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乖乖,温柔些 - xp1024.com
《小兔乖乖,温柔些》


1、狼王现身

楔子

尚夏大陆,有个神秘的地界,这里的兽长得如同人类。

兔子莫莫乃兔族的公主,在她八岁的这一年,她的爹爹给订了一门极好的亲事。

于是,兔子莫莫常常仰头看天,心里头美滋滋地想,我未来的夫君真的会带我飞上蓝天吗?

会,一定会!他的爹爹很肯定地回答她。

她未来的夫君便是鹰族的太子希御,据说有一对漂亮的翅膀,那个脸庞更是俊得出奇。

莫莫的爹娘经常夸赞希御行事稳重得体,智慧更是超然,年龄不过十五岁已经跟着鹰王处理鹰族的繁琐事务,真真是个年少有为的雄鹰。

然兔子莫莫面上是个乖乖听话的孩子,可背地里却很叛逆,夸赞的话听多了,便有些不乐意:他再俊美能有我爹爹漂亮吗?

自此,打心眼里便是对希御有些不快。

那些年,兽族天下太平无事,兽们生活地甚是悠闲。

祁连山有个天然的水晶山洞,深处有块水晶石,乃兽族的神物。

每当春风徐徐春花烂漫时,各兽族的小兽们便要去膜拜保佑平安健康。

小兔莫莫自然也要去,经过鹰族的地界时,鹰王便让希御陪着莫莫去膜拜。

希御大过莫莫七岁,已是随时可以化成人形,可是兔子莫莫勉强用尽全力也只能化成个两条腿行走的小兔子,于是当圆滚滚的小兔颤巍巍地来到希御的面前时,他的眉宇便是皱了起来。

兔子莫莫感受到一股凉意。

所以兔子莫莫更是避着希御,倒是同狼族的二公子子楚在一起玩耍胡闹。

这边厢,漂亮的狐狸公主狐颜倒是常常找希御说话聊天。

子楚是个骄狂的少狼,经常惹是生非找小兽们打架,所以他的大哥便是跟着过来,专收拾他闯祸下来的烂摊子。

这狼哥哥也不过十五岁,同鹰族的希御被誉为最有才华的少兽,不过他的X子更是沉默寡言惜字如金,这一路也不变身,狼模狼样的在一边守护着惹事的子楚。

春风和煦,小兽们热热闹闹地来到无涯山水晶洞,大都聚集在门口排长队等着一个个进去膜拜。

狼族的子楚怎么也不愿意排队,便同排在他之前的蛇少打斗起来,此刻兔子莫莫正趴在石头上晒太阳打盹,至于排队则是由冷着脸的希御代劳了。

可子楚同蛇少爷偏就是往她这处打来,眼瞅着就要滚在依然呼呼大睡的莫莫身上,这厢正打得狂热的两少兽哪里能停下,眼看兔子莫莫要给压扁了,另一头的希御即使会飞,也来不及相救了。

一阵风似地略来,兔子莫莫便是让狼哥哥叼在了嘴里跃去安全处,惊醒过来的莫莫不晓得怎么回事,她害怕地一阵挣扎,狼哥哥稍稍松口边让她窜到了脖子上,一口狠狠咬住了他的脖子。

狼哥哥吃痛倒也没有将莫莫甩落下来,忍耐着莫莫的利牙竟然是心头一动,疾步跑来的希御黑着脸地一把拎起兔子莫莫,抱在了手腕又是冷着脸地对狼哥哥说道“多谢生兄,救下我的小娇妻”

狼哥哥化成了俊朗少年,他们两个立在一处,真真是晃花了那些兽族的女孩,狼哥哥又是愣神片刻地盯着兔子莫莫看了半响,希御的脸色已是难看得很,狼哥哥这才微红着脸地抱拳说道“希兄,客气了!”

膜拜之后,小兽们各自回到了族里,莫莫也是高高兴兴地回去了,不过希御倒是对她改变了原先那副冷冰冰的M样,变得温柔许多。

莫莫的心里很满足。

之后,不晓得为何,莫莫的爹却是提出了退婚,将莫莫许配给了狼族的未来狼王。

莫道兔子不消魂,兔子同狼王鹰王还有熊少主等兽人的故事不得不说,开始了----

我的名字莫若岑,工作是动物研究院的普通研究员,而我研究的对象就是狼。

其实,我对于狼也称不上喜欢,研究它们纯属谋生而已。

如此一来,我的工作不怎么积极,凡事都是能懒则懒,能推则推,在这群热衷研究狼的俊才中显得太过颓废和落伍。

于是,院长时时刻刻想要打发我去乡村兽医站。

据说,副院长不答应,他想我去他的熊组,但凡有女孩子去,那头的待遇真是好得没话说。

而我,确实是研究院屈指可数的女孩之一,论M样也是可以,只是我不想去熊组,看似有潜规则的坑等我去跳。

想我在医学院也属品学兼优,可是现如今的医生待遇委实很差,也不受尊重。

有个笑话,医生,城管,民工三人同时跌落河里,绝大多的群众看热闹,一半的群众打城管,少数群众救民工,至于医生则是无人问津。

本是救死扶伤的医生混到了这副M样,我对自己的前途甚担忧,所以忿然之下去了动物研究院。

狼组的组长是我医学院的学长,日日与狼为伍的他一直以来处于半疯狂工作状态,确实积极向上。

介于我那不是很积极的工作态度,他是打心眼里不喜欢,我猜是他提出让我去兽医站。

研究院的漂亮女院长同他有十分暧昧关系,大伙见怪不怪只等着喝喜酒。

我呢,前后利弊分析了一阵,各种因素考虑了几天,结论是我不能去兽医站,那头的工作更是繁忙,不是给猪节育就是给**打针,遇上贫困山村还要充当全科医生。

实在无趣的很,每天还要翻山越岭,累个半死也无人知你冷暖。

为了能够留在研究院,我不得己提出值夜班,这可是个苦差事没有人愿意做。

许多不该发生的,不适合未婚少女看的那种事也多数发生在晚上,遇上发情期更是要命,我心哆嗦地听之看之,权当是为了研究作出的牺牲。

近来,组长对我稍稍和悦色了些。

心不甘情不愿的我做了他的助理,分配给我的任务多半是让我取来狼的繁衍生命之物。

打上催情针,戴上套套,只要我拨动那个玩意就可以出来繁衍物,想要多少便有多少,催悲的我不知怎么的,比之其余的五个男同僚更能够顺利完成这一要命的任务。

其实,这是一桩艰巨的任务,至少在我来这个疯狂的研究组之前确实是。

狼的克制忍耐力非常强,那个玩意很少会流出,据说有男同事轮班三天,打下两针催情剂什么也没有出来的事是屡见不鲜。

这下,母狼们看见我是极其不高兴,经常对我呲牙咧嘴吼声不断,若不是有铁笼子关着的话,恐怕早就是撕碎了我身。

横竖是嫁不出去了,我心悲凉呀。

偶尔同我那身为医学博士的男友在一起,尽管他是火热心一片,可我丝毫也提不起早该发生的兴致,怎么也不愿意同他越雷池一步,他哪里晓得我经常作的这种事情!

可怜他对我痴心一片,却只能是眼巴巴地收敛了一切情动情绪,不过他也是很高兴我有这样的传统意识,打心眼里喜欢我胜过他自己无数,一心憧憬我同他的新婚夜呢。

他行事不张扬为人很低调,父母是跨国公司总裁,其祖上更是赫赫有名,影响了我国的数次发展,总是未雨绸缪走在时代的顶尖。

大学时期,我一度以为他是个来自山区的穷小子,闹出了不少笑话,眼下想想倒觉得很甜蜜。

我喜欢他的博才多学,喜欢他的谦谦幽默,也就踏实又是心安理得地同他谈恋爱。

我初次去他家的那个惊讶表情实在有些丢人,想我父母失踪,同舅舅相依为命,日子过得很清贫,可他父母很和蔼,待我出奇地好,我们的婚期即将到来,我也时刻盼望着。

这几日,我狼组遇上极大的盛事,有部队在昆仑山顶抓获了一头雪狼,这头狼简直是强悍无比,咬死咬伤无数配有真枪实弹的战士,首长下令枪毙它,一声枪响之后它却奇迹般地活了下来。

奄奄一息的它来我狼组,我给他包扎又是给它取出了弹药,他的恢复能力真够强大,很快便是愈合了伤口。

这头狼很安静很淡定地趴在牢笼里,却瞪着硕大而乌黑的眼睛对我静静地看着,偶然回头时我总觉能捕捉到它凝视的目光,每每看见组长对我训斥或是逼着我采集那种玩意的时候,他便会龇牙咧嘴地对组长冒出一阵阵凶光。

我的心里不免一动,像是在哪里见过他似地,像是有一个约定在我耳边响起“莫莫别怕,等我来找到你”

咳咳,一定是与狼共舞产生的幻觉。

我抽了它的血作比对,竟没有在狼血库里找到它的血统来源,更是引起了组长的极大热情。

于是,这头浑身雪白毛发的雄X成年狼,变成我组研究的头号对象,代号昆廷。

我感知,母狼们异常兴奋它的到来。

看看它的伤口也差不多,组长让我给它打催情药,我翻开它的脖子,正要打针,本是趴在牢笼里的他猛得睁开凶悍眼睛,狠狠地盯着我的针头,我的手不由发抖。

“昆廷,闭上眼睛”我低呼一声,它从未听我招呼,除了给他喂**R时的M样稍稍温顺些。

它那黑曜石般的眼睛冒出一片凶光,我笑着指向一边的母狼“昆廷呀,让它做你的老婆好不好”

昆廷低吼一声,我吓得不敢再打针,组长一把抢过我手里的针,恼怒地撇着我骂道“没用,打个麻药还怕什么,这狼都戴了头罩,还怕它咬你?”

我呢喃一声“组长,解开他的锁链可以吗?要是它发狠怎么办?”

组长利索地打完药,他看看手表紧皱眉头对我说道“不解开,怎么那个?一个小时候后,你去叫醒小吴他们”

我点点头,此刻昆廷已在强烈的麻醉药中晕了过去,我同组长还有其余的几位同僚,费力地将它搬去了母狼的牢笼。

母狼在牢笼里一阵欢腾雀跃。

昆廷的体形比之其他狼来说,确实要大上许多,四条腿更是强壮有力。我有时会偷偷打量它的那个东西,也要大上许多,想必母狼一定会很销魂吧!我使劲地摇头,怎么会冒出这样邪气的念头,想必是经常上夜班,变得有些痴傻!

一阵忙碌之后,除了我之外同僚们各自回家,组长同院长约好了去吃夜宵的,也是火速离开。

实验室,只有我一人留下。

我打开笔记本戴上耳机看电影,不时看着昆廷,约莫十分钟后他就会醒来,母狼已经在他的身上使劲地嗅鼻子,之后的事情嘛,呵呵,自然是同母狼做夫妻。

正看电影入迷,男主安奈不住就要同女主那个的时候,笼子那头却出事了,母狼凄厉地吼了起来,我抬眼看去却是惨不忍目睹,吓得我浑身颤抖,昆廷咬着母狼的脖子仰头对我狠狠看来。

我瑟瑟发抖地爬到了C作台下,急慌慌地找麻药枪,只听哐当一声似乎是牢笼打开,我绝望地低呼,今晚上便是要死在昆廷的口里了?

可是一双巨大长着白毛的脚落在我眼帘处,我吓得一个哆嗦抬头去看,苍天呀,我看见了强壮的裸身男子,一脸凶悍地立在我的面前,chu壮的腿脚像是一G柱子,那个手chu鲁地将我拽起,并且是恶狠狠地对我说道“女人,给我解药”

解药?什么解药,我抬头去看,他一脸威胁地落在我鼻前,呵呵,他长得狂野俊美,且带着一股高高在上的骄傲,只是狂野的眼直逼着我的胆怯“说,解药在哪里?”

我稍稍低头,便能看见他的动情之物气势汹汹,不由恍然点头“那个,我没办法,我是兽医——你是不是穿越而来,是不是外星人,是不是--”我一连数问,chu重的拳头早已安奈不住地挥来,我吓得闭上眼睛,拳风经过我的耳畔我周身的汗毛全部地竖起。

我眯着眼睛哭泣起来“昆廷呀,你在哪里,看在我给你给你开刀的份上,救救我吧”

那沉重的拳头,忽地静止片刻,又是重重地落在试验台上,一阵阵碎裂声咋起,我睁开眼睛看去,却见裸男正用我的白大褂缠在腰际倒是很X感,我心疑他是穿越而来的古代将军。

天哪,我的视线稍稍转动,昆廷的牢笼竟然开了,那么昆廷呢?我胆怯怯地四下看看,却是什么也没有。

可是,裸男的耳朵上有何红灿灿的金属片正对着我发光,我定睛细细看去竟是绑在昆廷耳朵上身份识别牌,上面的编码还在。

难道说昆廷是他?不会吧,这样的事情只有在小说中有,怎么会让我遇上?

2、狼藉一片

我哆哆嗦嗦地看着狼籍一片的实验室,强壮美男依然在发泄砸东西,似乎恨透了这里,不砸个稀巴烂简直不能出这口气。

笼子里的狼,也吓得瑟瑟发抖却一个个大气也不敢出地趴着。

终于,美男一脚踢开了隔壁的休息室,小吴他们在里面休息,而且他们也不是聋子,估M着麻醉枪已经是上膛了正要S这来路不明的俊男,况且休息室里有电脑什么的也足够他砸个痛快,指不定会爆炸!所以我是撒腿就跑,可是身侧一阵寒风掠过,一道厚重的钢铁R墙将我挡住,我绝望地抬头“壮士,英雄,你我无冤无仇,何必对我个弱女子下手?”

“解药?”他狠狠说道,倒也执着,非逼着我要那个什么解药。

我快疯了,失声吼道“我说了,我是兽医,你要是难受,那就找女子给你解决”

此话出,我后悔地盖上了我的小嘴,他一把扯下了我的裤子。

天哪,倒是很直接,不过他又是立刻停止了接下来的动作,催悲的他看见了我的大姨妈,而我也听见了休息室里那愕然昏倒的声音,不禁撇撇嘴巴暗骂一通,真够文弱的,真够出息的!

这狂野俊男倒是不坏,没有继续对我的实施恶行,此刻的我稍稍镇定且同情地看他“壮士,你倒是很有意思,也很悲壮,竟然因为魅药穿越而来”

我掩着嘴笑笑,此刻的我依然固执地以为他是穿越而来,而昆廷已经是逃之夭夭,我的饭碗一定会丢,想去乡村兽医站也是不可能了。

不过是恍惚片刻,我提着裤子想要后退逃走的刹那间,他--他变成了昆廷,我吓得两眼一翻黑地倒地不起,这厮竟然是头狼。

狼,狼人!可怕呀,我怎么这么倒霉,竟然遇上这一千古奇谈。

可是,昏昏沉沉的我感觉身体摇摇晃晃,似乎给利牙吊在半空中,似乎有许多的尖叫声刺痛我耳膜,我的妈呀,我在哪里?他不会正在吃我吧。

猛然睁开眼睛,四周却是一片树荫,我抬手踢腿,四肢尚在,豁开挡住我视线的数片树叶,挣扎看去,眼前竟然是山谷寒潭,黑黝黝的溪水中,一团白毛浮现。

昆廷正浸在湖水中凉快,我是连滚带爬撒腿就跑,不跑才是傻瓜,可是没走几步竟然是哐当一声地将我拉扯着重重倒向一边。

我是卯足了劲道,这个反拽的力量可想而知,眼眶四周顿时一片繁星冒起,头脑更是晕乎不已,怕是轻度脑震荡,幸好没有摔在石头上,然则我的小命就要不保了。

哗啦一声,昆廷从湖里面探出那白晃晃的身子,对着我狠狠地瞪了一眼之后,他轻而易举地跃来岸边,抖落身上的水花朝着我雄赳赳走来。

我转过头,指着我脚踝上的铁链子冷冷说道“昆廷,就算我是俘虏,也该吃饭吧”

昆廷闷哼一声,我那不争气的肚子咕噜叫着,他趴在了一边的大石头闭上眼睛也不搭理我。

我低头看看衣衫不整自己,大姨妈依然在光顾,那个味道实在是叫我慎得慌。

“喂,你吃了我吧”我回头吼道,豁出去了,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昆廷依然不搭理我,闷哼一声之后,我目测这个铁链子还算长,差不多可以去湖面清洗一番。

于是,我颤巍巍走下去,昆廷又是猛然跳了下来,这个催情针真是厉害呀,恐怕又是发作起来。我愣了愣,只听扑通一声之后给他那股急吼吼的霸道之气硬是挤去了水里,活脱脱喝了一大口凉水。

“咕噜”我暗骂一句,狼的耳朵好,我想骂他混蛋,可又不敢坦言去骂,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是用这两字代表我的愤怒,昆廷纵然再聪明也不会晓得。

他果然疑惑地瞥了我一眼,我神情自若地开始洗浴一番,可是身上的衣服尽数湿透,哪里能够换到衣服呀,我悲哀地看看岸边,不由欣喜。

白大褂还在,再说他化成了狼样也不需要什么遮羞布,我回头一脸诚恳地看着浸泡在水里游资不错的昆廷,柔声说道“小昆呀,我总不能光着身子吧,白大褂归我了,好吧?”

他极其鄙视地斜瞪我一眼,视线落在我的X口,眼里顷刻间一片火红升腾,我赶紧缩身泡进水里,一时倒是忘了,他还在发情期呢。

嗨,我仰头看天,让他尽快地驱除药力吧!

洗着洗着,我哭死的心情都有,因为我那大姨妈没有了,我偷看他一眼,依然是双目赤红而我却是解他难受的唯一良药。

我忐忑不安地拽起脚链往河岸游去,又是在他夺目的注视下故作镇定地披上白大褂,洗过澡之后,我的肚子也是死命地抗争起来,低头一阵搜寻可有什么吃的,可是除了树叶就是杂草什么也没有,真是悲哀呀,此刻方才晓得饿肚子有多么地难受。

却不知他吃些什么?要是饿得厉害的话,恐怕是吃我也是当然。

于是,我索X找了块厚厚的草坪躺了下来,什么也不去想,死也好活也罢,横竖是给他当成了俘虏,总之此刻的我也逃不了,何必去杞人忧天?

半夜秋风起,我冷得浑身发抖牙齿直发颤,似乎有双利爪搭着我的腰身,一把将我拽进他的身下,我下意思地紧紧拽着我衣领却又翻了个身子朝他使劲挪去,那处暖和得很,我想我一定是挂着窃喜的笑。

无论是否愿意,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透树荫,我在强烈的不安中猛然清醒,我晓得之前的一切不是梦境,真真实实地发生在我身上,我让个非人非兽,正承受发情考验的家伙给虏来此地,而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我是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

我颓废地起来,好在空无一人,赶紧套上了风干衣服,之后便是托着腮帮子坐在树干边发呆,只因此刻的我什么也不敢去想念。

一旦静下来,饥饿感再次侵扰我身,一阵强过一阵,其实我的胃部尚有两天前的食物,只是生理上告诉我饿了,而我绝望地晓得此刻是没有食物的,未来也未必有食物,所以我更是饥饿难当。

我把心一横,撩起青草就着凉水放在嘴里咀嚼,缓解胃部的空虚压力,杂碎的青草汁Y有我必须的微量元素,我想熬过几天也是可能。

使劲地咽下碎草,我竟然还打了个饱嗝,我苦涩地笑看参天大树,可有鸟蛋呼?

只是,阳光越来越烈,也不见昆廷回来,他不会是将我遗弃在此地?

我使劲撩动铁链,只是一头锁在了树干上,我用石头砸也不行,用手使劲地掰更是牢牢不动,不由仰天长叹,莫若岑呀莫若岑,难道会死在这荒芜人烟的地方吗?

不争气的泪水哗啦落下,其实我很少哭泣,因为我晓得哭得再凶狠也是没有用的,只是我怎么也掩饰不了这个很少光顾我的生理现象。

忽然,一双黑漆漆的脚对着我径直走来,我模模糊糊地看去,却是看见个熊头人身的男子对着我直勾勾望着,我擦干眼泪定睛看去,确实是个熊头男,之所以如此清楚地知晓他的X别,也是因为这家伙没有穿裤子,可是极其不幸的是,一遇上我的视线,那两腿间的玩意竟然有了反应。

他伸出chu粝的舌头舔舔干裂的嘴唇,对着我咧着嘴傲笑一声“贱民,给老子过来”

我想我上辈子作乱,上苍要惩治我,遇上狼不够竟然又是遇上了头熊并且是开口骂我贱民,我是人类,动物中的高等动物,怎么变成了贱民?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可要收藏哦,这样祁祁码字才有力道!

3、人类都是贱民

熊头壮男对我虎视眈眈,一副吃馍的馋嘴样,它的嘴角已经流淌出答答的口水,咳咳,真够厉害的,已经是半人半兽了,依然将这心中所想流露在嘴角边。

我心头打鼓,立马转头找寻逃生的方法。

它走了几步,却顾忌地转头四处看了看,又是低头嗅嗅厚草堆也就是我之前睡过的地方,它皱着眉头对我chu鲁地喝道“小妞乖乖告诉大爷,狼王可有来过”

狼王?我心里疑惑,只是看他颇有顾忌捎带畏惧,我好不犹豫立马点头“当然哦,马上就会回来!”

“嘿嘿,他一向厌恶人类,就算是来过,但也不会责怪我吃你!”熊头壮男张开血盆大口笑得委实灿烂,我漠漠盯着他的牙齿“就算是厌恶人类,但是我是女人,你凭什么说它不喜欢女人”

啊,熊头壮男犹豫了,低呼一声地转身走到昆廷之前休息过的石头上,低头嗅嗅便是仰头看着我弱弱问道“小妞,狼王呢?”

昆廷也许真是狼王,那么鬼才晓得他去哪里凉快了,这熊头壮男也没有打算走,只是趴在了一边盯着我看。

我给他盯着心头不由发憷,怎奈铁链子锁我实在没法逃走。

于是,我也是盯着他打量一番,黑熊头壮男那不断伸出来舔拭嘴唇的舌苔仿若绿洲地图恐怕是得了严重的消化不良,那个牙齿更是坑洼不平,恐怕是咬骨头吃R太多没刷牙已经张了数颗蛀牙,还有他的大腿内侧竟然长了个硕大的脓包。

身为兽医的我一向心存慈悲心,所以我好言对目测的诊断结果同他讲了一遍,他是立马起身对着我不断地点头,直到我说道那个的脓包,他已经是欣喜若狂“小妞,救我!大爷这两天竟然不想吃R”

这一声声小妞,比之前的贱民已经有所改善,我微微一笑“可以,只是你得给我找一些吃的,还有将我这链子打开”

他先是点头,又是摇头,便是迈开长脚往荷塘对岸走去,嗨,我轻叹一声,竟然遇上个能说话却是无法理解双方意思兽人。

须臾,狗熊头壮男手拎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布袋子回来,我闻到了一股久违的香味。

狗熊头邀功似地蹲在一边看我津津吃饭,我使劲咽下蜜汁牛R便是指向昆廷曾趴过的平坦石头“躺去那边,我给你检查”

狗熊头摇摇头含糊说道“不敢”

哦,原来如此!我怅怅嘘气,方才领悟他之前的摇头是指不能解开我的枷锁,点头则是指答应给我食物。

于是,他乖乖地躺去了我身侧的石头上,我甚是不解地瞥向那块石头,昆廷不就是躺过一会,我又是移目看向狗熊头那硕大的身子,倘若是打起来未必输吧!

狗熊头微微含羞地望着我,小声说道“那个小妞,狼的团结力量委实厉害,五十年前便是统一北州了”

我的眼前似浮现了血雨腥风中的夺地称霸之战,可见无论在人类仰或是兽类,争夺便是永恒不变的执着。

扼腕叹息的我拿起白大褂里的听筒,假模假样地检查一通,又是M向他的两腿间,那个包块委实很大,我用熊头壮男递来的刀挑开一看,里面竟然有只活的蜗牛滋扰他,所以才很疼。

我仰头看向势头正好的阳光,事非得已才撒谎的我很内疚,我为了摆脱他的虎视眈眈,将他的病情说得挺严重,嘱咐他赶紧回家躺着,并且戒吃R一个月,这倒是为了治疗他的胃病。

熊头壮男果然害怕地闭上眼睛,只是我手不经意地遇上他裸在外的那玩意,立马有了反映,我当即踢他一脚“小黑,老实点”

他睁开闪闪大眼,弱声说道“小妞,我没法控制住!”

好个直白的话,我不由加快手中的动作,快速将捣碎了的止血草药敷在他的腿上,可是我感知背后一束冷光漠漠对我看来,猛回头却看见了化成人形的昆廷正面无表情将我望着,眼里的犀利直叫我头皮紧跟发麻。

我深呼吸几下,再回头只是看见了狂奔而去的狗熊头那健壮背脊。

切,我白了他一眼,有必要如此害怕吗?

昆廷漠漠走到我身侧,一把拽起铁链,未等我反映过来已经是给他牵着往前。

我一个踉跄地摔倒,灰头土脸地给他拖拉一阵方才挣扎着起来,幸好我的动作够快,也是立马撩起了早就看好的枯枝藤蹒跚往前。

这一番连贯的动作,我对自己的反映还算满意,这也是同我长期练习羽毛球有关。

之前,我上街看见过遛狗遛猪的,却也没有见过遛人的,头一遭让我遇上,催悲的我欲哭无泪。

可是走了一段,我的脚踝已经是磨破,若是勉强的话,不用半小时就能看见我的白花花的骨头了。

我对着他的背脊吼叫“喂,我走不动了”

昆廷没有搭理我,继续往前,我咬牙喝道“我的脚要断了!你看着办”

他终于转头,视线在我潺潺流血的脚踝扫视片刻,闷哼一声“没用!”

可他终于给我解开铁链子且面无表情对着我冷声威胁“你可以逃走,而我也只会解开一次锁链”

我乖乖地点点头“可不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抓我呀?你打算将我抓去哪里?”

他漠漠对我撇了一眼,惜言如金的他继续往前走去,我快速地包扎一番便是跟上了步子渐渐慢下来的昆廷。

这一路,除了山林还是山林。

一直走到黄昏时分,他总算是停在了一个暖和的小山洞里,我是趴在枯草上就睡,却听着他悉悉索索地在一边捣鼓什么,我也懒得睁开眼皮,只是一阵阵的香气袭来,我勉强睁开眼睛,咽下口水的我看着他大口咬着**腿,篝火上依然烧烤着扑哧作响尚在淌油的山**。

昆廷转头打量我一眼,便是继续啃着**腿,我翻了个身子正打算拿出风干的牛R吃,却听见了昆廷的脚步声,我转身看去,他一副施舍M样地拎着**翅膀“吃吧!”

“不吃”我闷哼一声,闭上眼睛继续装睡,他没有走开,在我一边躺了下来,我立刻紧张不安动也不敢动,不晓得他是否得知了我的大姨妈没有了,若是他的药X没有解开的话,会不会对我?

我不敢去想,竖着耳朵细细听着他的动静,他似乎很快入睡气息平稳没有那暴躁之感,我稍稍安心,可他的身子一动,我的汗毛也是吓得竖了起来。

昆廷的气息依然是平缓沉静,不过是他的大腿朝着我伸过来,我稍稍安心,几番忐忑欷歔的我仿若惊弓的鸟儿,而我的瞌睡虫接连侵扰,也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收藏

4、一群妖兽

鸟语花香中醒来,可我的整个身子却无法动弹。

昆廷那强壮的大腿正压在我的腿上,而我的大腿已经是麻木无知觉,血Y流通严重缓慢,他却睡得正浓正香,我转头正想大吼一声,可是心头一个激灵却想将他细细打量一番,他的眉宇清正俊秀,鼻尖上有几粒细细的淡咖啡雀斑倒是显得整张脸不再食古不化似的僵冷,嘴唇微微上扬带着X感的蛊惑,这家伙长得倒是器宇轩昂,周身散发出来的气息也是阳刚味十足。

做狼的时候,他算是头极品狼,为半人半兽时,更是个少见的极品俊美男子,也难怪他不满意我给他安排的那头母狼,只是那股子推拒人以千里之外的高高傲气却叫我想要扁他一顿。

看他那强悍的体力还有随心变换体型的超能,无疑他们的进化比之我人类要进步许多,我曾看过某科学家的论点,说我人类的进化乃失败的产物,中间的环节出现了极大的变故,也许他真的见过类似于昆廷这样的狼人才会有此一番为外人所不能接受的理论,此刻的我忿恨地心痒难耐,要是我有那么一丁点先知的话,我本该将那篇论文好好看完,指不定其中有关于如何制服昆廷的方法。。

我的心思转过千山万水,脸色有些高深莫测起来,此刻的我正想翻开旧书般地回忆达尔文是如何演绎这怪异的现象,其实也就是电光火石般的世间,我思绪不停手也未停,正想伸手掰开昆廷的大腿,不过是犹豫该从哪里下手的片刻时间,昆廷悄然睁开了眼睛,同我面对面地望着,他的闪闪眼眸子似有静水流动,半响之后我一个颤栗地指着他的大腿“那个,你的大腿”

他的脸色不自然地泛红,猛收起大腿却又将我瞪了一眼,真是莫名其妙,我气恼地回瞪他一眼,岂有此理,难道说是我的大腿侵犯了他的大腿不成?

昆廷迅速探身而起,显然感知了我的无声抗议,他更快避开我的愤愤凝视,本想找茬的我又是遇上了那副不理睬不同我一般见识的高深样貌,我不由闷哼一声地继续搓揉我的大腿。

忽地抬头却是遇上正小心翼翼打量我的视线,我冷声说道“我的大腿麻了,一步也不能走了!”

昆廷一震,仰头看看乌云,猛转身对着我冷冰冰说道“起来”

我双手伸向一边,牢牢地抱着枯萎的树枝,双脚勾着更细的枯枝,使劲地摇头“我,我就是不起来,你看着办!”

“你”他怒哼一声地走来我身侧,视线却落在我那斑斑血迹的脚踝上,半天又是挤出两字“没用!”他真真是惜字如金,同我说的话鲜有超过五个字的,频率最高的也就是没用这二字。

我不妥协地盯着他看,他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顺势一把撩起我到了他的后背上,不容我挣扎便是疾步往沼泽那边跑去,我吓得赶紧牢牢勾住他的脖子,他的步子不停却是回头瞪着我哼道“笨女人,你想要掐死我!”

我的脸面一红,不由讪讪笑道“那个,刚才有些紧张外带激动,你的奔跑速度实在惊人哦”我松松手,耳边的风好大,我不得不紧紧贴着他的耳朵说话,不就是短短的几句话,他的耳朵还有整个脸面刷得地红透,这是什么状况?

于是,我又是朝着他的耳朵说道“你,不会病了吧?”

他没有搭理我,更是鼓足劲道一味猛跑,倒是不用多久便就出了沼泽,我揉着昏昏欲睡的眼睛,对着他一番鼓励“加油哦,昆廷!”

似是沉沉睡着,依稀听见了他那雷鸣般的心跳声。

他背着我行走,如同背着一片羽毛似地,可是他的大手托着我整个屁股,似乎有些不妥。

半梦半醒的我不安地动了动,他的手一震更是紧了紧手掌的力道,我有些推拒,他却将我整个身子往上提了提舒服倒是蛮舒服的,但我的脸色不自然地发热起来。

可是,相对于这个艰难的跋涉,我想我还是不要矜持地下地,在他的背脊上睡着确实很舒坦。

想着想着,也就淡定了许多,体力得到了充分的休整,身为被劫持的我开始琢磨怎么逃走?

我转念想到了许多逃生电影的片段,经我脑海一一过滤,最后我想起了米帅的越狱似乎同我的处境也是截然不同,那么我该如何逃走?

当然要逃,却不是现在,我晓得身在昆廷的眼皮底下是万般艰难,这个行路也终归有个尽头,不会这样一直走下去,等到了目的地再找寻机会。

却不知,目的地很快地展现在我的面前。

一觉醒来的我,撩开不知何时披在我身的斗篷细缝使劲地揉揉眼睛,依然是不能相信所看见的一切。

这是一座古老的城池,形形色色的妖兽可谓变化多端,有狼头壮男,也有老虎尾巴少年,还有兔子美男,却或多或少带有野兽的痕迹,像是昆廷那般彻底地变幻成俊美壮男的倒是未见。

接下来,我骇然地看见了浑身上下只有两块遮羞布的漂亮女妖兽,这边的流行服饰委实太过开放,我很担心。

这些女妖兽一律长发飘飘,古铜色的肌肤,罩着遮羞两截花色布,小蛮腰还有大半个细长大腿尽数露在外头。

我的心凉透,委实看不出这究竟是个什么时代什么环境,只是来往的人脸色平静,神情举止路落大方,眉宇间也没有什么忧愁,倒是一个个面带微笑,很是和蔼可亲的M样。

我缩身在昆廷的背后上将这里快速地打量一番,深蓝的宽大斗篷也将昆廷严严实实地遮住,他显然是避开众多的人群专挑小路小巷,这白狼真的是狼王吗?怎么有些鬼鬼祟祟?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收藏!!

5、欲言又止

狼王熟门熟路,带我轻易跃上高深墙头,居高的我不由掩嘴惊呼一声,双手下意识更是牢牢扣住了昆廷的脖子,身在半空中的他居然回头对我瞪眼看来,我擦拭额头上的冷汗,潸然笑笑“难道说,此地的正门不开?”

昆廷那摄人星眸不由一亮“翻墙快些!”

话音刚落,他已是轻飘飘地落在地上,我掀开斗篷便是看见一瘦竹竿似地少年侯在我的面前,他甚和蔼地对我微微一笑“莫莫,你终于来了?”瘦竹竿又是转向昆廷抱拳说道“大王,城里一切安好”

吖,谁是莫莫?我退后一步却直直地踩住了昆廷的大脚,又是撞入他的X膛口,他伸出大手将我扶住倒也没有推拒我。

“莫莫,进来吧”瘦竹竿做了个请的动作,我疑惑地转头“什么莫莫?”

“从此以后,你就是兔子莫莫”昆廷面无表情,对我冷声说道,只是眼眸似有水韵微动。

我感知一定不是什么好事,正想抗拒却让他一把打横抱着往屋子里面走去。

“放手,不要”我接连惊呼,瘦竹竿立在我身侧,眼里不免疑惑“莫莫,难道说大王没有告诉你?”

咳咳,昆廷干咳一声,瘦竹竿赶紧闭嘴,黑漆漆的眼底泛出了揶揄,半响方才说道“原来这样呀”

他呵呵一笑,便是推开了门,昆廷将我按在了木凳子上,我看看四周的各种牢狱器械,吓得差点哭出来,可是看见瘦竹竿拿出双紫色水晶般通透的小耳朵,不免好奇地看去,倒是不再挣扎,我身后的手也是渐渐地松开了力道。

“莫莫,别怕,我给你装个耳朵哦”瘦竹竿当我是幼儿园的小朋友似地哄着,我一脸发黑,眼里聚起了一汪泪珠子“我,可有说”不“的权利吗?”

“莫莫,这个事情可是为你好”瘦竹竿斜眼瞥向昆廷,一副不理解的迷茫迷离,昆廷闷哼一声便是起身渡到了门外,瘦竹竿蹲□子,压低声音与我坦诚说道“嗨!别哭,大王就是这幅德X,不喜欢说话,我告诉你哦,兔子在我狼族可是尊贵贵族,将来可是要----要”他没有继续说,只因门外又是传来干咳数声,瘦竹竿很是顾忌地脸朝着门外直皱眉头。

我梗咽一声地哭出了声响,瘦竹竿赶紧回头咬牙与我说道“狼族的女子,孟浪得很,容易遭遇风流小子的窥探,所以我同大王商量之后,决定将你扮成兔子为好,这里的人类都是贱民,你来我龙城为--为大夫,一定要--”

心头一紧,我打断他支支吾吾,欲言又止的话语,他显然是一副做了亏心事的羞涩状,我冷声问“难道说,你们早有预谋将我抢来此地?”

“那个---咳咳----大王会告诉你”瘦竹竿脸面一僵,不过他的长手却是非常灵巧,几句话之间,我毫无感知地看着他满意地收手,我拿起瘦竹竿递来的镜子,不由惊呼一声,这是我吗?一脸土灰加之头发凌乱,双眼更是楚楚可怜地泛红,一副脆弱无助的M样。

“没什么知觉吧”瘦竹竿理解地笑笑,直指我头发里露出来的那双小小紫色耳朵,像是C了两朵紫色小花似地,我MM头皮也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但是想要将耳朵扯下也是纹丝不动,一条极其J细的乌金链子将我的新耳朵固定在头顶。

瘦竹竿说“要是不舒服的话,可以找我换耳朵”

我一愣,虽然此话柔和,但是乍然听闻这样的话怎么也觉得十分别扭。

瘦竹竿示意我往外走去,院子里的石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昆廷坐在那里似乎在等我,他斜眼打量我那新装的耳朵,便就沉默着转头问瘦竹竿“那边,有什么动静?”

“大王,他们安分地很”瘦竹竿沉沉点头,昆廷便是拿起筷子对我瞪了一眼“吃饭,你不是饿得很!”

此话似乎带有莫名不悦,我黑着脸地看去“不吃,我要去洗头刷牙!”

“要不,让狗熊给你准备牛R?”他的眸子一沉。

我更是来气,怒目看向他,只是这家伙闷哼一声便是拿起筷子吃饭吃菜,我咕噜咽下口水,瘦竹竿一副N妈嘴脸“莫莫呀,先吃饭吧,我已经吩咐了老妈子给你烧洗澡水哦!”

我欣然低头一阵扒饭,许久未能好好吃饭的我,真真是遇上了人间美味,一不小心便是将一口饭卡在了喉咙之间,一口气差点背过去,昆廷暗骂一句“笨,吃饭也能噎着”他伸手对我的后背一阵猛拍,那个力道没能控制好,我想我快得内伤了,好在瘦竹竿一脸同情地递来茶水,啧啧感叹“瞧瞧,把这孩子饿成什么样咯!”

我咽下茶水,昆廷皱着眉头依然是狠狠地敲打我的后背,我怅怅嘘气,断断续续地说道“你的力道可不可以轻点,我的骨头恐怕要散架了”

昆廷猛收手,他的脸色讪讪僵住,瘦竹竿掩着嘴呵呵一阵笑,我打了个嗝方能继续吃饭。

一顿饱饭后,我很快如愿泡在了温烫的大木桶里面,闭上眼睛想着昆廷究心怀什么目的?瘦竹竿为何欲言又止?

热水经我身缓缓舒展了我的酸痛疲劳,我迷迷糊糊便是睡了过去,梦见了我那红着双眼的男朋友,他正四处找寻我的踪迹,到处贴着印着我那大头照片的寻人启事,梦境中的我很不满意这张照片,像是劳改犯似地。

可怜的是,实验室的同事小吴被送去了J神病院,他扶着生锈的铁栏杆歇斯底里地吼着“我不是神经病,我真的看见了白狼变成了人,我不是神经病,不是神经病”

此刻的我已然是昏沉沉地进入梦乡,整个人滑向木桶深处,进门而来的老妈子吓得丢下了手中的水果盆,她扯开嗓子惊呼一声“主人呀,姑娘她--”

昆廷一道风似地急速走来,一把将我拎出了木桶,又是朝着紧跟着进门而来的瘦竹竿吼道“别进来,关门”

“是”老妈子赶紧转身关门,瘦竹竿又是掩嘴笑笑“大王,要不要请老王来看看”

昆廷两眼冒火将我看了够,又是微微颤抖地撩起宽大毛巾将我严实卷起,他快速套上斗篷,轻身跃上了不远处那更高的围墙。

瘦竹竿对急速消失的背脊喃喃说道“这厮,折腾个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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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瞧这一家子

这一觉,我睡得实在是香沉。

醒来时天空蒙蒙泛出亮光,此刻的我睡在一张雕刻着J美各色镂空花型的檀香木床上。

盖在我身的是条薄薄的翠绿缎子被,上面尚有一股好闻的阳光味,我掀开被子往里看去,青缎子丝绸睡衣好好地套在我身上。正眼往上看,青纱圆顶帐子上有百合花型图案同窗台缝透进的阳光恰好合成了一朵朵阳光花。

瞅见如此美景,我心情岂能不好,初初醒来时的那股子不安稍稍好转了些,依稀觉得我遗漏了什么重要的事,我只是觉得昆廷很奇怪,为何让我受到如此好的礼遇?

我撩开青纱帐本想下床,又是立马躲进被子。

妈呀,对面的那张没有青纱帐罩住的大床上睡的可是昆廷?他的被子已经踢在一侧,古铜色的J壮身子半掩着被子一角,不用细看我也晓得他一定是裸睡,虽然这样的习惯当属正常,可是乍看之下,我还是低声嘟囔了一声,难道说我整夜同他睡在一间房间里?

幸好没有什么不适感,我想他就算是热血腾腾的青年,也不会趁我睡着时对我那个吧!我心稍稍放宽,转头定睛左右细看,这是一间很大的房间,最大的特点是靠窗的那张极大的书桌,上面摆放着文房四宝。

哎,敢情这狼王是用毛笔抒写。

紧挨着书桌是两排超高的书架,不晓得摆放的书籍是什么,只因一律用黄皮封面好好地包着。

咳咳,昆廷是头爱学习的狼!

这房间的家具摆设也是同我的木床一样,古韵味十足,只是家具少而简单。

我的视线再次转向昆廷,不免一震,他已是悄无声息地醒来,敞开的被子依然是肆无忌惮地敞开着,春光若隐若现也不晓得拉拉好,真是不知羞耻!

此时的他双眸盈亮,正凝目将我定定望着。

咳咳,我干咳一声“怎么如此抬举我呀?被劫持的我竟然同大王你住在一起,莫非你想要抢我回来当老婆不成?”

他的眸子微微转动似笑非笑,半响方才沉默地起身,我赶紧掩住了眼睛,虽说此时此刻可谓春光无限好,可我觉得没有必要去欣赏那超乎完美的体型,之前该看见的我都看过,不该看的也看过,没什么稀奇可言。

于是,我竖起耳朵仔细听他的动静,似乎很快地套上内裤外衫,又是套上靴子,我稍稍松开指缝,透过缝隙看去,他的嘴角竟然勾着惬意的微笑,这倒是难得一见,可见他的心情蛮好。

想想也是,出门在外许久,也是经历昆仑山上的一番生死较量,如今平平安安回到了家,顺便带上了这不用培训便能上岗的兽医也就是不才的我,心情不好才怪。

我抬眼看去,昆廷身穿青色劲装袍子,整个身子显得更是生机勃勃魁梧健壮,腰带是宽阔的蛇纹皮带,不过他的头发稍稍凌乱,狂乱地披在了腰后。

乖乖,真真是长发飘飘。

“起来,去善医堂”此时的他又是换上那副面无表情的M样,冷淡对我说话。

我心疑之前我所看见的昆廷,不过是我睡眼朦胧后的错觉而已。

“敢情,你绑架我来此,果真是为了给你的那群野兽们看病,我感到很荣幸”我放下手,不痛快地瞪着他。

昆廷猛低下头,他的鼻尖紧紧挨着我的鼻尖,阳刚气息跟着扑面对我袭来,清晨初初醒来的我觉得遇上了阳光似地,只是他接下来的话让我感知遇上了暗夜无边,他冷冰冰说道“不,你是我的女奴”

我的脸色一凛,赶紧朝着床里头挪去,他却纹丝不动,深邃的眼直直地瞪着我“记住,你是兔子莫莫!”

没看见他如何伸手,我的脖子上已经挂上了一块同我耳朵差不多颜色的小小紫色牌子。

“这是什么”我闷闷哼道。

“到时候,你自然会晓得”他斜眼看了我一眼,不着痕迹地对我深深地嗅了一番,他的嘴角悠悠勾起了好看的弧线“你若是妄想逃走的话,我会抓你回来投进下城区的贱民院”

他的眸子换上了浓浓威胁,透着闪灵般的冷漠,我害怕地看着他那恐吓我之后得逞的脸庞,他的瞳孔微敛,又是对我闷哼一声,我晓得他在等我屈服。

好女不吃眼前亏!我一副心不甘情不愿地点点头,昆廷满意地点点头,他的身子一动,便是大步往门口走去,正要推门出去,我正想吐出紧张不安的气息,他却猛回头对我冷淡说道“那个名字不错,背地里你可以直呼我的名字”

名字?我的眼睛睁大不少,敢情他喜欢昆廷这个名字!

外头的脚步声渐远,我怏怏不快地起床,几套鲜亮色泽的裙子摆放在我的床头柜上,一边的纸盒子里竟然有配合裙子的同色系真丝内衣内裤X罩。

嗯,准备倒是蛮齐全,可是这是女奴该有的待遇吗?我心忐忑地研究如何穿戴之后,便就套上了粉色的裙子,却也很合身。

我将头发扎了个麻花辫子,便就走出门口,只是让我诧异的是这偌大的方正院子,却仅仅铺着chu粝的青石板,委实看不得一丁点的绿色,可谓光秃秃一片,除了高高的围墙之外,连个稍作休息的板凳也没有。

昆廷这狼,品味真是异乎寻常。

左侧有扇小门,几个高高大大的狼丫鬟探身对我看来,她们的大尾巴还有硕大的狼耳朵很招风,见我打量的目光,立马规规矩矩地立在一侧。

我快步走了过去,四个狼丫鬟恭敬地弯腰“莫莫殿下,大王同太后正等你去用早餐!”

太后?我屡屡我的思路,莫非是指昆廷的老娘?

我疑惑地问狼丫鬟,她们虽有些惊讶,不过还是恭恭敬敬地说清楚了我的猜测,果然是昆廷的老娘。

我不由放慢了步子,步步接近东侧那绿幽幽的庭院。

满目竟是绿色浩海般的无数奇花异草,仿若人间仙境,狼丫鬟告诉我,这便是狼太后的和煦园。

只是,这狼太后同昆廷的品味截然相反,赌气似地遍地胡乱载满花草,看多了不免生出莫名烦乱。

我走进大堂,狼太后一身华服满脸不悦地坐在长桌的主位上,风姿倒也卓越,青春犹在。

可狼太后那凌厉美目正对我一番扫视,昆廷面无表情坐在她的下方,坐他对面的是个身穿白衣的温柔少年,病歪歪的俊脸对我甚温暖看来“兔族里头,倒也有如此出彩的女子,大哥的眼光果然不错!”

嗯,昆廷不悦地闷哼一声,便是转头看向脸色已是发绿的狼太后“母亲,她初初来此,平日是山野惯了,哪里晓得礼数,希望母亲莫怪”

“我也没指望你能找到合我心意的女子,她不过是个暖床的,你倒是兴师动众地来告诉我,倒让我等了半天,真是岂有此理”狼太后拂袖而去,病少年呵呵笑了声,紧跟着她走了出去。

我愣了愣,何来暖床之说,横竖同我没有多大的关系?显然是昆廷拿着我在遮掩什么,不要脸的狼,我暂且不同他一般见识,我想等我打探清楚此地的环境之后,也是一定能够逃走的。

于是,我淡定地看这富丽堂皇的大堂,几幅传说中遗失的名画吸引了我的视线,我努力回忆画马的是谁?堂上挂着的百马图,莫非是真迹不成?

我眼角的视线瞥见昆廷的眼眸倏然一冷地看着消失的那两狼,又是极其快速地恢复了之前的沉着,他绕上我那渐渐兴奋起来的视线,很是耐心地让我在欷歔感慨之中将那几幅画看了个够,半响之后方才皱着眉头对我看来“你不饿?”

长长的饭桌上,摆满了J致的菜肴,我正要落座拿起筷子,他一把将我拽起,我跟着他的力道,一眨眼功夫便是走到了门外。

哎,这大清早,便是一惊一乍的!

很快,昆廷带我来到瘦竹竿的庭院,我同他在院子里用完早餐,他将我送到了善医堂门口,方才走进离我一墙之隔的乾坤大殿。

我立在高高的台阶下半响方才进去,巍峨的九门大殿门口,一长排穿戴整齐的小厮等在门口,他们对我齐齐弯腰“莫莫殿下,你来了?”

心头不免湿湿悲凉,不曾想到的是这狼族的善医堂竟是如此高规格!

7、善医堂

善医堂仅有一位大夫也就是不才的我。

昆廷走进乾坤大殿时,对我投来甚是诡异的一眼,须臾之后我在那富丽堂的乾坤殿隔壁的破旧小平房里,寻得答案。

这间小平房隐匿在两座G殿中间的高大银杏树边,若非有心,外头经过的人很难会发觉此间小平房,这是一座堪称岁月悠久集斑驳于一身的小平房偏偏取了个好听的名字,善医堂。

而我先前误认那门口有十六个小厮排排站的那座富丽堂皇大院便是昆廷的亲弟弟子楚的办公地方,其富丽堂皇更甚昆廷的乾坤殿。

这两兄弟各自一座G殿办公,倒是有些奇怪!

咳咳,G廷戏看多了吧,我干涩地笑笑,横竖同我无关!

此刻,我无聊地坐在银杏树下,小平房里轰隆作响,莲蓉正在清理里头的座椅药罐子什么,原先的兽医走得很匆忙,甚至没来及收拾衣裳盘缠,似是逃走般。

咳咳,不会是同道中人吧?

莲蓉是昆廷派来善医堂打杂的,乃是一头成年的母老虎,也是两块布打扮,身子虽然黝黑但也凹凸有致,堪称魔鬼身材。

她一边干活一边唠叨,我被迫晓得了一些关乎兽族的重大事件,十年前虎族同鹰族大战,两兽军团主力最后在潍城相遇,一直从春天打到了秋天眼看冬日也是快来,鹰王也在战斗中战死,太子继位之后,经他统领的鹰族士气大震,即将得胜的虎族惨败在新一代的鹰王希御手里。

莲蓉本是虎族的贵族,却在战败后,被狼贩子卖给了昆廷为奴。

呵呵,人类也好兽族也罢,失败的一方总归要沦为奴隶,呜呼悲哉!

我喝了口苦茶,转头对正忙着清扫的莲蓉问“蓉蓉,狼王的女奴,是不是要轮流睡在他的房间呀?几天一班?”

哐当一声作响,莲蓉丢下手里的扫帚,对着我失声惊呼“大王的院子谁也不让进,更是严令不得靠近院子半步,倘若非要经过的话,必须远远地躲在三百步之外才行,上一次有个新来的不知情,刚刚接近院子外围的大树,便让冷箭刺成了马蜂窝”

我一个踉跄地摔下凳子,母老虎赶紧奔出来,一把将我扶起,虎眼瞪得滴流圆“莫莫呀,难道你睡在了大王的房间?”

我僵冷着笑笑,正犹豫该如何述说的时候,母老虎那细腰后头传来了扑哧轻笑,我越过母老虎往前看去,一张略带病容却是俊美卓越的脸,突兀地伸了出来,原来是之前不欢而散的昆廷二弟,也就是我平房右侧的鲲鹏殿的主子子楚。

狼弟子楚笑得很阳光,黑兮兮的眼珠子滴流一转“善医堂既然重开,那么给我瞧瞧病吧?”

母老虎莲蓉猛然转身,差点同狼小弟子楚撞了个满怀,她很是兴奋地哆嗦着嘴唇,颤巍巍说道“二--二大王,你--”

子楚脚底抹油似地刹那绕到我身侧,迷人的眸子浅浅将我望着,我干笑着指向那歪斜在一边未曾挂起的医馆牌子,母老虎快步挡在我面前,激动地说道“二大王,你坐吧,我去泡茶!”

“嗯”子楚的嘴角一勾,爽快地点头应允,母老虎一副莫大荣宠的M样,一路格格笑着转身走往屋子边的小厨房,不时回头对着子楚抛媚眼,真怕他一走了之。

后来才晓得,母老虎莲蓉之所以有此番动静,其实她早就对子楚虎视眈眈,这狼兄弟俩至今未婚,堪称狼族的头号黄金单身汉,并且毫无绯闻流传,确然很容易让那些怀春的兽女们想入非非心生爱慕情愫,早早入得他们的床榻便是诸多兽女们的一心期望。

我回头去看她的窈窕背影,心想这母老虎忒没出息,收回视线的时候,却是遇上了子楚的鼻子。

咳咳,他的整个头仅仅离我一指宽而已,我赶紧仰身往后,只是后头轮空,我重重地跌落地上,子楚蹙眉对着我柔声说“莫莫呀,之前本想提醒你,可是你还是摔倒了,疼吗”

他伸手,我腾地起身拍拍身后的泥土,眼角的视线却是看见了不远处一束凌厉目光,定睛细看原来是昆廷负手立在台阶上,他的脸色不怎么好看,铁青发沉将我望着。

切,这狼在生气不成?

我收回视线,眼风里瞧见子楚的眸子也是一凛,他眼见我打量,倏然收敛忿忿不平换上了一幅颓废的样子,软弱不堪地斜靠在竹椅子一阵猛咳,我斜斜打量他片刻,见他满脸发紫不像有假。

于是,我倒了杯子茶水递去“喝吧,等会我给你看看”

“不用了”他大口喝下茶水,倏然停下了咳嗽,嘴角勾勒起和煦的微笑,又是满眼同情地对我看了半响,直到母老虎一溜小跑端来茶水,他的眉宇微微蹙起,转身往鲲鹏殿走去。

母老虎双眸凄然透着浓郁失望地放下了整盘点心,伤心地醒醒鼻子,满眼幽怨地看着子楚的背脊却对我说道“莫莫,二大王都说了些什么?他对我可有什么好的印象呀,还会再来吗?”

之后,我的耳G一直反复接受了这番唠叨,直到临近午后我方才挂起了善医堂的招牌,而我危襟正坐在医堂开始行医。

可是,一直到傍晚也不见任何兽来看病,莫非是兽人不生病?

母老虎很是同情看了看我,便是皱着虎眉叹气一番“莫莫,要不早些关门,回去之后我还要洗一大堆衣服!”

行!我立马点头答应,可是我同她刚走出大门,便是遇上了形色匆匆的狼侍卫,他们恭敬地抱拳对我铿锵说道“莫莫殿下,请去鲲鹏殿,我家主子有情”

“感谢你家殿下盛情邀请,只是我身体不舒服,明天再说吧”我很诚恳地看着狼侍卫,只是狼侍卫没有让路,再一次地抱拳说道“莫莫殿下,请你务必去一趟!”

“去哪里?”一道熟悉的冷声传来,我循着声音往屋顶看去,昆廷笔挺地立在屋脊处,面无表情的他看也不看我一眼,只是冷冰冰地看着狼侍卫。

“大王,二大王身子不舒服!”狼侍卫冲着高处抱拳说道。

“哦”昆廷轻身跃下,对着狼侍卫狠狠看去“我带她去”

“是”狼侍卫一脸煞白地低头退下。

昆廷一把将我抱着直往屋顶飞去,母老虎愣在了院子里头,一把眼泪一把鼻泣地目送我离开。

我挣扎,今日的昆廷有些chu鲁,手中的劲道也没能控制好,过紧的手劲让我的腰身就要折断似地,我不由吃痛地哼了一声“昆廷,可不可以松松手,太疼了”

“忍住,若是再动,我立马甩你下去”半响之后,他对我冷冰冰地说了这几字。

我低头看看空荡荡的脚下那飞速掠过的瓦片,吓得抱住了他那chu壮的腰身,趴在他的怀里瑟瑟发抖“别飞了,我快受不了”

他的语气稍稍缓和“闭眼,马上到了”

8、欲加之罪

昆廷像是一瓣羽毛似地飘落在地,他抱着我走进一间黑兮兮的屋子,关上门之后,依然在哆嗦不已尚在恐高症中徘徊的我踉跄坐在了挨着门口的凳子上。

我恍惚片刻再抬头,没有月亮的屋子分外黑暗,我瞅见了昆廷眼底泛出来的蓝宝石光芒,像是一盏明灯似地,我不由掩着嘴惊呼一声“开灯”

“没用,怕高又怕黑”昆廷嘴上如此说话,手脚却不停,一阵倒腾后屋子很快亮堂起来,他将一G手臂chu的蜡烛放在了我身侧的桌面上。

我左右四顾,这是一间更为简单的屋子,仅有一张没有被褥的木板床外加个硕大的书桌。

似是昆廷的风格,估M着外头也是不见一棵树。

他对我左右扫视片刻,便就俯□子朝着我探身过来,我不由自主地后仰,他的眉宇一挑,沉沉说道“坐好了,不许动”

什么,不许动!我不安地挪动几下,他换上了警告眸光“要是动一动,我就用绳子绑住你”

我吓得不敢再动,惨白着脸地呼叫“喂,你想要干什么?”

啰嗦!他闷哼一句,便是紧紧地抿着嘴不再说话,我晓得之后的他就算是天塌了也不会再说话。

他竟然在我身后坐了下来,似乎在运气,不消半刻那双滚烫的大手伸向我的后背上下一阵游走,我的整个身子顿时热火滚滚似地难受。

一盏茶后,我再也不能坐稳,身子一歪地往地上倒去,昆廷倏然停下,将我满满地揽进他的怀里,浓浓的刚阳气息将我深深地包容住,他紧贴着我的耳垂似抱怨对我说道“居然这样没用,受不得一丁点我的气息,今后怎么办”

什么今后?我顾不上生气,只因他将我整个身子掰正与他面对面,这个姿势委实有些暧昧,今日的昆廷同平日里的他完全变了个样,他的眸子暖暖的,似乎欲言又止。

莫非是我的错觉,他的气息里竟是夹带着莫名温柔,而他的手锵锵勾住了我的下颚,微微颤抖的手有些用力,我的下颚恐怕要红肿起来,正想呼痛一声,可他的整张脸慢慢地靠了过来,似乎带着压抑良久的盼望,我赶紧伸手堵住嘴巴,含糊说道“你,停下!”

他愕然片刻,从鼻尖发出了沉闷的哼哼声,似乎晓得了我即将提出疑惑的问题,立马将我打横抱往外头。

我将之前想说的话咽下,回头瞪着他问道“昆廷,我自己有脚!”

“恐怕他们要等着急了”他的眼底泛出了沉重,我右眼皮一阵猛然跳动起来,不详的预感顿时袭来。

子楚病了,不过是请我去看病而已,难道说还有别的幺蛾子不成?

我张口语言,昆廷将我定定地望着“怕什么,一切有我!”

咳咳,这句话很诡异,我的脑袋一片纷乱。

跃上屋脊高处时,昆廷换了个姿势将我背在了身后,我伸手牢牢地勾着他的脖子,他的手也是牢牢地托着我稳稳飞奔在连绵的屋脊上,偶尔会回头看看吓得半眯着眼睛的我,熠熠目光竟是不着痕迹地笑了笑。

切,看我吓得发白的脸,有什么高兴可言?

一炷香后,我来到了鲲鹏殿门口,天色更是黑沉下来,两排高举着篝火的狼侍卫将我们带进了里头。

事态似乎很严重,几个看似的权高位重的老狼眉宇焦急地立在一边,狼尾巴耷拉在地上像是扫帚似地。

昆廷招招手,他们的眼神一亮便就紧跟在我们身手,大气也不敢出地往里走去。

我侧头小心看向昆廷,他又是恢复了惯常的面无表情,只是我觉得这家伙似乎压抑了太多沉重。

心头一个激灵,我想我怎么可以去揣摩他的想法,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要知道他是强迫带我来此,并且至今没有说明要我做什么的罪魁祸首,眼下的我只是深沉地隐藏了对他的愤恨,然后是伺机逃走才行。

咳咳,我干咳一声地抬头“大王,我万一不能给他治好病,又该怎么办?”

他的脚步一顿,低头对我坦然看来“做你自己!”

我愕然片刻,由心笑笑,这厢我那忐忑不安的心稍定,做我自己便是做一个治病的兽医而已,其余之事我不必担心,这是他带我来此的初衷吗?

曲径尽头,一桩二层的小楼赫然出现,本是淡淡金桂飘香时节,却是混合着凄然的血腥味。

狼太后换上华丽丽镶满珠宝的衣衫,凤目含仇地对我望着,她立在众多的狼侍卫狼丫鬟中间,我快速地瞥了她一眼,视线落在她的脚下,不由抓住了昆廷的手,只因我看见了母老虎一身血粼粼地躺在地上,昆廷暗暗捏捏我的手,转头落下眼皮对我柔声说道“去,拜见母亲”

依然是晨间所见的四个狼丫鬟从狼太后身后鱼贯而出,她们和气地看着昆廷同我牵在一起的手,我跟着她们的视线看了看泛出青筋的手,正想甩开却让昆廷握得更紧要了。

狼太后呵斥冷笑“这厢在众人面前依依不舍的,倒是我拎勿清了,子楚更是拎勿清,偏就是今日喝了善医堂的茶水竟然中毒,倒是不能让你们缠绵了”

好个直白的话!颇有些指鹿为马的谬论,我想我从未想过下毒这回事,就算是母老虎端来茶水,她也是暗恋子楚许久,最多下个春药什么的,怎么会下毒?

我安奈不住心头的愤慨,就要上前理论,昆廷的手一震,慢慢放下牢牢抓着的我手,将我拽在他的身后,不动声色示意我不要动。

他腾腾走到狼太后面前“母亲,我来晚了!只是小弟何时中毒,中的是什么毒,我看还是要查查为妥”

众狼立在一边欷歔不已,一个个低着狼头不敢言语,狼尾巴夹得紧紧的,显然他们很紧张害怕。

我转头看着昏迷不醒的母老虎莲蓉,可怜的她腿脚似乎断了,手臂上的R似乎给残忍刮下,惨惨白骨竟然露了出来。

未曾查验清楚,一顿惨烈的毒打已至,其行径何其歹毒呀!我猛然抬头,咽下心头的伤悲,我望着狼太后淡淡说道“茶水我也是喝了,怎么没有中毒?”

哼,狼太后怒哼一声,径直走到我的面前,甩手丢下一个粉色的小包裹,上面隐现善医堂三个字,狼太后狠狠地对着我说“这是在善医堂搜寻而来,你还有什么话说?”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让我见见子楚?”我不妥协地看了看她,拿起粉色小包裹放在鼻尖闻闻味道,可是未等我站直“啪”的一声,一股极重的掌力落在我的脸颊,我的眼前黑了黑,闭上眼睛片刻,再抬头便是看见昆廷扶着狼太后的手,淡淡说道“母亲息怒,这事容我去查查!别气坏了身子”

我抹去嘴角那不断溢出来的血,不理睬昆廷对我投来的关切目光,拿起粉色包裹定睛一看,不由讶然,不过是一包普通的桂花粉而已。

“咦,怎么了,大伙都来了呀”子楚由几个俊俏的丫鬟扶着走了出来,他的衣襟敞开着,似乎是急急忙忙地穿上似地,苍白的脸色倒是微微泛红,睡眼朦胧的他半眯着眼睛对我看来,视线落在我那早已红肿起来的脸颊,邪气的眸子一颤“呀,莫莫的嘴角怎么流血了?脸又怎么了,谁打的呀?”

“儿呀,你怎么出来了,为娘听说你中毒了”狼太后猛然转身,子楚扑哧轻笑,却带着莫名幽怨地瞥了我一眼“娘呀,我确实种了个女子的毒,我是心心念念地想着她”

“原来如此呀,哪个族群的女子呀?快快告诉娘亲”狼太后笑了一阵,转身对着面无表情的昆廷直皱眉头“你回去吧,别矗在这里,惹我生气”

“是”昆廷退后几步,一把拽着正要发难的我走出院子。

身后,传来了一阵得意的笑声。

9、贱民生死

今夜,月色冷清。

我心泛着阵阵凉意,满腹心酸愣是忍耐在了喉咙间,于昆廷面前我不想示弱。

昆廷亦是默默走着,偶尔抬头看他,眸间沉重却叫我揪心。

回到迦兰大院时,远远地便是瞅见瘦竹竿等在院子门口,别人是严令不得靠近半步,他却来去自如。

虽见过他仅有几次可都是脸色和煦,只是这厢沉着脸地站在门口倒是叫我心头一颤,且他的身后还跟着几个眉宇和善的狼老妈子。

瘦竹竿着急地探身看看捂着脸的我,视线又是快速上下流转片刻,立马松了口气,眼眸里含笑地将我望着“莫莫,不疼吧!”

我呆呆地望着他的笑脸不由来气,莫非嫌我被打得不够狠?

昆廷依然是面无表情地立在我身侧,却眉宇稍动,瘦竹竿掩着嘴轻咳一声地退后一步,抬手直指刚刚露出头的月色“今夜,适合赏月”

昆廷的脸色似乎稍稍好转,扭头对我呼喝一声“还不进去休息,你不累?”

我白了他一眼“大王,我是女奴,你不休息我哪敢休息”

他轻淡淡打量我一眼,眼里的莫名笑意隐隐浮现,便又转头瞪着正一脸傻笑地矗在门口的瘦竹竿。

“大王,卑职这就告退,可不敢打搅你的好事”瘦竹竿神秘兮兮地将一包东西硬塞在我手,立马闪身离开。

留下那几个狼老妈子恭敬问道“大王,我等可要留下伺候”

昆廷沉吟片刻,视线有意无意地落在我的脸颊,他沉沉说道“不用!”

老妈子们躬身退后,他当先走进院子。

我怏怏跟着他走进院子,冷冷清清的院子什么也不见,哪里有那莲蓉所说的狼侍卫可以将新来的女奴刺成马蜂窝?

可怜的莲蓉给抬回了奴隶院,昆廷说有大夫在那头等着,也不晓得怎么样了?

屋子里头的昆廷似乎在点蜡烛,我仰头看看这勾人伤心的月色,心头不禁悲哀万分,依然记得幼年时期的我很顽皮经常胡闹,也没有让我父母打过一次,我父母双双失踪后我便是跟着舅舅过,日子虽然清贫了些,但也是其乐融融从未揍过我。

这厢来了这么个人不人兽不兽的地方,真真是我的悲剧。

“进来”昆廷对着我的后背呼喝了一声,我暗暗哼了一声,低头整理衣襟漠漠走了进去,却见他手里拎着些毛巾浴袍什么,我的脚步一顿,一脸狐疑地抬头却见他眼里那一闪而过的J彩。

他的眸子微热,漠漠扫视我眼角的泪珠,冷淡说道“屋后有浴池”说罢,他大步往里走去。

我支吾一声,慢吞吞走到了我的床边,拎起显然清洗干净的睡衣往屋子后走去,那里有两间干净又是装修豪华的卫生间,我侧耳听了一阵,晓得他在左手边的那间,我快速地穿过,便是走到了靠里头那粉色装饰的浴室。

狼族所居的龙城真真是个奇怪的地方,仿佛包容了古今一切,又仿佛先进我所知的任何时代,且古人的礼仪也是尽数延续下来。

我快速地洗完,小心地避开我脸颊上的红肿,那里已是泛出了紫色瘀伤,这一掌显然是卯足了劲道。

其实,我也晓得先前昆廷在我后背上传来的是那护我身体的真气,而他也预料到了狼太后会对我动手。

只是,我打心眼里不会去感激他什么。强行带我来此,同原先的生活背道而驰的我,变成了贱民的我,不晓得他还会给我带来什么样的灾难

我整理妥当走出浴室时,昆廷已经穿戴整齐正低着头批改公文,他漫不经心地抬手,指着先前瘦竹竿给我的小包裹,我慢吞吞地走了过去,翻开一看竟然是快黑兮兮的膏药,可没见着昆廷怎么来我身侧,只是一阵清风掠过,那块膏药已然贴在了我的脸上,一阵清凉感顿时消弭了之前的肿痛。

等我抬头去看时,他已经回到了座位重新拿起了笔墨,像是从未动过丝毫般,只是他的头依然抬着,视线定格在我的眼睛处,我晓得他在等着我说话。

我却闷哼一声地扭头看向门口,唯有冷清的月色却是迟迟不见狼侍卫过来。

“昆廷,要不你带我去看看莲蓉”我回头看着昆廷。

昆廷略微沉吟片刻,视线也是转向门口,半响之后几个狼侍卫悄无声息的落在不远处“大王,女奴莲蓉死了”

什么?我腾地坐起,只是脚步未能移动一步,昆廷顿然来我身侧将我死死地抱着,我梗咽一声地哭泣“昆廷,这是草菅人命!”

忽然遭受此番打击的我,这厢哭得没有了平日的矜持,甚至有些失态,我的害怕,委屈心酸一股脑儿地发泄出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着喊着。

女奴的身命真真是轻如鸿毛,何其悲惨!今日狼太后对我是一个巴掌,明日面对我的也许就是一顿诸如莲蓉般的毒打,想要找个莫须有的罪名委实很容易。

月亮隐去了华美的身姿,我哭倒在了昆廷的手腕上。

他除了沉默还是沉默,只是抱着我的手僵僵地发冷。

半响之后,我停下了哭泣,冷冷地掰开了昆廷的手,嘶哑说道“我睡了,你继续批改公文!”

他紧了紧手中的力道,眉宇微蹙对着我直直看来,似乎有话又是僵在了嘴角处。

我心头冷笑一声,对着他打了个哈气“大王,我累了,你可要我端茶或是给端来点心?”

他松了松手,默默起身,摇摇头便是坐回了书桌上,我抖开被子一头钻了进去。

我忿忿地闭上眼睛,我想我是非逃不可了!

10、狐狸公主

母老虎莫莫死了,草草地掩埋在了迦兰大院的后山。

我远远地看了半响,也许那是我未来的归属。

暗暗叹气地走到了大院口,昆廷安排四个狼侍卫驾车带我去善医堂。

昨夜,睡梦中依稀听到他说了一长串的话,一向沉默的他来说实属稀罕,怎奈我对他产生了严重排斥,自然没有竖起耳朵细细听他说话,只记得他说狐狸城的大王让其麾下的将军赶了出来,举家连夜逃到了龙城,请求他带兵讨伐。

之后,昆廷大步走了出去,我想一夜未归的他定是安排兵马去了。

此刻的我很期待他带兵出城,那么我也有了逃走的希望,心头油然起了欣然高兴,我的步子也是轻快不少,一改之前的颓废。

将将走到门口的时候,迎面遇上了几个身材苗条的狐狸面女子,簇拥个白衣飘飘的清秀女子从马车上下来。

白衣女子是头漂亮的狐狸,她的头上有个毛茸茸的耳朵,像是个绒毛球似地。

我不由多看了几眼,心想她们莫非便是狐狸城出逃的贵族?

她们这一行也是对我直直看来,这厢又是上下打量我的裙子数眼,更是露出了诧异的神情,我不由闷哼几声,不就是套了件穿着还算舒服走路飘逸的裙子?

“我听说,大王宠幸了个丢了国的小白兔,她竟然是持宠而娇惹得太后不悦,可见是个不懂事的”狐狸侍女不冷不淡,对着我挑拔看来,我愣怔片刻,伸手MM头上的兔子耳朵,恍然想起了我便是兔子莫莫也许就是她们口中的小白兔。

可见她们也是误会了昆廷同我的关系,这种事情若是解释便是掩饰,何必同她们啰嗦什么,眼下的我还是淡定些不要惹事为好。

所以,即使听了这番不顺耳的话,我也极快地收敛了不悦,可这小狐狸偏偏不打算放过去我,除却那个皱着眉头的白衣狐狸之外,其余的四个狐狸丫头渐渐朝着我聚拢而来,脸色Y沉地瞅着我问道“喂,你可知大王同我家公主有婚约?”

“婚约?同我有什么关系”我冷笑一声,抬脚想走却让她们堵得更是严实。

狐狸侍女秀眉挑起,像是一座小山峰似地,双手叉小蛮腰对我冷声说道“喂,亡国奴有什么可得瑟的,当初还不是你父朝三暮四,将你许给了鹰王又是想要许给狼王这才招致亡国,如今你倒是赖在了大王身边无非想要凭借他的力量复国,可我家公主终归是大王的命定妻,你若想要逾越半分,我们自然可以收拾你!”

我听得一愣又是一凛,这番血泪史似乎有关于兔子莫莫的数番情史,这兔子莫莫年岁不大却委实厉害,而我冒充了她岂不是连累了这个拥有伟大使命的小白兔!

复国,何其艰难!

这厢我有些走神,却不知那双手就要伸过来拽我,几声狼侍卫的呼喝声随之而来,狐狸女咬牙不甘心地退去了一边。

白衣女子已是哽咽一声地往那腾腾而来那一行人走去,我转头去看却见昆廷铁青着脸迎向她走去,我立马扭头转身就走,这白衣狐狸定然有满腹的委屈心酸或是旅途劳累想要述说,眼泪汪汪的样子也会惹得昆廷心生怜惜,接下来是一番哭泣之后,眼对眼地看个半响然后拥作一团。

我嘿嘿轻笑数声,心想今晚上也许我该找个住处了。

这一番遐想,没留心当前的路,一头撞在了个熟悉的X堂口,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昆廷正黑着脸低着头对我冷眼看来。

我MM撞得发疼的鼻尖,干笑着说道“大王,今晚上我可不能打搅你同未婚妻的好事,还是住在奴隶院为妥!”见他的脸色愈发沉下来,我紧接补充道“莲蓉的床铺,应该还没有安排女奴去睡吧”

这番话说完,我抬头定定将昆廷望着,他的黑沉沉眸子微动,似乎隐匿了汹汹大火,他冷哼一声便是猛地转身,丢下两个字“可以”

白衣女子就在一边,红着脸羞涩地盯着昆廷,眉宇间可谓风情万种。

得了昆廷的允诺,我的脚步更是轻快地走向马车。

坐在宽敞的马车上,我让侍卫带我参观了这座龙城,大饱眼福地看遍了千奇百怪的狼头人身,还有狗熊头,狐狸面的兽人,可悲的是那些沿途的流浪汉或是衣衫破旧者,大多都是人类,他们竟然混成了这幅M样。

之所以一眼便能认出是人类,只因他们的X口没有挂那象征身份的牌子。

狼侍卫很健谈,同他们的主子截然相反,沿途的重要场所一间也没有遗漏地对我一一介绍,龙城贵族的生活似乎很简单,除了喝酒就是泡妞!

我暗暗记下了所有的路,可喜的是城门口的看守并不严密,我想今晚上也许可以逃走了。

11-15

11、醋意泛滥

狼侍卫倒也有耐心,带我满城溜达,临近午间方才回到小平房。

门口的树影下,依偎着两个身着华服背着硕大包裹的男女像是在谈恋爱,见我下车赶紧迎上前来,弱弱说道“你可是新来的莫莫大夫?”

我愣怔片刻,心想这M样换做平日的我也许会认为是远方来投奔的亲眷,只是眼下绝对不会是亲眷,莫非是病人?

“进屋”我仰头打量已经高高挂起的善医堂的招牌,淡淡说道。

这两兽皆是狼人,显然在蜜月期委实黏糊得很。

他们对视一眼,闪身走进我的医堂,两个老妈子端来茶水且立在一边伺候。

各自坐下,只是这两狼谁也不开口,我喝完一盖碗茶,半响之后他们依然是那副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M样,四目皆是闪烁地瞄向老妈子,我暗暗一笑挥手支开老妈子。

这几个老妈子便是跟在瘦竹竿身后的几个,想来是派遣她们过来代替母老虎莲蓉照顾我这厢的起居,想起莲蓉我的心头依然悲凉不已,脸色自然而然显得有些高深,也是为了掩饰我那忿忿怒火,我拿起看不懂的狼族医典装模作样地翻看起来,这对小夫妻一阵挣扎之后索X头碰头地用眼神商量起来。

半响之后盖碗茶已经见底,我正要起身续水,女狼清咳一声又是轻推一把男狼,羞答答娇滴滴地撇着他说道“三郎,还是你说吧”

男狼脸色一红,低着头直直地盯着桌面的缝隙,一边的女郎接连咳嗽提醒,男狼终于咬着牙抬头说道“大夫,我俩成婚半年有余,怎么还没有怀上娃?”

我喝下的茶水差点喷出来,这厢刚开张竟然是遇上看不孕不育之症!

放下茶杯,我锵锵起身“女的跟我来,男的留下”

女狼一步三回头跟着我走进检查室,我满意地扫视这里的医疗设备,真真很齐全也很先进。

我对女狼检查之后没有发觉任何不妥,便就拿出了个套子对着她淡淡说道“给他戴上,让那东西出来后,我好检查成活率!”

女狼听明白了我的意思,挣扎片刻之后,羞涩不安地问道“默默大夫,真的要检查那个?”

我沉沉点头,她下定决心地深呼吸数下,便是勾上男狼那微微颤抖的手往我指定的小房间走去,里头很快传来了咿呀作响,听闻这样的响动,我是怎么也坐不住地往外走去。

却见一袭白衣飘飘然,姿态甚是英俊地立在我的院子中,无端给这处院子增添了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子楚对着我暖暖地笑着,若非经过昨晚的事件我一定会觉得他很亲切,如今看他有些扎眼,他手里捧着的那束百合花更是扎眼,虽然那是我非常喜欢的花。

“莫莫,我给你道歉来了”他开门见山,直勾勾地看着我眼里的怒火。

“何来道歉?我哪敢承蒙二大王的歉意,只怪莲蓉命苦!”我的声响有些尖锐,子楚的嘴角依然挂着笑意,自顾自地坐下却托着腮帮子侧耳倾听屋子里头的声响,我坐在了树荫下的石凳子上,捧着茶水继续喝着。

他微皱眉头对我看来“莫莫,这厢看什么病?”

我继续沉默地捧着医典继续翻看,本以为他会自感没趣离开,可我没看几行,这眼前顿然压来一片Y影。

他将头凑在我书页前对着我端看起来,我侧转身子却让他一把勾起竟是直直地朝着一边的树干而去。

“你,放手”我呵斥一声,他却是一手牢牢地勾着我的腰身,一手撩起我额前的一缕发,嗓子眼变得低沉而嘶哑,眼里的光芒似水晶闪耀“莫莫,倘若你听话,莲蓉也不会死”

我心一凛,暗暗思量片刻,相必这狼的心态不好,横竖同我见面不过两次而已,而我也没有那骄人的外貌岂能让这狼族的二大王一见倾心?可见他是同昆廷过不去,既然如此我顺便拿出昆廷的名号试试看。

于是,我故作羞涩与他颤声说道“我是你大哥的人,你倒是很有出息,想要轻薄我不成?”

他的嘴角勾上惬意的微笑,鼻子对着我嗅嗅,一双风流眼堪比那桃花夭夭“莫莫呀,你可知你骗人的时候,那个脸色会泛羞,不过挺好看的!”

我往后直退,他的手却一紧将我整个身子压倒在了树干上,倜傥的眸间变得幽深而沉重。

他的气息扑面,像是清淡的水仙花,又似妖娆的蓝色妖姬,俊美的脸庞有双倾城倾国的眼勾魂似地将我望着,我本是垂下的手不由心地就要伸起,直想勾住他的腰身将自己使劲地撞入他的怀里,更想勾着他走进我的床榻-----天哪,我心头一个激灵,一定是中邪了!

我狠狠一把推开他,子楚愣神片刻,便是换上了漫不经心“莫莫,你很不乖!”

“我,呸”我猛然转身往屋子里头走去,顺脚踩烂了落于地上的那束百合花,这厢的那股春梦似的骚动便就烟消云散了。

子楚的嘴角冷抽几下,脸色变得十二分难看,几个侍卫掐好时间似地出现,对着他铿锵说道“二大王,大王让你去议事殿”

“不去!说我病了”子楚毫不留情地呵斥一声,拂袖走向他的鲲鹏殿。

不远处的树影下,瘦竹竿沉沉嘘气一番,便是抬头对着脸色依然铁青的昆廷看去“大王呀,我说莫莫一定能抵挡住吧”

昆廷稍稍舒展了原先紧绷着的脸色,视线落在小平房前那落下脚印的百合花上,眉梢微蹙

“大王,任他如此骄狂岂不是危害我狼族,眼下正好遇上狐狸城的卫道叛乱,何不趁机?”瘦竹竿做个杀的眼神。

昆廷摇摇头“不急!”

瘦竹竿的眸子一沉“大王呀,你对他们已经是仁至义尽,可是偏偏就是遇上只白眼狼”

昆廷的嘴角一抽,只是他的眼眸当即一沉,只见不远处的树影之间,有个身量高大的身影躲在其间,正探头探脑地左右相看,瘦竹竿跟着昆廷的视线看去,正要挥手知会侍卫,却让昆廷压下“你回去准备一番,别忘了带上丫头的行囊”

瘦竹竿恍然抬头,甚是诧异地看着昆廷那泛出了醋意的脸颊,掩着嘴笑笑便是迅速转身离去。

12

12、一顿饭之后

疑心得了不孕症的恩爱夫妻静静地看着我翻阅各项研究指标,狼妻名叫娇娇,狼男名叫铁峰,乃是龙城外的芙蓉山庄庄主。

沉吟片刻,我抬头,他们的神情一震,紧张不安地盯着我问“大夫,我们没病吧!”

“你们一天几次?”我沉声问。

这对狼夫妻甚诧异抬头,半响方才回神,两狼对视一眼后,狼妻娇娇咽下口水红着脸小声说道“莫莫大夫,我们一天----那个五六次”

我的嘴角不由一抽,这对狼夫妻果然是恩爱有加呀!

我好生说道“娇娇,你呢今晚上立马回娘家去”然后转头对铁峰说“你呢,一个月不许见娇娇,然后戒酒戒烟戒夫妻之事,一个月后你去接娇娇回家,记得每天一次!”

狼妻娇娇脸色一红,低头从包裹里面掏出个巴掌大的金叶子,甚是恭谨地递来我面前“莫莫大夫,你拿着”

我讶然,心头又是掂量一番,这个诊金委实高过我预期许多。

目送两狼紧紧依偎着离去,正想起身续上茶水,却见门廊边忽地闪进个浓眉大眼的壮硕少年,他一脸喜悦且兴奋地喊道“小妞,我总算找到你了”

我一个踉跄地差点晕倒,这少年我未曾见过,声响却是那个熊头壮男。

“你是熊头?”我盯着他看了半响,终究是吐出了还算流利的话语。

“什么熊头,大爷的名字叫君珧”他的眉宇一挑,期待我有所反映,只是我哪里晓得什么熊族的君珧殿下。

后来我方才得知了熊族的诸多事件,比如此刻的他被赶了出来正流亡在外,一切的祸事从熊族的抢婚而起。

熊族也是北方大族,同狼族之间隔着浩浩长江,君珧是熊族大王的三儿子。

熊族的老婆都不是娶来的,他们熊族流传下来并且一直尊崇的习惯是抢老婆。

抢来的才是老婆,才是弥足珍贵,有权利的动用兵马去抢老婆,没有权利的则是带上拳头去抢老婆,真可谓声势浩大,结个婚也不容易呀,所以也练就了熊族的男子一律力大无穷,武艺高强。

话说熊族的少主也就是君珧的大哥君辰成年了,也该抢老婆了,熊大王觉得未来的继承人必须抢个好的,至于君珧以及其余的几个儿子那就随便抢枪也行。

经过一番打听,君辰晓得了北方的豹族晚春公主堪称兽族第一美女,于是君辰带着万余名熊族壮汉雄赳赳地跑去了豹族。

一番打斗之后豹族兵败,君辰当即提出让晚春公主和亲,豹族大王爽快答应。

其实,君辰长相俊美不凡,行事正直果敢,早就在兽族广为流传。

晚春公主晓得了君辰千里迢迢来到豹族竟然为了来抢自己,不禁心花怒放,高兴地不知怎么是好。

自然,君辰如愿回到熊族,正打算成婚,可他的爹想要看看儿媳,于是乎晚春公主盛装打扮一番,娇滴滴地前来拜见这未来的公公。

待看见晚春公主时,熊族大王的眼睛都直了,嘴角口水紧跟着流了下来,他对君辰挥挥手说“儿呀,前阵子你娘也死了,爹的年纪也大了,带不动兵去抢老婆了,你便将晚春送给爹,可好!呵呵,你还年轻,今后的机会多得很”

君辰一向孝心,心头再不愿意,最后也是将晚春送给了他爹。

一年后,晚春生下一子。

怎奈此时的大王已是微软,许多事情更是力不从心了,晚春正值青春年少,当她再次邂逅了愈发沉稳俊逸的君臣时,心头的矜持终于崩溃,本是认命的她再也按耐不住寂寞,她送去了一堆表达深深情意的书信给君辰,偏就是郎心似铁,怎么也不会所动。

从此,晚春的心头埋下了恨意。

于是,她不断地吹枕边风,说是君辰对她未曾忘情,暗中想要轻薄之类的话,熊族大王对她宠爱之极,渐渐地相信了这些胡编乱造的话,便将君辰这未来的熊族族长赶出了熊族。

君辰走了,没过几年便是病死了,年纪轻轻的他死得委实有些玄乎。

晚春心死了,行事却更是变本加厉,为了让尚且年幼的儿子顺利成为族长,又是不断地吹枕边风一心想要弑杀君珧。

熊族大王已经是一刻也不能离开晚春,其实君辰死了他也伤心且流下不少后悔的泪水,可是怕老婆的他只能是敷衍答应了晚春的计策,暗地里又是通风报信,君珧这才顺利逃出了熊族。

咳咳,熊族的事情可谓一团糟。

此刻,我瞬即扫视还算整齐的穿戴的君珧,不由嘟囔道“当初,你看见狼王吓得立马逃走,眼下倒敢在大白天来到龙城,不怕遇上他?”

“当初,我正长身体,浑身无力”他的脸色微红。

我微微一笑“可你,逃跑的速度倒也不慢!”

“小妞,胆敢嘲笑我?”他两眼冒火对我上下打量,我却漫不经心地看他,这厢对视一番后,君珧竟然扑哧嘿嘿一声地笑出了声,那双手也是麻利地解开了腰带,脱下裤子。

我后退一步,冷眼撇着他“你个熊头,对我个弱女子下手,你倒是有出息!”

他瞪了我一眼,便是指着已然露出来的大腿G处那潺潺流出血丝的伤口“过来,给大爷包扎!”

“对大夫是这个态度吗?”我斜眼白了他一眼,继续说道“看这伤口,估M着要糜烂了,怕有生命危险哦!”

君珧沉默片刻便就恍然抬头,眉梢一挑,眼里神采熠熠“莫莫大夫,君珧这厢有礼了”

我唏嘘一番,这小子倒是转变得快。

满意地点点头,我拿出一盘消毒Y还有纱布,与他细细包扎起来,只因实在靠近大腿G部那让人眼红心跳的地方,我严格秉承大夫的良好医德还有职业水准,我竟然不去触碰他的那个玩意,即便是碰上了,也是当作是碰上了一颗大白菜。

君珧发育完好,熊头没有了,不经意地抬头便能看见他脸色微红,又是绞缠某种冲动,我更是加快速度。

片刻后,这厢我终于是完成了,可是君珧却是不走,只是怔怔地盯着我片刻,嘟囔道“莫莫,跟我流浪天下,如何?”

呀,这个主意不错!

我猛然抬头,兴奋对他说道“君珧,要不带我回人类?”

切,他白了我一眼“低等贱民生活地方有什么好去的,我让你见识我兽族的世界有多么优秀,到时候赶你走,你都不愿意回去!”

我的眼圈一红,摇摇头“不,我想回家!”

君珧沉吟不语,只是看我眼里慢慢凝聚起来的泪珠,连连摇头“别哭呀,我带你回家!不过我不晓得去人类应该如何走,我也从未想要去那个低贱处,要不我带你去我族的七步扬那里问问,据说那小子在你们人类世界呆过”

“好”我赶紧点头,却感受窗外有道冷光对我袭来,我转头看看空空如也的庭院,莫非是错觉不成?

“我去见几个朋友,待会来找你”君珧朗声笑笑,便是跳窗走了。

我欣然同他挥挥手,这厢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可是片刻后,我的手任是僵在了半空中,眼前一道光影掠过,便见昆廷一脸铁青地立在窗口上,我愣了楞,便是笑着说道“昆廷,你吃饭了吗?要不我请你去吃饭”

他略微沉吟,蹙眉说道“你,想吃什么?”

“出去看看再说!”我拿起娇娇给我的金叶子快步走向门外,昆廷已然走到了门口正皱着眉头对我望着,我未曾细想他眉宇间的不悦究竟为了什么,只是想着从今以后也许再也不会同他见面,那么请他吃顿算是送行了。

13

13、回家的兔子

我同昆廷走上大街,沿途的热闹依然,不时有经过的狼人同昆廷打招呼,也有抱着狼娃娃的母狼走上前来抱怨几句,说是家里的男人经常喝酒行事懒散,请求大王去管束一下。

他们同昆廷的交谈坦诚而直爽,此刻的昆廷虽一如既往地面无表情,却有种发自骨子里的和善亲民。

更多的狼则是好奇地看着我,昆廷介绍我是新近请来的大夫莫莫,街头巷尾很快流传昆廷的身边依偎着娇滴滴的漂亮女子便是兔子莫莫,有关于我同昆廷之间的暧昧绯闻也瞬即流传开来。

这也不能怪这些狼呀,他们向来敬爱有加的大王何曾陪个女子上街溜达?

很快,我绕过几个街口后,群狼见我已是很自然又麻利地叫出了我的名字,我很惊讶这靠嘴通讯的时代,其消息的传播速度一点也不慢。

这厢有几个看似学子M样的少狼,本是悠闲地靠在茶楼的回廊上喝茶看书看途径的美女,见到昆廷之后,赶忙放下书籍,腾腾走了过来“大王,护城河边的树荫该休整了,不然的话容易水土流失造成积压淤泥,否则五十年之后这个河土面积将会缩小三分之一”

“嗯”昆廷点点头算是答应了,他的步子从容不迫地继续不紧不慢地往前走去,学子少狼则是满意地退下继续翻开书籍。

我心诧异不已,不得不感叹昆廷是位多么开明的狼王呀!不骄狂不造作,他的肩膀可以承受万千之力。

这厢我不由深深地呼吸这里的空气清醒,路面上的灰尘几乎不见,我这绣花鞋穿了也有几天,面上依然是干干净净不见一丝灰尘。

还有那沿途经过的马车遇上行人也是小心避让放缓速度,没有红绿灯但也次序井然。

还有那逍遥走路的行人看上去魁梧高大,却举止沉稳不见chu鲁行为。

一路感叹,一路欷歔不已,昆廷同我来到沿河的饭庄,他点了一盘鱼一盘羊R外加数道蔬菜,还有一壶飘香温烫好的佳酿。

我也饿了,立马低头扒饭,昆廷却倒了两杯酒并将其中的一杯举到了我的面前。

咦,这可是很奇怪的举动!以往吃饭的时候,昆廷确实会喝上几杯,不过都是独自饮酒。

“我不会喝酒”我眼皮都不抬,低头继续扒饭。

面前的酒杯依然没有移动的迹象,我不由抬头看昆廷,他的眼光闪闪发光,定定地望着我说道“为何想回人类?那里有什么好?”

“为何绑我来这里?”我把心一横,吼出了久久憋屈在心头的话语。

昆廷的眼眸似有浮光微动“我是,带你回家!”

我使劲咽下饭,眼睛瞪得贼大,这回家二字委实莫名其妙,我不由顺手接下昆廷递来酒,一口饮下。

这酒醇香又是带着果酒的甜味,我舒舒服服地咽下,这厢昆廷又是倒了一杯,继续说道“你的舅舅得了重病,不用多久就会用完你所有的积蓄,你也许会四处借债,四处碰壁,你舅舅却已然撒手离世,你的男友可会继续留在你的身边?”

我一怔,整个人泛出了凉意,我的舅舅确实身体不好,难道说昆廷有先知的能力?

“别急,我自然会救你舅舅”昆廷柔声说道。

“可我是人类,怎么会有回家一说,你骗我!”我的脸已经发烫,说出来的话倒是底气很足,不再有顾忌害怕或是犹豫什么。

“这个说来话长,我会带你去见他们,届时你自然会晓得”昆廷又是递来酒杯,恍惚间似乎见他微微一笑,这厮眸间的风采更甚,委实俊得很养眼。

我心一动,竟拉着他的手说出那脱口而出的话语“你这忍耐又是沉默寡言的X格,我觉得不错,真是讨厌那些啰嗦的男人,我男朋友也是这幅个X”

“男朋友,对你可好?----你是否喜欢他呀?”他面不改色,淡淡问道。

我嘿嘿笑出了声,压低声音说道“其实,喜欢与不喜欢都是假的,只能说适合与不适合,他也许真很适合同我结婚,如今这时代哪里还有什么真心喜欢,一生一世!都是快餐文化”

他的手翻转紧紧捂住了我的手,整个身子探到了我的面前,柔声说道“可是我相信!”

此刻我的头开始晕眩,半眯着眼睛看他眼里的执着真挚,却又一晃而过我那想念许久的念头,要是逃走之后,要是再也不能见到他,我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甚至有些淡淡伤心。

虽然他的行径像是绑匪,可我不知为何就是无法讨厌他,甚至不时会冒出久别重逢的伤悲。

昆廷坐在了我身侧,紧贴着我的耳朵说道“莫莫,回到这里便是你的宿命”那股子刚阳热气一直从我颈脖蔓延至我全身。

此时,我的胃里一阵翻腾起来,不由锵锵起来,摇摇晃晃地对着他说道“昆廷,我要吐了!”

他顺手抱着正要滑落在地的我,腾地从窗口飞跃到了屋脊高处,吹了风的我稍稍清醒过来,听见了他小声嘟囔道“傻丫头,你的酒量还是这样浅”

之后我沉沉睡下,似乎躺在了快速行走的马车上。

睡梦中的我,撩开了薄薄纱帘,却是看见了只小白兔,蹦蹦跳跳地来到山崖上玩,漫山遍野的鲜花烂漫,真真是个仙境般的地方。

两只壮硕的狼朝着它蹦来,我急得大吼一声“快逃呀,小兔子”

可它倒是顽皮,继续在花丛中玩撒,我的心吊在了嗓子眼,那两只白狼不消多久便就奔到了它的身边,傻乎乎的小白兔竟然迎面跑了过去---

我吓得扑腾心跳,心想完了,这只傻兔子要给狼吃了。

可是,那两头狼却是没有吃它,倒是陪着它满山乱跑,玩耍起来,我怅怅嘘气地擦拭我额头上的冷汗,拍着X口直叫“幸好遇上两头好狼”

正想定睛将那狼看个清楚,却是眼前一亮,我猛然睁开眼睛,却见自己正枕在一条壮硕的手臂上,软趴趴睡在马车里。

14

14、抵达狐狸城

宿醉醒来的我,头疼欲裂。

未等我哼出声,从斜处伸来一双大手,一边托着我的腰际,一边又是倒了一杯茶水直递来我的嘴边,我眯着眼睛喝完。

睁开眼睛,我又是倏然睁大不少,昆廷正坐在我的面前眼眸直直地将我望着,并且又是递来一杯温茶,迎上我微微恼怒的目光,他面色自若“不会喝酒,干嘛逞强!”

“是你灌醉我”我一把推开他的茶水,这茶水稳当当地没有洒落半分,他的面色依然平静如许,只是抿着嘴沉默着挪动身子坐到茶几边继续翻阅书籍。

我黑着脸皱着眉瞪着他半响,可他倒是笃定,眼皮也不抬一下,我咬牙问道“大王呀,你又想带我去哪里?”

“打仗”他方才抬头,淡淡说道。

我的头愈发疼起来,挪去一边的角落揉着头Y晴不定地将他望着,昆廷倒是放下了毛笔,微蹙眉宇地伸手撩开我的手自顾自地给我揉头。

“不要”我低呼一声,挣扎地直往角落中躲去。

他却一把将我勾进了他的怀里,双腿圈着我不能动弹丝毫,双手又是暖呼呼地抵着我的太阳X,没几下我的头倒是不再发疼。

“君珧在我地窖里做客”昆廷淡淡说道,我没出息地惊呼一声,吓得一脸煞白地抬头,难道说他晓得了我的出逃计划,难道我在醉酒后承认了我的计划?

他低头看我半响,眸间溢出了温柔胁迫“别想,逃离我”

我咽下口水,此刻车厢内的气氛有些尴尬,我同他的姿势更是莫名暧昧,我干涩笑笑,嘴巴挪向他的书桌“头不疼了,你继续看书吧!”

嗯,他闷闷地应声收手,重新翻开了书籍。

我坐直身子,往车后退了退,心头兜兜转转不已,甚同情君珧的遭遇,这家伙忒倒霉,怎么就给昆廷抓去了地窖?

只是既然晓得了他的遭遇,还得去问问才行,于是我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君珧犯下什么罪责呀,你将他囚禁在地窖?”

昆廷没有搭理我,只是酸酸地撇了我一眼,我的心头一个咯噔。

这个幽怨的眼神叫我琢磨不透其中的深意,车厢内的气息也是越来越热乎,我不由挑起了车帘子伸着头往外看去,却见一群雄赳赳的狼兵举着狼牙B趾高气扬地走着。

列队整齐划一,行军肃穆沉稳,沿途不时有摆放着食物茶水的犒劳小摊,不乏那些衣衫光鲜富豪M样的狼男亲自倒茶,且不断地朝着带队军官吆喝“倘若需要支援军,你等来信说一声哦”

军官嘿嘿笑道“多谢七庄主,你送点羊R就行,这一仗我等必胜,不需要支援军”

这狼族果真是团结一心,民众放下锄头便是战士,都是那不愿置身之外的个X,不会去推脱威胁。

嗨,我叹气不已,想我人类大都独善其身,自私自利也变得习以为常,遇上困难更是能有多远躲多远,我除了叹气还能怎样?

车轮滚滚而行,这偌大的车厢却是如履平地。

闲着也是闲着,我慢慢地回忆我那醉酒前后的话语,许多对话已是模糊找不到边际,只是记得心中的感念,那就是本是急切着想要逃走的念头似乎减弱不少。

我倏地想起了昆廷提及的有关于我那舅舅的病情,不由立刻抬头,未等我说话,昆廷便是淡淡说道“你的舅舅在锦绣谷治病,好了之后自然会来见你”

“那么,你可以说说我和你究竟有什么瓜葛了吧”我撑着头靠在车窗口,认真而坦诚地望着他,是恩也好,是怨也罢,这样不清不楚的怎么可以?

昆廷喝了口茶水,低头沉吟片刻,便是淡淡说道“到了合适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你”

卖什么关子呀!我闷哼一声,甚气恼地转头整理我那凌乱的头发,他扑哧闷哼一声“饿不饿,想吃什么?”

“不吃!”我闷闷地哼了声。

坐在马车上,实在无事可做,我随手拿起书籍翻阅起来,暗暗诧异又是心慌不已,这上面的字我是一个也不认识,眼下的我像是个文盲似地,不由擦去额头上的冷汗,欷歔暗叹中的我就要悲哀地放下书籍,一边伸出来的手,却将我的手压下。

昆廷沉沉说道“别急,我教你”

他转身拿起一本貌似医术的书,又是翻找出蝇头小楷,认真地抒写起来,说实话这手漂亮的毛笔字让我大开眼界,艳羡不已。

这一路上倒是有事可做了,而我像是那幼儿园的孩子似地开始学认字。

好在教我认字的老师委实很厉害,严格要求不说,还手把手地教我用毛笔写字。

我呢,除了上下马车吃饭睡觉,其余的时间都是拿出了当初高考的劲头,老师很满意,我可怜的手背也不再挨打。

三日之后,倒是练得勉强看懂狼族的字迹,我不由捶X,幸好他们说话口音不重,基本上都能听得懂,不然的话我岂不是要学习讲话?

接下来,我开始研读狼族的医典,收获颇丰!他们的医典简单却实用。

有一条,值得我商榷一下,比如狼族也有得了重症的,却有明文规定,治疗的时间只有半年,中间可以不惜财力物力,但是一旦到了时间却没有病好的迹象,接下来只有选择安乐死。

也许很残酷,可这半年的时间对于能够医好的重症病患来说是绰绰有余。

不得不说,昆廷行事确实慎密周到,即使行军打仗也是想到带上这本医典,还有我的衣服鞋子什么的也是一应俱全。

三日后,昆廷下令安营扎寨,此处离开狐狸城约莫三十里。

营帐很快搭建而成,催悲的我依然没有独自的营帐,而是跟着昆廷住进了他的大帐,眼瞅着军营里没有了老妈子,我不得不拿着他的替换衣衫还有我自己的,跑到河边去洗衣服。

几次,昆廷偶然经过,瞅见我勤劳洗衣竟是一副很受用的M样,我不禁仰天长叹,何时才能进攻,趁乱也许还能有机会逃走?

我本不关心这场战事,却不得不竖起耳朵听他同瘦竹竿狼将军们议论,可是他迟迟不发兵讨伐,一晃五日已过,难道说他打算在这里扎G不成?

15

15、攻城之前

狐狸城的叛军头目卫道一脸铁青地立在城头,俊美的眼眸却极其Y沉沉地看着五里之外的狼军大营。

昨夜秋风起,刮来阵阵难耐萧瑟。

狼王的军队却像是寒风扫落叶,行动快速地挺进狐狸城,城墙上的士兵们早已是惶恐不安。

骇然的是狼王军营的大门口,正日夜练枪练刀一副铩羽而来的磅礴气势,遇上如此雄赳赳的狼兵们还有什么招架之力可言?

保安队遇上正规军,这个仗还有什么可打。

狐狸城的城墙乃兽族最为坚厚难攻易守的城墙,当年的那场赫赫有名的龙族浩劫,出逃的龙族贵族也是首选狐狸城避祸。

当初的狐狸城城主何等英雄气概,带领狐狸城的军民坚守整整八十天,最后莫不是府邸的小妾出卖,暗暗打开了城门放进叛军,也不会遭遇全军覆没之役,龙族那出逃的贵族也不会尽数死于乱军之中。

也有传说流传下来,龙族尚有一脉后人避居人类世界。

本是统辖兽族天下的龙族被灭族之后,这兽族从此四分五裂,经过一番混战淘汰,最后剩下了狼族,鹰族,熊族为兽族的最大的族群,其余皆是零散各处的小族群,大都依附在这些大的兽群下生活。

历史何其残酷,某些时刻会出现惊人相似的境地,如今的狐狸城也是遇其麾下的将军作乱,这厢逃出来的却是狐狸城的贵族,不过比之龙族的境遇要好上许多,今有狼王为他们讨伐叛军,而此番叛军的实力同那龙族的叛军也是相差何止十万八千里之遥。

狼王军队兵临城下不过五日,城内已是谣言满天飞,人心更是煌煌不安,想要冲出去迎战那是万万不敢,想要留下死守却又毫无把握可言,军心民心眼看要崩溃。

卫道在自己的军官府邸召开了紧急会议,叛军审时度势,很快分成了两派,一派主战一派主降,两派将将争得面红耳赤,只差咆哮公堂撩胳膊打斗一番了,一片乱哄哄之中,卫道的脸色已经变成了茄色,他重重地拍打桌子,争吵声愕然而止。

“谁愿意去谈判?”卫道沉声说道。

这下,议事堂更是鸦雀无声。

半响之后,有个脸色白皙的年轻狐狸轻笑一声地走了出来“主上,依我看,狼王血气方刚,我等送去绝世美女,指不定能够化干戈为玉帛!”

卫道沉默片刻,支撑着头地盯着悬挂在不远处的铁剑,白面狐狸干咳一声,Y测测地笑道“主上,可以让美女带上毒药若干,届时狼王一旦身故,这狼族必然退兵”

大笑一声,卫道腾地起身,径直地走到白面狐狸面前“不错,你去安排美女”

却说此刻的我正在昆廷大帐的幕帘后面看书啃瓜子喝茶,很是悠闲惬意,昆廷坐在前头正同几个狼将军,狼军师瘦竹竿等狼议事。

我不由竖起耳朵听了听,进攻的日子似乎就在眼前。

昨夜从三十里之外来到这更是靠近狐狸城的地方,也是因为昆廷的战壕挖到了此地。

只是,这战壕不是用来埋伏部队的,而是用作灌水之用。

咳咳,引来大河的水去冲城墙,就算是再厚的城墙也经不住这一番水淹。

“大王,狐狸城使者到”狼兵立在帐子口回禀道,只是话语中带着莫名兴奋,显然是遇上了好事,这大帐外也是传来熙熙攘攘的声响。

我探头往外看了看,却见一个白面狐狸少年晃悠悠地走进来,他的身边跟着个娇滴滴的美女,细腰X大眉目含情,神色风骚X感。

这狐狸女子,堪称国色天香,美得惊人。

我不由转头看昆廷,本想恭喜他有如此艳遇,可他正将我望着,我立马移开视线,转而看着狐狸美少年不禁一怔,这少年如此俊美不凡,又是带着蛊惑的妖娆,果真是狐狸迷人呀!

这狐狸少年瞬即回应我的视线,微微一笑很倾城!

“过来”昆廷甚不悦地对我招手,我的步子顿了顿,便是拎起茶壶慢吞吞地走了过去,续上茶水之后,那狐狸少年已经行礼完毕,正述说百年前的那个狐狸城城主的丰功伟绩,还有那保护龙族的果敢义举,倒是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我没有转回幕后,立在一边认真地听了起来。

却未曾留意,昆廷对我几次投来深深眸光。

一炷香过去,狐狸少年说得抑扬顿挫,龙族的血泪史历历在目般很是动听,瘦竹竿等狼却早已不耐烦,连连使眼色催促他快些说完。

狐狸少年微微一笑,对着正低头翻阅书籍的昆廷说道“大王,我家主上特意给你挑了个绝色美女,望大王喜欢”

昆廷俨然是那副面无表情的冷淡M样,连那眼皮也没有抬起,狐狸美女觉得很没有面子,她娇笑一声“小丝拜见大王”这一声弄软细语,真是销魂勾人。

此刻的我不由琢磨,今晚是否该找个帐篷别坏了昆廷的好事,可是昆廷依然是沉默不语,任是放着个娇滴滴的美人干站着,眼瞅着她就要落泪痛哭,我甚同情地看着她问道“你,会不会洗衣服呀?”

狐狸少年傻了,连带瘦竹竿等狼,齐齐转头看我。

昆廷也是抬头,嘴角竟是微微一勾,很迷人。

这狐狸美女早已是直勾勾地盯着昆廷,见他抬头更是双眸发亮,这厢听了我的话,却受到严重伤害似地跺跺脚,头发一甩地就往昆廷那处奔过去“大王,要是不喜欢我,便是一头撞死算了,何必侮辱我”

“撞死干嘛,这两日我一直在洗衣服,我不过是问问而已”我很意外她有这番忽如其来的举动,不由挡在了她的面前,可这狐狸美女看似弱不禁风,这冲击力却是惊人,我是一个踉跄地就要给她撞往一边。

我身后的手,一把将我揽进怀里,又是步子一转便是回到了椅子上“你且忍耐几天,攻下城后我给你找来老妈子!”

美女扑了空,让瘦竹竿给拦下,狐狸少年却是骇然退后一步,本是细白的脸更是惨白“大王,这攻城的话语,可当真?”

“既然来了,那就吃了饭再走,顺便带去我大王的战书,还有这个美女也顺便带走!”瘦竹竿笑着说道,眼眸却有意无意地总是瞥向我。

狐狸少年身子一晃就要晕倒,狼将军嘿嘿笑着将他往外拖去“小子,还不走”

美女却死活不愿意走,瘦竹竿上前一步也是拖着她就要走,可是一番拉扯下,几个绣花囊掉落在地,狼兵已是捡起正要塞给她,可这美女却惊呼一声地昏倒了,一副受到惊吓的骇然。

瘦竹竿眉头一皱,探身看了看狼兵手里的绣花囊,眉梢顿时发沉,他放在鼻上嗅嗅,猛然抬头吼道“大王,是砒霜!”

这下,狼将军们不干了,刹那明白是怎么一回事,齐声说要杀了狐狸少年还有这狐狸美女,昆廷眉宇微蹙地点点头“嗯”

很快一声声凄厉的呼喊声传来,狼兵们晓得了狐狸少年的Y险举动,已经是提上狼牙B当即打来,估M着已经是断手断脚。

我定了定神,之前发生的事情委实太过快速,我这脆弱的心依然在可惜倾城美女怎么就是遇上了这帮不晓得怜惜的莽夫。

可是,未等我啧啧叹息,昆廷已经将我拽往书桌,他瞪着我竟然说“难道,你在可惜那少年不成?”

近来他的话多了许多,不再是那副不可亲近高高在上的M样,可这话从何说起,我甚真诚地问道“你,没事吧?”

哼,他沉沉地闷哼一声,脸色竟是微微泛红,我伸手在他的额头上探了探“咦,没有发烧,你怎么说胡话?”

“烦人的丫头”他对我暗骂一声,我脸色发黑地起身,可他又是将我拽在椅子上,同他挤在一处的我很不自在地嘟囔一声“太挤了”

可他面色自若地继续捧着书籍看,顺手给我递来一本,我悲哀不已,怎么遇上如此强迫症的狼王。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怎么即没有留言,也没有要命的拍砖,这书写得很寂寞

16-20

16

16、忽如遇上

狐狸城的叛军当即送来投降文书,只是卫道派来的使者很倒霉,军师瘦竹竿立在军营大门口,当即指挥手下将来使狠狠地打了一顿屁股,且宣布了攻城时辰,来使当场晕了过去,几盆凉水灌溉之后也没能醒来,瘦竹竿便就打发狼兵拖了辆平板车将他拉回了狐狸城。

据说,卫道面上很淡定,暗地里又是让老婆孩子赶紧收拾行囊,随时打算撤退,其手下的将军们也不是傻傻鸟,纷纷回家收拾行囊准备逃跑。

这厢虽然围城,昆廷却允许百姓们却可以随时进出,于是从城里逃跑出来的难民,齐齐地聚集在了城外的破庙,现场一片惨淡凄然。

狐狸城的出逃贵族自然是跑过去安抚民心,我呢闲来无事,经过昆廷的批准也就跟着过去慰问难民,有几个生病的,我也一一给他们看了看,大都是受到了惊吓而已。

昆廷的狼将军当即宣布了昆廷的“三不”决定,不扰民,不杀手无寸铁的平民,不抢劫民众的财物,这才安抚了心惊胆颤的民众。

狐狸城的贵族不失时机,甚夸张地将这狐狸城城主的未来女婿的善行果敢大肆宣传一番,我听着都觉得毛骨悚然忒腻味。

回去之后,我将这番话J简了一番,告诉正喝茶的昆廷,那口茶水尽数喷涌出来,好在我躲闪得快。

半响之后,昆廷却自言自语又似对我说话,他说“我哪有什么未婚妻”

切,我暗暗白了他一眼,有无未婚妻关我何事?我又没有盼着喝你昆廷的喜酒。

即将攻城,狼军的军营却闹出了一场绯闻,主角儿是狐狸女田香同三个狼士兵。

咳咳,其实也没有什么,他们和谐得很,也没有争风吃醋之类的事情发生,不过是到了晚上这几个竟然住在一处,闹出来的动静未免太了些,想来没有收敛。

寂寞军营正上演如此喷血艳情,自然是惹来无数道艳羡目光。

我之所以如此清楚,也是因为瘦竹竿同昆廷提了几句,昆廷不动声色将这几个狼士兵分开执行任务,狐狸美女便是给巡检狼兵打了一顿屁股,我呢眼下是军营里的后备军医,田香屁股上的伤口自然是归我去看。

昆廷没有严惩狼兵倒也不是重男轻女也是为了稳定军心,按着瘦竹竿说法,昆廷回到龙城之后一定会严惩狼兵,估M这几个家伙没有半年的休整恐怕是下不了床。

这几日,也不晓得昆廷哪里找来围棋,我便是打着哈气同他杀几盘,想我自小练过围棋,要不是为了高考放弃了全国比赛的话,眼下的我也许有了另外的命运,哪里会遇上昆廷呀。

本是自信满满的我,却是一盘也没能赢过,他的套路委实睿智处处奇谋,从不按着常理落子却又是绝杀的好棋,我输得很惨烈也是心服口服。

瘦竹竿到了晚上也会过来凑热闹,甚诧异我有颗坚强耳忍耐的心脏,能够忍受昆廷的连番进攻而坚持到了百子之后才输。

然则,我却是唯一能够同昆廷较量的对手,昆廷似乎很意外,面上却没有流露什么,只是这下棋变成了每夜不可或缺打发寂寞时光的良伴。

今夜,月色清透,也是昆廷的攻城之日。

我们下了一盘棋之后,我便就早早入睡,未见过兽战的我很期待狼军同狐狸兵的正面对持,而昆廷下令攻城的时辰是午夜时分。

想想也是,到了晚上,这野兽则会更厉害,再黑的夜幕也不能阻扰他们的视线呀。

我是迷迷糊糊地睡下,到了半夜时分,昆廷却没有招呼我起床,直接将我打包似地抱往他的战车。

我躺在宽大的战车上继续呼呼大睡,耳边如打雷般轰隆之声也没能将我吵醒,可恼的是昆廷任由我睡着,错过了这J彩瞬间。

待我醒来时,为时晚矣,我见瘦竹竿看我的神情有些闪烁,我心疑也许是吃了什么药才让我睡得这样沉沉。

昆廷果然遵守承诺,给我找了几个狐狸老妈子,其实她们更是善于穿戴打扮,便将我从头到脚打扮一番,我在铜镜中看着惊讶不已,此刻的我确实靓丽不少。

待我走出大院时,竟惹来无数道惊艳目光,我心头蛮受用。

昆廷同瘦竹竿正核对叛军名单,猛抬头将我深深打量一番,又是皱着眉头呵斥一声“穿成这样干嘛,给我马上换下”

瘦竹竿愕然丢下了笔墨,目光甚揶揄地扫视昆廷,又是对步子正稳稳地钉在原地的我连续使眼色,让我乖乖地换下裙子。

催悲的我,想要漂亮也不行,这个女奴当得很窝火。

我很无奈地换下新装穿上青色素衣,又是扎了个简单的发式,不过我没有走前院,而是绕弯走到了另一处门口,竟是一头撞在了白衣少年的怀里。

他笑脸盈盈,白玉般的手里捧着一束沾着露珠的百合花“莫莫呀,这几日不见,你又漂亮不少”

咦,他怎么来了?

17

17、身世之谜

诚然子楚一副醉心温柔地将我望着,眼里似有静水流转,似有遥远留恋时光,可我心不起任何思忖,不咸不淡地同他对望一下,心头却揣摩,这家伙想要拿我开涮不成?

来来往往的狐狸女一律怔怔将他望着,有几个没出息竟是步子慌乱,脚步踉跄着就差摔倒,想他一副器宇轩昂的风流M样,倒是给这战后的萧然添了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只是,我对这兽族的狼人,即便是再俊美不凡,也丝毫没有任何兴致,这不同的种族能在一起吗?我想想都觉得很荒唐,不免自嘲地笑笑,可我的脑海之中,忽然蹦出了昆廷黑着脸的M样,我心不由一沉。

秋风起,刮落了一地枯黄。

我一阵哆嗦,低头理了理衣襟便就对个矗在我面前且距离过于靠近的子楚干笑一声“你忙着,我回去添件衣衫”

这话音未落,他已是微微一笑地脱下外套,我往后躲了躲,他却是黏了上来,一阵香风拂过我身畔,他的青色袍子香喷喷落在了我的身上。

“不用”我就要一把扯下,他的眸子睁大不少,一副大受打击的M样,竟对着我弱弱地说道“莫莫,别拒绝我!”

我的头顶心一个发凉,使劲稳住我那渐渐沉下来的脸色,很是真诚地盯着他的眸子冷声说道“子楚,别拿我开玩笑了,我要身材没身材,要脸蛋没脸蛋,而我也不风趣,更是不讨人喜欢,你只是想看我爱你爱得死去活来,然后一脚将我踹开,是吧?奈何我实在没有那个将感情当儿戏的心”

这一番话,我想我说得很清楚。

“莫莫,我哪里在开玩笑,一切都是我真心真意的心情使然,起初我也是责怪你故意不相认,我有些生气,也就--可是,我想了几天,寻思你真的忘记了从前,我晓得你跟着大哥过来打仗,哪里还能放心,我是不吃不睡地赶来见你,难道你真的忘了我?忘了从前?”子楚上前一步,目光咄咄泛出了翩翩温柔。

这厢我给他表白地有些心烦,这家伙难道神经错乱了?

“神经!”我嘟囔一句,拔腿转身跑路,可他一把将我抱着走进那早就停在一边的马车,我不由惊呼一声“昆廷,救我”

子楚将将抱着我坐进马车,背后便就有个冷漠的声响沉沉说道“子楚,你这是想去哪里?”

这句入耳的话虽然冰冷,却十分叫我感动,昆廷来得很及时。

子楚的手一僵,这厢我顺势往昆廷跑去,却又是让子楚拦腰抱住,他脸色发黑地转头看去“大哥,我要带莫莫回去,你忙去吧”

昆廷的脸色很难看,绕上我惊诧的视线时,他已经快步走到了子楚身边“三弟,我有话说!”

子楚不妥协地盯着他,鼻间沉沉闷哼一声“没什么好说的,我只问你,你在莫莫身上动了什么手脚,她为什么忘记一切?为什么消失了那么多年?她--她去了哪里?”

我猛抬头将昆廷定定望着,难道说真的有那前因后果?

昆廷却移开视线,强拉着子楚往一边走去,我即使竖起耳朵也难以听清楚他们在说些什么,只晓得子楚的脸色渐渐缓和不再那么难看,频频对我看了又看,这厢我更是明白了昆廷晓得我许多事情,可为何偏不告诉我?

我眼角的余光一颤,瘦竹竿一脸高深地立在树荫下对我暖暖地笑着,我心一个激灵,转身跑了过去冲着他喊道“竹子,让他们聊着,我饿得很,我们去吃饭吧!”

这声响,想来昆廷同子楚都听见了,他们齐齐转头又是对着瘦竹竿点点头。

“好”瘦竹竿笑笑,我跟着他往饭堂走去,走到了墙脚边,我眼梢终于积攒了几滴眼泪,步子一顿,便是对瘦竹竿小声说道“竹子呀,其实我想上街卖一些女用品,但是又不能同狼王说,这可怎么办呀?”

瘦竹竿一愣,咧开嘴阳光照耀般地笑笑“嗨,这点小事何必为难,竹子哥哥帮你买!”

我的身子抖了抖,催着他赶紧往外走去,他很理解地瞅着我淡淡说道“肚子痛不痛?准时吗?”

我的步子一个发软,踉跄地摔往地上,瘦竹竿赶紧伸手将我扶住,我沉默着磨磨牙齿,他轻笑一声“莫莫,我闲来无事便是研究各种中药,晓得你们女孩子的痛楚!”

嗨,我暗暗叹息,怎么遇上这么个活宝,赶紧加快步子往外走去。

到了街面,他果然晓得在何处购买女用物品,其实我不过是个托词,赶紧挑了一些,便就拉着他去了饭馆。

昆廷曾取笑他酒量极其浅,只要喝上一杯就会醉倒,这厢我便是打算将他灌醉。

18

18、初见七月

狐狸城的酒家装饰华丽,处处可见金碧辉煌的奢华,即便是地板也是铺着厚厚的绒毯,同昆廷龙城的那种豪放而雅致的酒店是截然相反。

此刻一派歌舞升平,狐狸们都在庆祝卫道的失败,可见卫道的假仁假义也是极不得民心,而狐狸对于昆廷的狼军则如英雄般地欢迎。

不过,昆廷严令半数狼兵们退至城外,不得随意进城,剩下的狼兵则是维持秩序还有就是捉拿叛军余孽。

这厢,我端着酒杯,甚淡定地对瘦竹竿说道“为了狼王的身体健康,我们干一杯!”

他的眉宇有些为难,我淡淡一笑“难不成,你不想大王----”话音未落,他已经是一口饮尽,只是咽下烈酒确实很艰难,他见我继续倒酒,不由尴尬地笑笑“莫莫,我们吃菜,喝酒伤身”

“我们再干一杯,祝福太后身体安康”我这话刚说完,瘦竹竿便是一饮而尽,这下连个犹豫的姿态也没有了。

我甚满意地看着他泛红潮的脸,继续说道“竹子,接来下这杯,你必须得喝,因为我要祝你爹爹身体健康”

呃,他是个孝子,经常念叨他爹的身体,这杯酒他自然喝得很爽快。

三杯酒下肚,瘦竹竿的话开始多了起来,他反复谈论狼王的英明,睿智还有行事光明磊落,这厮绝对是昆廷的忠实粉丝。

我耐心且安静地听着,不时地点点头以示赞同,他说得更是欢畅起来,我那添酒的手也未停过,第六杯之后瘦竹竿连那仅存的犹豫也没有了。

“莫莫,你真的忘了一切”他忽然怔怔地看着我,此刻的我浑身的汗毛也跟着竖起,终于是言归正传,我的眼圈假装一红,假装擦拭泪花,凄惨惨说道“我,想起了----想起了---”几声断断续续的梗咽,瘦竹竿也跟着悲伤起来,他一把拽着我的手,锵锵说道“是不是想起了你爹,还有你娘,还有那满是鲜花的山崖,当年我们遇上你的时候,你就在----”

他不再说话,似陷入了美好的回忆,我咬着唇,克制那扁他一顿的冲动,怎么偏偏就断在了这个节骨眼上。

他竟然咕噜一声,抓抓头皮,趴在了桌子上,我气得赶紧摇晃着他的手,大声呵斥“竹子,你醒醒!”

“喝”他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抬起眼皮,我暗暗嘘气面上却是冷冰冰说道“要是没有遇上你们,我会不会更快乐些”其实,我在瞎蒙,可是瘦竹竿却一脸焦灼“莫莫,你别误会大王,他是为你好”

我赶紧竖起耳朵,等着他接下来的话,可这厮竟然又是趴在了桌面上,喉咙中正发出声声危险的咕噜,我赶紧往外头跑去,果然片刻之后他吐得一塌糊涂。

之后,我嘱咐了掌柜将他好生送回城主府邸,我却独自一人继续溜达。

我边走边想着自打遇上昆廷之后的事件,想要理顺却实难理顺,M不着任何头绪,也不晓得走了多久,可是走着走着,便觉得沿途的景致变得破旧而荒凉,屋子低矮不堪,行人更是面带菜色头发蓬乱,不修边幅,像是---逃难的难民。

女子们也是衣衫不整毫无羞涩地露出了身子,他们却不是人兽,他们是人类,是我许久未见到过的人类。

我未曾预料会在这样的境地遇上人类,心头却毫无感动兴奋而是凉透一身冷意。

显然由于战乱,狐狸们疏忽了对他们的管教,这些人便是胆颤颤地从黑暗的世界走了出来,他们面带好奇惊讶,害怕还有卑微地看着我,没有人敢发出一丝声音,甚至都没有人敢走来我身侧,只是远远地看着。

“胆大的兔子,竟然敢来此地”一声讽刺的话语,忽地从屋脊高处传来,我抬头看去,却见一个身穿黑色袍子,蓬头污脸的少年正玩世不恭地撇着我。

我身后的人却齐齐地露出了欣然高兴的M样,仿佛看见了救世主般,他们警觉地撇了我一眼,便就退到了屋檐下或是躺着,或是蹲着,或是端起残破的碗继续津津有味地吃那黑漆漆的饭,我chuchu地瞥了一眼,那些饭像是黑豆混合着菜叶还有各种豆类煮成的饭,可那些人却吃得正欢。

“难得呀,有贵族小姐竟然同情贱民”我身侧又是发出了讽刺的声响,不由木讷转身,收敛起心头的凉意抬头便就对上那覆盖在乱发后的眼,桀骜不驯的眼,正上下打量我。

我仰头看看屋脊高处,确定那黑衣少年确实是眼前这扫视我的黑衣少年,不过他从那么高的地方跃下,又是毫无声息地跃来我身侧,委实是个高手。

可是,为何骄傲的人类过上了如此凄惨的日子,为何成为了贱民?

回头还得问问昆廷,想来他应该会告诉我。

我沉默着抬脚就走,也没打算同这显然对我有深深敌意的黑衣少年啰嗦,可是这黑衣少年没打算就此放过我,一挥手便有许多的人冒了出来,将我围在了中间。

“说,为什么来到贱民区,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黑衣少年对我冷冰冰问道,我清清嗓子,淡淡说道“狼王殿下就在附近,我呢陪他过来体察民情,看看能不能改善这边的生活”

本以为他们会高兴,可叫我诧异的是,除了黑衣少年,其余的人个个吓得倒在了地上,口中颤颤地呢喃“狼王来了,难道说我们要完了”

有了哭了,紧接着更多的人哭泣起来,黑衣少年直皱眉宇,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便就大声喝道“都给我停下,没出息的货!”

“七月,你倒是逍遥,来如风去如影的,我们可要倒霉了”有人唧唧歪歪地说道,惹得我也是不屑一顾地闷哼一声,身为人类竟然如此胆怯,果真是没出息,难怪会变成了贱民。

“小姐,求你美言几句呀,千万不要杀了我们”他们转身,便是对着我重重跪下。

何来杀他们之说?我满身颤栗地看着他们不断磕头,有几个的额头已经冒出了血,我的血Y跟着沸腾起来“没出息,怕什么”

黑衣少年猛地转头,一副不相信地盯着我,双眸J光一闪最后将视线停在了我的头顶上,我后退一步他却如影跟随,似乎正要伸手来拉扯我的假耳朵。

“放肆!”有熟悉的声响沉沉说道,我转身去看,却见昆廷冷着脸大步腾腾走来,黑衣少年甚是淡定地瞥了他一眼,又是转头对我看看,嘴角竟是勾起了一抹微笑“我会来找你!”

我讶然看着他轻如鸿毛似地跃上屋脊高处,待少年消失我转身时,昆廷亦是脸面发黑地跟着我收回视线,又是漠漠撇着我暗骂一句“顽皮,看来还得锁住你才行”

我一个踉跄,他赶紧伸手扶住,我想起了给他锁住脚踝的惨状,心头依然悲悯不已,这厢正要哭出来,却给他一把勾着了手,我身不由自主地跟着他往前走去,

眼角的余光无奈地瞥见那跪在地上,依然是瑟瑟发抖人们,我赶紧拉着昆廷说道“你可会伤害他们?”

“自顾不暇,还有心去管闲事”他嗔怒地盯着我却是柔声说话,我干咳一声,想来他是不会伤害人类了。

沉默着走了一段,斜地里猛传来沉沉脚步声“莫莫呀,可把你找到了,没受伤吧!”

瘦竹竿像是落汤**地奔跑过来,那个酒醉倒是醒来,显然是有人对他当头浇下了凉水,我撇着昆廷正要问,他却眸子一寒地对着瘦竹竿看去。

瘦竹竿吓得脚步一顿,连连抱拳说道“大王,属下该死,差点又是丢了莫莫,重重惩罚我吧!”

什么叫做又是丢了?

我安奈下疑惑,对着瘦竹竿抱歉说道“是我,自己跑出来的,怎么能怪你呀”

“不,是我保护不周”瘦竹竿诚惶诚恐,昆廷闷哼一声“回去,矗在这头干嘛!”

咳咳,这回去的路甚是快速,只因昆廷抱着我飞檐走壁一番。

回到大院时,子楚却不在,我心宽慰不少,难道是昆廷说服了他不成?

19

19、兔子莫莫

当夜月色温柔,银盘似地挂在树梢上头,清风徐徐吹进金桂庭院,淡香扑面。

狐狸城的贵族很客气,送来满车满箩筐的水果,昆廷便让狐狸老妈子挑了些搁在了房里,熏得整间房水果香袭人。

嗯,今夜的气氛不错,明灯也是变得柔和起来。

此刻,昆廷捧着书正凝神细着,我则靠在窗台上拿着苹果把玩,水晶样的苹果挥发出淡淡的紫光,对着月光竟能看见里头的黑色核粒,我都不忍心吃它。

诚然我是一心二用,亦是时不时地瞥向昆廷。

“想说什么?”他忽地抬头问道,迎上了我那讪讪视线。

我嘿嘿笑道“子楚的脑子是不是有病?”

呵呵,不理睬他的片刻讶然,我则是继续悠哉把玩苹果,这个开场白不错。

他果然放下了书籍,朝着我一步步走来,原面无表情的脸色淡淡舒展开来,生动不少,很养眼也很俊美,他的嘴角一勾“他只是有些激动!”

“年少轻狂呀,不过我很是不解,他为何会激动呀,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呀?”我继续把玩苹果,该找哪个地方入口才好。

他却抢过我的苹果仔细端详片刻,又是不言不语地还给了我,不晓得是何用意?

忽地,昆廷沉默着坐在了并不宽大的窗台挤在我的身侧,我不满地哼了一声,他淡淡说道“从前,我和子楚便是在无涯山见过你,那个时候你遇上了蛇王正要咬你,子楚将你救下”

我心一搐,猛然转头“那座山崖是不是漫山遍野都是鲜花,我梦见了一只小白兔?”

昆廷点点头,伸手抹去我那喷涌而出无法克制的泪珠,他柔声说道,目光却是渐渐沉重起来“你来的时候,我便说你是兔子莫莫,那么你想起从前了?”

“不,我是人,怎么会是兔子?”我掩面凄然大哭起来,他伸手抱着我往床上走去,我一阵挣扎哽咽说道“那么,我父母呢?他们不是失踪是不是?那么,他们在哪里?”

他的嘴角微扬,泪眼朦胧的我却清清楚楚地看见了他难得犹豫为难,难得直皱眉头难得现出了不堪沉重,似有重重心思,想说却忍耐下来,我一把推开他哽咽吼道“你晓得我的过去,却不说,你究竟想要什么?想要我做些什么?”

“等回去龙城之后,我告诉你一切”昆廷沉声说道,又是伸手竟然勾起了我的下颚,整个身子朝着我俯身靠来,这下我愕然停住了哭泣,我瞪着眼睛看他略带chu鲁地伸出舌头对我的脸颊一阵猛舔起来,舔得我的脸颊湿哒哒的皆是他那好闻的阳刚味。

片刻,他的舌头缠绕到了我的耳朵,又是沿着颈脖慢慢地往下,我的衣襟处一片清凉,露出了淡紫的X衣,他顺手伸进了我的X口----这下我彻底懵懂醒来。

这狼在月圆之夜,果然是忍不住了!发情了吗?

就算我相信了他的话,我是只可怜的小兔子,可也不能随便同他在一起呀,我同他依然是不同的种族,可恼当初怎么没有研究兔子?

我不由使出吃N的力气狠狠地推开他,此刻的他正是一副甜蜜M样,这厢有些惊讶地看看我,又是淡淡一笑“莫莫,闭上眼睛,我想吻你!”

这下我傻眼了,没曾想他笑起来竟是如此好看,这愣神的片刻他已经含住了我的唇,微微颤抖的唇chu鲁地抵开我的牙齿,滑入了我的口中又是勾上我的舌头温柔地啃舔起来。

完了,我想推却又无力推开,想要躲又是无处可躲,最要命的是他的气息实在撩动我心,让我产生了某些愿意的念头,按这趋势看我恐怕要在今夜失身在这头狼身上了。

怎么可以?我这心潮咆哮的当口,他的手已经是触M到了我的X口,温柔地揉捏起来,我给他上下挑逗得实在忍不住甚至是出格地哼哼起来。

他的身子一震,更是温柔待我,而我的意志力渐渐消退,颤抖着勾住了他的脖子,也是一路往下抚M起他的后背,此刻方才感知他有多么强壮,肌R有多么发达,长期锻炼的身子堪称完美,加之他的身子也是紧紧地绷着,我像是M到了一块块温暖的石头。

他的气息更是炙热,小心将我放在了床上,整个身子俯了过来且在我的耳边柔声说道“别怕,我会轻轻的”

我害怕吗?当然,想当初我同我男朋友相恋三年也没有今晚上来得如此动荡,我这厢醒了。

“不可以,我要在新婚夜才能那个”我喊出了悸动的话,可是出来的声音却也娇滴滴嗲兮兮,昆廷的眸子铮亮地抵住了我的鼻尖,难耐激动地说道“莫莫,你想要成婚?想---和我吗?”

他的话一字一句,我拉着他的手臂,直直地看着他眸间的巨大喜悦,真真是风情万种,试问此时此刻我若是答应了,会不会成为天底下最为幸福的新娘?我却在这样温柔情动的时刻,沉默片刻,他屏住了气息等我,我平静且淡淡说道“嗯,我们还没有谈恋爱呢,怎么可以说结婚呀,还是先谈恋爱吧!”

我这推脱的理由委实有些尴尬,昆廷却安奈了激动没有继续,似笑非笑地撇着我嘟囔一声“丫头,你真是要我命了”

咦,什么意思?他不待我反映过来,飞也似地跑去了浴室,很快便有淋浴的声响发出来,我偷偷一笑便就抖开了被子,放下青纱帐睡觉。

这脑海中纷纷乱,可是瞌睡虫倒是很快光顾,昆廷还没有回来时,我已经是呼呼睡下。

梦,那个充斥着烂漫鲜花的梦,如期而至。

顽皮的小兔子,趴在石头上睡觉,嘴里叼着个紫色的小花似乎正在津津有味地吃着,看它悠闲的样子我心情很是愉快。

可是,一条巨大的蟒蛇来了,他对我虎视眈眈片刻,便就化成了一个银发及脚跟的少年,好个漂亮的美少年却是玩世不恭地这将小兔子拎了起来----

小兔子害怕地睁开了黑溜溜的眼睛,吓得瑟瑟发抖却是死咬着嘴巴不求饶,这美少年眉宇一蹙地张开了嘴巴,小兔子吓得就要晕过去,我的心口也是一紧,害怕地惊呼一声“救命呀!蛇要吃我”

这话刚出口,便是给个温暖的手臂将我深深抱住,我抽泣欷歔一阵后,沉沉地睡下。

依稀间,听见昆廷对我说“别怕,丫头!”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记得收藏哦,某祁不得不索要这个收藏了

20

20、谁的婚礼?

回龙城的速度果然飞快,堪称风驰电掣。

我同昆廷依然同坐在马车里,八匹宝马奔腾起来的时候,我坐在车上倒是平稳得很,唯有撩开车帘方能感受飞快的速度。

震撼的是那些狼兵,放开脚步跑起来的时候,真真是巍巍壮观。

昆廷依然是端看公文,何等勤奋的一头狼呀。

只因昨晚的那场暧昧行为,我这厢见他有些难为情,可他一如既往面无波澜,似乎什么都未曾发生过似地,所以我心头的芥蒂倒是少了许多,我甚至心疑那一吻不过是一场春夜里烂漫邂逅而已。

诚然我清楚地晓得那不是梦境,而他绝非冷漠无情,淡淡的温馨始终韵绕在我们的身侧,无需太多感动的言语,无需夸口海誓山盟,无需述说衷肠,只要淡淡地一撇,这心头了然起了暖意。

我想我真的在恋爱,而我那本是焦灼而傍徨不安的心坦然不少,不再莫名忐忑不安!

想到了狼同身为人类的我,也许是兔子的我在恋爱?我的身子不由一抖。

昆廷却晓得了我难耐纷乱,投来一丝坚定的视线,我的脸色发羞地转身躺下,他的眉宇一挑便就伸出了胳膊让我搁在了脑后,我是哈气一声地继续呼呼睡下。

不过是一日,这一行狼军浩浩荡荡地回到了龙城。

沿途的狼们都是走出家门欢迎这凯旋而归的狼军,昆廷的马车却早于军队悄然从龙城的东门进城。

嗯,这个不张扬的个X倒是不错。

呃,我倒是越看他越是顺眼。

马车将将停下,昆廷轻身落地,可是半响也没有掀开帘子抱我下车,倒也不是我矫情,这车委实很高大,上下都需要他抱着。

等在车厢里面的我便就撩开车帘,却见他的侧脸发沉铁青,此刻的他铮铮立在台阶下正仰头目视前方,我不由跟着他的视线往前,却见正门口那红色耀眼的囍球如海般铺展开来。

我心一颤,视线落下,却见娇柔万分依靠在门口上的那袭白衣,她的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容,一副迎接凯旋而归未婚夫婿的羞涩甜美,我这才恍然想起了昆廷那虽然不愿意承认可确实是他未婚娇妻的狐狸女。

本想跳下马车,可昆廷忽地来我身边,将我抱在怀里片刻又是撩起我的一缕头发,眼眸款款深情地盯着我说道“累吧,我抱你进去!”

我干涉地笑笑“不用矫情,也不用你为了刺激某人而故意对我示好,还是将我放下为妥!”

这怄气的话显然有些发酸,我说话之后便是后悔不已,暗骂自己真是没有出息,可昆廷的手一抖,沉着脸将我放下,竟是对着我冷声说道“我不需要演些什么来表达我的心思!你倒是抬举我了,而你倒是时时刻刻地在装糊涂”

这厢倒是换做了他来同我怄气,我的头皮一阵发凉,也是对着他冷声说道“看看前头的那个,倒是温柔可爱,我莫若岑哪有那般好X格,这大红的喜气可是为你准备,恭喜你哦!什么时候喝喜酒呀?”

他的脸色已经难看地无法形容,我冷笑一声指着在一边凉快的狼侍卫说道“给我搬来凳子,我要去善医堂!”

昆廷愣了楞,脸色更是铁青地瞅着我半响,我也是冷着眼地瞪他,须臾之后,他的狼眼撇着迎面走来的白衣女子一阵发沉,便是对狼侍卫挥挥手,狼侍卫不敢怠慢,趴在地上让我踩住他的背脊我这才爬上了马车。

马车再次驰骋而去,一阵阵清风刮来,我的头脑刹那清明不少,之前的行为异乎寻常的我,莫非在吃醋不成?

也许!这红色的喜字刺痛了起了懵懂恋爱之心的我,几番排斥了一切疑虑的我正待同狼进行一场跨越种族的恋情,却是遭遇了这番沉重打击。

之前想说要去医馆,不过是我想要出来冷静一番的借口,我瞥见之前同昆廷来过的饭庄,不由示意狼侍卫停下马车,我抬着沉沉的步子找正在打瞌睡的灰太狼掌柜要了一间临湖的房间。

我坐在窗台边对着湖面发呆,眼里依然是挥之不去的红色喜字,只是我猜昆廷也不晓这番安排,莫非是那个凶悍狼太后的主意不成?

也许是吧!可昆廷又能如何?好几次我都听见瘦竹竿抱怨子楚那嚣张跋扈的行事,又是明里暗里地说狼太后对他太过溺爱,对着大儿子也就是狼王却是冷冷冰冰没有半点亲情可言。

昆廷乃狼王,却不能统领狼族的全部势力,狼族的大部分势力依然掌控在狼太后的手里。

所以,未得到全部的势力之前,昆廷哪里会同狼太后翻脸。

那么权利面前,他哪怕是放弃同我的感情答应了狼太后的安排也是没有任何不妥可言。

而我对他确实有了好感,但我还不至于爱上,我断然不能接受三妻四妾,宁愿孤独一生也不愿意委屈自己同别人分享自己的老公。

嗯,这番利弊分析之后,我的心境开朗不少,此刻已经是暮色时分,我高声换来狼小二,点了一桌十个人也吃不完的酒菜,自个斟酒对着孤月干杯,我心逍遥悠哉得很。

可是,我这喝得很尽兴,正想抖开被子睡觉,却让一阵风似地闯进来的昆廷一把将我拽起,他不顾我挣扎地将我颠倒在了肩膀上,扛着我就走。

那双大手,狠狠地打在我屁股上,他又是骂我一声“好大的胆子,竟然喝闷酒!”

这酒后劲立马光顾我身,我的头崩裂似地疼起来,不由狠狠地拧着他的后腰上的肌R,冷笑着说道“闷酒,你才喝闷酒,我今晚上要住在这里,麻烦你给我取来换洗衣服”

扛着我的昆廷抿着嘴不语,轻身跃上树梢,没过多久我躺在了舒服松香的床上,想我的酒品还是不错,不哭不闹就是一味地昏睡不醒。

21-25

21

21、如此温柔

酒醉之后,沉沉睡下的我梦见了初见昆廷时M样,那个时候的我可是一心想要给他配种,我更是期待极品小狼诞生,可怜的是那头无辜的漂亮母狼给活生生地咬死。

然接下来的事情委实神奇,我竟然同他谈起了恋爱并且是吃醋怄气。

咳咳,我经过一番激烈自嘲便就勉强醒来,接踵而至的是难耐口渴,我这厢刚要哼哼起来,温茶水已经是搁在了我的嘴边,大口喝完之后,我猜昆廷一定在我身边。

他所带给我的冷意依然未退,我也就慢吞吞睁开眼睛,却又一阵哆嗦地彻底醒来,我猜到了前面却没有猜到此刻的严峻情形。

昆廷确实在我身侧且投来一副埋怨的视线正将我望着,可接下来的事情直接将我雷到,我一个晕眩地倒在了他的手臂上,眼前的他全身裸着似乎又是同我睡在了一起也是一副刚刚起身的M样。

“怕什么”他沉声说话,我潺潺探头看去,他的面色业已一派自若正定定瞅着瞪大眼睛的我,他的嘴角一动“喝什么酒,醉成这样成何体统?”

我怅怅嘘气,冷眼撇着他也不说话,还能说什么?

不由气恼地瞪了他一眼,我撇撇嘴巴便就转过头去,他却愣是强行掰正了我的头,让我不得不面对他的熠熠眸光。

这一番俩俩相看,他的眸子却越来越热乎,我的不安更甚,咽下满口口水,我冷笑一声“你-你--你睡在我旁边?忒过分”

他那好看俊美的眉宇一挑,依然是定定地瞅着我默默无声,显然他想说的是:睡在一起,那又怎么样?。

我支撑着身子一边往后直退,一边干涩说道“你晓得我最讨厌的是什么人吗?”

昆廷的眸子亮了亮,不由定睛撇来,如同上玄月般惑人,他沉声问道“说”

我立马换上犀利目光“小三知道吗?那就是专门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不晓得廉耻之心的小三”

“哦,那么换做男人的话,又该如何称呼?”他的嘴角一扬,淡淡的凉意浮现。

“当然是男小三咯”我立马说道,他一把将我拽入怀里,揉着我早已发疼的头冷声说“那么,我同子楚谁是男小三,你倒是说说”

“什么?”我靠在他的怀里不安地挪动一下,差点撞上随之探下来的狼头,又是吓得不敢再动丝毫,只因这家伙不知羞地将整个身子尽数展现在我的面前,他对自己的身材果然很有自信。

我快速地扫视他的隐秘处,他的眸子一暖索X顺势压了上来,伸出略大的舌头一口便是舔上了我的整个脸颊,我使劲地推他“刚才的话,怎么说了一半”

“我瞧你也喜欢瞎琢磨,你自己琢磨去”他快速地说完,急迫地压住了我那挣扎且乱动的手脚,轻柔地舔拨着我的身子,那湿润的舌头一点一点地绕圈似地缠绕上来,温柔且细腻。

此刻的我已是身不由己地哼哼起来,他更是受用地继续舔尝我的味道。

按着我的研究,这狼便是如此向母狼索爱,我自然晓得他最后会停在我的那个地方,我吓得浑身一颤。

我不由使劲地推他“昆廷--停下!”他却低吼了一声,果断地压住了我的手,嘶哑吼道“丫头,我不会强要你,别动!”

果然,他的唇猛然下移,甚是满足地停在了那个地方,巨大的愉悦填满了我整个身子,得空下来的手不受控制地一把拽住了他的头发,他闷哼一声地抬头“莫莫,你的手劲蛮强”

我恍然放开了他的头发,不由深深地呼吸几下。

可是他不过是容许我半刻呼吸顺畅,再接再厉继续折磨我的承受力,难耐温情的我一个呼吸不顺畅,晕乎乎一阵昏眩。

“昆廷,我实在受不了,你停下”我尽情地嘶吼一声,他抬头咽下我的味道,蹙眉看来“莫莫,不舒服吗?”

我咬着唇地摇摇头,又是点点头,他淡淡一笑,硬是克制了欲望,停下了对我的温柔折磨,可他将我翻了个身,大口咬住了我的屁股,我惊呼一声“坏蛋,想要留下什么记号!”

诚然这是狼的习惯,即使进化了也不能改变。

须臾之后,我泪眼汹汹地看着他得逞地在我的屁股上擦药,忙活了一阵,这玄月已然当空也不过是半夜时分。

这狼依然很兴奋,没有落睡的他给我递来一杯茶水,直直地看着脸色不悦的我柔声说道“莫莫,府里正准备你同子楚的婚事!”

“什么?”我的J神头为之一震,没有再追究他的暧昧行,我立刻坐直了身子,安奈了激动等着他继续说道“你且忍耐几天,我自然有主意,明日--你就搬去我娘的院子!”

呜呼哀哉,竟然是我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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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妻凭夫贵

为人所津津乐道的妻凭夫贵,我这厢亲身体会了一次。

想我,原本就是豁达地很,遇上忧愁烦恼什么的也不会留下太多终会抛却脑后,可狼太后莫名打我一巴掌的事我是记忆犹新,若是没有昆廷事先用内力护我身子的话,恐怕此刻的我躺在床上养伤也是未可知。

可这一次昆廷带我去见狼太后的时候,她却对我出乎意料的亲热,一派慈祥长辈的风范,我心疑之前见过的狼太后并非是眼前这狼太后,定定地瞅着她半响,直到她肆意地数落昆廷没良心没孝心没爱心,府里竟养一帮废物蠢才。

事件的起因是有个名叫明月的狼小弟,不慎将狼太后的**冠花养死了。

呃,这狼太后满园名贵花草,可独独喜欢**冠花真够稀奇的,摆明了在找茬呗。

狼小弟明月自然挨了一顿毒打,此刻正吊在院门口供人参观,可是狼太后依然不解气,也就毫无留情面地将昆廷数落一通,甚至带上诸多人身攻击的话。

看昆廷面无表情地端坐在一边,可铁冷的眼眸却隐隐作痛,我这心头直发凉直发疼。

狼太后骂累了,喝着昆廷递来的茶水便就挥挥手示意昆廷可以走了,挨了骂的昆廷定定地撇了我一眼,便是去大殿办公了。

这厢狼太后既然解了气,心情也就跟着顺畅许多,她安排了八个狼丫鬟伺候我起居,地位等同于狼王妃。

我住的地方叫紫藤苑,毗邻太后的福满园,据说本是未来狼王妃的住所,如今给这霸道的狼太后占据了不说,就在昆廷出征狐狸城时,她将一墙之隔的围墙硬是推倒了,说是便于来往。

一晃便是三天,狼太后对我无微不至,子楚更是温柔体贴,我觉得这对狼母子的行事很疯狂,不晓得我哪里入了他们的眼,也不晓得我有什么好,总之此刻的我宛如梦境那懒懒地趴在石头上的小白兔,什么也不用做,什么也不用想,只需吃饱喝足了之后,便是干坐在一边挑新衣,选新被子新家具----

狐狸公主狐颜住在狼太后的院子里,我同她经常会偶遇难免会说上几句,她说话轻柔且行事谨慎,也不似我什么礼仪都不晓得,女红更是一流,堪称少女中的楷模,同如此优良的狐狸女孩相处起来也是如同春风般和煦舒畅,可她却不受狼太后的待见,经常找她大骂一通,可谓恨屋及乌。

一声叹息,不晓得狼太后又是哪G筋嗒错,本是好好喝茶的她忽地搁下茶杯,又是将昆廷咒骂一顿,遇上这个架势本是陪在一侧喝茶的狐颜知趣地起身告退,却让狼太后逮住了机会,大肆痛快地将她骂了一顿。

我转眸遥看昆廷的迦兰院心起了想念,我心疼他自打十四岁便是接管了狼族的事宜,其间的路可想而知有多么地曲折多么艰难。

他在狼太后的眼里真如他的本名孽生,诚然狼太后并非他的后娘,乃是他的嫡亲娘。

狼太后身为姑娘的时候便是个泼辣骄横且力大无穷的女子,据说有一次上山打猎,竟能徒手打死老虎,可见她有多么厉害,我听到了此处,直拍我的X口庆幸遇上了昆廷护我周全。

当初的狼太后嫁的却是昆廷的爷爷,后来同昆廷的爹勾搭上了,估计很是动情地缠绵不休,忘了本该有的避孕措施。

于是堂而皇之地在狼爷爷的眼皮下十月怀孕并且在睡梦中生下了昆廷,狼太后的家乡有个谣传,说是梦生的孩子不吉利,所以狼太后便就心生了芥蒂,从不将这优秀异乎寻常之狼的大儿子放在心坎上。

据说昆廷很小的时候生了一场重病,眼巴巴地盼着娘亲过来抱抱,可怜的他连个如此卑微的愿望也没能满足,狼太后别说抱连个面也不露。

不过,昆廷的爹成为狼王之后,倒是不忘旧情地迎娶了她为狼后,也是昆廷他爹这辈子唯一的女人。

咳咳,这偷情倒是偷出了一段至真爱情。

好在昆廷的爹虽然怕老婆但不糊涂,虽狼太后一再吹枕边风要废除昆廷的狼太子的身份。

这段狼族的秘闻经由伺候我的那几个狼丫鬟说了出来,我猜她们便是昆廷安C在狼太后身边并且是得到了狼太后信任的卧底。

我之所以有此怀疑,也是因为子楚未经我允许断然不能走进我的院子,自然由这几个忠心耿耿的狼丫鬟担当了护卫我安全的重要职责。

子楚当然会跑去狼太后那处抱怨,狼太后才不会去分析子楚的话是否有道理,正要重重惩罚狼丫鬟们,可这几个丫鬟不慌不忙引经据典,通篇大论将狼族有关成婚之前不能随意见面的传言述说一番,听得子楚同狼太后连连点头不已,惊颤不已。

道听途说的话,也能哄骗这对狼母子,可见他们的智商。

为了能同我百年好合,为了天长地久,为了早生贵子等世间一切美好的祝愿,子楚终究忍住了想要见我的念头,没有时时刻刻地寻我说话,即使见面也是在狼太后的跟前,大有相敬如宾的M样。

我很是喜欢,自然少了许多的不安,昆廷这番安排不错。

此刻,我是慵懒地靠在椅子上,听着狼太后唠叨数落狐颜,此刻的狐颜已是泪眼朦胧,一脸煞白。

子楚则是勾着我几缕的头发,正柔声述说叫我脸红的情话,我忍不住地一个喷嚏哈欠一声,狼太后忽地转头过来,柔声说道“莫莫,你的身子不好,这天色越来越冷了”说罢,又是转向狐颜冷厉说道“听说,你们狐族有件金缕玉衣,甚是保暖,你立马取来给莫莫穿上”

狐颜满是委屈地应答“太后,那是我父给我准备的嫁妆,倘若要给妹妹我也答应,只是请妹妹忍耐几天,等我同大王成婚之后,可否?”

我干笑一声“太后,我穿得暖和,不用金缕玉衣”

“真够小气的,我的莫莫若是穿上了可比你要好看千百倍,哼”子楚不悦地闷哼一声,狼太后腾地起身,黑着脸地指着狐颜一阵数落“你---倒是同那货一样没有孝心”却又咬着牙地转身对我柔声说道“莫莫,为娘给你做件狐狸皮大衣,切,什么金缕玉衣,我狼族不稀罕”

听闻此话,我差点摔下椅子,这话忒狠!

狐颜低呼一声地晕了过去,狼太后直皱眉头“什么家教,在我面前哭哭凄凄,眼下倒是更是嚣张,显然是上不得台面的货”

咳咳,这老太婆说话,真是不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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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楚楚可怜

玄月如勾,我这厢却是夜不成寐。

转辗反侧无数次,将睡未睡之际,窗口的风铃轻微作响,我倏然起身眼巴巴看去,果然是昆廷将将从窗口跃进房来,这窗户比之平常要大上许多,似为了方便爬窗筑造似地。

近来我的耳朵好了许多,瞧见他似有久别重逢的感叹,这厢心头高兴却面上故作讶然“呀,你跳窗的姿势很酷”

他的脸色刹那一红,坐于我床头时已然恢复如初,这家伙年纪不大却是老成得很,像是历经沧桑历经万般劫难看透了世间一切。

他定定瞅着我上下打量一番“嗯,胖了”

我斜眼撇着他暗哼道“什么时候,才能不用演戏?”

昆廷沉吟片刻,话语顿柔“三天后”

我傻眼片刻,这日子不就是子楚时刻盼望同我成婚的日子,似乎有些不妥!

昆廷的嘴角勾上笑痕“别怕”这一抹笑意很阳光很养眼,我看得心神一动,不过想想也是,我同他已是几次亲密接触已然熟悉彼此的味道,这样火热地开始恋爱岂能不甜蜜?

我拉着他的手也是淡淡一笑“你似乎瘦了!”

想来他没有睡好,很是着急略微chu鲁地抱着我往被子里去,这厢未等我呼叫推诿一番,他已经是含住了我的嘴唇一番紧密缠绕,我抱着他的胳膊心尖尖扑腾乱跳。

呃,果然是喜欢上了,竟然没有半分反抗而是欣然接受了这番甜蜜。

他的手伸进我的内衣,M着我屁股上的结疤处,很是满意地咕噜一声,又是抱着热乎乎的我躲进了被子深处,我同他包围在一股迤逦气息之中。

眼瞅着他的舌头勾上我的舌正动情地啃着,不到我无法呼吸显然是不会停下,我一把拧住他的手臂,他微微一颤便是离开我的唇,贴在了我的耳朵上缠磨“想说什么,莫莫”

“昆——廷,你那变态的娘,为什么对我这样好?傍晚时分她吓得狐颜晕了过去,你可晓得?”我快速说完,正要伸出头往外呼吸了新鲜的空气,可又是让昆廷拖进了被子,他的眼眸一沉“对于狐颜我也是无奈,我本想送她回狐狸城,可她偏偏不愿意离开,几次自杀苦苦哀求我,这厢我派人去了狐狸城明日便会来接她回去”

我不晓得有这番情事,心里倒也感慨狐颜的痴心一片,怎奈昆廷对她毫无心思且有不慎厌烦之态,只是爱情的海洋里唯有独木舟而已,哪里容许装下太多。

只是我心头悲哀不已,莫非我变成了小三不成?我甚真诚地看着昆廷“念她一片痴心,若是强行带她回去,难免会发生意外,毕竟是同你有婚约的未婚妻,你这样处理似乎不妥”

他的手一紧“莫莫,我何曾有过未婚妻之说,不过是她们的一面之词你倒是深信不疑,那几个婢女也让我重重责罚正关狐狸城受刑”

我心口一凛,每每见着狐颜我总觉得心中有愧,可未曾想她同昆廷毫不相干,却惹得我平白无故地伤肝一回。

我一阵欷歔不已,昆廷沉沉说道“至于我母亲的行为,我也习以为常,除了我她还能依靠谁?”

我猛然抬头,多么好的儿子,多么悲壮的话,我暗暗决定从今往后绝不在他面前骂狼太后乃疯狂老太婆,只是偷偷地骂。

这番感叹之后,我的身子不似之前火热难耐,不由掩嘴哈气一声,拉着昆廷的臂膀似撒娇说道“睡吧,明早你娘还约我喝早茶呢!”

“嗯”昆廷笑笑,便将我黏在他的身上,紧紧地搂着我睡下。

这下,我心满满很是坦然地睡下。

暗夜悄然滋生了孤独哀怨,一轮弯月似寂寞的眼,狐颜怔怔立在山头,冷飕飕地盯着紫藤苑那柔和的光芒,怎能不恨,怎能不狠?她的嘴角勾上冷厉,转眼看向了那个早早熄灯太后院。

此刻的我在沉睡中莫名一抖,哪里晓得这看似楚楚可怜的弱女子会给我同昆廷造成莫大的伤害。

24

24、愤怒的七月

秋风肆意,更是刮来西伯利亚寒流,这天整日Y沉沉地似乎要下雪。我心头暗暗思量,不晓得今年的第一场雪能否同昆廷在一处欣赏。

咳咳,不知怎么的,竟是无端滋生了一股悲凉,想来都是这映入眼帘的枯叶闹腾的。

狼王小弟大婚,各处陆陆续续赶来狼亲戚们,将狼王府邸那偌大的客堂给围成了水泄不通。

遇上德高望重的亲戚,狼太后便会带着我在侧殿亲自接见。

看着老得走路都要由人扶着,且一说话便是牙齿漏风口水不断外流的老狼们,我好奇地问了一声高龄几何?

这一问却让我足足抖了三抖,他们竟然有二百来岁,见我诧异这几头老狼那依然J明的狼眼甚骄傲地扫视我一眼,颤巍巍说道“我不算高龄了,我隔壁邻居老张的爹,你猜他几岁,有三百岁了,呵呵呵”

好一阵响彻我耳际的笑声,可他们活到二百来岁却也称不上长寿,只因绝大多数的狼都能活到这个岁数。

也许,等我百年之后,昆廷估M着还能活几百年,会不会寂寞?

我走神片刻,某狼NN已经走到了我跟前,上下对我打量一番,便是转头对狼太后诡异笑笑“这丫头,确实能生,一年生两,三年生四个没有问题,恭喜你呀宝珠”

果然是个地位高尚的狼,直呼狼太后的闺中名讳,这狼太后听闻了此话,格格一阵欣然大笑。

她高兴了,其余众狼自然也高兴,大伙都高兴了,自然更是热乎地攀谈起来,说着说着很快便是说到了生儿子的秘方,我这厢嘴角已经抽搐片刻,再也坐不住,便就告辞走了出来。

走到了假山边,听闻几个狼丫鬟窃窃私语,说是受到了某狼的挑衅轻薄,心里很不痛快,我立马竖起耳朵听去。

这事还是狼太后惹来的祸事,高兴不已的她大肆发放喜帖,据说连那八竿子都打不到的亲戚也给请来喝喜酒。

期间不乏行为举止chu鲁,行事放荡的野狼们,龙城原本的清朗气息变得乌烟瘴气,据说有烈X狼女受了他们的轻薄之后接连上吊自杀,也有下城区的人类女子受到摧残。

昆廷大怒,当下便是杀了那几头招摇过市的狼,嗯,确实大快人心!

“小声些,告状的来了”狼丫鬟噤声,我转身看去,回廊尽头果然有几个神情慎重眉宇风流的狼公子匆匆而来。

我立马躲去了一边,接下来的事情用脚趾头想也晓得,他们自然会在狼太后那头添油加醋歪曲事实,诉苦一番之后,狼太后的段子还是那段,可怜的昆廷不消多久便会过来这处受骂。

怅怅的叹气,我见狼公子们走进了大殿,便就走了出来,本想等在回廊上同昆廷见上一面,可这处的寒风刮在身上委实生疼,我陇了陇衣襟坐在了回廊后的挡风石块上晒太阳,心头忽地起了个年头,要是趴在上头一定很舒坦。

路过的丫鬟端来了茶盘,我闲来无事便就翻看随身携带的书画,近来我可是发现了几样好东西,其中之一便是这有关狼族才子佳人的浪漫爱情故事。

但凡有狼少爷看上了狼小姐之后,无一不是翻墙破窗而入,郎小姐一定是措手不及微微惊讶过后,要是眼对眼看上了,便是耳鬓缠磨一番倒也没有矜持直截了当那个了,可要是不喜欢便会大呼“救命,有贼”

咳咳,狼小姐的家人自然会高举着捆子绳索将那狼公子一番狠打,好不热闹。

我正看得入迷,可是眼前一阵Y影压来,我不暇思索便说“你这厢进去,必然会挨上一顿骂,你要不喝些茶水再进去,这茶真不错,待会省得干坐着口干”

我头也没抬地递上了茶水,可昆廷却没有接下,这才抬头看去,却是讶然不已,眼前哪里是昆廷,黑衣少年七月正对我冷飕飕地看着,他的嘴角勤这一丝充满寒意的冷笑“听说你会看病”

我定定神,干笑一声“那要看生得是什么病?”

七月紧蹙眉头,双眸透着浓浓杀气 “受了轻薄的女子,你可会看”

我心一凛,莫非是那几个狼亲戚惹来的祸事?我锵锵起身,沉沉说道“你将她们带去善医堂,我随后便到”

“别磨蹭”七月定定地撇着我哼哧一声,我继续干笑“怎么,担心我告发你不成?”

他闷哼一声地跃上了墙头,身如鸿毛般地轻盈姿态不晓得要经过多少番努力才能炼成!

我这才要抬脚往外,却见昆廷大步腾腾地走来,我赶紧跑到了回廊上,此刻周遭也没有什么狼往来,擦肩而过时他一把捂住我的手,微蹙眉宇“怎么这样冷,那几个丫鬟不晓得给你添加衣衫?”

“刚听了坏消息,心寒使然”我沉声说道,他的手一颤,立刻低下头柔声问道“莫非是有人进谗言,你莫相信!”

我一脸狐疑,这厢反映似乎有些过,只是这疑心一闪而过,我直直看着他那刚毅脸庞,闷闷说道“刚才,我听说了有女孩遭遇毒手,有几个送去了善医堂,我去看看”

他显然是松了口气,只是脸色瞬即一沉“确有几个败类,你且安心去,待会我来接你!”

“嗯”我幽怨地瞅着他不免黯然伤心,他的眉宇一挑“不就是我的耳朵受片刻烦恼,你何必烦恼,倒是勾得我心里不痛快”

我晓得他的心理承受能力一向强悍,也就暂时抛却了忧愁,他满意地点点头,再次捂着我那已经发暖的手,柔声说道“等我,来接你!”

我不由嘟囔一声地转身离去“不用,我有马车!”

他定定地凝望我的背影片刻,便是同我背道而驰。

我也是加快步子地走到门口,立马爬上了马车。

等我赶到善医堂时,把门的狼嬷嬷们一脸愤慨却不敢发作,见我从车上下来,立刻快步跑来“主子,有贱民胆敢过来,我等这就要告诉大王给他们治罪”

“我让她们过来的,你们伺候在一边就行”我不悦地撇着她们,吓得她们不敢再说半个不字,甚安分地跟着我急急忙忙往里面走去,看她们如此反应,我也庆幸幸亏是打发了侍卫们。

走进里头,我心骇然不已,却不知这三个女孩伤得如此重,血R模糊的身子尚在滴血,草草包扎的伤口似乎是七月撕破了自己的衣衫给她们包扎。

最是让我心凉的是,那些狼公子们既然得逞了,身子欢愉了,却又怕留下血脉,竟残忍地将女孩们的□刺得血R模糊,可怜这几个女孩的伤口哪怕是愈合了,这辈子恐怕是再也不能成为母亲,也不能承受男女之事。

----处理好了伤口,我双脚沉重地走了出去,对着靠在一边的七月摇头说了这几个女孩的病症,他一脸煞气地指着不远处的鲲鹏殿,冷笑一声“这孽生果然是孽障一个”

“住口,你不能骂他,他是个好狼王!何况,也有狼族的女子受到了伤害”我不容他这样污蔑昆廷,就算是再英明的王治理国家也会有犯罪存在,这样的错岂能归咎在他的身上?

“哼,我倒是忘了,你们是同类”他冷哼一声,猛然跃到我跟前,一把将我拽往树干上撞去,我直直地瞪着七月冷声说道“你就算是个英雄,但也救不了全人类,再说你拿什么来守护好人类?你若是真有出息,你便该为人类好好筹划如何摆脱这受奴役的命运”

七月一震,将我整个身子抵在了树干上,我的嘴角不由抽chu半响,不管是兽族的男子还是人类的男子,怎么偏就是喜欢这个姿势。

他猛然拽住了我的假耳朵,拉扯一番后,甚诡异地笑笑“哼,你果然是人,我当是看走眼了”

“放开我,没礼貌”我冷哼一声,他的身子硬是朝着我探了探,深深地呼吸几下,便是坏坏地笑笑“这个味道不错!告诉我你从哪里来?”

我漠漠盯着他半响,怅怅呼吸几下“那几个女孩快醒了,你拿了药快走吧”

他的剑眉一挑“我要是抓你回去,也是□一番,你那可敬的狼王会不会生气?”

我不屑一顾“生气,当然会了,不过你真是这样做了,倒是我看走了眼!”

他的俊脸一沉,却放开了我,转身就往屋子里走去,很快便是一手扛着一个,背后又是背着一个,脖子上又是吊着一包药,却能轻轻松松走了出来,他对我点点头“多谢!之前--恕我冒昧”

我用那诧异,判若两人的眼神看去,他脸色一红,鼻尖一阵冷哼“回头,我会来找你”

找我?我对着他的背影呢喃一声,想我本没什么雄心壮志,可是瞅见女孩们受到如此伤害,不免想要找昆廷去述说一番,可是我没有等到他,子楚春风得意,容光泛发地不约而至,我的头开始重重地发疼起来!

25

25、醋意难当

子楚一番甜蜜,办拖半哄地带我走进了善医堂的诊病,我这厢心里清明实乃情非得已地跟着他,眸子暖透了的他不晓得要做些什么?

我浑身的汗毛都是警戒地竖起,他温柔地笑笑“莫莫,你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何对你这样好?”

听闻此话,我的耳朵立马竖起,神情为之一震。

他M上我的手,我硬是忍着没有收回,很是配合着他的情绪,面带柔和微笑地等着他的眼圈慢慢凝聚上了一层薄雾般的湿气,而我的心已然提到了嗓子眼。

“莫莫,我心疼你忘了之前的一切,可又想着你最好不记起,从今往后我会一生一世好好对你,半分委屈也不会让你受!”海誓山盟的话经他说出来,却多了一份深秋的萧瑟,可我一心盼望那接下来的话却迟迟没有说出,我的心开始扑腾乱跳。

而他微微一笑地将头凑过来“莫莫,你的脸色怎么如此凄然苦楚,别难过我会让你散尽一切烦恼”

显然是敷衍,我恼怒地收手可他却是猛然低头含住了我的唇,湿哒哒的感觉我正要恶心张口,他的舌头却是瞬间滑落,缠住我的舌头,温柔且细致地舔着我的舌尖,一阵阵的酥麻叫我好不难受。

我使劲推开他,可他瞬间绕过了桌子,双手捧着我的脸颊如同捧着千年的珍宝,他俯身将我直接压在了桌子上--

我挣扎可他更是温柔,一番缠磨我已不能呼吸而他稍稍放松了唇畔的严实,将将呼入几口新鲜空气的我却又吓得一愣,他的手已经M进我的内衣,正要继续往下,似乎要翻过我的身子,这架势要咬我屁股--

门外一声低呼,犹如及时雨“主子,太后找你回去”

子楚一愣,不耐烦地抬头,吐出满口热乎乎的气息“告诉她,莫莫同我在一起,不去!”

趁此空闲,我立马推开他拔腿就走,子楚从后抱着我一阵呢喃“莫莫,我们即将成婚,自然可以在一起,别怕!”

他的周身升腾一股子难耐热气,有样chu壮□的玩意抵在我身上,我浑身一颤深深呼吸几次,收敛了不悦的神情,淡淡一笑地回转身子,双手环住他的腰身,娇滴滴说道“子楚呀,我想等到新婚夜,我想在洞房里,莫非你不想满足我这简单要求!莫非你想让我遗憾不成”

他笑了,笑得好灿烂,明媚的春光直落在了他的眼眸深处“莫莫,我怎会不答应”

没有再继续,他咬牙深深地收敛了原始欲望,我抬头看去,却遇子楚满眸深情正将我定定地望着,荡漾的眼眸像是静水流动,仿若在哪里见过这般凝视,我的心为之一动,不再那般抗拒,子楚的声音更是柔和起来“莫莫,我爱你”

我整个身子抖了抖,身后仿若有双霸道冷漠的眼正对着我望着,我的背脊一阵阵发凉生疼起来,我立刻拉着尚在情绪中没有走出来的子楚往外就走,他的步子一顿,俊脸微微泛红“莫莫,你在院子里等我,我喝口茶”

门外,一番深秋落寞袭来,我抖了抖落在身上的落叶抬头往上看去,不由一愣,只见昆廷黑着脸地坐在树梢上,见我惊讶地望去,可他却满眼落寞地转过头去,冷冰冰的M样便是我初初见他时的M样。

“莫莫,怎么了?”子楚快步走来。

我漫不经心地收回视线“我饿了,我们回去吧”

“嗯”子楚点点头。

心神不宁地任由子楚抱着我上车,昆廷那受伤的眼时刻在我眼前徘徊,难道说他醋了?

确实如此!等我来到狼太后亲自安排的家宴时,我得到了明确的答案,昆廷冷冰冰端坐一边,看也不看我一眼,连那眼角的眼光也很是吝啬,周身泛起的冷漠更是直逼我的心头,莫不是我时常同他相处,也许也不能发觉他这微乎其微的变化。

此事原本是他昆廷要我参合进来,当初我是极其不情愿,奈何如今的我是被迫同子楚亲密一番,这昆廷倒是泛滥了醋意。

我暗暗叹息一声。

今日的狼太后似乎高兴,白日那告状的事件似乎没有影响到她,她竟然亲自下厨煮了几个菜,席间唯有我还有昆廷,子楚,这可是真正意义上的家宴,这狼太后哪里来如此好心?

昆廷撩起筷子,闷头一阵吃饭,子楚则是在一边为我夹菜舀汤,一阵沉默之后狼太后长长一叹“生儿,娘亲晓得你难为,却能忍受至今,为娘心里清楚得很”

吖,这狼太后演的是哪出戏?我不动声色地抬头看去,昆廷也是猛抬头,愣楞地看着这从小就是视若无睹置若罔闻的陌生娘亲,子楚的手一个发抖地将筷子掉落在地上,他讶然失声惊呼“娘亲,你没事吧!”

狼太后慈祥地笑笑,眼圈一红继续说道“生儿,我晓得你有力挽狂澜之势,又有睿智豁达的贤明之举,这些年我也是看得清楚,儿呀,你辛苦了!楚儿成婚后,我便带着子楚还有莫莫回无涯山去,狼族的事交给你,我也放心了”

昆廷的眼圈跟着一红,子楚哽咽一声地开口说道“大哥,今后你不用为**心了”

这厢我傻眼了,这顿家宴变成了悲情离别剧,我寻思狼太后同子楚哪里会这般好心,昆廷千万不要上当呀!

可这从小缺娘亲疼爱的昆廷乃是个心灵受到过严重创伤的孩子,难得看见听见娘亲如此亲善和蔼可亲,估M那本是铁冷的心已然暖和起来。

果然,昆廷不着痕迹地避开我甚担忧的眼神,用那感激涕零的视线看看狼太后,又是看看子楚“娘,子楚,听我说,你们在龙城也呆久了,要是去外头过日子,我也不放心,娘亲管理狼族甚是合适,儿子在一边辅佐娘亲遇事跑个腿便可”

我暗暗偷笑,原来这厮也在做戏,这一家人真够厉害的。

狼太后满意地点点头,接下来便是吃菜喝汤喝酒,该说的该做的都已完成,不消多久狼太后便是掩着嘴不断地打哈气,她怏怏不振地说道“我累了,你们继续吃饭吧!”

她华丽丽地走了,子楚也是立刻起身拉着我同昆廷笑着说道“大哥,你吃着,我们也去休息了”

我回头看看昆廷,他依然是那副面无表情的M样,不禁暗暗叹息便是往外走去。

月朗星稀的秋日,湖面上已有淡淡薄雾升起,依稀见狐颜身着白衣,俏生生地等在院子门口,子楚的脸色立马沉下来,不耐烦地呼喝一声“大黑天的,干嘛弄得像个鬼似地矗在那里,叫人心里慎得慌!”

我凝目看去,狐颜犹如谪仙似地飘飘然,很漂亮呀,我同子楚对视一眼,他淡淡一笑很温柔。

“妹妹,我族的金缕玉衣给你拿来了,我正等着同你一块去太后那边告别好之后,我便回去了”狐颜的话语有些飘渺,恰好一阵Y风袭来,我抖了抖便要抬腿,子楚一把拉着我却对狐颜冷声说道“最好快点说完了事,不然的话耽误了我家莫莫睡觉,那就不好了”

“是”狐颜微弱地应答,便是乖巧地立在我的身后,我同子楚便是当先往狼太后的院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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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狐颜出手了

娇滴滴的狐颜颇有韩国女子的风范,对着狼太后拜了又拜,况且她的态度委实至诚,狼太后终究止住了连番哈气,稍稍和颜地看着狐颜,甚和蔼说道“你回去也好,我也不留你喝喜酒了”

这厢子楚拉着我又是拿上金缕衣就要走,狐颜的丫鬟捧着一个J致的茶壶迎面走进厢房,一屋子顿时飘香四溢。

狐颜柔声说道“这是我家乡的百年好合茶,本是留着我自己在新婚夜同夫君同饮,眼下我也用不着了,这厢拿来预祝二大王同莫莫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听闻此话,子楚倒是高兴不已,潋滟晴光似的眸子地撇着我温柔地笑着,他拿起狐颜递来的茶水二话没说便是大口喝下,狐颜微微一笑却越过了我又是递向狼太后,她也是大口喝下,狐颜这才走到我的身前,可她的步子一顿,诡异地笑笑。

我不由嘀咕,难道说要添上茶水不成?怎么迟迟没有倒茶?却见之前那手捧茶水的丫鬟二话不说便是抽出了匕首,猛然间刺向子楚,他竟然毫无反抗之力,怒目圆睁地看着匕首刺入心口,紧接着便是刺向已然倒在地上的狼太后。

一切发生快如电光火石,我想要惊呼呼救,身侧的狐颜却早与我惊慌失措地喊道“救命呀,莫莫杀人了”

“胡说”我猛然朝着狼太后还有子楚奔去,探探他们的鼻息已很微弱,此时此刻子楚已经无法在说话,只是盯着我又是瞥向外面,我晓得他的意思,他是让我快跑。

“子楚,挺住”虽然我很不喜欢他,可见他倒在血泊中还是很难过,一边的狼太后也不晓得死活,我正要撕下内衣与他包扎,可是狐狸丫鬟的手指微动,我便是不能再动片刻,眼阵阵看着狐颜反手递来匕首。

门外有那凌乱的脚步声狂奔而来,狐狸丫鬟便是腾身跃向高处,而狐颜却对着我手中的匕首冲来,将将避开要害处地任由匕首刺进了她的X膛口,她面带得逞的微笑,对着我Y沉沉一笑“莫莫,你还是输了”

自此,我这辈子最恨的便是故作柔弱不堪,却是满腹蛇蝎的女子,只是催悲的我总也摆脱不了她们的祸害。

这厢的我腿脚一软地抽回匕首,傻乎乎甚木讷慌乱地看着满地鲜血。

昆廷当先而入,冷眸快速扫向尚在我手滴血的匕首,此刻的我猛然清醒不由撕心裂肺地吼着“不是我杀的,一切都是狐颜在捣鬼,不是我--”

他的背脊一抖,沉默无声地抱着子楚还有狼太后到一边软榻,探探鼻息之后,他猛回头冷冰冰地看着我欲张口欲言,却又满眸铁冷地紧蹙眉头,门外有狼亲戚吼道“大王,你还不杀了莫莫,你可要为太后报仇呀,莫莫这是在为她父母报仇”

昆廷一震,狂乱的眼冷冰冰地对着我说道“你倒是心狠,当年我不过是误杀了你父母,你想要报仇便是找我,何必牵连无辜!”

我的头轰发麻,浑身冰冰凉毫无知觉地任由狼兵们将我捆绑着拖向牢房,昏昏沉沉的我不晓得前因后果,却大彻大悟了。

原来,之前昆廷对我的好便是在赎罪,难怪他左言右顾不想告之我一切,又是警觉地看着我的变化。

可怜是我的爹娘,当年匆匆忙忙地离开我远走他乡,莫非是因为兔族有难?我心寒碜碜地都不敢去想昆廷如何误杀我爹娘,可我也晓得我有多么地喜欢昆廷了。

不愿意面对这样的局面,我真的很懦弱!此刻的我傍徨不安像是跌落在无底的深渊之中。

哐当一声,沉重的铁门声撞入我的耳膜直发疼,狼兵们一把将我推倒在地,半响之后我方能抬头,狭小Y暗的地牢有无数只触目心惊的硕大蜘蛛结成了坚固的蛛,墙角边那凌乱的草甸子便是我的铺盖,空气中弥漫着发霉腐烂叫人难以呼吸的恶臭。

抱膝靠在了墙角边,我无神地看着黑夜转化成了白日,一缕阳光稍稍透进我的牢房。

我嘲笑自己的愚蠢,脑海中翻遍了自遇上昆廷之后的一言一行,终究是想明白了,一切不过是过眼烟云竟是如此脆弱不堪。

最后,我的脑海中唯有狐颜义无反顾冲向匕首的瞬间,我想我如何避免也会有这样的结局等着我,狐颜早就是布置好了陷阱张以待。

我不会眼巴巴地盼望昆廷来救我,那道冷漠的眼眸直直地刺入了我的心脏。

会死吗?也许会吧,我哪里有什么证据证明自己的无辜。

我再一次苦涩地笑笑,可是墙角边一阵细碎的声响不停地传来,我木讷地转头,只听轰隆一声,墙G边露出个灰头灰脸的瓜子,我睁大了眼睛看去,黑乎乎的壮硕身子慢慢地探出头来……

“小妞,快点,地道要倒了!姥姥的狼族,连个土地也不结实”灰头土脸的脑袋冲着我一阵嚷嚷,我讷讷地点点头“倒了也好!”

我说出来的话生硬得像是从别人的嘴里吐出来似地,灰头土脸的脑袋咬牙露出白森森的獠牙,一阵低吼“承受能力太差,你傻了吧,小妞?”

这一句句小妞,叫得的我稍稍恢复了神智,我慢慢地爬了过去却让一双黑漆漆满是渣土的手一把将我拽进了地洞。

我吓得一阵哆嗦,他拍打我的屁股呵呵笑道“小妞儿,真是吓傻了,今后有我君珧罩着你,别怕!”

咳咳,我吐出满口的泥土,这才恍然这灰头土脸的脑袋是熊族的少主君珧。

“我不能走,要真是跟你走了,我便是畏罪潜逃”我颤声说道。

“不就是杀了两头狼,何必害怕,你不杀狼族的贵族我也要杀几个方能消气”君珧朗声笑笑,见我一脸煞白的M样,他的声音也是一柔“莫莫,那两个确实死了,只有狐颜活了下来,接下来你就算有一百张口也说不出清楚了,你必须逃走才行!”君珧好生安慰,我沉吟不语,可是耳边又是传来了零碎的脚步声,恐怕是听见动静的狼兵们赶来了--

“走吧”我轻叹一声,悲哀地看看我的身后,似有昆廷的气息扑面而来,可我不再留恋什么,忘记一切才好!这样的感觉似乎在我身上发生过,我的心口更是发凉不安。

君珧再次催促我赶紧逃,我便是跟着君珧往前爬去,身后的泥土不断地掉落下来,整个地洞眼瞅着就要倒塌,我同君珧不由加快了手脚并行的动作。

既然逃走了,既然背负上了杀人的罪责,我想我同昆廷再无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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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逃路漫漫

君珧逃跑的经验果真丰富,两次在看守严密的狼族成功越狱不说,还带着我顺风顺路逃离了狼族的地界。

过了大河便是鹰王希御的势力范围,他同昆廷原是好友,多年前不晓得发生了什么变故,从此不相往来,有几次险些短兵相见。

大河周围原本是虎族还有蛇族的土地,如今已经不复存在,这两族的子民被赶去了上夏大陆最北极地。

眼下以大河为界,祁连山以东变成了鹰王还有狼王的地界,君珧的熊族便在祁连山以西。

然我想赶往的锦绣谷便是在祁连山脉之间,若能够顺利穿过鹰族地界的话,只需十来日便能抵达,想来昆廷的狼兵再强,也不能去鹰王的地界抓我回去受审。

此刻,坐在船上的我颓废地靠在船舷上,百无聊赖地看着烟波浩荡的湖面唯有孤零零的几艘船只而已,狼族已经离我越来越远,这两日我会时常想念昆廷的M样,我也时常咬着牙劝慰自己,对个狠心的狼没什么可留恋的!

“莫莫”君珧本是呼呼大睡,忽地在我身后急叫一声,他又是嘱咐船工赶紧开船,我转身往后看去,却见一艘巨大的帆船快速靠来,激荡起巨大的水浪使劲地摇晃着我们坐着的小船。

可大船没有减速避让,眼瞅着就要撞过来,船工惊呼一声地丢下船桨弃船跳入河中,君珧也是一把横抱着我跳入水中,只听轰隆一声,小船被撞得稀巴烂。

我同君珧都会游泳,可我们的盘缠还有替换的衣裳却是在小船上,等我同他冒出头时,河面上只是剩下了凌乱的木块,哪里还会有包裹的踪迹?

抹去一脸的湖水,我抱着浮沉的木板悲哀地看着湖面,君珧在一边呵呵笑道“小妞别难过,不会让你饿着,到时候我会找朋友相帮”

这几日,他一直处在兴奋中,我那欲哭无泪的悲伤也给他激发地不得不强颜欢笑几声。

“上来”大船上有人放下了绳索,我警觉地看看毫无标记的船只,莫非是昆廷派来的追兵不成?

“哼,大爷找他们算账去”君珧不晓得自己是逃犯,也不晓得收敛,依然是我行我素狂傲不惧,我一把拽着他小声说道“等会再去,且看他们是不是狼族的兵”

君珧一愣,便是认真仰头左右细细看起来,船工已经给他们拖到了船上,船头的声音开始不耐烦起来“喂,你们倒是上来哇?我们走了”

“小妞,他们的口音是鹰族的,不是狼族”君珧笑笑,便是拉着我往绳子处游去。

一身狼狈地给他们拖上了船,只见宽大的船上密密麻麻地立着许多的俊男靓女,一个个像是参观动物似地瞪眼看着我同君珧,诚然他们才是如假包换长着羽毛的动物。

人群中,一袭飘渺紫衣的俊美少年,正冷冰冰地看着我俩,迎上他那更为冰冷的目光,我的心头不由一沉,像是在哪里见过他,只是这样的感觉稍纵即逝,我疑心我的失忆之症正在慢慢地恢复。

可是,若是恢复了,我会不会变成兔子?

我这厢愣怔想着心头琐事,可那紫衣男子却是一脸不屑地转头过去,君珧也是冷冷地盯着他半响,见他漠然不语,顿时撩起胳膊一阵叫嚣“喂,船上的老大是谁,为何撞翻我的船?陪我银子!”

没有人搭理他,这帮男女一个个掩着嘴轻笑起来,君珧早已是怒火中烧,一把抓了个高壮的男子就要摔下河去。

那高壮男子一愣,未曾料到君珧有此一手,愣怔间竟是忘了还手,直愣愣地任由君珧将他甩出了船外,众人倒是不慌不忙看笑话似地走到了船舷处,高壮汉子将将触及水面,忽地长出了一双黑色靓丽的翅膀,扑腾一声地飞向高空,又是勇猛地冲向船舷。

君珧眉宇一挑,将我推到一边安全处,自己则是振臂挥拳,我眼角的余光却见紫衣男子的眉宇微微蹙起地挥挥手,刹那间走来一帮带刀士兵,团团将君珧围住,不过他们没有动手,而是看着恢复成了人形的高壮汉子同君珧甚是热烈地打斗在一处。

“嗨,给你穿上!可怜的兔子”这厢有个风流少年,拿着件斗篷对着我甚是倜傥地走来,我这才低头看看自己,浑身湿透的衣衫已是若隐若现可见内衣,不过比起在船上的其余女子来说,我也是保守得很,我甚是沉着地接过斗篷,心里却诧异不已,我已经丢弃了原先的假耳朵,怎么依然将我看成兔子?莫非循着我的气味不成?

我仰头看看蓝天白云,悲哀地心想自己果真是只兔子吗?

船头的打斗依然继续,君珧显然是稍胜一筹,我笑R不笑地看着不远处负手立在船舷处的紫衣少年,凭着心中感觉,我猜测他是这伙人的老大,清清嗓子眼我朗声说道“撞翻了我们的船,倒是有理了?连个抱歉的话也没有,还要动手打人,这儿难道没有天理呀!”

紫衣少年那好看的嘴角一动,径直走来我的面前,眸间寒气逼人更是危险重重,话语却柔和得很“好个伶牙俐齿的兔子,近来我倒是想吃烧烤兔子R,你说呢?”

“来呀,抓起来”紫衣少年不容我发怒,将将挥手,我一个喷嚏地打了过去,想必是着凉了。

君珧停下打斗,猛然间朝我跃来,可悲的是我已经给绑在船杆上,这下君珧没则了,凭他有高超的本领也难攻破整船的士兵呀,催悲的他只能同我一起被绑住了。

我一连数十个喷嚏,更是浑身发冷起来,君珧大怒“喂,有没有药呀,给莫莫喝点!”

之前给我斗篷的风流少年噗嗤笑出了声“真是没用的兔子,可是船上哪里来的药!忍着点,快要到岸了”

我忍,一船的兽们想必有翅膀的居多,却偏要坐船出行,可他们的驾船经验实在险象环生,难怪乎河上的船只潺潺无几!可怜我是误打误撞,刚刚越狱又是给他们禁锢了自由,不晓得到了岸上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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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希御老板

可恨可恼,我同君珧还没有走下船,便就给船上的紫衣少年强逼迫成了他家的奴隶。

强按手印签下卖身契不说且让我们对天发誓,要是胆敢逃跑开溜的话,全家不得好死。

这样恶毒的誓言亏得他们想得出来。

怎奈君珧本可以逃跑,只因有我不得不留下来,不过我俩掰着手指细数一番,加起来的亲人横竖不会超过五个手指头,可怜我唯一的亲人尚在锦绣谷生死不明,不晓得何时才能见面,可是既然发了这样的誓言,我自然不敢逃走了。

之前,同君珧打架的高壮汉子乃鹰族的领兵将军,名字叫米铁吉,紫衣少年竟然是鹰王希御,便是我未来的老板。

如此摧残威逼逃亡人士,他真是不地道。

我想起了狐颜的话,这兔子莫莫一家似乎同希御有着婚约上的瓜葛,这厢不由小心且谨慎地看向希御,却见他始终一脸漠然,即便是我按下手印时,也是那副冷冰冰高高在上的M样。

也许是狐颜在乱说一通也未可知?

只是发愁该如何面对未来的奴隶生涯,这边厢希御已经为我们安排妥当,刚刚走下船君珧便是给米吉铁带去了军营当兵。

君珧自然不愿意去,米铁吉很尽职地宣布,要是君珧在军犯事或是不服管教的话,挨罚得便是我,军棍打得也是我,试问这样的威胁谁敢不服?

而我则是让晏菲带去了鹰王府邸。

晏菲在鹰族人称管钱,浓眉大眼一脸刚正不阿,可见他的工作同钱粮有关,可没想到的是,鹰王希御安排我跟着晏菲工作。

本以为自己会变成个端茶送水扫地的chu使丫鬟,却变成了鹰族的公务员,据说还有工资可拿。

遗憾的是,我必须得住在鹰王府邸。

晏菲便是住在我隔壁的院落,我在他的院子门口探身看了一眼,里头可谓繁花似锦假山溪水环绕,犹如人间仙境。

可走到我的住处,不由一愣,青砖平房外加两棵瘦弱的无名小树,真是寒碜地很,打开房门一看,更是寒碜的是里头居然仅有一张木头床,甚孤零零地摆放在期间。

紧跟着我进门的丫鬟喜儿抱来了一堆被褥,素色衣裙几套,正感冒的我也顾不上什么,简单梳洗一番后,倒头便是呼呼大睡。

沉沉睡梦中,感觉有人推门进来,他立在我床头半响,又是轻叹一声地合上了门,只是我累得怎么也无法睁开眼睛。

这边厢我倒是梦见了昆廷。

他身穿丧服,腰系白带,一身落寞地看着南边,我俩似乎在梦中相遇,他略显激动地看着我说道“莫莫,等我来接你!”

“我呸!误杀也是杀,别当你有什么超然魅力可以让我忘记父母的仇恨,昆廷,我同你恩断义绝,再见便是路人”我痛快与他说话,看着他煞白憔悴的脸色,我的心里更痛快。

这一梦,倒是振奋了J神。

我寻思,既然有卖身契一说,那么也可以用钱赎回我的卖身契呀!青楼的女子都可以赎身,何况奴隶!

想到此,我J神抖擞地醒来,发了一身的汗更是J神振奋,套上青布衫便是脚步轻快地走到隔壁院子,正想询问晏菲如何赎身,却吃了个闭门羹。

甚郁闷甚无J打采地转身,丫鬟喜儿恰好从我的院子走出来,见我之后眼睛立马一亮“莫莫大人,吃饭了!”

哦,我支吾一声,怎么对我个奴隶称大人?

有一茬没一茬地聊着,喜儿说话很爽快,没有我这般心有顾忌藏着掖着,她是个人类的女孩,芳龄十六,自小便是生活在此地。

“这里的女奴,都有自己的官职吗?”我淡淡问道,喜儿笑着摇头“你们兽族的女子会有官职呀,我人类的女子走到哪里都是贱命一条”

“你怎么晓得我是兔子呀”我问喜儿,可她将我看成了拿她开涮的M样,见我甚真诚地盯着她,喜儿方才长长吁气“难道你不是兔子中的贵族吗?晏菲大人告诉我的呀,我听说唯有兽族里的至尊贵族才能进化成我人类的M样,莫莫大人你真好,尽管是贵族,但是待我很和气”

咳咳,我被自己的口水呛住,掩着嘴干咳一阵,喜儿皱皱眉头“莫莫大人,大夫就在前面等着”

“大——夫,不——用”我连连摇头,却见一袭紫衣忽地飘落下来,喜儿已经是弯腰说道“大王”

我抬头,俊朗的眸子寒水逼人,好看的眉宇也是微蹙着打量我半响,这才淡淡说道“晏菲已在公堂办事,你倒是睡得舒坦,这个月还想拿银子吗?”

好个胡萝卜加大B的作风!我歪着头怔怔地看着希御不由倒退一步,希御的眉宇一动,便是扬长而去!

直到不见他的背影,我方才擦去额头上的冷汗,喜儿弱弱地说道“莫莫大人,走吧!”

虽说受了希御的闷气,可这饭菜倒是入口,清蒸鱼外加几道胡萝卜青菜,还有便是**R,这厢我吃饱喝足之后,喜儿带我去了公堂。

饶了七八个弯道,我这厢依然是糊里糊涂地,却见一栋巍峨高耸如云般的高塔震撼耸立在我面前,我惊诧地仰头往上,天空中飞来飞往着诸多黑压压的雄鹰,这厢不由发愁,这不会是鹰族的办公地点吧?这帮鹰族的家伙们可有建造电梯?

我这不好的预感往往很灵验,喜儿一路小跑到了高楼的看门处,为我打听晏菲在哪里办公,我则是靠在了门柱上端看来来往往的鹰族男子或是办事的女子,一个个穿着便是青布衫或是蓝布衫,我估M这便是身份或是工作的象征,且看我自己是青布衫,我猜这青布衫便是助手或是底层的办事员。

一阵香氛冷不丁地经过我身畔,不用回头我便就晓得是船上的风流男子来我身边了。

果然,他上上下下打量我一番,又是抬头看看高塔,甚和蔼地对着我笑道“莫莫,听说你在晏菲那头办公哦,每天爬二十七楼,你可要悠着点哦!”

我给他那拖长了的“哦”晃得头晕了片刻,香薰少年凑在我耳边R麻说道“莫莫,叫声哥哥,我每天背你上去”

“多谢了,权当我锻炼身体哦”我勉强挤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他轻笑一声便是刹那变成了雄鹰飞往高处,并且又是往下冲来,我退后一步它却在我面前立了半响,我直摇头,它便是咧着嘴笑笑地飞走了。

此刻,喜儿也回来了,甚是为难地将噩耗告诉了我。

我沉默地蹲身,又是系好了携带,站立了身姿,这套动作完成如行云流水般,我的嘴角挂上坚强的微笑“喜儿,待会见!明天给我准备水壶还有结实的鞋子,可以吗?”

喜儿点点头一步三回头地走了,我暗暗吸气,甚从容走到了楼道口,甚从容地一步一步往上爬。

估M着我爬到了十楼,我累得两眼昏花,找了个有阳光的角落靠了下来,近来我是越来越喜欢晒太阳,暖暖的感觉真不错。

待得不再气喘吁吁,我这心头又将希御骂了一通,可白天不能说人,一袭紫衣忽地从窗口飘然出现在我眼前,冷冰冰的身子却挡住了狭小楼道,我擦干汗水眯着眼睛将他望着,而他却是闷哼一声地说道“刚来就偷懒!”

“我—我哪有偷懒,我是累得不行!”我理直气壮地说道,眼里却是巴巴地放出光芒,求之不得这冷漠的老板看我不顺眼,顺便将我打发到别处去干活,这样上下楼梯真真什么事情也不用做,直接累到算了。

哼,想要离开,那是妄想!希御冷着脸却霸道地宣布。

遇上如此不讲理,看来只能是以柔克刚!

我干笑一声地抬头“大王呀,我正巴不得——”他脸色瞬即沉下来,我呵呵笑着继续说道“我巴不得在这里工作呢,可是这上下楼梯太累了,有个香碰碰的家伙让我叫他一声哥哥,便能背我上下,我这厢同意了,不晓得他在哪里工作,能否告诉我呀!”

希御的眉头拧紧了,探头看看窗外,又是低头看看下方,漠然转身又是对我一番上下打量,片刻之后才说道“你为何不变身?”

“变来变去,太烦了!这样挺好的”我很干脆很虚伪地回答。

他一愣,低头沉吟片刻,便是舒展了眉宇将我深深地望着,似乎自言自语,似乎对我说道“真不晓得你在那个破地方怎么生存下来的?”

“你的问题真多,我口渴得很”我冲着他有些愤愤不平,什么破地方?指的是人类世界仰或是狼族?

希御的嘴角一动,便是化成了雄鹰扬长飞走了。

我走到窗户边,仰头看看他的英姿在蓝天白云间穿梭,宽大的翅膀闪闪发光,又是低头看着郁郁葱葱的鹰族土地,闷闷不快地继续爬楼。

不晓得多少时间后,我昏昏沉沉,手脚并用地爬到了二十七楼,却被小鹰告之,晏菲的办公地点刚搬到四楼,这厢我傻了,一番感叹一番气愤之后,我念了无数“变身”无果之后,心情灰暗地往楼下走去。

这番折腾之后,我将将走到四楼已经是日挂四山头,昏黄的阳光斜落在我的办公桌子上,我双手撑着头,看着手边那密密麻麻的数字,晏菲他要我管辖仓库,可悲的我必须每天清点之后才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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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忘记过去

我搭拉着头,甚无奈地看着密密麻麻的货物名称,虽辨认上头的字迹有许困难,可大都认识,幸好之前学会了兽族的字,忽地想起了那道略带豪迈的温柔声响“我教你认字,别怕”

禁不住悲从中来

可恼我将前番往事忘个一干二净,昆廷还有子楚可是时常守护我的那两头狼?那么,昆廷为何误杀了我父母?

这厢有脚步声渐渐走来,我硬是挤出一抹微笑,晏菲抱着一大叠的书卷大步腾腾走来,我便就跟着他走进仓库。

大出我所料,希御的仓库摆满了绫罗绸缎珠宝金币,我两眼发直一副没见过世面地对着珠光宝器看了又看,此刻的晏菲已经在弯腰清点数量,看这些宝物同看白菜没什么区别,这厢见我一脸的羡慕不已,不由朝我浅浅地笑笑“我初来这里时,更是吃惊不已,差点晕倒”

姜还是老的辣,这番说辞倒是消除了我的尴尬,他的心肠还算不错。

我脸色一红,便是按着晏菲所教,边拿着账册边认真清点起来,不知不觉之间倒是世间飞快,月亮已经悄悄地爬山枝头,我忙完了一切便是跟着坐在一边悠然喝茶的晏菲走下了高塔。

晏菲并非鹰族,乃虎族的流亡贵族流,倒是让我想起了母老虎莲蓉,不免悲伤不已。

秋风习习,刮来阵阵寒意。

我几次偷偷打量晏菲,刚正的脸颊在月光的稀释下隐现淡淡哀愁,我小心问“晏菲,你晓得兔族的故事吗?灭了国之后,只能为奴才能生存下去吗?”

晏菲一震,便是拿起腰际的葫芦抿了口茶水,见我眼里闪闪晶光,一声叹息之后他淡淡说“兔族的王后便是龙族的七公主,遇上龙族将军叛乱,也就受到了牵连,整个兔族死伤过半之后,便是给叛军赶到了北部雪山开矿,据说在雪山脚下遇上了雪崩,全族被压了”

“全都死了吗?”我嘴唇哆嗦小声问道,心头一个劲地发凉,晏菲清清嗓子眼继续说道“没曾想,你倒是活了下来,当初我家大王听说了之后,亲自带兵跑去了雪山营救,可大雪实在是太厚了,挖了几天几夜,也没有挖到”

我一个踉跄,为何独独是我活了下来?为何昆廷说误杀了我父母,为何?

晏菲伸手将我扶住,天空中忽地传来一道冷声“你们在做什么?”

“主子,我正同莫莫说雪山之役”晏菲将我扶往一边,一袭紫衣径直落于我的面前,只是我正发愣,连个眼皮也没有抬,他冷哼一声便是将一把将我拽往明亮处。

满是老茧的手心暖暖的,扎着我的手直发疼,却能抚平我的伤痛,我的心头一个激灵,同样的手曾温柔地抚M我的身子,柔和的声音在我耳边回荡“莫莫,可愿意当我的妻?”

我猛抬头,那双手便是希御,那个声音也是希御,可他面对着我的灼灼目光,他的嘴角依然挂着冷漠的弧度,感应我的视线,他缓缓低头对我漠漠看来“从前有什么好?忘记了更好,要想留在我族里的话,必须好好工作”

哦,忘记从前更好!我顺着他的话,僵着脖子点点头。

希御打量我半响,便是嘴角一勾,抬脚往前走去,我沉默跟着他往前。

走到十字道口,喜儿便是等在路口,希御轻点脚步便是很快消失在林荫大道上,我对着他的背影看了看,心头释然不少,忘记从前才能新的开始,不是吗?

“莫莫殿下,有个叫君珧在等你”喜儿话语未完,我已经咬牙往前,难不成这小子又逃出来了。

未走到庭院,里头的爽朗笑声已经是传来,外带一阵酒R香气,我的步子一个不稳地摔在了院子门口,里头的笑声愕然而止。

“莫莫,怎么摔了?疼不疼”君珧一把抱着我往里走去,我拉着他的手狠狠问道“你从军营中逃出来了?既然是逃出来,为何在这里逗留?”

“莫莫,瞧你担忧什么?我这是告假出来看你过得怎么样?竟然偶遇我二哥,也就一块带来喝酒吃饭”君珧剑眉一挑,将我放在了椅子上,又是上下打量一阵“莫莫,你真的没有摔伤?”

我摇头,却见端坐一边的玄衣少年正一脸深沉地看着我,迎上我的目光,他立马换上和蔼可亲的M样“你是莫莫吧,听闻二弟这样叫你,我可以这样叫你吗?我是君珧的二哥君闵”

“没什么不可以的”我干笑着拿起君珧递来的筷子,低头一阵扒饭,这哥俩便是接着之前打断的话,继续开阔天空。

不过是几杯酒下肚,君珧却喝得二五二五的,舌头也含糊不清起来,我心下起疑,他的酒量可谓海量,哪里会这般轻易醉了?

君闵忽地重重拍打着桌子,差点掀翻了桌子,君闵沉声说道“三弟,老不死的害我丢了一切,你说可气不可气?”

“可气!”君珧含糊说道,我在一边寻思,这老不死的可能是指他们的爹也就是熊族大王!

君闵闷哼一声,继续说道“老不死的要赶尽杀绝,我看还是请来豹族,鹰族的兵帮助我们打回去才行!”

君珧与我同时抬头,请来外族干预本国事宜,怕是他请神容易送神难!君珧的嘴角勾上忒纯真的微笑,眼角的余光却朝着我忽闪忽闪的,我接了他发来的暗号,一脚狠狠地踢着他厉声说道“少喝点,还不进屋子去!我有话说”

当初逃亡的路上,君珧无聊时同我说了一些儿时趣事,其中便是有此一招。

“咳,真够凶悍的”君珧嘴上如此说,却眼带桃花地看着君闵嘿嘿笑道“二哥,我去去就回”

我拉着摇摇晃晃的君珧就走,一路走到了我的房间,这厢我刚刚关上门,君珧的酒立马醒来,朝着我撇撇嘴巴,我俩立刻蹲在窗台下,君珧小声说道“莫莫,可有**药?”

我摇摇头,君珧便是咬牙说道“那缺心眼的哥哥竟敢引来强敌伤我熊族子民,看来只能是来硬的了,待会动起手来,你且躲在一边,我得将他拘禁在此处才行”

“别急”我眼见君珧要动手,一把将他拉住,便是回头看看隔壁的灯正亮着“要不你去晏菲那里问问看?”

行!君珧的眼眸立马一亮,便是从窗口跳了出去,这边厢君闵已经在院子中笑骂道“二弟,你俩说完了吗?还不出来”

我叉着腰吆喝一声“喝,喝你个头,待会发起酒疯来,我可不会管你”

又是学着君珧的声音含糊不清地说道“莫莫,我---不就喝了一点”

庭院外,终于是消停了,君闵哈哈笑着继续喝酒,我将将放下手,却见希御正坐在我床头,对着我打趣看来,冷眸似笑非笑。

我脸色大红,压低声响指着窗外说道“大王呀,那是君珧的二哥”

希御沉吟不语,窗外细碎脚步声传来,君珧轻飘飘地落下,身后又是跟着晏菲。

希御转眸看向晏菲,他立马将君珧打算下药的事情说了一通,君珧尴尬地笑笑“大王,那是我家内务!”

我跟着悍然笑笑“这个方法也是为了减少杀伤力,其实也不错”

“真够出息的”希御把脸一沉,倒也压低声响说完之后便是跃向窗口悠然坐了下来。

晏菲发愣看向希御吓得不敢拿出手边的迷药,他支吾说道“大王,我因长期睡不着,身边储备了些助眠药而已,如今君兄弟要借用一下,我也就答应了”

君珧干瞪他数眼之后,晏菲任是不敢拿出迷药,庭院外的嚷嚷声再次响起,不断地吆喝君珧出去喝酒。

希御的眉宇一动,便是对着窗外挥挥手,顷刻间涌出数个快如闪电般的人影。

我垫着脚往外看去,便见三下五除二后,拼命抵抗的君闵还是给五花大绑压在了庭院之中。

君珧朝着希御拱拱手,便是往外走去,眉宇沉沉地对着君闵说道“二哥,委屈你在地牢住上一段时日,想明白了之后,我便是放你出来!”

“三弟,你糊涂呀,这流浪的日子还不是老不死害得!”君闵厉声说道,君珧豁达地笑笑“二哥,爹是糊涂了,可是身为儿子岂能带外援去打爹”

君闵不再出声,鹰侍卫请示了希御之后,便是押着君闵往地牢走去,我回头看着希御,清淡淡的月光中,他的眸间璀璨发光,我的心头不免一动,这告诉我该忘记过去的家伙,虽面冷倒是心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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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谁轻薄了谁

君珧当夜赶回军营站岗放哨去了,眼下的他是最低等的士兵,不过倒也心怀憧憬并不介意目前的局面,他笃定与我说,等他立下军功便会成为军官,也能为我赎身。

这家伙倒是能屈能伸!

我懒懒地靠在树干上目送他远去,君珧时不时地回头盯着我细细端看,似欲言又止,我睁大眼睛等着他说话,暗暗思量最好不要来安慰我什么,其实我早就面对失去爸妈的局面,虽然如今的局面始料未及有些复杂,可即便是伤心也要独自一人。

这家伙却意味深长略带挑衅地撇着始终立在一边正凉飕飕看着前方的希御,便就对我挥挥手“莫莫,记得给我写信,每天一封哦!”

我愣神片刻立马呵斥一声,哪来那么多的废话要写,可他已是扬长而去,我正要转身离开却见希御正低头打量我,迎上我疑惑的视线他的脸色顿时一黑“你俩倒是依依惜别,要不我派你去军营做个chu使丫鬟?”

我顿时神采奕奕地看着他正要感谢一番,可他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憋了半天,嘟囔了一句我没听明白的话,便是狠狠地瞪着我呵斥一声“折腾半响,你不累?明日要是迟到了,看我不罚你!”

罚我什么?我心里一颤,不晓得触碰了他那G神经发作,可是见他甚是冷然地盯着我不动,犀利的目光却似水流年般绵延恩长,我僵了僵身子仰头看看淡淡月光,心想这道目光很高深,莫名撩拔我的愁绪,于是我乖乖地点点头“大王,我这就回去睡觉!”

明月当空,黑夜依稀,我步履匆匆地回到我的院子,洗浴之后便是沉沉睡下。

事后想想,希御似乎一直目测我的离去,可我不想回头,不晓得害怕或是担忧些什么?

一晃五日过去,守着希御的仓库大多时候还算清闲,暇时我便是趴在窗口晒太阳或是看书,这样的日子倒也惬意得很。

我工作的高塔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凌霄塔。

上上下下走多了,也就认识了几个同在凌霄塔上工作的兽们,诸如香薰少年,他的名字叫云天,乃希御的表弟,平日在凌霄塔上自视甚高,目中无人且傲慢无礼,不知为何独独对我很友善。

我很发愁如此莫名友善,凌霄塔上有数不清倾心于云天的粉丝,初来乍到的我哪里敢惹来众怒,所以我是能躲则躲。

金光闪闪的仓库之中,也有珍藏多年的古典医术,我时常躲避云天的滋扰倒是成就了我一心看书的习惯。

向来懒散惯了,不曾料到在兽族倒是开始仔细研读医典,收益颇丰之下,倒让我有些心痒手痒,真想回到医馆好好一展身手。

我想起了龙城的善医堂,不免有些悲伤!

希御经常神秘兮兮来这里,我不敢当着他的面看书,也就时刻倾听外头的脚步声,一来二去多了,倒是炼得能够分清楚希御同晏菲的脚步声。

这厢有间屋子唯有晏菲才有钥匙,希御时不时会过来也只是走进那间小房间,约莫一个时辰后便会出来。

我曾偷偷地打量他进出时的脸色,只见他的脸颊上始终高深叵测,我不免猜测那里头一定珍藏绝世宝贝!

私下里我暗暗询问晏菲究竟是什么宝贝,可他死咬着嘴就是不说,只是眸子深沉地撇着我,这厢更是勾起了我的好奇,真想跟着希御进去看看,可总是让晏菲挡在门口处。

终于,晏菲不慎将钥匙留了下来,又是恰好在我眼前,我未作它想毫不犹豫地拿起了钥匙。

蹑手蹑脚地打开小房间,哆哆嗦嗦地点上蜡烛一看,不由偷笑一声,房子里头除挂了副小兔子的画,其余什么也没有,我皱着眉头环抱着手立在画像前端看半响,也看不出这肥嘟嘟的小兔子一副懒惰地趴在石头上有什么可看的,只是那双眼睛还算明亮玲珑些。

“谁让你进来的!”背后一道冷声乍然想起,我吓得丢了手中的蜡烛,希御竟然来了!

他及其快速地跃来我身侧,立马踩下蜡烛火苗,小房间顿时一片黑暗,我本想后退却恍惚间遇上一片冰凉的嘴唇含住了我的唇,未等我惊呼出声,那双凉凉的手勾着我的下颚竟动情地亲吻起来,他的舌头霸道地滑落在我的唇齿间竟悸动地缠绕起来。

我呼吸一个不畅地晕了晕,软趴趴地倒在他的怀里又是一番推脱,希御的大手牢牢托着我的腰际便是将我揽进了他的怀里,冷漠的声响在我鼻前闷闷地哼哧一声“笨丫头!抱住我”

“莫莫,你在哪里?”门外,晏菲呼叫我几声,希御的唇缓缓离开我的唇,未等我发作他倒是立马说道“你倒是出息了,胆敢勾引我!”

勾引?黑暗中的我指着那双咄咄发亮的眼睛“你--你--胡说”

哼!希御冷哼一声,堂而皇之地走了出去,我一个踉跄抹黑往外走去,好个莫须有的指责真是过分!

然走在前头的希御忽地转身,两眼M黑的我一把M在了他的腰间,晏菲恰好推门进来,亮光将将投S进屋,晏菲的脚步一顿,显然是看见慌乱的我同希御正抱在一起,我的脸庞更是紧紧地贴在他微微敞开的X膛口----

咳咳,今日的天气很好!晏菲轻咳一声,没头没脑说了这句便是走开了。

装,装你个头!我咬牙看着他甚是从容地走了

“听我说,是误会!”我憋了一阵立马大喊一声,希御的嘴角竟然勾上淡淡的微笑,他脸色疏朗悠然走了出去,悠然缕缕袖子,我欲哭无泪地看着消失不见的晏菲。

走出小房间,希御皱着眉头对我哼了一声“说,该怎么罚你偷看我的宝贝?又是轻薄我的身子?”

我头脑轰地作响,不慎跌坐在一堆金币中,金光闪闪的金币映衬着我的眼睛也是闪闪发光“你就晓得罚我这罚我那,行,那就把我吊起来打一顿好了!”

怒吼一声,这厢希御“哦”了一声,饶有兴致地走到我身边,一把拉起我又是勾住我的下颚漠漠说道“小东西,胆敢冲我嚷嚷!”

晏菲不晓得从哪里走了出来,哼哼哈哈地说道“大王,狼族使者求见”

该来的还是来了,不想见的终归要面对。

希御在凌霄塔顶亲自接待狼族的使者

我忧心这是来抓我回去受审,吓得哪里也不敢去地躲在仓库里,又是气恼希御之前的举动,胡思乱想一番后我便是觉得浑身发凉,软趴趴地靠在了一堆金丝绸缎中昏昏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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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31、鹰王选妻

将睡未睡之际,有个家伙在我耳边噗嗤一声“懒兔子,还不起来”

我猛睁开眼睛,竟是希御负手立在我面前,我立马警觉地竖起耳朵,难不成狼族的使者来抓我了?

我同他对视半响,风轻云淡似的眸间倒是不温不火,不像是逮我去牢房的M样,我脸上的紧绷渐渐松弛,打了个哈气,慢吞吞地起身“大王,你来此不怕我轻薄了你?”

“懒兔子,你可是在狼族呆过?”希御瞪了我一眼,我立刻紧张不安地伸长脖子问“呆过又怎么样?”

“狼族的使者要见只傻乎乎的兔子,纵观我御翔城也唯有你这只傻乎乎的兔子了”希御的眸子沉沉地调侃我一番,我黑着脸立马摇头不止“我确实在狼族呆过,只是我干嘛要见他们?不见!”我顿了顿,又是在心头呢喃一句“你才是傻子!”

希御满意地点点头,便是瞪着我说道“懒兔子,还不干活去!想什么呢?”

切,强迫症!我脸色微微发烫又是发红。

希御步子利索地走了出去,晏菲不晓得从哪里探出头来,他这听墙角的功夫实在了得,看他耿正不阿的脸庞谁也不会相信他有这番爱好,可见兽不可貌相也。

他的嘴角勾着诡异的笑容,一双虎眼炯炯有神“莫莫,我家大王至今未婚!”

我干瞪他一眼,什么意思?干嘛要告诉我这个?不就是无意识地吻了一下?我猜是希御着了疯魔使然,不跟他一般见识的我倒是挨了他几番莫须有的职责!可见对兽不能发善心!

难怪乎,他骂我傻兔子!

晏菲呵呵笑着拿起了账册,这不拘言笑的家伙笑起来,真是惨不忍睹,我赶紧移开视线。

小官拿来了希御赠送狼族的礼物清单,晏菲同我一一取来,几个小官抬着木箱子过来装裹,我则是小心往里头放,晏菲护送礼物走下高塔。

礼物很丰富,千年白璧玉佩最为弥足珍贵,希御却是眼睛都不眨一下地送了出去,倒是出乎我的意料,可见他是个行事豁达的鹰,但是为何偏偏对个兔子图珍爱有加?

我心头一凛,这兔子怎么似曾相识?

“莫莫,想什么呢,这般入迷?”身侧一阵香氛,打扰我那挥之欲出的念头,我没好气地嘟囔一声“你倒是很空闲!我忙去了”

云天斜身挡住我的去路“忙什么呀,大伙都去了大河游船,你倒是敬业地很!还不跟我一块去呀!”

“我地位卑微,哪里能够一块去”我推脱着就要走,可他甚是真挚地笑笑“若是莫莫不去的话,岂不是无趣地很,我就留下来陪你!”

他有恃无恐地坐在我身边,我正要将他赶走,晏菲腾腾走来,斜眼打量云天一眼,便是对我笑着说道“莫莫,大伙都去游湖,你也一块去吧”

游湖?我额头上的冷汗蹭蹭冒了出来,想当初我便是栽在了这个游湖上,这群老鹰们真是乐此不疲,又要去祸害湖面上的船只了!

眼帘下方,云天正支着头,一脸好笑地看着我复杂略带怒气的脸庞,我脸色一红地抬脚就走,晏菲立在我身侧,顿时挤开了云天且转头好心地看着云天说道“云公子,你就别来添乱了,又不是不晓得莫莫同大王--”

同大王什么?我竖起耳朵,接下来的话晏菲可是故意压低了声响,没有听清楚的我倒是瞥见云天的脸色瞬即一白,却又不妥协地盯着晏菲,眼看两兽之间的火药味十足,我干咳一声地转身“你们,走不走!在哪里集中?”

云天却顿住步子,一副活吃苍蝇的M样,晏菲立马大步腾腾地走来我身边“莫莫,我们赶紧走吧”

须臾之后,老鹰们兴奋地飞去大河,我则是同走兽们坐马车浩浩荡荡地赶去大河。

同车的母豹子叫夜来香,长得却像母夜叉。

然裹住她身子的花布少得可怜,显然是经过了一番J心打扮,其实换下了青布衫的她更是丑陋无比,脸上的胭脂涂得像是信手涂鸦的水彩画,而她不断地照镜子间隙又是对我直皱眉头,隐忍了片刻之后,她怅怅一声叹息,便就对我好心说道“莫莫,你可是不会打扮,要不我给你打扮一番!”

“不用!”我赶紧摇头,她的眉头更是紧蹙“这样的你,怎么能够取悦大王呀?今晚可是一年一次的大日子!要是承蒙大王临幸,指不定会生出小鹰,那就是万事大吉了!”

什么?我猛然抬头,吓得夜来香一怔,我一把拽着她的手狠狠说道“什么取悦?不是游湖吗?”

“嗨,你装什么呀,谁不想在游船上给大王挑中呀--不过,我想了想,要是大王看不中我的话,云天看上我的话,我也愿意!”说罢,她痴痴地笑了起来,我盯着夜来香颤声问道“我真的不晓得怎么一回事,请夜姐姐告诉我好吗?”

她愣怔片刻,便是一拍大腿冲着我吐出了鹰族的选妻习惯。

我将夜来香的话简单扼要地写出来,也就是说,在游船上要是看上了眼,任谁都可以不经过任何手续便能睡在一起。

该死的晏菲,竟然不将如此重要的信息告诉我!

我赶紧疾呼一声“停车”

“急什么,都能上游船,且等我停稳当了”车夫豪爽地笑笑,我哪里能够等他停稳,立马跳下车往来路上疾跑,夜来香在我身后娇喝一声“哼,我就晓得你是在装糊涂,猴急成这幅德行,居然还跑错了方向,我呸!”

我更是没命地狂跑起来,哪里敢作片刻停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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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船上的破规矩

我一番猛跑,却没跑几步便是同拐角中走出来的一群兽撞在一起,瞬间跌落在一睹厚厚的R墙之中。

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我倏然抬头却见一脸色黝黑,眸子焕然出彩的魁梧少狼正盯着我看,他的手臂一动便是将我揽进怀里。

“放肆”希御冷冷的声线飘荡而来,我探身朝前,然迎面走来的兽群便是希御等兽,居中而行的他正推开兽群朝我走来,可跟在他身边的竟然是瘦竹竿,我立马推开黑脸少狼想要逃跑,可他的手臂依然牢牢地抱着我,并且游走在我的背后动情地揉捏起来,敢情是发春了!

看少狼的装束,便是瘦竹竿的狼侍从,可周身却霸气十足,像极了那头狼,我这恍惚片刻,希御已经快步走来,那个脸色委实难看又是满目危险地盯着狼侍卫看去——

这狼侍卫忒大胆,竟仰头瞪着希御丝毫未放松抱着我的姿态,这股劲道也是似曾相熟。

一时间,我忘了挣扎,再次仰头对少狼定定地看了一眼,诚然真的不是他!

“放手”我呵斥一声,说出来的话竟是透着莫名悲凉,眼眸间也是湿气阵阵,此时的我恍如踩在了棉絮上,一阵恍惚!

希御怒喝一声,便要挥手来拽我,快步而来的瘦竹竿挺身挡在希御面前,对我柔和地笑笑“莫莫,还好吧”又是对着黑脸狼侍卫连连使眼色,且看着希御的脸色越来越黑就要发作,瘦竹竿鼓足勇气呵斥一声“青竹——不得无礼!”

我咽下口水,皱着眉头说道“还不放手,不然咬你”

拥着我的狼侍卫身子一僵,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我的心头一动,恰似那头狼的笑容,又是直骂自己真没出息,早就下定了决心同他一了百了,若有机会还得找他报仇雪恨才是正道!

瘦竹竿急得连番催促,狼侍卫闷哼一声便是慢慢放手,眸间留恋不已,似有千言万语。

我得空立马后退一步,希御一把拽过我,勾起我额前的一缕乱发,冷冰冰的视线将将从狼侍卫身上收回,便是对我哼哧一声“刚才跑什么?”

离开那股熟悉也许是凄然想念的味道,我这厢神情一震“我错上了马车,这就回去!”

我刚刚说出,未曾留意那始终沉默的晏菲对着鹰侍卫使了个眼色,背后忽地有双手按了上来,腰际一阵疼痛的我便是往希御的怀里倒去。

“疼死我了”我呼叫一声,希御一把抱着我又是怒目看向我身后“混帐!”

“大王,卑职该死!”鹰侍卫重重地跪下,希御大喝一声“来呀,给我拖下去打一百军棍”说罢,希御低头对我柔声“懒兔子,且忍耐些”

“晏菲,带狼族使者上游船”希御回头对晏菲说道,便是抱着我快如疾风似地跃上了游船,众目睽睽之下的我成了众矢之的,黑脸狼侍卫那道冷厉又是发酸的目光始终盯着希御抱我的手,而夜来香等一干凌霄塔的同事们更是一个个瞠目结舌地看着希御抱我进入他的船舱。

完了,不想同希御有瓜葛,不曾想事与愿违偏就是同他有了瓜葛。

希御二话不说,便是将我翻转放在床榻上,他解开了我的腰带脱下我的外套,只是半身瘫痪的我本想抗争却不能动弹丝毫,连个说话也不能利索。

敢情我中了传说中的点X武功!

本是冰凉凉的手变得暖呼呼地对着我的后背一阵抚M,那个酸痛便是渐渐地淡去,只是他的手没有停下,而是将我翻了个身,要命的是他未等我起身立马俯身下来,整个身子紧紧地贴住我,叫人脸红的那个玩意正硬邦邦地抵在了我的两腿间,他——他竟然是个闷骚!

“来我船上,还想逃走不成?”他更是紧紧地贴住我,呼出的炙热气息将我身紧紧地包围着,眼看要拽下我的裤子,我的嘴角勾上悠然的微笑,笃定地看着希御微微泛出羞涩与他说道“大王呀,晏菲同我情投意合,我们俩个已经——你若想B打鸳鸯的话,随你”

说完我的身子抖了抖,心里暗骂一句,晏菲呀晏菲,别怪我信口胡诌,一切可是你自找的。

果然,希御像是遭了雷劈般地浑身僵愣,脸色刹那雪白,我暗暗得意地看着他夺门而出,船舱外头传来震破天般的怒吼“来呀,把晏菲给我找来”

我立马穿上衣衫系上腰带,可是船舱的窗户忽地打开,一只雪白的狼爪子突兀地伸了进来,之后便是缩着的狼身子探了进来,我讶然失色,天哪他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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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信口胡诌,痛在心头

船舱虽宽大,可容不下昆廷这傲然雄姿。

我想我一定很是渴望同他在一起,那扑腾乱跳的心已然告诉我那时刻回避着,哄骗自己的真实答案。

偏就是骨子里的骄傲使然,也是爹娘那莫名生死不容许我露出丝毫欣喜。

我收敛了成灾泛滥的思念,冷冰冰地瞪着眼前这潋滟良狼,他亦是默默地盯着我,眼眸间的相思昭然若揭,充斥我那即将崩溃的心灵。

此刻,我终归晓得那狼侍卫便是昆廷假扮,熟悉的气息并非是我在瞎想联翩。

“出去,不然的话我要叫了”我咬牙对他,心又凄楚不已。

“莫莫,我想你”他一震,便是将我拥在X膛口,他的心跳如雷鸣般显然很激动。

我一声叹息“昆廷,放手吧!我早就发誓,你我再见便是路人”

“不,我不允许!别折磨我,莫莫”他更紧将我深情拥着。

我淡淡一笑“你我不成为仇人,已是莫大的幸运,也是我失了那段记忆使然,要是哪天我想起了什么,你说我还会同你这样面对面说话吗?”

他的手一震,便是抬头勾起了我的下颚,让我直面他的眼睛“莫莫,从前的事情我也想了几番,若是你能记起些什么,也许你我的心结倒也可以解开了”

“我杀了你弟还有你娘”我淡淡说,心头依然是忿忿不平,揭开伤疤那又怎么样,何况这是莫须有的罪名。

“莫莫,我错了”昆廷的话透着浓浓失落还有伤心,我心更是悲伤不已,只是不容许自己脆弱,硬是忍着那脱口而出原谅的话语,我紧咬牙一字字冷冷说道“哦!我的罪责清楚了?那么我也心安了,你可以走了”

我继续赶他,也晓得昆廷不会这般容易走,也就下意识地竖起了耳朵细细地听门外的动静,但愿希御不要那么快地折回。

“莫莫,跟我回家,好吗?”昆廷回头打量窗户,似要抱着我穿出去,之前我的手已经M向腰际的匕首,那是晏菲给我用来割断捆扎带,见他稍稍松手我立刻后退一步便是将匕首抵住了我是心脉,他一个愣怔地上前一步“莫莫,乖,放下匕首”

我笑笑,眼眸更是坚定“昆廷,你要是再不走的话,我立刻刺破心脏!”心头深深叹息,希御怕是就要回来了,要是让他晓得了昆廷在船上的话,轻则取笑他假扮狼侍卫,重则将他抓起来也说不定!

“你的心里,难道不再有我”昆廷的眼眸更是孤单,唯有早早失去亲人关爱的我才能看明白,我心痛地直想扑进他的怀里好好温暖彼此寂寞的心,可是我怎么能够将杀我父母的他变成我未来的良人?怎能同他合欢于帐下却忘记我深深想念的父母?

我无法做到,那么唯有忍痛割爱!

“我喜欢希御!”我依然是淡淡地说道,我的嘴角勾起了恬谧的笑容,这样的笑容我已是熟练运用,恰如我在风雨中背着沉重的书包独自回家时看周遭同学在父母伞下受到呵护的M样,恰如我考到了好成绩,唯有同镜子里的自己共同欢笑而从不会有父母为我的好成绩庆贺!

昆廷一个踉跄坐在椅子上,揉着头怔怔地看着我转身往船舱外头跑去。

我感知了他的视线,背脊变得好薄凉

船舷,阳光明媚,清风徐徐。

我僵着身立在甲板上,浑然如遇上了冬天的迷雾。

希御同晏菲同时往甲板而来,风神俊秀的他像是一道绚丽亮光,吸引了无数兽女那深深遐想目光。

他面带微笑,目光温柔,我看却是目光藏黠,他风姿优美恍如桃花夭夭,全然没有我面前那般冷冰冰的M样,我看却是一副装出来的闷骚M样。

我避开他的视线仰头看着蓝天白云,漂浮游荡的白云可有找到家,可会停留?也许,唯有化成了尘埃才能停住步子。

“懒兔子,你倒是愈发出息了,胆敢骗我!”希御将将走上甲板,便是对我怒喝一声,晏菲更是哭丧着脸,苦哈哈的脸庞带着哭腔对我说道“莫莫,我和你,怎么可能呀,我都可以当你爹了!你可是怪我框你上了游船呀,其实我也是为了你好!”

我的嘴角忍不住抽搐几下,倏然隐去眼里的泽润,对着希御微微一笑“年龄不是问题,且看是否合得来?我看,还是年纪大些好”

然眼角的余光瞥见昆廷扮作狼侍卫的M样,正冷冰冰立在船舷处同瘦竹竿盯着我看,这厢看不见他那孤寂的脸色我心稍稍坦然!

“懒兔子,你要是再胡说,我便是将你赐给晏菲当小老婆!”希御无比气恼地盯着我。

“多谢大王”我腿脚一软地跪了下来,晏菲吓得连连摇头“不可,万万不可,大王呀,我求求你们别闹别扭了,不然我死给你看”晏菲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同我的那把一模一样,也是抵住了心脏处。

我诧异地看着晏菲那副决心自杀的M样。

“你们,给我滚进来”希御怒哼一声,我沉沉转身往里走去,晏菲则是萎靡不振地跟着,他真的吓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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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再见,我心爱的狼

希御走进船舱,便就悠然坐下,优雅地端起香片浅浅喝了起来,眉间的光彩更甚。

我偷偷看始终搭拉着头的晏菲,便就走了过去同他立在一处接受希御的拷问,晏菲立马后退三步,惊慌不安地看着我小声说道“莫莫,你对我有怨言也不能在狼族的使者面前胡乱说呀,倒是给他们看笑话”

笑话?我从鼻间冷哼了一声“切,有什么稀奇可言,儿女情长当属正常!有什么可笑的?”

“出去”希御漠漠说道,我头也不回立马转身,可希御一把拽着我,眼眸似静水沉凝“没说你,晏菲从窗口走”似乎话中有话,晏菲的眼神立马一亮,想来是听懂了,他立刻跳下窗户。

我皱着眉头侧头打量希御眸间的危险一闪而过,莫非是对昆廷起了疑心?想想也是,试问哪个狼侍卫能有那股气势?

“懒兔子,看我如何罚你!”希御的话音刚落,便是重重地咬住了我的肩膀,这个利牙忒锋利且肆虐几番又是来回蹂躏起来,我嘶吼一声“痛死了,你轻点!”

船舱外头,似有茶杯碎落在地,希御微笑着松口,嘴角尚有一丝血丝“疼吗?”

“疼!”我喝嗔一声,可他坏坏一笑,一把抱住我身再次重重咬住了我的另一处肩膀,我忍不住疾呼一声“好痛,你干嘛!”

他似乎很满意我的叫声,再接再厉继续蹂躏,双手又是牢牢地禁锢我身,不容我动弹丝毫,这厢我只能哭着任他蹂躏撕咬,怕是要留下一排牙齿印子了。

我疼得不轻,也是重重地拽着他的手臂“希御,求你停下!”一向能够忍耐疼痛的我不得不求饶,只因接下来的状况有些难堪,他竟然是顺着咬痕慢慢地往下,凉冰冰的唇柔柔地舔舐我的肌肤,我的身子跟随着他的唇僵冷着战栗起来。

求?他微微抬头,便是一把抱起我往床上走去,这厢我深深地呼吸几下,便是一脚重重地踢在他的X膛口,希御一愣便是柔声笑笑“莫莫,温柔些”

温柔?我气得咬牙切齿,但凡遇上独处,这厮便要对我动手动脚。

我怒吼一声“希御,你这只色鹰还不住手!”

“莫莫,你我早该在一起”他骨子里面的骚算是淋漓尽致地尽数挥发出来,我使劲地捂着衣襟他却微微一动,便是解开了我的腰带,斜拉一扯便是脱开了我的衣襟,这一套动作完成得很是顺畅,练得驾轻就熟!

他的脸色一红,好看的嘴角勾上温情笑容“懒兔子,我可是从未碰过别的女子!”

碰过又是如何?管我何事?

我待他重新俯□子,便是一把捧住他的脸庞,半仰着身子也是柔声说道“希御呀,莫非你真的想要用强不成?那样的话我恐怕会恨你一辈子!”

他的脸在我掌心变得炙热起来,只是说话声忒冷“恨我也好,爱我也罢,你在我身边就成!”此话伴着清冽的气息,重重地含住了我的唇齿,希御的唇微微发抖,只是力道甚是霸道地抵开了我的唇,顺势紧紧地缠绕住我的舌头。

一番动情地热吻,我耳边似有霸道的温柔声响“莫莫,我喜欢你”

我一个激灵,怎么就陷入了这番柔情之中,然我清楚晓得自己委实不讨厌希御甚至滋生了愿意同他在一起的情怀,似有遥远的记忆牵绊我重投他的怀抱,似有一个至诚的许诺在我耳边响起“冷面希御,我愿意同你成婚!”这道稚嫩的声响可是我?

“莫莫,专心些”希御离开我唇,我深深呼吸几下,眼里凝聚了一汪眼泪“希御,我要看看兔子图!”

“懒兔子,真是拿你没有办法”希御一把抹开我的眼泪,便是抱着我起身,又是给我套上裙子。

我瞪着他不由嘟囔一声“还不是你发情,惹出来的事情!”

什么?希御正低头束腰带,这厢猛抬头冷眸却落在我的屁股处,危险汹汹地似乎要伸手打我屁股,我干笑道“没什么,不过是牢骚而已,你莫当回事——呵呵,莫当回事?”

他瞪我一眼便是拿出随身携带的蓝瓶与我擦药,只是手法甚是温柔,我静静地转头看他,这厮竟然是冲着我怒喝一声“看什么,色咪咪的M样真是不害臊!”

我立马脸色发黑地瞪着他!

“愣着不走,莫非想要我继续吻你不成?”希御那狂乱的眼,直勾勾地停在了我的唇畔,我立刻后退一步,他则是漫不经心地拽着我手“莫莫,想要飞上蓝天吗?”

走出船舱,我仰头看向蔚蓝天际,更是漫不经心地点点头“那就看看蓝天吧!”

其实,我心狂喜不已,不晓得为何,我心头一直很期待飞上蓝天看白云!

希御化成了雄鹰,我则是利落地趴在了他的背脊上,一把抓着他的黑亮羽毛,许是有些激动,不慎拽下一片灰色的羽毛,他的身子抖了抖,我嘿嘿笑道“那个,不好意思哦!”

飞上蓝天的刹那,我看见昆廷冷冰冰立在船舷处,铁冷的眸子似凝结了千年的冰凌子,我则是温柔地勾着希御的脖子,对着他挥挥手——

再见,我心爱的狼。

也许会痛,可是你一定可以熬过去,而我也可以!孤独的孩子是上天的宠儿,而我早就习惯了离别。

35

35、两兽决斗

凌霄塔暗室

我紧紧地盯着兔子图,可左看右看也看不着遥远的记忆,不由转头看希御,可他立马收敛温柔眼眸,对我瞪了一眼,甚是不耐烦地呵斥一声“兔眼看顺畅了吧,还不出去”

去哪里?我立马警觉地竖起耳朵,他冷眸撇我一眼,便要拽起我垂在一边的手,我不着痕迹地侧身迈开步子,可刚要抬腿他瞬即抓着我的手“懒兔子,倒是学乖了”

咳咳,我轻咳一声“希御,我想学武?”

他低着头柔声说道“好呀,我正缺个贴身女侍卫”

算了!我的耳朵瞬即达拉下来。

走出高塔,我仰头看看蓝天,高飞在天际的感觉恐怕是我这一辈子最美妙的经历了,不再恐高也不怕掉落下来,只要是牢牢趴在他的后背上就成!

之前我抓下了他的羽毛,我打算做一枝鹰毛笔,想必会很好用!

忽地落下几只老鹰,见到希御立马一溜小跑过来“禀告大王,游船沉了”

希御立刻下令营救

只是,他有意无意地撇着我“那几个笨蛋,就是学不会开船,要不改天让莫莫你去试试看?”

心,骇然无比可我的脸色无比淡定“好呀,改天我去试试看!”

陆陆续续落下一批老鹰士兵,背上多半驮着个走兽,晏菲也是坐在鹰侍卫的身上,一脸沉沉地走了下来,希御便是同他走上高塔,我瞧着他们一副神秘莫测的M样,莫非真的在对付昆廷不成?

此刻已经是日落西山,正是傍晚时分,伴着晚霞飞来数不清的老鹰可谓巍巍壮观,这样的场面放在平日倒也值得一看,可是此时此刻我可谓心惊胆颤地盯着飞翔而下的老鹰们。

最后,夜来香两眼冒光地从鹰侍卫背脊上下来,而天空之中再也没有来往的老鹰,我浑身瞬间冰冰凉。

周遭传来猝尔的笑声,原来是取笑那驮着夜来香回来的鹰侍卫,我眼睛一亮,安奈了一切担忧,分外沉静地叫住了那个正要离去的腼腆少鹰“可不可以带我去江边?”

“都回来了,你不用着急”少鹰脸色一红,见我眼圈一红便是立刻点头不止“行,我这就带你去看--看江景!”

重又飞上高空,我低头看着黑漆漆的江面,心头已经是拔凉拔凉,我又催着少鹰来回飞了几圈,可这天已经是越来越黑,什么也不能看见了。

待来到地面上时,已是明月升空,冷冷清清的江岸唯有江水拍打沿岸的声响,我一个踉跄地倒了下去,腼腆鹰侍卫赶紧扶着我“你--你没事吧,要不要给你找大夫?”

不用!你走吧!我无力地挥挥手。

我找了块凉飕飕的石头坐了下来,心头碎碎念叨着狼乃走兽,若是让他游过整条江水的话,怎么可能?

希御真够很!怎么可以如此残害昆廷?

想到此,我恨得咬牙切齿。

不行!我要去江面找他!

我撒腿便是往身后的灯火处跑去“你,跑什么,没事吧?”少鹰忽地立在我面前,我的步子一顿“你可晓得哪里有船?”

他看着我,像是看个疯子似地,诚然也许此刻的我不用掩饰什么,确实有些疯狂。可是我的爱人生死不明,也许正在江上苦苦挣扎,我怎么能够冷静?

“我--不晓得,不过我可以陪你去”少鹰拍拍X膛,我心头一热“多谢!”

我加快速度往前,少鹰默默跟随。

灯火阑珊处,便是湖边小镇。

可是,小镇上处处可见带刀鹰侍卫来回奔波,我着实吓了一跳,立即陇上了斗篷,只是露出了一双眼睛犹抱希望地四处看着,但愿昆廷已经逃来此处。

有个军官看见少鹰,立马问道“骆磊,你可有看见这只兔子?”

军官指着手里的画,我的步子顿时一沉,画面上竟然是不才的我!

“没有”骆磊赶紧摇摇头,又是低头对我小声说道“莫怕!”

可见,处处有好心兽呀!

“若是看见她,一定要十分周到,十分小心,好好地保护着,上头正发疯找她!”军官快速说完,便是指着一帮子鹰侍卫吼道“兄弟们,凡是长相chu鲁的,行为不检点的,统统给我悠着点,别吓坏了小兔子,不然就等着受死!”

是!浑厚的响声骇住我心,他们这般疯狂找我不晓得是为何?

莫非是希御仓库中的所有宝贝尽数不翼而飞?我哪里有心去猜测,找到昆廷才能安心。

骆磊去酒馆打听哪里有船工,我则是挑了个黑兮兮的角落坐了下来,可是这边厢有双大手忽地一把拽着我往树荫处跃起。

我猛然抬头,眼前的黑脸已然同黑夜融和在一起,他可是昆廷?

“丫头,我不会这般轻易离开你!”昆廷的声响在我头顶如期而至,我哽咽一声却咬着牙说道“真巧呀,怎么会遇上你哦!”

我的笑声很假,自己都觉得毛骨悚然。

昆廷一把拍打我的屁股,便是不再说话,宽大的手抱着我紧紧地贴住了他那热乎乎的X膛口,我心头积压那如履沉石顷刻间不翼而飞,浑身轻松自在起来。

越过无数的民居,直到小镇尽头处。

一所极大的庄园出现在我眼前,门口立着的瘦竹竿正来回渡步。

昆廷落地,将我小心地放下,又是拉着我手往前走去。

此刻,瘦竹竿已经是快步迎上前来,深深地抱拳说道“大王,你终于回来了----莫莫,你可好?”

我的眼眶一红,瘦竹竿也是擦着眼泪却欣喜地看着我同昆廷。

“哭什么!我说过,我的丫头听见我遇上困难一定会来!”昆廷的俊眉一扬,我即刻嘟囔一句“我,哪里来找你”

臭丫头!昆廷暗哼一句,却低头深深将我望着,眸间似万水千山,柔情四溢,他动容地拥着我柔声说道“我的傻丫头,就是这样地可爱!”

好一番甜言蜜语,我的身子抖了抖!

瘦竹竿也是抖了抖,便就呵呵笑着说道“大王,我们该上路了!”

可是不远处,忽地传来愤怒的咆哮声“孽生,你给我站住,不许带走莫莫!”

昆廷的眉宇皱了皱,便是转身对着将将化成人形的希御沉声说道“希御,我们之间的帐早该算算了!”

这边厢,我傻眼了,难道说他们要决斗不成?

3结6、结局

我端着茶水,一个劲地抖呀抖,瘦竹竿满眼不忍地为我续水且再次肯定地说,那两兽虽打得凶狠,但万万不会有X命之忧,最多缺胳膊断腿什么!

毕竟他们是大王,晓得肩上担负统领兽族的责任!眼下的境况不过是一场风暴而已,稍后自然会见彩虹。

瘦竹竿一番感慨一番安慰,我稍稍放松了心情!

他端来几盘坚果我便是抓来一把山核桃啃了起来!

稍后不久,晏菲匆匆赶来,瞧见眼前的状况,立刻吆喝手下请来鹰侍卫前来镇压,然百忙中的希御不得不回头喝道,不用兵,你给我一边呆着去!

此话刚出口,只听轰然一声,他的X口当即中了一拳,我吓得赶紧闭上眼睛,这厢希御只是闷哼一声,又是转头对我笑笑“莫担心,懒兔子!”

切,我白了他一眼,我才不担心!

再说,担心有用吗?

高手过招,懂武的人看了,兴许会觉得百年难遇受益匪浅,这厢我看着却是眼花缭乱,稀里糊涂又是平添几许忧心!

我定了定神,便就认真地问晏菲“他们,真的没有事?”

无事,无事,打够了就会歇着!晏菲肯定地点点头,这厢我彻底放下心来,只因他又是压低声响,小声说道“莫莫,我有杀手锏!”

行!我起身掩嘴打了个长长的哈气,一边的晏菲立马瞪了我一眼。

瘦竹竿嘿嘿笑着让几个侍卫带我去后院休憩,我略微沉吟片刻,心想睡上一觉也许就能分出胜负了

可是,我前脚刚刚走进庄园,身后忽地传来一声熟悉却遥远的呼喊声“若岑!是你吗?”

多久没有人这般叫我了,我热血沸腾地转身,踉踉跄跄地迎着一行篝火奔去,那朝着我奔过来男子便是我的舅舅呀!

“舅舅”我兴奋地叫喊,不晓得昆廷同希御何时停住了打斗,竟然是先我之前走到了舅舅面前。

“庆善,别来无恙!”希御冷冷说道,舅舅的眼眶瞬即湿透“大王呀,我有辱使命,没有照看好莫莫倒是差点丢了她!”

希御闷哼了一声,凝目看我那愕然的M样,嘴角勾起了涟漪的微笑,我又是跟着老泪纵横的舅舅转向昆廷,舅舅竟然对着他施了大礼“多谢大王与我治病,这厢我的病全好了!”

“病好,就好!”昆廷默默说着,又是宠溺地转向我,几人的视线尽数落在我身上,我清清干涩嗓子眼,心存希望地问道“舅舅,可有我父母的消息?”

“若岑,进去说话!”舅舅看看希御,见他点头答应便是往里走去,我立马跟上前去。

昆廷同希御没有跟来,我的心情略微激动。

满园的梨花树落下了翩翩梨花,我同舅舅坐在了白艳艳庭院里。

原来,我果真是兔子莫莫。

当年,我父母遇上龙族将军作乱,兵败之后他们带我逃亡,希御的手下庆善无意中遇到了我,本想逃往鹰族却Y差阳错地走到了人类居住地,期间难怪他经常独自外出,那是在找寻回兽族的路,却又在昆仑山上遇上了昆廷,而昆廷也晓得了我的消息。

昆廷为救他险些丧命,可是命运竟是如此神奇,受伤后的昆廷竟然又是遇上了我,事后他告诉我,当我给他细心包扎伤口的时候,他便就下定决心一定要娶我为妻。

当年龙族叛乱时,昆廷羽翼未丰,狼太后得了我父母的求援信却刻意隐瞒下来,可怜我父母被压在了雪山脚下,希御派兵相救时已经是为时晚矣,而昆廷始终耿耿于怀,总觉得我父母的死他有莫大的干系。

前前尘往事悠悠,可叹我真的变成了兔子莫莫,而我将要面对的是复国仰或是成为狼妃或是鹰族的妃子,我很为难!

这两只深情款款的兽可是对我真心真意?

敬请读者亲亲们,等我下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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