,虽猛攻十数日,却不见朝歌防御有任何松动。

褚燕副将孙涣道:‘主公,朝歌有袁熙亲自坐镇,急难攻之,不若且先劫掠城外之地,以充军资。否则,军心涣散,实难管控之。’

褚燕当即道:“善。”

于是黑山贼便开始了朝歌城周边开始了掠夺,百姓苦不堪言,身处水深火热之中,皆期盼着镇守朝歌的袁家军能将黑山军赶走!

但袁熙却无动于衷,任由麾下部将如何请战,袁熙皆挥手拒绝!

一连半月之后,焦触再来进言,本没报多大希望,不想此次袁熙却答应了,倒把焦触、王门子、眭元进给搞迷糊了。

“诸位,非我不愿赶走黑山军,实乃时机未到也。”

“公子莫非已有妙计耶?”焦触探声问道。

袁熙斜嘴一笑,道:“古之兵者,顺天时,夺地利,聚人和,方可百战不殆!吾占地利人和,独却天时!如今天时已到,吾可叫张燕血本无归!”

“焦触听令!”

“末将在!”

“……”

两日后,袁熙亲引一千骑兵行至褚燕大寨外交战。

寨门开启,褚燕引兵来应。双方会面,褚燕大骂道:‘袁熙,汝黄叟小儿,却如此诡计多端,必汝之奸父所授也!’

袁熙微微一笑,道:‘汝之一黑山贼寇,掠夺百姓,肆掠各地,又有何颜面非议吾父亲大人耶?汝连吾都战之不胜,若父亲大人亲来,须臾便叫尔等灰飞烟灭!’

褚燕脾性暴躁,彪悍非常,如何吃得住袁熙这初出茅庐的小伙子如此训骂,呀呀呀大叫,喝道:“何人于我拿下此犬耶?”

话音未落,部将陈久刚拍马舞着一双流星锤而来,袁熙不屑轻笑一声,一夹马腹杀出,两将交错,不三合,袁熙便一枪正面磕飞陈久刚双锤,随后轻飘飘一枪,便在陈久刚的喉咙处点上一血窟窿!

陈久刚当即落马而死。

“还有何人赶来与我厮杀?”袁熙倒提长枪,按辔徐行于场中,眸中尽是挑衅之意!

与陈久刚关系甚好的金晟,也不报名,呀呀嚎叫,直取袁熙!

袁熙来者不拒,一干长枪迅速舞动,与之交战,不十合,刺金晟落马!

袁军士气大涨,反观黑山军却是士气低迷!

袁熙并未趁机引兵冲杀,而是继续于场中挑衅,道:“张燕,都说你彪悍非常,在吾看来,不过一蝼蚁耳!可敢与我交手耶?”

褚燕更不答话,拍马来取袁熙,心下甚是提防,不敢小觑!

二将交合,过五十合,比起野路子出生的褚燕来,袁熙的道行未免就显得有点浅,力气多有挥霍,难持久也!故而已渐落下风,褚燕也感觉出这一点来,忙加快速度,欲将袁熙当场斩杀!

当即大喝一声,攻速与力气越加迅猛,不三合,袁熙便只得连连抵挡,无丝毫反击之力,自知不好,袁熙大喝一声,借用巧力,荡开褚燕长枪,拍马回头便走!

褚燕岂会白白放过,趁势拍马引兵杀来,袁熙却引骑兵,来去自如。褚燕引着仅有的千余骑兵一路追杀而来,行到前方密林,褚燕当即止住身子,前不久被袁熙伏击的场景犹然在目,故而不敢追近也。

袁熙见褚燕停下,竟也停下,笑指褚燕道:“汝方一蝼蚁也!”

褚燕大怒,拍马就要上前厮杀,身边孙涣死死拦住,道:“袁熙如此激怒主公,必有奸计也!”

褚燕道:‘吾自知也,然不杀此僚,难泄吾心头之恨!’

孙涣道:“主公,吾有一计,可取袁熙头,还请主公暂且撤兵,回寨商议。”

回寨后,褚燕询问计策。

孙涣道:“素闻袁绍三子不和,如今袁熙身在朝歌,近日之战,多有威名。其三弟袁尚,正在邺城,可利用此事,大作文章也。”

褚燕哈哈而笑,道:“袁绍外宽内忌,此计一出,其定有所防备,将袁熙撤下也。”

孙涣亦是拱手称笑。

次日,满城风雨皆言袁熙效用非常,袁谭、袁尚难能鼻尖,储子之位,定当属他!又有言,称袁熙多年来隐忍,如今得机,必勾结麾下,早晚取缔袁绍……

诸如此类,风言风语不断,传进袁谭、袁尚耳朵中。

袁谭听之,大怒,自是一番狂暴,袁尚听之,眸中亦有恨光,稍稍一想,紧皱的眉头便舒缓开来,叫士卒前,耳语一番,那士卒奉手承命,快步而去。

……

接下来几日,褚燕与袁熙对峙于朝歌城外,你来我往,多有交手,互有胜负,影响不大。

袁熙高坐堂上,喝问道:“粮草已拖近至十日,为何还未到?”

堂下焦触道:“公子,先后已派十多差卒前去催叫,回报却称因雨天路泞,路途险峻,两日后便到。”

袁熙眯着眼睛,道:“此事绝非面上这般容易,城内城外之风雨,相信诸位也有耳闻吧?”

对于袁家几子争储之事,这些人如何能不知道,只是不愿过多插手,听闻袁熙此言,皆沉默。

袁熙眯眼道:“此定是那张燕之奸计,显思妒恨,故而延我粮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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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六章 心有主见,肩有担当

堂内众人,仍无人回应,袁熙笑道:“竟如此,朝歌城不守也罢,传我军令,明日撤军,撤往邺城。”

焦触、王门子、眭元进等将听之,皆大惊!

袁熙固执撤退,因其是袁绍儿子,袁绍自然不杀他,但他们这些副将,可就不行了!尤其是负责镇守朝歌的王、眭元二将,必是首当其冲。

顾忌到自身仕途与小命,王门子道:“公子,万万不可撤兵,否则黑山军拿下朝歌,兵进邺城,将动冀、幽、兖三地之根基,便是主公讨赵之大计皆受影响也。”

眭元进又道:“如今风言风语,皆言公子功高盖主,如若公子如此撤兵,返回邺城,主公会作何想法?三公子又会不会视公子为敌,故设罪名而拒公子入城尚未可知!”

袁熙自然知晓自己撤兵,对整个袁家,乃至整个冀州、幽州的影响,方才之言,只是逼这些个混将表个态度。

袁熙道:“那诸位可有和良策?眼前已粮草不济,多有士卒只饱半腹,时日一场,别说吾军三万人,便是三十万人,亦不战自溃也!”

眭元进道:‘公子可就近调集粮草、兵马,以增朝歌守城之力,另一面派人奔赴邺城求粮!当将眼前之战局,写于书信,送交主公览阅,方可。’

袁熙笑道:“前两句可行,后一句不可行。父亲大人心系北面战局,力敌赵信、阎柔、黄忠,分身乏术,吾当死守朝歌,为父分忧。”

朝歌周边城池内,多有袁军士卒收粮,百姓们苦不堪言,多有被逼死者,哀嚎遍野。然袁熙治只当这一切不存在,心里一直念着袁绍唯一一次教给他的话:成大事者,必有牺牲,不可妇人之仁!

周遭百姓本被黑山贼抢夺一番,本幻想着袁家兵马会为他们找个公道,不想竟然袁家也来抢夺,家禽牲畜,菜果米面,皆不放过!

一时间,周遭百姓为了活命,有的上山落草,有的投奔黑山贼,年老妇孺等,便只能在路边寻着树根、草皮吃,人间惨像,不过如此。

搜刮米脂民膏之后,袁熙也收上来近往日的军需所用,对心腹部将焦触道:“汝亲自去催粮,亲自押粮,如掌粮令再以借口推辞,斩!”

焦触奉命而去,引三百兵卒往邺城而来,三日后,行到半途,却见掌粮令陈攰正在粮车上呼呼大睡,再看四周,地面干燥,哪有什么大雨连天,道路泥泞之象!

不禁大怒,拍马冲来,一众押粮士卒听闻马蹄声,以为马匪来袭,纷纷举刀,再见来人身着己方袁军官服,方放下心来,继续坐在地上歇息着。

“大胆陈攰,汝无端厌恶粮草,罪该万死!”说罢,焦触便一枪刺出,可怜陈攰刚刚睁开眼睛,便被焦触一枪戳死。

杀了陈攰后,焦触遍视一众惊慌起身的士卒,道:“尔等立刻给我押粮潜心,两日内送不到朝歌,皆斩!”

这些个士卒忙听命,起身来推着粮车前行。

在焦触并三百兵卒的监视下,本来四日的路程,果真两日便到。

这两日,朝歌城内多有流言粮尽,军无战心,袁熙抓来十多个传言无粮的士卒,将之格杀,方才将此言遏住。

而张燕亦是多次前来攻城,每逢交战前,便叫士卒大喊:“袁熙无粮,投降不杀!”这一手,可把袁熙弄得是头疼无比,但作为主将,就要有担当!

就在袁军士卒守城之心即将瓦解之时,焦触押着粮车赶到,众袁军士卒见了大喜,竟然纷纷呼号起来。

当日晚间,袁熙便吩咐伙房好生做些荤菜,好好犒劳这些个士卒,士卒们听之,再次兴奋起来。一个个的抢着帮忙卸车。

其中一士卒报起来一袋粮食,本以为十分沉重,不想却是轻飘飘的,不禁嘀咕道:“这他娘的是什么东西,那么轻?”

一个个士卒皆有嘀咕,声音逐渐大了起来。虽这些士卒疑惑,但无人胆敢拆袋,否则按军律当斩!伙夫房老大出了伙房,手里挥舞着木勺喊道:“抬个麻袋叫喊个什么?一个个的不想吃饭了?”

一个资格老点儿的士卒凑近,附耳道:‘老大哥,劳请您看下,这袋子里的东西怪轻。’

伙夫房一挥手道:“什么东西你们管不着,只管搬就是了。”

那老卒子见伙夫长神情这么自然,心下有底了,便吆喝着一种跟班赶紧搬。小半个时辰的功夫过去,粮车皆卸货完毕,伙夫长叫一新来的搬来袋子,把里面的东西清洗剥皮。

新来的屁颠儿跑过去,解开一袋,却是傻了眼,“师傅!师傅!”

听到新来的鬼叫声,伙夫长骂骂咧咧的道:‘什么个东西,洗个东西都洗不好,怎么了,你是不……’

说到这里,伙夫长也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张了张嘴巴,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须臾后反应过来忙抱着地上的那口袋,飞速跑出去!

伙夫长飞速跑到袁熙大帐门前,被士卒拦下,伙夫长大声道:“此事甚大,劳烦二位速去通报。”

能够守卫主帐的士卒,皆是心腹,领导人眼前红人,便是伙夫长也不愿轻易得罪,故而语气甚是客气。

那士卒道:“稍等。”

士卒便掀门帘而入,须臾便出,挥挥手,示意伙夫长入帐。

“何事?”袁熙正斟酌着地图,头也不抬的问道。

伙夫长战战兢兢的道:“公子,请您看一下此物。”

袁熙抬起头来,眸中先是错愕,随后便充斥着满满的愤怒,“叫焦触来见我。”

须臾焦触便到,袁熙指地上枯草和碎沙,道:“且和我说说看,此为何物。”

焦触低头,道:“此为枯草与砂石,未知公子……”

袁熙道:“此便是你所运来的粮草!”

焦触大惊,愕然不知所措,神情惊恐,袁熙道:“粮草拖延已有多日,趁眼前士卒不知道缘由,当速撤兵,否则消息一旦泄露,万事迟也。”

焦触道:‘如若吾军撤兵,邺城将危,主公能轻饶否?’

袁熙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若因此事,父亲大人追究,吾一力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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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七章 肉泥烂酱陈公台

当日晚间,朝歌城内所有袁军兵马皆撤走,城头之上,无一兵一卒,甚是空旷。

斥候来报给褚燕,褚燕道:“此必袁熙之奸计!”

孙涣道:“主公,可派遣千余人入城查看便知。”

褚燕点头应允,便叫来两名军司马,领八百多人入城查看,而褚燕则亲自坐镇城外,但有动静,便挥兵支援。

夜色下,两军司马心惊胆战的入城,一番巡查,果真见无守军,便差人赶回来报,褚燕越加惊疑,道:“袁熙此子,作和想法耶?”

不得不说,对于袁熙,褚燕不敢小觑,前些时日之战,可把褚燕搞的不少狼狈。

孙涣道:“定是袁熙粮草不挤,故而撤之。”

褚燕虽心下疑虑,但朝歌空城在此,不取白不取,大手一挥,留两万人镇守大寨,自引兵马入城。

入城后,褚燕令士卒四处翻捕袁军士卒,却不见人影,从民众口中得知,袁熙竟是于晚间尽撤城去。

孙涣趁势拍上一记马匹,道:“主公神勇,将袁熙吓走也。”

褚燕哈哈大笑,入城之后,一番犒劳,自是不提。只是城内百姓早被搜刮一空,褚燕粮草亦出现危机,着实难受。孙涣出计,当遣使者往并州借粮。

褚燕摇头,道:“我决不会去求向子麟借粮,当往荆州也。”

使者拿着褚燕书信,行至荆州,未见得刘表,却是见了张绣。

张绣道:“荆州距离甚远,粮草运输不便,加之途中多有山水之道,运输极为不易,此非明策。”

使者见张绣不借粮,便往南郡来寻刘表。

刘表不愿因一张绣而开罪袁绍,故而不应,任由蒯良、蒯越如何进谏,态度甚是坚决。

使者未借到粮草,只得灰头土脸,来见褚燕。

褚燕心里亦无计策,每日只得派遣兵马出城劫掠,以此维持军需,熬至秋收之时。

……

再说另一边,吕布身在徐州,每日生活滋润的紧,整日会宴群臣。每逢酒席,陈圭、陈登父子必盛赞吕布之勇,之德,引的吕布大笑不已。

吕布身侧之军师陈宫,见陈圭、陈登二人往日多有贤名,刚正不屙,现在却对吕布多有奉承,心下便有疑虑。

席散,陈宫随吕布往偏院暂歇,乘隙谓吕布道:“陈圭父子秉性刚正,面上阿谀将军,内里必怀鬼胎,其心不可测,当防之。”

吕布听之,瞪眉斥道:“汝无端在此上献谗言,欲害好人耶?”

陈宫愕然,久久无言,拱手告辞,出门后仰天叹道:“忠心之言不入耳,吾必遭其祸。”想罢,便要弃吕布而走,却又不忍,加之恐他人嗤笑,便不离也。

想走不走,兀自牵强,故而陈宫每日闷闷不乐。

吕布每日宴请群臣,叫陈宫至,陈宫推脱不往,吕布也不在请之。

陈宫心情越加郁闷,便于一日,带几骑卒一同狩猎,释心中之闷。行到沛县地界,却见官道上一骑飞马,骑马者身着驿卒之服,飞奔而去。

陈宫疑虑,掉头看那飞马所来方向,却是沛县,便弃了官道,自小路追来。

赶上飞马之后,陈宫问那驿卒道:“汝是传何处使命?”

那驿卒知晓眼前之人是吕布部众,慌神而不答。

陈宫冷哼一声,便叫士卒搜其身,得一书信,信面署名处写有‘刘备书’三字,陈宫便将人带信,一同拿来面见吕布。

吕布见陈宫押一驿卒来,便问其故。

陈宫解释一番,便将信送交吕布。

吕布也不问驿卒,先拆信耳阅之,信上略道:“奉明公之令欲图吕布,岂敢不夙夜用心谋之。但备兵微将寡,不敢轻动。丞相兴大师,背当为前驱。严兵整甲,专候钧命。”

读完,吕布大怒,骂道:“曹贼安敢如此!”

当即挥手,将使者斩杀,又叫陈宫、臧霸连接泰山贼寇孙观、吴敦、尹礼、昌琢,往东取山东兖州诸郡,又令高顺、张辽引兵去伐沛城,攻打刘备,令宋宪、魏续往西工区汝南、颍川,吕布自引中军,救应三路。

诸将领命而出,各奔目的。

高顺、张辽引兵除了徐州,将到小沛,便有牧民赶来禀告刘备。

刘备急切,招来众人商议。

孙乾道:“可速速告急于曹操。”

刘备从之,问堂下众人:“谁可去许都告急”

左侧末位一人站出,拱手哄声道:“某愿往。”

众人视之,此人却是与刘备同乡之人,姓简,名雍,字宪和,眼前是为刘备之幕僚。

刘备当即写书,交与兼用,使其星夜弛往许都求援,简雍领命而去。

刘备又令关张二将,连夜整备守城器械,刘备自守南门,孙乾守北门,关羽守西,张飞守东,又叫糜竺、糜芳两兄弟守护中军,四门救应。

糜竺、糜芳之妹嫁于刘备为次妻,此二人是为刘备郎舅,刘备对其甚是信任,便叫糜家兄弟二人守中军,便于保护妻小。

高顺、张辽兵至,刘备在楼上问道:“吾与奉先之间多为和睦,并无嫌隙,何故引兵至此耶?”

高顺大喝道:“汝接连曹贼,欲害吾主,今事已泄,还不就擒耶?”

言乞,便挥手攻城。

刘备自是闭门防守,一番厮杀,自是不提。

次日张辽又引兵攻打西门,关羽在城头道:“文远仪表非凡,何苦陷身于奸贼?”

城下张辽低头不语,眉头紧皱。

关羽心道此人甚有忠义,也不用恶言激之,更不出战。

张辽引兵退往东门,张飞见敌军来了,飞马出城就要厮杀,恰时关羽赶到,忙叫张飞回城。

张飞道:“其恐惧而退,何不趁机追迫之?”

关羽道:“此人武艺不在你我之下,吾以言语感之,颇有悔悟之心,故而不与我战。”

张飞点头,便叫士卒坚守城池,并不出战。

小沛城之战,只高顺一部死攻,伤亡甚重。高顺得知张辽并不发兵,从侧策应,大怒,便来找张辽索要说法。

张辽面色难看,却无言语,高顺与张辽关系甚好,见其如此神情,心中已有大概,叹息道:‘若文远实不愿出力,便把将士交于我来调遣,文远坐镇阵中便是。’

张辽感激,奉手称谢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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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八章 夏侯惇拔矢啖睛

再说简雍领刘备手书,行至许都面见曹操,将事尽皆告知。

曹操便聚众商议,道:“吾欲攻吕布,不忧袁绍掣肘,只恐刘表、张绣谋我之后。”

荀攸道:“二人新败,不敢轻动。吕布骁勇,必接连袁术,纵横淮河、泗水,急切之间难以图之。”

郭嘉道:“公达之言,自有道理,然如今,当趁其初变,众心未齐附,疾往而击之。”

曹操自从郭嘉之言,便令夏侯惇、夏侯渊、吕虔、李典引兵五万先行,自统大军陆续进发,直奔徐州,简雍随行。

自有探马来报高顺。

高顺遣飞马来报吕布,吕布先领侯成、郝萌、曹性引二百骑兵接应高顺,叫高顺往沛城三十里外阻挡曹军,自引兵马于后接应。

高顺自信卒处得命,便调转兵锋,行至沛城三十里外,阻击曹操。

刘备每日守城,见高顺引兵离去,便知定是曹操所派援军赶到,便只留孙乾守城,糜竺、糜芳守家,自与关羽、张飞二人,提兵冲出成为,分三面下寨,迎接曹军。

夏侯惇引前军先至,正与高顺军相遇,双方一番混战,两将捉对厮杀,五十合而过,胜负不分!夏侯渊引兵赶到,高顺心慌,引兵败走,夏侯惇、夏侯渊纵兵追之。

边阵曹性见夏侯惇、夏侯渊二将紧追高顺,高顺命在须臾,急切之下,弯弓搭箭,瞄的准切,便松箭羽,弓箭迅速而出,郑重夏侯惇左目!

夏侯惇吃痛,大叫一声,掣手便拔弓箭,却是不想竟连着眼珠子一同拔出,夏侯渊见兄危急,不敢再追,忙拍马而回,夏侯惇哈哈大笑,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弃也!”

说罢便将眼珠子丢在口中生吞入腹,随后又挺枪飞马,来取曹性!

夏侯渊不放心,拍马紧随,曹性见敌二将杀来,自知不是对手,撤马便逃,却是不想胯下战马一蹄踩在碎石边儿上,竟是跪倒下去,背上曹性惊叫一声,翻倒在地,夏侯惇纵马赶到,曹性刚刚起身,夏侯惇大喝一声,一棒砸下,正中曹性脑袋,将其砸的面目全非,当场瞪眼毙命!

两边军卒见之,无不心惊胆战,夏侯惇杀了曹性,纵马就走,高顺却从背后杀来,挥军齐上,另一边张辽亦是拍马杀来,夏侯渊独立挡住高顺、张辽二将,掩护兄长先撤。

经过一番死突,夏侯渊保着夏侯惇撤出,却与吕虔、李典杀散,便暂且退去。

高顺得胜,引军回头来杀刘备。

行到半途,吕布携大军赶到,便与高顺、张辽分兵三路,来攻刘备、关羽、张飞三寨。

且说士卒将曹军战败之消息,报给刘备兄弟三人,张飞急切道:“什么曹操,什么狗屁,竟被高顺杀败!”

刘备道:“三地切勿如此,曹丞相已是来解吾之危,如何能出如此之言耶?”

张飞恨声,不再多言。

关羽道:“哥哥,吕布、张辽、高顺三路兵马来击,该当如何?”

刘备道:“吾立三寨,彼此互相救应,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

关、张二人得令,自照命行事。

高顺素知关羽神勇,对张辽道:“文远,论勇武,吾非关羽对手,此番攻寨,必要文远出手也。”

张辽虽忠义,不愿攻那刘备,但与高顺之间关系甚好,如关、张二人之情,自不会拒绝。

二将联手,来攻关羽营寨,吕布亲引兵马,来打张飞。

关、张二人皆出寨迎战,刘备引两路兵马居中接应。

真厮杀间,忽又有一彪吕军杀来,却是宋宪、魏续等将,关张所部被敌军冲杀一阵溃败,刘备慌指麾下士卒冲上前应敌,如车水杯薪,甚无用处!

双方从头至尾厮杀不到一个时辰,刘军便全面溃败,刘备在数十骑的保护下,杀出战阵,逃至沛城城门外,一边狂奔一边急叫城上士卒放下吊桥!

吕布随后杀到,城上士卒欲要放箭阻挡吕布,又怕射了刘备,吕布趁势杀入城门,守门士卒抵挡不足,四散而逃。

吕布引军冲入城中,刘备自知不是对手,事情危机,来不及返回家中,只得弃了家小,穿城而过,冲出西门,匹马只身逃难而去。

吕布挥兵赶到刘备家中,糜竺出迎,告诉吕布道:“吾闻大丈夫不废人之妻子。今与将军争天下者,曹公耳。玄德常念辕门射戟之恩,不敢背将军也。今不得已而投曹公,往将军怜之。”

吕布道:“吾与玄德就叫,岂会害他其子?”

便叫糜竺引刘备旗下,去徐州安置。

吕布自引军马来擅动兖州边境,留高顺、张辽守小沛。

守城将军孙乾早掏出城去,关羽、张飞二将神勇,杀出战阵后,聚集兵马,往羣山中暂且驻扎,一面派人寻刘备踪迹。

……

并州,壶关。

赵信与袁绍在外对峙已有两月之久,彼此厮杀,互有胜负。经过这段时间,赵信缕缕亲自上阵,斩杀袁绍麾下大小将职足有十多人,另有杂兵数百人,可谓是赚了个盆满钵满,经验条更是已经突破十一级,来到了十二级!

“叮!恭喜宿主已升到十二级,系统赠送宿主两项附加技能。”

“哪两项附加技能?”赵信欣喜的喊道。

“叮!奖励宿主狩猎律动!”

“狩猎律动?”赵信嘀咕一声,心想这是个什么技能。

“叮!狩猎律动潜行—伪装,释放技能后,吟唱两秒之后,宿主不会被任何生物所看见,当宿主攻击或施放技能都会让结束,从而结束潜行状态。”

“我靠!有这个技能也太tm强悍了吧!潜行时间多久?冷却时间多久?还有一项是什么?”赵信一连串的问道。

“叮!如果宿主不主动攻击或释放技能,潜行-伪装状态将永远不会打破。技能没有冷却时间,宿主只有三次使用机会。第二项附加技能是全图传送,宿主将拥有扫描之眼,扫描之眼的扫描范围,将无限扩大,传送技能免除强制召回机制,免除冷却时间限制。”

我靠!三次就够了!就三次!还有这个全图传送,倒是个牛叉东西!

赵信眯着眼睛,眸中寒光闪烁,控制面板上,已经点开了扫描系统!

“我靠!真的能全图传送啊!”扫描系统界面上,整个亚洲版面皆在其中!赵信咧嘴笑着,目光在沛县一带来回扫视着,仿佛是在寻找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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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九章 潜行-伪装,诛大耳贼

扫描许久,终于是锁定了一个人物,系统上,那人长的是面宽额阔,耳垂至肩,双手到膝,一副猿人长相!

“刘备?嘿嘿,这次没人救你了吧!”赵信嘀咕奸笑一声,当即选择一处地方,开始了传送。吟唱八秒之后落地,落地后的赵信环视周围,见四周无人,吟唱两秒,释放,整个人进入潜行状态,骑着战马,往前狂奔。

还别说,这个技能还挺实用,不仅赵信本人,便是身上的盔甲,胯下战马皆不见声音,便是战马狂奔,皆无无声无息无风,甚是奇妙,一时间,赵信仿佛是天地之间的一只幽灵。

狂奔半个时辰,赵信行到沛县北边五十里处的望城,前方官道上只刘备一人,骑在马上,失魂落魄,双目无神的往前走去。

赵信嘿嘿奸笑一声,忍着心中狂喜,驾马飞速冲到旁边,细细打量着刘备,锐利的双眼几乎能看到刘备面上的汗毛!

正眉头紧皱的刘备,忽然感觉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盯着自己看,赶忙转头,空旷如野的官道上,并无一人身影,不禁越加疑惑,嘀咕道:“奇怪,想必是二位贤弟在想我吧。”

话音未落,忽然眼角出现一道寒光,刘备尚来不及反应,太阳穴便被插上了一枪,可怜大耳贼刘备,就此毙命,落于马下。

因赵信发动攻击,故而在抬手的一瞬间,身形便暴露了出来,只是赵信还起了个心眼,将身上翼骑统领的皮肤改了个颜色,又把那张伤疤脸用了起来!

刘备倒地之后,赵信蹲下身子,抽出怀中匕首,将刘备首级割下,塞入包裹,口在马背上,便飞速而去,不见了踪影。

干死了刘备的赵信,内心甚是狂喜,狂喜几乎想要尖叫!

老子一直看刘备不爽,今天终于逮到了机会,把他给弄死了,如何能不开心!

正疯狂的开心,策马奔腾的赵信脑海里又是响起一声,“叮!因宿主杀死主要人物刘备,系统为宿主提供任务:集齐蜀国五虎上将效力,赢取生命值无限增加盛宴功能。”

“盛宴?这个不是科加斯的大招吗?”前世的赵信在玩无限活力的时候,曾经抽到过科加斯,那无限吃野怪的变态能力,是真的强!

“我说系统大大,你该不会是叫我吃人吧?还有,我真的吃人了,不会体型会和科加斯一样变大吧?”赵信有些惊恐的问道。

“叮!待得宿主完成任务后,自会告知。”

听得这么个一句话,赵信翻了翻眼珠子,也不搭理他,随后继续沉浸在灭杀刘备的喜悦当中。

快马加鞭,飞速星驰至羣山脚下,关羽、张飞二将正在此地扎营,赵信嘿嘿咧嘴一笑,用出全身气力,将刘备的脑袋甩在了营寨门口,随后飞马狂奔逃开。

同时打开扫描系统,观察着羣山上的动静。

一守卫士卒听到动静,便提枪来观望,接着月色,却见地上有着一颗血粼粼的人头,用长枪拨动一下,却是自家主公的首级,可把这个士卒吓尿了,惊叫一声,摔倒在地。

喊叫声引来其他士卒,便来观望,一个个士卒却都震惊当场,更有士卒当场哭泣起来,甚是悲愤。

看着扫描系统上的动静,赵信咧嘴一笑,心道:刘备你个大耳贼,收获人心倒是有一手。

外面的动静也引得关张二人的主意,兄弟二人掀开帐门,便来观望,却见是自己大哥的脑袋,张飞气的当场昏厥过去,关羽亦是噗通一声跪地,丹凤眼中泛着泪光,伏在刘备首级之上,无言落寞。

许久之后,关羽双手捧着刘备脑袋,返回屋中,独坐椅上,昏过去的张飞则躺在床上歇息。

沉默一夜,东边已露出鱼肚白来,昏厥的张飞悠然醒来,见关羽坐在桌上,忙起身跑过来,抓着关羽的胳膊道:“二哥,我方才梦见大哥已……”

话音未落,张飞却是看到了桌子上,那颗摆在梓木盒里的脑袋,不禁痛哭,哀嚎之声震天,外面士卒亦是一夜未眠!

兄弟二人又是相拥而泣,半个时辰之后,关羽道:“哥哥此仇,若要让我查到是谁所为,吾定其血债血偿!”

张飞恨声一拍桌子,怒道:“此事还有和说法,定是那吕布所为!”

关羽摇头,道:“三弟休要冲动,依我看,非是吕布。”

“为何?不是那三姓家奴,又是何人?”张飞双手紧握,一副质问的模样。

关羽道:“吾猜测,定是曹操。”

“曹操?”张飞跟了一句,心下不信,道:“那夏侯惇、夏侯渊已被高顺击败,夏侯惇更是被弄瞎了一只眼睛,曹操所率大军方才赶到,如何能害吾大哥?”

关羽眯眼道:“三弟且先想,大哥首级,为何会在此地?首级又在何处?”

张飞虽面上粗暴,内心却极致细心,有句俗语说的好,猛张飞亦能做女红。

“二哥所说的是?”

关羽点头,道:“若是吕布害了大哥,何必将大哥首级丢在此地?岂非逼我与他厮杀?再说,吕布那厮有勇无谋,我无论如何也不相信,大哥会被其所害!此定是曹操故延行程,却遣精锐于某处伏击大哥,又将大哥遗首丢在此地,叫吾兄弟二人愤恨吕布,投靠于他,同伐吕布,更可兼得徐州!”

张飞气的呀呀大叫,道:“既知是那曹操下的毒手,吾现在就去杀了他,给大哥报仇!”

关羽摇头,道:“如今大哥已死,各部皆散,你我山上兵马不过千余人,如何能是曹操对手?”

张飞听之,一把甩开关羽肩膀,指关羽鼻尖道:“莫非汝叫我不顾兄长之仇,猥琐于山中,做山民耶?”

关羽摇头,眼神坚定的道:“三地,吾非此意,然吾二人欲要报仇,必要借外力也,杀曹操不足以泄吾恨,兄长生前夙愿,是为匡扶汉室!如今兄长出师半道而逝,吾兄弟二人不能继承其遗志,但吾绝不允许,曹贼覆汉!”

“二哥说的是,吾皆听哥哥的。”张飞哄声道。

关羽皱眉沉思,道:“眼前徐州战局混乱,你我兄弟二人,兵微粮少,当择一雄主而助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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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零章 杀刘备,得关张

张飞听关羽说,要投靠他人,神情不免落寞了许多,关羽道:“翼德,吾二人择主而助之,非为功名,是为大哥复仇也。待得手刃曹贼之后,你我兄弟二人便隐居山林,陪着大哥。”

张飞听之,这才大喜答应,随后问道:“未知二哥心中可有人选?”

在远处盯着关张二人的赵信,心脏不免飞速的跳动起来,不知道关羽是选择自己,还是会选择元撒谎哦?

关羽沉吟一番,并未立即作答,而是看向张飞,问道:“未知翼德想法?”

张飞道:“普天之下,吾只有赵信那厮,可堪一提,河北袁绍,实乃一酒囊饭袋,荆州刘表如冢中枯骨,不提也罢。至于马腾、韩遂之流,更不用提及也。”

关羽道:“听翼德之意,欲投助赵信耶?”

“正是。二哥你且想,眼下赵信正是用人之时,你我兄弟加入,赵信定喜出望外,给予重用。待得吾兄弟二人为他灭了袁绍,便回取曹贼狗命!”张飞握着拳头,肆意畅言道。

关羽却道:“然此前赵信与翼德之间,多有不和,未知赵信可否应下。”

“二哥放心,你我兄弟二人身负如此武艺,他赵信岂会因一小事而拒吾二人于门外?”

关羽沉眉点头,道:“如此,你我兄弟便去并州投奔赵信便是。”

“好。”

兄弟二人便当即收拾,于次日一早往并州行去。

赵信嘿嘿咧嘴而笑,心里舒服的道:“得关张,真如虎添翼!”当即,赵信便要点击传送技能,返回并州,却是一个机灵,如若半途出现意外,导致关张二人投靠他人,该当如何是好?

想好计策,赵信先传送回壶关,许褚、周仓等人不知赵信何处去了,甚是着急,却见赵信从屋内走出来,甚是惊疑。

赵信也不解释,面色如常,询问战局。

赵信离开的这近十个时辰,袁绍很是安静,应该是他得知袁熙撤出朝歌的事情,心中忧虑南边之战局。

便是此时,外面传来禀告声,赵信挥手让其入,来卒跪地行礼,拱手道:“启禀主公,黄忠将军大败淳于琼,已攻下幽州州治范阳!淳于琼所部非死既降,只逃出千余残兵。”

赵信得知,大喜,道:“辽西可有何动静?”

那卒子禀告道:“来袭田楷、田畴引兵杀向渤海,未知战局情况。”

赵信点头,挥手叫许褚赏赐,士卒得赏,大喜而去。

回到屋内,赵信皱眉沉思,蜀汉五虎将,自己已得黄、赵,关张不日将到,只剩马超一人!马超啊,你说我什么时候才能把你收入麾下呢?难道叫我故技重施?

我的天!不对啊,我得趁着关张二人尚未到来之际,干掉曹操、袁绍才是,否则日后再故技重施,只恐关张二人心生怀疑!

想好便做,赵信开启扫描系统,扫描着袁绍的动静。杀袁绍,应将其伪装成意外的样子才是最好!

连续十二个时辰的监控,袁绍没有给赵信任何的机会,总与颜良、文丑商议着讨伐壶关之策!继南边袁熙撤出朝歌,北边淳于琼亦是大败,袁绍几乎没有任何睡觉的心思。

接连召集麾下文武商议对策!

眼前战局,对袁绍可谓是极度不利,南边黑山军作乱,东边田楷、田畴引兵围攻渤海,西边战线又与赵信对峙,虽说袁绍家大业大,但同时面对三路兵马,也是分身乏术。

又是两日过去,三日未眠的袁绍仍在大堂与众人商议,气愤之时,拍桌急站,眼前发黑,竟翁头倒下!

幸亏身侧颜良眼疾手快,扶着袁绍,急忙送入后方卧房,叫来军医为其医治,军医一番诊断之后,道:“主公并无大碍,只是多日未得休息,一事急切,气血逆涌,故而昏倒。只需用以良药调解,不用半月,便可康复。只是期间,主公万万不能再为怒所累,否则气急攻心,势必危也。”

颜、文二将皆称是,军医拱手退去。袁绍悠然而醒,睁开眼睛,其中满是浑浊,面色苍白,枭雄之姿打折不少。

沮授弯下身宽慰道:“主公休要忧虑,北边、南边战局皆已稳定,虽丢了范阳等地,然敌军亦无力再行进取。”

听得此言,袁绍激动的要坐起身,情急之下,竟是咳嗽起来,“公与所说,可属实?”

沮授奉手道:“授何时有过诳语?”

袁绍这才眯眼笑了笑,放下心来,神情放松了许多,众人不敢远离,分别在屋内屋外守候着。约莫两炷香的时间过去,袁绍再次悠然醒来,叫来沮授、田丰、逢纪、许攸、审配等人商议要事。

五大谋士聚拢于床边,袁绍道:“如今战局于吾十分不利,既幽州势危,当聚拢兵马于冀、兖二州,让出诸多空城,叫那赵信和那田楷、田畴争夺去吧。”

众人闻言,欲要进谏,袁绍却是已经不耐烦的闭上眼睛,众人识趣,不再多言,奉命而出,照令行事。

次日,幽州境内袁军兵马便依次撤往博陵,将幽州地界尽皆让了出来!

身在渤海的田楷得知此消息,大喜,便引兵马杀往河间、高阳等地,欲趁此机会壮大辽西地界。田畴并不赞同,劝道:“大哥,袁绍如此雄主皆败于骠骑将军之手,你我便是拿下这些城池,又如何能抵挡骠骑将军的南北夹击呢?”

利欲熏心的田楷,却是并不听从,指田畴道:‘汝休要多言,吾主死于赵信之手,如此大仇,吾岂能不报?’

田畴被田楷指的也是暴躁,几近吼道:“当初骠骑将军念你之才,故而不杀你。吾担心汝在牢狱之中颇受苦楚,故而向将军请求劫你来辽西,将军亦从之!可何曾想,汝竟陷吾于不义之地!”

田楷大喝道:“便是赵信对我爱护有加,难道这便是我田楷改弦易辙的缘由耶?再说,事到如今,你何必再行纠结,当初赵袁幽州之战,辽西不出兵,难道你以为赵信会将此事忘却耶?你与我皆无回头路,不若携腰间剑,立不世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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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一章 黄汉升,回手,掏

“本是我无忠在前,便是骠骑将军因此治吾死罪,吾亦承之!你若想为汝主报仇,当依靠汝自己之力!何苦要拉我下水耶?只你想做一忠臣,吾不想耶?”田畴愤怒道。

田楷道:“赵信是为你主,汝不想助我,吾亦不为难你,来人啊,给我将之投入大牢!”

话音未落,堂外便冲进四五名大汉,田畴视之,皆是自己部下,大喝道:“尔等敢尔!”

这些个士卒丝毫没有犹豫,便一齐冲来,将田畴按倒在地,田楷吩咐道:“好生照料他,如若他少了一根毫毛,我唯你们是问。”

“诺。”几个士卒哄声答应。

田楷又看向田畴,道:“汝放心,待得吾成一方诸侯,便将你放出,如若吾败于赵信之手,亦与你无关。”

说罢,田楷不顾嘶嚎愤怒的田畴,一挥披风,便出门而去。整顿兵马,自渤海而出,直扑高阳。

行到高阳城外,恰好与黄中国碰了个对面,黄忠笑道:“田将军,多日不见,近来可好。”

田楷哈哈大笑,虚与委蛇道:“劳黄将军挂念,未知黄将军此行何为?”

黄忠笑了笑,指前方高阳城池,道:“吾此行,是为收主公旧地也。”

黄忠又不傻,岂会不知田楷之意,言语之间,直接了当,甚有豪气,似乎在告诉田楷,这个地方不是你能有所染指的地方。

田楷面色稍有不喜,道:“黄将军之意,是为防备我而来?”

黄忠道:“忠并无此意,也难阻田将军如此之想。既如此,田将军何不暂回渤海,等候主公起来收编耶?”

田楷恨声道:“哼!那赵子麟何德何能,也配叫我为他效力,他杀吾主公,如此深仇大恨,吾如何不报!再说黄将军,汝本是荆州刘表部将,不过是因贵子之病方来并州。救子之情汝已还清,何故还要为赵信卖命耶?”

黄忠仰天哈哈大笑,道:“田将军念及故主之情,忠甚是佩服,只是未知,田将军究竟是因私志,还是因故主,尚未可知!不管如何,高阳城,吾志在必得,便是因此与田将军为敌,亦在所不惜。”

田楷眯眼,神情逐渐冷冽,道:“既如此,你我之战,无可避免!”

黄忠也不答话,拍马便来,直取田楷,田楷欺黄忠年老,并无忌惮,拍马迎来,两将交合,你来我往,打的不亦乐乎。

二十合已过,黄忠佯作不敌,拖刀便回,田楷撒马来追,不想黄忠猛然挥手,一箭已然射出,正中田楷面庞!

田楷应声倒地,黄忠拍马赶到,一刀枭下田楷首级,将其首级高举于空,喝道:“尔等将军已死,还不快快归降耶?”

田楷所带的士卒,先前是公孙瓒之部,而后归降于赵信,复又跟了田楷,如今田楷被杀,公孙瓒的势力也算是几近彻底败亡,没了他望,大半士卒皆丢了武器,当场归降。

黄忠收编田楷部众,麾下士卒自万人赠至两万多人,黄忠叫来一军候,询问田畴身在何处,此时是何处境。

那军候将田畴之处境,尽数告知,黄忠叹息道:“也是为难了田将军了。”

随后黄忠叫来儿子黄叙,吩咐道:“汝且引兵五千,其中旧部与新编士卒各参半,前往收取高阳,吾当前往,收复渤海、辽西之地。”

黄叙道:“父亲,区区高阳,不去也罢,比之眼前,还是辽西之地更为重要。”

“吾自引兵前往之,叙儿不必担心。”黄忠大手一挥道。

黄叙却是坚持道:“父亲,虽田楷死,但当初主公伐公孙瓒之后,并未斩草除根,如今公孙瓒之后皆已长大,此番前去,吾当为主公铲除隐患。”

黄忠思虑一番,道:“如今田楷已死,袁绍难免会有计策,汝不镇守高阳也罢,当去范阳,保范阳无失!”

“父亲,范阳有阎柔在,阻挡袁绍,无碍也。”黄叙态度甚是坚持,黄忠道:“汝听吾令否?”

黄叙最终还是认怂,只得引兵返回范阳而去。

黄忠一面歇息,告知赵信田楷已死的消息并求援,一面自引兵马,先行赶往辽西。

且说壶关赵信,正构想着如何搞死袁绍,却是迟迟找不到机会。袁绍因身体之故,这几日也安静了不少,并未继续发动进攻。

半月时间悄然而过,在望穿秋水的等待下,关羽、张飞两个万人敌,终于是引着不到千人兵马,来到了壶关!

赵信听之,亲自接见,言行举止之间,甚是敬爱,邀请二人同入大厅,并奉以贵宾之礼待之。关张二人屡次欲要张嘴说话,赵信却是热情的吩咐婢女仆人上菜奉酒,并叫来麾下各大人物,前来作陪。

席上,关羽笑容牵强,张飞更是愁眉苦脸。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赵信放下酒杯,笑道:“云长、翼德此次前来,定因求援一事。拖延至此,吾方才提及此事,是因吾实在无颜。玄德大仁大义,吾本该支援。然相信二位前来之时已经看到,吾与袁绍之间正对峙于壶关,四处战火,实在无力。”

听得此话,关羽眸子一红,这一幕被赵信抓在眼里,不禁心中喟叹道:云长真乃忠义无双之士。

关羽放下酒樽,起身奉手道:“骠骑将军,实不相瞒,大哥已被曹贼所害,此番吾兄弟二人前来,是为投靠将军也,望借将军之力,灭曹贼,报兄仇!”

关羽身边张飞一并拱手,接着道:“将军,吾言辞笨拙,二哥之心思,便是吾之心思,望将军成全。”

“什么?玄德?”赵信装作甚是吃惊的样子,惊讶喊道,言语却于半路戛然而止,神情痛惜。

“哎……玄德一世英明,如何毁在一奸贼之手也?玄德有你兄弟二人,为何遭此毒手?”

关羽难以启齿,张飞恨声,将事情原由尽数说了一遍!

“既如此,二位如何便确定是曹操所为?”赵信又是问道。

关羽神情愤怒,将之分析一遍,赵信方才信之,又是连连叹息,道:“既如此,二位便留于吾帐中为偏尉,待得日后立功,再行提拔。不过吾丑言在先,还请二位细听之,如若二位不允,吾难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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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二章 推出我的大宝贝

关羽、张飞对视一眼,眸中疑惑,关羽道:‘请将军明言。’

赵信道:‘方才二位已有明言,前来助我是要借吾兵力杀曹操,报兄仇。吾与曹操之间,早晚有大规模战斗,届时望请二位定要服从军令!如若见了曹操,二位便引仇恨迷失神志,若如此,恐吾不能予二位军事大权。’

关羽拱手道:“请将军放心,吾兄弟二人非不识大军之人。”

赵信心里呵呵一笑,我自然相信关公你,但是这猛张飞,着实让人提心吊胆。

“既然如此,便请二位暂且于吾军中效力!”赵信吩咐道。

关张二人奉手领命,落入堂中两侧。守在赵信身边的许褚,看着张飞的眼神,满是战意,反之亦然。场内气氛,不免一阵尴尬。

关张二人称呼自己为将军,却不称主公,赵信心里,着实有些不舒服,可得设计些情节,也好收买关张二人之心。

心里正打着算盘,忽帐外传来禀告声,挥手招之进堂。

士卒跪地拱手道:“启禀将军,黄将军兵进高阳城之时与公孙瓒旧部遭遇,黄将军斩田楷,引兵前往收复辽西,特来请援。”

赵信听之,故意压着激动的心情,面上甚是平静的道:“汉升此行,确解吾心头之大患!速召罗琦、魏烈、魏坤前来听令。”

士卒迅去,须臾三将便到,齐拱手行礼。

起身,赵信目视三人,道:“眼下壶关之战,袁绍身体欠佳,短期内上阵不得,田楷被汉升斩杀,正是收复幽州、辽西之绝妙战机!汝三人各统三千兵马,迅速弛往北地,支援汉升,听汉升之调遣。”

黄忠虽到并州时间不长,但赵信对其屡有称赞,加之黄忠击退淳于琼,斩杀田楷,屡立战功,罗琦三将,皆甚佩服之,拱手领命。

关羽却拱手道:“将军,关某兄弟二人前来投效,寸功未立……”

未等其说完,赵信竖手,道:“云长、翼德就要着急,二位吾将有重用,大破袁绍,就在二位也。”

关羽、张飞听得此话,神情大喜,不再多言。罗琦三将奉手称礼,便引兵往北而去。

三将走后,赵信环视众人,道:“汉升等人收复幽州、辽西,多有压力,吾当为其消除后顾之忧,当趁袁绍之急,攻其名关!”

“但听将军吩咐。”未等他人回话,关张二人已是奉手应和。

赵信心里一笑,随后便发号施令,道:“袁绍有河北四庭一柱,四庭是为颜良、文丑、高览、韩猛,另有一柱鞠义!此五人皆身负神勇,甚难纠缠。如今吾得云长、翼德,加上仲康、子龙,灭河北四庭柱,如探囊取物耳!”

如此霸气言语,让堂中众人为之一振。

赵信又道:“诸将听令!”

“末将在!”众人哄声而应。

“云长引兵五千,攻邯郸东门!翼德引兵五千,攻邯郸西门!吾自引大部兵马,攻邯郸北门,只留南门于袁军溃逃所用!”

众将齐声应命。

次日一早,关张二将统兵在前,各奔东西二门,赵信自引兵马,开往北门。

自有斥候将赵信兵马动静飞速前来,来告袁绍。却于半路,被沮授、田丰等谋士而拦。众谋士听闻赵信尽起大军前来攻伐,一时间因是否告知袁绍,而产生了巨大分歧。

田丰、许攸、逢纪主张告知袁绍,沮授、审配等却是主张瞒着袁绍。

争夺半晌,最终沮授之言,赢得了众人尊重。

沮授道:“如此大事,直接告知主公,定叫主公心生忧虑,不若吾等先行商讨,如若有上策,便告知主公,反之当瞒着主公,引主公撤出邯郸,待得邯郸之事情告定,再告知主公。”

一众谋士便在堂中商议,许攸道:‘赵信尽起兵马来攻城,更有了空、上官秋二谋士为其出谋划策,吾军守城得五层把握,若想反胜之,难。’

田丰献一计策,道:“赵信亲引兵马来伐,不若遣大戟士偷袭壶关,一旦攻下壶关,赵军必乱。”

沮授摇头,道:“赵信出动,对于壶关必有早有防范。加之壶关是为坚关,大戟士又是轻骑兵,必遭反制。依我之间,当借公骥、兴宇之勇,与赵信正面厮杀,以此振我军心。”

众人听之,未置可否,然又想不出更好的计策,只得同意。

不两日,赵信引兵直至邯郸城下,此时颜良、文丑已统兵马于北门前迎战。

颜良指赵信大骂道:‘赵子麟,汝有何能耐,赶来犯吾境界!’

赵信也不答话,便叫许褚上阵杀去,颜良亦是狠人,毫不惧之,拍马迎来,两员猛将厮杀,转眼五十合过,忽东西两边传来数声梆子响,侧眸视之,左边鞠义引着大戟士杀来,右边高干引着数千骑兵汹涌而来!

赵信不屑,指派眭固、穆顺迎向高览,又叫周仓、戚稚拍马,阻击大戟士!

正厮杀着,赵信嘿嘿咧嘴一笑,吩咐身边士卒道:“将我的宝贝调过来。”

那士卒奉命,小跑而去,不多久,十多个士卒便推着钛合金与不锈钢联合打造的攻城车,缓缓而来。此攻城车全身泛着抛光过后的亮白光芒,折射着眼光,刺痛人的双目。

城头上观战的沮授沉声道:‘此是何物?’

众人皆摇头不知。

“箭矢滚石具下,定要给我挡住此物!”沮授的眸子紧紧盯着那怪异的、构造极度复杂的东西,心里一塌,已有不详的预感!

士卒们推动着攻城车,起初速度甚慢,慢慢的,推着攻城车的士卒们竟是能够轻微的跑动起来,再后来,竟然迅速急冲,两边多有袁军士卒牵来厮杀,但攻城车两侧外围,却是有着长长的尖刀,但凡靠近之,便当场被弯刀割断身体!

攻城车飞速而行,直冲邯郸城门,轰然一声,竟只一下,便将城门撞了个大洞,城门后的把们士卒当即被铁棍三棱形尖锐头部,当场戳死!

攻城车三灵性的头部撞开城门后,后方的两个士卒手里拿着z形拐子,迅速的转动起来,那戳入城门中的三棱形箭头竟是迅速转动起来,摧残着那破损的城门!

城内守城士卒大惊,看着怪异的钻头在城门内迅速的转动着,一时间竟不知所措!

城上沮授见到这一幕,大喝:“挡住!后撤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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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三章 张开双臂救沮公

沮授亲自下令,城下士卒自不敢再行后退,纷纷举着长枪长戟,对着攻城车就是一番捅刺,然而钛合金、不锈钢的组合材料,他们如何能将之破坏?

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最终也只是白搭!

攻城车将城门内的袁军士卒消耗的七七八八,跟在攻城车后面的士卒一拥而上,推开邯郸大门,便嚎叫着冲入城中厮杀。

城上沮授神情放松,回望南面,那已消失的只剩残影的车队,咧嘴一笑,道:“主公,授已尽力也!”

说罢,沮授竟从城头上一跃而下!

恰好赵信引兵杀到城门下,见到沮授跳下城来,大惊,忙飞马应去,丢了龙爪长枪,双手迎上!

沮授的身体刚好砸在赵信的两条胳膊上,由于赵信双臂在其中起到的一个缓冲作用,沮授落地所受到的伤害大大减小,但沮授还是嗯叽一声,昏了过去。

赵信大怒,顾不得引兵突入城中,而是不顾胳膊传来的剧痛,将沮授放在马上,飞速杀出阵来,为沮授医治。

城门告破之际,正在厮杀的颜良、文丑、鞠义也知今日必败,抬头寻望沮授战争号令,却见到沮授跃城,不禁惊呼出声,然而接下来的一幕,更是让三将为之震惊和疑惑!

敌军赵信,竟然舍命相救沮授?

一是惊叹赵信的不怕死和惜才,二是惊叹沮授之德望,竟能得敌军主将舍命相救!

沮授昏厥过去,颜良、文丑、鞠义、高干数将也是引兵溃逃,许褚、周仓、戚稚等将引兵追杀一阵,缴获器械无数,战马三千余匹,可谓大获全胜。东、西二门的关羽、张飞正挥兵攻城,却是不想敌军忽然四散而逃,二将还疑惑,而后方才知晓北门已破,方才释然。

赵信入城,清理守城士卒,俘敌兵两万多人,其中超八千皆是伤卒,又叫士卒于邯郸城内巡查一番,又是揪出了诸多混入民宅中的袁兵,还有一大收获,竟是俘了袁绍的爱妾缪氏。

缪氏年龄二八,正是妙龄女子,嫁给袁绍这个半大老头,基本上是属于守活寡,赵信见其可怜,便问道:“汝有何心愿,吾可尽力满足你。”

缪氏道:‘妾身并无大心愿,只想回到家中,陪伴父母。’

赵信点头,便问道:‘汝是何处人氏,吾这边差士卒送你回家。’

缪氏道:‘吾本是白郡人氏,本姓为白,祖上是为白起将军,祖上为躲仇家报仇,改姓为缪氏。’

赵信点头,当即叫来两三士卒,让其护送缪氏返回白郡,那几个士卒拱手奉命,缪氏却是道:“将军,小女子虽已嫁给袁绍,但仍是清白之身,与军卒同行,难免叫人有所口舌。”

浑身浴血的周仓道:“哼!你这女子,这军营难不成还有女兵耶?”

此话倒是给赵信提了个醒,心里不禁乐笑了。

缪氏看向周仓,道:‘汝是何人?’

周仓挺了挺胸膛,道:“某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某乃关西周元福是也!”

缪氏听得周仓二字,眸中泛着泪光,道:‘仓哥哥,你还记得我吗?’说着,缪氏把脑袋上的头饰,面上的浅粉,唇上的朱洪,尽皆拆抹而去,眨巴着大眼睛盯着周仓。

周仓被她盯的一阵发麻,想了想,忽然一拍脑袋,试探的道:“你是妮儿?”

赵信愕然,摆摆手,不再多说,带着关羽、许褚等将往城内行去,给二人留有足够的私人空间。

来到邯郸衙治,赵信不免又是一阵慨叹,丫的这个袁绍,当真是喜欢花钱啊,区区一个邯郸衙府,便修饰的如此繁华,着实叫人佩服。

不多会儿,远处跑来三两士卒,跪地拱手行礼道:“启禀主公,赵将军引骑兵于南边埋伏袁军,却中其计,损失甚重。”

“什么?”赵信大惊,忙道:“子龙何在?”

士卒回复道:“主公放心,虽中伏兵之计,然将军神勇,并无大碍,更伏敌将高览。”

“俘了高览?哈哈,子龙神勇!元福,汝引五千兵马,飞速支援子龙。”

“诺。”周仓拱手领命,领五千轻骑兵而去。

赵信入了大堂,麾下文武一同商议。

了空道:“主公,眼下已得邯郸,当乘大胜之势,急攻广平,以其人之计还治其人之身!”

赵信嘿嘿笑了笑,道:“如若拿下广平,便叫袁绍南北不能相顾也。然如今袁绍接连败退,其麾下人心惶惶,广平是一坚城,若吾强攻之,损耗兵力不说,一旦焦灼,吾军接连征战,疲惫不堪,于吾军弊大于弊也。”

了空甚服此论,拱手拜服。

赵信环视众人,道:“吾欲避坚而取易,伐小而弃大,累积小优,步步逼近,吾观袁绍身体病虚,当以三年疲袁之策,方可一举而定。若花费过多精力伐灭袁绍,吾军力亦损耗甚重,届时应对曹操,多有压力。”

众人称善,独关、张二人面色难看。

须臾,众人皆散,赵信独留关、张,宴请二人。

席上,三人吃喝一番,随后赵信道:‘云长、翼德,可否对吾今日之策,有所不满?’

关羽道:“不敢!只是心中挂念兄长之仇,每日不敢安眠。”

赵信点头,道:“吾自知二位报仇之情急切,然伐袁、伐曹,绝非旦夕之功,望二位且沉心,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关羽拱手称道:“受教。”

席散之后,赵信把握不住关张二人的思想动态,便开启扫描系统,暗中盯防二人。

关、张二人回府之后,对面而坐。张飞恨声道:“二哥,依吾看,赵子麟根本不想帮我兄弟二人复仇!”

关羽道:‘翼德休要着急,吾觉得,将军之言,颇有道理。你我兄弟复仇,岂是靠着一腔热血便能成功也?如此大胜之时,将军能够行三年疲袁之慢策,可见其多有耐心,非那贪功冒进之人,只有辅佐他,你我兄弟二人此世,方有机会报兄长之仇!’

张飞听之,心情稍稍平静。

关羽又道:“来人寻机,可试探赵信一番,向其借用五千精兵前去复仇,看看其作何反应,如若其不答应,你我便可脱离此人,另寻他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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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四章 公孙瓒遗族

对于关羽之言,张飞亦是点头答应下来。

赵信嘿嘿咧嘴笑道:“这有何难处,有了关公和猛张飞,稍加时日,坐稳了底盘,便是以一己之力硬撼曹操、袁绍,又有何妨?”

这几日,交战连连取胜,赵信心里那叫一个舒坦啊,点开扫描系统,观望南边赵云战斗情况。

却见此时赵云正引着兵马,已追杀至魏河边儿,颜良亲自押后,抵挡赵云。从动态上看,文丑、韩猛正引兵马从左右夹击而来。

赵信不免心里一突,暗道子龙为何追的如此之深?

还好,赵云见颜良死挡,再难有建树,及时引兵撤退,文丑、韩猛二部急于撤退,也不追击,仓促上船,往巍郡撤退而去。

这时,赵信方才放下心来,又将视角调到辽西地界。

黄忠正引兵攻取右北平,城上守城之人面貌,却是有那么一丝熟悉,却是不知此人是为何人。等了许久,见一十五六岁少年之将,登上城头,呼喊那人道:“叔父,我们还是不要再行反抗了,如今骠骑将军已击败了袁绍,不久大军必到,负隅顽抗,只能叫我公孙家族尽数覆灭也。”

“少主,先主与续公子自殒时,将复兴公孙家族之大事托付于少主,如今是我等最后的机会,田楷将军已为之付出性命,难道,少主忘却先主与续公子之仇耶?”

听得此言,赵信嘀咕一句:“难道这个小子是公孙瓒的私生子?”

少年摇头,道:“吾岂敢忘却父兄之仇,然逝者已逝,吾不能将公孙家族近百条性命投在毫无希望的事情上!”

那将军道:“少主,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便是吾等如今投降,赵信又岂会放过公孙家族?”

赵信呢喃道:你放心吧,只要你归降,我定不动你公孙家族。

公孙瓒亦是一条铁汉,对于其家人后代,赵信并不想与之为难。

少年道:“骠骑将军,多有雄主,必不会与我为难。如若叔父坚定要行此事,不必以吾等为念。吾当引家族人口,前往并州,望乞骠骑将军饶命。”

那将军面色愤恨,道:“少主,汝之言差矣!便是他人性命,赵信皆可饶之,独少主不可。若骠骑将军知晓少主是为先主之子,其如何能放过少主性命?”

那少年道:‘为保家族传承,便是牺牲吾一条性命,又能如何?叔父,你且好自为之。’

说罢,少年不再多言,返身下城,带着公孙家族,近百妇孺老弱,自南边出城,往吴中而去。此时坐镇吴中的,正是赵信心腹爱将,阎柔。

阎柔早收到信件,言公孙瓒遗族并不愿与骠骑将军为敌,只是权臣左右大势,他等亦无力气阻拦。得知此信,阎柔手书,差人送给黄忠,叫其好生保护公孙瓒遗族之人,安全送至并州晋阳。

黄忠得信,细心观察之。

今日果真见一彪车队,自南边出城,便亲自引兵马来迎。那少年骑马,位于车队最前方,一众公孙瓒族人见到军马,面色惊恐,独最前方的少年,面色坦然而无惧。

黄忠问道:‘尔等可是公孙瓒遗卒?’

少年奉手道:‘吾乃白马将军之子,公孙继,见过黄将军。’

说着,公孙继奉手行礼。

一直观察着的赵信,不禁惊掉了下巴,乖乖,公孙瓒还有二儿子,倒是个奇闻。

黄忠点头,又一一询问所有族人姓名及辈分,记录在案,形成名册,差遣士卒,报送赵信,随后派遣三百人队伍,护送这些公孙族人行往吴中,交由阎柔。

此事暂时告一段落。

次日,黄忠再次引兵来伐,守城之人却已开城投降,黄忠询问守将姓名,不想此人却是公孙瓒同母异父的兄弟,名叫休卢,是为胡籍。得知公孙瓒战败**后,便来辽西,欲要保公孙瓒隐秘的儿子公孙续离开中原,前往胡地。

但公孙继却是不答应,执意留在汉土。而后赵信将辽西之地的掌管权交给田畴,一众公孙瓒余党本想安分守己。好死不死的是,田楷又被运到了辽西之地监押。

辽西境内,有着些许官员是为公孙瓒死忠,便与田楷同谋,佯作归降,以取辽西之权!这便是为何田畴在辽西的地位一落千丈的原因!

袁绍窃取幽州之时,与田楷早有沟通,田楷并不出兵,约定同伐赵信。田楷知晓那时局势尚未明朗,便只答应不出兵支援赵信,却不答应同伐赵信。袁绍得到幽州之后,见并州难伐,便动起了先取辽西的想法!

受降之后,黄忠将军中一应屯长以上的军官,尽数暂时软禁,取消其军权,并将降军尽数大乱,编入本部队伍,彻底消除其造反的想法和能力。

黄忠亲自驻扎右北平,广发消息,辽西诸地守军得知休卢已经归降,便纷纷开城献降,黄忠接连收到十几封归降书。

大喜之下,却并未立即派兵接受,而是写信报知赵信,并请其前来,亲自受降。

赵信得书之时,赵云刚好返回邯郸,赵信吩咐其坐镇邯郸城,以防袁军反扑,自己带着周仓、许褚、关羽、张飞,并千余骑兵士卒,星夜赶往辽西。

赶到辽西,已是半个月之后,风尘仆仆的赵信一行,来不及休息,直奔右北平。

黄忠、罗琦、魏烈、魏坤等将已在城门相迎,见面之后,明显感觉到黄忠等人面上难以掩盖的疲惫,以及眸中火热的狂喜!

赵信扶起四将,尤其着重拍了拍黄忠胳膊,夸赞道:“汉升真乃虎将也,连取数十座城,重收辽西,添五万余精兵,不禁为我解忧,更为我强势啊!”

黄忠拱手道:“非吾一人之功,实赖众将士搏命,忠不敢居功。”

赵信又是拍了拍其厚实的肩膀,带头入城,一番巡查。城内百姓得知赵信复又回来,望眼欲穿的在街边等待,见到赵信后,纷纷喊叫起来!

赵信一一微笑行礼,完全走出充满人流的街道,竟已经是半个时辰后,赵信直奔州衙,向黄忠等将深入了解实际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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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五章 入主辽西铲除奸恶

入城之后,天空竟然是下起了小雨,城门前池里红莲,铺成一道红光,高出天际,众人皆赞此佳景。

来到大堂,黄忠将今日战况,尽数告知。赵信想要知道的东西,也大都收入脑海。吩咐道:“如今辽西各地皆已来投,然吾兵力,着实难继。便是吾等接受了归降,日后袁绍再行来犯,该当如何?”

黄忠道:“既来投诚,主公当亲迎之,稳定人心。如今辽西之地公孙家族已无实力,便是有奸险小人欲要挑事,也无领头之人,难有号应。至于袁绍,主公大可不必过多担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

黄忠之言,甚叫人欢心,赵信哈哈一笑,点头应是。

在右北平短暂休息一日,赵信便带着众将,亲自往土垠郡,此时郡内各多世家家主,早在城门前迎接。

赵信面带微笑,丝毫不提往日之事,态度甚是亲和。晚间,赵信大摆宴席,宴请众人。席上,赵信向大家介绍了当前时事,并相对的介绍了谋划与打算,落实什么措施等。世家最为关心的,自然是他们所能够获得的福利了。

赵信也很清楚最容易贴切世家这个群体的方法,深入人群,好生关怀,实行政事关怀,人情关怀,众世家族人对赵信提出的诸多福利措施,甚是满意,连连举杯。

后半夜,席散,赵信丝毫不停,连夜赶往辽西!

辽西地处汉土最西边,疆域广阔,峰岭起伏,万山环匝,地势复杂。来到来袭城门,已经是两日后。

城门守将多有名唤张堃,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半老战将,见到赵信后,态度甚是恭敬,赵信微笑,心中却已有寒意。

行来前,上官秋已将各地将官详情尽数收集汇总至赵信处,对于他人,甚至是公孙瓒的遗子公孙续,赵信都可以放过,但这个张堃,十条命也不够赵信泄愤的!

原来这个张堃在田楷、休卢叛变之后,越加放肆,竟强抢民女,剥削民众,将辽西百姓祸害的求天不应,叫地不灵!

赵信特意上下瞄了瞄张堃,张堃心里一抖,不禁失张失志。

赵信笑了笑,问道:“我说,你慌个什么?”

张堃额头冒汗,拱手颤声道:“霸绝神武的将军面前,小的自然紧张。”

赵信伸手拍了拍其胳膊,道:“放心吧,背叛我,我可以不追究,但是鱼肉百姓,我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张堃惊的瞳孔猛然收缩,甚是惊恐,赵信一挥手道:“将张堃收押,待得日后查明真相,按律查办。”

“诺!”自有士卒奉手英明,将张堃摁倒在地,紧紧捆缚。

其他士卒见张堃被绑,面色大变,心道难道骠骑将军言而无信耶?

赵信微笑着扫视众人,道:“诸位且放心,吾已有名言,过往之事,吾不追究!然现如今辽西再归吾所治下,吾自要好生治理。尚未结案的冤案、错案,可没有过去!”

说罢,赵信取出怀中一花名册,交给身边许褚,对其道:“将名单上之人,尽数抓之,好生翻查,照律查办。”

“诺!”许褚哄声应是。

赵信此举,赢得在街道迎接的百姓一阵欢呼,大声赞颂赵信英明。

入城后,赵信来不及休息,将辽西城内各地官员名单尽数捋了一边,发现往日能干的官员,皆被下作小吏,更有脾性刚直者已被暗害,不免一阵惋惜。

两日后,许褚与上官秋联袂而来,上官秋交上来三本指甲厚的册子,道:“主公,贪官、腐官、奸官之罪名与证据,皆已查清并罗列于此策,请主公过目。”

赵信伸手接过,搓耳揉腮,不一会儿将名单狠狠的摔在案桌上,大喝道:“给我张榜,告知百姓,三日后,集体于南街闹市问斩,以慰辽西四方百姓!”

“诺!”

三日后,百十多号辽西城内有头有脸的人物,被押上法场,每十人一组,整齐列在行刑台下。

周围百姓尽皆来观望,欲要一睹这些坏官被杀的场景。

正要行刑,却见法场入口处一阵人群涌动,众人视之,竟是骠骑将军亲来。

行刑官名作顾眴,是为辽西令支人,两袖清风,为民做主,不畏权贵,也因此被张堃打入大牢,将被处死。

可是赵信亲来,顾眴却被放了出来,监斩张堃,也颇有报应一说。顾眴忙来行礼,赵信抬手,道其免礼,直奔高台,又道:“汝只管行刑,吾亲来监斩。”

顾眴奉手应是,随后大手一挥,便叫行刑。围观百姓听得声音,顿既前拥后驱,鼓噪声大起,争相要一睹张堃被斩的场面!

恰时天空一道响雷,瓢盆大雨泼洒而下,豆粒大的雨滴人的脑袋上,发出咚咚之响,随着死亡的越来接近,张堃哭嚎起来,竟然尿了裤子!

刽子手将斩刀斜于右臂之下,缓缓靠近,左手摸了一下张堃后颈骨缝之处,右臂瞬间一个的划切,呲溜一声,刀锋便透过骨缝划拉过去,张堃的脑袋顿既滚到了地上,面朝人群,眸中满是惊恐,与对生的渴望!

见张堃被斩,围观的人群当即高举着双手,尖厉之声,声海如浪花扑来,恍如万窍呼号,狂涛澎湃。隐隐看见面前人海之中,有着几十道冤死的百姓之魂,带着微笑消失在雨中。

那黑暗的魂魄散开后,大雨和乌云也即刻散去,赵信站起身来,遍视百姓,道:“吾赵信,定尽吾最大能力,为你们构建安定的生活!”

百姓们呼号着,感激涕零,纷纷拜服在地,赵信大手一挥,众刽子手得令,将百余贪官污吏尽数而斩。

借此行,清理了辽西各昏庸权官,各地政务自然要有德才兼备之人处理,当夜赵信便大肆启用新人,实行以老带新,纵深培养的方式,为团队培养人才。

只要是人才,不管是出生于世家,亦或是寒门,赵信皆唯德才是用,风声传扬出去,各地皆赞赵信为英主,也吸引周边地域的后起之秀,争相前来投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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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六章 大公无私黄汉升

眼下虽说收复了辽西诸地,但也有着一连串的事情,等着赵信亲自安排。相比于攻下城池来说,如何治理无疑又是一步难关。

后世治理一个万人企业,都要各上中下,中心外围,几十个部门互相协作,更何况治理一座城池耶?赵信已在这方面吃了太多的亏,如何治理城池,引领麾下,这并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嘴皮子功夫。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来说,如何招收人才,如何培养人才,能够培养到什么程度,如何把人才留下来,这是最基本,也是最宽泛的用人思维。没了人才,或是人才凋零,便无团队一说,更无从谈起结果如何。

虽说赵信为两世之人,但其对人心的把握,对事情的处理,比之四五十岁之人,难免要稚嫩了些,毫不夸张的说,往日赵信对辽西的管控态度,几乎处于天真的状态。

本以为慷慨的放走田楷,借用田畴以来拉动公孙瓒旧部的心,让他们能够心甘情愿的效力于自己。事实上,无疑的宣布了赵信的失败。

现如今,赵信大肆启用寒门人才,各关键岗位皆任用自己信得过的人。另一面,又为诸多官员职责再次进行清晰界定,并确定考核制度。赵信更是引进了后世企业中发放岗位津贴、年终奖的薪酬制度,以此笼络众人之心。

为官不仅有权,钱也一并获得!另外赵信为了考虑到人才的奋斗心,事业心,特地组建培训部门,专门针对有进取心的人进行培训,并采取相应考核。每个培训班中成绩前优的人,进行物质奖励,靠后的人则实行薪酬惩罚。这些制度一经提出,众麾下文武皆为之一振,但了空、上官秋一眼看出其中隐患。

上官秋道:“主公,若行此策,定要安排人力物力于此,大大消耗吾之资源也。”

了空道:“主公,此策虽好,然其权利实在太大,几近丞相,对官员影响甚大,加之此部门所行之,对各地官员多有牵制,只恐不妥。”

赵信后来又想了想,觉得此策目前的确难以执行,首先便是眼前的通讯技术实在太差,便是对各地官员的考核,也难能做到实事求是。虽说自己拥有的扫描系统,能够全图查看,但现在四处诸侯,自己那有那么多心思,耗费在这种事情上?

也就表态,将此策暂时歇下。

随后,赵信叫来黄忠,语气商议辽西令之事。毕竟能够收复幽州,击退袁绍,黄忠立了大功,任其为辽西令,也属正常。

黄忠却是拒绝道:“主公,若充分陷阵,忠不甘人后,若说治理城池,忠万乃一武夫,如何能治理的好城池耶?再说如果武将打下城池,便可守之,偏安一隅,再行征战时,只恐心有余而力不足,更有甚者以病拒之。”

听得此言,赵信大惊!

的确,虽自己所重用的皆是历史之名将,但若照着这等想法来,只恐真的会培养出刘封、孟获之徒!

黄忠又道:“忠谏顾眴,担当此职!如此可谓贤者在其位,能者在其职,保一方安宁。”

赵信再次对黄忠刮目相看,道:‘汉升竟如此舍己,吾甚欣之。此事吾已有定夺。’

黄忠亦是拱手告辞。

赵信暂令黄忠作辽西督军,监管辽西诸郡军事,又叫黄叙引兵镇守渤海、高阳等地,令阎柔做上谷督军,监管上谷、白檀、代郡、马扈等地军事!令朱童做幽州督军,监管范阳、涿郡、易县等地军事!令张郃做邯郸督军,兼顾所得赵国、邯郸等地,于第一线防御袁绍!令太史慈做云中督军,于第一线牵制韩遂。

书令自辽西往各地所发,众将得令,皆拜喜!

赵信自引关张等将,返回晋阳。方到晋阳赵府,周仓便来禀告,称刘备旧部前来相投。

赵信大喜,堂内关张二人,面色亦有喜意,却因礼而未能出门视之。

须臾,周仓引着十多人进来,来的这些人,都是赵信翘首以盼的人才啊!为首者,是为辩才孙乾,字公佑,此人口似悬河,长于舌辩,利之所在,史上多为刘备说成诸多大事!

孙乾之后,是为陈登、陈珪、糜竺、糜芳等!

陈登,字元龙,下邳淮浦人,为人爽朗,性格沈静,智谋过人,多有谋略!其父陈珪,老谋深算,眼光毒辣,行事周密,是为一辅州之才。

糜芳、糜竺二人不必过多介绍,是为徐州商贾大家,其财力几可与樵郡卫家、司隶杨家匹敌,用富可敌国形容之,亦不过分。

赵信大喜上前,扶起行礼的众人。

众人起身,皆看到了关、张,故人见面,自然难免一阵感慨!赵信心里嘿嘿狂笑,大儿子,你没想到吧,你的家底都来效力我了!

赵信道:“玄德公之死,吾已知之,诸位前来投我,吾甚感激!诸位放心,待得有所机会,吾定手刃曹贼,为仁义无双的玄德公复仇!”

众人皆拱手诚谢,孙乾更是眸中泛起了泪花!

赵信吩咐周仓带着众人且先下去擦洗,并吩咐管家摆宴,为众人接风洗尘。众人感恩,奉手称谢离去。

赵信又对关张二人道:“云长、翼德,公佑等人前来,对此地多有陌生之处,你们二位赶去引路,也好叙往日之情。”

关张二人拱手,大步离去。

晚间众人到来,赵信奉孙乾、糜竺等人为上宾,几人推辞不从,赵信只能由他。主客各自落座,须臾巨大的柳沙屏风后,乐士们奏起仙乐,十多穿着妖娆婢女,踩着莲足小雨滴答般行来,大堂两边,出现诸多举着美味佳肴的侍女,半掩着面容悄然进来,放好佳肴,又为各宾斟酒。

赵信举杯,诸人纷纷举杯应和,酒水入腹,赵信不免来了兴致,道:“此时此景,吾想吟诵一首啊!”

众人皆静声以待。

忽然赵信心里一塌,我擦!我该怎么吟诗啊,方才就是情感所到,不想想起了后世某个有名的喜剧人景点台词罢了!怪了!现在脑子一片空白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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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七章 紫虚草,壮阳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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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眼前一众文武皆目不转睛,屏气凝神的看着自己,若说不出个一二三来,这可把老脸都丢尽了!

只能背一首诗圣杜甫的《兵车行》了!

只见赵信左手持樽于胸前,右手背于腰后,缓行三步,张嘴就来:车辚辚,马萧萧,行人弓箭各在腰。耶娘妻子走相送,尘埃不见咸阳桥。牵衣顿足阑道哭,哭声直上干云霄。道傍过者问行人,行人但云点行频。或从十五北防河,便至四十西营田。去时里正与裹头,归来头白还戍边。边亭流血成海水,各地开边意未已。君不闻汉家山东二百州,千村万落生荆杞。纵有健妇把锄犁,禾生陇亩无东西。况复秦兵耐苦战,被驱不异犬与鸡。长者虽有问,役夫敢申恨。且如今年冬,未休关西卒。县官急索租,租税从何出。信知生男恶,反是生女好。生女犹是嫁比邻,生男埋没随百草。君不见青海头,古来白骨无人收。新鬼烦冤旧鬼哭,天阴雨湿声啾啾。

吟罢,众人鼻尖发酸,皆叹词中赵信爱民恨戈之情。吟诗作罢,赵信遍视众人,道:“群雄逐鹿,各呈雄姿,吾赵信赖诸公之力,以得今日,赵某每日兢兢业业,只望早日一统山河,还百信一个国泰民安!”

众人皆奉手,齐声喊道:“愿为主公效死命。”

……

席上,赵信与陈登、陈珪、糜芳、糜竺等新来之人,多有关切,并表示将请四人暂做自己幕僚,为自己出谋划策。

四人皆拱手称是。

席散,糜竺、糜芳二人却是故意慢上一步,赵信知晓二人必有话和自己说,未等其开口,直接道:“二位且随吾至后庭一叙。”

二人奉手应是,便来后庭湖中小楼,早有婢女摆上水果糕点,微风袭来,身后几个盆栽与微风共舞,甚是凉爽。

赵信道:“二位留下,定有言语,直说无妨。”

糜芳糜竺二人对视一眼,糜芳道:“将军,吾二人是为商贾出身,自问对于商事稍有研究,今晚前来,是有一言,上谏将军。”

“哦?愿闻高见。”赵信甚是感感兴趣的看着二人。

糜竺道:“将军,幽、并二州多产一物,名叫紫虚草,此物是为珍贵药材,可壮阳而养内气。此物幽并二州如杂草般遍地而生,可遣药医收之制作成药售出,其一年之利,足够半年军资所耗。”

“此物真有如此神奇之处耶?”赵信笑道。

糜竺、糜芳两兄弟,甚是肯定,赵信大喜,便道:“此事便交给二位帮我处理了。”

糜竺、糜芳二兄弟等的便是这句话,行礼感谢。

赵信又道:“正好晋阳学院之中,还没有商学院,眼下吾看时机已到,就请二位暂做商学院副院长,统筹安排教师、招收学生之事。”

听得这话,糜竺、糜芳二人一阵错愕!

糜家虽是徐州乃至大汉的财主,但二人的出身是一个硬伤,他们渴望着能够跻身于世家大族之列,但没有任何一个世家,是从心底上瞧得起他们!

这样的背景下,赵信竟组建了商学院,旨在培育商业人才,更是选他二人负责此事,二人从内心感激!

当初糜竺、糜芳将妹妹嫁给刘备,就是要提升家族的地位。对于刘备来说,他也急于在徐州立足,需要糜家的财力支撑,联姻可成双赢的局面。可是没想到,新婚不久,刘备竟已经死去。

二人感恩荷德,拜服于地,于内心深处,赵信的归属感与信任感,大大增强。

……

赵信大败袁绍,尽收辽西之地,刘备殒命的消息,传扬出去,各地诸侯皆为之感叹!尤其是曹操,惊叹道:“赵子麟真乃吾之劲敌也!”

此时曹操引军到济北,因夏侯惇损一目,卧病于床尚未痊愈,曹操叫其先回许昌调理,一面遣派军卒,打听吕布身在何处。

士卒回报称:“吕布与陈宫、臧霸,接连泰山贼寇,共攻兖州诸郡!”

曹操不屑一笑,道:“乌合之众,有何惧之。”便叫曹仁引兵三千,前去攻打沛城,曹操自引大军,来战吕布。

行至山东地界,路近萧关,正遇泰山口贼孙观、吴敦、尹礼、昌琢领兵三万,拦住去路。

曹操便叫夏侯渊出战,孙观、吴敦、尹礼、昌琢四将知晓夏侯渊武力不凡,四将齐出,与之厮杀。

夏侯渊一柄大刀舞的是霍霍生风,敌军四将抵挡不住,各自败走,曹操大手一挥,趁势掩杀,追击至萧关外。

早有探马将战情报给吕布。

此时吕布已回徐州,吩咐高顺镇守徐州,自往去救小沛。

行到半路,遇见曹仁,一番厮杀,曹仁抵挡不住,败退而去。吕布尚未入城,便得探马报之孙观等已经被曹操杀败。

吕布大骂孙观等人是为无用之辈,与陈宫同入城池商议,时下天色已晚。

陈宫道:“孙观一干人等,出身草莽,只为钱而奔,为命而降,只恐其在萧关,早有归曹之心也。”

吕布道:“如此奈何?”

陈宫道:“如今亦无他法,当请他援。”

正商议着,忽然城内四处火光四射,火光烛天,吕布掀门帘而视之,大声询问是何情况。

早有士卒灰头土脸来报:“主公,却是部将陈梁纵乱,焚火烧城门也!曹仁率兵杀来!”

“敌军几何人马?”吕布道。

那士卒摇头不知,吕布一脚将之踢开,提着方天画戟,骑上赤兔宝马,飞速而出,直奔城门!

行至城门,果真见一将在那肆意砍杀己方士卒,眯眼视之,不是陈梁还是何人!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吕布大喝一声,双腿一夹马腹,整个人如红色闪电般,迅速飞出!

“陈梁狗贼,纳命来!”

听得大吼之声,那陈梁惊恐回头,尚未看清来人,只见一道寒光飞来,随后便没了知觉!

吕布单枪匹马冲入人群,将陈梁首级斩下!

陈梁所部叛军见主将已死,当即作鸟兽散,吕布叫士卒灭火,恰时曹仁已到,二将更不答话,见面便行厮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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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八章 妻管严,吕奉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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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将正厮杀着,忽东边又是杀来一彪兵马,城外有传来震天的喊杀声,枪声刀影,击搏挽裂!

吕布弃了曹仁,惊问和处来兵。

士卒忙道:‘是曹操率兵杀来!’

吕布惊恐,城池已破,曹操亲率兵马而来,今日定难是其敌手,心慌之下,不敢再战,引兵便撤。

曹仁引部尾随杀来,吕布取出弓箭回手一箭,曹仁忙矮身而躲,弓箭贴着头盔侧边飞出,惊的曹仁额头满是冷汗,惊惧吕布之勇,不敢再追。

吕布引兵往下邳而逃,却见城上尽竖曹军大旗,吕布大恨,不知道城中何人叛变,只得眼病继续往南奔逃。

行了一夜,吕布走的人困马乏,忽又闪出一彪军马拦住去路,为首者正是曹操新得之战将,徐晃是也!

徐晃手持开山斧,拍马杀来,吕布战袍浸满汗水,一擦鼻梁上的汗水,猛抖缰绳,大声喊杀而来。狭路相逢勇者胜,不击退徐晃,吕布只得死路一条!

正厮杀间,陈宫引另一路溃兵而来,加入战场,徐晃死死抵挡,然还是被吕布与陈宫杀出重围。

吕布又是奔行五十多里,见了侯成引兵来接,吕布方才放下心来。

曹操得了徐州,心中大喜,引见城内各大家族,一番宽慰众人之心,晚间设宴,犒劳诸将。宴毕,曹操叫来五名徐州将领。此五人分别是陈寮,与那已死的陈梁是为叔伯兄弟,另外四人名叫任东宝、廖准、寇烽、吴踵。此五人皆是徐州城内吕布麾下军司马,是为曹操之内应。

曹操道:“正是诸位从中接应,方才叫吕布如丧家之犬,四处奔逃也。”当即赏此五人十县之俸禄,授其将军称号,自是不提。

曹操坐镇徐州约莫半月,便议起兵攻取朐县。

程昱道:“主公万万不可!如今吕布只有朐县一城,如若逼迫甚急,其必死战而投袁术也!吕布与袁术联合,多是难取。不若使擅守者,据住淮南路径,内防吕布,外挡袁术。况且擅动臧霸、孙观之徒尚未来头,防之不可忽视。”

曹操吩咐道:“吾自挡山东诸路,其淮南之路,当交曹仁据之。吾耗费如此之多心力,不除吕布,早晚为患。”

曹仁、程昱等皆奉手称是。

次日,曹仁引军往淮南而去,曹操则引兵来伐朐县。

吕布身在朐县,长着两士卒被,且有泗水之险,安心守城,可保无虞。谋士陈宫道:“如今曹操兵马初至,营寨为定,以逸击劳,定然取胜!”

吕布却道:“吾军初败,不可轻出,待其来而公职,皆落泗水也。”

吕布不听谏言,陈宫便是着急,已是无奈。

数日后,曹操兵马立下寨来,曹操亲统诸将至朐县城下,大叫吕布出来答话。

吕布高立城头,眸光愤恨。

曹操道:“近日听闻奉先又欲结亲袁术,吾故领兵至此!袁术于淮南称帝,身有反逆之罪,而奉先讨董有功,何故尽弃前功而从逆贼耶?倘若城池破,悔之晚矣,不若开城早降,共扶王室,仍不失封侯之位!”

吕布高声道:“丞相且退,容某商议。”

一边陈宫愤恨,轻骂曹操是为天下之巨贼,不杀难泄心头之恨,手中却是悄咪咪的取出弓箭来,一箭正中曹操盖顶!

惊的曹操身边诸将心头一惊,曹操指陈宫骂道:“吾誓杀汝!”随后大手一挥,便叫攻城。

陈宫献策道:“曹操远来,必不能久。将军可以步骑出城外,某将余众闭门而守,曹操若攻将军,某引兵击曹操之背,若来攻城,将军救之于后。不需两旬,曹军粮食耗尽,便可一鼓而破,此乃犄角之势也。”

吕布大喜,挥手答应。便回府收拾戎装。

眼下时间已至深秋,温寒起伏甚大,便吩咐各从人多带棉衣。妻子严氏出门而闻之,便问道:“君要何往?”

吕布将前言公职。

严氏道:“将军远出,一旦事变,妾身岂能仍是将军之妻耶?”

吕布听之,当即由于下来,踌躇未决,三日而不出。陈宫不知吕布为何拖延至此而不出城去,便来询问。

吕布道:“吾思远出不如坚守也。”

陈宫道:“曹军围城,若不早出,必遭其困,处处被动也。加之宫得信报,曹操粮少,已遣人望许都取粮,早晚将至。将军在外,可因精兵断其粮道。”

吕布称善,回后院与严氏商议。

严氏凄厉的哭喊,犹似杜鹃啼血,带着浓烈的哀绝与心痛,道:“将军若出,陈宫、高顺安能坚守城池?若有差池,悔之晚矣。昔日妾身在长安,已被将军所弃,幸得庞舒私藏妾身,方再得与将军相见。谁能料知,今日将军又将弃妾身而去也。”

吕布心中愧疚,闷闷不言,来见貂蝉,尽说此事。

貂蝉道:“妾身不识战策,只心忧将军之安危也。”

吕布哈哈大笑,道:“吾有宝马赤兔,方天画戟,何人能近吾之身?既爱妾不想让我出,吾便不出。”

说罢出了房门,寻来陈宫,道:“吕布奸计多端,粮草至必然为奸计,不可轻出。”

陈宫听之,叹息道:“吾等命丧于两妇人之嘴也。”

吕布听之,甚是不满,冷哼一声,回了屋中,不在见那陈宫,每日只与严氏、貂蝉吃酒消愁。

……

徐州已被曹操所得的消息,传到赵信耳中,赵信大喜,嘿嘿咧嘴而笑,道:“吾之机会来也,张文远,陈公台,高顺,统统来归顺我吧!”

赵信立即叫来了空、上官秋商议。

须臾二人至,赵信道:“如今吕布败退,只得坚守孤城朐县,吾观其离败亡不远也,其麾下多有贤才良将,吾欲收之,未知二位可有何计策?”

了空沉思,道:“吕布曹操之战,吉凶未卜,淮南袁术是一极大变数,吾军方得幽、并二州,如若出兵助吕,弊大于利也。”

上官秋却道:“主公欲取贤才良将,在于机也,未必要与曹操交战。”

听得此言,赵信笑道:“花月已有良策耶?”

上官秋轻吟一笑,道:“称不得良策,只做构想,供主公定也。”

“还请花月快快说来!”赵信眼巴巴的看着上官秋,仿佛只要上官秋说出一言来,就一定能把陈宫、张辽、高顺等人收入麾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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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九章 袁公路报旧仇,怒杀吕使

“曹操与那吕布厮杀,若吕布胜,其部众自然不会他投,若吕布败,必非死既降。主公欲得贤才,当做到三点,可也。”

“哪三点?”赵信问道。

上官秋也不卖关子,奉手道:“其一,只得等吕布败;其二,在吕布败时,主公出兵接纳贤才;其三,便是如何留得住这些贤才了。”

“此三点,说之容易,如何做到。”赵信愁眉道

上官秋道:“吕布如此关头,必渴求外援也。然其女吕玲旖与那袁术之子婚事,已做他日黄花,然主公之子,尚未婚配也。如若得了吕布之女,主公与吕布便是秦晋之好,吕布战败后,其麾下贤臣良将,自来不思他投也。”

听得此言,赵信哈哈大喜,紧随着,笑声戛然而止,道:“未知那吕玲旖芳龄几何?吾那小子,今年不过九岁,如何匹配。”

上官秋道:“此事匹配与否,不在小辈之身,尽在主公与吕布一念之间也。”

赵信哈哈大喜,从之。

上官秋便接着道:‘主公当则一辩士,前去朐县,与吕布洽谈此事。然,不可去早,亦不可去晚。早了,吕布必因此事而请主公出兵,晚了,吕布已败,各贤才良将去处难定也。’

赵信扫了扫堂下,道:“何人与我出使朐县?”

话音未落,孙乾、王群二人皆奉手而出。赵信笑了笑,道:“二位皆是辩才,倒叫吾为难了。”

孙乾奉手笑道:“王参簿,孙某初到此地,添做幕僚,寸功未建,斗胆请王蚕箔让此机会于某。乾感激涕零。”

王群听了这话,若是不让,岂不是显得他王群没点度量了,便答应下来,道:“既孙仆射一心为主分忧,某岂会阻拦。”

赵信哈哈大笑,道:“二位不若同去。”

众人听之,甚是疑惑,两个辩才去,该当如何行话。

赵信道:“二位且稍留,晚间吾自有计议。”

众人皆散,晚间,赵信吩咐王群、孙乾道:“二位,此番前去朐县,不知二位将做何言辞?”

王群先道:“主公之子正到婚配之年龄,主公正为公子寻媒。”

赵信笑而不语,又看向孙乾,道:“公佑作何说啊?”

孙乾道:“吾来救汝命也。”

赵信啊哈哈大喜,道:“好好好!如此便请王群,先去说之,十日之后,便请公佑前往,皆以前言告知,吕布必然嫁女。”

王群道:‘未知主公,此中有何深意?’

赵信嘿嘿笑道:“只管去便是。”

二人揣着疑惑,便走出了大堂。

身侧了空笑道:“主公对人心之把握,秋佩服。”

……

王群、孙乾联袂至朐县,王群先来拜访。吕布得知是并州来使,可不敢怠慢,便与陈宫亲自接见。落座上茶,一番客套。

吕布道:“未知王参簿前来,是为何事?”

王群道:“吾主久闻温候之名,遣在下来说媒也。”

吕布道:“说媒?据闻之,骠骑将军之子,年不过十,为何独来说吾之女耶?”

王群道:“主公言,若能得温候之虎女,将是公子之幸。另有高僧算之,吕赵之合,是为凹凸相应以成圆满也。”

吕布哈哈而笑,对此恭维之言,甚是开心,但却并未直接答应下来,而是道且容商议。

王群道:“某身有要职,主公急切等温候之言也。”

吕布道:“明晚前,必有回话。”

王群拜谢,在吕府管家的引路下,先往驿馆歇息。

吕布谓陈宫道:“公台,赵信此举,是为何意啊?”

陈宫沉吟一番,道:“赵信原来结亲,必是仰赖主公之勇。见主公势危,故而趁此邀媒,以结亲家之好,先稳主公之心,欲收主公为其所用也。”

吕布闻言,大怒,道:“这个赵子麟,倒是打了一手好算盘!吾堂堂温候,纵横天下,何来敌手,赵信孺子,也敢招吾为其所用,可笑!”

陈宫谏道:‘眼下赵信重收幽州、辽西,势力一跃而上,声势滔天。若主公应之,对主公并无坏处也。’

吕布挑眉,道:“哦?如何说法?”

陈宫道:“与赵信结为亲家,如此主公便可以亲家之缘,请赵信出兵来援。赵信此人并无家族背景,多以忠信为长,以此方能收揽各地贤才投奔之。主公广造声势,赵信碍于声名,亦便来援我。”

吕布笑了笑,道:“赵信方与袁绍厮杀,损耗不小,只恐并无能耐救我危急。吾倒是观那袁术,今日无战,兵多粮广,嫁女而请其援,可也。”

陈宫摇头道:“莫非主公忘却前番,杀使毁婚耶?袁术此人素有江湖脾性,被杀之人,名叫韩胤,与袁术是为江湖兄弟,袁绍心胸狭隘,呲牙必报,必不允也。”

吕布道:“非也!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公路必应我也。朐县距汝南,来回不过两日路程,遣一使者前去一问便是,若其不允,再行答应王群,犹然未晚。”

陈宫道:“那明日王群来问,该当若何?”

吕布嘿嘿一笑,道:“只道曹军攻势猛烈,吾在前线应敌,那王群如何知晓耶?”

陈宫奉手称是。

当日晚间,吕布所养幕僚张立,携带着吕布的亲笔书信,赶来汝南,求见袁术。

袁术见之,听张立言说吕布将来嫁女一事,顿既大怒,吼道:“吾之皇妃之位,是那吕布说要便要,说弃便弃耶?本两军交战尚不斩来使,然那吕布杀吾爱卿韩胤,他可是吾钦定的太仆,此仇吾焉能不报,汝要怪,便去怪那三姓家奴!来啊,给我将此子拖出去斩了!”

话音刚落,门外冲进四名大汉,将瘦削如雏鸡的张立拖出去,一刀便咔擦了。

吕布得知此信,气怒冲天,直言要起兵灭杀袁术,堂下众将接连劝止,方才止住吕布。陈宫拱手道:“主公,王群尚在驿馆之中。”

想起此前自己在陈宫面前夸下海口,面上甚是无光,拂袖而去,压根未提此事。

吕布离堂之后,高顺、张辽凑至陈宫身前。张辽道:“公台,汝若不出此言,主公必提之,汝出此言,主公必不应也。”

经此一点,陈宫方反应过来,拍腿暗恨,问道:‘以文远之间,该当如何挽回此事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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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零章 铜唇铁舌孙公祐

张辽道:“公台只需沉默,不提此事,主公自会记起王群之事,届时一切自可成也。”

陈宫叹息道:‘但愿如此耳。’

又是五日过去,期间王群多来寻找吕布,亦想促成此事,但吕布却多有推唐,并不见王群。王群虽有心,却无力。赵信所言之时间已到,王群方才知晓赵信早知自己不会说成此事。

便来城外,寻得孙乾,具言此事。

二人分析此事,却是不知道吕布为何不答应,然时间已到,孙乾笑道:“既奉命来,便照命行,尽人事,听天命也。”

如此豁达之处世为人胸怀,却让王群受益无穷,奉手诚谢,便要与孙乾同去。

孙乾婉拒道:“王参簿,孙乾言语,多有冒犯,指不定那吕布会因此事诛我。吾实不愿见君与吾同犯艰难。”

王群沉眉道:“孙幕僚却是小瞧了我,王某岂是贪生怕死之辈耶?”

二人便同行入城。王群之动静,早被士卒报给吕布,第一时间听闻王群出城时,吕布还稍稍有些后悔,没有答应婚事。而后高顺道:“吾已探知,刘备原部新投赵信的名士孙乾,就在城外。二人必然再来说之,若其不来,可见其并无诚意,不应这么婚事也罢。”

吕布心想也是这个道理,便不再焦急。

孙乾王群同至吕布府,管家引二人进入大堂等候。吕布自书房就要来迎,却听士卒来报,说曹操亲自于城外督战,猛攻城池。

吕布大怒,顾不得如此事情,便看向身边陈宫,张嘴之时,眸子却又看向了张辽,道:“文远,汝代吾去,与二位使者应下此门婚事,并约定婚期。待吾杀退曹军,再来细说。”

张辽奉手道:‘主公,辽愚蠢木讷,只恐言语多有不到,坏了此事!辽认为,主公迎敌为重,当请军师应接此事。’

此时,又是一卒来报军情紧急,吕布无奈挥手,道:“如此便麻烦公台了。”

说罢,提着方天画戟,飞速而出,高顺、张辽皆同往。

陈宫奉手称是,心下又有希望,心道主公心里还是看重我的,只是主公甚好颜面罢了。

来到大堂,王群、孙乾正对坐吃茶,见一气度不凡,留着山字胡,头戴纶巾,身着锦衣品貌清明之人,不敢唐突,虽不知此人姓名,但必地位不凡。

二人起身行礼,陈宫亦是回礼,双方互通姓名,各自落座。

陈宫道:“近日来,曹操屡来攻吾城池,温候体恤爱民,每逢厮杀,必然亲临一线。本想趁曹操歇下之时,亲自接待二位,然拖延十日,亦未等到时间。恐二位焦急,故而先遣在下来,作陪二位。”

这番言语,把吕布说的并非故意,王群、孙乾亦非俗人,面上文章,大家还都是要演一下的,纷纷拱手,谦虚一番。

王群道:“未知温候之意,究竟如何?”

陈宫沉吟一番,道:“吾家主公自然愿意,只是眼下祸乱滔天,巢焚原燎,风尘之变,战乱频仍,四处饥馑,乱作一团,有心嫁女,却难能出城也。”

王群、孙乾岂会不知道陈宫所言之意。

此时,王群却是沉默了,孙乾却是哈哈而笑,道:“若温侯之女与吾主之子结亲,温侯与主公便是亲家,互望互助,是为根本也。婚成,吾家主公方能出兵援之,若婚不成,吾主出师无名也。”

陈宫道:“只望骠骑将军解吾朐县之危,吾主嫁女,又有何难?”

孙乾道:“若温侯答应嫁女,吾主已有明言,只需温侯杀出重围,吾主便以幽州牧之位奉之。”

听得此话,陈宫眸子一亮,那王群却是面色发白,欲要张嘴,却是被孙乾一个隐蔽的手势拦住!

陈宫喜道:‘此事当真耶?’

孙乾呵呵一笑,道:“自然当真,吾主何曾有过失言?”

陈宫哈哈大笑,道:“吾速去告知主公,请二位在此暂歇。”

孙乾奉手,道:“公台只管前去便是。”

陈宫满面笑意,走出门来,扫了眼门边候着的侍女,而侍女见了眼色,点头会意。

陈宫走后,王群忙抓孙乾衣袖,道:“公佑,主公何曾有过此言耶?”

孙乾笑了笑,看了看门外,道:‘只是主公未曾与你说耳。’

王群脑子耿直,竟信以为真,心下大失所望,面色顿既不自然起来,孙乾笑着坐下身子,用手指沾着杯中水,在桌面上写了四个字:“权宜之计!”

王群见了,甚是佩服孙乾之急计,甘拜下风,五体投诚,为了配合孙乾宴席,王群仍装作什么也不懂的样子,却是连孙乾也骗过了!孙乾见王群还是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心里甚不是个事儿。

一直等到傍晚时分,浑身浴血的吕布方才赶回大堂,顾不得洗漱,便来见孙乾、王群。

直接道:“汝二人谁之言可信。”

孙乾、王群二人对视一眼,王群尚在思考当中,孙乾已道:“二者皆可信,皆不可信,权看温侯一念之间也。”

吕布听得此言,哈哈仰天大笑,道:“汝必是孙乾,孙公祐也!早闻孙公祐多有急智,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孙乾拱手,道:‘纵孙乾生的千尺银河之唇,亦难解温侯眼前之困。欲要杀出重围,仍需温侯亲上战阵!’

吕布道:“既如此,吾便信上赵信一回,只是吾有一问,且叫公佑教我。”

“不敢,温侯只管吩咐。”孙乾谦虚一番。

吕布道:‘吾与赵信,非亲非故,他为何如此帮我?与吾结亲,助吾脱困便则罢了,何故以幽州之位相奉耶?’

孙乾哈哈一笑,道:“未知温侯所说,可是刘备让徐州之事耶?”

此言一出,满堂面色皆如猪肝色也,陈宫面上更是充满失望,心道:尚以为孙公祐极有口才,方才短短一句,足可叫先前诸多准备,皆落入黄河顺水东去,再无浪花!

吕布低沉着声音道:“公佑汝辱吾耶?”

孙乾又是一笑,不顾众人一样的眼神,负手于堂中踱步,卖足了关子后,孙乾猛然转身道:“未知温侯,可听知南华老仙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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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一章 南北出城

吕布道:“吾稍有耳闻,莫非,公佑将以此点说服吾耶?”

孙乾笑道:“吾主有南华老仙之助,自不担心往事重演也。只需温侯杀出重围,应下这门婚事,幽州州牧之位,自然奉之。”

吕布当场答应下来,道:“容吾商议,突围之策。”

孙乾、王群奉手告退。

二人走出朐县城池,王群回首观望,孙乾笑道:“王参簿不必如此小心,并无吕布耳目也。”

王群问道:“公佑为何如此肯定?”

孙乾道:“眼下吕布已答应此事,何必再遣耳目监视你我二人。”

王群心道也是。孙乾道:‘王参簿,方才堂上之言只是戏言耳,若吕布坚守朐县,尚可活命,若出了朐县,横穿青州,谈何容易,更无需谈至幽州也。然袁术斩其使,其于此地早已无援,只得望请于吾主,故其只能冒险,杀出血路!’

“哈哈!吾知此乃权宜之策,甚是佩服公佑之急智。”

“既参簿已知,何故……”随后孙乾言止,仰天大笑,二人互相佩服,一路相携而去。

孙乾、王群二人走后,吕布问道:“诸位对孙乾之言,可有何看法?”

陈宫张嘴,欲要说话,却又是压下腹中,张辽拱手道:“主公,此必赵信考量之意也。”

“文远可细细说来。”

“赵信既来求媒,说到底只是要借主公之力,助其抵挡袁绍、曹操也,以幽州州牧之位示我,是为试校主公野心。如若主公承下州牧之位,赵信亦不会轻予,便是予主,亦是一空职也。”

吕布叹息道:“文远所言,与吾之见甚和,当请各位集思广益,为吾出谋。”说着,吕布的眼神看向了陈宫。

陈宫知晓吕布之意,奉手出列道:“主公,此事极易也。待得杀出重围,行到幽州时,赵信以州牧之位让之,主公坚决不收,只想其借一郡安身便可。”

“是为何地?”吕布问道。

陈宫指地图,道:“渤海!”

“为何选中此地?”吕布问道。

“此地是为袁绍封地,为田楷所取,复又辗转至赵信手中。此地处于幽、冀两地界限之间,赵信与袁绍互相牵制,主公方得左右逢源之机!如若深入赵信腹地,其一,赵信必提防主公;其二,主公之势,名存实亡也。”

吕布听之,甚觉合理,便答应此事。

后半夜,吕布亲引兵马,自南面城门冲杀。曹操得知,不知吕布此为有何深意,嘀咕道:“南面袁术杀吕布之使,这吕布仍从南边突之,莫非欲投荆州刘表耶?”

谋士程昱道:“主公,荆州刘表,便是愿意收留吕布,五大家族亦不会同意也。据吾看,那袁术杀使,或许是为迷惑吾军也。”

曹操眯眼想了想,道:“吾与袁术往日多有笑谈,其生性耿直,多有江湖习性,自诩堂堂正正,如此之事,他做不出来。且不管他有何用意,且将之拦住。”

当即,曹操便大手一挥,着令各部士卒,阻击吕布。

朐县城内负责保护吕布家小的高顺、张辽二人见城外守军皆往南边而去,张辽道:“曹操中计也,当速护着主母、小姐突城。”

高顺点头应是,二将引着千余骑兵,保着中间车架,迅速往背面而去。监卒忙来禀告曹操,曹操得知,啊哈哈大笑,道:“如此,吕布败亡也!”

堂下郭嘉问道:“主公何出此言?”

曹操道:‘吕布冲击于南城,那张辽、高顺却引千余骑冲北城,必吕布欲弃城而走也,战心已无,如何不败?’

郭嘉摇头,道:“嘉之意与主公之想,截然不同也。”

“哦?奉孝有何看法?”曹操笑问道。

郭嘉眯眼道:“讨董之时,吕布弃了家小而不顾,今日却自甘于南门冲杀,引吾大军剿之,更遣其麾下二良将高顺、张辽护送家小,吾甚引以为怪!”

曹操哈哈大笑道:“今时不同往日,也许吕布浪子回头,当个好夫君,亦非不可能也。”

程昱闻言,也不再多想。众人正说着话,忽有士卒来报,吕布已杀出重围,已往北面而逃。

曹操当即指派兵马共追之,一番百里追杀,就此上演。

吕布逃出生天后,知晓曹操必来追兵,便叫侯成、宋宪断后。侯成、宋宪二将立于迁山之上,眺望着吕布奔逃背影,不禁感慨良多。

宋宪道:‘主公已去,追兵将来,你我无袁,再无地利,仅此三千步卒,如何挡得住曹操追兵。’

侯成道:“哼!他不仁,自也不能怪吾等无义!”

话音刚落,后方杀来大股骑兵,灰尘盖天,侯成又道:“三千步卒,挡不住曹军,亦跑不过曹军,吕布此举,是叫吾二人送死也!不若降了曹操。”

宋宪点头。

二将便走下山来,迎接曹军。

领兵者正是曹仁,二将见了便行跪拜之礼,曹仁勒马而停。侯成道:“吾二人愿归丞相,往将军饶命。”

曹仁内心不屑,但却不至于杀他二人,便叫二人起身,叫其卸下盔甲武器,道:“将此二人送往后方,交由主公。”

士卒奉命,将二人押走。至于其三千部众,曹仁则道:“欲留者留之,不欲留者,自可去之。”

士卒无一人离开,皆留此地,曹仁叫这些个士卒丢掉武器旗帆,待在原地,等候后来曹军收编。

随后曹仁,再领兵马来伐!

且说吕布一路奔逃,行至历城时,忽杀出一彪兵马,竟是伤情痊愈的夏侯惇,手提狼牙棒,拦住去路!

夏侯惇断声喝道:“吕布,此时不降,更待何时!”

吕布大骂皮肤,挺戟便来厮杀,双方厮杀间,曹仁又从后方赶来!

吕布大骂:“曹仁为何如此之快也!”

前后夹击之下,吕布不堪敌手,坚持不到半个时辰便被杀败,无奈欲撤往历城南边无名小山的山头之上,据山死守!

谋士陈宫却道:“不可上山,否则敌军围困,将断吾身路,主公当提戟冲于第一线厮杀,扬陷阵营之勇,冲出重围,方有一线生机!”

情急之下,吕布道:“汝一谋士,如何知战阵之事!”说罢不再听陈宫之言,指挥士卒上山,更派士卒往前催叫高顺、张辽来援。

陈宫道:“文远等所率兵马不过千余,便是来此,亦难救主公于危急也!”吕布根本不听,坚持己见,引兵上山!

吕布被撵上山头,夏侯惇、曹仁并不急攻,欲要打粮食战,活生生饿死吕布。两日后,曹操赶到,大军将山体牢牢围住,便是只苍蝇也飞不出去。曹操也不攻山,只叫士卒在外狂喊:降者不杀!

三日过去,吕军士卒已无战心,多日只吃的草根树皮,饿的头晕眼花,已无战力。晚间时分,竟出现了第一批规模查过三百人的逃兵!

吕布闻之大怒,手起戟落,斩了军司马,更要斩值守的魏续,幸亏陈宫等人劝下,方才止住,魏续面色发白,方才若非众人求情,自己必死也,当思生路,方为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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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二章 无双吕布,殒命无名小山

后半夜,魏续引着心腹来山口巡查,却寻一无人见之机,射出一箭,落入山下。魏续又换了个地方,再次射出一箭,多有循环,一共射出十只箭,方才罢休。

山下曹军士卒取了箭,见上捆着布条,便拆开视之,面色大喜,忙来禀告曹操。曹操近日奔波劳累,头疼病再起,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得知有士卒来报,单手撑着脑袋让士卒进帐。

士卒进帐后,双手奉礼,将弓箭与书信封赏,拱手道:“启禀丞相,吾等于山下巡视,见山上射下此物。”

曹操挑眉瞄了一眼,道:“念。”

陪伴在侧的程昱上前,接布条,读道:“魏续欲投丞相,明日子时初,当以东南角三处明火为号,望丞相遣兵接应,吾必生擒吕布,作投名状。”

听完,曹操哈哈大笑,瞬间而起,头痛病也不犯了,鼓掌道:“好好好!这个魏续倒是个识趣之人。叫夏侯渊、于禁、李典,速来听议。”

士卒领了赏,屁颠儿的走了。

须臾三将赶到,曹操将前言尽说之,李典道:“此中若有奸计,该当若何?”

曹操挥手,道:“能有何奸计,吾非只看三处火号,而是听那杀声动静。再说并州赵信引兵数万,已兵临箕关,将犯吾许都,吾每日皆望回援!然不去吕布,心实不安。如今魏续投诚,吾闷怀顿释也!”

次日晚间,曹操身裹披风,立于帐门前,视线足览东南角上。子时到,东南角果真亮起三处火光来,须臾,山上传来喊杀声,火光之下,刀光剑影,多有鲜血喷洒!

曹操微笑着看着前方,道:“吕布,汝今日是降还是不降?”

山下待命的夏侯渊三将锉刀在手,随时准备攻上山去,等了会,便有潜伏在山腰上的士卒来报,说是山上厮杀是真。

夏侯渊哈哈大笑,拍马而冲,四面八方,曹军蜂拥而上!

山上正厮杀的吕军大乱之下,如何抵挡,不到小半个时辰的功夫,便被尽数拿下,不降便死,很简单的生存规则!

夏侯渊手提环首大铡刀,骑在雄马之上,扫视各面色惨白,双目无神的吕军士卒,道:‘魏续何在。’

话音未落,魏续自帐中出来,其身后七八个士卒抬着一个来回挣扎的人,借着火光眯眼视之,那披头散发,身着睡衣的不是吕布,还是何人!可怜吕布身材高大,却被士卒捆做了一团,面色憋的通红。

“哈哈哈!好你个吕布,没想到你也有今日!“夏侯渊哈哈大笑,指着被牢牢捆着的吕布!

吕布气的面色胗红,欲要破口大骂,却因嘴里被塞着那骚的发黄的内裤而呃呃乱叫,活似个小丑。

魏续上前跪地拱手行礼,夏侯渊道:“起来吧,不必客气。汝且在此等候,吾带着吕布下山,面见主公。”

魏续卑微屈恭的答应着,夏侯渊又叫李典、于禁守卫山头,二将应是。

吕布被夏侯渊一把手抓过来,趴在马背上,吱蹬乱扭,甚是不忿。

到了山下,夏侯渊拖着吕布,来到曹操身前,一把将吕布丢在地上,奉手道:‘主公,那魏续果真活捉了吕布。’

曹操笑了笑,点点头:“活捉吕布,记他首功。”

夏侯渊奉手应是。

曹操蹲下身子,扯下吕布口中的骚味熏鼻的内裤,掩鼻道:“奉先啊,如何能想到汝盖世英明,却毁于魏续之手也。”

吕布知晓今日已至生死存亡之际,也不再乎尊严,低三下四的道:“曹公!曹公!曹公可还记得,当日与我说,吾若归降,便教吾做大将军,一同打天下!曹公!曹公,布愿听曹公差遣,效犬马之劳!”

曹操神情顿既犹豫起来,看着吕布,这等神勇之将,换做谁不愿要?吕布见了曹操这等神情,心下亦是有了生存的希望!

便是此时,边上程昱驾马而来道:“丞相忘了董卓、丁原耶?”

曹操猛然惊醒,哈哈大笑,手指点了点吕布的额头,道:“汝欲要认吾为干爹耶?”

说罢,不再理会吕布,挥手道:“拖远点儿,斩了。”

夏侯渊咧嘴一笑,拖着吕布便走,吕布两腿被绑的笔直,只得来回弯曲直蹬,连声哀嚎,然曹操面色已黑,杀意已决,吕布的恐惧转为了深深地愤恨,一双眸子恶狠狠的盯着夏侯渊。

夏侯渊举起环首刀即将下手的时候,吕布忽然大喊道:“吾之死法,早晚应于汝身!”

夏侯渊不屑一笑,咔擦一刀,便将吕布斩了首,提着吕布的脑袋,往曹操这儿行来,道:‘主公,吕布首级在此。’

曹操微笑点头,看着吕布那双猛瞪着的眼珠子,心里不免一阵惋惜,挥手道:“叫各多士卒抓紧休息,天明之后,还有多事要做。”

“诺。”

众人走后,曹操只留夏侯渊一人,道:“陈宫何在。”

夏侯渊猛然一拍脑袋,道:“怎把这厮给忘了,主公且先休息,渊这便上山。”

曹操翻了翻眼珠子,挥挥手,让其先去。

来到山上,夏侯渊直奔魏续身前,道:“陈宫何在。”

魏续汗颜道:“吾绑了吕布之后,正要来拿陈宫,陈宫已在一丑面将领的保护下,杀下山去,难道丞相未曾将之擒之?”

夏侯渊道:“丑面将领?吕布部众,汝不识得耶?吾看分明是你故意黑眼定心,将之放走!”

魏续惊慌忙跪倒于地,连称不敢。夏侯渊之言,也是想吓唬吓唬魏续罢了,冷声道:“晾你也不敢,且随吾来,面见吾主,如实禀告丞相。”

魏续额头冷汗皆下,只得奉手答应。

来到山下,曹操得知陈宫被一丑面将军救走,不禁叹息,道:“公台于吾有救命之恩,若无公台,我无今日也。不想公台竟如此而走也。”

夏侯渊道:“主公休忧,陈宫必未走远,渊这便引军去追。”

曹操挥手,道:“不必了,将士们也累了,且先休息。魏续,此番擒诛吕布,汝为首功,待得班师回朝,吾自会上表陛下,为汝求功。”

魏续拜谢。

曹操笑道:“既汝生擒吕布,那吕布麾下还有陷阵营之勇士,汝如何能将之收服耶?”

魏续拱手道:“再凶猛的老虎,饿上十天半月,亦无气力也!吾借官职之便,让吾士卒饱餐一顿,人人皆有气力,胜陷阵士卒,如巨手碾蚁也。”

曹操大笑,道:“倒是吾失算了,哈哈……”

可怜吕布一世英名,未像史上,有刘备于侧进谗言,困于沛县,却仍死于曹操之手,也许这就是冥冥之中,自有命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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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三章 几近固执的高顺

历城北边江岸口,一丑面将军驮着一人,近目视之,正是变化容貌之后的赵信,与那陈宫。

“军师,吾只能送您到这儿了。”赵信对身后陈宫道。

陈宫会意,翻身下马,拱手道:‘未知壮士姓名?也好叫宫念恩公救命之情。’

赵信摇头,道:“不必挂念于吾。军师于吾有救命之恩,主公亦有吩咐,叫在下务必保护军师下山,亦是来报军师之恩也。”

陈宫问道:“那奉先何在?”

赵信笑道:“温侯之勇,胜吾十倍,吾能保军师出,主公必能出也。”说罢,赵信不再等待,拍马南去,独留陈宫于江边。

看着赵信跃马扬鞭的背影,奔腾在朝阳之下,嘴角不禁扬了起来,也许是因景而感,此时不在吕布身边,陈宫瞬觉天地广阔,任他驰骋。

正肆意潇洒的狂笑着,陈宫却忽然不知道,天下之大,自己该往何处。

便是这时,岸边划来一舟船,船夫持着长桨,大声喊问道:“可是投往并州耶?”

并州?

并州!

“哈哈,吾知也!”船上桨夫摇摇头,心道:可怜了这个士人,如此灰头土脸,必遭天大打击,方致神志不清也。

陈宫大步而来,登上船只,道:“烦请老人家,载吾渡过江去。”

桨夫道:“过江要两斤钱。”

陈宫哈哈而笑,道:‘吾身无分文,却有一物,价值连城。’

说罢,陈宫自怀中取出一玉珏来,桨夫接过,上下看了看,道:“嗯,这倒是个好东西。”揣入怀中,手里提着桨,便往北边渡江。

骑马飞驰了两里路的赵信,停了下来,借用扫描系统,观察着陈宫的动静,见陈宫果真渡江北去,心里终于落下此事。

过了江的陈宫,刚下船头,江岸边的渡口客栈中,便走来了十多个黑衣大汉,为首者,正是高顺。

古人相见,激动迎之,互执双手,一番告慰。

高顺道:“军师,主公何在?”

陈宫叹息,道:“吾与主公坚守山头,等汝与文远引兵来救,晚间曹军齐齐杀来,吾不见主公身影,本欲死战山头,却忽杀来一将,言是主公叫其护吾下山。吾却不知主公何往也。”

高顺听闻此言,道:“吾与文远,并未收到主公来信。既军师不知,且先并州,主揽大局,吾在此地,等待主公。”

陈宫点头,道:“好。”便与高顺告别,赶往并州而去。

高顺身边副将赵翎道:“将军,主公至此时仍未到来,只怕……”

未等其说完,高顺大声喝道:“休要胡言乱语!吾主如此神勇,天地之间,能拦主公者尚未出生也!”

赵翎不敢多言。

高顺这一等,便是十天,却是从一自徐州来进货的商贩口中得知,曹操尽取徐州,吕布遣侯成、宋宪断后,二人竟逢敌便降,导致吕布应对夏侯惇之时,遭到前后夹击,不得不退往山上!又遭魏续叛变,偷走其方天画戟,趁其熟睡之时,将其捆缚,送交曹操,饮恨于历城外无名小山!

高顺大怒,几步上前揪着那商贩衣襟,铜眼怒翻,喝道:“汝何处听来如此非言耶,不怕死耶?”

那小商贩见高顺十几个黑衣大汉,如何敢出言得罪,颤声解释道:“这天下之人尽皆知晓,非吾一人妄言,请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

高顺也不必和一小商贩计较,只是内心仍不愿相信神勇无敌的吕布会死于自己人之手!

赵翎道:“将军,主公已死,请将军节哀。”

高顺几近偏执的喊道:‘不!吾主神勇,天下之人,难近其身,何人……’

高顺的声音,戛然而止,盖因看到了张辽与陈宫二人,身着孝衣,肩戴孝条,神情悲哀。

高顺愕然,指陈宫、张辽,欲要说话,却是昏厥了过去!

身侧赵翎,眼疾手快,扶着高顺,陈宫张辽亦快步而至,张辽猛然一掐高顺人中,高顺睁开眼睛,铜眼中,已泛起了泪花!

陈宫叹息,挥了挥手,道:“吾等便在此地,为主公送行吧。”

说着,与张辽并一众吕布旧部,在江边为吕布烧纸钱,行跪拜祭奠之礼,架起高顺来,通往并州而去。

途中四天,高顺只粒未进,形容枯槁,陈宫、张辽甚是急切。终于来到了渤海郡,貂蝉、严氏等吕布遗孀,并独女吕玲旖皆在此地,郡府高挂白色孝条,来往下人低头轻行,大气也不敢穿,深怕冒犯了这府中伤感。

吕玲旖得知高顺将军因父亲之死,多日未曾进食,便亲自带着食物,来见高顺。见到了主公独女,高顺脑海里当即出现了往日同吕布一同冲阵厮杀的旷世豪迈之景,虎眸再次泛出泪花来。

吕玲旖道:“父亲大人西去,小女亦痛彻心扉也。然吾吕家,除父亲外再无男丁,生前父亲大人多言将军忠义,望将军以父亲之念,多多照拂吾吕家。”说罢,吕玲旖明亮的眸子,便噙满了泪水,一个眨动见,泪水便啪嗒砸在了地上。

高顺感激涕零,夺眶而出,跪地行礼,血泪盈襟的道:“末将高顺,愿时代为吕家尽忠!”

吕玲旖忙上前,扶起高顺,道:“吕家还要多多仰仗将军,还请将军保重身体。”

说着,吕玲旖双手奉上食物,高顺起身接过,狼吞虎咽起来。

下午时分,赵信亲来渤海郡,为吕布吊丧。

这是赵信第一次见到高顺,但高顺却不是第一次见到赵信。往日,年不过十几岁的赵信,便于虎牢关外三战自家主公,那时候自家主公是何等的意气风发,便是骠骑将军赵子麟,亦要合三人之力,方能与自家主公打个平分秋色。

对吕布行了鞠躬之礼后,赵信行至为吕布守灵的陈宫、张辽、高顺身前,道:“温侯已去,人死不能复生,望诸位节哀。”

陈宫、张辽、高顺三人奉手诚谢。

赵信拍了拍陈宫的胳膊,侧步来到代子行礼的吕玲旖身前,道:“侄女,汝有和困难,尽管和叔父说,叔父能做的,一定帮你做了!”

吕玲旖毕竟是大家之女,虽其父为人实在让人不齿,但对女儿的教育上的,吕布无疑很成功。

只见吕玲旖很是的得体的行礼跪谢之礼,赵信碍于男女之故,并未伸手扶之,转头看向吕布遗孀,道:“请诸位夫人节哀。”

严氏、貂蝉等女亦然是奉手回礼。

下午时分,吕布部将与家属,为吕布送葬,一路行来,送到渤海郡最东侧的海边,于此地落葬,众人又是一番哭泣。

便是随行而来的赵信,都不免鼻尖发酸。吕布的死去,不仅仅是帝王霸业之路的断止,更是偌大家庭唯一的顶梁柱断裂!看着吕布遗孀和独女,在冰风寒雨中啜泣,这种滋味,的确是叫人难受,为之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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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四章 曹孟德,受帝王礼

吕布,字奉先,一世枭雄,于历史中殒没,众英雄为之慨叹不已。随着刘备、吕布的先行退出舞台,北部诸侯只剩曹操、袁绍、赵信三位。

曹操击败吕布后,进军朐县,将吕布麾下数万兵马,尽数收拢于麾下,直接吞并徐州这处盛产粮草之地,实力获得了飞跃性的增长。蜗居于泰山的贼寇之首臧霸,得知吕布已死,陈宫、高顺、张辽等皆在渤海,便引本部军马来投,不久,臧霸有招来孙观、吴敦、尹礼、昌琢来投。

今日,陈宫聚集一众吕布旧部将士,道:“吾等来投渤海,是因先主在世时与赵信之约,如今主公逝去,吾等与此形做一团,骠骑将军便是信任吾等,也不乏有人对吾等微词。”

高深默然不语,张辽却道:“依公台之见,吾等该当若何?”

陈宫环视众人,众人亦盯着陈宫。

陈宫吸了一口气,道:“主公生前,将小姐嫁给骠骑将军之子,吾愿就此效力于骠骑将军,斩杀曹操狗贼,为先主报仇,为国除害!”

臧霸、孙观等草莽汉子,皆奉手答应,表示愿意通往,独独高顺、张辽二人,默然不语,不急着表态。张辽与高顺关系甚好,问道:“弟作何打算?”

高顺抬头,道:“文远又是何打算?”

张辽真诚的看着高顺,道:“吾张文远从军,便是为了还天下一个太平,如今先主已死,小姐已做骠骑将军儿媳,吾为骠骑将军征战,便等同于为先主作战。故,吾愿投骠骑将军。”

高顺听此言,沉默许久,众人也不打扰,约莫十个呼吸之后,高顺方才吐字道:“吾跟着哥哥也。”

张辽、陈宫皆大喜,心下松了一口气,深怕对吕布忠心耿耿的高顺已生隐退之志。

且说那曹操得了徐州之地,赏立下大功的魏续为琅琊相,其余宋宪、侯成皆有加官,守徐州、青州沿海地界。留谋士程昱为徐州牧,自引大军回到往许都,犒赏三军,封赏出征人员。

次日,汉献帝设早朝,曹操表奏众多将官之军功,并引麾下各多将军来见皇帝。皇帝亲自一番封赏,曹操做了个大好人也。

早朝散,曹操回府,荀彧等一班谋士来见。

荀彧道:“主公,北地只余三方诸侯,赵信、袁绍是为重中之重,如今主公已定徐州,当施计谋,叫那赵信、袁绍厮杀也,方使二人无心合力伐吾。”

曹操呵呵一笑,道:“敌不动,吾不动,其二人又岂会那么容易联合耶?吾之所虑者,是那太尉杨彪,与袁术亲戚,若做袁术内应,贻害无穷,当先定内,而后安外也。”

荀彧道:“杨彪贵为司徒,行事当万分小心。”

曹操笑道:“吾自有方法。”

曹操便遣小吏诬告杨彪暗通袁术,欲造反,以此罪将之收入牢中,令满宠按律治之。

北海太守孔融得知杨彪被下牢狱之中,便来求见曹操,道:“杨公时代清德,岂能因袁氏而罪之乎?”

曹操道:“此朝廷之命也。”

孔融又道:“成王召公,周公而不说不知耶?”

曹操无奈,便放了杨彪,但却罢了杨彪官职,放归故里。议郎赵彦恨曹操专横朝政,天真的上疏弹劾曹操之罪,弹劾状书尚未到献帝那里,便被小太监可扣了下来,转交到曹操之手。

曹操大怒,便下令将赵彦诛杀,百官听闻之,无不惊惧。不久,曹操得守在徐州的程昱书信,上道:今明公威名日盛,何不乘此时行王霸之事耶?曹操心里亦是一动,并未与他人多讲,只写信回道:朝廷中汉之股肱尚多,不可轻动。吾当请天子狩猎,观其动静。

于是,曹操便叫掌马令挑选好马,又叫士卒挑些猎犬、老鹰,准备弓箭。准备妥当后,曹操聚十万余精锐兵马于许都城外,曹操入城,来请天子狩猎。

汉献帝得知曹操在许都城外聚了十万余精锐士卒,要去狩猎,吓的慌了神,心想曹操是要杀了自己,只有待在皇宫中,曹操才不敢轻易动手,便推辞道:“狩猎恐非正道。”

曹操笑道:“古之帝王,四季皆有狩猎,四时出郊,以示武于天下,如今四海沸腾动乱,正当以狩猎讲武!”

汉献帝看着雄姿英发,满面黑球的曹操,不敢拒绝,只得答应,骑上逍遥马,跨上宝雕弓,金枇箭,在曹操心腹部众的陪同下出了城。

行到许田猎场,十万余将士四散而开,将二百余里的围场围住。曹操与献帝兵马而行,背后尽是曹操心腹将校。

献帝骑在马上,如坐针毡,背后脑门虚汗之冒,僵硬的直着身子,不敢稍有动弹,深怕一个不经意间,就有一把大刀砍了自己的脑袋。

那文武百官,于后方数百米外远远侍奉,无人敢往前面凑。

曹操引着献帝往前走,不多久,二人同时发现山坡下的荆棘里,有着一只鹿。献帝取宝雕弓,搭金枇箭,连射三箭而不中。

曹操笑了笑,伸手抢来宝雕弓与金枇箭,咻的一箭,正中小鹿后背,应声倒地。

群臣将校见了射在小鹿身上的弓箭是为金枇箭,只以为是献帝所射,皆踊跃而来欢呼之,连拜万岁。曹操一夹马腹,行至献帝身前,竟代献帝而受礼,众人皆惊之!

被曹操挡在身后的献帝,面颊通红,连句话都不敢说,任由曹操代替自己受天子之礼。熬了许久,终于有惊无险的回到皇宫后,献帝对伏皇后哭泣道:“自孤继位以来,奸雄并起,先受董卓之祸,后遭李榷、郭汜之乱!吼得曹操,本以为是社稷之臣,却不想更甚董卓矣!今日围场之上,竟挡吾身前,代吾受皇帝之礼,其心可诛!”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一句:“陛下休忧!”

听了声音,汉献帝吓的一个哆嗦,转头看向来人,深怕是那曹操心腹,见是伏皇后之父伏完,擦去眼泪道:“皇丈也知曹操专横耶?”

伏完恨声道:“围场之上,何人不见之!然满朝文武,非曹之宗亲,便是其门下,若非国戚,谁肯尽忠讨贼!吾谏一人,定可杀除曹贼!”

汉献帝忙问道:“何人?”

“车骑将军,国舅董承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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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五章 国舅董承,玉带诏

皇帝道:“董国舅多驱国难,孤甚知之,可宣入内,共商大事也。”

伏完道:“陛下左右皆曹操心腹,寻常之法,计必泄之。”

献帝道:“如此奈何?”

“吾有一计,可如此如此。”

献帝听之,大喜,便撤下腰间腰带,咬破手指,将大计内容尽以血写于布条之上,皆伏皇后之手,将其绣入腰带夹层之中。缝好之后,照常缠在腰间,令内史宣董承入内。

见礼毕,献帝道:“孤夜中与后说国舅屡弛国难,念国舅大功,故特宣入内慰劳。”

董承闻之,拜地谢礼。

献帝引董承走出大殿,来到太庙,又行至功臣阁内,焚香礼毕,献帝视中间汉高祖刘邦的画像,道:“高祖如何出身,如何创业耶?”

董承忙跪地,慌道:“陛下戏弄臣也,高祖之事,承如何不知。高祖皇帝自泗上亭长,提三尺剑,斩蛇起义,纵横四海,三载亡秦,五年灭楚,遂有天下,立万世基业。”

献帝指高祖身边二画像道:“此二人是留侯张良、酂侯萧何耶?”

董承道:“然也。高祖开创基业,实赖二人之功劳。”

献帝顾左右离身较远,贴身附耳道:“爱卿亦当效留侯、酂侯立于孤身侧。”

董承道:“老臣身无寸功,何能当此。”

献帝又是一番夸赞,随后指着腹部腰带道:“卿当系吾玉带,常如在吾左右也。”说罢,便取腰带,送交董承,董承忙跪地谢礼。

董承跪地之时,献帝附耳道:“卿归可细细观之。”

董承会意,将帝带系于腰间,便辞别献帝,出了阁楼。

早有人来报知曹操,曹操便骑马来看,董承刚出了阁楼,过了宫门,无处可避,只得于侧边行礼。

曹操骑行至前,笑道:“国舅因何而来?”

董承道:“蒙天子诏礼,赐吾玉带也。”

曹操眸子一眼扫向董承腰间,呵呵一笑,一把手将之拽下,握于手中,道:“果然是条好玉带。”说着便缠在自己腰间,董承见之,心中恐惧,忙道:“君王所赐,不敢转赠。容某别制奉给丞相。”

曹操刁钻促搯道:“国舅有何大恩,竟得受如此玉带,莫非其中有谋耶?”

说着,曹操面上戏谑之色,猛然消失不见,变的触目警心,甚是骇人。

董承慌张,道:“某岂敢,丞相如要,便当留下。”

曹操这下心中方且无疑,道:“公受君赐,吾岂会相夺?戏言耳。”说罢,便将玉带送还给董承。

董承接过,谢礼,返回家中之后,独坐书房,点烛视之,将玉带反复翻看,却是不见一物,思虑道:“天子赐我玉带,命我详细观看,其中定有深意,却不见踪迹,竟是为何?”

说着,董承又仔细从头到尾检查一遍,想要看表面哪处地方是否藏着袖珍小字,反复寻之不见踪迹,竟已昏沉要睡。

昏昏沉沉之下,胳膊竟打倒了边上蜡烛,将玉带烧了个破洞,董承惊忙将火苗拍灭,却见破口处,微漏一角布条,上有血迹。

董承取刀拆之,是为天子血字密诏,上道:孤闻人伦之大,父子为先;尊卑之殊,君臣为重。曹贼弄权,欺压君父,结连党伍,败坏朝纲,僭越君位,不由孤主。孤夙夜忧之,恐天下危急。卿乃国之大臣,孤之重戚,当念高祖创业之艰难,就和忠义两全之烈士,铲除奸党,还复社稷,祖宗幸甚!破指洒血泣写此诏,万勿负孤意!

读罢,董承涕泪横流,一夜而不能眠。思来想去,不知有何策可灭曹操,将血书放置于身前案几上,踱步思虑间,院内忽传来阵阵叫喝声,董承心情正郁闷,怒道:“何人!”

话音未落,房门已被一脚踹开,却是曹仁引着带刀甲士冲了进来。董承忙将血条抓住欲要塞入袖中,已来不及。

曹仁嘿嘿一笑,上前钳住董承之手,将血诏扯出,道:“丞相知晓你必有奸谋也!”

当即令士卒架起董承,便往外走,恰时董承好友,侍郎王子服来见董承,见军卒押着董承,大怒,指军卒骂道:“尔等何人,胆敢囚当今国舅!”

曹仁自董承书房中出来,见是王子服,嘿嘿一笑,心道这个王子服多对丞相有所悖逆,当一并将之押下。便令士卒将王子服拿下,一同押走。

董承府中管家董猷,世代蒙受董家之恩,见主子被抓走,依稀听见血诏一事,便逃离了许都,投西凉而来。盖因董承之甥女董嫁给了马腾麾下一名叫赵允的偏将。

董自有父母早亡,便被董承收入府中而养,虽为甥女,实则更比亲生。来到辽西后,便将董承被曹操囚禁的事情尽数告知。

董当即惊哭起来,五色无主,面如死灰,恰巧夫君赵允回来,见有一陌生人在府中,自家妻子还掩鼻哭泣,怒抽腰间宝剑,就要来杀董猷。

董猷忙跪地,董亦是反应过来,忙阻拦赵允,并将前事尽数告知。

董承对于赵允,亦多有提拔之恩,得知岳丈被缚,宽慰妻子,随后对董猷道:“汝随我吾一同去见主公,请主公发兵救之。”

董猷前来此地,便是打的这份心思。

来到马腾府邸,对于赵允,马腾多有重视,便放下手头事情见他。赵允与董猷二人将董卓之事尽数告知,马腾道:“何为血诏?”

董猷道:“吾亦不知详细,只听那曹仁抓吾主之时,说了句吾主得皇帝血诏,欲害曹操谋反。”

马腾道:“曹操如今真是太不将吾等放在眼里,并州牧,骠骑将军赵子麟,素来忠义,当请之,同伐曹贼!”

赵允、董猷皆兴奋而应。

阶下马超道:“前有关东诸侯讨董,今有北地诸侯伐曹,大丈夫当借三尺剑,立不世功名也。”

马腾亲写书信,交由马超,对其道:“孟起,此信重要,汝当骑吾之宝马,速往并州,将此信交给赵信。”

马超双手接过,道:“父亲,那赵信如若不答应出兵,该当若何?”

马腾道:“且将此信交给他,为父自有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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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六章 夜色下的旖旎

马超带着马腾书信,带着兄弟庞德与百余精锐护卒,赶往并州。到达并州,已是一个月之后。

赵信得知马超前来,大喜,集齐五虎将的任务,马上就可以实现了,激动的要死。

见了面,双方见礼毕。

赵信道:“孟起、令明远来,但且好生休息。”

马超拱手道:“谢骠骑将军好意,超此番前来,身带父亲重要书信,这些兄弟们随吾千里奔波,疲惫不堪,劳烦将军为其安排驿馆歇息,超将有要事禀告。”

赵信当即叫周仓亲自去为这些士卒安排地方,自己带着马超,行至大堂,分主宾落座,自有婢女奉茶。

马超去怀中书信,起身交于许褚之手,许褚转交赵信。

拆开阅之,信上略道:

西凉马腾,见会骠骑将军。如今曹操败坏朝纲,擅囚皇亲国戚,已为天下之大坏。腾欲汇集天下诸侯,同伐曹操,救帝于水火,当请骠骑将军出兵,于畦灌郡会合。望悉知。

合起书信来,赵信长叹口气,汉献帝衣带诏的事情,没想到那么快就发生了,一时间,实在为难。

马超见赵信如此神色,焦急道:“莫非将军不愿出兵?”

赵信道:“非也,吾比谁都想要出兵,讨伐曹操,然孟起可曾考虑到那袁绍耶?”

马超道:“袁绍新败,如何敢出兵也。”

赵信摇头,道:“吾出兵伐曹,袁绍定助曹贼也,盖因曹操灭亡,其必思虑其自身安危,你我联合之下,他岂是对手。”

马超道:“区区袁绍,何足为虑,在下只需万余精兵,便叫他顷刻化作尘土矣。”

对于马超如此年轻气盛之言,赵信不置可否,毕竟谁都年轻过,只是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大。

赵信道:“且容吾商议一番,次日一早,给孟起回复。”

马超自然奉手称是。

晚间,赵信设宴,款待马超、庞德二人,赵云在侧作陪。正吃喝着,门外传来吵闹声,赵信问道:“何事。”

周仓忙去探查,须臾面色尴尬的拱手道:‘主公,门外有一女子,自称是马将军的妹妹,这……’

“妹妹?”赵信心里一想,马超的妹妹叫什么来着,挺熟悉的,就是想不起来。

马超起身道:“不可能。家妹身在西凉,如何能到此地,将军且先息怒,待超前去观望。”

赵信笑道:“吾亦想去观看一番,寿成之英女。”

赵信起身,堂中众人皆相随而来。

行到府门门口,果真见一穿着白色干练短袍的女子,正在那与士卒推搡着,见到赵信等人前来,当即弃了士卒,小跑过来。

赵信止住追来的护卫,笑看这一幕。

“小妹?”马超惊讶无比,随后面容满是责怪,阴沉道:“你怎么来了此地?”

一边庞德轻声说道:“孟起,此时非追究之时,当叫云禄见礼才是。”

听到云禄二字,赵信咧嘴一笑,对对对,马超的妹妹,是叫马云禄来着。

马超心想也是,便带着马云禄前来见礼。

走近了瞧,这个马云禄长得是四清六活,笑容和煦,满是晴朗,暖人心窝,赵信内心里,当即冒起了个好主意来。

“马云禄见过骠骑将军,见过子龙将军。”马云禄走到赵信身前,落落大方的行了一礼,抬头看向赵云的眸光,不免躲闪了一下。赵信侧头看了看赵云,也见赵云白皙的面庞之上,冒上了驮红。

赵云忙轻声解释道:“喝了些许烈酒,不胜酒力。”

赵信哈哈一笑,转头称赞马云禄道:“伏波将军之女,果真巾帼不让须眉也,当入府同坐。”

马云禄听了这番称赞,俏皮的歪了个头,冲着马超摆了个鬼脸,马超苦笑不得,同入大堂。

席上,众人欢声笑语,多有吹捧,不知不觉间,马超便喝的有点多了。席散之后,赵信道:“子龙,汝同令明,一起护送孟起与云禄返回驿馆歇息。”

赵云喝的满脸通红,听到吩咐,立即挺直了身子,大声应诺。

看着赵云、马云禄等人离去的背影,赵信嘿嘿一笑,道:“老弟,哥哥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嘿嘿。”

了空、上官秋同来议事。

了空道:“主公,如今正是大举灭伐曹操的大好机会,机不可失~”

赵信未置可否,侧头看向上官秋,等其发言。

上官秋沉吟一番,道:“秋之意,与了空相同。”

赵信道:“愿闻二位高见。”

了空先道:“若说北地只主公与袁绍两方,自可三年疲袁,然还有一曹操,时局多变,难能十拿九稳,故而当趁机灭除一方,北方可定。”

上官秋又道:“主公大可出兵伐曹,若袁绍趁机发难,地利便在吾一方也,曹操有那马腾牵制,主公当可与袁绍决一死战。”

赵信听之,心道也是这个道理,便道:“好,明日便答应马超出兵,同伐曹操。”

“诺。”

上官秋又道:‘主公,明日答应了马超之后,还有一要事,待主公亲自过问也。’

“何事?”

“那陈宫、高顺、张辽等一干良臣武将,还在等主公前去亲聘也。”

哈哈,是啊,差点把陈宫、高顺他们给忘了,当即答应下来。

次日一早,马超便与庞德、马云禄同来,赵信接见,当场答应下来,并表示将出全力,同伐曹操。

马超大喜,便辞别赵信,欲回西凉在,赵信笑道:“若孟起信得过我,可叫令明护着云禄,在并州多玩些时日再回去。”

昨晚马超喝醉,但身在异地,还是留了心眼的,赵云和马云禄之间的事,他自然明白,珠联璧合之事,他岂会不答应,当即拱手道:“如此就麻烦骠骑将军了。”

赵信哈哈一笑,道:“非是麻烦我,是麻烦子龙也。”

提到赵云,马云禄麦黄色的小脸飘过一丝红絮,低下头去,不敢说话,赵云也是惊呼道:“我?”条件反射的看了一眼马云禄,很是在乎马云禄的想法。

赵信拍了拍其胳膊,道:“自然是你,再说公明武力不凡,子龙可趁此机会,多多讨教。”

庞德连称不敢。

送马超到城门口,马云禄对马超道:“大哥,若是父亲问起来,你怎么说?”

马超翻了翻眼皮子,道:“父亲早习以为常,岂会过问。”说罢,马超道了声别,在百余径入护卒的保护下,往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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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七章 口头正义,嘴强王者

送走马超后,赵信对赵云道:“子龙,城内雀神坊最近正在搞雀神竞赛,你且带着云禄去玩耍玩耍,公明啊,不若与我同去渤海,如何?”

庞德奉手道:“谢将军好意,然德身有保护小姐之重任,不敢轻离。”

谁知这话一出,马云禄就道:“哎呀,你就去吧,我有子龙哥哥保护我呢。”

赵云笑脸再次泛红,甚是好看,庞德这下方才会意过来,此前还疑惑为什么小姐千里迢迢,跟着偷跑到并州来,只怕不仅仅是为了好玩,更疑惑的是,孟起竟答应将小姐留在并州。

这下,终于明白了,连道:“是是是。”

赵信大笑一声,搂着庞德翻身上马,便往东边渤海而去,只留下赵云与马云禄二人在后面,也不关注他二人到底要去干些什么,进展如何。

来到渤海郡后,已是十日之后。

陈宫、张辽、高顺、臧霸等将接城外迎接,见了面,赵信爽朗大笑,一番宽慰众人。

入了堂,各自落座。

赵信高坐堂上,目视众人道:“实不相瞒,此番前来,是请诸位大才助我,同伐曹操,共创大业也。”

赵信此言,实在太过直白,同时也让众人心里一番信任,很多时候,直白要比客套的效果,明显的多。

众人面面相觑,赵信竖起手来,止住众人的议论之言,站起身,诚挚的看着诸位,道:“诸位不必着急回我,大家可放心考虑。如若不愿助我,继续留在渤海,吾亦无他言。若愿意助我,信自谦恭而迎。”

众人听此言,心中再无顾虑,陈宫与张辽对视一眼,率先行主臣之礼,随后臧霸、孙观、尹礼、昌琢等将亦行主臣之礼,只剩高顺一人。

赵信迈下台阶,扶起陈宫等人,看向高顺。

高顺道:“骠骑将军,吾有一问。”

赵信哈哈大笑,道:“休说一问,便是十问,吾皆应之。”

高顺道:“将军将如何待吾先主之家眷。”

赵信一挥衣袖,道:“吾保她们一生吃穿用度不愁,安享富贵!”

高顺得此言,噗通一声,单膝跪地,哄声道:“顺代先主谢将军之恩,顺愿为将军鞍前马后,死而后已。”

赵信大喜,忙将之扶起,环视众人道:“既将军如此,当叫吾主公也。”

“顺,拜见主公。”

“陈宫拜见主公。”

“张辽拜见主公。”

……

就这样,赵信用了半日时间,将陈宫等尽皆收入麾下,声势大涨。刘备、吕布死后,兵力城池皆被曹操收了去,但人才,大都归顺了赵信,而且他们都视曹操为死敌。

赵信令臧霸、昌琢驻扎渤海,守卫门户,自己带着陈宫、高顺、张辽等返回晋阳。

关羽、张飞、孙乾、简雍等一众刘备旧部,得知即将与曹操开战,皆来赵信府邸门前求见。

赵信带着张辽等一大波子人前来,刚好遇到了关羽、张飞等往日仇人,现在却是效力于同一人,不免一阵尴尬。

赵信哈哈一笑,丝毫不以为意,朗声道:‘云长、翼德、公佑,为玄德报仇的时机,来了!’

“愿听主公调遣!”众人齐声应是。

赵信、马腾在积极整备兵马,消息自细作之手,送报给曹操,曹操大惊,不想囚了一个董承,竟是惊动了两个老虎,忙找来一众谋士商议。

荀彧道:“丞相若放了董承,扶汉礼,则赵信、马腾师出无名也。”

对于此言,曹操心里很是不爽,这虽说只是小事,但摆面儿上来,就意味着他曹操害怕赵信、马腾,这样的事情,他曹操岂会去干?

侧头看向郭嘉,郭嘉奉手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文若之言,实懦弱也。河北袁绍新败赵信之手,可联合之。”

曹操笑道:‘奉孝之言,与吾甚合。’

于是便遣议郎赵辉带着亲笔书信,赶往邺城,面见袁绍。

袁绍也不含糊,当即答应了曹操的请援要求,当场发号,令审配、逢纪为统军,田丰、荀湛、许攸为谋士,颜良、文丑为将军,起马军十五万,步兵十五万,共计三十万精兵,往壶关进发。

郭图道:‘如今主公以兵伐赵信,须数赵信之恶,弛报各郡,言罪声讨,名正言顺。’

袁绍称善,便叫书记陈琳草书。

陈琳,字孔障,多有才名,汉灵帝时为朝廷主簿,多谏何进而不停,有遭董卓之乱,故隐居冀州,袁绍起而用之。

陈琳奉手道:“若写曹操之恶,吾可写十条百条,然写赵子麟之恶,恕在下无能。”

袁绍大怒,掣剑在手,道:“汝若不写,便把命留!”

陈琳只拱手,并不提笔,袁绍冷哼一声,就挥剑而下,危急关头,与陈琳关系甚好的田丰忙挡在其前,奉手道:“主公,且留陈琳一命!”

袁绍眯眼道:“且说说看,吾留他做甚!”

田丰道:“陈琳多有才能,于士族之中,多有名声,若杀之,对主公声望多有影响,再说主公雄才武略,何必因此小事计较,堂内才能比琳强者,数不胜数,主公随意指一人,皆可行此事也。”

袁绍恨声,将剑撤下,道:“既如此,他陈琳也不必再做书记,罢官遣还!子远,便交由你来写吧。”

方才田丰数句言语,多有夸赞,眼下袁绍指他来写,可把许攸乐的不行,甚是痛快的奉手称是。

须臾文章便成,袁绍取而读之,其上略道:

赵信恃武而东征北伐,求亲擅杀各地大臣,幽州刘虞、辽西公孙瓒等,连年征伐,百姓苦不堪言,无德于天下,无福于百姓,实乃滔天之罪……

读完,袁绍大喜,便叫各地传开,遍行诸州郡,并于各处关隘张挂。檄文传到并州晋阳,赵信大骂袁绍狗贼,竟是把自己的宣传策略和方法给偷了过去!

痛骂一番,甚是不爽。

陈宫道:‘主公出兵,是为攻伐曹操,救天子于水火,袁绍出兵拦截,其心可诛也。’

赵信嘿嘿一笑,陈宫这么一说,赵信能不明白其何意,笑道:“当请公台作文,亦传檄各地,吾倒要看看他袁绍,做和应对。”

陈宫奉手称是。

陈宫提笔,须臾文章便成,赵信读之大喜,便叫快速印刷,传檄各地。

两边兵马尚未到地方,口头正义之战,便大肆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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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八章 陈宫初献妙计

参簿王群得知袁绍将出兵来伐,进言道:“主公,袁绍不可与之战,只可与之和。”

赵信笑道:‘王参簿何出此言?’

王群道:“袁绍土地广阔,百姓数多,其部下许攸、郭图、审配、逢纪、田丰皆智谋之士,忠心之臣。颜良、文丑勇冠三军,高览、韩猛、淳于琼、鞠义等皆当世之名将,其遭新败,将士齐心,难以破之。”

未等赵信发言,陈宫哈哈大笑,道:“袁绍兵多而不精,田丰刚而犯上,许攸贪而无智,审配专而无谋,逢纪敢而无用,此数人,彼此间多有踩伐,只需言语挑之,便叫其内动。颜良、文丑匹夫之勇耳,主公有子龙、云长、翼德、汉升、儁乂、子义、仲康、文远等一干猛将,任遣一人,一战可擒!至于高览、鞠义等,皆碌碌之辈,纵来百万,何足道哉?”

此番言语,说的众人那叫一个心潮澎湃,赵信也控制不住的咧嘴笑了起来,那王群亦被说的默然。

赵信当即挥手下令道:“镇守各地兵马皆不动也,着云长、翼德为前军,引军三万,出壶关,先迎袁绍;着文远、高顺为左军,引军三万,出壶关,于侧翼接应;吾自引十万兵马,居后镇应。”

关羽、张飞、张辽、高顺听令后,第一时间竟是愣住了,赵信笑道:“怎么,诸位不愿为吾出战耶?”

四将忙跪地拱手,拜谢赵信。

赵信道:“起来吧,此番之战,事关重大,四位将军,万勿负我!”

关羽四将皆奉手称是。

次日一早,大军尽数出发,开往壶关。出发前,陈宫请求将现已康复的沮授和吕布的女儿吕玲旖带着,赵信并未多问,心想陈宫既如此要求,必有所用,也就答应下来。

来到壶关后的第三日,可谓是烈阳刺眼,然而城外的袁绍大军,弥漫着沉沉阴气,延伸到视线的尽头,云屯森立。城上,赵信身后虎将林立,士卒居高临下,俯视袁军。从城头的视角往下看,与袁军正面相对的关张大军,无疑显得是那么的渺小。

城门吱呀而开,赵信在赵子龙的陪同下,出了城门,袁绍亦是在颜良、文丑的陪同下前来,双方于阵圆处落定。

袁绍道:‘赵子麟,你我今日之战,定要决出个胜负来!’

赵信笑道:“往日你我并肩伐董之景,尚在眼前,不想如今本初鬓角已现白发也,不若解甲归田,也免得死于沙场,无人收尸也。”

袁绍哈哈大笑,道:“好你个赵子麟,竟想着在嘴巴上讨便宜,吾有精兵三十万,汝不过十多万兵马,如何与我厮杀耶?”

赵信环视身后众多士卒,道:‘君不闻,楚虽三户,亡秦必楚耶?汝袁氏一族,作恶多端,趁虚作乱,为祸四方,鱼肉百姓,奢侈荒众,吾今日,替天行道,必胜也!’

袁绍愤声道:“汝一黄口小儿,竟如此血口喷人,大言不惭,汝若真有本事,只管接招!”

说罢,袁绍撤马便回,赵信亦是撤马回阵。

回阵后的袁绍更不答话,大手一挥,双方便行厮杀。那颜良、文丑亲自冲于阵前,所向披靡,关羽、张飞亦是飞马而冲,两边厮杀了半日,忽天降大雨,目不能视人,双方各自罢兵。

赵信找来陈宫道:“公台,袁绍兵多,若如此与之厮杀,便杀败袁绍,吾军亦伤筋动骨也。”

陈宫道:“某有一计,然有田丰在,不可行之。”

赵信忙问道:“有何计策?”

陈宫道:“袁绍自邺城而来,兵伐壶关,短暂内其难胜吾,吾亦难胜他,战局相持,求胜之关键,在于一个变字也。袁绍身在冀州时,对黑山军张燕多有进犯,二人大小战争厮杀足有近百次,主公可请张燕出兵,直取阳平县也。”

赵信看地图之上,道:‘阳平县不过一县,人口不过万,便是取之,又有何用?’

陈宫眯眼,道:“主公,袁绍诸多兵马的粮草供给,仅靠河北一地,无论如何也调转不及,吾料知,其定从信都调粮,而自信都来粮,走阳平,顺黄河而下,缩短半月不止!若拿下阳平,可扼袁绍粮路也!”

赵信道:“若能占下此地,于吾自然多有好处,只是那张燕得不到好处,如何肯出兵耶?”

陈宫道:‘于黑山之上,对冀州多有劫掠,便是因其自身粮草不继,若告知其阳平是为袁绍运粮之枢纽之处,其岂不出兵耶?’

赵信大喜,当即写信,叫来差使,吩咐其将信送往黑山,却被陈宫拦住。

赵信疑惑,陈宫道:“主公,袁绍麾下谋士,他人皆不足虑,田丰必料知吾此着,先谋田丰,而后可定。”

赵信道:“未知公台可以何妙计?”

陈宫道:‘宫有一计,请主公定夺。田丰脾性刚直,谏言多有冒犯,袁绍多不喜之,然却甚信任之,寻常离间计自难行之,主公手中却有一底牌也。’

想起陈宫请求带着的沮授,赵信试探的问一句道:“公台所指,可是沮公?”

陈宫奉手称是,道:“关键确在沮公之身。”

赵信道:“哦?愿闻其详。”

陈宫道:“宫知一人,素有描摹笔迹之能,足以以假乱真,便是本人,亦分不清真伪也。可临摹沮公之笔迹,写封劝田丰归主公也。“

赵信摇头,道:“此计必瞒不过袁绍也。”

陈宫道:“主公且听宫说完,再言定夺不迟。信写完之后,不送田丰,亦不送袁绍,而送至许攸手也。”

听到这里,赵信啊哈哈大笑,已明其中奇妙之处,嘿嘿笑道:‘吾已明白之。可请那擅长临摹之人来见吾否?’

实则这句话说出来的一瞬间,赵信心里已有个七八分。

陈宫笑道:“正是先主之女也。”

赵信大喜,便叫其进来,吕玲旖却是身穿男卒戎装,奉手行礼,有模有样。陈宫奉手道:“为避人耳目,宫将其做护卫兵同来,往主公勿怪。”

赵信大笑,道:“不足为怪。玲旖啊,起来吧。”

吕玲旖奉手起身,陈宫将前言告知,吕玲旖并没有痛快的答应,而是微蹙眉头,沉思一番后,道:“小女可行此事,不过,小女有一事相求,望骠骑将军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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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九章 虎女,吕玲旖

“何事?只管说来!”赵信大手一挥,甚是痛快的道。

吕玲旖奉手道:“吾请愿随军上阵厮杀!”

此言一出,场中众人皆大惊失色,赵信面色亦是尴尬,道:“吕小姐啊,战阵之事,你一女子,如何能……”

未等赵信说完,吕玲旖奉手道:“小女自有受父亲指点,稍有武力,便是精锐军卒,吾亦能与之一较高下!若将军不信,可叫来一卒,与吾交战。”

陈宫等一众吕布旧属,皆出言劝告,吕玲旖只是不听,态度甚是坚决,陈宫众人亦无可奈何。

‘既如此,就请吕小姐告诉我,为何非要上阵。’赵信神色亦严肃起来,对吕玲旖的称呼,也变成了生疏的吕小姐。

吕玲旖英眸之中,隐隐泛起泪花,却被其死死压制在眼眶之中,道:“家父生前无子,只吾一女。父亲惨死于曹贼之手,吾虽为女儿身,但亦要为家父复仇!现今请将军留做一卒,便是为了上阵历练,待得日后遇到曹贼,亲手取其性命!”

听得这话,场中众人皆为其竖起大拇指来,赵信更是道:‘吕小姐果真巾帼不让须眉也,既如此,吾便叫来三位精卒,汝若能胜之,吾便留你为卒。’

本以为吕玲旖会讨价还价,不想吕玲旖却是一口答应下来。

周仓叫来三个赵信的护卫士卒,就在屋内比试。

双方摆开了阵势,各持木棍,对峙起来。

众人皆目不转睛的盯着吕玲旖,期待着吕玲旖的表现。

吕玲旖娇叱一声,满是诱人曲线的玲珑身体一个变换,迅疾而出,手中木棍眨眼间顶在一卒胸口,那卒子见吕玲旖是个女子,并不提防,大意之下被吕玲旖一棍顶在胸口,赵信大手一挥,便叫其退下。

另外两士卒见吕玲旖身手如此不凡,不敢大意,忙合力来攻!只见吕玲旖在两精卒的进攻之下,游刃有余,竟是打的有来有往,众人正甚有兴趣的观看着,吕玲旖一个迟怀回身,木棍悍然打出,出乎所有人意料将一卒手中木棍击落,随后一足轻点那卒子颌下,竟当场将其打昏,所有人皆不免惊呼一声!

与此同时,吕玲旖身后那卒子木棍已近吕玲旖肩膀,却见吕玲旖一个滑步将之躲开,单手将之抓住,猛然一抖,将木棍夺下,未等那卒子反应及时,吕玲旖双棍已架在那卒子脖子两边!

场中鸦雀无声,赵信啪啪鼓起掌来,走下高堂,连声称赞。

“吕小姐之勇力,堪比军司马,便留吕小姐做军司马吧。”

“主公!”陈宫等人皆惊呼出声,赵信竖起手,止住众人,道:“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吕小姐身负血仇,为父报仇是为其夙愿,吾甚赞赏之,亦敢留用。不过,既留用于吾帐下,吾当与你约法三章。”

吕玲旖跪地行军礼,道:“将军只管吩咐,玲旖必定遵从。”

赵信道:“其一,当奉军规,违者以军法处置,任何人为你求情,皆不可恕!其二,忘却自己是为温侯之女,当于军卒以兄弟相处!其三,因汝是女儿身,吾不便予你太高官职。”

“玲旖领命!”

“好!汝且退下吧,明日与众将士谋臣,同来议事。”

“诺。”

吕玲旖走后,陈宫道:‘主公,临摹一事告止耶?’

赵信笑了笑,道:“放心,吾自有决断。”

接下来,一连数十日,赵信闭城避战,袁绍则遣兵众连番攻城,久拿不下!田丰谏道:“主公,赵信闭关不战,必有他心,吾所虑者,粮道也。”

袁绍道:“吾之粮道隐蔽至极,其虽多派兵马扰袭吾粮道,实则其为虚道也,真粮道,其如何知之?”

田丰道:“正是因此,吾才有所忧虑也。赵信非有勇无谋之辈,其既答应马腾,同伐曹操,实则是要与主公决战也。十多日来,多扰吾粮道,其如何能不知其为虚粮耶?之所以继续扰吾虚道,是为诓骗我等,只恐实道被其所知也,当请主公遣派兵马,增援阳平。”

话音未落,许攸却是大笑道:“非也!若行此事,必被赵信得知真粮道也。”

袁绍深信此言,对田丰不多理会。

田丰一谏不成,又道:‘主公,正面攻城至今,赵信占尽地利,吾军死伤惨重,长此以往,只恐军士将有怨言,于吾军不利。丰有一计,可叫鞠义引军,借道河内,突袭上党,自壶关之后,断其归路也!’

如此计谋一出,帐中众谋士皆出言反对。

许攸道:“河内前任太守王匡,死于吾之手下,其子王维必有所防范,欲要借道,实难也。”

逢纪也道:“便是借道,鞠义虽精悍非常,然攻取上党后,孤军深入,必深陷重围,尚且不谈断壶关之后,便是鞠义如何回来,亦是难处。”

田丰焦急大声谏道:“主公!行大事者,不拘小节,若此功成,壶关必破,主公率得胜之师,长驱直入,莫能挡兵锋者,兵临晋阳,旦夕之间也!”

袁绍瞥了眼田丰,道:‘元皓,汝魔怔耶?竟言如此天真之言。汝且退下!’

田丰跪地,大声喊道:“主公,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也!两军交战厮杀,必当思一奇谋,方可致胜也!”

鞠义亦是奉手跪地,道:“末将愿引精兵,借道河内,攻取上党!”

袁绍恨声道:“怎么,元皓年老头昏,你也迷了心智耶?都给吾滚出去。”

说着,袁绍便叫士卒把田丰、鞠义二人拖了出去,田丰呼天抢地的喊着:‘主公!若不思上策,一味攻城,此战吾军必败也!’

袁绍恨声,道:“且给我将之投入大牢!”

许攸、逢纪等见田丰被投入大牢,嘴角竟是闪出一丝得胜的笑容来。同在袁绍帐下参谋,但这个田丰,甚是喜欢多管闲事,对他人提出的计谋来多有反对,众人对之早有意见。

各自散去后,晚间,许攸自心腹处得来一书信,拆开看之,上面竟写着袁军的具体部署,攻城器械存放于哪间营寨,颜良、文丑所居之营帐在何处,粮草存放于何地,运粮将军是谁,何日送来等,甚至具体到了巡逻士卒换班时的口号时间!

许攸额头大汗淋漓,来不及休息,忙来求见袁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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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零章 田元皓,冤入大牢

袁绍方要堂下,得知许攸来见,知晓其如此匆忙,定有要事,便忍着强烈的困意,叫其进账。

许攸满面大汗的走进来,竟是来不及行礼,将手中书信双手奉上,道:“主公,您请看此物。”

袁绍懒洋洋的将之结果,随后瞳孔猛然一缩,惊声问道:“此是何人所写?从何处所得?”

许攸长吸口气,道:“看其笔迹,应是元皓无疑,亦是士卒从其砚台下所见。”

经此一提醒,袁绍仔细端详,道:“果真是田丰所写!好啊,好啊!这个田丰,竟如此恩将仇报!来啊,给我将之押过来,吾要好生审问,他还泄露些什么,另外,叫士卒给我去搜,看看他帐中还藏着那些东西!”

己方优势劣势,皆被泄露出去了,那还和赵信打个屁啊!

原来,这几日,赵信请吕玲旖模仿沮授的笔迹,与田丰叙旧。初始田丰确有十足的提防,但笔迹确实是沮授的,而且信上沮授并未对袁绍一方情况有所打听,只是告诫田丰要收敛收敛脾气。

往日,沮授与田丰二人之间虽多有政见不和,但二人私下里关系甚好,沮授也对田丰的脾气多有告诫,这下,田丰方才完全相信对方。

就在田丰相信对方的身份之后的第二天,来信上写出了“借道河内,偷袭上党,阻断壶关”的妙计,田丰得知大喜!再往下看时,信上却是叮嘱道“”元皓万万不能说是沮授出的主意,授身在敌营,若主公知晓是授之主意,必疑之而不行也。

经过几番来信,吕玲旖也能够模仿出田丰字迹的九分神韵。赵信通过扫描系统,将袁绍大营进行了一个临摹,要塞、辎重、巡逻、粮草等重要之地加上备注,交给吕玲旖,吕玲旖用田丰的笔迹,将之临摹好!

而咱们的赵信,则带着这份书信,借用扫描系统观看,田丰帐中无人的时候,传送过去,将书信藏在田丰的砚台之下!

因田丰被关押,士卒前来为其收拾营帐,一动砚台,便看到了书信。许攸寻常酷爱喝酒,喜爱贪财,那士卒见田丰倒台,便想靠着许攸这颗大树,便将书信交给了许攸的心腹。

……

须臾,田丰被压帐来!

田丰大喜,以为是袁绍回头是岸,叫自己来谋划此事,可是不想,刚进帐,袁绍便是大喝一声:“好你个田元皓,此信,你作何解释!”

田丰赶忙抓着甩到脸上的信,看完大怒,道:“此必有人陷害吾也!此信从何处来!”

许攸道:“元皓,可要好生认认信上笔迹,是不是汝之笔迹。”

田丰道:“必有人临摹也!”

许攸又道:“哼!既元皓声声说说此信非汝所写,那且问,信上诸多详细情报,只几位谋士知晓,尚未实行之策,尚在保密中!若非元皓所为,也就是吾等几人污蔑你耶?”

田丰刚要解释,门外士卒求见!

“启禀主公,军师,吾已在田军师帐中搜到与沮军师的多封来信!”

说完,将信件如数上交,袁绍视之,狠声道:“汝还有何话可说!来啊,将其拖出去斩了!”

许攸忙谏道:“主公!万万不可!”

“哼!他已叛我,不杀之留至做甚!”袁绍气的七窍冒烟,几近没了神智!

田丰亦感到疑惑,这个许攸和自己一向不对付,今日竟然为自己求情?

只听许攸到:“主公,田丰与军卒关系甚好,大战在前,杀之却动我军士气也!不若暂且留之,待的取胜,杀之振威!”

袁绍挥手而从,田丰便被押下,投入大牢。此次出征壶关,头一个被关入营寨大牢的,田丰竟然是第一个!

田丰刚直的脾性,众人皆知,但没想到此次后果会那么严重!

打听道:“军师,为何竟被关押至此?”

田丰笑道:“遭奸人诬陷也。若主公不行奇策,不用两月,必败也。”

田丰被投入大牢后,袁绍气头消去不少,派士卒来打声招呼,这士卒往日因在营寨赌博,被田丰抓了个正着,直接从军侯掉到了大头兵,一直怀恨在心。

现今田丰被投入大牢,刚好听到田丰如此妄测之言,直跑回面见袁绍,道:“主公,那田丰身在牢中,仍口出狂言,动乱军心!”

“他如何说?”袁绍问道。

大头兵愤懑不平的道:“那田丰甚是自大,竟说主公若不从其言,必败于赵信之手!”

袁绍闻之大怒,道:“好!这厮明明是个叛子,竟仍在牢中耀武扬威,动摇吾军心,实在可恶!传我军令,将其单独关押,未得吾之手令,任何人不得去见。待吾杀败赵信,杀他正威!”

袁绍大帐中的动静,尽皆被赵信收入眼底,哎呀,看着袁绍被耍的团团转,那叫一个舒坦,发自内心的舒坦。

“想必,文远和高顺,应已有所立功。”赵信微笑着呢喃道。

话音未落,便有士卒来报:“启禀主公,文远与高顺,已攻下阳平,断了袁绍粮道也。”

赵信哈哈大笑,道:‘好!吾倒要看看,没了粮草,袁绍能坚持到何时。传我军令,将袁绍无粮的消息,广而散之,晃晃袁绍大军的军心。’

“诺。”

次日,袁绍再引兵马来攻,赵信立于城头,喊道:“袁绍,汝粮道已断,此时不降,更待何时。”

此言顿即引起袁军士卒一阵议论,不知此消息是真是假。

袁绍指赵信大骂道:“汝一孺子,如何晓吾粮道是在何处,在此自欺欺人耶?”

说罢,袁绍大手一挥,便叫士卒攻城。

厮杀至正午时分,烈阳高照,仍不停歇,其麾下四庭柱皆亲临第一线,督促士卒作战!

袁军士卒果真英勇,几次杀上城头,然赵信这边,也不是盖的,借着诸武将的高强武力,愣是将袁军的数次进攻打退下去。

关羽、张飞二人大寨早在前几番交战时,便折损的不成样子,赵信便叫二人引军退入城中,同守壶关。

关羽一刀又是斩杀一人,却见敌方营中射来一箭,来不及闪躲,便被射中一胳膊。赵信远远瞧见,忙凑神赶来,询问伤势。

关羽呵呵一笑,将弓箭拔出,上面竟无一丝血迹,关羽道:“主公放心,这弓箭只穿过衣物,关某并未中箭。”

赵信点头,不再多言,但关羽心中却多有感慨,赵信对自己出自内心的关怀,也让这位铁打的汉子内心感动。那兄弟张飞,自然也瞧见了这一幕,不知道为何,心里竟忽然生出了一丝怪异的感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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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一章 颜公骥,立军令状

效力赵信的感觉,和效力兄长的感觉,实在是不一样!可是这个念头刚出现的时候,张飞的内心就有一股很强烈的愧疚感,忙将其摒去,不再多想,大喝一声,手中丈八蛇矛飞速而起,连挑敌方三名刚登上城头的袁军。

各垛口见,多有武将亲自督战,袁军士卒实在难以建功!

袁绍在后方观阵,见久久拿之不下,心下亦甚是着急,身为攻城一方,士卒的损耗比其守方来,要高出一倍,便是袁绍家大业大,也不敢如此肆意妄为。

再看今日战局甚是胶着,难以拿下壶关,袁绍便发号施令,暂且撤兵。袁军来的快,去的也快,赵信并未派兵追击,现在还未到出城与之决死的时机。

袁绍撤回大营后,逢纪匆忙来见,额头大汗淋漓,道:“主公,大事不好!阳平已于三日前被吕布残部高顺、张辽所破!”

“什么!为何到现在才报我知晓!”袁绍大惊,猛拍案桌,洞心骇耳的喊道。

逢纪道:“主公,那张辽、高顺攻下阳平后,封锁渡口,任何船只过不得江,直到昨日,方有幸存士卒扮作船夫,渡过江来,告知内黄守将张灿。”

袁绍想起早晨厮杀前,赵信喊的那句话,又想起田丰来,大骂道:‘吾设两条粮道,一虚一实,赵信如何知之,定是那田丰所泄也!’

逢纪奉手,并不接话,便是这时,许攸亦神色匆忙而来,竟然来不及行礼,拱手便道:“主公,竟月余厮杀,吾军中士卒,已有怨言,如今不知从何处传来流言,言称吾粮道不断,粮草不继。现在,十多个军候,正带着士卒逼问粮草官呢,大有动手之像。”

袁绍恨声道:‘待吾去看看,何人胆敢造次。’

说罢,袁绍在颜、文二将的陪同下,行到现场,果真见左寨门门前,站着千余士卒,群情激奋。

“怎么着,尔等欲反耶?”袁绍中气十足的大喝道。

士卒听到袁绍的声音,皆奉手让开,袁绍走到最前方,目视众人,自有威武,无一人胆敢与之对视,“尔等,为何聚集于此耶?”

这些个士卒顿沉默下来,无人胆敢回答,袁绍呵呵一笑,背着手往人群中走了走,看着一军候,道:‘宋邝,吾听说带头聚众闹事,可有此事啊?’

宋邝被这么一点名,忙跪地道:“主公,并非末将闹事,而是士卒们找我讨要说法,吾对士卒解释,说是军中自然有粮,步卒不信,聚集于此,询问真相也。”

袁绍环视众人,道:“宋邝所说,可是真耶?”

法不责众,众人皆奉手称是。

袁绍道:“此乃赵信攻心之计,吾大军堵其壶关,别说是人,便是只苍蝇,也飞不出去,他如何能袭吾粮道耶?再说,吾设多处粮道,以此为疑,赵信如何知真实粮道在何处。”

这时,人群中一士卒喊道:“那为何关了田军师!定是他泄密!”

这话一出,人群当即炸开了,议论纷纷,是啊是啊,定是田丰泄密,赵信得知己方虚弱,蛇打七寸!

袁绍大喝道:“何人!究竟是何人散此谣言,动吾军心!吾之所以关了田丰,便是因其欲要叛降而未叛降成功也,否则,其岂会留在军中,任我抓之现行?”

士卒听了这话,稍稍安静。

袁绍又是做出一番慷慨陈词的演讲,鼓舞士气,道:“吾袁绍尽起大军攻打壶关,赵信龟缩不出,闭门不战,行此下策,尔等竟相信敌将,而不信自家主公耶?”

众士卒想了想,心道也是这个道理。

摆平了士卒动乱一事,袁绍与逢纪、许攸等回到大帐,眉头凝锁,猛然掀翻了案桌上笔墨纸砚,喝道:“说!说!现在该当如何!”

此时逢纪道:‘主公,元皓之言,竟真料知先机,元皓投敌之事,定那赵信行的诡计也。’

袁绍猛然转头,道:“怎么,汝想要为田丰开罪?”

此时的袁绍,犹如一条猛虎,逢纪岂敢在老虎发威的时候去捋虎须?赶忙道不敢,连道失言。

袁绍道:“如今吾粮道被断,重中之重,当先回取阳平,再来与赵信厮杀。”

许攸道:“主公,张辽、高顺不过无名之辈,只需遣一上将引精兵前往,便可定之!而壶关之战,在天下人眼中,已是主公与赵信争霸决战,若主公撤兵,在他人看来,便是赵信得胜,如此对主公声望不利也。”

逢纪道:“子远之言差矣!主公!吾十数万大军于壶关外,日用开支皆是一笔大数目,那张辽、高顺必坚城固守,短期内若不能取之,则吾十数万大军皆动荡也!”

许攸又道:“那张辽、高顺如羊羔,主公之四庭柱,如下山猛虎,以虎捕羊,岂有败论。”

袁绍问道:“吾军粮草还够几日所需?”

逢纪道:‘只剩不到十日。便是那张辽、高顺再无用,坚持十日亦非难事,这还是排除赵信不遣援兵、不设伏兵的情况下!主公,当暂避其锋芒,来日再战!否则粮草尽时,吾军不战而败也!’

袁绍心里恨啊,还真的被田丰那厮给猜中了,恨声又是大骂一番赵信卑鄙,随后便召来各多心腹,商议撤兵之事。

须臾,以颜良、文丑、高览、韩猛、鞠义为首的武将,以审配、许攸、逢纪等为首的谋臣尽皆到位。

袁绍环视众人,道:“诸位皆吾之心腹,实不相瞒,阳平已于三日前被破,吾军粮道皆赖阳平渡口,顺江而来,不用半月便到。如今阳平丢,运粮则需绕道巍郡,路程多上两月不止!故,吾思暂且撤兵,待得收了阳平,再与赵信决战!”

颜良拱手道:“未知偷袭阳平的是为何人?”

袁绍道:“张辽、高顺是也。”

颜良道:“此二小贼也,良愿引精兵五千,不用五日,便将其杀的丢盔卸甲,保吾粮道畅通!”

袁绍道:“吾自知公骥之勇,然那赵信诡计多端,必在去路设伏,实不相瞒,吾军粮草,仅足十日之需也。”

颜良道:‘精兵八千,三日!三日,公骥必复收阳平,愿立军令状!’

场中众人,皆不知颜良为何如此自信,袁绍亦不知,若真能如此,那自不必撤兵,便笑着问道:“公骥,心中已有良策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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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二章 一山还有一山高

颜良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到地图前,指阳平道:“主公,诸位请看。阳平渡口,地处江中,北有馆陶,东有华县,西有广平,吾意欲自江东去,先后至广平、馆陶、华县,集三地之兵,围攻阳平,便是他赵信有所伏兵,对吾亦无可奈何!眼下江水并非汛期,高堂处有一滩口,正建渡口,虽未竣工,然事出紧急,可先将粮从此地而发。如此,吾集兵马攻打阳平,佯作焦急,实则主公粮食,一应自冀州送来!主公便可将计就计,佯作粮草不继撤兵,赵信必引兵出关来杀,届时,何愁不胜!”

听颜良之言,众人皆一愣!

袁绍更是道:“高唐之处,何事建渡口耶?建做何用?”

颜良奉手道:“启禀主公,前两年二公子做高堂令时,便已下令谋划此事。并叫末将不得擅传,并将那渡口附近五十里范围,尽皆驱逐,用以精兵镇守之。二公子曾有言,高堂有一渡口,主公南下,早晚要用!”

袁绍大喜,道:‘显奕竟如此大才,啊哈哈,吾幸甚!福甚!’

许攸、逢纪等人皆一阵称赞!

袁绍道:“好!既如此,便着公骥引精兵一万,速发阳平!”

逢纪再次拱手道:“主公且慢!在下有一事不明。”

“快说。”袁绍心情大好,语气也欢快的多。

逢纪看向颜良,道:“公骥啊,你说那渡口尚未竣工,能入得多大船只?再有,若想彻底瞒过赵信,江路之上,也要防范。”

“出征前,吾曾亲去看了高堂渡口,运粮之船,走的下,浮的动。再说那江路,末将并未听说那赵信,还有水兵。”颜良疑惑道。

“不可不防,小心使得万年船嘛。”逢纪笑道。

袁绍拍掌,道:‘公骥,汝大胆引兵去讨阳平,江路一事,吾自有办法。’

“诺!”

……

坐在大堂,一直观察着袁绍动静的赵信,额头之上,那叫一个大汗淋漓,心惊胆战啊!若非自己拥有扫描系统,只怕此战,一个错误判断,便足够将自己逼进万丈深渊,无法生还啊!

所幸,自己有个扫描系统,能监察到自己想要的情报。

当即叫来上官秋、陈宫、了空、陈登、陈珪几人商议。

原来,陈登和陈珪投靠赵信之后,得知张辽、高顺等吕布旧部,亦来投靠,竟是不想再出任官员,赵信亲自登门拜访数次,方请得二人辅佐。

二人得赵信传书,便来壶关帮忙。

赵信借迷信斥候之口,将袁绍和颜良所说的事情,皆告知,询问数人,有何对策。

陈宫先道:“某有一策,可致袁绍七寸之命脉!”

“哦?何策?”赵信瞪大眼睛,甚是期待。

陈宫道:‘不论其从何处渡口运粮,既皆仰望冀州发粮,其欲快速而达,必走水路,关键在于江路,可于江上拦之也。’

周仓插嘴道:“可是我方并无水军,如何拦之?”

陈宫哈哈大笑,道:“此有何难!只需往江中投以滚石,必叫他粮草无路而行,滞留江上,再于江道两翼,设以火矢、火油,可尽焚之!”

陈登笑道:‘公台此计甚妙,在下斗胆,言语数句。’

陈宫道:“请。”

陈登道:“袁绍粮草不足十日,公台此计行的早了,袁绍必撤兵,元气不伤,早晚仍引兵来犯!不若拖延个七八日,再断他江路,烧了他粮草,如此,袁绍伤筋动骨,每个三五年,皆缓不过气来。”

众人皆奉手称妙,唯独陈珪神色沉重,久不发言,赵信知晓他必有担忧,便问道:“陈老先生,有何看法?”

陈珪毕竟年高望重,对其看法,众人甚是在意。

陈珪道:“此计妙是妙,然老朽却想,文远、高顺该当如何,能否撑得住周遭广平、馆陶、高堂之袁军合剿。”

赵信道:“此事极易,可叫北面汉升、儁乂、魏坤、魏烈等,引兵南下,攻取博陵,直逼冀州州治信都,吾倒要看看他袁绍,作何反应。”

陈珪道:“从此地至北边渤海,便是日行千里,信至亦要四五日时间,加之汉升集兵出发至博陵城下,亦要数日,作何办法?”

上官秋哈哈大笑,道:“老先生放心吧,吾不用一日时间,便可将信送至汉升手中。”

陈珪哈哈大笑,道:“若如此,此计可行也。”

……

且说颜良引兵,纠结三郡共计四万兵马,兵围阳平,便开始了猛攻,另一面,袁绍粮草,已从信都往高唐而发,此次押粮军官,名唤焦南,是为焦触同父异母的弟弟。

此人擅使大刀,多有急智,是为袁熙的得力干将。此次押粮重任,亦是袁熙极力举荐,为其创造机会立功。

临行前,袁熙吩咐道:“赵信对于江路,必有防备,汝行到华县之处,不可行支流,只可行主流,将粮运至濮阳,再由濮阳走陆路,运至黎阳,如此虽说时间上多了七八日,但却更为稳妥。”

焦南奉手称是,引着八千多士卒,驾驶三百多大小船只,顺江水逆流而去。

与袁绍对峙于壶关的赵信,根本没心思去监视袁绍的儿子袁熙,故而对此,并不知情。

两日后,镇守北地的黄忠、黄叙父子,加上张郃,引精兵五万,浩浩荡荡,开往博陵!

博陵守将杨开河,开城迎战,被黄忠离着老远,一箭射中眉心,当场毙命!黄叙挥舞大刀,挥军掩杀而上,不一日,便攻下博陵,直逼冀州州府——信都!

信都内守城将士,胆战心惊,流传着一红袍小将的说法,言此人手提卷风刀,身着血色精甲,每逢出手,必取人性命。到今日,死在其手下的军司马,已近十人,另有士卒无数。

今日,黄叙肩抗大刀,指城头上守军道:“守城将军唤作何名,可敢来答话?”

守城之人,正是袁家族子,袁锋,是为袁遗的末子,此人是个文官,并无武力。见城外红袍小将前来喊话,倒颇有文人骨气,站在城头之上,指黄叙喊道:“汝一小儿,唤老夫作甚,且叫你父说话。”

黄忠骑坐大马之上,有意培养自己这个儿子,并未上前,只是绕有兴趣的看着黄叙,如何应对。

黄叙挑刀指袁锋,骂道:“老贼,吾父亲念你无胆出城厮杀,故而差吾来劝你归降耳!如若不降,三日必下信都,届时,汝一家老小,一个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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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三章 下九流,杀袁锋

被一小将如此断喝,袁锋如何能忍,大骂道:“竖子嘴巴倒是凌厉,若有本事,便来攻城,叫老夫看看你的能耐!”

黄叙哈哈一声,并不急着攻城,而是对城上其他守城将士道:“尔等主公,尚在壶关,不能自保,粮道更被吾主而断,茅房边儿上睡觉,立死不远也!尔等何故执迷不悟,效力于那年过半百之袁绍耶?不若打开城池,归降吾主,黄某定在主公面前,保诸位荣华富贵。”

黄叙一番言语,说的那是慷慨激昂,城上众将士又岂是纸糊的,并不为其所动!

“如若不然,破城后,诸位自求多福吧!”说罢,黄叙不再赘言,亲自引兵攻打城池!

袁锋虽是一介酸儒,指挥士卒,鼓舞军心,倒是有的一手。城上守军在其调动之下,进退有度,枪兵弓兵交替而挡,滚石、箭矢搭配而行,其中多有章法。

反光黄叙虽身负悍勇,处在攻城一方,难免被衬的是那么的愚直憨木。正厮杀间,城上袁锋远远看到黄叙后方部队之中,竟是出现了一个奇形怪状之物,在阳光下,甚是刺眼。

守城士卒见到那物,目中满是惊疑,纷纷询问,那是何物。

袁锋盯着那闪闪发光的勃然大物,忽然,想起了一物,嘀咕道:莫非,那就是只出现过一次的钛金攻城车?

作为袁绍北地的头号劲敌,袁绍对赵信自多有调查,钛金攻城车自首次出现,便为赵信立下天大功劳。袁绍更是纠集境内各能工巧匠,欲要仿造出一辆来。

然而以眼前的冶炼技术,别说是钛,便是不锈钢,都没有可能做出来。生铁所做的工程吃,自家士卒推的都费力,更别说冒着枪林弹雨去攻城了!

“袁锋老儿,再不投降,城破之时,可就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了!莫非,你以为信都城门,坚固比起邯郸城来,如何呀?”黄叙骑坐马上,指袁锋笑道。

果真,见了那奇怪大物之后,城上众人终于是露出了一丝胆怯来,此时黄忠拍马赶来,责骂道:‘黄叙!汝为何不趁机撞开城门,汝欲要抗命耶?’

黄叙奉手道:“将军息怒,主公求贤若渴,这信都城中,皆是当今世上之良将,吾借钛金攻城车之利,虽取信都汝探囊取物耳,然不愿于各将军胡妄厮杀,损吾汉土之力啊。”

说完,黄旭又看向城头袁锋,道:“袁将军,吾手有钛金城车,攻破城门不用半日耳,不若降耶?”

袁锋指黄叙大骂道:“吾袁锋生是袁家人,死是袁家魂!休要叫我归降,若有本事,便来攻城!”

黄叙叹息摇头,道:“袁锋,信都非你之城池,而是袁绍的,想他袁绍素来任人唯亲,为何不将他儿子、外甥派在此地镇守,而叫尔等来守耶?便是他知,信都早晚不保,只是留尔等在此替做炮灰也!吾给你们三日时间考虑,三日后若仍不降,吾再来攻城!”

说完,黄叙还妆模作样的再三向黄忠求三天时间,黄忠道:‘休要多言!主公叫吾等三日拿下城池,如今半日已过,如何拖得!’

黄叙道:“两日!借有钛金攻城车,下此城不过一日耳,往将军宽恩!”

父子二人一唱一和,黄忠终于是答应下来,引兵暂退。

黄忠黄叙引军退后,袁锋忙招来城中能工巧匠,连夜研究改善城门之策,也好抵挡黄忠的攻城车。时间紧迫,却难有良法,气的袁锋是大声喝叱:‘尔等下九流,若干不好,城破之前,吾先将尔等斩了!’说罢不解气,连斩三名无丝毫进展之工匠,以作催促!

第二日,三十多能工巧匠,被其斩杀其半,仍未有进展,袁锋一来亲自督促研究进程,二来担心黄忠、黄叙之言是为疑兵之策,趁也偷袭,两夜未睡,终于是熬将不住,竟就在中堂睡着。

几个能工巧匠被袁锋的督斩的压力下,越加慌忙。

其中一三十多岁的汉子,见袁锋在正堂睡着,低声道:“诸位,黄忠、黄叙是为仁义之军,离天明不过仅剩两个时辰。在下无能,并未有所进展,未知诸位如何?”

众人皆默然不言。

那汉子道:“既如此,吾等两个时辰后,必死矣,吾死便死了,然死前,定要为父报仇!”

原来,被袁锋所斩之人中,有一人,正是这位大汉的父亲,眼睁睁的看着年过半百的父亲被士卒斩杀,遭受如此无妄之灾,汉子早已无心研究,时刻等着机会,杀了袁锋,为父报仇!

众人听汉子此言,皆睁眼看着,大汉奉手道:“诸位,两个时辰后,吾等必死,不若先合力,杀了袁锋!”

众人面面相觑,不敢言语,忽有一人,起身道:“老朽愿从之。”

有人起声唱和,亦有人应附,须臾便达成一致。

中年汉子道:“那中堂内有两士卒,护卫袁锋,诸位当助我拦着士卒,吾自去取袁锋性命!”

众人皆称是,提着斧子、铁钳,便弓着绳子,轻踩着脚步往中堂靠近而来,透过门帘缝隙,见那两士卒亦是靠着墙壁打盹,汉子心道:天助吾也!

提着斧子,快步冲到袁锋身前,听到动静,袁锋亦是睁开眼睛,只来得及惊呼半声,便被斧子劈中了脑袋,当场雪白之物混溅!

两士卒惊醒,条件反射便举枪,未有动作,便被十几个工匠当场砸劈而死,鲜血溅的满墙便是。

屋外士卒见了屋内影子,冲入屋中,将十几个工匠尽数乱刀砍死,见袁锋已被斧子砍的面目全非,一时间竟是没了主意。

其中一人道:‘袁锋已死,吾等该逃命也。’

当即作鸟兽散!

一个半时辰后,袁锋麾下副将袁蓼来寻,推开门便见满眼惨景,惊的一个踉跄,半晌才反应过来,慌了神,不知该当如何。

一士卒道:“将军,袁将已死,吾等还在此卖什么命,不若投了黄忠父子罢了,也好落个安生性命。”

袁蓼点头,连道:“对对对,那黄忠有钛金攻城车,势若破竹,无人可当,降!降便降了!”

未等天明,袁蓼便告知诸将,袁锋因暴怒虐戮,致于堂中小憩之时,被工匠群起而攻之,当场惨死。众人皆慌神,袁蓼又道:“不若归降,以保全性命。”

主将都死了,士卒自不会坚持,跟着袁蓼一同,丢了武器,大开城门,在外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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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四章 连战连捷,大军齐出

早有士卒来报知黄忠,黄忠得知,哈哈大笑,叫来黄叙,道:“你个好小子,区区木头打造的东西,竟能唬来信都如此之坚城也!”

黄叙惊愕,浑然不知,道:“莫非那袁锋真的开城归降了?”

黄忠摇头,道:“非也,袁锋乃袁绍之亲信,岂会不战而降。这是袁锋外侄袁蓼的归降书。”

黄叙接过,阅毕,捧腹大笑而不能自止,黄忠拍其肩膀,道:“走,同去受降。”

……

信都城告破,对冀州袁军是一个天大的打击,围攻阳平的颜良,前日得到袁锋的救援书,未等发兵,今日竟便受到了信都被破的消息,大怒骂道:“袁锋真一庸人也!”

副将牛男道:“将军,信都被破,各地军心动荡,加之那黄忠、黄叙有钛金攻城车,无往而不利,兵锋已直逼巨鹿也!若巨鹿再失,黄忠所部,便可与赵信南北相合,两向直逼主公大军也!”

颜良皱眉沉思,道:“信都已破,若巨鹿再失,便是吾拿下阳平,冀州亦无粮运往南边战场,何其用也。传吾军令,全军立弃阳平,赶往巨鹿、广平二地,赖一为犄角,坚守待援!”

“诺!”牛男奉手领命,快步而去。

颜良又忙叫侍记,将信都已破之战情并自己作战之意,尽数写之,遣流星马星夜弛往壶关之外,报知袁绍。

袁绍得书,已是三日之后,阅完,竟是郁气积心,猛然喷出一口血,昏死过去,惊的许攸、逢纪等人忙叫来军医,为其诊治。

须臾,袁绍苏醒,指逢纪道:“北部战局如何?”

逢纪道:“主公,公骥虎将,亲自镇守巨鹿、广平,莫说坚守,便是胜黄忠父子,亦探囊取物耳,主公万勿自忧。”

袁绍咳嗽两声,又是咳出丝丝鲜血,歇息片刻,方才道:“吾担心者,黄忠、张郃南北夹击也。”

许攸谏道:“主公!在下以为,冀州信都已失,广平、巨鹿不守也罢,当集兵力,收缩至邺城以南,进可北伐,退可入司隶据守,拖押十日,待得曹操取胜,向其求援,同伐赵信亦可!”

袁绍挥手,道:“善。”

听得这话,包括出言上谏的许攸,皆是一愣!

自投效袁绍以来,从未见过自家主公如此果断,短暂的愣神后,迅疾奉手称是。

晚间,斥候来报知赵信,堂下众将皆踊跃求战,赵信并未立即发话,而是现在扫描系统之上,寻找着袁军所设的伏兵,见并无伏兵,方点将道:“关羽、张飞听令!”

“末将在!”

“着你二人各领五千精锐骑兵,云长奔漓江,于见袁军便杀;翼德,赴邺城之南,吾料袁绍必从此处退也,见援军便杀,只许追至江边,汝二将立即而行,记住,对于河北四庭柱,若有机会,可生擒,为吾所用!”

“诺!”关羽、张飞皆奉手大声应是,昂首阔步而去。

赵信又下令道:“戚稚、罗琦!”

“末将在!”

“着你二将引五千弓箭兵,速往西南訾山头之上,吾料袁绍去路被拦后,必往山中撤,汝二将必须将五万只弓箭射完,方可下山!”

“诺!”戚稚、罗琦二将奉手领命!

“眭固!穆顺!”

“末将在!”

“着汝二人,尽领大宛骑兵,于袁绍后跟进,只对付鞠义的大戟士骑兵,否则,便是见到袁绍,也不汝二人与之交战!”

“诺!”

各将皆去,许褚、臧霸、周仓、昌琢等将,皆搓着手掌,等着赵信的吩咐,等了半晌,赵信却是笑而不语。

许褚这个虎痴,大进一步,道:“主公,吾也要上阵立功,吾也要为主公擒来河北四庭柱!”

“诸位,休要着急,吾留尔等,是有重用!”

众人皆洗耳恭听,赵信说完,众人皆哈哈大笑,甚是欢喜。

各部兵马尽出,关羽统兵行到漓江,果真见袁绍留于后方阻击的高览,二话不说,驾马便冲杀而上,高览举枪来迎,二将厮杀于一处,那张飞正赶往邺城南边,听到山对面传来厮杀声,料知必是二哥与敌将厮杀一处,拍马来援。

高览本就抵挡不住关羽,不过五十合便岌岌可危,又见张飞拍马赶来,心神惊慌,出招缓慢,被关羽一刀斩向胸膛!

关羽念及赵信之吩咐,最后关头将大刀一竖,用刀面拍在高览胸膛的护心镜上,那气力直接将高览震的飞离马鞍,重重落地,周遭士卒冲上就要将之当场砍杀,关羽却喝道:“绑了!”

高览被十几个士卒一拥而上,压在身下,加之受了关羽重击,实在无力反抗,只昂着脖子大喊:“要杀便杀!”

关羽敬重其是条汉子,并不想杀他,吩咐士卒将其押往后方,送赵信!

随后,张飞拍马而来,道:“二哥神勇!”

关羽道:“二弟,你当迅往邺城之南,若迟了,恐乱了主公部署。”

张飞奉手应是,拍马引军飞速而去,关羽亦继续尾追袁军。

士卒来报袁绍,言高览于后方抵敌,被关张二将夹击,难以抵挡,愤死作战被生擒。袁绍叹息一声,并未多言,只叫三军加快步伐。

十数万袁军被赵信军杀的是溃不成军,被撵上便弃械归降,关张下令,对于敌军丢在地上的东西,任何人不得捡之,直追袁军大部!

赶路间,许攸寻到鞠义身边,对其道:“鞠将军,敌军追的厉害,若无得力阻军,不用半日,吾大军便被衔上,再难全撤也!”

鞠义拱手道:“军师若有言语,只管吩咐,鞠义便是丢了这颗脑袋,义无反顾!”

许攸点头,道:“太行山南尾小山,名叫西南訾,距此五十里,那处山下便是漓江下游,若被敌军占据,设以弓箭手,居高临下,足可覆盖二里江面,吾军难以渡河南下也。”

鞠义道:“军师之意是?”

许攸道:“当请鞠将军率领大戟士之精锐,弛往西南訾,扼守要道,不可让敌军抢占!”

“诺!”鞠义奉手令命,临行前,又看了看袁绍所在的车架,鞠义道:“军师,定要好生照料主公。”

许攸看着鞠义那双含着些许湿润的虎眸,郑重的点头,道:“将军放心,主公在,攸在,攸死,主公仍在!”

听得此话,鞠义慨然一笑,率先而行,其身后数千随其出生入死,百战余生的大戟士骑兵,皆愤马追随,此时,夕阳已下,更添了几分英雄末路之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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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五章 大戟士鞠义领盒饭

鞠义引大戟士夜中急行,奔到西南訾之时,已至亥时,山上灯火通明,远远瞧见,多有士卒在搬挪着东西,穿行在枝丫荆棘的影子中。

鞠义道:“诸位,主公能否安全过江,皆看吾众人也!”

说罢,鞠义带头而冲,其身后数千大戟士骑兵分作四周,皆望山上而冲!戚稚、罗琦见了敌军自山下冲来,忙叫士卒拉弓搭箭,耳边传来连续不断,嗡嗡作响的咻咻声,鞠义仍不顾及,单手持枪,格挡着射来的弓箭。

虽说骑兵乃是弓兵的可行,然戚稚、罗琦地处山上,占尽优势,只两轮弓箭射来,鞠义麾下军马便去了一半,也不过放冲到半山腰罢了。

便是这时,眭固、穆顺引着大宛马重骑兵赶来,自后方噔噔噔齐齐而进,若是普通将军,普通士卒,见内外夹击之下,必心生动摇也,但鞠义所率领的大戟士,皆是百里挑一的悍兵,毫不畏死,继续往山头上冲锋!

付出三分之二的代价之后,鞠义身中三箭,第一个冲上山头,戚稚挺枪来迎,不两合,被鞠义当场斩于马下!

罗琦见戚稚战死,大怒,指挥箭卒集中而射,鞠义舞枪夹马腹而冲,咻咻咻一轮弓箭过去,鞠义顿既被射成了马蜂窝,与同样被射成马蜂窝的战马,一同倒地!

大戟士见自家将军如此惨死,发出震天的哀嚎,失去神志的冲杀上来,然此时穆顺、眭固已杀上山来,前后配合之下,用了不到半个时辰,便把大戟士尽数灭杀!

为戚稚收尸完之后的罗琦,不免慨叹,鞠义身中七十七箭,无一不是正面射中,佩其勇,慨其忠,更服其带兵之道!面临如此之绝境,数千大戟士无一人退缩,无一人贪生怕死,战死于冲锋之路!

此战,虽说尽数灭杀了大戟士,灭了大名鼎鼎,袁绍赖一为重的鞠义,但也让五千弓箭兵损失了三千多人,更是折了戚稚!

眭固、穆顺没想到,灭杀鞠义竟如此轻松,不知道该当如何,戚稚道:‘二位将军,可有主公他令?’

眭固、穆顺摇头,道:“主公只叫吾二人牵制鞠义,如今鞠义已死,吾二人却不知何往。”

戚稚道:“二位将军,吾与戚稚奉命,引五千弓箭手在此,射阻袁军过江。如今,吾军箭兵损失殆尽,只剩千余人,若二位将军愿意,不知可否留于此地,助吾阻袁?”

“吾料知袁绍已逃的远了,吾这些兵马皆是重骑兵,长途奔袭实自劳也,不若在此助罗将军。”眭固拱手道。

罗琦亦是奉手诚谢。

罗琦乃是赵信最初起事时,在任丘所收的一员军候,虽说如今其官职不高,但素得赵信之信任。反观眭固、穆顺二人却是归降之将,对于罗琦这等’近臣,自然不敢轻言得罪。

西南訾的动静,自细作斥候探到,忙来告知许攸。得知鞠义战死山头,许攸不免闭上了眼睛,道:“鞠将军,死得其所!”

且说张飞驾马,飞速赶往邺城之南,并未见到袁军,不禁纳闷,疑惑是不是自己来晚了,广派斥候探寻。

斥候来报,言袁军并未行往邺城,而是往东而去,已在渡河!

张飞疑惑道:“这个袁绍,为何舍近路,而取远路也?”

副将吴兰道:‘将军,那袁绍必欲渡江,投往濮阳也。’

张飞一拍大腿,道:“啊呀!吾怎么想不到,传我军令,速往东边追击,令遣士卒,报知主公!”

吴兰自是奉手应是。

张飞引军奔行一夜,总算赶到东河,与黎阳隔江而望,见袁军已在河对岸也,不禁气的跳脚大骂!

许攸也见了那黑脸张飞站在河边的跳脚模样,取笑道:“张翼德,汝乃一莽夫,汝主赵信,一黄口小儿也!”

话音未落,忽北边杀来一彪兵马,为首者,竟是张郃!

“袁绍拿命来!”张郃拍马冲在最前,当头冲杀而来,文丑大怒就要应敌,却被逢纪拦下,逢纪道:“张郃虽有统兵之道,却无甚勇武,那赵信、赵云尚未出现,兴宇当抵之!至于张郃,可请韩将军挡之。”

文丑心想也是,那韩猛见了张郃,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大喝一声:“兴宇,你保护主公南撤!此僚交给吾也!”

文丑回应一声:“兄弟小心!”

袁绍被护着,一路逃亡,行了三日,奔到濮阳城下,因病情加重,多有颠簸,军医力阻继续奔波,三军无奈,便只能先入濮阳,摆开阵势,据江而守!

那韩猛与张郃厮杀间,二人厮杀五十合不分胜负,韩猛佯作不敌,回身便走,张郃追敌心切,被韩猛挥手一戟,刺中左肋,骨肉外翻,翻身倒地,韩猛挺戟就要取之性命,忽听左侧传来喊杀声,侧目视之,又见一张字大旗,为首者却是吕布旧部张辽是也!

张辽双手持短戟,跨马飞速而来,“韩猛受死!”

韩猛自知难抵两部敌军,撤马便逃,为情势所逼,只得往西边而逃,不想却是与正往此处赶来的张飞、关羽碰了个正着,关张二人更不废话,拍马便来!

韩猛听知关张二人的威风,天下诸侯对其皆多有褒奖,若是一人,韩猛自敢与之一战,然其兄弟二人,自己断然不是对手,只得又往东边而逃!

却又遇见高顺,柿子捡软的捏!

韩猛一咬牙,便往高顺冲来!

高顺身后兵马只四百多人,在高顺大喝一声:“陨”一瞬间,当即摆成了锥子型战阵,韩猛不屑一顾,当头冲杀而去!

刚要撞击,不想那椎尖处的三四个士卒,迅速撤开身子,露出了后方的七八杆长枪,韩猛长戟一扫,将那长枪扫开,胯下战马猛然跃起,不想身侧的士卒竟是甩出了七八根套马索,十几张网子,当即罩住韩猛,高顺又是大喝一声:“镇”!

士卒根本不顾的韩猛所率兵马,只顾韩猛,四涌而上,长枪刀剑,尽数往韩猛身上招呼而去!

这个韩猛,也有真能耐,虽身上被缠着绳索,让能在地上滚翻,躲开致命要害,拖延了半个呼吸的时间,其麾下部众冲来,愤发死战,将其救出,此时的韩猛浑身不下十道口子,所幸的是并无多少要害!

然也只是这点拖延的时间,关羽、张飞赶到,四下围住绞杀,韩猛手提长戟,并不畏战,指挥着士卒越发死战,坚持了半个时辰的时间,关羽骑马,仗着一杆青龙偃月刀,杀的群兵震骇,如入无人之境!

关羽杀到韩猛身前,只一刀,便将韩猛的长戟震飞三尺之外,随后单刀架韩猛的脖子上,韩猛亦知自己结局将来,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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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六章 兵围濮阳城

张飞见关羽犹豫,焦急出言道:“二哥,这厮重创儁乂,儁乂生死未知,当杀之为儁乂复仇!”

关羽丹凤眼微眯,心中计较起来:张儁乂乃是赵信从起之臣,为其立下汗马功劳,如今被韩猛所伤,生死未知!不若就留下韩猛性命,试试赵信之真实,若其因此龈龈计较,不若早早他投!

想罢,关羽当即放下青龙偃月刀,竖手道:“三弟,韩猛此人也有能耐,且缚其送交主公,让主公裁断。”

张飞听知,已晓其意,不再多言。

张郃负伤后,便于军帐中歇息,多有军医来为其医治,多有不吉利之言,张郃的副将钱莣见张郃如此伤势,多次要报知赵信,却被张郃拦下,道:“如此之局,已成决战全胜之势,不能因吾之伤势,分主公之心!”

钱莣只得奉命,但却悄悄的写信,遣流星马火速赶往晋阳,求华佗来救。

袁绍立于濮阳城坚守,关羽、张飞、张辽、高顺于此地围之,彼此之间,并无主副之分,却甚有默契的分作东南西三面!关羽、张飞各呈一面,张辽、高顺则成一面。

濮阳城内只剩七万多败军,被杀的丢盔卸甲,灰头土脸,溃不成军,一个两个的缩在墙脚、巷中,躲避风雨。袁绍屋中,聚集麾下文武,神情焦急。

军医婢女在内屋忙的不可开交,将近半个时辰后,满头大汗的军医方才出来,奉手道:“主公已暂且无碍。文将军、各位军师,主公有请。”

文丑听完,掀开帘子第一个冲进去,跪在袁绍身边,哭喊一声:“主公!”言语中,满是关心与悲恸。

袁绍无力的睁开眼睛,动了两下眼珠子,道:“兴宇,公骥可回来了?”

“主公,公骥尚在巨鹿抵敌。”

袁绍又是咳嗽两声,道:“时至今日,吾方知晓,一切皆是赵信之奸计也,若吾从元皓之策,绝然不至……咳咳……绝不至落此境地。”

许攸道:“主公,元皓投敌,已成事实也。”

袁绍眨了眨眼睛,道:“吾知也,眼下,不是田丰之罪,亦是田丰之罪也,可斩之,以维护吾袁家之声威也。”

许攸奉手道:“主公,撤兵之时,狱卒趁乱将田丰给放了。”

“咳咳……放了便放了吧,留其性命亦可,只对外说,田丰叛主他投也。”

众人称是。

袁绍眯上眼睛,歇息片刻,又睁开眼睛,道:“诸位,吾病渐至深处,为免万一,当先立显……”

众人皆提起耳朵,等着袁绍的吩咐。

半晌后,袁绍方才道:“奕……为世子,继吾之位!”

文丑当场哭下,道:“主公,有如此之多军医,您定会无恙会到司隶,东山再起!”

袁绍咳嗽两声,道:‘吾筹谋半生,自渤海而起,渐至司隶,后去冀州,再取幽州,然时局之变,吾却不能观其中之变,随波逐流往被其忘于后!诸位,若吾死,望诸公竭尽全力,辅佐显奕,共成大事矣……’

众人皆拜地,不敢应是。

袁绍大事已交代,挥挥手便叫众人出去。

当日晚间,赵信行到黎阳北边,先行探望了张郃伤情,经过这几日的调理,总算是脱离了生命危险,好生调养,半年后,应该无碍,赵信方才放下心来,顾不得休息,赶到濮阳城外。

赵信在关羽、张飞、张辽、高顺等将的陪同下,看着濮阳城,道:“吾已带来钛金城车,城门如同虚设,只是吾有一虑。”

“主公请讲。”众将奉手道。

赵信叹息一声,道:“城内之人,虽是袁绍兵马,却是吾大汉将卒,吾实不愿见同族相伐。诸位想过没有,便是如此,吾等安定四海,为百姓取了太平盛世之后,大汉人口,还剩几许耶?”

众人皆默然不语。

陈宫却道:‘主公,如今群雄逐鹿中原,动荡纷乱,唯有以战止战,方可澄清寰宇。灭除袁绍后,主公可行宽政,稳定民生,缓图而治,三年看疲曹也!’

赵信哈哈大笑,豪声道:“既如此,传吾将令,上钛金攻城车,即刻发动猛攻!另,任何人攻入城后,不得扰民,不得取民一针一线,若有犯者,杀无赦!”

“诺!”四将奉手答应!

赵信吩咐士卒,推出两辆钛金攻城车,令关张取一辆,攻南门,令张辽、高顺取一辆,攻取的东门,只留西门,可叫袁军出逃所用。

号角吹响,钛金城车缓缓推动,士卒在顶部钛金的保护下,推动着攻城车,往城门迅速靠近,濮阳城外的护城河,这几日早被关羽、张飞等派士卒填满了石头沙袋,钛金攻城车踏其上,推进到城门口。

城上守军弓箭、滚石俱下,然对钛金攻城车并无作用,只在钛金镀身上留下了稍稍拇指盖大小的坑洼之处罢了。

士卒拐动着滚轴,钻头当即对着城门呜呜呜的钻动着,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便是连着城门与千斤坠一同钻了个大窟窿,收回转头,又开始钻!

所谓千斤坠,便是城门之后的内壁甬道穹顶上,会设一约莫半米后的厚重铁板,足有千斤,一旦落下,千军万马而无法从中过也。大名鼎鼎的典韦,为了救曹操,便是用双臂顶着这个千斤顶,为曹操争取了以秒为单位的活命机会。

赵信也不着急,叫士卒对着城上互射,压制守军,吩咐盾牌兵举着盾牌,接连轮换,慢慢的钻濮阳城门。

相比于正面被杀败,慢慢被敌方瓦解防御的无能为力,更让人绝望!

文丑亲自坐镇城头,知晓那钛金攻城车如此攻击之下,不用两日,便可锯开一个大洞来,届时双方混战,必不可免,当趁此机会,保护主公,杀出城去,送过江去,借道白马,可回司隶!

想罢,便来面见袁绍,袁绍从之,约定晚间夜色突围,文丑便开始着手准备。

半夜时分,月亮入云,夜色漆黑,难以见人,冷风习习,刺人肌骨。

北边城门开启,忽冲出一彪兵马来,往江边赶去,为首者,正是文丑,早有细作来报赵信。然而赵信并不予理会,岿然不动。

须臾,又有细作来报,言西门又出现一彪兵马,并不知统兵者何人。对于赵信来说,拥有扫描系统的他,黑夜对他毫无影响!赵信更是看到了袁绍、许攸等一干人等,皆身穿袁军士卒小兵,混在人群之中,往江边赶去!

关羽、张飞等将皆派士卒来报,请求出战,赵信只叫诸位不可擅动,众将不知原因,却也只能奉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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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七章 碾压!如蝼蚁也!

袁绍并一干谋士混在士卒之中,随着文丑冲到河边,早有两百余只船过江来迎。文丑亲自扶着袁绍上船,许攸刚要登上,却被逢纪拦下。

“子远,吾军撤出城池,却不见赵信来讨,怪哉!”逢纪贴身附耳细语道。

许攸捏着八字胡,皱眉道:“且不论此事,事已至此,先登船过江,看他赵信动静再议不迟。”

逢纪叹息一声,道:“若元皓在,当有决断也。”

许攸闻之,恨声一句,并不理会,挥袖而去。逢纪自知失言,又是叹息一声。

袁绍上了船,文丑便叫该船先走,自己留下断后。三四只船往江对面驶去。

忽天降大雨,各士卒冒雨登船,忽有一士卒指着前方惊喊,众人看去,见大雨中,乌泱泱的全是人,最前方,是为四百余陷阵营,左侧是清一色乌铁大宛马骑军,在其后,也是数不完的人头,赵信居于正中,左右是为许褚,周仓!关羽,张飞,张辽,高顺各分左右,各列部卒前也是各副将,孙观,尹礼,臧霸等,统一噔噔噔厚实整齐的步伐,渐渐逼近!

众士卒停止登船,聚集于文丑身后!

大雨哗哗而下,士卒们几乎听不见将令!

赵信在许褚,周仓的保护下,自陷阵营与钢铁洪流间而出,行到文丑军前百米处,喊道:“吾故意放袁绍走也,是不愿与之厮杀,坏吾汉民之力!”

文丑喊道:“赵子麟!休要故作姿态,只管放马过来!”

赵信大笑,道:“文兴宇!吾之钢铁洪流一个冲锋,你这些士卒,能活下几层,汝预为袁绍尽愚忠,战史留名,何故拉着这群只为了温饱奔波拼命的士卒!”

赵信之言,何其诛心!

文丑知道说不过赵信,不再答话,挥军冲杀而来,赵信冷哼一声,不识抬举,随后挥手,睢固与穆顺当即率大宛马骑兵冲上,只一个冲锋,便将敌军阵型冲了个七零八落!

关羽,张飞紧接其后,引近万轻骑兵发动冲锋,只两次,文丑大军便被杀的哭天喊地,任由文丑如何叫唤,已无士卒听他指挥,只顾逃命!

赵信大手一挥,率全军趁势掩杀,口中大喊:“降者不杀!”

三军士卒皆愤声大喊,袁军士卒军心皆散,多有归降。

赵信见那文丑浴血奋战,半柱香的时间已连杀己方近十名精兵,赵信搓了搓手掌,从周仓手中取来龙爪长枪,一夹马腹,冲杀而去!

听见动静,文丑挑翻一卒,亦迎着赵信杀去!

两将飞速冲近,近三米时,赵信技能全开,一个e技能无畏冲锋,眨眼间突进至文丑眼前!

文丑大惊,忙举刀而挡,赵信咧嘴一笑,在文丑出招的一瞬间,猛然释放r技能新月护卫,龙爪长枪横扫一周,竟一举将文丑大刀撞歪,半空中落下一三米高的大熊,挥掌砸向文丑!

文丑来不及格挡,只得翻身而躲,方回首,便见心爱战马被那巨熊一掌拍碎了脑袋,来不及呜咽,倒地便死!

如此一幕,袁军士卒见了,惊为天将,惊惧当场,不敢动弹,大雨之下,那熊身之上的火焰,不熄反盛,破坏所有人对这个世界的正常认知!

赵信一跃而上,坐巨熊脖上,视巨熊身上火焰于无物,俯视一眼文丑,又遍视众袁军,喊道:“此乃南华老仙座下仙童,是为天将,诸位不必再行反抗,否则化为齑粉也!”

此话一出,果真叫尚在奋战的袁军士卒,彻底放弃了反抗,文丑亦是呢喃道:“莫非赵信真得天之助也?”

“来啊,给文丑绑了!”

文丑自地上一跃而起,赤手空拳摆开阵势,大声喊道:“赵子麟,要杀便杀,吾文丑誓死不降!”

赵信根本不予理会,数百士卒尽去刀剑枪戟,举着盾牌,将文丑顶在中央,铁索绳网甩出,落在文丑身上,可怜文丑一身血勇,无处释放,垂死挣扎了半柱香的时间,气力耗尽,被士卒捆成了棒槌。

拿下文丑后,各袁军士卒皆望风归降,一番统计,降者竟有五万余,另有辎重器械无尽。

陈宫道:“主公,此战获胜,可趁势过江,直捣黄龙!”

赵信笑道:“公台放心,江对岸,吾早有部署。”

说罢,赵信下令,入濮阳城休整。

次日一早,斥候来报,颜良亲自镇守的巨鹿被破,颜良引败军,撤往广平拒守。

“哈哈,好!如今整个冀州,只剩广平颜良,南边袁熙也,大事可定!”赵信读完战报,大喜,将之传阅众将。

“主公,既不急南下,可遣军奔赴北边,协助汉升,攻下广平!”张辽拱手进言道。

赵信哈哈大笑,如今河北四庭柱,只剩颜良一将,赵信当先俘虏此人!当即传令道:“颜良此人,是为袁绍麾下头号战将,不容小觑!汉升接连豪取燕云十九城,兵力损耗必重,吾预亲往。然冀州新得之地,当请有议论,着何人守之?”

众人皆沉默。

赵信环首众人,哈哈而笑,指陈宫道:“公台,汝为吾推荐一人。”

陈宫左右为难,其新晋之人,实难开口,奉手道:“一切但听主公决断。”

众人皆奉手道:“一切但听主公决断!”

“哈哈!在座诸位,皆为勇将良臣,此番收复冀州,多有立功,尤其是云长、翼德、汉升、文远、儁乂五将。汉升如今正在围攻颜良,儁乂血战负伤,自不用多论,故,吾欲要从三将中取一人,守濮阳,内黄、济北等地,防备袁绍,手有节制四郡之权。”

说到这里,赵信停了下,看了看关羽、张飞、张辽三将之面容,三人皆微微低头,声色平常,无一丝波澜。

赵信看向关羽、张飞,又走到二人中间,拍了拍二人坚实壮硕的胳膊,道:“云长、翼德是为万人敌,连俘高览、韩猛,当随吾同去,俘了那袁绍的头号大将!”

如此之言,关、张二人皆奉手称是,面容舒服的紧。

此话一出,众人皆看向了张辽,张辽奉手跪地,道:“辽新投主公,功德浅薄,实不敢就居此要职,望……”

赵信挥手,道:“文远休要过度自惭,吾自有吾用人的道理。再说,文远镇守此地,是为权且之策,待得收了袁绍,各位功绩,吾定会上报朝廷,为各为请功!”

“诺!”众将奉手应命,群情积极,跃跃欲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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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八章 袁显奕!千里下江

晚间,赵信亲往大牢,探望了一位自己非常喜欢的谋士,那便是田丰!袁绍中离间计,将田丰投入大牢,己方战策皆被赵信所知,岂能不败!田丰被关于牢狱之中,心挂战事。

“元皓,可曾识得我?”赵信背着手,站在栅栏外,笑着问道,态度亲和,犹似故友一般。

田丰闭上了眼睛,并未答话,赵信笑了笑,也不强求,对于田丰这等大才,赵信可舍不得让他受皮肉之苦!挥手吩咐狱卒,好吃好喝招待着,不准田丰受半分委屈。

随后赵信自濮阳发兵,往北边伐死守孤城广平的颜良!行到半路,忽传来急报,言江上杀来一彪兵马,自背后突袭黄叙所部,颜良趁势引兵冲杀。黄叙被前后夹击之下,难能抵挡,被颜良逃出了重围。

赵信当即打开扫描系统,寻找着颜良的身影,大股人马出现在江面之上,已将过白马郡。那船队中间大船之上,一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之人立于船头,定于风中,抬头挺胸,眉头微蹙,平时远方。

大名鼎鼎的颜良则按剑站于其后,仅此一细节,便可瞧出这个年轻人的地位。

“良谢公子援救之恩。”颜良奉手称道。

赵信心道,这个年轻人是袁绍的儿子无疑了,只是不知道,究竟是第几子。

“颜将军万勿如此。”年轻人转过身来,扶起颜良,吸气道:‘将军为吾袁家戎马半生,最后关头仍引兵据敌,实乃袁家之大恩人也,将军不必称吾为公子,称表字即可。’

颜良再次拱手道:“良不敢!”。

“有何不敢,若不如此,我可要生气了。”

颜良这才答应下来,拱手称呼一声:“显奕。”

“哦……原来是袁熙啊。”赵信嘀咕一句。

“末将惭愧,未能守住巨鹿,难有颜面,去见主公矣。”

袁熙摆手,道:“此败非战之罪,更非公骥之罪也,只是那赵信奸计多端,万个心眼,互相而通。壶关战败之消息,传到巨鹿,军心皆散,莫说公骥,便是熙亲在此地,亦束手无策矣。”

“公骥啊,你就别在此请罪了!父亲所表河北四庭柱,高览、文丑、韩猛皆被俘,鞠义战死西南訾,只剩公骥一人也,讨伐冀州,少不得公骥之勇啊。”袁熙一番言语,说的颜良是眸子发酸,跪地奉手,道:“末将愿为主公、公子冲锋陷阵,死而后已!”

袁熙将之扶起,叹息道:“此战败,吾等只能缩至司隶,伺机而动。吾已探听,河内太守王匡,已投了赵信,箕关已落于赵信至少手。”

颜良惊问道:“何日之事?何人所为?”

袁熙道:“赵信做事,密不透风,若非吾早在其肱股上官秋麾下,设以伏手,只怕吾等还不知道这个消息。至于何人促成此事,却无从知晓。”

颜良奉手道:“公子英明。”

一直借用扫描系统监控二人的赵信,背后一凉,终于是发现了袁熙此人,目光长远,素有手段,更会招揽人心,多擅帝王之道,若早生十年,只恐又是一方霸主!

袁熙道:“吾并不英明,比起赵信来,还多有差距,赵信大吾十岁,其所得之成就,吾抛却袁家二公子之身份,与其比,如萤虫与皓月争光也。”

“公子过谦了。所谓时势造英雄,那赵信之才,之能,之德,在良看来,多是虚名也。”

袁熙摆摆手,道:“你我不必在此吹捧,眼前赵信占尽优势,吾看,他早晚要跨过黄河,直扑渑池,犯吾司隶,与将吾等斩尽杀绝也。”

“公子有何计策,只管吩咐,末将万死不辞。”颜良奉手道。

袁熙皱眉,道:“吾都说了,将军不必叫我公子,当叫我显奕。”

“末将知错。”

“虽说赵信占了河内,虎牢关却在曹操之手,吾等顺黄河西去,赵信并不能趁势而追,加之其新取冀州之地,如若来伐司隶,吾定叫他元气大伤,便是死,也要拖垮他赵信,便是让曹阿瞒得了天下,也休要让那姓赵的一装神弄鬼之徒得了好!”

颜良奉手称是。

随后,颜良又道:“可惜了显奕自高堂南下运粮的妙策啊!若信都袁锋能坚守半年,赵信必败!”

袁熙摆摆手,道:“事情已过,自古而来,多少雄杰倒在地上,留给后人诸多遗憾与假设。公骥啊,对于前事,去则去也,吾等之能,只能展望日后,多留心眼,应对赵信,苦思谋策,方能稍有成功之把握。”

颜良奉手,道:“公子所言甚是。”

“走,先去与父亲会和。”

“诺。”

船只往西而去,因正是东南风,顺风顺水的行到漓江处,正坐在船上吃茶的袁熙和颜良,忽然觉得光线暗了下来,袁熙抬头而看,却见天上飞来密密麻麻的箭矢!

颜良大惊,忙扯来边上盾牌,护着袁熙,将其拖到船楼夹角,用盾牌护之。

而那些士卒却很惨了,尚未来得及反应,便被射死大半,颜良喊道:“公子可乘小船而走,弃了水路,赶往延津!”

袁熙并未答应,沉思片刻,反拉过颜良,道:“公骥,吾年少无为,无智少勇,断难全身而走,已走不得了,还请将军自行逃命去吧!”

颜良坚决道:“显奕,吾颜良岂是贪生怕死之人!当用这七尺之身,护公子而行!”

袁熙毅然决然的推开颜良,道:“公骥!父亲少了我袁显奕可以,仍有大哥和三弟,而将军却是河北四庭柱之首,父亲手下头号战将,父亲万万不能没有将军之助也!!”

二人正推脱见,忽船下传来卡擦擦之声,船身一震,颜良和袁熙皆控制不住的前倾滚倒在地,尚未来得及起身,一士卒顶着盾牌凑过来喊道:“公子,将军,船撞上暗礁,破了大口,河水汹涌而进,士卒舀之不及啊!”

颜良断然道:“公子,如今不逃已不行了!”

说罢,不管袁熙答应不答应,颜良大喊一声:“保护公子!”四周盾牌兵凑集而来,挡着漫天箭雨,不时被流矢击中倒地。

船楼内退出一小舟来,丢入河中,颜良与袁熙一同跃下,身在半空时,袁熙身中一箭,去势顿缓,落入河水之中!

颜良大惊,忙一头扎进去,援救袁熙。

袁熙身处北地,虽多有潋滟之才,满腹经纶,运筹帷幄,却不通刀枪棍棒,更不识水性,落入河中惊慌的乱扑着!若非颜良气力大,只怕会被落入河中慌乱无比的袁熙拉着一同淹死。

好不容易带着袁熙从河面上露出了头,袁熙仍比之眼睛四处挥打,颜良大喊道:“公子,是我!你安全了!”

袁熙这才恐惧的睁开了眼睛,将口中水尽皆吐出,满目皆是被射入河中的士卒,神情木讷而有心疼,忽后面杀来百十只渔船,为首者,却是陈登!

陈登指落入河中的颜良与袁熙道:“活捉此二人者,赏百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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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九章 漓江上!水擒公骥

两岸箭歇,袁军船上千余兵马死的死伤的伤,遭遇接连的战败,军心尽失,陈登恰时出现,见颜良、袁熙落入水中,身上片甲未穿,大喜!

“颜良身无片甲,手无大刀,如猛虎没了爪牙,游龙困于浅滩,此时不立功,更待何时!”身后百十艘船只上的士卒,举着大刀,围剿而来,颜良拉着袁熙一路往对岸游,距离河边仍有四五十米,便被士卒追上!

铁索绳钩统统甩出,像是撒网打鱼一般,套住颜良、袁熙,就往船上拉,袁熙眸中满是死灰,看先颜良,道:“公骥,你我今日,难活命也。”

颜良眸中含泪,道:“都是颜良害了公子!”

袁熙咧嘴笑了笑,道:“能与公司死在一处,吾心甚慰也。”

二人被士卒捆缚,押来面见陈登,陈登蹲下身子,看了看颜良,道:“颜将军,未知这位是?”

颜良恨声,并不言语,袁熙却是笔直身子,甚是自傲的道:“吾乃袁熙,汝又是何人?”

陈宫哈哈大笑,道:“本想着抓颜良,不想却捞到了条更大的鱼儿来啊,报知主公,主公定然大喜!”

袁熙断喝道:“哼!吾袁熙愿死不降!”

“袁公子啊,如今你已是被俘之身,生死又岂是你可自断耶?押走!”

“诺!”颜良、袁熙被俘,剩余落水士卒,多被打捞上来,归顺了陈登,经点验后,越五百人,其余者,多被射死,活跳入河中被淹死,或是落入船只缝隙中,被活活挤压死,死状各有不同。

漓江水面,被鲜血浸染而红,陈登拖着沾染着血水的战袍,登上岸,迎接赵信大军。

赵信率领大部赶到,得知陈宫活捉了颜良、袁熙,大喜,一番夸赞陈登。陈登却奉手道:“此与登无关,在下不过是捡了个便宜罢了。若非主公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便是再来一万个陈登,亦毫无用处也。主公,此战将士们无不厮杀于前,登与之许诺,生擒颜良、袁熙者,赏百金。登一寒门,实无此金,望主公责罚。”

赵信扶起陈登来,道:“元龙何罪之有,区区百金,何足挂齿。且叫得功士卒,去往库房领赏便是。”

“诺。”

赵信又看向罗琦,道:“罗琦,袁绍大军落败,汝却能坚守西南訾偏地,及时用弓箭阻颜良、袁熙之逃军,当首功也。”

罗琦跪地,奉手道:“末将不敢贪功,若主公定要奖赏,请将首功表给戚稚。”

提到戚稚,赵信闭上了眼睛!想当初,赵信引兵入并之时,戚稚为救先主丁原之子,叛了时任并州牧的张扬,为赵信立下汗马功劳。

如今,又在西南訾,愤死抵挡袁绍悍将鞠义,更与之同归于尽,此又是一项大功!

赵信当即道:“诸位放心,战事定,回晋阳后,对各部将军、士卒,吾皆为其邀功请赏也。”

“诺!”众人皆奉手称是。

赵信遍视众人,又看向上官秋,道:“花月可知眼下,曹操与马腾之间,战局如何?”

上官秋上前一步,道:“主公,马腾与曹操之间,近来半年,互有胜负,半月前,曹操遣徐晃引轻骑兵,绕道攻取宜阳,马腾兵锋受挫,后路受危,故而引兵,目前已撤至青泥隘口。”

赵信点头,道:“我想,不久之后,马腾请援书信将来也。”

陈宫道:“主公,我军一年半之内,豪取冀州、辽西,兵力钱银粮草,损耗甚巨,若再与曹操交战,难与家人团聚,再者,民生凋敝,有田无人种,此乃穷兵黩武,损却民心,自取灭亡之途也!主公万万不能答应!”

“放肆!”赵信身边亲信护将见陈宫如此出言,当即出言断喝。

陈宫却奉手在原地,并未有所动弹。

赵信竖起手,瞥了一眼周仓,道:‘元福啊,公台此言,有何过错耶?’

周仓道:“主公,陈宫出言不逊,竟言主公自取灭亡!”

赵信呵呵笑了笑,站起身来拍了拍周仓的脑袋,道:“吾何时答应出兵了?”

周仓愕然,道:“主公与那马腾不是联盟耶?”

赵信又是哈哈大笑,道:“吾何时说不出兵耶?”

这下倒是把众人都搞糊涂了,赵信下了高堂,扶起陈宫,道:“公台之言,甚合吾心,然吾与马腾约定再前,同伐曹操,袁绍横空而出,本是意外。吾如今击败了袁绍,若不出兵援之,只恐马腾心生怨怒,早晚与袁绍、曹操相合,转过头来攻我呀。”

陈宫道:“主公,宫有一策,可叫两全。”

“说。”

“眼下与袁绍之间战事间歇,马腾前来求援,主公可言袁绍仍虎视眈眈,于中堵住进路,若要伐曹,当先取袁绍……”

未等陈宫说完,陈登拱手而出,道:“不可!主公,非是袁绍,曹操亦是头等大敌,当趁其与马腾厮杀与东郊,迅速南下,只需大军压近,不与之交战,做出决一死战之势,逼曹操回守便可。如此一来,马腾危机顿解,曹操因顾忌主公之神勇,加之马腾在侧虎视眈眈,必然不敢妄动,而借陛下之口,为主公加官进爵,以求暂停厮杀,修生养息也。”

赵信眯了眯眼,并未立即做出表示,而是环顾众人,道:‘诸位以为如何?’

关羽、张飞等一干刘备旧部,并张辽、高顺等一干吕布旧部,皆出言求战,而上官秋、陈登、陈宫等一干谋臣,皆出言应和此计甚妙。赵信自然看出了关羽、张飞、张辽、高顺等人面色的焦急,哈哈一笑,并未多言,而是道:“今日且不做决断,劳请在场的诸位,随我去走走,五日后,我们再行商议。”

……

回顾赵信与袁绍此次决战,赵信可谓是大获全胜!赵信先后投入兵力共达二十万,袁绍投入之兵力,将近四十万,在整个冀州、并州地界,展开了殊死争斗,经过长达一年半的你来我往,赵信终于取得了全面决战的胜利!

其一,袁绍得力谋士沮授、田丰皆被赵信所俘,身属四庭的颜良、文丑、高览、韩猛,皆被俘,一柱的鞠义身中七十七箭,被射杀于西南訾,袁绍病急之时,立下的储子袁熙,亦被俘虏!

其二,取冀州全境,无一县城池遗落,得了冀州如此富硕之地,赵信将有能力,更大程度的招募兵卒,扩大军师作战能力!

其三,彻底将袁绍家底打的是残败不堪,短期内将再无气力,与赵信相抗,其缩于司隶,那处先后被十常侍所掠,百官所侵,董卓所焚,李榷、郭汜所抢,从往日的盛城沦为了不产粮,人口少,民生凋敝的荒芜之地,袁绍撤入此地休养,短期内难以雄起,并无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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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零章 陈公台!三打三抚

赵信吩咐各人,穿上寻常衣服,装作商队,自主城而出,行往郊区。一路行来,随着距离城池越来越远,百姓身上穿着越加寒酸。正在官道走着,见到前方有着几十个百姓,在争夺着什么。

赵信挥手,叫周仓前去探查。

须臾,周仓赶回,道:“主公,那些个百姓,是两个村子的人,因一带粮种而争吵。”

“一袋粮种?两个村子的人?冀州之地,素是生产粮草之地,为何两个村子的百姓,却为了一袋粮种而争耶?”

周仓道:“主公,冀州战事,各级官府趁机打捞好处,加之冀州土地兼并甚是严重,多被世家所取,末将亦是不知道,这些百姓为何会因一袋粮种而争抢。”

赵信带头走上去,在叫人上前,将两边人给拆开,道:“你等在此掐架,你挣我夺,是为何事。”

这些个百姓身着褴褛,破烂不堪,灰头垢面的,见赵信一干人等身穿绸缎,器宇不凡,知晓定大有来路,不敢懈怠,忙道:“这位公子,老朽是河西的,这些人是河东的,这粮种分明是我们从官衙讨来的,他们却在半路上拦着,不让我们回去。”

河东众人当即指着那人大骂,赵信竖手,叫众人安静,指最前方的一个瘦削中年男子道:“你说。”

“公子啊,历年来所有的粮种都是河东、河西一同去领,这次我们同去,河西的人却弃了我们,说只有他们的。”

赵信点点头,道:“公台啊,此事就交给你办了。”

陈宫奉手称呼是,那河西之人问道:“公子,这是我们两个村子的事儿,就不劳您大驾了。”

“哼!你分明是做贼心虚!”两边之人,又要吵起来,赵信翻了翻眼皮子,威严尽出,道:“孰是孰非,吾自会查个明白,至于粮种吗,你们两家,各分一半,待得实情查清后,作假之人双倍赔偿!”

此事暂告一段落,众人继续往前走,尽找些村落进去,用眼睛看,亲切的温候,深入百姓之中,赵信方才真真切切的认识到战争的残酷!其中有个村落,共九十户人口,妇孺越三百多人,壮年男丁却只有三十多个,可种水田只三亩,收成连孩子都不够吃,女子与老人只能去野地挖草根,刨树皮,就这样弄点水来煮着吃。

再看房屋,漏雨,甚至倒塌,无人能修葺,可怜,可悲。

两日后,众人皆回到大堂,面见赵信。

赵信环视众人,道:“诸位,此番出去巡查,有何发现?”

关羽奉手道:“主公,关羽前去十三个村落,查阅在册名单与可耕地,实汗颜也。关某请主公休战,养民!”

张飞、张辽、高顺等皆出言附议。

赵信叹息道:“自古以来,不论谁胜谁败,受苦的,终究是百姓。如今将袁绍逐出了冀州,吾当励精图治,改善民生,在其首要,便要断土地兼并之大害!”

“主公英明!”

“诸位,袁绍身在冀州,多依赖世家,世家大族之力,深入泥壤,如大树蚺结,没有全策,难以动之,诸位可好生议议。”

陈宫道:“主公,据宫粗略估计,冀州地界世家大族足有三千多户,正是这些人支持了袁绍诸多粮草,却亦是从百姓身上搜刮而来。这些世家僮丁,总数不下于五万人,另有商铺、宅地不论,其更多为各地官员,若冒然粗暴,连根拔之,只恐激起群变啊。”

赵信点点头,道:“接着说。”

“主公,末将以为,当有三打三抚!所谓三打,便是打击暴商,打击奸商,打击恶商!所谓三抚,便是抚民,抚官,抚良商!如此以来,可自世家内部,分而化之,叫其难以团起作乱,可逐步消解其势,瓦解其力。”

“公台之言甚妙,如何打击,如何抚慰耶?”赵信问道。

陈宫道:“遣军差,入村落,寻之!列名册,组稽核组,查之!立衙门,写诉状,判之!此为三打,三抚之根本也。”

赵信大手一挥,爽快道:“好!着公台全权处理此事,查出罪名,可立判,若有胆敢反抗者,杀无赦!!”

陈宫奉手称谢。

须臾,门外传来通禀声,言马腾使者来见。

赵信环视场下众心腹,道:“果不其然,来了!叫其进来吧。”

掀门而入者,是一不过十七八岁的小子,样貌和马超倒有七八分相似。小子跪地行礼,道:“西凉太守马腾次子,马铁,见过骠骑将军。”

赵信哈哈大笑,道:“贤侄快快请起,上座。”

“谢将军。”

落座上茶,自是不提。

赵信道:‘贤侄此番前来,可是因战事?’

马休起身奉手道:“将军料事如神,在下前来,是奉家父之命,前来求援也。”

说着,马铁去怀中书信,交于周仓,转呈赵信之手,拆开阅之,果真不出所料。

赵信皱眉,道:“贤侄此来,可见到了冀州模样?”

马休愕然,不知如何答话。赵信合书,背手走下高台,走到马休身前,拍了拍其胳膊,道:“贤侄啊,实不相瞒,吾还是太过天真了,眼前的冀州,民不聊生,若吾再妄动干戈,只恐民心激变啊。但吾与寿成前有约定,同伐曹操,如今寿成遇到难处,吾赵信决无坐视不理之心!明日,吾便亲率五万精兵,压近兖州,逼他曹操退军!”

“谢将军!”马休听闻此言,咧嘴笑着奉手诚谢。

赵信摆摆手,道:“先别急着谢我,我说了,我引兵前去,并不会直接攻城,而是于兖州北地,给曹操压力,以此减轻寿成之压力,吾并不会攻城,汝明白吾意否?”

马休奉手,道:“在下明白,只是不知,若那曹操并不撤兵,该当若何?”

赵信哈哈大笑,道:“曹操还没那么大的胆子,敢视吾如无物!”

马休称是,晚间,赵信设宴,招待马休,席上却只吃些家常小菜,连块肉都看不懂,马休心中难免颇有微词,其小小年纪,尚未有多少城府,赵信一眼便看出了他的心思,笑道:“贤侄可是觉得此宴,太过寒酸耶?”

“小侄不敢。”马休起身奉手道。

赵信摆摆手,道:“百姓吃都吃不好,吾实在不敢奢侈,还望贤侄理解。三年后,贤侄再来冀州做客,吾定好生招待。”

马休又是一番客气。席散,马休在周仓的带领下,回驿馆歇息,次日一早,便带着赵信的书信,赶去面见马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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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一章 马孟起!折兵嵩山

早晨,天刚蒙蒙亮,五万兵马起身,在赵信的率领下,往兖州北境押去,负责镇守兖州的荀彧得到消息,大惊,因曹操将大部兵马带出,与马腾厮杀,许都空虚,并无多少兵力,忙写书信,向曹操告急。

曹操得书,招郭嘉、程昱、荀攸等谋士商议,该当如何。

郭嘉道:“主公,赵信方与袁绍大战,其麾下兵勇多有怨言,必不敢妄自攻城,主公当大造声势,回援许都,叫那赵信投鼠忌器,更可引马腾出寨,设计而伏之!”

程昱、荀攸皆称此计是为上策,曹操大喜,从其言,大造声势,返回许都。晚间荀攸又作了个木人,穿着曹操的衣服,坐在撵车之上,被士卒高高的架着,送回许都。

斥候来报给马腾,马腾大喜,道:“骠骑将军果真忠信之人,此乃良机,当迅出而攻曹操之后!”

其子马超豪声求战,庞德却奉手道:“主公,不可!虽说骠骑将军派兵,给予曹操压力,若曹操果真而撤,岂会如此大张旗鼓,恐世人不知耶?其中必有诈计,不可不防!”

马超道:“令明,汝此言,长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也。便是他曹操设下伏兵,吾也要叫血本无归,何人可拦我耶?”

马腾亦是哈哈大笑,道:“吾儿神勇,无人可当!孟起,汝速引一万精骑,扰袭曹军!”

“诺!”

“主公!!!”庞德跪地再谏,马腾却是不允,只道庞德实在太过小心翼翼,只叫马超出发。

马超领着一万精兵,直扑宜阳,来到城外,见城门打开,马超遣百十人入其中查探,半柱香时间后来报,言城门内外,并无曹军。

马超嘀咕道:“曹操拿下宜阳,便是撤兵,为何弃了宜阳如此重要之地?”

身侧副将鲜于悃道:“曹军畏惧将军虎威,退舍三里,不战而撤也。”

此言一出,众人皆哈哈而笑,嘲讽曹军无胆,但马超知道,并非如此,便是曹操急于应许都之敌,但绝不会不留兵马防备自己。

取出地图,仔细揣摩一番,马超哈哈大笑道:‘曹操必于轩辕山处埋伏吾也,吾片片不走轩辕山,转行嵩山,其必无备。’

鲜于悃奉手赞道:“将军英明!”

马超带头而行,半日后,行到嵩山西南处,山前马超簕马而停,众人询问为何不进,马超道:“从地势上看,前方是个葫芦口,易进步易出。”

鲜于悃道:“将军,吾等绕道嵩山,多上两日路程,曹操必不做防备。末将愿领两千精兵,入其中一探究竟!”

马超挥手答应,鲜于悃引兵冲入其中,饶了半圈,一番探查,并无发现,拍马回见马超,“将军,葫芦口中并无曹军。”

“险要之处,可曾派遣兵马探查?”马超谨慎道。

鲜于悃道:“将军放心,末将以项上人头担保,葫芦口内断无敌军!”

马超放下心来,大手一挥,冲入葫芦口中,直穿葫芦口,果真未见一名敌军,马超不禁呼出一口气来,气未尽出,忽两边传来震天喊杀声!

左边大将是为曹仁,右边大将,是为曹洪,二人皆曹氏宗族悍将,马超心下一突,狭路相逢,勇者胜,亦是大喝一声,拍马而出,正面迎敌!

面对左右夹击,很快马超一方便落入下风。在看马超在曹仁、曹洪二人的夹击下,虽说打的有声有色,却已落至下风,不敢拖延,马超荡开曹仁大刀,撤马便走,大喊撤退!

麾下兵卒忙跟着马超窜入葫芦口,却是不想,方入口中,四面山上射来诸多火箭,时下正值金秋,荒草丛生,火矢落其上,顿既燃烧起来,热浪逼人。

马超仰天痛骂,言曹操奸诈,然只得继续往葫芦出口处狂奔,待得冲到出口时,前方出口却是有着盾牌手挡着去路,其后,则是清一色的弓箭手,离着约莫七八十米,便搭弓射箭,漫天箭雨哗哗而下!

马超凭借超凡的武艺,一杆虎头湛金枪来回拨挡,有惊无险的冲到敌军近前,跃马而起,竟是跳过一人高的盾牌,落入敌军阵中的一瞬间,长枪抡圆横扫一周,砸倒数人,其身边淳于悃紧随其后,一柄大刀横斩而出,将敌军的盾牌兵阵营砸开了一道活命的口子!

马超、淳于悃二将合力冲杀,将要冲出时,曹仁曹洪却已从葫芦口外围两侧包夹过来,淳于悃大喊道:“将军速走,吾于此断后!”

此时不是矫情的时候,马超当先冲出,引着数十残兵,迅往西边奔逃,曹仁、曹洪忙拍马来追,淳于悃却是引着数百残兵,死死挡着,为马超赢得奔命时间!

曹仁拖刀飞驰而来,淳于悃丝毫不惧,举刀来迎,两相交手不到十合,淳于悃说落于下风,仍能坚持,曹洪却是自背后而来,一刀将之拦腰斩断,淳于悃倒地时,口鼻喷血,眨眼间没了动静。

曹洪杀了淳于悃后,拍马要追马超,曹仁喝道:“击退马超,马腾不敢再追,当速撤至襄城。”

“好。”

马超败回,面见马腾,将此事尽皆告知,马腾叹息道:“悔不听令明之言,致使今日之败,折了爱将淳于悃和数千精兵啊。”

庞德自是一番宽慰,道:“主公,眼下曹操撤去,吾料北边赵信虽胜袁绍,亦无力讨伐曹操也。主公,不若暂且兵回西凉,容后再谋曹贼。”

马超却道:“哼!淳于悃因救吾而死,此仇,吾岂能不报!”

庞德道:“孟起,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曹仁、曹洪在后御阵,吾军难讨好处,眼下其大军已撤入襄城,襄城城高堑深,吾西凉兵马多是骑兵,若强攻城池,无异于以己之短击敌之长,得不偿失,殊不智也。”

马腾心下已有计较,点头道:“令明所说有理,孟起,为淳于悃报仇,有的是时间,此番暂回西凉修整,待得骠骑将军养足了气力,其与曹操,早晚有一大战,届时吾再奇袭曹操,可一战而定也!”

听得此言,马超道:“难道父亲大人,就只甘心居于西凉一隅,为赵信那厮做嫁衣耶?”

“放肆!”

“孟起!”

马腾和庞德,皆同时出言制止,马超自知失言,只恨声喘气,不再言语,似个受了婆家气儿的小媳妇。

马腾挥挥手,叫屋内其他人都出去,只留下马超、庞德、马休三人,对马超道:“孟起,志向从来不是挂在嘴边的,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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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二章 马寿成!效吕不韦

“生逢乱世,大丈夫当持三尺青锋,立宏图伟业,如此之言,谁说起来都甚是威风,孟起啊,可是话说回来,说着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古来征战几人回?如今北地局势已明,吾料不出十年,赵信必尽取袁绍之地,届时曹操何足挂齿?”马腾苦口婆心的道。

马超道:“父亲,那赵信既能如此,吾亦可也!”

马腾点点头,道:“孟起之勇,不在赵子麟之下,只恨生不逢时!若孟起年岁与赵信相当,早出五年,眼下河北霸主之属是谁,尚未可知。既错了前时,当效古人,伺机而动也,孟起,知吕不韦否?”

“吕不韦?”马超疑惑,道:“吾自知吕不韦,秦朝之相,扶嬴政也,与此有何关系?”

“世人只道吕不韦与嬴政,却不知吕不韦与秦异人也!秦异人尚在赵国邯郸为人质时,吕不韦便慧眼独具,料秦异人早晚为秦王,多辅之,果真不出其所料,秦异人顺位承王,吕不韦亦成国相。孟起啊,你明白吾之言否?”

马超摇头,道:“不知。”

一边的庞德,却是有所感悟。

马腾道:“你现在还年轻,以后会明白的。”

次日,马腾便引兵撤往西凉,曹操得知后,责令曹仁镇守襄城,调曹洪回许都,于延津城驻扎,自引大军,镇于白马城,与赵信隔江对望,可谓是针尖对麦芒。

谋士郭嘉道:“主公,此番与马腾之战,连取其三城,可谓大获全胜,吾方亦付出代价,兵卒疲惫,赋税难支,当且撤兵,修书于赵信作和,休养生息,以待时机。”

程昱反对道:“主公,在下看法与奉孝不同!其一,吾虽兵乏,赵信亦是如此;其二,吾方上下一心,令行禁止,赵信却不然,其新得冀州,人心尚未附之,可趁此机而进,若拖延,其文武同心,民心皆附,冀州富硕,其恢复速度,比之我方,要快的多!”

郭嘉又道:‘非也!赵信素以忠信扬名,多施仁政,与他者诸侯不同,民心多向之,然其多为难各世家,近日吾听闻,赵信着陈宫全权打压冀州世家,整顿土地,如此浩大工程,数年内难以功成,更甚者,一个不小心,便叫其民心皆失,届时主公以仁义出兵,上奉圣旨,中应世家之需,下有万民之呼,如何不胜!在者,赵信擒袁绍麾下四庭,杀鞠义,互相可谓不死不休!且待袁绍修养一番,一旦有所气力,必当北伐,主公可伺机而动也。’

程昱、郭嘉二人,皆有立场,曹操一时间无法做决断,看向一直未做言语的荀攸,道:“子远有何看法?”

荀攸道:“攸鲁钝,挖空心思,眼前无计可生,容攸思虑。”

曹操挥手,道:“好,无论撤兵,还是进兵,皆不急于一两日也,汝可慢慢想。”

荀攸奉手称谢。

两日后,荀攸来见曹操,入堂行礼后,曹操笑道:“子远此来,必有深谋。”

荀攸拱手道:“不敢言深谋,只有浅薄小计,供主公决断。”

“说。”曹操甚有兴趣的道。

荀攸道:“北地四方诸侯之战,皆百废待兴,虽说赵信新得冀州,从长远看,其恢复起来,却是比吾快上数倍,然其欲要来伐,必要跨河。北地士卒多为步卒,少有水军,更无水军统领,而吾方水军足有五万余,战船近千艘!”

说到这里,曹操哈哈而笑,道:“子远之意,是不赞同精兵咯?”

荀攸奉手弯腰,并不言语,其表情却是告知了曹操肯定的答案,曹操走下台来,拍拍荀攸的胳膊道:“甚善,吾心定也!”

次日,曹操便传令,留夏侯惇、夏侯渊两兄弟分别坐镇白马、延津,自引大部兵马,班师回都。

斥候报之赵信,赵信亦是松了口气,眼下心得之地太多,还有诸多善之事未做,若再与曹操厮杀,只恐激起民变、兵变,加之还有刚刚被得罪狠了的世家!

赵信令张辽、关羽,各坐镇濮阳、邺城,防备曹操、袁绍,以及黑山军张燕,自引兵马,撤回晋阳。

回到晋阳城门前,各级留守官员,皆在此等候,首位,便是赵信的长子,赵承!

一年半未回晋阳了,未见到赵承这小子,竟也到自己肚脐眼儿了,虽说只有十多岁,身高却不比十五六岁的人矮多少。赵信走到近前,摸了摸赵承的脑袋,道:“承儿,为父不在的这段日子里,可荒废了学业和枪马功夫啊?”

赵承仰头道:“父亲大人,孩儿未有丝毫松懈。”

赵信点点头,也不多言,看向站在赵承身侧的赵云,拍了拍其胳膊,道:“子龙,辛苦了。”

赵云奉手道:“主公客气,此乃云分内之事。”

赵信出马在外厮杀,晋阳城只能交给自家人才能放心,毕竟城内可是赵信的一家老小啊。赵云在守城的日子里,与唐淼配合,保障后勤物资。唐淼负责收集,赵云则负责派人输送,二人配合,可谓是天衣无缝。

在城门口抚慰一番麾下群臣,有许多年轻面孔,赵信皆不认识,忽然,却见到了一个无比熟悉之人,哈哈大笑,走入人群,行到那人身前,上下打量着他。

那人亦是奉手弯腰,行了一礼,道:“张亮拜见主公,贺主公大败袁绍,慑退曹操!”

赵信虎眸噙着泪花,扶起张亮来,道:“张亮啊,你我也有十年没见了呀!”

张亮,正是张汼之子,张汼生有四子,长子张魁在赵信兵讨张纯时战死,马踏成泥,次子张墨,三子张连皆战死于仓院,只剩张亮,而后赵信前往欲招张亮为自己所用,张亮并未拒绝,只言要为父亲守灵十年,赵信只能从之。

张亮给赵信锦囊,为赵信提供了‘火药’这等先进东西,让赵信绝地反胜,可谓是帮了赵信大忙,这等恩情,赵信一直记在心中!

拍了拍其胳膊,道:“且随我入城,今晚抵足而眠!”

“谢主公。”张亮奉手诚谢,跟在大队伍之中,左看看,右瞧瞧,能够跟在赵信身后的人,可都是大名响当当的人物啊!

陈宫!了空!上官秋!陈登!

高顺、张飞、许褚、周仓!

……

这些个人,张亮虽为父亲守灵,然一直甚是关注赵信的发展,每每听到赵信战胜,或是施行哪一种仁政,张亮就不免为之倍受鼓舞,更是惊叹父亲眼光之毒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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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三章 黄毛童叟!周鞘!

入了城,百姓夹道欢迎,为赵信欢呼,赵信停下身子,走近百姓,寻到一老者身前,亲切的问道:“是谁叫你们来的?”

那老者道:“我们听说将军打了胜仗,自发而来。”

赵信笑了笑,道:“你怎么知道吾打了胜仗的呢?”

老者道:“看到榜文了。”

“哦,好好好,你和吾实话实说,你讨厌战争吗?”

“这……”老者犹豫,却是不敢多说。

“我来说!”忽旁边有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子,昂着脑袋看向赵信喊道。

赵信感兴趣的道:“哦,好好好,你来说。”

“将军,我们都痛恨战争,战场上死的从来不是官儿,都是士卒,而这些士卒,哪个不为人子,哪个不为人夫,哪个不为人父!其实,他们不是欢迎你,而是欢迎他们的家人!待会儿他们看不到自家亲人的身影,必失望而归,如若将军不信,一会儿可到行府后,再来看看街道便是。”

小孩此言,不是杀人,更甚杀人!

赵信道:‘汝叫何姓名,倒是生得了一副好口齿。这些话,是你自己说的,还是有人指使你说的?’

小孩道:“只言片语,岂用人教耶?小子不才,姓周,名鞘,荆州人氏。”

周鞘?怎么没听说过此人啊?赵信心里嘀咕道。

“哦?荆州人氏,何以至此?”赵信感兴趣的问道。

周鞘笑道:“大丈夫志在四方,听闻晋阳有一学院,大儒遍布,吾要来瞧瞧,恰逢将军得胜归来,故而斗胆出言。”

周鞘不过十岁余,竟也敢自称大丈夫,场面颇有喜感。

赵信哈哈而笑,道:“周鞘,既你想见见各位大儒,不知可否愿意与吾同行耶?”

“与将军同行,荣幸也。”

便这样,周鞘这个小子跟在赵信身边,与赵承对了个面儿,上下大量一番赵承,问道:“你就是赵承吧?”

赵承瓮声道:“不错,正是在下。”

周鞘一皱眉头,道:“哎,大失所望,你贵为骠骑将军之子,与吾一介平民交谈,自称在下,言语无度,非为谦逊,实为卑贱,大失所望,哎……”

这么一句话,赵信不怒反笑,想看看自己这个儿子,如何在诸多大臣面前化解尴尬。

赵承微微一笑,道:‘吾称在下,非看汝是否布衣,而是看汝之才也!父亲大人邀你同行,汝必有特长之处,吾自问并不不妥。倒是你,稍有些恃才傲物了。’

周鞘吱吱一声,看了眼赵承,道:“公子休要恼怒,吾方才之言,戏言耳,失敬失敬。”

赵承抬了抬手,道:“未恼。父亲大人常说,男人的胸怀,是委屈撑大的。胸膛越狭隘者,越难成大事。当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欲则刚也。”

周鞘听闻此言,拱手道:“高见!高见!周鞘佩服!”

赵信心里也爽的一b,自己这个儿子,小脑袋瓜子还挺精明,脸皮也够厚的。周遭文武听了赵承之言,也纷纷称赞赵承之急智,心中赵信的印象,更加正面。

能将儿子教成这样浑身正气,有进有退,儒雅不凡,文武兼修,老子会差吗?

回到大堂,赵信下令大摆宴席,宴请各多文武。

晚间,大堂内外,坐满宾客,济济一堂,觥筹交错,推杯换盏,

具食与乐。菜过五味,酒过三巡,各多喝多了的文臣开始了迂谈阔论,武将则是划起了拳!

赵信高坐台上,看向左手边赵信,道:“子龙啊,我不在的这段日子里,和云禄发展的如何了?”

听得这话,赵云俊脸一红,道:“主公……”

“今日不谈公事,你只叫吾大哥便是。”赵信一口吃完樽中酒,笑道。

赵云为赵信斟满,道:“大哥,有件事情,还得请大哥帮忙。”

“说。”

“大哥,我想请您修书,为我求婚。”

“好。”

“额?大哥?您说?”

“好!”赵信转头,笑眯眯的看着赵云,道:“好!我说好!哈哈哈,来,好兄弟,再吃一樽!”

“好!今天云舍命陪大哥!”

兄弟二人你来我往,一连喝了三樽,赵云当即趴在了桌子上。看着赵云那通红的脸蛋,赵信哈哈而笑,指着赵云道:“大家看看!大家看看,滴酒不沾的子龙,喝酒了!只喝了三樽,就趴了,啊哈哈……”

众人皆一番大笑,场内气氛,甚是轻松。

赵信看向赵云身侧,滴酒未进的张亮,道:“汝可以茶代酒,你我喝上两杯,也算对过去十年未见,有个交代。”

“诺。”张亮将樽中倒满茶水,与赵信对饮而尽。

喝酒间,赵信偷眼瞄了一眼坐在邻座的赵承,如今的赵承,已经十一岁多了,该让他和自己这些老臣,大大交道了!

晚宴结束,赵信未入后院,见妻妾家人,而是与张亮待在书房,点上蜡烛,料到将近天明,方才上塌歇息。约莫两个时辰后,赵信起身,让张亮继续睡,自己行到院中,提起长枪来,就是一番大练。

小半个时辰后,婢女抬着粥水来见,赵信笑指屋内,道:‘伺候张亮起床更衣。’

“诺。”侍女答应一声,将粥水放在院中桌上,推门进去,却是听到张亮一声大喊,匆忙而出,赵信愕然,道:“发生何事?”

张亮忙行到赵信身前,道:“主公,亮记昨晚,与主公抵足而眠,为何今早睁眼时,却见一女子惊现眼前耶?”

赵信苦笑,道:“是吾吩咐他为你更衣。”

张亮这才呼出口气来,赵信也不多言,指眼前粥水面饼,道:“来一同进餐。”

“诺。”

吃到一半,赵信叹息一声,张亮放下碗,道:“主公可是有和心思?”

赵信道:“张亮,你觉得,此粥水如何?”

“米香浓郁,入口生津。”

赵信道:“那你可知,因连年战事,多少百姓流离失所,便是连碗粥,都吃不到,更有多少饿死的百姓,冻死的百姓!每每想到这里,吾便深引以为过,故而叹息。”

张亮道:“主公既然提起,在下有一言,不吐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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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四章 布衣张亮献良策

赵信道:“只管说。”

张亮奉手称谢,随后道:“主公,近闻,陈军师在冀州各地,多行仁政,是为三打三抚,此多被百姓称道。此政虽功在千秋,眼前却有三大麻烦,未列其中,少了些许思考,必叫行政起来,多有掣肘。”

赵信感兴趣道:“哦?愿闻其详。”

张亮道:‘主公,冀州地域宽阔,盛产粮草,可必徐、益,袁绍素来倚重世家,对世家兼并之事,得过且过,积垢许久。陈军师虽有大才,却多要依仗下面官员探查,却不知,多少官员与世家相互勾结!加之主公多有忠信之名,嫉恶如仇,那些收取贿赂的官员,定怕世家被抓!如此一来,查出的世家信息,又有多少是真呢?这其中又要二次筛选,周而复始,虽说三至五年可定,在下看来,便是十年八年,亦难见效。’

赵信大惊,是啊,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一层!

自古权钱勾结,官官相护,陈宫再圣贤,也经不住下面人联合起来诓骗,作假文章啊!

“汝既然说出,必有良策。”赵信问道。

张亮道:“某此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赵信翻了翻眼皮子,道:“说!”

张亮这才奉手,接着道:“主公当以官为主,以世家为辅,给予机会赎罪!其一,世家在一个月之内,将所吞并的土地,尽数交还官府,可恕其罪,可设期限。比如以县为一面,率先归还土地的前十世家,可尽免其罪,最后的三家,翻倍惩处,如此可叫世家争先而还也。其二,可叫各地官员写罪己书,自己写出自己罪名,供出世家之罪,亦可供出他官之罪,如此可免官员之罪,而重责世家之罪,二者可同时进行,互相折兑。”

赵信听完,眯了眯眼睛,道:“此计虽好,是不是太过天真了?若行此策,百姓日后岂会相信官府?”

张亮道:“主公,若眼前放纵,日后百姓怪的是主公!现在行此策,则主公尽赚名声,一切都是袁绍治时所留遗害也!再有两前提条件,则事半功倍,若无,则冀州迟早生乱。”

“哪两个前提条件?”

“其一,立信!其二,立危!如此可分化官员世家,叫其互相攻讦,主公可居于其中,坐观其变。冀州袁绍旧属,当属邺城仆射张轩最高,此人与袁绍连襟,深得袁绍信任,却极为贪财,邺城内与之**者,不知凡几。若将此人竖以典型,可肃清纪律,指点他人也。”

赵信大手一挥,道:‘善!张亮,你可是帮了我一个大忙啊,差办张轩之事,交由你全权负责,令,吾予你参簿以下官员,不必上报!’

“亮谢主公,然亮初来乍到,甚无威信,当向主公借两人。”

“何人?”

张亮起身,看向守在赵信身后的周仓和许褚,道:“周将军与许将军也。”

周仓道:“我们两个粗人,能帮上你什么?”

听了张亮之言,赵信也有所犹豫。

张亮道:“主公,若无二位将军,吾难行事也。”

既然选择用了张亮,那就让周仓和许褚帮他呗,陈宫那自己去和他说说,他应该会明白的。

周仓、许褚奉命,便跟着张亮赶往邺城而去,行走之前,张亮还请周仓带上部曲,配备战马刀枪,一副要去攻城厮杀的样子。

周仓询问未果,也就不再多说。

张亮行到半路,却往北边折了一道,来到了巍郡,陈宫此时正在此地。张亮拜见陈宫,陈宫亦是回礼,邀入大堂,一同落座。

陈宫看向张亮身边的周仓和许褚二人,心下以为张亮此番前来,是代表赵信来的,笑道:“此番张幕僚来此,更有元福、仲康相陪,可是带来主公吩咐?”

张亮摆手,道:“非也,二位将军,是吾向主公求来,为吾壮胆也。”

“陈军师,不知巍郡城中三打三抚之策,行的可还顺利?”

陈宫面色难看,道:“哼!巍郡城中,官官相护,**,骨子里都烂透了,吾已斩四员大官,仍难见成效也。”

张亮听闻陈宫已经杀人,忙出言道:“军师万万不可再行杀戮,否则必激而生变,若逼其死路,其必叛降,更或与吾拼个鱼死网破也!”

陈宫道:“吾自知之,然情有特殊,不杀已不成局。张幕僚还未说,此行前来,是为何事。”

张亮道:“欲请军师先处置一人也!”

“何人?”

“邯郸仆射张轩。此人罪名,想必不用吾多说,军师亦知晓也。”

陈宫点头,道:“此人恶贯满盈,几比李榷,然此人门吏故徒众多,吾不敢轻动也。”

张亮道:“张轩不倒,其麾下之人,抓上十个百个,又有何用?”随后,张亮便将自己与赵信所说的话,尽数告知陈宫。

陈宫道:“此计神妙,何人所言,必是大才,宫佩服!”

张亮道:“且不论是何人所言,当请军师速往邺城,闲玩一日,次日一早,各地贴文,尽言张轩之罪,正午斩首,晚间宣策,震慑群心!”

“好!吾这就去办!”

张亮道:“军师之驻守,吾已请来了,就有劳周将军、许将军了。”

周仓嘀咕道:“捉拿一小小张轩,竟要吾和仲康同来,是不是太过小题大嘴了?”

张亮哈哈大笑,道:“此事,越是大张旗鼓就越好!二位将军是为主公肱股爱将,如此近臣,出门在外,他人看之,作何猜想?”

陈宫会意,道:“代表主公亲至也。”

张亮道:“确实如此!二位将军在,虽未明言,他人却觉是主公亲办此事,一面吟诵主公之盛德,亦不会叫邺城世家痛恨陈军师。”

陈宫笑道:“甚妙!甚妙!”

便邀张亮同行,张亮婉言拒绝,道:“打是打了,却仍有一抚也!”

“抚谁?吾遍观冀州之地,却无官可扶,可悲,可叹!”陈宫痛心绝气,扶额叹息道。

张亮道:“吏治不明,清官焉在?坚持者,被奸人所害,不坚持者,随波逐流,却有超然之人,退出官场,隐居世外也。”

“既如此,张幕僚已有人选耶?”

“田豫!田国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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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五章 晋大将军,领忠侯爵

次日,陈宫自巍郡出发,行到邺城,城中百官早早得到风声,在张轩的领头下,在城门口迎接。

张轩必袁绍少长,今年已五十有五,发须皆白,慈眉善目,似上方仙佛,神态安详出灵,看着甚是舒服,可谓是老奸巨猾,大伪似忠啊。

陈宫笑而迎上,道:“久问张仆射之名,今日一见,果真大儒气度,文采高雅,睿智内敛,哈哈。”

“公台折煞老夫也,公台、周将军、许将军一行,远行而来,老夫特在城中设宴款待,还请公台务必赏光啊。”

“有劳仆射。”

行到城内,百姓们多跪两道欢迎,陈宫道:“这是为何?”

张轩道:“百姓听闻军师而来,多想前来瞻望公容,吾亦不好阻拦。”

陈宫一笑,未置可否,与张轩同入府中。

当日晚,张轩设宴,为陈宫、周仓、许褚等一行接风洗尘,多有世家前来见拜,陈宫一一回应,却是滴酒不沾。

张轩故作不喜,道:“且不论军师此番是为何事而来,今日且先求醉。”

陈宫道:“张仆射严重了,在下此来,是奉主公之命,前来调研民生也,还请仆射勿要多虑。在下向来滴酒不沾,此事众人皆知,还请仆射勿要客气。”

周仓、许褚也道:“吾二人重责在身,主公明令不可吃酒,实不敢违逆。”

张轩讨了个无趣,便叫陈宫三人好生吃菜。席散,张轩亲送陈宫等人入了驿馆。各入房中,张轩又来陈宫屋外敲门而入。

陈宫道:“仆射大人为何去而复返?”

张轩拍拍手,门外当即有着诸多家丁抬着三只大箱子进来,轻放于地,看家丁面容,知晓此物必然沉重。

“这是?”陈宫故作不知问道。

张轩哈哈而笑,道:“闻军师早年弃官,不顾身家性命,保当时仍是忠义之臣的曹操,诸多世家之人仰望军师甚久,不得亲见。今日得见,献上浅薄小礼,以示爱敬罢了。军师远行至此,必然疲惫,在下不再叨扰,告辞。”

陈宫哈哈而笑,道:‘如此,某却之不恭了?’

张轩眸中警惕,亦是消失大半,大笑轻松而归。

张轩走后,陈宫坐在屋内大箱子上,摇头笑道:“这个张轩,迂蠢!”

陈宫一直睡到了接近半晌,张轩又来拜访,陈宫喜而见之,张轩道:“军师昨晚休息的可还舒服?”

陈宫点头道:“舒服是舒服,不过,恐怕张仆射要不舒服咯……”

“只是何意?”

话音未落,许褚已穿戴好衣甲,带着士卒冲上来便将张轩摁住当场,拖着便往外走,张轩大惊,忙问:“军师!为何!”

陈宫并不理会,此时周仓匆忙自外而来,奉手禀告道:“军师,事已办妥!”

“好!押往刑场,当场斩杀,以儆效尤!”

陈宫、周仓、许褚押着张轩往闹市刑场走去,一路上百姓见张轩被押着脑袋,纷纷跟着过来看,一传十,十传百,不到半个时辰,便足有数百号百姓围拢而来。

正午时分,陈宫立足高台之上,展开诉状,对张轩之罪状,一一而诵,百姓听闻之,群情激奋,声讨张轩!

合书,陈宫大喊道:“杀!”

刽子手提刀,果断无比将张轩的脑袋咔擦斩下,可怜张轩昨晚还和一众世家说,大事已定,不想今日,便被斩了脑袋!

诛杀张轩后,陈宫将三打三抚之策所更新的条例,宣贯一番,自有各世家乔装的家丁,飞速跑回家中,告知家主。

张轩被斩的消息,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起初官官相护,现在却是互相攻讦,以求自全,陈宫于其中,将愚顽不化之官,用以血屠之手段,大得民心!

另一面,张亮也陈宫的请出了被贪官污吏联合挤走的田豫,得赵信口令,当场拜田豫为仆射,主掌邺城大小事务!

开头之事已经做了,张亮对田豫道:“国让,主公欲要大肆用人,你可莫要让主公失望啊。”

田豫自知道言中深意,奉手道:“田豫得主公如此知遇重恩,当以死相报!”

收了田豫,张亮也算是完成了任务,前去面见已撤往晋阳的赵信,尽言此事。

此次相见,却是发现,自家主公气息,再次发生了极大的变化,若要言之,却是说不出清楚,只能,感觉上主公越加的睿智,身上高位者的气息,越加浓烈,越加叫人不敢直视。

赵信大赞张亮之谋,教其且先在旁等候,稍后必有重赏。

赵信看着下方各多文臣武将,一时间,胸内满是自豪,却又有更多的无奈。这群人,有吕布旧部,有刘备旧部,也有袁绍旧部,无疑的是,他们都有大才,让人头疼的是,如何合理的把这群人安排在合适的岗位上!

人才用好了是臂助,用错了是灾难。

“此番讨伐冀州,威逼曹操,诸位立下大功,着上官秋、了空为行军仆射司,太史慈为挡克将军,领云中郡守,朱童为御掳将军,领代郡郡守,张郃为荡敌将军,领冀州牧!

听闻最后一句,众人皆惊,众人皆以为,冀州牧之位,不是主公,亦必是主公之弟赵云,却不想竟落在了张郃头上!

如今张郃伤势渐好,听得此命,抱拳拱手,眸中含泪,单膝跪地道:“谢主公,末将肝脑涂地不能报也。”

赵信挥手,叫张郃等人起身,又道:“着,关羽为折冲将军,领濮阳令,张辽为飞宇将军,领黎阳令!”

此二人是为吕布、刘备旧部的领头人,赵信如此做赏,也叫双方心平气和,至少做到了一碗水端平,亦可互相牵制。

关羽、张辽二人并不在此,则由张飞、高顺代为受领。

赵信又是一番宣赏,陈登、陈珪、糜芳、糜竺、王群、罗琦、眭固等皆得应有封赏,群臣皆欢,赵信忽叹息道:“戚稚力敌鞠义,与之同归于尽,吾心甚痛!传我令,将戚稚之子戚辽收入吾府,吾将视如己出,是吾义子也!”

众人皆感佩赵信之隆恩,越发忠心。

十日后,曹操果真如陈宫、上官秋等人所料,欲要和赵信缓和关系,遣程昱传圣旨而来。

信上,表赵信为忠候,领并州牧,晋大将军!要知道,大将军此职,往日可是虎踞河北的袁绍所摄,如今归于赵信,这便是实力带来的影响!

身上又表张郃、太史慈、许褚、周仓、朱童、赵云、关羽、张飞等一干人为将军,领侯爵位,拜了空、上官秋、陈登、陈珪、王群、糜芳、孙乾等为郡守、长史不等。

赵信遍视前来受封的众人,道:‘望日后诸位齐心协力,还这片天下一个国泰民安!’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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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六章 第三项!须弥世界

此番大封群臣之时,赵信趁机提拔了诸多晋阳学院的后进实干子弟,大大强壮了寒门子弟在麾下势力中的占比!

身在高位,赵信渐渐明白了一个道理,起初大家在一起打天下,盟誓是真的,随着时间的变化,反目成仇亦不是没有可能。大肆提拔新人,可大大冲剂麾下各方势力,预防甚至是抑制党派的形成!

不得不说,在每日议事之时,堂内气氛总是不自觉的形成数个派系,只是现在这种情况,赵信尚且还能压得住,可是随着地盘的越来越大,想要用人,就必须学会放权。当一个人手中权力日益变大,彼此间出现竞争是在所应当,究竟是恶性竞争,还是良性竞争,这就要看赵信的本事了。

自各文武官员得到封赏后,跟着赵信的元老官员,心中多有不服,对于张郃等人所获得功勋,他人自没话讲,但想罗琦、魏烈、魏坤这等武将,追随赵信时间甚久,虽说官职亦是杂号将军,却并未兼一县令,比起关羽、张辽等人来,地位上自然低了一些。

对于这一点,了空、上官秋一类的明眼人,自然看出赵信的用意,其他人却未必。

晚间,赵信将罗琦、魏烈、魏坤、眭固、穆顺、戚稚、臧霸、昌琢等一干武将叫来,好生为其开导,恩威并施,把几人说的是感激涕零,垂泪而归。

众人离开后,赵信迫不得已的进入系统,此次大战,大败袁绍,生擒颜朗、文丑、高览、韩猛四将,更得沮授、田丰二位大才,可谓是赵信最为丰硕的收获了,便是比起得到冀州、幽州,更要让人欢喜。

“大大!怎么着,我收了四庭武将了,看看,你所说的奖励,如何了?”

赵信咧着嘴,甚是得意的道。

“叮!虽宿主俘虏四将,但眼前四将并未效忠宿主,故未大成条件。”赵信哦一声,又道:“大大,吾现在升到十三级了,有没有什么奖励啊?”

“叮!十三级及之后等级,宿主有权选择所获得奖励类型。此次宿主升级,系统为宿主提供三个奖励,宿主可择一选取。”

“好好好,快说!”赵信几乎等不及的喊道。

“其一,为e技能提供附加技能:利刃冲击。效果:当宿主使用e技能无畏冲锋时斩杀一名敌军,可零cd无限刷新e技能!”

“我的天!”赵信自然知道利刃冲击是艾欧尼亚刀妹的q技能,这个技能用的好,简直天秀,加上e技能无畏冲锋,在战场上,几乎是无敌的存在啊,至少请兵速度快上数倍,简直赶上无限大乱斗了……

“其二,为宿主奖励两万点英雄成就。效果:直接将宿主晋升至五级英雄成就,可解锁不确定物品,待得宿主得到两枚6代币后,宿主将晋升为,宿主身体技能得到进一步开发,潜能全部释放,战斗力获得爆炸性提升。”

赵信不假思索的就道:“我选第二条!老子选第二条!”

“叮!请宿主确定。”

赵信看着面前的两个盒子按钮,即将碰到按钮的手指有缩了回来,道:“我还要听听第三个。”

“叮!系统将为宿主提供须弥世界功能。效果:系统为宿主提供一百立方米的可升级储物空间,宿主可将所处世界任何物品存放其中,温度、气候阳光都可随宿主设定而自动变化。”

“我靠!”赵信毫不犹豫的爆了句粗口!

“我得乖乖!得亏老子没犯傻啊,差点伤了你的当!你怎么不早说第三点啊。别墨迹了,老子要可升级储物空间!”

开玩笑,这tm的强悍技能,可不是盖的,关键时刻,足以变换这片天!

“叮!请宿主点击确认键。”

赵信缓缓伸出手指,颤抖的点在确认上,眼前确认键上轻轻晕出一层蓝光,赵信的眼前,便出现了一个虚拟投影式的透明女孩,扎着乌黑发亮的马尾,带着红色半框眼睛,耳垂上轻坠两可粉白宝珠,身着一身笔挺西装,身材凹凸有致,双手自然握于小腹前,微微颔首行礼道:“叮!储物空间管家小黎,见过主人。”

“小黎?这个名字不好听。”

“那请主人给仆人取个好听的名字。”

“嗯……你叫小米吧。”赵信嘿嘿一笑,嘴角露出了个诡异的笑容。

小米颔首,轻开红唇,露出皓齿道:“是,主人。”

“嗯,你给我介绍介绍吧,这个地方有何特别的,怎么用。”赵信嘿嘿笑着,就要往下坐,却看见下面乌漆嘛黑的,什么都没有,惊的一头冷汗。

“主人,这处空间可随主人的意念而动,主人要他变成什么样子,就会变成什么样子。”

赵信点点头,道:“好!给我来个大地。”

话音未落,赵信的脚下便射出阵阵光线来,彼此交织汇集,须臾便织出了厚实的土地来,赵信惊奇不已,蹲下身子抓起一把泥来,闻了闻,道:“哎呀,还真是这个味道。再给我来点阳光。”

东边当即出现了小上数倍的太阳,赵信作为这片空间的众人,自然知道那太阳不过就在头顶一百米,但在地上看,却和在地球上生活一般,毫无异样之处。

“嘿嘿,这个地方真是个好地方啊,给我来两只大狼狗。”赵信大手一挥,又是下令道。

“主人,此世界不能自行孕育生命。”小米掩嘴嗤笑道。

赵信翻了翻眼皮子,道:“那我去外面带两只狗进来,没问题吧?”

“没问题。”

赵信点点头,心想着待会儿出去,弄两只小狗进去试试看,如果狗能在里面活着,那人应该也可以。

“我说,我怎么把外面的东西弄进来啊?”赵信看这这片空间,连个窗户和门都没有,心下疑惑道。

“主人,无生命物体,主人意念一动,须弥世界便可将无生命物体自行纳入,有生命物体,一旦其主观意识反抗,则须弥世界无法将之纳入。”

赵信嘿嘿奸笑,道:“意思也就是说,我只要趁其不备,就可以把活人收入空间里了,是吧?”

“主人也可以这样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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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七章 许仲康!教我儿子不?

“嗨呀,舒服啊!丫的,老子开个潜行,弄个传送,直接传送到曹操老家,趁他睡着的时候给他弄到须弥世界里来,万事大吉!”赵信的脑海里,肆无忌惮的狂想。

“主公!”

赵信正狂笑着,忽然耳边传来一句无比熟悉的叫唤声,睁开眼睛,却见许褚鼻尖贴着自己的鼻尖,瞪大眼睛盯着自己看,惊的赵信一大跳!

许褚道:“主公,您为何大笑?”

赵信没好气的道:“没什么!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啊。”

许褚摸了摸后脑勺,道:‘主公,这都天亮了。’

赵信往窗户口看了看,果真见了光亮,不禁叹息道:“时间过得真快啊,走啊,和我练练去。”

赵信一拉许褚,就往大院走,许褚道:“主公,且容我拿枪。”

赵信看着被许褚放在墙脚的怪异铁疙瘩,懒得吐槽。二人于场中立定,四目相对,许褚道:“主公,我看不会留手。”

赵信哈哈大笑,道:“只管过来!”

话音未落,许褚亦悍然冲来,如一辆开到一百八十码的坦克,飞速冲撞而来,赵信屏气凝神,忽然气夯胸脯,脚步一个变化,如燕子掠檐,轻轻躲过,随后一脚轻轻点向许褚后膝,许褚速度亦是不慢,脚步一蹬,整只脚面陷入土中,随后一棍,扫向赵信腰围。

赵信单手持枪,斜杵而下,枪身插入你中半尺,铁疙瘩砸在枪身之上,竟那枪身砸弯竟几近半圆!

赵信抓着长枪的手在许褚气力将近之时,瞬间松开,一脚踢于枪身,枪身猛然挺直,枪尾直直戳许褚胸膛!

许褚大喝一声,单手攥住枪身,赵信却已一拳直奔许褚颌下,若被此拳击中,任是许褚,亦难好受,许褚只得撤步,松开枪身!

就此赵信抢了先手,一杆长枪上下翻飞,余影阵阵,许褚虽气力甚大,爆发力十足,但在赵信如此攻势之前,却难有反手之力。

当然,若是性命相拼之时,许褚便是以伤换伤,也足够破了赵信先手之巧。

赵信连攻二十合,仍攻不进许褚防御,当即招式一变,竟与许褚硬碰硬,正面硬刚起来!

经过与袁绍的大战,赵信也赚取了足够多的金币,眼前已经买好了破败,三项,攻速鞋,以及振奋铠甲,怎么着也是个四件套了!

除了r技能未开,赵信可谓是使出了浑身解数,与许褚大战八十回合,彼此竟不分胜负!八十合过,赵信一跃跳出战场,哈哈大笑,道:“痛快!”

许褚额头稍稍见汗,道:“主公耐力十足,褚拍马难及,久战必败。”

赵信笑着,拍了拍许褚胳膊,道:“仲康休要自谦,吾有多大能耐,吾自知晓,来,与我一同用饭。”

赵信大笑着,与许褚同往伙房,此时的赵承正在忙着做饭。

赵信回到晋阳的这些日子,可谓是好生考量了一下自己这个长子的能耐,琴棋书画,诗书五经之类的,赵信并不考他,因为这些有大名鼎鼎的蔡琰去教,赵信放心的很。

不过对于洗衣做饭刷碗,赵信很有兴趣!

一开始,赵承对于赵信的要求,是很抵触的,更振振有词的道:“君子远庖厨!”

嗨呀,这句话一出,那天赵承被赵信给打的呀,可谓是皮开肉绽,他几个妈妈在旁边劝都没用!

赵信只道:“若汝不是吾子,汝算的上一君子否?洗衣做饭洗碗都不会,何谈君子,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也正是那日,赵承将最后一句,当做平生座右铭,也多多少少领悟了卧薪尝胆,忍辱负重,务实实践的道理。

今日,赵信再来,拉着许褚坐下,指着正在那忙碌着的赵承,道:“仲康啊,你别看承儿年岁小,这手艺却是份属一流!”

许褚愕然,却是不敢多言。

须臾,赵承做好了饭菜,将粥水瓜菜端上了桌子,道:“请父亲大人,请许将军慢用。”

赵信拍了拍身边的凳子,道:“来,承儿,坐为父身边。”

“诺。”赵承奉手,坐于赵信身边,赵信侧头看了看一脑袋卷毛的赵承,道:“几更起的?”

“四更。”

“为何起那么早?”赵信喝了一口粥水,囫囵的问道。

“父亲说过,生命在于折腾,死后自然长眠。”赵承一板一眼的道。

赵信点点头,道:“你不是一直在求着我,让我交给你功夫吗?”

赵承那双眼睛忽然爆发出了四射的光芒,期盼无比的看着赵信,赵信努努嘴,道:“高人就在这边,能不能拜入他的麾下,能不能让他教给你真本事,就看你自己的能耐了。”说着,赵信端起大碗来,咕嘟咕嘟的喝着粥水,根本不理会,也不看待。

赵承起身,走到桌边,冲着许褚奉手道:“许将军在上,小子望拜许将军为师,习一身功夫,往许将军成全!”

许褚坐在当场,并未故作姿态,而是沉眉思虑,任由赵承弓着身子,站在桌边。

许久之后,许褚叹口气,道:“少主,非是许褚不愿教,而是少主并不适合吾许家枪法!”

听到枪法,赵信差点被tmd一口粥水呛死,不禁咳嗽起来,许褚ceo图认真的看着赵信,道:“主公,非是许褚藏私,只恐延误了少主,便是主公砍了我的头,我也不敢教!”

还别说,看着许褚一边嚼着馒头,一边皱眉认真说话的样子,倒让人别有一番感觉。

咦……

“行了!承儿,你好好说说,你究竟想从许师傅这儿学到什么。”赵信瞟了一眼赵承,眉头一挑,似是在提醒。

赵承道:“父亲大人说过,孩儿一直牢记心中。欲要习武,当需磨炼耐心,撑大胸怀,不以胜败论英雄,方可步步而进。承儿扫了赵府大院五年地,刷了三年碗,洗了两年衣服,如今,父亲大人既已提起,必是赞同承儿近年来之苦功。父亲大人还说过,要说对于气力的运用,当属虎痴许仲康!故而,承儿愿学许将军的气力之功!”

许褚皱眉,道:“吾许家运力,多是粗豪奔放,若说气力之功,褚数倍而不及主公。”

“嘭!”

此时赵信放下吃饭用的大盆,摸了摸嘴巴,打了个饱嗝,冲着许褚翻了翻眼皮子,心道:老子麾下武将多得是,你教就教,不教我就带我儿子去找关羽、张飞,或者他小叔赵子龙,随便哪个不能教他?

“行了!你就说教不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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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八章 宇宙学府!晋阳学院

见自家主公这幅神情,许褚委屈的道:“哪有这样强买强卖的,我不教。”

似是赌气一般,这时,赵承上前,对许褚道:“定是承儿天资愚钝,让许将军为难了。”

许褚转过头来,道:“少主,你可比主公亲近属下多了,许褚定教,有多大能耐,教多大能耐,不过得说清楚,许家枪法,真非……”

“行了!我知道了,你就负责交给承儿许家气力之功。走,跟我去看看晋阳商学院的事情,筹办的如何了。”

赵信起身,拍了拍许褚的胳膊道。

许褚起身,又抓起一馒头,赵信侧头,看向赵承道:‘承儿,你随我同去。’

“诺!”赵承嘴角掩饰不住的扬起了笑意,屁颠儿的跟在赵信身后。方出门,刚好周仓也来,便只四人,各骑战马,往晋阳而去。

路上赵信有意考量赵承的骑术,还别说,这个小子是个当将军的料,骑的有模样有样的,周仓许褚连连夸赞,赵信道:“这是他应该做到的,不必赞扬。”

虽赵信嘴上这般说着,但那眉飞色舞的眉毛和神情,绝难掩饰其内心的欢乐。

半柱香时间,赶到晋阳商学院。

经过数年时间的经营,晋阳学院已发展至五个校区的规模,其中较大的儒学院、武学院、医学院、科技学院各为一校区,分别带着几个偏门杂类学院,现今建造的商学院是为建筑规模最大的学院,占地足有一千亩,最为牛叉的是,没要赵信花费一分钱!

不过,还是赵信的脑子够用!

这个时代,商人的地位普遍不高,便是富如卫家、糜家,亦难能与世家平起平坐,仍要附从于世家,方得一定地位。赵信便是针对这一点,召集冀、幽、并三州有名商家,商议建造商学院的事情。

这些商家多年以来,钱财赚的不少,但在世家大族人中的地位,总是矮了那么一截。时任骠骑将军的赵信亲自召集他们开会,会上确定无疑让一众商道出头的人感觉到发自内心的尊重!赵信更是下令未来商学院建成后,将在大门口竖校史碑,撰写着参与投资的商人名单,以供后来在这处学院深造的人瞻仰!

这个命令一出,前来参加会议的商家大户,出手那叫一个阔绰,糜芳、糜竺两兄弟当场捐出三栋五层高教学楼,又有姓秦的一个商人,捐出三栋宿舍楼,有一姓田的商人,捐了操场……

你一下,我一下,就这样,商学院的校区,在短短十日内,在蓝图上便从三百亩猛然扩增至一千多亩,可谓豪华!

如今三年多时间过去,晋阳学院的建造,已完成了三分之一,初具规模,至少看出了个轮廓来,简单的霸气二字,已难能叙说其景。

大门口的赵信翻身下马,将马拖入旁边驿馆中,与许褚、周仓、赵承步入大门,环顾四周,这里多有年轻子弟手捧书籍,坐在太阳下安静的看着。

一时间,赵信嘿嘿笑了起来,一个主意又冒上了心头,径直拉到糜芳办公室,糜芳不在,糜竺正在看图纸,见了赵信,又惊又喜,忙请入座,端茶送水,自是不提。

赵信道:“此处进程如何?”

糜竺道:“正一栋至三栋已完工,操场已近完工,现有正四栋至十动地基已定,半月后即可开工。附一至十栋具体计划已排上日程,待得正一栋至三栋清工后,便可开启。”

赵信点点头,道:“学院之中的学生,可由统一式样的服装?”

“额……这个……并没有。”糜竺道。

赵信点点头,道:“必须要有!设计个标志,要让人一眼看上去,就知道,这是晋阳学院的学生!”

说着,赵信取来笔墨,在墙上随手画了个初级logo,不想却在数千年后,这个logo成为了全世界学子最期望能够朝夕相处的logo!

糜竺自然照赵信吩咐办事,赵信又设计了晋阳学院特有的服装样式,无比新颖,在赵承、糜竺等人看来,简直就是巧夺天工,赵信还解释道:“这个口袋可以装纸,这个口袋可以放毛笔,这个口袋可以放一小**墨水。”

经过马均的多年研究,玻璃**也终于研发出来,虽说透明度还有很大的欠缺,但还是达到了赵信心里的预期效果。因为赵信香水还没研究成功,玻璃**也一直未有大的用处,顶天了是做个花里胡哨的装饰作用,没想到,竟然是用做了墨水**。

至于这个服装吗,自然就是赵信临时而想起的二十世纪小学生校服啦,统一式样,跑步,学习,如厕,极多方便!

自晋阳学院出来,赵信径直回府,行到半途,赵承欲要去方便,赵信挥手,便叫周仓陪同。赵信下令,在主要官道上,没一千步射一公共如厕场所,方便行人过客。

赵承在周仓的陪同下,进了茅房,赵信和许褚则在外等着,忽听见茅房里传来一声断喝,赵信许褚大惊,飞步冲入其中,却见周仓捂着腹部,赵承则被周仓死死护在墙脚!的

许褚大怒,飞马而上就要追击,赵信却喝道:“不用去追!传令封城!”

许褚奉手领命,飞奔而去。赵信则是一把抱起周仓,一边看向赵承,道:“承儿,你可有负伤?”

赵承摇头,道:“我没有,幸亏周将军舍命相护!”

赵信点头,道:“跟紧我。”

赵信抱着周仓,带着赵承,迅速奔往就近的一家医馆,这家医馆馆主名唤王健,正是华佗所带的第三届学员头魁,医术虽说比不上华佗、张机,却也得其七八分造诣。

“王健叩见大将军!”王健放下手中药罐子,就要跪地行礼,赵信道:“不必多礼,王健,定要救回元福性命。”

王健起身,接过周仓,抱之上床,包扎一番,道:“大将军,周将军所中刀伤并未伤及内腹,不过失血过多,需精心调养,少说半月,方能下床。”

赵信点头,道:“好生医治,费用自不用多虑。”

“岂敢,为大将军做事,是在下的荣幸。”

赵信点头,道:“刺客尚在逃命,元福就拜托给你了。”

“诺!”

“承儿,我们走。”赵信一提赵承后领子,跨坐上马,猛然冲出,因回去途中只自己一人骑马,那速度快上数倍,小半柱香的时间都没到,便回到了家门口。

门口守卫的士卒见赵信和赵承身上满是血迹,当即抽刀围了过来,护着赵信父子,看门头领名叫王威,是那许褚的远方表弟,为人耿直踏实,耍得一手好大刀,凭着真本事晋升到了赵信亲卫队副队长一职,保护赵信府邸安全。

赵信对王威道:“保护承儿回屋,未得吾命令,府邸只许出不许进,便是连只苍蝇,都不准飞进去!”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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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九章 赵云大婚,章丘来投

看着赵承回到府邸之后,赵信接着扫描系统,看着那个躲在雀神坊中的女子,赵信眸光彻底冷冽下来,敢来我的头上动土,小心你的狗命!

赵信拍马就要往雀神坊赶去,行到半路,赵信却是停了下来,嘴角扬起诡异笑容,道:“若是这样,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须臾,魏烈驾马赶到,紧张道:“主公,少主可曾负伤?”

赵信摇头,道:“幸得元福拼死相护,吾儿并无损伤。”

魏烈擦了擦额头汗水,今日正是他当值,出现那么大的事情,他难辞其咎。

赵信道:“不必慌张,城池可封锁了?”

魏烈道:“启禀主公,城池已经封锁,别说是人,便是只苍蝇,也绝难飞出去!”

赵信点点头,道:“仲康呢?”

“仲康正亲自引兵一家一户排查。”

赵信看着扫描系统上,暴怒的许褚提着铁疙瘩,一家一户的搜查着,百姓们见了这尊煞神,岂敢废话,老老实实的打开门,站在门口,任由军卒搜查。不过,这些士卒轻翻轻搜,倒是让百姓坦然了不少。

普通老百姓家,总共就那么点班底,有些卒子粗暴一番乱掀,仅有的少腿桌椅散了架,足以叫百姓心疼半天。

搜查两日后,任未得丝毫消息,赵信高坐堂上,故作沉闷,只言不发,堂下众人也从未见过赵信发这么大的闷气,亦是大旗不敢喘!

正沉闷间,外面响起一声呼喊来:“主公!主公!”

听其音,是子龙回来了。

赵云先进入大厅,马超紧随其后,见屋内这等气氛,二人知晓事情不对,关切的看着赵信。

赵信抬头笑道:“子龙回来了,孟起也来了,来人,上座。”

“马超拜见大将军!”

赵云道:“主公,发生何事了?”

赵信道:“无事,此番前去西凉,寿成可答应了这门亲事?”

原来,与袁绍之战结束后,赵信回了晋阳,便着手安排为赵云提亲一事,按常理来说,长兄如父,朱童或是赵信,份属出使,但朱童与阎柔镇守北部边关,身兼要职,轻易脱离不得。

赵信更是今非昔比,已晋升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将军,如今汉献帝被曹操所困,名存实亡,所以说,赵信已经是名副其实的一方霸主,放眼天下,任何可与之争锋。

身居如此高位,并不是不能为弟弟提亲,而是诸多公务压身,带着提亲队伍来返西凉,少说也要大半个月的时间,赵信如何能抽的开身子。

故而,赵信吩咐新来投靠的大儒,郑坤,充作使者,为赵云提亲。

郑坤,字轩宇,是郑玄的堂弟,在儒道之中,可谓是大汉硕果仅存的宿老。郑坤见赵信如此器重,甚是开心的就答应下来。

赵云道:“马将军已经答应了我和云禄的婚事,特叫孟起前来,代父商议此事。”

身侧马超,奉手行了一礼,道:“骠骑将军,子龙是为将中豪杰,小妹早对之芳心暗许。蒙大将军恩情,遣大儒郑轩宇前来提亲,父亲大人特叫我来,代他全权商洽此事。”

赵信点点头,道:“既如此,婚期便择于一个月之后,你看如何?”

“如此甚好。”

此时便说定下来,赵信吩咐周仓送马超暂且回驿馆歇息,晚间设宴招待。马超奉手告辞,赵信心里甚是不爽。

赵云道:“大哥,发生何事?”

赵信道:‘今日吾与元福、仲康还有承儿,临时起意,去那晋阳商学院查看进展情况,回来途中,却是受到奸人偷袭,若非元福拼死相护,只恐承儿凶多吉少!’

“何人,竟对一孩童行此卑劣手段!”赵云亦是愤声大喝。

赵信道:“且不用着急,吾已下令封锁城池,逐家逐户搜查,迟早将此人翻出来。”

赵云道:“承儿可被伤害?”

赵信摆手,道:“承儿无妨,他小子命硬的很。子龙啊,你长途跋涉,方才回来,且先回去休息,晚间带着马超,同来赴宴。”

赵云自然奉手领命,同郑坤一同离去。

……

一个月后,马超并庞德,引着浩大的队伍,来到了晋阳,赵信之弟赵云大婚的消息,早已传遍幽、并、冀、辽四地,各多有些档次的世家,皆遣人前来祝贺。

赵云在晋阳城门口迎接,与送亲队伍会和,先在晋阳主城要道走一圈,方行往自家府邸。如此大事,朱童也飞马奔驰,星夜从北地赶回。

朱童镇守边关数年,一直未与赵信见面,今日见了面,朱童模样不变,眸中气息却是凌厉了许多。虽说朱童从未向赵信报过喜也未报过忧,但赵信通过上官楼的情报,知晓朱童在北关过得也并不舒服!

就在赵信和袁绍大战的时候,羌胡派出三万精兵,进逼雁门关,朱童却是立足城头,与之厮杀三天三夜,羌胡损失惨重,灰头土脸的逃回羌地,如此可见朱童之能耐。

“大哥!”赵信哈哈开心大笑,上前拍着朱童的胳膊,两个大汉,就这样当着诸多人的面,搂抱一处,许久方才分开。

赵信上下打量着朱童,道:“大哥,你黑了许多啊。”

“北地阳光毒辣的很,黑上一些,也属正常。”朱童咧嘴露出两排大白牙,嘿嘿笑道。

正说话间,热热闹闹的大锣小鼓敲打的喜庆声音自街道尽头而来,多有孩子前去拦路,唐磊、唐德几个兄弟的儿子,多上去拦路,要些小吃物,塞满了口袋,心满意足的让开了道儿。

赵云行到府邸门前,掀开马车帘帐,双手抱起那娇俏的身子,迈过府门前的火盆,放在红毯上,方持马日单的小麦色的小手,同往屋内走去,红毯两边,前来祝贺的人,纷纷高声祝福。

行了拜堂礼,马日单自被送入后屋,赵云则是被拉到了前堂,好生陪着各个来路的人吃酒。赵信知晓,自己坐在当场,大家都会有所顾忌,吃了一半,便叫来赵云,交给了其一枚手镯,道:“子龙,这是你几个嫂嫂的心意。”

赵云伸手接过,道:“大哥,替我谢谢嫂嫂。”

赵信哈哈一笑,拍了拍其胳膊,道:“好小子,抓紧给我们赵家添个男丁,才是要紧事!”

“我就不多待了,我待在这儿,他们不自在,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你可要和他们多多招待诸位啊。”赵信叮嘱一番,朱童亦是同样说辞,赵云知晓事情先后缓急,点头应是。

赵信同朱童,在许褚的保护下,走出房门,却见到了一个熟人——章丘!

“章老弟?”赵信试探的呼喊一声,章丘眸中含泪,跪地行礼,道:“章丘拜见大将军!”

赵信忙上前,将之扶起,虽说章丘野路出身,但却于赵信交下了莫逆的交情。有的时候,深挚友情的到来,并不需要血与火的交织。

“章丘,好样的。”赵信拍了拍其胳膊,夸赞道。

章丘道:“丘汗颜!”

“可是报了兄长之仇?”赵信笑着问道。

章丘摇头,道:“自然袁绍大败后,袁绍病情急剧恶化,丘特来禀告大将军,眼下正是发兵南下,攻取司隶的大好时机!”

“此处人多耳杂,走,且回府再说。”赵信拉着章丘,同回府邸。

途中,赵信又先后问了章丘最近发生的事情。

据章丘所说,袁绍自败退,借道延津、白马返回司隶之时,其带着麾下钱余号兄弟,乘船西进,挺入一处洛水与黄河交界处,欲要在此埋伏袁绍。

不想事情暴露,袁绍此子袁显奕亲自引军,自三面夹击而来,章丘麾下兄弟死伤惨重,非死既降,章丘则在张三的拼死保护下,冲出重围。

行到天明,章丘方才发现张三小腹中了一刀,因舍命狂奔,肠子都流了出来,章丘带着张三欲要求医,然而深处荒山之中,如何能有医师,没到半柱香的时间,张三便气断于章丘怀中。

此时此刻,章丘方才痛定思痛,明白了欲要为一众兄弟报仇,只通过自己实在难以成功,下定决心,奔赴晋阳。

来到府邸后,赵信吩咐下人送茶端水,各自落座。

赵信道:“章丘,实不相瞒,今年,吾不能行南进之策。”

“为何?”章丘激动道。

赵信道:“莫要说他袁绍病危,便是他升了天,吾亦难以进兵。原因有三,其一,吾与袁绍厮杀数年时间,兵力粮草损耗甚重,民力难继;其二,胜袁绍后,吾新得冀、幽、辽三地,内政繁琐,需要稳定;其三,袁绍当政时,吏治昏暗,百官贪污,吾正行仁策,对世家利益多有触及,世家早蠢蠢欲动,手掌青州、兖州的曹操,对吾已是虎视眈眈,可谓是内忧而外患。故而,吾不敢轻动也。”

“大将军所言甚是,是章丘浅见了。”

赵信笑了笑,起身走到章丘身前,道:“章丘,吾知你为兄复仇心切,但不敢事大事小,总要一步步走,若能行一步,看三步,将立不败之地也。”

章丘奉手称是,喟叹无比。

“章丘,眼下你且留于帐前,做吾护卫司,掌三百兵,与仲康、元福同护吾左右。”赵信先给章丘拨了个差事,章丘跪地谢恩,自是不提。

赵云大婚,今日倒是玩了个痛快,便是马云禄的大哥马超,也是开心的不行,喝了不知多少樽烈酒,仍于桌上‘厮杀’。

喜庆气氛,热闹了晋阳三天方才作罢,第四日,马超与庞德,前来拜见赵信。

“大将军,此番小妹与子龙的婚事已了,我与令明也不多加叨扰,今日特来辞别。”

赵信道:“不用着急,多在晋阳玩玩不迟。”

马超道:“西凉尚有诸多事情待办,超不忍心见父亲独自忙碌,不敢在晋阳过多久留。再说以后时间多得是。若有时间,定会多来走动。”

既如此,赵信也不多客气,将马超、庞德送至城门处,方才离别。

转眼间,三个月时间过去,正值秋收之季,冀州、幽州、并州一番大忙,看着满屋子的收成,百姓们欢呼雀跃。然而赵信,却是皱起了眉头,如此关键之时,马腾竟然不知死活的发动了与曹操的战争。

你厮杀便厮杀了,竟遣来使者,请赵信发兵支援。

赵信早有言在前,三年内不主动发动战争,不知道马腾此番究竟为何,急于厮杀,对他又有何好处?

上官秋、了空、陈宫、糜竺等一干谋士聚集一堂,赵信道:“诸位,寿成此番前来求援,以为如何?”

陈宫道:“主公,再有一年半载,土地兼并之事便可暂告一段落,各地新任官员,也可更加得心应手处理政务。若此时出兵,前功尽弃也!”

了空亦道:“主公,欲要伐曹,当需强悍水军。眼前科技院虽大力打造出得力船只模型,却仍未下水测验,再者,吾方士卒多为北人,不善水战,若贸然出击,只恐喜忧参半。”

了空此言,说的太客气,史上曹操赤壁之战,便是输在了一个水字上。

上官秋与糜竺,却是并未出言。

赵信道:“花月、子仲,二位可有何看法?”

“主公,谁说出兵,非要水军,秋以为,黄叙之计,眼下正是施行的时候。”上官秋上前一步,笑意盈盈的道。

赵信笑道:“黄叙前言,是拿下九曲,联合马腾攻取雍州。眼下马腾正与曹操交战,岂有兵力助我,再说马腾与那韩遂是为结义兄弟,马腾素来忠义,只怕不会行如此叛义之事。”

上官秋道:“黄叙如此之言,是为取潼关做准备矣。如今既马腾与曹操厮杀,主公出兵袭取潼关,东可逼曹,西可摄袁,占尽主动,何乐而不为也?欲取潼关,必要先下蒲州,战首阳山,主公可不要忘记,科技院前不久研制出的好东西。”

经此提醒,神色凝重,起身走到沙盘面前端摩,须臾抚掌哈哈大笑,道:“此乃天助我也!若此战功成,便是不用战船,亦可将吾六十万大军,尽数渡过河去!”

众人皆不明所以,等着赵信解答。

场内之人皆是心腹,赵信便将心中之计,尽数告知,众人皆大赞奇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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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八零章 和神棍挂钩的条件!

自赵信得到须弥世界后,每日那叫一个勤勤恳恳的耕耘,将百分之八十的政务交给赵承处理,并叫上官秋、陈宫、了空、糜芳四人辅助处理。美名其曰是锻炼赵承,实则是让自己抽开身子来经营须弥空间。

周仓的伤势也彻底恢复,回到赵信的身边。赵信吩咐了他一个重要的差事,便是去寻找各色动物,还有种子来。

赵信叫须弥世界的管家小米,将一百立方的空间打造成二十层地面,各层地面夹层,又按照记忆中的苏南地区气候规律进行设置,从仓库取来种子,吩咐小米将之种下。

这个实验下来,数个月过去,那叫一个遍地金黄啊,看着眼前被被压完了腰的稻子,赵信咧嘴狂笑,幻想着若是虚弥空间能够扩展到一百亩,一千亩,乃至一万亩该有多好。

“主人,须弥空间可以升级。眼前须弥空间的等级只是0级,如果主人将之升到1级,空间便可扩大十倍,如果升到2级,空间便可获得自行成长力,不用宿主再对之进行升级,也会随着时间而自行生长。”小米出现在眼前,软谈丽语道。

“哦?小米啊,怎么才能升到1级啊?”赵信问道。

“这个小米就不知道了。”小米皱着眉头道。

赵信退出空间,呼喊系统:“大大!大大!怎么把须弥空间升级啊,需要什么条件啊?”

“叮!若要升级空间,需要宿主完成三个条件:其一,组建四只最强兵种,分别是陷阵营、藤甲兵、大戟士、大力士。”

“前面三个我都听说过,可是最后这个大力士,是什么意思啊?没听说过这个兵种啊,倒是听说过曹操的青州兵、虎贲营、虎豹骑之类的,大大,你是不是记错了。”赵信迷糊道。

“黄巾大力士,每个最强兵种只需五百人便可。”

“好!这个简单。再说说另外两个条件。”赵信搓着手掌,甚是期待的道。

“其二,宿主需救下于吉;其三,宿主需拜请水镜先生辅佐。”

“我的天!老大,你没说错吧,这两个老神棍,和升级有什么关系吗?你这个条件也太tm南辕北辙了吧!”赵信郁闷道。

“叮!宿主不必多问,三者缺一不可。”

赵信泄气道:“好吧,你是老大,你说啥就是啥。”

赵信算了算时间,现在还没到孙策杀于吉的时间,且先等等,也不吓人,先把眼前的事情办妥了才是要紧。

次日,赵信大张旗鼓,整备兵马,大肆往濮阳、黎阳进发,一应新型船只更是投入河中,开往濮阳、黎阳渡口,十万水军,浩浩荡荡,铺满黄河水面,旌旗蔽日,难以见日。

曹操得到消息,不敢大意,将西面战场的指挥权交给曹仁及程昱,自己带着郭嘉、荀攸,奔赴延津、白马二地,严阵以待。

双方大军,于黄河两岸对峙五十日,愣是没有丝毫动弹。虽说曹操亲来抵挡赵信,大大削弱了西边战线的兵力,马腾还是接连败退,如今已退守至蓝田郡。

若蓝天郡再失,则宣告他马腾大军将无立足之地,不用十天半月,只能撤回西凉。

曹操坐在大堂之上,手提茶水,遍视众人,道:“那赵信故技重施,叫吾曹操回守于他,不想,便是吾曹操回来了,马腾亦非子孝之对手。”

“主公英明。”

便是此时,外面跑进一卒,跪地奉手道:“启禀主公,西部潼关来人言称,潼关已失!”

“什么!”曹操将手中茶水杯子摔在地上,惊诧道。

潼关可谓是长安、洛阳而地之间唯一的雄关,潼关之北,便是黄河,之南,则是大名鼎鼎的华阴,上通蒲州、上郡,可谓是大汉地面首屈一指的要害之地!

“潼关如此坚固,吾更遣一万精兵,文烈镇守,吾未得一丝求援消息,便被取耶?何人有那么大的能耐!速叫那人进来回话!”

曹休,字文烈,其祖父曹鼎与曹操之父曹嵩、曹仁之父曹炽,是为亲兄弟,曹鼎生二字,其一是为曹洪,其二不知,故而曹休又是曹洪亲侄。当年曹操发檄文召天下诸侯讨伐董卓时,年少丧父的曹休千里赶到陈留,曹操称其为“曹家千里驹”,与其子曹丕同寝同食,甚是看重。

故而曹休亲自镇守潼关如此重城,如此轻易丢了,曹操甚是恼怒和不敢相信!

卒子道:“主公,送信人跑到城门口,喝了口水,坐下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忽面色发白,倒地而死。小的听其所说,敌军是并州军,那夜月色暗淡,敌军趁夜,从天上而来,落入城中,里应外合,曹参军奋力厮杀,然而腹背受敌,更被近十名敌将围攻,犹死战不退,力尽昏厥,幸得士卒拼命厮杀,方才逃出城来。”

曹操道:“文烈可有大碍?”

“士卒带着曹参军逃出城后,敌军尾随追杀,士卒不敢走大路,只得躲入深山养伤,遣心腹士卒,前来报信,眼前生死不知。”

曹操道:“并州军,赵信?从天上入城?他如何做的?”

那卒子愕然,并不知如何回话,曹操知晓他不过是一个带话的,心烦气躁的挥手,叫其出去,随后背着手在堂内来回走着,随后一拍桌子,道:“赵子麟!汝欺人太甚!”

“主公!虽失了潼关,但赵信亦不敢轻举妄动也。那潼关虽说地理位置极佳,然他水军船只却集结与濮阳、黎阳二地,十万大军消耗甚大,其拖延至两月未动,可见其亦无信心与我水战。再说,虽说赵信攻下潼关,如鲠在喉,其兵马可从天上来,其粮草辎重,如何送来。当务之急,需皆水军之力,据河险而守,叫他赵信后继无力,可缓图之。”

谋士荀攸,奉手谏言道。

曹操听闻,未置可否,看向郭嘉。

郭嘉笑道:“主公,在下之意,与公达却是不同。”

“说。”曹操心情不好,也懒得客气。

郭嘉道:“潼关虽坚固,占据水、陆四面枢纽之处,却需与虎牢相通,方有用处,逼我许都。现今,只恐辗转反侧的,是那雍州的袁绍啊。”

“奉孝,有何计谋,速速说来,休要再卖关子。”曹操身边的独眼龙夏侯惇,焦急的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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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八一章 马寿成!败退武县

郭嘉道:“赵信得潼关,袁绍必然忧虑重重,主公只需一纸书信送之,告之其赵信欲要斩尽杀绝,并进一险策,袁绍必从之!”

“哦?快快说来!”曹操忙凑近询问。

郭嘉道如此如此,这般这般,曹操听之,大喜,从之。

次日晚间,曹操亲笔手书已送至司隶,袁绍经冀、幽之惨败,头发花白,隐约间老态多现。

得知曹操使者来到,袁绍接见,拆开信件视之,颤抖着手指,骂道:“曹阿瞒,果真毒计也!”

于是便遣士卒叫来许攸、逢纪、郭图等一干人商议此事。

三个谋士皆赞同,唯独袁绍末子袁尚不答应,其道:‘父亲大人,此计是那曹操奸计,欲叫父亲出兵与赵信相拼,其坐收渔利也!便是赵信欲来讨伐司隶,吾亦可借黄河之险,与之拖延抗衡!’

袁绍道:“吾自明白其中道理,然曹操此计一旦成功,赵信必败。显甫啊,虽说此时曹操奸计,但吾若不全力一搏,早晚要被耗死在赵信与曹操的夹缝之中。也许这是我最后一丝机会。”

袁绍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袁尚自然不会再行反驳,转而补充道:“既父亲心意已决,孩儿有一句话,不说不快。”

“显甫只管说。”

袁尚道:“若此计成,父亲大人万万不可赶尽杀绝,应见好就收,如此可叫赵信亦能牵制曹操,为我方争取养力时间。”

袁绍笑着点头,道:“这是自然,他曹操欲要坐收渔利,又岂是如此简单!”

亲自坐镇濮阳的赵信,也看到了攻下潼关的场景,不禁为黄叙的勇猛点赞。赵信根据上官秋之计,遣精兵,奔袭蒲州,占据首阳山制高点!

研究院根据赵信提出的木制羽翼的概念思维图,先后设计出几十款人造羽翼,从高处跃下,可借风力而滑翔。经过上百次的用野物试验后,确定安全着陆的概率达到九层九,赵信方才答应保密量化生产!

这一生产,岂不就是五千架,赵信挑选五千精锐士卒,交付黄叙、罗琦二将统领,自首阳山一跃而下,借着风力,在夜色下,飞入城池!与此同时,黄忠则率兵正面攻城。

曹休见敌军只万余人,嗤之以鼻,正厮杀间,忽然城内杀来数千精兵,自内打开城门,曹休内外受敌难以抵挡,血战不退,昏厥倒地,得士卒拼死相救,方才逃出城外。

黄忠战局潼关后,一面于城头东南角用以篝火点成三处梅花形,告知河对岸首阳山的兵卒,已拿下潼关,飞马报知赵信。

随着赵信拿下潼关,袁绍、曹操两面都感受到极大威胁。

袁绍拖着病体,亲率大军,往潼关进发,曹操亦是亲引水军,登上黄河,自延津、白马二城出发,其势无疑是为前来讨伐黎阳、濮阳二地。

拥有扫描系统的赵信,自然见到了曹、袁两面的动静,对于西面飞速靠近并州的一股军队,赵信不禁嗤之以鼻。

叫来亲弟赵云,道:“子龙,现在有一要务交给你。”

“请主公吩咐。”赵云奉手道。

赵信贴耳边吩咐,赵云道:“诺,必叫牵招、蒋义渠有来无回!”

牵招,字子经,曾是车骑将军何苗,长史乐隐的学生,后被袁绍辟为从事,兼领乌丸突骑;牵招有勇有谋,因早年开罪了高干,高干屡次于袁绍前进献谗言,故不受重用。

此番颜良、文丑、高览、韩猛等上将皆被赵信一方所俘,牵招也是儿媳熬成婆,翻身当地主了。

蒋义渠,义渠是字,其名为奇,人多称其为蒋义渠。此人素有大才,虽说并无多少战功,于袁绍军中威望却是甚高,便是颜良、文丑也难能比肩。当初冀州之战袁绍惨败,兵马散尽,大将蒋义渠过了箕关,迎接袁绍,得知其兵马皆散,发文遍谕。

失散各处将卒得知袁绍尚存,纷纷寻蒋义渠投来,短短半个月时间,蒋义渠便为袁绍重新聚集了十万兵马,当时欲要偷袭司隶的韩遂,亦放下心思,不敢妄动。

蒋义渠的名声,赵信在上官楼的情报中,可没少听到。上官秋言:如今袁绍元气大伤,其四庭柱被擒不假,然主公还需提防一人。

上官秋所说的,便是这个蒋义渠!

扫描系统上,蒋义渠与牵招二人各引一万精骑兵,西北绕道北地郡,其意必在河西!

河西是为晋阳西北门户,若河西被取,晋阳危也。虽说正北仍有驻扎云中的太史慈可南下支援,但危险还是太大。

因为与曹操之间的战争,多是水战,重骑兵也难以派上用场。此番袁绍叫牵招、蒋义渠偷袭,吾定要叫你惨败而归!

却说蒋义渠引兵至北地郡,正在修整,却得士卒来报,言赵信之弟赵云已统三万精兵兵进入河西郡。蒋义渠大惊,道:“赵信如何知晓主公之计耶?定有内奸!”

另一面的牵招也得到了赵云支援河西的消息,感觉和蒋义渠一般。

眼下战情,偷袭已经不成,若说正面厮杀,更无胜下可能,蒋义渠和牵招便回合一处,退回司隶。

这一来一回,便是一个月的时间,反观东边战场,曹操水军在黄河上一字排开,却愣是不上岸和赵信厮杀,赵信也知道轻重,水战对自己绝对不利,亦不出去,就这般僵持着。

倒是马腾缕缕败在曹仁之手。

十日前,马腾亲自引兵,自西陇进军,着马超、庞德二将统兵,自东訾而进,两面夹击,包曹仁大营。

不想曹仁早料马腾此计,于西陇山体两侧埋伏三千弓箭手,两轮弓箭射去,将马腾射落下马,马腾差点被曹仁生擒!

曹仁也是豪气无比,竟是不管不顾自东訾逼近大营的马超,大军掩杀而上!

马超已近曹仁大寨,却见寨门大开,寨内不见丝毫动静,心知有诈,不敢轻举妄动,正要遣人去询问马腾,却得士卒来报,马腾负伤,被曹仁大军掩杀,危在旦夕。

马超方才反应过来,担心马腾安危,忙引军来援,不想曹仁早已在来路埋下伏军,马超吃了埋伏,锐气大减,上将于禁又从后面包围而来,马超与庞德二人愤死冲突,杀出重围,眼前却是黄河,只得沿着黄河往西而撤。

曹仁趁势大进,连传三百里,一直从蓝田杀到西凉腹地武县。

马腾负伤,大军连吃数次败仗,军心尽无,一派推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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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八二章 马寿成!归降曹操

曹仁战报早叫士卒送到曹操处,曹操大喜,道:“子孝真虎将也!着子孝官晋戮震将军,授都亭侯。”

随后又询问郭嘉,西边战线该当如何。

郭嘉道:“马腾虽负伤,然西凉之地多有凶悍,若强行赶尽杀绝,西凉之军必坚心而守,于吾军不利。不若趁此,招降马腾。”

“哈哈!奉孝之言,甚得吾意!吾正思虑,如何招降马腾。”

“可上表陛下,着马腾长子马超为伏波将军,令马腾并其数子,同来许都,参拜陛下,教以软禁,掣肘马超,西凉可定也。”

曹操言甚善,便写了诏书,派遣士卒,奔赴武县招降。

马腾负伤后,祸不单行,由染上风寒,不禁心事重重。马腾知晓虽自己长子马超,素有勇武,然眼前还是太过年轻气盛,绝难是曹操对手。听知曹操派来使者招降,马腾不禁舒出一口气来,叫来使者。

使者宣读圣旨,马腾奉手领旨。

马超甚是不服,马腾叫他人走,只留马超与庞德,对马超道:“孟起,赵子麟与曹操之间,对峙于黄河两岸已有三年之久,却始终未曾攻伐。眼下西凉大军连败,曹仁大军压在武县,西凉兵卒死伤惨重,赵信不胜,你我便是胜了曹仁,又能如何,咳咳。”

“父亲!”马超焦急,忙扶着马腾。

马腾又道:“孟起啊,吾知汝心有大志,然英雄当顺势而动,为父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若吾再等数年,赵信与曹操之间,必有一战,那时方才是吾西凉的出头之日。”

马超似懂非懂。

马腾又看向庞德,道:“令明,孟起年少,多有冲动,日后你可要多多劝他。”

庞德奉手,并未多言。

马腾点点头,指着堂中桌子,道:“令明,桌下有一暗屉,将之取来。”

庞德照言而行,取来暗屉,双手奉交马腾,马腾道:“里面有一信,拆开读之。”

庞德奉命,取信读道:“吾儿孟起、吾爱将令明拆阅。”

庞德方读了信首,便虎眸含泪,能得主公如此信任,死而无憾也!

“吾此番征伐曹操,未知胜败,故留此言。孟起年少,多有轻狂,吾心甚不安也。吾有一大计,可叫我马家,问鼎乾坤。西凉偏处一隅,虽将士精悍用命,然粮草、辎重实难强势,吾料必败,如公孙瓒耳。若吾战败,孟起当往并州,效力赵信,以求千古之机也。”

庞德合上书信,马超跪地道:“父亲大人!”

马腾道:“不必多说,孟起,吾若能挺过这关,或许能为你撑来三年五年,这段时间你若能吃下司隶或是益州,可行逐鹿之事。若不能,只可往并州也。赵信素来爱才,颜良、文丑一干袁绍死忠,赵信借能容之,若孟起去,必得重用!”

“咳咳……”说到这里,马腾剧烈的咳嗽起来,许久方才回过气来,又道:“孟起,汝可知吾所说,千古之战机?”

马超摇头,马腾失望的叹了口气,道:“汝且先出去吧。”

马超闻之,只得起身,走出门外,却是不知道自己父亲和庞德说了些什么。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庞德方才出来。

马超张嘴欲要相问,却愕然苦笑起来,庞德道:“大哥,要问便问。”

马超道:“既父亲大人没有告诉我,那我就不必多问。相信到时候,令明自会告诉我。”

庞德也是哈哈大笑起来。

使者带着马家数十口子人,回了许都,告知曹操马腾愿意归降。

曹操道:“为何马腾未来?”

使者道:“马腾伤重,又染风寒,行动不得。”

郭嘉道:“主公,马腾已有归降之心,便是其本人不来,亦无不可。”

“为何?”曹操皱眉道,随后又笑道:“是也,是也,不过亦不可掉以轻心,马腾不出,便叫子孝一直扎在武县,直到马寿成来归,或是归天!”

“诺!”使者奉手领命而去。

曹操笑对郭嘉道:“这个赵信,大张旗鼓,却不来犯,马腾都败了,他可要好好想想,怎么对付我们了,哈哈!”

郭嘉道:“赵信水军未成气候,如何敢轻易南下,自寻死路耶?”

主臣二人对视而笑,自是不提。

西凉马腾归降的消息,赵信亦得到消息,叹息一声,便只留关羽、张辽坐镇濮阳、黎阳二地,自回晋阳。

且说关羽引兵视察黄河水位时,忽听东边芦苇荡里传来喊杀声,便提刀而往视之,却见一十七八岁少年,穿着黄巾锦衣,持枪跨马,腰后系着一包裹,与十几个粗壮大汉厮杀一处。

关羽一眼便瞧出,那十几个大汉,是山匪强人,十几个人围攻一个少年,关羽不禁不屑,大手一挥,便叫身后士卒冲出,那十几个强人见官兵杀来,四散而逃。

关羽驾马到其身前,道:“汝何人也?”

少年弃枪下马,奉手拜服于地,道:“吾本襄阳人,姓廖名化,字元俭。因乱世流落山野。今日廖化杀了季罗山寨头目,方才那十几个小喽啰是来枪人头的。”

“季罗山寨头目?”关公嘀咕一声,想起了这个地方,此寨前身是为隗楠寨,山匪七千多人。关公到来后,亲引兵马剿之,首领史隆逃到季罗山,又聚山匪四五百人,多行不义之事。

“汝所杀的,可是史隆?”廖化将腰后包裹取下,将其拆开,道:“吾不识得。”

关羽下马眯眼视之,哈哈大笑,拍其肩膀,道:“好你个廖化,竟能杀了史隆,本事必然不小,可愿随吾从军,建功立业耶?”

廖化道:“劳将军厚爱,廖化得知美髯公关将军在此,吾特来投奔关将军也。”

关羽抚须爽朗大笑,道:“元俭,汝以为吾是谁也?”

廖化仔细认了认,道:“莫非……将军赎罪!”

关羽伸手将其扶起,道:“且随我回去,于吾帐前做个通信兵。”

“诺!”廖化大声应是,屁颠儿的跟在关羽的队伍中,跟着关羽一同巡查黄河边儿。行了半柱香的时间,天降大雨,目不见人,关羽方才回了营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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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八三章 黄河要崩!快撤!

此番大雨,一连下了五天,仍不见止,关羽穿戴雨蓑,冒雨巡查河堤,却见黄河水位已近警戒线,关羽不敢大意,忙写书信,差人送交晋阳,另一面,着急工匠,连夜制定防洪之策。

工匠急的团团转,却并未拿出行至有效的治理方案来,又是三日过去,大雨稍歇,关羽心头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赵信已将晋阳有名的建造师,统统输送往黄河边来,协助关羽治理黄河,赵信仍然放心不下,亲自拍马赶来。

行到黎阳用了不到三日时间,必工匠提前到了三天。

见了关羽,赵信道:“眼下情况如何?”

关羽道:“启禀主公,吾已差遣士卒垒砌高堤,只是尚需时日,故而将黎阳城内百姓疏散至北面内黄。然,却多有人家不愿离去。”

“哎,生养之地,岂能轻易割舍,既不走,不可强求。走,带吾去巡查一番。”

“诺。”

……

行了一整天,赵信道:“若再来三日暴雨,河堤必崩,不可久留,传吾军令,舍了黎阳、濮阳,全军撤往邺城。”

“主公,若不降雨,岂非将二地拱手想让耶?”关羽道。

赵信道:“比起城池来,自然是将士性命更为重要,云长不必多言,速去行之,三日内!必须全部撤出!”

关羽心下感动,奉手应是。

三日后,大军皆撤到邺城,却是不想,天色放晴,曹操大军已经渡过黄河,进入黎阳、濮阳二地,更对内黄虎视眈眈。

一时间,赵信在诸侯们的眼中,忽然变成了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子,然而在将士们、天下寒门士子眼中,威望却得飞跃性的提升!

汝南袁术,得知赵信竟畏惧大雨,撤出黎阳、濮阳,嗤之以鼻道:“匹夫之见。”

司隶袁绍数个月来皆没有笑容,得知赵信如此丢了二城,不禁放声狂笑!

许都,曹操叹息一声,道:“赵信真乃劲敌也,天下人心皆被其所得也,不想吾曹操亦成了他脚下的阶梯!”

撤到邺城后,赵信带着关羽、张辽、周仓、许褚,着便装外出巡查,见关羽带一个生人面孔,道:“这位是?”

关羽介绍道:“此人名叫廖化,使得一手好枪法,杀了季罗山头目史隆,吾见其有才,便留于身前听用。”

赵信哈哈大笑,道:“好好好,云长啊,你定是得了个好助手。”

廖化奉手,连道不敢当。

周转一番,将近邺城城边有一郭姓寨子,时至正午,赵信道:“诸位都饿了吧,寻个人家,吃上一顿,再找不迟。”

众人奉是。

走了一番,见道路前方有一大宅,敲门,一老人出迎,廖化机灵的很,上前奉手行礼,具说来意。

老人道:“老朽姓郭,名常,世代居住此地,亦是听说了廖化杀了史隆,今日辛得瞻仰。”

后面赵信听之,不免对廖化再次刮目相看。

廖化连道不敢。

老人宰羊买酒款待,赵信笑道:“云长啊,今日你我可是沾了元俭的光啊。”

正用饭时,有一少年,引数人进入庄园,郭常道:“吾儿,快来拜见将军。”

那少年过来拜见廖化,便起身离开了。郭常道:“竖子冒犯将军虎威,望将军恩恕。”

廖化岂会与之过多计较。

老者又道:“吾这个儿子,至阳之时出生,被太守大人收做义子,便日益轻狂,老朽亦无法管教,罪过太甚!”

用饭后,赵信等人起身告辞,出了门,往东边行走,却见那郭常之子与十多个男子正对一老头拳打脚踢。

赵信眯眼视之,并未发言,关羽亦是挑眉,廖化上前,三拳两脚便将那些人踢倒在地,一把揪过来郭常之子,道:“郭云,汝为何欺负老人耶?若有本事,可与我过上两招。”

被拎着已经的郭平昂着头,恨声道:“汝休要狂妄,你可知吾是何人耶?”

廖化本就年少,如何听得这话来,怒声问道:“汝不是郭老丈之子耶?”

郭云哈哈大笑,道:“不错!但你知道吾是邺城太守金涵的义子吗!”

金涵?

赵信皱眉思索一番,想起此人是已故战将杜江的表妹夫,多有战功,于百姓中稍有贤名,赵信对之也多有提拔。不想,这几年,竟然已经提到邺城太守之位了。

虽说此太守并非一州之太守,但邺城大小事情,他还是有权利插手的。

“汝是金涵义子又如何,这便是你欺负老头的理由?”廖化一把将郭云摔倒在地,郭云痛叫一声,指廖化威胁道:“你敢这样对我,小心你的狗命!”

廖化大怒,抽刀就要将之一刀格杀,关羽喝道:“元俭!”

廖化心知老丈郭常就这么一个儿子,再说殴打老人也犯不上死罪,又受老丈郭常一饭之恩,若这么杀了郭云,其一,他本身罪责难逃,其二,也对不起郭常,背上忘恩负义的骂名来。

方才恨声收刀,到赵信面前,奉手道:“主公,廖化多混迹于野,习性难改,望主公恕罪。”

赵信摆摆手,道:“无妨,所幸你并未杀他,这便是进步。区区一个郭平,吾还不在乎,我倒是想要看看金涵,几年不见,成了个什么样的人了。”

正在这时候,远处行来一彪人,为首者年岁不过十七八,却龙行虎步,一看便是个练家子,铜眉大眼,样貌倒与关羽有着七八分相似。走到近前,扶起倒在地上难以起身的老者,道:“老先生,能起来吗?”

老先生摇头,哀声喘息,道:“壮士,您还是快走吧,您斗不过郭云一伙的。”

那少年看向郭云,道:“郭子硍!汝欺负老人家,算的上什么本事!”

郭云吐了口吐沫,道:“哼!无父犬子,也敢与我叫嚣!”

少年恨声道:“郭云!汝认太守为父,便多行恶事,正可谓是狗仗人势也!”

这话说的,痛快,赵信心里暗暗为之鼓掌,侧头看向关羽,却见关羽虎眸噙泪!

“我靠!不会吧!”赵信愕然,上下打量着那少年,心下那个猜测却越加清晰起来,却并未发话,而是静看事态发展。

郭云恨声,指少年骂道:“关平!吾定告诉义父,必治你死罪!”

“哼!既要治吾死罪,今日,我便要为邺城百姓,除了你这个祸害!”说罢,关平一拳打在郭云下颚,将郭云打的倒悬一周,狠狠的摔在地上,再看其两颗门牙已经被打落,趴在地上呜咽。

关平从身边小弟腰间抽出大刀,就要动手宰了郭云,后方传来一句断喝:“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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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八四章 关云长!父子相认

关平转过身来,这才见到隐藏在人群中的关羽真容。

关羽道:“平儿,你可还记得我?”

关平鼻尖发酸,猛然下跪,涕泪俱流,行礼道:“父亲大人!”

赵信看着关羽、关平二人,虽说关平面色不如关羽那般赤红,形容样貌,却又八分深似,分形同气。

父子二人相认,自是一番温暖,相拥而言,便是这时,街道前面又是来了一彪人来,为首者身着常服,留着八字胡,行走之间,多有官威。带着十多个仆人,上前扶起郭云,关心道:“公子,您没事儿吧?”

郭云恶人先告状道:“吾来催债,这个关平不帮也就罢了,反倒从中作梗!王大人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那王大人道:“公子放心,下官一定秉公处理。”

转过头,道:“关平啊!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公子做他的事情,你做你的事情,为何非要多管闲事呢?”

“那老人家不过在街头卖个手艺,这个郭云就来强行索要钱财,天下哪有这般道理!”关平站起身来,义正言辞的道。

王大人道:“既如此,那你就和我一起去面见太守大人,请太守大人定夺。”

关平恨声道:“有何不可!父亲大人,且在此稍后,孩儿去去便来。”

关羽点头,抚须道:“平儿只管去便是。”

王大人和郭云看着关羽,心道关平的老爹倒是生的威武不凡,也未多想,便带着关平行往太守府。

太守金涵,得知此事,询问道:“关平啊,此事是否如郭云所说?”

关平道:“不错,是他所说,但是他强抢百姓在先!”

“住口!关平啊关平,你说你,自命不凡,自命清高,可以,我都可以容忍,但独独不能容忍你太不识抬举!来啊,将他给我押入大牢,关上三个月,好好磨磨他的性子!”

自有下人将关平押着,关平挣扎道:“大人,关平不服!关平不服!”

金涵摆摆手,并不理会。关平被押下后,郭云凑近道:“大人,关平之父衣着不凡,看上去颇有来历,不可不防。”

“大人当先下手为强,邺城只能是大人的天下!”一边王大人趁机奉手道。

金涵皱眉沉思,道:“可知道关平之父,有何来历?”

郭云大咧咧道:“那关平一介武夫,自命不凡,从未听说他有个父亲,再说,这邺城中,谁敢当太守大人的财路呢?”

金涵义正言辞的道:“并非是吾财路,我是为大将军筹备军资!”

“大人之心,可昭日月!”王大人与郭云二人谄媚道。

再原地一直用扫描系统盯着关平动静的赵信,自然也发现了这一幕,嘴角扬起冷冽的笑容,侧头吩咐廖化道:“元福,速叫本地上官楼的负责人过来。”

周仓奉手领命,自怀中取出一物,找到邺城,上面有着各处地点,后面则是列着舵主、侍长、侍卫三列,下方又有各自姓名,找到名字后,周仓拍马而去。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邺城上官楼负责人便已赶到,大汗淋漓,赶到赵信暂时落脚的驿馆之中。

在外等了约莫半个时辰的时间,周仓方来传话叫他进去。

“邺城上官楼侍长,王受,拜见主公!”

赵信喝了口茶水,并未理会,而是静静的看着眼前送来的关于金涵的相关信息。王受拜在地上,大气不敢喘,赵信不出言,动弹都不敢动弹。

半柱香的时候,赵信方才道:“跪着说话。”

“诺。”王受直起身子低着头,一副犯了大错的样子。

赵信道:“王受啊,你是花月的关门弟子,为何金涵在邺城如此敛财,吾却未得报耶?”

王受奉手回道:“主公!金涵此人,虽说为人贪财,却比他处缴纳的赋税多出数倍。王受已于今年初,将金涵所有罪行上报舵主,舵主言:此人虽贪,多有用处,暂时留用,严密督查。”

赵信点点头,道:“花月既然留下此人,自有他的道理,不过我想,太守金涵尚且如此,其下面官员,会贪成什么样子。”

王受道:“启禀主公,各处贪官污吏之罪名,堂口已尽列罗纸上,收到上级指令,立即可办。”

赵信点点头,道:“元福啊,查查王受上面的人,是谁。”

周仓奉手,须臾道:“蒋飞,冀州东舵主。”

上官楼的势力,每一州设东西南北四位舵主,权利相同,互不干涉,彼此协作,下各又于郡城中设十名侍长,没名侍长下设各侍卫,侍卫下设三级斥候。

“蒋飞?”赵信闭上眼睛,思索片刻,并未见过此人,道:“蒋飞可在城内?”

王受道:“侍长大人神出鬼没,王受不知。”

赵信起身,拍了拍其胳膊,道:“此事与你无关,起来吧。”

“谢主公。”

赵信侧头看向关羽,道:“云长啊,关平到现在未归,只怕被那金涵给收入牢房了。”

关羽道:“一切听从主公吩咐。”

赵信呵呵一笑,道:“我还能怎么吩咐,元福,带吾腰牌,去牢房要人!云长、仲康,我们一起去看看这个金涵,王受,你也一并过来吧。”

众人拍马,须臾便到。

门口侍卫将众人拦下,许褚道:“下了你的狗眼,速去告诉金涵,大将军亲到!”

那侍卫听是大将军,吓得面色一白,撒开脚丫子往屋内狂奔,屋内金涵、王大人、郭云等正在吃酒,许褚嗓门何其之大,金涵三人自然听见了。

郭云呵呵笑道:“何人也敢冒充大将军之名,竟然招摇撞骗到太守府前!义父,王大人,且待我去看看。”

说着,郭云便放下酒樽筷子起身,金涵将之一把抓住,额头已出现细密汗珠,道:“只恐真的是大将军亲到!”

说罢,忙丢了酒樽,提着裤脚来不及收拾,便赶往大门,刚行到大厅门口,赵信等人已经冲进大院,府内侍卫已抽刀将之围住,厮杀就在眼前!

金涵见到赵信、许褚的面孔,惊的赶忙跪地,“金涵拜见大将军,未知大将军亲到,有失远迎,万望恕罪!”

四周侍卫见自家主子这般,忙丢了刀枪,跪伏于地,赵信根本不予理会,走到金涵身边,看了看郭云,道:“郭公子,你可还认识我?”

郭云颤抖着声音,脑中一片空白,不知道如何回话,便是这时,周仓也带着一大飚人马赶到,将太守府围了个水泄不通!

关平也被带了过来,见到自家父亲,急忙要拜礼,关羽将之扶起,道:“平儿,当拜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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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八五章 收押金涵!孙乾上任

关平抬头看了眼赵信,眸中满是清澈,更多有崇拜,神情拘谨跪地行礼,赵信哈哈而笑,将之扶起,道:“平儿,吾甚欣赏你也,日后吾与你父亲老了,你可要好好辅佐承儿。”

赵信此言,顿既把关羽的地位,无形中拔高了一筹,这样的话,赵信深知连赵云都没有说过,关羽、关平皆奉手道:“愿为主公、少主效死命!”

赵信哈哈大笑,转头看向金涵,道:“金太守,好久不见啊。说罢,你贪了多少,够多少年牢狱。”

金涵额头豆粒大的汗珠子往下掉,尚未说话,那王大人便直起身子,指金涵道:“大将军!金涵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表面上治理世家,实则与世家同流合污,吃空府库,从百姓头上收的赋税,都入了他自己的腰包,上交的军资,都是邺城银库里的!还有,这金涵,占地三万余顷,养佃农五千多户,买卖官职,可谓是举世之巨贪……”

王大人指着金涵,一通指责,金涵负诟忍尤,不敢多言。

倒是那郭云猛然起身,甩了王大人一巴掌,骂道:“王巴丹!汝血口喷人!大将军,王巴丹说的,都是我做的,与义父毫无关系!若要治罪杀头,便来杀我的!”

这个郭云倒是有着一番刚骨,何为好坏,不知其然。

“郭云啊,你且莫要多说,抢着当替罪羊。事实,吾自会查明,吾不会冤枉一人,也不会放过一人!”说着,赵信的眸子,猛然直射王巴丹,吓得王巴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赵信道:“王受啊,这个王把蛋的罪名,够斩的吗?”

王受道:“依汉律当斩,其三族充边军劳役,后代永世不得为官,不得反还故土。”

赵信叹息一声,道:“本想着就杀了你一人,看在飞河的面上,给你个痛快,但,法不容情,汝是否认罪?”

金涵忙跪地祈求道:“大将军!大将军!金涵愿求一死,万望大将军绕了了我的家人啊!求大将军开恩!求大将军开恩!”

郭云亦道:“大将军,郭云愿求一死,只望大将军放过义父家人。”

二人乞哀告怜,死告活央,赵信对周仓道:“元福啊,把王巴丹拖出去斩了,照律查办!至于金涵吗,死有余辜,其虽犯下大错,但其三族中,涉及飞河家人,汝看,如何是好啊。”

周仓道:“主公,末将愿为飞河家人求情!”

关羽、许褚也皆奉手求情,赵信心下一笑,为难道:“法律无情啊。”

周仓又道:“仓愿以性命担保之!”

赵信这才点头,道:“好!既要饶恕三族,便惩处金涵上下三代吧。”

“诺!”周仓领命,一挥手,太守府中各人便被抓走,投入大牢之中,待得秋后,送往边关。晚间,赵信又叫来周仓,道:“元福啊,随我去见见金涵。”

来到牢内,赵信叫狱卒放出金涵来,同座喝茶。赵信道:“金涵啊,汝贪赃如此之多,你要那么多钱,要干什么?”

金涵叹息一声,道:“现在回过头来看看,功名利禄一场空也,什么都比不上一家人和和气气,平平安安,哪怕只是喝喝茶,吃吃饭,聊聊天。”

“大将军啊,往年,我连生了八个女儿,叫人耻笑。得了高人指教,说是每年献上金银,不用三年,吾便可育子!后来啊,这个高人要的钱越来越多,我的俸禄根本跟不上,后来王巴丹给我出主意,瞒天过海盗取税银。交了两年的供银,那高人给我出了个高招,收养东北盛角,八字全阳的至阳之子当做义子,吾便依吩咐而行,果不其然,我真的得了一个儿子!”

说到这里,金涵咧嘴狂笑,说不出的舒心。

赵信道:“你儿子今年多大了?”

“不过三月。”

“既已有了儿子,你为何还要贪,而且竟比之前贪的多上数倍!”

金涵道:“高人说,吾子是从天上偷来的,他要用大钱财去上下打通,免得上面收了吾儿,更怕阎王三更来取他命啊。”

丫的,这个金涵算是没得救了。

“金涵啊,你好不容易得了个儿子,吾于心不忍,见你断子绝孙。你若是信得过我,便将孩子交给我吧,我差人,给他寻个好人家,好生生活去。”

金涵听闻此言,忙跪地行礼,大声谢恩,赵信起身离去,也不会回话。

此事自然有人帮他办妥。

金涵被杀,邺城就需要一个得力的人来压住局面,赵信见眼下战事暂歇,便叫孙乾任邺城太守。孙乾得到这个任命,一时间不敢相信,一直看了三遍调令,方才抱信跪地领命。

邺城,可是个多事之地,其中势力复杂程度,堪比荆州五大家族。

孙乾来到邺城后,首行三策,大定人心!

其一,整顿吏治,抄没贪官家产,三层充公,七层济民;其二,亲自登门拜访贤德之人出门为官;其三,裁军三万,充作劳民,效曹操,行屯兵。

前面两条,赵信在办王巴丹事时,便要自己出手,却停了下来,只字未提,关羽、关平等人皆疑惑不已,知道孙乾到来,行此策收人心的石扈,方才明白,这是赵信给孙乾铺路呢!

此时的赵信,已在返回晋阳的途中,忽得知孙乾行裁军之策,洞心骇耳!

“公佑此举为何!”要知道,赵信可是时刻准备待发,一有机会便要出兵荡平袁绍、曹操,一举统一整个北方!

濮阳、黎阳二地被曹操占领,邺城便首当其冲,更是将关羽、张辽二人留在邺城镇守,不想这个孙乾竟然擅自做主,撤了三万精兵,行那屯兵之策!

不日,孙乾奏报送来,拆开阅之,报上略道:主公亲鉴,虽说冀州土地肥沃,比之并、幽,盛产粮食,然冀州多经征战,民疲兵伐,府库余粮无多。邺城有关、张二位将军,三万精兵驻扎,便是曹操举全军而来,亦无惧也,足可撑至主公援军赶到。邺城内精兵足有四万,每日开销甚重。不若遣散各地屯田,无论曹、袁何人来攻,皆可一令而号之,一举多得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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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八八章 憾哉!平生巨憾!

华佗、张机听到大喊声,飞步冲入屋中。只见华佗取出几根银针,扎入上官秋后背几处穴位,张机则是用以特殊手法,以奇异的手法敲打拍其头部。

过了好一会儿,上官秋方才醒转过来,睁开眼睛,神情虚弱。

华佗看其面色,苦涩道:“主公,花月只怕……”

赵信挥挥手,道:“速叫上官琪与云儿过来。”

张机便去叫来二人,赵信等人则外出等候。对于上官秋对家人的遗言,赵信自不会去监听。约莫小半柱香的时间,上官云飞步跑出来,一双眼睛通红,眼角还有泪花,却故作坚强,只是那哽咽的喉音根本掩藏不住其此时内心的脆弱与悲伤。

“大将军,家父请您移步屋内。”

赵信迈开大步,领着上官云一同进去,做到上官秋床边,此时上官秋后背之疮已经裂开多个口子,流着紫黑发臭的血,赵信道:“花月,有何言语,只管说,我定答应你。”

赵信以为,上官秋必是要托付自家儿子,但上官秋对上官云只字未提。

“主公,若要伐曹,当与江东孙策联合,南北相击,许其以荆、徐二州,则曹必败!若要伐袁,则当与马超、韩遂联手取之,而后交益、荆二州,三面齐举,曹必败也,咳咳……咳咳……咳!!”

上官秋说完几句,便剧烈咳嗽起来,最后一声时口中鲜血如喷雾,勃然而出,再看其人,已伏在床上,瞪眼而亡。

上官云、上官琪二人噗通一声跪地,哀声痛哭起来,赵信伸手,为上官秋阖上眼睑,于心中道:“憾哉!花月,你放心吧,琪儿与云儿,吾保他们一生荣华富贵。你我来世,再做兄弟!”

上官秋病死的消息传出,分守各地的将军、长史、郡令等,皆发函来致哀,赵信亲自为其抬棺,设上礼而祭之,上表朝廷,拜上官秋为都亭侯,由上官云领之。

上官秋死时奠礼,陈宫、了空、王群、糜芳、糜竺等文臣皆来悼唁,武将除镇守北地的阎柔、朱童,镇守南面的关羽、张辽,皆亲到现场,可谓哀荣至盛。

奠礼一直行了三天,整个晋阳城内皆一片沉寂,百姓们虽不知道是谁死了,但一定是个大人物。

上官秋在葬于晋阳城东北,靠近黄河支流,坐北朝南,靠山傍水,绝对是个风水宝地。

祭礼后,赵信坐在堂上,看着眼前摆满案桌的信件,赵信方才知道,每日上官秋需要处理的事情,何其之多!虽上官秋汇报时,也许只是几句话,然而便是这几句话,是从多少封信件里总结凝练出来的!

上官秋毕竟是人,而非电脑,想起上官秋音容,赵信虎眸不禁含泪,便是此时,周仓快步而进,见赵信这一幕,又快速退了出去。

须臾,赵信道:“何事。”

“启禀主公,廖灵来报,言主母感染风寒。”

廖灵,字标翎,任丘人士,与唐尧、唐雨是表亲,廖灵之母排行老三,是为唐剑三姐。

因这层关系,那年唐剑来说,请赵信给安排个差事,却是得知这个廖灵小时候发过高烧,烧坏了脑子,脑袋愚笨,只认死理,像是个十多岁的孩子一般。

加上又不识字,自己名字都不会写。若是换做别人,定不会用他,但赵信却看上了他这份憨劲儿,让其做后院护卫兵头领。

“雨儿病了?”赵信试探问上一声。

周仓奉手称是,赵信吩咐道:“汝亲自在此看守,未得吾允许,任何人,不得迈入书房!”

“诺!”周仓自然明白那案桌上摆放的信件,都是各地上官楼传输来的情报,说白了,那可是赵信统人御人的看家东西,周仓再属亲信,也不敢妄动。

来到后院时,张机已在为唐雨隔帘号脉,赵信也不出声打扰,安静在旁候着。须臾,张机起身,道:“主公,主母之病甚是怪异,吾行医多年,未见过如此病症。”

赵信道:“仲景也未见过?那依仲景看法,雨儿的病情严重否?”

张机面露为难,赵信做申请状,走到正堂,张机方才奉手道:“启禀主公,主母之脉象虚弱无力,毫无规律,时而膨胀,时而瘪淤,机斗胆猜之,是为心房之病也。当请元化,再来号脉瞧看。”

赵信应是。

须臾,华佗便到,行脉一番,面色亦是为难,行到正堂,道:“主母之病甚怪之,脉象紊乱而无力,十息而跃,九息而停,驰魂宕魄,必心房血脉之疾也。”

“如此,有药理治否?”赵信焦急道。

张机目中亦是焦急,华佗思虑一番,苦叹摇头,道:“望主公恕罪,佗无策可治也,只可用以药物好生调理,再看脉象,下一步再行斟酌。”

赵信点头应允。华佗、张机二人去一旁讨论,赵信则掀开帘子坐在床边,温柔的握着唐雨的手,道:“雨儿,放心吧,有二位神医在,一定能治好你的病的。”

唐雨温柔的笑了笑,抬手摸了摸赵信那张瘦削的脸庞,道:“夫君,这几日妾身老是梦见你娶我时的光景,幸福不已。此生能嫁给大将军,是妾身三生修来的福分,虽死无憾。”

赵信鼻尖发酸,虎眸出泪,将唐雨拥入怀中,耳鬓相磨,满是愧疚道:“为父对不住你,多年征战,未能陪在你与承儿身边,也许我是个大丈夫,却不是个合格的夫君,不是个合格的父亲。”

唐雨忙竖起手,轻靠赵信的蠢,道:“夫君莫要如此,折煞妾身了。天底下,想要嫁给夫君的,不知有多少女子,但夫君待我始终如一,妾身感激,若有来世,定还要嫁给夫君。”

赵信心下感动,抱着唐雨,久久不分,从早晨陪着唐雨,直到傍晚,唐雨睡了,赵信方才轻轻掩上房门,出去吩咐许褚,将书房的一应东西,皆搬到隔壁屋中。

这几日,赵信足不出户,白日陪伴唐雨,晚间唐雨休息的时候,赵信则去隔壁办公,对唐雨的这份情感,足叫她人羡慕。

飘儿也一连几日与唐雨同眠,悉心照料,赵信心下也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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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八七章 上官秋!背疮复发

且说关羽杀败袁术大军,得知袁术并其侄、子皆死,方引兵北还。回军半途,朱灵病重,不能赶路,关羽只能将之寄放于乐陵。路招言,与朱灵同来效力,不敢不问,请求留下照顾,关羽允之,自引兵马撤去。

却说曹操得了玉玺,心情大喜,称帝之心隐隐动之,便召众谋士商议,试探众人之心。众人皆到,曹操言欲废汉献帝,择有德者居之。

程昱谏道:“明公能威震四方,号令天下,以奉汉家名号也。如今北地赵信虎视眈眈,袁绍、刘表、孙策各路诸侯未平,若轻行废立之事,必起兵端也。”

荀彧、郭嘉等人皆附议。

曹操知晓不是时候,方才作罢。

恰巧此时,夏侯渊来报,言董承归乡后,多与各大臣走进,探听得知其欲举兵谋反。

曹操大怒,着兵马即刻将董承三族五百多口人尽数抓之,押送许都各门斩首,城中官民见之,无不下泪,叹董承之忠。

曹操杀了董承后,怒气未消,带剑而入后宫,直奔董贵妃所居之益心宫。董贵妃乃董承之妹,得汉献帝重新,已有五月身孕。曹操到益心宫时,董贵妃并不在屋中。

询问监守太监得知,董贵妃正在帝宫。曹操快步而来,行到门口,正听见汉献帝声音,欲要偷听,房门却是推开,正是董贵妃。

董贵妃大惊,曹操一把将之推倒,后面的汉献帝见曹操面带怒气,想起董承满门被杀的事情来,吓得龙面皆白。

曹操喝道:“董承造反,陛下知否?”

汉献帝道:“董卓已诛矣……”

“非是董卓,董承耳!”

汉献帝想起衣带诏的事情来,战栗无比,诺诺道:“朕不知也。”

曹操气极反笑,道:“忘了破指血诏耶?”

喊罢,曹操径直转身,挥剑掣董贵妃首级,汉献帝欲要出言阻止,已然来不及,跪地痛哭,身侧伏皇后亦是涕泪掩面而不能止。

曹操对守在一边的监宫太监道:“今后但凡有外戚者,不奉吾旨而辙入宫门者,斩!守御不严,汝同罪!”

太监心惊,忙伏地领命。

曹操还不放心,调来三千心腹精兵充作御林军,教曹洪领之,以为防御,至此皇宫除曹操外,无一人可擅自出入。

曹操出了宫门,叫来程昱,对其道:“眼下董承虽除,然北面仍有赵信、袁绍,亦在董承之列,不可不除。”

程昱道:“赵信兵多将广,未可轻动,当以书慰劳。袁绍身在司隶,多有雄关,与赵信前仇旧恨如山,早晚必战。南边荆州刘表,一守成之人,可速取之。”

曹操道:“北地未定,吾若出兵南下,赵信岂不于后作乱。”

二人一边走,一边议,不久便到大堂,此时郭嘉等人亦在。曹操将前言尽告之,郭嘉道:“北地未定,未可轻动。”

曹操心下不喜,但也听从谋士之言,修生养息。

再说晋阳赵信,俘虏袁绍麾下四员大将,并田丰、沮授,让赵信遗憾的是,颜良、文丑、田丰、沮授,无一人愿降,那高览和韩猛倒是答应归降了。

这二人素有勇武,但智谋不足,脾性火躁,与曹操交战,他二人却是难以独挡一面。赵信对此也颇为头疼,如何安排这两人,让赵信脑袋大了数倍。

吩咐周仓去请上官秋商议,却得知上官秋背疮复发,病情危急,华佗和张机,正在为其急救。

赵信拍马便来,赶到上官府邸,见门口站着一男一女,正是上官秋的小妹和儿子,上官云、上官琪。

二人见了赵信,亦是行礼,赵信挥手免礼,焦急问道:“情况如何?”

上官琪道:“二位神医尚在屋中医治,并不知详情。”

赵信听之,便点开扫描系统进行查看,见华佗与张机二人站在屋内,看着昏厥过去的上官秋愣是没动手。

华佗道:“仲景,花月病入膏肓,毒入骨髓,加之生于背颈,经脉错杂,若行刀术以救之,老夫实无把握。”

张机道:“吾虽精药理,然若在半个月前上药,尚有环节余地,如今,用药必使花月反受其害。”

便是这时,醒过来的上官秋道:“二位神医不必为难,在下知晓自己命数,只有遗憾,未能得见天下太平啊。”

华佗道:“花月休要如此,倒叫老夫汗颜,枉称神医。”

张机道:“花月,背疮之毒,实难彻清之,如今范围已延至腋下、脊髓,冒然用药,不治反害也。”

上官秋苦笑一声,道:‘吾知也。’

便是这时,赵信一脚踹开房门,步入其中,径直行到上官秋床边,断声问道:“花月,说,为何隐瞒至今!”

上官秋见是赵信,就要起身,赵信关怀无比,道:“不必行礼了。”

上官秋叹息一声,道:“主公,吾之背疮所害久矣,每日皆被其所痛扰,生不如死也。背疮只是体表,实则吾腹内早有异物也。”

听得此话,华佗伸手一摸,其脐眼处腹内,果真有一鸡蛋大小的坚硬肉瘤,上官秋又道:“主公不必再行劳神,吾知吾命也,这段时日,吾在家多有想法,欲与主公商议。”

赵信道:“花月只管说。”

华佗、张机二人也识趣的退出房屋,与上官云、上官琪叙说病情。

屋内只剩赵信、上官秋两人,上官秋咳嗽一声,皱眉伏头,神情痛苦,赵信却不知如何帮助他减轻。

上官秋道:“主公,如今袁绍残存与司隶,西凉亦投于曹操。虽说主公打造船只,操练水军,然欲南下,仅此并不可行。俗话说,千军亦得,一将难求!主公麾下悍将如云,然精通水战者,几近无人也。”

赵信道:“花月莫非已有人选?”

上官秋咳嗽一声,道:“南北两地,虽只隔黄河,人土风情多有不同,士卒南下,水土不服者必众,不战而气减半截,于吾多有不利也。”

上官秋并未回答赵信,而是顾左而言他,赵信不知其意,当即直问道:“花月有言,当且明说。”

上官秋看向床榻边儿的一个木盒子,道:“劳请主公将此盒打开。”

盒内是一幅地图,上面用红黑两色笔用虚线点出了两条路来。

上官秋道:“主公,秋之意,皆在此图也。”说着上官秋咳嗽两声,竟然猛然吐出一大口乌血来,赵信大惊,忙将其扶着,大喊道:“华佗!张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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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八八章 憾哉!花月遗策

华佗、张机听到大喊声,飞步冲入屋中。只见华佗取出几根银针,扎入上官秋后背几处穴位,张机则是用以特殊手法,以奇异的手法敲打拍其头部。

过了好一会儿,上官秋方才醒转过来,睁开眼睛,神情虚弱。

华佗看其面色,苦涩道:“主公,花月只怕……”

赵信挥挥手,道:“速叫上官琪与云儿过来。”

张机便去叫来二人,赵信等人则外出等候。对于上官秋对家人的遗言,赵信自不会去监听。约莫小半柱香的时间,上官云飞步跑出来,一双眼睛通红,眼角还有泪花,却故作坚强,只是那哽咽的喉音根本掩藏不住其此时内心的脆弱与悲伤。

“大将军,家父请您移步屋内。”

赵信迈开大步,领着上官云一同进去,做到上官秋床边,此时上官秋后背之疮已经裂开多个口子,流着紫黑发臭的血,赵信道:“花月,有何言语,只管说,我定答应你。”

赵信以为,上官秋必是要托付自家儿子,但上官秋对上官云只字未提。

“主公,若要伐曹,当与江东孙策联合,南北相击,许其以荆、徐二州,则曹必败!若要伐袁,则当与马超、韩遂联手取之,而后交益、荆二州,三面齐举,曹必败也,咳咳……咳咳……咳!!”

上官秋说完几句,便剧烈咳嗽起来,最后一声时口中鲜血如喷雾,勃然而出,再看其人,已伏在床上,瞪眼而亡。

上官云、上官琪二人噗通一声跪地,哀声痛哭起来,赵信伸手,为上官秋阖上眼睑,于心中道:“花月,你放心吧,琪儿与云儿,吾保他们一生荣华富贵。”

上官秋病死的消息传出,分守各地的将军、长史、郡令等,皆发函来致哀,赵信亲自为其抬棺,设上礼而祭之,上表朝廷,拜上官秋为都亭侯,由上官云领之。

上官秋死时奠礼,陈宫、了空、王群、糜芳、糜竺等文臣皆来悼唁,武将除镇守北地的阎柔、朱童,镇守南面的关羽、张辽,皆亲到现场,可谓哀荣至盛。

奠礼一直行了三天,整个晋阳城内皆一片沉寂,百姓们虽不知道是谁死了,但一定是个大人物。

上官秋在葬于晋阳城东北,靠近黄河支流,坐北朝南,靠山傍水,绝对是个风水宝地。

祭礼后,赵信坐在堂上,看着眼前摆满案桌的信件,赵信方才知道,每日上官秋需要处理的事情,何其之多!虽上官秋汇报时,也许只是几句话,然而便是这几句话,是从多少封信件里总结凝练出来的!

上官秋毕竟是人,而非电脑,想起上官秋音容,赵信虎眸不禁含泪,便是此时,周仓快步而进,见赵信这一幕,又快速退了出去。

须臾,赵信道:“何事。”

“启禀主公,廖灵来报,言主母感染风寒。”

廖灵,字标翎,任丘人士,与唐尧、唐雨是表亲,廖灵之母排行老三,是为唐剑三姐,已故。

因这层关系,那年唐剑来说,请赵信给安排个差事,却是得知这个廖灵小时候发过高烧,烧坏了脑子,脑袋愚笨,只认死理,像是个十多岁的孩子一般。

加上又不识字,自己名字都不会写。若是换做别人,定不会用他,但赵信却看上了他这份憨劲儿,让其做后院护卫兵头领。

“雨儿病了?”赵信试探问上一声。

周仓奉手称是,赵信吩咐道:“汝亲自在此看守,未得吾允许,任何人,不得迈入书房!”

“诺!”周仓自然明白那案桌上摆放的信件,都是各地上官楼传输来的情报,说白了,那可是赵信统人御人的看家东西,周仓再属亲信,也不敢妄动。

来到后院时,张机已在为唐雨隔帘号脉,赵信也不出声打扰,安静在旁候着。须臾,张机起身,道:“主公,主母之病甚是怪异,吾行医多年,未见过如此病症。”

赵信道:“仲景也未见过?那依仲景看法,雨儿的病情严重否?”

张机面露为难,赵信做申请状,走到正堂,张机方才奉手道:“启禀主公,主母之脉象虚弱无力,毫无规律,时而膨胀,时而瘪淤,机斗胆猜之,是为心房之病也。当请元化,再来号脉瞧看。”

赵信应是。

须臾,华佗便到,行脉一番,面色亦是为难,行到正堂,道:“主母之病甚怪之,脉象紊乱而无力,十息而跃,九息而停,驰魂宕魄,必心房血脉之疾也。”

“如此,有药理治否?”赵信焦急道。

张机目中亦是焦急,华佗思虑一番,苦叹摇头,道:“望主公恕罪,佗无策可治也,只可用以药物好生调理,再看脉象,下一步再行斟酌。”

赵信点头应允。华佗、张机二人去一旁讨论,赵信则掀开帘子坐在床边,温柔的握着唐雨的手,道:“雨儿,放心吧,有二位神医在,一定能治好你的病的。”

唐雨温柔的笑了笑,抬手摸了摸赵信那张瘦削的脸庞,道:“夫君,这几日妾身老是梦见你娶我时的光景,幸福不已。此生能嫁给大将军,是妾身三生修来的福分,虽死无憾。”

赵信鼻尖发酸,虎眸出泪,将唐雨拥入怀中,耳鬓相磨,满是愧疚道:“为父对不住你,多年征战,未能陪在你与承儿身边,也许我是个大丈夫,却不是个合格的夫君,不是个合格的父亲。”

唐雨忙竖起手,轻靠赵信的蠢,道:“夫君莫要如此,折煞妾身了。天底下,想要嫁给夫君的,不知有多少女子,但夫君待我始终如一,妾身感激,若有来世,定还要嫁给夫君。”

赵信心下感动,抱着唐雨,久久不分,从早晨陪着唐雨,直到傍晚,唐雨睡了,赵信方才轻轻掩上房门,出去吩咐许褚,将书房的一应东西,皆搬到隔壁屋中。

这几日,赵信足不出户,白日陪伴唐雨,晚间唐雨休息的时候,赵信则去隔壁办公,对唐雨的这份情感,足叫她人羡慕。

飘儿也一连几日与唐雨同眠,悉心照料,赵信心下也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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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八九章 李文优!明哲保身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半月时间过去,在华佗、张机的联手治疗下,唐雨的病情虽未得到根治,但却也得到了控制,至少能吃能眠了,赵信放心不少。

晋阳商学院的事情,也终于尘埃落定,各处世家豪绅的资金全部到位,商学院全部工程已建造完毕,校服、logo也都一应配备齐全。

然而,商学院在百姓之中,仍未取得多少百姓把孩子送来学院进行学习,这可把糜竺、糜芳两兄弟给着急坏了,甚至惊动了赵信。

赵信叫来糜芳、糜竺二人,询问原因,二人汇报,大体有三种,其一,因商学院建造多有各大世家之力,当初收录老师时,多有世家之人前来任职。百姓们与世家之间难以交融。

其二,仕途出路的法子,已深入人心,短期内难以改变。

其三,便是商学院虽建筑豪华,然而关于商业的书籍、考评制度、学习标准尚在界定,有能力来的百姓宁愿去儒学院、武学院,甚至是医学院,都不愿来商学院,害怕白耗光阴。

这一点,赵信倒是没有考虑过,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啊。

赵信问道:“那你二人,可有何对策?”

糜家兄弟二人对视一眼,却并未说出话来,赵信叹息一声,若你们能说出个道道来,倒能把我下个半死。

商学院这个东西,对于眼前来说,毕竟太过前卫,而且国民经济实力摆在那儿,任你有宇宙大的天分,没权没势的情况下,想要经营出一番天地来,也是阻力重重,便是创出来了,究竟能否保得住,还是另一说。

赵信道:“你二人且先回去,过两日,我再和你们说,这两日,你们也要多多想想办法。”

二人灰头土脸而去。

赵信则在屋中,写写画画,针对三点原因,制定相应的整改措施,自己又将之推翻,再行构思,这一忙,便是两日时间。

两日时间到,糜竺、糜芳二人来到。

赵信拿出一本约莫指甲盖厚的本子,交给糜竺,道:“这是我这两天撰写的一些大纲,还需提炼,这件事儿就交给你二人去办了。十日后,我要看到初稿。”

二人如获大赦,得书而去。

门外响起许褚声音,言庞德求见。

庞德无故来访,是为何意?赵信挥手,将之招进。

双方礼毕,各自落座,赵信道:“令明,从西凉原来,可是有事?”

庞德奉手道:“孟起听闻小姐已有身孕,在下亦关心小姐,特来探望。行到晋阳,自要来拜会大将军。”说着,庞德自怀中取出一纸单来,双手奉交,道:“这是孟起叫我呈给大将军的书信,请大将军阅之。”

伸手接过,信上略道:大将军在上,马超拜会。暨子龙与小妹大婚一别,已有大半年矣,超身居西凉,却早晚望大将军之行。袁绍身居司隶要地,对西凉多有虎视眈眈,超欲起兵讨伐之,特遣令明寻大将军之允,妥否,请阅示。

马超欲要攻袁绍?这是闹哪门子怪事儿。你马超的老爹都tmd归顺曹操了,你要伐袁绍,何不去请援曹操?

当然,这只是心里话,赵信可不会把它挂在嘴边。

“令明啊,你来探望云禄是假,来问意是真吧。”赵信开玩笑道。

庞德是个直爽人,道:“启禀大将军,信上所言,庞德概不知晓,还请大将军亦将回复写于心中,用以蜜蜡封之。”

赵信愕然,笑了笑,点头答应,叫其先去,明日回复。庞德得了话,便告辞前往赵云家中,自是不提。

晚间,赵信习惯性的道:“元福,去请花月……”

周仓已进了门,听到花月二字,心下亦是一痛,赵信闭上眼睛,片刻后方才道:“去请了空、公台来。”

“诺。”

须臾,二人皆到,赵信将马超信交给二人,二人阅后,异口同声的道:“可也!”

赵信愕然,道:“你们两个是怎么想的?”

陈宫道:“主公,马超出兵伐袁,主公从东而进,那曹操若援袁绍,必要陆战,是吾军强项!若其不来,左右无援,东西两线而战,岂能不败!”

赵信哈哈大笑,道:“公台,汝之言差矣。马超之父,尚在许都,曹操只需一言,便可叫马超按兵不动也,反观吾一方,则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袁绍必拼死反扑也!”

“主公!自冀州一战,袁绍麾下骁将非死既降,更去沮授、田丰两智谋,只余许攸、审配、郭图阿谀奉承之徒,不足为虑!再说如今吾军养精蓄锐已久,若再行休养,只恐将士安于闲逸,血气难在也。”陈宫身进一步,刚直谏道。

赵信未置可否,转头看向了空,道:“大师以为如何?”

了空道:“主公已掌并、幽、冀、辽四地,南下伐曹,力有未逮,伐袁则如探囊取物。加之西凉马超于西面夹击,袁绍必败。主公之言,便是曹操出言止马超不动,吾见,马超也未必听他的。”

“哦?马超一家皆在曹操之手,马超岂能不掣肘于其手耶?”赵信笑道。

了空眯眼,道:“马超既要讨伐袁绍,又岂会思虑不到这点?”

赵信豁然开朗,哈哈大笑,道:“吾蠢笨也,竟这等简单的道理都未明白。”

了空微微欠身,道:“主公日夜繁忙,身肩重担,心忧天下,实累乏也,而非思之过。”

了空倒是个心思剔透之人,身为他的主公,赵信岂会不知。

往前,赵信曾多次疑虑,自己是不是得了个假李儒,为何出谋划策总是下策,不比上官秋,直到后来赵信用扫描系统,监听了李儒与心腹的谈话,方才知晓,李儒是故意出庸招,隐蔽锋芒也。

其去发割皮,是求活命,其出庸招,更是为了活命!李儒言自己乃是从董卓之臣,更是董卓女婿,本无故失踪,便让天下人疑虑所去之处。

加之与李儒交过手的人,对彼此出计必多有熟悉,李儒不敢言真计,否则必被他人知晓,一旦事发,非是他李儒难活,便是赵信,亦成天下口诛笔伐之人。

再说上官秋此人,多有谋略,李儒能活,皆赖上官秋之故。虽投赵信以来,赵信与上官秋待他皆以上宾之礼,但他李儒不是耀武扬威,鄙俚浅陋之人,掩藏锋芒,露捉于外,方是保身之道。

最后,他李儒新投赵信麾下,并无根基,亦无臣友,只是赖以赵信任用罢了,于赵信面前抢上官秋的风光,实非智者所行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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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九零章 战火再燃,兵发渭南!

如今上官秋病去,李儒虽心有哀伤,但更多的是有着那种出人头地,一展胸中抱负,不负平生所学机会来到的兴奋感。

同样是降将的陈宫,初来乍到,便多进良策,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相处时间尚短,李儒并不多做表现,与陈宫同堂献策,李儒也不得不多想几分,兼顾四方,才是稳重求进的根本做法。

赵信挥手称善,赞同二人之策,随后问道:“当取何人出战?”

陈宫道:“主公,高顺所练之陷阵营,可做先锋。”

赵信听之,愕然当场,心道:求功,喂起自己人也不是这样说话的吧。不过公台这般与我说,看来其内心已经将吾视作主公矣。

赵信很是痛快的道:“好!便着高顺统其陷阵营,并遣一万军马交其统领,充作先锋!”

“诺!”陈宫兴高采烈的答应下来!

了空接着道:“主公,讨伐袁绍,是为定北地之大事,若功成,则北地无虞,坐实霸主之位,傲视群雄,不可轻之。当请主公亲引兵马而讨之,则袁军必望风归降也。”

赵信并未急于答话,笑意吟吟的道:“且先喝茶,歇会儿再说。”

李儒不知赵信竟会如此回复,面色陡然出现一丝不恰,赵信自然将其收入眼中,心下一笑,道:文优啊文优,你实在是太过小心了,既然你如此,那我就该换个方法和你相处了。

陈宫瞧出场中气氛异样,乖乖端茶喝水,事不关己,摆出一无所知的做派来。

须臾,赵信落盏起身,道:“好!吾便亲自出征,讨伐袁绍!传吾令,着高顺为右先锋,张飞为左先锋,分南北两路,自河西而发,见山开路,逢水搭桥!”

“诺!”陈宫、李儒心中已有计较,尽知赵信心中之意。说到底,赵信对麾下各派仍有提防。张飞是刘备旧部,高顺则是吕布旧部,分左右而用,叫其彼此相竞也。

随后赵信又下令,调北部太史慈、潼关黄叙,同伐袁绍!

陈宫道:“主公,不可!那韩遂心意尚未可知。”

赵信哈哈一笑,道:“吾晾他也不敢趁虚而入,吾正要伐他,苦于无名也。”

次日,高顺、张飞各引万余兵马,自河西而进。赵信自引五万精锐,居后策应。镇守渭南的淳于琼,忙发书告急。袁绍得信,大惊,忙叫麾下文武商议应对之策。

谋士许攸道:“与赵信一战,早晚将至,此乃决战也。赵信往,可书请曹操同击之。”

袁绍许之,逢纪却道:“今且守候天时,不可妄兴大兵,否则恐有不利。”

袁绍大怒,道:“赵信已伐渭南,难不成吾坐此地等死耶?”说罢,便叫麾下心腹连夜调集四万精兵,奔赴渭南来援。

且说高顺、张飞两名急先锋率先开到渭南城下,淳于琼不敢大意,并不出城迎战,高顺张飞二将亦不急攻城,耐心安营扎寨,等候赵信大军开到。

两日后,赵信兵到,袁绍亦至,两相对垒于城外。

赵信匹马而出,叫袁绍上前答话。

袁绍麾下猛将颜良、文丑皆被赵信所擒,加之赵信武力了得,堪比温候,袁绍索性便不带武将傍身,自拍战马而来。

赵信不免佩服其之胆量,同时,心下也闪过一丝将袁绍当场格杀的念头!后来,还是将之摒弃了。这个年代,素来讲究名声,若赵信行此事,可算得上是宵小之辈,万年难以翻身。

只见袁绍金盔金甲,锦袍玉带,仍有昨日之风。

“本初兄,许久不见。”赵信笑道。

袁绍冷哼一声,道:“相信子麟率如此大军前来,不是与我叙旧的吧?”

赵信道:“若要过家家,何须奔行数百里。吾观本初军阵,旌旗节钺,甚是齐整,可谓是威风不减当年啊。本初,此番吾前来,是要取司隶也,若本初归降,吾可保本初雍州州牧之位,如何?”

“哈哈!赵子麟,胜负尚未可分,汝如此之言,未必太过嚣张!”

“袁本初!”赵信大喝一声,几要把袁绍给震住,“汝!麾下四庭柱,皆归降于吾,念你是为旧主,故不愿同来伐你,汝仍不识相耶?吾有精兵五十万,若欲与你决战,须臾胜负便分!吾行此举,是为万民生计而虑也!”

袁绍同样昂声道:“汝一借黄口小儿之容,多行诛心之事,当吾不知耶?汝乃窃国之巨贼,大奸似忠也!”

赵信道:“既如此,不必再说!”说罢,赵信便行回阵,袁绍亦然是拍马而回,便是这时,赵信阵中射出一只箭来,赵信瞧见,一枪将箭荡开,道:“何人所为!”

一小将而出,正是黄忠独子黄叙。

赵信瞥了一眼,道:“为何如此?”

黄叙张嘴欲要解释,赵信却道:“行了,滚回去。”

黄叙如蒙大赦,回到阵中,嘴角咧着嘿嘿笑容。

袁绍眯眼视赵信军阵,只见左侧高顺、张辽,右侧太史慈、黄叙,赵信居中,左右近侍则是许褚、周仓,还有四个半大小子,并不认识。

便询问身边许攸,许攸道:“主公,那是赵信长子,赵承,那个关羽长子,关平,那个名叫廖化,是为关羽副将,最后一人,倒是不知。”

此番出征,赵信特意把四个年轻人带在身边,就是要好好培养他们,至于许攸不认识的最后一人,便是上官秋的独子,上官云!

戚稚的儿子戚辽,倒是并未带来,其虽是武将之子,却多爱文墨,赵信也就没带他同来,而是交给赵云,随其身边学习理政。

赵信遍视身边虎将,道:“何人愿意出战。”

话音未落,张飞大喝一声,飞马便出,冲到袁绍阵前五十米处,大喝道:

“何人敢与吾一战!”

“何人敢与吾一战!”

“何人敢与吾一战!”

三声一过,竟是把袁绍身边的一个副将震的肝胆俱裂!

赵信愕然,道:“猛张飞就是猛张飞啊!”

袁绍叫心腹‘老将’淳于琼拍马来战,两相打斗不到四十合,淳于琼落败,拖刀便走,张飞急追,赵信脑中一闪,忙大喝道:“小心暗器!”

听此断喝声,张飞精神猛然紧绷,果真见一亮光自淳于琼袖中飞射而来,张飞大喝,单手将之荡开,再看淳于琼,已冲入阵中。

赵信趁势掩军冲之,两边于城外展开厮杀,杀至晌午,方才各自收兵歇息。

赵信嘿嘿笑道:“钛金城车,该派上用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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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九一章 黄叙!年少轻狂!

次日,赵信再引精兵而来,只是此番,阵列最前方,有着四辆闪闪发光的攻城车,通体精铁打造,光芒四射,在眼前这个年代,尚没有刨光一说,故而闪闪发光的钛金攻城车,看上去是那么的充满科技感。

“攻城车!天啊,是攻城车!”城上守军彼此耳语,神情惶恐。

赵信拍马而出,行到攻城车边,指城上守军喊道:“诸位,吾有钛金攻城车,破城只需半日,我劝诸位,还是归降吧!”

袁绍大怒,取来弓箭,射出百米之距,道:“赵信,若有本事,只管来攻!”

赵信呵呵一笑,叫张飞、高顺各引兵马,配一辆攻城车,自东西两门而攻。钛金攻城车往前行进,士卒躲在城车下面,箭矢滚石并无所碍,平稳而进。

将要到城门时,袁绍大手一挥,两个士卒斩断数十根绳索,墙边竟是甩来一大颗巨石,狠狠砸向钛金城车!

“嘭!!”

两辆钛金攻城车当即被巨大滚石砸在侧翼,当场砸翻,碎石堵在攻城车齿轮前方,难以移动,便是此时,城门打开,内里冲出士卒,悍然杀出,随后又紧出一大飚手举长戟的粗汉,对着躲在城车下方的赵信士卒一番捅杀。

车下空间受限,士卒双腿漏在外面,长戟横刮而来,当即断腿倒地,甚是惨烈!

城头上的袁绍哈哈大笑,指赵信喊骂道:“吾倒要看看你半日以内,如何攻下渭南城!”

赵信眯眼,神情凝重,身侧太史慈、黄叙皆奉手请战,欲去支援。

赵信并未急于回话,而是在思索着什么,随后嘴角扬起一抹凛冽的阴笑,道:“子义,汝引一万精兵,自东门西去五百三十步距离,用以钛金攻城车钻入。”

太史慈奉手领命,随后问道:“主公,为何非要五百三十步?”

赵信道:‘其于城头设十处绳索巨石,未得就是防范吾攻城车,我已观他袁绍落实所攻击范围,东门五百三十步正好两处绳索滚石范围之外,汝速去。我定要半日攻破渭南!’

“诺!”太史慈奉手领命,引一万精兵,护着钛金攻城车,迅速出击。

城头上袁绍见此举,当即呼喝士卒,用以弓箭阻止。虽弓箭对步卒多造成伤害,但对钛金攻城车的威胁,几乎是微不足道!

小半个时辰的时间,太史慈亲自推着攻城车行到东门西边五百三十步,开动钛金攻城车,钻头在城墙上迅速的大通三个大洞!随后钻头下方的撞头退出,利用杠杆之理,咣咣两下,便把外围城墙撞了个大洞!

下方士卒迅速接着钛金攻城车的防御,冲到墙肚,用以铁锤拆墙,咚咚咚,片刻便找到了城墙承重之基柱,挥锤将之砸断,临近二十步的城墙当即坍塌,在其中挖洞的士卒皆被活生生埋入其中!

赵信不免闭上了眼睛,这群士卒,皆是赵信精心挑选的大力士,每个人赵信都认识,就这样被埋进城头,赵信的心也是一番痛惜。

城头已塌,太史慈抽出钛金攻城车下的长枪,大喝一声,率先踩着碎石,飞步而上,其身后士卒亦是蜂拥而随,冲入城内,与守军混杀!

居于主楼的袁绍见状,大怒,当即遣蒋义渠去往支援,令其定要守住破口!

赵信看向黄叙,道:“叙儿,速去支援子义。”

“诺!”黄叙引五千兵生力军,加入战场,两边于塌陷处展开厮杀,血流满地,这一杀,便杀到了傍晚时分,仍不停歇,太史慈血战冲杀,多有负伤,黄叙拼死将之救出时,已奄奄一息。

赵信忙叫军医为其医治,军医言只是失血过多,好生调理便可。

赵信方才放下心来,此时黄叙已杀入城中,一柄卷云刀上下翻飞,连战敌将三人,杀的敌军是节节败退!

于城门口奋战的张飞、高顺,亦是冲上城头,与之混杀!

张飞那一赶丈八蛇矛,上下翻飞,无人可堪一合之敌,张飞瞪着豹子眼,声如洪钟般大喝一声:“袁本初,拿命来!”

袁绍被其惊的面色发白,在许攸、郭图的搀扶下,忙下城头,不想黄叙又从后面杀来,袁绍几近无处可逃!

便是这时,和太史慈拼了个两败俱伤的蒋义渠拖刀拦着黄叙,并大喝道:“主公速去!”

黄叙见蒋义渠如此忠义,心下感佩,但出手也毫不含糊,跃步而上,卷云刀接连三刀悍然砍出,蒋义渠本见黄叙是个瘦弱小子,晾也没多大能耐!

不想这三刀,竟就将他手中大刀震飞脱手,未等蒋义渠回过神来,黄叙又是一刀看来,蒋义渠忙侧身而躲,然其半条手臂,却被斩下!

断臂处传来刺心的疼痛,但蒋义渠愣是死咬牙关,并未惨嚎!

黄叙冷哼一声,再次举刀来杀,蒋义渠飞起一脚,撩起地上石子,击向黄叙眼角!黄叙甩头将之躲开,同时手中大刀当场枭下蒋义渠之首级!

抬头扫袁绍身影,已没入巷道,黄叙年轻胆大,只身一人便去追杀!

往内力追着,刚入巷道,头顶却被撒下大网,囚住身体,随后巷道尽头,站着两列弓箭手,前排半蹲,后排直立,已箭在弦上,咻然而出!

巷道之中,空间狭小,避无可避,加之黄叙被大王所缚,无法动弹,看着弓箭迎面而来,黄叙不甘心的怒吼:“啊!!!!!”

就在最后关头,黄叙直觉的自己身体一轻,再看身前已多了个人!

那人一杆长枪飞速舞动,将弓箭荡开,死死护着身后的黄叙。只是黄叙分明听到了几声弓箭入肉的声音!

那人身中数箭,却仍如无事情,挥手一枪,将黄叙身上大网割开一道口子,随后自己提枪而出,冲入弓箭手人群中,长枪飞舞,须臾便取十多人性命!

此时黄叙亦是扯开身上大网,提着卷云刀赶到那人身边,道:“主公!”

不错,来援黄叙的,正是赵信!

在外观战的赵信,别的人并不担心只担心黄叙年少轻狂,无所防备,极易中计。果其不然,见到黄叙拍马去追袁绍,赵信也看到了审配所设的弓箭阵,大惊,当即飞马而出,在危急关头,救下黄叙!

黄叙见赵信胸前足有五只弓箭,惊恐当场!

赵信见巷道前有两士卒正偷眼瞧着,心下一计顿生,后仰而倒,黄叙眼疾手快,忙扶着赵信,抱着赵信飞速撤出巷道,同时大喊:“军医!军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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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九二章 赵子麟!胆大妄为!

蒋义渠战死,袁绍、审配等人皆撤,城头上守军如何守得住如狼似虎的赵信大军,更有陷阵营这等极擅攻城的精锐,加之高顺、张飞、太史慈等一干猛将带头冲杀!

太史慈正在城头上收编降卒,张飞、高顺则统兵入城寻敌,正见着黄叙抱着赵信身中数箭飞步跑来,大惊,滚鞍下马,跳步过来!

“军医!军医!”张飞那大嗓门子大喊,军医听到,飞速跑来,为赵信医治,被赵信叫去支援张飞、高顺的许褚和周仓听到动静,过来查探,却见赵信身中数箭,昏死过去,大怒!

许褚更是一把提起坐在一边失神落魄的黄叙,质问道:“主公为何如此,你却安然无恙也!”

黄叙目光空洞,并未答话,许褚气急,甩了黄叙一个大耳刮子,这一切,自在赵信眸中。

城破后,陈宫、李儒二人进城,见赵信昏迷过去,陈宫忙道:“消息封锁否?”

众人皆摇头,陈宫道:“既如此,便必要故作遮掩,传令军卒,一切常态,令工匠修补城池,定要坚固!”

自有士卒领命而去。

陈宫、李儒、周仓、许褚守在赵信身边,三个时辰后,军医方才擦着额头的汗水,道:“主公之伤情暂时已经止住,然万万不可动怒,否则气血工攻心,下官再无把握也。”

听得此话,陈宫等人心下稍安。

军医离去,赵信刚好睁开了眼睛,陈宫等人忙凑步至赵信身边,眸光甚是关切,赵信咧嘴笑了笑,道:“公台,叫黄叙进来。”

当时为救黄叙,赵信并没有释放r技能,盖因释放新月护卫时会召唤出提伯斯来,提伯斯的伤害是范围伤害,和lol中的设定可不一样!若召出来,别黄叙没实在弓箭下,却死在了提伯斯的屁股下,赵信可就没地方哭去了。

须臾黄叙到,飞奔到赵信床前,嘭咚一声跪地磕头,“罪将黄叙,叩见主公!”

赵信笑了笑,竟是在众人眼中若无其事的坐起了身子,陈宫忙去搀扶,却被赵信轻手荡开。

赵信扶起同样不敢相信的黄叙,轻松笑道:“诸位,今日之事,是吾故意而为之,与黄叙无关!”

众人皆疑,不知其中关要。

赵信解释道:“吾有南华老仙上法护体,区区箭矢,如何伤的了我?”说罢,赵信当即叫系统将伤口愈合,众人见那箭洞附近血肉迅速愈合,恢复如初,当即拜服于地,连赞神迹也。

赵信扶起众人,道:“诸位,如今已拿下渭南,袁绍必退往长安,据城而守。传令下去,将吾病危的消息散出,袁绍必举全部之力来追我,可使翼德断后,佯败而退,于华山之南设以伏军,此战,吾必要灭杀袁绍!”

众人皆战志昂扬,高声应诺。

赵信随后又吩咐道:“叙儿,为让袁绍上当,就要委屈你了。”

“一切但听吩咐,黄叙绝无怨言!”黄叙亦是奉手称是。

赵信吩咐数句,众人皆奉手应是。

出了赵信房门后,黄叙便跪在门口,放下行军印绶,拿下盔甲,白身而走,一路走来,士卒对其多有异样眼光。

赵信负伤之事,早被袁绍探子亲眼所见,速来禀告袁绍。

袁绍得知大喜,为保万一,又遣各多士卒前来调查真相,道:“难怪赵信大胜之下不来追击,感情是身负重伤,哈哈,果真是天赐良机啊!”

谋士许攸道:“主公,赵信负伤,其长子赵承亦在渭南,当举全军之力,将之斩杀,则北地可定也!”

袁绍当即从之,调令纷纷而出,各地兵马皆往长安而来,不半月时间,袁绍便聚集了雍州八万精锐兵马,更多有世家派出僮丁来助。

反观赵信一方,因赵信伤重,所有士卒皆战意低迷,一派死寂。

赵信负伤的消息传回晋阳赵云处,赵云亦是大惊,吩咐唐尧、糜芳暂领州事,自引一万精骑兵星夜弛往河西来援。

许都曹操亦知眼前乃是定北地乾坤的关键时刻,不再含糊,亲引六万兵马,令曹洪、曹仁、夏侯惇、夏侯渊、于禁、徐晃、乐进诸员大将,分作两路,一路去伐潼关,另一面,则自水路而进,行往长安来援。

上官楼的情报纷纷集中送至上官秋之妹上官琪手中,上官秋连忙为之整理,抄送赵信处。实则,拥有扫描系统的赵信,上官楼所提供的情报,效果和帮助已不像往日那般及时。

但赵信还是习惯性的去阅读上官楼的情报,随后进行有针对的用扫描系统搜查。

看到曹军的动静,赵信呵呵一笑,果真是把这头老虎给引出来了,这一仗,我不禁要搞死袁绍,还要搞残曹操!

五日后,袁绍、曹操大军分东西两面夹击而来,另一面,徐州亦是发动了北进之力,一时间,赵信所部,忽有些四面楚歌的感觉来!

起初,曹操还担心赵信是假装伤重,后来一想,赵信决不敢冒如此大的风险,行如此胆大妄为之事!要知道,因为赵信的三打三抚之策,几乎将冀州、幽州、并州、辽西各地世家得罪了个遍,世家的势力,绝对不可小觑!

赵信好好的,自能够压得住这些世家,但赵信一旦有所闪失,只恐各地皆乱也,这便是老生常谈的立足未稳,海市蜃楼。

赵信在士卒的保护下,一路往北撤退,将过黄河,只许褚、赵承、周仓、陈宫等人随行。

行到黄河边,忽水上行来数百只艨艟,看其首船所打旗号,是个红底黑字镶金边的‘曹’字大旗!曹操正站在最高船上,扶着边栅,看着岸边一小彪车队,哈哈大笑,道:“此乃天助我也!”

说罢,曹操大手一挥,艨艟当即冲来,堵住渡口,另一面,艨艟上多有士卒举刀冲杀而来,许褚、周仓二人率领士卒飞马迎上拦之,赵承、陈宫、李儒等则保着赵信车架,飞速而撤!

另一面,袁绍亦是亲率兵马而来,张飞于桥口阻之,袁军越战越勇,反观张飞一方士气低迷,张飞独力难支,坚持了不到两个时辰便被杀被,张飞死战得脱,麾下兵马死伤接近万人,余者皆四散而逃!

袁绍下令不得追击败军,当直取渭南!

袁绍追击,行到华山脚下,审配进言道:“前方地势复杂,当遣轻骑兵入其中一探究竟。”

袁绍从之,遣轻骑兵进入其中,回报称并无伏兵,袁绍大笑道:“此赵信自寻死路也!”随即,亲引大军快速挺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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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九三章 袁本初!宁死不降

大军行到山道一半,忽两边喊声大举,箭矢滚石皆下,一只弓箭飞速射往袁绍,袁绍命大!喊杀声起时,胯下战马受惊一跃而起,竟是为袁绍当下了致命一箭!

未等袁绍发号施令,道路收尾已经被滚石堵住,袁绍大军被拦腰而截,多有护卫忙将袁绍护于盾牌之下,心惊胆战,大骂赵信是为奸贼!

袁军奋勇抵抗,欲往外冲杀,便是这时,崖上出现一人,身着乌亮盔甲,手提黑杆长枪,肩上有两条铁齿轮带,忽一眼尖士卒指着赵信大喊:“赵信!赵信!”

赵信站在崖上,深呼一口气,中气十足大喊道:“降者不杀!”

崖上士卒停下箭矢滚石,齐声跟喊:“降者不杀!”

余音在谷中回扬,激荡着个袁军士卒的耳膜,如滔天巨浪般涌袭入心,袁绍推开保护自己的盾牌,剑指赵信,大骂道:“赵子麟!汝奸贼矣!”

赵信哈哈仰天大笑,道:“吾有南华上仙为助,尔等还不降耶?”说罢,赵信自三十多米的崖上猛然一跃而下,所有人都看呆了,包括太史慈、高顺等人,不惊失声大喊:“主公!”

袁绍更是哈哈大笑,忙叫士卒举弓射之。

赵信身在半空,绝难腾空挪转,几乎是被援军当成了活靶子!

但赵信人高艺胆大,下落过程中,释放出终极技能,警惕性得到满性增强,所有射来的弓箭皆被龙爪长枪荡开!同时,身边毫无预兆的出现了一只三米高巨熊,与赵信一同落地!

这一幕,简直颠覆了场内所有人的认知!

袁绍更是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随后神色默然,呵呵苦笑!

赵信手提长枪,在提伯斯的配合下,冲入袁军之中,一人一熊,如入无人之境也,手下无一合之敌!

敌军士卒不断挡在前路,然最终只化作了提伯斯的掌下冤魂罢了!

提伯斯一个巴掌便能扇飞两人,更是提起两个袁军士卒当做肉滚,横甩竖砸,那杀伤力简直能够并肩后世坦克!

毫无压力的冲入盾牌兵阵中,不到小半柱香的时间,便冲到了袁绍身前!

逼的袁绍背紧贴着崖壁,看着提伯斯呼哧呼哧的喘息,愣是不敢动,一边的审配倒是个忠心之人,冲过来就撞向提伯斯,然而尚未近身,便被提伯斯一巴掌扇死!

此时的赵信,倒提满是鲜血的长枪,缓步走到袁绍身前,四周围满了袁军士卒,举着长枪,愣是不敢动!

赵信瞥了一眼站在一边的许攸、郭图,眸子甚是冷冽,道:“汝二人愿降否”

许攸忙跪倒在地,伏地而拜,磕头如捣,慌忙道:“许攸愿降!许攸愿降!万望大将军饶命啊!”

此时基调已定,赵信又侧过身,遍视诸多袁军士卒,朗声喊道:‘尔等愿降否?’

众士卒面面相觑,两个呼吸后,有个人率先丢掉了武器,随后崖内士卒皆成片成片的丢掉士卒。崖上的太史慈和高顺正放着绳子下来,见到这一幕,不禁愣住了!

很快,场中只剩下了个郭图,赵信道:“公则,汝愿降否?”

郭图哈哈大笑,道:“人各有志,主公,来世吾再报您赏识之恩!”说罢,郭图拔起地上长剑,自刎而死。

贴在崖壁的袁绍,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并不答话,赵信叹息一声,走到其身边,道:“本初,只要你愿意归降,吾许你雍州牧之位,保你荣华富贵,如何!”

袁绍哈哈大笑,眸中尽是释然之意,看向赵信,道:“赵信,吾败于你手,不服!士可杀,不可辱,成王败寇,自古皆有。来世,吾再与你一决雌雄!”说罢,袁绍用尽全身气力,撞在崖壁之上,白红之物自脑壳中流出,赵信不免一声叹息!

吩咐士卒收敛袁绍、郭图、审配的遗体,好生安葬!

此时,一直跪在地上的许攸仍瑟瑟发抖,像是想起了什么,直起身子,看向降军人群中,指着躲在角落里低着头,头发凌乱的卒子,道:“大将军,那是袁绍长子袁谭,欲蒙混过关也!”

这一幕,在场众人皆对许攸无比恶心!

赵信亦是如此,眉头一皱,但却并未多言,而是吩咐士卒,将袁谭拿出,袁谭缩在角落里,大骂许攸:“许攸!汝一奸人也!吾父败于你手也!吾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喊罢,袁谭冲向边上石头棱角处,死状与其父同!

战事已定,赵信吩咐高顺、黄叙在此收揽降军,自己贼带着张飞、太史慈同往渭南。

借用扫描系统,赵信见那曹军已兵至渭南城外不到五十里,赵承、陈宫等已撤入城中,许褚、周仓并不到一千士卒正拼命回赶。

赵信贴耳吩咐太史慈,太史慈奉手领命,领着轻骑兵飞速而去。

赵信回到渭南城时,曹操大军已经开到。

曹操尚未得知袁绍已败,仍心下开心,胜券在握,行到城外,更不答话,也不休息,便叫士卒猛攻城池!

城上,许褚、周仓引军抵挡,两个时辰后,黄叙、高顺也压着五万多降卒来到渭南,上城支援,曹操吩咐士卒一连猛攻十五日,兵无寸进!

忽得知,负责牵制潼关的曹仁、曹洪兄弟大败!

曹操大惊,忙问因由。

来卒禀告:二位将军傍山下寨,威逼潼关黄忠,不得救援渭南,却是不想赵信亲弟赵云,引精兵一万,自后杀来,曹洪引兵当之,交战不利,先败一阵。

一日后赵云再来交战,吃了曹仁、曹洪埋伏,大败而去,曹洪领军追击,不想峡县内并非友军,而是敌军,曹洪腹背受敌,死战得出。

赵云引兵复来,曹仁来援,却被太史慈引轻骑兵偷了大营!

得知此消息,曹操大骂不止。

谋士郭嘉道:“主公,眼下战局不利,当速撤,久则军心动摇矣。”

曹操再心有不甘,亦无办法,只得下令撤退。趁着水路,顺势东下,欲要返回曹阳,暂整兵马。

行到潼关时,岸上弓箭齐出,曹军死伤惨重,后面又杀来一大彪船只来,站在船首的,正是大将军赵信,哪有一点儿伤重的样子!

曹操大惊,喊道:“吾中赵子麟奸计矣!只怕袁绍已死!”

身边皆是心腹,听之面色大惊!郭嘉道:“主公,眼下是为的东南风,当舍后部船只横于江中,用火断赵信追兵,方可无虞。”

曹操从其言,壮士断腕,舍了五十多条大型艨艟,洒上火油,用箭射之,阻挡赵信追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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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九四章 破新坪!雍州已定!

赵信引着船只,只能暂止追势,然风向正盛,一时间大船撑不住,互相而撞,折了七八条大船,另有数千士卒负伤。

赵信道:“这个曹操,倒是精明,让他给逃了!”

边上陈宫道:“主公,曹操既已去,当速往雍州,接纳降地,否则皆被马超所得也。”

赵信点头应是,船队掉头,照着计划往西而行,下午时分,便赶到咸阳,士卒登陆安营扎寨。咸阳城内兵马早被袁绍紧急带走,守军不足万人,更多是老弱病残,守将金飞阳知晓不是对手,开门归降。

赵信顺利进入城中,出榜安民,自是不提。

半月过去,曹操回到许都,聚众谋士商议。

曹操道:“袁绍已败,赵信声势大涨也!”

郭嘉道:“主公,虽袁绍战败身亡,但其子袁尚尚在,更有逢纪、辛评辅佐,司隶地势险要,多有用武之处,赵信欲平定司隶雍州,少说也要三年五年时间,加之尚有马超,主公可调转兵锋而取荆州也。”

曹操未置可否,道:“奉孝接着说。”

郭嘉奉手,道:“主公,赵信战胜袁绍,威势大涨,现今与之交战,胜负难分,更有黄河天堑夹存中央,耗时费力也。马超自西凉而出,袁绍已死,司隶雍州之地,其岂能不觊觎耶?司隶之地,有赵信、马超、袁尚三方,势力错综复杂,主公何必插手。荆州刘表,多累于世家,可多花心思也。”

曹操从之,休息十日后,便举大军,往荆州而来。

曹操为了培养后辈,将长子曹丕亦带在身边。曹丕,字子恒,年十八。据说曹丕出生时,屋顶一片紫云之气,圆如车盖,终日不散。有高人见之,谓曹操道:“此天子气也。”

曹丕八岁时,便能文能武,有逸才,博古通今,擅骑射,好击剑。

行到荆州时,刘表聚集麾下文武,商议应对之策。谋士蒯良道:“荆州兵卒擅水战,可于江上与之斡旋。”

刘表从其言,派出水军,于育水处应敌。

再说赵信身在咸阳,一路进攻至新坪,守城之将皆望风而降也。袁绍三子袁尚虽脑袋精明,但手下无将卒可用,着实为难,辛评、逢纪二人忠心辅佐少主,于老窝新坪,愤死抵抗。

西凉马超,引着兵马自石城杀来,不到半年时间,连去雍州三郡十五城,疆土大扩,马超不禁哈哈大笑,仍要进取。

庞德于其身边道:“孟起,不可再进,否则大将军不喜也,提兵西取,该当若何?”

马超挥手,毫不在意的道:“我约大将军同伐袁绍,他取了为难、长安、咸阳直到新坪,吾只拿了这些小城,算不得什么。”

庞德大喝道:“孟起!”

庞德从未用过这等语气和马超说话,马超不禁愕然。

庞德道:“孟起啊,此一时彼一时也,大将军已杀败袁绍,又岂会任由我西凉取雍州之地也?若如此,大将军何故出兵?此地已近安定,足以直接威胁北地郡也,届时,便是大将军不提防,其麾下各将岂不提防耶?”

马超顿时醒悟过来,连道失策,便下令不可再进。

庞德又道:“这还不够,孟起当效高祖攻咸阳而出之典故也,以此表忠,大将军必将石城以西的地方交于孟起,以此收孟起之心。”

“若他不交给我,该当如何?”马超道。

庞德眯了眯眼睛,道:“若其不允,则吾等当将所得之地,尽皆奉于大将军,自引兵马回归西凉也。”

“为何!”马超甚是不甘,质问道。

庞德盯着马超的眸子,道:“孟起心里明白。”

……

且说赵信行军如此之快,大出众人所料,自晋阳发兵时,赵信兵马不过五六万,现今在雍州境内,兵马竟增长到十万之数,以战养战的策略,可谓是被赵信吃了个透啊。

赵信一边进军,一边下令,新得之地,减税三层!

要知道,因袁绍积极备战,税赋早已上升到民众难以缴纳的地步,这三层税一减,岂不赢得各地百姓欢呼,民意高涨之下,袁尚麾下的军卒亦无多少战意。

毕竟袁尚年纪尚小,在军中并无威望,其麾下将卒多有阴奉阳违之处,并非各例,法不责众。在外人看来,袁尚不过是个傀儡,听由辛评、逢纪的摆布罢了。

赵信亲引大军猛攻新坪,新坪城如何能挡得住钛金攻城车,虽说辛评、逢纪想了诸多法子,将城外地面泥土尽皆挖走,成了数米深的巨坑,阻挡钛金攻城车靠近城门。

但这个法子,也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赵信麾下士卒用了不到半个月的时间,用布袋装着泥土,用以投石车砸入坑中,缓慢而不焦急,逼着城上守军归降。

又是半个月时间过去,新坪城破,逢纪死于战乱之中,辛评保着袁尚并袁家一家老小皆被高顺所俘。

新坪已定,耗时六个月零七天的征战,雍州半部已落入囊中,赵信询问陈宫道:“公台,马超近日动态如何?”

陈宫道:“上官楼之情报,马超攻下石城后,便引军撤回,并未取城而治。”

赵信呵呵一笑,已知马超心思,道:“这个孟起,也有些眼力见儿了哈。”

陈宫道:“主公,雍州已定,不可任由西凉独自安好。”

赵信摇头,道:“西凉非比中原,其兵卒多为善骑之卒,骁勇善战,全民皆兵,非伏波将军不能治之。传吾令,将石城以西地界,皆拜马超领之。”

“诺。”

马超得了赵信手书,大喜,与庞德同乐。

庞德道:“这是大将军欲交好孟起之策也。”

“这是自然,他不与我交好,难道不怕我攻他后院儿?哈哈!”马超肆无忌惮的狂笑着,庞德微笑,并未多言,只是安静的看着。

新得雍州之地,一大堆事情等着赵信处理,赵信正与陈宫、李儒忙碌着,外面周仓走进来拱手道:“主公,袁熙之妻甄姬已寻到。”

甄姬,甄宓,袁熙妻也。甄宓三岁丧父。建安中期,袁绍为次子袁熙纳之为妻。冀州一战后,袁熙被俘,甄氏留在雍州侍奉袁绍的妻子刘氏。

赵信可没有忘记这个美女,杀败袁绍后,赵信便吩咐周仓暗中查询甄宓去向。袁绍战死后,其家中老幼知晓袁尚定不是赵信之对手,早各自脱离,作鸟兽飞,所以也就失去了甄宓的动静。

“何处寻到甄宓?”赵信问道。

周仓道:“于新坪北部一小村之中,若非一猎户来言说见天女,仓并不能擒之。”

赵信呵呵一笑,开玩笑,曹植用洛神赋赞叹的女子,样貌紫色岂是凡人?“此时身在何处?”

周仓道:“已同袁绍数名妾室,送入新坪城内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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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九五章 放肆!仲康斩许攸!

此番征战,逼死袁绍,取雍州半部,含司隶重地,赵信兵锋已越过黄河,足以自西向东,兵讨曹操,亦可西进,攻伐益州,大势已成。

赵信并未急于进取兖州,而是下令,继续休养生息!

短短不到五年时间,赵信连取如此广阔疆域,用人之处甚多,而可青年才俊之数甚多,可独挡一面的人才甚少。猛将如云,文臣少如翎毛凤角。

回晋阳途中,赵信对周仓道:“叫那许攸走吧。最好归隐山林,不要再出来祸害人了。”

周仓奉命,将话传给许攸,许攸却是高言要求见赵信,周仓只是不许,许攸仍然死缠,许褚在一边看不下去了,一把推开许攸!

许攸大怒,指许褚大骂道:“汝是何人,也敢搡我,小心我要你的命!”

许褚神情平淡,只是道:“汝若再不走,吾必杀你!”

许攸不依不饶,上前一步就扯许褚胸衣,许褚一脚将之蹬倒在地,取腰间长剑,将之格杀当场,众人见之皆拍手称快!

周仓责怪道:“仲康,主公吩咐,将此人放走,如今该如何是好。”

许褚哼一声,道:“如此狗贼,吾恨不得将之格杀!主公之处,吾自会去禀告。”

用扫描系统观察着动静的赵信,将这一幕看在眼里,不禁苦笑一声,道:‘哎,许攸,你的命就是贱啊,不管如何,最终还是死在了虎痴许褚的手里!。’

“不必多言,杀了便杀了。”未等许褚说话,赵信便哄声说道。

周仓、许褚二人对视一眼,嘿嘿而笑。

赵信回到晋阳后,已近建安四年年底。

军队冒着大雪回到晋阳,赵信来不及回家休息,忙来晋阳学院东边宿舍楼而来。

此地,关押着的,并非他人,正是赵信所俘得的诸多大才,颜良、文丑、沮授、田丰皆在此地。

人才的缺失,让赵信甚是渴望人才,所谓求贤若渴,也毫不夸张!

来到宿舍楼后,颜良、文丑、沮授、田丰四人已站在楼下等候,见了赵信,纷纷行礼。赵信开怀大笑,上前亲自扶起四人,道:“四位,你们今日之举,吾心甚慰也!”

然而,四人并未答话,只是低头沉默着。

赵信心下一凉,本以为这四人将要为己效力,这个表现,分明是敬而远之啊。

“四位,外面冰凉,当入房好生叙说。”

说罢,赵信带头进入屋中,四人也相继跟进,分主次落座。

赵信叫周仓、许褚也坐,又叫婢女上茶,点上火炉取暖,不久屋中暖气熏人,赵信搓了搓手,道:“四位皆是当今之大才,都为袁绍所用,吾每日皆望四位能效力于我也!”

一句开场白投出去,没溅起一点涟漪来,气氛仍然沉重。

周仓见之,喝道:“吾主率军回城,来不及歇息,便径直来见诸位,主公求贤若渴,比之袁绍,英明百倍,诸位皆当世之大才,何故愚忠于一死人耶?”

此言一出,堂内四人皆震惊的看向周仓,颜良、文丑更是攥紧了拳头,恨不得冲上去咬断周仓的喉咙!

沮授道:“吾主他?”

赵信冲着周仓翻了个白眼,这个元福,屡次冲动,还是缺乏管教,转过头看向沮授,道:“公与,吾招本初降,其宁死不降,撞崖壁而亡。”

文丑听之,指赵信道:“赵子麟!可敢与我一战,吾要为主报仇!”

颜良亦是暴跳而起,要与赵信厮杀。

许褚撸起袖子,挺前一步,道:“尔等也配与大将军交手耶?便让我许褚会会你们!”

许褚之言,似要独战颜文二将,场内火药味顷刻间弥漫开来,赵信缓缓起身,道:“兴宇、公骥,汝二人是为袁绍最爱之大将,素有勇武,吾甚敬之!如今本初已去,其长子袁谭战死,次子袁熙、末子袁尚皆被吾所俘,二位何必再孤行己见,拘俗守常耶?”

二人眸中仍有怒气,但却不再叫嚣复仇一事!

赵信深吸一口气,遍视众人道:“诸位,吾赵信起家,只为报效国家,还百姓一个安居乐业的生活。然自各地诸侯割地而治时,吾知,朝廷已名存实亡也!欲要澄清寰宇,只得以战止战!凡大汉子民,吾皆不愿其死也。诸位,吾遣人做了个粗劣统计。”

说到这里,赵信停了一下,随后接着道:“灵帝时,吾汉土子民何其之多!然这些年,诸侯割据而治,彼此攻伐,民生凋敝,每年死于战乱者,足有七八十万,加之水旱之灾,土地兼并,盗贼蜂起,每年殒命者何止百万!四位想过否,如此乱战下去,百年诸侯,吾汉土之上,当家人还会是汉人吗?殊不知四周之异族,早虎视眈眈耶?”

说到这里,赵信环顾四人面色,见其神色皆有稍许松动,当即更进一步道:“乌丸、羌胡、东西两夷、匈奴、鲜卑!吾汉民仍自相残杀耶?”

沮授四人目光灼灼的盯着赵信,这一刻,似得醍醐灌顶之教,赵信又从袖中取出自己按照扫描系统上临摹下来的草图,平铺桌上,道:“诸位请看。”

四人并未有所动,赵信哎呀一声,拉过来沮授,指着地图道:“公与,认得此图否?”

沮授皱眉,弯腰查看,震惊道:“这!这是!”

“不错!这便是世界地图!”

“世界地图?”田丰几人凑来,与赵信一同看之,皆震惊,赵信在旁口讲指划:这片是贵霜,这片是大海……

讲解完,已过了半个时辰,沮授四人听得余味不绝,赵信道:“世界如此之大,而我等竟还在此内斗,甚不智也!”

沮授两眼放光,道:“大将军,此图从何而来?”

赵信道:“疆域如此之大,便是组织数千工匠、学者勘探查验,若有此详细,少说也得五十年时间,实不相瞒,此物,乃南华上仙赐给吾也。”

“南华上仙?”见过提伯斯的颜良、文丑脑海里当即显出了那个三米高,浑身冒着火焰的巨熊来,眸中闪过一丝惊悸!

赵信点头,道:“不错!实不相瞒,非南华老仙,吾早死十数次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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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九六章 升级!LV.16

四人看着赵信,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赵信呵呵笑了笑,道:“正所谓,志不立,则万事不可为也!吾赵信,诚拜诸位辅佐于我,共创太平盛世!“

此时此刻,赵信的想法,对于自己人,再无隐瞒!

想要收他人为自己所用,就要拿出你的格局和魅力来,真正胸怀大志的人,对于功名利禄,真的没有那么在乎。因为这些人,走到哪儿都不缺这些,他们更在乎的,往往是主公值不值得他们追随!

此时,赵信的格局比之曹操、袁绍来,不知高上几许,加之赵信如此诚信相邀,四人感动,当即伏地行以臣子之礼,齐声道:“愿为大将军效全马之劳!”

赵信喜的嘎嘎大笑,仪态尽无,扶起四人来,道:“如何还叫吾大将军耶?”

四人对视,转口称赵信道:“主公!”

“好!好!好!吾又得两王佐之才,擎天之将也!甚喜,甚欢!今晚,当大摆宴席,好生庆贺!”赵信连道三个好字,挥手下令道。

周仓奉手领命!

颜良上前一步,奉手道:“主公,末将有一请,往主公应允。”

赵信看着颜良,文丑亦是上前一步,一同奉手,言与良同。

赵信一挥手,无比爽快道:“答应,吾统统答应!”

颜良、文丑二人愕然,颜良道:‘良并未言何事,主公便答应耶?’

赵信拍了拍颜良文丑二人的肩膀,道:“吾知也。元福,传我令,放了袁熙、袁尚!”

听得此言,周仓、许褚大惊,颜良、文丑、沮授、田丰皆眸中含泪,跪地行礼,至此,心皆立赵信这边,再无他想!

周仓见势已定,内心暗暗下了狠心,赵信见其神色,便知其所想,道:“元福,不许擅作主张。”

赵信已名言而说,周仓自不敢再行做主,神情犹豫,赵信点点头,道:“只管照我说的去做。”

周仓奉手领命而去。

“诸位啊,袁尚、袁熙多有才干,吾知其必不会为我用之。”赵信搓着手指头,自顾自的说道。

沮授道:“主公放心,吾等自会去说服。”

赵信点头应允,四人飞步而去。

“哎呀,现在我可舒坦了哦!系统大大,怎么着,我收了河北四庭了,该有的奖励快给我吧!”赵信在内心呼喊道。

“叮!因宿主挽救两名人才免于战死,系统取消原本奖励,转而奖励英雄碎片x1。”

“英雄碎片?我要这个干什么啊老哥,我现在都两个了!”

“叮!英雄碎片可用于宿主成就提升,待得宿主成就经验值达到五级时,可用英雄碎片进行升级。”

“额……好吧。那你说,我怎么看英雄成就等级?”赵信问道。

“叮!宿主可点击头像经验条,便可显示。”

“好!我靠!你看,大大,我已经五级了!哈哈!哈哈!”赵信肆无忌惮的狂笑着,系统道:“宿主得到两枚6代币后,可自行进行成就等级升级。”

“好!”

“我怎么去得6代币!”赵信问道。

“叮!宿主完成修罗训练模式,竟可获得。”

“修罗训练模式?”这段时间以来,赵信已将所有的训练模式过了一边,也收获了诸多经验值和相应的礼品,唯独修罗模式,赵信还不敢开启!

一旦进入修罗模式,便不死不休,赵信无法将之取消!如果血量值耗光,系统将清除赵信的全部数据,无疑宣布了赵信已离开了这个世界!他的儿子赵承,还没有成长到足以让赵信将大业托付给他的地步!

多年来的心血毁于一旦,赵信可不想冒那么大的风险!

“我还是等等吧。”赵信有些局促的道。

“叮!训练模式有效期只剩三年,宿主若完不成修罗挑战,将永生无法再得6代币,英雄成就无法提升,将会限制系统所有功能,须弥世界除外。”

“三年!三年!时间太短了!三年过去,赵承还未到十五岁,大大,能不能通融通融?”

“不可以。”

“好吧,那就三年后吧!”

“叮!因宿主已升级至lv16,系统将为宿主提供五项自选技能奖励。”

“五项技能?那么大方的吗?”赵信咧嘴奸笑着。

与袁绍开战以来,赵信的经验条迅速增长,早在半个月前,突破了16级大关,r技能新月护卫更是点到了满级,伤害爆表,加上提伯斯的协助,毫不客气的说,单打独斗,这片天地,已难有其对手。

“叮!系统技能包裹已送至宿主邮箱,请宿主自行查看并选择。”

赵信迫不及待的点开右上角的邮箱标志,当即跳出了一千多个技能图标,赵信看着满面技能,一时间不知作何选择!

“叮!宿主有三天的时间进行考虑,三天后若宿主未选或少选,视宿主放弃选择权,将由系统为宿主随即抽取五项技能,作为奖励。提醒宿主的是:若由系统为宿主随即抽取奖励,百分百无爆表,若宿主自行抽取,每项技能都为宿主带来相应的挑战。”

赵信呵呵一声,道:“我想要的技能都拿到手里了,还担心所谓的挑战?”

三天时间,不吃不喝也就72个小时,一千多个技能,查看,对比,思考,这点时间怎么够。但赵信已不会再去做无用的尝试,这个系统就是个象拔蚌,一毛不拔,和他求情等于白说。

看了一下午的时间,傍晚到来,颜良、文丑、沮授、田丰四人已应约而来,赵信退出系统,不论如何,得先把这四个人给好生拉拢住。

走出房门,却见四人身边,站着两个年轻人,正是袁绍的两个儿子,袁熙与袁尚。

四人见了赵信,行了主从之礼,赵信叫众人起身。

沮授道:‘未得主公允许,吾便请袁家二位公子前来,还请主公恕罪。’

赵信哈哈一笑,道:“无妨,为何不将辛评一同叫来”

沮授道:“辛评病重卧床而不能行。”

赵信点点头,也不在意,挥手道:“走,上桌,边吃边谈。明日吾亲去探望辛评。”

众人称诺,入堂赴宴。

席上,袁熙、袁尚二人大气不敢喘,毕竟他们现在的小命正握在赵信的手中。倒是赵信,格局不凡,言语之间,让人身为享用。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赵信放下筷子,面色沉重起来,几个人都是明眼人,也纷纷停箸,正襟危坐。

赵信道:“显奕、显甫,实不相瞒,吾恐二位日后生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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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九七章 五项技能

此话一出,袁熙、袁尚二人顿即起身,神情慌张,欲要解释,表达忠心,赵信却是竖起手,道:“无妨,且先坐下,待我说完。”

二人不敢反驳,只好乖乖坐下。

颜良、文丑、沮授、田丰四人亦是竖着耳朵,对于赵信接下来的话,颇多担心。

赵信环视众人,最后目光落在袁熙身上,道:“显奕啊,吾知汝素有大志,亦有大才,吾有一事,欲重用于你。”

袁熙奉手道:“袁熙指向已灭,只愿回归故土,过着平凡而平安的生活,望大将军允许。”

赵信自然知晓,这是袁熙的应付之言,不过也不强求,点点头,道:“好!好!好!”

颜良、文丑二人亦是奉手道:“主公,吾二人愿用性命做保,其绝不敢作乱!”

“不必用二位保证,二位也保证不了。吾既说过放他们走,自会放之。不过有一点我可要说在前面,吾有南华老仙之助,天下之事,无所不知无所不晓,若吾得知二位有所不妥之处,届时便是公骥、兴宇以命做保,吾亦不会手软。吾向来不愿为难老弱妇孺,但当我知道这些老弱妇孺居心不正之时,他们在我心里,已不再是老弱妇孺,而是敌人。”

这段话,赵信说的很是平淡,像是在聊家常一般轻松随意,但在袁熙、袁尚二人的耳朵里,却是一条夺命红线,一旦触碰,后果极是严重。

酒席散后,袁尚为了让赵信安心,听从辛评建议,就留在晋阳,做了个驿馆令,每日日子过得倒也潇洒自如。赵信曾下令,任何人不得去骚扰、为难袁尚,否则杀无赦!

至于袁熙,则是乖乖的回到了老家汝南南阳,此地已脱离赵信的管辖范围,赵信也不多说,甚是痛快的挥手放任,一众袁绍旧部皆心存感激。赵信若杀袁尚、袁熙,他们这些归降之人,将会面对里外不是人的尴尬局面。

袁家部署一事皆定,赵信也迎来了最为头疼的问题,麾下多人开始含沙射影的告知赵信,该‘黄袍加身’了!

毕竟,此时此刻的赵信,已经一跃成为北地霸主,下麾并州、冀州、幽州、辽西、司隶、半部雍州,麾下军马已达八十万。只是赵信深知穷兵黩武的危害。

故而,赵信留八万精锐,镇守北关,十万军为活军,各州各地只留三万兵马,打造十万水军,其余军卒,皆垦荒屯田。

反观马超,得了雍州十三城之后,老实了许多,其毕竟是个武家出身,如何治政,还需好生学习、历练。再说赵信这等庞然大物在这儿,已坐稳霸主之位,马超便有贼心,亦无贼胆。

曹操占徐州、青州、兖州三地,兵马亦有四十万,号称八十万,正与荆州刘表对战,因时至寒冬,曹操亲率大军而出,亦未讨得便宜,只能暂时回军,待日后来战。

……

赵信大胜袁绍,并未急于为麾下众人封赏,所以颜良、文丑等人暂时亦未得到用武之地。文武群体之中,多有流言,是因大将军思虑‘大事’也!

实则,赵信并未在思考黄袍加身之事,而是在小心翼翼的选择五项附加技能。一千多个技能,包含lol的143名英雄四个技能,与被动技能。从中选出五个技能,远远没有那么简单。

在最后一日的最后一刻,赵信伸了个懒腰,道:“那么久了,大大,我选好了!”

“宿主可自行选择添加技能。”

赵信嘿嘿一笑,当即选择了第一个技能:武器贾克斯的被动:无情连打。效果:连续的普通攻击,会持续地提高他的攻击速度。

第二个技能:沙漠死神的q技能:吸魂痛击!效果:如果敌方单位死于汲魂痛击,则汲魂痛击永久增加3伤害。这个加成会在对付英雄、大型小兵和大型野怪时提升至12。

第三个技能:暗裔剑魔的r技能:大灭!效果:赵信现出他的恶魔形态,持续1天,并恐惧附近三米范围呢的小兵;在最初的1秒、以及脱离与英雄或防御塔的战斗时,提升移动速度。提升80点攻击力。同时出现一口鲜血魔井来持续储存生命值,并允许他在承受致命伤害时复活。

第四个技能:凯隐的e技能:掠影步!效果:赵信获得40%移动速度并可在所有地形中永久穿行。当他第一次进入地形时可以每秒50点的回复速度回复生命值。

第五个技能:吉格斯的r技能:科学的地狱火炮!效果:赵信部署他的尖端发明,科学的地狱火炮,将它推送一段极远的距离。在主要爆炸区域里的敌人会受到致命伤害,外围的敌人会受到轻重不一伤害。

五个技能全部学完,赵信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

无情连打与吸魂痛击配合,将大大提升赵信的作战能力和后期作战能力!大灭则为赵信提供了一个复活的机会,当然赵信也曾想过天使的大招、时光的大招,但都被赵信否决了!

其一,天使的大招将成为范围性的保护技能,持续时间也只有短短的一个时辰时间,比起大灭来,简直是不够看。而且,释放天使大招的时候,赵信身上回弥漫着圣女精光,赵信实在是不敢接受!

时光的大招释放后的一个时辰内,赵信必须死,不死大招效果作废!而且,从死亡到复活的这个过程需要一天的时间,而且这段时间赵信是不能够自行移动的,也不能对这个世界发出任何的信号!

所以,赵信选择了大灭!

即便赵信面对数以万计的敌军围剿被杀,赵信仍可释放大灭,处于无法被选中的状态,配合凯隐的e技能掠影步行入土地、河水之中,在这个过程里,赵信还会回血。

这也是赵信思虑了多日的最终结果!

“好了!这下只要不是大大做鬼,我应该是不会死了。”赵信嘿嘿咧嘴一笑。

系统道:“叮!因宿主自行选择五项技能,涉及到复活技能,破坏世界平衡,系统中入侵者npc失控,预计二十年后进入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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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九八章 见会甄姬

我靠!你丫的不会吧,还带这样玩的?

“我说!大大,你能制造生命体?”赵信无比震惊的叫唤一举。

“叮!系统拥有初步制造生命体的能力,只是尚未成熟,因宿主选择大灭复活技能,破坏平衡,系统评分数据丢失,入侵者npc不受控,将脱离系统掌控。”

赵信大骂数句,道:“我取消大灭技能,还不行吗!”

“宿主已拥有技能,不可取消。叮,提醒宿主,可进化须弥空间,将入侵者npc投入须弥世界中,宿主将可一念而灭之。”

赵信哈哈大笑,嗷呜道:“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大大,你方才说,还有多少年npc入侵?”

“叮!从系统中行往你所在的世界,需要将近二十年时间。”

“二十年,呵呵,他们来不了啦!你不是寄生在我身上吗?还有三年,我必定挑战修罗模式,届时成功自好,若是死了,身死道消,他们如何还能出的来?”赵信呵呵肆意狂笑着。

系统并未回话。

赵信也不追问,退出系统,很是着急的便开始用掠影步,整个人没入墙壁之中,身体透明,无人看见,赵信不免为之惊奇!

其他的技能,赵信只能在战场上实战检验了。

“此时此刻,便是吾称帝,天下又有何人能够阻我!”赵信张开双臂,闭上眼睛,在内心狂吼道!

许久许久,赵信掀开门帘,走了出来,守在门口的许褚和周仓,见到赵信,当即奉手行礼,只三日未见,便感觉赵信身上多了许多难以言语的气息来,只叫人不敢与之对视。

赵信笑道:“仲康、元福,这几日,文武们都在说些什么啊。”

说着,赵信释放开扫描系统,整个晋阳城内,所有人的动作、言语都逃不过赵信的目耳。

许褚道:“启禀主公,这些时日,文武们都言主公正思虑开国之事。”

时到今日,赵信麾下的众人,对于这一点也都说开了,在赵信面前,直肠子的许褚,更不会有所隐瞒。

赵信呵呵一笑,道:‘时未至也。‘

赵信道:‘仲康、元福,吾有事还需处理,半日便出。这段时间,未得吾允许,任何人不得进入房中,违令者斩!’

“诺!”许褚周仓二人当即奉手领命,赵信则是退入房中,关上房门,当即释放传送技能。

吟唱完毕后,赵信坐在一屋中,手持茶杯,淡定吃茶,笑道:“甄姬,何不来见我。”

听到声音,偏房中行出一女子来,只见此女生的貌美如花,便是比之貂蝉,亦未有丝毫逊色。人未至,已闻锦帕之香,已经被迷住了,甄姬青纱裹身,极致惹人心怜,青纱未动,露出的稍许雪白肌肤更是诱人,赵信当即惊之为天人,心道:此必甄姬也!

那女子见堂内坐着一男子,身着黄银白甲,一杆系着蓝色三角带的长枪依靠在墙壁,一头乌黑长发简单的用两发箍而束,虽只吃茶,然那星朗眉宇间,充斥着不可冒犯之威,傲岸略有些单薄的脸比常人少了些血色。

心下已有猜测,试探道:“大人可是大将军?”

赵信轻放茶杯,做邀请状,道:“正是,甄姬请坐。”

甄姬行礼,连道:“不敢与大将军同座。”

赵信很明显的感觉到,甄姬全身肌肉紧绷,和自己在一起,想必很紧张吧,呵呵一笑,道:“吾又不吃人,甄姬不必担心。”

甄姬这才缓缓而坐,半边翘臀稍沾圆凳,身材曲线甚是诱人。

赵信道:“今日见甄姬,忽词兴大发,请甄姬指教。”

“不敢。”

赵信也不客气,起身负手,稍行三步,便吟道: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奇服旷世,骨像应图。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戴金翠之首饰,缀明珠以耀躯。践远游之文履,曳雾绡之轻裾。微幽兰之芳蔼兮,步踟蹰于山隅。

……

余情悦其淑美兮,心振荡而不怡。无良媒以接欢兮,托微波而通辞。愿诚素之先达兮,解玉佩以要之。嗟佳人之信修,羌习礼而明诗。抗琼珶以和予兮,指潜渊而为期。执眷眷之款实兮,惧斯灵之我欺。感交甫之弃言兮,怅犹豫而狐疑。收和颜而静志兮,申礼防以自持。

甄姬听着,不知不觉间,面上浮起驮红,轻用手帕遮掩,娇滴欲人。

吟罢,赵信回首,看着甄姬道:“此为吾为佳人所作,名唤《感甄赋》。”

听得这话,加上赵信那直戳戳的入侵般眼神,甄宓顿觉内心深处一股洪流涌上面颊,紧张的不能自已。

赵信道:“吾闻甄姬名久矣,早恨不得一见。未知甄姬可还记得,三年前汝救过的一个落魄之人?”

甄姬想了想,惊慌道:“那个人就是大将军?”

“不错!真是在下!那年吾将卒走散,行到甄府前,幸得甄姬相救,方有性命可活,那日光景,吾从未忘却,今日幸得老天垂帘,再与甄姬相遇也。”

甄姬低头,并未言语,只是那双黛眉沉锁,可见其心有忧也。

赵信更进一步,道:“此生此世,再无人能将你从我身边夺走!”

甄姬猛然抬头,不敢相信的看着赵信,盖因她从未曾想过,忠义之名传扬天下的大将军对他竟有如此爱慕之心。

“甄姬得大将军如此垂帘,实乃三生之幸。然甄姬已是他人之妇……”说着,甄宓明亮的大眼睛里已出现了泪花。

赵信上前一步,就将其拥入怀中,双眸真挚的盯着甄姬道:“吾不在乎世人眼光,更何况,普天之下,又有何人敢与吾叫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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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4月6日 关于错别字,有两句话想说一下。

稿子一遍就过的,错别字有点多。习惯用拼音,五笔还没学会,请大家迁就一下。

清明节这几日假期,本想着做个通改的,vip章节更改受限,也懒得麻烦编辑大大。

以后的章节,写完之后会过一遍,尽量减少错别字(不保证百分百)。

还有,接下来的情节发展的会更快,有点天马星空,也是老羊写小说的最初设想,希望能够获得获得大多数人认可吧。

关于后续,需要大量龙套,寒门文武,大家皆可在书评区留言,事例:张寅,并州人氏,擅使大刀,家贫,投效军中。

不要写在章节说,因老羊一般不看。

拜谢诸公。

第二九九章 盗种!普罗米赵信

甄姬伏在赵信怀中,并未言语,因她大脑早已被惊的一片空白,如傀儡般任由摆弄。赵信并未行过分之举,须臾放开甄姬的娇软身子,轻声道:“宓儿,你放心吧,袁熙和袁尚,我都放走了。”

忽然提到袁熙的名字,甄宓身体一颤,眸中闪过一丝惊惧,赵信疑惑,心知其中定有文章,道:“宓儿,可是那袁熙未曾善待于你?”

甄宓咬唇低头,并未回话,似是个哑巴。

赵信不免着急,伸手扶着甄宓双肩,道:“说!有什么话只管和我说,我定会为你做主,便是他逃出汉土,吾亦要他付出血的代价!”

劝说大半个时辰,甄宓方才为难道:“妾身大婚当晚,便独守空房至今。便是日后袁熙回家,亦从未碰我。”

听得这话,赵信内心一阵狂笑,哈哈我滴个乖乖,没想到宓儿不是人妻,而是个雏儿啊。不过话说回来,既如此,甄宓应该高兴才是啊,为何一副甚是悲伤的模样。

甄宓接着道:“后来,妾身无意间听下人说袁熙有龙阳之好,并不相信,直到有一日,妾身亲眼所见他与一少年于书房中行那……”

说到这里,甄宓无言再说,赵信叹息一声,道:“此乃老天成全你我也。”

甄宓轻轻点头,道:“我见了气愤,想进屋训斥,而后一想这种事情不可外传,便回身回屋,不想被袁熙听到了动静,他将妾身抓入房中,虐打半日,叫我不可擅说。”

听得这话,赵信浑身冒火,道:“宓儿,放心吧,袁熙活不过今天,你且在此等我两个时辰,两个时辰后,我便回来。”

说罢,赵信利用扫描系统,找到袁熙,果其不然,这个袁熙正与一十四五岁的少年行那苟且之事,当即点开传送技能,传送至袁熙屋顶之上。

赵信变换样貌,身上铠甲换做从未用过的皇家守卫皮肤,自楼顶一跃而下,骑坐袁熙身上,手中一柄临时从系统中取出的鬼头大刀,当场斩了袁熙首级!

那身下男童眼角含泪,神情痛苦,忽感觉后背有暖流,屈辱的闭上眼睛,以为是那白浓之物,身后那恶魔噗通一声,砸在其后背之上,男童只能忍辱负重的叫唤两声。

然而就这样保持了小半柱香的时间,身后也未听见动静,壮着胆子侧过头来,却见了一个无头尸体趴在自己身上,男童大惊狂喊……

此时的赵信,提着袁熙的脑袋,飞速奔行五十多里地,来到汝南郡守衙门,将袁熙首级,丢入大堂,随后点开传送技能,便回了甄姬屋中。

“宓儿,袁熙已死,尸首分离!”

甄宓张嘴,却又无言,神情落寞,许久方才道:“大将军,袁熙罪不至死。”

赵信哈哈一笑,道:“袁尚吾可放过,至于袁熙,此人胸有大志,不可不除!你且先好好休息,吾明日再来看你。”

未等甄宓答应,赵信已传送到了吕宋地界。

吕宋,是为西班牙殖民地,赵信之所以传送到这里,并非是为了出来旅游,而是为了一种植物!那便是红薯!

如今,威胁百姓生命的最大两种原因,其一是瘟疫,其二便是温饱,其三才是战乱!

红薯,又名金薯,抗病虫害强,栽培容易,启土开掘,子母钩连,大者如臂,小者如拳,解决百姓温饱,决不是问题!

此时正是晚间,赵信将眼前一百多平方米地红薯,尽皆移植于须弥空间之内,让其好生开花发芽!

看着满曾的红薯,赵信嘿嘿一笑,道:‘这下,饿殍遍地的景象,必不复存在矣。’至于被赵信偷了一百平方米的红薯那个老外,赵信就没必要去管他的生死了。

取了红薯后,赵信坐在地上,点开扫描系统,又去选择第二个容易移植且存活率高的植物:马铃薯!

马铃薯这种植物,铃薯非常适合在高寒地区生长,在内蒙、河北、山西、陕西北部很容易普及,这些地界,也就是赵信目前所拥有的各州!赵信赶到西班牙,拿到马铃薯的种子,又跑到墨西哥南部地区,取来了玉米种子,统统存入须弥空间,吩咐小管家小米好生照料这些秧苗

马铃薯和玉米、番薯完全可以贫苦阶层的主要食品,解决大汉人口的增长矛盾!

拿了这三种植物后,赵信并未急着回去,而是在墨西哥慢慢的转悠着,白日时间到,这里的人们也起床忙活,见到赵信这个异族人,甚是好奇,围着看。

不久,便有一大批穿着麻衣,肩裹红披的老头子飞步过来,其身后有着上百个手持十字刀,头戴插着羽毛的战帽士卒,将赵信围在正中间。

赵信嘿嘿笑了笑,用了一口很是流利的英语骂道:“f,u,c,k!”话音未落,赵信整个人已消失不见,留下一众老外惊在当场,纷纷跪地,引以为神迹。几个红衣老头子拜地吟唱一番,随后便组织了各多工匠,在赵信离开的原地,打造了一副十米高的雕像,那身肌肉,那杆长枪,样子和赵信基本达到了百分之九九的相似度!

回到自己书房之中,赵信每日浸淫于空间之中,好生看着红薯的生长情况!五日后,赵信想着这么点种子可不够广泛发派种子,赵信又去了一趟墨西哥。

看到了自己的雕像,赵信愕然,上前摸了摸,道:“乖乖,老外的这个雕像手艺真不错。”

负责守卫雕像的两个士卒见到赵信,忙跪地,嘴里叽叽哇哇的,神情毕恭毕敬,赵信翻了翻眼皮子,道:“愚昧啊……”

也不多说,径直走出,走到天地里面,就又取走了一百平方米的玉米,那些裹着红披风和带着羽毛帽的人围着赵信,像是在对赵信祈祷一样,赵信也不理会,自顾自的忙活着,弄完后,赵信手里举着玉米杆子,喊道:“普罗米赵信!”说完整个人就消失不见。

……

五日后,赵信行遍了世界各地,取了诸多容易种活的植物,心满意足的回到了晋阳书房。

掀开房门,值守的正是许褚,见到赵信出来,许褚道:“主公,褚这便去叫伙房端来米粥。“

赵信摆摆手,道:“吾有老仙上法护体,不吃不喝,并无大碍,走吧,叫各文武前来议事。”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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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零零章 孙伯符!西山中伏

300

须臾,麾下文武皆到,来见赵信,却见赵信气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奉手行礼,不敢怠慢,亦不敢多说。

赵信平视众人,道:‘诸位,这几日,南华老仙已告知我,不可妄行大事,否则命数将受影响,万不可行之。’

众人并未多言,只是沉默的听着。

赵信环视众人一眼,见其神色,心下已经有数,心道:老是说南华老仙的事情,久而久之大家也就没有敬畏之心了!

赵信笑了笑道:“不过,南华老仙也交给我了诸多上法,昨日晚间,吾掐指算,今年孙策将死也。”

李儒道:“主公,孙策身在江东,并无战事,可是患病而死?”

赵信摇头,道:“必死于刺杀也!”

话音未落,外面上官云便来求见,挥手招之进来,上官云见众人皆在,先是行礼,随后禀告道:“启禀主公,江东孙策为刺客所伤,江东张纮来面前主公,有要事言。”

话音未落,众人皆一阵惊叹,胜赞赵信未卜先知,眸中多有敬佩之色,实则赵信内心深处,并不愿意用这种神叨叨的手段去影响麾下一众能人,但想要御人,这的确是个无比好用的手段。

赵信道:“且叫其进来。”

张纮,字子纲,广陵人士,与张昭并称为“二张”。

张纮入堂,双方礼毕,赵信便问细节,张纮将事情始末皆说来。

原来,孙策称霸江东后,兵精粮足,集结兵马于年前讨伐庐江,击败袁术残部大将刘勋,又遣虞翻带亲笔招降书来豫章。

豫章随太守华歆投降,至此孙策声势大涨,着谋士张昭写书,上表许都。曹操为示好孙策,便将曹仁之女许配给孙策之弟孙匡,两边交好。张昭使命带到后,并未走,而是留在许都,为孙策求军职为大司马。

大司马一职,事关重大,婚配示好孙策,只是权宜之策,曹操常云:狮儿难与争锋也。狮儿便是曹操对孙策的称呼,多有忌惮,不愿赏之。

孙策怀恨在心,便常常有袭许都之心。

吴郡太守许贡,暗遣使者来上书曹操,书上略道:孙策骁勇,多似项藉。丞相当外示恩宠,召唤京都,不可使其居外坐镇,必为后患。

使者过江时,巧被守江士卒所擒,报给孙策。

孙策看完大怒,斩杀使者,又派张纮去请许贡,假言有事相商。许贡不知道信件被孙策所擒,坦然而来,孙策将袖中书示之,叱骂道:“汝欲害我与死地也?”说罢,便叫士卒上前将之绞杀。

许贡所养家客甚多,担心被牵连,早早逃散。却有三人,对许贡甚是忠心,密谋为许贡复仇,恨无其便。

一日,孙策引军会猎于丹徒西山,见着一大鹿,孙策情急,拍马而追,须臾便于护卫士卒扯开一大段距离!

正赶路间,前方却是站着两人,孙策驻马问道:“汝等是何人,为何在此。”

一人道:“乃韩当将士,在此射鹿。”

孙策点头,举辔要走,行之其侧,忽那人一枪刺来,孙策大惊,急取马鞍边侧佩剑自马上而砍,却不想剑刃已掉,只余剑把在手,一枪此中孙策肋下,孙策急呼一声,单手一拳将那人砸倒,未等拍马逃离,另一人举剑来砍!

孙策强忍肋下剧痛,夹马要走,前方草丛之中一箭射出,正中孙策面颊,自颧骨而过,孙策一咬牙便将弓箭拔出,回掷出去,草丛内偷袭之人应声而倒!

那两人合力举刀来砍,口中大喊:“吾是许贡家客,特为主人报仇!”

孙策手中无刀,只得用长弓格挡,便挡便撤,那两人死战不退,以伤换伤,孙策身披数创,胯下战马亦是浑身浴血,危机之时,忽听东边有战马声!

孙策侧眸看之,却是程普,猛然大喝:“杀贼!”

程普听得动静,目光扫来,却见孙策满面是血,大惊,忙拍马冲来,将那两家客砍成肉泥,再看孙策血流满面,浑身浴血,伤情甚重,已经昏了过去。

程普忙用刀割了战袍,裹着孙策伤处,救回吴会养病。

……

赵信道:“伯符骁勇,若有寸铁,三个家客何能致其于此,吾观,江东必有内奸也!”

张纮面色平淡,道:“此事正在调查,不劳忠侯费心。此番张纮前来,是为向忠侯求华佗神医,医治吾主也。”

此前,江东周泰为了救孙权伤重,其也来赵信这求人,现在又来,真的是见了好人就赖上了。

“好!不过吾丑言在前,若元化手中病人离不得元化,吾可不会强求元化。”赵信认真道。

张纮面色自然,道:“恳请忠侯为下官引见。”

赵信挥手,叫周仓领着张纮去医学院,拜见华佗。

赵信虽说面上不管这件事,但他的心思可没有闲着,扫描系统一直盯着孙策、孙权和张纮。

张纮来到医学院后,见华佗果真为两三个人医治,张纮行拜见之礼,华佗来不及行礼,只是道:“等。”

张纮吃了个哑巴亏,元化忙活的很,根本没空和他答话,周仓邀请张纮往一旁等候,张纮不可不从。

约莫大半个时辰后,周仓请来了华佗,为二人互相引见。

一番客套行礼后,华佗道:‘孙策?重伤?几处患伤?情况如何?’

张纮将情况尽皆描述之,华佗沉思一番,摇头道:“来不及了。吾这儿还有十多名病患等我医治,他人上手不得,还请张参簿回去吧。”

说罢,华佗行了一礼,便继续去忙活了,张纮不死心的问道:“听闻还有一神医,名唤张机,周将军可否为在下引见?”

周仓摇头,道:“张神医今日忽得一药理,带着数个徒弟去寻药去了,无人知晓其在何处。”

听闻此话,张纮无奈,又来面见赵信,道:“忠侯,吾主命在旦夕,还请将军无比将神医派往江东,江东必感恩戴德,世代记恩!”

赵信摆手,道:‘张参簿,你误会了!二位神医并非吾之部下,吾并无权命令他们二人,加之二位神医曾言,不论病患之人是和身份,在其眼中,皆是生命。向他二人求救者,皆讲究个先来后到,张参簿,恕吾有心无力。’

张纮心下记恨,既然无望,便打道回府。赵信差遣周仓送,亦被其拒绝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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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零一章 呼风唤雨!于神棍

301

且说张纮出使晋阳时,江东内部遍寻医师,有一人来为其医治,约莫三天时间,终于是将孙策伤情稳定,言道:“伤情已制,不可染风寒,更不可动气,需静养时日,方可无虞。”

然而孙策本就是个火爆脾气,恨不得立即痊愈。安静呆了二十日左右,张纮归来,见主公无虞,大喜。将前往晋阳之事尽数告知,孙策大骂赵信见死不救,所幸得天之助,性命并无大碍。

孙策大伤之后,为稳定麾下众人之心,便在城头设宴,宴请群臣。正吃喝间,却见各文武交头接耳,多有人下楼。

孙策疑惑,问其故。

左右道:“有神仙今日到,正从楼下过,各人去拜也。”

孙策起身,凭栏望之,见一道人,身披鹤服,手持藜杖,立于官道正中,百姓皆围绕四周,伏地而拜,如见天子也。

孙策大怒,道:“是何妖人,速于吾擒来!”

左右道:“此人姓于,名吉。居住东方,往来吴、会。多施符水,救人万病,皆得所用。百姓皆称其为神仙,不可轻渎。”

孙策更怒,指于吉道:“速速擒来,违令者斩!”

左右不得已,相比于神仙,自然还是自己小命重要,下楼而去,拥于吉至城头上。

孙策半依在栏上,叱道:“汝一狂道,安敢来吾之地界招摇撞骗,扇惑人心!”

于吉呵呵一笑,道:“贫道乃琅琊宫道士,顺帝时,入山采药,得神书于曲阳泉水上,号曰:太平青领道。百余卷,皆是治人疾病之术。贫道得之,自要代天宣化,救于万民。未曾取人毫厘,安得煽惑人心?”

孙策驳道:“汝丝毫不取,衣服吃行,从何而来?汝必黄巾贼余孽,今日不除,必为后患。”

张纮忙道:“主公,此人在江东数十年,并无过错,不可杀害。”

孙策指于吉道:“此等妖人,吾杀之,如宰鸡屠狗!”

众人皆劝,孙策大怒不消,便叫士卒将其囚于牢中,众人皆散。

孙策回府,于吉之事,早有内侍告知孙策之母吴夫人。吴夫人唤孙策至后堂,道:“此人多行义善,不可妄杀。”

孙策道:‘此乃妖人,妖术惑众,不可不除。’

吴夫人再三而劝,孙策只道:“母亲勿听外人妄言,儿自有计较。”

当日晚间,孙策来狱中审问于吉,不想狱卒皆早早信奉于吉,并未为其上枷,孙策见之大怒,痛斥狱卒,罚三月饷,而后愤怒而走。

次日一早,张纮等数十文武,写联名状,拜求孙策,保神性命。

孙策将状书掷于地上,骂道:“诸位皆是读书之人,竟不达理!吾欲要杀于吉,是为禁邪正思也。”

吕范道:“某素知于吉能叫来风雨,方今天旱,可叫其行风雨之术灌溉农田,可恕其罪。”孙策便道:“若其能行此事,吾便饶他性命。”

便叫人自狱中取出于吉来,开了其枷锁,令其登高坛而取风雨。

于吉领命,沐浴更衣,俨然一副高人做派,看着遍地前来参观的百姓,道:“吾祈来风雨,非为活命,是为诸位所求。雨后,孙策必杀我。”

众人道:‘若公灵验,主公必敬服。’

于吉笑而未语,却看向正走向高堂的孙策,喊道:“孙伯符!几日来,吾观星象,知吾今日死!昨晚,却见星象斗转星移,是吾活,汝死也!”

孙策大怒,叫士卒取来诸多干柴放于高坛之下,手执火把,指于吉道:“汝一妖人,吾这便放火,汝若能叫来风雨,算你命大!”

说罢,火把甩出,正中干柴之上,大火熊然而起,于吉微笑着,神情轻松,单手一抖,天空一道惊雷,眨眼间大雨倾盆而来,将火焰尽数浇灭!

众百姓皆称于吉为神,孙策亦站在高台上,见百姓皆拜于吉,不拜自己,尤其好面子的孙策如何忍得住,大骂道:“风雨乃天地之定数,妖人偶乘其机也!”说罢,自掣宝剑,飞步而来,要斩于吉!

众官员皆阻拦,孙策大喝一声:‘胆敢阻拦者,杀无赦!’

众人皆慌,不敢再言,孙策飞步其上,宝剑直奔于吉脖颈而去,于吉也不叫,也不躲,只是笑意吟吟的看着孙策,孙策心下奇怪,就在最后关头,忽脚下一震,却有一面容奇丑,浑身冒着血红之光,身后长着一对翅膀的怪物出现,手持巨剑,悍然砍向孙策!

孙策大惊,忙掣剑而挡,再看那人已单手拎着于吉,自东南角杀去,百姓们慌张乱跑,各文武士卒皆被其所拦,追之不上,在看那人拎着一人,飞奔起来仍如履平地,孙策心下一惊,想起于吉之言,心下慌张,竟是猛然吐了一口鲜血!

众人见孙策吐血,也不去追于吉这个神人,开玩笑,大名鼎鼎的小霸王都被其料中命运,他们岂会其办这等损寿折命的事情?忙保着孙策望府邸去。

且说那人护着于吉,冲出城外,行到密林之中,方才放下于吉。

于吉笑了笑,道:“忠侯行事,太过小心也。”

模仿剑魔亚克托斯面容的赵信,将面容撤下,笑了笑,道:“于道人,你倒是个精明人。”

方才于吉召唤风雨之事,赵信可是亲眼看在眼里,世界观再次受到了冲击,心道这个世界,真的是自己所认知的那个世界吗?

“于吉,拜见世主。”

“世主?”赵信愕然,不知于吉所说的究竟是什么。

于吉笑了笑,并未解释,只是道:“既如此,在下便仍称忠侯便是。”

赵信心下想起了什么,却是模模糊糊,并不能完全感受到那层东西,挥挥手道:“于道人,方才汝呼风唤雨的本事,本候看在眼中,不知可否效力于本候?”

说实在的,赵信根本就没想着能留下于吉,这等神棍,留在身边,只会絮叨,故作卖弄,加之其心高气傲,脾性怪异,难能御之。

不想于吉却是奉手弯腰,态度甚是谦虚恭敬的道:“于吉愿为世主,哦不,愿为忠侯效力,至死不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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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零二章 司马徽!蕴灵通乳

302

于吉答应效力,倒是让赵信惊讶当场,于吉仿佛是看穿了赵信心思,笑了笑,道:“主公不必疑虑,于吉生来便是为主公效力。”

这么一句话,更是让赵信一番郁闷,怎么叫生来就是为自己效力的,还有老是称呼自己为世主,究竟是啥么个意思。既已救下了于吉,赵信也务必要在此耽搁,便道:“于吉,走,随我回晋阳。”

于吉笑道:“不急,主公还有一人未叫也。。”

‘何人?‘赵信疑惑道。

于吉眯了眯眼,道:“司马徽,司马德操!”

听得这话,赵信一瞬间如遭雷击,死死压着眸中惊恐,道:“汝岂知晓?”

于吉呵呵一笑,道:‘须弥世界之事,非吾二人而不可行。’

须弥世界!

关于须弥世界的事情,只赵信,系统大大,和管家小米知晓,为何这个于吉竟会知晓,难道,所谓的系统大大,是个活生生存在的人?一时间,赵信的大脑一片空白,感觉像是有个人在布一个大局,自己或许只是被关在玻璃罩子内的一只小白鼠!

“汝竟知须弥世界?”赵信再次大惊道!

于吉嘿嘿一笑,道:“此事起初,便是吾与德操所设想也,世主,哦,不,忠侯眼前尚且不知,日后自会知晓。”

赵信满腹疑惑,便要追问,于吉却已率先开口,道:“主公不必多问,日后自会知晓。”

于吉又是把原话重复了一遍,赵信虽再不甘,也不是个热脸贴冷屁股的人,当即点头,道:‘好,如此吾二人便去见德操。’

于吉道:“不知主公可曾学会了传送?”

“会了,但你怎么过去?”赵信道。

于吉看向地面,赵信亦跟着看去,却见地上沙土有着一只不可见的手指般写着一些奇奇怪怪的符号,虽然不认识,但赵信却神奇的能够跟着符号吟唱出奇异的音节来。

刚一读完,赵信脚下便窜出诸多紫色线条,螺旋往上,向头顶天花穴集中,赵信便已传送到颍川阳翟,落地一瞬,于吉竟也站在身边,赵信忙问:“方才那是?”

“只不过是些许符文罢了,不必大惊小怪。主公,走吧,德操就在前面下棋呢。”

赵信压着心下疑虑,只得与于吉同行,不到小半柱香时间,便见前方一片紫竹林,林中有两道身影,明明确确的存在这儿,却愣是看不清楚面容。

于吉哈哈一笑,道:“德操这障眼法功力,丝毫不减当年啊。”

那一白色身影一挥手,坐在对面的那道身影却是消失不见,只坐着一个花白胡须的老头,见到赵信,忙站起身来,奉手行礼,赵信亦是回礼。

赵信道:‘未知可是,水镜先生?’

司马徽奉手行礼,道:“徽不敢受世主如此大礼!”

世主?又是世主!

于吉笑道:“德操,尚未到时间也,我估摸着,世主怎么着也得收集到两个6代币,才能知晓这些事情。”

司马徽点头,道:“好。”

这两人打哈哈,赵信也放弃了好奇心,也不多问,只是奉承道:“人称颍川司马徽清雅有知人鉴,今日一见,果真清雅而多奇。”

司马徽道:‘主公既已来,德操便不必再此多闲也,即刻便可为世主打造须弥世界。’

又是须弥世界!又是一个知道须弥世界的人!

须弥世界是赵信最大的秘密,眼下于吉、司马徽都知道此时,定然还有一人,赵信忙道:“二位皆知须弥世界,可还有他人知晓?”

于吉道:“还有一人,主公也听过他名,而且与主公,多有渊源。”

“与我多有渊源?不知是何人?”赵信问道。

于吉指西边,道:“蓬莱枪神散人——童渊,童雄付是也!”

童渊!这个人,赵信的确熟悉,此人早年来赵信家中,将赵云收了去,教给了赵云浑身本事,最为著名的,自然便是百鸟朝凤枪法,对于于吉所说的枪神散人这句话,赵信只当做是个称号了。

“走,咱们一同将他寻来。”赵信蛊惑道。

毕竟于吉、司马徽、童渊可以说是三国史上,最为神秘的人了!于吉能够呼风唤雨,司马徽则是培养出了诸葛亮、庞统、徐庶,童渊教出了张绣、张任、赵云,都是威震一方的人物啊!

若是能将他们集中在自己麾下,不知道能为自己培养出多少人才来,一想到这里,赵信内心就一阵狂喜!

于吉却是道:“现在不行,童渊正在办大事,不可轻叫。”

赵信无奈,便道:“水镜先生,能不能给我推荐几个人才啊?”

司马徽道:“有三人可助主公也,明日,三人便到,请主公在此安心歇上一日。”

司马徽并未说是哪三人,但赵信内心已有知晓。

晚间,司马徽对赵信道:“请主公睡在此地。”

赵信看其所指的地方,竟只是铺着稻草的石墩,不禁愕然,道:‘谁在这儿?’

一边儿的于吉笑嘻嘻的走过来,道:“主公,你可不要小瞧这个石墩,我保管你睡上一晚,明天你就会有大惊喜!”

此二人是个神棍,本着信则有,不信则无的想法,赵信就躺在了铺着一层简单稻草的石墩上。其实赵信并不需要睡眠来为维持身体平衡,但不知道为何,刚躺上去,赵信只觉得四肢百骸都舒酸开来,相击相荡,竟舒爽的叫出声来,可谓失礼,所幸的是赵信的脸蛋足够厚,不红不躁,嘿嘿一笑。

于吉和司马徽二人坐下身子,司马徽道:“主公,此物乃天降之物,是为蕴灵通乳,人体睡其上,可谓是飘然入仙,欲罢不能,只需一晚,便可消除所有疲惫,抚慰心神。”

二人说完,挥手熄灭了蜡烛,便各自回屋休息,赵信则是用手好生触摸着身下石墩,这石墩看上去粗糙,然而伸手一摸,却是通体光滑平整,更有软弹,并非像石头般坚硬,赵信不免再次称奇。

次日早晨,赵信睁开眼睛,只觉得全身充满了力量,坐起身来,抖了抖身子,全身轻盈,似轻轻踮起脚尖,整个人便可瓢飞起来似得,可是感觉双腿又是那么的奔实。

司马徽走到近前,奉手道:“主公,此石墩本就是主公之物,今日当物归原主。”

这个是我的东西?赵信看着身后石墩,皱眉问道:“二位,想必对我之来历,也有所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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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零三章 神秘纸!策殒二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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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笑而不语,司马徽则是道:“请主公还是先看看自己,发生了那些变化吧。菠#萝#小说”

赵信看看自己身子,上下左右看,却无丝毫变化,点开系统,却是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道:“我!我!我英雄成就经验值满了?可以升到六级了!”

司马徽、于吉二人对视一笑,于吉又指着东边,道:“主公且看,那三个小子过来了。”

侧眸看之,果真见三个二十岁左右的小子,踩着厚厚青苔,沐浴着斑驳朝阳,缓缓而来。中间之人,个头最矮,估摸着差不多有一米五,其左侧一人,身着干练灰袍,袖口脚踝裹着练绳,用蓝灰布条简单扎着头发,甚是干练,留有山字胡。右侧一人,手持羽扇,身着白衣,外一层用以白纱蒙之,微风轻吹,多有超然脱世之风。

赵信道:“此三人,可是徐庶、庞统、诸葛亮?”

司马徽微笑道:“正是在下三个孽徒。”

我的个乖乖!看来老子弄死刘备,确是有先见之明啊!要不然只怕现在的局面,只怕要复杂上成千上百倍。

三人行来站定,奉手行礼,司马徽介绍道:“这位便是忠侯大将军,你们三人还不行礼?

三人忙奉手弯腰,赵信大笑,忙道不必多礼。

司马徽转而介绍道:“这位是庞统,字士元,号凤雏,荆州襄阳人。这位是徐庶,字元直,颍川郡长社县人,这位是诸葛亮,字孔明,号卧龙,徐州琅琊阳人,现居襄阳隆中。此三人是徽之得以爱徒,往往以教出其三人为平生傲事。先举荐给主公,望主公量才而用之。”

三人皆奉手道:“愿随忠侯左右,尽献薄力。”

赵信大笑,道:“三位皆年轻俊彦,吾甚喜之!待得回到晋阳,自有落用之处,还望诸位不吝赐教啊。”

众人客套一番,便同往晋阳而来。带着徐庶、诸葛亮、庞统三个人,赵信的腰杆不禁笔直了许多,常人言:卧龙、凤雏得一而得天下,史上刘备得了三人,却是第一个被灭,着实让人唏嘘。不知道是命数,还是刘备无能。

赵信抽空询问于吉,须弥世界之事,庞统三人可否知晓,于吉笑道:“并不知,主公放心,吉与德操,亦不会闲言。主公肩担要事,主公可先行回晋阳,我们五人,慢慢而行,不用一月便到。”

赵信点头,但还是不放心的取出腰间令牌,交付于吉之手,道:”行到北地,亮出此牌,可畅通无阻也。”

于吉五人奉手诚谢,赵信则是拍马先行,行出一里多地,点开传送技能回到书房之中。

赵信忙进入系统之中,点开战利品页面,材料一栏,有着一个方框,方框内则是赵信的头像,顶部正中,有责一颗紫色宝石,眸光一现,上有:成就6代币-赵信几个大字,下方则有一排小字:用来为宿主赠进英雄等级,获取方式:宿主达到五级成就完成系统任务。

赵信迫不及待的点开6代币,道:“好了,我要升级了!”

点击头像方框,显现出三个解锁条件:

其一,使用2个代币和3000精粹;

其二,使用2个代币和1个英雄永久;

其三,使用2个代币和1个英雄碎片。

不用丝毫思考,直接点击第三条,嘀嘀嘀咔擦……弹出解锁界面,两项条件皆符合,赵信便点解锁功能键。

呼……咔!

“叮!恭喜宿主已达到6级成就,获得征服之刃称号!系统将奖励6级成就宝箱,已发送只宿主邮箱。”

退出战利品界面,点击右上角邮箱标志,点开宝箱,“叮!宿主是否开启宝箱。”

“开启。”

“叮!咔擦咔嚓……”

宝箱开启,其中却是有着几张废纸,赵信道:“这是什么东西?”

“叮!待得时机到时,系统自会告诉宿主。提醒宿主,此物很重要,请妥善保管。”

赵信翻了翻眼皮子,道:“这个东西在系统里面,还能丢了不成!”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赵信退出升级系统,进入扫描系统,找到司马徽五个人,见这五个人已走到了潼关,与黄忠碰面,赵信方才放下心来,又将眸光看向江东,监察江东动态。

那日赵信带着于吉离开的时候,分明看到了孙策气急昏倒,若其翘辫子了,赵信可又要开心一阵了。

且说孙策那日被士卒扶回府中,觉得胸门气短,便找那日大夫医治,用药之后,感觉未轻却更重,咳嗽两声,竟吐出血来,浑身乏力。

孙策不知究竟是为何故,策母吴夫人来到,见孙策形容枯槁,如五十多岁病入膏肓的老人矣,眸中含泪,哭泣道:“吾儿失形也。”

孙策便叫婢女取来镜子自照而视,见自己果真形容瘦削,大惊,忙问左右道:“吾奈何憔悴至此耶?”

左右慌不敢答,孙策再看镜中,那于吉竟站在镜子中,孙策一拳将镜子击碎,伤口迸发,昏厥过去!吴夫人慌忙,叫来大夫为其拍打敲针一番,须臾醒来。

孙策叹息道:“吾不能复生也。”随后便召来张纮等人,又叫来弟弟孙权,皆到床前。

孙策道:“天下大乱,以吴越之众,三江之固,大有可为。子纲、子布等定要善待吾弟。”说罢,便取印绶交给孙权,道:“若举江东之众,决机于两阵之间,与天下争锋,弟不如我。举贤任能,教各方尽力以保江东,我不如弟。弟弟当念父兄创业之艰辛,善自图之。”

孙权闻之,痛哭流涕,跪拜受印。

孙策又对吴夫人道:“母亲,儿天命已尽,不能侍母,今将印绶托付于弟,望母亲朝夕训之。”

吴夫人道:“汝弟年轻,不能胜任大事,该当如何?”

孙策道:“弟胜吾十倍,足当大任!内事不决问张昭,外事不决,问周瑜!恨周瑜不再此,不能面嘱也。”说罢,孙策叫来其他诸弟,叮嘱道:“吾死后,尔等并力辅佐仲谋,宗族内胆敢有人怀异心者,众共诛之,不得入祖坟而葬!!”

众弟皆哭泣而应。

最后孙策叫来妻子大乔,道:“吾与汝不幸,半途而分,当孝养尊姑,早晚见到汝妹,定要叫其转至周瑜,尽心辅佐吾弟,休负吾相知之雅!”说罢,孙策瞪眼而亡,年二十六岁!

第三零六章 郭奉孝!停柩东訾

306

得知郭嘉已死十数日,曹操当场大哭,仰天呼道:“奉孝死,天丧吾也!”喊罢,满面青筋暴跳,竟是一口气没上来,昏了过去。⌒菠§萝§小⌒说

惊的周遭部将忙扶着曹操,为其医治。须臾曹操醒,眸中悲戚士卒,对众人道:“诸君年岁与吾相仿,都奉孝最少。吾欲托以后事,谁想中年夭折,吾心肠崩裂矣!”

陈进椁自怀中取出一信,双手奉交曹操,道:“此乃军师临终前所封之书,叫末将定要送交丞相之手。军师云,若主公从书中之言,则荆州定也。”

曹操伸手接过,含泪拆而阅之,点头嗟叹,并无开心,众人皆不知信上所言。倒是一直盯着曹操看的赵信,偷到了信上妙计,不禁为郭嘉而点赞,如此之人,真千古之奇人,难怪有言称,郭嘉不死,卧龙不出。

诸葛亮的智谋,便是经过老罗的添油加醋,比之郭嘉,仍如小儿过家家。

曹操于芒肠山整顿兵马,被杀散兵卒皆闻声来投靠,又有一彪人马护着一灵柩马车而来,臭味逼人,曹操知晓,此乃郭嘉之遗体!曹操下令,将郭嘉遗体就地安葬在芒肠山,大拜而祭。

过了十日,曹操麾下复又聚集五万余人马,声势大涨。徐晃又引两万军卒而来,浩浩荡荡,开往古城。

陶泉叛变时,古城守将于咲奋命杀敌,然敌在暗,其在明,各多士卒早被控制,关键位置也被换上了敌人,于咲最终不过引着三百多守城士卒,战死于城头之上。

原来,郭嘉在古城养兵时,忽听士卒言守城之将之于咲一人,曹军士卒只两千人,叛军士卒足有六千人,更有陶泉等一干降将。郭嘉便暗中向于咲传递提防,不想于咲早吃了陶泉的马屁炸弹,根本不听。

郭嘉心知不妙,便借口回许都养病,离开了古城,只是憾哉,行到半路,便没了性命。

曹操得知这一切,岂会放过陶泉,引大军再次杀来,陶泉这次学乖了,直接起了古城,撤到顶城,借用泥沼之利,抵挡曹操大军。

曹操可是个心狠手辣之人,摆在陶泉之手,甚害其威名,不铲除陶泉,岂会善罢甘休。曹操下令,坚壁清野!

所谓的坚壁清野,便是将方圆一百多里的泥沼尽皆铺平,将树木焚毁烧净。大火连续烧了一个月,多见一些林中动物冲出来,多有士卒就在大火边儿上等着动物自行冲来,守株待兔几乎是所有烧林士卒的动态。

见了曹操废了那么大的心力,欲要据城死守的陶泉慌了,知道自己摸了虎须了,忙遣使者送去归降信。然而,曹操岂会答应,又是过了一个月,坚壁清野之事已成,曹操亲自引军行到顶城下,大手一挥,便攻城池!

用了不到一日时间,便攻破城池,曹休亲手着了陶泉,押到曹操面前!

曹操俯视着跪在地上,慌张无比的陶泉,眯眼道:“今日,汝必死也!“说罢,曹操一剑将之斩杀,尸首分离!

曹操丢了宝剑,道:“不杀汝,难泄吾之愤!”

陶泉之死,让汝南各地摇摆不定的人皆看清楚了形势,纷纷来降,态度诚恳无比,曹操这下学聪明了,将归降的提的上台面的人,尽皆带走,将各紧要之地换上自己心腹,镇守汝南。

且说曹操彻底攻下汝南,已是三个月后,曹操自引大军,返回许都。

途中,因拿下汝南,曹操心思再动,老是取出郭嘉遗信来瞧,一瞧便是半天。一日,曹操终于忍不住,与同坐一车的荀攸、程昱商议道:“吾欲从奉孝之计,兵讨荆州,二位以为如何?”

说着,曹操将手中郭嘉遗信交给程昱,程昱接过,上下看完,又转交荀攸之手,奉手道:“主公,奉孝之计甚妙,唯恐赵信有所察觉。”

曹操道:“便是他知吾计取樊城,他又能奈我何?”

荀攸看完,双手将信送交曹操,曹操问道:‘公达以为如何?’

荀攸摸了摸胡子,道:“奉先言当先取张绣,吾却以为,当先取宛、洛,以此为据,与赵信分庭抗礼,叫其难能过了黄河,确后方无虞,方可南动。”

荀攸之言,亦有道理,甚是求稳,但曹操生**险,从其只身刺董,只十万军敢于八十万军叫板的事迹,便可尽知。

曹操道:“赵信虽兵马众多,并无多少水军,欲大肆伐吾,还缺少了点火候,若能下攻下樊城,则荆州唾手可得,江东孙权小儿,亦掣于吾之手!”

就在曹操无比自信之时,荀攸奉手道:“正是如此,主公方要先定宛、洛。赵信无水军,江东却以水战而称,主公拿下荆州,孙权必寝食难安,早晚与赵信投营共伐吾也。”

曹操哈哈大笑,道:“孙权小儿,方才上位,又有多大能耐?”

荀攸则坚决道:“主公,荆州水域发达,城池坚固,彼此相连,欲取之,非三年五载不可行,便是孙权无能,亦然决然不会见我肆意而取荆!望主公三思!”

曹操眸中稍有不喜,程昱亦奉手出言,道:‘主公,昱意与公达相同,请主公三思。’

麾下两大谋士,皆不赞同讨伐樊城之举,便是曹操,心下也警惕起来,好生思虑其中得失。沉默了约莫半个时辰,曹操方才道:“二位所言甚是,当先取宛、洛。”

却说自孙策死后,孙权据守江东,承父兄之基业,每日兢兢业业,招贤纳士,开会馆于吴会二地,叫顾雍、张昭、张纮接拜四方贤才,一年来,你我相荐,多有人才来投。

有名者,会稽阚泽,字德润;彭城严峻,字曼才,沛县薛琮,字敬文;又有朱桓、陆绩、张温、骆统、吾璨等,孙权甚是爱惜,皆拜以重用。又来数名武将,汝南吕蒙、陆逊、徐盛、潘璋、丁奉等。

孙权羽翼渐丰,地位稳定而超然。比于韩当、程普等一众追随孙策的老将,孙权自然对新来的这些个家伙好生提拔,各个皆得军衔。虽说军衔不大,却都是实权人物,少则统领五百人,多则统领两千人,孙权直系部众实现了从零到有,从有到强的飞跃性扩张!

孙权年纪虽小,但官场上的那一套,吃的还是很透彻,将吕蒙派到了周瑜身边,又将徐盛、潘璋、丁奉等各自派到韩当、程普、黄盖等人麾下,美名曰:当随前辈左右好生学习!

第三零八章 硬碰硬!百将酣战

308

赵信道:“士元,大军当前,岂能儿戏。∝菠√萝√小∝说”

庞统道:“主公!此阵名叫双燕偷蛇阵,初看似是鹤翼与偃月结合,实则是鱼鳞、方门、伏羲八卦三阵而合,其难无比!元皓必料错矣,吾观之解法,皆克鹤翼、偃月,实则却越加而难!主公,若在过半个时辰,则万军难救四位将军矣!”

赵信并不识得阵法,不禁跳谋看向站在高坛上的田丰,又看了看对面设阵的荀攸,对比之下,一目了然!田丰面色越加沉重,额头满是大汗,反观荀攸,则嘴角挂笑,越发胸有成竹!

赵信道:“士元可有把握!”

庞统摇头,道:“并无十足把握,但愿一试,若能得孔明相助,可也。”

赵信看向左边诸葛亮,诸葛亮挥挥手扇,轻飘飘道:“愿为主公分忧。”

“好!便着你二人上台,替下元皓。”

二人奉命应是,登上高台,田丰大惊,一个分神,执旗兵不知其意,愕然当场,正在阵中来往冲杀的关羽四将已来回冲了近一个时辰,麾下士卒损失惨重,总数仅剩不到五千人。

五千人在十五万人大阵之中,如浮萍瓢于大海,须臾便没!

庞统上台后,左手起,右手猛荡,执旗兵会意,举红旗交替黄旗,连抖三下,是为阵中坎门进三!

关羽得见,手中偃月刀悍然挥出,砸倒一圈士卒,一边张飞亦是不输,一杆丈八蛇矛,在呀呀呀的乱叫声中,连刺三名敌将,成功挺进坎门进三位!

诸葛亮轻挥羽扇,左手握拳击于左侧,旗令一出,颜良、文丑亦知信息,迅撤三步,转而左进,与关羽、张飞回合一处,正处阵心,致中心圈数万人行阵不灵!

庞统扯着脖子大喊道:‘高顺!黄叙!’

二人听命,飞奔而出,高顺统五千陷阵营,依据旗令自左角五分半杀入,黄叙手持卷风刀,自西南八困门挺进,立止敌军军阵对角行军之势!

赵信眸光看向城头荀攸,果真见荀攸面色焦急,指挥失灵,曹操亦是大惊,却也无可奈何,此阵讳深,便是曹操也不识得。

庞德再次大喊道:“眭固!穆顺!”

二将抬头见旗兵令,率钢铁洪流自敌军阵中杀入,方入阵中,敌军军阵深形皆散,彼此乱做一团,任由荀攸如何指挥,城下士卒涌进退后无序,自相踩踏!

坚持不到半柱香时间,如大厦倾倒!

赵信见状,大喝一声,亲率兵马冲杀而出,身侧许褚、周仓、罗琦、魏烈等将更是不甘落后,杀入阵中,曹操十五万大军毫无军阵可言,调度失,如待宰杀的羔羊!

阵中,夏侯惇对阵关羽,夏侯渊对阵张飞,颜良对阵曹仁,文丑对阵曹洪,彼此厮杀,甚是过瘾!

赵信拍马杀到,乐进、李典二将齐力杀来,许褚率先迎上,一记铁疙瘩悍然砸出,并喊道:“看枪!”

曹操亦知靠军阵已无用处,此时此刻,只能看各自主将的威力、主将所拥有的军心!虽说其自身武力在这等战局上不够看,但曹操并非无事可做!

其挥手下令,:“全军杀出!”

后方掠阵的徐晃、曹休、夏侯杰、夏侯霸、曹真、夏侯威、夏侯尚,五子良将,八虎骑尽皆派出,与赵信麾下各大将厮杀一处!

做到这一步,曹操还不停止,见己方仍处劣势,曹操举起鼓槌,嘭嘭嘭敲击起来!

两边共计近六十万人,就这般在函谷关外,兵对兵,将对将展开捉对厮杀!关羽、张飞二人尤为勇猛,不负万人敌之称号,青龙偃月刀与丈八蛇矛逼的夏侯惇、夏侯渊两兄弟处处落于下风,但二人也是铁汉,便是如此,一步不退,有死不惧!

人群混战之中,赵信技能全开,周遭献血飞射,凭借一干龙爪长枪并一声妖孽技能,只身一人杀向函谷关正中城门。只见赵信铁面刚胆,冲入敌阵,r技能释放,提伯斯自天而降,那三米高的雄壮身体,落地一瞬,便砸死七八个曹军士卒,随后抓起两条尸体当做棍棒,悍然冲入曹军阵中,悍然抡砸,便是十几个曹军士卒盯着盾牌来挡,也无用处!

四周士卒舍命来挡赵信和提伯斯,然而神装赵信又岂是小兵能够抵挡得住的?利刃冲击配合无畏冲锋,一枪一个小朋友,赵信做到了真正的如入无人之境!

城上,曹操见赵信如此勇猛,心下越加慌张!未与赵信正面厮杀过的他,从未见过赵信如此勇武,虽多听人讲起过,不过在曹操看来,不过是他人将之神话罢了!

今日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了提伯斯这样勇武神威的东西存在,曹操的世界观,也出现了一丝裂痕!

赵信杀到函谷关城门,当即自须弥世界中提出两款钛金攻城车,更忽然出现了五十多个大汉,瞬间涌入攻城车底下,使用钻头对函谷关大门发动进攻!

曹军士卒忙来抵挡,赵信大喝一声,释放亚克托斯的终极技能【大灭】,当即震慑四周小兵,那些小兵慑于其威风下,举着刀枪,愣是不敢过来!

不过是个呼吸的时间,两辆钛金攻城车便将函谷关的坚固城门钻出了四个大洞!

赵信冲上前,飞起一脚,便将那四个大洞中间的挡板踢碎,率先冲入城中!

所谓艺高人胆大,赵信带着提伯斯,就这样杀进城中,杀入城内的赵信,又是点开须弥空间,其中不断的涌出士卒,据着城门厮杀。

技能全开的赵信,手下无一合之敌,不论是士卒还是将军,在其手下如大刀切白菜一般,被轻松解决!然而赵信身上也多中了刀枪剑伤,数起来足有五十多处!

但赵信却像是个没事儿一样,越战越勇,曹操站在城头,看着整从楼梯下方迅速往城上杀来的赵信,嗫嚅道:“莫非,真的有仙人再助赵信?”

赵信眯眼看着曹操,大喝一声,一记长矛飞掷技能甩出,却是贴着曹操面皮飞过,赵信也不气馁,提枪继续往上冲杀!

城外战场本处于胶着状态,但忽有一曹军士卒喊丞相被俘,军心大动。而赵信一方士卒见赵信在城头肆意砍杀敌军,士气大震,奋不顾身,便是负伤也要带着曹军士卒一同赴死!

便是这般,城外的战场,以曹军全面溃败而告终,任由夏侯惇等多员战将如何指挥,除了亲信部卒,已无人听他们的号令!

后面观战的诸葛亮、庞统、田丰、李儒等人,见自家主公有如神助,不禁庆幸,自己选对了道路!

第三零九章 大灭!单枪挑八荒

309

此时此刻的赵信,浑身浴血的站在曹操身前,荀攸、程昱已被赵信士卒囚禁于手,曹操指着赵信道:“汝,可否真有天人相助?”

赵信不苟言笑的道:“你若归我,我便告诉你。若不降,便是死,你也是我的敌人,对于敌人,吾从来不会泄密。”

曹操呵呵一笑,道:“赵子麟,便是吾死,吾亦不会降你!动手吧!”

赵信上前一步,道:“给我绑了!”

四周士卒当即上前,欲要绑了曹操,不想曹操竟扯出腰间青釭剑,欲要自刎,赵信速度何其之快,一脚将之踢飞,迅猛钳住其手臂,道:“孟德,汝即便乱世枭雄当不得,当个治世之能成也不错!更何况,你若要死在吾手,你觉得元让、文则他们,还会苟活吗?”

听得此话,曹操看向城下战场,果其不然,己方已经大败,只剩下不到三四万人还在负隅顽抗,这不过四个时辰光景下来,自己的三十万大军便是折损成这个样子!

赵信道:“孟德!便是你不愿降我,也没关系,我保你荣华富贵,一生自由!但元让他们都是我大汉人才,吾不愿他们死于内斗也!”

曹操呵呵一笑,道:“听闻忠侯任人唯贤,有仙人相助,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我曹操,败在你手,也属应当,此生无憾也。”

赵信示意周遭士卒,将其捆绑,随后赵信站在垛口之上,呼喝道:‘尔等主公已被吾俘,若要护其性命,不可负隅顽抗!’

被黄叙一刀震倒在地的徐晃抬头看向城头,见曹操真被绳索而缚,不禁痛苦的闭上眼睛,夏侯惇、夏侯渊二人亦是气喘吁吁,背靠着背,警惕的盯着四周敌军士卒,见曹操被俘,疲惫的身躯终于是瘫软在地,负伤的夏侯惇更是一头栽在地上,昏了过去!

赵信轻言对曹操道:“孟德,还请你叫他们放下武器。”

曹操睁开眼睛,扫向地面,并未如赵信之言行事,只是道:“赵信,人各有志,吾不愿强求。”

赵信叹息,既曹操不应,只能靠自己了!

“诸位!不管愿否降我赵信,我皆不与诸位为难,诸位可投他人,也可回乡,若效力辅佐于我,吾必委以重用!”

不管下方之人答应不答应,必败已成自然,赵信现在所说的话,只不过是为了减少不必要的伤亡罢了!不管将军如何,此时此刻城外的曹军士卒皆弃了军械,抱头蹲地。

只剩下三四十个曹操心腹爱将,抬头看着曹操,等着曹操发话!

曹操心中已知晓,这些爱将,在等着自己说话,一个个生龙活虎的爱将,有多少人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曹操闭上了眼睛,仍一句话不说!

赵信又道:“诸位,若面临异族来犯,吾敬佩诸位尽诚竭节之忠义!然现在诸位之行,实乃一介匹夫!愚忠也!”

赵信之言,骂得城内外的敌将无言,愣神间,周遭士卒已上前,将曹操麾下大将尽皆用绳索缚住。

今日战事,除了赵信之外,无人知晓竟是这般结局!大家都以为,今日之战,不管谁胜谁败,函谷关总难丢失,然而有神仙助力的赵信,如天神降世大,浴血厮杀,刀qiāng虽入,却无法对其造成伤害。

更不知道为何赵信身边总是源源不断的涌出士卒,众人皆以为是神迹。如此神通,崩毁着所有人的世界观。

晚间,战场已收拾妥当,赵信纳降军十万余,生擒曹操并其麾下一众文武,这些人都是宝贝疙瘩,赵信可没有赶尽杀绝,也未急着逼他们表态。倒是关、张二人自战后,不顾疲惫的身体,前来求见赵信。

在二人的带动下,一众刘备旧属,皆来拜见。

赵信自然知晓他们意欲何为,很是痛快的将众人叫进大堂,文武分左右排列而开,关羽奉手道:“主公,愿求斩曹贼,以告大哥在天之灵!”

赵信点头,道:“这是自然,来啊,速叫曹操过来,当请云长亲自行刑!”

须臾,周仓押着狼狈的曹操进入大堂,便是满堂敌人,曹操面上仍看不出丝毫恐惧。张飞瞪着豹子眼,冲上前一把抓起曹操衣襟,大喝道:“曹贼!汝杀吾兄长,今日我兄弟二人定要杀你!”

曹操哈哈仰天一笑,神情不屑,张飞不服问道:“汝笑什么!”

曹操道:“可怜你两痴汉,不知凶手是谁,就在此地叫嚣,吾真为玄德的在天之灵憋屈。”

“哼!曹操,吾敬你是条汉子,难道敢做不敢认耶?”关羽一双丹凤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低声喝道。d

曹操侧头,看向关羽,道:“关羽,吾曹操,何时敢做不敢人也?”

此话一出,堂内众人皆疑惑了,看来杀刘备者,并非曹操。坐在高堂上的赵信亦是皱眉,道:“云长、翼德,当年玄德身死时,究竟发生何事?详细说来,也好叫曹操百口莫辩!”

关羽当即将前事叙说一遍,当年刘备身死,确实是个历史悬案,无人知晓是吕布还是曹操所为,吕布已死,曹操却不承认,倒成了个奇案。

关羽说完,曹操环视众人,道:‘诸位以为,是吾曹操杀了刘备?’

关羽之言,虽说曹操占据十足的可能和动机,却并无真凭实据,加之曹操一口咬定的态度,让人越加不敢确定。

张飞却是不管这么多,上前一步再次抓起曹操衣襟,道:“休要在此巧言舌辩,兄长之死,必与你脱不了关系!”

关羽皱眉,上前拉着张飞,道:“三弟,如今杀曹,如手到擒来之事,吾却恐真凶仍逍遥法外也。”

曹操忽然大笑道:“哈哈!关羽、张飞,汝二人便不想想,是不是赵信所为也?”

曹操之言,顿既让堂内众人怒目而视,曹操仍面如止水,宠辱不惊,赵信眯眼,道:“好你个曹阿瞒,汝此计真毒辣也!”

赵信之言,众人皆以为是曹操临死反扑,离间赵信与刘备旧部,如此一来,便给赵信出了个大题。

第三一零章 关坦之!渑池破曹丕

310

关羽、张飞、简雍、陈到等一干刘备旧部皆不假思索的指责起曹操来,曹操只是微笑不语,轻弯着眼睑,平淡的看着赵信,只是眸中那抹深邃,正在告诉赵信:我知道刘备是你杀的。

而赵信面上则是一派坦然,行的正,走的直,任何人也无法污蔑的晏然自若,两个雄主就这般对视着,周遭众人皆安静下来,并不出声。

须臾,赵信道:“着上官楼好生调查,定要查出个水出失落~”

关羽、张飞二人忙跪地行感谢之礼,赵信又道:“云长、翼德,曹操之命就在汝二位手中,若二位确信曹操便是凶手,现在便可将之格杀。”

二人奉手称谢,赵信又道:“若觉得凶手另有他人,二位也不必着急,待得查出个水落石出,吾赵信必助二位行复仇之举!”

众人皆称是。

接下来几日,赵信在函谷关大肆招兵买马,一边送书信出豫州、兖州、青州各地,招降!

曹操被俘,其麾下各大将领非死即降,人心一片散乱!坐镇后方的荀彧得知曹操亲自镇守的函谷关竟然于半日告破,人主曹操更被赵信亲自生擒,大惊,不知该当如何是好。

而赵信的招降书信已送到荀彧手中,荀彧拿着书信,在堂中来回踱步,已过去两日,仍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曹丕前来求见,荀彧迎之。

荀彧既拿不定主意,便将招降书信交给曹丕,曹丕一把将之挡开,道:“整个许都,朝中大臣皆收到书信,已有信件往来,秘告赵信愿降!丕此番前来,是要向军师问策,究竟是降是战!”

荀彧叹息,道:“公子,主公被俘,若战,赵信以主公性命威胁之,公子该当如何?”

曹丕欲言又止,神情为难,荀彧又道:“公子可有方法地域赵信之神兵?”

曹丕道:“赵信得天之助,吾曹丕也找来一位道长,名唤疑槮,可行呼风唤雨之仙术,便是赵信举兵而来,丕亦可将之击退!”

荀彧道:“如此看来,公子欲战也?”

曹丕点点头,道:“不错!吾便要与赵信一战!”

荀彧叹息一声,跪拜于地,双手将头冠、腰间印绶取下,一本正经的将之放于地上,随后目光直视前方,道:“在下从丞相,为佐汉庭,如今丞相被忠侯所缚,若公子不降赵信反而战之,必害主公性命。”

曹丕已知荀彧之意,喝道:“难道,若吾归降,他赵信便会放了吾曹家耶?”

荀彧闭上眼睛,随后起身,奉手道:“荀彧告辞。”

说罢,荀彧竟不再拖沓,就这样往外走去,曹丕眸中泛着冷光,阴森道:“荀彧,你走一个试试看!”言语之中,威胁之意甚浓。

荀彧头也不回的道:“公子,听老夫一劝,忠侯得天之助,半日而破函谷关,区区许都,又算得了什么!便是温侯再世,亦非忠侯之对手。”

话音渐去,荀彧已走出大院,将近府门。

曹丕看着荀彧的背影,攥紧拳头,最终也未能下达处死荀彧的命令,只得恨声而去。且说荀彧回到老家颍阳之后,闭门谢客,并不见人,每日只读圣贤书,不闻窗外事。

曹操战败的消息传扬天下,赵信一跃成为炙手可热的人物,天下间,似再无其敌手。赵信于函谷关取胜,东边正焦灼着的徐州、青州之战,也因曹操的被俘而陷入绝对劣势,多有人开城归降。

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赵信便连取三十多城,只一些靠后的重城,拥兵守城,尚未表态。这几日,曹丕也是焦急无比,因曹家宗族武将皆随曹操一同被俘,曹丕手下竟难有独当一面之人!

那黄忠引着三万兵马,过了黄河,已扑近至东平,距离兖州东郡,不过只剩三十多里地。东郡乃是兖州州治,一旦赵信将之取下,无疑是对曹军阵容一个致命的打击,许都将只剩下周遭七八个城池,再无他出路!

黄河之上,赵信十万水军自西向东而进,行到渑池,登陆作战,曹丕亲自引兵抵挡,却被以无名小将杀退,后来才知此人是赵信最新提拔的将领,名唤关平!

原来,关平与关羽相认后,赵信便将其作为水战统帅来培养,经过数年的训练,关平终于是成长起来,成为独当一面的水战大将!

起初,关羽并不赞同赵信以关平为主将之令,更是请缨请求罢免关平之职,赵信只是不许,关羽见实在难以挽回,只得请求将副将廖化,派在关平身侧,做督战之用。

赵信答应下来。谁知,廖化和关平接触了区区三天时间,便对关平唯首是瞻,甚是佩服关平之才能。这一战,关平于渑池大败曹丕,廖化起到了无比关键的作用。

青州、徐州、兖州、水战,四面告急,人心惶惶,初出茅庐的曹丕妄图自水上大败关平,消灭赵信十万水军,鼓舞人心的愿望宣布破产,导致曹操军团,于短短半个月时间土崩瓦解,只剩三万于曹家铁杆护卫者。

曹丕失魂落魄的站在大堂,看着空旷的只剩下七八个偏将的屋子,呵呵惨笑起来,众人皆不知其意思,曹丕挥挥手,道:“罢了罢了!区区一个关平我都搞不定,如何与赵信争锋耶?诸位若想投靠赵信,只管去吧。”

几个偏将皆奉手表忠心,曹丕心下感动,道:“吾已无斗志,诸公再追随我也是枉然,吾曹丕不是庸碌之人,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甚为不智。吾已经决定,明日开城归降。”

偏将陈洪忙奉手道:“公子不可!那赵信面是忠义,实则巨奸,不可不防!公子若弃城而投,必遭赵信毒手也。”

曹丕道:“赵信此举,吾自有预料。不过,若能因此让他放过吾曹家,吾死而无憾也。”

说罢,曹丕止住几个还想再要劝言的偏将,踏步离去,只剩下几个偏将于场中发愣。陈洪道;“公子不愿与赵信死战,是顾虑一家老小也,然吾极为得公子提拔,当效死命而全忠名!”

第三一一章 半月取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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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晚间,曹丕已写完书信,吩咐士卒送到已引大军开进至轩辕山脚下的赵信。

赵信拆而阅之,竟是曹丕主动归降,唯一的条件,便是要保曹家宗族性命,赵信呵呵一笑,叫来曹操,二人同座,煮茶交谈。

茶水烧开,赵信为曹操倒上一杯,借着倒茶的功夫,赵信道:“孟德,汝以为,丕儿可愿降我?”

青州、徐州、兖州各地接连沦丧的消息,赵信从来未瞒曹操,曹操皆知。听得赵信此言,曹操呵呵一笑,道;“想必,忠侯已收到了丕儿的归降信了吧。”

赵信哈哈大笑,自怀中取出书信,交给曹操,道:“孟德料事如神,正是如此。”

曹操伸手接过,读完叹息,久久无言,赵信道:‘孟德,你且放心,只要丕儿愿意归降,吾保你们荣华富贵,安享晚年。’

曹操眯眼,放下书信,喝了口茶水,随后眸中闪过一丝精光,看向赵信,似逼问一般道:“刘备必死于忠侯之手!”

赵信面色古井无波,嘴角微扬,曹操双眸死死盯着赵信,想要在赵信脸上看出个蛛丝马迹来,然而他失望了,仰天哈哈大笑,道:“拜在忠侯之手,吾不冤也!忠侯!吾与丕儿,生来便是做人主,死后亦要为鬼雄,岂会卑躬屈膝,苟活于世!忠侯放心,只要你好生待我一干老部下,不与曹家老弱为难,吾曹操父子相见之时,必绝忠侯之心头大患。”

曹操之言,自然是指他父子二人。

赵信摇头,道:“孟德,汝以为,吾非要杀刘备?吾大可挥兵南下,以霸天之势彻底将之碾压于脚下,何必行此事耶?”

曹操笑了笑,起身奉手,道:“忠侯不必解释,究竟如何,操心中有数,告辞。”说罢,曹操不待,起身便走,赵信也不阻拦。

两日后,赵信亲率大军赶到荥阳关下,城上守将名唤夏侯蔠,是为夏侯惇从侄,擅使一杆长qiāng。

见到赵信,其只身一人出得城来,指赵信挑战道:“闻忠侯武艺天下绝双,今日斗胆,敢请忠侯赏面,与在下一决生死!”

许褚大怒,赵信如今之地位,何人配与之交手?这个毛头小子连个名号都没有,便敢来挑战找赵信,提起铁疙瘩就要动手,却被黄叙抢出。

夏侯蔠见黄叙来,也不废话,举qiāng便来,二将交手于阵中,五十合过而不分胜负。夏侯蔠佯败拖刀而走,黄叙不屑一笑,弯弓搭箭,猛然射出,于半道之上弹出一道寒光,箭矢去势不减,阵中夏侯蔠右臂!

夏侯蔠手臂吃痛,一个哆嗦手中长qiāng跌落在地,黄叙拍马跟上,卷云刀悍然砍出,在最后一个,手腕一抖,竟用刀面将夏侯蔠拍落下马!

黄叙只手提起夏侯蔠来,便往阵中而来,赵信骑坐马上,呵呵笑了笑,道:“叙儿神勇!且将其押入后方,日后处理。”

黄叙奉手应是。

守城主将被俘,荥阳关内守军岂会死守,便开城归降。

晚间,赵信下令大军在荥阳歇息一晚,明日开往汜水关,再取虎牢。然而,当日晚间,负责守卫泗水和虎牢的王双和徐质已献出归降信,并且二人自缚己身,已至军营前求罪。

赵信大喜,亲扶起二人,为其解绑,好生宽慰,留于帐前听用。王双佩服道:“早闻忠侯英明神武,求贤若渴,今日一见,双五体投诚,感佩万分!”

一番客套,自是不提。赵信遣罗琦、关峻二人各守汜水、虎牢,次日一早,赵信大军开拔至颍川。

颍川这个地方,可谓是多出人才,更有曹操仿造晋阳所造的颍川学院,其中多有人才,赵信大呼是得了个宝藏。赵信到来后,大肆启用颍川学院中子弟,充斥在各级岗位上。一时间,赵信名声大涨。

曹丕得知王双、徐质自缚去见赵信,也学着二人,来见赵信。

赵信并未与之为难,为其解绑,道:“吾不愿见吾大汉士卒自相残杀,既然丕儿来投,吾不会与你为难,好生去伺候你父亲吧。”

虽说赵信嘴上对众人好生宽慰,丝毫不设提防之心,然而扫描系统却是一天十二个时辰监控着曹操、曹丕的动静。

在扫描系统中却是发现,和曹丕一同来请罪的陈洪几个偏将,却是在预谋着大事,赵信未免这几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便叫周仓当晚边去将陈洪几个人抓住,陈洪倒也是爽快,无比痛快的承认了此事是他主导,他人皆是收他蛊惑,欲要一人担责。

赵信却是呵呵一笑,心道此人一介匹夫,现在这种形势,是杀一儆百的时候吗?赵信麾下,多有归降之人。赵信明白,既然他们今日能背叛先主gong tou靠自己,日后便会背叛自己投靠他人!

如果一群人叛乱,只出一个人来顶罪就可消除一切的话,还怎么带人?赵信可没有含糊,下令将陈洪一党,尽数于闹市斩首,其三族之中,男子发配边关,女子小孩卖做奴隶!

如此铁血手腕,可谓是让众人看了个透彻,也彻底认清了形势,明白了最为重要的一点:跟着赵信混有肉吃,若心存他念,会死的很惨。

赵信正瞅着无人给自己立威,刚打瞌睡,陈洪便送来了枕头,嗨呀舒服!

赵信收编接盘曹操领地之时,终于开进到了许都。荀彧早早脱离政事,自回家中一心攻读圣贤书,不问窗外事。许都守将朱盖与殷署,早开城来降,赵信却只派心腹周仓与随行的上官云进入城中,全盘接手许都要务,自己却并未入城。

赵信为何不进,盖因许都城内有个烫手山芋——汉献帝!

赵信王号为忠,如此关键时刻,赵信在犹豫着,究竟要不要登基称帝!而且这几日,赵信麾下各多文武也多有谏言,怂恿着赵信更进一步。赵信一直没有回复。

今日,赵信又叫来曹操,煮茶说事。

曹操举起茶杯,轻饮一口,缓缓咀嚼,须臾回味无穷的道:“好茶!好茶!青峰毛尖,味涩而回甜,茶香细而不腻,沁人心脾,解人愁苦啊。”

赵信苦笑一声,道:“孟德知否,信此时处境,如这毛尖,虽甜却苦,进退两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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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一二章 明王!文武受爵

312

曹操放下茶杯,道:“忠侯两难者,不过是因太重名声罢了!若忠侯此时行禅位之事,大有裨益。”

听得这话,赵信竖起手,止住曹操,哈哈大笑道:“孟德真是好心思!不不过,吾意已决,天子还是天子,吾赵信还是忠王!孟德慢吃,吾这边进都,拜见陛下!”

说罢,赵信起身,带着诸多武将文臣,驾马行入许都城。在城外时,观这许都当真气派,便是三个晋阳,也比之不及。赵信接连赞叹许都之豪华。行到帝行宫门,赵信翻身下马,卸去盔甲长qiāng,自偏侧三公之门行入,一众文武则各按军衔官阶,走各自大门。

自门口走到正德殿已是三炷香的时间。赵信面带微笑,身后文臣武将足有五十多人,各个都是史上有名的人物。

赵信心神一直放在扫描系统上,整个许都宫城的所有动静,都收入赵信双眸之中,有两个太监正躲在门后议论着大将军、忠侯,正德殿内汉献帝则是高坐龙椅上,紧张的敲打着靠手。

堂下,一干忠汉老臣,当世大儒,太仆、太晔、太社,校尉、将军等,亦然局促的呼吸着,等待着他们的新主人的到来。

赵信行到正德殿外,伺候在外门的太监忙扯着嗓门大喊:“大将军并众大人将军前来cān bài!“

“召!”汉献帝强自镇定,挥舞着秀气小手道。

赵信得令,领着五十多号人,进入大堂,目视下方,掀前袍,单膝跪地奉手称礼:“赵信引诸位贤臣良将,拜叩吾皇!”

“哈哈!忠侯大将军,快快请起!快快请起!”汉献帝屁股粘在龙椅上,未的招呼,不敢乱动弹,态度倒是甚是谦虚,反像他是臣子,赵信是皇一般。

赵信并群臣一并起身,刚站起身子来,朝内各其他文武,竟冲赵信行礼,赵信忙侧身,奉手道:“臣赵信,得诸位贤才良将之助,击败曹操,能见吾皇,实乃天之幸,实不敢受诸位大臣如此之礼!”

赵信身后一干心腹,听得此言,眸中神色复杂,却并未多言。关羽、张飞二人却是嘴角挂笑。

汉献帝道:“忠侯大将军十数岁举兵讨伐黄巾贼,而后灭张举、张纯,定幽州,灭辽西公孙,伐冀州,统司隶雍,如今更败曹操,连取青、徐、豫,劳苦功高,实乃汉之幸,社稷之幸,百官万民之幸哉!”

赵信奉手道:“赵信不敢贪功,信能有今日,实乃各位将军相助!信此处有各贤臣良将功勋簿,请陛下过目。信斗胆为之求赏!”

说罢,周仓接过赵信手中足有半张手掌厚度的功勋簿,踏步上前,交给伺候高亭的太监。太监颤手接过,转呈汉献帝。

汉献帝挥手,道:“念。”

太监奉命,展开信件,从头至尾而读之:赵信自微末而起,幸得各方贤才来助,方可平定北部各地,还百姓安宁。行仁义之事,多有仁义之士殁于中道,每每念之,皆如刮吾心头之肉也。

杜江,字方旋,任丘人士,杀敌无数,与信发小,与敌厮杀时,血战至死!

杨休,字子远,任丘人士,奋勇阻敌,以千人而挡万敌,血战至死!

戚稚,力守西南訾,与大戟士鞠义同归于尽!

王揆,人称揆爷,擅使大刀,战死沙场……

每个人的功过,皆被赵信记在这本册子中,这么一读,便读了近一个半时辰的时间,赵信亲从之人,虎眸湿润,毕竟这都是血汗浇筑出来的成绩,不知道有多少士卒埋骨其中。

汉献帝听完,大手一挥:“如此忠臣烈士,当受封赏!一切事物,便交于忠侯大将军参行便是。”

赵信奉手领命!

随后,自怀中又取出一册来,同样叫到那太监手中,赵信道:“此乃信这几日连夜赶写之求功册,请陛下批阅。”

汉献帝又是大手一挥,道:‘念!’

那太监吞了口吐沫,唇干舌燥的,刚张开嘴巴,赵信奉手道:“信斗胆一念。”

“善。”汉献帝岂敢说个不字?爽快无比的答应下来。

那太监带小跑的把册子送到赵信之手,赵信将之展开,读道:“信建议:太史慈伐贼有功,镇守西关,升为征西将军!”

第一个就这么有料,要知道四征将军可是二品将军啊,众多武将皆兴奋起来!

赵信不顾他人,自顾自读道:

朱童,讨伐乌丸有功,升为征北将军,领白郡侯!

赵云,杀敌有功,升为征南将军,领常山侯!

黄忠,杀敌有功,屡屡破坚,升为征东将军,领襄阳侯!

四征将军,虽说官阶俸禄皆为一致,但自汉开国而来,征东将军便是四征将军首位!黄忠能压过赵云、朱童、太史慈三人,这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毕竟黄忠是半路出家,比之太史慈、朱童、赵云等一干为赵信镇守后方的大将来说,关系上必然要远了许多!

也从这一点上,众人心下越加有把握,毕竟自黄忠一事上来说,赵信的确是秉着’论功行赏王的原则!

赵信深吸一口气,难掩语气中的悲伤:“王揆、杨休、戚稚战死沙场,升为平西、平南、平北将军,各领任丘侯、阳平侯、济北侯,爵位由其子承袭。”

“张郃缕立大功,为辅国大将军!”此言一出,众人皆低呼出声,张郃!镇被将军!

辅国大将军,地位与四征将军之首征东将军平级,只是许久以来,极少有人可能承如此军阶,辅国之位,必备皇家血脉,张郃不过一草莽出身,无法不让人意外!!

赵信丝毫不顾众人的议论之声,接着读道:“阎柔、田畴、鲜于辅、阎柔,各有战功,各升为平东、平西、平南、平北四平将军,领乐陵侯、碣石侯、南皮侯、乐安侯!”

“许褚、周仓各有战功,升左、右将军,领高阳侯、安喜侯!”

“关羽、张飞、颜良、文丑各有战功,升为奋武将军、奋威将军、奋战将军、奋奔将军,领下邳侯、灵璧侯、牧野侯、濮阳侯!”

“韩猛、高览、简雍、陈到各有战功,升为建威将军,建武将军,建战将军,建奔将军,领闻喜侯、宜阳侯、渑池侯、山阳侯。”

……

赵信读完武将军衔爵位后,又读文臣之封:上官秋拜为丞相,死后追谥上官侯,由其子上官云领之;陈宫为太仆太射、了空为太鸿胪、王群为太仆参令、陈珪为太仆太崆、田丰为上祀掌礼君、辛评为太鸿少卿、陈登为聊礼祀,诸葛亮、庞统、徐庶等则各为郡令,自底层干起。

咏诵完册子,赵信合册拜请汉献帝,道:“请陛下恩准!”

汉献帝听完,道:“准了!只是有一事,寡人疑惑,望忠侯解疑。”

赵信道:“不敢,陛下请讲。”

汉献帝:“诸多良将皆已封赏,为何忠侯不为自己上封?”

赵信奉手道:“吾已无进阶之道,只望陛下,将吾封号忠,改为明!”

“明?此为何意?”汉献帝不禁颤声道。

赵信奉手,道:“赵信多有周公吐腹之心,如今虽败袁、曹两劲敌,然而南边还有孙权、刘表、刘璋等诸侯未行归效之举,进征之道尚未停止,信改爵号为名者,是为天明,亦为明日进征之意!”

汉献帝听到如此解释,哈哈一笑,大手一挥,道:“大将军拳拳之心,孤岂不答应!当封大将军为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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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一五章 刘季玉!献归降书

315

法正奉手弯腰,道:“此一时,彼一时也。*菠⿻萝⿻小*说如今赵信大势已成,三面开战,意欲携大胜之势,一举定乾坤!益州偏安一隅,士卒多畏惧于赵信天将之威,加之其科技院多有先进攻城、行军、运粮之器械,益州地利之势,早已荡然无存。可怜益州各主战之人,却不自知也。”

听完法正之言,刘璋若有所思,须臾,道:“孝直之意,是叫吾归降耶?”

法正奉手行了一礼,道:“主公,恕正直言,眼下益州内将无战心,卒无战意,士无战策,焉能不败!与其血战而败,不若趁早降之。要知仍有江东刘表、江东孙权也,赵信必不与主公为难,反而必保主公荣华富贵,封侯享爵,不再话下。”

刘璋道:“赵信岂会放过我?”

法正道:“主公不见,但凡归顺赵信之人,人才皆得其用,袁绍之子袁尚、公孙瓒之子公孙继、曹操之子曹丕等,众人虽手中无权,但衣食住行,却无烦恼。”

刘璋道:“法正之言,皆是诸侯之子嗣,与吾不同,赵信岂会轻言饶我。”

法正又道:“主公多虑也,益州人心已散,赵信虽设防,却觉不会妄动主公,否则其麾下大将,超半皆是降将降臣,岂不多心?只需主公奉公守法,秉持大礼,赵信必重待之。”

刘璋面色有所松动,便是这时,张任却是领着七八个求战将军,自厅内而来,见到法正,张任当即指法正道:“法孝直!汝在此定献谗言,蛊惑主公归降!”

法正却并不理会,而是认真无比的看着主公刘璋,道:“主公,虽汉土宽阔,然赵信之志并不局限于此也,望主公三思!”

张任大步而来,一把抓着法正衣襟,虎眸怒瞪,起手就要扇法正,刘璋大喝一声:“够了!”

张任满面青筋暴跳,但也不敢违背主公之意,只得恨声松手,大鼻孔中狠狠出气。刘璋笑了笑,道:“子堪,吾不愿再动干戈。自父亲将益州大业交于吾手,吾每日战战兢兢,深怕看不到明天太阳。如今明王举大军而来,吾思归降久也。再说,汝与明王之弟,常山侯赵云是为同门师兄弟,有着这层关系,便是日后赵信反目,只会杀我,亦不会动子堪也。”

此言在张任耳中听得甚是刺耳,张任奉手表态道:“张任岂是贪生怕死之人!”

刘璋道:“吾自知子堪之忠心,但忠心又能如何?大事所趋,子堪莫要叫我为难,吾意已决也。”

张任还要再谏,刘璋也负手离去,返回大堂,宣布自己这一项决定。

众人皆称刘璋英明,刘璋嘴角不免浮出一抹苦涩的微笑。

次日,刘璋叫孙乾来见,自在府门前相迎,态度甚是客气,孙乾并非狐假虎威之人,投之以李报之以桃的事情,孙乾做的甚是熟练。行入大堂,刘璋道:“公佑,明王军威,铺天盖地而来,吾一方,未战先怯,实畏惧明王虎威也!”

孙乾奉手,也不接话茬,而是直接道:“刘州牧实在太过谦逊,乾此番前来,是受明王所嘱,送明王亲笔书信而来,请刘州牧览之。”

说罢,孙乾取怀中之信,双手递交法正。

刘璋接到手中,拆而阅之,信上略道:季玉兄,信于晋阳拜会。信,奉天子之令,扫清寰宇,兵发益州,实属无奈。信不愿见吾大汉子民相互残杀,本是同根,奈何相煎。季玉兄治理益州有功,人称益州为天府之国,信甚佩季玉之才也。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若季玉心存汉室,当奉天子为主,遣嫡长子入长安为质,教派张任出兵,讨伐荆州,如此信可保季玉并益州一众能人贤士,功名利禄,荣华富贵,享之不尽。望季玉尽悉知。

刘璋当即挥笔写书,交于孙乾,又设宴款待,孙乾得书,哪有心思带着,起身告辞,要将此绝好消息,告诉赵信。

两日后,刘璋之书信,已从成都分别送到赵信、黄忠之手。赵信大喜,并道:“不用三月,必取荆州,大事可期!”

麾下文武,皆奉手祝贺。

且说黄忠得到刘璋手书后,当即召集麾下文武,更是叫来随行谋士庞统,对众人道:“刘季玉已决定归顺明王。吾等出兵前,主公便有言,若刘季玉归降,则其必发兵攻打荆州,吾等亦不必在于益州逗留,当与云长会和也。”

庞统道:“何必非要去荆州,既刘璋愿降,吾军便可借道,自汉水动进,直取上庸,叫他刘表,南北调动不灵!”

黄忠哈哈大笑,道:“此计神庙!此计神庙!”

庞统又道:‘然刘季玉虽降,难免其麾下多有他念之人,亦可趁此将之诱出,斩尽杀绝,以定人心!’

黄忠道:“此事甚大,当请示明王。”

庞统摇头,环视众人,道:“明王一生忠义,此等事情还要报请明王,还要吾等作甚?”

黄忠听此言,心下一突,庞统眯眼看着黄忠,眼神直刺黄忠心骨,道:“汉升,此事不能让明王知晓,当盖棺定论,方才报请明王。”

黄忠眸光闪烁,随后一拍手,道:“当从士元之意!”

说罢,便挥手写信,将皆道之意,付诸信上,就要叫士卒送之,庞统却道:“此事他人做不得,必统亲去。”

庞统虽说投靠赵信不久,和那诸葛亮、徐庶却甚得明王喜欢。赵信麾下所有人都知道,诸葛亮、庞统、徐庶之流,皆是赵信为赵承培养的肱骨之臣。所谓一代天子一代臣,待得天下安定,他们这一批乱世英雄,都要退居幕后,把舞台,让给新一代!

庞统来到成都,将事尽皆告知,刘璋倒是个果决之人,既已答应归降赵信,对于配合一事,态度很明确,得到黄忠的书信的第一时间便命令沿途各关寨让道,并派出大将张任统兵三万,自成都出发,过巴东,直取白帝城!

张任领命出兵,当日晚间,刘璋则是设宴款待庞统,庞统也不推辞,大大方方落座,言行举止虽说怪诞,其中逻辑却让人无法找到一丝漏洞。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庞统忽然收起玩世不恭的态度,一本正经的贴近刘璋耳边,道:“刘州牧,益州内若有阳奉阴违者,公当速除之,免得让天下人误会。”

第三一六章 赵承!引领新一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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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璋会意,点头道:“幸得庞军师提醒,否则璋将犯大错也。』菠﹣萝﹣小』说”

庞统微微一笑,自袖中取出一张纸来,从桌布下递给刘璋,轻声道:“明王麾下之上官楼,天下没有其不知道的事情。此书上,多为可疑之人,还请州牧大人,好生秘查,防患于未然。切记,定要证据十足,方可动手。”

刘璋微微颔首,眸中闪过一丝冷光。

宴席结束,庞统休息一晚,次日一早,便行告辞,刘璋遣心腹张白统兵护之,送其到巴川,见上黄忠所部,张白方才离开。

且说荆州刘表,站于高堂,背着手来回踱步,蒯良、蒯越、蔡瑁等一干文武,亦是吐沫星子横飞,那场景和益州议战议和之争,多么相似。

“好了!你们不要再吵了!”刘表忍受不住充斥着耳朵的互相攻讦,大喝一声,止住众人!

蒯良道::“主公,益州刘璋已经归降,其麾下大将张任统精兵三万,长驱直入,已近白帝城,当速挡之!”

蔡瑁道:“挡?怎么挡?当得了张任,挡得住黄忠、关羽吗?你可知道,黄忠已攻下安众直逼樊城也!那张郃、朱童亦自豫州攻来,已至鹊尾坡,赵信五路大军,近四十万人马,皆有骁勇善战之上将所领,如何挡之?“

黄祖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赵信麾下皆是降军之众,这也是赵信急于一战定乾坤之根本!只可行以离间计,必叫其分崩离析也。”

蒯良道:“黄将军定有妙计也!”

黄祖道:“妙计不敢当!那黄忠素来重信重义,往日主公对其多有恩用,主公可行感怀之策,用以厚恩而待之,叫其不愿来伐!另一面,蔡将军当去抵挡张任,吾与文聘,则收集兵马,聚于樊城,抵挡关羽、张郃、朱童。如今天下虽说赵信一家独大,然西凉马腾、益州刘璋必非真心归降。荆州与江东乃唇亡齿寒之事,孙权必要出兵助我,可教其沿长江而进,过淮河,据义阳、平春二地,以此分关羽、张郃、朱童之势!”

说罢,蒯良、蒯越二人忙称善!

蔡瑁却道:“便是挡的了一时,也挡不了一世,何不早降,求个安稳封侯!”

黄祖又道:“只需一胜!破赵信无敌之威,其声势受动,便其势力不分崩离析,亦不久远矣。”

刘表久久未言,蔡瑁几人仍出言叱喝,黄祖、蒯良、蒯越等亦出言反驳,还是一派后无进展的样子。

这一吵,便是两日时间,区区两日,鹊尾坡已被攻占,白帝城也已告急,上庸亦被黄忠所迫,如今荆州之局面,可谓是三面告急!

就在刘表仍未表态之时,闻江东使者张纮而来。

刘表忙接见之,张纮进门,双方礼毕,刘表吩咐赐座,在外人面前,一众荆州文武瞬间保持一致,也不说话,只安静陪着。

张纮道:“纮此番前来,是要请刘荆州,同抗汉之巨奸赵信!”

蔡瑁火大,张嘴要言,却被刘表一个眼神止住。

张纮道:“吾主知晓,荆州内必同江东一般,分作两个阵营,一则求战二为求和!然荆州、江东与益州不同!益州多依据地利,而荆州、江东则赖水势!便是赵信陆战之上无敌,在水上,只能是荆州与江东称霸!赵信那攻城车再如何无敌,奈荆州、江东何?”

话音未落,门外跑进一卒子,跪地禀告道:“报!鹊尾坡被江东将领甘宁复又取回!”

甘宁?

张纮又道:“甘宁,吾江东水战上将,已取回鹊尾坡,断敌军后路,望刘荆州举全州之力,伐灭关羽、张郃、朱童之流!”

黄祖趁势道:“主公!关羽、张郃、朱童虽说是久战之将,水上却如软脚虾,一击而溃,黄祖愿请军三万,星夜弛往安众,复夺安众!”

张纮的到来,给足了刘表信心,当即道:“好!黄祖,吾派给你五万兵马,速取安众!”

且说身在晋阳的赵信,借用扫描系统看着这些个人你来我往的议论着,看着都累,没办法,谁叫自己的外挂实在是太过强悍了呢。距离三年之期,只剩半年,赵信实在等不及了,必须自己出马了!

赵信吩咐重新出山辅佐自己的荀彧,同田丰,一同协助陈宫料理各地大事,自己则单枪匹马,传送至鹊尾坡。

正败退着的军马见到赵信,像是见到神灵一般,忙跪地行礼,赵信微笑,一一颔首,直接来见关羽。

关羽咧嘴笑道:“主公,樊城已定,刘表已中计也。”

赵信点点头,道:“佑维真是个表演家,将文和之计,演出了上妙之处!”

关羽道:“主公,江东甘宁却是个意外。”

赵信道:“无妨,江东出兵,早在吾意料之中,承儿已自徐州秘密而进,吾想,不用多久,便可赶到吴郡,让他孙权大吃一惊了!”

“少主?”关羽瞪眸,满是不敢相信的道。

赵信点点头,拍了拍关羽的胳膊,道:“云长,承儿的性命,我可是托付给了平儿了。”

关羽又是大惊,忙道:“平儿在主公的栽培之下,虽多有进步,然实难独挡一面,如何能撑得起少主安危!”

赵信又是拍了拍其胳膊,道:“云长,吾知平儿之能耐,放心吧。再说此番随行的,都是小一辈的人,让他们好生历练,也不是坏事。”

关羽闻之,关切的道:“不知还有哪些?”

赵信道:“还有诸葛亮,许褚之子许定,周仓之子周通,朱童之子朱奔,翼德之子张苞、还有公骥、兴宇、文远、儁乂他们的下一代,让他们上阵历练历练,不是坏事,呵呵。”

听完赵信之言,关羽后背都冒起了冷汗,自家主公这究竟意欲何为?一群毛头小子去和江东一群狼卒虎将而斗,如何能是对手,一旦败兵,损失的可是各个奋战在前线的将军的儿子啊!

赵信看向关羽,推心置腹的道:“云长,你我总有一天是会老的,天下总归靠他们下一代去治理,去守护,所以还是得给他们建功立业的机会。我也想好了,经过这一战斗,相信承儿会知道,何人可用,何人不可用,也不必再赖着追随我的一干老将了。”

关羽奉手道:“主公深谋远虑,羽敬佩。只是末将仍然担心,他们究竟能否是江东孙权之对手。”

赵信哈哈大笑,拍了拍关羽的胳膊,道:“云长啊,实不相瞒,若吾儿连孙权都打不过,还何谈君临四方,治理天下,如何叫吾麾下之虎将忠心效力于他也?天下如云长、翼德忠义之人,又有几许?身在其位,如坐于篝火,顷刻难安,只得不断强大自身,永无止境,方能有贤才投,有贤才辅,方可成势也。”

第三一七章 霸海双刀!甘兴霸

317

君临天下?

此时此刻,赵信的野望,在关羽面前,没有丝毫遮掩,落落大方的说了出来,但关羽面色,却甚是不好看。n菠Ψ萝Ψ小n说在其观念之中,大汉未亡,当效力于汉。但不知道为何,赵信说出来,却让关羽的心头,并没有那么强烈的反感。

赵信自感受到了关羽气息的稍稍变化,呵呵一笑,道:“云长,吾最初从军之初意,便立志匡扶汉室,匡扶正统,不管吾之势力扩张的如何之快,吾都未变更吾之初心。吾愿效周公吐哺天下归心,然,心有余而力不足也。”

关羽听到最后一句,叹息一声,道:“如今明王之势,欲取帝位,如探囊取物耳,麾下各多文武,便是明王欲止身,却不由己。”

赵信侧身,微笑的看着关羽,威风轻轻吹来,掀起赵信不怒自威的面庞来,关羽不敢与之对视,忙低头奉手。

赵信道:“云长所言差异,吾之虑,云长未懂,未懂啊。不过,日后云长便会懂得。”

……

两日后,甘宁自鹊尾坡出战,同黄祖一同来伐安众,行了三日,黄祖领军于半道扎营,甘宁则名士卒抛锚定船,于江心休息。那黄祖正扎营间,忽东边杀来万余骑兵,黄祖忙指挥士卒抵挡,一面叫来斥候问罪。

“汝不是说方圆五十里,皆无敌军耶?眼前汝作何解释!”

那斥候诺诺而不知道如何回答,自己甚是疑惑,黄祖为正军规,将之格杀当场,阻止兵马迎敌。然而,此番冲来的,却是威名赫赫的钢铁洪流,由穆顺、眭固统领,噔噔噔的马蹄声,哐哐哐的铁甲碰撞声,厚实无比的金戈铁马,撞击着黄祖麾下军卒心头!

黄祖下令,敢撤者死!

士卒无奈,只得举着盾牌,顶在最前方。然而人肉形成的防御圈,在钢铁洪流前根本不够看!钢铁洪流涌上来的一瞬间,人肉防御圈便宣布告破。眭固长枪一指前方黄祖,大喝道:“杀!”

钢铁洪流锥子型的攻击队形,轻而易举的将黄祖辛苦搭建起来的三层防御穿破,直奔黄祖而来!黄祖大喝一声,甩掉披风,举刀来战。

其身后亲卫亦不怕死,紧随其后,钢铁洪流齐将长枪夹在腋下,整个人伏在背上,依靠着长枪捅杀!

噗嗤噗嗤!

黄祖挥舞长柄大刀,砍在一重甲士卒身上,当激起一窜火花,并未对盔甲内士卒造成任何创伤,仅眨眼的功夫,追随在黄祖身后的士卒,直接是被钢铁洪流撞飞了天,成片成片的被撞飞!

黄祖大怒,挥刀怒战,似要以一己之力,正面硬撼钢铁洪流,然而,仅一次冲锋,黄祖便没能撑到最后倒在血泊之中,瞪眼而亡,其三名副将,也都战死当场!

穆顺、眭固于江边重整队形,齐声大喝:“降者不杀!”黄祖残军,已无斗志,纷纷跪地请降。

眭固又看向江心的甘宁,竖长枪挑战道:“甘宁!可敢与我一战!”

此时的甘宁命令士卒用火箭射之,然而箭矢射在重甲之上,收效甚微,只有区区十几个运气不佳的士卒,被从重甲缝隙中射中,然而也不过是受了皮肉之上,并无大碍。

眭固挑战一番,压着近万降军,望鹊尾坡而去。

甘宁看着钢铁洪流,余惧未消,默默的咽了口吐沫,知道此时,甘宁方才知道,名扬天下的钢铁洪流,在陆战上,恐怖到什么地步!

甘宁见眭固往鹊尾坡而去,担心后路被阻,不敢久留,当即下令全军顺江而下,返回江东!

然而,行了不到一个时辰,前方却是出现了上百只高大战船,赵信赫然立足其上,甘宁可不是个怂货,逢敌亮剑的最基本将领素质还是有的!大喝一声,指挥士卒开战!

水战,乃是赵信的短板,但是当年为了讨伐曹操,赵信可是做了好大一番恶补,不知道多少个日夜,赵信不眠不休,研习着水军战术!

见甘宁对战船之调动,赵信当即按照水流风向做出了最佳战术安排,弓箭两轮骑射,然后赵信利用己方大船坚固的船头,迎头撞去,而赵信,站在最前方,最先迎接着江东水师的弓箭!

嘭!!!

赵信的大船直接将敌方战船压在身下,赵信一跃而下,轰然跳入敌军战船,技能全开,嘭嘭嘭,一干龙爪长枪,接连将江东水军打落入水,甘宁见状,大喝一声,连跳五船,与赵信同在一条船上!

甘宁双手持着霸海双刀,身着浅红盔甲,半赤的胳膊满是纹身,金黄色的头发,让他显得是那么的不羁。看着眼前这员无比让自己喜欢的武将,赵信道:“甘兴霸,我若十合胜你,你当归顺于我,若不能,十年内,吾不伐江东!”

“明王,汝太过小瞧了我!”甘兴霸大喝一声,双手持刀,后脚猛然一塌地板,震得整条船都晃荡起来,再看甘兴霸整个人已带着呜呜风声,突进至赵信眼前!

他这是要抢夺先机,看来他是悟透了一寸短一寸险的真理!

只见甘宁一刀直插赵信胸膛,赵信却是一动不动,待得那刀口已贴上胸前盔甲时机,赵信一个e技能无畏冲锋,携带着附加技能利刃冲击,几乎在眨眼间的功夫,出现在甘宁左侧,而那名被赵信当做位移跳板的江东士卒,已当场毙命!

在赵信动身的一瞬间,脚下动作可没有闲着,一脚便击中甘宁左臂麻筋,准确无比,甘宁吃痛,左手一颤,手中霸海刀握之不稳,跌落船上!

未等甘宁回过神来,赵信左手中已出现一柄约莫三尺长的短矛,矛尖儿正定着甘宁脖颈,赵信冷然道:“一合!”

甘宁愣在当场,不知做如何动作,也不知道如何说话,赵信淡定收回长矛,道:“兴霸,归顺吾吧,汝乃水战之将才,百年难遇,吾要你的帮助!”

甘宁猛然回首,正视赵信道:“若明王欲叫我兵讨江东,恕宁,宁死不为!”

赵信哈哈一笑,道:“江东孙权,不过一弑兄背忠弃孝之徒,岂需兴霸亲自动手,吾儿去便可也!”

第三一八章 孙仲谋!弑兄盗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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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甘宁一合败在赵信之手,加之去路被堵,江东水师军心大乱,多有士卒跳河而弃战,便是留在船上者,大都弃了武器,原地归降。■菠&萝&小■说

甘宁立于船头,大怒,道:“明王何必诬陷吾主!”

赵信哈哈大笑,看着甘宁,道:“汝以为,伯符真死于刺客之手耶?吾有上官楼,天下消息,无所不知。吾便来告诉你,孙策究竟是如何死的!”

“伯符继文台之大业,于江东开疆扩土,世人皆知江东小霸王孙伯符,只言孙仲谋为碧眼小儿!汝侍孙权时日不断,难道汝不知道孙权外宽内忌,嫉贤妒能耶?吾在告诉你,所谓许贡,也是孙权设名而陷害之,未得便是将此事做的天衣无缝!”

甘宁恨声道:“明王休要信口雌黄!吾甘宁岂是愚木之人,竟无丝毫判断力也?江东大势虽定,然并未坐稳江东,世家各族,仍能掣肘孙家,吴王时年弱,杀兄盗业,他就不怕各世家联手推翻其统治之位耶?”

赵信负手,环视正在收编降卒的战场,道:“这便是孙权的高明之处!伯符生性暴躁如雷,多行刚正之事,眼里容不得沙子,虽各世家未有言语,实内心早不满也,伯符自然知晓,否则岂会为张昭只挂虚职,又遣张纮前往许都耶?临终前,却复又将二人召回,更留遗言:内事不决寻张昭、张纮,外事不决问周瑜,此为伯符平衡江东之举,以保孙家之位!孙权借用年弱无知之伪装,自己举于洼处,将高位让于周瑜、张昭,行事成功,则孙权图了个任人唯贤,若事失败,孙权大不了将高位上的人换掉便是,至始至终,无人威胁他孙权,只会看着周瑜和张昭、张纮!”

甘宁只是不信,赵信摆手,道:“汝不信也罢,吾并不会强求。今日你既已败,当好生歇息,待得日后,再创功名。”说罢,自有士卒上前将甘宁压下!

无人想到,前几日还一副雄心壮志的甘宁、黄祖,今日便一被生擒,一被阵斩,世间之事,就是这般奇妙。

再说这钢铁洪流的来历,却是并非黄祖麾下斥候的过错,而是赵信收入须弥世界中,早早看着黄祖,待其安营扎寨之时,赵信将众人释放出来,冲杀而来,而后赵信又赶到育水,顺水而下,直逼甘宁,如此,一战而定也。

且说刘表收到黄祖战死的消息时,樊城也已宣破!

盖因待在樊城的守将,张济的侄子张绣与郭嘉,已宣布投降,赵信率领水师,自樊城而出,一路南下,不过半日光景,赶到襄阳渡口。

襄阳渡口是为育水、丹水、浙水、汉水、襄江,五条河流的汇聚地,水域发达,可谓是万壑争流!赵信大军横在渡口处,据住枢纽之处,势大如断潢绝港一般。

刘表站在襄阳城上,眺望着江水上旌旗蔽日的浩荡战船,颤抖着手指,久久无言,蒯良、蒯越等人也亲眼见到了什么叫做十万雄狮!

赵信下令,叫关羽率先登陆,倒要看看刘表作甚反应。

关羽登陆时,蒯良、蒯越并一干立主求战的文臣武将,也终于是闭上了嘴巴,他们也都知道,此时此刻,再想和赵信一较高低,实在是痴人说梦,雄心壮志的黄祖已经死了,首战大捷的甘宁也只一合便被赵信俘虏,对于刘表来说,这几乎是个宣判!宣判他刘表已经是个失败者!

关羽登陆后,吩咐士卒往前推进五百米,留给水师足够的登陆空间,半日时间,五万陆战军登陆成虫,而船上,也推下了两只钛金攻城车!

襄阳城上,刘表看着夜色下仍难掩盖其辉的钛金攻城车,呢喃道:“此物便是钛金攻城车耶?”

天下早有流言,钛金攻城车乃是天降所赐,破石开山,如振落叶,不在话下!世间凡物,难能抵挡!

刘表不禁想着襄阳城的城墙、城门,究竟能否挡得住台进攻工程车。

赵信登岸后,当晚并未发动进攻,而是吩咐士卒好生休息。而襄阳城内的刘表并麾下一干文武,却是难以入眠。今日,少了黄祖的声音,众人不免安静了许多。

许久,蔡瑁抬起头,张开干裂的嘴唇,道:“主公,我们归降吧。”

刘表木然的转过头来,看着蔡瑁,蔡瑁看到他这幅不知死活的表情就来气,大喝道:“刘景升!妹夫!赵信都亲自杀上门来了,你总不会要我去和他厮杀吧!你就得我能赢他?你还犹豫什么啊,不管你是战是降,你我之生死,已经不是你我能够决定了的啊!”

蔡瑁的最后一句话,好像是让刘表开了窍,眸中神光逐渐恢复,竟是呵呵一笑。众人皆疑,刘表为何发笑,是不是危急关头,被吓傻了!

刘表道:“好了,既最终结局不过如此,吾何必再行费思耶?传我令,开城,归降!”

此言一出,蒯良、蒯越闭上了眼睛,虽神情痛苦,也有不甘,但内心却是松了一口气!

一直借用扫描系统看着刘表等人的赵信,呵呵一笑,叫来关羽,对其道:“云长,当引兵接手襄阳了。”

关羽会错了意,当即道:“关羽愿为攻城先锋!”

赵信哈哈一笑,道:“襄阳刘表,已经归降了!速去。”

关羽闻声,大喜,当即奉手领命,引着一万余士卒,行到襄阳城门口,果真见城门打开,但关羽还是非常消息,令廖化领五千士卒在外接应,自己则是引兵先去打探。

放入城门,便接着官道两边烛光,看到前方醒来七八十个身穿官服,赤手空拳的人迈步而来,为首者,不是刘表,还是何人!

须臾,刘表领着蒯良、蒯越、习祯、蔡瑁等人,走到近前,跪地行礼,交出印绶,关羽道:“关某暂且保管,事后转交明王。”

刘表称谢,关羽令士卒‘保护’刘表众人出城,去见赵信,自己则是连夜换防,确保明日赵信亲来受降时安全、平稳、无虞。

第三一九章 上官云!房陵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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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表众人出城后,赵信已在大营门口,亲自等候,见到众人,忙踩着小步往前迎着,刘表一众皆弯腰奉手行礼,甚是恭谨,开玩笑,如今他们众人身价性命,荣华富贵可都掌握在赵信的手中。⊙菠@萝@小⊙说

赵信早已于寨中设宴,邀请众人入座。

席上,赵信对众人甚是和睦,更是当场对刘表所部进行封赏,并作出承诺,蒯良、蒯越等人皆在其列,独刘表一人,并无封赏。直到最后,赵信方才道:“刘荆州坐镇一方,任命一事,当由陛下请册。”

……

刘表率众归降,益、荆二州皆宣布投顺赵信,整个天下只余江东孙权、交州士燮,仍独立于外。相比于益、荆二地,赵承和诸葛亮所率的兵马,进度无疑要慢上许多。

赵信却不着急,带在荆州,将麾下各有能耐之人好生安排在适当之地,统筹众人,为自己效力,稳定各地政务、人心,才是要紧。转眼,一月已过,在赵信的亲自镇守下,荆州势力的接手过程,还算平稳。

当然其中也不乏出现一根筋的麻瓜,归降了赵信却不服从调动,阳奉阴违也还在容忍的范围内,关键这些个麻瓜,阳奉阴违的面子工作都不做,那岂不是找死?

赵信也不动手,而是直接与刘表会面,让其出面解决,其若解决不了,则直接交由上官楼审办。一时间,上官秋之子上官云在荆州,可谓是成了风云人物。

赵信深深的知道,上官楼的势力,对于自己的帮助有多大,虽自己有着覆盖全地球的扫描系统,但自己的儿子赵承却没有,上官云便是他最好的助手!

所以,这个机会,赵信特意留给上官云的锻炼机会,也是让他立威的机会。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总归要让一些心存他念,不知死活的东西,知道什么叫底线!

房陵郡郡守张峤,字文松,举孝廉,少有贤名,因治理水患有功,于三年前被提拔为郡守。百姓对此人多有称赞,然张峤升任郡守之后,愈加嚣张跋扈,认为百姓性命都是赖他所救,多次强征赋税,兼并民宅地基,养家客五百多人。

其家族之人在房陵县作威作福,百姓多有怨言,已成一方恶霸!张峤之子张波,时年十九,好逸恶劳,狐假虎威,强抢民女,强收上税,取用郡守库银如自家中取也。

上官云查到之后,上报赵信,赵信只给了一句话:你看着办。

上官羽毕竟年轻,嫉恶如仇,欲为民除害,成为百姓口中的英雄,下手可谓狠辣,当日晚间,便带数十甲士,冲入妓院,将张峤之子张波从女人的肚皮上抓走。

张峤听闻后,大怒,竟然纠集房陵郡兵足有千人,来到上官云留下的地址前,将前后左右的官道、巷道堵得水泄不通。看着哪儿像是官兵,简直就是强盗!土匪!

虽夜色下,屋外如白昼。

上官云只身一人走出房门,手提一册,展开读道:“张波,挪用府金三十斤,强占民女二十余人,害死杀死百姓七人……”

这个罪状读下来,张峤却哈哈大笑,指上官云骂道:“没爹的东西!房陵可是你能嚣张的地方!速速放出波儿,否则,吾叫你回不得晋阳!”

上官秋生前,是何等的威风,在赵信麾下,何人胆敢得罪?天底下没有不犯错之人,而上官秋所执掌的神秘上官楼,天下官员,上至州牧,下至狱卒,便是晚饭吃的什么,都能查出来。

但,人走茶凉!

上官秋走后,尽管赵信无比重用上官云,但在老一辈人的眼中,上官云终究还是小辈,不关乎能力,也不关乎人品。

上官云自然知道这一切,他也非常的努力,对赵信也很忠心,办事总是亲力亲为,精益求精。如今,在区区房陵郡这处地方,竟被一个郡守如此侮辱。辱骂上官云,也许不要紧,但骂他是个没爹的东西,上官云便已经在内心给张峤定了死刑。

不顾张峤在那叫嚣,上官羽读完张波的罪名,又从怀中取出一册,读道:张峤为官期间,鱼肉乡里,吞并土地,养家僮奴婢五百多人,任由族人横行跋扈……

读完,上官云放下册子,环视众人道:“此番吾奉明王之令,前来办理为乱房陵的乱官,现在人等退下,否则以同罪论处!”

张峤听之,哈哈大笑,指上官云大笑道:“小子,你究竟是如何想的,你看看这偏地方,何人会听你的命令?”

四周皆是身着红袍的郡卒,人头遍地,别说是人,便是只苍蝇也飞不进来,然上官云一片坦然,视若无睹,轻飘飘的道:“究竟听与不听,诸位自行斟酌。”

张峤大喝一声,道:“来啊,给我将之拿下!”

郡卒冲上来就要动手,便是此时,忽听见四面传来咚咚咚的脚步声,张峤疑惑,恰好有一郡卒从人群中寄到张峤身前,慌张道:“大人,大人!黄将军来了!”

“黄将军?哪个黄将军?”张峤问道。

“哈哈!是我,黄忠是也!”

张峤听到爽朗笑声,回首视之,不是黄忠,还是何人!见到黄忠,张峤吓的没差点尿了裤子,忙道:“下官拜见黄将军!”

黄忠如今已是二品将军,乃是一个足够让郡守仰望的存在!

黄忠笑眯眯的,环视一众郡兵,笑意盈盈,态度亲和无比,但却无人敢与之对视。黄忠道:“我倒要看看,何人胆敢动上官大人一根毫毛!”

上官秋于黄忠有举荐之恩,黄忠今日此行,专门为上官云解围而来。

上官云奉手行礼,道:“黄将军今日,为何至此?”

黄忠呵呵一笑,道:“吾来视察各地安防也,听闻麾下副将所言,房陵内有郡兵三千多人,竟被某人挪为府兵,特地来看看。今日,果真是长了见识。”说着,黄忠虎眸,看向已经被吓的面色发白,四肢伏地的张峤!

上官云道:“原来黄将军与云同为一人而来,既如此,张峤便交给黄将军处置。”

黄忠竖手,道:“别!张峤乃是文官,不归于吾之麾下,吾无权对其进行审问处罚,不过这些郡兵,必须听我调令,我倒要好生审问他们一番,看看张峤一家,旬日都做了哪些坏事,让其名声臭到今日之境!”

第三二零章 上官云:上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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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忠将房陵郡兵带走,场中当即空寂起来,上官云同几个随从,笑看趴在地上的张峤,道:“张峤,你可知罪耶?”

张峤岂会认罪,一旦认罪,那他十颗脑袋也不够砍的,当即咬紧牙关,死不承认,上官云哈哈大笑,道:“好好好,我还担心你一口认罪,我不能好生折磨你呢,现在你倒是正中下怀啊,放心,我定会好好‘伺候’你,让你明白明白,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罢,上官云吩咐侍从抓起张峤,并其子张波,一同带走。∮菠∞萝∞小∮说张峤、张波二人被蒙上了眼睛,捆住了手脚,嘴里被塞着糟布,奇臭无比,感觉到自己应该是被塞到了马车里,颠簸了不知道多久,张波想要撒尿,呜呜乱叫,赶车的人似乎知道,却并不答应,随口道:“自己解决。”

张波一直呜呜乱叫,始终无人应答。不知道过了多久,二人被拖下马车,踉跄着脚步,被推到了一个空旷的房子里,感觉额头前像是被缠上了什么东西,张波惊恐呜呜乱叫,乱蹦乱跳。

眼罩掀开,却是发现,额前不过是裹上了一层蜘蛛网罢了!

张峤眯了眯眼睛,好一会儿方才眼睛才适应光线,看着蹲坐在一边的上官云,道:“上官云,你放了我儿子,有什么事儿,只管冲我来!”

上官云呵呵一笑,道:“我倒要看看,张波没了你这个老爹,他能不能活下去。”

张波希冀的看着上官云,道:“你是说,你要放我走?”

在场众人,都不屑的看向张波,而张峤眸中更是闪过一丝无比深沉的失望之色。自己终归是养了个白眼狼啊,尽管他所提的要求,自己都一直答应,终归,没有‘长大成人’。

“张峤,汝渡过几年书,因治理河患,得刘表重用,本应好生为官,为何行如此鱼肉百姓之事?”上官云很是好奇,这些人究竟是怎么想的,好好的日子不过,尽干些坏事儿。

张峤被张波一句话打击到内心深处,根本不愿答话,上官秋忽然笑了笑,道:“我忽然改主意了,来啊,上座,让他喝喝茶!”

张波不顾湿漉漉的裤裆,心想着还有这等好事,可是看到那尊自泥坛后面拖出来的板凳,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在士卒往他身边靠近的时候,张波终于知道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惊恐大喊道:“不要啊!不要啊!父亲,救我!救我啊!”

士卒岂会听他的,拖着张波就往那张老虎凳上放,上官云看向站在一边的士卒,道:“愣着干什么,赶紧上茶啊!”

几个士卒奉命,自泥坛里取出剪刀和茶杯,坐在老虎凳上的张波,不知这究竟是何意,只见几个士卒拿着剪刀,咔擦咔擦几下,就把张波大半截头发截下。

又见一个士卒端着茶杯,里面盛放着血红之物,晃动之间,射出阵阵血红之光,映射在张波满是恐惧的面庞之上。

另一个士卒拿着张波的头发,咔嚓咔嚓的将其头发剪如蚂蚁头长短,放入茶杯之中,细碎的头发落在浓稠的鲜红液体上,说不出的怪异!

上官云道:“这不过是上官楼里最低级的处罚手段,你好生享受吧。”

说完,上官云双手抱胸,蹲在地上,饶有兴趣的观看着。士卒随手自地上取来一把稻草,在茶杯里搞了搞,让头发和血红之物充分均匀相融,随后,掰着张波的嘴巴,将‘茶水’灌入其中!

士卒死死的捂着张波的嘴鼻,任由张波惊恐的挣扎,甩动,哆嗦。

上官云道:“好好的带着吧,这个东西喝下肚子,不会要你的命,只会叫你一只闹肚子,知道把你的肠子都给拉出来!”

张波死命的咳嗽,想要把烟到肚子里的东西全部吐出来,但是双手双脚不绳索死死的束缚着,根本毫无办法,鼻涕眼泪俱下,尝试了许久,张波知道,靠自己是不行了,忙道:“咳……大人饶命啊!放了我啊!我再也不敢了!”

上官云呵呵一笑,道:“小子,这才哪儿到哪儿,你在百姓身上玩的,我还没和你玩呢!”

……

从屋子里出来,已经是天明,上官云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吩咐身边士卒,道:“晌午,将张家三族,押往闹市,斩首!记着,压缚刑场之前,给他们好好打扮打扮。”

“诺!”

一直看着事态发展的赵信,轻呼出口气,好几次,忍不住想要制止上官云,但后来,赵信自己将这个想法按灭。

往日,赵信也曾见识过,上官秋处罚恶贯满盈之人的手段,与其相比,上官云对张波所做的,的确是仁慈太多了。

另一面,甘宁被俘之后,曹操头疼病犯,赵信亲来探望,然而赵信到后,曹操却已昏迷过去,赵信亲自接来的华佗和张机,皆束手无策。

华佗道:“曹操病入膏肓,情势危急,还请明王,做好准备。”

听了这话,赵信心里有数,一时间,不禁心里空虚了太多太多,若曹操死,便意味着和他一起争锋逐鹿的诸侯,哦,不,是一个时代,落幕了!

赵信挥手,吩咐周仓道:“将孟德的一众麾下,都叫来,见见孟德一眼吧。”

周仓奉手领命,快步而去。

须臾,一众曹操部众,皆到此地,徐晃、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洪、曹休……

来到软禁曹操的府邸时,见到赵信,众人皆面色难看,赵信道:“诸位,孟德在里面等你们,快进去吧。”

众人也不答话,只拱了拱手,进入堂中,赵信则是通过扫描系统,一直看着里面,对于曹操这个敌人,尤其是留下了诸多曹氏宗族武将的敌人,赵信不敢不防。

众武将行到屋内,见到伺候在曹操身边的曹丕,忙上前,夏侯惇压低声音问道:“可是赵信暗地偷害吾主?”

曹丕摇头,道:“并非赵信所为。”

便是此时,曹操睁开眼睛,看到众人皆在眼前,不禁咧嘴一笑,道:“没想到,明王竟真的让你们来见我!”说话之时,曹操并未看着夏侯惇等人,而是看着半空某处。

正在监视曹操的赵信,不禁心下一惊,心道这个曹操,竟能发现我!

曹操呵呵一笑,复又看向曹丕,道:“丕儿,方才吾便醒来,特要看看汝将如何作答。”

曹丕汗颜,道:“方才丕儿确实想言赵信所为,一切都逃不过父亲大人法眼。”

第三二一章 曹孟德!临终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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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道:“丕儿,汝虽有雄心壮志,然终非赵信之对手,如今其大势已成,只可顺势而为,不可逆势而动,汝明白否?”

“孩儿明白!”

曹操微微颔首,又看向夏侯惇等人,道:“诸位皆当世英雄,不可穷耗于我曹操一生,操此生能与诸公并肩而战,实乃操之幸!吾之命,吾知也,时不久矣。”

众文武皆奉手跪地,,面色哀愁。

曹操道:“诸位,以吾见之,赵信乃一英明之主,诸位投顺于他,必将得重用,日后成为开国大臣,亦非奢望之事。”

夏侯惇等人瞳孔瞪大,实不敢相信一向绝明神武的自家主公,竟会说出如此话来!

曹操呵呵一笑,道:“古人云: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吾与赵信争斗半生,吾今日方知,败在何处!赵信眼光甚是长远,能料数年之事,吾不如也;其用人为贤,择才善用,黄忠、张郃、罗琦、眭固、黄忠、黄叙等,皆无名之辈,却能屡战屡胜,吾不如也。赵信用人不疑,疑人可用,吾不如也!吾败于其手,无憾!其曾言,乱世之枭雄,治世之能臣,若赵信早生于吾,吾或可效力于他,也不一定。”

一直借用系统盯着曹操的赵信,脸颊一阵通红,他根本承不住曹操如此之褒奖,他所能够依赖的,不过是系统所赋予的强悍能力罢了,若脱离了系统,不成功把刘备给杀了,时局岂会如此之明朗,也不会有着后面一连窜的好事效应。

守在曹操身前的众人,皆不言语,曹丕已泪如雨下。

曹操道:“丕儿,吾死后,汝为曹家掌舵者,定要好生辅佐明王,若不得用,当于长安过活,不管如何,定要生活在明王挥手即可灭曹家的环境下,如此方可保吾曹家血脉,汝知否?”

“孩儿谨遵父亲之言。”

曹操微微颔首,道:“扶我起来,吾要面见明王。”

曹丕方动手搀扶,曹仁则是道:“仁这便去请明王。”

须臾,赵信在曹仁的邀请下,步入房中,只身一人面对曹操麾下诸多悍将,赵信却是面色平淡,如入自己家中。

夏侯渊和夏侯惇二人守在曹操身侧,捏紧拳头,眸中泛着寒光,似只要赵信有着丝毫过度之举,二人便要上来与赵信拼个你死我活!

曹操道:“明王,吾曹操将死,死前,当有几句话,要与明王求教。”

赵信笑了笑,道:“孟德,你我坐下再说。”

曹操亦是微笑,与赵信同座,曹休则奉上两杯茶水,众多武将环绕在周,看着赵信,态度甚是仇视。

曹便是周围之人,随后看着赵信道:“明王,吾之部下,虽败于明王之手,然其能耐,丝毫不低于黄忠、许褚,之所以败,罪皆在吾之身,太过小瞧了你,否则,没个十年八年,汝休要覆我曹操!”

说到最后一句,曹操全身霸气尽出,枭雄再现!

赵信点头,道:“确实如此,孟德之才能,信难忘其背,无比拜服。”

曹操呵呵一笑,听此恭维之言,心情大好,叹息一声,道:“时不我待,当有三问,请明王定要如实相告。”

“孟德只管问,若信有半句晃眼,天打雷劈。”

“明王,南华老仙真人何在?”曹操第一个问题,就直接往赵信命门上戳!

赵信道:“并无此人。实不相瞒,助吾者,吾亦然不知是人、是仙,亦或是物,它能给我打造诸多先进之器械,能增加吾之气力,能使我免于刀枪棍棒之伤,诸如此类,鬼马蛇神之事,皆赖其之力也。”

曹操道:“何以为证?”

赵信也不答话,一把抽出曹丕藏在腰部的短剑,惊的曹仁、曹洪等人忙将曹操挡在身后,但那赵信并未动手,而是缓缓的将短剑放在脖子上,双眸带着微笑环视众人,缓缓而割,噗嗤……

割破动脉的一瞬间,鲜血直喷,众人皆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赵信还怕众人看不清楚,可以的把伤口往外掰,让人直接可见其气管、喉道,方才作罢!

赵信道:“如何,吾未骗孟德吧、”

话音未落,赵信脖颈伤口竟一恢复如初,曹仁等人皆引以为奇,而那曹丕,更是将内心潜藏着小算计彻底掩藏,丢入角落,再不敢提起!

曹操哈哈大笑,道:“明王拥有不死之身,天下间,何人能与明王为敌?好!明王,第二问,当日明王分明只身一人冲城,为何却缕缕有精卒出现?”

赵信道:“如此简单的很,当请孟德闭上眼睛,全身放松,不做反应。”

曹操一笑,道:“好。”

曹操眼睛刚刚闭上,整个人便消失当场,曹仁、夏侯惇、曹丕等人当场慌了神!

赵信道:“诸位不必慌张,孟德在吾须弥世界之中,好的很。不知诸位,可想进去一看?”

曹仁指着赵信道:“明王!吾主病危,疲惫多有幻象,已至今时今日,明王何必再行诓骗之术!”

其他众将眸中也闪过一丝怀疑神色,对赵信之言,也多加怀疑,赵信呵呵一笑,道:“信则有,不信则无,我这边就请孟德出来。”

心念一动,曹操便出现在了众人眼前,曹丕莽上去扶着曹操,曹操许久方才回过神来,看着赵信,道:“吾信也!明王当真天命所在,如此能耐,只怕高祖是为赤帝转世,亦是为真也。”

曹操也不向他人说明自己所见所闻,而是看向赵信,道:“第三问!”

赵信心中已有预兆,曹操想要问什么问题,只要他问出,自己自然是要如实回答的,但在场听到这个秘密的人,就没必要继续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曹操笑意盈盈,张嘴道:“明王!第三问!明王日后统一大汉,会行登基之事否?”

曹操那双眸中,满是睿智之意,他岂会不知道,若自己问出那句话,要么赵信违背誓言说出假话,要么说出真话,而后斩草除根,杀人灭口!在场的皆是心腹,让他们因为一句实话而付出性命,着实不智!

“非也,吾之初心,是为匡扶社稷,救黎民百姓!绝不行登基之时,至于后事如何,吾亦无心过问也。”这句话,的确是实话,但曹操他们信不信,就无人知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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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二二章 曹孟德!为子承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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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笑了笑,点点头,道:“明王,操死后,吾部将若愿归顺明王,还望明王择而用之,若不愿出仕,还请明王高抬贵手,不必与之为难。”

赵信环视众人,道:“每一位,皆擎天之才,吾岂人害之。得知吾幸,失之吾命,只要其奉公守法,不思他念,吾岂忍害之。”

曹操道:“如此,操便为他们,拜谢明王之恩!”

赵信忙扶起曹操,不受其礼,道:“孟德,吾这便回去了,你好生修养。”

赵信离开后,曹操若有所思,剧咳三声,曹丕等人忙将曹操扶上床,曹操躺在床头剧烈的喘息着,眉头紧蹙,神情痛苦,众人虽焦急,却无可奈何!

许久,曹操神情舒缓了些许,精神竟稍有抖擞,仰天道:“明王正值壮年,一统天下,吾料最多不过两年便可,!明王不称帝,非因天下人言,亦非周公吐哺之愿,实则为赵承铺路也!吾恨杀刘备耳!”言讫,曹操瞪眼而亡,时年公元203年,享年47岁。

一直监视曹操到死的赵信,听到最后一句,嘴角扬上了一抹苦涩的微笑,他岂会不知,曹操这是甘愿为赵信背锅,以此为其子并一众部署求一个人情罢了。

赵信凝声道:“孟德,汝放心吧,只要丕儿等人奉公守法,吾报他们一世荣华富贵!”

曹操堂内,众人皆呼号一片,甚是哀伤,立在风中的赵信,眸角一滴眼泪被吹飞,消散于风中,赵信深吸一口气,这个世界,就是这般残酷,若非敌人,想必自己和曹操毕竟是最要好的朋友!

恍惚着走回府邸,堂内却已齐聚麾下诸多文武,赵信道:“何事?”

随军谋士郭嘉道:“主公,少主已攻下江陵,直逼曲阿!敌将程普、黄盖,据江而守,双方僵持,另一面,得斥候所报,周瑜率三万精兵,自建业绕道涂唐,袭击少主后方,欲断少主退路!”

赵信道:“承儿可发求援信来?”

郭嘉道:“少主并未发信。”

赵信点点头,“那诸位聚集在此,是为何故?”

众人皆愕然,不知该如何回答,开玩笑,跟随在赵承身边的,都是他们的儿子啊,骨肉相连,便是赵信不在乎赵承的生死,他们在乎自家儿子的生死啊!

赵信挥挥手,毫不在意的道:“放心吧,孙权小儿,干不过我儿子。”

众人都不知道,明王究竟是从哪儿来的信心,少主虽然年少有为,但也同样心高气傲,虑事不周,更易冲动!行军打仗,一个不小心便是万劫不复之地,岂因是何人之子而妄下定论耶?

但看着赵信优哉游哉的坐在高椅上,众人也不好出言,毕竟赵承的确未发求援信,堂内众人,皆以为,十有八九是赵承即便面临困境,仍死要面子,于广陵死撑!

堂内安静下来,却多有焦急的喘息声,赵信环视众人,道:“诸位,曹操死了。”

“曹操死了?”所有人都为之以震,随后又为之感慨,一带枭雄,就这样在软禁中,结束了辉煌的一生,不免让人唏嘘。

赵信道:“不必多想,绝非吾所为。”

说罢,赵信懒得多说一个字,便起身回了后堂,随后迫不及待的点开扫描系统,观察着江东战局。

此时的赵承正与诸葛亮、关平、许定等人,推杯换盏喝着酒水,神情轻松的很。再看广陵西边途中郡南部无名小山上,张飞之子张苞,正虎头虎脑的领着数千精兵趴伏在山上!

山边正是悬崖,悬崖顶上平坦无比,摆放着五十多架投石车,旁边摆放着数以千计的石头,赵信咧嘴一笑,道:“好啊,你们这几个小娃子,是要断周瑜后路,生擒周瑜啊!周公瑾啊周公瑾,你能识出来这个陷阱吗?”

说着,赵信又将眸光投向周瑜!

周瑜引军正顺江东进,看到前方悬崖,不禁笑道:“诸葛亮,必在崖上设了伏军,待吾军过后,必断吾后路。”

随军吕蒙问道:“大都督,这该如何是好?”

周瑜道:“吕蒙,着你领三千精兵,可在登岸,佯作大军攻山,吓走山上伏军便是。”

吕蒙道:“只一吓,便能将敌军吓走耶?”

周瑜道:“赵信竟派出诸多大将子嗣前来攻打江东,这便是江东最好的战机!这些个小子,皆是初次上阵,上下士卒,岂会服气一群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骑在头上作威作福?只需一吓,崖上领军小毛孩,必吓的屁滚尿流而走!”

吕蒙奉手领命,还不忘来一句:“大都督英明!”

吕蒙照命行事,果真见山上跑下来近千人,赵信噗嗤一笑,道:“周瑜啊周瑜啊,你可叫我失望啊,刚出山,你就如此大意,你必要吃了大亏!”

吕蒙回来复命,言山上贼寇已被吓走,周瑜自得,引军大进。船队行到悬崖正中之时,崖上忽传来呜呜之声,竟是诸多巨大石头悍然砸来,嘭嘭嘭!

周瑜所率之船队当即被截江而断,周瑜大怒,指挥士卒举牌抵挡,往前进军,吕蒙举着盾牌护在周瑜身边,不管耳边呜呜破空声,大声问道:“大都督,吾已吓走敌军,为何还有落石!”

周瑜不禁暗骂吕蒙是个一根筋儿,自己还没责问他有没有派人上山探查,他竟然还有脸来问自己?翻了个白眼,让他自行体会,剩下的一般船队,往前行了二十多里,此处正有周瑜早年前打造的渡口,便叫士卒在此登岸札寨,吩咐吕蒙死守军寨,护住船只,周瑜自己则是引着两万军卒,星夜赶往广陵!

早有斥候将周瑜大军动向,报知诸葛亮!

诸葛亮同赵承击掌称笑,赵承道:“军师妙计!如此可生擒周瑜也!”

诸葛亮道:‘周瑜奢求一胜,加之其轻视吾皆为年轻之人,无作战经验,必然深追,皆是,吾等便可于白马湖边,叫周瑜来得回不得!’

“妙计!妙计!周郎啊周郎,你快快过来啊!可不要叫我等的发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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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二三章 周公瑾!计赚万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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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瑜引兵自陆上飞速进军,行到半途,前方探路斥候传来急报,言:前方已见敌军大寨,据住去路,寨上人影重重,雾影之下,难以探知人数。w菠●萝●小w说

周瑜道:“大雾之下,当趁势佯作进攻,骗得寨上箭矢滚石。”

当即,周瑜遣麾下副将贺齐奉手领命,引三千兵马,声势大躁而进,寨上守军不知来军多少,忙射箭阻止。近十轮弓箭射去,却是不见敌军攻寨,守寨将军吴旷知晓,此乃敌军晃动之计。

当日晚间,雾色更浓,贺齐再次引兵,鼓声大躁而来,寨上士卒不敢大意,忙应吴旷指挥,对着一片浓雾,唰唰便射。

一晚上来往四五次,寨上弓箭已消耗殆尽,却不见任何一人前来攻城。天刚蒙蒙亮,吴旷等守寨士卒被饶了一夜,厚厚的黑眼圈,让他们看上去是那么的疲惫。

吴旷看着天色亮起,终于呼出一口起来,道:“夜晚实在太过难熬,不过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

话音未落,一士卒指着前方大喊:“敌军来攻寨啦!”

吴旷大喝,道:“弓箭手!”

弓箭手屯长迅疾跑过来,奉手:“吴将军,八千只箭已几近没了,新的弓箭还未送来。“

吴旷一愣,大骂道:‘未曾看到一个敌人,你怎么指挥士卒的!既没了弓箭,你们都给我打起精神来,死守寨门!’

弓箭手没了弓箭,便只能拿起大刀,临时并入步卒之中,于一线厮杀。贺齐,字公苗,会稽山阴人,素有谋略,深得孙策重用,后来被派随周瑜身边,亦成为周瑜之左右手。

贺齐高举大刀,身先士卒,引着兵马,冲到寨墙下,搭上竖梯,单手举着盾牌便往上爬!

寨墙攻防战,就此拉开!

寨上没了弓箭,防御力无疑下降了许多,贺齐用了不到二十个呼吸的时间,便冲上寨楼,弃了盾牌,双手持刀,肆意砍杀着赵军士卒。

吴旷大骂,吴旷乃张飞副将吴兰的族弟,比张苞虚长几岁,二人关系甚好。吴旷武艺不凡,比之张苞亦不虚多少,加之其脾性耿直,脑袋转不过弯,赵承和诸葛亮一商议,便觉得吴旷很是适合打头阵!

吴旷见贺齐来往己方士卒之中,如入无人之境,大怒不止,举着同样款式的长柄大刀,急速冲来,并大喝道:“让开!”

二将碰撞一处,你来我往,打了个旗鼓相当,此时周瑜亦引兵赶到,见城上正酣战,当即遣身边副将贺奘,引三千兵马冲上去支援。

贺奘引着士卒,举着圆木便撞寨门,寨内士卒好像并未抵挡,仅撞了不到十下,寨门便如碎屑般倒塌,贺奘引着兵马,举着大刀嚎叫着冲入其中,然而,方入寨门的贺奘冷在当场,因为迎接他的,正是全身精铁所铸的钢铁洪流!

那阳光下的乌黑铠甲与长戟,冒着幽然寒光,未等贺奘反应过来,钢铁洪流的大宛马已经咚咚撞击着地面,携雷霆万钧之势,轰然冲来!

可怜贺奘,尚未在此乱世杀出一番威名来,便被大宛马所组成的钢铁洪流碾为肉泥,存骨不存!寨门传来的嘶嚎声,周瑜忙挑眉看去,见到那寨门口的己方士卒,一个二个惊慌失措的往回跑,周瑜大怒,喝道:“退后者斩!”

话音未落,周瑜愣在当场,只见寨门内冲出一头巨大无比的‘史前巨兽’,肆意冲撞碾压一切,那数千堵在寨门口的士卒尚来不及撤逃,便被钢铁洪流撞飞踩碎!

这股钢铁钢铁洪流的领军者,并非眭固与穆顺,而是新一代小将——许定与典满!

典满是为典韦之子,曹操死前,吩咐典满投效赵信麾下,典满年纪虽小,但一切事情都知道轻重,本不愿投赵信,只愿辅佐曹丕。曹操却道:“汝只有强大了自身,才可以对曹丕有所帮助。”

典满投效赵信后,赵信考验其一番技能后,便将其暂时放在钢铁洪流中历练,这个小子倒是厉害,靠着一身武艺,直接打赢了屯长,此番追随赵承而来,讨伐孙权,可谓是他无比重视的一战!

而许定作为虎痴许褚的儿子,自然不愿被典满比下去,亦是昂着脑袋往前冲,年轻人,性命不是事儿,关键是面子!

许定、典满二人率领的钢铁洪流,用了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便冲破了周瑜前阵,直奔中军而来!周瑜压根没有想到,此处地方竟还有黑铁洪流,亦未做准备,知晓寻常的战术对其根本无用,与其死战,不若暂撤,保存实力!

当即周瑜下达鸣金之令,各军卒听到令声,丢盔卸甲而逃!

周瑜引着数千参军往后退行,行到河边时,却见战船停靠在江水中心,并不来救,周瑜大怒,刚要发话,船只上却是出现两个少年,为首十几岁,落后其半步的那人也不过二十出头!

十几岁少年呵呵轻笑,看着周瑜,道:“公瑾已无路可走,不降更待何时?”

周瑜大怒,道:“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吼罢,便往西边狂奔,却见西边醒来一彪人马,当道拦住去路,为首者,正是今日素有威名的关平!关平破曹丕的事情,可谓天下人皆知,并流传一句谚语:虎父无犬子!

关羽自效力赵信后,多有战功,威名渐起,仅比黄忠稍低一头,加之此人素来忠义,甚得赵信喜欢,隐约间,关羽在一众降将之中,地位上已成最高之人。

关平作为第二代,年岁最长,功勋亦最为优卓,对于此人,周瑜丝毫不敢大意!

关平横在道路中央,指周瑜道:“周公瑾,可愿一战而决胜负耶?”

周瑜出道至今,打过的硬仗极少,大都是为当初孙策定江东时,周瑜出兵南讨,和一些世家、无名小将之罢了。

今日,关平举刀求战,一众无路可走的江东士卒,皆看向了他们的大都督!

周瑜道:“胜败何如?”

关平道:“胜,汝留下,江东兵马皆可去,败!汝与江东兵马,都留下!”

第三二四章 周公瑾!绝命赌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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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瑜仰天哈哈大笑,道:“要打,我也不和你打,赵承!汝可敢与我一战!”

此时赵承正在诸葛亮的陪同下,乘坐船只行到岸边,听到周瑜动静,道:“既周郎邀战,承岂能不答应?”

说罢,赵承示意士卒将船只开近,舱内有两个士卒抬着一杆长枪,送交赵承手中,周瑜将这一幕看在眼中,心里一塌,暗道这个小子年岁不过十五,所用武器竟要两名大汉吃力而抬?

赵承接过长枪,自船上一跃而下,不顾河水浸湿的战袍,趟着河水,走上岸来,周瑜心下一喜,心道:“只需擒下赵承,必叫赵信投鼠忌器也!”

赵承只身一人行出五十步时,周瑜大喝一声:“抓住赵承,赏千金!”

这一句话,让所有人都为之一惊,便是周瑜自己麾下的士卒都没反应过来,关平大喝一声:“保护少主,杀了周瑜!”

周瑜身先士卒,直奔赵承而来,赵承单手提着长枪,微笑着看着周瑜,嘴角挂着的那抹笑意,却是让周瑜心下一惊,此子了不得,这点年纪,便能将心绪掩藏的如此之深!

眨眼间,周瑜驾马赶到,举剑便挥,他想赵承虽是赵信之子,但年岁尚小,能有多大武力,不想赵承脚步一换,一点寒芒先到,随后枪出如龙!

噗嗤!

只见冲的最凶的周瑜胯下战马已被长枪挑断了喉咙,那周瑜更是随着战马,翻倒在地,赵承紧随而上,一枪直逼周瑜后心!

恰时,周瑜身后的兵马也都蜂拥而来,围杀向赵承,关平、许定、典满已经赶到,将追来的敌军士卒尽数挡住!

最后关头,赵承长枪一抖,枪尖刺中周瑜肩胛骨,错开要害。灬菠萝小灬说

将周瑜一枪钉在了地上,赵承呵呵笑着,满面笑意,走到周瑜身边,席地而坐,仿佛周边并不是战场,而是他的家中,刀枪的碰撞,鲜血的飞溅,和他一毛钱关系没有!

周瑜道:“既已拜,求一死!”

赵承道:“父亲大人常说,新一代当属卧龙、凤雏、周郎,得一便可治天下!吾千辛万苦设下此计,就要俘你为吾所用!但是,吾平生,最为讨厌不守信用之人,而且吾已有孔明、士元,要你不要你,并不要紧!”

周瑜哈哈大笑,道:“吾周瑜,绝不做背主降敌之贼!要杀便杀,何须多言!”

赵承眯了眯眼睛,道:“你不死,日后降吾者,太随意也!”

说罢,赵承眸中寒光一闪,周瑜喉咙已被割断!

周瑜已死,十几岁的赵承高举周瑜脑袋,大喝道:“不降者死!”

众多残军见到周瑜首级,不再负隅顽抗,皆放下武器归降,此时寨上的贺齐因失去后援,寡不敌众,被吴旷生擒!

赵承此战,生擒吕蒙、贺齐,斩杀周瑜、贺奘,收江东八千降卒,杀敌万余,可谓大获全胜,反观江东,元气大伤,孙策留下的近十万兵马,经过这几次战斗,已去其半!

赵承与诸葛亮、许定、典满、关平、吴旷等人聚集船上,甚是轻松的在一起吃喝着,一起玩命的交情,才是真交情,赵信很明白这一点,赵信特意安排小一辈跟着赵承,就是让他们好生交流感情!

再说,赵信的嫡子可不止赵承一人,还有一个赵方,赵信要在赵方懂事之前,就让赵承的势力,发展成为不可动摇的存在,这是为赵承好,也是为赵方好!

江东、建业。

孙权哆嗦着手,看着战报,闭上眼睛大喝一声:“哀哉!”

张昭、张纮等人,皆神情痛苦。

许久,张昭奉手道:“主公,甘宁、吕蒙、贺齐皆被俘,公瑾、贺奘战死,吾兵军马折损过半,士卒难有战心,不若早早归降,留有余地。”

孙权道:“诸位,可有他意?”

诸多文臣皆奉手,表示赞同张昭之谏,黄盖、程普、韩当等几个从老之将,却不答应。

黄盖瓮声道:“那赵承不过一黄口小儿,像极其父赵信,奸诈至极!若主公如此而降,江东颜面何在!便是降了,日后又如何面见先主!要我说,要降,也要打败赵承,让赵信亲自来伐,那时再降不迟!”

听得这话,程普、韩当对视一眼,神情气氛!程普奉手道:“黄公覆,你竟说出如此话来!主公!吾与义公便是战死沙场,沉尸河堤喂鱼,也决然不降!”

孙权点点头,道:“二位拳拳之心,吾甚感之!权自承父兄之业,每日战战兢兢,深怕辜负父兄之望,死后无颜面见父兄,如今,赵信大势已成,举数十万大军来伐,更有冀州、荆州两力相助,江东难保,危在旦夕也!”

堂内众人,听孙权之言,心下多有悲戚之意,场面一派凄怆流涕。

须臾,孙权吸了吸鼻子,环视众人,苦叹一声,道:“诸位皆可降,独吾孙权不能降。”

未等他人询问何故,孙权自顾自说道:“世人皆称赵信为忠义之身,光明磊落,实则吾看之,其大伪似忠,满嘴仁义道德,背地里不知行了多少腌臜事!待得天下一统,吾必如无头之袁显奕,命丧九泉!故,吾便是战至最后一兵一卒,也决不归降!”

说罢,程普、韩当、黄盖几名江东元老,皆奉手表示愿意追随,张昭、张纮等一众文臣,却是沉默了下来。

末席的鲁肃,神色复杂的轻瞄一眼孙权,眸中多有深意。

孙权又道:“不过子布、子纲之言,亦有道理!江东势弱,战败乃迟早h之事,吾孙权绝不为难诸位,但可离去,君臣一场,各自安好。明日早间,要走要留,诸位也不必与我说,愿留者便来见我。”

说完,孙权便撤头回院,不看他人。

黄盖、程普、韩当三个老杆子冷哼一声,高昂着脑袋迈出大堂去,似乎堂内的人,都是贪生怕死的虚伪之人,与其共处一堂简直就是耻辱。

众多文员皆看着张纮、张昭,询问如何。

张昭道:“江东大势已去,主公此行是为全江东孙家威名也,而吾等,当以世家为重。”

张纮亦奉手道:“子布之言甚是。”

二人先后离去,众多文官,皆以张纮、张昭二人为首,岂会听不出他们二人言语中的意思,心下计议已定!

第三二五章 迟纯擒韩当!开城献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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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监察着赵承的赵信,见赵承只一合便杀了周瑜,不禁为之一怔,不敢相信大名鼎鼎的周瑜,就这样死在了自己儿子手中!

后来一想,还是周瑜太过自信,虽诸葛亮和赵承所出的计谋,都是随手可破的,但周瑜恰恰就败在了一个“轻视”上、狮子搏兔尚用全力,何况与人之战?

周瑜不以为诸葛亮会有多深邃的计谋,所以孤军深入,欲要一战而定乾坤;也不以为赵承会有多么了不起的武艺,故而拍马去取赵承,却被赵承一合反制!

两日后,赵承引大军压近,渡过长江,已行到丹徒!

然而,过了丹徒,却听闻百姓多言,孙策竟是被孙权所杀。∞菠ぁ萝ぁ小∞说许定骂道:“这个孙权,真不是个东西!”

赵承呵呵一笑,道:“何足为奇,自古而来,自相残杀者,何其之多,只是孙策太过大意了,让孙权如此鼠辈,得了手!”

许定骂道:“这个孙策也太傻了,被亲弟弟杀了,还把位置传给孙权!”

赵承呵呵一笑,嘴角扬起一抹阴冽的笑容,道:“非是孙权傻,反而是他太精明!”

“少主,此言何讲?”许定摸着脑袋,憨直的问道。

赵承呵呵一笑,并未回答,道:“好了,传令,大军继续推进,定要于三日后,行到秣陵!”

关平道:“主公,若再行进,实在太过深入,只怕后方粮草跟不上。”

赵承摇头,道:“就地取材便是,孙权已是众叛亲离,不等吾动手,必有将开城献降!再说,吾已得战报,益州张任、严颜,荆州蔡瑁、蒯良,已到太平县,他孙权只剩下不到区区五郡之地,当叫他尝尝四面楚歌的滋味。至于坦之所言的孤军深入,实乃戏言。”

关平不再多言,只得奉手称是。

三日后正午,赵承大军一路畅通无阻,开进秣陵县,秣陵县守将韩当,立在城头怒骂:“赵承小儿!汝何来犯吾境界,小心来的回不得!”

赵承像是看着个傻瓜一般,道:“韩当!孙权弑兄,可怜汝还为弑兄之贼卖命,可笑,可怜!”

韩当大怒,道:“汝狗血喷人,倒是汝之父,国之巨贼,借寇赍盗,尔等一群乳臭未干之徒,何敢言勇!”

赵承翻了翻白眼,吩咐士卒暂且休息,来日攻城。

拥有钛金攻城车,区区一个秣陵,丝毫不再话下。当日晚间,韩当麾下副将迟纯冒死出城而来,献归降信。赵承视之,大喜,叫迟纯回城,必然约定时间举事。赵承并表示,若功成,则有大赏!

迟纯大喜,奉命而去。

第二日晚。城内火光大起,城门打开,城外关平率军冲入城中,不到半个时辰,便解决了战斗,取下秣陵!

原来,迟纯冒死来献计,约定次日晚间三更,迟纯将趁韩当休息之时,将其绳束,以火为号,请赵承起兵接应。韩当正熟睡时,便被迟纯用渔网而套之,被渔网裹着身体的韩当,仍猛如下山虎,靠着一双脚,踢死了三个近身士卒,方才被彻底按住!

迟纯押着被捆作麻花的韩当来见赵承,赵承伸手将韩当身上绳索解开,道:“韩将军是为悍将,吾不忍害汝,不知可愿降我?”

韩当昂头挺胸,道:“哼!既被擒,只求一死!”

赵承佩服道:“韩将军之气节,承甚是佩服,吾不愿害将军。既将军不愿归降,便暂受委屈。来啊,将韩将军带下去,好生伺候,不可慢待。”

“诺!”

士卒押走韩当后,关平已收拾完了秣陵城内降军和安防事宜,来见赵承,笑道:“少主真知灼见,料事如神,平佩服。”

赵承道:“坦之休要拍吾马匹,坦之小心,也绝非过错,也许,这便是父亲大人派坦之来协我的原因。你我一冲一稳,甚是互补,伐他孙权,绝非难事。”

诸葛亮出言道:“少主,如今韩当已被捕,建业前再无抵挡,可长驱直入,兵临城下,逼孙权交出玉玺,开城归降!”

赵承道:“兵临城下之事可为,叫他孙权归降,只怕不可为。”

这几日,整个江东都流传着孙权杀了孙策之言,百姓士卒皆议论纷纷,张纮、张昭等人早已离开了孙权,听到民间如此之言,忽心生悲叹:孙权无命可活也。

杀兄之人,赵信岂会留他性命?

十五日后,西边传来战报,张任不敌程普,中程普计,损兵折将,已撤百里,北边传来战报,蔡瑁于水上同黄盖厮杀,力战不低,被黄盖斩落河中!

赵承不禁暗叹,这两个都是人才啊,东边战局,赵承生擒韩当,他张任与蔡瑁,只需好生挺进,便可逼的孙权无计可施,待得包围之势成,孙权插翅难逃!

诸葛亮献计道:‘少主,虽黄盖、程普取胜,但依然无法改变大局,少主只需遣坦之率水军,直奔濡须口,便可断孙权西边三郡之援!少主则引军挺近,逼孙权迎战,多则半年,少则三月,便可叫孙权日落西山!’

赵承道:“杀他孙权,岂需如此之久,不用半月,我就要见孙权人头!坦之,速引水军赶往濡须口,如今吾与建业之间,再无缓冲,黄盖、程普必急于来防,后方空虚,建功只在兴平一人之身!”

关平奉手领命,当夜引水军赶往濡须口而去!

赵承又下令,道:“传吾军令,由张苞、吴旷引军护着钛金攻城车,向建业推进,着典满、许定二人率重骑兵,但凡见江东骑兵扰袭钛金攻城车,速杀之!”

“诺!”

众将皆奉手领命!

赵承又道:“建业城内的上官楼,也该派上用场了!”

五日后,程普、黄盖二将,并徐盛、潘璋、丁奉等将,齐聚城门口,摆开要与赵承决一死战的阵势来!

赵承驾马上前数步,环视众多武将,道:“诸位皆虎将,如此之战,孙权还躲在后面,像是个妇孺,如此庸主,诸位何须忠之?”

程普大喝一声,道:“赵承小儿!休要多言,若有能耐,只管放马过来!”

建业城门口,士卒不过两万人,反观赵承一方,足有近十万人,加之钛金攻城车、钛金投石车、射天弩、填江柱等一系列攻城器械,两相对比,怎么看都是江东必败!

第三二六章 赵承!于江东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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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这样,赵承仍然不会轻视敌人,因为他知道,败在他手里敌人,超过一大部分人都是看不起他赵承,才掉进了赵承所设的陷阱之中!

赵承看着前方,并未着急进攻,而是静静的等待着,程普等将亦不出护城河,亦是等待着,两边就这般僵持下来。u菠Ψ萝Ψ小u说赵承算了算时辰,忽然嘴角一笑,道:“诸位,可以进攻了。”

“杀!!”

关平、张苞、许定、典满四将,引着自身部曲,开始架桥渡河,填江柱扑通扑通的丢入水中,瞬间浮起,多有士卒跃然其上,手中甩出几根软皮东西,竟就将数十根填江柱子牢牢吸在一块,士卒奔跑其上,如履平地!

关平四将大喝一声,引军冲杀而去,程普、黄盖亦是掣马而来,两边于价护城河处,展开厮杀。赵承微笑一声,大手一挥,身后钛金投石车,便瞄准着城头,轰动一声砸出一轮!

这一轮,投射出二十颗滚石,却只有一颗滚石砸中城头!城上督战的孙权,心里暗暗呼出一口气儿,心下放松不少。

赵承道:“调整方向!”

士卒们前后左右调整着钛金投石车,约莫半柱香的时间已然调整好,赵承又是大手一挥,二十辆钛金投石车轰轰轰将圆盘上的滚石透投出,无一不正中城头!

建业城池经过孙策的屡次加防,坚固非常,但是在钛金投石车面前,还是显得那么的不够看,轰隆隆!

仅仅十轮轰砸,建业城头已是破烂不堪,死伤士卒已上升至三千多人,便是孙权,都被碎石集中了侧脸,流出血液来,不过这个孙权,危急关头还是能够拿出男子的气概来,至少没有退缩,举着君子剑,好生鼓舞着麾下士卒士气。

赵承放下手,示意钛金投石车不必再对正门轰砸,而是对准西边一处城墙颜色不同的地方轰击!

而赵承,就这般静静的看着前方厮杀!约莫过了半柱香的时间,赵承下令,前方厮杀的士卒暂且退下,又叫另一批士卒冲上!

反观敌方士卒兵力有限,已渐渐守不住吊桥,只得缓缓往后退去,许定冲到调遣边儿,挥舞大刀将铁索斩断,吊桥轰然落下,赵承下令,将攻城车推上,直逼建业城!

孙权扯着嗓门高喊:“不可让车靠近城门!”

士卒们奋力抵挡,然而嘶喊并不能增加力气大小,最多只是鼓励自己还有力气罢了!

就在程普、黄盖等人奋命抵挡之时,东边杀来一彪名马,为首者正是黑铁洪流,城头的孙权见到黑铁洪流,不禁嘿嘿一笑,道:“总算是看到你们了!”

黑铁洪流的领军人再次变化,此次并非是任何一员战将,而是赵承的随行谋士诸葛亮!

只见诸葛亮引着黑铁洪流冲到半途,竟是忽然停了下来,城上的孙权见状,大惊,心道:难道赵承知晓吾在那儿挖了巨坑?

诸葛亮下令,就在方才赵承下令用投石车轰砸的地方,用铁锤敲击!

孙权见之,不禁哈哈大笑,道:“这个赵承,莫非是昏了脑袋!靠着几个士卒,究竟把吾建邺城给挖通了?”

然而,孙权嚣张不屑的笑声尚未停止,西边果真传来一阵轰轰的震耳坍塌声,便是孙策站在城头正中央,都感觉到了脚下的震颤!

“什!什么!”孙权看着西边坍塌的城咯,再也称呼搜不住这般打击!

诸葛亮大手一挥:“冲入城中,不降者死!”

黑铁洪流就这般踏着城头的废墟,穿入城中,长戟挥动,必有敌军士卒倒地!

孙权大骂,就在这时,一士卒浑身浴血跑到孙权身边,跪地奉手道:“主公!周将军帅军抵挡关平,奈何敌军射天弩实在厉害,我军快要抵挡不住,还请主公派兵支援!”

孙权已是强弩之末,手里哪还有多余兵马去支援周泰,大怒,道:“叫周泰自己想办法,吾手下已无多余兵马!”

黑铁洪流冲入城中,大肆平推,敌将根本无可奈何!且说赵承亲自督战的正面战场,钛金攻城车却陷入城门口的泥潭之中,孙权此计,果真毒辣!

不过,建业城墙已破,任由他在城门处设下多少陷阱,亦无用武之地!

大战持续到晚间,仍在厮杀,丁奉、徐盛二将,力战许定、典满!许定、典满二人毕竟年少,气力难持,被丁奉、徐盛杀败,窜入阵中,幸亏己方士卒死命来就,方才留的性命而活。

赵承见大势已定,率全军冲杀而来,大军尽数压近!潘璋驾马来挡,赵承二话不说,与之厮杀一处。方一交手,潘璋便尽落下方,心下暗叹赵承之力。

交缠不到二十合,赵承一枪甩出,徐盛匆忙而挡,不想赵承招式一晃,枪尖一弯,竟是跳向潘璋脖颈!

潘璋大惊,忙侧身而多躲,却来之不及,噗嗤一声,脖间飚出鲜血,趴倒在地,位置死活,赵承轻松松的道:“绑了!”

自有士卒冲上前,取走潘璋武器,将其五花大绑!

丁奉、徐盛二人见赵承小小年纪,武艺如此强悍,双人来战,赵承对之,亦是不虚,持枪跃马,不退反进!

不想丁奉胯下战马,因久战乏力,方一见面,马蹄前倾,栽倒在地,未等起身,便被周遭士卒大刀架在脖子上,徐盛大喝,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赵承挥手一枪,直出一米五的距离,直奔徐盛胯下战马喉咙,逼的徐盛只得扯缰绳而避,再回手时,却见一杆长枪自天而降,狠狠的当头砸下!

徐盛来不及呼喊,便被长枪集中脑袋,昏死过去!

须臾,三将已定,赵承长枪又是挑飞三个士卒,看向城头,此时的孙权已撤了慌了手脚,他从来没有想过,阵上厮杀竟会是这般碾压!他孙权知晓,便是赵信兵精粮足,江东也不至于没有一战之力!可是当赵信的兵锋真正指到江东的时候,他才发现,在赵信面前,他真的不值一提!

第三二七章 孙仲谋!不死不休

城上,万念俱灰的孙权,双眸无神的看着各边士卒被敌军一路追着打杀,哀嚎遍地,哪还有丁点奋战厮杀的样子,钢铁洪流的冰封,实在难以抵挡。寻常武器触之,当即如雪触火,迅速消融于无形。

“主公!建业难守,当速速撤走!”此时,浑身浴血的黄盖,杀出重围,来到孙权身边,搀扶着失魂落魄的孙权,焦急说道。

孙权呵呵一笑,看着黄盖,道:“公覆,你说我是不是做了一个错误至极的决定?”

黄盖自然知晓孙权所说的是什么,表态道:“主公誓守江东,何罪之有~”

孙权重重出了口气,神情忽然放松下来,道:“今日,吾必败也,便是逃,又能逃到哪儿去!公覆,你走吧!”

程普见战局不利,建业已无处可守,也冲到孙权身边,听到孙权此话,程普道:“吾等岂是贪生怕死之徒弟,主公不走,吾二人便死战到底!”

约莫半柱香的时间,建业城门内外,江东兵马已被收拾的服服帖帖,士卒们非死即降,血流满地,地面上坑洼之中,满是江东军卒的鲜血。哀嚎声,求饶声,随处可见,反观赵军,气势如虹,直冲云霄!

城外,赵承骑着战马,跨过实体,立于血池之上,嘴角勾着一抹淡淡微笑,远看着孙权。www

孙权亦与之对视,在这一刻,胜负已经无比明朗,不管他孙权是答应还是不答应,服气还是不服气,事实已定!

黄盖、程普紧紧护着孙权,周遭只剩下三百多孙权亲卫,仍手持刀斧,拱卫着他们的主公。

许定、典满等将,已领着数千士卒,杀上城头,将孙权死死围住。

城门已破,赵承悠然自在的同诸葛亮架马行入城中,呵呵一笑,一路过来,对江东降军甚是友好。

来到城内,素有九命猫之称的周泰,力战不敌,身披数创,昏死过去,被士卒捆住送来面见赵承,赵承蹲下身子,伸手探了探周泰的呼吸脉搏,笑了笑,道:“父王常说周泰有九条命,今日我当真是涨了见识。来人,叫军医为其医治。”

“诺!”

过了半个时辰,一直保着孙权的黄盖、程普二将,宁死不降,死战不退!赵承在付出了近两百多士卒性命的代价下,仍不能生擒二将!

赵承摇了摇头,叹息道:“孙权!孙仲谋!汝杀兄窃位,如今还让江东两员虎将,为你愚战,汝于心何忍,简直畜生不如!”

被黄盖、程普护在身后的孙权,听闻此言,暴跳而起,指着赵承喝骂:“赵承!士可杀,不可辱!今日吾孙权非败在汝之手,若非汝借器械之利,吾江东岂会如此轻易被破!”

赵承哈哈大笑,不置可否,而是冷声道:“吾在给你最后活命之机,究竟降是不降!”

“哈哈哈!吾不降,吾之命,吾做主也!”

说罢,孙权侧身攀住城头,整个人从垛口处一跃而下,赵承贴近城头往下看,不想孙权竟是跳进了他所制的抵挡钛金工程车的陷阱之中,噗嗤噗嗤,只见孙权全身被坑内的竹尖插了个遍,只一个脑袋还算完整。闪舞小说网www

赵承摇头叹息一声,黄盖、程普二将痛呼当场,嚎叫一声,又冲将上来!

之前已付出如此多士卒性命的代价,赵承不再妇人之仁,沽名钓誉,挥手下令道:“反抗者,杀无赦!”

士卒得令,方才多少兄弟死于此二人之手,现在终于可以为兄弟报仇,士卒并排而进,盾牌兵当前,长戟长枪居于后,自左右稳稳推进,程普、黄盖再大的气力,到现在也消耗的差不多,此时也不过是强弩之末!

仅仅一轮推进,待得士卒散开,黄盖、程普二人已浑身枪窟窿,瞪眸倒地,抽搐着身体,为江东洒出了他们最后一滴热血!

赵承闭上眼睛,对着二人的尸体,道:“如此上将,不为吾所用,可惜!”

“少主,孙权已死,当枭其首级,传阅江东各地,招降叛军。”张苞奉手说道。

赵承未置可否,而是看向身边谋士诸葛亮,询问下一步打算。诸葛亮道:“孙权虽死,然孙家仍有反力,江东地势得天独厚,加之胶州士燮尚未归附,当先制孙家,定建业,寻玉玺,方为首要之事。”

赵承点头,看向张苞,道:“兴国,可知晓了?”

张苞奉手领命。

赵承呵呵一笑,虽年级不大,给人的感觉却是城府极深,深不可测,至少目前张苞、关平、许定等新一代‘小家伙’,是看不清摸不准赵承的。

对于这个少主,这些人是又爱又怕,总是不自觉的将赵承和其父亲赵信,放在一处相比。

明王赵信,嫉恶如仇,料事如神,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办事多讲阳谋,遇事光明磊落~!而其嫡长子赵承,给人的感觉,面上和蔼可亲,但一个笑容,就足以让你数日寝食难安,好坏从不宣漏于口,只点拨而不明言,叫下人办事,胆战心惊,要花费甚多时日,揣测赵承心思。

这便是二者,最大的不同。

不过,直脑袋的许定,从来不问这些事情,他老子许褚,也从来不会提点他,毕竟许褚就是个憨包。

但赵信却和赵承说过,许褚、许定父子,要么是真憨直,要么就是大智若愚,汝不可轻信任何人,只能相信自己!这便是赵承十岁那年,赵信给他上的第一节政治课。

……

赵承拿下江东后,吩咐士卒将孙权、黄盖、程普等一众江东名人,风光下葬,另一面则是派遣士卒,进入孙权府邸,将孙权一家老小尽皆控制起来,并寻找玉玺的下落。找了十天,士卒们也未找到丝毫消息,赵承亲来孙家府邸巡查。

负责看守孙家遗老遗少的许定,早将孙家之人,聚集一处,迎接赵承。

赵承到,下马行礼,孙家之人岂敢怠慢,便在吴夫人的带领下,一同还礼。双方礼毕,赵承走到吴夫人身前,微笑着看着吴夫人,道:“吴太夫人,此番赵承前来,不为他事,是为玉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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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二八章 设宴犒劳!校场满座

吴太夫人站在最前方,虽一女子之身,气魄绝不输于当世之豪杰,只见吴太夫人手持龙头拐杖,平视赵承,缓缓道:“当年孙坚响应曹操缴召,同伐董卓,攻入洛阳得秦所制玉玺,返回江东途中,被阴险小人黄祖所害。闪舞小说网www玉玺交由策儿,策儿为报父仇,忍辱负重,以玉玺为典,付给袁术借来兵马,得吕虔、周瑜等人为辅,南下江东,成镇守一方之诸侯。玉玺自到袁术手中后,便未回江东,赵小将军何来吾一老朽前讨要?”

吴太夫人言下之意,分明是在取笑赵承,孙坚、孙策打天下时,赵承不过是一围在赵信身边玎玲傻笑的孩子,分明是在取笑赵承办事无脑!

许定顿时眸子一翻,就要不客气,赵承却是呵呵一笑,并不与之计较,笑道:“吴太夫人果真是伶牙俐齿,巾帼不让须眉,难怪培养出孙仲谋如此阴主。”

吴太夫人语气甚是平淡的道:“关于权儿杀兄,不过小人之言。不想赵小将军却信以为真,实在可笑至极。”

赵承道:“不仅孙权,孙策亦是毒辣,明知江东大势已去,不传位于子,反传于弟,其早知孙权之谋,传于孙权,将来江东危急,孙权首当其冲,孙策倒是护好了他的两个儿子。闪舞小说网www”

吴太夫人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若赵小将军是来与老身斗嘴,恕老沈概不奉陪。”

说罢,吴太夫人用力的将龙头拐杖锄了下地,其身下青石板哐当一声,竟是裂开了些许缝隙。

赵承道:“吴太夫人何必气急,既玉玺不再此处,吾便回也,若日后知晓玉玺在此地,休怪我手辣无情。”

说罢,赵承便行离去,吩咐许定好生看守。

吴太夫人并一众孙家成人子弟来到房中,沉声道:“如今我为鱼肉,他为刀俎。赵承不比赵信,迟早害吾等性命。”

“母亲大人放心,伯符二子已同公瑾之子,送入乔老家中,孙家后脉已安。”孙策三弟孙皓,奉手说道。

吴太夫人点点头,道:“待得赵承再来侮辱我孙家,但凡我孙家子孙,切不可贪生怕死,当以一死,以正孙家门楣。”、

“诺!”

孙家众子弟离开后,吴太夫人整个人彻底松垮,倒在座椅上,眸中含泪,许久方才起身,只是此刻她的身形,再无面对赵承时那般挺直。

行到偏堂孙坚、孙策灵位前,吴太夫人道:“夫君、伯符,都怪我没有教好权儿,致他杀兄夺位。www如今江东大势皆去,世家大族皆趋炎附势于明王赵信,其子赵承,屡次来我孙家耀武扬威,待得来日,吾定要让他早早前去,为夫君、吾儿陪葬!”

江东孙权已死,建业已定的消息,传扬天下,使得赵承盛名大显的同时,也宣告了赵信已彻底成为当今天下,最富有权势的独霸诸侯,也是唯一一个存在的异姓王!

孙权死后第三日,胶州士燮已送来归降书信,并将嫡长子士阙送往建业作为质子,大汉天下,明面上,就此大定!

此时此刻,天下所有人的目光,皆看着赵信,等着赵信做出那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决定,但等了大半年,却毫无动静!

世上仅存的唯一异姓王,每日勤政爱民,屡创仁政,甚受百姓爱戴!

彻底评定江东的赵承,率军归来,赵信亲自在晋阳城门前迎接,赵承等人受宠若惊,忙跪地行礼,已续起浓密胡须,男性荷尔蒙爆棚的赵信,亲自扶起爱子,又接连扶起典满、许定、关平、张苞等一干后背,朗声而笑,道:“诸位皆是青年俊彦,实万民之福,社稷之福!”

众人皆称不敢,一众随着赵信的老将们,一个个的也咧嘴笑着。所谓将士难免阵前亡,但这些个小崽子跟着赵承出去,竟没有一个丢了性命,这可把这些个老将们开心死了。

赵信环视众人,众人接到目光,接低头示意,赵信微笑着,搂着赵承,通往城门行去!这一刻,跟在赵信、赵承身后的文武大臣知晓,这片天下,已经是他赵家的了。

一众人方入城门,便受到了百姓们潮水般的欢迎声浪,赵承面上抑制不住的笑意,赵信在身边提点道:“亲民可以,万不可亲臣。”

赵承微不可见的点头,表示明白。

一路行来,赵承发现脚下的道路,两边的建筑多有不同,城头附近更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机械,赵信拍了拍其胳膊,道:“这些都是研究院的功劳,也都是老爹我留给你的宝贝。”

行到大堂,文武各官,分左右而列,行大礼!

赵承身着王服,跨坐高堂,继承人赵承则是身穿戎装,伺候在赵信身侧,在其后,则是许褚、周仓两个护卫督军。

赵信看向众人,口不择言道:“吾子承儿幸得诸位青年俊彦所助,败孙权,定江东,本王大喜,传吾王令,今晚于校场,大摆宴席,宴请群臣!”

“诺!”

……

晚间,文武皆到场,每桌十人,足有一百三十多桌,整个东营校场都坐满了人,外面更有三万多精锐士卒,巡守以待。

灯火通明的校场高台上,赵信举杯起身,在场所有人不敢坐着,皆奉杯而起。

赵信环顾众人,道:“吾赵信,起于常山,得诸公之力,成今日功,吾赵信,拜谢诸公!”

说着,赵信双手持樽,就这般拜了下去!

众人皆慌张,连道不敢,弯身回礼,赵信起身,众人方才起身。

赵信心下很是受用,赵信又道:“如今天下大势已定,各多州郡也都归顺于朝廷,所以,我听到了很多让我登基称帝的话。”

说到这里,赵信停了一下,场下众人齐声高喝:“恳请明王顺天时民意,登基称帝,改朝换代!”

声音大如洪钟,却丝毫不震耳朵,反而叫人觉得声音不够大!

台下众文武似乎知晓赵信的心思一般,再次齐刷刷的喊了一声,见赵信没反应,众人又借着喊,外面三万多精卒听到了动静,也纷纷齐声呼和,赵信微笑着,环视着,借用扫描系统,已将每个人的面部表情尽数记录下来!

今日,只是尝试之举,为的是为赵承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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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二九章 朝堂之上!赵承逼位

许久之后,赵信单手于半空虚按两下,众人会意,不再出声。∑菠∈萝∈小∑说

一千多人的场子,都是镇守一方,有头有脸的人物,就这般乖乖的听着赵信讲话,这种滋味,真的是爽!如果换做上辈子,别说一千多个人了,便是十多个人的场子,赵信估计心里都发慌,想要靠嗓门子去虚张声势!

但现在,赵信只需一个眼神,就足以让人揣测半天,这边是权势带来的最为直接的感官。

赵信道:“恕我直言,汉庭养着一众迂儒,只知之乎者也,却不知百姓生存之道!只会读书识字,却不会做饭洗衣,如此何能唤做大丈夫!在座的诸位,大都出身寒门,洗衣做饭从来不是见不得人的事情,相反,在我看来,如此才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赵信此言,确实让诸多寒门出身人,心下感动。

期初,赵信身边集结的,并无多少大家子弟。若非唐家,赵信如何招募兵马,前往洛阳,一战成名?

就像是刘备,若非张飞散了家财,他又岂会又数百乡勇追随。又像是曹操,若非夏侯婴之后夏侯惇,富硕世族卫家,曹家子弟相助,他曹操又算个什么?麻瓜?

而后,赵信屡屡启用寒门,寒门子弟大展拳脚,名利双收之下,对赵信自然是忠心耿耿。赵信今日之言,就是要从理念上,进行初步的扭转。世代相传的理念,却非十年八年,或是个人魅力就可以改变。赵信今日所做的,不过是起了个开头!

赵信又道:‘自灵帝时,天下乌烟瘴气,何进误国,黄巾之乱,董卓乱政,内,诸侯割据,外,羌胡祸疆,如今寰宇澄清,却百废待举。诸位皆有大才,当思万民之福而进良言,当虑外羌胡之祸而镇边疆!’

“愿为明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赵信心腹,许褚大声一喊,众人皆高声符合。

嗨呀,今天就是我的场子啊!赵信心里爽的一批……

赵信又道:“今日,是庆功宴的日子,吾不再多言,大家吃好,喝好,后日早晨,晋阳明王府,议事,来,喝酒!”

……

校场之上,吆喝声、划拳声、大笑声,充斥于耳,便是赵信,今日整个人都彻底放松下来!距离系统内入侵者来犯,只剩下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赵信必须在这二十多天里,让赵承坐稳了位置。

坐在高位的赵信,岔开双腿而座,但凡进酒者,来者不拒,一晚上赵信屁股愣是没离开板凳,下肚至少三坛酒水,那叫一个牛叉!

正和来敬酒的朱童喝酒,却是来了一个让赵信有些心疼的人,此人正是远征北漠的唐尧,唐义季!

“主公,罪臣唐尧,叩见主公!”

赵信忙上手,扶起唐尧,上下打量着,道:“早就叫你回来了,怎么到今天才看见你。”

唐尧虎眸含泪,道:“尧在北漠,虽摸爬滚打了数年,却沦为流寇,实不敢来见主公!后来听闻主公已统一天下,尧实在心痒的紧,不论如何,定要来庆贺,故而厚颜而来。”

赵信拍了拍其胳膊,道:“当年并非义季之错,实乃岳丈,太过分不清轻重,义季忍辱负重,吾知也。”

唐尧眸中泪水,再也止不住,哗哗的流,赵信拍了拍其厚实的胳膊,道:“喝了这杯,过去的就过去了。”

唐尧奉手,将一大碗烈酒,一口吞入腹中,还呲呀一声,道:“好酒!”

赵信道:“你这头发里都是沙子,只怕还没来得及回去看老婆孩子呢吧,和子丹再吃一杯,就赶紧回去吧。”

“谢主公!”

……

第三日一大早,各文武皆至明王府议事。

左手位,李儒、张亮、陈宫、诸葛亮、荀彧、荀攸、田丰、贾诩、庞统、徐庶、孙乾、糜芳、糜竺、辛评等文臣分四列而立,右手位,赵云、朱童、阎柔、张郃、黄忠、张辽、关羽、张飞、颜良、简雍、文丑、高顺、臧霸等武将分八列而立。

文武群臣,济济一堂,赵信居前高坐正中,赵承立于高台侧,许褚、周仓立于赵信后方左右。

赵信环视众人,道:“今日,吾有十条,要改十条律令。”

赵承却是转身奉手,道:‘父王,若改法律禁令,以明王之位,名不正,言不顺,天下之大,难能通达各地。’

赵信心里一惊,我的个乖乖,儿子就这么逼老子的?赵信岂会不知赵承之意,既然今日他当这个出头鸟,堂下肯定都商量好了。

便是此时,李儒、张亮、陈宫、诸葛亮、荀攸等一众文臣,赵云、朱童、阎柔、张郃等一众武将,皆拜跪地,奉手道:‘请明王,登基称帝,改朝换代,宣告天下!’

赵信心里甚是触手不及,没想到会被儿子带头这么逼迫呀,环视众人道:“吾曾有言,愿效周公吐哺之事,诸公为何仍要劝我。”

赵承奉手道:“古人云,志不立,万事不可为也。明王不登基,何以诏令天下,诸多仁策,必胎死腹中,各多文武皆虑双制,为汉律掣肘,推行不力,百姓难见天日,望明王念天下万民之福,顺时而进,以昭日月!”

“望明王念天下万民之福,顺时而进,以昭日月!”

赵承之言,赵信不是没有想过,但帝位,赵信想着留给赵承,赵承登基称帝,方可大肆封赏一干老臣,收买人心,重新平衡麾下各方势力。可是现在,赵承带头请愿,不就是为了各大臣考虑吗?

“诸公盛情难却,吾赵信何德何能,胆敢改朝换代。”

这种事情,赵承就不能开口了,否则看上去,像是自家人吹捧自家人,便是事实,说起来也是虚伪的。

李儒道:“明王起于常山,盛于晋阳,灭黄巾、刘虞、公孙、袁绍、曹操、孙权,扶社稷于即倒,救万民于水火,天神相佐,实真命天子也!”

话音未落,赵信意念一动,身上当即显现出诸多红光,双眸更是变得赤红无比,须臾,红光皆散,堂下众人见到神迹,皆奉手下跪行礼。

赵信不再犹豫,缓缓起身,环视众人,道:“好!传吾令,五日后,于晋阳东郊,登基称帝!详细事情,诸位今日必须拿出个说法来!”

第三三零章 定国号!制国策!修国法!

明王终于答应了进位之事,众人皆欢喜不已,伏地行大拜之礼。∞菠ぁ萝ぁ小∞说

赵信吩咐众人起身,道:“吾以明王为封,当以明为国号,明律当请诸位好生连夜起草,吾只有一条要求!废除三教九流之分,所有行业,一视同仁,遵从儒术,但不可打压他门别派,另外,规定但凡吾大明子民之子女,必须接受六年学习制!”

“诺!”众人皆奉手称是。

赵信又道:“李儒、陈宫、荀彧、田丰、诸葛亮、庞统、徐庶、鲁肃、张昭、张纮,你几位为明律主编,我给诸位三日时间,可参照各朝律法,编好之后,吾来审查。”

“诺!”

“孙乾、王群、张亮、阎柔、糜竺、糜芳、蒯良、蒯越、法正,你们几位好生听好,大明取消州牧制,各地州皆划为郡,以郡直报朝廷!郡下设县、镇、村、乡、屯、亭。官阶职位职责,考核方式,升迁条件、任职条件等,都要给我想清楚,列明白。”

“诺!”

取消州牧制的这一瞬,站在武将列中的马腾和刘表、刘璋,面色无疑难看了许多!赵信自然知晓三人心思,并未当场发话,而是继续吩咐道:“赵云、朱童、黄忠、关羽、张郃、颜良、张辽,诸位皆善战之将,吾要重定军衔,以军师旅团营连排班为制度!”

众人皆不知道其意,赵信从桌上文件中取出一本册子来,赵承伸手接过,转交赵云。

赵信道:“战乱时,将军满地跑,多有杂号将军,功罪升迁之理,甚不明朗。吾先前定九大军区,便是从各州基础上而定。现吾传令,各军区设一总司令,一副司令,司令之下,以军长为最,只一人,不设副职,其下依次而设,每军区十万兵马,自连部以上,设司政。各级司政与各级军衔相同,司政主内,军衔主外。”

丫的,老子想今天已经很久了!

九大军区,满打满算,九十万人,足以保护各地平安了!

赵云道:“主公,如此军衔,虽上下关系甚明,然统领兵马数目、行军权限,尚未明确,请主公告知。”

赵信道:“班以十人制,两班成一排,三排成一连,三连成一营,四营成一团,四团成一旅,四旅成一师,四师成一军,两军为一司。各级设相应长官,班长、副排长、排长、副连长、连长依次而推,总数约近十万人。”

赵云奉命,与各多武将商讨而去。

这种大事情,弄得叫一个热闹堂堂,众人都在忙活着,只有赵信坐在高堂,闭着眼睛假寐。其子赵承看着赵信这种时刻,面色仍然古井无波,如此淡定,心下甚是佩服,更将赵信树为榜样。

实则赵信并非在假寐,而是在须弥空间之中,和于吉、司马徽坐在一处。如今的须弥空间经过二人之手,面积上足以同整个亚洲相比,赵信甚是惊奇于此二人的通天手段。

司马徽见到赵信,呵呵一笑,起身奉手行礼,反观于吉,到时随意了多,依靠在栏杆上,见到赵信,举了下手中酒杯,就算是行礼了。从朋友之道而言,于吉这种人更讨赵信喜欢,但从上下属来看,自然更喜欢司马徽一些。

赵信道:“水镜先生究竟是如何将须弥空间的面积扩大到这般?”

司马徽道:“区区雕虫小技,何足挂齿。主公,吾与于吉已经研制出了您所说的柏油路材料,此物须弥空间便可产出,只需主公信念一动便可。”

“我靠!这么牛的吗?”赵信惊叹一声。

司马徽道:‘须弥空间,本就是天地所赐之妙物,取之不尽,用之不绝。然欲调动须弥空间之物前往外界,只得主公一人可行。’

赵信笑了笑,道:“柏油路弄好,这天下生活节奏可就快多了。”

司马徽笑而不语,于吉却是晃荡着酒杯,凑到赵信身前,难掩的酒味扑鼻而来,赵信皱眉,道:“不能喝你就少喝点。”

于吉道:“于吉此生未喝过如此佳酿,主公真的是全才啊,连酿酒都会。”

赵信翻了翻眼皮子,并未言语,于吉又道:“主公,您天天搞这些个麻烦事儿,究竟是为了什么?”

赵信将其推开,道:“你不懂。”说完,赵信听到外部儿子在叫唤自己,便推出了须弥世界,睁开了眼睛。

赵承道:“父王,大家都商量的差不多,请您过目。”

赵信点头,走下高堂,先是走到诸葛亮他们这一组,审阅法律法规,拥有扫描系统的赵信,看文件不要太快,大脑简直是装了十万核处理器,半张巴掌厚的法律法规,用了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便已尽数看完。

赵信随后很是直接的提出几点意见,在哪页,哪行,哪条,需要做哪些改动,花了一炷香时间,吩咐完毕,又走到孙乾、王群这一组,看了文官官职与职责,任职条件等,看完倒是觉得稍稍满意,但也有十多处需要更改一下。

最终,来到了赵信最为重视的军旅一块上!

看完上下各级官员,赵信点点头,拍了拍赵云的胳膊道:“好,很好,就照这个办。不过还有一点,在军衔的基础上,可以引入功勋机制,依次分为三等功、二等功、一等功、特等功,设置获得条件和规定,配套相应奖励……”

一晚上过去,众人熬的黑眼圈甚浓,在赵信看过七八遍之后,大体上总算是没了太大的问题。登基大典,也在紧张的筹备当中,每个人都忙的不可开交,只有赵信还有心思,吩咐晋阳开始正式建造柏油路!

柏油赵信从须弥空间中取出来,放置在晋阳学院后方操场,交由大宛马拖行,赶往各处城门,自城门口王明王府而修建。这种事情,赵信并没有去动百姓,而是直接吩咐士卒来做事。

百姓们听说了柏油路的好处,看士卒们类日炎炎下面忙着铺路,心疼的很,自发的送来茶水果实,献给士卒们,那叫一个军民一家亲啊。

第三三一章 登基称帝!册封群臣

实则赵信一人,便可将整个晋阳铺好柏油路。∽菠﹥萝﹥小∽说只是这种活儿,让他明王亲自去做,无疑显得那么的不合适。再说了,让士卒们好生为民造福,民心所向的,不还是他赵信吗。再说,如今天下大定,士卒们闲着也吃饷,干活也吃饷,何乐而不为呢。

再说,在时间上来说,在登基之前,士卒们足以将晋阳地面统统铺上柏油路,待得万民来朝之时,亦能见到晋阳之繁华。

若是他朝他代,别说是柏油路,就是修个路,都要耗费不知道多少民力物力,亦不知道要花费多少时间。

这便是须弥世界带来的好处,物资皆可取自此处,而不需要劳烦各方百姓。再说,赵信让士卒们为民造陆,百姓们岂敢想象。往前,但凡修路运粮,劳逸苦活,哪样不是百姓承受,哪些各士卒官员,只会拿着赶牲口的绳鞭,催促督促,但凡做事慢了,绳鞭便往百姓身上招呼。

柏油路建造的同时,须弥世界也迎来了极大的开凿。

司马徽与于吉二人,本着八卦易经之术,在须弥世界之中,创造了各多玄怪阵法,赵信经过与系统大大的充分沟通后,与司马徽、于吉大致预想了入侵者的进攻能力,在须弥世界正中央,建造了一个磨盘大阵。

以水为盾,以山为枪,辅以奇门八卦,立策中门,此乃后话,暂且不提。

……

登基之日,悄然而来,赵信身着黑绣红袍帝王服,头戴十八镇珠九龙帝王冠,腰掣系统大大送来的纪念品——暴风大剑,脚磴黑金战地靴,一表人才。在文武百官的跪地庆贺之下,赵信登上祭坛,手持香烛,祭天而拜,又歌颂赵家先贤。

随后赵信又带着文武百官,并数万前来瞻仰的百姓,行到晋阳宫外。赵信登上城头,遍视群臣万民,昭告天下,公元205年,举行开国大典,国号为大明,年号为定乾元年。

朝堂之上,赵信高坐龙椅,身在长安的汉献帝并一众汉朝老臣,皆被请到了现场,赵信看向吓得面色发白,双腿颤抖的汉献帝,道:“刘协,如今汉庭气势已尽,吾承顺天命,不可不为。汝放心,只需好生吃喝,不思他念,吾不会与你为难。”

刘协跪地奉手道:“刘协叩谢皇恩。”

赵信挥手,叫其起身,随后双眸之中,满是虎威,堂下之人,无人胆敢与之对视,赵信道:‘诸位皆是吾大明开国功臣,今日,孤登基称帝,当册赏群臣!太子,念。’

赵信招手,吩咐身着金衣的赵承,开始朗读册封。

“孤自起军,多得诸公相协,孤刻骨铭心,今日得天之垂怜,大业得成,当广释恩泽,普及文武百官,望诸公身在其位,多尽其责,造福百姓,造福社稷,不辜吾之深望。”

“朱童,从龙之臣,位列三公骠骑将军,并幽州军区司令员,领童候,侯爵世袭罔替;赵云,从龙之臣,位列三公都骑将军,并辽西司令员,领云候;黄忠,救社稷于即倒,功勋卓著,位列三公之首,大将军,并冀州司令员,太史慈镇守边疆,悍然不动,领中将军,并西凉司令员……”

但是武将奉赏,宣读之事,持续了半日时间,赵承读的是口干舌燥,终于读完了!

众武将皆跪地行礼谢恩,赵信道:“吾已有名言,封侯不得地,只享俸禄,非战时未得君命,无权调动兵马出郡,不得干涉各处政事,为乱者,取缔爵位,子孙后代,永不录用!”

“诺!”众多武将,皆奉手领命!

虽说各武将都被封了应有的官职,但如今天下已定,早在那日晚间赵信为赵承接风洗尘之时,各多将军的军权,早被赵信卸下。

自然有将军担心赵信卸磨杀驴,但赵信有着一着,顿时让所有人都为之释怀,为何?盖因赵信向众人表明,一统大明,只是他的基础性目标,外面还有贵霜、罗马等地盘,等着大明去开疆扩土!

随后赵信又看向荀彧,道:“文若,你来读文官的册封诏。”

“诺!”

“着荀彧为……”读到这里,荀彧整个人楞在当场,看向赵信,赵信笑了笑,道:“为何停住?读!”

“臣领命!着荀彧为左丞相,李儒为右丞相,田丰为太尉,陈宫为御史大夫,诸葛亮、庞统、徐庶为太礼寺,辅佐左右丞相办公治政,王群、张亮为太礼卿,辅佐太尉治理各地军政,孙乾、糜竺、糜芳、贾诩、辛评为九卿夫,协助御史大夫监察百官,一下之人,皆封列卿……”

相比于文臣,读起来就快的多了,荀彧读完合上册子,甚是恭敬的交还赵承。

赵信又道:“传吾诏,立唐雨为皇后,蔡琰、共篙、甄姬、飘儿各为夫人、美人、良人、八子,共列八品,其余各妾皆为中宫史。立赵承为皇太子,其余子嗣皆为列候,世袭罔替,未得君命,不得入军政之域。”

赵承、赵方皆跪地,奉手领命。

赵信又道:“封吕布为温王、袁绍为渤海王、刘备为彭王、曹操为魏王、孙坚为吴王,享三千石俸禄,由其嫡长子承之,世袭罔替。明规,赐婢女仆人各五人,未得君命,奴仆不可增,所住、所耕之地不可增,不可入军政之域!吕布无子,诰其遗女吕玲漪为太子,以示恩宠。”

刘备义子刘封,袁绍儿子袁尚、曹操儿子曹丕、孙坚三子孙皓,同跪地上,奉手领恩。

“封刘表为南阳王、刘璋为汉中王,刘协为汉王,马腾为西凉王,韩遂为九曲公,律制与上相同,须在晋阳享福,未得君命,不可擅出,违命者罚没爵位,子孙后代,永世不用。”

“臣等拜谢陛下隆恩!”对于这些降军降将,赵信给予了相当大的尊重,并未效仿史上历代开国皇帝,行那狡兔死,走狗烹之事。众人心下皆呼出一口气来。

享福便是享福,若还给他们留有自由和权力,那方才是让他们吃不得,受不住啊。

一番封赏之后,赵信下令,大赦天下,举国欢腾!

大明开国,外部各地原属汉庭,后来脱离出去的小邦,借派来使者,前来称臣,一时间,大明国可谓是风头无两。

另外,赵信引进的玉米、马铃薯、高粱这些个东西,在各地实验下,取得了极大战果,收成翻倍的上涨,也促进了米面的价格的平衡。农商皆是蒸蒸日上的发展着,赵信每日忙着处理政务,不过在荀彧、陈宫、李儒等人的协助下,赵信无疑轻松了许多。

第三三二章 符文系统!二十一符文槽

赵信这个皇帝,当了三四天后,便把治国理政的大事,交给了自己的儿子赵承,滕开身子去忙活须弥空间的事情去了。∈菠ξ萝ξ小∈说

但在外人看来,尤其是一种身处高位的文武大臣来看,这无疑是赵信在给他们释放的一个信号!什么信号?‘老家伙’们该往后面缩缩了,给年轻人一点机会!

今日,赵信自须弥空间之中推出,满嘴咧笑,吩咐禁卫军统领周仓,去叫来赵承、诸葛亮、徐庶、庞统、关平、张苞、关兴、黄旭、上官云这些后一辈儿,似要考较考较他们。

须臾,众人皆至,奉手行礼,赵信和蔼无比,吩咐众人休要拘谨,吩咐赐座,各自坐定。

赵信道:“这几日,诸位的治政成果,我都看在眼里,都说说,有哪些感想和建议。”

赵承先是奉手道:“父皇,近日来,所有臣子处理政事皆出心出力,然吾发现,其中多余冗杂官员,并非其无能,而是官职实在太过鸡肋,今日特来进言,望父皇大人圣裁。”

赵信甚是感兴趣的道:“不知是哪个官职,竟让承儿如此看不上。”

“启禀父皇,文政上来说,有批官、呈官、制官,处理一件小事,需辗转三人,需三枚印戳方可生效。若涉及到钱财、性命大案,更是了不得,来回周转至少需五个部门,需近十个印戳,方可成事。一旦期间哪个官员有事未再,或是病休,至少要拖延上两三日时间,诸如此类,孩儿测算过,这样的条条框框,每级官员皆存在!经孩儿初步调查,这才几日,官员中便有这样那样的议论之声。”

“哦?说来听听。”赵信笑道,眸子里掩饰不住的笑意,看着儿子如此有能耐,老爸能不开心吗?

“有官员称,在明做官,没事做的永远没人查,积极做事,总有人查,而且你要会做,就一直推着你做,当你某一处有所瑕疵,足以被人无限放大,丢了官职事小,丢了身家性命事大。官制冗杂,官员之间,彼此推脱,导致百姓们七月份请官衙审批的一可小小申请,足以搁浅到无人问津!”

赵信道:“承儿可有应对之策?”

赵承道:“当精简用人制度,细化考核标准,涉及到性命、钱财时,设以规矩,类以标准,行以不同之策,取消副职,责任到人……”

赵承一句一句的侃侃而谈,赵信看的心里那叫一个欢喜,这些事情赵信岂会不知,这正是他今日叫来赵承、诸葛亮等人原因。

赵承说完后,赵信看向诸葛亮、庞统、徐庶几个人,道:“你们几个,可有什么想法?”

“回陛下,太子之言,甚是明睿,臣附议。”

“臣附议……”

赵信点头,又道:“既如此,你们可有想过,如何实施,实施过程中,会有哪些困难,如何解决啊?”

赵承又根据问题的难点和重点,阐述了他的治理方法和改善手段,主题思想便是能够在维护国基平稳的基础上,逐步改善,分区域而行之,先行一部分,待得时机成熟,效果显著,再行大面积推广,详细到连时间表和进度表,都列了出来。

赵信大喜,笑问道:“既已如此详细,当速速执行。任何的计谋和策略,停留在脑中,他永远只是几句话的事情,不管他多么精粹,任何的言行,只要付诸到行动上,都会让你有切实的发现,不管成功或失败,对你而言,总归是有好处的,总比停留在原地,幻想着成功,要好得多。”

赵承等人,奉手谢恩,表示受教。

赵信挥手,教几个搞文的先离开。赵信则是看向关平、关兴、张苞几个,这几个人,史上可是撑起了整个蜀国的大将,只是几个人的下场都不太好!

赵信看着几个人,道:“吾大明强盛如斯,各属国小邦借来称臣,只北漠,仍屡犯吾境界,你们三人,可愿出兵,攻打北漠?”

听得这话,几个小崽子皆奉手应是,愿意领兵打仗,赵信点头大喜,道:“汝三人今日回府中,当和云长、翼德好生说说,他们答应你们出征,我便叫你们去。”

“诺!”

三人走后,赵信咧嘴笑了笑,道:“系统大大,找到玉玺,是不是就奖给我符文系统了?”

“叮!提醒宿主,符文系统引入时,会导致天地灵气发生变化,所造成的影响,系统不能估计,请宿主慎重。”

“哈哈,这有什么慎重的,我在须弥世界里面引入便是。”

随后,赵信便点开扫描系统,寻找着玉玺,花了两日时间,终于是在雍州东南城墙下,看到了一个包裹,赵信嘿嘿笑道:“扫描系统,真是好用!”

随后,赵信整个人消失当场,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便又传送回来,其手中已托着一枚印玺,整体通白透红,缺了一角,上面龙身缠绕,不是玉玺,还是什么。

“叮!宿主已得到玉玺,符文系统开启,宿主拥有二十一个符文槽,分别为印记、雕文、符印、精华四大类。印记可增加宿主攻击力及攻击速度的物理系伤害,雕文可增加法术强度和冷却缩减等等的魔法系伤害,因法术抑制,系统将法术伤害转化为同等物理系伤害,符印可增加宿主血量、魔抗、物抗的防御系属性。精华可大幅度提升物理、法术系伤害、防御,宿主可自行选择搭配。符文系统根据宿主等级多少进行开放,宿主可以通过系统商店,进行购买符文。系统为宿主自配两页符文,战斗时,宿主只可选择一页符文生效,符文页可无穷尽购买。”

听完系统大大的介绍,赵信咧嘴一笑,道:“好,现在我有的是金子。”

“叮!提醒宿主,符文系统与当前世界内容不匹配,当前世界金币,无法与系统进行钱物交换,宿主必须使用远古钱币,才可以购买符文。”

“远古钱币?大大,你所说是贝壳吗?这个东西你信不信,我能搞到几十车给你?”赵信哈哈大笑,笑的差点没喘过气来!

第三三三章 元丹!修罗模式

“叮!远古钱币是炎黄时货物兑换规则,而是天地初开,万物以最为宝贵的灵气集合者‘元’作为兑换物品,系统所说的远古钱币,便是元,以丹为单位,又分为上、中、下三等元丹,彼此间以百为单位互换。〝菠∞萝∞小〝说比如一百枚下等元丹,可换一枚中等元丹,一百枚中等元丹,可换一枚上等元丹。雕文、印记、符印分为上、中、下三级,对应一枚元丹,便可购买一枚相同品级的一枚符文。”系统如此解释道。

赵信愕然,道:“我说大哥,尽管你神通广大,也不必要用这个来说话吧,我去哪儿给你弄元丹去?再说了,你所说的这个元,是怎么来的?”

“叮!元的产生与铁无异,铁出自铁矿之中,元则蕴含于天地灵韵之内,古来圣贤,所创各多上乘功法,可自吸取天地之元,凝练成丹,因功法高低,故而所凝练的元丹质量又分作上中下三等。”

“我说,大哥,我可不会什么上乘功法,还去辛辛苦苦的凝练元丹,要是我会这等上乘功法,我还要什么符文,我直接修炼**,精身萃魂,破空升仙得了。”赵信无比郁闷的吐槽道。

“叮!提醒宿主,入侵者还有三天,即将达到战场,请宿主做好准备。”

赵信道:“我说,老哥,你之前和我说,完全可以把入侵者框到须弥空间里来,现在该告诉我,该怎么做了吧?”

“叮!须弥世界,宿主为最,一切只得宿主自行思虑。另外,提醒宿主,修罗模式,还有两天,即将关闭。”

赵信呵呵一笑,道:“老子天下都打下来了,又有什么割舍不下的呢?待我安排好事情,就来了。”

推出须弥世界后,赵信当即叫来各多文武大臣,看着众人,一时间内心百感丛生,不知从何说起。许久之后,赵信方才道:“诸位,昨日南华老仙托梦,叫我登天一叙,天上一天,地下一年,然国家大事,不可一日无君,今日,吾昭告天下,着承儿承继帝位,君临天下!”

赵信正值壮年,身体英朗,却忽然说出这般话来!

这种话,在眼前这群文臣武将的理解下,自然就是老天叫赵信赶紧领盒饭,用通俗的话讲,就是赵信感觉到自己要驾崩了!

赵承忙跪地,连呼不可,群臣亦是跪地请命,赵信却是丝毫不予例会,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出龙堂,此时赵信的各多妻妾,皆在当场,赵信呵呵一笑,不知道今生,能否再见,就这样,赵信点开了传送,紫色线条自脚下螺旋上升,汇集在赵信脑门前,随后赵信就这般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不见!

赵承扑到赵信消失的地方,想要抓住些什么,却只看到了地上有着一本册子,面上书:吾儿独启,视之记于心,火焚之。

赵承塞入怀中,凝望半空,久久无言,唐雨、蔡琰等一众女子,亦是以泪洗面,久不能自已。赵信传送的地方,并非他处,直接来到了太平洋上的一处孤岛。通过扫描系统发现,这处孤岛方圆七八百里皆是大海,以眼前的船只技术,尚且来不到这处孤岛。

而且,这处孤岛处于热带,面积不小,气候宜人,不需要吃喝的赵信一个人在这里办事儿,的确是得天之助。为了避免被毒虫毒蛇的打扰,赵信又是传送到了墨西哥,把人家的一整座城堡,都给端到了孤岛上。

城堡里面竟然还有两个婴儿,赵信翻了翻眼皮子,拿了人家的钱财,总不能自己还当个人贩子吧,又传送把两个婴儿给送了回去。

那对夫人见到赵信的面容,大吃一惊,本还惊疑着城堡为何会不翼而飞,现在见到赵信面孔,联想到那个神人普罗米·赵信,当即跪地行礼,赵信唉声叹息的摇摇头,用一口流利的普通话道:哎呀,太愚昧了。

赵信走后许久,那对夫人仍抱着一堆双胞胎,伏在地上,久久不起。

赵信把城堡改造一番后,高坐在空无一物,足有三百平米的会堂之中,闭上了眼睛,点开了任务模式,看着血红色的“修罗”二字,赵信犹豫许久,终于是将内心所有的杂念尽数摒弃,屏息点击,“叮”的一声,赵信双眸顿时被一层血红之色蒙上,待得血红色退去后,赵信的眼前,站着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

“叮!修罗模式开启,模式规则:假人完全以宿主本人进行设计,宿主需要在有限的血条内,将其击败,方可获胜。提醒宿主,此次挑战,宿主可以无条件选择装备、选择附加技能,宿主血条耗光之前,若未能杀死假人,系统将彻底清除宿主数据,一切重归于零,并剥夺宿主转生投世之权。”

“我能看他出的什么装备吗?”

“宿主选择什么技能,出什么装备,假人就选什么技能,出什么装备,攻击力、防御力、攻击速度等所有数据,全部一致。”

“那还打个屁啊,你这不就是让我跟他同归于尽,实则是让我自己死吗?”

“叮!提醒宿主,还有十二个时辰,修罗模式即将关闭。”

“好了!我知道了,既然我选什么装备,你就选什么装备,攻击力、技能、血量值都一样,就看操作了,是吧?”

“叮!提醒宿主,假人是经过系统精心调试,走位、操作都属一流。”

赵信皱眉沉思,许久之后,嘴角忽然扬起了一抹笑容,阴森道:“既然我选什么,他就选什么,好!系统大大,我什么都不选!我要和他单挑,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叮!请宿主确认选择!”

当即,赵信眼前显出一个确认按钮,上面两栏,分别是技能栏与装备栏,上面空无一物,赵信果断无比的点了确认!

“叮!宿主已确认,技能:无;装备:无!给予宿主五分钟热身时间,五分钟后,以叮声为号开始,至死方休!”

语音未落,赵信四周已树起了四面交织网墙,系统提示道:“靠近交织网者,系统将判其为败。”

五分钟的热身时间,赵信当即开始拉伸筋骨,扭腰转头扯胳膊,还淡定的做了套小学广播体操,刚好做完,这片空间中响起了一声“叮!”

假人双手持枪,慢步而来,赵信哈哈大笑,我的个乖乖,你这个分明就是一级赵信啊,怎么和我打,我可是个活生生的人!

当初,赵信方到汉末时,那个英雄属性,可把赵信吃了一惊!

生命值600点,眼前的这个假人,分明就是600点血。在看其其他属性,生命回复8176/秒,移动速度345米/秒,攻击范围175米,攻击力57444点,攻击速度0625/秒,护甲2588。

跑一百米用三十多秒,这便是一级英雄属性。

赵信深深的知道,虽然对面操作、走位都属一流,但不选择技能的情况下,走位和操作,就只能是个屁!赵信和他的攻击速度、移动速度是一样的,不管血还剩多少,只要逃出175米的范围之外,理论上讲,假人就攻击不到赵信,而赵信则可以借着生命值回复的属性,回好血之后,再和他打!

十二个时辰呢,不急!

第三三四章 修罗模式!成功

此番决战,敌我双方用的都是‘本土’技能,英雄参数、属性、设直全都一样,想要在血量上取得小优,就需要好好动动脑筋。∠菠±萝±小∠说前世,赵信和人solo时,或者看别人solo时,总会看到两个人同时gg。

这件事可不是简单的solo,打不过,那自己就彻彻底底的挂了呀!

假人来到175米范围时,赵信第一时间开启qwe三个技能,瞬间突进到假人身前,而假人的反应和赵信一模一样,释放技能的顺序和时间,几乎一致!

然而赵信还是发现了前后之间有着那么一丢丢的时间差异,自己比对方慢了一些,虽说说不出来具体多少,但感觉就是慢了!

砰砰砰!

第三下q技能龙爪重击的效果,敌我二人都被挑飞,同时起身,赵信看着对面假人,其脑袋上的血量值还剩下409,339,自己的血量值则剩下408001。虽说只丁点之差,但足以让赵信思虑原因。

不再着急与之厮杀,没有想明白为什么同样的普a次数和技能释放,自己生命值却比对方少上一点的原因,再与之厮杀,就是他赵信的愚蠢。所以,咱们的猪脚,提着长枪,就这般在场内奔跑起来。

数据面板上,分明二人的移动速度相同,但不知道为何,敌方跑起来,感觉上总比赵信快上那么些许。

“大大,你骗我!”随着奔跑时间的推移,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敌方就追了上来,赵信无奈,只得回手一个e技能,率先打了一套,想着率先击飞他,然后迅速撤出。但不想敌方根本不放e技能,而是被赵信跳飞落地之后,方才释放e技能。

e技能刚中赵信,q技能三抓重击的第三普a击飞效果,这次换血,赵信简直要崩溃啊,因为他的血量值已比对方少了70点,因为被对方多a了一下。

“大大!你骗我!”赵信焦急的呼喊着,但系统并未给他丝毫回应。

只有假人在后面追着……

只剩下17355血量值的赵信,只要再吃到敌方赵信一套伤害,基本就没了!

赵信脑袋里焦急,心理慌忙,盖印他已经好久好久没有感受到死亡的气息,现在,他一只脚已经脉进了死亡的坟墓里。

正奔跑间,后方假人已近175米的攻击范围,赵信忽然咧嘴一笑,脚步一个变化,整个人侧到右侧,恰好进入了敌方175米攻击范围之内。敌方果真一个e技能就冲了过来,赵信眯眼一笑,站在原地未动,吃了敌方e技能的一瞬间,赵信大喝一声:“陷阵之志,有死无生!开!”

r技能新月护卫猛然甩开,因赵信在一分钟内并未与敌方交手,故而没有流叠印在敌人身上!新月护卫释放的一瞬间,顿时将敌方震的接连退后数步,距离背后的交织网只剩下十公分之距离!

只见赵信哈哈大笑着,噔噔噔整个人猛然撞向假人胸膛,假人吃不住力,砰砰后退,整个后背贴碰到了交织网,碰到的一瞬间,假人便凭空消失,赵信急忙收力,额前的头发碰到交织网的瞬间,当即汽化,哦不,连汽化都算不上!

“叮!恭喜宿主挑战成功,系统奖励宿主一件装备:远古钱币,装备效果:每1秒吸收凝练天地灵韵成两枚下等元丹,远古钱币可升级,升级后每秒凝聚元丹的数量及品质,将会得到相应提升。”

“我呸!说到底还是要靠脑子啊,差点被这个假人给吓死。”赵信吐槽一番,忙收脚走到阵心,许久方才回过神来,问道:“你刚才说什么?元丹?”

系统大大将方才之言,再次说了一遍,赵信欣喜不已,忙点开系统界面,进行查看,寻找半天,却是未曾找到远古钱币!

“我说大大,我没找着远古钱币啊,再说了,我的装备栏和技能栏呢?”

“叮!因宿主完成修罗模式挑战,装备栏与技能栏全部取消,所有宿主已学会的技能已全部储存入宿主身体之中,不再需要借用系统进行释放。至于装备,宿主以后购买的装备,将直接用元丹进行交换装备效果。比如宿主购买暴风大剑,系统将不再做暴风大剑图表,也不必装备在技能栏上方可使用,系统直接将宿主的攻击力提升相应的攻击力便可。”

“我靠!大哥,那你的意思是,以后系统不再限制我买什么装备了是吧?”

“可以这么理解。”

我靠!爽!爽!爽!

丫的,无敌是多么……多么寂寞……

赵信聊骚无比,竟是唱起了无敌歌,就在赵信很是欢乐的时候,脑海里响起:“叮!还有五个时辰,入侵者将从系统通道出现到地球,请宿主做好迎战准备!”

话音未落,四周的交织网已尽数消失,赵信却是看到了地上躺着一个什么东西,那个东西,分明就是赵信自己!

“叮!宿主完成任务,系统奖励宿主分身,宿主可自行购买分身符文,一意御身。另外,宿主还可对分身样貌形容进行初始设置,提醒宿主,设置一旦生效,将不可改变。”

“分身符文?我说大哥,我玩了那么久,都没听说过分身符文的呀,还有,这个音容怎么设置啊。”

“叮!购买分身符文后,只需吟唱符文,同时在脑海里补充希望得到的样子,分身会通过分身符文的信号,进行更改。”

“好好好,购买!”赵信点开商店界面,意念一动,眼前当即浮出一枚符文,上面有着详细的说明:

分身符文:效果,吟唱后,可将灵魂寄存于两具身体,可随意而动,无禁界限制时,无论多远,二者都可感应。赵信搓着手掌,笑嘻嘻的再看销售价格:100枚上等元丹!

“我靠!你耍我!”赵信气的差点没昏过去,跳脚大声质问。

现在赵信只能依靠远古钱币进行生产元丹,1秒钟只能生产两枚下等元丹,而一枚分身符文,需要100枚上等元丹!

什么概念!

1枚上等元丹=100中等元丹;

1枚中等元丹=100枚下等元丹;

1枚上等元丹=1万枚下等元丹!

1个分身符文=100万枚下等元丹!

2枚=1秒,100万枚=50万秒……

赵信扣着手指算,差不多要139天的时间,远古钱币才能生产出这么多的元丹来,只是一个区区的分身符文!

赵信想了想,道:“算了,我要什么分身符文哦,那么多钱,我也给不起,算球。先把入侵者搞定再说。

“我说大大,我和家人对打之前,你不是说,他的属性和我的一致吗?为什么我的感觉和你所说的不一样呢?”

第三三五章 世主的来历

“叮!因宿主没有选择任何技能,处于‘白身’状态,低于修罗系统挑战最低难度。系统界面所提供的数据只精确到小数点后三位。所以在战斗时,造成数据细微落差。”

“我靠!在你这儿是细微落差,可在我这儿就是生死攸关的大事,你能不能认真点,哪怕你提前给我打个预防针也好啊!”

“叮!如果宿主在战斗时不知道借用对己方有利条件,便是系统详细说明,也无作用。”

对于这个解释,赵信翻了翻白眼,无可奈何。

随后,赵信忽然感觉胸膛一热,低头看去,却是有着一个系着黑绳的黄铜质地所制的挂饰,看其模样,分明和lol中的黄色辅助装一样!

心念一动,黄色辅助装的信息便出现:陈旧上的上古钱币,价值400下等元丹,可与治疗宝珠一同,合成‘陈旧的游牧民印章’。

“叮!提醒宿主,上古钱币宿主可自行选择是否佩戴在体表。”

“嗯,这个还挺帅,就戴着吧。”赵信美滋滋的拔玩着脖子间的陈旧的上古钱币,消息的踏进须弥世界,此时的司马徽和于吉早等候多时。

于吉拎着酒杯,笑嘻嘻的道:“主公,大事可办好了?”

赵信哈哈大笑,道:“办完了,这次可是九死一生啊,得亏我精明,不然那只怕就没命来见二位了。还有,我现在可是把帝位传给承儿去了,你们不要再叫我主公了,直接叫我……嗯……叫我小赵吧。”

“小赵?”于吉挑眉好奇的跟了一句,不想赵信却是直接答应下来:“嗯,老于,老司马,你们好。”

司马徽和于吉二人面色怪异,心下不知道赵信究竟是什么想法,但既然主公有这般要求,那做下属的,只管服从便是。

“小赵,这天地磨盘,都做好了,只等上层天地的人下来了。”

“上层天地?你说什么啊?”赵信摸着脑袋道。

于吉愕然,司马徽亦是投过去一丝责怪,赵信道:“我靠!事儿都到今天了,你们还对我隐瞒?”

于吉不耐烦的看向司马徽,道:“我说,老司马,时到今日,还有什么好隐瞒的,该说的,还是该说,你不说,我来说。”

说着,于吉便侧过头来,收起了不正经的神色,认真道:“小赵,你总是追问我和司马,为何喊你世主,盖因实则你是我与司马前世主公,故而吾二人称你为世主。”

“前?前世?”赵信结巴道。

于吉点头,踱步一周,道:“小赵,这件事情说起来有些复杂,只怕这四个时辰,还说不清楚。但上层天地的人到来之后,我们究竟能否撑过去,还说不准,万一失败,让世主带着疑惑离世,好像也不应该,我就统统告知世主吧。”

“好!说!”

时至今日,赵信也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了。

“世主本是天界西王公,身住蓬莱,是为童渊、李彦师尊。”说到这儿,赵信瞪眸,道:“我说于吉,你没喝多吧?”

“世主且听我说,再驳不迟。”于吉竖手,赵信只得点头。

于吉又道:“世主,实不相瞒,他,司马徽,凡名司马徽,号玉真子,真身实则是太上老君之身。其有一大秘密,各仙皆知他太上老君并无分身,少则太上老君天资潋滟,早在成神之时,便自行创造出了分身,一半飞升,一半留于地球,伪装成凡人,并且躲过了天道检查。他个司马徽,阴戾的很,哪有表面上那么精光灿灿。”说到这儿,于吉还不免吐槽一句。

“那你又是谁?”赵信问道。

于吉嘿嘿一笑,道:“我谁也不是,只不过是世主的一名奴仆。”

“那你和我说说,须弥世界,和系统,又是怎么回事。”

赵信这一刻,反应过来了,也许,lol系统并非那么简单。

“系统和我一样,都是世主的奴仆,只是他是宿主创造出来的非生命体,而我,是活生生的人罢了。”

“非生命体?”赵信有点难以理解。

“世主前世,乃是身兼大仙术的仙君,号称西王公,与东王公并列天界最强。只是世主一心钻研天道,欲要效女蜗大神之能,晋升天神之位,故而研究出了系统和须弥世界这样难以想象的物体。正是因为世主本不愿掺和争夺玉皇大帝称号,寻常亦尽钻研天道,与天上各仙并无多少私人关系。那东王公昊天,却是和各多仙人走的很近。众仙奉东王公为玉皇大帝,昊天为了坐稳位置,寻得便在世主即将完全创出一片世界的关键时刻,偷袭世主,导致世主功败垂成,当场殒命。幸亏当时宿主留有一缕魂魄,在须弥世界中吩咐我和老司马、系统,研究须弥世界之事。我和老司马费尽心思,将世主魂魄投入凡间凡人之身,故而能得今日之见也。”

听着于吉这些骇人听闻的话,赵信久久不能言语,此时此刻,震惊一词,已无法形容赵信内心的感受。

于吉又道:“因世主实在天资卓越,想必昊天已知晓了世主身在蓝水星,哦,蓝水星就是世主所理解的地球。系统所谓的入侵者,不过是昊天大帝派来绞杀世主的爪牙罢了。”

“他们很快就到了,在你们二人看来,我能不能干过他们?”赵信问道。

于吉和司马徽对视一眼,司马徽进一步道:“世主,昊天但凡出兵,必是浩浩荡荡,少说千八百人,若不借外力,以我三人,只恐难以为继。”

“那该如何?”赵信问道。

司马徽道:“世主放心,我和于吉已有计较,只是不知道,世主究竟敢不敢破了地球这片天道规则1”

“天道规则?如何破坏?”赵信皱眉,脑袋有些跟不上。虽说在后世玄幻小说上,见过这个东西,但感觉上毕竟是个玄乎乎的存在,看看还可以,若说去破坏天道,按照道理是不是要被雷霆万击,魂飞魄散啊。

于吉道:“蓝水星因距离维持天道的天庭甚远,故而天道禁制脆弱,自内部欲要坏之,极其容易,当年便是世主的一个小小奴仆我,于吉,都能坏了地球天道,让世主残魂逃入,如今世主已拥有须弥世界和使用系统的能力,破坏区区天道,只需宿主稍漏一手,便可使得天界之灵魂,顺着天道裂缝,涌入蓝水星,改变万物体质,使得诸人皆可修炼,进阶成仙!”

说到这里,于吉难免有些洋洋得意起来……

第三三六章 天地灵气大动!

2

“好!我知道了,我记得系统和我说过,引入符文系统时,会导致天地灵气发生变化,所造成的影响,系统不能估计。恐怕,他所说的,就是天道禁制一事吧。”赵信嘿嘿咧嘴笑道。

于吉笑道:“世主,那些符文,是世主当年闲暇时,所制的一些小法术凝结体罢了,只要吟唱符语,便可施展。但此物却属于仙器一列,蕴藏着高于蓝水星的天道禁制,故而将其引入蓝水星时,其上的能量氤氲,便可使得蓝水晶天道破裂!只是,有一点当请世主当心,天道禁制被破坏的一瞬间,因为距离的不同,蓝水晶居民会受到大小不一的冲击,距离太近的,可能会……”

赵信点头,道:“我明白。我自会小心。事不宜迟,我这就去办了。”

“好!”司马徽、于吉二人皆奉手称是。

赵信忽然看向司马徽,道:“水镜,既然你是天上老君,就是昊天的人,为何要帮我?”

司马徽奉手道:“若昊天得知我有分神存于蓝水晶,以其外宽内忌的性格,必不会饶我。”

赵信点头,终于想通了,为何司马徽和于吉同样称自己为世主,态度却要拘谨了许多,原来,他根本就不是自己的人,当即心下多了一层提防。本来,赵信还想问童渊、李彦事情,但现在自己有难,还是不要让他们过来才是。

走出须弥世界之后,赵信跑到了离大明最远的地方,先是使用破旧的上古钱币所制作的元丹,购买了一枚雕文,雕文装入符文槽的一瞬间,天地之间忽然雷声大作,飓风暴袭,飞沙走石,沉鱼落雁!

空气中,肉眼可见的阵阵蓝色自赵信的身上迅速蔓延出去,仅仅眨眼间,便与天空中雷电交缠一处,威势大涨,轰轰轰的席卷大地,一时间,山崩海啸,犹如人间末日!

赵信也感觉到了空气更加的清新起来,里面仿佛是有一种特殊的能量体,那种感觉就像是海绵见了水,呼呼的狂吸着……

点开扫描系统,赵信观察着整个蓝水晶的状态,发现自己周边千里范围内,飞沙走石,树木被风沙卷起,房屋建筑更是瞬间被崩毁,数以万计的生物嘶嚎着,却无可奈何的任由天地之怒暴动着,并为之殉葬!

约莫半柱香的时间后,天地之间安静了许多,赵信看向大明朝,虽也收到波及,但也只是稍稍,对百姓的生活,并无多少影响。

可是不知道为何,赵信发现了很多人身上出现了各种光彩,细细分之,只有三种颜色:金黄色,绿色,蓝色,红色,土黄色。

“为何会出现五种颜色?”赵信甚是疑惑,点开传送技能,瞬间回到大明朝,许褚府邸。

此时的许褚正在练武,忽然见院边站着一个无比熟悉的人影,愕然当场,随后,只见许褚整个人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行叩首大拜之礼:“末将许褚,拜见先帝!”

赵信满面微笑,上前,扶起许褚,拍了拍其胳膊,道:“仲康,我可没有死。”

赵承为了登基称帝,正大光明,故而对外宣布:明朝开国皇帝赵信,是为南华老仙相邀,上天享受极乐。

对于世人来言,赵信就像是一颗瞬间而来,瞬间而去的流星,给他们平头百姓带来了稳定,带来了国泰民安,更是引进了马铃薯、高粱、玉米等一众容易种植,耐暑盛产的植物,更是建立了四大学院,为大明百姓所有孩子提供了接受教育的场所,打破了官场用人制度。

其继承者赵承,效崇其父,推出了科举制度,大明官职,并不只局限于所谓的文官和武将,更是加上了建筑、商、农、医等诸多新型出人头地的渠道。赵承继位之后,交州士燮叛变,未等赵承发兵,交州土著百姓便推翻了士燮的统治,可谓是破天荒的一遭。

赵承经过此事,终于理解了赵信当初经常说的:得民心者的天下!

百姓民间,对赵信的种种事迹,加之添油加醋,慢慢的,赵信在百姓心中,已成了天神,地位尊崇。所谓三国,妖星降世,故而上天派遣赵信这等天神,前来讨伐,收服各路邪神,还世间安宁。

至于朱童、太史慈、许褚、周仓四人,号为大明佐龙之将,上官秋、了空、陈宫为大名佐龙之臣,更是在大名功勋楼上,有着牌位,和先帝赵信,赵家列祖列宗,一起接受赵家皇室的膜拜。

张郃、颜良、文丑、高览并列为大明四庭!

赵云、关羽、张飞、马超、黄忠,并列为大明左五虎上将!

太史慈、甘宁、徐盛、凌统、黄盖并列为大明右五虎上将!

黄叙、关平、曹丕、张苞、刘封,并列为大明小五虎!

张辽、于禁、乐进、徐晃为大明四子良将!

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纯、曹洪、曹休、夏侯尚,曹真,并列为大明八虎骑。

当然,这些称号虽是并列,但为首者,皆是赵信‘生前’最为倚重的大将,当然,大明八虎骑之中,却都是曹操死后,方才归降了赵信,故而称号虽为八虎骑,战斗力也甚强悍,却是受封人数最多,权利最小的一股小帮派。

身为继承者的赵承,很是明白平衡各处利害关系,其手段与城府,亦非寻常之辈可以轻易揣度之。更何况,赵承还有赵信给他培养的诸葛亮、庞统、徐庶三人辅佐,新一代关平、关兴、张苞更是对他死心塌地,赵承帝王的位置,赵信还是很放心的。

……

站起身来的许褚,看着赵信,虎眸含泪,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赵信道:“仲康,好久不见,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朝廷内,可发生了那些大事?”

许褚道:“主公,有些好事,也有些坏事。”

“哦?说来听听。”赵信笑着道。

许褚叹息一声,道:‘不知主公想听好事,还是想听坏事。’

“嗯……先说说坏事把。”

“坏事就是,元福听闻主公升天,病重不治,哭的咳血而亡。”听到这话,赵信心头一震,刹那间,胸口仿佛是被巨锤砸中心头,轰然一声,道:“元福正之壮年,竟……”

第三三七章 金乌到!灵根赤龙戟

337

周仓,可谓是对赵信忠心耿耿,得知赵信升天,竟是悲伤过度,泣血而死,赵信内心不免一阵难受,这完全是他赵信自己的错误啊!

周仓尚且如此,可是那些赵信最为亲密的人呢?唐雨、甄姬、共藁,还有继承帝位的赵承,想必他也难以承受的住这般急促的消息吧。

赵信愣在当场,许久缓不过神,在抬头时,眸中已浸满泪水,忍着喉咙中的呜咽,道:“好事呢。”

“前不久,天地之间似有生灵,如鸿蒙初辟,各人身上皆冒出了各色光彩,还有点人可以弄出些诡异之术,我不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许褚捞着脑袋,郁闷道。

赵信道:“诡异之术?说来听听。”

“主公且看,”许褚说了一声,撸起袖子,张开左手,只见其手掌心,竟然是猛然出现了一团烈火,炙热无比,只见许褚双手一甩,那团烈火竟是迅捷无比非飞出,集中院落亭柱上,灼烧的亭柱发出呲呲的声响。

赵信道:“好,这是好事情。仲康,有件事,得告诉你,民间传言,妖星降世,确是事实,我借用符文之力,改变天道,方可使得吾大明子民,得天道之力,改变自身。”

许褚瞪大眼睛,看着赵信,一时间确是接受不了。

赵信又道:“今晚,你去皇宫,面见承儿,切记,不可泄露吾仍在时间之消息,定要叫承儿叫来各路大将,我有要事相嘱。”

“诺!”许褚奉手答应。

随后,赵信点开传送技能,又回到了孤岛之上,点开扫描系统,查探那群不速之客的动静。寻找一番后,果真发现,北极洋的一处冰岛上,站着五百多个身着亮银铠甲,手持亮银长枪,气息不凡之人,各个身高足有十米,拳如钢斗,脚如铁板!

为首者,身着金甲,头戴金盔,全身皮肤如同金铜所铸,手持飞天轮,直径足有三丈长,通体金光灿灿,忽然间,其迅疾抬头,直视虚空,正与赵信眸光对视。

赵信心里一塌,心道:他不会发现我了吧!

“西王公!哈哈!不过仙人初期修为,天助我也!他在南边!走!”话音刚落,其便带头而起,只见其脚下瞬间出现一朵筋斗云,瞬间消失当场!

赵信大惊,当即进入须弥世界之中,同时招呼于吉、司马徽二人。

“入侵者已经到了!”

司马徽掐指算了算,道:“世主,来人是为五百精炎军,其首领是为金乌,又唤作赤乌,本体是为三足乌鸦,是为驾驶阳车的神鸟,功力强大。不过其自上天而来,功力必收天道所限,未必不可与之战。”

“水镜,有何妙法?”赵信焦急道。

在面对天兵天将的这一刻,赵信忽然觉得,自己一直依赖的系统,已经无法给自己强烈的安全感了!

“那金乌已知道了我的位置,该当如何?”

“世主休要着急,且看看他金乌,如何攻入城堡来,只要他动手,我便可知天道限制其几层功力。”

赵信当场打开扫描系统,果其不然,这五百多个巨人,站在城堡外,将城堡包围了个密不透风。

只见为首者金乌手中三丈直径的飞天轮,猛然一甩,当即破开了城堡大门。

“多少!”

“什么!八层!为何天道才限制了其八层功力!若是如此,其身后的那些天兵,岂不是只限制了五层功力!”一直成竹在胸的司马徽,面色不禁一塌。

见其如此表情,不知道深浅的赵信,心下也豁然开了个深渊,将赵信的仅存的勇气,彻底拉入其中!

“世主,看来,只得牺牲的我和于吉的功力,为你拔阶,方可与之一战!虽天道只限制了金乌八层功力,但蓝水晶之上寻常攻击方式,已无法危险到其生命。仙体,只得以仙术破之!”

“仙体?仙术?”

“不错!于吉,快过来!”司马徽招呼一声,于吉丢了手中酒瓶,便跳了过来,二人双手接连打出数道符印,空气中陡然出现数层氤氲,非外散而是往赵信丹田聚集而去!

司马徽道:“世主,速速吐息纳元,方可升阶!”

赵信一脑瓜子疑惑,光看司马徽和于吉二人累的辛苦,但赵信却是什么都感觉不到,不禁焦急道:“我说老司马,你所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啊!”

不说还好,一说这司马老贼竟是忽然笑了起来,苦笑道:“是我失策,世主本就是转世之身,以我和于吉的这点功力,又能算得上什么,岂需世主吐息,方可纳元?”

仅仅眨眼间,赵信从外地摸来的城堡,已被金乌彻底摧毁,更是挖地三尺。

金乌眯着眼睛,扫查着四周,道:‘不可能!方才西王公分明在此,为何现在却不见了!定是学会了隐身之术,看我如何破除!’说罢,金乌连拍十印,四面八方,各落一印,彼此交织,方圆五十里,皆在其范围之内,空气中多有响声,金乌则是闭上眼睛,感受着空气中传来的波动……

赵信身在须弥世界之中,岂会被他发现,司马徽和于吉二人,此时气喘吁吁的瘫坐在地上,司马徽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道:“世主,如今你已是地仙初期修为,被天道压制八层功力的金乌,最多也不过地仙中期!一切,只能看你自己了。”

“地仙?天仙?”赵信疑惑皱眉,随后又道:“这个级别究竟是如何划分的,战斗力差别又有多少,再说了,你们只给我修为,却不交给我如何使用,我怎么和他打?”

司马徽咳嗽一声,道:“世主,我平生钻研炼丹之道,于吉则钻研阵法之道,若是厮杀,吾二人并无能力!再说,我灵根属性乃是折耳根,于吉灵根属性是棋盘,并无攻击属性,自也无攻击神通。”

“我说大哥,你交给我能不能交系统一点的!什么灵根属性啊?”

司马徽道:“世主,时间万物,皆有灵根,所谓的灵根,世主可以用蓝水晶的灵魂来理解。每个人的灵魂,都有灵根,也就是灵魂产自于灵根,灵根凝聚于灵魂。灵根大致上分为两种,一则是物,一则是元。我和于吉的灵根都是器物,并无战斗力。比如说一个人的灵根是刀或是枪,他则有极其强悍的攻击属性,比如世主弟子童渊,也就是玉皇大帝座下护卫使应熊,其灵根便是枪,其虽修为只是地仙初期,战斗力却足以媲美天仙巅峰!”

“我靠!童渊那个家伙那么强的吗?”赵信嘀咕一声,随后又问道:“那我的灵根,又是个什么东西啊?”

司马徽道:“世主前世灵根,是为戟,名唤赤龙戟,战斗力超然,虽是仙君修为,却十合之内,手刃上任仙帝!”

第三三八章 小臭虫!麟君记忆

338

听到这话,赵信心里爽的一匹,没想到当年的自己,是那么的雄武啊,随后想到现在的处境,赵信不禁不淡定了,问道:“那今世呢?”

司马徽苦笑一声,道:“恕水镜眼拙,并未看出,世主之灵根。”

赵信不禁翻了翻白眼,道:“好吧!你们也尽力了,时至今日,我只能出去,和他们干上一场了!”

司马徽道:‘世主休要着急,以世主如今地仙初期的修为,在外硬撼金乌,能杀死他的可能几乎没有,世主只能用计,将金乌并一干天兵,引入须弥世界之中,借用我和于吉所铸之天地磨盘之力,磨毁其仙体,方可彻底将其杀死!’

赵信点点头,道:“好!我尽量吧!”

说罢,赵信就要出去,脑海里却是出现一道声音:“叮!宿主已达地仙修为,完成系统地仙任务,系统奖励宿主运元术公法一套!”

运元术?赵信搓了搓脑袋,这个是什么东西!

眼前出现一大片蝌蚪文,但赵信却是很奇怪的能够读上来,方一读完,其全身上下便是出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只见赵信整个人的升高迅速猛涨,直接来到了十米之巨!

随后其手中的龙爪长枪亦是蜕变成为一柄长约三丈的赤色长戟,戟首长近半丈,通体赤红,尾部则坠一九头蛇,眸光投去,恍惚间那九只舌头仿佛在晃动!

“宿主前世记忆觉醒:西王公麟君,灵根:九幽冥王蛇!”脑海里传来一句无比悠远,满是回音的声音,西王公麟君!

前世,天上地下,但凡万物,皆称赵信为麟君!

“难怪,系统给我起的字,名叫子麟呢!呵呵,你个小东西,当年老子是仙君的时候,你还是条臭虫呢,我倒要看看,你能否干的过我!”

说罢,赵信不再拖沓,脚步一个变化,便到了金乌身前,眸光所视,金乌整个人愣在当场,浑身冒汗,随后其整个人蓦然消失不见,其余五百神兵见到赵信的一瞬间,踩着筋斗云便杀来,赵信单手一挥,五百多巨人,便被收入须弥世界之中。

“小臭虫?”处在须弥世界,天地磨盘正中央,难以逃出去的金乌等人,忽听到一声戏谑,金乌忙抬头看去,赵信已出现在其头顶之上。

金乌哈哈大笑,指赵信道:“西王公,方才我观你不过仙人初期修为,现在却成了地仙初期,只怕是学了不长眼的障眼法吧?再说着区区天地磨盘阵,没有元力的支撑,能奈我多久?”

赵信呵呵一笑,像是看着臭虫一般的眼神,看着金乌,戏谑的道:‘小臭虫,当年我吃多了酒,点拨了你两下,没想到你还真的成了仙位了。’原来,当年赵信方才发明出一种天地佳酿来,坐在西王母的瑶池边上吃酒,看到了一只三足乌鸦,兴趣所致,便喂给了这只乌鸦一点,还在其脑袋上点了一下。天庭之上,三足乌鸦,足以数百万计,而这只三足乌鸦,便有福气得到西王公的指点,更吃到了西王公亲自所制的天地佳酿,便修成了真仙修为,可见当年赵信,是多么的强悍!

金乌奉手道:“多亏西王公当年指点之恩,叫我三足乌鸦成为阳车护卫使,真仙之位,得永世存。不过,如今金乌已效力玉帝,奉旨来讨逆,还请西王公就不要再行挣扎了。”

赵信哈哈大笑,道:“好小子,你在这里好生破阵吧,待得来日我有时间,再来和你聊天。”

说罢,赵信和于吉、司马徽一同出了须弥世界,司马徽道:“世主,须弥世界只怕坚持不住多久。”

赵信眸子淡漠瞥向司马徽,道:“玉真子,别说是金乌,便是玉帝来了,也破不开吾之须弥世界。”

听得此话,司马徽终于反应过来,忙弯腰行礼,道:“恭祝世主恢复前世记忆。”

另一边的于吉,则是手里托着酒壶,奉手弯腰,赵信单手将于吉扶起,却是看向司马徽,道:“玉真子,你倒是下了一手好棋子,只怕你是算准了今日,故而特地留在蓝水晶帮我。你不必叫我世主,你并非吾之门人,你帮我那么大的忙,日后有事,自可告之。”说罢,赵信带着于吉,便回到了大明王朝王宫之中,留下司马徽一人,站在孤岛之上。

司马徽却是满面笑意,吟唱一番符语,整个人便消失当场。

且说赵信来到皇宫之后,书房内赵承和许褚,早已叫来赵信原属大将,在此等候。

正在等候见,堂中忽然出现两道声音,惊的许褚更是直接挡在赵承身前,满面警惕。

赵信环顾众人,众人皆眸带震惊,跪倒在地,行大拜之礼,身着帝服的赵承,更是一把扑上来,顾不得皇帝的颜面,这一刻只想把他压抑在内心许久的委屈和郁闷,统统释放出来!

赵信轻轻拍了拍赵承的后背,道:“承儿,我知道你受苦了。”

赵承虽心下激动,不顾颜面,眸中却是没有任何泪水,自赵信怀里起来后,神情瞬间恢复如初,笑道:“孩儿拜见父皇。”

赵信笑了笑,点点头,随后环视堂内众人,道:“都起来吧,我的功臣们。”

“诸位,此番我回来,非为他事,天下发生了许多大事,实因吾一人之故,此番回来,是要告知各位,天地间发生的这些事情,究竟是为何。”

“因我晋升仙人,破了天道,引天界元气混乱,涌入蓝水晶。哦,所谓的蓝水晶,便是宇宙对我们所住的这颗星球的称呼。相信诸位还记得,当年我给大家看了一张图,现在,我再让大家感受一下,便可知晓我之所说。“

说罢,赵信当中打开扫描系统,扫描整个蓝水晶,一众武将文臣看着扫描系统上的种种动静,更是惊奇,喊道:这是晋阳学院!这是江东!这是西凉!这是曹操墓……

随后,赵信又将扫描系统往外开,地球、月亮、太阳系,一直开到了银河系,方才停止,道:“诸位,在万千世界面前,吾等如蝼蚁耳。如今天地灵气泄露至蓝水晶,故而激发了我等灵根。灵根,每个人都有,有的人是器,有的人是元,这也是你们身上为何发出各种光芒的原因。”说到这里,赵信挺了挺,给众人一些消化的时间,随后方才接着道:“诸位随我一同念唱,便可召出自己的灵根,一探究竟。”

说着,赵信吟唱一句,场中众人皆跟着附和,随后堂中光芒一道强过一道,可谓是光芒万丈。

赵信道:“诸位都看到了自己的灵根,相信我也不必多说,诸位和灵根之间也有交流感应。如云长,他的灵根是为刀,故而尤其擅长使刀,如翼德,他的灵根是强,故而尤其擅长使枪,又如孔明,他的灵根是元,形态为小龙,智谋出众。”

陈宫问道:“主公,我的这个是什么?”

第三三九章 灵根!九幽冥王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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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信看向陈宫,呵呵一笑,道:“公台的灵根,却是一只灵狐,可谓是诡计多端啊。∈菠ξ萝ξ小∈说”

……

一番解释后,赵信环视众人道:“如今,天道禁制已破,然我蓝水晶之万物,却不知如何修炼,如今,我传万般功法于此地,诸位可酌灵根所异,自行修炼。人之体肤,授于天地,实为灵根,修炼灵根,可延年益寿,强身健体,更可破空成仙。”

“诸位,我便将万般大道,禁于晋阳学院之中,自可进入其中休息,万不可带出晋阳,否则必遭我所设的禁制所伤,轻者毙命,重者魂飞魄散!”

“诺!“堂内众人皆奉手称是。

赵信大手一挥,晋阳学院通体便被一层眼睛看不见的能量防护罩所护,人们出入其中,并无差异,只有当赵信所留的万般功法触碰到能量防护罩时,禁制便会在瞬间出发,叫偷盗功法之人当场陨灭!

赵信又道:“修炼者大致可分为练气期,筑基期,开光期,融合期,心动期,辟谷期,金丹期,元婴期,出窍期,分神期,合体期,洞虚期,大乘期,渡劫期,飞升期。其中金丹期又分为小金丹,和大金丹,元婴期又分为小九转和大九转,修到元婴期,寿命便可大五千年左右!究竟能迈步到什么地步,只看诸位造化了,具体信息,我会放在晋阳学院,凡蓝水晶之居民,皆可进入其中休息,任何人不得阻拦。。”

听完赵信的话,场中众人皆奉手称是,同时,内心也早已掀起了滔天骇浪,他们的世界观,已逐渐崩毁。想起往日众人还在为军权等所争斗,不禁小脸发烫,甚是不好意思。

那会儿的他们和井底之蛙又有何区别?

赵信吩咐完之后,便叫众人散去,只和赵承独坐。

屋内,父子二人面对而坐,一时间,气氛不免沉寂了许多。许久,赵信出声道:“承儿,往后的世界已彻底告别了冷兵器时代,迎来了修真者,所以,你对各地的治理,用往前的手段,已不起作用。我告诉你,如果皇宫内,没有修真高手,只需外部家族出现任何一位修为高出一大截的人,便随时可灭了我大明王朝。这一点,你定要明白。”

“父亲大人,可是这一切,我实在是接受不过来啊。”

赵信呵呵一笑,弹了弹赵承的脑门子,道:“放心,我还没有那么快飞升,我还有十年时间,可以好生指导你修炼,你究竟能够成长到什么地步,就只能看你的灵根了,来让为父看看你的灵根。”

赵承点头,心念一动,其脑袋上便出现了一道圆形光芒,光芒中央,缓缓的旋转着衣物,却是让赵信大失所望!

赵信的灵根乃是九幽冥王蛇,是为远古最为强悍的灵根之一,可是赵承的灵根却只是一条眼镜毒王。眼镜毒王蛇虽然让凡人无比忌惮,然而在一众修真者的眼睛之中,眼睛毒王蛇根本不只得一提。

赵承看到眼睛毒王蛇,却是咧嘴一笑,神情甚是轻松,也许,在他的认知当中,眼睛毒王蛇,已经是超越那些刀枪棍棒了。

赵信拍了拍赵承的胳膊,道:“承儿,你且休要开心,我所知的眼睛毒王蛇,几乎所有人都停留在了金丹期。只有一个人,名唤泽天,此人本体便是眼睛毒王蛇,其堪破天地大道,晋升成仙。”

“金丹?”赵承惊呼一声,神情满是惊恐。

身为赵信的儿子,赵承的目光和目标,向来都是放在最优秀的地方。方才赵信所说的修真者级别,他赵承一一记在了心中,金丹期,连中游都没有达到!

赵信安慰道:“不过,我相信,既然泽天可以摸索出自己的道路,我相信你一定也可以,只是这个过程,必定要比别人来的更辛苦。”

听到赵信的鼓励,赵承点头,眼神坚定,随后便收回眼睛毒王蛇灵根,就在灵根即将进入赵承身体的前一瞬,赵信感受到了一股无比隐晦的拨动,心头一颤,随后忙道:“承儿,你不止一颗灵根!”

“什么?”赵承一时间没有听清楚。

赵信哈哈大笑,再次感受了一番,确定赵承拥有双灵根之后的他,无比开心!

|“承儿,你拥有两颗灵根,第一灵根是为眼睛毒王蛇,第二灵根却是古来罕见的金元!灵根分为两种,其一是物,其二是元。元者,大致上由分为金木水火土五种,又以金元最为罕见,盖因此物是为五行之首,最具攻击性,木水火土四行面对金元时,同级别下必被金元所克制。承儿,你可修行眼睛毒王蛇,至于金元,不到万不得已,万万不可让他人知晓。”

|“为何?”赵承不甘心的道,“若是他人知晓我是金元,必会忌惮。”

赵信摇头,道:“已经成长起来的金元拥有者,自然会让他人忌惮,可是当金元所有者还尚未成长起来的时候,亦会叫人觊觎,是无比的觊觎!金元是具备可掠夺性的!也就是说,任何一个修为比你强悍的人,都可以将你的金元灵根夺走,纳入其自身,而且并无排斥繁峙之副作用。”

听得这话,赵承也明白了自己身上就是藏了个宝藏啊,若天下人知晓赵承拥有金元,只怕……

赵承不敢再想下去,赵信又道:“这十年内,我可以好生帮助你提升修为,至于国政,你必须要作出一个完善的考虑,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后,我来找你。”

说罢,赵信凭空消失,另外他的几个老婆,也一同消失了。

须弥世界,赵信宫楼之上。

蔡琰、甄宓、唐雨、共藁几女,呆呆的看着眼前的赵信,赵信呵呵一笑,道:“怎么,不认识夫君了?”

听到无比熟悉的话语,之几个女子顿时泣不成声,奔跑而来,一头扎入赵信怀中,赵信为了能够将四女同时揽入怀中,当即让身体涨了几许,感受着怀中的温暖,赵信心里不免抖了抖,道:“王母啊,这件事你可一定要答应啊。”

第三四零章 醍醐灌顶!大明禁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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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信和几女好生一番温存,几女滔滔不绝的追问着赵信这些是去了哪儿,赵信便一一告知,随后又告诉了几个女子须弥世界的事情。﹥菠+萝+小﹥说几女看着被捆在天地磨盘之中,嘶嚎往外冲突的金乌和一众天兵,不禁掩嘴惊呼。

蔡琰挽着赵信的胳膊问道:“夫君,这些巨人,从何而来?”

赵信道:“穿白衣服的这群人,是天兵,那个全身金甲的,是天将,是我的敌人,来到蓝水晶杀我,不想被我囚禁于此。若他们不求饶,我便困他们永生!”

唐雨道:“夫君,你什么时候招惹了天兵天将了?”

赵信呵呵一笑,抚摸着唐雨的额前碎发,另外几女也眼巴巴的看着赵信,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

赵信起身负手于腰后,睥睨天下般威风,看着兀自挣扎的金乌,道:“当年,天庭分为东西南北四庭王公,我便是西王公,麟君,位列仙君之位。在我即将大功告成,完成我终生夙愿之时,昊天那厮,趁我不备,偷袭于我,我肉身皆毁,只得一缕残魂,逃入蓝水晶。几经转世,方修全了三魂七魄,转世为人。如今我彻底恢复了前世记忆,重返巅峰,只是时间问题,待我恢复巅峰之力,定要返回天庭,灭了昊天,报杀身之仇!”

几女听完赵信所说,一个个的也都气愤不已,蔡琰的脑袋上更是不可控制的出现了一把琴,赵信眯眼视之,却是极为罕见,仅存在于传说中的龙尾琴!

赵信忙上前,扶着蔡琰的胳膊,仔细打量着蔡琰的灵根。、、

不知道为何,夫君看着自己脑袋上的这个东西,蔡琰心里就甚是害羞,蔡琰心下对自己道:害什么羞,整个人都是夫君的,看了看这个东西怎么了?

赵信自然也看出了蔡琰的不自然,笑道:“琰儿不必多想,灵根者,便如同灵魂,让别人瞧之,自然怪异。琰儿,我可要恭喜你,你这灵根可谓是广阔豫州数十亿年也难以见之。”

蔡琰道:“可是我没感觉到这个东西有什么作用啊。”

唐雨几个女子也投眼看过来,等着赵信说明。

赵信道:“龙尾琴,虽说并无战斗力,对天地元蕴却是无比敏感,修炼时能在龙尾琴声下,大可一日千里而进!你说,有没有作用?”

蔡琰几女又追问修炼之事,赵信一一解答之。

共藁道:“夫君,那你看,我的灵根是什么?”

说着,共藁脑袋上面便出现了一窝子白雾,赵信道:“你的灵根是雾,是为天地之元的一众表现形态,和雨、霜、雪同出一折,皆是水元之分域。”

甄宓也亮出自己的灵根,询问相关。

赵信等了半晌,却是并未见到灵根,不禁感觉蹊跷,再眯眼仔细瞧之,却见甄宓的头顶光圈中,有着一只小蚂蚁,赵信不禁翻了翻白眼,真的是世间之大,无奇不有,便是算上前生前世,赵信也没有见过灵根是蚂蚁的。

但赵信自然不会辜负了每人心中所想,借用几则趣事,也把蚂蚁灵根吹的高大上的不行。

赵信看向发妻,也是感情最为深挚的唐雨,唐雨微微一笑,头顶上出现了一道光圈,和他人五颜六色不同,只见唐雨的光圈是为黑白相残,赵信道:“雨儿,你的灵根是光元,耀时可灼烧万物,寂时可冰洞天地。”

“夫君,这个光元,可是太阳的意思。”

赵信心里苦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赵信若擅加指点,只怕阻碍了她们的前途,便道:”雨儿,你的光元很强大,便是比之龙尾琴,也不遑多让,一切,只看你的选择!”

一个月的时间,赵信就这般和几个女子探讨人身哲理,一开始几女并不愿意一同侍夫,可是当赵信展开那无比雄壮的冲击时,她们连连告饶,不用赵信撮合,便一同相约而来,共战赵信。

快活的时间,过得总是很快,一个月的时间,赵信已经把几女的修为提升到了心动期,以赵信的能耐,直接给几女进行了醍醐灌顶。

几女被醍醐灌顶之后,通体恶臭,皮肤之上更是结满了黑咖,浑身恶臭,甚是不好意思,赵信道:“这些是为多年来淤积于体内的毒素,如今醍醐灌顶之后,身体之内的杂志被清除,清除的越干净,以后修炼的进步空间才会更大,也降低了走火入魔的风险,”

赵信传给了几女修炼功法之后,便退出了须弥世界,直接进入赵承书房。此时的赵承已关上房门,正襟危坐的等待着赵信。

见到父亲的第一时间,便起身行礼,赵信大手一挥,道:“你我父子,休要讲究如此多的礼数。来,过来,我给你来一个醍醐灌顶!”

赵承不知何意,赵信已经起身,走到其身前,单手放置于其头上天花穴,忽然,赵承只觉得自穴位处用来了一股热流,自穴位顺经脉而走,热流所过之处,经脉剧痛无比,赵承却是硬生生的将之承受下来,愣是一声没坑,赵信心里咧嘴一笑,心道:不错,是个带把的种。

之所以为赵晨醍醐灌顶,使得赵承承受如此剧烈的痛楚,自然是赵信故意而为之,未得就是考验赵承的毅力和耐力。实则以赵信的能耐,大可轻轻松松让赵承直接登为辟谷期,但赵信知晓,来的越容易,越不会珍惜。

修炼从来不是一朝一夕之事,欲得大成,必要耐得住寂寞,所以,赵信给赵承醍醐灌顶之后,他并未和他的母亲唐雨一样,直接跳跃好几个台阶,反而被赵信压到了炼气初期!

虽说修为只在炼气初期,但赵承的战斗力,足以和开光中期的人一战。

赵承洗完身上恶臭之后,方来面见赵信。

赵信问道:“对于大明的未来,你是如何打算的?”

赵承奉手,道:“承儿仍然坚持郡县制,扩大了郡守的权力,又在各郡县区域内,设了禁区。”

“禁区?”赵信皱眉,不知此为何意。

赵承道:“禁区是为保护没有战斗力的百姓,禁区内,任何人不得擅自杀怒,否则大明必杀之。至于他处,当由郡县全权处理,皇庭只对郡守考核。并且,孩儿还设了世袭制。父亲大人,既所有人都有灵根,早晚有异军突起者,既如此,这天下,就必须和天下人一起坐,方可坐的长久。”

听闻赵承之言,赵信哈哈大笑,拍了拍其胳膊,道:“好好好,承儿长大了,我也放心了!自今日开始,我就要带你修炼了,你可做好了准备?”

赵承挺起胸膛,大声道:“准备好了!”

第三四一章 三水商会!三位高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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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十年的时间过去,如今的赵承也来到了二十六岁。经过赵信一带一的指导,赵承终于突破到了金丹期。

在赵信的感应下,整个蓝水晶星球之上,除了赵承是金丹期外,其余生物中最强悍者也不过是辟谷期,赵承只需轻轻抬手,便可将之如蝼蚁般碾碎。还有一人,当需注意,此人便是赵信前世的徒弟——应熊!

应熊曾在天庭作为昊天天帝的近侍,赵信被昊天铲除后,自然不会再留应熊在其身边,便择了个理由,将应熊下方到凡间,好死不死的是,正好下放到了蓝水晶。

万般世界,也许有缘分处在当中。

应熊本想着下凡便下凡,然而昊天却是将其修为直接剥夺,只留到了辟谷期,应熊下凡之后才发现昊天留的这一手,仰天痛骂!

昊天已升为天帝,区区一个辟谷期的应熊,他自然不会放在眼中,当即便叫雷罚仙君,在应熊渡劫欲要飞升之时,稍稍加了些手段,便叫应熊渡劫失败,成了散仙。

对于这个徒弟,赵信心下很是复杂。

当年,赵信很是抬举应熊,帮助其成才,但应熊毕竟天资所限,顶天了也不过修成了真仙,修为和金乌差不多。后来赵信被昊天所暗袭,应熊对师尊的死因,竟毫无追究之心,对于昊天的安排更是乖乖应是。

如今,赵信彻底恢复前世之记忆,可怜自己一心提拔的爱徒,最终竟然不如于吉这个小小奴仆,实在是人心不可测。

十年的时间,天地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整个蓝水晶,也就是地球,因受到天地灵气的影响,山河土地开始了无限制的扩张,区区十年的时间,已经成长到了数个银河系那么大的面积,可谓是浩瀚无穷。至于太阳系自然是更加大了,不必多说。

土地的变化,灵气的变化,这些年出生的孩子们,明显天资和身体素质,要比先一辈的人更加优越。赵信开心之下,也手下了三个徒弟,如今,这三个徒弟,最大者不过才七岁,最小者,才三岁!

赵信的大徒弟自然是赵承,也就是大明皇庭的掌舵者,修为最高,短短十年时间成长为了金丹期,而且还是双灵根,战斗力甚是强悍。便是赵信当年金丹期的时候,也不敢说能够稳吃赵承!

第二位徒弟,五岁,名唤邓艾,和赵承一样,也是双灵根。一是环首刀,二是判笔。寻常人并不知道判笔灵根成长起来会有多么强悍,只知道判笔实为鸡肋。便是修为上去了,和那写写画画的毛笔也无区别。

但赵信却是知晓,十八层地狱,九大阎王,灵根皆是判笔,下可叛事件公平,上可叛仙灵生死!

第三位徒弟,名唤椒儿,却是个女子,今年不过才三岁。椒儿虽说不是双灵根,但她的灵根却是朝天椒。朝天椒不过是辣椒的一个分类,但拥有朝天椒灵根的人,往往会有一个隐藏灵根,会在其破空成仙之后才会现实出来!

赵信培养的这三个弟子,皆称赵承为大师兄,赵信之心思,赵承岂会不明白。

离十年离开之期,只剩下不到五个月的时间,赵信开始了安排善后之事,蓝水晶地域的慢慢扩大,天道破开,既然金乌能够过来,自然也不排除其他星球的仙人过来的可能。

大明王朝有着金丹期的赵承的坐镇,赵信很是放心,至少千年内,不会有人能够超过赵承的修为,随着时间的推移,说不定自己的儿子赵承,还有可能成长为蓝水晶上最为强悍的老祖宗呢。

赵信位居幕后,一边继续指引着赵承的修为,一边为蓝水晶的安全,做着最后的努力。为了保护蓝水晶,赵信以天地之灵韵作为阵眼,设下了天崩地裂大阵。

所谓的天崩地裂大阵,诸位大可借鉴德玛西亚皇子嘉文四世的大招。天崩地裂大阵的攻击形势落于外侧,一旦有外来物种侵入,天崩地裂大阵便会瞬间激发,借用天地雷霆罡风之力,将之崩毁!

当然,随着天道、时间的推移,蓝水晶的位置并非一直固定在原处,针对这一点,赵信便将大阵的八个阵眼之上,又施加了固定术和隐藏术,非专门钻研阵法的人,绝难将之破开。

另一面,赵信又叮嘱赵承创立宗派,并且大明王朝官方必须承认宗派的存在,如此以来,方可强悍蓝水晶,面对宇宙这个大磨盘,方可快速成长起来,赵信很是明白,‘闭关锁国’的策略,是绝对不行的。

至于赵家另外的人,赵信给了他们另外一个选择,他们可以选择进入赵信的须弥世界之中,在这里,他们的一生绝对是可以过得平平安安,但同样的,缺少了历练的机会,未来的成长,必然受限。

唐家却是举族迁入了赵信的须弥世界之中,包括唐磊、唐尧、唐德、唐淼等一干人,对于这一点,赵信却是有些意外。为了‘逼迫’他们有点进取心,赵信诓骗他们道:“一旦进入,此生不可出也。”

这么一句话,唐家的人还是表态,宁愿进入须弥世界享福,过着安生的日子,只有一人例外,此人便是赵信妻子的哥哥,儿子赵承的舅舅——唐淼。

赵信疑惑,为何手无缚鸡之力,而且灵根只是一只金蟾蜍的唐淼,为何愿意留在蓝水晶。要知道,因为天道的改变,蓝水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谁也看不清未来,便是赵信能够看到未来千年,却也不敢保证千年后发生的事情。

唐淼作为赵信的舅老爷,赵信自麾下想办法让其永生不老,其大可不必自行修炼。

然而,唐淼所说的一句话,却是让赵信心里呵呵一笑,更深切的明白了一个道理:人,各有所志!

原来,唐淼近水楼台先得月,近朱者赤,对这个世界未来发生的变化,有了深远且明确的认知,以唐淼的商业眼光,自然看到了其中存在着的重大利益!

唐淼的目标,很是简单,那便是在大明开创一个无所不卖的商会!而赵信也不会知道,唐淼的三水商会,未来会给赵信难以言语形容的极大帮助!

第三四二章 明宗!历练山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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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淼表明志向后,赵信当场表态,会叫赵承全力支持唐淼,毕竟世界的变化,所谓的王权已经遭到了极大的削弱。※菠ミ萝ミ小※说便是你拥有上将千员,也不必一个融合期修真者!

修炼到融合期,寻常刀枪棍棒,已难对其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反而其只需一个小小法术,便可将上千上将当场灭杀,这便是天道错乱带来的最为直接的变化。

对于蓝水晶,对于大明,赵信不敢说这个变化究竟是好是坏,不过既然他发生了,以赵信现在的能力,还无法左右天道,面对问题,就只能积极面对,如果逃避,那么再小的事情放在那,他永远是个未被处理的事情。

赵信为蓝水晶和大明帝国做了屏障之后,又给每个郡做了屏障,又在各地之间,设置了初级传送门。为了方便蓝水晶的人想要历练的心态,赵信又特意将自己研制出来的训练系统,放在了太行山脉、阿尔泰山山脉、昆仑山脉、阴山山脉、武夷山脉、巫山山脉。

进入其中历练的修真者,只需要完成赵信所设置的训练模式,便可得到相应的奖励,这些奖励有的是元旦,有的是攻伐,各不相同。但有一点,上面都带着明宗的字样。

所谓的明宗,便是赵信在幕后,为赵承所设的宗派,此宗派面对所有人进行招生,而且学员的待遇、福利都是蓝水晶之上最为丰厚的存在!为了进一步整合,面对新形势的变化,赵信更是将自己所创办的四大学院,纳入到了明宗分支,比如晋阳学院,本名是为明宗——晋阳学院。

各大学院,并列而存,每年都会进行会武大比,择取优生加入明宗,从而获得更好的修炼资源,拜到更强的老师名下,未来也可走的更为长远!

明宗的开派祖师,便是赵信,赵承作为当代宗主,赵承为了明宗更好的吸纳贤才,培养后继人才,又设置了村落选择制,列出了一千种直晋灵根。

所谓的直晋灵根,便是只要一年一度的灵根检测,你的灵根在这一千种范围内,便可直接升入明宗,未来,你可以选择治理一方的郡守,也可选择成为明宗长老,一心专研武道。

又列出了百种核心灵根!

只要你的灵根在这一百种之内,你不仅可直接升入晋阳学院,而且直接成为明宗的核心学院,能够享受到明宗更加丰厚的待遇和培养。

万物之间,皆存在竞争择优的状态,而明宗,自然将这一点发挥到了极致,你是人才,你要什么都可以,只要明宗有!如果你是庸才,那就别提待遇了,能留着你扫地,就已经是给足了情分了。

当然,这个规矩,并非死板,只是大体上的择生方案,方案尾部,赵承还加了一句备注,便是各地招生者若寻到未记录在策的灵根,可上报至明宗,又明宗派出钦差小队,亲自前往进行考察,若有可造性,不禁该名学员可以升入明宗,而且提报的人也可以获得来自明宗的奖励。

、之所以赵承设置这个机制,便是因为赵信和他说过,世间万物,灵根不知何计,便是他赵信如此见多识广,也不敢说看遍了这世间所有灵根形态。

赵承身为明宗的掌门人,自然想着明宗万世永昌,最大限度的收揽人才,可谓是重中之重!

赵信在各个山脉设下了训练模式,这个训练模式,可不是死了还可以再来,死了可就一切都没了。之所以这样设置,赵信是为了求一个‘生态平衡’,否则,只要一个人有所意志,哦不对,便是没有意志,在宝物的诱惑下,他便可能一直进入其中历练,直到取到了赵信所留下的宝物。

当然,这些个历练宝地,并非年年都开启,赵信为其设置了不同的开设年限,也设置了不同的门槛。

所谓的门槛,便是不同修为等级的人,不可进入同一个历练之地。比如晋阳学院内部有一个历练点,这里便只供开光巅峰期之前修为的人可以进入,巫山山脉内的历练点,则是需要辟谷期的修为,方可进入,诸如此类,赵信自有考较。

当初明宗的开创,短短一年的时间,整个大明王朝便收揽了五千多核心子弟,三万多内门子弟,十万多外门子弟。这些子弟,有的是世家大族,有的是皇亲国戚,有的是寒门子弟,却都有着一个身份。

作为核心子弟,可以每个月享受到金丹期修为的赵承一日的授课时间,内门子弟则是可以接受已经达到融合期的关羽、张飞、黄忠、马超、许褚等这些大明开国武将的授课。

不知道为何,赵信原属部众,武将的修为普遍停留在了融合期,而文官,竟然多有人达到了心动期,赵信久久想不通,也许是武将对这个世界所产生的变化,感应不如文官来的清晰吧。

明宗的开创,短短五年时间,弟子已从赵信和赵承这一代,演化到了四代!赵信,明宗的开派祖师,赵承,明宗当代宗主,陈宫、诸葛亮、田丰等则是明朝长老。要说起来收徒,还得说了空这个货。

也许是之前当过和尚,李儒这货似乎是喜欢上了故作高深的神棍模样,他收的徒弟竟然在短短不到十年的时间,便达到了五百多人,而这五百多人里面又有很多收了下一代徒弟,乃至下下一代徒弟!

赵信、赵承得知这个消息,不免苦笑。

今日,赵信和赵承二人坐在书房之中,修炼完毕,赵承睁开眼睛,匀呼出一口浊气来,身上的气息又是强悍了许多。

赵信道:“承儿,看你之修为,若是急切,只怕十日便可冲击小金丹期,但我得劝告你一句,底子越厚,未来才能走的更远,你大可不必焦急冲击,能压多久,就压制多久。”

“诺!”赵承奉手称是。

随后,赵承又道:“父亲,今日,上官云呈上来一折子。”

见赵承面色沉重,赵信不禁挑眉道:“哦?云儿那小子我倒是好久没见了,他说些什么了?”

赵承道:“不知夫君大人,可还记得张渚之子,张亮?”

第三四三章 火宗宗主!张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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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渚之子张亮,我岂会不记得,他满门忠烈,当年我可算是亏欠了张渚太多,若是以后有机会,定要去阎王那,去把张渚捞出来。ζ菠↑萝↑小ζ说张亮怎么了?”赵信叹息一声道,对张渚的事情甚是惋惜,对其遗子张亮,自然关心。

此人的确忠孝,在赵信看来,此人才干绝不输于擅出毒计的郭嘉、庞统,但其乱世之中,定要为父亲守灵十年,待其出山之时,赵信麾下已是上将如云,谋士如雨。即便他和赵信有旧,也绝难上升到高位。

赵承道:“此人也是双灵根,其一是火鞭,其二是一卷青书,不仅如此,其光圈竟是无人见过的火青相接之色。”

赵信哈哈一笑,道:“没想到啊,张亮不仅是个双灵根,还是个双元拥有者。”

听得这话,赵承皱眉,疑惑不解,道:“父亲,您不是说过,灵根大致分为物和元两种吗?”

赵信点头,道:‘这句话我自然是说过,元可以理解为一种属性。有的人灵根是两个物,比如是刀和剑,那大家就会称之为双灵根,光圈则是代表着他这双灵根的属性。承载着灵根的光圈如果是赤红色,那表明他的双灵根皆是火属性,若光圈是赤红色和灰黄色相交,那表明他的双灵根,同时拥有火属性和土属性,你明白了吗?如果一个人显出灵根时,只有赤红色的光圈,那么说明他的灵根便是纯粹的元,他的元的属性便是纯粹的火元。’

听到这话,赵承方才点点头,随后惊诧的看向赵信,张开嘴巴,欲言又止。

赵信点头,确切的道:“的确,我是双灵根,而且拥有双元属性。”

赵承道:“父亲,那您两个灵根,我只知道九幽冥王蛇,另外一个是?”

赵信笑了笑,道:“另外一个,我目前还无法掌握他的力量,自然不能让你见到,否则,怕你承受不住他的元力当场爆体而亡。”

听到这话,赵承像是孩子般的吐了吐舌头,不在追问,随后又道:“父亲大人,若仅仅如此,我自然不会向父亲提起,那张亮竟是创立了火宗,和明宗抢夺火元子弟!而且,这些子弟投入火宗之后,修为竟是比明宗的火门子弟快上数倍!”

听到这话,赵信眯眼,道:“你的意思是说,张亮极有可能动了歪门邪道之术?损了孩子根基,拔苗助长?”

赵承颔首,赵信当即点开扫描系统观望一番,须臾后,赵信笑了笑,道:“这个张亮,倒是个天才。承儿放心吧,张亮并未动用歪门邪道,也未损孩子根基,此人创了一门特异独行的功法,比之我留给火门的修炼功法,要高明不少,比我明宗火门子弟修为进步的快,也是自然。”

说到这里,赵信明显感觉到了赵承眉宇之间的一抹阴狠,赵信拍了拍其胳膊,道:“如今世道变了,你只有学会给别人让路,才更能获得别人的尊重,你能打压得了一个张亮,你打压不了一万个张亮!况且,张亮这等能够自创功法的人,未来成长起来,都是你未来的潜在资源,自然也就是大明、明宗的潜在资源。你和他们交好,他们自会感恩于心。”

赵承眯眼道:“父亲,若是他彻底成长起来之后,不将我大明、明宗放在眼里,该当如何?要知道,如今张亮所创的火宗,势力已超出了我明宗火门一大截!日后,拥有火元的子弟,岂会再投我明宗?”

赵信笑了笑,道:“承儿,你要知道,我给你的底蕴,远比他张亮要雄厚的多,想要比别人强,首先想的不是打压他人,更不是妒恨他人,而是专心于自我的提升,别人强了,你就要更强!即便他火宗势力堪比明宗,那他张亮,能比的过你吗?你要将明宗经营的超然物外,让其他一些小门小派自行竞争,才能使得明宗走的更长远。任由他龙争虎斗,你自岿然不动,春天自会到来,花香亦不远矣。”

听得赵信的指教,赵承奉手,心服口服,彻底释然,奉手道:“谢父亲教诲。”

赵信起身,拍了拍其胳膊,道:“走,我们同去火宗看看,他的火宗比起明宗的火门,究竟高明在何处。”

说着,赵承只觉得眼前一闪,整个人已经到了火宗大门口。

赵承嘀咕一声,道:“父亲大人,您现在的修为,多少了?”

赵信呵呵一笑,道:“为何有此问?”

赵承道:‘心下好奇。’

“你就当做是飞升吧。”赵信笑了笑道,随后带头走入火宗。

放到山门,却有两个弟子拦路,询问姓名和来意,赵信笑道:“劳烦二位前去通禀,火药旧人来见。”

弟子不知火药旧人是何意思,但见赵信和赵承二人皆身穿黄族才敢穿的黄袍,知晓必是黄祖之人,不敢大意,便去通禀。张亮听弟子之言,大惊,心下惊恐,不敢相信,忙跑到山门前,见到赵信的面容,离着老远便跪地行礼。

赵信忙上前,将之扶起,道:“阿亮,你倒是好家伙啊,这才多少时间,你便突破到了心动期巅峰境界啊,恭喜恭喜,我看,不用半年,你便能达到辟谷吧。”

如此短的时间,成长的如此之快,便是赵信在仙界也未曾见过,但赵信却是知晓,为何蓝水晶的人为何成长的如此之快。原因有三,其一是天道禁制所破,因为蓝水晶往日天地凌云匮乏,故而天道自行运转时会特意补充此地灵韵,其二,蓝水晶上的生物要比其他星球的生物要少的多,众人吸收起来,也不用争着吸,其三,自然是赵信为蓝水晶所拜的摄灵大阵了。

赵承之所以能够在那么短的时间,提升到金丹期,距离转变小金丹也只有寸步之距,其一是赵信一把手教学,其二便是在其蔡琰的龙尾琴便修炼,吸收天地灵气要快的多,而且也更心无旁骛。

这个张亮能够如此迅速的达到这个地步,能不出乎赵信的意料吗?

张亮忙拱手道惭愧,见赵信、赵承穿着象征皇家子弟的黄袍闲装而来,不敢暴露二位身份,也不敢乱称呼,忙邀请入堂共坐。

三人离开山门之后,一众火宗子弟见自家宗主对两个外人如此恭敬,心下不免猜测二人的身份。整个皇族经过这些年的发展,男丁也不过七十多号人,还是算是赵云、朱童两家。

赵云是先帝赵信的亲弟弟,当今皇帝赵承的亲叔叔,有资格穿黄色一副,其余者只多穿红蟒长袍,朱童是为先帝赵信结义兄弟,救过赵信的性命,得赵承封赏,可穿黄袍,其余子弟,也只可穿红蟒长袍。

除了这些人,其余的皇家子弟,便是赵信嫡系了,猜测半日,也想不通这两人是何来路,不免议论纷纷,其中自有人鼓吹自己认识,说这个是谁,那个是谁,说的还有板子有眼。

第三四四章 西王母求救!飞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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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火宗大门,赵信直奔主题道:“张亮,此番我过来,亦是叙旧,二是有一问要请教。≯菠≌萝≌小≯说”

“不敢担请教二字,主公若有言语,只管吩咐便是。”张亮忙起身奉手道。

张亮即便已成为一宗宗主,对赵信的尊重却是不减反增。赵信道:“我见火宗弟子修为日进千里,甚是好奇,不知张亮可否指教。”

张亮奉手,道:“主公折煞张亮了。回主公的话,张亮拙略,摸出一条互助之路来,弟子之间,可参用吾之口诀,彼此可互相观摩对方火元之变化,引于自身,进行融合锻化。”

赵信皱眉,道:“火元虽属同宗,但彼此之间,秉性多有不同,有的暴躁,有的温和,如此以来,岂不是自毁根基?”

张亮道:‘主公说的极是,故而,我便让弟子先行融合,再行剥离,循环往复,其对自身火元属性的了解,自然会更加的透彻,而且在我的帮助下,帮助其分离不同的火元,也并不是难事。’

赵信哈哈大笑,道:“原来如此,张亮你倒是开了个先河,吾甚是佩服。当初,你为何自立门派,而是投入明宗火门?”

张亮叹息一声,道:“回主公的话,当初我的确是想加入明宗火门,先后提交了三次申请,却每次都被驳回。万般无奈之下,只得自开门户。”

“驳回?”赵信眉头一挑,看向赵承。

赵承道:“我竟不知此事,究竟是何人所为、”

张亮奉手道:“回陛下的话,何人所为相信陛下定能查个水落石出,张亮也不关心,只想一心修道,广大门楣,不愿参与官场之事。本想着来日朝堂之上向陛下请辞,今日陛下既到,又有主公在此,故而张亮斗胆,于今日请辞官爵。”

赵承一愣,赵信坐在一边,并未插言。毕竟,如今的大明皇帝乃是赵承,他赵信已退居二线,举手投足就要给予继承者足够的尊重和鼓励。

赵承挽留道:“张亮,其中事情,我定会查个水落石出,你可愿意加入我明宗火门?你放心,待得事情办妥后,我可任命你为火宗宗主,如何?”

张亮笑着摇头,虽未名言,但态度却已坚决。

赵承无奈摇头,叹息一声道:“好吧,既张亮你心意已决,我便应下此事。”

赵信哈哈一笑,上前一步,拍着张亮的胳膊,道:“既如今张亮你也不再为官,你我上下级关系也就消失无踪了,你我以后,定要好生经营这份情谊。”

“谢主公。”

赵信虽明言上下级关系不再,但张亮对赵信的恭敬,丝毫不减,情深更盛于往。

当日晚间,张亮设宴,款待赵信、赵承父子,赵承借口有事先行离开,赵信却是留了下来。酒桌上,二人推杯换盏,喝了个痛快,晚间,赵信更是给了张亮很多修炼上的指点,叫张亮可谓是感恩的连连拜地。

自张亮处出来后,赵信又巡视了一番各地屏障的设置。

所谓的屏障,和lol系统里的屏障形状大致相同,只是效果上要强上数万倍。一个个屏障保护着个郡县,让其免于被野兽的骚扰。因为天地灵韵的到来,各飞禽走兽也迎来了修炼期。

都是蓝水晶上的生物,赵信自然不会为难他们,只是在彼此领地之间,设置了屏障,未超越辟谷期的生物,彼此之间是无法互相渡过的。一路东行,来到了兴起之地——范县。

对于这个地方,赵信的情感很是复杂。常山和范县二地,因为赵信的关系,如今经济实力上已成为仅低于国都晋阳的存在。来到往日自己睡的床,赵信眯了眯眼睛,很是享受,慢慢的,竟是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忽然传来一句轻轻的呼唤:夫君,你快来,我快坚持不住了!

听到这句熟悉的声音,赵信猛然睁开眼睛,整个人拔地而起,直接冲破了屋顶,往九霄直冲而去!

赵信元力的外放,让潜藏在这片天地间修炼的‘高手’自修炼中猛然惊醒,察觉到那股无比强悍的元力,众人的眸中皆闪过极度的忌惮和恐惧,其中一人吐血道:没想到明宗开派祖师,并未破空,于这片土地滞留至今,当真是绝世高人!

除了赵信外,修为最高的赵承,和赵信的弟子童渊,自然也感受到了赵信的气息,二人几乎同时赶到,赵信看着童渊,面色复杂,只是道:“应熊,你当在蓝水晶好生辅佐吾儿,待得我报了仇,自会叫雷罚仙君复你仙位。”

应熊奉手称是,道:“谢师傅!”

赵信却是竖起手,道:“不必再叫我师傅,你我师徒情分已尽,若你还有顾念,当好生照顾你的两个师弟和小师妹。”

说完,赵信挥手设下禁制,应熊瞬间便看不清赵信、赵承面貌,亦听不见声音。赵信看向赵承,道:“承儿,你已知晓吾乃天庭西王公,被东王公所害,得一缕残魂逃到这片世界,苟延残喘至今。吾昨日做梦,得知吾天庭发妻西王母与东王公开战,吾必要上天庭,杀了昊天那厮!你好生修习,记住,金元非到万不得已,不可让外人知晓,尤其是渡劫时!”

“诺!孩儿谨遵父亲大人教诲!”

赵信又是拍了拍赵承的胳膊,对其道:“若有时间,也好生教教方儿,修真一路,越到后面,亲朋还有则越少,你要好生珍惜。!”

赵信这句话,自有深意。

当年,赵信为了使得自己的继承者,能够稳妥的继承大业,故而特意延缓生子时间,待得次子赵方出生时,赵承已有十几岁,赵信立储的态度也很是明确,相比而言,赵方没有丝毫可以和赵承竞争的可能!

而后赵信统一天下后,便将皇位传给了赵承,赵承也是为了更加稳妥,对赵方自然是多方打压,升其官,却剥其权,明升暗降。赵方也知晓自家哥哥的心思,对于哥哥的安排也甚是服从,赵承也稍加放心。

兄弟二人明面上虽和和气气,但心下却各有忌惮。

赵承担心赵方造反,逼他不得不下死手!

赵方更担心哥哥斩尽杀绝,叫他不得不反,背了个叛贼骂名。

如今,天下大变,赵承已升为了金丹期,金丹期的寿命已可达到千年,而赵承如今不过开光期,寿命也就堪堪达到了两百岁。相比而言,所谓的权力,当真如狗屎一般,不叫人稀罕。

“父亲放心,我兄弟二人必齐心协力,治好大明与明宗。”赵承奉手道。

第三四五章 于吉的小小酒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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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信点点头,继续往上飞升,传音给赵承道:“承儿,若方儿欲要开宗立派,我劝你不要阻止,反要大力相助!还有,你的几个母亲都随我飞升天界了,我在天界等你!若你成仙升天第一时间,没有看到我,说明我已经死了,休要说你是西王公麟君的儿子!”

话音未落,赵信整个人已彻底消失于这片天地,对于赵承来说,这一切像是梦境一般,那么的不现实。可是看着那一片片气势恢宏的大明皇宫,又证明了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禁制解开后,应熊来到了赵承身前,跪地行跪拜之礼,赵承忙将之扶起,道:“赵承拜见前辈。”

应熊侧身避开,道:“没想到,师尊竟然还活着。”

赵承呵呵一笑,道:“前辈何必故意佯作不知,实则前辈早知父亲大人还活着。”

应熊挑眉,好奇道:“不知陛下如何知晓?”

赵承道:“若前辈不知,为何要在叔父小的时候,将叔父带走去练枪术呢?”

应熊愣了愣,哈哈大笑,指着赵承道:“陛下倒是好眼力。”

赵承接着道:“实则父亲心下也知晓,天地之间,哪会有如此巧妙的事情,恰好你所下凡的地方,就是父亲残魂转世的地方?”

应熊笑了笑,并未多言,而是道:“陛下如今修为已近小金丹期,可有打算渡劫晋升?”

赵承摇头,道:“父亲叫我好生压制修为,压的越久越好才是。”

应熊道:“未知陛下灵根是何物?”

赵信想起老爹的叮嘱,当即只是说了:“眼睛毒王蛇。”

应熊张嘴要言,随后道:“想必陛下是为双灵根吧,要不然,师尊他老人家,可不会让你好生压制修为。眼睛毒王蛇,修为黄金期有限,若在一定期限内不能上升到更高修为,此生境界将会越来越难。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陛下还有一个足以无视这一点的灵根!”

赵承眯了眯眼睛,眸中闪过一丝杀机,应熊自然是感觉到了那抹阴森之意,心下不禁道:陛下的性格和师尊截然不同,师尊虽随意独行,却心存善念,陛下却是外宽内忌,动辄起杀心,日后可要好生小心。

随后,应熊当即道:“陛下放心,虽我知陛下有双灵根,但却不知是何物,也决不会告诉他人。”

赵承点头,道:“这样最好。不知前辈来找我,是为何事?”

的确,应熊乃是赵信的丢弃的徒弟,既然父亲从未和自己提起过应熊来,说明应熊在父亲大人的心中,并不值得信任!方才那言语,只不过是赵承的客套之言罢了。

毕竟应熊这般在天庭呆过的人,更是悟出百鸟朝凤枪这等绝妙枪法,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轻易开罪为好。

应熊道:“此番前来,一是为师尊送行,二是来面见陛下,仅此二事。”

赵承道:“既二事已妥,晚辈便先行告辞。”说罢,赵承便快步离开,同时内心已下了个决定!

赵承回到皇宫之后,便叫来心腹上官云,贴其耳边,吩咐了几句话,上官云点头,便去探查。

上官云走后,门外却是响起了敲门声,赵承低声道:“进。”

房门推开,却是走进了一个手提酒壶的糟老头子,赵承眯眼道:“你是何人?”

糟老头子喝了口酒,道:“少主,我叫于吉,是主公的奴仆。主公吩咐我,留在蓝水晶辅佐你。”

“于吉?”这个人的名字,赵信倒是屡次和赵承说过,更是说明,若没有于吉,赵信此世可能还是恢复不了记忆。

对于父亲的恩人,赵承还是相当尊重,竟是奉手要行跪拜大礼,惊的于吉忙丢了手中酒壶,上前搀扶,连道不敢。

二人起身,不再客套,于吉道:“少主,若有事情,只管吩咐于吉,别看于吉喝的醉醺醺的,可是办起事情来,只有喝醉了办的才踏实,牢固,哈哈。”

对于这个前辈的性情,赵承发自内心的喜欢,呵呵一笑,点点头,道:“我这里有多年的佳酿,来,给你点尝尝。”

听到这话,本以为嗜酒如命的于吉回开心,但于吉却是不屑一顾的道:“切,你能有什么好酒。”说到这里,于吉又愣住了,甩了自己两个耳光,道:“少主,对不住,喝多了,嘴巴把不住门,恕罪,恕罪。”

赵承也不和他计较,道:“这可是父亲大人亲自酿造的好酒,只剩一坛,你喝不喝?”

于吉道:“主人酿的酒?那定是要喝喝尝尝的,在哪儿,快拿来……”

于吉言语之中,若以皇法来说,可是要割掉舌头的,但赵承就喜欢于吉这般冒冒失失的样子,往往这类人,才是最为真性情的人。身在皇位之上,每日最多的便是勾心斗角,揣摩心思,实在难以体会人与人之间那种纯粹。

便是在和妻子吕玲旖的关系上,赵承内心都存在着一定的心理提防,也许是因为各人的性格不同吧,有些人心房天生就要宽大些,而有的人,总感觉有人想害自己,赵承无疑是属于后者,心累也不踏实,但却充实。

“跟我来。”赵承挥手道,带着于吉来到了书房。赵承从犄角旮旯的地方掏出一坛酒来,拍掉上面泥封,酒香味当即充斥着整个书房,于吉贪婪的吸着酒水的香味,赵承道:“喝不喝?再不来我可要把坛子放回去了。”

于吉嘿嘿一笑,忙上前去,将手中葫芦递上前去。

赵承开心的道:“今天我开心,就把你这个葫芦装满吧。”

于吉忙道:“不可不可!少主,便是你把这坛子里的美酒都倒完了,也装不满我这酒葫芦。”

赵承道:“你又喝多了?这可是满满一坛的酒水,怎么会填不满你的区区一个小小酒葫芦?”

于吉道:“非也,我这个小酒葫芦,可是主人亲自给我炼制的,只需往里面滴上一滴样品酒,我这个小酒葫芦就能自行生出和样品酒一样的味道和口感来!嘿嘿……”于吉双手抱着酒葫芦,无比开心,像是个得了奖状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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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四六章 两大核心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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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承惊奇,道:“莫非,你这个小酒葫芦,和父亲的须弥世界差不多?”

于吉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的境界,可是闹不清楚这个东西,只管喝便是,问那么多,岂不是自寻烦恼。少主,你只需滴上一滴给我就行,我就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了。哦,不对,先让我喝一口,好喝不好喝,要不然,我又要花费几百年的时间去寻好酒了。”

动辄听闻几百年,赵承心下不免腹诽,倒了一碗给于吉,于吉咕嘟一口,咽入喉中,斯哈一声,闭上嘴巴,皱着眉头好生享受着,许久方才意犹未尽的睁开眼睛,道:“当真是绝代佳酿啊,好喝,好喝!少主,快快赏给我一滴。”

赵承应了一声,往于吉的小酒葫芦倒上一滴,于吉迫不及待的塞上塞子,嘿嘿坏笑着,像是得到了宝物一般斜着脑袋,晃动着酒葫芦,一边嘴里‘振振有词’,摇了半柱香的时间,于吉又口念决,手掐印,空气中有着一丝灵光闪入葫芦之上。

于吉嘿嘿笑道:“成了!少主,日后你这坛酒就别喝了,留个念想,想喝酒水,我这小葫芦里多的是!”

赵承爽快的答应下来,二人就这般坐在书房里面,你一口,我一口的对喝起来,赵承也不嫌弃于吉的口水,一派和睦。

喝着喝着,于吉就说起了赵信身为西王公的一些趣事,言语之中,对赵信满是崇拜。

赵承忽然道:“于吉,你为何对父亲如此忠心,我听父亲说,他可是早就和你戒除了奴仆契约。”

于吉苦涩一笑,嘴角满是口水哈喇子,随意抹了一把,道:“我整个星球上的人都死完了,只剩我一个人,主公不仅救了我的性命,还传我大道,叫我得了长生不死,让我能够手刃仇人,报灭族之仇,我离不开主人。”

赵承点点头,这种事情,他的父亲赵信自然不会和他说起来,只是说天底下,最可以信任的人,便是于吉!

随后,赵承问道:“老酒鬼,你可知道,应熊?”

于吉呵呵一笑,道:“那个鬼东西,往前主人身为西王公的时候,整个天庭都觉得天帝之位,只能是东王公和西王公的。后来主人明确表态不会参与仙帝争夺之战,这个应熊竟然就投了东王公,还成了东王公的近侍,你说此人可耻否?”

赵承捏紧拳头道:“当真可耻!”

于吉叹息一声,道:“不过,这种事情在天庭发生的实在是太多了,一个个道貌岸然,满嘴仁义道德,背后却是不知道赶了多少腌臜肮脏见不得人之事。应熊还算可以,那天他和主人说,想要追求更高的仙位,主人从来不是挡他人道路的人,大手一挥就答应了下来,还亲自和昊天打了声招呼,否则,以他应熊的能耐,岂会做到昊天近侍队长一职。”

“对了,少主啊,还有一件趣事,你怕是还不知道。”

“哦”说来听听?”赵承甚是感兴趣的道。

于吉道:“蓝水晶之上,除了主人之外,还有一个上仙,名唤司马徽,蓝水晶上的盗号叫玉真子,如今开了门派,名字就叫水镜派。童渊,哦,这个人就是应熊,开创了蓬莱派,招收灵根为枪的弟子。除了子龙外,他的两个徒弟张任、张绣,都报了蓬莱派。还有一个人,是为并州刀术名士李彦,前世是为天庭天将有希。这童渊和李彦啊,分别取了河北颜家的颜云和颜雨。”

赵承道:“这倒是不知道,可是这有什么意思呢?”

本以为于吉会爆出大料来,没想到只是说了这么一句屁话,不禁直接吐槽。

于吉道:“别着急啊,且听我慢慢说来!这个颜云和颜雨啊,是颜良的堂兄妹,颜良便得李彦所教,练了一手好刀法。往日天道限制,并不能吸收到元力,如今得主人之福,颜良也可吸收到天地之灵,加之其锻铁刀的灵根,未来成就未必比少主低哦。”

赵承冷哼一声,道:“区区颜良,不足挂齿。”

于吉未置可否,接着道:“童渊教出了张绣、张任、子龙,李彦教出了颜良,少主都知道了,这个玉真子则是教出了诸葛亮、庞统、徐庶三人,而这三人,是少主目前身边最为重用的三个人,可要好生提防。”

赵承点头,心下长了个记性,于吉又凑近赵承耳边,小心翼翼的道:“少主,主人除了明面上招的三个徒弟之外,还有两个秘密核心子弟,这个事情只有我知道,主人叫我告知少主他们的姓名。主人说几个人未来可能帮到少主,不过不到万不得已,不可叫他们掺和帝国之事。”

“哦?是哪两个人?”

于吉嘿嘿笑道:“天水,幼麟姜维!司马家族,冢虎——司马懿。”

赵承眯了眯眼睛,道:“司马懿父亲倒是和我说过,这个姜维,又是何人?”

于吉道:“少主不必追究多问,只是未来少主遇到了棘手的问题,大可请这二位帮助少主便是。”

赵承叹息一声,道:“父亲大人真是用心良苦啊。”

活了几辈子的于吉,岂会不知道赵承此时心里所想,笑道:“少主休要多心,主人之所以如此安排,并非不相信少主的能力,而是担心少主的安危。要知道,主人与西王母成婚不知多少万年,都没有生子,你可是他老人家的心头肉啊。”

赵承不禁苦笑不得,当初知晓父亲乃是仙人时,赵承还担心父亲在天庭是不是都是老祖宗了,这种事情他赵承自然也不好问,今天听到于吉这般说,赵承不禁噗嗤笑了起来,道:“父亲大人倒是特立独行啊。”

于吉喝了口酒水,也是咧嘴露出一口黄牙来,笑的奸邪无比,背后说主人的坏话,感觉真刺激。

赵承忽然冷下脸来,道:“如今天道灵元的影响,地域无限扩大,我大明如此强悍,不知道父亲所提起的贵霜等地如何了,他们可否会攻伐我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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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四七章 九幽冥王蛇三的继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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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吉道:“少主不必担心。灵元对地域的影响已逐渐缩小,天道灵元也逐渐恢复了平衡,不会再往蓝水晶补充多余的灵元。天地间的修真者的修为也会慢慢稳定下来,想要出现往日那般日进一个大境界的事情,已很难出现。若是按照正常速度修炼,以我估算来看,一个就算三岁开始修炼,想要修炼到金丹期,少说也有七八百年的时间,而且这还是天资潋滟,机遇逆天之人才有可能达到的时间!不过,少主万不可掉以轻心,修真一道,不进则退。不禁如此,少主还有兼顾大明和明宗,可谓是集万担于双肩啊。”

说着,于吉这个老头还妆模作样,摆出一副我很心疼的样子,随后喝了口酒,就满面滋润……

赵承看向西边,道:“父亲和母亲,也许就在那里吧,不知道他们此行,究竟是否会顺利。”

于吉忽然面色一白,道:“不好!”

“如何了?”赵承心里也是一慌,不知道于吉这个老东西慌张个什么。

于吉道:“坏了坏了!坏了坏了!”

“究竟是什么坏了!”赵承见于吉久久不说正事,焦急吃喝道。

于吉看向赵承,哭着道:“若西王母知道主人在凡间娶了那么多女子,还胜了好几个儿子女儿,必要和主人算账!”

赵承笑了笑,对于父亲这个领域的本事,赵承还是很有信心的,再说便是西王母算账,顶天了是跪个洗衣板罢了。想到这里,赵承的脑海里不免出现了赵信跪在搓衣板上的窘迫模样,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有着于吉辅佐的赵承,整个人的性格要被中和了不少,赵承自己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也更加喜欢上于吉这个神棍。不过于吉此人倒的确也有所才华,让他办公理政,他是毛毛躁躁,你要是让他去查事情,解决麻烦,这个货真有一手。

十日后,上官云来到,拜见赵承。

赵承将之扶起,上官云汇报道:“陛下,童渊创立了蓬莱派,目前招收学子三千多人,其中达到开光期已有五百人,达到融合期也有三十多人。目前童渊修为境界不知。”

随着世界的变化,上官云调查事情的过程也迎来了诸多的挑战,这是必然的,无可避免的,赵承也在一定程度上给了理解。童渊这种存在,并不是上官云想查就能查出来的,便是能够查出来的,也是童渊不介意让他知道的。

赵承点点头,道:“好,我知晓了,辛苦了。上官云,你如今修为如何?”

上官云摇头,神情落寞道:“并无进展,仍停留于融合期。”

赵承道:“秋门的事情,还是要做,但你的修为也要提升,如今这个时代,有修为代表一切,你明白吗?”

“诺!”上官云奉手称是!

如今的蓝水晶,已经彻底来到了修炼时代,大明王朝的诸多部门,也做了相应的整合!比如对赵信统一天下起到最大作用的上官楼,经赵承批准,已改了开派者上官秋的“秋”字作为派名,乃是明宗的一大分支,也是明宗内最为特殊的一派。

进入秋门之内,学习的多是隐藏刺探之秘术,只有两条路,一是学成,加入明朝秋门,权力几乎等同赵承亲派的钦差大臣,开玩笑,秋门刺探来的情报,若是存心和谁为难,谁也逃不了!

还有一条路,便是学不成才,归去故里,当个隐藏棋子,也有上谏的权利,类似于后世的隐藏特工。

加入秋门的子弟,除了子弟本身和明宗掌权者,任何人不知秋门弟子的来历,便是连姓名都是个秘密,更不必谈籍贯。

这些年来,秋门内多有人才出现,而于吉和赵承提过的核心弟子冢虎司马懿,也在秋门之中,如已其修为已达到了心动后期,在秋门中也成为了核心子弟。

赵承一开始并不知道,后来叫上官秋调来名单,方才知晓,这个司马懿在秋门中已有一席之地。

上官云走后,赵承来到后院,见自己的妻子吕玲旖正在院内修炼,其灵根正是方天画戟,所练的功法也是赵信给的最好的枪法。吕玲旖练武时,身上的气息凌厉无比,几要盖过赵承的锋芒。

当然,赵承更多的光芒皆隐藏起来,如果说吕玲旖是光明正大的海面战舰,那么赵承就像是潜伏在海水中的潜艇。

吕玲旖练完一套动作后,收息归元,娇俏着跑到赵承身边,道:“夫君,你来了。”

赵承点点头,道:“羽儿呢?”

赵承和吕玲旖在剩下赵磨之后,又剩下一字,赵信亲自为其取名为赵羽,意为威凤片羽,只一片羽毛,便可足见赵家,大明,明宗之强大!盖因赵信在蓝水晶的后代,只有赵羽一人,继承了赵信的九幽明王蛇的灵根,对于他,赵信可是寄予了厚望,更是对赵承明言:你可守成,若雨儿成长起来,未来成就指不定比他爷爷我还要强!

这么一句话,还不足够让赵承小心翼翼,胆战心惊吗?

见自家宝贝儿子不在他母亲身边,赵承自然有些着急,吕玲旖道:“羽儿睡了,我就抽空出来练了练。”

赵承也不答话,眉宇间有些气愤,直奔屋中,见像是瓷娃娃一般的赵羽躺在床上,睡着之后,那长长弯弯的睫毛是不是眨动一下,心下就温暖了许多。

伸出手,摸了摸赵羽的脸蛋,赵云当即睁开了眼睛,冲着赵承嘿嘿咧嘴笑着,赵承道:“羽儿,你可要好生努力,可不能像你哥哥一样,只是个眼睛毒王蛇的灵根!广大明朝、明宗的重任可就要交给你了!”

话音未落,赵承忽然听到床肚子底下传来一声响声,一瞬间,赵承已感应到床下之人,正是长子赵磨。

蹲下身子,看向赵磨,道:“出来!”

赵磨挪动着身子出来,眸子里噙满了泪水,十多岁的赵磨,肥肥胖胖,没有丝毫英武之气,更看不到丝毫魄力和灵气,呆板,懦弱,仿佛是赵磨的代名词。

赵承不免恨铁不成钢的呵斥道:“站好了!”

赵磨委屈的奉声而行,吕玲旖快步跑过来,一把搂着赵磨,对赵承道:“夫君!难道只有羽儿是你的儿子,磨儿就不是吗?自从羽儿出生后,你就对磨儿万般嫌弃!要知道,他才是个十一岁的孩子啊!”

赵承猛然抬头,看向吕玲旖,眸中满是寒光,道:“都怪你!每日只想着让磨儿玩耍,不务正业,说什么不会让磨儿过苦日子!如今你看看,日后我死了,他能否守得住大明王朝!能否守的住明宗!”

吕玲旖被赵承这么一骂,眸子也泛起了泪花,赵磨却是捏紧拳头,缓缓抬头,目光坚定的看着赵承,道:“父亲,我一定会守得住大明王朝,也一定会守得住明宗,而且,我还要守护我的母亲!”

……

本书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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