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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龙记》


回秦寻父

第一章回秦寻父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

随着日子的消逝,人们已经逐渐淡忘了十年前通过时空机器送到古秦的项少龙。

周香媚神色恍惚的站在窗前,外面正是阳春三月的清晨,空气清新,阳光明媚。

一个十七八岁青年正在窗外的院子里练习散打功夫,他看上去的年龄要比实际年龄大好几岁,因长期习武的关系,他的眼睛露出一种坚毅的光芒,又让人觉着他有无限的心事。

周香媚看着窗外的爱子,眼前又不禁迷茫的想起往事来。

项少龙高大的身形,那坚实的肌肉,和他那双使任何女人都抗拒不了的魔鬼般的双手,以及使她消魂缠绵的那个夜晚。都使她遇想之后就又黯然神伤。

她虽是一个吧台的三陪女郎,和她上过床的男人不知有几,但自从她相识项少龙后,那放浪的形迹就收敛了起来。

她爱项少龙,甚至愿意给他生一个孩子。

望着窗外那坚实的身影,就让她仿佛看到了项少龙的影子。

现在她已人老珠黄,昔日的浪荡本钱已经不在了。

唯一能让她在这人到中年时感到安慰的就是眼前的儿子。

她和项少龙所生的儿子。

唉,少龙,你在哪儿?

“妈,你又在想什么?”周思龙正拿着条毛巾边擦身上的汗水边朝正在遐想的周香媚走来。

“噢,没,没想什么。”

周香媚从回忆中惊觉过来,目光迷离的看着眼前的爱子。

周思龙已经不知道多少次看到母亲这样的神情了,他知道她有许多事情瞒着自己。

比如自己的父亲是谁呢?

因为他从出生那日起就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

有人说他是个野种,因为他母亲曾是个吧女。

他很是气愤和自卑,在学校里经常和同学打架,他要用武力维护自己空虚的尊严。

或许是继承了顶少龙的个性吧,他也立志要当一个特种部队的队员。因此他从小就勤奋练习自由散打和中国硬气功。现在他的功夫在学校里人皆晓知。

没有人敢看不起我周思龙了。可是自己的父亲又是谁呢?这在他心中还是一个带着伤痕的结。

周思龙想到这里,不由的突然急切的道:

“妈,我父亲到底是谁呢?”

周香妮最害怕周思龙向她提这个问题。

自从科学研究院的时空机器因送项少龙回古秦而爆炸后,中央国防部就封锁了这个消息,作为国家的高度机密,只有几个国防部的要员知道。

郑翠芝现在就是中央国防部的高级女秘书,她自然知道这个秘密。

但周香媚呢?她只能从项少龙和她最令人消魂的那夜,那个项少龙的神秘电话中推测出些什么来。

郑翠芝肯定有鬼。

但又有谁相信顶少龙是思龙的父亲呢?她曾经是个生活放荡的女人啊。

周香媚心如刀割般看着眼前已经逐渐长大的爱子,她知道他从小就受了万般的委屈,可幸的是思龙从小就发奋学习,各科成绩皆是优秀。

但是叫她怎么回答儿子的这个问题呢?她也不知道项少龙现在在哪儿啊。

看着周思龙急切而又痛苦的目光,香媚的心都在滴血,咬了嘴唇,沉重的道:

“思龙,你相信我吗?”

周思龙看着因抚育自己而绞尽心血逐渐哀老且憔悴的母亲,点了点头道:

“妈,我绝对的相信你。告诉我,我爹是谁?他现在在哪里?”

周香媚的秀目突地射出两束仇恨的光芒,恨声道:

“这些郑翠芝这个贱人应该全都知道。你爹的失踪我想和她有关。”

接着又温柔的道:

“你爹呢,叫做项少龙,他是个英雄,是前国家特种部队队长,特种部队里没有几个是他的敌手。”

说到这里双眼又迷糊起来!

郑——翠——芝!

现在该叫作项思龙的目光射出仇恨的光芒来。

我一定要找到你,问出我爹的下落。如果是你害了他,那我就势必报这个仇。

但是现在怎样去寻找她呢?

项思龙在放学的路上边走边神思着。

“碰”的一声,项思龙因额角的疼痛惊醒过来,抬头一看。只见面前站着四五个个头比自己略矮少许的同学,其中一个正揉着额头,用凶神恶煞的目光瞪着自己吼道:

“你她妈的野小子,没长眼睛吗?”

其他的几个也是一副凶相。

项思龙最是痛恨别人喊他“野小子”,顿时涌起一股无名之火,想也没想的横直冲出一拳,正中那叫骂自己的那个身材魁梧,但一副浪荡样儿的哥儿的嘴巴。

鲜血顿时从嘴角流出,其他几个人一见,立把他围在中心。

一个长发披肩,脸上长着许多凸凸凹凹的红肉痘的家伙凶声道:“好小子,竟敢给我出手伤人?兄弟们,给我上,为我们王杰兄弟报仇。”

其他几人一听,立时从四方向他猛扑过来。

项思龙虽有一股怨气,但对付此等几个混混亦还是提醒自己小心。

只见他身形一蹬,避过对方的恶攻,接着伸出右腿,围地一扫,立时有三人跌地。

一个鲤鱼打挺翻转身来后,又朝着那见机得早尚未跌倒的家伙,身体一个横冲,飞起一脚,正中那人肚腹,使他连连退后,这余势撞到先前那喝骂自己的小子身上。

众人想不到他如此勇猛,站定后,瞪视着他,那“长发”又怒又惊道:

“好小子,无礼在先,竟还敢出手伤人。你知道你打伤的是谁吗?中央国防部高级女秘书郑翠芝的公子。”

说到这里,众人皆都神气起来。

“郑翠芝的儿子?”项思龙一听,身躯禁不住震颤起来,惊喜的道。

众人看到他的怪异神色,以为他畏惧了。哈哈大笑起来。

“不要笑了!”项思龙猛吼道,然后一步步向那被自己打伤嘴巴的王杰走去。

看到他那凶狂的气势,王杰不由的退了一步,惧道:

“你想怎么样?”

项思龙看到他那害怕的神态,鄙视的笑道:

“你真是郑翠芝的儿子?”

王杰己被他的气势所迫,有点惊疑的道:

“是又怎样?你敢打伤我,我妈定会饶不了你。”

项思龙看他内茬外厉的神色,真觉好笑,道:

“我不会把你怎么样,我只是想见你的母亲郑翠芝。”

从热闹喧哗的城市穿过,来到一条两旁都是林荫道的路上。

现在正是阳春三月,夕阳的余光从树缝里照射下来,间或有几声鸟儿快要归巢前的鸣叫。

项思龙的心情是异常的紧张和兴奋。

就快可以知道爹的消息了!

这是他多年所盼的梦想,也是他勤奋努力学习知识和武功的动力。

只要爹一天没死,我就一定要找到他!项思龙的决心从来就是这么坚定的。

正寻思着,不觉已来到一座别墅似的房子跟前。

只见在那花园似的院子里,一看上去只有三十几许的少妇正在练着太极拳。她的皮肤看上去还很白嫩,只是额角那浅浅的皱纹仍是掩不去她的哀老。

王杰一见到那少妇,冲上前去拉着她的手委屈且撤娇的道:

“妈,那小子欺负我。”说完朝着项思龙一指。

那少妇眼里寒芒一闪,转过头来向项思龙望去。

“啊?少龙?”郑翠芝一见项思龙,心里猛地一阵震颤,又惊又喜又疑又惧又悲的颤声道。

“你果然认识我父亲!”

项思龙掩去内心的激动,缓缓的走到了郑翠芝的对面。

郑翠芝又是一阵惊颤,语气有些幽怨的道:

“你是顶少龙的儿子?”

项思龙身形一正冷笑道:

“是的,伯母。你可认识我父亲?他现在在哪?”

郑翠芝看着眼前酷似项少龙的青年,禁不住双眼有点模糊的回忆起往事来。

那晚项少龙与黑面神打架,其实她心下里还是喜欢项少龙的,但气项少龙平时对她总是爱理不理的傲态,且他和酒吧皇后的亲热劲,一怒之下把他推荐给了科学院做试验品,但事后的结果也是她所料不及的,现在她虽嫁给了黑面神王猛,但在她的私心里还是一直惦记着项少龙,且有着深深的悔恨不已。

现在见到项少龙的儿子,也不知是喜还是悲只觉着心中异常的沉重。

“伯母!我问你呢。我的话你听见了吗?”

项思龙再次催问道。

郑翠芝惊觉过来,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感情细细打量着项思龙。

正象他的父亲项少龙!

接近两米的身高,宽肩窄腰长腿,匀称坚实突起的肌肉,灵活多智的眼睛有着一丝不易觉察的哀愁,高挺笔直的鼻梁,浑圆的颧骨,国字形的脸,配合着一种能使任何女性垂青的傲然气质。

郑翠芝的心禁不住心思神怕起来。

她多想这样强健的男性来拥抱自己啊。黑面神王猛己对她失去了往昔的兴趣,而现在她又身居要职,不能象常人般放浪形骸,虽有些露水姻缘,但那都是官场上的相互利用而付出的条件罢了。

其实她在性欲这方面已是没有感情而只有欲望,但现在面对着顶少龙的影子项思龙面前,他那令人陶醉的气质不觉让她沉睡的心有点飘飘然了。

她似乎回复了昔日的神彩照人,用迷人的微微一笑对项思龙道:

“孩子,到屋里去说吧。”

王杰似已看出些什么来,狠狠的望了项思龙一眼,回房去了。

项思龙随郑翠芝来到二楼的会客室。室里靠墙壁的两侧摆着两排红色的真皮沙发,正中是一张长形的茶几,上面放着两只玻璃的晶白烟灰缸,对面侧是两把红木椅子和一张小型茶几,茶几上摆着一个装有鲜花的花瓶。

“坐吧”,郑翠芝倒了一杯茶水给项思龙,接着道:

“唉,你叫我怎么说呢?这可是军方的最高机密啊。”

项思龙哀声道:“伯母,我求你了,告诉思龙吧,我给你跪下了。”

郑翠芝连忙上前扶起他并故意把胸部往项思龙坚实的身—亡碰了碰,又佯喝道:

“男儿膝下有黄金,思龙,你怎可如此没有骨气呢?”

项思龙心里一震,旋即平静下来道:

“为了爹,我什么痛苦都可以忍受。”

郑翠芝心下暗想此儿真是毅力惊人。心下算计一番后,有了主意道:

“好,我答应告诉你,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就是参加军方特种部队。”

其实郑翠芝这么做是有一番苦心的,因为这么多年以来她一直对项少龙有愧意和思念,项思龙既是项少龙的儿子,借此既可补偿一下她对项少龙的悔意,亦可从项思龙身上看到顶少龙的影子以解相思之苦。

项思龙不明其意,愣了一下道:

“好,我答应你,咱们一言为定。”

项思龙一个人狂奔在郊外的一座山野里。

无色阴蒙蒙的,夹着一阵阵初春的寒风,让人觉着不少的凉意。

项思龙的思绪却象奔突的火山,燃烧着他的躯休,一点也不觉寒冷。

为什么老天这么残酷?秦国?多么遥远的历史啊。那个可恶的马疯子,还有那什么使时光倒转的时光机器。去你妈的,我爹现在究竟在哪里?在哪里啊?

项思龙觉着一阵阵的恐惧和愤怒,这种沉重的打击已经使他那坚强的外表装在脆弱的愤恨之中了。

不,我一定要寻到自己的父亲!我要振作,我要努力学习武功和去了解秦汉历史。

我要到秦国去寻找自己的父亲!

项思龙冷静了下来,他那坚毅目光给人一种可击倒天地万物的感觉。

也正因为他的这种决心,项思龙从此有了他一生浪漫的古代生活。

时间可以掩埋一切,也可以充实一切。

项思龙经过三年的军方特种训练,已经显得更加成熟了,他那坚毅稳重的神色给人一种冷淡的感觉。

三年了,三年艰苦的体能和战术训练已经更加充实了这个坚强的少年,这一切艰苦的忍爱都只因他有一种意念——去秦寻父的意念。

“思龙,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军政部已经决定七天后将举行一次全国特种部队的自由搏击大赛,胜者将由军政处派去执行一项特别任务。”郑翠芝兴奋的对项思龙说道,并神秘的对他眨了眨那迷人的双目,“第七军团里我推荐了你”,顿了顿又道;“现在你怎样谢我呢?”

项思龙听到这个消息也是兴奋异常。

几年努力的结果,终于可以去证实一下自己的能力了。

项思龙很难得的微微一笑道:

“谢谢芝姐了。”

这是郑翠芝这几年里缠着要他这么称呼的。

确实,在这几年里项思龙受到了她无微不至的关怀,象母亲亦象姐姐。

郑翠芝似好久没有看到顶思龙笑过,亦或是由此想起了项少龙,神情呆了呆,似有感触的柔声道:

“思龙,好好把握这个机会。你或许就可以去寻找你爹了。”

原来郑翠芝看着神情日渐冷漠的项思龙,知道到他因思父的沉重压力,使他逐渐变得怪异了,为了圆自己对他有着复杂感情的项思龙的梦想,狠了狠心,向军政处提出了二十年前失踪的顶少龙的疑案,并指出为了怕项少龙在中国古秦里做出改变历史的事情,需要派一名体能极佳的人去寻回项少龙的提议。于是便有了这次全国自由搏击赛,不过她对项思龙是充满信心的。

项思龙似乎呆了一呆,接着身体剧颤起来,声音有点涩哑的道:

“芝姐,你说什么?这是真的?哈哈………!”边狂笑边剧颤着向郑翠芝走去。

郑翠芝见着他的狂态又惊又激动,忙上前扶过,拍着他宽厚的肩膀低泣道:

“孩子,当然,这是真的。”说到这里,不由的把思龙坚实的躯体紧紧抱住……

没有欲望的爱沉浸在沉默的时间里。

热闹非凡的日子在项思龙眼中却是平静的。

这时他的脑海里只有一副美丽的遐想画面。

他感觉着自己似乎看到了自己的父亲项少龙,他正骑着一匹高大的纯白马儿,悠闲的奔驰在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身边成群马儿正欢快的漫游着,这时他突然看见远方的另一个自己正从空中的浮云里冉冉的向他走来,顿时跃下马背,惊喜的向自己呼喊着“龙儿!龙儿!……”

两人终于合抱在一起,都喜极而泪下。他轻轻的拍着自己的背脊象对自己唱着儿歌的说:

“龙儿,我终于找到你了。我们以后再也不分开了,再也不分开了,再也不分开了……”

不知什么时候,自己便睡着了……

项思龙正陷入在这优美的沉思中时,郑翠芝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他的身边,拍拍他的肩头,柔声着:

“思龙,集中点精神,比赛的第一轮开始了。不要让你爹失望啊!”

项思龙听到这话,心底猛的一惊,正色道:

“谢谢芝姐指点,我一定要夺得冠军。”

听着项思龙充满信心的话语,郑翠芝没有说什么,只握着他的双手,目光动人的望着他。项少龙定下心来向场中望去。

只见场台四周彩旗飘扬,人头攒动。叫喊声,口哨声响成一片,闹哄哄的,气氛热烈非常。

而台上两人正在你来我往的进行激烈的搏斗。只见其中一个身体高大却有点肥胖的军友,靠着自己力大的优势,一只手去隔挡对方击来的拳势,而另一只手以直拳向对方迎面袭出。但对方却中途缩手,虚身一闪,待对手扑空,飞出一脚正中对方小腿上方五寸处,对手顿感一阵钻心剧痛,一脚跪地,就此机会一招借力打力,抓住对方手臂向外一摔顿把对手击倒在地。

场中气氛此时更是炽热非凡。

项思龙亦也暗赞此人很是会审时度势,随机应变,以身手的灵巧击败对方的蛮力。

时间在热闹而又紧张的气氛中很快的过去。

项思龙在这场比赛中连挫四个对手。

最后只剩一个身高只比他略矮寸许,目光敏锐且充满机智的年龄约二十三四的青年和他对敌。

原来这场比赛是分两面进行,实行淘汰制。

而各方则用抽签的形式确定对手,胜者继续留战,两面各选出连胜四场的好手来作最后的决战。

关键的决战,我多年来期盼的理想的决战。

我绝不能败!

项思龙双目坚定的看着眼前的劲敌,思量对策。

诈败诱敌,再出其不意的进行反攻。想到这里项思龙身形一侧,避过对手正面攻击,再向右连退两步。

对方一声大喝,闪身抢前,进步矮身,双拳照胸击来。

项思龙再退一步,避过敌拳。

对方果然中计,又是一个箭步向前,右手由下至上成勾拳向项思龙太阳穴猛击过来。

项思龙叫声:.“来得正好!”

待拳头离太阳穴只寸许时,整个人往后飞退,就象一拳轰得他离地飞趴的样子。

台下人人顿然起哄,大叫大嚷。

郑翠芝自然知道项思龙武功根底,正奇怪他为何只避不攻时,项思龙猛地大喝一声,冲着对方直冲过来的身形把身子一跃,一招“猴王翻空”,双腿在空中突地一弹,正好踢中对手胸部。

待得敌人脚步路舱,身形未稳之际,项思龙已向他小腹处一阵猛击,敌手终于站身不住,往后倒去。

这时台下已是哄成一片,都为项思龙刚才的精彩武技齐声叫好。

我胜利了!

项思龙的心中象被什么咬住似的双眼变得发涨。

历史又在重演了吧。

二十年前项思龙的父亲被时空机器送去古秦。

二十年后项思龙又将乘坐时空机器去古秦。

项少龙被送去古秦是为了证明时空机器的功效,项思龙呢?被送往古秦是为了寻找父亲顶少龙,并且阻止他在古代改变历史。

因为不管成功失败,这都是他一生所深切盼望和平生最让他激动的时刻。

项思龙正被这种异样的情绪激动着,不觉己被警卫带到了一个大熔炉似的机器跟前。

这时一个头发花白,带着眼镜的老头子走到他跟前,神情兴奋而又严肃的对项思龙道:

“我是马所长,这两位是方廷博士和谢枝敏博士。”说着指了指身旁的一另一女。

项思龙心中暗奇。

新闻媒体不是报道二十年前科学院爆炸,所有科研人员全无辛免了吗?但为何现在他们还活着。

看来消息不实,那是国防部故意制造虚假消息了。是为了防止顶少龙事件将引发的恐慌。

因为顶少龙俱备了比历史人物多二干多年的文化见识和智慧。如果他想去改变历史,那后果会怎么样呢?

没有人可以推知。

唯一的办法就是再派人去古秦寻回顶少龙。

经过二十来年的维修和研究。终于研制出了比以前更是先进的时空机器。

这时马所长又在旁说道:

“我想你知道自己这次的任务吧。来,准备执行实验。”

项思龙躺在金属箱里,马所长又指着他腰部所携的两只金属仪器说道:

“这是返回现在的操纵仪器,使用说明书在你身上。找到项少龙后需迅速返回。”

项思龙镇定的闭上双眼,眼前突地一片黑暗,只听得马所长一声令下:

“执行实验:“神志就渐趋模糊起来,只觉着一阵阵的天旋地转,随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哈,二十年前项少龙,二十年后项少龙的儿子项思龙。

他们先后来到古秦的不同时段。

但是现在,项思龙在这陌生的古代里一生的命运又将怎样开始呢?

第 二 章 初到贵地

项思龙悠悠回醒过来,顿觉全身肌肤疼痛欲裂,骇然惊觉自己正由高空往下掉去。

“蓬!”水花四溅,浑身一片冰凉,项思龙便知道自己己跌落水中,忙闭住呼吸,持身体缓冲后,再缓缓露出水面。

落入眼前的情景禁不住使他大感惊异非常。

原来自己掉入的是一处古城外的护城河里,只见眼前兀立着一座只有在电影电视里才见过的古城,城墙顶上站着手持长矛,身穿战甲的守城兵将。

再挑眼往古城对面望去,只见一堆堆人来车往,都着奇装异服,叫卖声,跑喝声,吵骂声混成一片。

岸上亦有许多人对着自己这“天外来客”惊叫着,目光尽是惊诧之色。

喔,原来自己已经来到古秦。项思龙心头顿感觉十分的轻松和兴奋。

“我终于可以去找我爹了!”项思龙禁不住高喊起来,在众人骇然的目光中游向岸边,湿漉漉爬了起来。

众人看到他狼狈而又怪异的举动,目中异诧中又露出卑视之色。

项思龙俊脸一红,忙回过眼神打量起自己来。

原来自己虽然衣着颇似秦装却又诸多不同,他们穿的衣服是上身紧凑而下身宽大,倒颇是同代道土装束。而自已在河水浸过满是污浊,看似书生公子又如一介乞丐,倒成了个不折不扣的孔乙己模样,觉着难堪异常外又不禁哑然失笑起来。

不知是是否心情开畅还是为解自己丑态,连声“哈哈”大笑,在众人惊奇的目光中飘然快步离去。

在盲然的东转西转之中,项少龙来到了一偏僻的效野,找到一条小溪,正待脱下浊衣冲洗,忽闻一阵吵杂喝骂击打和哭泣之声,忙站起身来,向发声处举目望去。

只见几个富家仆奴般人正对着—二十几许的青年男子喝骂踢打,而另有几个正拉拖着一哭泣的少女,旁边则悠闲站着一公子哥般人物对着众人指手划脚。

项思龙一阵愤怒涌上心头,知道这就是武侠小说中的强抢民女,忙飞步冲奔过去,对着众人怒吼:

“住手!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抢劫民女,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众人一惊,停住手来。那少女忙朝被众凶打得面肿眼红的青年扑去,两人泣抱一团。

众人一见是个身体虽是魁梧,但却衣着怪异潦倒的穷相少年,均是一阵“哈哈”卑笑,其中一对贼眼滑溜溜转,下巴留有一绰胡须三十好几的中年文士冲他喝道:

“嘿,哪里来的个野小子?凭你这副模样也想多管闲事?我看你快饿到地府去了,大爷今日高兴赏你几文铜钱。给老子快滚”说完,朝他扔过几枚方孔圆形铜板。

众人见状,又是一阵大笑,显是根本没有把项思龙放在眼里。

项思龙怒极反笑,再次大喝道:

“尔等无知蠢才,竟然不知悔改,看本大爷怎样教训你们。”

那公子看他如此狂妄似有些怯意,但一看自己身旁有九个手下,而他只孤身一人,顿然胆壮,对着手下喝道:

“此等穷汉,竟然不识抬举。兄弟们,给我上。”

众随从一听主人指令,分成两翼包围之势,挥动拳脚直向项思龙扑来,。

项轻龙愤怒之极,身形向后一退,冲着左侧扑来之人飞起一脚,踢中敌人下巴,顿然惨叫一声滚倒在地。

看他如此勇猛,几人拨出佩刀,挥力向他袭来。

项少龙一看形势,无可闪避之下就地一滚,一记连环腿就势击出。

可虽扫倒几个随从,可肩头仍被一敌刺中,顿时鲜血直流,忍痛之下顺手拾起落地的一把单刀,一式“鲤鱼打挺”站直身形,左手向正袭过来一敌挥刀迎击,右手则冲刚爬起来的敌人猛击一拳。避过敌势攻击之后,一阵箭步忽奔,冲到那公子跟前,一把把他擒住,横刀往他脖子一架,叫道:

“住手!放开那公子和妇人否则休怪我辣手无情。”

原来这奸滑公子见项思龙如此厉害,计上心来想用这二人要挟项思龙,谁知现在“偷鸡不着反蚀把米”,自己给项思龙抓住了呢?

其实,项思龙见那二人受到危险,分了心神,不能痛快击敌,无奈之余想到:“擒贼先擒王”之计,于是把这奸公子给提了过来。否则凭这几个小毛贼又岂是项思龙之敌呢?

想当初自己在军营里五六个战友都非己之敌。项思龙厌恨的看着被自己吓得双脚发抖的公子,冷冷的道:

“小于,我的话你听到了吗?”

那公子哪还顾得自己颜面,慌忙道:

“是,是,小的这就叫他们把二人放了。”

旋又朝众狼狈不堪的手下无力的喝道:“还不放了那位公子和小姐。”

众人慌声道称是。

项思龙推开那公子,冷喝道:“下次不得为恶。否则,让我看见一刀劈了你。”

那公子在众仆护卫之下又来了神气,虽有些惧意,但双目狠狠的盯着项思龙,恨声道:“在下石猛,领教阁下高招,还未问过阁下尊姓大名。”

项思龙看着他那种姿态,心下暗笑,这就是武侠小说中所写的江湖了。但他本性乃是坚毅强之人,只因来秦一下心中高兴,倒是回复了其父项少龙的英雄本色,当下傲然道:“在下项思龙。有得本事便找我寻仇罢了,但绝不许伤害那二人。”

石猛心中虽恨极项思龙,但亦不敢表露出来,当下冷声道:

“好,项思龙,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走!”对着众手下一阵叫喝,愤愤而去。

项思龙坦然一笑,转身向那夫妇二人走去。

只见那男的身形高大,几乎与他相差无几,容貌清秀,一对眼睛闪闪有神。

那女的虽不是国色天香,却让他这从未见过古代美女的现代人看得眼目一新,只见她虽设有施脂粉,布裙荆钗,但仍是掩不住她清秀雅逸的气质,穿着红色古服,头扎绿巾,额前长发从中间分开各拉向耳边与两鬃相交,编成了两条辫子,两只水灵灵的眼睛乌黑发亮。

那少女见项思龙用如此目光打量自己,俏脸一红,忙垂下头去,可这羞态,反而更增迷人姿态。

正当项思龙被这神怕心迷之际,那男的走上前来,目露感激的道:“多谢恩公相救。

在下曾范和舍妹曾盈当永生不忘恩公大德。”

项思龙这现代来的人可不懂其语,但从二人神色亦可推知二人之意,当下微微一笑道:“二位无需客气,除恶惩奸乃我辈之责。“这些都是他从现代武侠小说里学来的,想着又不禁失声笑起。

曾范曾盈二人显也是不懂项思龙说些什么,二人脸上均显迷茫之色。

项思龙顿然明白过来,哈哈一笑。却见那曾盈目光正柔媚的向自己偷飘过,又是一阵欣喜和紧张。

项思龙在现代时终究不是风流之辈,虽因他才貌出色有不少女性追他,但都被他的冷漠之态给拒绝了回去。

但他终是继承了其父项少龙的风流本性,只是一直压抑着没有表露出来罢了。

但来到古秦他的心性顿被一种特异的情绪激动着,这就是感觉很快能够见到父亲项少龙的心情,精神也便放松了许多。

现在见到这古色古香的绝色美女对自己含情脉脉,心底里不禁飘飘然起来。

曾盈似乎看出项思龙对他的“不怀好意”的异样神色,双颊微微一红,垂下头去更显楚楚动人之态。眼前这英俊魁梧的侠义少年己打动了这少女思春的情愫。

曾范看着两人,微微一笑。

这时项思龙的肚皮突然“咕咕”地响起,原来他来这古秦已经有差不多一整天未吃东西了,又禁不住俊脸一红。

曾范一听,看着项思龙那滑稽模样,爽然一阵大笑,拉过项思龙手臂,道:“项兄弟若不嫌弃,请到舍下一叙如何。”

项思龙想着自己这二十一世纪的人对这古秦言语风俗和政事情况都是一无所知,正好就此机会打听一下,何况对这曾盈他已心生情意呢?当下以手一拱,身子微微一拂道:

“那就打搅两位了。”

无力地照耀着所草泥为墙,瓦片为顶、大约十平方的简陋房子,一边墙壁挂着帽子,此外就是屋角落一个没有燃烧着的火坑,旁边还放满斧、炉、盆、钵、碗、等等只有在历史博物馆才可以见到的原始煮食工具,和放在另一则的几只大小木箱子,其中一个箱子上面还放着一面铜镜。

这就是古代贫朴生活的写照了。项思龙心中微微叹一口长气,又想起了这些天来与这兄妹二人相处的情形。

他已经逐渐学会了这古秦的言语。曾范也似有意让他和曾盈相处在一起,总是避在另一处。

又想起曾盈那含羞脉脉,楚楚动人的姿态。

项思龙的心不禁热了起来。

这种生活真是古朴而谐意啊!项思龙的心在兴奋之余又想起了父亲项少龙。

唉,爹,你在哪儿呢?

这样忧忧喜喜的想着,项思龙模模糊糊的睡了。

灼亮的阳光洒在项思龙的脸上,他要夺睁开又双眼,向窗外一望。

喔,已经日上三竿了。

项思龙慌忙起床漱洗一翻后,悠闲的散步效野。

这是一个效外幽静的小谷,一道溪水绕着这简陋的小屋后方流过,两旁皆是森林古木,虽在这六月炎热的天气里,仍给人一种清爽凉快的感觉。

隐约可见溪前方不远处有一白衣少女正在挑水。

项思龙心中一喜,忙快步走去。

只见曾盈一身素白,裤脚高高卷起,露着一双浑圆修长的美腿,正蹲在溪潭边拿一对小木桶在潭边打水。娇巧的鼻尖上打着小小的圈圈,双颊通红,嘴里略微的喘着小气。

项思龙看着曾盈娇弱的动人模样,心下不禁一阵冲动,真想冲上前去一把将其抱住。

曾盈似乎觉察身后的脚步声,忙一转头,正见项思龙望着自己的灼热目光,不禁俏脸微微一红,用一只白嫩的纤手拂了拂额前己被汗水浸湿的乱发,娇羞的道:“龙哥早啊”项思龙闻着她身上盈飘过来的少女特有的幽香,心神一阵缴荡,凑到曾盈跟前。目光火辣辣的盯着她,彼此可闻对方喘息。

曾盈粉脸通红,收回目光,垂下娇首,不敢再与项思龙正视,轻柔的道:

“对了,龙哥,你还没有用早膳吧?其实饭早就做好了,在锅里放着呢。我见你还熟睡着,所以……没有叫醒你。唉,饭菜可能现在都冷了呢。”

项思龙心中一甜,真想把这个体贴温柔的美女拥抱在怀里痛吻个够,但看着她真挚的目光,不禁强压心头冲动,芜尔一笑道:

“盈妹,你自己也没吃过呢?啊,都是我贪睡害得你饿肚子呢,你怎么一大早就挑水呀?瞧你,累得满头大汗,还是我来挑吧。”

说完,伸出一只厚实的大手擦了擦曾盈头上的汗水。

曾盈显得有些惊慌,脸如火烧的低声道:

“我……我想抽空挑几担水把山西侧那块菜地浇灌一下。这热天,太阳那么狠辣,会把菜晒死的呢。

反正也不费多少时间,所以……”

说着,只觉项思龙的怪手在自己脸上轻轻抚摸,顿时一种异样感觉袭上心头,心如鹿撞,浑身发软,不禁倒入项思龙的怀中,星眸微闭,呼吸急促,面若桃花、娇态更是惹火。

项思龙半抱着曾盈娇躯,又不禁一阵怠乱情迷,垂下头去轻吻她柔嫩的脸颊,低声道:

“盈妹,嫁给我好吗?”

曾盈听了,娇躯一阵微颤,只觉一种幸福的热流涌遍全身,秀目渗出泪水,一把把项思龙紧紧抱住,酥胸急剧起伏。良久,才平静情绪,轻声柔语的道:

“龙哥,你真的愿意娶我吗?你会不会……

真心真意的喜欢我一辈子?”

项思龙听着佳人轻柔的娇语,接着佳人柔轻的娇躯,只觉情欲暴涨,心神倏地一惊,把曾盈扶直,但目光还是不禁落上她丰满的胸脯,俊脸一红正色道:

“盈妹,你放心,我项思龙不是那种二心二意之人。”

曾盈娇吟一声,重又投入项思龙的怀抱,主动献上香唇,与项思龙痛吻缠绵起来。

其实,项思龙此时又怎么能想到他以后会有三妻四妄呢?

这一切都是命运中冥冥中注定的。

因为项思龙继承了他父亲项少龙侠骨柔肠的个性。

更何况他也长得英俊潇洒,且还俱备了他们这个时代所没有的二干多年的历史文化知识与智慧呢?

项思龙已经有好几天没有见到曾范了。在这些天里他和曾盈更是柔情若水,感情急增。

他已经感觉这美女不但貌美如画,才智更是非同一般常人能及,且她身上也隐约透出一种富贵人家的气质。

这一天,项思龙禁不住问曾盈道:“看盈妹言行举止,必非一般贫民百姓,何故居此山林过如此简朴生活?”

曾盈似被他触起无限心事,双目一红,悲声道:“此事说来话长。”

原来这曾范曾盈兄妹二人原本楚国一郡县郡主之子女,秦始皇灭六国之时,他父亲曾吉与秦军誓死抵抗,被秦因大将蒙恬擒获。她兄妹二人那,时年龄尚小,被家将冒死救出,在这大泽乡山区被一对砍柴为生的夫妇救起,他们无儿无女,于是收养了兄妹二人,家将因伤势过重含恨而去。于是他们隐名埋姓,前两年养父养母因年事己高,皆双双死去,现今只剩他兄妹二人相依为命。但现在又因秦二世当权,施行暴政,摇役赋税更是使得民不聊生,因此只得在这深山里深陋简出。

项思龙听到这里,目中怒芒暴射,猛一拍桌,恨声道:“官逼民反,此等暴君,必义起而毁之。”

曾盈听得他此等从无人敢想敢说之话,脸色刹白,慌忙道:“龙哥,此言绝对不能说出,是会被杀头的。”

项思龙冷漠一笑,心烦意乱的沉默无语。

翌日,项思龙和曾盈一起洗过衣物欢声笑语的回到陋屋。

报门倏闻有人呻吟之声,两人同时一惊,向着发声处望去。

曾范衣着凌乱的倒在地上,面目青肿,嘴角鲜血直流,浑身发抖。

二人看得大惊,曾盈忙冲上前去,一把抱起曾范,泪如雨下,泣声道:“哥,你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曾范努力喘过一口长气,面色苍白有气无力的哑声道:“是那石猛小贼和他家兵。”

原来项思龙那日仗义救下曾范曾盈兄妹二人,那恶公子咽气不下。这几天曾范外出想去购些衣服食物回来,谁知今早被那恶公子遇上,便教众家丁围攻曾范,他一个人怎是众人之敌,拼命之下才逃得敌手,但终被打成重伤。

项思龙听得这话。怒火中烧,咬恨道:“此等恶贼不除,天理何在?我誓为范兄报得此仇!”

曾范曾盈听他此话,眼中皆投来感激之色,心底下又为他暗捏一把冷汗。

几天后,曾范在项思龙和曾盈的护理之下,伤势逐渐好转过来。

这还亏得项少龙这二十世纪的“超人”在特种部队里学来的野外受伤自疗之术。

这日,天气明媚,碧空万里,太阳虽是炎热,但在这深山的清晨里让人仍是觉不到一丝暑意。

三人心情皆是大快,曾范的伤势已是完全康复。

项思龙突地豪气冲天的道:“范兄,我们何不就此良日进城去教训教训那王申小贼呢?”

间范心情也是大佳,几日来他看到项思龙和妹妹曾盈的郎情蜜意,高兴得了不得。

再看到项思龙才智武功均是高明,那种欢欣实在难以用笔墨来形容之。

心境高兴之余也是豪爽道:“对,思龙,我们就进城揍个他妈的石猛乌龟土八蛋。”

这些粗话他都是从项思龙那里学得,当下二人又是一阵哈哈大笑,只有曾盈含羞似怨的瞪了兄长—眼.又垂下头去。

曾范看在眼里,更是感觉一种写意,当下冲着羞态可见的曾盈道:“等着胜利归来,就准备你们二人的婚事。”

当下说得项思龙曾盈二人均是俏脸一红。

三人有说有笑的走在下山的道—亡,朝着还在延绵不绝的山区外的大泽乡市集进发。

项思龙感到自从来到这陌生的古代以来,从来没有过的愉快心情。

望着曾盈更是感到这老天爷待我项思龙真是不薄,送了个如此如花似玉的女人给他。

当下又想到那石猛公子,心中又是一片怒火。

来到山区外的大路时,太阳正值当空。

阳光虽烈,但三人谈笑甚欢皆都浑然不感酷热。

曾盈更是神采照人,因身心将有所属,而心爱之人甚是魁梧英俊,才智武功过人,喜翻了心儿,少女的楚楚动人可爱之态尽露无遗,虽走了这许多山路,仍觉轻松得很。

车轮擦地的声音从身侧响起,原来是赶集的骡车,载了十多头白绵羊,车上两个富家奴仆模样的汉子,友善地向他们打招呼时,都惊异地打量威武高大的项思龙。

在他们这古代里象项思龙般高大的人是甚为少见的,难怪他们都目现诧色了。

项思龙微微向他们点头一笑时,骡车己绝尘而去。又有数骑快马飞驰而过,都是古代武士装束,马上挂着弓矢剑斧一类的武器,但却看他们都非军类。

三人避往道旁。

曾范低声对项思龙道:“这些武士都是走镖的。专门负责替商贾运送财帛,是最嫌钱的差事。”

项思龙似明白过来的道:“嗅,原来他们是镖局中人。”

曾范曾盈二人似不知镖局为何物,莫名的朝项思龙望了望,也没说什么。

愈接近市集,路上的人愈多了起来,大多推着单轮的木头车,车上载着“黎、程、梁、黄米、麦、牛、羊”等各类货物,行色匆匆的朝同一方向赶去。

这就是古代的赶集吧,竟也这么热闹,项思龙寻思着。看到众人,感觉自己比他们都要高半个头,顿有鹤立鸡群的自豪之感。

半个我时辰后,不觉到了市集。

四十多幢泥屋、茅寮、石窑不规则的排作两行,中间形成了一条宽阔的街道。各种农作物和牲口、卖买的人群,挤满了整条长达半里的泥街,充满了喜庆节日的气氛。

项思龙第一次在这古代的气氛里,有着一种异样的感觉。

这就是纯朴,不象现代城市那样充满斯杀竟争的喧闹。

突然一阵吃喝声打破项思龙的沉思。只见二十几个官兵模样的汉子,正对着众买卖的市民大声喝骂,且不时地随手取过他们交易的什物。

众人都是敢怒不敢言,气在心里,却不敢发作出来。

项思龙顿觉一股无名怒火,正想挺身站出,曾范忙拉了一下他的衣角,低声道:

“思龙,此事还是少管为妙。得罪他们我们可是永无宁日了。何况这样的事情又是屡见不鲜的。我们还有其他事要办呢。”

项思龙微微一怔,强压下心中怒火,但总觉心中有一种异样感觉。

三人就这样在不愉快的心境中离开市集。

路上,曾范对项思龙叹道:

“唉,现在秦二世执政,比秦始皇更是暴厉,他在当朝赵高、李斯等的操使之下,专制独裁。

残忍无情.骄奢淫逸,任军横行,人民已是处在水深火热之中了。”

项思龙道:

“众臣之中难道就没有忠义之辈?”

曾范悲然道:

“谁个敢违抗秦二世的意思呢?’现在奸臣弄权,整个朝迁都是一片乌烟瘴气了。

他们都只知道为所欲为、予取予求、瓷意享乐了。”

项思龙心中一片沉重,默然无语。

候又想起现代的历史书中写过正因秦二世的这种种昏庸残暴的统治。以致天怒人怨,农民起义各地纷起,最后刘邦终于推翻秦朝的统治,建立汉朝这事,心中又稍稍释然下来。突地说:

“人民的力量是伟大的。”

可此言出口,听的身旁的曾范一脸不解,张口问道:

“思龙,此言何意?”

思龙一听曾范所问,楞了一下,但又不能告知今后所发生的事。忙改口道:

“曾大哥,没有什么意思,是小弟随口说说而已……”

一路上三人均怀心事,无语。

项思龙为了驱散心中的不快情绪,漫无目的的打量起四周的人和物来。

这些古代的人,单从服饰看,便知是来自不同的种族,不论另女,大多脸目扁平,身形矮小,皮肤粗糙,少有曾盈那样动人的身段和姿色。可是却又人人淳朴,让人好感。

突地耳中传来曾盈惶恐地低声道:

“龙哥,看!前面那群人就是石猛公子他们,他们似乎己注意到了我们,现在怎么办呢?”

项思龙此时正是情绪低落之时,闻言精神一振,目光锐利的向前方望去。

果然有一群十来个地痞流氓般的彪形汉子,在一间泥屋前或坐或站,眼睛怨毒的瞪着他们那石猛公子就在其中,只是现在换了一批手下。

项思龙心下暗暗惊觉,看来这石申公子这次是有备而来,自己倒不可大意。当下又低声向曾盈问道:

“在这里杀人坐不坐牢?”

曾盈愕然道:

“什么是坐牢?”

项少龙心下顿然明白这个时代还没有“坐牢”这个词眼,怪笑一下,又用另一种方式道:

“就是杀人有没有人管?”

间盈明白过来道:

“除了自己族人外,谁都不会管?”

项思龙顿时放下心来,暗想象这种恶霸,没有比用武力更省事的来对付他们了,自己以前在特种部队学来的防卫手法现在可派上用场了。

正当项思龙心中思量时,那留有一绰胡须的中年文士走上前来,指着项少龙喝道:

“臭小子,上次让你得意,现在你可是插翅难飞了。”

说完朝那些彪形大汉看了几眼,一脸得意之色。项思龙看着他那狐假虎威的小人嘴脸,心下厌恶,轻蔑的从那伙人脸上扫过,冷冷的道:

“手下败将,也敢呈口舌之利?大爷我今天不把你宰了,我就不叫项思龙。”

那文士显是心生惧意,往后退了几步。

项思龙见他那等模样,心怀大放,仰天大笑道:

“尔等鼠辈,放马过来吧!本少爷今天要狠狠的教训一下你们。”

看着项思龙那英姿风发的威态,曾盈眼中尽是骄傲温柔的神色。

这时街上的人纷纷惊觉这里发生了事情,围了上来乱哄哄的看热闹。

众恶显是被他激怒,脸色一变,“铿锵”声中,拔出佩剑。

项思龙慢条斯理的缓缓走出,似丝毫没把众人的凶势放在眼里,在腰中也拔出曾范送给他的佩剑。

围观者皆发出惊叫和叹息,似怪他不自量力,竟以一人之力来敌众恶,都为他暗捏一把冷汗。

曾范似也有点担心,正待走出,却见项思龙把手朝他一摆道:

“范兄就请站在一旁看小弟活动活动筋骨吧!”

那些恶贼听他如此狂傲,都大怒一声,挥剑从四面朝他猛劈过来。

惊叫声不绝于耳。

项思龙此时眼观四面,耳听八方,只听他大喝一声,手中利剑闪电般横扫而出。

虽然他不善使剑,但在特种部队严格的几年军事训练里,什么器物在他手中皆可作为武器,何况他也曾练过现代击剑之术。

“怦,怦,怦”几声剑碰声响,敌人几柄长剑都被荡开,项思龙趁此机会一个箭步枪前,冲着正面两人,左手一拳重击在一人面门,同时右脚飞踢在一人下阴处。

两人顿时应声倒地,长剑脱手落地。

项思龙又把身体向右一转,手中长剑直击右侧两人手碗。

两敌似料不到他动作如此之快,长剑脱手而出,握剑手腕鲜血在流。

围观者齐声喝采,响声如雷,显是平日受够了这帮流氓的怨气,觉着今日项思龙之举真是大快人心。

众敌看到项思龙如此勇猛,这般敏捷狠辣打法,从未看到,皆都畏惧不前。

那石猛公子和那文士见到此等情况心下更是害怕,正想趁众人混乱之际溜走,曾范抢上前去一顿把他们拦住,冷喝道:

“哼,你们想溜?”

原来曾范看到项思龙对付众敌游刃有余,便密切注视他们二人行踪,见两人想溜,忙上前阻拦。

项思龙正全力对付众敌,无暇顾及,听得曾范之语,心下暗急,对着众贼喝道:

“尔等不怕死的就上来吧!”

众敌皆己被他气势所迫,哪敢上前,围在他身边也只是作作气势而已。

项思龙心智敏捷,看出众人神色,森然道:

“尔等只是为虎作伥,若愿从此向善,少爷就放过你们。滚吧!”

众流氓其实也只是被石猛重金请来帮助找项思龙出气而已,当下听得此语,哪还敢作顽抗,均都作鸟飞兽散。

项民龙走到右猛跟前,想起他曾重伤曾范,心下气着,狠狠的扇了他一记耳光,冷森森的道:

“现在你还逃到哪里去?我说过要宰了你们的!”

石猛听得亡魂大散,双脚直是发抖。但仍硬作头皮狠声颤道:“你敢杀我?我父乃大泽乡县令,他绝对不会放过你!”

项思龙听得心中更是大气,拨出佩剑一剑刺向石猛腹中,口中大骂:“你等无恶不作之徒,人人得而诛之,死到临头,还敢威胁老子!”

看着项思龙杀死石猛,围观者惊声而散,那文士则吓成一团,跌倒在地。

曾盈秀目也吓得紧闭,别过头去。

曾范则一怔之余,脸上没有任何惧色,只恨声道:“该杀。”想是他恨极这石猛。

也忘得了将会带来什么后果。

项思龙又抓起那文士,狠狠抽了他两耳光后,傲然道:“现在就留得你一条小命,回去告诉那石猛之父,其子乃死于项思龙之手。”

说罢,一阵哈哈大笑,尽显英雄本色。

从此,项思龙也开始了他一生坎坷而又充实的戎马生涯。

第 三 章 危机四伏

第三章危机四伏

凯旋而归的胜利接着带来的危机让项思龙等三人的心又沉重了起来。

自古以来都是民不与官斗。

现在他们将面临的就是官兵的通缉。

因为项思龙杀死了这里县令石申的宝贝儿子石猛,他又怎么会放得过项思龙呢?

顶思龙长叹了一口气,对曾范兄妹二人道:

“此事皆我所为,与你们二人无关,我看我还是离开这里的好,免得连累了你们。”

曾范听得这话,双目赤红的道:“思龙,你把我们看作什么人了?难道是贪生怕死之辈吗?此事皆是因我们而赵,有什么事情,我们三人自是同进共退!”

项思龙不觉感动非常,哈哈一阵大笑道:

“对!同进共退!管他妈的是生是死,我们就搏一搏吧!”

看着曾家兄妹二人坚毅的目光,项思龙又不觉豪气顿生,恢复往昔信心了。何况自己还比这古代人多二千多年的文化知识呢?重要的是自己还要去寻找父亲项少龙呢,要顽强的在这滚滚红尘中去拼一拼,做出一番事业,才不枉为大丈夫也!

这时他不禁想到了刘邦。

唉,刘邦,你在哪儿呢?有了你的帮助我就可以去天下寻找父亲!

项思龙的眼睛又不禁迷离起来。

“思龙,行李我们已经准备好了。”曾范、曾盈二人背着几个包袱对望着这简陋茅屋出神的项思龙道。

项思龙似很有伤感的说道:“唉,就要离开这亲切的地方了,心中真是难过得很。”

曾盈两眼一红,倒入他怀里,凄然道:“龙哥,待事情平息下来后,我们还是回来住在这里好不好?”

项思龙看着魂断神伤的俏佳人,微微点了点头,沉声道:“我们一定会回来的!”

这时曾范亦有点难过的对项思龙缓声道:

“思龙,点火吧!”

项思龙沉吟一番后,打起火石,点着了这曾有过温馨与笑语欢声的茅屋,虎目悄然留下两行英雄的热泪。

再见了,温暖的家!

夜色苍茫地笼盖着大地,远处的点点灯火,在这漆黑的夜里兴发出微弱的光芒。

项思龙等三人都心情低落,且沉重的蹒跚在这渺渺茫茫坎坷而又曲折的山道之上。

一路都是默然无语,只有四周远处野狼的嚎叫让人生出几许的寒意。

曾盈这柔弱的美少女更是受不住惊吓,不由自主的往项思龙身上紧靠过来。

项思龙这时虽是心烦意乱,但想着这弱不禁风的少女对自己是如此的依恋和信任,而自己现在纵有通天本事却也是对眼前危机一筹莫展,要这美女陪自己受这如许苦难之日,心中禁不住难过之及。

唉,自己手中现在要是有支(ak四十七机枪)就好,那就可以杀他妈的石申个屁滚尿流。自己也就不用如此艰苦的躲躲藏藏了。

但又一想这些都是痴心空想时,禁不住叹了一口长气。

曾范这时突然道:

“思龙,我们现下的行程准备如何打算?”

项思龙这时心神一收,似忽然想到什么了事情似的略带兴奋的问道:

“现在是秦朝什么时候?”

曾范显是对他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感到莫名其妙,但仍笑道:

“二世元年。”

什么二世元年?不就是公元前期209年么?现在已是六月底了,那不就离陈胜、吴广的大泽乡起义只有十几天了?顶思龙凭着他在现代里对历史的精研,思想忽然开朗起来。

自己何不就去大泽乡会会陈胜、吴广?这样既可躲避掉这里泅水郡靳县令石申的通缉,又可看亲眼目睹在秦暴君所统治的年代里敢最先反抗的英雄豪杰,到时也许还可一展自己心中才华。

项思龙想到这里,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兴奋的道:“我们有救了,就走往渔阳的路,去大泽乡。”

曾范、曾盈二人虽对项思龙的话百思不得其解,但他们都很信任项思龙,他既然如此说来就是有他的道理,何况他们也着实不知道现在该往哪里去,其实他们哪里能知项思龙熟悉了他们这个时代的历史呢?

项思龙现在心情开朗起来,一去当初沉闷之态,虽在这荒山野岭的逃亡途中,又不禁有说有笑起来。

曾范、曾盈二人似受了他心情的影响,也不觉抛开了心中乌云。

项思龙这时向曾范问道:“曾兄,对当今之世局势有何感想?”

曾范沉思一番后道:“秦始皇确是一代雄才伟略的枭雄,他统一六国后,政治上,他完善了战国时期以郡县为基础的专制主义中央集权的行政体制和官僚制度,确保了中央集权的统一,且制定了《秦律》,实行了普遍的征兵制,巩固了他的政权地位;在经济上呢,实行了‘上农除末’的政策,还修筑了驰道、直道、五直道等措施促进了各地经济文化的交流,且统一了货币和度量衡,这些都是他的成功之处。”

顿了一顿,看项思龙正在侧耳倾听,又接着道:“但是秦始皇也正是因为这些胜利,以致冲昏了他的头脑,不断的推行苛暴政策,实行无限制的赋税、徭役征发,再伴以严刑峻法,使得以民不聊生,奸臣当道。至于秦二世更是骄奢淫逸,唯我独尊,狂妄姿祗,贪婪残暴,刻薄寡思,在奸臣赵高、李斯等的挟持之下变本加厉的推行暴政,且对宗室贵族和功臣宿将大加杀戮,对那些阿谀逢迎、邪恶奸妄之辈加以重用,使得政权内部众人也是各怀鬼胎,离心离德,陷于分崩离散的局面,要不是有章邯、李由等手握兵权的大将坐阵,那天下早就有得好戏瞧了。”

项思龙听得曾范一番精辟论解,击掌叫好,看出这楚国亡室之后真是大有才智之才,也接口道:

“正因为官庭混乱,今天下之势将是农民起义的时候了。”

曾范一听,浑身一颤,似是若有所悟却又不敢深思下去。

哈,这些狗日的骄横跋扈之辈离死期不远了!项思龙想到这里不觉心中大是一番快慰。

一夜的深山逃窜,使得三人皆是疲惫狼狈不堪。

晨曦的微光射向三人身上时,皆都忍不住大笑起来。

原来三人身上都是满身灰尘,脸上由于汗水的凝流和着那些尘土,都成了一个个大花脸儿。

曾盈的模样儿更是滑稽,那黑得苦不堪言却又强忍着的楚楚怜人之态,使得项思龙心下甚是难过,想着这俏美人儿将要随自己过着这般劳苦的时日,更禁不住神伤魂断。

我一定要让她过上好日子!唉,刘邦,你在哪儿呢?爹,你又在哪儿呢?

项思龙的思想在这般的忧愁之下又出现了丢神儿。

“思龙,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曾范打断他的神思道。

项思龙回过神来,又想到了眼前的现实。

唉,现实真是折磨死人!但又修想苦难可以使一个人更加成熟,且那‘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增益其所不能’的千古名句更是甚获其心性。

打量了——下周围的形势,只见四周林木高密,野草繁森,山中雾气浓重,而远处似有溪水“哗哗”之声,忙兴奋的道:“前面定有小溪!

这又是他凭借在特种部队里野战军训时得来的经验,谁知现在又给派上了用场。

三人心中一阵欣喜,曾盈更是欢声雀跃随着项思龙向前寻去。

走过一片坎坷途峭壁山,出了密林,三人眼中顿觉一片豁然开朗。

无数小矮山峰耸峙对立,各种山野植物依地势分带两侧,一道泉水由一谷口流出,热气腾腾,他们逆流而上,走了不到二百步之遥,便在一株老松环抱间发现了一个阔约五六丈见方的大温泉。

泉水由紫黑色的花岗岩的一些小孔中涓涓流出,看得三人心怀大畅。

曾盈更是一阵欢呼道:“啊,这里有个大温泉!”边叫喊边向泉边跑去。

项曾二人也是暗松一口长气,相视一笑。步上泉边梳洗一番。

三人松驰下精神后,在这潭池的高崖处,悠然坐下,欣赏起这遥阔壮丽的山景来。

只见朝阳的晨辉沫浴在这胜景如画的山野之中,阵阵雾气在峰峦间飘摇,景色之美,令人心迷神醉。

项思龙这时又不禁发起呆来,想着自己来到这古秦的种种际遇,喜怒哀乐一一掠过心头。

曾盈这时温柔的坐近他的身边,把头轻靠在他的肩上,轻声的问:“龙哥,你又在想些什么?”

项思龙看着身旁这娇柔的少女,无限心思的低声叹道:“我们现在迷路了。”

原来他们昨夜经过一阵漫无目的逃奔,现在这荒山野林之中迷失了方向,不知往何方去往大泽乡。

三人想到这里,又都沉默下来。

倒是项思龙一阵爽然大笑打破三人沉寂,道:“天无绝人之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咱们现下何苦寻这些烦恼来苦了自己,索性在这里休息下来,睡他个好觉,养足点精力,再去想办法吧。”

曾范、曾盈二人点头应是,但心情总是不能平静下来。

模模糊糊的睡去之后,三人皆因昨晚一夜奔走,劳累之极,醒来时不觉已是天将黄昏。

取出干粮,三人匆匆吃过,项思龙视察一番地形,决定向东南方向进发。

线路虽是定下,但想着还是渺茫的前程,一路上各人均是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在这咨无人迹的森林里。

一路上攀高折低,上坡下坡,身边虽是峰峰成景,景景称奇,但他们此时已失去了欣赏的心情。

天色不觉又是渐渐暗下,头顶繁星点点,间或有狼啤传来,使众人心头更是沉重,在这宁静的山野之中甚觉危机四伏。

项思龙侧耳细节,发觉狼嗥的声音集中在东南方的低坡处,心下暗暗称糟。在眼前这种特殊的情况之下,更觉自己应是沉着冷静。

终于攀过一处山头,地势逐渐平缓,但见前面又是一处森密树林。

密森里阴森冷暗,不见半点星光,令人睁目如盲,使人只能藉听觉和感觉来移动脚步。

就在此时,前面突地凄厉的响起一声狼嗥,三人惊得停了下来,凝神提高戒备,均可听到对方的呼吸和心跳之声。

曾盈何曾遇着此等境况,吓得紧紧握住项思龙的手心,冷汗直冒,脸上惊吓之色更是可想而知。

项思龙蓦地想起野狼怕火光,忙道:“我们三人分别去拣些树枝来。”

但曾盈终是惧怕,非要跟着项思龙。

篝火燃起之后,三人都均是大松一口气下来,但都默默无语,曾盈更是坐立不安。

项思龙平静下来.,双目朝四周一扫,顿觉心神一紧,原来他们所处之地,一边是悬崖,其他三面都是斜坡,树木繁茂,此时若窜出几头狼来,确非一件闹着玩的事,顿时凝神戒备。

忽闻耳际传来一阵均匀呼吸之声,低头一看,原来曾盈竟靠着他肩头睡着了。

借着火光,看着曾盈那因惊吓和疲惫的楚楚动人之态,心下不禁又怜又爱。

突然一阵凄厉狼嗥之声传来,令人为之心中一颤。

只听曾范语气急切的道:“思龙,你看,狼群!”

项思龙顺势望去,果见十多头目乏绿光,露着白森森牙齿的野狼,正对着他们虎视眈眈,看得让人只觉毛骨惊然。

但狼群似伯火光,终是不敢冒然进犯。

项思龙顿时握紧佩剑,准备随时与狼群搏斗。

曾盈这时也被吵杂之声惊醒,秀目微微睁开一看,看到远处狼群,惊叫一声,脸色苍白的扑向项思龙怀中。

项思龙紧紧的抱住这柔弱的心爱女子,轻轻的拍了拍她娇软的背部,以示安慰。

狼群和人双方就这样对恃起来。

在这种充满着死亡意味的空气里,时间如蜗牛爬行般过去。

狼群似己按按不住性子,渐渐的逼近火光而来。

在这种生死存亡的绝境里,只好拼死一斗了,项思龙心下暗想,不觉升起了视死如归的斗志来。

狼群终于忍耐不住,趁着火光暗淡,其中两只朝他们快速飞扑而来,如电光火石般冲至。

项思龙忙拔出佩剑,挥空朝狼劈去。

一声惨嘶之声划破山谷的平静,一只野狼被项思龙利剑划破肚皮,滚向山坡,另一只则被曾范用弯箭射死。

人和狼的战斗终于展开了序幕。

众狼见同伴被杀,似激起了凶性,分散开去,又从四方向他们猛扑过来。

时间再不容许曾范装上驽箭,忙也抽出佩剑,跟着项思龙向狼群照面劈去。

曾盈依照项思龙吩咐,从火堆中抽出一根燃着的大枯枝,退在一旁。

激战终于开始了。

但见鲜血激溅,野狼惨号,曾范和项思龙脸上身上浑是狼血,衣服也是被众狼利爪撕得破烂不堪,见肉处条条血印。

这些狼灵动之极,项思龙刚劈飞了一头野狼,另一头狼已由右侧离地纵起,往他咽喉噬去。

项思龙大喝一声,猛的飞出右脚,正好踢中恶狼之口,恶狼惨嘶一声,跌落在地。

曾范因久居山中,猎狩惯了,借着斜坡居高压下之势,利剑猛挥。

突地传来曾盈一声惊叫,项恩龙心神一散,只见一匹野狼正准备向她扑去,忙道:

“挥动火把!”

就在他这分神之际,一只野狼趁机把他扑倒,项思龙急中生智,就地一滚,凭着他的蛮力硕把恶狼抛飞出去,正好撞在一崖石之上。

这时他亦也手臂衣衫尽裂,鲜血直流。

经过一阵惨烈的人狼搏斗,十多只狼已是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了。

三人顿觉松了口气,都无力的瘫坐倒在地上。

唉,只有希望天色快明,能快点离开这四处危机的深山了。

太阳冉冉的升了起来。

望着这远处连绵不绝的山峰,三人都觉着了一种生命的绝望。

不知还有多少日子要在这荒无人迹的荒山中度过?项思龙心中一叹。对于眼前这茫不可测的危险命运,他似成了惊弓之鸟。

身上多处伤口流出血水,疼痛难耐,一种虎落平阳的感觉,确是让他意气消沉。

但当他看到那娇弱疲惫惊惧的曾盈时,又不禁涌起了强烈的求生欲望。

不,自己绝不能因此而消沉下去。项思龙心中暗道。自己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呢,怎么能遇险就退却呢?

心下想来,脸上又恢复了刚毅之色。

项思龙凭着自己在特种部队的野战军训时学得的自疗之术,寻采草药,替自己和曾范曾盈二人都在伤处敷上。

三人又拖着疲惫劳累的身体向着莽莽山野前去,一付落沼流浪之态。

虽说是逃亡,但在这山野之中,不时可见溪河萦绕,兼之夏林黄红交错,景致极美,倒也稍减三人心中忧虑之感。

黄昏前,他们终于翻过眼前的最后一座高峰,候见一片平原乍现眼帘。

三人都是喜极而悲。

终于走出困境,见到人烟了!

在夕阳凄艳的余晖下,只见远处隐约可见梯田叠叠,炊烟袅之,看来定是村落之类的处所无疑。

三人欢呼着奋力走下高峰,这让他们回忆凄惨的山峰,几经艰辛折腾,于天黑时抵达山脚的丘原处,再顺着远处的点点灯光,走了半天,终于见到了村落的轮廓。

三人精神不由得顿然松懈下来,想坐在林边树下歇息,可一坐下,因多日劳累和浑身外伤,只觉一阵旋昏,都倒地沉沉睡去。

一阵阵的吵杂之声把项思龙惊醒过来,只觉浑身四肢百胺疼痛难忍。

睁眼一看,却见自己正躺在一张女性的木榻之上,床右边摆着一张女人梳妆台似的桌子,上面放着一些古代少女化妆所用的化牧物,屋里有着一种让人感觉陶醉的香气。

看来这是哪家小组所用的香阁了,项思龙苦笑了一下,不见曾范曾盈他们,心中大急。

正准备挣扎起身时,报门进来一个婢仆模样的少女,身材修长优美,发鬓理成两半弯曲的钩状,见项思龙欲起身下床,忙脆声道:“唉,公子,你的伤势这般严重,不要动了,我叫小翠,有什么就吩咐奴婢去做好了。”

项思龙也确实是不想动,周身的剧痛使他作任何一个动作都感十分吃力,听得这话倏又躺下,对这俏婢小翠问道:“我的两个朋友现在在哪儿?”

小翠见他那满脸焦虑急切的神色,抿嘴微微一笑道;“公子勿需担虑,他们二人都在隔屋养伤。”倏又似有点诡秘的笑道:“你这里是我家小姐的卧房。”

项思龙一楞,接着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小翠惊奇的答道:“我家小姐的卧房啊。”

这一下可弄得项思龙哭笑不得,正好门口又一少女走了进来。

项思龙的目光不由的投射过去,落到那少女的俏脸上,和她秋波盈盈的俏目一触,心儿只觉一阵狂跳。

想不到这世上还有如许美人。

清水出英蓉,天然去雕饰。

她的美纯出于自然的鬼斧神功,肩如刀削,腰若绢束,脖颈长秀柔美,皮肤幼滑白嫩,明眸顾盼生妍,梨涡浅笑。配以云状的发鬓,缀着明珠的武士服,脚踏着小蛮靴,就算天上下凡的仙女,亦不过如此。

那少女见他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不禁又羞又怒,脸上微微显出不悦之色。

项思龙俊脸一红,忙把目光移开。

小翠这时笑道:“唤,小姐,你来了。”忙退身于一旁站立。

那少女似觉项思龙的神态来,脸色稍一缓和,走近来心平气和的问道:“少侠伤势感觉怎么样了?”

项思龙仍是不敢与她目光相接,挣扎起身道:“多谢小姐救命之恩,在下项思龙将永生没齿难忘。还斗胆请教小姐芳名。”

那少女见他脸上显出痛苦之色,忙上前一把扶住他道:“项少侠!”语音之中充满了关切之情。

他们相距咫尺,彼此可闻到对方的呼吸和身上所溢发出的气息。项思龙的目光正好落在了她那玲珑凹凸有致的饱满酥胸上,禁不住一阵意乱情迷,胡思乱想起来。

那少女俏脸又是一红,忙把他放下,退后一步道:“项少侠何故流落致此?”

项思龙似又被她的话勾起无限的伤感,当下微微叹了一口长气道:“唉,此事说来话长。”

于是把他来到古秦的这些时日里所经历的事简要的叙述了一番。

那少女只听得目射奇光,又惊又叹,接口道:“那日少侠在市集惩治恶石猛真是大快人心,小女子张碧莹就在那时也目睹过少侠英姿。”

原来那日张碧莹正好随同家丁将去市集购买粮食衣服等物品,恰好见着了项思龙孤身单斗群贼的情景,心下甚是叹服和敬仰,再看到项思龙那魁梧英俊的体魄,芳心里顿时有着一种异样感觉。待项思龙等离去之后,一直有着一种她自己也不明白的失落之感。

谁知上天竟似有意凑合他们似的,让她又偶救了项思龙,顿时满心欢喜之余,把自己的心事表露无遗,连自己卧房都让给项思龙,且昨夜为他的伤势差不多忙了个通宵。

其实张碧莹救得项思龙也实属巧合,昨夜她在心烦意乱的困扰之下,叫上奴婢小翠,准备马车出村,准备到效野去松散一下心情,谁知出村没多远,便见着三人倒在村旁地上,忙上前一看,认出项思龙,芳心又喜又惊,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一类老套思想,抱了项思龙等放在车上急忙回村。

看来这时代的少女比二十一世纪更开放,什么三步不出国门,身体让男人碰过便要嫁之为妇等话,都只是穿凿附会之说,又或是那些儒家大讲道德礼教后的事。

忽然张碧莹似又想起什么似的,脸色有点焦虑的道:“外面官府正贴出文书通缉你呢!”

这早在项思龙的算计之中,因而他丝毫没有惊慌之色,只是问道:“情况怎么样了?”

张碧莹似很佩服项思龙的这种泰山压顶而面不改色的镇定,继而微笑道:“说起来也真是可笑,他们把城翻了个天,闹得鸡飞狗跳,也还是一无所获。”

项思龙冷笑一声道:“这等狗官,只知道鱼肉乡民,毫无统治之方,真是该杀。若教我项思龙一日出头,定要为民除害。”

那慷慨激昂之态,真是让张碧莹神往不已,当下又想起已父张良何不是胸怀之志?

只是苦于形势,英雄尚无用武之地罢了,若他们相见,必是志同道合。

心下想来,又是微微一笑,与项思龙说了些家常闲话后,满心欢喜的飘然离开。

项思龙知悉曾范曾盈二人无碍,也就放下心来。又想起大泽乡之行,自己等身带伤势,也不知如何出行时,又是喜忧参半。

倏地想起张碧莹讲起她父亲叫作张良,乃旧韩国名将显责之后,因避秦王追捕,才隐居致此。

这不正与汉高祖刘邦手下得力谋士张良背景相似吗?难道她父亲就是这个张良?

项思龙心下又惊又喜。

要是他真是刘邦手下的那个张良,那自己跟着他岂不是可以找到刘邦?那时自己就可以走遍天下去寻找父亲项少龙了。

想到这里项思龙更是兴奋不已。

第 四 章 相见恨晚

第四章相见恨晚

醒来时,己是黄昏时分。

项思龙精神似回复了很多,人也乐观和振奋不少。

这几天还真亏张碧莹和小翠的悉心服侍,使得他的伤势恢复很快,已经差不多全好了。

这么久还没见曾家兄妹二人,项思龙心下可有些嫡咕了。

晚膳时,张碧莹神精似有些古怪,好一会后才低声道:

“曾盈姑娘病了,她总是念叨着你的名字。”

项思龙脸微微一红,大急道:

“莹妹,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呢?”

在张碧莹悉心照顾项思龙的这几天里,张碧莹对他那款款情意表露无遗。项思龙岂是铁石心肠之人?何况如此美貌女子投怀送抱,他已有点乐得忘乎所以了。

但现一听曾盈生病,想起这同自己同患难共困苦的让人怜爱的弱质女子,不由得心中大急起来。

张碧莹似从没听他用如此语气跟自己说话,双眼一红,垂下头去,颇感委屈的道:

“我已经请了大夫为她看病了嘛,已经好多天了,也无大碍,你何必如此……”话未说完,就己泪如雨下了。

项思龙不禁怜意大起,忙安慰道:

“好了,碧莹妹子,算我说错了话,你在心里把我狠咒一番罢。”

说完故作满脸赔是的无奈之色。

张碧莹看得他那种样怪样,禁不住破涕为笑地怨道:

“我不跟你说了,无赖!走吧,去看看你那宝贝的曾盈妹妹吧!”

项思龙见她还是一股子的醋劲,那种生气的娇态更是迷人,禁不住趁张碧莹不注意时,一把将她抱住,迅速的吻了一下那还带泪花的俏脸,双手也在那柔软的娇躯一阵抚摸,羞得张碧莹连连挣扎却双浑身酥软,用粉拳直垂他的虎背,却又柔情似水的嗔道:

“你坏死了啊,你!”

一脸的无限风情。

项思龙可真不想放开这秀色可餐的尤物,但一想到楚楚动人的曾盈,只得强抑被撩起的欲火,放开了张碧莹。

两人匆匆整理一番自己凌乱的衣服,项思龙随着张碧莹走出了这闷了几天的“小组闺阁。”

屋外已是暮色苍浓,头顶间或有几颗星星闪动,远处群山在暮色笼罩之下显着几分诧异的神秘。

两人通过一条两旁都是园林小筑的石板道,不多时就来到西厢的一个房间旁。

屋里似有人说话的声音,推门一看,果见曾范和曾盈二人正在细声低语,那曾盈正躺在床上,脸色煞白,一双秀目深深的塌陷进去,嘴唇干裂发白,神色甚是憔悴。

项思龙看得心如刀割,冲上前去,怜爱的抱起瘦弱的曾盈,双目禁不住发红。

曾盈一见是项思龙,双目射出欣喜的光来,激动得双手紧抱住他的虎背,继而又低泣起来。

曾范看得此况,轻叹了一口长气,站起转身轻步走出,他的伤势看来也己全好。

项思龙用手轻拂过曾盈眼前的发丝,端详着眼前这病弱的美女,心中真是又爱又怜。

唉,都是自己让她受了这许多般的苦来,项思龙暗恨自己真是没用,连一个女人也保护不好,语带歉意的道;

“盈妹,都是我没用,没有尽责保护你。”

曾盈惨然一笑道:

“龙哥,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为我付出的已经够多了,现在你的伤怎么样了。”

项思龙安慰的道:

“已经全好了。只是你啊,可要给我好好的养病。”旋压低声音道:

“我还要你给我生一对儿女呢!”

曾盈听得俏脸一红,苍白的脸上显出点血色来,羞得佯装又气又恼的道:

“你想得美啊!人家才不要你呢!”

项思龙听得美女发嗔,心下又是一番乐趣,抱起曾盈猛的对着她那干裂发白的小嘴一阵狂吻,似想把心中对这美女的爱一下子都发泄出来。要不是见她病弱,正想与她来个颠凤倒鸳,同登仙境了。

张碧莹见着二人卿卿我我之态,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滋味,失魂落魄的回到房去,低泣起来。

唉,英雄难消美人恩!往后的日子可有得项思龙头痛了。

几天来项思龙都陪着曾盈,这少女在爱情的滋润下病情好转得很快,又象己前一样能欢声雀跃了。

曾范也时常过来,三人相谈得甚欢。

但项思龙总觉心里有些刺儿。

张碧莹这几天都没有来找他,小翠每次来时都有点脸崩眉竖的埋怨之气。

看来张碧莹对他和曾盈的亲热劲儿吃醋了。

项思龙苦笑了一下。

自己怎么去向她解释呢?说他项思龙二个女人都爱?还是……

项思龙可也真是有点一筹莫展了。

唉,无论怎样,自己还是得去看看这救命恩人的。

来到张碧莹房前,只听她正在向小翠大发脾气,似是嫌她端来的荼太烫了。

项思龙迟疑一下,伸手敲门。

小翠开门一看,又惊又喜,张碧莹一看是项思龙顿时也平静了下来,只是杏眼横瞪,不知是气他项思龙还是气小翠。

气氛顿时尴尬下来,项思龙默默的走上前去拾起摔在地上的什物。

张碧莹见了脸上一红,气道:

“你来干什么?不去陪你那曾盈妹妹了吗?”

项思龙只有心下叫苦,脸上却是冷漠的道:

“张小姐原来火气如此之大,心中不快就拿东西和下人出气。”

张碧莹听得他语气,气得俏脸排红,样似欲哭,却又咬牙切齿道:

“关你什么事啊?人家又没拿你出气。”

项思龙心下暗笑,朝小翠一使眼色,让她退出。随后一步跨前,把她搂入怀里,整个抱住,滚到床上,低头瞧着她俏秀清甜的脸庞。

张碧莹顿感浑身发软,只是象征性的挣扎了几下,便软倒在他的怀里,惊怒道:

“你要干什么?”

项思龙柔声道:

“当然是报答我们张大小姐的救命之恩。”

张碧莹又恼又惊,奋起余力挣扎,岂知项思龙借势用胸腿磨擦她敏感的禁地,挣扎反变成似向对方作出强烈反应。

她自认识项思龙以来,还是第一次被他如此轻薄无礼。心虽不忿,但身体却传来阵阵销魂蚀骨的奇异感觉。

项思龙这时在她耳际轻轻的问道:

“你还生气吗?”

张碧莹一边喘息一边还是气道:

“我怎么也要报复你一次。”

项思龙听她那已没了半点火药昧的语气,知道已是前嫌大释,趁她体内的快感愈趋强烈时,猛吻对方香唇。

张碧莹嘤咛一声,迷失在那种飘飘欲仙的陶醉里,心中对项思龙所有的忿恨立时都消失得无影无踪,身体里只有一种羞人的兴奋和快感。

项思龙此时身体里也只觉一阵火热,浑身欲火膨胀,手法立时由温柔转为狂猛,还带着少许粗暴。

张碧莹娇躯发颤,脸红如烧,一对秀目差点喷出火来,小口张了开来,不住喘息娇吟,挺耸的酥胸急促起伏,正是情动如潮。

项思龙终于撤掉了张碧莹所有的防御,双手在她那丰盈的美腿和小腹处您意爱抚,逐寸挑逗着她那充满弹力的嫩肤,任何地方都不遗漏。

时间就在这情意浓浓间悄然流逝。

每一寸光阴都被激烈的情火欲流填满。男女的狂欢和快乐一波又一波的冲击着他们,神魂颠倒中,他们相互抚摸和紧抱着对方的身体,感受着对方爆炸性的力量和似永无休止的狂猛冲击,一次又一次攀上灵欲交融的极峰。

从这刻起,张碧莹就再也不是一个纯情少女,而是一个情郎的妇人了。

“思龙,我爹回来了,他说想见见你。”这天张碧莹兴冲冲的闯进项思龙的房间,劈头劈脑的说道,一见项思龙正与曾盈打打闹闹,微微一怔低下头去,脚步放慢了下来。

项思龙望着她诧异的一笑,走上前去一把将她拉过来,让她坐在身边。

张碧莹俏脸一红,目光正好与曾盈相触,见她微笑不语的望着自己,更是差态娇挠。

曾盈这时站起,看着她那神态,心下暗暗窃笑,看来项思龙己把他和张碧莹的事情告诉了她。

只听她脆声笑道:

“莹姐,你既有事与龙哥相商,那小妹暂时退下了。”

说完,身子向前张碧莹微微一拂,二人目光正好再次相接,慌得张碧莹心下又羞又乱。

待得曾盈退去,张碧莹狠狠瞪了项思龙一眼,随后又玉脸霞飞,低声道:

“我把我们的事告诉了我娘,他们都想见见你。”

项思龙捉挟的笑道:

“是我们那天的事吗?”

听得张碧莹嗔怒道:

“你再敢说?我就杀了你!”

项思龙心中大乐,哈哈一笑道:

“那你可就要守寡喽!”

张碧莹拿他没法,又气又恼的道:

“说不过你,油腔滑调的,走吧。在我爹娘面前可要表现好点。”

项思龙怪声怪气的道:

“遵命!娘子!”

两人皆是一阵大笑,随下又打又闹的向张良住处走去。

路上两旁都是疏落有致的平房,通过一条僻静的石板小路,赫然可见一座精致优雅的房舍,前面是一个小园林,林内奇树异石,花香鸟语,更增了这室内主人清幽雅致的气氛。

项张二人走进屋内,张碧莹则一阵风似向后堂欢声跑去。

美婢则请项思龙坐下,奉上香茗,又姗姗而去,留下他一个人坐在广阔的大厅里。

项思龙闲着无聊,环顾四周。

大厅布置典雅,墙上挂有帛画,画的都是宫廷人物,色彩鲜艳。

厅心铺了张大地毯,云纹图案,色彩素净,让人看得很是舒服。

看来这张良雅致颇高,确是一智慧高绝之人,难怪他今天能成为刘邦手下得力谋士。

项思龙正神思现古,心中情绪动漾时,身后脚步声响起,抬头一看,便见张碧莹正挽着一中年美妇缓缓向他走来。那中年美妇一双黑白分明但又似蒙上一层迷雾的动人眸子正冷冷的打量着他,似想穿透他的肺腑。她耳坠上是一玄黄美玉,云状的发髻横插着一枝金钗,嫩滑的肌肤白里透红,眉目如画,绢裙轻薄,娇躯散发着浓郁的芳香,最使人迷醉的是她配合着动人体态显露出来的娇艳丰姿和成熟迷人的风情。她们身后则是一身形高大,容貌古朴,神色平静,一对眼睛却是闪闪有神的差不多四十来岁的中年汉子。

项思龙忙收敛心神,回复他那傲然自信的神态,龙行虎步般来到三人面前,施礼道:

“晚辈项思龙拜见伯父伯母。”

那汉子微一点头,似很欣赏项思龙的这种不亢不卑的姿态,悠然走到项思龙面前,坦然道:

“项少侠果然是一表人才,乃人中之龙。莹儿眼光不错!”

说完一阵爽然大笑,示意几人坐定后又说道:“听莹儿说顶少侠曾除奸惩恶,现被官兵通缉,不知今后有何打算?”

项思龙昂然正色道:

“现下奸臣当道,王室昏庸,以致弄得民不聊生,我辈中人自是应当义起反抗,死而后已,小侄今后自还是义无反顾的走自己想走的路。”

张良眼中闪过惊异之色,赞许道:

“思龙此等豪言壮语,果是大快人心也,那你对当今之势有何看法呢?”

项思龙顿了顿道:

“秦自灭六国以来,便不断地推行暴政,一方面他的政策措施不但没有发挥其有益的效应,相反激发了他们政权内部的矛盾和他们同人民之间的矛盾;另一方面,秦灭六国后的各国王室后代都不甘心就此罢休,他们私下培植势力,等待时机,欲谋变动恢复国土。所以当今天下局势就是‘天下苦秦久矣’,在不久的将来秦朝必将被灭。”

张良听得脸上放光,对项思龙的解析大是叹服,当下接着道:

“那你认为夺天下者将为何方人物?”

项思龙想也没想的接口道:

“布衣中人也!”

张良见他说得如此语气,惊奇的问道:

“思龙,你为什么如此肯定呢?”

其实任他张良如何学究天人,怎知顶少龙乃现代中人,悉知他们这个时代的历史呢?

项少龙知是自己口不择言露出毛病,当下想了一想,旋又解释道:

“今天下之势,农民百姓是受秦压迫最惨重的阶层,沉重的赋税徭役,残酷的刑罚都使得劳动人民处在流血痛苦的呻吟生活中,他们渴望安定,向往和平,现在他们对秦二世失去了任何的幻想,因此他们当中,只要有人仰臂登高一呼,响应之人定当热如洪潮,秦政灭亡之日亦就不远了。”

张良只听得敬佩不己,目射奇光的看着项思龙,对他那大胆的推想简直是佩服得五腹投地,暗想自己真是得了个乘龙快婿,他日定当能叱诧风云,可得好好的把他把握住,以助自己他日成就大事,当下一阵哈哈大笑道: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莹儿,你可找着了个好夫婿啊!”

项思龙一听知他己把张碧莹终身交给自己了,当下跪首便拜道:

“岳父岳母在上,请受思龙一拜。思龙定当不负所托,会好好的照顾碧莹。”

张良见项思龙思想反应如此敏捷,更是老大开怀,高声喊道:“张方,今晚给我大摆宴席,庆祝思龙和莹儿的订婚之喜。”

这时从大厅后方走出一个年纪约在四十许间,脸目予人一种精明感觉的中年汉子,走到张良跟前应声道:

“是!老爷!”

随后退下。

张碧莹已是娇不堪言,在那妇人怀中娇羞不己,只乐得那妇人直是盯着项思龙和她总是浅笑不语,看来对项思龙印象极佳。

张良望着项思龙,忽然又问道:

“那思龙对为将之道又有何看法呢?”

项思龙谈兴大发的道:

“天生贤才,自是供一代用之,不患世无人,而患不知人;不患不知人,而患知人而不用,孙子兵法中的‘择人而任势’就是这么回事。”

顿了顿又道:

“但是为将之道,首要治兵。所谓纪律不严,何以能整?非练习拥熟,何以能暇?

若非既整且暇,何以能万战万胜而无敌于天下乎?当年长平之战,白起以少胜多,大败赵军,岂不是将兵人人折服,人人听令?再就是将帅要有足智多谋,赏罚分明,爱抚部属,勇敢坚毅,树立威严等。若不能做到如此,就不足以为将。”

张良听得他这份见解,觉得确是妙论,当下又问道:

“那么用兵之道呢?”

项思龙谈兴更甚,滔滔不绝道:

“兵贵精而不在多。用兵之上策乃是用谋取略战胜敌人。所以善于用兵之人只是使敌人屈服而不是靠交战,攻占敌人的城池不是靠强攻,毁灭敌人的国家不是靠久战,这些都是靠周全的战略方针。象春秋时期的晋楚城汉之战,晋胜楚就是运用了正确的战略战术,运用谋略争取了齐、秦二国援助,击败楚军,争取了中原霸主地位。还有,用兵的原则是,知己知彼,万能百战百胜。”

张良听得更是大为叹止,折服不已,二人均有相见恨晚之意,一直谈到太阳下山,张方来叫二人赴宴时,才言犹未尽的结束谈话,连张碧莹母女二人何时离去亦是不知。

第 五 章 忽变风云

第五章忽变风云

晚上的宴会气氛自是热闹非常。

项思龙和张碧莹因是宴会主角,不断的有人向他们道喜。

张良和夫人对道贺众人也是应接不遐。

曾盈则站在项思龙身旁含笑脉脉的看着自己的爱郎。

只有在项思龙后侧一席上有一个武士装束的华服英伟青年低头喝着闷酒。

他体形极佳,虎背熊腰,充满男性魅力。两眼更是精光闪闪,额头高广平阔,眼正鼻直,两唇紧合成线,有着说不出的傲气和自负。

只是此时眉宇紧锁,双眼极其怨毒的瞪着项思龙,似乎跟他有着深仇大恨般。

只见他带着醉意的走到项思龙面前,冷漠的道:“听说项兄徒手单斗十多个彪形大汉,在下韩自成真是大为叹服,不若择个吉日良辰,大家切磋切磋,让在下见识一下项兄雄姿风彩。”

项思龙听出他表面虽是客气,实则语含讽刺,心中有气,想道若和你来个自由搏击,定要打得你变成个肿猪头,但比其他自己则可能——筹莫展,当下惟有谦虚笑道:“韩兄定是武功盖世,小弟望尘莫及,怎能够资格和韩兄切磋,有闲时还要请韩兄指点一二。”

韩自成似料不到他如此反应,哈哈一笑道:

“项兄真令在下失望,如此亦不强项兄所难了!”

语意尽是轻蔑讥讽。

项思龙心平气和,潇洒一笑,拉着张碧莹的小手,转身向张良走去。

此时张良正和一三十许岁的粗壮汉子聊天,见着项思龙,忙介绍道:“贤婿,这位就是仓海君冯进,力大无比,只手能举起两百斤石墩而面不改色。”

项思龙忙作拱打过招呼,见这汉子满脸的胡腮,眉毛黑而浓,一对三角眼射出的寒光令人不寒而栗,颇有点象现代电影中张飞的模样,心下不禁惊然。

那汉子亦横眼一扫项思龙,连声大笑道:

“项兄果然是一表人才,与碧莹确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说得张良连连大笑,替项思龙等说谦让之话。

这时,张方匆匆的走到张良身旁,把他拉到一边,低声连连耳语一番,只见张良脸色连连急变,眼睛不住的向项思龙望来,似有着什么心事似的。

果然,待张方离去后,张良叫过项思龙,音带震颤的道:“思龙,大泽乡陈胜吴广起义了!”

项思龙听后也是一怔,想不到自己还没赶到大泽乡,起义就开始了,当下不禁连叫可惜,这等壮举自己没有参加。否则可以目睹中国这第一批农民起义了情景了。

张良见项思龙神色古怪,以为他对此也是料所不及,当下又道:“你对这有什么看法呢?”

项思龙正在沉思之中,听得这话,脱口而出道:“他们此举将打响农民起义的第一枪,中国大地上将风云急变了。”

张良似不能全懂项思龙的话意,但他见项思龙似早己预见陈胜吴广起义似的,忙又道:“那我们现在又该当如何?”

项思龙想了想道:“兹养生息,养兵蓄锐,等待时机,投奔明主。”

张良本也是个心智超人之人,顿时明白过来,项思龙的这番话为他以后不投楚王而投刘邦打下了良好的思想基础。

张良所处的这个村落,本是当年秦灭韩后张良为了逃避秦王追捕,带着家人五百多人逃亡至此隐居发展开来的。

所以张良也就是这个村落的领袖人物。

但张良对故国旧韩怀念甚重,因为他家在韩有着五世为相的耀荣,只是秦灭韩后,也流落致此,所以他一心一意都想着复国大计,暗中培训了不少忠心不二的武士和在江湖中网罗了不少游侠豪杰,失意人土等。

这些也全靠他当年逃亡时携带了大量父辈留下的黄金珠宝等物,才为今天打下了良好的经济基础。

现在看来时机快要成熟了,他多年积累的心血没有白费,趁这天下局势动乱之时,是他实施他的复国大计,一展胸中抱负的时候了。

张良望着窗外那七月灼热的阳光,眼睛里透出深深的光芒。

这天,项思龙吃过早餐,与张碧莹一起漫步到了一个可容五六百人操练的庞大练武场,场上正有数百人分作几批在练习剑术。骑术和射箭,更有人穿上新造的甲胄,任人用各种兵器攻打,试验其坚实的程度,膨膨作响。不过最热闹的还是箭靶场,近百武士在旁围观,不时爆发出阵阵的喝采声。那韩自成正在场上演习射箭。

项思龙的表情不觉不自然起来,正想转身离开,那韩自成却也是瞧见了他,大声喊道:“项兄有此雅兴来练武场,何不下来表演一下项兄的神技箭术,让我们一睹项兄风彩?”

众武士也齐声附和。

项思龙对箭术本是一窍不远,当下听得韩自成如此说来,也只得硬着头皮走上前去,心中部是把这韩自成十八代祖宗都骂了个底朝天。只见他装出一丝微笑,道;“韩兄请先演试吧!”

韩自成傲慢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目光闪过张碧莹之时,眼中对项思龙又尽显怨毒之色,只听他一阵哈哈大笑道:“那韩某就献丑了。”

一个沉腰坐马,把箭架在特别巨型的强弓上,拉弓的手还捏着另两支箭。

弓弦倏地急响三声。

三支劲箭一支追着一支,流星般电射而出,第一支正中二百步外箭靶的红心,接着先后两支破空而至,硬生生的一箭插入前一箭翎尾处,连成一串。

众观者看得如痴如醉,轰然叫好。

项思龙亦也看得目瞪口呆,如此神乎其技箭术,不是亲自看到,怎么也不肯相信。

自己现在该怎么办呢?比射箭自己是必败无疑。

唉,要是有支枪就好了,凭自己空中击飞物百发百中的枪法,定然不会丢人现眼。

正当项思龙急得一筹莫展,一脸窘相之时,候见张碧莹乌发上插着两支金钗,心下顿然有了主意,走到她身边神秘的说道:“莹妹,借你发钗一用,可以吗?”

张碧莹一楞,不明所以,但仍把金钗取下给他。

只见项思龙一阵哈哈大笑,随手把两根金钗闪电般往二百步外的箭靶掷出。

众人哪想得到他是掷钗而非射箭,齐感愕然时,二支金钗正好并排钉在韩自成所射击的箭靶上,连项思龙也没想到会有如此成绩。

虽然他在特种部队里练过飞刀投掷,但象现在这样如此神妙,亦是首次,其实他刚才也是急中生智,用这金钗来代替飞刀,想不到果然成功。

只看他能在二百步外的距离达到如此神乎其技的准,就可知他不但手劲惊人,还定有独特的手法,否则休想办到。

韩自成这时脸上不禁露出骇然之色,众人亦是喝采声如雷。

突然项思龙听到身后传来几声清脆的拍掌声,转身一看,原来是张良和那仓海君冯进及张方等几人,忙上前施礼。

张良走上前来扶起后赞叹道:“思龙这一手飞钗,可说是空前绝后了。哈哈……”

一阵大笑后旋又对韩自成道:“韩老弟,现在你该知思龙的本事了吧!”

这一说只愧得韩自成原本羞恼的脸上更增几份对项思龙的恨意。

“思龙,过两天我想叫你和张方、韩自成三人进市集去购一批马匹过来。”这天张良把项思龙叫到他的内室,沉声说道。

项思龙心下会意,知道张良已经按奈不住,准备发动反秦计划了,但仍顿了顿道:

“现下外面局势混乱,战争中都急需马匹,我看这事情有些难办。”

张良似料知项思龙会有此说,当下把头一点道:“你说得不错,但这个问题我早考虑过了。听说泅水县里有个养马的董马痴,他们家世代养马,当年七国并雄时他祖先是为赵国饲养战马的,现在他虽隐居泅水县里,还是开着当今秦国屈指可数的养马牧场,但因当年秦始皇杀死过他的祖父董飞,因此心中怀恨,所养的马从不供给秦王作战使用,所以他那里定有大量马匹可以购得。”

项思龙听得心下大明,喜笑道:“那我们即日起程就去购买董马痴的马。”

翌日,项思龙、张方和韩自成三人带领着一批张家家丁起程浩荡的准备向泅水进发。

曾范曾盈和张碧莹亦也追随在其中。

张良把他们一行一直送至谷口,语重心长的朗声说道:“预祝诸位一路顺风,马到功成!”说完策马率着众人随从返回谷去。

张方这时对项思龙说道:“项少侠对我们此次行程准备作何打算?”’项思龙没有回答,忽然问道:“到大泽乡我们要走多久?”

张方显是对他非常欣赏喜爱,不厌其详的说道:“单人快马两日可到,但象我们这么多人,速度自是缓慢了些,差不多五日也可抵达。”

项思龙一听道:“那我们就先进发大泽乡。”原来项思龙还是一心想着去看一看陈胜吴广的起义情况。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虽然韩自成心中极是不服项思龙指挥,但他也没有办法。

一路上尽是山峰延展四方,森林怪石兀立两旁,间中可见河流小溪。

因这次有了张方等人带路,所以众人走的尽是宽大山路,倒也不觉什么劳祟。

曾盈张碧莹二人更是围着项思龙叽叽喳喳的欢笑个不停,倒也不觉寂寞沉闷。

张万看着项思龙笑道:“项少侠可也真是好福气,深获两位姑娘欢心。”

项思龙谦虚笑道:“此等齐人之福却也是其中有着许多难言苦衷呢。”

张方却又忽似心有所思,感慨的叹道:“想起秦人,我也感到很是矛盾,当年秦始皇灭六国统一中原,确也作出了许多伟大的成绩,象他实行的‘上农除末’的政策和统一货币度量衡,使得经济文化确也兴旺不少。但他的荒淫残暴,却又让人实在忍无可忍。”

项思龙奇道:“你们韩国被秦灭亡,难道你就不憎恨秦始皇。”

张方脸色一沉道:“现在秦二世昏庸无能,比他父亲赢政可是有天壤之别。哼,让此等昏君当权,百姓就永无归宁,我们韩人早就想思谋策反了,如今天下局势又大是混乱,看来我们复国之日是指日可待。”

项思龙听得大为惊讶,想不到张良手下一个总管就有如此见识,真想告诉他无论如何挣扎奋斗,最后仍将是被刘邦一统天下时,却又想此话就算说出也不会有人相信,就摇头一笑,感慨的道: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

张方听得大是惊异,讶道:

“好文才!想不到项少侠不但武艺超群,对诗词亦是大有研究。”倏又念道:“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好!好气魄!真是一千古绝句!他日项兄定是人中之杰!”说完一阵爽然大笑。

项思龙却是苫然一笑,想不到自己盗用了‘前人’诗句,令得这张方竟是大有感触,当下转过话题道:“张先生对大泽乡陈胜吴广的农民起义又有何看法呢?”

张方似被项思龙说得谈兴大起,侃侃而说道:

“陈胜吴广的起义,真是天下苦秦久矣的怒吼爆发的先锋,其势在短期间必会迅速庞大,目前虽取得一定的成绩,然他们终为布衣出自,自身血统并不高贵,且素质不高,起义军内部又是鱼龙混杂,所以以我来他们难成气候。”顿了顿又接道:

“现天下之势正值风云变幻之际,能人辈出,角触争锋,强者为王,败者为寇,没有真实本领的人,只能偶然一时之势,终会被历史淘汰的。此话也正应了你那‘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此一番话说得项思龙大为叹服,想不到这张方竟也看出今后天下之势,虽然言语有些偏激,但从此也可看此人胸中才学包罗万相的罢。自己要不是早知历史趋势,定会敬他为天人了。

张方似也看出项思龙的惊异之色,但忽又想到什么心事似的,脸色略变的道:

“项少侠可得留意那韩自成,他对你心里可不怀好意。”

这些项思龙早己知晓,但终不明白那韩自成为何如此痛恨自己,当下问道:

“他为何对我如此憎恨?我自觉没有什么地方得罪过他。”

张方诡然一笑道:“这还不是项少侠的艳福作怪。韩自成在我们族内一向是自视倜傥,仗着武艺超群更是自高自大,目空一切。他一直都在追我家小姐,但小组厌他那种狂妄之态,我家主公也看出此人难成大器,所以没有答应下来。可我们族内其他青年确也及不上韩自成,所以此事一直拖着,待得项少侠出现,才彻底打破了他的幻想,哈哈。”

一连声大笑中显出这张方对那韩自成极无好感。

项思龙苦笑道:“想不到此事竟也如此曲折。”

一行人停停歇歇地赶了四五日路后,大泽乡已是遥遥可望,可天公确是不作美,黄昏时忽然下起雨来,大队人马只得停下,扎营生火。

项思龙在营中借着火光看着面前这两个娇美动人的爱妻,心中有说不出的轻松和快意。但倏又想父亲项少龙,又禁不住神伤黯然。

曾盈走近靠他身旁坐下,轻扶着他厚实的脊梁,柔声问道:“项郎,有什么事想不开心吗?可否能告知我们也分担一下你心中的苦闷?”

项思龙轻轻的摇了摇头,叹了一口长气。

唉,这事自己能说吗?即便说出来她们会相信吗?自己是从另一个时空来的人,她们连想也不会有此想法。其实自己来到这古秦,又何曾不是一度不能相信?只是时间长了,与这古秦里的人打交道多了,才不知不觉的觉着自己的血与肉,爱和恨己溶进了这浪漫的古老都国里。

项思龙的心情,就在这喜喜忧忧的时间中沉浸着,郁结难解。还好有两个佳人相伴安慰,略去他心中愁苦。

也因沿途奔波劳累,三人抱在一起,沉沉睡去。

忽地项思龙被一阵轻微的脚声惊醒,足音由远而近。

不好,可能有敌来犯!项思龙在特种部队里的训练就是不论人在什么状态下都要有提高警惕。

随时应战,因此他现在凭着感觉屋外绝不是已方的人。

张曾二人这时也都惊醒过来,见着项思龙的神色,二人脸色大惊。

项思龙示意她们二人留在营帐,悄悄取剑出帐,果见五六个黑影正朝自己营中悄悄走来,见着项思龙,一语不发,拔出长剑,向他攻来。

项思龙连忙拔剑迎击,此时张曾二人也己退出帐外,一见此况,均是大惊,张碧莹忙喊:“有刺客!”说完也拔剑向来敌攻去。

此等几人均是从黑布蒙面,漫天剑点,暴风雨骤般往项思龙袭来,剑法精妙无伦。

项思龙见众敌如此厉害,身下骇然,忙用自己这来秦的这些日子里,从众武士习来的剑法揉合现代击剑之术出剑迎敌,一剑斜挑,直取一敌双目,待敌一退,又剑锋一横,挡住其他几人击来之剑。

此时张方等人业已赶来,架起弓箭往众敌射去,两声惨叫划破夜空的寂静。

项思龙趁众敌慌乱之际,以剑作刀,一式直劈,正在一敌眉心,应声而倒。

那边张方和张碧莹也正围住一敌,出势猛攻。

韩自成则站在一旁,脸色阴暗不定。

片刻后,六个刺客被杀死五个,张方和张碧莹生擒一个。

正当项思龙正想赶去询问刺客底细,韩自成忽地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拔剑猛刺那贼正胸,那人眼中尽是怨毒的指了指韩自成,惊声道:“你………”韩自成剑又是一挺,顿时死去。

项思龙无可奈何的瞪了一眼韩自成,又朝张方望去,见他也正向自己使来眼色。

众人沉闷而散。

张方则跟着项思龙朝他帐营走去,路上沉重的跟项思龙说道:

“这肯定是韩自成搞的鬼,妈的,看来这小子是想造反了。”

项思龙亦也沉重的点了点头道:

“昭,我们以后得防着他点。”

张方恨声道:

“哼,这小于可也奸诈得很,把那刺客杀死,使得我们没有他的什么把柄,也奈何他不得。”

张碧莹听得他们如此一说,气得杏眉倒竖,恨声道:

“我这就去杀了这个奸贼!”

项思龙一把把她拉住,沉声道:

“不可鲁莽!咱们得拿出证据,让他无话可说时才可惩办他,如若这样杀了他,众家将会有何想法?”

张方点了点头道:

“路上咱们得小心着点。”

第二天天色大明,雨过天晴的天空格外晴朗,空气清新,徐徐凉风吹来,使人感到格外的舒适凉爽。

项思龙等一行人又浩浩荡荡的向遥遥可望的大泽乡进发了。

大泽乡是泅水县城的一个小镇,这里湖泊密布,水草丰盛,交通便利,工商交易活跃,信息灵通,但民风剽悍,是一个人杰地灵的风水之地。

谈笑之间,大泽乡到了。

和泅水相比,大泽乡小了至少三四倍,但这里护城河既深且阔,城高墙厚,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城外还驻扎了两营起义士兵,军营延绵,旌期似海,颇具慑人之势,城楼高处满布哨兵,剑拔驽张,士气昂扬。

项思龙看得心潮急涌,想起陈胜吴广原本只是秦朝的一个士卒,但凭着愤勇起义,现今也成就如此气势,不禁肃然起敬。

张方也看得大是感慨道:“想不到陈胜吴广短短数日,竟也有着如此士气,看来人心所向,确是可成大业。”

项思龙想着张方还是看不起陈胜吴广,心下冷然,道:“张先生有他们之勇乎?”

这一说使得张方老脸羞红,喏喏道:“项少侠取笑了,我乃一介臣仆,何谈成就大业。”

项思龙又不禁觉着自己刚才之举似是过分,歉然道:“张先生哪里的话,思龙乃一介草莽武夫,说话得罪之处,还请多多见谅一二。”

张方岂是那等胸怀狭窄之人,当下爽然一笑道:“项少侠刚才甚是让张某深思,陈胜吴广也确有其英雄本色,常人所不及之处。”

二人边走边谈,不觉已至城内。

只见各处均是兵来将往,车马如龙,百姓各家也是张灯结彩,笑语欢声,一派喜庆节日的气氛。

众人也似受了这气氛的影响,都觉轻松起来。

哈,这里再无石猛之流的为虎作伥,虎假虎威的恶公子了吧!项思龙心下想来又觉兴奋异常。

看来战争在这样一个以武力为王的时代里也并不是一件坏事,它在一定的时间内也可以给人民带来和平和安乐。

正当项思龙这样胡思乱想之时,突地听得一片“张楚王万岁!张楚王万岁!”的欢呼声,忙寻声望去,只见一个浓眉阔背,脸如刀削,身材高大,一对深邃的眼神顾盼生光的五十余岁的粗壮汉子,正骑着一匹乌黑壮马,在众将促拥之中面含微笑,让人感觉不怒而威。

嗅,原来这人就是陈胜了!项思龙心中暗想,想不到此人竟然获得民众如此拥护,看来秦二世确是暴淫无度,来日不长了。

当下又想到了刘邦。

唉,这个真正统一中原的汉高祖现在究竟在哪里呢?

一路上无风无浪,众人行了十多日已经临迁泅水县了。

韩自成这些天来也感觉有人监视自己,因此也无法有得异动。

项思龙则有二女相陪,天天谈笑风声,夜夜艳福无边,只觉着这段日子是他来秦以来最是逍遥的时光。

张方则是打点众人饮食起居,也是忙得个不亦乐呼。

这天,张方忽忧心仲仲的对项思龙说道:

“泅水县还未被义军攻占,仍有秦兵守着。那县令石申对你杀死他儿子后定是怀恨在心,看来我们会有麻烦了。”

项思龙也是眉头一锁,忧道:“那我们该怎么办呢?可以绕县而过吗?”

张方道:“绕县而过到董马痴那里我们差不多还要半个多月的行程,其中还要翻山越岭,路途崎岖坎坷。”

项思龙问道:“那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张方低头沉思了一会,忽而似想出什么妙法似的,高兴的道:“有了!我们营中有个叫张宁的人,他善于容之术,我们何不教他给项少侠改头换面,如此我们就可避过他们耳目了。何况他们现在也被义军吓破了胆,哪里还有什么心事仔细盘问检查呢。”

项思龙一听此计大妙,于是叫了那张宁给他化装起来。·这张宁确也有神技奇艺,不多时项思龙已变成了一个满脸络腮胡须,头发高盘在顶,身着宽大长袍的三十几许的粗壮汉子,若不细看,连曾盈、张碧莹也难以认出他来。

当下众人皆是哈哈大笑,连项思龙也甚感满意有趣,对那张宁大是赞赏一番,只喜得张宁心底乐开了花儿。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众人向城门走去。

只见城上秦兵个个都是噤若惊弓之鸟,一个个都是箭驽剑拔,戒备深严,城门处则是一大堆秦兵正在检查盘问过往行人,气氛甚是紧张,如临大敌。

项思龙等一行人来至城门,一个鼠目宽脸的军官模样的秦兵把他们拦住,冲着项思龙喝道:

“干什么的?”

项思龙道:“我们是进城去想买些布匹牛马等回去,以各急用的,现在兵慌马乱的,我们效区什么东西也没得买。”

那军官朝项思龙等佩剑一瞧,又喝道:“谁听你这么罗嗦!喂,你们进城都带着兵刃干嘛,是不是陈胜吴广贼党进城来作内奸的?”说完指挥两个兵卒就来提拿项思龙。

项思龙一惊之下,正不知怎办时,张方己走到那军官跟前,顺手塞过几锭银子,陪笑着说道:

“唉,官爷,我们确实是进城作买卖的,哪里会是什么奸细呢?现在外面反贼众多,我们带着兵刃也是为了防身之用啊。我们公子不懂规矩,多有得罪,还请官爷多多担待。”

那军官接过银子,眼睛稍微一转,神色缓和过来,又大喝道:“既真是做买卖商人,那就放他们进去吧。哎,小子,以后学着点做人。”说完挥退两个手下。

项思龙徐徐吐出一口长气,还亏得张方见机得快,否则可有得麻烦,但又可恨那秦军官,战事如此严峻,还作威作福,妈的,要是手中有一挺机关枪,定杀他们个片甲不留,以泄心头之恨。

众人虚惊一场,心情都由紧张中渐渐平静下来,只有那韩自成脸色阴睛不定,似又在想着什么奸计。

进得城来,家家都是屋门紧闭,只偶而有些秦兵在张牙舞爪的想趁这战乱之机人心惶惶之时到这些平民家中去强抢一番,踢着那些紧闭的屋门。

项思龙心中大怒,目中厉芒连闪,正想冲上前去狠揍他们一顿,张方连忙拉住他的衣角,低声道:“项少侠,咱们不可造次,免得他们发现了你的身份。”

项思龙心下一惊,顿时冷静下来。

唉,时势逼得自己竟然如此难受!要不是有众人跟着自己,凭着自己性子,可真要拼死也要去教训一下这帮无法无天的秦兵。

项思龙想着连番而来的不愉快之事,甚觉晦气。

唉,要是找到刘邦就好了,那自己就可跟着他去驰骋僵场,杀秦兵个落花流水了!

.他自己也想不明白,自己来到这古秦后,对刘邦竟是越来越是思念起来。

众人从城南往城北走了大半天,不觉天色又是暗了下来。项思龙于是便又吩咐扎帐休息,因心里想着诸多不顺的心事,早早就进了营帐睡觉去了。

突地外面一片吵杂之声把项思龙惊醒了,过去仔细一听是张方和一秦兵军官语气的人正在争执着什么。

当下心下一紧,暗道一声“糟了”,昨夜自己一时心中气闷,倒疏忽了韩自成有可能去向秦兵告密。

妈的,这小子,若真是他,老子今个儿就宰了他!

项思龙边想边走出帐外,却见一双目闪闪有神,鼻柱挺耸,身穿甲育,年纪约在三十几许的秦将军和张方争执些什么,见着项思龙他人顿停了下来,那秦将军面色阴冷的瞧了瞧项思龙,沉声问道:“阁下是谁?”

项思龙面不改色淡淡道:“在下张捷,敢问将军找着我们何事?”

那秦将军冷声道:“听说杀人犯项思龙藏在你们营中,我们奉命搜查。”

项思龙哈哈一阵大笑道:“将军哪来的空穴来风?我们乃正当商人,谁识得什么项思龙。既然将军要搜,那就请便吧。”说完做了个“请”的姿势,只逗得曾张二女暗暗窃笑。

这时一身材矮胖,耳厚嘴大,身穿官服,四十多岁的秦官走了出来,一双鼠目上上下下的打量着项思龙,目中射出怨毒的厉光。只听他突地大喝一声,道:‘“就是他!

他就是项思龙!你以为易了容就可逃出本县令之手掌心吗?哼,你杀我猛儿,我要把你抓去抽筋扒皮!给我把他抓起来!”

张方等人一听,忙都手按剑柄,作势欲抗,但是那韩自成此时却不见了影儿。

项思龙气得咬牙切齿,挥了挥手,示意众人不要轻举妄动,随后又是一阵大笑,冷哼道:“哼!此等无恶不作之人杀是应该,就连你这狗官,我也想杀!”

这下只把那石申气得七窍生烟,连连大喝道:“把他抓起来!把他抓起来!”

第 六 章 峰回路转

第六章峰回路转

项思龙悠悠醒来,突地感觉一阵头晕目眩,肩头处火辣辣的针刺般疼痛,浑身伤口全都流着鲜血,有的已经凝成了血块,咬了咬牙强忍着坐了起来。

这是一间地牢,室内昏暗无光,只有借着一碗口大的小洞射进来的余光,才使人视力模糊的依稀见物。

只见对面一蓬头垢面,衣不蔽体的小老头儿也正打量着他,目中尽是不友善的神色。

项思龙呻吟了一声,也没得心情去理会这些,吐了些唾味在手上去涂擦身上的伤口,随后又把是破烂不堪的上衣撕成条状,包扎在伤重处。

小老头静静的看着项思龙的一举一动,目中似闪出惊异之色,忽而语气柔和的道:

“这位小兄弟犯了什么法?竞也被关进这地牢里!”

项思龙看了这老头一眼,看到他那憔悴之样,心生同情之心,当下答道:“嘿,晚辈杀了这石申狗官的儿子。”

那老头一听似是大感兴趣,问道:“那你为什么要杀他儿子呢?”

项思龙便把他如何看到石申作恶,又如何被石猛众人围攻及自己最后气怒不过,把那石猛给杀了,诸事全盘说出。

那老者似有所悟的‘噢’了一声,又问道:

“那你又是怎样被抓进来的呢?”

项思龙虽觉得这老头有些喜欢刨根问底,但想起大家都是同病相怜,便又仍不厌其烦的把自己如何逃亡,如何遇着张良又如何领着众人去泅水那购买马匹以致中造因叛徒出卖而被抓起等等说出。

那老头似听得目射奇光,用一种异样的目光仔细的打量起项思龙来。

项思龙被看得不明所以,想着自己身陷险境,不知何时会被石申这恶贼折磨而死,禁不住叹了一口长气,大有英雄气短,虎落平阳被犬欺之感。

想着自己的二个爱妻曾盈和张碧莹;也不知她们现在怎么样了。还有自己的父亲项少龙,自己还没寻到他,也不知他身在何处,再有母亲周香媚和与自己有着说不清感情的郑翠芝,她们都在日思夜盼的等自己回去。

想着这些项思龙此时真是魂断神伤,欲哭无泪。

不!不!我不能死!我不能就这样平平淡淡的死去!要死也要死的轰轰烈烈!我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天啊!你为什么不开眼,竟还让这昏君当道,竞还让这狗官作威?

项思龙的内心在滴着血般疼痛,不觉又是昏迷的睡去。

醒来时项思龙觉着浑身疼痛已是大减,睁眼一看,原来自己身上的伤处己被重新包扎过。

这时那老者似已发觉项思龙已经醒来,忙靠近过去把他扶起,边道:“醒了。”

项思龙知是这老者不知用什么药给自己伤处敷上,当下感激的一揖道:“多谢老伯!”

那老者微微一笑,和蔼的说道:“不必客气,你那些药物都是我平时从他们送来的饭菜中找出些其中可以治伤的菜,综合起来用饭作引制成的,刚好他们刚才送饭过来,我便给你敷上了。对了,你还没吃饭,这里还有一碗,吃吧!”

项思龙听得大是感动,扑到那老者身上,低声抽泣起来,虽然他们只相处短短的一天时间,但患难之中见真情,项思龙已经把他看成是自己的亲人了。何况他从小就失去了父爱,一直都盼望着能找到自己的父亲项少龙,现在在这老者的关爱之中,他似看到了父爱的影子。

那老者似也深有感触,轻轻的拍着他的背脊,柔声道:“哭吧,孩子!但记着如果能活着出去,男儿流血不流泪。”

项思龙听出这老者话中有话,目中闪出希望的光芒,喜道:“老伯有什么办法可以逃出这里吗?”

那老者含笑不语,沉默了一会,正想与项思龙说些什么时,室外突传来说话之声。

只听一人粗声道:“他妈的,整天呆在这不见天日的鬼地方,现在陈胜的手下猛将周文正带兵南下,听说一路斩关夺隘;所向无敌,攻我们秦军时如入无人之境,我看他过不了几日也要打到我们泅水来了。”

“可不,还有周市、邓宗、陈余等人也是兵锋所向,势如破竹,仅仅二十多天,就攻下了我们多个城池。唉,我们秦军离兵败之日不远了。”另有一人声音嘶哑的说道。

先前那人接口道:“现在离死亡之日不远了,还要老子看着这几个死囚,真他妈的倒霉!倒不如索性拿出去杀了,省得麻烦。要不等起义军攻来时被他们放了。”

那声音嘶哑的又道:“老爷子石申这几天被义军吓得屁滚尿流,忙着准备逃跑,哪还有心事管这些事。不过听说这里面有两个重犯,一个是杀死咱老爷子宝贝儿子的项思龙,另一个就是当年叱诧风云的赵国名将李牧,老爷子准备明天就把他们拉出去开刀问斩了。”

二人声音渐渐远去,只听得牢里项思龙和那老者心中猛惊。

只见那老者突地说道:“明天?时间是太匆促了点,不过无论如何也要搏上一搏,看天是不是要亡我李牧了。”

这一下可听得项思龙心下大惊,想不到眼前这蓬垢老者就是当年驰骋疆场,所向无敌的赵国大将李牧,当下肃然起敬,下拜道:“晚辈项思龙叩见牧伯伯。”

“项思龙?”那李牧听得这名字,似觉好生耳熟,倏问道:“项少龙是你什么人?”

天啊!这李牧竟然认识自己父亲!父亲真的也到了这古秦!这一份惊喜竟使得项思龙激动得浑身发抖起来。

李牧一见项思龙这等样子,大吃一惊,问道:“孩子,你怎么了?”

项思龙压下心中狂喜和激动,颤声问道:

“你认识我父亲项少龙?”

李牧一听猛的睁大双眼,上前来抱住项思龙急声问道:“什么?你是项少龙的儿子?

你是项少龙的儿子?好!好!果然苍天不负有心人,让我李牧这一身功夫不至失传,好!

好!”说完竞喜极而泣,泪如雨下的哈哈大笑起来。

这一下轮到项思龙着急了,忙道:“牧伯伯!牧伯伯!”

李牧这时已平静下来,再次注目项思龙。

是,果然象他父亲项少龙,一脸的正义之气。

突又想起什么似的,低声道:“龙儿!跟我来!”走到地牢一墙角边,用粗裂的手指朝一墙砖拌去,只见那砖块竟是松的,一下子就被挪开。接着很快的墙壁就显出一个洞来。

项思龙掩不住心中狂喜,惊声道:“牧伯伯,咱们……”还没说完,李牧就已挥手示意他噤声。”

二人从那墙洞中钻过,却见又是一个昏暗潮湿的地牢,只是没有人被关在这里,牢里堆满了一大堆一大堆的泥土。

项思龙顿然明白过来,这里定有地道!

果然只听李牧低声道:“这条地道,我已经挖了十多年了,四年前还与这间牢房里的龙阳君一起并肩‘作战’,想不到他……唉!”指了指其中的一堆土,哀声道:“他就被埋在这里!”

项思龙心中一片黯然,沉默下来。

这时只听得李牧又道:“当年他也是你父亲的至交好友。”

项思龙当下朝那堆土拜了几拜,心下却是暗急,听他如此说来,也不知自己父亲项少龙怎么样了,忙问道:“牧伯伯,那我爹爹他现在怎么样了呢?”

李牧似大感惊奇,问道:“怎么?你没跟你爹住在一起?”

项思龙一时也不知怎么解释,若说自己是这个时代二干多年后的人,他一定不会相信。但自己又怎么跟他说呢?

还好,李牧似又明白过来似的问道:“你娘是不是美蚕娘?”原来李牧听项少龙以前跟他说过他最初的女人就是美蚕娘的,只是后来失散了,两个人再也没有见面,想来这孩子可能是他与美蚕娘所生的儿子。

项思龙虽然不明所以,但只得点头道:“是,我娘是美蚕娘,那我爹现在在哪儿呢?”

李牧似又陷入了从前的回忆,感慨的道:

“你爹可是个了不起的英雄,武功机智均是常人难及其万分之一,秦始皇当年之所以当上皇帝,你爹功劳当居首位。至于他现在嘛,可能已在哪里隐居了起来。”

项思龙听得目瞪口呆,想不到父亲竟是成就秦始皇霸业的首要功臣,那他……想着秦始皇的暴政荒淫,他心里就有点不自在起来。

李牧似看出了他的心思,低声道:

“孩子,秦始皇虽然残暴骄横,但他成就了中原的统一大业,功不可没。至于你爹,他可是一副侠骨柔情心肠,从不参与秦始皇的朝政,从没有为虎作张过。”

项思龙顿时放下心来,问道:

“那你与我爹是怎么认识的呢?泰国和赵国向来是处于敌对位置的啊!”

李牧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忽道:

“时间不多了,我们来准备一下。”

说完叫项思龙帮着一起运了些土到先前的那个牢房里,堆成两个人状,又拿了些地上的稻草盖在上面,随后回到隔壁牢房,把墙砖恢复原状,随后又在墙角拔开那些已经腐烂的潮湿的稻草,露出一个黑呦呦的小洞口。

李牧说了声:

“小心点。”就率先爬了进去。

项思龙也扑下身体跟在后面。

这个地道很是狭小潮湿,刚好只能容一个人爬出,中间间或有些可以容人转身的宽敞之处,可能是用来运土时方便的,二人摸索前行了差不多半个时辰,项思龙禁不住闷声问道:“牧伯伯,他们会不会发现?”

李牧一边向前韧伏前行,一边答道:“他们这里只要人死了就不会再去查看那个牢房,但尸体不搬走,任其死尸在房内腐烂,因为关在这地牢的人很少,这个我们不用担心。

项思龙又奇道:“那当初你和龙阳君挖这个地道是用什么工具挖的呢?那运出去的土怎么没被发现?”

李牧道:“那时我们是趁他们送饭来时,把碗故意摔碎,用这些碎瓷片来挖的,运出去的土就用稻草盖着,起初几年进程很慢,后来龙阳君受折磨和劳累过度,生了重病,为了成全我所以自杀了。”说完语意尽是悲凄之感。

项思龙听得也是一阵恻然,当下又问道:

“他们当年又是怎么会被石申这狗官抓住?难道凭你们的本事会输给一个小小的县官?”

李牧听了沉默一阵,似很有感触的道:

“唉!此事说来话长。当年我和龙阳君各是赵国和魏国战场上领兵作战的骄骄者,但秦始皇确实是一成枭雄,他推用“远交近攻”的战略,先吞并周围的弱小势力,以壮其气势,使得其他六国都对其深怀惧心,随后利用六国之间的矛盾,离间我们的合纵之势,再予以各个击破。我们赵国和魏国也因朝政腐败,奸臣弄权,在秦国的猛烈攻势之下,相继沦陷,我和龙阳君也便都成了亡国之奴,后被这石申狗官抓住,关进了这地牢。”

说到这里顿了顿,又叹了一口气道:

“其实说起我们赵国,也并不势弱,有五六十万的大军,自保应该没有问题的。只可恨赵王听信奸人郭开谗言,当我在邯郸城外领兵与秦国大将王剪和杨端所统领的四十万大军誓死相抗,僵持不下时,竟突然被换将。嘿,说起我赵国那么多的将领之中,除了我李牧,就只有廉颇大将军可与王剪将军一较长短。其余的都只是些乌合之众。为了不亡国。

于是我狠下心肠,冒着欺君之罪,拒受了赵王此命,想待退却秦军之后,再向赵王请罪。谁知赵王昏庸听信郭开之言,说我意欲谋反,赐我毒酒,定我抗拒王命的死罪。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想我李牧一生为国尽忠,鞠躬尽瘁,可到头来却落得如此下场,真是可笑可悲。嘿,其实死对于我这终日刀口舔血的人来说,又有什么可怕的呢!

我……确实是死不甘心,死不瞑目阿!”

李牧说到这里已是热泪纵横,缓缓爬行的身体突地停了下来,平静了一下情绪接着道:

“那时我也是万念俱灰,准备一死以谢王恩,了却这凡尘众多烦恼。但是我手下将士听到这个消息,顿时气愤填鹰地说若我死了,他们将举兵反进邯郸城,杀死赵王和郭开为我报仇。或者是全体自尽,追随我于九泉之下,并且扣押了送毒酒过来的曹公公等人;只待我一句话,他们即刻将选其一而行。但是在此因难当头之际,怎能发生内乱呢?

这岂不是予敌以可乘之机?对于这二种极端的做法,我自是没有答应。但是看着这些对我忠心耿耿的将士们,却又教我如何取舍呢?权衡利弊,我只得胁迫曹公公等人,用李代桃僵之计,叫一个身材容貌跟我差不多的武士易容后,替我喝了毒酒。

同时曹公公等人把尸体运回邯郸城后,即刻当众火化,告示天下,实则毁尸灭迹。

唉!如此作伪一番,虽是瞒过了赵王,我也暂时逃过这一劫,可还是因为这事,我不能正式出面指挥,而延误时日,殆误战机,以致王剪大军攻破我军防线,直捣邯郸城志……

我赵国亡矣!”

项思龙一直是沉默无语的听着,这时见李牧突地顿了下来,没有继续往下说下去,不禁出声问道:

“那后来呢?你怎么到泅水来的?这石申又怎么知道你的身份?”

李牧长叹了一口气,续道:

“赵国被秦灭后,我乘乱逃了出来。因为我此时装扮成一介军士,所以不引入注目。

逃亡到泅水县时,顿觉心灰意冷,万念俱灰,心神疏忽之下便被石申给使计抓住,想来龙阳君也是如此吧。你不要小看这石申,他私下里培植和网罗了许多的奇人异士,那曹公公在赵亡后也被他收罗过去,成了他门下食客,我的身份就是这样暴露的。但我看石申野心勃勃,他封锁了我被捕的消息,杀了曹公公,私下把我囚禁在地牢中。这么多年没有杀我,还不是为了逼供我交出《太公兵法》和《云龙八式》秘笈。哼,这狗贼,我看他口头上说要逃跑,私下里定也在起兵反秦了。忍声吞气了这么多年,现见义军势猛,还不趁火打劫?”

说到这里时二人又差不多前行了半个多时辰,洞内的潮湿和气闷使得项思龙觉着难受之极,也便无心说话。

突听李牧说了声:“到头了!”项思龙顿停下身体前行,却听得李牧用瓷片挖土之声,项思龙惊问道:“牧伯伯,这地道还没挖好吗?”

李牧沉声道:“唉!我原本打算把这地道挖到这泅水郡城郊区,现在看来时间来不及了,我这么多年来忍辱吞声活下来的意愿也实现了。所以现在我们就在这顶上挖个出口,也没有多厚的,只有二米左右,我们还有七八个时辰的时间,差不多也可挖通这个出口了,只是不知这上面是什么地方,但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唉!”说完拿了块瓷片给项思龙。

时间就在这种沉重劳累而又紧张的气氛中过去,二人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只觉着浑身精神亢奋。

突地一丝刺眼的光亮射入洞内,二人均是欣喜若狂。

李牧按住项思龙冲动的身体低声道:“慢着!先探听一下上面虚实!”

项思龙闻言一惊,忙又缩下身子,凝神听起上面的声音来。

听得涓涓流水之声,还有各种鸟儿的鸣叫声,看来上面是一处山林之地,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二人赶忙挖开只有尺寸厚的泥土,露出一个可容一个人进出的洞口,李牧率先爬了出去,项思龙紧跟着也跃了上来。

李牧似被外面的强光刺得睁不开眼来,也难怪已经有十多年没有见着阳光了,只听他激动得硬咽的道:“想不到我李牧还有重见天日之日!哈哈!”一阵大笑之后流下了英雄末路的热泪。

项思龙的眼睛也不禁湿润起来,自己这次能够死里逃生,也全仗这眼前李牧的十多年辛苦劳累的功劳。看着他那花白的头发和那黑白间杂的胡须以及那枯骨伤楼的瘦高身形,项思龙的心情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谁会想得到眼前这个猥琐老者会是当年在疆场上战无不胜的大将军呢?

项思龙的心中尽是感慨,倏又想起张方曾盈张碧莹他们,也不知现在怎么样了,那叛徒韩自成会不会连他们也……项思龙不敢再想下去了,心乱如麻。

李牧这时倒平静下来,看着项思龙道:“龙儿,天下间事事都有个劫数,就象你被石申这狗官抓起就是你生命中的一劫,但是古人自有天相,总有办法逃过劫难的!你现在自身无力,为何必去操那份烦恼的心事呢?”

项思龙虽也明知如此,但心情始终是不能平静下来,处在这种境况之下,他真想痛快的大哭一场。

李牧这时忽然道:“龙儿,你懂使剑吗?”

项思龙自是点头。

李牧淡淡一笑,去一边找了两根三尺来长的木棒,扔了一根给项思龙,道:“好,现在你把木棒当剑,向我攻两剑看看。”

项思龙接过木棒舞了两下,看了一眼老态龙钟的李牧,目中露出迟疑之色。

李牧眼中射出赞赏之色,笑道:“尽管尽全力向我攻来,我想考教考教你的武功。”

项思龙闻言一愕,倏记起他在地牢里说过的话,心中大喜,知这一代风云人物有意收自己为徒。当下一个箭步标前,到了离李牧五步许处,使了个假身,先往左方一晃,才往右移,一捧横打过去,以硬碰硬,想凭臂力震开李牧手中的木棒。

岂知李牧一动不动,手腕一翻,木捧后发先至,斜劈在他木棒上,接着棒尖斜指,似欲刺项思龙面门。

项思龙大吃一惊,退了一步,李牧剑术之精妙,竟使自己有力难施,心中不忿,一声大喝,快捷扑去,一连七棒,狂风扫落叶般迎头照脸,忽上忽下,横扫直砍,往他攻去。

李牧嘴角含笑,凝立不动,可是无论他由哪一个角度劈去,总能恰到好处地把他的剑挡开,而接着的剑势又偏能将他追退,不用和他硬拼斗力,虽只守不攻,却是无懈可击。

“卜卜”之声不绝于耳。

劈到第七十二剑时,项思龙终于力竭,退后喘气,不能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李牧。

虽然他在特种部队时没有练过剑法,但自从他来这古秦后他就一直向他身边所接触的武士虚心求教,再把现代的自由搏击剑术和一些散打功夫溶入其中,剑法自创成一派,自信一般高手非自己之敌。

李牧似有些惊异的道:“原来,你并不懂击剑之术,但有如此功夫也算是难能可贵的。嗯,你这样散乱的剑术也有些新意,象击剑时还可用腿用拳,这些都是常人所始不及的。”

项思龙虽然得他赞赏,但仍是一脸气馁之色,想着自己原本还想凭着这点功夫去驰骋疆场,真是有点自不量力的味道。不过还好,现在有李牧传授自己这高超的剑法,不由的又精神大振。

李牧这思道:“好了,我们去找个可以休息的地方。”

二人东转西转,终于在一山峭壁上发现一个岩洞,约有十丈见方,里面落满鸟粪,看来是个山鸟栖息之所。

二人缓了一口气,再下得山来到溪边把那破烂脏极的衣服以及满是泥污的头脸梳洗了一番,随后去树木茂密点的地方,猎得了几只山兔和野鸡之类,并采了些草药回到山洞。

拾了些干柴用火石点燃,二人均觉着几许暖意。对于这几天饱受那石申折磨的项思龙来说更是觉着这一刻是来秦以来最舒适的享受了。

人就是这么一种怪样的动物,当生活的环境太过安逸时,反会生出什么内心空虚生活乏味等的感觉来。但当你落魄逃亡,饥饿寒冷时,那怕是一堆火光,一碗剩饭菜,也会觉着一种满足,一种舒适。

唉,但是这是多么辛酸多么痛苦的充满无助无奈的自我安慰啊。

项思龙的目光中充满了泪水,他在想他的亲人他的朋友,他们现在在哪儿呢?又都怎么样了呢?

李牧没有去惊扰他,他知道这坚强的项思龙的内心现在是多么的脆弱,他需要宁静去平衡去振作内心的创伤。

扑鼻的香气扰乱了项思龙的沉思,顿记起自己已经有一整天没有进食了,肚子已‘咕咕’作响的在这刻向他提出了‘抗议’。

李牧这时也正手里拿着一只烤好的野兔向他走来,看着这满面风尘饱受创伤但仍有处事泰然的老者,项思龙的心又不禁思潮汹涌起来。

唉,自己受了这么一点小小的挫折,竟然如此的灰心丧气,那将来还如何去成就大事呢?

想到这里项思龙凄然的脸色平静了些,他终究是一个心性坚毅的铁血男儿,看待问题比一般人敏锐和豪放了许多。

当下接过李牧推过的烤兔,坦然一笑道:

“肚子可真是饿极了!牧伯伯,你自己也吃吧!”

李牧看着项思龙,目中尽是惊喜之色,当下走近拍了拍项思龙的肩膀哈哈大笑道:

“果然有着男儿本色!不愧为项少龙的儿子!也将不愧为我李牧的得意门生!”

项思龙一听喜极下拜,连叩三个响头,道: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李牧见状,又是一阵开怀大笑,慈爱的看着项思龙。

吃完后,李牧又把采来草药替项思龙数上,看着英俊威武的项思龙,油然道:“思龙,你说你想成就一番事业,不知你所说的事业又是指的什么呢?”

项思龙沉思了一翻道:“今天下苦秦久矣!

秦二世逆反民心,众所叛而反之,农民大众将是反秦的主导力量,其中就需要一个爱民如子,胸怀大志的人来领导他们,推翻秦二世政权,再建新政,这也就是要以战争止杀暴政,给人民带来和平欢乐,我就是要去辅佐这位圣明君主成就不世基业。”

李牧一听,拍掌叫好道:“大丈夫理当如此是也:创造时势的人算真豪杰!思龙,有志气!不负为师对你的期望!”、顿了一顿又道:“那么你对领兵作战有什么看法呢?”

项思龙知师父李牧是想考考自己,想着自己有较着他多二千多年的文化知识,况且他也熟知当今各国微妙的战争利害关系,当下豪然一笑道:

“兵贵神速而不利久战,久战,士气必挫。所谓‘一鼓作气’就是要趁着己方连胜之势,声势夺人,士气高涨之时,杀敌于惊俱之中,必胜。再者‘不战而屈人之兵’乃兵法之最,兵法有基本原则五条,其一为‘度’,即敌我双方地域大小不同;其二为‘量’,即敌我双方物质资源丰瘠不同;其三为‘数’,即敌我双方兵将多寡不同;其四为‘称’,即敌我军事实力强弱不同;其五为‘胜’,即综上四条最终决定胜利。再有就是出奇制胜,制造有利态势,给敌人料所不及的痛袭。”

李牧听得项思龙这一番粗略的兵法见解,高兴的笑道:“真是虎父无犬子!当年你爹领兵出战,奇计异略百出,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看来你也不逊你爹啊!”

接着补充道:“还有所谓兵法不厌诈,什么设伏、诱敌、包围、腰击、避实击虚,以逸待劳等等。总之为了克敌制胜,要做到无所不用其极。”

接着喟然一声叹道:“争地以战,杀人盈野;争城以战,杀人盈城;争王以战,杀人盈国。唉,战争的杀戮,实在是太重了!”

项思龙从他最后的这句话里深刻地感受到了这位纵横一世的大将对战争的恐惧和厌倦。

于是二人就在这山上住了下来,每天鸡鸣前就起来跟着李牧练剑,又与他谈论兵法之道。

李牧教他的这套剑法叫作“云龙八式”,剑法中有守有攻,但大般大都是杀着,除了第一式‘守剑式’,第二式‘破箭式’为主守不攻外,其他六式皆是守中有攻,攻势为主,且招招至人于死地。但最厉害的是每一式中都有无穷变化,随时可由攻变守,由守变攻。每剑挥出,或砍或劈,或刺或削,又却以砍劈为多,其中都隐含着剑道的至理。

当年李牧南征东战,在无数次的战役之中逐渐的磨练创新自己的剑法,方自创出了这套“云龙八式”,但因他在战场上以杀敌为主,所以式式皆含杀气,主攻兼守。

项思龙初次正式练习古代剑法精华,醉心不已,全部身心都溶入了这套玄妙的剑法之中,一时也忘了去想曾盈张碧莹等众人。

看着项思龙的勤奋刻苦进步神速,连李牧亦是大为叹服,称赞不己,一个月后,他的造诣便能和李牧一样有攻有守,打个不相上下了。

这时李牧又传给了他一套“玄阴心法”,教项思龙每日早晚安心法打坐练习养气之道。

三个月就这样在这山林洞中匆匆过去了,项思龙每天都沉迷在奇奥玄妙的剑法之中,浑忘了一切,只见木棒在项思龙手中展开的‘云龙八式’的剑法,忽轻巧忽凝重,忽又变成惊天怒涛,声势呼啸,让人心寒胆落;动中有静,静中有动,静时苍海潮平息,动时苍狂风卷沙,变化莫测,大有惊天地泣鬼神的气势。

这天,李牧把项思龙叫到跟前,语气伤感而又凝重的说道:“龙儿,你现在武功已有小成,日后只要勤加练习,必成气候。为师在你练剑的这段时日里,已把自己毕生战略精华写入这本《太公兵法》之中,现在交给你,定要想着为民造福,不可为虎作张啊!

现在外面局势动乱,你也要凭己之力去为民尽忠了。还有你也要去寻找你朋友的下落了。”

项思龙一听,心神一敛,悲声道:“师父,那你呢?你不跟我一起出去吗?”

李牧淡然一笑道:“我已经时日不多了,何况功名利禄在我眼中都己只是过眼烟云,为师就打算留在此谷。你去吧,有空可回来看看师父。

项思龙听得神伤魂断,黯然与这可敬师父挥泪洒别,结束了他这段在他一生中最有影响的历程,又重新奔赴到滚滚红尘,去寻找他那希望中的理想。

第 七 章 险中求胜

第七章险中求胜

日消月出,星换斗移。

项思龙在李牧这一代名将高手的短短四个多月的教导之下,己然是脱胎换骨。

他坚毅冷漠的脸上更显出一种令人不敢逼视的凛然正气,却也透出一份隐隐淡淡的哀伤。

自己现在该怎么办呢?项思龙思潮难息。他现在心中让他烦恼的事太多了——父亲项少龙的下落,张良临行前的嘱托,还有张方曾盈诸人亦也不知所踪。

这些都在项思龙心中形成一个忧郁沉重的结。想起自己初抵古秦时,对周围的一切都有一种梦幻般不真实的感觉,觉着眼时代是多么的遥远和陌生,除了一心想着寻找自己的父亲项少龙外,对其他的事从来没有感着沉重的压力,就连杀死石猛时也没有。

现在他虽然知道了父亲项少龙真的来到了这古秦,但他亦是感到一片茫然不知所措。

因为他现在在这古秦里经过饱受创伤和流浪的苦痛后,他突地觉得这梦幻般的世界变得的真实和有血有肉起来,无论在感情上还是精神上他都不知不觉的投入到了这个神秘的古代世界里去,并且愈陷愈深。

他亦也感觉自己已经成了这古秦世界中的一份子了,对他身边和周围的人也有了相应的爱和恨,但也正是这种爱和恨的心理负累,使他觉着自己在拥有了一种感情充实之余却又失却了一份在这古代世界里所没有的民主和自由。

或许这就是封建思想的束缚吧!项思龙就这样矛盾的想着,走出山谷时已是天色即近黄昏。

望着远方苍茫的苍弯,项思龙顿时有着一种慌乱失神的感觉。

唉,要是师父在身边就好了,自己也就有了一种依靠,绝对不会象现在这样孤独无助。

项思龙叹了一口长气,定下心神。

看来只有再进泅水郡城,探听一下那石申狗官的虚实。此着虽是冒险了点,但亦也是现在没有办法中的办法。喂,险中求胜,为了救得曾盈张碧莹还有张方他们,哪怕是龙潭虎穴也要去闯它一闯。他妈的,也刚好可以印证一自己新习的‘云龙八式’的威力如何!

以下暗定主意后,辨定方向,趁着夜色朝泅水郡城走去。

午夜时分,泅水郡城在望。

却见城楼之上火把通明,岗哨密布,城门亦是紧闭。

项思龙见着此况,心下暗想,看来现在是进不了城去了,得找个地方借宿一晚。

项思龙心下想来,就四下里在城外方面半里之内转了几圈,亦是不见一个人影,家家屋门紧关,见不着一线灯火。

心中不觉大感惊奇。

怎么?这泅水郡城难道又发生了什么重大战事?自己已经将近四个多月足不出户,自是不知现今天下风云变幻之局。

那盈妹她们……项思龙真的是不敢想下去了,心乱如麻。

难道那石申老贼没有反秦?这里发生过战事?那么按史书上记载陈胜义军应该攻下了泅水。

项思龙忽地脸色大变,他略略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史书上说过陈胜、吴广所领义军从大泽乡起义到陈胜兵败被手下叛贼庄贾所杀历时只有七个月的时间,现在已经过了五个多月了,那么只有两个来月的工夫这位中国第一位农民起义的伟大领袖就要兵败身亡了,此时亦是周文被章邯击败,义军开始节节败退的时候了。

项思龙只觉着浑身冷然,心中一片空白。

自己如果赶去陈胜身边保护,那历史将会如何发展?项思龙也不知自己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

但是自己奉命来秦亦是要阻止父亲项少龙去改变历史,自己又怎可以身犯科呢?

项思龙第一次感觉着自己来秦后为着政事的痛苦。

不!我不能那么做!

不!我不能袖手旁观!

项思龙的内心此时如汹涌的怒涛,让他不能平静。

忽又望着眼前这朦朦胧胧的泅水郡城,项思龙似猛下了什么决心似的暗捏了一把拳头。

历史我不能去改变!但曾盈、张碧莹她们一定要救!项思龙似做了什么槐心事似的神色黯然。

过了一刻,他又冷静的分析起眼前的形势来。

石申定然是倒戈反秦了,象他那等野心勃勃的人绝对不会错失义军势旺秦政摇摇欲坠这等良机。

但是现在秦军在章邯、王离、苏角等大将的统领之下,击得义军节节败退,所以现在泅水郡城里人人自危,被吓得四周以为草木皆兵,而石良此时则是进退两难,所以只好尽力誓死一拼,令将士守备深严。

项思龙想到那石申这自食苦果之举,以下不觉快慰了些。

继而又想到韩自成,不觉怒火中烧。

哼!这等叛徒,害得我项思龙阴沟里翻船。

他妈的,给我碰上,非宰了他不可!

这晚项思龙找了处偏僻的破屋住下,盘起双腿进入‘玄阴心法’之中……

醒来时不觉已是天色大明,项少龙觉着精力充沛,丝毫没有困意,这就是‘玄阴心法’的妙着,在睡觉时也可修练。

来到城下时,已是正午时分,却还见着些疏疏落落的人群挑着或用车拉着些东西进城赶集。

项思龙想起当初和曾盈、曾范二人进城惩治石猛时所见着的赶集的热闹场面,以及和曾盈当时谈笑风生的情景,心下一片黯然。

当下走到那群赶集的人群中间,项思龙心下又是有点兴奋和忐忑不安。

兴奋的是自己或许可以寻着张方一行,忐忑不安的是自己可是个通缉犯。

轮到检查他时,那守门军官看到项思龙满脸胡腮,衣脏且烂,一副穷困潦倒模样,眉头一皱,语气轻蔑的冲他喝道:“穷小子,哪里来的?进城去干什么?是不是秦军派来的奸细?”

项思龙脸上毫不变色,沉着的答道:“草民胡一刀,从大泽乡来,乃陈胜王手下的兵丁,进城有要事禀告石申将军。”

那军官似是有点惊异的再次打量了一番项思龙,讥讽的道:“什么?陈胜王手下兵丁?嘿!我看你倒象个路边乞丐。还想见我们石申将军?他妈的,滚!”

项思龙心下暗喜,见众人认不出他来,便知道自己这几个月来因衣衫不整,胡须没剪,形貌已是大变,这可方便了自己行事。

当下假装发怒的瞪了那军官一眼,喝道:

“难道你连陈胜王也没放在眼里吗?要是延误军情你担当得起吗?”.那军官似想不到项思龙会冲他发火,当下楞了一楞,语气放缓了些冷淡的道“那么你有没有陈胜王的信函?”

项思龙索性装到底,冷声道:“这乃军事机密,泄露出去,谁敢负责?要证明一下我的身份是吗?”边说边走到一兵士面前,拔下他腰中佩剑,冲着那兵士面前抖起一片剑影,倏地把剑收回,只吓得他双腿发抖,双目紧闭,额上亦冒出冷汗。

那军官走上前去一看,以下一片骇然。

原来那兵士眉毛己被项思龙用剑剃光,真是失之毫厘,他的双目便被刺瞎。

当下态度顿然恭敬起来,口中连连道:“对不起大人,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方才多有得罪,还请谅过末将,此也是职责所在,我们方才……”

项思龙心下窃笑,但装出长者姿态,淡淡的道:“刚才的事就算了,以后不得再以貌取人,现下我身份暴露,得尽快见着石将军。”

那军官奉承的道:“待小人这就为胡大人带路。”

看着这家伙那鞠躬卑膝的丑态,项思龙心中一片大爽,觉着大泄胸中刚才所受的怨气更想不到的是自己竞可以这样轻松的找着石申。

二人穿过一排平民房,好一会才到了石申府第。

石家大宅是这泅水城中最宏伟的府第,不过若称它为城堡更为妥当点。四周围以高墙厚壁,又引水成护河,唯一来往的通道是座大呆桥,附近全是园林,不见民居,气势磅礴,胜比王候。

那军官在大门报上姓名,立时有个自称是管家石正的中年男人,亲自为他们引路入府。

通过一条两旁都是园林的小石板道,一座巍峨府第赫然矗立眼前。

哈,他妈的,这老小于可真懂享受。项思龙心中暗咒道。

进得府内,便见到一广阔的园林,园内又有两亭,都架设在长方形的水池上,重檐构顶,上覆红瓦,下面是白石台基,栏杆雕纹精美。

先无论奇花异树,小桥流水,曲径通幽。只是这两座亭,便见石申这老小子还确实有品味和雅致。

主宅在园林的衬托下,更是气象万千,比之一般王候之家也不逞多让。乃坐北朝南格局,面阔九开间,进深四间,呈长方形,上有重檐飞脊,下有白石台基的殿式大门。

宅前还有小泉横贯东西,上架两座白玉石栏杆石桥,宏伟壮观得使人难以相信。

项思龙第一次见到古代这种宏伟建筑,心下更觉诧异,凑到那军官耳边低声道:

“石大人的府第可比陈胜王的还要华丽!”

那军官似是有点引以为荣,语带自豪的道:

“石大人在泅水城里可是可以让泅水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府宅自是非一般人能比。”

倏又觉着说错了话,脸色一变,见项思龙正神色古怪的看着自己,忙恐声道:

“当然比起陈胜王府又是差远了。”

项思龙见他如此会见风使舵,暗付此人定是个拍马屁的高手。

那石正突在一大厅式门前停下,转身来对项思龙二人淡淡的笑道:

“二位请稍等一下,待在下进去禀告石大人。”

二人默然无语的站在门外,好一会那石正才领着他们到了大厅。

大厅布置豪华,以红地毯铺地,屋顶扣有一个造型华丽的宝顶,正中处是两张虎皮太师椅,两旁摆有古色古香的红木长椅和茶几。

那石申此时从堂后迈着八字方步缓缓走出。

见到二人神情冷漠,微微点了一下头,算是打过招乎,坐在了虎皮椅上。

那军官似是很惧石申,颤魏魏的走上前去卑声道:

“小人参见石大人!”顿了一顿又道:

“这位胡一刀将军说是陈胜王派来有要事禀告大人,小人斗胆为他领路。”

石申目光掠过项思龙身上,冷冷道:

“好了,你退下!”接着盯着项思龙道:

“你真是陈胜王派来?我看阁下身材有点眼熟。”

项思龙心下一紧,知是自己这高大的身材在这古代人中少之又少,石申有点怀疑自己了,看来要先下手为强,当下哈哈一阵大笑,站起来朝石申走去道:

“石大人觉得在下像谁呢?不会是什么反贼吧?”

石申听出他语中带刺,脸色一变,喝道:

“站住!嘿嘿,不管你是什么?待会我就知道了。”

说完把手一摆,大门和后堂处涌出一批手持弯箭的武士。

项思龙心下大惊,暗想这石申果然是老奸巨滑,明明已经怀疑自己了,还是让得自己跳进他陷阱时才露出狰狞面目。当下又是一阵哈哈大笑道:

“石大人向来以此为待客之道吗?胡某冒死前来告知大人章邯大军己挥军南下,攻我军势如破竹,正乘胜追击,已经快兵临泗水城下。”

石申虽老奸巨滑但还是被项思龙这番话唬住,脸色阴晴不定,冷冷的道:

“此情我己知晓,何必你来告之?你来此到底有何居心?”

项思龙佯装叹了一口气道:

“我本是来告知大人,陈胜王己派宋留将军带领十万援兵来助大人守城,谁知郡守竟如此对待在下。”

石申似被诱惑,将信将疑的道:

“此话当真?怎么大军还没有到来?”

项思龙此时己知眼前危机己暂缓过来,心下暗松了一口气,悠慢的道:

“宋将军现在驻军大泽乡,特令在下来禀大人,待在下回去告之这边情况后才会率军前来。”

石申这时突地一阵大笑道:

“好,算我信过大人!但现在还得得罪一下,待我派人前去大泽乡探听一下,若果有援兵到来,那时卑人将恭送将军前去迎接。”

项思龙想不到他竟然如此奸诈,恨得咬呀切齿,但也实在设法,当下淡然道:

“既然如此,那就全由大人定夺好了。”

项思龙被软禁在一间厢房里,里面环境还不错,有床有桌有茶水且还有人送饭菜过来。只是这厢房四周却有重兵把守,让人感觉危机四伏。

现在自己该怎么办呢?虽随机应急之下暂骗得石申,但过不了三天自己这西洋镜将会被折穿,若在这三日之内还救不出曾盈他们,那情况可就危险了。

得想个法子溜出去探听一下消息,可是怎么才能避开这重守呢?

项思龙又感觉头痛了,虽然自己是抱着冒险心里来闯一闯的,但自他与石申第一次较量后便知道如果硬来那只会把事情弄糟,因为这石申为人太过阴险了。

项思龙沉思了好一会,似想到了什么办法似的紧锁的眉头松了开来。

入夜,项思龙推开门来,立有两名武士把他阻住。

项思龙叹道:“兄弟,我想去方便一下也不行吗?你们要是放心不下就跟着我好了。”

那两名武士果然把他领到一茅厕旁,正身道:“对不起大人!我们只是奉命行事,请便吧!”

项思龙察看了一下周围形势,见这里灯光昏暗,树影重重,远处有着人影晃动。暗道这里的确是个好地方!走过去拍了其中一个武士肩头一下,道:“兄弟,可不可以去给我拿些手纸来?我忘了带,现在……”作了个古怪的手势趁那武士一楞之下猛按了一下他的昏穴,另一手则抵住站着那武士的后背,低喝道:“别动!要不然我就一刀刺死你!”

那武士果也吓得一动也不敢动,眼中又怒又惊的望着项思龙。

项思龙诡异一笑,从兜里掏出一颗红色的丸粒递给那武士,冷声道:“把它给吞下去,我就放了你!”

那武士骇异的望着项思龙,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为了保命还是乖乖的把那怪丸吞了下去。

项思龙微微一笑,把手缩回,又走到那昏倒的武士跟前,扮开他的嘴巴把丸子塞了进去,弄醒后,低声道:“你们两个都吃了我特制的毒丸,二十四个时辰之内若无我的解药,你们就会毒发身亡,但是只要你们乖乖的听话,我就会把解药给你们。否则,哼!”

顿了一顿,又道:“还有,你们不得把今晚这里的事给任何人提起,知道吗?”

那两个武士惊若寒颤,连连应是。

自己的小命都在人家手里握着,还有什么能不答应的呢?

项思龙心下暗暗窃笑,想不到自己此计果也如此轻松成功,更妙的是那两粒什么“毒丸”是他用送来的饭菜做成。

项思龙随二人回到房里,命他们去找些攀沿的铁钩绳索和钢锯细铁丝等什么来。并要了一把佩剑,准备妥当后夜半时分,命二人守住房门,自己则往石申的住处走去。

众卫士见他身着武士服也没有在意他,不久便来到一偏僻处,扔上铁钩绳索,爬上了屋顶。

这些他在特种部队军训时都是家常便饭,现在派上用场自是易如反掌。

幸好这房顶是厚实的红瓦盖成,一个人的体重还禁受得住。

项思龙俯下身体,慢慢的向石申住处爬去,突地听得下面传来异样的呻吟。

只听得一女人声息娇喘的道:“小莲,舒服吗?”另一个女人娇吟一声,没有声息。

先前那女人忽又叹道:“唉,这些天来那韩公子也不来奴家这里了。”

项思龙听得一惊,韩公子?莫不是韩自成?

原来这小子果然投靠了石申。

耳中却听得那小莲道:“夫人,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秦兵势如猛虎,打得义军节节败退。老爷这几天都与韩爷急得团团转,整天的都在密商大事呢?”

听得那夫人又道:“哼,密商大事?这是自作自受!还有那韩自成整天都只知道去缠那张碧莹和曾盈那两个丫头,可人家却不理睬他。想来个霸王硬上弓。却又怕人家自杀,真是蠢蛋,不知道用迷药吗?”

那小莲接口道:“这事可也是不能太过张扬,要是传到陈胜王耳中,知道韩爷作下此等丑事,不杀了他才怪。”

那夫人道:“其实他还不是怕项思龙和那张良?现在项思龙逃了出去定要来找这二女,要是他联合他岳父张良,那老爷和韩自成可有得苦头吃。

听说那张良可是韩国名将重臣之后,暗暗培训了一批武士,势力挺大呢!老爷之所以没有动他们,还不是想借这两张王牌逼那张良向他就范?但不知怎么过了这几个月了,怎么还不见那项思龙的影子,莫不是死了?我看韩自成那色迷迷的样子,可能是想对二个丫头动手了。唉,管他那么多呢,咱们来取乐吧!”

项思龙听得心下暗暗大惊,冷汗直冒。

自己要是再来迟一步,那可就糟了。得了这么重要的消息,项思龙己无心再听下去,知道室内二女又是在虚凤假凰,颠凤倒莺了。

项思龙轻手轻脚的朝石申住处走去,刚到得那屋顶,只听得石申道:“今天来的这个自称陈胜王身边武士来传信息的人肯定有诈,想对我们意图不轨,幸好我留了一后着,把他制住。”

另一个声音道:

“我在侧旁看过这个人,觉得他的身影很熟悉,像他那么高大的人甚是少见。”听声音果然是韩自成。

石申道:

“你是说他像项思龙?可样子变得太大了,我也不敢肯定。再说他所传来的消息也确诱人,据探子回报大泽乡果有义军驻扎,但现在还不知统领是谁?”

韩自成道:

“我们还是不得不防。若果真是项思龙,张良或也就来了。”

石申道:

“张良果真就那么厉害?”

韩自成似有余悸的道:

“这人貌不出众,但却智谋过人,手下能人异士不少,我虽是跟随了他四五年,还是不清楚他私下里有多少势力。他是韩国将王之家,号召力也挺大,若隐在各处的旧日韩余势与他会合,其势更壮,那我们就有得麻烦了。”

石申一听奸笑道:

“我们还有张王牌在手呢!”

二人当下又不知在喃咕些什么,项思龙再也听不清楚,暗暗猜想可能是对二女不利的奸谋,当下心中大急,忙起身准备转身离去,谁知却不小心拌了一跤,顿时弄出响声来。

室内二人大惊。同声暴喝道:“谁?”接着石申又大喊:“有刺客!有刺客!”

顿时各处火把人影晃动,宁静的夜顿给搅闹起来。

项思龙知道无处可匿,顿从屋顶跳下,刚好石、韩二人也提剑纵出。一见项思龙,那石申脸色微变,候又狞笑道:

“哼,你果然是项思龙!你杀死我儿子,现在我要与你旧帐新帐一起算,让你进得来出不去。”

项思龙听得这话一阵哈哈大笑,冷声道:

“项某既来得就也去得,不过去时要带上你们二个人头上之物!”

项思龙此时是艺高人胆大,全豁出去了。

石申想起独生儿子被项思龙所杀,就己恨不得把项思龙给吞了下去,以泄心头之恨,亦想引张良出来为己所用。现见项思龙如此狂态,怒极反笑道:“好胆色!数十年来从来没有人敢在我面前说出如此狂话,好!你有本事就来取吧!今天我石申若不教你死无全尸,我就自动把头献上!”

这时门前己站满了闻声赶来的兵士,都架着弯箭对着项思龙。

场中此时是寂静非常。

那石申缓缓的走到离项思龙四五尺远处站定,目中射出阴冷的怒火,让人感觉杀气四溢。

如此浓重的杀气,项思龙对敌以来第一次深刻的感到,忙收敛心神,凝神戒备。

那石申解下腰中佩剑,拿在手中,缓缓拔出,把剑鞘仍在地上。

项思龙亦在杀气涌生时展开“云龙八式”中的第一式“守剑式”的起手式。

双方就这样对恃起来。

空气凝重的象灌了铅般的沉重。

突地石申猛喝一声,手中长剑一抖,发动攻势,身前忽地爆起一团剑芒。

项思龙从未见过这么快的剑,只见对方手微微一动,剑气立即迫体而来,忙也展开剑式迎敌。

只听得“铛、铛、铛”,二人手中长剑连连磕碰,均感对方剑势力道沉重如山,不由各退半步。

石申收剑卓立,双目异色一闪道:“果然有两下子,怪不得敢如此狂傲。”

原来石申刚才想猛出一奇招,让项思龙失却先机,再出快捷剑法,让项思龙没得机会出手攻击,谁知对方剑法精妙,臂力亦强,自己丝毫没有讨到什么便宜。

其实不要小看这“守剑式”,使起来虽是说快不快,说慢不慢,但却沉稳之极,对手无论从哪个角度进招,皆可守中有攻,迫得对方有无从进手之感。

想当年李牧身经百战,阅尽剑中高手无数,吸他们剑法之精华,始才自创出这一套“云龙八式”自是厉匹无常。

不过项思龙亦感对方剑式凌厉无匹,奥妙精奇,若换在自己以前,现在必已是身首异处,含恨九泉了。

想到这里愈发觉着“云龙八式”确是剑法中精华中的精华了。

石申忽地又猛喝道:“第二剑!”

“唰”的一声,对方长剑照面削来。

项思龙正全神戒备,可是石申这一剑仍让他泛起一种无从架招的感觉,倒颇象他“云龙八式”中的“守剑式”,但其中隐含的杀着却又象主攻不守的“旋风式”。

项思龙猛的一惊,忙施展“云龙八式”中最具杀伤力的第八式“坎坤式”。

旁人顿觉漫天剑影把二人重重围住。

厉剑相交击之声不绝于耳。

突地听得一声轻哼,剑影顿消,却见项思龙手臂鲜血直流,但手中长剑却己抵至石申咽喉。

石申此时面如死灰,提剑的手腕处亦也见着血迹,只听他长叹一声悲哀的道:“我输了!”

这一声中所含的凄凉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原来石申乃是齐国当年有号称“剑圣”曹秋道的关门弟子,尽得曹秋道真传,后来齐被秦灭,秦始皇下令辑杀他们,师徒两人逃散,石申逃到这泅水郡城住下,隐名埋姓,终日躲躲藏藏,后来他救了这泅水郡城守一命,被他收留。凭着他的高超剑术,屡建奇功,被郡守提拔并将女儿许给他,后郡守病死,因他此时手撑兵权,势力庞大,所以接任了郡守一职。有权有势后,他野心暴长,私下里暗培私力,等待机会阴谋复齐,谁知项思龙杀死他独生子石猛,顿时气极败坏,誓要缉拿项思龙。然抓到项思龙后,又觉得一刀杀了他,难泄心头之恨,想慢慢折磨死,亦听韩自成之言,把曾盈、张碧莹、张方诸人抓了起来,想引出张良,谁知偷鸡不着反蚀把米。十年前他废尽心血抓来的李牧和项思龙一起逃走,使他想得到李牧神妙剑法和那纵横沙场的兵法的梦想成空。现在又想不到被项思龙击败,他一向自负剑法天下无敌的幻想也皆成空,顿觉万念俱寂,心如纸灰。

项思龙此时亦也是面色苍白,手中长剑虽然指着石申,但却知道自己已是力不从心,此时若再有人向他突袭,他是必败无疑。

场中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那韩自成此时却也是面如纸灰,目光骇异的望着项思龙。

而就这时却见那上次带兵提拿项思龙的武将押着两个女人出来。

项思龙听到身后有响声,转目望去,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之余又是惊喜之极,原来押来的两人是曾盈和石碧莹二女。

二女显己憔悴了许多,面带纸色,想是这几个月来担心着项思龙而心神绞碎之故。

二人见着场中的项思龙,喜极而泪下挣扎的同声道:“思龙!”

韩自成这时见着二女,精神顿时大振,走了过去,又转过身来神气的冲项思龙喝道:

“你不要乱来!千万不要伤着了石大人!否则,哼,你两个妻子就休怪我辣手无情!”

项思龙恨透了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目中朝他闪过一阵厉芒,只吓得那韩自成不由自主的心神一惊。

这时却听得石申冲那武将摆了摆手,伤感的低声道,“放了她们两个!”那样子象是一下子苍老了十年。

项思龙和众人均是一楞,只是那武将依言放开了二女,静站一旁。

曾盈和张碧莹一阵欢喜而又悲伤的娇呼,奔上前来扑在项思龙身上。

项思龙此时亦也放下了手中长剑,扔在地上,紧紧的抱住这二个让自己日思夜想的爱妻。

那石申突地又长叹一声,打破项思龙与二女久别后的欢聚道:

“项少快,你走吧!我石申败在李牧手中,亦是心服口服!”

原来石申自项思龙一发动剑势就己看出项思龙是李牧之徒,并尽得其真传。

想当年他与李牧一战,二人相斗了有百余回合后才败给他一剑,后回去精研李牧剑招破解之法,谁知李牧在这十年牢狱之中亦也创也了如此神妙的剑法呢?自己竟然连人家徒弟两招也接不下。

这些思想都已经让他心灰意冷了,所有的雄心壮志都在这一刻里化作了泡影。

自己终非天下无敌,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何谈成就大事呢?

忽听得他又喃喃说道:

“想我陈平,一生总想复我齐国,谁知一切都只是空想。秦兵己兵临城下,我时日不多矣!”

突地又叫那武将过来道:

“周昌,你领项少侠去把张方他们放出来,让他带走吧!”

项思龙听得这番话,只觉猛地一惊,失声道:

“你是陈平?那不是刘……”项思龙候地住口,模样古怪的看着他。

因为他突地记起史书中说过陈平和周昌两人都是刘邦手下的得力助手,尤其是陈平更是功业卓著,被刘邦任命为相,而周昌却被封为赵相,谁知在此地此等情况下与两人相见呢?

陈平听得项思龙欲言又止,似是相识自己,不由的大惊道:“难道项少侠认识陈某?”

不过在他心中想来这是绝不可能的事,自己的真正来历在这里除了自己知道外绝无第二人知晓,连夫人也不例外,看这项思龙只有二十来岁,怎么可能知道自己来历呢?何况当年齐国未亡时知晓自己的人也是寥寥无几?

但是他怎知道项思龙是来自他们这个时代后二千多年人的,当然熟知他们这个时代的历史呢?

第 八 章 尽释前疑

第八章尽释前疑

项思龙知是自己说漏了嘴,幸好止住得快,但现下也不知怎么回答陈平,唯唯唠唠的道:

嘿!我当然认识陈大人,自我们较量之日起我就在勾画陈先生模样,何况我们已是久战沙场了呢?”

陈平虽是觉着项思龙此语说了也是白说,并没有真正回答他的问题,心下大异,但也想不出什么头绪来,坦然一笑道:

“项少侠开得什么玩笑来?不过我们是不打不相识。若项少侠能不计前嫌,陈某倒想邀请项少侠到府上去喝杯水酒。”

项思龙想不到陈平前后竟转变这么大,自己杀了他儿子,但现在似也不计较,觉着有点怪异,但想起这陈平到时是刘邦手下重臣,想也不会是太坏之人,或许是自己今日一战才改变了他一生呢!

想到这里哈哈一阵大笑道:

“重英雄惜英雄,今日与陈先生相识实乃项某平生最快之事。好,难得陈先生如此大量。项某今日就大有打搅了。”

陈平听他说似是大喜,走上前来握住项思龙的手道:

“好!难得项兄弟有如此胆色,竟然不怕陈某将会暗算你。就凭你那句新意的重英雄识英雄,陈某今日也就交定了项兄弟这个朋友,哈哈!”

一阵开怀大笑,尽显心中欣喜。

众人却是看得面面相觑,只有那周昌嘴角显出一丝难得的笑意,使得一向冷冰冰的脸上象着了春意。

项思龙就在这陈平府住了下来。

曾范、张方等人见着项思龙就是又有一番别后欣喜畅谈。

张方伤感的道:

“唉,张某以为此生再也没有机会见项少侠了!”

此话一语双意,一为自己认为项思龙很难有逃生的机会;一为感觉自己或许己无重见天日的机会。

谁知事情竟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项思龙和陈平竟握手言欢呢?

项思龙也是感慨一番道:

“现在已经是雨过天晴了!”

曾范这时道:

“你就是喜欢相信别人。昔日你仗义想救下我们一行,谁知竟失算了呢?还好,古人自有天相,大家都能安然无恙。”

张方一阵朗然大笑道:

“我们都是托了项少侠的福。”

然后又诡笑道:

“我想现在韩自成定被思龙你吓破了胆了吧!”

—项思龙恨声道:

“这叛贼我饶不了他!”

张方沉默了一阵,突然道:

“你想陈平会不会有什么阴谋?你杀死了他儿子,现在又剑术远超过他,像他这样老谋深算的人,不嫉妒才怪呢。”

曾范接口道:

“会不会是想笼络思龙?像思龙这样的人才任何一个想成大事的人都想据为己用。

如若不成,定会杀之而免留后患。”

项思龙此时被二人一说,心中禁不住矛盾起来。

难道这个陈平不是史书中记载的陈平?若果是这样,那自己一行可就危险了。但是怎么会那么巧合,还有个周昌呢?

再者,陈平那晚虽是败了,但他亦也会看出自己己经力竭,何况当曾盈、张碧莹二女向他扑来时,他已经是毫无抵抗之力了,那时陈平若要擒杀自己岂不是易如反掌?.难道他真的是想笼络自己,为他所用?那这人演戏的技巧当可得影视之尊了。

但看他被自己打败后的那副神态,可不象做作啊!

唉,无论怎样,自己也得防备一下,为以后留条后路,不过若他真是想利用自己,近段来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自己要趁这段时间,把曾范、张方他们安全送走,留自己一个人静观其变。那时若真发生变故,要逃走自己也无后顾之忧。

何况自己等人或许是杞人忧天,人家根本是一副诚意呢?那岂不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这样想来,项思龙心下已有了打算,坦然笑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现在何用去想那些还属子虚乌有的事情来烦恼自呢?

人生得意顺尽欢,走,咱们去喝他个一醉方休。”

张方和曾范三人均是面显诧色,对项思龙这从来没有听过的连珠妙语感到惊奇不己,而对方又似信口拾来,毫不费心。都对项思龙的才思敏捷感到钦佩非常,但更主要的还是他这种乐观的人生胸襟。

项思龙一见二人神色,顿知自己又盗用了“前人”的文化遗产,不觉暗然一笑。

项思龙正在房内与二女尽缠别后柔情,忽闻石正来报陈平请他去赴宴,顿感兴趣索然,搂着二女,一人亲了一下道:

“持会回来再来索取我这几个月来寂寞的温柔乡。”

在二女娇羞的嗔怒中,项思龙随石正去见陈平。

这是一个大型的会客厅,大约有二百个平方,一张大圆几摆在厅心,团布了十多个位子。

在出席的这些人中,除了陈平和周昌外其他的人对项思龙来说都是生面孔。

陈平一见项思龙进来,忙站起迎上,拉过项思龙的手,哈哈大笑道:“打搅了项兄弟与二位夫人的好事了吧?”

项思龙尴尬的一笑道:“哪里?小弟与陈大人颇有知遇之感,也正想去找大人聊聊呢。”

陈平拉着项思龙坐在他下首,对众人介绍道:“这位就是当年名震七国李牧将军的得意门生项思龙。嘿嘿,在下在项兄弟手下也难敌过两招。”

这时坐在项思龙对面的一四十许开外,身材瘦,鼻梁高起若鹰嘴,浓眉锐目的中年汉子目光异光一闪,狠狠的盯了项思龙几眼。

项思龙虽觉他的目光令人心寒,但也毫不在意,只是在猜想着陈平请他来赴宴的用意。

陈平忽然说道:“英雄配美人,宝剑赠烈士。项兄弟年少英雄,武艺超凡。陈某现有二样东西想转赠思龙,还请万勿推辞。”

项思龙心下一突。

来了,看来陈平果然对自己心怀叵测,想收买自己。不觉心中一种异样感觉。

这时只见陈平拍了两下手撑,立有一个翩翩起舞的绝色少女来到跟前向两个请安后,楚楚怜人的退站一旁,一双秀目却不时往项思龙偷飘过来。

项思龙看得心神不由一荡。

看这少女年龄绝计不会超过十八,身材凹凸有致,樱桃小口,秀眉如弯月,白皙柔嫩的脸蛋显出两个浅浅酒窝,一笑时别有一番让人怦然心动的风情。

陈平看得项思龙脸上神色,哈哈笑道:“这第一件礼物就是美姬玉贞,她可是个不可多得的绝色美女,琴棋舞曲无一不精。项兄弟若心烦时亦可让她给你解气消闷啊!”

说完招手叫过那美女玉贞,对她道:“以后你就是项爷的人了,可得好好侍候项爷。”

项思龙正想推辞,陈平又道:“第二件礼物呢就是这把寻龙剑。”

只见他从桌底拿出一个约五尺来长的红木精美长盒,打开来,拿出一柄剑鞘乌黑的长剑,剑柄有颗豌豆般的钻石镶上,拔出剑时,只觉一阵寒光逼人。

项思龙不由的叫了声:“好剑!”

陈平微微一笑道:“项兄弟真是慧眼识珠啊,这柄寻龙剑乃当年李牧将军之物,在下把它暂借过来一用,现在只是物归原主罢了。”

顿了一顿又道:“希望项兄弟不要计较,我陈平当年确是做过不少恶事,望此能略解前仇。”

项思龙心知肚明他说的是怎么一回事,但既是师父李牧之物,自己接收过来也是收之无愧,当下微微一揖道:“那就多谢陈大人。”

说罢接过佩剑挂在腰间,而这时那玉贞美女则过来给项思龙斟酒,且站在身旁侍候,果真是个体贴可爱人儿,但想着等回收她回去后,曾盈、张碧莹那将阴沉的脸,项思龙又没得了那份风流劲儿。

这时项思龙对面那阴沉的中年汉子站起,对他冷漠的道:“在下田横,久仰李将军大名。今日得遇其高徒,想请教一下项少侠神妙剑法。”

原来这田横却是当年齐相田单的大儿子,秦灭齐时也被他逃出,知晓陈平思谋复齐之后,来投靠他,因其武功深不可测,连陈平亦也不知他造诣有多深,所以颇得陈平器重。

现今见项思龙在陈平面前如此得宠,心生妒意,便想出面杀杀项思龙威风,亦也不相信项思龙剑术真如陈平所说那么厉害。

陈平一笑接口道:“难得田兄有如此雅兴,那么二位就比试一下来助酒兴吧。不过此乃相互切磋技艺,决不可猛下重手伤了和气,只可点到即止。”

项思龙听得陈平如此说来,知己推辞不得。

况又新得宝刃,也是意气风发,想试试宝剑威力到低如何。

自从与陈平一战以来,他就对自己剑术信心大增。不过这田横既有胆色向自己挑战,手底下自有些真功夫,自己倒也不可疏意轻敌。

当下也缓缓站起,走出席中到田横对面站定道:“请教了!”随即平静下来进入“云龙八式”第一式“守剑式”养性状态。

田横侧身面对项思龙,摆开架势,双足弓步而立,坐马沉腰,上身微往后仰,在灯火下烁芒闪闪的金光剑遥指二十步外的项思龙,剑柄紧贴胸前,使人感到他隐藏着强大的力量,正蓄势待发。

项思龙亦也感到一种沉重的压力,这种压力却比陈平剑法中的杀气更让人紧张。

双目直盯对方,寻龙剑斜指地面。

两人虽然未动手,但场中气氛却是沉重起来。

陈平似也感到有些意外,在他心目中项思龙能二招胜他,对付这田横应是举手之劳,但项思龙此时对田横的神色似比与他比剑时更是凝重。

其实陈平一向认为自己剑法天下无敌,那是他个人的一厢情愿的空想。自认为自己是威振六国“剑圣”曹秋道的徒弟,再加上自己悟性较高,对见过的剑法能过目不忘,且能从中举一反三自创剑法,在所对敌的敌手中除当年李牧胜他一剑外就罕有敌手,再加上他这么多年来对剑术的浸淫,所以自负得很。

这也正应了古时七国所论的“齐人好幻想”这句话来。

蓦地田横两眼射出森寒杀机,猛一挺腰,借力手往前推,金光剑电射而出,带着啸啸风声,疾刺项思龙肩下胁穴,又准又狠。

观者顿时爆出震天喝采声。

项思龙神色平静,一声不响,往后侧斜退一步,扭身,寻龙剑离地斜挑,正中金光剑尖,正是对方力量最弱之处。

“铛”两剑相互交击,金光剑顿被荡开。

田横面色微变,想不到项思龙剑法藏巧于拙,如此神妙,但只稍怔一怔,连忙变招,只听“哩”的一声,举剑直劈,倒颇象现代东洋刀之势。

项思龙暗吃一惊,想不到对方剑法看似剑招简单,实侧招招隐藏着逼人的气势,且暗含杀着实是到了化拙为巧的剑法高峰。

看来田横剑法略高于陈平。

项思龙收摄心神,展开“破剑式”。

但见剑芒点点,顿时漫天剑影把项思龙裹在中心,使人看不清剑招虚实,只见四面八方都会有利剑袭来,田横自是猛吃一惊,忙身体一个右侧,手腕一沉一伸,由直劈改为横扫,挡住对方虚实不定的利剑。

项思龙岂会放过此等良机,倏地剑影猛收,寻龙剑由左侧自下而上成斜面击来。

这也就是“破剑式”的精妙所在,通过剑影使敌方迷惑于剑身虚实,成守势时亦不知防守何处,而后从对方最薄弱防守处出其不意的一击。

田横此时己吓得亡魂大冒,忙晃身疾退,但项思龙剑锋己削掉了他的一片衣角。

众人看得脸色大变,只有田横知道项思龙手中长剑在他腰间顿了一刻,手下留情了。

不由的收剑卓立,向项思龙投来感激的目光。

陈平亦是在惊讶中觉醒过来,哈哈大笑的走到两人中间道,“如此惊心动魄的剑术比试,陈某还是第一次大开眼界,项少侠剑术高超,令人叹为观止。”

这话已是明显的说是项思龙胜了,田横面色复杂的老脸一红,退回席中,默坐无语。

再次坐定后,众人频频向项思龙敬酒。

这时陈平忽又道:

“陈某有一事相求项少侠,不知能应允乎?”

项思龙虽是酒醉意乱,但还是保持着清醒,正色道,“项某承请陈大人看得起,尽释前嫌,若有能力帮得上忙之处,小弟自当效劳。但若项某爱莫能助,倒请陈大人见谅一二。”

陈平目中似是异光一闪,笑道:

“我自是不会强项兄弟所难的了,其实也是小事一件,那就是请项兄弟高抬贵手,放过韩自成一马。”

原来韩自成不知何时已到了陈平身旁,目中尽是惊惧的望着项思龙。

也难怪,心中有愧,又见项思龙连挫陈平和田横两大高手,怎叫韩自成不对项思龙惊若寒蝉呢?其实若论箭法,项思龙自是望尘莫及,上次他只是施小计用金钗飞针神技把他唬住罢了。

项思龙见着被自己己吓破了胆的韩自成,心中虽是愤恨不已,但想着自己若不是他,怎可学得那李牧的绝世剑法,何况自己又是“夺”他所爱,在张良面前抢尽他的风头,也难怪他恨自己来了。

这样想来,项思龙的气消了大半。

他终究是个心肠慈软的人,既然己方也无什么损伤,那就暂且放过他吧,若他日再犯自己手中,定是再也没有什么情面可讲了。

当下迟疑一番后略略点头道:

“既然陈大人如此说来,在下就此作罢了。”

韩自成一听脸露喜色,走过来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面现愧色的道:

“小弟以前多有得罪之处,幸得项兄能不计前嫌,这下以酒陪罪了。”

项思龙冷漠的看了他一眼道:

“韩兄何罪之有?只是张公看错人了罢。”

韩自成脸色一红,低下头去,默然无语。

陈平又是一阵大笑道:

“今日项兄弟携宝剑美人回归,我们为他干一杯以示祝贺。”

众人纷纷举杯,连韩自成和田横亦也起杯轻尝。

项思龙领着美姬玉贞往自己厢房走去,心下却是诚惶诚恐起来。

玉贞却也乖巧的跟着他,一路含羞无语。

来到房门前,项思龙迟疑了半晌,回头看了身后这美女玉贞,见她一双秀目正楚楚动人的望着自己,心下更是慌乱,猛一咬牙,推开房门。

曾盈、张碧莹二女和衣斜靠在床上,似是睡着了,听得响声,顿都醒了过来,见着项思龙身后跟着一个绝色少女,都瞪大了眼睛望着他俩。

项思龙只觉脸颊通红,唯唯喏喏也不知怎么开口说起这事。

玉贞则垂下俏脸,五指不安地扭弄着衣角,模样儿动人极了。

张碧莹这时绷着脸站起身来,走到项思龙面前,冷冷的气道:

“我和盈妹都等着你回来,谁知你……”双眼竟红了起来。

项思龙知道此时先要哄着她们,然后再向她们解释。

当下装作嘻皮笑脸的道:

“等着我回来向你们索取赔偿吗?好,那今晚我就来个一箭双雕。”

张碧莹没有理睬他,指着他身后的玉贞悲声道:

“你不是和她已经干过好事了吗?你说她是谁?”’项思龙心想女人吃起醋来可真是什么道理也难得讲,叹了一声道:

“她是陈平派来服持我的婢子。”

那玉贞此时虽是吓得泪珠盈盈,但仍是乖巧的上前来拂了拂身道:

“奴婢玉贞叩见两位夫人。”

曾盈见着这怜人的美婢,不禁心中一软,脸色虽是难过之极,但仍走上前来把玉贞扶起,轻柔的道:

“不必行此大礼,起来吧,以后我们都是一家人。”

玉贞不由感动的扑进她怀里轻泣起来。

一时气氛变得沉默非常。

张碧莹似乎气也消了些似的,嗔了项思龙一眼,走去拉过曾盈的手,气恨道:

“我们到隔壁房睡去!”

项思龙一把把她们拦住,低声下气的道:

“两位姐姐饶了思龙好吗?”

语意说不尽的柔和委屈。

张碧莹“扑哧”一声笑出,赌气道:

“等我们想通了再来找你!”

说完拉着曾盈推开项思龙的双手,扬长而去。

项思龙心下叫苦,自己苦熬了四个多月到今天才有机会一亲温柔之乡,谁知……

不过见着二女最后离去的神色,知是对自己擅自收留婢女玉贞一事已是不再计较了,不由心中大乐。

那玉贞这时忽娇声道:

“公子还没有淋浴吧?让妾身来侍候公子。”

接着低声道:

“那是小女子最大的荣幸。”

项思龙不由心中一荡,问道:

“你侍候过多少男人入浴?”

玉贞俏脸羞若桃花,垂首道:

“小女子此身非己所有,陈大人吩咐贱妾怎样就怎样,不过,贱妄以后是公子所有,只听公子一个人的。”

项思龙听得欲火顿起,抱了玉贞娇柔的身体往浴室走去。

两人赤裸地站在及腰的大浴盆里,由玉贞浇水为项思龙洗身,舒服得他差点要唤娘。

玉贞则已是俏脸红霞如烧,秀目放光,欣赏着他强壮有力的肌肉,纤手轻扶着他比一般男人宽阔得多的胸膛,细细磨擦。

这么动人的男子,她还是首次见到,禁不住春心荡漾,何况她还有任务在身……

项思龙完全沉醉在与这美女全无间隔的接触里,感到她丰满的酥胸不住揩擦着自己的虎背,更是欲火焚身,哪还忍受得住,把她拦腰抱了起,痛吻香唇。

玉贞则是娇躯发颤,一对秀目差点喷出火来,小口微张,以香舌热烈的反应着,不住喘息娇吟,挺耸的酥胸急促起伏,情动如潮,诱人至极点。

灯影摇红下他们都以最炽烈的动作发泄着自己内心的情欲。

在这一刻,每一寸肌肤全属对方,没有任何的保留。

项思龙肆意邀游着她凝脂白玉般的服体,吻遍了她身上每一寸地方。

性感迷人的玉贞把她的美丽完全开放,承受着这狂暴而醉人的攻势。

深入的快乐把她的灵魂都提升到欢娱的至境,神魂颠倒中,她狂嘶喘叫,用尽身心去迎逢和讨好这让她飘然若仙的男人。

两人缠绵了个多时辰,说不尽的郎情妾意,才返回厢房,玉贞则也去了邻间独睡。

翌晨,项思龙在玉贞的侍候下漱洗完毕,往曾、张二女房里走去。

二人都是双眼通红,定是昨夜没有睡好。

项思龙只觉心中涌起无限的怜爱,走上前去轻楼二人纤腰,温柔的道:

“二位爱妻不要生气了,算我错了好吗?我投降了!”

二女娇咳一笑,张碧莹道:

“谁怪你了呢?人家只是心里一下子难以接受罢了,看你对那小妮子那般的姿态,心里就觉失落了什么。”

项思龙轻扶着她柔嫩的娇脸,轻声认真的道:

“我项思龙此生若是有负我两位如花似玉的夫人,定叫我生儿子没屁眼。”

二女听他说得如此话,娇笑怒骂一阵,都驯柔的靠在他的怀里。

曾盈幽幽的说道:

“哪个男人没有三妻四妄呢?我们只是希望能多得到你的些怜爱罢。”

项思龙看着这柔弱的爱妻,想起她与自己同甘共苦的那段日子,心中不禁一酸,把她紧紧抱住,轻吻了一下她的脸蛋,正色的道:

“盈儿,你放心吧,我会爱你们一生一世。”

三人皆都沉默了起来,只是紧抱在一起。

敲门声把三人从沉浸中惊醒开来,二女慌忙整了整衣衫发髻,项思龙望着她们笑了一下,前去把门开了。

却见玉贞俏生生的朝三人拂了拂,脸红如烧,又惊若寒蝉,低声道:

“请公子和二位夫人去用早膳。”

张碧莹这时似想通了似的,上前去扶起她娇笑道:

“好妹子,以后不必如此多礼。”继而又低声道:“帮我看着公子,不要让他再出去拈花惹草。”

玉贞似惊且喜,脸上惊诧莫名的看着张碧莹。

张碧莹似想起昨晚的事情,脸上一红道:

“……好了,没什么事了,肚子饿了,用早膳去吧。”

项思龙和曾盈二人看她那模样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项思龙转过身去对羞惊不安的玉贞道:

“前嫌尽释,现在是雨过天晴了。”

饭后,张方、曾范二人来找项思龙。.项思龙正陪着三女戏笑,见二人进来,忙站了起来。

张方访笑道:

“项少侠可真是偎红依翠啊!”’项思龙俊脸一红,请二人坐下。

张方似已知道陈平昨晚宴会笼络项思龙之事,开门见山的就问道:

“你看陈平下步会怎么样呢?”

项思龙沉吟一番后道:

“我看他会接着试探我,同时会暗中布置控制住你们进而要胁。如若都不成,就会实施杀着。”

曾范脸色沉重道:

“我们该怎么应付呢?”

张碧莹道:

“我看我们入夜就逃走算了。”

张方苦笑道:

“逃得了吗?以陈平的智谋,他早就防了我们这一手。”

项思龙道:

“他主要是想针对我,所以我思量了一下,趁他现在还需要获得我信任,戒备放松的情况下,我想骗住他,说我打算跟他合作,先让你们出城去接张公,我就留在这里拖住他们。”

众人齐声惊叫:

“这怎么行呢?”

项思龙沉声道:

“这是我们唯一逃生的办法,我留在这里也会待机逃跑的。”

张方突然道:

“即便这样,你能确保陈平不会跟踪我们,中途把我们截住吗?”

众人都沉默下来,只有玉贞脸色古怪,阴晴不定。

项思龙叹了一口长气道:

“看来我们又处在进退两难的位置了。”

玉贞突然插口道:

“只要项公子暂且故作愿被所用,等他日秦军兵临城下时,趁乱之中就可逃掉了。”

众人惊惜的都往玉贞望来,只看得她脸色羞红苍白。

项思龙叹了口气,冷声道:

“你是陈平派来监视我们的?”

玉贞吓得泪如雨下,泣声道:

“陈大人派我来确是让我探听你们的动静,但是昨夜自从与公子……回房后,我心里乱得要命,我……我……”说到这里竟大哭起来,显是这妮子对项思龙动了真情,连陈平也敢背叛了。

项思龙心中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这陈平却也厉害,送自己一个歌姬,在不提防下可悉探自己这边的情况,他就可以布下相应策略对付。

唉,他当初又何必放了自己一马呢?为了收用自己?项思龙真是想不通这个问题,但一想着陈平将是刘邦的得力助手,他就不愿意把他想成是那么坏的人。

项思龙走上前去拍了拍玉贞的酥肩,安慰道:

“好了,不要哭了。你说的也不失为当前的一个良策。”

顿了顿又道:

“以后在陈平面前迷惑住他,让他相信我们不会逃跑。这还要全靠你的帮助呢。”

玉贞破涕为笑道:

“真的?你不怪我了?”

项思龙道:

“怪你有什么用呢?你也是身不由己的罢,好了,大家振作点,准备应付以后的困难吧!”

果然下午陈平就椒来找项思龙,说是有要事相商。

项思龙心知肚明是怎么一回事,但仍想看看他葫芦卖的什么药。

这次出席的除周昌、田横、韩自成等上次晚宴到的人外,还有两个义军将领似的人物。

陈平向项思龙介绍道:

“这两位是吴广将军和田藏将军。”

项思龙闻言一惊,举目向吴广望去,打量这位大泽乡起义的历史风云人物。

他身材不高,但相当结实,气势慑人,年纪在三十许之间,脸骨阔大,带着难掩的风尘之色,虽神态疲倦,但一对深深的眼神仍是顾盼生光,不怒而威,让人感到他确是个值得敬重的汉子。

吴广这时也正打量着他,二人目光相触都均被对方神采所吸。

陈平接着又道:

“方才我向吴将军推荐了项少侠,想让你作我手下副将,不知意下如何?”

项思龙知道自己此时是推脱不行的了,但看陈平似也没料到吴广到来,有点措不及手。当下装作欣然道:

“多谢二位大人抬爱!”

陈平以为项思龙被自己收买想通了,高兴的道:

“那就这么决定了!来,我们为项副将干一杯。”

众人纷纷举杯祝贺,只有吴广和田藏脸上毫无表情。

项思龙感觉他们和陈平关系微妙,但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头绪来。

第 九 章 兵临城下

第九章兵临城下

项思龙回房后把吴广、田藏到来的消息告诉了张方、曾范二人。

张方吃了一惊道:

“如此看来秦兵逼近泅水,一场大战迫在眉捷了!”

曾范笑道:

“我们等的就是这一时刻呢。”

项思龙则沉默了一阵才道:

“陈胜王兵败时日不久矣!”

想着自己虽明知道陈胜、吴广都将被自己手下所杀,而自己又不能去改变历史,爱莫能助,心下不禁一片黯然。

张方、曾范二人脸色也都沉了下去,各怀心事。

项思龙突道:

“吴广的到来对我们无害有利。我看他们面和心不和,陈平似一点也不惧吴广,他们之间定有矛盾。我们可以利用吴广牵制陈平,乘机逃跑。”

想来历史是不容改变的,吴广要到荣阳才会被田藏所谋杀,那么他现在是不会有什么生命之危了,否则历史不会那么写。倒是自己一行危在旦夕,那就不如利用不可改变的历史来拯救自己。

正当三人商议之时,兵丁来报吴广来拜见项思龙。

项思龙一楞,叫张方、曾范二人回房,自己则迎了出去。

吴广是一个人来的,没有带随从。

项思龙在这一代历史风云人物面前,虽是有点不自在,但还是镇定自若。

吴广两眼闪起精光道:

“项少侠以区区一介草民,被陈郡守提为副将,今日一见风采,果然有胆有色,进来见到我后仍能保持冷若止水的心境,举动间流露出剑手风范,毫无缺点可寻,更是难得。但我最欣赏你的还是明知秦兵攻来,亦没有露出怯意,闻奉赏而不露喜色,能得如此人才,实是陈平之福。”

项思龙心里苦笑。

唉,你哪知我现在处境,我是没得办法才接受陈平之意。

不过看这吴广凭一眼之见便可看出这许多问题来,心中还是大为叹服,暗想人的名树的影,吴广还是很会识才。

连忙谦让一番,问道:

“不知吴将军今日来见卑职有何要事?”

吴广叹了一口气道:

“现在我义军被秦兵打得节节败退,皆是因军中无得良才。各人又是心怀鬼胎,尔谀我诈,不能团结一致对敌。唉,我方危矣。”

项思龙从这话中也大致听出了吴广的话意,看来他是想拉笼自己。

吴广又压低声音道:

“陈平这人可靠不住。他先前见我义军势猛,倒戈叛秦,但现又见秦军浩大,我看他又是难以靠得住,项少侠乃明白之人,我吴广也不会拐弯抹角的说话,但看你一般的凛然正气,所以就特别信任。”

顿了顿又道:

“实话说,我是陈胜王派来监视陈平的,我们早就看出他心怀异义。但我这次来势力单薄,也想不到陈平竟然实力远超我想象,所以想与项兄弟联手除去陈平,当然以后这泅水郡守就由你来接职。”

项思龙听了心里暗暗吃惊,想不到内中情况还如此复杂,但一想起陈平现在是不会死的,否则他怎么成得了刘邦的得力谋士?自己若真与吴广联手杀了陈平,那岂不就违背了历史。

吴广见项思龙迟疑不决,以为被自己说动了心,接道:

“我领了五万大军驻军大泽乡,到时秦兵攻来,我们也可以抗衡一段时间,那时援军迅速赶来,我们定可守住泅水。”

原来吴广认为项思龙迟疑的原因是因害怕秦军,所以又出言相慰。

项思龙却想着大泽乡援军被自己不幸而言中,心下不觉好笑。

吴广又道:

“还不知项兄弟意下如何?”

项思龙一时心下也拿不定主意,颇感为难。

答应吧,又违背历史;不答应吧,想来这也确实是自己一行脱身的大好机会。

沉吟了一番后道:

“吴将军让我考虑考虑吧!”

吴广目光似要看穿他的心情似的盯着项思龙,好一会才沉声道:

“好,我不逼项兄弟。但还请斟酌三思。”

项思龙知道自己的处境是更加危险了,若稍出一点差错便将三方受敌。

陈平、吴广、秦兵!

吴广刚刚离去不久,陈平就又来了。

项思龙甚感头痛,自己还没有想好什么对策,这冤大头又来找自己,真不知怎么应付。

无论如何,自己若能逃过此劫,就一定要去找刘邦,能见他一面也好。若是没有见过这一手建造中国汉朝的伟大人物,真是不甘心。

“思龙,在想些什么?”陈平见项思龙眉头紧锁,试探的问道。

项思龙知道他定是来追问吴广来找他的情况,索性自己说出来道:

“吴广刚刚来找过我。”

陈平装作吃了一惊,道:

“他与你说了些什么?”

项思龙故作神秘的道:

“你猜呢?”

陈平摇了摇头,笑道:

“我怎么猜得出来呢?别卖关子了。我现在可是把你当作自己人。”

自己人?项思龙暗暗冷笑,你背后里可一点也不信任我,要不是看你将来是刘邦手下,我可真会与吴广合作,杀你个灰头土脸。

心下虽这么想,嘴里可不能这么说,当下凝色道:

“吴广怀疑你有异心,叫我与他联手一起对付你。”

陈平猛吃了—惊,额冒冷汗道:

“真的?这消息太重要了!”

当下又一笑道:“思龙把这话都跟我说了,自是不会与他合作了。”

项思龙慢条斯理的道:

“可是我觉得陈大人可不大信任我。”

陈平心下有鬼,嘿嘿于笑两声道:

“思龙真是精明,是不是玉贞那丫头告诉你的?哈,不过思龙既然是真正的帮我陈平,我陈某自是不会再猜度你了。其实,我是真心的欣赏你。

虽然你杀了猛儿,我心里气恨,但这小子也太不成气候了,整天不学无术,在外面胡作非为,此果也是他自己所种下的,怨不得谁来。”

说完又走过来拍了拍项思龙的肩头,沉声道:

“思龙,跟着我好好干吧,你是个人才,我担保你会出人头地。”

说到这里两眼射出两缕逼人的寒光。

项思龙心下一惊,知道他对吴广动了杀机,忙道:

“吴广在大泽乡里有五万兵马,我们现在不可以对他轻举妄动。”

陈平显是又吃一惊道: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

项思龙道:

“我们要装作若无其事,并要稳住他,而我则又故意与他合谋;从他那里探听消息,那我们自是能立于不败之地。且把他的兵力收为己用。”

陈平吃了一惊,哈哈大笑道:

“果然是妙计!思龙的精明真是让我佩服己啊!””二人当下又密议了一番,项思龙从中知道不少陈平暗中的势力和布置。

项思龙这两天来的心情很坏。

曾盈、张碧莹和玉贞三女都不敢去招惹他。

曾范和张方二人亦是心情沉重。

表面看来项思龙一行现在无风无浪,但却实质是火药味愈来愈浓。

他不但卷入了与秦兵相抗的圈子里去,还涉及了陈平与吴广的政治斗争中。

秦军现在步步逼近泅水,而陈平和吴广暗地里又围绕着他勾心斗角。

情况实在不妙。自己现在该怎么办呢?溜之大吉?陈平和吴广都把他盯得很紧。

项思龙真的是感觉痛苦了。

“想什么哩!”

张碧莹的娇声把项思龙从沉思中惊醒过来,心中苦笑,自己心中的事儿可只能自己一个人独自承受。

张碧莹这时走过来,伸出玉臂,从背后紧紧搂着他,把头贴紧他坚实的脊梁,柔声道:“思龙,不要想那么多好吗?看到你痛苦的样子,我和盈妹都好难过。”

顿了一顿又道:

“无论是生是死,我和盈妹都在你身边的。”

项思龙一震,转过身来紧抱住她。痛吻一番后强笑道:

“你们可不要给我胡思乱想,要是失去了你们,我的生命将会毫无意义。”

张碧莹听出了他话中的深情,紧挨在他怀里,好像在这里才是世界上最安全和温暖的地方,幽幽的道:

“一切都听你的!”

嗅着她动人的体香,感受着肉体的接触,项思龙禁不住心中一荡,双手忍不住在她丰腴的背肌搓摸揉捏起来。

张碧莹温驯的享受着他的受抚,梦呓般道:

“思龙,要是我们能找一个没有战争杀代的地方住下来,那种日子该是多么美好啊!”

项思龙不禁想起了陶渊明的《桃花源记》。

这世上真有那种与世无争的桃花源吗?项思龙摇了摇头,苦笑起来。

那些都是梦幻般不真实的空想。

现在最真实的时候;就是在这与美女温存的一刻。

项思龙的欲念不禁大涨起来。

在与这美女抵死缠绵的刺激中,项思龙暂且忘记了心中的一切烦恼。

现实终究是现实。

敢于面对现实才方显男儿本色。

项思龙今天的精神似振作了许多。

为了自己所爱的人,为了寻找自己的父亲,我项思龙都要在这乱世中奋力求存,创出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来,我绝不能对任何人作愚信。只会为自己的理想尽忠。

项思龙似定了什么决心似的,目中射出坚毅的光芒。

曾范、张方二人都在他房中。

项思龙沉着的道:

“现在陈平、吴广两人都很信任我,所以我想向他们提出让你们去接张公,他们都定会答应的,谁不想充实自己的实力?这样你们就可以趁机逃出这里,只要我不走,他们不会怀疑。”

张方沉默了一会道:

“我留下来陪项少侠吧,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项思龙向他投去感激的目光道:

“不!你们全部撤走,这样我可以放手与他们搏,没有什么顾虑。再说曾盈他们也需要人照顾。”

曾范痛苦的道:

“但是思龙你叫我们怎么放心得下呢?我们又有什么面目去见张老爷子呢?”

项思龙内心感动,但还是斥道:

“你想叫我们全部把命送这里吗?”

曾、张二人默然无语。

项思龙缓和语气道:

“我会看准时机逃的,你们不要为我太过担心,何况这世上还有许多值得我留恋和追求的东西,我怎么会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呢?放心吧,三十六计,逃为上策。到时候我们在张公那里举杯畅饮。”

听着项思龙强作欢颜的话语,曾范、张方二人的心情更加沉重起来。

但是又有什么别的办法呢?

人算不如天算,当日出谷时若是没有韩自成同行,当不会落致今日这般局面。

项思龙心中想起就恨得咬牙切齿起来。

吴广派人把项思龙叫来,面色沉重的道:

“秦军来势凶猛,我看要不了几天就会打到泗水来了,陈平看似表面不动声色,但我感觉暗地里他想阴谋对我们不利。所以在这几天里,我们要准备行动,我暗地里派来了一批百中挑一的精兵理伏在城里,看来现在是用得着他们的时候了。”

项思龙心下暗惊,仍平静的道:

“那我们准备怎么行动呢?”

吴广双目透出杀气,狠声道:

“准备刺杀陈平!只要他一死,他们那方的人就会阵脚大乱,我们就乘机夺得兵权,同时大泽乡潜伏的五万援兵将到,那时他们不得不服。等我们稳定之后,再把他们一个一个诛除。”

项思龙只觉心中大惊,想不到吴广竟这么有心机且这么狠毒。

吴广这时双目紧盯着项思龙道:“现在也是思龙出力的时候了,陈平、田横乃你手下败将。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项思龙只觉大感头痛,但知道这也是吴广笼络自己的重要原因,就是看中自己高超的剑术去刺杀陈平。

但是推卸可不成,那他就会怀疑自己,或许过刻就要被抬着走出这大门了,目下唯一可用的是缓兵之计,当下硬着头皮道:

“将军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办得漂漂亮亮,但是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请将军批准。”

吴广听他答应刺杀陈平,心下高兴,微笑道:

“有什么事说吧,只要我办得到的一定应允。”

项思龙道:“我想请将军允许在下一些伙伴出城去接张公到来,那样也就多些抗秦力量呢!”

吴广只要项思龙留下就行了,别的人他可不放在心上,当下道:

“这个没问题,明天就送他们出城。”

项思龙大喜道:

“那就多谢将军了。”

项思龙从吴广那里出来,没有回房。径直去了陈平那里。

陈平见到他很是高兴.,走过来握着他的手道:

“思龙,又探得什么消息没有?”

项思龙脸色凝重的道:

“吴广安排了一批杀手潜伏在城里,他这次派我统领他们来刺杀你。”

陈平听得脸色大变,怒道:

“好贼子!我没动他,他竟然想来杀我:

哼!没有那么容易!咱们就先下手为强。”

倏又冷笑道:“他做梦也想不道思龙是我这边的人,跟他只是虚与委蛇。我要让他连死也不知自己是怎死的。”

项思龙心下苦笑,做这样的身份使他良心上大受责备,感觉厌倦之极。

但历史上写着吴广被田横所杀,在这里他是不会死的,心下不觉安然了些。

不过看陈平似乎很有把握杀死吴广似的,心中又不禁有些怪怪的感觉。

唉,历史的命运是既定的,既然自己不能改变历史,就任由它自行发展去吧。

倒是自己的命运一无所测,现在只得明哲保身了。

心中虽然这样想,但口中却道:

“原来陈大人早有布置,。那我也就放心了。”

陈平道:

“此事还得仰仗思龙你出马呢。”

项思龙自是应允,随后提出张方一行出城之事,陈平此时已把项思龙看作心腹,当下自然答应。

次日项思龙送张方、曾盈和张碧莹一行出城,一路上曾盈和张碧莹自是哭哭啼啼,张方和曾范二人则是心情沉重。

项思龙却是没有多大精神去理会这些了。只催他们快走,叫他们不要担心。

送走他们,项思龙顿觉整个人轻松了许多,又恢复了充满生机、斗志和信心的样子。

这几天来他一直紧绷着的神经和精神上的沉重负担,在这一刻都暂且解放出来,灵台一片澄明空澈,全无半丝杂念。

就像立地成佛的顿悟般。

陈平和吴广二人都尔虞我诈,现在弄到快兵戈相见的地步。

而秦兵在章邯的带领下又步步逼近,是象他们这般互相猜度不合作,与强大的秦兵相抵抗,那是必败无疑。

现在怎么样的才能让他们放弃勾心斗角,团结合作,一致对敌呢?

自己是他们二人所看重的一颗棋子,不若找个借口把他们骤在一起,到时把话都向他们挑明,让他们知道彼此的厉害关系和目前情况的危急之势,不得不表面上化干戈为玉帛,共同对敌。

这样做自己虽是一下子全都失去了他们的信任,处境危险了许多,但也不失为一个可解他们两败俱伤的好办法。

对,孤注一掷,赌他一把!

项思龙谎称吴广找陈平有要事相商。

陈平一楞,疑惑的道:

“他与我这些天来都是互不往来,突地找我会有什么事呢?会不会有诈?”

项思龙道:

“难道大人连卑职也信不过吗?”

陈平连说:

“哪里,哪里!”跟着项思龙去了吴广那儿。

吴广见到他俩倏地一惊,见项思龙朝他眨了眨眼,心下大喜,以为项思龙把陈平诱到这里刺杀,当下站起迎上笑道:

“陈大人这几日可真忙啊,想找你聊聊天也不见你的踪影。”

陈平干笑几声道:

“吴将军不也是一样吗?”

项思龙见二人一见面就词锋相对,毫不相让,更感他们的势成水火之势,挥退了室内武士,转身来看了两人一眼,单膝脆地,行了个大礼道:

“今日让二位大人相处一室,乃卑职的主意。”

二人脸色同时大变,一双厉目狠狠的盯着项思龙,心里盘算不知他在弄什么玄虚。

项思龙面对二人厉芒,脸上毫不变色,镇定自若的诚声道:

“我想二位大人都很清楚我们的目前处境,秦军如洪水猛兽般向我们扑来,我们现在已是危在旦夕了。但是我们内部还在闹矛盾,还在明争暗斗,这岂不是更陷于我们于危难之境吗?”

说到这里项思龙顿了下来,却见陈吴二人脸色阴晴不定隐含杀机,显是都觉得他背叛了自己。

项思龙已经决定全豁出去了,继续道:

“我们现在面临的大敌是秦军,不是争权夺势。这就需要我们内部团结起来,一致对敌。团结就是力量,只要我们军民一心,又何惧秦军呢?何况我们还有义军援兵,只要他们一到,我们泅水城更是稳固下来,但是二位大人都对对方心存顾忌,现在竞搞到要互相残杀的地步,那岂不是给了敌人可乘之机?无论哪方胜败,都只会让我们元气大伤,继而得不偿失,我项思龙处在二位大人都对我推心置腹中间,甚感左右为难,今日斗胆向二位大人进言,自是抱着把个人生死置之度外的心理,还望二位大人能从大局着想,三思而后行!”

陈平和吴广听了项思龙这一番慷慨激昂的话,都沉默了下来。心下各有思量。

项思龙此时只觉心情舒畅了许多,把终日都闷在心里的话一下子都说了出来,自是感觉别有一番轻松快慰。

吴广这时突然哈哈笑道:

“项少侠这番话如一剂苦口良药,给了我一声当头棒喝,真是金玉良言啊。不过不知陈大人意下如何?”

陈平淡淡的道:

“我陈某一向是佩服吴将军的,哪敢对将军心存不恭呢?将军可不要听信谗言啊?

我一直都是想与将军合作,可是将军却有点把人拒之门外的味道,所以一直没得机会与将军谈心,外人还以为我们面和心不和呢,现在,既然将军愿与我共同抗敌,我自是高兴非常,怎么会不愿意呢?”

二人皆是一阵干笑。

项思龙却知道自己这么一来虽是破坏了他们的全盘计划,目前的明争暗斗会告一段落,但更加加深了双方的戒备之心,自己辛辛苦苦在他们之间建立起来的信任则是完全告吹了。

唉,管她妈的呢,只要能挨到秦军兵临城下,他们能携手抗敌,自己的一番心血也就不致白废了,那时也可趁乱逃之天天了。

唉,有一得必有一失啊!

这两天都是风平浪静,陈平和吴广都没有找项思龙去商量什么事情。

项思龙倒也落得个静净,现在唯一让他放心不下的是曾盈、张方一行了。

不知他们回到了峡谷没有?现在外面兵慌马乱的可千万不要碰着什么战事。

至于自己,陈平和吴广现在都定觉得自己已没有多大利用价值了,才没得心神来理会呢。但是,难保他们不顾忌自己的剑术,说不定会联手除去自己而后快呢。

项思龙想到这里心里猛的一突,若他们真联手对付自己,那自己可真是更加险境重重了。

怎么办呢?说不定他们已经向自己撒开天罗地网。

周昌?项思龙心中突然一亮,历史书上说他是一个直言敢谏,忠贞质厚的人,自己可以去说服他,请他帮助自己呢?现在他虽然是陈平的人,但看他似有点看不愤陈平的作风,自己何不利用这点,去挑拔他和陈平之间的关系呢?历史上他可不是被陈平或吴广害死,自己倒是可以利用不可改变的历史来保护自己。

但是去他说些什么才能使他信任自己呢?

项思龙陷入了沉思中去了。

山雨欲来风满楼。

全城的人都陷入了对秦兵的惶惶恐慌中。

周昌领着一队亲兵在城楼上徘徊巡逻。

项思龙看着满城萧杀的凄凉景象,心中自是一番悲壮的感慨。

这就是战争带来的灾难。

但是若没有战争又哪来和平?又怎能造就出一代又一代名垂千古的风流人物呢?

乱世出英雄。

想着刘邦就是在这浓云密布的乱世之中脱颖而出,号令天下群雄,而拔开这满天的乌云,话造了伟大的汉朝基业,项思龙的心感觉了一些安慰。

这就是希望,天下人民的希望。

只有有了希望才会有拼搏奋斗的动力。

项思龙边走边想,不觉己登上了城楼来。

周昌老远的见着他,赶着迎了过来,冷漠而严肃的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笑意,热情的道;“项少侠怎么有闲心到这里来?”

项思龙看得出他对自己的好感,微笑道:

“闲来无事,随便溜达溜达,我看周将军尽职尽责,确是让人感动。”

周昌苦笑道:

“国家有难,匹夫有责,我身为义军将领,在大敌当前,自是应当以身作责,鼓励士气。”

项思龙赞道:

“要是我军军将人人都像你这样,何愁大秦不灭?更何谈秦军来攻我呢?周将军实是我军楷模。”

周昌叹道:

“项少侠过奖了,唉,只有象你那样的人才才是国家之栋梁,众望之所归世,我周昌跟你比来是星火与皓月争光。”

项思龙听得出他话中所隐含的无奈,惋惜和苦闷,知道他知晓陈平和吴广联手来对付自己,但又感到自己爱莫能助而心中苦恼,当下改变话题,道:

“周兄对陈吴二位大人有何看法?”

周昌沉默了一阵,幽幽的道:

“项少侠此言暗指何意?”

项思龙叹了一口气,道:

“周兄难道还看不出来吗?陈胜王义军兴是骤,但是其败必也速也。”

周昌一震,不悦问道:

“项少侠何出此言?”

项思龙淡然道:

“陈胜王趁天下时势而起兵确一时为众望之所归,其势力大涨,捷战频频。但是有其利必有其弊,义军队伍的内部势力混杂,稍有小成,则彼此就勾心斗角,争权夺利。

再加上骄傲轻敌,对秦军实力缺乏清醒估计,以致予敌以可乘之计,弄致今日之局面。”

周昌呆了半晌,轻轻一叹道:

“吾等只有以死尽忠,奋力相抗罢了。”

项思龙爽然一笑道:

“周兄此言差矣。今天下群雄异地纷起,秦亡是势成定局。只是当今明主还尚未起势罢,像周兄这等忠烈之士,若是能得以投靠。必成大器。”

周昌听得心下猛震,觉悟出项思龙话中有弦外之音,低声问道:

“项少侠有什么话尽管说出来吧,我周昌不是那种见义忘义,口不择言的人。”

项思龙知他己被自己说得心动,当下又道:

“周兄难道还听不出我的话意吗?陈平和吴广虽然也算一代胸怀大志的人,但是他们个人都必难以成就大业,他们的才华也只有投靠他人才能一展所长。目前,二人都定己看出义军败事成定局,又怎么会舍命在此城固守呢?我看他们都必会找出几个替死鬼来作挡箭牌,而自己却暗下撤走。唉,像周兄和我都只是他们此次所安排的炮灰。”

周昌脸色倏地转白,颤声道:

“陈平真的会连我一起出卖?”

项思龙轻叹道:

“无毒不丈夫,陈平为了顾全自己,也只得狠下心肠了,像周兄这种心性耿直之人,不会对他动疑,正是适合的人选,至于我嘛,得罪了陈平、吴广二人,他们不杀我已是怜惜我了。”

周昌听得冷汗直冒,目中透出杀气,狠声道:

“好一句‘无毒不丈夫’,项兄此语真是把陈平个性描画得入木三分,但是我周昌也岂是好惹的!”顿了顿又道:“对了,不知项兄对此有何防身妙计?”

项思龙沉声道:

“这就需要周兄跟我合作,我才可以施展计谋。”

周昌坦然道:“项兄弟有何派遣,尽管吩咐好了。我周昌自打第一眼看到你,便知项兄弟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人物。”

项思龙大喜道:

“有你跟我合作,那我们至少可以立于自保之地。”

周昌道:

“那我们应该怎么行动呢?”

项思龙道:

“周兄可以调动多少兵马?”

周昌道:

“五千左右,是陈平倒戈反秦时,我领来投奔他的兄弟。”

项思龙道:

“这太好了,我们就明日张胆的跟他摊牌,现在秦兵即将兵临城下,陈平和吴广都不敢跟我们硬来,那么只要我们提高警惕,防止他们来暗杀,就会安然无事,何况他们还想利用我们来拖住秦兵后腿,好让他们有时间撤走呢。”

周昌听得精神大振道:

“我们就斗胆与他们周旋一番,逼得他们没得机会溜走,也只得联合起来抗秦。”

项思龙笑道:

“这就是我们的目的。等待其他援军一到,我们就偷偷撤走。”

周昌听了大笑道:

“那周某就把一生的命运,交给项兄手里了。”

项思龙听得一阵感动,禁不住脱口而出泄露天机道:

“周兄他日必是一国之相也。”

周昌听了又惊又喜道:

“那就全托项兄弟吉言了。”

看来周昌倒是把项思龙看成了这个时代的‘大圣人’了。

项思龙心下苦笑,自己这可是在借历史拿周昌和陈平、吴广大赌一场呢。

现在泅水城里正式形成了三足鼎立之势。

周昌与陈平脱裂,和项思龙站在一起,领兵五千占据南城门。

吴广与己把驻扎大泽乡的五万兵马调来泅水城,占据北城门。

陈平则占据泅水城中腹,有兵力二万。

三派势力因秦军即将来临,处在一种微妙的关系下。

陈平恨周昌背叛他,但又忌吴广监视他。

吴广则忌秦军将临,起内哄与自身实在不利。

项思龙和周昌则是为了明哲保身,只要拖住则也就乐得安逸。

这天黄昏时分,天下的云霞缓缓下降,地上的水气则往上升腾,两下相遇,在大地积成凝聚的雾气,一片氤氲朦胧。

项思龙和周昌二人正在大谈天下之势时,有兵士来报说陈平请他们急往陈府商量大事。

项思龙和周昌心下迷惑,不知他弄什么玄虚。

项思龙忽然心里猛地一震,急声道:

“可能是章邯领秦军攻到泅水来了!”

周昌听得也是脸色大变,二人速往陈平府驰去。

到得陈府,却见吴广带着田藏等十几个随身从将也己来了。

室内空气沉闷,众人都是默然不语。

陈平望了项思龙和吴广一眼后道:

“今次把诸位聚来,我想大家也都猜着了是什么事,虽然我们内部矛盾重重,但现在大敌当前,我希望大家能暂且放开一切纠纷,齐心协力起来对敌,否则给敌军可乘之机,对我们各个击破,那我们就发发可危了。”

顿了一顿又道:

“今天下午我们据探子回报,章邯统领着二十万大军己向我们泅水逼进,现驻军在我们东南方向二十余里的一个山谷中,我想等得他们援一口气过来,明晚就会向我们发动攻势,所以我把大家请来,共同商量一下对策。”

众人虽都心知肚明是怎么一回事,但还是都禁不住脸色大变。

章邯竟领了二十万大军来攻泅水,那泅水城危矣!

第 十 章 得遇刘邦

第十章得遇刘邦

章邯率领二十万秦兵兵临泅水城下的阴云都笼盖在了每一个人的心头之上。

项思龙亦感到了一种从所未有的紧张。

吴广这时沉重而冷静的道:

“章邯统领秦军连战连捷,气陷器张。他们一路乘胜追击,虽士气高涨,但却久战必疲。我们只需坚筑工事,困守城池,持到援兵到来,再作作战计议。

周昌反驳道:

“现在敌我力量分差太大,再加上章邯乃秦军猛将,我们能固守多久呢?等援兵到时,我们泅水早就被秦军攻下了。”

田横这时突然道:

“如今之战,只有以奇兵袭之,攻其不备,或可有得胜算。章邯久战必疲,我们可以不给他喘息机会,今晚就出兵偷袭,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陈平道:

“此计虽不失为良策,但章邯乃用兵名将,岂会对我们没有设防?若我们冒然出兵,或许正中他速战速决的下怀。”

众人又都沉默了下来。

吴广这时走到项思龙面前道:

“不知项少侠对此时情况有何见解呢?”

项思龙沉吟了一番后道:

“要败敌实比登天还难,要退敌则是不难。”

众人大讶。

陈平问道:

“若不败敌,如何退敌?”

项思龙谈然道:

“战争胜败,首要是将领问题,将军必须能号令兵士,统一作战,否则乱必败?”

陈平、吴广知他暗讽他们互相勾心斗角之事,心中虽恨,但还是只好强作欢颜。

周昌道:“项少侠这番话不无道理;所谓军无二帅,必须有得一人全权指挥作战。”

吴广一听周昌提议,微怒道:“项少侠还未说出如何退敌呢?”

项思龙见状笑道:“吴将军何必心急呢?争战之道,千变万化,总离不开‘出奇制胜’这四字真言。现在敌军连战皆捷,军将齐心,气势如虹,若我冒然与敌决战,必败无疑,唯一之法就是先令敌人生出自大之心,再诱之深入,兼以焦土之法,把城内所有粮草都运出城去,再诈败弃城,把沿途乡县的人完全撤离战线,待敌人补给线无限地拉长,远离后勤基地,再利用险峻的山地密林,以奇兵突袭,胜则穷追猛打,败则迂回撤走,藉此摧毁敌人锐气,待时机成熟时,再会合援军与敌人主力展开决战,则这一仗就至少有九成胜利把握,那时我们再集中优势兵力,不予敌人以喘息之机,必能夺回失去城池。”

众人眼睛同时亮了起来。

陈平击掌道:

“果然是绝妙好计。项少侠不傀为后起之秀,只听到你所说的战术,便知你深谐兵书。好,这次我举荐项少侠作为我们三军的统帅。”

吴广亦也赞叹不己道:

“原来项少侠不但剑术盖世,连兵法也是如此高明。”

项思龙这时不禁想起了师父李牧,要不是他传给了自己《太公兵法》,何能在临阵时想出如此妙计呢?

候又想起张良,历史书上可说《太公兵法》乃张良所有,也不知自己哪一天可碰到他,把这本书给他。

还有刘邦,现在也不知他领兵起义了没有?

曾盈、碧莹也不知她们怎么样了?……

“项少侠,众人都推举你为此次义军统领了。”周昌兴奋的走到项思龙跟前说道,打断了他的神思。

项思龙回醒过来,有点不知所措的道:

“嘿,领兵打仗,我可没有经验,还是请吴将军主使好了。”

吴广哈哈一笑道:

“项兄弟哪里话来。我吴广自第一眼看到你便知你是个不凡之人,现在我们大家都这么信任你,把希望寄托于你身上,你怎么可以推辞呢?”

项思龙可真没想到自己的一翻话竞弄出如此结果来,心下想陈平、吴广于紧要关头却也是个明理之人,他们亦也会选人,把自己这悉知他们这个时代历史,比他们多了二千多年历史文化的人推出来主持大局,自己虽然也是没有什么把握打胜仗,但担保他们不会被战死沙场却是肯定的,因为史书上是这么写的嘛,如果他们死了,则怎会有他们以后的历史呢?

世上的事总是这么变幻无常。

项思龙想起昨天陈平和吴广或许还想置诸自己于死地,但是今天却又推举他为三军统帅,真觉着人生有如游戏般的感觉。

可又想起这推给自己的领军抗秦的重任,真是头大如斗了。

自己虽在现代特种部队中成绩优秀,但还从未领兵作过战,如今怎么去统领这十来万大军与秦军抗衡呢?难道要像当年赵国大将赵括一样只会口中谈兵而无实战之能力,弄得全军覆灭那可就成为千古的笑话了……

项思龙的心真是凌乱如麻,陈平和吴广会不会有诈呢?

想到这里项思龙感觉精神更加沉重了。

因为直到现在自己手中可还没有真正的兵权,若是陈平和吴广趁撤退之际逃之天天,那自己可定是一败涂地。

怎么办呢?得为自己留一条后路呢!还是孤注一掷!此时思龙脑中向时也在不停的思索作战地点和所退路线,忽然他想到一个丰邑的地名时,脑中灵光一现。

对,刘邦的故乡不是在丰邑吗?秦朝时也属泅水郡市县。这里是泅水郡城,那不离刘邦的故乡很近吗?自己何不撤军沛县去投靠刘邦呢?

只要能在这时代找到刘邦,还管他妈的其他事情呢?

想到这里,项思龙舒了口气,可他根本意想不到初见他那心目中人物时的惊讶……

义军的兵种,主要分为陆军和水军。

陆军又细分为步兵、骑兵和车兵三种。

项思龙针对泅水城至沛县一带以山地为主的形势,从七万多兵力中选拔出了骑兵二万,步兵三万,作为这次作战的主力。

其中一些老弱病残者和新兵由韩自成带领,首批撤走。

陈平则给予五千骑兵和八千步兵押送粮草。

陈平自也乐得个不用在前线作战,当下欣然应承。

至于步兵则又有轻装步兵和重装步兵两种。

轻装步兵不穿销甲,持弓、驽等武器,战时居前,专事远距离杀敌之责。

重装步兵身着铠甲,以戈、矛等长兵器与敌人近身搏杀。

在项思龙选拔的这三万步兵中,轻装步兵占一万人,而重装步兵则占二万。

在这时代里,战争的优劣胜败,除整体的策略运用外,就看将帅如何发挥出各个兵种的特长和相互间的协调。

项思龙的军事知识,主要来自二十一世纪,虽熟读了《太公兵法》,却不墨守成规。

他把混合兵种分了开来,吴广和田横领骑兵先行,周昌则率步兵在后,自己和田藏领一队混合兵在泅水城先压一下敌军阵脚。

安排诸事完毕,已是鸡叫三更了。

到天明时分,该撤走的人基本上都离城了。

现在只有项思龙与田藏领三万较精壮的队伍,守在泅水城。

项思龙与田藏到处巡视,登到高处极目细看,却见秦军己如虫蚁般向泅水城快速逼近过来,声势骇人。

项思龙鼓励了一番守城将士,虽然人人都感自危,但却也所到之处欢呼如雷,士气陡增。

项思龙也禁不住心怀激动,他在这一刻忽然是明白了人民力量的伟大,明白了他们对秦二世暴政的极度憎恨。

那种远远超越死亡的憎恨!

在古代的战争里,这种士气的确让人心怀膨湃,难以平静。

敌军于中午时分终于到达离泅水只有二里远处停住。

只见五色帅旗高起,摆开攻势,可以想象章邯正在其中指挥。

项思龙身边十几个将领人人脸色发白,显是被秦军威势所震慑。

项思龙看着敌军逼近,算定时间,镇静自若的下令道:

“立刻召集一批万人的盾牌和弓箭手,预备投石车,待敌兵到得城下四五米处就发动攻击。”

军令如山,当下领命之人匆忙而去……

过得半个多时辰,敌兵终于到了城下,发动第一次攻势。

义军立时箭石齐发,抵挡敌人。

形势惨烈之极,只听得到处是喝喊声和惨叫声。

原本明净的天空也被战火映得一片血红。

项思龙还是初次身历古代的这种大型防攻战,既热血沸腾,又是心中怆然,但他那种感觉都己不能在笔下作出形容。

大战终于拉开了序幕。

城上箭如雨下,漫天巨石向下袭去。

一时间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攻防战就在这种惊心动魄的情况下进行着。

撑持到黄昏时分,城门城墙终于被敌军攻破,全面撤离的时间终于来了。

项思龙领着五六千官兵是最后一批离开的人,整座泅水城陷进了火海里。

项思龙等快速向已安排的险恶山地撤退,但边退边向退过的山头放光,沿途更设以陷井尖椿遍布道路,教敌人先锋快骑难以全速追击。

此后途中又数次伏敌接战,引敌入围。

但因敌我兵力悬殊太大,项思龙这一行到达沛县境内已是兵疲马困,只剩下连伤带病一千多人马了。

正当他们在这发发可危之际,还好让他们及时赶上了在此等候的周昌,总合兵力一下子又有了二万左右。

众人都稍松了一口气,但想着身后那十几万追兵,让人心底都觉害怕。

虽然秦军在项思龙等的阻击之下,兵员死伤惨重,但他们主力还是毫发无伤,因此对他们没有多大影响。

若是还没有和义军援军会合,得到各种帮助,项思龙等必会全军覆没。

项思龙一想着这点就感浑身冰凉。

自己的计划或许将完全失败。陈平会来援助自己吗?吴广会去派请援兵吗?

这些在项思龙的心里都是一个未知的因素。

同时他也低估了章邯,想不到他的兵力在进攻泅水就已经养精蓄锐,所以追赶他们时还是士气如虹。

如此残酷的现实顿让项思龙感觉自己到了穷途末路的时候。

现在该怎么办呢?

前无援兵,而后面追兵则如狼似虎。那章邯一定不会放过自己,因为逢战毕胜的他在自己手上吃了大亏,说不定现在正暴跳如雷呢?

而自己虽说还有投靠刘邦一计,但象现在这样的事态,还没找到他,自己就或许全军覆没了。

项思龙猛吸了一口气,对周昌道:

“周兄,我们来赌一赌自己的命运吧。现在我们兵分两路,你带领一万人马向西逃,我负责引开章邯主力。”

周昌激动的道:

“项兄弟,要死就死在一块吧!如果天真要亡我们,我们逃也逃不掉。”

项思龙凄然一笑道:

“这一仗我们是一败涂地。陈平和吴广他们不见影踪,说不定早就逃之天天了。难得周兄与我项思龙肝胆相照,但是我们何必作无谓的牺牲呢?

周兄还是听我之言走吧!”

周昌感激涕怜,在项思龙的再三归劝之下无奈带兵离去。

项思龙忽然感到一种解脱似的,历史上不该死的人都走了,自己现在虽然身栽险境,但是至少自己没有改变历史,自己虽死但也在这时代里轰轰烈烈的活过。

想到这里项思龙忽然生起一种视死如归的感觉。

身后的马嘶声证明敌军愈来愈近了,项思龙收拾了一下心情,观察起地形来。

身后一边是密林,一边是一望无涯的湖泊。

项思龙不再犹豫,下令全军退往右方密林全力阻敌。

箭如飞蝗般往敌人射去。

对方的骑兵一排一排的倒下,但尚未挽上另一批箭矢时,敌人己杀入林中。

瞬间前方尽是敌人。

项思龙一声大喊,拔出寻龙剑,带头冲杀出去,一时间广阔的山林中,尽是喊杀之声。

项思龙知道此次难以幸免,抛开一切,连砍数十名敌人,深深的杀入敌众中去。

数百名敌兵如狼似虎的向他狂攻不舍。

项思龙看着义军纷纷倒下,胸中义愤填膺,杀机大盛,决心豁了出去,逢人便砍,气势陡盛,这时他身上已有大大小小二三十处伤口都淌出血来,但如此残酷的场面和自心底深处所散发的杀气,己令他丝毫不觉肉体的痛苦,因为他整个人己陷入了一种疯狂的杀机之中。而身边伏满的死尸,也令人不忍卒睹。

蓦地肩胛处传来一阵锥心剧痛,也不知给什么东西刺中。

项思龙此时也不知自己身在战场何处,但身体所受的感觉己超越体能极限,刺骨之痛让他再也支持不住。往前一扑,只觉得浑身湿透冰冷,接着就被一阵瀑布或河流急水似物卷入其中,失去了知觉。——

意识逐渐回到脑海里,骤然醒了过来浑身疼痛俗裂,口渴得要命。

不由得呻吟一声,睁开眼来。

阳光从窗外射进,柔和而又温暖。

一时问,项思龙不但不知身在何地,更不清楚曾发生了什么事情。

勉力坐了起来,打量了一下身边环境。

这是一间颇为舒适的茅屋,室内宽敞而又洁净,他所躺着的坑对面是一个女人的梳妆台,上面除了一柄木梳和一面铜镜外,别无他物。左侧是一个烧饭用的炉灶,上面放满了钵、碗、等等食器。

项思龙深吸了一口气,想撑起身体起床,但觉伤口钻心疼痛,一阵天旋地转,不觉从坑上摔了下来。

屋外的人似听到响声,忙推门进来。

项思龙眼中余光却见一位俊俏农妇向自己奔来。

她的脸形也算得上是极美,与曾盈、张碧莹不相上下,眉目如画,略显黝黑的肌肤倒却还白里透红。

最使人迷醉的却是她那黑白分明但又似蒙上一层迷雾的动人眸子。以及那成熟迷人的风姿,比之玉贞又是另一种绝不逊色的抚媚美艳。

而她的年龄不超过二十五岁,正是女人的黄金岁月。

项思龙虽是在伤重之中,仍不禁是看得食指微动,意乱神迷起来。

那少妇上前把项思龙挽起,语音清脆的道:

“公子伤势这般严重,就不要乱动了。是不是想喝水?”

项思龙心中又是一荡,乘机半挨半倚靠在她芳香的身体处。

那少妇俏脸一红,忙把他扶到床上躺下,低头去倒了杯茶水给他。

项思龙稍稍回过些神来了,想起自己这次惨败,不禁默然伤神。

少妇看到项思龙哀容满面,一声不吭的把茶水递给他,秀目用一种复杂的目光看着项思龙。

她是个寡妇,嫁到这刘家二年,丈夫就病死了,守了五年的独身,其中孤寂像她这种正当青春年华的女人自是难以述尽。

现在见到项思龙这般她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英俊魁梧的男子,也难勉不春心大动。

项思龙把递过来的热茶一饮而尽,顿觉口舌舒服了好多,候见少妇一双秀目灼热的盯着自己,不禁欲念大起,目光也不由的落在那高高耸起的酥胸之上。

少妇似乎觉察出自己的失态,感到有些心慌意乱,而眼神里却还是一片火辣辣的柔情。

项思龙只感心念大动,朝那女人招了招手,没想她果也坐近了过来。

项思龙伸出还满带伤势的手轻揉她的纤腰,低声道:“多谢夫人救命之恩,项思龙没齿难忘。”

顿时那妇人粉脸能红,佯装挣扎,嗔他一眼,无奈的娇声道:“项公子……”

项思龙搂着她的纤腰,心中一阵一阵的兴奋刺激,连伤势也忘却了疼痛,把她身子拉倒,对着她的小嘴热吻起来。

二嘴相碰,那夫人却也不再挣扎,嘤咛一声,微闭秀眸,一双手把他颈部紧紧抱住,口舌与他交缠起来。

项思龙想不到这妇人如此配合,双手开始不规矩起来,由她的衣襟滑进去,您意邀游着她滑嫩凝白的服体,然后停留在胸部,揉搓着那坚挺的酥胸。

少妇剧烈的颤抖和急喘着。

.项思龙情火狂烧,一边吻她,一边为她宽衣。

妇女此时抛开了一切矜持,任他施为,还鼓励地以香舌热烈反应着,教项思龙魂为之销。

这类平时抑制自己情欲的少妇,一旦遇到自己心动的男人,动起情来,很多时比荡妇淫娃更不可收拾。

眼前这妇人便是这样,久蓄的欲潮爱意,山洪般被引发奔泻。

两人缠绵良久,若不是项思龙伤重体弱,说不定能恩爱个通宵达旦。

项思龙就在这妇人家住了下来。

从中他了解了这里就是刘邦的故乡丰邑,他所住下的这个村子叫中阳,那妇人就是刘邦的大嫂刘氏。至于刘邦,听刘氏说他是个放荡不咎,终日游手好闲的地痞无赖,看似一家人都不大喜欢他,只有刘邦母亲却对他疼爱得很。

项思龙知道了这里就是刘邦故乡,不由得心里激动异常,紧张而又兴奋的问刘氏道:

“那么刘邦现在哪儿去了呢?怎么不见他?”

刘氏看着伤势恢复过来英气逼人的项思龙,眼中尽是温柔之色,这会听他问起刘邦,有点惊奇的道:

“难道你也认识他?他被阿爹赶出了家门,听说在沛县又做了混混儿呢!”

说完秀目闭下来,似乎对刘邦除了有着怨恨外好像又有着不少的爱怜,但又似有点责怪项思龙怎么去跟刘邦混在一起?

项思龙瞧着她那怨气横生的娇态,禁不住心中一乐,摸了一把她的酥胸道:

“我可不认识他,不过我为了找他却历尽了千辛万苦。”

刘氏似是不明其意道:

“你既然不认识他,又为什么要找他呢?”

项思龙知这话跟她说不清楚。难道说自己知道刘邦将来要做汉皇帝而来投靠他吗?

这话即便说出来她也不会相信。当下忽然记起了史记上有关刘邦出生时有七十二颗胎痣的传说故事,当下微微一笑道:

“他可是个龙种呢?我想跟着他也许将来会有出息的。”

刘氏叹了一口气道:

“是有不少人这样传说。当年小叔出生那天是盛夏的一个炎热天气,说也奇怪,那天的太阳似乎比平时灼烈许多,让人感觉异常的闷热,产生一种莫名其妙的烦燥情绪,就连许多家禽也都失去了往日的活力,都躲到了荫凉的地方去,动也懒得动。弄得人人提心吊胆,惶恐不安。小叔出生时也是让人着恼,迟迟不肯临盆,害得婆婆痛苦了大半天才生出他来。可他一临世,怪事也就来了,这异常的天气在这一刻也就很快恢复了正常。”

说到这里脸上也不禁露出惊异神色,但转瞬即逝,顿了顿又道:

“小叔出生后也怪得很呢,他的左腿上竟生有七十二颗很有规则排列着的黑痣,刚好与赤帝子的七十二之数竟是相同。由于这些川门以前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怪事在他身上发生,所以也便把他神话起来,说他是什么‘龙种’,在他身上有什么‘云气’,将来会成就什么大事业,造福万民等。

可我瞧他现在那一副不学无术玩世不恭的浪荡模样,谁也不会相信他将来能出人头地,你可不要去跟他学坏了,他身边不三不四的酒肉朋友可多呢。”

项思龙嬉笑称是,心下却是一片黯然,也说不清是一种什么感觉来。

一个地痞流氓的模样在他心目中是怎么也溶不进那战火纷飞的场面中去。

项思龙的眼睛模糊在了自己在战场上所见到的血肉横飞的景况中。

刘邦是怎么禁受得住那种战火的磨炼呢?

项思龙在这村里渐渐熟悉了起来。

这中阳村处于中原南部的尽头,也是原楚国北向的尽头,因遍地沼泽,交通闭塞落后,所以没有受到秦强有力的统治,而长期处于一种放任自流状态,所受到的外界影响最为淡薄,这里的老百姓对于政治的观念也很淡漠,他们仍然过着自然、古朴的生活。

项思龙感到一种宁静的恬静之余又不禁心潮涌动。

刘邦在这种环境下的不安分或许隐示了他将来成就大业的迹象吧?

这样想着项思龙对这里传言刘邦是个无赖小子的怪异心理平静了许多。

这天刘氏有点含羞的拉着项思龙的手说刘公要见他。

项思龙心中猛的一突,虽然这中阳村大半的人都知道并接受了他和刘氏的同居关系,但今天刘公要见他显是情况有些不同寻常。

难道刘公准备把这刘氏许给自己?那可不行,自己可从没爱上这刘氏啊!

自己和她亲热,也只是为了打发心中的失意和孤闷罢了。

项思龙想到这里真是哭笑不得,但又想着自己可见一见汉高祖刘邦的父母,也是一份福气。当下硬着头皮半喜半忧的跟着刘氏去见刘公。

穿过一条石板路,再绕过几座房舍,不多时就来到一座模样虽是陈旧却还稍有点气势的高楼之前。

刘氏拉着项思龙的手毫不顾忌的往那旧楼房走去。

项思龙只觉脸上有点发烧,很想挣脱开来,但又有点力不从心的感觉。

想不到这妮子迷恋得自己竟如此明目张胆起来。这次刘公要见自己肯定是她从中搞的鬼。

项思龙想到这里又感觉着一份甜密和自豪。

哈,想不到到这古代自己的魅力竟如此之大,把这些美女一个个的都给迷得神魂颠倒。

项思龙还正这样古古怪怪的想着,两人已来到了一个大厅中。

大厅中的摆设并不华丽,几张靠背木椅和一张方形长桌,桌上放着几只茶杯,简朴得很。

项思龙的目光很快的把室内布置掠过,最后定落在正堂坐着的一另一女身上。

那男的差不多五十多岁,一脸的老实忠厚,因劳作而风尘朴朴的脸上显出被岁月风霜刻下的深深皱纹。

这就是刘邦的父亲?如此模样平凡的人物,竟生出一个在历史上充满传奇色彩的汉高祖?

项思龙心下不可置否笑笑,目光又朝那四十来岁的妇人身上投去。

却见她眉目如画,脸宇问透出一种哀愁,让人也为之心碎。身上穿着一身素白衣服,皮肤细嫩白腻,虽是徐娘半老,却仍显出一种楚楚动人的姿态。

项思龙不由的对这妇人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觉。

那妇人目不转睛的盯着项思龙,脸上神色大变,愈来愈怪,似是见着了久别的亲人般禁不住站起身来往项思龙走近,整个娇躯都在颤抖着,嘴角动了几下,却又似被什么卡住似的,叫不出声来,泪珠儿滚滚流下。

项思龙一脸的惊诧莫名,但看那妇人摇摇欲倒之势,忙上前一把把她扶住。

那妇人倒在项思龙怀里,脸色苍白,喃喃自语道:

“少龙,你终于回来找我了!”

项思龙听得虎躯剧震,语音怪异而急切的道:

“什么?伯母,你认识我父亲项少龙?”

那妇人脸色也是一怔,缓缓的站直身来,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惊疑的问道:

“你不是少龙?你是少龙的儿子?”

项思龙快切的点头道:

“是的,伯母,我爹是项少龙!我是项少龙的儿子,叫作项思龙。”

那妇人这会清醒了过来,目光温柔的看着他轻声道:

“你爹还好吗?”

这话把项思龙问得一愣,难道她也不知道自己父亲项少龙去了哪里?而只是认识他而己?

项思龙想到这里心不禁冷了下来,一脸失望而有气无力的道:

“我也在寻找我爹呢!伯母有没有他的消息?”

那妇人摇了摇头,在众人的诧异目光之中拉着项思龙道:

“我们到后厢去说吧。”

项思龙和那妇人都沉默着,空气如柔和的阳光般,让人感觉一份温暖的亲切。

妇人总是用一种抚媚而又慈爱的目光盯着项思龙,似乎想从这熟悉的身影里寻找昔日那让她醉心的回忆。

项思龙的心情却是无比的沉重而又兴奋,看来父亲是真的来到了这古秦!还在这朝代中生活下去,而师父李牧和眼前这美少妇都认识他。

不过让他感到惶恐不安的是他们全都不知父亲的下落。

唉!爹,你在哪儿呢?你可知道孩儿是多么的想念你啊!

那妇人这时轻柔的道:

“思龙,你怎么也没跟你爹住在一起?”

项思龙对这个问题可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含糊其辞的道:

“十多年前我们被战争冲散了。”

那妇人也没有怀疑,轻叹了一声道:

“唉,也不知你爹现在怎么样了?”

项思龙沉默一阵,心中一动道:

“伯母,你当初是怎么认识我爹的呢?又怎么会跟他分手的呢?”

那妇人似乎被他的话引发了心思,陷入沉思。

原来这妇人就是当年项少龙被“马疯子”用时空机器送到古秦时所遇到的美蚕娘,后来项少龙与乌家总管陶方一起去赵因邯郸,途中因颠伤流离,她便没有与项少龙同行,转回了桑林村。她等了项少龙二年,后来因战事连连,桑林村又闹旱灾,无奈之下只得背井离乡来到这中阳村时被刘公收留,刚好这刘公前妻去世已经有二年了,见美蚕娘貌美温柔,便娶了她作填房,给他生下了一子,便是刘邦。

项思龙听得她这一番倾述,心中也只觉百感交集,甚是同情起眼前这与父亲曾经欢好过的女人。

但又总觉心里有个怪异的想法,这刘邦会不会是她与自己父亲项少龙所生的儿子呢?

心中愈想愈是忐忑不安和激动起来,禁不住脱口而出道:

“刘邦是你和刘公所生的儿子吗?”

美蚕娘俏脸一红,娇态饶人,摇了摇头轻声说道:

“在嫁给刘公之前我就觉得自己有了身孕,可也奇怪这孩子就是久久不肯出生,等嫁了刘公一年半后才临世,所以他也不知道刘邦非他亲生的。”

说到这里脸色羞红,不敢正视项思龙。

其实说起这美蚕娘迟迟没有生下刘邦,却也有一段原因。

原来当年项少龙被时空机器送来古秦时,生育能力被其中紫外线射伤,以致失去了产生精子的能力,但他刚到古秦时,体内还存着一些活性精子,只是其活跃能力不比常人,而项少龙到古秦,第一个与他欢好的女人就是美蚕娘,所以她能怀上刘邦,但那些精子与卵细胞结合较慢,所以她怀了身孕以后仍迟迟没有生下刘邦。

当然这其中的过节美蚕娘与项少龙是不会明白的,就连项少龙也不会知道他在这古秦里竟有了一个亲生儿子,并且这个儿子就是与他义子项羽将来一争天下的刘邦。

项思龙顿时整人呆在那里,心想我此次来古秦的首要任务是不让历史发生更变,可爹已……但他回心一想,却又是一阵狂喜。

哈,刘邦竟是与自己同父异母的兄弟,自己的兄弟刘邦竟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汉高祖,那自己可也就有了皇亲血统了,而爹所作之事,也无改变史记。

想到这里不禁笑出声来。

美蚕娘惊讶而含羞的看了他一眼,柔声道:

“思龙,什么事这么好笑?”

项思龙顿然敛住笑容,想到眼前的这位美妇人也是自己的二娘,当下站起身下拜道:

“二娘在上,请受孩儿一拜!”

这下弄得美蚕娘手足无措,又惊又喜又悲的扶起他来,紧紧的把他抱住,失声低泣起来。

项思龙想着另一个时空的母亲周香媚,也不禁悲从中来,虎目流下几行铁血汉儿的热泪,在这美蚕娘身上他也似乎找到了一份久违了的伟大的母爱。

刘邦是父亲项少龙的儿子!

刘邦是自己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刘邦是名垂千古的汉高祖!

项思龙这两天来一直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兴奋激动着。

刘氏这会却失去了往昔的热情,神色黯然的默默的看着项思龙。

项思龙心中虽觉愧然,但自己已有了两个妻子和一个爱妾,狠下心来拒绝了刘氏的这番情意,心中也觉有着轻松不少。

刘公虽然有些忿愤然,但美蚕娘却也委婉的帮项思龙说了好话。

既然人家不愿意,难道自己还要厚着脸皮赖着他不成。刘氏只觉心中如刀绞般疼痛,但又感非常的无可奈何。

项思龙看着眼前这楚楚怜人的刘氏,叹了一口长气道:

“明天我想起程去沛县城寻找刘邦,以后有机会我会回来看你的。”

刘氏已是泪珠盈盈,低泣道:

“项郎,你为什么就这么狠心丢下人家呢?

便算为奴为婢我也愿跟着你一辈子啊!”

项思龙看着她的悲状,心中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幽幽道:

“这里的生活很是平静,外面却是战火纷飞,跟着我只会吃苦。好了,别哭了,我们是有缘无份,等来世若有可能我再娶你为妻吧。其实像你这么美丽温驯的娘子,谁娶了你,都是他的福气。”

刘氏听了凄然一笑,知道再说也还是不能打动这位让自己迷醉的槐梧汉子,想起离别在即,便要求项思龙与她今晚再欢好一次。

项思龙心中酸楚,二人当夜抵死缠绵,到了次天清晨,才昏昏睡去。

翌日,项思龙睡到日上三杆,才匆匆起床漱口。

刘氏自是又与他纠缠一番,二人吃过早饭,项思龙正准备去刘府向美蚕娘辞行时,却见美蚕娘带喜色的向刘氏住处走来。

项思龙连忙迎去,却听美蚕娘一见面就冲着他兴奋的柔声道:

“邦儿回来了!正在家里歇着呢!”

项思龙心中一阵猛颤,顿觉整个人有些玄昏的感觉,手足无措的拉住美蚕娘道:

“真的?那你带我快去见他!”

刘氏见着他的这种激动神色只觉有些惊讶,心想邦弟从小顽皮,长大之后又成了一个无赖哥儿,但思龙听着他的消息何必如此失态呢?

美蚕娘却以为他是念着自己的弟弟,见他如此冲动,以为他兄弟情深,只觉心里非常的感动,被项思龙拉着边走边说道:

“好啊!那我们快走吧!”

三人各怀心情的往刘府快速走去。

刚到得门口,只听得一个声若洪钟的声音道:

“这次娘一见我回来,竟高兴得像失了魂似的,就往大嫂家去,也不知有什么大不了的事?”

项思龙的心顿被提到了喉咙,说话的这人定是刘邦了!是自己的兄弟刘邦了!是将来一统天下的汉高祖了!但是他长得是什么样子呢?

项思龙怀着许多复杂的心情走进了刘家大厅,却见一个身着蓝服的汉子正站在大厅中央,正冲着刘公说话。

第十一章 草莽英雄

第十一章草莽英雄

兴奋和紧张的心情,让项思龙不由的仔细打量起自己这位将来一统中原的兄弟刘邦来。

却见他浓眉宽额,颧骨浑圆高起,使人看上去极具威严:一双闪闪有神的眼睛予人以深邃莫测,复杂难明的感觉,最引入注目的是他下巴那一丛浓密漆黑的胡须和他高大魁梧的身材,隐隐给人一种威霸天下的气势。但是嘴角那的抹让人威觉轻浮的笑意和眉宇间显出的放纵神色,却又让人觉着他性格虽是豁达大度而行为则可能是放荡不羁来。

刘邦这时正对着父亲刘公说话,倏见项思龙也是一阵愕然,只觉项思龙的目光似能看穿他的肺腑,让他心底一片惊然,但旋即平静,走到美蚕娘身边豪爽的道:

“娘,这位兄弟是谁?看他那英武不凡的姿态,真让人感觉有着一见如故的感觉。”

项思龙听得这话微微一笑,暗自佩服刘邦的结交手段,就此一句话就让人对他产生好感,当下朗然道:

“这位想必就是沛县江湖中人人称道的刘兄弟了,在下项思龙,今日能得以识见,实感三生有幸。”

项思龙虽然知道刘邦是自己的同父异母的兄弟,但想着他将来是风云一世的汉高祖,以下高兴,然而也感觉自己幸运得很,于是说出此番客套话来。

刘邦目中异光一闪,似感自豪不已,但亦又似怕被项思龙看穿心事,谦然道:

“项兄哪里话来?像你这等须眉好汉,我刘邦是打心眼里愿意结识呢!”

项思龙从刘邦这短短坦诚数语之中又感觉出了他虽有点自高自大,但还是可以压制心中骄态,虚心且很有心机,很会识人量才,心想难怪他能深获人心,结识许多奇人异士,为他所用,帮他成就大业。当下谨声道:“刘兄弟真是太抬举在下了,不过若真是有幸能与你结拜为兄弟朋友,我自也乐意求之不得。”

刘氏和刘公二人见项思龙和刘邦一见之下似乎很是投缘,均感诧异得很。

因为在他们心目中刘邦和项思龙根本是两种绝然不同类型的人物。

项思龙正义刚烈,侠骨柔情。

而刘邦则是游手好闲,爱惹是非。

这样的两个人怎么会如此谈得来呢?

美蚕娘则是心知肚明是怎么一回事,目光柔和而慈爱的看着眼前这英俊魁梧的两兄弟,他们虽然是两种性格,但一见之下却都是油然的感觉一种兄弟情长,心下高兴不己。

刘公诧异之下回神过来,听得项思龙如此说来,以下大喜,暗想若是邦儿以后能跟他在一起,或许可以改掉从前的许多陋习,说不定还真会有点出息呢。当下欣然大笑道:

“那以后犬子还请项少侠烦心一二,多多管教了。”

项思龙心下不置可否,感觉刘公对儿子刘邦的烦厌情绪溢于言表,当下冷然道:

“伯父此言何讲?我看刘兄弟外表虽是显放荡不羁,但他胸怀大志,以后定非池中之物,是他人所不能及的,我能跟着他结交已是感觉非常的荣幸了。”

刘公听得脸色一变,知项思龙在含沙射影的说他没得眼光,把儿子刘邦太过看重,当下干笑两声掩过脸上不悦之色,赔笑道:

“那就承项少侠吉言了。”

项思龙看着他脸上尴尬之色,心下不以为然,淡淡道:

“哪里?晚辈只是听不惯有的人说刘兄弟闲话而己。”他可真是爱屋及乌了。

刘邦则是心下又是高兴又是感激,大呼:

“知我者莫若项兄弟也。”

众人谈得不欢而散,只有刘邦和项思龙互感“心有屡犀一点通。”

刘邦大笑道:

“项兄弟真是痛快,我那死古板的老爷子这下定被你气得屁股冒烟了。”.项思龙怀着一种复杂的情绪看着眼前这个自己的兄弟,看他现在如此粗鲁,活生生的一个市井流氓形象,真的是教人难以把他和将来驰骋疆场,指点江山的汉高祖联系在一起。

但史书上确是这么记载的啊!项思龙叹了一口气,低落的情绪又升起了些许希望。

我一定要帮助他,凭着自己通晓他们这个时代的历史和比这个时代的人多出二干多年的文化知识,也要使他成为名副其实的汉高祖,而自己这样的行为也没有改变历史的发展……

但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将来楚汉相争时,项羽身边的谋士是与他一样俱备了同等条件,而又是自己苦苦寻找的父亲项少龙。

项思龙定下心神,微微一笑转换话题道:

“不知刘兄弟将来有何打算呢?难道甘心如此平凡一生吗?”

刘邦只觉心中一震,想不到个项思龙一语说中他不甘平凡的心事,唠唠道:

“项兄此言何意?我乃一介被人看不起的草莽武夫,何谈能成什么大业?倒是教项兄见笑了。”

项思龙知他现在还不能信过自己,爽然一阵大笑道:

“现在天下局势混乱,群雄纷起反秦,陈胜王更是如日中天,那么刘兄弟对此有何感想?”

刘邦盯着项思龙良久,似乎想从他脸上寻找他心思的珠丝马迹来。

项思龙镇定自若,满脸期待的等着刘邦说出他心中诚挚的话来。

刘邦沉默良久,沉声道:

“若想成就大业,此时乘势而起,自是千古良机。”

项思龙双掌一拍道:

“刘兄弟此言极是对矣,陈胜王何能速成此势?皆因天下苦秦久矣。若刘兄弟欲成大业,必尽快寻找机会起事,方能稳住一片阵脚,否则持群雄皆起,众多势力都大于己,那时何能与之相抗?”

刘邦浑身一颤,目露骇异之色,望着项思龙低声道:

“项兄原来也是胸怀大志。但不知你有何起事良策?”

项思龙沉吟一番道:

“欲起势自是先占己方势强之地,像刘兄弟在沛县深得人心,不若借其之强取弱之地,先立阵脚,以壮己势,再谋他图。”

刘邦听得大为叹服,但仍摇摇头道:

“项兄不知,我虽结交众多各方之友,但其中多为酒肉之交,哪像项兄这般虽相识不久己能报心置腹?他们口中虽是应承附和,但万一起事,要是人力以我为主,恐怕不能令他们心服口服,唉,这也全怪我平时除了人缘之外,别无他长。”

项思龙听得刘邦如此气短,也心有同感,但自己知道刘邦口中所说的人缘,那都是听得有关他出生时神奇传说之后才跟他虚与委蛇,哪像自己己知道他将来是位名传千古的开国君主呢!

想到这里心念一动,蓦地记起史书上记载刘邦以后是怎样在众人面前树立威信的故事,当下心中有了算计,哈哈大笑道:

“刘兄弟勿为此事担忧,为兄自会替你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来。”

刘邦此时一脸莫名惊诧,但他也不知怎的,只觉心中格外的信任这个刚相识不久的“项大哥”,且对他有着一种自然而然的新切之感。

不觉项思龙与刘邦在这中阳村住了有两天,但两人终日形影不离,倪倪而谈当今天下局势。而这二日中,刘邦已了解到项思龙的学识、胆略、武功,心中更是钦佩不己。

同时项思龙也略略了解了刘邦的些许前科。

原来由于刘邦时出生时,使当地充满了神话色彩,而人们纷纷传说得刘邦是个“龙种”,所以刘公从小对他非常弱爱,更加上是中年得子,而又有二子己成人,因此刘邦自少到大从无干过家中任何之事。

刘邦也由于父亲刘公的宠爱,所以自小就特调皮,不学无术,不思长进,渐渐的养成了游手好闲,好吃懒做的恶性习气,长大以后更变本加厉,任刘公怎样管教,还是死性不改,依旧我行我素。

而刘公也因自觉从前对刘邦管教无方,现已是无能为力了,于是便对他放任自流,同时心中也慢慢的讨厌他起来,每每见到他不是训斥,就是挖苦,要不然就是爱搭不理。

刘邦见一家人除了母亲疼爱他之外,其余的人都对他非常冷漠,于是一气之下与着平时几个要好玩友离家出走,到沛县县城谋生去了……

可他到了县城之后,还是凭着自己在乡间的惯用手段,又大力吹捧自己是“龙种”

之说,使得许多好奇和迷信者都来拜访他,很快使他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县城中站稳了脚跟,并且和城内黑道人士建立了良好的关系,顿时使得他名声在沛县周围人人知晓,但同时这段时间里也令他增长了许多见识和完善了脑中的成熟思想,可最为庆幸的是结识了有利臂柱的樊哙、周勃和夏候婴,这三个是帮助他成就大业的好兄弟。

项思龙自从了解刘邦的经历后,心中除了感慨之外,就是觉得刘邦也许就因这段经历才显出了他今后那不同常入的思想吧……

次日项思龙和刘邦决定离开中阳村前往刘邦所混之地干沛县。

但临别时,刘氏眼中的哀怨真是让项思龙不敢逼视,想起她在自己伤重后,被救的那些日子里,给予自己的关护的爱抚,就不禁黯然神伤起来。

美蚕娘也是一路沉默,秀目中泪珠盈盈,难分难舍的看着这两兄弟,但她明白他们都是自己心中深爱那个男人的儿子,他们身上所流的正是他那不平凡的血液,所以他们决不会安静于这种平凡的生活,他们也都会像他们你们一样要到战火纷乱的红尘中去拼去搏。

但她担心的就是他们会不会像他们父亲一样一去之后,就一辈子都见不到了呢?

项思龙看着美蚕娘神色,心中明白这个娇美柔弱的二娘的心思,便拉着刘邦两人紧紧的握住她的双手,想给这个苦命女人一点临行前的慰藉。

而在旁的刘公没有多少神色,也让猜不透他心里到底是喜还是忧。同时刘邦也对他没有多少好感,只是在一旁与美蚕娘亲亲热热而又凄凄凉凉的相互说着道别的话语,连走时连看也不看他一眼。

项思龙心中虽也对刘公这人没有什么好感,但看着他脸上那被岁月风霜而刻下的深深皱纹,也不禁深深的同情起这个劳碌了一辈子的平实老人来。他终究也曾深深疼爱过刘邦,还在这战火纷飞的年代里把他抚育成人,就凭这一点,他就算得上是个慈爱的父亲了。

项思龙前前后后的想着,又不禁想起还不知身在何方的父亲项少龙来,长叹了一口气,看着身后渐渐倒退的人影,心中总觉被一种什么东西卡住似的。

项思龙和刘邦到了沛县县城时已是第二天的黄昏时分。

沛县并不算大,也没有像泅水郡城那样高大的城楼和护城河,连这里的所有建筑都不宏伟,大半是低矮的农舍和仓库,偶尔看见一两处富家的府第。

但比起自己所见的陈平府来确实相差太远了,以此推断沛县的经济并不发达。

刚到县城刘邦就直领项思龙往城东的一家酒店而去,他们到达店门之时,项思龙发现店里只稀稀疏疏的坐着向个汉子正在喝酒聊天,可他们一见刘邦进来,都忙客气的跟他打招呼,而自己这样魁梧高大的身形,反倒没有人理睬。

刘邦对项思龙莞尔一笑,目光略扫过店里,发现老板娘王媪不在,便径直走到店里内室门口叫喊道:

“老板娘,快点出来,给我上二壶上等好酒和几碟像样小菜,我今天有个好兄弟刚来县城,我要在此为他接风洗尘!……”

话声未落,屋里已有个女人脆声应道:

“是刘爷吗?请稍候,酒菜马上就来。”话刚说完,这女人想起什么似的惊道:

“唤,对了,刘爷这两天怎么没见你人影呢?你的几个兄弟樊哙、周勃、夏候婴都到处找你,像是有着什么重要事情要与你商量呢!”

随着话声而出,门口已站着一个三十几岁的中年妇女,她的容貌并不算得俏丽,身材也略显肥胖,但脸上所露的神采,倒是有着男子的几分豪气。而她见项思龙似乎被他的气势所吸引,盯了他好一会儿,才满脸推笑的走到刘邦身边问道:

“刘爷,这位少侠是谁啊?以前怎.从没见过?是否就是非你刚才所说的那位好兄弟吗?”

刘邦听后豪然一阵爽笑道:

“老板娘,你看这里除了我这兄弟外,还另有他人吗?”

话完他就向王媪介绍道:

“这位就是我刚刚结识的大哥项思龙。”

随后又向项思龙介绍道:

“这位女子就是此店老板娘王媪。”

王媪二字入耳,项思龙顿然记起史书上说刘邦经常到王媪、武负两家酒店喝酒之事,想不到眼前这有几分男子豪气的女子就是王媪,当下客气的点头道:

“在下项思龙,初到责地,今后还请王夫人多多关照。”

王媪脸上一红,笑道:

“项少侠何必如此客气?对了,二位净站看干嘛?找个地方坐下,我这就去给你们准备酒菜。”

说完匆匆离去。

望着王媪离去的背影,刘邦对着项思龙耳边低声道:

“真想不到大哥原来英武不凡,魅力无穷,我看这老妮子都被你给吸引住了。在此以前,她对我从来没有这么热情过哦。”

项思龙听完刘邦的调笑微怒的笑骂了几句,就开始观看起店内的事物起来了……

没过多久酒菜都送上了桌来,虽算不上上等酒菜,但也有鱼有肉,可算是丰盛得很了。

才几杯酒下肚,刘邦的话头又来了,他乘着酒兴向项思龙说道:

“大哥,不瞒你说,在这沛县我最喜欢的就是到王姐这家酒店和城西武负开的那店了,她们的为人真没得话说,在我刘邦穷困潦倒时也还是照样的给吃给喝,不像他妈的有些家伙狗眼看人低,他日我若能出人头地,决忘不了她们的这份恩情,来项大哥,喝酒。”

就在这时,门外一阵杂吵之声传来,却见三个二十几岁的豪武大汉已向他们这边走来,其中走在前面一个手足粗壮,两眼神光闪闪,脸目粗豪的汉子连连叫道:

“刘大哥,怎么喝酒也不叫兄弟一声?”

刘邦一见这三人来此,已忙迎上去口中兴奋的道:

“哪里哪里,兄弟正想等会去找三位兄弟再喝他个尽兴呢。”

可一见三人目光尽都朝项思龙望去,似露讶异和不悦之色,又慌忙道:

“来来来,大家都先坐下,等兄弟慢慢向大家介绍。”

三人坐定,也都添小碗筷,再要了几壶酒来。刘邦为双方介绍过后又大赞起项思龙剑术的高超来。

项思龙此时己知这三人就是樊哙、周勃、夏候婴了,想着他们以后都是刘邦身边的开国军臣,忙注目细细打量。

先前说话的那人就是樊哙,粗武中不失豪气,满脸的络腮胡子,给人一种威猛逼人的感觉。

但左旁的周勃却显得瘦弱了好多,还颇带几分文士秀气,只是浑身上下透出一种令人深感坚毅不拔的气质。

而右旁的夏候婴则是一个粗壮汉子了,前额宽阔,满脸的英气显出他的成熟的精明。

三人见项思龙一声一不吭打量自己,颇有点像傲慢不逊的模样,心下有气,但碍于刘邦先前对他敬重的样子,所以强忍不敢发作。

可酒喝到中途,直性子的樊哙听着刘邦夸赞项思龙的剑术如此高明法,心中再也忍不下去,忽地站起身道:

“大哥,那就让小弟与项兄比试过两招,为大家助助酒兴如何?”

樊哙宏亮的声音,令店内所有人士哄然叫好,连忙拉开各自桌子,空出一声场地。

项思龙一见如此场面,只好无奈的笑笑,走到己站在空地中的樊哙对面而立。.两人这时剑都尚未出鞘,可人都己屹立如山,对峙场中,顿时整个店内的气氛都静了下来。

因为众人均屏息静气,伯扰乱了两人的专注。

“锵!”樊哙首先拔出他的七墨剑,横胸而立,大有横扫三军之势。

项思龙凝神而注,亦感对方剑气逼人,也只好缓缓拔出寻龙剑,摆开剑势,进入“云龙八式”中的“守剑式。”

樊哙终是耐不住性子,一见对手已拔出佩剑,就身形一闪,抢至项思龙身前四五步许,七墨剑由内变出,划出一道弧线,闪电般向项思龙腰部击来。

可他不知自己的先攻反而中了项思龙的“引蛇出洞”之计,这时项思龙一见寒剑攻至,不慌不忙,使寻龙剑疾出如风,形成一片剑网守住门户,而于严密封架中作少许的反击。

刹那间,只听得“当当当当”两剑连连交击之声,这震耳的撞击声听得众人心弦感撼,狂跳不己。

两人愈打愈快,所发的剑光使众人眼花神摇,竞连酒茶都忘记喝了,拍桌助威起来。

这时店中来了很多闻风而至的人,顿把小店里外围得水泄不通,就连在旁的桌子上也都站满了人。

王媪看得又气又恼,却也是没得办法,何况她也被场中二人的精采打斗吸引住了呢?

突地樊哙大喝一声,“喳、喳、喳”连击出三剑,剑芒在他身前划出一个个小剑卷,反映着剑光,凄厉无比却让入觉着剑身全无实感的向项思龙袭来。

如此剑法,确是惊世骇俗,如一般高手身当其锋,都会有种难以架招之感。

同时项思龙想不到如此粗壮之人,所使的剑法竟这样精微至此,能封死自己剑招所有进路,不禁雄心大振,仰天长啸,剑势略收,再化飞虹,把“云龙八式”淋漓依次挥出,却又用劲适可,不致伤着对方。

只见剑芒闪动,剑吟之声不绝于耳,长剑幻成的一道道精芒,电掣而出,有若风雷并发。

众人都初睹如此神奇的剑技,都目瞪口呆,心醉神迷。

樊哙亦是感到对方剑势有如千军万马攻至,让人生出欲避无从的颓丧感来。

而观项思龙面色,他每式出手都从容自若,看似练剑而不是比斗。

这时场中发出“当”的一声巨响,在场两人已同时收剑后退。

而樊哙目露骇异,既耽虎视着项思龙,似是定神般立在那里……

项思龙则微笑抱剑一揖道:

“樊兄,承让了。”

围众者则看得如痴如醉,还不知谁胜谁负,一闻项思龙的话后,顿时喝采声如雷,场面激昂炽热,都对这场精彩的比剑表示叹为观止。

这时,刘邦站起拍掌哈哈大笑道:

“好剑法!好剑法!二位兄弟剑术如此神妙,且旗鼓相当,真让我们大开眼界。来来来来,我们来为他们的惊世之技庆祝,今天来个不醉不归。”

呆坐的周勃和夏候婴被刘邦的话惊觉过来,都不由打心底里佩服项思龙,连忙把他和樊哙拉过入席。

樊哙虽明知自己,不是项思龙敌手,脸色微红,但并不气恼,举杯向项思龙道:

“项大哥剑术盖世,我樊哙心服口服,刚才若不是大哥有意相让,兄弟早己灰头土脸败下阵了。来,我敬你一杯。”

项思龙一见樊哙这憨直的性子,也忙举杯笑道:

“樊兄过谦了,你方才所攻之势,雄伟宏博,也让我觉得有着无从架招之感呢!”

在桌众人一见两人如此客气,一齐哈哈大笑,把刚才的不快顿化作烟消云散,只觉的彼此感情一下子亲切许多。

次日,项思龙在酒店剑败樊哙的消息在沛县很快传了开来。

至于樊哙,沛县中人人知晓。他以屠狗谋生,力大无穷,且剑术高超,在沛县地界中享有很高的声望。

现在出了个既英俊潇洒又魁梧高大的项思龙,三招二式就击败樊哙,人们自是大感兴趣,茶余饭后都谈项思龙。

这天,项思龙和刘邦、樊哙、周勃、夏候婴几人又坐在王媪的酒店里喝酒聊天。席间,他们漫无边际的向项思龙谈论着沛县的奇闻逸事。

但项思龙心中兴趣不大,只漫不经心地在旁静听,心里却想着曾盈张碧莹她们。

樊哙虽是粗汉,但一望项思龙脸色亦也意识到了项思龙心事重重,开玩笑的道:

“项大哥何事心烦呢?现在我们众兄弟在此把酒言欢,你一个人愁眉苦脸的,是不是想着哪个妹子呢?”

周勃也接口笑道: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项大哥要想女人这还不好办?听说我们沛县最近来了个富豪,叫作吕公的,是为躲避仇家才搬到了我们沛县,和我们县令还是故交好友呢!”

顿了一顿又道:

“县令温雄为了吕公的到来,明天还大摆宴席为接风洗尘呢,还有一样更妙的事,就是吕公有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大女儿叫吕雉,小女儿叫吕姿,听说明天吕公将在宴席上为她们择婿,凭我们项大哥的人才武略,一去之后,定可赢得美人归,说不定还是一箭双雕呢!”

顿时众人哄然起笑,刘邦更是意兴盎然,拍着项思龙的肩膀欣然道:

“好,项大哥,就这么说定了,我们众兄弟明日同去吕府。”

这时突听得左边桌上有个清脆的声音轻哼了一声,似是对他们的话表示不满。

项思龙寻声望去,即见一双清澈澄明的眼睛也向自己望来,不禁心底一阵莫名的震颤。

定下心神,再举目望去,却见一个身着白色衣装,容貌美极,身材匀称的俊俏少年嘟着一张小嘴,睁大着眼睛瞪着他们,见项思龙的目光总是盯着他,禁不住俏脸一红,低下头去。

夏候婴见是一俏美少年,不禁也怔了一怔,但心中一动,旋即笑起来提挟的道:

“这位小兄弟,看你细皮嫩肉的,是不是个异钗而扮的娘子啊?”

几人又是一齐哄笑。

那少年却被问的脸通红,气得像要哭起来似的。

项思龙一观那少年的神色,忙止住众人笑声,起身到那俊美少年身侧站定,温和的笑道:

“这位兄弟,我兄弟出言多有得罪,还请多多包涵。”

少年听到项思龙所说的话后似乎得到了些许安慰,神色稍稍平静了些,一双凤眼似怨非怨的膘了项思龙一眼,用清脆语音含羞的道:

“多谢这位公子,小弟没事。”

说完带着一阵香风轻快而去。

项思龙一见少年离去黯然—笑,心中似乎有着几分惆怅的失落之感。

刘邦等人看着他那脸所露的神色,都露出诡异笑意。

翌日,项思龙一早就被刘邦诸人吵醒,捡起他往吕府方向走去。

一路上却见着络绎不绝的人群也都像他们一样朝着吕府方向奔走。‘刚到吕府,却见门口已是人潮涌涌,大门处站着一排官府中人,正在忙碌的收点众贺客所送礼金。

项思龙等倒是一楞。

他们这次一行人来都可没有准备什么礼物。

但这吕公说起来还算是个富豪呢?对外宣称是想结识沛县的各路英雄豪杰,谁知他还会趁此机会向众人“勒索”一把呢?

大家想来心中虽是有气,可一下子也都想不出什么办法来可以进得府去的。

项思龙蓦地记起史记上记载刘邦进吕府“送万钱”的故事来,不禁心中一动,忙拉过刘邦在他耳旁低语一番,刘邦听得哈哈大笑起来,在众人诧异目光下大踏步往大门处挤去,到得那收礼金的几个官府中人面前高喊道:

“刘邦送礼金万钱,暂且记帐!”

这话顿引来旁者的一阵哄然大笑。

可刘邦说完,不管别人潮笑,只向项思龙招了招手,大摆大摇的想向大厅走去。

这时一个二十左右,身材修长,目光闪闪有神的中年文士从收礼金坐处站起走出,拦住他道:

“这位刘兄弟就不要难为在下等人了,天下间送礼,哪有记帐之事?不过就凭你方才口称‘送万钱’的豪气,萧某倒是可以进去替你通报一声,或许可让诸位进得厅内。”

.刘邦刚才被众人嘲笑,心中本是己窝了一肚子的气,这下可真是再也忍无可忍了,正想破口大骂。

项思龙却是心中一楞,暗想:

“难道眼前这相让人并不起眼的文人就是将来助刘邦治国平天下劳苦功高的萧何?”

心想到此,忙拉住正要发作的刘邦衣角,走上前去恭谨的道:

“请问先生是否是萧何吏员?”

那文士听得一楞,似是没想到项思龙会认识他,但看项思龙态度语气都很客套,忙也抱拳道:

“在下正是萧何,请问阁下是……”’项思龙见果真如自己所想,眼前之人正是萧何,欣然道:

“在下项思龙,因久仰吕先生大名,所以今日特来拜见,岂知……嘿,说出来不怕萧大人笑话,我们皆是襄中羞涩之人,见着吕府此举实也心中有气,所以……”

说到这里脸上有点尴尬之色。

萧何见项思龙如此坦诚,以下不禁暗暗钦佩,沉默一阵,似又想起什么似的,笑道:

“原来少侠竟是沛县近来众所周知的项少侠,久仰,久仰,那么就烦请诸位稍等一下,待在下进去禀报吕爷一声。”.说完就往厅内走去,却见中途闪出一个俏婢把他拉到一边,指着项思龙在他耳边低语了一阵,笑意神秘的看了项思龙一眼,轻盈而去。

萧何此时脸色顿变得古怪异常,走过来上下细细打量了项思龙一番,神秘的笑道:

“原来项少侠在吕府里已有故人相识,那在下就不必如此麻烦进府通报了,诸位请!”

‘项思龙忽听他此说,一脸的莫名其妙。心中暗付:

“自己在吕府中有谁相识呢?怎么回事呢?”

虽是满肚疑疑团,但见可以轻易进得府去,也就不再多想,对萧何笑笑道:

“那就多谢萧兄了。”

萧何似对他很有好感,也很有兴趣,忙道:

“项少侠无需如此客气,他日如若有空,请到府上一叙如何?”

项思龙同时脑中也正想着今后怎么去跟萧何亲近呢,听他此说,正合心意,忙应声道:

“兄弟日后一定拜访萧兄……”

等诸人进得厅内,却见里面已是宾客满堂。

众人也找了个堂旁位置坐下。

刚一坐好,刘邦己笑说道:

“还是项大哥有面子,没想到你一出面,问题就迎刃而解。”

樊哈忙接笑道:

“刘大哥你这就不知了,说不定项大哥认识这吕府小姐,你想情郎上门,那门官怎敢阻拦……”

众人听的齐声大笑,项思龙也不禁是莞尔。

待得盏茶工夫,突听得有人哄叫道:

“吕先生来了!吕先生来了!”

项思龙心神一怔,循声一看,却见一身着高瘦,相貌清奇,两眼深邃,闪动着智者光芒,年约四十多岁的健铄之人,正从后堂向厅内走来,他身边跟着一个身着官服,身材肥大,像座肉山般,可能就是这里县令温雄了。

吕公似对温雄毫不在意,径自独个儿向前走到厅内正堂坐下,环视了一下全场。

目光落在所坐堂旁的项思龙身上时,眼睛似乎猛地一亮,浑身一阵微颤,神情也变得得异常古怪。

起身站起缓缓的向项思龙走来,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此时项思龙也被他目中精光看得头皮发麻,心中纳闷,莫不是他真看中了我,要做他的女婿不成?

第十二章 恩怨情仇

第十二章恩怨情仇

项思龙心中虽是那样想来,可浑身在吕公目光的逼视之下仍是大感不自在。

在场中人也都是诧异之极,这吕公见着项思龙为何会如此失态呢?

场中气氛一时怪异的静了下来。

项思龙这时也收敛了一下心神,脸色微红道:

“在下项思龙见过吕公。”

吕公似沉浸在某一种追忆之中,此时被项思龙的话惊觉过来,感到自己的失态,忙收回目光,恢复冷漠神色道:

“原来是近来誉满沛县江湖的项少侠,传闻你剑术超绝,不知令师是当今哪位高人?”

项思龙一听,心中未想到如何答好。

吕公见状连忙接口说道:

“不知项少侠乡居何处?看似不像此地中人。”

项思龙心中暗觉这吕公似乎对自己有点熟悉,但又不敢作下某种肯定而有些怀疑的在试探自己。

但这是不可能的啊!自己与这吕公素未谋面,他怎么可能认识自己呢?就算自己来到古秦这么的时间,认识自己的人为数也不很多。

难道……

项思龙心里猛的一震,似呼明白了些什么,难道他也跟师父李牧和二娘美蚕娘一样,和自己的父亲项少龙相识?而自己也许真的长的跟父亲特别相像?

想到这里,项思龙的心禁不住激动起来,情不自禁的失声道:

“你也认识我父亲项少龙?”

这下轮到吕公骇异了,只见他目中厉芒暴长,颤声道:

“你真是项少龙的儿子?那么你爹还活着?

他没有给秦王政杀死灭口?难道又重出江湖了?”

项思龙此时已从他的语气中肯定了吕公认识自己的父亲项少龙,但从他刚才的话语中也不知道父亲的下落,心中顿时冷了下来,茫然道:

“这些我也不知道,我一直也都在寻找我爹的下落呢。”

吕公听了脸上惊诧不己,但一想起项少龙的风流,旋又不以为然,想着他或许是项少龙的私生子呢。

倏又想起项少龙当年跟自己的恩恩怨怨,眼中目光复杂的射向项思龙,似怨似爱也似恨。

宴会因项思龙和吕公刚才那不为人知的微妙关系而气氛生硬得很。

吕公心情这刻很是不好,毫无言笑,只是一杯一杯的喝着闷酒,目光总是阴晴不定的看着项思龙。

项思龙也是面目凄然,想着自己这半年多来在这古秦为了寻找父亲项少龙所经历的坎坎坷坷、酸甜苦辣,不禁神伤魂断。

刘邦、樊哙几人见项思龙心情不好,也都沉默下来,不敢大声言笑。

不少人见着今天可能是没有希望见着吕家二位小姐了,顿时心中冷了下来,都淡淡然的告辞而去。

过了半个多时辰,厅内只剩下疏疏落落的十几个人了。

樊哈可真是按探不住了性子,低声对项思龙道:

“项大哥,我们也准备走吧,这里的人可都快走光了。”

项思龙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说话,一心沉浸在沉思的悲哀中。

吕公这时似是想清楚了心中的郁结,猛的站起身来哈哈大笑道:

“今天的宴会真是痛快!今天的酒喝得更是痛快!但是最痛快的还是遇到了故人之子。来,思龙,我们来喝一杯!”

项思龙被他这阵粗喝回神过来,见着此状,也不禁心神一振,豪然道:

“好,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还。

我们今天就来个一醉方休。”

吕公听得双目一亮,欣然道:

“好一句‘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还’,正叙我胸中之意。果然不愧为项少龙的儿子,信口拈来皆成诗,来,来,我们喝酒!”

项思龙这时也是意兴大发,索性暂且抛开一切烦恼,与吕公诸人畅饮起来。

悠悠醒来,项思龙只觉头脑昏昏沉沉的,脸部却十分的灼痛。

慢慢的聚集了思想,才记起昨天与吕公喝酒的事来。

努力的想睁开眼睛,想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但是眼睑的疼痛使他有点力不从心。

这是怎么了?昨天自己喝酒竞醉成了这么个样子?项思龙苦笑了一下,但脸上的灼痛让他感觉笑起来十分吃力。

项思龙不禁暗暗吃惊起来,正想伸手去摸—下自己的脸部,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忽地一个女人轻轻缀泣的声音愈传愈近,似是有人向他走来。

项思龙甚觉奇怪,声音嘶哑的问道:

“姑娘是谁?”

对方似被他突然的话音震住,止住了泣声,音带硬咽而喜悦的道:

“项大哥!你醒了?”见他伸手要去触摸脸颊,又惊恐的道:“不要!”

项思龙被她这声惊叫吓了——跳,收回手来,疑惑的道:

“姑娘怎么了?不要什么?”

那女的似被他这话触动了心事,又哭泣起来,走到床沿坐下,喃喃道:

“项大哥,我对不起你!”

项思龙被她这话一时说得二丈摸不着头脑,暗想自己似乎连认都不认识她,她又为什么说出对不起自己这样的呢?心下百思不得其解,问道:

“姑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是与我有关的吗?”

顿了一顿又道:“唉,我的眼睛怎么睁不开来呢?”

当他说到这里时,那女的禁不住放声大哭起来,心痛的道:

“谁叫你是项少龙的儿子呢?我爹他……他这一辈子最痛恨的就是项少龙了。”

项思龙心里猛的一惊,听这女的如此说来,那她定是吕公的女儿,而自己……这难道与自己脸上的灼痛和眼睛睁不开有关?

想到这里,项思龙只觉心往下沉,忙伸手往脸上摸去。

啊?天啊!怎么会这么烫?怎么上面似乎凹凹凸凸的?难道……难道自己的容貌被毁掉了?

那么眼睛……

项思龙只觉自己的整个身心都掉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里,冰冷和恐惧的感觉直袭心头,颤抖的道:

“我的脸?我的眼睛?这是怎么回事?”

愈想愈是恐慌,突地声嘶力竭的喝道:

“是你爹吕公干的吗?他为什么不杀了我?

还有你假惺惺的到这里来干什么?同情我?可怜我吗?你滚啊!”

项思龙只觉自己的整个精神都因这突如其来的打击而崩溃了。

自从他来到这古秦,被迫在深山里逃亡过,在陈平的地牢里监禁过,在战争上与秦兵撕杀过,他都没有倒下。但是这刻项思龙只觉感到了一种脆弱的仇恨,他陷入了浑浑噩噩的沉迷中,脸上带着两行英雄气概的热泪晕了过去。身边只有一个哭得死去活来的柔弱少女。

这些天来,项思龙整天都是浑噩昏沉的,脑子里只觉一片空白木然,他什么也没有去想,父亲、刘邦、曾盈、张碧莹等的身影也都悄然逝去。

他的心冰冰凉凉的,只隐隐约约的记得有个女人对他悉心照顾,敷治他脸上的伤势,每天为他换药一次,给他的眼睛涂上药物,绑上纱布,喂他喝牛奶,而且不时低声哭泣的安慰他。

脸上的伤势是好了许多,再也没有一点疼痛的感觉,但自己到底变得怎么样了呢?

他不知道,他的眼睛还是一片黑暗。

这天,项思龙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那终日服待他的吕公的二女儿吕姿轻声而激动的对他说道:

“项大哥,今天我要为你取掉你眼睛上的纱布,也不知道你的眼睛是否好起来呢?”

项思龙闻言浑身震动了一下,声音嘶哑而急切的道:

“什么?我的眼睛能好过来?吕姑娘,这是真的?”

吕姿似从来没有见过项思龙精神如此振奋过,憔悴的脸上露出一丝光彩迷人的笑意,沉吟片晌后道:

“我也不知道。不过这药是我娘从我爹那里拿来的,她说可以治好你的眼睛。”

项思龙只觉整个身心都在升腾,死去的心境又修地见着了一丝希望的光亮,忐忑且紧张的道:

“那就请吕始娘把我眼睛上的纱布赶快取掉好了。”

吕姿见他如此急迫,禁不住“扑哧”一下笑出声来,但旋即又感到自己此举在此时似是失态,脸色羞红的看了项思龙一眼,见他没有在意,松了口气后沉重的道:

“项大哥,那我就解了,你可得作好心理准备。”

项思龙“啊”了一声,尽量的放松自己紧张的心神,就连吕姿身上散发的阵阵少女体香也被这刻的激动的冲淡了。

两人的呼吸都急促起来。

项思龙眼睛上的纱布终于解下了,他强抑住内心的冲动,慢慢的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只觉一阵刺眼的光亮逼来,项思龙眯起了双眼,心中的兴奋真不知用什么言语来描述,他猛的一把抱住跟他相距咫尺的朦胧身影,口中忍不住大叫道:

“吕姑娘,我可以看得见了!”’吕姿倒在项思龙宽广的胸怀里,心中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只觉自己这些天来所有的辛苦在这一刻里都得到了回报,美艳的脸上不禁流下两行兴奋与酸楚的眼泪。

项思龙从极度的喜悦中慢慢的平静了下来,蓦地想起自己怀中的少女是吕公的女儿,心中顿觉一阵谈然,轻轻的把她推开,睁开眼睛时不禁亦膘了吕姿一眼,倏觉脑际轰然一震,泛起惊艳的震撼感觉。

只见一位身穿白色青花长褂,肤色洁白若凝脂,身段纤细且曼妙,抚媚多姿,明艳照人,有若仙女下凡的美女,正脸色惨白,一双又黑又深的眸子怔怔的望着自己。

项思龙有着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蓦地想起在王媪酒店里被夏候婴调笑的那个少年。

难道吕姿就是“他?”项思龙心中泛起一种异样的情绪,看着眼前这个满面凄然、楚楚怜人的绝色美女,感觉不知说什么好。

吕公是暗算了自己,毁了自己的容貌和眼睛,若不是吕姿的医治,让自己重见了光明,那么自己会连生存下去的勇气和信心都没有了,这种手段不谓不毒辣。但是他这样做说起来也只是想在自己身上发泄父亲项少龙留给他的深深仇恨而已。他并没有杀了自己,也证明了他对往昔那段怨仇存在着某些矛盾的心态。

吕公当年与父亲到底是什么关系?有着什么怨仇呢?项思龙想不明白。

唉,不管怎样,现在一切恶梦都已经过去,自己已经替父亲尝还了这段怨仇,对其他的事情,又何必耿耿于怀呢?

项思龙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在这恩怨交杂的绝色少女面前,找到了些平静自己心理的缘由。

当项少龙准备离开吕府的时候,吕姿手牵着一个四十左右的少妇来到了项思龙的厢房。

项思龙冷冷的看了那少妇一眼,心想这位可能是吕姿的母亲了。

却见她生得雍容秀丽,秀发梳成坠,高高耸起,身上穿着绣花的袖罗裙,足登丝织的花绣鞋,耳戴明珠耳当,光华夺目,艳光照人。

妇人觉出项思龙态度的冷淡,脸上神色一暗,目光复杂的看着项思龙,幽幽的道:

“项少侠要走了吗?有没有空坐下来陪我聊一会呢?”

项思龙看着吕姿那凄惨的神色,心下一软,但仍是淡淡的道:

“夫人有什么话就请快说吧。”

妇人伤感的一笑道:

“项少侠的这种神态真像你父亲当年,外刚内热。”

顿了一顿像陷入了回忆道:

“其实说起来你父亲当年与我们一家人有恩,他冒着背秦政的欺君之罪放了我们,但是他杀死了我爹吕不韦,这让我和夫君都对他有着恨意。”

原来这吕公夫妇就是当年被项少龙放过的管中邪和吕容娘,自从秦相吕不韦一党被秦王政消灭后,他们就逃到楚因,隐名埋姓,过着百姓的平常生活,后来秦王政又灭了楚国,统一了中原,他们被迫四处流离失所,只是最近几年生活才安隐了下来,但还是躲躲藏藏的,怕外人知道了他们的身份。

当陈胜、吴广的大泽乡起义暴发以后,管中邪沉默了多年心又燥动起来,于是他来到沛县,用武功和毒药制服了这里的县令温雄,并想通过设宴选婿方式收罗沛县的各路江湖侠客和奇人异士,谁知碰上了当年恩仇相交的项少龙的儿子项思龙,打乱了他的心思,于是就有了项思龙被毁容这一幕。

当吕容娘从吕姿口中知道这个消息后,跟管中邪大吵大闹,让他也失去了分寸,心下想来自己这样做或许是恩将仇报,于是给了解药吕娘容,让她去治项思龙的眼睛。

项思龙听完她这一段述说后,心下只觉一片侧然,默然无语。

吕容娘叹了一口气道:

“恩怨相报何时了?思龙,请你不要把仇恨带到吕姿身上去,我和中邪已经做错了,你要报仇就找我们好了,她是无辜的。”

说完无限怜爱的看了身边双目红肿的女儿一眼。

项思龙早就把这段怨仇想开了,但此看到吕姿那幽怨的目光,还是让他心痛得很。

他看得出这少女对自己的无限情意,想起她服持自己的无微不致的温柔,项思龙痛苦得心里像银针一样刺进自己的身上。

自己已经有了曾盈和张碧莹两个妻子了,还有一个侍妄玉贞,怎么还可以接受她呢?

项思龙虽然听出了吕容娘的话外之声,但仍是苦笑的摇了摇头道:

“这个夫人放心,我项思龙不是那种睚眦必报的人。”

吕容娘美艳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神色凄然的柔声道:

“项少侠,我有一事相托,不知你是否可以答应我?”

项思龙微微一怔道:

“夫人有什么事情请说吧,只要我能办得到的一定答应。”

吕容娘沉默了一阵,徐徐道:

“我想如果我将来若有什么不测,请项少侠代我照顾姿儿。”

项思龙想不到她竟是要将吕姿的终身托负给自己,颇感为难,又见到吕姿正含情脉脉的神色迫切的望着自己,不觉心神一荡,但倏又惊觉到吕容娘话中似有着无尽的凄凉,色变道:

“夫人何故说出什么‘不测’之话来?”

吕容娘没有回答他只是催声道:

“项少侠可否答应?”

项思龙只觉心中有一种不祥之感,再次望了吕姿一眼,见着她那楚楚动人的目光,猛一点头道:

“夫人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姿妹!”

吕容娘似松了口气,脸上再次露出迷人的笑容,低声道:

“那我就可以放心了。”

项思龙听得这话,只觉心中的愁云更浓了。

项思龙又在这吕府中住了下来,吕姿每天都来陪他,开心得如出笼的鸟儿,整天欢声雀跃的,消去了项思龙的不少烦闷。

他现在的容貌跟以前判若两人,脸上肌肤变得粗黑且有不少的疤痕,鼻梁也坍塌了些许,年纪看上去也差不多大了十岁左右,使人再也很难想象到他以前是个英俊潇洒的汉子,只有他那高大魁梧的身材和那双坚毅冷静的眼睛,仍能让人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的凛然正气来。

项思龙第一次从铜镜中见到自己这怪模样时,吓了一跳,悲愤得竭斯底里的大喝大叫,还好有吕姿这个温柔体贴的美女在他身边悉心的安慰,才让他渐渐的从激动中平静下来。

想着现实既然已成此般,自己还是得坚强的接受,项思龙的心都快忍出苦水了。

还有很多的事情等着要自己去做呢,寻找父亲的下落,帮助兄弟刘邦成就他的大业,这些都需要自己有着坚强的意志和无比的信心去迎接这未来的挑战,自己一定得振作。

但是想着曾盈和张碧莹,她们见到自己的这付模样会有什么反应呢?项思龙的心情又沉重了起来。

在女人面前他忽的觉着了一种强烈的自卑感,尤其的是漂亮的女人。

就是连这一点也没有因此而看不起他,终日在他身边的吕姿也不例外。他在她面前终日是沉默无语。

吕姿虽是觉着了项思龙心中的不平衡,但她在项思龙面前整天还是开开心心的,她想用自己的情绪来感化项思龙。

项思龙面对这美女温柔如水的情意,总是抑制住自已心神的波动,他觉得自己配不上她。

吕姿幽怨的道:

“项大哥,你何必如此苦苦的折磨自己呢?

难道我的心思你还不明白吗?我已经下了决心,生是项家人,死是项家鬼!”说完脸上泛起一片红霞。

项思龙听得心神一震,看着这美人儿,只觉心中百感交集,禁不住颤颤的抱住这美丽的少女,痛吻她脸颊上的沼珠,喃喃道:

“姿儿,你为我这样值得吗?我已经不是以前的项思龙了,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吕姿就凑上了她灼热的香唇,她只觉得自己的感情已经压制不住了,如火山般的爆发出来,主动的与项思龙亲热,恨不得立即能与他共渡爱河。

项思龙感觉着她火热的激情,也不禁欲火顿生,难以自制,怀里这充满青春火热的生命和柔嫩的肉体,已将他所有的愁思忧虑立时给抛到了九霄云外。他温柔的吻着她修美的粉项和晶莹得如珠似玉的小耳朵,嗓吸着她浑圆柔嫩的耳珠。

吕姿完全融化在彼此的热情里,所有相思的苦楚,都在这刻取回了最甜蜜迷人的代价。

此时两人都融入浑然忘忧,神魂颠倒,无比热烈的缠绵中。

项思龙霸道放肆起来,一双大手在吕姿身上无处不到的揉搓着。

吕姿俏脸上霞,星眸紧闭,呼吸急促起来,且不时夹杂着让人魂摇魄荡的娇吟,显是春情声东击西勃发,不可遏止。

项思龙再也忍受不住,拥着吕姿倒到榻上,拉开了她的外袍,在高燃的红烛映照中,她急剧颤抖着的羊脂白玉般毫无理疵的美丽身体,终于彻底展露在项思龙的眼底。

醉人的处女幽香扑鼻,项思龙俯头深埋在她醉人的胸脯里,轻轻的嗓吸着,吕姿羞不可仰的侧起俏脸,含情脉脉的带笑朝着他偷瞧着。

项思龙并不急于侵占她,欣赏和品味着这迷人的肉体。

吕姿双眸紧闭,颊生桃红,艳光四射,加上她扭曲转动的躯体,让人感觉可爱动人至极点。

终于,英蓉帐暖内,妖吟粗喘奏起了一曲令人心迷意乱的春色迷醉曲。

吕姿被诱发了处子的热情,不知天高地厚地逢迎和痴缠着项思龙。

至此两人水乳交融,再无半分隔膜。

云散雨收后,吕姿仍然手足把他缠个结实,秀目微张,满脸甜美清纯。

项思龙只觉心中又多了一份沉重的责任感。

屋里的气氛是凝重而悲哀的。

吕姿已哭成了个泪人,在她身边还有个绝色美人陪着流泪,不过项思龙此时己没有了猎色的心情。

管中邪双目赤红,整个人显得萎菲之极,动也不动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吕蓉娘,却见她满身是血,胸口插着一把匕首直没手柄。

吕容娘自杀了!项思龙只觉心中一阵侧然,这他应是有所预感的,可是他没有来得及阻止。

管中邪在这一刻里只感觉这是一种报应,他暗算项思龙的报应。

想起自己与项少龙的恩恩怨怨,他一下子也是说不清楚的。吕容娘也曾爱过项少龙,自己屡次败在项少龙手上,岳父吕不韦被项少龙逼死,自己的一切前程都毁在项少龙的手上,对项少龙的恨他自然是深切而咬牙切齿。可是项少龙最后关头却放了他,冒着欺君之罪放了他,虽然他知道项少龙这样作大半都是看在吕容娘的情份上,但是这一份赤诚的恩情却让他永铬在心,在他管中邪的一生里项少龙是他最佩服的人。

项思龙在这一刻里自然是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他只有沉默着,也感受着这沉重的哀伤。

吕容娘到底是善良的,项少龙逼死了她的父亲吕不韦,她虽然恨他,但是当她看到项思龙被夫君折磨时,又毅然的去救了他。这些都是吕容娘对项思龙爱恨相交,但却爱多于恨的表现。而又当她看到女儿吕姿爱上项思龙而痛苦不堪时,她不惜用死来换取项思龙同情的博爱,为女儿谋取幸福。

项思龙想到这里,只觉着自己的泪也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管中邪目光阴深的盯着项思龙,看到他的哀伤的样子,脸色平和了些。

唉,自己在项少龙面前一败涂地,想不到二十年后又在项少龙的儿子项思龙面前也是惨败。

管中邪一下子觉得自己苍老了好多,看着项思龙那被自己用毒药毁去的颜容,心里觉着一阵愧然,他嫉妒项少龙当年那张迷死众妇的俊脸,他不忍心杀项思龙,因为项少龙对他有恩,但当他看到女儿吕姿喜欢上项思龙时,他的报复心理陡地增强,他要毁了项思龙这张俏脸,断去女儿的心思。但是他失败了,他不但没能阻止女儿和项思龙的相爱,反而失去了他深爱的妻子。

项思龙看出了管中邪内心的苍白与痛苦,想着这个让自己痛恨的老者今后却还是自己的岳丈,于是走上前去凄然的道:

“伯父,节哀顺便吧!”

管中似是没有听清项思龙的话,只是怔怔的看着他,没有反应。

项思龙目光悲切的望了管中邪一眼,又叹了一口气道:

“伯父,死者己矣,我们活着的人还必须坚强的活着,我想伯母泉下有知,也不想看到我们因悲伤而沉没吧。”

管中邪浑身微微一震,双目倏地射出了一丝光亮,走上前去,紧紧的抓住项思龙的手臂,嘴角抖动了两下,露出一丝难得的笑意,哑声道:

“思龙,谢谢你!”

项思龙想不到这昔年也曾纵横疆场的人物,竟向自己说出这等话来,一时苍白的脸上泛起了些微红。

葬礼在三天后举行。

县令温雄和吏员萧何、曹参等都亲来参加葬礼。

刘邦、樊哙、周勃、夏候婴也来了,见着项思龙,心里又悲又喜。

自从那天五人去吕府赴宴,项思龙喝得大醉,被“吕公”留宿,他们就再也没有见着项思龙。

后来传言项思龙与“吕公”有着世仇,“吕公”用毒药毁去了项思龙的面容和眼睛,四人大急,赶吕府要人,没想到被“吕公”拒绝;且与四人打了一场,怎奈四人合力也敌不过对方,只好心下暗自担心着急。

今天见着项思龙容貌虽毁,但人却安然无恙,不由的都大松了一口气。

项思龙此时心中的悲痛,已经让他没有心思去想及别人。

他整个的人脸色苍白憔悴,眼珠儿都陷了下去,扶着悲痛欲绝的吕姿,默默无语。

第十三章 峡谷奇缘

第十三章峡谷奇缘

天色阴朦朦的,起着寒风。

沛县城西的丰西峰上笼罩着一片浓浓的哀意。吕容娘的坟墓就立在这沛县第一高的丰西峰顶上。

坟前黑压压的一群人在肃静的默哀着。

项思龙心中除了涌动着深沉的悲哀外,就是一片惆怅和落漠。

自从他来到这古秦短短的半年时间里,他虽也受到过颇多的让他惨痛无比的伤心事,但是在这一刻里,吕容娘的死,却是更让他痛苦得难以接受。

她是间接死在自己手上的!项思龙只觉心如利剑在穿。

生命是什么东西?

现实为什么这么的残酷无情?

吕容娘本是可以不死的,现在她这样的匆匆离世而去,得到的又是一种怎样的解脱呢?留给苛活着的亲人朋友又是一份怎样深切的痛苦呢?

椎心的痛楚和悔疚,噬蚀着项思龙的心灵。

刘邦站在项思龙的身侧,看着他极度悲切的神色,心里只觉有着一种异样的难受。

对于吕容娘的死,刘邦是不会感到悲伤的,反只会有点幸灾乐祸。

项思龙被“吕公”现在害成这样,刘邦只是非常的担心,担心项思龙是否能承受这毁容的沉重打击。

因为项思龙己成了他振作的动力,成了他心神不宁时的依靠。

刘邦觉得自己绝对的不能失去项思龙的帮助,否则他所有的信心都会垮掉。

所以他痛恨“吕公”,吕容娘的死,反只会让他这痛恨得到了些许平衡。

伸手拥过项思龙的肩头,刘邦沉声道:

“项大哥,不要太过痛悲了,会伤了身体的。”

项思龙勉力振作起精神,使声音保持平静,缓缓道:

“黯然魂销者,惟而己矣!生有生离,死有死别,为何人生总有这么多不如意人的事情呢?”

萧何在旁边听到这话,不禁转头望了项思龙一眼,目中显出异色,慰然道:

“项少侠,何必情绪这么低落去想那么多呢?这些生死离别对于我们这些活着的人来说,总是避免不了的,我想在于我们的生命历程中也是次要的。一个人活在世上必须使得自己的生命有着辉煌的历史,那才算是活得有意义了。”

项思龙精神微震了一下,这几天来的悲痛着实是消蚀了他许多的意志,这刻被萧何这几句话说得心神一敛,点点头继而苦笑。

唉,自己确实是不能消淀下去,还有很多的事情等待自己去做呢!

想到这里,项思龙的情绪又平复了些。

管中邪这时走到了项思龙身边,抬头看了看愈来愈暗的天色,虑忧道:

“思龙,我看这天要变了,你们不如先回去吧,我在这里静静。”

项思龙看着满面哀痛苍老了许多的管中邪,摇了摇头道:

“伯父,还是你先回去吧,这几天你也够累了,再说家中也有许多的后事等着你去料理呢。

还有吕姿和吕雉两人,现在这个样子也需要人照顾。”

顿了一顿,看着被大风卷起的漫天尘土和枯叶,又脸色凝重的道:

“我看这天晚上可能要下大暴雨,伯母的新坟或许禁不住雨水的冲刷,所以我想留在这里,给伯母坟上搭座雨篷。”

管中邪想不到项思龙如此情深义重,想得如此周到,激动得双目赤红的道:

“思龙,真不知用什么言语来谢你。不过,还是你回去吧,吕姿需要你!”

项思龙被管中邪这两句话说得心潮涌动,知道他终于对自己没有什么隔阂,把自己看成一家人了,当下执然道:

“不,岳父,这些还是让我来做吧。”

管中邪听到这终于禁于禁流下两行老泪,坦诚的道:

“思龙,那我们等着你回来一家人团圆!”

项思龙只觉心中一种异样的情绪在浮动,点了点头,心想:

“人性终究是善良的。”

人影渐渐的从视线里消失了,丰西峰上又回归了平静。

只有风一阵狂比一阵,在耳旁呼啸着,这是十一月的寒风,倒也让人觉得有不少的凉意。

山顶的乌云越来越密,越来越低,隐隐给人一种压迫的感觉。

项思龙屹立于冷风中,站在吕容娘的坟前,看着眼前的刘邦、樊哈、周勃、夏候婴儿人,心中只觉热乎乎的。

这就是朋友,患难中见真情。

这就是今后历史上的风云人物,指点万里河山。

项思龙只觉心头一阵豪气直往上涌,忽而朗声道:

“四位兄弟,天快下雨了,咱们先伐木去吧!”

五人分作了两批,刘邦和项思龙一起。

丰西峰上到处都是岩石几立,且有两面都是万丈悬崖,真教人不敢俯视。

峰顶的树木甚少,偶而有之也是长在那些岩石陡壁间,若要砍伐,可也真得冒点危险。

还好,五人皆都习过武功,艺高人胆大,也都没有觉得什么害怕的。

项思龙和刘邦来到了峰顶西侧崖的一个石坡上,坡顶有一棵约合两三米高,径围一尺半左右的松树正在狂风中猛烈的摇晃着。

石坡很陡,上面岩石突兀不平,加上起着大风,让人很是难以平衡住身体。

项思龙看了刘邦一眼,道了声“小心点”。

接着缓缓拔出寻龙剑,摆好架式,猛的往树根部砍去。

却见一阵寒芒闪过,接着就是“咔嚓”一声巨响,刘邦忙冲上前去,一把抱过树杆。

项思龙倏见刘邦身躯由于受到树的压力过急,再加上风压,身形摇摇欲倒。忙一个箭步冲前,左手一把拉住他的衣角,右手则急中生智的把寻龙剑刺入岩石,稳住身形。

刘邦此时业已一脚踏空,看到身后便是万丈高崖,不禁惊出一身冷汗,暗叫“好险”。

双目朝项思龙投过敬服感激之色。

但二人危机境况并未解除,树和风的沉重压力,还是使他们均感站立不稳。

项思龙心中不由大是焦急。

现在该怎么办呢?两个人的身体皆都不能乱动,否则便有跌下山崖之险。

无论如何,自己得先救刘邦,再想脱险之策。他可是将来的一国之君,无论如何是不能让他死去的,否则自己就会改变了中国今后的历史。更何况他还是自己同父异母的亲弟弟呢。

项思龙心下想来,抓住刘邦的左手猛地用内往自己身侧一拉,松开握剑的手,快速的把刘邦推至安全地段,坐马沉腰,一脚勾住寻龙剑,稳住自己倾斜的身体。

但急速倒下的松树枝丫还是挂住了项思龙的衣角,使得他和身形大副度的向崖边倾去。

这一下只吓得刘邦惊叫起来,项思龙亦是骇得魂飞魄散,腿上终于吃痛不住滑出寻龙剑,于是身躯在松树的拉力和狂风的压力下猛的往身前悬岩落去。

项思龙脑海里顿时一片空白。

完了,完了,自己这下死定了!

父亲——曾盈—碧莹……

冬阳软弱无力的光线温和的洒在项思龙的脸上。

项思龙此时身体动也没动,脸色苍白如死人般,亦也让人不知道他是否还在呼吸。

过了二三个时辰,眼角终于跳动了几下,项思龙意识在一片黑暗感觉之中慢慢的运集了起来。

浑身的酸痛让他禁不住轻轻的呻吟了一声。

啊!难道我没有被摔死?项思龙心中一阵震颤的狂喜,脑海里逐渐晃动起自己跌下山崖时的情景来。

当时树枝挂住了他的衣服,把他一起绊下了山崖,他心里异常的恐惧,一只手紧紧的抓住枝丫,另一只手拔出了岩石中的寻龙剑,在下跌过程中,尽力的用寻龙剑划向崖壁,想在石壁中找个支点,稳住自己下跌的身形,但是由于下落的速度太快,他的愿望没有实现。随后就所有的侥幸希望的信心都消失了,意识也逐渐模糊……

项思龙想起当时的情景,心中又不由的“怦怦”的跳着,疑惑紧张的睁开了眼睛。

但见一束光线直射脸面。

啊!我果真没有死!项思龙心下激动的喜出望外,瞬时又不禁掺入些怪怪的酸味来。

父亲、盈盈、碧莹、邦弟,是你们在为我祈祷着吗?是你们在佑护着我吗?

我还活着!我还有机会再见到你们!

我还可以去做许多我想做而还未做完的事情!

项思龙心潮汹涌,只觉心中酸甜苦辣涩五味俱全。

这劫后余生,使他对生命更增起了无限的珍惜。

渐渐的从喜欢中平静下来,项思龙才觉着自己己受了重伤。

腿上被锋利的寻龙剑划得皮破肉绽,直深入骨头,裤脚被染得一片血红。

浑身被雨水湿透,可能昨夜淋了一夜的雨,现在觉着阵寒阵热,头重如铅。喉咙则像火般的干燥,全身骨头亦象要立即散开似的。

怎么?自己病了?但怎么可以在这要命的时刻病倒呢?项思龙心急如焚,但思绪里却是一片混乱。

但是无论他怎样的强作精神,头脑还是愈来愈昏沉,意识又逐渐的模糊了。

再次醒来时,项思龙觉得浑身舒适了好多,伤口亦也似被人包扎过。

怎么?这绝谷之地中,还有人居住在这里?

项思龙心念一震,睁开双目打量起自己所处的境地来。

这是一个硕大的天然石洞,太阳光线从洞中斜射进来,让人知道还是白天。

洞顶高约有五六米,洞深度可能有二十几米,洞里面摆了些粗糙的石桌、石蹬之类的东西。在洞里的右角落里堆了许多自己不知名的山果。

自己正躺身在一张石床上,腿上的伤口给人马马虎虎的包扎过,但不知敷上了什么药,疼痛却减轻了许多。在石洞的中央处有一堆燃过的灰烬。

看来自己确是又被人救了。项思龙心下暗松了一口气,心中又是惊喜又是忧虑。

天无绝人之路,自己又是险险获生一次。

但今后怎样的走出这绝谷呢?这里的主人知道出谷之路吗?若是知道,那他为什么又不出去呢?

项思龙满腹疑凶的从石床上爬了起来,虽仍觉浑身酸痛,但却是好了不少,一颠一摇的慢步走出洞外。

却见旭日初升不久,血红的阳光洒在这谷中的奇花异草岩石上,把这谷中所有的空间染得一片澄黄带红。

耳际隐隐传来瀑布飞泻的“轰隆轰隆”之声,其中夹杂着蝉鸣鸟唱。四周一片宁温和谐。

不远处有个大湖,当微风吹过湖面时,水纹荡漾,岸边树木的倒影映在水中顿时变幻出五彩缤纷和扭曲了的图案。

这一切人间胜景,只看得项思龙不觉心旷神怡,浑忘了还身处险境之危。

唉,现在是十一月底的寒冬了,这谷中怎么却依然树绿花开,温暖如春的呢?

项思龙心中只觉怪异异常,但由于这至胜美景的熏染,心情豁然开了好多。

缓缓的往湖边行去,蹬下身来,伸手往湖水一探,觉得这水倒挺热的,跟现代的温泉差不多。

看着湖水中映出的自己逢头垢面的憔悴怪样,不禁哑然失笑,心中同时一阵黯然。

索性脱光了衣服,项思龙跃入湖水中欢快的畅游起来,却感这湖水似是有着很大的浮力,他不游动,身体亦能浮在水面上。

心中不觉大是奇异。

难道这湖水也像死海一样含有大量的盐分吗?但怎么伤口似是不觉渍痛,反觉舒适得很呢?难道这里面是含有丰富的矿物质?

不知这湖水可不可以饮用?若是在现代,定可以拿去化验一下成份,若是可以制作矿泉水,倒可以开他个大型的矿泉水公司,发他妈的一笔财。

想到这里,自己都觉好笑。

畅游了好一会儿,项思龙才被肚中的“咕咕”叫声惊觉,自己已经有一天多未吃食物了,想起洞中有山果,忙从湖水中爬起,匆匆穿过衣服,往石洞里走去。

这次却走得快了很多,想来定是这湖水对伤口还有着治愈的作用,那自己以后可得多去洗几次澡。

边走边想着,不多时已来到洞中,主人还是没有回来,项思龙自行到洞角里挑了几个鲜红的山果,狼吞虎咽的猛嚼起来,只觉味道鲜美无比,润嫩甜美可口。

一口气吃了四个山果,项思龙觉得体力恢复了许多。坐在洞中等待主人回来,却又久久不见归来,闲得无聊,蓦记起师父李牧传给自己的《玄阳心经》,倒是好久没有练了,何不现在试试一下呢?

心下想来,便也坐至石床,盘膝默默按心经心法运起功来。

这一坐也不知过了几个时辰,项思龙才悠悠的睁开了眼睛。

此时已是天近黄昏,洞内光线暗淡了许多。

项思龙只觉此时精力似是充沛了好多,腹内亦有一股热气在流动,知道这就是《玄阳心经》的妙用了。

哈,想不到自己真也会习得现代武侠小说中所写的什么内功,只不知如勤加练习下去是否也可像小说中所写的冲破什么生死玄关,任督二脉之类的,使内力达到生生不息呢?

想到这里,项思龙只觉顿时精神兴奋异常,在洞内手舞足踢的练习起在特种部队里学的些散打功夫来,浑然忘却了其他。

“吱吱吱吱”一阵什么动物的怪叫声把项思龙惊觉过来,定眼望去,只见两只通体雪白无一根杂毛的白猿正看着他咧嘴怪笑着。

项思龙不禁既觉好笑可气,又觉得惊奇诧异。

这两只白猿是哪里来的呢?是这里的主人养的吗?亦或它们就是这洞里主人,是它们救了自己?若真是这样,这两只白猿又怎么晓得营救自己,为什么要救自己呢?

项思龙一时百思不得其解,只怔怔的看着这两只让人觉得可爱的白猿。

白猿看到项思龙发愣,又是一阵怪叫。那只体格壮点的连跳带跃的来到项思龙身边,拉扯着他的衣服,伸出白茸茸的毛掌,指了指石蹬,示意项思龙坐下,而另一只则蹦跳着在洞角处挑了几个大鲜的山果给他,手掌比划着吃状。

项思龙心下纳闷,莫不是它们通晓人性?不由的脱口道:

“你是叫我吃山果吗?”

那白猿似是因项思龙明白了它的意思,连连点头,同时又咧开大嘴欢叫起来。

项思龙这下证实了自己的想法,心中更是惊异起来。

自己这是不是在作梦?真有点神话色彩。

但看到白猿对自己很是亲切,心情放松了许多,又问道:

“你们是这石洞的主人吗?是你们救了我吗?”

两白猿都点了点头,但继而又摇晃起来,似是说他说得对又不全对。但旋即又瞪起乌黑明亮的眼睛看着项思龙手中的山果,生气起来,似足说他只知问话,而不知吃了。

那模样儿滑稽可爱之极。

项思龙心中不禁有点失望,自己没有人指引不知可不可以走出这绝谷?但见这谷中四面皆是悬岩陡壁,若想出谷,定得大费周折,说不定会就此老死山中。

心中虽是焦急,但看着二猿模样,明白它们生气的缘由后,不觉失声笑出,亦也心中一热,忙拿起手中山果大口大口的咬嚼起来,虽肚中已饱,但却不忍拂了二猿一片好意。

两猿见了,又是一阵欢叫。

在这山明水秀的峡谷里,虽然与世隔绝,但有这两只可爱怜俐的白猿相伴,倒也减去了项思龙不少的孤清寂寞之感。

与两猿是已经厮处得很是亲热了,这里的地形也渐渐熟悉起来,通过一番考察推敲,明白了这峡谷温暖如春的缘由,原来这谷地底下有地热,再加上四面均是高崖,也挡住了周围的寒流冷风入侵。

日子虽是平静,但是在项思龙的心中却还是偶而的会泛起许多的思念来。

想起离别的亲人朋友,又不觉是黯然伤神。

唉,要是他们也能到这美景如画的绝谷之地与自己相伴,那该有多好啊!

与世无争,免去了世俗的勾心斗争和战争的残酷杀戮,过着无忧无虑的“桃花源”

式的生活,那日子不知道会有多么的写意?

但想法只能归想法,项思龙知道现实终究是离这样的想法太远了。

自己来到这古代的目的是寻找父亲项少龙,任务是阻止父亲改变这个时代历史的企图。

可是直到现在,他是知道父亲确己来到了这古秦,并且在这时代里干过一轰轰烈烈的事业,但对他的行踪还是一无所知。

唉,爹!你到底在哪里呢?孩儿找你找得好辛苦啊!你可知道母亲(周香媚)也在迫切的盼望着我与你能早日返回现代和她团聚呢!

项思龙忽而只觉心中一阵抽搐,他想到了在这个时代里所种下的感情。

自己如果有朝一日找到了父亲,真的可以狠下心肠离开这个已经与自己血肉相连的时代吗?

曾盈、张碧莹、吕姿等到时怎么处置?

项思龙愈想愈是心神紧张害怕。

父亲是不是也在这个战乱的时代里埋下了深深的感情种子,难以取舍,所以隐居起来了呢?

自己到时候会不会像父亲一样不想再回到那喧闹吵杂的现代?

项思龙坐在湖边高处的一声岩石上,无精打采、反反复复的想着这以前从来没有想过的怪异问题。

“吱吱吱吱”白猿的叫声把项思龙从沉思中惊醒过来,却见它们目光似是有点忧虑的看着自己。

项思龙紊乱的心不觉一热,唤了声:

“大白,小白,过来!”

两只白猿身形快若闪电般的跃到项思龙怀中,温驯的欢叫不己。

项思龙忽而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的道:

“唉,找了这么多天也没发现一条可以出谷之路,难道我真的就这样老死谷中?”

项思龙的这话似是引起了那只叫大白的公猿的沉思,只见它眨巴着眼睛,似是在考虑什么问题似的。忽而似作了什么决定;拉着项思龙的手似要带他到什么地方去的样子。

项思龙心下诧异,不知这大白在弄什么玄虚,但还是跟着他们穿过一片密林,来到了他刚跌入这峡谷时的瀑潭前。

瀑布如山洪般从高处倾泄而下,发着“轰隆”、“轰隆”的巨响。

项思龙满怀疑团,跟着大白小白又绕着潭右侧来到了瀑布近前的壁处。

却见大白用那巨掌抹去壁上青苔,在上面仔细的找寻着什么。

过了好一阵,当它发现上面有图案和碗口大小稍突起来的一处圆形石岩时,高兴得连连尖叫,巨手把那岩石按顺时针旋转起来。

蓦听得“轰轰——”一阵巨响,却见平整的岩壁显出一扇正转动着的石门来,门内并不黑暗,反大放光明。

项思龙看得膛目结舌的给大白拉进了石门内。

却见这里面原来别有天地。

一条石板小径直通瀑布内侧,而这瀑布就像一道天然屏障,把这里面的天地与外面完全阻隔开来。

这里面看似完全封闭式的,然而并不觉气闷,反感温和舒适之极,看来定是有其他的通气孔儿。

顺着小径往前走了二十几米,视野豁然开朗起来。

却见一个五六十方丈见方的大石坪,坪内侧有一个小花园,顶上是石壁,地面离顶壁约有四五丈高,真是显出自然的鬼斧神凿巧夺天工来。

园内种着各种花异草,散发出的芳香沁人心脾,花草中央的空处有一张圆形的石桌,上面放着一个乌黑发亮的石制围棋盘,石桌四面摆了三张石蹬。

石坪对面的岩石光滑平整,中间有一扇紧闭的石门,门顶上写着“无极洞府”四个隶体古字。在门前方二米远处有一个突起约合三十几公分的石墩。

项思龙心想:

“看来这里定是有人居住了,但瞧这石板上厚厚的绿苔,却又像不知有多少年没人来过这里似的。”

难道这里就是现代武侠小说中所写的什么前人洞府?自己莫不是因祸得福,或许会有什么奇遇了?

项思龙心下觉着自己的这种想法甚是好笑,但也暗暗敛集精神,说不定这地方有什么机关,自己疏忽触动开关,那可是连小命可能都给丢了,更不要说什么‘奇遇’了。

项思龙心神紧张而又兴奋的走进了花园,小白这时已把岩壁石门关好,来到了大白身边。

二猿见着项思龙那紧张的神色,叽叽喳喳的对叫个不停。

大白忽而跳上前来拉着项思龙走到那石桌边,指着桌上那围棋石盘,双手成圆状的比划着。

项思龙心念一动,想起大白开启石门时旋转突起的圆形岩石。

莫非这石盘也是个开启什么地方的开关?

想到这里,双手各抓住棋盘的两端试着按顺时针方向旋转起来。

只听一阵“咯咯”之声,石桌倏然下沉,半响后从黑黝黝的陷坑里又冉冉升起一个手臂般粗的石柱来,上面放着一面黄色的陈旧锦帛。

项思龙心下诧异不己,随手拿过锦帛,却见上面写着“入我洞者,即是有缘,为我传人;三七之期,跪坐石墩,洞门自开”一行大字,打开锦帛,里面即是介绍这“无极洞府”主人的来历。

原来这“无极洞府”乃是战国时期秦国无敌战将白起的师父“鬼谷子”的隐居之所。

当年历史上有名的秦赵之间在长平一役,白起坑杀赵军四十万兵马。鬼谷子当时处在秦都咸阳,当他得知此消息后,深感此果皆是因自己种下的,自觉也是罪孽深重,于是离开咸阳,游历四方,在沛县这丰西峰发现此谷后,便一直隐居在此。

一天,被他救下一只摔伤的临产白猿,白猿立下二只小白猿后,因失血过多死去,鬼谷子便负起了抚养二小的责任,他对这二猿非常的疼爱,因它们能听懂人言,同时也传给它们武功和其他杂学。

两小在鬼谷子学究天人的熏陶下,不但智如常人,武功更是非一般高手能敌。

鬼谷子在临终之前托付两小务必寻一诚实正义的人来继承他的衣钵。

再下面接着写的是欲拜他为师者,必须在洞府门前的石墩上跪上三七二十一天,以考验其心性意志。若是通过,洞门自会开启。

洞府内的一玉盒之内,装有他穷毕生所学,亲笔写下的一本《天机秘录》,里面记载着易术卜数,机关玄学,兵法武功,易容药理等内容,更重要的是里面还给有出这绝谷的路线图。

再有就是密林那边的湖水时有一处密洞,鬼谷子当年来到这里的一个偶然的机会发现的,里面有数不尽的黄金珍宝珍玩。

最后写着得他真传者,不得助奸为恶,务必扶佐明主,灭掉秦国,至于二白也可带出行走江湖。

项思龙看完这锦帛后,心中惊喜不已。

惊的是想不到鬼谷子竟似己推算出秦国至今不久后必灭的这个预感。

喜的则是自己不但可以获得鬼谷子的毕生绝学,还可以走出这绝谷之地。

无论那二十一天的跪行是多么的艰苦,自己也得咬紧牙关忍受下来!项思龙暗下决心,目中显出无比坚毅的神色。

项思龙端跪在洞前的石墩上,默运起《玄阳心经》,让自己进入忘我之境。

石坪中的气氛顿时沉寂下来。

二白退出谷外,在那边石洞中搬了许多的山果进来,见项思龙跪坐不动,都静站一旁。

四五个时辰过去了,项思龙缓缓睁开了眼睛,却见天色已经漆黑一团,也不知是几更天了。

二白早就点着了一盏巨型油灯,石坪在灯光的映照之下更显一份神秘色彩。

大白见项思龙醒来,兴奋得连跳带跃的拿了二个山果给项思龙,目中显出关切之色,却并没有像白天那样的欢叫起来,似是怕打搅了他的清静。

项思龙亲切的摸了摸大白毛茸茸的脑袋,看着眼前这两个忠实可爱的家伙,不禁涌起无限的心思来。

盈盈、碧莹,你们现在怎么样了?可也在想着我吗?你们可知道我是多么深切的想念你们叼!

大白似是感到了这新主人对自己的亲切,而他现在却又很是心烦,亦也伸出白茸茸的手掌握住项思龙的手,以示安慰。

项思龙只觉心中一阵激动,热泪不禁夺眶而出。

看来这世上虽然充满了战争杀伐,但是,爱还是永恒存在的。只要你付出了爱,你就会得到爱的回报。

一个人只要有了爱的支持,他就会绝对的坚强起来,去战胜面前的一切困难。

项思龙似乎深深的感受到了四周的爱。

盈盈、碧莹、吕姿、师父,还有大白小白都是关心他,爱护他的。

我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目前我首要的任务是跪过这二十一天。

我一定要活着去见我的爱人和朋友!

第十四章 乘风推浪

第十四章乘风推浪

项思龙坚毅的目光似可穿透这未来的二十一天,将要忍受多少痛苦般的锐利。

已经十多天过去了,每天里除了吃过大白小白为他准备的山果之外,其它的时间,项思龙就跪坐在石墩上默运《玄阳心经》来打发心中的寂寞和烦闷。

他的双膝已经跪出大块大块的血泡来,全身骨骼麻木酸痛,象要散开来了似的。

但是他的精神却很好,没有一丝的憔悴之色,目中神光烁烁,脸色红润发光。

在这段时间里,项思龙深深的体会出了《玄阳心经》的妙用。

原来经常练习此心经不但可以让人精力充沛,连绵不绝,而且还可以使人灵台空明澄清,如入佛家之境。

这些天来若不是靠《玄阳心经》的支撑,自己说不定早就倒下去了。

看来冥冥之中,一切因果也似皆有天意,自己也想不到师父李牧所传的《玄阳心经》在这刻会派上用场。

想至及此,项思龙眼前又不禁浮动曾盈、吕姿诸女的音容笑貌,心中只觉一阵温馨。

她们也不是冥冥的给了自己精神上的慰藉吗?若不是时刻有着对她们的思念,自己又怎会淡忘了肉体上所受的痛苦呢?

项思龙又想着自己来到这古代后的喜喜忧忧,只觉精神一片恍惚。

垂下头来看到自己所跪着的石墩,不禁心头一震。

这十多天来,项思龙发觉身下的石墩每天都在往下沉,到现在已经下沉了差不多有十来寸左右,只有两三寸还露出地面。

这石墩难道就是开启洞府石门的机关?是不是石墩完全沉入地面以后,洞就会自动开启了呢?

项思龙突然觉得心中一阵紧张和激动。

那照这样下去自己最多再过三四天就可跪开石门进入洞府了!

可是锦帛中写过要过三七之期才行啊!项思龙想到这里又觉一阵意兴索然。

唉,还是耐心的跪下去吧!

又是四天过去了。

这天黄昏时分,项思龙闭目端跪在墩上,耳际蓦的一阵“轰轰……”的巨响,把他惊觉过来,心中猛的一震,举目望去,不禁“啊”的一声欢叫。

原来洞门终于开了!

果然是功夫不负有心人。

项思龙虎目不禁流下了两行兴奋和喜悦的热泪,低头往石墩看去,却果见石墩现在与石坪地面相平,自己所料不错。

强行的压住心头的激动,再次运足目力柱石洞望去,却见可能是夜明珠一类的珍玩发出的光亮把洞内照得一片通明。

项思龙凝神缓步的往洞里走去。

石洞并不很大,约有二十来个平方见丈。洞里点着一盏长明灯,左侧是一个通体雪白的石床,石床过来是一张石桌,上面放满了竹简锦帛一类的东西。石桌上方悬挂着两颗龙眼般大的夜明珠,发出光彩夺目的光芒。右侧则是一个供人打坐的石墩,上面端坐着一个栩栩如生的青衣老者。

项思龙仔细审视了洞内好一会儿,并没有见着什么《天机秘录》,心下不禁很是失望,但看着石墩上那面色安祥的老者,油然而生一股心神虔诚的感觉,禁不住走上去对那老者拜了三拜。

此时奇怪的事情又发生了,却见那石墩和那老者倏地往下沉去,继而又有一块石板横向跳出,封住那沉坑,同时对面的石壁上显出一个暗格,里面放着一个玉盒。

项思龙心头一阵猛跳,想不到自己福缘深厚,误打误着竟碰成了机关,看来那三个响头真是没有白叩了。旋又想着,若是自己进行洞后因没有见着《天机秘录》而大为火光,乱砸一气洞内什物,那现在将会是什么局面呢?

连古古怪怪的想着边走向那石壁暗格,颤抖着伸手取出那玉盒,紧张的打开盒盖一看,果见里面放着一叠黄色锦帛,首先落入眼帘的是《天机秘录》四个龙凤飞舞的隶书古字,里面还放着一把鱼肠短剑。

项思龙心中喜极的狂叫:“我终于可以出谷了!”

项思龙获得《天机秘录》后在石洞里又呆了十多天,他已经被里面记载的各项杂学给迷住了,尤其是对其中的剑术和易容术,他像着了魔似的,终日浸淫其中,连出谷的热切心理都给淡忘了。

这天项思龙正在石坪上练剑,蓦听得大白老远的就冲着他尖叫。

忙收剑望去,却见小白抱着一个昏迷不醒白衣少女正向他走来。

项思龙倏觉心神一怔,觉着这少女有着似曾熟悉的感觉,忙冲上前去举目一看,不禁失声惊叫出来,原来这少女竞是吕姿。

项思龙只觉自己的整个神经都在收缩。慌忙伸手过去探她鼻息。

还有,还有着一丝声息,项思龙松了一口大气,接过吕姿快步走进石洞,把她放在石床上,为她把过一阵脉后,靠近些天来从《天机秘录》医理篇里学来的一些知识,为她配了些药,喂她服下。

十多个时辰过去了,吕姿还是没有醒来,面色苍白,只是呼吸调匀了些。

项思龙心急如焚,焦燥不安的看着床上吕姿那憔悴的面容,心头只觉一阵针般的刺痛。

这小妮子为何也会跌下这山崖来呢?难道是为了自己殉情?

项思龙心中对这痴情的少女又怜又爱,不知不觉竟泪流满面。

吕姿呻吟了一声,把项思龙吓了一大跳,忙惊喜的……把把她抱住,轻声唤道:

“姿儿!姿儿!你醒醒!”

吕姿只觉自己脆弱的身体忽然感到一阵温暖亲切的感觉,梦呓了几句,眼前一黑,又昏了过去。

项思龙一时悲从心来,望着吕姿倩丽消瘦的面容情不自禁的失声痛哭起来。

又不知过了多久,吕姿再次醒了过来,睁大美目,见着项思龙,稍怔了一下,就一声欢呼从床上跌起,扑到他怀里,低声掇泣起来,颤弱的问道:“项大哥,这是真的吗?

这不是梦吧?我终于找到你了!”

项思龙觉着了吕姿对自己如海洋般深的柔情,轻轻的用手为她试掉脸上泪渍,怜惜的道:“姿儿,你消瘦了。”

吕姿一双美目温柔如水的看着项思龙,柔声道:“为了项郎,姿儿什么都愿牺牲。”

顿了一顿又道:

“那天你为了我娘的坟墓不致被雨水冲尸,找树搭蓬掉进山崖,人家听刘大哥说了之后,心都碎了。”

项思龙愧然道:

“姿儿,我真是没用,连那么一点小事都办不好,反累得大家为我担心。”

吕姿又哭起来,硬咽道:“项郎为何说出此等话来呢?你是为了救刘大哥才………

遇险的,人家只会说你是英雄呢。”

项思龙见着吕姿那惊若寒蝉的模样,忙安慰道:“好了,乖姿儿,我现在不是安然无恙吗?不要哭了,你再哭,我的心也都快碎了。”

吕姿破涕为笑,娇羞的道:“谁叫你嚼嘴嚼舌的呢。”

项思龙看着她那楚楚动人的娇态,心神一荡,轻吻了一下她柔嫩的脸蛋,凑到她耳边悄悄的道:“为夫还想嚼品姿儿身上的妙处呢?”

吕姿耳根都红了,不依地横了他一眼,但却声若蚊姊的道:“但是姿儿身体现在还弱呢,夫君现下饶过姿儿,好吗?”

项思龙心中又是一荡,抓着她的柔荑道:“那好,不过你要记着还为夫一顿美餐。”

吕姿赫然点头,脸颊飞红,但却喜透眉梢,神态诱人之极。

项思龙心中泛起无尽的柔情密意,强压心头欲火,正色道:“现在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呢?”

吕姿神色一黯,幽幽的道:“刘大哥自从你那天为了救他而跌下山崖后,整个人都变了,终日闷不吭声的,我爹心情也是很坏。”

说到这里忽又神采一扬,微笑的道:“项郎,你不要愁眉苦脸的,事情也有好的─方面呢。我爹叫那县令温雄让刘大哥作了泅水亭亭长,还……”忽而脸色一红,吞吞吐吐的接下去道:“我爹还把我姐吕雉许给了刘大哥呢。”

项思龙─怔,倏又哈哈大笑道:“好极!妙极!刘兄弟想不到也会有如此艳福。”

口中这样说道,心中却想:“原来《史记》中说邦弟能取着吕雉是因为吕公相命看中他的贵人之相是假的,看来倒还是自己促成了这段姻缘呢。”不觉失声笑出。

吕姿看着他的怪样,又气又恼的嗔道:“你怪笑什么?”

项思龙忙收敛笑容,恭声道:“没,没什么,让为夫来给我的亲亲小宝贝喂药吧,好让你快些康复与为夫共赴巫山。”

吕姿见得他又放浪形骇,嘤咛一声道:“谁是你的亲亲小宝贝?”

说完一阵困倦袭上心头,欣喜的喝了药后又昏昏沉沉睡去。

三天后,吕姿已能下榻行走,除了身体还些虚弱外,体力精神全回复过来。

项思龙和她感情亦进展至如胶如膝的地步,虽是在这绝谷内,圈子却也过得意兴盎然。

大白小白对主人这娇柔可爱的小妻子亦很亲热,经常做着各种怪相逗得吕姿格格直笑。

项思龙只觉着自己的精神亢奋至前所未有的高度,知道这是《玄阳心经》和爱情滋润相结合的奇妙功能。

这一晚,两人郎情妾意,闹得不可开交。

云收雨歇后,项思龙抚摸着吕姿光滑晶莹的服体,轻声道:“姿儿,快乐吗?”

吕姿被他那双魔爪摸得浑身酥酸,娇喘的语道:“项郎,再爱称的姿儿一次,好吗?”

项思龙故意惊叫起来:

“我的天啊,我的姿儿竟成荡女了!”

吕姿娇吟怒骂一声道:

“还不是你这色鬼挑得人家情难自禁嘛!”

项思龙心中一甜,痛吻了一阵她的香唇,瞪眼娇声道:“那为夫这色鬼再来探找一回姿儿这神秘之地了。”

两人顿时又是一场狂风暴雨,抵死缠绵。

一刻间,所有的困难和危险都溶化在了两人忘情的娇喘呻吟声里。

项思龙悠悠醒来,天刚朦朦亮,看着身边妖挠美人赤身裸体的美入睡态,想起她昨晚的饥渴和娇媚,轻吻了一下她湿润的红唇。

吕姿被他惊醒过来,看着他那双亮眼正看着自己身体的妙处,忙娇羞的抓过衣服披在身上。

项思龙看着她的媚态,嘿嘿一阵怪笑道:“姿儿的身体我还没有细瞧过吗?连你身上的每一处肌肤我都吻过了,还在为夫面前害羞?”

吕姿真是拿这自己爱极的夫君没得他法,但心里却隐隐觉得他与从前似大变了个样似的,言行放浪好多,但自己却偏偏更是爱煞了他现在这般模样。

心下一软,脸如火烧的娇吟道:“思龙啊!不要这么挑逗人家好吗?人家可真受不了你这般样子呢。”

项思龙心下也暗暗觉得奇怪,自己怎么比以前“色”了好多啊?总是去想着女人,难道是这段时间没近女色思欲难禁吗?

其实他哪里想得到他是继承了他父亲项少龙的风流本性呢?

精神一震,清醒过来,恢复正色道:“姿儿,我们今天出谷吧,这几天我己从《天机秘录》里的线路指示找到了那隐密的出谷之道了。”

吕姿神情一怔,有点恋恋不舍的道:“项郎,我们以后还回这里吗?”

项思龙心中一阵迷乱,想起当初曾盈和他为逃避陈平的通缉离开那山涧茅屋时,曾盈也对他说过这样的话,一时哑然无言。良久,才叹了一口气道:“这以后再说吧。”

吕姿见项思龙神色黯然,以为他把这里看作是个伤心之地,婿然一笑的柔声道:

“项郎,算我说错了好吗?不要这么愁眉苦脸的,姿儿看着心痛呢。”

项思龙被这娇女的柔情溶化得愁思尽去,想起出谷后两人可以快意江湖,不禁心情大佳,在她脸蛋上吻了一下道:“好了,天己大亮了,我们起床洗漱后就收拾一下,准备出谷。”

项思龙和吕姿收拾好行装,已是中午时分。

大白和小白低声咽呜着,要阔别这居住了将近一百来年的地方,它们亦是伤感祟累。

项思龙看了一眼身后的“无极洞府”,蓦的跪下叩了三个响头,心里默默的想道:

“师父,徒儿出山了!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寄望!”

吕姿则身眼通红,望着身边的夫君,一言不语。

项思龙忽然道了声:

“走吧!”

率先迈开脚步,头也不回毅然向谷外走去。

出得谷外,只见眼前是茫茫一片沼泽之地,冬阳懒洋洋的洒照在大地上,给人一种温馨的感觉。

项思龙长长的吐了一口长气,大啸一声,只觉胸中一片无比的开阔舒畅,豪气顿生,口中朗声道:“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吕姿被他这万丈豪情激动得一双美目异采连连,低声念叨着项思龙刚才所‘作’的诗句,娇声道:“想不到夫君不但和爹一样胸怀大志,而且精通诗歌词赋,姿儿真是三生有幸了。”

项思龙竣脸一红,换过话题道:“唉,这茫茫沼泽,我们也不知要多久才能走出?”

吕姿回神过来,略一沉思道:“这里应该就是丰西泽了,那离沛县没有多远,我们只要四五个时辰就可走出这沼泽之地,说不定附近还会有官道呢。”

项思龙大喜道:

“姿儿原来对这里地理也非常熟悉,那为夫倒是多心了。”

吕姿咳了他一眼道:

“你以为我是个足不出户的闺秀啊?那样你这风流才子又,怎么会看得上我呢?”

项思龙瞧着她那美人的样儿,心中大乐,若不是有大白小白在旁,真想又把她抱住亲吻个够。

吕姿看出了项思龙的贼心,心下虽气却也甚是欢喜,脸上忽的羞得通红。

还好,项思龙并没有把他的色心付诸于行动,只是走过去拍拍她的香肩,柔声道:

“那现在就请我美丽多才多艺的娘子带路吧。”

走到官道上时,已是天黑时分。

天上的星星若明若现,两旁皆是荒山野岭,阴风拂过,风吹草动,让人感觉甚是有点诡怖的意味。

吕姿吓得紧紧的拉着项思龙的手,浑身有点冷飕飕的感觉。

项思龙在特种部队时就受过野外各种环境的训练,心中自是不怕,但却是收集起精神凝神戒备。

忽的前面里不远处射来一片灯光,亦也听得隐隐的吵杂声。

看来对面有人向他们走过来。

项思龙心神一震,紧握了一下吕姿冒出香汗的小手。

现在这半夜间是些什么人在赶夜路呢?难道是哪方义军亦或秦兵?

项思龙心里想了不多久,前面灯火更近了,隐约可见对方有二百来个人,却是十多个秦兵押着一批带着锁链的囚犯、流民等人。

领头的那个身着官服的秦兵似是有些眼熟,但一时也看不清对方面目。

忽听得吕姿一阵欢叫道:“刘大哥,是你么?”

对方“咦!”了─声,似是没有看清两人,想不到这荒山野岭之中会有人认识他,亦感声音熟悉,忙跑上前来,细看着项思龙,惊讶中带着激动的“啊!”了一声,冲上去抱住项思龙,颤声道:

“项大哥,真的是你么?我就知道你会福大命大的!”

项思龙这时也看清楚了对方竟是刘邦,亦紧紧的抱住他,激动的道:

“邦弟,怎么是你?现在你押着一批犯人干什么?”

刘邦这时心中的高兴真不知用什么言语来形容,只见他流泪的哽咽着道:

“那大你摔下山崖后,我可真是恨死自己了,真想也跳下去陪着你─死了之,可樊哙他们拉住了我,现在见着你安然无恙,我真的是非常非常的高兴!”

项思龙见着刘邦的真情流露,也觉眼角在发涨,拍着他的肩头道:

“我也─样,见到你很高兴!”

刘邦欣然道:

“现在有了项大哥在身边,我觉得心里踏实多了。唉,我正为这些囚犯逃跑犯愁呢!

项大哥可得为我想个法儿解决一下我现下的难题。”

项思龙,蓦地记起史书上记载过刘邦当了泅水亭长后,有一次押解囚犯、流民去咸阳修筑骊山陵墓,在丰西泽故意放了这批囚犯,以致走上起义的序幕。

那不正跟现在的情况相吻合吗?

项思龙心中一阵震颤,又惊又喜,心下有了主意,当下道:“这事没问题,我会帮你解决。”

刘邦大喜道:

“那就先谢谢项大哥了。”

项思龙高深莫测的微微一笑道:

“邦弟讨了个大美人,我还未向你讨杯喜酒喝呢。”

刘邦俊红脸一红,偷眼望过吕姿,见她正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知她己跟项思龙说了他娶她姐姐吕雉的事,爽然一阵大笑道:

“这个小弟自是会敬过大哥的,等到了前面的酒肆再说吧。”

项思龙也是一阵哈哈大笑,继而问道:

“邦弟今次怎么会押解一批犯人去咸阳呢?”

刘邦皱眉苦笑道:

“还是岳丈大人说什么要让我到外面去长长什么见识,跟县令提出要我去做这件苫差。”

项思龙见着他的愁样,心中一笑,拉过他到一边,叽哩咕唱的在他耳边低语了好一阵。

刘邦听得目光大放光芒,亦脸色时阴时晴,疑惑的低声问道:

“项大哥,此事不危险吗?岳丈大人会不会怪我们?”

项思龙豪然道:

“邦弟,欲想成大事者,哪个能不冒点风险?畏头畏尾的何能算得什么英雄?”

刘邦被他说得精神一震,满脸正色道:

“项大哥说得极是,小弟受教了。”说完深深一揖。

项思龙欣喜的连声道:

“这才是我邦兄弟的英雄本色!”

吕姿看着他俩举止神神秘秘的,一脸不解之色。

项思龙和吕姿跟着刘邦转向了走咸阳去的路。

这晚刘邦下令在丰西泽的一处密林里安歇营扎。依了项思龙的计策在十多个秦兵的饭菜里下了项思龙给他的迷药,自己则故意在营里去死睡他妈的一觉。

第二天众人起床的时候,却见满地都是砸断了的锁链,这帮犯人跑得只剩下一百多人了。

那十多个秦兵颤颤栗栗的来到刘邦的帐营里向他报告此事。

刘邦装着又惊又伯、大为火光的样子冲着他们大发雷霆的吼道:

“什么?竟让那些刑犯逃了?你们昨晚都干什么去了?睡得像猪吗?现在我们怎么去咸阳向那些官老爷们交差啊?这下我们有多少个脑袋也保不住了。”说完一脸的恢然沮丧之色。

那些兵卫一个个都吓得惊若寒蝉,不敢吭声。

刘邦又故意长叹了一口气道:

“现在你们说说我们该怎么办吧?”

站在帐宫门口的项思龙差点笑破了肚皮,想不到刘邦的演技竟然这么好,这时见火候到了,走上前去慢条斯理的道:

“刘兄弟,此去咸阳现下是必死无疑,目下唯一的办法是……”

故意卖个关子没有说了下去。

刘邦一脸的渴望之色,忙道:

“项兄弟有话但说无妨。”

项思龙眨了眨眼睛道:

“在下所说的话……嘿嘿,各位可能听不进去,反会……把我抓了起来。”

众人这时异口同声道:

“项兄弟,有什么好的对策,请告诉我们吧,我们感激还来不及,又怎会责怪你呢?”

项思龙咳嗽了两声,压低声音道:

“诸位何不效法陈胜吴广呢?”

众人又齐声“啊!”的一声惊叫出来,面面相觑的望着项思龙,一脸惊骇之色。

刘邦小心翼翼的问道:

“项兄弟此言何讲?”

项思龙忽而大笑一声,朗声道:

“诸位兄台难道还看不出秦国即将亡矣吗?现在各地英雄纷纷举起义旗反秦,我们何不也纠集现下的一批力量举起反秦义旗?横竖都是死,轰轰烈烈的站起来干他妈的一番事业,也不枉为在人世来一趟。”

众人被他的这番慷慨之司说得心潮翻涌,其中有两个长得也算魁梧高大的三十几岁的中年汉子走出来向刘邦和项思龙跪下道:

“在下王莽飞愿意追随两位大人手下。”

刘邦走上前去扶起他们激动的道:

“好!好兄弟!”

其余诸人见有人出头,皆都跪喊道:

“在下等愿意追随两位大人左右。”

刘邦一阵豪爽的大笑道:

“好!那我就和诸位兄弟同生共死去揭他妈的个天下大乱!”

众人皆都是些草莽之辈,听得刘邦此话,一齐哄笑起来。

项思龙又与他们一起商议了一下下一步的对策,方与刘邦会心一笑的离去。

队伍又向前进发起来。

到得下午时分,众人远远的见着前面有一个酒肆。

刘邦精神特别亢奋,拉着项思龙的手大笑道:

“现在我就可敬项大哥喝我的喜酒了!”

转眼又朝吕姿看了一眼,微笑道:

“当然还有嫂夫人了。”

吕姿咳他一眼,娇怒道:“你说什么?”

追上前去作势欲打。

项思龙哈哈一笑道:

“好了,不要闹了!咱们喝酒去吧!”

一行人进了酒肆之后,刘邦忽然吩咐众兵士打开所有刑徒的锁链。

众兵与他早有约契,也都不感诧异,皆听命令做去。

而所有囚犯则都不明所以,一时惊诧莫名的看着刘邦。

场中气氛异乎寻常的寂静下来。

刘邦横扫过从人一眼后,大声道:

“诸位不必诧异,今天我他妈的心情好,想请大家好好的吃他个一顿。你们这两天来也没吃顿饱饭,好,今天诸位都开怀大吃大喝吧。”

哈哈一阵大笑后,又喊来酒肆店主道:

“店家,我的这些兄弟可都快有一天没进东西了,今天就麻烦你给我们造一大锅饭,烧天大锅菜,让我的这些兄弟都吃个饱。”

顿了一顿又道:

“对了,先把你这店里所有的酒都搬出来,我们今天喝他妈的个痛快。”

看着店家脸上为难之色,心下明白,取出项思龙给他的一串珍珠,塞到他手里道:

“对了,还有,先预付给你订金。”

这串珍珠少说也可值得百多两银子,店主一见这位小官爷出手如此豪绰,马上满脸维笑,连连点头称是,哟喝着叫众伙计立刻照这位大爷的吩咐去做。

此时,那些囚犯才相信刘邦所说是真,都惊喜的哄叫起来。待得店伙计搬出酒来时,一涌而上的围上去,抱起酒坛就猛喝起来。

项思龙看着场中情景,叹了一口气道:

“民众在秦二世的苛暴专政之下,都过着如此水深火热的生活,难怪大家都要起来反他了。这也正是应了‘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这句话。”

刘邦听得怔了一怔,旋而又爽声大笑道:

“项大哥,我们暂且不提这些烦事也罢。来,我敬你和嫂夫人一杯,难得以后你还说我久了你一杯喜酒。”

项思龙被他这句风趣的话说得愁云暂去,看了一眼吕姿,懒洋洋的道:

“不知我这位乖乖小夫人能不能胜得酒力呢?”

吕姿娇咳道:

“你怎么在外人面前也说出如此话来?看我以后理不理你。”

项思龙“噢”了一声,捉挟道:

“那夫人这话是不是说只有你我两人的时候,我就可以对你肆些呢?”

吕姿脱口而出道:

“你难道对我还不够放肆吗?”

这话刚说出口,就觉自己中了项思龙的圈套,不禁娇羞的低下头去。

刘邦和项思龙听得一齐大笑起来。

大约喝了一个多时辰,众人都酒足饭饱了。

项思龙向刘邦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说:

“时机到了,你又该出场了。”

刘邦会心一笑,站起来对着都有了几分醉意的众人朗声道:

“各位,请静一静,我有几句话要对大家说一下。”

众人对刘邦此时都生出几分好感来,立时停住了喧哗声,静了下来。

刘邦爬上了一张刚收拾开来的空桌,看了一下静待他发话的众人,只觉一股豪气直往上涌,爽声道:

“本来,我是负责押运你们去咸阳服摇役的。但是现在人数逃掉了一大半,我们此去咸阳,就只有死路一条。既然如此,我也再不想为朝廷卖命了。今天,我就索性斗胆放了大家。如愿意留下来追随我的,我自是欢迎得很,其它的人愿意去哪里就去哪里吧。”

众囚犯、流民一听这话,都惊喜异常,纷纷欢呼雀跃起来,立时有一半以上的人跪下大声道:

“我们愿意追随大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其中有十多个人吓得颤颤栗栗,跪下颤声道:

“小人等上有老母,下有家小,所以……”

下面的话吓得说不出来了。

立时有数人对他们的胆小怕事发出嗤之以鼻的讥笑,有的竟发出怒骂之声。

刘邦从桌上跳上,上前扶过他们道:

“既然各位有得困难,自是可以自行离去,我不会为难你们的。好了,你们起来吧,以后珍重了。”

那行人对刘邦感激涕零,说过些恭维之类的话后,狼狈而去。同时又有二十多人也尾随他们逃去。酒肆里现在只剩下七八十个愿意追刘邦之人。

项思龙看着计划己成,心中大是兴奋,往刘邦望去,却见他正愁眉苦脸的也正看着自己,也知其意,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虎肩道:

“邦弟,不要着急,我们现在虽私放囚犯,朝廷知晓后会通缉我们,但是我们可以先找个偏僻的地方躲避起来,等待时机谋定而后动。”

刘邦最是信任项思龙了,听他此说知是他已思好对策,脸上愁云尽去道:

“一切都听项大哥的安排吧。”

项思龙想起了史记上记载过刘邦此次丰西泽纵徒事变后,就退往了芒硕山,即道:

“芒砀山泽离沛县有多远?”

刘邦一楞,旋即明白他是在寻思退避之所,答道:

“差不多有十多里远,听说那里山势婉蜒有数百里,地形十分复杂,交通也甚不便,人迹罕见,倒是一个十分理想的避难之所。”

项思龙大喜的沉声道:“好,那我们就退往芒砀山!”

第十五章 异军突起

第十五章异军突起

一行人回转往芒砀山进发。

项思龙和刘邦都觉心中有一种难以掩饰的激动和兴奋。

刘邦对项思龙佩服得五腹投地,此次丰西纵徒起义事件均由项思龙策划,想不到竟如此顺利,他日若能像陈胜吴广一样声势浩大,驰骋万里疆场,那种场面不知会有多么的让人激动。

项思龙心下也是激动异常,想不到自己竟帮了刘邦一个如此大忙,这未来的汉高祖也就凭此一批原始的力量去天下间纵横了。

吕姿则看着自己英气风发的夫君,心里都快喜翻了底儿。

一路说说笑笑,闹闹哄哄,不觉又已是黄昏时分。

四周皆是荒山野岭,凉风习习,空气清新,众人也都不觉得行路的劳祟。

蓦的一阵旋转的阴风吹来,众人都不觉打了个寒颤,再加上候的前面山林里响起了一阵奇怪的声音,皆都升起了一种毛骨惊然的感觉。

众人收敛心神,颤颤栗栗的缓步向前走着,突的前面有得几个发出尖厉的惊叫。

项思龙心神一震,快步冲上前去一看,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原来前面山路上横卧着一条腿臂粗的白色巨蟒,正张开着血盆大口,停停的冲着众人吞吐着红红的长舌,在这朦胧黑夜里,巨蟒雪白的身子特别显眼,而且它的眼睛还不时闪动着绿荧荧的光来,其样势十分吓人。

众人别是说见过,就是听也可能没人听说过这样可怕的巨蟒,皆都吓得目瞪口呆,往后连退了四十多米,胆颤心惊的吓得双腿直是发抖,连大气都敢出。

刘邦亦是惊惶失措的望着项思龙,投来求助的目光,吕姿则惊吓得倒在项思龙身上昏了过去。

项思龙强压下心中的惊吓镇定下来,横扫了众人一眼,心中倏地闪过刘邦斩杀蟒蛇的故事,心念一动,把吕姿交给惊吓失措的大白小白,随后强作精神把刘邦拉过一旁,避过众人视线,从衣袖里拿出两张精巧的人皮面具,看过之后,塞了一张给刘邦叫他带上,自己则也迅速带上手中面具。

刘邦依言带上面具后,往项思龙望去,心里倏地一震,惊讶不已。

原来项思龙这刻竟变成了他刘邦的模样,那自己又变成了什么样子呢?是项思龙般呢?心下不明白所以,不知项思龙在搞什么玄虚。

项思龙看着刘邦的诧异之色,心下暗笑,但知没有那么多时间与他明说此事,解下腰中寻龙剑交于刘邦佩上,随后拉着他转回到了众人之处。

化作刘邦的项思龙咳嗽了两声,哑住声音沉声对众人道:

“诸位,现在前面路上有蟒阻住了我们去路,我们自是要把它赶走,大家不要心慌,待我刘邦去斩杀此孽蓄也!”

转身又向化作了项思龙的刘邦道:

“项兄,借你宝剑一用。”

众人听得皆是心寒又都敬佩不己,为“刘邦”暗捏一把冷汗。

“项思龙”听得他话,心下大惊道:

“项……项某的剑借与你自是没问题,可刘兄弟此举太是冒险了点。”

刘邦本想说:

“项大哥,这怎么可以呢?我绝对不会让你去冒险的。”

但旋即记起此时自己是项思龙,忙又改口。

项思龙知他关心自己,心下感动,脸上却说道:

“项大哥放心吧,小弟自会小心点的。”

刘邦此时明白项思龙是为了自己在众人面前树立威信,心下大是感激。虽然他对项思龙的机智武功都很信任,但还是担心得很,脸上流下热泪握住项思龙的手激动的道:

“谢谢你!刘兄弟!”

说完解下佩剑递给项思龙,目中显出异样的神色。

项思龙接过寻龙剑,信心陡地一增。

为了邦弟,自己无论如何也要杀死这只巨蟒。

心下想来,目中倏地光芒暴长,修习一个多月的《玄阳心经》和《天机秘录》,项思龙的武功又增进了许多。

缓缓的拔出寻龙剑,只见一阵寒光划破黑夜,项思龙展开从《天机秘录》里学的“百禽身法”和“七绝迷踪步”配合以“云龙八式”中的"旋风式”快若电掣的向那巨蟒扑去。

众人都提高了心神,目不转睛的看着“刘邦”,心里怦怦直跳。

那白蟒似被项思龙手中寻龙剑的寒光和剑气吓了一跳,但旋即勃然大怒,身体腾空,尾部往项思龙横扫过来。

项思龙闪身避过,剑式不停,寻龙剑往白蟒背部劈去。

但听得“当”的一声,寻龙剑如击在铁器之上,心中大惊,知这巨蟒浑身坚如钢铁,见它又旋转过来,一张血盆大口往项思龙手中寻龙剑咬来。

项思龙被它那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得心中寒气大冒,忙又剑势一转,展开“云龙八式”

中最具杀伤力的‘天杀式”,但见项思龙手中寻龙剑剑芒大涨,如一团光环,往白蟒腹部袭去。

那是白蟒身上脆弱之处,若被击中,必会令它大伤元气。

白蟒似是料不到项思龙变招如此之快,被迫把身体急降,同时快若闪电的向项思龙直冲过来。

项思龙剑势连绵不绝,身体猛的向上一个翻腾,成倒挂之势,剑芒往白蟒眼睛击去。

白蟒凶性大发,身体在地上一阵猛扫,却见石飞灰扬,一时声势大作,同时尾巴向上翘起,直扫项思龙腰间。

不容项思龙细想,危急之中收剑往白蟒身上一点,身体借势飞出。

白蟒却是身体腾起,在空中一阵旋转,身体成螺旋状往项思龙转来。

项思龙身势仍未着地平衡,见着白蟒向他旋转袭来,一时吓得亡魂大冒,暗叫一声“我命休矣”,但手中长剑却是又起一阵剑影,“云龙八式”中最后一式“坎坤式”咬牙击去。

白蟒见项思龙在此等阵势之下还是如此威猛,不禁身体略一退缩,项思龙手中长剑却寻着破绽往它腹中刺去。

却见一股鲜血直喷项思龙面门,白蟒中剑痛得上下翻滚。

项思龙因血迷眼,一时疏神未拔出蟒腹中的寻龙剑,白蟒乱滚之下身体卷住了项思龙。

众人刚刚因项思龙刺中巨蟒而齐声叫好,此时见着此况又都惊叫出来。

项思龙身体被巨蟒卷着,只觉胸中越来越气闷,双手抱脑,偶而触着了怀中鱼肠短剑,心下大喜。忙从怀中摸出;集中神志往巨蟒七寸处刺去。

此处乃是蛇类死亡之穴,只见白蟒痛得闷啸一声,把项思龙的身体摔出,在地上翻滚几下就骤然不动。

刘邦惊叫着往项思龙摔身处奔去,却见项思龙嘴角流血,手上发青,浑身直抖。

刘邦上前一把把他抱住,泣声道:

“大哥,你可不要吓我!”

项思龙强力睁开往下沉的眼睛,指了指自己怀中微弱的道:

“红色……药……”话未说完就昏死过去。

项思龙觉着浑身发冷,在作做无数的噩梦。他梦见了自己像跌进了一个无穷无尽深的黑暗的冰窟里,身体直往下沉。一忽儿又梦到时空机器把他送回到了二十一世纪,并审判他扰乱历史的大罪,然后又是不同的脸孔出现在他的眼前。

包括了母亲、父亲、曾盈、张碧莹、吕姿、刘邦等等,耳内还不时响着各种鬼魂的啼号声。难道我已来到了地狱?

耳际却又隐隐传来吕姿的哭泣声和叫唤声。

不!我不能死!

隐隐中他又觉得自己正徘徊于生死的边缘。

我一定要活下去!

为人为己!我也不可以放弃。

身体忽寒忽热,灵魂就像和身体脱离了关系,似是痛楚难当,但又若全无感觉。

在死亡边缘挣扎了不知多长的时间后,项思龙终于醒了过来。

仿佛间,他似乎回到了二十一世纪军部里那安全的宿舍。

─声欢呼在耳际响起,吕姿扑到他身上,泪流满面又哭又笑。

项思龙脆弱的望着她微笑了一下,刚想开口说些什么,眼前却又是一黑,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项思龙精神和身体的状况都好多了。

吕姿欢喜得只懂痛哭。

项思龙有气无力的问道:

“这是什么地方?我昏迷多久了?”

一阵熟悉的声音在入门处响起道:

“这是你岳丈大人的府第。思龙你昏迷了足有五天了!换了别个人与巨蟒打斗,伤成这么严重,早一命呜呼了,还好是我的爱婿,体格非凡,身上也有灵丹妙药。”

走上前来,见项思龙脸色逐渐红润,管中邪松了一口气道:

“好小子!还算你命大福大!要不然吕姿这小妮子,又要陪着你……”

说到这里,吕姿娇喝一声“爹!”,打断了管中邪的话音,扑到他怀里撤娇起来,脸颊上还挂着泪渍。

管中邪大是疼爱,哈哈一笑道:

“好!好!爹不说了。这几天你为了照顾你的项大哥啊,可几天没有休息了,瞧!

憔悴了许多呢!好了,姿儿,你休息去吧,你项大哥现在没事了。可不要因此弄得自己不美丽了,到那时看思龙还疼不疼爱你?”

吕姿大是娇羞,用粉拳轻打了两下管中邪胸部,娇怒道:

“我不跟你们说了嘛!”

说完飘身而去,看着她的一身白衣身影,项思龙不禁想起了刚认识吕姿的情景。

管中邪的话又在耳际响起道:

“思龙,你可真是让大家为你担心死了,你如果出了什么事情,我的心这辈子都会感到不安。”

项思龙回神过来,听到这话,只觉心头一阵感动道:

“岳父,思龙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管中邪闻言一笑道:

“你可是像极了你父亲项少龙,胆大心大,但却遇事皆能化险为夷。”

想起父亲,项思龙神色一黯,没有答话。

管中邪知道自己说话不小心挑起了项思龙的心事,忙改口道:

“思龙你跌下谷去是不是有什么奇遇呢?”

项思龙也不想总是想着那些伤心事,忙收敛精神,把跌到峡谷后遇到的诸事说了一遍,直说到吕姿也跳下山谷为止。

管中邪听了心中大是慨叹,觉得项思龙福缘甚是深厚,竟获得了一代神秘大侠“鬼谷子”之传,同时亦也大感欣喜,自己女婿却非常人。忽而问道:

“思龙你为何叫刘邦起来起义?而你自己却又不出头率领众人?凭你的武功机智比刘邦可高出很多。”

项思龙一时可也真不知怎么回答他这个问题,难道说自己知道天下将来必为刘邦所得?一时纳纳无语起来。

管中邪忽然似明白过来了似的道:

“思龙,无论你心里怎么想,我一定都支持你。唉,你像你爹一样让人高深莫测。”

原来管中邪此时想着了项少龙,当年凭他的本事要想夺得天下也并非不可能之事,秦始皇不就是他陪植出来的吗?

可是他却出入意料的待秦始皇功成之后就消失了,可能项思龙也像你一样对功名利碌毫不放在心下,而只是肩负着某一种使命来创造历史吧。

想到这里管中邪猛觉心中一突,难道思龙他看出了将来得天下者必为刘邦?

这样想来,管中邪只觉浑身冒出冷汗,又惊又喜,目光异样的深深看了项思龙两眼。

项思龙被他忽然怪异的目光看得头皮直是发麻,喏喏道:

“岳父,你……”

管中邪突然摆了摆手,放松紧张的精神道:

“好了,思龙,你不要再说什么了,还是那话,无论将来怎样,我定会支持你到底,你休息吧。”

说完,转身缓缓离去。

项思龙看着他蹒跚的背影,觉着心里突突的跳着。

难道岳父从自己身上看出了什么秘密?

项思龙头大如斗的想着,不知什么时候又睡着了。

项思龙经过十多天的休息养伤,身体又完全康复了。

这些天,管中邪很少来探看他,倒是吕姿终日不离左右。

樊哙、周勃、夏候婴也来看望过他几次,看到项思龙均都高兴得大喊大叫起来,说是等他伤好了以后,定要与他去王损酒店喝他个不醉不归。

项思龙当时欣然应好,事后却被吕姿指着鼻子臭骂了一顿,只得不置可否笑笑,哄了她好一阵子才算了事。

这天项思龙正在房中与吕姿亲热,突听得一阵敲门之声。

吕姿忙推开项思龙,整理了一下被项思龙“作恶”搞得凌乱的头发和衣服,娇瞪了项思龙一眼后连步移去开门。

却见萧何正凌然站在门口,见到项思龙,微微一笑中带着关切道:

“项兄弟身体可好些了吧?”

项思龙对这位为刘邦将来打天下立下了汗马功劳的汉子甚俱好感,见他也来看望自己,大喜的从座位上跳了起来,上前迎道:

“不是只好了些,现在是完全好了。萧大人来看小弟,真的是让我很觉意外呢。”

萧何见到项思龙对他如此亲切,心中大是高兴,握住他的手道:

“其实我很早就想来看望项兄弟,只是由于些公事缠身,所以至今天才来。项兄弟不见怪,萧某已是荣幸了呢。”

两人同时大笑一阵坐下后,吕姿为他们上了茶水。

项思龙见萧何脸色似是有点不好,心中纳闷道:

“看萧大入神色,似是有什么心事,不知可说与项某知否?”

萧何目光深深的看了项思龙两眼,随后正色道:

“项兄弟对刘邦一行人丰西纵徒起义有何看法?”

项思龙想不到萧何开门见山就问出这样的话来,略一迟疑,沉吟一下后道:

“此举乃顺应时势之举。秦政已成必亡之势,刘邦只是效仿陈胜吴广而己。何况现在天下已是群雄并起,刘邦也举起义旗,正是响应天下大势所向,萧大人难道只安心于做个县级小吏吗?那可真是埋没人才,英雄无用武之地哪。”

萧何心下一震,脸色微变旋即平静道:

“项兄弟果然厉害,一语中的,说中萧某心事,英雄无用武之地,好一句妙绝之语,萧某此身正适此语之境。”

顿了顿又道:“是的,现在天下风云纷起,秦政摇摇欲坠,但是,目前还是大秦朝的天下,秦军的实力还是不可低估的。”

说到这里忽的神色一黯又道:

“吴广被他的手下在荣阳谋杀了。”

项思龙惊得又跳起来道:

“什么?是田藏那小子干的吗?”

萧何听得脸色又是一变,语气急促道:

“项兄弟何出此言?田藏被陈胜王封为上将军了呢。”

项思龙长叹了一口气,喃喃道:

“唉,看来天命终是不可违。”

萧何不明所以,正想发问,项思龙忽又接着问道:

“萧大人可知现在外面对刘邦一事有何反应?”

萧何沉默了一阵道:“现在还没有什么动静,不过咸阳来使催问,为何迟迟没有送到去骊山服徭役的人,县令搪塞过去了,在这十天半月之内的还不会有什么问题,可是事情终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朝廷终会发布通缉令下来的。”

项思龙嘿嘿笑道:

“秦二世赵高他们有这么多闲情来管这些小事吗?陈胜王他们就够让他们头痛的穷于应付了,章邯虽然威猛,但他也没有长什么三头六臂,我看暂时应该没什么危险的,只是得靠这段时间来准备充实一下刘邦的力量。”

萧何点了点头,很有诚意的道:

“届时刘兄弟起事,项兄别忘了通知萧某。”

项思龙一听大是高兴,知他也想响应刘邦,忙道:

“那是自然,到时还得多多仰仗萧大人的帮助呢。”

二人又细说了些其它事情,一直谈了一个多时辰,项思龙才恭送萧何出了管府,心底满心兴奋。

芒砀山位于沛县城东南十多华里处。这里山峦起伏,古木参天,草森林密,更有奇石异峰,突兀峥嵘。

黄桑峪座落于芒砀山的山腹之地,三面高峰耸立,只有正南面有一羊肠小道通入,正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天然之险。

刘邦一行就藏于此峪中一各为“飞龙洞”里,这是一个天然崖洞,洞口挡着一块一丈多高的“飞来石”,再加上草木茂盛,教人稍不注意,很是难以发现此洞。

这“飞龙洞”呈圆形状,洞深有6米多,洞底平坦,四壁油光,在洞顶处有一个一平方左右的露天小口,使洞内大放光明,不致黑暗。

项思龙在樊哙、周勃的领路之下来到了这“飞龙洞”。

刘邦一见项思龙,大喜过望道:

“项大哥,你伤势好了?我在这里啊,是整天盼星星,盼月亮的期待着你来呢。”

项思龙对自己这同父异母的兄弟也只觉从心底的喜欢,见刘邦对自己如此情深意切,心底一热,哈哈大笑道:

“我这不是来了吗?还把我的弟媳妇儿也带来了呢。”

吕雉站在项思龙身后,羞红着脸,莺声沥沥道:

“是项大哥硬把人家拉来的嘛!”

项思龙瞪大眼睛,大喊冤枉道:

“雉儿这是什么话?你整天急着姿妹要她来说动我把你带到这里来见你相公,现在……

唉,你们女人的心啊,真是难以度测。好了,算我倒霉,背了这个黑锅也罢。不过下次你再要来啊,可非要你自己亲自来求我不可。”

吕雉娇羞盈盈的脱口道:

“人家下次自己可以找来的嘛。”项思龙、樊哙、周勃听了这话,一齐哈哈大笑。

弄得吕雉大发嗔怒,幸好有刘邦来哄她解围,否则项思龙可得被她纠缠个不清。

项思龙收拾起了玩笑心情,正色道:

“邦弟,你躲避在这黄桑峪虽是安全,但我们是欲成大事者,所以你要趁这段时间,充实武装一下自己的力量。”

刘邦神色一黯道:

“可是我对自己似乎没有信心呢?”

项思龙厉声道:

“事在人为!难道你要枉负大伙对你的希望吗?”

说到这里语气又缓和下来道:“我己叫岳父暗中在治炼了一批兵器,不久便可送来。

战马也己购置了四五十匹。到时我们就先攻下沛县,县令温雄被岳父威势所慑,萧何和曹参到时也会给我们作内应,所以你不要泄气,你现在的任务是在这谷中训练这批人马的作战能力和经验。”

说着从怀中拿出《天机秘录》中的兵法剑法篇递给刘邦,接着道:

“这个给你作为参考之用。”

刘邦心神一震,项思龙的感激不知说些什么才好,吶吶道:

“项大哥,我……我……”

项思龙了解他的心情,微微一笑道:

“不要说什么了,你可是个有‘龙气’护身的天命之相的人,你一定能做出一番大事业来的。”

樊哙这时插口道:

“是啊,有项大哥帮助我们,何愁大事不成?”

周勃随声附和道:

“刘大哥放心吧,我们都誓死跟着你。”

刘邦喉咙哽咽道:

“你们真都是我的好兄弟!”

说到这里目中候地射出一阵逼人的寒光道:

“好,无论将来怎样,我也要到这世上去拼一拼。”

项思龙大笑道:“这才是我的兄弟刘邦嘛。”

接下来项思龙传了些现代特种部队的训练方法给刘邦、周勃等人,使等他们对项思龙的敬服又增一层。

吕雉和刘邦温存一番后,随项思龙出了黄桑峪。

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只要刘邦把那批队伍训练坚实,就可以正式向天下宣誓高举义旗了。

项思龙只觉心中被一种极度兴奋的情绪激动着。

吕姿靠在他宽广的胸前,用那柔嫩的小手轻抚着项思龙那消瘦的脸颊,心痛的道:

“项郎,这些天你总与爹一起操劳兵器铺之事,使你都瘦了许多了。”

项思龙也觉整个身心都很劳累,这刻轻接着这美女的柔荑,只觉精神放松了许多。

垂头轻咬着吕姿的耳朵,低语道:

“那我和我的小姿儿明天就躲去‘无极洞府’好了,可以远离这尘世中的是是非非,:

以后专心待我的宝贝老婆,给我生下十个儿女,快快乐乐过了这一生算了。”

吕姿被他说得陶醉得微闭双目,喃喃道:

“那种日子会有多好啊!不过,人家可不是猪罗,怎么可以为你生下那么多儿女呢?”

说到这里格格脆笑起来。

项思龙心中一荡,把那怪手往吕姿胸前摸去,怪笑道:

“那生七八个也无妨的呢!好姿儿,让我们现在来玩生孩子的游戏好吗?”

吕姿脸红如火,小手按住胸脯娇羞道:

“现在是大白天的,才不成呢!”

项思龙被她的娇态挑起欲火,大感刺激,哈哈笑道:

“你和我是在行周公之礼,有什么不成的呢?”

说着就伸手解她的襟扣。

吕姿浑身直抖,颤声娇咳道:

“你这人啊,怎么这么色急?啊!现在饶过我好吗?”

这时项思龙熟练的手,已解开了她上衣的扣子,襟头敞了开来,露出了雪白的颈口和内衣。

吕姿呼吸急促起来,诱人的胸部剧烈的起伏着,秀目紧闭,一张樱桃小口粗喘着香气。

项思龙顿时欲火中焚,迅速把她的内衣往左右拉开,滑至肩膀处才停了下来,吕姿上身那一大截粉嫩丰满并洁白如雪的胸肌和刀削般的香肩,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他的眼前。

项思龙看得吞了一口唾液,用指尖轻划着她那坚挺的双乳,再继而轻轻的揉捏起来。

吕姿禁不住呻吟起来,双手勾住他的颈膀,吻向项思龙那厚实的嘴唇。

项思龙拦腰将她抱起,往卧榻走去。

吕姿把俏脸埋在他的肩头,剧烈的喘息着。

项思龙把她放在榻上,掀起她的下裙,露出浑圆坚实的大腿,轻吻起来。

吕姿双目泛起春潮,发出可令任何男人心动神摇的娇吟。

项思龙俯下身来,在她耳旁低语道:

“现在可以给为夫生儿子了吗?”

吕姿无力的白了他一眼,娇媚的没好气道:

“希望老天不要让我为你生个小色鬼出来。”

说完又‘扑哧’失笑,风情无限。

项思龙看得呆了一呆,啧啧赞道:

“我的小姿儿刚才的姿态真是美极了呢!让为夫看得色心大动。”

吕姿轻笑道:

“你早就对人家动手动脚了嘛!”

项思龙笑道:

“为夫还有一样东西未对我的小宝贝动呢,啊!你生气了吗?那就让你也对为夫动手动脚一番,为作补偿吧!”

吕姿娇羞不胜,撒娇道:

“我才懒得动你这大坏蛋呢。你看现在弄得人家成什么样子?”

忽而低下头去看着自己裸露的胸前,蚊蚋般道:

“你还不来继续侵犯人家吗?”

项思龙一听心中大乐,欲火中烧,猛扑往吕姿身上,狠声道:

“想不到我的娘子竟也成为个荡妇了。”

吕姿嗔道:

“跟着你这个大色鬼能不荡吗?”

项思龙没好气的道:

“那我这个大色鬼就来泡你这个大荡妇了。”

翌日中午,项思龙和吕姿正逗着大白小白,玩得甚是开心。

管中邪突然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脸色阴沉,劈头劈脑的对项思龙说道:

“现在江北出了个势力如日中天的项梁、项羽叔侄了。”

项思龙闻言惊得跳了起来失声道:“什么?项羽也出世了!”

第十六章 错综复杂

第十六章错综复杂

管中邪带来的消息使项思龙的心情沉重了起来。

项羽已经带领着他的江东八千铁骑起事了,那也就预示着刘邦将来夺天下的最强硬的对手出世了。

刘邦将来能否胜得过项羽呢?项思龙一想起这个问题头都感大了起来。

所谓先发者克制于人,后发者受制于人,刘邦现在势弱得简直是不堪一击,而项羽现在就已有了八干铁骑的势力,且攻下了会稽郡城,这叫刘邦怎么跟人家项羽比?

看来也只有马上策动丰沛起义了。项思龙这时心乱如麻,但想着历史上记载着终是刘邦胜了项羽,心情才平静了些。

管中邪沉默无语的坐在椅子上,看着项思龙脸色阴晴不定,知他在思考问题。

项思龙似作下了什么决定似的,忽地抬起头来目光坚定的望着管中邪沉声道:

“看来我来只有提前发动丰沛起义了。现在项梁叔侄在江东拥立了楚怀王的孙子熊心为楚国君,其势定会蒸蒸日上,是又一个陈胜王。但是他们打着复楚的旗号,这正顺应了各亡国贵族王室者的心事,他们定都会去响应,这样一来陈胜王的军势力必定大减,而项梁的军势力则会大增。项梁不比陈胜,无论用兵用人都比陈胜高明,何况他还有原楚国王候的高贵血统。所以今观天下大势所趋,项梁必为中原一段时间的称霸者。至于刘邦现在势力还是微不足道,所以我们得尽快的扩充他的实力。有项梁、陈胜他们牵制秦军主力,我们只要避重就轻,以城镇包围城市的战略方针,一步一步的扩充自己的实力,那么刘邦还是有希望到天下群雄间去一争长短的。”

管中邪被项思龙这一番精辟论解说得心悦诚服,但还是疑惑道:“你是说刘邦将来有可能会像秦始皇一样一统天下分割局面了?”

项思龙嘴角显出一丝神秘沉稳的微笑,目光深邃的看着管中邪朗声道:

“事在人为,人定胜天!世上有何事不可为人力扭转坎坤呢?刘邦在我心目中将来一定能一统天下!”

项思龙只觉一股豪气又在胸中澎湃,忽的又信心满怀了。

管中邪则觉着项思龙此时身上又披上了一层令人高深难测的神秘色彩,他话中的自信让人不由得对他深信不疑。

这时,项思龙忽然又道:

“岳父,你现在就去找县令温雄,我则去找萧何、曹参他们。”

萧何见着项思龙的时候,但见他正喘着粗气,额头上也略见汗水,而脸上则又是一片兴奋紧张之色,不禁大讶道:

“项兄弟何事如此急着找我?”

项思龙缓了口气,脸色平和些后才低声道:

“我们准备发动丰沛起义!”

萧何剧震道:

“什么?这么急!”

项思龙镇定的道:

“所有的准备工作我们都已经策划好了。管公现在去了县令温雄那里,只要说服了他,再加上你我,到时刘邦率领人马到来时,我们就可里应外合,血不手刃的拿下沛城。

那时我们就有了一席可为今后图谋发展打下基础的落脚之地。沛县也算得是交通发达,资源丰富,我们在这里扩充兵马,滋养生息也确是一个好地方,因为我们在这里有着良好的群众基础,定会深获人心的。”

萧何冷静下来道:“你的想法确是很好,可是就怕得中途会有什么变故,如温雄到时一旦反悔,那事情将会发展得不可收拾了。”

项思龙感到萧何在对自己暗示些什么。

难道温雄会有什么问题?那如若真这样,自己岳父管中邪目下可能会有危险了。但是温雄不是中了岳父下的慢性毒药么?他难道会不怕死来抵抗我们?

项思龙想到这里只觉浑身出了一身冷汗,如若这一环有问题,那自己所有的计划都会失败,弄不好还会使自己和刘邦一行全军覆灭。这……这却如何是好?

萧何看出了项思龙心中的焦急,不禁对他的才思敏捷深感佩服;自己也只是对温雄近日举止的怪异,作了一下推断,项思龙就能敏感的想到这个问题,看来他却是个将来能成大事者的人。

想到这里当下又道:

“事情也未发展至遭透的地步,只要我们把攻占沛县的计划暂缓一下,先叫刘邦带领人马取下沛县周围的城镇,在那些地方先扩展增强一下人马力量,到时再来攻取沛县自是胜算大得多。我看温雄自己也对秦政的不稳而心神恍惚,近段时间他也在私下里用重金美色聘请江湖中的奇人异士,且招兵买马,说不定他也会背叛反秦。像你和管公这等高手,他自是存有笼络之心,暂且他不会对你们怎么样的。”

项思龙听得萧何此说,心下虽是平静了些,但还是忧心仲仲的道:

“可是我们的计划已经发动了,我已经派人去通知了刘邦来沛城呢。”

萧何沉吟了一番后道:“那也没得关系,我会想办法把你和管公送出城去的。”

项思龙只觉自己此时甚是六神无主,叹了一口气沉重的道:

“那我们就全靠萧大人来帮我们摆脱危机了。”

项思龙垂头丧气的回到管府时,吕姿就急匆匆的走来拉着他边走边道:

“思龙,爹正在房里等着你,似有什么紧要的事要与你商量呢。”

项思龙的心只觉“咯勒”一下往下沉去,看来萧何的预感是不幸而言中了。

唉,最后一点侥幸的希望也没有了,但知岳父有没有出什么问题?

思忖问,己来到了管中邪房中,却见他正在房中焦急的走来走去。

项思龙低声的叫了声道:“岳父!”

管中邪从沉思中惊觉过来,见着项思龙,脸色阴沉的道:

“思龙,温雄那老狐狸摆脱了我的控制了,他也不知从哪里请来了个食客,把我下在他身上的毒给解了。我刚才去见他时,他妈的他想把我给擒下呢。还好,萧何刚巧赶去帮我给解了围。看来我们处境危险了。”

项思龙心中此时也没什么主意,听他此说,心中更是凌乱如麻。

看来温雄是准备对他们下手了,随时都会有来围攻管府的可能,双拳难敌四手,他们人多势众,自己等必败无疑,能不能逃过这一劫都成问题。

唉,都怪自己急功近利,没有把事情分析周全,现在已是有着燃眉之急,怎么应付才好呢?

项思龙感觉着浑身都在焦燥不安。

温雄要对付他们,定己封闭了所有的城门出口,看来真是插翅难逃了。

现在唯一的寄望就是萧何,希望他能给他们带来什么好消息。

管中邪见着项思龙一脸的焦虑之色,愈发觉着了事态的严重。

难道温雄那老小子会来攻杀我们?想到这进而,管中邪忽然大喝一声道:

“他妈的,我现在就去与那乌龟王八糕子的温雄拼了!”

管中邪与项思龙相处久了,也不觉从他那里学了不少的脏话来,情急之下也不禁脱口而出,觉着此些粗话骂出,倒也大泄心头大恨。

项思龙闻言吓得一惊,急忙道:

“岳父,这样做可是万万不可,我们现在去跟他火并,那老小子他妈的正求之不得呢?更何况我们此样一来何异于以卵击石?唉,我们还是得冷清下来,考虑个脱身的周全之策才行啊!我们如果作事如此急燥,还何谈将来想做大事呢?”

管中邪其实也只是一时气抑难忍,才说出如此冲动之话,想当年他在吕不韦手下是何等的精明,只是这么多年来饱受挫折,人年纪一大,火气反不善于隐藏起来。

被项思龙这一当头棒喝,管中邪顿时清醒过来,沉思了一番后道:

“看来我们现下先得想个法子逃出沛城才行。”

二人都沉默下来,皆感此事甚是大伤脑筋。

正当二人一筹莫展时,萧何在吕姿的领路下来了。

项、管二人见着他如遇救星高兴非常。

项思龙迎上去热情的拉着他的双手直抖道:

“萧大人可有什么好消息带来没有?”

萧何面色凝重道:

“看来温雄今晚就想对你们下手了。他已经下令封闭了所有的城门,且调动了一千多的精兵,准备随时攻打管府。”

项思龙听了大吃一惊。皱眉道:

“那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我们出得城去。”

萧何摇了摇头道:

“现在所有的城门都己关闭,没有温雄的令牌谁也不得出城,我看没有什么办法的了。不过今天下午我向温雄说了一番可以利用你们的利害关系,他当时还有点心动犹疑不决,可是他手下有个叫王翔的新聘来的食客却叫他尽快拿下你们,想利用你们威逼刘邦向他降服,以除后患,这使得温雄又举棋不定。不过我看他会依王翔之计行事。”

管中邪恨声道:“他妈的,可恶!”

萧何忽而压低语音道:

“我想我们可以来个将计就计,两位可以去向温雄诈降,然后说去劝说刘邦向他归降,以此为借口,两位就可逃出沛城去会合刘邦,实行其它计划了。”

项思龙和管中邪听得大喜道:

“果然是个妙计!那我们现就随萧大人去见温雄那王八糕子吧!”

三人一齐大笑,往县府走去。

县府的气氛凝重而又紧张,一路走来都是卫兵剑拔驽张的气势。

项思龙心下暗暗戒备,不自觉的摸了摸腰间的寻龙剑。

管中邪则是一双锐利的眼睛时刻的扫视周围。

进得一间大厅,却见温雄肥胖的身体坐在一张太师椅上,圆圆滚滚的活像一个肉球般,正脸色阴沉的看着走进大厅的项思龙和管中邪。

他的身则站满了手执矛剑的士兵。厅中两旁则坐了二十多个温雄请来的江湖高手。

这等仗势,看来温雄是誓必擒下项思龙和管中邪了。

萧何这时走了上去,凑到温雄耳边低语了几句。

温雄脸上显过疑惑之色,一双鼠目滑溜溜直转,沉吟了一番后奸笑道:

“吕兄和项少侠此来找我有何事相商吗?嘿嘿,在下与吕兄合作了那么久,自会卖吕兄一点面子的。”

管中邪心头火气直冒,知温雄在与自己翻下毒威胁他的旧帐,正想发作,倏见项思龙对自己投来的凝重的目光,方始心神一震,强压了心头之火,淡谈的道:

“温大人看得起吕某,实乃我之大幸也。现在确有一要事要与温大人商量。”

温雄故作“嗅”了一声后问道:

“不知吕兄与在下有何要事相商呢?倒不妨说来听听。”

管中邪看着温雄此等嚣张蔑视自己,只觉胸中怒火中烧,但又知小不忍则乱大谋,当下微微一笑恭声道:

“在下和小婿是来向大人尽一份微力,去说服刘邦来归附大人,以求将功折罪。”

温雄一阵哈哈大笑道:

“二位何罪之有?不过若真能说服以图谋反的刘邦,自是大功一件。”

这时坐在左侧上首的一个魁梧大汉咳嗽了两声,站了起来,目光冷冷的看着管中邪冷笑道:

“二位别枉费心机了,以为此诈降脱城之计,别人看不出来吗?”

转身又朝温雄一揖道:

“属下王翔恳请大人拿下此两个图谋作反的贼子,请大人不要上了他们的当。”

项思龙听得脸色微变,朝那站起发话的王翔仔细看去。

却见那王翔手脚粗壮,个头比他项思龙还略高了少许,长发披肩,戴了一个银色额箍,脸骨粗横,肩脯宽厚,眼若铜铃,带着阴险狡猾的神色,外貌雄伟,浑身散发着邪异慑人的魅力。

温雄听了王翔的话也是脸色大变,“哼!”了一声,目射凶光,正想说些什么时,萧何站了起来恭声道:

“大人,此法万万不可,我们现在方是用人之际,吕公和项少快武功高强,才智过人,我们若是能收为己用,实是良策也。若真动起武来,我们这厅中有几人能是他们之敌?那时大人……可也危矣。所以萧何请大人三思而后行。”

温雄脸色又是连变。管中邪的剑术他是见过的,只能用深不可测、辛棘异常来形容;至于项思龙,众人传说他曾杀死过一条碗口粗的巨蟒,那武功也定是高深莫测,这样若真火并起来,他们二人联手,自己也讨不了什么好处,弄不好反会把老命给丢了。

想到这里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又是一阵哈哈大笑道:

“吕兄与我乃至交好友,我自是信得他过。好,我就信了吕兄,让项少侠出城服刘邦。至于吕兄么,就暂且留在我府陪我喝酒聊天,静候项少侠的好消息如何?”

管中那想不到混雄如此奸诈,竟会留下他作为人质以要挟项思龙。心中虽是恼怒异常,但一想来此着可救下项思龙、吕雉、吕姿众人,自己即便被这奸贼害死了,也是值得。想到这里当下陪笑道:

“如此我就先谢过大人对我的厚爱了,人生得意须尽欢,哈哈,思龙你这句诗现在读来真觉妙极也。”

项思龙心下虽是大急,但见到萧何对他连使眼色,会意下来,知他会从中保护管中邪,才稍稍放心。

项思龙在一队百多个精兵的“护拥”下从东门出了沛城。

这队人马的领队者竟是曹参。

项思龙心下不觉大笑。

哈!他妈的温雄你这乌龟王八蛋,怎么也没想到曹参与萧何因看不惯你那付横跋扈的德性,而靠向我们这边吧。

想到这里笑意盈盈的往曹参望去,却见他面相粗犷,粗眉如剑,鼻高眼深,宽肩膊厚,腰粗腿长,个头跟自己差不多高,一双眸珠精光闪闪,年纪在三十许间,确是一个威猛的武将。

曹参这时目光也正朝项思龙望来,见他面含微笑,举止从容不迫,浑身散发着一种男性的狂野气概,且他的双目发出的精光真让人有点不敢逼视的感觉。

这位就是萧大哥经常在自己面前夸赞的项思龙么?果是英武不凡。这次萧大哥向温雄提出由自己来押送项思龙去见刘邦,可实质上的用意是叫自己来保护他的,倒是不可大意了。

想到这里也朝项思龙使了个眼色。

二人均都会心一笑。

吕姿这时可是忧心仲仲。爹被温雄挟为人质,自己和姐姐也在别人的押挟之下,可真是让人急恼啊。

大白冲着吕姿直做鬼脸,逗得她又气又恼的笑着追打起它来。

众兵士都好奇的看着大白小白,有的竟也叫喊着去逗它们,还好,曹参瞪了他们一眼后才都安静了下来。

吕姿靠近到项思龙身边来,酸声道:

“思龙,我爹他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啊?”

项思龙轻捏着他的小手,爱怜的看着她安慰道:

“放心吧,凭岳父的武功,就是千军万马都闯得过……”顿了一顿又压低声音道:

“何况还有萧大人照顾着他呢。”

吕姿感觉从手中传过来了项思龙给她的信心,轻轻的点了点头道:

“可是我还是有点担心?思龙,如果爹和你……出了什么事情,姿儿定会随着你们去的。”

项思龙深切的感受到这娇娆对自己的一片深情,心中充满了怜爱,拂了拂她额前的乱发道:

“傻瓜,我不是跟你说过岳父不会有事的吗?至于你夫君吗?更是福大命大,连掉进山崖都摔不死,看来阎王爷还不会收你夫君的魂魄吧。”

说着又凑到她的耳际道:

“再说,你大君还没有让我的姿儿为我生八个儿女呢。”

吕姿俏脸一红,脸上忧色消去了不少,娇嗔道:

“你有那么大的本事吗?”

项思龙听得心中一乐,暂且忘记了身边的危险,嫣然一笑道:

“我的姿儿,那今晚让不让我与你共赴巫山呢?”

吕姿被他这样挑逗的话羞得心头和鹿撞般“怦怦”乱跳,却也并不着恼,只是含羞似怨的横了项思龙一眼。

唉,时间要是永远停留在这样的时刻,那会有多好!项思龙看着吕姿那娇态忽地不知不觉的想起了曾盈和张碧莹。

两位娇妻,你们现在在哪儿呢?

一行人离开沛城已有二十几里了,路上还没碰上刘邦,项思龙心下甚是着急起来。

会不会与刘邦错过了路呢?若果真是这样那可就糟透了。

曹参这时下马来到了项思龙身边,在众兵士讶异的目光中拍了拍项思龙的肩头道:

“项兄弟,是不是担心与刘邦错过了路头?嘿,这倒是大可放心,从芒砀山沛县这是唯一的一条官道,我想既然是你是通知他们来的,他们应该不会择小路走,那样要翻山越岭,路程要多几倍远,人马到达沛城时都会疲惫不堪,所以我想刘兄弟要去沛城,必会走此官道,我们也就定会碰上他的。”

项思龙听他如此一说,心下大为放心,但却又暗暗奇怪刘邦为何此时还未出兵呢?

难道他遇上了其它的事情?芒砀山可就在眼前了,他若是收到消息,应该带领人马出山了叼!

心下百思不得其解,不觉闷闷不乐起来。

曹参见着项思龙无精打采的沉默无语,心中虽有很多的话想与他细聊,但也一时不知怎么起口。

气氛一时静了下来。

吕姿、吕雉两姐妹与大白小白的嬉笑声,把项思龙惊觉了过来,看到曹参黯然苦脸的望着自己,不禁尴尬一笑道:

“曹兄,刚才真是……”

曹参见他精神似好了些,打断他的话道:

“项兄弟娶得如此娇妻,可也真是好福气呢。”

项思龙嘿嘿一笑道:

“哪里!像曹兄这样领兵出征才让人羡慕呢。嗅,对了,曹兄,萧大人有什么话叫你传我没有?”

曹参微笑道:

“他只叫我保护项兄弟,其它的说你会自有安排。”

项思龙对这曹参的亲切甚是欢喜,正想说些什么,忽见一兵士策骑向曹参奔来,跃下马恭身道:

“报告大人,前面路口发现一具死尸,似是被人用利剑刺死。”

项思龙和曹参同时一惊。

莫不是刘邦他们出了什么意外?但又怎么会只有一具尸体呢?

曹参喝了声“开路”,同时转身对项思龙道:

“项兄弟,一起前去看看吧。”

来到死者跟前,项思龙失声惊叫道:“吕贵?”

原来这死者竟是项思龙派往黄桑峪去通知刘邦前去沛县之人。

他怎么会被人杀死在这芒砀山路口呢?难道……难道温雄早就派人监视了他们?所以派人暗中跟踪吕贵,找到刘邦等人的藏身之处?可是为什么又在刚进山口的路上就把吕贵杀了呢?是不是吕贵发现了跟踪的人,所以就跟他们打了起来,才被杀呢?可是看这吕贵身上的剑口似是被一剑所杀,并没有什么打斗痕迹。吕贵在吕府所处武功的高低而言,身手也很是不弱,一般剑手定不可能一剑使他毙命,难道这里有了什么高绝的剑手?可是看那温雄手下,除了王翔或能一剑刺毙吕责外,其他的人都不可能有这么高的剑法。

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项思龙只觉着一种危机感向他袭来。

前面定有凶险!项思龙的第六感觉告诉了他。

曹参见着项思龙面色凝重,马上感觉到肯定

这死者与项思龙有关,惊疑的道:

“项兄弟看出什么问题来了吗?”

项思龙没有即刻回答,眉头紧锁,沉吟了好一阵后才沉重的道:

“死者是吕公府里的一名武士,是我派来到芒砀山去通知刘邦前往沛县,准备举行丰沛起义的。”

曹参听得心里猛的一震,呆了呆苦恼动容道:

“那……刘邦他们岂不有危险了?”

项思龙沉重的点了点头,冷静下来沉声道:

“就连我们前面都会有麻烦找上门来。当然,他们主要针对的是我。”

曹参坚毅的道:

“无论将要发生什么事情,我曹参一定都会拼死保护项兄弟的,这是萧大人的吩咐,我一定要不负所托!”

项思龙感然觉着心头一种异样的感情在升腾,紧握住曹参的双手,双目赤红的道:

“谢谢你!曹兄!”

队伍已经进入了芒砀山。

愈往山腹走,林木愈趋茂密。

太阳逐渐往西山落去。

项思龙心神忽然有一种不安宁的感觉,似乎总觉身后有人跟踪他们,并且这种感觉随着夜色的渐浓愈来愈强。

这到底是什么来路的人呢?竟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跟了他们三四个时辰而还没有让人觉出一丝痕迹来?

项思龙把这种感觉告诉了曹参。

曹参色变道:

“什么?竟有人跟踪我们三四个时辰而没有让我们发觉?这人定是对这芒砀山十分熟悉了。”

项思龙忽然失声道:

“不好!敌人就是想利用熟悉这里的地势来击破我们!我们现在处境更危险了。”

“啊!”

一声惨叫,划破了荒原田野的宁静,更证实了项思龙想法的正确。

队伍顿时混乱起来,人心惶惶。

曹参听项思龙的主见叫众士兵赶快点起火把。

有了灯火,众人才都安静了些。

项思龙心里知道这样一来,自己一行目标更是暴露了,但本身就是敌暗我明,如此也可起到安定人心的效果,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众人都拔剑驽弓,凝神戒备。

项思龙看了一眼那已然断气的士兵,却见他胸前插入了一支长箭,箭身射入身体差不多有二十来寸深,心里暗暗吃惊,想不到敌方竟有如此臂力之人。

看来此行更是凶险了。

但是对方到底是何方来路的人物呢?是山贼?还是温雄派来监视他们的人?

项思龙想着这群神秘的敌人,心情极是不好。

吕姿紧靠在项思龙身上,脸色苍白,目光恐惧的望着心事重重的项思龙,似乎想从他那里寻找一丝安全的感觉。

项思龙眼睛无意的看到大白小白,心念倏地一动。

何不派它们去侦察一下敌踪呢?大白小白的身手非是一般高手所能敌得,且它们一直都在峡谷里长大,自是熟悉山地侦察了。

这样来虽是让它们冒险了点,可现在却也实在想不出他法来。

若是始终都不知敌踪所在,那自己这─行人,必定会全部不明不白的死在敌人的暗算之下不可。

想着心爱的吕姿和情深义重的曹参,项思龙咬了咬牙,狠下心肠走上前去疼爱的抚摸着大白小白毛茸茸的脑袋,心中如刺般的痛。

对着它们指手划脚的低语一番,二白反是大为高兴,主人能派给任务让它们去做,低低的呜叫两声后,身形如闪电般没入丛林中。

第十七章 深山遇袭

第十七章深山遇袭

夜色愈来愈浓,稍稍的风吹草动都认人觉着胆颤心惊的。

山野里的杀机是更深更重了。

项思龙眉头紧锁,感觉心中沉重如铅。

这次遇上的敌人大可怕了,竟然让人难以找一丝的头绪来。

一直沉默不语的曹参忽然道:“项兄弟,我有个提议,就是我们现在化整为零,兵分多路,如此一来敌入就不知追哪里一队才好,我们逃起来也灵活多了。”项思龙静默起来,咀嚼起他的说话。

这样一来,众人势力分散,更给了敌人可乘之机,或许会被方各个击破。

但是敌人的目标似乎是主要在自己和刘邦身上。如果是温雄派的人,曹参就大有机会逃出。

那么自己把吕姿、吕雉她们交给曹参,自己也就少了后顾之懮,可以尽力与敌人一拼了。

并且敌方的人数似乎也并不多,否则早会对自己一行发动攻势了,这样他们若要分头追击自己等,势力也会分散博弱起来,胜算也就不会太大。那么自己一行分散开来后,敌方定会派主力追踪自己,曹参、吕姿他们也就可有惊无险的安然逃离这充满凶险之地了。

想到这里,项思龙断然道:

“好!我们就这么办!曹兄你带上八十名兵士拆返出山,我带上其它的人继续往山腹前行。

对了,吕姿、吕雉她们就交给你了。”

曹参明白项思龙此舍身救已引开敌人的意识,大急道:

“这怎么行呢?我是誓必跟着项兄弟共同抗敌的!叫我一个人去逃生,我怎么也不会干!”

项思龙目光灼灼逼逼的盯着曹参,一字一字的道:

“曹兄也不想我们全军覆没,怨死在这山野吧。要知道,我们现在已形成了进退两难之势,唯有此法,我们才或有可能逃生。”

说到这里又缓和语气道:

“曹兄,你放心吧,我项思龙绝对不是那么好相与的!”

曹参知道项思龙意念己决,自己无论再说什么也不可能使他改变主意,当下紧咬了一下嘴唇,道:

“那项兄可就请多多保重了:“

项思龙沉重的点了点头,转过身去,却见吕姿就站在自己身侧,听到他们的话,这时已哭得像个泪人似的,扑到项思龙身上紧抱着他,赖死不肯离开项思龙。

项思龙只得收拾心神对她一阵好哄,才使她满面惨苦的随着曹参快快去了。

项思龙间复了冷静和敏锐,威严的横扫了一下眼前的四十多个兵士,沉声道:“各位兄弟,我想大家都明白我们现在面临着的险境,对方是一伙神秘莫测的强敌,我们只有誓死与他们一拼,或许还可能杀出─条生路。侥幸敌人不再来犯的心理是不应有的,惧怕逃跑的行为更是不智,敌人为了达到他们的目的,绝对不会放过我们这里每一个人,所以我希望大家在这危机四伏的境况里都能沉着下来,团结一致的去与敌人相抗。我们的队伍绝不可以混乱,否则大家都要葬身在这荒山野岭之中。”

项思龙知道现在最重要的就是鼓舞士兵们的士气,激发他的斗志,所以说出了此番要使士兵们抱着“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心理的话来。

众兵士沉默的听完项思龙的训话后,果然脸上又都恢复了坚毅的斗气来,他们从项思龙的话里已经知道此刻自己等已被逼上梁山,想逃都逃不了了,现在唯有与敌人拼死一战,才或可有得一线生机。

项思龙哀叹的再次看了一眼这队不知能有几人可逃得生还的秦兵,心中忽的涌起一种怪怪的感觉来。

在这个尚还是弱肉强食的时代里,武力和强权自是解决一切问题的最好的办法。但是在这个争权夺利的时代里,却又有多少人的生命,被利用来建立王者的武力和强权呢?

这就是战争的罪恶啊!生命在这个时代里竟是如此的不被重视!但是人人的生命对自己来说都是可贵的啊!否则人类怎么会有恐惧死亡的心理呢?难怪诗人拜伦说:“我宁可孤立,也不愿把自己的自由同王权交换。”

唉!这句话说得多么的深刻啊!如果有朝一日自己找着了父亲……

项思龙正这样心潮起伏的胡乱想着,忽闻正北面三四百米远的山头上传来大白小白尖厉的叫声,心中一惊,知道它们此刻已经发现了敌踪,且与敌人打斗了起来。忙带领众兵士往发声处赶去。

众人凝神戒备,小心翼翼的往北面山头行走去。项思龙走在最前头,已拔出了寻龙剑,一双锐敏的双目向四周搜寻着敌踪。

大白小白发出的尖叫声愈来愈近。

众人的心神也愈来愈是紧张。

项思龙早叫众武士灭去了火把,这时视线朦胧一片。

倏的听得一阵“哩哩”箭响声,项思龙心下大惊,知道敌人己发现他们逼近过来,发出冷箭来阻止他们前进,忙展开“破箭式”隔开了射来的厉箭,但还是有两名秦兵被箭中。惨叫出声。

看来敌我双方的正面交锋就要开始了。

项思龙下令众人全力行进,不一会就隐约见到大白小白正与敌方二人搏斗着。

敌方似知道行藏已露,也不想再装神弄鬼,肆无顾忌的点着了火把。

众人顿时眼前一亮。灯火映照下,项思龙看清了敌人正站在一处空旷地上,也只有五六十人之数,不知旁边树从之中隐伏有人没有。

再举目往敌众望去,项思龙只觉其中一人让入觉着特别醒目。却见他魁武英伟的站在众敌之前,剑眉斜飞,虎目闪闪生光,面如刀削,鼻梁高挺,满面冷竣,年纪在四十五左右,浑身散发出一股迫人的杀气来。让人觉着他身上蕴藏着─股巨大的爆发力量。

看来此人定是众敌之首了,看他身上隐隐发出的气势,武功一定高强,且力大无穷,自己可得小心点应付。

项思龙暗暗收敛心神,甚是想不透这帮人为什么要追杀自己等人。

那中年老者此时也正细细的打量着项思龙,觉着他的身形甚是熟悉,但一时又想不起像是谁来。

两人的目光碰在一起,各自皆是心惊。

项思龙觉着这中年老者的目光,似初识管中邪时看他的目光……样,像要把他溶化了似的,让人不敢逼视。

中年老者却是觉着这目光更是熟悉,像是自己非常亲切的一个朋友的目光一样深邃,让人觉着他深不可测。

二人你盯着我,我看着你,互视了好一会才把目光移开。

项思龙此时往战场望去,却见大白正对付着一个三十左右的粗眉汉子,似是没尽全力,游刃有余,见着项思龙,发出欢快的尖叫。小白境况却是不大好,手臂已然受伤见血。

它的对手是一个身手非常灵活的中年汉子,任是小白怎样快捷的扑击,均都被对方避过,这时见着项思龙,甚觉在主人面前失脸,连连厉叫,一双巨掌上下翻动,身体纵跃,快若闪电,众人只见着─团白光转来转去。

中年老者看得暗暗心惊,知道己方之人都将要败下阵来,忙喝道:

“赵大,四弟,快退回来,你们也不是它们之敌。”

项思龙听到这话知道二白方纔已胜过一场,心下高兴,忙也唤回它们。

场中搏斗的两人、二猿似是皆都没有尽兴,但听得命令,皆都停下,退回自己阵营。

心下甚是有气。

那身手灵巧汉子冲着中年老者气呼呼的道:

“二哥,再过一会儿,我就可打败那孽蓄了,你干嘛叫我退回来呢?”

那叫赵大的倒是静站在一旁,垂头丧气恨恨的瞪着大白。

中年老者没有回答他的话,径直走上前来几步,冷冷的盯着项思龙道:

“想不到阁下竟还有如此身手的两个好帮手,那自身功夫自是更是高强了。只是凭你这样的条件,干嘛要去助那个流浪汉刘邦呢?我看你自己有足够的能力自立起事。”

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又道:

“阁下如果愿意归顺我等,自会予你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美女黄金任君拿取,阁下意下如何?”

项思龙沉默了一阵,心念一动,自己何不借此机会探听一下他们的来历呢?

想到这里,沉吟一番,装作被诱惑的样子道:

“这位兄台开出的条件确是让人心动,但是吴广也曾对我说过这样的话,我没有应允,因为我看出他乃一介草莽之辈,成不了什么大业。现可不,他果也被他属下杀了。

兄台若是想收买我,自是得说出让我心悦诚服的条件来,比如可以说兄台的后台是谁,若是陈胜或项梁,我或可考虑考虑。”

中年老者听他这话,暗暗佩服他的才智,但是三弟项少龙曾咐嘱过他绝对不可说出自己来历,否则军令处置。要不然倒真会说了出来,但是他始终想不明白项少龙为何叫他带上荆俊、赵大乌果等大举作势来刺杀刘邦。

刘邦现在还只是一个小角色啊,他们也只是到了这沛县才听说起刘邦来,倒是项思龙的传说让他们更是注意些。

再次盯了项思龙好一阵,中年老者才缓缓道:

“这个恕我不可说出,因为我方将军曾吩咐过我等不可说出他的来历。”

项思龙心下甚是失望,又激将的淡淡道:

“那么阁下等或许也只是藉藉无名之辈了,则也请恕我不能答应你的请求。”

老者心头火气大发,冷笑一声道道:

“但总比那缩头藏尾的刘邦势力强大得多吧,阁下想必知道'良禽择良木而栖'这个道理,你跟着一个不学无术的无赖之徒又有什么前途可言呢?我看你在他身上只是枉费工夫而己。”项思龙对他的这番话不置可否的冷笑一阵。

自己心知肚明刘邦将来是一统天下的汉高祖,无论你们这些人是何方神圣,如若路刘邦作对,到头来定是有苫头吃,我跟着刘邦才是明智之举呢。这些天机,你们知道个什么来看?只是看到刘邦暂时的软弱而己。

项思龙心下想来当下冷冷的道:

“人各有志,阁下何必强人所难呢?我看阁下是要擒杀我和刘邦吧,但我着实想不通我们跟你根本就不相识,阁下为什么要刺杀我们?”

老者见项思龙把话已挑明,也就不再多说些什么,冷声道:

“我等也是奉命行事,既然阁下不听我之良言相劝,那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我们就以武功来见个高下吧。”

说罢,在腰间拔出一把通体黝黑的木剑,全神贯注的盯着项思龙,目无表情,一双巨目射出森森寒光,缓缓道:

“阁下请拔剑吧!”

项思龙在对方拔剑的一刻,顿觉一股杀气迫体而来,忙也屏息静气,拔出寻龙剑,横胸作势。

蓦的只听得对方暴喝一声,闪电冲前,木剑弹上半空,迅急砸扫,发出破空的呼啸声,其势威不可挡。

项思龙不进反退,施出了“云龙八式”中的"旋风式”,寻龙剑吞吐不定,快若电闪,大开大合,剑气如山,凌厉威猛的迎击过去。

“当”的一声,响彻山野,两人均退两步,剑锋相对而立。

项思龙觉着对方臂力之大远超自己的想象,刚纔两人硬架一剑,手中寻龙剑差点被对方给震脱,虎口现在亦也是剧痛不己。

看来只有避重就虚,以剑法快捷跟对方周旋了,但是对方的剑势守立得似乎无懈可击,且攻中有守,守中兼攻,倒确是自己自田横、陈平以来所遇到的又一剑道高手,但是对方的剑法却比他们两人更具稳重。

中年老者亦也是暗暗心惊,想不到项思龙的剑法竞如此的凌厉快捷,且剑招中含蕴着无穷的变化。方纔自己若不是中途改施墨氏补遗的三大杀招之一的“以守为攻”,或许真是难以招架了。

两人凌厉的眼神紧锁交击着,彼此都含蓄着下一招的凌匹的攻势。

倏地两人同时冷喝一声,剑势随着身形大起,众人却见两团剑光凌空而起,很快交合。

“当当当”剑来剑往,响声不绝。

项思龙己连续旋展出了“云龙八式”中的前五式,两人招招强封硬架,使得项思龙被对方沉重的木剑震退出了有五六步之远,才强行稳住身形,手臂上和背脊上却已有着几处剑伤冒出血来。

对方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仗着臂力过人逼退了项思龙快捷凌厉无比的剑招,但是自己却也连施墨氏三大杀招,招险险逼退对方,且身上也已被对方快捷剑锋划破了十多处。

两人都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了。

彼此都暗暗佩服对方。

局势又僵了起来,各自都不敢冒进剑。

全场亦也一片肃然,都紧张的静待着这两大顶尖高手的第二轮交锋,倒似忘了你我的敌对之势。

火光把二人的脸上都映照得威严神圣冷漠无比。

再次横剑挺立,稳如山岳的项思龙,长啸一声,侧声进步,旋展开“云龙八式”里最具杀伤力的“天杀式”和“坎坤式”,寻龙剑闪电般击向中年老者。

场中顿时惊呼四起。

中年老者亦也大吃一惊,想不到对方还有着如此匹厉的剑招攻来,临急之下倏刻想起二弟项少龙传给他的百战刀法,以剑作刀,身体有如虎豹,弹跃快速,剑势更是气势大盛,招招无一不是以命搏命,狠辣之极。

这一出手,两人剑势均是强猛无比,招招杀着,有若风雷并发。

杀那间,两剑又是交击了十多回,“噗噗”之声,使人听得心弦震撼,狂跳不止。

两人愈打愈快,也愈打愈心惊,均感对方剑法神秘莫测,威猛绝伦,都己到了剑道大成之境。

“噗”的一声清响,两人都无功而退,双目惊骇的望着对方。

又成遥对之局。

全静静至落针可闻。

只听到两人均都难以忍藏的剧烈喘息声。

项思龙胸前被对方木剑深刺了─记,鲜血“咕咕”直流。

中年老者左手被项思龙寻龙剑猛砍两剑,几欲断裂,胸前亦也是冒出血来。

两人均都面色苍白,目中阴冷的盯着对方。

中年老者忽的又深切的感觉项思龙的目光是非常的熟悉。

对方,像三弟项少龙的目光!连身形也像他!难道……难道他与三弟有什么关系?

中年老者觉得心猛的突剧跳起来,竟愣愣的看着项思龙,连身上所受的重作也暂刻忘却了疼痛。

三弟在他心目中一直都像是一个雾般的迷,对于他的出身来历,没有人知道。对于他的绝世才智,却没有人不敬佩。

连不可一世的秦始皇都是他三弟一手所谛造出来的,在三弟周围众人的心目中,三弟是一个神圣不可捉摸的人物。

但是现在眼前的项思龙的那种目光,那份气势,都让他感觉像极了项少龙。

难道他也是一个像三弟一样可以话造历史,覆手为云,翻手为雨的人?

中年老者的心如涛般的澎湃着,心头只觉一股凉气直往上涌,精神逐渐涣散下来,口中喃喃的对正欲冲出与项思龙拼命的荆俊、乌果等道:

“不可作也……”话没说完,只觉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项思龙也只觉体力渐渐不支起来,意识逐渐模糊,耳际只听得大白小白的尖叫声,随后就不知所以了。

项思龙悠悠醒来时,第一眼就看到吕姿望着自己的一双泪汪汪的眼睛。

这是怎么回事?她不是和曹参在一起的吗?怎么……

项思龙只觉心头一震,挣扎着坐起来,但觉胸口伤口一阵剧痛,又躺倒在了榻上,呻吟出声来。

吕姿见了又惊又喜,大急道道:

“龙哥,你醒了?不要乱动嘛!瞧你……”,说着用一块丝巾轻轻擦着项思龙额上痛出来的冷汗。

项思龙过了好一阵才缓痛过来,再次睁开眼睛看着吕姿,脆弱的道:

“姿儿,这是什么地方?你怎么也在这儿?”

这时只听得门口处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道:

“项兄弟,你没事了?真吓了我们一大跳!噢,这里是吕府啊!我们又回到沛县来了。”

原来曹参他们一行与项思龙分开后,一路上风平浪静的退出了芒砀山,连一个伏敌也没遇上,曹参愈想愈觉得不对劲儿。

难道敌人全都追踪项思龙去了?如若这样,那他现在岂不是危险得很?

想到这里心中大惊,忙率领人马掉转过头来,再次往芒砀山迅速行去。半路上遇到了身负重伤的项思龙被大白小白抱着,也正往回赶走,于是……

项思龙听了,缓过一口气来,问道:

“管公怎么样?他没事吧?”

这时听得屋外传来一阵大笑道:

“我没事!我的好女婿,你应该多多保重自己的身体才对。”

说到这里管中邪已站到了项思龙榻前,他身边还站着笑意盈盈的萧何。

项思龙心里觉着大是奇怪,那县令温雄怎么会忽发善心放了岳父管中邪呢?

心下正这样想着,萧何己用一种敬服的语气道:

“还不是项少侠的神威!竟征服了那满肚坏心水的王翔,是他叫温雄放过吕公的。”

项思龙听了只觉心里有着一种怪怪的感觉,一种更沉更深的危机感向他袭来。

王翔难道与那中年老者是一伙的?那么沛县城里定有他们的许多暗伏,刘邦要来攻打沛城更是难上加难了。看那老者的姿态,背后定有强大的实力。究竟是什么原因,他们竟然要与现在还是藉藉无名的刘邦争沛城,且还要刺杀刘邦呢?

项思龙模模糊糊的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但心中却是沉重异常。

管中邪这时道:

“思龙,你现在好好养伤吧,你已经灭了那帮神秘人物头领的锐气,看情形,他们在近段时间不会对我们发动什么攻势了。刘邦那边我亲自去了那里,叫他们作好了严密的防守,我也已带了一百多个我府里的家丁,和萧先生、曹参等人推荐来的壮丁到峪里交与刘邦训练,那小子也正不错,把你教给他的那一套全都活学活用到实际上来了。

嘿,现在的黄桑峪虽只有二三百人,但即便是二三千的兵马放去也攻不破他们的防守啦。”欢欣之色溢于言表。

项思龙听了心中也是大慰。

刘邦果然没有辜负他的希望,其聪明和智确也是超人一等。

自己一定要帮助他成就万世流芳的事业!

管中邪接着道:

“思龙,大家都是在等着你把伤养好后,起来主持大局呢。”

项思龙受宠若惊道:

“岳父,这话怎么说呢?我比起你和萧先生等人的资历可就差得远了。”

萧何哈哈笑道:

“目睹你绝世剑法的众兵士,都说要跟定了你呢!思龙,你现在是众望所归,我们既然决定谋反,核心力量就是你了。我看你一定可以谛造历史的。”

项思龙觉着自己肩上的担候的更重起来,归望所归!谛造历史!多么艰巨的使命!

但一个人只要轰轰烈烈的在这世上活过,也就不枉为来到这世上一遭了。

项思龙只觉呼吸急促起来,痛体发胀,又昏了过去。

项思龙的伤势经过十多天的休养,基本上康复过来了。

这两天来,项思龙的心情总是被着一种异样的情绪激动着。

刘邦已经手不血刃的拿下他的故乡丰邑,他的人马已经发展到了一千五六百人,现在他己驻军丰邑镇城,正式举起反秦义旗,日夜操练兵马,且深获丰邑老百姓们的敬爱。

刘公和美蚕娘他们现在定是高兴得很吧?项思龙心下暗自微笑,觉着浑身的舒畅。

至于温雄和王翔这些天也没有来找他们的什么麻烦。不过,项思龙心里对那王翔可时刻警惕着,他觉得一种“山雨欲来”前的沉闷。

他妈的,管他们玩什么把戏呢?刘邦可是杀不死的,他们可都是白费心机。要不然历史也就不会这么写了。

项思龙乱七八糟的思想安心了些,伴着吕姿在管府的园子里漫步而行。

吕姿温柔得像只可爱的小猫,深偎着项思龙。

项思龙几次遇险受伤的死里逃生,使她心里不安起来,她深深的害怕失去项思龙,所以尽展女性的温柔,让他能在繁杂的事务中闲暇来时,从自己身上多获一份女人的乐趣。

这刻,吕姿轻咬着项思龙的耳垂,吐气如兰,目含春情的看着项思龙。

项思龙觉着自己男性生理上的反应在吕姿的挑逗之下,顿时雄起来,端起她柔嫩的脸蛋,在那樱桃小口上痛吻起来。

吕姿竟也不避讳,就这样与项思龙在园子里的亭子里与他唇舌缠起来。

项思龙的“魔爪”竟然不自觉的摸上了她结实修长的大腿。

吕姿“嘤咛”的呻吟一声,娇躯剧震,本能地伸手按住项思龙正欲继续伸入的大手,试图阻止他的“放肆。”

她象征式的挣扎两下,反更增项思龙燃起来的欲火,开始时他还只是一时冲动,现在却是欲火熊烧,欲罢不能。

两人的呼吸立时浓浊起来。

项思龙的手尽力的冲破阻力滑向她那三角地带,只觉手指尽湿。

吕姿则是“啊!”的一声叫出声来,强烈的刺激和快感,使她放弃了任何的抵抗,伸手紧紧的抱住项思龙的虎脊,任他在自己身上作“恶作剧。”

就在两人浓情似火的箭弦时刻,忽听得不远处传来几声咳嗽之声。

两人吓了一大跳,忙分了开来,都脸颊通红的向发声处望去。

却见管中邪正似笑非笑看着他俩。

吕姿立时大窘,低头飞快离去。

项思龙红着脸低头走到管中邪跟前,吶吶道:

“岳父……有什么事吗?”

管中邪哈哈一笑后脸色又阴了下来,沉声道:

“王翔来到了府里,说是找你有什么话谈。”项思龙心下一紧,觉着甚是意外。

他来找自己有得何事呢?

项思龙随着管中邪去客厅见王翔。

两人走进厅门,却见王翔正坐立不安的在厅里跟来跟去。

项思龙走上前去,看了他一眼冷冷的道:

“不知王先生找在下有何要事相商呢?”

王翔站定,没有回答,目光锐利的狠盯着项思龙,似摇头又点头的沉默了好一阵,才缓缓道:

“项少侠可以与我借一步说话吗?”

管中邪听得心头火起,知他话意是嫌自己碍事,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后,方纔退出厅去。

项思龙心里想着,你他妈的迟不来早不来,偏偏这时候来,坏了老子的好事,当真是令人着恼。哼,倒不知你此来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王翔这时平静了情绪道:

“不知道项少侠是哪里人氏?可否说与王某知晓?当然,我知道项少侠与我有着许多的嫌隙,但是我们此刻我希望不要谈着那些事情。”

项思龙心念电转,难道他们那方的人有人把我当作了项少龙的儿子?难道他们中有人与自己父亲也是熟悉的?

项思龙想到这里大感奇怪,自己的容貌已经毁了啊!认识自己父亲的人也不应该会有这等想法。

这样想来,项思龙又觉意兴索然,他到底在搞什么玄虚呢?对了,自己何不如此这般的试探他一下来着?

原来项思龙忽然想到了美蚕娘与父亲初次相遇的桑林村。

沉吟了一番后项思龙才淡谈的道:

“阁下问这事何来着?是不是想与我相什么亲啊?嘿嘿,若真是这样,我倒是多多益善的。”

顿了顿又道:

“我原是桑林村人,后搬到了这沛县。现在阁下知道了就该满意了吧。”

项思龙说完这话后就一直看着对方的脸色,却见王翔听了毫不惊异,只是略略沉思,脸上木然。项思龙大感失望,彻底的知道对方与自己父亲项少龙毫无关系,当下又冷冷的道:

“好了,阁下还有什么问题没有?若是没有,咱们道不同不相为谋,阁下请便吧。”

王翔听他对自己下逐客令,不怒反笑道:

“项兄弟何必如此火光呢?我还想问你一句话,你为什么要帮刘邦这个无赖人物?”

项思龙冷笑道:

“那我也请问阁下一句,你们为什么要刺杀刘邦?”

王翔心里一震,这一点他和滕翼等都追问过项少龙,但是项少龙拒而不答,只是密令他们来刺杀刘邦,且要他们绝对不可泄露己方的行藏和底细,这下听得项思龙如此问来也不知怎么回答,不由得心头大燥的冷声道:

“项少侠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就是了,何必说话挑刺儿呢?”

项思龙心中升起莫名的业火来,哈哈大笑道:

“阁下说出这等话来是什么意思?天下间可没有只许你问我,不许我问你的道理。”

王翔厉喝道:

“项思龙,你最好是回答我的问题,否则……哼,我们对你可是够容忍的了,若不是二哥下令不准我们伤你,你这十多天来可以安心的养伤来着吗?”

项思龙听了大怒,暴喝道:

“你这是威胁我吗?哼,你以为在下是那么胆小的人吗?告诉你,无论你们是什么来头的人物,我项思龙也不会惧怕的!”

王翔听了也是一阵大笑的沉声道:

“好!够气魄!项少侠既然如此说来,那在下就告辞了。”

管中邪的声音在门口响起,阴冷的道:

“你以为我吕府是什么地方?任得阁下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王翔目中厉芒一闪,不肖道:

“难道吕先生想把我王某留下来吗?”

管中邪大喝道:

“正是!”

拔剑正欲冲上前去与王翔撕杀,项思龙喊住了他道:

“岳父,咱们不可如此为难他,否则会叫人说我们以众欺寡。现在我放他出去,待得日后彼此明刀明枪的跟他们分个高下。”

王翔听了大喝一声道:

“好!项少侠果然令人钦佩,我王某今日敢独身来吕府,就是想斗胆试一试项少侠的豪气。好,王某没有看错人,今日蒙得项少侠不为难王某,就此谢过。”说完冲着项思龙深深一揖后转身离去。

第十八章 战云密布

第十八章战云密布

管中邪心下对项思龙放走王翔甚是有点气恼,但亦也没有出言反对,只是横眼冷瞪着项思龙。

项思龙走上前去微微一笑道:

“岳父大人不必如此着恼的了。你想想,如果我们现在擒杀了他,不但会因此而引起他同党的强烈报复,致我们于危机眉睫之中,而且会影响刘邦的发展。使他的强敌下定决心快速消灭他。要知道,我们在沛城是势单力博的,而敌人则暗伏了不少人马,县令温雄也被他们所利用;再者,刘邦的势力还只有刚刚起步,军队士兵都是些闲杂凌乱之人,根本就毫无作战经验。所以我们拖延时间,用半硬半软的功夫跟他们纠缠。我看他们现在已把要刺杀的目标已经对准了我,我看他们现在已们而言似乎有着什么尚未解开的秘密,所以只要我心下警慎点,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管中邪听了心中大是释然,哈哈笑道:

“思龙真是心思慎密,我看无论是谁若要与你为敌,定都会大感头痛。好了,我也只是一时气愤那狗杂种王翔在我管府里来还如此的狂傲。他妈的,今天就便宜了他。”

说到这里忽又皱眉道:

“我们的处境的确是越来越严峻了,思龙,你有什么办法能缓解─下眼前的危机没有?我们如果只守不攻,也只会是坐而持毙啊。”

项思龙沉吟了一番后道:

“这个我暂且也没有想到什么办法来,我看只有待萧先生和曹都骑来了以后再商议对策吧。”

管中邪叹了一口气道:

“也只好如此了。唉,人生真的是活得很累。不过也是,如果没有为解决困难的拼搏精神,人生又怎会有得充实呢?”

项思龙听了心下更是烦乱之极,辞别管中邪后,就又回到房中与吕姿缠绵起来。他要借女人的刺激来平静自己的心怀。

现实的沉重真的是压得项思龙有点喘不过气来。

县令温雄在王翔的指使之下已经派了重兵把守沛城,且日夜监视着管府。

萧何、曹参他们已经没有进府去与项思龙、管中邪通报消息。

管府此刻就像一个沉闷的死城。

管中邪气得暴跳如雷道:

“思龙,这样的日子叫我拉怎么过,是想闷死我们吗?我实在是受不了了!无论走到哪里都有屁虫跟着,杀又不能杀他们,你叫我们怎么做事啊?”

项思龙此刻头脑倒是冷静些,沉声道:

“我看他们是想用欲擒故纵声东击西的方法,先软硬并施的拖住我们,另外却派兵去攻打刘邦,所以看似诸事平静,而实质上我们处境已经是处在燃眉之势了。”

管中邪一惊,急道:

“这样刘邦岂不是危在旦夕了?我们得设法出城去帮他。”

项思龙愁声道:

“只是我们根本就没法出城,温雄派兵把城门守得像个铁桶似的,就连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管中邪道:

“我们可以用易容术的嘛。”

项思龙苦笑道:

“这个方法我也想过,只是像我们这般高大的人去哪里找呢?即使找来了化了妆,也是破绽百出,对方全都是些精明之辈,我们根本瞒不了他们。”

管中邪皱眉道:

“他们何不干脆来杀了我们呢?倒是少却我许多的烦恼。”

项思龙正色道:

“岳父,我们不可以泄气的,愈是困难重重的时刻就愈是我们生死攸关的时刻,所以我们一定得振作起精神来。”

顿了一顿又道:

“善战者,斗智不斗力,温雄、王翔两人我看是表面上虚与委蛇相互利用,而实质上却是互不信任,互相猜度。据我所知,王翔定是瞒着温雄去芒砀山刺杀我和刘邦的,只是他没想到会失败。至于温雄放了你,且没有来搔扰我们,一或是受王翔的威迫,二或是想利用我们来跟王翔拼个你死我活,他就来坐收渔网之利。鉴于这些情况分析,我们就可以利用反间计,惑之以利诱之以权,把温雄再次收为己用,与王翔他们周旋,我们就可以自保了。不过,麻烦的是我们基本上没有机会与温雄单独接触。”

管中邪也是一筹莫展。二人陷入沉思。

正当项思龙管中邪急得团团转的措手无策时刻,萧何和曹参带领着五十多名士兵来到了管府。

项管二人大喜过望。

项思龙率先道:

“萧先生、曹兄你们怎么来这里的?”

萧何脸上似笑非笑的道:

“王翔他虽胁迫温雄与他合作,但我们又何不能破坏他们的合作关系?”

顿了一顿又道:

“王翔现在总是迫使温雄下令出兵丰邑攻打刘邦,但我告诫他,若如此他只会元气大伤,成为王翔的傀儡。但如若与刘邦合谋起义反秦,引刘邦入沛城,沛城众百姓皆会诚服,到时与刘邦一起擒杀王翔众人自是容易得多,因为刘邦身边高手如云,奇人异士众多。温雄被我说得现在举棋不定了。”

项思龙沉声问道:

“那王翔到底是什么来路的人物?萧先生探听到没有?”

萧何摇了摇头道:

“这个尚还不清楚。不过王翔一伙大约有一百多人埋伏在沛城里,个个皆都身手非凡,也不知是哪方人物,但是据我推测他们也属于反秦势力,因为他们也胁逼温雄起义反秦。”

管中邪狠狠咒骂道:

“他妈的,大家既然都是反秦义士,他为什么要互相残杀,致我们于死地呢?”

项思龙叹道:

“他们主要是想刺杀刘邦和我,但是我也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如此做来。”

曹参接口道:

“多一个义军强敌就多一个竞争天下的对手,他们自是想瓦解刘邦起义了。”

项思龙心里一震,又觉得有一种怪怪的感觉涌上心头,甚是让他恐惧,但又模糊得很。

萧何这时转过话题道:

“我们这次冒险来找项少侠、管兄是想商量一下怎样派人去通知刘邦,叫他转移兵力去避一避,因为温雄这人我始终觉得不一定靠得住。”

管中邪道:

“这次我亲自去丰邑。”

萧何点头道:

“好,这样是最好不过,也稳妥许多,但是我们现在还是首先得稳住温雄,让他对我们有点信心,所以我们最好能在近期之内对王翔一伙展开一些攻势,让温雄也知道我们并不怕王翔他们。”

管中邪道:

“可是我们现在自保还都不力,怎么去跟人家拼?何况温雄对我向他下毒威迫他一事还仇恨在心,他也不一定跟我们合作。”

萧何微笑道:

“他现在与王翔的处境比跟你相处时还都不如,他还有得着空闲心情记恨你吗?我看只要我们打败王翔,温雄就一定会跟我们合作。”

曹参这时也道:

“上次在芒砀山目睹过项兄弟神妙剑法的五十多个士兵他们现在都跟来了,他们对项兄弟敬仰不己,都誓死要跟着项兄弟,为你效命呢。”

项思龙苦笑道:

“他们跟着我又会有什么好呢?或许带给他们的只是更早的死亡罢了。”

曹参道:

“死亡对于他们而言是时刻准备着的心里,但是他们对死亡也有自己的选择。他们要为自己所敬服的人战死,才觉得死得光荣,死得有价值。”

项思龙心头大是感动,豪气顿生的道:

“好,只要温雄不插手此事,对付王翔我们又何足惧哉?今晚我们就对王翔他们发动攻击,至于岳父你就趁乱随萧先生连夜出城去丰邑。”

管中邪想有异义,但是去丰邑向刘邦通报消息,是他自己所提出来的,又怎么能反悔呢?何况衡量轻重他也得应允,只是对项思龙等让他担心罢了。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四人又商谋了一番对策,萧何、曹参留下了跟来的五十几个士兵,离开管府回县衙而去。

夜幕终于降临了。

项思龙留下大白小白守卫吕姿诸人,管中邪则随萧何去了。

项思龙在与曹参约定好的暗记指示下带着五六十人趁着浓浓夜色去曹参会合。

曹参见着项思龙吕吃一惊道:

“刘邦兄弟,你怎么也到沛城来了?项少侠呢?”

项思龙诡秘一笑变哑嗓声道:

“我既是刘邦又是项思龙。”

曹参一愣,领悟过来哈哈大笑且喷喷称奇道:

“原来项兄弟的易容之术竟是如此的神妙。我还是首次见到呢!”

项思龙一笑道:

“我易容为刘邦是想借此分散王翔等的注意力,扰乱他们的计划,让他们认为刘邦已来到沛城。这样一来王翔和温雄都会以为我们在沛城里的实力大壮,以致要重新部署计划,这样管公就有得充足的时间去丰邑通知刘邦这边的情况了,同时也可以借以离间王翔和温雄。一方面可使王翔怀疑温雄是他偷放刘邦进城来对付他的,另一方面温雄看到我们有足够的兵力对付王翔,他则更加不会听王翔的摆布。”

曹参喜道:

“果是妙着!”

项思龙转过话题道:

“曹兄摸清王翔他们的现在人马的布置没有?”

曹参皱眉道:

“他们在沛城的人数似乎少了一半有多,现在有四十多人暗藏在城西的一所别院里,似是以那个叫赵大的为首。”

项思龙听了一惊道:

“不好!他们把人马撤出城去丰邑刺杀刘邦了!”

曹参闻言大骇道:

“这……我们现在怎么办?”

项思龙咬牙切齿道:

“我要把他们在沛城里的人杀个精光。”

一行人来到了城西的一道僻静巷子,目标别院就在东南附近。

项思龙将五十几人迅速分作十队,五人一组,借着据墙和夜色的掩护悄悄的包围了别院。

此院共分五进,中间以天井廊道相连,间中有人往来廊道间。

待所有人进入战历略性的位置后,项思龙和曹参及两组战士潜到主堂旁的花丛处。

里面透出灯火人声。

一名战士潜到窗外窥视过后,回来报告道:

“厅内有六名汉子,都随身携带有武器,集中在东面靠窗的地席处。”

项思龙沉声道:

“其它敌人呢?”

这时在南面潜伏的一名战士刚好赶来,闻言笑道:

“南面有五间厢房里睡了三十名汉子。”

项思龙低头略一迟疑,继而目射凶光狠声道:

“曹兄你去领众人在那五间厢房四周布放硫磺和食油,听我暗号,就开始点火。”

曹参和那名战士领命而去。

持了片刻,曹参那边连续发出三声约定好的鸟啼声,项思龙便知道他们那边已经布置好了,于是下达进入攻击位置的命令。

众战士从花从与隐僻处迅速跃进,扼守住各处的门窗。

项思龙发出三声鸟鸣。南面几间厢房立即起起熊熊大火。

惊叫声四起,门窗破碎的声音亦纷纷响起。

项思龙在大堂处首先破窗而入,落地前射出第一枝驽箭,揭开了战斗的序幕。

靠窗的一个汉子中箭惨叫倒地,其它几人惶然慌乱的拔出佩剑,其中上次在芒砀山与大白打斗的赵大就在众人之中,见着项思龙又惊又急又恼,目中尽是怨毒之意。

此时南面厢房惨叫声连连叫起。

赵大听得龇牙咧嘴,大喝一声道:

“小子!我跟你拼了。”

话音刚落,就挥剑猛朝项思龙扑来。

众武士架起驽弓欲射之时,项思龙喝道:

“不要发箭!”

说完“锵铿”一声寻龙剑己拔在手中,一式“破剑式”挥手而出。

赵大出招完全没有章法,招招都是与项思龙拼剑之势。

项思龙一时也被他的猛烈攻势击得有点手足无措,心中一恼,“天杀式”随意挥出。

只听得“当当”几声剑碰之响,接着就是一声惨叫,却见赵大持剑手的手腕齐腕而断。

项思龙强压住胸中的杀意,冷喝道:

“你们都给和我束手就擒吧,否则!哼……”目中尽是深深杀机,令人不寒而栗。

众敌皆被项思龙气势所迫,斗态崩溃下来,弃剑投降,赵大这时却已痛过昏死过去。

此战不费一兵一卒就大获全胜,众兵士对项思龙更是敬若天神,死心踏地。

项思龙心中虽是觉着怨气大泄,但整个的身心却也觉着甚是虚脱。

我这是怎么的了?今天的杀机竟然如此的旺盛?难道我往后的日子竟都是如此过着吗?那简直是太过的残酷了。

不,我这样杀人,也是为了自保啊!在这样以武力解决一切的时代里,如果你不杀别人,别人就会来杀你。

项思龙叹了一口长气,想着刘邦心中甚是沉重起来。

王翔派去丰邑的人会不会刺杀死了刘邦呢?以那中年老者的身手只要以奸计要刺杀刘邦也不是难事。刘邦会不会增强防卫呢?我们这么多天没有去跟他联络,他应该会生疑我们在沛城里遇到麻烦了。

项思龙心烦意乱的寻思着。

不,刘邦一定会没事!他是统一中原的汉高祖啊!难道……难道有人识破了此天机?

项思龙心下一阵抽搐,他强迫着自己不要再往下想了。

但是项思龙心中那种模糊朦胧的感觉却是愈发的清晰起来。

王翔一行为什么要刺刘邦?为什么?

项思龙心下甚是恐惧起来。

难道是……难道是父亲……

项思龙想得头痛欲裂的大喊一阵,精神清醒又是模糊。

吕姿被他的大喝声惊得一跳,走上前来摸摸项思龙的额头,感觉有点烫手,温柔的道:

“思龙,你是不是病了?我去开些药给你喝吧。”

项思龙猛的一把把她抱住,喃喃的道:

“姿儿,我刚纔做了一个好可怕的梦,我梦见我苍白的手在暗夜里,摸着我灵魂的尸体,在撕裂我尸体的衣服,还有,还有我尸体忽的睁开一双阴冷的眼睛,瞪着我苍白的的双手,还有,还有……”项思龙边说着,竟己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一大早,就有兵士来报王翔来府。

项思龙心下一阵冷笑,进入客厅内轻品茗茶,漫不经心的思量着王翔的来意及自己的对策。

昨晚上偷袭他们隐藏别院的事,王翔现在一定是已经知道了,这会定是气得屁股冒烟了吧。

至于被俘的六人,五人禁不住酷刑的架招,竟咬破牙齿里暗藏的毒药,自杀而死,对于赵大幸亏项思龙见机得早,卸了他的下巴,使他计谋自杀没法得逞。

但怎知他们派去丰邑那边的人把刘邦怎么样了?希望千万不要出什么问题。

项思龙正这样寻思着,王翔己双目狠毒的盯着项思龙,走到了他的对面,冷声道:

“项少快可真有雅兴,竟然有心情品尝。”

项思龙心下一突,表面平静的道:

“人透喜事精神爽嘛。大泄了一番,这些天来所受的鸟气,自然应该放松一下。”

王翔心下气得咬牙切齿,但竟然微笑起来道:

“项少侠可知刘邦他……”

王翔的话还没说完,项思龙就压不住心下的冷静,阻住了他的话狠声道:

“你们如果动了刘邦一根汗毛,我今天就要你横着出去,且要让你们所有的人尸骨无存。”

王翔听得前脊梁直冒冷气,哈哈一笑稳住情绪道:

“项少侠还没听我把话说完呢?怎么,你是这么的关心刘邦吗?我是想告诉你我们已经抓住了刘邦的父母兄嫂,如果你不交出刘邦的话,我们就把他们全给杀了。哼,刘邦已经不在丰邑城里,连他的人马都撤走了。昨晚你们烧焚别院时我们有人亲眼见到刘邦和曹参在一起,嘿嘿,项少侠,你还想演戏说你没有见刘邦吗?”

项思龙听得他这番话心怀大畅,愁云尽去的豪气道:

“你们也有赵大他们在我手上呢?何况今天我也要把你留下。”

王翔闻言一惊,冷笑道:

“项思龙,原来你也会耍小人行径。枉我还把你看你英雄呢!既然如此,你就出招吧。”说完拔剑横胸作势。

项思龙心心下感觉惭愧,但情势已是身不由己,若不擒住王翔,自方这方的筹码就不够资格跟敌方谈条件。王翔是敌方中举足轻重的人物,他们不会不考虑一下。

想到这里,项思龙挑起一阵剑花,寻龙剑似灵蛇般攻向王翔。

王翔剑术也不弱,剑势一转,斜劈向项思龙的腰部,竟是与项思龙同归于尽的打法。

项思龙心中一惊,跃退两步,同时寻龙剑急剧下压再往上挑开王翔刺过来的利剑,剑势成直线击向王翔面门。

王翔不退反进,暴喝一声,喳喳喳连变三下剑招,隔开项思龙的寻龙剑。

一阵金铁交鸣声连串响起。

“锵”的一声,项思龙剑回鞘内,冷笑看着王翔。

却见王翔手中长创虽仍遥指项思龙,但手腕处鲜血直流,脸色苍白,额头打横现出一道整齐清楚的深深血痕。身体一阵摇晃之后,剑撑地上稳住欲倒下的身形,目光狠毒而又骇然的盯项思龙。

项思龙抱拳道:

“承让了!”

接着叫来武士把他捆绑起来押了下去。

项思龙擒下王翔后,正好准备去后厢房与吕姿一起用早膳,却忽的听得府门传来一阵人声哟喝声和剑击声,心神─惊。

怎么王翔他们那边的人找上门来了?想着忙出了大厅往府门外走去。

二十多个武士正围着十多个人在府门处打斗,正是上次在芒砀山上追杀项思龙的中年老者一行。

项思龙大喝了一声道:

“住手!”

众人闻言就收起剑,分成两边对峙之势,目光都朝项思龙望来。

项思龙望着中年老者,脸色阴沉,冷冷的道:

“阁下找上府来有何贵干?”

中年老者目光厉芒暴长的盯着项思龙沉声道:

“在下等是来找王翔兄弟的,不知阁下把他怎么样了?”

项思龙冷笑道:

“我已经擒下了他,怎么样?”

中年老者大怒道:

“你……”

似是想大发火光,但又忍了下来,语气平缓道:

“我们对你并没有恶意,项少侠不知可否卖个面子放过他,只要放过了他,那我们之间的恩怨就一笔勾消。”

项思龙虽对这老者曾在芒砀山放了自己一次很是感激,但想着他是刘邦的劲敌,自己就决不能软了心肠向他们屈服,当下决然道:

“这个恕我不能答应。不过,我们可以来谈谈条件。”

中年老者强压心头怒火,沉声道:

“谈什么条件?项少侠是说来听听。”

项思龙道:

“你们不是擒住了刘邦的父母兄嫂?我们可以彼此交换人质。”

中年老者忍不住喝道:

“你不要逼人太甚,我对你是够容忍的了,三番两次的放过了你。要不然你还有得命在吗?”

项思龙略一拱手道:

“这个人情在下自是铭记在心,我也会放过你三次以作偿还的,但是,我们现在是敌人,处境不同,请恕我暂时不能以人情来谈我们目前的问题。”

中年老者冷喝道:

“我今天就绝对不会放过你!”

项思龙一摆手道:

“在打斗之前,我们最好能交换过人质,免得……”

中年老者略一沉吟道:

“好,就依你所说,事后我们就来拼个你死我活。”

项思龙淡淡道:

“无所谓了。”

中年老者对身边的一个四十左右的汉子道:

“四弟,去赤王庙把他们都带来。”

中年汉子领命而去。

项思龙让得众人都进了厅内坐下,一时气氛沉寂紧张。

一个多时辰以后,八十多名汉子押着刘公,美蚕娘,刘氏诸人来到管府。

众人一见项思龙又惊又喜的齐声道:

“思龙……”

项思龙见着众人也是一阵侧然,却见美蚕娘和刘氏都己憔瘁了许多,目光复杂的望着项思龙,似有干言万语想对他诉说。

项思龙心下一酸,叫两名武士押出了赵大、王翔二人。

两人一见中年老者,显得惊喜而又羞愧得垂下头去,一语不发。

中年老者冷冷的道:

“项少侠现在可以交换人质了吧?”

项思龙点点头,叫武士放过二人。

中年老者却也说话算话,叫人松开几人身上的绳索,放了他们来到了项思龙这边。

刘氏见着项思龙虽是甚想扑在他身上大哭一场,却也看出了项思龙情势的危机,因此就乖乖的站在项思龙身边。

中年老者察看了一番赵大、王翔二人的伤势后,走到项思龙跟前,目中杀气大炽道:

“项少侠,现在我们彼此都没有顾忌了,可以放手一拼了吧?上次败在少侠手中,确也领教了你的神妙剑法,但是这次我们都不必顾忌什么武德,江湖道义了。谁那方杀光了对方的人就算赢!”

项思龙感觉得到他的浓重杀机,他们那方将近有─百来人,且个个身手不凡,但是己方只有五六十人,胜算却是渺茫,但是不管怎样为人为己,还是得放手一拼,哪怕战死也得保护自己所爱的人。

项思龙浑身顿时散发出一股激昂无比的斗气来,目光横扫了众武士一眼道:

“你们怕不怕死?”

众武士齐声道:

“为项少侠战死,心甘情愿!虽死犹荣!”

项思龙哈哈一阵大笑道:

“好!好兄弟!”

双方均都剑拔驽张;激战倾刻即发。

这时却听得府外人声涌涌,且有不少人喊道:

“县令温雄死了!刘邦攻进沛城来了!我们快去接应他!”

众人齐都一惊。项思龙更是大喜道:

“刘兄弟果然不负所望!哈哈,丰沛起义终于发动了!我虽是战死却也值得!”

王翔众人都是满面惊惧之色,中年老者猛一咬牙道:

“撤!”

百多人尽皆往府外奔去。

项思龙也没叫人阻拦,因为他曾答应过对方要放过对方三次,这一次算是卖个人情罢了。

众人齐都大松了一口气,刘氏竟顾不得在众目睽睽之下就扑到项思龙身上大哭起来。

项思龙安慰哄过她一番后,没得时间与他们叙说别后离情,匆匆辞过刘公,美蚕娘,留下三十名武士护守管府,自己则率领着二十几个武士直奔府外会合刘邦而去。

刚出得管府一里之遥,却见刘邦、周勃、樊哙、夏候婴领着大队人马围住中年老者诸人正在誓死拼杀。

中年老者那方已经只剩下三十多人了。

地上满是尸体,令人目不忍睹。

项思龙快步走到刘邦身侧,一剑隔开击向刘邦的长剑,拉开他退到一旁急声道:

“邦弟,叫他们停住撕杀!”

刘邦见着项思龙本是大喜,闻言一愣,望着项思龙道:

“为什么?”

项思龙来不急细作解释道:

“这以后再说给你听吧!快令他们住手!”

刘邦见着项思龙神色急迫,大是不解,但还是赶快下了令。

撕杀终于停寂下来。

中年老者那万剩下的人个个都身负重伤。

项思龙心下侧然,走上前去冲着他们冷冷的道:

“我曾说要偿还你们对我的不杀之情,放过你们三次的,好,这次就算是第一次,你们走吧。”

樊哙闻言大叫道:

“项兄弟,这怎么可以呢?听说这帮家伙多次想行刺你和刘兄弟呢,我们怎么可以就此放过他们?”

项思龙苦笑道:

“这个你们现在就不要问我为什么了。放行吧!”

中年老者冷冷的看着项思龙,沉声道:

“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

说完领着众人蹒跚而去。

沛县府衙里大摆宴席,热闹非凡。

刘邦被众人选作了沛县义军首领,号为沛公。

项思龙心里激动得大是感慨。

邦弟终于走上了成功的第一步了!

但是今后的七年却是他艰苦奋斗的七年,他……他能敌得过项羽吗?

项思龙的心中被一莫名哽咽着。

父亲……父亲现在到底在哪儿呢?

项思龙这些天来一想起这个问题都觉害怕。

自王翔他们一行来沛城行刺刘邦起,他的心中就模糊的有一种预感,刘邦的历史危机来了!

是不是父亲……他想改变历史呢?

项思龙感觉了一种深深的恐惧。

如果历史被改变了,中国的将来会是怎样的发展呢?

不!自己来秦的使命就是维持历史的样发展下去,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来改变历史!

包括一一父亲项少龙在内。

项思龙的心痛苦脆弱得都快破裂了。

难道自己不想发生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吗?难道自己日后要对付的对手竟是父亲吗?

是自己日思夜想干辛万苦寻找的父亲吗?

项思龙的眼角流出几滴痛苦的热泪来,他真想大叫,他真想诅咒上天为什么要对他如此的残酷。

自己和刘邦都是项少龙的儿子!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但是父亲……他竟然茫然不知的派人来刺杀自己的亲生儿子!

天啊!你为什么如此的残酷?为什么?

项思龙的内心都快渗出血来。

刘邦似看出了项思龙的异样心情,轻轻的拍了一下他的肩头问道:

“项大哥,你怎么了?”

项思龙回过神来,强压住心头的悲痛,苦笑道:

“唤,没……没什么,我只是心中实在的为你高兴!”

刘邦动情的道:

“其实说来如果没有项大哥,就没有我刘邦的今天。来,我敬大哥一杯!”

项思龙举杯一口而尽,大笑道:

“好,今天我们来个一醉方休!”

众人齐声叫好,纷纷举杯与刘邦项思龙敬酒。

项思龙只觉头重脚轻,天旋地转,口中还喃喃道:

“来,喝酒!喝酒!……”

第十九章 纵论情势

第十九章纵论情势

项思龙醒来时还觉头脑昏昏沉沉的,浑身甚是乏力。

吕姿竟伏在他身上睡着了。

可怜的姿儿!项思龙坐了起来,怜爱的轻轻把她的身子移开。

吕姿像是疲惫己极,竟也没有被弄醒过来。

看着眼皮红肿熟睡中的吕姿,项思龙的心中觉着了一丝的温馨。

这可爱的家伙昨晚定被自己折腾得一夜没得休息。也不知自己喝了多少酒,竟然醉得如此的不醒人事。

唉,那些心烦的事情就暂且不要去多想了吧,精神崩紧了这么多天,也应该放松一下的了。

项思龙伸了两个懒腰,穿了衣服起得榻来,抱起吕姿的娇躯轻放在榻上,为她盖好被子,吻了一下她的脸颊,准备到后堂去洗漱。

刚出房门,却见刘氏靠在不远处的一根门柱上,低垂着头,一脸的幽怨之色。

项思龙走上前去,苦笑着跟她打过招呼。

刘氏见着项思龙,无神的双目闪过一丝异样翻腾,轻轻的道:

“项公子,你醒了!”

项思龙心下甚是不知是个什么味儿,愣愣地望着她,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话来。

唉,风流帐真是难以消受,一起床就要人家来应付。项思龙心下直是叫苦。

刘氏见着项思龙木愣愣的样子,抿嘴浅浅一笑,柔声道:

“我去打水来帮你洗漱吧。”

说完轻移连步飘然而去。

项思龙心头大是松了一口气,正准备背着她相反的方向走去,刘氏却叫住了他道:

“项公子!你又到哪里去啊?是要躲开人家吗?”

话刚说完,刘氏己到了项思龙面前,满脸凄苦的看着他。

项思龙大是头痛,但是他也知道这妇人却也着实是迷恋着自己,半年多不见来,己消瘦憔悴了许多,但还是不减她的成熟迷人的俏丽之色。

项思龙站住身形,苦笑道:

“人家是想去方便呢!憋了一夜实在是内急得很。”

刘氏脸上一红,细语道:

“奴家也想哩,跟你一起去可不可以啊?”

项思龙想不到这妇人竟如此的放浪形骇,大窘道:

“这个……这个……你在旁边我……唉,总之是不好意思的啦。”

刘氏脆声一笑,嘤咛道:

“奴家此身都是你的人了,我们谁没见过对方的身体呢?还有什么不好意思可言的嘛。”

项思龙见跟她越说越糟,急得满面通红,求饶道:

“你在我旁边我怎么尿得出来呢?好了,姑奶奶,我不去方便了,跟你去漱洗好了吧?”

刘氏大喜,娇嗔道:

“你是尽想躲着人家嘛!我不缠着你,你早就不理奴家了。”

项思龙被她说中心思,汕汕一笑,拉着他的小手往后堂走去。

刚用完早膳,樊哙就满面春风的来到了管府,见着项思龙就叫喊越来道:

“项大哥,刘兄弟叫我来请你去喝酒呢!你竟然还在温柔乡里乐此不疲。众兄弟都在等着你呢!”

项思龙莞尔一笑,松开搂着吕姿酥肩的怪肩,汕汕道:

“昨晚酒喝得太过量,今天闻酒都色变了!本想今天躲过一醉,看来还是不行的啦。”

樊哙哈哈哈笑道:

“项兄弟抱着个如花似玉的娘子,自是舍不得离开的啦。不过,嫂子,今天大伙还是得借你的夫君一用,不知可行不可行?”

吕姿嗅骂道:

“我能不同意吗?你的项兄弟啊,其实一大早就吵着要去你们那里了,你现在来请他。岂不正合他意吗?哼,我劝说了他一早上,又被你这家伙给搅和了。不过,今天你可得保证让他清醒着回来。”

樊哙哭丧着脸道:

“嫂夫人有命,小弟敢不从吗?我可怕得罪了嫂子,挨项兄弟两记耳光呢。”

吕姿“扑嗤”一笑,继而秀眉一横道:

“不行,今天我要跟着他一起去守住,不让他喝酒。”

项樊二人心下同时往下一沉,无精打采的望着吕姿。

三人来到县府,早有卫兵前去通报刘邦诸人了。刚进府门,刘帮、萧何、曹参众人就都迎了出来。

刘邦此时甚是意气风发,老远见着项思龙就爽声道:

“项大哥今天把嫂子也带来为大伙凑热闹了?”

姿脸上一红,嗔道:

“我是来看我姐姐的”

刘邦此时己拉着项思龙的手,侧首望着吕姿笑道:

“你不是来当临时看守,看住项大哥的吗?”

吕姿又气又恼道:

“人家才不会这么小心眼呢?我不跟你们说了。”

说完飘身快步往府内走去,途中回首狠瞪了项思龙一眼。

众人一阵大笑,往府内客厅走去。

这次出席的人数特多,大约有两三百人,厅中闹哄哄的,气氛热闹非常。

项思龙与刘邦、萧何、曹参、樊哙诸人共坐一席,坐在刘邦下首。

刘邦意气飞扬,两眼神光闪闪,大改往昔轻浮之态,精神显得亢奋非常。

萧何同样面含微笑,不住向众人敬酒谈笑。

刘邦兴高采烈的道:

“此次攻破沛城还全仗萧兄的良计妙策,一箭修书入城,使得沛城百姓纷纷响应,杀了县令温雄,大开城门迎我军入城,所以此战功劳最大者乃是沛城众民也。”

项思龙见刘邦能深解欲成大事需先获民心之道,甚感欣慰,笑道:

“先圣有言,逆人心者,无有不败。现秦君统治残暴,搅得民不聊生,大失民心。

致以各地反秦风云四起。今天下大乱之时,秦王朝的威严已成了昔日黄花,往日在民众头上作威作福的秦朝官吏,自是令他们深恶痛绝。现今见你来沛起义,他们自是立即响应。所以只有顺应民意者,才能获得众人拥护。”

萧何听得连连点头道:

“项兄弟说得不错,我箭书上所说就正是依你所言,抓住民众心理,告诉他们起义反秦已是当今天下大势所趋。帮助县令守城是不明智之举,一旦沛城被攻破,他们则也要跟着会有杀身之祸,但是如果他们能够积极行动起来,响应刘邦义军,杀掉县令打开城门迎接义军队伍,就可以保证大家都过太平日子,且减去他们一年的赋税。”

项思龙赞道:

“萧兄能以此计策克城,实是才智过人。不过也是的,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民众的力量是无穷的,得民心者就能成就大事,失民心者则会使众叛亲离。天有四时,地生才富,欲得民心,就得排解他们的苦难,拯救他们的祸患,扶济他们的危急,这就是为王者的仁爱恩德。仁爱所在,民众服之;恩德所在,民众感之。先天下之懮而懮,后天下之乐而乐,为君之道,应当如此是也。”

刘邦听得大是叹服,朗声道: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小弟大是受教了。”

萧何双目放异彩道:

“好一句‘先天下之懮而懮,后天下之乐而乐’,此等千古绝句,也只有项兄弟这等才华横溢的人才能作出。来,我们为项兄弟的绝妙之作干一杯。”

众人齐声附和,项思龙苦笑一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自己盗用前人文化遗产已不知有多少次了,若在现代,自己则早就成为个文坛大盗,被捕而狱了。

心下想来,不置可否的笑笑。

刘邦忽道:

“项思龙现在对天下之势有何评论呢?”

项思龙收慑心神,沉吟了一番后道:

“今天下反秦义军四起,陈胜吴广自大泽乡起义,其势速壮,大有锐不可挡,使秦政摇摇欲坠之势,本是最有条件成就霸业之人。但正因其势发展过速,兵将繁杂,且傲气横生,疏于训导,不耐坚战,其必各自拥军自立,难以合纵,秦政虽是腐败,但它佣有天下间最精税的兵力,章邯率军南下,一路攻打义军势如破竹,就说明陈胜难以成就气候,现在表面看来其势虽仍是强极,但只是一只只有匹夫之勇,毫无谋略且身负重伤的猛兽而已。”

萧何道:

“现今项梁、项羽叔侄起兵于吴,立熊心为楚怀王;田最儋起兵于齐,自立为齐王;韩广起兵于燕,自立为燕王;周市脱离陈胜驻兵于魏,立魏咎为魏王。鉴于此际天下群雄并居而立之局面,以项兄弟之见,有没有可能回复秦灭六国,以前七国并雄的局面呢。”

项思龙想也没想的摇头道:

“这个我看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秦始皇创立了天下大统的局面,今后的天下在长期的一段时间之内都会照此延续下去,因为只要等灭了秦王朝之后,群雄之中如若有一两派的势力在这其中强大起来,他们野心也就会迅速膨胀,就会以强凌弱效仿秦始皇逐个消灭其它势力,一统中原。”

刘邦思索了一阵后道:

“那么项大哥现在认为义军中最有发展潜力的是哪几派呢?”

项思龙泰然自若道:

“项梁、项羽叔侄起兵于吴,吴越之地地处南方,土地肥活,幅员广阔,资源丰富,这就为他们将来的发展打下了良好的经济基础,所以民间有着‘亡秦必楚’之谣言。以我看来项梁、项羽一军其势发展将会成为群雄之首,在将后的七八年时间内以他们为群雄之霸。但是楚人生性一向是骄横自恃,民风靡迷,所以一旦他们功成身退,也就是他们重踏失败覆辙之时。至于田儋、韩广、魏咎等目前以安于此等为王为侯之状,所谓生于懮患,死于安乐,他们也不足为虑也,”

刘邦见项思龙对天下诸雄只是看好项羽项梁,其它之人似是不足为患,想着自己现在也己拥有六干左右的兵马,不由得心痒痒难煞的紧张问道:

“那么大哥对小弟这派义军又有何观感呢?”

项思龙微微一笑道:

“只要你胸怀大志,胜不骄,败不馁,与你手下谋士武将群策群力,以德施民,又何愁天下不为你所有呢?”

萧何想不到项思龙如此看好刘邦,似是隐说刘邦是将来一统天下的真命天子,心中不由大震。他自认识项思龙之后,对他的超人智能深服敬仰不己,在他的心目中,项思龙是一个能举天下沉浮的大圣人,但他为何如此的深信刘邦将是主宰天下的大圣人呢?

萧何对项思龙的话大是不解,但是他既然说出此般话来,自是有他的思想道理,自己就相信他,以后把心思全心全力的投到帮助刘邦的身上吧。

萧何的出身说起来并不高贵,但他自小就熟读文韬武略,也曾立志要在秦朝里作出一番事业来,但是自他任沛县的吏使一年多以后,就预感到秦朝将面临灭亡的危机,所以他深藏其真才实学,在这沛县利用职务之便,广交天下英雄豪杰,等待自己心目中灭秦的适合人选的出现。现在他在项思龙的指引之下,选定了刘邦,也就将要大展其才的时候了。

其实项思龙他只是深信历史,照搬说出这番话来;原本是想鼓励刘邦的信心和斗志,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一番话,会使萧何就因为他的一番话而让他今后的一生都尽忠刘邦。

刘邦听得项思龙此话,心中的兴奋真是不可言喻,但表面上还是大红着脸,嘿嘿笑道:

“大哥不是说着哄我开心的吧?”

项思龙昂然仰首,深深的吁出一口长郁心内的豪情壮气道:

“若以兵论,邦弟你此时自是气势甚弱,但是只要你把握住此际的千古良机,做到‘六守’、‘三宝’,自是可以大有一番作为。”

刘邦问道:

“何为‘六守’、‘三宝’呢?”

项思龙倪倪而言道:

“所谓‘六守’,一是仁爱,二是正义,三是忠诚,四是信用,五是勇气,六是智能。只要你能做到此六点,天下良才都会投奔于你,那时只要你择人任事而用,集思广益自是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当然,你势弱之时必需避重就轻,躲开锋芒太露的强敌,降伏势单力薄的弱敌,逐步壮大你的势力,才能叱诧一喝,击败你最强大的敌手,那你也就可以说功成名就了,但是夺战天下必须得有富强的经济基础作后盾,所也就需要‘三宝’。所谓‘三宝’,是指要重视发展农业、手工业、商业,以补充自己作战损失的物质经济基础。”

萧何大为叹服的赞道:

“项兄弟之语果是妙绝之论,沛公得你之助,欲得天下自是不是纸上谈兵了。”

刘邦亦是大感信心满怀,对项思龙更是敬若天神。

酒过三蛊,众人均都喝得熏熏大醉,项思龙更是醉得竟伏在席桌上睡了过去。

一夜无话,翌日项思龙刚睡醒过来就被吕姿一阵唠叨,只得充耳闻,嬉皮笑脸的对她一阵好哄,才算应付过去。

中年时分,萧何和曹参一起来到了管府见项思龙。

项思龙苦笑道:

“唉,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这句话真是说的一点不错,想当初我这娘子看上我的时候啊,对我不知道有多体贴多温存。可现在呢,我连喝酒的权力都被她约束了,往后的日子可真不知怎么过哟!”

吕姿正给萧何、曹参二人上茶,听了这话,气得杏眉倒竖,嗔怒道:

“你再给我说说看?”

项思龙吓得做了怪脸道: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老婆大人有令,为夫莫敢不从。”

萧何看着二人如此风趣的打情骂俏,心怀一松,哈哈笑道:

“项兄弟和弟媳妇儿此况就叫作道是无情胜有情啊,郎情妾意,一切尽在不言中。”

吕姿俏脸微红,心下甜甜的却佯作生气道:

“萧大哥也来取笑了。”

萧何摇头一笑后,又对着项思龙脸色严肃的道:

“吕先生那晚和我一起出城,在芒砀山找着刘邦一行,硬是不听劝说,去追踪了王翔那帮人,到现在还没回来,真是叫人担心。要是他出了什么问题,我在项兄弟面前真是汗颜无地了。”

吕姿听得脸上失色,失声惊叫道:

“什么?我爹她……他竟一个人去迫王翔他们了?这……”他急得快要哭了出来。

项思龙心下也是大惊,这两天来他没见着管中邪,就己隐隐的猜测到可能出了什么问题,但他相信萧何会安排好一切的,不会让管中邪去冒险。

果然萧何虽面有愧色,但还是沉着的道:

“吕姑娘不必太担心的了,我叫刘兄弟派了五十名精兵好手暗中跟着保护他去了,王翔一行全都负了重伤,己无多大的作战能力,吕先生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我只是伯他跟敌深入,那就会有危险了。”

项思龙点头道:

“萧大哥说得不错,王翔他们身受重伤,应该不会行得太快,所以今天我就向刘兄弟说一声,我赶去接应他,把他叫回沛城。”

曹参脸现难色,道:

“项兄弟若是走了,军中就无军师了,怎么可以……”

项思龙一笑道:

“你和萧大哥一文一武都足可胜任军师了,有了你们二人的全力相助,刘兄弟定会如虎添翼的,再说我去接应吕公也只要十天左右,就可赶回,你们大哥放心好了。”

萧何知道项思龙是言出必行,也没有出话阻劝,只是脸色凝重道:

“项兄弟,你可是刘兄和众主将的精神支柱,你去了后可一定得快些回城,要不然大家可就心浮意动了。”

项思龙知道萧何之意是说他只可以安定军队后方,至于到时遇强敌来攻所应付的战术策略,他可是不大在行,只因有了我项思龙在,大家才会觉着有了主心骨,而不致乱了阵脚。

唉,要是张良在这里就好了,他可是个用兵如神的高手,刘邦以后夺天下可大半全靠他划筹运策呢。

项思龙忽的想到此点,旋即想起曾盈、张碧莹她们来,不觉神色一黯,心情却迫切起来。

对了,自己此行离开刘邦,一方面监视着王翔他们的举动,不让他们有谋杀刘邦的机会,另一方面也可去寻找岳父张良,介绍他投奔刘邦,为邦弟又觅一个好帮手。反正据史书上的记载,刘邦自丰沛起义后会接着会打几个大胜仗,也不会挫败他的锐气和斗志,自己就是迟些天回来也没有关系,到时算好时间待他要打败仗之前,赶回他那里与之会合就是了。

如此想来,项思龙心情开朗了些,应声道:

“萧大哥放心就是了,我会及时赶回的。”

口中说来心中却是不以为然。

三人再谈了一会有关项思龙去寻找管中邪,事后刘邦这方的安排,萧曹二人才离开管府回县衙而去。

待萧何、曹参二人离去之后,吕姿便轻泣撒娇起来,悲声道:

“项郎,我也要跟着你一起去寻找我爹。”

项思龙用手擦拭去她脸上的泪花,叹然道:

“傻瓜,跟着我一起可有得罪给你受,你这样单薄的身体吃得消吗?再说你跟着我,也会让我行动不大方便,我需单独有什么行动时,谁来照顾保护你呢?你若发生了什么意外,我这一生都不会快乐起来。”

吕姿听得心中大是温存,抚媚一笑道:

“好了,别说得那么可怜巴巴的,人家不拖你后腿就是了。”

说到这里又叹了一口气道:

“项郎啊,人家实在是舍不得与你分开嘛!”

说完又是悄然泪下。

项思龙心中也是觉着一阵伤感,想起明天将要离开这温柔体贴的美人儿,立时放纵起来,展开对这美女的全面侵犯。

吕姿亦也想到同一件事,热情如火地向他竭力逢迎。

二人回到房中一番抵死缠绵后,吕姿泪流满面的哀求道:

“项郎啊!你可一定要多多保重,好好回来见将日夜期盼你归来的姿儿呀!”

项思龙一阵感动,沉重的点点头。

夜间项思龙去县府与刘邦说过要辞别众人,去寻找管中邪之事。

刘邦一听大急道:

“项大哥,你是不是不再帮我了,昨晚上你还说得好好的,现在你……你竟要离开我。有,我绝不让你离开!项大哥,算我求你了好不好?留下来帮我吧,没有你在我身边,我就觉得我什么主意都没有了,去寻找岳父我可以派曹参、周勃他们去的嘛。”说着竟已留下泪来。

项思龙想不到刘邦竟对自己生出如此严重的依赖之心,说出此番带着孩子气的话,心下暗惊。

他可是将来的一代帝王汉高祖哪!怎可如此的依赖自己呢?不行,自己这次一定得离开他较长一段时间,让他历练一番自己,经受一下战火的洗劫后再回到他身边。

心下想来虽是气恼,但还是只得劝慰他道:

“丰沛起义你不是没有我在身边,也干得如此的漂亮吗?唉,邦弟,王翔他们来刺杀你我,其间大有问题,我也需要去追究查看一下,为着今后防备他们,知道吗?你放心吧,在你没有正式夺得天下之前,我是不会离开你的。”

刘邦闻言一惊道:

“项大哥,那你以后还是要离开我,是吗?不行啊,大哥是我心目中的神,我不能没有你,否则我会一事无成的,丰沛起义时,因为我知道你在沛城里相助于我,所以我还是感觉着你就在我身边,我也就有了勇气和信心,但是这次,你……你若有什么意外,我……”哽咽之声让他说不下去了。

项思龙长叹了一口气,色正言厉的道:

“邦弟,你是众人之首,你须得有自己的果断处事能力和分析能力,知道吗?将来的天下我保证一定是你的,但是你得答应我在我离开你的这段时间内仍得沉着应战,冷静对敌,多多听取众人的意见,综合起来取长补短就是最好谋略,知道吗?”

刘邦竟给项思龙的气势镇住,愣愣的看着他,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项思龙见他神色,知自己的话在刘邦心中产生了效应,大是满意的微笑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虎背沉声道:

“明天我就出城,你也不要来送我了,我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我己出城。”

刘邦是个一点即透的人,知道项思龙用心良苦,他这样做一是藉此让自己锻炼一番独立处事的能力,二是不要让大家知道他不在军中,免得扰乱军心。

想到这里,刘邦禁不住再次的流出两行感激的热泪,猛的一把紧紧的抱住项思龙,良久无语。

项思龙心中一热,也不觉眼睛模糊起来。

第二十章 深入敌地

第二十章深入敌地

项思龙领着十多个从刘邦军中挑出来的武士,悄悄的出了沛城,追寻管中邪他们而去。

一路上沿着管中邪和暗中保护他的众武士留下的暗号追踪下去,两天后不觉就已来到了吴越境地。

项思龙的心中愈来愈是紧张。

就快到项羽的势力范围了,岳父他们可千万不要出了什么事情,同时心中也有一种惊惧的疑惑。

项羽身边的谋士到底是不是父亲项少龙呢?若真是如此?父亲为什么要帮项羽羽呢?

难道他真的是想在这古代里再轰轰烈烈的大作一番,想改变历史?

项思龙一想起这个问题,就痛苦头痛欲裂,自己来到这古代难道是要与自己的亲生父亲拼个你死我活吗?

不!自己绝不能这么做!

不!事情绝不会是自己想象成的这个样子的!父亲来到这古代二十多年了,历史还不是没有任何的改变吗?师父李牧曾告诉过自己,父亲虽曾帮助过秦始皇,巩固了他的王权,但是父亲从没有与秦始皇为虎作伥过,父亲在师父眼中是个侠骨柔情的君子,他怎么会这么巧于这二十年后自己来到了这古代,就又推想来改变历史呢?

项思龙强行的平静自己的心情,但是他始终还是不能释然,他的抑制的感觉还是告诉了他,除了是父亲想改变历史,派王翔等来刺杀刘邦外,就无法解释自己心中的这个疑结,因为在这古代里只有自己和父亲两个才知道刘邦是将来主宰天下的汉高祖。

难道天命真的如此,自己来到这古代里就要肩负起与父亲兵戈相见的使命?

项思龙的精神这几天来都是恍恍惚惚的,使得十几个武士大气都不敢吭……声,都沉默无语的跟着他默默前行。

这灭,众人来到了东城县,管中邪等留的暗号突然中断。

项思龙心下猛的一震,一种危机感涌上他的心头。

糟糕,莫不是岳父他们遇到什么危险了?

项思心中虽是大急,但还是收敛起精神思索起来。

东城离吴地郡城只有二百来里的路程,项梁项羽叔侄将要探军北上人这东城公里自是早就暗伏有他们的人马,王翔等到了这里,自是有人接应保护他们了。岳父等势单力薄,若与王翔他们交锋,自是不敌。希望老天爷不要让他有什么生命危险就好。

想到这里,项思龙的心突然地跳了起来。

自已现在该怎么行动呢?一定得救出岳父他们。但是此战只可智取,不可力胜啊,凭自己几个人跟王翔他们斗,何异于孤羊入狼群?更何况这里接近他们的势力范围?不行,得想个什么法子巧妙的混进项羽军中才行。

正当项思龙在思前想后之时,其中一个武士凑到他耳边低声道:

“项少侠,我们身后似乎有十几个人,贼头贼脑的跟踪监视我们。”

项思龙闻言心下一惊,想不到自己只顾想着管中邪他们,竟疏忽了自己一行的处境。

看来敌人已经发现自己等了,王翔、中年老者他们在沛城里力战后,身负重伤,这会自是没有恢复作战能力,所以派人监视着自己,只待他们从吴地赶来的高手一到,就会对自己等发动攻击。再有就是他们还摸不清自己等现在的势力底细,所以也没有冒失向自己发难。

心念电闪之中,项思龙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低声的吩咐众武士道:

“不要去惊动他们,装作毫不知情,若无其事的样子,我们专往偏僻的地方走去,躲开他们。”

众武士心下虽是不解,但都对项思龙的英雄勇猛事迹听得如雷贯耳,对他敬服非常,也都没有提出什么疑问,依言在东城县的各条巷子里东窜西转,最后来到了城东的一个满是坟墓的山林里。

林子里的树木并不繁密,稀稀落落的,夕阳的余光斜射着树林,把它映得一片澄红,多增了一份坟场的恐怖感觉。

项思龙和众武士找了一处干燥的草地坐下,掏出干粮,吃起晚餐来。

项思龙故意悠闲的吹着口哨,躺倒在草地上细看着徐徐西下的夕阳。

天色终于暗了下来,敌方还是只是密切的监视着坟林,并没有发动攻击的意图。

项思龙叫众武士都大声打着鼻鼾,自己也靠在一棵树的根部瞇着眼睛细察着敌人的动静。

子夜时分,项思龙的眼皮已经沉了下来,蓦地一阵脚步声传入耳际,心神地一敛,睁开眼睛朝四周望去。

却见七八条黑影,手中拿着网状的东西蹑手蹑脚的向他们靠近过来。

项思龙心下冷笑一声,就地一滚,把众人都报醒了过来,猛地从地上站起,拔出寻龙剑往黑影箭步冲去。

战斗在一声惨叫中拉开了序幕。

众武士都是第一次跟着项思龙作战,在他的无形力量的鼓舞下,都精神抖擞的拔出佩剑,向众敌扑去。

只听得惨叫声连连响起,划破夜空的沉寂。

敌人却是愈来愈多,─时坟林里兵刃交击声和喊杀声震天响起。

项思龙等凭着日间勘察熟悉的地形与众敌展开厂游击式的搏斗。

火光倏地亮起,项思龙拔出一把在沛城闲暇时到铁铺里定打的小形飞刀往火光处飞掷而去,只听得─声闯叫,敌人应声而倒。火把跌落地上,燃起了地亡的枯叶枯草。

项思龙暗叫─声“不好”时,已有两名武士被敌人的驽箭射中。

项思龙心中─阵刺痛,大喝一声,“旋风式”应声而出,火光中只见剑芒大作,围攻项思龙的二个汉子被劈得身首异处。

众武士见着项思龙如此威猛,信心大振,面对着三十多个强敌竟敢毫不畏惧,拼力与他们撕杀着。

战斗经过盏茶工夫终于结束,敌人不是当场被杀,便是中途被擒,无一幸免。

众武士有三个战死,二个身负轻伤,其余的都斗气昂扬却又有点哀伤的望着项思龙。

此时林中草木都被燃了起来,火光把夜空照亮得明若白昼。

项思龙冷酷的看了一眼被俘的敌方七个俘虏,厉声道:

“都给我报上名来!否则!哼!”

说着从怀中拿出鱼肠短剑,纵身砍下一段手臂粗的树枝,用鱼肠剑如切豆腐般随手削着道:

“否则我就像削这根树枝……样,削去你们的双腿双手,再削去你们的耳朵鼻子,反正是你们身上突出来的地方都给削掉。”说到这里往一敌的胯下摸去,吓得他惊叫一声道:

“啊!不要!我说我说!我叫王志!是王翔家中的护卫。”

项思龙点点头道:

“好!你很合作,我自然会放过你的,但是还得老实的告诉你们这几人中谁是你们的首领人物?”

王志朝其中一个身材魁梧,脸形宽阔,双目虎虎生威的三十左右的汉子望了一眼,触着他那严厉的目中颤颤道:

“这个……这个小人不大清楚,我们这几个人都是王翔的下人,领首的王跃可能……

可能已经战死了。”

项思龙嘿嘿怪笑道:

“是吗?那就算了,我这宝剑只有沾了人血越多才会越锋利,看来削木棒只会让它变得钝了。”说完拿着鱼肠剑在他脸上搭了几下,那冷森森的寒气只吓得王志竟小便失禁了起来。

众武士见了齐都苦忍住笑。

项思龙嗤笑了一声道:

“你还是不说吧?”

王志吓得软坐在地,喘着粗气道:

“只要你当真不杀我,我什么都说了。”

项思龙嘴角浮起一丝冷笑,细问了七人姓名,在王翔府中的职务,以及王翔他们的住处。还有七人的性格,王翔府中重要人物的相貌及名还有七人的性格,王翔乖的一一作了回答。其中又有四个也都怕死,就为王志作了些补充。

项思龙满意的点了点头道:

“多谢了,不过像你们这等废物我替王翔杀了,他只会感激我的。”

说完只见鱼肠宝剑寒光一阵横闪,五人都惊惧得瞪大双眼倒在了地上,没有发生一丝叫喊,喉间都已冒出血来。

众武士齐声叫好,对他的杀人手法都大是惊骇,如此杀人于无声无息,他们确也是首次见到。

当然这对在军方特种部队里受过严格训练的项思龙而言又都是小儿科了。

项思龙漫不经心的擦了擦剑上少许的血迹,走到那剩下的两个敌汉跟前,冷声道:

“你们两人就是王跃王进了吧,好!还算有点骨气!只要你们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绝不食言,放了你们。否则,也就是他们的下场。”

说到这里指了地上的五俱尸体,顿了顿又道:

“只要你们说出你们王翔老爷子他们是不是抓了一个四十左右叫作管中邪的汉子,我就即刻放了你们。”

王跃冷冷一笑道:

“哼,你们要去送死也无防,告诉你们,前天黄昏我们确是围攻了五十多个刘邦那方的兵士,擒下了他们十几个人,但是你们若想拿我们去交换,那你们就想错了。”

话刚说完,王跃王进二人竟都咬牙自尽了。

项思龙心下一阵侧然,想不到王翔他们训练的武士竟有如此多的不怕死的硬汉子,上次在沛城西侧的别院里所擒的几人,也都是毫无惧色的咬牙服毒自杀,这次王跃王进二人更是坚毅不屈的嚼舌自杀。如若项羽一军全都是此等不畏死的战士,那如果刘邦一开始就跟项羽对立硬拼一场的话,能是他的敌手么?

项思龙想到这里顿涌起一种强烈为刘邦担心的情绪。这并非不可能的事,如果父亲项少龙真的在暗助项羽,那……这就很有可能会成为不久后的现实了。

项思龙觉着自己紧张的神经都在收缩,心底里也觉一份释然。

终于清楚了岳父管中邪他们的下落,知道他还没有生死之危,也可少操一份去找寻他的心思。

项思龙对着工跃王进的尸体默哀了一阵后,吩咐众武士脱下此七人的衣服外,再随便脱下两个其它死去敌人的衣服,叫众人换上,自己则换上丁王跃的服饰。

接着为各人易容成众敌模样,告诫他们要记住各自所装扮的敌人的名字和性格等等,至于不知敌人姓名的两个装扮武士则叫他们不要随便说话。

再接着叫众人演习一番互相熟识适应─下被此现在的身份,叫他们如何改变自己的嗓音等事宜后,处理好隐藏一切砍绽痕迹的后事后,就领看众人往王翔在东城里的秘密府第走去。

王翔的府第座落在城南的县衙附近,主建筑是座豪华的四合院,建在白石台阶之上。

正门处有砖雕装饰的门楼和照壁,门楼上书着“'王府"二字的门第牌匾,气势磅礡,显出主人似乎在这东城县有着高贵的身份和地位。

项思龙此时易扮为的王跃浑身血迹,身上多处受伤,衣服也破烂不堪,领着八位也是身体有伤的武士狼狈的往王府府门走去。

此时天还未亮,王府大门紧闭,只有门楼上挂着的两盏红灯笼发出的弱光照在他们身上,更显几分狰狞可怖之色。

项思龙举起血红的大手往大门一阵猛拍,大叫道:

“王福,开门!开门啊!”

声音在这夜色中更添几分凄惨。

不大一会,大门“吱吱”一声应声而开,走出一个五十多岁中等身材的老者,一见项思龙等的模样大惊道:

“啊?王跃,你这是怎么了?来进来!”

同时又大叫其它人来帮忙。

王府的夜被项思龙等搅滕了,王翔诸人也都闻声赶了过来。

众人七手八脚的把项思龙他们扶进了厢房,为他们敷上了治疗外伤的药物后,王翔因伤势尚未完全复原而还显苍白的脸上显出威严之色的觉声道:

“二弟,我不是叫你监视着项思龙他们的吗?你怎么……怎么搞成了这样个样子?”

项思龙见未露出什么破绽,心下安然,脸上显出痛苦的道:

“大哥,我……我跟踪他们到城东的一处坟林,他们夜间在那里歇息了,我按撩不住性子,所以就带人去,想把他们擒来,可没想到项思龙那贼子竟然奸诈得很,他们利用有利的地势对我们进行袭击,所以……所以……”

说到这里垂下头去一脸的惶急凄苦之色,心中却暗骂道:

“他蚂的,老子这下亏大本了,装扮敌人竟要自己大骂起自己来。唉,为了救岳父大人,还是委曲求全一下吧。”

王翔叹了一口气道:

“唉,我跟你说过多少遍,那项思龙可厉害得很,连滕大哥都败在他的手里,你有多少斤两,竟然去惹他,这下给你打草惊蛇,他们行事会更加小心警慎了,我们要对付他也会更麻烦了。”

顿了─顿又道:

“不过,你能在他手下捡条命回来已足够幸运的了,好了,你这几天就奸好养伤吧,等滕大哥从吴郡城里赶来,再安排诸事。哼,项思龙他飞不出东城的,我们还有他的─张王牌在手呢,他不会溜走的,到时只要项爷来了的话,别说他一个项思龙,就是秦始里赢政他也可以收拾得了。”

项思龙对他的话又是好笑又是惊疑,好笑则是王翔他们竟也如此害自己,但自己到了他眼皮底下奉承也不知道。惊疑的则是又是管中邪果然被他们抓住了,但他的话中却又隐隐透露出可能有一个姓项的高手来对付自己。

项思龙心念倏地一动。

会不会是自己父亲项少龙呢?想到这里心中不由得激动起来,脱口道:

“那项爷还要多久才能赶到?”

王翔还以为他是因为项爷来了就可以对付项思龙而激动,微微一笑道:

“明晚上可能可以赶到吧,好了,你也累了,就好好休息吧。”

说完起身来离开了项思龙的厢房。

项思龙虽是有着满肚子的疑问,却也不敢纠缠王翔追问,免得被他看出什么珠丝马迹的破绽来,那自己可真就完了。至于那几个武士身份只是王府护卫,他们也都是精明之辈,应该不会出什么错的。

项思龙七七八八的胡乱想着,竟也真的模模糊糊的睡了过去。

项思龙醒来时,已是中午时分,身上被自己故意划伤的伤势己好了很多,心想这王府里的金创药倒也效果好得很。

有两个俏婢待他漱洗过后又为他端来午餐。

项思龙倒也毫不客气,风卷残云的吃了个饱,只让得两个俏婢都瞪大眼睛看着他的吃相。

项思龙抬头来见着二婢看着自己的异样目光,脸上一红佯装恼怒道:

“你们瞪着我干嘛?还不收拾碗筷?”

二婢似是并不惧王跃,抿嘴一笑应“是。”

项思龙看着她们的俏丽模样,不由得想起王跃的夫人来。

她会不会长着很俊俏呢?想着自己现在是王夫人的丈夫,可以对她轻博,不由大感刺激,色心一起道:

“夫人哪里去了?”

年龄略大的女婢笑道:

“王爷,这几天在外忙活没有回家,夫人昨天下午随着滕爷去了吴郡城了。”

项思龙“噢”了一声,大觉没趣,拉过其中一婢女的柔夷道:

“小梅,你倒是越长越漂完了!”

项思龙从王志口中知道王跃夫人有两个婢女叫作小梅和小莲的,听王志描述,应该是眼前这两个婢女没错的了,且王跃这人生性虽是正直豪爽,但却有点好色,这倒正合了项思龙的口味,所以扮演起王跃来也颇微妙微俏的,叫人看不出什么破绽来。

叫作小梅的俏婢似与王跃以前就笑骂惯了,俏脸微微一红道:

“王爷你又在取笑我了。”

说完娇躯连颤,身体斜靠在项思龙怀里,似是受不住他的挑逗。

小莲望着他俩卿卿我我的样儿芜尔一笑道:

“王爷你真是色性不改,身上有伤,竟然还在想怎样欺负梅姐,若让夫人知道了,看你……”

说到这里竟被项思龙那色迷迷的目光看得粉脸微红。

项思龙看着二婢的娇羞模样,心中大乐的捉挟道:

“那好,今天趁夫人不在家,我就来个一箭双雕,跟我的梅儿莲儿一道共赴巫山。”

二婢嗔怒的连声娇骂不已,但心底儿却似乐开了花,媚目含情脉脉的收拾了碗筷,轻快而去。

项思龙待二婢走后,不由得吁了一口长气。

唉,为了不让人怀疑,自己必须得不挥手段了,不过若那王夫人回来,自己倒真不知该怎么应付。

嘿,管他妈的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淹。走一步算一步是啦。

项思龙形貌憔悴,出了厢房,在王府里漫步的转悠起来,其中遇着不少陌生面孔的汉子,都主动亲热的上前来向项思龙问好。

项思龙对他们均都只有微微一笑的应付而过,心中却叫苦起来。

想不到这王跃在王府中地位也算很高,却跟这许多的护院武士关系都很亲切,那自己以后可倒不知怎么应付了。

唉,还是救出了岳父管中邪就开溜吧,在这种鬼地方终日还得提心吊胆的,真是没得意思的。

项思龙在这王府转了一个大圈之后,逐渐的熟悉了这里的地形。

这王府主宅两旁是左右两个别院,别院里住的都是护院武士,主宅前面是个练武场,大约有三百来名武士。宅后是一个大花园,花园建在一个长池中央,有一座凌空架起的白石雕桥连通。至于整座院落组群均被高墙围起。

看来在这王府里若跟他们硬拼起来是逃不出去的了,但不知岳父他们给关在哪里?

难道这王府里也有什么地牢?

项思龙暗自的苦苦思量着,却见小梅小莲二婢向她走来,前者嘟起小嘴咳道:

“老爷还说在屋里等我们的呢?谁知竟是骗我们的,让得人家欢喜的等了你老大一会儿。”

项思龙嘴角浮起邪笑,凑到她们耳边低声道:

“你们难道这么思春了吗?连一刻也不耐寂寞?那好,我现在就抱着我的两个娇美人儿,回去……”

说到这里快捷的亲了二女的粉脸一下。

二婢羞得大窘,小莲气得跺脚道:

“不跟你说了,大爷正找你有事呢。”

项思龙闻言心神一敛,纳闷的想着,王翔这会儿找自己有什么事呢?难道是他所说的那个什么项爷和滕大哥来到东城了?

项思龙心中又惊又喜,随着二婢逐步来到了客厅,却见王翔一见着自己就用一种异样的目光向自己打量,脸色阴沉沉的。

项思龙一阵心虚,难道自己被他看出什么破绽来了不成?强压住心头的波动,走上前去镇定的道:

“大哥,你找小弟来是否有什么事商量吗?”

王翔没有回答,只是双目狠狠的盯了他好一阵子,沉思了片刻后,才摇了摇头缓缓道:

“这个……没有!唤,对了二弟,项爷今天晚上不来了,他遣人送信来说要我们明天赶去吴郡城。”

项思龙心下大是疑惑,王翔他们到底又在弄什么玄虚?看他这样子似是己探得什么消息,怀疑起自己来了,但又为什么不擒下自己等一看究竟呢?若他知道自己是项思龙,应该恨不得把自己千刀万剐才对啊?他怎么会能这么沉得住气呢?自己现在身隐这王府里,他要擒杀自己还不是易如反掌?

项思龙百思不得其解,心下虽是忐忑,但还是装作大喜道:

“可以见到项爷,那可真是太好了!”

王翔的眼中显出一丝痛苦之色,看着项思龙,似是闪过一丝杀机,但却转瞬即逝,微笑道:

“你可要好好的把握住这个机会,多向项爷讨教几招剑法来喔。”

项思龙一笑点头应是,两人又各怀心思的闲聊了一番后,项思龙告辞而去。

回到厢房,项思龙不由的惊出了一身冷汗。

王翔这老狐狸定是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也必己布下了对付自己的天罗地网,对岳父管中邪也定会看守得更加严密,只不知自己是何处露出了破绽,难道是众武士?

那他们现在定是已经被擒了,对了,自己何不去武士别院看看呢?

想到这里,刚准备出房去,却见易容成众敌的八个武士和同着其它的十多个武士正向他的厢房走来,见着项思龙,其中有人喊道:

“王总教头,你身体好些了没有?王进兄弟跟我们说你的剑术十分高明,连他都不是你一招之敌,我们以前怎么没听说过啊?所以兄弟们想请你去演试两招,让我们开开眼界呢!”

另有一人也叫道:

“王进兄弟方纔一个人对打我和王武二人,我们两人都不是他之敌,何况他还是负伤跟我们打呢!我们问他剑术何故进展如此之快,他说是得到你的私下传授,兄弟们都说你有点偏心哩。”

一行人哈哈笑笑,不觉已是包围了项思龙。

项思龙见众武士安然无恙,心底安心了许多,但对王翔的举动更感觉到高深莫测起来。

王翔到底有没有怀疑自己呢?但看他刚纔对自己的神色似是很大不友善,王跃可是他的胞弟啊,他怎么会这样对待自己呢?除了他已经疑心自己是项思龙外,就找不出其它的理由来解释自己心中的这个疑团了。

项思龙边寻思着边随众人闹闹哄哄的来到了练武场,却见场中已有一百多名武士正分作了几组在练习比剑,其中最惹人眼的是正南面的场地中有一名少女模样的小姐与二个武士对打着,那少女似很泼辣,剑式招招奇狠,而那两名武士却似不敢尽全力攻击他,剑招总是适可而止,根本就不敢伤着他分毫似的,以致被那少女打得手忙脚乱,衣服尽被少女剑芒划破,甚是狼狈不堪。

众武士见项思龙目光尽盯着那少女,其中一个笑道:

“王菲小姐却也是我们这里的'高手'呢,王总教头要不要跟她比试两招?”

项思龙收回目光一笑道:

“我只看那丫头似被你们宠坏了。”

那叫王菲的少女见着项思龙等向她这边围来,蓦地剑势一转,却见她手中长剑挑起了朵朵剑花,快捷的向两武士的喉间分别袭去。两武士身形一倒就地滚了开去,才避过她这神妙的一剑。

众武士一齐哄笑起,王菲这时收剑跑到项思龙跟前,娇声道:

“跃叔,你来陪菲儿比一场好不好啊?我刚才项伯那里新学来了几招剑招呢,你来陪我喂招吧。”说着边拉起项思龙的手来。

项思龙这时近看王菲,亦不由稍稍动容。

王菲年龄在二十许间,秋波流盼,樱唇含贝,笑意盈面,最动人处是她有种纯真若不懂世事的仙子般的气质,使男人生出要保护疼惜她的心情,但她的脸上却显出一种顽皮的娇气。

王菲见项思龙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自己,不由得娇颜一红,嗔道:

“跃叔,我们去比剑嘛!”

项思龙回神过来,莞尔一笑道:

“菲儿,你可是女大十八变,愈发的变得楚楚动人了,还记得你十来岁的时候,可还是个黄毛丫头呢。”

王菲把娇躯一扭,嗔怒道:

“跃叔,你说什么嘛?人家十多岁的时候,你还不是说我很标致,怎么现在却说什么我是个黄毛……喂,我不说了,你们再笑我就割了你们的舌头。”

众武士吓得齐都忍住笑意,倒是项思龙哈哈大笑道:

“好好好,我的菲儿从小到大永远都是漂亮的,可以了吧?不要生气了,我跟你比剑去。”

王菲破涕为笑道:

“好,你可不许撒赖,打不过人家就也得滚倒在地哟。”

项思龙对这纯情少女打心底里有着一种好感,取笑道:

“我们来打个赌行不?谁输了谁就要给对方洗三天的衣服。”

王菲小嘴嘟起道:

“这样人家吃亏了嘛,你的衣服天天都会弄得很脏的,而我的衣服却三天也不会洗一次。”

项思龙惊叫道:

“哇操,菲儿竟三天也不洗一个澡吗?”

王菲大窘的提剑就向他刺来,剑势竟是快捷狠辣异常。

项思龙使了一个假身,险险避过一剑,叫道:

“喂,我还没有准备好呢。”

王菲娇笑道:

“谁叫你出言戏弄人家呢。”话刚说完又是一剑向他横扫过来。

项思龙被迫得急退了三四大步,临急之中想起《天机密录》中所记载的'百禽身法',赶忙施展开来,却见他恰到好处的躲过王菲击来的长剑。

王菲见连使两招绝妙剑法,还是不能逼乱项思龙的身形,气得银牙一咬,手中长剑一抖,“唰唰唰”连刺三剑,锋寒如电,狠辣无比,又没有半丝破绽。

项思龙知她对自己气恼不过,暗自好笑,就在剑锋乃至身前,不容发中往前一冲,向王菲握剑手腕抓住,真是静若处子,动若脱免,且又动作潇洒,意态飘逸,传来一阵喝采声。

王菲见项思龙似欲向自己身上扑来,又惊又羞,叱喝一声,剑锋回收,剑身忽地幻出数道虚影。

项思龙心中暗惊,王菲剑法确是层妙不穷,但她尚是初学,所以没有融会贯通,不能施出剑招一半的威力,但自己空手下来却也有甚是难以招架招之感,若是教她这套剑法的人施展开来,自己定是难逃一招之灾。

心下想来,项思龙心下不禁大是叫苦。自己如此闪避下去,身法用老时,定会被她逼得败下阵来。

不行,自己现在的身份可是王府里的总教头,怎可以败给一个女人呢?何况若真要自己给她洗三天衣服,那可是杀了自己也不干。

对,得难这刁蛮少女一点颜色看,杀杀她的骄气,自己可是她“叔叔”,她总不会要“割了自己舌头”吧。

项思龙疾身闪过王菲击来的长剑,身形在空中一个翻转,快捷的自怀中掏出了鱼肠短剑,持身体着地后,闪电移前,抢着王菲左侧处,短剑“锵”的一声脱鞘而出,同时施出“破剑式”。

却见鱼肠剑幻出令人难以相信的无数朵似有实质的剑花,剑势若攻非攻,一时寒光大盛,笼罩住了王菲。

王菲见项思龙居然出手还击,且剑法绝纶无比,简直让自己毫无架招之力,心头又惊又急,手中长剑改攻为守,一步不让的连挡项思龙五剑。

项思龙哈哈一笑,倏地退身收剑,神态自若的冲着王菲笑道:

“好了,菲儿,咱们点到为止吧。你的剑法确是大有长进,跃叔自问难以取胜,故想见好就收,咱们握手言和吧。”

项思龙本意欲给这泼辣少女点颜色看看,但倏地转念一想,自己可不要因此而让王翔更加疑心自己,还是算了吧。意下想来,便也只迫退王菲就退下阵来。

王菲心下虽是不依,但知自己虽然从嫣然姑姑那里学来了新剑法,但还不是这跃叔的对手。若败了下来,自己可要实行赌约,为他洗三天衣若败了下来,自己可想到这里,心下气馁道:

“现在我不跟你打,但你得教我你刚纔所施的剑法。”

项思龙对这又娇又蛮的“侄女”也大是没法不依了她,只得点头苦笑道:

“好吧,以后有机会再教你。唉,我跟你打了一场,伤势又触动了,大感劳累,现在想回房休息了。”

王菲虽知项思龙是想躲过她的纠缠,但亦也还是甚是关心他的身体,“扑噗”一声抿嘴说道:

“好吧,我现在不缠你传我剑术,但明天你可不得耍赖,不行,咱们得拉个勾,耍赖的是小狗。”

项思龙大感头痛,自己跟她可以说也是处于敌对位置,为了解释王翔对自己的怀疑,所以故意的应付小梅小莲二婢、众武士以及王菲的,幸好自己在他们面前还尚未露出什么破绽来,若让王菲把自己缠住,自己色心一起,一时把持不住,可就前功尽弃了。

唉,谁叫这小妮子确也有着一种风味吸引自己呢。原本以为随便应筹她一下是了,谁知现在弄得,搞不好自己就要做起“小狗”来。

唉,佛日: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还是委曲求全吧。

项思龙辞过了众武士和王菲的纠缠,径直回到了厢房。此时已是天色黄昏,将近用晚膳的时候了。项思龙忽地想起小梅小莲两个俏婢,涌起一种燥热的感觉。原来刚纔他被王菲的娇嗔泼辣的新鲜形像及她的绝色容貌给刺激得挑起了欲火,甚是荒唐的想找二婢发泄一下。

项思龙的身上有项少龙身上的血,所以他继承了其父亲的风流本性,来这古代的一年多,他对女人的态度完全改观。在没有来这古秦以前,他对女人是冷漠的,但是现在只要他在某一女人身上发现了自己心目中寻求的一种美来,就会产生一股热情,一种冲动。

正当项思龙荒唐古怪的想这想那时,小梅小莲二婢己端了饭菜推门进得房来,见得项思龙满脸通红,双目发呆,同时大惊道:

“王爷,你怎么了?”

项思龙望着她俩一阵邪笑道:

“今天你们两人挑逗得我欲火焚身,现在我就要你们为我退退火。”

二婢想不到项思龙恶人先告状,且说话如此的赤裸粗野,羞得满面通红,小梅呼吸加重冷哼道:

“王爷你是不是喝醉了?尽说粗话!”

项思龙其实是故意的开门见山就情逗二婢,想挑起二女的春情。现果见她们被自己一句粗话就逗得俏脸粉红,秀目含情,心中大感刺激。走到她们身边一手搂住一个,怪手在她们身上大肆侵略起来。

二女差点惊呼出声,忙用小手捂住红唇,娇躯都觉酸麻乏力,嘤咛一声,一左一右竟搂住了项思龙的腰际和劲脖,都微闭春情荡恙的秀目,微微张开那樱桃小口,喘嘴着粗气。

项思龙亦感一股热气直往上涌,分别痛吻了一番她们的樱唇后才道:

“好了,二个乖乖,去浴室为我们放好热水吧,待我吃完过后,就来干你们,一起鸳鸯嬉水,共度于飞。”

二女恋恋不舍的松开了项思﹒龙,小莲娇声道:

“这次你可不要哄我们嗅。”

项思龙乐得直是点头,待她们离去后匆匆吃罢,来到浴室,却见二女身上只披一件透明可窥春色的裙衫,见项思龙进来,都冲了上来把他拖进浴池,那饥渴炽热的眼神似乎欲要把项思龙溶化掉。

项思龙想不到二女竟是如此的放荡开骇,凑到她们耳边低声道:

“我有多长时间没有与你们欢好了?”

二女这时竟是毫不娇羞,边为项思龙脱着衣服,小梅边答道:

“有两个多月了吧,自从上次我们被夫人抓到了后,你就再也不敢碰我们了。你不知我和小莲想你您得有多痛苦呢。”

项思龙听得心下飘飘然的,伏在浴池旁的一张榻上,由二个玉女双为他混身上下细细按摩起来,舒适得连呼痛快。

二女却故意的用坚挺的酥胸去擦项思龙的背部,只挑得项思龙欲火再度高涨,扯去二女身上的衣衫,怪手在她们光滑白嫩的胴体上揉搓起来,弄得二女娇声呻吟不已。

二女此时三满玲珑的曲线,结实娇嫩的动人胴休彻底的暴露在项思龙的眼底。

项思龙在这些天里,时刻想起父亲到底是不是在想改变历史和岳父管中邪被抓这两种事,心情─直郁结难解,这刻被两个娇荡的俏女刺激得暂且忘记了一切的烦恼。他需要借此来麻醉平静自己的心怀。

项思龙露出充满男性气概的虎躯,坐在池边,一左一右抱起二女,细心地为她们洗擦起来。

二女白璧无瑕的身体颤栗着,任由项思龙怎样作弄,她们己完全迷失在了项思龙的熟练手法的挑逗之下。

项思龙在这二女热情如火的反应下,不由的想起了与田贞第一次鸳鸯戏水的情景,亦也想起了曾盈、张碧莹、吕姿、刘氏诸人,前尘往事,涌上心头,满情感触。

再又想起明天的前程凶卜未知,更觉得应有得,乐时应及时行乐。

在种种情绪的刺激下,项思龙感到强烈的需要,目标自然是怀内的这对美人儿。现在就是有人拿刀架在他脖劲上,亦也难消他的欲火。

一时内澡堂内充满项思龙粗野的呼吸和二婢女夹杂着的痛苦和快乐的娇吟声。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他妈的,管他明天会将如何呢,明日事明日再说吧。

第二十一章 风变云幻

第二十一章风变云幻

翌日,项思龙起得床来时,只觉精神甚是爽朗,昨夜与二女疯狂的荒唐了大半个晚上,身体不但不觉得酸麻,反感整个身心都进入了一种平衡的战斗戒备中,头脑清醒得很。

二婢却是身瘫如泥,赖在床上久久不肯起来,对项思龙昨晚的勇猛又是惊又是兴奋,只觉心中爱煞了这浑身肌肉坚实的王爷。

项思龙穿好了衣服,看着榻上两个姿态慵懒的睡态可人儿,在她们光溜溜的屁股分别拍了两巴掌,轻声道:“该起床了,两只懒猫!我大哥待会要来,被他撞见可就糟了。”

二女一听,心神一震,忙都极不情愿的匆匆穿好裙子,小莲娇道:“都是你嘛,弄得人家现在都浑身四肢无力。”

项思龙摆了一下她的粉脸笑道:“还不是你们这两个小骚货缠着我。”

三人戏笑打闹一番,二婢眉目含情的匆匆离去,出门时却刚好撞见来找项思龙学剑的王菲。二婢吓得赶紧拂下身子向她请安,却是大气也不敢吭一声。

王菲今天的心情似是特别好,只是对她们冷冷的道:“你们下去吧,下次可不要再缠着王二爷了,他现在身体还没复元呢,得让他多多休息,养足精神教我练剑,知道吗?”

二婢赶忙退下飘身而去,项思龙却是听了她的话暗暗好笑,这小妮子似乎吃起因二婢打搅自己而不能教练剑的飞醋来了。唉,要是自己与他们不是敌人,自己恢复本身的身份,这小妮子会不会喜欢自己而专吃其它跟自己欢好的女子的醋呢?项思龙也不知自己怎么会如此莫名其妙的想,禁不住失声笑出。

王菲走进房来,对他杏眉倒竖的冷喝道:“哼,看我不去秀云二姨那里告你状去!

竟然趁二姨不在家就与小梅小莲他们鬼混,你……你太不洁身自爱了,难为二姨这个大美人儿对你还死心踏地呢。”

项思龙尴尬一笑,转过话题道:“好了,乖菲儿,只要你帮我这一次忙啊,我就把我的剑法倾囊传与你,怎么样?”

王菲眉头一松,嘟起小嘴娇笑道:“你说话可得算话喔?从今以后你得把你的剑术传授到我可以跟你打成平手时为止,否则……说到这里俏脸一红的笑起来。”

二人彼此心知肚明,不过项思龙可不怕她要胁自己,因为自己不知道过得多少天后就要离开他们了,何况那王夫人也并不是自己真正的妻子,怕她个什么来着,倒是你这疯丫头有些让我意乱神迷,好吧。一切都暂且答应你,哄哄你开心。唉,也不知哪一天,你或许要用我传你的剑术跟我兵戈相见了。

项思龙想到这里长叹了一口气,喟然道:“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暗圆缺,此事古难全。唉,罢了罢了,菲儿,我会全力传你剑术就是了。”

王菲这时喃喃低吟着项思龙刚纔所“作”的两句诗,沉默许久才举起一双明眸望着项思龙轻声问道:“跃叔,你是有什么心事吗?语意那么悲切。”

顿了一顿又道:“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睛圆缺,此事古难全。跃叔此语真是绝妙之作,让人读来竟是不觉的黯然泪下呢。”

项思龙苦笑一番,自己心有感情,随口念出“前人”名作已成习惯,但在这古代每一句都会让人惊奇不已,认为自己诗才横溢。但只要他们细问─下自己《诗经》,自己就原形毕露了。

王菲见项思龙沉默不语,这时竟出人意外的平静,一双秀目铭仰的望着项思龙,被他刚纔的两句诗所震慑。

项思龙忽而哈哈大笑两声道:“嘿,你跃叔可是个只懂拈花惹草,舞刀弄剑的粗人呢,哪里会作出什么绝妙之作,刚纔的两句也不知是从哪本书上偶而看来的,随口吟出罢了,唉,你可不要让我教你作诗来着,那可只会要了我半条老命。”

王菲这时也脆声一笑,却温柔的道:“我才不信呢。二姨可能就是被你的文武双全给迷信了的。好,咱们不说这些,去后花园里教我练剑吧。”

项思龙无奈,只得求饶道:“我的姑奶奶,我才刚起床,还没梳洗过,也还没吃早膳呢,再说,我今天还要动身去吴郡城呢。”

王菲一听拍手欢叫道:“好哇,我也要跟着去。我好想嫣然姨和清姨她们呢,又快有半个多月没见着她们了。”说到这里,却忽的神色黯然下来道:“还有宝儿,不过他现在当了大将军了,威风得很,不大理我了,以前在塞外的牧原时可不是这样的。”

项思龙听到后面这段话,心中无不知怎的竟有些酸溜溜的感觉,淡然道:“你要去可得问过你翔叔,要他同意才行。”

王菲听了气呼呼的道:“你这故意难为我嘛。哼,我就去赖着翔叔,他不让我去,我就缠着他。”说完气冲冲的转身跑去。

项思龙苦笑的摇了摇头,向后堂走去梳洗─番后回到房里,却见小梅小莲二女端了早膳进来,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正眼也不敢看项思龙。

项思龙知二女被王菲的话吓破了胆,也不再出言挑逗她们,免得日后被她们纠缠,假装的苦着脸用过早膳,待二女收拾过后,就盘坐在榻上修习起《玄阳心经》来,等待王翔来叫自己动身去吴郡城。

敲门声传来,项思龙睁开了眼睛,收功起身开门。却见王翔站在门外,气色似好多了似的望着他微笑道:“二弟,大家都准备好了,都在教场等着你带队准备出发呢。”

项思龙一愣道:“大哥不一起去吗?”

王翔似对他忽然完全信任了似的道:“我不去了。你这次去吴地必须得把项爷他们请过来。哼,项思龙的形踪又出现了,昨晚他竟然夜探我们王府呢。

不过,这人的功夫确也厉害,竟像项爷一样会飞榴走壁,被他逃掉了。我看他定是来探听吕公消息的,不过,我早就把他交与滕大哥押去吴郡城交给项爷处理了。”

顿了一顿又问道:“对了,你前天晚上与项思龙他们对打负伤逃回时,他有没有追踪你们?”

项思龙不解的摇了摇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我们狼狈逃窜回来,哪还有心情去理会其它。不过,我想他应该会追踪我们。”

王翔似是遇着想不明白的事情,沉吟了半晌后道:“这个应该是不错,可是这人的宝剑怎么会藏在我们王府门楼的牌匾之内呢,真让人想不明白。”

项思龙这时被他前番说得稀里胡涂的,满头雾水。他说昨晚自己夜探王府,这是怎么回事?自己昨晚与二婢疯了一晚上,根本就没有出过房门啊,难道是刘邦派人来暗助自己了?但是刘邦手下哪有那么好的身手呢?不过,也真亏这个神秘客的出现,为自己释嫌了王翔对自己的怀疑。他妈的,他也不知怎么发现自己藏在牌匾后的寻龙剑的?

项思龙心下纳闷暗叫好险,却也故作愕然道:“是吗?这贼子胆子倒也真大呢,或许是想混进我们王府有什么图谋吧。”

王翔点头道:“我也曾这么想过,但昨夜的飞贼确也定是项思龙无疑,所以我才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项思龙干咳一声道:“他或许是想向我们扬威呢!笑我们王府没得能人。”

王翔冷哼一声道:“这贼子也太目中无人,无法无天了。当日在沛县真应该除去他,想不到现在他竟然成了我们的心腹大患。不过,只要项爷出手,管叫他有去无回。”

项思龙连声应“是”,对这“项爷”却更感一种沉重的好奇来。

二人边说边走,不觉已来到了教场。这次随同项思龙同去吴郡的武士有四十来个,王进他们有四人在其中,那刁蛮少女却也正洋洋得竟的手里牵着一匹高大白马望着他笑着。

项思龙知道这时王翔对自己毫无疑心了,心情大好,哪还理得其它,辞过王翔就准备带领众人出府时,王翔叫住了他道:“你再等一会儿吧。”说完快步走入主宅里,出来时手中拿着一把长剑,交给项思龙道:“二弟,你剑术也算不错,这把项思龙留下来的宝剑就给你作兵器吧。”说完,连拍了项思龙的肩头两下,兄弟之情溢于言表。

项思龙心中大喜,接过寻龙剑。心下却对王翔的真情有些感动,想着王跃已死,一时竟望着王翔眼睛红了起来。唉,看来这王跃真是条汉子,可惜却被自己逼死了,想起此来项思龙顿觉一阵心虚。

王翔却还以为项思龙这“兄弟”对他有点难分难舍,以下欣然,微笑道:“走吧,一路保重!”

项思龙神色黯然的与他握手挥别,出得府外,领着众人驱马扬尘而去。

项思龙领着众武士向吴地群城进发。

王菲驱马与他骑走在众武士的前头,望着项思龙得意的笑道:“翔叔还不是应允我跟你们一起同去吴郡城了,就你那么小气。哼,看我到了那里怎么去向秀云二姨告你的状。”

项思龙心境舒畅,也不气恼,淡淡道:“你难道不想向我学剑了吗?”

王菲闻言一怔,娇咳道:“你想耍赖吗?咱们可是拉过勾的,你不教我剑术你可就是小狗了。”

项思龙捉挟道:“我是小狗公,那你秀云姨就是小狗婆了,还有你就是小狗公的狗侄女了。”

王菲气得大喊道:“你怎么可以这样推理呢?我只是跟你打赌嘛。”

项思龙故意道:“可我这推理没错啊,谁叫你是我侄女呢。”

王菲见项思龙耍无赖,气得嘟起小嘴道:“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话刚说完双腿就猛的住马腹一挟,快速向前冲去。

项思龙见这小妮子又耍起了小性子,急得连连大叫道;“喂,菲儿,算我说错了话好了,你不要生气嘛,哎:等等我们!”

项思龙也逐马向前追去,一行人驱马一阵疾驰,到得正午时分,已经到了乌江沿边。

项思龙下令众人休息一会儿,给马喂些食料和水,准备生火造饭。

王菲飞身下了坐骑,气呼呼的一个人漫步在乌江边上。

项思龙追了上去,看着滚滚流逝的乌江之水,倏地想起将来不可一世的西楚霸王项羽携着他的爱妾虞姬就是在这乌江边上自杀,不禁涌起了……种莫名的悲壮感觉。

项羽是因彻底败给刘邦而悲愤自则的,而刘邦却或许是因为有自己而打败项羽的,所以如若真是这样,那在某种角度上就可以说是自己逼死项羽的。

想到这里项思龙忽的打了一个寒颤。那自己这样做是不是改变了历史呢?

如若没有,那历史上为什么没有自己的名字?难道……难道……

项思龙忽然又有了一种深深的惊惧,想起父亲他的心就像打破了的五味坛子,酸甜苦辣涩诸味俱全。

王菲见项思龙一直沉默不语,满面的愁容,不由的首先打破沉寂的道:“跃叔,你怎么了?是气恼菲儿耍小性子吗?”

项思龙被她打破沉思,以叹了一口气道:“没有的啦。菲儿,要是人人都像你这么清纯,那这世界不知会有多么的欢乐,可是人们却偏偏都要去为名为利,争个你死我活,其实到头来是……场幻梦而已。唉,我们都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了。菲儿,我却希望你不要卷入了这场杀伐战争中去。”

王菲似是不明白项思龙为什么对她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侧起俏脸把他的话品味了一会儿后问道:“跃叔,你以前不是这么多愁善感啊,怎么这两天我看你变了个人似的,尽是长叹短吁的呢?你有什么心思吗?可不可以说给菲儿听听呢?”

项思龙心神一紧,暗付道:“自己可不要为此而露出了什么马脚来,唉,得编个故事释去他心中的疑点。”沉思一番后项思龙才道:“这些天我们所有的人都为项思龙而烦心着,他杀死了我们不少的兄弟,但是这些事说到底还是我们率先去招惹他的,所以我想着这些你来我往的杀伐禁不住心有感慨起来,唉,我也曾惨败在他手中。”

王菲好奇且不服气的道:“项思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难道他长有三头六臂吗?

有机会我倒要会会他。”

项思龙想不到自己这番话又让她有这种说法来,心下苦笑。你现在不是就见到了他吗?他就站在你的面前呢!想到这里忽而有种怪怪的想法。如果她现在知道自己就是项思龙,会有什么想法和举动呢?

王菲倒没有去注意他脸上怪异的笑容,顿了一顿又柔声道:“跃叔,你上次所作的两句诗好美呢,可不可以再作两句给菲儿听听?”

项思龙对这思想乱七八糟的王菲可真感头痛,但自己却又偏偏有些喜欢她的这种顽皮的性格,也就不想扫了她的兴,随口念道:“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王菲听了娇躯直颤,秀眸迷离道:“多么切情切景的绝句啊!跃叔,我想嫣然姨和清姨二人的才赋也不如你呢!只有项三伯的才智才可与你媲美。”

项思龙浑身不自在起来,她口中所说的项三伯是不是父亲项少龙呢?众人休息片刻后,项思龙依王菲所教的与对岸的人连络的信号,叫众武士成三角形的点燃三堆火来,果然不肖半个时辰江心就出现了四座大帆船来。

王菲欢呼起来,船越来越近,却见最前头船上赫然站着就是那跟自己交手过的中年老者。

项思龙心神一紧,听得王菲欢叫道:“是滕二伯和荆四伯他们!”

项思龙强定心神,待船靠岸放过挑板时,走了上去冲着那中年老者哈哈大笑道:

“腾大哥,怎么是你们来接我们啊?”

中年老者笑道:“是三弟叫我们过来的。”说完用一种异样的目光打量了一番项思龙,嘴角挂着一丝诡秘的笑意。

项思龙暗暗警觉,笑道:“那我今次的面子可够大的哆。”

几人依足礼数客套一番,项思龙被中年老者领上了其中的一艘船与王菲和众武士都分了开来,心里更是暗暗戒备。

进了船舱,却见里面是个会客厅,两面部开有窗户,把这二三十平方的般舱照得大见光明。当中是个圆桌,周围摆有六张椅子,但却空无一人。

中年老者微笑着叫项思龙在其中一张椅上坐下,自己则进了后舱。

项思龙对他的这些举动大是不解,心中隐隐的有一种强烈的压迫感,感觉到将会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似的。难道是见自己的父亲项少龙?项思龙忽地想到这点,心情倏地一紧。如果真是见他,自己该怎么办呢。劝他回到现代?

还是劝他不要改变历史?

但是如果他向他身边亲密的人泄露了刘邦将来会一统天下的天机,亦或是告诉了项羽,那自己又该怎么办呢?带着父亲回到现代?这样历史岂不还是会被改变?自己来到这个古代,身负的历史使命就是阻止父亲改变历史,如果一走了之,那自己还不是有负国家使命所托。

更何况在这个时代里自己已经有了许多所爱的人,盈盈、碧莹、姿儿,自己可以狠下心肠离开他们吗?还有自己也曾答应过刘邦一定要帮他平定中原后才离开他的,自己又怎可食言呢?他是自己同父异母的亲兄弟啊!

项思龙只觉着心如刀绞,他对父亲的思念的感情一直都是非常深切的,但是自从王翔他们突然去沛城刺杀刘邦一事,使他的心里有着一种恐惧的懮结后,他对父亲的感情就莫名其妙的就像有一根鱼刺卡在喉咙里似的,始终有点难以释然的怪怪感觉。

不!如果父亲真的是想帮项羽来改变历史,那自己就一定得阻挡他,哪怕是………

是要与父亲兵戈相见,自己也决不能退让!对,一定要帮得刘邦平定天下一统中原后再离开这个时代!

项思龙毅然的狠下心肠作下了这个决定,痛苦得浑身都颤抖起来。

后舱传来的脚步声把项思龙惊醒过来。抬头一看,却要见走进来的是这些天来让自己担心挂念的岳父管中邪,心中不由的又惊又喜,忙站起身来迎了上去,兴奋的道:

“岳父,你没事吧!这几天我们正在找你呢!”

管中邪乍见易容成王跃的项思龙,一脸的古怪之色,似笑非笑,似哭非哭,愣愣的看着项思龙,好一阵后才缓缓道:“思龙,是你?我……我没事的了,有我老朋友照顾着,我怎么会有什么事呢?”

他的话刚说完,身后又缓缓走进来了一个三十几岁,身体高大魁梧,充满男性魅力的汉子,正用一种激动而又慈爱的目光盯着项思龙。

项思龙要地对这汉子有着一种似乎亲切熟悉却又似乎陌生遥远的感觉,跟他向自己射来的目光交缠在一起良久后才同时收回目光,垂下头去。项思龙只觉心中突突的跳了起来。他的第六感觉强烈的告诉自己,眼前这汉子就是自己的父亲项少龙!

但他的心里还是想存在一丝侥幸。不!不是的,他不是自己父亲项少龙!

可管中邪的话打破了项思龙所有的希望,只听得他道:“思龙,他就是你历尽千辛万苦寻找的父亲项少龙了。”

项思龙一听,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整个身心都冰凉冰凉的。

天啊!自己日思夜想的父亲已经站在自己面前了!为何没有丝毫的激动和兴奋呢?

自己的心中为何只有痛苦的感受呢?项思龙所有的思想在这时都停了下来,楞楞的看着这在咫尺的父亲项少龙。

虽然他早就猜测到了他是自己父亲,但是当这成为现实时,在这样处境之下,项思龙还是不能接受眼前这个带着几分残酷的现实。

气氛一时凝固了起来。

那汉子看着项思龙,目中竟泪光盈盈,嘴角轻轻的抖动了两下,但没有说出话来。

管中邪这时心中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

项思龙是自己的女婿,项少龙是自己又敬又恨的朋友,但是他们两人却处在一种身不由己的敌对处境之中。他对这处于一种微妙关系的父子俩又能说些什么呢?沉默是他现时最好的话了。

项思龙纳纳的很想说些什么来,但是心中的千言万语在这一刻都似成了一片空白,所有的话都哽在喉咙里。

中年汉子此时双目赤红,脸上显出痛苦之色,缓缓的朝管中邪摆了摆手,示意他出去。

管中邪退出船舱后,这一对陌生而又似熟悉的父子俩就你望着我我望着你的默默对视着。

项思龙突然间觉得自己压抑着的深埋在心中对父亲多年思念的感情全都涌发了出来,一时泪如雨下。

中年汉子默默的走到项思龙身边,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强作镇定,声音嘶哑的道:

“命运为什么要如此的作弄我们呢?都二十多年了,原本已经逐渐学着淡忘了我们那个时代的人。可是你的出现却把我所有的思绪都给打乱了。”

顿了一顿又缓缓道:“思龙,你恨父亲吗?唉,恨吧!谁叫我不安心于塞外草原那种平静的生活呢?一个人要想在这世上轰轰烈烈的活过一番,终是要遇着许多挫折和困难的,同时也要付出一定的代价,我和你现在的处境,或许也是一种宿命吧。”

项思龙紧咬牙唇,平静自己凌乱的情绪,悲声道:“可是你……你为什么想去改变历史呢?任由历史自行的发展下去不是更好吗?我们都是来自这个时代之外的人,改变历史,只会让我们成为历史的罪人。”

项少龙慈爱的望着他,沉思了好一番后才道:“创造历史的那种滋味是最最动人的。

我想一个人不管将来的成功失败如何,只要在这世上轰轰烈烈的活过,也便不枉度此生了。思龙,你我所处的立场虽然不同,但是我们都俱有这个时代所不能比拟的智能和力量,所以我们将来即使要在沙场上兵戈相见,但我们都算是创造过历史,我们在这个时代里所留下的形像将会永远活在这个时代的人的心目中。”

叹了一口气又接道:“我们的使命不同,你是属于刘邦的,但是我是属于项羽的,往后我们各显神通,明争暗斗的日子还长着,思龙,好好的把握你手中的机遇,即便将来我是败给了你,但是你……你是我项少龙的儿子,我还是会引以为荣的,为了成就你,就让我在历史上作个罪人也罢。不过,思龙,我也不会故意相让于你的,你若想打败我,就得拿出你的勇气和斗志来。”

项思龙听着父亲这一番古古怪怪的话,心中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酸涩的道:“难道我们就把历史当作游戏来耍吗?这个时代并不是属于我们的。”

项少龙浑身一震,想不到项思龙竟能说出如此有力度反驳自己的话来,目中异彩一闪,凝视了眼前的这个爱子好一会才平静下情绪,脸色微红的道:“我们这是在创造历史,并不是在戏耍历史,我们创造历史的目的是为了证实我们人生存在的价值,游戏是没有目的,但是我们却因有创造历史的艰苦奋斗而使我们的人生辉煌起来。

项思龙觉着父亲的这一番话没有丝毫的说服力度,淡淡的道:“你这只是在自圆其说罢了。不过你既然如此固执,那我也就要义无反顾的帮助刘邦到底了。不过我们还是都需依着历史发展下来,否则的后果我们都不可想象,你既然已经创造了项羽的雏形,我也已奠定了刘邦的基础,那么事实已经证明了我们在创造历史,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但是我们不可以去改变历史,也就是说我们都不可以去刺杀刘邦和项羽,让他们因为有我们的创造而自行发展。”

项少龙只觉项思龙的目光让他一阵心怯,闭上眼睛沉吟良久后发出一阵悲壮的大笑道:“好,我答应你!让历史是由我们父子俩创造却不是由我们改变。”

项思龙此时蓦地想起时空异隔的母亲周香媚来,不觉又是一阵悲从心来。

妈,儿来这古代已有一年多了,你现在一切都还好吗?我已经找着父亲了,可是现在我还……我还不能和他一起回到你的身边。妈,原谅孩儿的不孝吧!

项少龙这时突地轻轻的道:“好了,思龙,我们不要谈这些不愉快的事情了,好吗?

你妈是香媚吗?”

项思龙想不到父亲还记得母亲的名字,这证明他还是在这古代的二十多年里也想母亲的。啊,妈!爸并没有忘记你!这也不负你多年对他的思念了!

项思龙想到这里眼角又不禁湿润了起来,轻轻的点了点头,幽幽的道:“爸,我们处理了这古代的一些事情后,回到原来的时代去与母亲他们团圆,好吗?”

项少龙想不到项思龙终于喊自己为他父亲了,只觉一层层异样的感情直往上涌,袭遍自己全身,像通了电似的,眼睛也不禁迷离起来,似是忆想起了他在现代时的种种生活片断。

但只沉默了一阵后摇了摇头痛苦的道:“我们在这个时代里我们也都有了自己所爱的亲人和朋友,我们可以忍心离开他们吗?唉,世上的事情总都是难以预料的,命运决不会因我们的努力和意志有分毫的改变,我们既己来到了这个时代,那么我们的命运也就溶入了这个时代中。我们只知道这个时代历史的结果,但是却并不知道我们自己在这个时代的命运会怎么样,离开这个时代还是后话,这后话就留着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项思龙只觉父亲的话深深的勾起了自己的思潮。是啊,自己能忍心离开这个时代吗?

这里已经有了自己所爱的亲人和朋友啊!

两人又一时陷入了沉默之中,各情心思。

项少龙又首先打破平静道:“思龙,你在这边陪我几天再回到刘邦身边去好吗?”

说到这里见项思龙脸上有异色,又微笑着道:“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再派人去刺杀刘邦的了,这世上除了我们两人知道历史的秘密外,我想不会有第三人知道了,是吗?”

项思龙脸上一红,被父亲看出了心中的情疑,但父亲后半的话已经表明了他会坚守此秘密的立场,自己也就可以放心了。至于自己,那就是要死了,也不会泄露这个秘密的。当下也一笑的点点头道:“是的。不过,我跟在你身边不会被人怀疑吗?”

项思龙老怀大开的道:“你放心吧,外面那中年老者虽是知道你的身份,但是他是我拜把过得硬的的二哥,他叫滕翼,决不会泄与其它人知道的,哈哈,今天真是开心。

思龙,我们来痛饮一场好吗?”

项思龙受了父亲亲情的感染,也觉心情大是轻松了许多,哈哈一阵大笑道:“好!

我们今天就来个不醉不休。将进酒,杯莫停,会须当饮三百杯,与你同消万古愁。爸,今天我们就来痛饮一场。”

项思龙醒来时却见项少龙竟就伏在自己身边睡着了,心中顿时溢起一股暖暖亲情。

唉,自己应不应该告诉父亲刘邦也是他的亲生儿子呢?

项思龙正这样想着,却见滕翼进行船舱,望着项思龙微微一笑,走上前来推醒睡着了的项少龙道:“三弟,船靠岸了。”

项少龙站了起来。拉起项思龙道:“我们下船吧。”

三人一齐莞尔一笑,出了船舱,却见岸边站满了来迎接他们的人。

第二十二章 吴郡亲情

第二十二章吴郡亲情

项思龙突地觉着有些紧张和心慌。

项羽在不在这众多的人群之中呢?

横眼扫过那一排武士装束的士兵,却也并没有发觉有什么特别显眼的人物。众武士的领首虽是个身材雄伟,神态轩昂,虎背彪腰,相貌也颇为俊朗的青年,但却跟史记中所描绘的项羽形像比来,少了一种威猛的英雄气概。那这青年就定不是项羽了。

想起这将来风云历史号令天下群雄的一代西楚霸王,项思龙心中忽地涌起一种悲壮的古怪感觉。项羽可以说是由父亲一手谛造出来的,但是他却注定要败在自己扶佐的刘邦手下。这到底是一种怎样的宿命阴影呢?

难道命运在与他们开着这个带着悲剧色彩的天大玩笑?

项思龙倏地觉着这种无可奈何的悲剧命运凄凉来。

要是自己没有来到这古代,父亲是不是也不会帮助项羽,不会想去改变历史呢?项思龙虽明知自己的这种想法幼稚可笑,但是他却是真的多么希望能不与父亲为敌,欢欢乐乐的团聚在一起啊!

但是各自身负的历史使命却注定了他们父子俩终得各为其主而之终需兵戈相见。项思龙只觉心中一阵剧烈的刺痛。不过,或许从另一个角度看,项羽和刘邦又是双赢的吧。

刘邦得天下,为历史塑造了第一个平民皇帝;项羽失天下,在中国历史的后代文化里留下了一段让千古人骚客可歌可泣的英雄悲剧。二人各有得失,或许也可算是命运的公平了吧。

项思龙知道自己这样想来是想平衡一下自己不平衡的心态,但是自己此刻只能缘于此的想想聊聊以自慰吧。

正当项思龙古古怪怪的想着这些问题时,项少龙突紧紧暗握了一下他的手,示意他回得神来心情平静些,不要慌张,免得被人看出破绽,而对他生出疑心来。

项思龙醒觉过来,微微一笑,忽觉一种亲情在心中转涌着,心怀顿刻放松了许多。

项思龙与项少龙并排着由跳板走上了江岸,却见立时有五六个绝色少妇笑意盈盈的迎了上来。

项思龙只觉眼前一阵昏玄。众美妇人个个都是国色天香,又各有一番与众不同的动人风情,真是教人眼睛目不暇接,百看不厌啊!

项思龙正看着众美妇发楞,项少龙突然凑到他耳际轻声严肃道:“小子,不要对她们动什么歪心思啦,她们可全都是你的后娘。”

项思龙回神过来,望着项少龙莞尔一笑,也凑到他耳边道:“哇,老爸,你可真是有得眼光!我这几个后娘啊,个个都如花似玉的,真教人羡慕得很喔!”

项少龙脸上只觉微微一红,心下不知是什么味道。

唉,想不到自己这儿子倒也继承了自己风流的习性来。

正当二人交头接耳的说着悄悄话时,众美妇已经走上前来围住了项少龙,七嘴八舌的对着他指划起来。

项少龙哭丧着脸对项思龙苦笑道:“王二弟,瞧,女人多了可也甚是麻烦得很呢。”

项思龙知道父亲这话的意思,是提醒自己不要忘了现在的身份,二是告戒自己要少近女色。心下觉着一种绵绵的温情,当下摇头笑道:“项三哥此言差矣,妻妾多了不是麻烦而是一种幸福。你看众嫂夫人一个个都对你关切异常,你可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众美妇人见项思龙帮着她们说话,本对项少龙的话感觉气恼的神色旋即缓和下来,又有了一丝笑意。其中一个让人觉着特别娇艳的美妇人娇嗔道:“是啊,你这没良心的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呢!我们大老远辛苦跑来接你,得到的却是你的咒骂?哼,看我们以后还会不会理采你?”

项思龙见着此艳妇的娇态,真觉魂都被她勾走了,狎笑道:“唉,嫂子,大人不计小人过。你宰相肚里能撑船,且网开一面,不要与项三哥太过计较哟!”

美妇人被项思龙的连珠妙语说得目中异彩一闪,转过头来冲着他嫣然一笑道:“王二弟今日说话可也真是妙语弹发呢!好,只要你即刻能作出一句诗来,我就饶过了他。”

项思龙和项少龙肚里暗笑,这对他们二人来说,还不是个举手之劳?随便盗用“前人”的一两句绝妙之作就可应付过去了。

项思龙故作颇是为难的思索一番后道:“这个……唉,这个……哈,有了!”说到这里好整以暇的顿了下来,见众女都紧张的等待着他的下文,微微一笑缓缓的道:“嫣然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项少龙一听首先拍掌大笑道:“好诗,妙诗,绝诗,适情适景。嫣然,这下你没得话说了吧。”

那艳妇粉脸一红,望着项思龙赞道:“想不到王二弟才华横溢,平时却是深藏不露呢。嫣然以后可要多多的向你请教了。”

项思龙听得大窘道:“哪里,嫣嫂子深谐音律诗词,才真是天下闻名的才女呢,小弟只是一介草莽武夫,何谈才华横溢?”

项思龙说的这番话原本是想拍拍纪嫣然马屁的,然事实却也给他猜个正着。原来这纪嫣然在嫁给项少龙以前,是大梁国倾国倾城的绝色美人,又以才艺震惊天下,与当时秦国的寡妇琴清并称当代双绝,不过这两个大美人都给项少龙娶了来作妻子罢了。

纪嫣然坦然一笑,刚想说些什么,却听王菲老远就冲着她叫道:“嫣然姑姑,你们在谈些什么呢?气氛这么热烈?”话刚说完就己来到众人面前,扑到纪嫣然的怀里。

纪嫣然搂着她的娇躯,伸手模摸她柔嫩的脸蛋柔声道:“我们正与你王二叔谈论诗歌呢。”

王菲一听顿时来了精神,望瞭望项思龙,微笑着随口念道:“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纪嫣然听得大讶道:“菲儿,你……”话未说完,王菲己“扑哧”一声笑了起来道:

“这诗并不是我作的,也是王二叔作的呢!”

纪嫣然对项思龙的文才更是惊服不己。

项思龙此刻听得此诗心中却是大有感慨,喃喃道:“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纪嫣然听了秀目更是异彩连闪,把整句诗连起来低吟了一番后,情绪有些激动的道:

“王二弟的这几句诗当堪称是不世之作了。嫣然今日能得以拜读,真觉思潮万千,如此绝句,当可作为知古名句,永世流芳呢!”

项思龙此时心下苦楚,无心听她赞语,凄然一然道:“欺世盗名,何用之有?人生苦短,亲情才是最为珍贵的。”

项思龙的这两句话说来语气悲伤之极,纪嫣然听了默思一阵后点头称是,心中却是诧然,项思龙方纔还有说有笑的,现在何故却如此魂断的样子呢?

项少龙却最是明白项思龙此刻的心境了,黯然一叹,不觉心情也是沉重起来。

众人来到吴郡城时,天色已是暗了下来。此时城里万家灯火通明,时而可闻远处传来的欢声笑语。看来吴郡城里的居民,生活过得甚是平和的了,父亲却也深谐战争首需安民心道呢!

项思龙心中想来,只觉得了一丝的快慰。吴郡比之泅水,又有不同面貌,少了泅水城的古朴宏伟,却多了几分绮丽纤巧,在装饰上更见多彩多姿。城内街道,以南北八条并行的大街,和东西的四条主街互相交错而成。

十二条大街在这清朗的夜初,却见人来车往,灯火通明,别有一番热闹。

其它小街横巷,则依这些主街交错布置,井然有序。沿途热闹升平。项思龙看着这自来这古代以来,从未见过的古代夜市,心中只觉一种异样的温情。

这可是父亲的杰作啊!自己与他比来,可真是差得太远了。想起沛城里的萧条景象,项思龙只觉一阵愧然。

不多时己来到了项少龙所住的府第。宏伟并不算是,也没有城河护墙,说是一座清幽雅致的园林别院却是更为确切些的了。看来这并不是吴郡城的郡府了,只不知项羽是否也住在这里?

项思龙一想起项羽,只觉心情又忐忑了起来,随着众人进了府去。

穿过一条修竹曲径和经过了几排精邪房舍,众人来到了一个宽敞大厅里。

项思龙环目一看。

这座大厅装饰得高邪优美,最具特色处是不设地席,代以几组方几矮榻,厅内放满奇秀的盘栽,就像把室外的园林搬了部份到厅里似的。其中一边大墙处挂着一幅巨型的山水帛画,轻敷薄彩,雅淡清逸。

项思龙正举目四顾,却倏见后堂处袅袅走出一个二十五六左右陌生的绝色少妇,径直向他走了过来。

项少龙此时凑到他耳边低声道:“王二弟,你夫人来了。可小心应付啦。”

项思龙只觉心神一震,显得有点手足无措,然还是不由自主的细目往那妇人望去。

却见她与父亲的众绝色夫人想比下来竟也毫不逊色多少。身材秀长功条,穿著素白的罗衣长裙,一双眼睛清澈澄明,秀眉细长抚媚,斜向两鬓,使人感到她风姿飘逸,给人一种清淡纯真的震撼美感。再加上她那成熟丰满的妇人体态,亦让人看了觉着一阵心旷神怡。

哇!这就是王跃的夫人?竟也如此美绝呢!自己若是与她一室相处的话也不知自己能否把持住冲动呢?但旋即想起间接死在自己手上的王跃,又不觉一阵神情黯然。

妇人见着项思龙紧紧盯住自己的异样目光,还以为自己这几天离开他来。他对自己思念关心得紧呢。俏脸微微一红,娇嗔的白了项思龙一眼后又倏地嫣然一笑,心下喜色跃然脸上,真让人见了只觉又爱又怜。

项少龙却是望着项思龙古怪的笑着。

项思龙心知肚明父亲是在窃笑自己什么,干咳两声掩过窘态。

妇人却也不好意思当着众人面前与“夫君”亲热。关切的飘了项思龙一眼,赶到众女丛中,与她们说笑起来。

项少龙叫众人随便坐定后,又吩咐婢女为各人献上了香茶,同时亦吩咐她们准备晚宴。王夫人就挨坐在项思龙左侧,款情默默的看着自己的“夫君”。她隐隐的感觉“夫君”似乎比往日多了一份从来没有过的让她心动的吸引力。

项思龙被她那柔情似水的目光看得头皮发麻,求助的望向坐在自己右侧的父亲项少龙,却见他只是看着自己偷偷诡笑,似乎对他的窘态却莫不在意。

难道父亲的意思是怂恿自己去泡这王跃的夫人不成?项思龙如此想来,只觉又是好笑又是可气,甚是伤起脑筋来。幸好此时纪嫣然的话吸引去了王夫人的目光,只听得纪嫣然问项少龙道:“少龙,你这两天不声不响的上哪儿去了?累得我们都为你担心死呢。

现在外面兵慌马乱的,你怎么可以一个人单独出行呢?”

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又道:“宝儿啊,他在吴郡城里找了个遍,也没见着你人影,这会儿可能在郡府里等着你呢?今下午有人来报我们,说你去了东城,黄昏时分会回来,我们也没有告诉宝儿,就跑去乌江边接应你了。”

项少龙苦笑了一下,虽知夫人这番嗔怒的话是出于对自己的关心,但是这其中的缘由却又教他怎么去跟众夫人解释得清楚呢?

原来项少龙自滕翼“擒押”回来的“老故人”管中邪口中得知,让滕翼一行在沛城刺杀刘邦的行动未遂,并且使他们遭受惨遭败的主要劲敌项思龙,而他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并且项思龙因追寻管中邪等也己到了东城。

这一突如其来的喜讯让项少龙平静的心海上突地涌起万丈浪涛般,使他激动不己。

当然管中邪并不清楚项思龙的真正来历,但是项少龙通过滕翼和管中邪的话中种种迹象的推测,却隐隐的断定自己的这个神秘的儿子很有可能是跟他一样来这个时代之后二千多年的“现代人”。

项少龙想到这点,心里又惊又喜。自己竟在现代里生下了个儿子!自己的儿子竟也来到了这古代!项少龙只觉精神极度的兴奋,匆匆的告知滕翼一声,一个人偷偷的溜到了东城。他没有去惊动王翔他们,只是根本滕管二人对项思龙相貌的描述,就暗中查寻项思龙的踪迹而来。

终于在城东坟林里找着了项思龙一行,那时项思龙刚好在给众武士易容。

项少龙见着王跃王进诸人被杀,心下甚是难过,只觉怒火中烧,真想冲出去扇项思龙两记耳光。但转念一想,项思龙与自己这方是处于敌对的,也难怪他手段残忍了,想来自己若处在项思龙的这种情势下,或许也会如此作来着的。

唉,事己至此,只能说是命运作弄自己和项思龙了吧!战争本身是残忍的,又何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呢?自己助小盘成为秦始皇时,不也是满手血腥吗?何况自己又一次为义子项羽重新过上舔血江湖的日子呢?往后自己的日子又知会有多少的杀戮呢?

如此想来,项少龙只觉自己对项思龙如此作法的怒火平静了些,反不由自主的惊赞起项思龙的机智来……

再后来跟踪着易扮成王跃的项思龙到了王府,却无意间窥见着王翔发现项思龙藏在门楼牌匾后的寻龙剑,暗道糟糕。

果然第二天王翔就对项思龙起了疑心,且阴谋策划了擒杀项思龙的行动。

项少龙探悉后暗暗心惊。

原来小莲小梅二婢是王翔用引诱项思龙的引子,想待二女迷住项思龙,与她们斯混得神魂颠倒之际,施放迷烟毒昏项思龙,同时伯他作垂死挣扎,安排了大批的弓驽手守住府第。又惊又急又担心之余,项少龙临危计出,暗中着人通知王翔,叫他翌日与“王跃”一起务必去吴郡,同时入夜之后便装扮成项思龙的模样夜闯王府,以惑王翔。

翌日王翔果然对项思龙疑心尽去,且因觉得心下有愧,便把寻龙剑送给了自己“二弟”,以释心怀。

项少龙见计得逞,心中安然下来,于是快马加鞭赶回吴地,刚巧碰上准备去东城寻他的滕翼、荆俊、管中邪诸人。便领着众人到了乌江边等待接应项思龙。

想着这诸般事情,项少龙慈爱的望了项思龙一眼,不过心下却还大是犯愁。现在嫣然的问题叫他怎么回答呢?难道告诉她说自己去东城见儿子项思龙了吗?唉,这可是万万说不得的了!自己这么多年来没有使众夫人生下一个鸟蛋,也就证明自己在这古代里已经失去了生育能力了,这会又哪来的个儿子呢?要是她们对此缠问不休,那自己可真是不知该怎么回答了,总不能告诉她们说项思龙是自己在她们这个时代以后二干多年的“现代”里所生下的儿子吧?

其实,项少龙又哪里知道他在这古代里确实也有了─个亲生儿子,且这个儿子就是他义子项羽将来的强敌刘邦呢?

滕翼见项少龙眉头紧锁,知他对照然的问话感到为难,当即站了起来,微笑着插口道:“三妹,三弟去东城是为了安排一个应付我们目前面临的强敌项思龙,此次他单独前去,是为了缩小目标,不致引起项思龙等的戒备。”

滕翼说的这个理由虽是牵强,但项少龙听了却是大喜的赶紧接口道:“是啊,我去东城时也跟二哥打过招呼的,因为事情情况急迫,所以也就没来得及告知你们。唉,夫人,这次算我错了,你就网开一面,不要对我兴师问罪了吧!”

纪嫣然见着项少龙那副苦瓜脸,“噗哧”一笑道:“谁向你兴师问罪了呢?装作这么可怜巴巴的样子!人家只是关心你嘛。”

项少龙见纪嫣然板着的脸色松了下来,顿觉也大松了一口气,知此事就这样”胡涂”

过去了。

那王夫人这刻却是收回了目光,突地凑到项思龙的耳边低语道:“跃郎,这两天妾身也很担心你呢!还好你安然无恙!”

项思龙只觉那妇人吐气如兰,一阵沁人心脾的女性幽香扑鼻而来,顿觉一阵意乱神迷,禁不住拉过“夫人”的柔夷细细把玩起来。

项少龙见了儿子项思龙和那妇人的亲热劲儿,竟是毫不介意,只是望着项思龙,眉头一扬的笑笑。

项思龙这会却已是毫无紧张之感,反是欲火升起,想与这假“夫人”共宵于飞了。

晚上的宴会是热闹而又洋溢着亲情的。项思龙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自他来到这古代以来,就一直在寻找着自己日思夜想的父亲项少龙。现在终于与父亲相聚了,心中的兴奋之情真是难以用笔墨来形容。

虽然父亲与他终究是要处于敌对位置的,但是在这刻里,项思龙享受着父亲和父亲身边所爱的亲人和朋友对自己的那种亲切感情,顿然让他忘却了心中所有的恩怨情仇。

他只觉着一种让他激动非常的情绪在心中翻滚着,奔腾着,让他浑然忘却一切。

一种从未感受过的亲人的温情深化了他受伤累累的心,他真想大声的叫喊……亲情的爱是永恒的!

项思龙喝得熏熏大醉,得由“夫人”和两个婢女一起扶到了厢房。虽然头脑昏昏沉沉的,但项思龙的灵智却还是清醒的。靠在“夫人”柔软而富有弹性的胸脯上,害得项思龙的心儿忐忑跳着。

怎么办呢?自己现在已是欲念大炽,待会怎么控制得住自己的冲动呢?这娇妇在未入宴之前就已经让自己食指大动了,这刻与自己独室相处共同一床,自己能不动她的歪心事才怪呢?

项思龙的心下虽是抑制着自己的欲念,但一双怪手却不由自主的在妇人身上大肆游逸起来,只弄得她不由的嘤咛着呻吟起来。

看来美女的魅力虽是没有几个男人难免抵挡,但是对于这种成熟的女性,却也因肉体实际的需要而不能抗拒男性的挑逗。

项思龙怪怪的想着,把妇人搂个结实,按倒在榻上,狂烈的在妇人身上不停的搓来搓去。两人肢体交缠,阵阵销魂蚀骨的感觉激荡来回。

项思龙只觉浑身燃烧了起来。他蓦地记起了两句话来。

这世上有两种女人最讨男人欢心。一种是男人看了就想强暴的女人;另一种是想强暴男人的女人。看来眼前这妇人在自已心目中是属前者。

两人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项思龙抚摸着妇人充满弹性的柔嫩滑腻的大腿,再慢慢的伸入到她那女人的神秘之地,轻轻拔弄起来。妇人的动作反应像火焰般炽烈,身体不停的在他情里蠕动揉缠,不断抚摸他的虎背,口中发出使人魂销魄荡的娇吟声,谁都知道她现在渴求的是什么。

开始时项思龙的心像还做贼般的感觉紧张刺激,这刻见妇人表现的如此放浪,知她此刻被自己挑起了欲火,强烈的需要肉体的满足。有了这想法后,项思龙放开驰骋膨胀的欲火,老大的不客气起来,放心享受着与她抵死缠绵的乐趣。他带着酒兴粗野的撕开了妇人身上的衣裙,露出了她那晶莹透红的胸部。妇人娇羞的闭上了秀目,却并不反感项思龙的粗暴,反觉着几分新鲜的刺激感。

项思龙俯首痛吻着她丰满坚挺的胸部,一番施为下,妇人已是像只白绵羊糕蜷伏在他的怀里,俏脸粉红,春意盎然。

项思龙咕哝的吞了一口唾液,脱去衣物,集中精神去享受男女之间肉体接触的欢乐。

厢房里一时春色无边。

项思龙努力半个多时辰后,改为由妇人作主动,直到那妇人颓然伏在他身上时,项思龙先把她搂紧,才痛下决心凑到她耳旁低声道:“夫人,我并不是你的夫君王跃!”

妇人娇躯一阵剧震,颤声道:“那你是谁?你为何装扮我的夫君?啊!难道………

难道你己杀了他?”说到这里一脸时惊惧愤怒之色。

项思龙心下此刻只觉对这妇人爱煞,可想起自杀了的王跃,神情又是一阵黯然,缓缓的点了点头道:“是的!王跃已经死了!不过他不是我杀的!他是自尽的!”

夫人听到这里悲哀的一声娇吟,哭泣起来,但却并没有叫喊,只是目光爱恨交织看着项思龙,一双粉拳恨打着他宽阔结实的胸肌。

项思龙看着她那悲痛欲绝的神色,心下一阵刺痛,又爱又怜,咬了咬牙道:“我就是项思龙!”

妇人娇躯又是一阵颤抖,却不由自主的伸手捂住了他厚实的嘴唇,同时一怔,又缩手回去,秀目中泪水涓涓而下,神情甚是痛苦。

项思龙也是因爱极了这妇人,不忍心继续欺骗她,所以才决心豁出去了,把自己的身体秘密告诉了她。这刻心情虽是舒畅了些,但看着妇人那让人心痛不已的悲状,只觉心头又涌起另一种沉重的心怀来。

妇人强忍住哭声,突地垂下粉首在项思龙的胸肌上狠咬起来,只痛得他咬邪皱眉才苦忍住叫声,同时心底却平静了些许。

他深深的感觉到这妇人对自己爱恨交织的矛盾心理,不由的再次反手把她搂紧,在她光滑白嫩的肌肤上轻吻起来。

妇人只是象征性的挣扎了两下,终于又瓦解在项思龙热切而又温柔的攻击之下,主动献上香唇,与他再次缠绵起来,脸上却还挂着泪渍。

项思龙知道这妇人释解了对自己的憎恨,心下一阵甜蜜。

又一阵风雨席卷二人而来。

次晨,项思龙睡至起码太阳过了第二竿才勉强醒来,往旁一探,却摸了个空,一震下完全醒了过来,睁开眼睛一看,不由得心神大惊。

却见妇人已经着好了罗裙,手里拿着自己的鱼肠剑,披头散发,眼睛红肿,却目射仇恨的瞪着自己,一脸的怨恨哀容。见项思龙醒来,显得有点慌张,鱼肠剑往前探进了少许。

项思龙看着她的凄貌,喟然一声长叹,闭上眼睛轻声道:“你刺吧!只要能泄了你的仇恨艾怨,我死在你的手上我也会瞑目的!”

妇人却是双手颤抖着,秀目泪珠盈盈滚下。对眼前这个杀了自己丈夫且侵占了自己身体的汉子,她又爱又恨,心里矛盾的痛苦噬蚀着她脆弱的心灵。

泪珠滴在了项思龙胸肌上,让他只觉通体冰凉,不禁又重新睁开了虎目,却倏见妇人倒转过鱼肠剑准备自杀,心里惊得亡魂大冒。惊急之下竟猛的伸出手去,一把抓住了锋利无比的鱼肠短剑。一阵钻心剧痛使项思龙忍不住惨叫出声来。却见左手血肉模糊,也不知手指被切断了没有。

妇人亦也惊叫一声松开鱼肠巴,慌乱的扯过被单包住项思龙负伤的手掌,一头扑在项思龙的身上失声痛哭起来。

项思龙强忍住了呻吟声,额上豆大汗珠滚滚而下,声音颤抖脆弱的道:“秀云,你为什么要作傻事呢?你……你如果有什么不测,只会让我更加悔恨一辈子!你……你恨我,还是杀了……”

妇人刘秀云的香唇已经堵住了项思龙的话,片刻后,只听她悲声道:“思龙,你才傻呢!我……我……”痛苦声代替了她所有想说的话。

项思龙苍白的脸上浮起一抹凄惨的笑容道:“秀云……”

刘秀云这时突地收住哭声,准备站起身来。

项思龙知她想出去喊人进来帮忙,但自己现在的身份又怎可泄露出去呢?

自己杀了父亲这边差不多一百来人了,这些死者的亲属若知道自己在这里,不跟自己拼命才怪,虽说是有父亲袒护着自己,但这样亦会给父亲带来麻烦啊!项思龙心下想来,忙一把拉住了妇人的衣角,低声道:“我衣兜里有治伤用的金创药,那个蓝色小瓶就是。”说到这里已是痛得语不成声。

刘秀云忙取来项思龙的衣服,一阵乱搅,终于找着那蓝色小瓶,大喜之下俏脸竟露出一丝笑容,看得项思龙双目呆了呆,暂刻似忘却了手痛。

刘秀云见项思龙这刻还有心情色迷迷的望着自己,娇嗔的白了他一眼,但即刻又显出怜爱关切之色,拿起项思龙抓剑的手,解开已经染得血红的被单。却见项思龙的五根手指皮裂见骨,手掌处亦也肉绽血流。

妇人心痛得悲吟一声,小心翼翼的倒过金创至伤处。

项思龙被渍痛得脸上肌肉扭曲。不过这金创药却也着实灵验,药到处伤口,血液竟是片刻后就己凝固不流。

项思龙突地想起自己名义上的师父“鬼谷子”来了,想不到他留给自己的药物功效竟是如此之好,不由心下一阵感激。

妇人撕过昨晚被项思龙撕裂的素白罗裙成条状,细细的为项思龙扎起伤势来。

项思龙看着妇人那认真小心的动作,不由心中泛起一种温情,凑到她耳边突地轻声说道:“秀云,嫁给我!好吗?”

妇人正全神贯注的为项思龙包扎伤势,闻言精神一怔,蓦地一阵慌乱,却不小心碰着了项思龙的痛手,使他不由的闷哼一声。

妇人脸上春潮一片,目中显过喜色,听得项思龙哼叫,又不由得一阵惶急,茫然不知所措的望着项思龙起来。

项思龙看着妇人娇态,不禁心神一荡,伸手摸摸她带着泪花的脸蛋。

项少龙和管中邪从刘秀云口中听得项思龙受伤的消息后,都匆匆忙忙的赶到了项思龙所住的厢房中。

看着脸上带着痛苦微笑的项思龙,项、管二人都不觉感到又气又恼。

刘秀云却面带红潮忐忑不安的站在一边。

管中邪脸上露出关切之色的道:“思龙,你没事吧?他妈的,那小妮子可真可恶啊!”

项思龙干咳了一声,阻住了他下面的话,往秀云望去,却见她神色黯然的低垂着头。

项少龙也想不到事情会弄致如此地步,但见儿子项思龙因祸得艳福,征服了刘秀云,不禁微微一笑道道:“好小子,以后可要好好的对待秀云。对了,这几天你就在这里安心养伤吧。哈哈,老天也像想让我们父子俩多聚几天似的。”

刘秀云听得这话脸上显出'惊异不已之色,嘴角动了几下,似想说些什么话来。

项少龙见状,拉过娇羞惊惶的刘秀云,轻声道:“秀云,以后思龙可就要烦你多多照顾了。”

项思龙听了父亲这话,只觉双眼一热,眼泪就欲夺眶而出。他深深的知道父亲这话的意思。等到他要离去吴地时,也就是他们父子俩不知何日才能如此融融乐乐的见面之时。

项少龙轻叹了一声后,又转向管中邪沉声道:“管兄,还有你,思龙往后也要你多多帮助了。”

管中邪心下一片茫然,苦笑的望了一眼这恩怨交织的“老朋友”道:“这个,放心吧项兄,只要我管某有得三寸气在,就决不会让人伤他分毫。到时,就是连你……”说到这里竟是硬咽的再也说不下去了。

项少龙黯然一笑道:“这个是自然的了。不过有了管兄这句话,我就大可放心了。”

项思龙心下悲苦,惨然一笑道:“我们现在不要谈这些不开心的事好吗?我在这里还想多住几天呢。”

项、管二人听了齐声大笑,刘秀云却是满头雾水,不明所以。

项少龙顿住笑声,脸色严肃的对刘秀云道:“秀云,我和思龙的关系,你绝对不可以向任何人说起,知道吗?就连嫣然琴清她们也不例外。”

刘秀云乖巧的点了点头,她虽然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但她隐隐的却感觉出了─种连自己也说不出的沉重感来。或许是因自己爱项思龙心切的缘故吧。

项思龙就在这吴郡城住了下来。

纪嫣然、琴清、滕翼、王菲等诸人都来看望过项思龙,问起他为何会受伤时,项思龙把早已拟定好的答案倒背出来,说自己酒醉后不小心摔了一跃,手撑着了一声尖利石头,所以就……

刘秀云在一旁自是为他圆谎,说他如何如何受伤的。

众人虽是将信将疑,但此番搪塞也把他们应付过去。

已是两天过去了,项思龙对父亲府里的人都熟悉起来,不过却并没有见着项羽,想来是父亲不想自己和项羽碰面吧。

心下虽是极想见见这将来风云历史的人物,但一想起自己和父亲的微妙关系,想来不见也好。

手上的伤势是好了五六成了,王菲每次来见他,都似有话却又欲言而止。

项思龙知道她是想缠着自己教她剑法,却又见自己手伤未好,所以不好意思开口,心下暗笑,但还是安了她心,说再过两天便教她剑法,只让得王菲当时欢呼雀跃起来。

项少龙见到王菲和项思龙的亲热劲儿。心下却是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第二十三章 有情无情

第二十三章有情无情

项少龙只觉心中莫名其妙的涌起一种忐忑不安的感觉来。

思龙不会又喜欢上了菲儿吧?唉,看来倒像是菲儿喜欢思龙多些。这可怎么办呢,两人要是日久生情,思龙告知王菲自己真正的身份来,使王菲不顾一切的要跟定了思龙,那却如何是好?

还有,思龙与自己终究是势不两立的,如果菲儿和思龙好上了,自己却又怎么回去向四弟王翦交代呢?难道让各自都痛苦不堪吗?

原来王菲是当年秦国一代无敌战将王剪的独生女儿,而王剪却又是项少龙的拜把兄弟。至于王翔王跃二人则是王剪的堂兄弟,自王剪向秦二世告病还乡,到塞外大草原与项少龙等一起享受自由自在的生活时,王翔王跃两兄弟就也已听王剪安排到了东城隐居下来。东城县令见他们二人是上将军王剪的亲戚,所以对他们二人特别恭敬。

想起四弟对这个独生女儿王菲的特别钟爱,这次带她出塞外四弟曾嘱托自己可得好好的照顾她,且似有意把王菲许给自己义子项羽。现在出现王菲和思龙相处欢好的局面,怎叫项少龙不担心呢?

不行!自己得想法阻止他们!青年男女玩出火来就如干柴烈火,到时一发不可收拾可就糟了。

项少龙暗下决心,看了一眼正在花园里谈得欢声笑语连连的项思龙和王菲,眉头紧锁。

项思龙的手伤己基本好了起来,伤口都己全愈后结疤了。这日,项思龙正在房中与秀云戏笑,王菲却连蹦带跳的推门突地闯了进来,见着二人的亲热劲儿,俏脸一红,垂下头去。

刘秀云忙推开项思龙,站了起来。项思龙却是毫不在意,虎目一挑嬉笑道:“菲儿,找我有什么事吗?”

王菲平静情绪下来后脆声道:“二叔,你答应过人家今天教我练剑的呢!”

项思龙故作恍然道:“噢?是吗?唉,人老了记性真是差多了,嘿,我差点又给忘了呢。”

刘秀云肚里暗笑不已,项思龙作弄王菲倒也一本正经似模似真的,真让人难以看出什么破绽来呢!要不是自己现在已经知道了项思龙的身份,可也会认为他说得是真话。

王菲听了项思龙的话,顿刻嘟起小嘴道:“哼,你尽骗人家呢!今天推明天,明天推后天。莫不要推至我们都老了才肯教我不成?”说到这里不禁“扑哧"一下笑出声来,但旋即发觉自己话中有语病,立时又羞得满面通红,焦燥不安的玉指扭弄着衣角,模样儿可爱极了。

刘秀云窃笑的摇了摇头,走到王菲身前,拉过她的小手,浅浅一笑道:“今天啊,我督促着你二叔教你练剑,菲儿这下满意了吧。”话刚说完,忽地想起项思龙的真实身份,那自己实质上现在也只可与王菲姐妹相称了。想到这里,也不觉粉面通红,浑身不自在起来。

项思龙看着二女娇态,心下一阵大乐,哈哈一阵大笑道:“好!今天我就开始教菲练剑,满意了吧,夫人?”

说完径直走到刘秀云身边,又轻声道:“夫人今晚可得给我一点奖品喔!”

刘秀云听了羞得呿骂他一句,心下却喜,拉了王菲的手轻快飞步走出房去。

三人来到练武场时,却见场中纪婿然和赵致正在演练击剑对打,二人剑来剑往,利剑相碰之声不绝于耳。站在旁边围观的有四五十人,时时发出轰然采声,好不热闹。

王菲最是喜欢此等场面,拉了刘秀云的手飞快往围观的人从中跑去,来到了琴清诸女身边,立即加入了为场中对打二人吶喊助威的行列。

项思龙摇头笑了笑,缓步走到了父亲项少龙等诸人身侧,跟他们打个招呼后微笑着说道:“我看这里的武风还尚是非常浓烈呢,连两位夫人的剑术都如此高明。”

项少龙淡淡一笑道:“但比起王兄弟你的剑法来,我想却又是差得远了呢。哈哈,王兄弟今天有没有雅兴演试几招,让大家见识见识你的绝妙剑法呢。”

滕翼、荆俊、乌果等人哄然叫好,声音倒是盖过了为纪赵二女助威众人的采声。

项思龙莞尔一笑道:“嘿,我哪里会什么绝妙剑法的了?比起项三哥和滕二哥的剑术来,我可是小巫见大巫的了。”

这时场中纪赵二女民停下了对斗,众人又都围向项少龙和项思龙这边。

王菲听说是项思龙要出场比剑,立时眉飞色舞的拍手叫好道:“好哇!又可一睹王二叔的神妙剑术了!不过啊,最好是二叔和三伯两人比试一场,那才最是精彩呢!”

管中邪这时却插口道:“王兄弟的手伤还未全好呢,倒是不适于让他握剑使力,还是由我来替他出这一场吧!”管中邪当年与项少龙几次比剑,都因战术失误败给项少龙,这次却想借此机会以报当年“一箭之仇”了。

项少龙自是明白管中邪的意思,微微一笑道:“管兄高超剑术,小弟可是多次领教,这次我看……”

话未说完,管中邪就已抢过话头道:“我与项兄只是砌磋演练一番剑术罢了,嘿,项兄何必借口推辞扫了大家的兴呢?”

纪嫣然等知道管中邪的厉害,众人都是脸色微变,黯然无语,暗暗为项少龙担心不已,可自己等又不能出言劝阻,真是急煞人了。

项少龙也知道自己的剑术定是逊管中邪一筹的了,但是用百战刀法呢,自己却是自信能稳操胜卷。现在自己是吴郡城里众军的精神力量和军师,若败给了管中邪,自是对自己在众人心目中的威信大有打击,所以此战自己是只许胜不许败。

唉,想不到自己想看看能打败二哥滕翼的自己的儿子项思龙的剑术到底有多厉害,却还弄出个麻烦来,看来管中邪的心机的确很深,思龙有他相助,自己到是大可放心了。

想到这里,项少龙心下已有计议,望着管中邪多重含义的量笑后拱手道:“那项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完走到荆俊身边,叫他去把自己的百战刀取来。

百战刀是项少龙当年依现代东洋刀样式设计的一把兵刃。锻造这把百战刀的清叔是纪嫣然手下的一名大梁国著名的炼剑高手,他依项少龙教给他的现代合金治炼技术,在百战刀内加了“铬",使之百战刀既重且沉,锋利无比,也堪称是当代的一柄神兵利刃了。

项少龙有了百战宝刀后,又自创了一套威猛绝伦的“百战刀法”。“百战刀法”乃是项少龙把现代杀洋刀法和古代剑法揉合而成的一门刀法。当年项少龙与齐国“剑圣”

之称的曹秋道一战,就是靠这“百战刀法”与他相搏了有两三百招之余,从而获得“刀皇”的美称。

片刻荆俊就己拿了百战刀出来递给了项少龙。

项少龙百战刀一握手上,顿觉一股坚定无比的信心传遍全身。

项思龙亦也觉着父亲身上此刻隐隐散发着一种凌架于一般高人所有的逼人气势,心下倏地一紧,暗暗为岳父管中邪担心起来,不禁脱口说道:“这只是场比武较技,二位兄长只可点到为止啊!”

项、管二人见着项思龙的焦虑神色,均都心下一动,脸上显出一丝异色,但却转瞬即逝。

两人分了开来,在全场默注下,凌厉的眼神紧锁交击着。

围众者的心神都被两人身上散发的凌厉气势所感染,都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

项少龙收摄心神,“锵"的一声拔出百战刀,朗声道:“请管兄赐教。”

管中邪见对方刀刚出鞘,自己心中就顿然产生一种沉重的无形精神压力,脸色微微一变,“锵"的一声以左手拔剑,坐马沉腰,长剑不快不慢的照对方脸面削去。

项少龙正全神戒备,百战刀双手紧握斜举于身体左侧,本认为是最严密的防守起手式,却不想管中邪这一剑仍使他泛起一种无从招架的怪异感觉,这种感觉且似有点似曾熟悉来。

蓦地记起了曹秋道。

管中邪现在的剑术不就是也已达到了当年“剑圣”曹秋道的境界了吗?

项少龙心念电闪之际,百战刀也己随着他的一声低喝电闪而出,其势真是雷霆万钩,凌厉无匹,甚是让人觉着心神也要为之颤栗。

管中邪竟是毫不慌乱,两目神光如电,嘴角里逸出一丝让人高深莫测的笑意,冷喝一声,脚步向左移动两步,剑势候地加速,长剑幻出大片剑影,再突地现出剑体,闪电横削而出。

项少龙感觉对方长剑封死了自己百战宝刀的所有进路,叫他似乎只有运刀架封之力。

心神一凝,百战刀上下翻飞,寒芒电射,“唰唰唰”一连三刀连续劈出,有若电闪雷击,威势十足,凌厉至极。

管中邪对着他的猛烈攻势,首次被迫改攻为守,但还是半步不让的应付着项少龙水银泄地般攻来的刀法。不过这一窒凝,使他气势如虹的斗志立时削弱了三分。

项少龙虽是攻势猛如狂风扫落叶,但亦感对方的剑势就像一个防守坚固的城堡,无论自己的刀由哪个角度攻去,对方都能化解。

“当当当当"突地四声清脆刀剑相磕之声响起,使围观众人提悬着的心更是一震。

管中邪长剑被百战刀的沉重力量荡开,手腕亦是震得一阵剧痛,手中长剑差点脱手而出,心下一阵大惊。蓦地长剑微微一阵抖动,手中长剑幻出重重剑芒,竟是身形不退,反大跨前两步,长剑如灵蛇吐信般往项少龙攻击,一付两败惧伤的打法。

众人齐声惊叫出声。

项少龙亦是感到管中邪此剑让自己已避无可避,更是刀势不敢停顿片刻,只得也使出同归于尽的打法,但是心神却是剧震,刀势略之一缓。

眼看两人就要血溅当场。

蓦的只见项思龙展开“百禽身法”,身体如离弦之箭般冲向两人,手中拔出寻龙剑在他浑身四周幻起无数剑芒。

项管二人见状同时大惊,刀剑都倾刻间顿了下来,但余势还是已经不由自主攻向了对方。

“当当"又是两声剑响。

后见三条人影乍的分了开去。

全场顿然静默无声,喘息可闻。

顿刻后,众人静心细望,才都大松了一口气。

却见三入凝目而立,手中握着刀剑动也不动。

过了良久,项少龙和管中邪才都发出一阵带着悲壮和欣喜的哈哈大笑。

管中邪喝然一声长叹道:

“项兄的刀法比当年更是精进多了。唉,管某始终还是你的手下败将!”

项少龙静默一阵后道:“管兄这是哪里话来?你我只是打了一个平手罢了。

唉,说起来我看王兄弟刚纔挡开我们二人的一剑,才真是神乎其技呢!”说完向项思龙投过一种敬爱而又迷离的目光。

项思龙只觉脸上一红,卑声道:“两位兄长,方纔惊心动魄的刀法剑法才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呢!小弟刚纔鲁莽情急之下,对两位兄长多有冒犯,还请见谅一二。”

这时纪嫣然、滕翼、王菲、刘秀云等众人又都围了上来。

王菲拍了拍胸脯后笑道:“刚纔的情形啊,都快吓死我们了呢!说好了只是比试武技,可真正打起来竞像要拼命似的。若不是王二叔那神妙的一剑阻挡啊,我看……”

说到这里脸上作了一个古怪之色。

众人也都对刚纔的情形心有余悸。

刘秀云拉过项思龙又气又敬的低声道:“你这人啊,可真是胆大的不要命呢!要是你刚纔有什么……”说到这里竟硬咽起来,秀目流下了两行泪珠。

项思龙心中甜蜜的凑到她耳际低声道:“你老公福大命大,死不了的了。

嘿嘿,我怎么舍得丢下一个如此美画似玉的老婆呢?”

刘秀云又喜又羞又恼的把娇躯扭了几扭,瞪了他一眼后轻声道:“你跟项……跟他一样的死德性。”她本想说“跟项三哥一样的死德性”,可突地想起自己现在与项思龙的关系来,顿然改口。

项思龙本还想说两句挑逗的话,可纪嫣然已来到他身边把身子朝他拂了拂道:“刚纔真是多亏王兄弟援手了。”

项思龙顿时一阵手足无措的道:“我和项三哥、管大哥都是兄弟,刚纔冒然………

嘿,是侥幸的了。项三哥和管大哥原本也都无意伤着对方的,我刚纔只是紧张的……多此一举罢了。”

管中邪听了这话老脸一红,他方纔可是真存心与项少龙打个两败俱伤的,他也不知自己怎的愈打愈是想起当年项少龙与自己的各种仇结来,最后竟情不自禁的萌生出了杀机。

唉,要不是思龙方纔那一剑,自己或许现在己含恨九泉了。

想起现实的许多事情来,管中邪只觉浑身冷汗直冒。自己如果真杀死了项少龙,那项思龙定也是在劫难逃,还有刘邦等人也都将遭项羽的全力攻击,那自己……

管中邪愈想愈是心惊,剎那间脸上显出的愧色来。

滕翼走到他身边突拍了一下他的肩头严肃冷竣的道:“管兄,你做事可要三思而后行啊!”

项思龙见着管中邪的丧感之态,走了过去沉声道:“管兄,现在大家都不是安然无事的吗?何必这么不开心呢?”

项少龙也微微一笑道:“是啊,管兄,我们方纔只是彼此差点失手罢了,幸好有王兄弟相助,不过现在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又何必耿耿于怀呢?”

管中邪心下感动,走上前去拉着项思龙和项少龙的手紧紧一握道:“好……好兄弟!”

三人相顾一笑,但是这笑容里却又暗含了多少对现实残酷的无耐呢?

项思龙隐隐的觉着父亲项少龙这两天显得有些焦燥不安,心里突的有种怪怪的紧张感觉。到底是什么事让父亲心烦呢?难道是与自己有关的?是不是那天教场比武,岳父管中邪对父亲动了杀机所引起的?

难道是滕翼、荆俊他们劝父亲软禁下自己和岳父?要不自己这两天怎么会总是有一种被人跟踪的感觉?项思龙想到这里只觉心神猛的一震。

若真是这样自己等可就有得危险了!怎么办呢?难道……难道父亲是想用温柔手段来稳住自己,而暗暗的却又派了人去刺杀刘邦?

项思龙只觉心头一阵冰凉,额上冷汗直冒。如若真是这样的话,那父亲简直是太过于狠毒奸诈了。但是政治是最残酷的,为了达到目的,自是要无所不用其极啊!

项思龙顿觉有一种被欺骗的悲痛感觉,心头只觉一股无名业火在燃烧。

如若……如若刘邦真有什么闪失,我一定要……要大义灭亲!只要我活着出了吴地,我不搅得天下大乱才怪!你项羽他妈的也别想做什么西楚霸王了!

项思龙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怒火都快迷失了自己的神志。

刘秀云突然推门进房,见到项思龙双目赤红似想杀人的狂态,大吃一惊,走上前去温柔的道:“思龙,你……你怎么了?是不是病了?”

项思龙目射杀气的瞪了她一眼,看着她被自己吓得花容失色的模样,心中一软,神色平静少许但仍是心烦的暴燥道:“你是不是希望我病了?我死了你才高兴对不对啊?

哼,美人计!我见得多了呢!”

刘秀云又气又急又惊又恼,听了他的话禁不住失声痛哭起来,嘴唇颤抖的喃喃道:

“我……我……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你……你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呢?我……我的命好苦啊!”说完不禁昏厥了过去。

项思龙大吃一惊,忙冲上前去扶住她欲倒下的娇躯,虎目流下两行不知什么滋味的热泪,轻声道:“秀云!秀云!你醒醒啊!是我不对!我不该在我心情不好时冲你发脾气的了。秀云!你不要吓我!在这里,我现在只有你才可以给我战斗的勇气和力量了!”

说到最后竟也是泣不成声。

刘秀云缓缓的醒了过来,听到项思龙最后的两句话,只觉心中一热,抱住项思龙又是一阵痛哭,好一阵后才睁开红肿的秀目,一脸惊惶的望着项思龙悲声道:“是什么事情让得你发如此大的火呢?是秀云做错了什么事吗?思龙啊!

人家心里好难受好害怕啊!”

项思龙羞愧怜爱的轻吻着她脸颊上的泪花,柔声道:“对不起了,秀云,我………

唉!”

刘秀云听着项思龙长嘘短叹欲语无言,知他心怀郁结,翘首问道:“思龙,你到底有什么心事呢?可以告诉秀云吗?”

项思龙看着她让自己怜爱得心痛的凄容,寻思道:“看秀云这样子,应该不会是父亲安排来监视自己的。唉,自己会不会是太多心了呢?或许父亲根本就没有像自己想象的那么做,那自己岂不是……嘿,太过于小心眼了?”

这样想来,项思龙只觉自己激动的心怀平静了好多,摇了摇头目光迷茫的道:“也没什么的了。唉,秀云,或许是我太过多心,在疑神疑鬼吧。这两天我总觉着我的心神很是不安宁,似乎将要发生什么事情似的。”说完,又轻轻的叹了一口长气。

刘秀云抚摸着他宽厚的虎背,幽幽的道:“思龙,你的这个预感或许也会很快面临到呢,今早我听嫣然说王翔也己来到吴郡城,似是对你的身份起了疑心,想请项……项伯父来试探识别一下你的真实身份呢。项伯父虽然会为你辩护,但只要他能拿出真凭实据来的话,那时你……就会有危险了。对了,听说王翔是因在府里擒下了你安在府里的四个武士而对你起疑心的。”

说到这里又悲声道:“思龙,你……我们现在到底该怎么办呢?”

项思龙想不到事态果有变故,只是不如自己先前所想的那样严重罢了。脸上一红,心下却是暗暗心惊。

沉默片刻平静下心怀后,项思龙皱眉道:“这样看来,我的身份终是会被他们识破的。因此的话,我们只好寻找时机偷逃出吴郡了。”

刘秀云愁容惨淡的道:“思龙,我们真的定要离开这吴郡城吗?我……我舍不得离开这儿呢!又要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去生活,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习惯。”

说到这里顿了一顿音如蚊纳的道:“其实只要你愿意留在吴郡,即使你公开身份,项伯父也会帮我们解决一切困难的。”

项思龙听了神情一怔。是啊,自己如果留在吴郡与父亲在一起,那种日子会有多好啊!但是历史的责任呢?自己难道可以拋弃不顾吗?

项思龙一想到这残酷严竣的现实,不禁摇头苦笑起来。

项少龙现在心下的烦恼绝不下于项思龙。

自教场比武管中邪欲杀自己以来,滕翼、嫣然他们都叫自己小心谨慎,防备管中邪和项思龙二人。但是此二人都与自己有着说不清的感情纠葛,叫自己怎犯得下心来对付他们呢?

屋漏更遭连夜雨,自己正为着滕翼他们的话烦恼不堪时,王翔却带来了个更让自己头痛的消息,说怀疑他二弟王跃是项思龙装扮的。

自己和滕翼自是早就知道这个事实的真象,但此消息被嫣然、荆俊、乌果他们知道了,却更是为自己担心不己,这两天竟然不许自己去与项思龙会面,并且私下派了人去监视项思龙和管中邪。这叫自己怎不心烦呢?

唉,自己原本是为了和儿子项思龙多相聚几天,谁知竟弄得如此局面来?

项少龙靠在一张太师椅上,心绪凌乱的思想着这些七七八八的烦恼问题。

如此下去,思龙的身份终会被揭穿,那样一来,他的处境就会危险了,虽然有自己坦护着他,但……唉,事情终会很是麻烦的了。

自己身为三军指挥军师,怎么可以徇情枉法以身犯科呢?

但是叫自己处置项思龙和管中邪二人,那是无论如何也下不了手的。尤其是项思龙,自己反只会拋弃一切顾虑的去坦护他。看来一是只有偷送他们二人出得吴中,二是对他们二人实行软禁了。

后者虽然于自己来说是有天大益处的,但是对于思龙来说呢?他只会恨自己一辈子,甚至说不定会……做出什么傻事来。若真这样,自己的精神将会遭到沉重的打击,说不定将来再也没有什么心情去帮羽儿了。

唉,自己虽是想去改变历史,但现实的残酷冷竣却如在惩罚自己的这种“罪恶”似的,偏偏叫自己的儿子来克制自己。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命由天定”么?自己创造了中国历史上的始皇帝秦始皇,但是历史确实还是没有被改变过。

吕不韦不是如史记中记载的那样,在小盘登基前夕死了么?还有焚书坑懦的史实等等,不都是史记中记载得有的吗?只不过因为自己与小盘的特殊关系,历史的真实情况被小盘下令篡改了罢了。

但是这些都不是证明了历史是非人力所能改变的事实吗?

项少龙想到这里心中感到了一份凄凉。

难道自己真的是不能改变自己义子项羽兵败乌江自杀的命运吗?

项少龙只觉心中一阵阵的刺痛,蓦地又怪怪的想道:“如果这时代里没有出现项思龙,自己又会不会一定可以改变历史呢?”

项少龙心下猛的一阵“突突"的剧跳,但旋即平静下来,咬了咬牙,似作了什么决定似的。

王菲来找项思龙时,脸色怪怪而神情却又有点不安的怔怔看着项思龙。

项思龙知道这泼辣的小妮子与自己相处的这么些天来,已经深深敬爱上了自己。这刻她听到有关自己身份值得怀疑的消息,心情自是有着一种异样的不平静了。

唉,自己又何尝不是有点喜欢上这活泼开朗而又泼辣的小妮子了呢?自己与她只能是有缘无份罢了。项思龙想到这里,收拾烦乱的心情装出一丝笑容道:“菲儿,有两天没有见到你的人影了,为叔也正想着你呢。今天来找我是不是要我去教你学剑啊?”

王菲一改往日的活跃,听了他这话竟是突地眼圈湿了起来,咬唇垂首,沉默不语。

刘秀云这时也强作欢颜,走上前去,拉过她的手道:“菲儿,你怎么了?找王叔到底有什么事情吗?”

王菲猛一抬头,目光紧紧的盯着项思龙,一字一字的道:“跃叔,你到底是不是项思龙?”

项思龙心神微微一怔,装作惊态道:“什么?菲儿,你说什么?哈哈,竟说我是项思龙?你这话听谁说的?”

王菲见着项思龙又惊又愤的神色,心底更是一片混乱,脱口道:“项三伯也说要把你擒下囚禁起来呢!如果你不是项思龙,他又怎会准备如此作来呢?”

项思龙和刘秀云听她此话,禁不住心下同时大惊,脸色直变。

刘秀云更是忍不住失声叫道:“项……他怎么会如此做呢?难道竟然不顾与思龙……”

项思龙听她再说下去就要泄露自己和父亲关系的秘密了,忙出声阻住她的话头道:

“秀云,你干嘛如此激动呢?咱们没做亏心事就不怕鬼敲门,项三哥尽管来抓我罢了。

验明真象后,他自会放了我的。”

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后又惨笑道:“他也是出于小心谨惧嘛!现在这世上还是处处留一着后手为好。但倒不知他为何会怀疑我就是项思龙来。”

项思龙其实心里苦痛至极点。父亲终究是食言而将要出卖自己了,自己的预感还是没有错的。

项思龙突地一阵哈哈大笑起来,笑声的悲凉让人听了心神黯然,只听得他喃喃的道:

“煮豆燃豆箕,相煎何太急?”

王菲听了已是禁不住落下泪来,神色凄苦的泣声道:“你果然是项思龙!你不用再在我面前演戏骗我了!你……你还是想着自己怎样的逃过此劫难吧!”

说到这里突地一跺脚扭身往房门外冲了出去,到得门口时又突地停住了身子转过头来恨声道:“项思龙,我恨死了你!”

项思龙听了茫然若失的望着她从眼前逝去的身影,心里觉得好酸好沉。

项少龙焦急不安的在客厅走来走去。

纪嫣然、琴清、乌果、乌卓等都深怀心思的望着一脸愁容的项思龙。

少龙这两天到底怎么了呢?自王翔带来王跃身份值得怀疑的消息后,他的神色就一直古古怪怪的,夫君隐居塞外的这十多年来,从来没有见他这样的精神失常过啊!

纪嫣然目光黯然迷离的想着。

难道这王跃身上对他而言有什么秘密?噢,对了,这王跃可能是易扮的项思龙!那么这项思龙与夫君之间到底有什么秘密呢?

看这“王跃”谈吐不凡,才思敏捷有若夫君当年,难道他们……或是同一师父调教的师兄弟?还或是同一宗族的家人?

纪嫣然想到这里只觉有一种忐忑的怪怪感觉。

那么少龙为什么自“王跃”来这里之后,就不许宝儿来见他呢?他向来都是很疼爱宝儿的啊?可为何今天宝儿来找他,他竟然叫二哥滕翼和五弟荆俊把宝儿强迫的送回郡府去呢?

纪嫣然觉得自己愈想愈是胡涂起来,禁不住站起身来走近项少龙,温柔的道:“少龙,你有什么心思最好能说出来让大家帮你分担一下。都相处这么多年了,你难道还信不过我们吗?就是天塌了下来,大家都会来帮你扛住的。”

项少龙停住了脚步,憔悴的面容上闪过回忆之色道:“唉,要是我们在塞外草原里不出关外,继续过那种自由自在的生活,日子会有多么的惬意啊!现在就不会有这许多烦恼的事情了!”

众人听了神色一愣,虽是茫然不知所以他为何这刻说出此等话来,但眼睛里都也不禁流露出一种沉迷陶醉的回忆神色。

项少龙的心更是飞过这充满战争杀伐的尘世,飞回到了让人浑然忘懮,辽辽草原的生活里……。

第二十四章 情系草原

第二十四章情系草原

风,拂面而来,轻悄悄的。

草,漫步而过,软绵绵的。

柔和的夕阳光斜射在这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成群的野马在这绿草如茵的“大地毯”

上悠闲的啃着地上的草儿。

项少龙和纪嫣然挽携着踏步在这夕阳下的大草原上,心中各是思绪万千。

终于逃离了那尘世中的勾心斗角了!

战争和杀伐也终于离开他们远去了!

项少龙语气满是感慨而充满激情的道:“嫣然,我们向往己久的生活终于在我们的眼前展现了。你瞧这草原的黄昏是多么的美啊!平静而和谐。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真是此境只应天上有,人间能有几处在?”

纪嫣然目光迷离的看着自己爱煞的夫君,偎依在他坚实宽广和怀里,朱唇轻声道:

“经历了许许多多的坎坎坷坷,才来到这与世无争的大草原里,梦想终于变成现实,我们自是非常珍惜这得来不易的生活。但是天下间的劳苦百姓,却是没有几人能有我们这般幸运的了,他们还在流血中痛苦呻吟呢!”

项少龙神情一黯道:“可是我们又能做些什么呢?世上的许多事情都是非一人之力可以扭转乾坤的,我们可以做的只有是空的同情,空虚的自我安慰。唉,问君能有几多愁?恰是一江春水向东流!嫣然,我们还是不要去想那些令人烦恼的事情了。对了,宝儿这两天在做些什么?”

纪嫣然的秀眸里幽怨的神色这时闪过一丝异采道:“他这两天缠着二哥给他讲中原的故事呢!尤其是关于你的英雄事迹。唉,宝儿那小家伙似乎很向往中原的生活,常嚷着要回中原去见识见识呢。”

项少龙听了只觉心里一突,有些怪怪感觉,目光尽显忧虑。

难道宝儿真的是将来驰骋中原,不可一世的楚霸王项羽吗?

项少龙又觉心里一阵恐惧和刺痛。若真是这样,那自己也就没有几年这样平静的生活可过了,战争和杀伐又将袭卷到自己头上来。

还有……还有项羽终是被刘邦迫得偕美女虞姬自则于乌江边上……

难道这些残酷的现实真的将面临到自己头上来吗?

项思龙的虎躯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纪嫣然见了一怔,担心的道:“少龙,你身体有什么不适吗?噢,有了凉风了,我们还是回营帐去吧!晚膳也差不多快准备好了。”

项少龙平静了一下心怀,看着纪嫣然那娇艳若芙蓉的俏脸上带着几分关切的焦色,心下一甜,轻接着她的纤腰,吻了一下她娇嫩的脸蛋,微微一笑道:“这么一点凉风会吹倒你的夫君吗?那么晚上我怎么去应付我的六位夫人呢?”

纪嫣然俏脸一红,娇怒的嗅了他一眼道:“人家刚给你一点颜色,你就故态萌发了。

哼,你还不是个……这么多年来我和几个姐妹肚子都毫无动静,都恨死你了呢!”说到这最后两句声音已是弱如蚊蚋。

项少龙也是心神一震。自己这么多年来怎么没有让众夫人中的任何一个怀孕呢?难道自己是被“马疯子”那个什么时空机器难破坏了生育能力不成?

想到这里,项少龙只觉着心里蓦地一阵冰凉,同时也觉得自己真是愧对众夫人了,不禁生出一种痛恨自己的感觉来。

纪嫣然见自己的话使得夫君不开心起来,心下歉然的陪笑道:“我只是随口开玩笑的呢,夫君大人生气了吗?其实我们有了宝儿,都已经心满意足了,又哪会怪恨你来着呢?”

项少龙知道嫣然此番话是安慰自己来,脸上苦笑,心下却还是不能对自己释然。

项少龙和纪嫣然回到营帐时,却见众女正在有说有笑的大摆晚膳。

荆俊见着项少龙脸上有异色,怨声笑道:“今天是灵儿的生日呢!我和二哥都找你们老半天了!大家都等着你这做三伯和三娘的回来主持今晚的生日宴会呢!”

项少龙倏地记起二婢善兰今天还特意叮嘱过自己,二哥儿子滕灵今天生日,叫自己可千万不要忘了,因为灵儿吵着要自己为他举行生日宴会。

想到这里,莞尔笑道:“嘿,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时间刚刚好呢!好了,宝儿和灵儿呢?”

琴清这美女凑过来笑道:“也还不是出去找你们了,这两个小家伙今天都乐了一天呢!二哥被他们缠个半死,非要给他给他们讲故事听,当然都是关于你这个很会享受的大英雄的事迹啦。”

赵致这时也过来续道:“这两个小家伙啊,在众孩子们面前都装作大人般的成熟,可一见着你和二哥就又敬又怕,老老实实的。今天二哥给他们放了一天假,没有要他们去做功课,二小都高兴得个什么似的,带着众孩子啊在这草原上演习打仗的游戏呢!可真像透了你这个做干爹的当年,喜欢打打杀杀的。”

项少龙心下又不自然起来,嘴上却笑道:“这就叫作虎父无犬子嘛!舞刀弄枪才方显男儿本色呢!”

这时身后传来一阵哈哈大笑道:“我们的'大圣人'又在高谈阔论些什么?”却见邹衍从帐门外走了进来,脸上含着微笑的望着项思龙。

纪嫣然一见着是邹衍,忙上前去娇声道:“干爹,你不是和图先生、肖先生一起去了塞北的草原了吗?今天怎么也赶回来了?”

邹衍慈爱的看着她笑道:“乌果今早就去那里把我们接了回来,一百多里的路,骑马很快就到了嘛,大家都快有半年多没有欢聚在一块儿啦,今天难得有机会,我怎么舍得不来呢?”

帐外又传来两声爽朗的笑声道:“是啊,我们都是来凑热闹的呢!邹先生昨晚还跟我们说,明日我们会遇着喜事,却果也被他说个正着。”

图先和肖月潭二人也走了进来。

乌廷芳大喜道:“我爹和大哥来了吗?”

肖月潭摇头道:“他们要在那边镇守牧场,不能来了。不过却托我们给灵儿带来生日礼物了。”

项少龙要大家都围坐了起来,叫了荆俊去找滕翼和项羽、滕灵他们。

荆俊刚出得营口不多久,却见得他又转了回来,笑道:“我刚出营帐就碰着他们三人,倒省去我找他们的工夫了。”

赵致嬉笑道:“这次又便宜你了。”

话刚说完,滕翼带两小已走进帐营。

项少龙望着滕翼苦笑了一下,项羽却已跃到他怀里撒娇道:“我和灵弟一起找了你大半个下午呢!爹,你可是哪里去了?”

项少龙看着怀里健壮的义子项羽,却见他虽只十二岁,但却长得比一般孩子高壮多了,已经有得自己齐肩般高,浓眉环眼,双瞳仁,手脚粗壮之极,脸骨粗横,肩宽臂粗,眼若猎鹰,浑身散发着一股坚毅勇猛的斗气。

项少龙心里顿然又有一种怪怪的感觉,看着怀里的项羽发愣。

滕灵的童脆声把项少龙惊觉过来,只听得他怨道:“三伯昨晚还说今天陪我玩的呢,谁知却是说话不算话!”

项少龙松开项羽,走了上前去一把抱起比项羽矮小许多的滕灵,摸了摸他的脸蛋道:

“好吧,今晚三伯就给你讲两个故事以作补偿,好吗?别哭丧着脸了,今天可是你生日呢!”

滕灵听得项少龙将进故事与他听,高兴得连拍小手道:“好哇!三伯这次说话可要算话啊!”

项少龙放下了他笑道:“当然啦,这次有你这么多的伯伯爷爷作证,三伯想赖也赖不了了。”

众人听了一齐大笑起来。

这时乌果带了二十多个皆约十二三岁左右的男孩女孩,吵吵嚷嚷的进得帐内。一时营帐里更是欢声笑语孩童叫喊声连连不绝,凑成了一首欢快的众人合欢曲。

项少龙看人数差不多都到齐了,安排众人围桌坐定后,先叫滕灵闭上眼睛许了个愿,随后领着众人唱起了早就教会了他们的现代的“祝你生日快乐”的生日歌。

歌声划破草原夜空的静寂,场面热闹非常。

众人闹哄哄的狂欢了好一阵子,滕灵这时突然大声道:“我们来听项三伯讲故事好不好?”

众孩子们听了齐声欢呼,纪婿然、滕翼、邹衍诸人则是望着项少龙微笑不语。

项少龙平静了一下还在兴奋之中的情绪,看着众孩子们一双双渴求的眼睛,干咳了两声,然后好整以暇的道:“好,现在我就开始讲第一个故事。在很古很古以前啊,天下有十个太阳,昼夜循环在天空中运行,使得人间没有日夜之分,人们的起居作息都失去了时间准则,再者呢,那十个太阳散发出的热量啊!使得天都下不了雨了,以致造成天下大旱,农民百姓都饿得奄奄一息。”

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却见在坐众人无论孩子大人都瞪大着眼睛望着自己,静待自己说下去,以下暗暗好笑,要说叫自己讲故事,在现代里时看过的各种小说杂志可多的是呢,即便讲上一年自己也讲不完。

项羽见项少龙故意卖关子,催声道:“爹,快接着讲下去啊!”

项少龙笑了笑接道:“就在这民众都接近死亡边缘的时候,当时的一位圣帝王广招天下奇人异士,找出了一个叫后羿的神射手,叫他射落多余的太阳。

这天,后羿在众多百姓围观之下,连射了九箭,射下了九个太阳。围观的百姓都对这后羿敬若神明,把他拥立为王。好了,这个故事就讲到这里。灵儿,你听了后有什么感想呢?”

滕灵偏着小脑袋苦想了一会后说道:“三伯是告戒灵儿日后要行侠仗义,利民除害吗?”

项羽则是眨巴着眼睛接口道:“同时也说明了一个道理,一是说射技习到极致可以克敌于几百丈之外,二呢则是说练好神技为天下百姓除害,就能得到众人的爱戴。”

邹衍听了后目射奇光点头赞道:“不错!孺子可教也!虎父无犬子实没说错。”

肖月潭也顿首道:“其实说来,箭乃是两军对敌中的最佳武器,可以让你先置身于安全之地而再杀敌于百丈之外。所以习射自古至今在各国练兵中一直受到重视。”

滕翼这时也接口笑道:“说起习射,我却也想起一个故事来。从前有一位射箭神手收了一个徒弟,教徒弟射箭时除了要他练臂力外却主要让他练目力,方法是先悬车轮于架上,教徒弟时时注目而视,一段时日后把车轮再换成铜钱,待徒弟告诉他练到了凝视铜钱也感觉如车轮大时,又将铜钱改换成了一口苍蝇。

三个月后,徒弟再告诉他,运神注视苍蝇也可感觉如车轮般大。但神射手依然摇头说徒弟只练到形而未练到神。要他继续勤加练习。一年以后徒弟全神注目而视苍蝇,只觉苍蝇在自己眼中就像定了形丝似的,丝毫毕露的落在自己眼中,而浑然忘却其它,神射手这才微笑着跟徒弟说,他的射术练成了。”

纪嫣然道:“你这故事也就是说善射者必须做到意随心动,弓随意发了。我看这样的箭术只有王剪四弟才会,可惜他不在这儿啦,要不可以让他给我们表演一番。”

项少龙想起自己与四弟王剪首次相识是为争夺做小盘的太师傅,想起他那神乎其技的绝世箭术,现在都不禁心动折服。

项羽则听得神往不已道:“二伯射术也厉害得呢,我亲眼看到他一箭射三只飞鸟来呢!对了,二伯,从明天起你就开始教我身箭好不好?”

滕翼对自己这给三弟项少龙过继的大儿子项羽特别疼爱,闻言一笑点头道:“只要你吃得住苦啊,我尽可以教你。”

项少龙听了项羽又要习射箭,心里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只觉着有点突突的直跳。

自己的义子项羽到底不是不未来的西楚霸王呢?

项少龙突地觉着头痛欲裂来。

项少龙在这怡然恬静的草原生活里,心里总是有着一个疙瘩似忧闷不乐。自己把小盘一手缔造成了秦始皇,难道真的却又要自己帮义子项羽一手把大秦帝国给毁掉么?这是一个滑稽而又痛苦的命运啊!

但是史让上记载的项羽的身世却不是这样的啊!他是楚国一代名将项燕的孙子啊!

再说自己这里也没有什么叫项梁项伯的人。自己到底为什么会有这种忐忑不安的担心呢?

难道历史真的又会把这个灾难的使命降临到自己身上?

项羽的外貌性格都太像史记中所述的西楚霸王的形像了。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难道只是同名同姓的巧合?

项少龙陷入了一种痛苦的深深沉思之中。

纪嫣然不知何时已来到了项少龙身边,看着夫君一脸的愁苦之色,把头轻轻的靠在他宽厚结实的肩头上幽幽的道:“少龙,到底是什么事让你这么心烦呢?我们现在已经摆脱了世俗的苦难了,在这浑然忘忧的大草原里,自己所爱的亲人和朋友都已欢欢乐乐的想聚在一起,我们应该过得很开心才对啊!”

项少龙反手一把把她搂住,感受着这美女对自己的绵绵温情,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道:

“烦恼不惹人,人自寻烦恼。唉,或许是人愈老了也愈变得胆小怕事多愁善感了罢。我总觉得我们这种平静的生活终会被什么打破似的,暴风雨似乎就隐埋在这平静生活的深处里。嫣然,我真的是感觉有点恐惧,我不知道我是否能承受再一次打击的痛苦。”

纪嫣然把娇首深埋在项少龙的怀中,心中激情涌动的道:“少龙你不是说过吗?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槽空对月。我们现刻拥有着这宁静美好的生活,就暂且去尽情的享受他吧!何苦又去想那许多还是未来的愁苦来烦恼自己呢?想开些吧,明日愁来明日还。”

项少龙听得夫人这一番柔情似水的安慰话来,只觉心中一荡,喃喃道:“嫣然,我项少龙能够得你为妻,也不知是哪世修来的福份?”

纪嫣然赧然的甜密一笑道:“妄身能够得你为夫,也甚感欣慰呢!举天下之士有得几人有我夫君这般才智敏捷勇略过人的呢?”

项少龙情绪不觉一阵激荡,端起纪嫣然的俏脸细细的端详着她,又是一阵意乱情迷,忽地只觉欲火顿起,想到了一种松驰精神的妙法,凑到她的耳旁低声道:“我的好夫人,今天陪我睡觉好吗?我想……”想到这里俯头在她的香唇上痛吻起来。

纪嫣然脸上飞起一朵红云,娇柔的道:“夫君要妄身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项少龙捉狭道:“那我的好夫人就请先回闺房等我,不准你身上有半件衣物,待会我进来与你立即缠绵,可以吗?”

纪嫣然又羞又喜,“嘤咛”娇呼,脱出他的怀抱,白了她一眼,径自奔回房去。项少龙看了心中大乐,神情荡然。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年羊。

项少龙和乌卓、滕翼、荆俊三位兄弟忘情的在一望无际绿草如茵的草原驱骑漫游着。

项少龙看着在这蓝天白云下的大草原上追逐嬉耍的一群大约十三四岁左右的少男少女,嘴角上浮起一抹幸福满足的笑意道:“如此怡然自乐与世无争的草原生活,我想是每一个饱受过战争痛苦的人都向往的吧!”

滕翼也感慨的道:“现在天下终于算是风平浪静。嬴政平定了六国,建立了强大的秦王朝,天下百姓应该也会有一段太平盛世的日子过了吧!战争已经是平息了!”

乌卓则是心有余悸的道:“嬴政的手腕也确实是太过厉害罢了!自吕不韦等二党倒台后,他就一把收揽了泰国所有的军政大权,利用自己强大的国势震慑力度,辅以赌赂、离间、分化等软硬并施的各种怀柔手段,再叫王剪、桓奇等超级名将出征六国,遂使六国被逐一击破或是自动降服,使之成为了历史上威名远播的第一个统一天下诸多王候并雄局面的始皇帝。”

荆俊却又是冷笑的道:“哼!若是没有三哥的帮助,他嬴政会有今天的风光么?或许现在已成了战争的代罪羊羔儿呢!他妈的,可这小于竟然是狼子野心,三哥成就了他,但他却恩将仇报,忘恩负义得连自己这一生辉煌成就所赐的恩人也想杀。我看啊,这小子的江山定是不会坐稳多久的了。如此逆反人心的人,天下必将会起而反之,又怎会能统治好天下?”

项少龙听得心下一震。

他想起了小盘今手的残暴专横的行为,沉重的赋税,繁重的徭役,还有残酷的刑罚以及因自己而起的焚书坑儒等等,这些天怒人怨的行为,都酝酿了将来使秦王朝灭亡的强大的反抗力量。对了,不是有陈胜吴广的大泽乡起义么?

项少龙只觉着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感觉的剧烈的刺痛。

小盘是自己一手把他缔造为秦始皇的,但是他完成统一大业后的残暴专横却又是自己所阻止不了的,也就是说自己无力扭转历史发展的必然趋势─秦王朝灭亡的结局。

忽的又想起了李斯,项少龙的心中更是涌起一股怪怪的酸味来。

李斯是由自己一手推荐给小盘的,但想不到他将来竟因爵禄熏心,泯亡良知的教使胡亥变本加厉的推行秦始皇的暴政,使之把胡亥和他自己都引向迅速灭亡的道路。

这到底是一种怎样的命运呢?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吗?但是对于政客的善恶又用什么来作为标准衡量呢?

项少龙不禁摇头苦笑,想起自己以前的那些所作所为也不知什么是善,什么是恶,什么对,什么是错,心里感觉胡里胡涂的。

若是没有自己,小盘肯定是当不上什么秦国国君的了,李欺也不一定能做上秦国宰相。想起他们的结局却又是让人感到可悲的,心下不禁又是一阵默然。

如果自己造就义子项羽成为一代西楚霸王,那历史又将是一种怎样的局面呢?

项少龙只觉一阵砰然心动,心情紧张忐忑起来。

一阵少男少女的欢呼声把他惊醒过来。

项少龙抬头往发声处望去,却见义子项羽正在和滕灵练剑,二小剑来剑往,倒也俨然有一派剑手的模样。

纪嫣然,琴清、赵致、田凤诸女都围在旁边观战吶喊助威。

项少龙心中顿然升起一种甜美的感觉来。

滕翼这时望着他疑惑的道:“三弟,你在想什么呢?竟然这么入迷出神?”

项少龙看着不远处挥剑淋漓潇洒自如的义子项羽在阳光下那英俊威严成熟的面孔,忽地一阵哈哈大笑道:“世上的万事万物本身都是会新陈代谢的,想来历史也当是如此的了。一代旧人换新人,只要随着历史发展的潮流走,也就是自己在这时代的历史责任了。”

滕翼、乌卓、荆俊三人听了项少龙这番没头没脑的话,都是一脸茫然,不知他在古里古怪的说些什么。

项少龙望着他们神秘的莞尔一笑,目光又投向正在舞剑的项羽。这日下午,项少龙正在营帐内与赵致、田贞二女说笑嬉闹。

滕翼和荆俊二人突地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一脸的焦急不安的神色。

项少龙心下一惊,俊脸微红,放开二女忙站了起来迎上去道:“二哥,发生了什么事了?这么慌慌张张的!”

滕翼缓了一口气后,语气急促的道:“我们牧场遭到胡人的偷袭了,他们这次竟出动了三千多的人马,我们派守牧场的人都快守不住了。”

原来这胡人乃是这塞外漠北一带里的一个凶蛮的少数民族部落,他们族中之人,人人会武,起居无定,经常流动的抢夺劫杀这塞外周围弱小部落的的财物和美女。

因这塞外远离中原本土,秦政势力范围难以涉及,所以这一带虽无战争杀伐,但盗贼繁多。就像这胡人就是塞外人人谈虎色变的一霸。

三年前他们也曾气焰嚣张的有五六百人来到这丰饶的牧场想大肆抢夺一番,但不想碰的是训练有素的乌家军,所以被打得灰头土脸的狼狈而逃。从此就再也没有来侵犯过。

这次卷土重来,自是想洗当年一箭之仇。

项少龙闻言心中大震。他们这边镇守牧场的乌家军只有一千多人,如果是在猝不及防的境况下被胡人马贼偷袭,那自是情况大是不妙。

以少胜多一是靠巧妙计策或利用有利地势,二是需全军凝固的合坚力量。乌家军虽是人人身手不凡,但是这批胡人却是凶残横蛮,个个都是力大无比,而且善射。

现在该怎么办呢?项少龙心念电闪之中,已经自帐壁上取下了百战刀,低喝道:

“快!我们前去看看!”

三人出得帐外,策马飞驰柱争杀之地冲去。

不多时三人就己来到战场。

却见前方草原防守隘碍处一片混乱,喊杀声直冲云霄。乌卓领着一千多名乌家军,正死命挡着敌人一波又一波的进击。乌家军在众贼一批又一批箭矢的射杀下一个个的惨叫着倒了下去。

项少龙看得心中刺痛,双目赤红,狂喊一声,拔出百战宝刀,带头冲杀过去。滕翼、荆俊二人亦是看得怒火直烧胸怀,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狂叫,提剑策马冲上前去。

项少龙一口气斩杀了数十名敌人,所到之处,众贼惊呼而避。

项少龙心中怒极,百战刀刀势加疾,前后左右一阵直劈横砍。

众贼见项少龙太过威猛,箭如飞蝗般向他射来。

项少龙跨下坐骑一阵惨嘶狂奔,但不到百十步就骤然倒毙。

项少龙腾空跃起,百战刀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圆弧,击落众贼射来之箭,同时自腰中摸出一把飞针疾射而出。十多名弓习驽手应声而倒。项少龙双足触地时,却见十多个贼人策马向他所站之处驰来,似想借马匹的冲击把他踩死马蹄之下。项少龙亡魂大惊,暗叫“我命休矣”时,却见滕翼己策骑飞驰而来,一手提墨氏木剑向众敌砍去,一手伸出向项少龙抓来。

众敌坐骑速度由于受到滕翼阻挡,暂缓了一下,项少龙忙跨步标前,抓住滕翼伸出的左手,借力一个飞身跃上马背,同时百战刀向冲来的两名敌人砍去。

敌人慌恐之中忙运剑格挡,岂知百战刀过处,长创立断为两截,寒芒透体,翻身滚下马去。

项少龙和滕翼二人冲出敌丛,立时有百多名乌家军冲身过来护住二人。

滕翼左臂已中了一箭,箭头深入有四五公分之深,亦流出黑色血水来。

啊,箭头有毒:

项少龙又惊又恨,一时只觉怒愤填膺,杀机大炽,真想豁了出去,与敌人拼个你死我活。但看着额上直冒冷汗的滕翼,虎牙一紧,冷静下来。

看来敌人已占了压倒性的上风,自己等如若誓死与敌人硬拼,只是会导致全军覆没罢了,二哥现在又受了伤,看来只好先避其锋芒,撤军再说了。

想到这里项少龙策骑来到乌卓身边沉声道:“你带上二哥等人马撤退,留下一百个敢死队员与我一起拖住敌人!”

乌卓刚想出言反对,项少龙又己低喝一声道:“快!二哥已经中毒了!”

乌卓知项少龙意志己决,目中投过一抹激动之色,顺手接过已经昏迷的滕翼。

项少龙这时己纠集了百多个誓死与敌人相抗的乌家军兵将,同时下令其它的人随同乌卓撤离此关隘。

兵败如山倒。在战场上撤军是件非常危险的事情,众敌一旦乘胜追击不舍,那将是会使己方陷入一败涂地的境地的。

项少龙率领着百多名乌家军呈一字形排开誓死阻杀追击进攻的敌人。

项少龙一时只觉胸中热气沸腾。自来到这塞外牧场就从未痛开杀戒了,这次宝刀重新饮血,让他顿然觉着有种重回到了当年战火纷飞场面的感觉。数百名敌兵如狠似虎的向项少龙扑来,狂攻不舍。

项少龙一手猛挥百战宝刀,一手拔出腰间飞针,夹马前冲。飞针连镮掷出,宝刀上下翻飞,众敌纷纷倒地。但是敌人还是一批又一批的向他涌来。

项少龙身上此时受伤已不下二十多处,但大般都只是不重的皮肉之伤。看着身后已经撤离得不见踪影了的乌卓众人,项少龙心中大感安慰。自己即便牺牲了,也是为了保护族人而光荣就义了,自己死得其所。

只不过想起项羽、纪嫣然诸人,心头又是一阵黯然,但同时也生出一般强烈的求生心理。自己决不可以死的!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为了看到将来功成名就的羽儿,我一定要活着去见他们!

想到这里,项少龙顿刻忘了肉体的痛苦,只觉精神进入了一种无比亢奋状态之中。

危乱间,飞针已经掷完。然宝刀所挥之处,还是所向无阻。

敌方首领似己气极败坏,催动主力狂攻项少龙一人。

项少龙突地只觉肩头一阵剧痛,继而有些麻木的感觉,握刀的手竟是乏力起来。

众敌中有人狂欢喊道:“他中毒箭了!”

敌方首领听了似是大喜吼声道:“不要杀他!把他活擒下来!我桓楚倒是想看看杀我军四五百之众的敌方将领到底是何方神圣?”

第二十五章 似敌似友

第二十五章似敌似友

悠悠醒来,项少龙只觉四肢活动甚是不便且疼痛难忍,不过肩上的麻木之感却是消去。

睁开眼睛一看,却见自己手脚己被锁上脚链手拷,苦笑一下,旋即记起在草原关隘那惨烈的一战来……

一百多个乌家勇士一个一个的在自己眼前倒下,自己身中毒箭之后,箭毒侵遍全身,浑身麻木起来,头脑亦是昏昏沉沉,握刀的手竟不听使唤,众贼在耳际狂笑,最后意志终于迷糊,接着就是人事不醒……

怎么?自己真的被这帮马贼擒住了?但是他们为什么不杀自己呢?自己可杀了他们三四百人马!

他们到底想把自己怎么样呢?看肩上的箭毒,定是马贼给自己解的了。这却是在对自己弄什么玄虚来着?

项少龙心下大是疑惑不解,但想起自己就这样栽在一群马贼手里,心下不禁甚是悲凉。想起自己当年威震六国,是何等风光?举天下之间谁人不对自己敬服三分?但是今日呢?却是落得个如此狼狈落魄,成为一众马贼的阶下之囚。

满怀感慨下来,又不禁想起了自己的爱妻爱妾和项羽他们来。

唉,原本以为来到塞外草原,就可以逃离一切杀伐和苦难,过着桃花源似的世外生活,谁知还是……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良久后才平静下心情,举目细细察看起这关押自己的牢房来。

室内并不暗潮,甚至还有一张简陋的旧床,自己就正躺身在这床上,牢门是用一根根手臂粗的木棍做成的,中间有许多的空隙,室外的光线可以射进来。

门外却站了两个三十左右的粗壮汉子守在门口,手持长矛。

见项少龙醒来,两人朝他狠狠盯了两眼,目中闪过像是仇恨又像是惊惧的神色,都不自觉的端正自己的身体,凝神戒备起来。

项少龙心下暗笑,自己现在手足受制,被关在这守卫森严的监牢里,却想不到余威犹存,竟吓得两人……喂,差不多快屁滚尿流了吧!

想到这里,突地觉得喉咙甚是干渴,站了起来,走到木栏边,哑声道:“喂!兄弟,给我端碗水来喝可以吗?”

那两个大汉似被他突然发话吓了一跳,身子不自觉的震了两下,手中长矛一晃。但听得项少龙只是想喝水而己,惊慌的神色立时平静下来,脸上虽甚是不快,但亦没有出口骂他,其中一个汉子倒真走了开去为他端了一碗水来。

项少龙自木栏间隙接过,说了声:“谢谢”后,端起碗来一饮而尽,顿觉身心舒畅了好多。

自己在这里的“待遇”还真不错呢!倒真不知这里的马贼头子在搞什么鬼来,对自己不打不杀,只是关着,人也不照个面。

心下想来口中说道:“兄弟,你们到底是什么来路的人?把我抓来关在这里不打不杀的是什么意思?你们这里的主人呢?我想见他!”

其中一个汉子听了冷笑一声壮胆道:“哼!你以为我们真不会杀你吗?只是未到时机罢了。你现在还有利用价值呢!我们桓爷啊,想借你威胁牧场那些誓死顽抗的人。以你的武功和机智定是那些冥顽不化的贼子中的首领人物,他们定都不会希望你死了。到时我们就利用你和那些贼子谈条件,要想我们放了你,就要他们把牧场让一半给我们。

当然啦,放你时,你只不过是个残废罢了,我们桓爷定会砍了你那一双杀过我们五百兄弟的罪恶的手的,要叫你一辈子都不能使剑。哈哈!”说到这里那汉子竟是自我陶醉的大笑起来。

另一个汉子接口道:“我们桓爷想做的事没有哪一件会不成功的。”

项少龙听得心下骇然,想不到这些马贼心肠竟是如此的毒辣奸诈,当下冷笑道:

“哼!你们的如意算盘倒是打得不错,但是我可以嚼舌自尽,使你们的奸计难以得逞吗?”

二个汉子脸色同时大变,先前发话的那个汉子顿时焦急的软声道:“哎:兄弟,我方纔那番话只是自己信口编来吓唬你的,你可千万不要做什么傻事啊!要是你出了什么差错,我们帮主会杀了我们的!”

说到这里竟是带着哭腔了。

另一个汉子焦颜于色的赶忙道:“是啊!这位大哥,你就算行行好吧!我这位兄弟刚纔是放屁呢!其实,我们桓爷很敬重你呢,看你英伟不凡,武功高强,定是条英雄好汉,所以……这个呢想要你加入我们的大江帮来,与我们帮主同享仙福,万寿无疆呢!

嘿嘿,凭你的身手实力,定会被帮主委以重任的,说不定还会让你当副帮主呢,到那时,我们兄弟二还希望大爷你多多关照呢!”

项少龙想不到自己随口说的一句话,吓得二人气嚣大减,竟对自己恭维起来,心中大乐,对这后者拍马屁的功夫也是大为敬服。

但细想一下,二人话中各有道理,对他们的话倒是不知信前者的好还是信后者的好。

管他妈的呢!随便玩什么把戏都无所谓了!自己现在手无寸铁,且被缚手缚脚,无论怎样也是逃不了的了。

好,一切都是随机应变见机行事好了!想到这里项少龙嘿嘿冷笑道:“哈哈!那还得托兄弟你之吉言呢!对了,你们难道不是什么胡人吗?大江帮,我怎么从没听说过?”

先前发话的那汉子这时又得意起来道:“嘿!我们大江帮是这近两年才发展起来的,势力遍布这塞外南北,且渗入到了秦境的会稽群境内。现在这塞外漠北,对我们大江帮真是哪个不知,谁人不晓!胡人?他们算什么东西?早在一年前就被我们大江帮收服了。”

项少龙模糊记起秦始皇影片中有一段说修骊山皇陵时,苦不堪言的劳工有一部份逃到这塞外漠北里来,占山为王成为盗贼的片段来。难道这大江帮就是这些逃犯组织起来的什么子的帮派?桓楚,这个名字似乎有些熟悉呢!历史上像是有这么一个人。

对了!桓楚?好象是西楚霸王手下的一名武将!

想到这里,项少龙只觉心里猛的一震。

项羽身边的人终于出现了!

自己的义子到底会不会是历史的西楚霸王呢?

项少龙觉得自己的整个身体都在颤粟。

若真是这样,那么血雨腥风的日子就真要降临到自己头上来了!

项少龙敢不知自己的心里是狂惊还是狂喜,整个人动也不动的愣住了。

那两个汉子见着项少龙的怪模怪样的神色,心下不禁骇然,生怕他有什么想不开的自杀了,竟是惊惶的连连喊了他几声。

项少龙被他们的叫喊声惊觉过来,想起自己的失态,望着二人突地神秘的笑了起来。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把项少龙再次惊醒过来,睁开眼睛一瞧,却见牢门外火把通明,十几个卫士围着一个四十多岁年纪,眉目横粗,鼻梁高挺,身材魁梧,满脸沉威的中年汉子就站在门外。那中年汉子正冲着那两个昏昏欲睡的守门汉子大声吼道:“他妈的!

怎么睡着?在梦中是不是在与你老妈睡觉?快点起来给老子开门!听到没有?”

说完后扇了两名汉子一记耳光。

那两个汉子惊慌失措的睁开睡意朦胧的双眼,一脸惊惶之色,手忙脚乱的掏出钥匙开了锁来后,退身一旁垂头不语。对这中年汉子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似的惊惧非常,大失白天在项少龙面前开始所抖的威风。

项少龙心下大叫痛快,但见着这汉子气势模样,便猜想他定就是这大江帮的帮主桓楚了。吶,看他一脸威严英气,倒也像个做将军的样子,就是语言太粗俗了一点,不过倒也甚合自己脾胃。

旋又想道,倒不知这么晚了,三更半夜的带上十几个卫士来到自己牢房里究竟是为着何事?不会是想把自己带出去给偷偷的杀了吗?

项少龙心下如此想来既觉好笑又觉吃惊。他若想杀自己,随时随地都可以的啊!自己又逃不掉,他不必这么深更半夜的讨着麻烦来杀自己的了。

嘿,要是自己打了大胜杖,现在不接着个女人缠绵一番才怪呢!

心下这样想来,神色自然平静了些。咳,且看他脸上神色似是不但没有杀气,反是有点焦惶不安,自己定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了。但不知他究竟在搞什么鬼名堂来着?

项少龙正心念电闪的想着,却见了桓楚已开了牢门走了进来,且是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他身前突地深深作了一揖道:“桓某不知阁下就是当年威震六国鼎鼎大名的项少龙上将军,日前多有得罪冒犯之处,还请你多多见谅了。”

两名守门汉子和众武士看得一愣,不知自己帮主为何对这己方的大仇敌竟是如此恭敬来。

项少龙亦是不知他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微微一愣之下歉还了一礼道:“哪里哪里!桓帮主此举此话之意在下真大是不解呢?”

桓楚再施一礼后,哈哈一阵大笑道:“嘿!这个项兄陪我到府上走一遭就知道了。

唉,你的来历也是我的朋友你的老故人见了你的百战宝刀后推测出来,才告诉我的。我真的是有眼不识泰山呢!竟然与项上将军动起手来。”

说到这里老脸微微一红,看了项少龙一眼,目中似是闪过一丝妒意。

项少龙听了心下嘀咕道:“老故人?嘿,自己在这盗贼群中也会遇上什么老故人?

会不会是自己以前的什么仇家才对呢?但看这桓楚向自己说起此人时脸上所露的怪异神色,对方像是个女的。这到底会是谁呢?”

项少龙心存疑团的随着桓楚出得牢房来边走边想着,当然手脚上的链铐早就被吓得屁滚尿流的两个汉子打开来了。

穿过几道回据走廊,再走过一条林荫森森的石板小路,众人来到了一座造型精巧雅致的客厅前,却见里面已是灯火通明,还隐约可见两个俏纤身影正在厅内走来走去。

桓楚叫众武士站守在厅门口,自己却拉了项少龙的手径直往客厅走去。

项少龙望着厅内二个纤细身影,心里突地涌起一种似曾熟悉且似亲切的感觉来。愈走愈近,这种感觉就愈是强烈和深切,心中不禁怦怦的直跳起来。

厅内的两个人惊觉到有个进来,促停下了身子,举目向项桓二人望来,目光落在项少龙身上时,却都是不约而同的狠狠的盯着他,神情先是一愣一怔,接着娇躯就是一阵剧颤,目中尽显惊喜之极之色。

项少龙此时也已看清楚了二女面目,心中也是一阵猛震,惊喜异常得差点失声惊叫出来。

原来厅内二女竟是阔别多年久违了的凤菲和小屏儿!

三人心中都只觉如小鹿狂跳,彼此都似有着千言万语的别后离情向对方述说。

桓楚看着三人神色,心下甚是有点不舒服,脸色微微一变,暗瞪了项少龙一眼,但旋即平静,哈哈一阵大笑道:“项兄,今晚虞夫人和小屏儿开始乍见我拿着你的百战刀时,都不知激动得像个什么样子似的,又哭又笑,连连催问我这刀的主人在哪里,我说被我抓到这里来了,她们竟是急得要我连夜去把你带来与她们想见。此等情真,可见二女对项兄感情之深了。好了,我不打搅你们谈心了,小弟先行告退。”

说完转身向客厅门外走去,领了众武士转瞬不见。

项少龙听出桓楚话意中对自己因嫉妒的而生出酸味来,心下苦笑。但见他却也如此的性格豁达隔通,倒也不觉对他生出几分的好感来。

凤菲和小屏儿这时却是走到了项少龙身前,一副欲言又止的楚楚怜人的样子,望着项少龙,秀眸竟是不禁落下了几滴自己也分不清是什么滋味的泪珠儿来。

项少龙心中也觉不知被什么东西哽住似的,一时也说不出话来,只是神色古怪的看着二女。

凤菲依然是神采照人,穿著一件浅白底子,淡黄凤纹的宽大袍服,秀发在头上结成双环鬓,一双无眼幽怨的秀眸让人看了都会不期然的对这美女生出无限的爱怜之意来,但是这次看来比影像中她的形像却更多了一份妇人的成熟风韵来。

小屏儿则是厥起着小嘴巴,眉目间似是兴奋又似是有些羞涩,圆圆的脸蛋上的两个浅浅的小酒窝儿有着说不出的动人风情。

三人对望着沉默了好久。

凤菲和小屏儿急促的呼吸声突地在项少龙的耳际响起,看二女脸上神色,便知她们都在苦苦的克制着自己想投入项少龙怀内的冲动。

三人自当年齐国临淄一别至今已经是有十多年了,这刻相见,心中也不知是感觉有些陌生,还有对对方情念太深而感情激动,竟是一时虽都觉着心中有千言万语想对对方说,但却是不知从何说起来。

项少龙亦是喉头打结,尴尬的深深吸了一口气,平静了一下心怀后,才缓缓道:

“这……这么些年来没见着你们了,日子可还过得好?”

凤菲乍闻他开口说话,娇躯一震,神情有点慌张,俏脸也是微微一红,竟是垂下了目光,不胜娇羞的低声道:“还算好吧!……当年我和屏儿去咸阳找过你,可是……可是却听说你被秦王赢政给……我们虽是不相信你会有什么不测,但我们四处奔走,打听你的消息,二年多后还没有什么收获,最后只得在李园的帮助下去了楚国。在那段时间里,我……我……”

说到这里也是泣不成声。

项少龙心里感慨,对这艳美绝伦的风尘女子,当年自己确是禁不住对她动心得很,若不是情势所迫,自己真说不定会接纳了她。但看她现在的模样神情,看来已经是“罗敷有夫”了。

想到这里,项少龙长叹了一口气苦笑道:“这个……缘份前定。凤……噢,虞夫人,这些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吧!往事如烟云,你能找到一个好的归宿,我真的很是为你感到高兴呢!对了,你怎么会跟这桓楚在一起的呢?你……你夫君没有在你身边吗?”

凤菲风情万种的眉宇间显得一丝黯然之色,伤感的幽幽道:“这个……说来话长了。

自秦灭楚后,秦王就下令大肆屠杀,楚国贵族王室和功将谋臣。夫君虞子虚也乃是楚国一名武将,曾跟随项燕将军一起与秦军展开誓死顽抗,所以……所以也是被通缉擒杀的名单中人……至于我和小屏儿能幸免大难,则是王剪将军因知我与你相识的,所以看在你的情面上,私放了我们二人,但是……战事连连,却叫我们两个弱质女子如何在这乱世中活下去呢?我们到处东躲西藏,但却终因红颜祸起,我们……我们逃到这塞外时,被一帮胡人劫去,还幸亏这桓大哥救了我们呢?”说到这里竟又是放声大哭起来。

项少龙听了心下黯然,一时也不知用什么言语来安慰,只得走上前去,双手搭着他的酥肩,柔声道:“自古英雄多磨难!我们的天下第一名姬凤菲姑娘,现在不是成熟多了吗?好了,不要哭了,以后……以后桓兄和我都会好好照顾你的。”

凤菲一头投入项少龙怀中,双手紧搂住他的虎背,一时泪如涌泉的悲声道:“少龙啊!妾身这么多年来可是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你呢!举天下之大,只有你才是真情实意的对待人家,凤菲的心早就只属于你呢!你……你为何不多给凤菲一丝温情呢?”

项少龙知道此刻这美女脆弱的心情,感受着这满怀软玉温香,伸手轻扶着她的娇背,安慰道:“往后的日子,可还长着呢!菲儿,你现在看起来漂亮多了呢!”

凤菲收住泣声,嫣然一笑的咳了他一眼,娇怒道:“你……你取笑我呢!现在这个样子……可丑死人了嘛!”说完一脸的不胜娇羞。

项少龙看着她的娇态,只觉心中一荡,下身顿然一股热气直往上涌,真想抱住这美女痛吻一番,然后与她共效于飞。

小屏儿的脚步声把项少龙的心神收敛过来,想起自己刚纔的心态,对自己不禁是又好笑又气恼。好笑的是自己在此刻此地竟还有猎艳心情,所以的是自己的定力怎么如此不够沉着?想来可能是自己早就对这美女动了感情,深埋了多年,这刻被诱发出来了吧!

项思龙心下苦笑,蓦地也记起身边还有个对自己“含情默默”的小屏儿呢!轻轻的把凤菲娇躯抚正,往小屏儿偷眼望去,却见她脸若犁花带雨,正目光柔迷幽怨的看着自己,好娇苦自悲的模样,真让人看了无限心痛又无限爱怜。

小屏儿走到凤菲身侧,垂下眼脸小声道:“小姐,姬儿醒来了。”

凤菲听瞭望着项少龙赫然一笑垂首,道:“是我女儿,都已经十岁了!我给她取名为虞姬。”

虞姬!项少龙只觉心神猛的一震。

天啊!会不会是项羽的爱妾虞美人呢?这……这事情太过于巧合了吧?桓楚、虞姬都是项羽身边的人啊!历史上的西楚霸王项羽现在在哪里呢?难道……难道就是羽儿吗?

项少龙整个人都给呆住了。

自己最不愿意发生的事情,就像是上天早就安排好了似的,终将会是自然而然的发生。不过若按时间推算,此事却是不大吻合的啊!

在历史上、秦朝历二世而覆亡。由赢政登上储君之位,三十七年后病死沙丘,接着秦二世胡亥即位,三年而亡。现在是始皇三十二年,羽儿才十四岁,至秦灭亡时,羽儿也只有二十几岁啊!

历史上的项羽却应是三十多岁的壮年时期了!

如此想来,项少龙心情虽是平静了些,但还是有些怪怪的感觉。

凤菲和小屏儿见着项少龙的怪样子,心下大是惊诧莫名。

他怎么啦?怎么像失了魂似的?难道……难道少龙是在怪我与别的男人一起相好过?

但他刚才还不是说过为自己找到一个好归宿而感到高兴么?现在又怎么……难道他是听我说有了孩子而气恼么?这……这……

凤菲忐忑的心神不定的想着,娇弱的脸上显出苍白之色,目光更是乞怜的望着项少龙。

项少龙见着风菲和小屏儿看着自己的异样目光和脸色,心下苦笑。

唉,你们都误解了我吧!但自己的这些心事又怎么能告诉你们呢?

想到这里,项少龙作了个古怪滑稽的神情,笑了笑道:“嘿!虞姬!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嘛!菲儿,能带我去看看她吗?”

风菲满面凄然的望着项少龙,听他此说,脸色虽是平静了些,但终是觉着项少龙心里隐藏着什么话,不愿对自己说似的,心下总觉有些不自然,但还是点头欣然应好道:

“好!那我们现在就去看看姬儿吧!唉,这丫头现在定又在跟双儿大吵大闹吧!”

三人来到了凤菲厢房。

房间甚是宽敞,里面摆设朴素而自然,左侧是一个古色古色的精雅梳妆台,前面摆有两张红木圆椅。右侧墙壁上挂有一幅美女抚琴图,上面配有几行笔迹清秀的隶体小字,内侧则是一张红色帐幔垂挂的低矮木榻。

项少龙的目光很快的扫遍全房,最后目光停留在了床边正在争执着什么的一大一小的女人身上。却见一个看起来差不多有十多岁的女孩正与一个二十几岁模样俊俏的女婢吵着要去找凤菲,否则她就不肯睡觉。

那女孩长得十分的眉清目秀,发鬓梳成鱼尾状,一张樱桃小嘴微微上翘,眼睛却似乎流露出一股自然而然的忧郁和哀怨,让人看了不禁神为之伤,魂为之断。心为之跳。

那俏婢正对着女孩千哄万哄,说她屏姨已经去叫她妈妈去了,很快就会回来的,叫她听话,乖乖的不要吵闹,等待她妈妈回来,否则会因生气而使小脸蛋不美了的。

项少龙见了此等场面,心下暗笑,同时想来这女孩就是虞姬了,看她小小年纪就己出落得如此标致,长大了以后肯定是个风情万种,颠倒众生的大美人,难怪项羽临死都要带着她了。

但一想到她跟项羽终究会香消玉损,心下又是不觉一阵黯然。

项少龙正望着虞姬怪怪的这般想着,却突地听一清脆悦耳甜美的童音喊道:“娘,你刚纔去了哪里哩?你不在我身边我睡不着觉嘛!”

说到这里目光又盯了项少龙身上道:“咦!娘,这位叔叔是谁啊?我以前怎么从没见过他呢?”说完一双忽闪忽闪的目光诧异的望着项少龙。

项少龙见着她可爱的娇态,心下甚是喜爱,走上前去笑着问她道:“你不是不叫虞姬?”

虞姬睁大美目,惊诧的问道:“叔叔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呢?我没有告诉你啊!”说到这里又突然像恍然大悟的道:“嗅,对了!定是我娘告诉你的对不对?”

凤菲见项少龙对虞姬甚是喜欢,心下顿觉畅然许多,叫了虞姬过来,拉过她的小手轻笑着柔声道:“姬儿,这位叔叔就是我经常给你讲他的故事的项少龙伯伯啊!他今天是特意来看你的呢!”

虞姬听了,俏目闪过一丝异采,脸上显出喜悦之色,侧着娇首兴奋的问道:“你真的就是项伯伯吗?娘给我讲的关于你的故事很精彩呢!我最爱听她给我讲有关你的故事了。”话刚说完就跑到项少龙跟前,伸出小手拉过项少龙宽厚的手掌道:“项伯伯,明天你讲故事给我听好不好?我娘说你是个英勇无敌的大英雄呢!对了,项伯伯,你可以飞上月亮上面去吗?唉,月亮好美好美呢!我好想要去月亮上面去看看嗅!你带我上去吗?”

项少龙听得哑然失笑,觉得这小女孩的想象力太过丰富了,想是由于凤菲在她面前对自己太过夸张喧染,使得自己在她幼小的心灵中像是成为无所不能的神仙似的。

心下想来不禁吓然,看来凤菲却是对自己用情非常深厚了,但是自己却……项少龙觉着自己像是久了凤菲许多感情之债似的,不禁目光柔迷的向她望去,却见她面色正也脉脉含情的望自己,柔情似水的目光似想把项少龙给溶化掉似的。

二人目光相接,心下同时猛觉一阵震颤。

项少龙觉着自己身体忽然有了男性生理的反应,脸上一红心下暗惊。

桓楚可也像是喜欢上了凤菲呢!自己怎么还可以……何况凤菲对桓楚印象也像是很好,自己也已有了那么多的娇妻爱妾,绝对是不可以再缠上感情的纠葛了。

想到这里,项少龙顿刻收敛心神,转过头来望着虞姬,微笑道:“嘿!伯伯哪里有你娘跟你所讲的那么大的本事呢?你桓伯伯的本领才真算大呢!

你不知道吗?我可是被你桓伯伯‘抓’来这里的呢!”

虞姬满脸凝惑的道:“桓伯伯的本事是很大,这里所有的人都怕他哩!不过娘不会骗我的呀!项伯伯你是不是不愿带我去月亮上面,才这么说的呀?我才不相信打不过桓伯伯呢!娘说你曾打遍六国无敌手,连秦始皇都对你敬畏三分。”

项少龙心下苦笑,想不到这小姑娘对自己的崇拜竟然这么根深蒂固,但自却是实实在在的被桓楚抓来的,这倒是怎么说才会教她相信自己的话呢?项少龙真是被虞姬说得哭笑不得。

但这时虞姬却又突然道:“项伯伯,明天你与桓伯伯比试一场,看看到底是谁厉害些好不好?”

项少龙听了更是大感头痛,要是这小家伙明天去桓楚面前故意大般自己什么是非,那自己明天可能就真的会与桓楚刀剑分高下了。

同时心里也暗暗惊觉这虞姬似乎十分崇拜英雄,难道项羽将来欲雄霸天下的心理与虞姬有关?项少龙此时心里只觉又升起一股怪怪的感觉来,不禁深深的盯了虞姬两眼。

凤菲见着项少龙又面露怪异之色,以为他担心虞姬刚纔所说的话,走上前去拉过女儿嗔骂道:“你这小鬼头胡乱的说些什么呀?你项伯伯和桓伯伯是朋友哩!又要比试个什么分什么高下呢?他们两人都是大英雄!知道吗?”

虞姬被母亲责骂似乎很感委屈,顿时苦下脸去,垂首一声不吭起来。

小屏儿似是不忍,走过来抱住虞姬解围道:“好了!姬儿,你陪阿姨睡觉去好不好?

项伯伯与你娘还有事情要谈呢!”

项少龙听出小屏儿话中的酸味,知道这小妮对自己也是至情不渝的深爱着自己,要不然这么多年来还是誓死不嫁呢?凤菲不会是那么样狠心要小屏儿独身陪他一辈子吧?

但听她此话是想给自己和凤菲一个单独相处的机会,心下不禁大急道:“唉,这个……

天就快亮了,我们有话还是明天续谈吧!干言万语也不是一夜可以叙尽的,我们还有明天呢!”

顿了一顿又道:“好了,夜己深了,我……我……现在就先行告退了。”

凤菲似是明白项少龙此刻的心事,沉默了片刻,目光幽怨的望着他轻声道:“那……

就叫屏儿送你去隔壁厢房休息吧!”

项少龙听得此话往小屏儿望去,却见她闻言却是喜上眉梢,目光情深的也向自己望来,心神一震,大感头痛,暗道:“唉!一波还未平息,另一波又来侵袭。负上女人的感情债,真的是让人感觉实在太累了!”

翌日,项少龙睡至日上三竿才打着呵吹醒了过来。身上的伤势是好了许多了,桓楚为他敷上的治伤金创药倒也是效果十分的好,浑身已不觉得多少疼痛,精神也很充沛。

想起自己日前与桓楚还在战场上誓死相拼,这刻却为了凤菲而彼此却在虚与委蛇的握手言欢,真觉得人生有点戏剧性的味道。

不过因此而拣回一条小命,也不错啊!

项少龙不知可否的笑笑。倏又想起昨夜与凤菲和小屏儿人之间的感情缠绵,心中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小屏儿对自己的感情是忠贞不二的,她就是现在还在为了等待自已而守着处女之身。

想起昨夜小屏儿送自己回房时对自己感情的进发,那火热的激情还在项少龙脑中流荡,自己虽然没有侵占她的处女之身,但那番口舌相交的缠绵已经让项少龙不能自己了。

旋即又想起了项羽、桓楚、虞姬三入的关系,又不禁心烦意乱起来。

项少龙推门出来时,却见着桓楚和虞姬正坐在对面花园的亭子里喃喃咕咕的说些什么,桓楚脸色通红,目中厉芒直闪,拟是被虞姬的些什么话说得愤怒已极。

项少龙的心往下一沉,暗道:“完了!这鬼丫头果如自己所想般在唆使桓楚与自己之间的矛盾,看来与桓楚的一战是在所难免的了!”唉,要来的烦恼总会要来,自己想逃脱也逃脱不了,还是鼓起斗志来面对现实吧!

第二十六章 难以消受

第二十六章难以消受

项少龙此时真觉有点头大如斗,心里甚是凌乱如麻,又觉着有点自己也说不清楚的恼恨。是气恼虞姬向桓楚挑使自己和桓楚之间的矛盾么?她可还只是个小孩子,不懂事,无论她做错了什么,自己也只得原谅她。

桓楚呢?他偷袭乌家牧场,杀了乌家许多的兄弟,又用毒箭射伤自己……还有……

还有就是他也喜欢上了凤菲。

自己对桓楚的痛恨自是有的,但是,是不是还有点恼恨和嫉妒他喜欢上凤菲呢?这个……若说没有,那自是谎言。

但是……但是自己对桓楚的气愤,感觉似乎只是淡淡的,甚至于……似乎有点欣赏他。

项少龙心情只觉着沉沉的,但又似有股莫名的激动和兴奋。

是不是因为见着了阔了别多年的凤菲和小屏儿呢?

似乎不是!

那是不是因为见着了桓楚和虞姬呢?还有,想到自己的义子项羽?

项少龙只觉心里怦怦的跳着。

他感觉自己义子就是西楚霸王项羽的意识,似乎愈来愈深了。

为什么自己会有这么多种冲动的想法呢?难道自己真的是又想去这滚滚红尘中拼一回搏一回吗?创造历史的轰轰烈烈的动人滋味是多么的激动人心啊!

难道自己是耐不住生活的平静呢?

但是……这与世无争的草原生活却是自己当年日思夜想的生活啊!蓝天白云,草原马群,娇妻爱子,亲人朋友,欢声笑语。多么醉人的世外桃源的生活画面。

项少龙觉着此时心里的矛盾,正让他想站在这世界上的一至高点,大声的吶喊一阵,以发泄心中的闷郁。

都是这该死的桓楚打破了自己平静的生活。

项少龙心里不禁望着桓楚暗暗的咒骂着。

“项……项公子,你起来了!小姐等着你一起去用早膳呢!”一声清脆而温柔的声音自项少龙右侧响起,打断了他的神思。

项少龙回神过来,收回目光循声望去,却见小屏儿拉端着一个铜盆向自己厢房走来,脸上挂着一抹羞红的微笑。

这小妮子倒是挺体贴的呢!自起刚一推门出来,就为自己端来漱洗用水,想是她早就躲在一旁注意自己动静了。

想起自己该对她好点,心下赫然,俊脸一红,嘿嘿一笑道:“我……嘿!

昨晚太睡得死了……你和凤姑娘还没用过早膳吗?”

小屏儿这时已到了项少龙身边,望着他的尴尬模样,“扑哧”一笑的赫然道:“风小姐有许多的话要跟你相叙呢!没有你在她身边,她……她吃不下饭呢!”

项少龙听得心下怪怪然的,与小屏儿一起返回厢房,随手把门关下,突的凑到她耳边低声道:“小屏儿是不是也是没有我在身边就吃不下饭呢?”

小屏儿听了,粉脸通红,但却并没有发怒,嗔了项少龙一眼后,反是垂下娇首小语道:“人家还不只吃不下饭呢!昨晚我也是一夜没得睡着,翻来覆去的。我………尽是想着你呢!”

小屏儿的话说到后面已是弱不成声,但项少龙却还是听得个清清楚楚,心神一荡,禁不住从背后抱住她的纤腰,柔声道:“小屏儿愿意和我一起去草原生活吗?”

小屏儿听得娇躯一阵剧震,手里铜盆差点脱手掉地,还亏项少龙帮她接住。

啊!我没有听错吧!项公子……不!少龙的话意是愿意接纳我了!

小屏儿语音激动意乱情迷的道:“项……少龙公子,你说的话是真的吗?”

项少龙认真的点头道:“屏儿,我当然是真心的!你……对我如此痴心一片,我若有负于你,实乃是没有心肝之人了。待会儿,我去跟桓楚和凤菲姑娘辞别,你就和我一起去草原,好吗?屏儿!”

小屏儿迷醉的点了点头,但旋即又摇了摇头幽幽道:“小姐可也对你一片痴情呢!

难道你不带她一起去草原吗?小姐……这些年来,她真的过得很苦的,我很少见着她的笑容,只有与虞姬和我谈起你时,我才会见着她的欢颜。”

说到这里,顿了顿又道:“你知道吗?小姐昨晚自你离去后,在房里坐哭了一夜。

她……她认为是你看不起她已经嫁人且有了孩子,所以伤心欲绝呢!我看,如果你真……

舍弃下小姐的话,她说不定会……会……会做什么傻事呢!少龙啊!你就救救她好吗?”

小屏儿这时己把铜盆放在了房里右侧的洗脸架上,扭转过身来,一脸悲苦的望着项少龙。

项少龙听得她此番话,心里只觉酸酸甜甜的,一种激动的异样情绪在胸怀澎湃着。

凤菲对自己竟是如此用情之深,自己如若辜负了她,那可真是有点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味道了!

但是桓楚呢?他也似喜欢凤菲啊!如果自己对他说要把她也带去草原的话,桓楚一定会恨自己翻脸,说不定会因新仇旧恨怒火中烧,把自己给杀了,那可说不定……凤菲和屏儿都会为自己殉情,甚至会引起乌家军与大江帮的一场誓死火并。

这……自己到底该怎么办呢?若是自己稍稍没有处理好自己与风菲桓楚三人的关系,事情或许是弄之不可收拾的惨局。

说起自己现在与桓楚的表面和局,可全是由凤菲在牵连着,若是一旦撕破了这层脸面,那……后果可能会发展之不堪设想的混乱。

项少龙只觉自己的整个心神都在紧张的收缩,不禁陷入了痛苦的沉思中去。

唉!女人啊!你们到底是奉了一个怎样的使命面临于这个世界的呢?

项少龙漱洗完毕后心情沉重的随着小屏儿准备去风菲厢房里用早膳。

桓楚和虞姬这时己从园中亭子里走了出来,见着项少龙和小屏儿二人,虞姬满面狡话带着兴奋的连蹦乱跳的跑到小屏儿跟前娇声道:“屏姨,我们去捉迷藏好不好?”

小屏儿对这小妮子的顽皮似乎又爱又气,嗔怒而柔声道:“我要带你项伯伯去你娘那里呢,下午再陪你玩好吗?”

项少龙却是知道这人小鬼大的小丫头的心计,是想支开小屏儿,让桓楚和自己单独相处,随后桓楚便提出向自己挑战的话来。

唉,你这小丫头,只知道按自己的心性行事,又怎知道我和你桓伯伯之间的矛盾呢?

项少龙苦笑着瞪了虞姬一眼,却却见她却向自己做了个鬼脸,随后又去纠缠起小屏儿来。

桓楚这时也走到了项少龙身侧,打了个哈哈,目中却是显出明显的敌意道:“项兄可真是获美人心呢!凤姑娘竟然非要等着你一起才肯用早膳。嘿嘿,我……面子可也真不及项兄一半大呢!”

项少龙也只得虚与委蛇的干笑道:“哪里哪里!凤姑娘对我只是心存当年的感激罢了,桓兄却是她的救命恩人,我看凤姑娘对你才甚俱情意呢!我嘛,与她分离这么多年了,心里除了与她有着久别相逢的喜悦外,真的是别无他情可言了,桓兄倒是对我多心了。”

桓楚听他此说,心里似是释然了些敌意,面色缓和了些道:“不过凤姑娘对项兄也确有情意呢!项兄倒是准备如何应付她呢?”

项少龙听他的话锋如此尖锐,心下甚是气恼,但还是强忍住怒意微笑着道:“这个……

在下自会知晓如何避重就近的了,桓兄只要再下点功夫,努力的去追,又何愁凤姑娘不垂青于你呢?我嘛,桓兄就放心好了。”

小屏儿见二人唇舌相战,桓楚似是为着凤菲小姐而故意刁难项少龙,心下有气,不禁对这桓楚增了几分厌恶之感,但见项少龙步步忍让委曲求全,知道他此时形势所迫,不禁又急又恨,但自己却也是无能为力的帮不上忙。

桓楚见项少龙在自己面前,如此卑声下气的居然述说他不会去冒犯凤菲,心下大是高兴,哈哈一阵大笑道:“项兄可真是个聪明人!好!我服了项兄这种能屈能伸的大丈夫性格。不过,我也不想强人所难,我们就来个比武夺美,谁胜了,凤菲就归谁,对方绝不可以有任何怨言。再就是无论谁胜谁败,我想请项兄屈任我大江帮副帮主一职,像项兄这等人才,老死于安逸的生活,不是太可惜了吗?现今天下百姓,被秦王政的暴政搅得民不聊生,大家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像我们这等热血汉子,自是应当蓄势待机,举兵反秦,为天下苍天解脱苦难。”

说到这里,桓楚神情激动起来,走上前握住项少龙的双手接着道:“项兄,我把我心底最坦诚的话都向你说出来了,希望你能如我所愿,站出来与我并肩作战,那么以后我们就是兄弟了。”

顿了顿,忽地目中又厉芒一闪道:“我知道项兄以前是赢政身边的大红人,但是他掌权之后连你也想杀对不对?嘿!希望项兄能慎重考虑我方纔所说的话了。当然,我也不会逼迫项兄要现在就答应下来。好,三天后,待项兄伤势基本好全,我们比武之后,你再给我个答复,这三天里我们是友非敌,三天过后,是敌是友,那可就全由项兄定夺了。”

项少龙想不到这桓楚突地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心神一震,愣了愣道:“桓兄………

原来是个胸怀大志的人,在下先前倒是……多有失敬了。不过,现在正是大秦的顶盛时期,如若冒然起事,定是败局,俗话说‘欲速则不达’,桓兄此举可是得考虑成熟。我看大秦的这种气势持续十年左右,除非……秦始皇仙逝了,看有没有机会……”

桓楚仰天一阵长笑道:“欲成大事者,都必得先谋定而后动。项兄也看出了强秦必亡,这个大势所趋,那么我们再等个十来年的再起事也算不迟,只要能推翻暴秦,我桓楚愿意牺牲一切。好,看来项兄已有诚意,那么今晚我就邀项兄喝个几杯如何?”

小屏儿见二人刚纔还是针锋相对,这刻却又像是一对志同道合的朋友般,不禁对男人的心思大是不解。

唉,人们都只是说女人的心情瞬息万变,看来男人也是如此嘛。

项少龙见桓楚决心如此之大,不禁心下对他的敬服又多了一层,亦也受了他情绪的感染,朗声笑道:“那在下就不客气的打搅桓兄了。”

二人一齐哈哈大笑,只弄得小屏儿和虞姬二人一脸的惊诧莫名。

唉,这是一种什么类型的男人呢?─会让女人为之心动的男人!

项少龙随着小屏儿去了凤菲厢房,虞姬也闷闷不乐的跟了来。

凤菲正坐在餐桌旁低垂着头,一脸的凄苦之色,俏婢双儿就静站在风菲身侧。见着项少龙等进来,凤菲抬头望着他们浅浅一笑,站起身来轻笑道:“少龙,昨晚还睡得好吧!啊,点心都凉了,大家将就着吃点吧!”

项少龙看得出凤菲笑容背后的落寞,知道她已听到了自己刚纔和桓楚的谈话,心下愧然,莞尔道:“都是我贪睡害的呢!嘿!你们可以不必等我先行用膳的嘛!现在”……

唉,我真是……这个……真是不知说什么好了。”

凤菲看着项少龙说话结结巴巴的尴尬模样,不禁“扑哧”一笑道:“我也刚睡醒不久呢,也没什么……嗅,还是坐下来开饭吧!都站着干嘛呢?肚子倒是……”她的话刚说到这里,项少龙的肚子却倒真的不争气的“咕咕”叫了起来。

凤菲,小屏儿,虞姬,双儿四人听了都不禁娇笑出声来。

虞姬更是捧腹大笑的脆声道:“项伯伯……你……娘刚说到肚子饿了,你肚子倒就真……”

项少龙俊脸通红,走到桌前拿着双筷夹了一块糕点送到嘴里,一阵大嚼后掩饰道:

“嘿!这个……己快有一天多未进食了,肚子倒也确是饿极了嘛!这个……有什么好笑的呢?来来,大家都快坐了开饭吧!我可是等不及了呢!”

凤菲等人止了笑声,四人围坐桌旁,气氛一时活跃得很。

小屏儿娇笑道:“项公子这大个人,自是禁受不住饿了……一天多未吃东西,任谁也受不了的呢!”

凤菲则是抿嘴忍笑道:“好了,大家别只光顾着说话了,快用早膳吧!”

四人有笑有说的在欢快中用过饭后,凤菲忽面色黯然的道:“少龙!凤菲但愿此身今后只属你有,任何他人我也不会……对你有丝毫变心的,你若……你若不要凤菲……

那我只好……”

项少龙听得心神候地一紧,顿即收敛笑容,道:“菲儿,不要说什么傻话了。你放心吧,三天后我若赢不了桓楚,当如此筷。”

说完自桌上拿起一根筷子,大拇指猛地一按,筷子受力齐中而断。

凤菲小屏儿二人脸上同时色变。

凤菲悲苦的凄声道:“少龙,你……你这却是说的什么话嘛!你若是有了什么意外,我……我也定是不会独活了!”

项少龙这刻真的是深切的感受到这风姿照人的美女对自己的真情实意来,心中一股暖流传遍全身,朗声笑道:“菲儿,你放心吧,你这未来的夫君还没有对你一亲芳泽,他是舍不得死的呢!哈!难道你对我没有信心吗?”

凤菲凄颜一展,脸上涌起两片红霞,娇羞的咳了项少龙一眼,心下喜极,但却还是忧心仲仲的道:“不过,桓楚的武功却敢是不弱呢!他的一手霸王枪法使得出神入化,我亲眼看到他坐下的四大护法秦嘉、景驹、英布、吴丙四人合力斗他,也不是他敌手。

少龙啊,妾身很是为你担心呢!”

项少龙候听风菲说出秦嘉、景驹四人名字,甚觉耳熟,旋即让起他们似乎也是史记上记载得有的人物,心神一震。对了,这英布,吴丙不是也是项羽身边的人吗?这……

这……历史真的是要迫自己“重出江湖”吗?

项少龙只觉自己身心又陷入一种惶惶不安的境地中去。

这……自己来到这个古代的使命难道就是创造历史么?

但是战争的残酷,政治场上的黑暗确是让自己心恢意冷了吗?

项少龙整个人又给呆住了。

凤菲却是以为项少龙也是在担心与桓楚一战的胜败,突地又黯然一笑道:“当然了,妾身对你是充满绝对的信心的,想当年你连齐国盛名卓著的‘剑圣’曹秋道也敢接战,自是不会怕得桓楚的了。这一战我对你自有百分之百的信心,但是我只怕桓楚到时会出尔反尔罢了。”

项少龙这时又被凤菲的话惊觉过来,闻言心下也是一震。

若这桓楚真会如此作来的话,那自己无论胜败,都是难以功成自退的了,倒也确是不可不防他使这一手。但看桓楚方纔与自己说的一昔话,显得慷慨激昂,想来应该不会如此卑鄙的吧。

心下想来,项少龙稍稍释然的一笑道:“这个我想不必如此担心的了,他若真要对付我,早就会出手了。我现在是如砧之肉,他大可以强行迫你与他欢好,但他没有如此作来,我看他倒是不会耍如此小人行径的。何况我现在对他还有利用价值,乌家军也让他心怀顾忌,他要杀我,自得考虑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嘿!目前我最要紧的就是尽快养好伤势,蓄力一战,赢得我的美人归怀。”

说完作势欲抱住凤菲。

凤菲听得一阵赫然娇笑嗔怒,那楚楚动人的惹火风情,只弄得项少龙看了一阵意乱情迷。

项少龙正在房中与小屏儿说笑嬉闹时,有个三十来岁的汉子来请项少龙前去赴晚宴。

项少龙记起早间桓楚说要请自己去喝酒的话来,放开了正在怀里撒娇的小屏儿,随势捏了捏她柔嫩的脸蛋狎笑道:“我的好屏儿,今晚就以我夫人的身份陪我出席晚宴如何?”

小屏儿喜中带怒的暗拧了一下项少龙的大腿,嗔道:“谁是你夫人啊?你还没有正式娶人家过门呢!”

项少龙心中一乐,凑到她耳边低声道:“那我今晚就娶了我的亲亲小屏儿吧,睡在我床上,等着为夫回来与亲热好吗?”

小屏儿娇躯一扭,满面羞红,但却还是默然点头。

项少龙看着她不胜娇羞的媚,忍不住抱起她一阵狂吻,良久才放开了她,轻点一下她小巧的鼻梁,笑道:“好,为夫现在离开我的娘子一会了,不知娘子可批准否?”

小屏娇笑嗔怒道:“去去去,谁稀罕你这大色鬼陪我来着了?我啊,找小姐聊天去了。对了,可不许喝得酪熏大醉,否则……否则人家今晚就不陪你了。”

项少龙心神一荡,正想与这俏妮子即刻共效于飞,但门外又传来了那汉子的催叫声,无奈之下,只得压下欲火,出了厢房,随那汉子去了客厅。

厅中这时己坐了四五十人,都是介乎二三十岁的健壮汉子,人声吵杂,气氛炽热非常。桓楚见项少龙进得厅来,忙站起迎上,拉过项少龙的手,相挽入席,边走边哈哈大笑道:“项兄可真是难以相请啊,大家都等了你差不多都快半个时辰了。来来来,先罚你喝它三杯,以作惩罚。”

项少龙嘿嘿一笑道:“这个……小弟倒是不善饮酒呢,醉了会失态,让人家见笑的。”

桓楚连连说道:“嘿!项兄这是什么话来着了?本帮今天有喜事,这里所有的兄弟今晚都要喝个不醉不归!”

桓楚的话刚刚说完,顿时有人哄然叫好。

项少龙再也不好意思出言推辞,待坐定后只得自斟三杯,在众人哄笑中喝了下去。

唉,今晚要真喝醉了,与小屏儿的好事可能就中泡汤哆!

项少龙正这样怪怪的想着,桓楚拍掌叫好道:“痛快!项兄果然豪爽!”

顿了顿突地又站起身来,大声道:“兄弟们,今晚我有一桩重大事情要向大家宣布,就是我准备为我们大江帮设立一名副帮主。这位项少龙兄弟乃是我物设的首选候备人。

嘿!项兄弟可是当年秦始皇身边的大红人,凭其卓绝的武功机智,当年可是威名远震六国的人物,一套百战刀法更是所向无敌。”

这时席中有两人闷哼了一声,似是大是不服桓楚所讲之话,其余之人却是突地默默不语起来,都是面露诧色的望向项少龙。

秦始皇身边的大红人?却为何自己隐居在这塞外牧原里呢?不过席中两人间哼在众人沉寂中态过刺耳,桓楚望了项少龙一眼,见他俊脸微红,当下也面露不悦之色的又干笑一声道:“当然啦,帮中若有不服项兄的人,皆可报名向项兄弟挑战,胜者则取而代之,荣任副帮主之职,败得亦视其武功高低,也各有其赏。但是帮中少说也有兄弟四千吧,若一个一个的比试下来,自是大费工夫。所以不如自堂主级以上的兄弟都可报名参选副帮主,亦可从中选出几位武功高强的代理人来向项兄弟挑战,不知大家意下如何?”

桓楚即是如此说来,众人自是没有什么议论,席间顿时又热闹哄哄起来,大家你推我我推你的高谈阔论起由谁人出来应选副帮主来。

这时桓楚身侧方纔对项少龙冷哼不服的两人交换了一下眼色,同时站起身来,目光均都狠狠的盯了项少龙一眼后,又朝桓楚望去,拱手道:“桓帮主,卑职斗胆向项兄讨教一二。”

桓楚对此二人似是不俱好感,微微领首,淡淡道:“好,现在有秦嘉和景驹二位护法报名了,其它兄弟还有没有人出来向项兄弟挑战的。”

见众人沉默无语,桓楚接着道:“既然没有了,那么此事就此定下来,明日正午时分正式在后山校场比武较技,定夺本帮副帮主人选,同时举行任职仪式,希望诸位兄弟到时临场观。好了,现在再没有其它的事情了,大家放开心怀尽情的喝酒吧,今晚我们可说好了是大家不醉不归的。”

说到这里,举杯向一直沉默不语的项少龙微笑着道:“来!项兄,我先敬你一杯,预祝你明日旗开得胜!”

项少龙正暗自打量着对自己席虎视耽耽的秦嘉、景驹二人。

却见秦嘉身材高挺瘦削,两鬓太阳穴高鼓,眼神若电,年纪在二十四五之间,算不上英俊,却是气度非凡,而最令人印象深刻处,是他一身黄色劲装,鼻钩如鹰,予人一种阴鸳冷酷的感觉,一双阴冷的目光正也狠瞪着自己。

不过景驹更是夺人眼目,一身雪白的武士服装束,头上发鬓以红巾绑扎,身材却是比秦嘉还要略高少许,模样颇为斯文秀气,一对眼半开半阖的望着项少龙,瞪大时精光闪闪,闭上时阴森难测。

这时突听得桓楚向自己敬酒,回神过来苦笑道:“桓兄这却是给我难题做呢!”

桓楚笑着沉声道:“人生有一种挑战感不也是更刺激更精彩吗?在我心目中,以项兄之能,任我们大江帮副帮主还似委屈你了呢!”

项少龙作诚惶诚恐状道:“这个怎敢?只是怕刚入帮,就位居─人之下万人之上,帮众难以敬服,日后为帮主效力时,可是大多不便。”

桓楚哈哈大笑道:“项兄到时以武胜之,帮众谁敢不服?咱们这些市井草莽之辈,就是只懂以武服人,这个项兄就放心吧!”

二人这一说一和,似乎项少龙是稳操胜券,根本没把秦嘉、景驹二人放在眼里,只把二人气得额上青劲突起,眼中厉芒直闪,似欲即刻与项少龙打上一场。

桓楚看着二人愤怒模样,肚中暗笑,故意举杯向二人敬酒道:“二位护法,勇气可嘉,竟然敢向当年有‘刀帝’之称的项兄挑战。好!我敬你们二人一杯,希望你们明天也有出色的表现。”

秦嘉和景驹二人虽知桓楚是在故意嘲笑他们,但他是帮主,倒也不敢发作,强作欢颜道:“帮主看得起我们二人,也是我们的荣兴,来,我一杯算是我们敬帮主了,祝你得到一个好贤助!”

桓楚倒也老大不客气的接受了,哈哈笑道:“项兄弟以后是我们自己人呢!大家和气和气,别都大眼瞪小眼的了,让人看着觉得你们三人像是仇人似的。来来,我来做个和事佬,咱们四个共同干一怀。”

有了桓楚发话,秦嘉、景驹二人尴尬一笑,无奈的举杯向项少龙示以一礼,苦着脸把手中之酒一饮而尽,但即刻又都不语。

项少龙见此二人如此的心胸狭窄;摇头苦笑,心想难怪他们日后难以成就什么大器的了。

宴毕人散时,项少龙已是喝得头重脚轻,走起路来跌跌跄跄了。桓楚说扶他回房休息,项少龙记起或许在房中等着自己的小屏儿,顿然含糊拒绝。

嘿!我……我还有美女在房中待着我回去干好事呢!你跟了去不把小屏儿吓跑才怪。

项少龙在迷糊中怪怪的想着,辞过桓楚,就步腹踉跄的向自己厢房走去。不多时也给他走回到了厢房门口,却见小屏儿突地开了房门,见着项少龙的狼狈模样,又气又急,一把把扶过,恼怒道:“你……我不是告诫过你不要喝这么多酒吗?瞧你现在这副死相……

哎,你干什么呀?现在这个样子还想使坏?哼,人家今晚起先对你说过的嘛!喝醉了就别想碰人家。”

项少龙靠在小屏儿柔软而富有弹性的肌肤上,只觉浑身一股热力借着酒势直往上涌,一双怪手禁不住在她身上大肆揉捏,同时口中含糊不清的道:“嘿嘿,我的小屏儿很怪的呢!听见夫君的脚步声就出来迎接我了!今晚……我一定要好好的疼受一下我的小屏儿。嗨!我没喝醉呢!只是喝多了!不过这样让我更兴奋。”

项少龙边说着边把充满酒气的嘴往小屏儿的俏脸吻去,同时双手紧紧抱住她的纤腰。

小屏儿“嘤咛”一声咳怒的想挣扎开来,但娇躯在项少龙怪手的侵袭下只觉浑软无力,不禁又羞又急,喘着粗气媚态横生的低声道:“你……你对人家温柔点嘛!我……

你还是第一个接近我的男人呢!这个……我听别人说……会很疼痛的………”说到这里已经是声音低得语不成声了。

项少龙听得心神一荡,欲火顿炽,邪笑道:“嘿!我的小屏儿对男女之事似乎还挺有经验的呢!今晚为夫倒是要向你学几招来。”

小屏儿听了气急的脱口道:“人家还是初次呢!哪里会有什么经验可言嘛?

你!怨枉人家呢!不信,你试试看就知道了……”

项少龙听得心中大乐,狎笑道:“原来我的小屏儿也很放浪的了,那平时的正经模样是佯装出来的哆!嘿,不过为夫就喜欢你这种媚态。”

小屏儿此时已是羞得把娇首深埋在项少龙胸前,娇嗔道:“我看呀,天下间所有的女人只要跟了你这个大色鬼在一起,贞女也会变成荡妇。”

项少龙知道愈是撤赖,愈是易挑起小屏儿的情欲,佯装大讶道:“噢?是吗?那我要是专门去勾引别家漂亮的小媳妇来开他一家大妓院的话,嘿嘿!肯定会发财的呢!”

边说着边把小屏儿拦腰抱了起来往榻上走去。

小屏儿心下又惊又喜,不胜娇羞的嗔怒道:“你……你胡说些什么呀?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项少龙把小屏儿的娇躯轻放在榻上,俯下身子,边轻吻她的脸边轻轻声笑道:“这个吐不出象牙可没关系呢!只要吐得出能让我的小屏儿欲死欲仙的热情就行了。”说完就痛吻起她艳红如樱的热唇来。

小屏儿两手紧抓着他的衣襟,剧烈颤抖和急喘着,一对秀眸阖了起来,但却没有挣扎或反对的表示,不过耳根却是红透了,芳心像个火炉般,溶进了项少龙的攻击中。

项少龙的手由她的衣襟滑了进去,开始不规矩的游移起来,那坚挺而又富有弹性的胸部在他怪手的揉捏之下,急剧的起伏着。

强烈的刺激和快感,使小屏儿不禁呻吟出声来,她如水蛇般的娇躯在项少龙的体下剧烈的扭动着,热情如火的逢迎起这个自己已经对他倾心多年的男人。

项少龙欲火狂烧,一边吻她,一边为她宽衣,不大一会儿,小屏儿就玉体横阵的展现在项少龙的眼前了。

小屏儿羞不可仰地翻转过身体伏在榻上,侧起俏脸含情脉脉地含笑偷瞧着项少龙。

项少龙解衣坐到榻上,露出精壮完美,笔挺伟岸的强健之躯,温柔地把小屏儿翻身过来。

小屏儿双眸紧闭,颊生桃红,双手紧抱住胸部,水蛇般的娇躯不断扭动,媚态动人至极点。

项少龙看得双目冒火,俯下身去在小屏儿浑身上下狂吻起来。

二人爱意欲潮顿刻如烈火喷烧,肢体实时交合缠绵起来,一时房内春意盎然。

第二十七章 比武较技

第二十七章比武较技

项少龙醒来时,却见小屏儿早就穿著好了衣服,并且已经梳洗过了,正坐在床边,睁大着一双柔情似水的美目,情意款款的望着自己。

蓦见项少龙的目光突地向自己射来,小屏儿粉脸一红,垂下头去不胜娇羞的檀口轻吐道:“少龙,你醒了!小姐正要我来叫你去她那里,说是有些什么重要事情要告诉你呢!”

项少龙闻言一骨碌爬坐了起来,露出健壮结实的上身,拉过小屏儿的纤手笑道:

“那你干嘛不早些叫醒我呢?嘿,只顾净看着我干什么?难道你昨晚还没看够吗?”

小屏儿听了顿时娇怒的把小手抽了回来,站起身来板着脸嗔恨道:“你瞎说些什么啊?谁净看着你了嘛?你以为你脸上刻有画啊!哼!人家再也不理你了!”

说罢转身就欲走入房去。

项少龙见了心下不由大急,忙掀开被子,竟赤身趴下床来,追上前去拉过小屏儿莲藕般的手臂,求饶的软声道:“哎!哎!好了嘛,我的娘子,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罢了吧,不要生气了,亲亲小屏儿,去打些水来帮我梳洗好吗?”

小屏儿见着他的羞人模样,吓得差点惊叫出声,但即刻用小手轻掩住嘴唇,脸颊通红,秀目微闭,又见着项少龙装出的可怜相来,不禁轻轻“扑哧”一声笑出声来,但还是杏眉倒竖的嗔道:“谁是你娘子了嘛?哼!无赖!”

项少龙龙乃是花丛老手,知晓女人愈是在男人面前发嗔发怒,就是对男人爱之愈切,而男人在女人嗔怒时最好的应付方法是耍……无赖。当下又佯着苦下脸轻叹道:“唉!

今天正午你夫君还有着一场‘架’要打呢!那秦嘉、景驹的功夫也不知如何?要是……

要是我打败了,嘿!也不知桓楚将会如何对待我?他现刻还似敬我为上宾,但还不是因为风菲,还有就是对乌家牧场心怀不轨。”

说到这里,顿了顿又道:“至于我嘛,已经有十多年没有舞刀弄枪了,手脚可能都生疏了,咳!咳!……唉,说起来你和风菲的命运也都还握在我手中呢!要是我打败了,你们……等待着你们的也不知将是什么劫运?娘子现在若不对我体贴点儿,日后或许……

就没得机会与我亲热了呢!”

项少龙的这番话装作悲腔侃侃说来,倒也确是充满伤感,小屏听了虽明知他在故意夸大其辞,但心神还是禁不住为之一紧,不由自主的扑凑到项少龙宽厂的胸怀里,紧接着他的虎背,语音微微颤抖而又极是轻柔的道:“少龙啊!屏儿和小姐自遇上你以后,都深切的盼望着你能助我们脱离那种颠沛流离的生活呢!我们已经受够了苦,都希望下半生跟着你能有个幸福温暖的家可以依靠啊!我和小姐都是信任你的,你可一定得鼓起勇气和斗志来,打败秦

嘉、景驹,再接着打败桓楚,那时只要桓帮主说话算数,我们就可以跟着你回到牧场一起过着与世无争、无懮无虑的生活了。”说完,满是悲苦的脸上又显出一种神迷意往的陶醉之色来。

项少龙这美女对自己如此信任和依赖,不禁心神一禁激荡,顿刻涌生起强大的豪情壮志来,哈哈笑道:“想当年,你夫君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威震七国,嘿嘿,现刻又怎会怕这几外小毛毛贼呢?放心吧,娘子,你夫君从今以后所有的战斗都只会绝对的胜,而不会有也不能有丝毫的败。”

小屏儿听了破涕为笑,脸若梨花带雨的道:“哼!你尽戏耍人家呢!对了,小姐要与你说的事可能就是有关秦嘉、景驹二人武功专长的事,你要不要去听听呢?我的大英雄!”

项少龙见了小屏儿这刻化悲为喜的媚态,不觉一阵心摇神动,垂下头去轻吻她还带着泪渍的脸蛋,狎笑道:“说错了,应该是‘我的大英雄好丈夫’才对!”

小屏儿嘤咛一声,笑道:“哪有这么称呼的?你啊,尽占人家便宜。”

项少龙见着美女发娇,更是暂且忘却了身边所有的烦恼,嬉笑道:“对啊,我是在占你的便宜,并且,昨晚啊,我占了我小屏儿最大的便宜。”

小屏儿听了不胜娇羞,在项少龙怀里不断扭动娇躯,嗔道:“你口舌总是这么没遮没拦的,告诉你,待会去小姐那里,可不许把我们的事告诉小姐啊!否则,我决饶不了你!”

说到这里,突地粉脸一红,凑到项少龙耳轻声道:“只要你暂时保守住我们的秘密,我就允许你……允许来欺负人家。”

项少龙听了这等挑逗刺激的话,顿觉欲火暴涨,男性生理反应顿刻蠢蠢欲动,但想着今午还要应战秦嘉、景驹二人,唯有压下欲火,但还是也凑到小屏儿耳边低声道:

“好!今晚你就来到我房里……等着我‘欺负’好不好?”

小屏儿娇首轻点,无限风情的在项少龙怀里撒起娇来。

项少龙随小屏儿来到风菲厢房,却见风菲正愁容满面坐立不安的在房里跟着莲步。

见得项屏二人进来,凤菲迎了上去,强挤出一丝笑容,语音却是忧郁的道:“少龙,听说你今天正午要跟秦嘉、景驹二人比武较技,争夺大江帮副帮主之位,真的有这回事吗?”

项少龙走上前去,伸出一只宽厚的手掌轻搭风菲的酥肩,微笑道:“不错。嘿,我若做了副帮主,你和小屏儿就是帮主夫人了。这可是件好事哪!干嘛愁眉苦脸的呢?”

说完朝小屏儿挤了挤眼,做了个怪脸,羞得小屏儿又羞又气又急,忙垂下头去,不敢正视凤菲。

凤菲似是早就知晓小屏儿喜欢项少龙的心事,但这刻由项少龙说出承认小屏儿为他夫人,还是觉着有点惊诧,脸上微微露出异色,但旋即嫣然一笑,走到小屏儿身前,拉过她的后臂,稍稍掀起她的袖衫,却显然不见了她臂上那颗碗荳大小的殷红守宫砂,心下顿然明白过来,只觉有着一丝淡谈的酸味,之余却更多的喜悦,望着已娇羞不堪的小屏儿诡笑道:“恭喜你啊,小屏儿!终于找到一个好归宿了!也算了却了我的一桩心事,日后可得好好把握住这自己寻来的幸福。”

说完无限幽怨的膘了项少龙一眼。

小屏儿听了风菲这几句饱含感慨的话,秀目泪珠儿悄然而下,不禁扑到风菲怀里,轻轻嗓泣起来,使得风菲也不禁双眼发红。

项少龙见着二女忽地哭哭啼啼起来,不由心怀大乱,胸中也觉有一种沉重的闷郁之感。

待得片刻,二女收住泣声,分了开来,见着项少龙手足无措的滑稽模样,均都轻笑起来。

风菲平静了一下情绪,倏地记起什么似的,失笑道:“都站了这么久了,也没请你们坐着,瞧我这失态,对了,大家坐下来说话吧。”

顿了顿美目,又望向项少龙道:“是了,少龙,景驹和秦嘉二人乃是桓楚座下四大护法中武功最为高强的两个,我看他们与桓楚相差无几。虽然我曾亲见桓楚一人力敌四大护法,但说不定是桓楚为讨我欢心之计,秦嘉和景驹几个都定藏了拙,故意败给桓楚的。”

风菲说到这里时,三人已经坐定,俏婢双儿也已为三切上香若。

项少龙端起茶醆轻品了一口后,问道:“这秦嘉、景驹二人到底是何来路呢?”

凤菲沉吟了一番后道:“我也不知道多少,只听桓楚曾经对我随口说过,秦嘉原乃陵人,祖先也曾为校将,自幼习兵法武功,后来秦灭国,以致家道败落,被沦为江上行船人,他使得一手至刚至阳、猛烈绝伦的拔风快刀,武功以快猛诸称。景驹呢,乃是楚国贵族之后,自小熟读四书五经,楚亡后沦落为一介市井小贩。他射得一手好箭,曾一箭射下空中飞翔着的两只巨鹰,并且剑术也不为弱,也是李园之师‘白眉尊者’之徒。”

说到这里,顿了顿又道:“他们二人也是被秦始皇征柱骊山修建陵墓时,随桓楚逃到这塞外来的,但此二人野心勃勃,似乎不安于此,与桓楚甚是合不来,我看此次比武,他们是想借你来杀杀桓楚的锐气,同时提高他们在帮中的威信,为以后策动谋变打下基础。而桓楚呢,却也是想利用你来压压他们二人的傲气,把你当作枪头使罢了。所以,少龙啊,你无论胜败,可都是处境危险呢!可得好好的保重自己啊!我和小屏儿都深盼着与你双宿双飞的呢!”

说完脸颊微红,但一双美目却还是紧紧的盯着项少龙。

项少龙想不到风菲竟能把桓楚他们安排的此次比武较艺争夺副帮主的阴谋,如此透彻的分析出来,心下不由大是敬服,同时心神暗敛。

若这秦嘉、景驹二人到时同上与自己打斗,自己的胜算又有多少呢?

此事也不无可能的嘛,桓楚为了想看看自己和秦景二人的实力到底如何,说不定到时真会叫二人同时夹攻自己呢!

这十多年来的塞外牧场生活,因日子安定无懮,甚少练习百战刀法,所以武功荒废生疏不少,而秦景二人却因时过境迁,这些年来过的都是刀口添血的日子,自是会勤习武功,更何况他们还野心勃勃的可能阴谋夺得帮主之位呢!

再有这景驹是自己的老故人李园的同门师兄弟,李园的剑法自己是知道的,景驹经过之十多年来的修习,剑法之高自是不可小视。再加上秦嘉,武功很有可能与景驹不相上下,若他们二人联手,自己要想取胜,倒也定是非常吃力。

项少龙心情沉重的思量着,倏见凤菲一双楚楚怜人的目光向自己射来,不禁心神一震,顿即涌起一股顽强的勇气和斗志来。

对!无论景况如何发展,自己也得拼死保护眼前这两个爱女!

当然还有虞姬!

项少龙正与风菲、小屏儿二人谈着此次比武较技的事宜,虞姬和桓楚来到了厢房。

见着项少龙与二女似乎比前两天更加亲热,桓楚望向项少龙的目光掠过一丝杀机,但转瞬即逝,干咳了两声后哈哈笑道:“项兄可也真是有得闲情逸致呢!临战在即,却也还是在依红假翠,谈笑自若,看来正午一战,是胜算在握的哆!嘿,我大江帮能得你这样的人才相助,将会更是如虎添翼了呢!”

项少龙听出他语意带刺,知他在气自己与风菲亲热,心下冷笑,脸上却还是带着笑意,站了起来迎了上去道:“桓兄言之过奖了。在下只是向风姑娘请教秦嘉、景驹的武功底细呢!嘿,蒙得桓兄对我如此看重,我又岂能只顾纵情声色呢?若是此战败了,岂不愧对了桓兄对我的厚爱?那我日后还有得何面目与桓兄相对?”

桓楚听得项少龙如此说来,心下似稍感快慰,眉头一展,又是一阵哈哈大笑道:

“那就算我错怪项兄了!不过,你也不需说出如此之话来的嘛。嘿,对项兄此战,我的信心是百之百的……赌你胜!”

继而语气倏地一转,叹道:“唉,说起我们大江帮,表面看来虽是实大强大,威震塞外南北,然实则内部矛盾重重,尤其是今年以来,矛盾更是激化尖锐起来。秦嘉和景驹二人私培心腹,表面上在与我虚与委蛇的相处甚好,可骨子里却是对我不服,欲谋造反,我呢,虽是看出了此端倪,但没有他们的把柄,却也还是没法奈何他们。”

说到这里,满含深意的望了项少龙一眼,接着道:“此次识得项兄,可真乃是天助我大江帮也!嘿,是的,此次比武较技我实则是想利用你来压下秦景二人的嚣张之气,但我也确实是暂刻想不出什么他法来对付他们,我……真的是诚心诚意的想与项兄合作的。”

项少龙想不到桓楚会先入为主的说中了自己的心事,对自己竟是如此坦诚的推心置腹,愣了愣,俊脸微红道:“嘿……这个……我……其实方纔还在与凤菲姑娘她们一起猜度桓兄是不是对我别有用心呢!看来我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小弟现刻可真感汗颜投地啊!”

桓楚听得项少龙此话,哈哈大笑道:“项兄胸襟才真算是虚怀若谷呢!明知在我这里险境重重,但还是有着泰山压顶而不色变之态,在下可是佩服至之啊!尤其是明知秦嘉、景驹二人和我都对你不安好心,而你却还是不急不燥,不恨不恼,心平气和,嘿,只此一点,就足显出项兄涵养之深了。”

说到这里,又见得风菲、小屏儿二女望向自己,有点惊诧却又有些敬佩之色的异样目光,心下更是一阵舒畅,豪气顿生的道:“项兄只要此战胜得秦嘉、景驹二人,那这大江帮从今以后就是我们的天下了,到时我们要想成就大业,岂不方便许多?”

顿了顿,忽又望着项少龙,脸色微微一暗,“嘿,小弟尚还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项兄能否应否?”

项少龙听了,虎目一扬,脸上显过疑色道:“桓兄有得何事尽管讲吧,只要在下能微尽薄力之事,定当照办。”

桓楚脸上旋即掠过喜色道:“此话当真?不过……此事项兄可得冒点危险呢!唉,还是不说也罢,免得……项兄要是有什么差错,那我可就会一辈子都不安于心了。”

项少龙知他故意如此做作说来,心下真想依他此言顺势下台,免了这凶卜未知的桓楚口中所说的什么‘危险’之事,但自己方纔却已说过‘定当照办’的豪语来,倒也不好意思出言推辞,当下微微笑道:“哎!桓兄这是什么话来呢?我项少龙蒙你不杀之恩,且这段时日待我如兄弟般的热情周到,又力邀我做你们大江帮的副帮主,这些恩情真使我甚感无以为报呢!现桓兄有何吩咐,就尽管说来就是了,哪怕是赴汤蹈火,在下也会在所不辞的。”

桓楚听了似是有些激动的走过来,双手搭住项少龙的虎肩,沉声道:“好!好兄弟!

我桓楚果然没有看错人!”

说到这里,目光倏地变得沉重的凝视着项少龙,缓缓道:“待会正午项兄与秦嘉、景驹二人比武较技时,我想教项兄你一人独战他们二人。当然,这样做是叫你冒险许多,但只要项兄以一敌二也是胜了,那秦景二人在帮中的威信将大大扫地,项兄也便解了我大江帮可能发生内乱的燃眉之急,同时项兄也会因此而深服人心,副帮主之位便非你莫属了。”

项少龙听得眉头一皱。

这桓楚果然狡诈,识破自己已经看出他的阴谋,使用此等佯装坦诚软硬并施怀柔之策,来对付自己,使得自己虽明知前路有得陷阱,而还是不得不往他设置的陷阱里跳。

此计不谓不妙,桓楚就是看破了自己那种侠骨柔情的心态而加以利用,而自己却也是狠不下心肠,不得不被他利用。

项少龙心下不禁苦笑起来,而风菲这时却己惊叫出声道:“什么?这……怎么可以呢?你这是故意刁难少龙吗?”

桓楚听了脸色微变,但旋即即压下胸中不快,淡淡笑道:“俗话说‘置诸死地而后生’,兄弟此举就是此意了。何况项兄凭项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猛,我那秦嘉、景驹二人绝非他的敌手。”

项少龙原本就打算豁出去了的,那会自得什惧意,当下笑道:“好!我答应桓兄的建议!不过……桓兄是否可以暂借百战刀一用?”

桓楚哑然失笑道:“项兄何言借刀呢?百战刀本是你之物,我只是心下喜欢,这几天来舍不得还于项兄罢了。

嘿,待会我就叫人给你送来。唤,时候不早了,我可得去布置比武场地事宜了,在下就先行告退。”

说罢朝项少龙施了一礼后,转身往厢房门外走去。

项少龙收回送桓楚出门的目光,扫视了一下诸女,却见风菲和小屏儿面含担懮焦虑之色,而虞姬却是一脸的兴奋和掀喜,心情沉重之余,又是有点忐忑不安,但却斗志陡增。

哼,有了百战宝刀在手,天下间我也敢去闯他一闯!

比武擂台设在此大江帮总舵所在地……哀牢山西侧的一个有一千多个平方的平坦山地处。场中绿草茵茵,其中三面边缘皆是怪石嶙峋的斜坡,间或有些合抱大的椿树生长其间,而斜坡近处却又是群峰耸立。另一面是一条两侧都是高崖的羊肠峡谷,倒确是一个绝妙的隐秘练兵校场。

场地右侧搭了一座观席台,可能是供帮中有名望身份的人坐的,在观席台前方用二丈多长的竹竿横架起了一条七八米长的红帛匾幅,上面用隶体书写了“大江帮副帮主就职典礼”十个大字。

项少龙、风菲、小屏儿、虞姬等几个来到时,场中已是人山人海了。

大江帮自成立以来,帮中大部份人过的都是打打杀杀的日子,今见帮中比武较技喜选副帮主这等热闹之事,自是人人都想来瞧瞧此可以轻松开怀的场面,要不是需防守总舵,前来观礼的人或许会更多。

十几个武士在前开道,领着项少龙等几人来到了观席台前。

项少龙的心情此时似是有些忐忑,但表面上却还是平静异常,神色安祥,气定神闲的举目往观席台上望去。

却见桓楚坐居中央,正对着自己颌首微笑,他身侧左右是帮中四大护法,秦嘉、景驹二人坐在桓楚左侧,见着项少龙,目光满含杀气,而脸上却又显出一丝轻蔑狡诈的奸笑。

其余是一百多位堂主、分舵主分坐两旁。

项少龙见桓楚把气势搞得如此浩大,知他所有心计是想借自己此战彻底击垮秦嘉、景驹二人在大江帮中的威信,同时亦敢可见桓楚对自己此战的期望之大。

项少龙走上前去与桓楚等几人行过视后,被桓楚安排坐在了他的右侧,接着就是风菲、小屏儿、虞姬三人。

项少龙坐定后,目光往场中前来观礼的帮众一扫,倏见不少帮徒望着自己,目中满含极不友善之色,有的则是偷偷的指着自己,交头接耳,定是在对自己评头论足。

项少龙见着此况,心下猜度可能是秦景二人在人丛中暗插了心腹,对帮众散布了自己的什么杯谣言。

嘿!我本是杀了你们大江帮几百帮徒,早就令众人对我恨之入骨来了,若不是有你们帮主桓楚在为我扛着,我或许早就被他们用乱箭射死了,你们二人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是想借众人的声势来对我进行心理攻击战吗?

项少龙心下冷冷笑,忽地想起自己当年与秦

始皇相处时的风光景况来。

自己那时有什么大风大浪没有经历过呢?与六国中的权贵人士周旋过,与吕不韦一党明争暗斗过,与赵国名将李牧交锋过,还有与齐国“剑圣”曹秋道相拼过五六百招有余……想起从前的许多虽是惊险重重,但却又是丰富多彩的刺激生活来,项少龙感觉自己的血液在沸腾着。

冲破创造历史的困难后的胜利是多么的激动人心啊!

项少龙心中又倏地涌起了一种怪怪的感觉。

自己是否可以把羽儿话造为一代西楚霸王呢?想到这里,项少龙只觉自己的每根心弦都倏地给崩紧了。

不!还不止如此:自己如果暗中派人去刺杀了刘邦,那到时天下间还有谁能与项羽为敌呢?

叮当!叮当!……一阵钟声响起,全场顿刻静了下来,也惊醒了项少龙的沉思。

桓楚站了起来,先向项少龙、风菲等微施一礼,然后以他声若洪钟般响亮的声音向众人宣布今天副帮主的候选人是项少龙、秦嘉、景驹三人,以武技论高来定夺副帮主人选。

在全场肃然中,桓楚老气横秋,扬眉喝道:“在场中人,亦可向三人挑战,能接对方五十招以上者,均有封赏。兄弟们,露出点真功夫给大家看看吧!”

在欢声雷动中,当即有两个堂主级身份的汉子抢先出身,来到项少龙跟前,以手抱拳道:“在下乔古、徐成斗胆向项少侠讨教!”

项少龙心知肚明此二人是秦嘉、景驹他们示意下来找自己碴儿,想试试自己武功底细的。

当下微微一笑还礼后,站了起来,走出观席台,来到空出的场地中心,心握百战刀柄,目光虎虎的朝乔吉、徐成二人脸上一扫,浑身上下顿刻透出一股隐隐的震慑人心的威逼力。

乔古、徐成二人似有点被项少龙气势所慑,慌了手脚,竞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两步。

项少龙实战经验何等丰富,知道自己不经意间制造出先声夺人之势,见二人后退,知道机不可失,仰天大笑声中己“锵!”的一声,拔出百战宝刀,直往对方迫去。

刀才离鞘,场内立时寒气渗渗,让人心生寒意。

乔吉、徐成心底暗惊之睛,却也临危不惧,二人同时暴喝一声,剑势发动,分别从不同角度向项少龙击来。

项少龙不退反进,步伐沉稳的一个箭步飘前,百战刀往头上斜举,左手同时握在手把上,待二人手中长剑向自己袭来时,百战刀猛往丫斜过去,刀锋化成万点寒芒,如雷电击闪般全力往二人长剑砍去。

此时乔吉、徐成二人若是聪明的话,唯一破解项少龙攻势之法就是身形再往后暴退,方可避过这雷廷一击的一刀,但二人身为挑战者,且身负秦嘉、景驹二人之命,此刻又在众目睽睽之下,哪肯在人家才出第一刀便作缩头乌龟呢!

当下均是银牙一咬,竟是挥剑硬架。

项少龙见二人仓皇招架,用的又是单手,心中暗笑,百战刀全力下击。

“当当!”二声脆响打破场中此时的寂静。

众人在片刻沉寂后,又齐声惊呼欢叫起来。

原来乔吉、徐成二人手中长剑都应刀中断,项少龙此时则已萧洒的飘身退了开去,还刀入鞘,神态自若的看着眼前这脸色灰白,手持断剑,呆若木鸡的两人。

众人都不禁惊展凛于项少龙刀法尺寸的精到。

举天下之间有几人能一刀就败退在大江帮中身手不若的两名堂主呢?

一时场中是一种沉闷的静寂气氛。

乔古、徐成二人呆默良久,蓦地一声怪叫,弃下断剑,羞愧得无地自容的狂奔而去。

秦嘉、景驹二人则是目露骇异之色,脸色有点苍白,浑身似是有点不自在的抖动起来。

凤菲和小屏儿则是喜极的不约而同的往虞姬抱去,而虞姬却是兴奋得小手直拍,欢叫起来,目光发亮的望着项少龙。

其余诸人,个个皆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桓楚是惊诧之余即是满面欢容,长身而起,大声赞道:“项少侠如此威猛绝伦的刀法,实乃世所罕见也!哈哈!我看今天的比武你是胜定了!对了,诸位还有谁来与他们挑战的?”

场内却是鸦雀无声,再也无人出面。

桓楚环目殷视了一番众人后道:“若是没有,我就宣布今天的最好赛局了!”

秦嘉、景驹二人这时站了走来,向桓楚躬身道:“帮主,属下二人有事票说。”

桓楚颔首淡淡一笑道:“两位护法有可事禀告?”

秦喜望了项少龙一眼后,沉吟片刻道:“方纔项少侠一刀劈断两剑之神乎其技的刀法,确是令我和景护法二人大为叹服。嘿,我们自知凭一己之力,非他敌手,所以愿自动放弃此次竟选帮主的权利。不过,他杀我帮中兄弟四五百人,实乃我大江帮之众敌,所以我和景护法二人誓要为我帮中死去的兄弟报仇,还请帮主赐准我们二人力战项少龙这狗贼。”

围观众人顿然有半数以上附和着哄然叫好。

桓楚知二人是惧了项少龙的威猛刀法,但却找出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想合斗项少龙,心下虽是深服其机智敏捷,但却也正中自己心怀,当下冷笑道:“战斗中死亡自是不可避免的事情,我们不也杀了他们那方的不少兄弟吗?所以报仇二字只属私情,而我们大江帮的宗旨却是要推翻暴秦,只要是英雄人物愿意投靠我们,我们就须以兄弟之礼待之,所以秦护法之言大是偏激,至于向项少侠挑战,要求竟选副帮主之事,是二位自己提出来的,现在怕了项少侠,愿自动放弃,自也是可以的。”

桓楚这番话带着戏虐味道徐说来,只使得秦

嘉、景驹二人脸色一阵白一阵红的,气得浑身都微微抖起来,双目更是似欲喷出火来。

桓楚见着二人的窘态,心下大是高兴,不待二人发话就又已接着道:“不过如此一来,真是大扫大家之意兴,所以我有个提议,就是项少侠一人独战你们二人,不知三位意下如何?”

此言刚落,秦景二人崩紧的脸色顿时舒缓下来,嘴角露出一丝阴森的冷笑!

围观众人却是心神倏地一紧,都想看看帮中两大顶尖级高手合斗项少龙的激烈场面。

风菲、小屏儿二女则是为项少龙暗捏一把冷汗,心下暗暗为他祷告。

倒是项少龙还是泰然自若,微笑道:“在下没有什么异议。”

场中有人忽地为项少龙这等豪气鼓起掌来。

在全场肃然中,项少龙屹立如山般的傲然面对杀气腾腾的秦嘉、景驹三人。

三人都己拔出兵器握在手中。

秦嘉横刀守中,景驹长剑指地斜举。

二人气势沉凝慑人之极,果是比先前二人厉害多了。

项少龙收摄心神,全神贯注的凝视着对手,百战刀双手紧握,当中而举。

秦嘉双目神光倏地大盛,凝注项少龙,大喝一声,出刀疾劈项少龙背部穴门。

景驹亦也同时剑尖快速往上斜挑,手腕一抖,幻出一片剑花,如灵蛇吞信般快绝的往项少龙双眼刺来。

项少龙顿感四面八方均有一股杀气向自己追体而来,心神暗惊,百战刀当即往下一沉,成横扫之势,身体成一个三百六十度的旋转,百战刀在他四身周围幻起一片刀影,顿然守住敌手所有的攻路。

秦景二人被百战刀的强劲力道所迫,竟使不出后续的变化招数,只得闪身均都退了一退。

项少龙哪容对方重组攻势,一挥百战宝刀,重重刀影如涛翻浪卷,往二人分袭攻去。

秦嘉、景驹二人虽失先机,却也毫不慌乱,改变打法,严密封架,采取游斗方式,且战且转,在场内绕着圈子,都步法稳重,丝毫不露败迹。

高手过招,果然不同凡响。

围观众人,分为双方叫嚷喝采打气,使得气氛炽热非常。

凤菲和小屏儿把心都快提到了喉咙里,而虞姬却是时时拍手叫好。

桓楚此时脸上则是木无表情,使人难测其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百战刀破空呼啸之声不绝于耳。

秦嘉、景驹暴喝冷吟时常叫起。

项少龙心中明白,再这样耗力下去,秦景二人以逸待劳,等自己力竭之时,再发动反攻,那时自己非败不可。

怎么办呢?这等打法继续下去自己可要吃亏!

项少龙心念电闪之下,刀势候地一转,以刀作剑,改为施展墨氏三大补遗杀招中最俱威力的“攻守兼资”,只见手中长刀突地光芒大盛,奇奥变化,若长江大河般向二人攻去。

秦景二人见项少龙刀势陡变,似是刀法却又似剑法,整个人和刀似是溶为一体,浑身上下刀影翻飞,寒芒电射,竟像个满身是刀的怪物般,硬往秦嘉撞去,如此以身犯险的打法,人人都是初次得睹,看得目瞪口呆之余却又发出了惊呼声。

秦嘉乍见项少龙向自己扑来,亦也不知如何应付,大喝一声,先退半步,才横剑扫出。

“当!”的一声剑碰之声后,项少龙现出身形,百战刀把秦嘉快风拔刀硬硬封住,同时整个人朝秦嘉当胸撞去,左手成勾。

秦嘉猝不及防下,被项少龙手腕重重撞在胸口处,顿时只觉胸部一阵吃痛窒息,同时一股腥味直冲喉间,顿时长刀脱手坠地,自身亦也向后跌倒了去。

景驹心神微惊之下,亦也大喜,项少龙此时周身都是空门,当即长啸一声,长剑朝项少龙额头闪电劈下。

项少龙此时己来不及回刀架封,心神一凉,猛地往下一沉,但旋即急中生智,身体让他失重向后倒去,再向右侧一阵猛滚,险险避过景驹这致命一剑,但肩头处却还是被剑锋所划,顿时皮开肉绽,鲜血直冒。

项少龙惊魂稍定,一个鲤鱼打挺,跳身起来,同时借着跃空之势,又以双手运刀,身体往景驹一个俯冲,刀势发出尖锐的啸呼声往景驹猛劈过去。

景驹一时间被项少龙的狂猛攻势击得只有招架之力,节节后退。

项少龙杀得兴起,刀势忽而大开大阖,忽而长击远攻,刀锋所过之处,都是点点寒芒。

全场众人此时已是哄然全都为项少龙叫好起来。

“当当当当!”

项少龙踏步进击,连劈三刀,每次都准确无匹的劈在景驹手中长剑的同一缺口上,任景驹长剑如何变化,结果仍是一样,神乎其技得令人难以相信。

景驹手中长剑中分而断,项少龙百战刀亦遥指着景驹胸腹。

围观诸人,沉默片刻,倏地由桓楚至风菲、小屏儿,无不高声欢呼吶喊,声如潮涌。

景驹此时已是面如土色,神情沮丧至极,唱然长叹一声道:“项……少侠,你胜了!”

秦嘉已是昏迷过去,这时被众人叫喊声吵醒过来,见着此况,喉间的一口鲜血终是忍将不住喷口而出。

虞姬这时已连蹦带跳的欢呼着,跳出观席台向项少龙奔来。

项少龙还刀入鞘,朝景驹微一抱拳道:“承让了!”

说完脚步缓重的向着虞姬迎去

第二十八章 内焦外患

第二十八章内焦外患

在场大半以上的人都冲着项少龙欢呼叫喊。

一时“项少龙”“项少龙”之声,叫得山鸣谷应。

而项少龙此时却只觉得浑身乏,全身酸痛,连握刀的手都沉重得似快提不起来,受伤的肩头处更是鲜血直冒,觉得火辣辣般的疼痛。

虞姬跑到项少龙身前,小脸因兴奋而涨得通红,秀目更是射出异彩,拉过项少龙宽厚的大手,望着他神情激动的道:“项伯伯,你好棒嗅!刚纔你打斗的时候就真象天下的武神一样威猛呢!嘿,我娘并没有对我夸张你嘛!你确实是个战无不胜的战神呢!我看啊,全天下间的武士,要数你最是厉害了!”

项少龙听了心里苦笑。

唉,你这小丫头小嘴可真是甜呢!不过,你项伯伯已经都快要脱力了呢:现在啊!

任是谁再向我攻来,我都非败不可,嘿,还说什么武神战神呢!小孩子家真是太多幻想。

项少龙强忍住浑身的痛楚,积攒了最后的几许力气,伸手抱过虞姬,捏了一下她小巧玲班的鼻子,冲着她微笑道:“可是我还是没有能够飞上月亮去的本事哩!嘿!你这小妮子,将来长大了,嫁个能带你去月亮的夫君好了。那时,你项伯伯也将不是他的敌手,你啊,可不知有多风光呢!”

虞姬俏脸一红,垂下头去,不胜娇羞的伸出粉拳轻打项少龙的虎背,但秀目却是露出一种神迷意往的神色,嗔道:“项伯伯取笑我呢:我……我现在年纪尚小,还谈个什么……什么婚嫁之事嘛!不过,我长大以后,却是真个要找个像你这样的英雄人物。”

话刚说完,已是羞不可仰的扑倒在项少龙怀里。

项少龙闻言一阵哈哈大笑时,风菲、小屏儿及桓楚三人也己迎了上来。

桓楚望着项少龙,双目放光的哈哈大笑道:“项兄方纔神乎其技的刀法,确实是令人大开眼界,敬服不已啊!我大江帮得你这样的人才相助,又何愁大事不成呢?”

项少龙放下虞姬,长缓了一口气,谦然道:“嘿!方纔我只是侥幸得胜罢了,其实说来,大江帮人才济济,我……只不过是一介平凡武夫,何谈能助大江帮成就什么大事呢?倒是像桓兄这样的人才方为当世英雄人物呢!现今就已成就了大江帮如此庞大的基业,可确实是教人钦佩羡慕得很呢!”

桓楚听了又是一阵大笑,与项少龙客套一番,携挽了他的手臂往观席台走去。

风菲和小屏儿此时悬挂在心底的石头总算是着了地,脸上都露出了安心欣然的笑容,一双秀目顾盼生光的望着项少龙。’几人在众人的欢呼声中走到观席台前,坐定后,桓楚再站了起来,虎目横扫了一遍还在兴奋热烈之中的帮徒,面色笑意中带着面萧,倏地大喝一声道:“兄弟们!请静一静!现在由我来宣布今后我们大江帮副帮主的最后定选人,就是项少龙少侠!”

众人顿刻爆发出震天采声,桓楚待他们稍稍平息后又接着道:“今天大家都是有目共睹,项少龙技压群雄,以武取胜夺得副帮主之位,今后他也是我们大江帮中的一员,也就是跟我们同甘共苦的好兄弟了!所以大家以前要是对他有什么成见,有什么隔阂的,从现在起就全都一笔勾消!从今以后大家要同心协力结团一致为振兴我大江帮而誓死不辞!”

话刚说完,众人顿刻同声高喊道:“振兴大江帮!誓死不辞!”

响彻云宵的吼声,让项少龙的心怀不由自主的激动着,一种怪怪的感觉又涌上了心头。

英雄!这就是古代人们对武力英雄的崇拜!项羽呢?在史记中他才是个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真正的英雄!

要是自己塑造出这样的一个流芳百世的英雄来,那种感觉将是多么的激动人心啊!

历史是人创造的,而自己却是创造历史的主宰!多么令人动心的诱惑啊!

自己曾经一手缔造了中国历史上的第一位始皇帝赢政。可以这样说若是这时代里没有我项少龙,小盘就绝不可能成为秦始皇!

项羽呢?会是自己的义子宝儿吗?

哈!要是自己把宝儿再话造为一代西楚霸王项羽,那可真是不枉在这古代里活过一回了!

轰轰烈烈的人生!成也罢,败也罢,也算是一曲精采的人之歌了!

项少龙想到这里,只觉着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眼前似乎又展现了自己当年纵马横刀疆场的情景。

项少龙正沉浸在这种奇妙的想象之中,桓楚突地连声叫道:“项兄,你在想些什么?

大家都在等着你给他们说几句话呢!”

项少龙惊觉过来,心中的余波还在萦绕难息,见着桓楚诧愕的目光,朝他神秘的笑了笑后,再往众人望去,长舒了一口气平静了一下心怀,朗声道:“大江帮的众兄弟们!

我项少龙今日侥幸胜得秦嘉、景驹二位护法,承蒙桓帮主看得起和众兄弟的不计前嫌,让我就任了副帮主一职,从今往以后还得仰仗各位多多指点。对我们大江帮中的诸多事务我还不大熟悉,但我却知道我们大江帮立帮的宗旨是……等待时机,推翻暴秦,为天下穷苦苍生谋取幸福。基于此,我们现在就需要操练人马,组合一支具有强大聚心战斗力的队伍。我们往后要做的事情不是打家劫舍,不是要称雄塞外,而是要扩展势力,坚实力量,直捣秦

都……咸阳城。推翻暴秦,再组新政!”

项少龙这一番话慷慨激昂的说来,很是富有感情和感染力,众人无不齐声高喊:

“直捣咸阳!推翻暴秦!”

就连秦嘉、景驹二人现在虽是恨极项少龙,却也怀不自禁的随着众人高喊起来,可见他们亦敢是对秦正恨之入骨。

晚上的欢庆宴自又是一番热闹非常的场面,众人均都热情的频频向项少龙敬酒。

待凤菲和小屏儿携挽着项少龙回到厢房时,他已是酩酊大醉得沉沉睡去。

风菲双眼迷离的看着比当年愈加成熟的项少龙的俊脸,灯火映照下,项少龙浑身上下在她眼中释放出一种令她心乱神迷的光彩来。

她不禁想起了当年与他相遇的种种情景。

那时项少龙化名为沉浪,起先是做她的御者,后来又做了她们歌舞团的执事,她自己也就中那段时日中芳心不知不觉的被项少龙给俘虏了,可她却与项少龙有缘无份,与清秀夫人一起了楚因后就再也没有见着他了。

现在与项少龙久别重逢,本应是件令人兴奋异常的事情,可是谁知却又横足插进了个桓楚,令得她们的关系却是有点生硬起来。

唉,这就是缘孽么?自己还不如小屏儿幸运呢!她与少龙已是……有了合体之缘,这已是让她今后的一辈子都有一段美好的回忆了,可是我呢?能好好的把握住少龙么?

想到这里,风菲的秀目不禁悄然流下两行酸楚的泪来。

唉,女人的命运在这时代里是多么的脆弱和苍白无力啊!

风菲感觉着心中一阵茫然的刺痛。

小屏儿这时探身过来,轻搂住风菲的身体,双目亦是红肿的哑声道:“小姐,不要想那些让人伤感的事情了,少龙现在不是就在我们的身边么,从今以后哪怕就是死,我们也跟定了少龙,永不离开他了!”

小屏儿跟随风菲多年,二人早就情若姐妹,心意相通了。

风菲这刻听了小屏儿的话,更是泪如雨注,不禁也紧紧的搂住小屏儿,二人一时惺惺相怜的都低声嗓泣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项少龙突地梦呓的道:“水!我想喝水!……啊!桓楚!你不可以抢走我的菲儿!……虞姬!羽儿!……啊!刘邦!……好热!好渴!屏儿!我想喝水!……”

风菲和小屏儿正迷迷糊糊的相拥在一起,这刻突闻项少龙的说话声,都惊醒了过来,彼此松开相拥的娇躯,不约而同的举起一双惊慌而有欣喜的秀目往项少龙望去。

却见项少龙此刻满头大汗,俊脸上显出扭曲的痛苦之色,显是在做着什么恶梦。

风菲忙自腰间掏出丝拍,俯下身去轻轻的擦了擦项少龙额头上的冷汗,接着用玉手轻抚着项少龙己被岁月刻上风霜的迷人俊脸。

小屏儿则转身去倒了一杯冷荼过来。

风菲伸手接过后,一手挽起项少龙的颈部,正准备喂他喝水,却突听得项少龙又急促的道:“创造历史?羽儿?刘邦?……战争?杀戮?……大江帮?桓楚?………啊!

不!羽儿不能死!”

说到这里,项少龙突地惊醒过来,睁开满是惊惧之色的虎目,乍见风菲,不禁“呼”

地坐了起来,一把紧搂住她的娇躯,胸口不剧的起伏着,似是梦见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风菲措手不及之下,手中茶杯被项少龙撞落被上,目中尽是惊慌而又喜悦之色,玉手也禁不住紧搂住了项少龙的虎背。

项少龙却又突地凑上还是满是酒气的热唇,往风菲香唇痛吻过去。

凤菲禁不住“嘤咛”的呻吟一声,虽是知道项少龙有美女在怀,心情放松了些,心中却是一热,探手不风菲身上揉捏起来。

风菲不禁娇体发颤,久蓄的情火裂焰般燃烧起来,心中所有的惧虑都暂刻忘到了一边。

二人所有的言语顿刻又被灼热湿润的热吻代替。

风菲饱尝的相思之苦,在这刻觉着全都得到了回报,两手紧抓着项少龙的衣襟,放开心中所有的矜持与防御,热烈的反应着。

项少龙顿觉欲火熊烧,情难自控,竟顾不得了在旁的小屏儿,怪手伸进风菲的罗裙里,姿意爱抚着她坚挺滑腻的酥胸,接着又褪去了她的上衣,凤菲光滑如玉,白若凝脂的上身顿刻展露在了项少龙的眼前。

项少龙看着风菲那充满弹跳力和吹弹得破的嫩肤,呼吸不禁急促起来,俯下头去,热吻雨点般洒到她的身上。

风菲娇羞如一只温驯的绵羊般,在项少龙的怀里扭动着,把性感迷人的娇躯完全向项少龙开放,承受着令她意乱神迷的醉人爱意。

项少龙只觉欲火狂升,尽快的褪去了风菲所有的衣物,在她周身的每一寸肌肤上轻柔的抚摸着,他感觉到这眼前的娇挠比纪照然诸女更多一种成熟迷人的媚态。

自身的衣物也在不知不觉间被风菲悉数褪去,二人此刻已是丝无寸缕的缠绵在了一起,深然忘了小屏儿是否还在身侧。

项少龙的手法此时由温柔转为了狂猛,还带有些许粗暴,开始对风菲展开正式的爱的进攻和侵犯。

双方的每一寸光阴都被双方激烈的情火欲流充盈着。

夜就在春色无边中如此过去。

次日,天已大亮,小屏儿的敲门声把项少龙和风菲吵醒过来。

项少龙昨夜虽是与风菲一晚疯狂缠绵,但精力还是旺盛得很,起身穿了衣服,伸手捏了两下凤菲的脸蛋,示意她也快起床。

可凤菲经过昨夜的狂欢,腰骨酸痛,浑身酸软泛力,竟是慵懒的望着媚然一笑,摇了摇头,赖在床上不肯起来。

项少龙望着她摇头苦笑。

昨夜自己酒醉,冲动之下与风菲欢好,若是被桓楚知道了,今天又不知会有得什么麻烦。

唉,管他妈的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对了,小屏儿这一大早就来叫我,有得何事呢?难道是在吃凤菲的醋了!

心中存着疑问的把门打了开去,却见小屏儿虽是面含幽怨,但却神色更是焦燥不安的站在门口,见着项少龙,似是想起昨晚的事,脸色微微一红,但娇躯却是飞快的闪进房内,旋即掩上房门,望着项少龙慌张的急声道:“少龙,不好了!昨晚秦嘉和景驹领了部份帮徒逃离大江帮了,桓楚现在正在大发脾气呢!”

项少龙闻言心神一紧,自己现在身为大江帮副帮主,出了这等重大之事,自是需要去助桓楚一把,更何况秦嘉、景驹二人大有可能是由于昨天被自己战败,心下屈辱愤恨之下才脱离大江帮的呢!

心下想来,脸上焦急的道:“屏儿,你帮小姐着好衣服,我马上去见桓楚!”

风菲这时也闻得小屏儿之言,竟赤身坐了起来,露出无限完美的上身,秀目显出惊慌之色道:“少龙,桓楚会不会责怪你呢?我还是跟你一块去吧!”

项少龙苦笑一下,知道这美女是关心自己,但这样一来,只会更增桓楚对自己的恼恨。

唉,明天的比武夺美之战还未开始呢!可是我却已是食言于与他……桓楚不恼恨我才怪,再加上帮中出了此等麻烦之事,而自己却是只顾享乐而浑然不顾其它,自己这副帮主之职可是虚挂其名嘛!

项少龙心下觉得对桓楚有点愧然之感。

嘿!自己还想利用桓楚的大江帮来助羽儿打天下呢!这样下去,自己不与桓楚闹得反目成仇才怪。

倏地想起了昨晚的恶梦来。

这梦境难道将要成为现实?

若真是这样,即命运对自己真是大残酷了。

项少龙不觉想起了草原上的妻儿和朋友来。

他们现在定是在为自己担心着吧。

可是自己来这哀牢山也已有四五天了,为何还不见他们有可动静呢?

难道又遇上什么麻烦?

不会是桓楚一面与自己虚与委蛇,一面却又派人去攻打牧原吧!

大江帮的高手都在帮内没有出动,其它的人去了只会是送死。

那又会有什么势力去扰我们牧原的麻烦呢?

众多的事情想来,项少龙一时只觉心乱如麻,倒不知如何是好,真恨不得自己真有虞姬所说的那样能飞上月亮的本领,飞回草原去看他个究境。

凤菲这时在小屏儿的帮助之下已经着好了罗裙,见着项少龙沉愣不语,惊诧的问道:

“少龙,你又在想些什么?”

项少龙惊愕过来后,冲着二女凄然一笑道:“嘿,今天我们将会险着重重呢!你们二人可得小心点儿。对了,菲儿,你不用跟我去桓楚那里去了,那样只会……唉!好了,不说了,你们二人可得多多保重。”

说完,分亲了二女俏脸一下,在她们悄泪下的目光中出了厢房,往大江帮的会客厅走去。

项少龙来到客厅门口时,即见厅内己黑压压的站了百十多人,桓楚正面色阴沉的冲着众人喝骂道:“他妈的,你们全都是废物!秦嘉、景驹二个叛徒昨晚何时逃走的竟也不知!你们设立的岗哨呢?他奶奶个熊,抓住他们二人,我不把他们碎尸万段才怪!我们大江帮最严厉的帮规是什么?就是叛帮!现在给你们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即刻去查寻他们二人下落来报,我不杀那帮叛贼个片甲不留才怪。”

说到这里,见着项少龙进来,目光杀机更深,阴冷的盯着他冷笑道:“副帮主昨天技压群雄,今天却似乎有点忘乎所以呢!我们以前的君子协定看来是没有什么用的了。”

言语中火药味甚是浓烈。

众人的目光都向项少龙望来,但却都目含敬意,似是除了自点责怪他贪睡之外,并没有什么敌意。

看来桓楚已经知道自己与风菲昨晚的事了。

项少龙心下忐忑的想着,对桓楚刚纔对自己的仇视不但没有感到不快,反是觉着有几分愧疚之余的坦然来,嘿然一笑道:“帮主这是什么话来?在下昨晚酒后误事,还请帮主责罚!不过,我们所有的协议还是生效的,希望帮主还以大局为重,暂且能撇下我们的私人……的些许事情不提。至于秦嘉、景驹二人此刻逃离本帮,在某一角度上看来,不但不是我们大江帮的损失,反可说是我们大江帮乃至关系天下苍生的一大幸事。大家试想来,秦嘉和景驹他们在帮中时,就已早生叛心,若是还一直留在帮里,他们早晚会策动我们大江帮的内战,介时双方亦或是打个两败俱伤,亦或是一方大获全胜,无论结果怎样,就在我们反秦大业这一意义上讲,都是有害无益的。但是,现刻他们脱离了本帮,双方皆是相安无事,所以这不必引起我们的恐慌,而应是引起我们的警觉性。”

说到这里见众人都颔首侧耳的听着自己讲话,就连桓楚现时的脸色也己缓和了许多,看来自己的这番话收到了些许成效。

顿了顿,接着又抑扬顿挫的道:“反秦大业靠的不是一己的力量,而是靠众人团结一致的力量。我上面的那番话并不是说他们叛帮就任由得他们逍遥法外,只是我们只可智取不可力胜。秦嘉他们定还安插有内奸在帮里,我们只要找出了这批人来,对他们进行威逼利诱,收为己用,以其人之道还自其人之身,那秦嘉诸人还又有何足为患哉?”

项少龙这一番话不吭不卑,振振有辞的侃侃道来,倒也说得众人心悦诚服,但亦也有人心怀鬼胎心惊胆寒。

桓楚这时目中虽是对项少龙还有敌意,但却也对他的这番解析大是叹服,一阵哈哈大笑道:“好一个以其人之道还自其人之身之计!项兄真是才思敏捷之极,方纔说出的一番话正如当地棒喝,令我清醒过来。好!就依你所言,我们即刻在帮中展开搜索,揪出其中暗藏的内奸。

哼!这次我要好好的整顿一下帮风!如此下去,我大江帮辛苦打下的声威,不垮下去才怪!听说云梦大泽里近来出现了个彭越,此人以作盗贼起家,才来塞外半年多的时间,人马就已发展到了四五千之众。秦嘉、景驹等人若是前去投靠了他,唆使彭越来攻打我大江帮,那我们可就危矣!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所以我们今后也得加紧戒备,以防万一他们前来侵犯,同时也要加紧操练人马,以坚我帮众的战斗力。”

说到这里,目光朝项少龙望去,接道:“至于操练人马的事,我想就交由项兄去做,英护法和钟护法就负责查探内奸之事,大家意下如何?”说完又双目虎虎的往众人扫去。

在没有异议之下,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桓楚叫众人解散之前着项少龙和英布、钟离昧两大护法以及几位心腹堂主留了下来,几人商量了一番具体事宜,也皆都各行其是去了。项少龙本是有些话想单独与桓楚谈谈,但心下却又有些怪怪的不敢面对桓楚的感觉,也便望着他歉然一笑的快快离去。

后山校场上排满了队形乱凌八的大江帮帮徒,他们都是来接受项少龙训练的。

众人都有点新鲜刺激的低声议论纷纷着。

项少龙眉头一皱的看着这批良秀不齐的队伍,心下有些又好笑又气恼的感觉。

却见这来接受训练的四五千人中,老弱精壮,形形色色,什么样的人都有。

有歪带着帽子,敞着胸襟的粗豪汉子,有吊儿郎当的市井流氓,也有体弱身瘦的半老病汉,还有些十五六岁的毛头小伙。

看来这批人从来没有受过什么正规训练,都只是些生活在社会最下层的草莽人物。

唉,也不知自己训练精良的乌家军是怎么败在这帮人手中的?

想来或许是他们被生活所迫而被激发的一股不怕死的疯狂斗志所致吧!

项少龙若笑着怪怪的想着。

兵法有云:兵责精而不贵多,若以此事看来也有其片面的地方了吧。

一个人若是产生一种连死亡都毫不畏惧的勇气和斗志,就足以抵得上一个所谓的精兵了。

若是把这批“死士”加以训练,组后成大江帮的一支核心精锐部队,将来给项羽利用,以逐鹿中原,倒确是一支勇猛无故的队伍。

但却还是需要去粕存精,才方可组成一支真正的精兵。

想到这里,项少龙抬头看了看正是炎阳当空的烈日,心下忽地有了算计,着人去抬了十几个特大的水缸来,然后挑满了水。

安排诸事妥当后,项少龙当下大喝一声道:“大家安静,不要说话!”

众人站了老半天,也不见项少龙教他们什么武功阵法之类的,心里早就意兴索然,再加上烈日当空,让人焦渴难当,不少人不免怨声栽道的发起牢骚来,浑然无视项少龙的话。

项少龙不禁心头火起。

如此没有纪律约束性的队伍,还何谈将来去冲锋陷阵?

“大家安静!再吵闹喧哗者……斩!”项少龙再次一声大吼,众人也都一时给震慑住了,全场顿刻静了下来,但旋即又有几人似是故意想哄起众人的吵喧来,打破了寂静,对项少龙的话骂将冷笑起来。

项少龙目光如电,立时瞧出此几人似是与秦

嘉、景驹等人相处甚密的人,心下有得明白过来,当即喝令侍卫推出这几人来,每人重打两百军棍,还要押解临房去关禁三个月,定他们不服军令之罪,需借此“闭门思过”。

项少龙这一招杀鸡做猴,倒也甚是收效,众人见项少龙执法如此之严,即刻都心存畏惧的鸦雀无声了。

项少龙虎视耽耽的扫视了一遍己被自己震慑下来的帮众,提高爽声接着沉声道:

“年纪超过四十五和未满一十五的请站到西边来。”

人群顿时一阵混乱,有七八百人站了出来。

项少龙待得众人稳定后又严肃的大声道:“隐匿身世实情者,一旦查出,定按军法处置。”

人群在这时却有人咕咕嘀嘀的提出了抗议道:“副帮主,你把我们这帮老弱幼小者编排出来,是不是不让我们参加训练啊?”

项少龙朗声道:“这……也是也不是!我把你们编排出来是作为我们队伍的后勤力量,也可以说是后备力量,所以你们也是需要接受训练的,但介于你们的身体身理状况,我给你们的训练教程与他们自又不是一样的,他们体格精壮,所接受的训练将是很辛苦的,考虑到你们可能吃不消,所以请接受我的命令。”

人群又有三四百人站了出来。

项少龙见剩下的这三千多人之中,还有不少面色懒洋洋的人存在,当下再传令下去,命他们在校场上静站二个时辰,中午不得吃饭,站在西边的人即刻解散。

众人听得项少龙此话,心下自是怨恨连天,但嘴上却也不敢出来。

他妈的!这鬼热的天,站在太阳底下二个时辰,还不得吃饭,这是什么见鬼的训练啊:不少人心里这样的咒骂着。

时间在焦渴难熬在过去。

二个时辰终于过去了,众人这时己都是满头大汗,腹中肌饿,喉间焦渴。

项少龙这时突地高声问道:“你们现在有什么感受啊?”

所有人都异口同声的无力的喊道:“好渴!2好饿!”

项少龙听了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接着发令道:“好!现在全体皆向后转!”

众人依令行事。

项少龙又问道:“你们看到了什么?”

“水缸!”

众人这次回声大了许多。

“在太阳下站了这大半天,你们口干不口

干?”

项少龙再次问道。

“口渴得不得了!”

有人吼着答道,众人亦随身附和。

项少龙见时机已经成熟,便即下令道:“好,现在解散喝水!”

众人实时欢声雀跃的一哄而散,全都亡命似的往那十几口水缸前跑去。

有些人慢条丝理的用手捧水喝。

有些人则冲过去就把头伸到缸里一阵猛喝。

有些人更是怕得拥挤,索性站在一边强忍住焦渴,不去喝水。

项少龙目不转睛的看着众人喝水的姿态,待得所有的人都喝完水后,便又下令用手捧水喝和怕得拥挤的人又站了出来。

众人平静后,项少龙又高声道:“喝水都要讲究欺文和伯得拥挤下堪吃苦,介时要你们接受更艰苦百倍的训练,你们受得了吗?所以你们这批人也编入后勤队伍中去。”

顿了顿,虎目扫了一遍还剩下的两千多帮徒道:“从今天以后,你们这批人将要接受我的最严格的训练,你们将是我们大江帮中精英中的精英,这是值得你们引以为荣的事情,在将来的战斗中,你们将是作战的主力,撕杀秦兵的主力!”

被录用的人听了这话齐都高声欢呼起来。

他们中有半数以上的人都亲眼目睹过项少龙的绝世刀法,在他们的心目中项少龙是武神的化身。

若是能得到他的亲身传教,那将是件多么荣幸的事啊!

项少龙此时看着这班经过自己精挑细选出来的壮汉,心里在一种兴奋之余又想起了自己那晚做的那个恶梦。

唉,梦景真的会成为现实吗?

项少龙的心沉重得不禁让他又想起了项羽,想起了刘邦,也想起了草原……这两天来项少龙的心情全都专注在操练兵马这事上。

风菲和小屏儿则是忐忑不安的观察着桓楚对项少龙的态度。

不过桓楚似好象很佩服项少龙办事的作风精密,果断而又卓有成效。

帮中的内奸已经查出来了,有一十六个,其中有五个身份是堂主给以下。这其实还多亏了项少龙选兵时推出军责的四五个家伙,押解到英布他们那里后,得项少龙暗示,对此几人严刑逼供,才顺藤摸瓜找出了所有窝藏的内奸出来。

桓楚和帮中其它有身份的兄弟都不得不钦佩项少龙。

对于他练兵的奇特方法更是赞叹不己。

项少龙用的是现代里二十一世纪的特种部队的训练方法,在这古代里自是富有新意且收效奇佳。

在古代人的眼中他这些新奇的练兵花样却是智能绝顶的表现。

桓楚对项少龙的态度是怪怪的,似是仇视,却又似是敬服,还有嫉妒和自卑。

项少龙却始终因风菲的事情觉着自己没有遵守诺言,而对桓楚有些愧疚的感觉。

二人比武夺美的事情就给拖了下来。

不过项少龙在这大江帮尽心尽力的同时,却更是深深的担心着牧场。

二哥,娟然他们到底遇到什么麻烦了呢?他们为何还没有找到这哀牢山来救自己?

项少龙在终日对此的懮心仲仲中终于鼓起勇气去找了桓楚,说起自己想回牧场去看一看近段

情况之事。

桓楚听了脸色一沉道:“这个前两天我据探子回报,云梦大泽的彭越近时曾三番两次的进犯过你们牧场,不过始终奸计没有得逞,所以项兄不必挂心的了。到是我们大江帮危难在即了。秦嘉、景驹等人真的投靠了彭越,他们现在联合起来,有七八千之众,秦

嘉他们又熟悉我们哀牢山的山势地形,所以他们一旦来犯,我们大江帮可就………

唉,其它的分舵虽还可聚集起四五干人来,但远水救不了近火。

我们现在的兵力只有五千左右,且有半数的精兵被素嘉他们领了去,这个……项兄此刻如果离开,何异于使我大江帮失得主帅?嘿!这两天来,我甚感自己之能确是相差项兄太远了。只要项兄设法解了我大江帮此次灭帮之危,小弟当是退位让贤,让项兄来当得帮主了,日后若是对小弟有得任何差遣,我也会赴荡踏火,在所不辞的了!”

说完深深朝项少龙一揖。

项少龙慌忙弯下身去,还以一礼,扶过桓楚,正待说些什么客套话来,却突地见着一缕寒光自桓楚手中向自己袭来。

第二十九章 肝胆相照

第二十九章肝胆相照

项少龙倏见一团寒光向自己胸部快捷无比的刺来,心神大惊之下,忙松开扶住桓楚身子的双手,身形暴退。

但腹部和手臂却还是被刀锋轻掠划过。

一阵剧痛随着鲜血的冒出袭遍全身。

项少龙愤怒且恼恨的望着桓楚。

想不到这家伙竟然这般的阴险和歹毒,表面上对自己说丰虚与委蛇的动感的话,暗中却趁自己乍不及防之下对自己出手暗袭。

他妈的!这样的家伙比秦嘉、景驹二人还要阴险,日后若真与项羽为伍,那羽儿可不得天天都要提防着他?

哼!这刻就杀了他算了!

现在这大江帮上上下下谁人对自己不是敬服得很?自己夺了这大江帮帮主来做,当也不会有人提出什么异议。

项少龙第一次对桓楚萌生出了强烈杀机。

桓楚这次的举动的确是太伤项少龙的心了。

方纔我还真差点信了你的话,可谁知你这家伙却是利用我的感情弱点来对我进行欺骗,而后又待机偷袭,此等卑鄙行为,真是让人感到士可忍孰不可忍。

项少龙强忍住手臂和腹部的剧痛。

还好,自己反应迅速,只被短剑轻刺了一下。不过,也对自己行动速度将大有阻碍了。

项少龙目中寒芒暴长,狠狠的盯着桓楚,缓缓自腰间拔出了百战宝刀,剎时一股猛烈的杀气迫体而出。

桓楚脸上似隐隐掠过一丝愧然之色,但却只转瞬即逝,脸色依旧阴沉的扔掉了手中的短剑,自背部也拔下了可以拆叠组装的精钢所铸的霸王神枪来,气势竟是不弱项少龙分毫。

项少龙想起自己本对桓楚颇俱好感,且准备真心实意的与他合作,振兴大江帮,待机反秦,可岂知……眼前闪过桓楚刚纔对自己所耍的虚伪嘴脸,项少龙心下怒火直冒,手中百战刀虚式一晃,高举过头后,旋即往桓猛劈过去。

桓楚此时亦也一阵大喝,霸王枪若活了过来般弹上半空,灵蛇百头钻动的直奔向项少龙面门,其势煞是快捷无比。

项少龙一声冷笑,百战刀刀式一转,幻起无数刀影,一时刀芒闪闪,气势似奔雷电闪般往桓楚手中霸王枪袭去。

桓楚竟也毫不慌乱,迅速的稳住步法,霸王枪改刺为挑,亦也往项少龙百战刀硬碰过去,似想以霸王枪的沉力来震落百战刀。

一阵“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

二人刀枪交触,均觉手腕一阵震痛。

看来项少龙力道稍胜桓楚。

桓楚见自己沉重的霸王枪竟是挑不开项少龙的百战刀,反每次刀枪相碰,自己长枪竟给震得微荡了开去。

心神暗暗吃惊,手中霸王枪连忙改变招式,身体若行云流水般飘前两步,枪杆紧贴腰身之时,身子急旋,借转动之力,霸王枪由斜挑变成横扫,其势若狂风骤雨般往项少龙击来。

项少龙这些年来隐居塞外,已是多年未能尽兴的与顶尖级高手过招了,这刻见着桓楚的武功竟是不弱当年的管中邪,禁不住仰天一阵长啸,精神在这危境中反而大振,百战刀全力封格,手、眼、步配合的无懈可击,腰扭刀发,每一刀均是力贯刀身,招招均是守中兼攻,以攻为主,丝毫不因霸王枪的重量和长度而有丝毫的畏怯和使刀法受制。

刀芒到处,霸王枪均被震得摇晃不定。

桓楚心下突地涌起一股无法匹敌项少龙这畅快淋漓且又威猛绝伦的刀法的感觉来。

心里虚怯下,不禁一声怒喝,竟滚倒地去,左手握紧霸王枪的枪尾处,枪头尽力猛刺向地面,运力使枪身内的机关发动,身形竟在霸王枪的弹力之下,倏跃上空,同时手中霸王枪拔出地面,由上而上如影附形的往项少龙一阵猛刺过去。

说来此招甚是凶险得很,桓楚身形借枪弹之力跃上上空时,自身空门大开,项少龙此时,若是挥刀疾劈向尚未拔出地面的霸王枪或是劈向桓楚尚未稳住的身体,那他性命必定难保。但此兵行险着若是成功的话,其继而的攻势却又会是让人防不胜防,避无可避,因其枪势是从上而下的袭来,正击中了所有练武之人的弱点所在,因为你的头部上空是你所习武招最难以防守的最大的空门。

项少龙心神大惊之下,身形又是一阵暴退。

但桓楚即而也把霸王枪往地面一阵猛点,身形仍是停在空中,但枪势竟是追随而至,笼罩住项少龙所有的退路。

原来这霸王枪枪身之内藏有强力机簧,连通枪尖和枪尾,机关发动之后,枪尖触地引发机簧弹力,所以桓楚能借着霸王枪的巧妙机关,使身形停落空中不跌,进而突发奇招。

“当当当当!”

项少龙避无可避之下,顿把惊怒心情化作了坚强无比的勇气和斗志。

百战刀挥舞半空,与霸王枪连连硬砸起来,但因刀势没有透力点,使得百战刀力道不足,连连被对方长枪荡开,身形不由直往后退,手臂亦给震得又酸又麻。

就在项少龙这险象环生之际,门口处突地传来一声惊叫的童声,却见虞姬一双秀目睁得大大的,似是兴奋又似焦惊的望看项少龙和桓楚二人。看来她已偷看二人打斗多时,只是此时见着项少龙遇险,所以禁不住叫出声来。

项桓二人闻声同时微微一愣,桓楚他势顿刻缓了下来,项少龙忙收慑心神,看准这绝佳的甚好机会,身形往前一阵急冲,百战刀在空中一阵狂舞,待奔到桓楚下腹部时,被霸王枪狂攻的压力旋即消减。

原来桓楚凌空的体下,就是霸王枪威力难施的地方,也就是桓楚此招枪势的破绽。

项少龙心中大喜之下,百战刀双手握住,对着空门大开的桓楚胸腹部凌空划过,力道沉稳猛伦之极。

虞姬见了再次惊叫出声道:“项伯伯,手下留情!”

项少龙被虞姬这一声娇喝,倏地勾起了与桓楚相遇以来的诸多事情来。

自己被桓楚擒住,他不但没有杀自己,反而以礼相待,让自己做了他们大江帮的副帮主。

对凤菲和小屏儿也有着救命之恩,且没有采取什么强硬手段污辱她们。

虽说桓楚对自己的种种行为是为了利用自己,但是他却也是为了反秦大业啊!

秦王朝的残暴淫虐实在是太……招至天怒人怨了!天下之人有几个不憎恨秦始皇和秦二世呢?

焚书坑儒,修阿房宫,修骊山皇陵,筑万里长城,还有建造兵马桶。

这些真是不知耗费了世人多少的人力和物力,使多少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使多少人衣不遮体,食不裹腹啊!

桓楚能够怜悯世人疾苦,知道想改变人民的困苦生活,只有推翻暴秦这一先见思想,就已足可证明他是一位颇有见识的英雄好汉了。

我……怎能狠心杀了他?

项少龙心念电闪的迟疑片刻,刀势顿时缓了许多,力道也消去大半,百战刀似负了重荷般有气无力的从桓楚体下划过。

桓楚因身凌空,腹下枪势难展,见项少龙举刀向自己击来时,本已是吓得亡魂大冒,暗叫“我命休矣!”

但过得片刻,除只感大腿上稍觉剧痛外,其它处均无所觉,知是项少龙手下留情,心中一时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当即翻身下地,稳住身形,面色古怪的望着项少龙。

说来桓楚起先擒住项少龙时,本是想看看这个能杀自己四五百帮徒的人到底长得是个什么样子?待风菲看到项少龙的百战宝刀而向他述说了项少龙当年的来历后,桓楚当即动了想笼络项少龙为己用之心。他知道像项少龙这等绝世高人,必须用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办法,才能说动他的心,于是顺水推舟,放了项少龙,让他与风菲、小屏儿她们见面,随后又置心推腹的把自己想振兴大江帮,推翻暴秦的心事说与他听,想用怀柔手段来“软化”项少龙。

可谁知竟是阴差阳错的让风菲与小屏儿和项少龙有了“再续前缘”机会。

这使得桓楚顿时心怀大乱,因他自胡人手中救出这绝色美女以来,就已经对她垂涎三尺,只是为了想获得她的芳心,能永久的占有她,所以一直没有用强罢了。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

桓楚也不例外。

风菲与项少龙的卿卿即我我使得桓楚醋火中烧,终于忍耐不住与项少龙约下了三日后比武夺美之斗,同时为了假借项少龙之手除去帮中内患秦嘉、景驹二人,又假惺惺的说了一番什么秦景二人在帮中的危害,并且想用副帮主之职对项少龙进行引诱。

待项少龙百战刀神威初显,大败秦嘉、景驹二人联手之击后,桓楚心下暗暗衡量了一下自己的霸王枪法还是敌不过项少龙威猛绝伦的百战刀法,当下心中便对项少龙有了嫉恨。

次日发现秦嘉、景驹等人逃跑,桓楚又惊又怒之时,项少龙的一些话语说得他头恼清醒下来,在对项少龙的才智大为叹服的同时,又觉得像项少龙这样的人物若是不能收为己用而与自己为敌,将是自己最大的虑患。

心下迟疑不决之下,为了测探项少龙对自己大江帮的忠心程度,于是便交由他去操练全帮人马,从中又看出了项少龙的确是个军事天才。

若叫这样武功机智都比我高出许多的人与我共事,长期下去,我大江帮上上下下都会被他震服,那时帮众心目中他项少龙的威信反高于我,介时大江帮中还有我桓楚的立足之地吗?

更何况项少龙从我手中抢走了凤菲,这口气我能这样不声不响的给咽了下去么?想着这些,桓楚对项少龙的嫉妒和仇视心理倏地暴长,于是对项少龙滋生了杀机,进而设计了这个刺杀项少龙的计划。

可是谁知偷鸡不着反蚀一把米,自己不但没有杀死项少龙,反差点死在他的百战刀下。

唉,想不到自己浸淫多年的霸王枪法,今天竟然也是三招两式的使败给了人家,原本还以为能无故于天下呢!

桓楚想到这里只是怔怔的望着项少龙,目光复杂之极。

虞姬这时惊魂未定的拍着胸捕走到了二人中间,望瞭望项少龙又望瞭望桓楚,见着二人的怪异神态,不禁“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打破了二人的僵态。

项少龙和桓楚对望良久,突地仰天一阵大笑。

桓楚率先打破沉静,无限伤感的沉声道:“项兄刀法果是天下无敌,小弟这下真正的心悦诚服了,以前对项兄的不诚欺诈之处,还请项兄多多见谅一二。小弟这下就以砍下左手向项兄以请方纔冒犯之罪!”话刚说完,突地又自腰中拔出一把锋利匕,往左手猛的砍去。

项少龙和虞姬同时惊叫出声,突然项少龙身形一跃,扑向桓楚。

二人同时滚倒在地。

桓楚手中短刃下砍力道因此一来而御去了大半,匕首只是深刺进了手臂皮肉之中。

项少龙翻身跃起,扶起桓楚,却见他一向冷静的脸上因剧痛而扭曲变形,不禁心神焦急的激动道:“桓兄,你……你这是做个什么傻事来着?

大家兄弟一场,虽然有些隔阂分歧,但只要彼此把话说明了,今后坦然相对也就是了嘛!你……你又何必如此做来吗?”

桓楚感激的望着项少龙,强忍住肩头的剧痛,苦笑道:“这个……小弟对项兄真是差愧得无颜投地,心感若不如此自惩,就不足以表达小弟对项兄的歉意。唉!我干方百计的利用你,且想置你于死地,可是项兄却还是毫不记恨的放过了我,这……小弟即使万死也不足以惩其咎啊!”

项少龙闻言却也是尴尬的道:“嘿!其实桓兄才真对我有不杀之思呢!且小弟在桓兄手中横刀夺爱,却也甚感内疚,无地自容的人应该是我才对!”

虞姬见得二人脸色此时己缓和下来,心下虽还是有些怦怦直跳,但小脸上却已浮上了天真烂熳的笑容,走上前来拉过二人的手握在一起,娇笑道:“好了,二位伯伯现在己握手言欢,日后既是兄弟又是朋友,可以不再打斗了!”

二人闻言相视一笑,都被虞姬这人小鬼大的小妮子所说的话感染了。

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相触的目光再也没有了杀意。

只有一种感情在他们心中奔腾着。

这就是心心相印的……友情。

项少龙心情舒畅的回到了厢房。

凤菲和小屏儿见着项少龙腹部和手臂的伤势都惊乱的站了起来,走到了他的身前。

风菲关切而惊讶的道:“少龙,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桓楚……”

项少龙微笑着打断了她的话道:“没什么!方纔跟桓楚在校场切磋技艺时不小心划伤的。只伤着了皮肉而己,没什么大碍的,已经敷上金创药了,两天就可好。”

顿了顿又故作神秘的道:“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桓兄答应让我回……”

说了一半突地顿住不说了。

小屏儿禁不住催问道:“什么事说出来嘛!吞吞吐吐的故意卖什么关子呢?”

说完似电生气的翘起了小嘴巴,脸上却又全是怜爱好奇的神色。

项少龙见了上前拉过她的纤手,边抚摸着边缓缓道:“嘿,你急什么嘛!我自会说出来告诉你的。”

说到这里又搂住风菲的纤腰,继续道:“桓帮主答应让我携带我的两位娇妻回牧场了!”

项少龙的话刚说完,凤菲和小屏儿同时高兴得俏脸放光,都投向了项少龙怀中。

凤菲仰起娇首,捷毛抖动着,望着项少龙激动的道:“少龙,这……这是真的吗?

我们真的可以跟你一起回牧场去吗?”

项少龙看着风菲因兴奋而涨得通红的脸蛋和急剧起伏着的酥胸,禁不住低头去轻吻了她一下后柔声道:“这当然是真的了,明天我们就起程去牧场。唉,也不知嫣然、宝儿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我可着实担心得很呢!”

风菲目光柔迷的道:“少龙,到了草原之后我希望我们再也不要卷入这世事的争斗中了,那种颠沛流离的日子我已经过够了,我好想往后的日子能过上一种平静的生活。”

项少龙听了心中不禁思绪万千。

唉,我也很是不想再涉入这世俗的争斗中去,但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命运冥冥中早就把我往后的历程注定再次卷入历史战场的洪流了。

明天?我也不知将是一个怎样定格的命运呢?

项少龙心下只有苦笑,看着怀中的一对沉迷在自我幻想的陶醉里的璧人,一时也不知说些什么言语为好了。

项少龙和风菲、小屏儿三人一整天里都沉浸在将回牧场的兴奋里,有说有笑的,气氛轻快非常。

二女在边谈笑中也边收拾了一下衣物。

虞姬听说牧场里有好多与她年龄不相上下的玩伴,高兴得时时显得坐立不安,恨不得长了翅膀一下子就能飞到牧场去。

桓楚倒是再也没有来找过项少龙。

时间在心境愉悦时总觉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天色已是暗了下来。

项少龙陪众女吃过晚膳后,本想回房早点休息,虞姬却又缠着要他讲故事给她听。

项少龙不忍拂了她的兴致,拉过她的小手,给她讲起了现代里闪暇时从电视里看过的《西游记》的些许片断故事来。

凤菲听了目中异彩连闪,不由得插口道:“少龙,你的想象力可真是丰富呢!孙悟空、猪八戒,哈,多么可爱的神话人物啊!你若是把这些写些一部小说,写会成为一部流芳百世的不朽之作呢!”

项少龙尴尬的笑笑。

自己盗用“前人”文化也不知多少次了,每一次说出来,在这古代都会成为”石破惊天”之语,获得众人的夸赞,想来真觉羞愧得很,不过,自己若不是俱备了这时代中人所没有的二千多年的历史文化知识,又怎可获得众佳丽对自己的倩瞇呢?如此想来,项少龙突地又涌起一种异样感觉。

历史在某一角度上或许也可以说是因为有了战争才会有进步的吧。

虽然战争带着人民的将是流离失所的生活,但是它却也会推动历史文化的进步。

不是吗?小盘统一六因,杀戮虽重,但却也做了不少对后代影响深远,促进历史发展的好事。他统一了文字和度量衡,完善了中央集权的行政体制,这些措施促进了生产的恢复和发展,为各地经济文化的交流创造了条件。

还有,现代科技文化的空前繁荣,不也正是因为承袭了这几千来前人文化知识遗产的结晶来?

那么自己把宝儿话造为历史上的西楚霸王的话,不也是为中国古代文化的发展作了一份推进的贡献吗?

想到这里,项少龙同时也觉自己这些天来思想里总在干方百计的为着自己“重出江湖”寻找些歪理由来。

虞姬见项少龙突地沉默不语,连连催他接着把故事继续讲下去时,忽有帮徒神色慌张的来报,说桓楚请项少龙到会客厅去一下,有要事与他相商。

项少龙闻言心神一愣。

这会儿桓楚找我有什么事呢?不会是又要出尔反尔的不让我去牧场了吧?

那又有什么事会让帮徒神色显得如此紧张呢?有要事相商?难道……难道是有敌人来犯?

项少龙心头倏地想起桓楚在刺杀自己前对自己所说的一番话来。

难道真的是秦嘉、景驹等人联合彭越来攻扩大江帮?

若真如此,那可真是大事不妙!

大江帮的分舵定大半都被彭越他们给挑了,秦嘉、景驹等人又熟悉大江帮内的兵力布置和这哀牢山的山势地形,若他们全力攻来,则大江帮危矣!

但是这几天怎么不见帮内有什么动静?自己不是叫桓楚利用那所擒住的十几个秦嘉他们所留下的卧底来给他们虚传假消息吗?难道给彭越他们识破了?

项少龙连忙辞了众女,随着那名传信护卫快步来到了会客厅,老远就见着厅内已黑压压的站了一大群人。

桓楚正在厅内焦急不安的跟着万步,众人则是皆都沉默着。

见着项少龙进来,桓楚赶忙迎了上去,一把握住他的双手,急促的道:“项兄,你来了!”

项少龙扫视了众人一眼后冷静的道:“桓兄,什么事这么紧张啊?”

桓楚目中喷出火光,恨恨道:“秦嘉和景驹这二个叛徒己联合了云梦大泽的盗贼彭越真的向咱大江帮总舵攻来了,现在驻军在离咱哀牢山二十几里远处。这个,他们兵力远远超于我们,而我们分舵的人马又远水救不了近火,所以……所以我很心焦啊!若此一战,我们败了,则我多年经营的心血就全都付诸东流了。我……我……只有向项兄求救,不知你有什么退敌良策没有?”

项少龙沉吟一番后问道:“我们现在有多少人马可用?”

桓楚掐指一算道:“大概有八千之众吧!”

项少龙点了点头后接着问道:“我们储备的粮草还够大家用多长时间?”

这时护法英布站了出来道:“二三个月左右!”

彭越、秦嘉他们合起来的兵力约在二万左右,硬拼自是于己方不利,只是如若彭越他们与己方对恃起来,采取围困战,则时间一长,粮草用尽,军心必定涣散,那时他们再全力发动攻势,己方必败。

这却如何是好呢?哀牢山三面临崖,只有一个出口,虽是易守难攻,但如此一来也有它的撇端,就是彭越他们只要守住出口,自己等就插翅难飞了。

项少龙觉得自己一时也想不出什么退敌之法来。

唉,看来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先布置人马守住阵脚再说。车到山前必有路,管他妈的呢!

昭,看来现在就显得有点人心惶惶了,目下紧要的事情倒是安定军心。

想到这里,项少龙装作好整以暇的道:“好,有了这些我们就足以暂时立于不败之地了。我们哀牢山易守难攻,如此一来,我们就有充份的时间策划退敌之计,有句俗话叫作‘擒贼先擒王’,我们可以在这段时间里选出一批武功高手去偷袭敌军营帐,即便不成也会使敌军人心惶惶,还有我们可以潜出入去敌军诈降,用以珠宝黄金在敌军中施以反间计,离间彭越和秦嘉他们的关系,我们可以说秦嘉他们是我们故意放出去投靠彭越的,实则是为了引诱彭军来此,而后里应外合一举将他们歼灭,则我们大江帮就可以独霸塞外了。”

桓楚听了皱眉稍展,但还是虑心重重的道:“偷袭,诈降都无异是孤羊投狼群,若叫彭越识破,反只会使我们损兵折将,而丝毫不能解围,我看还是得联络外面的援兵,才可解我们此刻被困之围,只是不知用何方法才能与外界取得联络?唉,事实上我们这里现在已无异于是一座死城了!”

项少龙闻言又气又急,想不到这在自己面前曾经狡诈阴狠的桓楚,此刻竟说出如此不合时宜的话来,自己行前一番话的努力可真是算白废了,不过从这也可看出他对帮中兄弟的坦诚和信任来。

想到这里,当下只得苦笑道:“桓兄此话也不无道理,不过,我们目前的当务之急是安定军心,守住阵脚,如此下来我们才可从容思谋他策,如今敌众我寡,鼓舞士气是我们此战度过难关的首要问题了。”

桓楚听了项少龙此等耿直之话,当即觉到自己先前话中过失,老脸一红,知是自己急焦致敌,一时疏忽了此些问题,当下忙也接口道:“好,只要我们上上下下齐心协力团结一致的去与敌人周旋,我相信我们当也不会落败,好,英护法、吴护法你们负责布兵防守之事。众位堂主则去从你们所管辖营中各挑选十名优秀武士来,送交项副帮主培训,我们要在短时间内训练出一批勇智双全的敢死队员出来,来承担拯救我们大江帮的使命。成败在此一举,现在颁布一个特殊命令,就是所有退缩或不服调令或中造叛败或扰乱军心者,一律斩之!”

众人见桓楚此刻和先前似变了一个似的,在钦服桓楚反应神速的同时,却更多的是敬服项少龙给人的信心。

一种战斗的信心!

回牧场的事现是泡汤了。

项少龙虽是念极了妻儿,但这刻却也不得不收敛心神,全心的投入到训练敢死队员身上。

风菲和小屏儿心里虽是凄愁非常,却也还是只得无奈的脸堆满笑容,以免项少龙为她们分心,而耽误了训练进程。

项少龙这次所训的二百余人,个个都是精壮的青年,二十四五左右。

他训练的教程主要是教他们攀檐走壁和夜行之术以及杀人的技巧。

在训练的同时他叫人打了一批攀沿的钩索以及一批钢针。

这批人进步很快,半个月过去,就已能一个多时辰就走完平常需要四五个时辰走完的哀牢山东端至西端的脚程。

训练就在紧张且艰辛的进行着。

彭越、秦嘉等人果然是驻军守住出口,只是不时的发动些试探性的进攻,但都给大江帮的武士用箭矢逼退了回去。

桓楚差不多每都跟在项少龙后面,看着他卓有成效的训军模式,心底里不禁是对项少龙佩服得五体投地。

二人闲暇时,桓楚总是述起自己先前对项少龙诸多不是,悔恨难当,恳请项少龙原谅他。

项少龙通过二十多天与桓楚的朝夕相处,也确看出了他对自己是真正的坦诚,当下提出了义结金兰之话。

桓楚大喜过望,二人互报生辰,项少龙虚长二岁,为兄。

如此一来,桓楚对项少龙更是无言不从,倒是让得项少龙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因为在帮中众兄弟的心目中,项少龙因此而无形中成为真正的帮主了,以致众人许多事情都不报桓楚而直接向项少龙告说。

桓楚对此倒是不以为意。

项少龙已经是让他真正的心悦诚服了,何况二人以结为义兄弟,在桓楚心目中,项少龙是理所当然的应凌驾于他之上。

因为项少龙兄长且才智武功均比自己高出许多嘛!这日,项少龙正在教众武士手掷飞针的手法,英布忽然神色匆匆的赶来校场。

项少龙忙走上前去问道:“英护法,何事如此惊慌?”

英布脸上似喜却又甚是严肃的道:“禀帮主,彭越一军似乎与他处人马发生冲突,现在两军正交战!”

项少龙和桓楚闻均是大喜过望。

项少龙率先接着问道:“彭军是否阵劳以乱?”

英布摇头道:“他们只出却了一半的人马与他军相敌,不过对方似乎勇猛异常,虽然只有两三干之众,但却也杀得彭军节节败退。”

项少龙心下一愣。

在这塞外,作战勇猛之军有几支呢?再说也从没听说过还有其它势力强大盗贼。

难道……难道是二哥他们所领的乌家军?

项少龙想到这里只觉心急如焚。

二哥他们怎么会率兵来到这哀牢山呢?他们又是怎么与彭军发生冲突的呢?

众多的疑问充满了项少龙的心田,心念电转之下,急促的道:“英护法,马上招集人马,此乃是我们脱困的大好良机。”

桓楚喜形于色的道:“他妈的,被困得紧张了这么多天,现下终于可以出这口鸟气了。”

说着伸手摸了摸背部的霸王神枪,又道:“伙计啊,这下你又可饱餐一顿了!”

项少龙这时可没得心情开什么玩笑,边匆匆走着连严肃道:“此战我们只许胜不许败!大家可得提着点精神。”

桓楚听了当即垂下头去,一言不吭的随着项少龙往山口高地走去。

看来这桓楚确实是服了项少龙了,自己贵为一帮之主,现时被项少龙训斥,却也不敢顶嘴相抗。

一行人不多时就来到了山口。

众武士都箭矢驽张的凝神戒备着。

山下二三里远处,有七八干彭军按兵未动的护着山口,刀剑森立,旌旗飘展,倒也煞有几分威严气势。

再远处则是喊杀声震云穿宵,火光冲天。马蹄声、刀剑磕碰声、惨叫声、怒喝声,响成一片。

却见三千多个身着一色蓝装的武士正冲陷在七八千彭军之中,双方杀得好不惨烈。

项少龙心中顿然情绪激荡,猛地大喝一声道:“大家准备迎战彭军,擒拿叛贼秦嘉、景驹!”

第三十章 天缘巧合

第三十章天缘巧合

项少龙话音刚落,桓楚又已忍耐不住也大声喊道:“兄弟们!听到没有?准备出发!

迎战彭军!擒拿叛贼秦嘉、景驹!”

项少龙这次并没有出言斥责,心中只是起伏难平的收缩而紧张着,目光紧紧的盯着跟彭军交战的蓝服战士。

二哥滕翼他们终于来了!来营救自己了!

项少龙只觉眼前似乎浮现起了几位娇妻在敌军丛中左砍右劈、奋勇杀敌的情景。

一股强烈无比的斗志顿在胸中燃烧!

哼!史记上虽是记载了彭越、秦嘉等人现刻不会死!但只要自己这稍通这古代历史的人,存心要杀他们,历史─一也可以被自己改变!

项少龙杀机炽燃着,领了众人快步走下山崖,速速来到了点兵场。

英布却也办事神速,短短半个多时辰,就己招集了山寨人马。

五千多人经过项少龙这一月有余的突击特种训练,这刻与先前比起来却是大变模样。

只见队伍排列得整齐划一,人人腰胸笔直,面色严肃,倒也颇有几分正规军队的气势。

项少龙站在领军台上,威严的扫视了众人一眼后,冷竣的朗声道:“兄弟们!俗话说‘养兵干日,用兵一时’,现刻又是你们为帮尽忠的时候了!是的,彭越他们的兵力是多于我们!但他们士兵的素质呢?……全都是一帮山野土匪组合起来的,没有受过什么训练的乌合之众!大家呢?却都是久经沙场的战将!我们大江帮是靠你们的拳头创立起来和维护至现在的!现在外敌来侵,我们自然也要奋力相抗!我们根本无需怕他们!

只要大家都扬起斗志,想着此战我们若是败了,就无法进行反秦大业,因此要一鼓作气的去杀敌,我想胜利将会是属于我们的!”

众兵士听了他的这番话,不禁都心怀激扬的高喊道:“胜利将是属于我们的!”

桓楚、英布等见着此等场面,不由得均都深深佩服项少龙作思想动员工作的感染力,只短短几句话就顿刻提高了兵士的士气。

不过想来这也大半是由于项少龙早就在众士兵心目中树立了“不败战神”的威严形像的缘故吧!

项少龙趁着众士兵情绪高昂之际,急又猛的大喝一声道:“出发!”说完翻身上马,飞速往谷口驰去。

桓楚、英布等人随后紧紧跟上。

一时间马蹄声、吶喊声惊天动地的响彻山谷,直奔谷口而去。

在距离彭越一军一里半之处,项少龙叫众兵布成早就定好了的阵势。

这时朝阳升离东山,阳光普照下,敌我双方的兵器闪烁生辉,点点精芒,漫布平原上空,弥漫着大战一触即发的气氛。

远处的喊杀声更加增添了双方的火药味儿。

项少龙纵目四顾,却见敌方五色帅旗高起,也摆开了阵势,可以想象彭越、秦嘉、景驹正在其中。

但自己身后众兵却个个都是神情激昂,摩拳擦掌,巴不得即刻就投入到战场中去,以一试这个多月来在副帮主项少龙训练下,自身应战能力的进步程度,竟是丝毫不被敌方比己方压倒性的珍力所震慑。

项少龙在察看敌情的同时亦暗暗揣摸了一下敌我双方的优劣形势。

敌方的兵力虽是远优于己方,但有二哥、四弟他们所领的乌家军牵制住了他们半数左右的兵力,看来此战只要己方战略运用得当,借着旺盛士气,当至少有七成胜算把握。

在古代的战役里,士气可以直接决定战争的胜败。

项少龙心念电转之下,顿刻再次重新布置了一下兵力位置。

中央处主要集中为步兵,前方均是战车,后阵为骑兵,成前中后三阵。

左右两阵则是在战场上最俱杀伤力流动性强的骑兵。

中央的步兵又依次分作九个小阵,最前三阵是盾牌兵和轻装步兵,其它六阵都是攻击主力的重装步兵,每阵五百人,分持驽、枪、剑、盾、矛等远程防御或攻坚的武器。

每队占地大小、相互间的距离,均谙合某一战阵法规。

桓楚见了赞叹道:“三哥果然是个作战行家,如此慎密的布兵之法,确非常人能及,看来我们此战胜利在望了。”

项少龙闻言脸上却是毫无喜色,只是面色沉稳严肃的注视着敌军的布阵情况。

却见敌军却也布阵严密,前方百多辆重型战车分排而列,每辆战车的陈御手和乘车兵除外,还跟了一队手持驽弓的车属步兵。

中间是身穿坚甲的重装步兵,骑兵亦也布在战车两侧,整个战斗队形防守慎严。

敌阵战鼓忽地轰天而起,集结在前阵的百多辆战车,在步兵阶紧随下,一阵吶喊,开始推进。

就在快进入射程时,百多辆分三排而冲来的战车,前两排忽地加速,朝前急冲。

项少龙临危不惧,待对方完全进入射程时,才猛下令前排诈作战车的投石机发动。

漫天巨石,剎时被强力机簧弹出,往敌人冲来的战车投去。

项少龙这一着大反作战常规,前排攻击战车竟代以投石机,使得敌军顿刻人仰车翻,后面跟来的战车也即被堵住,不能前进。

项少龙瞧准敌军慌乱的这一刻,实时又令弓驽手上前放箭。

片刻间箭如雨下般往失去战车掩护的敌方兵卒射去。

一时间惨叫连连。

大战终于拉开了序幕。

双方鼓箭矢交飞,杀声震天。

此时敌方先机以失,首战告败,显得有点人心惶惶。

而大江帮众兵久势待发,顿刻如猛虎下山般往敌军扑去。

敌方纷纷扑倒,但仗着人多之势,还是一批又一批的蜂涌而上。

左右两翼的骑兵也己策马杀至。

项少龙叫旗手打出旗号,左右两翼骑骑空群而出,往敌军骑兵迎去。

只见银光闪闪,敌骑纷纷惨叫落马,狼狈不堪。

原来项少龙把最近接受训练的敢死队员改编成了骑兵,他们学会了飞针神技,顿刻起到了功效。

敌方骑兵受损,即刻显得更是慌乱起来。

两翼骑兵狼狈溃败,中央军失去掩护,被大江帮骑兵挥剑奋砍,乱作一团。

彭越在后方观战,亦知不妙,擂鼓鸣号,下令全军继续挺进抗敌,后退者斩,同时也下令秦

嘉、景驹二人从与乌家军对敌的军兵中抽调一部分去抵抗大江帮众军。

但此方亦也不甚乐观,乌家军虽是人少,但却全都是经项少龙严格训练的精兵,足以以一当十,九干多人在三千左右的乌家军的攻击下,亦也是溃不成军,节节败退。

此时彭越一军由主动变成了被动。

情况糟糕至极。

这也是彭越所料不及的。

原来彭越死困哀牢山一月有余,早就显得有点焦燥不安了,暗想自己的兵力现在比这大江帮总舵的兵力多了一倍有余,如此死守,真是他妈的丢人现眼,曾多次想出兵攻打哀牢山。但由于秦嘉、景驹二人极力劝阻道:“哀牢山有天然之险,易守难攻,当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冒然进攻,只会让得己方损兵折将。不如还是继续坚守下去,待得山中粮草用尽,他们就自会出来与我们应战,那时逸待劳,何愁大江帮不灭?”

彭越经他们如此一说,终是强忍住冲动,没有发兵攻山。

今早却突见自己曾多次偷袭不得讨好的乌家军也来到了哀牢山前。彭越顿刻计上心来,暗想自己如若先发兵攻打乌家军,那时自己可就可以把他们一网打尽。据内探回报,项少龙现在降服了桓楚,成为大江帮真正的头领,他自是可以调动大江帮全军。

心下想来,喜形于色,当即下令众将领军攻打乌家军。秦嘉、景驹二人虽极力相劝道:“如此一来,我们两面受敌,景况将会不妙,看乌家军发动如此庞大之势,定也是来攻打哀牢山,营救项少龙的,我们不如利用他们,先打头阵,此举既可消弱乌家军兵力,亦也消弱了大江帮的实力,我们就坐收渔翁之利。”

但彭越焦急难耐,反驳道:“你以为此计可成吗?放得乌家军进去,﹒只要项少龙出面道出实情,他们岂不就会联手起来攻击我们?那帮该死的乌家军可厉害着呢!他们攀山越岭和夜行刺探之术可以说是天下无双。前些时日我发兵攻打乌家牧场,未得讨好不算,反叫他们神不知鬼不觉的烧了我的粮草和刺杀了我的几个得力手下,弄得我再也不敢冒然进犯他们的牧场了。此次他们率兵前来,刚好予我们可乘之机,凭借我们的强大生命力将他们歼灭,因为在战场上他们的众多诡术都使不出来了,彼此斗的都是实力,跟他们作战的同时,亦也引出项少龙他们出来营救乌家军,我们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秦嘉、景驹二人说他不过,再说自己等也只是来投靠、庇护他的,不便与他相驳,无奈之下也只得同意出兵攻打乌家军,不过心里却有点悻悻然的。

唉,想不到投靠彭越也是如此的受他鸟气,看来要想扬眉吐气就只有独立起家了!

秦嘉、景驹二人此念为他们日后成王拜相打下了第一步基础。

彭越轻敌之下弄致己方败迹呈现,心下悔恨未听秦嘉、景驹二人之劝,但事已至此,己只得拼力一搏了。

项少龙见敌军溃散,当即下令全军全力出击,擒杀秦嘉、景驹者重重有赏。

众兵闻言,斗志更扬,喊杀声更是震天动地,如虎入羊群般冲入敌阵。

项少龙此时见大局己定,心下欣然,─仰天一阵长啸,翻身下马,亦也挥刀杀向战场。

众兵士见帮主亲自上阵,更是精神倍增。

待得杀至距敌军营地只有四五百米之处时,项少龙当即又下令众骑兵准备火箭,射向敌人营帐。

顿时火光四起,浓烟滚滚,敌军更是心慌神乱,混乱四逃,人人皆己无得什么斗志。

彭越、秦嘉、景驹等人虽是气极败坏,但见大势己去,也只得招集了三四千近卫军且战且退。

此时他们已是不求胜利,只求自保了。

敌方士兵见主帅亲退,更是斗志全无,纷纷弃刃而逃,再也没有顽抗之力。

项少龙亦也想不到此战胜得如此轻快,见彭越等人不战而逃,想着他们将来也是反秦的一份力量,便也没派人追杀。

至于四散逃亡的敌军,项少龙只叫兵士们高喊:“投降不杀!”,叫他们不再顽抗,也便算了。

战事闲松下来,项少龙便驱骑往那批蓝服武士驰去,远远的便见着了军身是血的滕翼。

滕翼诸人也早就从大江帮对付彭军的布阵战略中猜测到了大江帮此次作战的指挥人物是项少龙,知他无恙,了却心头的一块头,所以放松精神的去与彭军搏杀,这刻战斗完了,也都快速驱往往大江帮这边驰来,见着迎至的项少龙,顿刻爆发出了两声娇喊道:

“少龙!果真是你吗?”

项少龙老远闻声便知发声之人是爱妻纪嫣然和赵致,心头一阵发热,当即也高喊道:

“真是你们夫君!嘿,想不到我的两位爱妻就这么几分,也耐不住寂寞了!”

话音刚落,双方已是会合在了一处。

项少龙翻身下马时,却见两个娇挠已是双目红红的向自己奔扑过来。

项少龙也是情怀激荡,当即把二女拥抱怀中,却听纪嫣然檀口轻吐的娇声道:“你这大头鬼,在这里没有什么事,也不要人回去通知一声,累得大家都对你担心不己,你……

你……可真是好没良心啊!”

赵致也是嗔道:“就是嘛,你知道牧场里在你不在的这段时日里发声了多少事吗?

这彭越三番两次的偷袭我们牧场,害得大家都没得安宁日子可过,再加上你被大江帮的桓楚他们擒住,大家心里不知有多么焦急呢!”

项少龙望着二女的愁凄俏脸,见她们消瘦了许多,不禁甚是心痛,但听得她们此刻对自己的怨责,一时可也不知怎么回答,当下只得苦笑道:“嘿,我在这大江帮里虽是没有什么性命之懮,但也还是有着许多其它的苦衷呢!若不是你夫君福大命大,此刻与你们相见的或许就是死翘翘的我了!”

纪嫣然听出他话中的苦味,当即用玉手轻掩他的嘴唇道:“别说这不吉利的话了,大家现在相见了,不就皆大欢喜了吗?”

赵致正还想问项少龙些什么,却突听得他大叫一声道:“二哥!四弟!你们也来了!”

说完就推开了她和纪嫣然,向滕翼、荆俊他们奔去。

三人紧紧地搂抱在了一起。

滕翼慨然道:“三弟,你没事就好了,牧场的兄弟可都非常的牵挂着你呢!”

项少龙松开滕翼、荆俊二人,朝众乌家弟兄们望去,却见他们皆是目光关切的向自己望来,不禁心头喜露言表。激动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时,突听得几个熟悉的声音呻吟着道:“项……项将军没事吧!让我们看看项将军最后一眼吧!”

项少龙闻言心头剧震。

十八铁卫!他们为了营救自己受伤了?

项少龙忙向人丛里冲去,却见十八铁卫中有三个身负重伤的躺在担架上,其它受伤的兄弟更是不知有几,死去的也有四五百人。

看着此等凄状,项少龙心里只觉都要滴出血来。

这些乌家兄弟可全都是与自己建立了深厚感情的啊!

虽然他明知在战场上必有伤亡,但这些年来牧场的平静生活己渐渐唤起了他对和平的向往,现在一下子面对着这些为了自己而惨遭负伤的兄弟,却叫他如何能接受这残酷的现实呢?却叫他的良心如何能不憎恨自己呢?

他倏地又想起了项羽。

天啊!难道战争的杀戮从此以后真的要强行的降临于自己头上了吗?

那将来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乌家兄弟会战死沙场呢?

项少龙看着眼前的惨凄之景,两行英雄的热泪顺着两颊滚滚而下。

这就是战争的残酷啊!

所有王者成功的基础都是建立在那些死去的战士们身上的。

自己若把宝儿缔造为西楚霸王,会让多少英雄志士为之流血牺牲呢?

项少龙的心如刀割般的痛苦着。

滕翼这时来到了他的身侧,拍了拍他的肩头沉声道:“少龙,不要悲痛了,会伤了身体的。今后大家都还得靠你来主领呢!彭越他们已经被击败了,大江帮也已经与你和好了,我想我们从而后会再有一段平静的日子可过的。”

项少龙听了心下黯然。

自己也希望如此,但是命运是否会让自己等如愿以偿呢?

与桓楚、英布等大江帮兄弟依依辞别后,项少龙带着风菲、小屏儿、虞姬、双儿等几人随同滕翼他们一起返回牧原。

途中众人起先都是默然无语,气氛沉寂非常,连一向活泼好动的虞姬竟也只得一言不发的紧跟着风菲,默默前行。

纪嫣然见着风菲、小屏儿看着项少龙的异样眼神,心下顿然明白过来他们之间定有秘密,禁不住把嘴凑到项少龙耳边低声嗔道:“你这大色鬼这次又勾弓上两个美女了?

哼!还是贼性不改!回去你看我们姐妹怎样修理你。”

说完暗下猛拧了一下项少龙的大腿,痛得他俊脸变形。

滕翼见着项少龙脸色异样,看了看纪嫣然又看了看凤菲她们,心下暗笑,却突地沉声道:“少龙,这次我们从彭越手中救下了几个身份特殊的人物,没有交于桓楚,我把他们私下扣藏了起来。”

项少龙见滕翼说话时脸色凝重,不禁大讶的问道:“是几个什么人?二哥似乎对他们很是看重似的!”

滕翼点了点头道:“唉!这几个人中有一个可是当年楚国名将项燕之子项梁呢!”

项少龙闻言心里猛的一愣。

项梁?不是项羽的伯父吗?

天啊?难道真正的西楚霸王已经出现?

项少龙只觉浑身血液忽冷忽热。

这……命运到底是跟自己玩着怎样的游戏呢?:虞姬!桓楚!项梁!

他们全都是项羽身边的人啊!

而自己的义子宝儿却自取名为项羽!

这究竟是一种怎样的巧合呢?

项少龙整个人都给呆住了。

纪嫣然见状,轻推了一下道:“少龙,你怎么啦?发什么呆啊?”

项少龙被她惊觉过来,禁不住脱口问道:“二哥,那几个人中是否有个叫项羽的小伙子呢?”

滕翼闻言一楞道:“项羽?这倒没有。你干嘛突然有这问话?

似乎早就知道他们来历似的。”

纪嫣然照然也讶然道:“项羽?这不跟宝儿同名吗?”

项少龙听得他们此问,顿知自己口不择言的差点泄露天机,当下赫然道:“嘿,这……

我也是当年出使楚国时,从李园口中获知项燕有一孙子叫项羽,想起他和宝儿同名,故而问起。”

二人听他这番解释,也无怀疑,滕翼接着问道:“少龙,要不要见见他们呢?”

项少龙心下对这项燕确实是好奇重竿,听得滕翼此说,当下赫然道:“好!我倒是很想见见这位楚国名将之后!”

片刻,滕翼便领了一众衣衫脏裂不齐的汉子过来,其中还有四个女眷。

项少龙举目向众人望去,目光与其中一年约四十的中年老者蓦地相触,不禁心头一震。

啊!好逼人的目光。

项少龙收慑心神,细细的打量起此人来。

却见此中年老者虽衫褴褛,满身是伤,面容消瘦,但却生得剑眉横飞,星目闪出点点精光,一副文人相貌装束,却又自然而然的给人一种正气凛然的感觉,见着项少龙也是微微一愣,但旋即平静,不亢不卑的与项少龙对视着。

他身后的几个汉子都是体形高大,手足粗壮,方脸大耳,貌相威奇。

那四个女眷中有一夫人装束的女子却是让人瞧得为之心碎,不由的顿生怜爱之心,云发高耸,淡素蛾眉,充满着清诱人的风情,脸色却是显得有点苍白,玉容更是带着某种难以形容的沧伤感,配以她一双让人感觉无限幽怨的秀眸,真是别有一股楚楚怜人的柔弱美态。

其它三人婢女装束的少女,虽没有国色天香,却也看来甚是艳光照人。

纪嫣然看他直勾勾的看着众女,禁不住吃起吃醋似的“咳”了一声。

项少龙慌忙收回目光,俊脸微微一红,平静了一下心情后冲着中年老者微一抱拳拱手道:“想来阁下就是名震天下的楚国名将项燕将军之子项梁先生了,在下项少龙,今日能得以识见,真是甚感三生有幸啊!”

老者本是见着项少龙瞧夫人目光,心下有些愠怒,这下听得“项少龙”三字,神情猛的一震,瞪大双目直盯着项少龙良久才道:“原来阁下就是当年威震七国的项上将军,在下正是项梁,方纔多有失礼,请项上将军多多见谅一二。”说完拱手朝项少龙深深一揖。

项少龙忙上前扶过他道:“项先生何必如此拘泥于礼俗之道呢?我们同为项氏祖族之后,今日得以相见,说来可也真是有缘得很呢!”

项梁闻言老脸一红道:“可是在下却只是项将军的俘虏呢!”

项少龙听了脸一沉道:“项先生这是说的什么话来?你我彼此也可说是秦始皇刀下游魂吧,尚不说你是名将之后我应礼待,就是在彼此同病相怜这一点上,我也不会把项先生等当作是什么……”

说到这里甚是不高兴起来。

项梁见状,突地一阵哈哈大笑,猛的一把扶过项少龙的双肩,语音悲壮而激动的道:

“好一句‘同病相怜’,项梁承蒙项将军看得起,真是今生之幸也!好,我也就不再客套了。”

说完招过身后众人道:“你们见过项上将军,谢谢他此次的救命之恩!”

说着率身拜了下去,身后几人当即也跪地而拜,口中齐声道:“谢谢项上将军的救命之恩!”

项少龙手足无措的上前把众人一一扶起,道:“哎!哎!这是干什么来着嘛?项先生刚纔还说‘不再客套’,这下怎么又……”

项梁打断他的话道:“我等是诚心感激项兄,项兄也便不要再说什么了吧,唉,说来对项兄此次的救命之恩,我等无以为报,却是深感心中难安啊!”

彼此再次礼让客套一番后,项少龙禁不住问道:“项先生何故会被彭越他们抓住的呢?”

项梁似被他此话勾起无限心事,目光迷离的陷入了沉思,沉默良久才缓缓道:“此事说来话长。”

原来当年项燕被王剪打败后,楚国也继而宣告灭亡,项燕也因兵败自则身亡。

秦国攻占楚国后,就疯狂地屠杀当初极力抗秦的楚国遗臣及其家属,项家自然首当其中,项梁见国破家亡本是万念俱灰,但因侄子项羽,所以只得忍辱吞声,携带家眷从家中密道得以脱逃。

面对着荒凉萧条的国家河山,项梁百感交集,心中吶喊道:“我一定要卷土重来,复我楚国河山!”

但是当时秦国正值风云叱诧天下之时,要谈复国大业,谈何容易?

项梁只得带着侄儿项羽和夫人公孙春,领着一众家将开始了多年的流亡生活,同时把满腔复国的希望寄托在项羽身上,对他悉心栽培,把自身武学兵法倾囊相授,同时教他家传至宝《无故坎坤箭法》,怎奈此项箭法中的《玄意心法》甚是难练,项羽操之过急之下走火入魔,心脉齐断,成为残废。

但是祸不单行,项羽武功尽失后,身体日渐瘦弱,对病体的抗抵力大大下降,在那种颠沛流离的时日中,不甚患上了严重的伤风,因当时秦始皇下令全国通缉项梁诸人,所以不能公开身份,以致一时无法请到大夫为项羽治病,只得长途跋涉躲躲藏藏的逃到这塞外大漠,想请得名医为项羽治病,但项羽因病情久拖,此时已是更加恶化,终至在他们抵达塞外的第十天撒手归西,时年十五岁。

项羽的死自是使得一家人悲痛万分,夫人公孙春更是哭得死去活来,项梁也是陷入了无法解脱的痛苦之中。

自己苟活多年的精神寄望现在没有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失魂满魄之余,项梁就欲挥剑自刎;家将龙且顿刻止住了他,泣声道:“主公,你不能就这么轻率的死去啊!我们楚国在秦始皇统治下受苦受难的百姓需要你去营救他们脱出苦海啊!你如果就这么死去,我们这么多年来苛活下来的目的又是为的什么呢?少主公虽己英年早逝,但是主公你难道就不可以自己亲自站出来蓄谋势力,领导天下众多义士,侍机反秦么?凭主公包罗万象之所学己足堪此任啊!”

项梁听了此番龙且肺腑之话,心神剧震。

是啊!我如此死去又有什么价值和意义呢?

但看秦始皇统治下的天下:凶残淫虐,举天下之百姓莫不怨声栽道,由此亦可看出秦朝气数不长矣!我或许亦可活着看到秦朝覆亡的一天呢!

对!我不能就此死去,我还要为反秦力量尽自己的一份余力!

痛定之余,项梁冷静了下来,但还是禁不住仰天大喊道:“天啊!你为何要如此残酷的对付我项梁呢?父亲为国尽忠,羽儿尸骨末寒!现在你却教我何去何从呢?“心中悲痛让他已是热泪纵横。

但是他怎么也想不到他的噩运就因他的这几句话而再一次降临到了他的身上。

当他们一行把项羽的尸体安葬下来,正欲准备再回中原,重振旗鼓以发展势力时,路途中却遭到了彭越率领的一众盗贼对他们的拦截。

原来项梁的那几句仰天慨愤的话被彭越手下的一个喽哨无意中给听去了。’项梁?

那不是原楚国无敌战将项燕之子么?

他来到达塞外干什么?

当彭越闻听那个喽哨之报时,景驹和秦嘉已是叛离大江帮投靠彭越了。

景驹原本就是楚国贵族之后,自是熟悉项梁底细,闻听得喽哨之报,当即如此暗想。

对了,传言他家里有一本祖传的《无敌坎坤箭法》密谱,他一定带在身边,何不把他擒来,逼他交出此箭谱呢?

当下把此想法说与彭越、秦嘉等人听到了,众人齐声叫好,于是一众人领了兵马下山截擒项梁诸人。

项梁被彭越等人擒住以后,他们对他用尽刑法的对他进行逼供,但项梁看出此等众人只是些草莽盗寇之徒,若交出此箭谱,只好助虎为虐,当下死命不肯交出。

彭越、秦嘉等人此时又因思谋攻打大江帮总舵哀牢山也便没得多大精力时间来逼项梁,只是领军下山时,把他们一众人也给同押了下来,因为彭越怕得在他下山期间,被手下从项梁那里先行逼出箭谱。

待得下到哀牢山下,久久不能攻下大江帮,彭越气急败坏,时时拿项梁众人出气,夫人公孙春还险些遭他凌辱。

无奈之余项梁只得默写出了《无敌坎坤箭法》,不过内中却少了《玄意心法》。

彭越得了箭谱,本欲杀了他们,但景驹念着与他们同为楚国之后,力劝项梁投靠彭越。

项梁为了复国大计,只得狠下心肠,虚与委蛇的应承下来,心中却是对他们恨之入骨。

彭越自也不是傻瓜,他看得出项梁对自己的仇恨,但碍于景驹面子,一时也不便发作,心下却暗付待得攻下大江帮后,一定得设法除去项梁,以免日后成为自己的心腹大患。

但是岂料偷鸡不着反蚀一把米,在乌家军和大江帮的联手攻击之下,彭越、秦嘉等人兵败狼狈而逃,若不是项少龙心怀仁念,他们说不定现在已是大江帮的阶下之囚了。

项梁说到这里,目光又是敬服的望着项少龙赞道:“项兄真乃天生的作战将军,威风仍是不减当年啊!”

项少龙对他的话却是恍如未闻,心中掀起了万丈涌潮。

什么?历史上真正的西楚霸王项羽死了?那……那历史即将如何发展呢?

难道……难道承接历史的命运真的将要应验在宝儿身上?

项少龙只觉自己的整个思绪如熔岩喷发般在沸腾着。

项羽!宝儿!西楚霸王!

自己一直懮心忡忡的事情将于径临了!

这……自己又将如何去面对这未来神秘未知的命运的挑战呢?

还有嫣然她们!

她们会接受这命运的安排么?

草原生活的那种无懮无虑,她们愿意舍弃么?

就是自己……也不愿离开这种安闲写意的生活啊!

这……命运到底是在跟自己促一个怎样的迷藏呢?

暴风雨?

暴风雨就要来了!

第三十一章 无敌神箭

第三十一章无敌神箭

草原的上空如项少龙的心情一样显得阴沉沉的,但却没有下雨,只有一阵一阵的旋风在草原上空呼啸着。

虽是与妻妄爱子相聚了,但项少龙的心却还是沉浸在一种无言的哀痛之中。

众多乌家兄弟的死,让他始终有着一种难以释然的自责感。

他们是为了救我而牺牲的!

这叫我怎么敢去面对他们还沉浸在悲痛中的亲属呢?

我又能为他们做些什么呢?

什么也不能!

反只会或许再次将他们也牵连到战争中去,让他们也成为自己创造历史的牺牲品。

项少龙闭上眼睛痛苦的想着。

项羽死了!项梁还活着!项梁就在自己的身边!

自己的义子却也天缘巧合的叫做项羽!

这些……这些对自己来说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宿命阴影呢?

项少龙只觉着自己的心在痛苦中却又凌乱如麻。

“爹!你在想些什么呢?项梁伯伯说要教我射骑之术,你去不去看看?”项羽语带兴奋的话音突地在项少龙的耳边响起,打断了他懮伤的神思。

抬起头来双目慈爱的望着自己的爱子,项少龙心里有着一种难以形容的怪怪感觉。

宝儿难道就是将来历史上的西楚霸王项羽么?瞧他一脸的凛然英气,倒也是真有几份王者之态呢!

但是……事实若真成为如此的话,却会打破自己目前的这种平静的生活啊!

项少龙的心被这种思想的压力挤出了苦水,但还是只得挤出一丝笑意,走上前去拍了拍项羽肌肉结实的虎背,微微一笑道:“噢,是吗?你项伯伯的箭术怎样?”

项羽听了,英俊的脸上顿然流露出一抹钦佩的神色道:“这个……可厉害着呢,他的箭法啊可千步之外三箭连中红心,箭力直透射靶而出,把箭靶红心射出了一个箭洞来!”

项少龙闻言心下骇然。

如此绝世箭法,当世能有几人会得?若用于战争,其杀伤力可想而知。

倏地记起项梁曾提起过的家传《无敌坎坤箭法》来,项少龙不由得好奇心大起,当下道:“好!我也就去看看你项伯伯的绝世神箭风采!”

二人走出帐营,来到了牧原的练武场。

却见场中射箭场处围了百十来人,滕翼、荆俊、项梁、龙且等人也在其中。

众人都围着项梁喷喷的赞汉着他的绝世神箭,项少龙、项羽二人来到他们身侧时也没人觉察到他们到来,直待项羽挤入人群中来到项梁身前大叫大嚷时,才注意到了项少龙。

项梁走上前来朝项少龙微一抱拳道:“原来项兄也来凑热闹了。对了,我想传教项羽小哥儿射骑箭法,不知项兄可应允否?”说完一脸的渴盼之色,双手却不其然的爱抚着项羽的乌发。

项少龙看得出项梁对宝儿甚是喜爱,心下莫名的感到欣慰之余却又是一种忐忑不安。

宝儿是否可以认项梁为义父呢?

项少龙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想来时顿觉心神猛的一跳。

若果真如此的话,宝儿也就接近史实的身份了。

但是史记上却为何没有关于自己的记载呢?

项少龙的心中又产生了一种惶惶不安的感觉来。

自己帮助小盘成为一代天娇秦始皇,但是由于自己知道他真正的不为人知的秘密身世,所以异致了历史上有名的焚书坑儒事件,自己也因此而没有被载上史册。

这次如若把宝儿缔造为西楚霸王,自己却又是为何在史让上无影迹呢?

项少龙不由得想得痴了。

项羽瞧着他愣愣的神态,以为项少龙不同意,不由得大急道:“爹,宝儿要向项伯伯学箭术嘛!你同意了好不好?”

项少龙看着已是满脸成熟的儿子,这刻和自己撤娇,心中不由一甜,再次深深的望了项梁一眼,却见他也正目光迫切的望着自己,沉吟了片刻后道:“好,我应允你向你项伯伯习箭,不过你可得给我认真的去学,你项伯伯的箭术可高深着呢,你可不能辜负了他对你的一片栽培之心,也得给我学会像你项伯伯那样举世无故的箭法来,知道吗?

项羽自是当即连连点头应承。

项梁闻言也是舒心一笑,目光慈爱的看着正高兴嬉笑的项羽。

项少龙似是在考虑些什么,沉默的神思了片刻后,似作了什么决定似的,突地走上前去拉过项梁走到一边,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诚挚向他低声道:“项先生,你是否喜欢羽儿呢?”

项梁愣了楞,不知项少龙突的说出此话,是为何意,但还是点了点头道:“这个……

是的!看着眼前的小公子酷似在下侄儿,且他们两人同名同姓,在下真的是不其然的把他当作了侄儿项羽。嘿,想来此举是让项兄见笑了!”

项少龙没有接话,只是忽又道:“项先生是否看得起在下这草莽之人,愿意与在下义结金兰,真的认作犬子项羽为侄子否?”

项梁闻言脸上顿然显出欣然之色,大喜道:“项兄此言当真?嘿,在下也真有此意,只是难以启齿,怕得项兄……”

二人突然像心有灵犀般,同时伸出坚实的大手来,紧紧的握在一起,仰天发出一阵哈哈大笑。

当项少龙走向众人宣布此事时,滕翼、荆俊等顿时率先拍掌哄然叫好。

但是最为高兴的却还是项梁夫人公孙春。

却见她闻听可以认项羽为侄子时,竟是禁不﹒住俏脸顿刻泪如雨注,走上前去,一把搂过项羽,当着众人的面失声痛哭起来。

项羽似感觉到了妇人对他的关爱,却也乖巧的连叫了她几声“二娘”,令她对项羽更是喜极的破涕为笑。

项梁走到双目红肿的夫人面前,连连安慰,心下却又是激情澎湃。

上天是被自己痛苦的命运所感动了吗?

不久前自己痛失爱侄项羽,现在上天却又是何其宽德的让自己再得到了一个义侄!

一个比亲侄更是英武不凡的义侄!

自己的一生所学将是不至于会老死黄土了!家传的《无敌坎坤箭法》终是后继有人了!

项梁感激的望向了项少龙。

项少龙正被妇人和项羽的感人场面激动着,心里在欣慰之余却又有一丝惭愧。

原来项少龙思量再三之下,终觉命运像是真其中注定了要自己再一次创造历史似的,于是痛下决心……决定把自己义子项羽缔造为一代流芳千古的西楚霸王。

却看项梁身怀当世绝技,目中透出智者之光,心念电转之下顿然生起笼络住他为己用的想法。同时想起历史中记载的项梁是项羽霸业基础的奠基人,于是想出了以此认亲取得英雄归来之计,利用他和其夫人痛失亲侄项羽后,乍见宝儿顿把对侄子的思念之情投注到宝儿身上这一点,通过认亲来取得项梁今后对宝儿的扶持。

忽然项梁的一众家将这时突地来到项少龙跟前,同时下拜道:“属下等见过少爷!”

项少龙已是多年未见得有人对他如此恭敬的行如此大礼了,不由俊脸一红,把他们一一扶起后道:“各位兄弟,今后不必如此拘敬的了,在这草原上我们彼此都是和和气气的兄弟,没有什么卑尊之分的。”

他的话刚刚说完,乌家诸兄弟纷纷皆来向项少龙和项梁道喜。

待得众人情绪平息后,众人又皆都观看起项梁表演的神乎其技的绝世箭法来。

项羽这几天除了每天皆与项梁一起去练习箭法以外,就是喜欢与虞姬混在一起玩耍。

项羽似很喜欢这个新认识的小妹妹,闲暇之余就与她处在一起,给他讲故事听,教她练习些防身武技,或偶给讲讲兵法之道,却更多的却是讲自己今后的理想。

“我要向爹爹一样,长大后成为威震天下的大英雄!”项羽向虞姬说这话时总是一脸的豪气。

虞姬听了一双秀目则是向项羽射出崇拜的柔和神色来,但这时却也会叮嘱项羽道:

“要作大英雄就必须拥有像项伯伯那样天下无敌的武功。羽哥哥,你现在可要认真的学好武功,以后才可以凭武力去雄霸天下,让全天下的英雄豪杰都在你面前俯首称臣。”

雄霸天下?

项羽被这小妹妹的话给震惊住了。

对这个问题他从来没有想过,只是内心深处时时的跳动着一种不甘于这草原生活的平静罢了。

他自小就喜欢打打杀杀,羡慕父亲项少龙当年纵横疆场、威震七国的风光场景。

他在这草原生活中自小被众人溺爱,不知不觉的养成了一种高傲自大、刚愎自用的性格,当他决定做某一件事情时,任何人都无法阻拦他的意志……除了项少龙。

项羽只觉心中那股深藏着的模模糊糊的不安被虞姬的这几句话给点醒过来。

对!雄霸天下不就是英雄的至高境界吗?

他日我若真的能让全天下的英雄豪杰都在自己面前俯首称臣,那我的成就岂不是超过了爹?

项羽只觉这种种思想在自己心中迅速的澎胀起来,最后竞扩遍全身,在他正逐渐成熟的心灵中烙下了深深的印痕。

也正是这刻这种思想在项羽心目中的鲜明,而导致影响了他今后一生的命运。

唉,项少龙的预感不幸而言中了。

看着项羽和虞姬的日益亲密,项少龙心下虽是有点怪怪的感觉,但还是不置可否的笑笑,没有出面阻止他们的交往。

唉,该来的总会要来,自己想阻止也阻止不了。

这或许就是历史的一种宿命吧!

想到这里,项少龙又突地想到了刘邦。

若历史的宿命果真不能改变的话,刘邦岂不是羽儿的劲敌?

想起项羽最后被刘邦迫至乌江自刎,项少龙心里不自然的涌起了一恐惧。

不行,自己若真把宝儿缔造成了西楚霸王项羽,就一定得派人刺杀刘邦。

但是刘邦现在在哪儿呢?

自己只知道刘邦的丰沛起义,其它的对刘邦的故乡等等都是一无所知。

那要等到刘邦丰沛起义时才可派人去刺杀他了,到那时还有五六年光景呢!

项少龙长叹了一声,不禁暗恨起自己当初在现代时为何不熟读一下中国的古代历史,同时有着一种惶惶不安的感觉。

难道这是天意使刘邦命不该绝。

那介时自己到底可不可以逆反天意而杀掉刘邦呢?

项少龙心下不由得紧张起来。

这天,项梁面色兴奋而又沉重的来找项少龙。

项少龙见着他的神色,心下一紧,不知项梁因何事而面色如此凝重,但想来以他一贯的沉着当是有得什么要事与自己商量的吧!

项少龙正如此想着,项梁突然开口道:“三哥,我想近些天来教羽儿《玄意心法》,《无故坎坤箭法》没有《玄意心法》的配用,是不足以发挥出其十分之一的威力的,羽儿将来定为当今不可一世的英雄,要让他天下无敌,就务必让他习此心法,学会真正的《无敌坎坤箭法》!”

项少龙闻言心神倏地一惊,脸色微变。

项羽可是因练此心法走火入魔,导致心脉齐断而武功全废的,宝儿若步入他的拍尘,我可是项梁见项少龙面色有难色,知他心中所想,当下又凝神接着道:“三哥,你放心吧!这《玄意心法》练来是甚是危险,但我察看了羽儿体质根骨,他完全可以承受得住心法第八层的‘地狱炼火’的焦熬。

再说,从上一次侄儿练功的失败中我也总结出了一些怎样安度此关的心得,所以羽儿练此功应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但是练习此心法,最主要的是要集意。意中生气,气随意发是此心法的要旨。我看羽儿心性显得有点心浮气动的,所以我们现在最主要的是要叫他如何才能安下心来!”

项少龙却是一时难以取决的望着项梁发楞。

若是宝儿因此而出了什么差错,自己可是怎么向娇妻爱妄和几位兄弟交待呢?

那时他们和自己定都禁受不住那等沉重的打击的!

但是……但是宝儿若是学会了此等无敌神箭,要杀刘邦岂不易于反掌?

项少龙突地模糊的记住在现代时看过的一则小故事,说是项羽曾在围攻刘邦的某一役中,因刘邦闭关不出,项羽久攻不下,一怒之下射出一箭,竟射穿了刘邦所穿甲胃,而致使刘邦身负重伤,狼狈而逃,而项羽当时发箭之处竟距离刘邦有两千米之遥。

如此神猛的一箭当是举世无双!

项羽当时用的是不是就是《无敌坎坤箭法》呢?

若真是如此,宝儿成为项羽,习此箭法当是不会出什么差错的。

对,赌他一把!

项少龙看着项梁正气凛然的神色,想到这里,对他信心陡增,一把握住了他的双手,沉声道:“好吧!羽儿就交给你了!”

项梁听了,提起的心神只觉一松,望着项少龙舒心的笑了,但心里又倏地升起另一种沉沉的压力。

项少龙话中要他对项羽负责的压力!

如何才能教羽儿心平气和的去修习《玄意心法》呢?

项少龙这两天来为着这个问题烦恼上了。

纪嫣然走到项少龙身边轻轻的道:“夫君,你又为着何事犯愁呢?”

项少龙转身轻扶着她的玉手,眉头紧锁的轻叹道:“唉,不知有什么法子可以让宝儿安静下来?”

纪嫣然听了娇笑道:“这还不容易吗?只要你冲他一阵大骂啊!

他至少可以安静下三四天的!”

项少龙突地掐了一下纪嫣然的玉臂,气恼道:“我这是跟你说正经话呢,你却跟我开玩笑,瞧你真是该打了!”

纪嫣然痛得俏脸一曲,顿时还击了项少龙的虎背两下,委曲道:“我也是见夫君你不开心,想散散你心中的不快嘛!你怎么这么狠心啊!瞧,手臂都给你掐得肿起来了!”

项少龙咒了声“活该”,却又不禁搂过纪嫣然轻轻的爱抚着她的柔发道:“唉,嫣然,项兄弟说这几天准备教羽儿《玄意心法》,而习此心法者却又必须心平气和,我看羽儿自小就显得有点气浮意动,所以甚为此事苦恼呢!”

纪嫣然躺倒在项少龙怀里,脸色神迷的醉声道:“若要一个人在心燥气烦中平静下来,最好的药物就是爱情了。”

说到这里顿了顿又道:“宝儿现在他情窦初开,正值血气方刚之龄,所以要稳住他的紊乱的心的话,就只有让一个女孩的影象烙印进他的心里去,让感情的力量来软化他。”

项少龙听到这里脑海中灵光一闪。

虞姬?项羽一生至爱不渝的女人是虞姬2但是虞姬现在年龄还太小啊!她怎么能给羽儿以爱情的感化力量呢?

项少龙正这样怪怪想着,纪嫣然又接口道:“在你被桓楚他们抓走了的那段时日,四弟王剪着人把他的独生女儿王菲给送了过来,还说过得不久的将来他或许也会退隐来这塞外的我们一起定居。王菲侄女现在正值二八妙龄,人也出落得水灵灵的,若天仙般个丽人,我看她和羽儿也挺般配的,若给凑合他们二人,倒也真是一对如意璧人。”

项少龙对这纪嫣然的一番话只听得口瞪目呆,想不到以才女诸称的爱妻这刻竟也像个……像个老太婆似的如数家珍的为自己儿子作起媒来。

项少龙忍不住一阵闷笑,怪怪的看着纪嫣然狎笑道:“嘿,想不到我的老婆大人竟然也会理会此些烦琐事情来呢!”

纪照然俏脸一红,强辩道:“人家始终是女人身嘛,自是会管这些儿女间的婚嫁之事,哪像你们这些男人,整天脑海浬想的都是些什么优国优民的大事呢!”

项少龙听了心下不以为然。

唉,女人终究是女人,思想总是脱离不了世俗的一些的想法。

但是纪嫣然刚纔所提之言也不失为目下可行之计。

对!爱情改变心性1羽儿也不小了,在这古代十五六岁的本也就可论及婚嫁之事。

为了羽儿的将来,自己不得不……成功与否就看天意了。

王菲这几天总是去找项羽聊天,可能是听了纪嫣然对她说的些什么话,每当她与项羽面对时都会不自然的俏脸浮起两片红云,心头更是乱如鹿撞。

项羽对她的羞态大惑不解道:“菲姐,你是不是生病了?脸上那么红?可能是在发烧呢!我去告诉娘,请个大夫来为你看看好吗?”

王菲听了又羞又急又恼,连连摇头的咳道:“谁生什么病了嘛!我……只是这天气太热罢了!……哼,你这个大傻瓜!我再也不理你了!”说完气羞而“逃!”

项羽见了摇头苦笑的自言自语道:“这……我只是关心她嘛,又没有招惹她,她干嘛如此生气呢?”

两人都还有得小孩心性,王菲待气怒消了之后便会又来找得项羽。

但项羽却是再也不敢胡乱开口说话了,怕又说错了些什么惹她生气。

爹爹可把我给训责了一顿了呢!说我欺负菲姐,我可是再也不敢得罪她了,免得她又去爹爹那里打我的小报告。

王菲却是见项羽不与她说话,又感烦闷,娇嗔道:”羽弟,你干嘛不说话嘛?

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项羽见她又显不快之色,心下大是心痛的不知怎么应付,赶忙恭谨的道:“这个……

菲姐,没有呢!我只是怕开口说话又得罪了你嘛!”

王菲闻言“扑哧”一笑道:“只要你不再说我生什么病之类的话来,我自是不会生你的气啦!”

项羽吶吶道:“我上次说的话也只是关心你嘛!谁知你却王菲脸上一红,心下却喜道:“好了,算我上次不对,现在向你赔理认错行了吧?”

两人心怀释然后自是心无忌猜的天南地北海阔天空的胡聊起来。

项羽隐隐的感觉出了王菲对自己的心事。

心底暗惊之余,却是再也不敢单独与她相处了。

因为他有自己的心事。

深深地,深地埋藏在心底里的心事。

于是王菲再约他相见时,他每次都带上虞姬。

项羽感觉虞姬在他身边时,他就有了可以排除万难的勇气。

项少龙知道自己的计划是失败了。

从王菲多次双目红肿的来向他哭诉说项羽“欺负”她时,他便知道了一一羽儿不喜欢菲儿l!项少龙心下一声长叹。

看来历史终究是历史,自己虽是生活在历史之中,却丝毫也改变不了历史的本质……

项羽喜欢的只有是虞姬。

现在只有十岁的虞姬已经是虏俘了已有十五岁的项羽的心了。

看来自己只有须应历史来安排诸事了。

项少龙见到风菲时,这美女正和嫣然兴然的相互谈论着音律之道。

见着面色沉重的项少龙走来,二女顿刻止住了话声。

项少龙想着自己和风菲的关系,又想着项羽将来和虞姬的关系,心中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只是长叹了一声后望着纪嫣然道:“我们的计划失败了呢!羽儿他………”他到这里又望了一眼风菲。

唉,这叫自己怎么启口呢?

项羽是自己的义子,虞姬现在也可以说是自己的义女……这到底是一种怎样混乱的关系呢!

项少龙真想放弃了让项羽学习什么以意生气,气随意发的《玄意心法》来。

他妈的,练习武功竟也有得这么麻烦的!

但是想着项羽和虞姬将来终是结成了夫妇的,心下又不禁平静了些。

唉,说来羽儿和虞儿也没什么血缘关系的,他们相亲相爱也没违反什么常理,但是姬儿现在年纪还太小啊!自己若向风菲提出这事可真是让她笑话自己了。

到底怎么办呢?

让两小感情自行发展,那自是最好。

但是现在却需要点破他们二人的关系啊!

这……项少龙正左右为难的想着,风菲已接口道:“少龙,为得何事如此苦恼呢?

菲儿可以帮得上什么忙吗?”

项少龙脱口而出道:“你当然可以帮得上这个忙,只要你让姬儿和羽儿……”

说到这里时纪嫣然俏脸一红,似明白项少龙将要说出的话来,忙打断他的话头道:

“这个我已想出他法来了,少龙,你就不要让风菲妹子心烦了吧!她这两天来身体可不舒适呢!想是在这草原受了些伤风感冒。”

项少龙闻言往风菲望去,果见她显得有点面色苍白,颜容憔悴的,不禁怜意大起,暗责自己这些天来可真是疏忽大意了,连俏美人儿病了也没察觉。

走上前去怜爱的抚摸着风菲显得消瘦的脸,项少龙汕汕的道:“这个……菲儿,为夫可真是该死呢!连你病了也……”

风菲见着他的憨态,心下一甜,不禁“扑哧”一笑道:“也没什么大碍的呢?

少龙你也就不用担心的了。对了,你到底有得什么烦愁事情,说与菲儿听听,好吗?”

项少龙见着风菲的温柔娇态,禁不住低下头去亲了一口她柔嫩的脸蛋,一双怪手在她身上乱揉的怪笑道:“嘿!我的烦愁事儿就是这些天来没得空闲与菲儿亲热呢!”

凤菲听了粉脸通红,想着纪嫣然就在身侧,不禁连连挣扎着想脱出项少龙的怀中,怎奈浑身在项少龙怪手的揉摸之下显得酥软之极,娇羞之下秀目泛红的瞪了项少龙一眼、满脸的求饶之色。

项少龙哈哈一笑,松开风菲时在她耳边低语道:“菲儿,这两天想不想念夫君啊?”

风菲嘤咛一声轻轻领首,音若蚊蚋的低声道:“菲儿天天期盼着夫君的到来呢!”

项少龙听了心中一乐,又道:“那今晚你约上小屏儿,我到你帐营里与你们两个一起共效于飞好吗?”

风菲更是娇羞不己的扭动娇躯,脱出项少龙的“魔爪”,无限风情的望了他一眼后又低垂下了粉首,五指不安的拧扭着衣角,一副少女怀春之态。

纪嫣然这时转过身来,幽怨的瞪了项少龙一眼,倏地想起风菲对她所讲的凄凉身世,又不禁嫣然一笑的走上前去拉过风菲的玉臂,娇笑道:“凤妹子,你的病一下子就给我们这老不正经的夫君给治好了一半呢!瞧你,方纔还是苍白的脸,现在却起了红潮了。

我看今晚啊,少龙再给你治一治,弄得你出一身汗来,你的病可就会全好了。”

风菲闻言不胜娇羞的追上去与纪嫣然笑骂着追打起来。

项少龙看着两位娇妻的此等风情,一时只觉心中大乐,倒是暂刻忘了身边的许多烦恼事儿。

纪嫣然找着虞姬时,她正端坐在草地上,一双小手托着腮巴,远远的出神的看着项羽练功,美目上的捷毛忽闪忽闪的,乌黑的眼珠儿发出明亮的光。

纪嫣然轻悄悄的走上前去轻拍了一下虞姬的酥肩,把她吓了一大跳,转过身来,见是纪嫣然,粉脸微红,童音清脆的嗔道:“嫣然阿姨,是你呀!把我吓了一大跳呢!”

纪嫣然蹬下身,也坐到了草地上,神秘的望着虞姬笑道:“你刚纔看到什么来着呢?

竟然那么出神!”

虞姬看着纪嫣然的目光和神色,似明白她在故意取笑自己,一时大羞的扑进纪嫣然的怀里撒娇道:“我……我只是在看天边浮动着的彩云呢!”

纪嫣然疼爱的看着怀中的娇女,又望瞭望远处正在跟项梁习箭的爱子项羽。

喂,可真是天作地合的一对壁人!

只是听少龙说怀中这娇女祟拜英雄的心理特强,只怕羽儿将来娶了她会受她的影响而喜欢与别人打斗。

这……羽儿看来似特听这娇娃的话,看来此点确也会成为羽儿今生的负累。

唯一的办法就是让羽儿学会天下无敌的武功,让所有的人都打他不过,羽儿和虞姬的姻缘也就会美满了。

纪嫣然如此怪怪的想着,不过她现刻却怎也想不到虞姬对项羽将来的影响,却远远不止如她所想。

虞姬见纪嫣然微笑不语的怪怪的看着自己,以为她看破自己了心思,更是显得慌乱不己的道:“嫣然阿姨,我说的是真话呢!你瞧,那边的一片云彩,多像我们牧场上悠闲吃草的马儿呀!还有,那边……”

虞姬一双小手不停的指着天边的云儿,只看得纪嫣然目不暇接,却是暗赞虞姬这小鬼头机智灵敏和想象力丰富来。

二女又再闲聊了些其它话题,纪嫣然突然道:“虞姬,我请你为我帮个忙好吗?”

虞姬讶道:“我能帮上阿姨的什么忙吗?”

纪嫣然笑道:“当然可以了!你知道吗?你羽哥哥啊,这两天正在练一种天下无敌的武功,可是由于他不能集中精力,所以他没有什么进步,我要你帮的这个忙呢?就是要你帮着稳住你羽哥哥的心神,让他能一心一意的去练功。”

虞姬听了大羞的故作不解道:“可是我怎么能帮得上这个忙呢?羽哥哥……会怎会听我的话呢?”

纪嫣然道:“我知道我的姬儿是很聪明的,定会有办法教你羽哥哥听你的话的。收,你羽哥哥不是最疼你的吗?他呀,只要你……”

虞姬这时突地捂住双耳娇羞的把头直摇道:“我不听,我不听了嘛!”

纪嫣然故意叹了一口气道:“唉,羽儿要是再不能静下心来练功,说不定就会……

做不成英雄了呢!”

虞姬终是小孩子心性,听了纪嫣然这几句话,当即又扑到嫣然怀里,语气焦急的道:

“是不是我依了你的话去做,羽哥哥……羽哥哥就可以成为大英雄了呢?”

纪嫣然见虞姬终被自己的话给引诱住,心下大喜,但脸上却还是不动声色的道:

“这个当然了,你羽哥哥只要练成了此项神功,他就可以天下无敌了呢!那时他要成为大英雄不是轻而易举吗?”

虞姬闻言点了点头,突地凑到纪嫣然耳边低声道:“好吧,我一定叫羽哥哥静下心来练功。”

项羽每次面对着虞姬时,心里就有着一种忐忑而又平静的感觉。

虞姬睁大着一双美目直盯着项羽道:“羽哥哥,你这两天是不是在练一种叫做《玄意心法》的武功?”

项羽听了神色一黯道:“伯父说我心浮气燥,不能练这门心法,要不然会走火入魔的。”

虞姬问道:“什么叫做走火入魔啊?”

项羽抓了抓后脑道:“这个……这个我也说不明白,可能就是练功时出现什么差错而导致心脉大乱,武功全废的现象吧!”

虞姬听了吓得粉脸变白,沉默良久才道:“羽哥哥,你想不想练那个什么心法呢?”

虞姬突地低声羞涩的道:“就算是羽哥哥为了姬妹而去认真的练习此项功夫好吗?”

项羽听得心神猛地一震,愣愣道:“这……姬妹妹,你说什么?”

虞姬看着项羽的惊愣模样,娇首一垂,银牙一咬,忽的扑到项羽的虎躯中,紧搂住他,送上香唇痛吻起项羽。

良久,二人才都面红耳赤的分了开来。

虞姬娇躯微颤着,俏脸通红,低垂娇首,音若蚊蚋的道:“羽……羽哥哥,你─定得学会《玄意心法》啊,姬妹会永远待在你身边的!”

话音刚落,已是扭转娇躯快步而“逃”,只剩下心怀荡漾的傻愣愣望着虞姬身影的项羽。

《玄意心法》共分四步练习。

第一步练意……排除心中的一切杂念,将所有的意念集中于眼神,注视身前六尺外的烛火,直瞧至烛火能随自己的意识而动。

第二步练神……意念万寂,让所有的思想都无存心中,目注烛火时,也己感觉浑然无物,灵台一片空明,再渐至幻想出自己的意念若阳光般,在这世上无处不在,无孔不入。

第三步练气……意与神通,以意生气,以腹呼吸,气随意动,怠动气发,烛火被目中所发之气扑灭。

第四步地狱炼火,意气神箭合一。

第三十二章 天降神骓

第三十二章天降神骓

《无敌坎坤箭法》的至高境界就是达到把无形的意、气、神与有形之箭合而为一,练至此境,可以意动气发,气发神敛,把人的整个精神和体能提至于极限,使至千步之外箭发甲穿,石裂至粉,当是举世无匹。

《玄意心法》就是修习《无敌坎坤箭法》的内力根基。

《心法》第四阶段最为难练。

因为要把有形之箭渗合为无形之意,甚是困难,必须使原己练至空明的意,此刻滋生出幻象,使之成为魔劫的地狱炼火,而把有形之箭为无形——

即为手中无箭,箭在心中,意动箭出。

然修习此段甚是艰险,稍有不慎,就会被魔劫攻心,导致走火入魔。

所以静心静性,是为修习此功之要旨。

时间就如微风般匆匆从手指间溜走。

项羽修习项梁传授的《玄意心法》,已经是有六个多月了。

项羽的确是个练武奇才,在这短短的六个多月里,《玄意心法》己练至了第三段。

项梁见了心中自是大为快慰。

死去的侄儿当年修习至此段时差不多花了三年的时间呢!

不过项少龙传授与项羽的《墨氏心法》已经让项羽有了一定的内力基础,且《墨氏心法》在某些方面与《玄意心法》竟是息息相通。

二者皆是由静生意,以意生气。

再还有就是有一种力量在鼓舞着项羽。——虞姬的深情一吻!

项少龙呆立草原的一山头上。

清风迎面刮来,吹得他衣衫飘扬,却吹不去他心中此刻的哀痛。

秦始皇赢政,也就是小盘驾崩了!

自己一手话造出来的一代枭雄秦始皇竟然死了!

项少龙的心一阵一阵的抽搐着。

对于小盘的感情在他内心深处一直是介于师徒和父子之间。

现在骄横残暴的秦始皇死了,项少龙也不知自己是悲是喜。

秦王朝秦二世三年后而亡,即也是说天下百姓在不久的将来将不再遭受秦暴政的统治了!

还有就是西楚霸王和汉高祖刘邦都快将出世了!

这……羽儿?西楚霸王?

到底是福是祸呢?

项少龙在悲痛之中又陷入了痛苦的矛盾。

自己真的是要无可避免的卷入到战争的残酷中去呢?

只是如此一来,却又会让得多少生灵为之涂炭呢?

生活中疾苦中的百姓日子只会因战争而更加难过。

项少龙的眼前似乎浮现起了战火纷飞的惨景。

这……战争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难道是为了创造英雄?

项少龙的心在沉重中觉着一丝可悲的好笑来。

这时滕翼走到项少龙身旁,伸出一只宽厚的手搭在项少龙的虎肩,沉声道:

“少龙,不要悲伤了!坚强点,小盘死了,说来是天下苍生的一大幸事呢?”

项少龙闻言苦笑。

在他对秦始皇影片的影象中继位的秦二世胡亥不是第二个秦始皇吗?

在宦官赵高和变质的宰相李斯的挟持下,秦二世胡亥还不是变本加厉的推行秦始皇的暴政?

天下百姓现在以为秦始皇死了,就会有好日子过了吗?

不!这却是天下大乱前夕的阴云。

群雄奋起反秦,割据天下的乱世快到了。

项少龙又不自然的想到了项羽。

西楚霸王项羽!

虞姬在项羽每次练功前都会目中情意款款的对他勉慰一番。

项羽的心只觉在激荡中又有着一份带着甜美的平静。

他已经开始进入了《玄意心法》第四段的修习。

项少龙和项梁等这几天心情均都显得特别紧张和兴奋。

项羽将可练成《无敌坎坤箭法》了!

现在只剩一线之差!

还有七天,项羽就可揣过这七七四十九天的地狱炼火了!那时《玄意尽法》就大功告成!

项羽这时浑身通红,在他周围三尺远处都觉肌肤被灼得微微生痛。

但在他身体周围却是雾气环绕。

这却是怎么回事呢?

原来项梁为了助项羽安全度过地狱炼火这一关,闭关自思十日,想出了个阴阳相克之策。

因为火属阳,寒属阴,只要找个阴寒之地,记项羽修习练功,地狱炼火的劫象就会被阴寒之气所镇,练功时被反噬的危险当会减少一半。

于是派人寻访得了项羽现在练功的所在,云梦大泽山的冰风火离洞。.此洞在大泽山的一处谷底里,那里终年不见天日,森木遮敝,乃是地寒灵穴所在,所以洞中集聚了天地之寒气,确为项羽修习《玄意心法》第四重的绝妙之所。

为了防止还有余势的彭越等人来捣乱项羽练功,顶少龙自大江帮那里借兵三千,伙同二千乌家军,浩浩荡荡的赶到了此云梦大泽山。

找到了冰火风离洞后,项少龙吩咐滕翼、荆俊和大江帮的护法英布等领兵守住谷口,自己则和项梁、邹衍、肖月潭等几人守在洞口为项羽护法。

项羽在洞中修习《玄意心法》,只觉浑身灼热如火烧,他身体所散发出的热力与洞中的寒气相遇,不禁使洞中阴寒被他热力蒸发,所以他的四身有着雾气。

守在洞口的几人都是目不转睛的看着洞内的项羽,心神都被提高到了喉咙。

洞中因有预先放置的二颗龙眼般大的夜明宝珠,所以众人可看到洞内之境。

项羽赤条的上身此时肌肉暴涨,红中带着些晶莹之色。

项梁的脸色凝重而又透着兴奋。

对了,红中带晶,这就是快度过地狱炼火的迹象了!

啊!我项家的家传武学至宝终于有机会于世重放光芒了。

原来项梁之父项燕也并未学全这《无敌坎坤箭法》,因为他自知自己因操劳国事而无法静心静性,所以练至第三重《玄意心法》便没有再炼了,而项梁呢?却因国破家亡而终日优郁于心,己致也不能冲突第四重《玄意心法》的修习。病死的项羽原本最有机会练成此项神功。却又因急度操进,以致巧亏一篑,走火入魔。

项少龙的心情现刻也是极度的紧张着,额上隐隐可见着了滚动的汗珠。

时间是在一分一秒的颤动着过去。

项羽的脸色这刻突地红中泛起点点青色来。

众人心神均是一震。

项少龙的身形更是就欲冲进洞内。

项梁急忙一把把他拉住,低声道:

“别冲动!羽儿已经到了练功的至紧关头了!他这刻的痛苦是地狱炼火在炼化他眼中所见的有形之箭而成无形,藏于心中,看来他可以提前几天大功告成了,想是这冰风火离洞的妙用吧。”

项少龙闻言顿刻冷静了下来,心中狂喜狂忧。

喜的是项羽只要度过此难关,他的武功就会无敌于天下。

忧的是项羽功成之后,就会野心暴长,自己到时也不知能否驾驭得了他。

项少龙正这样怔怔的想着,却突听得邹衍焦声道:

“啊!不好!滕翼他们遇上敌人了!”

项少龙心神一震,举目朝邹衍所指的高空望去,却见天空被火光烧得一片火红。

啊!果有敌人来犯!这却是何方强敌呢?

难道是兵败逃亡的彭越他们真的敢采与已万的大军相抗?

喊杀声隐隐传来,项少龙心急如焚。

谷口离此地有三四里路之遥,若被敌方骑兵冲破防线攻至的话,羽儿可就前功尽弃了!

这……到底怎么办呢?

项梁这时倒是沉着的道:

“项羽再过四五个时辰就可功成圆满了,凭二哥他们抗拒敌军这么几个时辰,应该没什么问题的吧!我们不要分心,免得扰乱了羽儿这最后的清修。”

四人只得均都强压住心头的燥动。

项羽的脸色渐渐的由红变白,再由白变红,一阵阵的青烟自他头顶百会穴冉冉冒出。

啊,羽儿达到了现代武侠小说里所讲的三花集顶的境界了?

项少龙见了项羽身体的变化,心中在忐忑不安中又惊喜的想着。

滕翼、英布等领兵所守的谷口是一个易攻难守的低坑之地。

四面皆是树木森森的密林。

若有熟悉此地山势的敌人来犯,与己方展开游击战的话,自己这方定会伤亡惨重。

滕翼边打量着地形边暗暗心惊的想着。

自己等的主要任务是防守谷口,不让敌人去惊扰羽儿练功,但若有敌来犯的话,自己等的任务可真是艰难。

不过滕翼并不慌乱,他这刻又运用上了他当年所熟悉的防御战术。

在密林里广布拌马索和陷马坑,几个至高点上都派人率先把守,同时把兵力分为三重防守,敌人要冲破他所设防的几道防线,真是比登天还难了。

不过最怕的是敌人用火攻,此地皆是林木,大火烧起来,自己等可真是退无可避。

滕翼瞧出此于己方不利的最大陷患后,心头大是头痛。

不过自己却是真也想不出如何防御敌人的火攻之策了。

滕翼把这层顾虑向荆俊、英布等人说了之后,英布看着由谷内吹来的阵阵寒风,忽而灵光大开的道:

“有了!以火攻火!”

荆俊闻言不解道:

“何谓以火攻火?”

英布脸上布着兴奋道:

“你瞧,风向是由谷内吹往谷外,只要我们利用这一点,在此中伐出一片开阔地来,以重兵防守,不让敌人越过此开阔地,当敌人在对方点火烧林时,我们亦也在此断林空地处点火,借着风势,火势将往敌方推至。我们这边亦也引水防止敌人甩来的火把,尽快把它扑灭,如此一来敌人火攻将是失败。”

滕翼听了大喜道:

“果是妙策!就以英兄之言行之。”

滕翼当即发动了四千兵士伐木,其余之人则全力戒备敌踪。

三天下来,就给众士兵代出了一片近方圆一里的空地来。两边对立的密森边缘,尽是岩石。

滕翼满意的看着这片被开伐出来的空地,重新布置了一下兵力。

已经是来这云梦大泽山一个月了,羽儿的《玄意心法》也不知进展怎么样了?

听项梁说此《玄意心法》第四重需七七四十九天方可大攻告成,那么现在羽儿应练至最为紧要的关头了吧!滕翼心里如此忐忑的想着,这一个多月来虽没见半个敌人来犯,但他一刻也没有因此而放松戒备。景况看似愈是平静,大战却愈是即将暴发。滕翼的第六感觉敏锐的给他一种有敌来犯的冗沉感觉。果然这晚入夜时分,前面密林里布以诱敌的惑兵与敌人打了起来。

一阵阵喊杀声震破了黑夜的寂静。

继而冲天的火光腾空而起。

敌人的攻势终于展开了。

滕翼只觉心里倏地一紧。

项羽和躯体突地发出一阵“毕剥毕剥”的骨路吱响声。

他身体的红色已经渐渐退去,肌肤此刻是一片凝白的晶莹之色。

他身体周围已经没有了什么雾气,但半空中却有一滴滴在夜明珠映照下闪闪发光的水滴在他身体周围的一堵“气墙”上滚动着。

啊!项羽已经练成《玄意心法》了!

四人心里同时喜极的高喊着。

项梁的双手已是不由自主的握着项少龙的双手颤抖着,目中隐隐浮现出了泪光。

火势是愈来愈大。

滕翼、荆俊等人隐隐听到了对面林子远处传来的阵阵狂笑之声。

看来敌人是以为自己等必都葬身火海了!

滕翼心下冷笑,突地冲着手下一众手持尚未点头火把的武士道:

“好,大家也准备点火烧林!”

他的话音刚落,即见几百支火把朝对面树林甩去,一时间熊熊大火冲天而起,火势在风力的吹催之下,更是蔓延得快,朝敌方那边狂烧过去。

敌方的惊骂之声又起。

但对着如此猛裂的火势,滕翼却又是担心起怎样出谷来了。

项羽候地睁开了虎目,两道逼人的精光如两把利剑般,往洞外正焦坐不安的项少龙等四人射来。

四人均都被项羽逼人的目光给震得身子微微一颤。

看着四人望向自己惊愕的神色,项羽愣了楞,站起来走出洞外望着项少龙道:

“爹,你们是怎么了?净望着我于嘛?”

项少龙收回心神,再次上下打量了一阵已是神气内敛的项羽,突地一阵哈哈大笑道:

“好!西楚霸王诞生了!”

几人闻言皆都一楞,对项少龙的话意很是不解。

项羽闻言却是微楞,神定后似是明白项少龙话中之意,沉声道:

“爹,我要做你所说的西楚霸王!”

顶少龙听了项羽这句语气无比坚强的话,心中也不知是忧是喜,一时只是楞楞看着项羽,说不出什么话来。

一阵阵热浪扑面而来。

项少龙看着眼前如此猛裂的火势,对这出谷之法也甚是伤起脑筋来。

“看来我们只有待这场大火烧完了以后才可出谷了!”荆俊长叹一声,愁眉苫脸的道。

“那我们这么多人的食物问题怎么解决呢?大泽山这么大,这场火要是不下雨的话不烧它一个多月才怪!那时我们饿也饿死了!”英布接口苦笑着道。

项羽这时却大改修练《玄意心法》时的安静,暴跳如雷的道:

“他妈的,老子若是有机会活着出去,不杀光彭越他们这群山贼才怪!”

项少龙见他此态,心下顿生感触。

嗯,历史上的项羽不就是因为不够冷静的刚愎自用而败给刘邦的吗!

羽儿的这个性格可不正好跟历史上的西楚霸王相吻合?

顶少龙心下想来,感到一阵阵莫名的惶恐不安来。

羽儿有自己的相助也会败给刘邦吗?

邹衍这时却是仰首凝神观看着天上的繁星,良久,忽的面露喜色的叹了一口气道:

“根据星象位置来看,在我们现刻所处位置的上空有一颗明亮的星星,虽然乌云遮盖天空,但此星星却还是能破云而出,看来我们此次劫难还是会因为此星星的出现而幸免于灾了。”

项少龙正那般怪怪的想着,这刻被邹衍的这番话吸引过了精神,心下大喜道: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不会被这场大火困死在此山谷之中呢?”

邹衍点了点头,目光满是深意的望了项少龙一眼后,沉吟片刻道:

“看来我们此次要脱逃此次劫难得依靠少龙你了!”

顶少龙闻他此言,蓦地想起了当年邹衍观看天象说自己是“新圣人”的事来,不禁心下苦笑。

看来邹衍此次又是把自己当作是什么“新圣人”了!

他的预感虽是没错,但当年他所预测到的“新圣人”却是小盘。

这次呢?是不是羽儿?

项少龙心里一突的望了项羽两眼,却见他此刻练成《玄意心法》后英俊的脸上更增了几分王者的霸气,整个体态也隐生龙虎之姿。

看来邹衍这次所说的星星就是羽儿了:

项少龙心绪复杂的沉默了起来。

众人亦是心情沉重而带着希望的等待着解救众人出谷的“圣人”的到来。

大火一直在烧着,已经四五天了,火势却是一点也没有转弱,反是愈烧愈猛。

天气却也是异常的晴朗,丝毫没有要下雨的迹象。

军心已经有不少显得有点焦燥不安了。

所带的干粮和水都只够再吃个十来天的了,若是这火还如此继续狂烧下去,景况可就不大妙了。

因为这里是大泽山的谷底,终年不见天日,许多动物都在其中自生自长,所散发的尸气无法排出谷外,人长期在这里生活下去,不知不觉的也会给中毒的。

再有就是这谷里的水也不能饮用,因为其中含有大量的寄生虫儿。

这……却是如何是好呢?

项少龙仰首看着天上的星星。

难道上天在惩罚我项少龙想改变历史的不诡之心么?

但是……史记上记载了项梁此刻是不会死的啊!

义父邹衍口中的救星为何还没出现呢?

羽儿?他这几天也没有什么特异的举动啊!

项少龙求生的信心被眼前的熊熊大火给烧得渐渐萎缩了。

滕翼从帐营在走了出来,坐到项少龙身边,看着他凄愁的面容,长叹了一口气后安慰道:

“少龙,不要这么拉长着脸!天无绝人之路,我们会安全无漾的脱离困境的。”

项少龙听了苦笑道:

“我也希望能如此啊!唉,想若大家都真的给困在这里,我……可真的是不知用什么言辞来表达我心中对大家的歉意悔意了!为了羽儿,累得大家如此,我真的是……”

说到这里,项少龙只觉喉咙似被什么硬住了似的,竟是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只是虎目浮现出了两滴莹莹的泪珠儿。

滕翼见了心中也是感觉有点不大对头。

项羽是他的亲生儿子啊!项少龙为了项羽,这些年来已经是付出够多的心血了!这刻滕翼见着顶少龙,把为了成就项羽练成《玄意心经》,而把所遇到的困难的责任全都推置于自己身上,心中一时只觉百感交集。

滕翼冷峻的脸上这时突地露出了一抹难得的笑容,颤声道:

“三弟,你知道吗?我滕翼这一辈子所感到的最大幸事就是认识了你!”

项少龙听了目光顿刻迷离起来。

二人紧紧的抱在一起。

心中所有的言语都在这不言之中而全部表达出来。这就是一种友情——

生死与共的友情!

突地一声惊天动地的怪兽的吼叫声响彻夜空,惊醒了所有还在做着忧心仲仲的酣梦的人。

大家都一脸惊慌的跑出了营帐,互相傻愣愣的问道: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了?”

项少龙正沉浸在悲沉中的心神也被这声巨吼惊得猛地一震。

邹衍、项梁、肖月潭、项羽等几人这时也都闻声奔出帐外,朝项少龙的帐营走来。

众人皆都面色惊疑而又沉重。

邹衍似喜非喜,似忧非忧的仰首察看着星象。

肖月潭则是再次倾耳细听着周围的声响。

项梁却是发话道:

“此等兽吼,必是神物,也不知给我们带来的是祸还是福!”

项羽则是好奇的道:

“我们何不去找找此神物看看。”

话音刚落,却突地又传来一声尖锐的马嘶声,声音显得惨厉而急促,但并未闻得什么马蹄之声。

“此马定是千年难得一遇的神驹!”项梁闻声色变道。脸上露出惊慕之色。

“喂,未闻蹄声而先听其鸣,此马的确不同寻常!只是听其鸣声,必是有得什么猛兽在对其追赶。”肖月潭亦也点头沉声道。

项羽却是听得心神痒煞,想到神驹难求,当即转身冲着顶少龙语音兴奋的道:

“爹,我们去看看好吗?”

项少龙想起在此坐着也是愁烦难眠,不如去看看此神驹兽也好,说不定会给自己等带来什么好运呢!

心下如此怪怪想来,对项羽的提议当下点首同意道:

“嗯,反正大家也是睡不着了,不如就去找找神驹灵兽散散心也好!”众人分成两行。

顶少龙和项羽、邹衍三人一伙。

项梁、荆俊、英布三人一伙。

滕翼则请命为带兵守护营帐。

顶少龙等三人点燃火把,一路顺着马鸣声摸索着向谷底行进。

两旁皆是怪石嶙峋,间或而草木深深,在这夜中给人一种诡秘恐怖的感觉。

也不知走了多远,马嘶声愈来愈清切,“得得得”的蹄声亦也隐隐传来。

三人心中同是大喜,加快步伐的寻声跟去。

一阵阴风迫体而来,项少龙和邹衍二入不约而同的皆都打了一个寒颤,只有项羽却是毫无知觉。

项少龙驻足举目细看,却见自己三人又已来到了顶羽先前练功的冰风火离涧前,而马蹄声和马嘶声均从洞中传来。

怎么?此洞……

三人心中同是又惊又讶!

原来在项羽进这冰风火离洞前,三人均都进得此洞去细细察看过,发现此洞只有十多米深,四周均产寒冰,内中也只有五六十个见方而已,这刻里面怎么会……

项少龙真想冲进这洞内去看他个究竟,但想起自己根本抗抵不了洞中的阴寒之气,又只得强忍住心中的好奇。

项羽这时脸色却是讶异中带着兴奋,只听他欢声雀跃的道:

“爹,我进洞去看他个究竟好吗?”

项少龙知道项羽因练了《玄意心法》,可以抗拒洞内的寒气,众人之中也只有他才能进入这冰风火离洞。

沉吟了一番后,顶少龙解下腰中的百战宝刀递与项羽,面色凝重的缓缓道:

“你自己可要小心了!遇到什么危险就即刻返回洞外,知道吗?”

项羽接过百战刀后,目光倏地射出一阵灼灼逼人的厉芒,语气沉稳的道:

“爹,你放心吧,我会随机应变的。”

项羽正准备步洞中,项梁的声音却在身后不远处传来道:

“羽儿,等等!”

项羽闻声驻足,转过身来,却见项梁、肖月潭等三人快步向洞口走来。

项梁来得项羽身前,从背后取下一把乌黑强弓,再从革囊中取出五支整个箭身皆为精钢炼成的长箭,递与项羽道:

“羽儿,这个你带上,在洞内遇着什么危险,可以试试你新练成的《无敌坎坤箭法》,或许可以帮你脱身,此弓名曰:‘玄月神弓’,乃是先祖当年用无意得着的一块月亮陨石经过九九八十一天精炼而成,专配以用《无故坎坤箭法》的,现在我把它送给你了,希望你能发挥它的威力。”

项羽爱不释手的细细扶弄着玄月神弓,脸上露出欣喜之色,连声道:

“谢谢伯父!”

众人再次叮嘱项羽一番,才让他进得了冰风火离洞。一阵一阵的寒气袭体而来,项羽忙运起《玄意心法》第四重的地狱炼火来驱除寒流。

洞内四壁的寒冰在他手中夜明珠的映照之下闪烁生光。

马蹄、马嘶声似乎是从洞内四面八方传来,让人捉摸不到声音到底发自何处。

项羽细细的敲击每一寸冰壁,想探探哪处会有得空层。

但是他失望了,所有的冰壁发出的都是坚实的回音。

看来这里没有什么其他的通道呢!

项羽有些气恼的想着。

但是这马蹄声、马鸣声明明是从洞内传出的,怎么会没有他道呢?

项羽正在焦燥不安的有些丧气之时,突地又是一震耳欲袭的怪兽吼叫声传来,震得洞内冰冰纷纷裂落,而其中一处冰壁塌裂尤是厉害。

项羽被这巨吼震得头错脑转,猛地一顿心神,看到眼前的状况,忽心下大喜,哈哈笑道:

“终于找到灵物的发声之处了!”

拔下腰间的百战宝刀,运起全身的功力,项羽朝塌裂的冰壁发出了雷霆万钧的攻势。

“哗!哗!哗!”又是一阵冰塌。

项羽连壁了二十多刀,冰壁被他沉猛的刀势劈进了二米多深,但还是未有什么成绩。

直得虎目圆睁,银牙直咬,项羽突地从背部取过玄月神弓。

就让我新学会的《无故坎坤箭法》来显显他的神威吧!

项羽身形往后退了五六米,站定后凝神提气,从革囊中取出一支钢箭,架于玄月神弓之上,顿时一股猛烈的霸气从项羽身上散发出来。

运起《玄意心法》第四重,把功力提至极限,项羽只觉浑身充满了欲待暴发的力量,蓦地大喝一声,一个坐马沉腰,拉满玄月神弓,倏地一放。

“崩!”钢箭如神驹脱缰离弦而出,带着呼呼风声,隐藏着万钧之势往冰壁直射过去。

“轰!”的一声震天巨响,随着钢箭往冰壁相触的一刹那猛然响起。

冰晶飞射,项羽忙挥动百战刀封架。

良久,一切平静下来后,一个黑黝黝的洞口乍现项羽眼前。

此时的马蹄声确是清清切切的传来。

“啊,果真是这里了!”项羽兴奋的欢叫起来,心底里同时为自己的《无敌坎坤箭法》的威力感到惊喜不己。

纵身洞中,项羽走了百多米后,突地觉出了一种异状来。

原来在项羽走过的百多米洞道内,其中又布分有十多个洞口,各洞主支相连,其间洞洞往下深延,左弯右折,弯曲离奇,洞内有洞,大洞套小洞,洞洞相通,令人如入迷宫。

两马蹄声和另一异兽沉重的步覆声又像是时时就在耳侧响起。

看来这洞是有点古怪,听这马蹄声在这洞内奔驰的时间也有二个多时辰了,为何还是始终没有奔离出洞中呢?

难道这洞真的是座迷宫,让这神驹找不着出路?

那么它又是怎么进得这洞内来的呢?

是被那只叫声吓人的猛兽追击所致?

项羽心中突地又涌起一股愤怒来。

他自小在草原牧场长大,对马有着一种莫名的亲情,现想起自己意想中的神驹被个什么怪兽追击,心里不禁对这怪兽恼恨起来。

他妈的,管你是个什么灵物猛兽,待会被我找着,定一箭把你射进心窝。

项羽心下想着边走边察看洞势。

此洞与外洞浑然不同,这里毫无寒意,反隐隐传来一股一股的热浪。

洞穴层层深进,洞壁长满钟乳石、石笋、石柱、石花,有的从洞顶垂下,有的立于洞的中间,或托于洞壁,变化多端,类形千姿百态,闪闪发亮。

项羽感觉仿佛置身于一个光怪陆离、富丽堂皇、虚无缥缈的天宫神话世界里。

突地一阵旋风从项羽身旁的一洞穴里风驰电擎而过,项羽忙快步冲上前去,举起夜明珠极目望去,却见一道乌光从眼前一闪而没,还没回过神来,又是一阵“蹬蹬蹬蹬”

的脚音传来,一缕快捷无比的红光从眼前划过。

啊!这是什么怪兽?浑身通红似火,头长一支独角……

项羽还未看得清楚,怪兽已是不见了踪影。

第三十三章 冰风火洞

第三十三章冰风火洞

项羽心神未定,目瞪口呆的看着已是不见了乌光红影空空如也的洞穴,耳中对那神驹和怪兽的足声还感余音未了。好快的速度!

百多米的洞穴在眨眼就驰过,如此神驹我若把它降服下来,作为自己的坐骑,那岂不是威风快哉?

但倏又想起后而那只追击乌骓马的怪兽,心神又是—凛。

那到底是只什么怪物?竟也如此神速,看似其体还不若乌骓马大,但乌驱对它方向却是逃之相避?

项羽的心突地紧张了起来。

那怪物定是什么奇异的猛兽,要擒食乌骓马,乌骓马敌它不过,所以狂奔逃命,怪物穷追不舍,二者奔到此洞,被洞内迷途困住。

这……自己现在该怎么助乌骓脱离怪兽虎口呢?

它们速度奇快,自己要想拦截住怪兽定是不可能的,因为自己根本就追不上怪兽的踪迹。

项羽气恼得拳头紧握,臂上青筋暴现。

唉,看来自己只好守株待兔了!

这洞内犹如一个迷宫,乌骓马和怪兽始终是在这洞中打转,自己可以利用这一点,在某一洞内死守着它们到来,持怪兽出现时,就发刀拦击。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项羽凝神静听了一下马蹄声。

左侧?嗯,自己去右侧一洞中守候。

这洞内的迷途似乎是成圆形的,待它们奔至—右侧时,自己已经藏身其中了……

项羽来到一比较开阔的石洞内,却见此洞的一切依比例都较其他自己所见之洞为大,粗大的石柱、石笋、石慢林木洞中,有七八口洞口与此涧相接,构成错综复杂的地势,倒也确是一处守候佳地。

项羽已经在此洞内闭目静待了半个多时辰了,还不见乌骓怪兽踪影,不禁有点心烦气燥起来。

他妈的,怎么……

项羽正想破口大骂时,突地一阵马蹄声急促传来,粗粗的喘气声也清晰可闻。

项羽精神大振,双手紧握住百战宝刀,辨清声位,静气凝神而待,一颗心却是禁不住怦怦跳起。

啊!乌骓马!

项羽这时清切可见前方一匹通体毛发乌黑发亮,体态雄健高大的马向自己迎面驰来,但速度却是比之先前所见慢了许多,鬃毛上已是隐隐可见汗水淋漓。

在乌骓马的身后一头浑身红鳞披体,头上长着一支约有十多寸的血红犀角,身体似若麒麟又非麒麟,似若飞龙又非飞龙的怪兽,正瞪着—双火红的三角眼直盯着前面的神驹。

乌骓马乍见项羽现身,突地驻足,提起前腿,仰天—阵长嘶,双目乞求的向项羽望来。

后面的怪兽恢见乌骓马停身不前,讶异片刻后旋又大喜,正待飞身往乌骓马扑来,却突见一缕寒光乍向自己袭来,碎不及防之下鳞身;顷被击个正着。

“当!”

项羽手中的百战刀如砍在厚厚的钢铁之上,一阵强猛的反震之力直震得他双手虎口发麻,百战刀差点脱手而出。

心中大惊,知这怪兽身坚如钢。

怪兽被项羽这蓄势而发一击,却也感被砍着的鳞身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向乌骓马扑去的身形顿刻缓了下去。

一声巨吼突地从怪兽口中暴喝而出,顿住身形,一双红日闪着血红凶光向向项羽射来。

项羽耳膜本给怪兽这声巨吼震得“嗡嗡”作响,这刻又见着它目中的凶光,不由自主的心里打了个寒颤。

但又倏见—旁向自己投来怜怜日光的乌骓马,不禁勇气斗志陡升。

自己拼死也得保护这匹可爱的马儿!

项羽暗下欢心,提气凝神,将全身功力集于双臂,百战刀在他强筋的催动之下,却也暴长出半尺来长的寒芒。

这怪物身体不惧刀剑,也不知它的死穴给藏匿于何处,看来自己只好以智取胜了!

对,眼睛永远是动物的弱处,自己就袭它双日!

心念电闪之下,项羽已是展开了父亲项少龙所传的百战刀法来。

却见项羽手中的百战刀寒光闪闪,挑起点点刀芒,往怪兽双目刺去。

怪兽似是气急败坏,身体倏地竣空而起,口中喷出一条火舌,直朝项羽袭来。

项羽未料着怪兽有此奇招,全身顿刻被罩于烈火之中,心中寒气大冒之下却又是临危不乱,身体往后一倒,百战刀猛往上刺。

怪兽见一击不中,陡地伸出利爪向项羽手中的百战刀抓来。

项羽见着此怪兽利爪闪出乌黑之光,知其也是不畏刀剑,当即收回百战刀,身体一阵急滚,自腰中拔出十多枚钢针,撒手往怪兽双目射去。

“当当当当!”钢针全被震落于地。

顶少龙见状惊吓之余已是一个鲤鱼打挺,翻身站稳地上,但这时形态却是狼狈之极,全身衣服被烧得七零八落,头发眉毛也给烧去了一大半。

容不得项羽有片刻喘息之机,怪兽又是身形一闪,快若闪电向项羽扑来,约有三四尺长拳头般大小的圆形粗壮尾巴,借身体腾空之势,朝项羽一阵横竖直扫。

“啪!啪!啪!”

项羽连连被怪兽尾巴扫个正着,身形不稳的往后直退,手中百战刀已是不成章法。

看来我命休矣!

项羽见此怪物如此神猛,不禁气馁的爱莫能助的望了乌骓马一眼。

乌骓骓马突地又是一声长嘶,奔至项羽身前,前腿腾空向怪兽一阵猛踢。

怪物顿被乌骓马这阵强猛攻势给迫退开去,但一双三角眼里的红光却更是连连暴闪。

项羽缓了口气,却又听到乌骆马在他耳边温驯的低低嘶鸣,似在示意项羽骑上马背上去。

项羽会意过来后心下大喜。

看来此神驹似通人性呀?我项羽能为此等灵物找死,却也是死得其所了!

心下想来,当即跃身上马,一种凌匹无比的斗志刹时涌遍全身。

百战刀凌空一挥,呼呼风声破空而发。

“杀!”项羽一声大喝,乌驱神驹却也似听懂他的话来,身形若风驰电闪般朝怪兽奔去。

怪兽似也一时被此人马合一的强猛气势所慑,身体往后退了两步后,却又是四足往地一拍,躯体顿刻直往下冲,待得升至有四五米高时,身形倏地倒直往下直降,若离弦之箭般往项羽射来。

已是避无可避,乌骓马突地四足在地一阵急踢,身子竟也腾空而起,口中同时吐出一缕白光往怪兽直射过去。

“当!”

白光正好射着怪物双目,使得怪兽身体在半空连翻两翻,似是被击得痛极。

项羽见了心下暗骇。

乌骓马方才口中吐出的只是一口吐沫,一击之下竟比自己手中百战刀的万钧之势更是厉害,看来此马确是神物了!

怪物吃痛之下,身形速度慢了许多,攻击之威力大减。

项羽见状,手中百战刀从身体右侧斜劈而出,借着乌骓马奔驰之势,威力何止增加一倍?

“当!”

怪物被项羽百战刀劈得的同时尾巴也扫劈了项羽—记。

但项羽这一刀力道狂增,使得怪物吃痛的又是—狂叫,背上鳞片竟也被震落几片。

“轰轰轰轰!”,怪物吃痛之下,狂性大发,尾巴朝着洞内石柱、石笋、石幔等一阵猛扫。

石飞灰扬,整个山洞刹时被怪兽给扫得面目全非。

乌骓马飞身驰入另—山洞。

怪兽顿时停住狂舞的身形,紧迫而至。

乌骓马正欲再次逃奔,项羽突然大喝一声道:

“好凶狂的怪物!他妈的,今天我就让你尝尝我的《无敌乾坤箭法》!”

项羽话音刚落,已是取过玄月神弓在手。

乌骓马似是感应项羽要使什么绝招对付那怪兽,忙又停住如电奔驰的身形,倏地反转身来朝怪兽面对面的驰去。

怪兽惊愕之下,旋见一团与空气磨擦而生出火光的乌黑之物带着威猛绝伦,快疾如电的奔雷之势向自己袭来。

“当!”、“当!”

怪物的护体鳞甲竟被项羽射出的钢箭破体而入。.“呜!呜!呜!”

怪兽痛得发出连声惨厉的惨叫,洞内的岩石都给震得纷纷蹋落。

项羽已是闻得怪物连番几次吼叫,此刻已是适应了此等声势,除了只觉着耳朵嗡嗡作响一会外,心神片刻就平静了下来。

啊!它中箭了!

《无敌坎坤箭法》果然厉匹绝伦!

项羽以下正暗自大喜的洋洋得意时,怪物口中突地吐出一颗发出灼亮红光的光球,散发出强烈的势量来,光球在怪物口中所吹出的气流之下向项羽直射过来。

啊!这是什么鬼玩意儿?.

项羽的手臂被这光球碰了一下,顿刻被烫出红红的火泡来。

乌骓马似也对这光球顾忌非常,竟又转身撒腿向前狂奔。

但光球却是在背后穷追不舍。

项羽手臂被灼伤处传来的疼痛,让得他冷汗直冒。

还好怪兽也受了重伤,吃惊之下身速慢了许多。

现在虽是逃命的好机会,但此洞穴就如迷宫,自己一时也逃不出此洞,怪物定会如鬼影附体的跟着自己了。

如此下去,自己和乌骓马的命定人丧身于此怪物手下。

这……现在怪物受伤,自己反不若藉此机会把它杀死,免除后患,如此也就可无后顾之忧的去安心寻找出口了。

项羽心下想来,虎牙一咬,身体往下一沉,叫乌骓马停住前冲的身形,同时自革囊中取出了两支钢箭。

“哩!”的一声破空之声响起,又是一团乌光自项羽手中射出,直冲光球而去。

怪物见状,知其厉害,忙吸一口气,吞纳回光球。

但是箭势依是狂猛之极的向怪兽射来。

怪兽却也临急生智,身体快捷无比的—个倒转,尾巴如鞭连扫,幻想漫天“鞭”影。

“啪!”

劲箭竟也被怪物尾鞭扫落,但尾巴却也是被箭擦伤,掺出血来。

怪物见自己能破敌人的绝招,正心下大喜之际,却又见一支劲箭自己脑门射来。

亡魂大骇之下已是丙也来不及转身了。

“当!当!”

厉箭再次穿甲而入!

这一次射中的却是脑门!

怪物顿刻滚倒在地连声惨叫。

—股鲜血从脑门急喷而出。

项羽却也因连番运功极限使用《无敌坎坤箭法》而显得虚脱之极,胎色苍白,粗喘着气,虎躯在马背上摇摇欲坠。

“唬”的—声突地响起,怪物又吐出了像火球同般的内丹,只见—团火光猛向项羽射来。

此刻怪兽发出的是死亡前最后的暴发攻击,当是威猛绝伦,内丹倏地光焰大炽,热力似是比先前更增二倍有余,洞内刹时涌生—股热浪。

“不奸!”项羽心下暗叫—声,知道自己若是被此火球射中,或许会烧成焦炭。

心念电闪之下已自革囊中取出了最后—支钢箭,架在了玄月神弓之上,挣扎着再次运起《玄意心法》第四重功力,用《无敌坎坤箭法》射出。

“轰”的一声巨响震天动地而起。

钢箭和怪兽内丹强烈碰撞,顿刻引起爆炸。

整座山洞都在这声巨大的爆炸声中而震动起来,洞顶和洞壁的石块纷纷塌下。

项羽这时却是因劲力用尽,身体终于虚脱得支撑不住而失去了知觉,倒伏在乌骓马背上。

项少龙、邹衍、项梁等五人在洞口焦急不安的等待着项羽的平安出洞。

已经是二个多时辰过去了,洞是时时传来的怪兽的巨吼声和马嘶声让众人的心都不觉给悬了起来,紧张异常。

听这洞中传来的怪兽叫吼声比先前频率大了许多,项羽定是与它遇上了!

众人心里都忐忑的想着。

这时天已是透出了蒙蒙的曙光,这大泽山的底谷却更是显得诡异恐怖。

雾气腾腾环绕,森密的树木和至处蔓延的怪藤在这晨色中像是一个个鬼影死立。

突地冰风火离洞中传来连声怪兽的巨吼惨叫,紧接着就是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刹时众人感觉脚下所站的地面微微震动起来。

天空这时亦传来一阵阵震脸心玄的惊雷声,晨色的光亮突地给暗了下来,众人眼前顿时一黑,耳中只听得一阵“哗哗哗”的密集下雨声。

众人心里又惊又喜又诧异下,项少龙边往洞内冲去边悲叫道:

“不好!羽儿可能出事了!”

众人心神大震之下,也跟着项少龙闪身冲入洞内。

项羽悠悠醒来时只觉浑身骨路肌肉像被火烧一般的灼痛。

慢慢的集聚思想,方才亿起自己来这冰风火离洞中与怪兽相斗的景况来。

对了,乌骓神驹呢?它有没有被那爆炸炸伤?项羽醒来的第一思想就是担忧起乌骓马来。

心下大急的睁开了灼灼疼痛的虎目,挣扎着坐起身来,环视四周。

却见乌骓马就跪卧在自己一尺多远的地方,正盯着自己,目中涓涓的流出泪来。

项羽下心大喜的精神松懈了下来,望着乌骓马露出了舒心的笑意,但浑身火烧般的灼痛顿刻又袭遍全身,使他英武的而孔扭曲起来。

乌骓马见项羽醒来,高兴得旋即站了起来,走近项羽,低下头在项羽耳边欢快的低鸣着。

项羽疼爱的伸出手去温柔的抚摸着乌骓马头上乌黑的毛发。

怪兽横陈在离项羽十多米远处,周围流了满地的鲜血,但令项羽感到怪异的是:怪兽此刻身上的红鳞和头上的独角都转成了乌黑之色。

洞内到处都是坍塌的石块,乌骓马身上亦有几处像是被石块砸出的伤口,血液此时亦是凝成了乌黑的血块。

项羽强忍住周身的灼痛,用右手握着的百战刀撑起虚弱的身体,举步准备去寻找出口。

乌骓马突地用头轻撞了项羽两下,发出几声柔和的轻嘶,似是示意项羽奇到马背上去。

项羽与这乌骓马似是天生的相意相通,虽是明白乌骓马的意思,但却还是怜爱的摇了摇头,因为项羽想着乌骓马此刻也身负重伤,自己怎么能要它驼负自己呢?

但乌骓马似是焦急起来,嘶叫声大了些,且跪下身子,张开嘴轻扯项羽已被怪兽喷出的火光和它内丹烧破的衣服,眼神里显出哀求的神色,却又似像告诉项羽要带他到什么地方似的。项羽见了心下大奇。

难道乌骓马知道这迷洞的出路?心下想来不禁冲口而出道:

“你知道这洞的出口在哪儿吗?”

乌骓马却似听懂了顶羽的话似的,点了点头后又摇了摇头。项羽心下大是惊奇的疑惑不解,但却也不再多想,翻身骑上了马背,因为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实在是在太脱力了,根本不能走得多远。乌骓马见项羽不再坚持,兴奋得连声嘶叫,声音清切而响亮,站起来了,不快不慢的在洞内转来转去,不多久就到了一个……

项少龙等几入冲进了冰风火离后,逼人的寒气顿刻迫体而来,众人皆都冷得浑身一颤,但都己顾不得这阴寒,身形仍是不停的向前急冲,不消片刻就发现了被项羽用神箭射开的洞口,洞内寂然无声。

项少龙取出龙眼般大的一颗夜明珠走在前头为众人引路。

走了二十多米远,发现了项羽射裂洞壁时用的钢箭,箭头已是爆裂,箭身亦己因磨擦而变少了许多。

项少龙目光楞楞的看着炸损的钢箭,心下喜忧参半。

羽儿练成的《无敌坎坤箭法》果是威力纪伦的无敌神技,只是不知他现在……

项少龙正如此想着,突听得邹衍惊奇的“咦”了一声道:

“这洞有点古怪,似是布有什么迷途的阵法!我们不要冒然前进了!”

众人闻言心下一凛。

阵?这洞内难道住有什么高人?

项羽任由乌骓马背负着,却见乌骓马在洞内一阵东转西转后,带他来到了一个有石门关闭的山洞前,洞顶上写有三个隶体古字——

乾坤居!

这是什么地方?项羽见了心下大是惊异。

乌骓马却是来到洞门前二米多远处,按北斗星阵位置,四蹄在地面上一阵猛踢。.“轰轰轰——”一阵巨响乍地响起。

项忌心神倏地一惊,却见“乾坤居”的洞门骤然打开。

啊!难道这乌骓马与这“乾坤居”有什么关系。

会不会乌骓马是这“乾坤居”主人的坐骑呢?

项羽心下一紧,乌骆马这时却己负着项羽走进了洞内,洞门突然关闭。

邹衍叫众人再往前行的时候做上标志,用“一、二、三……”等数字符号来记数所走过的洞数,但转了半个多时辰,却又给转回到了标有“三”字符号的洞中。

邹衍叫众人不要再走了,蹬下身子拿起一块石头在洞内的地上画起古怪的图形来。

又是半个多时辰过去了,邹衍突地舒了一口长气,语气兴奋而感慨的道:

“我知道了!这迷洞所布的阵法是‘乾坤北斗阵’!传言此阵是春秋晚期吴国享有‘百世兵家之师’称誉的孙武所创,却不知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项梁受邹衍点醒,脸色微变道:

“果是‘乾坤北斗阵法’!想不到这洞内隐居有如此高人!此阵法天下间无得几人能会,而此洞隐居之人竟把它用此洞中套洞之势演化成迷途之用,其机智真是当世罕有了!”

项少龙震惊之余却是问道:

“你二人可知破解这‘乾坤北斗阵’之法?”

邹衍、项粱二人同时摇头苦笑。

唉,看来自己等也给困在这洞中了!但不知羽儿被困在此洞何处?为何这洞中现却听不见了任何的异响?

项少龙黯然长叹一声的想着。

但愿上天保佑羽儿不要有得什么差错i

项羽见洞门突然自动关闭,心下本是大惊,但觉眼前并不黑暗,心神旋即又平静了些,骑在乌骓马上举目环视四周。‘

此洞约有五六十平方见丈,里面四壁和地面都平整如境,洞顶镶嵌有四颗龙眼般大的夜明珠,把洞内照得一片光明。

在洞壁左侧又有一个一人多高的圆弧形洞口,洞内发出的光线却是柔和而略带浅黄,看来并不是什么珍宝之类发出的光亮,而是点着的油灯一类。

洞正中壁上挂着一幅白帛八卦全图,帛布或许是因时间长了的缘故而显得有点黑而黄。

在右侧是一个莲花石墩,约有一米多高,石墩周围布有许多用强力机簧装成的铜球,可能是用来作练功之用的。

项羽见着洞内此景,不禁心下大是诧异。

看来这洞内确是有人居住了!乌骓马也与这洞内主人大有关系!

但自己进来这长时间了,怎么不见洞内有什么动静了!

项羽边想着边从马背上跃了下来,童心大起之下飞身跃上了莲花石墩,正待伸手去碰触那些铜球,却又被另一异象吸引住了。

却见莲花石墩的一片莲花瓣上装有一面铜镜,悉然可见此“乾坤居”洞外之洞的情形。

哇!此等机关确是设计得巧妙非常!

项羽心下大是好奇,不禁细细的打量起其它的莲花石瓣来,却见其它七片石辨上赫然是一幅幅的军事战略地图,细看之下竟是战国时期秦、燕,飞,赵,韩各国的防御要塞全图。

项羽见了心下突地一跳。

他要地想起了父亲项少龙曾无意失口跟他所说的他将来会成为一代西楚霸王的话来。

我……要是有了这七幅地图,将来想去雄霸中原岂不是容易许多?

虞姬一直都希望我成为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要是我将来震服天下,那她岂不是会永远的跟着我了?

项羽的野心在这一刻突地爆发出来。

这或许也就是历史的必然性所趋吧!

真正的项羽死了,他要走的路却转移到了项宝儿身上来。

项羽的整个精神突地显得兴奋异常。

我一定要把这七幅地图描绘下来!

项少龙等几人虽是因被困在“乾坤北斗阵”下而显得有些灰心丧气,但想着还未找着项羽的影迹,心下却是更都为之着急。

项梁一向沉着冷静的脸色显出情绪波动的焦急道:

“方才还听到洞内怪兽的吼叫声和爆炸声,但这刻却又毫无动静,羽儿会不会……”

说到这里声音竟是恐怕得有点硬咽起来。

众人心头均是沉重忧郁异常。

项少龙这时却是突地平静的道:

“我看我们还是分散开来去寻找羽儿的好!”

顿了顿又缓缓的道:

“活着要见人!死了要见尸!”

话刚说完身形已是向其中的一洞口冲去。

众人亦默然无声的分散开来。

项少龙此时心中的感受犹如万针穿胸,让他的呼吸都快要窒息了。

你可万不要出了什么事情!爹还要把你缔造为一代西楚霸王,让你做个流芳永世的大英雄呢!

还有虞姬!你能舍弃她而不顾吗?

项少龙边在洞内寻找着项羽的踪迹边心怀激荡的想着。

突地听得邹衍自右方发出“啊”的一声惊叫,接着又是他语音兴奋而激动的道:

“大家快来!这里发现羽儿的衣衫了!”

项少龙闻言心神振奋的一突,飞步往邹衍发声处奔去。

片刻就已找着邹衍所在之洞,却见项梁等也己闻声赶来,正围着邹衍,神情激动的看着邹衍手中所拿的一块项羽身上的碎布,布身已是被火烧得焦黑。

项少龙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上前去一把夺过碎布紧握手中,颤抖的道:

“羽儿……定在这附近不远,我们就快找着他了!”

肖月潭这时突地在一边低声道:

“啊!是项羽的钢针!他一定在这洞中与什么怪物发生了激斗!但钢针上却又不见什么血迹,这……难道敌人竟能抵抗钢针的射击了?”

项梁这时亦己发现了怪兽被项羽百战刀劈落的鳞甲,捏在手中用力一握,竟是丝毫无损。

这到底是什么怪兽呢?

坚硬的鳞片!钢针射它不伤!

项羽从莲花石墩上跃了下来,准备去找几块帛布和笔墨来绘下莲花瓣下的地图。

乌骓马突地来到他身边,用头轻推着,示意他进得圆弧形洞门的石洞里去。

项羽心下大讶。

这洞中之洞难道会有得什么古怪?

项羽心有疑惑,但想来乌骏马此举可能是大有深意,当即也便心神紧张的向洞内走去。

首先映入的是一具巨大的石棺,官身约有一米来高,长约有二米五左右,用粗铁链悬挂半空。石棺正前方凿有六个方方正正的录体楷书一乾坤真人之墓!

石洞左侧是一个石床,床沿前头有一张圆形石桌,上面放满了竹简帛一类的东西,在这石桌上方的石壁上悬挂有一盏长明油灯,正发出淡黄的光亮。

石床对面是一个冒着袅袅雾气的水池,水池周围拦以石杆,石棺就悬挂水池上空。

项羽看着这石洞内奇异的布置,顿然感觉一种神秘的气氛来。但想着外洞莲花石墩的莲花瓣上的地图,不由自主的对这石洞主人生出一股敬意,想来这石棺里的“乾坤真人”定是这石洞主人,地图为他所绘,乌骓神驹为他所养,自己巧进他的洞内,倒正是应给他叩几个响头,以谢他赐图赐马的喂德呢!

心下想来,当即双膝跪地,对着那空中石棺行了个三拜九叩的大礼。

礼毕后,正待转身出洞,却突听得一阵“啪啪”之声传来,倏见一团灰色黑影向自己射来,项羽心神一惊之下,忙自腰中拔出几枚钢针正等射出,却突听得黑影发声道:

“小子!乖乖!小子!乖乖!”

项羽闻声凝迟片刻,纫目往黑影望去,却见是一只鹦鹉,从石棺项部的一暗格里向自己飞来,一双乌黑发亮的眼睛正炯炯有神的望着自己。

项羽听这鹦鹉刚才所讲之话,心下不禁有气,骂了声道:

“你才是乖乖小子呢!”

鹦鹉听了却是发出如少女一般的笑声道:

“小子,有福!生气,何必?”

说完竟又展翅柱石棺上飞去,从暗格里衔出一束白色锦帛,飞到顶羽肩头之下。

项羽大是讶异的把鹦鹉自肩上拿下,放在掌心道:

“乖乖小子,这锦帛是给我的吗?”

鹦鹉这刻却是敛去了刚才的开玩笑之态,目光严肃的点了点头。

项羽大是不解的自鹦鹉口中取过白色锦帛,却听着鹦鹉又发声道:

“师父,慧灵儿已经完成你交给我的任务了!我可以来陪你了!”

话刚说完,竟在项羽手中倒身死去。

项羽大惊而又不明所以,但想起此鹦鹉刚才说话的滑稽可爱和它对主人的忠心,不禁生起一种怜爱的悲伤感觉。

走近石桌把鹦鹉的尸体轻放桌上,双手后什,默默的为它死去的灵魂祈祷一番后,再面色凝重的拿起锦帛细看起来。

第三十四章 奇变突生

第三十四章奇变突生

原来这乾坤真人是春秋晚期吴国大将享有“百世兵家之师”之称的孙子的师父。

当年乾坤真人授予孙子一套《乾坤混元无极神功》和十三篇《乾坤兵法》,也即流传后世的“孙子兵法”,从而使孙子领兵疆场用兵如神,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从未有过败绩,声名也随之鹊起,威震各国。

乾坤真人见孙子把自己的毕生所学发挥得淋漓尽致,为国立下了赫赫战功,亦感此生宿愿己了,于是老怀大开的离开了孙子,游历四方,想寻找一处自己理想的晚年隐居之所。

当他来到这塞外漠北,发现大泽山谷底的冰风火离洞后,生起强烈的兴趣,于是决定在大泽山谷底偷留一段时日,以探究一下这冰风火离洞的形成原因。

却发现原来这大泽上谷底地壳深层有一处活火山和一冰寒刺骨的寒气使得谷底的天然石洞亦阴变阳,但阴阳互不干涉,于是便形成了冰风火离洞。

探得冰风火离洞的成因后,乾坤真人本打算离开此大泽山,却于一日无意中被他发现此谷地底的活火山口处隐居有一只独角怪兽,似麟非麟,似龙非龙,心下大感讶然。

通过查阅大量的古典文藉,得知此兽名曰独角麟龙,举天下之间甚是罕见,在所有文献记载中只出现过三次,每次相隔的时间大约都是三百年左右,且每出现一次都会令天下风云色变,战事连起,同时亦也会在这乱世之中诞生一代天下无敌的英雄来决定此乱世风云。

乾坤真人有此发现后,心怀大是激动,便决定把这冰风火离洞作为自己的隐居之所,来穷毕生余力以研究这独角麟龙身上的奥秘,却发现这怪兽每日自口中吞出一颗火球’般的内丹,来吸纳这火山里的热能精华。

为了避逃独角麟龙发现自己,乾坤真人于是把那些天然石洞改造设计为一座“乾坤北斗阵!”

隐居其间,乾坤真人偶然在大泽山的顶峰“乌龙峰”上发现了一匹毛发黑发亮奔速奇怪无比的野马,心下顿然生出爱慕之心。

于是把它收驯为自己的坐骑,给它取名为乌龙神骓。此马可以日行千里,其速如电似风,其声可震天动地,乃是一名为天地赤龙的怪兽与山中一体格健壮的野马交配所生。

天地赤龙也是一种天下罕有的异兽,龙身马面,能吸取天地日月精华修炼己身,其性虽是通灵温和,但其威猛之势却也是百兽中难寻敌手。

乾坤真人收驯乌龙骓后,把它带着了达冰风火离洞中,而在“乌龙螃”修炼的天地赤龙发现其子不见后,寻着乌龙身上气息找到了冰风火离洞中,被洞里的“乾坤北斗阵”

所阻,急得暴跳如雷的连声巨吼,这巨吼惊扰正在火山口修炼的独角麟龙,于是怒气冲冲的窜出地底,见着天地赤龙凶性大发的便向它展开攻势。

二兽这一战真是惊天地,哭鬼神,整个大泽山谷底都被它们所发的功力给震得晃动起来,天空亦也是阴云密布,狂风大作,倾盆大雨倏地从天急降。

然而天地赤龙终是功力因为稍逊独角麟龙一筹,被独角麟龙击得重伤之下,怒急攻攻心竞施展了同归于尽的打法,吐出体内修炼有几百年功力的内丹,向独角麟龙炸去……

二兽在巨大的爆炸声中均都滚下了山崖。

目睹了这惊心动魄的一战,乾坤真人心中的惊骇真是无法用笔墨来形容之。

事后,乾坤真人去山崖下寻找二兽尸体,却只发现天地赤龙的尸身,而独角麟龙杏无影迹,想来是没有死吧。

回到冰风火洞的活火山口处,果见已是重伤的独角麟龙正在运功闻伤,乾坤真人本想乘机除去独角麟龙,但又思想下来如此做作或许会触范天怒,带来不可设想的后果,于是强奈心中的冲动,但为了防止独角麟龙来侵犯自己,便重修了“乾坤北斗阵”,同时在独角麟龙所修炼石洞的周围布下了“乾坤八卦天罡阵!”

思想到此独角麟龙在自己死后,可能还是会破阵而出,那时天下将会再起风云,于是便决定在余生最后的光明里撰写出自己的毕生所学,取名为《乾坤混元谱》,留持有缘人以拯救天下将来的浩动。

《乾坤混元谱》里面记载得有《乾坤混元无极神功》、《乾坤兵法》、《乾坤无敌箭法》、《玄意心经》、《玄机乾坤阵》等乾坤真人的毕生心血,并且还有一套《七国战略防御军事图》。

在乾坤真人临终前,他托付乌龙神驱把有缘人引入“乾坤居”中,再由他饲养通灵鹦鹉慧灵儿指示有缘人取得《乾坤混元谱》。

再下面接着写的是《乾坤混元谱》的所藏之处,以及告戒有缘人得他所传练成秘谱中的武功以及领会其中阵法、兵法后必须担起拯救天下乱世苍生的责任,否则必遭天遣。

再有就是叫有缘者留意洞内火山口处的独角麟龙,以防它出洞扰乱人间。

最后写着他真传后,务必在十二个时辰之内离开此冰风火离洞,因为《乾坤混元谱》取出后也就是发动了洞内的机关,十二个时辰后会有巨石自动封住冰风火离洞的所有进出口,此着也是为了防止独角麟龙出洞之用。至于乌龙神骓可以带出以助己威。

项羽看完上面的的记述后,心下惊喜不己。

惊的是自己要负起平定乱世的重任。

喜的是自己因祸得福,获得不世奇缘。

不过心下同时有些暗暗讶异。

《玄意心法》和《无敌坎坤箭法》不是项伯伯的家传武功吗?怎么会在这《乾坤混元谱》里出现呢?莫不是项梁伯伯的先人与这乾坤真人也有着什么关系?

咽,自己出洞后可得向项伯伯问起一下其中的因缘。

不过自己这有名无实的乾坤真人师父对这独角麟龙的担心却是多余的了,自己已经杀死了这该死的家伙了呢!

不过项羽却是怎也想不到八年后就因他杀死独角麟龙这一举而触犯了冥冥中的天怒,而使得他……

项少龙、邹衍、项梁等几人发现项羽和怪兽起先剧斗中的山洞所留下的遗迹后,心下均都又惊又喜,忙都分散开来在这山洞周围搜索其他的形迹来。

突地传来龙且的惊叫声:

“啊!这里有一具怪兽的尸体!还有项羽的钢箭!”

项少龙等几个闻声心神一震,几乎是同时赶到龙且所在洞中。

邹衍乍见死翘翘的怪兽,失声道:

“独角麟龙!这……这怎么可能呢?”

肖月潭见邹衍看着怪兽脸色突变,不禁心生疑惑,大是讶异的问道:

“邹老兄有什么特别的发现吗?”

邹衍似没听见肖月谭的问话,一双眼睛只是怔怔的看着地上死去的独角麟龙的尸体,突地又.自言自语的道:

“这怎么可能呢?独角麟龙?羽儿竟能杀死独角麟龙!难道这世道又要进入乱世了吗?唉,天意!这或许是天意!天意预示着秦朝的江山将坐不长了!”

项少龙听了心神大震。

干爹为何一看到这叫什么独角麟龙的怪兽就说什么乱世,秦朝江山将不长了等怪怪的话来?难道他又猜出了什么天机吗?

想起历史上真的是在秦二世三年众路义军把秦王朝攻灭,项少龙的心里不禁有一种怪怪的感觉来。

干爹的话中似藏着什么玄机。

独角麟龙?羽儿?乱世?

这……难道就因羽儿杀死了这独角麟龙而会导致天下将来的风云剧变的吗?

项少龙如此忐忑的想着,不禁色变道:

“干爹,这独角麟龙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怪兽?羽儿他杀了这怪物,会不会令他有什么危险?”

邹衍脸色沉沉的沉默了良久后才缓缓道:

“是福不是祸,是祸避不过。唉,看来天意冥冥中似显出羽儿将来的不平凡了,他杀了这独角麟龙可以说是福,也可以说是祸。只要他能避过他此生的一次血光之灾,此举对他而言就是天大之福,有望摄足九五之尊!”顿了顿又道:

“至于这独角麟龙乃是传说中的一种灵兽,凡人绝不会可见着其身,只有具有王者之气的人才可见着此兽。传言当年赤帝驯养了这样的一头灵兽,他在此兽的腹部雕刻有七十二颗星象位置,以示此灵兽与七十二之数皆为王者之标志,后来,赤帝死后,此兽悄然不见。只在以后的每三百年期间就出现一次,且每次它的出现都会令天下发生—次大乱,亦也会因此而诞生一代名震天下的帝王。羽儿今次杀了此兽,天下大乱必定而起,只是他的命运却是不未知之数了!”

顶少龙闻听此言心下不禁又惊又喜。

羽儿见着此独角麟龙就是预示着他身具王者之气了!自己把羽儿缔造为西楚霸王也可以说是天意安排了!

但是羽儿杀死了这灵兽,会让他此生有一次血光之灾,这是不是项羽最后被刘邦迫至乌江自杀一事呢?那……只要自己派人暗杀了刘邦,羽儿岂不是可以避过此血光之灾,而可摄足九五之尊?

项少龙心里突突的如此想着。

肖月潭和龙且这时突地同时讶声惊叫起来道:

“啊!此兽腹部果真有七十二颗星象位置图!”

邹衍听了神色一阵激动,喃喃道:

“果真是赤帝所驯养的那头独角麟龙!那传说真是属实了!啊!天意!一切都是天意!”

顶少龙闻听此言,心中更是喜忧不平。

项梁见着项少龙脸上怪怪的神色,知他心里所想,顿即接口道:

“对!天意!项羽杀死了此独角麟龙,老天马上降下了一场及时大雨,这刻我想谷口处林中的大火己被烧熄了吧!这叫做天助我信,乃是羽儿杀死这怪物后给我们带来的福气!大家可知道吗?我们在这冰风火离洞的洞口闻听洞内怪兽的连声巨吼后,老天才突然风云雷声大作而下起雨来的,我想那时真是羽儿射死这只独角麟龙的时候了!”

顶少龙听了这话,亦觉也有道理,心下稍宽,嘴角露出一丝微微的苦笑来。

唉,希望羽儿杀死这独角麟龙真的是给他带来福运了!

邹衍突然道:

“我们现在不要讨论这个问题了,还是寻找项羽要紧!”

项少龙心神顿敛。

对了,这洞中为何只见怪兽尸体而不见着羽儿呢?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呢?

项羽按照锦帛中的指示,从石棺下的水池中取出了一个黑色铁匣,打开一看,果见里面装有一叠己呈现出红黄旧色的羊皮,首先落入眼帘的就是五个龙飞凤舞的隶体古字一一《乾坤混元谱》!

心神激动的拿起那叠羊皮,翻开细看起来,却见里面满是一个个的绳头小楷,记录的全是武功、兵法和机关玄学的内容,最后几张羊皮画的却正是那外洞的蓬花石墩的莲花瓣上所刻的七国军事防御战略图。

项羽强压住自己精神的亢奋,想起锦帛中所言,自己取出铁匣后得尽快离开这冰风火离洞,否则洞中所有的出口都将关闭,当即放好羊皮装在铁匣,纵身跃出了水池,但一种异样的感觉又让他生出惊讶的心情来,原来在纵身上岸的一刻,项羽感觉自己身上的伤势竟然好了一大半,想来是这池水有着什么疗伤的作用吧。

项羽真想再次跳进水池中好好的泡他一阵子,但又想起还在洞口外等候自己的父亲顶少龙他们,只得抑制住自己的这种冲动,跪下身来对着悬挂空中的乾坤真人的石棺拜了几拜,脸色露出一股坚毅的神色道:

“师父,我一会像师兄孙子一样不会辜负你的期望的!你在九泉之下的灵魂请安息吧!”

说完项羽站了起来,把慧灵儿的尸体放在一铁盒中,把铁盒放入水池中,默默的为慧灵儿悲哀一阵后,收拾心情出得内洞来到外面的石洞之中。

却见乌龙神驱正静静的站在那可察看石洞外面情形的铜镜前,听得项羽的脚步声,当即收回目光,亲切的望着他低低的嘶鸣了两声,轻快地跑到项羽身边。

项羽看着这匹健壮威武的神骓,想起它去的“父亲”天地赤龙,心下一阵悲然,不禁伸出双手紧紧的抱住乌龙的马首,低下头去与它亲了几个面,温和的道:

“乌龙儿,我已经替你报了杀‘父’之仇了2以后你就跟着我一起出去闯荡江湖好吗?”

乌龙儿似是听懂了项羽的话,既显兴奋又显悲哀的嘶叫一声,目中流露出无限的深情,环视了石洞一番后,又跑到石洞门前,四蹄按照地面石板上所作的圆形标记,依北斗七星阵一阵轻点,洞门又居然大开。

项羽想着自己这次九死一生的奇遇,心中生起无限的感慨,看了一眼还在恋恋不舍的看着石洞的乌龙神驱,轻拍了下它的头道:

“乌龙儿,走吧!”

乌龙神驱突地巨裂一声嘶呜,前蹄跪地,把头一阵乱磕,竞也懂得像人一样行起跪拜大礼来,目中却是流出了两行热泪。

持乌龙儿情绪平定后,项羽走上前去又冲它问道:

“乌龙儿,你知道怎样走出这洞中的‘乾坤北斗阵’吗?”

乌龙马这刻像是回复了所有的精神,把头—阵轻点,日光亲切的望着项羽。

项羽见了心中大喜,纵身跃上马背。

一人一骑旋风般向涧外驰去。

项少龙等几人见着独角麟龙的尸体,心中喜忧参半。喜的是项羽杀死了独角麟龙,应该是预示着他还活着;忧的却又是不见着项羽的入影,弄得众人心里还是忐忑不安。

众人正准备再次分散开来去寻找项羽,突地一声尖厉的马嘶声传来。

项梁率先抑不住心中的兴奋,脱口道:

“马嘶声!羽儿可能跟这叫鸣的马儿在一起2”

项少龙亦是神情激动,心念电转的道:

“对了,羽儿若真和这嘶叫传来的马在一起的话,我们就必须一齐大喊羽儿的名字,也以声音引得羽儿的注意!”

众人觉得此法甚好,于是一齐运足气力的齐声大喊道:

“项——羽!你在哪儿?”

这五人齐声暴发出的巨喊声,竞也声大如雷,震得石洞顶部本己碎裂的石头纷纷下落,声音更是在这石洞之间回荡着,久久不停。项羽耳中突地听得父亲项少龙等叫唤自己的声音隐隐传来,心中又是惊喜又是激动,知道他们在洞口外久等自己不回,于是便进得洞来寻·找自己了。

心下想来,项羽当即拍了拍乌龙神驶的马背道:

“乌龙儿,你听见前面呼喊我名字的声音了吗?那是我的朋友在寻找我,我们快寻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去与他们会合吧!”

乌龙马闻得项羽此言,当即放慢脚程停了下去,凝神静听一番后,又放开四蹄闪电般在这错综复杂的山洞里奔驰起来。

“啊!马蹄声!像是朝我们这个方向驰来的马蹄声!”龙且突地惊喜的叫了起来道。

肖月潭侧耳纫听,点了点头道:

“昭,定是羽儿听见我们对他的呼叫声,驱马向我们这里驰来了!”

项梁则是突地更是兴奋的激声道:

“啊:羽儿对我们的呼喊声!听!羽儿对我们的呼喊声!”

顶少龙这时也听到了项羽在喊自己道:

“爹爹,你们在哪里?”

邹衍却是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肃穆的神色道:

“看来羽儿是逃过此劫数了!日后他的命将贵不可言!少龙,你可要好好的照顾教导羽儿!唉,羽儿他……性子太是刚惯自用,日后他定会因此而吃大亏的!这一切可就靠你了!”

项少龙听了邹衍这番语重心长的话,只觉心里沉沉的,他知道眼前的这位已年花甲的义父确有着通天盖地的预测之能,当年他根据天上里象预测到自己就是将来—统天下的新圣人,这虽是有些偏差,但统一天下的新圣人却是由自己一手给缔造出来的,所以邹衍的推测预算能力确是可称天下无双,准确非常。

现刻邹衍对顶少龙所说的这几话,项少龙自是深信不疑,

知道邹衍话中的深意。

看来羽儿确是将来的西楚霸王了,只是想起项羽到最后兵败刘邦而自杀,落得个千古英雄悲剧,项少龙的心就有些恐惧的刺痛起来。

这也就是义父口中所说的羽儿将来所要吃的“大亏”了。唉,自己到底能不能违背历史的把刘邦刺死呢?

顶少龙心下对自己有些怀疑起来,因为他感觉自己身边所发生的事情都太酷似于现代真的历史了,但是自己却没有能力去把它改变分毫。

历史会因自己的努力而按自己的意志发展下去吗?

项少龙喜喜忧忧的想着时,突地听得项梁惊叫道:

“啊!羽儿!果真是你吗?你……你没有发生什么意外吗?大家可都为你担心死了呢!”

项少龙闻言心神顿敛,举目望去,却见项羽骑在一匹遗体毛发乌黑发亮的雄健威猛的马背上,浑身湿淋淋的,衣服破烂不堪,模样儿甚是狼狈,但他一双虎目却射出一种让项少龙从未见过的威严神光,脸上更是流露出一种坚毅的庄穆神色,给人一种震慑感觉。

啊!羽儿与独角麟龙的一战似乎让他显得更加成熟多了!难道天意冥冥的真的要让他做西楚霸王?

项羽就在项少龙愣愣的看着他的这刻,己从马背上跃了下来,欢呼着奔向了项少龙。

项少龙伸手一把把他拥在怀里,心下有着一种自己也说不出的激动情绪。

羽儿对自己始终还是有着一份天性的依靠和敬爱,日后他成就大业时,自己或许就得利用这一点对他进行改化了,他的刚愎自用的性格的确是他将来的最大危险,历史上不就记载有他就因为太过独断处事,而导致手下的人才不能得以发挥自己的才能而流失的吗?

韩信就是一个例子,因为得不到项羽的重用而投靠了刘邦,后来竟成了项羽最强硬的对手。还有范增,因为项羽不听他的谏言而气得喷血而亡。这些不都是因为项羽太过自傲自大的性格而造成的吗?

项梁这时走到了还拥抱在一起的项少龙、项羽父子二人身边,冲着项少龙笑道:

“嘿,我不是说过羽儿古人自有天象,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吗?瞧!羽儿现在就是毫发无损呢!”

项少龙放开了怀中的项羽,再次细细的打量了他一番,崩紧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容道:

“过去的事就不用再提了,对了,羽儿,你似乎对这洞中的地形很熟悉呢?难道你……”

项羽不待父亲的话说完,已走到乌龙神骓身边,拍了拍它的腹部,语音喜悦的道:

“我这可是全靠乌龙儿的帮助呢!它啊!通悉这洞内所布的‘乾坤北斗阵’!”

肖月潭闻言大奇道:

“什么?你说这匹马儿厅破解这玄奥无比的‘乾坤北斗阵’?”

项羽自豪的笑道:

“当然啦!你可知道乌龙儿的主人就是这‘乾坤北斗阵’的创始人吗?”

项少龙、邹衍、项梁几人亦是心下大是讶异,邹衍更是神色一动道:

“什么?‘乾坤北斗阵’的创始人?难道孙子他还活着?”

项羽知道众人对自己所经的奇遇均都不知,当下正色道:

“此话可是说来话长了呢!”

项羽当即把自己怎样遇着独角麟龙和乌龙马,怎样与独角麟龙进行苦斗直至最后诛死这怪物,怎样被乌龙马带进孙子师父乾坤真人的隐居之所以及得到乾坤真人的遗嘱真传等等一一向大家道出。

众人听得均都心神紧张无比,直至项羽把话说完,才都恍然大悟的放松下了精神。

邹衍双目放光的望着项羽,语音激动的道:

“羽儿,你真的得到了孙子师父乾坤真人的遗嘱?哈哈哈,看来当真是天意要灭大秦了!羽儿,你可要好好的把握住这个天赐良机,一定要依真人所言,替天行道,解救天下正受苦受难的黎民百姓。只要你以诚待人,以德服人,你的前途将会是无可限量的了!”

项羽这时却突地语气坚毅的道:

“我的理想是要做威震天下的英雄!”

顶少龙和邹衍听了这话色一沉,项梁却是哈哈大笑道:

“好!羽儿,有志气!伯父一定帮你到底,助你实现自己的宏大理想!”

项羽突地记起山涧了出口在十二个时辰之内将会全部关闭的事来,脸色微变道:

“对了,我们得赶快出洞!十二个时辰之内洞门将会关闭起来的!现在都已经过了七八过时辰了!”

众人闻言均都色变,项羽跃上马背正欲叫乌龙马带领众人出洞,邹衍突道:

“等一下!这独角麟龙浑是宝,我们不若把它的尸体带回去,光是它身上的这身鳞甲就可为羽儿制一件刀枪不入的护身宝衣了!”

项少龙、项梁等亦大有同感,于是把独角林麟龙的尸体抬上乌龙儿的马背后,一行人在乌龙神骓的领路之下出得了这洞风火离洞。

雨这时己停了下来,大泽山谷底的空气在大雨冲刷过后显得清新许多,一阵阵清凉的微风轻轻拂来,给人一种很是舒爽的感觉。

众人都深深的吸进了几口清新空气,吐出了久压胸中的闷污之气。

项梁望了望谷口的天空哈哈大笑道:

“瞧!大火果真被雨给洗灭了,这就叫天助我们也!”顿了顿又道:

“哼!彭越那家伙若是还来侵犯,我们就杀他个片甲不留!”项羽惊疑道:

“怎么,彭越他们真的来偷袭我们啦!”项梁点头气狠狠的道:

“是啦!那家伙想利用险恶地势和他们对这大泽山地形的熟悉,以用火攻困死我们,可是谁知老天却不让他奸计得逞!”

项少龙这时突地又忧心忡忡的道:

“唉,也不知道二哥滕翼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肖月潭微笑道:

“有你这位当年威震七国的项上将军在这里坐阵,滕翼他又怎会有得什么危险呢!

他啊,计智武功可称你顶少龙第二了。当然除了你泡姐的本事他比不上你。”邹衍亦笑道:

“说起少龙吊马子啊,我想古往今来没有人敢作第二人想了!连嫣然、琴清、凤菲那等才色双全的人都全给少龙给泡上了……”

项梁也正想加入来开几句玩笑,项少龙己苦笑的看着他们道:

“唉,你们可不知道我的苦衷,齐人之福可是难以消受得很哪!”

顿了顿,脸色倏地一敛,正色道:

“好了,我们快起程去看看谷口外面的情形吧!”

项少龙等一行来到谷口时,却见滕翼和荆俊正兴高采烈的谈论着这场老天降下的及时雨。

众士兵对着顶少龙等归来的欢呼声让得滕荆二人停住了谈笑。

项少龙己冲上去一把抱住了二人,拍了拍他们的肩膀道:

“二哥,四弟,你们可没事吧?那场大火可正让我担心得很呢!”

荆俊脱开项少龙搂住他肩头的手臂,神采心扬的道:

“嘿,二哥这次可是机智尽显呢!想了个以火攻火的策略来对付彭越他们的火攻,让他们的鸟蛋诡计丝毫没有伤得我们分毫,不过却也阻止住了我们的出路,但天公却又似乎在暗助我们似的,在我们的危急关头下了这场大雨把火给烧灭了。”

滕翼拍了一下荆俊的头,嘿嘿一笑的转变话题正色道:

“对了,三弟,羽儿的《玄意心法》练成了吗?”

顶少龙点了点头道:

“嗯,羽儿练成了《玄意心法》第四重后,《无敌坎坤箭法》真的是得以发挥出它的绝世威力来了呢!羽儿叼,他就用《无敌坎坤箭法》射死了一只刀枪不入的怪兽呢!”

荆俊闻言顿即生起兴趣,正待向顶少龙追问项羽射杀怪兽的经过,项少龙却又突然笑道:

“对了,二哥,有没有发现彭越他们的敌踪?”

滕翼摇了摇头道:

“大火被雨烧熄后,我也派人出查探过林子外面的情形,但却没有发现敌踪,想是彭越见计不成,又想到我们这里有大批兵马,知是难敌,所以撤军了吧!”

项少龙闻言却是脸色剧变的失声道:

“啊!不好!这是彭越他们的声东击西之计,他们现在可能己领兵去攻打我们牧场或大江帮去了!”

滕翼闻言脸色亦是大变道:

“这……我们现在就赶回去增援他们!”

项少龙心怀大乱,想着现在都是兵力空乏的大江帮和乌家牧场,若彭越他们真的带兵攻去,情形可就十分危险了。

项梁这时己走到了三人身边,闻言后虽是惊慌,但还是冷静的道:

“看来我们现就要兵分两路了。一路由三哥和羽儿领去救援大江帮。

另一路则由我们领去救援牧场。彭越他们对在江帮甚是根怀在心,去攻打大江帮的可能性比较大,所以三哥多带些人马去!”

项少龙听得此话,心神定了下来道:

“好!我们就兵分两路,叫兄弟们整装出发!”

第三十五章 贡品风云

第三十五章贡品风云

当项少龙和项羽率领着二千人马风风火火的赶到大江帮总舵所在地哀牢山时,山上却是平静无常。

见着顶少龙率领大队人马赶来大江帮,当即有两个喽哨进山通报。

不消片刻,却见大江帮护法吴丙领了十多个堂主出得谷口迎接项少龙等人。

见到顶少龙一行显得有些形色匆匆,吴丙不禁讶异的问道:

“项帮主,发生什么事了吗?”

项少龙见大江帮无漾,心中的焦虑稍稍平静了些,但又即时为着乌家牧场而担忧起来。

彭越他们没有来攻打大江帮,那会不会是去攻打乌家牧场去了呢?

对了,桓楚为何没有出来接见自己?难道他是闻得彭越他们去攻打乌家牧场而赶去增援了?若真是这样,那牧场岂不……

项少龙如此想来,有些心烦意犹乱的问吴丙道:

“桓帮主呢?怎么不见着他?”

吴丙见项少龙心情不好,以为他是在怪桓楚没有出来接见他,肚里暗自失笑,但脸上却满是恭谨的道:

“桓帮主因闻听得匈奴国近些天会进贡一批珍宝去秦国,而他们去秦的路线必须经过我们这塞外,所以他于两天前领了一众兄弟去准备劫这批匈奴贡品去了。”

项少龙闻言心中一动,又问道:

“那有没有大泽山的彭越他们一伙也去劫贡品的消息?”

吴丙点了点头道:“据探子回报,彭越他们于昨天也突地领了大批兵马布置在匈奴族人必须经过的塞外关隘中,看来也是想去劫这批贡品了。不过听说这次护送贡品的人马有一万多人,其中大半是秦兵,由一名叫章邯的秦将领兵。看来这批贡品确实在价值连城,要不然不会如此劳师兴众。嘿,桓帮主说要是我们能劫得这批贡品,就作为日后秦大业的经费呢!”

项少龙闻听得彭越他们果如自己所想去劫匈奴贡品去了,那自是不可能再有力量去攻打乌家牧场了,心下不由大宽。

但又想到这次护送贡品的人马有一万多人,而桓楚却只有三四千的兵力,且那些官兵武器装备精良,久经严格训练,自都是比大江帮的那些兄弟厉害得多,那桓楚此次去劫贡品的景况真是危险得很了。

嗯,自己得尽快领兵去增援他来!

心下想来,项少龙当即又问吴街道:

“那你知不知道桓帮主他们现在埋伏在哪里?”

吴丙答道:

“这个属下知道!项帮主是否也要赶去桓帮主那里?”

项少龙点头道:

“桓帮主他们兵力太弱,我得赶去增援他们,对了,吴护法,你派人去我们乌家牧场通知我二哥滕翼一声,让他也带领一部分人马去与我们会合。”

吴丙点头应是,道:

“那属下就派人领你们前去与桓帮主他们会合。牧场那边我也即刻派人去通知他们。”

项少龙应了声“好”的一又叮嘱了吴荷一番,叫他好好的守住哀牢山,严密防守外敌来犯。

项少龙领了一千五百兵马,在吴丙叫派的四名堂主的领路下来到了桓楚所埋伏的一个叫作浮屠山的山谷里。

桓楚见着顶少龙,兴奋得连连大叫道:

“项大哥,你怎么也来这里呢?对了,这就是侄子项羽吧!昭,果真是虎父无犬子!

英传不凡,他日定会像项大哥你一样名震天下!”

项羽对桓楚侵袭自己的乌家牧场和擒过父亲项少龙这些事有点耿耿于怀,一脸勉强的走到桓楚面前,双手抱拳,朝他微微一拂后气乎乎的道:

“小侄项羽见过桓伯伯!”

桓楚见得项羽脸上神色,知他心中所想,嘿嘿一笑道:

“小鬼头,是不是对伯伯有些气恼啊?嘿,伯伯以前是做错了事,不过也让你父亲给狠狠的教训了一顿,现在啊,是改过向善了。对了,你要是真气你桓伯伯啊,那我现在就向赔个礼道个歉,请你这小鬼头原谅你这曾经得罪过你父亲的伯伯了!”

说完,身子成九十度角真真向项羽鞠了一月弓。

这一来,可把项羽给弄得手足无措,满脸通红的喏喏道:

“我……我……没有生桓伯伯你的气呢!我只是……心下对你有个疙瘩罢了!”

说着也忙躬身还礼。

桓楚听了项羽的话,哈哈一阵大笑道:

“羽侄儿说话可也真坦城得很呢!心下有个疙瘩!哈哈,有意思!但不知现在侄儿心下的疙瘩好了没有?”

项羽这刻已是平静下心怀,恭谨道:

“桓伯伯说话如此坦诚,小侄怎还会对你有什么成见呢?光是你借兵于我父亲为我练功护法这一事,已是令小侄感激不尽了呢!因为你此举却是冒了彭越他们再次反攻大江帮的危险呢!小侄在这里谢过桓伯伯了!”

说完又朝桓楚深施一礼。

桓楚见项羽处事说话如此得体,不禁心下对他生出万分喜欢,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虎肩,又是一阵哈哈大笑道:

“好!好!羽侄儿果真有你父亲的几分大家风范2”

顶少龙这时走近来,冲着桓楚尴尬一笑道:

“方才羽儿在桓兄弟面前说话有失分寸,还请你不要放在心上。这家伙被我宠兴惯了,以至有点不知天高地厚呢2”

桓楚连连摆手道:

“哎,我就喜欢羽倒儿这种直率的性格,项大哥可是不要责怪他了!”.说到这里,突地又改变话题道:,“对了,项大哥,彭越和秦嘉他们昨天下午派人与我们商量说愿与我们一起联手动抢匈奴进献大秦的贡品,你看看这事我们应该怎么办?”

项羽闻言脱口骂道:

“他妈的,与他们合作个鸟蛋啊!那帮家伙我还想一个个的把他们全给宰了呢!合作?我看是免谈!”

项羽还想再骂几句以发泄一下自己对彭越他们心中的怨气,但突地看见父亲项少龙朝自己投来的威严目光,当即不敢再吭声了。

项少龙瞪了项羽一眼后,沉吟了片刻后道:

“我们与彭越他们虽然是处于敌对位置的,但是我们反秦的意愿是统一的,所以我们与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尽量的想办法能够化敌为友,这在反秦大业上于我们是有利的。

我们的思想一切都要以反秦为重,私人的恩怨就要暂刻放在一边。”

说到这里与顿了顿又道:

“我看彭越他们此次派人前来与我们商量共同对敌,其意还是诚心的。因为这次护送贡品的官兵太多,凭他一己的力量很难取得胜算,而我们与他们志同道合,都抢得这批贡品,所以我们是他的最佳合作伙伴。我们可以利用这个机会与他们议和,以前的恩恩怨怨一笔勾消,日后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去发展自己的势力,畜势反秦。这样一来我们这次劫抢贡品成功的机会大了许多,二来将来也多了一支反秦义军。”

桓楚闻言连连点头称是,项羽则是低耸着脑袋,一脸的愧然之色。

项少龙接着又道:

“对了,桓弟,你去告知彭越派来的人,叫他们回去通知彭越,我们今晚将赶去他们那边商谈此事。”

桓楚脸色微变道:

“我们去他们营中商谈?那岂不是孤羊入狼群?项大哥,我看此着万万不可,万一彭越那家伙……”

正说到这里,项羽突地打断了桓楚的话道:

“伯得彭越他们个鸟来!今晚我陪爹爹去,就是刀山火海,我们也要闯他妈的一闯!

我倒是想看看彭越那龟孙子的王八蛋有得什么能耐!”

桓楚听得项羽此番豪气凌云的话来,以为他是在含沙射影的说自己胆小怕事,当即老脸涨得通红的大声道:

“谁说我是伯得彭越那龟孙子王八蛋了!我只是担心……他妈的,老子现也不担心什么了!羽侄儿,你都有这份豪情壮志,我这做伯伯的难道会示弱了不成?好!今晚我们三人就去彭越他们营中闯他妈的一闯!就算是龙谭虎穴我也不会有得什么害怕!”

项少龙见得桓楚被项羽这一番激将的话,气得像个孩童般耍起脾气来,连得胡子都快冒烟了,心下直觉好笑,但脸上却还是露出严肃沉着的神色道:

“这个……我们自是也得有他一番防备布置才可去得敌营的嘛!你们伯侄两个干嘛都如此情绪容易激动了?好了!好了!我们现在去喝它两怀热茶以消消火气吧!”

夜色渐渐的暗了下来,天空上的星星忽闪忽闪的顽皮地眨着眼睛,但这塞外的夜风却是让人觉着有了几分寒意。

项少龙从所领来的队伍中选出了一百个精通夜行术的乌家军交由英布带领,教他暗中如何如何的偷偷进入敌营中进行保护行动,又从军中抽出了二十多武功高强的好手,跟着自己和桓楚、项羽三人充当保留,在彭越派来的使者的领路下向彭越营地进发。

二个多时辰后,彭越营地在望。

项少龙发出与回去通信的信者约定好的信号,燃起了三支火把,成品字形布置。

过得片刻,对方果也燃起火把以作回应。

项少龙叫众人暗中提神戒备,继续前行。

一阵马蹄声突地传来,项少龙心中一突,举目望去,却见敌营中突然亮起了几百支火把,且似有大批人马向自己这方渐渐逼近而来。

项羽顿刻忍接不住的破口骂道:

“他妈的,彭越这老家伙果然不守诺言!我们与他们拼了!”

项少龙却是低喝道:

“大家不许妄动,待看看彭越到底在搞什么鬼!”

不一会儿,双方已是彼此可见人影,项少龙听得在对方迎上来的三四百人当中,有一个身形十分高大,体态显得有点肥胖的中年老者用很洪亮的声音道:

“哈哈哈,顶少龙果然是项少龙,有胆有识!竟然真的敢只身来我营中!好!我彭越今日能得以识见如此有胆色的英雄人物,也真是不枉此生了!”

项少龙听得他话中火药并不太浓,知他摆出如此声势来是想给自己等一个下马威,当下也毫不畏惧的一阵哈哈大笑道:

“哪里!我项少龙哪里能算得什么英雄人物!只是有一份不怕死的傻劲罢了,哪像彭将军一样有得那么多手下保护,威风八面呢!”

彭越听出项少龙话中暗含讥讽,说自己带这么之人来“迎接”他。心下虽是有些气恼,但脸上却还是满面笑容的大笑道:

“嘿,项上将军说笑了呢!在下的这些兄弟只是都对当年名震天下的大秦上将军感到钦仰不己,所以也都要跟着出来见识见识项兄弟而己嘛!”

二人说着,不觉双方已是会合在了一处。.项少龙这时细看彭越,地见他浓眉大目,方脸粗耳,手臂宽大,给人一种很是猛武有力的感觉,他的背部插着一对巨斧,看来此人武功以威猛诸称。

彭越这时也在细细的打量着项少龙,见他剑眉斜飞,星目精光闪闪,腰中佩着百战宝刀,一脸的肃然正气,确是有着几分大将风范。

桓楚见着彭越身后的秦嘉、景驹二人,顿刻气得浓眉倒竖,正想即时冲上去把这两叛帮的家伙杀个稀巴烂。

项羽见得桓楚脸上气怒的神色,凑到他耳边低声道:

“桓伯伯,是不是这帮山贼之中有你的仇人?持会双方打起来时,我帮你去把他们给解决了!哎,你指给我看是哪几个人嘛!”

桓楚正待说话,却听得彭越又是大声道:

“项兄弟等远来是客,在下倒是疏忽了应尽地主之宜。好,各位就到在下营中喝两怀水酒,顺便谈谈咱们此次如何联手劫抑匈奴贡品的事吧!”项少龙微微一拱道:

“那在下等就多有打搅了。”说完叫众人跟了彭越朝他们营中骓马驰去。

来到彭越的营地后,却见他们所处的是一处山顶中比较隐密的空旷,四周是稀疏落落的树木,且有许多奇形怪状的巨石。

在空旷的左边,烧着一堆很大很大的篱火,篝火旁边摆有三张圆形的桌子,每张桌子周围放了八把木椅,桌子上用木架子支起了一只烤熟了的乳猪,还冒着腾腾热香,看来是刚考熟不久,并且每张桌子摆有八只瓷碗。

但在席桌不远处站了四十几个身带佩剑的武士,且摆有一个兵器架,倒像是一个临时的练武教场。

项少龙见着此情形,知道今晚定会有得一场打斗了,忙示意桓楚和项羽小心戒备。

彭越突地发出一阵哈哈大笑道:

“此等山野之地,一时难以置配其他菜看了,简陋之处还请三位见谅一二!”

叫得项少龙、桓楚、项羽和自己的一众手下坐定后,彭越又道:

“来,大家尝尝这烤乳猪的滋味如何?”

边说着自己边先行用刀子割了一场肉送到口中大嚼起来,似是在告诉项少龙等道:

“你们放心,我不会下毒害你们的!”

项少龙见彭越自己先割肉大吃起来,当下也拿刀边割边笑道:

“在下倒还是平生第一次吃着如此美味呢!”

彭越这时又端起酒碗来猛喝了一口后道:

“嘿,是吗?在下等出身低微,向来都是随随便便的将就吃来,倒是教项兄弟见笑了吧!”

项少龙这时也放了一块肉到口中边嚼边啧啧赞道:

“嗯,好味道!好味道!”

彭越见项少龙竟也毫不避嫌,此等粗野吃法,心下不禁对他生出几分好感来,大声道:

“项兄弟竟也是个如此豪爽之人,在下真是佩服!来,我敬你一杯!”说完端起碗来把酒一饮而尽。

项少龙心下犯愁,因为他害怕彭越在这碗中下毒,那酒入碗里之后,毒药溶化酒中,自己喝下碗里的酒,岂不……但手下却还是毫不迟疑的端起酒碗,心中暗道:

“他妈的,赌他一把了!”想毕也把碗中之酒一饮而尽。

彭越见了又是一阵哈哈大笑道:

“好!项兄弟果是个胸怀大度、有胆有识之人!唉,为何不让我彭越比桓楚早一步认识项兄弟这等英雄人物呢?要是我能到你的相助,成就一定会比他桓楚大得多了。不知项兄没有兴趣加”

桓楚闻得此言,气恨得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不等彭越把话说完,就己大喝道:

“你他妈的给我闭上你的乌鸦嘴!在这里给我放你妈个什么十八代的狗臭屁啊!想挖我的墙角?我呸!门都没有!项大哥现在与我是八拜之交,我桓楚唯他马首是瞻,你彭老鬼会愿意交出自己的位子,让项大哥来做你的老大吗?”

彭越听了却也毫不示弱的还骂道:

“我呸呸呸呸!你以为只有你才有胆略让出个什么鸟屎狗屁的大江帮帮主的位子来啊?只要项兄愿加入我们这边,我也一定拥他做我们的龙头老大!”

项少龙想不到彭越和桓楚这刻会因为争自己而互相破口大骂起来,心下甚觉好笑,但同时亦也由此看出了彭越却也并不是一介凶神恶煞有勇无谋的盗贼,其实他也有一股强烈反秦的心里,只要是与反秦大业有利的事情,他还是会愿意付出自己的一切。

心下想来,项少龙不禁也对彭越生出几分好感来,不过却还是对其深怀成心。

正当项少龙如此想着,桓楚也又已还口骂道:

“你他妈的在哄三岁小孩子啊!我看你这老鬼权势欲望特大。想吞并我们大江帮,灭了乌家牧场而独霸塞外,这些你以为我们看不出来啊!哼,只要你愿意让出老大的位子,项大哥我就让一半给你!怎么样?没有这样的魄力了吧!嘿,你他妈的鬼心眼谁看不出来啊!”

彭越这时却也已站了起来,并且跳到椅子上,指着桓楚正持出口还击,项少龙却突地冲着他说道:

“我想我们今天来这里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吵架吧!嘿!说起我们之间的恩恩怨怨也并不是就这么吵他一架就可解决的!现在我们最要紧的就是商讨一下怎样联手去劫匈奴的贡品,这是我们共同的目标和共同的利益,彭兄难道愿意就这么一个毫无意义的问题而浪费我们大家的时间吗?”

彭越听了项少龙的话,情绪顿刻平静了下来,尴尬的笑了笑道:

“嘿,项兄的话说得没错,我们为这样没有结果的争吵确实是没有意义,不过我想请项兄弟坦诚的回答我一个问题——如果你先认识的是我彭越,你会不会与我合作?”

项少龙沉吟了片刻后缓缓道:

“只要是与反秦大业有利的力量,我都会与他合作!对于彭兄弟,我想我原本也是没有敌意的,至于我们现在弄至的紧张局面,我想彭兄弟知道应该由谁来负这个责任吧!

不过,就在下而言,我还是希望与彭兄握手言和,虽然做不成兄弟,但是做朋友也无不可。”

项少龙这一番话说得委婉而又不吭不卑,彭越听了心下暗暗敬服,当即又是一哈哈大笑道:

“好!能与项兄弟做朋友,也是在下的荣幸了!来,我们再来干一杯。”

酒过三巡后,彭越忽发问道:

“对了,项兄弟,我们此次的合作有何计划呢?”

项少龙闻言好整以暇的道:

“这个,此次护送匈奴贡品的官兵大约有一万五千人左右,而我们双方各自都只有六七千人,就单方而言,我们各自皆难取胜。但是合作起来的话呢,我们的兵力也就达到了一万二三千人了,与官兵势力相差无几,虽然官兵武器精良,训练有素,但是我们却熟悉这里的地形,可以加以利用,所以二者优势相互扯平,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合作的诚心和我们的士气,如果我们彼此心怀鬼胎,那到时与官兵相敌,自是难以相互照应,士气也会大减,此战就必败无疑,但是如果我们确都诚心诚意,到时与官兵作战,大家齐心协力,上下一条心,一鼓作气,自是大有把握取得胜算了。如此一来,我们就需要选出一个最佳人选来,负责全盘此战作战计划,只有这样,我们才可以临战不乱。”

桓楚听了顿然叫“好”道:

“我就选项大哥作此次的指挥者!”

彭越那边的人也即时也有人发出暴喊道:

“我们选彭老大作此次的指挥者!”

彭越却是突地一声大喝道:

“他妈的,大家不要吵了!这个指挥的人选可是件大事,我们要慎重的对待!”

说到这里忽又转身问顶少龙道:

“不知项兄弟有何选将良策没有?”

顶少龙闻言心中忽地一动。

对了,羽儿是……将来的西楚霸王!自己何不这次让他出面指挥此次行动,而让他起到震摄人心的效用呢?凭羽儿的《无敌坎坤箭法》定可技压群雄,彭越现叫自己出策,那自己何不选出个武斗之法呢?

心下想来,项少龙故作思量一番后道:

“这个……我想诸位都是敬重武功天下无敌的好汉,那我们就不如以武功高低来选定谁为大家的共同指挥者吧!嗯,我们以三战二胜来决定胜负,双方均推荐出己方的合适人选来,让他们实行淘汰制,最后的胜利者为我们的统领人。不知彭兄弟对我这个建议感觉如何?”

彭越听了一阵哈哈大笑道:

“项兄弟此语甚合我意,我们这些山野草莽之辈,服的就是武力强大者,不过,我们此次的指挥官需要的是个文武智谋双全的人,所以我补充一点,在比武之前先来考较文才,项兄弟认为怎样?”

项少龙想不到这彭越却也粗中有细,看来的确倒是个不好对付的角色,只恨自己不精晓这古代历史,只略略知道历史上其人之名,却不知他到底将来是帮刘邦还是帮项羽的,若是帮刘邦的,羽儿将来可就多了一个强硬的对手,自己可就要寻个机会索性杀了他……

见顶少龙沉默不语,桓楚顿时接口道:

“他妈的,比文才就比文才,以项大哥当年能取得纪才女,我们难道还会怕了你他妈个球不成?”

项少龙这时却是突然道:

“不!这次我不出面应选,我推荐我方的项羽为应选人。”

项羽听了脸色变得顿时似是兴奋而又似紧张,唠唠道:

“爹,我……能行吗?”

桓楚却是一脸的惊疑和大惑不解,但知项少龙办事自是有他的目的和把握,当下拍了一下项羽的虎肩道:

“嘿!小子,你爹都对你有信心,你怎可怀疑自己的能力呢?呔,记住了,一定要为我们这方给争口气,打败对方所有的敌手,把这次作战的指挥权给夺到手,知道吗?”

项羽闻言目中倏地精光暴长的点了点头。

彭越却是见着项少龙推出个十六七岁的毛毛小伙子出来向己方挑战,以为项少龙看不起他,老脸都给气成了猪肝色,语气阴冷的嘿嘿笑道:

“项兄弟,此次比武较技,刀剑无眼,若是有得什么伤亡,我看……”

项羽这时一脸傲气的冷笑着接口道:

“那样的话只能怪他学艺不精!”

彭越听了怒极反笑道:

“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项兄弟可真是强将手下无弱兵啊!连这么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伙子竞也口出狂言!哈哈哈,好!刀剑无眼,学艺不精,死则无怨!”

顿了顿又道:

“我们这方就由在下出面应战,若这小兄弟胜得了我,我们自是全军听项兄这方面指挥,但若这位小兄弟败了……嘿嘿……”

项少龙知他话意,当即沉声道:

“若项羽败了,我们这方全由彭兄你们指挥了!”

彭越哈哈笑道:

“用人莫疑,疑人莫用!项兄果是信得过自己手下!好,咱们就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一战决胜负!现在就请这位小兄弟在文斗上划出个道来吧!”

项羽自小就饱读四书五经,大学中庸等文典,再加上纪嫣然和项少龙等对他的熏陶,真可以算得上是学富五车了。比文才,他自是毫不担心,当下歉让道:

“彭先生年纪比我为长,还是请你先发问吧!”

彭越这时却是突地道:

“说起文才,我是斗大的字不识几个,不过我可以请我的军师景驹出来代替,他若输了,也就是我输了,我决不会反悔,不知项兄弟可愿意答应我的要求否?”

项羽毫不在意的漫声道:

“随便你啦!再多叫几个出来与我比斗也没关系的!”

景驹听了项羽的话,心下恼怒,当即从座上站起来道:

“我一个人就足够了!”

话刚说完就即刻先从孔家哲学问起,然后上溯《尚书.话命》,下至韩非子的《说难》,旁及屈原的《篱骚》、《天问》,他莫不滚瓜烂熟,引经据典如数家珍,提出的问题也是刁钻古怪,生僻冷涩。

可是项羽却是毫不迟疑,信口对答如流,而且间或反问,常将景驹弄得昏头转向,一时不知怎么回答,而且吞吞吐吐。

所有围听的人,却见项羽和景驹两人唇来舌往,如刀似剑,尖锋相对。

景驹常是面红耳赤,声色俱厉,而项羽始终却是面容平静,辩够即止,如同行云流水一般。

众人中虽有大多数人听不懂他们问答的内容,有如鸭听雷一般,但是看二人脸上神色,却也已基本上清楚了谁输谁赢。

但是景驹还是作作“垂死挣扎”,更是天文地理,通幽鬼神,乱问一通,提出一引起自己也莫名其妙的问题,但项羽全给了他纠正后的满意答复,己致景驹给弄得满头大汗,尴尬不堪。

秦嘉见景驹就要败下阵来,在彭越对他连使眼色的暗示下,忙插口道:

“这位小兄弟果然是才识过人,在下倒也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一下小兄弟,不知可否?”

项羽这刻正是谈行大发,闻言傲然道:

“有什么问题就赶快问吧!”

秦嘉对项羽的傲态,倒也不恼不愠,徐徐道:

“作战时,如果敌军人数众多,我方兵力寡少时,我们应该怎么办呢?”

项羽想不到秦嘉问起的是有关领兵作战的兵法问题,略一迟疑,沉吟一番后道:

“这就要看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了,如果是在平坦的地势上,我军就要尽量避免与敌作战,而把他们引至险要的地势上,对敌进行截夹。所谓说以一击十,没有比在狭窄隘路更好的了;以十击百,没有比险要地势更好的了;以千击万,没有比在险阻地带更好的了。现在若是我方有百十士兵突然出现在一狭隘险道击鼓鸣金,敌军即便有千万之众,也会被我军吓得惊惶失措而士气大减,此时我军若是利用险要地势对敌发动攻击,敌军必无恋战之心,而不战自败。所以说,在指挥大队人马与敌作战时,我们就要选择开阔平坦的地势;指挥少量人马与敌作战时,我们就要选择狭隘险要的地势。”

秦嘉听了项羽的这一番精僻兵法论解,心下大感惊讶不己。

眼前这项羽小小年纪,竟然如此精通兵法,看来项少龙果然是一代伟略的人才。

心下虽是吃惊,明知自己在兵法方面还不如项羽精通,但自己其他方面的学识水平有限,当下也只得硬作头皮继续问道:

“如果我军与敌军在溪谷之地相遇,两旁多是险阻地形,而兵力上又是敌众我寡,那又该怎么办呢?”

项羽不紧不慢的答道:

“如果遇敌于森林、谷地、深山、大泽等不利地形,我军就要用先声夺人之计,抢先擂鼓呐喊,以虚作声势,令敌人心中对我军情感到虚实不定而迟疑不决,甚至心生疑惧,而我军此时就要乘势攻击,动用强大驽弓守阵御敌,一面射击敌人,一面齐声呐喊,令敌军退动。”

彭越听得秦嘉、项羽二人这番对答,知道秦嘉也难不住项羽;再问下去也只会像景驹一样狼狈败下阵来,当下脸色难堪的喝退秦嘉、景驹二人,朝项少龙怪笑一声道:

“嘿!项兄弟手下果真是人才济济,连这么一个小将就连败我手下两员大将!好!

这一仗就算是我输了!下面我们就进行武斗吧!我倒是很想看看这位文才学识惊人的小兄弟武功也是不是像项兄弟一样无敌天下!”说完从座上站起来到放有兵器架的空地上,朝项羽微一抱拳道:“这位小兄弟,我们现在就以武功分个高底,到底谁是最后的胜者或谁是最后的败者吧!”

项羽亦也从座上走出,站到桓楚对面,凛然无畏的面对着他,虎目露出无比坚毅的斗志。

桓楚看着壮如天神的彭越,不禁为项羽暗捏一把冷汗,凑到项少龙耳边低声道:

“项大哥,你看羽儿他有把握打得过彭越这老家伙吗?”

项少龙脸色平静的沉声道:

“我想羽儿现在若是也打不过彭越,那我也定不是他的敌手了。放心吧,羽儿自炼成了《玄意心法》第四重后,功力已是大增,我看他定可以赢得彭越。”

桓楚听项少龙的意思是说项羽的武功已是与他不相上下,心里顿时像吃了颗定心丸般,脸上露出了笑意道:

“嘿,举天下之间还有几人能敌得过项大哥你呢?”

项少龙和桓楚正嘀嘀咕咕的说着话儿,场中彭越却突地暴发出了一声大喝,使得二人心神顿敛,却见彭越己从背上拔下了一对巨斧,正以快若闪电的雷霆万钧之势向项羽脑门和腰身劈去,斧刃在火光映照下发出冷冷寒光。

项羽乍见巨斧向自己劈来,亦感一种凌巨无比的沉重气势直袭心头,但他却还是临危不惧,身形快捷的向右一闪,同时把身一转,百战刀已是拔在手中,由下至上斜劈向彭越身体右侧。

彭越似想不到项羽反应速度如此之快,自己双斧劈空,对方百战刀已是带着一种某种霸王的阳刚之气雷奔电掣的向自己整个右侧击来,当下也只得把身形向后连退两步,手中巨斧连挥,稳守住自身空门,招招强封硬架,想仗着惊人的体力和速度以及双斧的沉力,抵消住项羽有若狂风暴雨般的凌厉刀法。

桓楚见项羽一个照面就使得彭越落于守势下风,顿刻招来己方的二十名武士,哄然叫好,为项羽呐喊助威。

但项羽一刀虽是逼退了彭越,然对方巨斧的沉沉压力却让他有点有力难施的感觉,因为自己手中百战刀无论从哪个角度出刀,对方巨斧顿时会影随而至,让自己不敢与之相碰而只得撤刀变势。

彭越亦也不敢大意,自己虽然是着着可以守住对方刀势,但自己却是招招皆都处于守势而无进攻之能,心中甚是气恼,眼中闪过森寒的杀机,而冒险的侧身进步,双斧从中间向两侧乍分,由上至下向项羽劈去,完全是一派急怒攻心,以命搏命的打法。

场中项少龙这方顿时惊呼四起。

项羽突见对方如此打法,心神亦是大震,当即咬牙提气,运足全身所有力道,双手握刀,举刀向巨斧硬接过去。

“当!”的一声,震动全场每一个人的心玄。

项羽只觉双臂被震得一阵剧痛,身形也给震得连退几步。

然而彭越亦也好不到哪里去,自己全力一击,在对方的硬架之下,对方力道和自己半数的力道全由沉重的双斧给反震回自己体力,手臂剧痛得差点握不住双斧不说,整个内腑亦也给震得一阵血气直涌喉间,差点就欲喷口而出,身形更是连连暴退一丈多远方才稳住。

场中这时双方均都惊叫出声。

项羽见彭越比自己更伤得厉害,心下斗志陡升,强忍住手上剧痛,抓住这个机会,身形向彭越猛冲过去,手中百战刀在他功力的运逼之下,寒芒大盛,奇猛之势,若长江大河般往彭越急攻过去。

彭越心神刚定,乍见项羽气势如虹的百战刀又向自己袭来,吓得亡魂大冒,临乱之中竞是忘却了举斧相抗。

眼看百战刀就要劈中彭越,顶少龙突地大喝一声道:

“羽儿,住手!”

项羽闻声顿把力道一松,收架不住的身形和刀势亦也向彭越身体左侧偏去。

彭越怔了怔,过得良久才清醒过来。

项羽这时却是意态悠闲的把百战刀扛在肩上,满脸不肖之色的看着彭越。

场中此时则是一片寂静。

突地彭越暴喝一声,纵起身形向项羽扑去。

第三十六章 玄铁之剑

第三十六章玄铁之剑

项羽击败彭越后,正好整以暇的看着他被自己斗败的熊样时,却突见彭越身形倏地纵起,举着双斧向自己拼命般地扑来。

心神顿敛,扛在肩上的百战刀猛地挑起,腰身一扭,百战刀由上自下向彭越腰间斜劈过去,再往上挑起直奔对方的面门。

彭越虽是气极的欲与项羽拼个两败俱伤,但他可不想同归于尽,见对方长刀快若毒蛇吐信般攻向自己的面门,当下也只得撤招封挡对方长刀,身形亦同时向后倒退两步。

项羽见自己力道大大胜出彭越,对自己的武功已是信心满怀,再也不怕与对万硬碰硬了。见彭越被自己迫退,当下气势更增,候地跨前一步,清啸一声,百战刀似吞若吐,化作万道精芒,再次紧跟着电掣而出,直挑彭越咽喉。

这一招威势更是强猛无祷,有若狂风席卷落叶,看得桓楚等连声拍掌叫好。

彭越连失脸面,虽是怒急攻民主,但对方刀势确是快捷迅猛,而自己一向自以为傲的力气也竟不如对方,不能强硬与对方硬拼,看来自己此战也是必败了。

心下气馁,攻势顿刻一弱,双斧封守住项羽攻来的刀势后,身形急退数丈,缓舒了一口气,把斧退给近旁的侍卫,摆手冷然恨声道:

“好!这一战算我输了!休息一会儿,我们再来比射箭之术,胜者为王,败者为兵!”说完目光怨毒的盯了项羽一眼。

桓楚听得此话,顿时气得吹胡子瞪眼睛道:

“你他妈的彭越在耍赖啊!我们先前明明讲好了的,胜两场者为指挥之帅,现在你怎么可以出尔反尔呢?”

彭越嘴角逸出一丝阴冷的笑意道:

“你他妈的给我看清楚,这里是谁的地方?哼!在我这里,就是我说了算!”

项少龙闻言气得冷笑一声道:

“哈哈哈,我们可不管这里是地狱冥府还是龙潭虎穴,既然敢来,我们自也会安然去得,你说出如此话来,是想威胁我们吗?哼,告诉你,我项少龙一生只服软不服硬!

你若是想以势压人,就尽管放马过来吧!看我们会不会伯了你?我原本还以为你还算得上是一介可以明白事理的英雄,想不到却让我大失所望,也只不过是个不守承诺的小人!

在下等可是再也没有兴趣与你合作了,我们还是各干各的吧!告辞!”说完,领了众人就欲准备起步离去。

彭越被项少龙这一番话说得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连变,见顶少龙等就欲离开,突地沉声道:

“站住!噢!不!请等一等!”

走到项少龙跟前,彭越朝他深施以一礼后道=“嘿,这个……在下方才说话多多有失理智,还请诸位能够见谅一二了。唉,刚才因为连场输给项公子,所以一时气怒才说出了那番算是放屁的话来,但是我心底里却是诚心诚意的想与项兄弟合作的。喂,在下已连输两场,就依诺言,这次行动我们也全军听从这位小兄弟的指挥是了。不过,我们还需讨论一下此次行动的计划以及事成后我们应怎样分配财物的情况吧。来,大家坐下来边吃边谈。”

项少龙方才一番话既是气愤之言,亦也是激将之言,因为他从与彭越的这片刻交往中已经看出彭越这个人的心性,既性子直爽又有点爱面子,所以出言激他。现在见他果然被自己激将正着,语气变缓下来,亦也随风转舵的干笑一声道:

“但不知阁下这番话是真假,要是到时与敌人交锋时,你又变得主意,那我们可就惨了,而你却是可以坐受渔人之利。”

彭越闻言老脸涨红道:

“项兄弟的话意是信不过在下啦2好2我彭越现在发个誓,若是我与项兄合作有得异心,便叫我是乌龟王八糕子生的,我生儿子便会没小鸡鸡,生女儿便会是个男人不能骑的石女!”

项少龙见得彭越神态,心下暗笑,当下脸上亦也装作露出尴尬神色道:

“嘿,彭兄也不必发得什么誓来的嘛!我信过你就是了。好,我们现在就来谈谈合作的诸项事宜吧!”

众人当即再次围坐桌旁,商议了一个多时辰,项少龙等才告辞离去,彭越却也真没有为难他们什么,只有秦嘉、景驹二人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阴阴冷笑。

项少龙等回到自己营地时,天色已是朦朦亮了,东方的天空云霞一片艳红。.刚刚坐定即有哨唆来报说邹衍、项梁、肖月潭等领兵前来了,正在谷外一里多远处。

桓楚听了大喜的冲着项少龙道:

“呵!大哥原来把乌家军也搬请过来了!我看我们这次不与他妈的彭越合作也可吃定匈奴的这批贡品的了嘛!哼,五五分成,太便宜他们了!我们出动的兵力可比他们多了二三千呢!何况乌家军更是威猛可以一当十!”

顶少龙闻言淡淡一笑道:

“我们这次劫贡品,并不是纯粹有了财物,更主要的是借此举打击秦二世的气焰,让他知道欺压人民太甚,就会导致人民起来反抗他的恶果,同时也可给天下百姓以起来反秦的勇气和觉醒。”

桓楚听了嘿嘿笑道:

“我没有大哥你想得深呢!只知道想着自己的利益,这个……或许也就是我自己不能成就大事的原因吧!”

项少龙听他语气有点悲涩,知道自己的话引起了他的自尊心和对自己的自责,当下拍了一下他的肩头,道:

“嘿!其实天下间能有几人做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圣人之境呢?人其实天生下来都有各自的缺点,但只要我们能够去做自己想做的,并且已经做到了自己想做的,那么我们的一生也就不算失败了,好了,不说这些,我们出去迎接肖先生他们吧!”

晨风中呼呼飘响的浩浩荡荡而来。

项少龙见得这等阵势,知是项梁所布置,心下不禁暗暗敬服他的军事天才来。

因为项梁把彩旗分成了红、黄、绿三种颜色,而各种颜色又皆属一种兵种,红是轻装步兵,绿是重装步兵,黄是骑兵。三种颜色分明有致,也就是兵种布置得井然有序。

不消片刻,大队人马己到得眼前。

项梁骓马到了顶少龙跟前道:

“彭越那家伙这次没出兵捣乱,原来是为了劫匈奴贡品啊!我看他此举大有深心呢!

是想借夺得的这批财物的招兵买马,扩充自己的兵力吧!嘿,我们这次要叫他竹篮提水一场空,什么也捞不着!”

项少龙笑道:

“可我却与他谈妥了,准备联手劫夺这批匈奴贡品,五五分成呢!”

项梁失声道:

“联手?五五分成?我们太吃亏了吧?”

顿了顿又道:

“也不知彭越那家伙到时会不会捣鬼?若是他居心不诚的话,我们可就有得麻烦了呢!我看我们还是单独行事的好。”

项少龙摇了摇头道:

“既是已经商议好了的事情,我们就决不能反悔。若他们是真诚心与我们合作,而我们的计划是单独行事,介时的局面岂不是一团糟?当然,我们可以布置些兵力防着他点,以备万—”

邹衍这时也己走了上来,闻言点头道:

“少龙说得不错,言而无信不知其可也。我们决不可失信于人,这样一来会叫天下志士知道我们是可信可靠的而奔投我们,二来也叫属下所有士兵都知道他们的将领是言出必行的,而更加信服我们。但是害人之心不有,然防人之心亦不也可无。彭越、秦嘉、景驹他们与我们有着曾经敌对的恩恩怨怨,所以我们吼需在不失信于他们的基础上,防着他一手。”

说到这里突地转变话题道:

“对了少龙,那只麟龙怪兽,平常宝剑根本难动得它分毫,看来要取下它身上的鳞片必须有得一把玄铁之剑才行了。”

项少龙讶声问道:

“玄铁之剑?哪里去寻?”

邹衍亦是皱眉道:

“传言玄铁乃是从千米深的海底中的一种叫作铁甲精母的怪兽,从其体内分泌出来的吐沫沉定物提炼出来的铁母精英,用其制铸成的剑冷寒如冰,断金如泥,血沾不滞,亦可破得内家罡气。三百年前匈奴因的一叫作红重二吨的铁甲精母的吐沫沉淀物,他欣喜之下搬回寺内,叫众僧日夜提炼,炼铸出了一两百斤的玄铁,本想铸一柄罕世利刃,但又恐其流传于世,成为恶人为虎作张的凶器,于是便把它炼铸成了一口大钟,悬挂寺中,此钟被红尘大师指命为镇寺之宝,音能慑人心神,清脆可传至百里之外,其间也有不少心怀不诡深究人想去夺得此玄铁之钟,以炼铸神兵利刃,但均都被玄铁钟声所震毙。

至于众寺憎则因都练了一门叫天竺焚唱的神功,当钟声大作拒抗强敌时,众憎就齐唱‘天竺经’,发出的声音就可抗抵钟对心神的震慑,而不致受害。所以几百年来此钟还在匈奴国的一叫作‘清凉寺’的寺里,而‘清凉寺’亦也因拥有此等神钟,而被匈奴国国王封为因寺,加以派军保护。”项羽听得大感兴趣道:

“嘿,我们去匈奴因的‘清凉寺’夺得此玄铁之钟,把它炼铸成一柄玄铁剑不就可以取下独角麟龙身上的鳞甲了吗?”

邹衍点了点头,正待再说什么,桓楚却突地沉吟一番后道:

“听说此次匈奴送给大秦的贡吕之中就有一件宝物,乃是秦将章邯要协匈奴国王贡献出来的,因此还引弓起了匈奴国子民的众愤呢!说不定就是这口什么玄铁神钟的呢?”

项梁听了大喜道:

“若真如此,那可真是天助我也!到时我们夺得贡品就定把此玄铁神钟要来,那时就可制铸成一柄绝世利刃了!”

顶少龙闻皱眉道:

“只是我们真炼成了玄铁宝铁,会不会有伤天和呢?”

桓楚“嗤”了一声道:

“我们炼铸宝刃是为了替天行道,推翻暴秦,怎会伤得天和啊?”

项梁亦也笑道:

“是啊!项三哥却是多虑了呢!所谓心正却万物皆正,我们拿它来是用于正途,不会成为什么不样之物的了!”

项少龙苦笑道:

“我也希望如此的了!”

项少龙感觉自己自出离牧场以来,经过半年多的与塞外几大势力的勾心斗角的争斗,心性又回归到当年扶持小盘的斗志昂扬中去了,他不知此点对自己是好还是忧。

羽儿天命要让他成为西楚霸王,自己到底是须应历史的发展任其自行发展下去,还是杀了刘邦,让羽儿成为中国未来的皇帝呢?

项少龙一想到此点心情就矛盾而又沉重。

自己若杀了刘邦,把项羽话造为中国的皇帝,那将来的历史又会怎样发展呢?

自己会因此而成为历史的千古罪人吗?

想着此点,项少龙的虎躯微微震了震。

这时桓楚突地进得项少龙的营帐,语带兴奋的道:

“项大哥,刚刚有探子回报说匈奴贡品护送队距离我们还有五六十里的路程,估计天黑之前就可抵达我们这里。你看我们现在该如何布置兵力呢?”

项少龙闻言心神一敛,思想顿刻回到了眼前就要面对的现实,沉吟了一番后道:

“先与彭越他们取得联系再说。对了,此次作战的全权指挥者是羽儿,叫他召集大家研究商讨一下此战计划吧,还有,马上集合齐所有兵将,准备接受作战任务!”

桓楚闻听得项少龙真叫项羽指挥此次作战,不由得脸上显出迟疑之色道:

“这个,羽儿他……”

话还没说完,顶少龙就己打断了他的话头道:

“放心吧,羽儿的能力我是最清楚的,他自小就熟读兵书,在草原上与众孩子们进行模拟作战演习,每战必胜。我看他天生就是领兵作战的天才,指挥此次作战,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何况还有我们的辅助呢?这次与匈奴兵作战,就算是给他一次实地演习考验他能力的机会罢了。”顿了顿又道:“对了,沿路的陷阱、暗椿、拼马索、藏兵坑、雷石之类准备好了没有?”

桓楚点头道:

“准备好了!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要敌人一到,我们所有的布置就都可发动攻击。”

项少龙颔首道:

“嗯!我们现在就去找项羽,叫他下达此次作战的战令吧!”

项少龙和桓楚找到顶羽时,却见他行色匆匆,满脸兴奋。

项少龙叫他召集齐众将,吩咐此次的作战任务以及讲解一下此次的作战计划。

众人集齐坐定后,项羽好整以暇的道:

“我刚才和英布一起去探察过敌情,照小将观察动静,敌人约在一万四五千人许间,而其中秦兵约有一万人左右,匈奴兵约有四五五人。但据情形看来,帮兵和匈奴兵关系似是不和,秦兵太过嚣张的欺压匈奴兵,而匈奴兵却又甚是不服。我们可依据此点在作战时用语言挑拔他们之间的关系,使他们的矛盾尖锐起来,而予我们有可乘之机。再就是敌军因连日长途跋涉,所以阵势不固,旗号紊乱,士气散涣,行动迟缓,气色疲备,己呈败象之军,所以我们只要待得他们进入谷地,借夜色风高,山上森木,虚张声势,击鼓呐喊,战旗四飘,以致人心惶惶,失去斗志,如此一来我们再从山上滚下巨石和发射驽箭,必会令敌四散溃逃,那时我们再出兵追击,此战稳胜无疑。”

项少龙虽觉得项羽所说之知太过轻率了点,但还是有点讶异的道:

“羽儿怎么只去了半日就能摸清他们的虚实呢?”

项羽似变了一个人般道:

“临战必登高望,以观敌之变动,小中见大,则知其虚来实去,从各种征兆看出问题,敌兵走十多里的路程就花了将近二个时辰,行速如此之慢,必是人行疲备,士气不昂;而敌兵从中时时暴发出喝骂之声,此为内部不和的迹象表现。”

说到兴起时,就蹲在地上随手布起石子,解说起双方作战时己的兵力分布情况,大小细节,无一遗漏,显出他惊人的观察能力和分析能力。

顶少龙闻言动容道:

“你说撤去谷外沿路所设的所有陷阱、暗椿等,待时敌人此举若耍的是惑兵之计,那我们岂不是自毁战斗能力?要知道,敌兵不但人数比我们多,而且他们的作战能力也都比我方的士兵要强。陷阱、暗椿等一来可以杀减敌兵人数,二来也可使敌兵提心吊胆、人心惶惶,对我方歼敌时有很大的帮助呢!”

项羽微笑着驳斥道:

“不!不是让敌人提心吊胆,而是让他们提高警惕戒备!我们此战主要利用的是有利的山势地形。此谷两面环山,山势险峻,只要我们轻兵布于两侧山上,在山谷进口处布下重兵,持敌完全无备的进入山谷之后,山下兵士骤然击鼓投石射箭呐喊,敌兵必敌。

他们若退,谷口重兵出动拦击,而谷中所伏设的骑兵在后呐喊追杀,同时山上虚展出千百面彩旗,山上士兵亦同声呐喊,必会起到震慑敌兵人心的效果,那时我们再发动火攻,敌兵必败无疑也。”

项少龙听了项羽这一番解说,微微点头,但接着问道:

“敌兵若是绕谷而行呢?”

项羽脸色一扬道:

“此谷是敌人的必经捷经,若他们绕谷而行,行程将会被拉长七八日左右,然我们还是有机会劫抢他们,所以他们必会从此谷经过。因为塞外所有的水路都属桓伯伯的大江帮管辖,我已经传令下去,叫众帮徒严密监视敌人从水路逃走的可能。”

项梁闻言哈哈大笑道:

“好!好计!此策实中有虚,虚中有实,虚虚实实叫敌无可提摸我们的战计,此法亦可叫作欲擒故纵吧。敌人见一路、无阻,心中虽疑有诈,但久之其戒心必松,而当他们行至此谷时,我们却出其不意的对敌予以迎头痛击。哈哈,哈哈,敌军此次必败也。”

项少龙这时亦也道:

“好,此战就如此定计下来!桓弟,你负责带领谷口的伏兵,龙且负责谷内骑兵,英布则负责左侧山上伏兵,肖先生负责右侧山上伏兵。”

说到这里又冲着项羽道:

“对了,羽儿,埋伏在我们前面山谷的彭越众兵,需迅速把他们调回我们这里,同时叫他们撤去他们路途中布置的所有陷阱、暗椿等。”

项羽道:

“这个孩儿早就发令下去了,他们若是真诚心合作,服从遣的话,再过得半个时辰就应该可赶到我们这里了。”

彭越却倒也真守信的听了项羽的指挥,顿了人马来到了项羽这边所在的谷地。

双方相互说了几句应付性的客套话后,项羽便下了他们的作战任务——镇守谷口后方。敌人若是往前强行冲锋的话,他们便出动拦截。

彭越虽知道此着是顶少龙他们不能完全信任自己,所以叫项羽派了个在全场作战中并不十分重要的任务给自己,心下甚是不快,但细想下来,此任务己方人马大有可能不用与敌人发生正面冲突,便也乐意的接受了。

一切安排就绪后,众人就静待敌人的来临。

夜色渐浓,山谷在宁静之中也偶闻远处隐隐传来的惨厉狼叫声,似乎预示着一场大战在即。

突地一阵马蹄声划破这宁静的平静。

项羽在项少龙身旁紧张的低声道:

“爹,是敌人来了吧!”

顶少龙拍了拍他的肩头,鼓励道:

“沉着点!看清敌势,注意发施命令信号。”

项羽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道:

“知道了!”

二个多小时后,匈奴贡品护送队终于缓缓进入山谷,车轮声、马嘶声,众敌兵惶惶不吵杂声音响成一片。

只听得敌兵从中一个军官身份的洪亮声音低喝道:

“大家小心点戒备,此等山谷之地最容易被敌人偷袭。”另一个声音道:

“嘿,我们有这么多人马护送贡品,那些山贼可能不敢轻举妄动吧!前面的山谷也最利伏击,不是还是没见着半个敌影,安然通过了吗?再说沿路上也不见敌人所设的任何陷阱。我看啊,不会有什么不怕死的山贼来动我们的念头的。章将军就放心好了吧!”

那姓章的将军沉声道:

“我也希望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但是倘若我们有什么闪失,司马兄和我在皇上和赵大人面前都会很是难堪的,所以我们还是小心点为好。”

那姓司马的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

“是!”,随后亦也冲着众士兵喝道:

“喂,大家听清楚了,章邯将军叫大家小心戒备,以心有敌来犯!”

士兵中当即有人咧咧嘀咕道:

“鸟影子也没见着一个,哪里会有得什么敌人啊!连夜赶路,他妈的,人都快给累死了嘛!”

话音刚落,有人亦也附和道:

“是啊,一个多月的日夜兼程,走的尽是些荒无人迹的地方,连妞也没得泡,这种日子他妈的真是太难过了。”

说话其间,众敌己进入了山谷中腹。

项少龙低喝一声道:

“羽儿,发出信号,叫两侧山上的人马发动攻击!”

项羽闻言旋即传令身后武士,叫他们按约定好的暗号,点燃二支火把,朝两侧山上方向挥动六下。

刹时只见得山上火把通明,其数约在一万去左右,大半都是没有人举的虚设之象。

接着就是万人齐声喊杀的声音,同时巨木雷石一类的什物纷纷从山滚下,向谷中显得惊慌失措的敌人击来。

惨叫声、马嘶声、呦喝声顿时响彻山谷。

一万多名敌人在这突如其来的袭击下慌成一片,乱成一片,阵势全敌。

敌将连连喝令众人安定,但起不到任何效果,众人还是四散逃窜。

又是一批箭矢飞如雨下的射向谷中敌人。

敌人正乱成一片,哪有反抗能力,纷纷中箭滚下马去,转瞬又伤亡了一两千人。

那叫章邯的将军气得嗽嗽直叫,拔出佩剑连斩杀了十多名散逃的士兵,大声喝道:

“他妈的,大家不要乱!敌人绝对没有那么多人马,只是在虚张声势而己!安静下来,我们亦也要发动还击,只要突围出谷,敌人就没有依凭了。大家不要慌乱!他妈的,再逃的持我回得咸阳后,就马上叫皇上传命诛你们全族!”

这话果然起到了震慑效用,慌乱四逃的秦兵顿刻稳定了下来,在章邯的指挥下重新组好了阵势,纷纷用藤盾阻挡射来的利箭,伤亡顿时大大减少。但匈奴兵却还是都对章邯的命令无动于衷,纷纷四散逃亡。

章邯见了气极败坏的又大声道:

“他妈的王八羔子,你们这帮蛮子,要是不听命令的话,老子回朝后进见我皇,叫他派兵把你们匈奴国踏为平地。”

匈奴国的将领听了,心中一寒,因为秦始皇虽然现在死了,但是他的余威却是犹存,想当年秦始皇派王剪领兵四十万进军匈奴,匈奴国就差点被秦兵给铲平,后来匈奴国王投降屈服,愿意做大秦的附属国,每年皆进贡大量的珍宝笑女给大秦。

现在匈奴将领乍听章邯说要再次请命秦二世攻打匈奴,顿刻忆起当年惨景,当下只得喝令匈奴士兵结阵稳住配合秦兵与“山贼”相抗。

顶少龙见敌阵大乱,心下本是大喜,正持发令众人发动全面进攻,却突见敌阵旋即又已稳定下来,只得暂时忍住静观其变,心中亦也暗暗佩服敌将果有魄力。

号角声起,敌人从山间小径渐渐往上逼进,不多久亦也被他们攻下了一个小山头。

顶少龙忙叫项羽下令龙且出动骑兵进行攻击,不多久敌兵又给压下山头。

众人对秦政残暴一直以来都压抑着满腔怒火,这刻全都发泄在这些秦兵身上,因此都愈战愈勇,浑身似乎有着使不完的力量。

箭如雨下,刀如电闪,众兵士居高临下,敌兵纷纷被杀毙在地,惨状令人目不忍睹。

但在战地上,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何来妇人仁心的容身之地?

敌人被骑兵逼退山谷,项少龙再着兵士打出信号,桓楚伏兵从谷口处突群而出,人人手持大刀,冲入敌群,把敌兵砍劈得溃不成军,人仰马翻,狼狈不堪。

乌家军皆是经顶少龙久经现代特种部队方法训练的精兵,其时攻势更是锐不可挡。

敌人刚刚稳定下来的阵势,在几轮伏兵的攻击之下,又归溃乱,连忙向谷后方撤退。

岂知项少龙又发令叫镇守后方的彭越众军发动阻截,一时敌人陷进四面受敌的窘境。

项少龙知道时机来了,便叫项羽下达全面进攻的命令。

刹时间战鼓声、呐喊声从四面八方向谷地敌人逼近,桓楚、龙且、英布、肖月潭、彭越、项少龙等皆都率兵向敌军杀来。

敌军顿时溃散之势如波浪般扩展,波及全局,被项少龙众军杀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惨厉之极,纷纷弃械舍甲而逃。

但彭越一军阻击力量似乎有些单薄,终被章邯率领一众近卫死士冲出一个缺口,而得以逃脱。

项少龙亦也没有出兵追击,当夜便在山谷扎营,准备养足精神后,打道回草原。

唉,这一次离开嫣然、琴清诸妻已有一个多月了,可是非常的想念着她们呢!

不知他们得知自己将领羽儿重征“江湖”一事后会有得什么感想?

胜利的战果确是丰收得很。

四骡车满满装的全是金银珠宝,其中一骡车里果然装有一口乌黑发亮的大钟。

邹衍见了脱口道:

“啊!果真是玄铁宝钟!”

项羽听了大喜道:

“那我们就可以炼铸玄铁之剑,去解剖独角麟龙了!”说完伸手向箱内的神钟摸去,顿觉一阵刺骨寒气经手臂迫体而入,不禁微微的打了个寒颤,惊叫道:

“啊!好冷!”

项梁闻言顿也伸出手去模了一下黑钟,讶声道:

“想不到这玄铁果也神奇得很,经火长久铸炼,寒气却还是如此之深。”

话谈间,彭越、秦嘉、景驹等也走到了装有玄铁宝钟的马车前。

秦嘉见之色变的惊喜道:

“玄铁!彭兄,此物我们要定了,少得一车珠宝也行!”

彭越闻言毫不在意的道:

“这是什么玩意儿?黑不溜揪的!用一车珠宝换?放你妈的屁了!”

秦嘉正持再说什么,项少龙忙接口道:

“是啊,此钟怎有一车珠宝珍贵呢?彭兄,我看此次四车珠宝,你得二车半,我得一车半加这口钟,这里所有敌人马匹也全归你,怎么样?”

彭越听得项少龙如此说来,脸上露出兴奋之色道:

“项兄弟此话当真?”

“当然当真!”项少龙边说边把他引离装有玄铁之种的马车旁道。

彭越欣喜的拍了一下项少龙的肩头道:

“跟项兄合作真是愉快之事!嘿,那我就占些便宜啦!就如此成交2”

秦嘉听了心下大急道:

“老大,此钟乃是海底千年玄铁精母所制,乃是罕世之宝,我们……”彭越不耐烦的道:

“什么罕世之宝?珠宝才是实实在在的珍宝,一口破钟,有得什么用?项兄喜欢,我们便让给他罢了。”

秦嘉还待解释,这时双方对抢夺来的匈奴贡口已经按彼此商谈的结果分配完毕,项梁走过来对项少龙道:

“三哥,我们准备起程回牧场吧!兄弟们都已经准备好了!”

项少龙闻彭越一抱拳道:

“彭老大,咱们后会有期!”

彭越亦也还礼道:

“后会有期!”

项少龙和桓楚等辞别时,桓楚突地说道:

“项大哥,我把大江帮的所有兄弟召集了,全搬到你们牧场来吧!这样我们二者合而为一,势力将壮大很多,对将来的反秦大业将是大有益处的呢!”

顿了顿又道:

“大江帮的兄弟们定都会乐意为你效忠的!”

项少龙闻言一愣道:

“这个……待桓弟你考虑成熟了,我们再来商议此事吧!”

桓楚顿时急得满脸通红道:

“项大哥这话是不是嫌大江帮的兄弟们素质太低呢?”

项少龙连忙道:

“这个怎么会呢?我的意思想桓弟辛辛苦苦创立的大江帮基业,怎么可为我而毁掉呢?这于你岂不是……”

桓楚打断他的话道:

“不嫌兄弟们就好了么!怎么会是毁掉基业呢?跟了你,应该是我事业的一大突破,一个新起点!嗯,就这么说定了。我回去打点好一切后,就领兄弟们来投靠你!”

顶少龙见桓楚决心已坚,自己再劝他也还是白费口舌,当下不置可否的笑笑道:

“随便你吧!我们牧场自是欢迎兄弟们的到来的!”

项少龙说这话时,心下也同时想道:

“嗯,他们来了也好,对羽儿将来的大业将多获一份力量的帮助。”

二人当下再次唠叨一番后,相互辞别,项少龙领了项羽、项梁、邹衍、肖月潭及众乌家兄弟向自己的牧原归去。

纪婿然、琴清、滕翼、荆俊等人见项少龙凯旋归来,均都喜出望外。

顶少龙朝众美妻望去,却见诸女在他一个多月未归期间显得清瘦了许多,不禁心下大生怜意,骓马行致众妻跟前跃下,一手搂住纪嫣然,一手楼住琴清,当着众人的面,一人亲了一下后道:“二位娇妻,可让为夫想煞你们了。”

二女俏脸一红,琴清道:

“瞧你……大家都看着我们呢!”

项少龙己许多天未见女人娇态,见得二女的娇羞模样,心中大乐,故意大声道:

“嘿,这个……男欢女爱有什么好害羞的嘛!”

琴清闻言更是大窘的低声道:

“可是羽儿,灵儿他们都瞧着我们呢!”

项少龙顿刻放开二女,但却还是凑到琴清耳边轻声道:

“嘿,我的娘子,今天晚上让我吃顿荤菜好吗?”

琴清一愣道:

“什么荤菜?难道你这些天来没有吃鱼吃肉吗?”

话刚说完,项少龙一双在她身上大肆作怪的大手让她顿时明白过项少龙的话意,不禁粉脸更红,娇首微低的嗔道:

“你说些什么啊?老不正经的!”

项少龙正持再逗琴清一番,却突听得背后一声娇嗔的声音传来道:

“只知道跟着清姐和嫣然姐说话,我们几个你就给忘了吗?”

项少龙闻言大感头痛,转过身后当即朝刚赶来的乌廷芳、赵致、风菲诸女深施一礼后,恭声道:

“在下见过几位娘子!”

赵致见他滑稽模样,“扑噗”一笑道:

“好了,好了!邹先生他们来找你了!”

项少龙当即又转身望去,果见邹衍、项梁、肖月潭几人向自己这边走来。

邹衍望着他道:

“少龙,我们去研究一下铸制玄铁宝剑的事宜吧!

第三十七章 八千铁骑

第三十七章八千铁骑

项少龙随了邹衍、项梁、肖月潭等几人一起去了放置玄铁之钟的帐营,却见当年给他铸炼百战宝刀的清叔也正在里面。

见得众人进来,清叔概叹道:

“如用此玄铁锻铸成宝剑,其锋利绝不会下于干将、莫邪等上古的神兵利刃,只是锻炼难度却是非常的高,若稍不小心,此宝也会变成废物。”

顶少龙闻言笑道:

“清叔锻剑的技艺乃是继承了当年赵国锻剑名匠欧治子秘传的‘百炼法’,炼一把玄铁剑又怎会难住你呢?”

清叔听了项少龙的话,只觉一股豪气顿往上升,哈哈一阵大笑道:

“嘿!难自然是难不住我!只是得大费点工夫罢了!”

项梁这时突然发话道:

“对了,清叔,你能否把炼剑后多余的玄铁炼铸成一批箭矢呢?”邹衍讶异道:

“炼一批箭矢作何之用?”

项梁笑道:

“羽儿习成了《无敌坎坤箭法》,若是用玄月神弓配上此玄铁之箭,当世间还有何物能不被之摧毁?羽儿亦也将天下无敌也!”

清叔听了喜道:

“此玄铁钟约重二三百公斤,炼剑加上损耗可能要用去一百来公斤,剩下的玄铁约可炼铸成五十来支利箭。”

项少龙心念一动,想起项羽一箭射中刘邦一事,当下亦也赞成道:

“好!就把剩下的玄铁用来铸箭,看还射不射得死……”

项少龙本想说看还射不射得死刘邦,但忽而想到众人还不知刘邦是谁,更何况如此说来的话,也就泄露了天机,当即住口不说。

肖月潭见项少龙有话欲言又止,微笑着问道:

“少龙到底是想说射不射得死谁呢?”

项少龙闻得肖月潭追问自己,本是心中大急,但忽而想到怪兽独角麟龙,灵机一动的笑道:

“当然是想看看能不能一箭射穿独角麟龙身上的鳞甲,而把它射死啦!”项梁接口道:

“嘿,羽儿用一支普通的钢箭都身死了独角麟龙,若是用玄铁之箭,自是不用说,一箭就叫它死翘翘了。”

谈笑中,项梁忽而又叹道:

“玄月神弓现在最大的遗憾是没有一根可与之相匹配的弓弦了。现在的玄月弓弦乃是用西域的一种甚为罕见的动物——耗牛的筋制成。虽也可力拔千钧,但它不能完全发挥出玄月神弓的强大威力。若是能得到一根坚韧性和弹张性都比耗毛筋强得多的弓玄与之相配,玄月神弓当真是可称为全天下弓箭至尊。传言西域有座寒阴山,山上有一种叫作冰蚕之虫,吐出来的丝堪称天下最是坚韧之物,名曰天吞丝,但因其太过于细小,所以无法作玄月弓弦。在我有生的这些年来,我也曾寻访遍大半个在原,但还是没有找得能与玄月神弓相配匹的弓弦,真乃是今生一大憾事。不知羽儿是否有得福缘……”

项少龙闻言心动,打断他的话道:

“独角麟龙刀枪不入,它的箭不知可否用来作玄月弓弦呢?若是成的话,不是了此心愿了吗?”

项梁听了双掌一拍,喜形于色的大笑道:

“对呀!宝物就在眼前嘛!我怎么没想到还自叹自憾呢?真是好笑得很呢!”

说完又冲着清叔神态雀跃的道:

“清叔,还得劳驾你老快些炼好玄铁之剑来解剖这独角怪兽,好让我早日得尝一睹玄月神弓威力的宿愿啊!若是人手不够,就叫我来帮忙好了!”

清叔笑道:

“就算日以继夜的赶炼啊!恐怕也得半年呢!你啊!就慢慢等吧!”

众人又都说笑一阵,项少龙便向大家告辞,往琴清帐营走去,心中想着如何与这美女温存,以解这一个多月来的相思之苦。

项少龙进得琴清帐营时,并没见着琴清人影,而听得帐营后厢传来渐渐沥沥的水声。

项少龙心中大喜,知道佳人正在淋浴,于是轻轻脱了衣物,蹑手蹑脚的往后厢浴室走去。

拉开了浴室门口布帘一角,却见一个赤条条水淋淋的白玉凝脂般的身体赫然若入眼中,心神不禁一荡,欲火顿往上涌,男性生理反应迅速坚挺起来,正想猛扑前去把俏人儿抱在怀中痛吻个够,但看着琴清那种悠闲恬适的姿态,心中忽地生起一个捉弄一下她的念头,于是装作猫儿的声音眯眯怪叫了两声。

琴清果被吓得尖叫一声,玉容显出惶乱之色,纤手紧抱住酥胸,哑声道:

“外面是……是谁?想干什……什么?”

顶少龙强忍住心中涌至喉间的笑声,变声沉沉的嘿嘿笑道:

“美人儿,我对你早就垂涎三尺了,想干什么?当然是想干你在这里等待着想与项少龙干的事儿啦!嘿,美人儿,你的皮肤可真够滑嫩的啊!让我这万恶之魔也不禁动了色念。哎,干嘛抱紧胸部呢?让我仔细看看,待我欲火再点旺些,等会我们干好事的时候,我就会显得更加热情更加勇猛啦!”

说到最后项少龙己禁不住发出原生的笑将出来。

琴清本是被项少龙吓得玉容苍白,这时听得是项少龙的声音,大大松了口气,松开玉手,拍拍酥胸,咳道:

“你这死鬼,在这里装神弄鬼的,把人家都快吓掉半条命啦!看我待会怎么整你……”

话没说完,项少龙己掀开布帘,冲了进来,一把搂住琴清,一双怪手在她赤裸裸的身上大肆揉捏起来,只让得琴清心中所有的嗔怒都被身上传来的一阵阵栈麻感觉给冲淡了,软绵绵的倒伏在项少龙的怀中,不住地娇喘着粗气,一双秀目不禁泛起桃红,玉手也不禁在项少龙的虎背上抚摸起来。

良久,项少龙才边吻着琴清的粉颈,边凑到她的耳旁轻声道:

“娘子到底想怎么整我呢?夫君正等着你暴雨狂风的攻击呢!”

琴清“嘤咛”一声,忽地垂下娇首在项少龙的肩头猛咬一口,痛得顶少龙闷哼一声后娇笑道:

“我啊,就是如此的整你了!”

说完作势又欲咬项少龙的胸部,吓得项少龙连忙松开她大叫道:

“哇,母老虎发威啦!”

琴清闻言嗔怒着上前追打,项少龙忽的又一把紧抱住她,双手边揉搓着她坚挺的双胸边柔声道:

“良子,我们不要闹了,来个鸳鸯戏水,享受一下别后新婚的乐趣好吗?”

琴清娇柔无力的回吻着项少龙坚实的胸肌,驯若羔羊的颔首道:

“只要夫君不再作弄妾身,你让我怎样作都行的啦!”

项少龙闻言心中一荡,道:

“夫人与我相处的这么多年来,总共与我同房有多少次呢?”

琴清羞不可言的把头深埋进项少龙的怀里,音若蚊纳的低声道:

“这个人家怎么记得清楚呢?再说,你有那么多娇妾,也没有天天都来陪人家的嘛!

不过,每来一次都要把人家弄上个三四次半死不活的才算数。”

顶少龙听了怪笑道:

“嘿,那可是夫人硬缠着为夫的嘛!喂,你不记得我们同房的次数,我可是记得很清楚呢!”

琴清脱口问道:

“那你说有多少次啊?”

项少龙哈哈大笑道:

“大约是一千九百九十次!一次不多一次不少!”琴清失笑道:

“哪有那么多次嘛!咱们认识至今总共也只有十年多的时间呢!”

项少龙的怪手这时己摸上了琴清结实修长的大腿,且慢慢的正向下上游移。琴清一声惊叫,羞然的按住他的大手,意乱情迷的嗅道:

“不要这么……嗯,人家都快被你挑逗得受不了呢!”

项少龙轻笑道:

“受不了才正好呢!持会行周公之礼时更有激情!”

琴清这时再也没得意识抗拒项少龙的侵犯,娇气喘喘的道:

“夫君大人啊,快点抱妾身进得卧房去吧,我……我……”

项少龙被琴清的娇态也是挑逗得欲火狂烧,一把抱起她白嫩若凝脂的娇躯,大步向琴清的卧榻走去,口中说道:

“让我的夫人来整她夫君好啦!最好是整得他欲仙欲死!”

琴清用纤手在项少龙的虎背上报拧了一下,呻吟着道:

“就是如此整你的啦!大色鬼!”

顶少龙嘿嘿笑道:

“我是大色鬼,而你是大色鬼的老婆,应该叫作什么呢?”

谈笑间,己到了榻前。

项少龙轻轻的把琴清的娇躯放在榻上,低头亲了一下她的樱唇,道:

“让夫君在娘子身上来探宝啦!昭,此地莫非是席梦思?”边说着双手己模上了琴清的双胸,且轻轻揉弄起来。

琴清在娇羞在讶声问道:

“什么是席梦思?”

项少龙闻言记起自己不择言的扯说上了现代里才有的东西,莞尔一笑,含糊其辞的解释道:

“这个……席梦思就是你胸上二宝的别称啦:也就是说你夫君朝朝席席的在梦里都思念着它,非常的想再尝尝它的味道。”

说完俯下头去,真的轻咬起琴清的双峰来。

琴清听了格格娇笑,身体的酥麻颤抖已经让她没得力气通顺的讲出话来,一阵阵猛烈的刺激感觉冲击着她的整个身心,呻吟急喘中,四肢已忍不住缠紧了她这个“大色鬼”

夫君。

项少龙欲火腾身,把身体最需要发泄的部分深深的投进了琴清的体内。

每一分光阴顿刻都被激烈的情火欲流填满。

男女的狂欢和快乐一波又一波的冲击着二人,神魂颠倒中,彼此抚摸和紧抱着对方的躯体,感受着对方爆炸性的力量和似是永无休止的狂猛冲击,一次又一次攀上灵欲交融的极峰。

两人缠绵了一个多时辰,琴清的俏脸上才逸出了一个迷为满足的甜笑。

顶少龙轻轻的抚摸着琴清的娇躯,看着她不断撒娇地扭动着的水蛇蛮腰,以及那桃红刚退的横生媚态,不禁欲火再燃,扳正琴清的娇躯,正要再加征伐时,门外突地传来了纪婿然的叫声道:

“清姐!在房里吗?”

琴清闻言,挣扎着慌乱的准备起身着衣,口中咒骂着项少龙道:

“都是你这死鬼啦,现在你教我怎么去见娟然嘛?”项少龙笑道:

“嘿,那你就索性照原样躺在这里,我去叫她来见你好了!”

说完把琴清强按倒榻上,忍不住又对她动了一番手脚,才志足意满的披了一件长袍走出房去,与刚走进来的纪婿然撞了个满怀。

见着项少龙故意露出来的赤身,纪嫣然粉脸一红,笑道:

“刚使坏完了吗?”

项少龙上前一把搂住她的小蛮腰,轻笑道:

“说得对!不过还未尽兴!”

说完把她抱了起来,往房里走去,任是纪嫣然怎样挣扎也不放下。

琴清这时见得纪婿然进来,粉脸羞得通红时,项少龙把纪嫣然也己放在了榻上,怪笑道:

“今天我就来个一箭双雕好了!”

二女同时赫然娇笑。

接着自是一室皆春,美景无穷。

虞姬听说顶羽不但练成了《玄意心法》第四重,融会贯通了《无敌坎坤箭法》,而且还杀死了一只叫作独角麟龙的怪兽,驯服了一匹乌骓宝马,不禁欢声雀跃的来找项羽,硬缠着要他讲去冰风火离洞所遇到的一切事情。

项羽对这小妹妹有着一种特殊的感情,看着虞姬日渐成熟丰满迷人的娇躯,他在又爱又怜之余总觉着心中有一股想抱住她痛吻的冲动。

虞姬眨着一双乌黑的大眼睛,大项羽的灼灼逼人的目光下显得有点腼腆的娇声道:

“羽哥哥,你好棒嗅!杀死了独角怪兽,与项伯伯一起大败秦兵和匈奴兵!以后啊!

你一定会是个笑傲江湖的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项羽看了一眼温驯的乌龙儿,豪气顿往上涌的昂然道:

“不错!我一定要做个像姬妹妹说的项天立地的大英雄!我要叫天下所有的所谓的英雄人物都在我项羽面前折腰!”

虞姬目光迷离的看着意气风发的项羽,语音娇柔的道:

“羽哥哥,虞妹可以一辈子都跟在你身边吗?”说完俏脸微红,娇首微低。

项羽闻言心神一荡,禁不住走上前去轻轻托起虞姬的下巴,低声缓缓道:

“姬妹若真愿意跟着我,我项羽发誓一辈子都会好好的保护你,决不会让人对你有分毫的伤害!”

虞姬娇躯一软,倒入项羽怀中,紧搂着他,在项羽耳边吐气如兰的道:

“姬儿好想快快长大,陪羽哥哥一起去闯荡天下啊!”

项羽搂着怀中的柔夷,心神紧张得突突跳起,猛吸了一口长气,平静一下心怀后,看着绿草茵茵,马儿成群的草原,心情澎湃的道:

“这一天我想为期不远了,爹爹曾说过要把我话造成一代西楚霸王,我想他话中的意思是想带我去逐鹿中原吧!只要有了爹的帮助,天下间就没有我成功不了的事情!嘿,连不可一世的秦始皇赢政都是爹造就出来的,还有什么事会难得倒他呢?只不过难以通过的就是娘她们这一关,我看她们都会阻止爹爹重出江湖。”

虞姬脸色微变的道:

“什么?秦始皇也是项伯伯一手缔造出来的?这……太不可思议了!”

项羽轻轻的拍拍她的酥肩,笑道:

“爹爹当年威风的事情可多着呢!六国的合纵军被他打得落花流水,齐国有‘剑圣’称誉的曹秋道长也被他打得暴跳如雷……还有啊就是清娘和嫣然娘当时的两大才貌双绝的大美人也被爹给泡上了。”

虞姬嗔道:

“我可不准你以后去跟别的女人鬼混!否则,被我知道了,我绝饶不了你!”

项羽正色道:

“我项羽发誓,今生今世都只会跟虞姬一个人好,若有违背,定叫我……”

说到这里,虞姬突地献上了灼热的樱唇堵住了项羽下面的话。

项羽顿觉一股热潮直往上涌,紧紧的抱紧虞姬,痛吻起她的香唇起来。

虞姬两手紧抓着他的衣襟,剧烈颤抖和急喘着,一对秀眸闰了起来,俏脸泛起桃红。

两人的呼吸立时浓浊起来。

项羽不由自主的一双怪手在虞姬身上开始不规矩起来,由她的衣襟滑进去。

虞姬呻吟一声,玉手死命由衣服后按住了项羽作恶的怪手,似嗅似怨的白了项羽一眼,娇柔道:

“羽哥哥……我……待我年纪大些了,你再想对姬儿怎么样就怎么样好吗?”

项羽闻言心神猛地一敛,清醒过来,浑身冒出冷汗的手足无措的道:

“这个……姬妹……刚才多有冒犯……我差点做出傻事来……我……我……真该死!

姬妹,你……”

虞姬看着项羽的惶态,“扑噗”一声娇笑出来,垂首赫然柔声道:

“羽哥哥,你不要太过自责了,其实我并没有怪你呢!更何况姬儿以后决定了生是项家的人,死是项家的鬼。只要……只要我们不逾越最后一关,像刚才那样的亲热,姬妹倒是很愿意很高兴呢!”

说到最后已是音不成声。

但项羽还是把她所有的话都听得清清楚楚,闻言大喜的握住虞姬柔嫩的小手,吃吃道:

“姬妹……这……是真……真话吗?”

虞姬的俏脸又红起来,任由对方把弄自己的细柔玉掌,幽怨道:

“只是羽哥哥以后经常要出去做大事,唉,这却教姬儿怎样度过那些孤独的时光呢?”说完又玉体投入项羽怀中。

项羽听了虞姬这几句心中情意坦白的话,双手紧紧的抱着佳人,心中涌无限豪怀壮气。

自己若是连心爱的女人也没有能力保护,那还怎样去做英雄好汉?再次回复到草原原来的平静生活,项少龙反而思潮起伏的不得安宁。

静静的呆立在草原的一个小山角上。清风迎面刮来,吹得他衣衫飘扬,却吹不去他对战争的惨厉回忆。

唉,羽儿是西楚霸王!这对自己来说到底是福还是祸呢?若真如此,自己和身边的亲人朋友都又得无可避免的卷入到战争的残酷中去了!如此—来,却又会让多少亲人和朋友会有痛失亲人之痛呢?又会让得天下多少生灵涂炭呢?还有,本已是生活在疾苦中的黎民百姓的贫苦日子只会因战争而更加疾苦。

那么战争到底予人类有着一种什么意义呢?

带来和平?多么辛酸和遥远的字眼!

项少龙摇头苦笑叹息时,滕翼走到了他身边,望着西方正欲下沉的一轮血红残阳,悠然道:

“好久没有像现在这样有闲情逸致的来静看这草原落日的美景了!”

项少龙闻言吟声道: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唉,二哥,这些天来我总感觉着我们这平静生活的背后正蕴藏着一场即将来临的暴风雨似的,有一股沉沉阶莫名压力让我感到心神不宁。”

说完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凄意。

滕翼像是正沉浸在对日落美景的超想中,听了顶少龙的话不在意的道:

“这或许是三弟这几日来操劳过度的缘故吧!我看啊你身体这些天显得憔悴多了,是应该放松一下精神滋养滋养身体了,还有就是晚上与几位媳夫人少温存一些。俗话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你还以为你是年轻时候,承受得了吗?”

项少龙摇了摇头,举目凝视着即将下沉的血红残阳,心中涌起无限的感触。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唉,命运为何要赋予我这么沉重的历史责任呢?我好不想舍弃眼前的这种平静写意的生活啊!但是……天意不可违!我似乎没得选择的余地了!断肠人在天涯!唉……

沉默良久,顶少龙似突地作了什么决定似的沉声道:

“二哥,我想组建一支近卫铁骑来守护我们的牧场,不再让我们牧场受到任何外敌的侵犯,你看怎么样?”

滕翼闻言心神一震,隐隐感到项少龙组建铁骑有着什么动机,但还是装作大惑不解的道:

“三弟是不是还在对那些死去的乌家兄弟感到耿耿于怀,难以释然呢?其实说来大家的命都是当年你从赢政手里救出来的,已经苛活了这么多年,现在即便是为你战死,也是死而无怨。”

项少龙呆了呆,摇头道:

“对他们的死我虽然是很悲痛,但痛定之后我早把所有的悲痛化之为为他们报仇血恨的力量了。是的,虽然我没有完全杀光仇人,但是我想我心中的苦衷,他们在九泉之下能体会出来并会原谅我的,我想组建铁骑,是想在保卫家园的同时,将来能够为天下苍生出一份我们微薄的力量。”

滕翼闻得项少龙自己说出了他组建铁骑的真正目的,心下虽还是一突,但并不感震惊的平静道:

“三弟的提议我不会反对,只是此事事关重大,我看还是需与大家商量一下才行。”

项少龙苦笑道:

“商量?反对的人定会占了一大半以上!行不通的了!”

项梁的声音这时突地从后方传来道:

“组建骑兵?三哥的这个想法很有见地!我第一个赞成!”顿了顿又道:“骑兵的机动性很大,在战场上最能发挥其强大的杀伤力和冲击力!对了,不知二位兄长可曾听过用骑之十利呢?”项少龙大感兴趣道:

“愿闻其详!”

项梁来到了二人身侧,有条不紊的道:

“用骑之十利:一曰迎敌始至;二曰乘虚败敌;三曰追散击乱;四曰袭敌击后,使敌奔走;五曰遮其粮草,绝其军道;六日败其关津,发其桥梁;七曰掩其不备,卒击其未振之旅;八日攻其懈怠,出其不意:九曰烧其积聚,虚其市里;十曰掠其田野,俘其子弟。此十旨,骑战之利也。今日我们若要组建一支天下无敌的骑兵,凭己之优越条件,不日就可组成。”

滕翼闻言点头道:

“此语虽是不错,只是如若我们组建一支强大的骑兵,必会引起朝廷的关注,介时如若他们派兵来伐剿我们,那我们可就有得危险了。”

项梁冷哼道:

“现在的秦二世不是当年的秦始皇,残暴有过,智勇却是毫无,只不过是宦官赵高的傀儡而己。朝中良臣猛将,皆被胡亥、赵高合谋毒害,现在的众臣全都是一介乌合之众,有几人有能力领兵作战呢?蒙恬、蒙毅兄弟被秦二世杀死了,皇太子扶苏被秦二世逼死了,王剪上将军与二哥三哥是拜把兄弟,他自是不会领兵出征。嘿,现在就怕秦兵不来,若来了,定叫他来得去不得!”

顿了顿,扫视了项少龙、滕翼一眼后又沉声道:

“现在其实说来就是我们这等热血志士待机起兵,推翻暴秦,拯救万民于水深火热生活的大好时机了,组建骑兵,我们有着伏越的天时地利——良马不缺,将才不乏,精兵亦有。只要我们把乌家军和大江帮的兄弟集合起来,从中挑选出一批身强力壮的青年出来,进行各种强化的武技攻击训练,以骑兵作战的战术训练为主,一定可以组建成一支天下无敌的铁骑。到时只要我们登高振臂一呼,天下间的热血志士定会响应,秦亡之日也就为期不远也!”说完虎目里流露出无限憧憬的迷醉神色。

项少龙和滕翼听了也只觉一阵心潮澎湃。

对了,陈胜、吴广的大泽乡起义不就为时不远了么?自己也一定得在这段时间内培植出一批势力,为羽儿将来的霸业打下坚实的基础。嗯,组建铁骑看来是势在必行!无论将要遇到多大的阻力自己也决不退却!

为民请命!抵抗暴秦!创造历史!

项少龙暗暗的定下了决心。

管他妈的呢!再次在这火热的战火纷纷的年代里去轰轰烈烈的拼他个一场。

凭自己比这个时代的人多出二千多年的历史文化知识且通晓他们这个时代的历史发展这一点,难道还有什么乾坤不能被自己扭转的吗?哼,只要自己杀了刘邦,历史也会被我给改变!今后的天下也就是我项家的天下……

项少龙决心豁出去了。

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改变历史我也并不一定会成为历史的罪人!因为历史将是由成功者所主宰编写!小盘不是用焚书坑儒之法把自己从历史上给去掉了吗?

组建铁骑的议案就在项少龙、滕翼、项梁三人间给秘密计定了下来。

项少龙在经常去清叔带领的铸造兵器的营地中察看玄铁之剑进展的同时,亦也给了许多自己设计出来的新式武器让他们炼造,以作为将来装备组建起来的骑兵之用。

而项梁和滕翼则借视察牧场之便,暗地里从马群中挑选出了一批强健的良马,叫放牧的兄弟们好好饲养。

同时亦也加强了对乌家军的训练。

这时,项少龙正在清叔的兵器营里看他炼玄铁之剑,龙且忽然来报说桓楚领了近万之众的大江帮兄弟来到牧场。

项少龙又惊又喜,想不到桓楚说话果是直来直去雷厉风行,领了大江帮所有的兄弟来草原投靠,此着虽是使桓楚辛辛苦苦建下的大江帮烟消云散,不过由此一来却也可促进项少龙铁骑军的加速建成,而组成另一支主导将来历史潮流的生力军——项羽的江东八千铁骑。

思想间,项少龙已领了项梁、滕翼、龙且众人骓马去迎接桓楚大军。

见着项少龙一行飞速驰来的身影,桓楚老远就扯着喉咙大叫道:

“项大哥,小弟已经解散了大江帮,领了众兄弟来这里投靠你了2你可一定得接纳我们啊!否则我们可就全都成为无家可归的流浪者了!”

说完一阵哈哈大笑。

项少龙等这时已驰到了桓楚众人面前。

飞身下马,项少龙一把抱住迎上来的桓楚,激动的道:

“桓弟,这……你的牺牲实在是太大了!这份大礼你却叫我怎能安心的接受呢?”

桓楚松开顶少龙,举起铁拳击了一下顶少龙坚实的胸肌,哇哇大叫道:

“嘿,你说这话可就是没把我当兄弟看待了,其实说来我是养不活了这帮兄弟,所以领来你这里,叫你日后可有得破财呢!这次啊你是不接受也不行了!”

项梁这时也走上前来,击了桓楚手臂一拳,笑道:

“项三哥菩萨心肠,定不会见死不救的!跟.着他啊,只要他有吃的,我们也就会有吃的,不怕会饿死的啦!”

桓楚还了他一拳道:

“我和兄弟们啊,就是看中了项大哥这一点,所以赖定吃他了!”

众人一声哈哈大笑后,项少龙亦也玩笑道:

“就怕我啊到时穷得连裤子都没得穿,兄弟们跟着我只会受苦哩!”

桓楚笑道:

“那也是我们自找的,没法怨谁的了!只要你有一条裤子啊,其中一只裤脚就是兄弟们的,那我们没话可说!”项梁嬉笑道:

“三哥有那么多美花似玉的夫人,你不会也要他也分你一份吧?”

桓楚正色骂道:

“你放他妈的狗臭屁呢!朋友妻不可欺!何况是项大哥的嫂夫人呢?”

滕翼接口道:

“骂得好!这个玩笑开得太过份了点!简直该打!”

桓楚听了挥拳道:

“好!二哥有令,小弟这刻就照你吩咐去办了!”叫嚷时己向项梁击去。

项少龙俊脸微微一红道:

“好了!好了!大家不要闹了!我们去大摆宴席为桓弟和大江帮的众兄弟们接风洗尘吧!”

众人哄然叫好,桓楚笑道:

“嘿!跟了项大哥的第一天兄弟们就有得大吃大喝了!”

项少龙坦笑道:

“吃苦的日子可在后头呢!往后的苦旅生活可有得你们受的!”

项少龙这话说的倒是实情,因为项羽将来的天下还得靠这些兄弟们去打呢!那时谁死谁活都是个未知数,受苦受累自是在所难免。

桓楚自是听得懂项少龙话中的意思,闻言脸上露出无比坚毅的神色道:

“我和兄弟们都是抱着为项大哥誓死效忠的心里来的,若是想连一点苦也不受,岂不是项大哥白吃白喝吗?天下间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嘛!”

项少龙上前拍了拍桓楚的肩头,富有感情的沉声道:

“结识了你和大江帮的众兄弟们真是我项少龙生平一大幸事!”桓楚听了尴尬的笑道:

“哪里话呢?兄弟们能交识你这位当年威震七因的上将军才真是算作三生有幸呢!”

项梁这时插口笑道:

“二位不要这么酸味熏天了吧!嘿,刚才听说有酒喝,我的肚子现在都在跟我唱对台戏了!”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项少龙大声道:

“好吧,回牧场!”话音刚落,就己率先翻身上马,驱骑往牧场方向驰去,身后留下一道扬起的尘烟。

第三十八章 天下形势

第三十八章天下形势

桓楚和大江帮的一众兄弟们来到牧场后,项少龙便召开了牧场的高级领导人会议,提出了组建骑兵的议案。

纪嫣然等当即疑惑的问道:

“少龙,我们现在又没有什么强敌来犯,何故要组建一支骑兵呢?难道你嫌我们的日子过于平静吗?”

项少龙对夫人的这番问话大感头痛的摇头苦笑道:

“不是我嫌日子太过平静,而是不平静的日子离我们不远了,秦二世的残暴骄横,赵高的弄权玩术,使得秦王朝室内已是—片狼藉,天下大乱之势已是迫于眉捷。处在水深火热中的贫民百姓为了生存会怒而反秦,被秦始皇吞并的六国流亡贵族会待项反秦,匈奴等长期被秦王朝压制的周边弱小国家会占空攻秦。这些隐藏着的危机一旦爆发出来,我们这塞外草原还会有得安宁吗?到时我们若是没有自己的能力,反只会成为战争的牺牲品,因为我们牧场的战马是让所有的各派势力都垂涎三尺的。与其坐而待毙,孰若起而拯之?所以我们要在那场将临的暴风雨来临之前,先坚筑好我们的防御工事。介时即便有敌来犯,我们也可让自己稳立于自保不败之地。”

说到这里,扫视了一眼正凝神听自己分析天下形势的众人后,接着又道:

“骑兵在现代的战场上最是能发挥优势的兵种,它机动性大,作战速度快,杀伤力强,即使被敌围困在千军万马之中仍有脱困的能力。救援、袭敌更是效率奇高。只要我们拥有了一支强大无敌的骑兵,天下间就无人敢来侵犯我们。”

项梁待顶少龙话音刚落,顿即附和道:

“是啊,今天下苦秦久矣,秦室虚空,有识之士必会站出来领导天下负民百姓,推翻暴秦,我们亦也应该为首在秦统治下流血呻吟的天下苍生略尽自己的一份力量啊!”

滕翼接口道:

“秦朝气数己尽,现在天下到处都是民怨栽天,一旦有人领头作反起来,其响应之势真是庞大得不可想象。为了保卫在将来的纷乱局势中我们的家园不受侵犯,我们的平静生活不受破坏,我们是的组织一支有强大战壮举力的自卫军。”

荆俊却是不解的道:

“组建自卫军?我们已经有了训练有素的乌家军,现在加上大江帮的近万余兄弟,组合起来就已经是一支强大的自卫军了!何况我们这塞外,人迹罕少的,即便发生战乱,也不可能打到我们这里来啊?当年秦始皇攻打六国,天下何等之乱?我们这里也是安然无恙,我看几位兄长是有些档人忧天了吧!我们这里是很安全很平静的世外桃源呢!”

纪嫣然闻言顿然也附和道:

“就是嘛!组建骑兵?我看你们此举别有用心,名义上是说保卫牧原,实质上却有可能是你们在策谋反秦!你们……你们又想反我们卷入到战争中去吗?我们好不容易才找到这避世之所,我是再也不愿意过那种刀口舔血的日子了。”说完满面凄然苍白,又惊又惧又怒的看着顶少龙。

桓楚听说组建骑兵是用来反秦大业的,当即喜形于色的雀跃道:

“嫂子,你这话就说错了。我记得项三哥曾对我说过这么一句话‘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这话大是让我感动非常。也证明了三哥有一颗以天下苍生为己任的火热之心。我桓楚舍弃一切来投靠三哥就是敬服他的这种仁侠心肠。是的,现在天下形势正是我们这些热血有识志士为民请命,解救天下贫苦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的大好时机。组建骑兵是顺应天意、有利民心之事,嫂子是不应出言阻拦的吧!”说完走到纪嫣然前深深一揖后恭声道:“还请嫂子能为天下万民着想!”

纪嫣然被桓楚此举异得手足无措,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气恼道:

“天下有识志士那么多,为何硬要少龙重出江湖?我……我不管的啦,我绝对不允许他再次掺入到战争中去!”

项少龙望着项梁、桓楚等人一脸苦色,长叹了一声后道:

“唉,娘子,你夫君现在就在你身边呢!我……我就依你所言一辈子守在你身边,老死在此牧原好吧?”

桓楚闻言却是脸色大变,“扑通”一声跪到纪嫣然面前,自腰间拔出一把锋利短剑,猛的往左臂砍去,只听得“嗤”的一声血光四溅,众人齐都惊叫出声欲上前阻拦时,桓楚的左臂已被短剑砍下正着,还幸得项少龙眼明手快,在桓楚拔剑砍臂之际忙射出二根钢针刺中桓楚握剑手腕,使下砍力道给彻去大半。

纪嫣然看着桓楚的此壮烈之举,脸色苍白的惶声道:

“你……你干嘛如此傻呢?有话就应该好好说嘛!我……我也并不是那种十分固执的人!其实,少龙的意思我有几次反对过呢?我只是一时不能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事情罢了!”

桓楚惨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道:

“有得嫂子这句话,我桓楚这点伤又算得什么呢?”

说完从地上站了起来,接过纪嫣然从衣裙上撕下来的布条,朝刚被项梁上过金创药的伤臂处包扎起来道:

“嘿,这就叫先苦后甜呢!受了这么点伤就获得这么多朋友们的关心!”

项少龙轻拍了一下桓楚的后脑苦笑道:

“天下间也只有你这么个大傻瓜才会用如此之法来搏取众人对你的同情了!”

项梁大叫道:

“明天我也去受点伤,让大家来关心关心我!这么多年来的流亡生活,让我也感觉孤独寂寞之极呢!”

纪嫣然笑骂道:

“原来你们几个是算计好了演戏来骗我的呀!那我的话也不作数了!”

项少龙闻言正色道:

“嫣然怎么变得越来越小心眼了?我项少龙对天发誓桓弟此举若是有得半点虚情假意,定教他不得好死!”

纪嫣然听得项少龙此话,粉脸吓得苍白,泪珠儿从美目滚滚而下,娇躯也不禁微颤着。

众人亦是面面相觑,想不到项少龙会说出如此严肃之话来,气氛一时变得生硬起来。

桓楚首先打破沉寂的笑道:

“嫂子刚才是在开玩笑呢!三哥你发什么脾气嘛?瞧,你把嫂子都气得哭了,还不过去安慰安慰她?”说完连推带拉的把项少龙推至了纪嫣然身边。

看着纪嫣然楚楚怜人的模样,项少龙也觉自己刚才语气太重了点,一阵心虚,轻轻拉了拉纪嫣然的衣角低声道:

“好了嘛夫人,不要生气了!今晚上我去你房里向你叩头认错好了!”

纪嫣然听了,心下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娇躯一扭,冲扑到邹衍怀里,突地放声大哭起来。

组建铁骑的议案总算是冲破重重阻挠给定了下来,纪嫣然在顶少龙的又哄又求的无赖手段下也不禁破涕为笑,两人重新欢好起来。滕翼和项梁众人从将近一万之众的大江帮兄弟之中挑出了四千多的精兵,再加上从乌家军中挑选出来的三千之猛将,合起来人数刚好达到了项少龙所要求的八千之众。这八千铁骑骁勇军分成中、左、右三军。每军设司马、下辖五旅;每旅设校尉,下辖五卒,每卒设十伍,每伍十人。边些都是作战主力,至于后勤辊重另设以专门部队供应。

项少龙对于这八千铁骑的训练非常严格,运用他在现代时学来的训练特种部队的训练方法对他们进行训练,每天的训练时间均在五个时辰以上,达不到要求者还需延时补习。

虽然他的训练方法有些残酷,但所有的兵士们却还是忍受住所有的辛苦,依然执着的每天都投入到紧张繁重的训练中去。

因为在他们的心目中都有着一个共同的强烈心愿—推翻暴秦,那立新政。

项少龙正在悠闲的抽着肖月潭让他试试的罕烟管,吞云吐雾时,项梁突地跑到二人身侧,兴奋的道:

“三哥、肖先生,清叔锻铸的玄铁剑已经炼好了!嘿,可也果真是把罕世宝刃,三寸多厚的金条也被它一剑砍断,而锋口却是丝毫无损!用它来解剖独角麟龙自是毫不费力,看来我想一睹玄月神弓真正威力的时候为期不远儿2羽儿可也高兴得很呢!”

项少龙闻言连忙把罕烟管递还给肖月潭,欣然道:

“走,我们一起去看看!”

来到清叔的兵器营,却见邹衍举着一把通体乌黑,但却寒气森森的长剑正细细欣赏着,口中啧啧赞道:

“好剑!果然是不世之宝!此剑若是交由少龙使来,定可天下无敌也!”

滕翼在旁道:

“这还是清叔的功劳!半年多来呕心沥血日以继夜的才炼成了这把玄铁宝剑。”

清叔古朴的老脸上绽开一丝笑容道:

“没有罕世的玄铁也炼不成此纳世的利刃嘛!”

项少龙等这时走到了众人身侧,邹衍见着项少龙,把玄铁剑递给他后笑着道:

“少龙,你也来了!嗯,你倒是用此玄铁剑使倘剑法来试试它的威力如何!”

顶少龙接过玄铁剑,身体顿感一股强大气势涌起,有点不吐不快的怪异感觉。

仰天一阵清啸后,招过滕翼和桓楚二人道:

“二哥、桓弟,你们来陪我过两招吧!”

桓楚欣然应“好”,滕翼却是迟疑的笑道:

“三弟,你可是有把握能接得下我们二人的联手攻击?”

项少龙宝剑在手,精神振奋道:

“我现在感觉纵是千军万马,我也敢放手一拼!好了,放心的上来吧!让我尽量的发挥一下玄铁剑的威力!”

桓楚自背上取过霸王神枪,但旋即又收了起来,自言自语的嘿嘿笑道:

“嗯,还是不用这兄弟的好,免得给少龙用玄铁宝剑给削断了。”

顶少龙闻言笑道:

“那就把飞龙枪给你使吧!”

荆俊当即取来飞龙枪递给桓楚。

桓楚接枪在手一掂后道:

“昭,果然也是一把好枪!被少龙削断了的话也很可惜呢!”

项少龙笑道:

“这可是我自己的兵器,我才舍不得削断它呢!”

谈笑间,三人已是摆好阵势。

桓楚大喝一声,飞龙枪活了过来般弹上半空,灵蛇百头钻动地笼罩顶少龙胸腹部。

滕翼侧是把百战刀虚式一晃,由身体左侧向右上方斜劈而出。

电光激闪,剑气漫空,寒气哩哩。

项少龙展开墨子剑法,玄铁剑顿化作满天乌光,把桓楚和滕翼二人的攻势全都化解。

滕翼冷哼一声,百战刀再由上自下猛劈。

桓楚亦也毫不示弱,一声暴叱,飞龙枪展开霸王枪法若长江大河般向项少龙攻将过去。

项少龙对二人攻势却是视若无睹,玄铁剑随手挥出,幻出一道道乌光剑圈,防守住对方所有进路,同时身体像变成一道影子,在剑光中若隐若现,似被淡云轻盖的明月,森寒的剑气连一多远外的项梁和邹衍等也感觉得到,其飘摇往来之势有若翩翩起舞却又若狂风乱起的飞沙,教人生起对项少龙的身影和攻势无从捉摸的秃废感觉。最厉害的是玄铁剑竟能在主人意念的传送下发出一道道无形剑气,有若铜墙铁壁般把使剑者防守于剑气当中。

围观众人看得一时都膛目结舌。

四十多招过去,滕翼、桓楚二人任是展开怎样凌厉的攻击,还是无法攻破那层有攻有守的剑气,反而自己的枪法、刀势己不由自主的被项少龙的剑法牵制和摆布。

滕翼对着项少龙水银泻地般的剑光,首次生出似乎完全无法克胜的对方的意念,心中大为凛然,自道自己在对方强大的防守之下,信心摇动,假若让这种感觉继续下去,自己就支撑不了多久,必会败下阵来。

桓楚亦感每当自己攻出一枪,对方玄铁剑似通灵性似的,马上射出一道道剑光向自己击来,让自己不得撤招而先求自保。

又是二十多招过去,项少龙亦感出此玄铁剑的妙用,蓦地一阵仰天长啸,玄铁剑招势一改,使出墨氏三大杀招补造中的第一招“以守代攻”。漫天剑影顿刻迅速扩散,剑锋破空“嗤嗤”作响,气势有若雷电奔击。

“当!”、“当!”两声兵器交击之声乍地响起。

剑影倏敛,却见滕翼手中百战刀被削断二三寸许,桓楚手中飞龙枪也是被削得一分为二。

滕翼、桓楚二人目瞪口呆的各自看着自己手中的兵器,心中一片茫然。

围观众人人亦也是震骇得安静之极。

项少龙侧是欣喜若狂的看着手中的玄铁剑。

良久,众人才都齐声惊叫出声。

桓楚把手中的两截飞龙枪一扔,喏喏道:

“嘿,三哥这可是你自己削断的,可不要要我赔噢!不过你有了这玄铁宝剑,天下间的所谓神兵利刃,我看啊都要为之黯然失色了!”

滕翼回神过来后,脸色惊喜参半的看着手中的百战刀叹息道:

“唉,这么好的一把宝刀,现在却也破损了,想当年它在三弟手中是何等的威风!

看来一代旧人换新人,兵刃也是如此呢!三弟有了这把玄铁宝剑,那由今天开始,你的百战宝刀就是我的了!”

项少龙哈哈大笑道:

“玄铁剑胜百战刀,那就把它取名为‘无敌神剑’好了!”

项梁这时接口道:

“无敌神剑?嗯,当之无愧!三哥有了这支宝剑相配,当年的‘剑圣’曹秋道想来也不会是你敌手了吧!”

欢笑声中,邹衍道:

“走,我们去看看是独角麟龙的鳞甲硬还是无敌神剑利?”

一行人闹哄哄的来到了放置独角麟龙尸体的冷冻室里,打开冰盖,一阵冷气直往上涌,还好,这时已是五月,天气也较炎热,此阵冷气反而感觉凉快舒爽非常。

在这冷气腾腾的冰窖中,独角麟龙的尸体能然放置其中,虽是过了将近半年多,但还是没有释散发出什么异味。

荆俊和龙且自冰容中抬出独角麟龙的尸体,放置在一个桌上,项少龙提起无敌神剑往怪兽尸体鳞甲劈去,只听得“当”的一声,火花四溅,怪兽鳞甲顿被劈裂几片,但项少龙亦甚感吃力。

项梁乍舌道:

“连百战宝刀都削得断的无敌神剑,劈这怪兽鳞甲却这么费力,其坚真是不可思议,若是制成战甲确实又是一件至宝!”顿了顿又道:

“这怪物的筋定也是坚韧无匹的了!啊!用来作玄月神弓的弓弦定是天下间最绝佳的宝物了!”

见得项梁欣然之状,桓楚打笑道:

“你这可是沾了羽侄儿的光了呢!要不是他杀死了这只怪兽,你这一辈子也难以达成心愿啦!记着今后可要好好的培植羽儿!”

项梁肃然道:

“这个自是忘不了的!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报之!何况我项梁一家人全是项三哥自彭越手中救下的呢?只要是项家的人,叫我项梁上刀山下没锅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的。羽儿么,更是好比我的亲侄儿般,我怎么会不竭尽所能帮他呢?”

项少龙听了项梁这番话,心中只觉一阵怪怪然的,有着一种自己也说不出的情绪。

历史上项梁对羽儿如此的呕心沥血的栽培,可能除了他对秦始皇灭掉他楚国的极度憎恨外,或许也有着一份他为了报答自己对的救命之恩的缘故吧!

王剪突然来到牧原,让项少龙感到无比的讶异之余却更多的是兴奋。

一把紧接着行色仆仆的王剪,项少龙动情的大叫道:

“哈!是什么风把四弟给吹到这儿来了?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呢!”

王剪也是激动非常的道:

“十多年没有见面了,想念着大家嘛!”

荆俊这时在身后也是大叫道:

“这几年来二哥三哥非常的念着你呢!没想到可也正把你给念回了,这也正应了三哥那句‘心有灵犀一点通’!”

王剪闻言却是倏地满面凄然之色的苦笑道:

“嘿!小弟这次回来可是想在兄弟们这世外桃源里找个避风巷呢!唉,多年的戎马征战生涯终于可以搁下了!我啊,今后就在这草原陪着大家一起享受一下生活的天伦之乐,了此残生呢!”

项少龙听出王剪话中隐含着的许多的悲哀和无奈,不禁神色一变的惊声道:

“四弟,朝中发生了什么变故,有不如意之事吗?”

王剪没有即刻回答他的问话,与迎上来的滕翼、荆俊等亲热了一番后,才面色一沉的长叹了一声后道:

“唉,此事说来可是话长了。”

原来自秦始皇驾崩于沙丘平台后,本立遗沼命太子扶苏为皇位继承人,但由于宦官赵高和丞相李斯均伯扶苏即位后自己大权不保,于是密谋篡改了秦始皇遗沼,立二太子胡亥为皇位继承人,同时为了彻底免除后患,炮制了另一份诏令,说皇太子扶苏自担任边疆大军的监军后,因没有专心监督鼓厉军队勤奋操练,锐志征讨边疆强敌,反勾结蒙恬、蒙毅两兄弟,在边疆拥兵自缢,收监蒙恬、蒙毅两兄弟,事后秘密加以杀害。

王剪目睹宫廷惨变,心怀愤恨,但他一生忠心侍主,对既己成定的现实也感无可奈何,然对那策动此宫廷政变的幕后主使人赵高却是愤之入骨,于是频频进言胡亥,要求他把赵高杀死,以慰各被赵高害死的忠臣的在天之灵。可胡亥此时已是被赵高操纵,只是他的一个傀儡而己,不但不惩治赵高,反尽为赵高辩护,至最后竟说王剪造谣惑众,意欲把他给囚禁起来。但由于王剪是秦国的功臣元老,且手握秦国兵权,顾忌之下虽没奈他何,但把王剪之子王贲给关押了起来,说他无视皇帝威严,在外散布皇帝谣言,用此来要协王剪,要他屈服,不再提杀赵高之言。

可王剪天生的硬骨头,儿子受监不但没有吓退他,反更激起他的怒火,竞在早朝之时当众揭出赵高作恶多端的短处且打了他一记耳光。

赵高对此奇耻大辱自是忍气不下,强迫胡亥下令杀了王资以泄王剪留给他的仇恨。

王剪悲痛之下,提剑闯入赵高府中欲杀赵高,但被赵高自怀中取出的秦始皇赐给他的免死金牌所阻,刺杀未遂。

赵高和王剪之间的矛盾因此而至白热化。

王剪联合各军政大臣要求胡亥杀死赵高。

赵高则协使胡亥要他释去王剪的兵权。

胡亥左右为难之下求救李斯,李斯此时己成骑虎难下之势,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只得狠下心肠叫胡亥释去王剪的兵权。

有了李斯的相助,赵高自是气嚣大涨,一般胆小怕事的大臣纷纷投靠赵高一边,最后只剩王剪一人孤军作战,终是单掌难鸣而败下阵来。

王剪兵权被夺后,赵高顿刻凶神恶煞的把他关押起来,欲慢慢把他折磨而死,以泄心头之恨。然后李斯因良心未尽,念着王剪是一手提拔他的恩人且乃项少龙的兄弟,又因王剪为秦立下了汗马功劳,于是协使胡亥下令赵高放了王剪,且一路派人暗中护送他到得塞外。

项少龙等闻言气恼得拳头紧握,臂上青筋条条暴起,荆俊更是忍耐不住的破口大骂道:

“他妈的个狠心狗肺的李斯,没有三哥哪有你现在的风光啊?与奸贼赵高一起合谋想害我四哥啊!你奶奶个熊,他日我们起兵杀进你咸阳来时,老子定叫你碎尸万段而死!”

顶少龙想起李斯的变故,心下也是一阵默然,这个曾经与自己并肩作战过的老战友,他日可能也会与自己在战场上见高低了。

想起李斯一生忠心耿耿,在他余生的最后却与赵高一起作下了天理不容的事情,使得他一生的名节在历史上最终留下了一笔无法抹掉的乌点,而至最后惨死下场,想来或许也是天意冥冥中对他的惩罚吧!

那么自己想刺杀刘邦而改变历史的下场会怎么样呢?会不会与李斯一样……

项少龙正这样古古怪怪的想着,突听王剪惊声问道:

“什么?你们意欲起兵造反?”

荆俊晒道:

“什么造反?说得好听点好不好?我们这是想解救天下万民脱离秦政的残暴统治!”

王剪听了摇头苦笑道:

“秦王室虽是一片乌烟瘴气,但其余威却是犹存,天下间会有几人响应咱们的起义呢?更何况秦王朝拥有五六十万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精兵!起兵作反,只会以卵击石,以蝗扑火自取灭亡罢了!三哥,我看此事需慎重对待。这并不是我在为秦王朝作什么说客,我只是出于我们的兄弟之情才如此劝说,对秦王政我也己失去了信心。但这并不意味着秦朝气数已尽啊!”

顶少,龙点了点头,但神色却还是无比坚定的道:

“四弟此番分析虽是大有道理,但我相信秦朝在三四年内必将灭亡!”

王剪闻得项少龙语气如此坚定,心神一震道:

“三哥凭什么说得如此肯定?”

项少龙哈哈一笑道:

“因为天下苦秦久矣!因为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因为人民的力量永远是最为伟大的!”

顿了顿又望着王剪微笑道:

“还有,因为秦王朝失去了你这个用兵如神的守护神!”

在项少龙的书房里,项少龙居中凭案而坐,对面则恭恭谨谨的项羽。

项少龙看着眼前这己渐显王者霸气的爱子,心中一阵怪怪然外却又更多的是一层担心,因为顶羽性格上确实有着太多的刚愎自用的缺点,这些对他将来的大业都有着负面的影响,义父邹衍曾提醒过自己需开导化去项羽的易忿感情用事的缺点,自己一直没闲暇。这刻父子静坐一室,项少龙肃容问道:

“羽儿,还记得将有哪五危吗?背来给我听听!”

项羽记得父亲项少龙问他这个问题已是有二十多遍了,虽是觉得父亲太过哆嚷,但亦也不敢出言提出抗议,闻言当下侃侃而背道:

“其五危是:必死,可杀也;必生,可掳也;贫速,可激也;廉洁,可辱也;受民,可烦也。凡此五者,将之过也,用兵之灾也。覆军杀将,必以五危,不可不察也。”

项少龙点了点头接着问道:

“这段话的意思你彻底明白了吗?”

项羽摇头道:

“羽儿不能全懂,请爹开导。”

项少龙目光一沉道:

“必死之将,只顾死拼,而不知死里求生。这种将领有胆少谋,本身陷于死地不足惜,但由至可能会造成全军覆灭,这就是为将;之大过了。羽儿,你性格上就存在着这种缺点,以后要多加注意知道吗?”

项羽躬身为礼道:

“羽儿谨受爹爹教诲!”

项少龙忽的叹了一口气道:

“至于必生之将,则是懦弱无勇,一受到些许威胁就会轻易投降,是以可掳。羽儿,你的性格中虽然没有这个缺点。但对于必死之将,却很少有能安逸的死在床上的。”顿了顿又道:“除了必死之外,你还发现自己犯了五危中的哪些毛病没有?”

项羽闻言俊脸一细,略一沉吟后顿即恭声道:

“羽儿还犯了贫速的缺点,受不得刺激或是侮辱,好胜心理特强,容易失去理性!”

项少龙沉声道:

“知道自己本身痛病,就必须下决心彻底改掉,如此严于律己,方才可成就大业!

羽儿,可要记住这点!”

项羽被项少龙威严的眼神看得有些心里发毛,当即借发问来平静心绪道:

“对了,爹,廉洁和爱民本都是为人美德,为何到了将帅身上,却又变成了坏处呢?”

项少龙闭目沉思一会后,倏又睁开眼睛逼视着项羽缓缓道:

“嗯,这个问题问得好!严格说来,为将之廉洁和爱民并不是真情实意,而是一种收买民心的作战手段而己。其实,政治是一个最是充满勾心斗角的字眼,为了达到胜利的目的,为将者不得不耍尽各种极致手段。”

顿了顿又道:

“当然,这也不是说为将者就是需奸诈阴险。将帅也必须具备五种美德以免十种过失。”

项羽闻言问道:

“何为五德十过呢?”

项少龙好整以暇道:

“为将者五德,即是勇、智、仁、信、忠也。勇则不可犯,智则不可乱,仁则爱人,信则不欺,忠则无二心。为将十过者,有勇而轻死者,有急而心速者,有贪而好利者,有仁而不忍人者,有智而心怯者,有信而喜信人者,有谦桔而不爱人者,有智而心绥者,有刚毅而自用者,有懦而喜任人者。以上是为将五德十过失,做到五德,必会受军士所敬,皆都诚信而听命,避免十过失,可使为将者遇事沉着果断,作出正确有解决问题之法,而使之领兵作战百战百胜而立于不败之地。”

项羽虎目射出深思的神色道:

“爹,羽儿懂你这番话中的意思了!我一定会不负所望的!”

项少龙听了微笑顿首道,心下却暗暗叹道:

“就伯你江山易改,秉性难移啊!”

这日,项少龙正和滕翼、项梁、桓楚、王剪等一众兄弟在校场检阅众骑兵的进展情况,忽有大江帮自中原赶回的探子来报说大泽乡的陈胜、吴广举兵起义反秦了。

项少龙等几人闻言齐是大惊。

桓楚率先惊喜而又紧张的问道:

“这陈胜、吴广是何许人物?”探子恭声答道:

“禀帮主,那陈胜、吴广乃是阳城的两个贫民百姓,他们是被秦征发到北部边境渔阳从事戍守的九百士卒中的两个队长,那九百士卒全都是赤贫之辈。”

项梁接口问道:

“他们为何会有得胆量反秦呢?再说即便他们作反也不会有得什么成就啊!怎可称作是什么起义反秦呢?”

探子朝他亦行了一礼后又答道:

“因为陈胜、吴广他们被征集去渔阳时,正值夏秋之交的多雨季节,一连数日的倾贫大雨,使得队伍无法行进,因此每个人心中都十分惶然,因为他们都知道,按照秦王朝的法律,误了期限,是要杀头的。正当众人一筹莫展时,在队伍中担任正副队长的陈胜、吴广勇敢的站了出来,领导众人杀死了两个押解的营尉,振臂一呼,发出了反秦的口号。他们打着为太子扶苏复仇的名子,借用楚将项燕的威名,号称‘大楚’。他们迅速攻下了大泽乡,又攻占了薪县和县以东的地方,占领了楚国旧都陈县,其势发展很快,各地的劳役众士纷纷效法陈胜、吴广起义反秦,且投靠了他们,现在陈胜自称张楚王,队伍也己发展到了七八万之众,声势如日当天。”

王剪听了喃喃自语道:

“果被三哥不幸而言中,秦朝是要灭亡了,看来我此次被释兵权解甲归田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祸哆?”

探子这时面露惊异之色的接着又道:

“可说也奇怪呢!陈胜、吴广刚起义不久,就有人发现从河里打起的鱼腹中有丹书的文帛,上面写有‘大楚兴,陈胜王’六字,而当夜大泽乡的所有词庙突地燃起熊熊大火,且有狐狸的叫声,亦也是呼喊着‘大楚兴,陈胜王’!”

项梁脸上露出不屑之色道:

“哼,骗人的鬼技俩!也只能骗倒那些没有见识的贫民百姓而己!”

项少龙一直都沉默不语,心中却是掀起了万丈的波涛。

第三十九章 龙出江湖

第三十九章龙出江湖

听闻得陈胜、吴广大泽乡起义的消息,顶少龙整个人都给呆住了。

中国历史上第一次全国性的农民大起义,终于冲破风雨交加的黑夜,拉开了它火红的战幕了!不可一世的秦王朝即将灭亡的号角也从这一刻正式的吹响了!

英雄!乱世英雄将要诞生了!

想着义子宝儿将来就是威震天下的西楚霸王,项少龙的全身血液都沸腾着。

这一天终于不远了!宝儿近向他成就霸王基业的这一天终于不远了!

历史上项梁、项羽叔侄是从杀死会稽郡守殷通,夺得对会稽郡的控制权后,进而正式开始起步发展自己的反秦力量的。

那么自己何不提出出关塞外后势力就向吴中进发呢?如此一来,吻合历史,此战必胜!

忽而又想到了项羽将来的劲敌刘邦,顶少龙虎躯不由自主的剧颤起来。

对了,刘邦!他在这陈胜、吴广的大泽乡起义不久也领导爆发了丰沛起义!

那么他现在大有可能在丰沛县城了!自己何不派入去沛县刺杀刘邦?

只要刘邦死了,那么今后的天下就是羽儿的了!管他改不改历史呢!自己在这古代里已经轰轰烈烈的活过!舒舒适适的享受过!已经不枉此生了!

对!再次重出江湖!助羽儿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业!人生能享受创造历史的动人滋味又是夫复何求呢?

项少龙想到这里,嘴角忽地露出了一丝令人感觉着无比的高深莫测和无比坚毅的冷笑。

王剪见了项少龙的怪异模样,心里突地生起一股寒意。因为他觉得项少龙此时的微笑就像当年他助小盘成为秦始皇时的一样。

难道三哥他真的是想逐鹿中原,自己来统治天下了?

那秦朝灭亡的日子可真是会不远了!

如此想来,王剪只觉心里又惊又喜,且有着一种连他自己也说不出的怪异感觉。

凝神的望着顶少龙良久,王剪才忽地问道:

“三哥对陈胜、吴广的大泽乡起义有何看法?”

项少龙此时已是回过神来,闻言沉吟了一番后缓缓道:

“秦二世上台后继续推行的秦始皇的残暴政策,是爆发了这次农民大起义的主要原因。以胡亥和赵高为核心的秦王朝的统治集团,比起秦始皇来腐化坠落了许多,他们早就丧失了秦始皇吞并六国时期的蓬勃朝气,成为了人民心目中反动、残忍、愚蠢、昏暇的没落集团,同时他们的统治集团内部也发生了分崩离析,四弟你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顿了顿又道:

“以上的这些原因,就给予了被秦王朝欺压得忍无可忍的贫民百姓爆发起起义的大好良机。因为秦王朝此时所有的官员都只知道去享受,而无暇理会得这区区九百士卒发动的什么个鸟的起义,如此一来,陈胜王的义军在短时期会以快得惊人的速度壮大起来,直至威胁到秦王朝的统治基础时,秦军才会正式重视起来而出兵击灭。此时,由于陈胜义军训练无素,武器装备精简以及队伍内部势力的混杂而激化出的内部矛盾等,必然敌不过久经训练、装备精良、作战经验丰富的秦军而至最终失败。”

项梁听了又惊又急又钦佩的道:

“那难道秦朝就不会被灭亡了吗?”

项少龙摇了摇头,目中射出深邃的厉芒道:

“非也!秦王朝此次注定是会被灭亡的!但不是陈胜和吴广之徒完成的!因为他们作为一个农民出身的起义领袖,缺乏文化知识不算,且缺乏卓越的政治才能和军能才能。

他们不善于组织队伍,不善于统驭队伍,不善于严肃纪律,自身也不能做到胜不娇败不绥,严于律己洁身自爱等,而稍有成就就只顾争权夺势享受安逸,如此的人物怎会能成什么大器呢?他们只能说是时代偶然性创造的短暂英雄!真正的主宰历史潮流的英雄人物还未出世呢!不过为时也不远了。因为陈胜、吴广的大泽乡起义好比一根导火线,必会点燃全国反秦势力汹涌的大爆炸!”

桓楚听了心怀澎湃的激动道:

“哈哈!在不久的将来我们终于可摆脱秦暴政的统治了!”

顿了顿又道:

“对了,我们兵出中原后是否也去响应陈胜、吴广他们的起义呢?”

项梁嗤道:

“哼!投靠他们?能成就什么大气候?三哥不是说了吗?陈胜、吴广他们只是乌合之众,最终必会灭亡。我们呢?可全都是久经沙场作战的精兵良将!连为秦始皇当年开创大业的两位上将军项三哥和王四哥都在我们宫中。居人篱下,岂是我辈之所为?”

桓楚闻言喏喏道:

“这个……我……我也没有说定要投靠陈胜、吴广他们嘛!”

项梁正待再次出言唠叨桓楚一番,顶少龙己发言道:

“我们是会独立起兵,但在陈胜、吴广尚还势大时,我们也可与他们联合起来抗秦,这予我们将来发展自己的霸业是有利的。只要推翻了秦政,这天下就将是我们的了!”

众人闻言心里齐都一震,想不到顶少龙竟有着想去争霸天下的念头。王剪惶惶道:

“三哥欲去争霸中原,凭我们这一点势力……”

王剪虽是没有说出下面的话意,但项少龙从他说话的语气和神态在己可猜测出去,当下沉声道:

“事在人为!陈胜他们凭九百士卒起义,而发展至今天的十多万人的大军,而我们呢,却已是有了一支神勇无敌的八千铁骑再加上四五千的后备力量,兵力就有一万多人。

我想当我们进军.中原时,那些地方的武装力量必非我们之敌,侍我们占得一席落脚之地后,我们也可以打出某个旗号而扩大我们的号召力,发展我们的兵力。那时我们又怎会是一点势力呢?”

项梁接口的昂声道:

“不错!我们将有将才,兵有精兵,无论领导能力,作战能力皆可说是陈胜、吴广他们所难以比拟的,只要推翻了暴秦,其他的义军势力又怎么是我们之敌呢?那时,天下江山不属我们还有谁人可得?”

王剪默然了一阵,突然道:

“三哥,我……虽然痛恨大秦的腐败,但是我却身为大秦的子民,这么多年来在秦宫朝中为官,与秦王朝自是在不知不觉中滋生了感情,这个……叫我挺身去作反秦王之事,我真是狠不下心来,要不然凭我手握秦朝兵权的时候反秦,秦王朝哪里还会存在?

所以,三此次进兵中原反秦,请恕小弟爱莫能助了!”说完朝项少龙等众人深深施以一礼,以示心中的歉意。

项少龙闻言苦笑一声道:

“人各有志!四弟此次来到我们牧原本是想享受一下兄弟们欢聚一堂的天伦之乐的,但兄弟们却破坏了你的情致,致歉的应该是我们呢!好!四弟到时不出关外,那就帮我们守住这塞外牧场吧!”

王剪笑道:

“这个倒是没有问题!我现在要住在这里,自是不会让得任何外敌来犯的了!”

说到这里,沉吟了一阵后忽地又道:

“我虽然不能给三哥什么帮助,但早在几年前,我就在东城县内让我的两个堂弟王翔、王跃二人隐居其中,一方面暗暗让他们注视你们这里的动静,另一方面为我将来的隐居打好退路。东城县离我们这塞外约有七八百里的路程,到时三哥等进兵中原反秦时可与得他们联系一下,说不定可帮得上什么忙的。”

说完从衣衫里掏出一把短剑又道:

“我也与他们有五六年没有见面了,此短剑名曰飞虹,与我那王翔弟的一把贯日刚好是一对雌雄剑,你们联络时就以此剑为凭吧。有什么事调遣他们去做,他们决不会推辞的。”

项少龙心想自己等对中原现在的情形皆都不大熟悉,介时若是有他们作指引,可不就方便许多?当下接过短剑放入怀中,笑道:

“那就谢过四弟了!”顿了顿又道:

“对了,四弟,你可知东城县离吴中的会稽郡有多远?”

王剪不解的道:

“三哥问这个干嘛?唤,两地相距差不多只有一百多里远的路程吧!”

说到这里,脸色忽地微变道:

“三哥是想第一步就进兵吴中攻下会稽郡?”

项少龙笑道:

“四弟果是个军事天才,从我一句话中就可推测知我的心意。幸好四弟已退出秦王朝,要不然你将是我最强硬的对手。”

项梁闻言大喜道:

“进兵吴中?太好了!那里是我楚国的旧地,只要我打出我爹项燕的旗号,楚人必会都来投奔我们。”

项少龙想起历史上的项羽乃是楚国的后代,今后也号称的是西楚霸王,听得项梁此话,颔首道:

“嗯,项梁兄弟乃是楚国无敌战将项燕的儿子,我们若是打出项燕上将军的旗号,以收复大燕因为宗旨,影响力和号召力自是会大很多。”

王剪这时又闻项燕之名,心下不禁一阵黯然神伤,因为项燕是因败在他手下而自杀身亡的,间接来说,楚国也是因此而灭亡的。

日前项梁虽也曾对他释然的伤感道:

“四哥,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你们那时是各为其主,胜败乃是兵家常事。家父之死,国家之亡又怎可怪罪于你的头上呢?因为你也是为国尽忠而己,说来上战场杀许多的无奈吧!现在你已经退出军涯生活,也就意味着你已经跟从前的生活脱离了,我们现在是兄弟,我不会因父亲败在你手上而对你有什么成见的!”

但是王剪对项梁始终觉着有着一种歉意,一种罪恶感,他觉得自己应该是项梁的杀父仇人,听完项梁的话不但没有让他心安反更觉着一种沉重的负罪感,这也可以说是王剪不愿随项少龙等出关反秦的主要原因,因为他不想再让自己的双手沾满战争的血腥,他决心后半辈子留在这塞外牧原中参悔自己从前的罪孽。

项梁见王剪突地一语不发的沉默下来,且脸上神色异常古怪,知他可能又由于听到自己和少龙说起自己父亲项燕而牵动了他的思潮。走上前去,伸出手来轻轻拍了拍王剪的肩头低声道:

“四哥能抱着一种小舟从此飘然的心怀,不去过问战争杀伐诸多红尘烦事,可确是人世间的一大享受呢!现在何故还是愁怀于胸呢?其实人世间的一切因果循环,皆都冥冥中似有着天意来决定了个定数,我们只是其定数中一颗天意摆布的棋子罢了。所以所有是是非非,对对错错都是天命促成,而非是人之过也。”

顶少龙这时也觉察出了王剪的异样,走过来,握住住他的大手沉声道:

“四弟,往事如烟云,现实才最时我们需要把握的真实。祝我们旗开得胜,步步顺利吧!走!我们去为这历史的第一次农民大起义干他娘的一杯!嘿!是它给了我们战斗的勇气和信心呢!”

众人哄然叫好,骓马离开校场往宿宫地快速驰去。

项少龙秘密招来了滕翼、荆俊、赵大、乌卓等人,神情严肃的沉声对他们道:

“我们进兵中原反秦的时日就快到了,所以我想派你们几人先秘密的到中原去联络王翔、王.跃诸人,以为我们作好内应。”

说到这里,自怀中掏出王剪给他的那把飞虹短剑交给滕翼后继道:

“在这同时,我还有一件更为重要的任务交由你去做,就是叫你们去沛县刺杀一个叫刘邦的人,阻止他发动丰沛起义,无论用什么手段,都务必要把他杀死。至于为什么要杀刘邦,你们就不需知道了,总之是要胜利的完成任务。如若杀死了刘邦,会对我们今后的反秦大业减去一个最强硬的敌人,那时天下我们就唾手可得。”

滕翼虽觉得项少龙的话让他感到如坠雾中,不明其为何知道沛县有个刘邦,且刘邦会发动什么丰沛起义,杀了刘邦就会为自己等减去一个劲敌等,便项少龙说过不需要让自己知道原因,他也便没有再问,自从跟了顶少龙以来,滕翼就对他所有的话都言听计从,因为在他的心目中项少龙本身就是一个像神一般神秘的人,具有着如同神的智慧和力量。

荆俊却是忍奈不住心中的诧异道:

“三哥,你又没有出关外去,怎么会知道沛县有个什么叫刘邦的家伙?还有,我们为什么要杀他?”

项少龙闻言面色一沉的严肃道:

“我跟你说过叫你不要问为什么!只要去认真执行我的命令,胜利的提了刘邦的人头向我回报就是了!”

荆俊甚少见着项少龙用如此严峻的语气对自己说话,知道事态严重,当即沉默下来,一言不发的站在滕翼身后,一脸的惶然之色。

项少龙的威严在众人心目中还是像当年在秦始皇身边办事时一样有增无减。,滕翼见着荆俊的惧样,心下不忍的插口道:

“三弟,就算是俊弟多嘴多舌罢了!也不要再训说他了。瞧他被你吓得身子都发抖了!”

项少龙莞尔一笑道:

“唉,我的火气方才是太大了点,不过,此事确是事关重大,二哥,你可得好好的带个头认真的去办成此事,至于其中的原因,以后我自会告诉你们的。”

项少龙这几句话虽是谈笑中说来,但话中语气还是让滕翼觉着几分的沉重起来。

少龙为何要如此着紧刺杀这从未闻听过的叫作什么刘邦的人呢?难道少龙凭他的神秘力量感应出沛县有个叫刘邦的人是他今后成就大业的克星,所以要杀了他?若真是这样,自己等这次的任务可真是事关事大呢!

滕翼正如此怪怪的想着,项少龙突地又接着道:

“三天后你们就动身去中原,在这三天时间里,你们挑选出一百名武功机智超群的好手,待时一并带去协助你们行事。对了,此事你们几人决不可向其他任何人提起,知道吗?”

滕翼、荆俊几个沉声应“是”后,项少龙再次叮嘱了一番此事只许胜不败,才教众人散去。

进兵中原的准备工作正在紧张而又有条不紊的进行着,项羽这几天来的情绪像父亲项少龙一样忐忑而又兴奋,让他睡不着觉来。

哈哈!终于可以驰骋疆场了!我一定要打败所有的与我们作对的敌人,成为一个天下无敌的英雄!让天下所有的人都知道我项羽的厉害!

虞姬见着项羽神采飞扬的神色,心下也是激动和欢欣非常,因为在她芳心深处羽哥哥也像项少龙伯伯一样是个天下无敌的英雄。

只有英雄才可以打动她的芳心。

在与项羽交往的这几年来,她己不知不觉地深深的喜欢上了这个具有着英雄气质的羽哥哥。

尤其是听说他杀死了独角麟龙和打败了云梦大泽山盗贼的龙头老大彭越,让虞姬的芳心对项羽更是敬仰不已。

她感觉自己己爱上了羽哥哥。虽然她的年纪才只有十三岁,但是生理和性格上的早熟都已经让她看上去像个十七八岁的大姑娘了。

依偎在项羽的怀里,虞姬感觉整个娇躯都是酸软无力的,再也不想爬起离开。

项羽搂着虞姬柔软而富有弹性的娇躯,生理也在发生着男性本能的冲动,但是想到进兵中原的兴奋却抑制住了他这种冲动的发展。.轻轻的抚摸着虞姬满头乌黑发亮的披肩长发,项羽柔声道:

“姬妹,过几天我要和爹爹他们一起去中原了,可真舍不得离开你呢!”

虞姬无限抚媚的膘了项羽一眼后,幽怨的道:

“唉!羽哥哥啊2你却叫姬儿怎样度过这没有你在我身边的孤寂时光呢?”

项少龙闻听得这对自己如此剖情的话,心神一荡,扳正她的俏脸,轻吻了一下后道:

“我会尽快把你也接去中原的!”

虞姬突地抱起项羽痛吻起来,良久,才脸若桃红的松开项羽,风情无限的娇羞道:

“羽哥哥,你现在想要姬儿吗?”

听着这如此挑逗的话语,项羽顿时欲火狂烧,一把紧搂住虞姬,把她按倒在草地上,贪婪地痛吻起她性感湿润的红唇来。

虞姬顿时感觉如坠雾里,嗡嗡晤晤,也不知是在表示快乐还是抗议。

项项羽的一双怪手这时也在虞姬身上揉搓起来,使得虞姬更是浑身酥软而又感觉无比刺激,小蛮腰如水蛇般的在项羽体下扭动着。

这种摩察让二人体内的快感愈来愈越烈。

虞姬突地“嘤咛”一声,凑到项羽耳边低声道:

“羽哥哥,要是有了小孩怎么办?”

项羽这时己是欲火暴涨,闻言粗喘道:

“我……我会把我们的事告诉娘亲她们,叫她们作主把你嫁给我好了。要是真的有了小孩啊!我想爹和娘他们只怕在梦中都会高兴得笑醒哩!”

虞姬闻言心里喜翻了底儿,赫然笑道:

“羽哥哥,你真得会娶我作你的小妻子吗?”

项羽意乱情迷的边吻她边断断续续的道:

“当……当然了,我会一辈子……都待……姬妹好了。若有违背,定叫我项羽不得好死!”说到最后几句时却是一脸严肃的俯头看着虞姬。

虞姬乐得顿时抛开了一切种持,任由项羽施为,还鼓励地以香舌热烈反应着,教项羽魂为之销,神为之迷。

二人此时都是初次尝试着偷情滋味,手法和动作都是凭作本能的生理冲动而作出的,己致生涩得很,项羽双手颤魏魏的解着虞姬身上的罗裙,虞姬则是秀目紧闭,粉脸通红,在项羽体下凭由他施为,一动也不动。

好大一会儿,项羽才褪去了虞姬身上所有的衣物,露出了她羊脂白玉般的服体,一股处女的幽香顿时冲向项羽的鼻门,使得他的虎躯剧烈地连颤,喉咙亦觉干涩异常,一双平时隔着衣物会在虞姬身上大肆作怪的大手,这刻却是在她莲藕般的娇躯上不知所措的颤抖着。

虞姬一双坚挺的酥胸此时亦也在剧烈的起伏着,双手遮住女性身体最为隐秘的部分,神情娇艳欲滴的期待着作为一个女性最为最为快乐的时刻的到来,但是迟迟不见项羽动静,不禁微微睁开了泛出桃红的秀目,却见项羽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的身体,双手捏着自己的双胸,但是额头上却是冒出一粒粒斗大的汗珠,身上的衣服也依然是全副武装。

虞姬羞涩的娇笑一声,轻启朱唇道:

“羽哥哥,你怎么还不上来啊?”

项羽这时才回过神来,望着虞姬尴尬的喏喏道:

“我……我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作呢!”

虞姬闻言粉脸给红到了耳根,银牙一咬,倏地坐直身子抱住项羽,凑到他耳边音若蚊的道:

“你……有没有觉察出身上有根小棍子在作怪?快脱光身上的衣服,把作怪的小棍子送进我体内的地狱,它就会安静下来了!”

项羽在身上一阵乱摸,当他触到雄气勃勃的下体时,俊脸一红低声道:

“我找到……找到作怪的小棍子了,但是你身体的地狱又在哪里呢?我怎样把这家伙打入你的地狱呢?”

虞姬娇羞无比自容的狠下心肠拉过拉过项羽的手到自己下体己是湿成一片的桃源胜地,娇嗔道:

“傻瓜,就是这里了!快点,脱衣服上下!”

项羽喜得俊脸通红,粗气喘喘的脱光了衣服,爬到虞姬身上。

二人开始生疏的尝试着做爱起来。

但是项羽身体的插入还是禁不住使得虞姬痛叫出声,项羽忙停住动作惶声道:

“姬妹,你怎么了?哪里痛是吗?”

虞姬“嘤咛”的闷哼一声娇喘道:

“没……没……怎么了!噢,羽哥哥,你不要停嘛!快……快……快点动啊!人家都被你挑逗得受不了了!”

项羽顿刻不再吭声,扒在虞姬身上笨拙的旋动起来,不多久就享受到了男女欢合的最高乐趣,一时忘似所以的在虞姬身上狂欢起来。

虞姬在片刻的痛楚过后,也旋时便觉整个身体都升腾起来,一种无比酥麻而舒适的怪异感觉在体内窜涌奔着,不禁紧缠住项羽的虎躯,不知天高地厚的狂烈扭动起娇躯与项羽刚猛的动作迎合起来,不多久一阵又一阵更高的兴奋浪潮撞击着虞姬的整个身心,使她禁不住微微和呻吟出声来,同时拌过项羽的虎躯,让他处在下面,片刻则跨骑在项羽身上剧烈的上下左右前后的旋动起来。

项羽舒适的平躺四肢,享受着异样兴奋的刺激,双手在虞姬跳突的双胸上操搓不停。

二人尝试着可以想象出的各种可以感受男女交合的欢悦,把自己所有的灵欲和爱心都全无保留的奉献给了对方。

直至缠绵了一个多时辰,二人才尽兴和劳累的相遥而横躺的仰在草地上,肢交体缠,享受着男女欢合后的融洽滋味。

虞姬突然道:

“羽哥哥啊!你可要快些接姬儿去中原与你团聚呀!”

项羽轻吻了一下她的俏脸后,柔声微笑道:

“放心吧姬妹!一待我们攻下了吴中,我就派人来接你过去,嘿,我也舍不得离开你呢!”说完又在虞姬还是赤裸的身上乱摸起来。

虞姬并没有阻止,只是格格娇笑着,似放下心事似的翘起小嘴巴柔声道:

“记得可一定要向娘她们提出娶我的事唤!要不然我没出嫁肚子大了起来可就羞死人了!”

项羽这时讶声道:

“姬妹妹为何对男女欢合的事似很清楚呢?”

虞姬俏脸一红的咳道:

“你……胡说些什么呀!谁对什么清楚了嘛!”

说完又低下娇首无限风情的娇羞道:

“人家是女孩子家,自然比你们这些男人心细多了,看一看听一听周围的事情就知道了嘛!”

项羽听了抑笑道:

“啊!原来姬妹妹曾去偷看偷听过别人干好事的情景呢!”

虞姬闻言羞得把娇首深埋进项羽的宽广胸怀,轻轻的咬了他一口,痛得项羽叫了一声后笑道:

“看你还嚼嘴嚼舌不?”

项羽这时搂着虞姬坐了起来,察看了一下天色后焦急的道:

“哎呀!糟了!天己晚了,是该用膳的时候了!咱们快回家去,说不定阿爹阿妈他们正在找我们呢?”

虞姬看了一下天色也大急起来,推开项羽,拿起地上的衣服边穿边怨声道:

“都怪你呢!弄得人家现在这个样子!叫我怎么回去见人嘛!”

项羽搂过她的酥肩柔声道:

“好了,不要生气了,持你一切梳妆打扮好了,我们再回去,好了吧!”

说完伸出食指放入口中吹了一声尖锐的口哨,片刻,便听得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却见乌骓马如风驰电掣般闻声向项羽驰来,临近时,前足高提,清嘶不己,似是在向小主人恭贺他搞定了它未来的“老板娘”似的。

项羽这时己着好衣服,走到乌骓马跟前,拍了拍它毛茸茸的大脑袋笑道:

“乌龙儿,你可倒也是知趣得很唤!知道我要与姬儿亲热,溜到一边去了。”说完这几句话,虞姬也己梳妆完毕,走到项羽身边,轻轻的打了他一记粉拳,娇羞道:

“你……你不能把我们今天的事乱说,好不好?”

项羽忽的抱起她软弱的娇躯跃上马背,轻笑道:

“乌龙儿可听不懂我的话呢!你羞个什么?”

虞姬闻言边在项羽怀中撤娇,边把小蛮足往乌骓马腹间猛的一夹,顿刻间只见一团乌光闪电般冲向已是茫茫夜色笼罩的草原中。

琴清和纪嫣然诸女这几天来为了给项羽赶制麟龙战甲而忙得个不亦乐乎。

项少龙看着眼前的几位秀目红肿、面容消瘦一脸的娇妻爱妾,心中升起无限的怜爱。

赵致边做着手中的话儿,边幽幽道:

“少龙啊,你这一去可不要把我们给丢在这草原了!记着攻下吴中后可要接我们过去喔!”

项少龙心情沉重的点了点头道:

“我也舍不得我的几位娇妻的温柔之乡呢!”

纪嫣然却娇嗔道:

“就伯你又要在外面拈花惹草,忘乎所以得把我们给忘了!”

说完有意无意的秀目膘了一眼风情万种的凤菲一眼,似是在说项少龙:

“上次你离开我们才三个多月,就泡了个如此如画似玉的老婆回来,这次你外出的时间更长,我可对你放心不下呢!”

项少龙芜尔一笑道:

“嘿,有得几只凶巴巴的母老虎在家,我还怎敢出去泡扭呢?不怕被你们抬来吃掉才怪?唉,连清姐那般温柔的可人儿现在也跟着学会张口就咬,我现在已是避无可避了,能不学乖点么?”

琴清闻言笑骂道:

“那还不是你自己作贱,竟然去偷看我……洗澡,自然该受惩罚的了!”

说完,俏脸上浮起两片红云。

项少龙正想再说几句嬉笑的话来,以稀释一下和几位夫人离别在即的忧伤沉闷的气氛,桓楚却突地兴冲冲的闯了进来大喊道:

“哇!三哥!玄月神弓配上独角麟龙坚韧无匹的筋条,确是威力强大得很呢!羽儿方才用《无故坎坤箭法》,拿现在改良的玄月神弓和玄铁之箭把千步之外的—块约有三四千斤重的巨石一箭给射穿了不算,还把它全给震碎了,而巨石表面却又看似完好无异,待用手拍击它时,才发现它己全碎了。此等神弓绝技,我想就是当年射日的后羿也比不上啊!”

项少龙和琴清、纪嫣然诸女闻听得他这一番眉飞色舞的演说,心里也都又谅又喜,忙都放了手中的话儿,随桓楚一起向练武校场走去。

却见场中已是站满了人,众人都围着一大堆碎石喷喷惊叹不己的同时,皆都朝在一旁志气昂扬、意气风发的项羽投去无比崇拜之目光。

在这武风尚浓的古代,强者和英雄都是靠武力的强大得来的。

项梁站在项羽身旁,老脸释放出无比激动的光条,虎目中竟是落下两行兴奋过度的热泪。

等待多年的心愿终于得以目睹了!家传的《无敌坎坤箭法》和玄月神弓确是天下无敌的至宝!

在羽儿身上家传武学终于可以得以弘扬光大、威震天下了!

项少龙这时也是心怀澎湃着。

哈!羽儿有如此绝高威猛的箭法,天下间还有谁能是他的敌手?

刘邦,你这次即便没有被二哥滕翼他们杀死,以后羽儿也会一箭射穿你的心脏了!

未来的西楚霸王果是个天下无敌的英雄!

但是这英雄却是自己的义子!是由自己一手话造出来的!

噢,创造历史的滋味是多么的美妙动人!

顶少龙正这样迷醉的想着,不觉己走到了项羽、项梁身前。

见着项少龙,项羽俊脸放光的兴奋道:

“爹,玄月神弓配上麟龙筋条确也真是威力增强了一倍有余呢!呔,这里还有一根麟龙筋条:我把它作为软鞭之用。”

说着从腰间解下了一根约有大拇指般粗,乌黑发亮的软鞭,随手一抖,竟发出破空的“啪啪”之声,同时幻起一片鞭影。

项少龙从项羽手中接过麟龙鞭,握在手中,运足全身边道于手臂,尽力一拉,麟龙鞭除了发出一声“啪”的巨响外,丝毫无损。项梁见状笑道:

“三哥不要白废力气了呢!这麟龙怪兽之筋啊连用百战宝刀也砍它不断,用烈火烧之也无损分毫,确是天下至坚至韧之宝物。当然啦,玄铁神剑自是砍的它断。”

纪嫣然这时接口笑道:

“这就叫做天下间自有一物克一物!”

项少龙却突然沉声道:

“持得嫣然她们制好了麟龙甲胃,我们便领兵进发中原!”

众人闻言均是心神一震,心中各有惊喜。

第四十章 五阴绝脉

第四十章五阴绝脉

秦二世元年七月,陈胜、吴广的大泽乡起义爆发以后,天下各地风云纷起,讨秦声势浩大如日中天,仿佛一座蓄势喷发的火山。

项少龙想着此时刘邦亦将举行丰沛起义,当即派了滕翼、荆俊、赵大、乌卓等人领了一些技艺机智均属一流的武士,秘密潜入中原,在叫他们联络王剪的堂兄弟王翔、王跃,以了解中原现状的同时,并密令他们去沛县刺东刘邦,以消去项羽将来的头号劲敌。

但是命运会不会如他所想般一帆风顺呢?

会稽郡又名吴中,乃是一座历史悠久的城池,是春秋时期吴王阖间所建国都。因郡城始建于吴国当时的盛期,所以城内建筑规模十分宏大,水陆城门各有八座,再加上城楼四周挖有既深且宽的护城河,河内又满布尖桩铁链,护城河内侧掘有环扇面的护城壕,城内有十万精兵把守,以至会稽郡成为了一座铜墙铁壁似的坚城,易守难攻。

项少龙闻听得滕翼他们派回的探子回报的会稽郡的情况,心下暗暗吃惊。

有十万精兵把守!这……自己却只八千铁骑,彼此力量悬殊太大,若强攻会稽郡,己方必败无疑!

怎么办呢?难道历史记载有错了?项羽第一战攻下的不是会稽郡不成?

绝对不会!历史绝对不会错的!

项少龙在议事厅中踱来踱去的沉思着,项梁、桓楚、王剪、肖月潭等都在其中,脸色均是深沉的默默看着顶少龙。

对了!兵不血刃的夺下会稽郡!历史上是这样记载的:那么此战是只宜智取不宜力敌了!

项少龙心情豁然开朗,突地微笑望着项梁道:

“梁弟对我们攻夺会稽郡一战有何看法?”

项梁看着项少龙突地好整以暇,成竹在胸的镇定样子,心下疑惑,但口中却还是沉声道:

“吴乃天府之国,皆因其资源丰富,水陆交通便利,乃是兵家必争之地,故秦王派有十万精兵把守,我们若想强攻或围困它,皆是自毁灭亡之造。所以我看我们还是撤消进军吴中的计划,选择其它势力较弱的城池为第一步的进攻目标,这样我们取胜的把握大些,同时亦可提增我们的士气。待我们势力壮大以后,再去攻夺那些战略意义大些的城池。”

顶少龙闻言摇头道:

“此法是行不通的了。我们现在所有的将士都知道我们首战进取的吴中,此时若取消此计划,才真会影响我们的士气呢!何况我看中的就是吴中的富饶和战略意义。它北临长江,东接我们的塞外草原,南面则是可通往东城、彭城等重要的战略城池,西面更是可通咸阳,如此一个对我来说是可进可退的城池,放弃了岂不是太过可惜。”

王剪点头道:

“会稽郡确实是一个对我们将来的发展具有重大战略意义的城池。我们此战虽是不可强攻,但却可智取。兵法有云:不战而屈敌之兵,方为用兵之上策。此语之意即为以智克敌才是于我方最有利的方法。吴中富饶兵强,是为其利,但反之却可成为秦之大患。

现今天下大乱,陈胜王势力如日中天,正步步逼进秦都咸阳,以致秦王朝诸多官僚,人人皆感自危。嘿,在此等情形下,我们如果对他们诱之以利,诈骗之反秦,必有许多人都会蠢蠢心动吧!”

项梁闻言茅塞顿开的大喜道:

“四哥言中之意是说,我们可以派人去游说会稽郡守殷通,使他叛秦?哈!此计果真是大妙之极也!”

顿了顿又向项少龙道:

“三哥,此事我看还是交由我去办吧!吴中原为我楚国之地,而我又为楚国名将之后,办事起来定会方便许多。”

项少龙迟疑道:

“但是由得梁弟孤身涉险,却教人怎么放心得下呢?”

项梁笑道: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三哥放心吧,我自会小心为是的。”

项少龙走到项梁身前拍了一下他的肩头,沉声道:

“好,就派梁弟去吴中诱说殷通!梁弟你一切自个珍重了!嗯,让羽儿跟你前去,一路好彼此有个照应吧!”

项少龙下这个决定是有目的的,因为历史上记载的就是由项梁、项羽叔侄一起联手杀死殷通,夺得会稽郡的,他决心赌他一把!成败就看此一举了!

项梁正待推辞掉项羽跟他一起去冒险,项少龙却己打断他的话,语气坚定的道:

“事情就这么办了!我们等待着你的好消息!”

项羽闻听得将由自己和伯父项梁一起去会稽郡打头阵,不得没有丝毫惧色,反高兴得在众人面前连翻了几个筋斗。

纪嫣然和乌廷芳诸女则是一脸凄然之色,秀目均都恨恨的瞪着项少龙,让得他只有背对着她们,目光不敢与之相触。

虞姬一张俏脸则是又是紧张、又是担心、又是兴奋,—双乌黑发亮的眼睛情深似海的看着项羽,似是在叫项羽可要多加保重自己。

项梁走到项少龙跟前,一语不发的二人紧紧的互握了一下对方的手,项梁激动而又显得兴奋的道:

“三哥,我们去了!”

项少龙面色凝重的道:

“一切随机应变,若事不成,但求自保,不可与敌硬拼。我会派人在城内接应你们的。”

项梁感受得出项少龙对自己的关心,语含感激而又沉着的点了点头道:

“放心吧,三哥!为了羽儿,我会小心行事的!咱们会稽郡见!”

纪嫣然诸女正哀客满面的对着项羽千叮万嘱,叫他万事小心时,项梁己走到项羽身边沉声道:

“羽儿,咱们准备起程吧!”

顿了顿又朝纪嫣然诸女道:

“众位嫂子,你们放心吧!我项梁纵然是粉身粹骨,也会尽力保得羽儿周全的。”

纪嫣然紧握住项梁的左手道:

“那……羽儿可就全靠你照顾了!唉,他……他现在终究年纪还小,还只是个小孩子,许多事情都是不懂,你……你可要好好的照顾他!”

说到最后竟是双目通红,语音更是带着泣声。

项梁甚感手足无措时,还好,项少龙来过来拉开纪嫣然,帮他解围道:

“好了,项弟他自会照顾好羽儿的!何况羽儿也是不小了,好男儿志在四方,应该让他外出闯一闯的嘛!”

纪嫣然却是扑在项少龙的怀里,一双粉拳直击他宽厚的胸部悲声道:

“你就这么狠心!”

项羽这时走过去拉过纪嫣然语气轻柔的道:

“娘,你们不需要为我太过担心的了,我们这次次不是去打仗,只是去游说殷通而己,谈不拢就各走各的路拉倒喽!他能把我们怎么样?”

项羽这几句幼稚的话让得纪嫣然“扑哧”一笑后又哀叹道:

“羽儿,你现在还不知人世险诈!唉,好吧,你去吧!好好保护项伯!”

项羽闻言高兴得扑进纪嫣然怀里亲了一口她后兴奋的道:

“谢谢娘!我一定不负所望!”

二人骑上骏马,挥手向众人告别,策骑绝尘而向草原天际深处飞驰而去。

看着二人从眼前逐渐消失的背影,纪嫣然等诸女的泪是不由自主的落了下来。项少龙则是不知自己心情到底是沉重还是兴奋。

唉,羽儿和项梁去吴中的命运到底是好还是坏呢?希望历史不会骗人!

项羽、项梁叔侄均都怀着兴奋和忐忑的心情日夜兼程的往吴中赶去。

进得中原境内后,却见到处都是一派招兵买马的景象,剑拔驽张的反秦气氛十分浓烈。

项梁看着眼前的人来兵往,老大感慨的对项羽道:

“这就是秦暴政导致的后果了!对于农民百姓来说,永远是希望能有——位英明的君主施仁政以兴天下的!物极必反!唉,若不是给继承了秦始皇赢政的残暴的胡亥在赵高、李斯等人的阴谋下篡位,让性格正直温和的太子抚苏来管治现今大下的话,就不会出现此等景象的了!或许这就叫作天意使然,要让秦王朝灭亡了吧!羽儿,今后的天下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当要记住这历史的教训!”

项羽点头应“是”时,却突地听得耳际传来—声冷喝道:

“喂!你位二个人是干什么的?在这兵慌马乱的时候还骑着马到处闲逛?是不是嫌命太长了?哎,对了,不要挡往路!让我们先走吧!我们可有急事要赶去吴中呢!”

顶梁转头一看,却见一个管家打扮,身材也算魁梧的汉子脸色显得行色匆匆且有几分焦急,见项梁灼灼有神的目光向自己投来,不禁朝他嘿嘿一笑,有点尴尬的道:

“嘿:老兄,我们这里因为有病人,所以请借借光,让我们先行一下吧!嘿,方才心急下多有失礼望见谅了!”

说完在马上朝项梁微一拱手。

项梁见他脸色正色,言语间虽是起先有点不客气,却实是对自己二人一片关切的好意,当下心生好感,心念一动,对他报以微微一笑,边拱手道:

“不知兄台贵属何人生病,在下项梁,对医术略懂—二,或许可以帮得上一点忙呢!”

那汉子脸色一喜,正持发话,这时车队中间最为华丽的一辆马车中传出一声清脆说耳而又显急促的声音激动的道:

“徐靖,跟你说话的是一位大夫吗?快请他过来,让他看看治儿的病情到底怎么样了?唉,能控制—下病情也是好的!到了吴中,就可去请名医扁鹊先生的孙子扁兴来为洁儿治病了!”

那叫徐靖的汉子恭敬的成了声“是”后,兴奋而又严肃的朝己策马转身向自己等行来的项梁道:

“原来是项大夫,在下多有失敬!”

顿了顿又道:

“我家夫人有请项大夫上马车去为我家小姐诊治一下,看看她到底患的是什么病,若是先生能治的话,在下等自是感激不尽,必会重谢先生的。”

项梁对医术本也是确算得上略通一二,因他出身将门之后,楚国末被灭时家中自是有得条件让他能读得各类名家经典、兵法,同时亦有收藏有诸多的医学名著,他也偶而翻阅一下,现刻想不到果也能派上点用场。项梁闻言从马背上跃下,叫项羽为他看好马匹后,随了那徐靖往那辆华丽的马车行去。

进了车内,项梁感觉眼前豁然一亮。

原来这马车内不但宽敞明亮,布置得华丽整洁,且还有一个让人泛起惊艳感觉的俏丽夫人。却见她穿着一身素白地淡黄凤纹的贵妇服装,高云鬓,淡素蛾眉,充满着清雅诱人的风情,俏丽中带着贵气的动人气质。一张秀丽的俏脸上微微流露出几许淡淡的哀愁,让人感觉别有一番楚楚动人的柔弱美姿。

在马车的右侧有一张红木做的卧榻,榻上睡着一个同是俏丽无比的少女,瓜子般的精致脸庞绝没半分可挑剔的瑶疵,轮廓分明若经刻意雕削,清秀无伦,年龄绝不会超过十五,乌黑的秀发意态慵懒的散落枕上被上,衬托得她露出被外的玉脸朱唇,粉藕般雪白的手臂更是动人心弦。但是她那俏脸上的苍白,朱唇的青紫却是明显的显出此睡美人儿是在重病之中,让人不自觉的生出几许沉沉的怜爱之心。

那秀丽高贵的夫人檀口轻启的缓缓道:

“先生就是项大夫了吧,妄身善柔还请先生能够妙手回春,救得我女儿秀洁,此生定当对此大恩大德铭记在心。”

说完从榻沿上站起,娇躯微微躬下,朝项梁拂了拂。

项梁并非如项少龙般风流之人,惊异片刻就己定下心来,还以一礼后坐到榻前,伸出大中食三指按在床上病美人陇脉寸关处,将《玄意心法》运至第二重,发出的真气自丹田提至腹中、再经太阴肺经运到大拇指少济穴中送出。在病美人身上的经脉运行了一周天,发觉美女的足太阴脾经和足少阴肾经均都阴滞不畅,似有一股极为阴寒之气使两经内的血液凝固起来。

看来此女从小就阴经失调,患的是五明绝脉之症,据医典上说此五阴绝脉患者绝计不能活过二十岁,且目前还没有什么药物可治。

唉,如此的一个朝气蓬勃的少女却患有此等绝症,才见天正是不长眼睛。

项梁长长的叹了—口气,面色凝重而又哀伤的轻声道:

“夫人,令千金所患的是——种叫作五阴绝脉的疑难绝症,在下……。”

夫人闻听得项梁能诊断出爱女患的是什么病,当即大喜,愁容微展道:

“洁儿自小就阴经失调,诸多大夫诊断确是为阴脉有毛病,听先生能知此症为何名,定是有得解救之法了?”

项梁摇头叹道:

“这个……在下实在是爱莫能助,请夫人另请高明吧!唉,据在下所知,此病天下间尚还无人能治,夫人……”

项梁的话还没说完,那夫人却已是玉容惨变,形态凶神恶煞,大改以前的贵妇斯文之态,秀日圆瞪项梁,冲着他吼道:

“你的医术不高明,就胡乱下什么定断!你……给我滚!”

项梁虽是被骂,但却并不感气恼,反能深切的体会出夫人爱女之心切,因他也曾尝过病失侄儿项羽的悲痛,当下安慰道:

“夫人,你还是多多保重自己吧!在下告辞!”

说完就下得车去,迎面碰上徐靖看着自己的森寒冷脸。

那夫人刚说了声:

“你滚啊!”

突地又惊喜的道:

“啊!洁儿,你醒了!”

项梁闻言果见那少女睁开了一双无神的秀目,望着那贵夫人,苍白的脸上不知何故显上了些许红润之色,轻低的叫了声道:

“妈!”

随后又不语了,不经意的瞧了陌生的项梁一眼。

徐靖这时也是露喜色,正待让过项梁上前去慰安那夫人,夫人却突地转头起身冲上前一把拉住项梁道:

“项大夫,治儿被你搭脉诊断一番,就已苏醒过来,你定有得什么高明的手段不愿使出来。妄身求求你了。救救我洁儿吧!无论多少价钱我都愿付给你!”

项梁这时心中一动,暗付道:

“难道《玄意心法》所发出的至刚至阳之气可以克制少女体内经脉中的阴寒之气?

如此的话,看来倒是可试试看,能不能救得这可爱的少女!”

心下想来,脸上神色一缓,扶起又向自己行礼的责夫人,沉声道:

“在下真的是没有把握治好令千金的病,不过我方才想到了一个以阳逼阴的方法,或许可以治得此症,但还是没有绝对的信心,只可以试它一试!”

夫人大喜道:

“不管先生能不能治得好洁儿的病,只要你尽力了,卖身也还是对你感激不尽的!”

说到这里,顿了顿又道:

“先生说得以阳逼阴,是否是用至阳至刚的药给洁儿服用,以化解她体力的阴寒之气?若是此法,是没得什么用的。这么多年来,妾妄身想过许多方法和请过许多名医为洁儿治病,可都是功效不大。对于这以阳克阴之药物治疗也己试过,可还是不见什么起色。方才我见先生为洁儿搭脉时,似乎送入了一股真气自她体力,以致使得治儿醒来。

不知先生所说以阳逼阴,是否是用至刚至阳的真气逼出洁儿体内的阴寒之气呢?”

项梁大诧道:

“原来夫人不但也精晓医术,且还懂得武功啊!在下倒是多有眼拙了。”

夫人俏脸微微一红道:

“嘿,久病成良医嘛!为了洁儿之病,这么多年来四处奔走,寻访名医,久之也便略通点医理了。至于武功,先夫也曾是习武之人,因此也可看得出一二,看书却是一窍不道,倒教先生见笑了。”

顿了顿又道:

“对了,先生还未说出你所说的以阳逼阴为得何解呢?”

项梁笑道:

“这个正如夫人所说,此五阴绝脉之症,乃是与生俱有的,药物治疗治标不治本,多之反成为害。五阴为手太阴肺经,手少阴心经,足少阴贤经,足太阴脾经和足顾肝经,五阴绝脉就是五阴中的经络血气与任督二脉中的所有穴位中的血液因经路血液中阴寒之气太甚,以致流畅不接,时间久之经血积淀不流,也就会倒之患者死亡。阳克阴,阳刚之气运入患都者此五阴经脉中,使得寒气释和,经血便畅,但要彻底打通逼出天生的寒阴之气却是非常之难。在下的玄意真气虽可克制令爱体内寒气,但也不能一朝—夕就把她治好,或许还会失败。再加上在下出有要事在身,所以现在只能略尽微力,暂时克制一下令爱的病情不致扩散。至于要治愈她,夫人还是到得吴中后,去请神医扁鹊之孙扁兴为她治疗吧!”

夫人闻言却是欣喜的道:

“先生有事要办,无妨先行去得,但却请留下先生所居之处,好让妾身日后寻之,登门拜访再次求医。”

项梁间言却是不知以对,因为自己等的居住之所乃是当世隐居之地,不得随便说与外人知晓,何况自己等正要起兵反秦呢?如此—来,居所之地更是不能让外人知了,免得坏了大事。

唉,自己可也正是自惹麻烦上身!因对这管家徐靖心生好感,闻听得他方有病人,心生侧隐之心,毛遂自荐的说什么自己懂得医术,这刻可是给弄得下不了台啦!

心下想来,当下嘴上诺诺道:

“这个……这个……唉,在下叔侄二人所居之家已因战乱毁去,这刻是想去大泽乡一带投奔陈胜王去的。”

项梁对眼前这让他感觉楚楚怜人而又有着几份男儿心性的美丽夫人说谎,不禁心下觉着有亏,老脸微微一红。

夫人听他如此一说,俏脸上的喜色顿然黯了下来,泄气道:

“这叫妾身日后如何去寻得先生呢?唉,这刻为什么要爆发什么见鬼的战争呢?”

顿了顿,忽而又秀目热切的望着项梁道:

“先生中不可以暂时不去投靠陈胜王呢?只要你医好了我洁儿的病,妾身当给你千两黄金以示酬谢,那足够你和你侄儿二人舒服的生活下半辈子了。昭,妄身可以先付一半订金给你。”

此等厚酬确是医例中从未有过的了,就是秦始皇太医,一辈子恐怕也赚不得这么多金子,如此条件,确实是够诱人的。

但是可惜的是遇上的是不缺钱花,只想成就大事的项梁,只见他故作咽了一口唾沫,露出诧惊的羡慕神色,良久才平静下情绪道:

“嘿,这个……在下若医不好令千金,那……我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罗!但是跟了陈胜王,定可过得上不愁吃穿住行的日子。”

夫人玉脸一变,正待说话,车厢外突地传来了项羽不耐烦的声音道:

“梁伯伯,你怎么还不出来吗?太阳快要下山了,我们还要急着赶去吴中办事呢!

可不要让爹他们等急了。”

夫人闻言脸色倏地一寒,项梁却是暗暗叫糟。果然听得夫人冷冷的道:

“先生不是说要去大泽乡吗?为何令侄却是说去吴中呢?你是不是不想耗损劝力为我洁儿治病?那你为何要骗我呢?照直说就是了嘛!那样我或许不会生气的。但是现在,哼!我却是非常非常的生气!我绝对不允许你离开我马车半步,否则我就自杀死给你看!

我想你自命为侠义之辈,不会见死不救的吧!”

说到最后竟是杏眉倒竖的瞪着项梁。

项梁闻言哭笑不得,想不到这夫人柔弱的背后不但隐藏着刁蛮的个性,现在并且还对自己耍无赖手段,不由得大感头痛。

恶夫人这一招却也施个正着,项梁生性就喜乐善好施,悲物怜人,如项少龙—样天生一副侠骨柔情心肠,怎正会见死不救呢?

但去游说会稽郡郡守殷通之事却也迫在眉睫,自己怎可因得此事而误了大事呢?

犹豫间,项羽在外面直敲车厢壁板道:

“梁伯伯,你是不是在里面睡着了嘛?哎呀,什么病人那么至关紧要吗?我们快赶路口巴!”

项梁进退不得问,心想自己是不能拖时间了,如若夫人不放自己走,说不得只好用强。

心下想来,当即脸色一沉也冷冷道:

“夫人无论用什么威胁在下也没用,因为我确实是有着重要事情要办。最多我避守诺言,运气为令干金舒活—下经脉,至于今后要找得在下,—是在吴中郡城府中去找我,一是在下已不在人世了。”

说完—双虎目神光闪闪的盯着夫人。

夫人心中一愣,不明他话中之意,不由发问道:

“先生此语何意?难道你们……”

项梁打断她的话,有点落漠的凄然一笑道:

“在下事情,夫人就不要问了。如若在下进得吴中后能有得命在,自是义不容辞的尽力救得令爱,但若在下不幸身亡,那就什么也不用多说了。好了夫人,请人扶起令爱坐正,好让在下发功为她疗伤。”

夫人这时却也不再发恶,只是无限哀怨的望了项梁一眼后,倒也默默的扶起又己睡熟的爱女,目光却是低沉下来似是在回忆着什么往事似的,嘴角竟不自觉的浮起一扶淡浅的微笑。

项梁向车厢外焦燥不安的项羽打了个招呼,叫他再候一会儿后,走到那少女身前,叫夫人端着她的玉臂,盘坐榻上,默运《玄意心法》,把功力提至自己所练到的最高层次——第三重,双臂缓缓抬起,抵住少女双掌,真气由掌心劳宫穴发出,直钻对方太阴肺经和少阴心经,接着循臂导入对方腹中穴,再逼至丹田,让自己真气在少女体内任督二脉循环一周后,让真气循之对方足底涌泉穴,最后来涌泉穴送至少阴贤经,太阴脾经和颁阴肝经所到处,蔽滞的五阴经脉顿时势如破竹的被他用玄意真气打通。

夫人和徐靖紧张的看着二人脸上神色时,少女突地“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并且睁开了本是没精打彩的秀目,这刻却回复了不少神采。

夫人大喜道:

“洁儿,你感觉如何?”

少女声音显得有些沙哑但却中气十足的道:

“娘,我感觉我的浑身象滋生了许多力气呢!”

夫人闻言喜极而悲的哭声道:

“洁儿,快谢过为你治病的项伯伯!”

那洁儿却也乖巧闻听得母亲之言,当即就着跪坐的身子朝项梁深深躬了一礼道:

“洁儿谢谢项伯伯救命之恩!”

项梁老脸一红,擦了擦满头的汗水后,尴尬道:

“嘿,姑娘不必如此多礼,在下只是略尽微力罢了!至于要彻底治愈你的病,就看你将来的造化了。对了,夫人,在下有要事在身,现刻就先行告辞了,咱们后会有期。”

说完朝夫人、徐靖、少女三人一拱手后,正待步出马车时,突听得项羽的怒喝声道:

“他妈的,你们这些千刀杀的秦兵,死到临头了却还如此发横!看我项羽怎么收拾你们!”

项梁闻言心中大惊,怕得项羽惹出什么祸来,当即冲出车外,却见二十多个秦兵正在拦路抢躲避战乱的逃亡百姓财物,项羽则策了乌骏马,解除下麟龙神鞭,若狂风般往秦兵冲去,手中长鞭黑影边闪,当即有二三个秦兵被扫翻在地,滚地抱头哭爹喊娘起来。.

此地已是吴中所属县城,若杀死这些秦兵,必会给自己与殷通的谈判造成隔阂。因为殷通可能会说你既是来找我谈判的,就不应该在我的地头杀我的兵将,你们现在如此作来是根本没反我放在眼里,咱们还谈判个屁啊!说不定因此一怒之下要杀了咱叔侄二人。唉,我死了还不打紧,但若羽儿出了什么差错,我可就万死不抵其咎了!

心正电闪中,项梁运气沉声喝道:

“羽儿,不得出手伤人!给我回来!”

项羽正打斗尽兴,闻言抖出一道鞭影,气呼呼的骂道:

“他妈的,便宜了你们几个狗兔崽子了!”

随后策马极不情愿的驰到顶梁跟前,委屈的道:

“伯父啊,这帮家伙真该死呢!何故叫我收手?让我杀了这些为虎作张的家伙不好吗?他们少一个,这世上就少一个冤魂!”

这时,那自称善柔的贵夫人和管家模样的徐靖以及那刚被项梁稍稍治愈点的少女都步出了车厢,见着项羽骑在乌骓马上的威风凛凛之姿,心里不禁各个都暗声喝好。

徐靖见得那队被项羽惩罚过官兵向自己这方凶神恶煞的冲过来,剑眉一皱,脸上隐隐生出一股杀气,凑到善柔耳边低声道:

“夫人,怎么处置这帮狗奴才?”

善柔面不改色的冷静道:

“咱们先静观其变,待得事情弄得不可开交时再出面制止。哼,这些狗秦兵,确实是杀一个为这世上多造一份福!”

徐靖闻言看着己越逼越近的秦兵,但却还是退站在善柔身后,同时暗暗使了眼色身旁的副手,示意他去聚合人马,右手也轻按剑柄,似是随时准备出手保护善柔似的一副忠心耿耿模样。

不多时,二十几个秦兵己策马逼至身前,停了下来,其中一个满脸横肉,体高健壮的三十几岁似是众兵头脑人物的汉子朝着众人怒眼横瞪道:

“他妈的胆敢出手伤我兄弟,吃了豹子胆了?喂,你那小于自断一臂,本官爷今天就放了你们!否则,嘿嘿,就留下小命及这里所有马车!”

说完一双贼眼骨溜溜的在善柔和解秀洁身上转来转去。

善柔冷哼一声,粉脸露出煞气,但还是抑住了胸中怒火,只是目光冷冷的看着那军官。

项羽正想回敬这扯高气扬的家伙几句,项梁瞪了他一眼,使他本己到嘴边的话又给硬生生的逼了回去,极不舒服的浑身扭动着。

解秀洁看着项羽一脸委屈的滑稽之态,禁不住脸声的“扑哧”一声笑出,但旋即觉出此时此情自己笑得不合时宜,马上也强抑住满肚笑意;一张俏脸给涨得泛起艳红。

项羽寻声朝解除秀洁望去,心中本是对她嘲笑自己感到极不舒服,这刻见到她俏丽的玉容和那涨红的脸蛋以及那双灵活而又显出点淡淡哀怨的秀目,不由得想起虞姬,心中的不快之感当即释然,反莫名其妙的对她生出一种亲近之感。

项羽和解除秀洁你瞪着我我瞪你的对视着时,项梁发话道:

“这位官爷,在下侄子年轻火气过旺,得罪贵属,真是不该。这里有十两金子算是在下给他们的疗伤药钱罢。对了,我们与这位夫人等只是刚刚相识,没得关联,还请官爷高抬贵手,不要为难为他们。”

善柔想不到项梁身犯险境还为他人着想,而不把自己等拉下水以充实自己的实力,心下不禁对这刚运功治疗自己女儿的汉子更增几分好感,秀目目光复杂的望着项梁,似是勾起了她对往事的深深回忆。

唉,此等临危不惧的英雄气慨,多象当年的项少龙啊!对了,少龙,你如今在哪儿呢?你可知道柔儿多么需要你的帮助啊!

那军官接近项梁推过来的黄金,脸色稍稍缓和了些,但还是冷喝道:

“他妈的,这么一点金子够给我兄弟们的治伤钱吗?你知不知道,我这几位兄弟均都上有爷爷、奶奶、爹、娘下有儿子、女儿各十个,他们可全都靠兄弟们领了钱回去养活。这么一点钱,够吗?嘿嘿,不过要是你能把这两个妞孝敬我们,我们也就拉倒。”

说完众秦兵均都捧腹大笑起来。

徐靖再也忍耐不住,暴喝一声道:

“他妈的,狗奴才,斗胆!”

话音刚落,手腕一抖中已有一把铁制折扇闪电闪自他手中飞出,直射那军官。

军官见了心神大惊,却也还真算“有点功夫”,慌乱之中自马背上滚了下去,险之又险的避过这致命一击。

第四十一章 公子多情

第四十一章公子多情

项羽本是见着项梁对那军官如此的低声下气,而那家伙却还不识抬举的更加嚣张,心下甚觉十分恼火,这刻见那军官被徐靖一扇击吓得如此狼狈,又不由得捧腹大笑起来。

那军官受得如此奚落,不但没有收敛狂态,反还恼羞成怒的指着徐靖气极败坏的道:

“你……你他妈的想造反啊!竟然胆敢刺杀朝廷命官!兄弟们,给我把这帮胆大包天的刁民全给抓起来!他妈的!老子不抽他们的筋、扒他们的皮、饮他们的血、都难以泄得心头之大恨!”

二十多名秦兵闻言,顿时如狼似虎的张牙舞爪着把项梁、徐靖等一众人给包围了起来。项梁心里暗自长叹道:

“看来今天不动武是不行了。唉,希望不会因此而妨碍得与殷通的谈判!”

徐靖和那善柔夫人却是嘴角皆都露出一丝冷笑,一副毫不紧张在意的样子。

二十多名秦兵虽是围住众人,但却皆都被徐靖刚才所露的那一手“铁扇飞技”震慑,一时转来转去大声喝叫漫骂起哄。

善柔夫人柳眉一扬,显是受不得此等众秦兵的凶焰,突地冲着徐靖冷喝道:

“给我好好的教训这帮不知进退、不识好歹的家伙!”

徐靖也似早就想出手杀杀这帮秦兵的嚣张狂态,闻言欣然应了一声“是”后,身形骤然一晃,手中铁扇同时一抖,发出破空的“哩哩”之声,往与他对面的两名秦兵快捷的击去。

那两名秦兵见状大惊,忙举手中长矛发动迎击,只听得“当当”两声兵器相击之声,秦兵长矛被徐靖铁扇震开,而徐靖身形仍是不停,掠闪至两秦兵身前,手中折扇左削右劈,顿刻只闻两声惨叫,两秦兵一人抱耳一人捂鼻,手中长矛扔在一边,蹲下身子哇哇直叫,鲜血随着掩耳捂鼻的手指夹逢中溢流出来。

项梁见了心中暗惊,想不到这徐靖竟然是个武林高手,只一招便让得两秦兵一人去耳一人掉鼻,并且看似他不想杀人,否则两秦兵现在必已是躺倒在地上的两具死尸,而不只是受得如此些微“轻伤”了。不知这善柔夫人是何等来历?竟然能请得如此高手作她保留!

项梁心念转动之时,众秦兵已是又惊又怒的发动了全体攻势,其中有八人向徐靖围去,似是把他作为众人中的强敌。其他十二三个人则向项梁和项羽围来,而那军官则领了两名秦兵向善柔和解秀洁淫笑着扑去。项梁见状对就在身侧的项羽低声道:“这些人交给你处理了,我去救那母女俩!记住,可不要闹出人命来!否则;我们此行或许会因此而功败垂成;甚至险境重重!”

项羽边挥动手中麟龙宰鞭迎击攻上来的秦兵边漫不经心道:,“知道了!你快去救人吧!”

项梁闻言虽是对项羽还是不放心,但又因挂牵着善柔母女俩,当即拔出佩剑,格挡逼开向自己攻来的两名秦兵,身形往前急冲朝善柔那边赶去,但眼前所见的景象却让项梁又暗感惊诧不已,直笑自己今天可真是看走眼了……原来这善柔夫人不但不“柔”,反是个剑道高手。却见她手中长剑阴柔飘忽而又快捷狠辣,两名秦兵己被她各削出一臂,而那军官却被她象猫戏老鼠般给戏弄得手忙脚乱,满头大汗狼狈之极,只让得解秀洁在一旁看了“咯咯”娇笑。

善柔似己不耐烦与他玩“游戏”了,剑倏地一变,却见她手中长剑一圈,最后突地停住,却已架在那己被吓得屁滚尿流的军官脖子上。

善柔冷冷的看着军官的熊样,粉脸上显出厌恶的不肖之色,沉声喝道:

“要想活命的话,就叫你的手下住手!否则,哼!我叫你狗头落地!”

说着丰中长剑往他脖子靠过了寸许,顿刻被锋利的剑锋划破皮层,冒出血丝来。

那军官此时已是凶焰全熄,小命已给握在人家手上,那还敢不从善柔的话?随即颤颤唠唠的喝道:

“兄……兄弟们,给我住……住手!”

那些官兵被项羽和徐靖打得已是皆都鼻青脸肿,只差没有哭爹喊娘,闻言哪还有得什么勇气斗志恋战?忙都晃身退开,在一边呻吟起来,目中惊惧而又怨恨的看着项羽、徐靖。

善柔手中长剑缓缓的从那军官脖上拿开,冷喝道:

“滚吧!下次不得为恶!”

那军官慌忙闪身退离到己在“败军之师”的秦兵丛中,原本吓得苍白的脸上顿刻又恢复了些许血色,目光极其怨毒的看了善柔一眼,外强中干的冲着她喝道:

“好!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但还请留得姓名居住之所来,好让我和众兄弟日后登门向夫人致谢此次的教训!”

说话一派老练的江湖语气,让人可以猜知他当兵以前必为在江湖上混的人物。

徐靖冷笑一声道:

“就凭你们?我想还不够资格向我们及程下剑派来寻仇?”

军官闻言脸色剧变道:

“程下剑派?你们是国师曹秋道的门人?啊!这个……属下等有眼无珠,得罪夫人和公子!还请能网开一面,放过属下等一条狗命!以后有得什么差遣请尽管吩咐!属下用语是赵高公公手下四大法王之金轮法王的手下,奉命来吴中视察乱臣贼民群盗山寇动静的,所以对路上流民均进行查寻盘问,以致冒犯夫人和公子。”

说完率先向善柔和徐靖行礼,显得低声下气之极。

原来当年齐国被秦灭亡后,“剑圣”曹秋道的程下剑会顿成为秦始皇首要杀戮对象,眼看着一生心血将要付诸东流,曹秋道痛心之极,竟在危难临头之际,屈膝向秦始皇投降。秦始皇见其武功绝高,于是把他收为了自己的贴身保漂。

期间,曹秋道本也多次想刺杀他,但一来因自己剑会的所有剑手均被秦始皇逼服了一种叫作“仙乐丸”的慢性毒药,每年均需向秦始皇索取一粒控制毒药扩散的解药,否则将毒汁攻心,惨叫七日七夜而亡。

二来在与秦始皇相处期间,觉出他确是一代雄才伟略的霸主,渐渐对他生出敬服之心。二者合起来使得曹秋道竞心甘情愿的作秦始皇的忠实走狗。当年张良和大力士沧海君在秦始皇至阳武搏浪沙巡游途中,用大锥刺杀秦始皇未遂,其首要功劳就属曹秋道。

沧海君投下大铁锥的至命一击,被曹秋道的绝世剑法给挑开而击中副车,使秦始皇幸免于难。

于是允许其再次组建程下剑派,作为朝廷的秘密杀手,专门刺杀那些六国逃亡的将门贵族之后。因此杀手组织是朝廷的至高机密,所以秦始皇在位期间,曹秋道和他的程下剑派还甚少有人知晓。

秦始皇死后,曹秋道从主子身上潜移默化滋后的权势欲望顿刻暴涨,秦二世胡女一即位便要求其封他为国师,且允许他公开身份。

此时的曹秋道在秦王朝中暗植的势力也已是根深蒂固,再加上他手上掌握了秦王朝最大的杀手机构,因此使得胡亥和赵高不得不对他心怀忌惮。为了把他笼络为己用,于是便答应了曹秋道的要求,奉他作了秦王朝的因师。

面对这样一个权倾朝野的权贵国师门人,那军官自是作极力逢迎巴结,因他也曾听说过曹国师有一位娇美的女爱徒,要是眼前的这位夫人便是此女,那他先前得罪了他们,要是她去赵公公面前告自己一状,凭他这样的小角色,就是有一百条小命,也定都会将受赵高所施的酷刑悲惨而死,甚至会给诛连九族。

想起那些刑罚的酷烈程度,那军官牛高马大的身躯便不由自主的微微发颤。

秦王朝法律的残酷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连坐法”,即一人犯罪,不仅罪及妻李室家,而且还罪及九族;二是“轻罪重罚”,即只要犯了一点小罪,也会受到酷烈的惩罚。

其中死刑就有四种,一是戮——先加以精神上的摧残,然后杀死;二是弃市——以刀刃刑人于市;

三是碟——凌迟处于市。

四是定杀——对麻疯病之类忠者罪犯,抛入水中淹死。

其它还有“枭首”、“车裂”、“腰斩”、“体解”、“剖腹”、“抽胁”、“煮烹”等等五花八门,阴森可怖的死刑。

次于死刑的就是肉刑,即折人肢体,凿其肌肢,是使受刑人生理至残的刑罚。其中又有鲸刑,又称墨刑,先以刀划破面部,然后在伤口处徐上墨炭,使受刑者脸上留下水桓的印记,这种刑罚既是肉体折磨,又是精神摧残。还有别刑、别形、宫刑等等。善柔见着军官的小丑之态,心下鄙恶不己,但闻听得他是赵高属下的手下,恼怒之气又候地升起,冷笑道:

“哈!原来是有得靠山在背后撑腰,所以如此嚣张,连我稷下剑派的人也不放在眼里!哼,我倒是要去找那赵高老鬼评评理来,问他是不是连我师父曹国师也没放在心上?

竟叫几个爪牙来欺负我善柔!”

那军官闻听得此言,当即吓得双腿发软,若不是他身后的两名秦兵把他扶住,就差点给瘫倒在地,双目惊恐失眼的望着善柔。

啊!想不到眼前此女里真是国师曹秋道疼爱非常的唯一女徒。据闻曹秋道收得了她儿子解飞作为他的衣钵继承人,虽只十四五岁,但却已是穆下剑派的少门主,一身武功在曹秋道的悉心栽培下,也已是高深得让人难以估测,因为听说解飞服食了曹秋道给他的当年秦始皇追求长生之药时赠给曹秋道的一枚千年朱果,使得其内力得果相助而大增,也是一位权倾宫廷灼灼炎手的大红人。因解飞母亲善柔不愿参与那勾心斗用的官场相争,所以一直都是闲游民间;但在她身边护卫的却有二大程下剑派的顶尖级高手——徐靖和莫为。

这……这次可玩完了!若此女煞星真的去赵公公面前告自己一状,那后果将……

军官越想越怕,已是吓得满头大汉,突地“扑通”一声跪在善柔面前,左右开弓自己狠狠的连扇了十多巴掌自己的脸颊后,肿起的嘴巴发出含糊不清而又颤颤的声音道:

“请夫人开恩!小人罪该万死!小人罚该万死!”

说着“咚咚咚”的连连叩起头来,额上竟是红肿渗血。

项梁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这些变故,表面上虽是不动声色,但心下却是掀起万丈思潮。

“剑圣”曹秋道!当年以剑法堪称当世无敌的齐国剑道高手,想不到销声匿迹这么多年,竟是去作了秦王朝的爪牙!还有宦官赵高的什么四大法王,看来均都是武功卓高的顶尖级高手。秦王朝的实力可也还真不低呢!

嗯,这夫人是曹秋道的至爱女徒,自己何不与她借为她女儿治病的机会多多接近,从她口中套出一些这程下剑派的秘密来呢?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呢!那么耗去两天时间也是大为有价值的!就这么办!

项梁正打定了此主意时,突听得善柔又冷冷的对那军官道:

“好了,起来吧!以后再也不要如此为非作歹了!农民百姓起来作反就是因你们这些秦王朝的败类所导至的!”

那军官听得此言如逢大赫,高兴得感激涕淋的双连叩了几个响头,说了许多仟悔恭维的好话后,领了众“残兵败将”,狼狈而逃。

善柔这时转过身来,目光冷冷的朝着满脸惊愕的项梁、项羽叔侄看了两眼后,虽是面带微笑但声音却是硬冷如冰的淡淡道:

“你们二人现在既己知道了我们身份,就得给我守口如瓶的保守这个秘密。当然最好的守秘办法就是杀了你们二人灭口,但我看你们二人身手不凡,且医术也不错,就故且收留下你们作我身边的待从吧。不过,你们得给我服下这两粒“山乐丸”,如此我才可以放心的不怕你们逃跑!”

说到这里,手上己从革襄里掏出了两粒颜色晶莹如玉若碗豆般大丹丸,接着又冷冷的道:

“现在给两条路你们选择,一是死,二是服了此丹丸。不过我话说在前头,你们服了此“仙乐丸”后就不得逃跑,否则七日七夜惨叫而死!”

这番话从这看似娇柔的美女口中说出,只让得项梁感觉浑身有一种冷嗖嗖的寒意,正持开口答话,项羽已抢先冷笑道:

“你把我们当作敌人了,是不是啊?任由得你摆布啊,看你这样子长得漂亮,想不到却有一副蛇蝎心肠?嘿!你算得个什么东西啊?我们为何要听你的话?对了,伯父,我们还有得要事办呢!跟这婆娘罗咳已经浪费了不少时间了,我们快赶路吧!”

说完目光不经意的瞪了站在善柔身边的解秀洁一眼,似是在说娘如此狠毒,你也定是差不多的了,还亏我先前还对你心生好感,真是浪费心情!若不是我有事在身,真得好好的教训你们一顿,叫你们尝尝那军官受辱的那种滋味!

善柔似是想不到顶羽小小年纪,火气却是这么大,似乎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不禁心生恼怒,娇喝道:

“小鬼!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惹火了我,我定把你给大卸八块!”

项梁闻言也不禁大为火光的冷声道:

“夫人说话可不怕大风给闪了舌头?虽然你是“剑圣”曹秋道的爱徒,但我们可也不会怕你分毫来着!”

徐靖这时插口喝道:

“看来你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好!就让我徐靖来掂量掂量你们的斤两,看看你们够你们够不资格说出那么狂傲的话来!”

话音刚落,手中铁扇一抖,就闪身向项梁攻来,其势快疾如电,有若长虹贯日。

项梁虽觉对方杀气逼涌迫体而至,却也毫不慌乱,脚踩家传“星云百变”步法,手中长剑在身前划出一道圆弧,防守住对方攻势。

徐靖一出手就杀着,本想借此抢得攻敌先机,但项梁随手一招却把他攻势全破,且对方长剑还有若长江大海一般,隐隐含着一惊,顿知对方确也是个武道高手,当下不敢大意,折扇点、桃、削、劈、砍等招式从各种不同角度连连使出,一时扇影顿罩项梁全身上下。

项梁在扇影中窜开来竟是受气四溢,剑啸破空之声不绝于耳,剑芒发出的寒光如一团光亮夺目、的气团般翻滚在徐靖的四身左右。

徐靖顿感对方剑招发出的气势让自己压力倍增,折扇攻势竟是难以施出,只得改攻为守,再过十几招下来、已是显得有点手忙脚乱。

见徐靖败象己现,项羽顿时次时嗤笑道:

“哈!还想来掂我项伯的底细?想不到自己却出丑了!真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项羽在父亲顶少龙的熏陶之下,也不自觉的学会了许多在他们这个时代所没有的新鲜语句,这刻就是“学以致用”了。

解秀洁果是对项羽最后的一句话感到了新奇,不由得眨着一双美丽的秀目问顶羽道:

“什么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项羽闻言一愣,他自己从父亲项少龙学来的这句话也是一知半解,不明其意当下也学着父亲项少龙胡乱解释道:

“这个……就是我们那里啊,有个叫王婆的老妇人,把尚还没有成熟的西瓜也拿去卖,说是天下间最甜最好吃的西瓜;嘿,这徐靖却也是如此了,自己武功也不过是三脚猫的几招把式,却自吹自擂的说自己是什么武功天下第一的武林盟主似的,真是可笑可叹亦可悲也!”

最后几句话学足了项少龙的语气架势,让得善柔瞧了为这一怔,思想万千的又想起了昔日情人项少龙来。

唉,少龙、你们现在到底在哪儿?没有给赢政那忘恩负义的家伙给害死吧?

项少龙等被秦始皇杀死于乌家牧场的消息已是暗地里传遍天下,善柔自也不知道小盘因念着旧情而最终放过了项少龙之事。其中李斯、尉僚等有限的几个人且是知道项少龙没死,却也被秦始皇严令不得泄此机密,否则将受严惩,所以当今天下间没得几人知道项少龙还活着。

但曾经跟项少龙至为亲密的人。自是都会希望项少龙没死的了,因为项少龙的武功机智在他们心目中都象是神一般,怎么会轻易死去呢?不过大家也只能是猜猜,事实到底如何,却是没人知道。因为项少龙一直隐居塞外未曾出关,他们又怎会知道项少龙到底是死是活呢?

善柔正因瞧见项羽颇象顶少龙的神态而思绪出神的想着往事,解秀洁这时又诧异的问项羽道:

“三脚猫的把式又是什么招式呢?”

项羽想不到这小美人对事物都如此好奇,而自己却对父亲偶而讲起的象这些新鲜词语出只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听了小美人的问话,不由得大感头痛,有点不耐烦的答道:

“这个嘛,嘿就是我们那里有一种猫,叫作三脚猫,这种猫虽是有三只脚啊,却从来抓不到一只老鼠,所以这种猫是样虽奇特但不中用的猫。”

解秀洁似是对项羽的这一番胡说乱吹感到将信将疑,“咯咯”娇笑道:

“天下间有那么奇怪的猫么?我所见到的猫怎么都只有四只脚?”

两人谈笑间,项梁和徐靖那边的打斗已是分出胜负来了,却见徐靖手腕处流出血来,脸色苍白的怔怔看着项梁,而项梁却是潇逸的挥剑入鞘,微笑不语的看着徐靖。

项羽见了拍手大笑道:

“哈哈,原来果然是个华而不实、中看不中用、吹牛不用花钱的家伙!被我项伯三招两式就给打败,还说什么要我们作你的持从?我看反过来差不多!”

善柔这时铁青着脸的狠瞪了徐靖一眼,骂了一声道:

“没用的家伙!给我退回来!”

说完又冲着项梁冷冷道:

“想不到顶大夫除了医术高明之外,却还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小女子这次倒真是看走眼了!想来象项大夫这种人在江湖中也是个有名有望的人吧?倒不知是何门何派亦或是当年六国中哪国遗臣?你们这次去得吴中有何阴谋目的?哼!若是不给我从实说来,我善柔今天定不会放过你们!”

项梁想不到这辣夫人却也如此的思维敏捷心细如发,竞能猜到自己叔侄二人来历不凡。看来今天是有得麻烦了!唉,都怪自己多管闲事了!看来今天是有得一场好斗了!

但看这夫人那方除了徐靖和她是两大高手之外,其他的驾车护卫都是不堪一击的废物,自己叔侄二人逃走的胜算还是很大的。不过惹上这曹秋道的徒弟,自己日后可有得麻烦了!希望不致影响自己会稽之行是好!

项梁正如此想着,那辣夫人又叱道:

“好!今天就让我来领教领教项大夫兼项大侠的高招吧!”

说完挺剑就向项梁击来。

项羽忙把手中鳞龙神鞭一抖,止住善柔的攻势,沉声道:

“嘿,你们是不是不要脸了?竞用车轮战术对付我项伯?这一仗啊,我替我伯父接下了!我们两人来打一场吧?!”

项梁见状,虽是知道项羽武功比自己高出许多,但他实战经验不足,何况这辣夫人是“剑圣”曹秋道的亲传弟子,但看她刚才惩治那军官时所使的剑法,便可知她武功比这徐靖定是高出一等,不禁暗暗为项羽担心,同时亦出暗责他行事过于鲁莽,不过事已至此,自己出不好意思出言阻拦,当下只得为项羽暗捏一把冷汗。

唉,希望你这小于不要出了什么差错,否则我可不知道怎么向你爹娘和众兄弟们交待了。

项梁正如此忐忑的想着,解秀洁这时却出抢母亲善柔之前站了出来,走到项羽跟前扬眉道:

“我来替我娘接下这一战!”

善柔闻言大急道:

“洁儿,你有病在身怎么可以打斗呢?还是退回来,让娘会会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吧!”

说着走上前来拉过女儿衣角。

解秀洁娇躯一扭,脱出母亲的手后道:

“娘,女儿现在感觉精神好多了呢!还是让我来运动一下手脚吧!躺睡在床上这么多天浑身都酸死了!何况我的病也不是靠这会休息就可以好的?说不定我自这以后一辈子都没得机会打了呢?”

说完从善柔手中夺过长剑,随手抖竞出幻出几片剑花,然后目光无限幽怨而又似有点恼恨的看着项羽,一脸的娇嗔之色。

善柔听了这话脸色苍白的喝道:

“小孩子家乱说个什么?你的病这位项大夫不是可以给你治好的吗?”

说这话时竟似忘记了现刻是与项梁对敌似的,对女儿一脸的疼爱关切之色。

项羽闻听得这敌对母女二人对答,顿知眼前这治泼淘气的“小女孩”竟是个患出绝症之人,心中不自然的涌生起一股对这小美人的怜爱痛惜之意来,口中喏喏道:

“这个……你既然生了病,我是不会与你动手的了。嘿,我项羽堂堂男子汉大丈夫的怎么欺负你一个小姑娘!”

这番话说得老气秋横,让得解秀洁不由得“扑哧”一声轻笑出声来,但旋即板起玉脸嗤笑道:

“哼!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啊?你也不只是一个小……小家伙吗?别在这里给我王婆卖瓜了,你是不是也只有几招三脚猫的本事,不敢与本姑娘动手啊?”

说完一脸洋洋自得的望着项羽,似是在说你刚教我的东西我现在就可以学以致用了呢!你是不是就是那个你所说的吹生不用花钱的家伙啊?哼,对我所说的话是不是不服气啊?若是,咱们就来个手底上见真章吧!

项羽凋听得她这番话,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想不以这小美人把自己刚才说徐靖时的语气学得微妙微肖。现刻竞用自己的话挖苦起自己来。不过自己确实不想与这娇滴滴的小美人动手,若不小心伤了她,自己良心可定会不好受,何况她还有什么绝症在身呢?。

心下想来,虽是对她的话感到气恼,却还是沉声道:

“我不跟你罗嗦的了。喂,什么夫人,你是不是想做缩头乌龟,叫你女儿出来找渣?

你若是怕了本少爷,我可以大人有大量放过你一马,以后咱们就各走各的路,谁也不要管谁了,行不行啊?”

说完竟是准备收了麟龙神鞭,要与伯父项梁一起走路了。

善柔不怒反笑道: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我要叫你对你方才所说的话负出代价!”

话音刚落,已是自解秀洁手中夺过长剑,娇躯一纵,配合着凌厉至极的剑势向项羽击来、.

项羽顿时施展开从冰风火离洞中得来的乾坤真人的《乾坤混元无极秘录》中的“北斗七星阵”中领悟出的一套步法,避过善柔恼怒交加的凌匹一击,同时手中长鞭施展开依《混元秘录》中的“混元无极剑法”演变而来的一大鞭法,却见他四周几丈之内全是鞭影,地上尘土被项羽长鞭击得至了“飞沙走石”之境。

围众几人同时被项羽长鞭刚猛至烈的强大气势迫得身形往后连退了十多步,.那小美人解秀洁更是忍不住惊叫道:

“不要伤了我娘!”

项羽闻言鞭势一缓,而善柔却是不领情的冷叱一声道:

“哼!谁要你让我了?”

说完手中长剑俊地加速,洒出一片剑光,最后剑体突地现实,快若闪电疾如奔雷凌厉无比的向项羽头部似横非横、似纵非纵的削劈而来。

剑法到得如此能把实体的剑化作虚体的剑影实为虚化虚至实之境,确已算得上剑道大成了,果然不愧是“剑圣”曹秋道的爱徒。

这次是项梁和解秀洁同时谅叫出声来。

但情况并不象他们所担心的那般糟,却见项羽在这绝杀的一剑之中,身形候地向后倾倒,同时快捷无比的拔下了玄月神弓往地面一支,撑住快要倒地的身形,接着另一只手猛地一拉玄月弓弦,只听得“崩”“当”的两声接踵而出的弓弦发射之声和铁器交击之声响起,却见项羽由玄月神弓发射出的一枚拇拇般大的钢珠恰好射中善柔离他头脑只有两尺之遥的长剑,长剑被钢珠射中竟是应声而断,而善柔娇躯亦被震得连退了四五步后才稳住,脸色苍白,嘴角和手腕虎口都给溢出来。

这时又是一声舒缓之气和两声惊叫发出。

却见项梁脸色由白转红的缓缓舒了口长口,而解秀洁和徐靖却是惊叫着向善柔奔去。

只听得解秀洁语音焦急的道:

“娘!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啊?”

徐靖亦也惶声道:

“夫人!你没事吧?”

二人说完后,善柔却是毫无反应,只是一双失眼的秀目怔怔的看着项羽。

这是什么功夫?一枚由弓弦射出的钢珠竟是有着万钧的冲击力?

若是射出的是一支劲箭,当世这之中有得谁人能够格挡?就是师父曹秋道也定接不过雷霆万钧……不!百万钧的一击!

项梁这是也已走到刚刚站直身形的项羽跟前,沉声道:

“羽儿,你没事吧!”

项羽摇了摇头,—惊魂未定的嘿嘿笑道:

“厉害!我疏忽轻敌之下,竟然差点把小命给丢了!还好我应变得快,想起自己怀中有几十粒爹爹用来作暗器用的钢珠,临急之中用这宝弓救了自己一命!”

说完无限爱惜的抚摸着玄月神弓。

解秀洁这时松开母亲的娇躯,转过身来,横眉冷对瞪着项羽,娇恨的大嗔道:

“谁叫你伤我娘来着的?找不是叫你不要伤我娘了吗?我……我跟你拼了!”

说完从地上拾起善柔扔了的断剑,丝毫不成章法的向项羽扑来。

对着这娇辣的小美人的攻势,项羽一时不知怎么应付是好,手足无措的发楞之时,解秀洁手中断剑已是刺中了项羽的肩甲,鲜血顿时顺着断剑锋刃泅泅流出。

项梁见了惊怒交加,正待向也是怔怔发楞,秀目惊惧不己的解秀洁攻去,项羽却突地挥动没有受伤的手臂止住了他沉声道:

“项伯伯,算了吧!这位小妹妹也只是气我伤了她母亲而已,她……她也并不是存心想伤害我的!”

项梁和解秀洁听了都是怔怔发愣。但项梁却真的停住了就快刺中解秀治的利剑,而解秀洁的一双秀目却是泪珠滚滚而下,握创的双手微微发斗,口中喃喃道:

“你……你……明明可以轻易的避开我这一剑的!你为什么不闪开呢?”

说完突地松了断剑,纤手掩面哇哇大哭起来。

项羽目中露出怜爱之色,叹了一口长气,顺手拔下肩头上并未刺进少许的断剑,呆呆的看着大哭的奔向善柔的解秀洁。

项梁这时忙中革襄中拿出金创药粉倒之项羽受伤的肩甲处,刺痛得项羽轻叫出声。

项梁怨声责怪道:

“你这小子是不是色迷心窍了?大敌当前啊!竟还有得心情泡扭!”

项羽呻吟着苦笑道:

“这就叫作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嘿,项伯,你没有尝过此种滋味吧?”

项梁哭笑不得道:

“你敢取笑伯伯?”

项羽做了个鬼脸道:

“侄儿不敢!”

二人“苦中作乐”嘻笑打骂时,那怔怔发愣的善柔夫人这时走到了二人身侧,语音却是变得出奇的温柔道:

“这位小哥儿,你伤势没事吧?”

项羽想着自己这伤势就是因她而起,当下没好气的道:

“本公子还死不了吧!”

本以为善柔会翻脸,却想不到她还是不恼不惕的柔声道:

“我这里有上好金创药,数了后不会留下疤痕,小哥儿拿出用吧!”说着从腰间革襄中掏出一个蓝色小瓶递给项羽。

这一来可让得项羽不好意思再次出言讥笑,接过小瓶后,呐呐道:

“这个……谢谢夫人了!”

善柔俏脸泛起笑容道:

“应该我说对不起才对!洁儿失手伤了你,还请公子见谅一二!”

项梁见得善柔这番前后判若两人的温和之态,不由得附到项羽耳边低声道:

“嘿,想不到你这小子因祸得福,我看这夫人是想你做他女婿了。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昭,这夫人现刻的样子真适合了此语呢!”

项羽不由失笑道:

“任我怎样有得艳福,还是比不过爹爹有七位夫人吧?”

项梁笑道:

“我看你啊,也继承了你爹项少龙的风流性格呢!”

项梁这话虽是低声说来,但“项少龙”三字却还是传入善柔耳中,不由得又惊又喜的失声惊叫道:

“什么?你是少龙的儿子?

第四十二章 尔虞吾诈

第四十二章尔虞吾诈

项梁和项羽被善柔的这声骤然惊叫,震得心神均都为之一跳,但继而又都同时为之大骇。

项梁心念电闪的想道:

“这夫人难道当年认识项三哥?这……若真如此,她若把自己这失口泄露的三哥的消息传到她师父曹秋道耳中,那老家伙必定会率众前来这吴中找三哥寻报前仇,这样一来自己等的反秦计划将会因此而全盘皆乱,说不定还会给乌家牧场带来祸患无穷的灭族之灾,那……自己可真是万死都不能抵其过了!这……怎么办呢?……杀了他们!”

项梁也被这倏然生起的杀机吓了一跳,因为在他心肠软!想到这里,项梁杀机顿炽,暗暗给项羽使了一个眼色,待他会意过自己的意图来后,目中倏地厉芒暴长的望向善柔,左手轻按腰间剑柄,准备随时发动攻击。

善柔却似毫未觉察二人对她的杀意,目中感情复杂但却又无限柔爱的直盯着项羽,象是在看自己阔别多年的亲儿子一般,口中喃喃自语道:

“啊!少龙的儿子也有这么大了!少龙还活着!少龙果然没有死!致致呢?她还好吗?少龙疼爱她吗?对了,孩子,过来!到柔姨身边来!让柔姨仔细的瞧瞧你!”说着竟似魂不守舍的神情激动的呆楞楞的缓步向项羽走来。

项羽和项梁一时也被她这怪异举动给弄得不明所以的呆住了,竟似忘却了眼前的危机,都一动不动愣愣的看着走近项羽的善柔。

项羽的心神,更是被善柔最后那几声发于自然的亲切轻柔慈爱的呼唤,强烈的震撼着,使他竟是不由自主的对善柔滋生出一种自己出说不清楚的强烈冲动的亲切之感,似乎善柔真的是他久别重逢的亲人似的,使他心中刚刚产生的所有杀机,都被一种恍忽的感情冲淡。

善柔走近项羽,柔爱的轻拉过他宽厚结实的手掌,美目中真情流露无遗的轻声道:

“孩子,你叫项羽吗?今年多大了?嗯,都长这么高了!真象你父亲顶少龙当年一般英姿风发!对了,你父亲项少龙呢?他怎么没有跟你在一起?现在兵荒马乱的,让你一个小孩子家独自出行江湖,他可也真够粗心大意的!”

善柔又是自言自语的对着愣愣不知所以的项羽唠叨个不停。

对着这突如其来的象是带有点戏剧性的变故,徐靖和角秀洁也是感到惊诧莫名,怔怔的看着项羽和善柔,似也被个中感情所感染。

场中气氛一时静默怪异之极。

突地传来一阵急聚的马蹄打破了场中静寂,项梁、徐靖、项羽、解秀洁和善柔的一众护卫武士均都心神一震,寻声翘首望去,却见对面一里之遥处尘土飞扬,三十多个黑点向众人这方愈驰愈近。只有善柔仍是不为所动,微笑着直盯着项羽,似乎天地间的一切美好事物在蕴藏在项羽身上似的,让她百看千看不厌。

徐靖突地惊喜的道:

“夫人,是莫为他们!他们从吴中城中打探扁兴的消息回来了!”

这声叫呼终于打破了善柔看着项羽的神思,只见她愕然回眸的望着徐靖道:

“噢!什么?莫为他们回来了吗?找到神医扁鹊之孙扁兴没有?”

徐靖闻言一楞,心中暗付道:

“莫为他们还没到得近前呢!夫人到底是怎么了?反应这么迟钝!”

心下如此想来,正待回答善柔的问话,却见善柔又转向项羽声道:

“羽儿,你先不要急着离开,柔姨还有得许多话要问你呢!待我问问莫为吴中城里的情况后,我们再来细细详谈。对了,你和你伯父不是也要去吴中吗?我们正好顺路,就一起去吧!待我带得治儿去扁兴那里寻问一下洁儿的病情后,我再跟你们回去见你爹。

嗯,我们到吴中后还得约好一个相互联系的方法。十几年没见着你爹了,他一切都还好吗?”

善柔说着又不自觉的似忘却了莫为一事,扯到项少龙身上来了,可见项少龙在她心目中响影之深,可见她对项少龙思念之切。

项羽闻言虽是感觉得出她对自己和父亲顶少.龙的亲切之情,但却还是大感头痛,因为自己和伯父项梁去吴中是有得大事要办呢!怎么可以与他们一道去呢?即便这善柔夫人真的是与自己父亲项少龙当年有过一段恩爱之情,自己也不可轻易信任她,无论怎么说她是现今的国师曹秋道的徒弟,而自己等做的事却又是要反他妈暴秦,若是被她知晓了自己等的动机,告知了她师父曹秋道国师,那自己等的反秦计划可就因此而前功尽弃了!

心下想来,项羽顿刻唯唯喏喏的道:

“嘿!夫人,我爹虽是叫作项少龙,但我却不知你所说的项少龙是不是就是我爹呢?

若是你给弄错了,那……这个……岂不是浪费你的宝贵时间?”

善柔听了这话脸色微微一变,但还是微笑着道:

“天下间还有几个项少龙能调教出象你这样的年轻高手呢?当然是当年跟在秦始皇身边威震七国的‘刀帝’项少龙啦!”

项羽闻言心中剧震,连最后的一丝侥幸善柔口中所说的项少龙不是父亲项少龙的希望也给破灭了,但脸上却还是不动声色的道:

“夫人却果然给弄错了呢!我父亲项少龙这些年来一直都居住在塞外大漠,并不是你所说的那个什么秦始皇身边威震七国的‘刀帝’项少龙。唉,夫人,天下间同名同姓的人多的是,你不要太过疑心了,我爹确不是你所要找的人!”

项羽在边说这话时,心中却也暗暗咒骂自己道:

“唉,他妈的真是倒霉透项了!这为了顾全大局却是连爹也给出卖了!嘿!爹,你可得原谅孩儿噢!.我这也并不是有心骂你的呢!”

项梁听了项羽对善柔的答话,心里暗暗窃笑不己,不过脸上却是一片严肃之色,同时亦也暗赞项羽思维敏捷随机应变得快。

善柔这刻却是再也沉不住气,玉容剧变,语气急促而冷厉的道:

“我相信我的眼睛绝对不会看错的!我的感觉也告诉了我你就是我要找的项少龙的儿子!”

说到这里又忽而变得温柔的低声道:

“羽儿,你不要骗我了,你定是我所说的顶少龙的儿子!你是不是怕我师父会来找你父亲寻旧仇?还是怕我窥破你叔侄二人去吴中的目的?唉,只要你是少龙的儿子,我维护你都怕自己尽少了力,而受少龙责怪,又怎么去告诉我师父你父亲的消息呢?放心吧羽儿,柔姨绝对不会出卖你们,而只会尽我全力帮助你们,你又何必要说什么假话来呢?我从你的眼神中早就已经看出你是在骗我了,对不对?”

善柔这一番推心置腹的真情倾露,听得项羽心下忐忑难安,正自犹疑不定的想着是否告诉善柔事实真象时,却突听得耳边一个浑沉的声音响起道:

“禀报夫人,莫为这两天去吴中城里找扁鹊孙子扁兴毫无消息,请夫人降罪!”

项羽闻言抬头一看,却见一个三十许间,满脸胳腮胡顺,眼若铜铃的威武汉子正站在善柔左侧,躬身低首的等等善柔的训话。

善柔这刻正被项羽的话给弄得心神不宁,听了那威武汉子这话顿把气发泄在他身上,叱喝道:

“你是怎么办事的?连这么一点小事都办不好!据消息说神医扁鹊孙子扁兴不是近段时间在吴中城的吗?是不是你办事不力,这两天里去得青楼寻花问柳了?”

莫为闻得夫人发怒,似是非常害怕,顿即单膝脆地的轻声道;“这个,属下是办事不力,不过却并没有闲着,这两天在吴中城里找了个遍也没找着扁兴人影,后来属下出示国师令牌命郡守殷通派人全部去找,最后据报那扁兴于三天前离开了吴中,往大泽乡方向行去。属下也派人去追截扁兴了,若无意外,过几天应该会有得消息回执。”

说完竞虎躯微颤起来。

善柔似是余怒未息,听了这莫为的话,更是凶煞的道:

“谁叫你自作主张出示国师令牌的?你不知道我一直强调的要隐秘身份吗?你是不是想尝尝‘万噬虫咀’的滋味了?哼,若是小姐有得什么闪失,就拿你颈上人头抵罪!”

莫为闻得“万噬虫咀”时虎躯剧颤,对那后面“拿人头抵罪”倒似不在在意,声音凄烈的道:

“属下罪该万死!请夫人饶过属下这一次!今后属下为夫人办事定当万死不辞!”

说这话时,竟已是双膝跪地,对着善柔连连叩头起来。

徐靖等人似是对同伴的受责毫不在意,都站立一旁,竟无一人为莫为说一句好话。

项羽见了心满不是滋味,禁不住冷冷发言道:

“夫人,你下属办事已经很是尽力了,我看你就放过他这次不要惩罚他算了吧!”

善柔闻得项羽之言,脸色连变,最后终于缓和下来,冷声道:

“嗯,这次有得羽儿为你说情,就暂且放过你。不过可要记住,以后办事可给我不要再失败了。否则;这次记着的处罚一起算!”

说完又微笑着转向项羽道:

“羽儿,你这宽厚仁慈的性格可真象你爹项少龙。”

项羽听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眼睛望向那受责刚刚站起的莫为,却见他虎目中向自己投来了两束感激之光,但虎躯却还是对善柔给他的威严余悸未了的微颤着,由此可见这貌似笑蓉的美夫人在众属下面前是何等的“凶神恶煞”。

善柔这时却又转身对项梁道:

“对了,项太夫,扁兴既然不在吴中了,洁儿的病就麻烦你为她治了。你既是少龙的兄弟,我想你绝对不会不救少龙的女儿吧?”

说完脸上暗闪过一丝诡秘之色。

听得她最的一句话,项梁和项羽心神均是同时猛的一震,脸色大变。

什么?解秀洁是少龙的女儿?这……这是不可能的呀!项梁强抑住心头震惊。

三哥有七位夫人,可是一个也没有给他生下子女,连羽儿也是二哥滕翼送给他过继的义子,怎么会与这善柔夫人生下一个女儿呢?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

项梁正如此心潮汹涌的想着,震惊万分的项羽已是禁不住失声脱口道:

“你说什么?你女儿是我妹妹?”

话刚出口,项羽顿即知自己失言,一脸惊诧交合着惶惶不安的望着善柔。

善柔这刻俏脸上露出娇若桃花的笑容,望着项羽柔声道:

“不错,洁儿就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你致娘是我的妹妹。”

项羽听了心下觉着有一丝苦涩的失望,但又有一份突如其来的惊喜,同时亦也明白了为何自己对解秀洁和善柔一见面就有着一种莫名亲切感的缘由。原来是因那小美人是自己妹妹,原来是因这善柔夫人是致娘的姐姐。

项羽正傻楞楞的看着善柔,心中一片凌乱之时,善柔却叫过了一脸幽怨也是惊又喜的解秀洁来到项羽面前,扶着她的香肩,柔声道:

“洁儿,他就是你哥哥了。叫哥哥啊!”

解秀治秀目中突然落下泪来,娇躯微颤着,音若蚊纳的叫了志“哥哥”后却又突地抱住善柔低声哭泣起来。善柔似是明白女儿的心意,微叹了一声后,轻拍着她的柔背低声道:

“洁儿,见到你哥应该高兴才对啊?怎么哭起呢?怕哥哥笑话你吗?好了,不要哭了!要知道你也这么大的人了呢!再过两年都要找婆家了。”

项羽这时心中也觉酸酸的,木然的叫了一声:“秀洁妹妹。”

若有所失的也没得言语了。

项梁虽是暗责项羽太过疏忽,但事己至此也没得什么挽回余地,现刻只有不管他那洁儿是否是三哥的女儿,也只有虚与为蛇的暂且应付着过去了。如此的话,只要彼此不发生什么矛盾冲突,表面上想来还是会客客气气的吧。但看这善柔夫人的颜色和听她的那些话,确实大有可能以前是三哥的马子,若是她还念着前情的话是不会害得羽儿的吧!

何况那洁儿对羽儿似是一往情深的呢?这刻变为兄妹关系,也定会尽力护着项羽的了!

善柔夫人还要利用自己为她洁儿治病,暂刻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唉,一切只有听由天命的任其发展了!不过,羽儿若是有得什么危险,自己拼死也得保着他!至于会稽之事就只有“暂缓”了,想来三哥迟迟不见自己叔侄二人的消息,定会知道自己二人出事了吧!

如此对于反秦的主体实力是不会有得影响的,就怕嫣然嫂子等因担心羽儿而也出得关来,若遇见辣皮夫人可就遭了。

项梁前前后后忧忧虑虑的想着,最让他担心得多的还是项羽,因为他若出了什么事,自己万死也下抵其咎啊!嫂子和众兄弟等临行前中是干叮万嘱的叫自己保护羽儿的,谁知这刻竞弄得个如此局面来?

不过又忽而怪怪的想着,这善柔夫人虽是曹秋道的弟子,性子也显得凶柔难测,忽阴忽阳,不过凭三哥的眼光当初要泡上她,想来也有其温柔善良的一面吧,说不定正如她先前对羽儿所言,不会说出自己等的身份,而尽力帮助自己二人呢!但是她这些随从也听到了……

如此想来,项梁的心情自我安慰的平静了许多,见着项羽傻楞楞的怪样,不禁凑到他耳边苦中作乐的抑笑道:

“羽儿,你这刻可也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呢!不但得了个如花似玉的便宜妹子,还因此而成为国师曹秋道的徒孙。哈!如此好事,谁不羡慕?”

项羽闻听得项梁取笑,恼羞交加的低声道:

“项伯伯说个什么呢?我们现在是身陷险境了,你还有得心情说笑?”

说到这里又忽而微叹了一口气道:

“唉,要爹爹在这里就好了,如此的话我就可以知道那洁儿到底是不是我妹妹了!”

项梁见得项羽并未心智迷窍,心下暗自敬服。对于一个十五六岁从未闯过江湖的少年来说,遇着此等变故,仍能保持头脑的清醒的确很是难能可贵的,看来羽儿确实是有着其父顶少龙的大将风范——遇事临危不乱!

见着项梁、项羽叔侄二人喃嘀嘀咕,善柔似是明白二人担心什么,也凑了过来,低声道:

“你们放心吧,我绝对会保守少龙的秘密的了!嘿,至于这些护卫,他们都对我的命令会绝对服从,我会叫他们保守秘密的。对了,你们是不是怀疑洁儿不是少龙的女儿啊?待着见了少龙,找他对口就水落石出啦!”

说完一脸顽皮之色的朝着二人眨了眨眼睛,似是在说,我说的可全是真话,信不信就由得你们的了!

项梁知道此刻已是身不由己了,凭自己二人与他们硬拼;定是必败无疑。如令之计就是只好姑且信着她,还有就是希望羽儿不要被她花言柔语所惑,泄了牧场地址和自己二人来吴中的目的。心下想来,当下苦笑道:

“我们当然信得过夫人了。嘿!我刚才只是在说羽儿得了个漂亮的妹妹和美丽的娘亲而己。”

善柔听了脸上微泛起桃红道:

“项大夫可也真是为老不尊,竟跟羽儿说这等话!”

说到这里,忽地抬头看了看天色,惊声道:

“噢,天都快黑了呢!我们在这里耽搁都快有二三个时辰了,还是快赶路,到前面的镇集抽店歇息吧!”

项梁和项羽到现刻才被善柔这话提醒,抬头往西天望去,果见夕阳已是冉冉欲坠,西方的天空被着夕阳的余辉染得一片血红。

项梁突地看着忧喜参半楚楚怜人的解秀洁,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心里叹息着暗付道:

“唉!都怪自己太过多事,惹出这许多心烦之事来!现在能不能逃过此劫就全看天意是否助我叔侄二人了!”

天黑时分,一行人终于到得一个叫作“何家屋”的镇集。此镇并算大,大约有三四百户居民,镇中店铺大半都关了门,只微微透出点点昏黄的灯光,偶而传来几声絮语和几声凄厉的狗叫声,使得这萧索的镇集在这黑夜之中更增几许让人感觉冷落萧然之意。

这就是暴秦统治引发战争的悲哀了!

项梁心下默然伤感的想着,忆起当年秦灭楚时的荒凉之景来,不禁更增几许悲意。

突地闻听得前面传来莫为粗旷的声音道:

“夫人,这里有家‘行吟客栈’!我们就在家店铺投宿吧!”

说罢又听得他冲着客栈老板喝道:

“喂!店家!有没有上等客房!还有给我们准备一桌上等酒席和造一些便饭!”

莫为话音刚落,顿听得一个音带惶然之声道:

“这个……客官,小店已经客满了,还请多多海函一二。你们另投他宿吧!”

莫为闻言顿刻恼火道:

“什么?没客房了?他妈的叫那些睡了的人全给老子让房!今天你这客栈老子全包了。呔!这里是五十两黄金,够付房钱了吧?快点给老子去办!”

那店家似有点哭声道:

“这个……小店已经给了一位官爷给先包了下来,现在…嘿,叫小人实在难办哪!”

莫为大怒道:

“什么大不了的官爷?架子这么大?竟然包下了整个客栈?你去叫他出来,让老子跟他谈,叫他让了出去!他妈的,他有得夫人这么尊贵么?快去!快去!叫那家伙出来!”

项羽等这时也己来到这家“行吟客栈”门前,却见莫为正大目圆瞪气势汹汹的对着一位三十几岁模样平凡朴实,稍有着几份斯文的店老板指手划脚的大吼着,而那店主却被吓得剧烈的颤抖着,似是左右为难一脸苦相的愣愣看着莫为,而就在这时楼上传来了一阵似是熟悉的粗野喝骂声道:

“他妈的,什么野家伙在这里大喊大叫的扰乱咱爷们的春香好梦?你再给老子叫,我就把你他妈的剁成肉浆!”、

项羽闻言偷笑着对项梁低声道:

“这世界真是狭小,想不到又冤家路窄的碰上了军官了!”

项梁也笑道:

“嘿!这家伙又有得霉吃了!我们等着在一旁看好戏吧!”

二人正低声说笑着,莫为闻言果然暴跳如雷的吼道:

“你他奶奶个熊,比老子还横啊!你给老子出来,我莫为今天不割了你的舌头挖了你的眼睛,老子今天就不姓莫而改姓没!”

楼上那喝骂声顿刻变得惊惶道:

“啊!原来是稷下剑派的莫兄到了!在下乃是赵公公手下四大法王之金轮法王的门下胡闹,不知莫兄光临,方才言语多有得罪,还请见谅一—”

说话间,日间那军官已是走到楼上走廊,见着善柔和徐靖一众人也都在场,脸上惊惶之色更深,三步并作两步的“滚下”楼来,走到善柔身前深施一礼后喏喏道:

“原来……原来夫人也来了!请恕属下方才失礼!嘿,我家法王今天也在这客栈里投宿,我这去叫他来接见夫人!”

说罢就欲转身去叫什么金轮法王。

项梁闻言心里暗自一惊,付道:

“糟糕!要是被这什么金轮法王知道了三可的消息可就……”

心里正如此惊慌的想着,却突听得善柔冷声道:

“不用惊动法王了!你们有没有空余的房间?退出几间来给我们暂住一宿就行了!”

原来善柔也想到了项梁、项羽二人,怕得那劳什子的什么法王来了问起二人来历,那自己可有得麻烦,倘被他窥破了二人身份,可就更糟。想着这些,所以只得故且忍下傲气,说出如此一番显得在这什么金轮法王面前矮上一截的话来。

那叫作胡闹的军官听得善柔这话,腰杆更是挺直了些,却还是不敢放肆的轻声道:

“这……那属下就不去通知法王说本人的到来了。唤,空房有的是!属下马上就去给夫人腾出二问上等厢房和几间二等厢房来!”

项梁见了此景,想着这军官还对善柔有着的几分恭敬,或许是因怕她去向赵高告状了。如此看来这金轮法王对这胡闹军官非常疼爱,而金轮法王又在宦官赵高面前非常得宠了,昭,倒是很想见见这金轮法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日后好……

项梁正怪怪想着,却想曹操曹操就到,只听一个声若洪钟的声音哈哈大笑的传来道:

“胡侄乱说什么?善柔夫人到了我怎可不出来迎接呢?日后若是被曹国师知道了,我可不就很是难说得过去?”

话音刚落,却见一个身披紫红色袈裟的庞大身影从楼上凌空飞落,踏地之后双目神光闪闪的一扫众人,最后落在善柔身上。

善柔见得来人,心中不觉的生出几份不舒服的感觉,因为这金轮法王生得一脸横肉,头上披着一盘金发,眼睛也是不象常人,眼珠是为红色,再加上那一双比常人大出一半的巨掌,确实是教人会“望而生畏”。

项羽见了心下也是发毛,暗付道:

“他妈的,中原里怎么会有这种怪物?是不是人生的?”

正如此怪怪的思付间,善柔已是平静下来冷冷的道:

“让法王大驾出迎,善柔真是打搅你了!我们此行前去吴中为洁儿寻医路过此地,找不着宿头,所以……”

那金轮法王打断她的话,哈哈笑道:

“夫人哪里话来?我此行来吴中之前,国师曾吩咐过叫我若遇得夫人,可要好好关照。嘿,想不到找着不如撞着,叫我也碰到夫人,怎敢怠慢呢?”

说完又转身向胡闹喝道:

“给我把东厢和南厢所有的房间给退出来让得夫人及众人休息!还有,叫这店家准备几桌上等酒席,让我为夫人接风!”

胡闹闻言恭声退了下去。

善柔当下也不好意思再行推脱,只得叫了徐靖、莫为等打点众护卫随了胡闹先进房休息,马匹交由店伙计喂料饮水,待得饭造好后再出来用膳,同时用眼色示意项梁、项羽二人也混进众护卫中以避开这金轮法王,以免他对二人生出疑心,如被发现那她也就难以护得二人了。

项梁和项羽二人也不想面对着这红发怪人,见得善柔眼色,马上明白过来,当下也正准备举步随了众护卫去厢房去,金轮法王的目光却突地落在二人身上,沉声道:

“这二人好象不是夫人的门下,怎么也会……”

项梁、项羽二人闻言正暗自心神大震,善柔却己打断那金轮法王的话头道:

“噢,他们叔侄二人是我请来沿路照顾洁儿的大夫!”

金轮法王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

“原来如此。”

便没再注意二人,与善柔闲聊起来。

项梁和项羽暗了松了一口气,跟着众武士丛中随了胡闹指引,去得厢房休息。

这一场虚惊使得二人均都出了一身冷汗,同时也暗中感激善柔,不觉对她的话信了几分。

平息过紧张的情绪后,项羽低声对项梁道:

“伯父,这善柔夫人真的是在帮助我们呢?你看她女儿是否真是我妹妹啊?”

项梁戏笑道:

“你是不是想着小美人儿老婆变成了个小美人妹妹,感到心里不舒服啊?”

项羽脸上红道:

“我是在说正经话呢!伯父不要取笑羽儿了!”

顿了顿又道:

“若这善柔夫人说的是真话的话,我们就真的因祸得福,吴中之行就方便多了。不过,这令人讨厌的金轮法王却是个祸患,若他跟在身边无异于是一个定时炸弹,我们随时有被发现身份的危险。”

项梁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

“情形若真是这样对我们自是大大有利。但羽儿,人心莫测,我们不可以轻易相信别人!最好还是中途寻个机会能溜走最好。”

说到这里忽又问道:

“对了,羽儿,定时炸弹是个什么东西啊?”

项羽闻言一楞,嘿嘿一笑的摇了摇头道:.“嘿,这是我爹的新鲜名词!我也不解其中意思。据爹解释说就是个随时会让人濒临死亡的厉害武器。”

顿了顿又转过话头道:

“伯父,你猜这金轮法王来吴干什么?不会是专程来保护善柔夫人吧?我看这善柔夫人与这金轮法王似是很合不到一块似的,彼此说话都冷冷淡淡,虚伪的应付着对方,会不会是那什么国师曹秋道与宦官赵高二人合不来啊?”

项梁闻言心中动,脸上闪过喜色过:

“羽儿你的脑筋转得可真快呢!嗯,我看此事大有可能。凭曹秋道孤芳自傲的个性,他绝不会愿意屈服于赵高手下。看来二人是面和心不和,彼此都在色勾心斗角争权夺利了。我们以后可以利用此点让他们狗咬狗的斗个两败俱伤,那我们就可以坐收渔网之利。

哈!我们此行虽是受这挫折,可也不算浪费时间呢!”

项羽点头后却又脸色严肃的道:

“但他们在秦王朝这一点上利益却又是一致,.因为没有了秦王朝也就没有了他们的今天。所以他们为了对付反秦的势力,还是会暂且放开彼此的隔阂而合作对敌的。如此一来……这善柔夫人会不会在背后出卖我们啊!”

项梁闻言心里也是一突,但脸上却还是望着项羽露出欣然之色道:

“此事确实大有可能。以后我们步步还是得小心为是。这善柔夫人或许是在用假象迷惑我们,以套出我们此行的目的和你爹项少龙的下落,我们决不可以上她的当。其实你爹与你现在的几位娘亲都没有生子女,怎么会与这善柔夫人生下一个女儿呢?此事我早就心生怀疑了。看来这夫人是用计在诈骗我们,我们得防守好自己的情绪,千万不可被假象所迷惑,而意气用事泄了底!”

二人正确喃咕咕的分析着眼前的情况,忽闻听得敲门声和莫为混沉的声音道:

“项大夫、项公子,晚饭做好了,请出来用膳吧!”

项羽对这莫为的粗旷朴实生出好感,闻听得他的叫声,忙从床沿上站起走去开了门,对着那望向自己的莫为笑道:

“谢谢莫大叔了!”

莫为似是对项羽日间替他为夫人说情,使他免受了什么“万噬咀心”刑罚之苦非常感激,闻言脸上泛红,恭声道:

“公子说的哪里话来?这是属下职责而己,何用言谢?倒是日间在下幸得公子说情之思而免受责罚,应谢过公子呢!”

说完对着项羽深施了一礼。

项羽手足无措的上前扶起他,笑道:

“这个……在下只是随口说来罢,倒……”

二人言谈客套间,项梁走了出来哈哈笑道:

“莫兄弟不要与得小侄客气了!咱们一起下去用晚膳吧!免得大家久等!”

三人来得“行吟客栈”的待客厅,却见厅内已是坐满了人,大家热闹哄哄的,说笑风声。

善柔和那金轮法王及徐靖、胡闹几人坐在西面的一个雅坐上,见得项羽、项梁二人胡闹目中凶光一闪,眼珠骨溜溜的直转。

善柔见得胡闹之状,知他在气项羽日间曾伤过他的兄弟,这刻有得金轮法王为他撑腰,说不定会刁难二人,心下不禁大急。

突然胡闹站了起来,走到项梁、项羽席前,傲慢的看着项羽冷冷道:

“这位小兄弟的鞭法挺是不错的嘛!日间我几个兄弟联手也不是你敌手,现在在下想向小兄弟讨教几招,以为大家助助酒兴如何?”

说完挥手叫了他的几个手下,让众人腾出一块空地来让二人过招。

项羽对这样被徐靖—招就吓得“屁滚尿流”的一个家伙自是不怕,但因碍于那个什么金轮法王在旁,自己出手的话定会叫他注意上自己,为了考虑顾全大局,只得强忍住心头怒火。装作惶然道:

“这个……官爷,草民是善柔夫人请来的郎中,日间因见官爷欲非礼夫人,所以气愤不过伤了几位军爷,还请官爷能饶过草民的鲁莽。嘿,说起武功,草民因行医江湖,所以只习得几招三脚猫的防身招式,这刻怎么配跟你动手呢?只会让草民丢人现眼了!”

项羽这一番话虽是卑声低气的说来,但其实已是用上了无尽心计,因为胡闹最怕的是善柔却告发他日间对她无礼之事,现在借势说来,一是可让胡闹生出惧怕之心,二是把自己身份告向善柔,使得金轮法王也得看在善柔份上,而不敢为胡闹撑腰。这样一来既可使得胡闹不得再找自己碴儿,又可保全自己身份不致泄露。无论怎么说,金轮法王不会当着善柔夫人的面,为本是无礼在先的胡闹撑腰和盘问自己二人的身份吧?

善柔似是对项羽的这番说辞甚为赞赏,秀目朝他投过一束柔爱的光来,接着又转向对面的金轮法王愤然道:

“这项大夫叔侄二人乃是本夫人请来的人,责属怎么可以为难他们呢?日间那小兄弟确是出的出手伤了几人,但他也是出于对我的关切之心才如此作来的!哼,责属若是欲向他寻仇,就算到本夫人头上好了!”

胡闹闻言顿时脸色苍白,退回席间,惶恐不安的望着金轮法王,静待他的责罚。

但金轮法王只是微瞪了胡闹一眼后,转向善柔哈哈笑道:

“夫人不必生气的!唉,都怪在下平时管教属下无方,致使这没用的家伙冒犯了夫人的玉驾,夫人若是欲责胡闹的话,就责骂两句在下好了。至于胡闹向那位小兄弟讨教武功,此乃他说过是想借此助大家酒兴而己,夫人怎说是他想向那小兄弟寻仇呢?”

金轮法王如此明目张胆的为属下袒护,善柔不禁气得玉脸紫青,冷哼道:

“但是刀剑无眼若是不小心谁伤着了谁那可就……”

金轮法王打断她的话沉声道:

“那只能是怪对方学艺不精罗!不过我会叫胡闹手下留……”

善柔心下冷笑付道:

“连我也不是羽儿几招之敌,这胡闹是自取其辱!”

心下想来,不待金轮法王把话说完,不怒反笑道:

“好!就让他们二人比试一场!若死若伤谁也不得插手!”

善柔这方的护卫见金轮法王如此嚣张,心下均都有气,他们都亲眼目睹过项羽的神弓铁珠。

桌拉至靠墙一角,厅中不多时就己空出个七丈见方的空地来。场中气氛一时怪异之极。

呵,双方的矛盾开始尖锐化了!

项羽心中喜忧参半。喜的是若自己此战赢了,就会加深金轮法王对曹秋道一派的仇恨;忧的是如此一来自己也与金轮法王结下了不解之恨,会阻碍自己叔侄二人来吴中的目的。

但是此时与胡闹一战已是避禾可避!

他妈的,管他那么多呢!先打了再说!项羽心念一定,抬头却见项梁向自己点了点头,似是示意他痛打一顿胡闹。

得到伯父允许,项羽更是手痒难当,步入场中,来到已是准备好攻势的胡闹对面,双手微微一拱道:

“军爷,请了!”

说罢缓缓解下腰中麟龙神鞭,随手一抖,发出一声虎啸龙吟之声,一片鞭影顿刻弥漫空气之中。

第四十三章 运功疗毒

第四十三章运功疗毒

项羽把麟龙神鞭随手一抖,所散发出的威猛气势顿刻使得胡闹心神一震,不自觉的退了两步,但继而瞧着金轮法王技过的威严目光,不禁虎牙一咬,斗志徒增,手中一柄似刀非刀似钩非钩的怪异兵刃当中一晃,接着暴喝一声,身形一个箭步标前,钩刀随着前冲的身形自身体右上侧斜劈而出,再横扫一拉;竟是一派以硬打硬的亡命打法,使得项羽被他不顾命的攻击给迫得身体往左侧横退两步。

胡闹顿时心中一喜,暗付道:

“哈!原来你这小子果真是只有两招花花招式!今天老子不把你生劈成两半才怪!”

思付间,胡闹那方围观的官兵哄然叫好,为他呐喊助威。

项羽心下冷笑,脚踩“七星北斗步”,手中长鞭亦也展开从“乾坤混元掌法”中演化而来的鞭法。一时却见项羽四身周围全是鞭影,而他的真身却已是给鞭影“淹没”不见,只有一道道从鞭影中吞伸出的光圈,有若黑龙出击的直往胡闹袭去。

如此化实为虚的神妙鞭法让得胡闹一时感觉眼花燎乱,手中钩刀竟是不知从哪个角度出击为好,手足无措时,项羽突地现出身形,凌空横身一纵,麟龙鞭快若闪电的带着破空之声往胡闹手中钩刀卷去。只听“砰”的一声闷响,胡闹手中钩刀被鞭卷住脱手而出,同时身形亦也给震得连退两步,但当他还未神定过来时,项羽手中长鞭又回袭而至,钩刀在他舞动的鞭尖上竟似有人在使般,发出一团团旋转的刀芒,突地却又夺鞭飞出,往胡闹头部横削过去。

胡闹晾魂未定中见得自己钩刀向自己袭来,不由得吓得亡魂大冒,暗呼“我命休矣时!”,却突见得金轮法王手中抖出一轮圆形带齿的轮盘,闪电般向就快击中胡闹的钩刀飞去。

只听得“当!”的一声兵器交击的巨响,刀轮相碰,钩刀被一截两断的击落在地,同时轮金光向金轮法王回旋过去。

众人惊呼声随着金轮向法王手中的飞回而突地静默下来,都愣愣的静待着局势的发展。

项羽心下在暗叫“可惜”之时,亦也对金轮法王刚才一轮之击截断精钢所铸的钩刀而暗暗震惊不已。如此刚猛功力确也是他自练成“玄意心经”后所碰到的罕见高手了!

或许父亲项少龙和二伯滕翼也要略逊之一筹吧!

思付间,金轮法王庞大的身躯已长身而起,目中射出点点厉芒,逼视着项羽,突地哈哈大笑道:

“原来夫人身边竞还藏有如此年青高手!本法王倒是看走眼了!”

说完朝着已是呆若木鸡的胡闹叱喝道:

“还不给我退下?呆站在那里让人看着笑话吗?”

说着候地又是语气一转,冷冷的望着项羽沉声道:

“曹国师身边似是除了解仪之外从未闻听得如此年青高手,不知小兄弟是何入门下呢?”

说话间已是行至项羽身边。

项羽见着这金轮法王的这副“尊容”心下就有点不舒服的发毛,闻言避过他的眼光,正待答话,善柔夫人也己站了起来,远远的冷声道:

“我们程下剑派的高手,法王是否一一知晓呢?这位小兄弟乃是师父近几年新收的一个门人,师父为了伯我在这兵慌马乱的时候行走江湖出事,所以派他秘密保护我。至于他是何人门下,法王现在应该已经知晓了吧!”

接着又冲着气宇昂扬的项羽道:

“羽儿,没你的事了!退回席中去吧!”

项羽随声应:

“是”。

正待退下,金轮法王却又突地喝止道:

“且慢!夫人说他是国师之徒,为何先前却又声称他是那江湖郎中的侄儿呢?嘿嘿,夫人对这却是给我个解释来!”

善柔闻言冷笑道:

“唤,是不是我程下剑派,甚至我师父的行动法王都要过问呢?如此的话,我倒是去叫师父去问问赵公公有没有批给你这个特权?若有的话,我再来回答你这个问题!若没有呢,我似乎可以说无可奉告!”

金轮法王听得这话心暗惊,他虽是甚受赵高宠信,但对于国师曹秋道就是连他主子也得忌让一二,因为秦二世胡亥对曹秋道也宠信,现今在朝廷中国师曹秋道、亟相李斯和公公赵高乃是权倾朝野的人物,若是得罪了曹秋道,他要怪罪下来,待时就是连赵高也保他不住。心下想来,当下气焰大灭的笑道:

“夫人这话怎说呢?国师的事情,属下自是不敢插手管了!哈,在下只是好奇心切,所以才会言不择口的冒犯夫人罢了。不过在下对这位小兄弟的绝世鞭法确是景羡得很,不知夫人可否允许在下向这小兄弟讨教几招,彼此切磋切磋呢?当然只是纯粹的切磋技艺罢了,夫人不必担心在下会伤着这位小兄弟。”

金轮法王的这番话可以说是自他出世以来说得最为委婉的一番话,但善柔却竟毫不领情,眉头一皱,玉脸俏寒道:

“今日来羽儿连番与人交手,再加上我们长途跋涉未停,已经很是劳累了呢?法王若是真想与羽儿切磋技艺,我看还是留待日后吧!等我们返回咸阳,回得宫中,我定会叫师父向皇上请示,让你们二人择个吉日良辰,在朝中文武百官面前比上一场,那不是更为精彩绝伦吧?嘿!那时若是法王胜了,可不是风光得很?说不定赵公公大为高兴之下,法王还会因此而连升几级呢!”

善柔这一番甚是凌厉的冷热嘲讽,让得金轮法王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煞是难看,目中凶光闪闪,似是极为恼怒,但虑及因师曹秋道,当下还是只得强行的抑制住心中的怒火,尴尬的一阵哈哈大笑道:

“夫人可真是会说笑呢?为得些许小事怎敢惊动皇上?嘿,既然小兄弟累了,那本法王就待日后再向他讨教!”

说到这里,目中闪过狡之色,阴险的嘿嘿笑道:

“对了夫人,近段时间那些乱臣贼民到处作乱造反,夫人可得小心为是噢!今次我奉赵公公之命来丰县查看当年始皇为破坏当地的龙气而建的‘厌气台’时,被我不经意的发现了这吴中地似也隐隐的出现了诞生帝王的祥云瑞气,因此来到此地寻察破坏这龙气的风水之地。嘿嘿,既然此地有龙气出现,看来不久也会出现什么乱事了,夫人的金枝贵体还是不要久待在此地为好啊!同时夫人也得小心那些反贼渗入身边噢!”说完不经意的看项羽、项梁一眼,嘿嘿的怪笑了两声。

项梁闻言心中暗惊,想不到这金轮法王还真有点道行,竟然懂得风水之术,且冥冥中似已窥破了自己等想进兵吴中的天机。自己也曾看过几本此类的典籍,这风水术倒是确实蕴含着无穷无尽的窍门,若真给这金轮法王破了吴中的风水龙气的话,那自己等他日进兵中原岂不是因此而遭失败?这……这却如何是好?

项梁正暗自焦虑时,善柔已是发话,冷笑道:

“这个却不劳法王为我们担心了!我自会知晓如何保护自己!噢,晚了!我们想先行告退休息。法王请自行慢慢用膳!”

说罢竞不理金轮法王再打圆场的话,叫了众人各行回房休息、却让项羽、项梁二人随了她至她房中。

项羽、项梁二人满情忐忑的跟着善柔去了东边的上等厢房,金轮法王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目中厉芒连闪,嘴角浮起一丝阴毒的冷笑。

随了善柔到得房中,却见她微笑的望着项羽柔声道:

“羽儿今天可真为我出了一口鸟气!那他妈的金轮法王真是太过嚣张,连我也没放在眼里!”

说到这里突地脸色一沉道:

“不过,羽儿,这金轮法王是个眶毗必报的小人,对我他虽不敢怎样,但他也是个精明的人,现已怀疑你们的身份,若是被他窥出破绽,知道我说的是谎话,他必会阴魂不散的跟着你,以报一箭之仇,所以你们二人今后行事可得小心一二,免得滋生事端。”

这一番话前半段不伦不类的粗口柔声说来,正让得项梁、项羽.二人啼笑皆非时,忽又听得她后半段的正言肃词,不禁心神均都大震,暗失敬服这俏美夫人来。

项羽顿即肃容:

“多谢夫人提醒!”

善柔辜言却是脸色幽容凄苦的笑道:

“羽儿还是不能信过柔姨吗?唉,现刻我是有些事情在隐瞒欺骗着你们,但一是为情势所迫,容不得我吐露真相;二是想获得你们的信任。”

忽地又叹了一口长气道:

“这十多年来,柔姨的心很苦呢!这种与狼为伍的日子,柔姨不知活得有多累,但是我还是不得不貌合神离的跟他们狼狈为奸,因为……我有着……难以言申的苦衷!

我……我……”

说到最后竟是美目悄然流下两行泪珠低声嗓泣起来,娇躯也不禁微颤着,显是被触发伤心事情以致情难自禁。

项羽不禁被她满含辛酸的真情流露之语所感染着,黯然神伤的心情波动起异样的情绪来,抬着望着善柔夫人那张梨花带雨的俏脸,心中一热,脱口热切的唤了声道:

“柔姨!”

善柔闻得这声发自项羽内心的真情呼唤,娇躯剧震,惊喜交加的忍不住上前一把紧抱住项羽的虎躯,哽咽的柔声唤道:

“羽儿!”

看着此等悲伤的感人之境,静站一旁的项梁心中也觉被一股异样的情绪激动着,眼觉不知何时也竞给湿润起来。

三人就这样在感情交流中静静的沉默着。

门外突地传来徐靖惶急的声音道:

“夫人!不好了!小姐的病情又复发了!”

三人闻言这时均是大惊。

善柔忙放开项羽,冲至门前推开房门,脸色煞白的道:

“你说什么?洁儿她……现地怎么样了?快……快带我去看她!”

善柔随着徐靖急步向邻近的厢房走去,项羽、项梁也是心情紧张虑急的忙跟上他们。

到了解秀洁房中,却见床前站着两个满面凄容的俏婢,床上的小美人儿脸色苍白,汗珠大颗大颗的从额上冒出,娇躯不停抽搐发颤,呻吟声凄厉之极,显是正在极度的痛苦之中。

善柔悲呼一声冲上床边,俯身抱住不断扭动的解秀洁,声音颤抖的道:

“洁儿!洁儿!你不要吓唬娘啊!娘若是没有了你,却是叫我怎么活啊!”

说着已是大声痛哭起来。

正因病发作痛苦不堪的解秀洁闻得母亲哭声,睁开了一双失神的美目,当她看到顶羽望着自己的含有某种复杂感情的目光,苍白的脸上突地显出一抹红潮来,呻吟声和抽搐的娇躯也均都停下,失神的美目也闪出几分神采。

善柔见状似明白过女儿这刻状态的缘由,微怔了—下后忽地转身朝项梁惶声道:

“项大夫,请你为洁儿再发功一次吧!她……”

话末说完已是泣不成声,目光楚楚怜人的望着项梁。

项梁此时对这善柔夫人真的是甚俱好感,因她方才对项羽说的一番话使他很受感动,闻言顿即上前为解秀洁把了一把脉后,脸色突地大变,语音沉重的道:

“夫人,治儿的病情似乎更加恶化了!想是我运发至她体内的玄意真气虽是打通了她滞固的五阴绝脉,但因她病情已是至得膏盲之境,所以反起到了负面作用。我的玄意真气阳刚之气触发她体内的阴寒之气,更加增剧了她的病情。”

善柔和项羽诸人闻言均是色变,善柔悲声叫道:

“那……项大夫!现在该怎么办呢?”

看着这善柔夫人现刻六神无主的凄样,项梁心中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为好,因为凭他的医术推断,解秀洁的病情已是恶化至让他无能为力的地步,说不定再过两二天这小美人就要香消玉损,目下唯一的就是再用玄意真气的阳刚之力,暂时抑制住小美人体内的阴寒之毒的扩散,如此或可减轻她现刻的痛苦,但……若救得她的性命已是不再能了,反只会加速她的死亡。

这自己该怎么说呢?项梁心中迟疑忧愁之极时,目光落在也是一脸惨容的项羽身上时,心念倏地一动,暗付道:

“羽儿己练成了‘玄意心法’的第四重,功力比我深厚许多,若是由他发功为这小美人治病,说不定他的至刚至阳的玄意真气可以逼出小美人体内的阴寒之毒呢!”

想到这里,项梁皱头紧锁的沉凝脸上忽地露出了一丝喜色,只让得善柔如在冰天雪地之中见着一盆炭火般,心神为随之大喜,以为项梁思付出了诊治女儿这五阴绝脉之症的方法。

只听得项梁沉声道:

“只好赌上一赌了!”

说完叫过傻愣愣的项羽道:

“羽儿,这次由你来发功为这小姑娘治病!记住,她的小命可全在你手里了!你可得凝心静气发动玄意真气,在她体内的五大阴脉里,直至通行无阻时才可收功!”

接着再跟他讲了一通如何运气逼毒之法,叫善柔扶正解秀洁的娇躯后,再让项羽脱了靴子,上得榻上,伸出手掌抵在解秀洁的纤掌上运功为她逼毒。此时不能让人打搅,又叫善柔叫来徐靖、莫为等一大高手为二人护法。

半个多时辰过去了,项羽脸上此时通红发亮,似若一块红玉,而解秀洁的头顶百会穴上冉冉冒升出一丝一缕阴寒青气,看得众人都为之大喜之余又是紧张不堪。

行功己至紧要关头,项羽脸上的红色渐渐消退而露出苍白之色,豆大的汗珠一滴一滴顺着他的俊脸流下,看来他己运功至极限而渐至虚脱之景。项梁看得心头大惊,忙闪身至项羽背后伸出双掌抵在他背后,发功送至项羽体内。

善柔看得心神都快为之窒息,酥胸娇喘起伏不己,而就在这要命的时刻,门外突地传来徐靖的低声阻喝道:

“法王,小姐病情已经好转,不劳您老挂心,请回吧!”

原来金轮法王一直派人监视着善柔众人的动静,闻听得项羽正在为解秀洁治病,心声歹毒之意,当即率了一众人借探问解秀治病情为由,前来搅乱。闻听得徐靖之言,金轮法王故意发出一声哈哈大笑道:

“本法王特意来探望洁儿病情,怎可不见她一面呢?”

这阵大笑运了内力发出,使得项羽心神剧震,当即喷出一口鲜血,让项梁和善柔见了同时大惊。但项羽得伯父内力后继之助旋即又定下心神,竟还是强摧残余内力至解秀洁体内。

善柔此时心中惊怒交加,对那金轮法王的歹毒之心恨得咬牙切齿,但见着项羽惨变,又是关切之极,正焦虑万分时,门外已是传来打斗之声,显是金轮法王正欲强行进房。

善柔心下怒不可抑的正欲出门喝止金轮法王,房门却轰然大开,傲然长笑声中,金轮法王已是进得房内,使得善柔内心狂惊之下脱口惊叫道:

“你想干什么?”

言语间已是拔出长剑遥指金轮法王,想拼命也要护得三人。

金轮法王见了善柔惊惶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肌报复的快意,但脸上却还是假出诧异时惊色道:

“夫人这是干什么?如临大敌似的!我可是好意来探望洁儿病情啊!你……你怎可如此对我呢?”

说完又故意把身往后退了两步。

门外的徐靖、莫为等正与金轮法王的一众手下打斗着,善柔见状冷笑怒极的道:

“还说是来探望洁儿?那你带来一众手下干什么?哼!你……你根本就是不安好心!

回去时,我定会叫师父去向赵公公讨回这个公道!”

金轮法王这时却是毫无惧色,闻言又是一阵哈哈大笑候地冷然道:

“夫人不要总是拿国师来威胁我!哼,这什么项大夫、项小子二人根本就不是国师的门人,对不对?我现在怀疑是他们是陈胜派来吴中卧底的贼,要缉拿他们回去审查!

皇上说过,对于这些反贼,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漏网一个,缉拿反贼是皇上派任给我的职责,夫人不会阻拦我吧?”说罢又是一阵大笑。

善柔闻言一阵心虚,强力抑制内心软弱,怒道:

“你……你这是公报私仇!洁儿和羽儿若是有得什么闪失,我定要找你拼命!”

金轮法王方才之言,本是在疑心之下斗胆的伪诈之语,想不到善柔果出被自己唬个正着,露出马脚来,见状心下大喜,狂态复发道:

“嘿嘿;夫人若是阻止我行办公事,那我就……不客气了!此事就是被皇上知道,我也没得什么责任!至于国师……他可也没得什么话说了!因为我可以说你跟反贼同流合污欲谋造反!”

善柔被金轮法王这一番话气得玉脸铁青,可又十分担心着解秀洁和项羽二人,正自心急如焚得不知怎么办才好时,项羽突地又是惨叫一声,喷出一口鲜血,身体向后倒去。

这一下吓得惊怒中的善柔和已是脸色苍白的项梁亡魂大冒。项梁一把抱过已是昏迷不醒的项羽,声音发颤的道:

“羽儿,你醒醒啊!”

而善柔则是冲至床边扶起面色红润的解秀洁。惊喜的道:

“洁儿,你的病是否感觉好些了?”.解秀洁“嘤咛”一声睁开秀目,见着母亲,没有回答她的问话,而的反问她道:

“羽哥哥呢?方才我听到他的惨叫之声,似乎看到他满身是血,他……他怎么样了?”

说着满脸惶急之色。

项羽这时也呻吟一声醒了过来,解秀洁闻声望去,见着项羽果真浑身是血,一张本是红润的脸煞是苍白,虎目中也是失神无光,芳心剧震,脱开善柔手臂猛的一把抱住项羽火热惊惶的凄叫了声:

“哥哥!”

又是轻泣起来。

项羽见了,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舒心的笑意。

自己果然不负所望打通了“妹妹”的五阴绝脉,逼出了她体内的阴寒之毒,只不过自己……

项羽感觉自身的内脏痛得犹如万针同刺般,刚才金轮法王的一阵猛然大笑使得他真气走岔,反震自己心脉,已是受得重伤。

金轮法王冷冷的在一旁看作自己的“杰作”。

哈!这年青的高手受了重伤,自己要擒获他已是容易多了!抓住他之后自己随便给他加个罪名折磨而死,那善柔夫人的实力将会大打折扣。而国师追究起此事来,自己也可推脱一干二净。他妈的,真是痛快之极!

金轮法王心下想来,当即走了上前去对善柔拎冷道:

“夫人,这两个疑犯在下想带走了,你不会有异义吧?”,说完又叫进了早就停手的自己的一众手下,叫他们准备擒拿起项梁、项羽二人,似是根本没当善柔还旁边似的。

项梁这时虎地站了起来,怒目圆瞪扑克金轮法王众人,冷森森的道:

“看来老子要大开杀戒了!”

说着已是缓缓拔出了腰间佩剑,正待挺身向自己围近的众敌反动攻击时,善柔却突止住了他道:

“项大夫且慢!此事不用你们插手!我善柔今天倒要看看这他妈的老家伙怎么敢拿我们?”

说完手中己自革襄里掏出了一面虎头金牌高举过头喝道:

“现有皇上御赐的金牌在此,见牌如见驾?”

金轮法王见得善柔手中令牌,心神大骇,当即双膝一跪躬身俯地颤声道:

“吾皇万岁万万岁!”

他手下的一众武士见状,既刻也跪了下来,恭声高呼“万岁”。

善柔待得众人站起来后冷冷的对金轮法王道:

“法王是否还要缉拿项大夫叔侄二人呢?”

金轮法王想不到善柔有此“奇兵”相助,虽是气得咬牙切齿,但对这违抗“皇上”

令牌之命的欺君之罪却还是不敢扛,闻言道:

“奴才岂敢违抗皇上令牌之命!夫人,属下告退了!”.善柔却是冷喝道:

“慢着!每人给我自己撑嘴十下才可走开!”

金轮法王听了目中凶光一闪却旋即收敛,心下恼怒已极的迅速自掌了十记嘴巴以后,冷哼一声不顾手下随从夺门而出。

持得金轮法王那帮人退下后,善柔的整个人也象虚脱了似的顿刻疲软下来,步覆踉跄的走到项羽身前,柔声问道:

“羽儿,你现大怎么样了?”

项羽闻言强打起几分精神笑道:

“柔姨,我没得多大碍的了!只是暂时虚力而己。”

项梁责声:

“什么暂时虚力啊?你的内腑已经受了严重的震伤了!小子,到这刻还要充英雄好汉!已经没得美人对你垂青啦!”

说完朝解秀洁望了两眼,似是在说道:

“你的小美人儿老婆已经变成小美人妹妹了,还泡谁啊?”

项羽明白他话中之意,脸上一红道:

“伯伯,你也顾些羽儿的面子,不要抖我的底嘛!”

善柔听了又是关切又是气恼的笑骂道:

“你这小子可确实是象透了你那死鬼父亲项少龙!死到临头还是嘴硬的要充英雄!”

项羽闻得善柔说起父亲,心下一阵神伤魂断。

唉,老爹,你们是否出得塞外了呢?羽儿现在好需要你的帮助啊!若是有你在身边,羽儿和善柔阿姨他们也就不用受那金轮法王的鸟气了!

项羽正黯然的想着父亲项少龙,解秀洁突地娇声道:

“娘,那可一定得想法治好羽哥哥的病啊!他可是为了救我而受伤的!若是他有得什么意外,女儿也不会独活了!”

项羽和善柔闻言都是心神猛地一震。

项羽暗付道:

“傻妹子心性怎么也象她娘一样有时如此急烈啊?不过她是出于对自己的关切。”

如此想来,项羽心下又喜又忧,一只也不知是个什么感觉,只愣愣的望着解秀洁。

善柔却是想道:

“想不到这妮子对羽儿用情竟是如此之深!他日找着少龙,定要教他促成此段姻缘,成全这对郎才女貌的壁人。”

心下想来,当下细细再次打量了一番项羽和女儿的娇羞之态,真是越看越高兴,忽地一阵银铃脆笑道:

“洁儿,你放心吧!你羽哥哥啊他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解秀洁见得母亲的诡异目光,俏脸一红,扑进善柔怀中撒娇道:

“娘,人取笑人家!我不跟你说了嘛!”

说完却又俯在善柔耳边低声道:

“娘,羽哥哥真的没事吗?他……他是否是我亲哥哥?”

善柔想不到这鬼丫头却也如此机灵,从自己目光中就也给猜度出项羽可能不是她亲哥哥,闻言当下也俯在女儿耳际低语道:

“不是啦!我先前如此说来只是在骗你情哥哥他们,获取他们信任为你疗病的。嘿,你这鬼丫头是不是真欢上你的羽哥哥啦?若是的话,娘可以……”

解秀洁未待善柔的话说完已是惊呼出声道:

“女儿不来了嘛!”

话音刚刚出口,当即发觉自己失态,旋又躲进善柔怀中,一张俏脸烧得通红,芳心却是怦怦直跳的暗喜不己。

善柔微微一笑,扶正娇羞不堪的女儿后又道:

“对了洁儿,你现在感觉五阴经脉中是否还有残余的阴寒毒气?”

解秀洁稍定了一下心神,目光偷瞟过项羽后,音若黄莺出谷般清脆的答道:

“我现在感觉全身血液都暖烘烘的畅行无阻,并且体内还有一股灼热的真气在流动着呢!”

善柔舒缓了一口气后走向项羽道:

“羽儿,洁儿的病劳费你大耗真力!对了,你的伤势现在不宜过分劳心力,我看你们去吴中要办的事,不如交由柔姨去替你们办吧!”

项羽、项梁闻言面面相觑。

自己等意欲反秦的事却教他们怎么能向善柔说出呢?倘是说了,那境况可……

不过善柔这话却也提醒了二人自己来吴中的目的,不禁心神又都为之一紧。

唉,何时才能到得吴中实施自己的计划呢?

善柔见了二人神情,似是明白了些什么,脸色大变的失口惊叫道:

“你们真的是陈胜王派来吴中卧底?”

说话怔怔的看着项梁、项羽叔侄二人,让人一时不知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项梁、项羽二人听得善柔这声惊呼,心神也都同时一震。项梁苦笑的冷冷道:

“夫人既已猜出我们的来历,不知会把我们怎么样呢?”

解秀洁已是悄脸苍白,慌乱不知所以的望着项羽,旋又一脸哀求之色的望向母亲善柔。

气氛顿时给凝结僵化起来。

沉默良久,善柔突地娟然一笑道:

“我不管你们将来吴中做些什么,我只知道我一定会帮着你们。好了,我们不谈这令人不愉快的事情好吗?不过在羽儿伤势未好之前,我希望你们不要离开,无论如何我也要持羽儿伤势全愈之后,再放你们去做你们想做的事。”

说到这里顿了顿又道:

“不管你们遇到了何等危险,记着不要忘记柔姨或可帮上你们一把!”

项羽闻言—怔,心中不明善柔的话说的到底是真是假。解秀洁忽地掠至他身边轻笑道:

“羽哥哥,娘不会出卖你们的:你放心吧!”

项羽心头一热,突地跪地向善柔拜了下去道:

“羽儿谢过柔姨关心!”

善柔见状不知所措的忙上前一把拉起项羽,搂进怀里,轻扶着他的脸颊道:

“瞧你这是做什么?他日若是见着你爹,说不定我也会跟着你们反了他妈的秦王朝呢!你不知道柔姨多么讨厌秦王朝的残暴和官场上黑暗?”

说到这里顿了顿叹了一口气又道:

“唉,生活在这时代的人虽都了解这个社会,但都却没有胆子来反抗这个社会。因为你一旦出头起来反抗这个社会,它就会把你吞噬掉。除非你能推翻这个暴政另立新政。”

说着眼睛忽地发亮道:

“但是这个世上又有什么事情能够难倒顶少龙呢?只要他想做的事情就一定会成功的!”

项梁这时开口道:

“夫人这番话真是一针见血的说出了现今这个社会人们的心态。不过当人们承受这个社会给予的压力达到了饱和点时,还是濒临死亡前的怒吼。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秦王朝覆亡的日子确实是不远了,因为人民的力量终究是伟大的,它可以创造一切,也可以毁灭一切。夫人若是真能弃暗投明,我代表少龙和他的八千铁骑欢迎你!”

项梁的这番话全是自顶少龙那里听来,这时依他的语气说来,也有一番意气昂扬的气势,只让得善柔听了心怀澎湃不己的道:

“好!只要少龙哪日进吴中,我善柔就哪日投靠他!”.说完脸上突地又露出一抹娇乱的红潮来。

三人自这一刻再无隔阂,相视大笑起来。

金轮法王再也不敢前来捣乱,翌晨,善柔、项羽一行起来用过早膳后也没跟金轮法王打过招呼就驾车起行向吴中进发。

项羽的伤势真的是很重,时时的吐出血团之后就又昏迷不醒。只让得项梁、解秀洁、善柔三人心头大急,却又不知如何是好。

解秀洁秀目通红的道:

“梁伯伯,你不是大夫吗?怎么治不好羽哥哥的病啊?”

项梁也是面容憔悴的道:

“唉,伯伯只是个冒牌大夫而己。羽儿他心脉被玄意真气震乱,我所知的唯一能治好他伤势的方法,就是能有一位功力比他还高的人用内力镇住他紊乱的心脉,同时打通他的任督二脉,让羽儿的真气能够凝集于丹田之中,达到生生不息之境,随后就可让他自行运功疗伤,伤势才可痊愈过来。但是……唉,当世之中能有几人内力能高得过羽儿呢?”

善柔忽道:

“要是少龙在的话,他会有办法的!”

项羽摇头苦笑道:

“三哥的武功虽当世没得几人能敌,但我想他的内力也高不过羽儿。”

善柔沉吟了一番,咬了咬道:

“无论如何我也要想治好羽儿的病。过些天持你把吴中的事办好后,我就带羽儿回咸阳,恳请师父为羽儿疗伤。羽儿伤好后,我再跟他一起.来找少龙。”

项梁闻言一喜道:

“当世之中确实只有你师父曹秋道的功力或可胜得羽儿了!若他肯为羽儿疗伤,定是可救得羽儿。”

说到这里旋又黯然道:

“但是羽儿的伤势可能拖不到你们回到咸阳呢!从吴中到咸阳差不多需要二个多月的行程,羽儿的伤势这么严重,或许还未到咸阳就……”

善柔忽地恨声道:

“都是那他妈的贼法王,若是羽儿有得什么差错,我定要把他碎尸万段!”

没有商量出个良策,三人皆沉默起来,各怀心情的看着床上浑身血迹、脸色苍白昏迷不醒的项羽。解秀治更是忍禁不住轻轻嗓泣起来,让得善柔亦也陪之同哭。

突地车窗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项梁心里倏地—惊,付道:

“莫不是金轮法王他们又来捣乱?”

思付间掀开马车窗帘,却见一道熟悉的身影从眼前驰过。

是肖先生!三哥他们果也赶来吴中了!

心中狂喜之下,项梁运足力道高喊道:

“肖先生!我是项梁!三哥!我是梁弟!是你们吗?”

车窗外的马群骤然停下,只听得真是肖月潭的声音传来道:

“是项梁!少龙,我们终于赶上他们二人了!”

当即又听得他也喊道:

“是项梁兄弟吗?我是肖月潭!你在哪儿!”

项梁即刻又再问声,善柔这时却也挤到窗口,颤声问道:

“真的是少龙来了吗?”

项梁正待答话,肖月潭和项少龙的已经回转驰近马车,善柔乍见自己日思夜想的旧情人熟悉的身影,惊喜的悲呼一声“少龙!”二字刚刚出口,人却突地因精神过度紧张兴奋而昏迷过去。

第四十四章 阴阳大法

第四十四章阴阳大法

顶少龙突闻听得一声阔别多年的熟悉已极的呼唤声,心神为之剧震,脑际一阵轰响,神情恍惚之下,身形差点从马背上摔了下去。啊!是柔柔!是柔柔的呼唤声!真的是柔柔在叫我吗?我的耳朵不会听错吧!

项少龙策骑闪电般的驰近项梁伸出头来的马车的窗口,第一句就颤声问道:

“梁弟,刚才叫我的是否善柔?她现在在哪里?”

善柔这时在解秀洁惶急的报拿之下苏醒了过来,这刻真真切切的听得项少龙的声音,脑际中有点恍如隔世的感觉。

娇躯颤魏魏的站直起来,把头探出车窗,四目交投,双方都象触电般抖颤了一下。

项少龙只觉喉头打结,心中的干言万语,一时都不知从何说起,双目只是怔怔的看着善柔。

她的俏脸清瘦了许多,秀目中也似蕴含着饱经沧桑的怨,一瞬不眨的盯看着自己。

肖月潭这时也已策马来到项少龙身侧,乍然见着善柔,神情也是怔怔一愣。

顶少龙极力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声音喃喃喏喏的道:

“柔柔,真的是你吗?我的眼睛不会看错吧?这……这不会是幻觉吧?”

善柔的美目突地滚下两行泪来,嘴角哆哆嗦嗦,似很想说些什么,但喉间却也似有根鱼刺卡在其中似的,让她一时又发不出声来。

项梁在旁看着两人别后重缝的惊喜神态,心中对善柔先前所说的一些话旋都释然。

她果也认识三哥,且看两现在这模样,以前的感情必定很深,但不知为何没有相处在一起?还有,这解秀洁真的是三哥的女儿吗?

项梁正如此怪怪的想着,善柔这时突己发话道:.“是我!少龙!是柔柔!”

说着竟又突地哭出声来,在项少龙跃下观背走近车窗时,善柔旋又象发了疯似的指着项少龙象机关枪扫射似的连连喝骂道:

“你这狠心的死鬼,这么多年来为什么不来看望我?害得我一个孤伶伶的带着仪儿和洁儿四处流浪奔波!你可知道我活得有多辛苦!活得有多累啊!子元他离我而去了!

你也不来关心我疼爱我!这么多年来我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四处找你,可是你却这么狠心不知躲在哪个地方与几个老婆快活!我……我恨死你了!你说,这些年来你有没有想念过柔柔?”

说到最后已是泪流满面,抽泣着怒目圆瞪着项少龙,让得项少龙见怜惜无限之余,心中却又不知是得何种滋味,只觉眼角也在发涨。

解秀洁见着母亲的神情如此激动,娇躯摇摇欲倒,上前一把扶住善柔,泣声道:

“娘!”

项少龙见着善柔的女儿也有如此大了,活脱脱的就是一个当年的“善柔”,心中百感交集,傻愣愣的望着善柔,一时不知说些什么为好。

是啊!柔柔要把她两个孩子扯养成这么大,凭一个弱质女子家,其中要吃多少苦头啊!.

善柔发泄了一通深埋在心中多年的苦情后,见得项少龙被自己骂得的那副模样,心中一软,忽地又似想到了什么似的急声道:

“对了,少龙你快上得车上来!羽儿他……他受伤了!”

项少龙闻言大惊,心神一敛,三步并作两步的上了马车,肖月潭听了也当即翻身下马,紧随项少龙上得马车。二人进得车厢内,即见脸色苍白昏睡不醒的项羽正躺在榻上。

顶少龙心神剧震,快步走到床边,探身模了模项羽的额头,感觉烫如火烧。再探了探他的呼吸,也是急促而凌乱。

项梁这时垂头脸灰的喏喏道:

“羽儿是真气震伤了心脉。三哥,这都怪我没有保护好羽儿,你责罚我吧!”

而善柔这时也是收了刁蛮之态,神色黯然的道:

“这不怪项大……项先生的事呢!羽儿伤成这样,都是为了洁儿的病才……你要责骂就责骂我好了!”

顿了顿又道:

“少龙,你可一定得想法治好羽儿的病!若是他……有得什么事,我……我就一命赔一命随他去好了!”

善柔最后一句话又恢复了刁蛮意味,但确也是她不知怎么用言语来表达出自己心中的歉意和哀伤,实在悲气交急之下说出此等话来。

项少龙心头虽是惊急怒交,但事情既然发生了,责怪也是于事无补。让自己冷静下来后,目光严厉的逼视着项梁沉声道:

“给我把事情发生的经过说一遍来!看看找不找得到救治的方法。”

项梁和善柔当即把项羽为解秀洁运功疗伤,金轮法王前来捣乱使至项羽真气岔乱直攻心脉的事情说了一遍。个中细节应项少龙要求,己羞非常的解秀洁也述说了一下项羽为她运动疗伤来时各种感受。

项少龙听完三人述说后,面色凝重的沉吟了一番后沉声道:

“羽儿的玄意真气是至刚至阳的,刚猛非常。真气直攻心脉,任是金刚不坏之身也承受不住。还好因有洁儿至阴寒毒消去了羽儿的大半功力,再加上梁弟及时运送真气护住了羽儿受伤的心脉,所以羽儿的内伤虽是严重,但一时还没要了他的命。不过,我也想不出什么比梁弟更好的办法为羽儿疗伤的了。”

肖月潭走上前去为项羽把了一把脉后,用色突地变得似喜非喜似忧非忧地道:

“奇怪!羽儿体内似乎还存余有一丝真气,而这股真气却又似是为了克制体内的一股阴寒之气而生,难道……阴盛阳生,阳生阴克,阴阳交合而至平衡。以阴生阳,以阳导阴……”肖月谭喃喃咕咕的念了好一阵什么阴阴阳阳之类的话,突地一阵哈哈大笑道:

“我想到了为羽儿疗伤的快捷方法了!”

顶少龙、项梁、善柔、解秀洁不禁同声惊喜的问道:

“什么方法?说来听听!”

肖月潭好整以暇的道:

“这就是阴阳大法!”

四人听了不解的又同声问道:

“什么叫作阴阳大法呢?解释来听听!”

肖月潭忽地脸上一红不自然的道:

“这个……嘿!可得先叫这位小姑娘先行离汗一下!”

解秀洁闻言娇嗅道:

“我为什么不能听听呢?我也很关心羽哥哥呢!”

善柔则突地似是明白了些什么来似的,走到解秀洁跟前对她一阵好言相劝,叫她得到别的车厢去耍一会,可解秀洁就是不依,最后没法凑到女儿耳边低声道:

“这个什么阴阳大法是跟男女事有关的,你一个大姑娘家在这里听着,难道不觉得不好意思吗?”

解秀洁听俏脸一红,却也突地地凑到母亲耳际道:

“娘,你听来之后再偷偷告诉我好吗?我……我也很是关心羽哥哥的伤呢!”

善柔心里暗笑这小妮子不羞,竟然明知此些话少女不宜听着,却还……不过也很是拿她没法,当下只行点了点头道:

“好吧!你先出去吧!”

待得解秀洁离开去,肖月潭才背对善柔缓缓道:

“阴阳大法呢,就是以阴导阳,以阴集阳。羽儿本是男儿阳身,他那练的玄意真气也是阳刚刚气。刚才我从他脉象上探知,象他这样心脉受损,真气难以提聚的境况下却还有着一股丝丝缕缕的真气正在滋生,冲击着他体内,可能是洁儿倒回至羽儿体内的一股少量的阴寒之气。从这里可以推断知,羽儿体内正有以阴生阳的功效,也就是说若能让他体内的阴气越盛,他的玄意真气也就为了克制这股阴气而集聚的越多。如此的话若是能有一位少女的纯阴之体与羽儿交合,羽儿必能借助此少女的纯阴而导发他体内的强大的玄意真气,进而他就可自行疗伤了!”

项少龙和项梁听了大喜道:

“果然是绝妙之法!”

但旋即又神色黯然道:

“但是去哪里找一位与羽儿情投意合的姑娘呢?我们总不能去做得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吧!”

正大感头痛时,善柔害羞地玉脸通红的拉过项少龙,喏喏的低声道:

“少龙,你看洁儿她……”

顶少龙闻言失声道:

“这怎么可以呢?”

善柔还以为他的话意是说自己是他旧情人,而女儿则与他儿子欢好而说“不可以”,当下微嗔道:

“这有什么不可以嘛?他们二人又不是亲兄妹!也可以结为夫妻的呀!”

项少龙明白过善柔误解他的话后,有点哭笑不得,原来他刚才之话意是项羽本为善柔姐姐善兰所生的儿子,与解秀洁是表兄妹,在现代里亲近结婚是违法的,所以才脱口说出“这怎么可以”的话来,但想不到善柔却误解自己话意为自己和羽儿父子二人娶善柔和洁儿母女二人而说“不可以”。愣愣笑着看了善柔好一会才又突地问道:

“洁儿和羽儿二人的感情如何?”

项少龙这句话声音提得比较高,让项梁给听了去,忙接口道:

“两小是一见钟情!”

话刚说完,突又想到善柔曾说解秀洁是少龙的女儿,现在怎么……难道为了治羽儿的伤,不惜……

项梁正如此怪怪想着,项少龙闻得他之言却是哈哈笑道:

“好!就这么办!肖先生和梁弟就作个羽儿和洁儿的见婚人,这刻就为他们二人订了婚罢了!”

肖月潭听了也是哈哈笑道:

“好,天作良缘!这个见婚人我当定了!”

项梁则是脸色异样的拉过顶少龙低声问道:

“三哥,那解秀洁到底是不是你女儿啊?”、项少龙奇道:

“你怎么会有这等想法?”

项梁道:

“嘿!是即将成为嫂子的辣夫人说的!”

项少龙笑骂道:

“你就信了她?”

项梁道:

“她说得一本正经的,我能不信么?当时可是为那洁儿治病前的紧要心理交战时期呢!”

项少龙还待说话,善柔却突地一把拉过他道:

“走,跟我一起去把这事儿与洁儿说清楚!”

项梁和肖月潭面面相觑,均付道:

“你不是要把少龙带去两个人偷偷亲热吧!”.顶少龙随了善柔上了另一辆马车,却并没有见着解秀洁的人影,心下大诧时,善柔却突地一把抱住了他,灼热的给了他一顿痛吻后,突地玉容惨变道:

“少龙啊!你可知道这些年来,人家是多么的想念着你啊!还以为你给赢政给害死了呢!害得人家不知为你流了多少泪!若不是为了洁儿和.付儿我早就……”

话未说完,项少龙的厚唇己封住了善柔的温柔火热的小口,二人再次缠绵良久,项少龙才轻扶着善柔清瘦的脸颊怜爱的道:

“柔儿,我知道这些年你吃了许多的苦,但是从今以后我会在你身边全力保护你的!

好了,不要哭了!柔儿乖乖!”

说着又俯下头却轻吻去她脸上挂着的泪渍柔声道:

“从今以后我要让柔儿变成世上最快乐的女人,我会天天晚上都陪着你,以弥补你这些年来空守闺阁的寂寞之苦!”

善柔娇嗔的笑道:

“你这大色鬼,老毛病又犯了!哼,你天天陪着我啊,其他的几位妹妹不怨声载道才怪!我可不敢得罪她们!”

项少龙这时心情因项羽的伤势有得救渐渐好转,楼着这也让自己不知为她神伤魂断多少个日夜的俏美人,怜爱之下不禁欲火顿炽,男性生理反应迅速涨起,刚好顶着善柔的大腿内侧,使得她粉脸通红,眼角含春,在项少龙怪手的大肆侵袭之下更是娇喘连连。

顶少龙正要褪下善柔的罗裙,却被她纤手捏住。她强行的抑制住被顶少龙挑起的情欲,突地秀目又落下泪来,幽怨悲切的道:

“少龙啊!你可得为我想个办法救救仪儿呢!他……他现在被我师父用药物迷住了心性,变得唯他是命,到处杀人,好可怕又可怜喔!”

项少龙大惊之下欲火顿消,忙道:

“剑圣曹秋道!他也没有被小盘杀死吗?”

善柔幽幽道:

“不但没死,这些年来还一直都在作秦始皇的贴身侍卫,现在更是贵为秦王朝的国师。付儿则是被他利用来掌管秦王朝的秘密杀手组织稷下剑派。少龙啊,无论如何你也得从我师父手中救出仪儿。现在仪儿虽被师父用药物迷失本性,但是他还是懂得亲情的,他非常的关心我和洁儿呢!我……我不想他死!”.原来当年秦始皇灭得齐国后,解子元因还没来得及归隐而遭杀害,善柔母子母女三人因曹秋道投降赢政向秦始皇说情的关系而保住了性命,但善柔带着一儿一女,凭她弱质女子一个怎么能够生存下去呢?无奈之下善柔看在儿女的份上只得去投靠师父曹秋道,曹秋道因对善柔这唯一的女徒非常宠爱,所以收留了他们母子女三人。

在后来的日子中,曹秋道因终生未婚没有子女,对善柔的儿子解仪产生了一种特异的父子之情,于是收了解仪作为干儿子。善柔本欲反对,但被曹秋道威势所迫,只得应允。曹秋道对解仪这义子极为疼爱,自小就用内力为他洗经易髓,用药物为他坚筋固骨。

同时自他五岁起就教他武功。随着曹秋道在秦始皇面前权力日益俱增,解仪在他的熏染之下也变得愈来愈坏,曹府里的仆婢不知被他害死的有几。不过他对母亲善柔却是非常敬孝,从不敢当着她面前做什么坏事,且无论是谁欺负了母亲他也非得报复他不可,就是义父曹秋道也不例外。只要义父责斥母亲他就非分跟曹秋道吵闹几天不可。后来曹秋道没得办法只得暗地里威胁迫使善柔不要总是呆在曹府,叫她随意游荡江湖罢了。这一着也甚合善柔之意,因为早就看不惯师父为秦始皇为虎作张的行径了,于是开始闲游江湖的生活,暗中寻访项少龙的消息。但是一年又一年过去了,项少龙的音信仍是否无影综。而就在解仪十二岁那里,曹秋道给他服食了一枚由秦始皇追求不死之药时赏给他的由千年朱果作引加上了其他十多种罕世药材炼成的丹丸,使得解仪在功力大增的同时,心性也随成迷失,成为曹秋道的一个杀人工具,被任命为稷下剑派的少门主。

善柔知道后跟曹秋道大吵了一场,叫他让儿子解仪脱离杀手组织,跟自己一起去流落江湖,但曹秋道反恼羞成怒的打了善柔一巴掌,说解仪永远都是他的,同时要善柔也听从他的命令,派了剑派中的两大高手徐靖、莫为与她一起去江湖中为他搜集各种情报。

善柔为了从魔掌中救出儿子,于是忍气吞声,姑且充作了曹秋道爪牙。但在她行道江湖时被她无意中获得了一本二百多年前一位隐世高人的手卷《万毒药秘籍》。

善柔大喜之下按秘籍秘制了两种毒药,一种叫作“万噬咀心”,一种叫作“仙乐丸”。暗暗的给徐靖、莫为等服食之后,就控制了他们,本还待再是一步把毒丸给曹秋道的一些高等手下服食以瓦解他的力量,却不小心被他发现,于是用解仪逼迫善柔交出“仙乐丸”的配方,献给了秦始皇。但对于《万毒秘籍》曹秋道却是还不知晓。于是善柔再次改进了此两种毒药,只控制徐靖、莫为等身边的一众人而再也不敢打入曹秋道的势力内部。对于这师徒二人之间的各种矛盾外人并不知晓,所以表面看来曹秋道和善柔相处得很好,而实质上,二人却是在一种微妙的关系下进行着勾心斗角。

顶少龙听了善柔这一番辛酸的往事陈说,心情在沉重之余,不由的把她搂得更紧,轻轻的道:

“柔儿,你放心吧!我一定会从曹秋道手中救回仪儿的!对于秦王朝里那些无法无天的家伙,我一定会毫不手软的一个个予以惩罚!”

善柔闻言心中一震,忧心忡忡道:

“少龙,你真的也准备效法陈胜起兵反秦吗?”

项少龙坚定的点了点,沉声道:

“嗯!为了天下苍生,我不得不再次站出来!”

善柔轻轻的扶摸着顶少龙的虎背,星眸半闭.的忧声道:

“但是……少龙你不知道,秦王朝的实力实质上还很是强大呢!光是京城里的都尉、都骑、禁卫三军就有十多万,再加上镇守边防的大军有四五十万,还有名郡各县的秦兵,总共加起来恐怕有八九十万之众吧!这……这么庞大的势力,你怎么斗得过他们呢?”

项少龙晒道:

“哼!他们有八九十万大军又怎么样?秦兵一直以来养尊处优惯了,只会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叫他们去战场上拼命?只是一帮乌合之众罢了!而广大的贫民百姓生活本是处在死亡的边缘,凭他们不怕死的勇气,上起战场来虽是没有作战经验,但也定可敌得过一个怕死的秦兵!.我们高举反秦义旗,顺应天下民心,有着千千万万的人民作为我们战斗的屏障,又有什么强敌打不过的呢?秦王朝?气数己尽!距离灭亡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项少龙说这番话时语气冷冰冰的,似乎对他一手帮小盘打下的江山一点感情都没有,让得善柔听了心下有些怪怪的感觉,但听得他话中对反秦的成功似乎信心十足,心中也不觉涌生起几许希望的勇气来,紧紧的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地道:

“只要是少龙认为是对的事情,柔儿一定会尽力支持你的!”

说到这里,突地压低声音娇羞的道:

“对了,柔儿想念了你这么多年,你难道就不疼爱人家一番以作补偿吗?”

项少龙听了心中一荡,知道这娇娇女久旷多年,这刻见着,发泄了心中积郁的怨情后,春情勃发。不由得把对善柔满腔的怜爱之心给爆发了出来,一双怪手伸进她的衣裙里捏住她坚挺而富有弹性的酥胸大肆的揉搓,似想从里面窄出相思的液汁来。同时厚唇封住了她的小嘴,一边和她嘴舌交缠,一边用一只手轻扶她吹弹得破的有颊、小耳、鬓发和粉嫩的玉颈。

善柔“嘤咛”的呻吟一声,娇躯剧烈的颤抖和急喘着,—对秀眸半开半阖,溢发出无限欲望的春意,在项少龙的怀中狂热的响应着顶少龙的挑逗。强烈的刺激和快令她感觉整个身心都在迷醉都在升腾,犹如男女交合般的……

项少龙抱起善柔酥软无骨的的娇躯,把她轻放在车厢内的榻上,正待去褪她的衣裙,善柔忽地音若蚊纳的道:

“车厢的门还没拴住呢?还有,车窗的布布帘也还没放下!你……你……”

顶少龙闻言失笑的低声道:

“柔柔难道还很害怕吗?又不是大姑娘头一遭!”

善柔大嗔道:

“要是被人闯进来看见我们……这个样子岂不羞死人了?”

项少龙笑道:

“做贼的人原来还怕现身?”

善柔突地抱住他的手臂猛咬了一口,恶声恶气的道:

“谁作贼了嘛?是你这大色鬼……”

项少龙痛得轻叫一声脱开善柔,依她之言拴了车门拉下车窗布帘后,再伏到她发烫的娇躯上,大笑道:

“现在我可以放心的来疼爱柔儿了吧!”

说完雨点般朝善柔俏脸粉颈上吻去。

善柔“吃吃”而笑,这刻抛开了一切把持,任得顶少龙咨意施为,还主动的为项少龙宽衣。

不一刻,二入已是身无寸缕的纠缠在了一起。善柔把项少龙坐压在体下,娇躯疯狂的扭动着,久蓄的欲潮爱意,山洪般被引发奔泻。

车厢内一时充满了二人粗喘娇吟声。

顶少龙闭着眼睛,舒适的亨受着善柔给他的一阵阵欲意高潮。在这一刻,二人各自把自己的灵与欲都完全的奉献给了对方。

在从车窗隔着布帘射进的朦胧的光照下,善柔白玉凝脂般的身躯上出现了一滴一滴晶莹的汗珠,一对坚挺的酥胸在娇躯扭动中甚有节奏的抖动着,如一对正在练习跳跃的小白兔。

登上快乐的极峰时,这成熟丰的美女浑体痉挛,不克自持地倒在项少龙完美的男性躯体上,香唇又凑到了顶少龙的嘴上,一手软嫩的小手不停地轻扶着项少龙坚实的胸肌。

顶少龙舒畅地轻扶着善柔光滑柔嫩且富有弹性的肌肤,舔着她脸上落下的幸福的情泪柔声道:

“傻瓜哭什么呢?以后我会天天都让你这么幸福的!嗯,刚才快乐吗?”

善俏脸通红,轻轻的哼了一声,把头埋在项少龙的怀中,娇躯撒娇地扭动着,媚态横生。

项少龙看得心神剧荡,欲再次操戈征伐时,善柔哪哪晤晤的娇吟道:

“现在是大白天呢!少龙啊!我们是去找洁儿的呀!”

项少龙清醒过来,停止进犯,尴尬的嘿嘿笑道:

“那我们还不快点前去找洁儿!”

项少龙和善柔说通了娇羞不堪的解秀洁后,便再去找项梁、肖月潭商量何时让项羽和解秀洁施行阴阳大法。

肖月潭沉吟了一番后缓缓道:

“羽儿的伤势是不宜久拖的,因为我们到了吴中后就有得要事办,若是有得羽儿伤势未好,从而挂牵着这个心病,将会防碍我们的行事,也会损失我们的力量。所以我看此事就选在今晚吧!”

项少龙和善柔同时失声道:

“什么?今晚!这么急!洁儿她心理上恐怕接受不了啊!”

肖月潭严肃道:

“这不是一件玩笑的事情!而是关系到羽儿的性命大事!所以我们要抛开一些拘束的认真对待!”。

顿了顿又道:

“洁儿的思想工作还是由少龙和弟媳好去做吧!对这,这阴阳大法施展时,也不能有得任何的惊动,所以也得让人护法。弟媳妇你就在二小身边进行指导和监督,当羽儿身上释发出晶莹的白光时,也就是阴阳大法顺利成功之时。这时你要叫羽儿守住心神,凝气丹田,叫他运气冲散心脉中积血,行功十二周天,他的伤势就会痊愈了。至于我们三人则在车厢外全力为他们护法,绝对不允许有得外人侵惹,否则二小都会有性命之危,就是大罗金仙也救不活他们了。”

善柔闻言心情沉重之余粉脸通红的呐呐道:

“我……我难道就要在车厢内看着洁儿和羽儿行这什么……阴阳大法吗?这……

这……”

肖月潭脸上毫无笑意,沉声道:

“我说过了,此事得放开拘束思想!羽儿的性命其实就是操在弟媳妇你身上呢?若是你认为此事羞堪的话,那这事就行不通,总不能叫我们三人……”

善柔中总有些不伦不类的感觉,自己这……丈母娘在旁看着女婿和女儿行……周公之行,这是天下间开的什么玩笑呀?

项少龙虽觉得此事确是有些让人难以接受,但现实却又逼得让人不得不如此做。缓步走到善柔身前,双手搭住她的酥肩,低声道:

“柔儿,此事就委屈你了!羽儿她……”

顶少龙的话还未说完,,善伸手暗掐了一下他低声道:

“好了,我……听肖先生的话就是了!不过得叫洁儿的两个女婢云云和仙仙跟我一起到车厢里去照顾洁儿。”

项少龙闻言笑道:“你这不是害这两个丫头得一种病么?亏你想得出来!”

善柔道:

“害她们得什么病啊?说来听听!”

项少龙凑到她耳边低声道:

“当然是害她们得象方才柔儿对我一样的思春病啊!”

善柔哼道:

“胡说八道!”

忽地也咬住项少龙的耳边道:

“这也没关系呀!叫羽儿收了两婢作妾,不就可治好她们的病了吗?”

项少龙失笑道:

“你这心不是又在害洁儿么?多两个人与她争风吃醋!”

二人正没完没了的打情骂俏着,肖月潭忽道:

“这事就如此计划定了!项梁兄弟你着人去打探一下我们今晚宿营的地方,最好隐密点,人迹甚少的。同时叫众位兄弟今晚凝神全力戒备,以防有敌来犯!”

说着又转向善柔道:

“弟媳妇你也着你的手下今晚最好与我们配合点,免得滋生什么意外事端!”

善柔听了默然应道:

“是”。

顶少龙和善柔找到解秀洁时,却见她正独自一个人呆在项羽所在的马车上,坐在床沿,怔怔的看着昏迷未醒的项羽发楞,见得二人进来,一张俏脸顿时羞得红通通的,娇首低垂,简直想找个地缝给一头钻了进去。

项少龙和善柔相视一笑。善柔走上前去轻轻的接着女儿的肩头柔声道;“洁儿,你想你羽哥哥的病早些好过来吗?”

解娇羞的轻点娇首。低声道:

“但是,现在能有什么办法使羽哥哥一下子好起来呢?”

善柔朝项少龙望了一眼,示意他避开。持项少龙出得车厢后才压低声音道:

“当然有啦!就是你肖伯伯所说的阴阳大法呀!不过……此事可行要洁儿你帮忙呢!

否则就……”

解秀洁闻言面露羞喜之色道:

“我……我要怎么才能帮得上羽哥哥呢?我可是什么也不会呀!”

善柔对她耳语道:

“只要你与你羽哥哥行周公之礼就可以了,待得他功力集聚后他就可以自行运功疗伤。洁儿是否愿意呢?”

解秀洁不解道:

“什么叫作行周公之礼啊?”

善柔听了粉脸也是一红道:

“这个……你现在就不要问了。只要你答应下愿不愿救你羽哥哥就是了,至于其他娘到时自会教你的。”

解秀洁看到母亲脸色,似是明白了些什么,音若蚊呐道:

“洁儿的命是羽哥哥救下的,只要能治得好他的伤势,我……什么都愿意付出的了!”

善柔听了心中在欣喜之余,却又望着女儿的娇羞之态,一时也不知有些什么感想来。

善柔接着解秀洁沉默不语时,顶少龙突地又走了进来,望着善柔不自然的笑道:

“说好了吗?现在天色已是黄昏时分了呢!”

善柔闻言惊叫一声,跳了起来跑到车窗,掀帘探头一看,心如鹿撞的道:

“果是黄昏了!”

天色终于渐渐暗了下来,众人先择宿营的是一处山谷之地,周围了无人烟,倒是确是个静清之所。善柔打点众属下用过晚膳,叫他们提高警惕后,叫了徐靖和莫为跟随项少龙、肖月潭一起为项羽和解秀洁施行阴阳大法时做护法,项梁则被顶少龙派了去作夜间防卫工作。

车厢内昏迷不醒的项羽在善柔的指点下被羞涩不堪的解秀洁和云云、仙仙三女脱得身无寸缕的仰躺在床上,看着项羽那男性魁梧坚实的肌肉,解秀洁的心紧张和兴奋得无以用笔墨来形容之。远远站在一旁的善柔却也是极不自然的闭上了秀目。……

第四十五章 惊悉阴谋

第四十五章惊悉阴谋

项羽顿刻记起自己为解秀洁运功去寒毒时,因金轮法王扰乱而至心脉受自己真气反噬而震伤的事来,当下也便依言凝神运气。

又是半个多时辰过去了,项羽象进入禅坐之境般一动也没动,只有头顶百会穴上冉冉索绕着一团晶莹带紫的真气之光。

善柔和解秀洁、云云、仙仙诸女都紧张的盯着项羽,大气也不敢出。

车厢外的项少龙、肖月潭、徐靖、莫为众人虽是没发现有什么敌人来犯,但心神却都是非常的沉重。项少龙更是坐立不安的走来走去。

车厢内项羽头顶的真气愈来愈烈,突地他的足底涌泉穴也释放出一团真气之光,与头项的真气候地连在一起,旋转在项羽四身周围,并且愈转愈快,最后竞带动他的身躯一起转动起来,让人看不清了他的身影。

“蓬”的一声巨响,项羽被真所带动转动的身体因愈转愈快,至使身体竟随真气往上直冲,破顶而出,腾空足有十多米高后又盘旋着空中缓缓降落下来,四身真气发出的莹紫之光在这黑夜里煞是好看。使得众人愕然良久后又骤然惊呼吹叫出声。肖月潭激动的对顶少龙道:

“羽儿他……他……冲破了生死玄关了!”

顶少龙闻言一怔,但继而大喜的哈哈大笑道:

“羽儿这次是因祸得福了!冲破生死玄关!练武之人一辈子都梦寐以求的事情!哈哈!现在天下之间有几人是得羽儿之敌?刘……你死定了!羽儿决对不会败给你的!就是天意也在相助羽儿呢!他一定可以主宰天下!”

项少龙兴奋过头之下脱口说出的这番话,让得肖月潭、徐靖、莫为诸人心神均是为之一震,同都暗付道:

“什么?项羽是将来天下的主宰者?”

肖月潭对这想法还能够接受,但是徐靖和莫为却是认为顶少龙不是在说大话,那就是他们听错了。天下间竟然有人能够自信的说出谁是天下主宰者?开的什么玩笑!他以为他是无所不能禾卜先知的神仙啊!

三人正各自怪怪的对顶少龙的话各有所思的想着,却又忽见得项羽身形落地之后,又成一个一丈见方的圆形旋转着,在他身形闪过的身后竟自燃起一团团的火光来。

啊!好刚猛的内家真气!围观众人都惊叹得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善柔这时也帮解秀洁着好了衣服,二人出得车厢外见了项羽的情形,也都惊得目瞪口呆起来。天啊!这是哪家子的内功?竟能释真气而燃!如此功夫,天下还有谁人是他之敌?

解秀洁激动而娇羞的搂着善柔道:

“娘,羽哥哥的伤势终于可治好了!”

善柔道:

“都是你刚才放荡的功劳呢!死丫头,娘在旁边竟然也……”

解秀洁闻言撒娇的嗔道:

“那……那是为了治羽哥哥伤势的需要嘛!”

善柔笑道:

“噢,刚才是治伤的需要!以后成了这坏家伙的老婆后,又是什么样的需发呢?生理需要吗?”

解秀洁大是不依的正待跟母亲耍娇,善柔忽道:

“好了好了,洁儿,你看,项羽的身形停了下来呢!”

解秀洁闻言顿即正身的柱项羽望去,却果见他己置身停在火圈正中,双掌一手托天一手撑地缓缓的挥动,真气在他双掌的舞动中成了一个有形无踪的圆球,接着又见他相掌相对放于丹田之处,按照一种练功心法作了几下深呼吸后,回归平静。四身周围的火圈也在他收劝之后自行灭去。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项羽站了起来,睁开虎目,扫视了众人一遍后,目光最后落在善柔身边的解秀洁身上,心中涌起一种异样感觉。

项少龙和肖月潭见了对视会心一笑。

解秀洁则是羞红着脸,想避开项羽的目光却又偏偏移不开秀巳只让得善柔见了芳心暗笑之余,又想到方才车厢内二小的疯您浪态,俏脸也不由涨得能红,刚好又碰着项少龙向自己投来的异样目光,顿时羞得也是无地自容。

项羽这时走上前跟父亲项少龙和伯伯肖月潭打过招呼后,当即走到已被善柔推开一旁的解秀洁面前低声道:

“谢谢你了!洁妹!”

解秀洁风情无限的白了他一眼后,柔声道:

“比起你为救我的牺牲,这算什么!若不是你冒险救了我,小妹或许已经不能站在你面前说话了!”

说完垂下娇首,再也不敢近处与项羽对视。

项梁这时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怪叫道:

“呵!羽儿的伤好了!嘿,小两口聊聊我我的哺咕个什么呢?是不是在商量着怎么样生个……”

解秀洁喝叱道:

“你再胡说,人家就不喊你伯伯了!”

项梁闻言顿即止住气的道:

“唉,我可是你小两口的大媒人呢!我不但要你这小妮子叫我伯伯,还想喝上你们的一杯喜酒呢!”

项少龙这时也笑着接口道:

“这个自是少不了你的份的了!”

善柔却是笑道:

“你可不要为老不尊!小心洁儿叫羽儿揍你一顿唤!羽儿现在的玄意真气更加刚猛,你可不是他敌手呢!”

众人围道项羽和解秀洁说笑一番后,项梁突地敛住笑容沉声道;“三哥,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这会稽郡现在可也是风云暗起呢!来了个宦官赵高的一级手下金轮法王,说是来这吴中破坏什么龙气风水,我看说不定就是会针对我们而来了。上次我们和彭越联手劫抢匈奴进贡秦王朝的贡品时,没有把那帮王八糕子杀绝,逃了个叫章邯的什么将军,很有可能就是这家伙回朝后给我们搬弄来的事非。”

项少龙闻言正持发话,善柔已抢先道:

“嗯,朝廷中确实是有个叫章邯的家伙!他任职少府,主管秦王朝的渔、盐税政。

不过他原也是军人出身,乃是将门世家。因其一身“鹰爪铁布衫”横练功夫无人能敌,且熟读兵书,了解中原地理山水形势,交通情况等,所以也甚得秦二世胡亥的重用。据闻他手下有东南西北四大铁卫,也是朝中一个势力颇红的人物。”

项羽嗤道:

“也不败在我们的手下?上次他的兵力比我们还多呢!”

项少龙突地模糊的记起了有个巨鹿之战,项羽降服的秦军统帅,就是叫什么章邯来着。

想到这里,浑身一震,当即道:“嘿,这章邯可是个人才呢!上次在塞外只是被我们得了天时地利,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吃了个败仗。今后你若是与他对敌时能够生擒了他下来,为父就服了你了!”说完脸上还是有些不自然的神色。

若这金轮法王真是章邯搬弄至吴中来的,这人可真是有点能洞察自己等先机的才能,倒真是不可小视他了。这吴中之行说不定也就会有许多的波折呢!嗯,自己倒是不可大意了。

项少龙正如此想着,项梁和肖月潭几人听了他刚才的一番话,不禁心下都是大诧的纳闷。

少龙从来都很自负,从来不把敌人放在心上,这刻为何对这章邯如此的大加称赞呢?

他又不认识这章邯,何况章邯也没有什么杰出的战绩!无缘无故的赞他个屁来着?

项羽听得父亲对这章邯很看重,闻得他最后两句话显得很是兴奋的道:

“好!将来我一定要生擒了章邯给爹你看看!”

善柔这时却风情无限的瞟了项少龙一眼,打了个呵欠道:

“已经是三更天了呢!人都困死了!有什么事明天再商量也不迟吧!”

项梁和肖月潭见了相视一笑。

项梁推了一下项少龙,忙道:“嘿,是呢!夜深了,不再耽搁嫂子和三哥将行的好事了!”

说完又望向项羽道:

“还有你们这一对小夫妇呢!”

善柔和解秀洁齐都娇羞的笑骂项梁。

众人欢笑而散,只留下静寂的夜。

一宿有惊无险。翌日大早众人吃过早膳过后,出了山谷走上官道,继续向吴中进发。

徐靖指着前现的一个山口道:

“我们出了这个山口,就可望见吴中郡城了!估计黄昏日落时分就可抵达!”

项少龙闻言点点头道:

“嗯,夜间到达最好!这样可以缩小我们的目标!”

项羽笑道:

“被秦兵盘查也没关系呢!有柔姨这位大人物在这里,谁敢为难我们啊?”

项梁正色道:

“现在不同呢?有金轮法王这个家伙从中作梗,说不定这郡守被他要胁,那我们可就有得麻烦了!”

项羽恨声道:

“再遇上这家伙我定宰了他!”

善柔附和道:

“嗯!是不可放过这可恶的家伙!这种人渣杀一个世上就少一个祸端!”

顶少龙头痛道:

“嘿!这些以后再说吧!我们现在要讨论的是怎样兵不血刃的瓦解吴中!”

众人闻言皆都默不作声起来。

肖月潭忽道:

“我们何不装扮成曹秋道门人,随柔夫人来这吴中微服查访陈胜王乱党的样子混进郡府,随后再对那郡守殷通进行威逼利诱,迫他反秦?如此可以避过金轮法王的耳目!”

项梁摇头道:“你以为殷通和金轮法王是傻瓜?说不定我们现在的行踪都在他们耳目的监视之下!混进郡府?岂不是自投罗网!”

善柔沉思一番后道:

“我看这金轮法王单枪匹马的来吴中,很有可能也只是如他所说来丰县察看‘厌气台’,随便来吴中走走罢了。”

项少龙苦笑道:

“若真如此就是最好了!就怕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嘛!”

众人又都商议了老半天,还是没得出个最后定论来,项少龙只得搔搔脑壳道: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车到山前必有路2我们不会坐困愁城的!胜是胜定了,只是一时还没想出取胜的办法罢了!不过,吴中是夺得下来定了的呢!历史啊!是不会记载错的!”

众人闻言均都愣愣不知所以。项少龙见了,明白过来他们不知自己通悉他们这个时代的历史,不由得故作神秘的望着众人怪笑起来。

吴中位于有“八百里秦川”之称的关中平原渭河南岸。南是秦岭山脉中段的终南山,重峦叠峰,陡峭峻拔,成为南面的天然屏障。北则有尧山、黄龙山、磋峨山、梁山等构成蜿蜒延绵的北山山系与秦岭遥相对峙。

项少龙一行正是横跨秦岭自塞外来到吴中。

吴中城共有南北十一条大街和东西十四条人行街,纵横交错的把城郭内部划分为九十九坊。其中每坊又是有几条宽敞大道与主街相通使得吴中城成为一个四通八达之城。

穿插在城中大大小小的街道上,项少龙心中岂能无慨?想到终于抵足在这西楚霸王项羽发展霸业的“第一站”上,那种感觉确难以言宣。

项梁鬼头鬼脑的道:

“三哥,我们找一处客栈先歇息下来吧!要找那殷通和金轮法王这样子也不行啊!

再说也不必急于一夜的吧!”

项少龙笑道:

“好吧!你去打点啊!”

徐靖和莫为顿刻接口道:

“我们和项先生一道去吧!”

项少龙含笑点头应可。

吴中城里的客栈可就多得多了,虽然陈胜起义的消息已经闹得天下纷纷扬扬,但吴中城里的夜市却还是热闹得很,若不是有着时时来来往往巡逻的秦兵,可真感觉不出这郡城中也有着战争带来的紧张气息。不过那些秦兵似已失去了往日的凶焰,都显得有点精神惶惶的。

项梁带着顶少龙众人到了一家叫作“悦来”客栈的店里投宿。见着一下子来这么多的顾客,店家喜得眉开眼笑,连连向众人打招呼,叫店伙计牵了马匹去喂饲料,口中并且叨叨不绝的道:

“嘿,诸位客官,本家客栈乃是吴中城中最老的字号!所有来吴中城的豪门贵族都会来本客栈投宿。诸位看来也是王亲贵族之流了,本栈一定会服务周到,设备一流!”

听得这店家这一番吹牛皮的唠叨,项羽禁不住打趣道:

“那你这家客栈近来有没有其他的员原之流来投宿过啊?”

本是一句随口问来之话,想不到店家确果真答道:

“嘿,客官,前天本店还接待了当今皇上身边的大红人赵公公的手下金轮法王和千毒法王一行呢!”

顶少龙闻言一惊道:

“什么?还有个千毒法王?赵高的四大法王到底有几个来了这吴中?”

肖月潭也神色凝重道:

“看来事情果真复杂起来了!我们此行将更加危险重重!”

善柔则是色变道:

“这千毒法王用毒的功夫可称当世一流!乃是当年齐相田单的门客,齐亡后被赵高收罗。想不到赵高连他也派来了吴中!这……他们到底在玩什么花招呢?”

项羽晒道:

“管他来几个呢!来一个杀—个!来两个杀一双!就不信他们是铁打金仙!”

项少龙叱道:

“现在还不是我们发横的时候!此战只宜智取不宜力胜!晚上我们去探一探郡府,看看会不会有什么收获不!”

那店家听得众这一番话,隐隐的感觉这一帮人了定大有来头,不由吓得脸色剧变,身体微颤的恭声道:

“诸位客官!噢,不!诸位官爷!小人方才说的话全是放屁!请你们还不要放在心上。嘿,小人有个坏毛病就是喜欢说大话。唉,这个……两位法王并没来店投宿,小人只是道听途说听说他们来了吴中城!哎,还个……诸位官爷,请原谅小人说谎之过!”

项梁见了笑着递给他—绽黄金道:

“没你的事!对了,把你听到的有关那两个什么法王的消息说给我们听听,那这绽黄金就是你的了!”

店家见眼睛候地一亮,吞了一口唾沫边接过黄金,边嘿嘿笑道:

“这个……怎么可以叫官爷破费呢?”

说着顿了顿,整理了下情绪后道:

“小人也是昨天听得几个来本店吃饭的军爷随口说起的。说是有两个法王来到了本城,似是曾逼迫郡守殷通与他们合作一起干什么事情,但是郡守不答应,双方给弄僵了。

又说什么这下可有得好戏看了什么的。至一塌胡涂其他,我就不知道了。嘿,我就听来这么多!”

项少龙听了他这番话,心中大震,朝店主挥了挥手道:

“好了,你退下吧!噢,对了再给我们准备一顿晚膳!”

店家连连躬身点头应是道:

“是!方才那位官爷吩咐过小人了,小人已经叫了伙计去为诸位官爷准备晚膳了,马上就好!”

说着指了指项梁,又躬了一身,又喜又惧的退了下去。

肖月潭沉声道:

“看来赵高派两大得力高手来吴中果是有什么阴谋,但是不知为何郡守殷通不愿与他们合,作?唉,合作?到底指什么呢?”说完皱起眉头,一脸的深思之色。

项梁耸肩道:

“或许是合作对付我们吧!”

项少龙摇头道:

“我看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项羽露出奇怪的神情道:

“难道是赵高也想反秦?这个……没道理的呀!”

项梁爱得他言启发,失声怪叫道:

“啊!赵高是想篡位自己当皇帝吧?”

项少龙点头沉声道:

“我看是有这个可能!”

善柔紧张道: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总不能让赵高奸计得逞吧?若真叫这狗贼当上皇帝,天下只会比现在更乱的了!还有仪儿……”

项少龙笑着安慰道:

“放心点吧!我会叫这家伙活不了几年的!嘿,大势所趋……”

这时店主过来说晚膳准备好了,叫众人去客厅用膳。项少龙等顿即打住了话头,随店主去了客厅。用过晚膳后,项少龙去项羽房中叫他与自己一起去夜探会稽郡府。

项梁刚好去找顶少龙,被他得知二人行踪,

当即要项少龙带他一起前去。项少龙为难道:

“梁弟,你的攀沿功夫可没学到家呢,我看还是……”

项梁阻住他不依道:

“这么精彩的事情不叫我去,三哥你可不点不够意思呢!”

顶少龙尴尬道:

“怎么会呢?只是客栈里也需要人照顾嘛!”

项梁道:

“还不有肖先生和善柔嫂子他们嘛!”

二人争执一番,最后还是项少龙妥协,只得应允了项梁一同前去,不过只准他在府外接应,而不准他也去找殷通和金轮法王他们。项梁亦也欣然的退让一步,同意了此项计划。

项少龙和项梁、项羽三人以敏捷的身手,寻辩好郡府的位置,忽停忽跑,时缓时快地在衔巷左钻右转好一阵后,最后在一所宏伟的府第旁侧停了下来。府中门口有侍卫把守,灯火一片通明,看来府中确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似的。

项少龙叫项梁在一处偏避的地方等候,领了项羽,深吸了一口气,沿墙往后宅的方向奔去。逾墙而入,到了后宅,确定没有巡逻的侍卫和恶犬后,才落到地上。察看了一番后宅的情势后,二人又确定了郡守殷通的住所方向,才射出勾索,往屋顶上爬去。一口气潜过数重屋宇后,突听得下面传来两人的说话声。只听一个声音尖细些的道:

“老爷这两天神情恍惚慌慌张张的,我看都是因那金轮法王和千毒法王引起的。”

另一个声音混哑些的道:

“嗯!我还听说两位法王是赵高丞相派来笼络大人的。看来赵高心怀不轨呢!”

先前的声音道:

“大人也不知为何竟不愿与他们合作?听说金轮法王用赵丞相令牌释解了大人兵权,即日要把城中的十万精兵调走呢!”

混哑声音道:

“唉,现在兵慌马乱的,反贼又多,城中无兵,我看我们吴中城要失守呢!”

尖细声音道:

“这话可说不得!被人听到告了大人,脑袋可能不保了!走吧!大人和屈集先生还在商量着什么事呢!若是被他见到我们偷懒;可就有得罪受了!”

二人长吁短叹、骂骂咧咧的唠叨一番后才大大咧咧的走开了。

项少龙闻听得二人这一番话心下又惊又喜。

果真与自己等所猜般,赵高派二大法王来吴中是有阴谋的。殷通为何不愿与赵高合作呢?难道他自己也想独立起兵反秦?但是现在他的兵权被金轮法王释解了,城内秦兵也将被调走,。殷通又有何凭借呢?唉!管他妈的呢!反正他越空虚对自己来说就越方便行事!

心下想来,与项羽暗握了一下手,二人展开敏捷的身手,向殷通的会客室爬去。

“哼!他赵高在朝中可以骄横跋扈,但在我这吴中他算什么东西?连一个草莽市井之辈陈胜也闹得天下沸沸扬扬!嘿!这秦王朝是要完蛋了。老子现在谁的帐也不卖!”

一阵叱喝之声突地传入顶少龙和项羽耳内,让得二人心神同时一震之后,又是大喜。

听说话这人的语气定是殷通无疑了!想不到火气这么大!

一个尖沉的声音道:

“但是大人,我们现在又不可跟他们明目张胆的对着干,所以还是得忍上一忍啊!

只要待我们找到了吴起将军当年大败赵国时夺得的珍藏,那我们就可……嘿,吴中乃是个地广人多物厚的‘天府之国’,只要有了经费,兴兵二十来万应该是没问题的。”

殷通道:

“可是屈先生,如今连那些草莽市井人物都称王号君的,假若我们不趁机及时而动,将来恐怕难免居人之下,受别人的控制。”

屈先生道:

“大人,有句俗话叫作‘小不忍则乱大谋’。嘿,先叫那些乌合之众闹得个天翻地覆,待我们一切准备就绪后,就大举向秦朝进攻,只要我们率先攻下了咸阳,那这天下还不是我们的?”

殷通道:

“屈先生的话是有道理,可是现在我们就这么白失了十万大军,我心里咽不下这口气呢!”

屈先生道:

“这个大人也不必有气。想这十万大军全是秦兵,到时我们要去反秦,他们会听令我们的调遣么?所以失去这十万秦军对我们来说,虽有害却也有利。因为军队调走了,我们吴中城在朝廷那些人眼中就显得不为重要了,如此我们兴兵反秦也就不会那么张扬。

这就叫作有一得必有一失。”

殷通“嗯”了一声突转变话题道:

“听那金轮法王说国师曹秋道的女徒弟善柔也带了一帮人来到了咱吴中,你看他们又有什么动机?”

屈先生似是沉吟了一番后道:

“曹秋道素来和赵高合不到一块来。我看他们来吴中可能是曹秋道发觉了赵高想篡位谋权的野心,所以受曹秋道之命跟踪金轮法王他们而来的。”

殷通哈哈笑道:

“若真如此,我们就可来个一石二鸟之计了!”

屈先生道:

“大入是说我们可以在国师曹秋道女徒面前搬弄赵高的是非,让他们狗咬狗?”

殷通笑道:

“还是屈先生最了解我!噢,对了,那善柔一行到得城中的哪家客栈投宿了?”

屈先生道:

“据探子回报是‘悦来客栈’!”

项少龙和项羽听得暗暗大惊,想不到自己等人在敌人的监视之下却还不知道,幸好这殷通没有动什么杀机,否则……

又听得殷通和屈先生密商了一些什么计划,最后声音越说越低,二人听不清了,正待离去时,突听得一阵慌乱的叫喊声道:

“抓刺客!抓刺客!”

项少龙闻声心下大惊,付道:

“糟了!莫不是梁弟?”

第四十六章 会稽风云

第四十六章会稽风云

顶少龙正心下暗自大急着,室内嘀咕的殷通和屈集二人也己闻声提剑纵出。

借着火把晃动的朦胧光影,项少龙不经意的目光落在了二人身上。却见那殷通年约四十,肤色白,脸型修长,体态肥胖,一双小小的眼睛在满脸横肉的堆耸下更是迷成了一条缝。而那屈集年纪约在三十五六许间,中等身材,相貌清奇,留着一绍三羊长胡须,一双眸子更是精光闪闪,予人深沉奸险的感觉这外,一看也可知道此人是个极是能言善辩之辈。

肥胖的殷通满面怒容的拦住了一个奔来身边的侍卫喝叱道:

“什么人这么大胆?竟然敢来郡府行刺?不是叫你们加强防卫了的么?怎么还叫刺客进了内府?他妈的!给我多派人手!一定要生擒这个刺客!”

那侍卫受得这一顿训斥,吓得浑身发颤,不敢抬头一殷通对视,可见殷通平时对众下属是如何严厉。闻听得后面两言,侍卫顿然应“是”,转身往人声鼎沸处跑去。

项羽凑到项少龙耳边突地道:

“爹,是不是项伯父啊?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项少龙心下虽急,但还是冷静的道:

“先静观其变一下再说!若真是你项伯父,他自会发出信号告诉我们的!”

二人正耳语间,突地听得一侍卫对刺客暴喝道:,“你是什么人?胆子可不小啊!竟然敢单人匹马的夜闯郡守府2哼!到底有什么目的?快快束手就擒!否则……”

这侍卫话未说完,一阵熟悉的哈哈大笑声传入项少龙、项羽二入耳中。只听那人道:

“凭你这狗奴才还不配作我敌手!哼!叫我束手就擒?老子先取下你的狗脑袋!”

话音甫落又是一阵兵器相交击之声,紧跟着就是一声惨叫和众多喝叱声。

项羽暗握了一下腰中的麟龙神鞭鞭把,身体欲欲前冲,低声道:

“爹,果是项伯伯呢!我们杀下去接应他!”

项少龙没有吭声,沉吟了一番后摇头道:

“不2我们还有一招不用动武的杀手锏呢!待你项伯伯不支了时我们再出面!”

项羽听得一头雾水,大是不解的正持发问时,突听得殷通一阵哈哈大笑道:

“阁下果然好身手!但不知壮士来到卑府有何贵干?若是可能的话,在下有个提议,就是双方停手下来,心平气和的来解决彼此的矛盾,不知壮士意下如何?”

众人闻听得此言,均都愕然。但殷通却是心知肚明自己说出这一番出入意外的话来,其实是大有深意。原来他方才在旁见得项梁一人力敌自己这方的二十几个侍卫而游刃有余,心下顿生收笼此人之心,但亦也对他的身份来历大感怀疑,怕他是因师曹秋道或金轮法王派来查探自己底细的心腹之人,种种疑虑之下,顿时出言制止场中打斗。

可谁知项梁稍稍一怔怔之后,竟不买他的帐的冷然笑道:

“哼!我来汝府有何贵干,你自是清楚!中亟相赵高的虎狼之心,皇上早有预知:

你现在与赵高手下的金轮法王他们贯通一气,意欲对皇上不利!嘿1我若是把此事回京告知皇上,你颈上人头……”

项少龙听了项梁这一席胡编之话,心下拍案叫绝。如此一来,殷通必会怀疑他是国师曹秋道—方的人,这样殷通就不敢对他强行用武,且他为了实施他的什么“一石二鸟之计”,必会虚与委蛇的对项梁恭谨有加,而此着正合吾意也。

项心龙正如此美滋滋的想着,呆听得殷通心下虚怯的冷喝道:

“阁下到底何人?请报上名来!免得到时伤了朋友,那可不好说话!”

项少龙和项羽此己趁众人焦集在项梁身上时,己从会客室房顶转移了隐身之地。闻言顶少龙突地发出一阵哈哈大笑,身形飘然跃与地上,目光逼视着殷通,傲然道:

“郡守大人不会是傻瓜猜不着我等的来历吧?”

说罢又冷冷的扫视了一遍场中众人。

项梁乍见项少龙和项羽现出身来,本是心下大惊,这即听了项少龙这句话,看着项少龙这等.神态,顿刻明白过他的意思,脸上也露出几份傲然之色,缓缓的送剑入鞘。

殷通目光与项少龙相触,心中一寒顿觉对方目光如利刃般似可穿透自己的肺腑,同时被对方的大家气势所慑,见状闻言脸色微变。但他终究也乃—代奸才,很快就平静下了波动的情绪,朝项少龙一拱手沉声道:

“这个还真恕在下眼掘,不知阁下等乃是何方……”

项少龙想不到此人竟也如此奸诈沉着,心下暗暗敬服,看来他欲阴谋反秦,确也是有点道行的老狐狸。心下想来,嘴上却是冷笑道:

“郡守大人心知肚明我们的来历,我想不须我等自报身份吧!”

说罢忽地朝身旁虎虎生威的项羽躬身道:

“少门主,你看……”

项羽见得父亲暗使过来的眼色,当即会意肚里虽是暗笑不已,但虎脸却是一沉的冷哼一声后,猛地拔出腰间的麟龙鞭,默运玄意真气落注鞭身,猛的朝身旁一丈之遥的一个硕大的石蹬劈去,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鞭至石开,硕大的石蹬竟被他用鞭硬生生的劈成了两半。

连项少龙在内的的在场众人正心下惊骇不己时,项羽手中的长鞭又卷起了那被劈开的两半石磴,在空中随鞭一阵翻滚,接着又听得项羽暴喝一声,手中长鞭一抖,两半石磴随鞭飞出,往人群空档的一堵墙壁被飞去,墙壁竟被石磴冲出两个大洞来。如此神乎其技,天下间有几人会得?

殷通众人看了项羽的这一手功夫,吓得面色苍白。试问有谁能承受得往项羽的这一手威猛绝伦的鞭法呢?如此小小年纪,功夫就达到如此之境,天下间可能只有一个,那就是国师曹秋道最得意的尽力栽培的程下剑派的少门主解仪!他……他怎么亲自来吴中了呢?

殷通面色惨然的态度顿时恭谨起来,喏喏道:

“诸位莫不是国师的门下?卑职斗胆还请少门主出示信物,如此卑职就好放心的与少门主报告金轮法王的一些事宜了!”

项少龙想不到殷通却也如此行事小心,心下暗急,因为善柔给他的那块虎头皇上御赐金牌在他身上,项羽又怎拿得出什么信物呢?总不成叫自己这项羽“属下”拿出如此“责重”的信物d巴!

正是左右这难时,项羽却是对那殷通赞声道:

“嗯,郡府大人若是一向行事都如此慎重,前途一定是无限光明阿!”

殷通脸色闻言尴尬之极,但心下却是得意,正冷冷的看着项羽时,却不知何时他手上已拿了一面虎头金牌,笑意冷然瞪着自己冷声道:

“大人竟然连本公子的身份也有怀疑!哼!这金牌大人不会不识吧?”

殷通此时已是坚信了项羽的身份,闻言当即脸色大变的跪身恭声道:

“卑职恭迎皇上圣驾!吾皇万岁万万岁!”

殷通及手下众人见状大惊之下自也是随之对项羽恭躬跪身行礼。

项羽傲然的道了声:

“平身!”

那威凛不可一世的霸气让得在旁的项少龙看了直是发呆。

持得殷通众人站定后,项羽又冷然道:

“现在郡府大人相信本公子的身份了吧?不过,对于我来吴中之事决计不可外泄!

违令者杀无赫!”

殷通骇然应“是”,对众侍卫厉声嘱咐了一番后,又恭谨的朝项羽、项少龙、项梁三人躬身道:

“刚才卑职多有得罪,还请少主降罪!”

项羽挥了挥手道:

“算了!不知者不罪!”

殷通低头道:

“如此谢过少门主不罪之恩!”

说完又对三人作了个请的手势道:

“这里不是说话之地,还请三位到客厅去一述!”

项羽微微点了点头,随了殷通向客厅行去。那屈集遣散了众侍卫后也尾随了过来。

坐定后项羽轻品了一口由婢待奉上的香茶后,慢条不紊的道:

“郡府大小,本公子据闻金轮法王他们日前曾来过卑府,不知大人……”

殷通未等项羽把话说完,立即脸上堆满笑容的拍马屁道:

“少门主的消息真是灵通如奔雷风行啊!这个……两位法王确是来过卑府,但……

唉,少门主还是请听卑职慢慢说来吧!”

原来那金轮法王和千毒法王是赵高一明一暗兵分两路派来吴中逼迫殷通归降他的。

金轮法王确是被赵高命以打着视察丰县的“厌气台”掩入耳目而来吴中的,这家伙乃是赵高从西域收罗的一个邪派高手,一手“倒转金轮”配合以他的“无相神功”在西域罕逢敌手,来中原后除了主子也是目空一切。这次被赵高派来吴中,途中遇着主子的暗对头国师曹秋道的徒弟善柔一行,本想借侮辱项梁、项羽二人以杀杀善柔他们的气势,以气气国师曹秋道,但谁料善柔拿出了一面皇上御赐的金牌,让得金轮法王偷鸡不着反蚀一把米,给善柔给羞辱了一番。心下晦气之余于全力赶来吴中,刚巧干毒法王也正赶到。

二人会合后,便依赵高之言来找殷通,岂料殷通心下也怀不诡,双方谈判失败,金轮法王气极败坏之下便取出赵高给他的中亟相令符,当场释解了殷通的兵权。千毒法王见事己成僵局,便依了金轮法王之言。双方不欢而散。

殷通说到这里叹了口气道:

“少门主,卑职对朝廷可是忠心耿耿从无二心,岂料中亟相却做出……这个,请少门主定夺,赐回卑职的兵权!卑职会誓死效忠少门主!效忠皇上!”

这几句话说得可谓是正气凛然,若是不知他肚子里野心的人,可下会被他骗个正着,但可惜遇上的是也在打他主意的项羽、项少龙几人!

项羽点了点头,目中露出赞许之色道:

“嗯,郡府大人此次表现得果是对朝廷忠心一片!我会如实禀告皇上,叫皇上对你嘉奖的!”

顿了顿又道:

“至于帮你收回兵权之事,还得请郡府大人也要帮一下忙!”

殷通闻言当即道:

“只要属下能做到的事情,属下一定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项羽点头冷森森的道:

“好!只要在郡守把兵符大印交给金轮法王他们之前,把金轮法王和千毒法王诸人约来与本公子会上一面,我自会有对付他们的办法!还有,派人监视往金轮法王他们的行踪!我这次要让他全军覆没!”

殷通听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冷冷的打了个寒颤,怔怔的看着项羽发楞。

顶少龙和项梁相视一笑。

哈!杀鸡惊猴的目的快要达到了!只要杀了金轮法王和千毒法王,再抖出你这家伙的老底,还怕你不乖乖的与我们合作?

辞过殷通后,项梁拍了项羽的肩头哈哈笑道:

“嘿!你小于演戏可真还有几分派头,连殷通这样的老狐狸也被你给震慑住了!”

项羽脸红道:

“都是爹反应速度快呢!若不是他趁着殷通诸人乍然被我们唬住的琉神一刻,暗地里递给了我那虎头金牌,我可真不知怎么应付呢!”

项梁诧道:

“是吗?三哥何以把金牌递给羽儿的?我当时怎么也没看见?”

项少龙闻言松了一口气道:

“如此甚好,我还真怕此着被殷通他们发现呢:现在既是连你也没看着,嘿!他们自是免提了!”

项梁怪笑道:

“三哥可别夸我了呢!我看殷通那手下屈集就是个十分精明的人物!”

项少龙心神一敛道:

“嗯,此人确是不可小视!将来若是不能收为己用,就必须杀之以除后患!”

项梁一震点头道:

“三哥此言不错,若不能成为朋友,屈集就确是个难对付的敌人!”

项羽突地道:

“你们看殷通会不会是屈集摆出来应付朝廷的一个傀儡啊?实质上真正想反秦的幕后主使者则是屈集!”

项少龙和项梁闻言心神均是剧震。项少龙心中更是掀起了复杂难言的思潮。

若事实正象羽儿所言这样,事情就更复杂了!但是历史上屈集只是殷通的一个门客,并没有说他才是吴中意欲反秦的主谋啊!难道是历史记载有错?不过话说回来,历史也并没有记载自己项少龙曾参与了与项梁、项羽一起预谋夺吴中的事呢!如此的话,正真的历史或许是自己和屈集斗智取吴中,屈集败了呢!如此想来,项少龙顿刻只觉有一种自己在创造历史的动人感觉在心中翻涌。

嘿!不错呢!历史上威震几千年历史皇朝的秦始皇是由自己的话造的!现在,流芳千古的西楚霸王也正在自己的话造之中!

哈!如此活过一生,真是痛快已极也!

项少龙正这样怪怪想着,项梁沉重的话音打断了他的沉思道:

“三哥,你看羽儿说的会不会大有可能?”

顶少龙脱口道:

“若这样正好!”

项梁和项羽闻言均都大是愕然,项羽不解的问道:

“爹,为什么如此最好?若屈集是幕后主使人,我们就不道他的底细,对比起来更是困难呢!”

项少龙之时才知道自己又因兴奋过度而说漏嘴,当下胡编道:

“嘿,敌人愈是强大,当我们打胜了他时,才愈显出我们是强人的风范嘛!”

项羽闻言虎躯一震,细细的咀嚼起父亲的这句话来,目中向父亲投过崇拜的目光。

唉,无论项少龙怎样能未卜先知,却是怎也不知就是因自己随口说出的这句话烙在了儿子项羽心上,以致可以说是定格了他一生的命运。

顶少龙和项梁、项羽三人回到“悦来”客栈时,突觉着客栈有一种异乎寻常的沉寂。

三人的心都猛地直往下沉。

怎么?善柔、肖月潭他们难道遭人暗算了?

是什么人武功这么高,能一举制伏他们呢?

客栈里的一切摆设都是依旧,看似没有发生过什么打斗。难道是用毒?

三人同时想到了千毒法王,心神猛地—震。

项少龙沉喝—声道:

“小心!不要碰这屋子里的任何东西!”

话音刚落,突听得一阵沉猛的哈哈大笑声传来,客栈楼上周围顿刻亮起了火把,只见金轮法王旁边站着一个身形瘦长,眉毛头发全白,双目精光闪闪的五十岁左右的老者,望着楼下三人,目光落在项少龙身上,喋喋笑道:

“阁下果然有些见解!不过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不知……”

项少龙闻言剧震,打断他的话笑道:

“阁下说笑了。在下也只是江湖中的一介赤脚医生,哪里会曾与阁下这等贵人见面?

但不知你把我的朋友们怎样了?”

千毒法王阴笑道:

“嘿!对于项上将军的朋友卑职怎敢把他们怎么样呢!只是赵亟相和皇上有些话叫我带来传给你,在下只是让他们暂时睡得踏实些,不要来打搅了我们罢了!”

项少龙冷静的沉声道:

“在下不懂阁下语中之意!不过还请能高抬贵手,放过在下的一众朋友,在下必定铭谢在心了!”

千毒法王闻言冷冷道:

“这个……只要上将军与我们合作,在下自是不会为难他们!”

项少龙心下虽是气极怒极,但是只得忍气吞声道:

“在下再次声明我并不是你所说的什么上将军!只要你不为难我朋友,我自是可听听你所说的合作之事。不过,话也说在前头,在下只懂一点医术,其他可是不太在行。”

千毒法王冷笑道:

“好!你这上将军也只是昔日的头衔了,我现在自也不放在心上。只要你们归伏到赵亟相手下,我就放过他们。不过嘿,在归伏之前必须得表示一下你们的忠心。就是给我把善柔、徐靖、莫为他们全给杀了!”

顶少龙闻言双目喷火道:

“你好狠毒!”

千毒法王嘴角抹过一丝阴险的笑意,狠狠道:

“嘿嘿,有句俗话说‘无毒不丈无’嘛!”

项少龙的心剧烈的震栗着,受人威胁的滋味可她妈的真是不好受。怎么办?现在自己稍有一着处理不慎,就有可能导致善柔他们……

项羽咬牙切齿的低声道:

“爹,跟他们拼了!”

项梁忙道:

“不可硬拼!只能拖延时间,侍机擒住两大法王中的一个,我们就可有资格跟他们谈条件了!”

项少龙苦笑道:

“两大法王都是高手,我们若是一击不中,可就……”

就在三人一筹莫展时,突地闻听得善柔的声音缓缓道:

“就凭你那一点毒家道行可以难倒我吗?迷魂子午散!小意思而已!倒是‘檀香无影毒’,不知法王你可听过?”

项少龙等闻听得善柔声音心下大喜,而千毒法王闻听得善柔说到“檀香无影毒”时,脸色大变,嘴唇发抖的颤声道:

“毒中至毒‘檀香无影毒’?你……你是何人?怎么会有这种毒?”

善柔这时己袅袅站了出来道:

“这个法王就不用管了,不过檀香味法王可是闻到了吧!”

千毒法王脸色煞白,忙闭住呼吸,目中极是惊骇的望着善柔,但还是禁不住发声道:

“你……你……拿出解药来!”

善柔哈哈大笑道:

“千毒法王乃用毒行家,怎会有得什么毒他不能解的呢?”

千毒法王突地沉声道:

“如果你给我们解药,我就告诉你有关你儿子解仪的事情!”

善柔闻言似定住似的,惶声道:

“仪儿,他……他怎么了?你……你快说啊!我给你解药。”

说着从革襄里拿出—个碧绿的玉瓶里给他道:

“这是天山万年雪莲液,喝一小口就可解毒了!”

千毒法王接过后狂喜的颤声道:

“天山万年雪莲液!天啊!这乃是克制万毒至宝也!”

说着自己拔开瓶口猛喝了一口,金轮法王见状,忙也自他手中抢过玉瓶,往口就倒。

千毒法王这时平静下了心怀,又恢复了傲慢之态,冷冷的道:

“少门主他在我吴中之前给神经失常,疯了!现在被国师关禁了起来。”

善柔闻言玉容惨变道:

“什么,仪儿他……”

话未说完人就已给昏倒过去,还亏得莫为见机得快,一把扶住了夫人,才让她没得倒地。

项少龙见了心下大急的脱口道:

“柔柔!”

千毒法王这时见自己这方已是大势己去,向金轮法王使了一个眼色,二人竟不顾手下的死活就欲准各自行逃去,却被怒目相对的项羽拦住,冷冷道:

“你们今天难道还想活着离开这‘悦来客栈’吗?”

千毒法王和金轮法王均都色高变的同声道:

“那你这小鬼想怎么样?”

项羽狠声道:

“自是要留下你们的狗命来!免得你们继续为虎作张遗祸世人!”

顶少龙这时亦也动了杀机,目中厉芒一闪道:

“不错!今天绝对不能让他们活着离开这‘悦来客栈’!”

两法王惊恐而又凶狠的望向刚苏醒过来的善柔道:

“夫人,你可知道杀我们将要付出的代价?嘿,国师少了少门主之助,声势已是如江河日下,赵亟相若找他问起罪来,我想会祸及你们整个稷下剑派的门人吧!”

项羽冷喝道:

“他妈的!死到临头还凶巴巴的来威胁我柔姨!”

善柔亦了气得杏眉倒竖,玉手指着他们道:

“老娘今天就要大开杀戒杀了你们这帮社会的人渣!哼,至于其他,待取下了你们二人颈上人头再去眼赵高说吧!”

善柔的话刚说完,项羽已拔出了麟龙鞭横势一抖,向金轮法王和千毒法王分扫过去。

金轮法王目中凶芒忙闪,身形虚式一闪,避过项羽扫来的长鞭后,己自背后取下也一对金光闪闪的金轮,暴笑一声道:

“哼!想杀本法王?投胎转世下辈子吧!”

说话间己挥动双轮身前身后泛起一片金光,展开攻势。

千毒法王身形则是腾空几个翻斗,退离项羽一丈多远处站定,也缓缓自背后拔下了一对乌黑发亮的判官笔,双手各握一又,左手判官笔挥出一道圆弧向不远处向他剑攻来的项梁手中长剑格挡开去,右手判官笔则是成点钩之势直击项梁面门。项梁则是来个“醉翁倒挂”身体向后倾倒,同时手中长剑由右下方向上斜挑过去,逼得千毒法王身形后退两步。

金轮法王双轮施展开来,确是刚猛威伦。时削时砍,时劈时挑,时双轮长出,时单轮飞出,与项羽大开大阖的鞭法确是斗个不下上下。

项羽见连使十多招鞭法都被对方格挡和避开,心下不由大是恼火,麟龙鞭如狂风扫落叶般迅猛劈出,一时间他周身二丈之内全是鞭影,身形亦也是随鞭影而晃动。

但金轮法王身形却似杨柳随风飘荡一般的摇晃不定,让项羽竟是看不清他的真实身形来,只觉满眼全是金轮法王晃动的身影。

他妈的!这是什么鬼身法?竟然……项羽心神焦急不下,鞭势一慢,但金轮法王这时却是如鬼影附体,突地在项羽左侧显出真身,双手金轮往项羽左臂砍去。

项少龙和善柔见了顿即惊叫出身。

“吱”“当”两声不同异响传出。却见项羽危急之中玄意真气顿时释放而出,浑身周围泛起一片紫莹之光,真气飞迅旋转带动他的身形,象练阴阳大法刚才时一般,他的身形竟是冲天而起,同时手中长鞭向金轮法王手中金轮卷去。

又是一声骇异之声惊叫起来,却见金轮法王左手金轮被项羽长鞭卷手而出,右手飞出去的金轮与项羽长鞭抖出的金轮碰个正着。

金轮法王被项羽强大的真气之流吓得惊叫出声的同时,亦也强压心神,袖袍中突地射出两束极是细小的白光向空中金轮卷去。

善柔见了娇口惊叫道:

“啊!天蚕丝!羽儿,小心!他要施展他的绝招‘倒转金轮’了!”

话音刚落,金轮法王已是重新控制了金轮。却见他双目圆瞪,头上毛发皆都向上直立,脸上释放出紫红色之光,浑身袈裟都被一股真气涨起,呼呼作响,双手则是各挥动着一根透明如玉的天蚕丝,金轮在他天蚕丝的舞动之下竟是在或纵或横错踪复杂的角度向空中的项羽袭去。一时众人只觉空中全是金轮飞舞的光影。

善柔这时又怪叫道:

“无相神功!”

项少龙闻听得善柔的这两声惊叫和见了金轮

法王的架势,知道他己使出了压箱功夫,不由得为项羽大是担心起来。但项羽却是突地发出一阵哈哈大笑道:

“这样打起来有点味道嘛!”

话语间却见他己自背上取下了“玄月神弓”,甩手抛至麟龙鞭尖上,沉喝道:

“我也让你见见我鞭弓相合的‘乾坤元无极十三式’!”

说完,却见他鞭势如长江黄河,弓身时吐吞出一条条龙形的鞭光往金轮射击过去。

“当当当当”一时只见金轮上金光直冒,如星星跳跃,金轮亦被鞭光射偏了正常轨迹。

啊!羽儿竟然如此也能使出“坎坤无故箭法”!

项少龙心下大喜的暗握了一下善柔冰凉的小手笑道:

“羽儿赢定了呢!”

金轮法王见项羽又出怪招,倏地金轮往身前一收,接着再一回一收,双轮或成斜飞或成直劈或成横扫的往项羽攻去。

项羽展开“无极十三式”,众人顿觉鞭影弓影在他四身形成了一道圆形的影环,并且影环的每一个点上都会出其不意的射出一道道鞭光来。

这就是所谓的‘乾坤混元无极’了!当年乾坤真人创出此套“混元神功”时,就是把天地想象成了一个球形,而自己就如这天地,既可包自然而然的把自己融进一个球体之中,混然成天地,无招不破无招不解,且守中兼攻,无坚不摧无硬不毁,可硬可软,可守可攻。

金轮法王感觉自己的金轮劈在项羽四周的影环中如入无踪的空气,力道发出竟是没有着力点,顿时亡魂大冒,惊骇出汗。

这……这是什么邪门功夫?借力御力?不可能达到如此之境啊!难道……难道他竟能吸纳自己的真气?金轮法王骇异的思忖着。

项羽这时突地冷喝一声道:

“不跟你玩了!”

说完这团带刺的环影竟象一阵龙卷风般往金轮法王冲击。金轮法王此时已是斗志全无,见状暗呼一声“我命休矣”时,突地觉着脖间一寒,只感蚊子叮了一口般,全身顿然知觉全无,庞大的身形向后倒去,空中的金轮也随之跌地。

原来项羽的玄月神弓弓弦己“削”下了金轮法王硕大的脑袋,一张口还张大着,铜铃般的眼睛更是睁得大大,头上的长发遮去了半边的脸上血色还末褪尽,断头颈处还在冒着鲜血。

如此快捷干净利落的杀人手法的确是天下一流!

善柔的惊叫声使得正跟项梁斗得难分难解的干毒法王吓了一大跳,目中余光见得金轮法王被项羽“削”下的断头,心下更是惊慌至极,目中露出对死亡的恐惧之色。要知道他只是用毒高手,武功却是比不过金轮法王的。现在自己凭仗的用毒手段被善柔破了,金轮法王也被项羽宰了,只刺了孤身一人……千毒法王越想越是害怕,竟禁不住小便也给失禁了。

项梁正被千毒法王缠斗得大感没得面子时,见得此状,哈哈大笑道:

“哈,原来你这毒鬼竟然还是怕老子的!”

说完,气势陡增,手中长剑如长虹贯日江河倾泄般的施展开来。

项羽在一旁好整以暇的笑道:

“项伯伯,要我来帮你效劳宰了这毒老鬼呀?”

项梁边展开剑法边摇头大笑道:

“嘿!这个不用了!已经借用侄儿你的威势了呢!”

千毒法王此时已是成为强驽之末,优势怠尽,但在惊惧之中目中突地闪过一丝阴险歹毒的厉芒,竟然突地停住了手中的判官笔,两支合为一支,左臂硬受了项梁一剑,但右手突地一旋判官笔手柄,只听得“嗖嗖”两声暗器破空之声,即见十几支细如牛毛的寒芒向项梁射去。

项梁见千毒法王突地收势,本已暗暗凝神,知他会玩什么花样,但当一剑破中他的左臂心下大喜时,突见得这么多让人避无可避的飞针向自己射来,不由得吓心神大震。

但又只见项少龙手腕一抖也发出了一把飞针,“叮叮叮叮”一阵针碰之声不绝于耳,千毒法王判官笔中射出的飞针被悉数击落。原来项少龙见干毒法王把两支判官笔接在一起之际,顿刻知道他是想发射什么歹毒的暗器,马上自腰间皮革中拔了一把飞针在手,准备随时防备千毒法王,不想果也用个正着。千毒法王见自己的最后的绝招也被破了,顿刻面如死灰,长叹了一声,扔了手中判官笔,闭目受死。就在项梁惊怒交击之下发出了迅猛一剑就要砍落千毒法王的脑袋之时,千毒法王突地喃喃自语道:

“我想天下间除了我能除少门主解仪身上的毒之外再无二人。就是“天山万年雪莲液”也不成!”

闻听得他此音,项梁和善柔同时一震。善柔顿即高喊道:

“剑下留人!”

而项粱本也一震之下剑势即时缓了下来,再加上善柔之一喊,即刻收了剑势。而就在这时突听得千毒法王喋喋冷笑道:

“你们中计了!”

话音刚落,袖中又已飞出了两支袖箭直向项梁喉间射出。顶少龙和善柔诸人见了同时失声惊叫,项梁也心中一惊自认必死无疑时,突见得项羽凝神运气将玄月神弓空弦连拉两下,只得“嘣嘣”两声弓弦之声后即又听得“当当”两声,已是迫近项梁喉间的袖箭竟被项羽用空弦射出的玄意真气给震落下地。项梁自死亡边缘捡回一条老命,惊魂稍定之后,怒喝一声,手中长剑已是毫不留情的向那诡计多端,差点要了自己老命的千毒法王头颈横扫过去。千毒法王正自认为自己这招“绝杀”必能取项梁之命,心下狂喜之时,突见得袖箭落地长剑劈至,亡魂大冒之个已是避无可避,只得“咔嚓”—声之后,一股鲜血四射空中,千毒法王的脑袋也给项梁一剑给砍了下来。白发白眉毛的他顿给他自己的鲜血给染成了个“红发洋毛鬼子”来,圆圆的脑袋骨滑滑的在地滚了几圈。

这时金轮法王和千毒法王的那众手下,见自己这方的两个“头子”都成了“无头之躯”,不由得吓得屁滚尿流,蠢全都跪地叩头求饶起来。

项梁见了这帮家伙的熊样!“嗤”笑道:

“三哥,怎么处置他们?让人看了想吐呢2”

项少龙冷冷道:

“全拉出去给杀了!”

那帮“叩头虫”一听即时吓得面无人色

第四十七章 再生突变

第四十七章再生突变

残酷的现实让项少龙不得不狠下心肠来杀人,因为在这个以武制武、以暴制暴的时代里,你若不先杀了敌人,敌人就会反过杀了你。

千毒法王刚才对项梁就是最现实的例子。

唉!或许每一个想成就一番霸业的人,以杀止杀就是他赖以生存的一种生活方式吧!

这个道理项少龙在帮小盘登上秦国王位的那段日子里,就己深深的体会到,现在再次涌生这种感觉,心中一时也不只是个什么滋味,只觉着木木然的全身有点冷哩哩的感觉。

唉!强者?千古以来的英雄豪杰都拼命的为这两个字奋斗拼搏,但其中所蕴含的到底是生命的辉煌?还是生命的悲哀呢?

终日生活在杀人和防止自己被杀的紧张精神境地里,是一种多么劳累的生存方式啊!

项少龙突地又回忆草原的那种无虑无忧的生活,想起了自己的几位娇妻爱妄。

她们也一定在挂念着自己吧!

项少龙缓缓的叹了一口长气。

现实终究是现实,自己既然已选择了为羽儿争霸的风雨兼程之路,就一定要无怨无悔的走下去!或许这也可以说是在为历史负责吧!

项少龙正这样心情沉重的胡思乱想着,项梁突地风风火火的闯进了他的房间,急声道:

“三哥,殷通的师爷屈集求见,说是有要事相商!”

项少龙闻言心情倏地一沉,敛神道:

“现在已经是四更天了,他有何紧急之事呢?会不会是在耍什么花样?”

边说着已随项梁出了厢房。

刚进得客厅,那留着一把山羊胡的屈集迎了上来,神色慌张的道:

“少门主呢?卑职有要事与他票报呢!”

项梁语气不爽的道:

“跟我们大管家说也是一样!少门主现在正在休息呢!”

屈.集略略迟疑了一下道:

“这个……嘿,事态很是严重,不知大管家能否作得了少门主的主呢?”

项梁不耐烦的道:

“他说就象少门主说的一样!他是少门主的老师”

项梁本是想说:

“他是少门主的老爹,”

话到嘴角边了,忽地见项少龙朝他皱了一下眉头,当即会意过来打住话头,急中生智下改为“老师”。

屈集精明而狡猾的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但转瞬即逝,当即朝顶少龙躬了一身道:

“原来大管家是少门主的老师,卑职多有失礼了!”

项少龙冷冷道:

“好了!快说出你的所谓紧要之事吧!我们还需要休息呢!”

屈集闻言神色顿时一紧道:

“朝廷忽地派来了章邯将军,下了一道圣旨,说要调走吴中的兵马去抗击陈胜众乱党贼子呢!”

项少龙听了失声道:

“什么?章邯也来吴中了?”

见了项少龙闻听得章邯之名,项梁心下大是纳闷不解,而屈集则是似喜又讶道:

“先生莫非与这章邯认识?但不知有什么交情没有?”

顶少龙此时也觉出了自己的失态,但就是边他自己也似乎不能明白,自己为何闻听得章邯就心神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或许是因章邯与项羽将来的巨鹿之战将是莫定项羽霸业的基础的一战吧!

平静了心绪后,项少龙嘿嘿笑道:

“这个……在下只是闻听过章邯将军的大名,想不到他这么快就被皇上提拔为平定乱党的三军统帅了!”屈集听了心下一冷,苦笑道:

“听说章邯将军是中丞相赵高向皇上举荐呢2我们现在可以说是准备公然与中丞相为敌,若是金轮法王他们把我们的情形告诉了章邯将军,他们联手起对付我们,那可就……”项梁打断他的话,冷笑道:

“你们怕了?那还能够成得什么大气候呢?”

屈集眼中厉芒一闪道:

“伯倒是不怕,不过章邯将军这次带来了一千多兵马,似是有备而来的呢!”

项梁忽地望着屈集怪笑道:

“若是我告诉你我们已经杀了金轮法王和千毒法王他们,你又是会感到害怕呢?还是有信心与章邯相抗了?”

屈集闻言惊喜道:

“什么?你们已经杀了……哈!这太好了!如此一来我们就可推说金轮法王他们还没有到过吴中,章邯将军也就不好追问起金轮法王他们的事来了。嘿,无论怎么说这吴中还是我们的地盘,何况还有少门主等的相助,章邯将军即便怀疑也因没有证凭实据而没法把我们奈何!”

顶少龙却忽地道:

“殷郡守与屈先生会不会是一条心呢?若是他向章邯出卖了我们,你看……事情会发展得个什么样子?若是章邯他们有备而来是因殷通向朝廷告了密,这个……”

说到这里故意拖长声音不说下去。

屈集听得脸色连连大变,目光惊恐的望着项少龙顿了顿,又压低声音道:

“吴中虽是富庶之地,兴兵十万没得问题,但殷通不会愿意甘作别人的走狗。”

颤声道:

“你……你听到了我和殷通的谈话了?”

项少龙见得他被自己诈得变了神色,心下更是确定了项羽的猜测果然没错,殷通就是屈集控制下的一把子,当下更是好整以暇的道:

“屈先生原来果真是个‘明白人’。那我也可以把我们的身份跟你说清楚,我们也并不是什么曹秋道的门人,我就是项少龙,乃是从塞外来到中原的,此次出关的目的也是举兵反秦。现在我们可以说是坐在同一条船上,而你依靠的郡守殷通或许就在跟章邯密谋着怎样杀了你。如此一来,你所凭借的吴起宝藏也就落到了他们手上。嘿嘿,屈先生不会考虑不到境况的严重性吧!”

屈集此时虽是吓得脸色苍白,但却还是目中凶光连闪,咬牙道:

“哼2我屈集可也不是那么好相与的!他殷通若真胆敢与章邯联手来对付我,我定教他家破人亡!更何况吴中的势力我己控制了大半,只要章邯一离开,我们就可以杀了殷通,如此我们就可以控制吴中了,接着再兴兵反秦,与陈胜王他们合作,又何愁天下没有我们的一席之地?好!我就与项上将军合作2目前我们重要的是稳住章邯!至于殷通……现己被我知道他对我有虎狼之心,我自会给他点颜色看看。他逃不脱我的手掌心的!”

项少龙闻言和颜悦色的笑道:

“屈先生果然是爽快之人:取下吴中后,我就任命你为我反秦大军的军师。嘿!我相信先生不会出尔反尔之人吧!”

屈集脸上一红道:

“这……我怎么敢在当年名震天下的项上将军面耍花招呢?岂不是自取灭亡?”

项梁插口冷冷道:

“你能如此想是最好了!”

项少龙喝叱了项梁一声后,拍了拍屈集的肩头沉声道:

“希望我们此次合作愉快!”

待得屈集走后,天色已是大亮了。肖月潭、善柔、项羽等也都起得床来。

顶少龙面色沉重的把昨晚屈集来告的事与从人说了一遍后,缓声道:

“看来情况是越来越复杂了,赵高接二连三的派人来吴中要求调走兵马,这其中到底蕴藏着什么阴谋呢?”

项梁接口道:

“会不会是赵高急于谋权篡位呢?也或真的是殷通向朝廷告了密,说屈集想谋反?”

肖月潭沉吟了一番后道:

“我看两者皆有可能?”

善柔了点头道:

“现在赵高势倾朝野,而能够与他抗衡的丞相李斯,却又因被其把握着与他同谋害死太子扶苏的把柄,我师父现时又因仪儿出事,势力大打折扣而处于他下风,说不定他真的是蠢蠢欲动的阴谋篡位了。”

项羽则是道:

“他们闹内哄,对我们而言却是大大有利呢!就伯他们打不起来,若真打了起来,嘿!那可就有得热闹好瞧了!”

项少龙听了众人的一番议论后,摇头凝色道:

“赵高现在虽然势大,但秦二世胡亥却也不是那么笨的人,以我看这章邯此次来吴中要求调走兵马,并不是受命赵高而是受命秦二世胡亥,只不过他们比金轮法王他们来晚了一步。如此看来赵高和胡亥也很有可能是面和心不和的在暗地里勾心斗角了,赵高要想篡位也不是那么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是殷通若真与朝廷告密说屈集造反,他就必也会向章邯说起我们的事。章邯曾与我们交过手,他必能猜测得出我们并不是曹秋道门人,而是从塞外出关的‘响马贼’,同时也会猜出我们出关的目的。在公在私他都必定会找我们‘算帐’。现在他手握兵权,掌有十万兵马,我们无论如何也不会是他之敌啊!”

众人闻言均都心神倏地往下一沉。

沉默片刻后,肖月潭沉声道:

“看来我们此行真是危险重重呢2刚刚解决了金轮法王他们,又冒出了个章邯。此战我们只可避实就轻的与他们展开游击战,而不可正面与他们展开交锋,否则我们就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项梁苦恼道:

“可是畏头畏脑的,让人真是不大痛快呢!”

项羽附和道:

“是嘛!干脆去把那章邯给暗杀了算了!如此吴中不就是我们的襄中之物了吗?”

顶少龙斥责道:

“你以为你真可天下无敌啊?在战略上要藐视敌人,但是在战术上却要重视敌人。

轻视敌人的实力只会倒之自己的失败!”

顿了顿又缓和语气道:

“此战我们只可以智取,而不可以力股。如若与敌人硬拼,任何人的牺牲对于我们而吉都是惨痛而毫无意义的付出。死有轻若鸿毛和重如泰山之分。若是没有价值的无谓牺牲,只会让仇者快而亲者痛,白白损失我们的实力;若是为着人民的利益民族的尊严,而与敌人展开殊死斗争,轰轰烈烈的牺牲,则又是虽死犹荣,他的伟大人格将会永远的活在大家的心中,精神将永垂不朽。”

项少龙的这一番话在现代里可以说是极为普遍的道理,但在这古代人们的思想里却已是石破惊天之语,因为当时社会现实,让人们的思想还拘束在对死亡的看法,只有贫贱富责之分,而对于什么轻若鸿毛和重若泰山却是从来未曾想过。所以肖月潭、项梁项羽、善柔众人听了项少龙的话目瞪口呆之余,却又是不由自主的被之弓1发了心中的沉思,以致气氛一时又是沉寂起来。

项少龙见状不置可否的笑笑,又见项梁和项羽被自己说得脸色泛红,低垂着头,又安慰道:

“当然啦,勇气和信心是作战取胜的前提条件。你们的思想出发点是好的,只是鲁莽了点。小心行得万年船,我们做任何事都得三思而后行,不可凭一己的主观去一意孤行。”

肖月谭这时正咀嚼项少龙方才的那番话,听得此说,忙也打圆场道:

“项梁兄弟和羽儿也都只是为了早日攻取吴中嘛!好了,大家还是再想想他法怎样与章邯他们周旋吧!”

项少龙叹了口气道:

“一切静观其变吧!目前我们只有以不变应万变之策了。不过还好,我们还有屈集这着做内应的棋子。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好的消息来报,只要我们能坚持一段时间下去,章邯是没有那么多时间与我们对峙的,他还得带兵去平定陈胜他们的叛乱呢!”

众人闻言,心下也觉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只要能在自保的前提下拖延一段时间,章邯是势必退兵,那时殷通没得什么依靠,还不乖乖的投降?吴中也就自然而然的落入自己等人手

项少龙在众人静默时,忽地又怪怪的想着,或许章邯来吴中带兵去攻打陈胜,对于自己等人而言是天意使然呢!因为只要吴中兵源一空,自己就可垂手取得。嘿!管他娘的章邯干嘛?历史上记载的本就是项梁、项羽叔侄没费一兵一卒就取下了吴中,自己倒是白白操这份劳什子的心呢!

如此想来,项少龙的心情平静了许多,嘴角忽地浮起了一抹让人感觉神秘的笑意。

屈集对顶少龙的话感觉将信将疑。

殷通真的敢背叛自己吗?自己已经控制了他十多年,他的妻儿老小可也全都在自己的软禁之下,并且这十多年来,自己在吴中培植的实力可也不是纸糊的,他殷通又不是不知道这些情况,他怎敢……莫不是那项少龙在诈骗自己?不过,他的推测却也是合情合理,自己确实是不可不防着殷通点。狗急跳墙,或许是自己告知他想谋反后,这家伙心怯,怕万一失败被诛连九族,所以壮胆密告了朝廷……要不然金轮法王他们和章邯都不可能接二连三的来吴中要调走兵马。这……嘿嘿!有当年威震天下的项上将军与自己合作,他章邯又算得什么呢?

屈集回至会稽郡府时,天色也己大亮,却见郡府内内外外的侍卫比平时多了一倍有余,心下不禁大是纳闷,暗暗提神戒备。

见着屈集安然回来,殷通脸上飞快闪过一丝异色,但还是堆满笑容,语气略带焦急的问道:

“屈先生去少门主那边的情况如何?”

屈集现在是见山疑山见水疑水,对这殷通可是一点也不信任了,目光厉狠的盯了他两眼后,淡淡的道:

“章邯?章邯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少门主已经有对付他的良策了!我们不心担心。”

殷通见着屈集目中厉芒,心下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但表面上却还是不动声色的问道:

“那少门主叫我们怎样的与他们配合呢?”

屈集冷声道:

“自然是叫你想法把金轮法王他们和章邯都集于一处,然后把他们一网打尽!”

殷通脸色一变道:

“少门主他们真的有那么强大的力量藏在吴中?要一举歼灭金轮法王他们和章邯将军的联手,这可不是……万一事败,你我的脑袋可就不保了!这个……”

屈集哈哈一笑道:

“难道你不知道少门主乃是当年始皇帝身边的大红人项上将军的义子吗?嘿嘿,项上将军现也来到了吴中呢!”

殷通闻言脱口失声道:

“啊!果然是他们!”

屈集听了脸色一寒,阴冷道:

“项上将军也果然没有料错,你背叛了我!”

殷通此时方觉自己失言,但己没得挽回的余地,当下见了屈集的凶态,一改先前的低声下气,仰天一阵哈哈大笑后,傲然道:

“是我背叛了你又怎么样?哼!这么多年

来,我受够你了!在你面前我算什么?连一个下人都不如!表面上我是会稽郡守,可是做什么事情都得看你脸色行事。前年,你还因我跟你顶撞了两句,就杀了我的二子。

这种日子我受够了!哼!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郡府里我已布下了天罗地网,你的心腹手下也全被章邯将军的四大铁卫给杀了。哈哈,你已经全完了!就是项少龙有天大的本事现在也救不了你:怎么?还想拔剑顽抗?你先看看周围的情形再说吧!”

屈集被殷通的这一番话,气得肺都快给炸了,十几年来他从来不敢在自己面前大声吭一句,现在有了章邯的依凭,竟然在自己面前如此嚣张。本想拔剑把殷通给宰了,但听得他最后一句话,不由得依言打量起四周情形来。

却见四十多个弓驽手和二十多名侍卫全都剑拔驽张的把自己团团围住,而殷通此时己退至了众侍卫的外围。看来他是早就预谋擒杀自己的了,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被自己拆穿了他背叛自己的阴谋罢。屈集见状想来心下虽是震恐,但还是强作镇定的冷笑道:

“你如果杀了我,我担保你下午就可见到你妻儿老小的尸体!”

后厢这时突地传来一声冷笑道:

.“他的妻儿老小死了,你的妻儿九族就得陪葬!

屈集闻言心神猛地往下一沉,脸色候地变得苍白,惊恐而愤怒的往发声处望去,却见一三十左右,身材高大威猛,眼睛大如龙眼,浓眉横飞,手脚大,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逼人气势的粗壮汉子从后厢龙行虎步的缓缓走出,一双目光射出精芒闪闪的厉光向屈集逼视过来。

殷通见得此人忙躬手行礼道:

“章将军,怎么劳您大驾亲自出来对付这么一个小角色呢?属下已经把他搞定了呢!”

那叫章邯的汉子冷哼道:

“小角色?哼:那你干嘛摆这么大的阵势来对付他?给我叫你的手下给退下去!我倒是想见识这能摆布你这么多年的人到底有多厉害!”

殷通闻言略一迟疑,但见着章邯脸上的威严之色,心下一寒,当即挥退了围住屈集的众手下。

屈集缓缓的公了一口气,但对章邯那迫人心弦的强霸气势还是禁不往让他的心神又是为之一紧,脸色沉重的与章邯对视着。

章邯逼视屈集良久,突地暴发出一阵混沉的哈哈大笑道:

“好!果然有点斤两!就让我章邯来见识见识屈先生手底下到底有多高的功夫吧!”

说完朝屈集挥了挥手道:

“你今天要是胜得了我,我就让你安然离天:若是败了,哼!你自是知道你命运的下场!尽管放手过来吧!”

屈集这时也打算豁出去了,闻言心神一敛缓缓拔出佩剑,当胸而立,蓦地发出一声暴喝,手中长剑竟也在他身前幻起一片剑芒,再一个箭步标前,身形往右微侧,剑身挑起十几朵剑花,自.左下方向上闪电般往章邯削去。

章邯见了,喝了“好剑法”后,双掌十指成勾爪状,竟然徒手往屈集攻来的长剑抓去。.屈集也闻听过章邯练就有一身刀剑难伤其身的“鹰爪铁布衫”横练功夫,见状顿把斜削上去的剑势压住改为横砍,再又自右下方向上挑起剑身抖动忽不定,向章邯面部攻去。

章邯冷笑一声,不退反进,身形往右一冲,勾爪向屈集握剑手腕抓去,其势快奔雷疾马。

屈集忙收回剑势,身形柱向急退两步,同时改变打法,不求攻敌,但求稳守,采取游斗方式,严密封架,且战且退,在厅内绕着圈子,步法稳重,一时了让得章邯没奈他何。

章邯可不愿让他给耗着,双手勾爪一阵猛挥,围观者顿觉四周都是章邯爪影,且带着“嗤嗤”的劲气破空之声。屈集恢倏压力剧增,手中长剑竟然有着无从施出的沉重感觉,心神猛震迫急之下当即又改变战略,身体往地一倒,陀螺般滚动到章邯脚下,手中长剑横势向他双足砍去。如此怪异攻法,确是大出章邯意外,但他却还是夷然不惧,嘴角浮起一丝冷笑,竟然毫无闪避这意,反好整以暇的来个沉腰坐马,不理围观众人的惊呼之声。

“当当”,屈集长剑砍削在章邯腿上竟然发出金属相击之声,使得屈集和殷通等当事人,围观者均都闻声色变。屈集更是倒吸一口凉气,身形迅速脱离章邯脚下,章邯倒是没有乘他败象之际进行攻击,倒是待惊恐万分的屈集站定后,才冷冷的望着他道:

“屈先生还有什么绝招,尽管一并使出吧!我要让你输得心服口报。”

屈集此时握剑的手都在发抖,哪还有得勇气再次发动攻势?只是怔怔的望着有若天神的章邯。

铁布衫功夫练至如此境地,确是天下无人能敌了!自己方才砍出的那两剑可以说是凝集了自己浑身的力道,可是砍在他腿上竟然难伤他分毫,反是自己握剑的手腕被震痛到现在还是麻木的,这鬼功夫他到底是怎么练成的?

屈集正如此呆呆的想着,章邯又己冷声催道:

“快发招过来啊!呆站着干嘛?”

屈集此时斗志全无,闻言反“锵”的一声把长剑插回鞘内,喟然一叹道:

“在下不是将军之敌,再打下去只是自取其辱而己。好了,在下认败,要杀要剐由得将军是了。”

说完低垂一头去。

章邯这次倒是没有出言相辱,只是淡淡道:

“屈先生倒也古得自知之明,只要你与我合作,助我擒杀了项少龙等一众叛贼,我不但放过先生及你妻儿,且保证你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屈集听了心下一动,望着章邯忽地沉声道:

“章将军知不知道金轮法王和千毒法王他们后给顶少龙他们给杀了?就是昨晚!”

章邯和殷通闻言均脸色大变,后者颤声道:

“什么?两位法王都死了?”

章邯倒是心神大震之下倏又哈哈笑道:

“项少龙果然不愧是项少龙!能毙得两位法王,功夫确是了得!不过你却也想不到你如此一举,反帮了我的大忙吧!否则,我要调走兵马也真会让我头痛呢!”

说罢又是一阵哈哈大笑,音中尽显兴奋但也略隐含点对项少龙的实力感到沉重的意味。

当项少龙派去跟踪屈集的探子回报说屈集遭擒时,项少龙和肖月潭等众人都脸色一变。

项梁率先发言道:

“我们果然所料不错,殷通确是背叛了屈集,且章邯果也是秦二世胡亥身边的人。

杀了金轮法王他们倒是我们的失策了,要不然可以利用他们与章邯狗咬狗。”

肖月潭沉声道:

“杀了他们始终对我们而言是有利无害的,因为他们终究全都是秦王朝的效忠者,若暂且抛开私人恩怨联手起来对付我们,那我们的境况就更加危险了。”

项少龙点头道:

“喂!我们现在倒是应该想法去救出屈集。他对我们攻取下吴中后的安定工作有着莫大的作用,失去他可就是我们的一大损失!”

善柔苦笑道:

“我们现在是自顾不暇呢,还有得心事去救那个奸诈小人?让他自生自灭好了。”

项少龙正色道:

“任何一个对我们有利用价值的人,我们都不可以随便放弃。羽儿,今晚你就和我一起去郡府救人,梁弟和肖先生及柔柔你们就守在此地,我想章邯还是得卖曹秋道一点面子,不敢动武力来擒拿你们的!”

说罢又从革襄里掏出了十几枚樱桃般的钢蛋交给项梁沉声道:“这是霹雳神弹,杀伤力很大,任何武功高手都难挡其威,你们留着防身之用。记住!不到万不得己时绝不可用此武器2还有,它的杀伤范围在三丈见方,施放时小心点,不要伤及自己人。再者不要让它在自己身上发生剧烈震荡,否则将会把你炸得血横飞的!”

项梁闻言小心翼翼的接过后,咋舌的兴奋道:

“这家伙这么厉害啊!嘿,那章邯的铁布衫神功可也没用了罗!”

顿了顿又道:

“对了三哥,怎么使用这玩意啊?”

项少龙再掏出一枚钢蛋,指着上面的一个拉环道:

“只要用一手指扣住此拉环用力一拉,里面的磷粉将会用受力磨擦而和产生自燃,接着会点燃里面的药引以至引爆装在里面的炸药,产生爆炸。”

肖月潭见了诧异道:

“少龙你何时制出了如此厉害的暗器?若是大批制来,还何愁什么强敌啊?”

项羽也是奇道:

“爹,这霹雳神弹我怎么从没见你使用过!”

项少龙尴尬笑道:

“这武器制造出来就有伤天和,我怎可大批制来呢?若流传于世,这世道可就有得大乱呢!我也只造了四十个,本是心血来潮时造的,想不到现在却也派上了用场。”

项梁闻言当即道:

“那三哥身上还有没有啊?若是全给我们,你可就……”

项少龙笑着打断他的话道:

“还有十多枚,够用的了1”

项羽欢声跃雀道:

“爹,那我也要几枚玩玩!”

项少龙笑道:

“待夜间去救人时,自会给你的了。”

善柔听了则是担心道:

“羽儿,你可得小心点用这家伙喔!”

项梁抑笑道:

“嫂子,洁儿不会成为寡妇的!”

善柔闻言与项梁又是一阵嬉笑打骂,众人心中所有的愁烦都因有了这霹雳神弹而一扫而空。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项少龙和项羽一行换上了夜行衣,正准备去郡府救人时,突听得有喽哨来报说有大队官兵正往“悦来客栈”方向赶来。

项少龙闻言心中一震,但旋即平静:

“亲自找上门来了!好!我们就在这“悦来客栈”与他们大干一场。”

说罢,解下了夜行装备领了众人来到客栈门口“恭候”章邯的大驾来了。

“悦来客栈”的老板吓得面色苍白,颤颤道:

“这个……诸位官爷,你们可千万不要在小店里打起来呀!我这客栈还是我爷爷留给我老爹,我老爹留给我的祖业呢!若是给毁了,可叫我怎么向九泉之下的爷爷、老爹他们交待啊!”

听着店主带着哭腔的唠叨,善柔叫徐靖拿了一百两黄金递给他道:

“好了!不要吵了!烦死人了呢!我现在在把你这客栈买下,带了众伙计走吧!免得到时候打起来连你老命也没了,那时啊你去了阴槽地府,可真没法向你爷爷老爹他们交持了!”

店主乍见这么多金子,膛目结舌得吞了两口口水后,喜歪歪的结巴道:

“这些……这些金子……全……全给我吗?嘿,这个……这个……”

善柔恼道:

“别这个这个的了,拿了金子走吧!”

店主这时才相信自己没听错,欢天喜地得连连作揖打拱的退去了。嘿!可不怪他乐的!那些金子够买它两三座他奶奶的“悦来客栈”了呢!

项少龙不置可否的望着气乎乎的善柔笑了笑道:

“夫人,这次可害你破财了!”

善柔脸色一板道:

“我才不做亏本生意呢!这些全都算在你的帐上,到时啊你要连本带利的还给我!”

顶少龙故意叹了口气道:

“可我此次留不留得住性命还是两个字呢!夫人这次的陪本生意可是做定罗!”

善柔闻言粉脸苍白的叱声道:

“呸!闭上你的乌鸦嘴!就算你真……我也会跟着你去地府讨过这笔帐的!”

顶少龙听了心下一甜,嬉笑道:

“我怎么舍得我这如花似玉的娘子香消玉损呢?嘿!就是拼了半条老命啊,我也会留下半条老命来亨受娘子你的如水温情的!”

说罢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善柔羞恼交急的奔上前去狠拧了一下项少龙的背,咳恼道:

“原来你在戏弄老娘啊!”

众人见得顶少龙在如此境况下还有得心情与善柔打情骂悄,不由均感哭笑不得。

谈话间,马蹄声已是响在耳侧,项少龙突地笑容一敛,沉声道:

“敌人就要到了,大家凝神戒备!”

众人闻言,心神齐都一紧,皆都剑拔驽张。

人影终于出现,只见三十多匹快骑迅速向“悦来客栈”驰来,其后还跟着一队四五百人的武装步兵。

看来章邯此次是对项少龙等“势在必擒”了。

马停人住步;距离“悦来客栈”大门百十来远处驰来的人马终于停下,与项少龙等对恃下来。

身材高大威猛的章邯此次带来一把一丈八尺长的长戟,在他身后是四个目射凶光健壮如牛的彪形大汗,可能就是他的四大铁卫了吧。

屈集和殷通也在众骑之中,前者见前项少龙威严的目光,不由羞愧得低下头去。

章邯冷冷的横扫了一遍众人后,哈哈大笑道:

“果然是上次在塞外峡谷劫抢贡品的众马贼!哼!害得我被皇上训斥了一顿!此次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老帐新帐一起算了!”

顿了顿又冲着项少龙喝道:

“你就是有‘刀帝’之称的项少龙吗?怎么没见你的百战宝刀呢?”

项羽对章邯那嚣张傲态忍禁不住的气上心头,还口叱道:

“你他妈的鬼叫个什么?手下败将也来逞匹夫之勇?是不是又叫老子让你狼狈败走啊?”

章邯闻言气得虎目圆瞪如斗,怒极反笑的道:

“嘿!这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善柔这时冲出人群,手执虎头金牌喝道:

“见着皇下御赐金牌还不下马接驾?”

章邯见了倒也不敢太过放肆,下马朝善柔施了一礼后道:

“夫人最好还是不要插手这件事。项少龙乃是皇上提名要抓的反贼,夫人若强行干涉其中,未将也只好多有得罪了!”

善柔听了粉脸气得红一阵白一阵的娇叱道:

“你……你算什么东西!徐靖,给我拿先皇御赐的尚方宝剑过来!”

徐靖应了一声“是”后转身向客栈里行去。章邯听得她有始皇所赐尚方宝剑不由脸色一变,再次厉声道:

“夫人,请你最好不要牵涉其中,包庇反贼的罪名你可是担当不起哟!”

徐靖这时己自客栈厢房取来尚方宝剑,善柔接在手上后,冷笑道:

“此剑乃是始皇帝当年御赐给我的,它有对所有朝中大臣王候的先斩后招之权,章邯军不会迫使我动此剑吧!”

原来当年秦始皇知道善柔也乃是太傅项少龙曾经深爱过的女人后,因有着对项少龙的愧疚之意,于是赐给了善柔这把有至高权力的尚方宝剑,这其实也是她师父曹秋道忌惮她的原因之

章邯虎脸阴睛不定,看着善柔轻拭着那尚方宝剑,忽地又是一阵大笑道:

“将在外,君令有所不授,何况先皇己仙逝,末将似乎也可不必受命于此剑拘束。

若夫人真要横加干涉此事,那我也就只好多有得罪,待事后去向当皇上请罪了!”

善柔见他连尚方宝剑的威信也敢不敬,不禁气得杏眉倒竖,银牙一啐拔剑纵身就会章邯扑去,口中边叱道:

“那就让我杀了你这犯欺君之罪的奴才!”

第四十八章 大功告成

第四十八章大功告成

善柔气怒交急的提起尚方宝剑迅猛绝伦的向章邯扑去。

章邯却竟是毫无闪避之意,直挺挺的站在原地动也没动,似是准备硬受善柔的致命一剑。

善柔知他练有一身不畏刀剑的横练功夫一一铁布衫神功,但见他肌肉暴涨,衣袖倏张,便知他己把此硬功提运护体,自己这一剑根本就伤不了他分毫。心下想来,当即剑势一转,改劈为挑,长剑向章邯双目分点刺去。

眼睛乃是一般硬功难以练至的地方,即便练至,防护功力也大是薄弱,所以此处是硬功的至命死穴之一,若被刺中不死也得重伤。

章邯对善柔中途改变招式这着也似微感意外,但此时已是让他来不及发功护眼,不过他竟也还是毫不惊慌:在善柔长剑快要刺中眼珠的一刹那间候地闭了眼睛。

“当!当!”善柔两剑似是刺在坚硬的铁器上般,竟是震得她手中长剑发出“嗡嗡”

的龙吟之声。围观众人大半发出了惊呼诧叹之声。

善柔心下也是猛地一震,想不到章邯的铁布衫神功竟练至了如此神化之境,身形也在心念电闪之间往后暴退。

章邯虽是安然无恙,但心中对善柔还是生出了恼怒之意,见她一击不中就想退下,嘴角冷笑之际双掌成钩,身形亦是旋转前冲扑向善柔,勾爪在他身形掠过的空间幻起一片爪影。

善柔顿觉身后有一股强烈的杀气迫体而至,知晓自己已是退无可避,银牙一咬,剑势随着身形猛地转过身来,章邯的爪影此时刚好逼至身.前,长剑被他左爪抓过正着,右爪则是向善柔的肩骨抓去。项少龙、项羽众人见皆是亡魂大冒,章邯这一爪若是抓着善柔肩头,必会让她肩骨尽裂。

大惊之下,项羽和顶少龙同时提鞭拔剑向章邯猛扑上去。但章邯的四大铁卫正凝神戒备着众人的动静,见得顶少龙和项羽身形一动,当即也分成二组飞身向二人阻击。项少龙此时极度担心着善柔的安危,见有人阻拦,暴喝一声道:

“挡我者死!”

喝喊声中手上玄剑已是展开墨氏剑法三大杀招补遗中,最具威力的“攻守兼备”。

但见玄铁剑乌黑之厉芒,倏地暴长三尺,带着一阵阵“唬唬”的破空之声,四周的空气亦也在玄铁剑释放出的至阴至寒的冷芒下产生一股股寒流。剑芒寒流一团一团的萦绕在项少龙四身周侧,有若平静如镜的大海上突地给掀起了激波怒涛。

阻攻项少龙的是东西两大铁卫,一人使双钩,一人使流星锤。见着项少龙如此厉猛的攻势,两铁卫均都心神一震,龙其是是那剑中放出的剑芒竟似也有强大的杀伤力,若不是二人也都练过铁布衫横练功夫,伯不当场就被剑芒击伤。

二人顿知项少龙手中乌黑之剑必为一把锋利无匹的神兵利刃,均不敢拿自己的兵器与之相击,无奈之下只得身形暴退。项少龙瞧准这一瞬时功夫,已是闪至章邯身侧。却见善柔手中长剑己被他抓住,肩头也被他捏个正着,不过没有折断长剑和伤害善柔,只是目光冷冷的与项少龙对视着,似是有些惊疑,他方才那一剑之击竟然能冲破他手下两大铁卫之拦截,这种剑法确是世属罕见了,项少龙果然不愧是项少龙!

项羽这时也已攻破拦截他的那南北两大铁卫联手之击,冲至项少龙身边,见着善柔之状不由又惊又怒的脱口道:

“放开我柔姨!欺负一个弱质女子算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就来与我项羽大打一场好了!”

章邯见得项羽如此小小年纪竞也能三招两式的就打败自己的两大铁卫,虎目中闪过一丝诧异之色,听他质问,不由微微一笑道:

“只要你能担保你柔姨不再插手干涉我们之间的矛盾,我就放了她。”

项羽当然知道章邯卖的这个顺水人情只是借势下台罢了,因为他终究忌惮着善柔的尚方宝剑和虎头金牌,这些可都是秦始皇威信的代表物,若真无视先皇遗昭,秦二世虽可能表面上不责怪他,但暗下里却一定会气恨他章邯冒犯了他,终究是没得好处。心一想来,对章邯也并不感激,只是冷冷的道:

“好吧!只要你放了我柔姨,我保证让她置身事外就是了!”

章邯闻言点了点头道:

“好!我信你这小兄弟一回!”

说着松开了抓住善柔肩头和她手中长剑的双爪。

善柔瞪了章邯一眼,冷哼了一声后,又“嘤咛”着扑向项少龙的怀中,娇嗔的泣声道:

“少龙,你可得帮我好好的教训教训这狂亡的家伙,为我出一口心中的怨气啊!”

项少龙轻扶着善柔的酥肩,正待答话,身侧的项羽已是接口愤愤道:

“柔姨,你放心吧,我一定会为你出这口气的!”

说着又冲着章邯道:

“喂!你方才欺负我柔姨,我现在要跟你打一场,你敢不敢接招啊!”

项羽这几句话甚是孩子气的说来,语气中尽显对章邯的戏虐之意,只气得章邯虎目圆瞪,仰天一阵哈哈大笑道:

“从来没有人敢用如此语气对我说话!就是国师曹秋道他也没有!小兄弟,你可知道,在我面前用如此语气说话是要付出惨重代价的?”

项羽闻言晒道:

“你以为我是被吓唬大的吗?等我们动手过招起来,不就可知道将是谁要付出惨重代价了吗?罗哩罗嚷干嘛?”

章邯这一下气得可是肺都快地炸了,再也顾不得什么风度,冲着为他扛戟的两名士兵喝道:

“拿戟来!我今天倒是要看看你这狂妄的小鬼到底有多大能耐!”

顶少龙可是目睹过章邯硬功的厉害,现下见得他为了对付项羽竟然动用兵器,知他对项羽已是动了杀机,不由得心下暗凛,出言阻声道:

“我看这一场还是让我来与章邯将军过两招吧!”

项羽听了大急道:

“爹!你怎么可以抢羽儿的生意呢?嘿,柔姨刚才受了惊吓,她现在需要你的照顾呢2还是让羽儿应战吧!”

项少龙、项羽父子二人这一番劝来劝去,似是根本没有把章邯给放在眼里,只气得章邯咬牙切齿的恨声吼道:

“他妈的,你们不要罗哩罗嗦了!我会让你们父子二人都见识一下我章邯的厉害的!

喂!现在你们二人到底是谁先来受死?”

项羽把麟龙鞭破空一抖,好整以暇的道:

“当然是让本少爷来送你上西天极乐啦!”

章邯闻言喝叱道:

“好!那你被给本将军放招过来吧!”

吼叫声中已是把手中长戟虚式一晃,发出

“轰轰”的破空之声,作势以迎项羽进击。

项羽顿感对方传来一股无形的沉重精神压力,竟让得他涨得衣衫微微鼓起,由此见可章邯的气势之强了,不由心神一敛,右手长鞭抖出一条龙形,登时生出一股强大气势,使得章邯给他的无形精神压力化之无踪。章邯剑眉一挑,手中长戟也一阵狂舞,似是也需发招来抵抗项羽释发出的强大气势。

两人虽是还没有正式过招,但围观众人都己被二人凝重的气势绷紧起了心弦。

场中一时静寂得落针可闻。

项羽脚踩“七星北斗步”,蓦地暴喝一声,手中长鞭展开了“混元无极鞭法”,一时鞭影重重,空气亦随他长鞭翻滚成一个个龙卷风似的气团带着石破天凉的强大气势向章邯席卷过去。

章邯却也毫不退缩,手中大朝挺胸直指项羽,旋空一阵翻转,空气竟也被卷出一个长达二丈的“一”字气流来,往项羽长鞭卷成的气团硬碰过去,完全是一派以硬碰硬的拼命打法。

项羽知道章邯是想凭他硬功的优势来与自己硬拼,心下一阵冷笑,把玄意真气提至第八层动力灌注鞭身,麟龙鞭顿刻象活过来的巨龙般,吞吐出一条条火舌,向章邯袭去。

气团与火舌向章邯长朝的“一”字气流硬撞过去,三者在空中顿刻碰撞成四射的电火花,发出轰雷般的巨响,“嗤嗤”之声更是不绝于耳。

章邯想不到项羽的功力竟是如此之深,竟能与自己十层功力的“铁布衫先天真气”

抗衡,心神不由一沉,暗付道:

“此次若不除去此子,日后的天下就是唯他独尊了!”

心下想来,顿把“铁布衫先天真气”提升至极限——第十二层功力,同时施展出自己的压箱杀招——“天灭三式”第一式“日月无光”。却见项羽麟龙鞭吞吐出的火舌顿被章邯的强大气流卷灭,同时气流向顶羽盖天铺地的袭卷而来,有若乌云遮日月带着浓浓的杀气,竟似意欲一招把项羽致于死地。

但项羽经过在死亡边缘与解秀洁施行“阴阳大法”后,已经使得他冲破了生死玄关,同时亦使他领会了:“乾坤混元无极秘录”中的“混元无极先天真气”。

经过几日几夜的思索苦练,已经让他把“玄意真气”和“混元无极先天真气”融合为一,项羽把这新练成的内家真气命名为“战神不败神功”。还从来没有施展过此新神功的威力。

现在见得章邯向自己逼来的真气如此刚猛之极,当下左手挥出一道天然之作的圆形,此圆形竟似一个发亮的球体般,倏地射出无数道七彩光线来,射向夜空。奇异的景象顿时出现了,那无数条七彩光线象是在吸收宇宙天穹的能量般,一股股气流顺着光线容纳进他手中的光球中,再通过光球而经项羽手心劳宫穴注入他的体内。片刻项羽通体都成晶莹之色,他手中的麟龙鞭亦似一条通体发亮的巨龙般,吞吐出三味真火。周围空气顿被烧得“僻僻”作响,章邯的“日月无光”不但全被项羽的三味真火化解,且火龙飞绕在章邯四身周围,烧得章邯衣衫尽破。

章邯又惊又惧又急又恼无奈之下,只得身形往地一滚,扑灭身上的烟火后,狼狈的站了起来,冲着上前来帮他搓灭火星的四大铁卫喝吼道:

“他奶奶个熊!给我拿天矛地盾来!”

肖月潭闻听得天矛地盾之名,脸色剧变,冲着项羽急喊道:

“羽儿,退回阵来!”

原来这天矛地盾乃是传说中的两件神兵利器。传说宇宙洪盘古开天地之时就是用这两件兵刃来开劈天地的。盘古劈出天与地之分后,力竭而亡,而他的这两件兵刃也就随之而失。想不到章邯竟得到了此两件传说虚幻的至宝,怪不得他是那么狂妄不可一世了。

项羽听得肖月潭叫他退阵回来,收鞭大是不解的道:

“肖伯伯,这大个子打不过我呢:“

善柔也边格格脆笑着,边嘟嘟道:“是啊,这大个子差点被羽儿烧成烤猪呢!”

项少龙虽是对肖月潭的话也甚是狐疑,但知道这位老哥做事一向谨慎细密,知他此举必有深意,当下也冲项羽喊道:

“羽儿,听肖伯伯的话,退回阵来!此战你已经是胜了呢!”

项羽对父亲项少龙的话可不敢不听,边往回走边道:

“可是大个子还不服我呢!他不是说拿什么狗屁的天矛地盾来与我再打一场吗?”

肖月潭见项羽这初生之犊天不怕地不怕的,说什么天矛地盾也是狗屁的东西,不由哭笑不得的道:

“羽儿,人家的天矛地盾可是前古宝刃呢!你敌不过他的!”

项羽闻言好胜心性顿时剧增,剑眉一扬道:

“那就让我见识见识他天矛地盾到底有多厉害吧!”

说着取下了背上的玄月神弓,又转过身去,与己从一古色古色的红木匣里拿出了一长箭。

约一丈二尺的战矛与一现方约半个来平方的黑色盾牌,在章邯的手中。

章邯脸上浮起一堆残酷阴狠的冷笑,左手天矛随处一指,顿然射出一束真气利光,只的“轰”的一声,被他天矛所指的地面顿然被光束炸出一个约零点三四立方米的大坑来。

项羽顿被吓得心神猛的一跳,但旋即平静,目光如电的冷冷逼视着章邯,心下却是飞快思忖着。

他妈的,这是什么鬼兵器啊?竟然能把人体内的真气凝聚成一点向对方攻击,且这天矛地盾似乎还可让人内息生生不灭,因为章邯刚才施出的那一击竟然没有让他有着丝毫气喘的现象。还不知那鬼地盾又有什么出人意料的强大异能?

项羽心下虽是有一点寒意,但却还是没有一丝的惧怯,玄月神弓也射出了一粒钢珠,对向一约合半吨之重的大石上,钢珠射进石内,却是没有发出什么爆炸的巨响声,但过得片刻,整个巨石竞被钢珠的强猛蕴含内劲所震碎,一片一片的裂了开来。这一手也让得章邯心神也是为之猛地一震,这是什么神奇的功力啊?竟然能无声无息的把这么大的一块巨石给震碎!看来这个年纪小小的家伙一身武功却是让人莫测高深。自己这最后依仗的天矛地盾若还杀不了他,那……自己可真是一败涂地了!

章邯心中刚刚因有了天矛地盾在手而涌生的凶焰斗志,又被项羽这一手惊人的“弓射钢珠神功”给震慑住了。

项少龙却是对章邯的天矛方才所显示的威力感到心惊不己,虽然项羽的功力自己也不知道他高到了什么程度,但能否承受这天矛强大威力之击自己心中却也是个未知数。

心下想来,不禁又惊又急,忽地看见项梁手中暗握着的“霹雷神弹”,心念一动,自革襄中掏出了五枚钢蛋,走到凝神静气的项羽身边,把钢蛋塞至他衣袖中,附到他耳边低声道:

“羽儿,不要与他硬拼!用这玩意儿炸他!”

项羽接弹心下一喜,爹说这玩意儿威力无穷,有它相助,他那天矛地盾也可能没得什么厉害了吧!嘿,你有天矛地盾,我有“霹雳神弹”。谁怕谁啊?硬碰硬也无妨哩!

项羽把父亲塞到自己衣袖里的五枚钢弹放入革襄里,留了一枚把玩在手中,冲着章邯笑道:

“嘿!刚才那颗是小钢珠,现在这枚是大钢弹,你可得小心着点喔!给我射中了,那你可就即刻玩完了!连尸体也会给炸得血肉横飞!”

项羽本是不知这“霹雷神弹”威力到底如何,什么能把人炸得血肉横飞是他信口扯来之词,不过却也正被他给说个正着。

这“霹雷神弹”乃是顶少龙在草原闲暇时心血来潮,按现代军事技术所制作的相当于现代里“手榴弹”、“手雷”一类的炸弹,不过被项少龙更是改进过,威力更胜此类炸弹,在这古代里确可以算是天下无敌的武器了,章邯的天矛地盾与之比起来,“鹿死谁手”确是个未知数。

章邯对项羽手上斗大钢弹虽是纳闷心惊,不过很快就收敛心神,手中天矛虚式一晃,冷喝道:

“少废话!有本事尽管放马过来!”

项羽见章邯有点被自己吓成强驽之未的味道,不禁心下暗笑,手中长鞭一抖,把玄月神弓甩至鞭尖,弓在鞭抖之下幻出一道道的弓影,边冷喝道:

“我要出招了,你小心着点!”

章邯倒真再也不敢对项羽掉以轻心了,闻言顿即凝神运气灌注天矛,天矛在他刚猛真气的催动之下,倏地暴长出三尺来长的后芒,且发出“嗡嗡”作响的灵性触发之声。

—声暴喝,项羽鞭动弓发,“啪啪”“嘣嘣”之声顿刻响,随声而至的是项羽有若洪水决堤般的庞大猛烈的攻势向章邯袭击过去。

章邯顿即举起左手地盾向项羽袭来的阵阵罡气挡去,“当当当!”,项羽所发罡气击在地盾之上发出一声声清脆如兵器击碰之声。

章邯见项羽袭来的真气悉数被地盾格挡回去,心下一阵得意,右手天矛也随之挥出,顿见一束如激光般的真气向项羽射击而来。

项羽此时刚被自己所发出的罡气因地盾格挡反震回,气血翻涌,这刻又见章邯天矛所射出的真气袭至,真是又惊又气又急又恼,顿把玄意真气给提至十二层,麟龙鞭和玄月弓上顿时三味真火徒现,且真火被玄月神弓射出犹如一条火箭般与天矛真气碰硬而去。

三味真火与天矛真气相碰,二者竟是将遇良才,棋逢敌手僵持不下。

空中“嗤嗤”“啪啪”之声不绝于耳。

围观众人顿觉空气凝重灼热起来。

顶少龙等更是为项羽暗捏一把冷汗,目光都一瞬不瞬的看着场中情景,大气也不敢喘。

章邯见项羽内力竟然可以与自己这蕴含宇宙万能的天矛真气相抗衡,心下不禁骇然,更是把自己内力提至极限,源源不绝的与天矛威能融合在一起。天矛真气候地一涨,把项羽的三味真火给逼退了二三尺,项羽身形亦也随之晃了两晃,目中似要喷出火来,倏地大喝一声,左手成刀劈空向章邯一砍,顿时却见一把由项羽内家真气凝聚成的有形无质的霸刀向章邯飞劈而去。

空手刀!章邯见了心下大震,这小子怎么会这么多古里古怪已是失传多年的上古绝学?

心下疑惧,手上地盾却是不敢闲着,当即挥起,向项羽劈来的真气霸刀挡去。

但是此真气霸刀似是可受项羽控制似的,却见他左手刀凌空一阵乱挥,真气霸刀竞也在章邯身前飞舞起来。“兹兹兹兹”,章邯本已先前被项羽三味真气烧破的衣服这刻又被他手刀真气给划破得一丝丝一条条的,且真气手刀竟也劈砍得让他坚硬的肌肉隐隐生痛。

章邯见自己手中地盾竞挡不住项羽的真气手刀,气得怒目圆瞪,候地地盾也脱手而出,由一根透明的细丝——天蚕丝牵引着在空中也飞舞起来。这一下项羽的空手刀真气可再也无法攻进章邯身侧,“当当当”真气手刀连连与盾相磕碰。

项羽见自己绝招又被章邯给破了,而麟龙鞭与玄月弓又被天矛缠住,这一下可真是快没得“戏”唱了。怎么办?霹雷神弹!要是被地盾给反震回来,那自己可就惨了!唉,管他妈的是生是死呢?这样给他耗着,自己可难受死了!赌他一把吧,胜败在此一举了!

心下想来,项羽自革襄中摸出了两枚钢弹,中指扣住一枚钢弹上的拉环,狠下心来猛的一拉,拉环顿被拉出,环也中冒出一股青烟来。

项羽大叫一声道:

“本公子赏你样好东西!”

话音甫落,钢弹也是脱手向章邯飞去。章邯见项羽把钢弹是用手里扔出而不是用弓射出,心下本不以为然,倏见向自己飞击来的钢弹在冒烟,知道定有乾坤,忙举盾迎击过去。

“轰”的一声地动山摇的巨响突的响起,只见一团火光深烟冲天而起,霹雷神弹与地盾剧撞顿爆,强大的震击力让得章邯左手地盾脱手飞出,同时身形被震退了五六步,嘴角溢出血来,显是已被霹雷神弹的威能震成重伤。

项羽压力倏地一松,顿即收回麟龙鞭和玄月弓,耳朵也被爆炸声震得嗡嗡作响,一时也便没有乘胜向章邯发动追击。

围观众人有一大半以上都被吓得目瞪口呆,更有胆小者竞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面无人色,神情木然。场中一时静寂异常。

章邯骇然的望着项羽,真的是疑他是天神下凡,随手掷出的一枚钢弹竟然能发出如此强大的威力,这到底是什么神乎奇技的武功啊!

项梁等则是呆楞片刻后,拉住项少龙低声道:

“哇!少龙,如此厉害的武器你怎么研制出来的?”

项少龙不置可否的笑笑,没有回答,目光还是盯着战场上的项羽与章邯二人。

呆怔了良久,章邯才运气护住受伤的心脉,声音嘶哑的冲着项羽道:

“好!小兄弟果然不愧是少年英雄!我章邯今天败在你手上,要杀要剐就任由得你处置了!不过在公事上,我还是会叫我的手下把你们擒拿交由朝廷发落的2”

项羽对这章邯可也生出惺惺相惜之意,闻言一愣道:

“我才不会杀你呢!只要你不找我们的麻烦就行了!其实你也只是奉秦二世之命来吴中调走兵马罢了,何必要插手管我们的事呢?嘿!其实说来我们还帮了你的大忙,为你杀了金轮法王和千毒法王他们!你何必那么固执非要擒杀我们呢?做事情有时也不须那么认真的呀!”

章邯听了脸色似喜似忧非忧,沉默了片刻后突地沉声道:

“好!小兄弟卖我章邯个不杀之恩,我也就卖小兄弟面子,不管其事之情。不过日后在战场上再次相见我手底下定还是不会留情的。咱们后会有期!”

说罢朝项少龙等也一一拱手行礼后,翻身上马,冲着众手下喝道:

“咱们走!”

殷通和屈集此时均已是被项羽的神功给吓破了胆,闻言当即也准备上马离去。

项羽顿冲着二人喝道:

“你们可不准走!”

章邯闻声回过头来看了二人一眼后,面上闪过一丝无奈之色,冲着他们摇头苦笑了一下,并没有出言为他们说情,策马扬尘而去。

屈集和殷通这下吓得魂都掉了大半,浑身无力的从马背上滑了下来,脸如苦瓜的看着项羽、项少龙众人。

项少龙望着二人脸色倏地一沉,对身后的武士吩咐道:

“把他们二人把关押下去!”

当即有四名武士闻声欣然应“是”,冲人群向殷通、屈集行去,用绳把己不敢抵抗的二人绑了个结实。

项梁走到顶羽身侧,双手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肩头,笑道:

“好小子!今天的表现真是不赖!我想武皇之位已是非你莫属了!”

肖月潭这时也走过来笑道:

“羽侄儿的抱负又何止应是武皇之位呢?假以时日,天下之王也是非他莫属啊!”

善柔携着女儿解秀洁盈盈走来兴奋道:

“好女婿!为你丈母娘大大出了一口胸中恶气,又为我们解了被困之危!嘿,今天晚上就让洁儿好好的为你按摩一下,为你舒松舒松筋骨!”

解秀治闻言“嘤咛”一声在母亲怀里大嗔撒娇起来,秀目却是不由自主的往项羽身上偷瞟过去。

善柔扶正女儿的娇躯笑道:

“娘教你的是怎样把牢丈夫花心的诀窍呢!害个什么羞嘛!”

项梁当即朝善柔扮了一个鬼脸,怪笑道:

“难怪嫂子能牵住三哥的心,原来是按摩功夫特高明啊!”

善柔喝叱嗔道:

“我们夫妇间的事你来管什么嘛!”

项梁还正待又取笑善柔两句,项少龙己正色道:

“不要闹了!走!我们现在去审讯一下殷通和屈集二人吧!”

项少龙叫武士解了已是吓得面色苍白的殷通和屈集二人身上的绳索,威严的扫视了二人一眼后,冲着二人微笑着缓缓道:

“二位大人想不到事态会发展至现今这样的局面吧!不过只要你们与我们合作。我是不会伤害你们的!屈先生已经很是清楚我们的身份和来吴中的目的,我想殷大人也必已知道了吧!现在就看你们二人的诚意了!”

殷通此时的依凭章邯已经没有了,犹如垂头丧气的败家这犬般喏喏道:

“项上将军要小人怎么办小人就怎么啦2其实当今天下之势,赵高专权,二世昏庸,大秦的天下是就快完了,小人能跟随着上将军是我的福份了。”

屈集听了冷哼道:

“你只是个卖友求荣的卑鄙小人罢了,没有资格跟着项上将军!”

殷通脸上一红道:”这也只是被你所逼的嘛!再说我也只是想借朝廷来对付你,可没有想到项上将罕他们会来吴中的!我……”

项梁打断他的话道:

“嘿!这是什么地方?不是你们郡府哩!吵什么吵啊!”

二人闻言顿即不语,只是惧怕中你瞪我我瞪着你的对视着。项少龙想起历史上郡守殷通是被项梁、项羽叔侄杀死的,对这殷通也甚是没得好感,只想到他不久的将来就要没命稍有点同情他,当下道:

“嗯,殷大人的话说得也有点道理,我不会计较以前的事的了。现在我想知道的是你们会不会响应我们反秦?”

屈集想也没想的道:

“举兵反秦乃是我屈集一生的愿望!想当年秦灭我齐国时,杀了我所有的亲人,我恨不得杀光那些秦狗!”

殷通忙也道:

“我原来也是楚人之后,先父乃是当年楚国大将项燕手下的一名武将,名叫殷涛,项燕将军被秦将王剪打败后,我父……”

项梁听得殷通之言,脸色倏地变得煞白,项少龙见了还为项梁是听得殷通乃父亲当年手下之子而激动起,但却又突见项梁目中厉芒暴长,语气阴冷的道:

“你……你真是殷涛之子?”

殷通颤声道:

“是……是的!所以为了我大楚,我定会响应你们反秦的!”

项梁听了却是突地发出一阵悲伤的哈哈大笑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爹,今天我可以为你手刃亲仇了!”

项少龙和殷通闻言同时一惊,前者是不明所以,后者震骇面惊,望着项梁良久,突地如见鬼魅的恐声道:

“你……你是项燕将军之子?”

项梁平静下激动的心怀,冷声道:

“你本叫殷雄对不对?原来还没有忘记我爹2哈哈!当年是你和你爹做了泰国的内奸,频频向昌平君进谏要我爹先出兵去攻王剪,其实那一战谁都知道谁先出兵谁就会输。

是你!是你害死了我爹!害得我们国破家亡的!原来你现在做了秦朝的大官了!你爹呢?

他又做了什么官?”

殷通此时吓得已是屁滚尿流,指着项梁硬硬续续的道:

“你……你……你没死?”

项梁冷笑道:

“天不灭我项梁,我自是不会死!我还要活着为我爹报仇雪恨呢!”

项羽这时明白过殷通原来是伯父的大仇人,不由瞳目一睁,走到他身前逼视着他厉声道:

“说!你那个坏家伙老爹现在在哪里?”

殷通知道自己此次必死,不由得闭目对项羽和项梁不理不睬起来,不过心下却在暗暗后悔不已。

唉,都怕自己为了讨好他们,拍马屁给拍到马屁股上,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来。

屈集在旁见了自是幸灾乐祸。哈,这家伙,出卖老子,早就该死呢!这下活该!

项少龙则是怪怪的想着,原来历史上殷通被杀却是因项梁与他有仇而不是如史记所记载般的……想到这里,心念忽地一动……

项梁这时气怒痛恨交击的拔出了佩剑,冲到殷通身前用剑指着他的咽喉道:

“说!你那死鬼老爹在哪儿?不说我现在就一剑宰了你!”

殷通肥胖的身体被吓得一阵阵发抖,肉脸一下一下的抽搐着,额上大颗大颗的汗珠滚滚冒出,嘴角微微抖动”,但还是没发出一个字音来。

项羽不禁火冒三丈,自腰间解下麟龙鞭,随手一抖在殷通身前发出“啪啪”几声脆响后,再次喝pt着质问道:

“你奶奶个熊,你倒是到底说不说?再这样不言不语,老子把你劈为两段!”

殷通被逼急了,突地也竭斯底里的吼道:

“死就死罢了!老子就是不说,你怎么样?”

项羽闻言气怒至极,手中麟龙共再次抖起往前一伸,卷住殷通颈脖回手一拉喝道:

“老子就是宰了你!”

只听得“咔嚓”一声骨断之响,殷通肥胖的脑袋随鞭飞出,躯体亦仰后倒地。

项梁见了愣了愣,忽地哈哈大笑道:

“爹!羽儿已经为你老人家报了仇了!你安息吧!”

项少龙想不到项羽说杀就杀,真把殷通给干掉了,瞪了他一眼后,走到项梁身前紧握了一下他的手道:

“梁弟,你……”

项梁闭目片刻,然后凝视着项少龙突地激动的道:

“三哥,不要说了,我知道你……。”

二人相视而笑,兄弟感情在这无声的双手相握中又得到了升华,久久沉默不语。

屈集这时却是对项羽杀人干脆利索的手法感到心寒不己,有些心惊胆颤的望着正在漫不经心的擦拭鞭上血迹的项羽。

殷通的躯体和人头己被肖月潭等人抬了出去。

项少龙松开与项梁相握的双手后,走到屈集身前沉声道:

“现在殷通死了,屈先生有什么意见呢?总不能让他不明不白的死去吧!吴中人民需要一个解释呢!”

屈集乃是奸滑成精之人,闻言哪还不知顶少龙的意思,当下恭声道:

“这个就交给在下去办好了。我会说郡守殷通意欲阴谋拥兵自立,把吴中变成他一个人的天下,现在己被原楚国的项燕将军之后项梁先生诛杀。如此一来,吴中人民必会拥立项梁先生也即是项上将军等。

再加上项梁先生乃是楚因名将之后,而吴中也本为原楚国之地,所居全为楚人,号召影响力都会很大。我会再接着说暴秦无道,生民涂炭,举国上下,如同沸水,我们同为楚国子民,现在先人开创的基业在秦暴政的蹂躏之下,我们的国民都在受着暴秦的压榨和欺凌,此仇此恨,我们应该铭刻在心。

现在秦朝气数己尽,大家受苦受难的日子已经受够,如今陈胜一起兵于大泽乡反秦了,我们也欲替天行道,复兴我大楚!希望大家能够支持我们同仇敌忾,共赴患难推倒强秦,复我大楚!等等言词鼓励吴中人民一番,我想大家都会响应我们的!吴中我们就可顺利的收复下来。”

屈集说到最后竟是神情激昂,满面通红,似乎他所说的一切美景都在他眼前般。

项少龙见屈集果也是个会见风使舵,脑筋转得很快的人,满意的笑道:

“那此事就麻烦屈先生了!”

屈集连道:

“哪里!哪里!能帮上项上将军的忙,是在下的福份呢!”

项少龙失笑道:

“好!还是那话,取下吴中,屈先生为我军师!”

屈集闻言喜得感激涕怜的下拜道:

“多谢谢上将军提携,属下一定为上将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项少龙上前扶起他道:

“好了,大家以后是自家人了,有必如此多礼!”

屈集正待再说谢辞,忽有乌家武士来报道:

“项爷,我们发现滕爷他们留下的暗号了!”

顶少龙闻言跳了起来道:

“什么?有滕二哥他们的消息了!”

第四十九章 势定吴中

第四十九章势定吴中

滕翼、荆俊、乌果、赵大等人被项少龙派往沛县,去刺杀刘邦已是不觉有一个多月了,一直未曾有着他们的什么消息,现在乍然闻听得发现他们留刻在吴中城里的暗号,顶少龙、肖月谭、项梁、项羽几人的均是大喜。

项少龙心下更是非常的紧张和激动着。

终于有得二哥他们下落的消息了,不知他们到沛县找到刘邦没有?若是找杀死了刘邦,那……将来的天下就没有人来与羽儿争了。

忽地又想到了为刘邦打得天下的韩信、咳下一战,项羽就是败在韩信的手下,以致……

这……他日若遇上个叫韩信的韩国流亡王孙,可得教羽儿小心着他点,如不能把他收为已用,那就必须……杀了他!免得日后成为羽儿成就霸业的无穷后患!

项少龙感觉自己心中的杀机现在是与日俱增了,为了助项羽成就他将来的不世霸业,他似乎变得有些不择手段的去为项羽铲除他现在或将来的敌人了。不过任他项少龙干算万算,却是怎么也想不到将来毁掉项羽的真正“敌人”,乃是他在现代里与酒吧皇后周香媚所生的儿子项思龙吧!且儿子项思龙也己来到了这古代,现刻说不定正与他派往沛县刺杀刘邦的几位兄弟滕翼他们交上了手呢!

屈集这时见得项少龙又有他事,忙识趣的向他施礼告辞。项少龙也不挽留,只是着几名武士抬了殷通的尸体,让项梁和项羽二人跟了屈集一道前去郡府,以防得他变发生。

待得项梁、项羽、屈集众人去了郡府后,项少龙问肖月潭道:

“老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肖月潭沉吟了一番后,沉声道:

“我们现在一方面就是派人去沛县接应滕翼他们;另一方面就是静持两天后看看吴中城里对郡守殷通死去的反应,若情势良好,就再派人去塞外,叫嫣然、乌卓他们领了大军前来镇守吴中,随后再待机扩展我们的领土兵力。同时着人分于各地,严密监听天下发展的形势。”

项少龙闻言点了点头道:

“昭!就这么办!但是我们这里人手有限,派谁去接应二哥他们呢?现在那一带战乱四起,可也甚是危险重重呢!势力若是太过单薄了,可”

善柔打断他的话接口道:

“少龙可不要忘了我也有一众手下呢!可以派徐靖、莫为他们去接应二哥的呀!他们身份特殊,或许还可以利用秦兵的耳目找到二哥他们呢!”

项少龙面有疑色道:

“这事情可也甚是重大呢!若……”

善柔嘟起小嘴嗔道:

“你这是不信任我的手下啦!那总信得过我吧!我领着他们一起去沛县好啦!不过洁儿她你可得好好照顾着!”

项少龙被她点破心事,顿时窘得老脸微红,尴尬道:

“嘿!我……凡事还是谨慎些好!”

肖月潭正容道:

“那事情就这么定下来吧!弟妹去沛县接应滕翼他们,我去塞外通报吴中喜讯。”

项少龙默然点头,目光偷膘过善柔,却见她秀目圆瞪,杏眉微扬的盯着自己,似是对自己对她属下的不信任还是不能释然,不由心下暗感愧然。

翌日大早,项少龙与肖月潭、解秀洁等依依不舍的送走秀目红肿的善柔后,回到“悦来客栈”时已是正午时分。项梁、项羽、屈集三人已是坐立不安的早来客栈等候众人了,见项少龙几人回来,项梁忙迎了上来语气兴奋的道:

“三哥,昨晚章邯就领了吴中城里的十万兵马出了城去了,嘿!这家伙果也是个守信之人呢!”

顿了顿又道:

“我们把殷通尸体运回郡府后,布置一番假象,又杀了殷通的十多名亲信护卫、郡监和郡尉,通过屈先生的威信,现在已经完全控制了会稽郡府了。今早我们又向民众布告了殷通死因和反秦诏文,响应之人可真是成千上万呢!三哥,要不要招编他们呢?”

项少龙闻言与善柔的离情别绪一扫而空,心怀激荡的道:

“好!我们就以梁弟父亲项燕的旗号以还复大楚为记示,正式举起义旗招兵反秦!”

说到这里又转头向肖月潭道:

“肖老哥你就带了羽儿去草原接迎我们的大军来吴中,屈先生和梁弟今天下午就去设立招兵站!”

众人欣然齐声应“是”后,肖月潭笑道:

“少龙,我看今下午我和羽儿也准备动身去草原吧!”

项少龙点了点头,一旁的解秀洁忽道:

“项伯伯,我也要和羽哥哥一起去!”

项羽听了心下一紧,若解秀洁也跟了去,虞姬知道自己和解秀洁的爱昧关系后,她会怎样呢?要是她大闹起来,那自己可也不知怎么办才好。

项羽正低头慌乱的想着,项少龙见了他异样的神色,顿知他的心思,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头道:

“羽儿,不用担心什么的了!持会我修书一封让你交给凤菲阿姨就是了!”

项羽俊脸一红,尴尬的看了父亲和解秀洁一眼后又低垂下头去,不过神色已是平静许多。

解秀洁见得项羽的模样,似乎也凭她女性的敏感觉察到了些什么,俏脸凄然的咬了咬下唇。

肖月潭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冲着项少龙笑道:

“那少龙你就快些去写书信罢,我也和羽儿、洁儿和准备一下行李了!”

说罢招了二小各自回房去。解秀洁走到项羽身侧时凑到他耳际低声道:

“是不是草原里还有一个你喜欢的女孩啊?”

项羽闻言不知怎答,一时只顾默然前行。解秀洁却突地掐了一下他的背脊又道:

“你……你可不许撇下我啊!”

说这话时已是带着哭腔。

顶少龙看着二小的背影消失后,收回目光对着项梁苦笑起来。

项梁则是抑笑道:

“嘿!羽儿啊,我看正继承了你的德性,一辈子桃花劫不少呢!”

项少龙蛮骂道:

“你瞎说个什么?羽儿可还小着呢!”

项梁道:

“就是因为他还小,就已有了二个少女对他动情,我才说他桃花劫多啊!”

项少龙道:

“男人嘛,三妻四妄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啊!”

项梁正色道:

“我就怕羽儿因为儿女私情阻碍他将来事业的发展呢!”

项少龙闻言心下一震,想起将来项羽南征北战时都带着虞姬,不由对项梁这话沉思起来。屈集这时突地插口道:

“项上将军,我看大家还是搬到郡府去住吧!在那里大都办事都方便点!”

项少龙听了点了点头,想起这“悦来客栈”己被善柔买下,倒是可以把它改造为一座将来给嫣然她们住的别墅的,因为一来这“悦来客栈”确是个环境幽静优美之地,二来诸女也定都一时不能习惯郡府的官家气息,当下对屈集道:

“届先生可否着人来把这“悦来客栈”改造为下座私人住宅呢?”

屈集闻言微微一愣,但即刻笑道:

“这事不难!我会马上着人来办的!”

顶少龙道:

“噢!你们二人也去忙办他事吧!待我送走了肖先生他们后,我就搬来郡府。”

二人想起郡府中确是有得许多后事要去处理,当即辞了项少龙往会稽郡府行去。

项少龙回房写好书信后来到大厅时,肖月潭和项羽、解秀洁三人已在厅中候着。

项少龙把书信给了项羽时,见得解秀洁愁容尽去一脸喜色,心中暗笑项羽果也是个哄女孩的高手。

肖月潭走上来伸手握住了项少龙的双手,朗声道:

“少龙,我们去了,你多保重!”

项少龙心中一热,笑道:

“你们速去速回!”

肖月潭点了点头,再与顶少龙相互嘱礼一番后,领了项羽和解秀洁二小出了“悦来客栈”踏上了回归牧原接迎大军来吴中的征途。

顶少龙看着已是空空如也的“悦来客栈”,想起在这里才不过住宿了两天就发生的许多事情,心中不禁有一种伥然的感觉。

征兵工作和会稽郡所辖之地的善后工作,这几日来让得项少龙和项梁、屈集众人忙得团团转,累得浑身骨头都象散架似的,但又都精神亢奋,似己忘却疲倦的没日没夜的劳碌着。

项少龙命屈集的一帮心腹得力手下率领郡卒镇抚所属各县,因闻听得郡守殷通己死,顶少龙、屈集、项梁等侵占郡城举兵反秦,多数县令弃职卷财而逃,由城中权威人士另选楚人当上的县令,都见得项少龙所遣军兵一到就,即刻开城迎接或是来书献城。只有少数县令据城顽抗,但全都经不住义军和城内民众的内应外合之击,有的县令被杀死,有的被迫投降,不过十多天会稽全郡都纳入了项少龙的控制之中。

项少龙推行的是宽大包容政策,除了县令和掌管兵权的县都尉由自己派去的人当选外,其余官职秦人,只要愿意留下,且在当地没有什么恶劣行径的,全都可留任原职。

如此一来,楚人和秦人皆大欢喜,都对项少龙这伙义军甚是心悦诚服。

这日项少龙下与项梁、屈集众人正在郡府议事厅商讨如何巩固吴中,让它成为他日进兵中原作为后方兵源、粮草的强稳补给根据地时,忽有侍卫来报道:

“项大人,府外有一个四十岁左右,自称是项梁大人兄弟叫作项伯的人求见!”

项少龙和项梁闻听得项伯之名,齐都猛地一震。前者是因忽地记起历史上的鸿门宴的故事里就似乎有个叫项伯的人向刘邦告密说项羽意欲杀他出卖了项羽,所以闻声心震。

后者却是因想不到自己失散了二十多年的大哥项伯还活着,心下激动,所以闻声心震。

项梁声音微颤的冲着来报的侍卫道:

“快!快请他进来!”

侍卫闻言应了声“是”后,转身退去。

片刻就见得那侍卫领了一个文士打扮,相格清奇,两眼深邃,闪动着智者光芒的中年文士走了进来,在他身后还跟着两个三十许开,身材威壮,浓眉剑目的汉子和一个三十几许姿容美绝,带着成熟风韵的美貌少妇。

项梁见得来人,起座闪身急冲了上去,到得那文士身前四五步之遥时停了下来,望着他嘴角急剧的颤动着,象是有着满腔的话到喉间,却又一时不知如何说出似的愣愣的望着对方。

那文士看到项梁也是情绪激动非常,瘦高的躯体微颤着,但却是先发声道:

“梁弟,真的是你吧?我……找了你二十多年了啊!”

项梁这时闻声上前一把紧抱住那文士颤声道:

“大哥,果真是你!这些年你都哪里去了?”

文士身后的美少妇望着项梁也似非常激动樱唇微微抖动着,秀目中竟泛出了隐隐泪光。

项少龙在一旁见这失散多年的兄弟重逢之际,心下虽也觉有些酸酸的,但旋又想起这文士将来会出卖项羽。不觉对他有些反感,但碍于项梁的面当然不会表露出来,等二人平静下情绪后,走了上前去冲那文士一拱手道:

“在下项少龙,见过项兄了!”

文土见状忙也还礼道:

“久仰将军大名,在下项伯谢过上将军对舍弟的照顾了!”

项少龙再客套一番时,项梁笑着打断他的话介绍:

“三哥,这位是我大哥,她是我义妹司徒缨!”

说着指了指文士和他身旁的少妇。

项少龙请众人上坐后,着人为他们献上了香茶,又吩咐侍卫下去准备酒席为项伯等人接风洗尘。

项伯忙道:

“不必麻烦上将军了吧!”

项梁笑道:

“大哥,项三哥与我是八拜之交的兄弟,彼此随便点亲近点没关系的呢!我们已是二十多年。曾相见了,是应该为大哥、义妹庆祝一番呢!”

项伯也便不再推辞,忽地指了指下着的两人壮汉介绍道:

“这两位乃是我云游各地时结识的两个兄弟,一位叫作吴名,另一位叫作钟离昧,都乃是楚人之后。我与前些时,游历在九江,听说梁弟和项上将军在吴中举旗反秦,于是邀了这二位兄弟一起前来投靠上将军,还望上将军能收纳他们二人!”

项少龙闻听得钟离昧之名,倏地模糊记起此人似乎是项羽将来身边的一名猛将,当下忙二人施礼道:

“二位能来我军中,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吴名和钟离昧闻言见状忙都站起身上向顶少龙躬身行礼道:

“在下二人愿誓死为项上将军效劳!”

项少龙见为项羽又收罗得一名得力大将,顿刻压下了对项伯的不快之感,哈哈大笑道:

“能得诸位相助,我义军必定是如虎添翼!为了庆贺各位的加盟,我们今天就来个不醉不归!”

项梁轰声附和叫:

“好”

只有屈集却是心事重重,因现在还有许多的事等着项少龙他们去办哪!若是喝醉了,岂不要浪费一天的时间?

唉!真不知他们二人怎么想的?放着大事不做,却来喝酒聊天述亲情!

虽是有满腹唠骚,屈集可不敢发作出来,但项少龙却已是看出了他的疑虑,走上前去拍了拍他肩头笑道:

“劳累了这么多天,却也是应该稍稍放松一下呢!屈军师还是不要太过担心了吧!

诸事我自会有得安排的!”

屈集闻言不置可否的笑笑,但心情还是放松不下来。

这时侍卫来报就酒席准备好了,项少龙站了起来爽声道:

“走!大家去喝他个不醉不归!”

席间,项伯确是表现出了他惊人的才智,他不但是个口若悬河的辩士,而且上知天文,下明地理,胸怀甲兵,龙其对各地用兵要冲地形极是熟悉,可见他数年游历却也是为夺天下而做的。

只听他侃侃而谈道:

“当今天下之势各地群雄并起,纷纷称王称候,形势处于一片混乱之中。而群雄之中数陈胜王势力最大,但枪打出头鸟,秦王朝已经重视起各地的义军来了,此次任命章邯为三军统帅,领兵四十万北上剿灭陈胜叛军,正是我们渡江西征的大好时机。因为秦军主力己被陈胜王牵制。”

说到这里顿了顿又道:

“至于我军渡江西征,先又要考虑战略要地。彭城是一个控制南北水陆交通要地的战略枢纽,所以我们西征的主要目标是攻取彭城,如此一来我军就可北可西随势发展,而不至被秦军牵制。”

项少龙闻言点头道:

“项兄所言甚是。不过却还有一个我军能否适应彭城地区的气候和生活起居的问题。

因为我们江东军全都是吃大米的,气候向来温和。而彭城等地食麦为主,再加上那里风沙严寒,若我军西征彭城,水土不服将是一个大问题,不知项兄可有对策解决否?”

顶少龙提出的这个问题乃是这些天来和项梁、屈集众人商议而没得结果的问题,现闻听得项少龙提出,项梁和屈集也都迫不及待的望向项伯。

项伯沉吟了一番,正待答话,钟离昧己长身而起接口道:

“只要我们渡江之后打它几场胜仗,那时将不愁无人响应,而响应我军的人,也都必是当地人,自能适应当地的生活条件。至于我们现有的江东子弟兵,从现在起就要训练他们能耐西北环境的能力,只要假以时日的磨练,他们也都必能逐渐适应彭城地区的生活条件了!”

.项梁和屈集都目射异光的望着钟离昧连连叫“好”,似是想不到这汉子反应竟然如此敏捷,想出的方法确也是切实可行的上策。

项少龙心下虽是诧异,不过他因早就知道钟离昧乃是将来项羽的大将,自是应该有点超乎常人的才能,所以反应没有项、屈二人那么强烈。

只听项梁赞道:

“钟兄弟果是见识卓然,但不知你认为我们这次渡江西征应出多少兵马呢?”

钟离昧反问道:

“不知我们手上现有多少可用兵马?”

项梁道:

“塞外即将进关的有一万四五千,再加上吴中城里所留的四千和新近所征召的三万多人,加起来约合有五万之众。”

钟离昧闻言想也不想的道:

“此次渡江西征说起来就是发兵十万也不算多,但由于作战需要有伤亡补充,一旦全军出动,必会使们元气大伤,一旦中原战事失利,我们就会连个退路也没有。所以依我之见我们此次西征只要有八千精兵主力再加上一万的后勤支援兵力就够了,剩下的三万人留在吴中,一是作为我们作战的伤亡后方补充,二是作为我们中原战事失利后以图东山再起的本钱。”

项少龙击掌叹服道:

“钟将军此语甚合我意,到时我们渡江西征,就依你之言,以项梁为主帅,项羽为副帅,你和吴为兄就为左右二将,项伯和屈集就为我军军师。至于后方就交给肖月潭老哥和乌卓大哥他们。”

钟离昧因一席话就得到项少龙的如此赏识,封他为将,不由大是感激涕怜,与吴名一起站起躬身后项少龙行礼后齐声道:

“多谢项上将军提拔!”

项伯也起身致谢。项梁和屈集见了均都大喜,前者举杯站起大声道:

“让我们为将来的胜利于一杯!”

众人齐都举杯欢庆。

项少龙把训练新兵的任务给了钟离昧和吴名二人,自己和项梁等只是偶或的去检阅一下他们练兵情况。钟离昧确也是个带兵天才,他和吴起亲自指导士兵练习各种作战阵法,有用以粉碎敌入弱小兵力的方阵;有用以收缩兵力、组织环形防御的圆阵:有用以突环和割裂敌人的锥形之阵;有用于驽战远射敌人蛇形之阵;有用以变换战斗队形的钩形之阵等等。

同时,钟离昧和吴名还训练了兵力的集中,后备的运用以及佯退、伪装、诱敌、埋伏、奇袭等诡变之战术。骑兵则按照五骑一长、十骑一吏、百骑一率、二百骑一将的编制,进行易战和险战战况下的战斗队伍排列,及进攻、迂回、侧击、追击、前后夹击、奇袭、奔袭等战术训练。步兵又分为重装步兵和轻装步兵整齐有序地可变换阵法和队形,骑兵则教兵士们要以狂猛的气势快捷的作战方法攻击敌人。

训练场上洋溢着生龙活虎的气氛。

顶少龙见了微笑道:

“钟将军和吴将军的练军之法确乃是教人惊喜啊!才短短一个来月的训练已是我军具有如此规模了!”

钟离昧谦虚道:

“这乃是上将军人心所向的效果呢!因为有了上将军给予的精神力量,所以才使得士兵们的训练热情都是高涨。”

项少龙闻言笑道:

“钟将军也甚是懂拍马屁之道呢!”

钟离昧虎脸一红,尴尬道:

“末将说的只是实情,并不是拍马屁呢!兵士们确是甚是敬的服上将军和项梁大帅的威信才受训如此只积极的。”

项少龙不想深谈这个话题,转口道:

“钟将军对进兵之道有何看法呢?”

钟离昧知道项少龙这是想考考自己,当下就好整以暇的道:

“首先要掌握和懂得‘四轻’、‘二重’、

‘一信’等原则。

所谓四轻就是指要做到我们作战的地形要便于战马奔驰,戎马要便于驾轮战车,战车便于载乘士兵,士兵便于格斗作战。

至于要做到四轻就是:要熟悉作战地形的险易,这关就可选择战马驰骋的战道了,及时的给战马喂饲草料,就可使战马便于驾车了;经常给战车车轴添加油脂润滑,就可使战车便于载兵了;兵士训练有素,作战装备精良,就可使士兵便于作战了。

所谓两重呢,就是指对作战勇敢的兵将要进实重赏厚赐,对于那些胆怯退缩者又必须严刑重罚。

还有,所谓一信,就是指赏罚必信,令出如山。如能做到这一切,行军作战只要没有什么天患不测,敌我力量悬殊不大,就可让自己成为胜利者。”

项梁听了赞叹道:

“三哥让钟兄弟为将,确是我军之福啊!若是钟兄弟为我军之敌那可真是我们的心腹大患了。”

项少龙瞪了项梁一眼,似是责他说话没遮没拦的,但自己却也道:

“钟将军确是为将之良才,我能得你之助又何愁大事不成呢?”

钟离昧忙又谦让—番,心里却是舒服得很。

这时突地飞来一骑,一侍卫下驰跑到众人前躬身行礼道:

“诸位将军,项少帅己领了塞外兵马来到距离吴中城十里之遥的十里坡了”

顶少龙和项梁闻报高兴得同时跳了起来齐声道:

“快快牵马过来,领我们去迎接他们!”

项少龙和项梁等策骑飞驰向项羽、肖月潭领来的牧场兵马迎去。半个时辰之后,已是遥遥可见前面浩浩荡荡的乌家大军了。

想到就可见着众位爱妻娇妄了,项少龙心中不由一阵情绪飞扬。项梁则更是已忍禁不住的冲着还有一里多之遥的大军边驰边高喊道:

“喂!是桓兄弟你们吗?我是项梁!”

项梁这一声运足全身力气发来,倒也确是声音大得惊人,让项少龙都禁不住心神为之一震,真犹如有人在耳边大喝般似的。

对面的桓楚却果也听得项梁呼声,隐隐约约的传来回声道:

“喂!我是桓楚!梁兄弟!项大哥跟你来了吗?”

项粱高声答道:

“嘿!他能不来吗?三哥想念几位嫂子已经是几天茶不思,饭不进!”

对面的声音愈来愈清晰道:

“几位嫂子已经全跟来了呢!项大哥,今天你就可开怀大吃大喝了!”

互相高喊声中,双方已是彼此可见人影。项少龙极目望去,却见一马当先的桓楚身后果有一队兵团,想来众位夫人也定在其中了,心中不由大是激动,也高喊道:

“嫣然,你们也来了吗?”

回答的却是赵致的声音道:

“少龙,我姐姐呢?你怎么让她一个人去沛县啊?”

项少龙正不知怎么回答时,双方已是近在咫尺。项梁翻身下马,与迎上来的桓楚来了个大拥抱,项少龙则是策骑默默的来到纪娟然诸女众中,却见诸女均也是用一种深情的目光看着自己,只有赵致和善兰二双秀目略带点艾怨之色。

肖月潭、英布、吴商、龙且、乌卓、邹衍等上前与项少龙打过招呼后,又皆都识趣的向项梁围住,缠着他问起吴中现在的情形来。

项少龙翻身下了马后,作了怪脸朝也正下马的赵致苦笑道:

“柔姐她去了沛县接应二哥,五弟他们去了呢!我想这两天也就要会回到吴中城来与我们会合了!”

见到项少龙的苦瓜脸的怪样,赵致“扑哧”笑嗔道:

“你说的啊,两天后我要是见不到姐姐就唯你是问!”

纪嫣然于心不忍道:

“致妹,在牧原时你还天天的念叨着少龙呢?此刻见了却如此凶巴巴的,小心吓着少龙啊!”

赵致转首望向纪嫣然笑道:

“你也不是一样吗?这刻为他说好话,是不是想叫少龙今晚宠幸于你啊?”

纪嫣然俏脸一红啐道:

“你说个什么呀?我……”

乌廷芳见状忙打圆场道:

“好了!大家谁不想着少龙啊?现在见了面应该高高兴兴的嘛!”

项少龙听了感激的望着乌廷芳笑道:

“还是廷芳最是体贴!这一个月来,我可不知几回回在梦里都念着你们呢!”

说着走近乌廷芳搂住她狠狠的亲了一口以作谢意,这一举反让得众女都取笑起乌廷芳来,只笑得这美女粉脸通红,象少女般的一样蹬了一下小蛮足,似嗔非嗔的横了顶少龙一眼。

这时项羽从队伍后方也策骑跟了上来,在他的身后除了眼着虞姬和解秀洁二女外,还跟有滕灵、王菲等一众少男少女。见得项少龙,滕灵已是下马飞身投进了项少龙的怀中,亲了他一口后用着清脆的童音道:

“三伯,我爹爹呢?他怎么没有来啊?”

项少龙闻言神色一暗,真不知怎么回答滕灵的问话,因他自己现在也不知滕翼他们怎么样了,当下只好胡编道:

“你爹爹去抓大坏蛋去了,过两天就会回来的!”

滕灵听了闪忽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道:

“真的吗?伯伯不要骗我唤!”

善兰这时走了过来抱过滕灵道:

“不要缠着三伯了!还象孩子似的!应该学你羽哥哥那样做个大英雄知道吗?小孩子气会让人看不起的!”

滕灵听了母亲的话,顿即脱身下地,昂起胸脯道:

“嗯!从现在起我就学羽哥哥做个大英雄!”

项少龙和诸女见了滕灵的童趣,都不由得莞尔相视浅笑起来。风菲这时走到项少龙身边低声道:

“你信中的事我看过了,跟姬儿说了以后,她听说洁儿是为了救羽儿而自我牺牲的,已经跟洁儿相处甚好了!”

项少龙听了放下一桩心事,往虞姬和解秀洁望去,却果见二女神情甚是亲密,正相互咬耳说笑着什么,而项羽则是悠然在旁笑看着风情无限的两人。

邹衍这时见项少龙“轻松”下来,走到他身旁笑道:“少龙,这次我们还带了一千多匹良马过来呢!又足够装备一支骑兵了!”

项少龙大喜道:

“还是义父你想得周详,我们吴中的新兵现在正是缺少马匹来装备骑兵呢!”

项羽这时也兴冲冲的走过来道:

“还不止呢!请爷爷还特意为我们赶制了一批精良的兵器。这下我们的大军可以用最新最好的兵器来装备了!”

项少龙豪兴大发道:

“哈!有了良马精器相配,我们的大军必能所向无敌!”

桓楚这时也围了过来,大笑道:

“我们有三哥这位上将军坐镇指挥。自然会是所向无敌啦!”

众人正畅言谈笑着,忽地又有一侍卫飞驰来报,说东城有两位自称是王剪上将军的堂兄弟的汉子王翔王跃求见项少龙。

项少龙听了心里候地一跳。王翔、王跃?不是四弟王剪曾跟自己提过的二人吗?自己给了四弟与此二人联络的信物与二哥,叫他去沛县时请他们帮助,他们却为何来吴中见自己了呢?难道二哥他们也回来啦?可是又为何不听侍卫报说?这……二哥他们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吧?

项少龙心下想来,不由大急,忙冲着邹衍、桓楚、纪嫣然等急声道:

“走!我们快赶回吴中城去看看!有了二哥、五弟他们的消息了!”

善兰和鹿丹儿、赵致三女听了神情最是激动,翻身上马后齐声道:

“那我们快去吴中城啊!”

项少龙等在侍卫的带领下来到郡府的会客厅时,却见两个三十四五许间的粗旷汉子正在陪着屈集谈笑风生,在二人的下首还坐着一个风姿绝代的绝色美人,其姿色真可与纪嫣然和琴清比拟,不过却比纪娟然少了一份娇艳,比琴清少了一份清纯,但别有一番楚楚怜人的姿态。

顶少龙心下松了一口气,因为看这气氛,滕翼、荆俊他们应该不会出什么事了。

屈集见得顶少龙领了这么多有若天仙的美女进来,神情微呆了一下,但旋即自然,站了起来向在座三人介绍道:

“这位就是项少龙上将军了!”

说着朝项少龙挥了挥手。

三人见得这多美女也是各自然怔了一下,那年纪较长的汉子站了起来朝顶少龙等一拱手道:

“在下王翔,乃是奉了滕翼兄弟的指示来吴中找项上将军的!”

说完又指了指身旁汉子和那美少妇道:

“这是舍弟王跃和弟妹石秀秀!”

王跃和少妇也站起向顶少龙等施礼后,项少龙请了众人再次坐定,也把自己和诸女乃项梁、项羽、桓楚等介绍了一遍后向王翔问道:

“不知滕二哥有话叫你们带来转告我们没有?”

王翔答道:

“滕兄弟叫我来告知项兄,说他们己在沛县城里查询到了你派他去找的那人下落。

不过此人因在当泅水亭亭长时押解一批流民,囚犯去往咸阳修筑骊山皇陵的途中私放了众刑徒,自己也纠合了几个愿意跟随他的人躲藏在了芒山脉一带,所以至今还找他不着。”

顶少龙觉得王翔所说的什么刘邦纵徒和躲藏在芒场山诸事甚是耳熟,但可惜他并不熟悉这些细节上的历史,也就不能知道刘邦现在到底藏在芒扬山脉的哪处了,心下不由大是气恼,然忽又想起刘邦在沛城有几个叫做什么樊哈、周勃的兄弟,不由脱口道:

“他不是还有几个兄弟在沛城吗?可以从他们身上着手查他的嘛!”

王翔听了大讶道:

“项兄原来早就知道这些情况啦!”

顶少龙知是自己失言,当下胡编搪塞道:

“我只是猜测罢了!每一个人都会有几个要好的兄弟的嘛!”

王翔点头叹服道:

“项兄却也猜得不错。那人的确是在沛城有几个要好的兄弟,不过他们的行踪却也诡秘多诈,竟是让人察不出他们与那人联络的任何蛛丝马迹来呢!”

项少龙听了心下暗付:

“难道这刘邦真的是什么真命在子命不该绝?不过我可就不信这个邪!凭我顶少龙知道这个时代的历史的优越条件,就不信不可以把历史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要杀他一个尚还没有成就什么气候的刘邦又会有什么难的呢?我定可以扭转历史乾坤的!”

项少龙心下暗暗大喊着,心念电闪之下,有了一整套对付刘邦的决策。

王翔已经是知道了自己要刺杀刘邦的事情,那就何不索性再派他去协助二哥他们呢?

他乃是四弟王剪的堂弟,只要自己交给他柔柔的虎头金牌,着他到了沛城命令那里县令与他合作一起对付刘邦,那岂不是方便许多?

更何况依历史事实记载刘邦是从发动丰沛起义开始他一生的争霸天下的生涯的,只要自己控制了沛县县令,令他誓死抵抗刘邦叛军,再加上自己派去人手的监视,那刘邦不死才怪!

好!刘邦,现在就再让你苛活一段时间!

项少龙心下周详的盘算着,脸上露出了一片让人感觉高深莫测的笑意。

第五十章 险脱危境

嗯,现实终究是人算不如天算啊!或许历史真的是冥冥中己由天意注定了的吧——

只可创造而不能改变!也或许是老天在惩罚自己想改变历史的罪恶之心吧——竟然偏偏让自己的亲生儿子项思龙也来到了这个古代,且担负着的历史使命就是阻止自己想改历史的祸心。

亲生父子,因担负着的这古代历史不同的使命而反目成敌,这到底是命运对自己的一个怎样惨痛的讽刺啊!项少龙的一颗心在回忆中只觉一阵—阵扭曲的抽搐着,情不能自控的闭上了虎目,让心神慢慢的收敛了起来。

思龙杀死王跃,王翔自是不会放过他,自己虽是意欲助他,但怎么回向王翔交代呢?

还有,思龙也杀了那么多的乌家兄弟,说来他与己方的这个仇结已经是到了无法可释的地步,自己若放了他,乌家的兄弟又会什么想法呢?

羽儿将来的天下是靠他们为作战主力打下的啊!若因自己私放了思龙而让双方有了隔阂,那么将会对羽儿将来的事业大是不利。

自己这几年来投注的心血就是为了助羽儿成就霸业,难道就这么为了思龙而白白毁掉么?其实说来思龙是自己助羽儿成就霸业的最大敌人啊!若不是因为有他,刘邦说不定已经死掉了!

顶少龙只觉心中涌起一股让他对项思龙又爱又恨复杂难言的感觉。

一旁的纪嫣然见得项少龙沉默良久的痛苦神色,心下生出一片爱怜,轻轻的把自己娇柔的躯体靠在项少龙的虎背上,低声道:

“少龙,你到底有着什么事在隐瞒着我们呢?说出来听听,让大家共同分担一下你的痛苦好吗?看到你这么魂伤神断,我们的心里也很是难受呢!”

项少龙闻言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苦笑一下。

这……叫自己怎么说呢?说思龙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他们怎么也不会相信!

唉!这内中的痛苦只能是自己一个人独自承受的了!这也就是自己无奈的命运吧!

现在最主要的是怎样处理思龙的事了!王翔已经自思龙留在王府的侍卫口中知道了现在的王跃乃是思龙所装扮,己派人在思龙厢房的附近严密监视他了,自己自是无法偷偷私放他。只要思龙若是硬闯出逃,那王翔和府中的侍卫定都会力阻杀他,他……逃出的机会简直是渺茫得完全不可能!对了,他的易容术不是很高明吗?自己何不找一个身形与思龙差不多的侍卫去他房中,叫思龙易容为此侍卫,侍卫易容为思龙模样,他就不是可以逃脱出去了吗?

但是这样一来也有很大的破绽,因为自己从哪里去找一个如此对自己效忠的传卫呢?

稍有差错就有杀身之祸,谁愿冒此险?何况思龙已成为己方的一个大仇敌,更是不会有人愿意帮他。管中邪!他的体态与思龙差不多,武功又好,若是让他与思龙调包简直是天衣无缝!

项少龙想到这里心里猛的一突,精神候地从忧郁中提升为激动紧张起来。

只要管中邪愿意合作,少龙就有机会逃脱了。但是事情被戳穿后,又如何善后呢?

总不能叫管中邪真的为思龙代死吧!.即便管中邪愿意,自己也是于心难忍啊!

顶少龙心里极度的矛盾着,一时又陷入沉沉的神思之中,混然忘却其它。

王菲带来的警告,让得项思龙的心情也凝重了起来,知道自己确已是身陷危境之中。

现在怎么才能逃过此劫呢?自己杀了王翔的兄弟王跃,他怎么也不会放过自己!就是父亲项少龙也迫于形势的种种压力也可能帮不上自己的什么忙了!厢房外面已是包围重重,自己想硬闯出逃,是根本没有机会的。

目光落在满面艾怨焦焦不安让人觉着楚楚怜人的美妇人刘秀云身上时,项思龙的心神又是一阵疼痛难言。自己要逃的话自是不可丢下这个已是深爱着自己的美妇人了。因为自己无论出了什么事,她都定会为自己徇情的!忽地又想起那天真可爱泼辣的小妮子王菲来,自己如果走了,她也定会很伤心的吧!

美妇人双手紧缠住项思龙的颈脖,悲声道:

“思龙,无论如何你可也不要丢下我啊!若是再失去了你,我一个人活着又还有什么意义呢?”

项思龙俯首轻吻去她俏脸上的沼渍,柔声道:

“放心吧!一定会带你逃离出吴中的,只要到了沛县,我们就会安全了!”

说着眼睛里候地射出无比坚毅的目光来,让人感觉这世上似乎没有什么事情能够难倒他似的。

妇人在项思龙的安慰之下,稍稍宽安了些,但娇躯在项思龙的怀中还是微微的颤抖着,让项思龙感觉了心中涌生起一股坚强的斗志来。

自己若是连—个心爱的女子也保护不住,又怎么配去为刘邦与项羽争夺天下呢?往后的日子比这更险危的情形还多着呢!自己一定不会坐死在这吴中城的!我一定会有办法逃得出去的!项思龙的心在叫喊着,暗暗握紧了拳头。

管中邪也己耳闻项思龙身份被王翔戳穿的风声了,心下不由大急。这下可糟了,思龙杀了这王翔的兄弟王跃,他知道思龙还在少龙府中,把思龙抓住了,不把他砍成肉泥才怪!就是少龙也难以出面制止!这……思龙是为了救自己才追踪来到吴中的,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爱到丝毫的伤害!更何况刘邦将来要打天下也是离不开思龙的帮助呢?

昭,不管怎样,管中邪顿即携了佩剑长弓,正欲出门去探听情形,以持机救出项思龙时,项少龙忽地一个人来到了他的房间,见得管中邪的装扮,知他意欲去做何事,心下一阵激动。

思龙认的这个岳父可真是对他关爱得很,竟然愿冒生命之危去救他!

如此想来的同时心下也有一阵感慨。

管中邪可真是变了许多呢!再也不象年青时那样私己忘他了,倒是有着了几份长者的慈爱之心。

项少龙正默然的看着管中邪怪怪想着,管中邪已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发话道:

“我是一定要去救思龙的,你若是要阻止就拔刀吧!”

项少龙听了没有即顿答话,把房门反手关了起来后,压低声音道:

“你大叫个什么呀?我难道会不担心自己儿子的生死吗?只是我不能出面公然的助思龙罢了!”

说到这里顿了顿又道:

“你这样单人匹马的闯去救思龙,只是白白送命而己,根本就救不出思龙2王翔已经着人严密监视住了思龙的任何动静,只等思龙被他抓住的几名侍卫一到吴中,面对面指控思龙是冒牌王跃,那时思龙才会真正有危险!至于现在还只是王翔一人的空嘴说白话,指证思龙是冒牌王跃,我们吴中的兵士们都只是在怀疑之中。若你现在冒冒失失的去救思龙,不但于事无补,反只会加强兵士们的疑心,那时监守思龙严密起来,这样一来,思龙才真会有危险了。”

闻听得项少龙这一番分析,管中邪精神颓然的道: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呢?我们还得加紧时间设法去营救思龙哪!这……你快想想办法嘛!”

项少龙见得管中邪的焦虑之态,忽地目光精光—闪,逼视着他道:

“管兄真的为了救思龙不惜牺牲一切吗?”

管中邪听了想也没想的毅然答道:

“当然!思龙的生命比我的生命珍贵多了,如果可以—命换—命,我愿替思龙去死!”

项少龙激动道:

“好!既然管兄为救思龙抱的不怕死的决心,那我就有计策救出思龙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管中邪依项少龙之计策向项思龙所住厢房行去。

刚要抵达时,忽地从廊壁后侧走出两名侍卫拦住他道:

“任何人不得踏入王二爷的厢房!吕爷请回吧!”

管中邪闻言怒叱道:

“项上将军着我找王二爷有些事情来与他相商,难道你们也要阻拦吗?”

两名侍卫面有难色道:

“这个……若没有将军手令还是请吕爷回退吧!”

管中邪冷冷道:

“想来你们还是都没有闻听得我与上将军的交情吧!手令?他的话就是了,不信你们可去问问他。”

话音刚落,忽听得身后传来王翔的声音道:

“管爷要去办事,你们也敢阻拦?是不是嫌命长了?”

说话间,王翔己是来到了管中邪身前,朝他一拱手道:

“吕兄,在下属下不知管兄乃是奉项爷的命令来办事的,多有得罪,还望吕兄见谅一二。”

管中邪知道项少龙已骗过了王翔,使他相信自己真的已经投靠了顶少龙,现在去见项思龙,乃是借用自己与项思龙旧识的身份,把石秀秀从项思龙那里哄出来送去东城,免得与项思龙发生正式冲突时,项思龙把她作为人质,亦或石秀秀为项思龙拘情。心中虽觉好笑,但嘴里还是冷哼了一声,没有现会王翔,征直向项思龙所住厢房行去。

如今之计就是希望能有一两个身份地位比较高的人能来房中,自己用武力把他制服,作为人质,或许才可逃过此劫。

项思龙心下祈祷的想着。但是一整天来都让他失望了,因为除了给他们送饭来的两个又老又丑的女仆之外,就再也无人踏进他们房间半步,就是连王菲也再也没有来过,想是被王翔等强行制止住了吧!出门去擒人是不可能的,因为只要自己推开房门外出走得两三步,就会闪现出大批的弓驽手把自己远远包围住。

唉,自己难道真的是山穷水尽了吗?

项思龙有些气馁的想着,目光不经意的落在刘秀秀身上时,心念倏地让自己震惊,心中一动。

对了,如果把秀秀作为人质,王翔他们会不会顾惜她的性命呢?弄得不好二人将会同归于尽!看着石秀秀那望向自己的关切依赖的目光,项思龙心里倏地一颤,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罪恶思想。

自己怎么可以在这深爱着自己的美女身上打主意呢?就是宁可战死,自己也不能卑鄙的利用她!

项思龙狠狠的自责了一番后,心情渐渐平静了下来,轻搂着以为依偎在自己怀中的石秀秀,心中再也没有了丝毫的什么杂念。

二人正沉浸在一种生与死边缘的默默感情交流时,突地房门外传来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项思龙心中一喜,推开石秀秀从床上跃起,提了寻龙宝剑凝神静气的站于门侧。

此时脚步声正好在门口止住,片刻后只听“吱喀”一声房门骤然被推开了,一个庞大身躯走过了房内。

项思龙看也末细看的右手寻成剑一抖,幻起一片剑花,长剑己驾在了来人脖上同时飞起一脚轻点房门把门掩上后,低喝道:

“你是谁!”

来人正是给弄得哭笑不得,不过也己知道项思龙此举的用意,心下也大是赞赏,语音低沉道:

“是我!”

项思龙从声音中听出是岳父管中邪,当即把寻龙剑收了起来,转身朝正怒目瞪着自己的岳父躬了一身,尴尬道:

“爹,我……”

管中邪看着项思龙的窘态,失笑的打断他的话道:

“好了思龙,我是来救你出去的!今夜你若不走,待得那几个叛徒侍卫明日来到指控你就是项思龙,那你可就危险了!”

项思龙苦笑道:

“可是我有什么办法逃走呢?外面全是监守着我的守卫,只地我爹一声令下,我还能有逃走的机会么?”

管中邪听了默然道:

“思龙,你不要责怪你爹,他也在为你担心呢!只是迫于情势他也没有办法罢了!”

项思龙淡淡道:

“我知道,若不是他在把这事扛着,或许我早就没命了!唉,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我杀了跃兄应该一命换一命的!”

刘秀秀听了满面凄然的泣不成声。

管中邪正色道:

“思龙,你可不能泄气啊!刘邦还盼着你回去帮他呢!若是没有了你,他可就什么事也成就不了了!”

项思龙听了心里猛地一震。

是啊!如果自己死了,又有谁来阻止父亲意欲改变历史的企图呢?不!我不能死!

项思龙虎目突地射出强烈的求生欲望的看着管中邪道:

“岳父,你有什么办法能让我安然逃出吴中吗?”

管中邪见项思龙被自己一句话就点醒振作起来,心下大是高兴道:

“当然有啦!”

项思龙闻言喜急问道:

“什么办法?说来听听!”

管中邪静默了一阵,沉声道:

“就是用你的易容术把你变成我,把我变成王跃,随后你再带了石秀秀去找你爹,他自会安排你的退路的!”

项思龙听了心下一震,摇头道:

“不!我怎么可以让岳父你来替我受死呢?”

管中邪搭住项思龙的肩头,目中灼灼逼人的望着他道:

“这是唯一能让你们安然脱逃的办法:思龙,你是刘邦的希望,姿儿也不能失去你!

我呢?已经是步入中老年了,经历了世事的许多沧桑,对红尘中事已经了无牵挂,死去也不足借。可是你不同,你现在的生命正是朝气蓬勃的时候,历史需要你!”

项思龙对管中邪的话—直是摇头不听,但他说到最后一句“历史需要你”时,项思龙整个人又给呆住了,一颗心在剧痛的挣扎着。

怎么办?怎么办?历史需要你!我……我不能如此没有价值的死去啊1我需要活下去,阻止父亲想改变历史的野心!

项思龙的内心在作作剧烈的斗争,目光碰向管中邪威严的目光时,心中的固执渐渐的瓦解了,只有一阵阵锥心的刺痛。

管中邪见到顶思龙的神色,嘴角露出了一丝悲壮的笑意,温和的道:

“思龙,放心吧!我与你爹是有着多年恩恩怨怨的老朋友了,他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我死的!”

项思龙不置可否的苦笑了一下,在管中邪的催逼之下终于颤抖着从革襄里掏出了“鬼谷子”遗留下来的易容药为管中邪易起容来。

盏茶工夫过去了,管中邪对着铜镜看了一下自己现在的“尊容”,简直与项思龙一模—样,若不是明白自己是经易了容的,还真以为自己天生就是这副容貌。“啧啧”称奇中,管中邪又叫项思龙洗去了王跃的容貌,看着他脸上那被自己毁成的凹凹凸凸之状,心下顿时一阵侧然。

项思龙心下也是一阵悲然,想着石秀秀看到自己这丑陋面容不知会有何想时,泪水不禁从虎目中流了下来。石秀秀本也是见着项思龙的真实面貌感到一心悸,但见到他竟然落泪之时,知他心中是怕自己看不起他。从腰中掏出一条白色丝帕走到项思龙身边轻轻的为他擦试脸上的泪痕,石秀秀低声道:

“思龙,你放心吧!无论你是什么样子,秀秀永远会跟在你身边的!”

项思龙听了心下一甜,拉过石秀秀柔嫩的小手轻轻的吻了一下。管中邪见了二人的聊聊我我之态,忙促声道:

“思龙,你快点吧!时间长了会引起王翔他们怀疑的!”

项思龙听了心神一敛,对着铜镜熟练的为自己易容起来,不多一会儿,已是活脱脱的变成管中邪了。

石秀秀见了“扑哧”一笑道:

“思龙,你的易容术真可称得上是巧夺天工啊!连我都看不出什么破绽来呢!”

项思龙用变声之法变成管中邪的声音道:

“多谢弟妹的夸奖!”

管中邪见项思龙说话的语气和神态简直跟自己一模一样,不由大是满意开怀,知道如此定可瞒过王翔的眼睛,只是自己虽可模仿思龙的神态动作,声音可变不来,忙问项想龙道:

“对了,思龙,你的声音是如何变来的呀?”

项思龙听了当下又说了变声口决与管中邪知道,待他学会运用后,二人又换过衣饰,这一下可真是不知情者绝难以分出二人的真伪了。

管中邪心下大喜的提起项思龙的寻龙剑凌空一阵挥舞时,项思龙忽地心下猛的一震,原来他发现管中邪手下的的肤色与自己大是不同,一老一嫩,若是细心者必可看出,当下叫管中邪停住舞剑,又为工人双手易装了一番。

管中邪赞服道:

“思龙的心思真是慎密如发啊!这下可再也没有什么破绽了吧!”

项思龙这时心下却又是悲痛起来,怔怔的看着管中邪不言不语。管中邪见了甚觉快慰无限,能得婿如此,确是自己此生大幸!心下想来紧据了项思龙的双手,语气沉着平静中满是深情的道:

“思龙,只要你能好好的待姿儿,认真助邦儿,我就足以含笑九泉了!你好好去吧!”

项思龙眼角一阵发涨,热泪又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忽地猛的一把紧抱住了管中邪,全身抽搐着,使管中邪也受了他感情的感染,紧紧的抱住了他。一旁的石秀秀则是看得秀目通红,情不自禁的跟着流下泪来。

管中邪轻轻的推开项思龙,声音混哑的道:

“思龙,去吧!坚强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若是我此次能大难不死,我会去的找你们的!”

项思龙勉强的平静下情绪,沉重的点了点头道:

“岳父,你定要活着去见我们!”

与管中邪依依作别后,项思龙昂首激愤的携着石秀秀出了房门,平静下情绪,学足管中邪的傲慢派头,目光厉严的扫视了一眼暗处隐隐晃动的人影,心中充满了仇恨之意。

王翔!若是我岳父有什么闪失,我定会把你碎尸万段!项思龙心中暗暗的咀咒着。

二人走得距离刚刚离开的厢房百步之遥时,满面喜色的王翔忽地窜了出来,迎向项思龙,一双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好一阵,没看出什么问题来后,冲着他笑道:

“吕兄果也神通广大呢!竟然能说通那小贼放出弟妹来!对了,你们在房中说了那么久,到底在谈些什么呀?”

顶少龙心下对他甚是仇恨,闻言冷冷道:

“我管某做任何事情是不是都要向王兄票报呢?”

王翔自声音语气上没听出什么破绽来,心里当下放松了一大截,忙陪笑道:

“吕兄这是那里话来?小弟只是敬佩吕兄的口才随口问问罢了!”

说到这里,目光威严的瞪了管中邪身后的石秀秀一眼,冷声道:

“秀秀,明天你还是回东城去吧!这里不大适合你住了!”

石秀秀心下猛震,一双秀目求助的望向项思龙,却见他不动声色的道:

“这个项上将军自有安排,不劳王兄费心了!对了,若无他事,管某要去向上将军回复了!”

王翔对眼前这“吕公”对自己的冷淡态度虽是心下气恼,但自己却领教过他剑法的厉害,知他乃是一个相当难惹的角色,目光闪过一丝怨毒之色后笑道:

“这个小弟就不多打搅吕兄了,吕兄去忙去口巴!”

说完朝项思龙拱了拱手。

项思龙却是看也没看王翔一眼,领了石秀秀傲然阔步的向父亲项少龙房中走去。

乍然见得易容为管中邪的项思龙,项少龙微微下了一下,要不是他早知道眼前这“管中邪”乃是项思龙装扮,还真以会是管中邪转回了。

饱含着不知是什么心情的感觉冲项思龙笑了笑,默然的示意他坐下。寂然了好一阵后,顶少龙才开口道:

“思龙,你恨爹吗?”

项思龙看着眼前这让他爱恨交加的父亲项少龙,闻言神情木然的点了点头后又摇摇头,显出他现刻对父亲项少龙的复杂感情来。

项少龙见状自是体会得出项思龙的心情,苦笑了一下后又道:

“或许是命运在作弄我们父子俩吧!让我们因各自肩负的历史使命之不同,而处在敌对的位置上。唉,此次一别,不知我们再次见面的情形又会是什么样的?”

项思龙一直沉默着,这刻突然发话的沉声道:

“自然是还是处在敌对的位置上!只要历史一朝大局未定,只要我们二人还都活着,就会一直处在这种位置上!因为我们两人谁也不能改变对方的意志,这就定格了我们悲局的命运!”

顶少龙觉着儿子项思龙的语气中辛酸里透出—股阴冷的恨意来,痛苦的闭目沉思了好一阵后缓缓道:

“定格的悲局命运?嗯昭,入木三分的描述!思龙,希望你能好奸的把握刘邦,他是—个成功者!”

说完自嘲的笑了笑。

项思龙觉着父亲项少龙在这一刻以是突地苍老了许多,知道他痛苦的心情,忽地有着—种冲动涌上心头,他好想对父亲说刘邦乃是自己的亲弟弟乃是他的亲生儿子!

但是自己说出了这个秘密后结局又会怎样呢?父亲会放弃他苦心经营多年的心血吗?

话造历史,的确是太过诱人的事情啊!更何况项羽也是父亲的义子呢?在刘邦和项羽之中父亲会是有怎样的诀择呢?与自己一声归隐山林?还是与自己一道返回现代?

但是……但是若父亲对其他人说出了刘邦将来成为天子的秘密,历史岂不是还是在难以预料的结局之中?这……自己到底该怎么办呢?难道与父亲的对敌真的是一条不归之路?。项思龙想着这些痛苦得心下一阵阵的抽搐着,忽地想起“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这句话来。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后,项思龙忽地转过话题道:

“爹,我求你一件事情可以吗?”

项少龙对儿子的这声亲切呼唤,心中升起暖意,柔声道:

“说吧!只要我能办得到的,我一定会尽力而为!”

项思龙迟疑了一下后道:

“我希望你无论如何都要保住岳父的性命!”

项少龙闻言呆了呆,沉吟了一番后毅然点点头道:

“好吧!我答应你这个请求!”

项思龙听了顿刻双膝跪地朝顶少龙叩了三个响头后,满面凄然的激声道:

“不孝儿先谢过爹了!”

项少龙心下一阵慨然,忙上前扶起项思龙,双目湿润道:

“龙儿,你走后可要多多的保重自己啊!”

项思龙也是悲然道:

“爹爹你也多多珍重!”

看着这一敌对父子凄然别离的情景,石秀秀心中也是一阵伤感涌上心头。

父子二人搂抱在一起良久,项少龙推开儿子轻轻道:

“明天我就安排你和秀秀去东城,,现在王翔大队的人马都己来到吴中,东城已是势薄。刘邦也己派人到东城找寻你们了,只要你到东城与他们连络上,你一定可以安然抵达沛县的!好好的去助刘邦,让我们父子俩在这时代的历史里大显身手—场,也不枉为老天派我们来这时的重托!”

项思龙凝重的点了点,朝父亲投去—束感情复杂的目光。

有爱!有恨!有感激!也有尊敬!

“管中邪”要离开吴中城了,纪婿然等心下都是大松了一口气,不过也甚是讶异少龙为何让他护送石秀秀去东城,难道是为了支开“管中邪”,避免与他朝朝见面而彼此尴尬难受?

只有滕翼似是看破其中内情,目中显出也不知是悲还是喜的神色,走到“管中邪”

身前沉声道:“管兄,祝你一路顺风了!”项思龙对这与自己几度交手的中年汉子甚俱好感,紧握了一下他的双手也道:

“滕兄,也祝你与项兄一起开创美好大业!”

滕翼异样的笑了笑道:

“彼此彼此啊!”

项少龙听出二哥滕翼话中有话,似是已知道“管中邪”的身份似的,忙走过来插口道:

“好了,时间不早了,管兄你还是趁早上路吧!”

项思龙知道父亲怕自己被这些曾与管中邪有过深交的“老朋友”们看出什么破绽来而催促自己快起程,当下朝众人拱了拱手道:

“诸位!咱们后会有期了!”

说罢纵身上马叫了载着石秀秀的马车起程扬鞭,绝尘而去。不多久就只剩下一个让项少龙还中呆呆遥望着的黑影。

渡过乌江,离开吴中城已是有二百多公里了,项思龙的心情在极度的欢快之中又有着一丝为岳父管中邪担心的沉重,还有着一丝为父亲项少龙而涌生的深深宰辛酸感觉。

石秀秀步出马车,美目中深情无限的看着自己又忧又喜的情郎,芳心一片欢欣。

项思龙见着妇人向自己投来的关切目光,心头一暖之余又是一阵愧然的悲哀。

自己杀了王跃并且夺了他的妻子,九泉之下的王跃亡魂知道了,对自己会是极度的痛恨呢?还是会痛恨之中又会有一丝对自己的感激?

如此怪怪想来,项思龙向石秀秀投去一束怜爱的目光。唉,自己一定要好好的疼爱眼前这柔弱的美女,让她再也不要受到什么打击,以祈求王跃在天之灵会宽恕自己一些。

石秀秀见了项思龙黯然神伤的哀态,知他心里有着许多让他烦恼的事情,擅口轻吐的安慰道:

“思龙,不要想得太多了!我们这次死里逃生;应该振作起来更加珍惜自己的生命才是。”

项思龙本想去安慰妇人几句,想不到她己先出言安慰自己,心头一阵激动,真想抱住妇人痛吻一番,但又想到前面驾车的御者要是见着,自己二人到了东城又可能会有得麻烦,甚此也会给父亲项少龙带去甚是复杂的麻烦,当下只得忍住冲动,温和的深情道:

“秀秀,我项思龙能取得你这样通情达理的美女为妻,真不知是前生哪世修来的神气?”

石秀秀闻言心中一甜,顿觉浑身发软的整个人倒入身旁的项思龙怀中,幸得也是顾忌着距离二人有百步之遥的御者,强行抑制的控制住了心神,端正了娇躯后,甜甜一笑的娇羞道:

“只要你不嫌弃秀秀是过来之妇,秀秀就已经很是满足了。”

二人正情意绵绵的互倾心中情话时,突听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项思龙心中顿即一惊,暗付道:

“难道是王翔他们发现自己逃脱,随后追来了?”

心下忐忑想来转首向身后望去,却见一红衣少女单人策骑快捷的向自己这方飞驰而来,持得到了近前时,才看清却是王菲。

王菲显得气吁喘喘,显是急迫来,见着项思龙和石秀秀二人娇脸露出喜色,娇呼道:

“我终于追上你们了!”

说着己翻身下马,娇躯直欲冲向项思龙怀中但中途略一迟疑,又转投向石秀秀怀里,美目竞是突地落下泪来。

项思龙心下虽是有着许多疑团欲问王菲,但见着她那双无限幽怨中又满是热情的眼睛,心下一阵震颤,忙别过头去目光不敢与她相触。

石秀秀掏出丝帕,轻轻的为王菲拭去额上的汗珠,怜爱的道:

“菲菲,你怎么也跟来了?”

石秀秀这话下是项思龙极想问王菲的问题,闻言又转回过头往王菲望来,却见王菲缓了口气后,娇脸上忽地浮现一片红潮道:

“还不是为了追……追他!”

说着飞快的纤手一指项思龙。

项思龙心中一震。糟了,王菲既己知道自己的身份,那王翔他们岂有不知之理?

这……自己等可得快些赶路,否则王翔他们也会追上来了!

正如此想着,王菲似知道项思龙心中担忧似的,又接着道:

“你们在出吴中之前,我……我无意中听到了你和项伯父在房里的对话,所以就在你们走了之后,偷偷的跟了出来。我没有跟任何人说!”

说到最后两句时特别加重了语气,似是生怕项思龙不相信她似的。

项思龙听了这话,稍稍安下了些心,但知道王菲这一偷跑出来,在吴中定会惹起轩然大波,说不定真会怀疑到自己头上。但事已至此,自己也不好责备她,何况这小妮子是因对自己一往情深而……想着不置可否的苦笑了一下问道:

“你偷跑出来之前有没有留书告知什么人啊?”

王菲忐忑道:

“我……我写了个留言条给嫣然阿姨,说我也跟了你们到东城来了。”

项思龙闻言叹了口气道:

“希望她不会因此怀疑我是好!否则……”

王菲忽地打断他的话道:

“即便黯然阿姨知道了,她也不会说出去的!她只是会去问项三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罢了。”

项思龙听了虎目候地朝王菲一瞪道:

“那你定是告知了她我的身份对不对?你还说你没有跟任何人说过?”

王菲吓得秀目泪水盈盈,委屈道:

“我是没有跟嫣然阿姨说什么嘛!我……我只是这样猜测罢了!”

石秀秀见了项思龙的凶态,忙拍了拍王菲的酥肩娇叱道:

“思龙,菲菲说的地真的呢!嫣然姐……她的性格我也略略了解一些,不会随便把猜测的话说出来的了!”

项思龙也觉语气太重了些,但又拉不下面子向王菲说些道歉的话,只是默默的低下头去不再言语。王菲见了项思龙的神色却是知道他自认理亏了,芳心一甜,也垂下娇首默然无语起来。

石秀秀抬头看了看天色,打破沉寂道:

“思龙,天色已是不早了呢!我们找个镇集投宿吧!”

项思龙闻言也举目向天际望,却果见西方的天空已是一片血红,太阳已是不知何时落下山头了,当下点头道:

“嗯,记得前面不远有个叫作富池镇的地方,我们就赶去那里投宿吧!”

二女听了当下上了马车,项思龙也翻身上马,在夕阳的余辉中向前面的镇集进发。

第五十一章 狭路相逢

第五十一章狭路相逢

来到叫作富池镇的镇集时,天刚黄昏。这镇集乎还因战乱没有降临到它的头上而显得热闹。街中随处可见来往悠闲的行人,叫卖声也不时传入耳中,街头小摊也比比皆是。

王菲把头探出车窗之外,见着对面有一卖冰糖芦的老妇,忙喊过她来,买了两串,又偷眼看见骑在马上英气焕发的项思龙,当下又加买了一串,冲着他把冰糖葫芦一晃,娇声喊道:

“你吃不吃啊?”

项思龙正微笑摇头时,王菲已是翘起小嘴巴把冰糖葫芦朝他抛甩了过来,害得项思龙伸手去接时差点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王菲见了“咯呼”一阵娇笑,把头缩回车厢。

项思龙边咬着冰糖葫边四下寻找着客栈,突地几个熟悉的身影落入眼帘,让他心神猛地一震。

啊!似是自己安排在王翔府内的几个侍卫!他们还没有被押到吴中?心下想来,再次细目望去,果见正是经自己易了容安插在王府中的几个侍卫,他们正被二十几个王府侍卫押解着往一家叫作“大众客栈”行去。

心念倏地一动,忙跳下马背走到马车车厢窗口叫出了王菲,附在她耳边低语一番后,也牵了马匹向那家“大众客栈”走去。几个王府侍卫正在客栈店主的指引之下教众人押解囚徒回房休息,乍然见得石秀秀和王菲二人,忙面露喜色的上前向二人躬身行礼后,其中一侍卫恭声道:

“二夫人和小姐怎么也来这家客栈投宿?你们不在吴中的吗?现下是回东城啊?”

石秀秀笑道:

“嗯,大哥着我先回东城住下!对了,你们为何也出来也出来了!”

那侍卫愤愤答道:

“项思龙那贼混进我王府,现在又跑去了吴中!王大爷着我们押解那小贼的几个同党前去吴中指认项思龙,所以我们也出府了。”

石秀秀点了点头道:

“那你们可得好好看管那几个犯人噢!别叫他们逃了!”

侍卫连连应“是”,忽地怪怪道:

“二夫人,你感觉在吴中的二爷是不是项思龙那小贼装扮的?”

石秀秀听了俏脸一红,但旋即冷声叱道:

“你问这个干什么?只管做你的本份事情就是了!”

侍卫受责,当下再也不敢乱问,只是冲那店主又喝道:

“给我家夫人和小姐准备两间上房!”、

店主连连应“是”,屈身向二女作“请”的姿势,领了二人往楼上行去:项思龙向二人使了一个眼色后,也向一个店伙计道:

.“给我预订一间上等客房!”

说着取出一绽足有十两重的银绽塞到店伙计手里又道:

“先给我上一桌上等酒菜来!余下的银子赏你了!”

店伙计知是遇着了财神爷,满面堆笑的连向项思龙作揖打拱应“是”后退了下去为他准备酒菜去了。王府的几个侍卫见项思龙出手阔卓不由。打量了他几眼,但被他日中所流露出的威势所慑,忙都又别过头去。几人在一店伙计的领路之下边走边口嘀嘀咕咕道:

“你猜二夫人有没有与那假王二爷亲热过?”

另一人邪笑道:

“我看有啦!连大爷都看不出假二爷的破绽,二夫人也定看不出,在那几日里定被项思龙那小贼占尽便宜!”

又有一人道:

“那你又猜猜那夫人与假王爷亲热是会是什么姿态?”

邪笑的那人道:

“这个你去问二夫人去呀!我怎么知道!”

声音越来越弱,听得项思龙心下恼火之极。他妈的!这帮家伙看着秀秀时定动过邪念,老子今晚定要好好的教训他们一顿!

正想着,店小二己唱喝着道:

“客官,你所要的酒菜来了!”

项思龙闻言心神一敛,忽地又掏出一绽银子偷偷的塞进店小二手中,拉过他低声道:

“只要你帮我查出刚才那帮人所住的房间是哪几号房,这绽银子就是你的了!”

店小二见这绽银子又是足有十两之重,忙眉开眼花的冲着项思龙躬了一声,也低声南媚道:

“这个大爷请放心,小的会包您老满意!”

说完欢天喜地的办事去了,心里却是乐翻了天的付道:

“哇!我今天是碰着财神爷了!一打赏就是十两银子!”

项思龙待得小二退了下去后,一个人自斟自饮起来,心下却是在盘算着如何杀了那几个背叛了自己的侍卫以杀人灭口,为岳父管中邪减去一桩麻烦。就是这是客栈门口又进来了两个体态威猛,浓眉粗b,手足宽大的汉子。

只听一人笑道:

“灌婴兄此次意欲去吴中投靠项梁他们吗?”

另一人也粗笑道:

“食其兄难道不认为项梁他们最有发展前途吗?楚国上将军项燕之后。提出的口号又是以恢复大楚以宗旨,他们可乃算得上是王者之师啊!”

忽地又压低了声音道:

“听说当年威震七国的项少龙上将军就是他们背后的统帅呢?”

先前那人道:。

“不过我看沛县起义的刘邦,也是一个雄才大略的人呢!他虽然出身是一介市井流氓,不过他的一批手下可也全都是些有真才实学的人,连当年在阳武博浪沙刺杀秦始皇的张良也对他甚是赏识呢!”

项思龙听到这里已是内心狂震。

什么?岳父张良与邦弟碰过面了?不知他是否还在邦弟军中?还有曾盈、张碧莹、曾范他们也不知是否与岳父张良在一起?

对了,灌婴?食其?这二人不都是帮弟将来为他打天下的两员大将吗?

心下想来,当即举目仔细往二人望去。

却见那叫灌婴的汉子一双虎目闪闪有神,年纪在三十许间,身材高大壮硕,只比项思龙略矮少许,穿的虽是副文士装束,但若换上武将战甲,必是威风凛凛的猛将。郦食其却是身材虽是高大,但略显瘦弱单博,脸上的颧骨也略嫌过高,削弱了他鼻柱挺耸的气势,一双眼睛却是显出此人是个智者的光采,也是一身文士装束,不过与他的气质甚是相配得很。

二人似是觉察到项思龙在注视他们,朝项思龙微微点头一笑后,向己下楼来的店主走去,那叫郦食其的汉子道:

“店家,请为我们准备两间上房。”

.顿了顿又道:

“对了,先给我们也准备几样小菜和一壶酒!”

说着递了一块碎银给店主。

店主正待去为二人叫小二准备酒菜时,项思龙站了起来,冲二人一拱手道:

“二位若不嫌弃就请过来一起坐坐,随便述述如何?”

二人微微一愣后,郦食其道:

“这个……在下等怎么好意思打搅兄台呢?”

边说着边也细细打量起项思龙来,但看他身上散发出的一股威武气势就感觉到顶思龙乃是一个不简单的人物。

项思龙闻言笑道:

“四海之内皆朋友,二位兄台就不要推辞了d巴!”

说着转头向自己打赏过银子的小二道:

“给我多添两付筷子和柄子来,还有再添两壶酒和加几样小菜上来!”

那店小二此时把项思龙当作自己的财神爷了,闻言当即笑脸应声去办。

二人这下再也不好意思推辞,忙都冲项思龙也拱手道:

“那在下等就打搅兄台了!”

说着二人走近项思龙桌旁,推凳坐下,店小二这时也刚好取来酒杯、筷子和四样荤素相杂的菜看。

项思龙敬过二人两杯酒后,询问道:

“方才二位所谈的张良不知现在何处?在下乃是他的朋友,不知可否相告?”

说完满脸期待之色。

灌婴闻言敛神问道:

“不知兄台到底与张良兄是何关系呢?”

项思龙早知二人会问起自己低细,当下好整以暇的压低声音道:

“二位可曾听过沧海君之名否?”

灌婴和郦食其听了博浪沙刺杀秦始皇的事迹,早己传遍天下,虽是没有成功,但天下间的英雄豪杰哪一个不佩服二人胆色?

郦食其再次向项思龙拱手道:

“原来是沧海兄,在下二人多有失敬,还请海涵一二!”

说完端起酒杯道:

“来!让我敬沧海兄一杯!”

项思龙陪喝了后,又接受了一杯灌婴的敬酒,再次问道:

“在下与张良兄已是有多年未曾见面了,还望二两能悉告张兄下落,让在下好去寻他叙叙旧情。”

灌婴摇头道:

“我们也只是在彭城偶遇得张良兄,他那时在找一个叫作项思龙的少年,听说沛县的刘邦与那项思龙是结拜兄弟,所以去沛城寻找刘邦去了。我们也不大清楚他现在的下落。”

项思龙听了失望中又有一丝激动,想不到岳父竟然出山找寻自己来了,但不知盈盈、碧莹她们……想到这里又问道:

“两位兄台可见得张兄身边有否两个少女?”

说着把曾盈和张碧莹二女的容貌描述了一番。

郦食其闭目沉思了一番后道:

“张良兄身边少女倒是有几个,不过不曾注意着你所说的两人。”

项思龙又是失望的喃喃自语道:

“她们到底去了哪里呢?唉,不知不觉分离已是有半年多了!”

灌婴和郦食其知他心中有什么感怀,皆都沉默不语起采,项思龙回神后见了二人神态,不好意思的笑道:

“嘿,在下忽地想到些琐事倒是冷落二位了。来!我们喝酒!”

说着举杯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之后,项思龙已是略略有些醉意,想到今晚自己还有得要事要办,于是向二人脸上微红的苦笑道:

“在下不胜酒力不能相陪了!二位请自行慢慢饮用吧!”

灌婴倒也当真不客气连喝了两杯后,带着酒气的粗声粗气道:

“沧海兄,你这次找张良兄又有得什么惊天动地的计划吗?小弟倒是甚想跟着你们去干它一番大事业呢!”

郦食其倒是旁敲侧击的道:

“张良兄说他对当今起义反秦的众多义军中,他较看好的是沛县的刘邦,不知沧海兄又有何看法?”

项思龙知道岳父张良说这话,定是受自己与刘邦结交为兄弟的影响,当下微笑道:

“我虽然没有见过沛县的刘邦,但我相信张良兄的话词。刚地我听得二位欲去吴中投靠项梁他们是吗?”

郦食其点了点头道:

“不错!项梁他们乃是楚国将族之后,号召影响力都定会很大,听说他们才短短举起反秦义旗二个来月,就已有四五万人投靠他们了。至于陈胜王他们目前形势已是江河日下,而且他们军中的将领大多都是目光短浅,刚愎自用,不能听大度之言,无礼贤下士之风的人,因此在我眼中觉得他们到底是不会有什么发展前途,甚至会溃散的乌合之众。沛县的刘邦呢?据闻他乃是一介市井流氓之辈,在我眼中也没有什么多大的发展潜力。”

项思龙听了他的这一番侃侃而谈的分析,不置可否的笑笑道:

“二位可知我刚才吴中回转来?”

灌婴当即紧张道:

“那沧海兄对项梁的吴中军有何观感呢?”

项思龙沉吟了一番后道:

“项梁的关中军确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他们也确有着巨大的号召力,要不然我也不会从东海万里迢迢赶去吴中想投靠他们了。不过任你是良马还需伯乐来识,在下去他们军中只是给委任以一个小小的侍郎,所以……嘿,在心灰失望之中偷跑了出来。想我沧海君在东海隐居了那么多年,原本是重出乱世之中有得一番什么作为,想不到……

空有满腹经伦而至英雄无用武之地这境。”

话中满是沧桑悲观之意,顿了顿又道:

“既然张良兄去了沛县到刘邦那里碰碰运气,我也想去那里凑凑热闹了!”

灌婴和郦食其听了项思龙这一番话也是大失所望,满面丧气之色,心中均付道;“连沧海君这样曾名震天下的英雄人物去项梁军中都得不到重用,自己二人更乃是一介默默无闻之辈,定是也没得什么前途了!”

心下想来,灌婴言词闪忽的喏喏道:

“在下二人……也……也想跟着沧海兄去沛县的刘邦那里凑凑热闹,不知沧海兄愿意我们二人与你同行否?”

项思龙闻听得此言,顿时心下大喜,见二人果被自己这一番伪词给骗个正着,当下连连点头道:

“二位兄台都是有识之士,愿与在下同行是我的荣幸呢!怎会不同意呢?”

灌婴与郦食其听了脸上露出欢欣的笑容,同时起身举杯向项思龙道:

“那就先谢过沧海兄了!”

项思龙饮于了杯中之洒后,又与二人谦让客套一番,在与二人拱手告辞回房中。招过那自己叫他去探听王府侍卫房间号码的小二问道: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店小二唱了个喏道:

“嘿,爷吩咐小的去办的事,小的自是认真办好了!”

说着递给项思龙一块破旧布块道:

“爷!全定在这上面了,每问房几个人都清清楚楚!”

项思龙甚是满意的又打发了他一绽银子警告道:

“决不可把这事泄与第二个人知道,懂了吗?”

小二边伸手接过银子眼睛笑成了一条缝的边作揖道:

“这个小的自是晓得,我若是泄了爷的机密,定叫我老妈没地方生出我来!”

项思龙听了笑骂一句,回房暂且休息去了。

项思龙在房中床上按《玄阳心经》心法静坐了一会后,估计约模是二更天,换上了夜行服,携了夜行的一些必备工具,再用一块黑布蒙了面,只露出一双眼睛,悄无声息的按店小二提供的资料向王府侍卫的那一排厢房行去。

突听得一声带着倦意的声音低沉道:

“兄弟,我去撤泡尿,你小心点看守住这几个家伙,不要被他们给逃了!”

另一人漫不经心的道:

“放心吧,我们有二十同个兄弟,他们跑得了么?何况他们的肩井骨也已被戳,武功废了,叫他们跑也不敢跑阿!”

先前那人边走边笑骂道:

“你可不要太粗心大意了,要是有他们的同党来把他们救走了,我们可要吃不了兜着走!”

说话漫不经心的那人厌烦道:

“好了好了,你快去尿尿吧!总是罗嗦个什么,现在几更天了?有什么鬼影子啊!”

要去撤尿的那人也没再与他争,“蹬蹬蹬”的去了,不知找什么地方撤尿去了。

客栈再次回归静寂,项思龙蹑手蹑脚的缓爬到刚才发话的那间厢房房顶,轻轻的拿开一片瓦片,却见自己的那几个侍卫死老鼠般的横七竖八的倒躺在地板上都睡着了,门口处有一个三十几许正在打着磕睡的王府侍卫守坐着。

项思龙自腰间革襄里掏出了一把飞刀,纵身跃下房顶,变作那出去撤尿的侍卫的声音道:

“开门,我回来了!”

房内那侍卫闻言边开门边讶声道:

“飞仔怎么这么快就尿完了?”

项思龙哑声道:

“老子就在这附近找个地方尿的嘛!”

边说着已是闪身进了房内,快若闪电的把飞刀架在了这侍卫喉间,低沉道:

“不要说话!给我老老实实的坐回去!”

房内其中有假寐着的侍卫见了大喜,一下子坐了起来,惊喜的摇醒了其他睡着的侍卫,一时众人都睁大眼睛呆呆的看着项思龙。

项思龙又怜又恼的扫视了一眼众人,这时门口又突地响起了那出去撤尿的侍卫哼哼呀呀的声音,项思龙忙挥手招过一个看似孔武有力些的侍卫把飞刀交给他,用手势示意他看守住这又惊又怒的王府侍卫,自己则站了起来又变声道:

“飞仔,怎么去了那么长的时间?”

那门外叫飞仔的侍卫咧咧道:

“老子尿多长时关你屁事?快点开门!对了,房里的那几条‘死鱼’没事吧?”

项思龙口中边说着“没事”边缓缓开了门,待得那侍卫探头进入房内一半时,项思龙的飞刀已是架在了他的喉间。那飞仔极度惊恐下却也乖巧,一语不发的进了房内。

项思龙看了看两名又惊又怒的侍卫后,低声道:

“把开他们脚链手链的钥匙拿出来!”

飞仔颤声道:

“这个……钥匙在我侍卫统领王勇那里,我们没……没有啊!”

另一个侍卫也连连点头道:

“这……这是真的!我们……没有钥匙!”

项思龙瞧了二人神色,也知他们没有说谎,正不知怎么办才好时,门外突地传来了一阵哈哈大笑道:

“果然有人跟踪我们?哼,你已经被我们包围了:快快出来投降吧!”

飞仔闻言脸上露出喜色道:

“是我们统领王勇!”

项思龙这时心下也是暗暗惊急,想不到这群侍卫中还有王勇这般心机深沉的角色,看来自己今晚得大开杀戒了!心下想来顿即也冷哼一声道:

“凭你们这么几个小角色,想叫我投降?可得拿出点真功夫来让我瞧瞧!”

说着心中一狠,手中飞刀一闪,两名被挟持沟侍卫己被他飞刀划破喉咙,连叫也没来得及叫七来,就己倒地死翘翘了。

房中的一众囚徒惊呆了,这种利索的杀人手法他们还是平生第一次见到。

项思龙见人众人神情,阴冷的朝他们怪笑了一下后道:

“你就是王勇吧?给我听着,你们若是敢硬闯这房间,我就把这里面的人全给杀了!”

房内和房外的人听了这话齐都是大吃一惊,房外的王勇气焰似是顿刻软了下来,沉声道:

“阁下以底是谁?听口气你不象是项思龙那小贼一伙的人!那你为何要插手此事呢?”

项恩龙阴声怪气的道:

“我是项思龙的拜把兄弟,你们此次押他们却吴中的目的我全知道,你想想我是为何插手此事吧!”

屋外的王勇惊声道:

“什么?你是刘邦?那你们到底有多少人跟来了?”

项思龙听出他话中的疑惧,当下故意夸大其辞道:

“这里整座客栈都在我们人马的包围这中!哼,我看你们还是四下逃命去算了,免得送死!”

王勇沉默了一会后缓声道:

“阁下可否出来谈话?龟缩在房里算个什么英雄呢?”

项思龙知这小子听出了自己话中的破绽,不过自己终是要与他们面对的,打开房门昂首走了出去道:

“你以为我会怕着你们不成?”

客栈这时大半的宿客都被惊动了,不少胆大者出了房门来围看热闹,也有胆小者在房门这探头探脑。项思龙不经意的看见灌婴和郦食其就在这群人中,不过可以看出他们对王勇他们没得好感些,或许是因为听得他们骂刘帮是小贼,而他们现又意欲去投靠刘邦,所以爱屋及乌吧。王菲和石秀秀这时也闻声赶了来,二双秀目均都担忧的看了项思龙一眼后,石秀秀朝那王勇道:

“王统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王勇朝二女躬了一身后,有点愧急的道:

“……禀夫人,有贼党来劫囚徒!”

石秀秀闻言伴装作惶怒道:

“贼党有多少人?还不快去他们给全抓起来?要是那帮囚徒被贼党抓走了,你可担当不起!”

王勇镇定道:

“夫人,我看这劫徒只有眼前的黑衣蒙面一个,我们一定可以擒下他的!”

项思龙听他大言不惭,冷笑道:

“手底下见过真章再说吧!”

说着手中长剑虚式一晃,已是准备发动攻势。王勇见状,微一挥手,他身后的那帮侍卫已是全都架起强驽,跨前两步,二十多支弓驽已是对准项思龙。

王勇得意的望着项思龙“噎”笑道:“我看阁下还是束手就擒吧!免得被射成马蜂窝!”

项思龙本是对那王翔心生恼恨,这刻从这王勇身上又似乎看到了王翔阴险的影子,当下心中恼极,把对王翔的仇恨全都指向了王勇和他的一帮属下,怕然不惧的狠声道:

“老子今天不把你们全都杀光,我就如此门!”

说完运力反手一剑向身后房门劈去,只听“咔嚓”一声震人心魄的门裂之声,那扇门竞被项思龙随手一剑给硬生生的劈成两半。

王勇见了脸色微变,强压心中震惊,语气显得有点生涩的道:

“好,阁下剑法果然不错,难怪如此狂妄!”

说到这里,突地冷声喝道:

“放箭!”

话音甫落,二十多名持弓侍弓侍卫已是箭矢齐发,一时劲箭破空的“哩哩”之声不绝于耳。

石秀秀和王菲紧张得心都给提到了喉咙里,大气也不敢喘的看着傲然而立的项思龙。

围众的宿客也都有的禁不住失声惊叫。

灌婴和郦食其则是均都面容稍稍一动。

项思龙心下冷笑,嘴里倏地叱喝一声,待得射来利箭迫亲身前二尺来余时,手中长剑蓦地挥去,展开了“云龙八式”中的“破箭式”。却见项思龙身前剑芒大作,全身都在剑光的防护之下,那二十几支劲箭全都被他一剑击落在地。

王勇心中惊骇,想不到这刺客剑法竟是高明到如此之境,连自己手下的这帮在王府里精挑细选的一流侍卫射出的的利箭,就这么随手挥出一剑就可悉数击落,忙又喝道:

“连珠弹发!”

项思龙知道王勇所命令的乃是一种箭阵,“连珠弹发”顾名思义就知乃是前一箭速度较慢而后一箭迅速稍快,利用后一箭的劲道推动前一箭发射的速度,如此一箭接一箭,将会后箭力道比前一箭强,可以发挥出超出自身力道强猛快捷之箭。心下气极中暗暗一凛,忙也运集全身力道,连连施展“破箭式”的同时,身形前冲,待得逼近那些发射利箭的侍卫近前,倏地虎牙一挫,目光厉芒暴发,“天杀式”一出,那些侍卫停住了射箭,身形往后暴退,骇极的望着项思龙。

项思龙也不蓄意追杀,走到那王勇身前冷冷的道:

“现在轮到阁下你了!拔剑吧!”

王勇此时已是对项思龙的高明剑术和强狠杀气心生寒意,见得项思龙来到身前,竟是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两步,竟旋即被王菲的冷哼之声惊觉自己的失态,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站定后,突地“锵”的一声拔剑发狠道:

“谁伯你了!”

说着长剑抖出一片剑花,身形跟着剑势前冲,完全是一派与项思龙拼命的以硬打硬的攻击。

项思龙不肖的冷笑一声,“破剑式”又是随意而出,王勇的拼命强猛攻势如泥牛入海般被全部化解,且项思龙剑法的余势又向他已是顾暇不及的左侧击至。王勇心头狂震之下,左手衣袖中倏地弹出一把贴臂绑着的短剑向项思龙就快刺至左腰的利剑格去。

“当”的一声剑碰之响中夹杂着“飕飕”飞针之类的轻微破空之声。王勇嘴角浮起一丝隐隐的阴笑,项思龙则是惊怒之极,剑势急转向那些带着蓝光的有毒飞针展开天罗地网的“乾坤式”,只听得“叮叮叮叮”一阵飞针与剑相碰的连响。王勇想不到项思龙还有如此精妙剑法,目中凶光一闪,右手长剑在项思龙运剑格针的同时电闪而出向项思龙的颈脖劈去。

眼看着项思龙就要挨上王勇这凌厉一剑,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得在旁远观的灌婴冷哼一声,手中飞射出两把飞刀往王勇长剑碰去。

“当当”两声清脆金属磕击之声响起,王勇手中长剑已是被震偏。项思龙此时已是悉数击落飞针,惊魂稍定之下,大怒己极的展中了“云龙八式”中最具杀伤威力的“旋风式”,只听得“咔嚓”一声,王勇已是来不及惨叫出声,躯体己被项思龙长剑象方才劈门一般给砍成了两半。

王菲和石秀秀早就欲惊叫出声,这时终于忍噤不住尖叫着相拥在一起,但音中是带喜意。

围观众人见着此等酷烈之战也都各自惊叫四散回房,只有灌婴和郦食其还是没走,冷冷的看着项思龙。

王勇的一帮所剩未死的武士见得主将如此被人家硬劈两半而亡,哪还有得什么斗志,顿刻吓得屁滚尿流的作乌飞兽散。

项思龙也不拦杀,想起自己刚才格拦王勇左手暗剑中射出的飞针时,灌婴曾出手救过自己,当下走到灌婴面前抱剑拱手的哑声道:

“多谢壮士方才出手的救命之恩!”

灌婴想着项思龙出手似乎太过狠辣,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后,淡淡道:

“举手之劳不必言谢!但是阁下方才出手似乎比那王勇还要犯啊!把人劈成两半太惨无人道

了吧!”

项思龙神色一黯,也甚觉自己刚才火气大盛,以至难以收手,当下长叹了一声后道:

“在下的手段是过狠辣,但还不会失之光明磊落。其实说来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年代里,你如狠不心杀了敌人,敌人就会反过来杀了你,战场上更是如此。方才的救命之恩在下当分铭记在心,日后就会图报!”

说完又朝二人施了一礼,往关押那帮“死鱼”侍卫的厢房走去,却见几人已是吓得缩成一团,颤魏魏的看着面带杀气的项思龙。

项思龙见了这几人熊样,心下恼恨之中又生怜意,冷冷道:

“你们几个叛徒,现在是我动手还是自尽?”

项思龙在这去吴中一行,心性已是大变,深深懂得了要想助刘邦打手天下,就必须不择手段的自保的同时,要除去一切不利于自身安危的敌人,因为如若他死了,父亲项少龙就可在这时代为所欲为,那时历史就会被父亲改变,自己的使命也就无法完成。

我是一个军人,生命是属于维护国家安全的!我绝不能让父亲想改变历史的企图得逞!哪怕要大义灭亲!这个理念已经深深的项思龙心中形成。

那儿条“死鱼”闻听得项思龙之言,全都脸色煞白,其中一个侍卫惨嚎一声,提起地上王府里死去武士跌落在地上的长剑,向项思龙丝豪不成章法的扑去。项思龙长剑轻轻一架格开对方没有多大劲道的长剑,同时飞起一脚踢在他的小腹上,那人顿时惨叫飞起,躯体“咚咚”的一声跌落地上,嘴角渗出血丝。项思龙见了心下侧然,但还是不得不狠下心肠冷声道:

“垂死挣扎是没有用的!想想你们那时是怎样向项思龙宣誓效忠的?现刻却了苛活生命而背叛了他,你们实在是该死!”

说着自腰间拔下几把飞刀飞扔到每人身前又道:

“我说过我不想亲自动手杀你们,你们还是自尽吧!不过在你们临死之前,我可以告诉你们一个秘密。”

说到这里压低声音道:

“我就是项思龙!”

几名“死鱼武士”一听,顿刻惊骇的睁大了双目,其中一个忽地发出一阵哈哈大笑道:

“我的确是该死!不过现在却死得暝目了!”

说完拿起地上的飞刀向自己心脏猛地刺去,竟是强忍着没有惨叫出声,嘴角含笑而亡。其余几个此时脸上也都显出了平静之色,跪身向项思龙施了一礼后齐声道:

“属下等罪该万死!”

说完,全都效法先前武士以飞刀刺心脏而安然死去。

项思龙目睹着这些曾与自己一起出生而死的武士一一被自己逼死,心中也是一阵刺痛。

自己为什么不可饶过他们呢?他们临死前已是悔过自新了呀!我……我这到底是在作性什么?如此下去,我的人性会不会变得凶残起来呢?

唉,残酷的现实啊!我……

项思龙看着眼前的惨景怔怔的发惕

第五十二章 鬼冥双怪

第五十二章鬼冥双怪

客栈死了这么多了,吓得连胆都快要破了的店主,为了脱嫌,鼓起了几份勇气去镇里的衙门报了官。但那些官兵闻听得刺客身手那么高,也都来了店中只是搬走了尸体,清理了一下店中残乱之象而不敢去找寻那些店中宿客。

翌日清早,一些怕事情给惹到自己身上的胆小者早早就“偷跑”出了客栈。项思龙起得床来“讶异”的看着这店中沉闷之景时,灌婴和郦食其也己起床,见着项思龙脸上的异色,灌婴似有疑心的问道:

“沧海兄昨晚怎么睡得那么香呢?店中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不知道吗?”

项思龙尴尬的摇了摇头道:

“在下练有一种枯木禅功,一旦发功修练就会混然忘却其它,全身进入一种有若死亡的虚幻至静境界,昨晚刚好发练此功,所以……”

郦食其打断他的话笑道:

“原来沧海兄练功如此之勤啊!难怪当年就能一举将几百斤重的大铁锤抛之百十丈之外!”

项思龙听出他话中带刺,知二人对自己心生疑念,竟是单刀直入的道:

“二位今早是怎么了?对我说话都如此话藏玄机似的,难不成二位对我突地有什么隔阂有成?”

闻听得项思龙如此坦率之语,灌婴和郦食其脸上同时一红,前者嘿嘿的笑了两声道:

“这……小弟等怎会对沧海兄有什么隔阂呢?沧海兄不要误会了,我们只是好奇你对昨晚发生了那么吵闹的事竟然还能充耳不闻罢了,原来沧海兄却是因练功所至。嘿……

小弟等多有失礼了!”

后端详了项思龙神色老半天,见他甚是平静一脸坦城,当下也干笑道:

“沧海兄真的不要误会了,小弟等心中确对沧海兄没有存什么隔阂,只是昨晚发生的事情为过让我们感觉离奇,我曾暗察过这客栈中的人物,除了沧海兄一身武功,会有那蒙面刺客如此之高外,除你之人难是那王勇之敌,所以……唉,小弟等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还请沧海兄多多见谅一二。”

项思龙闻言爽朗笑道:

“这乃是合情合理的推断嘛!要是我昨晚身临所发生的事情之境,不见着二位人影,或许也会怀疑到二位身上呢!”

三人释怀的一阵放松大笑后,项思龙笑着问道:

“昨晚客栈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灌婴听他此间当下绘生绘色的把他昨晚所见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皱眉苦脸问道:

“沧海兄对那蒙面客手段之辣有、何感观呢?”

项思龙见自己又胡编乱说的获得了二人的信任,心下大是松了一口气,沉吟了一番后道:

“这年代的确是个以武制武,以暴制暴的年代,那刺客身为刘邦的参将,奉命行事自是行事要干净利索,不至留下什么后遗症,政治的斗争是残酷的,有时不能以人道人作为衡量的标准,刘邦乃天下不可一世的雄材,自是不得不让手下不挥手段的去排除异己了。”

说到这里,笑了笑又道:

“当然,我不敢说那刺客做法的对与错,但是若是我身处其中的话,说不定也会如此作来。”

灌婴和郦食其听了脸上都显出对他这番话的沉思之色,前者叹道:

“那依沧海兄之言,这刺客是没有做错了?但我心中却总是不能释然呢!唉,政治的斗争难道真的是如此残酷吗?”

项思龙也是语气惨淡的道:

“天下群雄争霸,将要发生的惨景还将不止如此呢!战争带给人民的灾难才最是深重的1”

灌婴和郦食其闻言躯体均都震了震。气氛一时陷入沉默之中。

良久,郦食其才缓缓道:

“希望天下群雄争霸至后将是一位明君主道天下了!”

项思龙心中甚是悲郁,闻言却是心念一动道:

“或许张良兄选择佐刘邦之举将是明智选择日巴!”

郦食其讶道:

“沧海兄此语何意?”

项思龙道:

“想那刘邦自身乃是出身于贫贱之家,身受的经历自是能体察出贫民百姓的疾苦,要是由他主道天下,将是天下黎民百姓之幸也!”

郦食其和灌婴沉思着连连点头,然就在这时突地传来石秀秀和王菲的惊叫之声。

项思龙心中大震而起,往发声处急冲过去,身形疾如闪电,让得灌婴和郦食其讶惊之中也忙跟身冲了出去,跟着项思龙疾奔至发声处。

却见石秀秀和王菲正跟二个长发散披,面容丑怪的老者惨烈的打斗着,并且二女身上都己见血,显是负伤。

项思龙心中又惊又怒,大喝一声道:

“住手!”

随着项思龙的一声暴喝,场中打斗四人倒真给停住了,刘秀秀和王菲悲吟娇哭着向项思龙奔来,正意欲投向项思龙怀中,突又见得踵接而至的灌婴和郦食其二人,忙顿住身形,因为二人猛的记起了项思龙昨晚对她们的告戒,要彼此装作素不相识的样子。

那两个怪老者,目中精光一闪的投向项思龙,其中一个忽地指着项思龙笑道:

“我还以为是这二个小美人的小老公来了呢?原来却也是个比我们还要丑的大老鬼!

老大,你看这丑老鬼是两小美人的老爹啊,还是他想作个护花使者,想泡那两个小美人?”

那老大怪眼连看了项思龙两眼搔头道:

“我看是小美人老爹!”

那老二的道:

“我猜他是想泡妞!”

老大摇头道:

“不是!他是老爹!”

老二跺脚道:

“没错!他是想就自是我说了算!”

老二毫不示弱的怪叫道:

“我也曾做过老大,你这老大是我上次赌输了才让你做的!”

老大气恼道:

“你不服气啊?那我们现在再赌一把,谁赢了谁做老大!”

老二接口道:

“非常赞成,谁输了谁就是老二!”

老大拉了老二道:

“那我们去问问他!”

老二敲了一下老大的头道:

“你这笨老大,你这样去问他?他会告诉你么?”

老大苦脸道:

“那我们应该怎样去问他?”

老二又敲了一下老大的头道:

“你这笨老大,你难道没见过官老爷审问犯人吗?”

老大这次还老二一记敲头道:

“你干嘛总是打我?我自是知道我们应该怎样去审问他!”

老二讶问道:

“你想出什么办法来了吗?”

这次是老大又敲了一记老二的头道:

“这还用问吗?笨蛋,自然是用你想出来的官老爷审讯犯人的方法把他抓起来呀!”

这二个丑怪老者疯疯颠颠的一说一和,似是根本只是把项思龙放在他们眼里。项思龙被他们气得哭笑不得,怒瞪着他们的眼睛。

二人走到顶思龙身前在他四身周围转着打量了他一遍后,老大率先发言道:

“丑老鬼,你是那两个小美人的老爹吧?”

老二却是婉声道:

“丑老鬼先生,你是想泡那两小美人妞吧?”

项思龙却是喝道:

“都不是!我只想揍你们两人,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少女!”

老二忙道:

“那你就是路见不平罗?”

项思龙沉声道:

“不错!”

老二忽地喜道:

“老大,你输了!”

老大愣道:

“我怎么输了?他说两样都不是哩!我们谁也没有输谁也没有赢,我还是老大!”

老二辩道:

“他说他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不是?”

老大道:

“是!”

老二又问道:

“这种英雄救美的现象,大半是英雄想泡美人是不是?”

老大道:

“是!”

老二哈哈大笑道:

“他想揍我们是英雄救美的现象是不是?”

老大道:

“是!”

老二拍掌道:

“那你现在就是输了是不是?”

老大还是张口道:

“是!”

老二拍了拍项思龙的肩头,向他深深躬了一声道:

“谢谢你丑老鬼先生,你这次终于让我赢回了老大的位子!嘿!我已经输了九百九十九次了,也就是让老二当了九百九十九天的老大,这次终于报了一箭之仇,我终于可当一次的老大了!”

老大这时发觉自己中了老二的奸计,忙把头摇得象泼浪鼓似的道:

“不算不算,这次不算!”

老二瞪眼道:

“为什么不算?你亲口说过你是输了呀!输了的就得做老二,不准赖帐的!”

老大眼睛骨溜溜的转了两转后道:

“可是我们赌前的先决条件是抓了这丑老鬼来问话的呀!我们现在抓住他投有?”

老二道:

“没有?”

老大又道:

“没有抓住他,他说的话能不能算数?”

老二道:

“不能!”

老大喜得突地放了一个响屁道:

“这就是了,他说的话不能算数,那我怎么会是输了?”

老二张口结舌的突地转向项思龙怒骂他:

“你……你这丑老鬼,刚才为什么不被我抓着答话呀?”

项思龙正被二人给说得有点昏头转向了,闻言笑道:

“你刚和没有叫我给你抓着嘛!”

老二点头道:

“是啊!我方才没叫你给我抓着现在补说一遍行不行?你被我抓住以后我们再把先前的话重说一遍行不行?”

老大这时忙也道:

“丑老鬼先生,只要你不依老二之言,我传你一样绝世武功。”

老二却道:

“只要听依我之言,让我赢这一次,我教你二样绝世武功。”

老大瞪了老二一眼道:

“我传你三样并且外送一件绝世兵器。”

老二惶急道:

“我把我所有的武功都传给你,我所有的兵器任你选。”

老大发恨道:

“我不但我所有武功所有兵器都给你,并且把我一身的功力全输给你。”

老二脸色发青道:

“我也一样,并且把我的两个孙女儿送给你做老婆。”

老大双目发红道:

“我把我的三个孙女儿送给你做老婆!”

老二这时浑身一软的哭腔道:

“他妈的,我为什么就比老大你少了一个孙女呢?”

老大这时擦了擦满头的汗水得意洋洋道:

“所以我可以永远做我的老大!”

王菲这时嗤笑道:

“瞧你们这两个老鬼长得这么丑,你们的孙女一定长得好不到哪里去!我项……人家要不要你的孙女还是两个字呢!”

二老者闻言同时跳了起来道:

“我们的孙女长得丑?比你还要长得漂亮呢!你知不知道我们为了改良我们的后代,所选的儿媳妇孙媳妇都是我们所挑选的倾因倾城的大美人?我们刚才要抓你们,就是要你们去做我们阿毛孙子的媳妇,象你这样的还算得上比较漂亮的小美人。生出来的小鬼还会很丑吗?”

王菲脱口道:

“当然不会啦!”

但话刚出口就觉自己失言,顿时羞得俏脸通红芳心剧跳的偷膘了项思龙一眼后,将娇首深埋在刘秀秀的怀中,再也不敢与众人对视。

二老者闻言均是咯咯怪笑,老大道:

“老二,看来这小丫头愿意做我们的孙媳妇呢!你刚才为什么出手伤了她?”

老二摇头道:

“我没有伤她呀!是她自己伤着自己的。”

老大pl道:“

你会不会自己伤自己?”

老二道:

“不会!”

老大“嘿”了声道:

“这就是了呀!只有笨蛋傻瓜蛋才会自己伤自己,你看我们未来的孙媳妇是不是笨蛋傻瓜蛋?”

老二道:

“自然不是!”

老大大叫道:

“这就是你伤了她嘛!还不快去看看我们乖孙媳妇的伤势?”

老二应了声“是”,真的一脸关切的向王菲她们走了过去。

项思龙横身阻住他道:

“二位前辈,我看你们还是不要为难两位姑娘了吧!”

老二怪眼朝他一瞪没好气的道:

“你是老大的乖孙女婿又不是我的乖孙女婿,我为何要听你的话?快快让路,要不然你地爷爷就要揍你了!”

项思龙气往上涌的冷声道:

“那在下就向两位前辈讨教两招了!”

说完手中长剑带鞘虚式一晃,就欲拔剑相见。老二见了哈哈笑道:

“老大,你这孙女婿可还真有点骨气呢!”

老大道:

“老二,可不要伤着了他,否则我找你算巾长!”

老二应声道:

“这个自是知道的了,或许我的两个孙女到时也看上了他,那他就也是我的了女婿呢!我又怎么舍得伤了他呢!”

老大道:

“你知道就好!”

项思龙瞧这两者怪物游戏人间的疯态,知道二人可能是象现代武侠小说中所写的什么不可理喻的隐世高手,倒真怕得他们抢了二女去给他们那叫阿毛的孙子做孙媳妇,当下心念一动道:

“我有个办法可以让你们今天的赌局分出高下来。”

二老怪物同声兴奋又紧张的道:

“什么办法,说来听听!”

项思龙稍稍摸熟了他们的脾性,故意面露难色道:

“这个办法不能让第四人知道,否则就不灵验了。”

二人又同声道:

“那你说怎么办?”

项思龙神神秘秘的压低声音道:

“自是让我们三人找个没有人的地方就得了。”

老大道:

“这还不简单,待我们把这客栈里所有的人都杀了,那不就没有第四人了吗?”

项思龙和客栈所有听到他们这话的人齐都吓了一大跳,想不到两位老怪物把杀人当儿戏。

项思龙忙道;

“这样不好,杀光了这客栈的人,岂不要连那两个要给你们孙子阿毛作小媳妇的小美人也给杀了?”

二老闻言你瞪我我瞪你的同声道:

“是啊!还是乖孙女婿聪明!那你有什么两全其美之策没有?”

项思龙摇头又点头道:

“你们说现在是分出你们赌局输赢重要,还是给孙子找孙媳重要?”

二老想也没想的道:

“自然是分出赌局胜负重要!孙媳妇可以以后再找的嘛!”

项思龙心下直笑道:

“这就是了,我们三人不如去找个荒无人迹的深山,我再说出可以让你们分出胜负的办法好不好?”

二老侧头想也没想道:

“也好,那我们现在就去找座荒无人迹的深山吧!”

项思龙道:

“你们先去找到了位置再来这里找我行不行啊?”

二怪物中的老二疑道:

“要是你偷跑了怎么办?不成不成!”

项思龙忙大拍马屁道:

“凭你们二位的绝世神功,要找我这小子还不是轻而易举吗?嘿,二位前辈是不是没有什么真正大本领的吹牛皮的人物啊?”

这一招又赞又激将的招数倒也真是管用,二老闻言怪眼一翻道:

“谁说的?即便你真的溜了,就是到天涯海角我们也要把你给揪出来!嘿,这天下间还没有什么事能难得倒我们鬼具双怪的!”

二人话刚说完,项思龙只见眼前人影一闪,已是不见了二人老怪物的人影,心下不禁一惊,暗付道:

“这到底是什么身法?竟然如此快捷!鬼其双怪?难道他们真是什么鬼魅不成?”

项思龙正如此怪怪想着,郦食其已是惊叫出声道:

“鬼具双怪1难道是百多年前就己让江湖武风云色变的地冥鬼府的人?”

项思龙讶道:

“食其兄难道知道他们的来历?”

郦食其脸上惊惧之色未退道:

“那乃是东周战国时期显王即位时的一个亦正亦邪的教派组织,地冥鬼府的鬼冥王据说有一身武功己达到了深不可测的不死之境,他的一身鬼神功已练到了魔道的至高境界,可以让人死后还生,以至使生命达到生生不息之境。

后来因鬼具王因爱上了显王的大女儿水月公主,而显王却不愿自己女儿与邪教人物通婚。于是显王和鬼冥王因此而展开了一场空前的惨烈斗战,鬼具王杀死了显王派来刺杀他的一切高手。

最后一战显王亲自挂帅领了百十多个高手和五千多名精兵欲铲平地冥鬼府。鬼冥王力敌一百多名高手而不败,但因水月公主阻止冥王杀死显王,反被显王的天地烈阳子午神功所震碎心脏。

重伤之下,鬼冥王携了已是身怀六甲的妻子水月公主狼狈而逃,显王见鬼冥王己被自己击成重伤,料定他活不成了,于是也便没有追杀鬼冥王。

这一战显王死伤惨重,地冥鬼府也因鬼冥王失踪而烟消云散。江湖中人自此也以为鬼冥王死了,也渐渐淡忘他了。

但在秦始皇追求长生不老药期间,闻听得鬼冥神功可以让人的生命达到生生不息之境,于是便下令大批高手找寻鬼冥王的遗踪,因为他深信鬼名王携妻逃走,而他妻子水月公主而因有身孕必有后人在世,不料果也被他找个正着,但派出去的高手都只是说见到了两个怪物而神经失常。

秦始皇死后,这一年多来便再也没有传出什么寻到鬼冥王后人的消息。但依刚才二个怪丑老者的言谈和他们所施的身法,很有可能传说中鬼冥王的后人。”

项思龙对他这一番话听得惊心动魂,又奇声问道:

“食其兄怎么知道这段秘闻的?”

郦食其笑道:

“我父郦瑜当年曾认识一位秦始皇门下被派往去找鬼冥王后人的清风道长,是他告知我爹的。那清风道长现己成为个疯子了。”

说到最后一句脸色倏地一暗,似是对那清风道长曾有着几多感情而感到悲哀。

项少龙亦也感到一阵侧然,但忽又问道:

“如果这鬼冥双怪真是鬼冥王的后人,那他们这次竟然明目张胆的现身,你猜他们有什么企图呢?难为成真的是为他孙子找孙媳妇?”、灌婴笑道:

“我看这双怪有些神经错乱呢!莫不是练功走火入魔不成?”

郦食其却是脸上神色突地一沉道:

“沧海兄此次难道真的在此等那两个怪物不成?”

这时己走上前的石秀秀急声道:

“这怎么可以呢?恩……恩公为了救我们而被那两个怪物缠上的,就让我来为恩公赴约好了!”

郦食其心下讶然,想不到一个弱质女子竟也有如此胆色,正持发话,项思龙已是道:

“这个不必了!”

说着又转向灌婴和郦食其拱手道:

“在下对二位兄台有一个不请之请,不知二位曾应允否?”

二人闻言同声道:

“沧海兄但说无防,只要我们二人能做到的一定鼎力相助!”

工人本以为项思龙是邀他们共同对付那鬼冥双怪,打算豁出性命去也要助项思龙一把,不料项思龙却道:

“那就是请二位保护这两位姑娘,带她们一起去找张良兄。”

说着从革襄里掏出鱼肠短剑递给郦食其又道:

“你把此剑送给刘邦,他必会重用二位。当然这个中的缘由留待二后再向你们解释吧!”

郦食其疑惑道:

“沧海兄难道认识刘邦?”

项思龙苦笑着胡编道:

“不是,此物乃是刘邦岳父吕公交给我之物,在下与吕公日前相识一见投缘,所以他把此剑交给了我,叫我拿此剑去见刘邦必会被他重用。现在……嘿,在下与鬼具双怪之约,生死未卜,所以把转交给二位兄弟。”

郦食其和灌婴听了同时激声道:

“这个……沧海你……。”

项思龙淡然自若的笑笑道:

“生死由命,二位兄台与在下也是一见投缘,我知二位也乃是心怀大志之人,不若就拿了此剑去刘邦那里碰碰运气吧!在下祝你们会有好运!”

一旁的刘秀云和王菲见项思龙骗人都不需要眨眼睛,心下虽暗觉好笑,但想起他待会与鬼冥双怪的预约是凶是吉还是个未知数,均都笑不出来也觉心中沉重凄然,泪流满面的咽咽道:

“恩……恩公,你……”

项思龙知道二女心中所想,走上前去正色的逼视了二女一阵后,柔声安慰道:

“两位……姑娘,随着二位兄长去吧!他们会照顾你们的!他日若再有缘我们再次相见!”

灌婴和郦贪其见得二女神情心下怪怪的暗付道:

“莫不是沧海兄的英雄救美之举真的深获了两位姑娘的芳心有成?嘿,不过瞧沧海兄的威武不拔的英姿,确是有着一份成熟的会令少女着迷的魅力呢!”

二人虽是知道这两位少女是己死去的王勇他们一伙,但对这人见人爱的两个美女却是并无丝毫反感之心,当下朝二女狞笑着看了一眼后道:

“二位姑娘放心吧,沧海兄古人自有天象,想当年他与张良兄一道刺杀不可一世的秦始皇而仍是没事,这次的鬼冥双怪也定耐何不了他的!”

二入口中虽是如此说着,但脸上却也是忍不住的显出几份忧郁之色来。

刘秀秀和王菲这时心中的苦楚可真是无以用笔墨来形容之,刚刚与项思龙一道逃出危机四伏的吴中,这刻却又要分离,且不知别后有否重见之日,一时均是泪如涌泉而下,都甚想扑进项思龙怀中痛哭一场,但又怕得项思龙责怪,只得均都强忍着这种强烈的冲动,使至娇躯都禁不住的微颤起来。

项思龙见了一阵默然狠下心肠道:

“诸位,鬼冥双怪去了一个多时辰了,说不定就快回转了呢!你们还是上路吧!”

灌婴却是突地凑到顶思龙耳边低声道:

“沧海兄那两位姑娘似是对你一见钟情呢,你难道不去安慰她们一下吗?”

郦食其也凑过来低声道:

“沧海兄,你看那两位姑娘如此悲苦,还是去慰藉她们一番吧!”

说着拉了拉灌婴道:

“我们回避一下好啦!”

灌婴和郦食其一离开,刘秀秀和王菲已是终于忍不住双双投入项思龙怀中,娇躯不住的均都抽搐着,口中更发出低低的泣之声。

项思龙长叹了一口气,怜爱的轻扶着二女乌黑的秀发,心中也只觉一阵凄然悲苦涌上心头。

三人静默着温存了好—会后,项思龙终于发话的柔声道:

“放心吧!我一定会活着回去见你们的!这热闹的世界我还没有去瞧个遍呢!我又怎么会舍得死呢!何况还有我心爱的秀秀和菲儿在等着我回转去亲她们呢!”

刘秀秀和王菲这时都己顾不及对项思龙的非礼话儿感到娇羞,前者幽怨的低声道:

“思龙啊!若是没有了你在身边,秀秀会再也感觉有出活在这个世上会有得什么意义了!”

听着这美妇人发自肺腑的如此深情的话语,项思龙心中一阵激荡,轻吻了一下二女柔嫩的脸蛋后道:

“我会让我的两个美丽老婆成为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的!嘿!我还要让你们为我项家传宗接代呢!”

忽的凑到王菲耳边又低声道:

“对于菲儿的美妙身体我还没有探秘过呢!待我回头追上你们后,我定要发掘一下菲儿的这片处女地。”

说着怪手隔着衣服在王菲高高隆起的酥胸上揉搓起来,只弄得王菲梨花带泪中更是脸上浮起一片桃红之色,娇艳抚媚之极。

项思龙看得心中一荡,竟是欲火顿起使得他的男性生理反应给坚挺了起来,刚好项在王菲的大腿内侧。

脸上—阵发荡之时,想不到娇羞中的王菲竟是伸手去捏住了他的跨下硬物,不由得羞愧中瞪大眼睛瞧着这大胆泼辣的美少女,然后王菲却是闭上浮上春色的秀目,口中娇喘连起来,没有见着项思龙正瞪讶的看着自己的虎目。

刘秀秀自是见着了王菲的失态之态,不过除了脸上只是也浮起艳红之外,竟是没有出言相止王菲。项思龙一时陷入色欲的尴尬境地。

就在这时突地传来了—阵怪叫声道:

“乖孙女婿,我们找着了个好地方了!你在哪里呀?快随我们去吧!”

项思龙听了心神猛地一震,欲念顿消,推开迷醉的二女惶声道:

“糟了!鬼冥双怪回来了!我去应付他们,你们二人随灌婴、郦食其二人去沛县!”

说着又从革襄中快捷的取出两张人皮面俱道:

“你们到了沛县见到刘邦后取出这两张面俱给他看,他自是会照顾你们了!两位乖乖不要哭,在沛县等着我回来与你们相见。”

说完猛一转身,对二女凄切的呼唤充耳不闻,也不回的冲出房门,几个闪身冲至正在有些恼怒了的正在大喊大叫的鬼具双怪身前道:

“二位前辈,在下方才只是在房中小息一会儿呢!我说过在这里等你们的又怎会失言呢?”

鬼冥双怪见得项思龙果也没有开溜,均都怒气全消,脸上现出欣然之色。老大拉着项思龙笑颜逐开道:

“好乖孙女婿,果然有胆有识,配作我的孙女婿!咱们走吧,距离这里四百多公里的胡陵县有座通天湖,湖中心有座通天岛,那通天岛四周全是鲨鱼,决对没有半个人影,我们三人就去那里吧!”

老二也连道:

“对对对,快走快走!”

项思龙听了心下却是惊骇不已。四百多公。里!来回就是将近九百公里,这鬼冥双怪二人竟在短短的二个多时辰之内就跑了个来回,这……这到底是什么鬼功夫嘛?心下想来,当下忍不住问道:

“你们二老去了那通天岛这么快就赶回来了吗?”

老大似是知道项思龙心中惊骇,得意中却又苦脸道:

“要不是被我那几位孙女缠着我们问你的情形耗去了我们半个多时辰的时间啊!我们早就赶回来了。嘿我们三个丫头听了我对你的介绍后,对你甚是生出兴趣,着我把你带给他们瞧瞧。此次你被她们看上的可能性很大呢!唉,为了这几个丫头找老公啊,我都忙碌了几年了,不然我又怎会出我们那神仙岛呢?这次总算心愿或许将了了。”

老二忙道:

“你可不能独吞这小于,他是我们一发现的,看也要带给我的两个孙女看看!跑了这么多年,我也跑累了呢!”

项思龙有置可否的笑笑,心下却知道自己这下可有得麻烦了,不知道得个何法可以脱得这两个老鬼物的纠缠?

二老见项思龙不言不语,一脸苫色,同时怒叱道:

“小子,你是不是在想着我们的孙女会很丑啊?告诉你,她们可都是天仙般的美女,世上难找的绝色美人呢!要不要当年母亲令我们必须亲自为子女孙儿孙女选老婆老公,让她们自己出得江湖中来的话,不知会有多少王孙公子会被她们迷得神魂颠倒呢!我们看上你呀,是你前生修来的福气知道吗?不要打什么鬼主意想逃,你就是逃得没在了这个世上,我们也会把你找出来的!”

说完二人一人拉住项思龙的一手,身形同时一闪,项思龙顿觉眼前的景物都变得很小似的,所有的空间都给缩在了一块,事实应该走很远的路程,竞在二老怪一步之间就给跨了过去,心下骇然之极的想道:

“自己是不是被他们给带进了地狱里,为何现实中所有的事物都变得如此之小?”

老二见了项思龙脸上骇异之色边奔边道:

“小子,想不想学这‘缩地成寸’的绝学啊?嘿,只要你作了我们的孙女婿啊,我们就把我们所有的绝技都传给你,包括我们的至高武学‘鬼冥神功’。”

项思龙听了这话,顿知郦食其的猜测果敢不错,这两个老怪物真是冥鬼王的遗腹子,心下顿时也不知是惊是喜,只觉思想有些木木然的。

自己要是学了地具鬼夜里的全部绝学,那么就可使自己的武法达到至高境界,将来助刘邦成就大业也就容易多了。

但是要自己作鬼冥双怪的孙女婿,这……自己已经有了曾盈,张碧莹,玉贞,吕姿,秀秀,王菲等等,还有一个死缠着自己的刘氏,又怎可再娶这鬼冥双怪的五个孙女呢?

自己哪有这么多精力去应付那么多女人噢?唉,还是父亲项少龙说得对,齐人之福有时也确是令人苦恼非常的。

项思龙正如此怪怪想,鬼冥双怪的老大忽道:

“小子,你现在的这副面容其实并不是你的真实面目吧?我从你的呼吸和心跳声测各你的年龄只有二十几岁。

嘿,你的这手巧夺天工的易容之术是从谁那里学来的?是不是鬼谷子那老鬼传教你的?”

项思龙闻言心中一震,脱口道:

“你老认识‘鬼谷子’前辈?”

老大哈哈笑道:

“这老鬼当年曾与我兄弟有过数面之缘,功夫不算入流,但一门奇门遁阵和一手易容功夫确称天下无双。

这老鬼整天的沉迷于鬼卜申算和求道登仙的鬼把戏中,是个脾气很怪的老头啦。

不过真的说来他与我们还算是同门师兄弟,因为他师父鬼灵王与我爹鬼冥王乃是同门师兄弟,二人因脾性不和,这鬼灵王不愿在我们地冥鬼府里干事,而是隐居在了什么深山大泽中修练由鬼入仙的道法,后来收了个徒弟鬼谷子,没有学得我师伯真功夫的五成啦。

倒是那些机关玄学兵法卜算之类的被他学了个十足十。对了,小于,你师父鬼谷子现在在哪里隐居着啊?”

项思龙黯然神伤道:

“我见到他时,他已经早就仙逝了。我……只是得到他手录的记名弟子。”

鬼老大听了微微一怔,但旋即又哈哈大笑道:

“好!想不到这老鬼这么早就得道成仙了!”

顿了顿又道:

“小子,也不要难过,你既是这老鬼的记名弟子也就是我们师侄,我们会好好传你武功,为你师父作为没有亲身教你武功的补偿的。

嘿,我们的‘鬼冥神功’可比他那‘玄阳心经’厉害多了。只不过我们‘鬼冥神功’乃是修道成仙的练功法门。但说起在这现实中实用价值较大的自是我们的‘鬼冥神功’啦!”

项思龙对他这话可是越听越玄,觉得自己几乎是在听一个带着神话色彩的武侠故事,但看看.身旁真实存在的鬼冥双怪和他们现刻所施展的什么‘缩地成寸’的绝技,又觉自己确实是置身于这神话色彩的武侠故事。

不置可否的笑笑后,项思龙又怪怪的想着,这古代真的有什么修道成仙的武功么?

那么当年的秦始皇追求了那么多的不死之药,请了那么的练术道士以求不死之道,但为何最终还是死了呢?

忽又突发奇想的暗付,要是秦始皇真的练成了是什么样子的呢?由这位不可一世的暴君执政下去,世界会不会也有被他统一的可能呢?

思忖间,忽听得鬼老二欢呼道:

“终于到了通天湖了!”

项思龙闻声心神一敛,举目望去却见眼前的通天湖浪涛汹涌澎湃,浩翰无边,说是湖,其实跟大海差不多。咸腥腥的湖风迎面吹来,让得项思龙眉头一皱道:

“二位前辈……噢,两位师伯,通天岛到底在哪儿呢?怎么看不见啊?”

鬼老二道:

“在湖中心呢!还有一百来公里远!”

项思龙头痛道:

“那……这么大的浪涛,又没有船只,我们怎么去那通天岛口阿?”

鬼老大笑道:

“这个师侄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们自有办法去通天岛的!”

说完突地发出一声尖厉的声,不多久,却见一群鲨鱼破浪而来,持得它们到得湖边时,鬼老:飞身掠向其中—只鲨鱼露出水面的背脊,朝项思龙笑着挥挥手道:

“上去。”

“什么?我……这……它们……”

鬼老大拍了拍他的肩头笑道:

“不用怕,它们全都是被我们驯服了的。”

说着已是提起项思龙的衣衫飞身向湖中的鲨鱼群掠去,跨坐在其中一只鲨鱼背脊上,大喝一声道:

“小的们,向通天岛迸发!”

这些鲨鱼似是听得懂他的话似的,全都很有队行的排开,庞大的身躯破浪一转,掀起几十丈高的浪潮,但下跌的浪潮却是似被什么挡住了似的,自然而然的向两旁湖水中落去,二人身上竟是滴水未溅。

项思龙知道这是鬼老大所发出的强大内劲气流在二人四周上空形成了一堵坚实的气墙所致,心中不由对这鬼冥双怪的武功更是骇异起来。

就是现代的一些武侠小说里所写的什么“九阴真经”“乾坤大挪移”等等神功也没有这鬼冥又怪的武功厉害呀!

难道中国的这古代里真的有现代武侠小说里所写的那样厉害的武功,只是到了现代都已经失传了?

项思龙愈想愈觉得自己此次的际遇甚是玄之.又玄,在这古代来了已经是将近两年了,他以前所见识的武功都在他心目中还可以接受,但是这刻他觉得象是在梦境—样毫不真实。

项思龙正神游虚空般的想着,突听得鬼老二大叫道:

“前面就是通天岛了!”

项思龙声望去,却见在这大湖中央有一座色泽通红的小岛突几其中,似是还有着屋宇宫殿,自己跨下的大鲨鱼正若火箭腾空般的向那小岛驰逼进。

抵达小岛岸边时,却见岛上已是站满了来迎接鬼冥双怪归来的人群,其中有几位正欢声雀跃的少女确是引得了项思龙的注意。

却见她们全是—身红色罗裙,与这岛上的颜色浑然一体,个个都是美貌绝代,当真可以与王菲、刘秀秀比美,但在她们身上却似多了一份奔放狂野的个性,一个个美目都火辣辣的射向项思龙,项思龙浑身都有点不自在起来。

鬼老大携着项思龙飞身上岸时,那群少女立即围了上来,冲着鬼老大叭叫喳喳的同时,更是毫无顾忌的打量着项思龙,美目中热情里都似绽出了笑意。

也确是,想当年管中邪可也是一个可以迷倒众艳的英俊汉子,现在虽已是四十多岁,但由于他练气习剑,使得武功达到大成之境,所以看上去还是只有三十几许,反更增几份男性成熟的感觉,试问有哪个女人不喜欢呢?

项思成装扮起管中邪来,威武英猛中带有现,代人特有的气质,更是潇洒,自是也更能让女人为他着迷啦!更何况这英武汉子是众少女的两位爷爷为她们精挑细选的夫婿呢?

项思龙被众少女看得俊脸泛红,唯唯喏喏的想说什么却又似不知何起口。鬼老大见了却是老怀大开的望着项思龙笑道:

“小子,你似己过关了呢!嘿,这下我可也有得清静了!这一两年来我带了二十几个英俊少年来这里,我的这几个孙女都看不眼呢!只要你啊帮了我这个大忙,你需要什么我都给你的

了!”

项思龙头大如斗道:

“可是……师伯,我只是来帮你们二人解决赌局的呢!”

鬼老大道;

“唉,这……个反正我是老大,不解决这赌局也无所谓的了。选孙女婿才是大事呢!”

鬼老二似听着了这话,急冲到了众人丛中喝道:

“不行不行,这赌局我们一定要解决!哼,我已经做三年老二了,其实我还比你早生几个时辰呢!”

老大怪眼—翻,捡了项思龙和鬼老二的手,飞身离开众少女,低声道:

“老二,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

鬼老二道:

“什么交易说来听听!”

鬼老大—指项思龙道:

“他现在已经被我的几个孙女选中了,你要是愿意取消贻局,我就把他借给你的两个孙女,让他也娶了他们。否则,你就再一个人去找个孙女婿来吧!”

鬼老二脸色一愣道:

“他怎么就注定是你孙女婿啦?”

鬼老大道:

“当然啦,因为我比你多一个孙女嘛?”

鬼老二苦脸道:

“多一个孙女不但可做老大,还可先选孙女婿,我太吃亏了!”

鬼老大道:

“你到底愿不愿做这个交易?”

项思龙哭笑难当的插口道:

“你们不是说过分出赌局胜负比找孙女婿更重要的吗?我看我还是教你们分出赌局胜负的方法吧!这个呢,就……”

鬼冥双怪对望了一阵,突地同声阻住项思龙的话道:

“不要说了!我们现在是认为孙女婿比赌局重要!”

鬼冥双怪脸上却是都露出了化干戈为玉帛的笑意。

项思龙心中忙大叫道:

“完了!他们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呢?”

鬼老二这时的话解决了他心中的这个疑团,只听鬼老二有点幸幸气妥的道:

“好吧,这次算我认命吧!”

项思龙闻言顿刻象吃了黄莲似的脸上的肌肉都给拧成了一块,心中暗叫道:

“这下真的完了,又要多了五个如狠似虎的婆娘让我受罪!”

第五十三章 达成协议

第五十三章达成协议

看着那几个如花似玉的少女,项思龙的心象灌了铅般的沉重,竟是提不起丝毫的喜悦来。

唉,自己得想个法子逃出这通天岛是好,否则陷身在这红粉劫阵里,日后可有得无穷无尽的麻烦。想起张碧莹以前吃那婢女玉贞飞醋的凶劲,项思龙更觉这桃花劫运甚是严重。

正当项思龙如此苦恼的想着时,突地一阵唬唬沉哑的童音传来道:

“爷爷,你们给我找的媳妇怎么没带回。呀?”

项思龙闻声想起鬼冥双怪曾说起过要把刘秀秀和王菲带回去给他们的叫作什么阿毛的孙子做老婆的事来。

不由得寻声望去,却见一个十来岁的肥胖小子,头顶光光只有后脑勺留了一绰毛发,一双细小的眼睛在他满脸肥肉的堆耸下更是眯成了一个小圆点,正用一种极不友善的目光态度傲慢的打量项思龙,冷冷的道:

“他就是你们给几位姐姐找回来作老公的小子!我看也不见得怎么样嘛!牛高马大的象根木桩一样,比我还长得丑!”

项思龙闻言哑然失笑,心中暗付,你这矮胖鬼,自己长得象个圆皮球一般,却要嫉妒我,把老子说得一钱不值。嘿,要是我将来真作了你的什么姐……姐夫,老子非得好好教训你一顿不可!

心下如此想来,却又是暗暗奇怪自己为何会想到去做这小子的什么姐夫,难不成自己对这几个少女真的动心不成?想到这里,自责自嘲一番后暗暗收敛心神,目光却是狠狠的瞪了那胖阿毛一眼。

阿毛倒真被他目中厉芒所发的气势所迫,竟是不自禁的扑进鬼老大的怀中,一双如豌豆般的小眼睛流露出几份被项思龙气势震慑的惧色来,但口中却还是放低了声音的道:

“爷爷,这小子还对我发凶呢!你们帮我教训教训他!”鬼老二面色一沉道:

“阿毛,他以后可是你的姐夫了,你对他可得恭敬点!”

阿毛似是从未被鬼老二斥责过,由得胖脸委屈得象要哭了来似的硬咽道:

“大爷爷,你们是不是有了这小……有了他就不疼阿毛了?”

鬼老大慈爱的摸了摸阿毛的光头道:

“怎么会不疼阿毛呢?不过你对这姐夫是不可无礼!”

阿毛见鬼老大也不帮他,不由得“哇”的一声给哭了出来道:

“爷爷有了姐夫就不疼阿毛了!我要去告诉姥姥去,说你们帮姐姐找了姐夫,不帮阿毛找媳妇!”

鬼冥双怪听顿刻象被淋了一泼冷水似的,都忙对阿毛干哄万哄,但他还是不止住哭声。项思龙见这阿毛似被他们给宠坏了,又被他这哭声吵得心烦,不由得冲上前去“啪啪”狠扇了他两记耳光,厉声喝道:

“你再哭,我就……我就不给你好玩的东西了!”

阿毛正被项思龙这突如其来的两记耳朵打得微怔了一下,顿刻气怒惊急的欲向也是满脸诧怒的两位爷爷撤娇,突听得项思龙说有什么好玩的东西送给他,又不由得好奇的望着项思龙道:

“你……你有什么好玩的东西要送给我吗?”

项思龙点了点头,故作神秘的俯身凑到他的耳边低声道:

“嗯!只要你听我的话,我待会就送给你,保证你从来没见过!”

阿毛破涕为笑的道:

“好!我听你的话!不过你可说话要算话噢!”

项思龙肚里直笑,想不到自己从未带过孩子,但从现代的一些有关教育孩子的书籍里略略悉知了一些孩子的心理特性,现在倒是给派上了用场,当下忍住笑意正色道:

“你看大人骗不骗孩子啊?不过为了使你更加信任,我们来拉勾好不好啊?”

阿毛听了欢声道:

“好啊!”

说完己伸出手的一根小指头勾住了项思龙粗壮的手指边摇边唱道:

“上吊一百年,谁骗谁是小狗!”

鬼冥双怪在旁见了项思龙竟然这么轻松就哄得他们心目中甚是头痛的“小祖宗”开心起来,不由得一双怪目你望我我望你的面面相觑起来。

这时闻得哭声赶来了两个老妇人,一个已是满头银发面皱纹的老太婆,另一个则是一个眼角稍有鱼纹的半徐老娘,见得阿毛这刻正笑着与项思龙拉手指,那老太婆待得阿毛与项思龙分开后,走到他身边轻搂首他矮小的胖身躯道:

“阿毛,你刚才为什么哭啊?是谁欺负你了?告诉姥姥,姥姥为你出气!”

说完一双怒目狠狠的瞪着已是吓得惊若寒蝉的鬼冥双怪。阿毛闻言望了项思龙一眼后,抬头望着姥姥笑道;

“我没有哭啊!我刚才只是跟姐夫玩游戏呢!”

老太婆和半徐老娘听了目光都向项思龙望来,似是在严格审批一件物品似的打量了他良久,最后忽地脸上均都露出了笑意。那老太婆转头向鬼冥双怪喝道:

“嗯!这小子不错!你这两个老鬼目光这次总算是大有长进!”

说完又走向项思龙道:。

“小伙子,你愿不愿意作我的孙女婿啊?”

项思龙正被这两个老妇人盯得浑身都甚是不自在,闻言竟是愣愣的不知怎么回答,一时手足无措的张口结舌起来。老太婆见了眉头一皱脸色一沉道:



“这小子傻今今的是不是脑筋有点问题啊!”

鬼冥双怪见了,心中正大是着急时,阿毛已走到项思龙身前笑着答道:

“不是呢姥姥!姐夫乃是天下第一聪明人,他现在只是有些害羞罢了!”

老太婆听了嘴角泛笑道:

“阿毛你今天是怎么了?以前你不是一直自吹自己是天下第一聪明人的吗?现在怎么退让给你姐夫了?”

鬼冥双怪听得这话都大是松了一口气,都知道自己二人这凶老婆已是默认了同意了项思龙作孙女婿,这可多亏了阿毛这鬼小子的一句话,都喜得真想把阿毛给抱起来亲吻一阵,不过也都暗自惊服项思龙哄小孩的手段,竟能用两记耳朵治得阿毛这小子对他服服帖帖的。

阿毛这时胖脸—红道:

“因为……因为他是我唯的—个姐夫且他也比我大,我自是没得他聪明啦!否则他怎么配作我姐夫呢?”

说着已是拉了拉项思龙的衣角低声道:

“姐夫,快向姥姥行礼致意啦!要不然她可会把你扔下水去喂鲨鱼的!”

项思龙听了心下骇然。难道以前被鬼冥双怪抓来没有被选上他们孙女婿的人全被这老太婆扔下水去喂鲨鱼了?这……这可也太残无人道了!心下如此想来虽是恼恨,但知保命要紧,否则刘邦没有自己帮他就不一定能打下天下了,目前只得虚与委蛇的与他们应付一翻的!想着时已是向老太婆跪了下去恭声道:

“孙儿项思龙拜见姥姥”

老太婆见状笑得合不拢嘴道:

“好,好孙儿,起来,起来!快去拜见你丈母娘去!”

说着指了指身旁正微笑望着项思龙的半徐老娘,项思龙顿即又走到她身前跪地“咚咚咚”叩了三个响头后也恭声道:

“孩儿项思龙拜见岳母大人!”

半徐老娘也喜得满脸堆笑道:

“起来,起来!今后大家是一家人了,不必如此多礼的!”

鬼冥双怪这时却是怪叫起来道:

“嘿!小子,还没有来拜见两位爷爷呢!”

项思龙正欲上前去向鬼冥双怪行礼,老太婆拉住了他的手冲着鬼冥双怪喝道:

“我的乖孙儿现在已经累了呢!过些天等他与我的几个乖孙女拜堂成亲时再叫他来向你们行礼吧!”,

鬼冥双怪听了互相做了一个鬼脸,而项思则是头大如斗时,老太婆已是拉了他向那几个正远远指着项思龙评头论足嘻嘻哈哈的少女走去,使得项思龙的心更是要渗出苦水来。

那几个少女对这老太婆似也非常畏怯,见得他们过来,顿都止住了嬉笑,不过还是一脸顽皮的向项思龙暗暗抛飞媚眼,让得项思龙满面通红时,还好那老太婆的发语声使得众女均都神色一怔,只听得她道:

“云云、兰兰、香香、芳芳、娟娟,你们对现在爷爷为你们所选的夫婿还满意吗?”

五个少女闻吉均都脸上现出了少有娇羞之色,竟是一时都静默了下来。

老太婆见了又笑吟吟道:

“你们不说话是不是表示满意了?那我就去择个吉日为你们完婚了?”

五女听了当中有一人娇声道:

“姥姥,怎么这么急啊!我们与他还没有培养培养感情呢!”

老太婆呵呵笑道:

“娟娟这鬼丫头就是这么多古怪精灵的点子!好!那我就让他与你们培养半个月的感情再来说你们的婚事怎么样?”

五女听了赫然点首,只让得项思龙心中连叫“辣块妈妈”。

躺在床上时,项思龙觉得自己浑身整个骨架都快散了,这倒不是体力消耗的缘故,而是因为应付那五位少女和她们的爷爷、姥姥、娘亲以及还有其他的一些什么稀里哗啦的亲属,使得项思龙昏头转向,整个精神都给忙碌得犹如喝醉了:—般恍恍惚惚的。真是累死人也!

这刻清静的仰躺在床上,项思龙真觉是一种从未感觉过的享受,比扒在女人的肚皮上时的那种享受还要舒服得多。长长的舒缓了一口气后,项思龙细细的想着如何脱身之策来。

这通天岛通过自己的观察应该是由珊瑚礁组成的,而珊瑚礁呢一般只有在大海中形成,那么这里绝对不会是什么通天湖。嗯!距离吴中一带在中国地图上看呢,只有南海最近,难道这通天湖就是南海?那么这通天岛也就是东沙群岛中的其中一个岛屿了?只要自己设法逃到附近的岛屿上去,再造—座木伐就有可能逃脱这见鬼的通天岛了呢!如此想来,心下正高兴当儿,忽又想到那群载自己和鬼冥双怪来到这岛上的鲨鱼群,不由心中一寒。唉,有那群凶狠的东西把守着,自己就是想飞也飞不出这通天岛了!走一步算一步吧!实在没法自己就……做了他们的孙女婿,然后再设法离开……

项思龙正有点泄气的想着时,忽听得房门“吱”的一声给人推了开来,却见阿毛脸上堆笑的起了进来口中甜甜的道:

“姐夫,现在是我们实现诺言的时候了吧!快把你所说的好东西送给我啊!”

项思龙看着这小鬼,心念倍地一动问道:

“阿毛,那些鲨鱼听不听你的话啊?”

阿毛听脸上显出得意之色道:

“我六岁的时候就可乘着他们在这通天湖中任意畅游了!”

项思龙心中一喜,边从革襄里取出了一个自现代里带到这古代里的防风打火机,“当”的一声打着了后道:

“这个东西你没见过呀!”

阿毛见了果是好奇的凑过来道:

“唉!姐夫,你这是什么东西啊?比我们所用的火石方便多了!这……这就是你要送给我的好玩东西吗?那……那……”

项思龙见得他满脸兴奋,巴不得自己这刻就把打火杨交到他于中,心下一笑,却也还是递给了他,边给他讲了怎样使用的方法。阿毛欢声雀跃的正准备离去时,项思龙叫住了他道:

“可毛,我们再来作个商量好不好?只要你教我怎样驾乘鲨鱼,我就再送给你一样好玩的西。”

阿毛听了顿即住步道:

“此话当真?”

项思龙点头道:

“我们再来拉个勾怎么样?”

阿毛怔了怔忽地摇笑道:

“不用了,你现在是我姐夫,我信得过你就是了!”

顿了顿又道:

“好!从明天起我就教你怎样驾使鲨鱼!”

项思龙忽地又从革襄中掏出了一个微型手电筒交了给他道:

“好!那我也信得你!现在就把礼物送给你!”

说着又给他讲了手电筒使用方法,阿毛高兴得跳了起来猛地抱住项思龙亲了他一口后道:

“谢谢姐夫!”

阿毛刚走后,鬼冥双怪过不多时出来到了项思龙房中,见了项思龙满面欣然之色,鬼老大也笑道:

“小子,一下子娶了我五个孙女儿,真是你的福气也!”

顿了顿又道:

“我们曾说过只要你做了我乖孙女婿,就要把我们的武功悉数相授。自明日起,你就跟我们学习地冥鬼府的所有武功。”

项思龙喜中带急道:

“可是……姥姥曾说过要我与……娟娟、云云、她们去培养感情啊!”

鬼老二道:

“这没关系,你每天只要抽出三个时辰来跟我们练功就是了。”

鬼老大接口道:

“小子,跟我们学地冥鬼府的至高武学鬼其神功,你就可以成为我们地冥鬼府的第五代鬼王。”

说到这里忽地神色一暗道:

“我们也只练成了鬼冥神功的第九层,最一关始终突破不了,所以也没能继承父亲的鬼王之位,你姥姥因此而看不起我们,一直……于是我们把希望寄托在你的两位岳父身上,怎奈他们天生资质稍差,练到第八层时双双走火入魔而死。

你姥姥因此更恨我们,使得我们在她面前二十年来总觉愧疚得抬不起头。至于阿毛呢,我们察查过他的资质,也决练不全鬼冥神功!虽然我们曾费尽心血对他易筋洗髓,可还是由于天行资质缺陷而无法继承我们的鬼冥神功。

刚才我们用移魂传意大法试探过你的脑域,发觉你的脑域象个无穷无尽的黑洞,把我们对你所施的意念吸纳得无影无踪,而让我们捕捉不到你脑中的任何意念。

所以我们断定你是个练武奇才,希望你能练成鬼冥神功,去西域鬼府总坛继承我们的遗志,夺回被总护法鬼血—王占去的鬼王之位,以泄我们被迫来这通天岛隐居之恨。”

说完二老怪竟然朝项思龙跪地下拜,慌得项思龙手忙脚乱的把二人扶起后,也忙朝他们回拜。心中却想不到看这鬼冥双怪平日嘻嘻哈哈的象是有点神经不正常,但内心里却是清醒的埋藏着这许多的苦衷,不禁对他们涌生起几许同情之心来。

或许这鬼冥双怪的疯颠模样是由于心中长期的压抑而佯装出来的吧!项思龙心里怪怪的想着,忽又想起郦食其对自己说过地冥鬼府被显王歼灭而烟消云散的话来,不由问道:

“江湖中传闻地冥鬼府不是被显王……怎么西域里又有个鬼府总坛?”

鬼老二目中射出狠毒之光恨恨道:

“这些自是那他妈的显王传出的虚假消息。当年我爹在华山之额被显王带领的一百多名高手围攻,若不是鬼血王背叛了我爹,给他的食物里下了散功蚀骨散,那显王一伙又怎是我爹的敌手呢?我爹毒药发作之下被显王乘机所伤,携我娘逃回西域时,鬼血王已是夺取了鬼王之位,并且下令围杀我爹。

我爹愤怒之极之下强忍毒伤内伤大开杀戒然终是力不从心,正要败亡之时,你姥姥的师父天山龙女危急中救我爹和我娘性命,逃回了天山,但我爹由于毒素浸入心脉,以至永远不能运功,否则必会心脉爆破而亡,但也只有十年可活。

我娘水月公主因惊吓过度早产下我们兄弟俩,因失血过多而亡,我爹当时悲痛欲绝,但因看在我兄弟俩还小,而存活下来。

当我们八岁那年,我爹因知道自己只有两年可活了,又因念着母亲,于是施行开顶输功大法,把全身功力输入我们兄弟俩身上,全身因没有功力护身溃烂而亡。

从此我们跟着天山龙女一起生活,天山龙女有一女徒弟,在这想处的日子里,我们兄弟俩同时喜欢上了天山龙女的女徒弟。

天山龙女看出后,于是把她这女徒许配给了我们兄弟俩人。可是就在我们成婚的第三天,鬼血王带了大批高手围功天山,因他此时己依着我爹留下的“鬼府宝典”而把鬼冥神功练至了第八层。

所以天山龙女不他的敌手,为了救我们夫妇三人,天山龙女不硬缠住鬼血王才使得我们夺围而出,而天山龙女却被那鬼血王给抓了去。这八十多年来我们兄弟曾几次潜入西域鬼府总坛意个欲救出你姥姥师父天山龙女,但均告失败。我们只得苦苦忍隐在这通天岛上。

现在只要你练成了十二层的鬼冥神功,鬼血王定不是你的敌手,因我相信他一定也没完全练成鬼冥神功,如此我们就可得报大仇了!”说完发出一阵悲伦的哈哈大笑来。

项思龙听得心中也是一阵侧然,不由得黯然神伤的低下头去,逃走的意念竟是不知不觉暂时淡化了下去。三人静默了一阵后,项思龙又发话问道:

“鬼血王背叛鬼王,他与显王合作的条件又是什么呢?显王不会单纯只是为了水月公主与鬼王相爱而要杀鬼王吧!”

鬼老大点点头道:

“显王要杀我爹乃是因为我爹杀死了他的三个儿子和二名爱妄,他们是因阻止我爹救我娘水月公主而被我爹所杀的,还有就是因为我爹不让他东扩侵占西域一带,二人形同水火。鬼血王就占了这个空子,而显王又可得鬼血王之助吞并西域。

显王死后,鬼血王几次意欲进侵中原武林,但因中原武林发动了灭魔联盟,打得鬼血王势力大损,他也被中原的盟主独孤求败打成重伤,所以已是再也不敢进犯中原,而在西域一带自成霸,统领西域武林。

但我看他养精积锐了几十年,此次又见中原内部大乱,说不定会率众与中原中的有发展前途的枭雄联手来吞并中原武林了,那时将又是中原武林的一大洁劫来临之际。所以小子,挽救中原武林的重任就要落在你的身上了!”

项思龙听了这番话心神一震,想不到内中还有这许多复杂情况,要是鬼血王真的欲侵中原武林而与父亲顶少龙那方联手起来的话,那刘邦可就……不行:自己一定得阻止此事发生!

但是自己留在此地练功再加上去西域灭魔,不知要费去多少时日,若是刘邦没有自己在他身边而被父亲顶少龙派去的刺客刺杀,岂不……这……到底该怎么办呢?项思龙心下想着不由焦燥不安起来。鬼冥双怪见了,鬼老二讶问道:

“小子,你有其它的为难之事么?说出来听听,看看我们能不能帮上你的什么忙!

是不是想着客栈的那两个小美人啦?没关系,只要你安心的在这里练功,帮我们夺得鬼王之位,我们就马上去把她两位带到这岛上来,让你再多两个老婆!”

项思龙闻言苦笑道:

“我不是担心着这个的啦!我是……是担心我的兄弟刘邦!”

鬼冥双怪听了同声道:

“刘邦?是不是丰沛起义的那个刘邦啊?”

项思龙见二人竟也知道当今天下的形势,不由大讶道:

“你们也知道丰沛起义?那么你们对于……”

鬼老大打断他的话道:

“我们为了找选一个合适的孙女婿兼鬼冥神功的继承人,这几年来踏遍了中原各地,龙其是对那些出了什么能人的地方,我们都会去看看。碰上你的时候啊,我们正是准备动身去沛县见见这个什么刘邦的,可见着那两个小美人,想把她们抓来给阿毛做媳妇,因为我们见她们资质不错,想她们若与阿毛生下的孩子可能也会进化得聪明些。

可想不到你小子出面了,通过我们的观测你小子根骨奇特乃是练武的上乘质料,再加上通过对你心跳呼吸的凝听,断定出你的年纪与你的相貌大不相附,而我们又看不出你的什么破绽。

于是让我们想起了父亲留下的笔录里面记载,说我们有个师伯鬼灵王易容术天下无双,想着你有可能是他的门人。在跟你预约的同时,我们一人在旁监视着你,一人则跑来通天岛向你姥姥征询她的意见,待她同意我们把你带来通天岛做我们的孙女婿和继承我们绝学后,再回客栈把你带来通天岛。

途中经我们故意对你突击的一问,诈出你果然是我们师伯鬼灵子的徒孙,对你啊更是满意。现在你又通过了你姥姥这一关,所以我们想跟你把这情况都说明了,好让你安心的留在岛上练功,因为我们看出你有心事有点心神不宁。

原来是因为你担心你兄弟刘邦的安危。好,我现在就派鬼魅四使去沛县保护刘邦,让他绝对不至于伤得分毫,这样总算可以了吧!”

项思龙听了心大喜道:

“只要刘邦不会有什么危险,我就一定会安心的在岛上练功!对了,那鬼魅四使武功到底怎么样啊?”

鬼老大笑道:

“有我们武功的六成厉害,并且忠心绝对没问题!”

项思龙心底乐翻了天道:

“有了他们相助保护邦弟,天下是间应是没得几人杀得了他!”

鬼冥双怪闻言大喜的同声道:

“那你就是愿意安心的留在这通天岛了?”

项思龙笑着点了点头道:

“当然!这么好的事情,谁愿意拒绝谁就是傻瓜!”

项思龙决心留在这通天岛上练习鬼冥神功了,虽然知道因此要娶鬼冥双怪的五位孙女,但如花似玉的美女是不会让人真的讨厌的对不对?何况他也没得自由选择的余地呢?

不过对于凭自己的资质到底练不练得成鬼冥神功,项思龙心中也没得个底,所以心中有点忐忑不起来。

一宿没得好睡,翌日一大早项思龙就起得床来,刚出房门时却见阿毛已经坐在自己房间对面的凉亭里,听见开门声,回头见得项思龙,顿即站起向他奔来,口中呼喊道:

“姐夫,我们去湖边,我教你驾乘鲨鱼去,姐姐们都在湖边等着我们呢!”

话音刚落,已是奔到项思龙身边,捡起他的大手就欲起程。项思龙听得自己未来的几个老婆也要跟自己在一起,不由得头大如斗,忙道:

“哎,阿毛,我还没洗脸呢!等会儿吧,待我梳洗后再去不迟啊!”

阿毛却脸显忧色道:

“那你快点儿啊,让得姐姐们等久了她们会骂我的!”

项思龙抑笑道:

“她们骂你你不会去向姥姥告状吗?”

阿毛苦色道:

“我要是告了她们的状啊,她们不但要再骂我一顿,说不定还要揍我一顿呢!我一个人又说不过她们,也打不过她们!姐夫,你是她们老公,有权管她们,你帮我出出气好不好?她们t.…把你昨晚送给我的东西全给……抢去了呢!”,项思龙一听自己这未来的几个老婆竟是如此凶辣霸道以大欺小,心中不由得大为火光道:

“行!教训她们!包在我身上了!我要叫她们以后再也不敢欺负你了,否则……我就打她们的屁股!”

阿毛听了顿即大喜道:

“姐夫,你说的是真的?”

项思龙神色一怔的朝他点了点头;忽道:

“嗅,对了阿毛,洗手间在哪里啊?”

阿毛讶道:“什么叫作洗手间啊?”

项思龙记起这时代还没有“洗手间”这名词,当即莞尔一笑道:

“就是洗手洗脸的地方啊!”

阿毛这下听懂了道:

“我带你去就是了!”

项思龙梳洗完毕后,随了阿毛正待去湖边,突地在廊道里撞撞着正由半徐老娘挽着的老太婆,见得二人,老太婆笑着喊道:

“你们二人怎么起得这么早啊?”

项思龙和阿毛忙上前向她们行礼,阿毛偎在老太婆怀里道:

“姐姐她们约了姐夫在湖东边的观雨阁里去谈情说爱呢!姐夫不认识路,于是叫我领他去了。”老太婆这下笑得更欢道:

“噢,是吗?那你们快去吧!记得早点回来用早膳啊!”

说完已是笑吟吟的走了开去。

阿毛朝项思龙做了个鬼脸,项思龙则是又好气又好笑的瞪了阿毛一眼,但旋即二人又都相视而笑。二人边走阿毛边问道:

“姐夫,想到教训姐姐她们的办法没有?”

项思龙神秘笑道:

“当然想到啦!先找个隐密的地方准备一下再说。”

阿毛讶道:

“还要准备什么吗?”

项思龙拍了一下他的胖脑袋道:

“当然要啦!要不然怎么扮鬼去吓她们d阿?”

阿毛闻言大感兴趣道:

“扮鬼?大白天的怎么会有鬼呢?”

项思龙道:

“这个你不要管了。现在你去找两套黑衣服来。”

接着又向他说了些需要准备的工具。阿毛听了将信将疑的去依言拿来了项思龙需要的东西,又带他到了岛上一个较偏避的地方。

阿毛不解道:

“姐夫,鬼这些东西可能扮装吗?白天里一看就可被姐姐她们识被的呢!”

项思龙笑道:

“那待会我先改装成鬼后,让你看看会不会感到可怕!”

阿毛点了点时,项思龙已是着手根据从现代电视里看来的牛头马面的样子对自己易容起来,过得盏茶工夫,突地对在一旁闭目养神的阿毛怪声怪气的道:

“阿毛,我是阴间地府里的牛头,你信不信我是鬼啊?”

阿毛听得悚然一惊,睁开眼见着项思龙的怪模样时,吓得“啊”的惊叫起来,口中连道:

“鬼啊!鬼啊!”

竟是撤腿就跑。项思龙见恢复本音哈哈大笑道:

“阿毛,不要怕!我是你姐夫呢!”

阿毛听了骤然记起项思龙说要装鬼的事来,顿即住了脚步,脸上还满是惧色的道:

“你……你真不是鬼?真是我姐夫?可是你的眼睛怎么会射出红光呢?”

项思龙走上前去笑道:

“你不是带来了两颗红宝石吗?是它们放出的红光啊!我只不过是根据光学原理借助太阳光的折射让光线通过红宝石反射出来而id阿!”

阿毛不解道:

“我不懂你的什么光学原理的啦!可是你手指又为什么变得那么长呢?”

项思龙拿起他带来的竹简道:

“用这个做的呀!”

阿毛这时胆子恢复了些,也笑了起来道:

“姐夫,你装成的鬼可真是很吓人呢!大白天也可让人害怕,我……你把我装扮成什么呀?”

项思龙拉过他道:

“马面!阎王的二大护法之一!”

阿飞申手摸了摸项思龙头上的牛角道:

“姐夫,那你快给我改装啊!”

项思龙和阿毛赶到观雨阁时,五个少女正在亭子里满脸恼怒的四处张望着,正把玩着项思龙送给阿毛的防风打火机的一名少女恨声道:

“这两个死鬼怎么还不来啊?已经过了一个多时辰了呢!”

另一个少女笑道:

“兰兰姐是不是想情郎了!”

那叫兰兰的少女笑骂道:

“是又怎么样?难道你不想他啊?”

另一个少女也边张望着边狠狠道:

“就是心里喜欢他啊,等会他来了,也要惩罚他一下,谁叫他让我们等这么长时间呢?”、

这话顿即引起其他几个少女的共鸣,那叫娟娟的少女道:

“等会教他乘鲨鱼时,我们让他会喝湖水好不好?”

众女又连连叫好,当下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怎样教训起项思龙的计策来。

项思龙听了心下又气又好笑,低声的对阿毛道:

“去放烟雾弹!”

阿毛应了声“是”,忙抱起一个长竹筒偷偷的放在距离亭子两三米远的地方,点着后,又退到藏身的一处突出的岩礁后。只竹筒里面放的全是硫磺、硝酸和其他一些可燃又会产生浓烟的什物,只听得“嗤嗤”声连响,竹筒开口处释放出一股股浓大的烟团,空中顿刻浓雾弥漫起来。

这时项思龙和阿毛又发出了各种阴声怪气的叫声,并且闪身冲入浓烟之中张牙舞爪的向已是面带惧色的五女冉冉走去,五位少女见得二人怪样己够是吓人,在烟雾缭绕之中更是增加恐怖色彩,不由得吓得齐都娇呼惊叫起来,颤颤的四散逃去。

这观雨阁就建在湖边一有三四丈高的崖边,几位少女惊慌失措之中,竟有一个茫茫然的向崖那方奔去,项思龙见了吓得亡魂大冒,忙敛了心神飞身向那少女冲去,但还是退了一步,那少女已是一脚不稳,娇躯跌向崖去。

项思龙惊急之中快捷的自革襄掏出夜行时用来攀沿的飞爪随手抛出,抓住—块突起的尖尖岩石,一手拉住绳子,身形也向崖下飞射下去,并且运气沉身,加速身体下跌,终于被他抓住了少女手臂。

那少女此时已是吓昏过去,项思龙一手抓着绳子一手提着少女,一时是上不能上也不能下了。崖上的阿毛见得项思龙和一位姐姐均都跃下崖去,也不由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其他几个少女只顾自己逃命,还未发觉有一个姐妹跌下崖去,这刻听得哭声似是甚觉耳熟,不由得得均都停了脚步,回头向哭声去,却见阿毛正大哭着扯下头上和手上的装饰物,冲着众女哭喊道:

“我是阿毛!姐夫和云云跌下崖去了!”

众人闻言已是顾不得惊吓和恼怒,同声惊呼道:

“你说什么?”

说着时已是冲向阿毛。阿毛吓得跺脚道:

“云云姐和姐夫跌下崖去了!这下面全是礁石,他们……他们”

四女听了也是玉容惨变,这时却突听得崖下传来项思龙的声音道:

“喂!你们快拉我们上来啊!”

四女和阿毛听了均是大喜,阿毛更是喜得奔向亭边,俯声向崖下喊道:

“姐夫,你……你没事啊?云云姐她……”

项思龙又喊道:

“我已经抓着她了,她……她好重也!你们快拉住崖上的绳子把我们拉上来!”

阿毛连连应道:

“啊!绳子!”

说着已是翻过亭阁拦杆,找到了抓在岩石上的铁爪,咋呼道:

“我找到了也!”

说着向那铁爪蹬身抓去,虽是己抓住了铁爪上的绳子,但猝不及防之下,身体骤然受到拉力竟是也打了个咧咧摇晃着也差点向崖下跌去,还幸得一名少女见机得快抓住了阿毛后脑勺上的一束长发才稳住阿毛身形。

但已痛得他裂嘴咬牙剧痛不堪,可还是强忍着没有痛苦出声,这时其他的三名少女也已赶到帮差拉住绳子,那少女才松开阿毛后脑上的头发,阿毛顿刻转身瞪着这名少女,脸上痛得变形的正待冲她喝骂,那少女已是朝他做了一个鬼脸幸幸笑道:

“快用力拉绳子啊!”

说着已是闪电加入拉绳行列,阿毛也只得暂刻忍住心中的恼怒,嘟翘着嘴巴帮忙拉起绳来。

费了好半天的功夫,几人才把项思龙和那叫云云的少女捡上岸来。项思龙脸上的斗大牛头已是被崖壁挂得破烂不堪,几处已是被挂破了皮红肿的渗出血来,身上也到处是伤。

而那云云却是除了衣裙有几处被岩石划破外,倒是没有什么伤,只是一双秀目落下泪来,感激的望着项思龙,但面上却又有着一丝羞色。原来她也被众人喊叫声惊醒过来后,项思龙把她捡到了背上背着,自己面对崖壁,所以使得项思龙受伤而她却丝毫无损。

阿毛这时已是抱着项思龙哭腔道:

“姐夫,刚才可真把我吓掉了大半条命呢!”

项思龙轻扶着他的光头道:

“现在不是没事了么?”

说着尴尬的冲着几位少女笑了笑道:

“我们刚才……只是想跟你们开个玩笑,想不到……在下正是该死,请几位小姐见谅一二了!”

说完朝她们深深躬了一身,几个少女对项思龙所作的恶作剧心下确实有气,但见得他奋不顾身的救了云云,芳心之下却又是均自暗喜,倒是气不起来,反有点失望跌下悬崖的为何不是自己。这得见得项思龙的怪模样,其中两个不由“扑哧”一声笑出声,但见其他姐妹没有发笑,不由得暗自吐了吐舌。

气氛一时默然无语起来,倒是阿毛打破了沉默道:

“姐夫,你跟她们客气什么?她们是你老婆呢!”

几位不少女闻言均都俏脸一红,兰兰瞪了阿毛一眼低声喝道:

“谁叫你嚼舌啊?”

阿毛却是继续取笑道:

“姐夫现在受了伤,你们几个做妻子的还不快帮他治疗?”

兰兰这下倒正没再骂他,只是从革襄里取出了几瓶药水和药粉交给云云道:

“你去给他……治伤吧!”

云云笑道:

“你是我们姐妹中医术最高明的,自然是你去啊!”

其他几个少女也哄然叫“是”,弄得兰兰正娇羞不堪时,项思龙已是干笑着道:

“这点伤不碍事的,不劳几位小姐费神了。”

说着时脸上的肌肉都触动,痛得他不由得皱了皱眉,阿毛见了责声道:

“姐夫,你干嘛这么酸巴巴的呢?对老婆说话随便点嘛!还说不碍事?干嘛痛得皱眉头d阿?”

说完拉了兰兰到项思龙身前道:

“兰姐,你就不要害羞了吧!过些天姥姥还要让你们完婚呢!这刻先亲热一下,日后不是更亲热了吗?”

兰兰满面绯红的偷望了项思龙一眼,倒也默默的为项思龙用药水轻轻涂擦起,一颗芳心却是“咚咚咚”的跳个不停。项思龙闻着这少女身上散发出来的处女幽香,心神也是一荡,忙闭上眼睛一动也不敢动,任由兰兰为自己涂擦着脸上的伤处。

但当要在项思龙身上伤处擦药时,兰兰却是犹疑不决起来,因为项思龙还穿着衣服啊!难不成叫她去为项思龙脱衣服?还好,阿毛已走上前拍了拍项思龙的背脊道:

“姐夫,把衣服脱了,兰兰姐要给你身上的伤势擦药了!她这是很少给别人用的‘百花玉露液’,这次舍得给你用啊,可见兰姐很喜欢你呢!”

一旁的云云也插口道:

“这‘百花玉露液’乃是提取百花清早时渗出的汁液炼成的,兰妹费了四年多的时间也只炼成这一瓶呢!”

项思龙听心下一阵激动,睁开虎目扫视了正深情望着自己的诸女,突地道:

“你们是否真的是心甘情愿的嫁给我呢?”

五女听了齐都低下头去,风情无限。阿毛替代她们笑着答道:

“你没有看见我始姐她们看你时目中的关切之色吗?自是心甘情愿的愿意嫁给你啦!”

项思龙忽大声道:

“好!我决定娶你们做老婆啦!”

五女听了一时更是娇羞不堪,俏脸通红。

第五十四章 鬼冥神功

第五十四章鬼冥神功

项思龙、阿毛以及诸女回到府中时,已是正午时分,虽然项思龙给自己受伤的地方重新易了容,但肿起的伤势还是教老太婆和鬼冥双怪等看了出来,前者不由心痛的问道:

“乖孙女婿,你脸上怎么肿起来了?”

这一问吓得阿毛和诸少女脸色均都一变,都紧张的看着项思龙,不知他将怎么回答姥姥的问话。项思龙脸上微微一红,尴尬的答道:

“这个……我与诸位姐姐在观雨阁附近玩捉迷藏的游戏时,不小心给摔了一跤,所以……”

说到最后吞吞吐吐,还故意伸手抓了抓后脑勺,这神态还真不象说谎的样子。诸少女和阿毛闻听得项思龙如此说来,都松了一口气,老太婆却是唠唠叨叨的道:

“观雨阁那里啊地势最险,你们怎么去那里提什么迷藏呢?后花园、清凉台、鬼府迷宫不都可以玩吗?偏偏要去那地方!还有啊,你以为你把伤处遮盖起来就可瞒过我们了吗?兰兰,还不快给你相公疗伤?

你们这帮鬼丫头,以后啊,不许思龙跟你们一起去疯了。从明天起,思龙你就跟着两位爷爷练习鬼冥神功!”

说到这最后一句话时目中忽地精光一闪,加重了语气。诸少女一听要让项思龙修习鬼冥神功,不由玉脸同时色变,嘴角连连抖动着,似是想说些什么,但又都不敢说出。

倒是项思龙听得可以摆脱诸女纠缠,不由心花怒放,但看到她们俏脸上的凄容,知她们是为自己担心,心下一热,脸上喜色顿又黯然下来。

这时却又听得老太婆道:

“为了能续我欧阳世家的香火,今晚就让思龙和云云、兰兰、娟娟、芳芳、香香你们圆房,至于婚礼嘛,待思龙练成鬼冥神功后再为你们举行!”

五女一听凄容中又现羞喜之色,虽是垂下娇首,但一双双秀目却都是向项思龙偷膘过去。项思龙呢心下却是连呼道:

“我的妈啊,叫我一晚应付五个婆娘,这可怎么受得了嘛!”

项思龙心下正叫苦连天,老太婆又道:

“兰兰,你还不扶思龙去房里为他疗伤?云云、娟娟你们二人出去帮忙!”

欧阳玉兰这下倒真也再顾不得什么害羞,闻言上前一把挽扶住项思龙向他厢房走去,欧阳红云和欧阳美娟也紧跟着去,只有没得老太婆指令的欧阳凝芳和欧阳秋香神情失望的呆望着四人离去的背影。老太婆见了二女神色,知她们心里所想,走上前凑到她们耳边低声道:

“今晚上就轮到你们两了!”二女一听这话顿即满脸通红,互牵了手,飞快向她们闺阁奔去。

鬼冥双怪突地同时发出了一声长长的慨叹,似乎其中饱含着什么难言之隐。老太婆听了,老脸上忽地也显出凄色,走到二老怪身前,用鬼冥双怪从来未听得的轻柔声音道:

“伟哥、敏哥,为了保全我们鬼王府的上下五百口人,只有冒险求生了。这次你们一定得助思龙练成鬼具神劝,哪怕是作……自我牺牲……我……我会在九泉之下去跟随你们的!”

说完一双布满皱纹的眼睛竟是红肿起来。这一来可把鬼具双怪吓得手足无措,因为在他们的印象中,自己二人这夫人除了在她师父天山龙女被鬼血王擒去后,大哭了一场之外,这么多年来甚是没见得她哭过,就是连两个儿子练功走火入魔而亡时也没有,当然她背后哭了没有就不知道了。

鬼老大欧阳讳硬咽道:

“夫人,你……你不要哭了!我们一定会度过难关的!只要思龙练成鬼冥神功十二层功力,鬼血王又有何足惧哉?现在虽然鬼血王的手下已经发现了我们这通天岛但他们要转回西域去通报鬼血王,当血王率众前来时已是需要一个多月的时间,在这段时日里我们足够把思龙塑造为一个绝顶高手了。

只要我们用开顶输功大法把劝力输到思龙身上他能够完全吸纳,思龙的鬼冥神功就可练成。他是师伯鬼灵王的徒孙,资质定是不会差的,何况据爹手录下来的《鬼府宝典》记载国,我们的鬼冥神功与他的仙修大法《玄阳心经》本有相辅相成之功效。

因为阿爹和师伯的祖师爷‘道魔天尊’当年创出的《道魔神功》分为上下两段,一段就是‘鬼具神功’,一段就是‘玄阳心经’,后来因为教中内乱,使得‘道魔神功’一分为二。如果能让思龙练成‘道魔神功’,他定可无敌于天下了。”

鬼老二欧阳敏皱眉道:

“但是要把鬼具神功与仙修大法合二为一,练成‘道魔神功’却是危险得很呢!我看还是先让思龙练成鬼冥神功再说吧!”

老太婆点头道:

“莲儿这次就听你们安排吧!”

项思龙被兰兰、云云、娟娟三女携挽进厢房后,心中一时也不知是忧是喜,看着三女羞涩中带着的几份凄然可人模样,只觉沉重中对她们又是怜爱一片。虽然彼此相处的时间并不算长,但经过早上的一番危险游戏,却又都有了一种相知相吸感情悄然滋生。

这刻三女又都担心项思龙去修习鬼冥神功不知是祸是福,所以把芳心中蕴藏的感情一下子都给暴发了出来。

三女均偎依在项思龙怀中,欧阳玉兰抚摸着项思龙头上的伤处温柔的问道:

“痛吗?”项思龙接着三女的柔黄,闻着她们身上散了出的阵阵处女幽香,心情虽是沉重,但却也已不知不觉的放松了下来,只觉欲念蠢蠢欲动,这刻闻听得兰兰问话轻轻摇了摇头,忽又想着姥姥为何这么急就让诸女和自己欢好呢?

难道今天上午岛中发生了什么事?但什么事能令她和鬼冥双怪如此心乱呢?难道是鬼血王找上门来了?想到这里项思龙心神猛地一震。如若真是如此,那通天岛岂不危险了?

想着鬼血王真来了这通天岛,自己和诸女都或将遭到不测,不由欲念再起,一双怪手北竟是伸进了兰兰和云云的衣袍内在她们的双胸揉搓起来,口中也强作怪笑道:

“姥姥说让我们今晚圆房,我看还是现在……”

二女却也并没有挣扎,只是玉脸绯红,轻咬下唇秀目微闭娇躯在项思龙怀中轻扭着,一副欲拒还迎的模样。

项思龙看得色心大动,心中暗忖道:

“他妈的,也不知自己明天的命运让自己是死是活,还不如现在索性尽情亨受一番吧!嗯!这几个少女也还未尝人道,算是自己作作好事,让她们享受一番男人的滋味,自己劳累点也无所谓了!”

心里想着时,嘴巴也不闲着,俯首向娟娟微喘着粗气的檀口吻去。娟娟鼻息里轻哼一声,在项思龙嘴舌的指引下很快就进入快感之中,竟是不由自主的伸手紧搂住项思龙的颈脖,主动的与他狂吻起来。

兰兰和云云二女在项思龙的揉捏之下也是春情泛溢,玉手也在项思龙身上隔着衣服四处抚摸起来,当触及他跨下已是坚挺如棒的硬物时,二女竟是从他裤带之中一人伸进一手把他这宝物轻扶起来,刺激得项思龙亲吻娟娟的小嘴禁不起“噢!喔!”的舒爽的低声叫出身来。

这声音也刺激得三女更是放荡起来。娟娟伸手解开了项思龙的上衣,伸出舌头在他坚实的胸肌上轻舔着,而兰兰和云云已是褪去了项思龙的长裤,只剩一条短裤躲藏着他的宝物,但宝物已是把裤档顶得似欲冲破而出。

项思龙这刻是欲火狂炽,把所有的愁情烦事都给抛在了一边,动作变得狂野粕暴起来,把三女一个个的抱到床上,怪手强猛的撕去她们的衣裙。

三具晶莹白嫩如凝脂的少女身体顿刻完全展露在了项思龙的眼前,那因胸部急剧起伏的几双酥胸一抖一抖的,顶上的红葡萄的边围上更是隐隐渗出汗水来。

但这些汗珠在她们光滑如玉的肌肤上,却是如滚动在荷叶上的水珠般竟是能凝而不散,小腹下黑森森的丛林也隐隐透出了红红的花蕾。

项思龙神思迷乱的扑在她们身上乱吻着,粗暴而细致的捏模看她们身体上的每一个部位,而三女却也是自始自终都在迎合着,她们水蛇般滑溜的娇躯在项思龙的躯体上不停的扭动着,口中发出勾人心魄令人神魂颠倒的呻吟声。

项思龙终于在她们身上大开大阖的展开攻击时,起初她们脸上的神色是痛苦的,但过得不多久,就已感爱到了项思龙暴风雨般冲击的快感,也都动作生涩,笨拙的迎合着项思龙,似想把心中对他的爱意通过这灵与欲的交融全都给表达出来。

项思龙亦也感受到了与三女共处巫山中从未感受过的快乐,他想尽量的满足三女,所以也在三女身上辗转盘旋的施展开浑身解数,把自己所能想到的一切男女交合姿势都给施展了出来。

四人这一战足有二个多时辰。项思龙浑身冒汗,甚感乏力的跌倒在也已是烂醉如泥的众女从中,轻轻的抚摸着三女气息喘喘而起伏不停的娇躯,咬着兰兰的耳珠低声问道:

“做一个真正的女人,幸不幸福啊?”

兰兰娇吟着轻哼一声,没有发话,只是肢体紧紧的缠住项思龙,樱桃小口也不闲住与项思龙厚实的双唇忘我的痛吻着。

项思龙欲念再次一阵冲动,但想着晚上还要应付二女,当下只得强抑欲火,爬起来着上衣服后,匆匆逃离了这让人迷醉的温柔之乡。

项思龙离开了三女的肉体诱惑后,找到了正与鬼冥双怪谈论着什么事情的老太婆,三人见得项思龙进来,即刻都闭口不说了。老太婆笑意吟吟的看着项思龙道:

“兰兰她们呢?”

项思龙面上一红道:

“她们……劳累过度,所以……”

吞吞吐吐的顿了顿,忽地转过话题道:

“姥姥,爹妈爹妈,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在瞒着我们啊?”

鬼具双怪张口欲答时,老太婆横了他们一眼后,还是笑着道:

“没有什么事的啦!让你和兰兰她们圆房,只是……我想早日抱曾孙儿罢。唉,你姥姥我今年已是一百多岁了,也不知哪一天身体有个不适,就……嘿。至于催着你练功呢,也是我想有生之年看到我的孙女婿能够替我们鬼王府这些苛活着的人争一口气,夺回地冥鬼府的鬼冥之位,杀了鬼血王,为你曾爷爷和我师父天山龙女报仇雪恨!”

说到最后竟是银发惊立,颇有点怒发冲冠势,可见她对鬼血王憎恨之深。鬼冥双怪见得女人激动,忙上前去扶住她道:

“莲儿,你……不要激动嘛!慢点说。”

老太婆说了那几句冲动的话竟是直喘粗气,也不禁长叹了一声缓缓道:

“想我上官莲一生都欲报这血海深仇,可……岁月终是不绕人,我还地老!”

说着双日落下了两滴泪珠,又道:

“龙儿,你一定要帮我们杀了鬼血王,夺回鬼王之位!我们忍辱吞声了这么多年,希望就寄托在你的身上了。我和你爷爷这两个老怪物都知道自己已经没得几年好活了,如果一倒下,鬼王府上上下下就会乱了套,没人治得了了,所以我和你两位爷爷决定在你练成了鬼冥神功后,就由你来执掌我们鬼王府。阿毛和兰兰她们也就全靠你照顾他们了。”

说到最后竟是泣不成声起来。

项思龙闻言见状心下也是酸酸的,但却又有着一种不祥之感涌上心头,因为上官莲说的这话有点象交待后事似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得他们如此恐慌呢?项思龙想着时突地问道:

“是不是鬼血王的人找上门来了?”

鬼真双怪和上官莲听了同时色变道:

“原来你已经知道了!”

项思龙见果也被自己猜个正着,不由得急声问道:

“这……到底是回事?”

三人见被项思龙诈泄了底,沉默一阵后,鬼老大欧阳炳道:

“事情是这样的。今早你们去了观水阁后有久,我们分布在各地的探子均被人用鬼劫指杀死,而由一名我们鬼王府末被杀死的探子把他们的尸体给送运了回来,同时带来一封战书,说二个月后就会派人来扫平我们通天岛。

这写战书的是鬼血王的四大弟子中的武功最为厉害的一个鬼青主,鬼冥神功也己练到了第六层,一手鬼劫指又是使得出神入化,对人体的大穴道均是精通,所以杀人如麻。

他这次率众来到中原,可能是来察看中原战局的,我们探子十天前已是发现了他的踪迹,可是想不到……现在我们行踪己泄,鬼青王必会回西域去票告鬼血王,那时我们的劫运就会光临了。

因为鬼血王这么多年来一直把我们视为心腹大患,只有杀了我们他才可以无后顾之忧,来实施他的雄霸天下武林的计划了。对于我们两个老鬼他是无奈他何,因为他不会‘缩地成寸’奇术,抓不到我们。

但是这次他知道了我们的所居之地,必会倾力来攻,他料定我们会因顾及鬼王府的家族而不会逃跑,所以……我们此次危难在即。龙儿,只有你练成了鬼冥神功第十二层功力,才可抗衡魔头。若是你能再作突破练成道魔神功,那这帮狗崽子根本不足为惧!

我们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了!”

说完语重心长的深深望了项思龙一眼。

项思龙听了只觉浑身气血直往上涌,倏地感觉自己肩上的担子更是沉重了。鬼血王意欲侵进中原,与项羽联手的可能性最大,因为凭他的智谋,也会看出项羽在随后的几年中是最有发展潜力的,如此一来项羽的实力将会更是强大,历史也就……想到这里项思龙沉声道:

“我一定要练全鬼冥神功!一定要歼灭鬼血王一伙,夺回鬼王之位!为曾爷爷他们报仇!”

入夜,项思龙与欧阳凝芳和欧阳秋香狂欢过后,待她们入睡了,因心情不能平静,按“玄阳心经”上的练气心法一起端坐至天色大明。

被二女的欢笑声惊觉后,项思龙缓缓收功睁开虎目朝二女望去,却见她们也是刚刚醒来,身上的春色在项思龙眼前显露无遗,不禁想起昨晚与她们欢好缠绵的情景,心中一荡,嬉笑着伸出怪手去模二女坚挺的酥胸。

二女起初还羞涩的双手抱住胸前,但在项思龙怪手的进攻下很快防守就被瓦解,反挺起胸脯让项思龙彻底的抚摸起来,娇躯也不知不觉的投入他宽广的怀中。

一人搂住他的脖子一个搂住他的虎腰,把坚挺的酥胸靠在项思龙坚实的肌肉上轻轻摩擦起来,口中已是娇吟阵阵。

项思龙通过修习“玄阳心经”一晚已是精力全复,在二女挑逗下又觉欲念大动,正待剑及履及,房外忽地传来了阿毛的欢叫声道:

“姐夫、姥姥、爷爷他们等着你一起去用早膳呢!你怎么这么贪睡?”

说着竟是推起房门来,吓得二女忙抓住被子遮盖身上,项思龙这时也清醒了过来,记得自己从今天起要加紧练功的事,忙穿了衣服,开了房门,不待阿毛进得房去就拉着他向膳食房走去。

梳洗完全毕后,项思龙随了阿毛来到了客厅,这次在座的却有十几个项思龙从未见过的百岁老者,个都是身形雄壮之极,眼睛中精芒闪闪生威,顾盼间人人都有一股摄人气态。见着项思龙,虎目都向他望来,其中一个老者忽地飞身而起,向项思龙飞压过来。

项思龙心神一转,左手双指一领“云龙八式”剑诀,“旋风式”用手挥出。

见项思龙反应如此快捷,老者满意的点了点头,又倏地掌法一转,身形幻作十多个虚象在项思龙四身周围剧转起来。

项思龙只觉眼前一花,.忙默运“玄阳心法”让灵台进入空明之境,老者真身顿尽现眼前,“天杀式”又是应手而出。

老者见项思龙竞能破他的“迷幻十变”身法,顿知此子心性清明,可不受自己幻象所惑,倏地发出一阵哈哈大笑,强猛的真气襄住项思龙让他动弹不得,身形冲天而起,再倒立过来,一掌按住项思龙百会穴,让真气在他四肢百骇运得一周天后,老者再飞身落地站稳,竟是虎目落下泪来,口中喃喃道:

“报仇有望了!鬼血王的末日不远了!”

说着对又突地发出一阵仰天大笑。

项思龙不明所以的向鬼冥双怪望去,却见他们神怀肃穆中又含着一丝欣慰的笑意。

项思龙走到他们身前正待说话,鬼老大挥手止住他道:

“他们是我们地真鬼府的十八鬼魅使者,当年追随我爹逃出的忠心属下,现在负责的是我们鬼王府二百死士的训练任务。

我派了四个去沛县保护刘邦了,他们十四人听说由你来继承鬼冥神功,所以想测试一下你的资质。

你现在已经通过测试了,他们将暂时担负起你练功的护法。自今午后,我们进入鬼王殿闭关一月助你练成鬼冥神功。当然这也要看你的造化了。”

十四使者这时突地朝鬼冥双怪下拜,齐声道:

“少主,我们一定会光复地其鬼府的!”

鬼冥双怪满怀沧桑的扫视众人一眼后道:

“以后思龙就是你们的新少主,待他练成神功后,你们就追随他继承我们的遗忘,光复我地具鬼府!”

十四使者这时却是硬咽的道:

“少主,你们自己也要保重啊!”

鬼老大欧阳讳淡笑道:

“只要能杀了鬼血王,复我地具鬼府,我们也就可安心暝目了!”

上官莲却是突地脸色一沉,对着十四使者严肃的道:

“在你们少主助新少主练功的时候,无论上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也不可轻举妄动,知道吗?”

十四使者正色同声道:

“属下等会谨遵少夫人叮嘱!”

上官莲满意的点头道:

“鬼王殿里的必备食物和水都准备好了没有?”

十四使者中的一个老者站起来恭声答道:

“一切都已经经准备妥当了,少夫人!”

上官莲这时忽满面哀色的望了鬼其双怪一眼,低声道:

“用膳吧!”

鬼王殿乃是建造在这座通天岛中腹的一个地下宫殿,通道口乃是用一块万斤巨石堵着。鬼老二朝着巨石中的一个突起的圆盘先顺时针旋转三圈之后又逆时针转了半圈,只听“咔嚓”一声,那突起的圆盘倏地向上弹开,露出一个钥匙。

鬼老二接过钥匙后把它塞进钥匙孔又按逆时针转了三圈后,突得得“轰轰轰”一阵巨响,只见那巨石随着响声缓缓升起,露出一个一人多高的洞口来。

洞内点有油灯,并将灯火照在红色的珊瑚岩壁上,反射出诡异的光来。

鬼老二率先步入洞后,朝众人招了手道:

“进来吧!”

声音在洞中发出悠长的回声,可见这石洞之深之长。

项思龙随在鬼老大身后缓步进了石洞,十四使者紧跟着进得石洞后,鬼老二又朝洞内壁的一个突起圆盘一阵旋转,“轰轰”声中巨石又缓缓关闭。项思龙突觉心中似有紧张,喉咙里发生了“咕咕”的吞咽口水的声音。

一行人在石洞里行了盏茶工夫后,视野突地豁然开朗,却见一个足有百多平方的大地穴,地穴有着盘旋下阵的石阶往下通去。

项思龙随着众人往下再行了不知多远后,石阶突然又止,又是一个有许多洞口错综复杂的石洞现在眼前。在这众多石洞里一阵东转西转后,最后来到了一个四周空空,项中间却有一个石门关闭的石洞几立着,十几盆悬挂着的火盘把洞内照得通明。

鬼老二徐徐缓了一口气道:

“到了!就是这里!”

说着开启了中央石洞石门,里面却是由宝珠发出的缓和光亮照明,雾气缭让人看不清里面的实物。鬼老大朝十四使者严肃的道:

“你们围坐石洞周围进行护法,当大理石洞澎涨欲炸时就同时发内力将它镇住,直到石洞外壁释放出红光,才是我们大功告成之时!在未得功成之前,你们务必凝神护法,知道吗?”

十四使者沉声应“是”,身形一闪已是围坐在石洞周围。

项思龙随鬼冥双怪进了石洞之后,洞门自动关闭。欧阳伟在项思龙耳朵沉声道:

“龙儿,坐到中间的万年寒冰床去,让它消去你体内所有的温热,冰封住你的气息,让你的血液接受寒冰床万年寒气的洗礼,这样你才可以承受我们至阴至塞的鬼冥真气。”

项思龙依言跃身到寒气阵阵冒出的寒冰床上,但顿即被那强烈的寒气冷得跳了起来道:

“怎么……这么冷啊?”

欧阳敏沉色道:

“龙儿,不吃苦上苫,怎为人上人?要练鬼冥功就必须去吸收寒冰床的万年寒气十日,使你进入假死状态之中。我们再对你施行开顶输功大法,把我们二人的功力输到你一人身上,如此你就可速成鬼冥神功。

想当年我爹把一身功力输入我们兄弟二人身上,现在我们再把它注入你的体内加上我们的这百年修练,只要不出什么差错,你就可练成鬼具神功了。”

欧阳讳也接口道:

“鬼具神功被称为不死神功,也就是能聚寒气冰住心脉血液运行,使之进入假死状态之中而可延长寿命,修炼至最高境界可以在假死状态之中,进行人体组织机能的新陈代谢,使之可使生命达到生生不息之境。”

项思龙对什么不死之说除了感觉玄之又玄之外倒是不大在意,但想着自己肩负的重任,心神倏地一沉,又坐回了寒冰床。

一阵阵蚀骨的寒气袭体,让得他浑身发抖牙齿打颤,不知不觉的按照“玄阳心经”

上心法默运起来,使得灵台在寒气侵袭之下清清冰凉一片,倒是不觉进入了忘我的休眠之境。

鬼冥双怪见了均觉讶异非常,因为若是没有把鬼冥神功练至第六层,都难以抵抗这万年寒冰床寒气的袭体,但项思龙为休能在短短的几个时辰之内就能承受住寒冰床释发的寒气呢?他并没有练过鬼冥神功啊!

鬼冥双怪正奇怪的想着时,却又见更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万年寒冰床的寒气竟突地加速了寒气的流动量,且寒冰床散发出的寒气竟然都给凝成了一束柬的被项思龙由鼻孔吸入体内,所有的寒气似全都被他给吸纳了似的。

鬼冥双怪见了虽是百思不得其解,但项思龙愈吸收得寒气越多,修练鬼具神功的危险性就愈小。他们的两个儿子当年修练鬼冥神功时就是因为在吸纳万年寒气时出现了偏差,以至后来的走火入魔而亡。

现在项思龙能够承受住他们最是担心的万年寒气的洗礼,心下自是兴奋激动异常。

看来项思龙练成鬼冥神功的希望在即了!鬼冥双怪怪目望着如老僧入定的项思龙,泪光盈盈的想着。

十天的时间对项思龙来说很快就过去了,因为他的整个身心都沉入了对寒冰万年之寒气的吸纳之中,只觉“玄阳心经”中的心法能够把这万年寒气化之于无形精气而扩散于他的四肢百骸,使得寒冷,反有一种清冷的舒适感觉,让他四身有种飘然欲飞的得道成仙之感。

但这十天的时间对鬼冥双怪来说却是如十年般的漫长。他们焦坐不安的看着项思龙对万年寒冰床寒气的迅猛吸纳情况,看着寒冰床被项思龙吸纳得愈来愈少,最后化之全无,反是项思龙的身上给释放出了浓烈的寒气来,似乎他的身体就成了一个万年寒潭,但是在他的头顶百会穴处却又盘绕一团似火球般的真气。

难道思龙的玄阳心法能够化解万年寒气,而这万年寒气又触发了他体内的玄阳真气,使之二者相辅相成?但是思龙还如此年青又怎么把“玄阳心经”练至如此似欲登上仙道之境呢?就是当年的鬼谷子似也没有练至如此之境啊?

其实项思龙也不知道他的玄阳真气练到了这个境地,这还要多亏大白二白给他吃食的五百年开花一次,五百年结果一次的奇异珍果。

这种朱果能够增强人的内力,被大白二白偶然发现,却被项思龙在那石洞跪开无机洞府的石门时个被吃光时,这刻蕴藏在体内的朱果异能被这寒冰床的万年寒气触发,而他又是按“玄阳心经”上的心法练功,所以使得他的玄阳真气猛然剧增,达到了得道登仙之境。

当然这个因缘项思龙也并不知道,只是一个人的福缘或许是天意中具冥注定了的吧!

鬼冥双怪惊诧的看着项思龙身上出现的异象,心神都显得十分的紧张。

成功与失败就关健看项思龙吸纳万年寒气的多少了,现在他虽然令人惊骇的吸收了万年寒冰床所有的寒气,但是他头顶出现的火热真气却证明他体内还蕴藏有大量的灼热玄阳真气,现如果冒然向他体内灌注鬼冥真气,二者会不会反生负面冲突呢?

鬼具双怪正如此忐忑的想着时,项思龙忽地睁开了虎目,双掌托天而起再缓缓下压至丹田,头顶上盘绕的火球般的真气顿被他收入体内。见着鬼冥双怪忐忑不安的神色,项思龙微微一笑,发声道:

“爷爷,现在已经过了几天了?”

说着时忽地发觉洞内已是清朗一片再无雾气升腾,不由心下讶然,往身下看去,却不见那劳什子的什么万年寒冰床,又问道:

“爷爷,寒冰床呢,你们把它搬出去了?”

鬼冥双怪闻听得项思龙的话却是惊喜中更多骇异,因为项思龙吸纳了万年寒冰订所有的寒气,不但没能冰封住他的气息,使他进入假死状态,反似乎使他显得更加清醒,给人一种神光内敛的感觉。

平静了一下心怀后,鬼老大欧阳讳期期艾艾的道:

“思龙,你……你没事吧?”

项思龙这时站了起来,伸了伸手脚后不解的道:

“我没事啊!你们干嘛用如此眼光看着我呀?当我是怪物似的!”

鬼老二欧阳敏嘿嘿怪声道:

“你比怪物还让人觉得怪呢!你知不知道,那万年寒冰床就是被你给吸收光了!”

项思龙听了凉得跳了起来道:

“什么?这……这不可能吧?我真把那万年寒冰床吸光了,不成个冰人才怪!”

鬼老大讶道:

“难道你身上真的一点感觉也没有?”

项思龙闭目沉思了一番后点头道:

“有感觉!全身都清清凉凉的舒服得很,身体有一种飘然欲飞的感觉,象是灵魂与肉身要分离似的。”

鬼老大骇然道:

“什么?有一种灵魂与肉身要分离的感觉?难道你真的把‘玄阳心经’练至了第十层‘得道登仙’的境界?”

项思龙听了笑笑道:

“什么得道登仙啊?我现在还不是凡人一个吗?”

鬼老大这次却没有答项思龙的话,反朝鬼老二交换了一下眼神,沉声道:

“老二,你看思龙可不可以修练‘道魔神功’?”

鬼老二沉吟了一番后道:

“练不练得成‘道魔神功’就要看这小子自己的造化了。我们还是先让他练成鬼冥神功再说吧!他体内的万年寒气已经比我们至阴至寒的鬼冥真气还要寒冷,我想他已经足够能承受我的鬼冥真气了。还是先传他鬼冥神功的心法,再对他施行开顶输功大法吧!”

鬼老大点了点头,转身向项思龙脸色严肃道:

“鬼王第五代传人接令!”

项思龙听了顿即跪地俯首,鬼老大又道:

“现传你鬼具神劝和‘鬼府宝典’,练成神功后,务必以发扬光大多地具鬼府为己任。对于神功,宝典只可传予第六代传人而不得他传!”

项思龙恭谨的应声后,鬼老大突地递给他一个碧绿的玉匣沉声道:

“这乃是咱们地冥鬼府的至高武学典籍‘鬼府宝典’和鬼王令牌,你一定要好好保存它。鬼血王为了夺得鬼王令牌不惜搜遍天下来找寻我们,因为他没有鬼王令符就不能完全令教中的教徒信服他。”

说着又递给他一把剑鞘剑柄全是血红的宝剑道:

“这是鬼王剑,据爹说这鬼王剑里藏有一套‘鬼王千绝斩’的剑法和‘道魔神功’心法,现在把它传给你,看你有没有缘份能否发现其中的奥秘了。”

说完又从衣袖里取出一个竹筒道:

“这是我们在这通天岛上发现的一本‘地藏秘经’,‘缩地成寸’奇术也在这里面有记载。还有‘分身掠影’的身法,百变迷踪的步法和移魂传意的摄魂大法等等,最后面记载的是一章有关天下奇毒的破解之法。

这里面全都是有关轻功的记载,里面的‘地藏心法’也是为辅助轻功服务的,倒是没有可与敌交锋的硬招,不过逃命最是有用。现在也一并送给你。”

说到这里,忽地双手搭住项思龙的肩头语音有点激动的道:

“龙儿,以后鬼王府就全靠你了!”

说完突地左手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射出一束束的真气封住了项思龙的几大穴位,让他动弹不得,同时施展开“移魂传意”大法让项思龙的心神与自己心意相通,飞身而起,身体在空中倒立过来,一阵旋转头顶与项思龙头顶相对,施开了开顶输功大法,把自身的内力源源不绝的输入的一套运功心法。

项思龙身体虽是受制,但是心神却没有完全被鬼老大的“移魂传意”大法控制,不由得又惊又骇,口中甚是想喊叫些什么,但是哑穴受制,却又丝毫发不出什么声音来,只觉鬼老大的内力如潮水汹涌腾般自头顶百会穴剧冲向自己的丹田给贮存了起来,同时自身的内力与他灌输的这般内力在丹田内发生了急烈的冲突,让他感觉身体阵寒阵热,眼前幻象纷呈,全身骨肉血脉,似要膨涨得爆炸,让他汗水狂流,进入半昏迷状态。

经脉里充满着寒彻入骨的鬼冥真气,在他四身血脉之中滚流窜动不息,让他想发狂的叫喊,却又叫不出声。不过灵台之中却又似有一个声音在警告自己道:

“一定要忍住这焦熬!为了鬼王府!为了不辜负爷爷和姥姥对自己的期望!为了阻止鬼血王入侵中原武林的野心!为了邦弟的千秋基业!我一定要忍住这煎熬!”

这一丝意识在脑中内过,当即咬紧牙根,强忍痛楚,按鬼老大教自己的化功心法,慢慢的把他输到自己体内凌乱的真气内力归融入一定有轨迹的经络中,运行后再纳入丹田,全身的痛楚立时减去一半。

也不知多少个时辰多少天过去了,项思龙只觉自己全身的两股不同内力如百川归流般突地冲破了自己的任督二脉,由脚心的涌泉穴上升与头顶百会穴下流的真气合为一处,穿过大小经脉,汇聚往丹田气海处,一冷一热两股气流,交融旋转,当旋力聚积至顶峰时,又倏地由丹田射出千道气箭,闪电般蔓延全身。

这过程周而复始的运转着,项思龙觉着自己的体内似蕴藏有无穷无尽的强大无比的真气似的,但又一切真气又化若为虚无,似乎他真的身体可与天地交融,目光可看清宇宙的一切,耳内可听清万物万事传来的声音。

他的衣衫尽裂,坚实的肌肉倏地释放出自如红宝石射出的光线似的刺目的红光。面上的易容药物也全都脱落,露出了他本来的凹凹凸凸的面容,在红光中认人看了感觉他似魔非魔,似道非道。

鬼冥双怪这时均都在一旁喘着粗气,他们也暗都奇怪自己为何没死,因为开顶输功大法输功者内力输尽后必会力竭精耗而亡,但是他们给项思龙输功时,项思龙却似有意无意的只分别吸纳了他们五层的功力就再也输不进一丝内力,所以他们还没死。但奇怪的是项思龙已经进入昏迷状态之中,为何却似非常清醒呢?

其实项思龙先前吸。纳了万年寒冰床的寒气后,使得他练至了“玄阳心经”中至高境界,他的肉体和灵魂已是快欲分离,又经鬼冥双怪内力的灌输,更是触发了他身体内的潜能,使至达到了灵肉可分可合的仙家得道之境。

所以昏迷的只是他的肉身而不是他的灵魂,鬼冥双怪也因此逃过一劫。不过对于这一切,项思龙并不能贮于他的记忆中,因为他的思想还只是愿意呆在凡间,而不愿成什么成仙登道,以致他虽灵肉可分可合而仍是一介凡人,偶然间灵魂出窍所做的仙家之事他并不记得。

鬼冥双怪正刚醒过来怪怪想着时,突地见着洞内红光四射,心下大喜,知道项思龙已经练成了道魔神功。鬼冥双怪正如此想着时,项思龙暴喝一声突地身形在空中旋起,双掌一阵挥舞,只听得“轰轰轰”一阵阵爆炸之声响起。

第五十五章 神功扬威

第五十五章神功扬威

项思龙得万年寒冰床的万年寒气和鬼具双怪的内力之助,激发了他体内蕴含的朱果异能,使他练成了两项绝世神功一一玄阳心经和鬼冥神功。

但因两种神功一属阴一属阳,项思龙一时之间根本不能完全把两种真气融后为一,而达到阴阳相辅相承的道魔神功之境,所以两股真气在他体内犹如两匹狂野的奔马四处乱窜,使得项思龙痛苦难忍,以致暴喝发狂,双掌四挥之间石洞轰然爆炸,且余势内力炸得外洞亦也是石块纷飞,整个山洞都给震得剧颤起来。

鬼冥双怪和洞外护法的十四鬼魅使者正都被项思龙身上释发出的红光所吸引,为他练成神功而激动时,骤然见得项思龙的狂态,都不由心神剧震,因为他这种现象是练功走火入魔的现象d阿!

顾不得闪避飞来的石块,十六人同时飞身射出十六道内家罡气向项思龙身上的十六大要穴点去。但所发的内力都如碰撞在坚硬的钢板之上,只听得“当当当当”一阵硬物相击之声响起,十六人所发的真气竞被悉数反震而回,向自己击来,慌得各人在心神大骇之下,双指再射出一束罡气,又听得“轰轰轰”一阵罡气相碰的爆炸之声再次响起。

项思龙呢,身体要穴乍受十六道强猛罡气的震击,反是舒适了好多,体内四窜的两股真气似突地安份了起来,使得他痛苦顿减,神智亦也恢复了正常,见着洞内凌乱的景象和鬼冥双怪,十四使者看着自己的异态,不由得讶异的突地发声道:

“这……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鬼血王攻到岛上来了?”

鬼冥双怪和十四使者见项思龙又突地清醒了起来,不由得均都喜极而悲,鬼老大更是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上前去一把抱住项思龙泣声道:

“龙儿,你……你没事啊?刚才都把爷爷吓坏了呢!”

鬼冥双怪听了忙将刚才情景说了一遍后,项思龙眉头一皱道:

“看来我虽练成了鬼冥神功和玄阳心经,但因不知道道魔神功心法,无法把这两股真气合而为一,所以我随时有可能再度发狂。目前紧要的就是能发现鬼王剑中的秘密,找出‘道魔神功’心法,使体内的两股真气融合起来练成‘道魔神功’。”

鬼冥双怪点了点头,鬼老二递上被项思刚才发狂炸飞的鬼王剑道:

“思龙说得不错,若是他体内的真气再次反噬,而没有象我们方才那样强大的内力镇住的话,他就会有经脉爆裂的危险。只有让他练成‘道魔神功’才可完全解决这种危机。”

说到这里顿了顿又道:

“老大,我看我们二人在这洞内成龙儿护法,十四使者就让他们出殿去防卫鬼血王他们。因为要发现这鬼王剑的秘密也不是一朝一夕的,爹费了几十年的心血也没发现,现在就给看思龙的机缘了。

若是天助我们,思龙能在鬼血王来岛之前发现鬼王剑秘密,练成道家魔派的至高神功——道魔神功,我们鬼王府就会有重见天是的机会!”

在鬼老二说这话时,项思龙正在把玩鬼王剑,却见剑柄乃是一龙头雕刻,龙嘴中含有一颗血红的宝石,龙眼亦也是由红宝石嵌装,剑柄的龙头与剑鞘的龙身龙尾浑然天成一条完整的血龙。项思龙心念倏地一动,在中国的古代龙为天子化身,天子可指挥龙体,那么是否也有一天子之像可命这血龙解开这鬼王剑的秘密呢?

想到这里怪脸上露出喜色道:

“还是否一有尊天子之像呢?”

鬼老大浑身倏地一震,口干舌燥道:

“有!思龙你怎么知道的?是否想出什么来了?”

项思龙见果如自己所料,大喜的点头道:

“你快去取来那尊天子之像!它或许是破解鬼王剑之秘的钥匙!”

鬼老大闻言脸显出激动之色,忍住还想问项思龙些什么的冲动,几个飞身消失洞中。

但过不多久,却见他手里拿着一个黑色木匣飞身而至,把木匣递给项思龙道:

“这就是天子之像了!但是它与鬼王剑有什么关连呢?”

项思龙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只是打开玉匣取出一尊用黄金雕成的人象,却见这金人确是有一股王者之色,它双目中嵌着的两颗晶莹透明的白色宝石射出慑人心魄的光来,与鬼王剑柄龙头嘴里和眼里的三颗血红宝石发出的红光竟似通灵似的,候地宝光大作,白光、红光浑然融为一体,把整个石洞都照得一片通明。

而就在这时鬼王剑突地发出龙吟之声,只见那剑柄身组成的血龙象是活过来般,竟是舞动了起来,且剑柄龙头嘴里的龙珠倏地飞出,射进了天子之像的嘴里,只听得“咋嚷”一声天子之像紧闭的金嘴蓦然打开,龙珠进入金人的肚里,又只听得金人肚中发出一阵异响。

过得片刻,金人肚部突地“吱”的一声显出一个黑洞来,细目望去却见里面有一把金光闪闪的钥匙,而那龙珠却是不见踪影。

见着这奇异之景,众人都惊诧得目瞪口呆,想设计这开启鬼王剑秘密之人心计之高,确是当世难有了。道魔天尊不但武功天下第一。对于机关玄学更是学究天下啊!众人正如此想着时,项思龙己从天子金像肚取出了那把小巧玲珑的金钥匙,再拿起鬼王剑却见龙球飞出的龙嘴里正有一个钥匙小孔,而龙眼里的两颗血红宝石这时却已是黯淡无光了,想那金人体内的龙珠也是同样命运吧!

项思龙心里怪怪的想着时,已是把金钥匙通进钥匙孔内按顺时针旋转三圈,却果也被他试个正着,只听听“咔嚓”一声,鬼王剑剑柄上的龙头应声而分为两半,却见其中空腹中有一束叠得很是整齐的精美质料的黄色锦帛。

项思龙和鬼冥双怪、十四鬼魅使者见了一时均是只闻呼吸声不闻他响,但过得片断,十几人齐都欢呼出声。鬼冥双怪更是泪水盈盈,激动的同都怕着项思龙身体微颤着,而十四鬼魅使者则是神情肃然的静站一旁。

道魔神功,聚道家之精华,凝魔派之万能,由道入魔,由魔入道,乃天地道家魔派的至高神功,可让天下道家臣服,可让天下魔派色变。

鬼王千绝斩,其势威猛绝论,其招精妙无匹,可开天劈地,可叱诧风云。

项思龙费了八天的时间,就已融会贯通了道魔神功,领悟了鬼王千绝斩。却见他全身的毛孔似都可呼吸似的,四身周围的空气都翻滚如煮沸的开水,发出“啪啪啪”的炸裂之声。

鬼冥双怪和十四鬼魅使者在旁看了,都禁不住一阵阵的心潮澎湃!心中似有一个声音在狂喊着道:

“鬼血王!你的末日到了!我们忍辱偷生这么多年的怨仇终于可以得报了!”

项思龙这时也觉全身舒畅己极,通体真气充盈,有点似与天地融为一体的感觉。

鬼老大欧阳伟见项思龙运功收身,走了上去满面堆笑的道:

“思龙,感觉怎么样?”

项思龙真气十足的爽声道:

“大功告成!”

鬼老二欧阳敏听了发出一阵哈哈大笑道:

“这下就是鬼血王不来找我们,我们也要去找他了!”

鬼老大也是豪气大发的拍了拍项思龙的肩头道:

“走!咱们现在就出了这鬼王殿在通天岛上静候鬼血王那老鬼的大驾!”

十四鬼魅使者这时也走到项思龙身前,朝了躬身行了一礼后齐声道:

“恭喜少主神功大成!”

项思龙心中这时也是豪情万丈,倒也真是希望鬼血王能够快些来到这通天岛,好让自己试试这刚练成的道魔神功威力到底如何,也不由得仰天发出一阵笑道:

“姥姥她们在殿外岛上可也切盼着我们呢!我们现在就出去与她们商讨一下怎样对付鬼血王的计划吧!”

项思龙神功比预期提前十日练成,且被他无意中发现了鬼王剑的秘密,练成了旷古绝今的道魔神功,鬼冥双怪和十四鬼魅使者满心兴奋的围拥着项思龙出了鬼王殿时,却见上官莲和兰兰、云云、芳芳、香香、娟娟诸女正满面凄容的就在殿外静默无语的坐着,听得石洞“轰轰”的开门声,都不由得神情微怔怔下又都喜极的弹跳了起来。

看到项思龙诸人时,五女顿即娇吟一声,顾不得有旁人在侧的害羞,欢呼着向项思龙涌扑过来。而上官莲见着项思龙身后的鬼冥双怪则是微愕之下神情又是一阵激动,走到二老身瓣,目光愣愣的看着二人,嘴角喃喃的抖动着,似想说些什么却又一时不知怎么启口。鬼具双怪心中也是一阵激荡,这么多年来上官莲一直都瞧不起二人,这次自己二人助项思龙练成不世神功,终于可以抬起头来了!怪目似在发涨,鬼老大欧阳纬突的呵呵笑道:.“莲儿,思龙不但练成了鬼冥神功,且发现鬼王剑秘密。练成了道魔神功和鬼王千绝斩了!这次鬼血王若来侵我们,定可叫他死在我们通天岛上。”

上官莲听了这话,目中异彩连闪,脸上显惊喜之色,激动的道:

“这……这是真的?”

项思龙正被五女收缠得不可开交,闻听此语,忙推开众女,走到上官莲身前,躬身行了一礼后道:

“姥姥,龙儿这次能练成神功,可全仗两位爷爷输功之效。”

鬼冥双怪听了这话,目中向他投过感激之色,上官莲则是无限慈爱的看了项思龙一眼,见着他已露出原形的凹凸不堪焦黑一片的面容,惊声道:

“龙儿,你……你的脸是不是曾被人用毒药毁容过?”

项思龙本还不知自己因练功而露出原本容貌,闻言神色一变的黯然道:

“这……是的!”

却见她们除了关切之外并无看不起自己的神态来。上官莲见了项思龙之状,知他心里所想,突地眉地一皱沉吟起来,似在想些什么,过了旋久才语气沉重的道:

“龙儿,你这毁容之毒乃是叫作云母石英的一种怪石之粉,它产在沼泽之地,因毒蛇涎液吐在石上经百十年风化而成。此毒石甚为罕见,只有用万年石乳才可完全解得此毒恢复你本来面目。”

项思龙听说可复容貌,不由得大喜的颤声道:

“姥姥,那……你是说可以解去我脸上之云母石英之毒了?”

上官莲摇了摇头,苦笑道:

“万年石乳比云母石英更是甚为罕见,我也没得此种药液。”

项思龙听了失望之中还是带有一丝希望的再次问道:

“姥姥,那你知不知道何处有得万年石乳呢?”

上官莲迟疑了一阵后道:

“当年,我据师父天山龙女讲,在桂林漓江之北,有一奇寒的万年寒潭,潭下有一洞口或通往地底的一处万年石钟乳之洞穴,洞穴中就有此种万年石乳。不过,从来没有人敢下到这万年寒潭中去,因为此寒潭传说有五百多米之深,潭水中的寒毒更是无人能抗,且潭底有怪兽驻守,此兽名曰蛤蛇寒龟,凶猛绝伦,水为不侵,万枪不入。”

项思龙问:“还有其他地方吗?”

上官莲点头道:

“有是有,不过能达万年者却是传闻中只有此处。”

一旁的鬼老二欧阳伟晒道:

“没有什么万年石乳也没关系的嘛!思龙的易容术得鬼谷子那老怪的真传,想变个什么样俊俏的汉子也难不倒他,何必去费这份神呢?何况也取得那劳什子的什么万年石乳又那么危险。”

鬼老大欧阳敏忙附和道:

“就是嘛!人的面目美丑有什么关系呢?只要心地正派就可以了。嘿,思龙,你放心的啦!我们五位孙女绝对不会因此而嫌弃你的!就象我们两个老怪还不就聚了你姥姥这个当年如天仙一般的大美人?”

上官莲双目朝鬼老大一瞪,娇嗔道:

“难道你们现在就嫌我老了丑了不成?”

鬼老大一脸惶我色道:

“这个……怎么会呢?我……莲儿在我们心中永远是最美的,比天下所有美女加起来的美还要美上一百倍一千倍。”

上官莲听了“扑哧”笑道:

“这……这种美到底是美到什么程度啊?”

项思龙这时也受了鬼老大话中风趣的影响,心怀稍觉释然,当下笑道:

“当然是美到姥姥现刻的笑容如春风拂面的程度啦!其实姥姥的善慈之心已是天下间最美的最让人感觉易接近的美了。”

鬼老大和鬼老二闻言顿即在旁附和,上官莲老脸微微一红,笑骂道:

“想不到龙儿嘴也这般油嘴滑舌,可不要跟你两位爷爷学坏了。”

顿了顿又道:

“不过你的赞语姥却也爱听呢?”

这话引得鬼冥双怪和五女禁不住失笑,而十四鬼魅使却还是面色肃然的静站一旁。

上官莲听得众人暗笑自己,脸上一寒,正待喝骂众人,项思龙已是见机得早忙转过话题道:

“姥姥,我们已是有二十来天没有进食物了啦!肚子都在闹空城计了!”

听得此语,上官莲似醒过来似的道:

“噢!这个我倒差点忘了!走,快去准备酒席,为思龙神功大成庆贺一番。”

说到这里又转向十四鬼魅使者道:

“你们去地冥岛把所有的死士和幽冥四护法全都调来这通天岛上,明天夜晚子时举行新少主就任大典,同时高举我们鬼王府的旗织,持鬼血王找上门来时,准备与他决一死战!”

十四使者沉声应“是”,朝众人深施了一礼怕,闪身转瞬不见踪迹。

项思龙就任了鬼王府新少主之职后,才知道这鬼王府实力其实也不容小视。鬼魅使者自地冥岛带来的死士有两百人左右,个个武功均属一流之境,且他们有一身不怕死的斗志,真可抵得上现代训练有素的军方敢死队了。

至于高手除幽冥四护法之外还有十多个年逾百岁的老者,再加上通天岛本岛的鬼王府家族成员百十来人和护岛的八大巡主及四百多个护卫武士,总共实力加起来也有千数左右。

这么庞大的阵容比刘邦丰沛起义时的实力是大大有过之而无不及的了,但为何对那鬼血王却是如此畏惧呢?

难道鬼血王的实力比鬼王府的实力还大数倍甚至数十倍?

若真这样,自己到是真的务必除去那鬼血王以免他投靠项羽对邦弟造成严重威胁了!

再说收服地冥鬼府的那帮教众,对刘邦将来成就大业也有莫大的帮助。

项思龙心中喜喜忧忧的想着,心情沉重之中又有一丝喜悦。自己若真能统领鬼王府和地冥鬼的势力,凭他们这种神乎奇技的武功要打败羽的江东八千铁骑可以说是易如反掌,但是历史上刘邦的江山似乎不是靠这股势力打下的啊!

甚至连任何有关鬼王府的记载也没有。那么自己动用这阻力量去提前打败了项羽,会不会也算是改变了历史呢?

唉,自己来到这古代自身的使命本是阻止父亲项少龙想改变历史的图谋,又怎可以身犯科?

不管怎样自己的职责是维护历史按原样发展,这阻力量还是留待日后有什么其他的重大变故时再动用吧!

又想到自己现在还没有打败鬼血王就“美滋滋”的想着这些问题,不觉哑然失笑起来。

“姐夫,你在想些什么呢?”阿毛的童音突地响起打断了项思龙的神思。

回头冲着正闪忽着小眼睛向自己走来的阿毛笑了笑,项思龙站了起来道:

“没想什么,只是在考虑怎样对付那鬼血王。”

顿了顿又道:

“对了阿毛,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阿毛摇了摇头,忽地神色一暗道:

“姐夫,你也教我武功好不好?”

项思龙讶道:

“有爷爷、姥姥他们教你还不够吗?你要能学好他们所传教的武功啊,已经足可傲视天下了。”

阿毛嘟着嘴道:

“可是爷爷,姥姥他们总说我年龄大小,不愿教我高深的武功。我……这样下去,不知哪一年才可以达到姐夫这样厉害的本事呢!”

项思龙这时走了上去摸了摸阿毛的光头道:

“武功太高可也有很多的麻烦呢!因为那样你所遇对手的武功也将很高,若是一个不小心,说不一定就连命也都会给丢了,倒是做一个平实的人比较好,可以轻轻松松开开心心的过一生。”

说完竟是长叹了一口气,显出心中有无限感慨来。

但阿毛还是似是有点嫉妒的道:

“可是武功很高也有许多好处啊!就象姐夫你现在练成了道魔神功,岛上的人哪一个不是很尊重你啊?就连爷爷、姥姥他们也对你赞不绝口,还把岛上的统领权也交给了你。还有啊,就是姐姐她们现在了越来越喜欢你了。”

项思龙听了苦笑道:

“可是姐夫因此而来的重任也越来越大了啊!想想那鬼血王武功那么厉害,到时就要我来对付,我现在心里都紧张得很呢!”

阿毛嗤笑道:

“姐夫练成了我们地冥鬼府祖师爷的至高神功,现在那鬼血王怎么会是你的敌手呢?”

项思龙沉声道:

“轻视敌人就等于是你在犯一个大错误,要知道对敌人不可以掉以轻心,要以慎重的态度去应付。即便敌人的武力打不过你,但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们是需小心为上。

俗话说的骄兵必败就是这个道理。”

阿毛低头沉思了一会,忽地又撒娇道:

“姐夫,我不是来听你这些我听不懂的大道理的呢!我只问你教不教我武功嘛!”

项思龙头大如斗的无奈道:

“好吧,等打败了鬼血王我有闭暇了时,再教你武功可以了罢!”

阿毛脸上露出喜色道:

“姐夫可不准骗我噢!”

项思龙拍了一把他胖墩墩的背部笑道:

“姐夫不是说过吗,大人是不骗小孩子的。”

阿毛闻言正拍手欢呼时,鬼冥老大脸上显得兴奋而又紧张的道:

“思龙,据我们的探子放回的信鸽回报,鬼血王此次真的领了大批地冥鬼府的高手向我们通天岛方向赶来了,听说他还从水路驰来了二十多条战船。”

项思龙闻言心神一敛道:

“这个无妨,他们的战船要通过我们训练素的鲨鱼群的阻击将会很是困难,至少会让他们的兵马损失过半,如此来,我们的实力反会比他们强大。但是我们在他们遭鲨鱼群阻击过后,趁他们的慌乱之际,又出动战船对他们进行攻击,此战我们必可胜也。”

鬼老二却是忧心仲仲的道:

“可是鬼血王在二十年前得到了一本毒经,他若在湖水中下毒,我们的鲨鱼群阻击之势就全被他破他破解了,将白白损失了这些可爱的家伙。”

项思龙听了皱眉沉吟道:

“这个……嗯,若是鬼血王是个用毒高手,那我们的计划是得改动一下了。对了,我们的战船有多少条?”

鬼老大道:“大型战船有五条,小型战船有二十条。”

项思龙想起现代里的古典名著《三国演义》里周瑜火烧曹操几十里连营战船的故事来,当即又问道:

“我们这通天岛处在什么位置?这通天湖的风向一贯怎样?”

鬼老二一愣,但还是答道:

“我们这通天岛处在这通天湖的正南面,只要天气晴朗的话,通天湖起的一贯都是东南风。”

项思龙拍掌道:

“如此就好,只是鬼血王来攻我们那天是晴天,起的又是东南风,那就可以施行我的计划了。”

鬼老二不解道:

“这些与我们作战有什么利吗?”

项思龙解释道:

“当然有利啦!鬼血王要来我们这通天岛需要从西北方向驰船过来对不对?如此我们就可以借用风力加快我们战船的速度,而我们每一条小型战船顶上都给它加上个防箭盖,船头则装上重型的铁链。

向敌船冲冲去,必会把他们的船底撞破,那时敌船将沉,敌兵必会纷纷落水,鬼血王就再也不能向湖水下毒,此时我们就再发动鲨鱼群的攻击力量,敌人四散慌乱时,大型战船再发动主力攻击,我们此战还是必胜。”

鬼老大叹服道:

“想不到思龙还对战略之术还如此精通,看来我们鬼王府扬眉吐气是势成定局了。”

鬼老二却是道:

“发现思龙这样的人才却是我们二人的精明过人呢!”

鬼老大顿即道:

“这倒也是!”

一切作战计划都按项思龙的布署安置好了,十四鬼魅使者、幽冥四护法和由鬼冥双怪从八大护岛巡主挑选出来的两名高手担任前锋,每人领五名死士驾驶一条小型战船。

鬼冥双怪则是负责指挥鲨鱼群,上官莲和其他的人负责大型战船的最后对敌攻击。

项思龙则是也跟在前锋中负责对付鬼血王,以免他伤及其他人。

这几日天公甚是作美,风和日丽,东南风大作,通天湖水面在风的吹击下掀起的浪涛足有一米多高。、这让得项思龙和鬼冥双怪等人均是心怀大畅。

项思龙通过从现代里学来的天文知识,看了一下天气,估计约摸在半个月之内会保持这种天气,不由得对对付鬼血王更是信心满怀。

因既己发现鬼血王的行踪,半个月之内他就必会率众前来攻打通天岛,到时只要自己这方诛杀了鬼血王和他的四大心腹弟子,再取出鬼王令牌来,余下的地冥鬼府教众必会向自己等臣服,那时自己也就了却一件心愿,可以再返回陆上去帮助刘邦了。

想到刘邦,项思龙心神不觉一紧。自己自从追踪岳父离开他以来,已是有两三个月没有与邦弟见面了,也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据历史记载推算,刘邦自丰沛起义成功一个多月以后就攻克丁泅水郡城,那他现在应该驻在泅水郡城了!嗯,只要不发生什么意外,邦弟有鬼魅四使者保护,应该不会出现个性问题。

忽又想到随港灌婴、郦食其二人去沛县的刘秀云、王菲,也不知他们找到刘邦没有?

还有岳父管中邪,父亲项少龙不知助他脱离危境没有?再想到岳父张良和张碧莹、曾范、张方、曾盈他们,与他们分离至今已是有半年了,也不知他们现今下落如何?

项思龙正有些黯然神伤的怪怪想着时,身旁的鬼老大忽地道:

“思龙,前面十多里远的湖面上似是出现了鬼血王他们战船的影子。”

项思龙闻言心神倏地一紧,忙运功极目向西北方向望去果隐隐可见有二十多条大型战船正快速向自己通天岛这万驰来。项思龙忙沉声对身后的十四鬼魅使者诸人道:

“马上进入战备状态中,待敌人船距离我们只有三四海里之遥时,再向敌船发动冲击。”

众人齐声应“是”时,项思龙又朝着鬼冥双怪和上官莲道:

“爷爷、姥姥,我去了!后面的事就交给你们了!要审时度势而行!”

说完一个飞纵自大型战船上飞落到小型战船上,又朝鬼其双怪和上官莲及五位娇女回望了眼,却见他们个个都面露极度关切之色,上官莲更是冲着他挥手道:

“龙儿,你可要小心谨慎点啊!”

五女则是似在凄然的挥袖拭泪,鬼冥双怪呢只是怪目虎虎的看着项思龙,没有什么言语的沉默着。

项思龙心头一热,忽地大喊一声道:

“起船!”

话音刚落二十叟小型战船顿即如离弦之箭般向前急冲出去大有乘风破浪之势。过得盏茶工夫,敌船已是清晰可见,项思龙又沉声发令道:

“加速!”

各船上划桨的五名死士得今后顿即运功尽力挥桨,小战船在风势推动下更是有若现代汽艇船般的飞速向敌船疾冲过去,众人均都感觉耳际虎虎生风。

敌船上人见得有二十来叟快迅飞船向自己战船冲来,顿时箭如雨下的向众船射来,但怎奈船上的挡箭盖乃是用钢板做成,敌箭虽是劲猛,但箭射在钢板上均都是在“当当”

声中都悉数震落。

其余的也被十四使者和四大护法等高手挥剑击落。双方的箭只想距只有二华里之远了,项思龙下令众桨手加大冲刺速度。

而敌方似也已发现项思龙这方小型战船船头上的重型大铁银,亦也知道了他们的企图,顿即有两个庞大身影飞跃而起,倒置上空,双掌一挥猛挥。

只闻得阵阵罡气的“波波”之声响起,一股股刚猛绝伦的劲气向众小战船袭来,但由于船速太快,大半掌中罡气击落水中,“蓬蓬蓬”的水炸之声不绝于耳,掀起五六丈高的巨浪,其它的掌风罡气则被诸船上的十四鬼魅使者得悉数用掌力反震回去,“轰轰”

的掌气碰击之声也同时响起。

双方船只只相距一华里不到之遥了,敌人似是显得有些着急,又有数十人站上船头挥掌向众船袭来,但全皆无用。就在这迫在眉急的紧要关头,突地响起一声巨响,敌船中一艘船舱乍然崩裂,舱顶上随着船舱炸裂声冲出一个身着黑色披风,头戴一个鬼王面俱的庞大身影,竟是凌空冲出二丈多高。

项思龙身旁的一个鬼魅使者惶急的沉声道:

“少主,是鬼血王!”

项思龙间言心念电闪之间,忙也运起道魔神功展开分身掠影的轻功身法,鬼魅使者只觉眼前几道身影连闪,顿刻就不见项思龙的踪迹。项思龙飞身掠空之间,鬼血王已是挥掌向众船击来,项思龙忙也运气发掌,但闻得“波波波”的掌气相触之声,鬼血王所发掌中罡气被项思龙悉数击散,但二人由于内力相拼势均力敌,身形均被对方震退得往后直飞开去。

项思龙心中暗惊,自己方才已施展出了六层道魔神功,想不到对方竟然也能与自己拼个不相上下,看这鬼血王似也未尽全力,那么他的武功比鬼冥双怪估计的还要高了。

自己这一战可要小心速度为是。

鬼血王却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方才急怒之下己施展出了十层鬼冥神功,想不到竞被对方的一个毛头小子给挡住,且震得他气血翻涌,心中的那份惊骇真是难以用笔墨来形容之。

因为在他心目中十层鬼冥神功的功力就是连鬼冥双怪中的任何一个也不可能如此轻松挡住,就是当今天下也没得几人能挡,对方这小子到底是何方神圣呢?且看他所发掌劲似乎与自己的鬼冥神功相似但又似比自己鬼冥神功还厉害,这……这到底是什么诡异的功力呢?

二人思忖间,项思龙这方的的战船已经撞上了鬼血王的战船,只听得“蓬蓬蓬”之声连连响起,敌方战船有十多只被撞破出了一个大窟窿,顿时渐渐下沉起来,这一下弄得船上的众敌人心惶惶,均都惊叫着向未被撞破的船上掠身飞去,但那些战船因人数太多负载过重也左摇右晃起来。

船上当即有人命令众敌跳下水去,一时又是一阵“扑通”“扑通”的跳水声响起。

项思龙见计得逞,发出一阵哈哈大笑。鬼血王则是气怒恨极的狠极的狠盯着项思龙,一双眼睛射出狼一般凶毒的目光,站在一艘完好的战船上的桅杆上,冲着对面桅杆上的项思龙喝道:

“阁下好深的心计!不过今天我鬼血王要不荡平你们这通天岛我就誓不回西域!”

项思龙蛮笑道:

“说大话也不怕大风闪了舌头!哼,荡平我通天岛?我还想杀了你这狗屁王呢!今天不是你愿不愿回西域,而本少主根本不会让你有回西域去的机会!”

鬼血王闻言怒极反笑道:

“噢?原来你是那两个老不死的孙子,还任了鬼王府的少主!嘿,不知那两个老鬼用开顶输功大法输了给你几层功力?鬼冥神功可练成了否?”

项思龙冷声道:

“这个你就不要管了!咱们今次是要以武功决出高下,你试试不就清楚了吗?”

鬼血王闻言叱喝道:

“看来你小子是想本王早点送你归西了!”

说完自腰间拔出一把光亮如雪的软剑低声道:

“寒冷剑啊寒冷剑,老夫多年未曾动用过你,这一次就让你重见天日,重新饮血江湖d巴!”

言语中已是飞身挺剑向项思龙击来,他手中的寒冰剑倏地寒芒大作,在日光照射下发出逼眼光来,且释发出一股寒气,把周围空气都给凝聚成冰的向项思龙逼来,强大的气势让得项思龙顿感沉重的压力涌向四身,忙也拔出鬼王剑,运起道魔神功,通体血红的鬼王剑体刹时亦也射出一片红光。

项思龙挥剑成弧状,空中顿时却见一道彩虹飞跃似的红光向鬼血王射来寒流击去,两股真气相碰并没发出炸响之声,只见得有如火花四溅般的放射出一点点五颜六色的光点。

鬼血王冷笑一声,剑势倏地一转,施展开“鬼具宝典”中的“鬼王剑法”,顿时却见鬼血王身形如鬼魅般的项思龙四身周围随处出现,寒冰剑无声无息的向项思龙袭来。

项思龙因鬼冥双怪传给他“鬼冥宝典”时日尚短,还没来得及看,所以一时竟也破不了鬼血王这神出鬼没的鬼王剑法,不觉衣衫己被鬼血王总是突如其来的利剑给刺破多处,手臂上和背脊上也被轻伤冒出血迹来。

鬼血王见状忽地发声道:

“原来只不过是此尔!即便你也一身绝高内力,但没有绝妙武功相配,那你这次也是死定了!”

项思龙听了又惊又怒,竟是不顾鬼血王身形在哪方,把“云龙八式”剑法应手挥出,同时索性闭上眼睛,胡乱发招起来。

不料这一来却也被他撞个正确,此法是破解鬼王剑法的唯一方法,因为闭上眼睛就可以不受视力干扰,而能全心全意的用耳听声去辩对方方位。“当当当”一阵剑磕之声响起,鬼血王每发出的一剑全给项思龙给破解,同时“云龙八式”中守势之余的攻势向鬼血王攻去。

鬼血王想不到顶思龙不懂鬼王剑法竟也被他给破解,且对方的剑中攻势却也凌厉异常,不由得心中一凛,忙现出身形,催运鬼冥神功至最高境界——第十二层,把功力灌注剑身,刹时寒冰剑寒芒暴长三尺,剑锋所过之处射出点点冰火,鬼血王亦也浑身通红透明,五脏六肺竟是隐隐可见,功力确是达到了鬼泣神嚎之境。

项思龙见对方现也了身形,又用了以硬碰硬的方式来战自己,心想正中下怀,忙也把道魔神功运至第十层功力。

项思龙的面容上顿时出现了似道非道似魔非魔的一个幻象,海水同时被吸上空中,在二人脚上翻滚冲击。鬼血王见项思龙模样,惊骇的失声呼出道:

“道魔神功!”

项思龙冷笑道:

“算你还有点眼光!且看你识不识得这‘鬼王干绝斩’!”

鬼血王一听吓得面容剧变,其苍白程度因其带了鬼王面具而没有让人看出,不过颈上却是隐隐冒出汗珠来,握剑的手也微微发抖,剑上气势顿时消去了一半。项思龙见了大喝道:

“鬼血王!这次你纳命来吧!”

说着“鬼王千绝斩”已是应手而出,脚下的浪涛竟被凌空给劈成两半,带着破空的“呼呼”萧声向鬼血王击去。

鬼血王惊魂稍定中强力挥剑相击,只听得“当”的一声清脆之声,鬼血王手中也可说是一把上古宝剑的寒冰剑竟被项思龙的鬼王剑给劈成两断,但余势还是带着雷霆钧之势向鬼血王劈去。

鬼血王亡魂大冒中双臂一伸,只听“嗖嗖”两声,袖中射出两把泛着蓝光的铁抓向项思龙的鬼王剑抓来,口中同时突地吐出几十枚泛着蓝光的毒针,脚底鞋上到亦也飞射出四把沾毒的飞刀。

项思龙想不到鬼血王竟然还有如此歹毒的后着,惊魂稍动,但这么多暗器同时向自己射来,要想闪避已是绝不可能,撤剑隔挡也难以应付,不由虎牙一咬,把道魔神功运至最高境界——第十二层功力。

在四身周围形成一道红光四射的气墙。却见他四身周围的空气都顿时如浪涛似的起了一波一波的浪纹,鬼血王射出的暗器顿刻也被气浪所阻,不足跌落空中就是速度变缓许多。

鬼血王这一下可是吓得屁滚尿流了,自己的最后保命绝招连对方毛发也没伤得一根就给破了,且对方这样强大绝伦势可惊天动地的功力若向自己击来,自己即便练也不死的鬼冥神功,但若血肉之躯被对方功力击得血肉横飞,那可也没得用了。

心下想来,顿刻展开鬼魅十变身法准备逃命,但项思龙哪容得他逃?

分身掠影身法在十二层道道神功的施展下,有若无影不至,无空不至的狂风般向鬼血王追去,身后只留下一条红光未散的余气,且指中罡气一阵乱点,其速比鬼血王的鬼魅身法还要快。

只听得“啊”的一声鬼血王的惨叫,施即就见鬼血王庞大的身躯向湖面跌去,但在鬼血王身形下跌的同时只听得他喊道:

“小子,我死了你就永远找不到天山龙女了!”

项思龙听了心神猛地一震,忙飞身向鬼血王下跌的身形抓去。

第五十六章 淫花奇毒

第五十六章淫花奇毒

项思龙抓住鬼血王庞大的躯体时,身形刚好足踏水面,这时不经意的举目向水面四周望去,却见鬼血王的一众手下被鬼冥双怪驱策来的鲨鱼群吓得四散逃窜,几个身手较高的鬼血王的手下正与十四鬼魅使者和四大冥幽护法打得难分难解。

上官莲的船队也已赶到,船上的武士正纷纷向水里游窜的敌众放箭,惨叫声响成一片,海水亦也被敌兵的鲜血染成了红色。

项思龙飞起身形提着鬼血王纵身到上官莲所在船上,把鬼血王交给她道:

“姥姥,鬼血王交给你了!我己点了他全身的二十四大死穴和气海穴,他己不能再作恶了!我先去收拾了那些顽抗的家伙!”

说完提气又飞身向正在敌船上打得难分向下的战场纵去,口中同时留下一串话道:

“姥姥,可不要杀了鬼血王这老怪物,天山龙女的下落还要从他口中得知呢!”

话音刚落时已是飞身到了敌船。那几个正拼死与十四使者和四大护尖相抗的敌方高手,闻听得鬼血王己被对方所擒,不由得心头寒气大冒,哪还有得心情恋战?

而十四使者和四大护法诸人听得鬼血王被少主所擒,则是精神倏地一振愈战愈勇,顿时把敌方一下逼得节节败退起来。

项思龙冷冷的静在一旁观战,他己看出敌方的这几个高手想开溜的意图,凝神提气的注视着对方的动静,以防止他们逃跑。

敌方似乎意察到项思龙身上朝他们所释发出的杀气,都不由得“忙里偷闲”中向项思龙举目望来,见对方只是个二十岁左右的毛头小子,心神诧异中却又是生出不屑之意。

斗志一定,攻势又倏地凌厉起来,却见敌方八人在鬼魅使者和四大护法十八人的围攻之中仍是游刃有余的进退着。十四鬼魅使者诸人见自己等在新少主面前出丑,不由羞怒交急,有三人忽地暴喝一声,手中长剑幻起一片错踪交杂的剑影向其中一青衣老者分上、中、下三路攻去,而几人右一手拿起剑鞘向对手长剑格阻过去。

那青衣老者见三人展开以硬碰硬的打法,嘴角忽地浮起一丝明险的笑意,右手长剑任由三人剑鞘格挡,左手倏地一伸,袖臂间弹出一把短剑,向三人长剑击去,剑法竟时快捷诡异之极,只听得“当当当”三声剑碰之声,三人长剑顿被击开,且内力明显不敌敌方,身形被震得稍稍晃了晃。

而就在逼退三人长剑同时,青衣按地伸出右手食指和无名指射出二缕罡气向三人胸前的檀中穴击去。檀中穴乃是人身体部位的一大死穴且与丹田运气于手臂有关,若被击中不死也得重伤。

项思龙在一旁见了心神大惊,候地记起鬼冥双怪对自己所讲的鬼血王身边有一弟子鬼青王会使歹毒之极的鬼劫指,中者无人能救的事来。莫非这青衣人就是鬼青王?

那他所使的自然是鬼劫指了!心念电闪之中,身形已是随念倏地一闪,左手食指和中指并拢,亦也射出了几道罡气和对方所发的指气击去。只听“轰”的一声,青衣人的身形随声“蹬蹬蹬”的剧退几步,站定后双目惊骇的望着项思龙……

项思龙亦也瞪着他冷冷道:

“你就是鬼血王的得意大弟子鬼青王了!哼!上次你用鬼劫指杀了我鬼王府的三十几个兄弟还没找你算帐,想不到又回西域去搬来了你师父鬼血王想荡平我们通天岛!嘿嘿,不过也得谢你把鬼血王送上门来,让本少主试演初练成的道魔神功!威力还果然不错,鬼血王的十二层鬼冥神功也敌不过我八层的道魔神功。”

说到这里顿了顿,忽地豪气大发道:

“本公子方才与鬼血王一战还未打个尽兴,你们是鬼血王的亲传弟子和随身护法吧!

功夫定然也还算得上不错,好!本公子今天就允许你们八人同时来攻我一人,若是我败了,你们就可安然离去,且还是由你们统领地冥鬼府;但是若是你们败了呢,那就得任由我处置。这个建议怎么样?”

鬼青王众人本是听得项思龙说己练成了道魔神功,心中吓得亡魂大冒,这刻听得让自己八人去攻他一人,心中又生起了一丝生机的希望,因为在他们心目中就是两个鬼血王也没有把握敌得过自己这己练至了十层鬼冥神功的八人联手之威力。十四鬼魅使者和四大幽具护法听了则是觉得项思龙说话太过于托大,都不由紧张的为他暗捏一把冷汗。

项思龙有了与鬼血王方才一战,心中已是对道魔神劝和鬼王千绝斩的威力信心大增。

缓缓的拔出鬼王剑后,虎目神光一闪朝八人横扫一遍后道:

“你们发招吧!待我出手时你们八人就会有人饮血当场了!”

八大魔道高手闻言心中虽是有气,但脸上却还是镇定得很,互相对望了一眼后,八把长剑倏地发动攻势,漫天剑影顿时从四面八方向项思龙罩来,确是有着雷霆万钩之势,剑招亦也是快若闪电奔雷凌厉无匹,让旁观者看了生起无可抗御的感觉。

项思龙却是夷然无惧,持得八把长剑要攻至身前时才展开“百变迷踪”步法,手中血红的鬼王剑亦也展开“云龙八式”中的“破剑式”,剑身灌注了八层的“道魔神功”

内力。却见一道道红光如一条缠绕项思龙四身周围空气的巨龙般随着他的身形疾转起来,成着螺旋状转动且空间越来越大。

“当当当当”八声清响蓦地响起,观战者亦也被震得心神候地一跳。八大魔道高手则是在剑击声中攻势不但全被破解,且被对方剑上传来的强大震击内震得手腕一阵剧痛,身形亦也同时被逼退两步。

不过项思龙连接八大高手剑上强大的震击力,手腕也是一阵发麻,心血一阵翻涌,不由心头暗惊。看来八人联力之威力果也在鬼血王之上,自己倒是不可太过大意了。心下想来顿即又提升了两层内力,鬼王剑在他内力灌注之下红光暴长,发出“嗡嗡”的龙吟之声。

鬼青王等八大魔道高手见自己等联手可以与项思龙的道魔神功拼个不相高下,心中在惊骇之余却又甚是欣喜,因为只要八人同时施展出各自的绝学杀招说不定就有打败项思龙的可能。心下此念电闪过后,八人象是甚有默契似的,突地分成两组成两个“一”

字形,一人接一人把一掌抵在前面一人背后,一组由鬼青王领头,一组由一个脸上有一道很深的刀疤痕的老者领头。

片刻却见此领首二人衣衫尽起,老脸均都涨得通红,目中厉芒暴涨,身上红光若隐若现,看似二人鬼冥神功突地练至了十二层境界似的。一旁的一个鬼魅使者见了惊呼道:

“啊!转功大法!”

项思龙见状闻言亦也顿知众敌此举定有蹊跷,但艺高人胆大却是并不紧张畏惧,只是鬼王剑虚式一晃,展开“鬼王千绝斩”的起手式,横剑当胸,凝神静气,注视对方动静。

蓦地突听得鬼青王和那老者同时一声暴喝,手中长剑均都剑气盈空,身形往项思龙疾冲过来,长剑均从项思龙鬼王剑难以触及的死角攻至,封死了他鬼王剑所有的进路,教他只有运剑封架。

“当,当!”的两声脆响,项思龙的鬼王剑危急之中快若闪电的分往两剑劈去时,鬼青王和那老者身形候地一闪,中间的两名高手又己挥剑击来,使得项思龙正有点就接不暇之感。

“哗哗”两声衣服被划破之声响起,项思龙难以还击之际展开了“分身掠影”身法,但衣角还是被对方长剑划破,不由又惊又怒,“鬼王千绝斩”凌厉杀着顿时发出,身体急转中,四身像刺猬般突射出无数剑芒,且越扩越大,龙卷风般向众敌杀去。

鬼青王等正见划破项思龙衣服而心下大喜时,突见得他攻势倏地增加数倍,心神大惊之下,八人身形顿排成一行,由鬼青王发剑向项思龙长剑击去。

这次两剑并未碰在一起,但剑声发出的强大真气相碰,亦也发出“轰”的巨炸之声,船上的木质什物顿被炸得“肢解体飞”,船身也剧烈震晃起来,四溢的真气散及水面,海水亦也被炸得“蓬蓬蓬”的掀起了三四丈高的浪涛,十四鬼魅使者诸人也被四散真气逼得连退数步,忙运上了自身十层以上功力才算台行稳住身形。

鬼青王和他身后的前两名传功老者嘴角均都溢出血来,脸色阵红阵白。项思龙则是感觉一股血腥味直冲喉间,几欲喷出,提气运功才把这般气血压回心脏,但胸中亦也觉着一阵气闷。

想不到十层功力的道魔神功竟然敌不过八人联手真气之击,看来这几人确是有点真功夫了,杀了他们似是有点可惜,但若收服不了他们则又是后患无穷。怎么办呢?……

打败他们再说吧!

心念一定,项思龙顿即把道魔神功运至第十二层功力,胸中气闷之感即时荡然无存,且浑身似乎充盈了无穷无尽的力量,似乎大海和苍穹的能量均都向自己的四肢百胲涌来又渐渐的容纳于气海丹田之处,身体亦也感觉有种飘然欲飞之感,手中的鬼王剑则是不动自吟,剑柄龙头已是黯然无光的龙眼红珠也被真气触发了灵性,倏地释放出刺目的红光,有如两束激光射向苍穹。

空中突地阴云乍起雷窿窿,但灼亮的太阳却是没有被阴云遮住,只剩下一束如手电筒的光束般的光罩射在项思龙身上,然此束太阳光又受了红珠之光所染成为柔和的红色,使得项思龙威严的面容上现出了圣神之宝象,但他的长发在狂风大作中散乱飞起,且全身散发出一股杀气,又让人觉得他又一股浓烈的魔性。见着此等异象,十四鬼魅使者等心中只觉一片肃穆启诚,竟是对着项思龙俯拜起来。

鬼青目等八大魔道高手心神也被此异景所慑,愣愣不知不觉的给低垂下去。项思龙亦也想不到会有此等景象出现,只觉这束柔和的太阳光照在身上似在给自己灌输真力似的,让他的浑身整个经脉都似有股温热的气流在翻滚着,使他有种不发泄一下就不痛快似的感觉。当即双手高举,仰天发出一声清啸,身形却在这时在光束笼罩之下突升数十丈,他的这声清啸顿刻犹如空谷回着般在整个大海上空回荡,让得海面上的众人耳膜“嗡嗡”作响,然就在这声清啸之后,项思龙的身形突地又在数十丈高的空中狂舞起来,他的身形所到之处光柬就跟到那里,鬼王剑在他手中上下翻飞。半空中的乌云竞被他剑气劈得一片片的破碎散开,海面上的海水亦也被他剑气劈得涌起数十丈高的巨浪。

良久过后,项思龙似已发泄完全身欲炸的罡气,缓缓收剑时身形也随光飞下落在船头,天空乌云亦也随之消散,鬼王剑剑柄龙头双眼红珠又归黯然,太阳光又重漫布空间。

一切回归正常。但是这下是连鬼冥双怪和上官莲等所有的人都对项思龙突地产生了一种忠服的心理,众人都静默着项思龙,似在看一个神的化身一个魔的化身。

项思龙正沉浸在方才的那番淋漓尽致的挥舞“鬼王千绝斩”的异样目光和神情。气氛在静默中只闻海浪冲击船身的声音。鬼青王等突地抛下了手中长剑,跪身向项思龙行礼的恭声齐道:

“属下等愿意归顺少主!誓死效忠少主!”

项思龙这时被众人喊声震回心神,目光威严的朝众人一扫后沉声道:

“你们真的愿意归顺效忠?”

八大魔道高手在项思龙面前此时已是凶性全消,似受了他方才异象洗礼般目中露坚毅的神色道:

“属下等若是有违此言,定教我等死无全尸!”

项思龙点了头后突地道:

“鬼青王,若是我叫你去杀了你师父鬼血王,你会不会遵守我的命令?”

鬼青目闻言浑身一颤,唠唠道:

“少主,这个……请恕属下难以遵从。”

项思龙脸上一寒道:

“还说会誓死效忠于我?叫你去做第一道命令就敢违命,你啊我怎么信得过你们?”

鬼青王突地似豁出去了似的道:

“少主,俗话说养育之恩不可忘,授艺之恩不可忘,鬼血王在我五岁家破人亡无家可归收养了我,并且传我艺业,你现刻叫我亲手杀死他,不是让我陷身于不忠不义不孝么?

是的,我师父这一生是做过许多伤尽天良的事,但是他在于我眼中还慈爱的因为我的生命是他赋予的,没有他我就活不到今天。我投靠少主,是因我敬服少主的惊人艺业,且似授天命来惩罚我师父这一生的罪行,同时也看出少主的宅心仁厚。少主要杀我师父,属下没有恕言。但少主叫属下亲手杀死师父,我……我只好以死抗命了!”

说完右手袖中短剑倏地弹出向自己胸腹刺出。项思龙想不到凶狠残辣的鬼青王也说出如此一番通情达理具有人性的话来,心中正暗自敬服此人的愚忠时,突见得他举剑就欲自杀,心神大惊之下,双指射出一道罡气向他短剑击去,因鬼青王此时剑中没有灌注真力,只听“当”的一声脆响,短剑竟被项思龙指中罡气折为两段,不过还是略略缓缓了一步,剑尖已是刺进了皮肉数付之许,鬼青王胸前顿即冒出血丝来。

项思龙忙冲上前去一把抱住他就欲倒下身形,撕开他胸前的衣服,叫他身后两名也是大惊失色的老者把他身体扶住,自己则自革襄开取出了记名师父“鬼谷子”留下的上等金创药倒在鬼青王伤口上,同时撕下了自己的衣服成条状为他细细包扎起伤口来。鬼青王被金创药渍得伤口一阵剧痛,但他还是没有哼叫出来,咬牙苫忍着,老脸上已是扭曲变形,一双虎目则是感激的望着项思龙,对他不怕自己有诈毫不防救了自己且为自己疗伤之廉感动得竟是流下了两行老泪,嘴角喃喃的抖:

“少主,我……”

项思龙知道他想对自己想些什么,温和的道:

“不用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象你这等忠烈之人能为我之助,我欣赏还来不及呢!

其实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过能改就是善莫大焉!”

说到这里顿了顿又道:

“好!自今天起你就是我地冥鬼府的总护法。”

说着又自革襄中拿出了鬼冥双怪给他的鬼王令牌,高举在手道:

“地具鬼府的教众听着!鬼血王一百二十年前与显王阴谋害死鬼王,今天他己被我擒住,你们愿意归顺我,我非常欢迎。愿意回家的,只要你们不为害江湖,我也可让你们自行隐居。至于鬼血王我们一定要把他就地正法,以祭第四任鬼王在天之灵!”

话音刚落,未死的地冥鬼府教徒已是跪下了一大片一大片,此起彼落的纷纷道:

“属下等愿誓死效忠鬼王。!效忠少主!”

鬼冥双怪这时己飞身跃到了项思龙的身边,鬼老大欧阳伟激动的道:

“龙儿,我们多年的心愿今天终于得成实现,了,现在就是死了也心甘情啊!”

鬼老二欧阳敏也是双目红肿,但却对欧阳讳的话斥道:.“闭上你的乌鸦嘴!我们还要看着龙儿发扬光大我们的地冥鬼府,还有就是看着龙儿与我们的五个孙女生下十几二十个乖曾孙子乖曾孙女呢!”

鬼老大怪眼一翻道:

“这个我也知道啊!不过不是十几二十个乖曾孙女乖曾孙子,应该是三十个四十个!”

鬼老二毫不退让道:

“既可以是三十个四十个,那么为什么不可以是五十个六十个?你不知道龙儿还有其他的女人喜欢着他吗?她们也可生下二一个或是三十个孙子孙女啊!”

项思龙见二老又恢复了刚遇上他们时的风趣幽默,心下不由哑然失笑,但也不知不觉的想起了刘秀云和王菲二女,还有吕姿、曾盈、张碧莹、刘氏诸女的身影也在他脑中顿刻涌现,当然也有刘帮、张良、管中邪等诸人也是牵起了他的黯然神伤的深深回忆了。

唉,你们现在都还好吗?项思龙虎目低垂,目光迷离的看着没有边际的海面,心中涌起了悲壮的感觉,沉重之中又有一丝莫名的兴奋。

与鬼血王的一战大获全胜,让得鬼冥双怪和上官莲等人心里都乐开了花,五位娇娇女也是芳心若蜜,对项思龙百看不厌,只要他在眼前时五双秀目就意乱迷醉的直盯着项思龙,似是对他爱煞,似是意欲把他溶进自己的眼里。

阿毛见众人都尽是转绕着项思龙呼前拥后,小眼睛里除了尊敬之外却又似有点嫉妒。

项思龙目光无意中落在阿毛身上,见着他此等神态,心中暗凛,因为一个人陷入此等精神自我压抑的状态之中最容易极端恶化,阿毛现在还是个小孩子,思想如长期嫉妒忧郁下去,将来可就或许会走上极端之路,不过也正因为他年龄还小,思想有很大的可塑性,只要加以正确开导,还是可以消去他的阴妒心理的。

如此想来,项思龙即拔开人群,走到阿毛身前拍拍他的肩头道:

“阿毛,在想些什么呢?”

阿毛抬头望了项思龙一眼,又似有点自卑的垂下小眼睛道:

“姐夫,你今天很风光呢!可是除了你之外却没有一个人来理我!”

项思龙拉起他胖胖的小手笑道:

“等你长大了,学会了姐夫和爷爷、姥姥他们教你的武功,你也就可以如此风光了。

阿毛,大家心理其实都很疼爱你呢!”顿了顿又道;“只要你学好了武功,姐夫就把鬼王的位子让给你好不好?嗯,我现在也就宣布让你做鬼王府的少主,让你也风光风光吧!”

阿毛顿刻高兴起来道:

“好哇:姐夫明天就开始教我学武功吧!鬼王府的少主啊,我当不当都无所谓。我只想练成了姐夫那样高的功夫,打败天下所有的高手,让所有的人都敬服我阿毛,像我敬服蛆夫你一样!”

项思龙闻言不置可否的笑笑,心中却对阿毛的这种心理生起一种危机感觉。这时一鬼魅使者走过来向项思龙躬身行礼道:

“票鬼王,鬼血王押上来了!”

项思龙闻言心神一敛,望了望阿毛,心念忽地一动,冲着他道:

“阿毛,帮助姐夫去审问这家伙吧!”

阿毛听了拍手欢呼道:

“好!”

说完已是拉着项思龙的大手,一蹦一跳的跟在鬼魅使者的身后,向大厅中央走去。

众人见得项思龙过来都让出了一条道来,却见鬼血王这刻已是体无完肤,浑身皮开肉绽血液四流,一张老脸亦也被刀划得伤痕累累,倒正成了个不折不扣的血人。

项思龙心中一阵恻然,但知道对这样的人仁慈,就是给自己树立一个强大的敌人,给人类留下一个凶残的祸根,脸色一寒,语气阴冷的冲着已是只剩下半条人命的鬼血王道:

“你还是说出你把天山龙女前辈给关押在哪里吧:这样我会给你一个痛快,勉受这许多的皮肉之苦。”

但鬼血王却是咧着一张满是鲜血的嘴怪笑道:

“竖横都是死,我干嘛要告诉你那贱妇的下落啊?嘿嘿.,这点皮肉之苫算得了什么?想老子当年在江湖中闯天下时比这更厉害十倍的酷刑我也承受住了,你们这么两招刑罚,小儿科了!”

项思龙想不到鬼血王身受如此重刑,却仍是如此嚣张,心中不由一恼,冷笑道:

“是吗?我们的刑罚是小儿科?好!那我就让你尝尝我最新发明的一个刑罚——吃大便!”

说完当即叫了两个武士去茅厕里装一桶大便来。众人听得如此怪刑,不由得面面相舰。而鬼血王则是脸色一变的怪叫道:

“小子,你……你如此做来,老夫死后就是变成鬼了也会咒诅你的!”

项思龙闻言怪笑道:

“嘿嘿!这个以后再说吧!”

说完,好整以暇的坐在了鬼血王对面的一张太师椅上,翘起二郎腿来,阿毛则是大觉好玩,冲着鬼血王戏笑道:

“我现在就拉大便,待会先叫你吃我拉的尿!”

说完一溜烟的向后堂跑去。鬼血王则是气得怪眼泛红,项思龙见了悠闲自若的道:

“你就是吹胡子瞪眼睛也没用!大便就要运来了,我看你还是乖乖的招了吧!”

话刚说完,就见得正围坐在鬼血王四周的鬼冥双怪和十四鬼魅使者等掩鼻连连大叫道:

“好臭!好臭啊!”

说着已是纷纷站起退离三尺,闪开一条道来,两个武士已是涨得满面通红的抬来一大桶粘乎乎的大便至鬼血王身前。大厅内一时臭气盈屋,这时阿毛手里也拿着一个夜壶掩鼻跑了进来,兴奋的道:

“先叫他吃我拉的屎!”

鬼血王见了项思龙似在玩真的,不由得吓得躯体直抖,但他的功力被废,四身又被绳子捆住且有两个武士坚按着他的肩头,教他根本动弹不得。项思龙强忍住要打喷嚏的冲动,慢条斯理道:

“怎么样?说不说?不说我就……”

项思龙的话还未说完,鬼血王已是竭斯底里的大喊道:

“我说!我说!但你得先叫他们把这些鬼东西抬走!”

项思龙这时其实也己受不了这臭气了,闻言心下一松,朝两名武士挥了挥手叫他们把脏物抬走,冲着鬼血王微笑道:

“你早一点合作不就省事了吗?”

阿毛则是一脸失望的道:

“怎么?没游戏玩了?”

鬼血王精神防线这时已是完全崩溃下来,有气无力的道:

“小子,我……我想喝水!”

项思龙顿即叫一名武士送了一碗水给鬼血王,喂他喝下,舒了一口长气,浑身疲软的脆弱道:

“天山龙女被我带回西域后,我……本欲对她非礼,岂知此女贞烈非常,竞拔剑就欲自杀,救防不及还是被她刺中了自己,不过没有死。于是我费尽心血治好了她,她对我态度也有改善,但还是不许我碰她。

日久之下我们成了一对关系微妙的朋友,我对她已是陷情太深,而她对我还是冷若冰霜,气怒之下我起了要征服她的念头,于是寻遍西域,找到了一种叫作移情淫花的毒草给她服食了,岂料我用毒过深,不但没有达到预期的让天山龙女移情于我的作用,反让她昏迷过去。

我知道此花的毒性,用药过重即便施行男女交合,女方还是会死,且与之交合的男人也大有可能会染上此毒,唯一可救她的就是施行男女交合后,用强大的功力逼出女方和自身体内的余毒。然而我自付自己的内力不够,于是用万年寒冷棺把她躯体冰封,一来可降下她体内的欲火,二来可防体躯体变坏,同时亦也用举世难求的还魂草汁液输到她体内,护住她的心脉,想待自己功力大进后再来救得她性命,可这一百多年来我虽练成了十二层功力的鬼冥神功,但我也从一本‘奇毒真经’里得知,举天下之间唯有练成了举世无匹的‘道魔神功’才可能解得此‘移情淫花’之毒。”

说到这里目光不经意的望了项思龙一眼,似是在说现在天下只有你小子一人可救天山龙女了!项思龙见着鬼血王望向自己的诡异目光,脸上一阵发烫道:

“你还是说出天山龙女的所藏之地吧!”

鬼血王沉思了片刻忽道:

“只要你答应救天山龙女,我就告诉你她的藏身之地!”

项思龙想着他所说的施救之法,一时左右为难不知措的向上官莲望去,上官莲此时老脸也是排红,但猛一咬牙,朝项思龙点了点道:

“好!龙儿,你就答应他吧!”

项思龙听了脸上通红的朝鬼血王颔首道:

“好吧!我答应你!”

鬼血王听了发出一阵喋喋怪笑道:

“如此我就可死得冥目了!此生亦也了却一桩愧疚的心事!”

顿了顿又道:

“小子,你说话可要算话,否则我变成厉鬼会阴魂不散的跟着你!想我鬼血王一生未对任何女人动情,唯天山龙女却是例外!你救活了她可要好好的待她,她是一个好女人!喂,她藏身的机关秘图在我肚里的一个黑珠里,我死后你可剖腹取出!”

说完突地眉头一皱,双唇一闭,牙齿尽力往舌头咬去,不多时,嘴中溢出血来,竟是咬舌自尽了。项思龙见得一代枭雄如此姜凄惨的死去,或许是佩服鬼血王对天山龙女用情之忠吧2想着一代枭雄也会如此情深的去受一个女人却也是难能可贵的了,但又想着他最后的遗言叫自己去救天山龙女的怪法,又觉着一阵心慌。

自己若是施救天山龙女真依鬼血王所言之法,那岂不是……乱伦么?天山龙女可是姥姥上官莲的师父啊!但要是那什么“移情淫花”的奇毒真的只有练成道魔神功的人可解,自己是否可以坐视不理呢?

如此怪怪的想着,项思龙顿觉头大如斗,目光朝鬼冥双怪望去,却见他们也是满面怪容的望着自己,而上官莲这时突地发声道:

“明天我就和龙儿众人去西域,让龙儿接任地冥鬼府的鬼王之位,同时救出我师父,你们两个老怪就在这通天岛守岛,带好阿毛和兰兰她们!”

说完竟是步覆匆匆,面容古怪的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离去,走去时眼睛偷膘了项思龙一眼。

项思龙和上官莲等众人与鬼冥双怪及五位娇娇女,阿毛等依依难舍的离开了通天岛,项思龙一阵伤感之后却又是无比的兴奋,不知现今天下的局势如何了?

刘邦可否安然无恙?

现在是秦二世二年的三月了吧,据历史记载的时间推算,现今天下陈胜已是兵败快要身亡的时期,秦军在章邯的指挥下此时因击败陈胜叛军却是正值气势如虹的时期,项羽和刘邦因此时还没有正面与秦军主力接触而就是各有所成。但项羽势力发展却是比刘邦大得多的时期,要是父亲项少龙此时叫项羽派兵去攻打刘邦,那刘邦可就危矣!

想到这里,项思龙的心里猛的一突,这可不是没有可能,父亲虽然答应自己不去刺杀刘邦,但没有答应自己不发兵去攻打刘邦啊!历史本是因自己和父亲项少龙来到这古代发生了很多的改变,父亲虽说现在他只是在创造历史而不去改变历史,但是创造本身就是改变啊!这……可怎么办呢?

不行!自己一定得探听得刘邦的确切消息和项羽现今的动静后再去西域!虽说岳父有可能现在已是投靠了刘邦,有他之助,刘邦是如虎添翼,但是无论“张良计”怎么厉害,还是敌不过现代人知晓这时代历史的“过云梯”啊!唯有自己才可以阻止父亲的图谋!

项思龙思潮如浪涛汹涌,脸上神情顿时显出焦虑之色,上官莲在旁见了惊讶道:

“龙儿,你有什么心事吗?为何如此不开心呢?”

项思龙目光投在上官莲身上,沉吟了片刻,突道:

“姥姥,我有些紧张事情想先去办一下,你们先去西域,我办完事后再来西域找你们可以吗?”

上官莲不解的微愠道:

“龙儿,有什么事比救我师父天山龙女更重要吗?我看你还是把你所说的那些什么紧要事情交给鬼魅使者他们去办吧!”

项思龙苦笑道:

“可是这些事情……”

不待他的话说完。上官莲己不悦的打断他的话道:

“不要可是了!什么事情说出来,要不就让大家一起在中原里把你的那些什么紧要事情办妥了,咱们再一起去西域,你不会连姥姥也信不过吧!”

项思龙知道上官莲救师心切,同时也不放心自己一个人在这兵慌马乱的中原里乱闯,自己再说什么也不会改变她的心志,说不定反会招得她一顿斥骂,当下只得装作感激的道:

“谢谢姥姥对龙儿的关心!”

接着又把自己担心项羽会攻击刘邦的事说了一遍,上官莲听了脸上称驰转得沉重道:

“龙儿,这争天下的事情我们这些江湖中人,还是少管为好,弄得不好就会战死沙场的。”

项思龙知道自己是解释不清楚的,当下支吾道:

“可是刘邦是我的拜把兄弟啊!我不能丢下他不管的。若是他有什么不测,我活在这个世上也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上官莲听出他话中有话,又惊又急的道:

“龙儿,你可不要做什么傻事啊!好吧,我派十四鬼魅使者和四大幽冥护法领一百死士去帮你保护刘邦好了吧!”

项思龙欣然大喜道:

“有他们这帮高手相助,邦弟定可无事!”

顿了顿,但又道:

“不过他们可也不要去把项羽给杀死了!”

上官莲听了又好气又好笑的道:

“项羽不是你邦弟的敌人么?杀了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项思龙摇头道:

“姥姥,这中间的原因我日后再向你说吧,现在只要依我的话去做就是了。”

上官莲轻叹道:

“龙儿,只要你不傻想,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项思龙笑道:

“姥姥,你真是天下通情达理之人!”

上官莲笑骂道:

“不要尽拍马屁了,还是吩咐鬼魅使者他们照你之言去办你要做的紧要事情吧。”

项思龙顿然应“是”,叫来十四鬼魅使者和幽冥四护法,对他们陈说一番事情要点后,又商讨了一下彼此今后联络的暗号,同时书写了一封信简给他们,以便与刘邦接头。

十四鬼魅使者和幽冥四护法领命后,顿即点拔出了一百武士策骑飞驰而去。项思龙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心中似落下了一块石头,但还是有少许不踏实的感觉。

到得历史上著名古城——彭城时,已是天将黄昏时分。项思龙这一行人有四五百人之众,且个个都腰佩兵刃,所以格外引入注目,路上行人纷纷退避一旁,嘀嘀咕咕的朝着众人指手划脚着。因为在他们心目中,还以为是哪路义军来攻打彭城了呢!所以人人面露惊惧的紧张神色,胆小者已是吓得逃之天天了。

也确实,在这战乱时候,百姓已是被战争吓得闻声变色人心怕怕了。况且这彭城先被陈胜王攻下后现又己被秦将章邯收复了呢!战争已经是让得彭城有点伤痕累累的迹象了。农民百姓现在渴望的是平静的日子。

距离彭城城门己越来越近了,城楼上到处巡逻的士兵已是历历在目,城门也是有大批秦兵在逐个逐个的盘查着进进出出的行人,见得项思龙这一大批人马,守城秦兵顿刻一惊,一军官已是吹响奏急号角,城楼上亦也冲出了三四百名手执长矛的秦兵,城门也同时关闭,行人则是吓得伦惶奔逃,城楼上帧刻间涌现出了密密麻麻的弓驽手。

项思龙见了这等仗势一阵苦笑,自己本已叫上官莲绕道而行,以避免和秦兵发生冲突,但上官莲却是杏眉倒竖的说自己等又不是叛军,干嘛要绕道而行啊!且若要绕过彭城去西城,就是翻越八百里连绵的太行山,苦不堪言不说,就是怕延误了时日,所以还是决定进城而行,这下可出了麻烦了吧!

项思龙心里暗叹时,一身材高大,双目若铃,满脸络腮胡子的四十左右的秦兵军官站在城楼上,冲着众人喝道:

“喂!你们是什么人?来彭城干什么?”

上官莲见着秦军此状,心头已是大怒,竟是突地从马车上飞出冲向城楼。秦兵见了正待发箭时,上官莲已是扣住了那名秦兵军官的颈脖大喝道:

“谁敢放箭这军官就没命了!”

那名秦兵军官已是吓得屁滚尿流,忙颤颤喝道:

“不……不要轻举……妄动!”

众兵士听了,本对上官莲的那神乎其技的轻功惊若寒蝉,得令哪还敢动?上官莲见自己一击成功且震慑住了众秦军,心下得意,冲着城楼下的项思龙喊道:

“这些草包角色,根本就不足惧哉!”

说完又转向那军官喝道:

“我们并不是什么叛军,只是行程必经过彭城,所以只要你们让我们进城而不给我们惹什么麻烦,我就不会杀你!”

说着时已是松开了扣在那军官喉间的手指,又道:

“决开城门!让我们的人进城!”

那军官喉咙差点披上官莲捏穿,这刻连喘了几口粗气,舒缓了一下情绪后,思忖道:

“好汉不吃眼前亏,待你们进城后,我再票告城守可马欣大人,来个关门打狗,看你们能跑到哪里去?哼!我们城中现在有中丞相赵高的魔尊法王和恨天法王以及国师曹秋道的十二大稷下剑派的高手在这里相助,你们就是再厉害,也逃不出他们的手掌心。

到时把你们抓住了就可问出你们是何来历了!”

心下想来,那军官眼睛连转,忙朝楼下的秦兵喝道:

“这批人马并不是什么反贼,快开城门放他们进城!”

城下士兵也不关自己屁事,当下依言开了城门。项思龙等顿浩浩荡荡的进了城内,上官莲又从城楼上飞身坐进马车,对身旁的项思龙笑道:

“龙儿,我说不用绕城的吧,瞧,这下问题解决了!”

项思龙听了不置可否,但心下总觉有一丝不安,似乎感到暴风雨就即将来临似的,果就在众人起步不久,突听得前面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且有一个粗野的声音骂骂咧咧的喝道:

“他妈的!是什么人敢来彭城撒野

第五十七章 强行闯关

第五十七章强行闯关

项思龙见自己“想曹操曹操就到”,心底暗惊,一敛之下又不觉哑然失笑。倒是上官莲听得这声粗骂,老脸一寒,阴沉沉的朝发声处望去,却见一头大如斗、长发散披、脚大手厚、目光阴冷如电的粗犷老者策骑朝众人飞驰而来,在他身后还跟着二十几个一身劲装武士服的侍卫。

到了众人身前,老者策马驻步,横扫了一遍众人后冷喝道:

“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公然强行进城,与朝延为敌!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老者话音刚落,上官莲气极的正待飞身去教训教训这家伙,马车右侧的鬼青王这次已是率先从马背上飞起身形往老者疾射过去,口中同时喝道:

“竟然敢骂我们主人!你才是活得不耐烦了呢!”

言语中已是拔出了腰间佩剑向那老者面门劈去。老者似未想到对手竟然敢抢先动手发动袭击,且功夫如此厉害,惊怒之下,身形也已从马背上飞起,同时拔出了腰间的佩剑向鬼青王击来长剑硬碰过去,“当”的一声清响,老者猝不及防下虽是架住了鬼青王击至的长剑,但由于未及运注功力于剑身,被鬼青王此击震得手腕一阵发麻,长剑差点脱手,身形亦也被震得向后暴飞。

上官莲见了冷笑道:

“此等武功也来丢人更眼!鬼青工,这家伙若是不让道就宰掉他算了!”

鬼青王沉声应“是”时,老者已是稳住身形,闻言气得暴跳如雷的道:

“奶奶个熊!我魔尊法王还从来没有人敢用如此语气对我说话!”

鬼青王冷冰冰的道:

“今天你不就听到了吗?昭!你是让道亦或是不要命?”

魔尊法王自出道以来何曾受过这等鸟气?怒极反笑的吼声道:

“本法王今天不但不让道,反要把你们这帮目无王法的家伙全给宰了。”

说完已是手中长剑“删”地一晃,泛起一片剑花,额上手上青筋条条暴起,宽大的衣服也被他所运的真气鼓起。鬼青王见了心神暗暗一敛,想不到这魔尊法王果真有点斤两,但见如此等阵势,便知他也练过什么霸道的内功,且有了几分火候,当下也不敢大意,把“鬼冥神功”提至了第八层功力,气势也倏然猛增,使得魔尊法王见了心中不禁暗暗纳闷。

这行人到底是何来历?

一个下属武功已是练至如此深不可测的境地,那他主人的功夫岂不更是骇人?心下虽是如此暗凛,但魔尊法王却也并不惧怕,因为他可也不是省油的灯。

原来这魔尊法王乃是在苗疆一带称雄称霸、横行无忌的魔头,一身“天罡真气”已是练至刀枪不入的至高境界,且一手“天罡剑法”更是威猛绝伦,自出道以来从未遇过敌手,后被赵高的四大法王里面,魔尊法王的一身功夫仅次于恨天法王,位居第二,所以甚得赵高嚣重。

此次两大法王和稷下剑派的高手来到彭城,是因当前的形势危急,因为项梁,项羽的江东八千铁骑白占领吴中之后,挥师北上已是声势日渐浩大,而朝中唯一可用的猛将章邯却又因为了彻底歼灭陈胜一军而被拖在东北一带。

彭城乃是兵家战略重地,若然被项梁大军所得,则对秦王朝的安危深受影响,而章邯又知项梁大军的幕后指挥者乃是当年威震七国的项少龙上将军,因此急奏秦二世,务必加派实力人手坚守彭城,且把自己的得力战将司马欣派往彭城镇守,给兵十万。

秦二世看得章邯所奏,知助父王登上王位,当年闹得七因鸡飞狗跳的项少龙出世了,吓得当即连夜与朝中诸位重臣商议此事。

深悉项少龙厉害的李斯等一批大臣闻言,也是人心惶惶,曹秋道因当年与项少龙发生有过节,也即请命让自己稷下剑派的高手去彭城相助,但秦二世胡亥还是放心不下,又严令欲谋篡位的赵高把他得力的两大法王也派去彭城增缓。

赵高可不敢明着与胡亥相抗,因为他终究撑握着全国的兵权啊1何况朝中胡亥的实力也还不小,再加上权衡轻重,若秦王朝被灭了,自己所做的皇帝梦也实现有了不说,且会连现有的一切也没了,说不定头掉了都还不知道。

斟酌之下赵高也便派出了自己最后的两个左膀右臂来了彭城镇守,抵抗项少龙。

鬼青王见魔尊法王凝然突地不动,只要双目如电的注视着自己,心下不知他在玩什么把戏,但如如此僵挂着,上官莲等或许还会以为自己胆怯了呢。自己这可是第一次为新鬼王府出力,若不能漂亮的办完,自己还怎配有脸去任地冥鬼府的总护法之位呢?就是项思龙仍是不说什么?其他的兄弟也会有异议,自己也觉惭愧啊!

如此想来,鬼青王突地暴喝一声,身形跃起,手中长剑己化作一道精芒,疾劈魔尊法王的下盘。剑气顿刻弥漫空中。魔尊法王早蓄势静待,严密戒备,见鬼青王长剑攻来,忙急提一口真气,贯注剑身,长剑亦也应手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妙若天成近乎神奇的轨迹,封锁住了鬼青王长剑的攻势。

鬼青王见一击不中,老脸上露出讶异之色,但身形却突地似变成了一道影子,在对方的剑影中快若闪电的闪移逼进,手中长剑同时与身形一伸一吐若隐若现,教人根本摸不清他剑势的虚实。

魔尊法王见了心中大骇,不过却仍能在转瞬中出剑严守。却见他突地大喝一声,把“天罡真气”提至最高境界,四身周围的空气顿时随着他所释发出的真气滚动着,凝成了一股强大的气流,把他防守得密不透风,且身体在绕身旋转的气流中亦也疾转起来,手中长剑在他转动身形的舞动下在这周身气流外又形成了一团剑芒,剑芒受气流的冲击,有若无数飞针般向鬼青王虚幻无定的身影射去。

鬼青王见魔尊法王防守如此严密,且守中有攻,身形有若滚动的刺团。如此内力剑法也确是世属罕见了。禁不住喝了声:

“好!”

当下把“鬼冥神功”提至第十层功力,手中长剑直指对方,身形修然后退,但又旋即向前如箭般的射出,竟完全是一派以硬打硬的拼剑攻法。

“当2”的一声响起,鬼青王长剑攻破对方防守的剑芒气流直刺向魔尊法王的身体,幸得魔尊法王反应得快,鬼青王上剑气触体的千钧一发之际,身形突地定住,长剑快捷推出格挡住了这就是刺进心脏的一剑,但由于突守身形,功力不继,而鬼青王这一剑是全力而发,剑虽格住了,但手腕虎口却已是震得破裂出血,嘴角亦也透出血丝,身体“蹬蹬蹬”的连退了四五步才勉强站定,显是受了极重的内伤。

鬼青王则只是身形微微晃了两晃,虎口稍觉发麻,冷冷的看着脸色发白的魔尊法王,心下却是暗叫侥幸,想不到自己冒险一击,果也凑功,但若是此击不能破得对方真气防守,那此刻流血当场的应该是自己了。

项思龙和上官莲等本也看到鬼青王自大急进,为他暗捏一把冷汗,此刻见他冒险成功,心神顿然一松,其中有不少武士竟是哄然叫好起来。

魔尊法王的一众手下见他受伤,顿即有几个武士冲上前来扶住他摇晃的身形,其他的则是颤魏魏的拔出兵刃,哄然作势的将鬼青王围住,却是不敢向他发动攻击。

鬼青王见状发出一阵哈哈狂笑,魔尊法王骇异的看着鬼青王发愣,闻得他这阵笑声,倏然见着自己手下的熊样,苍白的面容上泛同青红之色,冲着那十几个脓包家伙哑声喝道:

“他妈的:你们在那里丢人现眼啊!给我退回来!”

顿了顿,狠毒的看了鬼青王一眼冷森森的道:

“阁下武功如此高明,应当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吧?不知可否赐教姓名?”

鬼青王望了项思龙和上官莲一眼,默然无语。上官莲已是自车上飞出,落身至魔尊法王身前四五尺之遥处,竟是没发出一丝声息,冷冷的道:

“你是想日后向我们寻仇是吧,好!我告诉你,我们是西域地冥鬼府的人,你若要寻仇,就来西域找我们好了。”

魔尊法王听了身躯陡然一震,骇然道:

“什么?你们是鬼血王西门无敌的属下?这个……在下方才多有失礼了!”

上官莲听他语气似乎与鬼血王很熟,不由大讶道:

“你认识西门无敌吗?”

魔尊法王这时态度大有转变,显得很是恭敬的道:

“西门教主与在下师尊天罡真人乃是亲生兄弟,阁下等既是西门教主的属下,那今日可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

说着发出几声嘶哑的干笑。鬼青王却是突地道:

“我怎么从来没听师父说过他有个什么兄弟?”

于是魔尊法王尴尬的解释道:

“显王即位时,见鬼王欧阳明的地其鬼府势力遍及整个江湖武林,怕他危及自己的王位,于是派水月公主以美色引诱欧阳明,想把他收为己用,但岂料水月公主见到欧阳明后竞是深爱上了他,且告诉了欧阳明显王的阴谋。

欧阳明知悉后于是携着水月公主逃至西域隐居起来。显王见水月公主背叛了自己,气怒交急之下虽是恨得要命,但因欧阳明的势力确实是太大,一时也不敢动他分毫。

于是再生一计,把西门无敌安插进了地冥鬼府,且制造种种假象让西门无敌获得欧阳明的信任。因西门无敌本是大内侍卫的总教头,武功也出类拔卒,所以被欧阳明提任得很快。后来因地冥鬼府的至高无学秘英《鬼冥宝典》被盗,西门无敌找回‘宝典’而立大功,被欧阳明升为鬼王四护法之一,同时获赐可以学‘鬼冥宝典’的部分武功。

然而其实‘宝典’本为西门无敌所偷,且己抄寻下了副本。三年后显王和西门无故自觉依‘宝典’所载武功练习有了八九成的火候,于是迫不及待的策划了华山之颠的一战,欧阳明被击重伤逃脱,地冥鬼府鬼王之位则由西门无敌胜任。

但显王为了牵制西门无敌,于是把他所有的家属都移居宫内且都委任以闲职,实则是借此要挟西门无故。这一招果也管用,西门无敌心中虽是恨极显王,但表面上还是只得对他服服帖帖。

我师尊天是真人西门空宇就在这段时间内被显王任命为内待郎中,专管朝中文书典籍,然而也就在这段时间内,师尊在书库中无意间发现了一本‘天罡真解’,于是按典籍上所载修练,却果也被他练成‘天罡神功’和‘天罡剑法’,武功大成后师尊便密杀了一名身形与他差不多的侍卫,把他面容刺毁,装份成自己的模样,从而得以逃出了宫廷。

显王见‘西门空宁师尊’突然‘被杀’,也不敢把真象告诉西门无故。怕惊引起他的震怒,反是毁尸灭迹来个象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似的,以至西门教主也不知他有个兄弟还活在这世上,因为显王老年时杀光了西门教主的家人,西门教主也与他大干了一场,最后脱离了显王的控制,至于显王为什么杀西门教主的家人,这中间的原因在下也不大清楚,或许是因发现了西门教主给他的‘鬼冥宝典’里其中有假的吧!显王晚年临终是因练‘鬼冥神功’走火入魔而死的。”

项思龙和上官莲等听了魔尊法王这一大篇详洋洒洒的话,心中不禁又惊又奇,想不到显王、欧阳明和西门无敌之间还有这许多错踪复杂的关系,但对什么西门宁空是西门无敌的兄弟这一说法还是感到将信将疑。

管他呢!是他自己要与自己等扯上关系!为了度过眼前的危机,何不索性假装信了魔尊法王的话,认了这层关系?反正鬼血王己死了,他也不知地具鬼府已“改朝换代”,且听他对其中内幕如此清楚,说不定也说的是实情呢?

项思龙心下如此想来,当即趁魔尊法玉不注意的时候飞快的向鬼青王和上官莲使了个眼色,二人见了顿即会意。上官莲装作愕然大悟的道:

“噢!原来果真是自家人!”

魔尊法王见上官莲认了自己这门届关系,当下大喜的道:

“不知这位前辈是……”

说着呐呐的望着上官莲且目中余光向马车上的项思龙膘去。鬼青王见了语气稍转温和的道:

“她是鬼王的义妹,车上的那位是鬼王的唯一嫡孙!”

说着指了指上官莲和马车上的项思龙。项思龙和上官莲听了均都心中大是叫屈不己,尤其是上官莲气得恨不得去打鬼青王两记耳光,幸得项思龙用哀求的目光示意她不要发作,才强忍住了心中怒火没有发作出来。这时魔尊法王已恭谨的向上官莲深施了一礼后道:

“原来是上官前辈和少主人!晚辈冯剑多有失礼得罪了!还望能让晚辈一尽地主之谊,到得府上休息一晚以谢先前之罪如何?”

上官莲可不愿真与这家伙扯上什么关联,当下忙道:

“这个不必了!我们自会找店投宿,只要你叫那些官兵不来找我们的麻烦,我就谢天谢地了。”

魔尊法王闻言老脸一红,目中凶光一掠而过,强压心中不快,自我解嘲的道:

“嘿,这个在下自可保证办到,只是还请各位回到西域后转告西门教主,就说他大哥西门宇空还活着,请他闲暇有空时往苗疆—行。”

说完朝上官莲施了一礼后,带着一众武士告辞而去。一场风波此时也转告平息,但项思龙凭他练成道魔神功后的特有直觉,感觉出这还只是彭城将要遇到危险的一个预兆而已,心中总有一丝忐忑不安之感。

一行人浩浩荡荡在彭城的最繁盛的街上行着,彭城或许是饱经战争沧桑之故,虽然店铺的屋宇都显得壮观豪华,但开门做生意的却并不多,街上的行人也甚是稀少,只有零零落落、衣服槛楼的叫化子最是让人注目又让人毫不为意。巡城的秦兵到处都是,不过或许是受了魔尊法王的吩咐,又或许是对项思龙这“声势浩大”的一行人感到惧怕,竞是没有一个秦兵来查问众人。

众人心中平静了许多,但在城内转了半天,还没有找到一家开门营业的客栈,不觉甚是不耐烦起来,上官莲有点光火的道:

“这彭城怎么像一座死城?如此没有一点生机!难道这些开客栈的人都死光了吗?”

项思龙沉着的摇头道:

“不!我看这种冷落现象有可能是人为的!——或许是一个陷阱!”

上官莲动容道:

“你是说那魔尊法王?他……怎么会对我们不利呢?难道他说的话有诈?”

鬼青王插话道:

“不是魔尊法王!而是他的同党!魔尊法王受了重伤,现刻应该没有再战的能力了!

但我感受到了前面的巷子里传来了一股隐隐的杀气!”

项思龙一对虎目精芒一闪道:

“我们后面的退路也被截断了!现在我们所处的是一条死胡同了!”

上官莲惊怒交急中却是冷笑道:

“我倒是有多年未开杀戒了,这次说不定会例外!”

三人正说着时,巷前巷后,屋顶上己全是站满了手持火把的秦兵,且有大批手执驽弓的弓驽手,其中一个声音象是从冰窟中释发出来的阴冷道:

“阁下等果也敏感得很,不过你等还是陷入了我们的天罗地网之中,我劝你们还是不要想妄动武功,因为我们屋顶上的人有部分中拿的全是油桶,若是你们一动,我就命他们泼油,那样的话,你们应该可以想象得出其中的后果吧!”

话音刚落时,屋顶上已是站出了一个长发掩面,浑身散发出一股阴邪之气的粗壮高挑身形,在他身后还跟着十多个也是面色阴冷的一级高手。

项思龙见了心中一凛,暗忖道:

“若是真如那‘邪人’所说,自己这一行人死伤将会很是惨重,但如束手就擒,其后果又会怎么样呢?”

正当项思龙心念电闪的想着时,上官莲已是喝骂道:

“你……你敢如此做来,我定要把你们这帮家伙杀个鸡犬不留!”

虽是喝骂,但底气明显不足,那“邪人”听了哈哈一阵森寒的冷笑道:

“我恨天法王可也不是被吓唬大的!当年欧阳明时的地冥鬼府或许还有能力把我们‘杀个鸡犬不留’,但是就凭你们……哼!我想还不够资格!就是西门无故他本人在这里也不敢在老夫面前放肆!”

项思龙听这恨天法王的语气,辈份似乎比西门无故还高,那他现在的年龄定是有一百五六十岁了,看来武功也定是高极,难怪他说话如此嚣张,但不知如此老怪物怎么会甘愿被赵高这样一个宦官所利用,难道赵高有什么特异功能不成?

项思龙心下转动时,突地皱眉一扬道:

“是吗?这位前辈既然敢说出如此话来,功夫定然是高绝,但不知能否敌得过道魔神功?”

恨天法王闻听得这话,掩面长发向后一甩,露出了一张苍白如纸的怪脸,目中厉芒暴长的道:

“道魔神功?谁?谁练成了道魔神功?嘿嘿!地冥鬼府里虽是有这项绝顶的秘英,但是自创此功的道魔尊者练成此项神功得道登仙之后,世上就再也无第二人练成此功。

小鬼,你说这话是否想吓退我吗?哼!可是我可不是三岁小孩子!”

项思龙见恨天法王果也闻听得道魔神功就为之色变,顿知他非己之敌,信心陡然一增道:

“在下!在下就练成了道魔神功!”

恨天法王听了仰天发出一阵大笑道:

“你……就凭你这么一个小鬼竟然敢夸口说练成了道魔神功?说出来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

项思龙冷冷地道:

“你若不信,那有没有胆子跟我单打独斗一场?若是我败了,二话不说,我们全部唯你是命,但若是你败了,你就得让我们平安离开彭城。”

恨天法王闻言瞪大眼睛看着项思龙,打量了他良久,突地点头道:

“好!好胆色!就依你之言!但你若败了就得做我徒弟怎么样?”

项思龙略一愕然,但顿即道:

“好!咱们就一言为定,不可反悔,谁反悔谁就是乌龟王八蛋!”

站在恨天法王身后的十二名程下剑派的高于听了二人赌约,脸上均都露出不快之色,似是有点责怪恨天法王没把他们放在眼里,竟然不征求他们的意见就与对方订下赌约,但又像又有点惧怕恨天法王,且似相信恨天法王此战必能取胜,所以也都没有作声。

恨天法王指着项思龙道:

“小鬼,这里扬地太过于狭窄,我们还是换过地方比斗吧!”

此语正合项思龙心意,当即赞成道:

“好!但是我的朋友们……”

恨天法王打断他的话道:

“我信得过你的话就是了,至于你的朋友也随着去吧,但不知你可保证他们不作什么反抗之举否?”

上官莲闻言插口道:

“他是我们的少主,他的话对于我们来说就是命令,我们自然听他的啦!”

恨天法王把手一挥朝众秦兵道:

“你们全部退下:领他们去校场!”

众秦兵闻言正待撤退时,稷下剑派的一名中年老者忽地道:

“且慢!”

顿了顿走上前去冲着恨天法王冷冷道:

“冷无心,此举太过冒险,你要知道地冥鬼府的人个个都是高手,若是他们获得自由,一旦作乱起来,我们岂不是要再次大费手脚?且他们很有可能是刘邦叛军的同党,因为据探子回报刘邦身边忽地多了二十几个武功神秘高深莫测的高手相护,且武功路数颇似西域地冥鬼府的武功。我们不可放过这个可将他们一举全部擒住的机会!”恨天法王冷无心听了冷笑道:

“这个不用你来多管!出了问题由我负责!若是对方真练成了道魔神功,嘿嘿,不要说这些油脂烧不着他们,说不定还会被他的功力反震回来殃及己方的人呢!梁坤,你只要负责押阵就行了!”

那叫梁坤的老者冷无心这番斥说气得老脸红一阵白一阵的,样子甚是愤怒己极,但却最终还是忍了下去没有发作出来,只是目光恨极的瞪了冷无心两眼。

一旁的项思龙见得他们正要狗咬狗,心下甚乐时,又见得那老者平息了下来,不禁大有失望之感,因为若他们起内哄甚至打起来,那对自己等最是有利的了,不过用激将法将住了恨天法工冷无心,解了目前的燃眉之急,项思龙心中也甚是快慰得很,虽是听得冷无心说自己的道魔神功可以破得对方油脂的火攻,不过自己对自己可没有多大把握,万一出了什么闪失也是得不偿失,倒是现在如此一来,只要自己打败了冷无心,冷无心说话算话那自己等就可度过此险关了。

心中知道了刘邦现在安然无恙,暗暗高兴不己,心中深处悬着的一个疙瘩终于消了去,心情顿时畅舒了好多。

那些进退两难的秦兵见梁坤再也没有与冷无心顶嘴,当下依言收起刀剑驽弓,静静的站立一旁。冷无心率先从屋顶上飞身落地,动作优美利落之极,看得项思龙也不禁怦然心紧。

看来这冷无心武功还在魔尊法王之上,但不知他又是何方神圣?像这样的顶级武林高手又怎么会被赵高所用呢?赵高又到底是什么真正来历呢?历史上只记载了他是秦始皇身边的一个心腹宦官,但依情形看来事实绝对不止如此。

项思龙正这么古古怪怪的想着时,冷无心突地又用他一贯冷冰冰的声音道:

“好了,小鬼,我们去彭城的练兵教场来个一决高下吧,那里不会缚手缚脚,有得功夫可尽由你发挥施展。”

项思龙听了一笑点头.跟在冷无心的身后,领了众地冥鬼府的教徒,从秦兵让开的人丛中随冷无心向彭城的练兵教场走去。待得众人完全通过后,后面的秦兵顿刻整装队伍随后押阵。

劲气狂作,杀气漫空,项思龙感觉冷无心的躯体里散发出一股似地狱里才有的森寒阴气,让得他的心神禁不住微微一阵心悸,旋即的将道魔神功运至八层功力,对方传来的气势压力顿被化之无踪,灵台一片空明通透,所有的感觉器官都趋平静且灵敏度大大提升,方圆百丈内的任何声息都只要意念所至就可清晰的传入耳中,皮肤更是清清楚楚的感应到冷无心强大凌厉的气势使空气生出的变异。

同时也感觉出冷无心身体生出的强大气势强弱程度均是分布不一,而是似在随着他意念的催动在试探自己的功力深浅和找寻自己的破绽和弱点,有了这种感受后心念候地一动,当即装作把功力己提升到最高境界的模样,同时亦也把自身功力的强弱点随对方的气机强弱而发生变化。

二人对恃了良久,冷无心脸上神色愈来愈是凝重,目光疑虑的狠盯着项思龙。旁观的那些武功低浅的秦兵见得二人只是你望着我我望着你,而没有发动攻势,不禁均都有点意兴索然。而鬼青王和上官莲及梁坤等楼下剑派的一众高手诸人则都是凝神静气,目不转瞬的看着场中二人,知道二人已是较上了无形的功力深厚程度。

冷无心倏地一阵哈哈大笑,但听来仍是冷冷的道:

“好!小兄弟果然内力深厚莫测!老夫今日倒要领教一下旷古绝今的道魔神功了!”

说着时缓缓从腰间取下一根浑体乌黑,油光发亮,长达二丈左右,粗如儿臂,也不知是用什么木质制成的木棍,爱不释手的轻试着喃喃自语道:

“已经是有八十多年没有用这天机棒了,想不到今天却又遇到了如此罕世难求的高手,看来今天又得让你重振雄风了。”

说完抬头望着项思龙道:

“小兄弟,你准备好了没有?”

项思龙想不到这天下竟还有在打斗时告诫对手的人,心头不觉感到好笑,同时亦也莫名其妙的对冷面老者生出一丝好感来。

“锵”的一声拔出鬼王剑,右鞘左剑,微笑着对冷无心施了一礼后道:

“晚辈已经准备好了!”

顿了顿又道:

“前辈注意,晚辈出招了!”

说着,鬼王剑在身前挥出—团剑芒,身形疾向前冲,强烈的剑气,顿时弥漫空中,冷无心在项思龙拔剑时,就己感觉到了项思龙剑身生出的一股爆炸性的气旋,触体竞是隐隐生痛,似是想不到项思龙剑势身形如此快捷,但却也夷然不惧。

冷哼一声后,身形在空中闪了一闪,不但避过了他凌厉的一剑,且也已决若闪电的应手发出了天机棒的攻势,空中顿时爆起漫天棒影,把项思龙笼罩在捧影之中。

项思龙见对方反应如此快捷,且发出的捧势无论速度劲度,均已达到了惊世骇俗的地步,捧中释发出的劲气也和利刃割体般的刚猛,心神不禁一敛。

忙展开“分身掠影”身法把身形虚化,手中鬼王剑网,把自己守得密不透风,凭项思龙—贯的作风,在对方一击之下竟然被迫由攻势改为守势,不敢冒然进击,可见冷无心武功确是到达了出神入化之境。

“当当当”不绝于耳的器击之声传来,看得围观众人心神均是一震,上官莲更是一颗心都给提到了喉咙里,为项思龙担心不已,因为这冷无心竟然能找出项思龙幻影中的真身,且攻破项思龙剑网的守势,武功之高简直到了已是让人不可想象的地步。

对于项思龙的武功,上官莲是知道的,且深信他已是当今天下没有第二人可敌得过之人,但这次见冷无心在短短的几秒钟时间内就尽破项思龙攻势,心神又不由得动摇起来。项思龙和冷无心剑棒双击之后,身形同时暴退一丈之遥,心中也均都暗震对方功力之高。

二人又都目光交击起来,互相紧盯着对方的眼神。围观众人均屏息静气,怕扰乱了两的专注。连那些武功低俗的秦兵,此时也受了二人身上释发出的凝重真气的压力,瞪大眼睛遥遥的看着场中的二人。

项思龙此时已把道魔神功提至了十层功力,深吸了—口气后,再次发动攻势,这次是脚踩“百变迷踪步”,剑施“鬼王千绝斩”,手中长剑红光暴长,生出让人眼灼的厉光,剑锋剑尖变成一条红炼,以若狂浪推击式的迅猛攻势,在空气中挥出一奇异的浪纹,向冷无心疾射过去。

冷无心见项思龙突地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气势陡增数倍,剑势也比先前更是诡异迅猛许多,心神不由一惊,双目掠过惊异的神色,但仍是凝然不惧,足尖一点,身形随之跃起,天机棒化作漫天黑影,身形和棒影同时向项思龙的剑势强硬攻去,棒中生出的劲气和项思龙剑中生出的剑气相碰,发出“啪啪”的炸裂之声,两道人影倏进忽退,剑棒交击之声连连传出。

二人均是长快打快,兵器碰击之声如暴雨般打在瓦片上似的扣人心弦。突地二人身形一滞,剑棒粘在一处,臂上脸上青筋同时暴起,四目都睁得老大,互相紧瞪着,竞拼起内劲来了。

两股罕世匹侍的强大真气在鬼王剑和天机棒上传递较量着,项思龙的鬼王剑已是红光大作,发出“嗡嗡”的龙吟之声,冷无心的天机棒也是乌黑之光暴长,黑中透出晶莹之色,二人真气汝强吾弱、汝弱吾强的通过两件兵刃交击着,地上的沙石也被二人强大的劲气带着飞走起来。空中一时劲风大作,沙石漫空。围观众人武功较弱者身形已是被这强大的剑棒之气逼得连连后退。

项思龙心头又惊又急,想不到对方竟是连十层道魔神功的威力也可承受得住,但见冷无心额上露出汗珠,知他己把功力提至极限,若自己再提升一层功力必可把他击败,然心中对他甚具好感,觉得此老者外表虽冷,脾气且怪,但不失为一个一言九鼎的性情中人,又不忍伤他。

正大感左右为难之时,手中鬼王剑剑柄龙眼上的两颗龙珠,因这两股强大内力贯注之故而隐隐射出红光来。项思龙见了心下叫糟,因为红珠红光暴长的话,自己的功力就会大增,这样一来冷无心也必会被震成重伤。心急之下不由得把功力暗撒。

但高手过招,怎可如此作来?项思龙内力刚稍稍一撤,冷无心天机棒中的强大内力顿即急冲而来,把项思龙自身的内力和冷无心所发出的强大功力同时向项思龙反噬攻来,项思龙顿时惨叫一声,口中喷出一口鲜血,身形也即时猛的向后暴飞,手中的色王剑也给跌落在地。

上官莲和鬼青王等本见项思龙手中鬼王剑柄龙眼红珠射出红光而心中大喜,以为项思龙此战必胜无疑,岂料会是这种场面?

惊叫一声,二人身形掠起,扶住震倒在地的项思龙,上官莲满脸惊惧乍现泪光的道:

“龙儿,你……你不要吓唬姥姥?你没事吧!”

项思龙脸色苍白得吓人,嘴角鲜血不断溢出,显是心脉被强大内力所震碎,一双本是神光闪闪的虎目这时也是暗淡无光,双唇抖动着,气若游丝的道:

“姥姥,我……不……会有……事的:我还要去为……天山龙女……前辈驱……毒呢!”

上官莲见项思龙此等重伤,不由得一把将项思龙紧紧抱住道:

“龙儿,你为什么不全力把那老鬼给杀了呢?你……你太傻了!”

项思龙此时已昏死过去,鬼青工老目也是泪光一现,因为他也看出项思龙是想让这冷无心一把,但岂料项思龙不知此际情况下,除非两人同时撒放内力或一方把另一方击倒,再或有一功力比二人合起来还高的高人化解才可解去二人的内力交拼之势。

目中寒芒一闪,鬼青王朝冷无心望去,却见他也一脸的怔惯之色,目光涣散,天机棒也给抛扔在地,望着昏迷不醒的项思龙,口中怪怪的道:

“我赢了?我输了?”

这两句话反反复复的念叨着,围观的秦兵惊愕一时后,这时哄然叫好起来,但看着冷无心的疯态,又都骇然的止住了笑声,鬼青王虽对冷无心此刻的神态也感讶异,但还是拔剑冷喝一声道:

“奸贼子!竟敢伤了我家少主!”

说着挺创向冷无心刺去。冷无心听得这声冷喝,神情倏地一震,飞身躲避开鬼青击来之剑,身形纵起向上官莲怀中昏迷的项思龙身体飞抓过去。上官莲正沉浸在悲痛之中,一时不察,项思龙身体被冷无心一把抓着脱出怀中,上官莲见了惊骇得花容惨变的凄厉叫道:

“你……你若是敢动我龙儿分毫!我定要杀光你们这帮狗贼!”

这—声在极度愤怒中运集全部功力喝出,竟是震得场中每人的耳膜都一阵“嗡嗡”

作响,功力较弱的秦兵更有甚者竟被震得跌坐在地,冷无心看了怀中的项思龙一眼,口中露出愧疚和慈爱之色,竟是对上官莲的喝叫充耳不闻,只自言自语的说道:

“小兄弟,我冷无心欠你—个人情,要是你不足心怀仁厚的话,此刻倒地不起的应该是我这老头厂。我……我不会让你死去的!”

说完顿了顿又道:

“道魔神功果是天卜无敌!想不到我淫练多年的北冥神功纵横一百多年从无敌手,就是当年的鬼王欧阳明十二层功力的鬼冥神劝和水月公主联手的足有十层功力的鬼冥神功也不是我之敌,于是取号‘恨大’,恨大下无我之敌。但今天却败在小兄弟十层功力的道魔神功手下。嘿!恨大?恨自己坐井观天,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听着他怪怪的喃喃息语,上官莲心下虽是谅骇,同时也为项思龙的安危担心,再次大喝道:

“把龙儿还给我!”

冷无心这时突地双目一扬,又恢复了一贯的冷冰冰的神色道:

“哼!要不是看在小兄弟的份上,你对我如此大喝大叫,平时我早就把你杀了!把他交给你?你可治得好他的内伤吗?”

上官莲闻言一愣,但又叱喝道:

“这个是我们的事不要你管!你只要把龙儿交还给我就是了!”

冷无心突地发出一阵冷冷的大笑道:“把这娃儿交给你们不就是明摆着叫他死吗?

不关我的事?小兄弟是我所伤的当然就关我的事!你不要哆哆哆嗦了,否则这娃儿就没命了!道魔神功和北溟神功都是天下至刚至猛的绝世神功,一个人同时承受这两种神功的冲击力,能够不当场毙命已是奇迹。如再拖延十几个时辰,就是我也救不了他了!”

听得冷无心的这一番话,上官莲一时呆住了,怔怔的问道:

“你可治好龙儿的内伤?”

冷无心语气缓和了些许道:

“这娃儿练成了十二层的道魔神功,他自身已是达到了金刚不死之身,只是由于自震心脉才已造成重伤,至于我击到他身上的功力已被他体力的道魔神功自然防护的反震力消去了一大半,只剩下少许与他自身功力融为一体攻入了他的心脉。

但又由于他只运出了十层的道魔神功,体力还有余气,又消去了这般功力的三分之一。余下的功力虽是不怎么强大,但由于他是自撤功力,以致心脉失守,窜入内脏,致使受伤。但如在十多个时辰之后,他心脉中的残留余气涣散,那就没有救了。在这段时间之内,我却是自有信心救得他的性命。”

上官莲听了银牙一咬道:

“好!我相信你的话,但是治好龙儿的伤,需要多长时间?”

冷无心答道:

“十二个时辰就可!”

顿了顿中着梁坤等道:

“你们去告诉司马将军,就说我现在有要事待办,暂刻不回府中去了。”

说着飞身坐进马车,把项思龙平放在车板之上,正要为他把脉时,梁坤却突地冷冷的道:

“法王要去救这叛贼吗?

第五十八章 换血接脉

第五十八章换血接脉

冷无心听得梁坤这话,脸色倏地一变,阴沉沉的道:

“梁坛主这话是什么意思?”

梁坤壮着胆子道:

“我们乃是奉皇上之命辑拿叛党的!现在刘邦叛军势力渐长,若是这帮地冥鬼府的人物也被他网罗收用的话,那刘邦就会如虎添翼。刚才你们已有赌约在先,谁输了谁就得依约行事。现在地冥鬼府的少主败在法王子下,那他们就得束手就擒。而法王现刻不但没有要擒拿他们的意思,反去施救这手下败将,这岂不是……”

说到这里故意拖长声音没有再说下去。冷无心听了他这番冠冤堂皇的话,冷笑一声道:

“梁坛主是不是想说我此举是在背叛皇上是吗?哼!我冷无心只听赵高一人之命,其他的人嘛,我还从没放在心上!秦二世昏庸无能,天下英雄豪杰反他本是应该。再说赵高只让我们抗抵项少龙,可没说还要去缉拿其他的人,至于我与他们少主的赌约,只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我想取消就取消。梁坛主你又管得着吗?”

梁坤诸人想不到冷无心竟敢说出“大逆不道”的话来。那些秦兵听了一个个是面面相觑,梁坤等人则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梁坤惊怒得身体微颤的厉声道:

“冷无心,你可不要倚仗武功高绝就说出如此狂妄的话来!你要知道,背叛皇上将是什么罪名!说不定连赵丞相也会因你而受牵连的!”

冷无心闻得梁坤最后一句话身体一阵震颤,脸上现出痛苦之色,沉默了一阵,低头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项思龙,似突地下了什么决心似的沉声道:““梁坛主想威胁我冷某吗?哼1只要我办完了救人之事,我自会回咸阳向皇上请罪的!

倒是现在请不要在这里哆哆嗦嗦的!若是梁坛主想立功,可尽管放马过来!”

上官莲闻言插入道:

“阁下只管去为龙儿疗伤就是了,这些家伙就交给我们来收拾吧:”

冷无心点了点头道:

“有夫人打发他们,我冷某也就落得个清静了。这些家伙平日嚣张惯了,夫人给他们一点教训也好!”

梁坤和他身后的一众稷下剑派的剑手听了这等冷热嘲讽的话再也忍耐不住。梁坤手指着冷无心狠声道:

“好!今天我梁某就来领教一下你冷无心的高招。”

说完“锵”的一声拔出腰间佩剑,身形猛地飞起,向马车疾冲过去。鬼青王见了左手双指一并,“鬼劫指”罡气应手射出。梁坤正气怒交击之下,一心注视着马车中的冷无心,待得鬼青王双指射出的罡气快要触体时方感觉出来,慌惊之中手中长剑急往回撤。

“当”的一声,鬼青王的指射罡气却也被梁坤长剑挡个正着,可见他确实也是也点真功夫的。梁坤受击之下身形已是缓慢下去,这时鬼育王也己跃起,身形提剑向梁坤扑去,二人顿刻缠斗在了一块。

上官莲稍稍注视了一下二人打斗的情况,自觉梁坤不是鬼青王的敌手,便也放下心来。

走近马车,朝冷无心一拱手道:

“阁下要是能救得龙儿性命,老身就代表地冥鬼府向阁下致以谢意了!”

说完又朝冷无心深躬了一礼。冷无心这刻正凝神为项思龙把着脉,倒是没有理会上官莲,只是脸色愈来愈是沉重。上官莲对冷无心的态度也不放在心上,因为通过这段时间的交往也己略知了他的冷漠性格,倒是对他很难让他变色的脸上神情感到心中一突,不由得紧张的问道:

“龙儿没事吧?”

冷无心却是突地自言自语的道:

“难道鬼其神功真有起死回生的功效?”

说完抬头往正望着自己的上官莲望去道:

“这娃儿是不是也练过鬼冥神功?”

上官莲忙点头道:

“道魔神功是鬼冥神功和玄阳神功合二为一才可练成的,龙儿自是练过鬼冥神功!”

冷无心听了似是恍然大悟道:

“难怪他的脉像若有若无,似是要进入冬眠状态的症状。对了,鬼冥神功的起死回生需要多长时间?”

上官莲一愣道:

“这个……据‘鬼冥宝典’记载是需要十年时间吧,且这段时间不能有任何伤害他身体的现象发生。”

冷无心皱眉道:

“十年?这……太慢了吧:还不如我用‘换血大法’为他接上心脉,只需十二个时辰,这娃儿的伤势就可好了。”

上官莲听了大喜道:

“那就麻烦你了!”

冷无心脸色沉沉道:

“这倒没有什么!我这条命本就是这娃儿的!何况在一百二十年前自我大败了欧阳明夫妇后就曾许过一个诺言——凡是能在我天机棒下走过十招者,我就答应他一个要求。

八十年前有一个少妇从我手下走过了十招,我为了答应她的要求,已是被自己的诺言封锁了一辈子。今天小哥儿不但走过了十招,并且还可打败我,那我前面的那个诺言就已破解,现在就要还自己的第二次诺言了。

我想现在小兄弟对我的要求莫过于是治好他的内伤吧,那我自是舍了这条命也会救治他的,因为我孤独行一生从未说过食言的话,更何况小兄弟为我破解了几十年的一桩苦恼事,累得我想死也不能死的苦恼了八十年的愁烦事呢!”

说到这里突地发出一阵哈哈大笑,双目竟是落下了两行热泪来。上官莲见了大讶外却也对他的话甚是惊骇异常,脱口道:

“什么?你就是当年北溟宫的少宫少孤独行?江湖传言你不是失踪了么?”

冷无心凄然一笑道:

“不!我是冷无心:孤独行已经死了,他的心已经死了。”

说着双目迷离起来,像是进入了对遥远的日子的回忆之中。

原来冷无心确是当年的北溟宫的少宫主孤独行,当年的北滇宫也是江湖中威名与地冥鬼府差不多的一个帮派,只是他们宫中的人都居住在风沙弥漫、日光灼烈的沙漠地带。

所以江湖中人很少知道北溟宫地址所在地,但是都知道北溟宫宫主孤独无情曾一剑力挫中原武林盟主楚原,也因此而扬名天下。

孤独行是孤独无情的独生儿子,所以孤独无情对他十分疼爱,但孤独行父亲孤独无情还没有与武林盟主楚原比武时,就已爱上了楚原的独生女儿楚虹虹。

由于二人父亲的这一场决斗,楚原羞怒交加之下,带着楚虹虹离开了武林盟主的行宫而不知到什么地方去隐居了起来。中原武林盟主的位子因此也就悬置了起来。武林因此也就四分五裂,但大半不是投靠了地冥鬼府就是投靠了北溟宫,因为此两大派系在江湖中最有影响力,由此一来地冥鬼府和北溟宫的实力均是大振。

孤独行自楚原、楚虹虹父女二人失踪后,就心神不定,于是决定离家出走寻找伊人。孤独行出走后可把孤独无情给急坏了,派出了很多人马去寻找孤独行,但孤独行可以说继承了孤独无情全部武学的精华,一身北溟神功也己练至了十层火候,江湖中敌手也是无多,父亲派出来找他的人全被他打得鼻青脸肿,然这些来找他的人又不敢对他用强,所以一直也没有把他带回北溟宫。

不过孤独行这样自己是去找、人还需躲躲藏藏,那还怎么找人啊!于是化名为冷无心,同时被他在一山洞里无意中获得了天机老人的天机棒和易容秘签。天机老人乃是二百多年前的一位隐世高人,以天机捧法闻名于世。

孤独行巧获天机老人的武学秘签后,于是把自己易容成一副四十岁的中年老者,从此孤独地也就宣告失踪。

化名为孤行客冷无心的孤独行,自此也就清静了下来,于是一心一意的去寻找楚虹虹。

但找了十多年也是音信杏无。失望之下性情也就变得怪僻冷漠起来,开始专门向江湖中有名的高手挑战,直至打败了与他父亲齐名的欧阳明夫妇,江湖中除了父亲孤独无情之外就再没也可以挑战的高手。

孤行客开始觉得日子甚是无聊空洞烦闷起来,于是传出了一个消息,就是任何人只要能在他手下走过十招就答应对方的一个不管怎样困难的要求,若是接不下他十招就需去帮他寻找楚虹虹。这一来却有不少江湖中颇为自负又想获孤独行的武功秘籍之人物前来找他挑战,但一个个均都败得一塌糊涂,因此这样一来孤独行有了一批“手下败将”帮他寻找楚虹虹。

这些“下三流”的人物武功虽不怎么样,找人却也确是在行,不到三年就有人帮他查探到了楚虹虹的下落,在一个默默无名的叫作桃花村的村落里。孤独行闻听了心怀异常激动的赶去桃花村找到了楚虹虹,但二人分别已是有四十多年了,时过境迁,楚虹虹已是与桃花村的一个藉藉无名的赵姓汉子结了婚,且生下了一子取名赵高。

楚虹虹乍见孤独行后凄然满面,但却记起父亲楚原就是因败在他父亲孤独无情的手下而告身败名裂且结郁成疾而亡,自己在心恢意冷之下准备自杀时,被现丈夫赵姓汉子所救且这汉子在她伤重期间对他悉照顾,于是在心下感激之下嫁给了这汉子。

现刻见着孤独行,于是心中的爱意仇恨一并升起’,她也曾闻听过孤独行为找自己所历经的艰辛和他订下的规矩。于是在又爱又恨之下要求与孤独行比剑,孤独行惊鄂异常时楚虹虹已是提剑向他刺来,孤独行却是毫不退让。

楚虹虹一剑刺在他身上时,倒是傻愣了,但旋即怪笑着说孤独行你己败了,现在你就必须依你的诺言答应我一个要求,孤独行被楚虹虹刺了一剑已是万念俱寂,因为他想不到自己深爱着的女人,寻找了几十年的女人,彼此一见面之下,她竞如此的对待自己,但又想着是自己父亲孤独无情害得他们父女二人背井离乡的,觉得这是自己在替父亲还债,心下又十分的安然。

楚虹虹见自己一剑刺过去,孤独行竟然不闪避,知道他对自己爱之深爱之切,芳心愧疚欲碎,于是决心自尽以谢孤独行对自己的深爱和自己对他的无情。见着孤独行似笑非笑的古怪神情,楚虹虹突地趁他不备之下挥剑刺胸。

孤独行见了大惊失色,忙抱住楚虹虹的躯体时,楚虹虹已是奄奄一息了,但她却是为能死在深爱着自己和自己深爱的男人怀中而感到满足了。楚虹虹在孤独行怀中嘴角挂着一丝惨然的微笑,断断续续的道:

“于哥哥,虹儿能死在你的怀中已是觉得很幸福了。我……对不起你!但在我死之前,还有一桩心事未了,就是高儿,他爹在三年前上山砍柴时跌断了腰骨和双腿,已经是个瘫子,我希望你能帮我照顾高儿,这孩子性格甚是阴晦,你要好好的教导他。算是虹儿临死前向你撤次娇要你答应你‘败’在我手下的诺言吧!”

孤独行见楚虹虹本也爱着自己,心中又是欢喜又是伤心欲绝的连连点头,楚虹虹见孤独行答应了自己的最后要求,含笑死去。

孤独行见佳人己逝,顿觉自己活在这世上再也没有什么意义了,本欲自杀陪着楚虹虹去泉之下,但突地见着一个脸色阴冷中带着凄容的八九岁的男孩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抽泣着,方记起楚虹虹的临终遗托,要自己照顾她儿子赵高的话来。

于是强忍悲痛也在这桃花村隐居了起来。赵高性格阴沉冷毒,不喜言语,对孤独行深怀仇恨,认为是他害死了自己的母亲。但当他得知孤独行身怀绝世武功时,态度大为改变,又对孤独行百般逢迎起来。

孤独行看出赵高骨子里的阴险毒辣,虽是不想教他武功,但为了兑现自己的诺言还是教了他一些武功,可想不到赵高竞胆大包天的偷了孤独行的“天机神功”秘籍,这“天机神功”孤独行自己也没练过,因为要练成此功的最高境界,必须挥刀自宫。可想不到赵高本是个性无能,竟然为了练成神功真的割去了自己的命根子。

这天机神功的此种怪异练功方法又得从天机老人说起。

原来这天机老人在未隐居之前,乃是当年周景王时宫中的一名太监,因在宫中无意中得到一本武功秘发,于是偷偷依法修练,怎奈他是个太监,练了多年始终不能突破,但这太监却也是个武学奇才,竟能根据自身的缺陷而独发创心练成了自成一派的奇功。

武功大成之后,这太监因练功而渐趋怪僻,性子暴燥阴毒异常,身入江湖掀起了当年时的—场武林浩劫,后来被一佛家的太虚上人收服为徒,凶性顿敛,晚年时潜心修佛。

太虚上人得道登仙后,天机老人魔性再发,意欲重出江湖作恶,岂料太虚上人早有洞察先机之明,竟在他魔念之中加上一层经咒,当他魔念一动时,这凝聚了太虚上人深厚功力的经咒顿即发出威力毁去了天机老人的一身魔功。

天机老人功力被毁,悔恨交错之下就写了这么一部“天机神功”留待有缘人,想待他人得到自己这武功秘本后,继承自己魔念,至于天机樟和天机棒法乃是仙逝的太虚上人传他的,易容秘书则是天机老人当年为恶时在江湖他人手中夺来的。

孤独行得到天机老人的武功密本后。看了这

“天机神功”,虽觉得其中阴毒异常,但其中确实有不少可取的一面,一时舍不得毁掉,想不到却为历史留下了祸根。

赵高练“天机神功”一月有余之后,孤独行发现了他的异状,于是在自己革囊里查寻,知道赵高偷了“天机神功”秘本,心下又惊又怒,于是逼赵高交出来,便赵高却说你害死了我母亲。“天机神功”秘本给我算是作补偿吧2孤独行想不到赵高竟然敢说出此等大逆不道的话来,真是气得要吐气,本准备狠下心废去赵高的一身武功,可赵高却突地说出“我娘叫你照顾我,你若是废我武功,我娘一定会在阴槽地府里也会诅咒你的。”

孤独行听得这话一愣之下竞真也下不了辣手,只是叫赵高交出琥功秘本也就了事。可谁知赵高早有心计,已是抄下了副本。真册虽被孤独行收去,但赵高却仍按副本练习“天机神功”。

孤独行虽是有察,可赵高神功已是练成了十之七八,无奈之下也只得任行其事,更何况孤独行本也是个亦正亦邪的人物,对许多事情也是见解怪僻得很,当时他认为既然赵高己练了此种邪功,那表示是天意中冥冥注定了他是个邪派高手,只要他不滥杀无辜,行事怪邪也无关紧要。

赵高见孤独行对自己管教放松了许多,知道自己抓住了孤独行的心病,于是时时借他应承楚虹虹的诺言来要挟他,要孤独行帮他成就一番霸业。孤独行无奈之下于是收服了江湖中的几大凶人金轮法王、千毒法王和魔尊法王等做了赵高手下,加上他自己,组成了赵高得力的四大法王。

当秦始皇登上秦因王位时,赵高看准秦国最打发展前途,于是入宫进见秦始皇。秦始皇见了赵高一身绝艺和他手下各都身怀绝学的四大法王,龙心大悦。得知赵高乃已阉之身,于是任他为自己身边的贴身宦官,掌管宫中所有太监。

此职虽是地位不大,但终日在秦始皇身边却实是最易取得皇上信任的职位。赵高心下大喜之下便作了秦始皇身边的太监之首,经过十多年在秦始皇面前表现出的忠心耿耿,便获得了秦始皇的宠信,在朝中的权势也就日日上升,直至秦始皇死后,竟敢要挟丞相李斯与他合谋篡改秦始皇的遗诏,赐死太子扶苏,把胡亥拥上了皇位。

至现今又见大下大乱,赵高更是意欲明谋发动政变,自己来当当皇帝过过瘾,不过胡亥的实力派拥护者也不少,像国帅曹秋道,统领全国军队的大将军章邯和与他一起谋害死太子扶苏的丞相李斯等都是胡亥的拥扩者,因为他们知道一旦赵高当权,那他们的权势富贵也就全完了。甚至会有杀身灭族之祸,胡亥有这些实力派拥护,赵高一时也不敢轻举妄动,不过胡亥和他的拥护者虽知道赵高怀有野心,却也不敢开罪,双方现在处在僵持状态。

对于赵高的这些恶劣行径,孤独行虽是知道,却也己无回天之力了,更况自己身上还有一自己的枷锁把自己束缚住,让得自己也不得不听命赵高,今天孤独行见了项思龙不吭不卑的说话语气,又见他长得玉树临风,似乎从他身上看到了自己昔年的影子,心中对项思龙生出欢喜之心,同时想到自己已是—百八十多岁的垂喜之年,自己一身绝世武学还无人继承,若老死黄土太过可惜,于是心生收项思龙为徒之念。

可岂知项思龙虽是小小年纪,却己练成了旷古绝今的不世绝学道魔神功,自己反落败在他的手下,幸亏他手下留情。顿时心中一片死灰木然。但被鬼青王喝醒之后,见得重伤的项思龙,心生惭愧之色,使出手为项思龙抢救,同时也为自己找到了一个脱离赵高控制的借口,解了多年的心病,心情顿然轻松了许多。

听了孤独行讲的这么一个悲惨的爱情故事,上官莲心下不胜唏嘘,想不到外表上这么冷冰冰的孤独行竟然还是一个用情如此之深的情种。且后半生的遭遇竟给拖累在了他的一个对他心爱女人的承诺上,不禁对这孤独行肃然起敬之余又生出一丝同情来。

沉默之中,孤独行觉察出了上官莲对自己的心境,不由得冷冷突地道:

“我这人做事从不后悔,虽然我的一生是有着悲剧色彩。”

顿了顿忽地又望向躺在车板上的项思龙露出一丝难得的笑意,自言自语道:

“但愿我能在我生命的最后时光里能做一件能让我开心的事,让我死后也觉得值得回忆的开心之事。”

上官莲想不到孤独行如此敏感,竟能洞察自己心中所想,老脸一红,但听到他后面几句喃喃自语的话时又觉他话中有话,思之脸色也不禁为之一变道:

“孤独前辈难道不挂念北溟宫的家人吗?据闻孤独无情老前辈还有一个女儿,也就是你妹妹孤独梅凤在孤独无情仙逝后接掌了北滇宫,难道你就不想回去看看你妹妹?”

孤独行闻听得这话,脸上一阵抽动,现出痛苦之色缓缓道:

“孤独行已经死了,又怎么会回北溟宫呢?我现在是冷无心!”

上官莲听出他话中似对北溟宫有恨意,知他不能原谅他的父亲孤独无情,正待出言劝解时,突听得一声惨叫和几声惊呼声,这时才想起鬼青王与梁坤打斗的事来,二人均都闻声举目向战场望去,却见梁坤握剑的左手被鬼青王齐肩砍断,正痛得滚地惨叫,其他的十一名楼下剑派高手见了正惊呼着有几人去扶起梁坤。还有几人则在厉喝声中拔剑向鬼青王扑来,但地冥鬼府的高手见了,顿即也有几个冲出阻住,那些秦兵则是一个个吓得不知所措。

孤独行见了冷哼—声,突地飞出马车落在混战的场中,暴喝一声道:

“住手!”

正在打斗的众人闻得喝声倒真依言分了开去,其实是稷下剑派的剑手对地冥鬼府强大的实力生出怯意,所以闻言率先退了开去。孤独行走到已有几个武士正在为之包扎伤口的梁坤身前,看得他怨恨、痛苦之极的苍白面容,冷冷道:

“梁坛主,叫你的底下带着你滚回去吧!凭你们这点下三滥四的功夫又怎是人家的敌手呢?还有,请你回去告诉赵高,我冷无心已经不再听他的命令行事了!”

说完目中厉芒暴长的瞪了梁坤一眼。梁坤此时心中已是惊骇己极,哪还敢与冷无心顶嘴,强忍住臂上疼痛,从牙缝里挤出颤颤的声音道:

“好!冷无心,我会把你的话带给赵丞相的!咱们走!”

说完由两个剑手搀扶着狼狈而去。那些秦兵却是不知所以的暗暗对望着,因为恨天法王的权威可比梁坤等大得多啊!他们自是听冷无心的命令行事。冷无心见得那些左右为难的秦兵,挥了挥手道:

“你们随梁大人他们去吧!”

众秦兵一听,迟疑了片刻,但旋即转瞬就向梁坤众人造去,校场中顿时冷静下来。

孤独行走回马车对上官莲道:

“我看夜间也不要休息了,咱们连夜出城去吧!”

顿了顿又道:

“还得找个比较隐密的地方为这娃子疗伤,咱们是不能拖延时间了,要是司马欣带了大批的秦兵对咱们进行围攻,那可也是件麻烦事,从这练兵校场往城西门出城差不多只要半个多时辰,咱们就从西门出城吧!”

上官莲这时只要孤独行能够治好项思龙的伤势就什么都对他言命是从了,当下点头应:

“是。”

一行人顿即向彭城西门驰去。到得西门时,守城门的军官似是还不知道恨天法王已经背叛了朝廷之事,虽是对上官莲等一行感到怀疑,但却也不敢对这位权势极高的法王查问,听得他要出城,还是恭薛敬敬的开了城门,送了众人出去。

出得城后孤独行叫众人迅速赶路,直至天色微明时,众人才发觉进入了一个大山脉里,四周均是怪石嶙峋,山峰连绵不绝,高木森森,时时传来各种飞鸟怪虫的叫声,脚下的山路也甚是崎岖不堪。

孤独行叫众人就此休息一会,朝正目光讶异的上官莲解释道:

“走山路使大批的官兵不易追来,彭城中的高手也只有魔尊法王和梁坤等诸人,他们也知不是汝等之敌,不会不要命的追来的,更何况彭城中也不可无人防守,所以只要司马欣发现我们进了这太行山脉,就会舍弃追击我们的。其实说来我们的运气还算不错,没有在彭城里被阻截下来。可能是魔尊法王以为你们此行是要去西域,所以往你们去西域的必经之路一一城北门追去了,反疏忽了西门。”

上官莲叹服道:

“孤独前辈原来早就算计好了他们会去北门防守,所以领了我们出其不意的从西门逃出。”

顿了顿又道:

“唉,其实龙儿也劝我不要进彭城去的,说这么一大队人马会惹人注目,说不得会有什么麻烦,叫我们从西边这太行山脉绕过,但我嫌延误时日,谁知今日还是得从太行山脉绕过去西域,且龙儿他……”

说到这里双目倏地一红。孤独行听了心下一阵黯然,默然无语。因为项思龙是被他击伤的啊!他又能说些什么话去安慰上官莲呢?更何况以他一贯的冷漠性格也不善于说什么安慰别人的话来。

上官莲见了孤独行的神态,顿知自己的话触动了他的心事,不由得望着孤独行尴尬的笑了笑,转过话题道:

“孤独前辈说用‘换血大法’为龙儿疗伤,但不知这‘换血大法’怎么施为?”

孤独行闻言敛神道:

“这‘换血大法’乃是用为他疗伤之人的精血输入这娃儿体内,直至接上他被震伤的心脉为止。施行此法极端危险,施法时绝对不允许有丝毫的干扰,否则输功者和受伤者均会全身炸裂而亡。所以必须找个清静隐秘的地方让我为这娃儿疗伤,同时也必须有高手护法。”

上官莲听了当即吩咐鬼青王领了一众武士去山脉中看有什么山洞之类的隐秘清静之所没有,待得鬼青王领命去了之后,上官莲还是不解的问道:

“输精血接心脉,这不对施功者有很大的危害吗?”

孤独行惨然道:

“我已活了一百五十四岁,已经活够了,也已经活祟了,在临终前能够救得这小兄弟是我生命最完美的结局,不过遗憾的是我冷无心这一身武学却是长埋地下了。”

上官莲听了忽地道:

“龙儿是我孙女婿,我可以为他作主让他做前辈的记名弟子,不过前辈却不必说出那等伤感的话来,因为不管生命活得怎样艰难,活着总是一件美丽的事情,希望还在明天呢!”

孤独行听了上官莲前面的话顿时脸露喜色,但对她后面的几话却是不以为意,淡淡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激动道:

“你怎的愿答应这娃儿做我的记名弟子?这太好了,那我此生就再无遗憾了!”

说到这里,目中又露出迷离之色道:

“明天?明天的事情太过遥远了!能够把握今天的美好就已经让人可以含笑限目了!

唉,北溟宫!”

说着突地叹了长长的一口气,解下腰间的天机棒和革囊递给上官莲,语气沉重而又富有感情的道:

“老妹子,若是我真有什么不测,你就把我这些遗物交给龙儿吧,革囊中有我撰写的一生武功所学的秘本和一本易容秘籍,还有我北溟宫少宫主的令牌和我北溟宫总行宫的地址所在地图,龙儿他日有暇时可代我去北溟宫拜祭—下……我的父母和看望一下我妹妹孤独梅凤,让她也……知道一下我的下落吧!”

说完老日中竟是显出隐隐的泪光,声音也颤抖起来。人之初,性本善,孤独行—生漂泊,性格冷漠,恨极父亲孤独无情,但在他内心深处里却还是有着对父母和妹妹的想念。这或许乃亲情是世界上最让人难忘的缘故吧!

上官莲的心中感觉也有些酸酸的,但是她又能说些什么呢?叫她劝孤独行不去救项思龙?这个她可办不到,因为在她心目中无论如何项思龙生命还是最重要的。上宫莲对初识孤独行的愤恨发展至现在的颇具好感和同情,可全是想要孤独行救项思龙。

二人正沉默的都看着昏迷不醒的项思龙时,鬼青王领着众武士返了回来。鬼青王走到上官莲身前显得有点气喘,可见他也确是对项思龙关切非常。只听他恭声道:

“票夫人,在距离此地五十里地的峡谷里的岩坡上有一个天然石洞,可供少主疗伤!”

上官莲闻言点了点头,望了孤独行一眼,却没有发话,孤独行已是接口道:

“好!我们就赶去那峡谷!龙儿的伤势已经不能再拖了,否则当他的脑域也被鬼冥神功的寒气锁住时,那他就需十年后才能醒过来了!我可等不了十年了。”

石洞在一陡崖突几起的中壁处,地势甚是险峻非常,洞内甚是宽敞干燥,阳光斜射进洞内,使得石洞并不黑暗。石洞约有十米多深,地面刚被打扫过,显得比较干清幽静,倒也确是个运功疗伤的绝佳之所。上官莲和孤独行满意的点了点头,前者用赞赏的目光看了身旁的鬼青王一眼,似是在夸他办事细心得力。

把腋下挟着的项思龙轻放在地面上后,孤独行沉声道:

“吩咐峡谷内的武士小心防备。洞内就留下四名高手在这里护法就够了。”

上官莲听了当下叫鬼青王去谷下负责防守指挥工作,只留了四个鬼府的护法在洞内陪自己一起为孤独行给项思龙运功疗伤作护法之用。

鬼青王领命而去后,孤独行叫上官莲扶正项思龙的身体,让他盘膝坐正,同时从一名护法那里借了一柄短剑,提起项思龙的手臂用短剑朝他的手掌划去。上官莲见了惊声问道:

“你……这是干什么?”

孤独行用短剑边划项思龙的手掌边道:

“换血大法乃是把我自身的精血和真气通过劳宫穴输入龙儿的体内,自是要划破手掌才可施行。否则我体内的精血怎可与龙儿身上的血脉相通?嘿,你是不是怕我害龙儿啊?我现在把我—生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了,又怎会对他不利呢?要想害他我就不会救他了。”

上官莲心中的猜疑被孤独行说中,不由得老脸一红,呐呐的说不出话来,这时孤独行已在项思龙双掌内各划开了一条四五寸长的口子,鲜血顺着项思龙的掌心沾沾溢出,让得上官莲见了一阵心痛。孤独行划完项思龙双掌后,又提起剑在自己手掌刺划起来,竟是连眉头也未皱一下,连上官莲和几个护法见了心中都对他敬服不已。

因为在手掌劳宫穴处划出一寸多深的口子,一个清醒的人要强忍住这种痛苦已是很难了。更何况孤独行是自己在给自己划伤口呢?

孤独行在自己双掌划破伤口后,把短剑抛还给了那护法,盘坐到项思龙的对面,平伸双掌抵住上官莲抬举起的项思龙的双掌,微闭双目,吞纳了一口气后,运功提至手掌劳宫穴处,让自身真气输入项思龙劳宫穴中,在他体内经络中运行了一周天后,再紧闭双目,让自身的精血随着真气一起输入项思龙的体内。

上官莲和四护法站在一旁屏息静气的看着孤独行和项思龙,却见前者因功力提升极限之故,脸上变得通明如玉,四身宽大的衣服都被真气鼓起。

二人双掌交接处随着时间的报移渐渐的冒出一缕一缕的白气来。项思龙苍白的脸色也渐渐转红,身躯也突地有若触电般的微微震动了一下。上官莲和四护法见了心中同时一阵大喜,倒是施功中的孤独行因项思龙身体的震颤而紧闭的眉头稍稍跳动了一下,似是有什么不对头的感觉。但旋即进入平静。

项思龙经过孤独行真气和他体内灼热精血在自己体内经脉的流动,思想似是渐渐苏复过来,他模糊中记起了自己与恨天法王打斗时的情景来,但意识却还是并不清醒,只是觉着身体渐冷渐热,灵魂似欲和身体脱离关系但却又在挣扎不止。浑身僵硬麻木,若毫无感觉但又若痛楚难当,双掌之中传来一股灼热气流,全身气血都在膨胀,经脉则似要爆炸开来般,那种痛苦的感觉让他想大声叫出,但又音息全无。

孤独行似是觉出项思龙的思想正在渐渐凝复,当即加紧与项思龙血脉的转换,让项思龙体力冰冷的血液转入自己体内,通过自己体力的真气热力使之溶化后再送回项思龙体内。

二人手心似一座桥梁般把两人的经脉连接为一体,各自的血液在两人体内轮流转换着。

孤独行的脸上通明之色正在渐渐消退而略现苍白,额上也隐隐逼出汗珠,显示出他功力耗费之巨,项思龙这时却是头顶百会穴也冒出了缕缕白气,脸色愈来愈红,孤独行体内的气血与他体内气血的轮流转换已经慢慢唤起了他被鬼冥神功的特异功能所封住的生机,意识愈来愈是清晰,震碎的心脉也在孤独行所聚真气和被他之真气所引发的自身体力的真气,在两股真气的牵引下也正慢慢的凝合着。

二人盘坐的身体突地旋转起来,且速度越来越快,最后只见着一团光影,孤独行知道项思龙的真气正在一点一点的凝聚,行功已至紧要关头,浑身虽有点虚脱似的感觉,但还是强行的撑住,提升体内所剩无几的内力。

项思龙的思想已是完全清醒过来,从体内真气充盈的异样感觉中就是他不开眼睛便也知道正有高手在为自己疗伤,且对方的内力愈来愈弱,似快到了油灯频临干竭之境。

不由得心神一惊,忙用自己已恢复了六七成功力的道魔神功的内力把对方输到自己体内的真气也试着想送还至对方体内,但岂知他心脉正在凝结之中,根本不能妄动真力,功力刚被提至胸部的腹中穴时,顿然一阵钻心剧痛,由心脉处传遍全身,差点忍不住惨叫呻吟出声来,且心脉中的血团经受真力一击,顿时涌至喉间,“哗”的一声一股血箭喷口而出。

喷得孤独行的头、颈、胸殷红一片,触目惊心,上官莲和四护法见得光影中突地鲜血四溅,且光影由白色变成了白里透红之色,不由心神剧震,孤独行见项思龙突生变故,知他一片好心,心中不由生起一股暖意,他的内力已输送至项思龙体力十层之多,自己体内还有一二层的内力,这时黑色的头发已全皆变白,脸上的皱纹也渐多渐深,手臂也消瘦得如一根干柴棒般,但他还是强提最后一丝真力,语气脆弱的低声对项思龙道:

“小于,不要妄动真力,任由身上的内力在经血中循环,你的心脉刚在接续之中,现在还经受不住你强大内力的涌动,待得再过十二个时辰后心脉完全接续好了时,才可运集自身功力,且要运行七十二周天后你的伤势才算全愈。”

说着时声音已是越来越弱,二人身形也是渐渐缓慢下来至终于寂止。孤独行的手掌已是无力的与项思龙双掌分了开来,嘴角亦在溢着鲜血,但脸上却是挂着安样的笑意,只听他口中还喃喃抖动的弱声道:

“小子,收回双掌,合什置于丹囚之处,凝聚意念于心脉之处,任真气自我运行于任督二脉之中。”

顿了顿,喘息了一口粗气,忽地脸上泛出红光,目中精芒连闪,发出回光返照的最后一丝内力哈哈大笑道:

“老夫一生中可说是毫无意义的过了一生,但至临终前却做了一件让我足以决慰此生的开心事情。这种结局生命的方式我喜欢,我足可死后眼目了!”

说完身体突地向后倒去,寂然不动。上官莲和四护法见孤独行为救项思龙死得如此惨惨悲壮,双目不由一阵发涨,心中在感激中带有—丝酸酸的味道,都不由自主的跪地朝孤独行的遗体恭敬的礼拜起来。

项思龙虽是不敢动弹,但耳朵却是清清楚楚的听到了孤独的话,心中虽是激动却又不敢让这股激动发作出来。但虎目却已是情不自禁的流下了两行热泪。

第五十九章 金娃怪鱼

第五十九章金娃怪鱼

项思龙得孤独行毕生精血和他的十层北冥神功内力输入自己体内,伤势复原后不但丝毫不损道魔神功的威力,且体内更多一股绝世功力,使内力更是精纯内敛,达到了返镤归真之境。看着孤独行死后的惨状,项思龙心中一阵悲然,不由得扑在孤独行身上低声哭泣起来。

上官莲轻轻的走到项思龙身边,蹲身扶起他低声道:

“龙儿,死者已矣,不要太过悲伤了吧!”

顿了顿又道:

“我已替你应下孤独行前辈,让你做他的记名弟子,这是你师父留给你的遗物。”

说着递过孤独行留给项思龙的天机棒和革囊,并把孤独行施功前的遗言对他说了一遍。

项思龙接过师父孤独行的遗物在手,不觉更是悲从中来。是的,孤独行虽是没有教过项思龙一天的武功,但是他体内已有了孤独行输给他的十层功力,所以认孤独行作师父也可算是情合理然。

上官莲轻拍了项思龙的肩头两下,合什道:

“你师父死前很是乐观,我想只要你能代替他回北溟宫去看看,他也就会觉得自己死得其所了。”

项思龙脱开上官莲的手臂,跪地朝孤独行的遗体行了个三跪九叩的大礼,脸色神色一正的沉声道:

“师父,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去北滇宫拜祭师公、师婆他们的!师姑知道你的消息一定会很高兴的!师父,你安息吧!你一生孤独漂泊,徒儿以后再也不会让你的灵魂也没得归宿,我会把你的骨灰带回北溟宫,让你重回家中。我想我这样做你不会怪我吧!你已经原谅了师公,你的亲人也深切的思念着你,你死后的灵魂应该重回北溟宫的!”

说完身形俊地站起,朝洞口正泣然肃立的四位护法道:

“你们去谷中拾些干柴来!”

四护法沉声应“是”,身形一闪,向洞外掠去。

待得四人走后,项思龙目中满含深情的再次望了孤独行的遗体一眼后,又转望向正怜爱的望着自己的上官莲,低声问道:

“姥姥,我这样做,师父不会怪我吧?”

上官莲脸上露出笑意道:

“不会!你师父这一生毁就毁在他性子太过死板这点上,其实在他内心深处还是非常的想着亲人的,你这样做才是真正了却了你师父的心愿。”

项思龙点了点头道:

“待我西域之行完成任务后我就赶去西北的大沙漠去北溟宫。”

上官莲沉默了一阵后道:

“龙儿,你中原的事情办完后一定要来西域看望姥姥。还有你要好好的待兰儿她们。若是中原有什么困难事情就来西域找人帮忙,地溟鬼府的势力虽是在这一百多年来大是衰败,但它的核心实力还是存在的,就是你欲争天下,凭地溟鬼府的实力也可去与天下群雄一较长短。”

项思龙想不到上官莲也看出了志在天下的野心,那她定也看出了自己起先对他们虚与委蛇想利用地溟鬼府的目的,所以才会说出这一番话来,想着脸上不由一红,感激中带着尴尬道:

“姥姥,我……”

上官莲摆手道:

“龙儿,你不要说了,姥姥知道你的意思,但是你的出发点是善意的,是为拯救天下万民作想的,在我们隐居通天岛的这几十年来,我们目睹了几世的天下风云变幻之局,现今的秦王朝残暴苛民,确是气数以尽了,所以若是我们地真鬼府能为拯救天下苍生脱离于水深火热也就是真正的发扬光大我们地冥鬼府了。龙儿,你放手而为吧!姥姥和地冥鬼府都会支持你的!不过,无论天下局势发展至怎样境地,你一定要……活泼的来见姥姥:”

说到最后双目竞是落下泪来,项思龙听了上官莲这一度通情达理的开明之语,心头不由一阵激动,再次扑进上官莲怀中硬咽的道:

“龙儿一定不会辜负你对龙儿的期望的:还有六年,天下一定会出现大一‘统的和平局面的i那时战争就会平息了,龙儿的历史史命也就可说完成了2”

项思龙情绪激荡之中一言泄露了天机,上官莲听得躯体一阵剧震道:

“历史史命?龙儿,你负着什么历史史命?你怎么敢这么断定天下战乱六年后就一定会平息呢?”

项思龙闻言顿知自己说漏了嘴,忙胡编道:

“这个……我是从‘鬼谷子’师父遗留下的星卜神算的书中学来的天命推测之法推算知当今天下今后的局势的,我想我既己推算知道今后天下局势的发展趋势,那我就有历史责任为天下的和平献出自己的一份能力,所以我才会如此的关注天下战情的。”

上官莲听了将信将疑的道:

“星卜神算之术真有如此灵验?那你又为何非常关切那叫刘邦的人呢?我据探子回报,他只是一介市井流氓啊!难道天命之相的人会是他?”

项思龙想不到上官莲对天下局势也了若指掌,不由道:

“刘邦是我的结义兄弟,盛情比亲兄弟还亲,我自是不管他是不是天命之相的人也定会全力帮他的,俗说说帮亲不帮外,我脱不了亲情的束缚。”

上官莲听了这话却是大是高兴的道:

“龙儿即是性情中人,那可不要忘了姥姥也是你的亲人噢!你可将来不要把我给忘了!”

项思龙见上官莲别过话题,不由暗松了一口气,口中欣然道:

“龙儿怎么会忘掉姥姥呢?待得天下太平了,我还要带着你所有的孙媳妇一起来西域隐居呢。”

上官莲大喜道:

“你可不要骗姥姥啊!到时姥姥这一把老骨头就是爬不动了也会挣扎着给你带我的曾孙儿曾孙女的!”

项思龙脸上一红道:

“姥姥的身体可健朗得很呢!看到曾孙儿的曾孙儿也会依然如故的。”

上官莲呵呵笑道:

“你这小鬼头就会说让姥姥开心的话来!那时姥姥岂不有二三百岁了?活了成精啊!”

二人这刻心情开朗起来暂脱离了孤独行死去的心中悲哀,稍觉舒心的谈笑时,四个护法自己是各都手提着已是劈好了的干木柴进得洞内。

项思龙见了顿刻又回复到孤独行死去的沉重心情。黯然的吩咐四个护法把木柴堆放好,再抱起孤独行的尸体轻放在木堆之上,解下自己外面的长袍把孤独行的脸面掩去,再退离至木堆三凹尺远处跪下“咚咚咚”叩了三个响头之后,虎牙一咬,把至刚至阳的玄阳真气提至掌心,猛地朝木堆一挥,掌心顿时吐出一条火舌向木柴燃去,不消片刻,洞中已是烧起了熊熊大火,项思龙望着越来越猛的火光,双目已是珠光莹莹。

项思龙的伤势能够这么快就好过来,上官莲和鬼青王及诸地冥鬼府的教众还是非常兴奋的,虽然孤独行为救项思龙而死,有些让人神伤魂断,但很快就被兴奋的心情冲淡以至乎遗忘了,倒是项思龙时时的想起怀中孤独行的骨灰盒,想起他是为数自己而死去,脸色显得阴沉沉的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此刻若是有什么冒失鬼来招惹他的话,那他可说不定会把心中的这股怨气用大开杀戒给发泄一通。可惜,众人一路行的人是山脉,根本就看不着半个人影,只有一批倒霉的狼群被今非昔比的项思龙给杀了个肢体横飞。

上官莲和鬼青王等见着项思龙的狂态,知他心中苦闷,也皆没有阻拦他。只是事后上官莲才出言安慰他道:

“龙儿,过去的事情就不要总是记放在心上了,你不是说你还肩负着什么历史使命吗?

那么你要实现你的史命还任重道远呢!振作点,为了你的明天!”

项思龙听了这话浑身一震,心神一敛,沉吟了片刻,朗声道:

“对!姥姥,为了明天,我定会振作起来的!”

说完倏地仰天发出一声情啸,声音贯注真力发出,直冲云霄,在山脉的各峰之间萦绕迁迎经久不息,震得山中的飞鸟尽皆凄鸣而起,走兽尽皆骇然而惊。上官莲和鬼青王等一众高手也觉耳膜“嗡嗡”作响,足有数分钟耳中混沌一片。那些武功较弱的教众则是感觉一阵昏头转向,半天也没有清醒过来,这时,就在这清啸声中传来一声隐隐的暴喝声道:

“他妈的!是什么人在这里鬼叫?惊扰了老夫的金娃鱼,老夫不跟你拼命才怪!唉呀!

金娃鱼?金娃鱼果真不见了!老夫在这瀑潭中钓了一百三十年呀!这次以为稳可钓上,谁知却叫这怪叫声把我的金娃鱼给吓跑了!他妈的!是谁?是谁在这里怪叫?”

话音刚落时,却见得前面三四百米的一个山头处,突地一个身形冲天而起,朝项思龙这方快若流星赶月的飞驰而来。

项思龙和上官莲等骤闻这深山之中还有人声,心中均是大惊时,一道白影已是飞至了众人身前,举目望去却见一个一头白发足有三四尺长,白眉毛,白胡子,白皮肤,长着一张娃娃脸的白衣老者,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正凶神恶煞的瞪着众人。

目光落在刚刚呼啸完毕意犹未尽的项思龙身上,似显出一丝惊诧之色,但口中却是声音清脆若孩童的冲着项思龙喝道:

“小子,刚才是你在怪叫吗?你把我的金娃鱼吓跑了,现在你怎么赔我呢?”

项思龙心中对这突如其来的怪老者微微一笑道:

“那前辈要我怎样赔呢?”

怪老头愣了愣,侧头思付了一会后道:

“当然是要你赔我金娃鱼啦!”

项思龙双手故意一摊道:

“可是我身上没有你所说的金娃鱼啊?”

怪老头眼珠一转道:

“这没关系,只要你给我作鱼饵去把那潭中的金娃鱼给诱出来就可以了!”

用人作鱼饵?这倒是天下怪闻!项思龙不由又好气又好笑的道:

“前辈用我作鱼饵认为一定可以诱出那条金娃鱼吗?”

怪老头似颇为认真的围着项思龙转了两圈,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他一番后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尝试一下就知道了。看你这小子长得如此结实高大英俊,那金娃鱼的王后一定会看得上你的。”

说完自我感觉良好甚是满意的点了点头。项思龙听得这话真是哭笑不得,听这怪老头的话,似是在给什么金娃鱼的王后选老公一般似的,但人鱼通婚可是天下奇闻。想着想着,项思龙不由没好气的冷笑道:

“前辈不要开什么玩笑了,在下方才打扰前辈清静多有冒犯,还望前辈见谅一二。”

说完朝怪老头拱手躬了一‘身。岂知怪老头却是正色道:

“小子,谁跟你开玩笑了?金娃鱼的王后最爱美,前年我用一朵灵芝水仙花就把那金娃鱼的王后引出洞来过一次,岂知那金娃鱼天王却跑出来把灵芝水仙花给吃了,弄得王后失望之下又跑了回去,这次我又用一株千年成形参王引出那对金娃鱼,岂知被你这小子的怪叫声给吓了回去!嘿,你小子体内含有千年朱果的精气,这朱果乃是罕世难求的宝物,金娃鱼嗅觉比我还灵敏,你猜它们会不会看上你呢?”

顿了顿又道:

“小子,我不会让你去冒什么险的啦!这对金娃鱼在这—百多年来也不知吃掉了我多少用来引诱他们的鱼饵,所以一般灵物是引不出他们的了!只有这千年朱果它们还没吃过,所以只要你运气把朱果的异能逼入潭中,我想定可引得那对金娃鱼出洞。”

说着是一脸的乞求兴奋之色。项思龙听了他这番话顿刻恍然大悟,倒是被自己先前的怪异想法给逗得失声笑出来,但看着这怪老头望着自己的企盼之色,不由意兴大发道:

“好!我就答应给前辈作‘鱼饵’!但不知这金娃鱼是什么东西?前辈费尽心血抓这金娃鱼又去作什么用途呢?”

怪老者听了这话脸上神色突地一黯道:

“还不是为了我那侄女孤独梅风,她……”

怪老头的话还未说完,项思龙和上官莲已是同声脱口道:

“什么?孤独梅风?”

怪老头闻言大讶道:

“二位怎么啦?难道认识我侄女吗?”

项思龙强行的平静了一下心怀,语音还是颤抖的道:

“是不是北滇宫的宫主孤独梅风?”

怪老头听了神色大变的厉声道:

“你怎么也知道北溟宫?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项思龙从孤独行送给自己的革囊里取出北溟宫少宫主的令牌递给怪老者道:

“在下是孤独行的记名弟子,北溟宫的情况是师父告诉我的!”

怪老者双手颤魏魏的接过令牌仔细的审视了一番后,口中喃喃自语的道:

“啊!果真是行儿的令牌!小于,你师父他……他现在在哪里?”

项思龙伤感的低声道:

“师父他……他已经仙逝了!”

怪老者听了浑身一阵颤抖,冲上前一把抓住项思龙的胸前厉声道:

“什么?你说什么?行儿他……他死了?”

刚刚燃起的希望又告熄灭,怪老者神情一阵激动后又趋悲然,缓缓的松开了抓住项思龙胸前的双手,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倒一时完全忘了要去抓金娃鱼的事了。

沉默良久,项思龙才忐忑的低声道:

“前辈,你……你没事吧。”

怪老怪闻言突地跳了起来哇哇大哭道:

“行儿死了,风儿又得了怪病长睡不醒,我们北溟宫这几十年来都快销声匿迹了,江湖中都把我们北溟宫给忘却了!自从大哥大嫂去了以后,北溟宫就群龙无首一盘散沙了!而我又要为风儿的怪病来抓这金娃鱼去给她治病,没得精力来管治北溟官。”

说到这里突地又奇怪的看了项思龙半天道:

“小子,你的北溟神功已经练到了第几层?”

项思龙正见得他忽地大哭像孩子一样撤娇而不知所揭措,这刻闻得此问愣了一塄道:

“十层左右吧!”

怪老头听了倏地哈哈一阵大笑道:

“真是天上掉下来个好宝贝!好,小子,现在你二师公命你即刻返回大沙漠的北溟宫去接任宫主一职!”

说着从腰间掏出一面有手掌般大的白绿玉令牌,神色肃然的推给项思龙道:

“这是北溟宫宫主的令牌,现在我把它传给你,也不讲什么授位仪式了,你是行儿的徒弟,完全够资格接任宫主之职。

唉,自从你大师公去世后,风儿因病长睡不醒,行儿失踪,宫中就为争这宫主之位而掀起了无穷无尽的风波,我们北溟宫也因此声势日下,比起地冥鬼府的势力都差多了!

想当年你师公一剑打败中原武林盟主楚原,使得我北溟宫声势大震,声势如日中天,比地冥鬼府犹有过之。唉,想不到几十年光景就己物是人非!”

项思龙略一迟疑时,却见上官莲连连向自己使眼色,示意自己接过碧玉令牌,也便依言双手恭敬的接了过来。怪老头心情此时似是兴奋许多,拉过项思龙的手,欣然道:

“我叫孤独惊鸣,是行儿的二伯。对了小子,你叫什么名字?他们是什么人?你们到这太行山中来干什么?”

面对他这连珠弹发的问话,项思龙正不知怎么回答时,上官莲在旁就接口道:

“他是我孙女婿项思龙,我们是他的家人和护卫武士,因被官兵追击才躲进太行来的。”

怪老头只是“噢”了一声,却没有理上官莲,只是又向项思龙道:

“龙儿,那你们又为什么会被官兵追击呢?”

项思龙见他这种打破沙锅问到底的问法,不由大感头痛的也胡编道:

“因为……因为我想造反!”

孤独惊鸣听了大惊的正想再问些什么时,项思龙已是忙转过话题道:

“对了,二师公,我们还是去抓那金娃鱼吧。”

项思龙这话点醒了孤独惊鸣,道:

“对了!我还要抓那金娃鱼呢!嘿,这次有你之助,我们定可抓住那对金娃鱼!抓住金娃鱼后,我们一道去北溟宫。”,

项思龙听了心中暗暗叫苦,想着自己可先要去西域的地冥鬼府时,孤独惊鸣又道:

“龙儿,你先尽你全力发出一掌试试,让我看看你的功力到底有多深?但闻你方才的那声啸声,应该是差不多的!”

项思龙心中虽觉多此一举,但还是依言朝一足有十吨多重之巨的巨石聚起孤独行输入自己体内的北溟神功全力击去,只听得“轰”的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距离项思龙足有七八丈之遥的那块巨石被北溟神功的真力击得石屑纷飞,全然破裂。

孤独惊鸣见了大喜的道:

“龙儿,你的北溟神功似是不止练至第十层嘛!”

项思龙因孤独行输入的功力本已使他达到了返璞归真之境,因此面相看去已是让人看不出他是个练有武功的绝顶高手,所以凭孤独惊鸣的精明,虽是嗅出了项思龙服食过朱果,但还是看不出项思龙的功力到底有多高。

只是依项思龙惊扰他的那声清啸推断出项思龙是个年轻高手,闻听得他说练成了十层功力的北溟神功,本以为可以解释项思龙那声情啸为何如此的震人心魄了。

但这刻项思龙运功击石,在提运北溟神功功力的同时,己与北滇神功渐渐融合为一体的道魔神功功力也自然而然的提升起了少许,使得击出的掌劲比先前所说的十层北溟神功功力大得多。

项思龙闻言心念电闪的又自我圆谎道:

“这个……我也不清楚自己到底练到了第几层功力,只知自从一年前我在一山洞无意偶获了十几枚朱果吃下以后,我的功力就大增了。”

孤独惊鸣对他的这种解释倒是非常相信,点了点头,喜极中又带骇异的道:

“什么?你一下子就吃下了十几枚朱果?哈哈,每一枚朱果足可抵一甲子的功力,你吃了十几枚,那你体内蕴藏的真力就如一个取之不尽,掘之不完的宝库了!只要稍叫开发引导,你就可以把我们北溟宫的北溟神功练至最高境界,那时就是我们北溟宫的出头之日了!”

顿了顿又道:

“对了,龙儿,你是怎么化解那么多朱果充盈在你体力的热力的呢?一般人吃了一两颗朱果也会承受不住其中的热力胀体!”

项思龙听了此间,也是不得其解的摇了摇头。

对于来这古代后的种种奇遇,本身就有许多事情让项思龙想不透了。比如自己的“玄阳心经”本是师父李牧传给自己的,为什么鬼冥双怪却说“玄阳心经”是“鬼谷子”的独问神功呢?是否是师父李牧与“鬼谷子”也有什么偶遇,“鬼谷子”把“玄阳心经”心法传给了师父李牧?

但是李牧却没告诉自己这其中的关系啊!然“玄阳心经”确与地冥鬼府的“鬼冥神功”

相辅相成,自己也练成了二者合而为一的“道魔神功”,那么师父李牧的“玄阳心经”也确是学自“鬼谷子”了。

再又想到自己因祸得福,跌下万丈山崖不死,反获“鬼谷子”的遗学,倒不知大白二白给自己吃的那些山果到底是不是什么朱果,不过鬼冥双怪也曾说过自己吃过什么朱果,现在孤独惊鸣又如此说来,那自己吃下的大白二白采来的山果说不定其中真有什么朱果罢。

但是自己当时却怎么—点感觉都没有呢?听孤独惊鸣之说这朱果是什么助长功力的灵药且会产生强猛的热力,可自己是怎么承受住其中热力的呢?难道是因自己乃现代人,抵抗能力比这古代人强?亦或是自己常练“玄阳心经”,这心经在自己体内产生的至刚至阳的真气的热力把那朱果的热力给化解了?

嗯,自己练“玄阳心经”时不是常觉精充沛体内有一股热力充盈吗?说不定就是这“玄阳心经”的功力把朱果热能化解了。还有山谷中的那个“不死之湖”说不定也有什么功效,自己每次觉得体内闷热时就去湖中洗一个澡,使浑身舒适透人,可能真的不只是其中含大量矿物质和受地热影响具有疗伤功能。

反正这古代奇奇怪怪的事物多得是,有时是不能以现代科学角度来看,绝对不会相信有可开天劈地的掌力,可是自己亲眼目睹了这古代武功的神奇啊!且自己就练成了夷所非思的“道魔神功”,还有“缩地成寸”奇功,要是拿到现代,就可以大破世界纪录,获马拉松跑世界冠军!

项思龙这刻被孤独惊鸣的问话勾起了许许多多古古怪怪的想法,一时竟出了神,倒给忘了回答他的问话。

孤独惊鸣见了项思龙发怔的怪样,大讶的道:

“喂,龙儿!你在想些什么呢?我的话你听清楚了没有?”

项思龙被他这声大喝惊了一跳,忙敛起心神,汕笑道:

“想了半天我也没想通我自己是怎么化解那朱果的热力的,或许是我运气好吧!”

孤独惊鸣闻言“嘘”了一口气,道:

“我还以为你撞邪了呢!想不通就算了嘛,总之啊,你是傻小于有傻福了!”

说到这里顿了顿又道:

“好啦!咱们不闲扯了,去那边的瀑潭去抓金娃鱼吧!”

说着捡起项思龙就飞身向前面山谷掠去,急得项思龙连连道:

“二师公,待我向姥姥他们交待几句,咱们再走嘛!这么急于嘛?”

孤独惊鸣不依道:

“你就让他们在那里等你好了,咱们二人联手抓那对金娃鱼花不了几天时间的。”

项思龙失声道:

“什么?要姥姥他们等几天?这……还不如让他们一起来帮着抓那金娃鱼好了。人多力量大嘛。”

孤独惊鸣边掠身形边皱眉道:

“人多力量大?要是他们把金娃鱼吓跑了找谁?”

项思龙气道:

“找我好了!顶多我下潭去抓那什么金娃鱼就是了!”

项思龙的水性在特种部队时是数一数二的,可以在水底闭气两个多小时,因为他有一套特殊的呼吸方法,可以用四身的毛孔呼吸水中微量的氧气补给身体需要。所以这刻项思龙说出这等自信的话来。

孤独惊鸣闻言瞪着一双怪眼道:

“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知道那是什么潭吗?世界所罕有的火龙潭!水温高达三百多度2你下潭去抓鱼?我看你鱼没抓着人就己给潭水煮熟了!”

项思龙听了不禁咋舌,三百多度的水温,确是非人体所能承受得住,但那金娃鱼却怎么可以在如此高温的水中生存呢?

项思龙心中正如此想,孤独惊鸣的话刚好解释了这个疑团,只听得他道:

“小于奇怪吧,那金娃鱼竟可以在这火龙潭中生存?你却不知道,这金娃鱼五行属火,本是至刚至阳之物,除了这世所仅见的火龙潭中可以让这更是罕之又罕的金娃鱼生存外,其它之地都不出产这种鱼。我为了能治好侄女儿孤独梅凤因自小就患上的天绝寒阳毒,寻遍天下才在这太行山的这处山谷里发现了这火龙潭中有两条金娃鱼。

为了能抓住这对金娃鱼,我花去了一百三十年的功夫还是没能如愿。可凤儿的天绝寒阳毒却又只有这聚纳了火龙潭热力的金娃鱼可解。”

说到这里突地叹了一口气,顿了顿又道:

“唉,说起凤儿会患上这种世所罕见的绝症,却是因大哥孤独无情修练北溟神功所至,因为他体内所有的精血都因练北溟神功而含有了极为阴寒的寒毒,而嫂子受孕期间正值大哥北溟神功练至最高境界,体内寒毒最强之时。

因为如此之故,所以凤儿一生下来就患有先天性的天绝寒阴这种绝症。而北溟神功又可算得上是天下至阴至寒的毒功之祖。连地具鬼府的鬼冥神功也不是北溟神功之敌,要想去找一个练有功力比北冥神功更强的至刚至阳之人,天下间除了三百年前的‘乾坤真人’的‘玄意神功’和‘混元无极神功’之外,可以说是再也找不出什么人来了。’但是‘乾坤真人’早己仙逝,他的传人孙子也已不在人世,世上也没有他们什么传人的消息。因此要治好凤儿的绝症就只有这金娃鱼莫属了。大哥曾想尽一切办法想去掉凤儿体内的天绝寒阴毒,可全告失败。

在风儿二十岁那年,她体内寒毒突地发作,至使她昏迷不醒,还幸得大哥用北冥神功化水为冰把凤儿躯体给冰住,所以保持了她的一丝心脉,至今未死。现在只要把金娃鱼抓住,把这怪鱼的至刚至阳的精气输入凤儿体内,她就可复活过来。”

项思龙听得他这一席话,心中不胜唏嘘,但又怪怪的想着不知自己的“玄阳神功”可比得过那三百年前的乾坤真的人什么“玄意神功”强否?要是差不多的话,那么凭自己的“玄阳神功”也可逼出那孤独梅风体内的什么“天绝寒阴毒”了嘛!

正如此想着时,孤独惊鸣突地道:

“到了!”

项思龙其实早就感到阵阵热浪逼体了。这刻闻言举目向前方望去,却见身前二十多米远有一个十多见方的瀑潭,瀑布从足有四五十米高的岩壁上直泄下来,犹如一匹长长的银炼,又如奔驰战场的千军万马。瀑布冲入潭中发出“轰隆”“轰隆”的巨响,震得也山谷也发出回音的轰鸣。

潭水是血红色的,滚着气泡发出“波波”的炸裂声和“咕咕”的沸腾声。潭上雾气笼罩,热气腾腾,潭边周围岸上十多丈之内全是寸草不生,就连远处的树木杂草也被热浪蒸得一片死色。潭边的岩石也是血红色的,白色的潭布泄入潭中也变成血红之色。

项思龙见了心中不禁纳闷,水的气化点也只有一百摄氏度,但这潭中的水却怎么会有三百多度而不气化呢?

还有也不见这潭水流向哪儿?

那小小的潭子怎可容纳这瀑布的水流量呢?

孤独惊鸣见得项思龙脸上之神色,知他心中所想,当下解释道:

“火龙潭乃是由地心溶岩的热力全都从潭中释发出来而形成的,这火龙潭本是一活火山的喷口。”

项思龙听了心中大悟时,二人己走至距离潭边二米多远处,一阵阵旋卷的热浪袭体而来,让得项思龙不得不运起七层以上的北惧神功才可抗御得这股扑而的热力。

孤独惊鸣自地上拿起一个不知用什么质料做成的丝网和一根足有四五十米长的天蚕丝,天蚕丝的头端还吊挂着半截人参,这人参倒确已成人形,看来孤独惊鸣说项思龙谅跑了金娃怪鱼的话并不假,项思龙不自然的耸肩笑了笑,孤独惊鸣的怪眼向他瞪来时压低声音道:

“小于,待会你把功力提升至顶点,用‘柔’了诀把功力缓缓贯注入潭水中,且用‘御’字诀尽量把功力散开分布,但又要凝成一束束的气流使功力射入潭中,越深越好。千万记住,不可用力过猛过急,使潭水发生炸裂,这样金娃鱼就会察觉出来我们的目的。

与这对怪鱼打交道了一百二十多年,我已经很熟悉它们的脾性子了——它们很是精明,也具有人的某些智慧呢!”

说着时自己则在摆弄那张鱼网又道:

“这金娃怪鱼力道大得很,且身上的鱼翼坚利非常,一般质量的鱼网,被它们用力挣扎弹跳之下,就会被它们那锋利的鱼翼划破。六十年前我用一枚千年何首乌作饵网住了这对金娃鱼。可由于那鱼网是用犀牛筋编成的而不对牢,因此被它们划破鱼网逃跑了,我气得花了整整十年的时间去采集了这种天山冰蚕丝编织了这张网。嘿,这天蚕丝于冰蚕丝韧坚度差不多,那怪鱼划不断我这根作鱼线的天蚕丝,那这冰蚕丝制成的鱼网它们一定划不破了。嗯,小子,你可以向潭中发功了!”

说完举着那天山冰蚕丝的鱼网作严阵以待状,项思龙闻言则是心神一敛,凝神静气,把北冥神功提升至极限,同时巧妙的辅以道魔神功的功力,双掌缓缓向潭中推出,运用“柔”

字诀和

“御”字诀使功力柔和的贯注潭水之中。功力中的寒气冲散了潭面的热气,使得潭面灼热的雾气顿然尽退,潭水顿时清晰入目。

且潭中表层翻滚的水面也受得北冥神功寒气所致也不再翻滚,潭面变得平静如镜,血红的潭水也显得清彻晶莹,而那泄入潭中的瀑布则也无声无息起来,再也没有发出“轰轰轰”

的冲击声。项思龙边朝火龙潭中贯注真力边目不暇瞬的注视着潭面的动静,而孤独惊鸣更是凝神专注,连粗重的呼吸都不敢大喘,但是喉咙里却发出了“咕咕”吞烟唾涎的声音。

水面终于出现动静了,一个个小泡荡起一圈圈小波纹,却见两个通体如黄金般的影子在水下二三米深处晃动,但一闪一闪的让人根本看不清它们的虚实位置。孤独惊鸣睁大双目盯着那两个金黄色的影子,嘴角抖动着,似在自言自语的嘀咕些什么,神色平静中显得十分的激动。

项思龙知道那两个金色影子就是什么金娃鱼了,心中也不由自主的“咚咚”跳了起来,把功力再提升了一层,这样一来项思龙功力中的朱果异味香气顿时浓烈了许多,果然引得那对金娃鱼又往上浮升了一米多,这刻却是模糊可见那对怪鱼的轮廓来。

却见那对金娃鱼通体金黄透明晶莹,个体并不算大,只有十来寸长左右,头部显得比较圆大而尾部却很狭窄。它们的游动方式不像常鱼,身体并不弯曲摆动,全身似是浑为一体,上下左右移位都像现代的汽艇船一般灵活而不生硬。.它们口中发出的声音似是刚刚坠地的婴儿发出的啼哭声般,清脆而又响亮。想来这金娃鱼取名的由来就是因为它们身体的色泽和发出的怪异叫声而取的吧。孤独惊鸣似是丝毫未觉察出项思龙提升了功力,见得金娃鱼又浮升了上来,脸上露出喜色,手上的天山冰蚕丝鱼网跃跃欲投,但见金娃鱼的身体还在缓缓上浮而终未投下。

项思龙见提升功力可引得那金娃上浮,忙又缓缓提升功力,金娃鱼确又是往上浮升而渐至水面。孤独惊鸣见了已是终于忍耐不住,手中冰蚕丝网贯注功力闪电飞出向潭中那对金娃鱼网去。

金娃鱼果是敏感得很,刚见孤独惊鸣甩下鱼网,已是闻声先动,身体急剧向潭下沉去。

眼见就要功亏一篑,项思龙顿然把鬼冥神劝和北溟神功二者混而为一,发出了至阳至寒的寒气直穿潭水深处,灼滚的潭水二十多米深处竞被他射出的寒气给冰封住了。

金娃鱼下沉的身速虽是极快,但怎奈项思龙功力的射出比它们下沉的身速还快,当触及坚硬的被项思龙功力凝住的冰块时,二鱼与之相碰,竞使得水面波动翻滚起来,且水中传来了“啪啪”的怪鱼撞击冰块的声音。

孤独惊鸣正见金娃鱼逃出他冰蚕网而差点失声惊呼出声,这刻见得项思龙竟然用掌中发出的寒气冰封住了灼热的潭水,且可从水中央的深处冰封,这份功力和巧劲就是自己也是望矢莫及,这小子倒是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内力?

心中虽是对项思龙功力的突增感到讶异非常,但更多的是喜悦,当即也把功力提至极限,通过与鱼网相接的手中的两根天蚕丝把功力贯注鱼网,使之也沉入潭中二十米深的水中,凝神听娃金娃鱼和“冰墙”发出的声响,手中天蚕丝连抖,不待片刻只突听得孤独惊鸣口中发出一阵喜极而又悲伦的哈哈大笑道:

“网住了!网住了!金娃鱼被网住了!”

说着双目竟是情不自禁的落下了两行热泪来。

项思龙听了孤独惊鸣这哽咽着的喜悦欢呼,心中也只觉酸酸的,孤独惊鸣这时则是在激动中连连收拉天蚕丝,似是在紧集冰蚕丝鱼网的开口,然因金娃鱼在网中的挣扎跳动,使得孤独惊鸣的双手竟被震得抖动着,可见这金娃鱼的劲力确是狂猛之极。

孤独惊鸣这时可能己自觉收紧了鱼网的口子,只得他倏地大喝一声,双手的天蚕丝猛地向上一拉,身形跃起往后疾退,“哗”的一声冰蚕丝网从潭中飞出,里面两只金娃鱼果真被网在里面且还在作强批之末的挣扎,口中发出的如若婴儿般的叫声,这时却是了无悠闲之意,倒是显得甚是惶急和恐惧非常,听来让人甚觉怜爱,真想生出测隐之心把它们放回潭。

孤独惊鸣脸上露出非常开心的笑容,手舞足踏的对着手中的两只金娃鱼道:

“好家伙!你们这次总算被我逮住了吧!争斗了一百多年最后终是我胜利了!”

顿了顿又哈哈大笑道:

“这下风儿终于有救了!哈哈:好!好龙儿!这次你立的功劳最大!救治了凤儿就让你做我们北溟宫的宫主!若是凤儿喜欢上你的话,就让你们两个成婚好了!”

项思龙听得孤独惊鸣最后的一句话,不由得惊得目瞪口呆,这孤独梅凤与孤独行是兄妹,现今的年纪至少也有一百四五十岁了吧,可是……可是孤独惊鸣竟说似要把孤独梅凤许配给自己,这……这是开的什么国际玩笑?

第六十章 西域之行

第六十章西域之行

项思龙真以为孤独惊鸣是在说什么疯话,或许是因抓着了金娃鱼兴奋过度而刺激得精神错乱了吧!心下想来,满脸通红的慌急道:

“二师公,你……你没事吧?”

孤独惊鸣怪眼一瞪道:

“我当然没事啦!倒是你脸色这么红,语气这么急才真是有事呢!是不是不喜欢凤儿,嫌她年纪大了啊!嘿,我告诉你小子,凤儿的年龄至今虽是有一百五十一岁了,但她因被冰住昏迷不醒,所以身体的整个机构组织都还保持在她二十岁时的状态中。你今年也有二十几岁了吧!二十岁的姑娘许配给你这二十几岁的小伙子有什么不对劲的呢?不过,凤儿看不看得上你这小于还不知道呢?嗯,我倒是挺中意你这小子做我侄女婿的!行儿收徒弟的眼光倒也不错。”

说着竟是越看越喜欢的细细的打量起项思龙来。

项思龙被孤独惊鸣盯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看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似的,浑身不舒服,心中大是呼怨的大喊道:

“俗话说只有丈母娘看女婿才会越看越喜欢,这二师公孤独惊鸣不会看侄女婿也愈看愈中意吧!唉,自己可是倒了哪辈子的霉哟!竞遇着这等事情!这古代的婚姻似乎不讲什么伦理辈份似的!自己是孤独行的记名弟子,应称呼孤独梅凤叫师姑,可自己若与她……什么什么的,那这辈份不全乱套了么?

嘿!倒是希望那孤独梅凤师姑不要在自己他日去北滇宫时像孤独惊鸣一样看上了自己,那可就惨了!”

旋又想到还有一个姥姥上官莲的师父天山龙女中了什么“移情淫花”,需要自己去施救,到时也不知会是一种怎样尴尬的局面,更是不由得头大如斗起来,真想来个不负责任的一溜了之,但是自己却是否溜得了呢?

看到项思龙像吃了黄莲似的苦瓜脸,孤独惊鸣甚是不悦的又道:

“小子,我那侄女孤独梅凤可是个天下间数一数二的大美人,要不是她患有绝症,当年追求她的武林世家的公主哥儿不排队足有十里才怪,你能娶她为妻却是你的造化呢!也算是报答你抓到金娃鱼的恩情吧!好了,不要哭丧着脸了,去跟你的姥姥他们通报一声,你要跟我去北溟宫,待你接掌了我们北溟宫宫主之位后再来中原与他们联系吧!”

项思龙听得这话,抬头看了看天色,竞已是夕阳斜挂西边山头的时分了,想不到自己陪孤独惊鸣抓这金娃鱼不知不觉花去了大半天的时间,那姥姥上官莲他们岂不在那边山头等急才怪。

想到这里,当下也顾不得与孤独惊鸣争什么自己还要去西域地冥鬼府的事了。忙道:

“唉呀!太阳已是快落山了呢!我们快点去见见姥姥他们!”

说着不待孤独惊鸣像是还要对自己说些什么,身形已是几个起落的向前飞出,气得孤独惊鸣连喊道:

“喂!小子!等等我嘛!”

边喊时身形也己飞出跟上。

不消片刻,二人已是飞掠至了上官莲等所在的山头。却见上官莲满脸焦愤之色的正在一空旷石坪处跟来跟去,而鬼青王和几个地冥鬼府的护法正在指挥着众武士择地扎营。

见得项思龙归来,上官莲的焦脸上顿然露出喜色,忙止住踱步走向迎上来的项思龙,率先开口道:

“龙儿,怎么去了那么长的时间?我还以为那老怪物把你给绑架走了呢!.”

说着双目朝项思龙身后赶至的孤独惊鸣瞪了一眼,似是在气恨他把项思龙给硬架去给他作什么引诱金娃鱼的鱼饵。

项思龙正待出言答话,孤独惊鸣已是抢先回敬了上官莲瞪他的眼神和猜度他的话道:

“你这老乞婆瞎说个什么呀?我干嘛要绑架龙儿呢?我只是现在要带他去北溟宫接任宫主之职罢了。”

上官莲听了嗤笑道:

“哼!你以为你说了算吗?北溟宫宫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龙儿现在是要跟我们去西域接任地冥鬼府的鬼王之位!”

上官莲气怒之下已是决定不再隐瞒什么身份了,何况在上一代北溟宫宫主和地冥鬼府鬼王欧阳明本身就有过节,这刻就是打起来也好报当年欧阳明夫妇败在孤独行手上的一箭之仇。

孤独惊鸣闻听得上官莲这话瞪大怪眼道:

“什么?你们是地冥鬼府的人?龙儿要去西域接任鬼王之位?这……行儿怎么会收个地冥鬼府的人来做徒弟呢?”

顿了顿又道:

“难怪刚才龙儿发出的功力竟能使火龙潭的沸水凝结为冰,原来他是集了天下间两大绝世寒功于一身!嘿嘿!这个真是好极了!有这样的高手去任我们北溟宫宫主,宫中的教徒还有谁敢不服?我这老不死的老头也可放心的去陪大哥大嫂和行儿他们了!”

说到最后一句话,忽地长长叹了一口气,语中尽是伤感之意,听得上官莲一时竟也没有即时出言与他再行争执,但心中被他这沧桑语气的感染只有片刻。

沉默不多久,上官莲缓和了一下语气道:

“要龙儿去你们北溟宫也得先让他去西域接任了地冥以府的鬼王之位和办完了府中的一些事情,待他日再说。”

孤独惊鸣怪眼一翻道:

“为什么先要去你们地冥鬼府而不可先去我们北溟宫?龙儿可也是我的侄孙徒兼我未来的侄女婿,他和我的亲属关系也并不比你疏呀!”

上官莲听了又气又讶的道:“龙儿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侄女婿了?你又有什么侄女儿呢?”

孤独惊鸣道:

“孤独梅凤就是我的侄女儿嘛!”

上官莲听了失声道:

“什么?你叫龙儿去娶你那侄女孤独梅凤?他们……嘿!这怎么可能呢?龙儿不会娶她的!”

孤独惊鸣道:

“这事我已经与龙儿商量好了,待龙儿接任了北溟宫宫主之位,凤儿的病好了之后我就为他们二人完婚!”

上官莲哭笑不得的望了项思龙一眼问道:

“龙儿,这……可是真的?”

项思龙满脸通红尴尬的不知所措,呐呐道:

“我……没这回事的啦!”

上官莲听了心中放下一块石头,冲着孤独惊鸣冷笑道:

“你以为龙儿他是疯子啊?会娶你那一百四五十岁的侄女儿孤独梅凤?这不是千古笑话么?”

孤独惊鸣怪叫道:

“小子,你怎么可以出尔反尔呢?我那侄女儿我不是向你介绍过了么?她还只有二十岁并且是个大美人!”

上官莲听了忍不住失笑道:

“一百四五十岁的人怎么会是个二十岁的大美人呢?老怪物,你不要在这里疯言疯语了吧!”

项思龙听了忍不住接口道:

“这个……二师公说的确是实话呢!师姑她是只有二十岁!”

项思龙的这话使得不但上官莲讶异得合不拢嘴来,就是己围了上来的鬼青王等诸人听了也感啼笑皆非,而孤独惊鸣则是一脸的得意之色。

项思龙见了上官莲等的神色,当下把孤独惊鸣对自己的解释说了一遍,最后又神色黯然的补充了一句道:

“师姑她可也确是可怜得很呢!自一出世就患有此等绝症,不过现在却好了。抓到了这对金娃鱼,师姑的绝症已经有救了!”

听完项思龙的一番解释,上官莲等对孤独惊鸣的话终于恍然大悟,但上官莲却还是问了项思龙一句道:

“龙儿,你可真打算娶这孤独梅凤做老婆?”

项思龙羞窘道:

“这怎么会呢?她是我师姑呢!”

上官莲沉吟了一会忽道:

“孤独梅凤姑娘那么可怜,若是她真是将来喜欢上你的话,你倒是不妨娶她为妻算了。”

说到这里顿了顿,突又冲着孤独惊鸣道:

“喂!老怪物,你若是答应我让龙儿先跟我去西域,我就替他应允你让他娶了你那侄女儿怎么样?”

孤独惊鸣侧着娃娃脸,抖动着长长的白眉毛沉思了好一阵后道:

“好吧!我答应你!但是以三个月为限,若是三个月后龙儿还未来我北溟宫,我就跑到你们地冥鬼府去要人了。”

说完又朝项思龙翻了个怪眼道:

“小子,现在你姥姥己替你订下这门亲事了,到时你可不能反悔啊!记着,三个月后赶去北溟宫!”

说完提着那装有两只正在“哇哇”大叫的金娃鱼的冰蚕丝网,身形几个起落,已是消失于夕阳的黄昏之中。

待得孤独惊鸣的身影终于在视野消失不见后,项思龙皱着眉头的望向上官莲道:

“姥姥,我……我怎么可以娶师姑为妻呢?这……这不是有违常伦么?”

上官莲微笑道:

“这有什么不可的呢?人家可还只是个大姑娘嘛!何况她在这世上已只有孤独谅鸣一个亲人,也确实是需要爱情的滋润才可让她承受住她复醒过来后痛失亲人的打击。龙儿,算是你做件善事吧!待西域之事办完了后,你就抽空去一下北溟宫,待时孤独梅凤姑娘醒来后,你要细心的去照顾她,让你在她心目中烙下印象,让她觉得你就是她的亲人,这样才可让她对生活充满信心和希望。何况你做了北溟宫的宫主,有了他们势力的相助,也可为你将为助刘邦打天下增加一份实力呢。”

项思龙听了上官莲这席入情入理的话,虽是觉得自己确是应该如此做,且如此做来对刘邦将来争天下也确实有好处,但心中总是有一种怪怪的感觉让他甚是不舒心。唉,走一步算一步吧!有些事情确也是需身不由己的作出一点牺牲的!无论怎样,自己来到这古代维护历史的责任才最是重大,其他的事情是有时需勉为其难的委屈一下自己的!何况娶一个美女也并不是一件苦差事呢?

项思龙自己为自己找借口,安慰着心中的怪怪感觉。想到这里,也确实是适然了许多,脸上崩紧的肌肉也渐渐松了下来。

项思龙一行在这连绵不绝的太行山脉中足足行了二十多天,终于见到人迹,众人沉闷的心情也都活跃欢欣起来,上官莲脸上露出笑容,看着前方正炊烟袅袅的村落,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道:

“这二十几天来可真快都要把人给闷死了,吃的全都是兽肉和山果之类,这下去找个镇集,咱们好好的去吃它一顿。”

上官莲话音刚落,身后的武士顿怒轰然叫好。项思龙做了几个舒散筋骨的动作,笑道:

“是得去好好的吃它一顿!这些天来大家都累瘦了许多呢!”

鬼青王接口道:

“累倒是不觉得累,只是气闷得慌。还亏得少主懂得观星辩向之术,要不然大家可能还迷途转悠在太行山中,不知何日才能走出太行山脉呢!”

这话说来,显得鬼青王对项思龙佩服之极。显是通过与项思龙这段时间的交往,不但深服了他的武功,且深服了他的才智。顿了顿,鬼青王又道:

“少主,需不需我带几个武士去探听一下路途,待得我们打点好了再来迎接少主和夫人等?”

项思龙对鬼青王表现出的对自己的忠心也甚感满意,暗暗庆幸自己收得了个好助手,闻言微笑着点头道:

“嗯!顺便探听一下这里是什么地方?尽量找个可避入耳目的场所,以免再生事端:”

鬼青王得令应“是”,叫了几个武士随自己向山下的村落飞马而去。

上官莲望着鬼青王等消失的背影道:

“思龙,你可真是会择人善用,鬼青王的确也是个办事细心得力的好助手,鬼血王西门无敌一生虽是凶残毒辣,但教出的徒弟倒也是个人材,不知他其他的三个弟子怎样?想来鬼血王外出中原敢放手把地冥鬼府的事务交给他们打理,应该也是出类拔卒的人材吧,到得西域,你可也要把他们收服过来,若是不服者就——杀无赦。免得成为日后的祸患:”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目光厉芒一闪,语气也加重了许多,听得身旁地冥鬼府的几大护法心神都是一震。

项思龙则是淡然道:

“鬼血王已经伏诛,他们若是明智的话,我想是不会作殊死抵抗的吧!但若真敢作乱,那自是要用武力相向了,但那却不是我们所愿意发生的事情。”

上官莲冷冷地道:

“龙儿,你已练成了道魔神功,他们若敢反抗那是自取灭亡。”

说到这里突地转过话题道:

“倒是怕他们在你为我师父天山龙女运功逼毒时,突地倒戈相向,那境况就危险了。”

项思龙心中也是一沉道:

“这倒确实是需要防备的问题。地冥鬼府被鬼血王统领了这么多年,势力已是根深蒂固,而我们鬼王府的实力却又散开来,无法制压他们,若是他们一旦趁我为天山龙女前辈疗伤时作反,情形可大是不妙!”

上官莲目中杀机一闪道:

“那就待先找出鬼血王的死党,把他们一个个诛除了后再去为我师父驱毒。”

说着时目光威严的扫视了身后的几个地冥鬼府的护法一眼,吓得他们一个个都脸色肃然,突地同时单膝跪地躬身同时声道:

“届下等誓死效忠少主和夫人!若是有得异心,定教属下等万毒穿心而死!”

项思龙上前把他们一一扶起后,正色道:

“几位的忠心我自是不会怀疑,只是对于地冥鬼府中那些尚未降服的教众,有些担心罢了!”

顿了顿又征询诸人道:

“不知几位护法可有得什么良策可控制住教众不有背叛之心否?你们对现今地冥鬼府的形势比较熟悉,可知其中有哪些人势力较大,性子顽固且有野心呢?”

几位护法闻言迟疑了—阵,其中一个似是在几人中较有威信的老者站出来朝项思龙行了一礼后恭声道:

“禀少主,鬼血王西门无敌的四大弟子在教中各有一派势力,但又以总护法鬼青王深得西门无敌的宠信,所以教中割据的暗中势力要以总护法为最大。然西门无故的其他三个弟子在各暗中撑有一批不可小视的实力,且他们又以西门无故二弟子鬼灵王为首连在一派。鬼青王则从不与鬼灵王他们来往,致使鬼灵王甚是嫉妒鬼青王。其余二人鬼笑王和鬼哭王则不攻自破,只要总护法对他们稍施压力,二人定会向少主降服的。”

顿了顿,脸上突地一红道:

“教中第三股势力就是我们这鬼王八护法了,属下是前鬼王欧阳明的四护法之首,鬼血王谋夺了鬼王之位后,属下……虽是投靠了西门无敌,但实则心中还是怀念前主人的。现在,少主诛除了叛徒西门无敌,属下定会誓死向少主人效忠!同时也请少主责罚属下对前主人的不忠投敌!”

说完又向项思龙双膝跪地下去,一脸愧惭之色。在旁的上官莲罢了罢手道:

“过去的事情就不再计较,只要你们日后尽忠少主就好!对了,你们八人中还有三位是前鬼王的护法吗?”

话音刚落,当即有三个老者越众而出,脆声道:

“属下三人是前主人手下的护法!请夫人、少主降罪!”

项思龙暗运一股内力托起三人身形,沉声道:

“你们既已悔过自新,那么大家以后只要齐心协力共同对敌,发扬光大我地冥鬼府,那也就是将功赎罪了!今后你们还是我的护法!”

说着又望向其他的四名前护法道:

“你们四人是鬼血王新增的四护法吧!看来你们在教中是为鬼血王立过不少功劳,才会被提升为护法的吧!”

项思龙这话带着一股威严气势,吓得四人忙也跪地道:

“属下等今后誓死为少主效忠!请少主惩治属下等对前主人不忠之罪!”

第六十一章 路见不平

第六十一章路见不平

项思龙淡淡道:

“知过能改还是善莫大焉。不过为了肃我教规,还是把你们的地位降低一级以作惩治。

嗯,今后你们就任我地冥鬼府的四大执法吧。专管教中犯过之人,负责监管教中有不轨行为的势力。任是何人你们都有权对其进行监督,连今后的鬼王也不例外。”

这一职务是项思龙新想出来的。目的是为了严肃教规,便于管理教务,职权其实也比护法低不了多少。

四人闻言大喜的朝项思龙行了一礼恭声道:

“属下等必会为少主尽职尽责,坚守自己的岗位,绝不拘私枉法!”

项思龙突地发笑道:

“好了,你们也起来吧!日后教中的事务可全得靠你们打点呢!”

顿了顿,目光投向正飞速向山上飞奔而来的鬼青王众人又道:

“昭,鬼青王他们转回来了,不知找到什么较好的休息地方没有?”

语音甫落不多时,鬼青王等已是到得近前,只见他三步并做两步的冲到项思龙身前恭声道:

“票少主,前面已是博阳郡城的边郊,据这一带的村民说博阳城刚被秦将章邯夺下不久,陈胜大军己被迫往大泽乡一带撤退。现在镇守博阳城的是秦将王离,城中有兵四万。我们在距离此地四里多路处到了一个叫作排市镇的镇集,那里离博阳郡城有五六十里之遥,尚无多少秦兵出没,只有一些地方上的秦兵武装力量。此镇因没有被连及战场,所以尚还有不少店铺开业。”

项思龙闻听了鬼青王的这一番报告,心中不由自主的泛起一阵悲哀感觉。陈胜王被迫撤往他最先发动起义的大本营大泽乡,这也就预示着他距离最终败北的时候不远了。

下城父距离大泽乡不过一百多里之遥,当章邯大军再攻下大泽乡,把陈胜逼至下城父,那也就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位发动声势浩大的农民起义的将领寿终就寝的时候了。

因为据历史史上的记载,陈胜是在下城父时被手下御者庄贾杀死,从此历史上的第一次真正对后世有深远影响意义的农民起义也宣告失败。

想着这些,项思龙心中虽甚是伤感,但再出没有了昔日刚来这古代时的冲动,生出想要去营救陈胜的想法来。经过来这古代一年多来的洗礼,项思龙的心性已是变得坚毅而冷漠起来。历史上陈胜终究是兵败身亡的结局,自己也不可去干涉,否则就是自己去改变历史了。

项思龙心中虽是在叹息,但还是为自己找出个安慰自己的籍口来。

见着项思龙脸上突地显出惨然神色,鬼青王还以为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忙惶恐地道:

“属下探听来的消息就这么多,少主你…

项思龙被他的话打断神思,见了鬼青王慌忙之神色,笑道:

“你办得很好!我们现在就赶去那排市镇集,找个酒楼好好的吃它一顿,喝个痛快!”

鬼青王闻言心下才放松起来,脸上也恢复了常色,却听得项思龙又问道:

“对了,我们到西域境内还要走多少天?”

鬼青王神情一肃道:

“若是路上不再发生什么变故,快则二十天可至,慢则二十五天可达。”

项思龙点了点头,又问道:

“那我们如果一路尽量的避开秦兵驻城又要多少时日呢?”

鬼青王略一沉思道:

“那我们前途需要绕过临淄、中都、马邑、云中等郡城,时间将延长十五天左右,那我们到达西城还需四十天左右的时间。”

项思龙目光远视了一下山下的村落,沉声道:

“好!我们就绕过这些郡城,四十天就四十天吧!目前我们还不能与秦军相触,彭城已经给了我们一个教训了!”

上官莲听了这话老脸一红,不过这次倒是没有出言反对。项思龙转身向身后的一众武士大声道:

“好了!大家准备下山!尽量把兵器收藏起来:”

说完上前去扶住上官莲的手臂,心情舒畅的道:

“姥姥,我们下[山去吧!”

一行人到得排市集镇时,却见这里果也没有遭受战争破坏的痕迹,原因或许是因它是座落在一个四面环山的山谷平原里面。受到交通不便之故才得以幸免的吧。

这镇集先前或许是一个比较贫穷且冷清的地方,但由于受得战争的影响,许多富豪之家都逃亡到了这里来避难,所以镇集有许多新造的木房且有不少大型的木构建筑正在兴建之中。镇中的店铺并不见多,市集中交易的商品也大半是些谷物和牛、羊、鸡、鸭之类,其他的杂物并不我见,但镇中的酒楼还是不少,有许多还是刚刚兴建开张营业的。

来往的行人也甚是频繁,也有像项思龙这群人一样有二三百之众的或许是刚刚逃亡到此地的家族,所以项思龙这一群人人数虽众,但是也并不十分显人耳目,这里的人对这样庞大的人群似是凭空见惯,倒是有不少客栈酒楼的老板不断的向他们打招呼,想为自己拉得这样一批大有赚头的顾客。

项思龙甚是赞赏的看了鬼青王一眼微笑道:

“此地确实是个避难的世外桃源呢!’今晚我们就在这里找家客格投宿,一晚,休息一下算了!:”

顿了顿又对鬼青王道:

“待会你领几个武士去这镇集转悠一番,看看有没有马匹可购,若是有的话,就尽量多购些马匹过来,最好是能够为一人购得一骑,这样我们就可加快些脚程了。”

说着从革囊里取出一串在通天岛临行前鬼冥双怪叫他带着花费的斗大珍珠,递给鬼青王道:

“这些够购置六百匹马了吧!”

鬼青王却是没接珍珠,沉声道:

“属下购置马匹的金子还有,少主你就收回这些珍珠吧!”

项思龙闻言也不推辞,当下又把那串珍珠放进革囊。这时众人正行至一叫作“万家楼”

的客栈门前,那客栈店主见得项思龙手里拿出一串颗颗斗大晶莹的珍珠,眼睛都睁得如龙眼般大,忙’满脸笑容的打招呼道:

“诸位客官,投店吧!本店乃是本镇最大的一家客栈,服务周到,宾至如归。并且可为诸位解决一切困难,比如帮你购房啦,买田啦,买地啦。保证让你们事事如意。”

项思龙见对方把自己等也当作是逃亡的家族,心下暗笑,但却还是对那店主道:

“好!我们就在你这家客栈投宿,但不知你们这里可有这么多客房否?”

那店主见得一块大肥羊到手了,眉开眼笑的连连道:

“有!有!公子不知道,本客栈有三家分店,这里是其中一家。‘万春楼’是本栈的总部,待会我去向傅宽大爷商量一下,叫他把‘万福楼’腾出一些客房来让诸位客官住下就是了。”

说完又指了指前方百多米远的一家客栈道:

“那里就是我们的‘万福楼’了!很近的!‘万春楼’在镇集东头的水云阁那里,离这里也只有二里之遥。嘿,客官,来这排市镇的富豪之家大半都是到我们这三家客栈投宿的,我们傅宽大爷在这镇上也有势力啦!连官家也怕他!诸位要是想在这排市镇住下去,那就找我们博大爷庇护再好不过了!这里啊也是个安家的乐土,因为有太行山脉的天然屏障保护,任是天下如何大乱,战争也打不到咱这排市镇来。”

项思龙听了这店家自吹自擂的话只一笑置之,倒是不大在意,但傅宽这个名字却似乎甚是耳熟。

傅宽?历史上似乎记载有这个人!对了,此人似乎是刘邦的手下!历史上记载的是他在刘邦率军进攻关中时,傅宽以魏国五大骑将的身份投奔刘邦的,后来还因功而被刘邦任命为齐国的右丞相。那么他就是原魏国的将领了!

嗯,此人既是邦弟将来的手下,自己何不劝他去投奔邦弟呢?让人材埋没在这样的一个偏避山沟里,岂不是曝物天珍?

想到这里,项思龙故作大喜的道:

“噢?是吗?我们真想在这里买下一座庄院,但不知店家你能否替我们打点一下,叫那傅宽大爷为我们操劳关照一下呢?”

说着己自革囊中掏出了一块足有十两重的金锭塞到那店家手中,同时又接道:

“现在外头兵慌马乱的,我们就求能找个安稳的地方定居下来。这排市镇集我也是据朋友介绍才来到这里的,现在见了果也是个避世的好地方,不过我们初到此地,人生地不熟的,还望店家在傅宽大爷面前为我们多说几句好话,叫他日后对我们多多照顾一二。”

上官莲和鬼青王等听了项思龙这话均大感讶异,少主在弄什么玄虚啊?竟然说要在此地购房置田?莫非他看中了这里的与世隔绝的清静,想在此地隐居下来?

众人正一脸讶然的看着项思龙怪怪想着时,那店家可就迥然不同了。项思龙一出手就是打赏十两黄金,如此出手的阔少爷,这店家可还是首次碰到,有钱能使鬼推磨,店主笑颜逐开躬身连连的朝着项思龙媚笑道:

“这个……公子爷请放心,此事包在小的身上!噢,对了,诸位请到客栈里坐下休息吧!”

说着接过项思龙递过的金锭,纳入怀中,躬身作了个“请”的姿势,同时连连冲着店里的小二叫喝,吩咐他们接待责客,端茶送水上来。

项思龙等进入客栈坐定后,那店家亲自为项思龙一席人端上茶水。这时鬼青王掏出了一绽有三十两重的黄金递给店家道:

“为我们这里所有的人都准备一顿丰盛的酒席。要让我们吃个痛快喝个痛快!”

店主见金子乐开了花,连连陪笑道:

“这个没问题,这个没问题,我们‘万家楼’服务的宗旨就是让顾客满意!小的马上叫小二他们去为诸位准备酒席!嘿!我们这‘万家楼’今天就算是给诸位爷们包下好了,只做你们的生意!”

他这话虽是说得动听,但平时他这‘万家楼’要是能收入十两黄金已经算是生意不错了,今日一下收入四十两黄金,那就是发一笔小财了,哪还不尽拍众人马屁?说不定项思龙等一高兴又是十两十两的黄金打赏呢!要知道在这时的十两黄金已经足够一个小家庭比较富裕的安安稳稳的过上一辈子了。

项思龙则是看了一眼厅中还有半数以上的武士站着,于是道:

“店家,我的这些家将可……”

项思龙的话还没说完,那店主已乖巧的接口道:

“这个小的马上去安排,我去跟‘万福楼’的兄弟打点一下,让爷们的人分一半去‘万福楼’,让他们也索性就只接爷们的一伙生意,不过,这个嘛……”

说着嘿嘿的干笑两声。项思龙知道店家的意思,有些气恼的从革囊中掏出了一颗斗大珍珠塞到他手里道:

“这个够了吧?今天你们这三家酒楼客栈我们全包了。不过要使兄弟们住得舒服,吃的好喝的好!”

这一颗斗大珍珠怕连一千两金子都不止,店家见了乐得合不拢嘴的连连道:

“是!是!小的马上去请傅大爷他来亲自接见诸位爷们!让他来安排诸位的事情!”

说着接过珍珠拿在手里睁大眼睛左瞧右看了一番后,欢天喜地的去了。

鬼青工看着那店家的小丑态的背影,低声骂道:

“瞧:瞧你妈的个屁啊!我们少主拿出的东西还会有假的吗?”

上官莲也是不解的道:

“龙儿,你莫非真的要在这里买庄院啊?给那店家那颗价值昂贵的珍珠干嘛?”

项思龙神秘一笑道:

“姥姥,如此作来我自有我的妙用,你不会心痛我太过浪费吧?”

上官莲笑骂道:

“这一点浪费对我们地冥鬼府来说又算什么?你爷爷他们在通天岛上偶然发现一个石洞,洞中除了一本‘地藏秘经’之外,更是收藏有着富可敌国的珠宝钻石。就算你想买下这整个排市镇也不过是九牛之一毛。”

项思龙欣然道:

“这就是了嘛!姥姥既然不心痛我浪费挥霍,待会龙儿还要大肆阔绰的出手呢!至于这其中原因待日后我再告诉你吧!”

上官莲淡然道:

“无所谓的啦!只要龙儿你高兴,想怎样花费都行,反正你不会让姥姥饿着是不是?这就够了嘛!”

项思龙哑然失笑道:

“要是让姥姥你也挨饿,那龙儿岂不是犯了不孝之罪么?”

上官莲大乐道:

“龙儿果还记着姥姥,也不妄我白疼你一场。”

项思龙听了嘿嘿一笑,转过话题道:

“待会四护法和四执法各领一百五十人去其他的两家客栈。记住一切要小心谨慎为是!”

八人沉声应“是”时,项思龙又接着转向鬼青王道:

“总护法待会就带些武士去看看这镇集附近可有马匹采购否?”

鬼青王点了点头道:

“少主,现在也已近黄昏了,不如我现在就出去转转看看吧!”

项思龙略一迟疑,坦然道:

“那好,你先带些武士去他家酒楼,随便吃些再去购马吧!”

鬼青王闻言顿即站了起来,从众武士中挑了二十名,向项思龙和上官莲行了一礼后,领了众人步出“万家楼”而去。

鬼青王走后,项思龙和上官莲等正在品茶谈笑时,客栈门口突地传来了那店主的尖叫声道:

“诸位客官,我们傅大爷来了!嘿,平常人可是很难请动我们傅大爷大驾的哟!你们这次面子可是大了!”

话音刚落,门口民是走进了一个身体高大魁梧,剑眉虎目,宽额大耳,目shè精光的四十几岁的粗壮汉子,红光满面中颇具威严,但气质却是豪犷猛野中又给人几分隐隐的满腹经纶的学士感觉。在他身后还跟着两个高大的武士装束的汉子和一个颇具仙风道骨的师爷模样的文士。

项思龙的目光与那粗壮汉子的目光碰在一起,心中大是满意。从这傅宽的目中厉芒就可看出他是一个不甘心于平凡的人物,那自己可得好好的鼓起三寸不烂之舌说服这傅宽将来去投奔刘丰邦。

嗯,说不定必要之时自己也得露上两手把他震慑住,心下想着顿即提功运气于目上,使得目中释放出的强大气势,让得对方终于感到心悸而率先移开双目,不敢再与他逼视。粗壮汉子突地发出一阵哈哈大笑:

“想不到我们这排市镇现在竟成了个藏龙卧虎之地!公子等来到此地,真的是想在此购房隐居么?”

说着时目光不经意的扫视了厅中的诸武士一眼。项思龙闻言从座上站了起来,缓步行至对方二米之遥处站定后,朝粗壮汉子拱手行礼道:

“阁下想必就是傅宽大爷了吧!在下项思龙,因得现今天下局势大过动荡,据闻此太行山中有个排市镇乃是处绝佳的避世之所,所以带了家人将找来此地,现在一见果也是处清寂之地,自是想在此购屋定居了。如此水秀山明的与世无急之所,确是这乱世中的隐居之所。

傅大爷不也是眼光独到选中了这块地方么?”

粗壮汉子听出他话中有话,目中厉芒连闪,嘿嘿笑道:

“公子确是独具慧眼呢!想必乃是名门大家出身吧!”

项思龙摇头道:

“哪里?在下等也只不过是一众逃亡的亡国之奴罢了!”

粗壮汉子听了这话脸色连变,似是以为项思龙话中暗中猜出了自己的来历,当下语气转冷道:

“公子等到底是何来历的人物?来到我们这排市集有什么图谋?”

项思龙故作讶然道:

“这个……在下已经是向傅大爷说过了呀!我们乃是逃亡的亡国伤心人,至此地来乃是躲避乱世!”

傅宽冷哼一声道:

“我看不会有这么简单吧!公子说是来此地隐居,但为何不见你家中有什么女眷呢?且你们这一行人数如此之众,你的家将个个都目中暗含精芒,显都是不乏的高手。哼!来此隐居?”

说到这里顿了顿,一字一字的冷沉道:

“我看你们是秦狗派来此地的卧底!嘿嘿,你们虽然势力非小,但来到我们这排市镇,我也管教你们进得来出不去!”

闻听得傅宽如此凶狠的话,上官莲已是忍噤不住的站了起来厉喝道:

“放你娘的狗臭屁,我们可不是什么秦狗卧底!告诉你也无防,我们乃是……”

项思龙见上官莲就要泄了自己等人的底细,忙也发出一阵哈哈大笑打断她的话道:

“傅大爷果是才思敏锐!不过我们虽不是当年的亡国之人,却也确是在逃亡秦兵追击的反秦义军!我想傅大爷知道陈胜被秦将章邯逼得连连败北的情况吧!

我们就是举行了丰沛起义的刘邦军下的人,此次因陈胜王派去的使者去向刘邦借兵相助,刘邦将军因想着大家都是反秦义士,所以派在下点拔了四千人马前来博阳郡城相助陈胜王,但岂料章邯大军势力太大太猛,使得我们被击散而四处,败走,我们被迫逃进了这太行山,好不容早才发现了这家镇集,为了隐住身份,所以也只得据悉的此地之风,骗傅爷说是亡国避祸之人。现在傅爷既己识破在下的谎言,在下也只好豁出去如实相告了。

至于阁下是否会擒下我等去向秦将请功,那就是阁下的事了。不过要想擒住我们,也将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项思龙这一番话真真假假的先是慷慨激昂的说来,接着用阴冷的语气对将对方,果也让得傅宽顿时怔愣住了,但过得片刻却也发出一阵大笑道:

“公子把傅某看作什么人了?我对秦狗是恨不食其肉,饮其血,怎会做出如此卖友求荣的事情来呢?公子等既是反秦义士,在下今日能得以识见可是高兴还来不及呢!哈哈!”

说完又是发出一声爽朗的笑声,同时自腰中的掏出了项思龙给那店主的那颗珍珠递给项思龙道:

“诸位反秦义士能来我‘万家楼’投宿,已是让我‘万家楼’蓬荜生辉了。这珍珠还是请公子收回吧!诸位在我这里的食宿全部免费,算是在下对反秦义士们略作的一点贡献吧!”

上官莲等本对项思龙的那番话感到讶然不解,这刻见得傅宽的态度,心下似是微微明白了些什么来。那店主则是见着到手的财物又白白的送给人家,心下好是心痛,不过还是暗感庆幸,那四十两金子自己已是私自留了下来。总算是发了一笔横财。

傅宽身后的师爷模样的文士倒是没有动什么声色,看来是个颇有心机的深沉人物。项思龙闻得对方之言,心中对这傅宽不觉生起敬意。看来此人精明之中确也是个不贪财物的正人君子,如此人材能被邦弟所用,可真是邦弟的幸运!否则成为敌人,倒是个辣手的人物。

嗯,看来傅宽身后那具仙风道骨的文士也非泛泛之辈,不知是何、许人?

心下想着,口中推辞的喏喏道:

“这个……怎么好让傅爷破费呢?”

傅宽闻言边把珍珠塞入项思龙手中边不悦的道:

“项将军这是说的什么话来?我傅宽这一点花费还承受得起!”

项思龙见状倒也真不好意思再行推脱,当下坦白笑了笑道:

“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着也便把珍珠放入革囊中。这时突地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冲入店内,却见一个三十左右的汉子神色慌张的到得傅宽身前恭身气喘道:

“不好了,傅爷,响马贼雍齿又带领了一众人马进镇来了!”

傅宽和项思龙闻言心神大震,前者脸色铁青的沉声道:

“他妈的!这次要好好的教训这帮马贼一下!如此隔三间四的来镇里捣乱,哪还再有人愿来我们这里定居?镇中人们的生活都被他们拱乱了!”

项思龙闻听得雍齿之名亦是大感心震,因为据历史记载雍齿也是刘邦将来的手下,虽曾被陈胜王派出的使者策动背叛过刘邦,但终究后来重又归顺,且为刘邦立下了赫赫战功而被封为什方候。

这雍齿原来在投靠刘邦前却是个响马出身,这一点史记上倒是没有记载过。项思龙心念电转的怪怪想着时,听得傅宽之言,忙道:

“在下等不知可否帮得上傅爷的什么忙否?”

傅宽闻言稍稍楞了一下,但顿即摇头道:

“这个就不劳项将军等费心了,在下还有能力应付得了这帮马贼。”

说到这里冲那店主道:

“给我好好的招呼将军诸人,不可怠慢了!”

说完又匆匆向项思龙抱拳道:

“在下先行告退了,待击退了雍齿那帮马贼后,再来与将军相述。”

言罢已是转身就向客栈门外行去。项思龙见了大喊道:

“抗击马贼,维护人们的生活稳定,这也是我们反秦义军应做的事情啊!傅爷请稍等一下,在下也跟你一起去吧!”

闻听得项思龙之言,傅宽还是停住了脚步,不再坚持,脸上显出感激之色的沉身道:

“如此就谢谢项将军援手之恩了。”

项思龙见得傅宽同意自己等前去助陈抗击响马贼,大喜。让上官莲和四大执法留在客栈里候鬼青王等回来,叫四大护法和二百多地冥教府的教徒携了兵器随自己一起和傅宽等去阻截雍齿的响马贼进镇作恶。

上官莲虽是心下也想跟随同去,但又想到这里的人手也需自己管理,也就没有出言相抗。项思龙见姥姥对自己的分派没有提出异议,顿即领了众人跟随傅宽出了客栈,往镇东方向行动。

镇上的人似己闻听得响马贼快要进镇的消息,都己紧闭了门户,街的行人也是没有了一个踪迹,可见人们对雍齿这帮马贼的惧怕程度,显是曾深受其害,项思龙与傅宽并肩行着时,见得街中异象,不由得生出无名怒火来。哼!你他妈的雍齿!竟然是个如此为非作歹之徒,也难怪你以后会有背叛刘邦之日了!是的,这次老子是得狠狠的教训你一顿。

心下想着时,不多久已到了镇东头的“万春楼”,却见门口已纠集了二三百名健壮汉子,人都拿着武器,且有一百多匹战马,众人见得项思龙等人似是甚感诧异,傅宽也无暇解释,着人牵了几匹马给项思龙和四大护法,自己已翻身上马,冲着也己坐在马上的项思龙等道:

“项将军,我们先行出发吧!”

见项思龙点头后,傅宽又冲着自己手下的一众人大声道:

“我们先行,你们随后跟上。”

说完已是双腿猛的一夹马腹,战马顿即如风般的向镇东南方向的山脚冲去。项思龙叫众教徒展开轻功身法紧跟上自己等,同时亦也催动坐骑跟随傅宽而去。一时马蹄声和脚步声在这排市镇集的东头大作。

终于听得前面村落隐隐传来马蹄声,喊杀声,孩哭声和女人的尖叫声。项思龙听得一阵血气直往上涌,忙急催坐骑全速向村落冲去。

马贼似也发现了众人踪迹,有人高喊道:

“傅宽那条爱管闲事的家伙又来了!”

话音刚落,又听得有人喝骂道:

“他妈的!这家伙次次都来打乱咱爷们的好事!吃了几次败仗,还没打怕啊?”

还有一个声音接口道:

“老大,咱们这次索性把这傅宽一伙一网打尽,拔了这颗眼中钉吧?那咱们以后再来这排市镇取乐,就没有人敢来打扰了。嘿,咱们也就不要再住在那山洞上了。进得镇来做个土霸王。叫那些来这排市镇逃难的有钱人把银子都献给我们。美女也任我等随时随地的享受了。”

说完发出一阵淫笑。那被称作老大的也发出一阵哈哈大笑,朗声道:

“老二此建议甚好!兄弟们,暂停一下作乐,待咱们去杀光傅宽那帮家伙再来尽情玩乐吧。”

话刚说完,顿即有大批的汉子齐声应:

“是”

人数约在五六百之间。片刻间村口处已是涌起出黑压压的一群人来。此时傅宽刚好己率无冲至距离众敌二十几米远处,暴喝声中已是拔出了腰间佩剑,只听“锵”的一声,一道寒光应声而出。

敌方见得傅宽拔剑冲来,有人忙叱喝道:

“竟敢单人匹马的先往我处冲来,胆子可不小嘛!”

说着时,只见一个手执一柄足有二米之长的厚背大刀的汉子已是举刀向傅宽迎击上来。

“当”的一声,傅宽被震得身形在马背上连晃了几下,众敌见了顿时发出一声哄然叫“好”

声,其中一人大叫道:

“老大!好功夫!趁敌人大队未至之前,先把这家伙给了结算了!”

那持大刀之人也发出一声嗤笑道:

“傅宽,不是我雍齿不给你面子,我已经饶你三次了,这次可说不得再也不能放过你了!”

言语间,厚重的大刀又是快若闪电的向刚稳定身形的傅宽劈来。傅宽知自己臂力敌不过对方,忙策马闪过对方横砍过来的重刀,却也展开了一套精妙异常的剑法与对方游斗起来。

项思龙这时也已策马近前,却见敌方从中竞还有一人臂下夹着一名颇具姿色的少妇,正在淫笑着大肆怪手之威,朝少妇己被撕裂衣衫露出的一对坚挺乳房上狠狠的揉搓着。

项思龙见了目中杀机一闪,无名怒火顿起。这与无恶不作的强盗有何分别?心下怒气冲天的想来,也已是暴喝一声,身形倏地从马背上飞起,如箭般直冲好正施淫威的汉子击去,“啪啪啪”一阵耳光声响起,那大汉顿被打得双颊高肿,嘴角溢出血来。牙齿也不知被敲落几颗。

众敌本是见得项思龙飞起,惊呼声中皆己拔出兵器准备击截,岂料项思龙身形过于快捷,未待得众敌发器出击已是打得那大汉昏头转向不知所以。项思龙从被自己打得傻愣愣的大汉腋下一把抓起口中被塞了布团,正’惊恐的挣扎不己的少妇,同时在空中的双脚一阵横扫踢飞正乘隙向自己击来的十多把兵刃,在一阵惨叫声中,飞出的兵刃刺中其他的敌人,那些举器向项思龙击去的近旁敌众也被震得身形在马背上一阵左摇右晃。

项思龙趁得敌众惊乱之际,身形已是在空中;转,飞回了自己的坐骑。哇,这是何方高手?竟然在自己的人群之中来去如电光石火?众敌见得项思龙露出的这一手精妙绝伦的轻功身法,心下同是惊骇之极。

正在被傅宽缠得难分难解的雍齿闻听得己方阵营中的惊呼惨叫,顿即分了心神,举目四望时正好见项思龙飞身回会,心中也是大震,傅宽则是眼角余光见得项思龙大展神威,知道这少年乃是一名武功绝高的高手,心中顿时斗志倍增,剑法倏地变得凌厉无匹起来。一阵阵剑芒在雍齿身前身后连连闪起。

雍齿因被项思龙分了心神,一时被傅宽的这阵避实就轻的快捷精伦身法击得一阵手忙脚乱,身上衣服也被划破了几处,还好见机得快,只是受了些皮肉之伤。雍齿气极败坏的连连怪叫敛了心神,突地发出一阵排山倒海式的反攻,傅宽刚占上风的优势顿被压了下来。被击得连连策马闪避,有好几次都险险被雍齿的重快刃给劈个正着。

项思龙见得雍齿身手果也不弱,策马上前道:

“傅爷,还是让在下来会会雍当家的高招吧!”

说着“锵”的一声鬼王剑已是夺鞘而出,一道血红之色顿即冲天而起。傅宽老脸一红,不过也知自己非是雍齿之敌。当下也便不再坚持,策马退身。

项思龙鬼王剑虚式一晃,在身前泛起一片红光,冲着正又气又怒又惊又骇的望着自己的雍齿微笑道:

“久闻雍当家乃是太行山中一霸,今日得以识见,阁下身手果也不错,不过所作之事如此叫人气恨发恨。我看阁下还是放下屠刀,解散你这帮盗贼自废武功以向佛祖悔改吧!”

雍齿闻言气得暴跳如雷的叫道:

“放你娘的狗屎屁!老子作什么事轮得你这乳毛未干的小子教训么?竟敢在老子面前指手划脚?看我今天不把你垛成肉饼!”

一旁正为那项思龙救下的少妇披上衣服,取下少妇口中布团的一名护法听得雍齿在项思龙两前左一句“老子”右一句“小子”的,气得把少妇放在马背上,身形倏地飞出,口中喝道:

“你找死啊!竟敢如此漫骂我们少主!”

说着时双掌在空中已是发出了一股强猛绝伦的鬼冥神功的内力,一股逼体罡气顿向雍齿击去。

雍齿突觉一股刚猛真气向自己袭来,吓得忙也提气运功发掌,全力格挡地冥鬼府的护法击来的掌。但他的内力怎有老者百年以上的功力深厚?

眼看雍齿就要被击成重伤,项思龙忙在大感头痛中发出一掌,运用“御”字诀,把鬼府护法的强大功力化之于无形,同时亦也御去了雍齿所化的内力。

鬼王护法见得少主突地出手相助雍齿,大感讶异的忙收了身形飞落地上,怔怔的望着以斥责的眼光看着自己的项思龙。心中暗付少主行事可真是怪异伦常。傅宽也是大为不解,雍齿则是惊魂稍定,场中所有人的目光一时落在了项思龙的身上,气氛怪异的静寂了起来。

这时傅宽的届下和地冥鬼府的教徒都已赶到,静寂的气氛顿被破解,敌方见得傅宽和项思龙这方竟也有如此出众的人前来,顿即有人禁不住失声惊呼出声。

项思龙也已冲着雍齿开口道:

“在下并不想要雍当家的命,只要你弃械投降向善,我保证不会为难你们!”

说到这里语气突地变冷道:

“但是你们若是有谁敢作殊死反抗,哼!那就休怪我辣手无情!”

说着左掌一挥发出十层北滇神功的内力,只听“轰”的一声巨响,掌劲所至的地面顿被炸出了一个大深坑,埋下一个人是绰绰有余。鬼王四护法和地冥鬼府的教徒已是见过项思龙神功的威力。倒是不觉为怪,但雍齿和他的众属下以及傅宽一行都是惊骇得说不出话来。

哇!这是什么神功?若是被他这种强猛绝伦的功力击到人的身上,那不被震得肢体飞解才怪!雍齿此时已是凶焰全无,面色吓得苍白如纸,身体微颤着,口中语音已是含糊不清的道:

“公子……是何方高人?在下似乎不识得……公子,也与尔等无怨无……仇,你们为何……要助傅宽这……这家伙?”

项思龙听得雍齿似还无悔改之意,要不是想着他将来是刘邦的手下,是历史上有记载的人,可真想一掌给劈了这家伙。心情不好,当下冷声道: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是道义中人的本色,在下闻知阁下在这排市镇一带闹得鸡飞狗跳,夺抢劫掠,草营人命,凌辱妇女,如此无恶不作之徒,在下自是要管了!”

话音刚落,突听得村中传来了一阵惊呼,只见几个未来集合的响马贼子正在淫笑着追击几个衣不遮体了的妇人,显是尚还不知这里发生了变故。

项思龙看得目中怒火暴长,大喝一声,身形再度从马上飞起,双掌也不知运集了几层功力挥出,只听得“啊”“啊”几声惨叫,那几名正在猪艳的贼子还不知是怎么回事已是被项思龙气怒之下发出的刚猛掌劲击得血肉横飞。

众人看了心中部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却都被吓得没有出声,项思龙飞身回马,叫几名地具鬼府的教徒脱下外衣送给那几名已是哆嗦成一团,躲蹲在一木屋角边的少妇少女。同时叫了一批教徒去村中察看一下还有其他尚在作恶的贼子没有。

雍齿此时已是被项思龙吓得屁滚屎流。哪还敢再出言阻止?那些其他响马贼更是吓得忙策马给那在一名鬼王护法的带领下准备进村的地冥鬼府众教徒让开一条道来。

项思龙这时目中厉芒暴长,瞪着雍齿狠声道:

“阁下是否接受我的建议呢?”

雍齿被他瞪得一阵心悸,口中诺诺的道:

“这个……我……我……也并不能完全作主,这里的兄弟可不一定全都听我的命令。”

项思龙听出他话中有话,当下不动声色的继续逼问道:

“你是他们的老大,他们怎么会不听令于你?是不是还有人从中作梗?你说出来我马上宰了他,不就了事了吗?”

雍齿脸上神色连变,似是心中在作什么挣扎,最后还是下了决心的道:

“只要公子今后让我们跟着你的话,我就说出我们幕后的指使势力来!”

项思龙和傅宽闻听得这话心中同时暗暗大震,什么?雍齿还有什么“老大”在控制着他?那看来这帮响马贼的势力可是不容小视!心下想来,项思龙感觉正中,心怀的道:

“好吧!只要你日后改过向善,不再为非作歹,且保证你的这帮手下也严于律己,洁身自好,那我就收容下你们。嘿,告诉你也无防,我们是丰沛起义刘邦手下的反秦义军。”

项思龙说出最后一句话来乃是有目的的,因为他听出雍齿似是对控制他的‘老大’的势力感到害怕,所以才出言要求投到自己手下以求获得庇护,而自己指出是刘邦反秦义军的头衔,也就向他暗示自己有足够的能力抵抗对他有威胁的“老大”势力。让雍齿坚定决心向自己归降。

项思龙的这话果然让得雍齿脸上露出了喜色,只见他平静了一下被项思龙震慑住的情绪后缓缓道:

“我们实则是借着扮装响马贼,在这较为隐秘的太行山一带为前赵因的王室遗孤赵歇收集他密谋起兵反秦的经费,赵歇的手下有两名武功、机智卓高的助手张耳和陈徐,他们乃是我们真正的令头实权人物。

在这太行山中分布了赵歇这些年来畜心暗暗征集的四万多人马,总部就设距离这排市集有二百多里远的一处叫作阴绝谷的山谷里,那阴绝谷三面全是高峰耸立,只有一处出口,是个易守难攻的险要之地。这些年阴绝谷已被赵歇、张耳、陈铁他们造建得颇具规模。

此外还在这太行山脉中隐伏有十多个居点,专产让为总部阴绝谷去掠夺民间谷物和财物,还有……美女以及抓走一健壮青年,以充实势力。每个居点有六百人左右,分为正副两个都统,我们就是……其中的一个居点,我是正都统,他是副都统。”

说着指了指一个三十五六间的粗猛大汉,一脸的横肉,天生一副职神恶煞的土匪相。那大汉见得雍齿指着他,吓得都差点从马背上跌了下来,忙颤魏魏的道:

“小的刘仲,愿意今后追随将军,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项思龙听得雍齿的一席话,已是掀起了阵阵浪潮,这刻又听得刘仲之言更是一震。张耳、陈徐、赵歇几个可都是历史上也算有点名气的人物,据历史记载秦二世二年张耳、陈铁就立了赵歇为赵王,也开始了想去恢复旧国的梦想,但想不到这帮人现在竞隐藏在这太行山脉中指使手下干起抢劫掠夺的勾当。

历史上对这个倒是没有记载呢!又想到刘仲之名,此人似也是刘邦将来的手下,还被刘邦封了他个合阳候,既然能被封上王候,那自是也曾为刘邦打江山立下了赫赫战功了!但想不到却是个如此凶相却又甚是胆小的人物!

项思龙心下怪怪的想着,对刘邦将来能充分的利用这些差参不齐的人物甚是感到纳闷。

说起萧何、张良等的才干自己还能认同,但像雍齿广刘仲这些教人讨厌的人物,自己就不知刘邦将来是怎样充分的调动他们的积极性,为他所用了。

见得项思龙脸色阴晴不定,刘仲还以为项思龙不愿收留他,脸色苍白的忙又连连起誓道:

“小的定会誓死效忠将军的,若是有得违心之言,定叫小的刘仲……被疯狗咬死!”

项思龙被刘仲这起誓之言震敛了心神,听了不觉心下失笑,但脸上还是严肃的道:

“好了,只要你忠心于我,忠心于我主公刘邦就行了。”

刘仲闻得项思龙之言,心下的紧张顿时松驰下来。却听得项思龙又对雍齿道:

“你是否知道张耳他们安排的其他九个居点呢?”

刘仲听了顿即抢言道:

“在下等只知道与我们常有联系的四处居点,因为我们只要遇上了强敌就相互联络,联手起来去对付敌方。”

项思龙点了点头道:

“好!明日起我们就进发去收拾其他的几处贼窝,拔去这伙为非作歹的家伙。”

经过这一番周折,此时已是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项思龙见这一仗如此轻而易举的就大获全胜,心情甚是显得舒畅,对着其他的马贼沉声喝道:

“你们是否愿意归顺于我呢?”

众马贼见得项思龙的骇人神功,又见得自己的两个头领都己投效了项思龙,哪还敢说“不愿意”呢?闻得项思龙之言,当下所有的马贼都跃下马背,单膝跪地的齐声道:

“属下愿意归顺将军!誓死为将军效力!”

项思龙甚是满意的点了点头挥手不示意众人起身,这时领了一众地冥鬼府的教徒进村去搜寻敌众的那名鬼王护法,己领了众教徒出得村来,走到项思龙身前恭声道:

“票少主,只发现四名贼子,因他们所做之事让人看了目不忍睹,所以属下……出手杀了他们!”

顿了顿又道:

“村中一共发现十六名老人小孩被杀,八名少女少妇被捆,二十名青年被制,还有四名妇人被奸辱得奄奄一息,无法救治了。被制的人属下已经放了他们,贼子抢来的财物属下也己叫村中居民领回。”

项思龙听了心下虽是恼火,但自己已说过不杀这帮响马贼,且收了他们作自己手下,也便只是目光甚是森冷的扫视了众马贼一番,忽地问那鬼王护法道:

“被杀的几人因作何恶事?让你出手干掉了他们?”

那鬼王护法还以为项思龙是在责备自己,忙跪地道:

“这……属下斗胆私自作主,请少主降罪!他们因在对二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施暴,所以属下……”

话还未说完,项思龙已是大喝道:

“他妈的!该杀!杀得好!”

那鬼王护法闻言知道项思龙本就没有责备自己的意思,只是随口问问,自己会错了他的语意,这刻跪地没得项思龙的示意,却是不敢私自站起。

项思龙见了忙道:

“好了,你起来吧!”

说完又冲着雍齿、刘仲等一众马贼沉声道:

“今后谁若是再胆作恶,就杀无赦!”

说着突地运足十二层的道魔神功运注鬼王剑身,—鬼王剑顿刻红光大作,发出“嗡嗡”

剑吟之声,项思龙已是突地大喝一声,挥剑朝十几丈开方的一座小山丘凌空劈去,只听得“轰隆”“轰隆”一阵惊天动地的爆炸声随着山丘飞起的石块传来,经久不息,过得良久才渐归平静。

众人在心神巨震傻愣之下举目望去,却见那,小山丘被项思龙凌空劈出的剑气给炸得荑为平地,有的地方更是给炸出一个个足有一丈多深半丈见方的深坑,此等神乎其神的强大功力,当世还有谁能与之匹敌?看着项思龙这石破天惊的一剑,在场所有的人都给震骇住了,心神似都已窒息,连大气也不敢喘。

场中真是静至落针可闻之境。鬼王四护法和地冥鬼府的众教徒虽见过项思龙与鬼血王那惊天动地的一战,至于四护法更是与四执法和鬼青王九大高手联合功过项思龙,但却也还是想不到的道魔神功竞有着连想象也想象不出的厉害,一时也都默然无语的看着项思龙,心中泛起了一股对他像对神一样崇拜的感觉。

雍齿、刘仲、傅宽及各自的属下等人则是心中泛起对项思龙无与伦比的骇然,怔怔的看着己’是收功肃立的项思龙,感到他身上此刻释发出一股让人心悸震慑的魔力和一股让人心生臣服的道气。

项思龙也想不到自己的道魔神功又更是精湛了许多。想是孤独行输了十层北溟神功到了自己体内之故吧!一时竟也不禁悲从中来的想起了为救自己的师父孤独行,禁不住又突地仰天发出一阵清啸,充注真气的声音在这已是暮色渐浓的村野上空萦绕旋盘,让得已是归巢的飞乌都惊得纷纷拍翅飞起凄鸣了起来。

在场的人则是耳际都觉一阵“嗡嗡”作响,然所有的人还是均都不敢惊叫出声,项思龙清啸过后,觉着胸口又气又恼又悲的情绪平静了许多,见得众人脸上的神情,知是自己本就欲给众人一个下马威的有意之举,己震慑住了在场所有的人,当下突地出声道:

“好了!天色己晚了,咱们起程回排市镇吧!”

说着飞身上马,策骑向夜色深处飞驰而去,身后亦静默不多久马蹄声、脚步声又响了起来,但这下所有的人都不敢出声说话了。

回到“万家楼”客栈时,却见上官莲正在厅中踱来踱去,嘴里嘀嘀咕咕的也不知在唠叨些什么,见得项思龙等安然归来,脸上即时露出笑容,没头没脑的就问项思龙道:

“龙儿,那帮马贼给摆平了没有?”

一旁的傅宽兴奋中带点苦涩的道:

“有得项将军出马,自是不费吹灰之力、不损一兵一卒就把马贼摆平了,且还收服了他们,把那帮马贼收为下属了呢!”

项思龙听出傅宽这话中含有不满,自己不但没有出手惩罚恶贯满盈的马贼头子雍齿,且还出手相救了他的意思,心下不禁苦笑,但却是有苦也不能说出,因为自己难不成告诉他们自己是来自他们这时代二千多年以后的人。熟知他们这时代的历史,且知道雍齿和刘仲是将来汉高祖刘邦—的手下?自己这样说来岂不泄露出天机?

项思龙心下苦然的正如此想着时,上官莲已是语气欣然的道:

“龙儿,你苦瓜着脸干嘛?打了胜仗应该高兴才是嘛!不过,你收下了这么一帮打劫枪杀的家伙到我们教……队伍中来,可得用严肃的纪律来约束他们,绝过不允许他们以后在队伍中捣乱!”

项思龙听了顿然应“是”道:

“姥姥,这个你放心吧,龙儿会收编管理好这帮人的。”

说着朝一脸惶然的雍齿和刘仲一指,对四大执法道:

“以后他们二人就收编在你们座下交给你们统领,若是出了什么差错,我就唯你们是问!”

四大执法闻言同声道:

“属下等谨遵少主法旨!一定不负少主厚望!”

上官莲点了点头,脸上却忽又露出焦急之色的对项思龙道:

“龙儿,鬼青王他们现在还没回来呢!也不知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项思龙听了心中暗震,脸色也微微变了变道:

“凭鬼青王的武功即便遇着什么麻烦也会轻而易举的解决,至少可以全身而退。他到现在还没回来定是出了什么事情。难道这排市镇还深藏有比鬼青王武功更厉害的高手?”

听得项思龙这一番推测,上官莲也不禁色变道:

“能困得住鬼青王的当世高手也是屈指可数,这……难道真有什么人与鬼青王他们交上手了?”

在一旁的傅宽听得这里脸上神色倏地一变,沉声道:

“据闻在距这排市镇百里的伏龙山里有一个魔洞,在这洞中隐居着两个武功高绝的两大魔头——‘天绝地灭’。若责届下碰上这两个传闻中的魔头,那……”

傅宽的话还没说完,鬼王四护法已是惊叫出声道:

“什么?‘天绝地灭’这两个魔头还活着?他们在华山一役战败鬼王欧阳明后不是被显王给秘密杀死了么?”

闻听得四人这声惊呼之言,傅宽讶异的问道:

“四位前辈难道知道这‘天绝地灭’两大魔头的来历?我也只是从一位医术高超的散云居士那里略略得知的,因为散云居士说他曾给这两个魔头抓去逼他为他们治伤。你们却又是怎么知道这两大魔头的呢?据散云居士说那两个魔头自称只要内伤一好,武功就可天下无敌,且他们的年数都在一百七八十岁开外了。”

四大护法目光都投向了项思龙,似是在向他请示自己等可不可以把这其中的缘由说出来。项思龙这刻也对这什么“天绝地灭”引起了兴趣,见着四人望向自己的目光,顿即点了点头。

得到少主的应许,其中一个鬼王护法清了清嗓音的道:

“天绝地灭当年乃是显王手下亲卫队的正副统领,因二人一身鬼秘武功高深莫测,在深得显王器重的同时亦也遭到显王的忌惮。在显王与地冥鬼府的鬼王欧阳明华山一役,二人大现神威,施展出了一向深藏不露的‘天绝地灭神功’,确实是为显王打败了欧阳明,而立下了汗马功劳,但因此一来显王却也更是嫉妒天绝地灭二人,怕他们对自己造成威胁,所以与鬼血王一起联手阴谋在七峰山之颠密杀二人。只是想不到二人竟然未死,这倒是奇怪得很了。”

听完这一席话,项思龙和上官莲自是明白其中的意思,但傅宽等人却只是一知半解,因为他们可不知道显王和鬼王之间的恩恩怨怨啊!

项思龙点了点头却又忽地道:

“这天绝地灭抓散云居士去为他们治什么内伤?定是当年被显王和鬼血王联手重创的,看来他们二人当年可能是受伤后被显王和鬼血王打下了七峰山下的山崖里,而显王和鬼血王却也以为二人被打死了。所以江湖中传出了二人的死讯,然岂料二人或许因得某种因缘得以保住了性命,后来躲到了这太行山的天魔洞中疗治。但他们凭什么夸言敢说只待内伤一好就可天下无敌呢?且他们伤势经过一百多年来还没治愈,可见当年被显王和鬼血王伤得确是厉害,那又是怎么能续命至今呢?”

项思龙的这一番推理,听得上官莲脸色沉沉的道:

“或许是他们被显王和鬼血王打下七峰崖后又获得了什么奇遇,得到了什么灵药和前人留下的什么武功秘英,所以才保护性命且敢夸口天吓无敌。唉,若真如此的话,天下武林一场浩劫将至了!”

说完忧心忡忡的长长叹了一口气。项思龙听了也觉大有可能如此,因为现代的武侠小说里可也有这种让人想不到的临死奇遇呢!只是大半都是小说中的主人公得到奇遇罢了!但这世上的事情总是难以捉摸的,恶人也有可能会有什么奇遇的嘛!或许自己等猜测着的天灭地绝这对恶人就是恶人奇遇。

项思龙心下正如此怪怪的想着时,上官莲又发话道:

“龙儿,若鬼青王他们真的碰上了这‘天绝地灭’可怎么办?”

项思龙听了沉吟道:

“今晚我就带上四护法去寻找鬼青王他们,若是他们真被天绝地灭这对怪物抓去了,说不得我就替天行道,把他们给宰了!”

说到最后一句语气候地加重,目中厉芒一闪,上官莲闻言心神一震的道:

“可是龙儿,你若是有什么危险……”

项思龙打断她的话笑道:

“姥姥,龙儿的武功你还不放心吗?我会应付得了这两个怪物的!”

虽是听得项思龙如此说来,但上官莲还是一脸忱色的对四大护法道:

“你们四人可得好好的保护少主!若是龙儿少了一根头发,你们都脱不了罪!”

四大护法躬身道:

“夫人请放心,属下等就是拼死也会保护少主的安全。”

项思龙见上官莲对自己如此关心,不由心中生起一股激动之情,亲热的叫了声道:

“姥姥,龙儿还要叫兰妹她们给你生下十个曾孙儿曾孙女让你带呢!”

听了项思龙的这些俏皮话,上官莲脸上愁容一展的笑道:

“就是二十个三十个,姥姥也会乐不疲倦的帮你带!”

项思龙嬉笑道:

“哇!叫兰妹她们生这么多,祟也要把她们累坏!”

上官莲双目一翻道:

“就是再累也得为我多生几个曾孙儿曾孙女!我说了算,她们敢不听话么?”

顿了顿却又笑道:

“就怕龙儿你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呢。”

听着婆孙俩这番话,傅宽等人心下都不免暗笑起来,地冥鬼府的教徒则还是都一脸的肃然。

项思龙这时转过身子对傅宽道:

“傅爷,这里的人食宿安排就拜托麻烦你了!”

傅宽听了连连道:

“哪里!哪里!”

说着脸上突地显出异色的诺诺道:

“项将军,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你答不答应?”

项思龙笑道:

“傅爷有什么事情请直说吧!在下要是能办到的一定应允傅爷就是!”

傅宽大喜的忽地单膝跪地道:

“在下想请将军也收容下我们!属下等一定会对将军和主公刘邦尽忠尽责的!”

项思龙正为难自己不知怎么去说服傅宽,叫他去投靠刘邦呢!这刻闻得他主动提出要追随自己,哪还会拒绝呢?

当下忙躬身双手扶起傅宽道:

“我们义军队伍中非常欢迎像傅爷这样的英雄人物参加呢!傅爷既热心于反秦大业,在下自是高兴得很啊!”

说着发出了几声出自内心的笑声。傅宽却是脸上一红,喜中带急的道:

“届下傅宽参见将军!”

说完朝项思龙躬了一身又道:

“将军以后请直呼属下之名就可以了!你傅爷傅爷的叫,可让属下很是难堪别扭呢!”

项思龙听了哈哈笑道:

“好,那以后你就任我的先锋都尉!我就称你傅都尉好了!”

傅宽再次跪地谢恩道:

“属下谢过将军提拔!今后一定为将军效犬马之劳!”

项思龙运起功力托起他的身形,显得很是高兴的道:

“好了,大家以后都是个阵营里的人了,不必如此多礼了!”

说罢又转过向上官莲道:

“姥姥,我现在就去找鬼青王他们。”

傅宽听了当即接口道:

“让属下也跟将军一起去吧!属下比较熟悉这里的地形!”

上官莲脸色沉重的道:

“嗯,傅都尉跟着也好。龙儿,你一切小心为是啊!”

项思龙沉声应“是”,向客栈厅中众人拱手道了声“告辞”,就领着鬼王四护法和傅宽五人向客栈门外走去,临行前傅宽把照顾众人的事情交给了那文士模样的师爷,项思龙在傅宽和那师爷的对话中知道了文士叫作张苍。

张苍?似也是刘邦将来的手下!嗯,怎么这么巧啊!自己误撞误着的竞为邦弟收罗了这么多得力大将!这也多亏得彭城之险呢!项思龙边在傅宽的领路下走着边如此怪怪的想着。

二个多时辰过去了,几人把这小小的排市镇集周围展开轻功转了个圈,跑遍了小有名气的小牧场和问遍了当地小有名气的马贩子,也没找着鬼青王等的踪影,只有几个被叫醒的人睡眼朦胧中打着呵欠说曾有如项思龙所说的几个人来找过他们这里买马,但开口就要买六百匹,因没有这么多,所以交易没做成。

项思龙一听顿然断定鬼青王定在这带出现过,当即问傅宽道:

“这是太行山脉的什么方向?”

傅宽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脸色突地一变,惶声道:

“这里就是去往伏龙山的方向!”

项思龙心神一震道:

“离伏龙山还有多远?”

博宽想起自己已是项思龙的属下,可不能在他面前显露出自己的胆怯,当下平静了一下心怀后沉声道:

“只有六十多里路了。”

项思龙沉吟了一阵后,语气坚定的道:

“好!我们就去伏龙山!”

傅宽心中一沉,差点又给表露出惊措之举来,但想起项思龙那让人心悸的高超武功,当即又升起了些许勇气,辩清了一下去伏龙山方向的路线,还是硬着头皮在前带,领着几个向伏龙山进发。

半个多时辰之后,终于到得伏龙山。此时已是子夜时分,林木森森,怪石磷响的伏龙山在这浓浓的夜色是光下显出一种诡异的气氛。或许是受了知道这伏龙山住有“天绝地灭”两大魔头的缘故吧。六人的心神都显得有些紧张。

项思龙压低声音的向傅宽道:

“你知道天魔洞在这伏龙山的位置么?”

傅宽也低声答道:

“不大清楚!散云居士只略略告诉我天魔洞在伏龙山西面的一个独峰上,那座山峰四面都是崖壁,有七八丈高,天魔洞就在独峰顶上。”

项思龙“嗯”了一声道:

“好!我们就去伏龙山西面找具有此特征的山峰!应该不是很难找的!”

项思龙的话音刚落,突听得“哇”的一声鸟叫,吓得六人均都心神一震。项思龙低声咒骂了几句,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星辰,辩别了一下方向,把功力运注于双b,浓浓的夜色顿然在眼前明亮了许多。却见这山中的杂草并不多见,只是没有一条开辟的山路,到处是怪石突几,要想步行起来甚是困难。

当下走到傅宽身边,挽住他的手臂,运功施行“凌空飞渡”的轻功身法,傅宽只觉耳际呼呼生风,起先不敢睁开眼睛来,但由此却又对项思龙的武功更是坚信一层,也更加坚定了自己投靠他的决心,相信自己跟着项思龙将来一定会有出人头地的一天。

鬼王四护法也当即展开轻功身法紧跟而上。不消片刻已是到了伏龙山西侧,却了四处都是拔地而起的怪异独峰,要想辨认出天魔洞所在的山峰却是如大海捞针了。项思龙见了眼前的众多独立山峰,虽是奇诧于大自然的巧夺天工,但心中却是对这许多的山峰同时也生出一股怪怪的怨气来。

不由得运功单掌拍碎了就在身边的一块巨石,“轰”的一声巨响顿即响彻夜空,就在这声巨响响起的刹那,却听的一个浑沉凄厉的尖叫声道:

“哈哈,鬼青王,或许是有人来救你了吧!”

第六十二章 还看今朝

第六十二章还看今朝

项’思龙和鬼王四护法、傅宽闻声心神均都猛地一震,想不到果然被自己等不幸而猜中。鬼青王一行真是被这“天绝地灭”两个老怪物给制住了。不知鬼青王他们是怎么惹上这两个老怪物的?不过还好,听这声音的话语,鬼青王等并没有遭到两个老怪的毒手!想来是这“天绝地灭”认识鬼青王吧!唉,只要没有性命之危就好!自己几人总算没有白来这伏龙山一趟!

项思龙心念电闪的思付着,同时也为对方那虚无渺飘的身法而表露出的那份绝世功力而暗暗心惊,看来今晚是有得一场苦战了!心下如此苦笑的想着时,目光扫视了鬼王四护法一眼,示意四人提高戒备,随时准备与对方大打一场,并定了定心神,运足功力也把声音凝成一丝丝的向四周散发的沉声道:

“二位前辈,在下的几个朋友是否开罪了您?还请能看在地冥鬼府的份上放过他们!在下定会对前辈的恩情铭记不忘!”

对方似乎也未想到有项思龙这样的高手来救鬼青王,还以为是鬼血王本人来了,当下那凄厉的尖叫声显得略略有些心怯,又带着复杂的似是兴奋,却又暴怒的传来道:

“鬼血王!你这老鬼也还没死吗?看来你的鬼冥神功已经练至第十二层的至高境界了!

嘿,不过我兄弟二人现在却并不惧你了!想不到吧!我兄弟二人当年被你和显王那老贼打下了七峰山崖,不但没死,反因祸得福,得到了八百年前天魔尊者的两颗天魔丹和他这天魔洞的线路图,是以用神丹保住性命,且按线路图找到了这天魔洞,缘获了天魔尊者的武功秘英,现在已经学会了他所遗下的天魔神功,你的鬼冥神功已经不足为患了!”

说完发出一阵哈哈大笑,顿了顿又道:

“鬼血王,这次你是死定了!杀了你后,毒杀死显王那狠心狗肺的老贼,我们这些年来苦练神功的心血也就没有白废了!我们当年被你们打下七峰崖的深仇大恨也就可以得报了!

天下武林也就唯我兄弟俩是命了!”

说着精神似是愈来愈激动,或许因此而触发了尚未完全恢复的内伤,竟是发出连连的咳咳声,又一个声音微弱的传来道:

“大哥,你没事吧?不要这么激动嘛!既然鬼血王这老贼进了我们这‘天魔迷宫阵’,他也就逃不掉了,待得他的心魔被阵中的虚象侵入时,那他就可被我们手到擒来了,那时我们再慢慢的折磨他岂不是其妙无穷吗?”

那厉尖的声音似也没有贯注功力而小了下来的道:

“可是我就想亲手打败这老贼,再擒下他来,这样一可以试试我们天魔神功的威力,二又可以让心中更有一种愉悦的成就感。”

那微弱的声音又道:

“可是大哥,鬼血王那老贼的鬼冥神功也不能小视啊!你瞧他这徒弟鬼青王的鬼冥神功只练至十层劝力就己如此厉害,那老贼的武功更是可想而知,我看我们还是……”

话音还没说完,那厉尖的声音己阻住了他道:

“地灭,你不要说出如此长他人威风灭自己信心的话好不好?鬼青王这小子厉害个什么?只不过被我十几招‘天魔无影爪’就给擒了下来,鬼血王那老贼又怎么样?我相信他也难是我天绝的百招之敌!”

地灭似不敢再与天绝顶嘴,转过话题道:

“大哥,鬼青王那小于嘴硬得很,竟是不肯说一点鬼血王和显王那两个老贼的消息!可惜得很,那几个地冥鬼府的教徒竟受不住‘天魔截脉手’的经脉倒流的酷刑而全都咬舌自尽了。看来鬼血王训练教众可也真有一套厉害手段呢,让得教徒人人都对他如此尽忠。还好见机得快,卸下鬼青王那小子的下巴,使他没来得及自尽。”

天绝喝骂道:

“笨蛋,鬼血王那老贼现在已自投罗网了,还要知道他的消息干嘛?不过,那鬼青工可也不要让他死了,给他服下‘天魔摄魂丹’,到时让他为我们去独霸武林打天下。”

地灭喏喏道:

“大哥……我……”

声音越来越轻,已是再也听不清了。

项思龙闻听得天绝地灭二老怪物把自己当作是鬼血王,心下暗自失笑,但也为地冥鬼府死去的教徒和鬼青王对自己所表现出的忠心而感动不已,又不由得对天绝地灭生出愤恨来。

当下也不作解释,声音冰狠的道:

“你们这两个老怪物说什么武功天下无敌啊?有种的话就出来与我大打一场,缩头缩脑的算得什么人物?嘿,你们以为什么见鬼的‘天魔迷宫阵’能困得住本少爷吗?告诉你,鬼谷子的机关玄妙我全懂。你这什么鬼阵法算个狗屁啊!”

项思龙在地灭说自己等已被困在什么“天魔迷宫阵”中时,就已在暗暗观察四周的环境了,的确是发现自己等身边的这些环布错立的石峰似乎隐隐含着一种阵法,心下不禁暗谅,当下只得抓住天绝的自大心性出言激将。可谁知对方却突地沉默起来,对他的话充耳不闻。

山谷中的气氛一时又诡异的寂静起来,项思龙见对方对自己的话毫无反应。不禁有些气馁失望,破口大骂道:

“你们这两个王八缩头乌龟,干嘛不吭声啊!是不是怕你家少爷了?奶奶个熊,告诉你们,你们若是有种出来与本少爷大战几百回合,我定会把你们打成个猪头土脸!嘿,想独霸江湖武林,我看你们下辈子都休想!把我的下属抓住算个鸟蛋啊!他们又没有跟你们结下什么深仇大恨,你们要报仇就到阴曹地府去找显王和鬼血王这两个老家伙好了!”

项思龙刚像泼妇般的叫骂到这里,天绝厉尖的声音喜悦中带着失望的大吼着传来道:

“什么?显王和鬼血王这两个老家伙死了?他们是怎么死的?你这小鬼又是什么人?是不是鬼血王的徒孙?”

面对着天绝这一连串的问话,项思龙不怒反喜,想不到自己的“叫骂激将法”果然让对方再度发话,当下还是用冷冷的语气道:

“本少爷才不是鬼血王那老怪物的徒孙呢!,我是鬼王欧阳明的孙女婿,那鬼血王不久前己被本公子给干掉了,现在的地冥鬼府鬼王之位己由我来接掌,至于鬼青王已经归顺于我。显王呢?已是早就因病一命呜呼了!”

天绝闻言骇然道:

“什么?鬼血王是被你这小鬼给干掉的?这……你有多大年纪?在老夫面前吹什么牛皮啊?是不是鬼王欧阳明这老怪物还没死之前,鬼血王就被他给杀死了?你真的是欧阳明的孙女婿?”

项思龙见自己据实说来的这一番话反把天绝给吓嘘住了,当下更是大吹特吹的抬出了北溟宫的头衔道:

“当然是如假包换的欧阳明的孙女婿!至于我爷爷么?……他因把全部功力输给了本公子,,所以退休了!嘿,这个还不算,本公子还是北溟宫的新任宫主呢!孤独无情前辈已是把宫主之位传给了我,且把十二层功力的北滇神功输到了我身上。还有呢!鬼谷子之师父把他的包括‘玄阳心经’的全部绝学都传给了本公子!你想想,若是与本公子为敌,你们两兄弟这把老骨头还能够活几天?还不快向本公子屈降!我保证治好你们的内伤,让你们安享天年!”

项思龙假假真真的胡编乱造的说来,搞得天绝心中似是在矛盾惊骇的沉默了好一阵才道:

“小子,你别只顾吹牛皮!待你破了这‘天魔迷宫阵’,让老夫见识见识你的真才实学,咱们再来谈条件吧!”

说完就再也没有发出什么声息,任凭项思龙怎么狠毒的叫骂也还是无动于衷。项思龙骂得口干舌燥的泄气了,才终于停了下来,大感头痛的细察起这些怪峰布成的厉害的“天魔迷宫阵”的阵形来。

揣摸了半天,不但没有看出这怪阵的什么端儿,反觉着愈细看头脑愈是玄昏,眼前也晃动出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异状来。有刘邦、萧何,还有父亲项少龙、曾盈、张碧莹、张良、吕姿、管中邪等等,自己在这古代来所熟悉的亲人朋友,他们都相互仇恨的残杀着,最后只剩得自己一人。惊骇的突地大叫了一声,眼前虚象顿然消失。

项思龙感觉全身出了一身冷汗,倏地想起地灭所说的这“天魔迷宫阵”可产生虚象,要是攻入了自己的心魔,那可就任由别人宰割了。想到这里,忙向鬼王四护法和傅宽望去,却见五人看了这“天魔迷宫阵”半天,竟是目中之光都己显得呆滞,神情也是一片木然。心下暗自叫糟,忙运功发声把声音分成五束,传入五人耳中大骂了一阵。

五人顿时听到项思龙的喝叫声震回神来,功力弱浅的傅宽突地喷出一口血来,项思龙见了忙冲至他身边举掌朝他背后中枢穴输入一股真气,直待博宽的脸色转红过来才松开手掌。

四大护法经过一番运功调息,这时己完全恢复过来,心中都不由得对这“天魔迷宫阵”的威力感动惊骇不已。

项思龙扫视了五人一眼后沉声道:

“你们在这里闭目静气,不要随便走动,待我去察看一下这‘天魔迷宫阵’到底有什么玄机!”

说是正欲举步,四大护法已是忙都站了起来,其中一人道:

“少主,夫人吩咐过属下等要我们保护好少主的!你……要去哪里我们自也需跟着!”

项思龙听了皱眉道:

“你们跟着我说不定不但保护不了我,或许还要我来照顾你们呢!我看你们还是在这里坐着等我好了!”

看到四大护法似还想说些什么,项思龙当即肃声道:

“这是命令!你们不要再固执了!”

四大护法见得项思龙发火,哪还敢再罗嗦?都一脸焦惶之色的依言坐地,默默无语的看着项思龙。项思龙虽是知道四大护法是对自己的一片忠心,但眼前的现实迫得他不得不狠下心肠来训斥他们,见着四人的神色,心下也不觉有些愧然。

“锵”的一声突地拔出鬼王剑,项思龙冷冷的道:

“我就不信这什么‘天魔迷宫阵’能困得住我项思龙!”

说着已是身形一闪,在这石峰林中左晃右闪的转悠起来,天空上的星星倏然不见,眼前漆黑一团,任凭是怎样运足目力,目光也还是只。能模糊的看见四周一两尺范围内的景物。

心神一敛,忙把功力贯注于鬼王剑的剑身,但鬼王剑发出的血红之色也显得淡淡若若,光亮根本不甚刺目。

项思龙冷哼一声,把道魔神功提至十成,这一招果也见效,剑身红光蓦地暴长,刺破了眼前的如墨黑色,只听得“嗤嗤嗤”的一阵异响,那如墨的黑色被鬼王剑的剑芒刺破,却突地喷出血来,且这血色迅速弥漫,不消片刻,项思龙的眼’前又觉得四周空间全变成了一片血红之色,且这血红色的空间似在愈来愈小,让得项思龙感觉到一种死亡的窒息。

鬼王剑的血红之光也全被这红色空间给吞没,项思龙凭着灵台的一丝清明,鬼王剑施开“鬼王千绝斩”来,威势绝伦的剑招即刻又把这血红的空间给劈成了一块一块的,那些血红的空间块又转瞬给变成了一个个面眉狰狞的妖魔之态,张牙舞爪的向项思龙扑来。

项思龙凛然不惧,对于这些鬼把戏,项思龙在现代的武侠小说里就曾看过,破解的方法就是“遇妖斩妖,遇魔降魔”。大喝一声中“鬼王千绝斩”再度应声随剑挥出,眼前的妖魔鬼怪之虚影一个个应剑而毙。

“他妈的,还有什么魔障没有?”

项恩龙手中的鬼王剑边如电闪雷鸣的挥舞着,口中边喝骂道。狰狞虚面在项思龙大无畏的气势中也不消多时就被项思龙给悉数破解。但过得片刻却突地出现了一个个貌美如天仙的少女身上披着一层薄如蝉翼的白色透明丝巾,在馒歌绢舞声中做出各种淫荡的撩人性欲的姿势,最后竟是一对对的虚凤倒凰起来,且目中都是媚态千种的向项思龙似怨似爱的望着。

项思龙突觉浑身一片灼热,欲然倏地大涨,浑身血液都沸腾起来。鬼王剑蓦地发出一声龙吟之声,让得项思龙心神倏地一惊,知自己差点被这色欲横流的虚象所惑,心神顿即一敛,虎牙一咬,鬼王剑再度出招,大开“杀戒”的进行“辣手残花”起来,眼前的美女虚象一个个都被鬼王剑劈碎,却是丝毫未见得什么血迹。

待得虚象消逝时,项思龙已是出了一身冷汗,且心中和身体内的燥热还未消退,忙运起鬼冥神功把“万年寒冰”蕴藏在体内的寒气释发出来,心怀当刻平静,身体也处于稳定体温。

“想不到这‘天魔迷宫阵’的鬼名鬼怪还真不少!”

项思龙这下是心中全神戒备,再也不敢粗心大意了。但正当他心中如此想着时,眼前虚象全然消去,空中的启明星已是历历可见,看来是天色将明的时分了。东方的山头也己显出一片红霞,周围的怪峰也是尽现眼底,但身边有二十几座独峰似是被自己剑气给炸得成了矮矮的不是山峰的秃峰了。

项思龙大大松了口气,发出一阵啸声,挥剑抖擞了一下精神,却见鬼王四护法已是携着傅宽向自己飞奔过来,傅宽口中兴奋的大声道:

“项将军,这‘天魔迷宫阵’己被你给破了。”

项思龙听了也甚觉自豪的微笑道:“这破阵烂阵能困得住我么?要是没点能耐,我怎么配做你们的上级呢?”

博宽闻言却突地又神色一黯道:

“项将军原来却是武林中人,而并非……”

项思龙哈哈一笑的打断他的话道:

“难道武林中人就不可是反秦义军了吗?嘿,博都统,丰沛起义的刘邦是我的拜把兄弟,待会收服了天绝地灭这两个魔头,捣了张耳他们的土匪窝后我写封推荐信给你,你持信带着人马去见刘邦,他一定会重用你的!”

傅宽听得这话愁容顿解的大喜道:

“原来项将军果是反秦义军,属下倒是……对了,项将军为何不回到刘邦将军的身边去呢?”

项思龙苦笑道:

“我还要去西域办些事情,日后我自会去找刘邦的。你若是去投刘邦时,告诉他无须担心我,叫他要百折不挠的为他自己理想的事业拼斗下去,终有一天会出人头地的!”

顿了顿又道:

“傅都尉相信我的话,只要你跟着刘邦一定也会成为人中之龙的。对了,你去投奔刘邦时,带上你的师爷张苍,我看他也是个饱学之士吧!”

傅宽见项思龙如此看重自己,心下感激非常,正色肃颜的道:

“属下一定会依项将军之言努力做的!张兄与我虽是主仆关系,但却是情如手足,我去投靠刘公自是也会带上张苍兄的,且张苍兄也确实如将军所言,是个学识深厚的饱学之士!”

项思龙见现在是彻彻底底的解决了为刘邦收罗傅宽和张苍之事,心下甚是欣然。但又想着雍齿和刘仲,这两人如何让他们去投靠刘邦,却是让项思龙感觉甚是头痛的事情,因为自己实在是对他们这土匪马贼出身的二人不放心,说不得要叫四大执法押了他们去投靠刘邦呢!

心中正如此怪怪想着时,却听耳中又突地传来天绝啧啧的赞叹声道:

“小娃娃果然有点道行,好!我今天就跟你赌一把,你若是能打赢我天绝地灭两兄弟,我。就依你之言放了鬼青王且在后半辈子都听命于你,但是你若败了呢?就得发誓做我两人的弟子,且把地冥鬼府和北溟宫的两大势力组织交给我们二人管理,为我去打下整个中原的江湖武林。这个条件怎么样?”

四大护法和傅宽心下同时骂了声道:

“两个老怪物真不要脸,竟然出言要两人对打少主一人,这对少主来说岂不是太过吃亏了?”

但项思龙闻言却是毫不迟疑的爽声道:

“好!我同意这赌注!但是谁输了都决不许反悔!”

天绝愠声道:

“谁反悔谁就是龟儿子,好了吧”

项思龙俏皮道:

“不!还要加成龟儿子王八蛋的儿子!”

天绝不耐烦的道:

“好,就依你小娃娃之言吧!老夫兄弟二人加起来都快有四百岁的年龄了,岂会出尔反尔呢?我们倒是伯你这小娃娃说话不算话呢!”

项思龙拍胸道:

“嘿!本少爷乃是江湖中两大帮派之主,说话自是一言九鼎的了!对了,老怪物,是我上你的天魔峰上与你们打呢,还是你们出了天魔洞来这谷地之中与我打?”

天绝沉声道:

“自是我们出了天魔洞来谷外与你打斗啦!洞内这么小,怎么施展得开手脚?”

话音刚落,只听“呼呼”两声破空之声,却见两个头发足有三尺多长,散披掩面的身着一席黑色衫袍的庞大身影从距离项思龙等所站之地有十多丈远的一个独峰上快捷无比的凌空飞出,其中一个腋下挟着一人,极目看去正是昏迷不醒的鬼青王。

片刻间,二长发怪人已飞落至众人一丈多远的地面,那挟着鬼青王的怪人把长发向后一甩,露出了一张苍白如死人般的面孔来,一双眼睛竞也大异常人的发出莹莹的绿光,却见他把鬼青王的身体看也不看的单手抓起随意向身旁的宽地处抛去,落地时却是一点声息也没有。

另一个长发怪人则是发出阴侧侧的尖厉声音道:

“小娃娃,你就是那老鬼欧阳明的孙女婿吗?嘿嘿,小小年纪,竟能身兼当年两大高手的内力和武功,的确是不简单!看来你的福缘可也真是深厚呢!欧阳明和孤独无情竞都愿把百年功力都输了给你,想他们是非常看重你的了!”

顿了顿又道:

“小娃娃,你这次到’这太行山脉中来干什么?是不是你们也知道了天魔尊者的天魔洞,想来这里探宝啊?”

项思龙被二魔头的怪象惊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听得问话,平静了一下情绪,傲然道:

“你就是天绝吗?嘿嘿,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好不好?我们这次来这太行山脉是因为从一本奇书得知这太行山脉中有一火龙潭,在这火龙潭中有一对金娃鱼,所以才到这怪山沟里来的!天魔尊者的宝藏有什么稀罕的?我们地冥鬼府和北溟宫的武功和珍宝难道会逊于天魔尊者吗?倒是这金娃鱼罕世难求,若是能得到的话,我就能练成一千五百年前赤阳真人遗留下的‘赤阳神功’!嘿,这‘赤阳神功’可比你那什么‘天魔神功’厉害得多了!它的热力可熔金化玉,人嘛,更是可使之化为灰烬!”

项思龙觉得自己吹牛皮的功夫己是越来越纯熟了,假中掺真,真中混假,假假真真确是让人欲疑又信,因为项思龙根据推断,这天魔尊者既是前古高人,当也会知道这金娃鱼的珍贵的,那么他的遗记中也必会载有关于这金娃鱼的记录,天绝自也从中知道金娃鱼的神奇功效。果然天绝闻得项思龙是来这太行山中找金娃鱼的,脸色大为紧张兴奋的道:

“那……你们找到那火龙潭抓到金娃鱼没有?”

项思龙见自己所猜正着,当下故作神秘的道:

“这个你就不要多管了2我们先打出个胜负再说吧!”

天绝甚是失望的恼怒道:

“好吧!待我兄弟俩打败了你这小娃子,还怕你不交出金娃鱼?”

说罢,招了招显得有些木讷的地灭,喝道:

“你尽站在那里干嘛?准备动手打败这小娃头啊!有了金娃鱼,我们的内伤就可治愈了!天魔神功也可突破十二层功力的大关!那时天下将还有谁人是我们兄弟二人之敌?”

说完竟自我陶醉的哈哈大笑起来。“锵”的一声拔出了一把寒光莹莹的宝剑,又自言自语道:

“天魔尊者前辈,你的这把天魔剑被搁置在这天魔洞中已是有几百年未现其神威了吧!

今日就看弟子来让它重见光明!”

说罢大喝一声运功贯注于天魔剑剑身,此剑果然也是件神兵利刃,在天绝强大功力的催逼下光芒大作,发出一阵“嗡嗡轰轰”的龙吟奔雷之:七尸。

这时地灭也取出了一柄金光闪闪的短杖,却见他在杖柄一按,只听“咔嚓”一声,短杖候地暴长五尺有多,成为一把足有一丈五尺来长的金枝。原来这短杖之内有机关可令金杖自由伸缩啊!项思龙见了暗付道,同时也自腰中拔出了鬼王血剑,平心静气的凝神戒备起来。

空气中劲气弥漫,大战一触即发,天绝地灭同时暴喝,天绝的天魔神剑举扬半空,突地化作一道激电,剑芒四射着疾往项思龙的上盘横劈而来,强大无匹的劲气剑光已是先一步破空袭来。地灭则是一个坐马运步飘前,金杖循着诡异的进攻路线在丈许的空间内变化难测,似能攻向项思龙身体的任何部位,且也是杖发劲气先至。

项思龙心神暗凛,这天绝地灭的联手出击果是配合得天衣无缝,功力也确是强大绝伦,几乎每一个人给他的压力都与鬼血王不分上下了。

心下想来,一点也不敢怠慢,展开“分身掠影”的身法,脚踩“百步迷踪”步法,把道魔神功运至十层功力,鬼王血剑也应手施出“鬼王千绝斩”的绝世招法来,天绝地灭的联手攻势顿悉数被破,此消彼长,项思龙的气势激增,鬼王血剑如饺龙人海般卷动着空气中的气流快若闪电的向二人分袭而至。

天绝地灭兄弟俩同时心中大骇,天绝手中天魔剑急转招式,以令常人无法看清的速度向项思龙手中鬼王剑硬击过去。地灭的金杖也“咔嚓”一声倏地缩短,在自前幻起一片金光,把自己防守得密不透风。

“当当”两声器击清响传出,项思龙和天绝、地灭二人身形同微晃,各皆往后暴退三尺。一招之下不但让项思龙尽破天绝、地灭的联手攻势,且逼得二人处于防守劣势,气得天绝和地灭各自怪叫一声,身形再度暴起,重组攻势,功力也增强几许。

若怒龙般旋飞狂舞,内力吸起地面的飞石若无数件暗器般朝项思龙的四面八方射去,这等攻势,让得远远的站在一旁观战的傅宽看了目瞪口呆,鬼王四护法心神也是紧张异常,暗为项思龙捏了一把冷汗。然项思龙却只是冷哼一声,竞不飞身退避,身形若陀螺般急旋,鬼王剑随旋转的身形发出密雨般的狂猛刚强之极的内动向飞石和天绝地灭击来的剑气杖劲硬接起来。“轰轰轰”一阵爆炸改朝换代密集传来,空中石硝纷飞,真气四溅,使得周围的峰石也触之即爆,声势骇人之极。

石粉消散过后,却见项思龙额上微微渗出汗水来,天绝地灭二人则是脸色白中透出红光来,口里低喘着粗气,显是刚才一击大耗真力。双方目光厉芒闪闪的交击着,使得沉寂下来的空气发出“嗤嗤”的电闪声。

项思龙全身凝然不动,头发随风飘扬,双目神光电射,手中鬼王血剑斜指,地面红光烁烁,迎着已是初升的太阳红霞,使得项思龙全身都似萦绕在红光之中,似乎太阳的朝气正在通过鬼王血剑不住的纳入项思龙的体内,转化作真元之气,使得他的精神不住强化凝聚,似己与宇宙无分彼此的浑然成了天人交合之景。

天绝地灭被项思龙愈来愈强的气势压迫得目光终于不敢与他对视,但却都魔牙一咬,把功力催至顶峰,二人苍白的脸上倏地变成晶莹的碧绿之色,体内的真气若山洪暴发,二人身形也突地背靠背的连在一起,天魔剑、金光杖交合一处,顿时霞光万丈的万里晴空雷电大作,风云乍起,天昏地暗中雷电的电极射入剑杖交合处,天魔剑、金光杖蓦地电光四射,强大的雷电电流源源不绝的纳入天绝地灭的体内,使得他们晶莹碧绿的脸上也绿光闪起,二人衣衫也全被强大无比的电流真气给涨得尽皆掀起。

暴喝声中,吸纳了雷电精气的天绝地灭剑杖再度挥出,强猛绝伦的天魔神功功力带着电极“嗤嗤嗤”之声若长江大河泄洪般向项思龙卷风般的袭来。

项思龙顿被强大的气流震得身形微晃了一下,心神一敛忙也把道魔神功混合着北溟神功提升至十二层功力,太阳的霞光在鬼王血剑剑柄上龙眼红光放释出红光的牵引下冲破云层,与珠光熔为一体,只要项思龙的身形略一转动,黑云就被霞光射散。

项思龙只觉浑身充满天地涌至的精气,见得天绝地灭的电极天魔功力就快袭至,顿把鬼王血剑凌空劈出二股真气,双方的强大真气顿然相触,但劲气相交,却没丝毫声音,雷电电光和太阳霞光倏地聚扰在两股真气相交接的那一点上,使得电光霞光率先交击起来,发出“嗤嗤”的声音,二者尔长彼消,尔消彼长,使得双方交击的真气也随之或强或弱。天魔神功果然厉害!

竟然也能吸纳大自然的雷电真气为己用,与自己的道魔神功有异曲同工之妙,且能斗个不分上下!项思龙心中震骇的想着,再次暴喝一声,把功力提升至极限。鬼王血剑剑芒再长,太阳光亮也倏地为之一灼,雷电电光顿被击散,在空中发出一阵巨响,天绝地灭见了同时大骇,二人增强功力的凭靠一失,项思龙霸道的道魔神功功力顿即把天魔神功力力逼得向天绝地灭反震过去,这样可把天绝地灭吓得魂飞魄散,如此强大的三股罕世功力向二人击来,不把他们击得血肉横飞才怪!

天绝强摧功力作殊死抗击的同时,口中骇然惊叫道:

“小兄弟,我们认输了!双方同撤功力吧!”

项思龙闻言把功力收回两成,待天绝地灭缓冲过来后大笑道:

“好!我数一二三,大家就撤了功力!可不许捣什么鬼!要不本少爷不把你们化骨扬灰才怪!”

天绝见项思龙放缓了功力,自己兄弟二人的危机顿解,额上滚下豆大的汗珠,喘气道:

“我……我们服了你了!好,就依你之言吧!”

项思龙见天绝脸上神色似是无诈,当即喊道:

“准备了!一!二!三!‘’

话音刚落,三道人影同时向后暴飞而出,当中已发出的无暇收回的真气顿然相触爆炸,“轰轰轰”的劲气炸裂声再度响起,空中一时又是沙石纷飞。

爆炸声终于平息下来,天绝地灭二人垂头丧气的用不可置信的惊骇目光望着对面现在在眼中看来有若天神下凡凛然不可匹敌的项思龙。

沉默良久,天绝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黯然神伤的道:

“小娃娃,你胜了!现在你要怎么处置我们,随你便吧!唉,真是后浪推前浪,一代旧人换新人,我们这些老骨头或许真的是没有用了。今后的天下是你们这些年轻人去闯的。

嘿,还说什么雄霸武林呢?一百多年的隐居苦练,只打败了个小角色鬼青王,却第二次与人打斗,且是我兄弟俩联手,就给灰头土脸的败下阵来,这天魔神功可也没什么厉害的嘛!”

项思龙听了天绝这一番自怨自艾的话,也觉他们兄弟二人的命运太是悲哀,碰上了自己这个身兼几家绝世神功的高手,当下安慰道:

“两位前辈可也确是上一代中硕果仅存的顶尖级高手了。,我与鬼血王也交过手,比较起来我想他可不是你们的敌手呢!”

天绝闻言果也脸上神色一缓,显出兴奋之态的道:

“真的?鬼血王那老鬼打不过我们兄弟俩?哈哈,那我们武功可也没有白练了嘛!对了,小兄弟,你刚才施出的好像并不是鬼冥神功也不是北冥神功,那到底是什么神功啊?”

项思龙微笑道:

“是道魔神功!”

这下天绝和地灭闻言同时失声道:

“什么?道魔神功!小兄弟真的练成了这天下无故的神功?”

项思龙点了点头道:

“要不然单凭鬼其神功或北溟神功我都可能打不过你们的了!”

天绝平静下了骇异的情绪,闻言也脸上露出得意之色道:

“我想也是!嘿,我们兄弟俩败在这当年道魔尊者打遍天下无故手的神功之下,也不算太过丢脸的了!想来天下之间也只有道魔神功还可以让我兄弟俩臣服吧!不过,这道魔神功除了当年创此神功的道魔尊者之外,当世再也没得第二人练成,小兄弟又是怎么练会的呢?”

项思龙耸肩道:

“就像你们一样福缘深厚吧!”

说到这里突听得躺倒在地上已是满身碎土的鬼青工转声的低吟了一声,项思龙当即掠身过去抱起鬼青王,却见他面容浮肿,显得精神脆弱之极,显是受了天绝地灭的什么“天魔截脉手”之类的酷刑,也亏得他功力深厚,能够挺持住,举起左掌抵住鬼青王背心的中枢穴,朝他体力输入一股真气,鬼青王顿即“哗”的一声吐出一口淤血,缓缓的睁开了双目,见得项思龙,脸上露出惶然之色的忙用脆弱的声音道:

“少主,,属下……”

项思龙低喝一声打断他的话道:

“现在不要说话,先自行运功疗伤吧!”

鬼青王也不敢再言,闭目运气配合项思龙输入的真气在体内运行起来。过得片刻,鬼青王苍白的脸色渐渐恢复血色,呼吸也平缓许多。

项思龙松开抵在他背后的手掌站了起来,目中厉芒一闪的瞪了一眼正一脸尴尬之色看着自己的天绝地灭二人。口中冷冷的道:

“现在你们输了,是该兑现赌约的时候了吧!”

天绝地灭闻言愣了一会,却果也还是走到了项思龙身前单膝跪地的唠唠道:

“属下天绝、地灭参见主人!”

项思龙沉声道:

“起来吧!日后你们兄弟二人就任我座前的护驾使者,任何事都得听我的命令行事,绝不可自行其事!”

天绝地灭同声应“是”后站了起来,退至一旁静默无语的面面相觑着。

鬼青王这时己运功收身,精神己恢复了七八层左右,可能是因没有受到什么内伤吧!站起身来有些仇恨的望了天绝地灭两眼,再举步向项思龙身前躬身道:

“属下办事不力,劳少主相救,请少主降罪!”

项思龙摆了摆手道:

“事情已经发生了就算了!不过以后行事要多加注意,不要总是像这样的兹生事端!”

顿了顿又道:

“对了,你们是怎么给来到这伏龙山,惹上天绝天灭的?”

鬼青王听了红着脸恭声道:

“属下是因在去购置马匹的过程中,因所有的马贩子和牧场里的人都说没有那么多马匹,所以心中烦燥起来把一个马贩子打了一顿,逼他说出何处有得什么大牧场没有,岂知这马贩子骗我们说伏龙山附近有个大牧场,那里有大批马匹购,并且告知了我们来这伏龙山的路线。当属下等赶到这伏龙山时才知被那马贩子给骗了,气怒交击之下属下运功发掌击碎了一块巨石,谁知爆炸声惊动了隐居此地‘天魔洞’的天绝地灭这对老怪物,他们的武功似乎比当年精进了许多,属下不敌,致以被他们给擒了去。”

说到这里突地双膝跪地道:

“属下谢过少主救命之恩!”

项思龙可真怕了这些百岁老头也对自己这二十几岁的小伙子叩头行礼的,忙走了过去双手扶起了鬼青王道:

“你是我的下属,我自会关心你的安危的了!不过以后行事可不能再用武力去欺负那些百姓了!只要以理服人,才可让人心悦诚服!”

鬼青王连连应“是”,目光却又诧异而仇恨的向天绝地灭二人望去,项思龙这时转身对默然无语的天绝地灭道:

“你们去天魔洞收抬一下自己的行李,就跟我重出江湖吧!”

听到顶思龙这话,天绝地灭似乎被他话中的“重出江湖”勾起兴趣,二人神色黯然中泛起一丝欣然之意,应声身形顿即凌空飞起,在空中几个起落已是向十多丈远处的天魔峰飞去。

过得盏茶工夫,只听得天魔峰上传来一阵轰然巨响,随着两个身影飞射向项思龙这方的同时,巨大的天魔峰在巨响声中炸毁而倒,从此这什么“天魔洞”也就再也没有什么魔头可诞生了。

天绝地灭触地之时似有些恋恋不舍的望着正石飞山倒的天魔峰。

项思龙这时却是收回目光向二人望去,却见他们各自背了一个大包裹,腰间也佩了革囊,里面装得满满的不知是什么东西。

二人回神过来时,见得项思龙似有些诧讶的目光,天绝嘿嘿一笑道:

“包裹里全都是珍玩珠宝,革囊里则是天魔尊者留下的一些毒药、摄魂药之类的东西,这些都是我们带来献给主人的见面礼。”

说着打开了自己手中的包裹,一阵珠光宝气顿然在空气中弥漫开来,看得连项思龙也不禁怦然心动,忽地怪怪想着要是把这一包东西拿到现代去拍卖,自己可能会成为世界首富吧!

心下虽是如此想来,嘴下却也不客气的道:

“好!你们的这见面礼我也就收下了!对了!还有什么毒药、摄魂药之类的也拿给我看看!”

天绝地灭倒是真信服了项思龙,忙解下革囊递了给他道:

“少主人,这里面的好玩意儿可多着了!里面有一本‘奇毒真解’作有注释,你拿去细细研究吧!我们兄弟二人对这个不大感兴趣。”

项思龙闻言心中一动,说不定这“奇毒真解”里有关于“移情淫花”毒的解药。

那自己就可免去心里一直担心尴尬着的,要与天山龙女发生的什么什么需男女交合后才可运功逼毒的怪事了,当下也把两个革囊接了在手嘿嘿笑道:

“这些玩意儿或许对我有莫大用处呢!那我也就不客气的收下了!”

说到这里突地感觉阳光非常刺眼,抬头一看太阳已慢升至头顶了,当下大喝一声道:

“好了,回排市镇去吧!咱们还要计划着去铲除张耳他们的几个土匪窝呢!”

第六十三章 闯探虎穴

第六十三章闯探虎穴

项思龙等安然无恙的凯旋而归,最为高兴的自然是上官莲了。只见她拉着项思龙的手嘘寒问暖的唠叨个不停,直待得鬼青王票报说到二十几个地冥鬼府的教徒壮烈尽忠咬舌自尽时才老脸一寒的望向对她却是一副傲慢不逊之态的天绝地灭二人,有些气恨的冷冷道:

“这两个老怪物真是该死!”

天绝地灭听了虽是火气陡升,但见着项思龙的严厉目光却还是不敢发作出来,只是怪目中对上官莲的咒骂尽是气恨之色。雍齿和刘仲见得项思龙连天绝地灭这等绝代凶魔也给降服了,不由得把项思龙去斗这两个老怪物前的幸灾乐祸的心里尽皆收去,对项思龙是更加的又惧又伯又甚是敬服

傅宽则是心中除对项思龙看作像神一般的不可侵犯的祟拜外,更是被项思龙说自己只要今后誓死尽忠刘邦就定可出人头地的话激动着。不是吗?有得这样一个天下无故的高手为自己作保证,自己还岂有不受益无穷的道理?更何况刘邦是项思龙的结拜兄弟呢?想来只要项思龙为自己在刘邦面前说几句好话,自己一定可得到刘邦的重用!当然自己也得尽心尽力的效忠刘邦!

项思龙见天绝地灭果是对自己十分慑服,心下大为满意,因为有得这两大魔头成为自己的开路先锋,那自己今后行事起来可就轻松多了。不过可也得紧紧的约束住二人,否则他们魔性大发作乱起来,那可也是后果不可收拾。

目光掠到天生一副凶残相的雍齿和刘仲二人身上,想起还要去挑了张耳、陈保他们安排在这太行山脉其他的几处“土匪窝”的事来,当下走到二人身前,沉声道:

“张耳他们安排的其他四个你们熟知的响马据点,你们二人都熟道吧?”

雍齿和刘仲闻言点了点头,项思龙又接着道:

“从这排市镇到距这最近的居点需要多长时间?”

雍齿沉吟了一阵率先答道:

“骑马去大约需二个来时辰!”

项思龙朗声道:

“好!我们就兵分两路,刘仲和鬼青王领四大护法去距这排市镇较近的两处居点;雍齿、天绝地灭三人随我去较远处的两处居点。

对了,鬼青王,抓住敌方的头头要严刑逼供,让他们说出与他们有联系的响马居点,一并也给挑了,但不可闯到张耳他们的部部阴绝谷去。办完了事后当即赶回,不可却节外生枝。”

鬼青王得令当即恭声应“是”’,却是不敢再多说其他的话了。

项思龙顿了顿又道:

“放走所有被那些响马抓去的青年和妇女,把响马掠夺的财物也并分给他们。对那些顽抗的响马不必手下留情,投降的人马呢,悉数带回让我收编。记住不要去惊动张耳、陈饮、赵歇他们,更不可杀了这三人!若是违命,你就拿头来见我!”

项思龙对鬼青王说话可从来没有如此严厉,不过想着要是张耳、陈饮、赵歇这三个自己知道的历史上有记载的人物被杀,那可也是自己的过失了。因为自己来到这古代来的历史史命就是维持历史的不被改变,若是这三人死了,自己岂不改变了历史,成为历史的大罪人了吗?

无论张耳他们怎样作恶多端,自己还是得让他们不至死在自己的手上,且要保护他们,让他们在历史记载中规定的时候死去才好。唉,这却倒也是历史锁驾在自己身上的苦恼呢!

眼睁睁的看着恶人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作恶,不但不能宰了他们,且还记得自己在属下面前做出许多让他们感到莫名其妙的事来!

项思龙想到这里心下一阵苦笑,缓和了一下语气道:

“至于其他的家伙你看不顺眼想杀就杀了吧!不必有什么顾虑的!”

鬼青王对项思龙的话时而严厉,时而平和,真是感到百思不得其解,不过想来只要自己按他的话去做就不会让他责备自己的吧!

上官莲在旁听了项思龙似有些自我矛盾的话不由有点讶异的道:

“思龙,为何你不准鬼青王杀张耳、陈饮、赵歇这三人,难道你认识他们且有旧交吗?”

项思龙头大如斗地道:

“这个……姥姥,我只是担心鬼青王他闯到阴绝谷去,想张耳他们在谷中有几万兵马驻扎,那时鬼青王等想出谷也出不了呢,说不定没杀着张耳、陈铁、赵歇,反被他们的大批兵马围攻则可就危险了。”

鬼青王听得这话信以为真,还真当项思龙是关心他的安危,所以才严令他不得去招惹张耳等人。心下不由得对项思龙更增一层感激之意,对项思龙的忠心也更是死心踏地起来。项思龙当然想不到自己这番话对鬼青王心理造成的影响,只是被上官莲问得不知如何回答,才胡编乱造的信口说出罢了。

上官莲听了项思龙的解释也点了点头,语气严肃的对鬼青王道:

“思龙说的话也甚是有理,你可千万再不要鲁莽行事了!”

上官莲担心鬼青王的安危,有大半是因为他掌握了地冥鬼府现在的一股可压制鬼灵王和鬼哭王、鬼笑王的势力,其次就是看中他的忠心和办事的得力。

鬼青王却是认为二人对自己的关切,当下朝项思龙和上官莲分别躬身行了一礼,扬声道:

“多谢夫人和少主对属下的关心!属下定会谨遵少主的意思去行事!请夫人和少主放心!”

项思龙听了点头正待说话时,傅宽已是进来道:

“项将军,酒席已经准备好了,大家吃过饭再来议事吧!将军可是近有一天未进食物了呢!”

项思龙闻得吃饭,肚子倒是正“咕咕”的响了起来,当即脸色稍稍显得尴尬道:

“倒也确是饿了呢!好!大家吃过饭后再依计划去行事吧!人是铁饭是钢,不吃饭可不行!吃了饭才有力气与敌人交战呢!”

项思龙与雍齿、天绝地灭四人只领着五十名地冥鬼府的教众骑了战马在雍齿的指引下向张耳、陈铁他们安排在这太行山脉中专门为之掠夺民间财物,杀人放火的响马贼的隐秘居点驰去。

山野的村落林木飞快地在马蹄声中向后倒退。不多久就进入了山脉中的谷地深处,却见两旁奇峰秀丽,巧石罗列,森林藏密,风景倒也甚是怕人,不过项思龙这刻可无暇来欣赏这山中美景,只是在心情舒畅中又紧催众人快点赶路。

山路不一会又愈来愈陡,使得战马行来甚是缓慢,在众人的鞭策下发出一声声惨厉的嘶鸣,让得项思龙不禁感觉甚是又点心烦来,真想索性弃了战马,展开轻功身法行走,但又想到这几十人中除了自己和天绝地灭三人外,其他的人步行起来可能更慢,当下又只得放弃了这种想法。

雍齿见得项思龙脸上的焦燥神色,似是明白了他心中所想,顿即道:

“将军不必烦燥,待翻过这座山头,距离我们的目的地就不远了!以后的路也会平坦许多。”

项思龙闻言心神静了下来些道:

“贼人隐居的地方,是不是也是个山洞d阿?”

雍齿答道:

“这处的贼子搭的是木屋,不过木屋还是建在山中的一处密林里。”

天绝显得有些恼火的道:

“这么慢吞吞的真是急死人了,这他妈的马儿一点用也没有,连这一点山路也给难住了,还不如我们人厉害呢!像这么点高的山峰老子要不了转瞬功夫就可飞上去!”

项思龙叱责道:

“可是还要顾及我们全体人马啊!以你一个人的意志为转移办事只是匹无之勇罢了!”

受到项思龙的喝斥,天绝怪眼一翻似是心中有点不舒服,但想到自己兄弟二人已经是他的下属,且项思龙的武功比他们高得多,还是只得不敢再开口说话,却拿那坐下的战马出起气来,掌中运起内力在马背上一阵猛拍,只痛得那马儿连声惨嘶,四蹄急奔,但由于是上坡山路,还是奔得缓慢得很,项思龙见了心下暗叹,魔头终究是魔头,虽是服了自己,但却还是魔性不改,总喜意气用事。

不过却也知自己可不能再斥责的来刺激他,否则这老怪物翻起脸来自己可又得大费手脚。想着时已是终于上得了峰顶。

“嗖嗖嗖”几声利箭破空之声突地传来,项思龙心中一惊的辨声望去,却见十多支箭头泛着蓝光的毒箭向自己等射出,忙举起连着剑鞘的鬼王血剑,展开“云飞八式”中的“破箭式”,把毒箭悉数击落。

而就在这同时天绝地灭似找着了发泄心中怨气的对象,喝喊声中已是纵起身形向利箭射来的左方密林飞去。敌人见得忙催紧发箭,但怎奈碰上的是当世武功高绝的魔头,劲箭哪能伤得天绝地灭分毫?

却见两人双掌运功连挥,劲箭被炸得四裂,那些树木也顿然遭殃,在“轰”“轰”声中纷纷被二人掌劲劈断,且间杂有几声惨叫声,看来对方发箭偷袭的人也被二人强大的掌力给劈死了。

敌人见得天绝地灭如此厉害,有人惊呼出声,窜出隐身的丛林就欲逃跑,然还没逃得几步就也给天绝飞至,用“天魔无影爪”把那些人的脑袋给生硬生生的捏碎,项思龙见了心下虽觉残忍,但想着这些贼子也是些无恶不作之徒,如此下场也是活该,也便没有阻止天绝地灭的居杀。

然雍齿却突地脸色一变道:

“我们距离目标所在地还有二十来里路程啊!这里不应该有哨喽的!难道这帮人是……

敢与马贼子他们作反抗的居在这一带山谷的土居族人?”

项思龙听了失声道:

“什么?我们杀错人了?你……你怎么不早些告诉我呢?”

项思龙心下悔急,然天绝地灭二人此时已解决了所有隐藏在密林中偷袭的“敌人”,飞身回落至上。山下也就在这时发出了“敌方”告急的号角声,定是山顶的爆炸声、惨叫声惊动了山下的土居族人,引起他们的深严戒备了!

项思龙目光责备的瞪了天绝地灭一眼,口中严肃的道:

“没有我的命令,以后任何人都不得私自出手杀人!违令者,按教规处置!”

天绝地灭二人正为自己解决了“敌人”而得意洋洋,闻听得项思龙这话,天绝终于忍噤不住的恼火道:“嘿,少主!我帮着杀敌排难也有不对吗?给你这样的喝来喝去啊,我们两个老怪物也不知还能活几年?我……我们不干了!还不如自由自在的去闯江湖!给人束缚着可真不是个滋味!”

说罢就欲叫地灭离去。项思龙目中厉芒一炽,喝声道:

“我们可是有赌约在先的,谁输了若毁约谁就是乌龟王八蛋的儿子,你们若是想叫乌龟王八蛋老爹,那你们就走吧!”

天绝闻言神色一愣道:

“我们不是不愿执行赌约,只是给你像个老太婆似的唠叨个不休而心里不痛快罢了!这样吧,我们加个条件,只要你以后不再唠叨我兄弟俩,我们还是按约做你的属下,至于那乌龟王八蛋的儿子就是叫我们去死我们也是不愿做的。”

项思龙沉吟片刻,忽地微笑道:

“也行啊!不过我也加个条件,就是你们今后少说话少动手,我叫你们做什么你们就得做什么,你们是否同意呢?”

地灭把头摇得像拔浪似的道:

“不行!不行!若是你到时叫我们去给你擦屁股,那我们可不愿干!”

项思龙哑然失笑道:

“这个……我当然不会叫你们去做损辱你们人格的事啦!我只是要求你们自我安分些罢了。”

天绝喏喏道:

“那……好吧,我们就按现在这加了条件的赌约行事!我们安分些,你少唠叨些!”

项思龙点了点头,忽地脸色一肃道:

“我们刚才误杀了这里的土居族人,必定会引起他们的仇恨,说不定到时会攻袭我们,那时大家只可防守不可向对方发动进攻,以免仇恨越结越深,要知道我们此次的任务是来攻打响马贼的。这些土居族人刚才向我们发动箭袭,或许是因为把我们误当成了响马贼,所以到时我们只可向他们解释这场误会。”

顿了顿又道:

“现在开始下山,大家可要凝神戒备!记住,只可防守不可进攻!”

说罢,一马当先已是向山下驰去。下山的路显是被人开辟过,果也平坦许多,战马飞驰起来甚是快捷,不消片刻就己行至山脚的谷地。山谷两侧皆是高崖,只有一条一米多宽的山涧小道,若是有人在这里发动突袭,境况可大是不妙,项思龙边察看山谷的地势边叫众人停住行进,他的敏锐感觉已是告知了他此谷定有埋伏。

正当项思经在犹疑的暗自担心时,突地听得右侧的崖峰上传来一声娇叱声道:

“滚石!”

话音刚落,山谷两侧的高崖峰顶千斤巨石已是“轰隆”、“轰隆”的如雨滚下,项思龙闻声已是心中大骇,忙高喊道:

“快!大家快向山上撤退!”

但众人还没来得及调转战马,巨石沉沉的致命压力已是迫体而来,项思龙忙运起十层功力的北溟神功双掌一阵猛挥。

“轰轰”巨石遇到掌劲即被炸碎,但怎奈巨石太多,已是有人有战马惨叫的声音传出。

项思龙心中又气又恼,往天绝地灭二人望去,却见他们除了运功击碎向他们砸来的巨石外,对其他人的危险却是视若无睹。

项思龙怒急的朝二人大喝一声道:

“我现在命令你们二人保护这里所有的人马!若是有人死伤,我就当你们失职而进行处罚!”

说罢提气身形倏地冲天而起,双掌边挥舞着击飞头顶密如飞蝗的巨石,口中边大呼道:

“喂,我们并不是响马贼,我们是攻打响马贼的!你们停下滚石好不好?”

对方见项思龙如此勇猛,武功高绝,那娇叱声又道:

“谁相信你的鬼话啦!你们杀了我们的族人,即便不是响马贼可也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给我放箭!”

话刚说完,项思龙已是突地加剧身速,寻声向右侧峰顶飞至,且依声一把制住了发号施令的“娇叱者”,对方见自己的头领被擒,有不少人已是惊呼出声道:

“公主!”

呼声发出时有几人已是举刀向项思龙冲来。项思龙还未及看清被自己擒住的人是什么模样,只觉入怀的躯体肌肤十分柔软和对方身上发出的香味知道对方是个女人,见得向自己冲来的几人,忙自腰间皮革中拔出一柄飞刀,抵在这被自己抓住的女人胸前喝道:

“你们要是不顾她性命的话,就只管攻来!”

正向项思龙冲去的几名汉子闻言都顿即刹住了身形,其中一个约在二十四五许间,剑眉横飞,星目厉芒灼闪的英俊青年怒急的道;

“快放开我们公主!你若是伤了她分毫,我们整个的族人都会跟你拼命的!”

项思龙看这青年的怒态,心下似是明白了些什么,静了静心怀微笑道:

“快叫你们的族人停止向谷下我们人马的攻击,我就放开你心爱的公主!”

那青年闻听得项思龙这话俊脸一红,转头望了望身旁几个年长的族人,见他们点头同意,忙依了项思龙的话大喊道:

“公主命令大家停下对贼人的攻击!”

这话果也凑效,山谷下不多久就给平静下来,只有天绝地灭骂骂咧咧声和受伤教徒的呻吟声以及战马的嘶呜声。项思龙知道这些土居族人已经停止了对自己人马的攻击,。当即也收了飞刀,这刻才不经意的俯首看起这被自己擒住的女人的玉容来。

心中顿刻泛起一股惊艳感觉。却见眼前是一位肤若凝脂,容光明艳的美极少女。她头上梳的是堕马售,高耸而侧堕,配合着她修长曼妙的身段,纤纤的蛮腰,修美的玉颈,洁白的肌肤,端是抚媚动人至令人神为之夺,魂为之撼的境地。

少女身穿的是一件白色青花的长裙,长裙上坠有许多的装饰物,互碰之下“叮当”作响。一张玉脸上满是惊怒之色,秀目中也满是恨意,樱桃小口更是因气怒而高高嘟起。

见得项思龙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少女脸上突地飞起两朵羞红的云霞,却因被项思龙制了哑穴和玄机穴而不能动又不能言,美目竟是突地落下泪来。

项思龙本是被少女的美艳给震住了心神,这刻突地见少女落泪,顿记起自己还没给她解穴,忙尴尬的冲少女笑了笑,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朝她脑后哑穴和胸前的玄机穴射出一束罡气。

少女的穴道刚解时,娇躯即从项思龙怀中脱了出来,且突地伸出纤手“啪啪”的打了项思龙两记耳光,娇吟着向一名老者怀中扑去,泣声道:

“朱伯伯,他……他欺负英儿呢!”

那老者还未说话,那英俊少年就已怒容满面的拔剑向项思龙袭出。

项思龙正被少女的两记耳光打得傻愣愣的不知所以,持得青年的长剑击至面前不过半尺远时才骤然惊觉,慌惊中忙身形暴退闪避,但还是略晚半步,对方长剑已是“嗤”的一声划破了项思龙的衣袖,手臂上也隐隐惨出血来。

见得项思龙被剑击得负伤,那偎依老者怀中的少女却是不由自主的惊呼出声,语音中竟是显出对项思龙的关切之意。但呼声刚出即发觉自己的“过失”,一张俏脸羞得通红的伏在老者怀里再也不敢面对众人。

项思龙听得少女对自己示意关心的惊呼,心中一热,倒是一点也不气恼青年给自己手臂的那点小小的皮肉之伤,微笑着用空手夺白刃的功夫,身形一闪掠至青年身旁擒住了他握剑的手腕。

“当”的一声,青年手腕吃痛,手中长剑即刻脱手跌至地面石上。青年被擒住手腕,却因听得少女的那声惊呼,心中对项思龙气恨之极,竟是不识好歹的左手突地自腰间拔出一把短刃向项思龙快捷的劈面刺去。

项思龙见得寒光一闪已是暗自警觉,有些恼怒的双指射出一束罡气往青年就要刺至的手中短刃击去。

“当”的一声,短刃遇强猛罡气顿被震断,青年身形也被震得“蹬蹬蹬”的连退了五六步勉强稳住。羞愧惊怒下青年正待挥拳再次向项思龙扑去,这时扶住少女的老者突地发声喝道:

“云飞,住手!人家已经放过你两次了,你还作什么匹夫之勇啊!”

青年闻得老者呼喝,顿住了身形,口中还在抗声道:

“爹,可是这小子是我们的敌人啊!拼死我也要与敌人抵抗到底!”

老者见青年顽固,轻轻推开了怀中少女,走到青年和项思龙中间,训斥儿子道:

“凭这位公子的武功,我们根本就不是他的敌手。他若是我们的敌人你早就没命在了!

给我退回去!”

青年受到父亲的责斥,双目阴冷怨毒的瞪了项思龙一眼,悼悼的退去一旁。老者这时转身向项思龙拱手道:

“公子一行来我们这白云山,真的是来剿毁灭离这里不远的响马贼的?”

项思龙点头道:

“正是!在下乃是据闻这一带常有响马贼出没扰乱居民的生活,所以携了一众家将来此地寻找响马贼的居点,准备挑了他们的窝,让他们再也不能作恶害民。岂知到得那边山顶时遭到责方族人袭击,在下的属下情急之下所以出手误当贵族人乃是响马贼,致以错杀。”

说着指了指自己一行遭到箭袭的山峰,顿了顿又道:

“这纯属是一场误会,还望老伯能释解在下属下的错杀,让彼此化干戈为玉帛!何况我们的共同敌人都是这里的响马贼呢!我们若是敌对起来,各自都得不偿失反教贼人知道了会大是幸灾乐祸!”

老者沉吟了一阵,点了点头道:

“公子这话虽是不错,但是你教我们怎样能相信你们不是那响马贼的一伙呢?嘿,这个并不是我信不过公子,只是需要给族人一个满意的解释罢了!公子能否说出你的身份和来历呢?”

项思龙闻言,重重吁出一口气后坦然道:

“在下项思龙,乃是丰沛起义领导者刘邦手下反秦义军的将领,此次来博阳是因陈胜王派使者请刘公派兵增援,刘邦因见大家同是反秦战线上的义士,所以派在下率兵前至,怎奈秦将章邯统领的秦军太过势大,我们义军队伍溃败冲散,在下领着残兵避至此太行山脉的排市镇,遇着傅宽,得知太行山脉中散居有几批响马贼,于是决定为民除害,把这些贼窝全给挑掉。

我们已经降服了一个叫雍齿领头的响马贼团,此次在这雍齿的领路下是来攻打这处的响马贼团的,岂料却与你们给发生了误会冲突呢?”

项思龙把以前对傅宽编造的一番真中带假的话,再次用在这伙土家族人的身上果也管用,那老者和不远处的几个土家族年纪较长的汉子听了均都点了点头,前者再次朝项思龙抱拳道:

“原来是项将军!老汉朱彦代表我们土居族谢过将军为民除害之举!”

项思龙忙也还礼道: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是每一个侠义中人应该做的事情,朱老伯不必多礼了。”

朱彦赞许道:

“将军年纪轻轻不但武功高绝,且能够不骄不躁,却是年轻人难得的个性!”

顿了顿忽长叹了一口气,语音有点悲沉的道:

“我们土居族当年为了躲避秦始皇时的战乱,来到了这太行山脉中隐居了起来,日子本也过得很是朴实平静,可谁知近两年突地来了一批响马贼子常来我族村落中大肆抢劫杀掠,破坏了我们平静的隐居生活,为了抵抗这批贼子,我们族人也是不知死伤有几。唉,我们这里五六千的族入已被这帮响马贼屠杀了一千多人了!

我们对这些劫匪又恨又怕,组织族中的青年来与这些贼子展开了游击战,在这山野中的密林里安排了哨喽监视他们的动静,利用有利的地势对他们发动袭击。

那些贼子被我们打退过两次,已是有十多天再也没有到我们族人的村落扰乱了,可我们还是不敢松懈下戒备啊!因为据我们抓到的一个马贼招供,他们在这太行山脉中有十多个居点,他们的头领这次吃了败仗一定会去他处求助的,所以将军等人到来时,我们的族人还以为是马贼的缓兵到了呢!”

项思龙听了朱彦这一席话,气得虎牙一咬,怒目圆睁的恨声道:

“好一伙恶贼,今次不把你们给杀光才怪!”

朱彦闻言欣然道:

“有得将军这等高手,那些贼子今次定都活不了了!”

那一旁已是恢复常色的少女这时突地插口愤恨道:

“那马贼的首领赵灰一定得留给我亲手杀了他!他杀了我哥哥舒克强,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项思龙闻声望去,却见那美绝少女一脸凄然之色,秀目中也隐隐显出泪光,但却又因心中的仇恨而让她娇脸中隐含一股煞气,让人见了心生怜爱之余又不禁会生出丝许“惧意”。

少女见得项思龙看着自己的灼灼目光,俏脸上又突地泛起一片红潮,有些娇羞的垂下娇首,那叫朱云飞的青年见了二人的.“媚来眼去”,妒火中烧的冷哼了一声。少女粉脸闻声一变,娇躯向是显得有些甚是焦燥不安的微微扭动起来。

项思龙看出这少女和那朱云飞定是一对热恋中的伴侣,心中虽是不自然的有些酸酸的感觉,不过想起自己的爱妻美妄已是那么多,个个都是如画似玉,自己又怎会去再缠情丝呢?

如此想来对这朱云飞的狭窄气量甚是看不惯,禁不住生出一种想气气这小子的念头,当下微笑着向那少女走了过去,在她身前二尺之遥处站定后,向她施了一礼道:

“在下对姑娘多有冒犯,还请姑娘见谅在下方才的鲁莽之举!”

说着故意摸了模被少女打了两记耳光的脸颊,少女闻言见状有些手足无措的低声道:

“公子不必多礼,这只是一场误会罢了!反是我刚才……得罪公子应该请公子见谅才是!”

说完竟也不知不觉的伸出纤手轻触了一下俏脸,忽觉自己的这个动作有毛病,玉脸上的红潮更是娇艳,纤手不断的捏弄着衣裙上的装饰物,想借此来掩饰心中的忐忑。

看着少女楚楚动人的娇态,项思龙心中突地生出一股想把她搂入怀中的冲动,但理智还是抑制住了这种邪念,声音也有点不自然的道:

“姑娘那也只是无心之举罢了,在下怎会记在心下呢?”

就说到这里时,山谷下突地传来了天绝的呼喊道:

“少主!你在上面怎么谈情说爱起来了?这些没用的家伙有八个受了重伤,已是奄奄一息了呢!我救不了他们了!”

项思龙和少女听得天绝前面那半截话,脸上均都一阵发烫,但前者闻听得天绝后面的几句话脸色倏地一紧,忙向那少女和那老者朱彦等抱拳促声道:

“在下的属下受伤,我需要去照理他们!就此告辞了!”

说完目光快捷的从少女脸上扫过,却见她闻听得此言,粉脸骤然色变,嘴角喃喃抖动着,似是有什么话想对自己说却又不好意思启口。

项思龙心中又升起一种怪怪感觉,但转瞬即又被天绝的呼叫声打断,长吸了一口气,口中再次说了声“告辞”,身形候地跃起,从高崖上就要跳下的一刹那,突听得少女呼喊道:

“项公子,你们去攻打赵灰那帮马贼时别忘了通知我们一声啊!赵灰那狗贼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他为哥哥舒克强报他!”

项思龙闻声身形突止,回头冲那少女一笑道:

“姑娘放心吧!在下一定会把那赵灰狗贼留给你的:”

说完不待少女答话,身躯已是从十多丈高的高崖上跳了下去,只看得那少女和朱彦等土居族人目瞪口呆心惊肉跳。

项思龙飞降下山谷时,却见涧道中己堆满了巨石细石,有十多匹马己被巨石砸死,还有十多匹马已是受了重伤不能再行了。鬼王府的教徒有八个受了重伤,但却并非不可救治,轻伤的有二十多个,都是手臂肿起,衣服破烂多处,身上也到处肿起渗血,其他的十多个则是灰头土脸,一脸的憔凄然色。

雍齿因功夫也算不弱,再加上巨石刚滚下来时,得到顶思龙着重保护,所以除了额上还在冒着汗珠脸色有些苍白外,倒也没受得什么伤。天绝地灭二人自是毫发无损,身上连石粉也没有多少,可见二人功力也确是深厚得很。

项思龙看着眼前的惨状又是心痛又是气恼。如此伤员累累、士气萧索的队伍怎么去与马贼打呢?现在这么多伤员还要自己等来照顾他们了!唉,真是不该带这五十名教徒来!

项思龙心下虽是有些后悔,但却还是走到那几个重伤者中间细细的察看起众人的伤势来,有四个双腿被巨石砸成“肉浆”,二个各有一只手臂被砸匣,还有两个腰骨全被巨石砸碎,内脏也被震成重伤。

项思龙着两个没有受伤的教徒把内衣脱下再撕成条状,同时自革囊中掏出“鬼谷子”留下的优质“金创药”和其他的治疗外伤的药粉,狠下心肠虎牙一咬,运功于掌化气成刀向那两名手臂已是被废的教徒的伤臂砍去,只听“咔嚓”两声,那两名教徒还没来得及痛叫出声,伤臂己被气刀砍下,血如雨注。

项思龙打开装盛“金创药”的瓶口,忙把药粉分倒至二人断臂处。渍痛得二人“哇哇”

连叫,连眼泪都痛得流了出来,项思龙忙点住二人的麻穴,二人惨叫声顿缓。

项思龙看着两名教徒为他们细细包扎时,又如法炮制劈断受了腿伤的四人双腿伤重的一截,为他们上了“金创药”后也着人脱了内衣给他们包扎伤势。

对于这两个既腰骨折断又受了内伤的两人,项思龙先运功半个多时辰为二人治好了内伤后,再把一些药粉粉液混合起来,调成糊状为二人缚在腰伤处,又用布条为他们细细绑好,同时着人去林子找些适用于做担架的树木和藤蔓来,做成了八付担架给这重伤的八人躺着。

忙完这一切,项思龙已是累得满头大汗,正待把剩余的伤药给其他受伤较轻的教徒缚用时,却突地发觉气氛异非寻常的沉寂,讶异下抬头环目四顾,却见所有的教徒包括雍齿和天绝地灭都愣愣的呆望着自己之神情,都显出不同程度的激动和崇敬。

项思龙嘿然一笑,把伤药递给身旁的两名教徒,教了他们各种伤药的用法和不同程度伤势的用药份量,叫天绝地灭二人去给其他的伤考缚伤包扎,同时站了起来向诸人道:

“看来我们得先把这些伤员送回排市镇,再来这白云山灭匪了!”

话音刚落,却突地听到远远的传来那土居族老者的声音道:

“项将军若是放心得下老汉的话,就请把照料伤者的事交给我们吧!”

项思龙循声望去,却见朱彦和少女等百多个土居族人正站在距离自己等二十几丈远的山坡上,那少女正闪动着一双灼热的美目用一种异样的目光打量着自己,而朱云飞则见了少女对项思龙的神态甚是气恨的盯着项思龙。

目中的怨毒之色似乎欲把项思龙给吞掉。项思龙这刻闻得朱彦的话倒是不知怎答为好,因为他看得出自己这些地冥鬼府的教徒对那帮土居族人的深深敌意,若是接受了朱彦的一番好意后,自己去攻打赵灰那帮马贼时,则不知会出现一种怎样的局面了。

左右为难之下项思龙喏喏道:

“这个……老伯的一番好意在下心领了,只是……在下的这些属下都是一些傲慢不逊之徒,想他们对贵方成见太深,若是发生争执那可就…

说到这里,一脸的苫色,下面的话倒是不好意思说出口来了。谁知朱彦听了却还是诚挚的道:

“贵届下乃是我等因误会所伤,照顾他们也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至于双方有可能发生的争执么?我会尽量的避免与贵属下发生冲突的。想想将军此次前来本是欲剿灭马贼的,如此空手而归岂不大是叫人失望?”

天绝也接口道:

“是啊少主,我们若如此灰溜的回去可太没面子了,何况折回后又再返来也是大费时间呢?我们还想早些出了这太行山脉,到得外面的世界瞧瞧呢!”

项思龙当然是巴不得不用空手回排市镇,闻得二人之言当下沉吟了一番后道:

“好!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打搅老伯等了!”

说完又转向那些身负重伤的鬼府教徒脸色严肃的道:

“我的命令你们都还听不听?”

众人中能开口说话的教徒齐都恭声道:

“属下等自是谨遵少主令谕!愿为少主誓死尽忠!”

项思龙点头沉声道:

“那好!现在我就命令你们呆在这里跟着朱老伯他们去他们村落中疗伤,且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在我离开期间滋事生非!”

听得项思龙此令,众教徒皆都面面相觑,不过也能体会出项思龙的一片苦心,所以众人心里虽都不愿意与这伤害自己的“敌人”住在一起,但却无一人敢出言相抗。

项思龙见众人默然无语,顿了顿又道:

“此事就如此决定!现在天色也己不早了,我们现在就准备出发,你们则留在这里暂且养伤,待攻破敌巢后再来与你们会合,返回排市镇:”

说到这里,又转向正朝自己等走过来的朱彦道:

“老伯,他们就麻烦你们照顾了!”

说罢叫了天绝地灭、雍齿和诸位未受伤的教徒准备上马出发,然就在项思龙飞身上马时,那少女突地发声喊道:

“公子,我也与你们一起去吧!我要去杀赵灰为我哥哥报仇呢:”

项思龙闻言一愣,转向朱彦望去,却见他也略一诧然后道:

“对了项将军,你们的人手太少,不如在我们族人中抽调出一批人随去吧!”

项思龙听得这话知道他实是担心那少女,派人跟着保护她而己。心下正如此想着果听得那朱彦又转过少女道:

“公主,你可得多加小心啊!”

那少女听得朱彦也愿他跟着项思龙等前去攻打马贼,高兴得跳了起来的抱着朱彦道:

“知道了朱伯伯,兰英会小心的呢!何况……还有项公子那样武功高强的高手在侧呢?

敌人伤不了英儿的!”

说罢秀目偷瞧了项思龙一眼,脸上尽是笑容。朱彦似是略略知道这少女舒兰英的心事,目中有些忧郁的看了正满眼对项思龙都是恨意的儿子朱云飞一眼,微微的发出了一声叹息,对项思龙道:

“项将军,我们公主也就劳神你多多照顾了!”

项思龙听出朱彦这话似含有一语双关之意,心中暗凛,忙道:

“在下会尽力保护贵公主的!不过还烦请朱公子点拔五十名贵方族人随在下等一并去吧!有得朱公子照顾贵公主,在下可放心许多的去与敌人拼斗了!”

朱云飞听得项思龙此语似是感到有些意外,舒兰英则是玉脸微微色变的嗔怒道:

“项公子这话是不是有点嫌我武功粗浅,碍手碍脚啊?”

项思龙闻言苦笑道:

“在下怎会有这等意思呢?只是公主乃千金贵体,多一个人保护自是多一份安全了!”

见舒兰英还待向自己恼怒发言,项思龙顿转话题道:

“好了,大家准备出发吧!再晚了天色可就要暗下来了呢!”

舒兰英闻言却果也再没出言相激,只是有些怨恨的瞪了项思龙两眼。朱云飞这时已在父亲朱彦的命令下点出了五十名土居族人,并命人去山林中牵出了一批马匹,一切准备就绪后,项思龙、舒兰英等别过朱彦等人,踏上了去往赵灰马贼团居点的征途。

这次有了朱云飞等土居族人的指点,一行人所走的路途平坦了许多,待行得半个来时辰后,雍齿突地神色稍稍有些紧张的道:

“不好!张耳他们似乎来到了赵灰这里!”

项思龙闻言大震道:“什么?张耳、陈徐他们也到了这里?你……怎么看出来的?”

第六十四章 无敌僵尸

第六十四章无敌僵尸

雍齿闻听得项思龙的问话,走到距离身侧不远的一棵大树前站定,指着树皮上刻着的一个“x”字形符号道:

“这种符号是我们预先商议设计好的联络暗号,当我们这些散布的居点附近出现了此符号时,也就是告诉众外出寻乐或放哨的众兄弟见了暗号就可知道总部阴绝谷里有人来了,且来人身份不低,不是张耳就是陈徐。

但大半时候都是张耳出访我们这些据点,或是有新任务派给我们去做,亦或是因我们有危险而向总部放出信鸽求救而来。见着暗号的兄弟们一要严密戒备防守,二要在总部来人面前表现出一种纪律严明的假样,因为张耳和陈饮他们对队伍的形象特别注重,我们为了讨好他们自是要应付着,不过张耳或陈徐在我看来只是爱派头而己,实质上非常好色和贪财,每次我们劫来的美女和财物,他们都会先经自己挑选去享用和占有后,再把剩下的才献给前赵国王室遗孤赵歇,所以赵竭只是他们二人手中的一个个傀儡而已,真正的实权人物还是张耳和陈徐。”

项思龙听得雍齿这一番详细的解释,虽是对张耳、陈铁和赵歇的内部复杂关系感到有此讶异,但心中却是对这或许是张耳、陈徐他们来到这赵灰的马贼居点而大感头痛。

因为如此一来自己等只要去攻打赵灰就会引起张耳、陈镍他们的关注,说不定会去阴绝谷调大批的人马来追杀自己等人,那这后果可就不可想象,首先遭殃的定是土居族人,排市镇也不可避免的遭到他们疯狂的攻击,这样的话自己的过失可就“罪不容诛”了;而最让人可恼的却是自己任张耳、陈铁他们怎样作恶,还是不能杀了他们。嗯,看来此仗自己得慎重对待!若是一步没走好稍有差错,自己不是成了历史罪人,那么自己就会一辈子都良心不安。

项思龙心下想来,顿即道:

“我们己进入敌区范围,暂刻不要先行进了,待我和雍齿二人先进敌人居处去察看一下敌情,再来商议攻敌计划。现在敌方有重要人物到来,情况或许会对我们不利,所以大家务必小心行事,先找个地方避退一下,绝对不可轻举妄动的向敌人发动率先袭击。”

说罢命天绝地灭二人领了众地冥鬼府的教徒向一片密林丛中避去,目光同时望了朱云飞和舒兰英猪人一眼。舒兰英秀目朝项思龙投过一束关切的目光,却也默默的跟了天绝地灭等人身后向密林行去。

项思龙见众人都依命行事,没人向自己顶撞兹生口角,心下甚感轻松,着雍齿领路继续向前行进。二人行得盏茶工夫,突听得丛林中有人呼叫道:

“啊!是雍统领来了!”

话音刚落时,当即有三人自丛林中隐身处窜出,都是三十许间,体格粗壮的汉子,见了雍齿身后陌生的项思龙,都满是疑问的盯着他。

雍齿见了却是突地破口大骂道:

“他妈的!看什么看啊?这位是我新结拜的兄弟!在我营中任三把子2你们还不给我叩见我这兄弟?告诉你们几个家伙,别看我这兄弟年纪轻轻像个花旦小生,一生武功可不是罩的!若惹火了他,你们可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说着连向项思龙使眼色。项思龙闻他言语已是会意过雍齿的意思来,冷哼了一声后,随手挥出一掌,只听“咔嚓”一声,距他身侧一丈多远的一棵手臂般粗的小树顿被掌劲劈断。

三个汉子见得项思龙露了这一手,脸上同时显出惊骇之色,当下眼中凶光全敛,忙陪笑着向项思龙躬身道:

“原来是雍统领的三当家的!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了!”

项思龙板着脸,冷冷的没有吭声。雍齿又已发问道:

“对了,赵老大这里是不是总部阴绝谷来了什么人了?”

三个汉子这下对项思龙再也不敢有什么疑心,其中一个汉子闻言顿答道:

“票雍爷,是张耳大将军他们来了!”

另一个汉子补充道:

“我们老大因几次去那土居族取乐,不想被那些不知死活的家伙诱进陷井,让我们吃了几次败仗,死伤了三百多个兄弟,所以老大向总部放出求救信鸽。张大将军见信没过几天就赶到我们这里来了。这次他还带来了五百人手和几个武功高绝的神秘人物。土居族人这下要遭我们的灭族大行动了”

项思龙听得心下大震时,却听得雍齿讶惊的又问道:

“武功高绝的神秘人物?是不是大将军他们培训的十大僵尸药物人?”

那汉子摇头道:

“这个我们就不知道了。不过那几人倒也确是像几具僵尸,全身上下用黑布蒙着,只露出一双绿莹莹的双目,那股浓重的杀气可是怪可伯的。”

雍齿听得这话脸色发白的道:

“啊!张将军的药物僵尸人果然研制成功了!那天下间还有谁能是那些没有生命不惧刀剑的怪物的敌手?”

说着时目中惶骇的望了项思龙一眼,似是在说你武功虽然高绝,但却也不一定是那些僵尸人的敌手呢!

项思龙闻得什么僵尸药物人心下也是大惊,因为他也只是从现代的一些小说录像里看到过僵尸的诡异厉害,根本就不畏掌力不怕死活,刀剑劈去也不觉疼痛,只是听控制人的命令一味的向对方发动攻击,直至被劈得肢飞体解,没有任何作战能力为止。这种怪物倒确是几人感觉可怕头痛,想不到在现代里只是人们虚构想象的僵尸,在这古代里倒是确有此物,看来现代人们的虚构想象却是这古代思想的延续。

项思龙正忐忑不安的怪怪想着时,见得雍齿望向自己的目光,心中又不禁胆气一壮,思付道:

“他妈的!用这种目光看本少爷!你以为我打不过那什么鬼僵尸啊!老子就不信这个邪。持会见着张耳时,我却倒是故意寻绊,见识见识那鬼僵尸的厉害!”

心下想来,项思龙突地对那三个大汉冷冷地道:

“你们去给我们报告赵老大一声,说雍齿和冷无心求见!”

项思龙这刻装出的是一副不近人情冷冰冰的模样,想到师父孤独行的这个化名,这时索性自己也借了用来。

三大汉听得项思龙冷酷得像从地狱里冒出的鬼幽一般的声音,吓得机灵灵的打了个冷颤,连雍齿也被项思龙这突地变调的阴冷声音给吓了一跳。三大汉忙恭声“是”,像避瘟神一般一溜烟的向林中深处奔去,不消片刻就听得一阵马蹄声传来,其中一个粗沉的爽音哈哈大笑道:

“是哪阵风把雍都统也给吹来了?嘿,可也巧得很,张大将军今天上午也来了兄弟这里!雍都统是不是闻听得什么风声前来向张将军问安d阿!”

话音一落,人马已是自山角处现落眼前,却见一个满脸络腮胡子头发莲乱的高大汉子领着三四骑向二人奔驰而来。

雍齿这时也突地发出一阵大笑道:

“赵老大可真给兄弟面子,竟亲自来接见兄弟,兄弟可傀不敢当呢!”

那高大汉子此时也到得二人身前,目光膘了项思龙一眼,跃下马背冲雍齿大声道:

“雍老大来我这里,我自是要来迎接了!对了,听说雍老大你新收了个三当家的。是不是这位小兄弟啊!”

雍齿闻得赵灰一见面就问及项思龙,似乎对项思龙比自己还看重,不禁心下有些气恼,但口中却还是干笑了一声道:

“赵老大消息可真灵通,我身边的就是我新收的兄弟冷无心。”

赵灰闻言转过目光细细的打量了项思龙几眼,见他对自己也是一脸傲慢冷漠之色,目中厉芒一闪即逝却突地又哈哈笑道:

“冷兄弟果是玉树临风,一表人材啊!”

说着大步踏前移至项思龙身前,伸手递过来道:

“冷兄弟真是英雄出少年啊!以后我们是自家兄弟,可要多多亲近亲近!”

项思龙知道他要想试探一下自己的功力深浅,心下冷笑一声,装作迟片刻后,伸出手去和赵灰相握。赵灰嘴角露出一丝冷意,用力运功一握,项思龙的手顿时像给一个铁箍锁着,且还在不断收紧。项思龙心中凛然,想不到赵灰的功力比雍齿可高明许多,当下默提北溟神功,运用

“御”字诀把对方的劲道化之于无形,同时把北滇神功的至阴寒气释发出来。

赵灰见自己手中传出的功力握在项思龙手上如泥牛入海,根本就没得着力点,心下大惊时,对方手中又突地释发出一股寒彻入骨的寒气,不禁浑身机灵灵的打了个冷额,手臂也顿时麻木起来。知道对方的功力远胜自己许多,幸好这赵灰还算耐力过人,没有惊呼出声,在众人面前出丑,并还微笑着道:

“冷兄弟果然名不虚传,武功确是高深莫测,雍兄能得你之助,真是如虎添翼啊:”

项思龙也只想着给对方—点威慑就够了,当下边放开赵灰的手边冷冷的道:

“赵都统功夫也挺不错的嘛!比我们雍都统还略胜一筹呢!”

赵灰听得此语,对自己败给项思龙所生的气恨消了许多,大笑道:

“哪里!哪里!雍统领可是我们陈铁大将军面前的头号得宠人物呢,冷兄弟跟着他可是前途无量啊!”

说着时身体还因项思龙逼入他体内的寒气而又打了两个寒颤。

雍齿对项思龙折损自己可是不敢有得什么恼怒,但赵灰的话似也在自己面前显出比自己高出一等的姿态,当下把气上加气发泄到了他身上冷冷的道:

“赵都统不也是张耳.大将军面前的大红人吗?嘿,赵都统对冷兄弟这么抬举,是不是看中了他,想挖我的墙角啊?”

赵灰闻得雍齿这冷嘲热讽,脸色微微一变冷笑道:

“像冷兄这等人才我又岂敢据为己有了?他日冷兄的成就可是远胜于我呢!要是冷兄看得起我赵某,我赵灰自是愿意与冷兄亲近。”

顿了顿又转向项思龙道:

“对了,冷兄,待会在下给你引见一下我们的张耳大将军,到时冷兄若是能得张将军的赏识,冷兄可就会飞黄腾达,成就可非我等所能比拟的了。那时冷兄可要多多关照一下兄弟唤!”

说完冷眼望了一眼雍齿又是哈哈大笑起来。雍齿听了心下不怒反喜,幸灾乐祸的暗付道:

“嘿,收买我们少主?你赵灰是大祸临头罗!以为老子会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么?没这事儿!老子是巴不得你自己给自己逼入死地呢!看你这家伙还在老子面前能耀武扬威多久?”

如此想来,雍齿还是装作气恼的冷声道:

“赵兄这是什么意思?”

赵灰夷然不惧的以牙还牙道:

“雍兄想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吧!”

二人正斗着口角时,突地一汉子策马驰来,跃下马背向雍齿施了一礼后又转向赵灰躬身道:

“票老大,张将军已经醒过来了,他着你领雍统领去见他。”

赵灰听了也便再也没理会雍齿,向项思龙打过招呼后翻身跃上马背,领了众人向山谷内部驰去。

到得山谷内,却见里面有一大空坪地,建造有十多栋造型精华的木质院落,附近有百多个匪徒,他们手执长矛大刀,腰背硬弓严密守卫着这些院落。

赵大领了众人向其中最为豪华的一座院落走去,进得厅堂内却见在正堂的一张太师椅上坐着一个眼若铜铃,脸骨粗横,肩脯宽厚,高大魁梧,外貌雄伟,双目阴鸳狡猾,浑身散发着邪异慑人的中年汉子。

在他身后站着两名看上去也是强横凶狠之辈的武士,但与双中条汉子一比,却又是显得威弱许多。见得赵灰、雍齿、项思龙几人进来,阴鸳的目光冷冷的扫视了众人一眼后落在了项思龙身上,片刻又带着疑问之色的向赵灰望去,赵灰似是很惧怕这中年汉子,低头恭声行礼道:

“票张大将军,这位兄弟是雍统领新收的三当家,—身武功高绝无比,张将军若能有这位兄弟成为你的属下,定是如虎添翼!”

赵灰一见面就向张耳推荐项思龙,在场所有的人都均感诧异,连张耳也是目中厉芒连闪的盯着项思龙打量了好一阵才“嗅”了一声道:

“赵都统倒是很少在我面前如此抬举他人的,看来这小伙子定有过人之处了。”

顿了顿又朝身后的一名粗猛汉子道:

“二柱,你去试试这小伙子的身手如何?”

那武士沉声应“是”后,身形自空中一翻落至厅堂中央,冷冷的指了指项思龙道:

“你!过来!”

项思龙见了这武士如此的傲慢之态,心下不禁有气,身形轻轻一闪已是飞掠至那武士对面三尺之遥处。项思龙所露出的这手轻功,看得厅中除了雍齿外的所有人都露出讶异之色,那武士“咦”了一声后冷冷地道:

“果然有点门道!”

说完“锵”的一声拔出腰间佩剑,连招呼也没打就突地纵起身形,挺剑抖出一片剑花,快捷无比的向项思龙咽喉刺来。项思龙想不到对方攻势如此迅猛毒辣,自己还没准备好阵势,对方的长剑就己刺来,忙展开“分身掠影”的身法险避过武士的长剑,同时冷喝一声,也“锵”的一声拔出鬼王血剑在手,“云飞八式”的“施风式”应手而出。

武士见得项思龙身法诡异,竟避开了自己的骤然一击,且还能在转瞬之间拔剑反守为攻,心下不禁暗暗骇然,忙也再变剑招,长剑电光石火的向项思龙的鬼王血剑硬格挡过去。

“当”的一声,武士惨哼一声,连人带剑给项思龙狂猛的剑劲震得飞退。

“砰”的一声震破了厅中的木壁,掉到厅外去了。一个招面,张耳座下的两大贴身护卫之一就给打败下去,如此高绝的内劲剑招确是世俗罕见。

张耳、赵灰等人脸色都是见了大变,张耳突地飞起身形,凌空向项思龙击去两股强大的掌劲,‘呼呼呼’之声破空向项思龙袭来。

项思龙可不敢用强劲伤得张耳,忙用“吸”字诀把张耳劈来的内劲悉数纳入体内,同时推出一股缓和的内力把他不致受伤的震飞回座上。

张耳见项思龙不费吹灰之力就把自己的自认为天下少有人敌的“奔雷神功”的功力化解且自己反被他给逼回椅上,心中的骇异真是不知用什么言语来形容,呆呆的看了项思龙好一阵后却是突地发出一阵仰天大笑道:

“好!好!果然是好功夫!但不知这位兄弟的师承是何人?你方才所使的剑法是不是我赵国前上将军李牧的剑招?”

项思龙想不到这张耳竟也熟知自己师父李牧的剑法,当下也便“如实”答道:

“在下的授业恩师正是李牧上将军的传人!”

张耳闻言更是大喜道:

“原来小兄弟果然是李将军的后继传人,难怪武功如此高强,我看小兄弟的武功比你师父李牧将军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有过之而无不及啊!哈哈!小兄弟的出现,可正是我赵国之福!有得小兄弟这等英雄人才相助,我赵国的复国大业可是有望在即矣!”

说到这里顿了顿又道:

“好,现在本将军就封小兄弟为我赵国的兵马大将军,待即日起兵之后,冷大将军就为我赵国的兵马大元帅,领兵去夺回我赵国原来的土地,恢复我赵国王朝!”

闻听得张耳此言,赵灰忙到项思龙面前躬身大拍马屁道:

“恭喜冷兄弟贵升为我赵国的大将军,贺喜冷兄弟成为我赵国的兵马大元帅!”

项思龙却是为张耳对自己的封赏感到啼笑皆非,不过却也不能拒绝而露出自己的行藏,当下也单膝跪地向张耳冷声道:

“谢张大将军提携末将!”

口中如此说来,心下却是大骂道:

“他奶奶个熊,今日老子真是倒了大霉了,竟然需向这狗张耳屈膝行礼!哼,待他日本少年定叫你向我叩十个响头以作补偿!”

心下正如此怪怪的想着,张耳已是笑着扶起了项思龙道:

“冷将军以后不必在我面前行什么礼节了,大家都是我赵因之臣,咱们就以平辈论交吧,我年长冷将军几岁,你以后不妨就称我为张兄罢了!”

听得张耳此话,项思龙心下暗付道:

“这张耳果是老奸巨滑,为了笼络自己,不惜封了自己做什么赵国的大将军大元帅,现在又提出要与自己称兄道弟。嘿,本少爷才不与你这等小人深交呢!与你称兄道弟?日后若被世人知道了,可不要笑话我才怪!”

心下想来忙道:

“这个末将岂敢如此托大呢?张将军看得起属下已经是属下的莫大荣幸了,又岂敢尊卑不?”

张耳见得项思龙如此乖巧,甚会投自己爱好属下在自己面前恭恭敬敬的所好,心下大为满意,但口中却还是佯怒道:

“冷将军乃是李牧大将军的传人,怎么落入如此俗套呢?日后咱们就以兄弟之礼相见好了!”

说着突地冲赵灰高喊道:

“赵都统举荐人材有功,职位升为我赵因的都卫统领。”

说罢又转向雍齿笑道:

“雍都统本乃是冷将军的上司,那也提升为项将军的座前先锋吧!”

赵灰闻言乐歪歪的向张耳谢恩,雍齿倒也并没有因张耳折损自己的此举而生气,因为自己本就为项思龙的属下嘛!于是也便爽然拜谢。张耳见雍齿毫无不快之色,微微有些讶异,不过还以为雍齿也会因此而从陈铁的阵营中投靠自己,当下大喜的朝旁边的侍卫喝道:

“吩咐下去,今晚大摆宴席,为冷将军接风洗尘!”

两侍卫领命而去后不多久,厅外突地慌慌张张的奔进一个武士,远远的就喊道:

“不好了,张将军!大宝、二宝突地凶性大发,向我们的人马大肆屠杀起来。”

张耳闻言脸色大变,道:

“你们不会用摄魂笛声制住他们吗?”

那武士惶声道:

“他们根本就不受属下笛声控制啊!或许是属下的功力太弱而使笛声不能制住他们的原故吧!”

张耳气急道:

“那还不快点带我去看看!”

说罢冲项思龙看一眼道:

“冷将军也跟我去!”

项思龙闻得那武士和张耳的对答已隐隐猜出他们口中所说的什么大宝、二宝可能就是雍齿先前告诉自己的张耳研制出的什么僵尸药物人,正心神一紧,听得张耳此言,心下当即大喜,应了声“是”后,紧跟张耳身后向厅外走去。

行得片刻就听得前方的一座院落里传来“呜呜”的怪叫声和间杂的惨叫声以及武士恐惧的喝叫声,张耳边行着边从革囊里掏出一个金小的小铜铃,手腕一抖,顿即发出了清脆的震人心魄的“叮当”“叮当”声。

院内的“呜呜”怪叫声被金铃的声音给震慑得顿即静止了下来,但过不了一瞬,那发出“呜呜“怪叫的怪物突地又咆哮一声,“怦怦”“啊啊”……众多混杂声又随之响起。

张耳闻之脸色大变,狠狠的低骂了声道:

“这两个家伙还是这么不听话!”

说着时众人已是到得院前,却见厅堂内两个黑布罩体,只露一双闪着绿莹莹凶光的庞大怪物正在怪叫着向恐慌万分却又不敢逃避的几十个武士挥动着僵硬的双掌击来击去。任何一个被怪物击中的武士都顿刻震飞惨叫而亡。

怪物则抓起那些被他们强大掌劲击毙的武士怪叫着正在咬住他们的咽喉吸喝着死者的鲜血,那些围住他们的武士刀剑劈在两怪物身上,除了只发出“当当”的若砍在铁器上的声音外,怪物身上竟是分毫无损。

项思龙见得厅中境况,心神暗暗震骇,想不到这僵尸药物人果是不畏刀剑且功力浑沉雄厚,他日若是张耳把他们利用于战场上,岂不是能所向无敌?然而能控制他们的张耳若被人杀死,这些怪物留在世上岂不是成为祸根?嗯,不知自己能不能制住这些僵尸?

项思龙正如此怪怪想着时,张耳突地边剧烈的摇动着金铃口中边喃喃的念着什么诅语向那两怪物慢慢的走近去,两怪物心志果也顿被震慑,抛去了手上的尸体,双目呆滞无光,行动笨掘的向张耳靠近了去。

张耳见状缓缓舒了一口气,但就在张耳精神略略松懈的一刹那,其中一个僵尸突地伸出五指尖尖泛着乌黑之光的一手快捷无比的向张耳喉间抓去,张耳见之大骇已是来不及闪避,不由惊呼出声。眼看着这僵尸就要抓住张耳的咽喉,说时迟那时快,项思龙已是在惊骇中抬指射出一束罡气向那僵尸抓向张耳的怪手击去。

“当”的一声清脆之声响起,那僵尸被项思龙击出的真气震得身形向后摇着退了半步,然而张耳就在这时也己敛神过来,目中厉芒一闪,口中喝骂一声道:

“看来得用赶尸鞭来治治你这家伙了!竟然敢偷袭你主人!”

说着时手中已是自革囊中掏出一根也是通体乌黑细小约有三尺来长的鞭子,浓重的药味顿时漫溢空间。张耳把手一抖,长鞭发出“啪”“啪”的破空之声,向刚才偷袭他的手僵尸击。两僵尸似都怕极张耳手中这怪鞭,口中发出“呜呜”的哀鸣声;但张耳却也确是气恨难当,手中长鞭毫不留情的击在一僵尸身上,口中同时喝道:

“大宝,亏我平时对你疼爱有加,想不到你却竟然来杀我!看我今天不狠狠的教训你这叛逆的家伙一顿才怪!”

那叫大宝的僵尸被张耳手中长鞭击在身上,凄厉的发出一声惨叫,被长鞭击中的躯体却是流出了药味浓重的黑色血液来,项思龙见了心中感觉夷所非思,想这鬼僵尸连刀剑都难伤得分毫,且自己那有八层功力的鬼冥神功真气击在它身上也还是安然无恙,但张耳这根怪鞭看来还没有使多大劲道的一鞭却竟能将这鬼僵尸击伤,因此这是他这怪鞭上涂有能克制这鬼僵尸的什么药物了。

心下想来顿即有了主意,自己若是能自张耳口中套出这能克制僵尸药物的配方,那把它配制出来,用巧劲把这药物攻入僵尸的体内,那僵尸药人不就可以被毁掉了吗?

正如此想着时,那僵尸大宝已是跪地向张耳求饶起来,二宝则是吓得那庞大的身躯都在颤抖着,再也没得了一点凶焰。张耳见己彻底降服了这大宝、二宝,也便收了长鞭,却又自革囊中掏出了两颗黑黑的药刃给他们服食了下去,再把手中金铃一摇,二僵尸乖乖的跟着他向厅内的后堂走去。

在领二僵尸去后堂之前,张耳又示意项思龙也跟他一起去后堂。转过了几道侧门,到了一个窗户都用黑布蒙起来的昏暗房间里,却见里面放有四具棺材,其中两具盖子被掀了开来。张耳铃声节奏一节,两僵尸突地身形飞起,向两空棺躺去,同时双掌一吸,棺盖毫厘无差的刚好盖住棺口。

张耳这次是真正放下心来的长长舒了一口气,边在两具棺材上贴上了两块黄帛制作的符咒边对项思龙道:

“嘿,刚才可多亏冷兄弟出手相救,否则我可是……唉,这对怪物就是这么不听话,要不是’因他们二个家伙的功力最高,,我可真恨不得毁了他们。”。项思龙闻言,装作不经意的神态道:

“保护将军乃是末将的职责所在,将军能够安危属下已是甚感荣幸了!”

拍了这两句马屁,顿了顿又道:

“对了,将军训练的这几个死士怎么都给装进棺材里面?我看他们的武功甚是高绝得骇入呢!竟然不畏刀剑掌力!将军有得这样的几个死士相助,天下间当真是无人能敌了!”

张耳听了项思龙这几句话,耳中闪过一丝机警之色,但看着他那毫不为意之态,似是释去了心中的疑念,哈哈笑道:

“冷将军有所不知,这几具死尸乃是我从五百年前四周时的幽王姬宫王陵中发现的,他们乃是幽王的十六座前护卫,当时也都是武功高绝之辈,但我发现他们的尸体时,突觉他们的尸身并未腐烂,且灵台中似乎还有一丝游离着的生机。

对此异象我甚感诧异,于是搬动他们的尸体在这大宝的棺灾中发现了一本‘僵尸秘发’,从秘英中知道这十大护卫都因练有‘僵尸神功’,所以尸体才能不坏,同时也知道了他们当年被幽王威迫他们陪葬时,就阴谋着有朝一日能有后人发掘到幽王的陵墓,只待他们服食假死的‘休u民丹’药一化解,他们就可以复活过来。

但我又从幽王棺中发现了一本‘赶尸真解’,这真解里面却又真是针对十大护卫的阴谋而写下的如何把十大护卫制成药物僵尸人的方法,同时又如何控制和砍解他们的‘僵尸神功’的记录。

这—发现我自是欣喜非常,于是按幽王留下的‘赶尸真解’把十大护卫制成了这十具药物僵尸人,但岂料大宝和二宝的‘僵尸神功’功力太高,而我自身的功力却又不能与他们抗衡,以致无法把一味主药‘摄魂丸’用功力输入他们的大脑中,所以至今仍是没能完全控制住这两个家伙。”

说到这里顿了顿突地道:

“冷兄弟功力如此高绝,不知你可愿意帮我这个忙否?”

项思龙真对他的解说听得入神,闻言愣愣的嘿嘿笑道:

“这个……就怕属下的功力也敌不过他们呢!”

张耳听得项思龙似愿意助自己了结这桩心病,大喜道:

“冷兄的绝世功力我可是亲眼见过,一指之下竟能击退大宝,完成此事定是没得什么问题的了。”

项思龙知道自己也不能坚持拒绝,心念一动的喏喏道:

“那……好吧,不过属下有个建议,就是先让属下与这大宝二宝比拼一场,看看属下有没有能力能够制住他们,这样也好让属下有个心理准备。”

张耳脸色迟疑片刻后还是点头道:

“好1那就如此办!明日中午让他们与冷兄弟比试一场!若你可制得住这两个怪物,那以后可也就了去许多麻烦了。”

说到这里上前携着项思龙的右手笑道:

“对了,外面的宴席可能准备好了呢!尽顾着与冷将军说话,倒是差点忘了去为你开庆功宴了!”

项思龙心下叫苦,想着自己要是在这里与张耳他们吃着大鱼大肉,而天绝地灭和朱云飞、舒兰英却在山林中露宿山野啃着干粮,那可真是于心可忍?被众人知道了,自己可也有得挨咒,不过却是如何才能摆脱张耳呢?

心下苦恼的想着,然而还是没有想出什么对策,只好被张耳携挽着由两名武士领路向宴会席厅走去了。走一步算一步吧!无论如何在没有毁去他这几具恶毒的药物僵尸入之前自己绝对不可与张耳闹翻!项思龙边走边心里下了决心的想着,暂刻把诸多的烦恼疑虑给放在了一边。

翌日一大早,项思龙就焦燥不安的去找雍齿,自己昨晚特意向张耳请示让他去负责巡守护卫的工作,以便让他好去通知天绝地灭诸人自己这边情况有变,让众人耐心的等待让自己除去张耳的四个僵尸药物人后再行发动进攻计划,也不知雍齿把信息带到了没有。

正边走边想着时,赵灰忽地神色匆匆的向项思龙走过来躬身道:

“禀冷将军,我们昨晚护守的武士遭到敌人袭击,据报说对我们发动偷袭的是这里的土居族人,且在他们当中有两个武士高绝的怪老头,我们的武士被他们杀死了三十多个。”

顿了顿又道:

“这帮土居族人最是凶蛮,我们曾对他们发动过多次攻击,怎奈他们势力太大且狡诈计出,总是无功而归。这人有了冷将军和张耳将军相助,定是可剿灭这帮殊死抵抗的家伙!”

项思龙听得这话暗暗心惊,同时也甚是责怪雍齿是不是没有把自己的话对天绝地灭他们说起?要是因此一来张耳先命自己去对付天绝地灭等自己的人,这却是迫得自己不得不被张耳识破行藏了,那么自己想破去他那四个僵尸的计划也就落空,或许因此一来自己得反要给陷身险境。

唉,现在自己该怎么办呢?项思龙正如此心急如焚的想着时,雍齿却也向他奔了过来,远远的就道:

“冷将军,昨夜属下奉命巡守,但赵灰的属下却不听我的指挥,与埋伏在这附近的‘敌人’发生硬拼,死伤了五六十人!”

项思龙听出雍齿这话中的玄外之音?意思即为昨晚他已把自己的话传到了天绝地灭等人,但他们却不听雍齿传去的自己之命,私自与这些匪徒展开进攻,所以昨晚发生的事不能怪他。

他妈的,定是天绝地灭这两个老怪物听了张耳的僵尸人的厉害,心下不服气而故意兹绊生事的!项思龙心下不禁不些恼火,赵灰这时却是顶撞雍齿的话冷冷道:

“雍都统这话只不过是在推脱失职之过吧!我的手下都绝对是服从命令行事的忠心之仆,他们绝对不会不听指挥的!”

雍齿闻得这话只是冷哼一声,也没对赵灰还口,继续对项思龙道:

“冷将军,看来我们需向‘敌人’也发动攻势了。若是被他们给攻到这里,那可就危及张将军的安全了!”

项思龙“嗯”了一声,脸色一沉的道:

“赵都卫和我一起去林外看看敌踪,雍先锋去向张将军票报一下现在的情况!”

说着暗暗向雍齿使了个眼色,雍齿顿即不待赵灰似想对项思龙说的话出口,忙领命应“是”向庄院奔去。见得赵灰还似喏喏的欲对自己提议什么,项思龙沉声喝道:

“赵都卫有什么话,待我们击退了敌人再说吧!”

说罢身形一纵已是跃上了旁边的武士为两人牵来的马匹,身腿一夹向山林路口冲驰而去。赵灰这下可也不敢再说些什么,忙也跃上马背跟在项思龙身后策骑向山口驰去,口中边拍马屁的喊道:

“冷将军,属下对这山中的路途熟悉,还是让属下来为将军领路吧!”

项思龙闻言心下想着也是,也便放慢马速让赵灰驰在自己前头,领着百来个匪徒浩浩荡荡的朝林中深处驰去。

“他奶奶个熊,全是一帮脓包!少主却是迟疑着叫咱们不要进攻!伯个什么来着嘛!僵尸药物人又怎么样?老子就不信宰不死他们!”

天绝的喝骂声从前面一百多米远处的一个山头中传来,间杂着惨叫声,兵器磕击声,喊杀声。听得天绝的喝骂,赵灰因有项思龙在身后作凭仗,当即也运气暴喝道:

“你们这些杀不怕的土居刁民!今天有我们冷将军亲自上阵,不把你们杀个鸡犬不留才怪!”

天绝闻得赵灰的喝喊,发出凄厉的一阵哈哈大笑道:

“又有一帮狗思子来送死了,嘿,什么冷将军!老子今天不把他给捏成肉浆才怪呢!”

项思龙听得这话心下不禁又气又恼,也发声喝道:

“对方是何方狂徒?竟敢口出如此狂言?”

天绝本是纵出的身形闻听得这“冷将军”竟是不主项思龙,不由得心中一“咯噔”的付道:

“糟了!自己骂了少主,待会不被他责骂才怪!”

心下想来,忙又折回了身形。项思龙等这时已是遥遥可见双方的对杀场面,却见一百多个匪徒正被天绝地灭和地冥鬼府的以及舒兰英等土居族人杀得渍不成军。有的竟是四散逃窜,但这刻见得己方又来了救兵,顿时士气大作,但怎奈有天绝地灭这样的绝世高手在场,他们掌风所过之处还是惨叫连连,根本就没有匪徒能够近得了他们身前身后一丈见方的范围。

赵灰见得天绝地灭的威猛,骇得在距离打斗场地还有十多丈远的就勒马而止,转过身对项思龙声音有点生涩的道:

“冷将军,敌方的点子似乎相当扎手呢!”

项思龙正待答话,打斗战中的舒兰英已是瞧着了赵灰,口中娇喝一声策马射来一箭道:

“赵灰,还我哥哥命来!”

话音刚落已是劲箭向赵灰扑而射至,赵灰正与项思龙说话,听得喝声心神倏地一敛的回头,见得舒兰英射至的厉箭,骇得身体往马上扑,厉箭从头上飞过向项思龙射去。

项思龙倒是不慌不忙,指中发出一缕罡气向射来的厉箭击去。“轰”的一声,钢箭被炸得坠地。舒兰英正见赵灰躲过自己射去的劲箭,正待搭箭再射,然见得厉箭向项思龙射去不禁娇呼出声,竟一时忘了再次射击。

直到项思龙击落厉箭后才定了心神,然这时赵灰已是拔剑在手凝神怒目戒备了,双方的距离也只有十多米之遥。舒兰英见自己再无机会出手射箭,忙抛了手中纠架“锵”的一声拔出了腰间佩剑再次娇喝着向赵灰策骑攻来。

赵灰身后的匪徒见了,均都驾起驽了准备向舒兰英射去,项思龙心中大骇的忙喝道:

“这个小美人我要抓活的!”

赵灰以为项思龙也是个好色之辈,看上了舒兰英的姿色,哈哈大笑一声道:

“那就待属下去把这小美人擒来献给将军做老婆好了!”

说着也己策马举剑向舒兰英暴喝着奔去,后面的众匪徒见了也都只是持弓戒备而并没有射击。

舒兰英听得赵灰的粗话,俏脸上浮起一片红霞,两人相距只有一米之遥时同都挥剑向对方疾劈过去。但怎奈舒兰英的剑势没有赵灰快捷,长剑已是被赵灰击个正着,只听“当”的一声,舒兰英被震得娇躯在马背上晃了几晃就欲倒下,手中长剑也给击飞坠地。

赵灰狞笑着正待出手去擒舒兰英时,突听得朱云飞焦虑的暴喝道:

“狗贼!敢尔:”

说着时已是策马近前挺剑向赵灰击来。赵灰毫不为然,长剑在空中抖出一片剑芒,旋转着向朱云飞的长剑绞去。朱云飞长剑被赵灰卷住,身形也顿把持不住向赵灰前倾过来。赵灰见了冷笑着喝道:

“小子,敢来作护花使者?那你就先去阴间等我们将军己看中的这小美入吧!”

说着剑势一转向右方挑出,朱云飞庞大的身形顿也随着他的剑势给被挑起飞离马背。舒兰英见了惊呼一声,自革囊中抓出一把钢箭向赵灰飞掷过去。

赵灰淫笑着道:

“小美人,我们将军看中了你,是你的艳福呢!”

说着右掌击出一股劲气把舒兰英掷来的厉箭悉数击落,同时左手长剑向朱云飞的下腹横扫过去。

项思龙知道自己再不出手是不行了,但又顾忌着身后持弓待发的大批匪徒,顿用从“地藏秘经”里看到的“移功转身”的密技,把强大的功力向舒兰英击去实是把功力移注到她的体内,却见项思龙挥出一掌,威猛绝伦的北滇神功顿时在空中彩光四射的向舒兰英体内贯去。

舒兰英正苦于自己不能相救朱云飞而急得芳心大燥时,突地感觉体内似充满了无穷力量似的,全身说不出的舒服,连刚才被赵灰击得酸麻的手臂也舒活了过来,心下正不明所以,突地耳际传来项思龙用从‘地藏秘经’学来的‘传音入密’的功夫对她低声道:

“舒姑娘,快出掌向赵灰的长剑击去!”

舒兰英闻言心神一敛,却见赵灰的长剑距离朱云飞下腹不过几寸之余了,而朱云飞却骇得忙呼“救命”,当即想也不想的依了项思龙之言,举掌向赵灰手中长剑击去。

“当”的一声乍然响起,赵灰手中利剑却也正给舒兰英击出的掌劲给震断,身形同时也被震得在马背上连晃,嘴角竟惨出一丝血来。赵灰心神大震的向舒兰英望去,却见她身后站着正飞身赶来的天绝地灭,还以为刚才一掌是二人击出的,忙策马退回项思龙身旁,见得他掌劲向舒兰英击去而舒兰英却毫发无伤,更是以为天绝地灭在相助舒兰英。

舒兰英见自己—掌震断了赵灰的长剑,且骇得他策马而退,心中大喜,即时又按项思龙的指示用掌力把朱云飞就要跌个“狗吃屎”的庞大身形给吸回马背上,芳心之中同时有着一种异样的感觉升起,胸脯突地急剧起伏起来,脸上飞满红潮,膘了项思龙一眼后,却下低垂下娇首。

天绝地灭本是对项思龙竞能把功力转注于舒兰英身上而讶异非常,这刻见得舒兰英的羞态,天绝不禁出言取笑道:

“小妮子,情郎对你可真是好得很哪!竟然不惜大耗真力把内劲移注于身上!”

舒兰英闻言娇吟一声,向天绝怒目而视,但眉宇间却还是隐着一丝藏不住的喜色,而赵灰听得此言,却是脸色大变的向项思龙望来。

第六十五章 美女失意

第六十五章美女失意

项思龙见得赵灰投向自己的骇异惊怒的复杂疑问之色的目光,哈哈一阵大笑的拔出鬼王血剑,运起十层的北冥神功功力贯注剑身,随手朝无人一方的山林中疾挥过去。只听“轰轰轰”一阵连炸之声响起,山林中的树木被剑气炸得纷纷冲天而起,不消片刻林中就给劈炸出一片长达十米多宽达二米左右的长方形空地来,同时也不知有多少隐藏在林中的野兽飞鸟给炸死。

众匪徒哪曾见过如此石破惊骇的功力?一剑之击威势竟有如此之大!若是项思龙这一剑向自己等劈来,己方的人马不给死伤大半才怪,惊骇极度中连赵灰在内的众匪都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喘,只是睁大双目呆呆的看着有若天神下凡的项思龙。场中气氛一时隆异的静寂起来。

项思龙虎目厉芒一闪的扫视了众匪徒一眼后沉声道:

“你们是弃械投降,还是想作垂死挣扎?”

赵灰瞧得舒兰英望向自己的仇恨目光,知道自己若投降的话定会没得命在,那还不如与项思龙等拼一拼,只要挨到张耳领着四大僵尸药物人赶来的话,自己或许才可逃过此劫。心下想来当下强按心神。颐音狠声道:

“原来你这小子是这帮家伙里的人与雍齿这叛徒合谋去骗我和张将军!哼,叫我们投降?今生做梦去吧!”

顿了顿又转身向那些已是惊若寒蝉的众匪徒喝喊道:

“兄弟们!我们绝不可以向这帮狗贼屈服!若是我们誓死抵抗的话,只要待得张将军率领的援军一到,我们尚有一线活着的生机。但是若弃械投降的话,那可就只有待宰的份儿了!想这些土居族人与我们以前结下的仇恨,他们会饶过我们吗?兄弟们!与他们拼了!”

赵灰的这番激厉士气的话确果也甚是起了效应,那些正惊惧迟疑的匪徒顿即有半数以上的人对他的话作了呼应,一时个个又都强作士气持弓凝神待发。项思龙候地发出一阵阴冷的怪笑道:

“不怕死的尽管发箭吧!”

说着把手中鬼王血剑一抖,幻出一片剑影又道:

“若肯投降者我定不会杀你们!这话信不信也只由得你们去考虑!不过,这赵灰,却是非死不可!”

说到最后一句竟是一字一字的说来,语音教人听了不寒而栗。那些正刚复斗志的匪徒闻得项思龙这话,当即有几个胆小的匪徒忙弃了手中硬弓腰间长剑钢箭颤声喊道:

“只要……将军真的不杀我们,我们就向将军投降!”

有得这几人开了先例,本是对项思龙吓得屁滚尿流的众马贼顿即纷纷弃了兵器,同声道:

“我们愿向将军投降!”

赵灰见得此状,气极败坏中已是吓得面无人色,忙策了马匹准备开溜,天绝飞起身形一掌击在他坐骑的腹部,马儿惨叫一声倒地而亡。

赵灰也给跌得向一旁的草丛中滚去,狼狈的爬起来后正想展开轻功再逃,天绝已是掠身至他身前,怪眼一翻道:

“小子,我们少主说过要你非死不可,又怎可以让你逃了呢?”

说着正要出掌把他击毙,舒兰英已娇吟道:

“前辈,这狗贼我要亲手杀死他,为我哥哥舒克强报仇雪恨!”

天绝闻得舒兰英这话顿住了手掌,笑嘻嘻的冲着飞身赶来的舒兰英道:

“你这小妮于是我们将来的少主夫人,属下自是不敢抗命了!”

舒兰英俏脸一红,却是借着娇喝声掩过自己的羞态,提剑向已是吓得浑身发抖的赵灰劈去。赵灰见得舒兰英击来的利剑,惊惧中还是反应过来了,忙也举剑向她长剑格挡过来,但怎奈被项思龙和天绝已是吓掉了半条命魂,手中酸软无力,发出的劲道还不及平时的三分之一,哪能挡得住舒兰英这在怒恨中发出的威猛一剑?

“当”的一声剑击之声响起,这次却是赵灰的手中长剑被击飞,且舒兰英的剑招余势不减,向惊慌失措的赵灰购前刺去。“嗤”的一声破衣之声再度响起,舒兰英的长剑刺中赵灰的胸部,鲜血顿时从破衣口中溢出。

但赵灰确实也不枉是一个凶蛮的马贼头领,在这死亡边沿竟是突地暴喊一声,运功双掌向舒兰英的娇躯击去。

项思龙见了心中大骇,身形如离弦之箭般的飞出,一把抱过舒兰英的躯体,同时挥出一掌向赵灰击来的掌劲抗抵而去。“轰”的一声巨响中但闻赵灰的惨叫声同时响起,却见这恶贼庞大的身被震飞得自空中向后疾退,口中亦狂喷出一口血箭,看来是必死无疑了。

舒兰英正见赵灰垂死挣扎中向自己发掌击来而惊骇的欲退身形时,突地被人抱揽住,正想着这人是不是项思龙时,眼角的余光刚如瞧见项思龙向自己投来的甚是关切的目光,芳心不自禁的“突突”跳起,一种异样的感觉顿即浑向全身,羞涩之中却又是非常愿意的投在项思龙怀中,低低中的“嘤咛”一声双手不由自主的紧紧抱住了项思龙的虎躯。

项思龙搂着舒兰英软柔的娇躯,闻着她身上传来的少女异香,心神也是一荡,更甚的是舒兰英那双坚挺而富有弹性的酥胸磨擦在胸前,让项思龙更是一阵意乱神迷,身形飞退站定后竟是一时忘了放下舒兰英的娇躯。

朱云飞在旁见了二人这副“醉生梦死、魂迷意沉”的神态,鼻中重重的发出了一声冷哼之声。项思龙闻声给震回心神,俊脸一红忙惊慌失措的放下舒兰英,但怎料舒兰英正在温存回味着项思龙搂在怀中的异感,娇躯一时浑身无力,被项思龙放在地上后,双腿一软,身形就欲跌倒在地。

项思龙见了忙身躯一躬伸手搂住了舒兰英的欲倒娇躯,把她扶正后喏喏道:

“姑娘,你……你没事吧?”

舒兰英正回神过来,想着众人看到自己被项思龙搂在怀中时自己的迷醉之态而娇羞不堪,闻得项思龙之言却是慌乱中竞一时忘了回答,天绝在旁顿即笑着接口怪声怪气的道:

“妄身有得夫君相护,怎么又会有什么事呢?”

项思龙和舒兰英听了天绝这取笑,脸上神色都显得十分尴尬,对视一眼后忙又均都移开目光。场中一时又给怪异的静寂起来。

片刻过后,朱云飞突地向舒兰英走去,语气冷冷地道:

“公主,现在赵灰这狗贼已死,我看我们还是返回村里去吧!敌方还有什么厉害歹毒无比的僵尸呢!到时若是这自负武功天下第一的项公子也敌那僵尸不过,那我们岂不要与他们一起死在那张耳手上了?”

舒兰英听得朱云飞竟然说出此等话来,玉脸顿即一寒责斥道:

“云飞,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来?我们土居族人可是有着优良的不畏强敌的传统,若是我们遇危而退,这岂不是要陷我们于贪生怕死的不义之境?”

朱云飞闻言脸上一红,但却还是出言相抗道:

“可是这项思龙他们曾杀死过我们的族人,对于我们来说他们也是敌人而不是朋友,我们为什么要帮他们?”

舒兰英气得粉脸发白的厉声道:

“那只是一场误会,我们双方已经调和过了,你现在又拿来说什么?其实说来项公子他们来剿灭这些杀害我们族人的匪徒,是他们在帮助我们呢!”

朱云飞见舒兰英竞冲自己发火,不由得冷笑一声道:

“公主,我看你是被项思龙这小子给迷住了!谁知道他来剿杀这些匪徒是不是也怀有着想称霸这太行山脉的野心呢?”

舒兰英想不到朱云飞如此的冥顽不化,怒火中烧的大喝道:

“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若是你不想留下来,那你就自行先返回村好了,我要待得与项公子他们一起彻底剿灭了这帮马贼后再回去!”

朱云飞闻得此言,怒极反笑的怪声道:

“哈!我是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那在你心目中我是小人而项思龙这小子是君子了?嘿,枉废我这些年来对你投注的一片深情!好!我走!”

说罢又转身目光极其怨毒的盯着项思龙狠声道:

“小子,二十年河东二十年河西,今天算你厉害!不过咱们走着瞧,终有一日我会叫你跪在我脚下求饶的!”

天绝听得朱云飞对项思龙左一句“小子”右一句“小子”不说,竟还说出如此不自量力的话来,不禁心下有气,插口喝道:

“小子,你嘴巴放干净些好不好?说什么想打败我们少主,你他妈的下下辈子去做你的千秋大梦吧!凭你这块料杀了你,老夫都嫌把手给弄脏了!”

项思龙只是对朱云飞对自己吃这什么“飞醋”而感到啼笑皆非,不过由此一来却也看出了朱云飞的阴险小人性格,想着若舒兰英嫁给了这样一个家伙,可真是将要倒霉,当下冷哼了一声道:

“若不是看在舒姑娘和你爹朱彦的份上,我现在就要把你给劈成两半!”

朱云飞听得天绝和项思龙两人这连番的狠话,吓得身躯微颤了一下,再也不敢出言漫骂项思龙,却走到那几十个土居族人面前低喝道:

“走!咱们回村!”

但那批土居族人却似是没有听见他的话似的,丝毫没有要随他回村的举动,反都怒目卑视的瞪着朱云飞。其中一个年长些的汉子站了出来怒声道:

“我们土居族人没有你这样忘恩负义的贪生怕死之徒!我们都随公主跟项将军他们一起抵抗强敌!哪怕是战死,我们也是光荣的!”

这话顿即引起了所有的土居族武士对朱云飞的共愤的爆发,几十人顿时全都厉声指责起朱云飞来,更有甚者举起拳头欲揍他一顿。

舒兰英见得此状却是突地神色一黯的冲着众人对朱云飞示怒的族人喝道:

“大家住口!人各有志,我们也就不要指责云飞了!他要走,还要让他回去好了!难道你们还要演一场闹剧给项公宁他们看吗?”闻得舒兰英的喝斥,众愤怒的土居族武士才给平息下来。余气未息的退站一旁虎虎的瞪着灰头土脸、尴尬之极的朱云飞。

朱云飞见舒兰英出言为自己解了被众族人指责之围,回首又爱又恨的看了她一眼,蓦地大喝一声向自己的战马飞奔而去,纵身上马头也不回的向山下驰去。望着朱云飞渐渐逝去的背影,舒兰英的秀目禁不住流下了两串悄然的泪珠,项思龙看着朱云飞这样的结局面也是长叹一声,唉!自己根本就无意与他争舒兰英,这朱云飞为何如此的小心眼好嫉妒呢?与他父亲朱彦的宽容豁达的性格可真是相差太远了!

但又想着或许因自己这无意识之举而造就了将来这世上的一大魔头可就糟了!但历史上没有这朱云飞的名字,想来不会对历史造成威胁的吧!如此一想,项思龙心下虽觉释然了些,但却觉还是有一丝怪怪的难受的胸闷之感。天绝见得项思龙脸上的愁云,心下虽是想再取笑项思龙和舒兰英几句,但嘴上却是不敢说出,其他的人则更是不敢开口说话了!正当众人全都静默无语时,林中深处突地传来了大批的隐隐马蹄声。

项思龙闻声顿即脸色一变,忙冲天绝和舒兰英道:

“不好,是张耳他们来了,你们快进得林中去避一避!若他把四大药物僵尸人也带来了的话,那我们可就有得麻烦了!”

听得项思龙这话,天绝忍不住发问道:

“少主,张耳那家伙的药物僵尸真是那么厉害吗?我倒是想会会那些怪物呢!”

项思龙见天绝如此哆嚏,不些厌烦的沉声道:

“想想连我十层功力的北滨神功指力击在那些怪物身上,他们竟然像是毫无感觉似的动也没动,那僵尸会有多厉害?好了,你们快些退避一下,待我正的与张耳他们闹翻时,你再来斗那些僵尸可有的是机会!”

说罢叫众投降的匪徒也跟了天绝他们一起退避林中,同时着人把赵灰的尸体给拖去藏好,只留了十来个匪徒在自己身边充充样子,却也告诫他们不可泄了自己等的行藏,否则杀无赦。

待得一切平静下来后,项思龙装作指挥众匪徒察看山头打斗场地的样子,自己也对那些死去的匪徒东踢一脚西踢一脚的,脸上也露出既骇然又愤怒的神态。过得片刻即有人喊道:

“冷将军他们在这里!张大将军,冷将军他们在这里!”

此喊声刚落,即听得马蹄声向项思龙这方的山头驰来,不消多长工夫,张耳的身形已是落入了项思龙眼角的余光之中,张耳遥遥的看得项思龙正在察视战场,于是大声喊道:。“冷将军发现什么了吗?对了,赵灰他们呢?怎么不见他们与你在一起?”

说着时已是驰至距离项思龙只有五六丈之遥处,飞身跃下马背,在他身后紧跟着十六个彪形大汉抬着的正是那躺装有四具僵尸的棺材,雍齿则在这些大队人马后,一双眼睛正显得有些惶惧紧张的看着项思龙。

项思龙站直了身形,向张耳迎去,脸色沉重的对他道:

“禀张将军,我们的这些兄弟似乎都是被人用强大的内劲震死,看来6l敌方’当中有功力绝高之辈,我们得小心为是!”

顿了顿又道:

“赵都卫领了众武士去追察敌踪了,我们是分头行事的。怎么?张将军没有碰到他们吗?”

张耳听得项思龙说敌方有高手相助,脸色微微一变,但却转瞬平静下来,目射凶光的冷冷道:

“哼!不管他们有多厉害的高手相助,我这次要教他们全军覆没!”

顿了顿,缓和过语气对项思龙道:

“冷将军认为我们现在该怎么行动呢?”

项思龙沉吟了一番后答道:

“‘敌人’对我们采取的是游击战,行踪无定,我们着想一举歼灭他们是很困难的,因为我们若分散兵力,就正中了‘敌人’的各个击破的计谋,所以我们要尽量的化零为整,集中兵力,这样‘敌方’就无机可乘,只得也纠集全部人马与我们硬拼,这却刚好如我们所愿,在我看来,我们目前的对敌策略可以用以逸待劳的方法,静候‘敌人’来攻我们。”

张耳闻得项思龙的这一席分析连连点头的赞赏道:

“冷将军所言不错。好,那我们现在就撤回营地,静候那些不怕死的家伙来送死!”

说到这里扫视了一遍躺在地上横七竖八的众匪徒的尸体,恨恨道:

“这些全是一帮没有的饭桶草包,连敌人一个也没有干掉,就全都嗝屁。哼!这帮凶蛮的土居族刁民,我一定会让他们血债血还的!”

项思龙心神一震,知道张耳对土居族充满了杀机,若是被他领了众匪徒和他的几具鬼僵尸去土居族村落大开杀戒,那土居族可能就有灭族之殃了,自己可得阻止他这个暴行的想法。

想到这里项思龙忙道:

“张将军此言差矣!如其杀了他们还不如把他们给收服过来占为己用,想我赵国正图举行复国大计,正是需要用人的时候,多一份力量我们的复国大业就少一份困难了!”

张耳疑惑的道:

“但不知冷将军有何妙计可收服这伙凶蛮的土居族人?据闻他们的族人性子都很火爆刚裂,甚是难把他们驯服的,更何况我们与他们现在成了死对头呢?”

项思龙轻描淡写道:

“兵法有云‘擒贼先擒王’,若我们把他们族中的头领人物都给抓起来再用这些头领的妻子儿女等亲人要挟他们,还怕他们不听话吗?再说我们也只是想要他们为我们卖命而己,至于复国以后,这帮人则可要就留,不可用则杀,对我们而言已是无所谓了!”

张耳听了哈哈大笑道:

“冷将军不但武功超群,而且计智更是不减李牧上将军当年,我张耳却果也没看错人,我赵国得你这样的人材相助,复国大业可就指日可待了!好!就依冷将军之言,收服这帮土居族人的任务就交给你了!明日我则回阴绝谷去跟我们赵王商议,准备提前出兵,让冷将军领兵去复我大赵王国。”

项思龙想不到自己这一番费尽心计想让张耳不去剿杀土居族人的话,却让得张耳生出准备提前发兵去中原争霸天下的念头,心下一时只觉有一种怪怪的感觉升起。因为如此一来,自己岂不不经意的成了左右历史发展趋势的人物?

但愿不会因此而改变历史是好!张耳见得项思龙脸上的沉思之色,还以为他在考虑怎样去收服土居族人的对策,当下笑道:

“冷将军也不必如此操劳的了,若是不能为我所用就干脆把他们宰掉杀了!凭冷将军的绝世武功,对方再强的高手想来也不是你的敌手!更何况冷将军是如李牧上将军再世呢?那么小小的一帮土居族人又岂会放在你的心上?”

说到这里自腰间革囊里取出一面金色虎头令牌递给项思龙又道:

“这是我赵国大将军的令牌,现在我把它交给你。雍齿和赵灰全都交由你统领,再我们在这太行山脉各处都安插有眼线,你可以命赵灰或雍齿去调集他们全都在这里听令于你去攻打土居族。反正我们准备出了这太行山脉就去复我赵国了,迟早是要把他们集中起来的。”

项思龙接过令牌,心中大喜,有了这玩意儿,那自己就可不用一兵一卒就把张耳安排的马贼全给收编过来了!

心下想着当下躬身道:

“谢张将军对属下的厚爱:属下一定不负所托,顺利完成任务!”

张耳笑着点头道:

“冷将军的才能我自是信得过了!对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吧!我还要请将军为大宝、二宝输入‘摄魂丸’呢!赵灰他们想来若没发现敌踪自会赶回来的。”

项思龙正着如何才能破去张耳那几具祸患鬼僵尸,这刻听得张耳主动提出让自己接触那些鬼僵尸的事来,心下大喜,但口中却道:

“属下定当尽力为张将军效劳!”

张耳这刻己纵身跃上马背大声道:

“现在咱们起兵回返!”

说着策马驰到己飞身上马的项思龙身边道:

“冷将军!咱们起程吧!”

回到山谷别院,已是正午时分,用过午膳以后,张耳着手下的两大贴身护士大柱、二柱命十六名抬棺武士把装有四具僵尸的棺材抬到出谷的一处大空坪上,四周同时安排了大量武士护卫防守。

他走到项思龙身前,面色显得有些紧张和严肃的道:

“冷将军,待会可要小心了!大宝、二宝的‘僵尸神功’可是练到了至高境界,且经过我这,些年来用特制药水对他们的浸制,已经是达到了刀枪不入的金刚不坏之身,再加上他们生命己失,肉体对他们而言已是麻木不仁,根本不会感觉到疼痛,而他们暂且活着的灵魂却又有自己的主观意志,一旦激怒出他们的凶性,那可就危险得很了。”

项思龙见张耳对自己如此“关心”也装作感激之态道:

“谢张将军的提醒!属下自会一切小心为是!”

张耳闻言点了点头,倏地脸色一沉,目中厉芒大作,拿出金铃边摇边嘴里喃喃的念着什么经文,缓缓的向那两具贴有帛符的棺材走去,围绕着围转起圈来,过得片刻,两具棺材上的帛符自动飘飞向张耳手中,同时旋空升起,把空中的气流带得“呼呼”作响的快速旋转着。

张耳口中的经文念得越来越急,脸色也涨得通红,显是在巨耗内力唤醒棺中的僵尸。只听得“蓬”的两声巨响,两具棺材盖随声飞开,紧跟着就是两具僵尸自棺中飞出,但却是不约而同的向项思龙飞身出拳击去。

项思龙正凝神提气的注视着空中的两具棺材动静,见得棺盖飞起已是把鬼冥神功提至了十二层,待两僵尸飞身向自己击来时,忙也挥出两掌罡气与两僵尸拳头逼体而来拳劲击去。

“轰轰”两声真气相触爆炸声顿然响起,项思龙和两鬼僵尸身形同时被震飞得向后暴退了两丈,前者只觉胸中一阵气血翻涌,忙又把北滇神功十层功力给提升了起来,胸闷之感即时消去,但心中却对这两鬼僵尸的功力不禁感到暗自骇然,因为一比之下,这大宝、二宝两鬼僵尸的功力似乎比天绝地灭这两大魔头还高出一筹,看来确是罕世无比的怪物,若教张耳完全控制了他们,那这以后的天下可真说不定会被张耳所得了!

但看方才两鬼僵尸一出棺就像得了什么命令似的同时向自己袭来,可见是张耳念的经文起的效用,那么张耳也就是说己基本上可以控制这大宝、二宝了!再加上张耳有十具这样的怪物,到时张耳出世,今天下间还有几人能敌得过他的这样药物鬼僵尸?如此想来,更加坚定了项思龙毁去这几个怪物的念头了。

正当项思龙这心念电转间,二鬼僵尸再次重组攻势,分作两边夹击之势,口中“哗哗”

的连连怪叫,快捷无比的向项思龙再度飞击过去。

这次掌中发出的罡气竞释发出一股浓浓的腐尸异臭。项思龙心中大骇,知道这股尸臭含有尸毒,忙闭住呼吸,鬼王血剑“锵”的一声快若闪电的拔出,将十二层的鬼冥神功和十层的北滇神功功力贯注剑身,鬼王血剑顿刻红光暴长,剑身不多时就掺出点点滴滴的“黑水”

来,滑落地上草坪,沾上“黑水”的野草即时发出“嗤嗤”的烧灼之声,旋刻就变成了焦黄乌黑之色,由此可见这尸毒毒性之裂。

项思龙见鬼王血剑竟有破除毒气的特异功效,心神大定,暴喝一声中“鬼王千绝斩”应剑而出,却见一层层波浪推式的红色剑气向两鬼僵尸发出的黑色罡气击去,“轰轰轰”一连串的劲气相触爆炸声再度响起,炸得四溢向周围的劲气遇物即炸,吓得在旁远远围观的众匪徒甚至是张耳等均都再次向后退避了三四丈。

二僵尸这次却是只飞退了两三步,而项思龙则是握剑的手腕被震得一阵发麻,他妈的,看来不用“道魔神功”是难以收拾这对怪物的了!

心下想来,项思龙顿把“道魔神功”功力提至十层,血剑发出的红光片刻间萦绕住了项思龙四身周围,血剑亦也发出“铮铮铮”的嗡响之声。

二鬼僵尸似是被血剑乍然变强的红光射得一阵慌乱,躯体又不自然的向后退了两步,但却也转瞬就平静下来,目中绿光暴长射出,向项思龙.四射周围的护体剑光击来。

项思龙想不到两怪物的目光竞也可以作为攻击武器,心神大震,正待挥剑向这两柬怪物射来的绿光击去时,却接见鬼王血剑剑柄龙眼宝珠“嗤”的两声射出两束灼强红光向两僵尸目中射出的绿光截去。

四束红绿光相触顿时在空中如闪电般的划出一道道变形扭曲的电光,同时亦也发出“嗤嗤”“嚷嚷”各种各样的异响,然僵尸眼中射出的绿光却缓缓的在被血剑龙眼宝珠射出的红光逼退。两怪物似再也承受不住宝珠红光的威力,惨叫着躯体向后暴飞出去,站定后嘴角竟溢出黑色的“血液”来。

血剑龙眼宝珠逼退两僵尸眼中绿光也候然敛起。项思龙这时却是心念突地一转,想起了鬼冥双怪给自己的“地藏秘经”里记载的“移魂传意”的摄魂大法。

但看这鬼僵尸刚才与血剑龙眼宝珠的斗法,可知鬼僵尸是因意念不够深固,以致功力不能全盘发挥出威力来,心魂被宝珠珠光击破所以才会被自身功力震伤的。

想自己十二层功力的鬼具神功和十层功力的北溟神功二股绝世功力合起来都难伤这鬼僵尸分毫,然这被“道魔神功”功力逼出的珠光却能伤得鬼僵尸,看来是有着邪不胜正这个传统理念的支配。

那么自己用“道魔神功”的功力施展出“移魂传意”的摄魂大法来,是否可以控制住这鬼僵尸的灵魂呢?若是可以的话,自己岂不可以把自己的某些意念输转入这鬼僵尸的灵魂中,把他们收为己用呢?

如此一来,自己有了张耳培训的这两具功力最高的鬼僵尸相助,岂不是可以用他们来抗抵张耳其他的几具鬼僵了?想到这里,顿然把道魔神功提至最高境界的十二层功力,同时收了鬼王血剑,把功力运注目中,双目精芒即时大盛,再依“移魂传意”心法和口诀,把双目精芒凝成两束灼亮的白光向正在凝气调息的两鬼僵尸的双目射去,口中同时把声音凝声放射状的声波喃喃的按摄大法的口诀,把自己的意念向两僵尸贮存灵魂的脑域中枢神经侵袭过去。

两鬼僵尸目中被项思龙的目光射进时,已是凶性全敛,显得呆滞木纳的怔怔望着项思龙,再经项思龙意念声波的侵入中枢神经,竟是缓缓的向项思龙走近过来,同时呆滞的目光渐渐显出了对他的驯服投诚之意。

项思龙见了两鬼僵尸的反应,心中大喜,知道这“移魂传意”大法果也对这对鬼僵尸适用,当下紧催内力,通过目中幻象把两怪物恼中原本被张耳输入的恶性意念一点一点的摄出,同时用声波输入自己的新意念用气机定牢在他们脑域中。

过得盏茶工夫,项思龙目中摄入的再无两鬼僵尸固有的意念幻象,顿知自己对这对怪物的“移魂转意”大法施展得大功告成,当即目光一敛,口中意念传送口诀一松,缓缓地舒了口气,向两鬼僵尸招了招手道:

“追魂二使者,过来!”

两鬼僵尸听得项思龙之令,果真恭恭敬敬的走到项思龙身旁二尺来远处,对他显得甚是驯服和畏惧的肃然而立,目中的凶光已是全然不见。

项思龙见自己传送到他们脑域中的讯息真被他们所接受,这“追魂二使者”就是自己在施法时给他们新取的名称,而两鬼僵尸被自己一唤之下真听命来到自己身旁,心下不由大是兴奋的发出一阵大笑。

张耳则是见得两僵尸竞对项思龙如此听话驯服,且项思龙叫他们“追魂二使者”,两僵尸竟是听得懂,心下不由大是惊骇,走上前来目光威严而警惕的盯了项思龙一眼后,冷冷道:

“冷将军到底对大宝、二宝施了什么法术?他们竟然似听得懂你的话,且对你如此驯服。你收服我培训的僵尸到底是什么居心?”

两鬼僵尸听得张耳竟然对自己的主人如此凶巴巴的,当即怪叫一声,作势欲向张耳扑去,吓得张耳连连摇动金铃念起咒语,但却浑然无用,还幸亏项思龙喝止了两鬼僵尸欲对张耳的进攻,口中也冷声道:

“张将军火气如此大干嘛?你是不是也想象他们一样叫我用‘移魂转意’大法把你变成听命于我的属下?”

张耳闻言吓得机灵灵的打了个冷颤,脱口道:

“什么?‘移魂转意’大法?你……你怎么会这失传了八百多年的地藏门的邪功?”

原来张耳当年在发现幽王皇陵中的“赶尸真解”时,这真解中就提到过当世最为厉害的摄魂术就是三百年前地藏门的‘移魂转意’大法。

但对此只是略略提过,却也并没有深释其事。项思龙听得张耳似也知“移魂转意”大法的来历,心下大讶,口中却还是冷然道:

“张将军既然知道这‘移魂转意’大法的厉害,那我也就不再多作解释了。把你的属下领了给我滚回阴绝谷去!并且不得再次为恶去杀土居族人,还有不得再设这等响马贼式的据点!若是被我知道,哼!我也就把你变成一具没有思想的鬼僵尸!

当然,若是你没再让你的属下去作恶多端,至于你们想恢复赵国的计划我也不会出面阻止。但是当你们出兵复国时,决对不可以去惹刘邦这路义军!”

说到这里缓和了一下语气,顿了顿又道:

“张将军会是个识大局的人吧!想你现在失去了两具功力最高的鬼僵尸之助,你还有得什么凭仗呢?要知道我还有两大高手相助呢!”

说着己凭气机感应觉察出的天绝地灭等也跟了来,对他们藏身之地高声喊道:

“你们出来吧!藏躲了那么长的时间可也委屈你们了呢!”

项思龙的话音刚落,天绝地灭的身形已是自距离这空坪五十几丈远的林中冲天而起,前者哈哈大笑道:

“还是少主体贴我们,知道我们可是沉不住气了!”

笑声中二人已是飞降至项思龙身前,目光瞧了瞧那己被项思龙收服的两个鬼僵尸,天绝突地道:

“少主,他们的身体似乎被曼陀曼花和鬼臼这两种罕世绝毒浸炼过呢:”

张耳闻言本是被项思龙吓得目中之凶光只剩了三分的凶光顿刻全消,面色苍白的望着天绝颤声道:

“你……你也知道这两种奇毒?”

天绝听了怪眼一翻地道:

“岂只是知道这两种奇毒?且对它们的功效性能解法都知道!嘿,你是不是利用可引发这两种本是相互克制的绝毒的另一种叫作‘地衣草’的奇毒来控制他们的?这些怪毒我师父的‘奇毒真解’里全都有记载的啦!”

这一下,项思龙可是连对可克制这鬼僵尸的张耳手中的“赶尸鞭”的顾忌也全消了,当下对张耳厉声道:

“你的毒功也被我的属下破了,张将军还有什么可凭持的吗?我看你还是不要再想作反抗了,否则让我改变主意要宰了你,那时你可就后悔莫及了。”

张耳此时已是吓得屁滚尿流,当真是再也不敢吭声,其他的匪徒更是大气也不敢喘。项思龙转身对尚还显得比较镇定点的张耳座下二护卫大柱、二柱冷声道:

“去纠集你们的手下,抬了你们的张将军回阴绝谷去!以后再也不要让本公子看到你们!”

那大柱、二柱目中狠狠的盯了项思龙一眼,却也真依言一人去招集众匪徒,一人则去为张耳牵来了马匹,扶着已是浑身气得怒得惊得骇得发软的张耳上了马匹。

不消片刻,一群人就狼狈出谷而去。这时舒兰英等刚好赶来,见得项思龙竟放了张耳他们,舒兰英闪动着满是讶然之色的秀目问道:

“项公子,你为什么放了那帮恶贼?要是他们再搔扰我们土居族人可怎么办?”

项思龙闻得这话,大感头痛的胡编道:

“这个……我可向公主保证他们再也不敢来侵犯你们族人了!至于为何放他们嘛,嘿,因为那张耳是我亲戚的一个亲戚,所以……”

天绝见项思龙说话吞吞吐吐的,知道他在圆谎却又破绽百出,当即插口道:

“哎,小姑娘,有得我们少主这样的夫君保护你们族人,你就放心好了!我们少主已经给那张耳吃下子一种毒药,只要他一动歪心事想来攻你们啊,他就会毒发身亡的。”

舒兰英听得天绝的前一半话,玉脸一红但听得后半句却是禁不住“扑哧”笑道:

“有你所说的这种怪毒药么?”

天绝正色道:

“当然有啊!我们少主的神威就是这种毒药啊!若是张耳动了什么歪心事,我们少主就会施展绝世神功把张耳给异地杀了!嘿,你没看得我们少主距离我们五六十丈远竟然也能知道我们的行藏吗?我们少主武功之高由此就可想而知了!小姑娘能嫁给我们少主啊,可是比朱云飞那狗屎不如的家伙强多了!”

舒兰英听了天绝这话,玉脸排红娇吟斥道:

“前辈尽取笑我呢!项公子这等英雄人物又怎会看得上我呢?”

这话刚说完,舒兰英顿觉自己话中有语病,一时羞得低垂下头去再也不敢与众人对视,一颗芳心更是慌如鹿撞。

天绝闻言见状哈哈笑道:

“像小姑娘这等大美人,我们少主又怎会看不上呢?只要小姑娘你愿意,我就给你们做个红娘好了!嘿嘿,我们兄弟可是有一百多年没喝个喜酒了呢!”

项思龙见天绝尽拿自己和舒兰英开心取乐,想来朱云飞对自己充满敌意可有一半是天绝开玩笑的原因,不由得俊脸也是一红啼笑皆非的沉声道:

“天绝,你不要总是胡言乱语了!人家舒姑娘可是个公主,你对她可得尊重点!”

天绝做了个鬼脸怪声应道:

“是!少主!对未来的少主夫人,属下自是要非常尊重而不是尊重一点的了!”

项思龙苦笑的责声道:

“你再是如此胡说八道,我可要责罚你了!舒姑娘乃是干金之体,你怎可以折损她的清白呢?我和舒姑娘只是朋友而已嘛!”

项思龙心下虽是对舒兰英甚具好感,但一想着自己己有许多娇妻爱妾,就抑制住自己的感情冲动,免得再生烦恼情劫,所以狠心表明自己对舒兰英的心态“只是朋友而己”。

舒兰英虽表面上现露出对天绝话语的嗔怒,但心底深处里却还是欢喜得很,因为经过这两天来与项思龙的接触,芳心已是深深的被项思龙的英伟风采所吸引打动,何况自己还多次被项思龙搂抱过呢?

所以私自里已是生出了此生非项思龙不嫁的念头,要不然也就不会对朱云飞那般淡漠无情了!但这刻项思龙的最后一句话却是深深的刺伤了她的自尊心,闻言玉容惨变,突地娇吟一声掩面向山下奔去。

天绝见了舒兰英的伤心狂奔,禁不住焦声道:

“少主,那小公主可是已经喜欢上你了!你如此的拒绝了她,若是她一时想不开,跑出去做什么傻事,可就……”

这时那几十名土居族人也是面色惶然的突地向项思龙单膝跪地的躬身齐声道:

“请项少侠去追回我们公主!”

项思龙手足措的纳纳道:

“这……这……我……”

心下闻得天绝和众土居族人的话已是惊慌得六神无主时,突地听得山腰间传来舒兰英的娇凄呼叫声。项思龙闻声当即吓得亡魂大冒,再也没有犹豫的向山下飞身朝发声处追去。

第六十六章 意外收获

第六十六章意外收获

项思龙身形刚起时,天绝亦也是闻声脸色大变,连跟地灭也没打个招呼,就纵起身形紧跟项思龙身后向山下舒兰英的发声处飞奔而去。那些土居族人自是紧随二人,策骑而追。平静的山谷顿时又是马啼声,喊呼声响成一片。

项思龙心中是又惊又骇,若是舒兰英真为自己的一句话而性烈的做出什么傻事来,那自己这一辈子都会难安于心,更何况自己心底深处里,也对这美丽的小姑娘确实是心存好感呢?

唉,感情债真是既痛苦又麻烦!日后啊,可是要少招惹女人为妙,免得让自己头大如斗的难受!项思龙心下边自怨自怜的想着,边提气纵身疾驰,这刻舒兰英的惊呼声已是愈来愈清晰。

项思龙心急如焚,几个起落已是飞身赶至发生处,却见舒兰英正一脸惊恐之色的看着地上死去的一百多只蛤螟,那些蛤螟全身乌黑,还不少数几只正脆弱无声的滚地挣扎着,这等场面确是教人见了毛发惊然心下呕。

项思龙心下舒了口大气,掠到舒兰英身边,正待出声安慰舒兰英几句,可她却突地扑进自己的怀中,双手紧紧的搂着他的虎腰,声音颤抖的道:

“项公子!”

项思龙怜爱的轻拍着她的香肩,柔声道:

“一些死蛤螟嘛!没什么好怕的!”

顿了顿又喏喏道:

“舒姑娘生我的气了吗?其实像姑娘这等玉洁冰心的漂亮公主,又何愁找不到比我项思龙更合适的配偶呢?唉,姑娘可否知道,像我这等亡命江湖的人,随时随地都有着生命之危呢?跟了我,姑娘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的!更何况我已是有了妻室的人呢?”

听得项思龙这一番剖白,舒兰英却是粉脸通红楚楚动人的仰起娇首,羞态中却又是大胆的低声道:

“只要公子愿接纳妾身,我……什么苦都会承受下来的,哪怕是给公子为奴为婢,我也愿意!”

说完秀目中竟是滚滚落下泪珠来。项思龙想不到这么漂亮的公主竞对自己如此的一见钟情,看着她那满面凄然的娇态,心中怜意大起,低头轻吻去她颊上的泪渍道:

“我怎么会舍得让你这么一个大美人去做下人呢?”

项思龙这话意思即为愿意接受舒兰英了,舒兰英哪会听不明白?大喜的娇笑道:

“公子,我……”

话末说完,项思龙灼热的厚唇已是堵住了她性感迷人的樱桃小口。舒兰英只觉浑身一软反是更加热烈的回应着项思龙亲吻,似乎想把自己对项思龙心底的爱意一下子竭斯底里的全给显露出来。

二人正忘情的唇舌相交时,也己飞身赶至的天绝见了,禁不住发出了“咦”的一声怪音,老脸上却是欣然之色溢于言表。其实连天绝也说不清自己对这娇柔可爱的舒兰英为何会如此关心,似乎对她有着一种莫名其妙的亲人的感觉,在他的深心里似己把舒兰英看作了自己的女儿般疼爱。

项思龙和舒兰英正陶醉在一种似共效于飞的异样感觉中,闻得天绝的怪声,舒兰英忙羞涩的从项思龙的怀中脱开,但俏脸上却还是一脸的意乱情迷之色,项思龙却是俊脸微微一红,似是有些意犹未尽的看了娇羞的舒兰英两眼,又转瞪向天绝,似在责怪他打扰自己二人的“好事”,天绝却突地发出一声哈哈大笑道:

“不好意思,打搅了!嘿,你们继续亲热嘛!我什么也没看见的!”

舒兰英“扑哧”一笑的嗔道:

“你……明明看见了的嘛!”

话刚出口就觉察出自己的语病,不由羞得低垂下头去,玉指不安的摆弄着衣角,模样儿动人至极点。项思龙心神一荡的靠近舒兰英身边,竟是不理天绝在旁,突地又搂住她边低垂下头去想再吻舒兰英的动人小嘴巴边道:

“他看见了又怎么样?我命令他强行忘去好了!”

舒兰英大窘,想挣扎却又怎奈四肢己被项思龙搂在怀中,感觉没得一点力气,半推半就的再次被项思龙“强吻”个够后,才娇声喘喘的道:

“你……你怎么这么色急呢?我们以后相处的机会多得是嘛!”

天绝接口抑笑道:

“是啊!你以后想不痛吻妾身,我也不会饶过你呢!”

舒兰英大羞,咳喝道:

“前辈,你……尽瞎说个什么呀?我才不会……那样呢!”

项思龙这时也故意道:

“你不以后每天都被我吻个饱,那我可说不定会去找其他的女人亲热的唤!”

舒兰英轻拧了一把项思龙的大腿低声道:

“你敢!”

在项思龙夸张的故意大叫时,白了他一眼,却又突地凑到他的耳边低语道:

“那以后你就每天把兰英吻个够吧!不过可不许你在外头去找野女人!”

项思龙忽地温柔地轻吻了一下她的粉红脸蛋道:

“有得英儿这样的一个大美人在身旁,我又怎会去拈花惹草呢!”

项思龙这话,喜得舒兰英也禁不住回吻了一下项思龙。

天绝这刻却是在仔细的察看着地上死去的蛤螟,突地惊声道:

“啊!这些赡赊毒蛤全都是给金线蛇咬死的!看来这里曾发生过一场蛇哈大战!”

项思龙闻言心神一敛,讶异道:

“蟾蜍毒蛤和金线蛇是什么东西?”

天绝神情兴奋的道:

“蟾蜍毒蛤和金线蛇都是当世的两种罕世绝毒之物,它们是天生的敌人,因为对于这两种绝毒之物而言,对方都是自己的大补美餐,可以增强自身的毒秦和功力。

看这一百多只蟾蜍毒蛤全被金线蛇咬死,可见这金线蛇应是有千年以上修练的珍中极品了。若能逮得这金线蛇,食服了它的内丹可增百年以上功力,且这金线蛇浑身是宝,蛇皮蛇骨蛇肉晒干来辗成粉,可解天下各种奇毒。

若是能驯服这金线蛇,就可作为天下间最为厉害的暗器,中者当场即毙,且可叫这金线蛇吸解天下奇毒,因为这金线蛇自小就以各种毒物为食,它的唾液能分解出相应克制所食毒物的毒素。”

顿了顿又道:

“金线蛇体积只有大拇指般大小,体坚皮硬,就是一般宝剑也不能伤得它分毫,又不畏水火,且可凌空飞击,速度快若闪电,所以曾是武林中人梦窥以求的宝物,因这金线蛇也通人性,只要给人驯服,就会对主人绝对的忠心,不过当年的江湖异士虽不免花费十年二十年的时间去寻找捕捉这种金线蛇,但却无一人能在这金线蛇的飞击下不伤命的。想不到这种我当年只是耳闻却不曾亲见的稀物,今天却被我在这太行山脉里发现踪迹。”

项思龙听得夷所非思的叹然道:

“这世上真有如此怪异的毒蛇吗?”

说这话时心下却怪怪的想着,或许现代里许多动物的绝迹也与这金线蛇有关吧,想来这怪异的金线蛇在现代里不曾有闻,或许也就是被这古代中人捕捉尽了的缘故。项思龙正如此想着,天绝已是怪叫着答道:

“少主信不过我的话吗?不如我们就在这太行山里抓住那些金线蛇证明一下好了!”

舒兰英惊呼道:

“这么厉害的毒蛇我们还是少去招惹它吧?’天绝嬉笑道:

“想不到小姑娘一对我家少主好起来,竟是如此的关心!刚才还气得不理少主的!”

舒兰英娇嗔道:

“是他不理人家嘛!我当然生气呢!”

项思龙却倒真对那金线蛇生出了兴趣,转过话题道:

“这山脉这么大,我们怎么才能找到那金线蛇呢?”

天绝见项思龙赞成自己提出的去抓金线蛇的话来,大喜道:

“这个却是不难,在我师父天魔尊者的‘奇毒真解’里就曾提到过怎样引出金线蛇的方法,这事就交由我去办好了,不过去捉金线蛇时,却是只能由我兄弟二人和少主在场,免得殃及旁人。”

天绝这话倒是破天荒的第一次顾及他人的性命,项思龙心下讶然,又欣然的正待发话时,舒兰英则是反对道:

“这太危险了!思龙,我看还是算了吧,何必为一句前辈的愤言而去冒险呢?”

项思龙见这美女对自己如此关切,心中一阵激荡的低声道:

“英儿,你不知道,我有个朋友因身中绝毒,若是能抓到驯服这金线蛇,说不定她就有救了!”

原来项思龙听得天绝的这一番话,突地生出这金线蛇是否可以解去天山龙女的“移情淫花”奇毒的想法来,所以才想去抓金线蛇,说不定到时可收到奇效,自己也就可免去给天山龙女解毒的尴尬了。

听了项叫龙此说,舒兰英神色黯然的忧声道:

“那你可得小心点!”

项思龙轻捏住她的纤手笑道:

“我刚得到一位如花似玉的大美人的芳心,还没有细细品尝,又怎会舍得丢下我的……”

项思龙的话还未说完,舒兰英伸手轻捂住项思龙的口凄然道:

“你……不要说不吉利的话嘛!”

项思龙抓住她伸到嘴边的小手轻吻了两下,柔声道:

“放心吧!你未来的夫君可不是省油的灯!至少那什么金线蛇绝难伤得他分毫!”

舒兰英娇羞的投进项思龙的怀中撒娇道:

“兰英自是相信夫君的能力了!”

这时马蹄声清晰的传来,只听得其中一个土居族人欣喜的欢呼道:

“啊!公主她没事呢!”

舒兰英闻声当即想从项思龙怀中脱出,但项思龙却是用力的搂紧她的小蛮腰道:

“英儿都已经给为夫亲过了,你害羞个什么呢?”

舒兰英低声嗔道:

“可是那么多人……”

项思龙打断她的话道:

“这伯什么?刚才我亲你时,天绝不是在旁看着吗?”

舒兰英大窘,正在挣扎时,众人已是到得近前。那些土居族的下马走到二人身前,同时跪身恭声道:

“恭喜公主和姑爷!”

舒兰英闻言大羞不堪,可芳心却是欢喜非常,在项思龙怀中挣脱不出,索性将娇首深埋在他胸部,不敢与族人对视。项思龙含笑着示意众人起来。

天绝这时从那些死去的蟾蜍毒蛤身上的特征部位用一支小针筒抽出了整筒毒汁,走到顶思龙身前满头大汗,却是面带欣然之色的道:

“少主!有了这筒东西,我保证可引出金线蛇来!”

项思龙轻轻的推开怀中娇羞万分的舒兰英,不解地道:

“这些蟾蜍毒蛤体内的毒液不是被金线蛇咬光了么?你取来它们体内的余汁有什么用?”

天绝小心翼翼的收起针筒得意的道:

“但是金线蛇却无法吸去蟾蜍毒始眼睛里的毒液,其实蟾蜍毒蛤因自始至终都难以斗得过金线蛇,经过进化,它们学会了把自己体内最强的毒秦都移藏到眼睛里的液体中去。所以不要小看这小小一针筒毒汁,毒死万把人像踩死一口蚂蚁般轻而易举,中者即毙,哪怕滴了一点点到皮肤上,世上也绝没有人能救得了他,霸道非常,除了金线蛇毒可解外,世上也绝没有任何其它药草可解此毒。”

项思龙咋舌道:

“那岂不蟾蜍毒蛤和金线蛇之毒是世上最为厉害的杀人工具了?”

天绝点头道:

“像这些死去的蟾蜍毒蛤体内现在的毒液若取出炼制暗器,当是举世无匹的歹毒暗器之最。当年许多江湖邪派人物都去谋求这种被金线蛇咬死的蟾蜍毒蛤的尸体,拿回去提取其尸体里的余毒炼制暗器。”

项思龙脸色一沉道:

“看来我们必须毁去这些蟾蜍毒蛤的尸体了!若是被懂此道的用毒高手发现岂不要惹得天下大乱!”

说罢叫众人退后三丈,把“玄阳神功”提至十二层功力,朝那堆蟾蜍毒蛤的尸体劈出一掌,只听“呼”的一声,玄阳真气催发出的内家三味真火候然从项思龙掌心喷出,向蟾蜍毒始丛烧去,“嗤嗤嗤”的响声中交杂着浓烈的焦臭味,不消片刻,这些后患之物全给化成了一堆堆灰烬。

项思龙收掌敛功时,天绝骇然道:

“少主,你这又是什么神功啊?竞能化气为火?”

项思龙胡编道:

“不是跟你说过么?烈焰神功!还只练到十层功力!”

为了能彻底震住这魔头,项思龙不得不胡吹一遍。天绝心下果是对项思龙更是惧怕和恭敬,嘿然笑道:

“少主若是练成了烈焰神功的至高境界!岂不是可以熔金化铁了?”

舒兰英则是对项思龙更是爱煞的深情望了他一眼,那眼神要说有多动人就有多动人,使得项思龙见了心神一荡,恨不得把这娇娇女搂在怀里再痛吻个够。

如此念头闪过时,项思龙心中也不禁暗自讶然自己为何自“被迫”接受了这舒兰英后,欲念如此易发生冲动呢?其实项思龙是继承了父亲项少龙的风流个性,天生是个多情种子,又因自通天岛与兰兰、芳芳诸女分别后,已是有一个多月未曾触及女人了,所以这刻有像舒兰英这样一个大美人对他投怀送抱,自是压制的情欲顿找着了发泄的对象,情难自控起来了;‘

正当项思龙被舒兰英“勾引”得欲念大涨时,天绝又发话道:

“少主,看这些蟾蜍毒蛤刚死不久的样子,那金线蛇也定在附近,我们还是着手准备抓蛇吧!”

项思龙抬头看了看天色已是太阳斜挂西边半天空,点了点头,吩咐舒兰英领众人回到谷中的别院去静候自己三人。舒兰英自是一番千叮万嘱,弄得项思龙连连点头应“是!”

待送走了舒兰英众人后,项思龙大松了一口气,对天绝道:

“好了,可以施法去引出那金线蛇了!”

天绝沉声应命,着地灭到草丛深处去抓一只平常的蛤蟆来。自己边用针筒往地上射出毒蛤毒液边对项思龙道:

“金线蛇对绝毒之味甚是敏感,这些毒液定可引出这些小乖乖,我们就在此地静观动静好了。不过可得小心戒备,以防这家伙突然向我们发动袭击。”

项思龙点了点头,这时天绝把针筒里剩余的毒液全都射在了地灭抓来的一只平常蛤蟆身上,那蛤螟惨叫几声在地上一阵翻滚就骤然不动,看到项思龙脸上的讶异神色,地灭解释道:

“这是用以迷惑那金线蛇的;在这蛤膜身上注多一点毒液,毒味也就深浓,金线蛇会闻得毒味赶至,以为这哈螟是修行功力较深的蟾蜍毒蛤,而猎取这‘美味’的,那时我们就可用功力把它们击杀或收驯了。”

项思龙闻言忙道:

“最好是抓活的把它们收驯,我还要用它们来救人呢!”

天绝弄好了这假毒蛤的布置,站直身子舒了口气道:

“要收服这小家伙可很难,不过少主有命,我们自是会尽力而为。对了,金线蛇唯一脆弱的部位就是尾腹的一个红色小斑点,而不是常蛇一样的七寸。若是能制住它们身上的红斑点,这小家伙就会对你服服帖帖的,那时再对它们体内贯以自己的内力,金线蛇自此就会视向它们注真气的人为主人,听命得很。因为这贯注的真力可以使金线蛇能对主人产生气机感应,再加上它们身上的红斑点可接受施功者的体味和些许意念。所以只要制住那红斑点,金线蛇就会对你降服。不过这金线蛇却也狡猾多端,那红斑点会随周围的事物颜色而发生发改变,只有当它全身功力意念集中起来时,才会显露出来。”

项思龙对这些自然中动物的怪异特征真是闻所末闻,几乎怀疑是在听神话,呆了好一阵才道:

“这世上竟有如此怪异的家伙?嘿,真新鲜!”

天绝不以为然的道:”怪东西可多着呢!‘奇毒真解’里就介绍有二十几种之多!”

项思龙笑道:

“那我以后可得好好研究研究这本‘真解’了!”,天绝正待再答话时,地灭突地“嘘”了一声压低声音道:

“有动静了!”

项思龙和天绝闻言心神一敛,都疑神静气的倾耳听去,却果听得左方的密林里传来“窜窜”的怪草丛触动声。项思龙紧张得连大气都不敢喘,天绝这时低声道:

“少主,运功准备,随时戒备出击!”

项思龙听了,顿即把鬼具神功和北溟神功都提高到至高层次,气机感应即使让他感觉到左边的密林里传来一种沉重的压迫之感。这时林中的异响却突地豁然而止。

天绝凑到顶思龙耳边有些焦急的道:

“少主,不要让真气的无形压力释放出去与金线蛇相抗,这家伙很机灵,一旦发现有高手想捕捉它们,它们就会溜掉的。”

项思龙真想不到这金线蛇竟然如此通灵,也可感应到人体对它所释发的真气压力,当即也便敛去气机感应。果然过得片刻,那“窜窜”的声音再度响起,且声音愈来愈密集和快捷。

天绝闻得响声大喜,用“传音入密”的神功把声音凝成一丝丝的送入项思龙耳中道:

“少主,想不到你刚才错了错着,那金线蛇还以为你所释发的气机是蟾蜍毒蛤发出的,被它们打败了呢!这刻它们是信心十足的加快速度了!”

项思龙听得不置可否的笑笑,没有答话,这时地灭却也凝声成丝的紧张而兴奋地道:

“金线蛇出来了!”

二人闻声顿即敛神往左边丛林边沿边望去,却见两只通体金黄,约有一尺来长,全身粗细几乎一致的两只小蛇,全身发出金光,瞪大着眼睛注视着那被地灭贯注了真力如活着般的“蟾蜍毒蛤”,神态甚是专注,成两翼包围之势向那“蟾蜍”围去,口中不时发出清脆的怪叫声,似是在对“蟾蜍毒蛤”示威。

天绝这时抑不住兴奋的脸上尽是喜色,凝声道:

“啊!看这对金线蛇身上的金色如此之深,一定修练到了千年以上!”

项思龙也显得甚是紧张和兴奋的道:

“我们准备何时出手?”

天绝沉吟了片刻后道:

“待它们距离假蟾蜍毒蛤只有五尺来远时,我们三人同时发动出击。要用真气把它们困住,不要让它们溜了。这金线蛇可攻破一般的内劲阻力的,我们要注意它们的动向,把功力凝聚起来才行。”

项思龙点了点头,再次凝神向那对金线蛇望去时,却见它们距离“蟾蜍毒蛤”只有二米之远了,当即把功力运聚掌心,这时天绝突地低喝一声道:

“动手!”

话音刚落,三道身形从丛林中候地快捷飞出,三道罕世无匹的内家真气从空中分成三个角度向两条闻声已是准备飞起逃窜的金线蛇击去。

强大的真气网中两只金线蛇连连叫着左飞右撞,但怎奈围攻它们的是三大绝世高手,功力之高足可开山碎石,更何况是三人联手出击,它们怎可轻易逃脱得出呢?两金线蛇见突围无效,却突地由口中喷了一缕缕的金色烟雾来。天绝见了心中大是骇然的大喊道:

“少主,小心了!这毒雾可是剧毒无比,沾上可就完了!必须把它用内劲阻住!”

项思龙听了心神一震,当即再把玄阳神功也给提起来,双掌二阴一阳三种罕世功力同时发出,左掌所发玄阳神功功力凝化为三味真火,右掌所发鬼具神功和北溟神功力导发出体内蕴藏的万年寒冰床的至阴寒气,阴阳交合下顿然威力大增。

三味真火把金线蛇所喷出的毒雾悉数焚化无形,寒冰真气则把包围金线蛇的真气一点点的凝固为空气冰层,使得金线蛇灵活度大减。金蛇线似被激怒,候地金黄色的身上金光大作,且金光在它们口中所吐出的两颗金光烁烁的内丹的引导下,成旋螺状向三人真气硬拦起来。

“轰轰轰”三人所发真气都不同程度地被震散,一金线蛇瞧准良机,身形从被击破的真气网中冲天窜出,但另一只则仍被陷身气网之中,窜逃出的金线蛇凄厉地怪叫一声向项思龙快若闪电的飞击过来,项思龙见了心神剧震,快捷无比的收回左掌,“锵”的一声拔出了腰间的鬼王血剑,运功贯注剑身,“鬼王千绝斩”应手而发,血红的剑光顿时把项思龙全身上下防守得密不透风,天绝这时高叫道:

“少主,你去专心应付那只金线蛇吧!这只交给我们兄弟俩了!”

项思龙略一迟疑,也顿即收回右掌,把功力转化为道魔神功,鬼王血剑发出一阵阵的破空龙吟之声,红光也光亮大炽许多。金线蛇似有些惧怕项思龙鬼王血剑的强大无比之剑气,一时却是不敢近得项思龙的身来,但却突地又怪叫一声转移目标向天绝和地灭二人飞击过去。

项思龙怎会让他偷袭得逞,功力加强至十二层道魔神功,凝成一束剑光,向金线蛇阻去。“当”的一声脆响,金线蛇内丹所发金光与项思龙的剑气相碰,发出如铁器相击之声。

金线蛇似想不到项思龙还有如此更厉害的杀着,气急得“七窍生烟”。放弃了对天绝地灭的偷袭,掉转过身来向项思龙怪叫着凶神煞的飞扑过来,竟是一派两败俱伤的拼死打法。

项思龙可不想杀这小家伙,剑势挥起阵阵坚若钢铁的罡气阻住金线蛇的攻击。这时鬼王血剑剑柄的龙眼宝珠又被项思龙强大的气机催逼出光亮往金线蛇射去,并且触到它的身体时候地光芒一散,成罩状把金线蛇全身给限在不足一个立方的空间。

金线蛇惨凄的怪叫着,在金光中翻滚不停,似是极度痛苦且尾腹部的红斑点也陡然现出,那罩住金线蛇全身的红色珠光正一丝一丝的向它那红斑点射去,并敛进了金线蛇体内,盏茶工夫过去,金线蛇终于怪叫一停,吞回内丹,金色的小头连连向项思龙恭点头。天绝见了大喜的喊道:

“少主,那金线蛇已对你臣服了!”

项思龙闻言有些迟疑的只把功力敛去两成,珠光顿然收去,金线蛇则是缓缓的向项思龙飞来,神态对他恭敬之极。

项思龙抱着试试看的心理沉声道:

“小家伙,你真的服我了吗?是的话就把头轻点三下!”

那金线蛇果然依言乖巧的轻点了三下小头,在项思龙罡气的阻止下“鸣鸣”的怪叫着,但叫声显出温驯许多,再也没有一丝凶残之味。项思龙放下心来收了内力,但却仍是有些忐忑的向那金线蛇招了招手道:

“小家伙!过来!”

金线蛇见状闻声“呼”的一声飞回项思龙手中,吓得项思龙差点把手收回,但金线蛇己飞落至他的手掌,入手并不冰凉且与人体体温差不多,一双金色小眼睛驯服的看着项思龙一阵又转向被天绝地灭困住的金线蛇望去,口中发出低低的哀叫声,又转望向项思龙,金色小头不住的向他点着,似是在求他救救自己的同伴。

项思龙此时见金线蛇果对自己惧服有加,心神镇定下来,伸出空着的一只手摸了摸它的金色身躯道:

“你是叫我放过你的同伴吗?”

金线蛇闻言连连点头且连连发出哀衣声。项思龙甚觉这小东西好玩有趣,也不禁怜意大起,但仍是戒备的道:

“好!我可以放过你的同伴,但你可不可保证它不伤害我们?”

金线蛇欢快的又连连头,项思龙伸指轻点了一下它的小头道:

“那我就信过你吧!”

说着正准备向天绝地灭打招呼吩咐他们收功时,手中的金线蛇突地自手中飞出。项思龙吓了一大跳,举目望去,却见这金线蛇飞至距离气网二尺来远时,用它们蛇类的语言冲着气网内挣扎伪金线蛇叭哩呱啦的“说”了一大堆什么,气网中的金线蛇却果也软服下来,冲着项思龙“呜呜”的怪叫两声,且朝他点了点头。项思龙见状松下一口气,叫天绝地灭收了真气,那从气网中脱困而出的金线蛇欢呼着与被项思龙驯服的金线蛇在空中戏耍了一阵,双双向项思龙手中飞去。

项思龙己知这金线蛇甚通人性,伸手接过那只被自己驯服的金线蛇,对另外一只却是深怀戒备的不敢去接。那金线蛇似是知道项思龙的心思,尾腹中的红斑点俊地现出,冲项思龙怪叫着,似是在示意.他实施控制手段。

项思龙却为了小心起见,倒是毫不客气的凌空用指射出一束真气往那金线蛇尾腹的红斑点贯注进去,直待过得约有五六分钟光景才收功住指,伸出手去把这只金线蛇也给接在手中,口中同时对它们道:

“你先向我降服,我就奉你作老大,取名为‘大飞’,你呢,后向我降服就自是作老二了,取名为‘小飞’。以后我就用这名字唤你们,可要各自把自己的名字记清楚了!”

两金线蛇同时欢声点头。

天绝这时走到顶思龙身前笑着贺道:

“恭喜少主再添二猛将!嘿嘿,有了这对小家伙相助少主,少主当真是天下无敌了!”

顿了顿又道:

“想不到这对小家伙的道行竟然这么深,若不是有少主,我们兄弟二人可真降不住它们。”

项思龙心情大佳,大笑道:

“你们二人的功劳可也大得很,回去我让兰英拜你作干爹!”

项思龙见天绝对舒兰英的异样感情也己看出端倪,知道他对这小妮子喜欢疼爱非常,所以这刻索性顺了他的心意,说出这等话来,想着或许因此而可敛去天绝地灭的凶性而唤起他们的良知和亲情呢!

天绝听得项思龙的这话,果是兴奋得跳了起来道:

“少主,你……你这话可是真的?”

项思龙故意把脸色一沉道:

“你以为我是个言而无信的人吗?”

天绝拉着也是高兴异常的地灭,向项思龙跪下躬身行了一个大礼,二人同时恭声道:

“谢少主对属下的厚爱!属下二人将永远效忠少主!誓死不辞!”

项思龙把两金线蛇收入革囊中上前扶起二人诚声道:

“你们收了兰英作义女,也将就是我干爹了,日后不必如此多礼了!”

天绝脸上一阵激动道:

“少主,这个属下等怎敢?”

项思龙生气道:

“你今天怎么也哆哆嗦嗦起来了?我说的话难道你们也不听?还有,日后不要再叫我‘少主’‘少主’的了,唤我的名字就行!”

天绝闻言愣了愣,但过得片刻却突地仰天发出一阵悲伦的哈哈大笑后凄声道:

“想不到我兄弟俩一辈子恶贯满盈,到了晚年却能收得如此二个优秀的义子义女!好!

少主:——你就让我再这样称呼你一次吧,以后我们就依你之言就是了!”

地灭也讷讷的哽咽道:

“少主,你这教属下怎么承受得起呢?我们可是你的手下败将!”

项思龙这刻也跪地向天绝地灭二人行了个大礼道:

“孩儿思龙拜见两位义父!”

天绝显得有些手足无措的慌忙扶起项思龙道:

“少主,这……”

项思龙责声道:

“义父,你刚才不是还说再不如此称呼了的么?怎么现在又犯规了?”

天绝老脸一红道:

“这个……属下如此称呼惯了,一时却是难以改得口来呢!”

项思龙啼笑皆非道:

“既是如此,那就随得你们怎样称呼我吧!”

天绝缓和了一下脸色,大喜道:

“这样最好了,在未习惯过来前我们还是叫作少主!”

顿了顿抬头看着西边山头上就快落山的太阳又道:

“少主,天色不晚了呢!我们还是去与舒姑娘他们会合,准备回土居村落去吧。”

项思龙闻言点了点头,三人顿即展开身形向山谷中匪徒留下的别院奔去,不消片刻功夫,三人到得谷中别院,却见一别院门口门有二十多个姿色尚算不错的少妇少女正在向舒兰英等频频道谢着,有的竟是与其中的土居族武士抱头痛哭。

舒兰英却显得有些魂不守舍,不时向山谷路口望着,对众女的道谢声倒是漫不经心。见项思龙、天绝地灭三人飞奔驰回,舒兰英娇声欢呼,拔开人群,向三人冲迎上去,一头扎入项思龙的怀中,声音颤抖而喜悦地道:

“思龙,可把我担心死了呢!”

项思龙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柔声道:

“小傻瓜,我不是跟你说过,你未来的夫君不会有事的么?瞧你紧张成这个样子!衣衫都给汗湿了。”

边说着边伸手拂了拂她眼角被汗水浸湿的秀发,同时另一手缓和的朝她背部天机穴上输入一股玄阳真气在她全身运动了一个周天,待烘干了舒兰英被汗水浸湿的衣衫后才收功,舒兰英俏脸一红,秀目闪过一丝幸福之色,低声道:

“项郎,你对英儿真好!我这一辈都誓死路定你了,你可不许丢下人家不管哩!”

项思龙搂着舒兰英的小蛮照,用手轻搓着她背部没有半点脂肪的充满弹性的肌肤,低头去轻咬着她晶莹柔嫩的耳珠道:

“我怎么会舍得丢下你这么个大美人呢?嘿,你知不知道,在峡谷崖上当我抱着你的时候,我就好想一口把你吞进肚子里,让我永远的拥有你呢!你这小妮子啊!早就把我的七魂六魄都给勾引去了!”

舒兰英受不住项思往耳朵里故意吹气带来的痒痒,花枝乱颤的发出一阵“咯咯”娇笑道:

“可你为何先前还装出一付正襟危坐的样子呢?害得人家却出了个大五!”

项思龙露出吃酪的神色道:

“因为我先前还以为你喜欢那朱云飞呢!却教我怎好意思去折散人家一对恩爱的小夫妻呢?”

舒兰英吐气如兰的道:

“可我在你面前表现出了对朱云飞的拒绝啊!而你却仍对我冷冰冰的!”

项思龙抑笑着道:

“好!那今晚就让我用一把热情的火,去把我小娘子身上的冰给融化掉好了!”

舒兰英羞咳的道:

“你说什么啊?我身上可没结冰呢!”

项思龙压低声音道:

“怎么会没有呢?你的处女之冰还没融化呢?自是要让为夫来帮忙了!”

舒兰英这下狠揪了项思龙背部的肌肉道:

“你再说我就要咬你—口了!”

项思龙痛得脸上扭曲的嬉笑道:

“打是亲骂是爱,看来小娘子是答应为夫今晚来亲你爱你了!”

舒兰英见得项思龙的怪样,又是心痛又是气恼的凑到他耳际,音若蚊纳地道:

“夫君要卖身怎样妄身自会依你的了,可是你不要这个时候在这种场合下说得这么大声嘛!”

项思龙闻言心中一荡,怪声道:

“那娘子这话是不是挑逗为夫,说在没人的场合,我就可以对你为所欲为呢?”

舒兰英见项思龙说话这么无赖,娇斥道:

“谁在挑逗你了嘛?”

舒兰英说这话时忘却了敛声,一时声音传到天绝地灭二人耳中,大绝怪眼中透出笑意道:

“小姑娘在说什么?男欢女爱是人之常情嘛!即便你挑逗少主也是合情合理的呢!不过却不能给他戴绿帽子就行!”

舒兰英大羞的怒嗔道:

“前辈你尽帮着他说话:他刚才……对我说的话很是难听呢!”

天绝见着她的羞嗔之态大乐道:

“小夫妻两人说些调情的话更能融洽感情呢!”

项思龙见舒兰英被天绝逗得大窘,直往自己怀里钻,也不由得哈哈大笑道:

“娘子,我帮你认了两个义父,你高不高兴啊?”

舒兰英听了微微一愣后偷眼望了天绝地灭二人一眼,见他们正一脸激动迫切之色的望着自己,心中已是明白过项思龙的话来,脆笑道:

“当然高兴啦!那以后就有人护我,不尽受你的欺负啦!”

天绝地灭一听她这话,乐得有点手舞足踏的嘿嘿望着舒兰英怪笑着,项思龙扳正了舒兰英的娇躯,指了指天绝地灭二人微笑着道:

“那你还不快去拜见两个义父?说不定他们会有什么好东西送给你呢?”

舒兰英其实对天绝的时而怪言怪语的风趣幽默也甚是喜欢,虽然他时常的取笑自己和项思龙,但说来自己和项思龙这段姻缘的合成,确也全靠天绝幽默玩笑的功劳呢!更何况这两天来处处均表露出对自己的关心呢?能得这样两个绝世高手作自己的义父倒是自己的福气呢!

心下想来,舒兰英顿即走到天绝地灭二人身前,盈盈跪地下拜道:

“两位义父在上,请受英儿一拜!”

说着“咚咚咚”的叩了三个响头,喜得天绝和地灭二人禁不住热泪满眶的慌忙上前扶起舒兰英,一人拉着她一手。天绝从怀中掏出一卷旧色的黄帛塞给她道:

“英儿,义父没有什么东西送给你,这卷‘天魔神功’秘本就算作是给你的见面礼吧。”

地灭也从革囊中掏出一个精致的黑匣道:

“英儿,这把‘天魔软剑’是义父唯一的家当了,里面有一套‘天魔无影剑法’也算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吧。”

舒兰英听得全是什么‘神功’、‘剑法’之类的东西,心下甚是不大感兴趣,因为她自小虽也习武,但最怕难练的武功。这刻天绝地灭二人送给自己的“玩意儿”定是高深得很了,自己哪会有得心思去练嘛!

心下虽是如此想来,却也不好意思拒绝二人的一番好意,苦瓜着脸的向项思龙瞧了一眼,心念倏地一动:

“对了,思龙可是好武非常,自己何不收下来交给他去学呢?”

想到这里苦然着的脸色倏地一展,欣然的接过工人礼物收好后,盈盈躬身道:

“谢两位义父对英儿的厚爱!”

天绝和地灭正突见舒兰英见得自己兄弟送给她的礼物而秀眉一皱,正心中不大自然时,又突见她笑颜如花的接受了二人之礼物,心情顿时大是畅快,前者哈哈大笑道:

“今天真是老夫一生以来最开心的日子!少主,我们兄弟二人谢谢你对我们的关照,让兰英做了我们的干女儿!我有一个请求,就是希望少主日后能自始自终的善待英儿!”

说着与地灭一起跪到项思龙身前向他行了个大礼,慌得项思龙和舒兰英忙上前扶起二人还礼,项思龙道:

“义父,龙儿岂敢受你们如此大礼呢?我项思龙向天发誓,这—辈若有负英妹,便教我…

话未说完,舒兰英已是泪意盈盈的伸手轻捂住项思龙的嘴,颤声道:

“龙哥,英妹相信你的话就是了!要知道若是你有什么事,英妹也不会独活的了!”

说着更是满面泪渍了。项思龙心中一阵冷爱,把她轻搂进怀中,举袖为她拭去玉脸上的泪迹,慰哄道:

“我这—生最怕女孩子掉泪了!为了让你的夫君少痛心些,娘子就怜爱怜爱你夫君,不要哭了罢!”

第六十七章 卑鄙小人

第六十七章卑鄙小人

舒兰英闻得项思龙这俏皮话,破涕为笑的羞嗔道:

‘你就只会耍无赖手段哄人家了!”

项思龙见得舒兰英这犁带雨的嗔喜之态,心神一荡,用手指拔弄着她的下巴,柔声道:

“英妹,你这刻的姿态最真美丽动人了!为夫想亲你一下可以吗?”

没有一个女人不喜欢自己心爱的男人夸赞自己的,舒兰英闻言粉脸一红,更是娇羞不堪的在项思龙怀中撒娇起来,但仍是用只有项思龙才听得情的声音道:

“你想怎样就怎样嘛!人家又没有你力气大,逃不出你的手掌心!”

英思龙听得舒兰英这欲拒实迎的话,顿刻欲念大涨,可顾不得天绝地灭二人就站在身旁,低下头去就在舒兰英性感迷人的樱桃小口上淋漓尽致的痛吻起来。

舒兰英“嘤咛”一声,只作了两下象征性的反抗,但很快就被项思龙的热情瓦解熔化,反主动的与项思龙唇舌相交的缠绵起来。坚挺丰满的酥胸急剧的起伏着,秀目泛起了春清荡漾的桃红,口中也不自禁的发出了轻轻的呻吟声。

天绝和地灭在一旁只看得目瞪口呆,想不到这平时看起来挺羞涩的小姑娘“色急”起来,却是比项思龙还厉害。这时那些土居族武士也发现了这边的“异状”,一时人人都目光讶异的望着进入“忘我之境”的正在亲热的项思龙和舒兰英。

那些刚被救出来的少妇少女则是看得春心也是一荡,都羞红着脸颊低下头下不敢再看,但却又禁不住用眼角的余光偷窥着二人。场中的气氛—时怪异的寂静起来。舒兰英似觉察到了四周的异常,甚想推开项思龙,然生理上的刺激却又让她浑身没有一丝力气且芳心甚是抗拒不了项思龙对自己的攻击,只得索性不去理会,任由项思龙对自己侵犯着。

这一吻足有一刻钟之余,项思龙才缓缓松开了舒兰英,抬起头来刚好碰到天绝看着自己的目光,心下不以为然的朝他笑笑。但突地觉得舒兰英又投进了自己怀中,且把娇首深埋在胸前,双手把自己腰部接得紧紧的,酥胸的起伏急剧清果晰可感,不由讶异的向四周扫视过去,见得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和舒兰英身上怔怔的看着,不由得俊脸也刷地一红,收回目光怒瞪了天绝一下,且朝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想个办法转移开众人的视线。

天绝见了嘿嘿一笑,突地转过身面对着院落的众人“凶神恶煞”的大吼道:

“看什么看啊?没见过小媳妇和新郎亲热吗?他妈的,真是少见多怪?去去去!都给我做自己的事去!”

话刚出口,倏觉自己这话把自己兄弟二人也给骂了,不由心中大呼倒霉。见到众人被天绝给喝散,项思龙心神缓缓平静下来,轻推开玉脸有若火烧的舒兰英,赫然笑着低声道:

“英妹,我们准备回你们土居村吧!”

舒兰英羞咳的白了他一眼,却是没有说什么的默默点了点头。项思龙走到天绝身前有些“恶狠狠”的命令道:

“去吩咐众人把屋中的衣物和珠宝之类收拾起来带走,每个被匪徒抓来的妇女都分给她们一些银两让她们回去,再把这些院落放一把火给烧掉!”

天绝强忍住心中的笑意,正色应“是”,与地灭一起向院落前的众人走去,把项思龙的命令给复述了一遍。众土居族武士和地冥鬼府的教徒当即领命而散,向各座院落搜去,项思龙在众人散去之前高喊了一声道:

“注意察看一下屋中有没有机关密室、地下室一类的!”

说着拉着娇羞仍存的舒兰英柔嫩的纤手向那些匪徒抓来的少妇少女所站之别院走去。刚到得众女身前,即时有四个体态丰满,姿色较清秀的少女项思龙跪下,其中一个作代表哭哭啼啼的哽声道:

“这位大爷,小女子等都是家中亲人全被那帮恶贼给杀人,现在已是无家中归,求大爷可怜可怜我们,收下我们吧!为奴为婢,小女子等也都心甘情愿!”

说完四人频频向项思龙叩起头来。这一下可把项思龙弄得措手无策,唯唯诺诺的不知怎么回答是好。用求助的目光望了舒兰英一眼,却见她竟是被四女的哭声和凄凄怜人的惨态给感动得两目通红,对自己的求助目光恍如未见。

这时项思龙见得其中一女的额头竞给叩起血丝来,心中不由大急的顾不得了另女有别之嫌,躬身去扶那少妇,岂知此女却是不肯起来的哭声道:

“大爷若不收留小女子,小女子就一辈跪着!”

项思龙顿时头大如斗的不知所以的喏喏道:

“这个……这个……”

正当项思龙吞吞吐吐时,舒兰英却也发话道:

“思龙,她们也确是够惨怜的,你就答应收下她们吧!”

四女听得舒兰英这话,脸露喜色,一脸迫切的望着项思龙,却是忘了叩头了。

项思龙扫视了四女一眼,叹了一口气道:

“你们先起来吧!以后你们就服侍我夫人好了。”

四女见项思龙应承收留她们,忙向项思龙和舒兰英再次行礼恭声道:

“谢少爷和少夫人的恩赐!”

舒兰英这次却是不待项思龙示意已是亲切的上前去扶起了四人,从腰间掏出了一块白色丝巾轻轻的试去额头出血的那名二十三四岁的少女,又转过身对呆站着的项思龙嗔道:

“思龙,你也来帮帮忙嘛!你那里不是有金创药吗?快拿来给这位大姐敷上!”

那女人听了忙道:

“夫人,奴婢叫叶秀芬,你就直呼我的名字好呢!”

其他三女也作了介绍,分别叫作李湘华、陈慧珍和周郁芳。全是在这太行山各处居住的村妇,被赵灰等匪徒抓来都不到两个月,都是受尽了毒打和淫辱,其中那叫李湘华的少妇还示出本是白若莲藕般的手臂,现在却见上面满是一条—条还未消肿的乌黑鞭痕。

项思龙看得心下一阵侧然和愤怒,从革囊里掏出‘鬼谷子’所造下的金创药和其它疗伤药粉药水,把药水递给舒兰英,教了她使用方法,着她去给众少妇疗身上的伤痕。自己则细心的为额角叩破的叶秀芬额上缚上金创药,又撕了衣衫为她绑好。只让得叶秀芬见了秀目泪珠滚滚而下,娇躯不断的抽抖着。

二人忙得个满头大汗,才为四女缚伤完毕。其他诸女都怔怔的看着项思龙和舒兰英二人。目光显得意乱迷离。项思龙见了诸女之神态,心中甚怜,但却还是不由得暗暗大呼道:

“我的天啊!不会这么多女人全部都要跟着自己吧!”

正如此怪怪想着时,天绝地灭和众土居族武士、地冥鬼府教徒已是连续不断的从各院落中走出向项思龙这边行来。项思龙见了如逢大赦,狠下心肠,不理诸女的目光,向天绝走去道:

“事情都办妥了吗?”

天绝沉声答道:

“共查出谷物类一万多斤,黄金五百余两,其它珍宝一百多件,都己悉数搬出;各院中的焚烧木柴也己备好。就等少主的最后命令了。”

项思龙点了点头道:

“嗯!给那些妇女每人分发十两黄金赠送—匹马,遣送她们回去好了。”

天绝应命而去,着扛着黄金珠宝的武士跟自己走到那些妇人面前,依项思龙之言每人分发了十两黄金,又给了她们每人一些干粮,再着人牵了二十几匹马分送给她们。

诸妇人向天绝等千谢万谢之后,又有几个深深的向项思龙望了几眼,全都骑上马背恋恋不舍的辞别众人。剩下有七八个土居族妇女则是由土居族武士把她们安慰下来。终于解决了一件让自己甚感头痛的事,项思龙大缓了口气,吩咐众人把谷物之类的都搬放到马背上,整装待发,最后自己也与舒兰英合乘一骑,劈空挥出一道道由玄阳真气凝成的火舌向别院击去。

倾刻间别院全部大火熊熊烧起。望了一眼那火焰冲天漫空的匪徒别院,项思龙哈哈大笑一阵后,沉声大喝道:

“咱们返回去也!”

话音刚落,夕阳黄昏的山谷间顿即又是马蹄声四起,划破山谷的平静,惊得归巢的飞鸟也给展翅惊鸣飞出。

回到土居族所隐居的峡谷,天色已是深黑,舒兰英着人点火发出信号,告诉谷中族人自己等已经平安归来。果然不消得盏茶工夫,峡谷中就隐隐约约的透出大片的火把来,且火把越来越亮,模糊中亦有人声传来。

项思龙想着那被自己气得伤心病狂的朱云飞,这刻见了自己和舒兰英亲亲热热,不知又会是个什么样子?但愿人不要跟自己捣乱是好,否则自己一怒之下,说不定可真会把这本就看不顺眼的家伙给宰了。

又想到那些伤残的地盟府教徒,心下不禁一阵神伤魂断,也不知他们是否与朱彦等土居族人相处甚好?要是市出什么矛盾来,自己等倒是务必小心为是了!这里可是人家的地盘,自己等纵然武功高强,可若真是与这些凶蛮的土居族人闹翻了,可就将是个两败具伤的结局。

项思龙心下正如此怪怪的想着时,人声已是愈来愈清晰,只听得一个浑沉的声音传来道:

“可是公主与项将军等回来了吗?”

项思龙听出是朱彦的声音时,舒兰英已是大声的回复道:

“朱伯伯,正是我们!”

朱彦似是大喜地道:

“这下可好了,我们正挂念着你们呢!”

话语间双方已是在火把光亮的映照下彼此可见,跟朱彦一起来迎接的约有三百多个土居族武士。人人武装整齐,且手中都紧握硬弓,看得项思龙眉头一皱,心神暗敛,忙向身旁的天绝和地灭使了个颜色,二人却早也看出端倪,见着项思龙投来的目光都轻轻点了点头,两双怪目都紧紧的盯着面含笑意的朱彦。

舒兰英亦也大感讶然地道:

“朱伯伯,你带这么多人来迎接我们干嘛!”

朱彦嘿嘿笑道:

“公主和项将军等凯旋归来,族人们都欢跃万丈,争着要来迎接你们呢!若不是我出言止住,来的人又岂止这么些?”

顿了顿,却又忽地神色一默的凄然道:

“公主,你爹病倒了!”

舒兰英闻言失声惊呼道:

“什么?我爹病了?病情怎么样?严不严重?”

朱彦叹了一口长气道:

“唤!这个……你回去看看就知道了!”

舒兰英心头一沉,玉容惨变的颤声道:

“朱伯伯,你……你怎么说就是示意爹爹的病情很严重了?这……怎么会这样呢?我在家时,爹爹的身体还很硬朗的呀!”

朱彦唱然道:

“自你哥哥舒克强死后,可汗就时时心脏病发作,这次你又去与那赵灰交战而没告诉可汗,所以……可汗气忧交加之下就给病倒了。”

舒兰英这时已是泣声道:

“那找大夫给我爹医治了吗?大夫对我爹的病情怎么说?”

朱彦摇头道:

“我请了族中医术最为高明的唐神医给可汗看过了,他说可汗因为心病而触发了他的心肌梗塞病和肾脏出血病,可汗他……现在已经病入骨髓了!”

舒兰英悲吟一声扑进项思龙怀中,娇躯剧颤着悲声道:

“思龙,你可得想个办法救救我爹啊!”

说着竟然昏了过去。朱彦看着项思龙怀中的舒兰英,目中厉芒一闪即逝,向项思龙上去道:

“项将军,公主一时惊忧过度,就交给我们吧!”

项思龙已隐隐感觉出这土居族可汗的病情可能内中大有问题,对朱彦不由生出戒心,淡淡道:

“这个不劳阁下费神了,我自会安慰照顾兰英的!”

朱彦脸色微微一变,但旋即便逝的笑道:

“项将军原来已得到我们公主的欢心了,那可真是可喜可贺啊!嘿,将军要是娶了我们公主可就是我们土居族的驸马了呢!”

项思龙不想把这朱彦想得太坏,因为他先前与自己相见时的态度确是坦城,给自己留下了甚好的印象,当下转过话题道:

“对了,在下的一众底下烦得朱老照顾了他们几天,不知他们有没有给你们添麻烦啊?”

朱彦沉吟了一番后道:

“这个……唉,贵属下火气也真是太大了,他们在你们离去的当天晚上就因私恨,杀了我们照顾他们的八个族人,引起了我们族人的愤怒,所以可汗下令把他们全给关押起来了!

项将军,这都怪我照顾不周!”

项思龙心下修地一沉,心下虽是恼急,但却还是冷静地道:

“这只怪他们咎由自取,朱老你却是尽了心了!”

顿了顿又道:

“我想去看看他们,不知是否可以呢?”

朱彦一怔道:

“这需要我们可汗批准才行,我却是没有权力的。”

项思龙点了点头道:

“那好,你就带我去见你们可汗吧!”

朱彦默思了片刻后道:

“好吧,我就带你去见可汗!不过只允许你和公主进入到可汗的寝宫里去,且不得佩带兵刃!”

项思龙应承了以后,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向峡谷中的土居族村落走去。到得村落边沿,却见四处都是巡逻的土居族武士,村落中灯火一片,从灯火分布的范围来看,此村差不多有四平方公里面积左右。

进了村中,还时时可闻欢声笑语,不少运动场在族人闻得公主剿灭匪徒赵灰一伙,竟是到得村屋边上朝着舒兰英礼拜。项思龙却是一路默默无语,看着倒在怀中秀目泪珠不时落下满面凄然的舒兰英,心中又是怜爱又是沉重。

这朱彦定是有鬼,凭自己的直觉似感受到他不时对自己传来的杀机感应,莫不是朱云飞这小子回来搬弄了什么是非,使得朱彦对自己充满敌意?俗话是“虎毒不食子”,做父亲的自是疼爱自己的子女了。要是朱彦真的为了朱云飞而对自己泄恨,那境况可真是大为不妙了。

因为他手上还掌握着自己二十几个属下的性命做人质呢!自己投鼠忌器,难以放开手脚,这可是如何是好呢?唉,但愿事情不会如自己所想的这般糟就好了!项思龙心下长叹了一口气,这时朱彦的声音打断了项思龙的沉思,只听得他道:

“已经到了我们可汗的府第了!项将军,请你吩咐你的属下部站在这门外,且把你腰间的佩剑解下!”

项思龙闻声举目望去,却见一座庭院式布局的四合院,建于一有十多尺来高的白石台阶之上,正门处有石雕装饰的门楼和照壁。门楼上方有书着“可汗府”三字的门第牌匣,金光闪闪,气象万千,显示出主人的崇贞地位。

整个院落组群均都被高墙围起,在夜色深浓中,数十盏八角型宫灯照得城堡前众人所站的广场明如白昼。项思龙解下鬼王血剑递给天绝道:

“外面的事就交给你来打点了!绝对不可轻举妄动!”

说罢扶了扶心急如焚的舒兰英,随着朱彦在二十多名土居族武士的“护卫”之下向“可汗府”行动。走过二重别院,来到了一座院落前有花木假山作点缀的大院前,院子四周泉池错落有致,布列有大量盆景,环境确是优美,在这浓浓夜色中更增几分迷人香味。

舒兰英拉着项思龙急不可亲的向此院冲了进去,在内中一阵东转西转过来,到了一装饰精雅的屋门前,娇呼一声“爹爹”,拉着项思龙推门走了进去。这是间宽大而陈设华丽的房间,正中靠墙处放置有一张特别巨大有帐经垂挂的软榻,地上铺着厚厚的毡毯。项思龙见榻上空无一人,心神大震,刚暗呼“糟糕”,拉着舒兰英想往屋外冲去时,却突听得“砰”的一声巨响,房门骤然自动关闭,且听这声音似是金属碰撞之声。大喝一声,项思龙提起十层的北溟神功向屋壁击去。

“蓬”的一声巨响再度响起,可那房壁除处表层的装饰物被击得粉碎外,却并没有象预想的那样被炸出一个洞来,反是露出了装饰物内乌黑的钢板,项思龙也给反震得“蹬蹬蹬”

的连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这时屋外传来了朱云飞嘿嘿的狠笑声道:

“小子,不要白废力气了,这屋子六面部是由精钢铸成,就是你的功力通天也没有用武之地了!哈哈,我说过终有一日我要叫你在我脚下跪地求饶的!想不到还没过两天我这个愿望就实现了!现在你求我啊!只要你向我叩头求饶,说不定我会放过你的!”

项思龙心中愤怒己极的狠声喝道:

“朱云飞!你这个狠心狗肺的卑鄙小人:本公子救了你,想不到你却思将仇报!”

朱云飞冷笑道:

“我恩将仇报?哼!你这狗杂种抢了老子的女人,老子怎么会放过你呢?”

项思龙在现代里时最忌恨的就是别人骂自己“狗杂种”,这刻听得朱云飞如此咒骂自己,气得虎目圆瞪,臂上青筋条条暴起的咬牙切齿道:

“朱云飞!本少爷一旦脱困,我不把你和朱彦撕尸万段才怪!”

朱云飞似是也被项思龙这话给唬住了,静默了一阵道:

“小子,你这辈子都别想出来了!老子这下就准备烧死你们!嘿,兰英,你也不要怪我太狠心了!这只能怪你对我太无情!在你临死之前,你可得好好的把握时间与这小子风流快活一下,否则你死了也不知道男女之间的最大快乐的滋味是怎样的!”

舒兰英气得娇躯剧抖,杏眉倒竖的恨声道:

“朱云飞,算我舒兰英看清了你的奸险面目了!你们……你们父子俩把我爹怎样了?”

朱彦的声音这时响起了:

“你爹那老鬼早就该死去了!二十年前若不是你爹救了我父王一命,把我姐许配给了你爹,你爹又怎会坐上可汗的位子呢?这位子本身是我的,可恨我爹王那老糊涂说什么我的性子太过阴险毒辣,把可汗的位了传给了你爹!哼!我忍辱吞声了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动你爹,还不是看在我姐的份上?本想让云飞娶了你,让你爹把可汗的位子传给云飞的,谁知你却喜欢上了那个项思龙,破坏了我的计划。所以我就只好先下手为强了!”

舒兰英听得最后一句话吓得魂飞魄散地道:

“你……你们害死了我爹?”

朱彦嘿嘿道:

“那倒没有!我们本以为不会这么容易就擒住你们的,为了防项思龙那小子,我们又怎会杀了你爹呢?只是暂且把他软禁起来罢了。”

项思龙接住面无人色的舒兰英轻叹道:

“英妹,这却是我害惨你们了!”

舒兰英摇了摇头道:

“思龙,要发生的事迟早还是会发生的,他们父子俩早就阴谋夺位了,只是被你给逼出狐狸尾巴罢了。”

项思龙苦笑道:

“但却要你陌我死在一起,我心里总是难安啊!”

舒兰英搂紧项思龙突地脸色通红的低吟道:

“项郎啊,会不安的人是我呢!若不是我要跟你一起去杀赵灰,你又怎会被牵进我们这族内的勾心斗角来呢?”

说着却是主动的与项思龙痛吻起来。音若蚊纳的道:

“项郎,让英儿把洁白无暇的身子献给你好吗?这是英儿唯一能送给你的礼物了!”

说着泪珠儿又是滚滚落下。项思龙用舌头轻添去她脸上不断流下的泪渍摇头道:

“其实我项思龙能得到你一颗相爱的心和一份不渝的情的就是我此生最大的满足了!英儿,朱云飞那恶毒的小子定在偷窥着我们,我怎愿让他看到我英儿圣洁的身体呢?”

舒兰英激动而娇羞道:

“项郎啊,但愿我们来世再做夫妻,让英儿好好的侍候你吧。”

二人正郎情妄意的密语着,朱云飞气恨之极的喝道:

“看你们这对奸妇淫妇还能亲热多久?哼!我要把你们变成一对‘烤鸳鸯’才泄心头之恨!”

闻得这话,项思龙和舒兰英骤然发觉室内的气温非常闷热,且脚底的地板甚是灼烫。项思龙大惊的把舒兰英拦腰抱起飞身到榻上,把她放躺在上面。舒兰英还以为项思龙是想占有她,不由羞得满脸通红。紧闭上了秀目,酥胸急剧的起伏着,但却闻项思龙狠声骂道:

“好贼子,竟然想把我们烧死!哼,看看本少爷的道魔神功威力再说!”

说着项思龙已是把道魔神功提至了十二层功力的最高境界,同时辅以十层功力的北溟神功,暴喝一声,双掌全力向屋顶击去。却见一股龙卷风—般的强大内力气流击得屋顶发出“轰轰轰”的—阵巨响,整个屋子都给震得剧烈的摇晃起来,屋内的什物都给震得滚跌一地,舒兰英强忍住差点欲惊叫出声的冲动。

项思龙这时再次大喝一声,功力如长江大河般的倾泄而出,封闭的铁屋倏地冲天而起,在空中一阵急旋,再“轰”的一声跌落一座水池之中。铁屋四壁顿时发出“兹兹兹”的声音,显是烧红的铁壁给水降温了下去。屋外传来朱云飞和朱彦等的惊叫声,项思龙舒心望着惊若小乌的舒兰英一笑道:

“这铁屋看来用掌力是击不破的了!唯—我能做到的就是把它震到这院外的水池来,只要两位义父一惊动,凭他们的功力用鬼王血剑或许可以劈裂这铁屋,那时我们就有救了。”

说到这里语气愤地转冷道:

“哼1要害死我项思龙,凭他们这几块料还不够资格!我倒要亲眼看着他们父子俩怎么死!”

听着项思龙这冷酷的话,舒兰英只觉他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让自己心底不由自主的生出一股凉气之余,又是对他爱煞。其实项思龙自从来到这古代,经历了许许多多的坎坎坷坷之后,为了帮助刘邦完成一统天下的这个愿望,已经让项思龙不得不狠下心肠去杀一切阻碍自己的敌人了,更何况这朱彦朱云飞父子俩确是让项思龙恨之入骨!

不但想杀舒兰英的父亲,还想杀自己和舒兰英,此等恶毒的人物留在世上确是一大祸害!项思龙心下想着,看了沉默不语的舒兰英一眼,知道她在哀叹苍天。天绝地灭等与朱彦、朱云飞等若撕杀起来,不知会有多少土尼族人将要做牺牲品而难过,但还是狠下心肠的运功凝声大喝道:

“天绝地灭听令!给我杀死一切与我们为敌之人!叫追魂二使者出动攻击!哼!我要杀光这些杀千刀的家伙!还有,朱云飞要留待你们用鬼王血剑劈开这铁屋救我们出来后由我来定夺他们的生死!”

天绝听得项思龙的声音,大呼道:

“他妈的,咱们少主遭暗算了!现在少主有令,除了朱云飞父子外,。杀光一切与我们为敌的家伙!我现在去救少主和夫人,你们可不要让朱云飞父子给溜了!”

话音刚落不久,只听得“咔嚓”“咔嚓”几声钢壁破裂之声传来,从破了的缝隙中鬼王血剑的红光已是隐约可见,且喊杀声惨叫声也顿然。清晰可闻。

项思龙大松一口气,朝着那被天绝用鬼王血剑劈碎的钢板推出一掌,“轰”然声中钢壁顿被作出一个约一平方见丈的出口,项思龙抱起舒兰英的纤腰“嗖”的一声已是从出口窜出。

持项思龙刚刚落地时,天绝飞到他身旁递过鬼王血剑,关切地道:

“少主,你们没事吧?”

项思龙冷然一笑道:

“想要我的命?他朱云飞还不够资格!”

顿了顿又道:

“你马上去给我把他们父子俩抓来!不要杀了他们:可汗和我们地具鬼府的几十兄弟的性命还给握在他们手中呢2”

天绝沉声应“是”,身形一闪,几个起落就己不见,舒兰英看着那朱彦父子自食其果,想烧死自己和项思龙却反被项思龙给震飞了火种,而大火熊熊的别院叹了口气,望着项思龙道:

“思龙,你叫你的属下不要杀死我们太多的族人,好吗?这……太残酷了呢!”

项思龙一愣,沉默了片刻道:

“好吧!”

说着抱起舒兰英凌空飞渡而起,落至地灭身旁道:

“叫兄弟们不要滥杀无辜,抓住主凶朱彦父子就够了!”

地灭虽大是不解项思龙又为何叫大家不要杀敌了,但也没有多问,领命而去。项思龙这刻见得前方两头被自己收服的鬼僵尸正在怪叫着狂挥双掌,杀得那些土居族武士肢飞解体,忙唤回它们道:

“造魂二使者,回来!”

两鬼僵尸却果是对项思龙的命令谨遵不误,转过身向项思龙行动笨掘却快捷的飞来。这时突听得朱彦惨叫连声,却还是凶狠的声音传来道:

“你们若敢杀我们,我定叫你们的伙伴全都惨死!”

天绝却是喋喋怪笑道:

“你敢杀他们,我就杀你们土居族个片甲不留!”

朱彦狂笑道:

“若是连我们父子俩也死了,我哪还管得了什么族人?你尽管去杀他们好了!”

项思龙听得这话心头火起大冒,这是人说的话么?真是个自私自利之极的变态狂!心下气着想来。招了追魂二使者,抱着舒兰往发声处奔去。

却见朱云飞和朱彦等四十几个垂死挣扎的土居族叛党正用刀剑架在已是被他们折磨得不成人形的二十几个地冥鬼府教徒的脖子上,已有四个被他们杀死。其中一个神情滞呆,面色苍白的中年老者却是被朱彦抓在左手,右手用一柄短匕指着老者胸前,朱云飞则是用左臂扼住一披头散发,姿色绝美但却已是昏迷不醒的少妇,另一手还淫笑着在少妇坚挺的酥胸上伸到衣服里面搓揉不停。

舒兰英见得那中年老者和少妇凄叫一声:

“爹!娘!”

说着就又给昏倒在项思龙怀中。项思龙眼睛都快要喷出火来,这世上竟有如此禽兽不如的家伙。连自己的姑妈也敢淫乐!这朱云飞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如此放肆,而朱彦却又恍如未见。这对杀千刀的家伙定然违背常伦的对这少妇曾进行淫威了。她……她可是自己未来的岳母啊!项思龙怒火中烧,但却又不得不迫自己冷静下来。

把昏迷的舒兰英交给身后的叶秀芬等新收的四名婢女,项思龙目光杀机一闪的冷声道:

“你们还是束手就擒吧!这样我或许会给你们留一具全尸!”

朱彦狞笑道:

“不顾他们的性命就尽管来杀我们吧,大不了同归于尽!”

朱云飞这时“嘶”的一声撕开了那少妇胸前的衣衫,露出一对浑圆坚挺的乳房,低头去吮吸着那鲜红的rǔ头,怪笑道:

“你玩我曾心爱的女人,我就玩你未来的岳母!哈哈,舒兰英那小贼人是这贼妇生下来的,想来滋味是一个样吧!”

项思龙看得牙齿格格作响的厉声道:

“朱云飞!我定要把你挫骨扬飞才泄心头之‘限!”

看到顶思龙的恨极之态,朱云飞反大是开心的边用手揉搓着妇人坚挺的乳房边大笑道: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玩弄了这贱妇,老子死了又何妨!只是你这丈母娘却是给老子玩弄过的,你想着一辈子都会气得吐血。嘿,你知不知道,这贱妇在床上的功夫确有一套呢?把老子乐得爽歪歪,所以才不忍心杀了她!那老鬼因得了一种怪病,他那‘小兄弟’在十年前就没用了,这贼妇哪耐得住寂寞,在五年前就给老子勾引上了。哈哈,她是心甘情愿的被老子玩弄的!”

舒兰英这时在四女的推拉之下悠悠醒转过来,听得朱云飞最后的几句话,牙齿咬得下唇冒出血丝来,暴喝道:

“朱云飞!你无耻!”

说着纵起身形竟向朱云飞空手扑去,吓得项思龙忙把她拦截了下来。朱云飞见得舒兰英的愤怒骇人模样,更是哈哈笑着口不择言地道:

“小贱人,老子玩弄了你娘亲你还不知道吧?不过你那死鬼老爹却是知道,他还亲眼看着老子玩弄你娘亲呢!嘿,告诉你一个秘密吧,你娘亲还为你生了个同母异父的弟弟呢!不过天折死了,当然,你这死去的弟弟就是老子的儿子了!”

说着又是一阵野兽般的疯狂大笑。舒兰英气得“哗”的吐出一口鲜血,脆弱的道:

“思龙,给我杀了这畜生!”

项思龙骇得忙朝她全内输入一股真气,惶声道:

“英儿,你可不要吓我啊?这小陈我定不会饶过他的了。”

朱彦听了项思龙这狠话,知自己父子二人必死无疑,竟然帮着朱云飞荒唐到底道:

“飞儿,你现在就地与这贼妇表演一场肉搏戏给这帮家伙看看吧。嘿,咱们父子俩死前也要让他们一辈子都记得我们给他们留下的仇恨2不做英雄做鬼雄,我们父子此举也堪称空前绝后了吧!’

朱云飞闻言狰狞的面目中显出狼一般的凶色,“嘶嘶嘶”,双手一阵乱扯,片刻间少妇已是光溜溜的只剩下一条短裤了。春光在众人眼前显露无遗。但项思龙这刻哪有得心情去欣赏这美丽的铜体,更何况此少妇是自己未来的丈母娘呢?

双目似欲暴裂,终是忍将不住的推出一掌朝朱云飞击去,但岂料朱云飞竟用少妇的铜体来格阻项思龙的掌力。慌得项思龙又忙用“吸”字诀把内力吸了回来。朱彦想不到项思龙真会出手,还幸得朱云飞变得快,目中凶光一闪,朝身旁的一名土居族武士微一点头,那武士顿刻手中长剑朝押在旁边武士手中的一名地冥鬼府的教徒颈部挥去,只听“啊”的一声惨叫之后又是“咚”的一声,那教徒的人头己被砍下滚落在地。

朱彦这时冷喝道:

“项思龙,你若是再敢出手偷袭,我就杀了你未来的岳丈!”

说着短剑往那中年老者耳朵挥去,剑光一闪中又是一声惨叫,那中年老者的左耳己被削去,鲜血不断地顺着他耳根冒出。舒兰英惊叫一声:

“爹!”

又欲从项思龙怀中挣出,项思龙心中虽是气得肺都快要炸了,但却知道朱彦父子此时精神己在疯狂的凶性当中,是不宜去触怒他们的,虎躯颤抖着把舒兰英用力抱紧。

朱彦见项思龙被自己镇住了,对朱云飞道:

“飞儿,继续你的表演吧!”

朱云飞有些胆怯的望了项思龙一眼,但却转瞬又怪笑着从革囊中掏出一粒药丸塞入少妇口中,同时在她白若凝脂的娇躯上的几大穴道一点,少妇“嘤咛”一声醒了过来,见着朱云飞,竞是对众人视若无睹,如饿狼一般的把他一把抱住,娇喊着道:

“云飞!我要!我要!”

说话时胸部剧烈的起伏着,娇躯如人抓鱼般紧缠住朱云飞,性感迷人的小嘴更是在朱云飞的脸上、耳上、颈部色急的疾吻起来。

朱云飞哈哈大笑着一只手拔弄着少妇坚挺结实而富有弹性的双乳,一只手则朝少妇跨下短裤内探去。少妇大叫一声,双手去解朱云飞身上的衣衫,不消多久,朱云飞也已是只剩一条裤叉了。少妇大腿内侧已是渐渐流出了液汁来。一手紧搂住朱云飞的腰部,一手却是抓向他的“小兄弟”,口中发出勾魂夺魄的浪叫。

‘嘶’的一声,朱云飞撕裂了少妇最后的一道屏障,并且故意让少妇的私处对着项思龙这边,双手拔开那黑森森的‘丛林’,鲜红的‘豆豆’厉厉可见,在‘突突’的跳动着,流出的液体把“丛林”粘得湿辘辘的一片。

少妇这时也拉出了朱云飞坚硬粗壮如捧的“小兄弟”,扭转过身体,把这“小兄弟”用手扶着往自己的下体插去p“扑”的一声,“小兄弟”完全没入森林之中,少妇的臀部紧跟着就剧烈的晃动起来。口中更是浪语阵阵。

朱彦见一众土居族人“津津有味”的看着眼前的这幅活生生的“春宫图”,朱云飞则也似被少妇的浪态生出欲念来,口中粗喘着,配合着少妇的动作。抱住她的臀部让她双腿勾缠在腰间。

项思龙心下是再也忍受不住这种人格的辱污了,但见着众恶贼的迷醉之态,向一旁也是气得胡子都快冒烟的天绝地灭二人使了个眼色,二人会意过来后,项思龙用“传音入密”的功夫低喝一声道:

“动手!”

话音刚落,三道快若闪电的身影向众贼掠去。项思龙身形掠至朱云飞,指中透出一股罡气直射他的腥中死穴,同时点了少妇的软麻穴。天绝则掠向朱彦,先用罡气射向他握剑的手腕,同时快捷的把中年老者夺了过来挟在腰间。

地灭飞向的是众土居族武士的头领人物,点了他们的麻穴,同时又把他们手中的长剑架在了他们脖子上,惨叫声惊呼声同时叫起,朱云飞应声而当即倒地身亡,朱彦握剑手腕被射出一口血洞,武士头领被地灭的一声低喝“不准动”给骇住,僵持的危机被破解了!

项思龙快捷的撕下外衣包住少妇的赤身,飞到叶秀芬诸女身边,把她交给她们照顾,又纵至面无人色的朱彦身旁狠声道:

“狗贼!本公子要你受尽天下酷刑而死!”

话未说完,却倏见朱彦手中寒光一闪,跟着就是惨叫一声,朱彦竟自杀了!

项思龙阻止不及,气恨的踢了他两脚,来到那帮惊若寒蝉的众土居族叛贼武士面前冷冷地道:

“你们的头头已经毙命了,你们还想作殊死抵抗吗?”

项思龙这话说得如地狱冒出的寒气一般阴冷,众武士浑身打了个寒颤,“当当当”的纷纷抛去了手中长剑,颤魏魏的朝项思龙跪下道:

“求公子开恩,饶过我等狗命2”

项思龙着人扶走被当作人质的众教徒,忧虑尽去,恨声道:

“哼!饶过你们这些人渣?给我拉下去全杀了!”

那帮跟随项思龙等去攻打赵灰匪徒的土居族武士沉声应“是”,怒气冲冲的上前给了那些叛徒每人几记狠狠的耳光后,就拖着那些已被项思龙和天绝地灭点了穴道大呼“饶命”的武士走了开去。

项思龙走到正抱着呆滞的中年老者的舒兰英身边,满怀凄然愤意的叹了一声,‘强压心中伤感安慰道:

“英妹,伯父他是中了什么特别的毒,我会医好他的!”

舒兰英恍如未听,只是伏在老者身上更加悲伤的大哭着,这时叶秀芬突地惶声喊道:

“公子,夫人,不好了,这位妇人她……她全身火般的烫呢!连嘴角也溢出血来了!”

项思龙闻言心神大惊的向叶秀芬诸女奔去。

第六十八章 销魂之夜

第六十八章销魂之夜

项思龙奔得诸女身前,往叶秀芬怀的妇人望去,却见她双目泛出深深的桃红之色,脸上也是通红一片,浑身不断的抽搐着,甚是春情荡恙泛滥。天绝这时也奔至项思龙身边,见了妇人痛苦之状,失声惊呼道:

“啊?极乐淫花毒!!”

项思龙闻言心神大震道:

“有没有解药可解此毒?”

天绝摇头道:

“此毒除了男女交合可解外无任何药物可解:”

项思龙似想起了什么似的道:

“金线蛇呢?它是否可解此毒?”

天绝叹然道:

“金线蛇对淫毒极为反感,所以它的体内没有可与淫毒抗抵的毒素。”

项思龙想起自己原本抓这金线蛇的目的就是想让它能解去天山龙女体内的‘移情淫花’奇毒,这刻听得天绝说金线蛇不能解淫毒,不由大是失望,但还是焦声问道:

“那现在英儿的母亲怎么办?”

天绝老脸一红道:

“必须得有男人与他行周公之礼!否则她必会全身血脉爆裂而亡!”

项思龙大窘道:

“这……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可救她了吗?”

天绝苦笑道:

“奇毒真解里面是说除了此法外尚无它药可解,我也不知该怎么办了!且与中了此极乐淫花毒的人交配的务必精力特强,能支持三个时辰以上方行,否则患者体内的毒侵入与之交配的人体内,那这人就必死无疑。”

项思龙大感头痛道:

“但是现刻去哪里找这样的人呢?我们难不成就这样看着她痛苦的死去不成?”

天绝怪怪的看了项思龙一眼,无奈地道:

“那我们也没得办法的了。”

二人大是苦恼的看着脸色已是愈来愈红的妇人时,舒兰英不知何时也己走了上来,看到母亲痛苦的神色,哀叫一声“娘!”,就抱住她大哭起来。

妇人的躯体的抽搐忽地加剧起来,口角鲜血亦也不断流出,显出淫毒已是发作。舒兰英放开妇人转向项思龙悲声道:

“思龙,你快想办法救救我娘啊!她最是疼爱我的了!朱云飞那狗贼定是在污辱我娘的,她……她一向都很遵守妇道的啊!朱云飞定是说的全是假话,她是被他用毒逼得才那么放浪的啊!思龙,求求你了,救救我娘吧!”

听着舒兰英凄凉的苦苦哀求,项思龙突地猛一咬牙,抱起妇人的娇躯对天绝沉声道:

“你去为我护法!”

天绝闻言脸色大变时,项思龙已是抱着妇人向一房中冲去,同时挥手关了房门,用内力使门栓栓住,并解开了妇人被制的穴道,扯去了裹在她身上的破衫。妇人穴道刚解,即“哗”的喷出一口鲜血,溅得项思龙满身全是,但却肢体已是紧缠了项思龙,口中发出让任何一个男人听了都会消魂的声音道:

“快!快!我要!我要啊!”

说着时已是双手往项思龙的跨下“小兄弟”掏去。项思龙此时虽是被妇人的呻吟声和浪荡态以及她那迷人的服体引得欲念大起,但一想着她是舒兰英的母亲,那小兄弟却是勃不起来,妇人柔嫩的纤手把项思龙那软绵绵的“老二”一阵揉搓,见还是没有多大效应,竟是蹲下身去,仰头张口对那“老二”吮吸起来,双手却是一手自揉着自己的坚挺乳房,一手在自己下体伸出两指不断的抽插着。

项思龙虽性经验丰富得很,但自己的妻妾却从未在自己面前如此放荡过,一时大感刺激,神智一阵气血直往上涌而迷糊了,双手抱住妇人的头部,让她吮吸自己“老二”的小口加快速度,不多时“小兄弟”已是雄纠纠气昂昂了。

妇人见了忙挣扎着站起。口里娇气粗喘着双手托起项思龙的“宝货”,腰身一挺,那‘桃源穴’已是一口‘吞进’了这又粗又长又壮的宝物。

项思龙只觉“小兄弟”一热,顿时进入了一个又热又温又紧的奇妙境地,舒服得不由轻轻呻吟一声。妇人这时已帮着项思龙三下两下脱去了他全部的“武装”,同时施力把项思龙给推翻在地,坐在他上面,臀部不停的上下左右扭动着,那浑圆的乳房在她身体的抖动中一跳一跳的,犹如两只活蹦乱跳的小白兔。

项思龙此时已是强迫自己消去所有的心理障碍,让身心完全进入到肉欲的享受中,双手在妇人光洁晶莹的无限美好的上身漫游着,摸到那对跳动的“小白兔”时,不禁用力的揉搓起来,对那红红的“小白兔之眼睛”,更是伸出指头用力的捏掐着,使之变得更红更大。

妇人口中狂乱的呻吟大叫,双手则是紧紧的按住项思龙自己身上“作怪”的大手,引导着它在自己胸前小腹移动,更甚的是拉着项思龙的手去拔弄她那充血鲜红跳动着的“红豆豆”,让项思龙的手沾满淫液,再把它放时嘴里“津津有味”的品尝着,那神态像是在添什么“仙液玉露”似的。

项思龙己被妇人的浪态刺激得欲念高炽,脑海中顿时除了性激情外,混然忘除一切,全副身心都投入到了与妇人的“肉搏大战”中去,翻过身来,把妇人压在体下,一边与她唇舌相交一边让“大钢炮”发出“轰轰轰”的攻击声,双手同时紧捏着妇人坚挺的乳房。

妇人的呻吟声愈来愈是密集而高昂,双手抓鱼般在项思龙的背部尽力狠抓着,抓出一条条的血痕来,同时臀部配合着项思龙快速的挺扬着。

粘液已是流得地上斑痕点点,项思龙感觉“小兄弟”在妇人的“桃源穴”中已是活动进出自如,大量的“润滑油”已是使“机器”运转得更快,且“桃源穴”那随自己“小兄弟”

的一进一出而一张一缩的奇妙无比的境况,更是让得项思龙享受到了全所未有的男女交合高潮。

妇人突地扳开了项思龙,让项思龙从自己的臀后插入,身体顺着项思龙的抽动而一前一后很有节奏的来回摇动着,那吊垂着的乳房却是更加显得“奇峰几立”,一头秀发散垂于一侧,配合着她那让人意乱神迷的呻吟声,更增无限风骚,看得项思龙的欲潮如沙漠里的风暴一浪一浪的时起彼伏着,双手抱住妇人的两腰侧,双足跪地,腰部一阵又一阵的疾顶,让得妇人浪叫更欢。

项思龙已是完全陷入与妇人肉欲的意迷状态中,依着妇人的教导又把妇人的娇躯翻了过来。把她的一双美腿扛在两肩,边抽动边拍着她丰满的臀部。

妇人眼中春情如丝,一双美目时开时合,口中浪叫声声,双手抚摸着项思龙肌肉发达的胸部,眼睛则望向二人交合那私处。

“砰砰砰”的声音如在凑着“战斗进行曲”般让二人更是欲情燃烧如火。项思龙抛开妇人双腿,让她成“大”字形的仰躺着,俯下身上在她抖动的双乳的“红葡萄”吮吸起来,且不时用牙齿或轻或重的咬着,更是刺激得妇人娇躯如水蛇般的扭动起来。

口中“亲亲”‘宝贝”的乱口叫个不停,双手探到二人交合处不停的自揉着自己的“红豆豆”,兼或在项思龙的小兄弟拔得失却准头时重新“校正’,。使之便于发动“进攻”,且偶或把那沾满自己yín水的手抽出伸进嘴里“品尝”,又或拔下自己“丛林”里的“黑草”

让项思龙也“品尝品尝”。

项思龙从未享受过如此放浪形骸的女人,已是被极度的兴奋刺激得也禁不住时时呻吟出声来,“攻击”的迅度也更加狂猛有力。

室内的“肉搏大战”进行得如火如荼,但室外的舒兰英听得室内的淫怕浪语却是泪如雨下。

项思龙是自己选中的未婚未婿,但这刻为了救自己母亲却不得不让他“牺牲”自己,这……这却教日后自己怎么做人啊:

叫自己放弃项思龙,那还不如叫自己死去算了!各种矛盾的痛苦心情充塞着舒兰英的心中,让她不禁伏进天绝的怀中放声大哭起来。

天绝一时也不知怎么安慰舒兰英是好,只是轻拍着她的酥背,叹了一口气道:

“唉,也不知少主能不能坚挺得住?若是功败,则两人都会毒发而亡!”

舒兰英听得脸色大变道:

“那可是怎么办才好呢!”

天绝苦笑道:

“只有祈祷老天,但愿少主能坚持住三个时辰是好,‘不过就算他能有此精力,对他的体力和功力也是将会大损的了,甚至说不定会有瘫痪的可能。”

舒兰英悲呼一声道:

“都是我害了思龙!”

说着竞意欲向房中闯去,天绝大惊的拉住了她忙道:

“此时二人已是淫毒互转的时候,你若闯进出乱了他们心神,那可就大罗金仙也难救他们了。”

说到这里顿了顿又道:

“少主的体质比常人超出许多,且他的武功己到了三花集顶的至高境界,而他练的道魔神功有自然的排解化解一切魔障的功能,或许少主会安然无恙呢!何况即便他遇到了麻烦,体内有极乐淫花余毒,只要用处女的纯阴之体就可解了。”

舒兰英俏脸掠起一抹红潮,语气坚定的道:

“无论思龙怎样了,我都会跟着他一辈子的!”

天绝点了点头,目中忽地闪过一丝杀机道:

“只要把今晚所有知道此事的人杀了,此事就不会传出去了!”

舒兰英闻言大惊道:

“义父,你不要那样杀我那些族人了,他们……都绝不会泄露此事的!”

顿了顿又低声道:

“只要吓唬他们一下,严令他们不泄秘就是了!”

天绝呆了呆后哈哈一阵低笑道:

“好!义父依你之言就是2”

说着招过地灭,叫他去着手办理好这件事情。

项思龙和妇人已是整个身心都被肉欲的刺激填满,对室外的话浑然未闻,只是各自都剧烈的“运动”着,身上都己显出了密集的汗珠来。

在妇人的指引下二人施展开了各种体位,让项思龙享受到了男人和女人交合的一次又一次高潮,但是体力也渐渐疲软下来,只是一种不能自控的狂热欲潮让他还是激情如火,扒在妇人身上如色中饿狼的狠命挺着,脸上的红潮中显出苍白来,嘴里喘着粗气,双目布满血丝。

妇人脸上的红潮已是消退许多,身体的热度也己大减,只是还是死命的把项思龙紧接着,水蛇般的纤腰不断地挺举扭动着,唇舌与项思龙狠命的缠绵着,似乎想竭斯底里的把自己的整个肉体给熔化在项思龙让她销魂蚀骨的欢乐中,亦或把项思龙健壮结实的躯体给吞进自己对欲潮的强烈需要中。

项思龙终于体力不支了,蓦地大叫一声,身体在妇人身上一阵抽搐,生命的jīng液如决堤之洪般射进了妇人的体内。

妇人亦也随之一阵狂喊浪叫,腰肢节奏加剧的向上一阵猛挺,小嘴咬住项思龙手臂上的一块肌肉,双爪深深的掐进了项思龙的背肌中。

项思龙只觉自己的身体如一躯空壳般再也没得了一丝力气,并且四肢一片酸痛的麻木,血气亦也突地一阵急往上涌,“哗”的一声,一口鲜血抑将不住的急喷而出,思想跟着一片模糊。

妇人见了惊叫一声,一阵玄昏也给昏迷过去。听得房中的惊叫,舒兰英脸上一阵发白,再也沉忍不住的向房中撞门冲了进去。

见得地上昏倒的项思龙和母亲,凄叫一声,竟是一时忘了拿衣物来遮住二人的赤身,就扑上去一把抱起项思龙,坐地在哭起来,口中连连喊道:

“思龙,你醒醒啊!思龙!”

候地又发觉项思龙的躯体非常冰冷,不由吓得亡魂大冒的悲呼道:

“思龙,你可不要吓唬英儿啊!若你出了什么事?英儿也不会独活了!”

天绝听得舒兰英抢天呼地的大哭悲呼,以为项思龙真的出了事,心中一阵剧痛,目中泪光隐现,再也顾不得避嫌,也闪身冲进房野,顺手挥关房门,见了妇人羞态,飞身掠至房中榻上扯过一条被单盖在妇人身上,语音焦急而发颤的问舒兰英道:

“英儿,少主怎么样了?”

舒兰英此时脑中已是悲然模糊一片,随口答道:

“死了!”

天绝闻言大震,俯身来抓起项思龙的手为他把了一阵脉后,大是舒了一口气,脸色恢复过来道:

“可真是吓死我了,英儿,思龙没事呢!他只不过是身体极度虚脱昏迷过去罢了,调养一段时间就会好过来的!”

舒兰英闻言,脸上浮起极度的喜悦之色,一把拉过天绝的手,紧张的道:

“真的?义父,这是真的?你不是在骗我吧?那为何思龙的身体如此冰冷呢?他……还吐了血呢!”

天绝平静下心怀,笑道:

“义父怎会骗你呢?少主只是在用鬼冥神功的寒气在镇压他体内欲潮的燥热罢了!嘿,想不到少主竟然这么威猛,‘大战’了三个多时辰!”

舒兰英俏脸一红,转过话题道:

“那思龙的体内还会不会有移情淫花的余毒呢?”

天绝怪眼看了她一眼,抑笑道:

“英儿是不是想为少主解毒啊?”

舒兰英大窘道:

“义父!英儿是在跟你说正经话呢!你尽取笑人家!”

天绝笑了笑,正色道:

“少主只是极乐过度,毒秦是全被解了。我探查他的心脉似乎有被欲火焚烧致伤的现象,他吐出的鲜血正是心脉受损,要让他快速复元,还是得用处女的纯阴。因为阴阳交合,可吸纳天地阴阳之气,阴导阳盛,阳盛阴克。少主因被极乐淫花毒激发了体内的阳气极限,且使他体内属阳的真气都被冲乱,虽然有她体内阴属的真气与之相克,但如此一来,少主的功力将大大受损。英儿,你明白义父的意思吗?”

舒兰英粉脸如火烧般的通红,低头细语道:

“义父,只要能救思龙,英儿愿付出一切代价!”

顿了顿,似想起了什么似的的又道:

“义父,我娘她没事吧?”

天绝边拉过妇人手臂边道:

“中了移情淫花毒,只要施行男女交合,女方不但不会受到什么损伤,且会从男方体中吸去大量的精华而有益身心。朱云飞那小贼也不知怎么会有这种罕世淫毒?他是存心让你娘欲火焚身而死的!”

舒兰项恨声道:

“就那么一下就了结了他太便宜他了!”

天绝也是冷声道:

“哼!他们父子俩死后也可以把他们的尸体大切八块,不!一百块来泄心头之恨的嘛!”

舒兰英惧声道:

“也不用这么残忍的呢!狠狠的拿鞭去把他们的尸体打得稀巴烂也就是了!”

天绝失笑道:

“你这做法岂不比我所说的还要残忍?”

舒兰英娇声狡辩道:

“可我只是用鞭去打,不是用刀用剑去切嘛!”

天绝不置可否的笑笑,也不愿扫了她的兴,放下妇人的手道:

“你娘没事!只是身体疲软,受了凉吓才昏了过去,休息一下就行。”

舒兰英放下心来,忽地俏脸又是一红,音若蚊纳地道:

“义父,是不是现在就为思龙疗伤呢?”

天绝闻言一楞,蛤顿即会意过来,大笑道:

“小妮子春心荡漾了!”

舒兰项羞咳道:

“我……我是思龙的未婚妻嘛!迟早都会是他的人嘛

第六十九章 携美而归

第六十九章携美而归

天绝强忍住笑意道:

“现在为他疗伤自是最好时机了!这样思龙的心脉很快就会恢复过来且无损他的内力。

嘿,想不到小妮子如此疼爱自己的老公呢!不过,男女间这其中的交合过程,小妮子是否懂得呢?”

舒兰英听得天绝后面的话,羞得连耳根都红了起来,大是撒娇地道:

“义父尽是些这么难听的话,英儿以后不再理你了!”

天绝大急的正待去哄舒兰英时,却听得妇人呻吟一声,舒兰英大喜的把项思龙交给天绝,冲上去扶起妇人道:

“娘,你醒了!你没事吧?”

妇人缓缓的睁开了秀目,倏然见着满眼泪光的舒兰英,悲喜之极的一把紧搂住她,泣声道:

“英儿!”

舒兰英也是娇躯剧抖的悲声道:

“女良!”

二人抱哭一团良久,才均自平静下情绪。

妇人这时觉察出自己浑身丝无寸缕,且不知何时掩在身上的被单己滑至腰下,露出无限美好的上身,又窥见母女身侧不远处坐着一个长发怪人和一个也是赤身的青年,不由大羞的抓起被单缠住上身,惶怒地道:

“英儿,发生什么事了?他们……是什么人?”

舒兰英听得这话,想起项思龙为救母亲,而逼不得己的与她发生苛合,心下一阵剧痛,眼泪又不由自控的落了下来,默然无语。天绝是个怪人,倒是觉得发生的事既己发生了。也是没得奈何的。叹了一口长气,拿过地上项思龙的长袍为他遮住私处,识趣的出了房去且拉上了房门。

妇人见项思龙昏迷不醒,心神稍稍安定了些,但预感到自己和那赤身昏迷的男人发生过什么羞人的关系,紧张的再次低问舒兰英道:

“英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他是谁?”

舒兰英气哭道:

“你……你自己细想一下就知道了!”

倏觉用这么重的话对母亲似是过份了点,又伏进妇人怀中低声嗓泣起来。妇人沉默了一阵,脸色苍白颤声的恨声道:

“都是朱云飞这狗贼害的!他们父子俩不是人!”

舒兰英也咬牙切齿道:

“我一定要把他们大切八块!不,是一百块!”

妇人叹了口气,幽幽道:

“可是你爹被他们用药物控制住了,我们母女又软弱无力,根本就杀不了他们。唉,你不知道,这狗贼父子俩不但用药物控制住了你爹,且训练有五百对他们誓死效忠的死士,娘为了保全族人和你,不得不牺牲自己。”

顿了顿又道:

“娘其实并不是朱彦那狗贼的亲生姐姐,我是父王收捡的一个弃婴,连父母是什么样的都不知道。当年秦始皇灭了六国,你父王为了逃避战乱和秦始皇的剿杀,所以领了族人四处流浪逃亡。一次父王被秦军围杀,你爹舒志成冒死拼命救了父王,我也对你爹一见倾心,所以父王把我许配给了你爹。

但是朱彦早就对我怀有不诡之心,只是一直慑于父王的威信,不敢对我用强。自我许了你爹后,朱彦就对你爹怀恨在心,再加上父王临终前把可汗之位传给了你爹,朱彦更是恨中加恨,然因你爹武功高强,致使朱彦不敢对你爹怎样?

后来。不知朱云飞得了什么奇遇,获得一本‘淫魔毒经’,他用药物控制了我,我对进行百般凌辱,且用药物控制了你爹,威胁我说如果我敢反抗他,他就杀了你和你哥,娘没法,只是委曲求全。这五年来,娘活得好苦好累啊!”

说完抱住舒兰英又是一阵痛然凄哭。舒兰英平静下来后对妇人道:

“娘,朱彦、末云飞父子俩已经被杀死了!他们的死士也全部被杀了!”

妇人喜极而泣的颤声道:

“真的?英儿,这狗贼父子真的被杀了?是你杀的吗?”

舒兰英想起项思龙凄然摇头道:

“不是英儿杀的!是他杀的!”.

说完一指昏迷不醒的项思龙…

妇人脸上浮起一抹红潮,颤声道:

“英儿,他……与你是什么关系?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舒兰英赫然点头,低声道:

“他叫项思龙!”

妇人惊羞的悲呼一声道:

“天啊!这叫我以后怎么面对你啊!我……我现在心愿己了!活着也没意思了!”

说着伸手突地往舒兰英腰间长剑拔去,舒兰英见状大惊,一把抓住妇人过来抢剑的手,惶声道:

“娘!你想干什么?”

妇人见自杀不成,羞愧得狠扯自己的头发道:

“英儿,娘这辈子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啊!老天竟然要如此的捉弄我?还是让我去死吧!”

况着突地挣扎着站起,也顾不得被单掉落,赤身往左面的墙壁迎头准备撞去。舒兰英见了大骇的滚地一把抱住妇人的纤足泣声道:

“娘,思龙为了救你差点没命,你难道就要辜负他的一番心血吗?”

妇人闻言一怔,娇躯剧颤,软坐下来。抱住舒兰英又是一阵大哭。舒兰英硬咽道:

“娘,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算了吧!现在朱彦父子已经伏诛,往后的日子我们就可过得太平了!”

妇人渐渐的止住哭声,长叹了一口气,脸色还是苍白凄苦的道:

“只是你爹……唉,对毒药我们又是一无所知,他……”

舒兰英想起项思龙有一本什么“奇毒真解”且收伏了两只金线蛇,定有办法为父亲去毒的,皱眉一展的露出几许笑意道:

“这个只要思龙醒来后他定有办法救好爹爹的!”

说到这里突地粉脸通红的低声道:

“娘,现在思龙他受了内伤,必须得用少女的……纯阴之体才可医好他,这……女儿……”

看着舒兰英的娇羞之态r妇人顿然明白过来,脸上也显出一抹红潮,失笑道:

“英儿是不是……”

舒兰英羞嗔道:

“女良,你。.。.”

妇人截断她的话道:

“是不是现在就得开始为他疗伤?”

舒兰英羞涩的点了点头,鼻中发出轻轻的应承声,目光不敢与妇人对视。妇人“咯咯”

娇笑一声,瞧了地上的项思龙一眼,目中闪过一丝幽怨之色。咬了咬下唇,突地凑到舒兰英耳边道:

“那你还不把他抱到榻上去?”

舒兰英大窘的手足无措时,妇人正色道:

“英儿,你这可是在救人呢!不要那么害涩了。”

舒兰英羞态唠唠道:

“这……我……”

吞吞吐吐了好一阵,却也凑到妇人耳边道:

“娘,你帮帮我嘛!英儿可是一下子情绪适应不过来呢!”

妇人愣了愣,面上通红的盯了舒兰英好一阵,才轻轻道:

“英儿,你不怪娘曾与思龙发生过肉体关系吗?”

舒兰英轻叹道:

“这己成为无可奈何的事实,我……何况那情形确实是不容人去多作考虑的!娘,我不会记在心上的。”

妇人听出她话中的酸涩,苦笑道:

“这事若是传了出去,不成为千古笑柄才怪!娘在这土居族中是呆不下去了,只想从此出家去长伴木鱼青灯了结此残生了!这样或许可减去我肮脏身体的罪恶,使我获得几许心灵的平静吧!英儿,是我对不起你和思龙!”

说到这里却是突地又羞涩的低声道:

“英儿,娘还有最后一个请求不知你能答应我吗?”

舒兰英已是被妇人的话感染得泪流满面,闻言哭声点头道:

“娘,你说吧!无论是什么事情英儿也会答应你的!”

妇人默然的神色中闪过一丝喜色,音若蚊纳地道:

“我想……在我出家之前能……能再与思龙痛痛快快的恩爱一场!”

舒兰英听了怔得一怔,望着妇人沉默良久后才轻轻点了点头道:

“娘,说来你也算是思龙的女人,若是你真喜欢他,不若……你也嫁给他算了吧!”

哇卡,这是什么话?母女俩同嫁一夫?是不是在开什么国际玩笑啊?这……其实说来这土居族古时因为是个非常闭塞的少数民族部落,所以对乱伦关系看得比较淡薄,只要是没有直系血统关系,甚至是儿子也可继承父亲留下女人。

舒兰英生活在土居族的上居阶级,对许多糊里糊涂的男女关系见得多了,心性自然也开放些,见得妇人如此凄苦,所以童心大发地说出这话话来。

妇人听得舒兰英这话,娇差中摇了摇头的苦笑道:

“英儿不要说出如此傻话来!即便你能接受我,思龙呢?我跟了他,只会让他更是一辈子都难以抬起头来做人!英儿,只要能跟思龙有一夕之缘,我就心满意足了!”

顿了顿又道:

“英儿,我和思龙的事有多少人知道?”

舒兰英道:

“除了英儿和两位义父、四婢女知道详情以外,其他思龙的一众手下和我们一百多个土居族武干也可能会猜出一点点。”

妇人默然道:

“我被朱云飞那恶贼凌辱时有多少人见到了?”

舒兰英答道:

“他们……都不会泄传出去的。”

顿了顿厉芒一闪道:

“我已经叫义父去封住众人的口了,想来没有人敢说起这事的吧!”

妇人大是松了口气的点了点头道:

“这样最好!绝对不要让任何人泄露此事,这样会对思龙的声誉大有损害的!”

舒兰英沉声应“是”时,妇人又羞不自胜的转过话题道:

“英儿,把思龙抱到榻上去吧!娘在一旁指导你该怎么做就是。”

舒兰英垂下娇首低声道:

“娘,你与思龙有过关系,还是你抱他去榻上吧!”

妇人听了也不推辞,赤身裸体的走到项思龙身前俯身一把抱起项思龙后,娇声低呼道:

“啊!好重!”

正说着时掩在项思龙身的破衫给飘落地上,项思龙那软绵绵的“老二”赫然落目,想着这“家伙”曾深入过自己体内给自己带来过从所未有的男女交合的欢乐,妇人脸上顿时一红,秀目半开半闭的向那“老二”偷窥着。把项思龙放在榻上之后,妇人招了招舒兰英道:

“英儿,净站在那里干什么?快过来啊!为思龙疗伤的是你可不是我呢!”

舒兰英闻言低垂着头轻移脚步的走到妇人身前,飞快的愉视了项思龙的赤身一遍,连耳根都红了起来,低声道:

“娘,英儿……现在该怎么做呢?”

妇人“咯咯”一阵浪笑,毫无忌惮的伸手抚弄了项思龙跨下的“钻杆”一会,娇笑道:

“你先脱光衣服啊!”

舒兰英见状闻言却是羞得背转过了身去,妇人见了催促道:

“英儿,害个什么羞呢?娘也是女人嘛!来!快脱!”

说着扳转过舒兰英的身体,伸手就去解她的腰带,舒兰英挣脱开来避去一边大窘道:

“我……我去屏风后自个去脱就是了嘛!”

妇人失笑道:

“待会还不是要被娘看清你的身体?”

舒兰英没有答话,快步跑到屏风后“窜窜”的摸索了好一阵,才用衣裙束裹着身子走了出来,却见妇人正在低头吮吸着项思龙那软绵绵的“小兄弟”,听得身后脚步声,才退口转身望向舒兰英,见着她的装束,笑着扯了开来,露出舒兰项凝脂白玉般的铜体啧啧赞道:

“想不到英儿却是如此成熟丰满了呢!男人见了你这付魔鬼身体,定没有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能不为你动心的。”

说着时捏了一下她的左右浑圆尖挺的双乳又道:

“弹性不错!比娘的还丰满!”

舒兰英听得妇人如此赤裸裸的话,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能钻进去。妇人却是大胆的拉开她紧掩私住的手,露出她那一丛黑森森的“密林”’用手撩了一下道:

“少女果还是少女,比娘的还要黑还要多!嘻,英儿,过来,去把思龙那‘小兄弟’给吹硬!”

舒兰英大羞的低声撒娇道:

“娘,我……还是你来吧!你经验比我丰富得多,你先与思龙‘大战’一场,让我在旁看看……学习一下嘛!”

妇人用手指伸到舒兰英的私处拔弄了一会,笑道:

“都流出水来了!春情泛滥着呢!还是你先去为他‘疗伤’吧,娘在旁教你就是了!”

说完拉了舒兰英到榻上,自己则跪下身子俯首边吮吸着项思龙那正渐渐“长大”的“小兄弟”边含糊道:

“英儿,待得他这‘家伙’坚硬如捧时,你再把它插入私处,坐在他身上上下抽动就是了,不过你还是个处女,开始时可得动作放缓放轻点,要不然,会很是疼痛的!”

这时项思龙的“小兄弟”在妇人樱桃小口的刺激下,也是完全恢复“生机”了,足有十四寸长,直径有六厘米左右。妇人的口中吞不下了把它吐了出来,用舌头添了添道:

“哇!真是‘奇货’!女人享受的极品!英儿,你这辈子可有福了!”

舒兰英见了心下骇然,禁不住道:

“娘,这么长这么粗的家伙,我们那……那地方怎么能装得下呢?”

妇人笑道:

“我们那私处是有极大的伸缩扩张性的嘛!愈长愈粗才可塞得我们的私处涨涨的,那种感觉才真是让人飘然欲仙呢!待会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好了,快过来套上去吧?”

舒兰英惶急道:

“娘,还是你先示范一下吧2我看了心下可害怕着呢!”

妇人其实见了项思龙这“宝货”已是春情泛滥成火了,跨下流出的淫液床上已是点点片片,口中呼吸也粗喘起来,私处的“花瓣”更是一张一合的,胸部急促起伏着,听了舒兰英这话也再顾不得推辞。

张开两腿,一手扶住项思龙那粗壮的“活儿”,一手翻开自己私处的“花瓣”,身子缓缓往下沉去,“桃源穴”与“钻杆”磨擦发出“兹兹”的声音,不多久已是把“钻杆”全部吞没。

妇人口中发出一声舒服的呻吟,拉过面红耳赤的舒兰英,双手边搓着她的双乳边道:

“英儿,可看仔细了!待会你就照娘这样做来!”

说着身体轻轻的扭动起来,闭上秀目,小嘴微微张开,显是在强行的控制着自己的激情。但是过得盏茶工夫,她是再也抑制不住了,身体剧烈的上下抖动着,口中已是浪语声声,双手抱住舒兰英与她唇舌交缠着,还不时的伸向她的私处探去。

弄得舒兰英也是春情难禁的呻吟出声来,双手也不由自主的抱紧妇人,在她身上摩擎起来。

半个时辰后,妇人终于忍不住大叫泄身,起得身来,见项思龙的“宝货”还是坚挺着,有气无力的推了一下舒兰英道:

“英儿,现在你上去吧!”

舒兰英见了这活生生的一幅“春宫图”,虽是羞涩却也被刺激得春情汪洋一片,闻言也在妇人的半推半拉下跨坐项思龙的身上,立刻,体内便有了一种肿涨感,并且飞快的遍及全身。

但是在一种快感紧张的刺激中,同时也有一种钻心剧痛,让她禁不住痛叫出声。

妇人听了强打起精神抱着舒兰英的娇躯,指引她缓慢而又有节奏的抽动着。不多时舒兰英就己在一种又痛又酸又麻的感觉中体味出了男女交合的快感,不需妇人的指引己能自行“运动”起来,那种刺激的兴奋让他想忍住而终是忍不住的呻吟欢叫起来。

妇人似再次激起情欲,紧抱住舒兰英的身躯,双手不断的揉搓着她的双乳,同时把自己的一对坚挺丰满的乳房紧靠在她的背部摩掌着;口中的呻吟浪叫声比舒兰英更是夺人心魄。

一直昏迷不醒的项思龙,这时只觉丹田中的真气被一种刺激的感觉中引导着,在四肢百骸运行起来,血液亦也随着这刺激感而加速运动起来,下体则是有着一股纯阴之气丝丝缕缕的进入丹田。

意识在蒙蒙陇陇中似醒非醒,但是身体的兴奋却是让项思龙不由自主的呻吟出声来。

舒兰英正被肉欲的逐渐升华,刺激得已是意乱神迷,乍然闻得项思龙的呻吟声,吓得顿即不敢“运动”了,心下是又羞又惊又喜,伸手轻轻的摸了模项思龙的俊脸,低声唤道:

“思龙!思龙!”

连叫了七八声,见项思龙还是默然无声,不由得转头望了身后的妇人一眼。

妇人“咯咯”轻笑道:

“继续摇啊!你的少女纯阴之气已经起到效应了呢!”

舒兰英白了妇人一眼,却还是依言再次扭动起腰肢来,很快使进入了高潮之中。

项思龙体内的真气愈转愈快,感觉浑身精力充沛之外更是有一种飘飘欲仙的刺激,思想慢慢的收集起来,记起了自己为救妇人而……这……难道中途我给昏过去了?

那依天绝之言,我和那妇人应该是毒发身亡了啊?这里难道是阴间?如此想着,项思龙顿刻心中一阵猛震,要是我真的死了,那谁能去阻止父亲项少龙想图谋改变历史的企图?还有舒兰英、吕姿、张碧莹、曾盈等诸女岂不会为自己伤心欲绝?

不!我不会死的!我不会死的!惶急之下,项思龙猛的一下睁开了双眼,落入眼帘的却是舒兰英的俏丽玉容和她那无限美好的上身。

舒兰英的目光与项思龙的目光刚一相触,大羞中却是喜极地道:

“思龙,你醒了!”

倏然发觉项思龙的目光又落在了自己丰满坚挺的酥胸上,舒兰英低呼一声,双手紧抱住胸前,但却还是挡不住外泄的春光。

项思龙被舒兰英的娇呼声谅回心神,愣愣的突地问道:

“英儿,这是怎么回事?我……难道没死么?”

舒兰英见状闻言不禁“扑哧”笑道:

“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叫英儿可怎么活叼!”

说着无限风情的看了项思龙一眼,却又被项思龙的怪异目光看得浑身一阵燥热,“嘤咛”一声倒扑伏在项思龙身上低声道:

“你……你好坏啊!”

边说着边用小嘴轻咬项思龙的耳朵。

项思龙这刻完全清醒过来,知道自己安然无恙,心下大喜,顿被舒兰英的娇媚之态挑起欲火,翻身过来把舒兰英压在身下,正欲操戈挺进时。

舒兰英抱住他的颈朝附在他耳边吐气如兰的羞声道:

“娘就在旁边呢!”’

项思龙闻言用余光向四周扫去,却见自己“施救”的那妇人就跪坐在身侧,赤裸的身体在眼前暴露无遗,正用一双幽怨而又春情流溢的目光看着自己和舒兰英。

项思龙脸上一红,但想着自己荒唐的事即己做出了,那就不如索性荒唐到底吧!当下伸手去抓了妇人浑圆的酥胸一把,把她也拉靠在自己身上,低声道:

“好!今天我就来个一箭双雕!”

接着室内自又是一番无限的春光,凑起了“战斗进行曲”。

待得项思龙和舒兰英母女二人出得房来时,太阳已是升得日上三杆了。

见着天绝,项思龙的目光真是不敢与他相触,低头头道:

“义父,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天绝嘿然一笑道:

“已经全部平息下来了:昨晚的事也已经进行了全面封锁,没有几人会知道此秘密的!

至于朱彦、朱云飞父子,已经宣告土居族人,因他们意图作反,所以被当场格杀。土居族人似乎对他们父子工人没有多大好感,还拍手称快呢!”

项思龙“噢”了一声道:

“嗯,办得好!对了,可汗怎么样了?”

天绝皱眉道:

“他也不知是被什么毒药迷失了心智,如同个呆人一样了!”

项思龙想起金线蛇可解奇毒,忙道:

“义父,你现在去把可汗带到房里来,让我试试金线蛇是否可解此毒。”

顿了顿叉红着脸道:

“其他的人除了四婢外我均不想见,你就着她们为我们端来早膳是了!”

天绝哑然失笑道:

“那难道你就准备一辈子不见外人吗?放心的啦!我向你保证决没人敢提此事和敢对你不恭敬!”

项思龙正待出言斥责,天绝已是飞身溜了。

项思龙看着天绝远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是啊,古语云:“人之初,性本善。”

看来这话果也不错,每一个人都会有善性的一面,哪怕是个大恶人,只要以情感情,也会导发这大恶人心底深层处善性的一面。天绝地灭虽曾是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但自被自己收服以后,凶性已是大敛。

知过能改,善莫大焉?一个人性子的好与坏,善与恶,却是与后天周围环境事物的影响有着很大的关系的吧!

项思龙欣慰的想着,当目光解及身旁的二女时,却又是头大如斗了。唉,自己与二女发过关系这事,日后若是传与姥姥上官莲和几位爱妻娇妾知道,也不知她们会怎样看待自己了2

若是被她们看不起,那自己这一辈子都难以挺起胸膛来做人了的吧!项思龙正如此垂头丧气的想着,却见天绝已是挟着神情呆滞的可汗飞奔而来。

到得项思龙身前,天绝放下可汗,朝项思龙行了一礼后道:

“少主,可汗带到了!”

项思龙点了点头,看了可汗一眼,想起他被朱彦父子控制了五六年之久,心下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舒兰英则是见着这中年汉子,悲呼一声“爹爹”,就己投进汉子怀中,低声嗓泣起来,倒是那妇人却是显得“做贼心虚”的低垂着头,没有移动脚步。

待舒兰英平息过情绪后,项思龙走上前去,拍了拍她肩头安慰道:

“英儿,没事的!我一定会为他驱毒,让可汗好起来的!”

舒兰英娇弱无力,眼泪汪汪的倒伏进项思龙的怀中,凄然道:

“思龙,你一定要治好我爹的毒!”

项思龙低头轻吻了一下舒兰英梨花带雨的娇面道:

“你夫君答应了你的事就一定会做到的2英儿,笑一笑嘛,你这楚楚样儿,看得让我的心都在痛了!”

舒兰英听了这话果真羞涩的甜甜一笑,低声道:

“你就会哄人家开心的啦!”

项思龙正色道:

“若是我所说之言有半句谎话就教我……教我生儿子没屁眼!”

舒兰英“扑哧”一笑,抚媚白了项思龙一眼道:

“你这人哩!人家没有说不相信你的话嘛!只是……只是向你撤撒娇,想让你多疼爱人家一些嘛!”

说完无限风情的在项思龙怀中扭动起娇躯来。只让得项思龙傻愣愣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转过话题道:

“还是先去为可汗疗毒吧!”

舒兰英闻言脱开项思龙怀中,走到那中年汉子面前挽住他的手臂向先前与项思龙行巫山云雨的房中走去。

妇人跟在她后面,项思龙朝天绝望了一眼,却见他正朝自己挤眼弄眉的做怪脸,心下又气又羞,也不敢斥责他,忙也向房中走去。

还好,天绝并没有跟进来,免去了项思龙和二女的尴尬。看着房中到处都是淫遗之物,—片狼籍景象,项思龙的目光刚触及二女时,三人脸上均是—红,沉默无语起来了。

舒兰英率先打败沉寂的低声道:

“思龙,准备为我爹疗毒吧!”

项思龙“唤”了一声,也顿敛起了心神,伸于探进革囊中,口中发出一声哨呜,等他的手从革囊中拿出来时,却见两只通休金黄的小蛇在他子掌中缦缦起舞着,吓得二女齐声惊叫出声,倒是那少年汉子却是“夷然不惧”,反傻呼呼地笑了起来。

项思龙见了二女的惊吓之态,笑道:

“不用惧怕呢!这两只小家伙非常听话的,没有我的命令它们绝对不敢冒然向别人发动出击!”

说着朝其中一只身体稍粗壮些的金线蛇一指道:

“大飞,现在有任务交给你去做了!那对面的中年汉子身中奇毒,你去把他身上的毒给吸出来,知道吗?”

这金线蛇当即连连点头,只听“哩”的一声,一道金光一闪,金线蛇已是从项思龙手中飞出向那中年汉子飞去,在他的口边鼻边不断的嗅来嗅去,犹如遇到什么难题似的发出“咕咕”的怪叫,但过得片刻,却又竟是向中年汉子的口中欲钻进去,这中年汉子本是见金线蛇在自己头部转来转去大觉好玩,正一双眼睛直勾勾的吁着全线蛇,这刻见得金线蛇要钻进自己口中去,顿即把嘴己闭得严严的,目中也露出了几许惊恐之色。

舒兰英母女二人这时却是又都惊叫出声,惊惶的向项思龙望去。项思龙虽对这金线蛇此举大是不解,但却也知道它此举必有用意,朝一脸惊惶之色的二女笑了笑,左手双指一并,向中年汉子射出两缕罡气。

却听得中年汉子“啊”的一声痛叫出声,接着在项思龙内力的支撑下缓缓向地上倒去,人却是昏迷了过去。金线蛇己趁着中年汉子痛叫张口的那一刻,闪身窜进了他的口中。

二女骇异得张口结舌的呆望着那中年汉子,只听得他的喉间发出一阵“骨碌碌”的怪响,想是那金线蛇己钻入了汉子的胃腹中。

项思龙心下也虽是紧张得很,但装出轻松的神情走到舒兰英身边,轻扶着她的酥肩道:

“放心吧!大飞如此做来想是自有它的道理,它自从被我收服以后就非常听我的话,绝对不敢做出抗命的事来。”

舒兰英轻轻的点了点头,但却还是有些担心的道:

“可万一这小家伙不小心咬了我爹一口,那岂不是……糟糕得很了!”

项思龙失声笑道:

“怎么会呢?这小家伙修练的道行已有千年以上,极通人性,且有了它自己独特的思维,如此做来也许可汗身上的毒素蕴藏在他的体内,所以金线蛇才要钻入可汗体中去吸解可汗体内的毒素罢了!”

舒兰英叹了口气,放松了一下情绪,耸耸香肩无可奈何地道:

“但愿是这样的了!”

二人在亲热时,舒兰英眼角的余光瞧见妇人正在收拾房中的淫秽之物,俏脸一红,顿即脱开项思龙怀中,也默然无声的去与妇人一起收拾起来。

项思龙不自然的笑了笑,凑近到中年汉子身旁,细细的察看起他身体的变化来.却见中年汉子原来只是苍白木然的脸上现刻却罩上了一层乌黑之色,且脸上的肌肉不断地抽动着,显是非常痛苦,但鼻孔里却正冒出一丝一丝的毒烟,胸部和腹部都是高高肿起,手上十指己涂一层乌黑。

项思龙看得心下一阵骇然之余却又大是焦急起来。哇,好厉害的毒!不知金线蛇是否可解此毒?

正如此忧心仲仲的想着,汉子的胸部突地传出金线蛇低微的叫声。项思龙革囊中的二飞顿闻一阵燥动,连连怪叫出声。

项思龙觉着大有问题之下也便打开了革囊,正待伸手唤出二飞,却突地“哩”的一声眼前金光一闪,二飞已是不待项思龙命令的自革囊中飞出落入中年汉子的额上,一对小眼睛察看了汉子脸上的神色一翻后,尖嘴巴向汉子上唇的人中穴咬去。

不大一会儿,中年汉子脸上的乌黑之色就渐渐退去,又露出了红润之色来,且胸部和腹部的肿涨也渐渐消去,手指也己转红。’项思龙正大大的缓了一口气时,但汉子的面部却又倏然黑色变浓变深,在二飞的吸解之下仍是愈来愈黑,不过胸部和腹部再没肿起,手臂也还是正常人的肤色。

项思龙知道解毒已是到了紧要关头,凝神静气的屏住呼吸,直盯着汉子脸上的颜色变化,不知什么时候,舒兰英已是到了项思龙背后,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虎躯,酥胸急剧的起伏着,气息也显得比较浑重。

项思龙伸手紧握住舒兰英抱紧在自己腰间的纤手,示意她不要惊呼乱动。妇人本是站在舒兰英身后,由于受得场中气氛的渲染,不知不觉的也偎依到了项思龙身边,静寂的气氛足足有半个多时辰,中年汉子脸上的乌黑之色才缓缓消散,呼吸也逐渐趋地正常。

项思龙、舒兰英、妇人三人同时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精神放松下来。舒兰英更是喜极而泪下的轻声嗓泣起来。娇躯微微的抽搐着。妇人则是无限深情的望着项思龙,但脸上却又有一抹掩饰抑制不住的忧郁之色。

突地中年汉子的口中又传来了大飞的呼声,项思龙心神候然一敛,知道大飞已完成任务要出来了。

忙又射出两束罡气,中年汉子“啊”的一声张开口来时,大飞已是自他口中穿出,落在项思龙手中,小嘴中也喘着气,金色的身体上微微现出颗颗小小的汗珠来。

项思龙心中大是怜爱的伸手轻拂去大飞身上的汗珠,柔声道:

“好家伙!这次你又立下大功了!”

二飞似是有些嫉妒的望着项思龙怪叫,似是在说道:

“主人,我的功劳可也不小呢!你干嘛也不夸我两句安慰安慰我嘛!”

项思龙看着二飞的滑稽之态不禁失笑道:

“嘿!当然啦,你这小家伙也是功不可没,我记下就是了嘛!生什么气呢?”

二飞听得项思龙这话,顿刻“欢声雀跃”的与大飞嬉闹起来。

舒兰英见了不胜羡慕的道:

“哇,龙哥,这对小家伙好可爱噢!”

项思龙把托有两只金线蛇的手往舒兰英一伸,笑道:

“你既然喜欢,那我送给你好了!”

舒兰英吓得惊叫一声,娇躯连连后退的摆手道:

“我才不要呢!它们又不听我的话!你……你快把它们收起来嘛!是不是想吓死我啊!”

项思龙听了边收起两只金线蛇边笑道:

“我怎么舍得吓着我的俏夫人呢?若是把你给吓坏了,不心痛得我十天十夜睡不着觉吃不下饭才怪呢!”

舒兰英羞嗅的道:

“油嘴滑舌的!看我今天还理你不!”

说完倒真是翘起了小嘴巴转过身去,“不理”项思龙了。

项思龙大喊冤枉道:

“哇,刚才英儿还说想让我多疼爱你一些呢!现在我真疼爱你起来,你却又不领我的情反生起气来,这是什么道理嘛?看来我还是对英儿凶一些的好,索性以后就来个‘霸王硬上弓’好了。”

说着已是上前抱住舒兰英的娇躯,就欲痛吻她性感丰满的小嘴巴来。

舒兰英却是把头一偏道:

“什么叫做霸王硬上弓啊?”

项思龙闻言哈哈一笑道:

“就是现在这样我强行的要吻我的夫人了!”

舒兰英似明白了这句话的真正含义来,羞得俏脸通红的娇声道:

“你好坏呢!就只知道欺负人家!”

项思龙邪笑着低声道:

“难道你不喜欢被我‘欺负’吗?”

舒兰英“嘤咛”一声,拧了一把项思龙的腰肌道:

“你说什么啊?谁……谁会不喜欢被你欺负呢?”

见着项思龙脸上的“痛苦”之色,又“咯咯”娇笑道:

“哼!你以后再敢对我动手动脚,我就这样对付你!”

项思龙哭丧着脸的叹了口气道:

“唉,又娶了个母老虎!往后我的日子可是更难过了!”

舒兰英白了他一眼低声道:

“只要你对人家温柔些,我又怎会做‘母老虎’呢?”

说完自己已是禁不住率先失声笑出。

项思龙大感与这美女打情骂俏的兴趣,正待再出言调笑舒兰英时,却突地闻得那中年汉子呻吟声,二人顿刻松了开来。

往那汉子望去,却见他已睁开了眼睛,目光甚是讶然的看着项思龙、舒兰英、妇人等三人,口中却是突地道: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我……我怎么会在这里?”

说着时已是站起身来。项思龙等三人听得汉子这话,—时都是面面相视起来了。怎么可汗的毒被解之后他以前的记忆也给忘掉了吗?要不为何不认识妇人和舒兰英呢?

项思龙心下正如此怪怪骇然的想着,舒兰英已是诧声道:

“爹,你不认识我和娘了吗?我是英儿d阿!”

中年汉子闻言愣了愣,似突地想起了些什么似的道:

“你是英儿?你真的是英儿?朱彦父子那对狗贼没有你怎么样吧?”

舒兰英见汉子没有忘却记忆,欢呼一声扑进他的怀中失声道:

“爹!刚才可真把英儿吓坏了呢!你的毒全解了吗?身上还有没有感到什么不适的地方?”

中年汉子听得这话,却是脸色大变的惧恨道:

“毒?朱彦父子好狠,他们杀了可汗!”

这话一出,舒兰英、项思龙、妇人三人同时惊呼出声道:

“什么?可汗被朱彦父子杀了?”

中年汉了神情凄然的点了点头道:

“是的,可汗在五年前就被那对狗贼毒死了!我只是他的替身而已!”

舒兰英悲呼一声,脱开汉子怀中厉声道:

“那……那你是谁?”

中年汉子激动地道:

“我自然是你的亲生父亲了!”

舒兰英听得一头雾水的缓和语气道:

“你刚才不是说我爹被朱彦父子那对狗贼给害了么?现在为何又说什么……你……是我爹呢?”

中年汉了长叹了一口气,似进入了回忆之中的缓缓道:

“这事说来话长了!’

原来中年汉子是可汗舒锋的孪生兄弟,二人长相一模一样。

二十一年前,舒锋失踪,中年汉子舒寒曾四处打听过他的下落,但几年过去,仍是杏无音讯,于是决定放弃寻找兄弟舒锋,娶了个农家女一起生活起来。

可是谁知这种平静的生活过了还不到一年,突然有一夜来了二十几个黑衣蒙面人抓住舒寒的妻子,要挟他跟他们一起走。

舒寒虽有一身家传的高超武功,但因妻子是有了身孕,再加贼子人多势众,无奈之下也便只得束手就擒,从了贼子之言,被他们绑住且蒙了眼睛跟他们一起去了他们所带至的地方。

贼人也没有对他们夫妻俩用刑,只是把他们分开囚禁起来。这种囚禁式的生活过了半年多,舒寒的妻子生下一女,夫妻俩本是高兴非常,可谁知不待三天贼子就强抢去了他们的女儿。

舒寒心下大是愤怒的破口大骂,但其中一个贼子对他说道:

“只要你听话,乖乖的呆在这里,过不了几年你自会见到你女儿的!但若是捣乱!哼!

那就休怪我心狠手辣,不但杀了你女儿,还会杀了你妇人!或许连你的狗命也难保!”

舒寒听得这话,只得强忍愤怒,苟且活了下来,开始几年还平安无事,贼子甚至大发善心的时常让他们夫妻俩同居一室,让他们享受一下夫妻的欢乐。

但过得不到四年,一日,贼子恶性大发的把他的妻子给强奸了,以后就时常的到地牢中来淫奸舒寒的妻子,并威胁他们说若是他们自杀,就杀了他们的女儿,为了稳住他们夫妇的心,且偶尔的把睡着的女儿让他们看看,因他们孩子生下时,脐上有一块红色小指般大的胎记。

知道女儿果真还活着,夫妇俩只得忍辱偷生的活了下来。可谁知更大的灾难却又光临到他们夫妇身上来了。

舒寒的妻子竞被那贼人的首领奸淫得脱阴而亡。舒寒气怒恨极攻心的也欲自杀,但那贼首却又拿出他们的女儿来威胁他,且还说过不了几年就可让他们父女俩终日相处在一起了。

为了女儿,舒寒只得苦忍住心中所有的悲愤和仇恨。果然,五年前那贼首也即是朱彦带他出了地牢,却给他服下了一粒叫作“茵香迷魂草”的毒丸,想迷住他的心神。

但岂料舒寒在地牢中的十几年来把他家传的“寒冰神功”练至了十二层的至高境界,所以用内力强行的暂且镇住了毒药的发作,但装出心智被迷的样子,对朱彦的话百般听从。

朱彦果也被他骗了过去,一日却把他带到一豪华的别院中,说让他去见一个人。到得别院中一房中,舒寒见到了自己阔别多年的兄长舒锋,但舒锋已是中毒身亡。

情缓激动之下,舒寒忘却了伪装顿即扑到朱彦身上悲声痛哭起来。朱彦似早就知道他们二人是兄弟关系,但见舒寒竟没有被自己的毒药控住心神,还是禁不住大惊,拔剑趁舒寒痛失兄长的悲痛中挺剑抵住了他的颈部。舒寒心下虽是对朱彦痛恨己极,却想到自己的女儿还撑握在这贼子手中,于是只得强忍悲痛,装疯卖傻起来。

朱彦心下自是对他的举止有些怀疑,但为了达到他控制土居族的目的,铲除族中对他构成威胁的强硬对手和隐瞒锋被他毒死的真象,还是只得做作相信舒寒真的疯了般让他充当起他的傀儡来,因他自信还有舒寒女儿这一张王牌在手中,舒寒绝对不敢乱来的。

舒寒与他死去的孪生兄长舒锋长得一模一样,果真瞒过了所有的族人。朱彦心中大喜,一边逐步实施他的夺权计划。把族中支持可汗的异己势力一个一个的拔去,一边又告诉了他女儿的现况来稳住舒寒。

舒寒从朱彦口中得知当年妻子生下女儿后的三天,他的兄长舒锋的妻子也生下了一个女儿,于是朱彦用李代桃僵之计用他的女儿换走了他兄长的女儿,因为舒锋妻子接生的接生婆和卫守的武士都被朱彦收买,所以此事当时并没有被察觉。

其实朱彦那时如此做来是想为他今后的谋反计划作准备,想到得事败之时,用舒锋的女儿保住自己父子一命。

但岂料五年前,朱彦之子朱云飞在这太行山脉打猎时,不小心跃进了一个山洞之中,让他因祸得福的得到了六百年前“淫魔毒君”的遗物。

朱彦父子俩大喜若狂,于是急不可杀的发动了这次政变,同时朱云飞强奸了舒锋的真正亲生女儿,使得这可怜的女孩咬牙自尽了。

舒寒知道兄长舒锋之女被朱云飞强逼自尽后,急怒攻心之下欲杀朱彦,但岂料真气一动,体内的“茵香迷魂草”的剧毒一时失控发作开来,让得他成了真正的一个只有生命没有思想的空壳人,朱彦被舒寒一击之下,也被其强大的内力震成重伤,但见舒寒毒性真正发作又是大喜。

一年后朱彦的内伤治愈,此时他己控制住了土居族绝大部分的头领,且暗中培训了一批死士准备策动谋反,但怎料半路上杀出个程咬金出来,赵灰的出现打乱了他们父子俩的全盘计划。

他们此时计上心来。借讨伐马贼为名,让舒锋之子舒克强领了一批与他们为敌的族人去攻打赵灰。

因事先约好让舒克强等人去引出马贼,再由朱云飞率领埋伏的大批族人去包围住众马贼来个一网打尽的,可谁知朱云飞狼子野心狠毒之极,竟是没有出兵接应,使得舒克强等所有的土居族武士全军覆没。

舒克强也被马贼头子赵灰杀死。待得项思龙等到来时,朱彦见项思龙武功高强又生一计,让他去消灭赵灰等一众马贼,好除去自己的心腹大患,可岂料舒兰英却也缠着要跟项思龙一起去。

对舒兰英十几年的抚养,朱彦确是对她生出了些许父子之情,且朱云飞与舒兰英自小一起相处长大也确是爱了自己这“表妹”。

权衡之下,朱彦觉得项思龙武功如此之高,此战必胜,为了获得族人的民心,于是叫朱云飞一起与项思龙等去消灭赵灰一伙马贼,却又假意假心的借让项思龙的一众受伤属下便于养伤为由,把他们留了下来,好作为自己的人质。

然人算不如天算,朱云飞因见舒兰英对项思龙特别亲热,妒火中烧之下露出了凶残虚伪怕死的本性,与舒兰英和族中武士彻底闹翻,于是气冲冲的赶了回来,把气全发泄到了那些受伤的地冥鬼府教徒身上。

对他们百般烤打摧残,且淫奸舒锋的妻子,因舒锋妻子五年前就已被朱云飞用淫药控制奸污过,而舒锋却又于十年前练功走火入魔而丧失了性功能,所以此妇人在知悉他们父子俩的夺权阴谋后,也只忍辱吞声虚与伪蛇与朱彦末云飞父子俩应付起来,不过妇人却并不知其中诸多的内幕实情。但总算是法网恢恢,疏而不漏,这对大恶人终被项思龙等给彻底的“就地正法”了。

听完中年汉子舒寒的这一番陈说,项思龙、舒兰英、妇人心下不胜唏嘘之们却又各有所想。

项思龙是大骂的道:

“他妈的!如此可恶的贼了的确是罪该万死!”

舒兰英则是愣愣的看着舒寒,有一种陌生而又亲切的感觉,想起自己的亲生娘亲已被朱彦害死,又不禁泪如涌泉娇躯剧颤的悲呼一声:

“爹!”

扑进舒寒怀中放声大哭起来。而妇人却是一脸的木然,想起自己丈夫、儿子、女儿都被朱彦父子害死,眼前的“可汗”和“女儿”都是虚假的,禁不住悲从中来的也掩面大哭起来。

项思龙看着眼前的这副凄景,眼角也只觉一阵湿润,想着那妇人确是可怜,又想到她曾与自己有过肉体关系而不是舒兰英的亲娘,心下释然之余又是怜意大生,走上前去轻搂住妇人的酥肩轻拍了两下柔声道:

“哭吧!痛快的哭吧!哭完了心中的悲痛也会舒服些!”

妇人闻得项思龙此说,更是也一头扑进项思龙怀中,娇躯直颤的放声大哭起来。

房中一时是哭声漫空。过得良久,二女才渐渐的敛起哭声。舒兰英率先正起娇躯,苍白带泪的脸上略显羞红的一指项思龙道:

“爹,他叫……”

舒兰英的话还没说完,舒寒已是接口道:

“是项思龙少侠对不对?”

舒兰英听了大讶道:

“爹,你怎么会知道他的名字啊?”

舒寒淡然一笑道:

“我不但知道他的名字,还知道他是英儿的未来夫婿呢!”

舒兰英大窘的娇嗔道:

“爹取笑英儿呢?”

顿了顿又道:

“爹,你不是……”

舒寒笑道:

“是不是想问我既中了朱彦的‘茴香迷魂草’的毒,却仍知道这些事情对不对?”

项思龙心中正有此疑问,忙竖起耳朵侧耳倾听起来。

只听得舒寒长叹了一口气后,接着解释道:

“不错,我是在急怒攻心之下被‘茴香迷魂草’之毒侵入了心脉,但幸亏我功力还算深厚,且有家传的‘经脉倒转驱毒大法’。让我控制住了毒素,不致侵入大脑的中枢神经,所以我没有完全迷失心志,只要我巨耗功力施行“经脉倒转驱毒大法”就可把毒素疑聚于一点,藏在心脏之中,使心神获得暂刻的清醒,但是却不能把此毒完全驱出体外。

因为此毒太过于霸道了,只要一进入血脉之中,运行真气时就会如万针穿心般的刺痛。

当得知项少侠来此之后,我就曾几次施行此驱毒大法来探听消息,所以才知晓这些事情的。

但朱彦父子见大势己去之时,用金针封住了我的气海穴,使得我的真气没法运行,毒素漫遍全身才真正的成了个废人。若不是项少侠出手相救或许我一辈子都不要想复醒过来了。”

说完走到顶思龙身前朝他躬身深深行了一礼

“少侠的救命之恩,我舒寒父女俩当永世铭记在心!愿为少侠效犬马之劳!”

项思龙手足无措的轻推开怀中的妇人,伸手扶过舒寒呐呐道:

“这个……嘿,在下怎敢受此大礼呢?说来你可是我……”

妇人见着项思龙时惶然之态,失笑接口道:

“你可是我的岳丈大人呢!”

这话羞得项思龙和舒兰英均都满面通红,后者更是扑进舒寒怀中不胜娇羞的把娇首深埋在他怀中不敢与项思龙对视。

舒寒瞧了瞧项思龙,又低头看了看怀中的舒兰英,突地发出一阵哈哈大笑,虎目中悄然流下两行热泪道:

“英儿她娘,你好好安息吧!我们的大仇人不但已经伏诛,且英儿已经长大成人了,找到了她心爱的男人,我们这女婿可是个了不起英雄,英儿跟了他一辈子不会吃苦的!”

舒兰英听得这话,芳心又是一阵悲然,禁不住又给悲声嗓泣起来。

项思龙心下也是一阵伤感,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妇人则是一副楚楚动人的悲苦模样。舒兰英平静过情绪来了后,见着妇人的落漠之态,走到她身边低声道:

“你……以后也就与我一起跟了思龙吧!”

妇人脸上略起红润,但却是凄然道:

“我朱玲玲已是残花败柳之身,又怎配得上顶少侠呢?我能拥有一段让我此生难忘的回忆,已经是余愿足矣!英儿,项少侠是一个好男人,你可要好好的珍惜这段情缘。至于我嘛,身入空门乃是我这一生最好的归宿了。”

说完秀目泪珠儿已是滚滚落下。项思龙是个极负责任的人,想着自己曾与这朱玲玲销魂风流过一夜,不由脱口道:

“这怎么可以呢?你如入了空门我岂不要对你牵肠挂肚?”

朱玲玲听得这话目中闪过一丝异彩,却又转瞬即逝的黯然道:

“项少侠对妾身的一片怜爱之心妄身当是足可安慰了!想我们不但年龄悬殊太大且我……又乃是英儿的大叔母,我如跟在你身边,却是会令少侠很难做人的呢!”

项思龙也不知自己怎会鬼使神差的说出那句话来,但只觉心中对这妇人确有许多的留恋,想来是她给自己的那种肉欲的满足让自己对她心生爱意吧!

正愣愣不知怎答时,舒兰英却正是怕得项思龙不愿接纳妇人,闻得他刚才那话忙道:

“玲……姐姐!思龙已经愿意接受你了呢!你就留下来吧!思龙不是那种拘泥于思想束缚的人,他不会计较你的过去的,别人的闲言算得什么呢?玲姐姐,留下来,陪我一起与思龙一起重新开始好吗?”

说完又附在妇人耳际低声道:

“英儿还要向你多学些侍候男人的功夫呢!陪英儿一起留下来侍侯思龙吧!他那等威猛劲儿,英儿恐怕一个人应付不来呢!那时他又会出去拈花惹草了!玲姐姐,就算我求你帮英儿拴紧思龙好吗?你也见过了,他那猛劲只有你才能应付得来呢!”

朱玲玲听了舒兰英这等大胆的话,不禁羞得连耳根都给红了起来,又羞又嗔道:

“小妮子,你作死啊!这等无耻的话你也说得出口?”

舒兰英晒笑道:

“这有什么的嘛?我们已经一起侍倏思龙那等羞人事儿都做出来了,我说说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何况那时我还以为你是我娘亲,说来我们三人可是稀里糊涂的乱伦了呢!还好不是,那我们以后就可象姐妹一样没有顾忌的去侍候思龙啦!难道你不喜欢思龙啊?”

妇人听她说得越来越不象话,但心中却又是禁不住的一阵阵激情荡漾,想起项思龙给她的那种男女交合的享受,更是心如鹿撞,伸手暗捏了一把舒兰英的大腿内侧低声道:

“你这小妮子说话好肉麻唤!好啦,我答应你了,但是得要思龙再次亲口说一遍叫人家留下来才行!要不然可是羞死人了!我刚才可是拒绝过他呢!看他一脸没精打采模样,也不知是否在生我的气了呢!”

舒兰英听得她答应留下来,高兴得亲了一口妇人的俏面低声道:

“这事包在我身上了!嗯,我的话肉麻吗?在床上与思龙行巫山云雨才真肉麻呢!”

朱玲玲大咳,待又要拧舒兰英的大腿时,舒兰英已是脱身逃了开来,冲项思龙扬眉笑道:

“玲姐姐已经答应留下来了,不过她叫我告诉你,要你再对她说一遍叫她留下来!”

朱玲玲听得舒兰英竞泄露了二人的“秘话”一时羞得大窘,垂下头去且转过娇躯背对着项思龙。

项思龙却也是一脸的尴尬之色喏喏道:

“这……这……”

见得项思龙吞吞吐吐的还不表态,舒兰英嗔怒道:

“这什么这啊!快说嘛!可不要把玲姐姐气跑了,你再说那可是后悔已晚罗:”

朱玲玲这刻倒真被项思龙的吱吱吾吾,给气得秀目中眼泪直在眼眶中打着圈,以为项思龙根本只是同情她或戏耍她才说出方才那话来,而丝毫就没有对自己产生半点的感情。不由娇躯一阵剧颤,掩面举步就向房门外冲去。

项思龙见了大急的闪身冲上去一把抱住朱玲玲的娇躯,附在她耳边惶急低声道:

“玲姐,我……我确是喜欢着你呢!留下来好吗?”

朱玲玲娇躯一扭,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但却还是挣扎着欲脱开项思龙的怀中。

项思龙心乱如麻,却是突地提高声音道:

“玲玲姐,求求你嫁给我项思龙好吗?”

这话让得舒兰英和正退避至窗户边背对着项思龙的舒寒都禁不住吓了一跳,朱玲玲更是不用说的娇躯完全瘫软下来,纤手紧搂住项思龙的虎腰,不断的轻泣抽搐着。

项思龙伸手抬早妇人的娇面,低头吻去好脸上的泪渍又柔声道:

“玲姐,嫁给我好吗?”

朱玲玲“嘤咛”一声,再也控制不住对项思龙深埋心中的感情,伸手勾住他的颈脖凑上热唇与项思龙口舌交缠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二人分开后,舒兰英才拍手笑道:

“好精彩唤!玲姐姐刚才的娇态最是迷人了,看得我都禁不住有点意马心猿呢!”

朱玲玲羞骂着向舒兰英扑去,口中哼道:

“你这死丫头,没遮没拦的尽取笑我!看我抓住你,不咬你两口才怪!”

舒兰英却是跑避在项思龙身边笑道:

“你来咬呀!先把这大坏蛋咬几口再说!不过却不知道你舍不舍得?”

朱玲玲追到项思龙身侧,狠白了舒兰英一眼,却是静站着没有再嬉闹了。

项思龙看了看左右各具特色的两大美女,心中大是惬意,一手搂住一人的纤腰故作严肃的道:

“从今以后我是你们的夫君大人,出嫁以夫,你们当然是全都要听从为夫的话了,对不对?”

二女对望一眼,似是有了什么默契似的同声道:

“对啊!”

项思龙闻言得意洋洋的又道:

“好!那为夫现在就命令你们今后要遵守三从四德,不可……”

项思龙的话还没说完,二女一人拿起一只臭鞋往项思龙口中“贴去”道:

“不可你个大头鬼!先闻闻我们的臭鞋再说!”

但岂料项思龙只是皱了一下眉头,即刻又大笑道:

“哇!好香嗅!两位夫人的脚原来是天生的‘香水’发源地,为夫今晚倒是要来细细研究研究了!”

二女听得面面相觑,但却随即又同时“扑哧”大笑道:

“今晚你就先将我的‘香鞋’拿去‘研究研究’吧!”

说着二人把手上的鞋子都塞入项思龙的怀中。

谁知项思龙却更是“受宠若惊”的道:

“唉呀,两位娘子真是太抬举为夫了!古语有云‘男人的头,女人的脚,只准看不准摸’,今日两位娘子把你们的香鞋都给了为夫,那不是告诉我今晚可得去品味品味你们的‘香脚’么?啊!为夫真是太荣幸了!”

二女听得项思龙如此一番怪僻的解释,知道自己二人说不过他,舒兰英嗔骂道:

“无赖!”

朱玲玲羞恼道:

“无耻!”

项思龙却还是笑嬉嬉的道:

“两位娘子对为夫真是太了解了!对付自己老婆的方法,我真是无赖加无耻!”

说着已是飞快的左右亲了一口,二女大羞的正待再与项思龙纠缠时,天绝在门口道:

“少主,郁芳她们送早膳来了:”

项思龙忙放开二女,正了正身形道:

“好了,进来吧!”

话音刚落,天绝已是推门进来跃至项思龙身边低声笑道:

“少主,泡妞的功夫你可真有一套!嘿,现在释然了吧!”

项思龙闻言一愣,但顿即醒悟过来大窘,低声斥道:

“原来你一直都在窗外偷听啊!”

天绝向后退一步,摇头道:

“没有!我没有故意偷听!只是耳朵有时候特别尖,所以不经意的给听着了些什么罢了!”

项思龙正还要斥责天绝,叶秀芬四女已是盈盈走来,放好端进的食物后,走到项思龙身前拂了拂身子道:

“请公子用餐!”

天绝忙朝舒兰英和朱玲玲指了指,低声对叶秀芬诸女道:

“还不去向二位夫人请安!还有窗户那边公子的老丈人!”

四女听了当即又走到舒兰英和朱玲玲跟前施了一礼后道:

“请二位夫人用膳!”

舒兰英和朱玲玲俏脸同时一红,低着头向餐桌旁走去。

这时舒寒也己走了过来,慌得舒兰英、朱玲玲和项思龙忙都从座上站了起来。

舒兰英上前扶过舒寒道:

“爹,你先入坐吧!”

舒寒也不推让,坐了下来后,目光慈爱的一扫项思龙和二女呵呵笑道:

“你们也别站着嘛!对了,天绝前辈也请来坐坐吧!”

天绝嘿然一笑道:

“我怎敢与少主同坐呢!何况我早就吃过了!还有啊,我认了英儿作干女儿了,我们是老兄老弟关系呢,你可不要称呼我为前辈了!要不然英儿再叫我作义父,那岂不是稀里糊涂么?”

听得天绝这幽默风趣的话,舒寒尴尬一笑道:

“那小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舒兰英却是突地兴奋的拉着朱玲玲的手,走到天绝身前娇声道:

“义父,我与玲姐蛆现在是姐妹关系了,你也认了玲姐姐作干女儿好不好嘛?”

天绝听了微微一怔,旋即又是乐得手舞足蹈的道:

“天下掉下来个大美人的干女儿,我怎么会不同意呢?就怕人家嫌我这老头子穷了,已经是再也没有礼物送给她了呢!”

朱玲玲闻言想起自己在这世已是再无亲人,“扑通”一声跪下向天绝“咚咚”的叩了三个响头,悲然泪下的道:

“义父在上,玲儿给你叩头了!”

天绝见得此状,忙俯下身去扶起朱玲玲道:

“嘿,受了你三个响头之礼,义父却是没有什么礼物回送给你呢!对了,少主,我请你代我送给玲儿一件礼物好吗?”

项思龙知道天绝此话之意,由自己送给朱玲玲一件礼物,那敢情就是一件定情之物了,无论自己送什么,朱玲玲自是都会欢喜,当下看了天绝一眼点头笑道:

“好!这件礼物我就代义父送了!”

说着从脖上取下在现代里的母亲周香媚从他来这古代前送给他的一块绿玉佩,站起挂在娇羞含笑的朱玲玲脖上,柔声道:

“玲姐,小弟这玉佩乃是我母亲传给我的唯一信物,你可喜欢吗?”

朱玲垂首细语道:

“我会象珍惜生命一样珍惜这块玉佩的!”

舒兰英这时却是翘起嘴巴附到天绝耳边撤娇的低声道:

“义父,你也叫思龙送一件礼物给我嘛!”

天绝故意大声道:

“什么?我不是送过礼物给你了吗?嘿,你要少主送你定情礼物啊,你自己向他要好了!”

舒兰英的心事被天绝当众说了出来,羞得娇吟一声扑进了朱玲玲的怀中,不敢抬起头来。

天绝这时却是叹了一口气又道:

“唉,少主,看来今天是要让你破财了!英儿既然开口叫要你给她个定情之物,那你也就随便的从身上拔下一根头发给她吧!要是还有什么玉佩之类的,你就忍痛割爱也给她一个吧!”

项思龙哑然失笑,忙在自己身上东摸西摸一阵,给他触着了手指上的金戒指。忙取了下来走到已被朱玲玲扳正过来的舒兰英身前,唱了个唠道:

“英儿小姐,愿意嫁给我吗?嘿,你既然把女人最珍贵的鞋都送给我了,就是不嫁给我也不行!来,小乖乖,伸出手来,让我给你戴上我们的定婚戒指!”

舒兰英大是不依时,纤手已是被强忍着笑的朱玲玲给拉举起了一只。项思龙却是皱眉道:

“我要英儿自愿的伸出手来呢!要不然好是勉强嫁给我的,那我还有什么快乐可言?”

舒兰英闻言娇声道:

“人家是自愿伸出手来的嘛!要不然玲姐怎么拉得出我的手呢?”

见舒兰英中了自己的语言算计,项思龙哈哈大笑道:

“好!好英儿!那就让为夫来给你戴上我们的定婚信物吧!”

说着拉过舒兰英的纤手把戒指戴在她的中指上,再俯首轻吻了一下她的手背道:

“好了,在这以后你们就是我项思龙的妻子了!谁若是敢动你们的歪主意,我就阉割了他的命根子!”

天绝抑然道:

“哇!那自这以后,我这两个闺女儿岂不成了你的私有财产了?”

项思龙晒道:

“那是当然了!入我项家的门自是要受到特别的保护!对了,以后我两位好娘子的安全就交给义父你了!”

天绝想不到自己一句话却为自己招来个大包袱,哭丧着脸道:

“那我又得少活一年了!”

二女则是均都翘起小嘴巴,似乎不服项思龙对她们的“爱护”,却是恼意中又带一脸喜色,那娇嗔模样儿可爱动人之极点

第七十章 预踏征途

第七十章预踏征途

项思龙看着二女的娇嗔媚态,心下一阵爽然,哈哈大笑的对天绝道:

“义父有得如此两位如花似玉的干女儿相伴,应该是会愈发老当益壮,长命五百岁才对!”

天绝嘿然笑道:

“你这小子,就会拍马屁:我可是与你不同啊,你可以对着我的两个干女儿左拥右抱,当然是乐此不疲啦!可是我呢,却是今后每天都得为我两个干女儿担心着,要不她们少了一根汗毛,我都没法向少主交待了!”

舒兰英这时插口道:

“哼!你把我们当三岁小孩还要人照顾啊?告诉你们,我们自会自己照顾自己的啦!”

项思龙皱眉道:

“唉!就怕你们……”

朱玲玲打断他的话道:

“怕我们什么?你们这些男人都是一副大男人主义,把我们女人看扁了!”

项思龙苦笑道:

“谁说的呢?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我可是……嘿,被我的两个美娘子给迷得神魂颠倒,要是你们少了半个指……指甲,我可是会看在眼里,痛在心里的了。”

舒兰英“咯咯”笑道:

“义父说得没错,你……你这小滑头泡妞的确是有一手,油嘴滑舌的,我看没有几家姑娘能不被你给骗上的。”

项思龙“傲然”笑道:

“这个当然了!要不然我可爱的小公主老婆又怎会对为夫投怀送抱呢?”

舒兰英俏脸一红,哼道:

“谁对你投怀送抱了嘛?只是你这家伙脸皮太厚硬……是霸王硬上弓罢了!”

项思龙听得舒兰英对自己教给她的词汇竟给用得不伦不类,捧腹大笑道:

“谁霸王硬上弓啊?是英儿吧!”

朱玲玲是领悟出了项思龙话中的调戏意味,杏眉一扬道:

“不是英儿,是我啦!”

天绝见二女对项思龙“群起而攻之”,忙解围道:

“好啦!饭菜都凉了!待吃过饭后,你们小夫妻三人再关起房门来咿呀呀的亲热个痛快吧”

项思龙顿然想起自己一行可是己出来三四天了,姥姥上官莲定是为自己等担心得整天唠叨着,忙道:

“对了!我还得快点带我的两位夫人去给姥姥审批呢!”

舒兰英凑到项思龙耳边道:

“姥姥她老人家凶不凶啊?”

项思龙捉抑道:

“嗯……这个嘛,她老人家对我自是疼爱得很!不过呢,她对每一个孙媳妇啊……嘿嘿……想知道是怎样吗?”

舒兰英点了点头,呼吸有点紧张的道:

“到底会怎样嘛?”

项思龙见得舒兰英的模样,肚里暗笑,嘴上却是摇头晃脑的道:

“自然是得看在我的面子上,表面上会很是疼爱,但实质上呢?却是要看哪个孙媳妇对她孝顺些了!不够孝顺的呢,她就会命令我让她坐冷板凳,睡硬板床的了!”

舒兰英脱口道:

“我一定会很是孝顺的了!你可千万不要让我一个坐冷板凳,睡硬板床噢!”

这话大声说来,让得舒寒、朱玲玲、四婢等都是不明所以,显得有点讶异的向舒兰英望去,天绝则是似是猜出了些什么来,哈哈笑道:

“想不到英儿原来却是个如此听话的乖媳妇呢!”

舒寒笑道: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她自是应该听思龙的话啦!”

项思龙这时见舒兰英俏脸上“乌云密布”,知她从天绝的话中测知自己在戏耍她,要向自己发动“进攻”了,瞪了天绝一眼,三步并作两步跑进席间,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糕点塞进嘴里,边嚼边发音不清的道:

“嘿!肚子饿了,大家快来吃饭!有话待吃过饭后再说吧!”

舒兰英见得项思龙的滑稽样子,“扑哧”一笑的白了他一眼,奔到项思龙身边低声道:

“你敢耍弄我?看我待会再找你算帐!”

项思龙刚咽下糕点,闻言嘿嘿笑道:

“岳丈大人也说‘出嫁从夫’,你敢欺负为夫,我就……叫姥姥对你凶一点!”

舒兰英翘起嘴巴咳道:

“原来你就只会耍无赖手段要挟人家啊!”

项思龙晒道:

“谁说的?为天自会有一套叫你欲死欲仙的妙法,让你乖乖的听我的话的!”

舒兰英粉脸通红的道:

“不服你说了!嘴巴这么不干净!”

项思龙怪笑道:

“是吗?我的嘴巴不干净?可是英儿却与我亲嘴时还对它亲得津津有味呢!”

舒兰英知道自己说不过项思龙,气得暗掐了一下他的背脊道:

“你再胡说八道,我就这样对付你了!”:项思龙咧了咧嘴道:

“哇!原本以为英儿会很是温柔驯贴的,想不到又是娶了相恶婆娘!”

舒兰英正要再次向项思龙发动攻击时,舒寒、天绝的朱玲玲三人已是到得床前坐下,项思龙忙拉芝朱玲玲隔开舒兰英,低声道:

“玲姐,英妹可真是凶极了,日后你可得帮我管管她嗅!”

朱玲玲浅浅一笑道:

“那定是你得罪她了!”

项思龙忙道:

“小白兔哪敢去招惹母老虎呢?那不是自讨苦吃么?”

朱玲玲失笑道:

“英儿可温婉得很,并不是什么母老虎!再说我的项思龙大侠武功天下第一也不是什么小白兔嘛!”

项思龙苦笑道:

“可是我这人啊,天不怕地不怕就最是怕老婆,若是得罪了老婆大人,那晚上我可岂不是没得‘席梦思’睡了!”

朱玲玲“咯咯”娇笑的正待问项思龙“席梦思”是什么东西时,舒寒突地发话道:

“对了,思龙,你平反土居族内的叛乱有功,再加上你是公主英儿的夫婿,且土居族的武士都很信服你,我看这土居族的可汗,从今以后就由你来当吧!”

项思龙听了连连摆手道:

“不行!不行!我过惯了流浪的生活叫我在这里住下来,那可是比要我的命还要我难受,更何况我还有得其它的许多事要去办呢!岳父,我看你还是在这里继续当你的可汗吧!

现在外敌内患都已除去,土居族人应该可以过上一段平静的日子的。”’舒寒迟疑道:

“思龙你真的准备去角逐天下?战争是很残酷的!”

项思龙长叹了口气道:

“战争的残酷我已经见得多了2可是千千万万的百姓的困苦生活却更是让我感觉心痛心碎。这社会本是一个弱肉强食的社会,只有以杀止杀以暴制暴统一现今天下战火四起的局面,建立一个新的王朝,制定一套能够适应当前生产力发展的新的社会机制,人民才会有平静的生活。”

舒寒静默了一阵道:

“好吧,思龙,既然你志在天下,那我也就不阻拦你了:不过你若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可不要忘了岳父永远会誓死也会来助你的!”

天绝拍了一下他的肩头道:

“放心了啦!有好差事,兄弟我自会来通知你一声的!说不定思龙到时打下了天下,我们也可沾沾光,弄个什么国父做做呢!”

项思龙不置可否的笑笑道:

“义父,这个你恐怕要失望了,因为到时打下了天下,做皇帝的不是我,而是我那拜把兄弟刘邦!”

天绝嗤道:

“那刘邦的能耐会比少主你还大吗?有得地冥鬼府和北溟宫两大势力助你,天下可以说是你的囊中这物!当年的显王不知有多害怕这两大帮派联手对付他,所以才阴谋杀鬼王欧阳明。借以瓦解两大派的合并之势,不过他杀了欧阳明后,自己势力也是元气大伤,再也没得能力去剿灭孤独无情的北溟宫了。

虽然历经了一百多年,两大帮派声势大不如前,但经过这么多年的养精积锐,它们的实力定是大胜从前。

少主现在既是地冥鬼俯的新任鬼王,又是北滇宫的新任宫主,只要你集起这两大派系的人马,少说也有十四五万人,且个个身手不凡,再加上高手如云,我们要杀谁就可刺杀谁,天下间又有谁可与少主你争锋呢?”

项思龙头大如斗的道:

“我可不想让这两大派系都卷入战争。江湖是江湖,王权是王权,二者绝不可混为一谈。”

天绝见得项思龙面呈苦色,当下又笑道:

“当然啦,少主是毫无意于争天下的!可不,象现在这等其乐融融的日子可却是羡煞神仙呢!”

舒寒则是摇头道:

“可惜思龙却不愿留下来!”

项思龙忙道:

“有得闲暇,我会带英儿回来看望岳父大人的!”

天绝笑着点头道:

“是啊1说不定那时还会给你抱个孙子回来呢!”

舒兰英俏脸一红,白了天绝一眼道:

“难道不能是个孙女儿啊!”

天绝听了,差点把口中刚吃进去的一团饭给喷了出来的笑道:

“当然可以了!就是一个孙子一个孙女儿,我寒老弟都不会嫌多的!”

舒兰英这刻才觉出自己语病,羞得把头扑进朱玲玲的怀中不敢抬起来时,雍齿的声音在门外突地响起来,显得喜悦的道:

“禀少主,鬼青王和四大执法他们来了!不过却被土居族的武士给阻拦在村外!”

项思龙闻言,顿从座上跳了起来的往房门走去,边开门边急问道:

“双方有没有发生冲突?”

雍齿朝项思龙施了一礼,恭声道:

“因有地灭前辈从中调解,双方没有发生冲突。但土居族武士却不让鬼青王他们进村,说非要你去认定后才放行。”

项思龙缓了口气,转过身来对天绝、舒寒等人道:

“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说完又对雍齿道:

“快!带路!”

话音刚落,顿即有几个教徒牵来马匹至门前,雍齿率先翻身上马,策骑向院外驰去。项思龙等也随后策骑紧跟而飞驰。

到得村口峡谷入口处,迢迢可见一百多个土居族武士正剑拔驽张的戒备着鬼青王等二十几人,地灭则是在两者之间急得哇哇怪叫不已。

片刻,项思龙等已是近得前来,鬼青王见了项思龙语音激动的高喊道:

“少主,你……你没事吧?”

项思龙从马背上飞起,向前一阵飞掠,着地后大笑道:

“怎么对我这么没信心啊?我当然没事来着了!对了,你们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鬼青王走到项思龙身前躬身施礼道:

“托少主洪福,属下等顺利完成任务。挑了贼子四个窝点,共擒贱人一千五百来人,杀了贼子的全部首领,缴获了大批的粮食珍宝,救得一百二十四名妇子!”

项思龙嘿然笑道:

“战绩不错嘛!我可是一个贼子也没抓着呢!”

顿了顿又道:

“你们怎么又跑来这里了!”

鬼青王答道:

“是夫人她叫属下等来接应少主的!嘿,少主不但降服了两个鬼僵尸,还敢服了两只千年道行的金线蛇,又得了两个漂亮的少夫人,才真是收获丰盛呢!”

项思龙叱道:

“别臭我了!排市镇里没事吧?”

鬼青王放松了精神道:

“没事!不过听说陈胜王昨天战败,退至下城父时被他的御者庄贾杀死,提了他的人头去向章邯请功呢!”

项思龙听得心神倏地一窘,失声道:

“什么?陈胜王死了?”

说着时心中已是掀起了滔天浪潮。

陈胜王一死也就预示着中国历史上第一次大型的农民起义宣告失败,此后的日子就是刘邦和项羽大军正式与秦军正面交锋的时候了。这……在这段与项羽一起共抗秦军时期,刘邦曾投靠过项羽,若是被父亲项少龙……项思龙不敢再想下去了,脸上刹时一片苍白。

这时舒寒己挥退众居族武士,舒兰英和朱玲玲也走至项思龙身边,见得他的异态,舒兰英骇然道:

“思龙,你……你怎么啦?”

天绝这时也走了近前,闻得舒兰英之言,举目向项思龙望去,亦是不解的冲鬼青王喝道:

“小子,你对少主说了些什么?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鬼青王惶恐道:

“没发生什么事,我也没对少主说什么啊!我只是说陈胜王被杀了嘛!这……少主……”

项思龙被众人的七嘴八舌震回心神,忙神色严肃的道:

“我们得赶快赶回去!刘邦或许将会出事的了!”

天绝愣然道:

“陈胜死了关刘邦什么事啊?刘邦不是你拜把兄弟吗?他难道连自保的能力也没有?”

项思龙心烦意乱的道:

“这其中的复杂情况一时是说不清楚的了!对了,岳父大人,我们现在就此作别吧!鬼青王随天绝去把村中我们的武士领回,还有四婢。”

说到这里口中发出一声清啸,‘唤回二鬼僵尸,只听得啸声刚落,又是“哩哩哩”的一阵破空之声,两鬼僵尸已是闻声飞至。

项思龙翻身上马时,舒寒忙高喊道:

“哎!思龙,也不要急在这一刻嘛!你的众位兄弟刚刚赶到,也要让他们略略休息一会顺便让我尽尽地主之宜嘛!”

舒兰英接口道:

“是啊!思龙,你那刘邦兄弟既是意欲争霸天下的英雄人物,即便遇到什么危险,也不会这么不堪一击吧!再说,你要赶去助他,也得从长计议商量出个对策来嘛!”

朱玲玲也道:

“思龙,英妹说得不错!遇事也临危不乱才行!”

地灭也加入道:

“少主,你做事一向很稳沉的,那刘邦到底有会什么大不了的,竟然让得你如此着紧?”

项思龙被四人的接连不断埋怨给怨清醒了些,想来也是,陈胜王刚死,按史记上记载刘邦是先投靠楚王景驹,半年后再投靠项梁的,那么自己倒确是担心得过早了些。

何况刘邦身边瑞有十八鬼魅使者相护,天下间能有几人能够刺杀得了刘邦呢?

只要刘邦没落入项羽他们手里,父亲项少龙就没奈得了刘邦何!不过自己倒是得快些回到刘邦身边去,现在天下的局势愈来愈是紧张,若是’一个失着,那将造成历史的遗恨。想到这里,思龙心下平静了些,尴尬的笑着喏喏道:

“这个……你们不知道,那秦将章邯可很是厉害呢!他现在打败了陈胜王,我义弟刘邦的反秦义军首当其冲,将要遭到章邯的攻击呢!所以我才如此焦急失态的。”

雍齿沉吟了一番后道:

“刘邦据闻只是一支只有二三万人的队伍首领,而各复兴的六国倒是秦朝的心腹大患,所以依属下看来,章邯最主要的任务乃是去剿灭各国复兴势力,至于刘邦嘛,他倒是不大在意的!何况还有个起兵于吴地的项梁,说来他的实力比刘邦可是强大得多了,章邯要去消灭各路义军,项梁首当其冲才是最有可能。少主倒是不必为那刘邦太过担心的!”

思龙大讶道:

“看来你对当今的天下形势倒是挺熟悉的嘛!”

雍齿得意的道:

“张耳将军在天下各处都分布耳目,专门收集各路义军的情况,再用飞鸽传书送至阴绝谷。而属下以前身为陈徐将军的心腹,自是能够得以知道这些情形。”

项思龙却是突地冷冷道:

“刘邦现在虽然势弱,但将来的天下却一定是他的!我奉劝你一句,到时我把你编入刘邦军中,你可不要朝三暮四,否则……哼!”

雍齿刚被思龙夸了一句,喜得屁股都乐歪歪,这刻见得他又用如此严厉冷淡的语气对自己说话,吓得忙跪地道:

“属下岂敢对少主有什么二心!少主就是叫属下去上刀山下油锅,属下也会万死不辞的!”

思龙缓和了一下语气道:

“如此自是最好了!但你记着,以后刘邦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对他你一样要忠心耿耿才行!”

说到这里顿了顿又道:

“只要你对他绝对忠心,我担保你日后定会出人头地的!”

雍齿听得这话啊,是比听了十句夸奖还要高兴,当下向思龙深深施了一礼,恭声道:

“谢少主的赏识!”

项思龙漫声道:

“好了,起来吧!”

雍齿刚刚站起,天绝和鬼青王己领了众地冥鬼府的教徒和叶秀芬等四婢进来,身后还跟了先前曾与思龙一起去攻打赵府的四十多个土居族武士,却见他们一齐奔至思龙身前齐声道:

“在下等愿意追随少侠,保护我们公主!”

项思龙头痛道:

“这个……你们可汗却更需要象你们这样忠诚的武士的帮助,想想你们族中内乱刚平,很需要一批人手来消除后患,稳定你们族中的内政,所以我看你们还是留下来帮助可汗吧!

至于公主嘛,我想我还有能力保护她的啦!”

舒寒这时却也道:

“思龙,我看他们是诚心跟你,你就收留下他们吧!”

四十几个武士也跪地躬身道:

“属下等愿意效忠少主!誓死追随少主!”

思龙苦笑道:

“其实你们留在族中帮助可汗,也就是帮助我思龙了!”

顿了顿突地大声道:

“好!我便收编下你们!不过你们的任务却是留在族中挑选壮青年,给我培训出一批勇敢善战的武士出来,到时我会派人来跟你们联络的!”

舒兰英也担心着父亲,忙道:

“是啊!有思龙护到我,我不会有什么事的呢!你们的一番好意我心领了!待你们依思龙的吩咐训练出一批武士末后,我们再相见吧!”

舒寒听得项思龙语气,自己等再坚持也是会没得个结果,当下冲着面上呈一脸失望之色的众武士道:

“少主吩咐给你们的这个任务是任重而道远的!你们将被少主视为一支后备军,当少主出现什么危急时,就是你们效力的时候了!所以你们定得不负少主所托,为他培训出一支出色的后备军2”

思龙见舒寒为自己打圆场,忙也严肃神情道:

“不错,可汗这番话真是我的动机和目的!我们土居族有着优良的先天善战的条件,你们若能组建起一支出色的后备军,那你们对我的帮助可就真是太大了。不让你们跟在我身边并不是冷落你们,而是我需要一批对我尽忠的人马来负责组建后备军,你们就是最佳的人选。这事我本与可汗商量好了,让他来告诉你们的,现在既然说出来了,那我现在就把这个重任正式委托给你们。两年后,我将会来亲自检看你们的成绩,希望你们不会让我失望!”

四十几名武士此时目中放光的大声道:

“属下等一定会尽力依少主吩咐去做!不负所托的!”

思龙笑着点了点头道:

“我相信你们的能力!兄弟们,们现在就分手吧!”

说完走到舒寒身前道:

“岳父,我们走了!”

舒寒伸出双手紧握住思龙肩头道:

“思龙,一路珍重!英儿就交给你了!”

思龙沉声道:

“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她的!”

舒兰英这时也跑上前来,一头扑进舒寒怀中,双目红红的哭声道:

“爹,女儿不再你身边,你可得好好的保重自己的身体啊!”

舒寒轻拍着她的酥肩挤出一丝笑容道:

“都已经成为人家的小妻子了,还象个小孩子似的动不动就哭,也不怕思龙笑话你啊!”

舒兰英脸上浮起两片红潮道=

“笑就笑呗!反正我不怕他的啦!”

思龙失笑道:

“我笑话你和你不怕我有什么关系啊?”

舒兰英白了他一眼道:

“这关你什么事啊?”

思龙忙道:

“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我的姑奶奶,算我伯了你行吧!”

舒兰英破涕为笑道:

“谁要你怕我了啦?我只要你多疼爱人家一些就是了!”

舒寒笑道:

“英儿你可害不害羞呀?当着老爹的面就与思龙调情!”

思龙听了哈哈大笑,舒兰英则是在舒寒怀里连连撒娇道:

“爹!你说个什么吗?谁与他调情了嘛?”

天绝这时走到思龙身侧道:

“少主,一切都准备好了!”

思龙闻言扫视了一遍整装待发的众人,点头道:

“好!马上准备出发!”

天绝望了舒寒一眼,领命而去。舒兰英却又是伏在舒寒怀里哭哭啼啼起来。使得舒寒花了好一番口舌哄她才让她平静来。

项思龙轻轻的拉过舒兰英的手对舒寒道:

“岳父大人,保重了!”

说着搂起舒兰英的娇躯向不远处的马背上飞去,高喊了一声道:

“出发!”

话音刚落,马蹄声顿即响起,在舒寒等土居族人的目送下,思龙等的身影终于消失不见,与天的颜色融为一体。

一路上平平静静没有遇得什么麻烦,回到了排市镇。刚到得镇头,傅宽就己领了一众人马高喊着迎来道:

“是少主回来了吗?”

思龙哈哈大笑道:

“正是!博都尉,我姥姥她老人家还好吗?”

傅宽苫声道:

“唉,整个屋子都是她老人家的唠叨声!我被夫人命令在这里候少主回来已是有四天了!吃不好睡不好的,不知道可有多惨呢!不过夫人她却也是有两天为你担心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了!她身边的人个个都被……嘿,不提了!少主回来就好!’今晚大家可有得安宁了!”

思龙大叫道:

“哇卡!没那么严重吧!哎呀,傅都尉却果是显得瘦了好多呢!嘿!诸位兄弟辛苦了,今晚就来个大联欢宴会补偿一下吧!”

傅宽已跳下马来,向思龙躬身施礼后笑道:

“这是自然的了!少主回来了,我们所有的人都精神许多了呢!”

顿了顿又道:

“少主回来了,最高兴的我想是夫人了!”

说到这里时,见着思龙身后的舒兰英、朱玲玲诸女,目中闪过一丝讶异之色,却是没有出言发问。

思龙笑了笑道:

“她们是……”

天绝接口打断他的话道:

“她们是我们少主新娶的几位少夫人了,还不快上前拜见!”

傅宽闻言,望了思龙一眼,忙走到刚跃下马来的诸女身前躬身道:

“属下傅宽,拜见几位少夫人!”

舒兰英俏脸一红,横了天绝一眼,低声道:

“傅都尉不必多礼!”

思龙也一心惦挂着姥姥上官莲,虽是知道见了面,免不得要被她训斥一番,但心下却还是有着—股暖意,当下催促道:

“哎,我们现在还是不要那么多废话了吧!有什么话什么礼节,都待回府再说可行吧!”

傅宽听了连连应“是”,边上马边笑道:

“少主原来却也是如此挂念着夫人的呀!”

思龙叫了众人上马后,冲傅宽道:

“哎呀,傅大爷怎么这么喜欢罗嗦呢?是不是这几天来受了我姥姥的影响啊?快走吧!”

傅宽嘿嘿一笑,忙吆喝一声策骑快速向镇中驰去。过得片刻就到了距离“万家楼”百十多米远处,傅宽边策骑飞驰着边高喊道:

“夫人,少主回来了!少主回来了也!”

话音刚落不久,上官莲领着四大护法已是奔出店外。见着思龙,上官莲纵身飞起几个起落飞至思龙所骑马背上,伸手一把揪住他的左耳责声道:

“小子,怎么去了这么多天,也不回来通通气儿?是不是想把姥姥给气死啊!”

思龙咧嘴道:

“哎哟,姥姥你拧轻点嘛!待我把事情的缘由告诉你后,你再来拧我耳朵也不迟啊!”

上官莲悼悼然的松了手,又轻抚了一下思龙被自己拧红的耳朵,心痛而又埋怨的道:

“痛不痛啊?你这小子待会要是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看我怎么惩罚你!”

项思龙勒马放慢速度,笑道:

“姥姥最是疼爱我的了!我知道你舍不得惩罚思龙的对不对?”

上官莲听得思龙这赖皮话,又好笑又好气的举手正待又去拧思龙耳朵时,思龙侧头闪过忙道:

“姥姥,我只是开个玩笑罢了嘛!你看看后面,我又帮你收了两个孙媳妇呢!”

上官莲闻言顿住了手,转头往舒兰英、朱玲玲诸女望去,目光神光闪闪的打量了她们一阵后,又转过头来对思龙道:

“好小子,原来这些天来你是去泡妞去了!这一下子就泡上了六个!那我那个乖孙女怎么办?她们岂不是要被你冷落了?”

思龙惶声道:

“这个……我怎么会那样呢?兰兰她们我会一样疼爱她们的!”

上官莲道:

“不行!你得对我几个乖孙女对她们多疼爱一些!”

思龙失笑道:

“好好好!就依姥姥的话!对了,姥姥,你看她们怎么样?做你的孙媳妇你还满意吧?”

上官莲漫声道:

“嗯!几个丫头都还长得不错2做我孙媳妇还马马虎虎算是合格吧!但不知她们可知书达礼,遵守妇道?“

二人正边说边行,不知不沉已是到了“万家楼”门口,傅宽这时冲那迎出来的店主道:

“家叔,少主回来了,可否去准备晚宴?”

那店主忙躬身道:

“傅爷,早就去准备了!”

傅宽点了点头道:

“今晚要让所有的兄弟都吃个痛快,喝个痛快!为少主的胜利凯旋归来接风洗尘!”

店主连连打哈进店而去。

傅宽跳下马来,冲思龙等施礼道:

“少主,我们先进去喝杯热茶,休息一下再说吧!”

思龙说了声“正是”,拉了上官莲的手飞身跃下马背,冲着忐忑的走向自己的诸女道:

“这位就是我姥姥了!你们现在是我老婆,从今以后她也就是你们的姥姥!还不快来见过她老人家!”

说着冲舒兰英和朱玲玲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们二人可得恭敬些。舒兰英和朱玲玲方才见过上官莲拧思龙耳朵的“凶态”,忙恐惶的向上官莲下拜恭声道:

“孙……孙媳妇舒兰英、朱玲玲见过姥姥!”

说完低下头去,却是不敢正眼望上官莲。上官莲见二女对自己如此恭敬,心中大乐,脸上却还是板着冷冷道:

“好了,你们起来吧!今后入了项家的门,就得听思龙的话,好好服侍思龙,要是有得怠慢,我就叫他把你们给休了!”

说到这里,冷冷的看了叶秀芬四女一眼冷声道:

“你们几个丫头不是思龙的媳妇吗?傻愣愣的站在那里干嘛?”

四婢听了吓得忙也过来下拜道:

“婢女叶秀芬、李湘华、周郁芬、陈楚珍见过姥姥!”

上官莲讶异的望了思龙一眼道:

“原来她们几个不是你媳妇啊!唉,这么几个如画似玉的小美人做婢女真是太可惜了!

龙儿,你就把她们四个纳为小妄是了!”

四女一听心下大喜,连连向上官莲叩首致谢,思龙却是头大如斗,心下大喊道:

“唉呀,糟了!又多了四个小老婆!这样下去,我可是怎么受得了嘛!”

心下正如此想站,上官莲已是扶起诸女,笑着道:

“你们干嘛如此伯我呢?是不是龙儿在你们面前说我的坏话了?昭,玲儿,你说给我听听,龙儿在你们面前说了这些什么!”

朱玲玲怔怔的呐呐道:

“他……他没说姥姥什么呀!他只是告诉我们说姥姥很慈祥很是疼爱他,叫我们要好好的孝顺姥姥!”

思龙正担心她泄了自己说上官莲很凶的话来,听得她如此说来,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上官莲听了则是呵呵笑道:

“嘿!这小子嘴巴就是特甜!你们可不要学他啊!”

顿了顿又道:

“好了,大家不要站在这外面了,快进得屋里去坐吧!今晚我也要喝这个几杯,为庆祝庆祝我又得了如此六个乖巧的好媳妇!”

思龙见得上官莲欣然接纳了诸女,也算是了结了一桩心事,心情大悦的道:

“那今晚我就来陪姥姥喝它个一醉方休!”

上官莲连连摆手道:

“不行!不行!你要是给喝醉了,那怎么去陪我的几个乖孙媳妇啊?今晚我只允许你喝六杯,喝多了我少不得要你算帐!”

天绝忙凑过来道:

“那今晚谁陪我兄弟俩喝个痛快呢?”

上官莲瞪了他一眼道:

“你们自个儿喝pr!大不了我陪你痛饮三百……不,是三杯!”

天绝睁大怪眼道:

“什么?才……三杯?”

傅宽笑着过来圆场道:

“前辈若是不嫌弃,就由在下代少主敬你三百杯好了!”

天绝大乐道:

“三百杯?这还差不多!”

众人说笑着进得店内大厅,分主从坐定后,上官莲就迫不急待的追问思龙这几天的行踪来,思龙当下把去剿灭赵灰一伙马贼的经过娓娓道出,听得未当事者人人都是心惊胆跳,膛目结舌。其中关于与朱玲玲、舒兰英欢好的事,他当然是瞒着不说。上官莲被引发兴趣,好奇道:

“你倒是把那追魂二使者和那对金线蛇拿出来看看!”

思龙当下轻唤一声

“大飞、二飞,出来!”

说着拍了拍腰间的革囊,只听得“哩哩”两声破空声响,接着两条金光腾空而起,两只金线蛇在空中一阵欢叫盘旋后,飞到思龙手中,两双小眼睛滑溜溜的转个不停,环视着众人。

上官莲见了喜道:

“思龙有这对宝贝,那就没有人敢偷袭你了!快,把那追魂二使者也唤出来瞧瞧!”

思龙无可奈何的又发出两声清啸,过得片刻,只听得“呜呜“怪叫声中,两鬼僵尸已是飞身降至思龙身前,绿莹莹的双目虎视眈眈的瞪着众人,吓得上官莲忙道:

“哎呀,好臭!好可怕!龙儿,快把它们唤开了!”

思龙笑着唤退两鬼僵尸后,对上官莲道:

“姥姥,它们的武功可是天下罕有敌手呢!我用了十二层功力的道魔神功外加移魂传意大法才险险把它们收服的!”

上官莲咋舌道:

“嗯,你这一趟果然收获不少!有了这怪里怪气的两个鬼僵尸和两只金线蛇相助啊!当今天下你真是可唯我独尊了!”

思龙被她这话触起心思,转过话题道:

“对了,傅都尉,这几天你们探听的消息中,有没有关于刘邦的消息?”

傅宽摇了摇头道:

“只听得项梁被陈胜的一名部将拿了陈胜遗令,拜了项梁为上柱国,且项梁大军己发展至十万之众。再有就是章邯大败陈胜义军后,己转攻齐、魏两国的复兴兵力去了。至于刘邦将军,却是没得他的消息。”

思龙沉默了一阵后道:

“姥姥,我看刘邦现在情况也很是不妙,不若……”

上官莲打断他的话道:

“无论如何,你也先得去西域办完了事再去找刘邦1要是你实在放心不下,可以尽量的抽调人手去助他啊!你不是早就说过叫傅宽去接应刘邦的吗?现在正是时候了嘛!加上新降服的匪徒和博宽的手下也有二干五百人左右,你再可以从我们的教徒中抽一部分人手出击。

总之你是不可以走的!”

思龙苦脸道:

“这……姥姥!唉,你听我说嘛!我……”

上官莲火了的道:

“说什么说啊!你还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是不是连姥姥的话也不听了?”

思龙哭笑不得的道:

“我自是听姥姥的话了!好吧,就依你之言,由傅宽任将军,雍齿和刘仲任副将,还有张苍就任军师,四大护法任先锋,让他们这批人率领人马前去接应援助刘邦。

再从我们地具鬼府的武士中抽出三百人手由四大护法直属,见到刘邦,你们就在他座下任护卫,要绝对保护刘邦的安全。我会修书两封,交由博将军和四护法,你们到时候持信去见刘邦,一切由他调配,若是有违他的命令者,四护法就充任我委派的执法人,一律格杀勿论!”

说到这里目光威严的扫视了一番众人,傅宽、雍齿、张苍、刘仲、鬼王四护法等全都跪地谢恩,同声道:

“属下等一定谨遵少主令渝,誓死效忠少主和刘邦!”

思龙点了点头,缓和了一下语气道:

“只要你们尽职尽责,大家自都是我的好兄弟!好了,今天我们不谈这些,今晚大家都尽量的喝个痛快!明天早上我们再各自起程!”

众人齐声欢呼,气氛一时又渐渐活跃起来。上官莲微笑着看了一眼身边正襟危坐的诸女对思龙道:

“算你这小子还听姥姥的话!呔,我这几个孙媳妇似乎不大适应这种场面,你们小夫妻几人还是到房里去细说亲热话儿去吧!这里啊,就交给姥姥来应付好了!“思龙看了一眼诸女,见着她们的那付紧张模样,嘿嘿笑道:

“那……我们走了,姥姥,义父交给你打发了!”

上官莲讶道:

“小子,你几时认了个义父了?他是谁啊?”

思龙朝不远处正与鬼青王、四大护法、四大执法众说得手舞足蹈的天绝地灭指了指,低声道:

“兰英和玲玲认了他们作义父,我自是也叫他们义父了!姥姥,这下你占了个大便宜了呢!”

上官莲不解道:

“什么大便宜啊?”

思龙附到她耳边道:

“你是我姥姥,他们是我义父,你想想这其中的奥妙关系就知道了嘛!”

上官莲忍俊不住喷出了口里的茶,捧腹笑道:

“这……这果是个大便宜!待会我得……好好的捉弄他们一番!”

思龙“嘘”了声道:

“可不可太过分了,惹火了他们噢!”

上官莲笑道:

“惹火了他们又怎么样?有你来帮我解围嘛!不过也是,这两个老魔头凶性似是收敛了许多,且对你啊是越来越唯命是从了!龙儿,你可得好好的把握住嗅!他们可确是两个好帮手!”

思龙点了点头道:

“知道了,姥姥。”

说完又对舒兰英和朱玲玲道:

“姥姥对你们这么好,你们也不知道与姥姥亲热些!她不会吃了你们的啦!”

上官莲笑道:

“你也不要责怪她们嘛!想我们通天岛上的那五个丫头还不是一见着我就不敢叭叭喳喳了!连你两个爷爷都怕我,就只你这小子和阿毛被我给宠坏了:嘿,只要见着你们小夫妻几个快快乐乐,我就开心了!”

思龙挽起舒兰英和朱玲玲,一人亲了一口后道:

“这个姥姥放心,我这两个老婆可不知道多乖呢!好了,我们走了,姥姥!”

上官莲挥了挥手道:

“去吧!免得开了宴席,你们或许就走不了啦!”

项思龙笑着应“是”,领了六女避过天绝地灭的耳目,“溜”进了后院的上等客房,至于傅宽等见着思龙“溜“走,自是不敢吭声,只是肚子里暗自笑着付道:

“哇!少主今晚要应付六女,可是应付得来么?”

思龙领诸女到房里时,舒兰英捏了思龙一把嘟着小嘴道:

“坏家伙,你干嘛先前说姥姥很凶呀?害得人家有了心理压力,在姥姥面前丢丑!

思龙“哇”的叫了一声道:

“你想谋杀亲夫啊?姥姥可也说过的叫你们好好服侍为夫,否则就……叫我休了你们!”

舒兰英秀目一红的泣声道:

“你……你总是欺负人家!我……我……”

思龙见状大慌道:

“哎呀,好英儿,乖英儿,你不要哭了嘛!要是惊动了姥姥,让她知道我欺负你,她不打断我的一双狗腿才怪:那时可就没有人背你去游山玩水了!”

舒兰英“扑哧”一笑,又横了他一眼道:

“最好是割了你这张讨厌的嘴巴,那样我们可就清静了!”

思龙“啊”的一声捂嘴道:

“这可不行!若是为夫没得了嘴巴,还怎么跟英儿口舌缠绵啊?”

朱玲玲听了失笑道:

“好了嘛!你们不要斗嘴了!英儿,你永远说不过这油嘴滑舌的家伙的!还是省点力气吧!”

思龙附到朱玲玲耳边吐了一口气道:

“对啊!玲姐就最会养精蓄锐,不动气少说话,留了力气待会在床上大显神通!”

舒兰英“咯咯”笑道:

“玲玲姐,看你还帮这家伙说话不?”

朱玲玲粉脸通红的道:

“英儿,你也取笑我啊?”

舒兰英躲到四婢女中间道:

“小妹怎敢取笑玲玲姐呢!今晚我们就不要理这家伙了,让秀芬她们来侍候他吧!”

说着把娇羞不堪的四婢往思龙怀中一推,娇笑道:

“我的好相公,今晚就让你这四个侍妾陪你d巴!”

说完奔到朱玲玲身边,拉了她的手就欲夺门而出,思龙闪身拦至二人身前,再猛地往前一冲,一手楼住一女,低声哀求道:

“才刚刚享受过二位老婆的温存,今晚就让我再重温一番吧!”

朱玲玲媚笑道:

“我人六个人你可是应付得来么?”

思龙怪笑道:

“曾与两位夫人大战过整整一个通宵,你说为夫是否应付得来?”

朱玲玲娇羞的啐道:

“你……乱说什么呀?再胡说八道,我和英妹今晚就不留下来让你使坏了!”

说完已是低下头伏进思龙怀中。

项思龙大乐,望向眉目含春的舒兰英柔声道:

“亲亲好老婆,你也留下来陪为夫共度良宵好吗?”

舒兰英突地泼辣之态全敛,音若蚊的道:

“我只是跟玲玲姐一起罢了!”

项思龙失笑道:

“我们都已经有过肌肤之亲了,还哪些害羞干嘛呢?来,让我好好的赏奖二位夫人一下,今晚就由你们来为为夫宽衣!”

四婢中的叶秀芬这时终于忍不住失声笑出,舒兰英和朱玲玲正是被项思龙的话说得又羞又气之时,见了忙都脱开项思龙,奔向叶秀芬就扯她的衣裙。

舒兰英笑语道:

“看芬儿还敢笑我们不?”

谁知叶秀芬一点也不抵抗,反自动的宽衣解带的娇羞道:

“两位夫人要惩罚芬儿,那就让芬儿替劳两位夫人为公子宽衣是了!”

说着时,一个粉装玉砌的可人儿,已是赤身站在众人面前了,只让得思龙看得是色心大动欲念顿起,而舒兰英和朱玲玲却是面面相觑目瞪口呆。

叶秀芬被众人尤其是思龙的目光看得娇羞不堪,一对坚挺的酥胸在胸脯的急促起伏之下一颤一颤的抖动着,小腹下的“绒毛”也是如微风轻拂下的草丛,在小腹的起伏下微微颤动着,女人特有的体味也渐渐弥漫空间。

思龙咽了一口口水道:

“嘿,这个……两位夫人,是否愿意让芬儿效劳呢?”

舒兰英看着思龙对叶秀芬的色相,心下不禁吃酯的道:

“可是可以!但是先给我们二人宽衣!”

思在心下“哇哇”大叫的道:

“哇卡!想不到我这小老婆表面看起来害羞得要命,但一要干起好事来,却是比老子还色急!”

正想着时,四婢已是走向舒兰英和朱玲玲,在一片笑声中相互解衣宽带起来,不消片刻,六具散发着青春热潮的晶莹服体展现在思龙面前,让得思龙看得眼花缭乱,耳目皆混。

接着自是一室皆春。

思龙稀里糊涂的与六女大战了大半个通宵,才“倡旗息鼓”的躺在美女堆中沉沉睡去。

第七十一章 久别重逢

第七十一章久别重逢

经过大半夜的“战斗”,思龙一大早被诸女的笑声吵醒时,只觉着有些腰酸背痛的。心下不禁暗警,自己若如此纵欲下去,身体可是会给掏空的。以后倒是得对自己的欲念节制些,自己肩上的担子还很重呢!

刘邦一日没有打败项羽,坐上汉高祖的宝座,自己就一日不能松懈焉。尤其是自己父亲项少龙,他跟自己一样具备有这古代人所没有的两千多年的历史文化知识,且也知晓这古代的历史,自己中得时时刻刻的预防着他想改变这古代历史的图谋。

心下虽是如此想来,但当睁开眼来看到诸女晶莹而又丰满的无限美好的上身时,却又禁不住食指大动。故意眯上眼睛,装作刚睡醒过来的样子,伸了个懒腰,双手却是顺着眼睛的余光,向舒兰英和朱玲玲坚挺的酥胸撞去。

刚一触模到那满富弹性的乳房时,顿即双手成八爪鱼般的向二女酥胸一把抓去。

二女惊叫一声,舒兰英似怨实喜的嗔道:

“你这大色鬼,醒过来了还装什么睡啊?你要使坏是不是?那我们六姐妹又向你开战了!”

说着纤手竟是往思龙跨下抓去,吓得项思龙忙缩了手,坐了起来哭丧着脸道:

“为夫昨晚都快被你们吸干了,现在哪有得什么力气了嘛?”

舒兰英眉目如丝的娇声道:

“这个没关系,相公只要躺着,让妾身等来侍候你就是了!”

思龙摇头苫声道:

“哎呀娘子,你就饶了为夫吧!今天我们还要起程出西域呢!”

舒兰英轻拍了一下思龙跨下勃起的硬物,媚笑道:

“你这家伙,假正经个什么呀!其实对我们早就色心大动了是不是?那还不快准备上阵?”

说着就伸手去扯思龙的短裤。思龙看着众女如狼似虎的目光,头大如斗的边从榻上跳了起来边抓过衣衫往身上穿道:

“诸位娘子,今天我实在是没有精力再战了,过几天等我养足了精神,为夫再来与你们大战三百回合吧!”

舒兰英还待追抓思龙,朱玲玲阻住她道:

“不要为难相公了吧!我们应该让他休养好身体的,否则他哪有精力去办他的大事嘛!”

舒兰英嗤笑道:

“玲姐就是这么护着他!”

思龙则是飞身到朱玲玲身边热烈的亲了她一口高呼道:

“还是玲姐娘子最最理解、体贴为夫!”

朱玲玲被思龙听着酥胸急剧起伏,春情大涨的横了思龙一眼道:

“你再这样挑逗人家,说不定我也不放过你了!”

项思龙听了这话吓得忙退开身子,摆手道:

“算我伯了你们了!跟你们亲热也不是,不亲热也不是,看来我还是出家去当和尚好了!”

舒兰英娇笑道:

“相公出家做了和尚,作娘子的自是得去做尼姑了!”

项思龙大叫道:

“哇卡,如此阴魂不敬的跟着为夫,那我也只好不去当和尚了!”

顿了顿又放低声音道:

“何况去当了和尚,就得六根清净去掉七情六欲,这岂不比要了我的命更难受么?放着一大堆如花似玉的老婆不能亲热,那简直是太可惜了!”

舒兰英浪笑道:

“现在你不是有机会与我们亲热吗?谁知你却临阵推脱呢?”

思龙被她说得心头火起的同时,又是欲念大起,索性豁出去了似的道:

“嘿,谁怕谁啊?今天为夫不把你这骚娘子给轰炸得投降才怪!”

舒兰英小嘴巴一翘道:

“我还有玲姐和秀芬她们帮我呢!你能摆平我们六人吗?”

项思龙邪笑道:

“昨晚你们不是被为夫摆平了吗?”

舒兰英扬眉道:

“哪里嘛?是你象条死猪一般睡过去了,那才饶了你的!要想摆平我们,除非你拿出象咋天晚上一般的功夫出来!”

项思龙闪身到舒兰英身旁,把她按倒榻上,边掀起她下裳,边气呼呼的道:

“好!那我现在就来证明给你看!”

正要剑及履及时,房外传来天绝的声音道:

“少主,夫人在厅中等着你去用早膳呢!怎么,昨晚疯狂了一夜,还没享受够吗?”

项思龙闻言心神一敛,清醒过来,停止了对舒兰英的进犯,压声音对诸女道:“快点着穿好衣服!否则让姥姥等久了,她又要唠叨了!”

舒兰英诸女此时也再不敢缠着项思龙,各自我了衣物穿上,梳洗过后,随了项思龙匆匆往大厅走去,却见上官莲和博宽等都早己坐在厅中。

项思龙走到上官莲身前,尴尬着笑道:

“姥姥,早啊!嘿,睡迷糊了呢!”

上官莲又好气又好笑的道:

“有了老婆就忘了正事2象你这样的纵情色欲,啊!还哪成得了什么大事?我告诉你啊,从今晚以后只能一个夫人陪你!若是犯规,我就把你所有的夫人都给送到通天岛去!”

项思龙忙红着脸连连应“是”,眉目却是朝舒兰英扬了一下,意思在道:

“嘿,这下我可以摆平你了吧!”

舒兰英见着项思龙的怪异目光,知他心中所想,羞得低垂下头,去不敢与他对视。

幸得上官莲这时转过话题道:

“,思龙,我看大家用过早膳以后就各自起程。傅宽、雍齿他们领了人马去接应刘邦,我们则赶去西域办完教中一些事情,你就可以重出中原去与你那刘邦兄弟会合了。噢,对了,还有北滇宫之行,你可也不要忘了。否则,孤独惊鸣那老头到我们地冥鬼府来要人,那教中可要被他给搞得闹哄哄了!”

项思龙点头道:

“有了傅宽和四护法等人去助刘邦,我自是放心许多!我会办完了这些事情后再去找刘邦的。”

说着从怀中掏出两叠包扎好的黄帛,递给傅宽和四大护法中一个,对他们道:

“你们见到刘邦后,把这两封信交给刘邦,他自会对你们有个安排的。至于你们去找刘邦的途中,要尽量的避免与各路势力发生冲突,最好是避实就轻,一定要保持实力找到刘邦!”

傅宽和四护法沉声应“是”,思龙接着又道:

“你们要叫刘邦特别小心提防着项羽,同时你们自己也要暗中警戒着项羽,绝对不允许他有任何图谋刺杀刘邦的奸计得逞。尤其是四护法,你们要配合十倍鬼魅使者,负责保护刘邦的绝对安全。若是刘邦有什么闪失,我唯你们是问!”

顿了顿又道:

“还有,你们绝计不可去刺杀项羽,至于为.什么你们就不需要知道了,只要绝对服从我的命令就是。”四大护法甚少见得思龙用如此严肃的语气说话,连站了起来恭声道:

“属下等谨遵少主令谕!誓死效忠少主!”

思龙知道自己也确实是显得太过严肃,当下缓和过语气,笑道:

“好了,大家用膳吧!”

天绝这时却是抱着一坛酒,走到思龙身边道:

“少主,昨晚你可是答应过义父说要陪我喝六杯酒的,你怎么临阵却给溜了呢?今天我非要你补回来不可2”

思龙苦脸笑道:

“义父,我们相处在一起的时间可多着,有的是喝酒的机会呢!我看这六杯酒还是暂且记在帐上好了。”

说到这里,凑到天绝耳边压低声音道:

“昨晚房事过度,现在实不宜喝酒,我看义父还是饶过我吧!“天绝听了稍稍一愣,但旋即失笑道:

“原来如此!好,那我暂且记在帐上是了!待得日后我的乖孙子孙女出生的时候,再向你讨还!”

思龙晒道:

“没问题!那时义父不找我讨帐,我却也要大叫着还帐呢!”

众人闻言齐都哈哈大笑,舒兰英、朱玲玲诸女在众人目光的注视下都羞得粉脸通红的抬不起头来。

上官莲也是呵呵笑道:

“那时啊,老身也要痛饮个痛快了呢!”

思龙嘿嘿笑道:

“这酒要喝还为时尚早呢!我们现在还是先填饱了肚子再说吧!”

天绝抑笑道:

“是不是昨晚劳累过度,现在要补充能量,以备今晚再战啊?”

项思龙嘿然道:

“就是的啦!几只母老虎昨晚都差点把我给抬了吃了呢!”

众女闻言狠狠的瞪了思龙一眼,却是不敢出言与思龙相抗,那羞嗔恼怒的动人模样儿看得思龙心中大乐。

终于离开了排市镇集,项思龙回首看着身后渐渐远去的山峰,心中也不觉有着几份的留恋之感,想到自己一行在彭城被迫避逃进这太行山脉后的种种际遇,真有点恍如梦幻般的感觉。

又想到师父孤独行为救自己而死,心中禁不住一阵黯然神伤。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项思龙对自己身前的鬼青王道:

“总护法,我们现在进入何地间内了?”

鬼青王住马转首答道:

“已经进入了原赵国境内。这一带秦兵驻军并不多,因为周边的匈奴国现在再也不向泰国俯首称臣了,他们反也乘此际之乱,时常跑到秦境内大肆掠夺,后来竞愈来愈是疯狂,带兵冲进秦境内掠夺起土地来。匈奴人凶蛮非常,秦兵又怕死,所以多半被匈奴兵一击即散。

赵国北面临近匈奴,秦将都不愿领兵驻守,以致这一带是匈奴兵逐渐霸道起来。”

项思龙听了点了点头又道:

“我们地冥鬼府称雄西域,与匈奴人的关系怎么样?”

鬼青王嗔道:

“匈奴人虽然在秦兵面前凶蛮,那还不是凭借秦难以攻入他们国家险要的地势之故。但我们地冥鬼府久居西域,而西域却又是匈奴国险要地势的屏障之一,所以我们根本就不惧匈奴人,反是他们得对我们地冥鬼府礼敬三分。否则,嘿,他们可尝试过我们的厉害!”

项思龙大是放心的笑道:

“那依你这么—说,我们岂不到了安全地带了?”

鬼青王沉声道:

“可以这么说吧!不过,我们现在还没有深入赵境,此地南临齐国,而齐国临淄则被秦将章邯攻下不久,那里一定还有大批秦军留宁,所以我们仍是不可掉以轻心。”

项思龙赞服道:

“总护法办事倒是愈来愈小心了!”

鬼青王老脸一红道:

“这都是少主领导有方,教会属下的!”

上官莲在旁插口道:

“哎,你们不要叽叽喳喳了行不行?快点赶路也!天又快黑了,不到镇集也得找“安全的地方安营扎寨吧!”

项思龙笑道:

“我看我们还是在野外搭帐住宿努了,这样可以减小我们的目标。现在啊,我们是愈少惹麻烦,早日赶到西域最好!“

上官莲最关心的就是能够快些赶到西域,道:

“就依你之言好了!地灭和四大护法,你们几个去勘察一下前面的境况,找个清静的山谷预备扎营休息。”

地灭和四护法当下领命而去。思龙看着身边不远处村落的残垣废墟,心头一种沉重之感涌了上来。

战争是在创造历史,话造英雄,但是战争却也带给了人民最是惨重的灾难,那么从人道主义上讲,战争却是罪恶的了。但是要想推进社会制度的变革,促进生产力的发展,战争却又最为切实可行的最好办法。

纵观历史的发展,从奴隶社会到封建社会到资本主义社会,那一次变革不是通过新旧势力思想的斗争而建立起社会体制来的呢?

从某一种角度某一种意义上说,战争促进了和平,只是这和平的得来所付出的代价未免太过惨重了吧!这或许是着历史的无可奈何的悲哀d巴!

想到这里,思龙苦笑了一下,目光落到舒兰英、朱玲玲诸女身上。即便不能阻止战争的发生,但是保护自己身边这些深爱着自己和自己深着的女人和朋友,却又职责所在吧!

在这些朋友之中刘邦自然又是自己所要保护主要对象,因为他不但是历史中的汉高祖,更是自己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忽而又想起父亲项少龙,心中不觉是一阵阵的刺痛。自己从小就历尽千辛万苦寻找的父亲,想不到到头来却是自己这古代里最强硬的“敌人”,命运到底是在与自己开着一个怎样的玩笑呢?

这玩笑的结局又到底是一个喜剧还是一个悲剧呢?思龙正如此七七八八的怪怪想着时,却突听得一阵包集的马蹄声自耳际响起。

忙敛了心神举目望去,却见百十多骑正自前方向自己一行快速迎面驰来,马上坐着的汉子都身着粗犷的奇装异服,他们都戴着式样奇特的帽子,但长长的头发却是散披在肩上。领头的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汉子远远的就冲着思龙等众人高喊道:

“嘿!你们是什么人?给我站住!”

思龙讶异的望向鬼青王道:

“他们是匈奴人吗?怎么也会说汉语?”

鬼青王没有即刻回答思龙的问话,只是突地从革囊里取出一面上面绘有骷髅标记的黄色锦旗,高举在手中大喝道:

“鬼王驾到,谁敢阻拦?你是属匈奴王第几旗座下的弟子?连我们地冥鬼府的人也敢桃畔?”

对方听得鬼青王此语,口气顿即恭敬起来道:

“原来是鬼王前辈大驾,在下童千斤,乃是我王座下第六旗诸葛长风旗主座下弟子,不知鬼王前辈大驾光临,多有冒犯,还请前辈恕过小辈!”

说着时,那大汉已是领着众属下到得思龙等身前,跃下马背朝鬼青王深深施了一礼后又道:

“原来是鬼青王和鬼王四护法等前辈!不是传言你们去了中原办什么事了吗?嗅,对了,鬼王西门无敌前辈呢?怎么不见他老人家?”

鬼青王冷冷的道:

“你的话似乎太多了!我们地冥鬼府的行踪还有得你这样的小角色来过问的吗?”

童千斤却也突地冷笑道:

“江湖传言,西门无敌前辈在通天岛一战被鬼冥双怪给杀了,我们原本还在迟疑之中,现在听鬼青王你的语气这消息似乎是真的了?哈哈,若真这样,那你们地冥鬼府就是我王达多真主的下属了,因为阁下的三位师弟已经效忠了我们大王,你二师弟鬼灵王不但被我们达多真主封为因师,而且他己控制了地冥鬼府,自奉为鬼假王了。我们正是奉国师之命在此恭候诸位的了!”

鬼青王闻言脸色大变,望了思龙一眼后恨声道:

“少主,想不到鬼灵王这小子,竟然真的趁师父出征就公然作反了,且还勾结上了匈奴王,把我们地冥鬼府也给出卖了!”

上官莲咬牙切齿的道:

.“思龙,抓到这小子,一定要把他生撕活剥,才方泄我心头之恨!想不到他为了一己之私,竞然出卖我地冥鬼府几百年的基业!”

项思龙虎目光芒一闪的点了点头,正待说话时,那童千斤却突地冲上官莲喝道:

“你这老乞婆是谁?竟然敢咒诅我们国师?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上官莲听了这话,凤目杀机暴长,望了鬼青王一眼,后者不待吩咐即己会意,身形从马背上倏地飞起向童千斤疾射过去,口中暴喝道:

“找死!竟敢辱骂我们夫人!”

话音刚落,只听得“啪啪”两记耳光之声响起,童千斤左右脸颊已是被鬼青王风雷不及耳的快捷之势人各扇了一记耳光,嘴角亦也溢出血丝来。

童千斤骤不及防之下骤然遭袭,微微一怔之后,顿即暴跳如雷的道:

“死老鬼,你竟然敢打我?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告诉你,你在地冥鬼府中的势力已经全部被国师鬼灵王给打跨了或投降了!你现在没有凭仗了!还凶什么凶啊?还有,这里虽然是秦国土地,但己被我王挥军南下的十万大军给控制了!假以时日,秦王朝也要成为我匈奴王国的脚下之臣!嘿嘿,我看你们还是乖乖的也归顺我王吧!这样方可保得住小命呢!西门无敌那老鬼死了,你们再也没得什么领先了!”

说到这里目光投向舒兰英和朱玲玲诸女,色迷迷的打量了她们好一阵,根本没当思龙等的存在,吞了一口唾涎后又道:

“嗯:这几个小组不错,若送给我们达多真主,说不定会赏你们个官当当!鬼青王,你考虑好没有.?是归降我们真主,还是准备作誓死抵抗?”

这次项思龙终于忍不住心头的怒火,率先冷声道:

“你这家伙说话好是讨厌!鬼青王,给我杀了他!”

鬼青王正也一肚子的火气,得令后冷冷的瞪了童千斤一眼,“锵”的一声拔出佩剑,冷喝道:

“小子,拔剑吧!我们少主说了要你死,你就绝对活不了了!”

童千斤听得心头寒气大冒,强作镇定的喝道:

“你……你们敢杀我,就是与我们真主为敌,我们大王定不会饶过你们的!”

鬼青王冷笑道:

“达多算个什么东西?竟然妄图去进犯中原?我看他是想被灭国了!哼,我不跟你罗嗦,还是拔剑准备受死吧!”

说完身形一晃,左手长剑一抖,幻化出点点剑芒,剑光已是随着身表向童千斤直击过去。

这童千斤想不到功夫却也并不太差,竞能在鬼青王挺剑向他击来之际,也“锵”的一声拔出佩剑向对方击来的长剑阻击过去。“当”的一声清脆剑碰之声响起,鬼青王脸色微变的道:”隆不得这么狂妄,原来也把我们地冥鬼府的鬼冥神功给练到了六成火候!看来鬼灵王这小于早就阴谋篡位了,竟然连教中的秘功也传给了外人!不过,你终究差得太远了!”

说完,鬼冥神功已是提至十层功力,长剑顿时释发出一股股夺人心魂的强烈劲气,舞动之下带着“唬唬”的破空之声,剑芒在劲气的凝聚之下,如一根根飞针般往童千斤击去。童千斤吓得亡魂大冒,快捷的挥动长剑护身之时,亦也同时飞身退入人众之中,大喝道:

“大伙儿并肩儿上!把这些叛贼给宰了,大王定会重重有赏的!”

说完又冲身后的几个大汉道:

“快!快吹响号角,向旗主他们发出求救信号!”

话音刚落,惨叫声和号角声已是接连不断的响起。鬼青王此时胸中各种怒火直燃,杀机大炽,逢阻便砍,剑锋所到之处即是惨叫声响起。

童千斤躲在众武士身后,见着鬼青王的疯狂杀人之态,吓得更是屁滚尿流,连连催促众武士上前阻击鬼青王,同时语音颤抖的求和道:

“鬼青王前辈,我……只是奉我大王之命行事罢了,跟你可是无怨无仇啊!你老可是不必跟(我这样的一个小角色计较吧!何况背叛你们地冥鬼府的只是国师鬼灵王!你要找也应找他算帐才对啊!至于在下刚才只是胡乱说来,得罪了你老人家,还望你俩老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这等小角色计较吧!”

鬼青王边挥动长剑边冷喝道:

“你得罪的不是我,而是我们少主!要想活命,你去求我们少主是了!”

项思龙这时也实在看不下去鬼青王的杀戮了,何况见得那童千斤的小丑狼狈之态,心下的气也顿消了许多,当下喝止鬼青王道:

“好了,总护法,杀这样的一个小人,可也确是沾污了你手中的长剑!就饶过他的小命吧!”

上官莲却是余气末息的愤愤道:

“思龙,怎么可以这么便宜这小子呢?他不但骂了老身,还对我的几个孙媳妇出言不逊,不杀他至少也得在他身上留下点什么记号吧!”

思龙点了点头,目中寒芒一闪,身形突地从马背上射出,只听“啊”的一声惨叫,童千斤还没看清思龙的身影,左右两只耳朵已是被思龙用小飞刀割落,鲜血流满面颊,如杀猪般的痛叫出声。

项思龙这时己飞回马背,手下提着两只刚割下的耳朵,抛给上官莲,笑道:

“姥姥这下气可消了吧!”

上官莲眉开眼笑道:

“嗯,勉勉强强的了!”

众敌见得项思龙一招之下竟然割下自己头领的两只耳朵,都不禁心下骇然。这年青人是谁?武功竟然如此高绝,象是比鬼青王还高出许多!且鬼青王口中称他为“少主”,似是这行人中的中心人物,但他若为地具鬼府的少主人,却怎么从来没有听说道呢?因为西门无故似是没有儿子啊!

众敌正如此忐忑的想着,项思龙已是冲着正渐渐忍住了惨叫,而怨毒的盯着他的童千斤冷冷的道:

“回去告诉你们真主和国师,就说地冥鬼府的少主人项思龙回来收复他们的地冥鬼府了!”

童千斤听得“项思龙”之言却是失声道:

“什么?你是项思龙?那你认不认识曾范、张方、曾盈和张碧莹他们?”

思龙听得心中掀起万丈的浪涛,颤声道:

“你……你知道他们的下落?快……快说,他们现在到底在哪里?”

童千斤见思龙如此激动,知道他果认识自己口中所说的那些人,象吃了颗定心九似的又给恢复了生机,但却又是有些什么顾虑似的道:

“嘿嘿,我当然知道你这些朋友的下落了!不过我告诉了你,对我却不知有没有什么好处?”

思龙想不到这童千斤看来牛高马大的,却是可耻得在这种情况下,却还向自己讨价还价的勒索,不觉又是感到好气又是感到好笑,但自己却是确是实在太关心曾盈、曾范、张碧莹、张方还有玉贞诸人了,双方失散了一年多,一直没有他们的任何消息,今日得知他们的下落,一时真是巴不得马上就可与众人见面,当下强压心头冲动和怒火道:

“只要你带我找到了我的这些朋友,我自是不会亏待了你。但是你若是耍什么花样,哼,那就休怪我辣手无情!”

说完倏地拔出鬼王血剑,运起十层的北溟神功和十二层的鬼冥神功贯注剑身,猛的劈空挥出一剑,却见空中有若一阵电闪雷鸣,剑气所出的空气顿时发出一片片火花,有若电流般在空中闪耀出刺目的光电,同时“轰轰轰”的空气炸裂之声不绝于耳,剑气所触脉搏地面更是炸出一个足可埋下百十来人的大坑。

目睹项思龙此剑威力,不要说童千斤等敌人的惊骇了,就是连天绝地灭这样的绝世大魔头也是禁不住暗暗咋舌,心是暗付道:

“看来少主的功力比先前与自己二人打斗时更是进深一层了!如此下去,可也真不知他的功力会进深至多高的境界!”

项思龙挥出一剑见震慑住了童千斤,又冷冷道:

“现在你当知是没有什么人可以阻止我想办到的事了吧:好,你现在就给我带路,领我去见我的朋友!”

上官莲禁不住插口道:

“到底是什么样的朋友啊?竟然如此急着要去找他们?我们还有正事要办呢!‘项思龙似沉浸在回忆中喃喃的道:

“他们是我来到这古代以后所遇到的第一批朋友,若是没有他们对我的关爱,我或许早就不在人世人!“

上官莲听得楞了愣,看着思龙的神态,让步道:

“那好吧!我们就先去找你的那些朋友。找到他们后,我们却要尽快去收拾了鬼灵王这叛贼,恢复我们的地具鬼府!”

项思龙点了点头,冲童千斤喝道:

“还不快领我们去见我的朋友?”

童千斤此时已是被思龙方才那惊天动地的一剑给吓破了胆,怔怔的望着思龙茫然不知其所措。

项思龙看着童千斤怔愣愣的呆态,心下好笑,当即用“传音入密”的功夫把声音凝成一丝丝的送入他耳中大喝道:

“喂!我叫你快点准备带路,你听见没有?”

童千斤被项思龙的这声大喝,吓得一大跳,身躯晃了晃,翻了几下白眼,过了好片刻才平静下情绪,连连道:

“这个……是!是!在下知道了!马上就带少侠去见你的朋友!”

项思龙听出问题来道:

“听你之言我的朋友就在这附近,是不是他们被你们的人给抓去了?”

童千斤忙摇头道:

“怎么会是被抓去的呢?他们是我们真主的救命恩人,被我们真主奉为上宾呢!

且曾盈、曾范、张碧莹己与我们真主结拜为异族异姓兄妹了,至于张方呢?被我们真主封作了第四旗旗主!嘿,在下带你去见他们,只要少快向他们美言几句,多多提携在下就是了。”

项思龙想不到竟是这等局面,但依自己的观感,曾东、曾盈、张碧莹、张方几人并不是贪慕荣华富贵之人,更不会通敌卖国的帮匈奴人来攻打中原,这其中定是有得什么隐情的了。

想到这里,项思龙心中候地一紧。照情形看来,曾范他们很有可能是与那达多真主虚与委蛇,而实质上他们则是被达多给软禁了。

但是曾范他们救过达多的命,达多软禁笼终他们又是为着什么原因呢?难道……难道达多是为了曾盈和张碧莹、玉贞诸女?这……他妈的,若那达多真敢打她们的歪主意,老子不生劈了他就不姓项!

项思龙心情又不平静起来,语气冷冷的对童千斤道:

“只要我的朋友没事,你就是要做你们匈奴国的真主也没问题!好了,不要废话了,还是带领我们去见我的朋友吧!”

童千斤却果也不敢再多言,此时双耳在其他匈奴武士的帮助下,缚上了药且用布条绑好,疼痛减少了些,听得项思龙那说什么可以让他做匈奴国真主的话,心中乐得直叫“小祖宗”,忙整顿好队伍,翻身上马,策骑往西南方向驰去。

上官莲记起地灭和四护法去找投宿营地去了,当下问思龙道:

“地灭他们怎办?我们不等他们了吧?”

项思龙此时心急如焚的欲见曾盈、张碧莹她们,闻言想也不想的道:

“沿路刻下联络标记就是!”

上官莲“嗅”了声,见思龙心情甚是沉重,也没有再出言问他些什么,只吩咐鬼青王沿路刻下地冥鬼府联络标记。

一行人就在马啼声中,沉默无语的随了童千斤等匈奴武士向西南方向驰去。过得一个多时辰以后,终于历历可见前方有一座城池,城楼上火把点点,显是防守极为森严。

童千斤回头笑着对项思龙道:

“前面就是云中郡城了!现在已被我们匈奴武士占领,城中有我们军队十万之众,达多真主和八大旗主都倾巢而出,此次我们对中原是势在必得!不过国师鬼灵王却没有到来,他还在西域的地冥鬼府平定内乱。”

项思龙冷哼了一声,却是问道:

“我的一众朋友可也在这云中郡城里?”

童千斤连连点头道:

“在!真主对你的朋友们非常客气和重用呢!且他准备取纳曾盈和张碧莹姑娘为我们匈奴国的王纪了!”

项思龙听得童千斤这话,见达多真主的图谋果真被自己不幸而言中,目中怒火直燃的道:

“两位姑娘愿意嫁给你们真主吗?“

童千斤沉吟了一会后道:

“据闻两位姑娘已经身怀六甲了,她们要求我们真主持她们分娩以后和找到了项少侠你,才同意跟我们真主结婚。嘿,少侠,两位姑娘是不是……“思龙闻听得曾盈和张碧莹已经怀上自己的骨肉,心下喜极而狂,打断童千斤的话颤声道:

“什么?你说两位姑娘已经有了身孕了?“

童千斤被思龙的神态吓了一跳,喏喏道:

“是啊!我们真主与两位姑娘认识已是有一年多了,他们……“思龙大喝一声道:

“放屁!她们是我未婚妻!你们真主竟敢抢夺民女,我看他是活得不耐烦了!”

上官莲这时也大喜道:

“思龙,你说那两位有了身孕的姑娘是你老婆?那……哈!那我岂不是快要有曾孙子了?”

思龙苦笑道:

“可是她们却是身陷险境呢!”

天绝怪目凶光连闪道:

“若我的两个义媳妇少了一根汗毛,老子就要把他们匈奴国人杀个鸡犬不留!’’上官莲也是凤目一瞪道:

“对:若是我两个乖孙媳妇有得什么差错,定要把那什么达多真主给剁成肉浆!”

天绝接口道:

“不只是那达多一人,就连他的九族都得给杀个精光!”

童千斤听得汗毛悚然,不敢吭声。

项思龙却是冷静的道:

“此地是他们的势力范围所在,我们绝不可硬来,如若打草惊蛇,那盈盈、碧莹她们就会有危险了。”

顿了顿,望向惊若寒蝉的童千斤厉声道:

“希望你好好的跟我们合作,若是敢耍什么花枪,我马上一剑送你上西天去见佛祖!还有你的这帮属下,谁敢泄露我们的身份我就杀谁!”

童千斤连声应“是”,项思龙缓和了一下语气道:

“若是能救得我的朋友们安全脱险,我就传授你们鬼王神功和鬼王剑法,且让你们每一个人都坐上你们匈奴国的大官位置。”

童千斤脸上掠过喜色,忙拍马屁道:

“凭少侠这样的身手,要救你的朋友自是小事一桩了!你可以擒下我们的达多真主和各大旗主胁迫他们放了你的朋友的嘛!至于在下等呢,自是唯少侠是命,你吩咐我们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是了!”

天绝嗤笑道:

“你这小子很会拍马屁嘛!让你做匈奴国真主最好了,下次我们去你们匈奴的进修,我们有得好吃、有得好喝、有得好玩的了!”

上官莲责声道:

“我们现在是在办紧要的正事呢!开什么玩笑嘛!”

天绝正持发话,项思龙忙为他们和解道:’“好了!姥姥,义父,你们不要斗嘴了!就快到城下了,我们还是想个什么对策好接近那达多真主吧!”

上官莲沉默了片刻道:

“我们可以向他诈降啊!象鬼青王这等高手,达多定不会放过,而想收买他来牵制鬼灵王的了!”

天绝摇头道:

“可是少主割了童千斤的两只耳朵,这摆明了是不愿归降的迹象嘛!我看此法行不通2”

项思龙沉声道:

“那只要我们把这个破绽给补住了,诈降的计策不就可行了吗?”

上官莲皱眉道:

“可是用什么办法补住这个破绽呢?总不能有办法把耳朵给童千斤给接上吧!”

项思龙灵机一动道:

“有了!我们可以用易容术装扮成童千斤,不就行了吗?‘童千斤骇然惊叫道:

“少侠,你可千万不要杀我啊!”

项思龙心下鄙视,嘴上却笑道:

“你还有很大的利用价值,我又怎会杀你呢!只要你把城中的所有你所悉知的情况都说出来,我不但包你不死,还说不定杀了达多让你做真主呢!有我们地冥鬼府为你撑腰,这可不是没有可能的事吧!”

童千斤迟疑了好一阵才道:

“你可要说话算话噢!即便我做不了真主,可你却要保得我性命的安全!”

项思龙不耐烦的道:

“你当我说话是放屁啊?好了,快说就是!你死不了的啦!”

童千斤再也不敢与思龙讨价还价,当下把城中的各区的兵力分布,各重要将领的行馆所在和达多的所居之处的护卫情况等等一口气对项思龙说了出来。

项思龙听了后大感满意,从革囊中掏出一个碧绿玉瓶倒出一粒碗豆般大的黑色药丸强行纳入童千斤口中后道:

“这是‘七日断肠丸’,若是你说的话有假,让我们碰到了什么麻烦,七日之后,你就会肝肠寸断而亡;若是我们没事,我自会给你解药。”

天绝笑道:

“小子,好好的为我们祈祷吧!”

童千斤吓得面无人色的道:

“小的绝对不敢说半句谎话!七天过后,少侠你……人可一定得给我送来解药啊!”

说着忙又从怀中掏出各种身份证明的物件和一个虎头金牌,且脱下自己的外衣。

项思龙见他这么合作,淡淡道:

“只要证明你没说谎言,无论怎样我都会给你送来解药的了!好,已经快到城下了,你就在此地找个隐秘的地方躲藏起来,七日后我自会给你送来解药。”

顿了顿又对鬼青工道:

“给他些干粮和水!”

鬼青王应命照办。处理好童千斤后,项思龙便着手给自己易容起来,过得盏茶功夫,一个活脱脱的“童千斤”已是展现在众人面前。天绝讶赞道:

“哇!少主原来还会这么一手!若是装扮成女人,定可迷倒天下男人的了!“上官莲也对着童千斤打量了项思龙好一阵后,喷喷赞道:

“果是巧夺天工的易容之术!若不是知道眼前这‘童千斤’是思龙装扮的,还真分不出真假来!”

项思龙笑了笑,用变音之术变成童千斤的声音,对正骇异的望着自己的真正的童千斤道:

“童兄,在下还象你吧?”

童千斤如遇鬼魅般的呐呐道:

“你……你……”

天绝笑道:

“你什么个你呀!现在我们少主就是你了!”

项思龙演示了一番童千斤的言行举止,直得连童千斤的属下都颤颤的说看不出什么破绽来时,项思龙才大喝一声意气风发的道:

“好!兄弟们!押了从‘降徒’,大家准备进城!”

话音刚落,已是策骑率先向云中郡城东城门驰去。一时马蹄声又划破静夜的空气中响起,半个时辰的功夫,众人已是到得城门前。

城楼上的守卫大声喊喝道:

“喂!你们是第几旗的门下?”

项思龙用童千斤的声音高声回话道:

“我是童千斤!第六旗诸葛长风旗主的座前总护卫!”

城娄上的守卫“噢”了一声道:

“原来是童总护卫!你不是被六旗主派去阻截鬼青王他们了吗?怎么现在就给回来了!

唉,你们押着的是些什么人?”

项思龙哈哈大笑道:

“他们就是来向我们达多真主归降的鬼青王他们了!嗅,上面的可是远吉城守?快着人去禀报真主,就说我已押解鬼青王他们回城了!”

城楼上的远吉大是羡慕的道:

“童总护卫此次立下如此大功,我们真主定会重重有赏了!那时可不可忘了兄弟我们!”

说完,便吃喝城内娄下的武士一了城门迎接这队凯旋归来的“英雄”。

项思龙等进得城内与那城守远吉客套一番后,正待领了众人去郡府拜见达多时,突见得前方驰来一批排场浩大的马车,几十盏宫为顿把城内的广场给照得一片通明。

远古附在思龙耳边道:

“想不到真主竟然如此重视鬼青王他们,竟然亲自来迎接童兄了!嘿,看来童兄定会因此而飞黄腾达罗!”

思龙不知可否的笑笑,心神却是猛地一敛,待得车队到得近前时,忙与远古一起走到豪华的马车跟前,下拜道:

“卑职童千斤参见我王!我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话音刚落,车厢内走出一个三十多岁、身材魁梧高硕,身着绣有龙身的长袍,目光威严而又阴沉的汉子,挥了挥手淡淡道:

“二位卿家家平身!”

顿了顿,又冲站起身来的项思龙望了一眼,掩不住兴奋的道:

“听说童卿家已经收降了鬼青王,不知他们现今何在?”

思龙遥遥的指了一下被众匈奴武士“押解”着的鬼青王、上官莲、天绝等人道:

“就是他们了!“

达多真主扫视了众人一眼,因舒兰英诸女的美色己被思龙用易容宿遮去,所以并不起眼。满意的点了点头后“龙颜大悦”的道:

“童g即家立此大功,寡人是会重重赏你的了!”

说着走到身后的一辆马车前,探身到车窗旁柔声道:

“盈盈,碧莹,你们可愿下车来随我看看我们的胜利品?”

车中传来项思龙阔别了一年多而又熟悉得魂牵梦萦的曾盈的声音呖呖道:

“真主,我们身体不适,还是不要见那等场面了吧!”

思龙虎躯微颤。啊!果真是盈盈!她们现在可是否风采依然呢?

第七十二章 虚与委蛇

项思龙闻听得曾盈的声音,真想冲着马车大声喊道:

“盈盈,我是思龙!我是思龙啊!”

但是实际境况的压迫让他清醒的知道自己必须冷静,否则露出马脚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这东城门三万匈奴兵把守,再加上这达多真主出行,有二百多名护卫高手,硬拼起来,己方除了有数的几大高手可以突围而出之外,其他的人必将被屠杀,且会陷曾盈等于险境之中。

目前唯一可行的就是先稳住这达多真主,骗取他的信任后,再设法救人。可又一想着自己与这两个日思夜想的可人儿近在咫尺却是不能相见,心中便忍不住一阵阵的刺痛,对这达多真主的仇视也便更深一层。达多真主见曾盈、张碧莹不愿下得马车,脸上的失望之色溢于言表,有些愤恨的道:

“难道你们还在想着那思龙?已经一年多了!这一年多来我哪样对你们不好?哼!思龙!你到底是一个怎样三头六臂的人物?竟然能让得两位漂亮的姑娘对你如此死心踏地!难道我凭一目之君之尊也比不过你吗?待我他日深入中原时倒是要找得你来看看,你哪一样能比得过我!人品?武功?还是什么?”

项思龙听了达多的这番话,心中升起一股暖意。曾盈和张碧莹果是对自己一往情深,自己此次救出她们以后,一定得多给她们一些关爱,以后再也不与她们分开了。但对这达多的狂妄自大,却是心下一阵冷笑,付道:

“老子就在你面前!你他妈的要找比划比划是不是?好!待老子救出了我的老婆和朋友,老子不把你打成个猪头驴脸才怪!”

心下虽是如此想来,但脸上却还是不得不挤出几许伪笑,上前拍达多的马屁道:

“真主,卑职有一种‘移魂转意大法’的神功,你要不要……”

项思龙的话还没说完,想不到那达多却是脸色一沉道:

“我要得到的是她们的心,而不是她们的肉体,我就不信凭真情不能感化她们!哼!我要一统中原,让她们知道我达多的才能是比得上秦始皇的!”

说到这里,挥了挥手道:

“好了,我们去看看鬼青王!嘿,有了他投归到麾下,那地冥鬼府才是真正的被我控制了!鬼灵王对地冥鬼府的影响中永远及不上鬼青王。对了,鬼王八大护法可在?”

项思龙恭声道:

“禀真主,据鬼青王说还有四大护法已在通天岛一战战死,而另四大护法在卑职截着他们时,己被鬼青王派去找宿营地去了,已经留下了暗记让他们找到这云中郡城来!”

达多有些不放心的道:

“若是被他们探得云中城已被我们所控制,让他们溜回了中原去可就我们的一大损失了。鬼王四护法武功均可独挡一面,有得他们相助,我的大业就多几份成功的把握。你应该把他们一起押解回来的嘛!”

项思龙好整以暇的解释道:

“真主放心,凭卑职的武功要想敌鬼青王已是不可能的,他之所以归顺我王,乃是卑职用三寸不烂之舌说动他的。鬼王四护法也是忠心于鬼王西门无敌的,所以他们绝对不会溜去中原。到时只要真主对他们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诱之以利,我担保他们对我王忠心耿耿。”

达多被项思龙说得心怀大畅的哈哈大笑道:

“好!那就交由童总护卫去办!若能劝降鬼王四护法,本王就封你为第九旗大将军!

嗯,现在你劝降了鬼青王,本王就封你为禁卫军都统,负责本王的护驾安全和云中城中的防卫!”

项思龙装出大喜状的下拜道:

“多谢大王对卑职的提携!”

达多上前亲自扶起项思龙亲热的道:

“童都统是寡人的心腹,这几年让你入了诸葛和风座下,可真是委屈你了。不过你也因此而学会了鬼王神功且得到了一粒西门无敌炼制的‘冰魄增功九’,这收益却也不小啊!对了,你的鬼冥神功已经练到了第几层的境界?”

项思龙故意“夸大其辞”的道:

“已经练到了第八层快要突破第九层了!”

达多似不相信的讶异道:

“童都统的功力竟会如此突飞猛进?上个月我还试过你的功力,不是才达到第六层的境界么?”

项思龙胡编道:

“这个……属下因机缘巧合得到了一棵千年灵芝草,服食了之后,所以……”

达多恍然大悟的大喜道:

“你这小子看来福缘可还真不小,假以时日,你定也可突破十二层的境界的了!”

项思龙自童千斤口中得知达多不但会鬼冥神功,且把他王室历代相传的镇国之宝“阴离神功”配合以增长功力的“九转阴阳丹”给练至了至高境界,一手“飞天日月刀法”更是威猛绝伦,当下忙堆笑道:

“比起真主的‘阴离神功’来属下可是差远了!”

达多摇头沉声道:

“其实我们这‘阴离神功’是从‘鬼冥神功’里演化而来的,威力比起鬼具神功来可是还差了一截,要不然我们先人也就容忍不得地冥鬼府在西域称霸几百年了!

当年我的阴离先王为了能窥得地冥鬼府的‘鬼冥宝典’,不惜代价的把华云公主送给了第三代鬼王横无忌作妄,华云公主干方百计的讨好横好忌也终是取得了他的宠爱。

不过这老鬼却识破了阴离先王的计谋,竟是把‘鬼冥神功’的经文颠倒杂乱起来,故意让华云公主有机会偷看。

华云公主见目的已达到,于是把偷记起来的假鬼冥神功秘籍抄了一份送给了阴离先王。

阴离先王大喜之下于是闭关日夜修炼,怎奈秘籍有假,导致练功走火入魔而四肢瘫痪。

横无忌此时却是傲慢的揭穿了阴离先王的计策,说他是自作自受,且把华云公主给打入了地冥鬼府的‘春夜楼’,供他的教徒淫乐凌辱。

阴离先王痛定思痛,晚年也用余生把假鬼冥神功进行了思索,而创出了我们王室历代相传的‘阴离神功’。这不但是我们王室得以镇领国民之宝,也是我们与地具鬼府历代怨仇的物证。嘿嘿,现在西门无敌死了,地冥鬼府内部又四分五裂,若不是为了从大局着想,我早就向他们开刀了!”

项思龙心中暗凛的忙道:

“真主乃是名智之举,开创千古一帝的万世基业,才是象真主这等英雄人物应有的雄才大略啊!”

达多哈哈笑道:

“嗯!他日我若真统一了中原,你就做我的丞相好了!”

项思龙忙又叩头谢恩,达多忽地叹了一口气,严肃的道:

“童都尉,刚才我对你所说的一番话,乃是我王室的至高机密,你可绝对不要向第二人提起了!”

项思龙连连应“是”,眼角余光却是膘了一眼不远处的远古。达多顿即会意,走到远古身边,冷冷的道:

“远古城守刚才可听到了些什么没有?”

远古吓得额上冒汗的忙下跪道:

“卑……卑职什么也没听见!”

达多点了点头,低声道:

“即使听见了,若对第二人泄密,我就诛你九族!”

远古忙象公鸡啄米般的叩头道:

“卑职不敢!卑职不敢!”

克多缓和了一下语气道:

“你以后就跟着童都尉好了!以后听他的命令就是!”

远吉恭声应“是”,项思龙走了上前来,笑道:

“大家都是效忠真主的!远吉兄弟,日后我们可就多亲近亲近罗2”

远古满脸堆笑的道:

“那是!那是!卑职今后绝对效忠真主和童都统!”

达多转过话题道:

“好了,我们还是先去看看鬼青王他们口巴!”

项思龙忙在前引路,不消片刻己走到鬼青工等身前。上官莲心下想着这达多要抢夺项思龙的两个老婆,就对达多有气,不禁暗暗的冷哼了一声。

达多闻声脸色一变,厉目精芒一闪向上官莲望去,正持开口,鬼青王已在项思龙的眼色下忙躬身向达多行礼道:

“鬼青王见过真主!”

达多果也被鬼青王转移过注意力,见他对自己如此恭敬,心下大悦的哈哈笑道:

“鬼青王不必多礼!你能投靠本王,本王甚是感到幸慰!今晚本王定要设宴为你接风洗尘!”

鬼青王谢恩过后,却又装出恰如其分的焦恨之态道:

“在下在效忠真主之前,还望真主答应在在一个要求,就是让在下先回到西域去解决我们地具鬼府的内乱问题:”

达多沉吟道:

“这个……鬼灵王等也已投效本王,你若去……嘿,这不是让本王甚感为难么?因为你们现在都可说是本王的爱卿了啊:”

鬼青王扬眉朗声道:

“鬼灵王等趁师父不在,就反动内部政变,此等背叛师门的逆贼,我定会放他不过。若与他为伍,更让我感到是一种羞耻。在下投靠真主,诛杀鬼灵王他们,可以说是我们谈判的一个条件。

真主要是维护这帮叛贼,那在下就是宁死也不会投顺真主的!想我地冥鬼府在西域一向是独立自主的,现在归顺真主,我等自是会心中不服:但这罪过都是鬼灵王所导致,所以为了歼灭这帮叛徒,我与真主作个交易条件,就是让我们去杀了鬼灵王他们,而我等也一定事后效忠真主。”

达多脸色时阴时睛的连连数变,冷冷的道:

“鬼青王这话是什么意思?跟我谈条件?哼!你要知道你现在是我们的网中之鱼?你根本就没资格跟我谈条件。鬼灵王他们己投靠了我,且己基本上控制住了地冥鬼府,我为什么要相信这样一个还对我怀有叛逆之心的人?你以为我真非要用你不可吗?”

鬼青王毫不为其言词所胁的道:

“鬼灵王投靠真主,我想他也只不过是想利用真主的势力来牵制我罢了吧!你以为他真会誓死效忠真主吗?你们建立的所谓战略性伙伴关系,也只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一旦我被消灭以后,你倒是看看鬼灵王还会不会效忠于你。通天岛人知道吧!我和四大护法都己归顺了先主,这位就是通天岛主的上官夫人!”

说着指了指上官莲,又道:

“你不要以为我们的势力会弱于鬼灵王他们的势力,连西门无敌都败在两位岛主手下,你可以猜想一下他们武功之高吧!”

达多此时是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厉声道:

“你想威胁本王?”

鬼青王此时似得到了项思龙“传意入密”什么提示,不亢不卑的道:

“不!并不是威胁真主!我只是把目前的形势分析给真主知晓罢了。真主要想完全控制我们地具鬼府这是永远不可能的!

我们少主绝对不会允许你对地冥反府有沾染的企图。你不要认为你练成了什么‘阴离神劝’亦或鬼灵王授与你的‘鬼具神功’就可天下无敌了,我们少主手下的能人异士可多的是,完全有力量摧跨真主和鬼灵王之间的联手!

但是只要你跟我们合作,只要我上官夫人同意,剿灭了教中叛党之后们就可助你光复匈奴国的大业!”

达多气得怒极反笑的道:

“照你这么说来,你们地冥鬼府反凌驾于我们匈奴回之上了?哼!经过了二十多年的养精蓄锐和忍气吞声,我们匈奴国的十几万精锐大军可也不是吃素的!谁还会怕了你们地冥鬼府啊?大不了我宁为玉碎也不为瓦全,把你们地冥反府给剿灭了再说!”

天绝也似得到顶思龙的指示,站了出来冷笑道:

“看来不给你这小子一点厉害瞧瞧,你就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说着“锵”的一声拔出天魔剑,把“天魔神功”运至第十二层功力的至高境界贯注剑身,凌空向十多丈远的紧闭城门直劈过去,只见一束如龙卷风般的紫色真气强大无比的向城门击去,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交击着剧烈的电火花,足有二干来斤重的巨大城门顿被天绝的剑中罡气给炸得个稀巴烂,城墙也给炸得塌方了许多。

达多见了倒吸一口凉气,想不到这上官夫人手下的一名老者竟有如此高绝的功力,那尚未出现的鬼冥双怪的功力之高定是更加不可思议了,自己倒是得重新估量鬼青王的话来。

气氛一时僵持下来。

项思龙干咳了一声,走到鬼青王身前道:

“前辈何必如此把事情弄得僵呢?大家有事应心平气和的来商量嘛!”

鬼青王冷冷的道:

“这就要看你们大王的态度了!他可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呢!”

项思龙嘿然笑道:

“这个……我们大王只是一时不能接受前辈的话,说出那等气话来罢了!其实我们大家相互商议后作对各自都有好处,我们大王又怎会放弃象阁下等这般有价值的合作伙伴呢?”

达多缓和语气的接口道:

“好,你们提出的建议待我考虑考虑,明天再给你们回话好了!童都统,上官夫人他们就交给你了!起驾回宫!”

说着,一个飞身掠进马车车厢。项思龙看着车逐渐远去,心中犹如刀割般的刺痛。那里有着自己心爱的两个女人啊!且她们都己怀上了自己的骨肉,看着近在咫尺而不能相见,这……他妈的都是那达多!他敢抢老子的女人!哼!老子会有得他好瞧的!

心下怒气冲冲的想着时,天绝走到项思龙身边低声笑道:

“小于,刚才咱们合演的那场戏可精不精彩,那达多的肺都伯给我们给气炸了!”

项思龙警戒道:

“在这里不要与我这么亲热,还是到得我童千斤的府第后再罗嗦吧!”

二人正嘀嘀咕咕的,那远古走到项思龙身边,有些幸灾乐祸的讥讽道:

“童大人,你可要小心了,黑灯瞎火的可不要摔交噢!”

项思龙心中正有一肚子的气没处发,闻言伸手握住远古的手用力一提,发出骨裂的“咯咯”之响后冷声道:

“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给我小心守好城门就是了!若是有得什么叛贼给闯入城中,我割了你的脑袋问罪!”

远吉给项思龙握得老脸扭曲变形的呻吟道:

“卑职谨遵大人令渝!哎哟,请大人放手了吧!卑职再也不敢说大人什么了!”

项思龙冷哼了一声,缓缓松开手,大喝道:

“咱们也打道回府了!”

到童府中不久,项思龙刚一坐定下来,即有人来票报说,旗主诸葛长风来府。

项思龙大感头痛的到得客厅,却见一横眉大眼,手足粗大,体格健壮高大的汉子正坐在厅中,在他身后还跟着两名表情冷漠的护卫。

项思龙走到那大汉身前施了一礼后道:

“不知旗主深夜来访可是有何事要求属下?”

大汗冷笑道:

“你现在可是禁卫都统了呢!哼,是不是达多给了你一些迷魂汤喝你忘乎所以了?劝降了鬼青王他们,不先来票报我知道,却先去票报达多,你是不是忘了你的妻子儿子女儿都还掌握在我的手上呢?我叫你亲近达多可不是叫你效忠达多!达多如此刚愎自用贪恋美色,终有一日我们匈奴国会给亡在他手上的。”

顿了顿又道:

“说什么凭十几万之众想吞并中原?这不是痴人说梦话么?中原人杰地灵,英雄辈出且秦王朝还有着雄厚了的五六十万大军的实力,而我们又为外族人,中原人根本不会投靠我们,进兵中原只是自取灭亡罢了!

象我匈奴这样的小国,能够凭天时地利之险守住国土不为中原所吞并,就已经是我们的福音了!此次我之所以同意随达多出兵,是因为我想趁此良机,待达多发兵深入中原后,我们再折回国内发动政变夺得政权。

我想只要我们成立了新的政权归顺我们的族人会很多,到时达多兵败而归,那地就更得不到族人的支持,我们的江山也就坐稳了!我叫你监视达多,你却似乎想背叛于我!哼!今天我索性把这些实质的利害关系向你讲个明白,你倒是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吧!”

项思龙想不到这诸葛长风竞能把问题看得如此透彻,心下不由大是叹服,当下口中也道:

“旗主这是说的什么话来?达多现已拉笼了鬼灵王他们,若是我们能说动达多让鬼青王等与鬼灵王他们火拼一场,那地真鬼府的实力将大打折扣,那时我们统领了匈奴、地冥鬼府也就不足为惧了。

同时如此一来,也大大削弱了达多的后备力量。此乃一箭双雕之举,属下有保做得不对呢?何况在当时的情况下,达多骤然而至,属下也没得机会向旗主票报而只得私作主张了。

旗主现在如此猜忌属下,可真让属下感到委屈得很呢!”

诸葛长风听了项思龙的这番解释,脸上气怒之色尽去的满维笑容道:

“原来千斤比我还想得深远的很,那我可真是错怪你了!嘿,算我刚才所言不对,我向你道歉好了吧!嗯,一箭双雕,此计甚妙!千斤好好的帮我,日后我登上王位定不会亏待你的了!你现在可是我们匈奴国中灼炎可手的热门人物,各派旗王都想拉笼你呢!可趁此机会探听各旗主的动静,看看他们当中有没有也对达多怀有二心者。”

项思龙打趣道:

“可我却担心又被旗主怀疑我有什么不轨之行呢!”

诸葛长风尴尬的笑道:

“不会有下次的了!我对你是绝对的放心和信任!对了,要不要与夫人相聚一下?”

项思龙可不想惹这麻烦,忙道:

“有得旗主照顾卑职的家人,卑职中是放心得很呢!这些天来局势紧张,我看还是不见我那口子了吧!免得见了把身体给弄虚了!”

诸葛长风欣赏道:

“千斤对我如此的忠心耿耿,我定是不会忘了的了!”

顷思龙不喜欢听这些客套话,转过话题道:

“旗主想不想见见鬼青王他们?”

诸葛长摆手道:

“有得千斤处理出事,我很是放心的了!”

项思龙“嗅”了声,又试探的问道:

“达多对四旗主张方似乎……”

诸葛长风不待项思龙把话说完就接口道:

“这个我已经看出来了。达多让张方当四旗主可以说主要还是看在曾盈和张碧莹二女的份上,他为了讨好二女,真是使尽了各种手段,但怎奈曾盈和张碧莹二女己心有所属,始终不肯答应嫁给达多。达多近时已是有些耐不住性子,对张方和他那结拜兄弟曾范冷淡多了,说不定还会借他们来逼迫二女就范呢!不过张方和曾范确也还算得上是个人才,千斤若是有办法,可以拱拨他仍和达多的关系而把他们收为我们所用的嗅!”

项思龙心念一动道:

“可是我却如何去接近他们呢?达多可能会生疑的!”

诸葛长风沉吟道:

“达多现在把你视作心腹,只要你骗说你有办法可让张方和曾范去劝说二女愿意嫁给他,我想达多会色迷心窍的让你去接近他们的吧!”

项思龙闻言大喜的道:

“还是旗主了解达多的弱点,此着定可行得通的了:若我们有了张方和曾范的鼎力相助,达多还不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

诸葛长风大笑道:

“这还得靠千斤的三寸不烂之舌呢?”

项思龙忙道:

“全仗旗主的鸿福关照啊!”

二人一齐哈哈大笑,又再商议了其他的一些事宜,让得项思龙对这匈奴国的内部间的勾心斗角的矛盾斗争更是了解了许多,同时也对如何救出诸女和张方、曾范等人也有了个计划和更具信心。

送走诸葛长风之后,天绝溜了出来拉住项思龙道:

“少主,邻家伙来对你说了些什么?看你现在一副愁容尽展的样子,似乎对救人的计划成竹在胸了嘛!”

项思龙笑道:

“没什么的了,只是这家伙想造反,背叛达多罢了!”

天绝高兴得跳了起来的道:

“哇卡,那我们可就有机可乘了!”

项思龙点了点头道:

“嗯!我们还是去与姥姥他们商量好,明天怎样应付那他妈的达多吧!”

项思龙吩咐众地冥鬼府的武士严密防守住府第,同时着人看守住童千斤手下的一百多名武士,自己则与天绝一起到会议室里与上官莲、鬼青王商讨怎样应付达多的事来。

上官莲杏眉倒竖道:

“那达多可真是太嚣张了,狂妄自大的想凭十几万的人马去吞并中原不说,却还卑鄙的胁迫我的两个孙媳妇做他的什么王纪!项思龙,我们可得尽快救出我那两个孙媳妇,她们可都怀了我的乘曾孙儿呢!”

项思龙苦笑道:

“我也想快些救她们出来,只是我们救人只宜智取、不宜力敌啊!”

鬼青王点头道:

“嗯!今晚我们在少主的授意下给了那达多一个下马威,只要明天我对他和颜说色些,我想他大有可能会同意与我们合作了,那时我们救出了人后,就可大摇大摆的出这云中城去西域了。少主的易容主天下无双,只要稍稍为八位少主夫人改装一下,定是没人看得出什么破绽来。”

项思龙被鬼青王这话触发灵机道:

“我怕先可以救出曾范和张方。因为只要我有机会与他仍接触,就可以实施李代桃僵之计,认我们鬼府教中的武士里挑出两名身材体态与他们差不多的武士作为我的随从,持见到张方或曾范时就用易容术把地们互调,那就可救出他们二人来。

而姥姥你们呢,则用时硬时软的策略拖住达多,分散他的心神,不到万不得已时不可与他动武,我就和曾范和张方去救诸女。

只要救出了他们,即使被达多识破身份也不怕,因为我们可能大声的说我们投靠诸葛长风,让他们匈奴国内部来个狗咬狗,我们呢就可以坐收渔人之利,溜之大吉了。”

天绝击掌道:

“是好计妙计!哼,只要我们没有人质在达多手上,了却了后顾之忧,老子就要大开杀戒,宰了达多那小子!”

上官莲附和道:

“不错!那小子实在是太过可恶!傲慢不说、还要追我两孙媳妇做他的马子,该杀!”

鬼青王笑道:

“这些事情啊,还是留持把人救出来了以后再说吧!”

上官莲余气难消的道:

“现在说说想想杀了达多那小子,也可以略略发泄一下心头之恨的嘛!”

项思龙心头大悦的搔头道:

“那姥姥是不是常常在心里在口中来诅咒与你人仇恨的人来泄气啊?”

上官莲不好意思的道:

“你小子敢取笑姥姥啊!”

项思龙怪险道:

“龙儿哪敢取笑姥姥呢:其实啊,我心中也把那达多给退骂了一千遍一万遍来泄恨呢!

因为他想泡的是我的老婆啊!”

上官莲失笑道:

“你这小子嘴巴就这么甜,难怪会被你给骗到手那么多漂亮的女孩子了:”

项思龙嘿然道:

“可兰兰、芳芳她仍是姥姥和爷爷硬寒给我的嗅!我没有哄骗得她们的欢心呢!”

上官莲板脸道:

“得了便宜还卖乖,你小子是不是欠揍啊!”

项思龙不敢再贫嘴,举手求饶道:

“龙儿不敢了!”

说着转入正题道:

“姥姥,拖住达多的事情可就全靠你们了!”

天绝接口笑道:

“嘿,我们可全都是看在‘童千斤’的面子上,才暂且对达多那小子委曲求全的噢!”

上官莲也道:

“如此一来啊,‘童大人’在达多面前可更是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大红人了!”

天绝嬉笑道:

“说不定达多还会赏赐给你几个大美人儿玩玩呢!”

项思龙苦笑道:

“我有了这么多老婆爱妻了,那还……”

说到这里忽而想到美婢玉贞,皱眉道:

“但我却要向达多请赏一个大美人呢!只是不知怎么开口才好。”

天绝大讶道:

“少主,你……”

项思龙截口解释道:

“此女也是我的一个爱妄了,若能向达多讨赏过来,我们也就轻而易举的救出一人来了。”

上官莲正气项思龙太过好色,闻言谈然道:

“原来如此!”

项思龙听出上官莲话中的异味,装作惊惶的道:

“不是如此,姥姥会想是怎样呢?”

上官莲不以为然道:

“当然是把你想象成是个大色鬼罗!”

项思龙大喊冤枉时,鬼青王提议道:

“此事不若交由夫人去办好了,因为夫人中以在与达多缓和局势后,故意说对少主所描述模样的丫头一见之下就心下亲切之意,如此此一来,达多为了请好夫人,定会把少主的爱妄蹭送给夫人的!”

上官莲点头道:

“嗯,此法也甚是可行!只是不知我们可否见到项思龙那美妄呢!”

项思龙沉吟道:

“这样好了,我与姥姥你们去见达多时,我如见到了我那爱妄玉贞,就用‘传音入密’通知你们是了;如没见到那也只好持救出曾范和张方以后再向他们探听玉贞的消息了。”

天绝忽然道:

“少主,我们何不擒了达多,威迫他故人呢?有他作为我们的人质,我们定可稳妥的赶到西域的。”

项思龙连连摆手道:

“此法绝对不可行,因为照情形看来,匈奴国中的八大旗主对真主宝座虎视眈眈的大有人在。若我们擒下达多,反正中那些人的下怀,而他们得知我们的身份和目的后,就会把盈盈他们都擒下作为人质逼迫我们就范,那我们就反主动为被动了。说不定盈盈他们都会被伤害,那我们就得不偿失。现在有达多罩着他们,他们还安全得很。所以我们在没有救出人质之前,决不可轻举妄动的去招惹达多,知道吗?”

说到最后两句话,项思龙加强了语气,目光威严的扫权了一眼天绝和鬼青工,吓得二人均不敢与项思龙目光对视。

天绝喏喏的道:

“我只是随口说说罢了,一定会谨遵少主的吩咐去行事的!”

上官莲打圆场的道:

“好了,天已不晚了!现在大家去体息一下,明天才会有精力去应付众敌呢:”

顿了顿又望向项思龙道:

“今晚可不许去找英儿她们鬼混!要知道你现在的身份可是‘童千斤’呢!”

项思龙谨声应“是”。

几人正准备教去时,忽有地冥鬼府的教徒来报说地灭与鬼王四护法在远古的“押解”下送到府里来了,现正在府门外候着。

项思龙闻言忙随了那教徒向府门外走去,刚到得府第门口,却见远吉领了三四百卫兵“押解”着地灭和鬼王四执法五人,正在门外的广场上喜气洋洋的在众卫兵前头悠闲的踱着方步,见着项思龙出来,远吉却也乖巧的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顶思龙身前躬身行礼道:

“属下参见都统大人!卑职已经擒下鬼王四执法等五人,现特押来送给大人管制:”

项思龙哈哈大笑,扶起远古道:

“城守大人此次功劳不小,我定会票报我王的了!”

远吉乐歪歪的道:

“还全仗大人提携卑职了!”

项思龙连道:

“哪里!哪里!城守大人忠于职守,立下此大功,想来我们真主定会重重有赏的罢:”

远吉被项思龙这两句夸赞更是乐得笑不拢嘴的道:

“尽忠大王是属下的职责所在!象童大人这般在大王面前的大红人才真叫前途无量呢!”

项思龙可没得兴趣与远古互相客套拍马屁,打了个阿欠道:

“噢,大人要不要在府内庆祝一番呢?”

远吉见得项思龙之态,还哪不知他是在叫自己走7,忙道:

“他日童大人有空到我府上去喝它个尽兴吧!嘿,今晚卑职还要去坚守城门呢!”

项思龙也不挽留道:

“那城守大人慢走,在下不送了!明日静待着大王的好消息吧!”

远吉自又紫地项思龙道谢客套一番,才领了队伍赶回东城门去。

项思龙待得远吉走远后,才走到地灭与四护法身前,眨眼笑道:

“几位前辈还是随在下进得府内去,与你们的朋友叙叙旧吧”

五人见得项思龙的神态均是一头雾水,不知这“敌首”的葫芦里在对自己等卖什么药,怎么与自己等这殷亲热。

随了项思龙进了府中后,天绝见了地灭大喜的上前拍着他的肩头道:

“你没事吧!”

地灭摇了摇头,不解的望向项思龙低声道:

“大哥,他……”

天绝故作神秘的道:

“他啊,是我们少主的一位‘老朋友’了!”

项思龙也恢复过本音道:

“义父难道认不出我来了吗?”

地灭和四护法闻得项思龙此话,惊喜而又讶异的道:

“少主,你怎么……”

项思龙变过童千斤的语音道:

“在下已经是童千斤,入位前辈具体事宜还是去问天绝前辈他们吧!好了,我现在要去选人,鬼青王与我一起来,其地的人都回房休息去吧!晚安!”

翌日一大早,项思龙等就起了床,正在用早膳时,忽有内侍来府传旨说达多叫项思龙领了鬼青王等去郡府见他,项思龙心下道:

“哈,好戏就要上场了!”

匆匆吃过早膳,即带了鬼青王和上官莲、鬼王四护法以及一众地冥鬼府的武士随了那九个来传旨的内侍进郡府去了,天绝和地灭则留在府中负责指挥工作。

半个时辰后,终于到了云中郡府。内侍留了众人到一客厅坐定后即去通报达多,不消片刻,达多就领着二十几个贴身护卫到得客厅,面容显得有些困倦的扫视了众人一眼,显是昨晚没有睡好。

项思龙忙从座上站起,走到达多身前施礼道:

“卑职参见真主!”

达多挥了挥手淡淡道:

“童都统,免礼!”

说完,走到厅中央的主客太师椅上坐下后,望向上官莲道:

“上官夫人不知是否真有诚意与本王合作呢?”

上官莲挤出些笑意道:

“只要真主有诚意让我们收服地冥鬼府平定内乱,我仍自会谨守诺言,尽力助真主一臂之力。但当真主他日功成名就时,我们还是各自为政、互不相涉的和平相处。只要真主答应我们这些条件,我们方有谈判合作的余地,否则我们失了基业,又怎会有心思来助真主呢?”

达多见上官莲语气比昨夜委婉许多,望了项思龙一眼,脸上也露出了些笑意道:=“但只凭夫人一句话,要我信任你们,这……嘿,把话说明白了,就是本王对夫人等大不放心!”

上官莲站了起来激声道:

“我上官莲向来说话自就是一言九鼎,真主要是信不过我们那我们还有什么好谈的呢?

真主若要留下我们,就请动手吧!看我上官莲是不是贪生怕死之辈!”

达多忙道:

“夫人,有话好商量嘛!我也不是信不过夫人,只是……唉,说来不怕夫人见笑,其实我们国中诸多大臣部对鄙人心存不服甚至具有狼子野心,我只是怕……怕夫人受不得他们的诱惑……好!既然夫人如此说来,我就赌信夫人一把,只要夫人帮我平定了我们国中的与我敌对的势力,我就帮夫人收服地冥鬼府!”

顿了顿又道:

“此次发兵中原,我自是知道凭我们匈奴国的这点微不足道的力量,根本就不够资格去逐鹿中原,怎奈我们国中危机四伏,各大旗主中至少有五人对我心怀二意。

所以为了一来增强我在国民心目中的地位,二来瓦解对我有叛心的势力在国中的扩张之势,我于是险着这一着置于死地而后生之棋。

在国中我安插了心腹,趁把各大旗主调出关内的良机,铲除掉对我欲反叛者的势力,至于鬼灵王就是我安插的一颗棋子。

鬼灵王对鬼青工以及夫人的通天岛势力甚感忧患,所以炮现在是竭力讨好我来对付各位,我为了利用他自是乐意同他合作。

昨晓诸位说要诛杀鬼灵王,我一时确也舍不得放弃这颗有用的棋子,但是只要诸位帮我诛灭了对我有叛心的各派势力首领,平定了内站危机,那我自是愿与各位竭城合作了。

鬼灵王他们背叛师门实为不可深信之人,象这等小人杀了也是罪有应得。至于我们匈奴国和夫人的地冥鬼府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相敬如宾,我们以后自还是和平相处是好了!”

项思龙想不到这看似骄横跋扈的达多,却原来是个心机如此深沉之人,他现在赌的这一把却确实是对他来说有着天大的好处。

目前他在这云中郡中,若真有五位旗主对他怀有二心,他实则是陷身于因面楚歌的险境之中了,看来他不发兵深进中原,根本就是在等持鬼青王等和通天岛人马的到来,所以与众人合作之势实早在她的算计之中。

他这一注投得可谓实在是大,若上官莲不与他合作,达多就是死定了!但不知保卫祸国的话有几层可信?

如说的是真话的话,自己大可公开身份向达多要回曾盈和张方等人了,那时可不愁他不放人,因为自己等可说是成了他的救命恩人啊!

项思龙心念电转之时,上官莲听了达多这番话也是脸色连变,其实达多此语中也有你们如不同我合作那我与鬼灵王他们仍合作,你们要想夺回地冥鬼府可是也要付出渗重的代价了!

望了项思龙一眼后,上官莲沉吟道:

“但不知真主要我们帮你诛杀的是哪八大旗主?”

达多闻言大喜的道:

“夫人这话的意思是愿意与我合作了?”

上官莲再次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道:

“我们可是说好了,我帮了你后,你就得帮我。若有反悔,借用真主曾说过的一句话就是我们也会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了!对了,还有,我希望真主有什么事都交给童大人来通知我们。嘿,童大人可是个人才呢!我倒是有意欲把他收到我门墙下来呢!”

达多脸色复杂的望了项思龙好一阵,嘿然笑道:

“想不到夫人会如此赏识饱!若是夫人真…

上官莲截口道:

“我怎么会夺真主所爱呢?只是我欣赏童大人对真主的一片忠心耿耿罢了:

昨晚有个叫诸葛长风的旗主对童大人百殷口舌的威逼利诱,但童大人却还是能不为所动。

更主要的是童大人的家人全都被那诸葛长风要挟住了,可童大人却还是如此的凛然的对真主尽心尽力来说服我仍与真主合作,此等大义、忠心品格真是让我钦服不己啊!”

听了上官莲的这一番话,达多愕然之中,竟也双目显出真情的望向项思龙道:

“亏得夫人如此提醒,我还真差点误好人危言,说童……嘿,现在心下释然了,我定会重赏童都统的了!

至于童都统的家人,诸葛长风那老贼若动了他们一根汗毛,他日我定要诛他九族为童都统报仇雪恨的了!”

项思龙“感激涕零“的下拜道;

“谢真主对卑职的厚爱!卑职今后定为真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说这话日寸,心中却暗呼好险,看来达多的耳目竞侦探到他这“童千斤”与诸葛长风有一手,若不是上官莲这一番尽抬高项思龙的好话,说不定他这“童千斤”不但不会得达多的信任,反可能会有“杀身之祸”了。

上官莲这时向项思龙趁达多注意的杏眉向上一扬,似在道:

“小子,你可欠姥姥一个人情了!”

达多再次与上官莲等密商一些事宜后,后吩咐项思龙先领众人回府,再到郡府来,说是有要事与他相商。

项思龙等步出郡府大门时,相互望了一眼会心一笑。看来项思龙这下是真正的获得达多的信任了,那自己等的计划也就成功了一半了。救出曾范、张方等是胜利在望了!

第七十三章 异变迭起

第七十三章异变迭起

项思龙等回到府中,都因为着局势虽是纷繁复杂起来,但却偏向自己等于有利处势而大是兴奋。

上官莲嘘了一口气,笑道:

“想不到达多那小子看起来毛毛躁躁的,可心机地是如此深沉,是个难以应付的可怕人物呢!”

天绝怪目一扬,嗤道:

“任他是怎样的老谋深算,可不还是算来算去着了我们的圈套。那小子,算个什么角色嘛?不过,算他是还有自知之明,不与我们为敌!”

项思龙摇了摇头,脸色严肃的道:

“不!我看达多己怀疑到我们向他归降是有目的的,只是尚还不知我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罢了:目前,他为了利用我们,不得不与我们虚以委蛇,而背后里却一定会安排了一个对付我们的承诺。所以我们大家都必须得谨慎行事,不要中了达多的暗算。”

顿了顿又缓和语气道:

“有其利必有其弊,达多为了能让我仍暂且对他尽忠,就必须得想方设法的获得我们的信任,这一点正是我们要好好的把握,再加以利用的重要所在。”

上官莲点了点头,忽地间道:

“那我们真要帮达多那小子铲除他的异党,为他平定内乱危机吗?”

项思龙沉吟了一番后,沉声道;

“如果我们在达多要我们去刺杀他的异党这前,救出了‘人质’,那我们还管他娘的呢!让他们狗咬狗好了,这样既可削弱匈奴国人的锐气,使他们再也没有去倾家荡产犯中原的能力,又可让他们因实力大减而与我们地冥鬼府的实力趋于平衡,使他们不敢再对我们地冥鬼府虎视眈眈。

但如反之呢,那我们自是不得不按达多的话去做了,不过我们可以用金蝉脱壳之计,不杀他的异党,找人做个替死鬼,如此达多的这些异党就会我们感恩戴德,而投靠我们地冥鬼府。他们均有一批心腹死士安插在匈奴国的军政要啊上,只要我们帮助他们夺回自己的军队,嘿!那时达多可就又要吓得屁滚屁流罗!还哪敢来动我们地冥鬼府一根汗毛?”

天绝大是称妙道:

“无论是怎样的情形,均是对我们大大有利的啦!”

上官边脸上也露出欢容道:

“可是事情一旦发生其他的什么变故呢?那我们就愉鸡不成反蚀一把米了!”

项思龙凝神道:

“知道我们身份的府中的一百多名匈奴武士,在我们行动的这段时间内要给软禁起来!

还有童千斤,我最是担心的就是他会搞什么鬼了!这家伙对我所讲的话就不是十分详实,竟然没说他是达多的心腹,且还被诸葛长凤威胁,害得我差一点露出了马脚。”

天绝冷声道:

“那今晚我就出城去,把那小于杀了毁尸灭迹!”

项思龙苦笑道:

“可是……”

上官莲打断他的话道:

“什么可是不可是的了:存妇人之仁,说不定就会让得我仍全盘皆输:项思龙,你可是个欲成大事的人呢!”

项思龙闻言心下一凛,根下心肠朝天绝点头道:

“那好,义父你今晚就行动,但不要让任何人发现你的行踪。”

天绝怪目一瞪,气道:

“怎么?你小子对义父一点信心也没有?”

项思龙笑道:

“怎么会呢?我……我只是怕义父太过于粗心大意罢了。”

天绝正色道:

“象这等大事情,我自会小心行事的了!谢谢少主的提醒!”

上官莲突然道:

“天绝,你可真是变了许多呢!对项思龙啊比……比对任何人都好!”

天绝嘿笑道:

“他是我两个义女的老公嘛!不看金面也要看看佛面的啦!”

项思龙这时想起达多叫自己送众人回府后去郡府一趟,说是有要事与自己相商的话来,忙道:

“嗅,对了,姥姥,义父,我还要去郡府见达多呢!你们聊吧,我走了!”

说着,又叫鬼青王去把那两上挑选出来准备作张方和曾范的武士叫来,凝色对他们道:

“你们知道此次任务的艰险吗?”

两武士跪地大声道:

“属下等为少主尽忠,虽死犹荣:”

项思龙躬身扶起二人,伸手重拍了一下二人的肩头,激声道:

“好!好兄弟!我会想法救你们舱险的!”

两武士又欲下拜,项思龙运内劲,强托住二人身形道:

“好了,不必如此多礼了!现在你们的身份是‘童千斤’的两名得力护卫,为了提高你们的战能,我现在输给你们每人一层鬼真神功功力,帮你们打通大小周天,且传你们鬼冥剑法。”

两武士喜极而悲的泣声道:

“这……少主对属下等的厚爱,属下自会铭记在心,不过少主……”

项思龙摇头笑道:

“你们不要再说了,我知道你们的意思,不过二层的功力,对我来说根本就不会有什么妨碍,我体内的万年寒冰真气自会自行补充我消耗的功力的!”

鬼青王迟疑道:

“少主,还是让属下来为你效劳吧!”

项思龙摆手道:

“不!你们现在就为我护法,让我进行输劝大法!”

上官莲和天绝虽是有点项思龙担心,但知道他的话己出口就决不会收回,当下无可奈何的对视了一眼后,为项思龙和两名武士护法起来。

项思龙叫两武士盘膝坐地,教了他们一套怎样配合自己的行功口诀后,飞身抵坐至二人身前,一掌与一人一掌相合,把内力通过劳宫穴输入对方体内,同时施以“移魂传意大法”

把自己意念中的鬼具剑法输入对方意念之中。

过得茶盏有余的功夫,项思龙收掌调息,直待面色恢复正常以后,始跳身站了起来。此时两名武士已把项思龙输入他们体内的功力与自己体内的功力化融为一体,正目中感激的在旁静站着看着项思龙,见得他调息完毕,忙走到他身前骤然下拜的恭激道:

“属下二人谢少主的输功授武之思!”

项思龙用内力托起二人道:

“嗯,你们感觉怎么样?”

二人齐声道:

“属下感觉身体丹田真气如万川归流,功力比先前提高了数倍,且少主传授剑法的每一招每一式都牢牢的记在了脑海之中。少主的再造之恩,属下会永记不忘!”

上官莲这时却是关切的问项思龙:

“龙儿,你自己没什么事吧?”

项思龙舒展了一下自己强壮的手臂,笑道:

“姥姥放心吧,龙儿现在只觉劝力反比先前更进深了一层呢!因为我刚才输功的时候,感觉体内蕴藏的万年寒冰床的阴寒之气如山洪倾泄的释发出来,使得我不敢不运功去调息吸纳,才控制住了寒气的扩散。

谁知这么一来,体内的鬼冥真气和北溟真气都给触发,经万年寒冰之气的一番洗礼,其阴寒之气反更加坚实霸道了呢!不信,你看!”

说着双掌成太极浑圆之状发出二股真气,片刻间真气愈来愈亮,成了紫红之色,且渐渐给凝固成了一个晶莹剔透发亮的冰球,在项思龙双掌的舞动这中所过之处,空气全给冰上了一层薄冰。

上官莲和天绝等人都看得目瞪口呆,良久,天绝率先拍掌道:

“好!少主真是好样的!”

上官莲也舒心的笑道:

“想不到龙儿还一直深藏不露呢!你刚才真气所凝成的那冰光球啊,要是击向任何人我想都挡不住你那一击吧!”

天绝继续接口道:

“更主要的是我们跟着少主啊,大热天也可喝到冰茶了!”

上官莲捉押道:

“难道你就不怕龙儿用寒冰真气冰结住的茶水中有他的真气吗?喝到肚子里去再爆炸的话,嘿,那时你想想会是个怎样的好玩场面?”

天绝哇哇怪叫道:

“还亏得老妹子提醒,炸坏了装饭的家伙倒没多大关系,真正最怕的是炸烂了既说话又吃饭的家伙那可就惨了!”

项思龙笑道:

“这怎么可能呢?真气冰弹!昭,倒是以后可以试试看可不可造出这种暗器来!”

众人正谈笑着时,有侍卫来报说诸葛长风来拜见。

项思龙心下一突,这诸葛长风定是闻得风声说自己今早在郡府中与达多密谈许久的事,所以来探听自己的口风了。

其实诸葛长风不一定信任自己这‘童千斤’,他之所以敢对自己说出他意欲作反的事,一方面是为了获取自己对他的信任,好让自己从达多那里探听的消息后传给他,易一方面就是他可能与其他几大意欲谋反的旗主联手了,所以敢如此胆大妄为,不过,对达多却又有些顾忌,想待作好了充分准备后再行策反,再就是对鬼青王、上官莲等的动向甚是关注,想从自己口中探听得他们与达多的关系,若一旦得知不利,就也想来拉笼他们了。

项思龙倒不是怕与诸葛长风闹僵,只是“童千斤”的家人若因自己而死,那自己倒真是有点心中不安了,因为不管怎么说自己等也是获得童千斤的帮助才混进这云中城来的。心下想来,项思龙随了侍卫来到客厅,诸葛长风大献殷勤的从座上站了起来上前拉住项思龙的手道:

“童兄可探得了达多的什么消息没有?”

项思龙想起自己和上官莲等商量好的对策,心念电转的脸色一沉的道:

“旗主,事情可有点不太妙了!”

诸葛长风脸色微微一变的紧张道:

“是不是鬼青王他们与达多商妥好准备合作了?”

项思龙摇了摇头道:

“这倒不是,是达多已经怀疑旗主对他心怀二意了!”

诸葛长风舒了口气道:

“这个我早就已经知道了!哼,他怀疑又怎么样?真正公开的对立起来,败的还是达多!童兄弟只要对我尽力尽心,日后我包可让你坐上我们匈奴因的旗主总监的崇高地位!”

项思龙听他这口气,知自己果也猜得不错,诸葛长风定是扇动了其他的几位旗主甚至控制了他们与他合谋造反了。

想着时已是试探的道:

“那我们准备怎么办呢?看来达多是要开始行动对付我们了,我们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属下的命可是如浪中小帆,危险得很呢!”

诸葛长风拍了一下项思龙的肩头道:

:放心吧,达多现在还没怀疑到你头上,只要时机一成熟时,你就可以完全脱离他站到我们阵线上来了。至于现在,我们最紧张的就是拉笼鬼青王他们。若他们被达多所用,那我们的境况可实在不妙,因为鬼青王他们可全都是一批顶尖级绝顶高手,达多派他们来暗匀我们可真是异于反掌的可取我们性命。所以无论如何我们都要争取他们,不管是什么条件我们都可答应他们。这就需要童兄多多努力了!”

项思龙心下冷笑,口中却道:

“属下自会尽力而为之的,不过属下见得情势如此危急,所以甚想与家人团集几天,就是日后为旗主尽忠而死也可暝目了。不知旗主可还答应属下的这个请求?”

诸葛长风紧盯着项思龙好一阵,似下了什么决心似的道:

“好吧,我就完全信过童兄,今下午就派人把你的家人送来!不过,你若是因此而背叛了我,我想你定会后悔的。达多注定了将是败局的!”

项思龙听了当下大喜道:

“那谢过旗主了!属下定会对旗主鞠躬尽瘁的!”

项思龙这谢意倒是出自真心,因为只要自己救出了童千斤的家人,那也就足以自慰了。

诸葛长风再随便问了项思龙些问题,项思龙均是半真半假的应付过去,却果也让得诸葛长风深信不疑。

待得送走诸葛长风后,上官莲、天绝顿来追问二人谈了些什么。项思龙简明扼要的说了诸葛长风的来意后,转过话题道:

“我得快些赶去郡府见达多了,要不被他追问起来可就麻烦得很呢!”

上官莲和天绝听了这话也不好意思再缠问项思龙,只叮嘱了一些叫他小心的话。项思龙辞过众人后即带上两个誓死尽忠的鹅士向郡府行去,刚到得郡府门前两百多米远处时,一个熟悉的身影跃入项思龙眼中。

啊,是曾范!项思龙心中剧震,强力定下心神再次极目望去。果真是他!没错,就是曾兄!自己该不该暗中告知他自己的身份呢?正想着时,曾范也注意到了他,见着项思龙望向自己的眼神,虎躯也微微颤了颤,但持得项思龙正近看清他的面容之时,又大感失望,淡淡的向项思龙招呼道:

“童都卫也来找真主吗?”

项思龙心中虽是如浪涛翻涌,但闻听得曾范之言强敛心神,向他躬身行了一礼,语音有点不自然的道:

“卑职见过二王爷!”

曾范有些讶异的道:

“童都统今天声音怎么哑了?是不是这几天劳碌过度生病了?”

项思龙心生警觉,忙道:

“嘿,生病倒是没有,只是这几天尽顾说话害得喉咙有些生痛,所以……谢谢王爷对属下的关心了!”

曾范向来都不大感冒童千斤,自己也弄不明白今天为什么与他说了这许多话。这时恢复了常态,冷冷道:

“童都统有事,就请先去见真主吧!”

说完就再也不理“童千斤”,径自向郡府走去,身后还跟了两个护卫武士。

项思龙强抑住心中的冲动,望着曾范身后的两个武士,生起警觉来。这两个家伙似是在监控曾兄呢!原来达多这家伙是真是奸诈得很,跟曾范结拜兄弟,纯粹是为了控制住他而迫使盈盈和碧莹嫁给他。他奶奶个熊,如此个阴险狡诈的人物,想老子帮助你,门都没有!老子恨不得你早一点死呢!

正如此想着时,曾范和两名武士的身影已是从眼前逝去,项思龙收拾了一下心情,径直往达多的住处走去。刚到得一个回廊时,却见有两名内侍匆匆的迎面走来,到得项思龙身前献媚笑道:

“童大人,主上等候你已是多时了呢!唉,主上他……他都等得甚是不耐烦,对我们这些下人发起火来了!这下可好,大人可是终于来了!快……快去见主人吧!”

项思龙见得这名向自己说话的内侍的焦急而又兴奋的媚态,心下不觉哑然失笑,点头道:

“唤?真主有什么事急着要见我呢?”

另一名内侍边走边道:

“这个大人去见了真主不就知道了?”

项思龙也便不再说话,在两内侍的领路之下,一盏热茶的工夫终于到得一个小型议事客厅,却见达多与其他三名中年老者正坐在厅内,人人都一脸的阴沉焦急之色,达多更是不停的在众人面前跟来跟去。

曾范也在其中,不过他却是脸上没有多少表情,似是对达多等所焦急的事毫不为意。

达多见得项思龙进来,又喜又怒的道:

“童大人,我叫你送上官夫人他们回府后马上来郡府议事的,你怎么到现在才来?”

项思龙向达多行了一礼后,好整以暇的道:

“卑职因被诸葛长风缠住,一时脱不开身,所以来迟了,请真主责罚!”

顿了顿又道:

“不过属下也从诸葛长风那里探听得了些重要的消息。”

达多“噢“了一声,不以为然的淡淡道:

“倒是什么重要消息说来听听!”

项思龙朗声道:

“卑职从诸葛长风口中探知,他近些时可能会联合其他的四名旗主起来作反,且他己安插了内奸在主上身边。现在他又想叫卑职去为他笼络上官夫人和鬼青工他们。”

达多和三名中年老者闻言脸色同时大变,其中一名中年老者的身躯更是微微颤了颤,目中朝项思龙快捷的掠过一丝杀机。

达多又惊又恼的目中凶光一闪,冷哼一声,阴沉的瞪着三名中年老者淡淡的道:

“三位旗主你们认为我们当中的内奸会是谁呢?”

三名中年老者慌忙从座上站起跪地颤声道:

“卑职三人可是对真主忠心耿耿从无二心!”

达多冷笑着点了点头道:

“三位旗主的忠诚我自是信得过,但是我却也深信童都统说的话决不会有假,那么你们认为这内奸的最大嫌疑者是谁呢?四旗主张方?我可是担保不是他!”

三位旗主听得达多这话,都禁不住额上冒出冷汗,因为达多话中的意思已是很明显的在说他们三人之中必有一人是内奸。

项思龙其实时时都在密切注视着三老者自自己进厅来后的神色,对于谁是内奸心中已是有了个谱,当下微笑着走到那名目中曾对自己闪过杀机的老者身前,皮笑肉不笑的道:

“旗主,倒是说说看这名内奸到底会是谁呢?”

这老者以为项思龙自诸葛长风那里得知了确切消息,闻听得他这话,候地“锵”的一声拔出腰间佩剑架在项思龙颈上厉声道:

“好啊,你这小子竟然背叛了诸葛旗主!你是不是不想你老婆儿子女儿的命了?”

达多冷声道:

“原来是你!吉支!亏我还把你视为自己最亲近的心腹,想不到你却背叛我!哼2你也应该知道背叛我的人应得的下场:”

叫吉云的中年老者将架在项思龙颈上的长剑一紧道:

“不要过来!否则我马上杀了他!”

达多又惊又惶的的喝道:

“你快给我放了童都统,我还可以赏你一个全尸!要不然我要诛你九族,都把他们五马分尸!”

吉云哈哈笑道;

“达多,你不要犯了!诸葛旗主已经派了五万多人马昨夜偷偷的出城,回我们匈奴国去了;在城内我们还有五六万人马接应,你可是死定了!你真以为鬼灵王他们会效忠于你吗?

哼,他早就被我们诸葛旗主用十名美女和一千两黄金收买了!谁叫你不把曾盈和张碧莹这两个贼丫头赏赐给他呢?鬼灵王就因此而对你怀恨在心,所以投靠了诸葛旗主!哈哈,达多,你还是乖乖的投降府首称臣吧!“

达多听得惊骇之余双目光光连闪的道:

“你以为我在国中真主要靠鬼灵王他们吗?哼,我秘密训练的五万死士才是我剿灭你们城内人马的主力!

防守国内都城的六万禁卫军加上五万死士,我的人马可是不一定会输给你们!何况自我领兵中原之日起,我就蓄意要铲除你们这帮乱党了。我发兵中原只是分散你们的力量,好先治内后攘外。

想来都城已是被我的人马给占领了吧!你可是想想你在城内的家人吧,他们的性命可说已是控制在了我的人马手上。诸葛长风派出五万人马去攻打都城,可正中我的各个击破之计。

现在云中城中我们双方的人马已成均衡之势,可鬼青王他们已是与我合作,有他们一众高手相助,要杀你们的将领可以说是易如反掌,所以死定的不是我,而是你们!

吉云,若是你还有悔改之心的话,就归降于我,放了童都统,戴罪立功,我倒是可保你一命!“

吉云被达多这一番话说得方寸大乱,吼声道:

“不!你在诈骗我!哼,你在都城中的势力我还不清楚吗?什么五万秘密死士?我怎么就从没听你说过?我不会上你的当的!“

项思龙虽是被吉云用长剑架在颈上,却是夷然不惧,因为他用气机感应测试过吉云的内力修为,根本及不上六层鬼具神功的功力,凭这么一点功夫想伤我项思龙,门都没有!把道魔神功运至十层功力贯注于颈脖,突地哈哈笑道:

“这个吉云旗主你就不知道了,因为真主秘密训练的这五万死士全都是交由我去办的!

我暗中从各大旗主的队伍中抽调出一万人马来集训,把他们训练成效忠真主的人,而骗过诸葛长风旗主说是为他训练人手,所以诸葛长风不但没有对我动疑反全力相助我着手此事。我把这八万人马分插在各旗之中,此次真主领兵中原,我又从中劝说诸葛旗主留下了五万由我密训的武士,他还以为那些人都效忠于他呢!”

达多朝项思龙投过一丝赞赏之色,接口道:

“其实诸葛长风扣押童大人的家人,做梦也想不到他这亲表弟会因此而背叛了他!”

项思龙听得达多这话,心中恍然大悟,诸葛长风如此信任童千斤原来他们却是表兄弟关系啊!

要是不是由自己冒充了“童千斤”的话,事实或许可能就不是这样了。唉,匈奴国的历史或许就因自己而改写了呢!

不过在中国历史的正统史记中却没有关于这时代匈奴国的记载,那就管他妈的呢!“后人”不知道就行了!

项思龙正怪怪的想着时,吉云颤声道:

“真主我……我归降于你,你真的可放过小人和我的家人么?”

达多奸笑道:

“当然啦!我说过的话岂会反悔?”

吉云迟疑的缓缓放开手中长剑,“咚”的一声跪地道:

“奴才罪该万死!谢过真主的不杀之恩!日后必定对真主誓死效忠!”

达多先拉过项思龙关切的道:

“童都统没事吧?”

项思龙摇了摇头道:

“谢真主对卑职的关心!属下没事!”

达多闻言神色大展,走到吉云身前府身阴笑着扶起他边道:

“吉云旗主既然愿意归顺本王,我自是会不计前嫌的了!”

吉云诚惶诚恐的一脸窘相时,达多的左手袖中突地寒光一闪,只听得吉云惨叫一声道:

“你……你好狠!”

说完就跌向地面,四肢一阵抽搐,面上一片乌黑之色,旋即就不动了。达多踢了吉云的尸身一脚冷冷的道:

“任何背叛我的人,都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

说着又转向项思龙道:

“这次可多亏得千斤你揭穿了这贼子的真面目,否则我们行动的计划被他得知了,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嗯,你这次立此大功,我就封你为第三旗旗主顶吉云的缺吧!”

项思龙谢恩过后,沉声道:

“真主杀了吉云,可就真把我们的局势陷于危急之中了!诸葛长风见不见了吉云必定会猜出是我们揭穿了他的阴谋,必定会提前发动政变。他们人马远多于我方,再则由他们起先发兵,我们必会受制。所以真主……“

达多笑道:

“我在杀古支时就己考虑了这点。诸葛长风起先作反,就刚好掉入了我的算计之中,因为我此时就可出师有名的来对付他们了!今中午我收到了都城来的飞鸽传书,说城中乱党己悉数被平除,鬼灵王他们也再度被降服!嘿,韩信这小子可真是个用兵的天才,我的这些计谋全是依仗他才得以成功实施的。他现在已经派了八万兵马来援助我们,今夜就可抵达云中城,我们这次是稳胜无疑!”

项思龙闻得韩信之名,虎躯抑制不住的剧震。韩信?刘邦手下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大将军,击败项羽的订人物不就是韩信么?难道是他?

据史记记载韩信起先是投靠项羽因得不到重用而再投靠了刘邦的,可没说他曾是匈奴国的大将军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难道只是名字的偶然巧合?

不!绝对不会?

能够为达多想得出如此绝灭之计的必定是个作战用兵的天才!他一定就历史上记载的韩信!

达多却以为项思龙在嫉妒韩信,忙笑道:

“千斤,你和韩信都是我的得力心腹大将,我一定会对你们一视同仁的!”

项思龙被达多这话震回心神,闻言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将错就错的试探道:

“卑职岂配与韩将军比呢?他可是个文才武略的大将之才,而属下……”

达多截口道:

“千斤说什么话嘛?唉,我以前一直瞒着你让韩信训练秘密死士的事,是因为……现在我可是知道你对我的一片忠诚之心了!说来你竟敢冒着家人被杀的危险而尽忠于我,这一点可是足够让我感动的了,更何况你又立了劝服上官莲和识破内奸的大功。我今后定不会亏待你的了!”

项思龙“感激涕零”的谢过之后,又道:

“真主,你几时收下韩信的呢?对他的来历,真主可调查清楚了?“达多笑道:

“这些以后再跟你细说吧!现在诸葛长风派了五万人马去攻打我们都城,为了避免被城中探子发现,他们一定会绕过大道秘密潜入。而都城中韩信现在只有一万多人马守城,我担心的就是他了。我急着等你来,就是为着此事。“项思龙装作气呼呼之态道:

“韩将军神武英明,五万敌众又怎是他的敌手呢?“达多责声道:

“哎呀,千斤你怎么嫉妒心如此之重呢?我们现在谈的可是正经大事!”

项思龙知道不能激恼达多,忙敛色道:

“那真主有什么高见呢?”

达多扫视了一下在场诸人道:

“我是想千斤能去说服上官夫人与你一起赶去拦截住诸葛长风的人马。”

项思龙心中一凛道:

“凭他们那么一点人手之力怎配去与干军万马斗呢?真主这岂不是叫……叫属下陪他们去送死么?”

达多叹然道:

“我也知道此举确是让你冒险了点,可是我也实在是想不出什么他法来啊!”

项思龙心念一动道:

“他们赶去都城要花几天工夫?”

达多沉吟了一会后道:

“五万人马中骑兵只有一万八干,其余的全是步兵,若在全部抵达都城怕要花不下十来天的时间。”

项思龙击掌道:

“这就好了!诸葛长风是昨晚派去的人马,而我们的援兵今夜就可抵达,那么待我们击败歼灭了诸葛长风他们后,再由我和鬼府中的高手押了诸葛长风等叛贼全速去追赶那些反兵,岂不是可不战而降敌之兵?”

达多闻言大笑道:

“童旗主的脑袋转得可真是快!不战而降敌之兵!好!好策略!”

项思龙嘿然笑道:

“属下想的办法只是为了保自己的小命罢了!”

达多微微一笑,伸手搭上项思龙宽肩,哑然失笑道:

“千斤你可是坦诚得很!”

众人正谈笑着时,忽有武士来报,童府有人急见项思龙。

项思龙闻言微微一愣,心中也想不明白是何事,与达多对望了一眼后,目光掠过一直一言不发的曾范,对达多拱手道:

“真主,卑职先行告退了!”

达多点了点头道:

“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吧!”

二人到得一接客大厅,却见一武士衣衫尽裂,浑身是血的站在厅内。见得“童干斤”正欲上前行礼,又见得他身旁的达多,目光闪过怨毒之色,冷哼了一声。达多听了脸色一沉道:

“童武,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项思龙正因不知这武士的名字而犯愁,闻听得达多叫出他的名字,当下记起童干斤说起过在他的被诸葛长风软禁的家人中有个叫童武的是他的堂弟,忙上前一把抓住童武的肩头,装出惶急的样子颤声道:

“武弟,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快说啊!”

童武突地哇的一声大哭出声来,抱紧项思龙断断续续的道:

“大哥,我们的家人,全被……全被……”

说着压低声音道:

“全被达多派人给杀了!”

项思龙脸色大变的失声道:

“什么?这……这不可能!”

达多听了讶然问道:

“千斤,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项思龙心中一时也是悲愤之极,想不到达多竟然如此狠毒,竟然暗中派人去杀了童千斤的家人,好让自己这“童千斤”能对他死心踏地的效忠这一石二鸟之计可不谓不阴狠,因为若不是童武来通风报信的话,“童千斤”一定会认为是诸葛长风背信弃义杀了他的家人,这样一来“童千斤”就会完全的脱离诸葛长风而誓死效忠达多。

项思龙只觉心中的一股无名业火再也抑制不住了,不由得冲着达多厉声喝道:

“好……你好狠!”

达多被项思龙喝得一愣道: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项思龙只觉心在一阵一阵的刺痛,童千斤因局势的无奈而将要被天绝杀死灭口,但想不到童千斤的家人却也因自己的出现而死。是的,项思龙不出现或许还是这样的悲局,但无论如何童千斤的家人被杀却是在项思龙装扮成童千斤的时候,这已经是让项思龙足够有愤怒得想杀达多的缘由了。

凄然的哈哈冷笑了一阵,项思龙冷冷道:

“你做下的事情自己心里最是清楚不过了,谁要你假惺惺的猫哭耗子!”

闻得项思龙这话,达多终是忍将不住的大喝道:

“童千斤,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项思龙冷哼一声道:

“诸葛长风说今下午放回我的家人的,可是他们却在回府的途中却全被人杀了!”

达多脸色一变道:

“你中计了!”

项思龙愤然不解道:

“你不要说童武是在骗我!”

达多叹了一口气道:

“可是他却确实在骗你!诸葛长风的这一招杀人嫁祸之计可实在是阴毒之极!”

童武本是倒伏在项思龙怀中,一脸的悲然之色,这刻听得达多这话,脸色又是大变,身体竞也忍不住微颤起来。

项思龙讶异的望了他一眼,突觉一阵寒气迫体而来。却见童武不知何时己拿了一柄锋利的短剑挺指着项思龙的腰眼,但人却是如木头般的站着动也不动,满肯骇然之色的望着项思龙。

项思龙苦笑道:

“你为何如此沉不住气呢?其实我终是会相信你的话的,因为你是我兄弟。”

顿了顿又道:

“你为什么要背叛我?是不是被诸葛长风收买了?你以为凭你这种角色,诸葛长风真会欣赏你吗?”

童武双目忽地落下泪来道:

“大哥,你杀了我吧!我对不起你!”

项思龙却突地上前解开他的穴道,叹道:

“你走吧!我们终是兄弟一场,我怎么忍心会杀你呢?“童武怔了怔,望向达多,项思龙这时却向达多跪地道:

“真主,属下刚才真是对你不敬,请责罚我吧!不过,却请你放过童武!”

达多释然一笑道:

“任何人听说家人被杀了,都会对他的仇人愤怒的,你也只不过是误会我罢了!现在这误会解了,我们自然也就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了!童旗主,真如你所说的那样,他只不过是个小角色罢了,杀了他只会沾污了我的双手而己,何况还有童旗主为他说情呢?”

童武听了这话,身形一阵风似的往门外冲去,但刚要跨过门槛,却突地转过身形冲项思龙道:

“大哥,我们家人真的出事了,是诸葛长风派人杀了,为了嫁祸给达多真主。不过,嫂子没事,没杀她,只不过诸葛长风知道我或许不会让你相信我的话,所以还想让嫂子来说通你。我之所以背叛大哥,只因为我色迷心窍,奸污了嫂子。

诸葛长风就用此点威胁我和嫂子。否则他说连你也杀了。大嫂本是伤心欲绝,但为了你,她还是不得不活了下来。

所以大哥,小弟想恳请你日后能好好的对待嫂子。我们知道你这些年来忍辱吞声很辛苦,但为了我们匈奴国,你必须坚坚强活下去,因为你才是真正的匈奴国真主的嫡系血亲继承人。达多只不过才是真正的童千斤而已。”

说完突地举起短剑,竟然自杀身亡了。项思龙闻听得童千斤的家人还是死了,心中的悲痛自是再度涌起,但可是也对童武后面的一段话感到是一团雾水。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童千斤竟然是匈奴国真主的嫡系血亲继承人,而达多则是童干斤?这……项思龙不知所以的呆站着时,达多则是目射凶光的瞪着项思龙,一字一字的厉声道:

“童旗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童武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项思龙敛过心神,却是突地哈哈大笑道:

“真主相信童的话吗?这说不一定也是诸葛长风的阴谋,说不一定眼前这童武是易容装扮的,因为我实在是不懂得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想我身为童府的长子,为何我不知道的事情,而童武却是知道呢?”

达多脸色阴晴不定的走到死去的童武身边,俯下身去,正待伸手去触摸他的脸面时,那死去的童武却倏地活了过来,那满是鲜血的握着短剑的手猛地抬起,短剑已是架在了达多的颈脖上。缓缓的坐了起来,童武冷冷笑道:

“童旗主果真是个足智多谋的人物,不过你千算万算,却没有想到我手上这短剑会有机关,可以自由伸缩吧!”

项思龙叹了一口气道:

“想不到这时代也会有如此的能工巧匠,创制出如此精妙的短剑来!童武,你到底想把真主怎样?提出你的条件来吧!”

童武哈哈大笑道:

“大哥果然还是大哥,竟然在这瞬刻间知道我并不是什么易容的童武。不错,这一切都是诸葛先生安排好的计谋。

大哥你甚得达多的宠爱和信任,诸葛先生为了能够彻底的使你为他所用,所以一方面挟持了你的家眷,而另一方面呢却早就收我为徒,作为监视你的眼线。你所有的动向,都是我票报给我师父诸葛长风的,要不然他也不会知道你竟然是达多安插到他身边的内奸啊!”

顿了顿又道:

“诸葛先生想谋反的意图已经预筹了十多年了,他之所以不敢轻举妄动就是因为他知道达多的势力比他强得多,所以一直容忍着。

直到达多发兵中原的那一天,我师父认为时机到了,所以准备策动叛乱,可谁知达多这家伙早有提防,昨晚收到都城传来的飞鸽书信说都城已被达多的势力攻占,且己发兵八万来这云中城了我师父知道他快完了,以至于不得不出此下策。

叫我来挑拔大哥你和达多的关系,因为只要你背叛了达多,这云中城里就有七旗的兵力可与达多的援兵抵抗了,再加上可俘虐了达多作人质,此战就可反败为胜。可想不到却还是被大哥你看出了破绽来。”

这时脸色又惊又怒的达多忍不住道:

“你说童旗主与诸葛长风合作就有七旗的兵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童武把短剑靠近了达多的颈脖几分,慢理斯条的道:

“你原来还一直给我大哥蒙在鼓里,不知他也想谋反,已经控制了三旗的兵权啊?除了张方那一旗被你阴错阳差的把旗主之位让了这个死顽固坐上外,除他的七旗可是全都已背叛你了。

象你这么残暴的君主有几人会效忠于你呢?想当年你刚坐上真主之位时,对朝中的德高望重的大臣大肆残杀,且时不时的无故杀害你所一手提拔起来的旗主,只凭自己的喜怒哀乐行事,你也不想想,象你这样的凶残行举,朝中大臣哪一个不是终日提心吊胆,只要有人煽动他们,他们自然是会想你死的了!”

达多面色青紫的颤声道:

“我杀了那些家伙,只是因为他们徇私枉法贪收赌赂。”

童武嗤笑道:

“朝中有几人是大公无私秉公执法的呢?他们当了官为追求的就是享受,要不然还当他妈的官有个屁用:就凭那么一点奉禄可以好好享受么?

不贪污,那就喝西北风去吧!再有,当了官,也是为了好让自己犯了罪也无所谓。人这样的动不动就杀了,大家没一点好处,还跟你个屁啊!倒也真不知都城中还有哪个傻蛋对你如此忠心,竟然还会帮你的?”

项思龙可真是愈听愈糊涂了,对他们这匈奴国中的复杂的勾心斗角可真是头大如斗,不过听得童武这话,这达多虽是个暴君,却也不失为是为国着想,再通过这两天来自己与达多的接触,倒也发觉他不失为一个马马虎虎的明君,要不是气他想抢自己的两个老婆,可倒真得不会那么讨厌他。

唉,要是真正的童千斤在这里就好了,他就可听得懂他们的话意了,了解这其中错宗复杂的关系了。他妈的,假扮别人想不到却也这么烦也!罢了罢,救出盈盈他们后,自己还是恢复真实身份吧!打一场就打一场啦!现在这个局势,打起来对自己等可以也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吧!

项思龙正如此头痛的想着时,达多却突地长叹了一口气道:

“想不到众叛亲离的局面却是我一手所造成的!唉,你要杀便杀吧!落在你们手上我也没什么话可说的了!“

项思龙闻言却是不由自主的脱口喝道:

“谁说我童千斤会背叛真主了?童武,你最好快放了真主,否则……我就只好大义灭亲的杀了你了!”

童武微微一愣,冷笑道:

“你要想杀我,达多也便没命!哼,你以为你此着达多会信得过人吗?你那点鬼心思别以为别人看不出来,你是想逼我杀了达多,而后你就可以师出有名的来讨伐我师父了对不对?但你要知道……”

话未说完,厅外地突地传来一阵吵杂声,只听一人大声叫喊道:

“放开我!放开我!我有要事要禀报真主!”

项思龙听得这声音,心神猛地往下一沉。啊,象是童千斤!

第七十四章 运筹帷幄

第七十四章运筹帷幄

项思龙心中剧震之下,往达多和童武望去,却见二人脸上也都闪过一丝惊诧之色。

项思龙暗一咬牙,往厅外走去,果是蓬头垢面的童千斤正被四名匈奴武士押解着正准备往大厅走来。

项思龙迎了上来,目中寒芒一闪的瞪了童千斤一眼,嘴上却是挂着一丝笑意地道:

“这位兄台有什么事要票真主,不如告知童某,由我代你去转告真主是了。”

说着又叫武士放开童千斤,童千斤见着“自己”,已是狠劲全消,浑身微颤且目中惊恐地呆望着项思龙,口中喏喏道:

“这个……草民已经没什么事了,没什么事了!请大人放过草民吧!草民下次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打扰大人了!”

几名武士正不知这如乞丐般的汉子,刚才还凶巴巴的,而现刻见了“童大人”却是如此的惧十白。

项思龙朝他们挥了挥手道:

“好了,你们退下吧!这汉子交给本大人是了l”

几名武士领命而退,这一下可把童千斤给吓得屁滚尿流,“咚”的一声跪在地上,如公鸡啄米般的连连叩头道: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项思龙上前伸手抚起他,微微一笑的低声道:

“童大人在你们匈奴因中可是个权高势大有会左右逢迎的人物,但为何却是如此的怕死呢?来来来,我现在就带你去见两个人。”

童千斤听得这话却是浑身发软的抬不起半步来,哭声道:

“少侠还是饶了小人的一条狗命吧!我……我是不会说出你身份的!我来找达多只不过是要告诉他,诸葛长风那老贼昨夜暗调了大批人马去我国都城,准备谋反罢了!”

项思龙倒是正色道:

“我带你去见达多只不过是因为达多己被你堂弟俘为人质了,想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化解没有。”

童千斤色变,恨声道:

“我早就看出这小于对我怀有二心,想不到他果真如此尽心尽力的效忠诸葛长风那老贼!”

项思龙不耐烦道:

“我可不是要听你牢骚的!他妈的,装扮你可不知让人有多头痛呢!什么你是匈奴国真主的嫡系血亲,什么你也控制了三大旗的兵权想造反等等,可让我真是有点穷于应付了。

呔,我呢帮你恢复身份,让我做你的贴身护卫,只要我救出了我的朋友,就任由你们怎样去斗个你死我活了,你体内的毒呢?看情况我也会给你解去的!不过,你可不要耍出什么花样来,否则我就要你人头落地:”

童千斤面上显出一丝喜色,边点头边道:

“我怎敢在项少侠面前耍什么花样呢?只要他日我坐上了真主之位,项少侠想当我们匈奴国的什么官、什么王、就任你挑选是了。”

项思龙嗤笑道:

“我可不稀罕当你们匈奴国的什么官什么王,只要我们相互井水不犯河水就是了。”

童千斤见马屁拍在了马腿上,忙干笑道:

“那是!那是!少侠乃堂堂的地冥鬼府少主,地位本是祟尊,又岂会看得上眼为官作王呢?”

项思龙淡淡道:

“好!不要总是哆哩罗嗦了!达多已是封了你作第六旗旗主了,你难道还不满足?若是你想跟达之为敌,我看你还没坐上真主之位,就已给达多杀了!但你若助达多平反有功,说不定坐上总旗主之位呢!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之职了,你可不要太贪了!”

童千斤闻言沉默了一阵,目光闪烁不定,良久才沉声道:

“多谢少侠提醒,在下定警记你的戒言!”

二人正说着时,厅内突地传来了童武的声音道:

“你们不要过来!否则我就杀了达多!”

项思龙心中一震,从革囊里取出以前制作的刘邦的面具给童千斤戴上,携了他向大厅奔去。

童武手中的短剑已是划破了达多脖上的皮肤给渗出血来,达多则已是吓得面无人色,冲着正拔剑缓缓向童武围近的两名中年老者颤声道:

“两位旗主,你们可千万不要乱来!童……童大人可是说效忠我的!你们……可千万不要乱来!”

曾范则静站在一旁,面上没是丝毫的表情。

项思龙沉声喝道:

“童武,你不要乱来!若是伤了真主,我定要把你五马分尸!”

两中年老者听得项思龙的喝声,讶异的望了他一眼,都停住了脚步。

童武则是额上冒出冷汗,嘴上却是狞笑着道:

“大不了与达多同归于尽!嘿,我一条贱命换达多的命可是不算吃亏!”

项思龙对这童武可真是禁不住生出杀机来,目中厉芒一闪,冷冷地道:

“哼!你以为你杀得了真主吗?”

说着突地一拍革囊,只见得两团金光凌空快捷无比的向童武飞击过去。童武还没看清是什么东西,就惨叫一声向后倒去,手中短剑也“当”的一声跌落地上,躯体在地上抽搐了两下,就己骤然不动了,面上是一层浓浓乌黑之色,且全身尸肉冒出缕缕的青烟,不消盏茶工夫,童武的尸身就己成为一滩血水了。

在场中人连项思龙在内都看得心中骇然。项思龙这是第一次用金线蛇杀人,但想不到其毒竟是如此之烈,看来以后得慎重用之了。

达多率先打破平静的道:

“这次可多亏童旗主救了我了!像童武这等叛贼死不足惜,他的话自然也都是放屁了!

童旗主这次护主有功,我就封你为八旗总旗主兼三军统帅,负责剿灭诸葛长风等乱党。待平息战乱后,本王就封你做我匈奴国的第二真主,与我同治我匈奴因朝政!”

项思龙想不到又给童千斤连升了几级官位,朝身旁的童千斤望了一眼,见着刘邦的颜容,心中不禁长叹一声。

唉,邦弟,你现在一切可好么?据历史上的记载,现在应是你正春风得意快攻入咸阳的时候,祝你好运不要遇到什么麻烦是了1

正想着时,达多走到项思龙身边拍了一下他的肩头道:

“童兄在想些什么呢?”

项思龙愣了愣道:

“卑职在想……不知你是否会信了童武的话?”

达多哈哈大笑道:

“童旗主对我如此尽心尽忠,他人的三言两语岂能让我失却对你的信任呢?好,不管以前怎样,从今日起我们就是好兄弟!我的性命是你救下的,无论你犯过什么罪,我定都免去你的死罪!”

项思龙听了达多这话,知道他还是信了童武的话,只不过他也看出了自己这“童千斤”

现在已是决心完全的效忠于他,所以才说出这番笼络自己的话来。

微微一笑后,项思龙却是先入为主的道:的对策吧!”

两旗主闻言顿刻面如死灰,浑身微颤着求助的望向项思龙,达多率先道:

“放心吧,我不会把你们怎样的!只要你们忠心于我,打退诸葛长风后,你们不但不会受到责罚,反会重重有赏呢!”

两旗主听了达多这话,心神稍定了些,但还是一脸的惊慌。

项思龙心下鄙视,口中却还是不得不安慰他们道:

“真主所说的话是金口玉言,决不会出尔反尔的,你们又害怕个什么呢?现在我们与真主是誓死共存亡同富责,只有齐心协力打败了诸葛长风,我们才会有好日子过,才会有美女黄金。”

达多哈哈笑道:

“好一句共存亡同富贵,就凭童旗主这一句忠心赤胆的话,本王也定当不会亏待你们的了!”

项思龙忙谦虚一番、又慰勉了两中年老者几句,便领了两个护卫武士、童千斤跟曾范一起向张方府第走去。

一路上曾范尽是默然无语,但项思龙心中却是既兴奋又是忐忑莫名,禁不住问曾范道:

“二王爷在与真主认识以前是何万人氏呢?你和张旗主等是怎样认识的呢?”

曾范冷冷地瞪了项思龙一眼,淡淡道:

“童旗主为何喜欢打探别人的隐私呢?我的事情还轮得你来盘问吗?不要以为你现在是达多面前的大红人就狂妄自大起来,达多不会给你什么好处的。”

项思龙吃了个闭门屁,嘿嘿一笑道:

“二王爷是不是要找个叫项思龙的人?”

曾范听了“项思龙”三字,脸色大变道:

“你……你见着项兄……项思龙了?他……他现在在哪儿?”

项思龙心头一阵激荡,猛一咬牙恢复原音一字一字地道:

“范兄可识得小弟的声音?”

曾范整个人都给呆住了,停下了脚步,怔怔地看着项思龙,颤声道:

“你……你……”

项思龙点头道:

“这就是范兄所要找的人了!这一年多来我也在四处的探听着你们的消息,总算苍天不负有心人,终于给我找到你们了!”

说着眼角已是不禁浮现出泪光来。曾范浑身剧颤着,冰冷的脸上露出一后笑容,伸手猛的一把紧抱住项思龙,硬咽地道:

“思龙,真的是你吗?这不是在作梦吧?”

项思龙轻拍着曾范的宽肩,强抑住感情的进发道:

“好了,我们现在赶快去见张方,待救出他之后,再去救盈盈和碧莹。”

曾范被项思龙这话说得清醒过来,脸色忧郁地道:

“可是……在多有那么多的贴身护卫,盈盈她们被他给软禁了起来,我们根本见不着她们,又怎么去救人呢?更何况即便救出了她们,凭我们几个人的力量也根本逃不出云中城啊!”

项思龙笑道:

“我既有办法化装成童千斤骗得达多团团转,自是有能力出城的。嘿,你不要惊讶,这些事情待以后再告诉你吧!这一年多来发生的事太多了,一时也说不清。我也很想知道你们是怎么与达多遇上的呢!”

二人正说着时,不觉已来到了张主府第门口。府门前站着的四名护卫武士见着曾范和“童千斤”,忙笑脸迎着上前躬身道:

“二王爷和童大人是来见张旗主吧2嘿,旗主这两天心情不好,时常对着我们这些下人发脾气。二王爷来了可正好,请你为我们在旗主面前多说两句好话吧!其实旗主每次一发脾气就是希望能见着二王爷,只要见过二王爷后,旗主就马上好了。”

曾范现刻心情大佳,露出众武士难得一见的笑容,道:

“那就请几位去通报张旗主一声,说我和童大人特来拜见旗主。”

四名武士见曾范今天说话语气如此温和,都大感诧异之余又是忙应命而去,心下却是在哺咕道:

“二王爷一向对人说话都是冷冰冰的,今天怎么冰化雪融了呢?”

项思龙看出了几位武士对曾范的讶异,忙低声对他道:

“范兄,绝不可露出马脚来了,若是被达多知道,定会对我的身份生疑的,那时盈妹她们可就处境危险了。”

曾范闻言心下一震,顿时警觉过来,脸上又恢复了一贯的冷漠之色。

这时,府内传来了一阵爽朗的叫喊声道:

“王爷和童大人光临卑府真是令寒舍蓬芘生辉啊!”

话音刚落,一张熟悉的面容已是落入项思龙眼中,只是那熟悉的颜容上却增添了几许岁月的沧桑,予人一种心中辛酸的感觉。

曾范迎了上去,与张方携手而行道:

“张旗主面色有些不适,莫不是近日来碰上了什么心烦之事?”

边大声说着边低声道:

“张方,有要事与你相商,快领我和童大人去密室相谈。”

张方不解道:

“童千斤?他……”

项思龙凝功细听已是听见了二人的低语,当下笑道:

“张旗主,真主叫在下来与旗主有要事密议。”

张方冷哼了一声,冷冷地道:

“那有请童专使了。”

说着挥退了旁边的侍卫,又道:

“不知真主有何指意呢?”

项思龙四顾了一下府中的四周,觉察出有人在监视自己等人,想来是诸葛长风或达多派在张方府中的卧底,心下冷笑一声,缓缓道:

“这里说话不方便,待我打发了那些跟屁虫再说吧!”

说着左手一领指诀,“嗤嗤嗤”射击出十几道罡气,只听得一阵“啊”的惨叫过后,又是一阵破空的风声响起。

张方和曾范二人脸色同时大变,但却是一惊—喜。

项思龙冷笑着道:

“我乃奉真主之命来见旗主,想不到却有些不知死活的家伙竟然敢想偷听我们的谈话,真是找死来着了。”

曾范接口道:

“童大人奉有真主命令在身,自然可以杀无赦了,那些家伙却是不知死活!”

张方却是满怀疑惑的望了曾范和“童千斤”一眼,不知他们今天为何如此要好,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项思龙朝张方微微一笑,回头向两名武士和童千斤道:

“你们三人给我负责守卫工作,任何人前来打扰一律杀无赦!”

三人沉声应“是”时,曾范已是拉着张方领项思龙向密室走去。

这是一间只有十来个平方见丈的斗居小屋,室内也很是简陋,除了几个石橙和一张石桌外就只有一壶酒和两个酒杯。

曾范舒了一口气后笑着对项思龙道:

“这是张兄自行设计的密室,专供我和他聊天之用的。”

项思龙赞道:

“想不到张旗主却还会机关之学呢!”

曾范怨道:

“好了,思龙,不要捉挟张老了!这一年多来他可是……”

曾范的话还没说完,张方已是瞪大眼睛望着项思龙,截口道:

“思龙?什么?他……是思龙?”

项思龙点了点头,沉声道:

“张老,我正是项思龙!泅水郡一役后我们分散了,想不到……”

说着双目已是红肿起来,张方听得果真是项思龙的声音,激动得热泪满面地道:

“我以为这一辈子都见不到姑爷了,想不到今日还能重见:”

顿了顿似想起什么似的,兴奋地道:

“对了,小姐和盈盈姑娘知道思龙你还活……呸呸呸!姑爷吉人天相,自是不会有事的了!嘿,小姐和盈盈姑娘知道你的消息,一定会很高兴的了!”

项思龙摇头道:

“不!现在还不能告诉她们我到来的事。达多那家伙机警得很,若是从盈盈她们身上看出什么破绽来,那可就弄巧成拙了。”

张方沉吟道:

“这倒也是:不过小姐和盈盈姑娘可是对姑爷你日思夜想得消瘦了许多了,若不是因怀上了姑爷的骨肉,她们或许早就……”

项思龙恨声道:

“我会让达多知道我的厉害的!”

曾范听得寒气直冒道:

“达多虽是凶残暴虐,但这一年多来他也并没有为难我们,所以思龙你可不可以不要杀他?”

张方皱眉道:

“唉,若是被达多知道我们想逃,他不杀我们已是大幸,我们哪有得什么能力去杀他呢?”

项思龙冷笑道:

“只要救出盈妹她们,我们要出这云中城不是一件什么难事。地冥鬼府你们听说过吧?

我就是地真鬼府的新少主,西门无故那老家伙就是被我杀死的!”

张方和曾范同时惊得膛目结舌的齐声道:

“什么?是你杀死西门无敌的?”

项思龙淡淡一笑道:

“是啊!”

说着当下把自己自从泅水郡被秦将章邯追得逃亡,怎样被刘氏救了,怎样结识刘邦,怎样助刘邦发动起义,以至遇着鬼冥双怪,学会了道魔神功及杀了西门无敌直到又怎样装扮成童千斤混进了云中城获是达多的信任等事粗略的说了一遍,只听得曾范和张方如在听一个惊险刺激的故事般时而紧张时而欣喜。

直待项思龙说完以后,张方才迫不及待的问道:

“张良公已经投到你义弟刘邦座下去了。”

项思龙点了点头,忽地想起自己被毁去的面容,禁不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曾范听出项思龙叹气中的伤感,伸手握住他的双手道:

“思龙,放心吧,无论你变成什么样?盈妹和碧莹都不会嫌弃你的!”

张方也道:

“是啊!她们见着你高兴得会爱你爱得发狂还来不及,又怎么会看不起你呢?”

项思龙稍觉心宽的苦笑道:

“我只是感觉自己配不上她们!”

曾范责声道:

“思龙,这是说的什么话来?盈妹她们为了等你可以说是吃尽了千辛万苦,你若是不要她们,她们可是受不了这打击的。更何况她们已有了你的骨肉呢?”

项思龙心酸道:

‘‘我怎么会舍弃盈妹和碧莹呢?这一年多来我也不知是多么的想念她们!只是……

噢,玉贞她……”

张方接口道:

“她没事!现在还是盈盈姑娘和小姐的婢女!”

项思龙心中宽慰了许多,突地转过话题道:

“你们到底是怎样碰上达多的呢?”

张方闻言叹了一口长气,缓缓道:

“唉:此事说来话长!”

原来当日项思龙自置险境送走张方、曾范、张碧莹和曾盈一行后,众人原本是打算回山谷中去接应张良的,可中途去遇上了潜逃的韩自成和陈平。

韩自成自是因恨项思龙而百般刁难众人,幸得陈平因惧怕章邯大军追来而没有与韩自成联手而先行逃去,但张方等人的势力又怎及韩自成的几千兵马呢?

众人正在不敌而要遭韩自成擒获时,周昌刚好领了人马见个正着,于是出面阻住了韩自成,可因与韩自成一战,张方这边的几百武士伤亡所剩不过几十人。为了躲避韩自成,众人于是与周昌结伴而行。

周昌因担心项思龙的安危,便欲重新调转人马去营救项思龙,可当转得项思龙等与章邯大军作战的战场时,章邯兵马已是退去,山地上却只见到处都是尸体,曾盈和张碧莹以为项思龙民已战死,急得大哭,但众人找遍了战场却也不见项思龙的尸体,存着一丝渺茫的侥幸心理,张方等人决定去寻找项思龙,同时派了一部分武士回转峡谷去通报张良众人的近况。

与周昌等分手手,张方等人便一路跟踪章邯大军,暗暗打听项思龙是否己被章邯生擒,但一直都毫无消息,不过却也探听得周昌所领的人马已经投靠了丰沛起义的刘邦,陈平则投靠了吴中起义的项梁,韩自成呢,则因为他是韩国的王室亲属,所以在旧朝复僻势力的拥护下做了韩国的国君。

后来众人跟踪章邯到了齐地时,偶然机遇下救了达多,但那时并不知达多乃是匈奴国的国王。

达多被众人救下后,得知众人是在寻找项思龙,于是骗众人说他知道项思龙的下落。众人因几个月来都没有探得有关项思龙的消息,这刻听得达多此说,一时都迷了心智的竟是信了他的话。

随达多到了匈奴国后,达多除了对项思龙下落的事情只字不提外,对众人无论哪个方面都很客气周到,特别是对曾盈和张碧莹二人更是礼义有加。

二女为了自达多口中探出项思龙的消息,也便每每达多相约都随了他意。但半个多月过去,达多却还是没有告知众人项思龙的事情。

张方心生疑念,于是迫问达多到底知不知项思龙的下落,达多却是含糊其辞的说正在派人四下打听,同时为了稳住张方和曾范,借二人救主有功为名,与曾范结为兄弟,封张方作了第四旗主。

张方和曾范看出达多对曾盈和张碧莹二女心怀不诡时又惊又怒,但知自己等在达多势力的软禁下,根本就没有机会逃出。这时宫中又传出二女已有身孕的消息,且从二女口中得知她们所怀的是项思龙的骨肉。

达多因见二女怀孕,又气又恼,竟逼二女与他即日成亲,二女为了保住怀中胎儿,于是借口说要待孩子产下后,再与达多成婚,否则宁死不从。达多无奈也只得应了下来,从此几人在这匈奴国中与达多各自心怀诡计的住了下来。

半年过后,因匈奴国内部矛盾渐渐激化,达多于是突地说要领兵进攻中原。此时,确实是中原内战四起的时候,进兵中原倒也得到了朝中大半大臣的支持。十分顺利得很,首战进攻中原的云中郡城,不消十天就被匈奴兵攻占。但达多却自此再也不向中原内境进发,只是死守在这座云中郡城之内,至今已是有一个半月了。

在与达多相处的这段时间内,张方等却也知道了不少匈奴国的内情,当日达多在齐地身负重伤,就是因为得罪了地冥鬼府的鬼王西门无故,所以把他劫至那里,本欲杀了达多,但岂知达多命不该绝,被张方等人救着。

说到这里,张方不胜感慨地道:

“这将近一年来,我们在达多身边可以说是忍气吞声,不过让我们终是等着了姑爷,也足以让我们心慰的了!至于达多虽是对曾盈姑娘和小组心怀邪恶之念,可也终是遵守诺言没有污辱她们,所以公子得饶人处且饶人,不到万不得已时就留了达多的一条小命吧!”

项思龙却是心中气怒难息的狠声道:

“这家伙忘恩负义,不杀他却也要废了他的一身武功,叫他再也狂妄不起来,最好是给他人给宰了!”

项思龙如此说来,张方和曾范心下虽是不能释然,却也知道项思龙既己作此决定,自己等也不好再劝,何况达多那家伙可也确是让人觉着生厌呢?

项思龙见了二入神色,知道二人心中所想,但自己确是恨透了达多想抢二女,又想到二女此时已是大腹便便,更是心急如焚心下有气。

想起室外的两名武士,项思龙顿道:

“好了,现在就来个李代桃僵之计,把你们二人给带到我府中。”

说罢,也不管曾范和张方是否明白自己的话意,叫张方开了密室之后,让两武士和童千斤也走了来。

项思龙着手把张方和曾范易容成两武士模样后,又把两武士易容成为张方和曾范模样,同时告诫他们紧记住自己现在的身份和现在的局势。张方和曾范见了项思龙精湛的易容之术喷喷称奇。

项思龙又叫童千斤解下面具,与他互换过衣服后,警告他道:

“在我没有救出我的朋友之前,你若是敢泄露也我们的身份,我定会都你肌肉一寸一寸的烂掉而死!”

说着唤出两只金线蛇托在掌中,缓缓道:

“童武是怎么死的你见过吧!想不想尝尝我这两个小家伙的味道就看你的表现了!”

童千斤吓得机伶伶的打了个寒颤道:

“这个少侠就是借给我十个狗胆,我也不敢出卖你啊!”

项思龙满意的又安慰道:

“嗯,只要你不要什么小动作,你即便做不了匈奴国真主可也至少会荣华富贵一辈子,达多答应过我的话你听过吧?只要除去了诸葛长风等人,凭你的机警获得他的信任我想不是件什么难事。何况你也是个奸诈阴险之徒,即便与达多闹翻,凭你的能力,虽不一定能胜但自保却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童千斤干笑道:

“项少侠可是太抬举在下了呢!”

项思龙戴上刘邦的面具道:

“好了,现在我们随你回童府,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童千斤连加点头哈腰的应:

“是”。

出了张府后,“张方”、“曾范”在两护卫的保送下回府。项思龙、张方、曾范三人则权充童千斤的贴身护卫也打道回府。

刚进得童府不久,天绝就神色紧张的拉住项思龙到一边低声道:

“少主,不好了!童千斤的家人在回府的途中被一郡神秘武士全给杀了,只留了他的老婆和他老婆的两个贴身婢女给我们府中武士救下,看来还是敌人故意留下的话口。据从擒下的敌人口中逼供的消息说他们是听从达多的命令来刺杀童千斤的家人的。”

项思龙听了失声道:

“想不到童武所说的却是真的也有一半!不过那些杀手却是诸葛长风的人,此着乃是他们嫁祸达多的奸计,想挑拔我和达多之间的矛盾。但诸葛长风做梦也想不到我这童千斤是假冒的!”

天绝却是望了一眼真的童千斤道:

“刚才你一时门就用传音入密告诉我那小子是真正的童千斤,不杀他会不会对我们有什么妨碍啊?”

项思龙沉吟道:

“若是他知道了他家人被害的事,可就说不定了,因为只要是一个正常的人都定承受不了那种沉重的打击,而使精神进溃。”

天绝皱眉道:

“那我们该怎么办呢?杀。了他?”

项思龙摇头道:

“算了!他也够惨的了!我们就把他软禁起来,在我们没有救出全部人质之前,不让他和他老婆见面吧!”

天绝笑道:

“少主几时却也有得如此的菩萨心肠了?”

项思龙横了他一眼道:

“好了,童千斤就交给你了!快办事去!”

天绝闻言咋了咋舌,却果也不再多说什么,领命而去,招过那童千斤,把他捡拉扯扯的威胁着往后堂去了。

项思龙叫来鬼青王,着他派人好好的保护曾范和张方二人,同时取下面具,随了两武士去见童千斤的夫人。进得一间厢房,就听到有妇人的哭泣之声,还有二女哽咽着安慰妇人的话语声。

项思龙只觉心头沉甸甸的有点不好受的感觉,举目望去,却见一俏美绝伦的少妇,正在二模样俊俏的二个婢女的扶持之下坐在床沿,顿首抽泣着,面色甚是苍白,一双秀目给哭得通红,一身洁白的衣裙上血迹斑斑,发丝也是凌乱非常。

闻得脚步声,三女都惊觉过来,抬头见着“童千斤”,妇人挣扎着站起,悲呼一声,扑进项思龙怀中,放声大哭起来,柔软的娇躯剧烈的颤抖着,泣声道:

“相公,宁儿他们……他们死得好惨啊!”

项思龙轻拍了妇人的酥肩两下,一时却也不知如何安慰是好,幸得眼泪倒是情不自禁的落了下来。

沉默了良久,项思龙的心绪渐渐平息下来,伸手轻拭去妇人脸上的泪喷后,假作愤恨地道:

“夫人,到底是谁竞下如此毒手?诸葛旗主没有派人护送你们回府吗?”

妇人抽泣了一下断断续续地道:

“我猜想是诸葛长风那老贼下的毒手,因为他派的护卫我们的人回府时的道路都很偏僻,似是在有意给敌人袭击我们的机会,要不然大白天的在大街上谁敢来偷袭我们啊?还有童武那卑鄙小人,他……他强暴了我。投靠了诸葛长风。相公,你可得为宁儿和我报仇,杀了诸葛长风和童武这两个狗贼啊!”

说着又倒扑进项思龙怀中低声哽咽着,项思龙想不到童千斤这妇人竟然还有如此敏锐的判断洞察能力,看来也是个颇有心机的精明人物,当下心生警觉道:

“但我据闻下人逼供的擒敌招供说那伙贼人是受达多指使的啊!”

妇人正过身形道:

“起先我也怀疑是达多派人来刺杀我们,因为诸葛风既然答应你放我们回府就没有理由再派人来刺杀我们啊!

但细想一下此事却又有问题,达多派人来刺杀我们的原因是什么呢?他也应该知道杀了我们只有让你与诸葛长风合作起来反他,那样对他来说是得不偿失的。达多和诸葛长风都是想你加入他们的阵营,诸葛长风放了我们也是为了笼络你,达多来杀我们不可能故意不杀我且还会让府中武士擒下他们的活口而又抬供出他们是受达多的指使。

再根据童武在作战中半途失踪,这等等的迹象表明刺杀我们的人的主使者涉嫌最大的就是诸葛长风,他如此作来只是因为他迫不及待的想发动谋反了,想嫁祸达多,好让你尽快的与他全力合作对付达多。”

项思龙听了妇人的这一席话,不由自主的赞叹道:

“夫人的心机可真是慎密!不过童武已经被我杀了,他的那点鬼心思已被我识破,且这家伙还想杀我。至于他背叛我这点我早就觉察到了,再加上他竟然嚣张的亲口说出指染你的事来,我一怒之下收手不住……诸葛长风么,哼!他活不过今晚的!”

妇人听了媚态万千的娇嗔道:

“原来你早就想到对策了,却还来作弄人家。对了!平息了诸葛长风的叛乱后,你准备怎样的来对付达多呢?这小贼的父亲当年因为偷练了宫中的‘阴离神功’,且与西门无敌暗中勾结害死了先王,奸污了王后,生下达多。

但是你却是先王之弟的亲生儿子匈奴国真主之位应该是属于你的。这么多年了你忍辱负重的旨充达多父亲与他夫人所生的儿子童千斤,你父王也因与达多的父亲比斗而同归于尽,难道你不准备报仇正位吗?

现在是时候了,待得达多与诸葛长风打个两败俱伤时,你再出动你手上的兵力一举控制住局势,那时再加上我们安插在达多秘密死士中的势力和朝中你父亲培植的死党,真正之位还不非你莫属?”

项思龙想不到童武的话竞也多半属实,自己装扮的这童千斤的身份在这匈奴国中竟是如此的错踪复杂,不由得大感头痛地道:

“可是达多收罗了一名叫韩信的大将,有此人效忠达多,我们根本就不大可能打败达多d阿!”

妇人嗤笑道:

“韩信?一介藉藉无名之辈算得什么?难道你会怕了他?对了,听说他有个叫相姬的红颜知己流落在旧赵之地,韩信深爱此女,只要我们抓住了她,还怕韩信不听命于我们?”

项思龙皱眉道:

“可是大战已是迫在眉捷,现在到哪里去找相姬呢?”

妇人冷笑道:

“此女三年前我已是派人抓住她了,因为那时我就探知达多收了个叫韩信的韩国落迫王孙,据闻此人很善于用兵之道,是个人材。从那时起我就预知会有今天,所以暗中派人找到了相姬,把她软禁在一个秘密的地方。有了她在手,韩信又有何足惧哉?”

项思龙听得心底直冒寒气,此妇人看来长得是个人间尤物,但想不到心机深沉到如此境地,看来真童千斤的成就全是此妇人造就的。

项思龙怔怔的看着妇人时,妇人冷颜一展道:

“我没有把相姬的事告诉你,是因为怕你不小心给说了出去,相公,不要生气了好吗?

唉,想你父王成烈是何等英雄,你可是没继承他的三分之一的英雄气慨。当年我作了.你父王十二年的婢女,我的这些性子都是从你父王那里学来的。”

项思龙闻言不置可否的笑笑,心中却怪怪的想着这妇人长得如此貌美,童千斤的父亲怎么会让她一直作婢女呢?说不定却是成烈的暗中爱妄呢?

妇人见项思龙一直沉默不语,突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

“千斤,宁儿他们虽然不在了,但是只要你坐上了真主之位,再纳他十个八个妄纪的生几个孩子不就是了吗?我虽是再也不能为你生育,但……请你不要怪我好吗?我也想不到一场风寒病会让我失了生育能力的。”

项思龙这时敛神过来,笑笑道:

“我又怎会怪你呢?只是诸葛长风这老贼,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他!”

说完手掌朝身旁的茶几猛地一拍,五六公分厚的几面竞被拍穿而显出一个掌洞来。

妇人见了又惊又喜道:“

千斤,你的‘阴离神功’和‘鬼冥神功’都已经练至第几层了?”

项思龙因想到诸葛长风竟然连童干斤才几岁的儿女也不放过,心生怒气之下,所以手掌不知不觉贯注了十层以上的鬼冥神功功力,想不到却差点露出马脚,当下胡编道:

“嗅,我因巧获一枝千年的灵芝草,服食后功力大增,现在两种神功都己突破了十层功力了吧!”

妇人听了大喜的抱紧项思龙道:

“这太好了!你功力进增如此之快,连达多恐怕也不是你的对手了!哈哈,要夺真主之位更是易于反掌了!”

说完,却又突地玉脸通红的低声道:

“你功力增进了,那我们现在来试试你的‘夫妇双修大法’进境怎样吧!”

项思龙微微一愣之下明白过妇人的话意来,大窘道:

“这……现在……不大好吧!”

妇人眼角春情如丝的娇声道:

“这有什么不好的?我们是夫妻嘛!分居了一年多,难道你就不想我了吗?”

项思龙手足无措的道:

“这……晚上我还有要事要去办呢,要是现在……于这事,弄得元气大伤,我……”

妇人此时已是一双纤手在项思龙背脊四处摩道:

“夫君是不是忘了,我们这‘夫妻双修大法’是愈干这事精力愈加旺盛的?快点!死人!净站着干嘛?”

说着时竟是自行褪去了上衣,露出了晶莹光滑丰满的无限美好的上身来,只看得项思龙一阵心跳目眩。

第七十五章 勇救佳人

第七十五章勇救佳人

项思龙只觉心跳在急剧加速,呼呼也混浊沉重起来,浑身的血液也都一阵阵的往上涌。

妇人却更是放浪形骇的拉过项思龙的双手,在她坚挺浑圆的酥胸上揉搓着,口中发出让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听了都会感觉销魂蚀骨的呻吟声,水蛇般的腰肢也紧靠在项思龙的身上扭动着。

项思龙虽是被妇人缠得欲火渐渐炽热起来,但心中却还是有得一丝灵智。

她可是童千斤的女人啊!童千斤可就在这府中呢,自己怎么可以……。

半强行的推开妇人,项思龙尴尬的道:

“夫人,今天我确实是不宜于……。

项思龙的话尚未说完,妇人就又已扑进项思龙怀中,边纠缠着边娇气喘喘的道:

“有什么不合时宜的呢?你不是也有了男性生理反应了吗?好了嘛,不要推推拉拉的了!”

项思龙大感头痛的道:

“只是我们应以大事为重啊!夫人,我看今天就……。”

妇人伸出纤手轻捂住项思龙的嘴,边如雨点似的吻着他的面颊,颈脖,边嘤嘤的道:

“对付达多和诸葛长风的计划早就拟定好了,夫君你就尽管放心吧!嗯……现在不要谈那些有坏情调的事了,快点来嘛,人家想要啊!”

项思龙现下可是被妇人纠缠得进退两难,满肚子的苦水,但妇人赤身贴体的摩擎却又让项思龙的欲火愈来愈炽。

正当项思龙处在这难以脱身的危急关头时,房外传来了天绝的声音道:

“少……旗主,真主派人传来口渝,命你到郡府去见他,说是有要事欲与你相商。两名内侍在急等着你呢!”

项思龙闻言大喜,忙推开妇人苦笑道:

“真主派人来找我,我……没办法了!”

妇人又是失望又是气恼的道:

“迟不来早不来,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来!好吧,你去见达多!我也要去着手安排一些事情”

顿了顿,又媚笑着道:

“日后我们亲热的日子可长着呢!”

说罢为项思龙整理了下衣服,沉声道:

“一切小心点!达多这家伙心机阴沉,且他身边有一些足智多谋的门客,可得提防他使什么奸计。”

项思龙点了点头,俯首轻吻了一下妇人的娇面,笑道:

“放心吧!你夫君可也不是个好欺负的角色!凭他达多,想对付我?——可得付出一定的代价!想来他现在只是想利用我帮他对付诸葛长风罢,我应该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不过,任他达多机关算尽,却也想不到我还有娘子这一着厉害的棋子!”

妇人白了项思龙一眼,正色道:

“你可不要对达多太过掉以轻心了!我只可为你出谋献策,但真正与他们正面交锋却还是全靠你呢!”

项思龙助妇人着好衣裙后,再次勉为其难的与她亲热了一番。出了厢房,却见天绝正一脸诡笑的望着自己。

当下虎目一瞪的低喝道:“

笑什么笑啊?我与‘夫人’亲热是理所当然的嘛!”

天绝讶意道:

“当然当然,是理所当然的2不过要是被我的两个干女儿知道了,嘿……”

项思龙听了软下语气道:

“此事你不说我不说,她们又怎么会知道呢?好义父,你也不想看到我狼狈的样子吧!

大家都是男人嘛,自是应该相互帮助的对不对?我看这事情就……”

天绝截口道:

“可我更不愿看到你与那狐狸精亲热的快活样子!说,你刚才到底有没有与她……”

项思龙连连摇头道:

“没有!绝对没有!刚才我正不知怎么办才好时,幸得你来帮我解了围。”

天绝怪眼一翻道:

“是不是我若没来,你就与那狐狸精给泡上了?哼,你有了那么多的老婆还不够吗?真是个没良心的家伙!”

项思龙听得失笑道:

“义父你为何吃那妇人的干酯呢?你又不是我马子!嗯,说真的,刚才若不是你来帮我解围啊,说不定现在我真与那妇人给粘上了呢!”

说到这里顿了顿,转过话题道:

“对了,达多是不是真的派人来找我了?”

天绝脸色一沉的摇头道:

“这倒没有!不过装扮你那兄弟曾范的教徒派人传话来说,你的两个怀了身孕的娘子快要临盆了。”

项思龙闻言惊喜得跳起来一把抱住天绝大叫道:

“什么?这是真的?哈,太好了!我快要当爸爸了!我快要当爸爸了!”、天绝笑后不解的道:

“什么叫作爸爸啊?”

项思龙想起这名词在这古代还没有被创造出来,当下解释道:

“这个……爸爸呢就是爹的意思,就象义父你,我也可叫你作爸爸。”

天绝嬉然道:

“我才不要你那样称呼我呢!你这小子最多鬼主意,要是‘爸爸’这词儿是什么阿猫阿狗的别称,那我可就上了你的大当了!”

项思龙笑得捧腹道:

“我怎么会拿这个开玩笑呢?不怕被别人说我大逆不道么?好了,我现在就赶往达多的郡府去看看。叫我两个娘子在那里受苦,。我可是于心不忍,一定得到她们身边去安慰他们,哪怕是被达多识破身份,我也不管了!义父,你和地灭义父和我一起去郡府,出了事情好有个照应。不过,无论如何也得保护住我两位娘子和她们腹中胎儿的安全。”

天绝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道:

“少主,我们兄弟二人就是拼了性命也会尽力保护两位少妇人的周全的!”

说完朝项思龙躬了躬身,转去找地灭去了。

项思龙和易了容的天绝,地灭三人赶到郡府时,却见达多正一脸阴沉而又显得焦急的正在厅中踱来踱去,见得项思龙,也只略略朝他点了一下头算是向他打过招呼。

项思龙目光一扫厅中诸人,除了二大旗主和“曾范”、“张方”在座外,还有四五个神色紧张惶恐的太医。项思龙轻步走到达多身边明知故问的低声道:

“真主,发生了什么事了?”

达多横瞪了项思龙一眼,语气焦烦的道:

“我的两位未来爱纪就快临产了,可这几个庸医却说什么因为她们身体积虑成疾,虚弱得很,若想保住胎儿,大人就有性命之忧;然若要保住大人呢,胎儿却又不能要了。唉,我两位爱纪却是宁死也要保住腹中胎儿,我真是不知怎么是好了。她妈的,都是因为那个叫作什么项思龙的家伙,骗了我两位夫人的感情才弄成这等局面的!若让我找着这家伙,我不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也难泄我心头之恨!”

天绝和地灭闻言脸色一变,听达多诅咒项思龙只觉怒火中烧,正待发作,却见项思龙暗瞪了自己二人一眼,才强行压下心个愤怒。

项思龙得知曾盈和张碧莹二女有危,心中虽是凌乱如焚,可还是只得装作若无其事的笑笑道:

“卑职对医道也略有研究,若是真主对卑职还信得过的话,卑职就斗胆请命真主让我为两位夫人察看一下情势如何?”

达多迟疑的沉吟了好一阵才道:

“原来童旗主还懂医道啊:好吧,就让你为我两位夫人看看,若是实无他法,只得狠下心肠牺牲她们腹中胎儿,以保作她们的性命了。”

项思龙心中暗骂达多心肠歹毒,但面容上还是不动声色的道:

“只要有一线希望,卑职也会尽力而为的。对了,请问两位娘娘的闺阁在何处?我现在就去为她们诊断一下吧!”

达多叹了一口长气,点了点头后,叫了五名太医随自己和项思龙一并去曾盈和张碧莹的闺房。

刚到得门口,项思龙便已闻听得二女痛苦的低声呻吟声和婢女玉贞硬咽焦急的安慰声。

项思龙只觉心中痛如刀割,情难自控的抢先一步推开房门,玉贞和张碧莹、曾盈三女熟悉的面容顿然落入眼帘,却见张碧莹和曾盈躺在秀榻上,俏丽的玉容显得憔悴苍白,脸上的肌肉因痛楚难忍而扭曲变形,额上豆大的汗珠更是不断的冒出,口中却是在呻吟之余喃喃地轻唤着项思龙的名字。

玉贞则是一双秀目泪水汪汪,泣声安慰她们道:

“两位夫人,你们放心吧,思龙少爷不会有事的!他定会找到我们的!”

项思龙看了这等惨状,心下都快要渗出血来。达多这时却是恨恨的骂了句道:

“两个贱人,快要死到临头了,还念着那千刀杀的项思龙的名字!他早就被我抓到给斩了,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

曾盈和张碧莹闻言,惊恐之下,“哗”的一声同时喷出一口鲜血来,玉贞出是花容失色的怒声道:

“你……你这口是心非的家伙!”

说着竟是从床沿上猛地站起,手中拿着…把明晃晃的短刀向达多扑刺过来,口中喊道:

“我与你拼了!”

达多冷笑一声道:

“贱人,找死!”

说着右掌一扬幻化成爪状向玉贞颈脖劈去。

眼看着玉贞就要香消玉陨,曾盈和张碧莹二女同时惊呼出声,挣扎着欲起相救,但怎奈力不从心,刚爬住半截身子又给跌倒床上。

项思龙正沉浸在心中悲痛之中,闻得二女惊呼,顿然敛回神来,举目望去,刚见着达多举掌欲劈玉贞颈脖,禁不住心中怒火如山洪瀑发,大喝一声,指中射出几束罡气向达多手腕击射过去,同时展开“分身掠身”的轻功身法,在达多警觉缩手之下抢先抱搂住玉贞娇躯。

达多双目狠狠的盯着项思龙,冷冷道:

“童旗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项思龙此时已是怒火盈胸,再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恢复回本音一字一字的狠声道:

“你说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吧!他妈的,你不是扬言要抽我的筋扒我的皮吗?我等着你呢?”

达多闻言面色大变的道:

“什么?你……你是项思龙?”

说到这里突地发出一阵哈哈大笑道:

“真是踏破铁鞋无处寻,得来全不费工夫!好!太好了!只要杀了你这小子,盈盈和碧莹的心中就再也不会有什么挂念了:她们以后就会一心一意的待我了!哈哈,太好了!”

见着这等变故,五位太医是惊骇得怔怔不知所以,项思龙怀中的玉贞则是惊喜得颤声道:

“思龙?你真的是思龙少爷吗?我和两位夫人想你想得好苦啊!”

说着紧紧搂住项思龙泣起来。

项思龙望了一眼榻上已是昏迷过去的曾盈和张碧莹二女,轻轻放下玉贞,柔声道:

“好了,贞儿,你先去照顾两位夫人吧!”

玉贞“嗯”了一声,乖巧的点了点头,秀目中无限深情的望了项思龙一眼后往榻边走去。

达多冷冷的看着项思龙嗤笑道:

“可真是朗情妄意恩爱得很嘛!不过,这等场面以后却是再也看不到了,唉,可惜啊可惜!”

项思龙冷声道:

“当然可惜!你只能再活几个时辰了,自是再也看不到我和我几位娘子亲热的场面了!

达多,选个时间地点,我们来一场决斗,让你也死得‘风风光光’吧!”

达多嘿嘿怪笑道:

“项思龙,你能装扮成童千斤掩过我的耳目,把我也给骗了,证明你还算是个聪明的人物。好,明天上午丑时,我们就在这云中郡城的校场决斗,胜者就可得美人,败者则是——

死!不可反悔!”

项思龙晒道:”就依你之言吧!今晚合作对付诸葛长风的事照旧!至于盈盈和碧莹她们就交给我照顾好了!”

说完走到榻沿点了二女身上的几大穴道,用‘传音入空’的功夫把天绝、地灭二人传了进来,命他们背负上二女,自己则携了玉贞的纤手,狠狠的瞪了达多一眼后,举步向郡府外走去。

府中的侍卫武士不知发生何事,虽是见达多目中怒火熊熊的盯着项思龙,却也不敢阻拦项思龙等出府。

待项思龙几人远去后,达多望着他们的背景恨声道:

“项思龙,明天我定要把你挫骨扬灰!”

项思龙等回到童府,上官莲见着天绝、地灭背上的二女,望了脸色阴突的项思龙一眼道:

“思龙,她们就是你的两位娘子了?”

项思龙默然的点了点头,着天绝、地灭二人把二女背到自己房中,放在榻上,叫上官莲和朱珍珍、舒兰英、玉贞诸女进来帮忙,命天绝和地灭为二女在房外护法,同时着人释放了童千斤,把自己所知的局势和对当前局势的分析全告诉了他,最后道:

“现在就看你的了!是成是败都在今晚!若你能逃过今晚一劫,匈奴国的国君就可以说是你囊中之物。你现在只有与我们合作才有胜算,达多也已知道你的真正身份,欲杀你而除后患,但是明天决斗之时,我定会亲手杀了他,那时就再也没有人可与你为敌了。不过,今晚这一仗你一定得取胜!”

童千斤点了点头,沉声道:

“你放心吧,项少侠!我娘子傅雪君可是个不简单的人物,她说已有了对付达多和诸葛长风的计划,就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胜算了!我定不会失败的!”

项思龙苦笑了一下道:

“你是否有些恨我呢?害得你的家人全都横遭惨祸!”

童千斤忽地紧握住项思龙的双手恭声道:

“这些都是迟早会发生的事情,也就是战争所必须负出的代价吧:其实说来,象项少侠这等文武兼备的人,我童千斤却是景仰得很呢!”

二人再次客套了几句,辞过童千斤后,项思龙转回房中,见上官莲面色沉重,心中一突的忙道:

“姥姥,盈盈和碧莹她们怎么样?”

上官莲沉思了一阵后,缓缓道:

“她们的脉象显得很是脆弱和凌乱,心中思郁成结,已经伤了胎气,不过仍是有一股强烈的求生欲望在支配着她的心志,但要想孩子和大人都保得周全却是很难。唉,我也想不出两全其美的办法来。”

项思龙闻言黯然神伤的悲然惨叫道:

“天啊!上天为何如此残忍呢?盈盈和碧莹已经够可怜的了,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还要如此残忍的捉弄她们呢?这太不公平了!”

玉贞则是悴然悲泣的恨声道:

“这都是达多这恶贼害的:他为了逼两位夫人答应嫁给他,经常毒打两位夫人,且还出言污辱两位夫人!”

朱玲玲却是叹了一口气,安慰道:

“思龙,两位妹妹古人天相定不会有事的!你们历经千辛万苦现在终于得以见面,应该是件喜事,不要愁眉苦脸的好吗?振作一点,大家齐心协力的想一想,会想出解决问题的办法的。”

舒兰英也道:

“是啊,思龙,两位妹妹醒来后见到你定会很高兴的,说不一定如此一来把她们的心结给医好了呢?那样再经一阵子的调理,待她们身体复员后再临产不就没事了吗?”

项思龙悴然道:

“只是……盈盈她们现在就要临盆了啊!若是让她们醒来见着我,心情激动之下再次动了胎气,那……可就是不可收拾的后果了!这……到底如何是好呢?”

上官莲闭目瞑思了一阵后道:

“思龙你不是会‘移魂传意大法’码?只要你用此功震住二女的心志,让她们的思想暂时生活在一种虚幻的境地,那么不是可以免去这些顾虑了吗?”

项思龙摇头道:

“此功虽是可行,但我却只会施功不会破解,若是用此功慑住了盈盈她们的心神,让她们一辈子都生活在虚境中,这又让我于心何忍呢?她们已经够可怜的了,难道还要如此的折磨她们吗?不,我一定要让她们母子平安的非常快乐的与我生活在一起!”

玉贞忙也连连点头道:

“是啊,若让两位夫人失去了自己的思想,这简直比杀了她们还要让人接受不了!公子,你一定要想法救治两位夫人和未出生的小少爷啊!好难得与公子见面,夫人她们这一年多来可是连在梦里都念叨着你呢!”

说着泪珠儿已是滚滚在面颊落下。

项思龙心神皆碎,心中起誓道:

“无论怎么样,我也得尽力救治好我的两位娘子!我再也不能让她们经受任何的苦难了!”

正当项思龙如此定神的想着时,朱玲玲突地惊叫起来道:

“啊!血!不好!两位妹妹快要生了!不能再制住她们的穴道,否则血脉流动不畅导致经血受滞,那她们可就危险了!”

项思龙听了心神猛地一震,举目望去,却果见床单上流出血水来,心中又惊又急之下,忙伸手解去二女受制穴道,二女顿即痛苦的呻吟出声,吓得项思龙跑到床沿,俯身伏在二女身上,颤抖着低声轻唤道:

“盈盈,碧碧,你们可不要吓我,若是你们出了什么事,那我的生命也将了无生趣了啊!”

说着说着已是禁不住失声轻哭起来,双目却是一瞬不眨的看着二女。

张碧莹闻声先清醒过来,极力的睁开秀目,见着项思龙的目光,脆弱的道:

“思龙,你真是思龙吗?不!你不是思龙!你是童千斤!”

项思龙又悲又喜的泣声道:

“不!我真的是思龙!碧莹,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是怎么认识的吗?那晚我和盈盈、范兄累昏在你们族中部落的一棵树下,是你救了我们!碧莹,你记得吗?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还吃盈妹的飞醋!”

张碧莹听了项思龙这几句话,痛苦的嘴角边露出了几许笑容的颤声道:

“啊!你真的是思龙!我和盈姐找得你好苦0阿!想不到在我临死之前还能见上你一面,上天待我真是不博!只不过,我却再也没有机会帮你把我们的孩子抚养成人了。思龙,伽隆我吗?”

说完秀目中晶莹的泪花已是顺着她虽是憔悴但仍不失俏丽的面颊悄落而下,嘴角不断的抖动着。

项思龙只觉肝肠寸断,抱头摇得象拔浪鼓似的道:

“不!莹莹,你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我还要用八抬大轿抬你和我们的孩子进我项家的门呢!你可不要吓我啊!”

张碧莹竭力从被中抽出白嫩的纤手颤抖着轻拭去项思龙面颊上的泪珠,欣慰道:

“思龙,,我知道自己是不行了,我死后你可要好好的把我们的孩子抚养长大!其实,我好想看到我们即将出生的孩子啊!思龙,我们今生缘份己尽,但求来生,我也作你的妻子好吗?”

项思龙紧紧的握住张碧莹的手,边流泪边摇头道:

“莹莹,你不要再说了!你不会有事的!你一定会好过来的!你振作点!”

说着双掌抵住张碧莹双掌,把体内真气提至极限,一阵阵的向张碧莹体内输送过去。

上官莲和朱玲玲、舒兰英、玉贞四女此时正为张碧莹和曾盈要待临产的准备工作忙得不可开交。

正在拿棉布擦试二女下体流出的大量经血的朱玲玲突地惊叫道:

“啊!血液由红变黑!两位妹妹她们定是中了毒了!”

项思龙腰中革囊的两只金蛇这时也突地发出“吱吱”的怪叫声,朱玲玲听了大喜的道:

“这就是了!思龙,快放出你那两只宝贝来试试看,可不可以为两位妹妹解毒!”

项思龙此时全部精力都集中在为张碧莹输功上,对朱玲玲的话恍如未闻。

朱玲玲见自己的话让项思龙无动于衷,心下觉着委屈,但举目见着项思龙全神贯注一样子,知他不是不理会自己,而是根本没听见自己的话,释然后壮起胆子去解项思龙革囊的口盖,同时心中默默祈祷道;

“南无阿弥陀佛!两个小家伙千万不要咬我啊!来惊动你们我也是没得办法,谁叫你们的主人听不见我的话呢!”

忐忑着终于打开了革囊的口盖,两只金线蛇“哩”的一声从革囊中飞窜而出,’却果也没有向朱玲玲发动攻击,只是分别飞降至二女下体流出的经血处嗅了一阵,最后全都落在张碧莹身上,一只伏在她肚脐处用尖尖的小头直往她脐腹猛钻,同时口中吐出一根金色的细线,刺入张碧莹脐眼处;另一只则爬进了张碧莹的口中……

上官莲几人此时也见着了两只金线蛇的异象,舒兰英率先发言道:

“两位姐姐难道是身中奇毒?要不不会引出金线蛇的啊!”

上官莲沉声道:

“嗯,可能是思龙的内力逼出了隐藏在碧莹体内的毒素!”

朱玲玲骇然道:

“这是什么奇毒?竟然连万毒之王金线蛇也可以隐瞒得过?”

上官莲凝色道:

“据闻苗疆有一种天下无双的施毒之法,那就是蛊毒,乃是用子体混在食物中教人不着提防的食下,放蛊之人只要控制母体就可控制中毒者身上的子体。蛊毒无色无味,且不溶二血液之中,只要母体不动,中毒者体中的子体也可与之相安无事,如未曾中毒般的正常,难道二女竟然身中此等绝毒之物?”

说到这里突地“啊”的一声惊叫出声道:

“不好!碧莹体中的子体蛊毒被思龙用内力震死,毒物的毒素会漫布她的体内的!”

舒兰英这时也惊叫道:

“啊!蛆姐的身体全都是现墨绿之色了!这……这却如何是好?”

朱玲玲倒是镇定些道:

“有两只金线蛇为她解毒应该没事的!蛊毒虽是厉害,但其毒物之毒却并不是什么天下奇毒,金线蛇定可解得!”

上官莲点了点头道:

“玲儿说得不错!蛊毒虽也是经众多毒虫混在一起,让它们相互撕杀,最后没死的就被施毒人视为蛊毒母体,不过金线蛇却是毒物的祖宗,世间愈是少见的奇毒,被它吸取愈可增长它的功力,想这蛊毒是难不倒金线蛇的吧!昭,你们看碧莹身上的墨绿之色愈来愈浅了,她流出的经血色泽也红艳了!”

玉贞却还是忧心仲仲的虑声道:

“但不知夫人腹中的胎儿可会受到毒蛊的影口向?”

朱玲玲看张碧莹脐眼上的金线蛇,沉吟道:

“金线蛇伏于妹妹脐腹处,想是为她腹中的胎儿驱毒吧!这两只小家伙似乎冥冥中也可知道思龙的心意呢!真是可爱极了!”

众人正说着时,昏迷中的曾盈突地浑身扭曲起来,额上汗珠淋漓而下,口中更是惨叫连连。

上官莲大惊道:

“不好!碧莹体内蛊毒子体的死亡被毒蛊母体觉察到了,它正在唤呼盈盈体内的毒蛊子体。毒蛊在体内发作的痛苦是没有人能够抵抗得了的,若是不能逼出毒,中蛊者定会痛苦得惨叫不止,直至力竭而亡。

第七十六章 情海生波

第七十六章情海生波

玉贞听了惊慌得不知所措的道:

“这……这却如此何是好呢?难道让那毒蛊把夫人折磨死吗?”

上官莲沉声道:

“这当然不会!只是毒蛊的气味金线蛇嗅不出来,得等思龙醒神过来后,叫他发令让金线蛇进入盈盈体内逼出毒蛊。”

舒兰英闻言忙道:

“那把思龙叫醒来啊!盈姐姐似乎承受不住毒蛊折磨的痛苦了呢!”

这时曾盈果是如回光返照般也不知从哪里进发出来的力气,双手尽力的拍打着高高隆起的腹部,口中发出竭斯底里的凄厉惨叫声。

然项思龙却还是恍如末闻般一动不动,只急得舒兰英禁不住脱口骂道:

“思龙这家伙是个木头人啊?怎么这么的冷酷无情?是不是他只喜欢碧莹姐而忘了盈盈姐了?”

玉贞虽是心急如焚,但闻得舒兰英此言,忙为项思龙开脱的解释道:

“才不是呢,项公子他对两位夫人是一样的关爱,谁也不偏向的!”

舒兰英听了,正想说道:

“是不是也非常的疼爱你啊?”

但知此时此境不适宜于开玩笑,话到嘴边又给咽了回去。

项思龙因全神沉浸于对张碧莹的输功之中,对周围的一切都给完全忘却,这时气感应中只觉对方的气息似乎平稳了许多,才致精神渐渐放松下来,乍然闻听得曾盈的惨叫声,心神一慌的忙睁开了双目,见着曾盈的惨状,吓得魂飞魄散的一掌放开张碧莹的手掌,正欲伸手制住曾盈的穴道以减轻她的痛苦,却突闻得上官莲的声音喝止道:

“思龙,千万不要点她的穴道!快!叫其中一只金线蛇进入盈盈体内为她解毒!碧莹体内的毒素已经解得差不多了,应该不会再有什么问题的。噢,你有什么大补丸之类的东西吗?碧莹现在身体虚弱,需要快速补养呢!我查过她的脉象,很是平和。”

项思龙听了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边伸手往革囊中掏东西,并朝张碧莹的脐眼上的金线蛇发令道:

“好了大飞,现在你去为盈盈解毒!”

说着时,手中已是掏出一个玉瓶递给上官莲道:

“这是我师父‘鬼谷子’留下的‘天山雪莲琼浆液’,不知道管不管用?噢,对了,还有一瓶……”

项思龙的话还没说完,上官莲接过玉瓶已是大喜的截口道:

“有了这天山雪莲琼浆液就足够了!嘿,你那死鬼师父留给你的宝贝可真不少呢!”

大飞此时己进入曾盈体中,毒蛊似乎被金线蛇吓得在她体内四处乱窜,只痛得曾盈的惨叫声更是刺耳,娇躯在榻上翻滚之止。

项思龙只觉心中痛如刀绞,伸手不断的擦试曾盈额上的汗珠,口中喃喃道:

“盈妹,都怪我不好!是我害得你承受这些痛苦的!”

曾盈这时却突地一把抓住项思龙的手臂往口中直塞,猛的一口紧咬住项思龙小臂上的一块肌肉,只咬得连袖抱都给咬破了。

但项思龙却是丝毫不觉得痛苦,嘴角上反挂上一抹淡淡的微笑道:

“盈妹,只要能减轻你的痛苦,你就尽管咬吧!这样我心里反会好过些。”

舒兰英见项思龙的手臂给渗出血来,不由得又是心痛又是动情的道:

“思龙,你好伟大噢!”

项思龙苦笑的摇了摇头道:

“我的这一点伤痛,比起盈盈和碧莹对我的深情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呢?她们为我负出的太多了,我这一辈子都偿还不了。”

朱玲玲泣声道:

“不!两位妹子若是知道你也是对她们日思夜想,她们就会觉得她们的负出是值得的,作为一个女人,能得到自己深爱的男人对她的深爱已经是很幸福的了。”

项思龙叹然道:

“可是我欠女人的还是太多了!唉,自古多情空余恨!我……”

话未说完,曾盈下体突地飞窜出一只如蝶类的飞虫,通体墨黑之色,正欲冲破窗帘逃走。但只过得片刻,金线蛇也紧跟飞出,直扑黑虫而去。二物顿时在空中展开了追逃大战。

曾盈的凄叫声也刹然而止,酥胸急剧的起伏着,人却已是昏迷过去,连咬住项思龙手臂的樱口也未松开,让得项思龙还是只得承受着手臂的剧然疼痛,但心境却是大畅。

上官莲这时己喂张碧莹服下“天山雪莲琼浆液”,见曾盈体内的蛊毒己被金线蛇逼出,也是大大松了一口气,为曾盈把了一下脉后,忧心仲仲的道:

“这娃子的身体比碧莹还要虚弱,脉象虽显平和,但其跳动频率却是缓慢得很。思龙,不若你先运功打通她由于心郁受阻的气血,再用天山雪莲琼浆液为她进补吧。”

项思龙顿即依言而行,边为曾盈输功边低声道:

“姥姥,她们身体虚弱会不会对她们腹中胎儿造成影响?若是万不得己下我定要保住二女性命。”

上官莲笑道:

“放心吧!你两位娘子已经没事了!只是由于这几天你不在她们身边,与她们产生心电感应,导致心神不宁动了胎气,所以差点早产罢了!当然那毒蛊在她们腹中的活动也起了影响。但是达多为何要对他们下蛊呢?凭达多的武功要控制住她们是轻而易举的啊!难道……

达多这样做是为了……”

说到这里脸色突地大变,走近张碧莹,俯首侧耳伏在她腹上细听起来。

舒兰也猜出了些什么来,脱口失声道:

“达多对两位姐姐下蛊,是为了除去她们腹中胎儿:”

项思龙听得虎躯剧颤,目中射出凌厉无匹的东气,咬牙切齿道:

“若是我的孩子有什么闪失,我定要杀光达多整个家族的人!”

上官莲这时却拍了拍胸口道:

“还好,小家伙在他娘腹中还是安然无恙,这可全是金线蛇的功劳,彻底解去了二女体内的蛊毒。看这蛊毒还未进入她们血脉之中,下毒的时间并不长,最多只有三四天光景,这与我们来云中城的时间差不多,难道……达多早就知道我们的身份?这……不大可能的吧!”

项思龙点了点头,正待发话时,厢房外突地传来了天绝的暴喝声道:

“什么人?竟然敢来偷听我们少主谈话!”

项思龙和上官莲等闻听得天绝的喝声,心中均都同时大震,身形豁然站起。

是什么人轻功竟然高明至此等境地,连天纪、地灭这等罕世高手也给瞒过了呢?

难道是达多?但是今晚他不可能有时间来察探自己等的动静啊!现在是初更时分,应该是援兵己至与诸葛长风交上手的时候了!

这……是不是有第三者手插足其间了?若真是这样,那此向二女下蛊毒的也大有可能不是达多而是另有其人了。且看情形,此股暗中敌对势力似乎与自己有着什么怨仇,对自己和二女的关系也调查得很是清楚。

但这到底是什么人要与自己为敌呢?不可能是鬼灵王他们吧?自己的真实身份除了自己身边的人和童千斤知道外就再在这云中城中无第二人知晓,何况鬼灵王他们据曾范和张方说他们确实是还留在西域,并没有跟达多一起出中原。

再有,盈盈和碧莹体内的蛊毒啊也不过只有三四天,与自己等来到云中城的时间相符,那么这股敌对势力大有可能是跟踪自己等来到这云中城的,得知盈盈和碧莹就在这里,所以下蛊想控制住她们。

但是敌人为何下的毒蛊只是想毁去二女腹中胎儿而并不想杀死她们呢?难道敌人己与达多合作来对付自己等?这……若真是这样自己等的情形可大是不妙了!

想起自己自行揭穿身份后,回府前达多望向自己的一眼阴毒的目光。项思龙的心就不由自主的猛地一紧。

若是自己的推测果真不错,那么达多明天与自己去校场决斗时定会埋伏下天罗地网来对付自己,且还会出动兵力来围攻童府,好把自己等一网打尽。这一着乃是分散已方的实力,再进行各个击破之计。

哼!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本少爷才不会怕了你们呢!明天校场一役鹿死谁手,还是个未知数,大不了跟你们斗他个两败俱伤罢了。

想到这里,项思龙的心中顿然升起坚毅无比的斗志来,暗付道:

“任何人要想对付我项思龙,他都必须付出惨重的代价来!”

项思龙正怔怔想着时,天绝的声音又突地传来道:

“他妈的,竟然叫这家伙跑掉了!”

项思龙闻言敛回心神,叫二人进得房来,问道:

“可看清对方的面目了?”

天绝摇了摇头道:

“那家伙用了黑布蒙面,一身轻功更是我向所未见之高,也不知他是什么来路。但看对方背影,我敢断定不是达多。”

上官莲插口道:

“这世上竟然有人的轻功竟然能在短短茶盏工夫下摆脱你们二人的追踪,其功力之高可真是骇人听闻了!”

项思龙冷笑道:

“我就不信有人的轻功能快过爷爷教我的‘缩地成寸’秘木,下次叫我碰上,我定要看看那家伙到底是何方神圣!”

天绝凝神道:

“少主,轻功除了独特的身法外还得辅以高深的内力才方可发挥出它的至高境界。看这人快若旋风似的轻功身法,其功力确已是不可小视,再加上他明知我们这里高手如云也敢只身来窥探我们,那么他的武功也定是高至足可傲视武林的境地,少主倒是不可大意了。”

上官莲也道:

“是啊,思龙,你肩上的担子可还重着呢!无论怎以你都得顾住自己周全。”

项思龙听了这话顿然又想起刘邦,叹了一口气道:

“但愿他们是朋友,不是敌人就好!”

顿了顿对冲天绝道:

“今晚叫鬼青王他们小心戒备,来犯的敌人不管是谁,一律格杀勿论!”

天绝和地灭领命而去,上官莲喟然道:

“想不到我们此次西域之行却弄出如此多的麻烦事情来。唉,收复一个教派已是如此的千辛万苦,要想成就一番霸业,其中辛酸更是可想而矢口了。”

项思龙也喃喃道:

“也不知邦弟他现今怎么样了?但愿爹不要做出违背历史的事情是好!”

上官莲讶然道:

“思龙,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爹是谁?他……是与你为敌的吗?”

项思龙想不到上官莲竟然如此敏感,自己随口说出的一句话,也竟然能让好听出些问题来,忙掩饰道:

“不……不是!我已经好多年没有与我爹在一起了,是有些想念他罢了。”

上官莲见项思龙闪烁其辞,知他必有苦衷,于是转过话题道:

“思龙,今天你也累了,去休息一会儿吧!明天你还要与达多决斗呢!”

项思龙望了一眼榻上都己睡去的曾盈和张碧莹摇了摇头,轻声道:

“我没事!姥姥,你还是先去休息吧!让我再多陪盈盈和碧莹一会。”

玉贞这时道:

“公子,还让我来照顾两位夫人吧!你们明天都有着要事要办呢!不养足精神怎么对付达多他们呢?”

朱玲玲和舒兰英边忙道:

“我们留下来陪玉贞!姥姥,思龙,你们可是我们这帮人的领导核心,可需要好好的保重身体。”

上官莲见众人推来推去,笑道:

“那我们就全都在这儿坐一晚,轮流照顾二女吧!”

项思龙等听了上官莲此话,也便不再多言,各自依照自己内功心法盘膝坐下。

厢房中一时寂静起来,只有明亮的烛光在这静夜中闪烁摇曳着与窗外天上的星星相映成趣。

项思龙悠悠醒来时,天色已是大亮。清醒过来的曾盈和张碧莹二女在玉贞和舒兰英的扶持下正目不转睛的盯着项思龙。

项思龙然见着二女的目光给吓了一大跳。但旋即平静下来,从地上站了起来,大喜道:

“盈盈,碧莹,你们醒了?”

曾盈的秀目中首先浮现出泪光,喃喃道:

“你真的是思龙吗?这不是梦吧?”

项思龙无限怜爱的上前紧握住曾盈的小手,柔声道:

“这不是梦!盈盈,以后我们永远都会在一起了!”

说着从革囊中掏出一块色彩鲜红的鹅卵石道:

“哪!盈盈,你看,这是我们一起在小河边捡着的石子,上面还刻有我们的名字呢!”

曾盈听得泪如雨下,倒扑进项思龙怀里,抽泣着如梦呓般的道:

“思龙,真的是你!我也不知有几回回在梦里与你相见了,可是那些都不是真是,醒来后就什么都没有了!思龙,我好伯我今生再也见不到你了2好多时候,我都想寻死,但是想着我们的孩子,我们不得不苟且的话了下来。想不到皇天不负有心人,让我终于见到你了!

思龙,思念的滋味可真是好难受啊!不要再离开我了好吗?我想我是再也承受有不住与你离别的相思之苦的了!”

项思龙双目发涨道:

“好了,盈儿,不要哭了!要不,我们生下的小公主也整天象个泪人似的,那可就长大后嫁不出去了。”

曾盈破涕为笑,伸手轻试项思龙脸上的泪渍道:.“你不也哭了吗?要是我们生下的小公子象你这般的没男儿气概才找不到姑娘呢!”

张碧莹和玉贞、舒兰英、朱玲玲诸女本是都被曾盈的话说得泪珠盈面,这刻听得二人这两句俏皮话,也都禁不住笑了起来。

舒兰英活泼的道:

“最好是盈盈姐和碧莹姐一人生一个小公主一人生一个小公子,不就可以验证你们两个人的话了吗?”

项思龙与众女心情都放松下来,打趣道:

“难道我们两个娘子不可以都是龙凤胎吗?”

张碧莹俏面一红,啐嗔道:

“你把我们当做母猪啊!一胎要给你生下两?”

玉贞听了“扑哧”笑道:

“生两个公子心里都嫌少了呢!最好是两位夫人能给公子生下两打儿女!”

张碧莹似怨似怒的横瞪了玉贞一眼,嘟起小

“玉贞,你胡说个什么吗?”

项思龙却是哈哈大笑道:

“没错!玉贞可是把我心里话给抢先说了出来,并不是在胡说呢!”

张碧莹白了项思龙一眼道:

“还是这么的老大不正经!看我以后还理你不:”

项思龙嘿然一笑道:

“你不理我啊,我就请盈盈天天去帮我给你求请,看你,是不是铁石心肠!”

曾盈抚媚一笑,淡然道:

“你们两个一见面就斗口,其实各自的心理都不知是多么的深爱着对方呢!”

顿了顿又道:

“思龙,今天你与达多决斗可要小心一点!他这人心思很深,表面和心里并不一致,你不要看他很是暴燥的样子,其实一身武功已练至了我连想象也想象不出的境地。

我就亲眼看见他自己在自己身上连刺进了十八把利剑,剑剑都穿透背心,可他竟然连一淌血也没流,运功震飞得剑后,只片刻功夫伤口就全都愈合了,我知道这一年多来你在武学上有很多奇遇,但还是小心一点。

达多真正厉害的武功乃是‘刺血大法’,此项武功如若练成,周身的三百零六大穴道,不但不怕被利器刺中,且只要有十八大穴位被刺中,他自身的功力就会在猛然间成数倍的增长。

不过,此功也有一大气门死穴,练功者可选任意一穴为气门,甚是难以让人窥破。这些秘密我也是无意中发现达多的练功密室,从‘刺穴大法’神功秘本中看来才得知的,对于达多的气门死亡,我也不太清楚。”

项思龙听得心神一敛,但却还是信心满怀的道:

“为了我的爱人,为了我的朋友,为了我的理想,我一定不会败给达多的!”

“玉贞,你胡说个什么吗?”

项思龙却是哈哈大笑道:

“没错!玉贞可是把我心里话给抢先说了出来,并不是在胡说呢!”

张碧莹白了项思龙一眼道:

“还是这么的老大不正经!看我以后还理你不:”

项思龙嘿然一笑道:

“你不理我啊,我就请盈盈天天去帮我给你求请,看你,是不是铁石心肠!”

曾盈抚媚一笑,淡然道:

“你们两个一见面就斗口,其实各自的心理都不知是多么的深爱着对方呢!”

顿了顿又道:

“思龙,今天你与达多决斗可要小心一点!他这人心思很深,表面和心里并不一致,你不要看他很是暴燥的样子,其实一身武功已练至了我连想象也想象不出的境地。

我就亲眼看见他自己在自己身上连刺进了十八把利剑,剑剑都穿透背心,可他竟然连一淌血也没流,运功震飞得剑后,只片刻功夫伤口就全都愈合了,我知道这一年多来你在武学上有很多奇遇,但还是小心一点。

达多真正厉害的武功乃是‘刺血大法’,此项武功如若练成,周身的三百零六大穴道,不但不怕被利器刺中,且只要有十八大穴位被刺中,他自身的功力就会在猛然间成数倍的增长。

不过,此功也有一大气门死穴,练功者可选任意一穴为气门,甚是难以让人窥破。这些秘密我也是无意中发现达多的练功密室,从‘刺穴大法’神功秘本中看来才得知的,对于达多的气门死亡,我也不太清楚。”

项思龙听得心神一敛,但却还是信心满怀的道:

“为了我的爱人,为了我的朋友,为了我的理想,我一定不会败给达多的!”

朱玲玲点了点头道:

“嗯,思龙,我们相信你的能力,也坚决的支持你!”

项思龙甚感欣慰的点了点头,冲脸上还挂满泪渍的曾盈和张碧莹道:

“今天中午我与达多决斗,无论发生了什么情况,你们都不可冲动,若是万一我有什么意外,你们……”

项思龙的话还未说完,张碧莹已是截口道:

“不许你胡说八道!你不会有事的!”

曾盈也凄然道:

“是啊,思龙,你忍心丢下我们孤儿寡母的不管吗?还有那么多的姐妹,终身都己托负给了你,你忍心让她们孤苦伶仃的过一辈子吗?思龙啊,我们大家的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了,既然已入了你项家的门,自是要与你祸福与共了,是生是死,盈盈都会陪着你的!”.项思龙见气氛又被自己给弄得悲沉起来,当下哈哈一笑道:

“想当日秦将章邯率领二十几万大军也未能伤得你们夫君一根汗毛,今天凭他一个小小的匈奴国君又怎会放在我心上呢?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不?我逃过章邯一劫后,被我娶得了这许多如花似玉的娘子2嘿,自那时起啊,我的命运就注定了我是个大富大责的人物,死不了的!更何况我还没有享受够我众多娘子的温柔之乡呢?”

众女听了项思龙这话,却是没有一个跟着他笑起来,都是一脸的哀愁,只让得项思龙见了又怜又爱,望了玉贞一眼,忽地沉声道:

“对了,贞儿,盈盈和碧莹都有了身孕,你的肚子为何却还是丝纹未动呢?”

玉贞听得面红耳赤的喏喏道:

“我……我……只是公子的一介婢女,哪有资格为公子怀……”

项思龙嬉笑道:

“不!你可已是我的妄室了,我们也行过巫山云雨之乐的!”

玉贞见项思龙如此赤裸裸的把二人的“好事”在众女面前给说了出来,羞得娇吟一声并进曾盈盈怀中,再也不敢抬起头来看众人的目光。

项思龙的这一着果也凑效,朱玲玲笑着娇声道:

“自是你在玉贞身上没有施开浑身解数了!”

项思龙大叫道:

“不会啊!我与贞儿在一起时配合得很好呢!”

说到这里忽又望着朱玲玲狞笑道:

“当然最让我快乐的还是玲姐了!对了,快过来,让我听听,你肚子里有没有动静?”

朱玲玲吓得避至舒兰英背后,咳骂道:

“你说什么啊?兰英难道不让你欲死欲仙吗?”

舒兰英听得朱玲玲又扯到自己身上,粉脸绯红的边拉过朱玲玲,边往项思龙身前推道:

“好啊!把我作为避难所不说,还把我当作挡箭牌!”

项思龙抱住朱玲玲,边把手伸向她的衣裙边笑道:

“再没有地方可避了吧!”

朱玲玲被项思龙搔得“咯咯”娇笑道:

“喂,不要搔我痒痒嘛!说好了只是听的,现在怎么又用手抓呢?真是不要脸!”

曾盈也笑道:

“是啊,君子动口不动手,何况玲姐还是个女儿身呢!你这样对她摸摸捏捏成何体统?

我们都会吃醋的呢!”

项思龙闻言缩回手搂住朱玲玲,在她的粉脸上一阵猛亲后大笑道:

“这下是动口没动手了吧!诸位娘子如若吃掐啊,那就每个娘子都亲十下,以示公平好了!哪,盈盈是第二个好了!”

曾盈大腹便便可是不敢跳跃,只得站着有动乖乖的被项思龙抱住亲热了一番后,才娇嗅道:

“你都快亲得人家喘不过气来了!弄伤了孩子可是要你赔哟!”

项思龙听了怪笑道:

“赔?没关系没关系;你夫君啊可是个赔孩子的高手,千儿八百个的都可以啊!不过,娘子肚子里的小公主可是很喜欢我亲她娘呢!”

项思龙边说着边搂住张碧莹准备亲热时,上官莲推门走进了厢房咳了一声道:

“好了,以后可以打情骂俏的日子可长着呢!早膳准备好了,大家准备去用早膳吧!”

项思龙被上官莲这话打点住心神,问道:

“姥姥,昨晚城中热不热闹啊?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上官莲看了项思龙一眼,笑道:

“你小子还没有嗽洗吧?是不是在你几位娘子面前‘不要脸’,到你义父他们面前也还是不洗脸叼?”

项思龙见上官莲一脸欢容,知道昨晚的局势定是发展得对自己等有利,忙道:

“谨遵姥姥令渝,小子嗽洗去也!”

说着,正准备出房时,玉贞止住了他道:“公子,还是让我去为你准备嗽洗用水吧!

你……”

项思龙眉毛一扬道:

“刚才我都说过了,你今后是我的妾室,不要对我公子公子的叫了,叫我名字或叫我龙哥哥都可以的吗!”

顿了顿,望了一眼被自己说得手足无措的玉贞笑道:“好吧,贞儿,我和你一起去!”

玉贞这下可是不敢再说什么,只低着头应了声“是”后,快步向厢房外走去。

项思龙紧紧跟上,当二人行至一回廊时,项思龙上前轻拉住玉贞的纤手柔声道:

“贞儿,这一年多来全靠你照顾盈盈和碧莹真是辛苦你了!真不知向你说些什么感激的话才好!’’

玉贞秀目一红,幽怨地道:

“服侍夫人是妄身应做的事情,只要公……你心里还有贞儿,:贞儿就已经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了!”

项思龙听得心神皆动,搂住玉贞娇小玲珑的娇躯,低头轻吻去她脸上隐隐的泪珠道:

“贞儿也曾经与我患难与共,这么乖巧温驯的妻妄,天下能找几人呢?我能娶得你已经是我的福分了!贞儿,日后我定得好好的补偿你!”

玉贞脸上挂满幸福的笑意道:

“公……龙哥哥能记得在你的妻妄中还有个玉贞就行了!”

项思龙却突地凑到她耳边低声道:

“今晚贞儿来与为夫亲热好吗?我也想贞儿为我生一群可爱的小公主小公子呢!”

玉贞却是突地凄容满面道:

“龙哥哥,贞儿这一辈子都无法为你实现这个愿望了!”

项思龙一愣道:“怎么?难道你不愿意…”

玉贞抽泣着连连摇头道:

“不是!只是因为贞儿命苦,自小就被卖到陈平府中作歌姬,所以生育能力已被……项郎啊,其实我也好想象盈姐她们一样怀上你的骨肉!那才是作为女人最最幸福的时刻呢!可是我……”

项思龙听了心中一酸的安慰道:

“盈盈她们生下的儿女还不就是你的子女吗?贞儿,待我将来有空时查看一下医书,说不定有办法可以让你重新恢复女人的生理机能呢!”

玉贞笑颜尽展的道:

“项郎有了这份疼爱贞儿的心,贞儿就已经很是满足了!嗅,姥姥和众夫人还在等着我们去用早膳呢!”

项思龙松开玉贞,整了整她被自己挠乱的衣衫和发丝后笑道:

“好了,我们现在就转回去用早膳吧2姥姥她们定都等得不耐烦了!”

玉贞大声道:

“难道你不……”

项思龙截口道:

“这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你夫君在老婆面前是最‘不要脸’的人!”

玉贞赫然一笑,倒是没有坚持,二人来到客厅时,却见己方的人手全都在场,但却最令项思龙惊诧的是童千斤的夫人傅雪君也在其中,且正与鬼青王谈得甚欢。

项思龙满腹疑惑的走到上官莲一桌坐下,膘了傅雪君一眼,目光望向上官莲。

鬼青王见得项思龙的异态,率先站起向项思龙行了一礼后,恭声道:

“少主,此女乃是属下的亲生女儿,名叫傅雷君,十八年前西门无故命我把她安插到阴离王胞弟成烈王身边,作为地冥鬼府的意向。作了十二年成烈王身边的婢女后,成烈王见雪君脱颖过人,所以把她许配给了他的亲生儿子,也即是易名为童千斤的这小子。属下先前不敢知少主真象,是因为届下怕不主责罚小女,请少主定罪!”

项思龙想起自己差点和此女……面上一红道:

“这……那你现在告知我真象却又是为何呢?”

鬼青王朗声道:

“雪君在匈奴国中的这十几年来可以说是吃尽了千辛万苦,才建立了她自己的一支势力。成期王和童千斤父子虽是看重小女,但却总是把她视作他们利用和泄欲的工具。

雪君忍辱吞声、将计就计,在被童千斤父子利用的同时,借与朝中各大王侯亲近的机会,暗中收卖了一部分党羽,经过十几年的努力终于有了一点成绩。

诸葛、童千斤和达多三党之间的明争暗斗的局面也是她一手策划的,她本想教他们斗个你死我活以泄她被童千斤父子淫欲多年的愤恨。

但她昨晚却突地偶获得一重要消息,就是达多与秦王朝中一个叫作魔尊法王的人合作,准备一举除去我们,在魔尊法王带来的党羽中以一叫作天罡真人的道人武功最为高强,且还有什么‘稷下剑派’的少主解灵武功也是高不可测。

雪君得知此消息后顿来告知了属下,属下权衡利害之下,所以斗胆告知少主。但请少主饶过雪君,属下愿承担一切责任!”

项思龙听得心中暗惊不己。看来自己果然所料不错,是有第三者势力插入与自己等做对的行列。西门空宇也就是天罡真人,据魔尊法王告知自己说此人乃是西门无敌的兄弟,他这次来寻自己报仇,看来是己知道西门无敌被自己杀的了。

但是据师父孤独行说魔尊法王乃是赵高的手下,而赵高和“稷下剑派”的曹秋道是水火不相容的死对头,这次“稷下剑派”的少主怎么会与魔尊法王一起来对付自己呢?

难道……是邦弟与秦王朝发生正面冲突引起朝中大臣的关注?得知自己和刘邦的关系,所以想擒下自己去威胁刘邦?这……看来情况是发展得愈来愈复杂了!不过,只要是牵涉到了刘邦,自己就得全力排除万难也不能为他留下麻烦。

鬼青王见项思龙怔怔不语,还以为他在怪罪自己为何不早把这些情况告诉他,慌忙跪地道:

“少主,你要杀要斩全降罪在属下头上来好了!雪君她自小娘就因病而逝,这十几年来又是一个人在敌众中辗转挣扎,她的命运已是够可怜的了。少主,请你放过她吧!在今晨之前她还并不知你的身份,即便对你有什么冒犯……”

项思龙这刻回过神来,上前搀扶起鬼青王道:

“我又没说过要责怪你,你干嘛这么紧张呢?雪君姑娘不但没有冒犯我,且带来如此重要的消息还是个有功之臣呢!不知她愿不愿意加入我新领导的地冥鬼府行列?

鬼青王听得大喜过望,拉过正被项思龙瞧得一脸通红的傅雪君道:

“还不快向少主谢恩。”

傅雪君依言正欲正拜,项思龙己伸手托住了她的酥肩,笑道:

“免了免了!好,现在我就任命傅姑娘为我众多老婆的执行老师,专门负责监管她们不可争风吃醋!”

鬼青王听了一脸诧然,傅雪君则是羞态可掏的低声道:

“属下谢少主恩典!”

项思龙却是继续道:

“我的话还未说完呢!博姑娘除了任执行老师外,且兼任我地冥鬼府的情报刺探部门的首席长官。”

天绝这时诡异的望了项思龙一眼笑道:

“少主,还有没有官衔给博姑娘的呀!”

项思龙知他话意是讽刺自己别有用心,横瞪了天纪一眼后道:

“有功者自当应赏!傅姑娘日后若是再为本教立得大功,我自是要封赏她啦。”

说到这里见天绝欲发话,忙转过话题道:

“对了,义父,昨晚的情况怎么样?”

天绝翻了一下怪眼道:

“你老婆的执行老师最是清楚了,你问她吧!”

项思龙闻言目光果真对傅雪君望去,傅雪君垂首不敢与项思龙的目光对视,但口中却还是答道:

“童千斤与达多先是联手杀了诸葛长风等一众叛党,因云中城童千斤的势力比达多要强,再加上他公开了自己的身份,所以诸葛长风那方投降的将领士兵七八成都投向了童千斤。

但达多的八万援兵到了云中城,使得达多的实力也大增,双方一时处在僵持不下之局。

属下安插在他们双方的人马各有二万左右,只要我启动他们发生争斗,达多和童千斤势必大打一场。

但属下想到我爹和少主等也在城里,一日发动大规模战争,定影响到你们,所以属下迟疑不决,请少主定夺。

不过若是处在此等冷战局势下太长了,达多城中的猛将韩信率援兵赶至,说不定童千斤和达多会暂时议和来对付我们。

因为达多的真正野心倒是不在于做匈奴国的真主,而是想得到我们地冥鬼府,他发动此决战来平定内乱,只不过是想壮大他的实力去剿灭鬼灵王他们罢了。

当然,现在还有少主等也成了他的眼中钉。属下能得以挑起达多和童千斤、诸葛长风之间的争斗,也是因为属下知道了达多的这个野心。”

项思龙听了叹道:

“可也真难为了你的一番苦心!哼,达多想控制我地冥鬼府?只要有我项思龙在一天就决不会让他的野心得逞!”

上官莲也“呸”了一声道:

“让这样的小子控制了我地冥鬼府,不比西门无敌弄得更是乱七八糟才怪!又好色又贪权力且阴险毒辣,简直就是个天生的卑鄙小人!对了雪君,你探听到今天中午决斗达多有没有设陷阱害思龙的消息?”

傅雪君摇了摇头道:

“据我的情报消息说,达多今天中午是真的欲与少主来个公平决斗,没有耍什么花样的计划。但不知若是达多败了或被少主给打死了,达多会有什么安排?”

项思龙晒道:

“管他娘的呢!无论是怎样的结果,老子也不会怕他达多个鸟蛋!”

天绝附和道:

“没错!老子这几天没跟人动手过招,手可真有点痒痒呢!”

上官莲这时却是突地又问傅雪君道:

“雪君,你安插在达多和童千斤身边的人手是不是绝对尽忠?若是他们背叛了你……”

傅雪君自信的截口道:

“他们绝对不敢背叛我!因为我在他们身上都下了‘冰符’,此种‘冰符’跟苗疆的毒蛊有异曲同工之妙。我所修练的乃是一种至阴至寒的内功,叫作‘冰魄神功’,所发出的真气可遇水成冰,且此种真气中含有阴寒这毒,真气冰针射入人体中,就会跟我体内的真气息息相通,只要有人背叛我,我一催动体内的真气寒毒,中了‘冰符’的人就会个身裂而亡。

被我收服的人,个个都被我种下了‘冰符’,除非是有人不怕死,否则他们不敢背叛我!”

项思龙听得咋舌道:

“冰魄神功的内家真气既然含有阴寒之毒,那你为什么还要修练这鬼功夫?难道这寒毒对你就没有影响吗?”:傅雪君又感激又凄然的道:

“我不练此功,又怎么会有能力破坏匈奴国对付地具鬼府的计划呢?我爹是西门无敌养大的,为的报答西门无敌,我自是得尽心尽意的为地冥鬼府卖力。

我娘当年的死就是因为我爹触怒了西门无敌被他害死的。我虽然恨西门无敌,但爹却对他还是非常的愚忠。

为了保得爹的周全,我不得不出卖自己的灵与欲,对生命也无所顾惜。其实我是很难打入匈奴国的内部政权中的,但被我无意间在西域一处叫作‘死亡谷’中发现一个洞府,得着了百年前与‘道魔尊者’和‘天魔尊者’齐名的‘冰魄夫’的武功秘籍‘冰魄神功’。

欣喜之下我就按此秘籍偷偷修练起来,怎奈要练至此神功的至高境界必须是处子之身,所我我练了十多年也只练至第八层功力而再也无缘增进了。

至于‘冰符’寒毒乃是练功时按照秘籍的一种特制配方配制的毒药,把它渐渐的吸纳入体内,据秘籍上说此毒不但对人体无害,且可帮助增长功力。但如没练到‘冰魄神功’的至境,体内的毒素就无法完全与真气融为一体,终有一日有自己反噬全身寸裂而死。我虽知其中厉害,但为了我爹还是坚决练了此功,到今天为止还没有不适状况。”

项思龙叹了一口气道:

“难道‘冰魄神功的寒毒就真的无法可解?此等邪功真是可恶!”

傅雪君坦然一笑道:

“少主也不必为属下担忧的了,生死由命注定,谁能扭转得了呢?不过‘冰魄神功’秘籍中记载有一段典故,那上面说六百年前冰魄夫人与道魔尊者、天魔尊者乃是同门师兄妹,都是武皇东方不败的得意弟子,三人关系原本很好,但后来因为一段恨怨缠绵的三角恋爱而各自分道扬镳。

冰魄夫人乃是小师妹,道魔尊者是大师兄,天魔尊者是老二。二位师兄对冰魄夫人都很疼爱且暗生情丝,但冰魄夫人却偏爱大师兄。

天魔尊者见冰魄夫人对大师兄柔情蜜意,心生嫉恨,于是约道魔尊者来个比武决定小师妹归谁,败者就必须永远的退隐江湖,胜者则可娶小师妹。

道魔尊者自是不接受这个赌约,但天魔尊者为了达到目的,竟然大开杀戒,只要道魔尊者一天不答应跟他比斗,他就每天杀十个人。

道魔尊者愤怒难当之下只得答应跟他比斗。

二人于是约定在秦领山脉的缥缈上决斗。这一战直打了三天三夜,结终不分高低。

最后道魔尊者使出了他自创的‘无情三绝斩’在要击败天魔尊者时,天魔尊者却在自知自己必败无疑的情况下竟然兵行险着,用身体去硬接道魔尊者的利剑。

十几年的同门师兄弟关系,道魔尊者自是不忍杀害自己的师弟,只得强行撤招。

可天魔尊者却厚颜无耻的趁着道魔尊者撤招的机会,用他自创的‘天魔无影爪’抓碎了道魔尊者左肩的肩井骨,使道魔尊者败下阵来。

道魔尊者虽是气恨天魔尊者卑鄙奸诈,可他却还是条硬汉子,于是依约远避居住在西域。

天魔尊者原本认为只要道魔尊者走了自己就可以娶得小师妹,但不想冰魄夫人却对他丝毫不理。

天魔尊者羞恼成怒之下逼奸了冰魄夫人,且狰狞的对她说出了道魔尊者已经退隐江湖的事。冰魄夫人被天魔尊者逼奸本欲一死了之,但因她早与道魔尊者珠胎暗结,于是只和只得苟且活了下来。

历尽了干辛万苦才找到大师兄隐居在西域,但因自己被天魔尊者奸污过,自感无颜面再见天魔尊者,便也在西域寻了一处绝对隐居下来,也即‘死亡谷’。

其实的所谓‘死亡谷’乃是因为谷中的石头怪异,遇着雨水就会释放出一种毒瘴,人畜触之即亡,所以从无人敢去此地。

属下会到‘死亡谷’不死乃是因为我不是从谷口进去,而是被成烈推下山谷,刚好跃进当年冰魄夫人隐居的‘驱毒池’中

那‘驱毒池’乃是冰魄夫人用特殊药物配制的池水,是用来化解谷中毒障的,瘴气一遇池水药气即便投毒了,这也就叫作‘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吧!

成烈王因我知道了童千斤身份的秘密想杀我灭口,却不想让我得着了冰魄夫人的绝世武功!”

项思龙不胜唏嘘的道:

“原来我师祖跟你师父和我两义父的师父竟是同门师兄妹,且还有这么一段曲折的感情故事啊!对了,义父,想不到你们的师父竟然是如此邪恶的小人呢!”

天绝老脸一红道:

“嘿,知不知道这丫头是在说谎,编故事给你听啊?再说天魔尊者只是我们的记名师父罢了!若是他乃是个恶昭远扬之辈,我兄弟俩就把他废了,不认他作师父吧!”

项思龙摇头一笑,沉吟了片刻道:

“我师祖道魔尊者既然和雪君的师父冰魄夫人乃是同门师兄妹,那么他们的,内功乃是同出一辙的,定有共同之处。

雪君,你可不可以把冰魄神功秘籍借我看一下,让我看看有没有方法可为你驱除出体内的寒毒,或让你的功力突破十二层大关。”

傅雪君脸上闪过喜色。却转瞬给黯淡下来幽幽道:

“怎么好意思劳驾少主呢?属下现在看到爹投靠了一位名主,心下已是甚感安慰了,现在就是让我死去,我也没什么担忧的!”

项思龙闻言忙道:

“你现在是我的门下,我既知道你有性命之忧,那自是应该想法救治,否则岂不是陷我于不仁不义之境了吗?”

天绝听了漫不经心地道:

“你们两个不要推来推去了!郎情妄意的,让人看了心里好是难受,也不怕别人吃醋吗?”

项思龙和傅雪君听得这话,都大窘的低下了去。上官莲微笑着责骂天绝道:

“你说话语气委婉点嘛!说得他们都害羞起来了!”

天绝狞笑道:

“少主娶了这么多老婆,早就积累出娶老婆的经验来了!

他脸红啊是为了顾全姑娘家的面子。要不然这么多人都在说,只有姑娘家一个人害羞,那岂不太让姑娘尴尬?

但少主陪姑娘脸红,那么这姑娘啊就会好感激他了,因为这么一来会给姑娘家一种少主愿与她同甘共苦的感觉,自是会不知不觉的喜欢上少主啦!”

上官莲捧腹笑道:

“想不到你的恋爱经验这么丰富,年轻时定是个情场高手啦!”

天绝晒道:

“那当然了,姜还是老的辣嘛!”

正当众人在嬉笑项思龙和傅雪君时,厅外突地传来童千斤的声音道:

“项少侠,你与达多比武的时辰快到了,我们也去校场看看吧!”

第七十七章 校场风云

第七十七章校场风云

傅雪君本是被上官莲和天绝取笑得粉脸通红,娇羞不堪。这刻闻得童千斤的声音,凤目却是倏地射出一股杀意,神色也顿然恢复冷静。

项思龙也正处在尴尬得进退两难一窘境中,见得童千斤进得厅内,忙哈哈笑道:

“还真亏得童大人提醒,要不我可是把与达多比武的事情给忘了!对了,童大人,昨晚还一帆风顺吧?”

童千斤阴冷的膘了傅雪君一眼,皮笑肉不笑的道:

“本来一切都如项少侠为在下安排般的顺利,只是想不到中途却出了点变故,教一个贱人把我给耍了,使得我未能一举干掉达多,为我和项少侠留下了点祸根。要不然项少侠根本就不用提心吊胆的需防备达多了,现在说不定正搂着美入在亲热呢!你说,那会是多逍遥快活!哼,都是那贱人害的!处心积累卧底,在我爹和我身边十几年,想不到却是效忠西门无敌的!顶少侠,西门无敌乃是你的敌人,那么这贱人也就是你的敌人,你不会包庇她吧!”

‘项思龙听童千斤骂傅雪君左一句贱人右一句贱人的,心下不禁有气,冷冷道:

“不知童大人口中所说的耍你的人是谁?若是我的敌人,我自己自会处理;若是我的朋友呢,还请童大人卖个人情。如童大人一定要跟我朋友过不去呢,那就请你把所有的帐都算在我头上来好了。”

童千斤听得脸色大变,冷笑道:

“莫非项少侠在装扮我的几天里,真的对那人尽可夫的贱人动了感情?嘿,天下的美女多的是,项少侠何必为了她而弄僵我们的关系呢?在下对项少侠一直是非常景仰的,无论是武功机智,都是在下所望尘莫及的。不过,项少侠若是蓄意跟我作对,我童千斤可并不是如你想象中的软弱的。”

项思龙嗤笑道:

“童大人想威胁项某码?不过,项某可也是在江湖撕杀中成长起来的,并不怕任何人的威胁。要对付我,尽管放马过来好了,看我会不会皱一下眉头。”

童千斤喝了声“好”道:

“项少侠果然是个真英雄,不但武功机智超群出众,勇气和信心更是若长江大河,且还是个情痴,在下佩服佩服!”

项思龙不置可否的淡淡道:

“你也不用来讽刺我了!不过我警告你,你若是为了对付我而与达多合作,那你就是引狼入室,会偷鸡不着蚀一把米,甚至会连小命都给丢了。我与你虽不会成为朋友,但至少也希望不会搞得刀剑相向。你的目标是为了夺回真主之位,我的目标是为了恢复我地冥鬼府,我们相互的利益是没有冲突的。只有达多他既夺了你家族的王权,又想瓦解我们地冥鬼府,所以他才是我们共同的敌人!”

童千斤轻哼了声道:

“多谢项少侠对在下的指点!我办事情自会有得分寸的了。好,今天就看在项少侠的情面上,只要傅雪君交出一样东西我就放过她,不再与她计较。

否则,我就说不定会采取非常手段了,那时得罪了项少侠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怎么样?

傅雪君,我与你也曾夫妻多年,待你也算不错,没有嫌弃你。只是你今日竟然盗去我的‘天煞神功’秘英,这也太过分了吧!

至于你昨晚派人暗中通知达多,叫他提防我的‘天煞无影夺命针’的事,我已经不与你计较了,要不然达多又怎会逃得过天下暗器巧手至尊鲁妙子制作的‘天煞无影夺命针’呢?

此针鲁妙子一才只制作了四筒,且每一筒只能发射一次,当年我爹和达多的父亲共同发现了鲁妙子的练功密室,二人大喜之下于是分了室内的武功秘籍和各种精巧的暗器。

我爹分了两筒‘天煞无影夺命针’,于是心生毒念想杀了达多的父亲,不想达多父亲也有此念。二人均想独吞宝藏,竟然同时向对方发射了一筒‘天煞无影夺命针’。

各自负伤后都知自己命不久矣,也无暇再起争端,分别回府。‘天煞无影夺命针’乃是用一种特制的非金属制成,入得人体中见血即化,所以我爹和达多父亲的伤势根本没有人看得出来,他们死后于是有传言说是因比斗力竭而亡。

我爹获得的是鲁妙子武学中的精华部分‘天煞神功’,达多父亲获得的是鲁妙子的机关玄学和一套‘百离擒拿手’。

因人在‘百离擒拿手’绢册中记载有一种‘开顶输功大法’,达多父亲临死前把他毕生的功力全都输给了达多。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所以’我才顾忌他,不敢与他正面为敌,想待练成了‘天煞神功’后再去杀了达多。

“我现在‘天煞神功’己突破了第九层的境界,凭他达多的十二层功力的‘阴离神功’已经不是我的敌手了,我也就不用再惧怕达多了。

嘿,说起鲁妙子可是跟六百多年前有‘武皇’之称的东方不败齐名的人物,他的‘天煞神功’可是不比东方不败‘天魔玄阴心经’差劲多少,只要我练成了此项神功,那天下也就没得几人是我的敌手了。

不过,也是项少侠那话,我的目标并不在称霸武林,而是重建我匈奴国的声威。我要收回‘天煞神功’也是为了避免此秘籍落入奸邪之辈手中,以免遗祸江湖。”

项思龙听童千斤说自己父亲与达多父亲为抢夺鲁妙子的宝藏,勾心斗角直至两败俱亡时竟是脸不红心不跳,象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似是理所当然的样子,并且还给自己加上个冠冕堂皇要求收回秘籍的理由,心下不觉是一阵恶心的冷笑,淡淡道:

“傅姑娘己把‘天煞神功’绢册已经交给了我,童大人要想夺回秘英,就来找我要吧!

傅姑娘现在已是我地冥鬼府的人,任何人来找他的麻烦就是跟我过不去!童千斤,你要是不服气,持我干掉了达多后,我们尽管也来大打一场好了,只要你赢了,‘天煞神功’秘本我就会还给你;若是你输了,你他妈的还是给我乖乖的做个匈奴国的真主已是幸运了!”

童千斤想不到项思龙对自己如此恶言相向,肚子里虽是窝满了气,但一想到自己见过的项思龙武功的厉害,终是不敢发泄出来。

狠狠的瞪了博雪君一眼后,童千斤又轻望向项思龙,色厉内径的道:

“项思龙,咱们走着瞧!你把自己孤立起来终会倒霉的!”说守余怒未息的冲着身旁的两名护卫喝骂起来,狼狈的步出了大厅,连头也不敢回了。

待童千斤走后,天绝嗤笑道:

“据说匈奴人是以凶蛮直爽闻名,但从这达多和童千斤二人看来一个个却都是阴险歹毒,倒是比我们中原的汉人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妈的,少主骂那童千斤可真是过瘾!傅姑娘听了定是芳心大悦了。”

项思龙听天绝又扯到傅雪君头上,忙转过话题道:

“大家可是准备好了,持会我在校场与达多决斗时,你们一定得合为一个整体,不得分散。至于追魂二使者我会用‘移魂转移法’让他们暂时听命于姥姥,好保护众女的周全。’雪君你也传令你的手下,叫他们随时准备与我们联手对付达多或童千斤,鬼青王负责护送雪君。

若是事态真的是发展至不可收拾的局面,不论是达多或童千斤一律格杀勿论。不过,大家记着,如遇到一个叫作韩信的人,只可生擒不可刺杀,违令者斩!好了,距离丑时也只人半个多时辰了,我们也准备赶去校场吧!”

云中郡城的校场设在城西一环境雅清的山谷中,其实说是山谷反不如说是小山丘为宜,这些小山环绕校场四周,山上除了设有防务的岗哨之外,亭台轩谢处处皆是,虽不能说是鸟语花香,但风景静致确也甚是宜人。

校场的进出口处是一条石板的林萌大道,项思龙等走在这石板让路上,看着周围让人心旷神怕的景色,紧张的心神顿然放松许多,若不是看到一队队的匈奴兵,真差点要忘记此番不是来与达多比武的。

天绝骂骂咧咧的赞叹道:

“他妈的,想不到这经年战火连连的云中郡城,竟然会有如此一个风景绝佳的练兵校场!倒也是,置身在这样的一个环境里练兵,兵士们的精神会抖擞许多,练兵的效率自也会事半功倍了。”‘傅雪君接口道:“秦始皇乃是一代千古难得一人的枭雄!匈奴人本是西域一带最为凶蛮横行的民族,但却在秦始皇统治的几十年里不敢踏入中原半步,因为驻守此与西域接壤的云中郡城的是秦国所向无敌的不败战将王剪。只可惜到了秦二世胡亥,只顾淫逸作乐,根本有关注国事,王剪因向胡亥进言,反遭胡女冷眼,把王剪调回朝中夺了他的兵权。

自此云中郡城再无宁日,直至落得个今日的被匈奴入侵占的惨局。达多和童千斤皆是心怀野心的人,如今看到秦朝的四分五裂的局面,只要任一人击败对方夺得了匈奴国的完全控制权不挥军直进中原才怪。

是的,现在匈奴国还佯装向胡亥俯首称臣的样子,但是这只是达多和童千斤在使诡计,一方面好借向秦朝送贡品的机会刺探中原的内情,另一方面也可借此机会大施赌给收卖秦王朝中的权贵重臣好作为异日发兵中原的内应。

去年达多遣派的一支护送贡品队伍,因遭到盗贼彭越和秦前上将军的联击,劫走了贡品,使得胡亥大怒,达多因而也失去了秦王朝中的许多内应,因为他们终究认为胡亥是国君,得罪达多比触怒胡亥要好得多。不过,据我探得的消息说秦王朝中的左丞相赵高与达多交往甚为密切,说不定他们会有什么牵连。”

项思龙听得不胜感慨之余,也不禁大是纳闷。凭赵高在秦王朝中的权势怎也不会被达多收卖吧?何况达多进兵中原只是引狼入室自毁长城罢了,赵高与达多合作怎也不会有现在这般的威风罢?’那么雪君说赵高与达多暗中交往密切却又是作何解释呢?难道赵高与达多的身世有着什么联系?据师父孤独行说赵高是中原武林盟主楚原的女儿楚虹虹与一赵姓的农夫所生的儿子,而楚原的楚虹虹当年被北溟宫主孤独无情击败后也正是隐居在西域。

这……达多到底会与赵高存在着什么亲戚关系呢?

项思龙愈想愈觉此事大有可疑之处,不过赵高因偷练孤独行无意间得着秘英,而挥刀自宫成了太监,那么达多是赵高儿子的推测当不成立,但达多是不是赵高那农夫老爹的兄弟的儿子呢?

这可是不无可能,赵高现在老了,又无子无女,若达多真是他的什么侄子,则大有可能与达多联手来断送泰王朝的江山,甚至说不一定秦王朝现在的动荡分裂局面乃是赵高一手故意造成的,为的就是好让达多能趁乱进攻中原夺得秦王朝的江山。

若照如此推断来,魔尊法王此次来西域倒并不一定是跟踪自己为向自己寻仇,而是受赵高所托来相助达多,只不过机缘巧合发现自己等人的行踪,所以对曾盈和张碧莹二女下毒蛊来威胁自己了。

但若是这样,稷下剑派的人怎么会也来西域呢?是胡亥发觉了赵高的野心,派来监视赵高的人手?

想到这里,项思龙心念候地一动。

待会与程下剑派的人会会面,测探一下就可知自己的这些推断是否正确了。如程下剑派的人真的是胡亥派来监视赵高的走狗魔尊法王等的,那么到时自己痛陈厉害,说不定反可使得稷下剑派的人为自己所用呢?

项思龙的嘴角泛起一丝笑容时,天绝忽道:

“少主,到了校场了!达多正与一个牛鼻子攫士嘀嘀咕咕的说些什么呢?”

项思龙闻言敛回心神,闻声举’目望去,却见校场的四周拥立有万名士兵,正南方摆有一个看台座席,中间是一片足有几千平方米的空场,东西两面各摆有一个兵器架。

看席台上已是坐满了人,其中项思龙熟悉的除了达多,童千斤和一众旗主外,还有魔尊法王和梁坤。

不认识的占了一大席,最让项思龙感觉醒目的是达多身边的一个头发胡子眉毛既白且长的颇具几份仙风道冒的道长,此入一双精芒闪闪的厉目此时也正好向项思龙逼视过来。

再有就是梁坤身边一个面色冷漠一身,颇似现代的日本武士装束,头发散披掩去了半的面目浑身释发出浓重杀气的青年。

此青年冷冷的斜视了项思龙一眼后,又闭上双目静坐着,那神态甚是傲慢和冷漠,似是世间肋一切人都没放在他的眼内。

这青年定是程下剑派的少主解灵了!一代“剑圣”曹秋道陪训出来的弟子里是不同凡响,看其气势就可知此子武功己达到了超一流高手的行列。

或许就连那臭道士西门空宇也敌此子不过。嘿,希望他能成为自己暂时的朋友而不是敌人!要不敌方也有这么多项尖级高手,已方不是惨败至全军覆没,也可能是能活着逃出云中城的人没有几个了。

但是若能争取到这解灵与自己站在同一阵线上,那就可牵制住达多不敢胆大妄为了。因为如若达多依仗的是赵高,他就怎都不敢公开开罪这在秦王朝中有着举足轻重地位的稷下剑派少主。最好不过的是就是达多怎都想不到自己会猜出他和赵高的关系。

达多见得项思龙等走近过来,忙打招呼道:

“来,我为顶少侠介绍一下,这位是西门空宇前辈。他老闻得他的兄长西门无敌前辈乃是败亡在项少侠手下,也想向项少侠讨教两招呢!”

项思龙听达多一见面就挑拔西门空宇,想叫他来试试自己的武功底细,心下一阵冷笑,淡然道: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乃的千古不变的至理。西门无敌暗害了鬼王欧阳明,我乃是用正当手段向西门无敌讨回公道,他学艺不精,败了也是他命已到头。西门道长若真有兴趣,就让在下的属下陪你过两招吧!”达多和西门空宇闻言脸色同时大变,前者是因想不到项思龙识破他的奸计让他想窥探项思龙武功底细的阴谋落空,后者是因觉得项思龙竟然派一名下属来与自己比斗,甚是看不起自己。

新仇旧恨齐涌心头,西门空宇在座上站了起来,身形微微一晃,就己飘身飞至空场处,形在空中飞渡时显得快捷优美至极,引来围观者阵阵的喝采声。

项思龙看得微微一怔,冷冷的望着西门空宇道:

“原来昨晚去窥听我们情况的是你!”

西门空宇嘿然笑道:。

“是你家道爷又怎么样?想不到你小子竟然还真有几分道行,竟能解去我对两个丫头下的毒蛊!”

项思龙见西门空宇下毒害人,竟然还理直气壮的说出来,不禁心头火起的恨声道:

“这笔帐我自会找你算的!”

说完又转头望了一眼正一脸惧色的望着自己的魔尊法王冷冷道:

“法王大驾可还好吧?不知你在这世上享受够了没有?若是还有什么留恋,待来世再在世上索取吧!”

魔尊法王可是亲眼见过项思龙石破惊天的武功,闻言吓得脸色苍白的颤声道:

“项少侠开的什么玩笑来?我们可是今日无怨,昔日无仇呢?’项思龙倒是没有再理会魔尊法王,只深深的望了天绝一眼道:

“义父,你去陪那牛鼻子道长过几招吧!”

天绝领命而出,走到西门空宇五六米之遥处站定,哈哈一阵大笑道:

“想不到当年小小的一介侍郎官,今天却也成了一派开宗立派的宗师!嘿,西门无敌,你可认得老夫否?当年显王手下的两大得力战将天绝、地灭,就是我们!”

西门空宇闻言吃了一惊道:

“你们兄弟当年不是被显王推下七峰崖了吗?怎么还没死?”

天绝被西门空宇勾触起陈年伤心事,冷哼了;声道:

“你希望我兄弟二人死掉吗?哼!显王和西门无敌死了,我们兄弟当年与你兄长的旧帐现在就要算到你的头上!西门空宇,给老子放马过来吧!我今天要宰了你以泄当年被你兄长暗算的心头之恨!”

说完双掌一错,漫天罡气和爪影已是弥布空间。

西门空宇想不到天绝说打就打,自己还作好准备,天绝的爪势已是迫体而来。

但他终究不傀为一代宗师级的顶尖高手,临危却是夷然不惧,双足一点地面,身形已是冲天而起,脱出天绝爪势范围,同时“锵”的一声拔出腰间佩剑,在空中挥出一道道光环,有若神话中的太乙金刚圈般向天绝连环飞击而至,迫得天绝的“天魔无影爪”一时受滞,速度缓慢许多,无奈之下,也只得撤剑相抗。

“当当当”一阵剑击之声骤然响起。二人在空中触击的长剑释发现一阵阵逼体的罡气,这些真气在空中相互抵触而炸,发出一阵“轰隆”“轰隆”的有若雷炸的声音,气势好生庞大。

项思龙等这时己按先前安排好的布局分散众人看席台,见西门空宇果然有点厉害,人人都屏息静气凝神观看。

达多此时一脸凝重之色,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而解灵的双目却闪过一丝异彩,似是在为二人一个拓面比斗下来就各显实力而惊叹。

天绝被震得一阵气血翻涌,手中长剑差点把持不住的脱手飞出,连退了两大步才稳住身形。

强压下心头的气血,天绝喝了声“好”道:

“果然有点斤两!难道你如此狂傲,是有点本钱!”

西门空宇虽是凭着绝佳的轻劲,在与天绝对剑之后优美的飞落地面,似是占了上风,其实他却是有苦自己知。因为他方才出剑是在空中,而天绝是站立地上,西门空宇一方面得耗去部分的功力稳住身形。

另一方面他在空中发剑,知开没有着力重心,所以剑势力道也打了折扣,在与天绝的几剑对招中,西门空宇实则吃了大亏,他现在手腕痛得钻心不说,连内脏也被震得若翻江倒海般,他喉间已是涌上一口腥血,若不是强自忍着早就喷血出丑了。

但围观众人,除少数象项思龙这样的顶尖级的几个高手看得出其中的问题外,其余的人大半都是轰然为西门空宇喝采叫好,只有项思龙这边席上的不少人都是一脸的担忧之色。

项思龙爽朗笑了声对众人道:

“放心吧!天绝即便打不倒西门空宇,但他却也决不会败给对方!”

说着望了身旁不远处的解灵和梁坤一眼,向后者打招呼道:

“这世界真是狭小,想不到这么快就又和梁兄见面了!”

梁坤正关注着场中的战况,闻言冷哼了一声道:

“想不到项少侠中了恨天法王泛无心一剑后还没死,看来真是福大命大得很啊!但不知这次会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项思龙有意要引起解灵的注意,闻得梁坤的讽刺也不气恼,微微一笑道:

“在下的运气素来很好,但梁兄的一向忠于秦王朝,这次伯也看走眼了。且放下我们之间的恩怨不说,不知梁兄可有兴趣与在下做一段交易?比如说,赵高与达多之间的关系……”

项思龙的话还没说完,梁坤就冷笑着打断他的话道:

“不要想用什么花言巧语来打动我们!这一次我们是非得擒下你不可,因为还有什么比擒住你威胁叛党刘邦更有价值的呢?”

项思龙知道梁坤现下是有解灵为他壮胆,所以敢用此等语气跟自己说话,听他提到刘邦,不由得冷笑了一声道:

“想擒住我项某人,梁兄还没这个能耐吧?不过,在下要与你们少主做的交易,价值定比擒住我项某大得多。”

梁坤还待出言,双目半开半磕的解灵忽地猛的睁开了眼睛,目光冷森如电的望着项思龙,口中一字一字冷冷道:

“要是你说的话没有那么大的价值,我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不说,还要杀光你所有的同伴,付出任何代价都在所不惜!”

项思龙见自己目的己达到,露出一丝会心的笑容道:

“这个你听了以后再说吧!”

说完当下把自己推测的达多可能与赵高的关系和野心说了一遍,最后紧紧的盯着解灵道:

“我想若真教达多与赵高的阴谋达成,第一个遭遇不测的大有可能是你师父曹秋道吧!

那时你师父没有秦王朝的靠山,而赵高又视你师父为眼中钉,你说你们程下剑派还有没有生存的空间呢?”

解灵冷漠的脸上突地现出一抹残酷的笑意道:

“谁想对付我师父,谁就得死!”

顿了顿又冷声道:

“好,算你这个消息还有点价值,我就暂且放过你!对了,提醒你一句,达多虽不能在食物和饮水中对你们下毒,但西门空宇的无色无味五倍子菌蛊若是涂在座位上,人一但触之,这种菌蛊就会很快的侵入人体内。控制这种菌蛊的器物是西门无敌怀中的一面小铜锣!

达多有持无恐的原因也就是因为此着了,因为有你的所有下属在他的控制之中,他不怕你不向他就范。那时你不但将会没命,你的地真鬼府也尽会落入他的控制之中。嗯,我今天说的话够多了!”

说完再也不吭一言,又恢复了那种傲慢而又冷漠的神态,半闭一了眼睛望向场中打斗的天绝和西门空宇。

项思龙听得解灵的这一番话却是汗流浃背;感激的望了解灵一眼后,又暗恨起达多和西门空宇的歹毒来。

他妈的,想不到这两个家伙竟是如此的阴险!一定得干掉他们!在这古代里存不得有半点的仁慈,自己若不杀死敌人,就会反被敌人所杀!

这两个家伙简直是太可恶,万死都不能惩其咎!

对了,现在自己这方的人定都已经中了那什么五倍子的菌蛊,除了自己和天绝、地灭等几个高手可以用内力来逼控出菌蛊外,其余之人若一待蛊毒发作起来,都只有等死的份儿。

目前的当务之急乃是先要夺得西门空宇怀中控制菌蛊的小铜锣,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先发制人!

想到这里,项思龙虽是心下焦急如焚,但表面上仍是不动声色的向打斗场中望去。

却听西门空宇摹地暴喝一声,手中长剑的攻势正铺天盖地的向天绝击去,剑芒闪烁不定的吞吐空间。

在阳光反射下,有若一条条口吐长信的赤练蛇般。

天绝倒是丝毫不慌,左手“天魔剑法”右手“天魔无影爪”,把周身防守得密不透风之余却也是攻势频频,与西门空宇的“天罡剑法”比来毫不逊色。

二人旗鼓相当,武功在仲伯之间,一时之间谁也奈何不了谁。

这如何是好呢?必须得擒下西门空宇才行!要不他一敲响铜锣,唤醒众人体内的菌蛊,那境况可就会发展至对自己这方不可收拾的惨败局面!

无论如何要夺得铜锣!最好是能把西门空宇乐了,那这世人就少了一个讨厌可恶的人。

他妈的,对这些奸诈小人,顾不得什么江湖道义了!

项思龙想到这里,暗暗把道魔神功提至了最高功力境界,目光紧紧的盯着西门空宇,准备侍机随时向他发出致命一击。

达多这时却也正冷冷的凝神注视着项思龙的一举一动,似是在预防项思龙向西门空宇发动突然袭击。不过因项思龙的内功修为己达到了神光内敛返朴归真的境界,所以达多也并没有看出项思龙已是凝功畜势待发了。

场中两大绝世高手不相上下的拼斗正打得难分难,围观者的情绪也是如火如茶的高涨。

项思龙用“传音入密”的功夫蓦地冲西门空宇使出“狮子吼”的暴喝。

同时就西门空宇在闻得喝声心神受震的刹那间,身形倏地纵起,两束凌厉无匹的罡气向西门空宇的“气门”和“檀中”两大运气主穴击去。

鬼王血剑也在身形飞起的一刻已是离鞘而出,漫天红光剑影顿向西门空宇龙卷风般的袭去,根本就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

达多在项思龙身形一动的瞬时,已是知道大事不妙,但当他挺剑援救时已是退了一步。

西门空宇原本在内力修为上就稍逊了天纪一等,若不是凭着绝佳的轻功身法或许早就落败了下来。

现在突地闻得一声震耳欲聋的吼喝声,心神大乱之下,对抗天绝的一剑一爪已是顿感压力倍增,有点手忙脚乱起来。

项思龙的骤然袭击更是令西门空宇措手不及,根本就无力还手抵抗项思龙指中射出的两束罡气。

慌乱之下,竟是身形向后一倒来个滚地葫芦以作逃命,境状甚是狼狈。

但项思龙怎容得西门空宇溜掉?不待他滚动的躯体停下,已是射出十几束剑气点了西门空宇的十几大穴道,教他动弹不得,、同时左掌劈出连环几道掌颈阻住达多,口中对天绝喊道:

“义父,看好那老家伙!搜出他身上所有的东西,废去他的武功!”

达多见西门空宇被项思龙偷袭成功,又气又急的边挥动长剑向项思龙攻击边暴喝道:

“项思龙!枉我还把你看作一个正人君子,想跟你约斗决胜负,想不到你却是个如此阴险的小人,竟然向我的朋友发动偷袭!快点放了他,否则我要教你们所有的人都不得好死!”

项思龙冷笑一声道:

“谁是阴险小人可要分清楚!向我们的人暗暗施放菌蛊,这难道又是君子的所作所为?

哼,你不仁我就不义,对付那些伪君子的最好办法就是以牙还牙!”

达多听得脸色白一阵红一阵的嘿嘿怪笑道:

“项思龙,果然有你的,竟然能查探出我们对你们下了菌蛊!

不过,知道了又怎么样?只要我一敲响手中的这面铜锣,你们体内的毒蛊就会发作,那种生不如死的疼痛会有得你们好受的!

哈哈,项思龙,任你机关算尽却也想不到我还留有这一手吧!乖乖的给我束手就擒吧!

我会让你死得痛快些的!”

项思龙愤怒得双目都快要冒出火来。但自己这么多人的性命全都掌握在达多的手中,倒确是不能乱来,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项思龙正心神凌乱的准备弃剑向达多投降时,一直不言语的解灵却突地发话道:

“达多我间你一个问题,你可得老老实实的回答我!”‘达多对解灵似有几分顾忌,忙笑着道:

“解少主有什么话请尽管问吧,我达多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让你满意就是!”

解灵双目冷冷的温视着达多,一定一字的沉声道:

“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和左丞相赵高到底是什么关系?”

达多闻言脸色微微一变,但旋即平静下来道:

“解少主是不是听得什么闲言闲语了?嘿,我与赵大人乃是臣属关系,我匈奴国是大秦的臣子,我在与大秦的交往中,只是与赵大人关系比较和睦罢了!

其实说来这次累得解少主和魔尊法王等来帮我平定内乱,在下可真是感激不尽呢!秦王对我国民真是关爱倍至啊!”

解灵乃是曹秋道培训出的超级职业杀手和他未来的接班人,无论是武功机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感情更是冰冷如血甚是难以看出他的喜怒哀乐。

达多的拍马屁的话,解灵根本无动于衷,只是冷冷的又道:

“是吗?但我却听说赵高与你有血缘关系,你和赵高欲联手进犯我大秦王朝,这不会是空穴来风吧?”

达多听了禁不住失声道:

“你是怎么知道我和赵高的关系的?”

话音刚落,顿觉自己失口,但已是为时己晚。

当下脸色修地一沉,面目狰狞的冷声道:

“知道我秘密的人都得死!解灵,这可是你自找的,怨不得我了!”

说完双手向上一扬,校场四周的山头上已是密密麻麻的显现出了手持驽弓的匈奴兵来。

解灵见了冷笑一声道:

“终于露出孤狸尾巴了!以为这么一点人手就够作为吗?

我王早就怀疑你和赵高那奸贼有勾结,只是想不到你们竟然还有血缘关系。这下好了,擒下了你,赵高那老狗还有什么话说的!”

说着突地向项思抛来一包东西道:

这是五倍子菌蛊,我想你知道该怎么做的d巴!”

项思龙接物在手,闻言人喜的望了达多一眼,哈哈笑道:

“好,耶就叫大家全都被菌蛊折磨而死吧!”

话音刚落,手中的五倍子菌蛊已是被项思龙撤得漫空飞扬,包括达多在内、童千斤、魔尊法王和各大旗主等都惊骇得大叫起来。

场中境况顿时一片混乱起来。

第七十八章 大显身手

第七十八章大显身手

达多想不到项思龙会来上这么一招,气得咬牙切齿的狠声道:

“好!大家就来个同归于尽吧!”

说着就欲去敲铜锣,只吓得童千斤和魔尊法王率先从坐席上飞起身形大喊道:

“真主休怒!有事请慢慢商量嘛!何必拼死拼活的呢?”

达多一愣,冲魔尊法王道:

“西门空宇是你师父,难道他就没有教你怎样解除菌蛊的方法吗?”’魔尊法王苦笑道:

“要是教了我,我会如此惊慌么?唉,这五倍子菌蛊乃是我师父最近试验成功的一种蛊毒,还没来得及研制出解药,为了对付项少侠,就给派上用场了,他是想致项少侠身边所有的人于死地的。现在大家都中了此蛊毒,还是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谈判,看可以商谈出能否让各自都满意的办法吧!”

达多脸上神色甚是阴晴不定的连连变了又变,沉默片刻,望向项思龙和解灵道:

“除非他们两个答应作我的下属!否则……嘿,我一个人的性命换这么多人的性命,可不谓不划算!”

解灵冷笑一声道:

“你的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好!不过,你看清楚你手中那面铜锣是不是真的‘子午断魂锣’?”

说完缓缓从革囊中掏出一面与达多手中一模一样的铜锣,放在掌心,神色冷静的默—运功,铜锣顿时被解灵的掌力给震成千百块碎片,只听得他冷冷道:

“你敲啊!没有人会惧怕那五倍子的菌蛊了!不过,蛊毒只有在体内存放了九九八十一天,就会自动的醒过来一次,那时中了蛊毒的人就会痛得死去活来。

如此周而复始的发作四次,也就是一年的时间,中了蛊毒的人就肌肤寸裂而死。项思克现在有西门空宇在手,可以逼他研制五倍子菌蛊的解曲,且他有两只可解世上万毒的金线蛇,即便西门空宇不为他制解药,他们也死不了。只是你们呢?嘿嘿,谁会为你们解蛊毒呢?”

达多听得再也控制不住情绪的冲着解灵狠声道:

“原来是你在搅合我对项思龙的计谋!解灵,别忘了,云中城现在是我的势力范围,我有十几万的大军在手,你和项思龙等一个也别想活着离开云中郡城!”

项思龙这时哈哈一阵大笑道:

“解兄弟的这个人情,我项思龙当会永铭在心”

顿了顿又冲达多冷笑道:

“你以为云中郡城的兵马真的全都听你的指挥吗?且不说雪君在这城里统领有四万人马,我想童兄和各位旗主也不会为你卖命吧!达多,你是自尽还是要我动手?”

达多发出一阵凄厉的喋喋怪笑道:

“我达多身为匈奴国一国之君,且是秦王朝中左亟相赵高的亲生儿子,我会服得谁来?”

项思龙听得心神大震的脱口道:

“什么?你是赵高的儿子?赵高不是个太监么?他怎么会有儿子呢?”

达多冷笑道:

“反正现在我的身份已经被你们揭穿了,那我就索性告诉你事情的真象吧!”

原来楚原被孤独无情打败后,携女儿楚虹虹逃到西域,楚原因内伤过重而死,楚虹虹则在失意之下与西域一农夫成婚。

二人生下赵高,农夫因上山砍柴失手摔成瘫痪,楚虹虹含辛忍苦的把赵高抚养到了七岁,孤独行找上门来,楚虹虹自杀身亡,临死前把赵高托负给了孤独行。

孤独行因觉得负疚楚虹虹太多,所以非常的疼爱赵高,不想赵高却因恨孤独行杀了他母亲,存在着非常重的叛逆心理,自小就显得心机深沉阴险,偷练孤独行的武功密芨,想练好武功杀了孤独。’不想,因没有人在旁指点,一日在一湖边练功时走火入魔,凶性大发的强奸了一名在湖上打鱼的村妇。那村妇有三十几许,稍有几份姿色,是个寡妇,与赵高行了那苟且之事后,村妇就每每与他私会。:赵高因初尝男女云雨之事,所以显得大感刺激乐此不疲。二人经常私会了一年有余,赵高因练魔功而挥刀白宫,再也无法行男女交合之欢。

不过,村妇此时却已有身孕。赵高大喜过望之下,于是逼匈奴国的威宣王童风云娶了此村妇,同时给童风元服食了一种慢性毒药,威胁他听命令行事,并且传给童风元高绝的武功,叫他在匈奴国中暗培植私党。

后来村妇生下一子也即达多,因为达多有汉人血统,依匈奴国祖上遗训,有汉人血统的不能承继匈奴真主之位。

此子产下不久,成烈王之妻也生了一子,赵高于是再生一计,叫童风元把二子调换一下。后来童风元与成烈王因争夺鲁妙子的珍藏相互暗算而亡,因成烈王乃真主之胞弟,而真主膝下无子,于是立了达多作真主继承人。

然童千斤却因惧怕达多背后的支持者赵高,只得忍气吞声。其实赵高把达多栽培为匈奴国君其真正的野心,却是想叫自己的儿子有朝一日能利用匈奴国的势力进步中原而一统天下。

赵高在秦始皇当位时因慑于秦始皇的霸气一直不敢有丝毫的越轨行为,但当秦始皇一死,即使尽手段篡改遗沼立胡亥为秦二世,又假造圣诣把心腹大患太子扶苏赐死,如此一来昏庸无能的胡亥就尽在他的掌握之中了。

不想胡亥虽笨,但在赵高一日于朝中逼迫众大臣指鹿为马后,知自己只不过是赵高玩弄权术的一个傀儡,于是笼络了曹秋道,让他作为牵制赵高的一个矛头,使赵高不敢太过明目张胆的乱来,也得稍稍看胡亥的脸色行事。

其实,赵高在一面对胡亥面前低声下气的同时,一面却是气得火冒三丈。叫达多准备进兵中原,自己则尽量制造朝政的动荡。可因达多这边,匈奴国中有不少人暗知他的底细,意欲阴谋作反,使得达多进退两难。

这时,达多在五年前收服的一名将领韩信为他出了一计,也即置诸死地而后生,发兵中原,分散欲作反者的势力,待平定国内叛党以后,再得用各叛党之间的相互猜度和提防,暂时稳住他们,待援兵一动再对叛党反动攻击。这一切本是很顺利的都依计划而行的,但不想半路上杀出个程咬金,项思龙等的到来把局势全给打乱。

说到这里,达多冷眼扫视了项思龙和解灵一眼,淡淡道:

“现在你们都知道我的身份来历了,不过却没有机会去公众于世罢!嘿嘿,秦朝的天下早晚会有一日会落到我们赵家手中,且这一天不会太远了。

现在的秦政如风雨中的危楼,解灵,我看你还是不要愚忠于胡亥了,他也只不过是利用你们师徒二人罢了!

项思龙,你不也是在助你兄弟刘邦反秦的吗?那么我们应该是志同道合一路的人。”

顿了顿又道:

“只要你们二人愿意相助于我,到时待我一统大秦天下后,任何高官都由你们选,那时黄金美人,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项思龙嗤笑道:

“你倒是很会作黄粱美梦!凭你们父子俩这般的人品,配作一代帝王么?”

解灵也冷冷道;

“你这是在痴人说梦话!秦王早就已经得到消息,你匈奴国可能与赵高有勾结了。他这次派我与魔尊法王一起来明则是相助你平定内乱,实则是暗查你们的底细。

果然被我不费吹灰之力就知道了事情的真象,这次赵高是死定了。我装疯卖傻几个月,就是为了让赵高失去对我人防范之心,想不到这一计果也成功。达多,你是束手就擒还是想作垂死挣扎?”

达多脸色候地变沉的道:

“想不到你们两个小子如此的冥玩不化!那就让本王成全你们吧!”

说着从腰际拔出一面黄色令旗随手一探,从一小山丘的一个山洞里顿即涌出一百多个手执盾剑的身着黑色颈服的武士,转瞬间就组成了一座阵式,把项思龙和解灵,天绝三人给团团围住。

项思龙见状心神暗凛,瞧这些武士身上所释发出的浓重杀机,就知道是训练有素的一流杀手,再加上他们所布的阵法好象是“天是北斗阵”和“大乙八封五行阵”,这两种阵势都是威力无穷甚是难破的。也不知达多还埋伏有多少这样的好手在侧,要是有得几批这样的杀手,自己这方可真是凶多吉少了!

项思龙正这般凝神想着时,解灵突地望了他一眼,平静地道:

“是不是有些怕了?”

项思龙微微一怔,旋即豪气陡升的晒道:

“我项思龙还从来不知道怕字是怎么写的!”

说着“锵”的一声拔出鬼王血剑,把“北溟神功”和“鬼冥神功”提至极限,贯注剑身,剑王血剑红芒倏地暴长,在日光下更显耀眼夺目。

解灵在项思龙拔剑的一瞬间就感到顶思龙身上的强大气势迫体而来,不禁有些讶异的再次望了项思龙一眼,但没有说什么,也缓缓拔出了腰间的佩剑,剑体通黑,乍看起来似是没有一丝显眼的地方,只是剑中所散发出的寒气才让人猜想它可能是一把神兵利刃。

解灵见项思龙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手中的黑创,淡淡一笑道:

“此剑名曰‘斩将’,乃我师父曹秋道当年横扫六国无故手时所用兵刃,在此剑下唯一得以逃生的,据我师父说只有当年的秦国上将军项少龙一人,我也甚少用此剑杀敌!”

项思龙闻得此言,心下不禁一阵神伤魂断,想到自己来到这古代原本是为了寻找父亲项少龙,可怎奈时事造化弄人,让得自己父子二人给卷入了历史争霸的洪潮中去。

唉,生命真的是只人去为历史尽忠才会有意义么?难道平淡的真实生活就脱离了生命意义的主题吗?人类到底是在追求一种怎样的生存形式呢?是为权力、金钱、美女而生存?还是为“真善美”的追求而生存?其实说起“真善美”,它又是一种怎样虚而实之的意象呢?

说起来人类大多数人生存的意义都是很有目的,只有亲情和友情才会让人的生命丰富些。

项思龙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争霸天下所付出的代价就是血腥的屠杀了?自己在这段古代的历程里,学会最多的可能就是让自己变得冷酷一一杀人不能有丝毫的手软!

寒气迫体而来,项思龙蓦地大喝一声,鬼王血剑已是应声而出,惨叫声随着剑气破空声同时响起,鲜血的腥味顿漫空中。

战斗终于拉开了序幕。

百多名剑手分成里中外三层把项思龙、解灵、天绝三人围得个水泄不通。剑气弥漫天地,杀机充盈每一个人的心中。

项思龙一剑杀退向自己围近的十多名剑手,目光快捷的一扫天绝和解灵二人,见他们也已向敌人发动了攻势且显得游刃有余,大是放下心来。

同时知道这次若不大开杀戒,己方的人就有可能遇到危险,顿把“鬼王千绝斩”的威猛杀拓施展开来,剑锋所过之处只听惨叫和血光显现。校场顿然给变成了人间地狱般,肢体横伤满地,惨叫呻吟声时起彼落。

项思龙、解灵、天绝三人此时已是浑身是血,连得眼睛都给溅得红红的,有若三头已经杀得凶性大发的猛虎般,根本忘了自己所屠杀的是动物还是人类。

达多在旁看得心中寒气直冒,自己训练出来的自认为可独档一面的杀手,想不到遇上项思龙等高手;就给对方象削萝卜以的轻轻松松就给杀了,那他们武功的高绝程度可想而知,看来这一仗是不宜力敌,只宜智取了。

达多一双阴险的鼠目滴溜溜的直转,目光落在上官莲等身上时,眼睛倏地发亮,嘴角浮起一丝阴毒的笑意,叫过一个心腹武士,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后,那武士点头领命己去。

项思龙虽给陷身在剑阵之内,但却时时在关注着达多的动静,见得他脸上露出阴险的笑意,知他又想耍什么诡计,忙边与敌方杀斗边用传音入密的功夫告戒上官莲等小心防看达多,同时叫地灭去跟踪达多吩咐下去的那名武士。

达多看见追踪自己手下武士而去的地灭,脸上的笑意却是显得更浓了。

项思龙见着达多一付成竹在胸的姿态,心头不由自主的有些毛燥燥的不安感觉,甚是气恼,恨不得马一剑把他给宰了。

怒气一动,项思龙顿把道魔神功提至十二层,鬼王血剑龙吟之声乍然响起,剑锋血芒幻化为无数把利剑,向身边的这些不怕死的武士射击过去,同时突地把鬼王血剑抛出手中,使出自己新近所悟出的以气驭剑的绝技来。

鬼王血剑因被项思龙注入了强大的内力,剑中的真气与项思龙体内的真气就会息息相通,只要项思龙把全身意志集中在剑体之上,自身的真气就会通过意令输送到鬼王血剑上,而剑体脱离项思龙手中控制,那么剑拓就会随他意念所想而发,剑速说是比拿在手中发招而更是快上数倍。

这以气驭剑之术也是项思龙无意间从金线蛇身上领悟出来的,因为金线蛇既然体内有了自己所贯注的真气就会听自己的意念行事,而鬼王血剑也本为通灵的神兵利刃,自己何不试试看是否也以效法于此呢?

不想一试,果也成功。现在是他第一次使出此剑术对敌,却见鬼王血剑已是幻化成了一团红色光影,若闪电奔雷的穿击在众敌丛中,光影所过之处,只见血光一闪而不听任何惨叫声。敌人来不及叫出已是被砍落了脑袋。

项思龙闭目凝神,整个身心的意念都集中在了脑海中所出现的鬼王血剑上,对其他的一切都浑然忘却了。

解灵和天绝看着空中的血影,都惊骇得差点忘却了出手击敌。其实敌方武士见得项思龙突地使出此等神乎其技的剑法已是不怕死也给吓得汗毛直立,根本没有再斗下去的信心,更何况已方的一百多名剑手已被对方杀得还剩不到四十来人了呢?

达多见得项思龙的以气驭剑之术也是吓得屁滚尿流,暗付此等强硬对手今日若是不能除去,那自己以后就永无抬头之日了,更说不定连小命都给没了呢!

他妈的,看项思龙这小子也才不过二十几岁,可想不到一身武功已是高至此等骇人的境地!幸好自己没有与他动手决斗,否则说不定现在吃饭说话的已经没有了。

其他的围观者,包括上官莲等在内,见了项思龙此等高绝的剑术,心中的惊骇程度更是无法用言语能描述出来。

场中的气氛一时怪异的静寂起来,除了鬼王血剑光影呼啸的破空之声和敌方武士尸体“扑通”“扑通”的倒地之声,其他的人都是连大气也不敢出的凝神静气看着场中默然无声的屠杀。

两盏茶的工夫过去,场中的武士己被项思龙的鬼王血剑给杀了个尽光。

项思龙似已感应出鬼王血剑已“大功告成”似的,当最后一个武士的尸体扑地倒下不久,也就缓缓的睁开了双目,看着眼前一片狼藉的尸体,心下暗念了句“我佛慈悲”后,目中厉芒候地向己再也镇定不下的达多望去,左手收回鬼王血剑,口中冷冷的道:

“达多,你不要给本公子再耍什么花样了!他妈的,老子再也忍不下对你的厌恶之气了!”

天绝听了失口笑道:

“是啊!他妈的,你这可恶的家伙先是想夺我家少主的老婆!现在却更想不到你是赵高那老乌龟的儿子,还想去夺什么秦朝的天下!有我家少主在这世上,你这小乌龟就不要想长命了!应该早一点下地狱去!”

达多心下虽是怯了项思龙,但思付着自己还有十几万的大军在手,且还有许多阴谋诡计没使出来,胆色又一壮的平定下心神嘿嘿笑道:

“历史上有哪一代枭雄人物不是奸诈阴险之辈呢?这世上的争名夺利的游戏规则本是这样,算计敌人击倒敌人,而至最后自己成为成功者,在这其中的过程中却又要不择手段、不惜代价、冷酷无情。我们父子俩并没有做错,只是在为实现自身的正真价值而奋斗,牺牲别人自是在所难免。”

项思龙听着达多的这一番强辞夺理的论调,心中又不禁想起了父亲项少龙,他不也是说什么要在这古代里轰轰烈烈的活它一场,实现自己的生命意义而要去创造历史吗?甚至是连自己这亲生儿子也淡理了!更是滑稽和残酷的是父亲帮项羽要击败的对手乃是他的亲生儿子、自己同父异母的兄弟刘邦!

这就是创造历史所要付出的代价了!前程茫茫,更不知道是否会出现父子相残的悲剧!

项思龙感觉心中一阵辛酸的剧痛,但知道自己欲完成维护历史的重任,就必须达到达多所说的欲成功就必须冷酷无情不择手段,甚至要准备接受任何凄惨的悲局。

项思龙正神伤魂断的出神想着,地灭尖厉的呼咦声突地传来。

天绝闻声脸色大变,惶急的望着项思龙道:

“少主,地灭定是遇到什么危险了2否则以他的沉默内向和冷静是不会发啸传讯的!”

项思龙心神也是倏地一紧,朝达多瞧去,却见他嘴角又浮上一了丝得意的诡笑,一股无名怒火顿起,冲着达多暴喝道:

“你奶奶个熊!又在给我耍什么花样?要是我义父有什么闪失,老子定要血洗你们匈奴国!”

达多被项思龙的凶态还是给震得身体微微颤了颤,但脸上却还是不动声色的道:

“胜利为王败者为寇,我若敌不过你就自然是必须接受失败,但比斗的方式有多种,不一定是靠武力,更重要的是靠计谋。你的属下定是私.闯我的禁地,他遭到什么不测就要算他倒霉了:”

项思龙听达多说话如此的轻松,似乎没把自己的话给放在心上,虽升起不祥之感,但听他语气地灭可能会人性命之危,不由得心急火燎的容不得静下心来细细推敲达多的话,.冲天绝说了声道:

“叫大家小心着点!”

话音末落,身形已是快若风驰电闪的向地灭的发声处冲去。

天纪心中也是焦急如焚,本欲跟着项思龙追跟上去,但听得项龙的话又只得强行的止住了身形,一双怪目似欲喷出火来般狠狠的盯着达多,似乎恨不得一口把他给吞了下去。

达多见项思龙己不在场,心神顿基平静许多,对天绝满不在乎的冷哼了一声,一副见得对方越气急却越是开心悠然的样子。

项思龙寻着地灭的声音飞身到了一个山丘的岩洞前,洞内灼热的气浪一阵阵的扑面袭来,地灭的呼啸声也厉厉在耳,声音也正是从洞内传出的,带着几分惊恐的意味。

项思龙运集功力发声高喊道:

“义父,是你吗?到底遇到什么危险了?”

地灭显得有些气喘的答道:

“少主,洞……洞内全是火!你不要进来!”

项思龙听得地灭果在洞内,身形一闪,不理地灭的告诫已是踏进洞内。

项思龙刚闪身至洞内十余丈深,洞门就突然关闭,同时洞内四壁都喷射出一种液体来。

项思龙伸手一摸竟然全是油脂,心神猛地下沉,也测知了达多此计的阴毒。

但项思龙发觉得还是太晚了,只听得石壁“咔嚓”一声什物碰撞之声,一束火花乍然崩现,油脂着火而燃,转瞬间项思龙的四身周围已是大火熊熊而起,火舌向项思龙吞吐至。

项思龙又惊又怒,忙把“北溟神功”和“鬼冥神功”提至极限,引发出体内“万年寒冰库”的至阴寒处。

烈火焰势顿然被项思龙体内所发出的至寒真气给逼退三尺。但真气所凝结的寒气在大烈火的猛威之下给烧得“吱吱”作响。

项思龙因担心着地灭,已是顾不得洞内灼体的火焰,强行缓缓的向里洞移去。

虽是有寒冰真气护体,但项思龙的额上却已是隐陷显出汗珠来,四身周围的空间也是热气腾腾。在火光的映照上,项思龙犹如一个刚出笼的馒头般热气盈盈。

地灭的身影终于隐隐可见了,却见他正竭斯里进入疯狂状态的运功横纵直扫着逼体的火焰,一个长头已是被烧得焦味扑鼻,脸上手上身上也全是一片火焰墨黑,衣服己全部脱下,简直成了一个狼狈的野人。

项思龙看得只觉心中的怒火比这洞内的烈火还要旺盛,恨不得把达多给放在牙齿里一点一点的嚼碎才可泄心头之怒。

加快身速,几个起落飞身至地灭身边,同时伸出右掌把体内的寒真气输入地灭体内。

地灭显得吃力的吞了一口唾沫,有气无力的苦笑道:

“少主,我们这次是死定了!这洞内全都是机关,洞壁是用铜铁制成的,这些油脂也都是人为而控,似乎我们的身形到哪里,哪里的火势就会旺盛得多。唉,抵抗这烈火的攻势都难以应付,更不用说脱围了!”

项思龙沉声道:

“你是怎么到这洞里来的?你所跟踪的那名匈奴武士呢?”

地灭再次缓了口气,苦脸道:

“我也是跟踪那家伙才进得这火洞来的啊!但不想走到这里时,那家伙突地往洞壁一冲就不见了,接着就洞壁喷油脂起火来了。看来这洞壁是有机关,但我找了半天却也没发现什么来着!”

项思龙松了口气道:

“那武士没有说什么吗?又或跟其他的人接头?”

地灭摇了摇头道:

“我一直都盯着那家伙,没见着他有什么异动。”

项思龙皱眉道:

“这不可能啊!达多难道仅仅是为了引诱我们进这洞内?肯定还有什么其他的阴谋诡计2我们快准备出洞!”

说着拔出鬼王血剑,把功力贯注其身,猛的向洞壁劈去,只听得“铮”“轰”的两声不同巨响,洞壁厚厚的钢板竟被项思龙用鬼王血剑给硬生生的劈开一个缺口。

惊呼之声乍然传来,借着火光一看,原来隔壁洞内埋伏有十多个匈奴武士,正通过洞壁上运用上光学原理可监看到“火洞”内的境况的铜镜,而控制向火洞喷射油脂的机关。

见着手持鬼王血剑有若天神的项思龙和蓬头垢面的天绝,都惊骇的向二人呆望着,身躯却随着项思龙杀气,愈来愈清晰颤抖起来;

此洞内布满油桶,而“火洞”的火焰冲着破裂的洞壁吞吐不定。

项思龙怕得火舌窗窜进洞内燃着了油桶发生爆炸,那自己和天绍二人可真或许要给死在这洞内了。

忙运功施开“吸”字诀,把距离身前四米多远的一块钢块给堵塞住洞壁破口,同时目光冷冷的扫视了一遍惊若寒蝉的匈奴武士,沉声道:

“你们是达多的心腹,知不知道他这次与项思龙约定在校场比武会耍什么阴谋?不要给我说不知道,要不把你们全给扔进火洞里去,那种被火焰烤的滋味会很好受吧!”

众匈奴武士已从铜镜上见得项思龙竟能用功力逼退烈火的神功,又见他用鬼王血剑一剑击破洞壁足有五厘米厚的铜板的威能,早就对项思龙敬若天神,闻言其中一个率先发言道:

“请少侠饶命!小的等也是因为被那天罡真人给下了蛊毒,所以不得不尽忠达多。

其实达多这次约定与项少侠决斗:

其一是想用菌蛊控制住你们为他所用,若此计不成。

其二是一着险棋,就是校场四周都给暗装上了喷油脂的喷口,达多想把少侠等全都给烧……烧死!”

项思龙听得心神大震,想不到达多心机竟然歹毒至此等境地,咬牙切齿的道:

“达多,我定要让你受尽人间酷刑而死!”

平静了一下情绪,项思龙又问那名匈奴武士道:

“你知不知道达多安排喷射油座在哪儿?”

那匈奴武士摇了摇头道:

“在少侠与那帮黑衣杀手打斗时,达多传我过去,只叫我进入火洞之中,把跟踪我的人困住。

要不然我们只要增在喷油量,这位前辈早就……我想达多早就阴谋好了引诱少侠进入火洞中去救这位前辈的吧!”

项思龙听这匈奴武士语气,不象在隐瞒自己,叫一武士脱下外衣给地灭穿上后,对匈奴武士命令道:

“决,带我们离开这山洞!”

众匈奴武士已是全被项思龙的气势所折服。闻言哪敢不从,忙带头领了二人在山洞内一阵急奔,过得盏茶工夫才奔出了洞口。

这洞口却是在校场外围,密密麻麻的匈奴士兵布满了,全都剑拔驽张,看样子达多确是想不惜一切代价除去项思龙等。

项思龙担心着校场内的上官莲等人,一出洞口,拉了地灭就欲展开绝世轻功身法飞渡山顶赶去校场,而地灭却一把拖住了他道:

“少主,我们不宜如此硬闯!达多顾忌的是你,若是让他错认为我们已经葬身火洞,他必不会施第二着棋,而想生擒住我们的人为他所用。

比如他可以说己擒下了你,让我们的人不得不听他的命令行事,但若我们暗中捣鬼呢,他的阴谋定行不通。

而如此一来却可缓去达多狗急跳干墙的火烧校场之举,只要我们查出控制油阀的机关线路,把它截断了,再显露身份与达多决一死战不是保险得多吗?”

项思龙闻得地灭这一番话,回复了些许冷静道: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

地灭略一沉吟道:

“先找到雪君和鬼青王他们,再让他们吩咐手下去查一查油库所在地,待毁去油库后就向达多发动全面攻击,一定得把这家伙碎撕万段!”

项思龙装扮成的是一个行者,地灭呢索性剃光了头发,改扮成一个和尚了。

二人边打量着达多安排的敌势阵形,边找寻着傅雪君和鬼青王的形踪。在这敌势紧张的情况下,倒也没得人有闲心来盘查,使得项思龙和地灭自也乐得个静心了。

费了好大一会的工夫,才在处山丘的转角处,发现了正领了大批匈奴兵在偷偷商量准备侵占山头的傅雪君和鬼青王二人。

项思龙把达多欲火烧校场的阴谋告诉了二人后,凝色道:

“务必派一批得力的心腹手下去办这件摧毁油库机关的事,同时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否则,我们的人伤亡可就惨重了!”

鬼青王沉重的点了点头道;

“少主,我们会认真的去办好这件事的:对了,校场里面的情况发展得怎么样了?”

项思龙脸色阴沉的道:

“只要达多不启动火攻的计划,我想他还奈何不了姥姥他们吧!更何况稷下剑派的人现在也站在我们这边呢?”

地灭老脸一红道:

“都是我累得少主……”

项思龙截口道:

“有一失必有一得,我们此次大难不死,得悉了达多的歹毒阴谋,可以说是因祸得福呢!

好,我们现在兵分两路,雪君吩派一批人随鬼青王去毁油库后,再来是我和义父二人在这里会后。

根据我们方才侦察得的敌情先给敌人来个悄无声息的各个击破。待总护法破了敌人油库与我们取得联系后。

我们就从占领了战领要地上向达多发动全面攻击,是让他毁灭性的全面攻击!”

傅雪君领命而去,从队伍中挑出了一百名较为优秀的战士,着他们要绝对服从鬼青王的命令后,就与项思龙和地灭领着三万多士兵返回云中郡府中,杀了一众反抗的匈奴将领,收降了二万匈奴兵。

而己方人手却只死伤百十多人,可见匈奴士兵虽是以凶蛮著称,但对达多确实是没有多在好感,也不想进兵中原去与已把他们打伯了的强秦为敌。

兵力一下子增至六万左右,已是足够与达多甚或达多与童千斤联手的实力一拼了,更何况云中郡城中的大半战略要点都己被项思龙等给占领下了呢?

与达多的一战就只剩下油库是否毁掉了,若是鬼青王等顺利完全任务,那就可以痛痛快快的把胸中给达多气出的鸟气给发泄出来!这样的家伙让他活着确实只是多了一个令人头痛的人物。

正当项思龙和地灭心情轻松的谈笑着待会怎样收拾达多时,突地听得一声熟悉的呻吟声传来,似是鬼青王的声音。

项思克和地灭闻声心神倏地一沉,举目向发声处望去,却见衣衫多处血迹,鼻青脸肿的鬼青王正被一身体魁梧,双目神光闪闪,剑眉横飞,战甲凛凛生辉的匈奴将领一把擒着,象老鹰抓小鸡般的。

把也算曾是不可一世的鬼青王给抛到了项思龙的面前,在他身后跟着四个将甲的匈奴将领。

项思龙触着那领头的匈奴将领的慑入目光,心中涌起一股不可言喻的亲切而又惊冷的感觉。

这人才是匈奴国中高手中的高手,只不知是效忠达多还是童千斤的人物?但看鬼青王的灰头土脸和对方敢找上门来的勇气,难道他是……

项思龙的心中感觉一丝莫名其妙的紧张的狂喜,他己隐隐猜出对方的身份了。

见项思龙神情异样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那匈奴将领也不闪避,只是冷冷的道:

“你就是我们达多真主指名要叫我韩信来对付的项思龙?

第七十九章 风虎云龙

第七十九章风虎云龙

项思龙闻听得对面的匈奴将领自报姓名,真是自己心目中预想的韩信,喜悦之情真是难以能用言语描述出来。

韩信乃帮助刘邦打得天下的首席皇牌战将啊!想不到却在这偏远的西域边境遇着了!

历史上记载韩信在楚汉相争以前乃是一个落魄的韩国旧贵族,曾寄食在一人家,得过一漂母的同情之食,甚至受过一郡市井无赖的胯下之辱。直至秦末农民起义暴发后,才仗剑从军,参加了项梁的队伍。可并没有关于他曾在匈奴国里做过将军的记载啊!

眼前的韩信到底是不是历史上的韩信呢?可据雪君说好她软禁有一个叫相姬的妇人,历史上的韩信确实是有这么一个叫相姬的爱妄啊:

不会是巧合吧?喂,无论如何自己也不可放过为邦弟收服这韩信为他所用的机会!

想到这里,项思龙按捺不住对眼前的韩信产生好感,微微一笑道:

“在下正是项思龙,不知韩将军有何见教?”

韩信似乎也被项思龙的气质所感染,语气缓和了些道:

“我奉达多真主之命来请项少侠不要与他作无谓的争斗了,最好是能与他合作,免得大家都伤了和气。”

项思龙淡淡的笑道:

“若是韩将军换成是在下,你会不会束手就擒的对达多俯首称臣呢?更何况我身为汉人又岂能坐视达多对我中原的江幽虎视眈眈?秦朝即便要灭亡,也应是由我汉人自己来统治中原,决不容外族人入侵!”

韩信听得脸色微红,似是有些怒羞成怒的狠声道:

“项少侠这么说,那是不愿与我们真主合作了?好,那我们就以武力来决一高下吧2”

项思龙还是不瘟不火的道:’

“与达多的决斗,自是得以武力来摧毁他的野心,但是据闻韩将军本为我中原的韩国旧王孙,难道你就甘心为匈奴人卖命?即便你有亡国之恨,也应自己奋发图强的靠自己的力量去击毁秦王政,这才方是我汉人的男儿大丈夫!寄居别人篱下,又算得哪门子的什么英雄?

简直是在叛国!”

闻听得项思龙这一番正义严词的训说,韩信的虎躯自控不住的微微震了震,但却是突地暴喝一声道:

“人各有志,我的事情还不用你来管!项思龙,不要想用什么花言巧语来挑拔我和达多真主之间的关系了,你这只不过是枉废心机!我是永远不会背叛真主的!”

项思龙看得出韩信心底深处里被自己言词攻击得动摇了对达多忠心的信心,更是打蛇随棍上的展开如簧之舌道:

“你是韩国的王孙,难道你就不想复国么?现在秦政飘荡在风雨摇坠之中,韩王成举起了恢复韩国的旗织,你难道就不能去投靠他为你们韩国出一份力么?还有相姬,我想她也不想看到你成为匈奴人的走狗!”

韩信本是被项思龙说得怕他再说下去了,暗握了腰间佩剑的剑柄,准备随时向项思龙发动攻击,但闻得相姬之名时,所有的精神防线都崩溃下来,激动的颤声道:

“相姬?你也认识好?她现在到底在哪儿?”

项思龙见韩信被自己一步一步的引诱进设置的陷阱中,心下暗笑,但嘴上却是嗤笑一声道:

“你还记得相姬吗?想当年她与你一起吃尽了多次苦头,但她甘愿承受那些痛苦还不是为了你能坚强的活下去为你们韩国争一口气,去完成复国的大计,可是想不到你……”

项思龙对韩信和相姬的故事全都是在现代里时,从一些历史小说中看来的,想不到这刻却也给派上了用场。

韩信的虎目中闪过一些迷茫之色,似是沉入对往事的回忆中,许久,也轻轻的道:

“相姬是否跟项少侠在一起?她现在还好吗?”

项思龙想起傅雪君对自己说过相姬被她软禁起来了,点了点头道:

“她现在很好,跟我的朋友生活在一起,不过她终日总是念叨着你,任我们怎样给她进补,还是颜容憔悴。唉,心病还是需要心药医,若我项思龙能够在达多手下得以不死,异日定会把相姑娘送到韩将军府中。”

韩信沉默了一阵,有些伤感的道:

“是我韩信对不起她!项少侠,相姬是一位好姑娘,在下就拜托你以后好好的照顾她了!唉,我现在还有何面目去见她呢?背叛达多真主我是做不到的,因为达多真主不但救了我的命,还给予了我自己梦寐以求的领兵作战权。顶少侠,你即便不愿与达多真主合作,但是我也希望你能与他化干戈为玉帛,谁也不要去干涉谁,井水不犯河水,你领你的属下去西域剿灭叛徒重建你的地具鬼府,我们呢也去做我们自己想做的事。”

韩信说出此番话来,已是对项思龙可以说是够意思的了,可不想项思龙却毫不领情的冷笑道:

“想不到你竟然如此的冥顽不化,真是枉废了相姬姑娘对你的一片执着真情!好,韩信,既然你如此愿作达多的忠实走狗,那就放马过来吧!我们来单挑,免得祸及城民。哼,叫我放过达多,却是决不可能!”

韩信的目中显出既痛苦又愤怒的神色,狠狠的盯着项思龙,一字一字的道:

“好,我们两个就来个以武决胜负!你胜了,我韩信将永远不涉足任何争权的斗争!但是若我胜,你就得依我的话退居西域的地冥鬼府,也永远不再涉足中原且还得好好的对待相姬!这个条件你答不答应?”

项思龙知道韩信既然能成为日后刘邦手下的兵马大元帅,其武功自是有过人的独到之处,但自己又岂是省油的灯?当下一阵爽然大笑道:

“好!就依你的提议!不过,赌约稍有改动,就是若我胜了,韩将军就必须得答应与在下结拜为异姓兄弟,且我不拘束你是否投入历史的争霸中去,只是有一个条件,就是你得脱离达多的匈奴国。当然,若是我败了,在下就由得韩将军处置了,不过,但请你能放过我的属下和我的众位夫人。”

韩信稍稍一楞,怔然道:

“我与顶少侠处在敌对的位置上,项少侠却为何说欲与我结为兄弟呢?这……”

项思龙脸色肃然的截口道:

“在下在与相姬姑娘相识的一段时间里,从她口中得知,韩将军以前曾是一位胸怀大志能够忍辱负重的人。听她说韩将军为了保持自己的超然身份和等待机遇实施自己的抱负,不惜忍受任何的冷眼和讥讽,甚至他人对人格的污辱。在下听后就一直对韩将军心仪非常,意欲结识。当然,只是想不到会是在这等境况下结识罢了。不过这并不影响在下对韩将军的敬仰,只是对你现今的所作所为感到有些气愤罢了。”

韩信被项思龙的话勾起无限感触的轻轻叹了一口气道:

“项少侠的这番话真是令在下感到甚是惭愧。唉,怎奈时事弄人,要不然在下倒真也想与项少侠这等英豪结交。不过,在下的性命乃是达多所救,今日的成就也是拜他所赐,若是背叛他,岂不是陷我于不仁不义不忠之境?”

项思龙正色朗声道:

“可是你背叛国家背叛深爱你的人,你的良心就不会感到不安么?男子汉大丈夫处事应是以国事为重,又怎能拘泥于感恩种陷局之中呢?更何况你这几年也为达多做了够多的事情,足以抵他的救命之思了!哼,我看你是在贪图眼前的名禾ud巴!”

韩信被项思龙说得涨红了脸道:

“这……我不是这种人!只是……叫我背叛达多,我真的是一时难以接受!”

项思龙感慨道:

“当你发现达多为人的阴险奸毒,把你也只是当作一粒有利用价值的棋子时,你就不会如此固执了。但是那时却或许已经晚了,因为达多的性格,他是不会容忍象你这样一个才能比他强得多的人活在世上的,若是有一日他发觉你对他有了威胁,或觉得你没有了利用价值时,他就会来对付你了。”

韩信听得显是内心凌乱的虚势道:

“这……达多不会如此对我的!再说,他即便要对付我,他也得付出惨重的代价!”

项思龙淡淡的道:

“从达多对付我的这次行动来看,你难道还领悟不出达多为了达到目的是会不惜一切后果的不择手段码?他为了自己的利益才不会去管他人的死活呢!”

说到这里,突地想到鬼青王去破坏油库不成被韩信抓住的事来,脸色大变的道:

“糟了!不知达多有没有火烧校场?”

韩信似被项思龙说动了许多,沉声道:

“控制油库机关的全是我的人手,没有我的命令是决没人敢发动机关的,连达多也不行!更何况达多只是想生擒你们为他所用而并不想杀你们,我看他不会对你的朋友们怎么样的。

再说,你的下属中高手如云,达多也不敢轻举妄动,他对付你们的王牌还是我韩信,没有了我,他根本奈何不了你们!这不是我夸口,只要我发动全力对付项少侠等,你们能活着离开云中城的,我伯没有几个。不过,我既与项少侠约定好了,比武分胜负,我就决不会食言!但愿项少侠能赢得过在下!走,我们去校场吧!其他的一切较量就都免了,彼此无牵无挂。”

项思龙听韩信这语气,知他己被自己说动,对自己产生出好感来了,闻言心神也是大定,笑道:

“有了韩将军的担保,我项思龙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呢?好,我们就去校场一决胜负!”说完叫傅雪君和地灭负责叫安排好的兵士们不要轻举妄动,一切待自己回来后再作安排。

傅雪君和地灭恭声领命,前者看着项思龙在韩信等一众匈奴兵将的“押解”下的潇然之态,秀目中既是担忧又是兴奋。

事情的发展往往就是这么出人意外。

项思龙本欲与达多大拼一场,想不到此刻却成了要与韩信大打一场的局面。

唉,自己若是败了,那这一仗可就会成为一场让自己抱憾终生的比斗了。

历史还需要自己,无论如何这一仗自己只许胜不许败,否则……

项思龙边走着,心中边是思潮汹涌。

韩信一路也是默然无语,脸色沉沉的,似在寻思些什么。

终于到了校场。项思龙扫视了全场一眼,上官莲等尚无恙,心中的担忧到这刻才是真正的完全放下。解灵和他程下剑派的一众属下正冷冷的望着既是骇然又是进退两难的魔尊法王,达多则是正在与一脸猪肝之色的童千斤交涉着什么,己被天绝废去了武功醒了过来却是目光呆滞神情木纳。到于其他的匈奴士兵则是大气也不敢吭,显是局势的紧张场面所涉。

见得项思龙被韩等一众匈奴兵将“押解”着,上官莲等又惊又骇,但又见项思龙除了只是面色沉重些外,其他的均显得轻松安然。皆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如何是好。

正态度傲然的与童千斤说着什么的达多见得项思龙,则是大是欣喜,只是对他的适意之态感到有些不解,甚是疑惑的紧盯着项思龙片刻,又转向韩信望去。

项思龙朝达多怪然一笑,又对韩信道:

“韩将军,我可以回我们阵营中去与我的朋友们说几句话吗?不用担心我会溜掉吧?”

韩信晒然笑道:

“这倒不会,顶多只不过是被达多训斥几句罢了!不过,顶少侠对我韩信如此信任且救了相姬,就是冒再大的风险这个面子我还是会给你的了。

项思龙愈发的感觉到韩信被自己说得对达多的忠心程度动摇了许多,不由心下暗喜,深深的与韩信的目光对视一眼后,才往自己的阵营走去,冲着惊诧莫名的上官莲等耸肩道:

“不要净瞪着我吗?象是要把我吃了般似的,弄得我心里怪怪的。我没事!你们怎么样阴?”

上官莲待得项思龙走至自己身前,突地伸手猛拍了他的肩头一下凤目一瞪道:

“我们是关心你嘛!小子,你怎么似是被达多的手下押着回来似的?对了,地灭呢?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项思龙心下一热,却又是皱眉苦笑道:

“姥姥,你一下子问我这么多问题,叫我是以简作答呢?还是把详情一古脑儿的如实说出?”

天绝担心着地灭,禁不住有点毛燥的道:

“少主,你就正经点嘛!你二义父到底怎么了?”

项思龙心神一敛,想起将跟韩信要作一场不知结果如何的决斗,当下严肃的把自己自听得地灭呼叫声赶去援救一直到怎样和韩信相遇约赌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后,有些不自然的叹了一口长气道:

“若是我真败了,那这世界就将永无宁日了,历史上所有的自然规律都将遭到破坏,所以这一战对我来说尤其重要,因为我是在为维护历史的正义而战!”

天绝听得地灭有惊无险,大是松了口气‘怪目斜视了一眼正低首听达多面色明沉的训斥着的韩信,嗤笑道:

“天下间我想少主的武功堪称世第一了,有谁配作你的敌手呢?凭那叫什么韩信的小子,跟你斗,简直是鸡蛋石头碰,跟钢铁碰般不自量力!少主,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吧,这—

场决斗对你来说小儿科了!”

项思龙摇头道:

“俗话说得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看这韩信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否则象达多这般心胸狭窄的人不会重用他,并且似乎对他有着几分忌禅。再有我刚才的以气驭剑之术想这韩信也在旁窥视过,而他却还是敢向我约斗,没有几分斤两又岂敢拿小命作儿戏呢?”

上宫莲沉吟道:

“思龙分析得很有道理,待会你与那韩信比斗时可千万得小心了!”

项思龙双目精芒亮起的道:

“愈强的挑战才会让一个人更加坚强起来!近来我悟出了不少新的武功招式,且正在尝试着如何把北溟神劝和道魔神功融合为一股功力,并有了小成,这次与韩信的比试,说不定会让我有所突破呢!”

曾盈盈和张碧莹这时上前来一左一右的挽住他的胳膊,前者秀目微红的柔声道:

“项朗啊,我和莹妹肚子里的孩子定都是想有一位永远都不会气妥的父亲,你可一定得振作打败韩信。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我可真不知怎么活下去了。”

后者也是温情无限的道:“无论项朗出了什么事情,莹莹会永远都追随你的左右的。”

项思龙心中既是甜蜜又是感动的道:

“两位娘子放心吧,我们未来孩子的父亲一定会是一个顶天立地的人。我还没享受亲眼看到我两位夫人给我生的乖宝宝,又怎舍得出事呢?”

正当项思龙与曾盈和张碧莹卿卿我我的缠绵时,双目寒芒烁烁的达多突地冲着他高喊道:

“项少侠,既然韩将军与你约好了决斗的条件,我也接受,但是我也想修改一下赌约,就是若是你败了,你和你地冥鬼府的下属都得效忠与我。若是你胜了,我就允许韩信脱离我匈奴国且让他一辈子都追随项少侠。你看怎么样?”

项思龙想着自己若是败了,那唯一的结局就可能只有是自杀,更何况对打败韩信也有着百分之九十的把握。闻得达多此言,淡淡一笑的卖了他这个人情道:

“就依真主之言吧!嘿!若是我胜了,今天就有可能是真主的忌日了!”’达多冷冷笑道:

“待项少侠打败了韩将军再说此大言不惭的话也不迟吧!”’韩信这时也目中精芒灼灼的望着项思龙,语气变谈变冷的道:

“项少侠,我们此战将关注到双方的生死存亡,所以待会出手时请不要有任何的保留,并且我建议我们此战若是有得什么伤亡,双方也都得按赌约行事。”

达多阴笑着接口道:

“也就是说韩将军若被顶少侠打死了,我也会顺从赌约行事,从今以后永不侵扰项少侠和你们地冥鬼府。当然若是你们要找我算帐,那又另当别论,若是项少侠被韩将军打死了呢,你们地冥鬼府的人也还是得效忠于我而不得反悔。”

项思龙从韩信眼神深层处里看得出他说出要与自己决一死战时的沉重,知道这主意定是达多想出来的,不禁对他更增几许恨意,目中杀机一闪的冷笑道:

“就依真主之言吧!对了,此战我想请解少主和童旗主二人作个见证,不知真主有没有什么异议呢?”

达多似对韩信甚是信心满怀,哈哈笑道:

“顶少侠的此项提议甚佳,我非常赞成!但不知解少主和童旗主有没有这个兴趣呢?”

解灵还是用他一惯傲慢而又冷漠的语气道:

“我乐意做此见证人!”

童千斤似是本对达多产生怯意,这刻又看到了曙光似的,掩不住欣喜的道:

“在下也不会推辞项少侠的信任了!”

项思龙提出二人,本是想把达多给孤立起来,免得童千斤受胁于达多的淫威之下,好让他知道自己虽恼他童千斤,但却更恼恨达多,在他们二人之中,自己是靠向他童千斤而坚决要与达多作战到底的,童千斤若是坐上匈奴国真主之位就必须与自己合作,而完全脱离达多。

见童千斤果也理会得自己的意思,项思龙大是放下心来。只要击败了韩信,达多就如没有了利牙的狼就再也凶不起来了,再加上有傅雪君那边的六万人马和童千斤暂且与自己的合作以及解灵也欲擒达多去各秦二世邀功,那自己下达多的一战就是稳胜无疑了。

那时达多没有了为他出谋献策的韩信,且没有了可靠的心腹为他布置阴谋诡计,自己也就对他再也没有顾忌可以放手去对付他了。

一切命运结局的判决全在与韩信的战上。

场中的气氛突地紧张起来。

项思龙和韩信己站在了校场的中心,面对面的对视着,彼此相距六丈左右。

围观场中所有的人,心神都给提高到了喉咙上,尤其是达多和上官莲,天绝等人,脸上的神色更是紧张得有点苍白。

在全场的默注中,项思龙和韩信二人凌厉的眼神紧锁交击着。

决战一触即发。

这时校场四周山丘上的匈奴兵也都闻风而至,挤得外围水泄不通,盛况空前。

“锵”的一声震人心玄的拔剑之声蓦地响起,项思龙和韩信二人同时剑出,一缕红色剑光和一束绿色剑光冲天而起,使得已是阴沉下来的天色候地增加了几许亮色。

项思龙在拔剑是一刻,手中鬼王血剑同时借纵跃的身形弹跳半空,口中轻喝一声“看剑”,剑随人走,李牧教他的“云龙八式”中的“旋风式”已是应手而出,朝着韩信的面门电射而出。

这是项思龙第一次贯注道魔神功施展此套剑式,威力果是比以前大增,却见一道道快若风驰电掣的罡气红色剑光自项思龙手中长剑射出,向韩信直击过去。

韩信却果也不是省油的灯,身形倏地幻化出十几道虚身,手中绿光莹射的怪剑也毫不示弱在转瞬间发出了攻势,一招之中竟是十几式变化,把项思龙的剑招悉数破解。

项思龙心中微微一震,想不到韩信的发剑竟然如此之迅猛,竞能用每一剑破去自己攻出的十六道剑气,此等快剑倒是自己自来到这古代以来从所未见,看来韩信确是不简单。

项思龙正暗自分析着韩信的剑招时,韩信在破解项思龙“旋风式”的攻击后,却是又快捷无比的绿剑余势从左上角向项思龙斜劈过来。

项思龙正差点被弄得了个手忙脚乱,忙施展开了“分身掠影”的轻功身法,同时施展开以快制的“鬼王千绝斩”,并且鬼王血剑剑身中贯注以十层功力的道魔神功。

“当”的一声剑磕之声响彻空间。

围观众人皆都闻声心神为之一颤,举目望去,却见空中二人长剑相击之处突地红芒绿芒大作,犹若美丽的雨后彩虹发生了大爆炸般,空间十几立方米全都异彩闪烁,且各种彩光相碰在一起,发出:啪啪”的炸裂之声,而项思龙和韩信都是一脸沉凝之色,脸色亦略显有些苍白。二人功力竟是旗鼓相当不下伯仲。

达多在闻得剑击之声心神微微一震之后,见得项思龙的神色,心神大定,嘴角微微露出一丝舒心的笑意,似是己认为韩信此战必胜。

曾盈、张碧莹、玉贞诸女却是都不由自主的轻轻惊叫出声,可见她们对项思龙的关切程度。

天绝和上官莲等深悉项思龙底细的人,虽也暗惊韩信确是有得骄傲的本事,但若是想凭目前所露出的两手打败项思龙却是永不可能,因为他们皆都看出项思龙还没有显露出一半的真功夫来,不过韩信若是也有留手,那这一战可真是会让项思龙有些棘手。

正当众人都怀着不同心态的暗暗评价项思龙和韩信两个招式的比斗时,项思龙和韩信粘住的长剑在二人突地又是同时的暴喝声中候地分开,各自收摄心神,全神贯注的凝视着对手。

项思龙到这一刻己基本上摸清了韩信的功力底细,他的内力纯属至刚至阳的一种,刚才抵御自己十层功力的道魔神功的一剑似乎也没有尽全力,并且他的剑招似乎也有所保留。

看来韩信的功力比起天纪、地灭二人合起来的功力也略之高些,自己若是不借用鬼王血剑剑柄龙头眼睛上的宝珠来吸纳太阳精华,以使自己功力发挥至颠峰是根本敌不过韩信的了,但是现在是阴云密布的时候,发挥不出龙珠的威力,这可怎么办是好呢?

项思龙正心神忐忑的想着时,韩信却是暗自心惊不己。对方刚才一剑根本没出他的全力,而自己己使出了十层以上的“般若无相神功”。

反被对方剑气传来的内力给震得一阵气血翻涌,且自己的剑招本可再快些,但对方强大的气势竟是让自己显得有些力不从心,难道自己真的会败给项思龙?可他是道魔尊者的后继者,是自己师父无相上人遗诏上务必杀尽的道魔尊者的继承人,自己又怎可违背师命呢?

若是没有师父无相上人的五百年功力的转嫁,自己决没有今天的成就,说不一定早就因心灰意冷而自杀了。不行,自己绝不可以软,一定得尽全力与项思龙一拼,若是败了,那是天意,师父无相上人的在天之灵也怪不得自己。

二人对对方各怀猜忌,顿时皆都再次暗提功力,使整个心神融进入天和地似为一体的境界中,排除了一切的杂念,也顿把胜败生死给抛诸在了脑后,心中一片澄明,对对方的动静全无半点遗漏的把握在自己将要发出的剑招中。

劲气弥漫空中,二人身形虽是未动,但强大的气势却是震慑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弦,只觉两人均是威风凛凛,状若天神,大感紧张刺激。

项思龙感到对方的气势和信心都在不断地增长,嘴角边竞出人意料的逸出一丝怪怪的笑意,冷喝—声,攻出似慢实快似拙实巧的一剑。

韩信正全神戒备,可是项思龙这一剑却仍使他泛起无从招架的感觉。

这一剑说快不快,说慢不慢,速度完全控制在项思龙手里,但这一剑实则是配合了项思龙的身形的步法,并且融合了物理学中的以静制动,静中求动的原理,使得项思龙这一剑有若天然浑成,达到了天地人剑合一的至高剑术境界。

眼看着项思龙这一剑就快刺中韩信胸前的腥中大穴时,上官莲和天绝等禁不住哄然喝采,而达多却是脸色候地变白。

韩信正暗呼“我命休矣”时,项思龙手中的长剑却是倏地一慢,空出一个破绽来,心中顿然狂喜,忙收拾心情恢复冷静,脸容有若不波古井,手中碧心剑已是快捷无伦的斜架住了项思龙剑锋的三寸许处、:同时大喝一声,身形倏地腾空而起,快捷地向后退出,再在空中平衡住身体,突地如旋风般的连带看碧心剑在空中一阵旋转,只见一团绿光如脱弦之箭般的向项思龙成无数幻影围圈状向项思龙射击过去。

以身影旋卷加快身速幻化成虚影,而身速又可带快剑速,韩信这‘创可也说是其势之威绝不下于项思龙方才那一剑。

项思龙本是因不想伤韩信,方才那一剑故意露出破绽,不想韩信却趁他松懈之际突发此奇剑招,让得项思龙一阵心寒,心知要糟时,剑风劲啸之声已是从四面八方倏然响起,带着一阵夺人心魄之势。森森剑芒,使项思龙如陷身在惊涛骇浪里的感觉。

值此生死关头,项思龙对韩信剑招的攻势,心念电闪的想到了破解之法,那就是以最快的速度,选最短的路线,迫对方不得不硬架一剑,否是就来个两败俱伤甚或死亡。

想到这里。项思龙快速的把剑势发回在自己四周二尺的范围之内,同时身形成螺旋状的疾转起来,目光一瞬不瞬的算计着韩信可能出剑的角度,用意念去感受他有可能出剑的方向。

如此硬碰硬的打法,看得上官莲和天绝等全都脸色大变,曾盈和张碧莹诸女更是若没有天绝阻住,就欲奔进战场去为项思龙阻隔韩信这致命—剑。

连一向脸冷如冰的解灵脸上的肌肉也不禁微微颤动起来,不知是惊骇韩信的绝世剑法还是担心项思龙的危险之境。

达多则是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就在这人人都在为项思龙担心或幸灾乐祸时,突地一阵不绝于耳的剑击之声传出。

韩信的必杀之招竞被项思龙险险化解,但他还是低估了韩信,左胸肋处一阵钻心剧痛,韩信的长剑已是刺中了项思龙,剑锋刺进足有二寸如许,鲜血亦是随着韩信的拔剑泉涌而出。不过韩信的衣衫也被项思龙划破了十多处,其中有五六处也隐隐早冒出血迹来,若不是项思龙始终狠不下心来痛下狠手,此刻倒地的就应是韩信而项思龙绝受不了此等重伤了。

项思龙在心下气恼之下却又是对韩信暗暗惊服。方才一剑他己融合了“云龙八式”,“鬼王剑法”:“剑王千绝斩”和“天魔剑法”’中的精华,并且剑身贯注了十二层的道魔神功,想不到还是无法尽数破去韩信的雷霆一剑,在最后的关头被韩信压下剑势,且刺中了自己一剑。

韩信望着项思龙左胸冒出的血迹,神色怔了怔。因为他知道方才自己那剑虽是威猛绝伦,但项思龙的剑招不但似是包含了天下剑道中的至理,且他的剑身中的强猛罡气迫得自己的长剑根本施展不开来,自己那招剑法被项思龙悉数破解。

自己之所以能伤着他,’不但是因项思龙心存仁念不想伤害自己,而且是因自己突地心生妒念之下,在项思龙认为己化去自己剑招的心神,向项思龙发动突袭的,而自己本着两败俱伤的思想,可不想项思龙却没有趁自己那刻空门大开之机,向自己发动致命的剑势余招。

全场在倏地一片静然片刻后,顿时又是惊呼四起。

项思龙运功封住伤口的流血,深吸了一口气,冷冷道:

“韩将军剑法果然高超,让在下再见识几招如此绝妙的剑招吧!”

说着大喝一声,鬼王血剑嗡嗡作响的剑芒大盛,奇突变化,若长江大河般往韩信攻去。

韩信心中虽是存有愧疚,但见项思龙再次攻来的一剑之中,含蕴着无穷变化,不敢怠慢,长啸一声碧心剑也应声而出,全力还击。

项思龙决心措败一下韩信的锐气,当下也毫不手软,把新近领悟得的以气驭剑的心法凝集于意念之中,溟化成以意驭剑之术。

一时间项思龙所悉知或有影响或新创出的剑招如山洪奔发,毫无章法可言的向韩信攻去,更无一招不是诡异变幻莫测之极。

第八十章 宿愿得偿

第八十章宿愿得偿

项思龙只觉在这一刻里,自己的剑法发挥到了自己来到这古代习了神奇莫测的古武功后以来的最高境界,每一招每一式都有若天马行空般,使自己的意神气均与鬼王血剑融成了一体。

韩信大感骇然,只觉无论自己如何进攻,对方的长剑都总是如鬼魅般可穿透自己剑势的破绽,给自己一种寒意透心的感觉,但对方的长剑却总是在就快刺中自己时,有意无意的偏开寸许,只是划破自己的衣服而不伤自己。

韩信知道这是项思龙在容让自己,心下虽存感激,却也升起一股被玩弄的羞耻辱感,蓦地大喝一声,手中的碧玉剑和身形突地犹如带着剑芒的滚动刺猬般的向项思龙冲去,身形所地之处还有一片绿莹的剑芒闪烁空间,竟完全是一派亡命的以硬碰硬的打法。

项思龙本是意决欲挫败一下韩信的傲态,不想韩信突发此等险招,惊骇得忙收敛了凌厉的剑招,顿时无论气势和剑招威力都被韩信给压了下去,反使自己陷入劣势。

围观者正被项思龙的神妙剑法吸引得如醉如痴,连对项思龙心存芥缔的梁坤和童千斤也不禁为之哄然叫好,更不用说天绝等人了。

这刻突地见着项思被韩信给迫得手忙脚乱,又给陷入险境,不少人心中暗骂韩信“卑鄙”,就是解灵也不禁左手暗握住了剑柄。

只有达多一人,本对韩信被项思龙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而又惊又气又恼,这时突见韩信扳回劣态就是反败为胜,兴奋得高呼道:

“韩将军,不要手软,杀了他!”

项思龙此际乃生死胜败的时刻,哪敢怠慢,立即排除万念,凝神守志,无论压缓下来的剑招和心灵都倏地进入人剑合一的置生死于度外的境界,使得自己的防守不露出丝毫破绽空隙。

韩信也知道这是唯一挽回颓局的机会。最理想的当然是能漂漂亮亮的败敌于剑下,否则也要让得对方进退失据,再否则让项思龙脱困出来,他就只有弃剑认输的份儿了。

臼看过项思龙以气驭剑杀退围攻他的武士后,项思龙就被韩信列入了自己对手的强敌之列,但还是有着满怀的信心以为自己可绝对胜过项思龙。

但经过这一番交手,韩信虽至今还未曾真败,却是连番受挫,且意识到顶思龙的武功实在是比他要高强许多,要不是项思龙有意相让,他也知道自己就算不死在项思龙剑下,也是早就败倒在项思龙的剑下了。

韩信只觉自己一向认为能无敌于天下的信心,已是全面崩溃了,仅凭心中的一股失望的嫉妒之火,发泄着最后的一点力量,但己不能发挥出自己的全部实力,更何况在他心底的深层处里也有一股对项思龙一见如故的亲切感觉。

围观者绝大多数的人都在为项思龙担心着,场中的气氛一时显出罕有的静寂,给人一种紧张而又大刺激的感觉。

项思龙对韩信一让再让,可想不到对方竟是毫不领情,反思将仇报的欲置自己于死地,不禁对韩信生出几许气恼来。

手中鬼王血剑在劲气的凝聚之下微微颤动,发出阵阵龙吟,当自感气势己蓄至了颠峰时,剑眉一扬,剑随手动,挥出一道道圆形剑圈,且越挥越快,剑圈中罡气的中心点也愈来愈小。

“当当当当”剑击之声响个不绝。

韩信的强猛攻势再度被项思龙破解,幻化成虚影的身形也顿刻显现了出来。

韩信的剑招一破,项思龙旋即把剑势一转,剑圈中心点的罡气突地“赃”的一声炸裂开来,使剑圈凝成的剑芒倏地分射成千万把光剑似的向韩信击去,韩信的衣衫顿然被光剑划破成条条丝丝的,露出的肌肉也被光剑划出浅浅伤口来。

这一局势的变化,让得所有的围观者都大感诧异,但却有百分之九十的人都为项思龙的脱险,且近乎神乎其技的剑法大是放下心来和惊异万分,一片响彻校场上空的欢呼在韩信脸色苍白的怔望着项思龙中叫喊了起来。

韩信目中的精芒代而换之的是呆滞无光,握剑的手腕处亦流出血来,全身衣服尽裂,发也散披着,情形狼狈至极点。

项思龙则是鬼王血剑已是归鞘,正用一种似是冷淡而又洋溢着热情的目光望着韩信。达多却此时是面无人色,呆呆的说不出一句话来。因为韩信败了!这也意味着他所有的幻想所有的希望都己成空,更有着死亡的威胁。

童千斤则是眼睛中的笑意都给达成了一条线。项思龙打败韩信这一着,受益最大的自是要数他了。只要达多没了韩信这名虎将的帮助,而项思龙又除去了达多,那匈奴国的真主之位自是非他童千斤莫属。

围观的匈奴兵自是知道达多没了韩信,就是己大势尽去,对他忠心的心意都给动摇起来。更何况韩信在匈奴兵的权威本是比达多要多得多,韩信这一败,依赌约就得归顺项思龙,众匈奴又目睹过项思龙的神勇,不自觉的心都靠近了项思龙这边。

达多已是到了穷途末路之境了。

解灵这刻冷漠的脸上也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有些欣赏的望了项思龙几眼后,目光膘过如斗败了的公鸡般垂头丧气的韩信,最后定落在达多脸上,带着几份嘲笑意味的冷冷道:

“我和童旗主都是见证了,这一场比斗大家有目共睹,是项少侠胜了,真主还有什么话可说?”

童千斤也幸灾乐祸的掩不住心中的喜悦,接口道:

“不错,这一场经斗是顶少侠胜了,真主就得依赌约规定行事,不可反悔啊!”

二人这一唱一和的讥讽让得达多本是苍白的脸色更是红一阵白一阵的,语音有些颤抖的道:

“韩将军起先一剑刺着了项思龙,那时他就已经算是胜了,这……现刻这怎么能算败?”

解灵目中寒芒一闪,冷笑道:

“真主若是想耍赖也不用如此说来啊!我和童旗主可是见证人,是你也同意由我们二人来评判胜负的,可算得是不给我们面子,没把我们放在眼里呢?”

童千斤现时完全去了对达多的畏惧,也不冷不热的道:

“是啊!韩将军,你自己说说此战你是胜了、还是败了呢?”

韩信一直还沉浸在被项思龙击败的低落情绪中,闻得童千斤这话,默一咬牙道:

“在下武功难望项少侠其背,这一战是我败了!”

解灵目中对韩信生出些许敬服道:

“好!大丈夫本应是敢于面对现实!达多真主,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可说的呢?”

达多狠瞪了韩信一眼,知道自己大势己去,索性豁出去了的突地一阵哈哈大笑道:

“韩信,校我对你的一番悉心栽培,想不到到头来还是背叛了我!好,项思龙,算你狠!今天若是天要亡我达多,我自是也逃避不了这个灾难。不过,你可得想清楚了,我爹是秦朝当朝中掌管实权的重量级人物,我出了什么事,我想你义弟刘邦首当其冲将要遭到我爹的报复!”

项思龙见达多死到临头还敢说出如此强狠的话来,心下虽是气恼之极,但却也还是禁不住微微一震。

达多这威胁的话倒为确实不可不防,赵高若是知道达多是被自己所杀,自是会对自己恼恨之极;即使不能刺杀自己,但却也真说不一定会把恨仇发泄到对刘邦的攻击之中。现在刘邦还没有完全扎实根基7,赵高若弄权,使章邯大军去攻打刘邦,刘邦的义军还根本不堪一击,那历史就将完全被改写了。

这……怎么办呢?放过达多,那等若是放虎归山,自己心中的一口怨气也咽不下。

他妈的,管他那么多呢,杀了你达多,老子就派地具鬼府所有的人马都去保护刘邦,再赶去大漠发动北溟宫的势力去助刘邦,有这两股江湖中的强大势力,章邯也不足为惧!

想到这里,项思龙冷笑一声道:

“你还是为求自保,花点心思吧!今天若不杀了你,我项思龙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韩信这时双目中尽是复杂难明的神色,突地

“咚”的一声向项思龙跪下道:

“项少侠,真主始终对我有救命之思,对在下恩重如山,在下要以自身性命换取真主的性命。只要项少侠放过真主一马,我韩信今生愿为项少侠效犬马之劳!”

说完又是“咚咚咚”的冲着项思龙连叩几个响头,边道:

“我韩信一生未求过任何人,但这次却求顶少侠放过真主,求项少侠高抬贵手!”

项思龙手足无措的上前去想扶起韩信,但韩信却运功使自己的身体屹立不动,‘害得项思龙进退两难的喏喏道:

“韩将军行此大礼,教在下怎么受当得起呢?还是请站起来说话吧!”

达多似是又看到了什么希望,语音温和的冲韩信道:

“韩将军对我如此大仁大义,让我实在是感动非常。韩将军不必对项思龙那小于如此惧怕的,只要我们同心协力,哼,他项思龙又有何足惧哉?”

不想韩信但达多的话丝毫不睬,只是仍跪在项思龙面前道:

“若是项少侠不答应在下的请求,在下就一辈子不起来!”

项思龙心下其实是又是惊喜、又感为难。

惊喜的是若是卖了韩信这个人情,韩信投靠了自己,那就是为刘邦找得了个尽心尽力的虎将,为难的是达多这家伙实在该杀,自己若放过达多,可真是不甘心,更何况自己方才说过“今天或不杀达多自己的名字就得倒过来写”呢?

项思龙心下矛盾之极,深望了韩信一眼,权衡轻重之下,猛一咬牙,点头道:

“好,今天我就放过达多,但日后再叫我遇上,那就是他的死期到了!再有,解少主……”

项思龙的话还没说完,韩信就己截口道:

“在下求少侠放过达多,就是请少侠务必保全达多的性命,不让他受到任何伤害,直到他回到赵高身边为止。自此之后,达多的生死就跟在下全无关系;那时就是少侠命令在下去杀达多,在下也不会有得丝毫的迟疑……”

项思龙微一皱眉,但想到自己已经答应了韩信放过达多,那就不如索性做过好人到底,使得韩信对自己今后死心踏地的尽忠,当下微一沉吟,沉声道:

“好!我就答应韩兄!请快起来吧,不然可就要折煞在下了!”

韩信闻言脸上愁云尽去的大喜,恭声道:

“属下韩信,谨遵少主令与令谕

达多这刻却并不感到高兴,脸色如猪肝般的,冷笑道:

“韩信,你欲背叛我,也不用假心假意的为我求什么情!我自为保命之法,他项思龙还奈何不了我一根毫毛!”

韩信己站起了身,走到达多身前,躬身行了—礼道:

“真主,在下承蒙你救我性命,此思此德自是不能言谢。但我也曾为真主尽力尽力为你做过不少事。这次在下败给顶少侠,赌约是经你修改同意的,自是得依其行事。不管你是否是在责怨我,骂我背信弃义,从今以后我们的关系也就一刀两断,甚至可能会成为敌人。至于现刻你想对我主人行什么阴谋诡计,我都决不会让你得逞的。当然,我也已作为保证,主人决不会对你怎样。”

达多冷哼一声道:

“刚刚背叛我,就如此的对你新主人忠心耿耿了,嘿,项思龙,如此的一个没有原则的下属,你可得小心他可也有可能会背叛你的啊!韩信现在投靠了你,我安排来对付你的办法也就不灵了。在这云中郡城中,我所依赖的也本是韩信的兵力,现刻也全都没有了,我自也是再也没有资格与你斗了。这次可全仗你高抬责手了!我达多会记住你对我的‘恩情’的,日后到得中原来可得小心着点。”

解灵这时却突地冷冷的发言道:

“项少侠,‘护送’这狂妄的家伙去咸阳城的任务就交给在下吧!我定会完整无缺的把他带到赵高面前的。”

项思龙淡淡的笑道:

“如此就麻烦解少主了!送达多到了咸阳城以后,顺便代我问候一下赵高,同时也代我转告他叫他好好的教导一下儿子。”

解灵失笑道:

“如此举手之劳的事,在下自当不负所托。对了,我来云中郡的任务现下也就了结了,不若我们就此别过吧!”

说着朝项思龙拱了拱手,又道:

“项少侠,此次来云中城能得以结识你真的是我的荣幸,他日有缘希望我们再能相见,那时可得向项少侠讨教几招。”

项思龙本觉得解灵冷漠傲慢沉默少言而不可亲近,这刻却突地发觉自己对解灵的这种性格生出几许欣赏之意来,也语气热情的道:

“彼此彼此!他日相见,定得坐下来与解兄一醉方休。好了,解兄有事在身,在下也不便挽留,愿解兄归程一路顺风:”

二人再次客套一番,辞过解灵等人后,项思龙大是松了—口气,精神舒畅的道:

“韩兄今后就不可主人属下的称呼了,我不是跟你说过,我若胜了,咱们二人就结拜为异性兄弟的吗?”

韩信摇头恭身道:

“属下方才也说过,只要主人放过达多,我就会誓死对你效忠一辈子,又怎可以出尔反尔呢?”

项思龙随和的一笑道:

“你既然说会服从我的命令,那我现在第一件命令你的事就是依我之言,咱们二人结为兄弟。我对你可是一见如故,咱们二人似乎前世就是兄弟似的。”

韩信却是突地面上一红道:

“可是属下先前那般的对待主人,且累得你受伤,自感惭愧得很,又怎配……属下确是难以从命!”

项思龙不悦的加重语气道:

“方才我们还未曾化敌为友,你那般的对我也是出乎自然这举,又有什么过错呢?其实韩兄一言九鼎,这等人物,才是真英雄呢,在下若是错过了,可真是会遗憾终生的。好了,韩兄就不必推辞了,想来你比我虚长几岁,那就是我大哥了。”

说完单膝跪地向韩信行礼道:

“大哥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韩信见状,顿即手足无措的道:

“这个……这个……主人,属下怎么承受得起呢?”

说完边欲向项思龙下拜时,不想项思龙用内力托住了他的身形,硬是没让他拜下。

项思龙在韩信的相搀之下,站起了身子,笑道:

“大哥受了小弟之礼,咱们二人日后就是祸福与共的兄弟了。至于一切结拜的其他礼仪,咱们也就将就着免去了吧。不过,今晚的一顿兄弟联欢的酒却是少不了的!”

韩信本也不是那等固执之人,闻言拘束放松的道:

“那大哥就高攀了!”

顿了顿,又道:

“二弟准备怎么处理云中城的后事呢?还有四万多的人马效忠于我,二弟准备怎么处置他们?”

项思龙看出韩信已是成竹在胸,只是在征询自己的意见,伸手紧握过韩信的双手道:

“大哥对这匈奴国的内务事情比较熟悉,这一切事情就交给你来处理吧!”

韩信略一迟疑,沉吟道:

“这……那大哥就说说我的意见以供你参考吧!现在达多己去,匈奴国的军民就己群龙无首,而童千斤本乃是匈奴国王室之后,那就不若推举他作为匈奴国的新任真主,我想只要二弟一句话,匈奴国的各旗主决不会有异议,再说童千斤本在匈奴国中已有了势力根据,所以让他作匈奴国真主最是适当不过。

当然,二弟可向童千斤提出些你的要求,比如不可干涉咱们地冥鬼府的发展,亦或不可进犯中原等。

至于我统领的四万多名匈奴武士呢,除了奉我之命行事外,他人皆难以让他们服从,所以我想就把他们整编为地冥鬼府的教徒,这日后也可为三弟刘邦增加一股兵力。

再有傅姑娘现在所领的六万匈奴兵,我们可收编下效忠傅姑娘的二万多人马,其他的交还给童千斤接管,云中郡呢,就交由我们地冥鬼府,作为我们向中原发展的第一个基地。”

项思龙听得韩信说得头头是道,显然不愧为有大将之才的头脑,微笑着点头道:

“大哥的这些安排小弟都觉大有同感,那就全交由你去处理吧!对了,童旗主,我大哥的话你可有得什么异议没有?

你是不是还想对我不客气啊?

噢,天煞神功太过于阴毒,练得不好就会走火入魔,我看童旗主就不要练这种功夫了吧!你练的是鬼王神功,纯属阴寒之路,而天煞神功属至刚至阴的内功,二者水火不相容,童旗主练这功夫是不是常常会感到内息不紊气血翻涌的感觉g阿?

若是如此,这一阴一阳的两种内功已是冲乱了你的运气经胳,你最好是放弃修练天煞神功,否则……当然,天煞神功的秘本我还是会叫雪君还给你的。”

童行斤欲练成绝世神功的目的,本就是为了能够打败达多,夺回真主之位,这刻这个愿意已是得以如愿以偿,哪还会想得什么要回天煞神功秘本?更何况听项思龙把自己内息的情况说得如此准确,知他所言非虚,当下索性做了个推水人情的道:

“嘿,这个……项少侠帮了在下如此一个大忙,我道谢还来不及呢,哪还人记得什么天煞神功?若是对项少快有用,就权当是在下送给项少侠的礼物吧!至于项少侠的劝告,在下自当铭记在心。先前有什么得罪和言语过激之处,还望项少快不要见怪。”

说完,朝项思龙深深行了一礼。

项思龙见与童千斤也是冰释前嫌,想起他们父子俩让傅雪君恨之入骨,不禁又是大感头痛的皱了皱眉,却没有说什么。

童千斤显是个很善于观颜察色的人,见得项思龙之态,竟是明白了他心中所想,干笑道:

“在下曾作过对不起雪……傅姑娘之事,但望项少快能为我在她面前多多美言几句,并且给个机会让在下向傅姑娘赔理道歉吧!”

项思龙想到童干斤如此敏感乖巧,稍稍怔了怔,淡淡一笑道:

“童旗主既已改过自新,我想雪君也可原谅你的吧!我会劝她的!”

天绝这时走了上前来,满含敌意的望了韩信两眼,似是在怪恨他在与项思龙比斗时三番两次的欲取项思龙的性命,嗡声嗡气的道:

“少主,你何时变得对敌人也如此宽容了?可得小心着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项思龙瞪了天绝一眼道:

“义父,韩兄己与我结拜为了兄弟,也可以说是你的义子了,你可不能只偏爱我而冷落韩大哥啊!”

韩信本被天绝的话说得老脸微红,闻得项思龙这么说,忙上前朝天绝下拜,尴尬道:

“孩儿韩信见过义父!”

天绝被得项思龙的话给训得再也不敢为难韩信了,其实他也对韩信的英武之态欣赏得很,见状闻言,顿时豁达的一阵哈哈大笑道:

“又多了个义子!好,起来吧!今后可得对少主恭敬点,不可再象刚才比斗那般的……”

天绝的话还未说完,项思龙就己截口打断他的话道:

“好了,义父,你不要再说了嘛!韩大哥已经道了歉了,你再说下去,会让他心里不好受的。再说我人二人结拜为兄弟,本就已经冰释前嫌,沟通好了嘛!”

天绝怪眼一翻道:

“我知道了!小子,你二义父和你想勾引来作老婆的雪君姑娘呢?还不去告诉他们这边的情况,让他们二人也高兴一下嘛!昭,太阳出来了呢!已是夕阳快西下的黄昏时分了,回府去着人准备晚餐吧!今晚可得好好的庆祝一下,来到这云中郡城几天里所受的乌色,到这刻才彻底发泄出来,心下好不畅快,是需要用酒来放松一下了。”

童千斤接口道:

“庆宴的事就包在在下身上好了,今晚到郡府,大家就来个不醉不归!”

天绝对童千斤可是有点感冒,闻言冷笑道:

“是不是好让你有机会下毒害我们啊?”

童千斤干笑的喏喏道:

“这个……怎么会呢?就是给个天胆给我我也不敢害诸位啊!更何况我童千斤能夺回真主之位,还全仗诸位所赐呢!”

项思龙调和道:

“在下不想劳驾童旗……不,现在应该是童真主了,再说你今晚也有着许多的事情忙着去办呢,又怎么好意思麻烦你呢!我们自回童府去庆祝吧!噢,对了,回到西域后,在下想请童真主不要插手管鬼灵王之事。”

童千斤忙应道:

“这个自是,回西域后,我第一件事就是去宣布废除鬼灵王的国师之位。再有就是项少侠若是有得着需要用到在下的话,在下定当鼎力相助项少侠。”

天绝嗤笑道:

“他妈的,你不要拍马屁了好不好?老子看着你心头就有气,你还是给我快点滚蛋吧,免得我气不过之下就要揍你了!”

项思龙对童千斤也没有丝毫好感,漫不经意的道:

“不敢有劳童真主大驾!你还有着许多的要事要办,咱们就此别过吧!”

童千斤还想再说些什么,但见着天绝的凶态,硬给压住了话意,快快的领了众匈奴国旗主和士兵辞过项思龙,打道回郡府去了。

天绝指着重千斤远去的背影,愤骂道:

“他奶奶个熊,真是便宜了这小子了!”

项思龙也有些不舒服的道:

“木过,这小子总比达多好一些,手段没有达多阴毒,野心也比达多小得多,能力却是不比达多差,让他治理匈奴国,应该可使匈奴国民日子好过些罢!”

韩信点头道:

“真是:所有的私人恩怨比起民众的疾苦来应该给先放在一边不谈。二弟能有如此的远见,他日确是人中之龙。秦王朝现今动摇不定,二弟若是能为民请命,举兵反秦,凭你的才智武功,天下还不是你的囊中之物!”

项思龙听得出韩信语气中对秦王朝的痛恨和抱负的远大,当下笑着道:

“三弟刘邦己是反秦义军的一支主力了,大哥他日若是遇上三弟,不若就到他军中去帮他吧!”

韩信沉吟道:

“我也据探子在中原得来的消息听说过刘邦此人,原来他却是……是我们三弟啊!

据我从得来的消息中分析,中愿的各路及秦义军中,陈胜吴广已是败了,目前最有发展潜力的是三弟和项梁这两路义军,但项梁义军的发展迅速且也算得上是训练有素,而三弟义军……我看最有可能最终以得胜利的是项梁义军了。

二弟为何不亲自去三弟阵中挂帅呢?我想有了你,三弟的义军等若是壮大了倍数有余,完全有能力与项梁大军一决雌雄了!”

项思龙想起自己和父亲项少龙的恩恩怨怨,苦笑道:

“我在江湖中还有点要事要做,根本就无法分身。

唉,大哥若是能代我去助三弟,我也就会大是放心了!

对了,你认为怎样才可以使得三弟的兵力可以攻下咸阳呢?”

韩信深思了一番后道:

“二弟的意思是叫我代你去助三弟吗?”

项思龙点了点头道:

“但不知大哥愿意否?”

韩信剑眉一扬道:

“二弟叫我做什么,我都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更何况跟着三弟有机会去打秦兵呢?不过,我却有个想法不知二弟认为怎么样?”

项思龙微笑着掩饰住心中的大喜道:

“什么想法说来听听!”

韩信神秘一笑道:

“就是深入敌地去刺探情况。当然,三弟最危险的敌人不是秦军,而是项梁大军,所以我想要混入项梁军中去取得他的信任。

若是能得以有参与他们军中高等军事分析的机会,就可作为三弟的内应。

兵法有云: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要是洞悉了项梁军中的军情,告知三弟,三弟定可立于不败之地。”

项思龙听得韩信的这番话,讶异得目光怔怔的看着他,因为韩信这话正适合了真正的历史背景。

在历史上韩信在投靠刘邦之前是先去投靠项梁的,后因得不到重用,而转投了刘邦,只是想不到在真正的历史中,其中原来却大有内幕。

韩信投靠项梁原来是一个阴谋,是自己为刘邦安插到顶梁军中的一个卧底。

心念电转,项思龙很快就敛神过来,假作讶异的道:

“韩大哥此计真是妙绝之极!象你这等人才去投靠项梁,定可得到他的重用,而你去投靠项梁在这天下乱局中,却又不会让人生疑,此计真是太好了!”

韩信谦虚的道:

“目前还只能是一个想法,会不会有成效却还是个未知数呢!”

项思龙虽知悉历史中韩信终究没有得到项羽的重用,但也知韩信在从军项羽的那段时间里,所获得的好处为他日后打败项羽起了很大的作用。

只是想得韩信末被项羽重用,很有可能是因为父亲顶少龙的关系吧!当然,真正的境况如何却又是自己不能测知的了。

边想着时,项思龙边哈哈笑道:

“大哥不会是个如此没有信心的人吧?还未出战就已怯战?”

韩信被项思龙激将得豪气顿生的道:

“只要我韩信想做到的事,我想除了二弟你之外,普天之下就再也没有人会让我怯战的了!”

项思龙伸手搭住韩信的双肩,沉声道:

“我相信大哥的能力!昭,今晚我们来畅饮个痛快吧?”

天绝嘿然道:

“小子,可不要忘了还有义父我呢!喝酒的好差事最要关顾我,这也就是你们对我最大的孝顺了吧!”

上官莲早就走到了众人身侧,闻言却突地皱眉道:

“我们大家都中了五倍子的毒蛊呢!若是一年之内还想不出破解之法,那……”

说到这里目光远望到腹部隆起的曾盈、张碧莹二女身上幽幽的道:

“我可是想看到我曾孙子曾孙女娶媳妇或出嫁呢!”

项思龙想起这事也是一脸苦恼之色,若是再让金蛇线钻入二女体内去为她们驱除毒蛊,二女的身体肯定承受不了。

但若是在短期内不能解去二女身上的蛊毒,说不定就会对将要出生的孩子造成影响,这倒确实是件棘手的问题。

他妈的,都是达多那小子!还有那个西门空宇!

现在叫西门空宇去研制解药,这老家伙被废去了武功,对自己等定是恨之入骨,绝不会听话去配研解药,说不定反会搞什么鬼。

到底怎么是好呢?这个是件极需解决的问题,项思龙头大如斗的想着。

天绝怪目一阵滴滴滴的转着,突地愁颜稍展道:

“少主,你何不用移魂传意的迷魂大法来迷惑住西门空宇的心神,叫他听话的制解药呢?”

项思龙摇头道:

“可是这移魂传意大法只能传注我的意念,而受法者自己的意念都会被摄忘去,而我又不懂蛊毒这一类玩意儿,这法子根本就行不通嘛!”

韩信突地道:

“据闻苗疆有一蛊毒使用堪称当世第一的苗疆三娘的女儿,为了寻找一种叫作七步毒蝎的罕见毒蛊母本,来到了西域,若是能找着她,说不定大家体内的蛊毒都可解了。”

项思龙似是看到了希望般的精神大振道:

“你这消息可当真?那苗疆三娘的女儿长得什么样子?到西域后可得想方设法找到她!”

天绝听了狞笑道:

“你小子听见姑娘家就色心大动了?嘿,这个是个全身是毒的辣妹子,弄得个不好就搞得一命呜呼了!”

项思龙摇头苦笑道:

“我已经有了这么多妻妾,甚感没有精力应付得了,哪还再有什么猎色的心情呢?就是义父那话,一个浑身是毒的女人,我一想着就倒胃口,更不用说去泡了!”

上官莲却也打趣顶思龙道:

“可说不定要请动那姑娘为大家解毒,项思龙你必须得牺牲男色呢!”

项思龙面上一红,不置可否的道:

“为了救我的儿子女儿,那我也就只好勉为其难了!”

众人正在心情放松下来的随意谈笑着时,校场四周围突地大火熊熊烧起,把众人给围到了中心,且火势正渐渐向众人逼近。

韩信见了脸色大变的道:

“糟了,有人启动了油库的机关

第八十一章 蛊毒公主

第八十一章蛊毒公主

项思龙见得校场周围的火势越来越大,且火势向众人包围的圈子越来越小,气恨急怒得咬牙切齿的道:

“若是被我知道是谁启动油库机关,我定要把他大卸十八块才泄气!”

韩信看着火势的快速蔓延,望向项思龙沉静又显心急的道:

“二弟,怎么办?火势逼近过来了!那油库有十多吨油脂,且全都是安排在这校场准备来对付二弟你们的。若是教人把油库机关全部掌握发动开来,那将会给我们造成毁灭性的打击,因为这校场四周埋有百多个油桶,发动机关让它们爆炸威力足有象二弟这等高手十多个功力合起来的震慑力。”

项思龙在恨怒中平静下情绪道:

“绝不能让对方启动油桶爆炸的机关!大哥,义父,你们二人率领四大护法和四大执法去破坏油库所有的机关,必要时可以大开杀戒!”

天绝怪目凶光连闪,但望向曾盈诸女时,却是皱眉道:

“那你呢?少主,众夫人可是……你一个人照顾得来吗?”

项思龙摇了摇头,沉声道:

“听由天命吧!总之不能让大家全都死在这火场里,人员伤亡愈少愈好,现在关键的任务是破坏油库的机关,截断油源,让火势减弱下来!”

说到这里,冲着还未付诸行动的韩信和天绝严肃的命令道:

“还不快去执行任务!想让大家都死在这里啊!”

韩信和天绝目中皆都闪过复杂难明的神色,朝项思龙和上官莲躬身行了一礼后,领了四护法和四执法,运功展开绝顶轻功身法,排成一个圆形阵式,向大火纵深处奔去。

项思龙看着韩信、天绝等人没入大火中的身影片刻,又转过头来望向上官莲道:

“姥姥,你去组织众人,叫他们不必恐慌。我在那边的亭去掘一个大坑来供大家藏身,那里有一个水池,再加上我用北溟神功和鬼具冥功的寒冰之气护住众人,应该是没有什么危险的。义父和大哥他们只要破坏了油库机关截断了油源供应,再联合雪君和鬼青王他们来救火,大家就可以脱困了。”

说完,也不待上官莲答话,“锵”的一声拨出鬼王血剑,身形几个起落,已是到了一供操练兵马的军官休息的凉亭十来米的地方,蓦地大喝一声,手中鬼王血剑应声而出,一道一道的圆球状剑气向身前的地面上击去。

“轰轰轰”一连声巨大爆炸的响声震天而起,在项思龙强猛剑气的炸击之下,地面不多时就已显出一个足有三四十平方见状的大坑来。

项思龙缓缓的舒了一口气,看向正往自己这边走过来的上官莲等沉声道:

“姥姥,你领了大家藏身到这地坑中去吧!希望此着大家能逃过一劫!否则……

唉……”

上官莲等这时已走到了地坑近前,众人的目光都无限情深的望向项思龙。曾盈、张碧莹等诸女已是秀目红肿起来,泪水汪汪,曾范和张方等则是因感自己帮不上忙而一脸的涨红之色,其他的地冥鬼府的众武士全都是一脸的正气凛然之色而又难掩心中的悲伤。

上官莲脸上似是没有了表情的颤声道:

“龙儿,你……我陪你一起在地面上抗火d巴!”

上官莲的这话顿然引起全体地具鬼府武士的情绪,全都向项思龙跪地,齐声道:

“属下等为少主万死不辞,请少主允许我们与你一起抗火!”

曾盈、张碧莹、舒兰英、余玲玲、玉贞几女也是泣声道:

“思龙,我们也要陪你一起!”

项思龙看着眼前众人对自己的忠心或深爱,心头涌起无限的激动,强压下欲夺眶而去的泪意,脸色一沉的厉声道:

“你们还当我是你们的少主吗?那就听我的命令,全都下坑去!”

项思龙这一发威,虽是震慑住了众地冥鬼府的武士,可让得诸女却全都放声大哭起来,使得项思龙手足无措的忙对她们一阵好哄,点了她们的昏穴,才使她们得以安静下来。

项思龙待众人都挤蹲在地坑下之后,发出真气笼罩住众人头顶,同时运功将炸飞的松土吸敛回来,盖铺在真气网之上,并且开通出十多个通气气孔,再引以旁边的池水作以稀释空气中浓重的烟火呛人味。

做好这一切后,项思龙举目向四周的火势望去,却见火圈向自己置身的位置越围越小,已经只相距二十几米的距离了,且火势最旺之处火焰竟是冲起足有四五丈之高。

项思龙虎目中射出沉着的冷静之色,丝毫不为眼前的险境迫近而现出心浮气燥。

席地而坐,把北溟神劝和鬼冥神功都提高至了最高的境界,再催发出体内蕴藏的万年寒冰床的阴寒之气,双掌缓缓挥动,成圆弧状把真气挥出,空气中顿然形成了一个莹光闪闪的真气冰球,笼罩住了身边周围几十平方米的空中。

“嗤嗤嗤”!烈火与真气冰球终于相遇,发出相互抗触的声音。

项思龙的额上己隐隐显出汗球来,但他脸上的神色却还是平静异常,只是肤色却突地通透晶莹得发出白玉般的光芒。

原来项思龙看过天绝送给舒兰英,而舒兰英转交给他保管的“天魔神功”密芨和傅雪君交给他的冰魄夫人遗下的“冰魄神功”以及她从童千斤那里偷来的鲁妙子的“天煞神功”密笈。

现在这接近死亡的边缘,心神顿然到了至静至空之境,而这些密笈的内功心法却不知不觉的闪掠过他的心头!使他一下子全然领悟过这些神功的内在联系来,而创出了一道他自己也不知该命名为什么的内功心法来,不过这种内劲却是以阴寒为主,使得他的内力提高至了他自己暂时也无法估计的境界。

项思龙身上的晶莹肤色愈来愈通透,那晶莹的白光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的光彩夺目;并且这白光形成了一道旋转状的劲气在项思龙的四身周围环绕着,并且愈转愈快的向四周缓缓扩散开去,形成一道莹光四射的气墙。

空气愈来愈是灼热,熊熊大火烧得地上的沙石都“啪啪”作响,项思龙的四身周围的空气都给蒙上一层浓浓的水蒸汽。

半个多时辰过去了,天色已是沉沉暗了下来,冲天的火光与项思龙所发的真气冰球,己及他身上的莹光,在这夜色中显得瑰丽壮观异常。

项思龙只觉灼热的空气不但没有让他感觉丝毫的难受,反而那层层热浪不断地被他给吸纳入了体内,与万年寒冰就蕴藏在体内的寒冰真气给融合在了一起,形成了另一种奇异的内力。

热浪不但没有成为他的负累,反而成了他增长内力的最好外援。

火热虽然越来越猛,但一点也不影响项思龙,在他四身周围的寒冰真气不但没有减弱反而范围给扩大了十多平方。

这或许就叫作因祸得福吧!

放火想烧死项思龙的人,却万万也想不到项思龙会因这场大火而练成了另外一种神功。

项思龙头顶上也徐徐冒发缕缕白气,显示他的内力修为又大大提升了一个境界,身旁整池水都不知什么时候己被项思龙的内力吸干而化成了一层冰块漫布空间。

火势虽是猛烈,却根本突破不了项思龙寒气内劲的防守,不过又一种麻烦又出现了。

空气中的氧气因大火的燃烧而越来越是稀薄,而大火燃烧中释放的二氧化碳的份量在空气中所占的比例愈来愈大,使得项思龙的呼吸显得困难吃力起来。

项思龙发觉这个情况后,心下暗暗吃了一惊,因为照此情形发展下去,自己和土坑中的人都会因缺氧而给闷死。

这……现在该怎么办呢?自己在地面上亦感呼吸困难,土坑中有一百多人,他们的气闷感更是可想而知。火势虽是没有蔓延过来,但时间一长,自己等没有被烧死,却也给闷死了。

韩信和天绝等去掏毁油库机关都有一个多时辰了,怎么还没有什么消息?莫非是遇上什么陷阱了?但是凭他们几人的身手,当今天下间没有什么地方去不得的,又有谁能算计得了他们吗?

放火的人肯定不是解灵他们就是童干斤这家伙,不过,后者的可能性要大一些。然凭童千斤的那点能耐,怎么挡得住韩信、天绝、四执法和四执法此等高手联合的力量呢?

难道是解灵和童千斤联手来对付他们?若果真如此,解灵手上押解的达多深悉这云中城中的机关,韩信等要对付起来真是险境重重。

即使韩信也知道这些机关的要害,但由于解灵和童千斤等率先掌握了机关,要破解开来也是相当困难,更何况达多这只老奸俱滑的狐狸说不定还有不少机关没让韩信知道呢?

想到这里,项思龙心神候地一紧。

如真如自己所推测的这般,那不但韩信等将遇上危险,鬼青王和傅雪君等更是处境不妙了。

不行,不能再坐能持救了,必须得实行自救!自己的功力象是增进了前所未有的充沛至境,不知配合以鬼王血剑的威力,是否中以开劈出一和通道来让众人脱离火海的困扰?

若是此法行得通,持众人脱得险境后,哼……倒是要让那放火的和与自己作对的人尝尝自己新练成的神功的厉害!

项思龙心念一动,把新在机缘巧合下练成的神功提升至极至,浑身肌肤顿即莹光灼灼。

大喝—声中鬼王血剑已是应声而出,项思龙把新练成的神功内力贯注剑身,鬼王血剑顿即红光中又是莹光闪闪,剑身所发出的寒气身前近二三米的空气都给凝成了冰结。

“嗖”的一声剑气破空的长啸响彻空中,鬼王血剑中蕴藏的内功真气随着项思龙意念的转动而直向身周左侧的大火处射去,熊熊燃烧的大火顿即被射出的剑气劈开一条足有一平方见丈的通道来,烈火被项思龙所发的剑气给阻向了两侧。项思龙见了心下大喜,同时亦也暗暗惊骇,想不到这新练成的内功威力竟是如此之大,比道魔神功的威力还要高上四五层。

看来可以劈开一条通道来让众人脱离这火海了!但是还有一个问题,自己剑气强大威力完全是攻击式的,上官莲等人根本无力抵抗,如何才能解决这个问题呢?

项思龙在神思间,内力顿然松驰下来,火势顿然逼近了十多米,灼热的气浪如脱缰之马般汹涌的向项思龙迎面扑来。

项思龙虽是对热气不感惧怕,但想到地坑中的诸女和众武士,心神俊地一敛,同时因为剑气劈开的通道,使得火外和火内的空气发生对流,再也不感气闷,精神为之一振。

地面上不能通行,是不是可以在地底劈开一条通道来呢?凭自己现在的功力,不出半个时辰应该可能完成开掘通道的任务。

这样一来,不但解决了内处通气的难题,同时即使一时不能脱困,亦也可躲藏在地道中避过地面的大火,待自己去察看一下外面的情况,再来缓救众人。不过对于地道外端的通气口可得选好,否则被敌方发现,朝地道内灌以毒气或其他害人的物质,那可就又麻烦了。

项思龙思索了一下自己先前察视的校场外围的地形,最后选下就把地道口开在围困自己和地灭的火洞中。

辩定了方位后,项思龙便运功着挥手开掘地道来。先用剑气炸出一个有三米来深五六方见丈的大坑后,再跳入坑内,在距地面一米多厚处,鬼王剑的剑气直射向坑内左面的截面,右手则用内力把土石给吸出。

如此大耗内力的运作了半个来时辰,地道开掘了约有二百多米长,不过其宽敞度却只能容一个人弯腰行进。

项思龙预算着差不多己到了那火洞的距离,再入前开掘了二十几米后,把射出的剑气至地道尽头时让它猛地集中起来向地面击去。

对面微弱的光亮落入项思龙的眼内,同时了阵清新的凉爽空气扑面而来。

项思龙欢呼一声,纵身跃出土坑,举目一看,心神却又是猛地一震。

大火已是烧至了众人藏身的地面,松散的沙石热气腾腾,水份正在大量的散失。

思在看得心如焚烧,蓦地悲叫一声,顾不得己是快要虚脱的身体,手中鬼王血剑幻化出干百道真气光环往那熊熊大火击去。

“呼!呼!呼!”火势在项思龙真气的攻阻之下,顿然又被一劈出一个百多平方的范围来。

项思龙边挥运长剑阻住大火的逼近,边运掌吸开盖在坑下众人头顶的沙土。

“啊”的一声,张碧莹的娇喝声传入项思龙的耳内,项思龙听得又惊又喜,忙大声喊道:

“姥姥,碧莹,你们可都没事吧?”

上官莲的声音娇喘着道:

“我……我们没事!只是刚才太过气闷和灼热了!龙儿,方才到底怎么回事?我感觉头顶似是有火在烧般!”

项思龙舒了口气,苦笑道:

“刚才确是大火烧至你们头上来了呢!幸好你们没事,否则我真是只有自杀才能抵自己的过失了。”

顿了顿又道:

“噢,姥姥,我已经掘好了一条通往校场以外的通道了,你叫大家都避入地道中吧!”

上官莲惊喜的道:

“这么快就掘好一条地道?是不是韩信和天绝他们挖掘进来的?”

项思龙摇头笑道:

“是我一个人方才掘好的,要不大火也烧不到你们头上来了。”

上官莲失声道:

“什么?你一个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开掘好了一条能通往校场火势力外围的通道?龙儿,你是不是又有什么奇遇了?”

项思龙不置可否的笑道:

“奇遇是没有,不过在这大火的威逼下倒让我机缘巧合的又练成了一种内功,这股内劲竟然不惧火热且能把大火的热力吸纳为己用,但又能与我体内本身的寒阴之气融为一体,互不干扰。嘿,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出现这种状况,然这般新的内力似乎比道魔神功还厉害得多呢!使得我的内劲突地巨增,我现在一剑就能把火海劈出一个开口来。”

上官莲喷喷称奇的道:

“龙儿,你这可是因祸得福了呢!比道魔神功还要厉害得多的内力!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境界嘛!”

项思龙见众人都只顾听自己说这奇缘,却忘了上得地面上来,转过话题道:

“姥姥,义父和韩大哥他们到现在还没回来,不知是否出了什么问题是不?你领着大伙先避入地道中吧!待我先出去看看情况再来通知你们出地道。”

上官莲等这时己纷纷跃至地面,看着四周的冲天烈火,曾盈脸色发白的颤声道:

“思龙,这么大的火,你……你可得小心着点啊!”

项思龙微笑着点了点头,走到曾盈面前,伸手擦了擦她脸上的泪渍,又轻轻的拍了拍她隆起的腹部道:

“我还要亲眼看着我们的小宝宝出世呢!我不是跟你说过,我要你为我生十个儿子十个公主吗?没有了我,你怎么生孩子?”

曾盈俏脸一红,无限幽怨的娇嗔道:

“这话可是你说的,你可一定得让我为你生二十个小宝宝!”

项思龙失笑道:

“只要我的乖乖好盈儿不怕痛苦劳累,就是要生一百个为夫也乐意效劳!”

张碧莹接口道:

“你有那么大的本事吗?我也要与盈姐姐生一样多宝儿呢!”

舒兰英也不甘示弱的道:

“还有我和玲玲姐,我们也不会放过你的!”

项思龙头大如斗的怪叫道:

“哇!这么多母老虎,为夫可吃不消!就是一晚恩宠一个老婆,我现在已是有十五个夫人了,要是每个都缠着要与我玩生孩子的游戏,那我岂不是要被你们给榨干?哇卡,看来我只有去当和尚了!”

舒兰英抿嘴浅笑道:

“就是你去当了和尚,我和众位姐姐也会阴魂不散的缠着你!对了,我们可以去做尼姑,不就又可以与和尚长相厮守了吗?”

项思龙哭笑不得的道:

“做尼姑可是要剃光头的,舒施主可舍得你那一头美丽的头发吗?”

舒兰英愣了一下,翘嘴道:

“你去当和尚,不也是要剃光头吗?光头对光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项思龙正还待与舒兰英调笑,上官莲插口过来正色道:

“好了龙儿,待过得眼前的危机了,你再尽情的与你的几位夫人恩爱吧!我们现在下地道去了,你一个人诸事得小心着点!”

项思龙脸色沉重的点了点头,拍了拍舒兰英的肩头道:

“英儿,帮我照顾你盈姐和碧莹姐!不要哭丧着脸了,要不就不漂亮了。笑一笑,过不了多会我们就可再见面亲热了嘛!”

舒兰英嘴角动了动,似想说什么,却又没有说出来,猛地一头扑入加项思龙怀中,顾不得害羞的与他来了个长长的热吻后,才一步三回头的随众人下了土坑进入了地道内。

待得所有人都进入地道后,项思龙才有些失魂落魄的回过神来,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了!他妈的,现在可以放心的大开杀戒了!

项思龙仰天一声长啸,声音所发出的声波震得映红天空的火光都给震颤闪烁不定起来。

运功把坑旁的土石填住了土坑以后,项思龙再次清啸一声,身形如脱弦之箭般直向烈火冲去,剑气所过之处火势顿被往两侧,丝毫没有影响项思龙的身速,更不用说烧伤他了。

不消片刻,项思龙己飞身至了校场外的一个山头上,看着场中那熊熊的烈火,项思龙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

“想烧死老子,门都没有!待会被我查出是谁捣的鬼,不杀光那帮兔崽子也难以泄得心头之十良!”

项思龙的话音刚落,忽闻听得一个少女的声音“咯咯”笑道:

“也不怕大风闪了舌头!杀光那帮免崽子!即便你心下这么想,可手上却也做不出如此残忍的事来。更何况你的朋友们已全都落在了放火想烧死你们的人手上呢?”

项思龙闻得此话,心中一惊,脱口道:

“我的朋友们难道落在姑娘手上了?”

一个浑身素白,眼睛大大,樱桃小口,皮肤雪白,头发乌黑发亮的十八九岁左右的美丽少女在项思龙边发问边、环目四顾时,已落入了项思眼中,却见她微微翘起的嘴角露出一丝爱捉弄人的笑意,在项思龙显得凶神恶煞的目光逼视下,却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的顽皮姿态。

白衣少女杏眉一扬道:

“我听我舅舅说有个叫作项思龙的家伙特别厉害,并且总是跟他作对,是不是就是你啊?原以为是个什么三头六臂的人呢?原来却也只不是一个两只眼睛一个鼻子的家伙而己!不过看你刚才从火中飞出的轻功身法倒也算是有点

还配得我七绝仙子出手来教训你。嘿,我真怕得你被大火给烧死了呢!那样啊,可真是女让我失望了!”

项思龙强压住心头的怒火,但还是显得焦燥的道:

“我的朋友们到底怎么样了?姑娘是谁?你舅舅又是谁?”、白衣少女见得项思龙又是凶狠又是焦急的样子,似是非常开心的“扑哧”笑道:

“你的朋友们没事,只是被本姑娘石青青的舅舅童干斤给关押起来了。为了让他们安静些,本姑娘不得不对他们动了些手脚,让他们尝尝七绝冰蚕的毒蛊味道,死不了的!”

项思龙听了失声道:

“什么?你就是当世第一用蛊高手苗疆三娘的女儿?”

白衣少女石青青嗤笑道:

“想不到看你呆头呆脑的,竞也知道本姑娘的来历?怎么?是不是怕了?只要你向本姑娘跪地磕三十个响头,我就放了你,否则就让你尝尝本姑娘的七绝冰蚕蛊毒,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死去!”

项思龙想不到这模样儿长得俊俏的少女说起杀人来竟是眉头也不皱一下,似是这世上所有人的性命都没放在心上似的,放蛊毒杀人只不得是在玩一场游戏罢了,不禁心下有些气恼,但自z这边的不少人的性命都掌握在她手上,还是只得很不情愿的低声下气道:

“只要姑娘放过在下的朋友,别说是向姑娘叩三十个响头,就是姑娘想要在下的命,在下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说到这里,朝石青青深深拂了一礼又道:

“还请姑娘高抬责手,放过在下的朋友!”

石青青秀目一扬道:

“想不到你身为堂堂的一介男儿七尺之躯,却是如此的没骨气!你难道就不会用你的机智和武力去救回你的朋友们吗?向一个姑娘家跪地求情,你不觉得羞耻啊!更何况我也信不过你:为我若是放了你的朋友们后,你又来个出尔反尔,那我岂不是要倒霉了?有本事我们来作个赌,只要你赢了,你就……我暂时还没想好条件,反正就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吧!

就是我叫你去死你也不得反悔!”

项思龙被石青青这一番话,说得脸色红一阵青一阵的,咬牙点头道:

“好吧,我依你赌约就是!若是我项思龙输了,我就答应姑娘任何的一件事情,哪怕是叫我去死我也决不反悔!若是有违此言,就教我受尽人间酷刑而死!”

石青青却是突地摇头道:

“不行!最后一句须改动一下。嗯,就改成‘若是有违此言,就教项思龙一辈子都娶不到老婆’吧!”

项思龙眉头一皱道:

“就依姑娘之言吧!到底赌什么怎样赌,姑娘请说来听听。”

石青青淡然自若道:

“赌局由我来定,就赌你能不能破解我的七绝冰蚕蛊吧!若是你在一个时辰之内不能逼出一只活生生的七绝冰蚕来呢,就算你输了;若是你.做到了呢,那就是算你赢了。

不过,我把话可说在前头,这七绝冰蚕乃是’天下毒的蛊毒之一,并且它不畏任何内力的攻击,就是寻常宝剑也难伤得它分毫,不畏灼热不畏阴寒,连你那两只宝贝金线夺命蛇也奈何它不得。

然而一旦冰蚕蛊在你体内发作起来,除非你能在一个时辰之时把这它逼出体外,否则你的五脏六腑就会被冰蚕钻得百孔千疮。”

顿了顿又道:

“我把这些情况都先告诉了你,参不参与赌局就由你来定夺了,免得你说不公平。当然,你赢了也大可放心,我一定会依约放人的,因为只要你破了我的七绝冰蚕蛊我也就再也奈何不了你了,至于我舅舅他还不敢违抗我的话,因为他也中了此蛊毒,那时我死了,我身上驱除冰蚕蛊毒的铜笛也就归你所有了,凭你高深的内力,要驱出冰蚕将是件很轻而易举的事,我舅舅也得求你帮忙,他又怎敢不放人呢?好了,我的话都说完了,这场赌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也没占你便宜吧!”

项思龙目中精芒一闪,深吸了一口气道:

“姑娘何必要用如此大的代价跟在下作赌呢?我看只要姑娘放过在下的朋友,我就……”

项思龙的话还没说完,石青青就已叱声截口道:

“不要讨价还价的了,你到底赌不赌?”

项思龙静默了片刻道:

“我想问姑娘一个问题,想请姑娘解答一下!”

石青青显得大是好奇的道:

“在这刻你还有心事来问问题?好吧,你快问,看我能不能回答你!”

项思龙淡然道:

“我这刻总在想,姑娘到底是在帮你舅舅童千斤,还是在作弄在下?”

石青青一愕道:

“你干嘛问这么个怪问题呢?不过叫我说实话,却真是不知怎么回答呢!想来是帮我舅舅的成份多些吧,也有些是气恨……”

说到这里突地俏脸一红道:

“这话题似乎与我们目前要谈的事情没有什么关系呢!”

项思龙却是突地微微一笑道:

“好了,在下接受赌约,请姑娘给在下服下七绝冰蚕蛊n巴!”

石青青出奇的脸上现出深沉的忧郁,忍不住问道:

“你为了救你的朋友真的连死都不怕?”

项思龙勉强送出了一个凄美的笑容,其中又含有一种悲壮坚决的神色。

石青青连看了他几眼,低声道:

“你在想什么?”

项思龙平静的道:

“没什么,在下只是在收拾心情而已。不过,姑娘若是……唉,不说了!”

石青青似是明白项思龙在想些什么,垂下娇首,淡淡道:

“若是你死了,我会:放过你的舶友们的,只不过真如此的话,就让我太失望了。”

项思龙闻言心下大喜,却是不解石青青后半截话中的意思,淡然一笑道:

“姑娘若真如此做来,在下定当永世铭记姑娘恩赐!”

石青青倏地语气变冷道:

“还没有比试,就已抱着悲观心理,没有一点骨头!看来天下的男人都一样,全是胆小鬼、贱骨头!”

项思龙真弄不明白这七绝仙子为何时阴时睛的喜怒难测,苦笑道:

“在下只是作好充分的心理准备而己,却倒并不是胆小没骨气!”

石青青这次没有当即答话,只是从腰间革囊里掏出了一个白色瓷瓶,神色凝重的望了项思龙一眼,又掏出一个绿色瓷瓶,倒出一粒红色的药丸递给项思龙没好气的道:

“这是五倍子菌蛊的解药!我不愿占了便宜,持你解去了体内五倍子的菌蛊后,再给你服下这七绝冰蚕蛊之王,那里你是生是死就听由天命了。”

项思龙接过药,正迟疑着没有吞服下去时,石青青却以为项思龙不信任她,气得从绿色瓷瓶里又倒出二粒红色药丸,自己事先服下后冷笑道:

“本姑娘不会用毒药害你的,你不要用小人之心去度君子之腹了!有七绝冰蚕蛊,我自信就足中以让你这臭男人死翘翘了!”

项思龙哭笑不得的喏喏道:

“我……我并没有怀疑姑娘的好意,只是突地想起在下的朋友也都中了五倍子菌蛊,所以…

石青青破涕为笑的截口道:

“好了,不用解释了。呔,再过得半盏茶的时间,你体内的五倍子菌蛊就可解去了,那时,你就要服下我这只七绝冰蚕蛊中的王中之王,我称它为‘大将军’,能否胜得了我,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项思龙长笑道:

“能得姑娘如此看重我项思龙,竟然出动冰蚕蛊中的王牌‘大将军’来对付我,倒也是我项思龙之福呢!”

石青青诡秘的一笑道;

“待会你被‘大将军’折磨得死去活来时,就不会如此轻松的谈笑风生了,而只会诅咒我的恶毒。”

项思龙也不知怎的竟对这石青青生出几许莫名其妙的好感来,坦然晒道:

“俗话说得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能死在象石姑娘这等美丽的姑娘手下,在下却也并不感到遗憾呢!”

石青青抚媚中透出几许羞意,低声道:

“这话可是真心的?你真觉得我长得美丽吗?”’项思龙看得微微一怔,感到这七绝仙子似乎对自己有着几份情意,心中突地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难不成义父天绝和姥姥上官莲打趣自己的话真要成为现实不成?

正如此自己也觉好笑的想着时,石青青突地发声道:

“你体内五倍子的菌蛊差不多己解去了。呔,这只就是‘大将军’,乃是其他七绝冰蚕蛊的母体,你若是能吞服后,安然无恙的使它退出你的体内,就算是我输了。”

说着,已是从白瓷瓶里倒出了一只足有大拇指般大通体晶莹发亮的冰蚕,那冰蚕一双眼睛红光闪闪,在这夜色下伴和着它身体的莹光,显得格外的夺目引人,只是那“咕咕”的尖叫声却是让人毛发惊立。

项思龙知道这只冰蚕将决定自己的生与死了,沉沉的舒了一口气道:

“请石姑娘把这冰蚕驱入我的体内吧!”

说完张开嘴来,不多时一阵冰凉的感觉自喉咙直透心腹,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石青青手中的冰蚕已是窜入项思龙体内。

石青青这时从革囊中掏出一支红色的古铜笛来,脸色无限幽怨的道:

“你可得运功先准备好了,待我一吹这铜笛,冰蚕在你体内就会活动起来,那时你就…”

石青青的话还未说完,突地一个阴侧侧的声音传来道:

“无论他项思龙武功怎样高绝,这次他是死定了!青儿这一着可真是做得妙极,任他项思龙怎样聪明绝顶,却还是中了我们设计的圈套。”

第八十二章 岂是无情

第八十二章岂是无情

项思龙听得这话,脸色大变的望向石青青道:

“你……好阴毒!想不到竞利用我对你的信任与你舅舅童千斤合谋来陷害我!”

不想石青青也是俏脸煞白,显得甚是惶恐的道:

“不……我没有与我舅舅合谋!这我也想不到他怎么会找到这里的!”

童千斤这时现身跃至了石青青身侧,脸上挂着一丝阴笑道:

“青儿,想不到你起也神机妙算,先用七绝冰蚕蛊毒控制住解灵等人,有了达多这个大有用处的人,知道了校场油库的机关,放火烧死项思龙等人,这天下也就少了一个劲敌。不想虽是分散了项思龙的势力,对他们进行了各个突破,用冰蚕蛊控制了韩信和天绝等人,再放火烧他个全军覆没,项思龙这小于还是给脱逃出来。然任他怎样神通广大却还是被青儿你施计让他中了七绝冰蚕蛊,项思龙这下还是死定了!哈哈,想不到我还会有青儿这一着暗棋吧!”

说到这里顿了顿,又冲石青青柔声道:

“青儿,把你手中的七绝驱蛊笛给我吧!你的功力或许还不够催动项思龙体内的冰蚕蛊呢!若是你出了什么差错,我可是怎么向你娘交待呢?”石青青娇躯向后不自禁地退了一步,连连摇头道:

“不!这是我和项思龙之间的事,不用你来插手!你……你不要用逼近过来了,要知道你体内可也中了七绝冰蚕蛊,如惹怒了我,我就催发你体内的蛊毒了!”

童千斤冷哼一声道:

“青儿,你是不是喜欢上这项思龙了?他可是不知有多少个夫人了,不会真心喜欢上你的!难道你要步入你娘的后尘?好了青儿,把铜笛交给我,只要杀了他,那地冥鬼府就全是我们的了。你娘不是要地冥鬼府的鬼具神功秘本吗?那时就可任由她去地冥鬼府总坛搜寻了!”

石青青再次退了一步,脸色凄然的道:

“不!我和项思龙之间是有了赌约的,我不能失信于他!”

童千斤目中冷光一闪,沉声道:

“青儿,你不要执迷不悟了好不好!你是不可能与项思龙在一起的,因为只要让你娘知道了你喜欢上了项思龙,你也知道你娘将对会项思龙所使的手段。你可是需要考虑清楚了!”

石青青听得这话,秀目中闪过恐惧之色,咬了咬下唇颤声道:

“我……我……就依舅舅之言吧!不过你却要答应我不杀项思龙,我自有办法让你完全控制住他,让他为你所用。”

童千斤冷笑道:

“想不到你这小妮子竟是对项思龙用情如此之深!嘿,你可也应知道,‘大将军’己被项思龙吞入肚内,没有了蛊毒母体,你种在我体内的七绝冰蚕蛊根本对我没得办法。你可不要逼我对你动武,即便你娘知道了,我想她不会责怪我的吧!”

说完,竟是身形一动,跃纵到了石青青身前二尺来远处,正准备出手去抢夺她手上的铜笛时,项思龙却是突地冷冷的发声道:

“童千斤原来却是个以大压小的小人,我以前可真是看错你了。但现刻有我在旁,以岂容你如此为所欲为!”

说着“锵”的一声拔出鬼王血剑,又道:

“你若再威逼石姑娘,在下手中的长剑可也要对你不客气了。”

童千斤闻得项思龙发话拔剑,身形不自禁的停了下来且飘退离石青青二四米远处,目中显得骇异的神色颤声道:

“你不是服吞了七绝冰蚕蛊毒的‘大将军’么?为何武功还在呢?七绝冰蚕蛊其实最为厉害处,并不是水火不浸,而是中了此蛊毒的人内功就会被封闭。但你……中了此蛊毒还不到半个时辰,为何却还会有能力动武呢?竟有这么浓重的杀机!”

项思龙其实在“大将军”窜入体内以后,冰蚕似乎放射出一种软麻性的毒素,使得他浑身乏力,提不起丝毫的功力来,所以当童千斤现身后,他一直没有吭声,而是集中意志把新练成的内力,将存放于四肢百骸中的主要经络穴道中的残余内力一点一点的汇集起来,想借此股内劲与逼出体内的七绝冰蚕来,不想童千斤突地想对石青青动武,想夺她手中对自己有控制容慑力的铜笛,所以强行将残余内力化成气势,希望能瞒得过童千斤,让他认为自己内力尚存,而不敢轻举妄动甚或逃走。

童千斤见项思龙总是沉默不语,鬼王血剑虽是提在手中’,但却是一点剑芒也没有,不由大起疑心,一双狡诈的眼睛滴溜溜的转了几圈后道:

“七绝冰蚕蛊毒堪称当世奇毒之最,顶少侠竟能在短许时间内就把它破解了,确是算得上宇内第一人。好,现在就让在下试试,看项少侠的内力恢复了几层。”

说完,双掌一错,两股强劲猛烈无比的罡气向项思龙击去。

石青青本也对项思龙中了冰蚕蛊毒竟然丝毫无恙感到又惊又喜,但过得片刻却又似乎感觉有点不对劲,见得童千斤发掌攻向项思龙,娇呼一声,竟是来不及运功防身的扑向项思龙。

项思龙和童千斤见状同时心下大震,前者暴喝一声,鬼王血剑贯注了体内残余的最后一点真力闪电般的应手而出,后者则“啊”时惊叫一声,顿即慌忙撤退转移功力。

“嗤嗤”几声衣撕之声响起,童千斤被项思龙骤然击出的长剑迫得在慌乱之余又是心神大骇,失手之后,全身衣衫被项思龙长剑划破了十多处,且有两处皮肉因功力不足被剑气划伤。

童千斤看着身上破裂的衣衫,破口处均是身体致命死穴,如此精妙确到的剑法真是世上罕有,若对方不是手下留情,自己现在可能已经没命了!看来项思龙功力并没有失去,只是在运功控制七绝冰蚕时没有闲暇来理会自己罢了。

再有可能是看在青儿对他关护非常而自己是青儿舅舅的情份上所以……自己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为好,否则项思龙找自己放火烧他的事来,自己不被他大卸八块才怪!

童千斤心下如此想来,顿即趁项思龙运功化解自己击向石青青的掌力时,身形急剧往后退,几个起落已是没入了苍茫的夜色中。

项思龙眼看着自己恨之入骨的童千斤从眼前逸走,而自己却又力不从心的不能去追截他,并且自己因硬接了童千斤的一记掌力,给震伤了内脏,童千斤在时自是不敢吐出胸中的淤血,这到童千斤离去了,气恨之下再加上内伤确实严重,终于忍不住“哗”的喷出一口鲜血,溅得亦也被童千斤掌中余力所轻伤,而幸得自己抗过才未跌倒的石青青素白的衣裙上全是血来。

石青青在项思龙的怀中,只觉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袭上心头,全身酥绵绵的,这刻突地见得项思龙吐得血来,且脸色苍白得骇人,虎躯摇摇欲倒,心神大震的正过身来,伸手挽住思在的胳膊,惶急的道:

“顶少侠,你……你没事吧?可不要吓我啊!”

项思龙强接住胸中的气血翻涌,但因身体残余的功力,在攻击童千斤和抵御童千斤险击中石青青的掌劲时而消耗怠尽,浑身还是显得一点力气也没有,并且一种冰凉的感觉在内脏中漫浸着,知道冰蚕的蛊毒已在体内扩散,当下惨然苦笑道:

“没事!我现下还死不了!对了姑娘,请你吹奏铜笛来覆行我们的赌约吧!若是我不幸死了,还望姑娘让放过我的朋友们!”

石青青却是突地秀目落下泪来,低声道:

“顶少侠,我们不要赌了吧!你现在为救我而受了内伤,这份恩情,小女子会永远记得。至于你的朋友我不会为难他们的。舅舅那般的对我,让我已经伤透了心,我打算返回苗疆去,想我娘也不会太过责怪我没有为她取去鬼冥神功秘签吧!他日顶少侠若有眼,倒不妨去苗疆看看,那里有一个女孩已把你当作是朋友了!”

项思龙听得心神一震,但却又是在些许的喜悦中更多的是失落和忧伤,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

“石姑娘是不是终究是怕惧你娘来对付我呢?”

石青青俏脸倏地一红,望了项思龙一眼,又垂下头去道:

“这个……我娘不许我和已有了妻妄的任何男人交往,她说这些男人都靠不住。”

说到这里忽又幽怨的叹了口气道:

“说起我娘的这种怪异心理,其实却也有一段伤心往事。”

原来苗疆三娘本是成烈王的一个妄室所生的女儿,与童千斤是同父异母的姐弟,十四岁那年成烈王为了对付达多的父亲,苗疆的“绝毒淫魔”石江水来到西域的匈奴国一眼看中了她。

成烈王借机投其所好,把苗疆三娘送给了“绝毒淫魔”作妄,想收络他为其所用。苗疆三娘本是匈奴国王室中的一朵艳花,八岁时就已懂琴棋书画和歌词诗赋’,再加上她能体恤父王的苦衷,所以嫁给“绝毒淫魔”后,就尽量满足他的要求,甚至投其所好以在他众多妻妄中获得恩宠。

不想在与“绝毒淫魔”几年的交往后,发觉他原来也是个多才多艺的人,不但才智武功超群出众,一身使毒功夫更是天下一绝,不知不觉的竟是深爱上了“绝毒淫魔”。

再加上她因年纪较小就出嫁了,且背负着沉重的心理压力,而与她相处的却又是一个恶名远昭的淫魔和众多与自己一起争风吃酯的荡女,所以在这后天环境的影响下心性大是改变。

为了除去与自己争石江水的对手,无所不用其极。同时在得石江水恩宠的同时,向他撒娇中得了不少的武功和用毒之术以及知晓了石江水练功的密室。

开始十多年,石江水确是疼爱苗疆三娘之极,但后来渐渐发觉她怀有极大的私欲和野心,所以毅然决定远离苗疆,不再见苗疆三娘,因为苗疆三娘此时武功不但与他相差无几,施毒之能更是比他甚至略高一筹,“绝毒淫魔”可以说是莫奈她何了,更何况苗疆三娘己通过他在恩宠她的期间里已是暗暗施毒控制了“绝毒淫魔”创造的“五毒门”中的绝大多数高手和门徒呢?

绝毒淫魔一走,苗疆三娘怪异的性格中就觉得是绝毒淫魔抛弃了她,以至脾性更加怪异残暴,对门人肆意匀戮如玩游戏一般,认识她或听过她凶残的人没有一个不惧怕她的。

同时因爱成恨的派人四处去查寻“绝毒淫魔”的下落,终于在一个百灵峰上找到了他,起先还苦口婆心的劝“绝毒淫魔”回到她身边,然“绝毒淫魔”实在是对苗疆三娘又惧又怕,再也提不起半分爱意,并且通过在百灵峰上几年的清修,对自己前半生的所作所为大感罪孽深重,便断然拒绝了苗疆三娘的归劝。

苗疆三娘在气恨爱怨之下交织成怒,于是跟“绝毒淫魔”在百灵峰决斗了一天一夜,最后苗疆三娘终于败阵下来,不想“绝毒淫魔”终因缅怀昔日情缘,不忍杀苗疆三娘。

而苗疆三娘却抓住“绝毒淫魔”在她败阵这一刻的松懈,突地向“绝毒淫魔”进行偷袭,用剑刺瞎了“绝毒淫魔”的双目,进而废了他的一身武功,把他带回苗疆的“五毒门”

软禁了起来,对“绝毒淫魔”进行百般的凌骂毒打,迫他交出武功毒经!

“绝毒淫魔”经不住折磨,又不愿说出控制蛊毒的“绝阴神功”,在地牢中凄惨而亡。

苗疆三娘对“绝毒淫魔”,确存极深感情,“绝毒淫魔”死后精神终日变得混混耗耗的,终日醉心于研制蛊毒之中,终于让她在使蛊毒的成就上大有突破,成为威震一方的女魔头。

因她使蛊无色无味无影无迹,举手投足之间就可教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中了她施放的蛊毒的,所以江湖中人,只要听得苗疆三娘之名,皆都闻风丧胆。

而苗疆三娘也就在这种疯疯颠颠凶残暴戳的日子中使得心性大变,痛恨起世上所有的男人来,终日纵情声色,玩弄男人于股掌之上,同时痛恨自己的女儿石青青来,从她小时候就教她恨男人,千万不可信任男人。

怎奈石青青因继承了“绝毒淫魔”的多情个性,表面上虽是被苗疆三娘训练得服服帖帖,但在石青青的心底深层处里却还是埋藏着一颗感情的种子,尤其是随着身心的发育成长,异性对她的吸引力更是愈来愈大。

这次,石青青能得以来西域,是因童千斤对苗疆三娘的邀请,并且以地冥鬼府的至高武学典籍“地冥宝典”以作交换条件。苗疆三娘早就对地冥鬼府的“鬼冥神功”唾涎三尺,因她虽是施放蛊毒的功夫天下无敌,但是内力却是不行,以致对她想称霸武林的雄心壮志大有阻碍,如可得天下间罕有匹敌的“鬼冥神功”,那天下江湖武林就可唯她苗疆三娘独尊了。

鉴于她自己在正在闭关修练“绝阴神功”,所以就派了女儿石青青,领着“罗刹双艳”

一一五毒门中的两大武功除了门主之外就最是高强的高手,来到西域相助童千斤。

说到这里,石青青无限艾怨的膘了项思龙一眼,幽幽道:

“项少侠,我知道你是个心地善良的好人,为了救你的朋友,你不惜拿自己的性命作赌注,象你这样为了朋友不惜两肋插刀的人,现今这世上已是几乎没有了,我……我很是欣赏你的这种性格!

其实,我刚才给你服的红色药丸,不但能解五倍子菌蛊之毒,且对冰蚕蛊毒也有克制作用。

冰蚕现在释放的毒素,只是暂时封住你的内力,但它并不会在你体内窜动。只要你内力足够高深,能化去冰蚕的寒气,你不但不会受到冰蚕的危害,反是冰蚕会被你彻底征服下来,成为你体内抗抵外侵毒素的抗毒本体,那样你就可万毒难侵。

若是你无法化去冰蚕的寒气,只要你能承受住暂刻的痛苦,待我用“归元清风笛”吹奏“蛊毒乘风曲”,冰蚕就会从你体内出来,那么你只需待你体内的冰蚕麻醉散毒消散去,你的功力就可恢复了。

至于你的那几位中了冰蚕毒蛊的朋友,我想他们现在趁蛊毒母体进入你体内子体己再也无法施威的机会,已经运内劲把体内的冰蚕子体毒蛊逼出体外了。所以项少侠再也不需为他们担心。”

说一这里,长长的缓舒了一口气,接着又道:

“童千斤方才被你体内蕴藏的残余内劲怕震慑,我想他现在只有逃命的机会了,因为你的手下只要没有了毒蛊的控制,他们就会去找童千斤算帐的。凭他仍几人的武功,我想就是“罗刹双艳”二护法和童千斤联手,也是不堪一击的。

再说童千斤体内也中了冰蚕蛊毒,普天下除了我和我娘之外,无第三人解得此毒,他如果还想保护性命的话,唯一的一条路,就是躲到苗疆求我娘相助于他了。

无论我娘怎样冷血,童千斤是她的同父异母的兄弟,为了姐弟之情,为了雄霸天下的野心,我娘定是会出关,领了门人进伐西域的。

要是项少侠和我娘打了起来,不管是谁胜谁败,我……我都不知怎么办是好了……你们会斗得两败俱伤的!”

说完秀目中的泪珠儿已是滚滚流下,一副甚是楚楚怜人的模样,看得项思龙禁不住一阵神伤魂断。

二人你望着我,我望着你的互相静默着,正当项思龙干涉的咽了口吐沫准备说话时,童千斤嘿嘿冷笑的声音突地传来道:

“项思龙,原来你已只不过是张驽之未了!嘿,想叫我童千斤这么轻易就被你骗个正着?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我童千斤的绰号叫作什么?九尾狐!世上最是狡诈的动物!其实,从见着你时,我就知道了你的实力底细,所以假装着丝毫没有反抗力量任你耍弄,目的还不是一来为了证实你的实力,二来利用你去对付达多?我的计划一步步的得到实现,你不但帮我除去了诸葛长风,还帮我除去了达多。唯一让我失算的是我还是低估了你的实力,想不到你武功高绝至如此惊人的境地,且下属也是一个个功高绝世,使得我差点在你面前栽了个大跟斗。不过,现在境况又不同了,只要擒住了你,你所有的属下都会乖乖的听命于我。”

说到这里,顿了顿又道:

“你现在武功全失,我只要废了你的肩胛琵琶骨,你就再也威风不起来了。哈哈,老天还是帮我童千斤,等了三十多年,卧薪尝胆,今天终于熬出头了。有了你这地冥鬼府的少主,北溟宫的少宫主,还有义军刘邦的拜把兄弟在我手上,天下还不是我囊中之物?”

说着时,童千斤已是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阴笑,大摇大摆的走到项思龙和石青青面前,看着梨花苦雨玉容失色的石青青冷哼了一声,又转望向对他怒目而视的项思龙,怪笑道:

“笑声属于最后的胜利者,项思龙,你败了,这一辈子你己注定了要做我的奴隶,我的傀儡。我不会杀你,但是我要叫你活着痛苦的去体味什么叫作生不如死!还有,你挑动了我姐姐苗疆三娘的女儿石青青的春情,她也决不会放过你的!惩治人的手段她比我内行得多,到时我把你送给她做个顺水人情,一来中以借你笼络她,二来也省得我终日为你提心吊胆。”

项思龙此时功力耗尽,已是再无反击之力,但表面上还是强作镇定的冷冷道:

“哼!我武功全失?你试试看不就可以知道了?干嘛还站着不动手呢?”

说着,强忍住体内冰蚕寒毒带来的剧痛,伸手轻按住了腰间鬼王血剑的剑柄。

童千斤不由自主的退后了一步,但很快又镇定下来,一双眼睛上下不停的转动,突地冷笑着道:

“不要强作挣扎了!你现在己没有还手之力,还发什么威风?好,我现在向青青出手,看你救不救她,她就可知道你是否功力恢复没有?”

话音刚落,身形候地一动,双掌成勾爪状向石青青攻去,身法和攻势浑然成为一体,可见出童千斤手底下可确也有几分真功夫。

石青青这次却倒也没有惊惶失措,娇躯在童千斤攻势逼近之际疾然而退,腰间佩剑也已是在退身之际“锵”的一声脱鞘而出,一道优美的七彩弧线在空中,随着剑出之声接紧接从石青青手中划出,迫得童千斤的攻势略略一滞。

项思龙本是在童千斤向石青青攻击之际,心中焦急得都快冒出火来,怎奈全身提不起一丝一毫的劲力,举步正欲陡步向童千斤阻去,突见石青青却也如此轻而易举的化解了童千斤的攻势,紧张的心情稍稍放松下来,一面闭目凝神集运功力,一面侧耳细听打斗情况。

童千斤见一击不成,心下也大是惊服石青青身手的灵活剑法的快捷,但见项思龙没有出手相救石青青,哈哈大笑的边向石青青进击边道:

“项思龙,你的底已经被我给揭出来了吧!你就认命吧!”

说着时掌下功力增了两层,顿时漫天都是童千斤的身形爪影,石青青剑法身法虽是轻灵,但在这一刻强猛的劲气压迫得她再也无法淋漓尽致的施展出自己所长来,一时间被童千斤迫得手忙脚乱,娇吟喘喘。

项思龙知道石青青再也支撑不住几个照面了,而自己的功力却还是如不波古井般没有丝毫恢复的迹象,焦急如焚之下,腰间革囊的两只金线蛇似感应到了项思龙将要遇到危险似的,突地“呜呜”的叫了起来,且在革囊中焦燥不按的乱动着,似要窜出来帮项思龙退敌似的。

项思龙心念一动,忙用“移魂传意大法”把自己心中的意念传送给两只金线蛇,同时找开革囊,低喝道:

“大飞,二飞,去咬死童千斤那可恶的坏家伙!”

话音甫落,“飕飕”两声破空之声顿即响起,两道金光从项思龙腰间革囊冲天飞出,在空中一阵盘旋,突地滞住,再如离弦之箭般的向童千斤疾射过去。

童千斤正意气风发的欲先擒住石青青,再来对付项思龙,这时突见两道金光向自己射来,自是项思龙收服的两只毒中之毒的金线蛇,不由吓得魂飞魄散,危急之中,把全身功力提高至了极限之境,左掌劈空发出几道掌劲向自己射来的两只金线蛇击去,右掌则施展开从达多那里偷学来的鲁妙子的“百禽擒拿手”,千百道掌影向石青青铺天盖地的笼罩过去。

“平”的一声,紧接着就是石青青“啊”的凄叫出声。石青青的娇躯被童千斤一掌击个正着,如脱了线的风筝般凌空暴飞而去。

同时“哗”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身形所划出的弧线亦也有一道血光随之划出,最后跌落至距离童千斤十多米远处。面色苍白如纸,口角血迹斑斑。

项思龙听得石青青的惨叫声,心下“咯噔”一声候地一震,知道出事了,忙睁开双眼。

却见童千斤用掌劲逼迫两只金线蛇不能近身之余,正掠展身形向己被他击成重伤的石青青纵去,手中已是多了一把色彩纷异的长剑。

项思龙见状大惊,知道童千斤歹毒,竞欲杀死石青青,忙暴喝一声道:

“住手!“

童千斤用从石青青那里夺来的“彩灵剑”指住石青青的心窝,阴冷道:

“你若想保得她性命,就先把两只见鬼的金线蛇招唤回去,同时自封住自己气海、命门等几大穴道!”

项思龙的真气其实刚刚集凝了少许,只要再待得一个来时辰,就可完全化解冰蚕侵攻自己体内的寒毒而把它驾驭住,这刻被迫得前功尽弃,所以得对童千斤怒目而瞪道:

“好,就依你之言!但若是石姑娘有得什么差错,我项思龙定会教你尝尽天下酷刑而死!”

童千斤闻得项思龙此言,机灵灵的不自禁打了个寒颤,但项思龙收回两个金线蛇让他松缓了一口气,平静情绪后冷冷道:

“这丫头不是泥做了,我那一掌不不至于要了她的命,再说,有你这个高手为她护驾,她又怎会死得呢?更何况她是我的外甥女,我如杀死了她,她娘又怎会放得过我呢?不过,你把我逼急了,我却还是得为了性命而不择手段的!”

项思龙运集所积攒的一点功力施展“移穴挽位大法”,再依童千斤之言点了他所指同的几处穴道后,装作有气无力的道:

“现在你可放开石姑娘了吧?”

顿了顿又道:

“我想给她服些药丸,否则她伤势加重,要是出了什么问题……”

童千斤亲眼见项思龙运指点了提气发功的几处要穴,顿然放下心来,彩灵剑缓缓离开了石青青的心窝,深吸一口气道:

“你可不要给我要什么花样,这丫头已经中了我的独门点穴手法,普天下之间除了我能解开之外,其他的人若胡乱给她解穴的话,她就会全身经脉错乱而亡,就是大罗金仙也救她不了。”

项思龙‘举步艰难’的走到石青青身边,伸手先把了一下她的脉膊,发觉她的内伤极重,不过尚好没有性命之忧。从革囊里掏出“天山雪莲琼浆液”喂她服下后,又暗暗渡了股真气到她体内,直至石青青的呼吸调匀后,才站了起来,目中精芒暴长的瞪着童千斤,冷冷道:

“想不到你狠毒至连自己的外甥女都想杀!其实石姑娘跟我并没有什么关系,你不怕用她来威胁我没有什么用吗?对了,你把韩信他们怎么样了?”

童千斤似想不到项思龙“点封”了气海、中、命门等要穴后还有如此强大的气势,吃了一惊的失口道:

“你难道没有点自己的穴道?”

项思龙因在校场大火中领悟了一种新的神功,使得不但功力大增,且让他有了一种奇异的功能,就在这愈是危险的情况下,愈能激发出生命的潜能,使自己的能力得以尽情发挥。

这刻在童千斤的威逼之下,项思龙求生的本能候地增强,体内的真气运转越转越快。

在为石青青疗伤的片刻间,功力竟是不觉已恢复了六七成,体内的冰蚕却是在体内与自己真气作殊死拼斗,使得项思龙的额上都隐隐现出汗珠来。

童千斤见了还以为项思龙刚才所显露出的气势只不过是县花一现,其实已是蛊毒发作,根本没有能力抵抗自己。

要不,以项思龙的心性,如功力恢复了的话,决不会使出金线蛇来对付自己。不过,由此却也可以看出项思龙对自己的极度仇恨,甚想杀死自己。

俗话说得好: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看来自己不能再犹疑了!不能被自己利用的强大敌手就不如索性毁去,免得成为自己的心腹大患!

童千斤望着项思龙心念电转之间,目中凶光陡长,手中的彩灵剑七彩光环的光芒亦在他增强功力之下暴长了三尺。

项思龙感觉到了童千斤对自己所释发出的浓重杀机,心头微微一凛,也暗暗提运功力凝集于掌心,准备随时迎击童千斤的偷袭。

不过由于要运功抵触冰蚕毒蛊在体内的“翻江倒海”,所能运集来抗击童千斤的功力不到平时的一成。

童千斤一步一步的逼近项思龙,亦也感觉到了项思龙显得脆弱的气势,心神候地一紧之余,步伐愈发迈得凝重而又缓慢。

在距离项思龙只有三四尺之遥时,童千斤蓦地暴喝一声,身形突地纵起,手中的彩灵剑犹如一束激光般快若闪电的向项思龙的印堂、天突、腥中三大体位死穴刺去。

项思龙在童千斤长剑刺来的千钩一发之际,展开“分身掠影”身法的同时,以指代剑,“鬼王千绝斩”说也应手而出,向童千斤的双目点刺过去。

“嗤”‘哼”一声破裂之声和两声闷哼同时响起。

项思龙在童千斤蓄势全力一击之下,上身衣衫被对方长剑划破了足有二尺来余的一道口子,露出的胸肌,血迹沾沾渗出。

从左胸至右下腹被童千斤手中彩灵剑划破了一道深达差不多有两公分长约一尺五大的伤口。

其实项思龙本可闪避过对方的这记进击,怎奈顾岂着昏迷不醒的石青青,左手抱住她,一来阻滞了身形速度。

二来左手不能腾出阻击对方,且心中有着压力,所以不幸中剑。

童千斤却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一心只想着杀死项思龙,又自认为项思龙己没了能力阻挡自己攻势。

所以发剑之时,只全神贯注于项思龙的周身死穴,直得项思龙指中罡气射向双目时,才警觉过来。

不过还是晚了一步,在他收剑阻击项思龙指剑剑势时,双方指中所发罡气已是袭至,虽头稍侧了一下,但却还是划中了他的面颊,使得他脸上的皮肉绽开如花,满脸的鲜血配合着他两眼的凶光,更是显得狰狞可怖。

项思龙撕下已是破裂的衣衫绑扎住伤口,不让鲜血流下,强忍住伤痛和冰蚕在体内涌动所带来的剧痛。

深吸了一口气后,缓缓拔出鬼王血剑,知道此刻己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功力所剩不多,目下唯一的机会就是置生死于度外,率先发功攻势,或可尚存一线生机。

想到这里,项思龙放下石青青,收拾了一下心情,‘整装气势后,冷喝一声道:

“看剑:”

童千斤心底暗暗惊凛,不想项思龙中了天下至毒的冰蚕毒蛊之王,且自己明明看到他亲手点了气海、命门等运气大穴,现在却还有如此让自己感觉呼吸都快窒息的气势。

不容童千斤再多时间去细想,项思龙手中长剑已是带着“唬唬”破空罡气疾袭而至。

忙也错开身法,身形忽地旋动起来,浑身像刺猬般射出无数剑芒,在夜空火光映照下有若一道五彩绽纷的龙眷风般往项思龙袭卷过去。

项思龙想不到童行斤还有如此绝妙的剑法,知道绝不可退让,否则兵败如山倒,自己就再没有机会可扭转逆势发动朝了。

此时他把一切的顾虑都给忘却了,精神升华至了从未有过的空灵境界,比在校场火海中时更是有着深一层次的进步。

只觉对方的每一招剑势自己皆可看得清清楚楚,且对方剑招未曾发完,自己就可测知对方的进击方位。

剑剑均是舍命抢攻,着着进逼,完全无视生死,以弥补自己功力比之对方的不足。

每一剑击出,步法都天衣无缝的配合着。

项思龙际此生死关头,发挥出了生命的潜能。

童千斤双目寒芒直闪,显是被项思龙的攻击逼得心浮气燥的动了怒气,舌绽春雷,大喝一声,手中长剑上下翻飞,寒芒烁烁。

正当二人斗得忘生忘死的不可开交之际,突地一阵急促而又凌乱的脚步声向二人打斗处奔来。

第八十三章 儿女情劫

第八十三章儿女情劫

项思龙和童千斤此时都被对方狂猛快捷的剑招迫得已是无暇顾及其他,脚步声虽是越来越疾,越来越近,但二人却还是都只全神贯注的向对方发动着全和攻击,似都极想把对方在最短的时间内刺死于剑下。

免起獾落间,两人错身而过,刹那间彼此又己交击了十多招。

项思龙左臂血光进现,被彩灵剑划出了两道三寸许的血痕,不过只是皮肉之伤。

童千斤的胸前手臂亦也被项思龙的鬼王血剑的锋刃给划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项思龙自来到这古秦以来,可以说基本上从未有过败绩,这次被童千斤乘人之危迫得如此狼狈,心底在极度的气愤之余,却也是豪气涌生的哈哈笑道:

“好!好剑法!已是好久没有如此痛快的与人打斗了!”

童千斤看着项思龙的“狂态”,以为项思龙是在讽刺他,冷哼了一声,暴喝道:

“待你赢得我后,再说如此狂妄的话吧!”

项思龙双目厉芒激闪,却是谈淡的道:

“我会让你得以如愿以偿的,不过你想看到我胜利时的狂态,付出的代价却是作我剑下游魂了!”

童千斤听得心中一寒,但还是装作平静的好整以暇道:

“嘿,你现在已是如强驽之末,再能撑得住几招还是个未知数呢!光说狠话顶个屁用!

有本事的话就在手底下来见个真章吧!”

说到这里,略略顿了顿,又冷笑道:

“还是让我早些送你们这对亡命鸳鸯,上西天极乐世界去卿卿我我吧!免得在这人世间承受生死离别的痛苦!”

话音刚落,手中彩灵剑“唰唰唰”,已是连续攻出三剑,招招皆是狠毒阴险。

项思龙几个闪身避开童千斤的凌厉攻势,倏地感觉体内的真气愈转愈畅,充盈了许多。

难道是冰蚕毒蛊已被自己控制下来了?

心念电转之间,项思龙觉着体内的疼痛缓解许多,且真气自然而然的运散到身上受伤的地方,使得项思龙全身舒服通透之极。

手上的鬼王血剑红芒亦是旋然暴长三尺。

让得项思龙的气势徒增两倍有多。

空气在项思龙散发出的劲气下凝重起来。.鬼王血剑破空挥出,发着尖锐的剑啸声。

以童千斤之能,勉强避开项思龙此时比先前更是凌厉上十分的剑招或许还可以,但不想他却还以为项思龙只不过是强作虚势而己,竟以彩灵剑硬接项思龙的剑招。

项思龙此招是借身形跃空之势,又是以双手发动剑,其气势之盛,力度之强,自是非先前任何一剑能够比拟。

’见童千斤如此托大,项思龙冷笑一声,低喝道:

“找死!”

剑势速度更增一倍。

“当当!”两声清响震彻夜空,山鸣谷应。

童千斤被项思龙强大的剑劲劈得身躯剧震,

“哗”的一声喷出一大口鲜血,彩灵剑亦给震落在地。

项思龙得势不饶人,暴喝声中,鬼王血剑在夜空中幻化作道道闪电般的光影,时而直劈时而斜削,当真是诡秘莫测绝伦。

童千斤手中没有了兵刃,再加上内腑已是受了重创,项思龙此等天马行空般的剑招他还哪里有什么力道抵抗?

正闭目准备坐而待毙时,忽地两声娇叱声传来道:

“住手!”

话音未落,两个三十几许、风韵迷人的半徐老娘已是飘落二人身侧五六米远处。

见着项思龙魁悟高大的身形,俊美潇逸的面孔和脸上挂着的一抹让女人着迷的微笑,两半老徐娘风骚娇妖的双目中均都掠过一丝异彩,望着项思龙许久后,相互对视了一眼。

其中一妇人鄙夷的看了被项思龙长剑架在脖上的童千斤一眼,抚媚的膘了项思龙一眼后娇声呖呖的道:

“小兄弟就是地具鬼府的新少主项思龙吧!想不到武功竟是如此之高,连我们家小姐的冰蚕毒蛊也可收服下来,奴家可真是服了你来着了!但不知你其他的功夫怎么样吗?”

项思龙见这妇人的放浪神态,知道此等妇人是现代里妓女一类的女人,不过却是专找俊男淫乐而己,自己这次倒成了她勾引的对象。

冷哼一声后,项思龙神色不动的道:

“二位是不是想来搅我与童千斤比斗的这一趟浑水?若是如此的话,我就不客气了,若是来救你家小姐呢,那就请你们把她带走是了。”

另一个妇人见项思龙火气如此之大,冲他媚笑着嗲声嗲气的道:

“哟……想不到小兄弟还挺有个性的呢!姐姐我喜欢!噢,对了小兄弟,你讨没讨老婆啊?要是没有啊,姐姐为你在我们五毒门介绍几个,包你个个长得如花似玉,床上的功夫更是一绝会让你欲死欲仙。”

项思龙想不到这妇人竟然如此不要脸面的淫言淫语,双目神光电闪的冷冷道:

“你们马上给你带上你家小姐回苗疆去,否则我就要对你们不客气了!”

说着,手中鬼王血剑一抖,挑出二十几朵剑花,剑芒弥漫空中。

嗲声嗲气的妇人咯咯笑道:

“小兄弟要对组姐不客气啊,那就快来吧,姐姐决不反抗就是了!”

边说着竟是边开始脱起外衫来,露出了一层薄如蝉翼的内衣,衣衫内动人的肉体和坚挺得欲破衣而出的双峰,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看了都会禁不住为之呼吸一紧心神一收。

怎奈项思龙身边的美妻娇妾如云,这等场面.已是司空见惯,妇人的挑逗不但没有挑起项思龙的情欲,反让得他心生反感,低声喝道:

“若不是看在你们是青青姑娘下属的份上,我早就出手惩戒你们了!快点给我滚!”

二妇人见项思龙对她们的挑逗无动于衷,且还对她们发火,这是从前从未有过的现象,不由得大感刺激,更是如痴如狂的盯着项思龙,媚态更浓的娇里娇气的道:

“啊,小兄弟对我家小姐的名字叫得那么亲热,是不是看上她了?这可是危险得很唤,我们门主要是得知你侵犯了我家小姐,那你以后可就永无宁日了!”

项思龙坦然自若道:

“在下自信并未作过什么对不起你家小姐的事,身正不怕影子倒,真金不怕火来烧,你们门主想来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吧!”

双方正如此斗着嘴,躲避到二妇人身后运功调息苏醒过来的童千斤,突地发声道:

“罗刹双艳,我姐姐是叫你们来保护小姐和助我成事的,现在青青被这小子打成重伤,且他也是阻碍我坐上真主之位的最主要的首领,你们还不快去杀了他,跟他打什么情骂什么俏?是不是连我姐姐的话都不想听了?”

两妇人娇躯一震,收敛起轻浮之态,神色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冲着项思龙阴冷的道:

“项少侠,请出手吧!”

话刚说完,二女已是各自取是了一柄勾刀状的兵刃,兵刃上蓝光闪闪,显是浸过剧毒。

项思龙让真气生生不息的从右足涌泉穴贯透全身筋胳,再积聚于丹田气海处,然后运转于任督二脉,准备随时进入备战状态。

蓝光烁烁而闪,劲气顿漫空中。

二女手中勾刀一上一下、天衣无缝的配合着向项思龙进击,一时之间项思龙全身上下全是寒芒闪闪,劲气腾腾。

项思龙目光如电,罩定二女,身形闪电横移,鬼王血剑贯注着强猛内劲似水银泻地般先把四周守了个水泄不通,再在冷哼声中,守中兼攻,攻中兼守,手中鬼王血剑挥出漫天剑影,加上“鬼王身法”和“分身掠影”身法,使得项思龙的真身在剑影中幻化成了无数个虚身。

罗刹双绝的严密攻势硬生生的被项思龙逼得有些紊乱起来,二女脸色亦是微微一变,似是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不见真身的项思龙。

十多招过去,项思龙已试出了罗刹双艳的武功底细。内力以阴柔为主,剑法乃是按两仪阴阳之理演化而来,二人一阴一阳,相辅相成,实是一套厉害无匹的剑阵,勾刀中的弯勾除了可绞粘敌方兵刃外,合在一起似可用来传递攻力,并且似乎还隐藏着其他的用途,比如说发暗器的机关。

不过二人武功虽是一等一的高手中的高手,但她们最令人担心害怕的却是她们的媚功和让人防不胜防的使毒功夫。

看来只有在最短的时间内击倒她们了,否则童千斤恢复过来参战,再加上这罗刹双艳让人头痛的使毒功夫,搞得不好会让得自己……

心下想来,项思龙狂喝一声,鬼王血剑在十二层道魔神功内力的贯注下施展开鬼王千绝斩,顿然只见千万道血红的光电在空中乱闪,但是却又极有规律的向罗刹双艳射击过去。

狂烈的劲风,激得地上的沙石扬空乱飞。

“当!当!当!”刀剑相触,火星四溅,内劲碰撞炸裂,发出震耳巨响。

项思龙身子微微一晃,罗刹双艳二人却是在惨叫一声中整个人都给震飞至十多丈远处。

虽只是清脆的一招硬击,但只要是旁观者皆都会泛起火爆眩目的感觉。

“好!好剑法!”一声响亮的男性声音传来。

项思龙心头大喜,听出是义父天绝的声音,忙高喊道:

“义父,你们没事吧?”

十几道人影在火光映照下隐约中见身影的快速向项思龙所在的山头驰来,使的都是凌空虚度的高绝轻功身法。

片刻间,韩信的眼神首先落入项思龙眼中,只听他朗声笑道:

“二弟的功力似乎比先前更是增进一层了呢2对了,诸位弟媳妇和姥姥他们现在怎么样了?油库的机关我们已悉数毁了!”

项思龙射出几缕指风,点了罗刹双艳身上的几处穴道,叫她们再也不能动弹后,又用鬼王血剑削落了童千斤的满头黑发,有些气恨的道:

“都是这家伙累得我们虚惊一场!这下可决不饶他了!”

顿了顿又道:

“解灵和达多他们也都没事吧?冰蚕毒蛊的母体己经被我给吃了,你们所中的冰蚕蛊毒已经对你们没有什么影响了。”

韩信眼中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失声道:

“什么?二弟你……你把冰蚕毒蛊的母体给吞食了?这……怎么可能呢?冰蚕毒蛊乃是天下七大绝毒之物中排名第四的,是苗疆五毒门门主女儿的最厉害的毒物,也是五毒门除七步毒蝎外最厉害的置毒母体了,天下间尚还无人能够的抵抗得了冰蚕毒蛊,二弟却竟然是吞服了它,你……你没事吧?”

天绝这时也接踵而至,续口道:

“是啊少主,天下七大绝毒,金线蛇排名第一,蟾蜍毒蛤排名第二,七步毒蝎第三,第四就是冰蚕了。冰蚕中的毒性主要是以寒毒为主,它所射出的毒素可令中毒者无论功力多深多高皆不能发挥出来,且全身血液会被冰蚕毒所冰僵,导致全身血液僵化而亡,天下间尚无人可解此毒。金线蛇虽有能力解去冰蚕的毒,但却也对它深怀惧心,因为怕体内的三味真火不能化解冰蚕寒毒。现在这冰蚕毒蛊乃是以活物形式进入少主体内的,少主你又是怎么破解冰蚕毒的呢?”

项思龙淡淡一笑道:

“这个你们就有所不知了,在我练道魔神功时,由于吸收了地冥鬼府的一样镇府之宝—

—万年寒冰床的寒气,所以在我体内蕴藏的寒气实是连我也不知有多深。我之所以化解了冰蚕毒蛊,或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吧!不过我体内的冰蚕并未死去,只是被我体内的寒冰真气给诱困住了,它现在似乎很乐意住在我体内呢!”

天绝“唤”了一声,笑吟吟的道:

“这就叫做冥冥中自有天意!老天似是早就预知道我们会中冰蚕蛊毒似的,所以安排了少主你这个身怀异能的人来搭救我们。

所谓‘好人自有好报’,少主人救了我们,却也因祸得福的拥有另一件世上少有的异宝了。你体内‘种植’有冰蚕,今后一般的蛊毒根本伤不了你,这世上就只有蟾蜍毒蛤和七步毒蝎可以伤得了你了。不过,这两种毒物却又是最是怕得金线蛇,因此从今以后没有什么蛊毒能伤得你一分一毫!”

项思龙嘿然笑道:

“是么?怪不得那罗刹双艳似是不断的对我施放毒蛊,而我又还是安然无恙,原来却是冰蚕帮了我的大忙。”

四护法和四执法这时也己相继赶到顶思龙所在山头,在他们身后还跟着衣衫多处破裂的鬼青王和傅雪君父女俩,显是他们被韩信的手下抓住后吃了不少苦头。

触着项思龙的目光,傅雪君俏脸一红,低下头去,不敢与项思龙正视。

鬼青王则是上前显得有些羞愧的向项思龙行了一礼后,又偷偷怒瞪了一眼韩信。

项思龙眉头微微一皱,哈哈笑道:

“总护法就不要生我大哥的气了,所谓不打不相识,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应该多多亲近些才是。”

鬼青王黯然应“是”,但脸上对韩信的不快之色却还是溢于言表。

天绝这时也过来打圆场道:

“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如何救出被火场中的人,其它的问题就留待以后再说吧!”

项思龙闻言敛神道:

“姥姥她们现在全都避在地道里,应该算是安全得很。”

韩信大讶道:

“这校场地底还有地道吗?二弟你是怎么发现的?”

项思龙摇头笑道:

“不是本身就有的地道,是我在危急中开辟出来的!要不我怎么会有得闲暇出来与童千斤他们纠缠呢?”

天绝脱口道:

“什么?少主你在短短的几个时辰的时间内一个人就开出了一条地道?这是什么厉害的功夫?简直是太可思议了?”

项思龙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望了一眼如死鱼般躺在地上的童千斤和罗刹双艳,转过话题道:

“这三个家伙倒是不知怎么处置是好呢!”

说着时目光又不经意的望了傅雪君和昏迷不醒的石青青一眼,心中大感为难。

童千斤是傅雪君的夫婿,无论童千斤怎样作恶多端,傅雪君终是与他夫妻多年,二人就是在恩恩怨怨中也会产生些许情感。

罗刹双艳呢,是石青青的下属,现在石青青孤身一人还得靠她们照顾送回苗疆。再说得罪了五毒门,自己日后可有得麻烦。

但是如果就此轻易的放过他们三人呢,可实在是难以咽下心头之恨,并也很难向自己的被害门人有所交待。

项思龙正如此左右为难的想着时,天绝突地走到童千斤身边,踢了他一脚后,骂骂咧咧的道:

“他妈的,这家伙把我们害得如此之惨,真是把他千刀万剐也难泄心中的这口鸟气!还有那死丫头,与童千斤狼狈为奸,用冰蚕毒蛊害我们,即便不杀了她,至少也得给少主你做老婆,如此苗疆的五毒门也就有一半势力落入少主的掌握之中了,这对少主的反秦大计可是大有帮助,少主你就勉为其难娶了她吧!”

项思龙俊脸一红,微怒道:

“义父,你这刻怎么还有得心情开玩笑啊!”

韩信却也正色道:

“五毒门门主苗疆三娘曾作了一个誓言,若是有了破得了她五毒门的五种罕世绝毒,不但把女儿下嫁给他,且把五毒门交给他打理,自己则从此隐居起来。现在少主破了五毒门位居二位的冰蚕蛊毒,就只需闯苗疆三娘那一关——七步毒蝎了。

凭你身俱的抗奇异能和绝世功力,我想大有成功的机会。更何况二弟你身上有天上活毒之王——夺命金线蛇呢?

所以我建议少主还是娶了这蛊毒公主。否则,激怒了苗疆三娘,这疯婆子就会阴魂不散的跟着你,这对我们的反秦大计实是个大祸端。二弟你还是考虑考虑吧!”

天绝嘻笑道:

“是啊!这丫头长得可还真不赖呢!娶个毒婆娘在身边可也别有风味啊!”

项思龙想起石青青对自己的诸般有若藕断丝连的情意,想起她对自己的舍命相救,想起她宁可背叛母亲,也不愿杀自己的痛苦表情,还有她那双望着自己时的无限幽怨却又柔情似水的秀目,沉默良久,思绪万千的长长叹了一口气道:

“这件事情留待以后再说吧!对了,二义父,你带一批人去我们先前被困的火洞中去把姥姥她们都接出来,去郡府中与我们会合吧!”

地灭领命带了四护法和四执法飞身而去。

项思龙看着火势己渐渐小了下来的校场上空,想着来到这云中郡城后的种种际遇,又想着不知现在何方征战的刘邦,心中也不知是着什么感觉,喃喃自语的道:

“历史中的风浪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平息下来呢?”

说这话时,项思龙又不禁想起了自己在现代时来这古秦之前的种种愿望来。

母亲周香媚和阿姨郑翠芝现在一定都非常的想念自己吧!也不知她们现在的情况怎样了?

还有父亲顶少龙,他现在到底在做些什么呢?会不会派人去刺杀刘邦?自己到底会不会有朝一日需与他兵戈相见?

看着项思龙的沉思不语,韩信似是感觉出了他的些许心思,喟然道:

“历史争雄最是繁纷沉重,需要承受各方面的压力,但成功失败却是个未知数,是甚烦心的了。但是天意却会冥冥中选择历史的主宰者,单凭人力是无法扭转乾坤的,二弟你也就不要为之心烦了吧!”

项思龙被韩信的话惊醒过来,敛回心神,舒缓了一口气,仰空一声长啸后,才平静下情绪道:

“童千斤就废去他的武功,饶了他一条狗命算了;罗刹双艳呢、解去她们穴道,任由她们回西域去,至于石青青嘛,先治好她的伤势,何去何从就由得她自行选择好了。”

说到这里,顿了顿又道:

“待得云中郡城的事情一了,大哥就去项梁军中去做卧底吧!”

韩信一愣,不解问道:

“什么叫作卧底?”

项思龙闻言顿想起这时代里还没有“卧底”这词,失声笑着胡乱解释道:

“就是叫你去项梁军中去作内奸,为我们刺探情报了!”

韩信恍然大悟的点头笑道:

“二弟的新名词可真是简洁而又精练,听起来也顺耳许多呢!‘内奸’这词听起来可真怪刺耳的。”

天绝这时运功治醒了石青青。只听她“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后,缓缓的睁开了一双秀目,目光触及项思龙身上时,惊喜的娇呼一声,语音嘶哑混沉的道:

“顶少侠,你……你没事吧!”

项思龙快步上前,俯蹲下身子,用衣袖擦去她嘴角的鲜血,不胜怜爱的柔声道:

“我没事!倒是累得石姑娘为在下担心受伤!”

石青青吞了一口唾液,脸上忽地现出一片红潮,垂下娇首,低声道:

“项少侠,你……你是否己化解了‘大将军’的毒性了?”

项思龙想起韩信所讲的苗疆三娘所立的誓言,见得石青青的羞态,心下不自禁的一突,避过石青青时而向自己偷膘过来的目光,声音有些干涉的道:

“承蒙姑娘先前赐了在下解药,在下才得以逃过此劫。真是谢谢姑娘了!”

石青青俏脸上的羞红更是娇艳的顺顺道:

“我给你的解药只是助你解去五倍子菌蛊的毒,化解‘大将军’的毒性可全是少侠你体质特异内力高深之故呢!倒不知少侠何时有得空闲去我们苗疆逛逛呢?”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已是音若蚊纳,脸上的羞色更风情无限。

项思龙闻言大感头痛,心中暗呼“麻烦事来了!”但嘴上却还是笑着道:

“这个……在下先要去西域平覆了我们鬼府的内乱,才或许有空登门拜访姑娘的五毒门了。嗅,姑娘为救在下受了重伤,还是先静养好伤势再说其他吧!”

石青青乖巧的点了点头,柔软而富有弹性的娇躯轻轻的靠依在项思龙的怀中,正待闭上秀目时,瞧见躺倒在不远处的罗刹双艳,不由得失声惊呼道:

“罗刹双艳?她们……?”

项思龙见着石青青脸上的惊慌之色,忙道:

“她们没事,只是被我封住穴道罢了。”

石青青闻言大是松了一口气,但脸上的惊慌之色还是未曾退去,只是变了一种语气道:

“项少侠,你打伤了罗刹双艳,只怕她们回到苗疆后会在我母亲苗疆三娘搬弄你的不是,那时你可就……这可怎么是好呢?”

天绝晒道:

“这还不简单?一剑把这两个妖女了结了不就什么麻烦也没有了?”

项思龙摇头道:

“罗刹双艳是苗疆三娘派来保护石姑娘的,杀了他们,去苗疆千里迢迢,谁来护送石姑娘呢?再说,我们不杀她们二人,苗疆三娘追踪来了,也好解释许多。想来这世上还没有不通情理的人吧!只要我们没有做错什么,就可坦然的面对一切事情。”

石青青目中射出感激与崇敬之色的望着项思龙,但脸上却是神色古怪,似是有些失落的无限幽怨道:

“谢谢项少侠的一片仁义之心!他日有暇,项少侠可一定得去苗疆见见我娘的七步毒蝎蛊。若是你能破解此蛊毒,我们双方之间的一切矛盾就都可迎刃而解了。”

天绝接口打趣道:

“那当然了!那时我们少主乃是你们五毒门的少门主了,又有谁敢跟我们少主过不去呢?不说罗刹双艳巴结还来不及,就是你母亲苗疆三娘啊,也是疼爱还来不及呢:”

听得这话,项思龙和石青青同时脸上发烫的低下头去。前者是有些头大如斗,后者则是芳心窃喜、心如鹿撞。

气氛一时有些怪异的沉闷起来。

韩信爽郎的大笑一阵,打破沉静道:

“石姑娘就放心吧,我二弟一定会去苗疆一趟的。其实说来,日后我二弟的事业可得多多借重姑娘的五毒门呢,又怎会错过与你们攀亲的机会呢?”

童千斤这时已在地灭的帮助下,解开了被项思龙封制的穴道,不过肩井琵琶骨却己被地灭发功震碎,运气发功的经络亦己被地灭运功震断,一身武功已是全然废去。

低声的呻吟了几声,童千斤睁开了已是失去光泽的双目,刚好听见了韩信的话,一脸的憔悴,却是极为怨毒的道:

“哼!如意算盘打得可真是不错!不过我早就用信鸽致函我姐姐了,她说不一定己带领了大批的五毒门高手向西域迸发了呢!那时你们内焦外患,既要应付毒灵王等一众叛徒,又要预备我姐苗疆三娘的暗袭,还要提防达多、诸葛长风和我这三派势力在西域的残余力量对你们的报复。嘿嘿,项思龙,你就三头六臂也对付不了这么多敌人吧!”

地灭“啪”的一巴掌狠狠的扇在童千斤脸上,怒骂道:

“他妈的,死小子,已经是废人一个了还这么嘴硬,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说着提起右掌就欲向童千斤的天灵盖拍去。

项思龙见状忙喝止道:

“止手!”

地灭本就只是想吓唬吓唬童千斤,没有项思龙的命令他怎敢冒然行事呢?闻言当下收起凝劲待发的右掌,赫然笑道:

“少主,这小于还是怕死得很呢!我手掌还没拍下,他就已吓得浑身打颤,额着都冒出冷汗来了!”

天绝更是嘻笑道:

“说不定连小便都失禁了呢!”

说着往童千斤跨下望去,却果见湿湿一片,不由得捧腹大笑道:

“想不到这小子果真如此不争气,却还想做什么匈奴国的真主呢!这样的货色就是给我作提夜壶的佣人,我也不要!”

韩信也是轻蔑的嗤笑道:

“俗话说得好,一个做了亏心事太多的小人,倒不如”撤泡尿淹死算了“,看来童真主倒是想效法呢!可他这泡尿也实在太少了,除了臊气扑鼻让人作呕外,却是让他‘自杀未遂’。想不到童真主却还‘福大命大’呢!”

项思龙听了天绝的最后一句话,就本欲笑出,不想韩信骂起人来却更是损厉,终于弊不住笑意的笑出声来道:

“大哥,你……你……”

说了老半天的“你”,竞还是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童千斤这时真是羞得恨不能有一个地缝给钻进去,脸上变成了猪肝色,嘴角渗着血水,神情甚是滑稽恐怖。

只听他蓦地嘶哑的大喝一声,从地上拾捡起一柄剑来,猛的向自己胸腹刺去,痛苦得惨叫一声后,却是回光返照般的厉声喋喋怪笑道:

“项思龙,我到了地狱,也会变成厉鬼阴魂不散的缠着你!”

话刚说完,躯体“扑通”一声跌倒地上,双目音县圆瞪著没有闭上。

众人都想不到是此等一个结局,面面相觑的沉默了好一阵,天绝才率先长叹一声道:

“看来这童千斤倒还真有几分骨气,他今天的成绩却也并不是徒靠机缘了。”

韩信也闭目凝思了一阵,自责道:

“先前对他的辱骂可真是有些过分了!不过,他这样的结局或许更好,否则今后那种让他痛不欲生的心理折磨,更是让他悲惨。”

石青青在童千斤举剑自杀时,已是惊叫一声,脱离开项思龙的怀抱,但只奔出五六步之遥,童千斤就已倒下,一时给呆怔住了,听得天绝和韩信的说话才缓缓回过神来,一双秀目却是泪珠儿不停的流下。

无论如何,童千斤总都是她的舅舅,亲人死了,悲伤自是难免的。

项思龙心下暗叹着,轻轻的走到石青青身边,伸手拍了拍她的酥肩安慰道:

“石姑娘,死者已矣,童千斤一生勾心斗角欲夺真主之位,想不到夺得了真主之位,却因他养成的奸诈阴毒的个性,使他落得了个如此的悲局。想想这样或许也好,一个国家若让一个心术不正的人来领导,人民生活的悲惨可也真是让人不敢想象。”

石青青闻言“哇”的一声突地放声大哭,倒扑进项思龙的怀中,柔弱的娇躯不停的颤动着。

就在项思龙安慰石青青的同时,还有一个人因童千斤的死而帐然若失,伏在鬼青王身上低声抽泣着,她就是傅雪君。

童千斤是她的丈夫,虽然二人十多年的夫妻生活一直是貌合神离,甚至私下里相互猜忌憎恨,但是终究一起过了十多年,且生下了几个孩子。现刻童千斤死了,傅雪君深埋在心中对童千斤父子的憎恨一下子全给松懈下来,只觉着在仇恨发泄之余的轻松感外,是一阵自己也不能控制的痛心。

鬼青王深深了解女儿这刻的心情,其实傅雪君一生的沉重命运都是他一手给安排的,要是当年不把她送给成烈王,傅雪君就不会有今天的痛苦了。对女儿他始终有一种愧疚感。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后,鬼青王的双目红肿湿润起来,一双苍劲有力的手紧紧的搂着傅雪君的双肩,喃喃自语道:

“君儿,你恨父亲吧!都是我不好,害得你如此痛苦的!”

傅雪君本是一直抑制着自己的感情,闻得鬼青工的话,终于忍禁不住也失声痛哭起来。

项思龙一直都在关切着石青青而疏忘了傅雪君是童千斤的妻子,童千斤死了,打击最重的自是应该是她了。

轻轻的推开石青青的娇躯,苦笑着柔声道:

“石姑娘,我……我想过去看看雪君姑女良。”

石青青见项思龙如此的征询自己的意见,心下一甜,俏脸通红的垂下头去低声道:

“舅母她此时确实需要人安慰,项少侠是该去看看她。”

项思龙转身向博雪君和鬼青王二人走去,到得一尺之遥时站下,一时也不知说些什么是好,愣愣的看着抱头痛哭的鬼青王父女。

鬼青王和傅雪君正沉浸在不同的悲痛之中,竟是没有觉察项思龙己走到身前。

如此境状持续了约有三四分钟,天绝突地叫道:

“少主,这童千斤的尸体如何安置?”

天绝的话音顿时惊醒了鬼青王和傅雪君,前者睁开双目,见着一脸肃穆之色的项思龙正怔怔的站在身侧,看着自己父女二人,老脸一红的忙推开傅雪君,躬身道:

“少主……”

傅雪君闻得父亲的话音,顿也转侧过身来,头也不敢抬的向项思龙行礼道:

“少主,我……”

说着时一颗芳心竟是“咚咚”的跳起。

其实她方才的放声大哭却也与项思龙只顾关心石青青,而冷落了她有关。这刻知道项思龙原来并没有忘记自己,芳心是又是悲楚又是羞喜,有着连她自己也说不出的感觉。

项思龙看着傅雪君梨花带雨的秀目和一脸楚苦的神色,以及那凌乱的发丝,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怜爱,不自禁的伸手拂了拂她脸上沾着泪渍的几束发,使傅雪君仰抬起俏脸来,不胜心痛的道:

“傅姑娘,你……没事吧?”

项思龙心中其实拟好了一大堆安慰傅雪君的话,但这刻自己也不知为何只说出这么一句显得有些搪突的话来。

傅雪君似感受得到项思龙心中的感觉,俏脸更是娇红的垂下秀眸,没有作答。

天绝帮童千斤合上了吓人的双目,久久不见项思龙的回音,顿转头望去,却见项思龙正与傅雪君“亲亲我我”,而石青青却不胜幽怨的偷望着二人,心下大乐的站起来大声道:

“少主,我看石姑娘和傅姑娘都钟情于你,你就索性娶了她们两个吧!”

项思龙和傅雪君、石青青闻得此言均是大窘。

第八十四章 寻龙真人

第八十四章寻龙真人

看着项思龙和傅雪君、石青青三人的窘态,不想韩信却也帮天绝的腔道:

“郎情妄意,二弟和二位姑娘的姻缘可说是历经真实苦难的考验,倒也可说成是天作之合吧!”

话音刚落,只听得上官莲苍劲有力的声音传来道:

“什么天作之合?龙儿,你是不是又勾引了哪家姑娘的芳心,准备纳妄了?唉,你已经有了那么多的妻室了,难道还嫌不够啊?”

言语间,地灭领着上官莲等一众人已是显得有些狼狈,却又大是兴奋与喜悦的飞奔来到了项思龙等所在的山头。

上官莲和她身后的曾盈盈、张碧莹、舒兰英、朱玲玲四女的目光都是一瞬不瞬的盯着项思龙,似在等待着他对上官莲问话的回答。

项思龙正被天绝和韩信的话说得大是难堪尴尬,这刻闻听得上官莲的责问,更是头大如斗得不知所以的呐呐道:

“姥姥,我……”

项思龙哽哽咽咽了老半天,实在是说不出什么合适的解释来,转身面对着迎向自己的上官莲等人,羞愧得连目光也不敢与他们对视。

石青青见得上官莲身后的四女望着项思龙的责怨目光,心下顿知她们都是项思龙的红颜知己,不觉有些心慌意乱的浑身不自在起来。

傅雪君也好不到哪里去,在她的芳心之中虽是深爱项思龙,但始终有一种自卑的感觉,感到自己配不上项思龙。

上官莲的话更是如当头棒喝,让她对项思龙仅存的一点点幻想也给震碎开去,一时芳心又是凄苦又是失落。

天绝见上官莲一到来,就把原本显得融洽的气氛给弄得紧张起来,不由得责怨道:

“我说老婆子啊,人家青年人谈情说爱,你干嘛要去插手呢?让他们去自由恋爱就是了嘛:”

上官莲这刻也意察到了石青青和傅雪君二女被自己方才那话说得的神态,不觉也感过分了些,缓和语气道:

“我只是告诫项思龙不要太花心是了嘛!男子汉大丈夫应该以事业为重,象项思龙不但担负着维护江湖武林大一统的重任,且担负着平定历史战乱救万民的伟大使命,要是娶的妻妄太多,终日纵情声色,岂不会误了大事?

更何况象项思龙这等对女人有着一种特别吸引力的青年,世上有几个女人见着她不对他倾心的?要是项思龙去应付每一个喜欢上他的女人,那他不做了风流鬼才怪。”

天绝嘿然笑道:

“可是项思龙与石姑娘和傅姑娘乃是哥有情妹有意,并不只是哪一方单方情愿啊!如果他们结合,我想只会是对项思龙大有脾益,而决无负面影响啊;但若拆散他们呢,只会让他们各自陡增相思之苦和烦恼伤感而已。”

韩信附合天绝道:

“是啊,姥姥,义父说得没错!爱情可以毁掉一个人的精神力量,也可以使一个人信心满怀,二弟和两位姑娘确乃情投意合,你就成全他们吧!”

上官莲听得天绝和韩信二人的话,仔细想想也觉大有道理,沉吟了一番,再次望了石青青和博雪君一眼,转身向曾盈诸女询问道:

“看来我是作不了主了,你们拿主意吧!”

曾盈、张碧莹、舒兰英、朱玲玲四女对望一眼后,又齐把目光投向项思龙,却是均都没有吱声,只是脸上全都是无可奈何的怨嗅之色。

项思龙正为天绝和韩信似是为自己作媒的话语感到啼笑皆非,闻得上官莲退守的话语,心中顿然一震,似是又惊又喜,又似是有些心烦意乱,见得四女的目光时,更是不知所措的一脸古怪神色,愣愣没有言语。

倒是天绝呵呵大笑的催问诸女道:

“我的几位干女儿,你们到底想怎样处置这事儿啊?”

舒兰英与天绝混得最熟,当下闷哼了一声,率先发话道:

“嫁夫从夫,兰英是没有什么话说的了,尽由项思龙拿主意好了!”

朱玲玲更是不忍拂思龙的意愿,只是淡淡笑了笑道:

“男人三妄四妻本是很平常的事情,何况项思龙还与两位姑娘两情相悦呢!对于项思龙娶纳两位姑娘,我个人是同意的。”

听得舒兰英和朱玲玲这话,天绝拍掌笑道:

“两位干女儿显然甚懂为妇之道!对了,这两个新认识的干女儿,你们又有什么意见呢?”

曾盈和张碧莹乃是历经千辛万苦,才今个儿得以与项思龙团聚,这其中已是饱受牵肠挂肚的相思之苦,对“感情”一词也大有体味和感触。

微微叹了一口气,曾盈秀目中无限深情的望着项思龙柔声道:

“姻缘前定,并不是可任由人力摄合的,只要有一份痴痴的情怀,爱情也就完美融洽了。思龙,这事你自己拿主意吧!”

四女中已有三女没有提反对意见,天绝和韩信等热衷项思龙和石青青、傅雪君结合的人,都不由得大是松了一口气放下心来。

项思龙却是见诸女把难题都推到了自己身上,眉头己慢紧皱在了一起,一脸的苦瓜之色。

石青青和傅雪君二女则是心中纷繁凌乱一片,一颗心都给提到了喉咙里,目光都不约而同的显得紧张的落在了张碧莹身上。

场内气氛一时显得怪异静寂之极,却是从众人的呼吸声中可听出是轻快之意为多。

张碧莹见那么多的目光都投到了自己身上,浑身都显得有些不自在起来,沉吟不语的盯着项思龙,让众人也都不知她在想些什么。

蓦地一声娇吟,打破了场中的静寂,只见张碧莹边骂骂咧咧的道:

“你小子到底背着我和盈盈拐了多少个良家少女?今天一定得给我们从实招来,否则—

—再多两个老婆也无妨的嘛!”

说着,边大腹便便的奔向项思龙,一把揪住了他的耳朵,只痛得项思龙脸上的肌肉都给扭曲变形。

想到张碧莹都快做妈妈了,火气还是如当年一般的泼辣,明明心里在吃醋,嘴上却硬是不给说出来。兰英和玲玲她们也都一样,如此的“惯宠”自己,从来都不敢提她们自己的主张。

项思龙心下边怪怪的想着时,一边却是为自己心下的斗争甚感为难起来。

天绝和韩信以及上官莲众人,则是全都被张碧莹最后一句话的转折,给引得失声大笑起来。

就是连得舒兰英、朱玲玲和曾盈几女也都忍俊不住抿嘴轻笑。

石青青和傅雪君却是在众人的欢笑声中,娇羞得埋垂娇首。傅雪君还好,倒伏进鬼青王的怀中,不让众人见着她的羞喜之态,石青青呢?则是恨不得有个地缝能钻进去,一张俏脸娇红得如熟透的红苹果,玉指不安的拔弄着衣角,芳心却是如喜翻了的蜜瓶儿。

曾盈缓步走到还揪住项思龙耳杂不放的张碧莹身边,轻笑道:

“好了莹妹,听听项思龙有什么话说吧!你对他这么凶,可得小心其他的姐姐心痛项思龙噢!”

张碧莹松开项思龙的耳朵,嘟起小嘴,白了曾盈一眼道:

“你就是这么护着他!这没良心的,我们在这一年多来,不知为他吃了多少苦头,他却背着我们在外面风流快活,你说应不应该给他点惩罚?”

顿了顿又抿嘴笑道:

“是不是盈姐也为他心痛了?拍这家伙的马屁,我看他还是会贼性不改,专门勾引良家少女!”

曾盈俏脸一红,不置可否的笑笑。项思龙则是在连声:

“应该惩罚!应该惩罚!”

一双怪手伸向二位挺起的大腹抚摸着道:

“哇!我们的小宝宝也知道他们的爹爹来看望他们了呢!倒不知是两个漂亮的小公主还是两个英俊的小王子?嘿,最好是两胞龙凤胎,如此一个象他们的爹爹我这么潇洒,一个象他们的娘亲那么漂亮,到时不知会迷倒多少俊男亮女。”

张碧莹和曾盈好久没有与项思龙亲热过了,这刻被他富有挑逗的一摸,均顿觉浑身有些酥绵绵的,差点倒扑进项思龙怀中,两张成熟迷人的俏脸也都升起一片生理需求的红潮,口中的呼吸也不觉浑沉浊重起来。

项思龙见了二女情动如潮的姿态,忙收了作怪的双手,扶正她们道:

“我知道两位娘子为我忍受了多少痛苦,今后我一定要加倍的补偿你们,对我们不久将要出生的宝宝也关怀备至。”

曾盈和张碧莹正被项思龙差点挑逗起压抑已久的欲火,闻言芳心窃喜,脸上却是为自己方才的羞态而羞愧得不敢抬起头来。

天绝这时又笑嘻嘻的道:

“女人啊!是刀子嘴豆腐心,最经不得男人哄。心里明明爱煞了自己心爱的男人,嘴上却还是凶巴巴的,实际上还不是为了向男人撒撒娇气,要男人哄她一下。”

上官莲听得失笑道:

“嗬,你这老鬼一辈子未曾娶过老婆,对女人蛊魔心大法理却还挺有研究的呢!是不是暗地里养了什么情妇啊?”

天绝架招不住,连连摇头怪叫道: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你也知道我们兄弟所练的天地灭神功乃是需要保持童子之身的,否则……”

项思龙闻言,“哇卡”一声的嬉然叫道:

“什么?两位义父还是两个老处男?这……我这做义子的,可真是太不孝道了吧!哪一天可要带两位义父去青楼逛逛,让你们体验一下…

项思龙的话还没说完,舒兰英和张碧莹同时娇吟一声,举拳冲向项思龙,大声喝道:

“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家里这么多娇妻美妾了还嫌不够,竞要上青楼去鬼混?”

项思龙知道自己口不择言说错了话,忙大叫“饶命”的道:

“两位娘子休怒,听为夫把话说完嘛!我带两位义父去青楼,只是作个陪客而己。其实青楼里的那些庸脂俗粉哪里比得上诸位娘子呢?”

舒兰英和张碧莹听了这话,放下作势欲打的拳头,嗔道:

“算你识相!这次就饶了你了,下次可就没这么便宜了!”

项思龙心叫“哪里还敢有下次时”,不想韩信却插口道:

“说起青楼,倒也不全都是庸俗之女。象在西域消一座叫作‘天凤阁’的青楼里,有一名妓石慧芳,一身软骨功夫不说,对于琴棋书画歌词诗赋更是样样精通,其气质之高难,容貌之俏丽可说也是世所少见。

据闻她乃是七国末期四大名妓排名第三的软骨女石秦芳之女。此女虽在青楼,但却有个规矩,要见她的人必须能闯过她所定下的‘文武三关’,否则一概不见。

出道两年以来,不知道惊动了西域的多少风流公子,但见着她面的人只有三人,一是西域与现今的地冥鬼府势均力敌的‘风雷堡’少主荆无命。

二是在西域里神秘莫测的梦恨秦。

三是在西域里秦有‘寻龙’之称的范增真人。”

项思龙本是对韩信所说的名妓石慧芳的什么‘文武三关’生出些许兴趣来,听到最后闻得“范增”之名,神经质的跳了起来失声道:

“什么?范增?他差不多有七十多岁了,怎么会也上青楼呢?”

韩信听了大奇道:

“二弟也悉知范增这人吗?”

项思龙顿知自己失言,差点泄露天机,忙整顿情绪,神情还是有些不自然的解释道:

“不熟悉!只是听大哥说他是什么‘寻龙真人’,所以推测他的年纪肯定是不小了。对了,大哥对这人的情况可否熟悉呢?”

韩信虽觉项思龙言不尽实,心下大感怀疑,但却还是探住心中困惑的答道:

“也只是略有耳闻而己。据闻此人上知天文地理,下懂兵法战术,且能预知未来,是个颇有卓识远见的人。他是楚国故人,对恢复旧楚怀有极大的热情。

楚因名将项燕之后,项梁、项羽叔侄二人吴中起义的消息传到西域后,最为兴奋的人就是范增。

他曾预言陈胜、吴广的农民起义成不了什么气候,不想却果也被他测中。”

顿了顿又道:

“此老胸怀远大,二弟是不是有意网罗他呢?”

项思龙摇了摇头,心下苦笑道:

“这世上还有谁能比自己和父亲顶少龙更知道范增的才识呢?若不是陈平用离间计挑拨了范增和项羽之间的不和,害得范曾自杀,中国的历史或许将被改写,称王称霸的将是项羽而不是刘邦了!

看来韩信口中所说的范曾就是历史上的范增了!自己该怎么办呢?项羽若是有了范曾之助,将会如虎添翼,再加上父亲项少龙,邦弟争得天下的希望还有几分呢?

历史上著名的鸿门宴就是由范增一手策划的,邦弟就差一点给顶庄刺死。现又有了个如自己一样熟悉这时代历史的父亲项少龙在助项羽,那鸿门宴一局可能……

项思龙愈想愈是心惊,突地一个胆大而又让他也不由自主的颤了颤的念头,在项思龙心中一掠而过——杀了范增!那不就为刘邦除去一个劲敌了?同时也等若斩去了项羽的一条左膀右臂!

这个恶毒的念头在项思龙胸中闪过时,项思龙全身的血液显得汹涌而又冰冷。

但是……如杀了范增,那自己不就等若在以身犯科、改变历史了?

这……到底如何是好呢?

项思龙完全沉浸在了一种痛苦的沉思中,不由伸手狠命的抓了抓头发。

韩信见了得项思龙的异态,知道范曾这人定在项思龙心中大有问题,至于是什么,自是非他所能够测知的了。

轻轻的咳了一声,韩信满怀疑问的打破项思龙的沉思道:

“二弟,你怎么啦?心里在想些什么呢?这么出神?”

项思龙敛回心神,苦笑着胡编道:

“我……没什么!只是在想……想见见范增!”

韩信虽知项思龙言不由衷,但却还是轻笑道:

“这个容易得很,在下有一结拜兄长,名叫堋远与范老先生甚熟,等到了西域,二弟将我信函拿去见堋兄,让他带你去见范增是了。”

项思龙听得“剧通”之名,甚觉熟悉,记起历史上韩信身边就有一个叫剧通的谋士,不由大喜的心念一动道:

“我看大哥还是先陪我去西域拜见范增吧!且我也想结识大哥口中的剧兄呢i”

韩信想不到项思龙会因听得“范增”之名而改变让自己先去“投靠”项梁的计划,可见范增在思在心目中的重要性,只是项思龙似乎并不认识范增,却又为何对他如此看重呢?

任他韩信就是聪明绝顶,也永也想不到顶思龙是他们这时代二千多年以后的“现代人”,熟悉着他们这个时代的历史。

微微一愣之下韩信点头道:

“一切就依二弟之言吧!噢,天色也己快亮了呢,我们还是先回郡府中去安排一下云中城的事情,休息一下再打点行装整顿人马准备回西域吧!”

天绝和上官莲等人一直因见项思龙面色沉重而没有插嘴,这刻听得韩信此言,天绝首先忍不住问项思龙道:

“少主,那范增……”

项思龙现刻很不想再提范增之名,不待天绝把话说完己打断过来转过话题道:

“义父,你去料理一下罗刹双艳吧,看看她们的伤势怎么样了?要是严重的话,运功为她们治理一下。”

天绝闻言怪叫道:

“我这一辈子最怕的就是骚娘们,这事儿还是交由我的几个干女儿吧!”

上官莲捉狭道:

“思龙其实这是一片孝心呢!他的几个媳妇不准他去青楼鬼混,所以拿这两个婆娘孝敬你们兄弟二人呢!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顿了顿又道:

“她们长得也还不错啊:虽已是半徐老娘,但却还是风韵犹存,身材苗条,皮肤嫩滑,床上功夫更是绝妙,我看……”

上官莲还待说下去时,却见曾盈、舒兰英诸女都己羞红了俏脸,张碧莹更是捂住了耳朵,项思龙和韩信却是啼笑皆非的皱起了眉,顿知自己说得太过露骨,老脸一红,又道:

“总之是他们还过得去的啦!要不要青青为你们兄弟二人穿红线作红娘啊?如此也不枉废项思龙一片好意嘛!”

天绝和地灭的老脸都被上官莲说得涨成了猪肝色,前者脑羞成怒的道:

“我们兄弟就是打一辈子光棍,也不会要这么两个妖女!”

不想罗刹双艳这时刚巧己被朱玲玲和石青青给推拿醒了过来,听得这话,二人睁开治妖的双目入发声处望去,见得天绝的那副“尊容”,罗刹双艳中的老大凤媚娇喝道:

“凭你们兄弟那鬼样,也想吃我们姐妹俩的豆腐,可真是瘫蛤螟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也不撤泡尿照照自己,长得象个怪物,却还自命不凡呢!”

说到这里,秀目转望向项思龙,自我陶醉的柔声道:

“我们姐妹俩在苗疆虽是以淫荡出名,却也并不是可轻易陪男人上床的,除非是为了笼络利用那些臭男人!只有项少侠才真正的让我们一见倾心,甘愿献出自己的身体。”

朱玲玲听得眉头一皱,闷哼了一声站起身来,走回到了舒兰英身边。石青青则是粉脸羞红中带着严厉的喝声道:

“风媚,不准你胡言乱语!快整理好衣服,去谢项少侠的不杀之恩!”

凤媚对石青青似是还是有些顾忌,闻言顿敛去了妖冶之态,脸色显得有些灰暗苍白的在石青青的搀扶下站起身来,与妹妹风娇一起走到项思龙身前二尺之遥处,向项思龙拂了拂身子道:

“妾身如妹二人,谢过项少侠的不杀之恩!”

项思龙大窘的默运内力托住她们身形,喏喏道:

“这个……二位不必如此多礼!其实你们也只是被童千斤给利用罢了,现在冰释前嫌,还望二位回苗疆后,为我们在你们门主面前多多美言儿句,以完全释解我们之间的误会。”

项思龙本想训斥罗刹双艳几句,可自己也不知为何见得对方的娇柔之态,竟是凶不起来。或许真是被姥姥上官莲说动了,想撮合她们与天绝地灭两位义父罢。

罗刹双艳似也想不到项思龙对自己二人说话的语气如此委婉,微微怔了怔后,凤媚点头道:

“我们一定会向门主说起顶少侠对我们姐妹及我们公主的恩情,至于能不能化解双方怨仇,却并不是我们所能决定的。不过,想来少侠杀了童千斤,门主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吧!”

说到这里顿了顿又道:

“当然,这只是妄身给项少侠的一个忠告。其实少侠破了我们公主的冰蚕毒蛊,只要你再移驾我们苗疆,破了我们门主的七步毒蝎,任何矛盾都可迎刃而解。”

说着时眼睛不经意的膘了一眼正含情默默的望着项思龙的石青青。

不待项思龙答话,天绝已是没有好气的道:

“不劳你这妖女费心,我们少主自有办法应付你们那劳什子的门主。若是伤势无碍,你们两个就给我快些滚回苗疆去吧!”

凤媚闻言脸色连变时,项思龙己喝止天绝道:

“义父,你俩就少说两句行不行?俗话说‘多一个朋友多一份力量’,我们目前对任何可以化解的怨仇都应该以和为责,不宜树敌。”

说完又转向凤媚道:

“风姑娘还请多多担待一二,我义父就是这么个火爆性子,其实心肠却是很好。”

石青青又接口道:

“方才我的内伤和你们的内伤都还是这位老人家给运功治好的呢!”

听得这话,凤媚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些,横瞪了天绝一眼,却见他也正瞪着一双怪眼,横样儿气呼呼的盯着自己,不由“扑哧”笑了起来道:

“算了,也怪我刚才语气太重太损了点。”

天绝其实对罗刹双艳是无什么好感,但逼得人家拒绝性的冷热讥讽,反让他生出一股争强好胜的气来,心中涌生起一种古怪的感觉,所以对她们出言冷狠无情,而实则却又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刺激,见得凤媚这刻的笑容,不由看得呆了呆,老脸竟是升起一股红潮来。

上官莲见了若有所悟的笑道:

“风姑娘若不嫌弃,就暂且留下来,待伤势好了后,再回苗疆可以么?要不,等我们西域的事情一了,就让项思龙与你们一起去苗疆拜见你们门主?”

风媚看得出这发话的老妇人连项思龙都对她尊敬有加,身份自是不低,所说的话自也大有威信,心下也想与项思龙多亲近一些时日,闻言欣然应承道:

“如此就打搅项少侠和老夫人了!”

项思龙和韩信等自是看得出上官莲留挽罗刹双艳的言外之意,都相互对望一眼,会心的—笑,望向了还在余气未消的天绝。

天绝听得凤媚愿意留下来,心中有一股自己也说不上来的兴奋感觉,却见地灭也正傻愣愣的直看着凤娇时,一股气又不打自来的喝斥道:

“地灭,你看什么看啊?还不快去打点众武士准备回府?傻呼呼的!”

项思龙虽觉天绝地灭之态甚是好笑,却也被他提醒过来,忙道:

“是了天色不早了,大家准备回郡府去吧!大哥,你和傅姑娘去料理那些匈奴兵,二义父就领四护法四执法去处理我们鬼府伤亡的武士。”

诸般事情吩咐完毕,东方的天空中已是出现了—轮微红的金光,把空中的朝霞给映照得更红更亮更是耀眼,此时校场中的火势也刚好熄灭下来,只剩下零零星星的几处火光了。

项思龙叫韩信留了一批他的心腹匈奴武士镇守云中郡城,又从韩信和傅雪君的队伍中分别选拔出了—批武功机智出类拔萃忠心耿耿的人,来掌管二十几万匈奴兵,至于真主—位则因没有合适的人选,所以暂且空了下来。

忙完了这些事情,天色又已是黄昏,项思龙于是下令叫大家休息一晚,明晨迸发西域。

不少匈奴武士都亲眼目睹过思在的神功天威,对他甚是心服口服,再一传十,十传百,二十几万匈奴武士已是无人不知项思龙的威名了,所以虽有童千斤和达多以及诸葛长风的死党心腹,一时却也在这气氛渲染下,对项思龙敬服起来,更不用说胆敢兴风作浪了。

警卫防范工作自有韩信等人去安排,项思龙喝完庆功宴后,带着几分酒意的来到了曾盈和张碧莹的厢房。轻轻推开门举目望去,却见二女正嬉笑着你模我的大腹我摸你的大腹。

故意咳了一声,让得二女窘羞的望着自己后,项思龙嬉皮笑脸的道:

“二位娘子刚才在对我们的乖宝宝说些什么啊?是不是在对他们说:你们的爹爹怎么还不来看你们的娘啊?”

曾盈羞红着脸低垂下头去,张碧莹却是娇一声咳怒道:

“好啊,今晨的帐我还没跟你算清呢,想不到现在却送上门来了!快过来,给我老实交待,你在我们不在你身边的这段时间里,到底泡上了多少个姑娘?”

项思龙假装哭丧着脸道:

“你也见到了,我可没去勾引人家姑娘,是她们死缠着我不放。没得办法,只好勉为其难的娶了她们啦!不过,也不算多,连你们二人和青青姑娘和雪君姑娘加起来总共也才不过十七八个而已。”

这下是连得曾盈也醋意大发的与张碧莹同时失声叫了起来道:

“什么?十七八个也不算多?你还准备娶多少个啊?”

项思龙走到床沿坐了下来,边准备去拉二女纤柔的小手,边漫不经心的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反正不用花钱娶老婆,自是多多益善了!”

曾盈的小手被项思龙抓住时,只是象征性的轻轻挣了几下,张碧莹则是把手一缩,揪向项思龙的手臂大发雌威的哭声道:

“你这没良心的,亏我和盈蛆还为你忍辱吞声的贞守名节,你却……你……你对得起我们吗?”

说完竞是掩面大哭起来,泪珠儿滚滚而下。

这一下可把项思龙急得手足无措起来,忙收了俏皮之态,诚惶诚恐的哄声道:

“好娘子,乖娘子,不要哭了,每天给浸在泪坛子里,到时生下来的小公主可就不漂亮了。好,好,都是我不好,都是我错了,惩罚我好了n巴!”

说着抬举手掌左右开弓的向自己脸上“啪啪啪”的一阵猛扇,不多时已是给红肿了起来。

张碧莹想不到顶思龙自己打自己竞也如此重手,忙顿住了哭声,无限怜爱的伸手抚摸着项思龙的脸颊,嗔道:

“出于干嘛这么重啊?打得人家都心痛了!瞧,盈姐都流出泪来了呢!”

项思龙见得佳人的娇态,心中一甜的笑道:

“只要娘子不生我的气了,这点痛又算得了什么呢?”

说着时双目深情一片的望看二女,心中突地感慨万千起来。

曾盈和张碧莹是自己来到这古代以后所最初接触的两个女性,都给过自己无限的关爱,说起与众女的感情来,自是与她俩最深。

这一年多以来她们吃的苦头自己可想而知,确实是深深的亏负着她们太多的感情,以后可真得多补偿她们一些疼爱,以抚慰她们受创伤的心灵,不能让她们再受任何委屈了。

曾盈和张碧莹见着项思龙沉默无语的望着自己二人的目光,心中均升起无限的温情。

时间在静默中交替升化着三人心中的感情。

突的一声敲门声把项思龙和曾盈、张碧莹惊觉过来,只听得玉贞的声音在门外道:

“二位夫人,晚膳送来了:”

说着,显得清瘦些许,却仍是俏丽迷人的玉贞已是推门走了进来,见得项思龙三人的神色,红着脸低声道:

“对不起,夫人,公子,打搅你们谈心了!”

放下了盛装饭菜的托盘,玉贞正准备退出时,项思龙喊住了她道:

“贞儿,一起吃吧!”

玉贞愣了愣,不知所措时,张碧莹也笑着喊道:

“贞妹,你也是项思龙的宠妄呢,就不要如此拘束了嘛!这一年多来,我们可全亏你的悉心照顾,也正是让你受累了!”

顿了顿又冲项思龙咳喝道:

“我和盈姐不便向贞妹行礼道谢,你还不快去替我们谢过贞妹,就算是对你的惩罚好了!”

项思龙闻言如逢大赫的站起,几个大步走到玉贞身前,向她深深鞠了一躬道:

“贞儿,为夫这厢为盈盈和碧莹谢谢你了!”

玉贞受宠若惊的忙也向项思龙还礼,音带喜悦的泣腔道:

“少爷,你……照顾两位夫人乃是玉贞的本份,怎敢受少爷如此大礼呢?”

不想张碧莹却对项思龙大为不满的又喝道:

“是叫你跪下行礼,你以为躬一下身就行了吗?”

项思龙闻言,顿也乖乖的准备向玉贞下跪时,吓得玉贞手忙脚乱上前想拉住项思龙,不想心里恐惶过度,立脚不稳,一头栽倒进项思龙怀中。

项思龙心中大乐,忙乘机一把抱紧玉贞,轻亲了一下她的樱桃小口,柔声道:

“贞儿,你是我项思龙的爱妄,不必总把自己当作下人看待的!”

顿了顿,又亲了一下她紧闭的秀眸道:

“好,自今日起,贞儿就升级为正室妻子,以后可得叫我‘亲亲龙哥’或‘夫君项思龙了’!”

听得这话,曾盈和张碧莹齐声欢呼,倒没有计较项思龙后面对玉贞的轻薄话儿。

玉贞则是惊喜得整个娇躯都给急剧的震颤起来,不由自主的也搂紧了项思龙的虎腰,主动的与他唇舌交缠起来,任由秀目中的泪珠顺着脸颊流下。

曾盈和张碧莹看得脸上露出真正的欢快笑容,不约而同的拍起手掌来。后者待项思龙挽着羞不可仰的玉贞走到床沿时道:

“今晚项思龙你就去陪玉贞吧!可不许中途脱逃去会其他的夫人!要是玉贞明晨告诉我你没有陪她一晚,你看我可饶得不了你!”

项思龙轻抚着玉贞的小手道:

“象贞儿这么标致的老婆,接在怀里一晚怎么够呢?至少也得十晚,不,一辈子也乐意啊!”

玉贞赫然甜笑,四人一起在其乐融融的气氛中用完早膳后,项思龙挽了玉贞往隔壁的厢房走去,自是享不尽的温柔春光,让得项思龙与玉贞一次一次的达到灵和欲交融的高峰。

忙活了大半夜,项思龙刚刚进入睡眠之中,韩信的声音传来道::

“二弟,二弟,快醒来!郡府有一群不速之客来了!”

项思龙一震惊醒而起,快速的关好衣衫后,刚一出门就见得韩信正显一脸古怪之色,似惊似急,似疑似忧,忙道:

“大哥,到底出了什么事了?竟然连你也解决不了?是不是强敌来犯?”

韩信摇头道:

“是来了一个叫作腾翼的中年汉子,他领有二十多名看来武功不俗的武士向我们打听西域有没有一个叫作范增的老者。我看事情有些怪然,所以……”

不持韩信的话说完,项思龙己失声惊叫道:

“什么?腾翼!”

项思龙只觉一颗心直往下沉。

父亲项少龙也终于派人来找范增了,看来他已是决意改变历史,不惜与自己兵戈相见了。

到底与腾翼见不见面呢?

想来父亲不可能泄露太多的机密与腾翼知道,否则腾翼不可能不知道韩信的名字。

但若与腾翼见面了,自己的行藏就己暴露,这对自己是福是祸还是个未知数。

然而不与他见面呢,过不了多少时日,凭腾翼的精明,还是会探知自己底细的。

把他们擒禁起来!项思龙脑中蓦地闪过这个念头,目中厉芒一闪,咬了咬牙对韩信道:

“招集二位义父和鬼青王以及四护法四执法等一批高手,准备擒下这腾翼一帮人!记住,只许生擒,不可让他们有得任何伤亡!”

韩信愈来愈觉项思龙身上的神秘莫测,虽是有着满肚子的疑惑,却也知自己即便发问,也还是问不出个什么结果来,但看项思龙面色的沉重,顿也知事态的严重,忙点头应“是”

道:

“我这就依二弟的指示去办!”

话音刚落,身形几个起伏,已是消失不见。

项思龙望着本是一片沉寂的郡府,此时又已点起的盏盏粉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自己这般做来到底是对还是错?

腾翼虽是与自己刀剑相接过,但终究是对自己在吴中郡城的这段时间里都是关怀备至,而自己现刻的做法,在以个人感情的立场来说,是有点恩将仇报的味道;但以维护历史重任的这个角度来说,自己这般做来却又并不显得太过过分。

唉,是非功过,成败得失,自有后人评说,自己何必去想得这么多让自己心烦呢?

只要自己的所作所为不有愧于天地良心,也就足以聊以自我安慰了!

项思龙苦笑着抬头望了望夜空,星际广布的天幕上已不知何时蒙上了一层乌黑的浓云,只有少数同颗显得微弱而又暗淡的星星在乌云散开的间隙间闪烁着,似乎在作作想冲破乌云笼盖的挣扎,而又显得甚是力不从心。

看来星天的变化也在预示着自己本不平静的生活中又要再起风云了!

前面等着自己的路到底有多坎坷呢?

自己历史史命的解脱到底要等到何时呢?

一潭本己清澈的潭水,已经被自己和父亲项少龙搅得愈来愈是混浊了,到底到什么时候才能得以沉淀下来呢?

是历史悲剧又或亲情悲剧的洗礼吗?

这……将是一个多么让人难以接受的残酷现实啊!自己决不能让任何一种形式的悲剧发生。

历史不能被改变!刘邦、项羽、父亲和自己更不能相互残杀!

但是,自己需要如何去做才能得以实现这个理想呢?

历史和自己、父亲顶少龙、刘邦、项羽都已经被卷入了一个已是无法退却的旋涡中去了,除非是流血和牺牲才可以平息这场风暴。

然无论哪方败了,当事实的真象被揭穿出来时,另一方的心中都会留下一道永远抹不去的深深伤痕,这道伤痕会让人痛苦一辈子!

项思龙只觉心中都快流出苦水来。

楚汉相争的时日已是越来越近了,这也预示着一场惨痛的历史悲剧已是快降临了。

自己作为一个扮演这悲剧中的一份子,作为一悉知这悲剧剧情发展的第二人,却无力扭转这悲剧的乾坤,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悲剧的发生,这是何等叫人痛心的现实!

项思龙感觉自己的眼角都在发涨,伸手擦了把脸后,振作起几分精神来,口中喃喃自语的道:

“无论悲剧怎样的凄惨,自己还是得担负起维护历史不被改变的重任,哪怕是……”

项思龙的话尚未说完,只听得一阵兵刃交击之声向自己这边靠来,一个熟悉而又气愤、但却稳沉的声音传来道:

“韩将军,你们为什么要这般的对待我们?我们求见问路,全都是以礼相待,彼此之间也从无怨仇,你们……”

韩信的声音冷笑着喝道:

“你们中原人最是阴险毒辣,谁知道你们是不是秦狗派来的奸细?哼,我们匈奴因被你们秦人欺辱够了!这次你们中原内乱,正好是我们得以扬眉吐气的时候!

若是被你们混入我们国中,暗下擒了我们真主和一些王室中人来要胁我们,那我镇守这云中城岂不是失职了?

还是少罗咳,在手底下分出个高低来吧!让你们这些秦狗也见识见识我们匈奴因武功的真正厉害!”

话音刚落,又是一阵“当当当”的兵器磕击之声。腾翼似是显得有些恼怒而又惶急的道:

“我们不是秦王派来的奸细!其实我们也都恨秦朝入骨,恨不得它马上倒台呢!韩将军能挺身抗秦,说来我们还是志同道合呢!我看还是坐下来好好商量,免得伤了和气吧!”

第八十五章 风云再变

第八十五章风云再变

韩信引腾翼到得项思龙所在的偏房这边,实则是想教项思龙来处置腾翼,半天不见项思龙有任何动静,当下功力再提升两层,招式也倏地加快加沉,想尽快解决腾翼,免得节外生枝,引得项思龙不悦,但心下却也对眼前这沉稳精明的中年汉子生出几许莫名的好感来。

腾翼似想不到韩信武功还大有保留,见他手中长剑快若猛龙出海,向自己旋风般的袭来,忙展开“墨氏剑法”中最厉害的一式“攻守兼备”来应招。

但怎奈韩信的长剑似释发出一股强大无比的吸力,让他的招式无法舒畅展开,速度比预期中的慢了一倍有多,待他剑招刚使了一半时,韩信的长剑已是架在了他的颈脖间。

这是什么高深的内力?自己的内劲在对方内力之下简直如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童般,根本起不了丝毫作用,就是三弟少龙也决难是这韩信的敌手,或许只有羽儿的“战神不败神功”才可以与之一较长短了!

一个小小的匈奴国,竟然出了个如此功高绝顶的高手,也不知是中原的祸端还是福音?

想到这里,腾翼弃掉了手中长剑,叹了口气,显得甚是伤感的道:

“韩将军武功盖世,在下败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过还请能手下留情,网开一面,放过在下的一众兄弟!“

韩信见得腾翼敢作敢当能伸能屈的气慨,心中愈发对他生出好感来,喝了声:

“好汉子!”

收了长剑,哈哈大笑道:

“腾兄弟如此的不畏个人生死,关心兄弟安全的英雄气概,真的是让在下敬佩非常!至于腾兄弟诸位的发落处置,在下并作不了主,我带你去见我家少主,让他来定夺吧!其实我家少主还是腾兄熟人呢!”

韩信说出这么一番话来,是因得到了项思龙传音入密的传话,叫他对腾翼客气一些,带腾翼到客厅去见项思龙。

腾翼对韩信的话大惑不解,问道:

“你家少主与我是熟人?这怎么可能呢?我可还是生平第一次来西域,根本不可能认识你们少主!”

韩信也是一肚子的困惑,但嘴上却是故作神秘的笑道:

“腾兄去见见我家少主,不就知道了?”

腾翼点了点头,正待说话时,天绝却突地飞奔而来,冲韩信道:

“小……韩将军,那二十几个家伙已被搞定了,没有一个逃脱的!”

腾翼听得心中猛地一沉,失声道:

“什么?你们把我的所有兄弟全给杀了?”

言语间,握紧拳头就欲冲向天绝与他拼命。

幸得天绝回答得快道:

“一个也没杀,只是擒下去罢了。他妈的,知不知道你们很走狗屎运也?我们少主不允许我们动你们一根汗毛,害得老子差点挨了几剑,真晦气!”

腾翼顿住了前冲的身形,放下离天绝已是不到一尺之遥的拳头,尴尬的道:

“这……老前辈,我……对不起了!”

天绝神情古怪的看着腾翼缓缓放下的拳头,突地大吼道:

“你刚才叫我什么?老前辈?他妈的,我真的很老吗?告诉你这小子,老子还没娶媳妇,是个童子之身呢!”

腾翼听得哑然失措,韩信则不由失声笑出。

天绝说完余怒未消的瞪着腾翼继续道:

“刚才举着拳头干什么?是不是以为我老了好欺负啊?告诉你小子,你既然不是韩将军一个招面之敌,也就更接不下我一招‘天魔无影爪’!”

腾翼神色大变的脱口道:

“天魔无影爪?那不是五百年前‘天魔尊者’前辈的成名绝技吗?前辈怎么会……你老是‘天魔尊者’前辈的后继者么?”

这下轮得天绝大讶道:

“小子,你也知道我师父的大名?是从何处得知的,快快给我从实说来,否则我割了你的舌!”

韩信这时也生出兴趣来,凝神只听腾翼恭身道:

“我家有一本祖传的拳谱,叫作‘无影九式’,据上面记载此武功乃是先祖学自一叫作‘天魔尊者’的前辈,里面对天魔前辈的身世的武功路数都略有记载,‘无影九式’乃是‘天魔无影爪’中最厉害的九招攻击之招。

天魔前辈传此武功给先祖,乃是因为先祖救过天魔前辈一命。不过,日后先祖却因拥有‘无影九式’遭到江湖奸徒的追杀,次次危机都是天魔前辈所救的。

所以我祖上立下遗训,今后遇着天魔前辈及其后人,都必须知恩图报。请前辈受晚生一拜!”

说着向天绝跪下“咚咚咚”的给叩了三个响头。

这下可弄得天绝不好意思起来,扶起腾翼后晒道:

“老子最讨厌婆婆妈妈的礼数了!对了,小子,你既然会‘无影九式’,那就使出来看我瞧瞧!”

腾翼脸上一红道:

“晚生对‘无影九式’只会形招,而不能发挥出其真正威力,因为拳谱流传至我这一代,上面只有招式解析而没有了内功心法,所以……晚生使来可是献丑了。”

看完腾翼所使出的一套“无影九式”,天绝不住顿首道:

“嗯,的确是‘天魔无影爪’中的精华招式,小子也使得似模似样,只要配合以‘天魔心法’,威力何止增加百倍!

不过,可惜啊可惜,你小子却是我家少主的敌人,连能不能保住性命都成问题呢!否则,我可真想收了你这个徒弟!”

韩信这时也记起项思龙的话来,忙道:

“差点忘了,少主着我带腾兄去见他呢!”

天绝说了声:

“走!”

后又道:

“那我也跟去看看!”

三人不消片刻就到得了郡府客厅门口,正在厅内来回跟着方步的项思龙闻得脚步声,一颖本是凌乱的心又给悬挂了起来。

项思龙和腾翼的目光相触,后者禁不住“啊”的一声叫出声采,怔怔的看着项思龙,脸上的表情怪异之极,似惊似喜,似愁似忧。

项思龙因心中早作了准备,反应没有腾翼那么剧烈,只心神一震后,平静的冲着腾翼笑道:

“腾伯伯别来无恙否?我爹他还好吗?”

边说话时边向都是一脸困惑之色的韩信与天绝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出去后,接着又道:

“项家军现在情势尚好吧?腾伯伯竟然有得空暇来西域?”

腾翼对项思龙一连串的问话都似置若未闻,只一瞬不瞬的盯着项思龙,脸上的肌肉不断的微微抽动着,显是内心的感情波动很大……

二人沉默着对视了良久后,腾翼才长长的缓了一口气,声音有些激动的道:

“你爹他很想念你!自从你离开吴中郡城后,他就一直显得郁郁不欢,很少见他有开心的时候。

他为你承受了多方面的压力,你岳父管中邪他也放了。王翔和军中对你爹私放了你和管中邪的反感很大,差一点都要弄出乱子来了。

直到在攻打胡陵城一役中,因章邯率军援助胡陵,致使项家军差点全军覆没。你爹为了救大军脱困,只带领了五千人马拖住了章邯的人马,才使大伙一举攻下了胡陵,但是你爹却因此身受重伤,连命都快没了,亏得邹衍先生医术高明,才保住了一命,但一双腿却瘫痪了。

王翔和军中土兵大受感动,释解了对你爹的怨恨,你爹才得以恢复了在军中的威信。他曾四处派人打听你的消仿,可皆都杏无音信,使得他的头发都快白了一半了。项思龙,我不知道你和你爹之间到底有什么隔核,但他是真的很想念你!”

项思龙听得心中思潮汹涌,虎目中泪珠儿不停的在眼圈打着转转,语音震颤的道:

“那……我爹现在他的身体还好吧?”

腾翼这刻已是情难自控的热泪纵横道:

“他身体是还算健郎,只是心病太重了,经常失眠,那忧郁的样子叫了看了心痛。”

项思龙也再也忍禁住的落下泪来,过得许久,才平静下心怀,叹了一口气道:

“俗话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想这句话也可改为‘人在历史,身不由己’吧!

历史既己选择了我们父子俩要担负起不同的历史责任,那么也就注定了我们的命运中必须承受别人所不能体会的痛苦。

腾伯伯,爹能有你这么一位肝胆相照愿为他两肋插刀的兄长,可也真是足以让他快慰生平了。但是作为历史责任的一个承担者,我不得不狠下心肠来与你为敌,希望伯伯能谅解我的苦衷。”

腾翼这时也敛回了心神,点了点头道:

“你们父子俩身上都有着许多让人捉摸不透的秘密,有时候我真怀疑你们到底是不是这个世界里的人,而是天外派到我们这世上来拯救我们这个多苦多难的历史的呢?

但是看到你们却又象我们一样有血有肉有感情,使得我不得不推翻了我这个近乎显得有些荒诞的推测。

唉,象你们父子俩这样的人生活得可真是有点太累了!其实你们为何不能统一战线呢?

那样不就一切矛盾和痛苦都没有了吗?

执着有时候却也并不是一件好事呢!宽容才可以让人活得开心和真实。”

项思龙听得心下苦笑,其实自己又何偿不希望与父亲开开心心的和谐相处呢?

但是自己父子二人之间谁也不会放弃自己的理想和责任啊!这个不可调解的矛盾已经注定了自己和父亲是绝对不可能走到一起的了。

无论如何自己不会抛下刘邦不顾,而父亲也绝不会放弃自己的雄心壮志,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手抚养长大、一手培养成才的项羽、被刘邦逼死于乌江自则!

自己和父亲的斗争已是自己父子二人命运中注定了的一个宿命阴影!

项思龙神情再度显出痛苦之色,突地转过话题道:

“我爹这次派腾伯伯来西域找范增干嘛?

范先生已是一个年过七旬的老翁,难道还有什么利用价值不成?

我看腾伯伯还是打道回去吧,就不要却破坏范老先生的清静生活了。”

腾翼脸上神色一肃道:

“我虽不知道三弟派我来找范增的缘由是什么,但我既己接令,除非是剑毁人亡,否则决不会半途而废!”

项思龙闻言心底下大是松了一口气,刚才他那问话就是试探腾翼,看看父亲有没有向他泄露天机。脸上却是神色变冷的道:

“腾伯伯现在已是我的阶下之囚,似乎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我看你还是领了众属下回去吧,要是爹责怪起你来,你就说是受我阻挠罢了。”

腾翼刚毅的道:

“不:我既己败了,哪还有得脸面回去见三弟和诸众将军呢?项思龙,我没有其他的请求,但求你放过我其他的兄弟,我就是死在你的剑上,也是死得眼目了!”

说完竟是“扑通”一声向项思龙跪了下去。

项思龙见了大慌,躬身扶起腾翼,但腾翼却是运功纹丝不动,使得项思龙也不得不使出真力才把腾翼扶了起来,喏喏道:

“我……腾伯伯,项思龙怎敢收你如此大礼呢?”

顿了顿又道:

“胜败乃兵家常事,腾伯伯不会不知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句话吧?·只要你能有信心,总会实现自己的目标的!

好,我答应你,放你们走后,只要你们不在我的实力范围之内,你仍可去西域寻找范增。

不过,我也会去寻他。谁先找到范增和范增愿意跟谁走那就各看天命了。”

腾翼.“唰”的一下又落下泪来,这次是向项思龙抱拳道:

“项少主此恩此德,我腾翼当永铭记于心!愿我们后会有期!”

项思龙极力使心怀平静下来道:

“还是不要见面的好,下次再见或许就要兵戈相向了!”

说到这里,凝功用传意入密功夫招进韩信和天绝道:

“你们把腾壮士的兄弟们都放了,交由腾壮士带走,传令下去,任何人不得阻拦!“韩信是一脸的不解之色,天绝却是大喜道:

“原来少主和腾小于是熟识的啊1嘿,害得我白白担心了一场!对了,少主,我有个不请之请,就是想收了这腾小子作我们兄弟的首席入室关门弟子,不知你同不同意呢?“项思龙沉吟不语时,腾翼虽是心下兴奋,却也不愿意让项思龙难做,当下一口拒绝道:

“多调前辈对晚生的一片厚爱,不过晚生资质愚钝,又怎配作前辈的弟子呢?我看前辈还是另选他人吧2对了,二位,谢谢你们对我属下的不杀之思,咱们后会有期吧!”

说着就请韩信领他去见他的一众下属兄弟,只留下脸色甚是难看的天绝和望着腾翼的背影的沉默不语的项思龙。

直到腾翼和韩信不见了,天绝才骂骂咧咧的道:

“他妈的,臭小子不识抬举:举天下之间不知有多少人想投在我门下呢?我若是贴张招徒告示,保证前来应该的人可排上千儿八百里的。我看上他也不知是他祖上积了几世的阴德,才予以考虑的,不想他却还不领情,真他妈的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项思龙却似乎丝毫没有听见天绝的言语,只一直望着漆黑的夜空,心中思绪万千。

自从自己离开吴中以来,一直也都在挂念着父亲项少龙,虽然彼此之间是有着不可调解的恩恩怨怨,但在吴中的那段时日里,却是让他真正的感受到了人世间的真爱,更主要的是让他感受到了父亲顶少龙对他的复杂难言的爱。

这爱已经植根于项思龙的心中,让他在这父亲怨恨的同时却也存在着一份牵肠挂肚的思念,这思念虽没有热恋中的恋人那般火热,但却更是有着一份痛心的深刻。

他是多么希望能与父亲融融洽治的相处在一起,能自由出入现代和古代这条时空邃道,回到现代去与母亲周香媚团聚,又来到这古代来与自己父子二人的朋友们生活在一起啊!

但是这却是一个幻想,现实的残酷和严峻让得项思龙不得不继续辗转于这段艰苦和酸楚的古代旅程。

天绝见项思龙对自己毫不理睬,不由得更是发起老顽童般的性子大声道:

“喂!小子,你这么出神的正在想些什么呢?连我的话也没听见?是不是还在想着待会去与哪个丫头亲热啊?”

项思龙被天绝叫得心神一震,不由得也恼怒的道:

“叫什么叫啊?你要是想女人的话你就去追凤媚啊!给人家拒绝了,发什么脾气到我身上啊?难怪你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娶不到老婆!”

天绝被项思龙这一叫吼,却是给压下火来,愁眉苦脸的唉声叹气道:

“少主骂得不错!唉,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是个光棍汉!我倒是没什么,却累得地灭也陪着我虚度青春!”

项思龙见天绝主动认错,也顿消了火气道:

“只要情意真,石头也成金。义父,不要灰心,努力的去追罗刹双艳吧!我看她们姐妹俩本性也并不算坏,只是后来的影响使得她们变成那样子的,经过细心的开导调教啊,也可浪子回头的嘛!二位义父不也被我精诚所致,金石为开了吗?”

天绝听得愁眉一展的不好意思道:

“可是人家……却嫌我们兄弟俩长得太丑了嘛!”

项思龙失笑道:

“其实二位义父的丑模样儿,却也有另一种犷野粗糙的男性之美呢!只要明天叫兰英和玲玲帮你们装扮一手,包保不知有多少女人会为你们动心侧目。不过那时可不要花心噢,否则就不能追得凤媚的芳心了!”

天绝顿然兴奋得象年轻了几十岁般,有一种初恋的羞态道:

“少主你就放心吧,我天绝用情定是天下最专一的人了!对了,这事情可得少主你多多提点帮忙嗅!”

说到这里,神神秘秘的四下探头望了望,又压低声音道:

“这件事情少主你可得暂且为我们保密啊!否则事儿没弄好却让得大家知晓了,那我们兄弟可就出大丑了!嘿,我们是你义父,你也不会愿意看到我们出丑吧!”

项思龙故意作弄道:

“但说不定让得大家都知道了,也有意想不到的好处呢!比如说罗刹双艳迫于大家言论压力,只得答应嫁给你们了。”

天绝摇头一本正经的道:

“强扭的瓜不甜,我天绝地灭兄弟二人追女人啊,就要追到女人的心,让她们死心踏地的跟着我们!“

项思龙竖起左手大拇指道:

“好!这话够气魄!义文追女人想不到比我还有一套!你看象我所娶的几个老婆,一个个都如母老虎般,哪里懂得温柔嘛?更不用说对我死心踏地了!唉,这就是饥不择食的下场了!”

话音刚落,却听得舒兰英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道:

“好啊,你在这里说我们几个姐妹的坏话!看我不告到碧莹姐那里去!”

这一话可把项思龙吓得魂飞魄散,要是张碧莹知道了自己的这番劳骚那还了得,不服自己吵个十天十夜才怪,忙转过身子冲上前去,一把抱住距离自己不到两米远的舒兰英,苦脸道:

“好娘子,亲娘子,我刚才说话是放屁,根本不作数的嘛!好了好了,不要去告诉碧莹,我以后天天宠幸你好了吧!再说碧莹现在有了身孕快要分娩了,要是让得她生气,气坏了小宝宝,小心他不叫你五娘或六娘,七娘了!”

舒兰英被项思龙后面的两句话逗得笑了起来,但对前两句话却大发脾气的道:

“嗬!原来你一直说话都是放屁,根本不作数的啊!那以前向我所说的喜欢我的话是不是也不作数的啊?“

项思龙头大如斗的都快哭了出来道:

“这……这……这怎么会呢!娘子?我不是说过了只是‘刚才所说的话是放屁’,你……你不要鸡蛋里挑骨头了好不好?“

“舒兰英见得项思龙的可怜模样,不由得“扑哧“笑道:

“看你以后还饶舌不?这次就饶了你了!不过可给记在帐上,到时再一并与你算!”

项思龙如逢大赫的恨亲了舒兰英的俏面一口道:

“真是我的好娘子!你今日的‘大恩大德’,为夫当一辈子都不忘记!走,现在就让我报答我的娘子去吧!”

说着捡起舒兰英的手正欲走时,猛地记起张碧莹告诫自己今晚必须陪玉贞的话来,不由得又喏喏道:

“英儿,今晚不成了,碧莹吩咐了我要陪贞儿一整晚的!”。

舒兰英正被项思龙说得芳心窃喜时,闻得此言顿如被泼了一瓢冰水般,热情给冷了下来,嘟起小嘴巴快快的道:

“既然这样,那你就去陪你的贞儿好了!”

说完挣脱开被项思龙握着的小手,举步就走。

项思龙怔的看着舒兰英离去的身影,天绝突地走到他身边,推了他一把,低声道:

“傻瓜,你就不能来个一箭双雕吗?把英儿带到贞儿房中,既可享受温柔之乡,又可不违背自己的诺言。”

项思龙闻言,恍然大悟的一拍脑壳,大喜道: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个绝妙之法呢?”

言罢,连向天绝招呼也没打个,就冲入黑暗中,向舒兰英已是隐隐约约的背影追去。

翌晨,项思龙一大早就被舒兰英和玉贞的窃窃私语声吵醒,偷偷的睁开双目眯成一条缝儿,只见二女光着无限美好的上身,正相互嬉笑打闹着,舒兰英更是边抚摸着玉贞的一双坚挺浑圆的乳房,边笑道:

“玉贞姐姐,你的波波可真是富有弹性啊!是不是项思龙他宠幸你的缘故啊?”

玉贞一脸羞红,低声道:

“不,项思龙他总共也才不过宠幸我几次呢!”

舒兰英俯首用小嘴轻吮玉贞的rǔ头,直弄得她娇喘连连了才又道:

“玉贞姐姐,你跟着项思龙已是有多长时日了?怎么盈姐和碧莹姐都有了身孕而你的肚子去不见动静呢?”

玉贞神色一黯,幽幽道:

“我以前只是泅水郡郡主陈平府中的一名歌妓,所以在我十四岁那年就已被实施了节育手术。”

舒兰英身子一正,一脸愧色的道:

“真是不好意思,小妹口不择言,引起姐姐的伤心往事了。”

玉贞愁颜一展的笑道:

“没什么,其实能作项思龙的妄室,我就已经感到很满足了。项思龙有这么多妻室,我不能生,你们可以生啊,我还是可以享受到作母亲的幸福的!”

项思龙听得这话大受感动,翻身起来一把抱住玉贞,与她一阵热吻后,无限冷爱的道:

“贞儿,你放心吧,我项思龙绝对不会因你不能生育而冷落你的!我一定会让你感觉自己是一个幸福的女人!”

玉贞听得秀目泪落道:

“思龙,我现在就已经觉得自己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了!“看着玉贞的怜人模样,连得舒兰英也不禁双目发红,把头轻轻的靠在项思龙的肩上。

三人就这样搂搂抱抱了好一阵子,上官莲的声音在房外响起道:

“龙儿,太阳都快晒到屁股了还不起来?大家都等着你用完早膳起程呢!”

项思龙应了声:

“马上起来!”

在二女的侍候下着好衣衫,出了房门后,朱玲玲即端来梳洗用品,帮他梳洗完毕,项思龙亲了一口朱玲玲,大发感慨道:

“哇卡,有老婆的日子真好!”

打打闹闹的在朱玲玲的带领下,来到了郡府客厅,却见韩信、鬼青王和诸女都早就坐在那里了,天绝和地灭则不时的拿一双怪目望着有些嗔怒的罗刹双艳。

见得项思龙进来,众人都与他打过招呼后,项思龙坐到了上官莲和韩信一席上,向上官莲请过早安后,转问韩信道:

“大哥,人马行装是否都已经打点好了?早膳后可以出发了吧?”

韩信点头道:

“都安排妥当了,只等二弟一声令下,队伍就可马上出发!”

项思龙却突地舒了口气道:

“在这小小的云中郡城虽只呆了短短的几天,想不到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不过却是有惊无险收获最大的还是我们。只不知去西域的途中却又会遇到些什么凶险之事。但想来一般的人却是不敢来动我们的吧!嘿,我们有二十来万的兵马呢!就是挥军中原也可呼风唤雨了!”

韩信叹了口气道:

“只可惜这支兵马都是匈奴兵,要不然倒真可领来挥军中原!”

顿了顿,又转过话题道:

“在西域的匈奴国都中还有多少匈奴兵马?

达多和童千斤、诸葛长风他们都各还有多少心腹余党伏在国都?”

韩信略一沉吟后答道:

“连真主的亲卫军在内差不多还有八万左右的兵马镇守国都,我看童千斤留守的心腹较多些,再说他是先真主之弟的亲子,也甚得朝中悉知他身份的重臣的拥护。

至于达多嘛,只有二万多名亲卫军,诸葛长风以我看最多只有一万左右的心腹。

不过,只要我们二十来万大军一开进西域,他们都只有率先逃亡或投降的份儿,根本不敢抵’抗,也没有能力抵抗,二弟倒是不必为之担心的,只真主继承人的选择有些麻烦。”

项思龙黯然不语一阵,又转向鬼青工道:

“地冥鬼府中护法原先的势力有多少?其中又有多人是对你誓死尽忠的?还有,鬼灵王和鬼哭王鬼笑王以你估计,他们到底有多少尽忠他们的高手?他们敢趁乱作反的王牌是什么?”

面对项思龙这一连串的问话,鬼青王正准备回答时,突地只见一名鬼府武士神色惊慌的跑了进来,到得项思龙身前,喘着粗气的道:

“少主,不好了,我们地冥鬼府的武士有一半以上都似中了毒了:他们……”

这武士的话还未说完,却见石青青和罗刹双艳的脸色同时大变,失声道:

“是门主来了!”

第八十六章 苗疆三娘

第八十六章苗疆三娘

项思龙和韩信、上官莲等听得石青青和罗刹双艳的话,也均都脸色大变。

这时一声冷沉的声音传来道:

“哼,你们三人现在心目中,还记得我这门主吗?”

话音刚落,厅门外已是冉冉走进一个一身灰布素衣的中年妇人,年纪约在四十许间,一头秀发却是银白一片,厉芒灼灼的目光正阴沉沉的向石青青和罗刹双艳射去,对项思龙等人却似视若未睹,连眼睛余光也未膘一下。

上官莲率先冷哼一声,怒然道:

“想来夫人就是苗疆五毒门门主苗疆三娘吧!只不过夫人大驾光临云中郡城,有何见教呢?”

灰衣妇人理也没理上官莲的话语,只径直走到罗刹双艳身前,冷冷的道:

“看来你们把我交给你们的事情都给忘到了九霄云外了!竟然与敌人坐在一起有说有笑的!是不是又想尝尝赤炼蜂的滋味了?”

罗刹双艳听得这话,吓得娇躯剧烈的震颤起来,惶声道:

“门主开恩,属下二人怎敢忘记你的吩咐?只不过项少侠的武功太过于厉害,属下二人非他敌手,承蒙他不杀之恩,所以……”

罗刹双艳的话还未说完,苗疆三娘就己打断接口道:

“所以就对这小子感恩戴德,准备背叛我五毒门了!”

天绝这时再也忍奈不住,“呼”的一声从座上站了起来,指着苗疆三娘愤然道:

“你这臭婆娘,不要这么嚣张好不好?也不想想这里现在是谁的地方?你以为你那见鬼去的弟弟童千斤,还是这里的主人吗?”

这一下苗疆三娘再也没那么平静了,闻得天绝这话,猛的转过身子,目光狠狠的盯着他,语音略显震颤的一字一字道:

“什么?千斤死了?说!是谁杀了他?我要把这家伙尸万段!”

天绝嗤笑道:

“就凭你这臭婆娘,也敢大言不惭的要为童千斤报仇?嘿,告诉你也无妨,那小子是我杀的,有本事你来把我碎尸万段好了!”

苗疆三娘气恨得牙齿咯咯作响,蓦地冷喝一声,右手一挥,一道银白的丝质线索自她衣袖里倏地飞出,有若一条迎风飞舞的银蛇般,发出“嗤嗤”的破空之声向天绝头部击去。

天绝冷吟一声,巨大的身形冲天而起,同时指中射出一道道罡气向苗疆三娘右腕击去。

苗疆三娘似想不到看这怪老头毫不起眼的,身手却是如此灵活,且内力也是自己从未见过的高深莫测,心神暗暗一震,却也毫不示弱的左手中食二指一开,发出几道罡气,与天绝的指劲硬接起来。

“轰轰”,二人指中内劲一触,顿在空中炸开,天绝哈哈大笑一声飞回座中。

苗疆三娘则被真气爆炸的余波给震得“蹬蹬蹬”的连退了四五步,嘴角亦也渗出血丝来。

石青青和罗刹双艳见了同时大惊,前者娇呼一声,疾奔上前去扶住苗疆三娘,慌乱的道:

“娘,你……你不打紧吧?”

苗疆三娘毫不领情的挣脱石青青的搀扶,哼了一声道:

“你还记得我是你娘吗?那就放出‘大将军’,让这老鬼见识见识我们五毒门的厉害!”

石青青一愣,喏喏道:

“这个……娘……”

苗疆三娘并不知石青青的天蚕之王“大将军”己被项思龙吞服了,见得石青青的大感为难的模样,还以为她不想放出“大将军”来对付天绝,不由恼羞成怒的道:

“好啊,连你这小妮子也背叛我了!与你那死去的爹是一路货色!”

苗疆三娘说着时,竟是举掌欲击向石青青的前胸,幸得项思龙眼明手快,身形一晃已是到了苗疆三娘身前,一式“天魔无影爪”擒住她欲击下的手掌,气恼的道:

“俗话说‘虎毒不食女’,想不到夫人不问青红皂白的竟然想杀自己的女儿?哼,这还哪有一派门主的风度?”

顿了顿,缓和语气道:

“夫人请勿责怪青青姑娘,不是她不听你的话,而是她的‘大将军’毒蛊,己被在下服到肚子里去了,这家伙似乎很乐意居住在我的身体里,已是不肯出来了,所以夫人叫青青姑娘放出‘大将军’去攻击我义父,这……她也不知道怎么做!“项思龙的轻功身法和擒住自己手腕的爪法之快之疾之玄,让得苗疆三娘已是大感骇异,闻得项思龙竟吃下了“大将军“时,已是失声脱口道:

“什么?你……你吃下了‘大将军’?这……这怎么可能呢?天下七绝中排名第四的毒物被你吃下了,而你竟然还能安然无恙,这……不可能的!‘大将军’己被青儿训练成毒蛊,更远非一般野生天蚕所能比拟,你怎么可能没事呢?”

项思龙缓缓松开擒住苗疆三娘手腕的手,耸了耸肩道:

“可是这己成事实,由不得你不信,至于我怎么会承受得住‘大将军’的毒性,就是连我也搞不清楚。不管怎样,青青姑娘并没有做错什么,她更没有背叛过你。”

苗疆三娘闻得项思龙此言,倒真平静下了情绪,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了项思龙几眼后,又显得有些神秘的转望向一脸委屈之色的石青青,沉默了一阵,突地道:

“小子,想你也听说过我立下的誓言吧!只要你能过得了我七步毒蝎这一关,你我所有的恩恩怨怨就都一笔勾消。不过,你义父杀了我弟弟童千斤,杀人偿命,他还是必须得死!”

石青青见母亲语气大有转机,似是也看中了项思龙作为自己夫婿似的,心下正暗自高兴时,闻得苗疆三娘后面的几句话,不由插口为天绝分辩道:

“娘,舅舅并不是天绝前辈杀的,他……他是自杀的!”

不想苗疆三娘听了这话,却是一阵怪异的哈哈大笑:

“自杀的?你舅舅的性子我最是清楚了,对自己的性命爱惜得比一切都重要,他又怎么会自杀呢?丫头,你不要鬼迷心窃了!项思龙这小子虽是不错,但你也不能为了他,连娘也欺骗啊!

好了,待娘杀了那杀死你舅舅的老鬼,只要项小子过了我这关,就任由你们怎么样吧!

娘也累了,五毒门现在内部也如一盘散沙,这烂摊子就交给你们打理吧!当然,项小子要是过不了我这一关,那就是你们没有缘份了,也怨不得任何人来。”

说完,从腰间革囊里取出一个红棕色的小鼓和一个拳头大的绿玉瓶子。

石青青见了脸色大变的失声叫了起来道:

“娘,你准备用‘人蛊心魔大法’?这……这太危险了!”

苗疆三娘面上沉肃的道:

“无论如何,天绝这老鬼杀死了我这世上唯一的一个亲人,这个仇我一定要报!我武功不及他,只好铤而走险了!青儿,如果我出了什么事,五毒门就全交给你打理了,决不能让我们五毒门倒下去!”

罗刹双艳这时也禁不住紧张的道:

“门主,我们五毒门可不能没有你啊!要是有出了什么事,飞天银狐就会在苗疆无法无天了!”

苗疆三娘扫视了罗刹双艳一眼道:

“我知道你们姐妹俩对我很是忠心,如果不幸战死,青儿就交给你们照顾了!你们身上的赤炼蜂蛊毒,自有青儿帮你们解去。”

说完转向天绝,冷冷道:

“老鬼,我们出去找个避静的地方比试吧。免得伤及无辜!还有,项小子你也跟着去,过我这毒蝎一关,生死就看你的造化了!”

项思龙知道这时再解释天绝没有杀童千斤也是无用,不由责怪的瞪了天绝一眼,心下同时暗暗戒警,看苗疆三娘有交待后事的话语和石青青、罗刹双艳的紧张神色,苗疆三娘待会施出的什么“人蛊心魔大法”定是一种极为凶险的诡异功夫,自己可得小心应付才是。

项思龙正心神紧敛的想着时,苗疆三娘又己发话道:

“在这云中郡城的西部有一座神女峰,那里人迹罕至,我们就去此峰比试吧!”

话音刚落,人已是几纵几落向厅外驰去,刚出厅门,在她身后即跟随出了八个白衣少女,轻功身法竟也与苗疆三娘相差无几。

石青青看着母亲和八个白少女远去的背影,无限忧虑的望向项思龙道:

“顶少侠,我娘这次出动了我们门中的八大‘护毒素女’,你和天绝前辈可得小心着点。八大‘护毒素女’个个都已本身就是个毒人,是娘这二十几年来除了训练七步毒蝎外,最是费尽心血培训出来的,她们八人合在一起配合我娘的‘人蛊心魔大法’,威力到底如何,连我也不大清楚,但是,不管怎样,我不希望看到你们双方有任何的伤亡。项少侠,请你不要对我娘施展辣手好吗?她其实自己把我爹逼死以后,一直都活得很累的。”

说到这里,石青青的一双秀目已是落下泪来,那楚楚怜人的模样儿可爱动人极了。

项思龙一时也不知说些什么话是好,心头沉重的点了点头,转向上官莲沉声道:

“姥姥,我和义父要是在日落之前还未回来的话,你就领了众人先回西域去吧!”

上官莲听得身体一震,颤声道:

“龙儿,你可得无论怎样,都要平安的转回来。要知道,你可是快要做爹的人了,不会………”

上官莲刚说到这里时,舒兰英突地“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泣声道:

“思龙,你还是不要去与那苗疆三娘比试了吧?若是万一你败了,我和众位姐妹可都怎么活下去啊!”

项思龙看着姥姥上官莲和舒兰英、张碧莹诸女的伤心之态,不由得豪气顿生,哈哈笑道:

“英儿,人难道就对夫君这么没信心吗?天下七绝奇毒中位居第一的金钱蛇都被我收服了下来,又何惧什么排名第三的七步毒蝎呢?放心吧,我一定会完整无缺的回来见你们的!”

石青青闻得项思龙此言,脸上闪过喜色,闭目沉吟了片刻道:

“金线蛇乃是天下第一奇毒,只要对它施以蛊术,七足毒蝎定不会是金线蛇的敌手。

不过我娘施养的七步毒蝎乃是贯注了她的精血和灵魂的,可以说是她的第二生命,如七步毒蝎出了什么事,我娘也定会遭遇不测。

所以我娘把八大‘护毒素女’作为了她的替身,只有先一一毙杀了八大‘护毒素女’,才会危及到我娘的性命。

这也就是说七步毒蝎贯注有我娘和八大‘护毒素女’的毕生功力,已经超出了一般畜物的毒性极限。

‘人蛊心魔大法’也就是我娘和八大‘护毒素女’以及七步毒蝎已经通过心魔给连为一体了。

此时八大‘护毒素女’已是如同八只变了形的七步毒蝎,但她们施展出的‘蝎子功’和‘蝎子阵法’已是比十只真正的七步毒蝎还要厉害得多了。

不过这‘人蛊心魔大法’还有一个唯一的缺点,就是必须通过养蛊的人来指挥才能完全发挥出其威力来,所以项少侠只要擒住了我娘,点了她的哑穴,让她不能念出‘拴蛊心经’,‘人蛊心魔大法’也就破解了。”

项思龙见石青青为了自己的安危,竟然不惜背弃苗疆三娘,说出了‘人蛊心魔大法’的破绽,不由大是感激的道:

“青青姑娘放心吧,我一定会保全伯母的性命的!”

天绝却是听得暗暗咋舌的道:

“还真亏苗疆三娘这毒婆子,竟然能创出如此歹毒厉害的什么‘人蛊心魔大法’。不过,她这次可遇到对手了,少主的武功和异能又岂是这毒婆子所能想象得出的?我这次可也得全靠少主保护了!”

韩信这时突地道:

“二弟,我看我也跟你和义父一起上神女峰吧,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项思龙摇了摇头道:

“不用了,苗疆三娘只约了我和义父上神女峰去,又怎可失言呢?更何况郡城中的匈奴兵还得全靠你来指挥,要是没了你,可就要乱套了。

再说苗疆三娘那‘人蛊心魔大法’太过于歹毒,你去了或许也帮不上什么忙,反会累得你也负伤呢!”

韩信听了,当下也不再坚持,只上前拍了项思龙的肩头一下道:

“二弟多多保重了!”

项思龙爽然一笑道:

“待会我回来了,你可得跟我大喝一场庆祝庆祝!”

韩信笑得有些勉强的打趣道:

“那当然了,到时你不请我喝酒都不行呢!”

天绝接口道:

“是啊,那时少主就又多了一个媳妇,大家都向你讨杯喜酒喝呢!”

项思龙和石青青听了脸上均是一红,前者是不置可否的笑笑,后者呢则是在无限娇羞中却又带着一抹深深的忧郁。

气氛在韩信和天绝的玩笑中轻快了些许。

上官莲这时脸上也挂着一丝笑意,语言却还是涩涩的道:

“龙儿,大家可都是盼望着喝你的喜酒呢!待我们到了西域,收回了地具鬼府后,在你正式接鬼王之位的那天,也一并把你和雪君、青青、碧莹、盈盈、玉贞、兰英、玲玲的婚礼给办了,来个双喜临门!”

天绝拍掌笔道:

“好主意!双喜临门!不!要是盈盈和碧莹分娩了,那可是四喜临门、!那天我可得要项思龙敬我四十杯才行!”

项思龙望了一眼罗刹双艳,捉狭道:

“来个六喜临门也没事啊!到时把两位义父的婚事也一并给办了,那时可真是……”

天绝老脸一红的截口道:

“好了,好了,不要再胡言乱语了!苗疆三娘那毒婆子或许在神女峰上等得不耐烦了呢!我们还是快些去与她比试,完了准备起程去西域吧!”

项思龙失笑道:

“嗬,义父想媳妇想得办事都利索起来了,人看上去也显得年轻了几十岁呢!”

天绝听得心花怒放,嘴上却是口硬道:

“才不是想……想什么呢!只是想看你这小子快些做新郎官,快些做老爹,那时我可也就沾光了,不但多了一大群媳妇,还会多一大群孙子孙女!”

项思龙嘿然一笑,也没再与天绝顶嘴,只是转望向石青青道:

“青青姑娘,我那些中了毒的下属就全靠你去帮他们解毒了!”

石青青点了点头道:

“想来我娘也不会施出太过于歹毒的毒蛊,项少侠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会尽力施救他们,给他们解毒的:”

项思龙向石青青一揖道:

“那就有劳青青姑娘了!对了,你的伤势…”

石青青正被项思龙向自己行礼给弄得手足无措,闻言忙道:

“已是没得什么大碍了,还亏得项少侠的悉心关照和照顾。”

看着石青青和项思龙之间的“礼尚往来”,天绝显得有些不耐烦的道;“你们两个不久就都要成夫妻了,还这么客套干什么?好了,少主,我们还是准备去神女峰会那毒婆子吧!”

项思龙心道也是不能耽搁太久了,当下与上官莲、韩信、曾范、张方和诸女告辞后,和天绝一起展开轻功身法往郡城西部的神女峰奔去。

神女峰并不甚高,只是因为峰顶有一座人形石像,相传乃是女蜗造人时,她的婢女欲逃到人间,被女蜗知晓后,所以把此婢女变成了一尊石像,也即是神女峰顶的石像,神女峰也因这个传说得名而来。

苗疆三娘领着八大“护毒素女”就站在神女石像前的一块约有五百多方见丈的石坪上。

项思龙和天绝二人上得峰顶时,却见苗疆三娘和八大“护毒素女”正如一尊尊像座般的凝坐在石坪上。

苗疆三娘通体发红,口中正呢呢喃喃的不知在念叨着些什么经文。

八大“护毒素女”则在苗疆三娘经文的念叨之下,雪白的肤色也渐渐变红起来。且八女双目都大睁着,只是眼睛也发着红光,但却没有一丝的神采。

项思龙和天绝都不知苗疆三娘正在搞什么玄虚,但却也基本上可测知苗疆三娘为施“要蛊心魔大法”作准备。

凝神运功戒备之下,项思龙抱拳朗声道:

“晚辈项思龙和在下义父天绝已到,前辈到飞欲如何与我们决斗,请前辈定夺吧!”

不想苗疆三娘对项思龙的话恍如未闻,还是闭目念着她的经文。

这时,八大护毒素女身上的红色已是越来越深,身上也隐隐释放出一股怪怪的异味来,红红的双目光芒也是愈来愈织,在八女目光的中心皆都似有一只通体发红的蝎子在飞舞。

项思龙突地感觉一阵逼人的杀气迫体而来,心神一震之下,却倏见苗疆三娘双目一睁,目光中两只虚幻的七步毒蝎快若闪电的向自己射来,且虚幻的毒蝎口中正吞吐着毒雾。

项思龙见状忙闭住呼吸,同时双掌一错,击出两道掌劲往苗疆三娘目光中释发出的真气迎击过去,口中怒道:

“前辈,咱们约好了是光明正大的比武较技,你又怎可暗箭伤人呢?”

苗疆三娘长身而起,面上神情冷漠骇人的冷冷道:

“我只是出手试试看你这小子有没有资格作我未来的女婿罢了!现在看来还勉强合格,不过能不能取得最终的胜利,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说到这里,顿了顿又道:

“自我创出‘人蛊心魔大法’以来,还以来没有真正的与人交手过,小子你义父和人均都是武功己入超然之境的了,所以我想让你们二人来给我试功。

只要你们能破了我的‘人蛊魔心大法,小于你就可以娶青青了。其实我的七步毒蝎蛊毒己植入了眼前的八大护毒素女身上,至于我体内的毒蝎母体,只是起到了一个可以让我和八女思想意意相通的作用,所以七步毒蝎的本体已是不复存在了。

八大护毒素女已是七步毒蝎的替身,只要你们杀了八女,不但我的‘人蛊魔心大法’就己破解,小子你亦也就闯过了我七步毒蝎之一关,青青和五毒门那时就全都是你的了。”

项思龙听得出苗疆三娘话中背后的凄凉意味,其实苗疆三娘自从夫君离弃她以后,就一心醉心沉迷于对蛊道的研究中,以寄托一种精神上的空虚,自创出了‘人蛊魔心大法后,因一直末遇着可以发挥出上功十分之一威力的对手,一直甚感遗憾。

自与天绝几个招面的比试,又听说项思龙服食了冰蚕之王“大将军”而安然无恙后,心中狂喜之下,顿想试试人蛊魔心大法的威力到底如何,所以连石青青为天绝的辩护也不听了。

借口为童千斤报仇,而不容他们分说的要天绝和项思龙与她比试。但心底下却又自己也对自己创出的‘人蛊魔心大法’并不是完全有信心。

因为项思龙给她的感觉太过于高深莫测,连苗疆三娘自己也不自禁的对项思龙生出一股寒怯之意,但也同时甚是欣赏这个年轻人,以致主动的向项思龙解说‘人蛊魔心大法’的玄奥之处。

至于苗疆三娘曾说过的要是有谁能闯得过她五毒让的五种绝毒蛊种,就可娶得石青青和得到她的五毒门,也是为了能见得一个可以让她一试‘人蛊魔心大法’的人。

项思龙对苗疆三娘的心思推测出了个十之八九,不由对她也恶感渐消,沉声道:

“多谢前辈出言指点!还不知咱们应怎么比试,还请前辈给划下道来,也好让在下作人准备。”

苗疆三娘微一沉吟道:

“你们就闯我的‘人蛊魔心大法毒蝎阵’吧!只要你们闯出此阵,咱们所有的恩恩怨怨,也就人都一笔勾消,我和八大素女也从此退隐江湖,但是你们被因此阵呢,我不用说出你们也应知道结果——就是万毒噬心而亡!”

天绝晒道:

“这个你就安心啦!我一定会闯出你的那个什么破烂‘人蛊毒蝎阵’的!”

苗疆三娘显也对在绝天没有好感,闻言被激起性子的冷笑道:

“不要大言不惭,待闯过了再说!好,我这就发动阵法了,项小子,你可运功准备好!

毒蝎阵,顾名思义是从七步毒蝎身上演化而来的阵法了,你可得小心蝎毒!“项思龙应了声“是”,在苗疆三娘话音刚落之际,把道魔神功提至了第十二层功力,不过项思龙的功力自练成道魔神功之后,又急剧的提高,所以在他把道魔神功提至极限时,再也没有了幻象,反是一种安详平和的神色。

天绝表面上虽显得漫不经意,心底下却真实是认真得很,自他一到这神女峰,就直感应到了苗疆三娘和八大护毒素女对他的浓重杀机。

亏得他内力深厚,所以表面上没有表露出任何的神色,这刻听得苗疆三娘说就要发动“八蛊毒蝎阵”了,忙也把“天魔神功”提升至了极限,同时施展开“毛孔换气大法”,闭住了呼吸。

天绝和项思龙刚一准备好,突地只听得八大护毒素女口中发着怪异的声音,身形在空中一阵翻转,随即落在二人四侧,把项思龙和天绝团团围住,而八女落地的姿态各不相同,犹如一只只形态各异的毒蝎。

苗疆三娘蓦地清啸一声,双掌抬起一抖,却见她有八个手指上粘着一股股细小而透明的天蚕丝,每个手指上的天蚕丝连接在一个“护毒素女”的中枢穴上,八女随着苗疆三娘手掌的摆动,而身形随之旋动起来。

项思龙向天绝道了声:

“小心点!”

“锵”的一声拔出了腰间的鬼王血剑,双目凝刘上着八女愈转愈疾的身影,随时准备着防范她们的进击。

天绝也不敢怠慢,拔出了“天魔剑”,与项思龙背靠着背的注视着八女的动作。

“咔嚓”“咔嚓”“咔嚓”一阵异响,八大护毒素女臂袖中和脚底下突地弹出一柄柄蓝光闪闪的毒剑来,这些剑都大约有三四十公分长,捆绑在手臂和脚部鞋底上,与八女浑然连为一体。

项思龙和天绝正为这些短剑微感诧异时,八大素女已是在苗疆三娘的指挥下发动攻击了。

却见剑光闪闪,dt声连连,八女或腾或跃,或纵或跳,招式诡异快捷的向项思龙和天绝击去。

项思龙和天绝早就作好了作战准备,所以对八女的进攻并不感到手忙脚乱,前者鬼王血剑“鬼王干绝斩”应手而出,后者天魔剑亦也不甘示弱,凌厉无匹的“天魔剑法”铺天盖地的施展开来。

强烈的剑气,立时弥漫神女峰项。

双方的比试亦也拉开了战幕。

“当当当当”的兵刃相击之声不绝于耳。

项思龙愈战愈是心惊,想不到自己十二层功力贯注剑身与八大素妇短剑相接,竟是丝毫也没有把她们震退半步,反是自己被对方坚若金石的罡气给反震得一阵气血翻涌。

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十二层功力的道魔神功可以说已是当世罕无敌手,八大素女怎么可能硬接得下呢?

更何况天绝曾与苗疆三娘对过一掌,苗结三娘功力逊天绝不止一筹。:八大素女看似年纪轻轻,又是苗疆三娘训练出来的,任她们怎么厉害,成就也不会超过苗疆三娘吧!但她们……

这其中定有玄虚,说不定是一种“轻功大法”之类的怪异武功,苗疆三娘和八大素女可随意的转嫁功力于一人身上,所以与自己相敌的每一个素女,都是身俱九人功力的绝顶高手。

但是她们是怎样的转嫁功力的呢?

这其中一定得有一个媒介的物质,难道……难道是连在每一个素女身上和苗疆三娘手指相接的天蚕丝?

这确实是妙想天开的创造,利用毒蛊把九人人蛊魔心大法意沟通,再利用天蚕丝来传递功力,因八大护毒素女神志被蛊毒所迷,不够清醒,所以苗疆三娘不但成为控制八女的施法者,且实质上也是与敌过招的作战者。

所谓‘人蛊魔心大法,一切玄虚都在施法者苗疆三娘身上。

石青青说得不错,破此心魔大法有两条途径:

一是杀死八大护毒素女,苗疆三娘也就成了没有手足的人,任是有通天之能也再也无法施展出来。

二呢则是制住苗疆三娘,截断她这“指挥中心”,八大素女的威力也就大打折扣,再用金线蛇逼出她们体内的七步毒蝎蛊毒,这样不但还了她们自由这身,也使得她们不能再为恶人世了,并且苗疆三娘没了八大素女,就再也无法施这什么‘人蛊魔心大法了。

当然,这两途中后者较为理想,只不知擒住了苗疆三娘,她会不会遭受八大内力的反噬?

还有她体内的七步毒蝎母体会不会对她造成伤害?

再有,就是要擒住苗疆三娘也很难,因为有八大功力足可与自己十二层功力的道魔神功一较长短的护毒素女为她护驾,要驾过八女这一关,就己说不定要大开杀戒了。

项思龙心念电闪间,又与三个护毒素女硬接了十多招,正准备提升功力时,天绝喊了起来道:

“少主,这几个毒妮子功力怎么这么高啊?我架招起来甚是吃力呢!可得速战速决,要不然过不了半个时辰我就吃不消了!”

项思龙闻言暗道:

“也是,自己可以长时间的与她们耗着,可是天绝却不行,看来是得想个法子来破解这劳什子的‘人蛊毒蝎阵’了。”

对于苗疆三娘的‘人蛊魔心大法和“人蛊毒蜗阵”已稍有了解,其威力也见识过了,虽是惊世骇俗,但只要自己发挥出自己体内所有蕴藏的功力,苗疆三娘还是必败无疑。

项思龙此刻信心陡增,唯一让他大感头痛的就是自己答应过石青青不伤害苗疆三娘,因得这层顾忌,所以不敢轻易的妄下重手。

一边挥剑与众女打斗一边举目向天绝望去,却见他全身上下的衣服已是大半都成丝丝片片,手臂、胸前和大腿都己挂了轻重不同的彩头,额上也显得大颗大颗的汗珠来,境况甚是狼狈。

看得项思龙又好气又好笑之下,蓦地大喝一声,把北溟神功和在校场火海中新练成的所有的内功心法混练而成的功力,一古脑的全给提了上来。

鬼王血剑在“嗡嗡”作响声中红光大作,有若漫天红雨般的弥漫空中几十立方的空间,剑柄龙眼上的宝球有若两束红色激光般的直冲空中,再倏地幻化成两只血龙,若两道急剧闪烁的电光般在空中飞舞着,血龙身上鳞片所释发出的光芒,犹如一道道罡气般的从半空中向八大素女和苗疆三娘射去。

这境况下不但连天绝和苗疆三娘大感诧异和吃惊,就是项思龙也感兴奋莫名,原来鬼王血剑却还有这许多没有被发掘出来的用途。

见着空中血龙射下的罡气光芒,八大素女是浑然不觉其厉害,苗疆三娘则是心下大骇,倏地口中吐出一只比拳头还大一倍的红色毒蝎,毒蝎身上的触角却也射出一束束是气白雾,向血龙的罡气光芒击去。

“轰隆”“轰隆”的罡气炸裂之声不绝于耳,这中血龙和毒蝎的罡气光芒和罡气白雾相触爆炸,一时空中全是红光,白雾闪烁缭绕,有若闪电闪烁下浓云密布的天空。

苗疆三娘娘显是大耗内力,脸色略显苍白,但脸上却又掠过一丝让人感觉诧异的笑容。

这时,让项思龙和天绝想不到的怪事发生了,却见天空的两条血龙己不但不再向苗疆三娘功击,反向自己二人盘旋着攻来,口中吐出一团团足以熔铁炼金的内家真火。

项思龙见状心神大震,知道两条幻化的真气血龙己中了苗疆三娘所施放的毒蛊,已被对方控制了。

如此一来,要是血龙中的毒蛊寻着自己真气释放的线路进入了自己体内,那自己和天绝可真就大有危险了。

虽说自己不一定可被对方毒蛊控制,但要化解这七步毒蝎蛊也定教自己大费心血和功力了,那时自己真力元气大损,苗疆三娘见机之下对自己二人展开猛攻,可真就说不定要魂归神女峰了。

看来只有冒险撤去功力,断掉与真气血龙的连通了。如此一来,真气血龙真气耗尽时,也就会自行消亡,对自己二人没有威胁了。

想到这里,项思龙目不转睛的盯着正向自己手中鬼王血剑剑柄的龙珠红光越迫越近的真气血龙,边运掌劲击散血龙的内家真火,边运用“移穴换位”的功夫把穴道中的真气全部转移至左手,只留下一团真气光球托住鬼王血剑。

这一刻项思龙体内真气最是脆弱的时候,因为在施展“移穴换位”的功夫来转移真气时,真气是在自身体内一种封闭的情况下运行,施法者这刻连一点防御的能力也没有了,任何一个不懂武功的人只要对准他的气海、中枢、丹田等运气大穴击一拳,他就会自身功力自噬,轻则走火入魔全身瘫痪,重则真气自炸而亡。

苗疆三娘嘴角浮起一丝阴毒的浅笑,似是看破了项思龙的心机,身形倏地飞起,十指射出十束罡气向项思龙周身大穴射去。

项思龙见了,吓得魂飞魄散,心底暗暗叫道:

“我命休矣!”

第八十七章 神女孟姜

第八十七章神女孟姜

眼看着项思龙就要丧命于苗疆三娘的指风之下;突地一个阴恻恻的声音自神女峰顶石像的肚腹中传来道:

“什么人胆敢在此地撒野?惊醒了本夫人的酣梦,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苗疆三娘和项思龙蓦地闻得这阴冷的声音,心神同时大震。

苗疆三娘只觉对方的声音有一股怪异的魔力,似在对自己施展催眠术般,让得自己的功力若散若聚,向项思龙射出的指劲不但威力消去了一大半,而且似被对方的声波给击散开去,根本伤不了项思龙分毫。

项思龙则觉对方的声音犹如一根根在自己体内震动的琴弦,让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似波浪似的随着对方的声波翻涌跳动着,“移穴换位”大法也顿给破去,移藏于左手穴道中的真气,亦如决堤之洪般在全身经络穴道中重新运转起来。

“嗤”的一声真气触物之声响声,苗疆三娘发出的指劲余波,还是击在了项思龙的身上,项思龙真气虽己运行起来,但并不受自己控制,苗疆三娘的指劲刚好击在项思龙真气最是强猛的穴道之上,项思龙体内真气顿时作出反击,苗疆三娘指劲的余波被击散得“啪啪”

作响,且神女神像肚腹发出的声音声波,亦被项思龙释发的真气给震动发出“铮铮”的声音。

神女石像肚腹中的神秘夫人,似想不到项思龙摧力竟然这么深厚,不但没有受自己“天梵焚音”的控制,且还能发出劝力击散自己音波,看来这年轻人的功力已到了深不可测的地步。

他这份高深的功力是怎么练成的呢?

自己的“音波功”可是因服食了千年火龟胆和万年石乳液才练至今日的境地的,这近五十多年来可以说是从未遇逢敌手,就连练成了皇者霸气的“九天神功”的秦始皇当年也败在了自己手上。

还有自己施展“音波功”的第九重“天梵魔哭”使得八百里长城全然倒塌,这年轻人怎么可以承受得住自己“音波功”的第六重“天梵梦’音”呢?

石像中的神秘夫人心神暗暗惊骇之下,恢复了常音,沉声道: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双方之间又有什么怨仇?竟然跑到这神女峰顶来比斗,这里可不允许有任何的杀戮发生,你们还是下山去解决你们之间的恩怨吧!”

这时峰面上的十一人,除了项思龙之外,其余的连天绝和苗疆三娘在内,都被神秘夫人的“天梵焚音”给震慑住了心神,一个个都显得有些神情呆滞的怔怔望着峰顶的神女石像。

项思龙这刻己调息好了体内的气血运行,见得天绝、苗疆三娘和八大护毒素女的呆滞神情,知道他们定是受了方才神秘夫人那魔音的影响,不由暗暗心惊。

用音波来作为武器攻击他人,这需要的功力之深可真是不可想象了!

神秘夫人不但可用音波攻击别人,且可使发出的声波震慑别人的心神,现在制住的又是象天绝和苗疆三娘这等当世罕有的绝顶高手。

由此可见这神秘夫人的内力之深简直己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了!

对方到底是什么人呢?

这等高手要是出了江湖可真是要搅得天下大乱了!不过听语气,对方象是个不闻世事的隐世高人,自己还是不要去招惹为好,要不然惹得这等隐世怪人的怪脾气来了,那自己可就有得麻烦来着了。

想到这里,项思龙朝神女石像抱拳揖了个身道:

“晚辈项思龙,因与苗疆三娘之间有些误会和纠纷,所以相约来此神女峰顶,想在今日作个了断,解决彼此之间的恩怨,先前并不知此峰乃是前辈的清修之地,适才惊扰了前辈。

还望前辈能体谅晚辈的不知之过,多多担待一二!”

说着,顿了顿,望了天绝和苗疆三娘等人一眼后,又道:

“请前辈高抬贵手,解去晚辈义父和苗疆三娘等人所中的音咒,晚辈感激不尽!”

神秘妇人闻听项思龙的这一番话,见他为方才差点要了他命的苗疆三娘说情,不由得大是讶异的道:

“小伙子,那夫人那么恶毒想要你的命,你却为何还为她说情呢?”

项思龙一时可也真不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微微沉吟片刻道:

“这个……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更何况晚辈与苗疆三娘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只是双方之间有点小小的误会,所以晚辈认为怨家宜解不宜结,不必有得什么杀戮才好。前辈方才也曾说过,不希望看到这神女峰顶有什么血腥事件发生,但望前辈能网开一面,原谅晚辈等的过失。”

神秘妇人喷喷赞道:

“现今这世上有得小兄弟这等虚怀若谷之人,可真是世上多了个福星。对了,不知小兄弟是何方人氏,是干什么营生的?”

神秘妇人对思的称呼由“小伙子”转为“小兄弟”,可见她对项思龙的观感大为改变,已经对项思龙不知不觉的生出好感来了。

项思龙也听得出神秘妇人对自己态度的转变,当下更是不敢惹她恼怒的恭声答道:

“晚生乃中原人氏,现在乃是西域地冥鬼府的新任少主。在中原则是反秦义军刘邦大军的属下。”

神秘妇人闻得这话,语音大是兴奋和激动的道;“大秦的朝廷太过于腐败了,早就应该有象少侠这等英雄人物,领导人民来推翻秦政了。”

说到这里,突地叹了一口长气,顿了顿又道:

“秦始皇赢政却确也是一代枭雄,但他的后代却是无能得很,这或许是上天对他残暴的一个惩罚吧!

人民大众生活在他的残酷统治下已有三十几年,现在也确是需要一位明君来解脱他们的苦难了!

项少侠,不知你对现今天下的义军推翻暴秦有几成把握?”

项思龙听这妇人对秦始皇又憎又恨,推测着她或许也是战国时期七因之中哪一国的王孙贵族,心念一动道:

“秦王政的垮台已经是在不久的时日内就可看到的事实了!不过,秦王朝的实力还不能小视,尤其是有位叫章邯的秦将,对兵法阵术精通不说,且一身武功已至了出神入化的地步;陈胜吴广的义军已经败在了他的手下,要是让此人存在一日,反秦义军就一日不能攻进秦都咸阳。当然,要是有象夫人这般的绝世高手去对付这章邯,想他也不是你的敌手,义军攻克下咸阳也会快捷许多。”

神秘妇人静默了一阵,幽幽一叹道:

“十五年前,我发了一个毒誓,已经决定不再过问中原武林与朝廷中事,所以这十多年来我一直隐居在这神女峰,从来没有踏入中原半步,致以对中原的事一概不知,要不是年前准了痕儿出走江湖,到现在我还不知秦始皇死了呢!”

项思龙微感失望的淡然笑道:

“章邯虽是勇猛无敌,但还是总有人能克制得住他的。对了,说了这么多时,还没请教夫人尊姓大名呢!”

神秘妇人愤然道:

“有了项少侠这等出色的年青高手,章邯自是不可能一直战无不胜了!嗅,我叫孟心如,世人则叫我孟姜女。”

项思龙听得妇人最后一句话,惊得失声叫了出来道:

“什么?你是孟姜女?想不到历史上……”

项思龙话出一半,想起自己差点泄露天机,忙顿住了下半截的话,转口道:

“孟前辈当年一场大哭,哭倒长城八百里的事,小生可是如雷贯耳呢,想不到今日却有缘与前辈想见,今真不知是晚生几世修来的福缘。”

项思龙心下的惊异可真是出乎自然,想着孟姜女哭长城的故事,在现代里可只是一个传说,不想在这古代的历史里却真有其人其事。

这也难怪孟姜女对秦王政恨之入骨了,想她相公万喜良乃是被秦王朝征召去修筑长城而亡的,盂姜女自是饱受过秦王政的残酷压迫和剥削,甚是巴不得秦王朝早日垮台了。

只不过历史上的传说却并没有说孟姜女身怀绝世神功,她哭倒长城也并不是因为老天开眼被她的诚意而感动,而是因为她的高深武功。

孟姜女闻得项思龙对她的夸赞淡然一笑道

“八百里长城的毁倒,却也并不是我一个之力,只不过我用了‘音波功’的最高层次第九重‘天梵魔哭’,摄控了几万名修筑长城的苦工,利用他们的力量来摧毁长城的罢了。”

项思龙听得还是咋舌道:

“用内力凝聚的哭声来控制几万人的心神,这份功力可确也是惊世骇俗的了,看来前辈的‘音波功’可真是达到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地步了!“孟姜女没有答理项思龙的奉承,只是转过话题道:

“对了,不知项少侠到底与那什么苗疆三娘有着什么误会,能否说来听听呢?”

项思龙略一迟疑,点了点头,当下把自来到这云中郡城所发生的诸般事情向孟姜女妮妮道出后,颓然道:

“我们虽然恨极童千斤,但还只是废去了他的武功而并没有杀他,只因得我义父天绝的一句话而导致苗疆三娘对我们发生了误会,这实在是……唉,也不知怎么说才好了!”

孟姜女不知什么时候己到了项思龙身前四五米远之处,一头秀发的长丝直披到大腿,面上遮着一张黑色的丝巾,让人看不清她的面目,不过从她修长苗条的身材看来,定是个标致的美妇人。

只听她娇声呖呖道:

“项少侠可真是有着一副大仁大义的侠义心肠,不但解去了匈奴国的一场危险游戏,且惩治了匈奴国的一些害群之马,此等义薄云天的作为应是让人敬佩才是,苗疆三娘如此无理取闹,且心肠恶毒,真是不能放过她了。

当然,苗疆三娘的女儿石青青既然为了项少侠大义灭亲,你往后可要好好的疼爱她了。

人的一生之中能有一个为了自己而不惜放弃一切的伴侣,可真是值得好好珍惜的了。”

话刚说完,一股不可掩藏的凄凉意味,已是让项思龙深深的感觉到了,知孟姜女此时想起了她的夫君万喜良,也不由得沉默下来,不敢开口打破孟姜女的沉思。

过得好一会儿,孟姜女才敛过神来,见项思龙一言不发的静站着,显得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嗅,对不起,冷落项少侠了。对了,你说你们准备起程去西域,不知项少侠可否顺便帮我探听一下小女梦无痕的下落呢?

她与‘天凤阁’的名妓石慧芳乃是闺中密友,你可以去那里向石姑娘打听一下的。这是我当年行走江湖的信物‘孔雀令’,你拿这个去见石姑娘,她一定会把小女的消息告知你的。

要是顶少侠见着小女本人的话,还请你托个口信叫她回神女峰一趟,说我有些事情要向她交待。”

说完,只见孟姜女左手微微一抬,一道金光快若闪电的向项思龙射来,竟是无声无息,但一股强大无比的罡气却是令项思龙感觉到了一股沉重的压力。

知道孟姜女这下是想试试自己的武功,项思龙顿时也不敢怠慢,默一运气,把全身功力提升至了十层左右,贯注右手,施展开“天魔无影爪”中的一式“百川归海”,此招乃是专门用来空手接白刃的招式,只见项思龙的手臂在身前挥出一道晶莹通透的白光,成圆状的旋转着,并且愈转愈快,圆状真气流的中心白光犹为炽烈,有若一块白光磁铁般把孟姜女射投过来的那道金光给吸粘住了,跟接着项思龙成弧状挥动的手臂放缓下来,旋转的真气白光圆也随之渐渐减速,光圈中心的金光亦也速度减了f来。

项思龙这时伸出左手,运功朝光圈中的金光施展“吸”了决把金光吸入掌心,举目一看,原来却是一块小孩巴掌般大的黄金铸造的孔雀,上面的斑纹刻画得惟妙惟肖,且那些花纺形成了四个金色隶体字样——“替天行道”。

孟姜女见得项思龙所表露的接暗器手法,心下不禁暗暗敬佩,其实她方才掷射“孔雀令”牌时,令牌中不但贯注了自己十层以上的功力,且施展了“音波功”中的第七重“天梵无波”转嫁于“孔雀令”中,不想项思龙却还是如此轻松的接了下来,并且手法和内力都是如此的精妙高深,看来这年轻人武功比自己先前料想的还要厉害得多。

他到底是何出身来历呢?

据自己所知,当年江湖武林中,还没有任何一大高手能够培养出如此出色的一个弟子来,看来他也是如自己一样也定有其他奇遇了。

原来孟姜女当年乃是中原四大名姬排名第三的石素芳的表妹,也是一个出落得楚楚动人的绝世尤物,秦始皇统一六国合家境哀败下来,在辗转流亡的生活中,结识了一个落弟秀才,也就是万喜良。

说起二人初识时的情境,乃是有一天孟姜女的父亲病了,她去为父亲抓药,不想几个秦兵因见着她的绝世姿色,对她生出邪念,于是对她进行调戏。

正在向个秦兵对孟姜女动手动脚,而任她怎样呼救挣扎,也没有人来帮她说句公道时,手无缚鸡之力的万喜良刚好经过,见着此境,没有多想的对那几个秦兵一番斥责。

那些秦兵平时作恶惯了,从来没有一个人敢指责他们,见着万喜良竟敢对他们出言大骂,恼怒之下对着万喜良就是一阵拳打脚踢,且一个秦兵拔出佩刀砍断了万喜良左脚的五个指头,又在他脸上划了个十字架。

万喜良当场昏死过去,几个秦兵以为闹出了人命,当下也再顾不得调戏孟姜女,匿逃而去。

孟姜女救回万喜良对他百般照顾,在万喜良养伤的这段时日中,孟姜女被万喜良的才识所倾倒,再加上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不由得芳心暗暗喜欢上了万喜良。

万喜良本是冲着一股子正气热血为孟姜女出头,在孟姜女对自己悉心照顾的时日里,也不但深深为孟姜女的才华气质容貌所吸引,且深深的欣赏上了这位才貌双全的美女。

不过因为自己此时既已成残废,又加上家境贫寒,深感自己配不上孟姜女,所以对孟姜女对自己的暗示总是故作浑然不懂,更是不敢对孟姜女表达心中对她的情思了。

如此一来,二人虽是郎有情妹有意,但却只是保持着朋友关系般的交往,不过因此二人积压自心中对对方的感情却是更加深厚了。

日子本是在不平静的平静中清淡的过着,不、想又一件灾难降临到了他们身上。

秦始皇颁出皇令,向天下广招美女纳为摈纪,所有未出阁的女儿家都得到当地的衙门去应招选聘,孟姜女迫于皇命难违,也只得前去应招,不过己给自己稍施简陋的易容之术,掩去了她的绝世容颜。

在应招时,也本是一切都如己所愿的被打落了下来,正当她准备出衙府时,却又给重招了回去,且那监选官派了两个婢女带她去清洗脸面。

孟姜女大惊之下,不知自己露出了什么破绽,面且的易容之物被洗去后,心怀忐忑的来到应选厅,不想监选官一见孟姜女,就啧啧连连赞道:

“果是世所罕见的绝世美女,吾皇万岁见了定会龙颜大悦!哈哈,看来本官这次是不虚此行了,有了这等美女佳人进贡,皇上定会给本官进官封爵的了!”

这时三个神态卑媚的秦兵不知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走到那监选官的身前,点头哈腰的媚笑道:

“大人所言极是,这孟姜堪称是当世美女之后了!大人找着这等美女,皇上自是对大人重重有赏了!不过,这个……嘿,这美人儿乃是小的等向大人进言的,不知……”

孟姜女的一颗心直往下沉,自己如真被选进宫中作了秦始皇的什么摈纪,那……自己和喜良……这……天啊,自己现在该怎么办呢?

心中正焦焚如蔡时,倏地发觉那三名秦兵有些眼熟,仔细一看,原来是日前调戏自己辱打万喜良的几个,新仇旧恨顿时一齐涌上心头,临危生智下,不用假装也是愤怒的指着那几个秦兵语音震颤的道:

“你们……原来是你们……”

说着故作昏昏欲倒之态,旁边的两名婢女忙上前扶住孟姜女,那监选官也是脸色大变的望着那三名颤魏魏的秦兵,语音转冷,厉声道:

“你们到底向这孟佳人做过什么恶事,快给本官从实详尽招来:”

那三名秦兵此时哪还有得什么领赏的心情,吓得屁滚尿流的“扑通扑通”跪地哆嗦道:

“小的等没有……没有欺辱过孟佳人,只是……只是……殴打了一个书生而己!”

当下三人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的把当日见着孟姜女所发生的事给一一道了出来,又连连向监选官叩头道:

“求大人饶命,小的等冒犯孟佳人,请大人看在我们向大人进言,发现孟佳人真面目的这份小小功劳上,饶过小的等吧!”

监选官听他们言语,知孟姜女还是完壁之躯,脸色稍稍缓和了些,正待发话时,孟姜女见得此状,忙又装作悠悠醒转过来,“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挣扎两婢女的搀扶,“咚”

的一声向监选官跪了下去,泣声道:

“大人可得为民女作主啊,这三位差爷当日不但污辱了民女,还把民女的未婚夫婿万喜良打成残废,致使民女再也没得面目活在世上了,本想一死了之,但想着任由这等恶人活在世上,那自己死得可直介太不值得了,所以就苟且存活了下来。也本想去报官,怎奈这三个恶人作下坏事后逃之天天,民女想来去报官也是于济无补,便一直在各地暗寻这三恶的踪迹,不想今日却找着了这三大恶人,求大人可得为民女作主啊!”

监选官听得孟姜女的这一番话,脸色又变得铁青的冷冷道:

“孟姑娘所言可是事实?”

三名秦兵这下可是吓得魂飞魄散,把头叩得象公鸡啄米般的惶恐道:

“不……是……”

监选官粗暴的大喝道:

“原来果真是你们欺瞒事实!你们身为我大秦的兵士,不但不以身作则,反以身犯科,去触犯我大秦律法,如不严惩你们这几个败类,我大秦律法还有何威严?来人啊,把他们拉下去打入天车,待我日后回京之时待我再禀告皇上给他们定罪!对了,先拉下去重责一百大板,以罚他们对本官的欺瞒事实。哼,这等家伙可真是该杀!”

孟姜女看着三名秦兵杀猪向的叫喊着被拉出应选厅,心中有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感,向那监选官投以感激的抚媚一笑道:

“大人票公执法为民女作主,可真乃是一位明镜高悬的好官。小女子现在此生心愿己了,打算进入空门,日后定为大人多念些经,以祷大人万事平安!”

监选官被孟姜女的笑容给迷得七窍出魄大魂升天的直勾勾盯着孟姜女,对于旁边的应招美女和陪同官员似已给忘在了一边,色迷迷的边走向孟姜女边邪笑着道:

“美人儿入了空门岂不太过可惜浪费了?还不如嫁到本府中去给本官作安好了,嘿嘿,我一定会好好疼爱你的!”

说着,竟是旁若无人的伸开手臂欲—一把抱住孟姜女,孟姜女娇呼一声避了开去。

监选官反觉更是大感刺激,挥手叫旁人退了下去,狰狞面目完全毕露的冲着孟姜女怪笑道:

“美人儿,你也已经不是什么黄花闺女了,还不若就乖乖的从了本官吧:那以的的日子你就可以吃香的喝辣的,也再不会有人敢欺负你了!”

正当孟姜女这叫天天不应哭地地不灵的危急关头,厅外突地传来一阵急切的惶恐声道:

“大人,大人,皇上来了,快出来接驾!”。

监选官听得此言吓得顿即清醒了过来,再也顾不得孟姜女,忙整了整衣服,出了应招厅,快步向府外走去。

孟姜女娇喘粗粮的舒了口气,那监选官慌惶之下连大厅的门也忘了关,孟姜女很是轻易的出了大厅,在那衙府内一阵东躲西藏的转来转去,还是没有找到出府的出路。

正在焦急不安的在一厅落的花草丛间举目东张西望时,背后一声冷喝:

“什么人?”

把孟姜女给吓了一大跳,转身望去却见是一个三十多岁的魁梧大汉,身着一身武士劲服,正瞪着一双铜铃般的眼睛虎虎的瞪着鬼头鬼脑的孟姜女。

孟姜女吓得花容失色时,那大汉突地晒笑一声道:

“原来是个婢女!不过,这小小的高阳县府中一个丫鬟却也如此的俏美,看来高阳出美女这句话确是真的了,难怪连皇上也禁忍不住要亲来见见这高阳的美女了!“听得这话,孟姜女心神大是安定了下来,知道这汉子并不知自己是来应选的,当下也顺了他语气道:

“奴婢只是……只是好奇,不知府中所有的老爷夫人们涌向这大厅是为何事,所以……

所以……还请这位老爷饶过小婢的不是!“

魁梧汉子倒也果真信了她的话,微笑道:

“真是个人小胆大的鬼丫头,是不是得知了消息皇上驾到,所以想凭姿色引得皇上的关注啊?嗯,你的姿色确是盖过皇上所有的妃子呢!皇上见了你,说不定真会接纳了你了。对了,需不需要我为姑娘带路,让你也见见皇上呢?不过,皇上到底看不看得上你,也就看你的造化了。”

孟姜女闻言忙摇头道:

“奴婢不敢!皇上乃千金之体,象奴婢这等下人偷看皇上一眼都是犯渎他了,岂敢去面见皇上呢?”

魁梧汉子失笑道:

“你这张小嘴中也真会拍马屁呢!是了,你叫什么名字?”

孟姜女见这汉子甚是和蔼,也渐渐去了对他的惧怕之心,嫣然一笑道:

“奴婢叫作孟心如,看官爷气态定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吧!”

魁梧汉子听得孟姜女所报名字,低声的念了两遍后点头道:

“心如,这名字很好听。噢,我叫桓龋,这次负责皇上微服私访的安全工作。”

孟姜女惊叫起来道:

“原来是桓上将军!奴婢不知上将军大驾光临,还望上将军……”

孟姜女的话还没说完,桓韶就已截口道:

“不必如此多礼的了!我们能以得相识就有缘,心如姑娘也就随意些吧!”

二人正在拉家常般的有说有笑时,一名秦兵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目光讶异而惊艳的望了孟姜女一眼后,即向桓龋躬身行礼道:

“票将军,一切防卫工作都己安排好了,现在整座县府己如一座铜墙铁壁的城堡,任何外人都绝逃不过我们的防守。”

孟姜女听得心下一沉,桓韶却边点头边告诫那名秦兵道:

“一切谨慎小心,绝不可粗心大意!若有形迹可疑之人一律擒下,反抗者格杀勿论!下去口巴!”

那名秦兵领命退下后,桓龋又缓和下语气来,转向孟姜女道:

“心如姑娘,你我一见投缘,不知你是否愿意到京城去作我府中的丫鬟?”

孟姜女正在焦急不知怎么能出得县府,闻得桓韶此言,更是惶恐不安的道:

“这个……奴婢家人全都在这高阳县中居住,所以……”

桓龋笑着接口道:

“这个都不成问题,只要心如姑娘愿意去京城,你家人也就全都一并搬去好了,反正我府中有的是空房子,你们可以全都住在我的府里的。”

孟姜女听得出桓龄话中对自己一番真实的诚意,并没有动什么邪念,迟疑的沉默了一番后,低声道:

“要是奴婢对将军有什么欺瞒,上将军会生气吗?”

桓龋闻言略略一愣,温和一笑道:

“那也定是心如姑娘有什么难言之隐,我又怎会责怪你呢?更何况你主动的向我说出此话,更见你并不是存心欺瞒我的。对了,到底是什么难言苦衷,心如姑娘可以告诉我吗?看我能不能帮你解决什么不?”

孟姜女对秦兵秦将,心目中一直都没有什么好感,认为他们全都是为非作歹的恶徒,不想这桓韶虽是官居高位,却是如此的平易近人,想起自己自从被迫过着流离失所的生活后所受的万般苦难,眼圈一红道:

“桓将军……”

当下把自己一直对秦兵的观感和自己的真实身份,以及在这高阳县里所遭受的种种秦兵欺凌和刚才那监选官差点对自己非礼的诸般事情一一向桓韶道出后,神情凛然的道:

“桓将军;民女并不想进宫去作什么摈纪,民女已是有了夫婚夫婿的人,只求往后的日子能过得平静开心真实些,求桓将军救救民女吧!”

桓韶听得孟姜女的这一番话,气得胸中怒火直燃的道:

“这简直是太不象话了!光天化日之下调戏民女还出手伤人,众目睽睽之下欺凌民女而无人吭声,这……全都是败类!全都该杀!若如此下去,我大秦的威信还何存于世?”

说到这里,顿了顿,缓和下语气又面有难色道:

“至于释放孟姑娘出府之事,本将军也难以作出决定。这样吧,持会我带你去面见皇上,你出面去指证那些秦兵秦将的罪行,我顺便向皇上进言,请他放了你,孟姑娘认为如何?”

孟姜女这时把自己今后的命运可以说是全交到了桓龋手中,闻言默默的点了点头。

桓龋望了孟姜女一眼,心情复杂难言的领了她向县府大厅走去。

虽然他与孟姜女只短短的相处不到一个时辰,但连她自己也不明白不知怎的对眼前这美女先是生出好感,现在更是多了几份怜爱之心来。

二人走到大厅门口,守卫的秦兵只有些讶异的望了桓龋身边的盂姜女一眼,也没有阻拦,更没有说什么,就让他们进了厅内。

二人刚一进得大厅,方才在应选厅内选招美女的十多名秦官,连那监选官在内,脸上的神色都因见着桓龋身边的孟姜女,而不自然起来。坐在厅中天堂正欣赏十几个美女飘飘起舞的秦始皇见得孟姜女则是双目倏地放光,从座上站了起来拍掌击好道:

“高阳出美女这话果然名不虚传,原来还有这等绝色佳人没有出场!要不然寡人来高阳此行,有点叫人大失所望呢!”

那监选官见得秦始皇的神色,忙心怀忐忑的附和道:

“此女名叫孟心如,乃是高阳城中应选出的众佳丽中最为出色的一个,不知皇上……”

监选官的话还未说完,秦始皇就己哈哈大笑的截口道:

“孟心如!好,好名字!人与其名一样都是清丽脱俗!不过又岂只是高阳城中的第一美女呢?举国上下也再找不出第二人此等绝世佳人呢?冯大人此次功劳不小,找出一个此等佳人来,理应重重有赏!好,就封你……”

秦始皇的话让得那监选官正乐歪歪的侧耳细听着秦始皇对他的封赏时,不想孟姜女却突地娇声截口道:

“皇上,民女有一句话想讲,不知皇上听不听民女进言?”

秦始皇此时龙颜大悦,闻言温和的笑道:

“准奏!有什么话就请说来吧!”

秦始皇的话音刚落,孟姜女正待说话时,那监选官却被吓得面无人色,“咚”的一声跌坐地上。

秦始皇见状大讶的道:

“冯爱聊,你……”

孟姜女接口冷笑道:

“这就叫作‘做贼心虚’!冯大人刚才对民女作了些什么事,想来在坐的也有十多位大人知晓吧!”

秦始皇闻言顿刻脸色大变的扫视了众人一眼后,声音缓重而严厉的道:

“冯大人到底对心如姑娘作了些什么事,快给寡人一点一滴的从实招来,若是有得半点虚假,寡人就株你九族!”

那姓冯的监选官果也不敢隐瞒,当下颤颤魏魏的把孟姜女来府应招,直至秦始皇圣驾到来这段时间内,所发生的诸般事情,都一五一十的详尽说了出来后,已是满头大汗的颤声道:

“卑职并不是想侵犯梦佳人,只是想……想帮她罢了!”

秦始皇听得脸上的肌肉不住抖动,目光极是阴冷的横扫了那帮跪在应选厅中的官员,突地厉声道:

“把那三名秦兵拖出动立即斩首示众!还有,去招一名内宫检女贞洁的妇人进来,检测一下孟佳人是否是完壁之躯!哼,若是冯权你有半句谎言,寡人就叫你马上人头落地!”

当下立即有四名秦兵领命退下,那监选官冯权已是吓得有若条死鱼般的瘫软在地上,连得小便都给失禁了,裤档湿成一片。

其他的十多名冯权招供出的选美陪审官员,一个个也都吓得惊若寒蝉,目中尽是骇惧之色,低头不敢与秦始皇的目光对视,更是连大气也不敢吭一声,只有甚考吓得牙齿格格作响起来。

孟姜女暗暗惊服秦始皇威严的在众官兵心目中之深,口中语气也被场中紧张的气氛压抑得有点不自然的道:

“多谢皇上为民女作主!民女还有一个请求,还望皇上恩准!”

秦始皇对孟姜女似是真是一见倾心,听得她的言语,随手挥退了还在不知趣的起舞的歌妓,柔声道:

“说来听听,寡人做得到,一定满足你的要求!”

孟姜女大喜的道:

“民女请皇上恩准让民女可以回家去,我出来大半天了,家人一定担心得很。”

秦始皇听了微微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道: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呢?来人,马上给寡人备驾,寡人要亲自去梦佳人家里去拜见伯父伯母2”

孟姜女和桓龋听得这话,心中均都一沉,前者不知秦始皇此言何意,后者则知秦始皇醉翁之意不在酒,看来皇上是真看上盂姜女了。

孟姜女的前途到底是祸是福是凶是吉呢?

第八十八章 痴情不渝

第八十八章痴情不渝

孟姜女虽不知秦始皇为何对自己这般的好,但凭女性特有的直觉,也知秦始皇对自己定也是别有用心,不由得心下又惊又急。

秦始皇乃是当今皇上,乃是当今举国上下谁人莫敢不敬不从的人物,他要是金口一开,点名要自己入宫为纪,这可如何是好呢?

要是拒绝他的话,即使自己以死相抗,但自己家人呢?万喜良和他的家人呢?

秦始皇的残暴是人皆晓之的,他想得的东西从来没有让他失望过的,自己一介弱质女子如何与他相抗?

若惹得他恼羞成怒起来,那后果可真是难以设想,说不定他会随便找个借口杀了自己和万喜良的家人。

如真事情发展至如此境地的话,可真是自己就是死一万次也难补其咎了。

但要是从了秦始皇呢,他却并不是自己所深爱的人,并且他的残忍寡情在自己心目中一向是深恶他的,虽然他能给自己带来物质上和权力上的荣华宝贵,但精神上却是空虚的。

自己真正喜欢的人是万喜良,又怎么可以被秦始皇应召为纪呢?这……

孟姜女愈想愈是六神无主,不由得把求助的目光望向桓龋,希望他能给自己什么帮助。

桓韶心中虽是极想相助孟姜女,但他深知秦始皇的性格,如他对自己想得到的东西所施手段的残暴和毒辣,要是得不到的东西,他宁可毁掉也不愿让这存在于这世上,更不消说让别人得到了。

所以就算是自己为孟姜女详情有,但却也绝对是于事无补,反而说不定会扫起秦始皇对自己的恼怒和猜忌,以为是自己看上了孟姜女。

桓龋太清楚秦始皇的性格了,与他相处了十多年,为他东征西战的打天下,虽说秦始皇甚是欣赏自己,但他更为自己的利益着想。

想当年就因项少龙深知秦始皇身世的秘密,竟然不顾惜项少龙对他的有若父母般的养育之情,连项少龙也欲杀之灭口,虽然最终还是放了顶少龙,但秦始皇却还是焚书坑儒,不允许世人提起“项少龙”这三个字,此等作法已经足够看出秦始皇的残暴无情了。

桓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却突地发觉秦始皇看着孟姜女的神色有些古怪,心下疑之下也再仔细的向孟姜女望去。

一种似曾熟悉的感觉突地涌上心头,桓龋闭目仔细一想,心中顿然一震。

孟姜女似乎有些像太傅琴清!那眼容,那笑意,那鼻梁,还有那清尘脱俗的气质,都真的是太像琴清了!难怪秦始皇一见着孟姜女就大生兴趣,且露出少见的兴奋和一抹让人不易觉察的黯然神伤了。

桓韶边如此想着,也不禁深深的想念起项少龙来,喃喃自语的失口道:

“项上将军,不知你和众位夫人以及与家族人现在都怎么样了?”

秦始皇听得脸色大变的厉目望向桓龄,冷冷道:

“桓将军,你刚才说些什么?”

桓龄闻言敛回心神的惶声道:

“末将失言,请皇上贡罚!”

说着忙跪了下去。

秦始皇见状,不想却也是叹了口气的缓和语气道:

“桓将军是不是也看出孟姑娘象我们从前所见的一个熟人了?”

桓龄壮起胆子答道:

“是的,皇上,末将觉得孟姑娘太象太傅琴清了!”

秦始皇点了点头,似是陷入沉思中般的沉声道:

“十几年了,两位太傅都离开寡人有十几年了!唉,时间真是过得很快,不知两位太傅现今过得可好?寡人也甚是想念他们呢!”

桓龄也动情的接口道:

“不过皇上虽是派属下等四处去探听两位太傅他们的下落,至现今还是一无所知,可真是让。人伤感得很。”

秦始皇却突地又恢复了冷漠之色的道:

“桓将军先不要谈这些过去的话题了!对了,冯权他们一伙人就交给你来发落了,一定不得轻饶他们,此等家伙,让他活在世上是一种浪费!”

桓楚黯然点头,再也不敢说什么,只是显得无可奈何的望了孟姜女一眼,心下甚感惭愧。

孟姜女原本把自己最后的一丝希望寄托在桓韶身上,见他也还是屈服在了秦始皇的淫威之下,不由得浑身冰凉,陷入绝望的境地。

不过,她并不怨恨桓龋,因为桓龋也有他自己的苦衷,作为秦始皇的一名忠臣,如违抗了秦始皇的命令,说不定就会给他带来株连九族的灾难,他自是得三思而后行了。

秦始皇见得孟姜女失魂落魄,还以为她是为对自己没有惩罚冯权等人而感到失望,当下朝已是吓得有若惊弓之鸟的冯权等人冷冷的扫视了一眼后道:

“尔等知法犯法,无视我大秦律规,全都先打入天牢,待桓将军查清你们的罪行后,再来定夺对你们的责罚。”

这时,大厅外走进个秦将朝秦始皇跪身道:

“后上,马车准备好了,只等皇上和孟佳人起驾了!”

顿了顿又道:

“皇上,需要派多少内卫武士护驾?厅外已招集了三百名武士了!”

秦始皇却是摇头朗声道:

“不需要人马跟随了,我这是送孟姑娘回家,无需劳师动众的,我一个人就够了!噢,也不要车夫,就由我自己来驾车好了。尉将军就与桓将军一起先彻查冯权他们过去所作下的恶行g巴!”

那姓尉的秦将大是讶然而惶恐的喏喏道:

“这个……皇上,怎可劳动你龙体,让你涉险呢?”

秦始皇闻言显得不悦的道:

“尉将军,寡人的话你也敢不听吗?怎么这般的罗嗦?”

尉僚吓得连连请罪后又道:

“皇上,微臣也只是……请皇上多多保重龙体罢了:”

秦始皇对这尉僚的忠心似是大为满意,当下缓和了些语气道:

“尉将军是否对寡人的武功没有信心呢?试想寡人的‘九天神功’普天下有得几人能艇?

再说小小一个高阳县又能有得什么厉害的绝世高手?

寡人自一统天下之后,除了曾遭那韩国旧余孽张良的一次袭击外,尚无第二次遭人暗杀的记录,况且自张良与沧海君偷袭寡人未遂后,寡人,就颁布了铲除六国余孽的命令,还有什么人敢来袭杀寡人?要来,也是在自寻死路了!好了,不要再多说了,寡人意念已决,你就勿顺担忧了吧!”

尉僚这下自是再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一脸的惶急之色,眼巴巴的看着秦始皇拉了神情黯然的孟姜女出了县府。

孟姜女虽随秦始皇走出了那让自己心惶的高阳县府,但心中一点也不轻松,只觉沉重得似是有许多的思想却又似什么思想也没有,空空荡荡的,整个人都有点麻木了。

秦始皇自也看得出孟姜女的神态,却以为她是太过得威慑自己,当下轻声道:

“孟姑娘不必对寡人深怀惧心,其实我对你并没有什么恶意,只是从你身上因看到了从前一位故人的影子,所以甚想与孟姑娘接近罢了。“孟姜女闻言生出一丝希望的试探道:

“民女可以自行回去的,不必劳动皇上圣驾了!“秦始皇脸色微微一变,却还是笑着道:

“寡人与孟姑娘一见投缘,所以甚想去拜识一下伯父伯母和你那未婚夫婿万喜良,你怎么可以拒绝我的一番好意呢?再说此等话来,寡人中就要生气了。好了,上马车吧!“二人这时己到了县府门前停靠着的一辆由黄铜铸造成的马车前,车厢的四壁上雕刻有十多条形态各异腾空飞舞的巨龙,车顶的四只角上也各有一条引颈高昂的飞龙,中心则是一个镶嵌有一个拳头般大的珍珠的铜柱。

秦始皇半推半耸的拉着孟姜女上了马车,向孟姜女问了一下她家的住址后,关了车门,自己则上到御者驾车的位置,手中缰绳一抖,四匹体态高大的清纯白马顿即放蹄向高阳县城西部奔去,一片尘土包顿即扬空而起。

半个时辰的工夫,终于到得了孟姜女家所在的胡同,这是高阳县城西部一个较是僻静的地方,处在这里的住户全都是一些家境比较贫穷的人家。

许多正在胡同里玩捉迷藏游戏的孩童见得这么一辆漂亮豪华的马车,都呼喊着奔跑追赶,就是连得不少大人也都驻足举目观望。

孟姜女叫秦始皇把马车停在胡同里的一较为优雅些的院落前,秦始皇依法而行,停住马车后,见得身后不远处一群欢声雀跃的孩童,忽地又想到了自己的童年,想到了母亲,也想到了有若慈母严父般一手把自己栽培为今日这般崇尊地位的太博项少龙。

不胜感慨的长叹一声后,秦始皇从衣衫口袋里掏出一把金叶子,向那群衣着槛楼的孩童抛去,笑着道:

“送给你们一些礼物!“

孩童们看着地上闪闪发光的金叶子,却不但没有如秦始皇所料想般的哄抢起来,反是全都止住了笑声,怔怔的看着秦始皇,甚至让秦始皇从一两个年纪较大的孩童眼睛里看到了愤怒。

秦始皇对孩童们的态度有些愕然,但同时也有些恼火,不过一种异样的情感控制着他暴怒的脸色,强作出一丝笑意温和的道:

“那些金叶子是送给你们的,你们干嘛不去捡呢?“似是众孩子的“首领”的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装起胆子站了出来道:

“我们万老师对我们讲过,不可随便接受别人的施舍,男子汉大丈夫当应该顶天立地自食其力,所以我们不能要你的金叶子:”

秦始皇大讶道:

“万老师?他是什么人?”

那孩子“首领”语气显得甚是尊敬的答道:

“万老师是孟姐姐的意中人啊,他叫万喜良,在我们这整个胡同里人们都很尊重他,他懂的东西可多呢,我们这里的人遇到了什么难题都找他帮忙,且他的心地也很好,教我们读书不收学费,我们和孟姐姐都很喜欢他。”

孟姜女这时从车厢中走了出来,脸色显得煞是苍白。那男孩见了孟姜女欣喜的叫道:

“孟姐姐,原来这位大叔是你的朋友啊!对了,万老师正去了县城找你了呢!”

秦始皇这刻脸上的神色甚是阴晴不定,心中的各种情绪也是复杂难明,目中精光一闪的望了那男孩一眼后,又转望向孟姜女,淡淡的道:

“看来那万公子对孟姑娘甚是痴情的嘛1如此一个有情有义有才有识的杰出青年埋没在这样一个偏僻的胡同里,可真是我大秦之失。

孟姑娘,我想破格提升万公子为礼部侍郎,你看怎么样?想来象万公子这等人才如入仕途,定可让他更是鸿图大展的吧!”

盂姜女感觉得出秦始皇方才一瞬间所透露的杀机,知他说什么提拔万喜良之言的背后,定是酝酿有什么陷害万喜良的阴谋。

不过,万喜良十多年的寒窗苦读,一向的抱负就是为了能入仕途去实现自己的理想,现在有这么一个大好机会……如自己答应从了秦始皇,秦始皇不就不会陷害万喜良了?万喜良也就中…

孟姜女心念一动,一种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是凄苦还是喜悦,她自己也分不清,或许是两样都有吧。

收拾了一下情绪,孟姜女语音干涩的道:

“皇……秦大人若真愿意提升万喜良,小女子定以涌泉报之,给秦大人为奴为婢也……”

孟姜女的话还未说完,秦始皇就已哈哈大笑道:

“孟姑娘言重了,其实唯才是举乃是我大秦之福,象万公子这等人才埋没了真是可惜,所以提拔他却是我的私心所至呢!

你俩可不要误会我的意思了。噢,对了,那些金叶子乃是我诚心送给那些孩子的,你就叫他们拿去吧!”

孟姜女对秦始皇时阴时睛的态度可真是搞不清楚,满怀疑惑和不解的叫那些孩童们拾了金叶子散去后,向拂了拂身子道:

“多谢皇上对他们们一片体恤之心了!”

秦始皇不以为意的罢了罢手,却是突地慨叹道:

“说起体恤民众,我却可真不是一位仁君,在世人的心目中我是上帝和魔鬼的化身,但魔鬼这种感觉在他们意念中更是根深蒂固些,我的残暴是让世人谈虎色变的。

不过以我的立场来说,我们残忍一些能安定天下吗?现在大一统的局面是靠对六国的血腥镇压所得来的,他们对我大秦深怀仇恨,随时都有死灰复燃的可能,要彻底铲除六国的残余势力,就只有用残酷的高压政策来对付他们。所以对于我的残暴,在我的心目中是一种政策手段,是适应现今社会的现况的。

如我不残忍,那些六国的余孽就会卷土重来,天下就会再次陷入战火纷起的局面,人民的生活会比现在还好吗?”

秦始皇愈说愈是激动,语气昂扬的接着道:

“我所施的残暴政策是有些迫不得已的,但是世人有几人能了解我的这番苦心呢?

‘政治’这一词很是复杂,有时候作下的恶事是身不由己的。世人都只知道咒骂我,其实创业的艰难他们却又知道些什么?

他们又懂些什么?我今天所取得的成就有谁能知道我为之所付出的惨重代价呢?丧失亲人的’痛苦,孤独寂寞的滋味,这都是一个成功者心底深层处的悲哀啊!”

孟姜女听完秦始皇的这一番话,心下也不禁有些感动。虽然秦始皇对自己的评说还是显得有些牵强,但在某些程度上还是不无道理的。

作为一个开国君主,要成就前人所不能为的事情,他所面对的困难和挫折自是有许多,要解决这些困难,要解脱那些挫折,他自也是需要付出许多的代价。

或许他的政策是存在着不少错误,但在他的立场看来却不一定是错误。其实秦始皇统一中原以来,所作下的功劳却也是功不可没的,他统一了文字,统一了度量衡,统一货币,建立了比较完善的国家体制,等等这些措施都在政治和经济中起到了积极的作用。

只不过秦始皇太进激进,同时也被胜利冲昏了头脑,使得这些正确的政策和措施偏离了历史需求的轨道。不断的推行苛暴政策;无限制赋税徭役,再伴以严峻的刑法,结果使得举因上下的人民对他怨声载道。

唉,秦始皇的天下是靠武力得来的,或许这也注定了他用武力来治天下的政策体制吧!

人无完人,秦始皇或可称作是战争中的天才,但却不是一个治理因君的明君。

有一得必有一失,天意使然,秦朝的天下如照这般的政策统治下去,绝对不会长久。

孟姜女亦也是满怀感慨的望了神情激动的秦始皇一眼,嘴上却是不敢把心中的想法说出来,只苦然一笑道:

“皇上说得极是,世人对你的看法显得有些偏激了些。”

秦始皇这刻也渐渐平静下了心怀,仰天一声长叹道:

“自古英雄多寂寞,说来我今日虽然取得了万人之上的祟尊地位,但是其实我内心的空虚,却是又有几人能够体会得出呢?”

秦始皇在说这话时又是不知不觉的想起了项少龙,想起了昔日自己有顶少龙在身边时的那种温馨如家的感觉。

要是现在太傅项少龙还在自己身边那会有多好啊!就不会一个人承受各种压力了,同时太傅也会教自己如何解决自己现在所遭受的各种心理困境,自己也就可生活得轻松些了。

十多年的征战生活已经让秦始皇感觉有些讨厌战争了,同时那无以数计横尸遍里的尸体让秦始皇想来时就会让他感到一阵阵的心悸,空虚寂寞的感觉时常掠过他的心头。、现在唯一让他大感刺激的就是金钱和美女了。只有这些才能让他沉迷和兴奋,让他感觉到空虚的满足。

权力他已经是满足了,统一了七国,中原现在是唯他独尊,报仇的欲望也早就消退了,害死母亲赵妮的罪魁祸首赵穆己被自己亲手杀死,他似乎感觉所有的心愿已了。

现在是追求享受的时候了!辛苦了这么多年,享受一下也是理所当然的!

在追求享受的同时,秦始皇也渐渐爱好上了另一种感觉——就是爱慕虚荣,喜欢向别人夸耀自己当年的功绩,并且修驰道,修骊山皇陵,修长城,建兵马俑等等,他要让后世也深记着他一统天下的丰功伟绩。

还有,就是秦始皇希望自己能够长生不老,所以拼命的搜集各种武功秘英和成仙得道之术,广招天下间的修道士来为他炼长生不老丹。

基于这些不能抑制的魔道思想在他心中的深化,所以秦始皇变得日趋残暴起来,有时候连他自己也不敢相信有些恶行是自己作下的。

普天下之间,或许只有太傅项少龙才能把自己从泥足深陷的魔道之境中拯救出来了!

在秦始皇小时的心里就对项少龙产生了一种对他敬若天神的心理,在他心目中项少龙是无所不能的,并且他对项少龙一向都有一股怪异的畏惧心理,普天下之间,秦始皇或许只心甘情愿的听项少龙一人的话。

唉,师父,你现在到底在哪里呢?你可知道,我现在非常的想念你啊!你可知道,现在我自己也有点害怕自己了啊!

秦始皇突地变得异常的沉默,心情似是平静得如不波的古井,却又似如波涛汹涌的大海;‘他也不记得自己有多少年来情绪没有如此大的波动过了,虽然在某些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也会想起项少龙,但却总能很好的把握住自己的情绪,可是今天……

秦始皇望了一眼正怔怔看着自己的孟姜女,心中候地对她生起一股恨意来。

都是这臭婆,为何要长得极象太傅琴清呢?让得自己情怀大乱,这可不是一种好现象,自己每天要日理万机,如心绪不稳定,哪还会有得什么精力来打理朝政呢?

他妈的,得好好的报复一下这婆娘,只有让一切扰乱自己心怀的人都承受痛苦,才会让自己感到一种刺激的兴奋,如此一来,自己也就可以把全副精力放在自己身上来了!

秦始皇魔性倏地一生,把他方才涌生志的理性和感性又给压了下去,见着孟姜女看着自己己大有改观的目光,心中只觉一种兴奋在涌生着,一种罪恶的念头掠过他的意念。

嘿嘿,自己虽然方才心底中的隐藏感情虽然被这婆娘得知,但岂知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看孟姜女现在对自己比先前观感改变许多了,那么自己就可以抓住她心理的某些弱点,对她进行控制,再得到她。

昭,孟姜女不是很关心万喜良吗?那自己就从万喜良身上着手,还伯她不听自己的话?

自己一定要让孟姜女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秦始皇也不知自己为何突地憎恨起孟姜女来,只觉起先对她的亲切感觉全都在一种他自己也说不出来的愤恨情绪中一点一点的破碎,继而起之的是一种玩游戏时怪诞心理。

或许是在他的潜意识里存在着一种被顶少龙。和琴清抛弃的感觉,所以想把对项少龙和琴清爱根交织的变态心理,发泄到孟姜女身上来吧!

唯叫她像极琴清呢?这也就注定了孟姜女以后一生中坎坷痛苦和偶获一身神功的命运。

孟姜女中不知秦始皇对自己的恶毒心理,就是连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今后苦难的命运会是因像一个人而引起的。

在她这刻的心里,秦始皇是一个富有深厚感情的枭雄,并且也有他脆弱的一面,而不全如世人所说的那般—秦始皇是个残暴的魔鬼。

在孟姜女的心中又生起了一股希望,就是希。望秦始皇对自己真是如他所说的那般,是因自己象他的一位故人才想与自己接近,而并没有其他的什么邪心,那自己可真也愿意与他交朋友了。

秦始皇率先打破了二人间的沉默,笑道:

“孟姑娘,不好意思,今日我的话似乎太多了!“孟姜女心此刻放松了许多,也朝秦始皇嫣然一笑道:

“秦公子的话我很喜欢听呢!想不到你的感情原来却也如此的丰富,并不象我想象中那般是个冷血动物嘛!“

秦始皇皱眉道:

“要是他人当我的面说我是什么‘冷血动物’的话来,我当即便叫人把他拉出去斩了。

不过,孟姑娘却是例外,因为你这话却是在夸赞我,而不是在讽刺我。“二人正谈笑风生时,不觉已走进了院落内。一个四十许间的艳美妇人闻得说话声走了出来,见得孟姜女和她身旁的秦始皇,对后者是不其然的被他身上的气势所慑,心底不自禁地一震,对孟姜女则是抑制心中的感觉,笑着道:

“心如,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对了,应选的事应付过了吗?噢,这位是……“孟姜女面对妇人一连串的发问,不由得大感头痛的娇嗅道:

“娘,我叫我先回答你哪个问题嘛?”

顿了顿,又道:

“这位是秦公子,叫他来回答你的这些问题吧!”

秦始皇接口笑道:

“伯母,孟姑娘说笑了!响,我叫秦少龙,乃是京城派来高阳应选皇上嫔妃的监选官,其实凭令千金的姿色,可以说是绝世无双,自是足够资格进京城应选了。

但据她对本官所讲,她已有了心上人,且是个满腹经论的饱学之士,所以本官免了她入选资格,并且想见识见识万才子,把他向皇上举荐,或许皇上会重用他,万才子也可一展抱负嘛!”

妇人闻言脸色半喜半忧的把疑惑的目光投向孟姜女,孟姜女听得秦始皇的这番话还以为他真是此想,自是喜得脸上都如绽开了的花儿,连连向妇人点头道:

“娘,秦公子说的都是实话,你现在知道你要问的话的答案了吧!”

妇人得孟姜女肯定了秦始皇的话,忙热情的把秦始皇恭请进屋中厅里坐下,又是倒热茶又是把孟姜女父亲拉出来与秦始皇相见。

众人正在客套之时,一走路有些颤破,脸上有一道十字架疤痕的书生模样的青年气急喘喘的走了进来。

孟姜女见了,忙从座上站起迎了上去搀扶住他,亲热的道:

“喜良哥,你回来了!今天家里来客人了呢!专门来找你的!”

万喜良在孟姜女的搀扶上坐到秦始皇对面的一张椅子上,朝秦始皇一拱手道:

“兄台就是心如妹子口中所说的来找在下的客人了吧!你我似是素末谋面,不知兄台找在下有得何事呢?“

秦始皇听得孟姜女和万喜良哥来妹去的叫得很亲热,目中飞快的朝万喜良掠过一丝杀机,但转瞬即逝,口中温婉的道:

“在下从孟姑娘口中得知,万兄乃是一个忧郁不得志的有识之士,所以特来拜见一下万兄,看看你有没有兴趣进入仕途,为我大秦万民效力?”

万喜良听了这话,眉毛一扬的大喜道:

“不知兄台在朝中为何官职?

在下是甚想为我大秦效力,怎奈官场腐败,历年殿试,考风不良不说,更有甚是象我等这般无权无势的落魄书生根本不会被考中,高中状元者不是万贯家财的财主之后人,就是朝中有亲的权势之家。

唉,几次应试失败之后,也便心灰意冷,没有再去应试了。嘿,在下这般说来,兄台可不要见怪,我只是说朝中作风败坏的一面,当然正直者也不乏其人,就如当者的王剪上将军,李斯丞相,他们都是全心全意的为我大奏效力的忠臣。”

秦始皇拍掌击好道:

“万兄斥责得极是,当今朝中腐败现象的确是泛滥成风,致以搞得天下乌烟瘴气的,也使得不少象万兄这等具有凌云壮志的有识之士给埋没民间。

我今日之所以来拜见万兄,就是希望你能够入得仕途,为我大秦正气树立榜样,为我大秦万民造福!”

孟姜女本是对万喜良方才所说的话感到忐忑非常,这刻见秦始皇不但没有生气,反大加赞赏,心中的悬念也顿然平落下来。

万喜良则是对秦始皇有若遇到知音般,更是神情激动的侃侃而谈道:

“不想兄台竟也敢评击秦政,想来也是一位有志之士。

是的,秦始皇统一六国,成就了千古一帝的不世基业,本对天下万民来说是一件好事,他所施行的政策也有不少积极的方面,推进了生产力的发燕尾服。但是空前的胜利让得他飘飘然、昏昏然,认为自己中以主宰一切,为所欲为了。

所以产生了唯意认的愚蠢与暴行,使得本是积极的政策扭曲变形,残忍与暴虐成了秦始皇的化身,这也就使得他的丰功伟绩在人民的心目中冲淡了,甚至对他产生了愤怒与欲叛逆的思想。

其实人们都渴望安定,向往和平。他们在秦始皇统一六国的时候,都拥护他的统一战争,这是因为他们希望这种战争能够给他们带来和平和安定的生活,使父子相聚,夫妇相守,能过上稳定与平静的生活,永离战乱之苦。’但是秦始皇却逆行倒施,不仅未能满足他们的愿望,反在战争已经结束后,继续推行战争时期的暴力政策。这样一来,秦始皇也就得不知民心了。不过,无论怎么说,秦始皇还是一个时代造就的集英雄与暴君于一身的人物。”

一口气说到这里,万喜良情绪稍稍平静了些,继续道:

“现今要扭转目前的这种民怨协道的逆势,秦始皇就必须对政策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

首先就是要施行仁政,所谓‘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一个政权能不能得民心是至关重要的。

现今天下可以说是基本太平的,其中某些潜伏的旧国势力,只要在仁政的影响下觉得比旧国时国度的政策要好,他们的思想也就会渐渐的投靠到秦朝这边来。

再说,大秦气势正是如日中天,又会谁人敢来作反呢?心战才是当前政策的首要任务。

否则,苛政把人民给逼上绝路的话,他们也就只好用武力来为自己向往的和平王朝而斗争了。”

秦始皇对万喜良的话一直是不动声色,闻得最后几句时,却是“唰”的一声从座上站了起来,脸色铁青的冷冷道:

“万兄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已有反叛我大秦的意念了吗?”

孟姜女对万喜良的口不择言,也是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连连和他使眼色打手势,甚至干咳万叫万喜良不要再说下去了,不想万喜良却在情绪激动之下却是视若未睹。

这下可好,把秦始皇给激怒了!也不知秦始皇会怎样……

孟姜女心急如为的想着时,万喜良闻得秦始皇此言,却是不慌不忙的道:

“非也!在下只是与兄台有着一种一见如故之感,所以直性之下把心中的对当朝君王的观感给说了出来,并非有得什么想反叛我大秦之念,。兄台可衣不要误解。若是你不喜欢听,在下也就再也绝口不提政事罢了吧!然不管怎样,在下去愿交了你这个朋友。”

秦始皇本是对万喜良对自己的评判给气得七窃生烟,恨不得一掌把他给宰了,但听得万喜良如此说来,却又是满肚子的怒气给发不出来,只哭笑不得的一脸冷漠之色的瞪着万喜良。

其实秦始皇的本性是善良的,只不过自从母亲赵妮被赵穆奸杀后,使得他的心性大变,再加上项少龙把他塑造为秦国储君,现实的压力和随后滋生出的野心使得他变得冷酷无情了。

万喜良见得秦始皇的模样,失笑道:

“想不到在下的对秦始皇一番评说让得兄台气成这般模样,可真是过意不去了。嘿,你又不是秦始皇,为什么生如此大的气呢?”

秦始皇却突地一字一字的冷声道:

“不错,我就是你口中所说的暴君秦始!”

话音刚落,万喜良和孟姜女父母顿吓得面无人色的顿从座早弹跳了起来,忙向秦始皇下拜,前者语音颤震的道:

“草民不知皇上圣驾光临,方才……方才……请皇上降罪,以治草民对皇上的不敬之罪!”

秦始皇冷哼了一声,没有吭声。

孟姜女这时也跪了下去,惶恐的凄声道:

“皇上,不知者不罪,民女求你饶过万喜良一命,让他的罪都让民女来负吧!”

秦始皇听得孟姜女为万喜良求情,更是醋火中烧,暴性大发的厉声道:

“欺君之罪,罪不可赫!万喜良,寡人要诛你九族!”

第八十九章 情天恨海

第八十九章情天恨海

万喜良和孟姜女以及孟姜女父母四人,闻得秦始皇此言,心中犹如晴天更是打了个霹雷,均都全是整个人都给震呆住了。

万喜良只觉自己的整个心神都如坠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冰冷深渊里,思想一片空白。

孟姜女稍定心神,脸色苍白的望着神情威严且愤怒的秦始皇,颤音凄声道:

“皇上,不要,不要啊!万喜良他实则上是非常忠心于我大秦的,他方才只不过……只不过是胡言乱语,民女求皇上饶过万喜良吧!”

秦始皇听得孟姜女这话,更是如火上加油,目中杀机大炽的望着失魂落魄的万喜良,阴冷的道:

“我是一个与暴虐的君主,可不懂得什么叫仁慈,只知道跟我作对的人,全都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

万喜良却突地神经质似的发出一阵狂笑道:

“象我这等一介藉藉无名的书生,能死在皇上手下,却也是一种殊荣了呢!说来死又有什么可畏的呢?但只愿我的死能点醒皇上亦或让世人从我的死中领悟些什么,那我也就死得其所,死得无憾了。其实死对我这样一个落魄的残疾书生来说,或许还是一种痛苦生命的解脱呢!”

秦始皇听得一愣,却也狞笑着道:

“我不会让你死得那么痛快的!我会让你受尽世间折磨而亡,我会让你死得如世上的空气般没有人在意你!我要把你发配到西域边疆去修筑长城!”

万喜良似是豁了出去似的象变了一个人似,冲着秦始皇冷笑道:

“如此的冥顽不化,我看你大秦的江山坐不稳多少年的!我怎样死去都不足为意,只是皇上你亲手打下来的江山却要毁在你的手上,我为你深感痛惜罢了。”

秦始皇气怒得犹如一只暴哮的狮子般,双目透红,脸上肌肉绷紧,手上青筋条条勃起,冲着万喜良大声喝止道:

“住口!我大秦的江山只会蒸蒸日上,永世不败!谁人敢来作反?赵国、楚国,还是齐国?他们都已经被我击灰飞烟灭不复存在了!你说那些刁民吗?他们能成什么气候?即使起来起义,也只是些乌合之众,那堪我大秦八十万精兵的轻轻一击?只有你这等狂妄小子才敢口出狂言!”

万喜良冷哼一声道:

“自我陶醉,自我祟拜有什么用?现今天下人民己对你秦苛政渐容忍至了快到绝望的境地了,只要你还是固执的横征暴敛,大秦气数必亡。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现今天下群盗纷起,这是什么原因呢?还不是徭役苛税搞得民不聊生造成的?俗话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如果一个为君者失去了民心,则岂不如孤舟怒涛中行?很容易翻船的呢!”

秦始皇一向目空一切,狂妄自大惯了,自他作了秦国储君以来,除了项少龙,就从来也没有人敢象万喜良这般的斥责过他,不由气得怒极反笑的道:

“好小子,有你的!寡人为君十多年还从来没人敢在我面前如此说话!今日之事若被传了出去,那寡人日后还威信何在?哼,可也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你们四人今日全得死!”

说着,秦始皇把‘九天神功’在体内运行了一个周天,提聚了九成功力凝贯于双掌,双掌不多时就已成了一片赤紫之色,且不时的有着紫光一闪一闪的,紫光中竟冒出一缕缕紫气来;

万喜良这下再也坚强不起来了,面如死灰的连连向秦始皇叩头道:

“皇上,孟姑娘一家三口可没有犯什么欺君之罪,他们可都是我大秦忠实的良民,求皇上开恩,饶……”

万喜良的话还未说完,秦始皇暴喝一声道:

“好!那就让我先送你上西天极乐去吧!”

话音刚落,一股强大无比的紫色罡气就己从秦始皇掌中发出,向万喜良当胸击去。

眼看着万喜良就要魂归九天,孟姜女突地娇喝一声,纵身向万喜良身上扑去。

“砰”的一声劲气着落之声,秦始皇所发受气全都击在了孟姜女的背部。

孟姜女“啊”的一声惨叫,与万喜良的身子一起向后暴飞。“咚”的一声着地之后,孟姜女又跟着“哗”的喷出一口鲜血,顿时昏迷过去。

万喜良只是被跌得背骨剧痛,秦始皇发出的内劲却并没有伤着他,所以他并没昏死过去,见得孟姜女吐血昏迷,顿时心痛如终的轻呼道:

“心如,心如,你醒醒啊!可不要吓我!干嘛这么傻呢?都是我把你害的!我该死!我该死啊:”

边泣声呼喊着边不知从哪里模出一把短剑来,就欲向自己心脏处刺去。

秦始皇也想不到盂姜女竟然愿舍身救万喜良,心中有一股怪异的刺痛感觉,见万喜良欲自杀殉情,竟是不愿让他如此便宜死去的冷哼一声,左手中食二指射出一束是气往万喜良握剑的手腕疾点过去。

万喜良手腕一麻,短剑顿然脱手坠地,一双愤怒且仇恨的目光紧盯着秦始皇。’孟姜女的父亲和母亲见女儿身负重伤,生死不明,也顿然消去了对秦始皇的惧怕之心,继而起之的是仇视,再也不管秦始皇凶神恶煞的凶态,悲呼着向万孟二人奔去。

秦始皇心中也不知怎的突地又为孟姜女的生死非常担心起来,身形一动,掠至万梦二人身边。

俯下身子拉过孟姜女的右手,为她把了一会脉后,先是点了孟姜女周身的二十几大穴道,又运功将双掌抵在她背部的中枢和命门两大穴道上,把功力源源不绝的输入孟姜女的体内。

看着秦始皇的怪异举动,万喜良和孟姜女父母却也并没有出言喝止,因为他们看得出秦始皇是在给孟姜女疗伤。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孟姜女“嘤咛”一声悠悠醒转过来,苍白的脸上也微微现出了些许红晕,目光却是黯淡无光的望着秦始皇,口中声音脆弱的断断续续道:

“皇……皇上,民女求你饶过万公子吧!他……他是个好人呢!民女的命是万公子救下的,皇上若要杀万公子,就由民女来抵命好了!皇上……饶过他吧!”

万喜良此时是一脸惨痛悲苫之色,孟姜女的母亲却已是哭得像个泪人似的,不断地叫喊着孟姜女的名字,她的父亲则还略微显得坚强些,不过’—双眼睛却也涨得通红。

秦始皇心中也象有个什么东西硬住似的,异常沉重和不舒服的一语不发的盯着孟姜女,默默的从衣兜掏出一个绿玉瓶,拨开瓶口,一股清香顿漫室内空间,由这清香中可知玉瓶中盛装的定是什么灵丹妙药。

秦始皇神色阴沉的对孟姜女道:

“你的五脏六腑已全被我的内劲所震碎了。天下间可以说是无药可以救得你了。我这里是一瓶千年何首乌配以菊蜂鲜蜜调成的药液,你把它喝了,可以延续你三天的生命。”

顿了顿,沉吟了好一阵,似作了极大的决定似的道:

“只要你们答应我不把今日之事泄露出去,我可以应允不杀你们。不过,万喜良对寡人不敬之罪,死罪虽免,但活罪难逃,寡人就罚他到西域边疆修筑长城三年。孟姑娘,你认为我这做法怎么样?其实我可是全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决定饶过万喜良的!”

孟姜女听秦始皇决定不杀自己四人,欣喜得无光的秀目中生出些许光彩来。

万喜良和孟姜女父母三人则听得孟姜女已无法救治,只有三天可活,对于秦始皇饶去自己等不死的事反不以为意,均都心中充满悲伤和对秦始皇的仇恨。

万喜良把孟姜女的娇躯轻轻松下,站了起来,满身是孟姜女所喷吐的鲜血,再加上脸上的极度悲伤和愤怒,神情显得恐怖的指着秦始皇,激声道:

“你……你是凶手!你是魔鬼!心如若是有任何闪失,我定与你拼命!”

秦始皇对万喜良可是恨不得把他给碎尸万段,但自己既己向孟姜女保证过不杀他,那就自也得遵守“诺言”,更何况把万喜良发配到西域去修筑长城,自己至少有一千种比杀了万喜良更让自己泄恨的办法。

西域边境乃是个不毛的沼泽之地,那里蛇虫众多,人迹罕至,只有凶残野蛮的匈奴人居住在那里,派去修长城的也全都是些死囚,他们当中凶残暴虐者比比皆是,且惩治人的方法花样百出,更有甚者是心理变态的人,他们好男色。在这样的一群组合里,万喜良将所遭受的惨境,秦始皇闭目一想,心中就觉老大开怀,对万喜良的恨意也就淡了许多。

嘿,生不如死将会是万喜良的下场了!

秦始皇迷醉的想着报复万喜良跟自己抢争孟姜女的气恨虑幻之境,对万喜良这刻对自己的狠态,竟是毫不生气的不悦不火道:

“与我拼命?凭你还不够资格!论权势,我是一国之君,论江湖,你是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

更何况,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普天之民莫非王臣,你是我大秦的子民,君要臣死臣不得不列,难道你敢违抗君令?

至于孟姑娘么,我也是错手才伤着她的,并且我也已经尽了力救治她了。哪,为了能够使你们能够严守今天的事情,我要让你们每人服一颗‘噬心丸’,这种丹九每个月都需要我给你们一颗解药,才能控制住它的毒性。

若是一个月之后没服解药,你们就会寸肠断裂而亡。再有,你们所有的族人朋友,寡人都会派人暗中给他们服这‘噬心九’。所以你们若是违背诺言,后果也可想象得出吧!”

万喜良痛苦的哀叫一声,身形显得跟舱的向秦始皇扑去。秦始皇不待万喜良扑至,己冷笑着隔空点了他的几大穴道,让万喜良动弹不得,“嗤”了一声道:

“想找死么?可惜我不会如此的便宜你!我要教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万喜良听得心头一寒,秦始皇既然对自己亲口说出了此等话来,那么他就一定会如此对付自己的。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若是只对付自己一人,竖横都是死,那倒没得什么。但是秦始皇难道就看不出自己已把生死置之度外了么?那么他说出这等话来,自是会抓住自己的弱点,伤害自己的亲人和朋友来惩罚自己。

这就是秦始皇的真面目了!世人说他是集残忍与暴虐于一身的魔鬼君王,这话也可真没说错!

暴君终究是暴君,他即使表现出仁慈来,那仁慈的背后也是阴险的,是有着某种利益的目的的,是一种阴谋的仁慈。

万喜良只觉自己的意志又在崩溃,自己无论怎样也不是眼前这一代枭雄之敌,看来自己要救脱亲人和朋友,就只有以退为进了。

看秦始皇对自己的恨怒,有一方面是出于自己方才那番话的直言不讳,也有一方面是因心如与自己之间的亲热而引起的。

秦始皇似是很是着紧心如,那么心如如果真……有什么意外,秦始皇就一定把他心中所有的怨恨都想发泄到自己身上,但如若自己也跟心如而去了呢?

秦始皇心中的怨恨或许也就消散了。不,最好是自己比心如先去,秦始皇没得了自己这颗眼中钉肉中刺,说不定会为了心如,而鼎力相救于她。秦宫中医道高手如云,并且秦始皇可以下记天下请医术高明的大夫去给心如治病,心如的病大有可能会好转过来。

如此一来,秦始皇也就会龙心大悦,心如更是个聪明的人,只要她稍对秦始皇施加影响,那么自己的族人和朋友都不用被诛杀了,并且还会大有保证,自己则也就死得值得了。

万喜良如此想着,只觉良心有一丝自责的刺痛,并且自己把自己的感情给深深伤害了。

自己这不是在想利用心如么?不是在把心如往火坑里推么?其实自己这般的想来,与小人又有什么分别呢?

即使是自己死去了,但如让心如痛苦的生活一辈子,那自己在九泉之下也难以安眠啊!

不,不能!要死也就与心如死在一起!

祸端是自己姚出来的,自己现在是万死难惩其咎!再说,自己深爱心如,心如也对自己印象不错,都是自己一意固执的不敢开口表达心中的情意,要不自己二人成亲了,也就不会有今天的这种局面。

自己为什么要自责呢?到现在这等绝望的境地才醒觉过来,可是已经太晚了!一切都怪自己没用!

万喜良心中的矛盾与痛苦让得他恨不得自己马上死去,这样也就可以得到一种解脱了。

秦始皇从龙袍里取出一个黑色瓷瓶,缓缓从中倒出四粒黄豆大的黑色药丸,给己无力抵抗了的万喜良和孟姜女等四人分服了。

孟姜女的母亲把秦始皇交给她给孟姜女服用的千年何首菊蜂鲜蜜喂孟姜女下喝了一小半,孟姜女的脸上更显现出些红润来,人也显得精神了许多,目光复杂难明的盯着秦始皇,脆弱的道:

“多谢皇上的宽容!民女就是到了九泉之下也会记得你的大恩大德的!”

在孟姜女现在的心里,她还是因为秦始皇先前对自己的一番坦诚而对他颇具好感,虽然秦始皇打得自己重伤,但孟姜女却还是不憎恨他,反觉得秦始皇事实上真不象传闻中的那么凶残。要不,象传闻中的那等个性,自己四人现在不哪里会有得什么命在?

秦始皇倒也听得孟姜女这等温婉的话而大是为之一怔,在他的心目中自己现在露出了凶残的真面b,孟姜女定会对自己是又惧又恨,谁不想她却还要谢自己什么的呢?

难道这孟心如也真对自己一见倾心了?

不可能的啊!她……难道是为了软化自己放过万喜良?看她神色也不大象是在言不由衷。

唉,这等一个绝色美人,三天后就要香消玉损了,可也真是可惜!不,还有点……浪费!

秦始皇想到“浪费”这个字眼时,一个罪恶的念头快捷的掠过他的脑海,让他大感一种刺激的兴奋。要是自己当作万喜良的面强奸孟心如,哈,那种感觉中真是太美妙了!

秦始皇目中邪光一闪,眼珠一阵滴溜溜的急转,突地射出几缕指风点了孟姜女和她父母以及万喜良的昏穴,掠抱起二人身体,一阵风般的向院落外驰去。

一阵急疾的马车声在夜幕下静寂的胡同里响起。

高阳县虽是个小县,但却县城四周祟山峻岭可真不少,其中又以南面的五指山最是出名,据闻此山中指峰峰顶上有一“音波泉”。

此泉每当日光斜照的时候,就会发出震人心魄的怪异声音,不知有多少江湖武林人士因对此泉充满好奇,欲上五指峰去一探终究,但从无人能得知些什么,并且上了五指峰顶的人都会患上失忆症,智力也会大大下降,所以近几十年来,从来无几个再敢上中指峰峰顶去。

五指峰已成了个近乎是死亡之峰、江湖禁地,上峰去的山道路面中也都长了长达一尺多深的野草,看来真是不知有多长时间没人上过此峰了。

山道两旁怪石几立,在月光下犹若一尊尊形态各异的鬼神般,让胆小者见了会不寒而栗。

秦始皇不是个胆小者,并且可以说得上是个普天下之间没有几人的胆子能比他大的人物。

他一到高阳县,就曾听说过五指峰,听说过五指峰的音波泉,本早就想去见识见识,怎奈一到县衙刚坐定没一会,就见着了孟姜女,让得她象极琴清的绝世容颜所吸引,所以没得闲暇来上中指峰上去探险。

现刻秦始皇携扛着孟姜女和万喜良二人就是准备上中指峰去,一是可以探看那传闻中的温波泉到底有何神奇之处,二是在此险绝之地来实施自己的阴毒计划,可真是别有一番让人大感刺激的滋味。

虽然肩上扛着两人,但秦始皇却还是能够足不沾地,施展凌空飞渡的绝世轻功身法,从草丛上轻点足尖,向峰顶疾飞而上,由此可见,秦始皇身内力之深。

秦始皇的武功自小是顶少龙传授与他的,在项少在未离开他以前,一直都认为项少龙的武功是天下无敌的,但自平定了戮毒和吕不韦的内乱,秦始皇开始实施他的雄霸天下的野心时,在东征西战的战场生涯里,秦始皇深深的感到项少龙教予自己的武功并不无故,这世上的武功高手比比皆是。

并且,在秦始皇的权势愈来愈大时,许多武林高手都纷纷来投靠他,从这些人身上,秦始皇看到了自己武功的脆弱,于是暗中收集天下间的各种武功秘本,想练成一种绝世武功,不想被他搜集到一本看起来平淡无奇的武功秘集“九天宝典”,而此“九天宝典”却是三皇五帝的皇家武功宝典,因此中武功只适宜于具有皇者霸气的人练,所以此宝典虽然流落民间,但从无人练成内中的“九天神功”。

秦始皇得此宝典后欣喜若狂,于是日夜苦练此中的“九天神功”,但一年多下来,进展却是并没有自己所料想般的神速,只练到了“九天神功”的第四重功力。

为了迅速提高功力,秦始皇于是召集手下武士,叫他们想法出来。其中有一个叫“冷面阴魔”的家伙向秦始皇提出了一个令人发指的残忍之法。

就是把八到十岁的童男童女抓来,用器物榨出他们的骨髓液伴合他们身上的血浆和脑髓,采集万年何首乌和万年冰山雪莲配合些其他的药物,放到童男童女的骨髓、血浆和脑髓混合液中去焦熬七七四十天,然后再把那些药物和何首乌、冰山雪莲取出来,放到丹炉里炼,只要再炼三十天,那万年何首乌、冰山雪莲和那些药物炼成的丹丸服食下去,可以让人平增一甲子的功力。

秦始皇听后大喜,叫来抓来百多个童男童女和从国库中拿出了那些炼丹需要的药材,交由“冷面阴魔”去如法炮制的炼增功丹九。

“冷面阴魔”倒也不负所托,三个月后终于把增功丹练成,秦始皇吞服后,闭关练功月余,那增功丹确实是大有功效,但也只把秦始皇的“九天神功”功力提高到了第八层,此后任他服多少增功丹,也还是突破不了第九层的至高境界。

秦始皇恼羞成怒之下把那“冷面阴魔”给杀了,同时再着手下的那帮武力高手为他想办法。

办法自是没想出来,再说就是有人想到办法可也不敢说出来,因为若是办法不灵,岂不要落得个如“冷面阴魔”一般的下场?

秦始皇见众人全都是一筹不展,气急败坏得欲把那帮所谓的高手全给宰了。正当此关头,一个叫作赵高的太监,称他有灵药可助秦始皇突破“九天神功”的第八层功力,而升至颠峰。

秦始皇大喜若狂,顿即召来赵高问他有何灵药。赵高是有准备而来,自是不慌不忙,从衣兜里取出了母亲留给自己的一枚蛋状物质。

对秦始皇说,此蛋状物质乃是一种叫做火鸟的怪鸟所生下的蛋,火鸟生活在高温灼热的火出口地带,因其食的也乃是火山喷发出的遗冷物,再叫上火岛吸收了火山的高能热量,所以它生下的蛋乃是世所罕有的珍宝,就是一个常人服食后也可平增百年功力,不过能够承受和吸收火鸟蛋的能量的人却是江湖中鲜有耳闻。

所以此火鸟蛋功效虽大,但江湖中甚少有人敢服食的,就是赵高也不敢,不过他看准了秦始皇喜欢冒险和急功冒进的性格,便头号胆趁此紧要关头,把这外公楚原不年在任武林盟主时,所获得的不敢享用的怪火鸟蛋,在秦始皇极想增进功力的进修献了出来。

其实赵高这是在赌一把,若是秦始皇服食的火乌蛋安然无事的预想效果,他赵高自以后是飞黄腾达,若是秦始皇死去了呢,凭他的武功要想逃离皇宫自也不是什么难事,更何况有个北溟宫的少宫主孤独行在保护自己呢?

秦始皇见了红光闪闪的火鸟蛋,大喜过望,可顾不得什么服食后会有危险。向赵高问了食之法和服食后应运功消化多少天后,便携了火鸟蛋再次闭关练功起来。

这一闭关不想却是有三个月有多,正当连赵高内的所有大臣都感惶惶不可终日时,秦始皇练功的密室突地“轰”的一声巨响给炸裂了,一道赤裸的身形直冲天空二十几米高,在空中一阵狂野的哈哈大笑,一道道狂猛无匹的罡气从空中直劈下来,罡气所到之处,建筑物尽毁,武功较低的逃不了的武士全被炸得血肉横飞。

半个多时辰过后,那赤裸身影情绪似是渐渐平息下来,从半空中降落地面。

赵高等幸存者举目一看,原来却是秦始皇,只见他双目神光闪闪,身上的肌肉泛着紫红色光,全身上下都萦绕着一道紫气。

众人皆都忙向秦始皇道贺,秦始皇通过服食火鸟蛋后三个多月的炼狱修练,“九天神功”不但达到了颠峰状态,且体内还多了一道灼热无比的内力,这道内力融合进“九天神功”中,可以使“九天神功”发挥出比料想中更大的威力来。

秦始皇对献宝的赵高此后自是大加赏识,把他提升为自己身边的常侍太监,兼管宫中所有太监,也即太监总管。

可殊不知秦始皇就因此举为他大秦江山日后的覆灭埋下了祸根。

秦始皇到快要接近中指峰峰顶时,倏地一声清脆的“叮咚”滴水声传来,让得他的心神猛地一震,体内的真气竟也被震得突突乱窜起来。若不是他功力深厚,忙提升功力护体,怕不就要给震倒当场;

秦始皇暗暗心惊,想不到这“叮咚”一声滴水之声竞也有此等威力,看来这五指峰顶倒真大有神秘之处了!

不过,愈是神秘危险才愈是刺激有趣呢?是没什么神奇的,自己可真就要大失所望了!

想到这里,低头看了肩上的孟姜女一眼,一股强烈的欲望突地剧升了起来。:秦始皇把“九天神功”提升到第七重功力,施展开“九天宝典”中的“龙飞九天”的绝世轻功,身形竟是直线往上上升。

当离峰顶不到十来丈高时,秦始皇蓦地清啸一声,身形在空中连绵几个劲斗,转瞬功夫已是落到了五指峰顶上。

环目四顾之下,却见峰顶怪石森林,花草斗艳,峰顶当中的一个水潭闪闪发展银白色的光芒,水潭约有一百三四十平方米大,潭中的水色晶莹通透,水质看来粘度很高,有若蜂蜜,水波一轮一轮的在无风这下也自动荡漾着,发出悦耳的有节律的“咚咚咚”声。

看来这水潭就是传说中的“音波潭”了,但听这声音也没什么奇怪的嘛!倒是方才那声滴水声甚是古怪,不知是从何处发出的。

传闻这“音波潭”在每当日落之际,它就会发出神奇的威力,这……到底日落这“音波潭”之间有什么古怪的联系呢?

秦始皇怔怔的看着水银般的潭水,却始终没有发现潭水的源头。

难道这潭水是从地底冒出来的?

但为何没有冒溢出来呢?

这地底难道有自动调节潭水深浅的功能?

看来这“音波潭”的古怪之处定是在于这潭底有着什么古怪了:日后自己定要领来人手探看一下这“音波潭”到底有什么秘密!

秦始皇边想着边放下了孟姜女和万喜良二人,银白皎洁的柔和月光洒在孟姜女的俏脸上,更增了孟姜女在秦始皇眼中的美丽了。

秦始皇看得意乱神迷的不由自主跪下身去,伸出手来轻轻的抚摸着孟姜女柔嫩的脸蛋,手指有些轻微的颤抖,跟接着愈扶摸愈是气息喘重,手法也变得粗野有力起来。

孟姜女被秦始皇点了穴道,自是什么也不知晓,一动不动的象个木偶人般任由秦始皇摆布着。

秦始皇此时已是欲念高涨,浑身的血液翻腾奔突着,但神志中却还知晓自己带孟姜女和万喜良宋这五指峰顶所要实施的阴谋。

射出指劲解去了孟姜女和万喜良封制的穴道后,万喜良不多时就悠悠醒转过来,睁开双目。

却见秦始皇正在解着孟姜女的衣衫,孟姜女白若凝脂般的酥胸已是如两只小白兔般在月光照射下,散发出少女特有的幽香。

万喜良一阵气急攻心,挣扎着爬起酸痛的身体,怒吼一声:

“畜生!”

向秦始皇猛扑过去。

秦始皇正在欲火大炽的兴头上,被万喜良的一声大吼给吓了一跳,见他向自己扑来,气怒得迎着万喜良扑来的身形飞起一脚,正踢中万喜良的膝盖处,万喜良渗叫一声,顿即扑倒。

秦始皇恼怒的道:

“他妈的,臭小子,你给老子睁大眼睛看好了,老子现在就给你上一堂生动的夫妻生活课!嘿嘿,老子借用你的马子一下!你有得眼福,也不亏本嘛!”

秦始皇这些粗话都是从手下的那些江湖人那里学来的,从来不敢说出,现刻也再也投得了什么身份制约的顾忌,所以就随口骂出了。

这一骂却也大感过瘾,心头对万喜良的恼怒顿去了一大半,见得万喜良的目光不是望向自己,而是望向孟姜女坚挺裸露的酥胸;且呼吸也加重了许多,目中透出野性。

秦始皇哈哈大笑道:

“原来‘噬心丸’还有提升性欲的功能,曹秋道却没有告诉我呢!看万公子本是一介守德守礼之人,这刻却也为何如何色急呢?哈,贞洁的盂姑娘也有了反应了!你叫啊,叫啊!

叫得让老子兴奋了,我就饶了你的情哥哥万喜良!“孟姜女这时也醒了过来,见得自己上衣完全被解去,不由大羞得惊叫出声来,但体内却倏地升起一股异样刺激兴奋的感觉,让得她不由自主的呻吟叫哼出声来。

秦始皇看得心中大乐,一股报复的乐趣反让得他的欲火平息了下来。

嘿嘿,要是自己先与孟姜女行巫山云雨之后,孟姜女那时“噬心丸“中的催情药力一解,人也就会清醒过来。

而万喜良却是因看得自己和孟姜女所行一副活春宫图,更是催发了药力,使得情欲更是旺盛,那时自己故意把孟姜女塞到他怀中,万喜良见了定会不顾一切的兽性大发去奸污孟姜女,那样孟姜女就会痛恨万喜良……

哈哈,这个计划真是太妙绝了!

秦始皇想得情欲又渐渐升起,狞笑着俯下身去,再次在孟姜女身上展开挑情手段。

他细致地捏摸着孟姜女玲珑有致的身体上的每一寸肌肤,不断加压的揉捏着孟姜女坚挺乳房,使得它变得更加尖巧挺拔。并且把手指插进她神秘的下体内,指中凝贯了一股柔和的罡气,在孟姜女的体内蠕动着,使得孟姜女不断的呻吟起来,她的神志已在强烈的欲潮需要中迷失了,她的下体最深处开始湿润起来,似若有一股电流让得她全身震颤起来,春水——

股股的流溢出来。空所中弥漫着——股刺激的异味。

秦始皇看着孟姜女的浪态,自言自语的邪笑道:

“小骚货,老子马上就来满足你了!“

说完三下两下的扒光衣物,扒在孟姜女身上,把下体那硕大的硬物向盂姜女刚刚绽开的“花蕾”插去,搞弄了老半天,二人下体才终于融合起来。孟姜女疼得一声惨叫,手指紧紧的插进秦姑皇坚实的肌肉里。

过得半盏茶的工夫,孟姜女再也不觉着痛了,只一阵阵从未有过的鲜新刺激快感,让得她发着一阵阵胡言乱语的狂喊浪叫,脸上、眼皮上的红潮有若成熟透的红苹果,只不过透着一股股的热力。

万喜良的双目看得发出野兽般的红光,口中粗气比秦始皇和孟姜女二人的粗喘娇吟声还要大,双手把地上的沙石抓得“咚咚”作响,怎奈身子被秦始皇封住了穴道,所以是看得干着急,也还是只得强忍住欲火。

如此残忍的春色在五指峰顶弥漫着。

第九十章 孔雀公主

第九十章孔雀公主

秦始皇大叫一声,终于瘫软下来,扑在孟姜女身上大喘着粗气,额上豆大的汗水冒着热气的滚动着,全身上下通极透了。

孟姜女此时也渐渐的舒缓下激荡的情欲,神志慢慢恢复过来,感觉下体一阵钻心的剧痛,心神也随之猛地一震。

自己……难道失身了:身上冰凉冰凉的,似也投有着衣服!嗯,身上似乎还压着一个人,口中正对着自己脸上喷着热气。

这……到底谁呢?秦始皇还是万喜良?二者似乎都大有可能,因为他们知道自己只有二天可活了,说不定就会……

不过秦始皇可能性要大些,因为秦始皇自—见着自己就对自己大生兴趣,且他有着压倒性的优势强占自己——超然的权势和高绝的武功。

现见自己命不久矣,所以就……

万喜良呢,如若是他,那可就太令自己失望和伤心了!因为在自己心目中,万喜良一直是个对自己超然于色欲的正人君子,他如对自己趁危非礼,那他在自己心目中的美好印象全都会因此而破碎了,这比遭秦始皇非礼还会让她更加伤心,因为若是如此的话,孟姜女会觉得自己对万喜良所倾注的真情都白废了!

是的,自己虽然心下里愿意接纳万喜良,但如不是自己心甘情愿的,万喜良来侵犯她,会让孟姜女感到自己比被他人侵犯更加痛苦伤心。

希望不是喜良!孟姜女心下祈祷着缓缓睁开双目,却是见是秦始皇已是显得狰狞的面目显露在眼前,正用着一张狼虎般的血盆大嘴在自己身上乱舔着,目光里露出贪婪的神色。

孟姜女心底下是大松了一口气,而嘴上则是女性自然而然的娇呼一声,伸手往身上的秦始皇推去,娇躯一阵扭动。

秦始皇猝不及防之下也被孟姜女给推了开去,孟姜女顿然身体缩成一团,娇躯发抖着,嘴里发出愤怒而又羞辱的轻泣声,目光不敢与秦始皇对视,把娇首深埋在玉腿间,倒是没有发觉神情异样的万喜良也就在旁边。

秦始皇见得孟姜女的反应,哈哈的狂笑一阵,射出一道指劲解出了万喜良的穴道。

万喜良的欲火已经升腾至了颠峰,全身皮肤通红,身上的衣物早就自己撕了个精光,口中热气腾腾,发丝凌乱,双目赤红,再配上他脸上那道十字疤痕,神情甚是显得恐怖。

穴道一解,万喜良就大喝一声,疯狂的向正在抱头痛哭的孟姜女扑去,他的体内因被秦始皇特意贯注了少量的“九天神功”真气,所以动作甚是显得快捷有力之极。

孟姜女毫不及防之下,被万喜良一把抱个正着,惊呼一声,敛神举目一看,竟是万喜良,气得脸色铁青的拍手就是往万喜良脸上“啪”的一下狠扇了下去,口中同时羞愤交加的怒喝道:

“无耻!快放手!”

不想万喜良却已是被催情药物迷得神志尽失,哪里会识得眼前的女人是谁?现在他唯一想做的和知道做的就是情欲的发泄!

抱住孟姜女柔软的娇躯后,万喜良顿即如同一个色中饿鬼般在她身上乱摸乱捏起来,大口也是没有闲住的在孟姜女身上狂亲着。

孟姜女见得万喜良神态比秦始皇更是可恶,心下真如针刺一般的剧痛。

想不到自己深爱的男人竟也是……

泪水顺着孟姜女的俏脸流下,她的口中不断的呼喊着咒骂着,双手更是在万喜良身上一阵狠打狠抓,双腿也在弹踢着万喜良。

可万喜良已是丧失了本性的万喜良,且他体内有了秦始皇贯注的“九天神功”真气,使得他力气大增,孟姜女又2哪里挣扎得出?

素始皇在一旁慢条斯理的边穿着衣物,边欣赏着自己导演的这幕精彩的戏,一般报复的兴奋让得他双目发光,心里的气恨也平衡许多。

跟我作对人都只有悲剧的下场!无论是什么人只要违背了自己的意志或损害了自己的利益,他都只有一个场——那就是痛苦的死去。

在这世上只有师父项少龙是唯一的例外了,因为他……是自己的第二父亲,杀了他自是大逆不道,更何况自己一切的成就,都是项少龙赐予自己的,所以当年……

孟姜女和万喜良自是都不能让他们活在世上,但也不能让他们痛快的死去。

那样自己就没有欣赏到别人被自己折磨得痛苦的乐趣了!

想来去找自己的下属,都己按自己所留下的暗号把事情都办好了吧!到时孟姜女和万喜良本是失魂落魄的回家,再加上看到自己作下的惨剧——满屋子亲人和朋友的尸体,哈哈,他们那时的表情恐怕是百年难得一见的表情吧!

秦始皇愈想愈是兴奋,看着正在孟姜女身上发泄的万喜良,和带着泣音呻吟着的孟姜女,秦始皇的嘴角浮起一丝阴毒的笑意。

此时已是夜正时分,天上的月色显得分外的明亮,洒照在中指峰顶上,“看着”峰顶所发生的一幕人间凄剧的升华。

明亮的月色使得“音波潭”水中反射的光芒也愈来愈炽,潭水的水波似也因月色明亮了些而加快振动速度起来,那“咚咚咚”的水波荡漾声也随之加速,音律节奏变快起来。

秦始皇天在津津有味的欣赏着万喜良和孟姜女所干的好事,倏地发觉水波声的异样,心神猛地一震,因为他感到这加速了的水波荡漾声也如他上峰顶前加“叮咚”的水滴声一样,让得体内的真气运行线路凌乱起来。

敛神凝气的缓步向“音波泉”走近过去,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那潭水,却见荡漾的水波犹如一根根振动着的琴弦,明亮的月光照在水波上,是如拔动琴弦的手指。

再顺着潭水反射的光线望去,却见潭水的反射光共有三十二道,每一道均射在峰顶的一座小石峰上,那些石峰也刚了是三十二座,且似乎是按一座什么阵势排列起来的。

射在每一座石峰上的光线似乎又有一道微弱的反射光,这些反射光似乎可以交集在一起,有一个交叉点,但任凭秦始皇怎样努力也发现不了那交叉点。

到底这五指峰上蕴藏着什么奥妙呢?看这布置,似是些峰乃是先古奇人的隐居之所。难道这里藏着前人遗留下来的宝藏不成?

想到这里,秦始皇心痒难熬,倒再也顾不得孟姜女和万喜良二人了。

要是这峰顶真有什么宝藏,而这宝藏中定人有得设计这玄奥之境的前人留下的毕生所学,单看这峰顶的奇奥布置,就足以显示出布置此境的前人定是位胸怀万象武功高绝的奇人了。

自己要是得到了这奇人的武功秘集,练成了上面的武功,那自己的武功修为定又会大上一个台阶,天下间更是无人是自己之敌了!

更主要的此中布置平常的奇人根本连想都想不出来,更不消说布置了。那么布置这峰顶奇间的人说不走是什么仙界之流,如自己能窥得成仙得道之术,那自己岂不就可长生不老而永享这不世基业了?

秦始皇的心情有些激动起来,把“九天神功”提升至第八层功力贯注于双掌,一式“飞龙潜渊”,有若一道龙卷风道的猛烈罡气顿时从秦始皇掌中发出,向“音波潭”击去。

“砰”的一声,秦始皇所击出的掌劲有若击在一道坚硬无比的光墙般,“音波潭”中的水平静如常,根本没有什么异样。

原来当秦始皇击出的掌劲在刚要触击潭面时,一道不知从何处射来的光墙把秦始皇击出的掌劲给释数反震了回来,让得秦始皇被自己掌劲反震力的余劲给震得“蹬蹬蹬”的连退了四五步。

目光惊骇的望着平静如常的潭水,素始皇心中的好奇更是大了。

方才那道光墙到底是从何处发出的呢?

看潭面反射的那三十二道光线在那一刻光亮似乎明亮了一倍,难道是这些反射光里有什么玄奥之处?

但是光墙为何却也有如此大的威力呢?竟然硬挡住自己八层功力的“九天神功”,并且把自己的掌劲给反震了回来!

这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

试想自己八层功力的“九天神功“就是一块钢板也可被击碎,但是那神秘光墙……却是……

秦始皇愈发想念了此地是仙人居所的想法,心中不由得激动起来,整个人都精神抖擞。

哈,只要自己解开了这“音波泉“的秘密,得到了仙人的遗物,自己也就……

秦始皇兴奋得突地发出一阵哈哈大笑来。

万喜良和孟姜女被水波音律给迷醉得双双昏了过去,但却还是紧紧拥抱在一起。

秦始皇的大笑声把万梦二人惊醒过来,此时万喜良神志也己清醒,见得与孟姜女紧拥在一起,吓得率先惊叫一声,弹跳了起来。

啊,自己对心中……到底作了些什么?

怎么会这样的呢?

是秦始皇,定是秦始皇!自己看到他解心如的衣服,向他扑去时,中了他一脚,被他点了穴道,看着他对心如……再随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孟姜女此时是抱缩成一团,双目绝望的怒瞪着亏喜良,歇斯底里的大喝道:

“万喜良!我恨你!我恨你!”

边说着竟是情难自控的突地赤身站了起来,向怔怔不语的万喜良扑打过去。

万喜良一动不动,任由孟姜女在自己身上撕咬抓拧,只目光似要喷出火来般盯着秦始皇,嘴角喃喃抖动着,却发不出声来。

秦始皇正被自己的发现而兴奋得欣喜若狂,被万梦二人的撕打声敛回心神,当下收回目光往二人望去,见得孟姜女和万喜良的神态,更是一阵心怀大畅的放声大笑。

万喜良终于发出声音来,颤音的怒声道:

“你……你这魔鬼!你不配作一国之君!你下流!你无耻!你……你太过阴毒:”

秦始皇这时心中大是畅快,倒也没有恼怒的怪笑道:

“不错,我是下流无耻!但是我本是一个人皆恨之的暴君,己无所谓他人再对多些怨恨了。而你呢?你是一介有德有礼的书生,方才对孟姑娘所作下的丑事却又比我清高得了多少?嘿嘿,你骨子里不也是下流无耻吗?”

万喜良脸色涨得红中带白的道:

“我……可是那是因为你对我施了催情药物,所以才……”

秦始皇截口道:

“不要找借口了!真正的正人君子就是天蹋下来,你来也会坐怀不乱,而你却只是看了一场我和孟姑娘……嘿,这证明你早就能孟姑娘动了邪念了,直到方才才情难自控的把欲念发泄了出来,你不也象我一样吗?”

孟姜女连遭秦始皇和万喜良的作弄,已是显得浑身酸软无力,这刻对万喜良的抓打,也只是心中的一口气愤,把她身体里残余的力气给发掘了出来。

闻得万喜良和秦始皇的对答,思想渐渐清晰过来,想起万喜良来侵犯自己时的神态,倒确是中了什么催情药物的样子,还有自己先前在被秦始皇遭踏时,似是也是情欲高涨得忘乎所以,那……难道自己和万喜良真是中了秦始皇所施的媚药?

对了,自己服了那什么“噬心丸”后就不多时有了生理欲念的冲动,这……会不会是此药丸

如真是如此,那喜良他方才所对自己作下的……自己倒是有些错怪他了,罪魁祸首应该是秦始皇!是该干刀万杀的秦始皇!

孟姜女的心中倏地爆发出对秦始皇的极度憎恨来,先前对他所滋和出的一点残余好感此刻全都烟消云散,现在是巴不得一把把他掐死!

反正自己只有三天的生命了,打不过秦始皇,狠狠的咒骂他一顿总可以吧!大不了就是早一刻被秦始皇打死嘛’!

想到这里,孟姜女停住了对万喜良的扑打,转目盯着秦始皇,生硬的一字一字道:

“原来这是你所设的一个阴谋!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如此狠毒的对付我们?我们跟你无怨无仇啊!只是一介平凡诚实的老百姓,你为何要如此残忍狠毒的对付我们?

世人说得没错,你是一个暴君,你是一个杀人不眨眼不吐骨头的魔鬼!天啊,你如此的对付我们,还不若痛快的把我们一刀给杀了!

如此我们只是觉得你是个暴君,而不会象现在这般的痛苦!是不是我们愈是痛苦你就愈是开心?你这变态的魔君!

你的秦朝天下一定不会坐得太长时间就要被人民所推翻了!”

秦始皇还人未见过孟姜女的怒态,这刻见得她连珠弹发的对自己的质问,先是愣了愣,继而一阵哈哈大笑道:

“说得好!骂得好!我是个变态的魔君!我喜欢看着别人在我面前所表露出的痛苦之态!你们自一开始就在我的算计之中!

你以为我真会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反省么?不,我秦始皇对自己所作下的事从来就没有后悔后!

我对你先前所表露出的话语只是惺惺作态,只是想让你对我产生好感,因为我想泡你!”

顿了顿,接着道:

“谁知却出现了个万喜良?

他妈的,老子喜欢的女人还从来没有一个老子泡不上手的!不过,看到你和万喜良那小子间的亲亲我我,让得老子很是气恼,所以就想教训教训万喜良这小子了!

可怎又知万喜良这小子竟然不知死活的对老子进行胡乱评判,且语意中透着反秦意味,这怎不让我火上加油的对秦始皇气上加气?

所以就对万喜良动了杀机。但岂知你却还不知天高地厚,不知火烧眉毛的竟然为万喜良说情?呸!老子说了当死的人就决死无疑,要不怎叫金口玉言?

不过,由此一来,我却也对你动了杀机,因为我看出你对万喜良确实是死心踏地了,那我也就是没有得到你的机会了。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乃是我的为人处事准则,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但我此时却已不想轻易的杀了你们,因为如此太便宜你们了,木足以泄我对你们的心头之恨,我要叫你们生不如死的痛苦的死去!”

听完秦始皇的这番话,孟姜女蓦地失常的一阵哈哈大笑道:

“果然是你对我们下了媚药!赢政,我孟姜女就是下了地狱变成厉鬼也不会饶过你的!

我会阴魂不散的天天诅咒你!”

秦始皇毫不为意的笑道:

“能有一个象你这般漂亮的女鬼天天跟在身边,却也是我的福份呢!不过,你的眼福可也就大了,我有无数的妄纪,天天都会找她们作乐,你可以一天看一个新,哈,不要春情大发了,让我们来场人鬼交战!反正跟你这么漂亮的女鬼作爱也并不是一件什么苦差,我会乐意奉陪的!”

孟姜女想不到秦始皇竟然这么无耻下流,说出这等话来,冷冷的哼道:

“猎天者被天猎,猎色者必被色猎,赢政,你会遭到报应的!”

秦始皇正待接口,却见孟姜女突地身形一晃,竟是欲向“音波泉”跳去。

万喜良见了吓得亡魂大冒,忙冲上去拉住了孟姜女的一只手臂,但孟姜女已奔得潭口,万喜良拉救已是来不及了。

眼看着孟姜女和万喜良二人就要跌入“音波泉”中,秦始皇忙释发一股内力,欲用“吸”字诀把二人吸回来,怎知那道挡了秦始皇的一掌的光增又倏地显现,使得秦始皇心神一震,所发出的内力也随之、一缓,竟是只把万喜良吸了回来,而孟姜女则跃入了“音波泉”中,刚好落在那道光墙的中心。

孟姜女的下体此时正滴流着处女破身之血,那光墙的中心点的光束正射在她的下体。

奇怪地现象出现了,那光墙倏地被染得血红一片,并且变成了一道圆形光柱,孟姜女赤裸的身体被裹在光柱当中,随着光柱的快速转过,孟姜女的身体也旋转着。

“嗤”“嗤”“嗤”!一束束光线破空之声蓦地响起,“音波泉”射向三十二峰的光线的反射光倏地灼亮的显现出来,在空中五彩缤纷的闪耀着,光线交汇处竞是一只七彩孔雀的光影,笼罩孟姜女的血色光线正是那孔雀口中吐射出的。

血色光柱的红色把那孔雀也渲染成红色,在继而产生连锁反应,那些石峰的反射光也变成红色,再接着“音波泉”中反射出的本是银白色的光线也变成了红色,水晶般晶莹通透的池水也不知什么时候给变成了红水晶色。

秦始皇和万喜良对这突如其来的异象感到惊诧不已时,“音波泉”却突地发出一阵“咕唱”“咕唱”的气泡声,那“咚咚咚”的有节奏的音律豁然而止。

裹着孟姜女的光柱变得越来越红,射在孟姜女下体的光束似在吸纳她下体流出的处女落红。渐渐的渐渐的,孟姜女下体的鲜血终于全被吸光,那空中的孔雀光影口中倏地吐出一把血光刀,从光柱中快捷无比的向“音波泉”水面射去。

“轰”的一声巨震响起,光影中溅起一片血色水花,那水花被孔雀顺着光柱向口中吸去,而孟姜女的身躯却是顺着光柱往“音波泉”落去,似是泉底有一股强大吸力在吸她躯体似的,而这股吸力与光影孔雀口中所发的吸力却互不干扰。

秦始皇和万喜良对这境象只看得口瞪目呆,后者见孟姜女的躯体在光柱中消失不见时,才醒悟的大叫一声向“音波泉”中的光柱扑去。

秦始皇一时也没觉察,直到万喜良被光柱反震回岸上来后,才也“啊”的一声失声叫出,但他却不是为孟姜女的生死安危而叫出,而是为想不透这异象的出现到底是为何?

空中的孔雀光影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所有的光线都变成红色,这又到底与女人的处女落红有什么关系?

还有,盂姜女被吸入“音波泉”中,会不会因此而破坏“音波泉”的功效?是不是此中仙长也看中了孟姜女?

等等疑问和怪异的想法从秦始皇脑海中掠过,气急得他“锵”的一拔出了腰间的“天王刀”,此刀乃是三皇五帝使过的宝刀,吹毛立断,削金如泥不说,此刀还有集中皇者霸气,调动世上万物灵气为使刀者所用的特殊功效。

身形在一声大喝中腾空而起,秦始皇手中“天王刀”使出了“九天神功”中的一招最为厉害的刀法“天下无敌”,并且刀中贯注了九层的“九天神功”向空中的孔雀光影劈去。

“当”的一声硬物碰击之声响起,声音震得整个五指峰顶四处都不断的“嗡嗡”作响。

秦始皇击出的刀招犹如击在坚不可摧的金刚石上,与孔雀光影磕击得溅出火花来。

秦始皇的身形被震过在空中一阵倒飞,口中“哗”的喷出一口鲜血来,显是受了内伤。

他妈的,这怪孔雀竟然这么厉害?受自己毕生功力一击,也只是让得孔雀的模样显得受了重伤,而还是没有击得它形神俱亡!

这“音波泉”到底有多大的异能?那孔雀光影到底是怎么来的?

为什么泉水反射出的这些光束能量这么大,能承住自己“九天神工”的全力一击?

秦始皇正在谅骇中如此想着时,空中的子l雀光影俊然而逝,泉水的反射光也不见了,光柱也没有了,那三十二座小石峰突地在“轰轰”声中全都自行炸毁,“音波泉”中的音律也没重现,只是泉水却蓦地变得清淡稀释起来,再也没有了水晶般的通透之色,跟平常的泉水无异,且泉中心冒着水泡,使得泉水不断的往上涌。

一切异象在短瞬之内豁然而逝。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秦始皇见了又惊又急,凝气挥刀往“音波泉”劈去。

“轰”的一声,“音波泉”中的潭水被劈得掀起万丈的巨浪,泉水“哗哗哗”的有若倾盆大雨的从空中落下,根本就再也没得什么特异之处了。

难道“音波泉”的灵气被孟姜女全给吸收了?

难道孟姜女被“音波泉”的仙长带走了?

那么孟姜女岂不会得到“音波泉”真正秘密的宝藏?

秦始皇愈想愈是气恼,挥刀在中指峰顶一阵狂舞,心中的感觉无以名状。

看来“音波泉”再也不是原来神秘的“音波泉”了!秦始皇悲哀的心下叹叫一声。

万喜良本是对孟姜女跃入“音波泉”中伤心欲绝,但看着秦始皇气愤难当的神态,也隐隐猜测出孟姜女定是有着奇他的奇遇了。

当下心神一亮,脸上反露出了舒心的笑意。

秦姑皇正怔愣在极度的恨恼中,恨自己为何不杀死孟姜女,恼孟姜女破去了“音波泉”

的灵气,突听得万喜良的笑声,顿时回过神来,把心中满腔的恨恼都发泄到了万喜良身上。

先是对万喜良一阵狠狠的毒打,直至打得万喜良差不多只剩下半条命了,才狞笑着对他道:

“你奶奶个熊,你婆娘抢夺去了老子发现的宝物!这个恨就记在你头了上!老子要把你发配去西域修长城!要让你生不如死!要让孟心如见了你后竟认不出你来!我要把你变成人猿!嘿嘿,你知不知道?你的家人和孟心如的家人都已经被我的属下杀死了!还有你们那条胡同里所有与你们接触的人都已经死了,包括那帮向你读书识字的小鬼!”

万喜良听得手足冰冷,失声道:

“你……你说什么?那可是真的?你不是答应过心如不杀我们家人的么?你怎么可以出尔反尔呢!”

秦始皇嗤笑一声晒道:

“无毒不丈夫,我可不喜欢拖泥带水,对自己动了杀机的人,就要连根拔去,毫不留情地把他们全杀光!承诺么,在我心中不值多少钱一斤的!”

万喜良身体一软,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人给气愤惊骇得昏了过去。

孟姜女在红色光柱中被一股奇异的吸力给吸入“音波泉”中,她的身体并没有触着水的感觉,只觉全身轻飘飘的如置身在一个暖炉之中,灼热异常,但并不感气闷,眼前是漆黑一片。

自己到底是进入了一个什么世界里?

是不是地狱?

但为何不见阴府里的一个鬼魂呢?

孟姜女的人虽给昏了过去,但神志却清醒得很,身体在不断往“音波泉”下坠时,思绪却在心念电闪的乱七八糟想着。

“砰”的一声,孟姜女的躯体终于落在了一软绵绵的物体上,此物却甚是灼热,幸得曾服过秦始皇所赠的千年何首和菊蜂鲜蜜调成的灵药,使得身体也具有了一定的抵抗外力的能力,要不她全身赤裸,身上都要给烫出泡来。

孟姜女还是被灼热痛得“啊”的一声叫了出来,睁开秀目举目望去,却见落入眼帘的是一个瑰丽的景象。

一座孔雀状的白色水晶大门门顶上写着“孔雀宫”三个隶体金字,在这三个字一尺来高处镶嵌有十颗拳头大的避水夜明珠,把得这水下宫殿照得一片通明。

再转目四顾时,一只体态硕大的火龟让得盂姜女惊骇得大叫一声,人竟给吓昏过去。

一种粘粘的感觉让得孟姜女清醒过来,睁目一见却又是那足有一米多高,三米来长的大火龟正伸着又长大大的舌头在自己脸上轻舔着。

这次孟姜女只叫了一声,却并没有给吓昏过去,只爬了起来,向后退了几步。见那火龟目光慈善友好的望着自己。

孟姜女装起胆子道:

“龟……龟爷爷,你是镇守这孔雀宫的灵物吗?我是不是被你给带到这里来的?”

盂姜女本是抱着试试看的心理,看这火龟听不听得懂自己的话,不想火龟倒真连连点头的冲着孟姜女呜叫着,并且口中吐出一道真气在地上写起字来。

原来这“孔雀宫”乃是三皇五帝时的一位公主建造的,这位公主与她父王甚是合不来,但她自小聪颖过人,尤其对机关玄学、天文地理一道甚感兴趣,并且一学就通,能举一反三。

一日在她父王练功的时候,此公主突地出言指出她父王武功的不足之处来。此王君知公主从不谐武道,对她的见解甚是不以为意。

公主气父王不尊重自己的意见,于是为了证明自己话中的正确,自此对武道也大是生出兴趣来。

这一来可好,公主因迷恋上武学,而当她到了二十岁的花季之龄时,也还是不愿出嫁。

父女二人因婚事经常发生口角,直至为有了矛盾。

一日,公主欣喜狂叫着找父王比武,说是已经可以打败她父王了。父王因对公主有了气恼,闻言大是不服。父女二人便斗了起来。

这一战打得可好,二人斗了一天一夜,斗得天昏地暗,父王以半招之胜打赢了公主。

公主是个心高气傲之人,虽是败给了父王,却也大感伤心绝望,于是逃出宫中,来到这高阳县,看中了五指山的五指峰,决定在此峰隐居余生。不想一日被她从峰顶的泉水中领悟出了凝气成音,如水波般用声波来攻击目标的武功。

这一发现使公主忘我的投入了此种武功的创造中,这公主倒也真是个武学奇才,两年多下来,全真被她练成了举世无敌的“音波功“,中指峰顶那泉水也被她命名为“音波泉”。

武功大成之后,公主本想重下山去回宫找父王比试,不想这日“音波泉”中突地冒出一只万年火龟和一只修练足有几千年了的天地赤龙。

二兽在中指峰顶斗了个天昏地暗,最后万年火龟落败,在就要被天地赤龙击杀时,公主于心不忍,发出“音波功”为万年火龟挡了天地赤龙一击。

天地赤龙正想着杀死万年火龟把它美食一顿,不但可使自己气血大补特补,而且食了万年火龟的内丹可能自己平添百年修为。被得公主这一阻拦,天地赤龙暴跳如雷的顿把满受恼怒对公主发泄了出来。

一人一兽在五指峰顶大战了数千回合,公主在斗得就快力竭时,施展出“音波功”和九重“天梵魔哭”,把也己力竭的天地赤龙炸得形神俱灭,只有一颗内丹。

公主在击杀了天地赤龙后,劲力耗尽,眼看着就要魂归九天,那被救的万年火龟运用“龟息寝气大法”,把自己体内真气波送公主体中才保护了公主一命。

公主大难不死,不但得了一颗天地赤龙内丹,且这万年火龟成了她忠实的仆人,把公主带到这“音波泉”的水底。

公主不经意发现了水底的一个宝藏,于是把这藏宝藏之地改造为自己的住所,因她叫作孔雀公主,所以她把住所大门装饰了一座孔雀石雕。

经过二十多年的努力,孔雀公主把“音波泉”大加改造,利用所知的天文地理机关玄学知识,“音波泉”被改造成了死亡之泉,五指峰也被改造成了死亡之峰,这其中最大的妙用之宝就是天地赤龙的内丹,把得“音波泉”泉水质地大大改质,并且并且使泉中蕴藏了一股巨大的防守能量。

孔雀公主因与天地赤龙一战,全身经络全断,不能再练武功,然她对败给父王一事始终耿耿于怀,认为自己要是无恙的话,凭自己的“音波功”定可打败父王。

但这一愿望,她却不能去实现了,所以把毕生所学都记载了下来,录成了一本“音波神功”,并且留了一瓶万年石乳液和一瓶万年火龟胆汁留持有缘,想教有缘人去发扬光大自己所创出的“音波神功”。

因孔雀公主是女性,所以她所创出的这套“音波神功”也只能是女性修练,并且只能是处女刚开苞,所以孔雀公主仅为了这个难题,想方设法利用光学和化学的某些原理设计出了三十二光阵的验身验血之法来。

孟姜女看完万年火龟所写的这一番介绍,心中也不知是喜是悲。

自己现在不但可以不死了,并且可以获得一身绝世神功,这确实是件喜事,但万喜良的不知是生是死,让得孟姜女的心在欣喜之中之升起沉沉的悲痛来。

不管怎么样,自己先练好神功,出得这“音波泉”后再说其他吧!

孟姜女的秀目中射出思念和复仇的火花。

第九十一章 初试神功

第九十一章初试神功

孟姜女在“音波泉”水底的“孔雀宫”中也不知过了多少个时日了,因这水底世界不分白天黑夜,再加上孟姜女整个的身心都沉浸在了孔雀公主所遗下的“音波神功”典藉中,所以时间在她脑海中也没有了任何概念。

她现在已经迷醉在这片武学和玄学的宝库中了,孔雀公主所遗下的专著实在是太多,让得孟姜女犹如一个孩童躺在母亲的怀中吮吸乳汁般的贪婪,这些武学和玄学的乳汁让得孟姜女已是脱胎换骨,再也不是以前柔弱的孟姜女了。

她服食了孔雀公主所遗下的万年石乳和万年火龟胆汁,让得孟姜女平添了几甲子功力,到底高深到何等程度,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音波功”实在是一门玄奥高深的武功,它可以由一个人的喜怒哀乐来发挥神功的威力,把感情凝注于功力之中再以声波的形式发射出去,不但可以控制他人的心神,并且可以使得杀伤力收发由心,再加上声波乃是甚难把握其规律的无形之物,敌方不易破解,所以“音波功”确可算得上天下无敌的神功了。

“音波功”共分九重,乃是孔雀公主根据其父王的“九天神功”的克制之法而分的。

第一重“天梵古筝”

第二重“天梵筝魂”

第三重“笑梵夺魄”

第四重“天梵心咒”

第五重“天梵怒笑”

第六重“天梵梵音”

第七重“天梵无波”

第八重“天梵震雷”

第九重“天梵魔哭”。

孟姜女大约花了三个月的时间才把“音波功”练成,虽然她的功力己可让“音波功”发挥出至高威力,但是由于还是初成不大纯熟,所以还不能够收发由心。

孟姜女如此专心的练功,虽说是孔雀公主遗下的武学确实让她着迷,但对她真正的策动力却还是为了练好武功去向秦始皇报被凌辱之仇。

其实她现在还不知家中发生的惨境,否则她或许根本等不到今日就要去找秦始皇了……

现在最是让她担心和牵肠挂肚,练功时常分心的就是万喜良,他现在怎么样了呢?

秦始皇是把他发配到西域边疆修长城去了,还是把他给杀了?

想来以秦始皇变态般的性格是不会杀万喜良,而是想尽办法折磨他以泄恨吧!

有人就有世界,只要活着就好!

否则自己虽是练就了一身绝世神功,但没有了自己深爱的人在身边,那自己的生命又有什么意义呢?

唉,也不知自己跃入这“音波泉”中,习得孔雀公主所遗下的武学宝典,到底是不是因祸得福?

孟姜女近些时日来发觉自己身体有了变化,时常的想呕吐,并且口舌干燥,腹部也渐渐隆起,这让得她知道自己定是怀孕了2

但是又一个让她心烦意乱的问题从她心中长起,那就是秦始皇和万喜良都与自己有过合体之缘,腹中的孩子到底是谁的呢?

是万喜良的,自是一切都好;如是秦始皇的,那自己还要与他生死搏斗,这……

孟姜女心中都渗出苦水来,心理上的这种种障碍,让得她再也无法专心的练功了。

出得这“孔雀宫”中的念头,这几天时时在她心中萦绕,但是出了这“孔雀宫”自己如何去面对别人呢?

自己可是个……

还有,自己出了“孔雀宫”又应该做些什么呢?

自己到底敌不敌得过秦始皇还是个未知数,若是不敌于他,自己没得了命在,那可是两条性命啊!

小生命是无辜的,自己又怎可在他未出生之前就让他天折了呢?

无论肚里的孩子是万喜良的还是秦始皇的,自己一定得让他健康的出世!

孟姜女想到这里,决定先回家中去见了自己父母和万喜良的父母,安顿好他们之后,再去寻找万喜氏活着要见人死人要见尸!

作好决定之后,孟姜女在“孔雀宫”中收拾一番,发现许多金叶雕造的孔雀,并且这些金孔雀一只事例都栩栩如生,甚是可爱,便包裹了起来。

这些金孔雀日后便成了她的身份令符。

孟姜女携带的兵器是孔雀公主所遗下的一把“天梵古筝”,此古筝架是海底的千年寒铁铸成,筝弦是天蚕丝制作,一般人根本拔不响此古筝,因为拔筝时必须以内力催发……要想发挥出此古筝的威力,那更是必须是内家功夫的绝功高手。

孟姜女一切准备妥当后,唤来万年火龟,着它送自己出这“音波泉”。

万年火龟目光里流露出难分难舍的神色,嘴里低声的呜咽着,竟是不肯合作。

孟姜女一阵好说歹说,才让得万年火龟极不情愿的点了点头,待孟姜女纵身到这巨大的背壳上坐稳后,蓦地翘首仰天一声长啸,“孔雀宫”应啸而倒,发出“轰轰轰”的一阵爆炸之声,水底这瑰丽的世界刹然成为一片废墟。

孟姜女看得一阵心痛,这“孔雀宫”不知耗遇了孔雀公主的多少精血,但是现今却……

不过也知道这是无可奈何之事,因为万年火龟奉了孔雀公主的遗命一一待得有缘人来到这“孔雀宫”艺成出泉时,务必毁去“孔雀宫”!

然心里终究是极不舒服,不管怎样,这“孔雀宫”的毁去都与自己有些关系,因为自己若是没有进入这“音波泉”的话,那可就……

孟姜女看着已是狼藉一片的“孔雀宫”的残物,心下不胜感触的长长叹了一口气,低声的对万年火龟道:。

“走吧!从今以后你守宫的任务己完成,你可以觅地去修练你的道行了!”

万年火龟的双目突地落下泪来,口中吐出一道白色的受气往泉水成一斜角度射去,泉水顿然空出一条道道来,万年火龟驮着孟姜女有若脱弦之箭般从这通道向水面升去。

就快要升到水面时,突地只听得有人惊呼道:

“啊!‘音波泉’有反应了!似有一庞然大物正往水面冲来!会不会是皇上叫我们守猎的什么仙人?这……皇上现在在京城,可怎么通知他呢?”

另一人朗声道:

“当然是寻出了这‘音波泉’的宝物之后再禀报皇上!否则,你有几颗脑袋,这半年多来也不知有多少人因此死于非命了,就连桓上将军也因此受得皇上责罚了呢!嘿,我们这次还好,只在这五指峰寻探了半个多月,泉中灵物就自动出现了,若是我们擒住了这灵物,皇上一高兴下来,我们可就……哈哈,黄金美人大大的有了!”

此人话音一落,当即有十多人跟着狂笑起来,先前那人道:

“夺命郎君说得不错,我们却是运气不错,连桓上将军那等有本事的大人物,但这‘音波泉’寻宝,却还是一筹莫展,想不到我们却只坐着等宝,毫不费功夫。”

那夺命郎君此刻却又是沉声道:

“看来潭中宝物是只异兽,我们中原十二星象可也决不可大意了,若是一击不中吓跑了宝物,那我们也就准备人头落地吧!所以大家一定得齐心协力,不可象平常那般的面和心不和了!”

其他的十多人敛了笑声,齐声应道:

“是“

万年火龟背负着孟姜女己刚好腾出水面,中原十二星象中顿有一人又失声惊叫起来道:

“喂!大家快看,是一只火龟!它的背上还有一个大美人呢!”

此人话音刚落,万年火龟口中突地喷出一道内家三味真火,向这对孟姜女语带戏的汉子射去,另有一人惊呼道:

“老三,小心”

火龟喷出的三味真火已是笼罩住了这“老三”,“老三“惨呼一声,浑身顿然作火球,不消片刻,竟然被烧成了一具焦尸,还冒着青烟。

其他的十一人见了这境况,惊骇得内心狂震,再也不敢吭声,连大气也不敢喘的望着万年火龟,对孟姜女的绝世姿色再也无心欣赏。

孟姜女看得也是一阵骇然,想不到万年火龟的三味真火竟是如此厉害,在片刻之间就可把人烧焦,并且对方连一丝挣扎反抗的机会也没有。

万年火龟的道行已如此厉害,想当年那打败了火龟的天地赤龙,威力更是不可想象,而打败了天地赤龙的孔雀公主武功的威力呢?….—

这……自己练成的“音波功”的威力岂不比万年火龟方才吐出的那道内家三味真火的威力还能大得多?

那……自己如施出“音波功”,天下间还能有几人是自己之敌?

秦始皇的“九天神功”定然敌不过自己的“音波功”了,自己的恨仇终于可以得报了!

孟姜女心中一阵激动,蓦地一声喜极而悲的娇吟叱喝,身形“哩”的一声飞离万年火龟的背壳,在空中划过几道优美的弧线,才降落至中指峰顶的一石峰上,冲万年火龟道:

“回去吧!以后每年的今日我都会来看你的!”

万年火龟在“音波泉”水面上一阵旋转,翘首望着石峰上的孟姜女,呜呜的鸣叫几声,巨大的身子在旋转中向水下沉去。

那利下的中原十一星象一直都在心惊胆颤的盯着那万年火龟,心神一片麻木空白,这刻见得万年火龟要沉下水去,顿然想起秦始皇交给自己等的任务。十一人对望一眼,不约而同的飞身落至“音波泉”水面上,施展“凌波虚度”的轻功在水面上定住身形,再同时挥掌向因舍不得孟姜女而正缓缓下沉的万年火龟猛力击去。

孟姜女见了心头火起,怒喝一声:

“不知死活的家伙。”

纤手快捷的取下背上的“天梵古筝”轻轻一拔,“咚”的一声筝弦震动之声,却见一道成波状递进的罡气向十一星象所发的掌劲抵御过去。

“轰轰轰”的一阵的劲气相触炸裂声响起,十一星象的身形齐被震得在水面一阵暴退,功力较深者或脸色苍白或嘴角溢血,功力较弱的呢,则是喉咙一热,“哗”的喷出鲜血来。

万年火龟似是为十一星象庆幸他们有福气,小主人没有杀他们似的扫视了十一星象一眼,在孟姜女的再次催促下,巨大身体把“音波泉”卷出一个急劲的旋涡。过了好一阵旋涡在平息下来。

而十一星象在旋涡最猛之际,再也在水面上立不稳身形,只得飞身跃向地面,眼巴巴的看着万年火龟沉下水去,消失不见。

不过他们的注意力这刻都转移到了孟姜女身上,十一道目光又惊又疑的盯着石峰上的孟姜女。

这绝色女子是什么人?

她似乎与那火龟甚是熟识,且她方才随意弹出的一声琴音,竟然不但化解了自己十人的劲气,而且把自己等人震退,这份绝世功力普天下能有几人会得?

十一星象惊骇得望着孟姜女时,孟姜女也想不到自己只贯注了四层“音波功”功力于“天梵古筝”上,“天梵古筝”发出的威力就已如此之大,那么……要是九层功力的“音波功”其威力到底高深到什么程度呢?

孟姜女不禁凝视着自己的双手和手上的“天梵古筝”发愣,十一星象中有一人终于忍不住的冲着孟姜女喝道:

“喂!小美……你是什么人?那沉入水底去的火龟是你所看养的吗?我们乃是奉当今皇上之命来这‘音波泉’寻宝的,就是你那只火龟了!小姑娘,只要你唤出火龟交由我们交给了皇上,皇上高兴下来,你不但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说不定还会被皇上看上,把你纳为皇纪呢!那小姑娘你可就财势两得了!”

孟姜女现在最恼的就是旁人拿秦始皇取笑他,这汉子不知其中曲折,信口说来,让得孟姜女又羞又恨,顿时冒出一股无名怒火来,冷哼一声中叱喝道:

“住口!秦始皇这恶贼就是不找我,本姑娘也会去找他的!你们滚回去告诉秦始皇,我孟姜女一年之后,会去向他索取旧帐的!”

十一星象显不知秦始皇和孟姜女之间的恩怨关系,闻得孟姜女不但敢称秦始皇为“恶贼”,而且口气如此托大,由得人人皆愤。

那夺命郎君脸色一沉,阴笑着道:

“姑娘把我们十二星象当作什么人了?在中原,江湖中谁人不知我十二星象的大名?你可去打听打听,中原近二十几年来所发生的特大杀人盗窃抢劫案,那都是我十二星象所作的!皇上也因看上了我们的盗抢手段,所以收了我们作他的内卫佩刀武士,姑娘口出如此狂言,似根本没把我十二星象放在眼里,且不说你言中的犯君之罪,就这一点我们十二星象也咽不下这口气,今天是决不会放过你了,定要你为你方才的狂气付出代价!”

孟姜女冷笑一声道:

“原来是十几个毛毛盗贼!就凭你们想要本姑娘付什么代价?哼,我今天倒要替天行道、为民除害了!”

孟姜女此刻对自己的武功信心巨增,知道凭这十一星象的这般身手,联手起来也不是自己之敌,闻得他们乃是盗抢的恶人,当下对他们动了杀机。其实孟姜女本是一个对善恶感很强的人,以前虽然见着了许多不平之事,却还是只得忍着不敢吭声,因为她自己也只是一介弱质女子,根本帮不了他人。

这刻突地身俱一身绝世神功,心底深层处受压抑的侠义之心顿然升起,再加上她修习的孔雀公主所留下的武功,不知不觉也沾染上了孔雀公主干蛮好斗的习性,所以对十一星象的出言毫不客气,一开口就充满了火药味。

十二星象自出道以来,还从未被人象孟姜女这般的骂过,何况对方还只是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女人,闻言气得个个都是肝火陡升。

一白皮肤红头发的怪人更是暴跳如雷吹胡子瞪眼睛的怒吼道:

“臭丫头,不要以为自己有几招三脚猫的功夫就如此狂妄自大!我们十二星象可也不是被人吓唬着长大的!他妈的,既然想逞英雄,你就放马过来吧!先让我‘红毛狮王’来见识见识你手底下到底有几招功夫!”

孟姜女对这什么“红毛狮王”的凶态不屑一顾的嗤笑道:

“你们十一人还是一起上吧!免得我大费手脚!噢,对了,留下一人,本姑娘饶他不死,让他去向报告说‘孔雀令主’孟姜女不会放过他的,叫他小心提防着点!也不要患了什么伤风感冒给病死了!叫他多多保重身体!”

孟姜女说话的这种语气和态度,根本就是没把十一星象给放在眼里,夺命郎君喋喋怪笑道:

“好!这可是你要找死,怪不得我们十二星象以少胜多来了!兄弟们,摆开十二星宿大阵,咱们就来见识见识‘孔雀公主’的厉害吧!”

其他的十名汉子闻言,皆都沉声应道:

“是”

一阵“嗬!嗬!——!”的喝声顿时随着十一星象转动的身形响起,并且愈转愈快,最后间是形成了一个光团腾空而起,向孟姜女所站立的石峰冲来,有若一道旋转的狂风,又犹若一只满身是刺的刺猖,并且带着“嗤嗤”的劲气破空之声。

孟姜女见这十一星象果真还有几许斤两,也暗暗收敛了心神,在他们所形成的光团就要袭至时,施展开“音波流星”的轻功身法,闪过他们的袭击,飞落地面,把“音波功”提升至六层护体,因为孟姜女感觉十一星象施展开什么“十二星宿大阵”后,他们就似乎成了一个整体,功力也随之比单个时提增数倍,若不提升功力,自己可能不敌,所以不敢硬接十一星象的这记联手之击。

夺命郎君见孟姜女如此轻松的就避过了自己十一兄弟这拓“星宿合体”的凌厉攻击,心神也是大震,想不到这自称“孔雀令主”的孟姜女武功当真是高深绝伦,方才那身法简直快如鬼魁,这……刚开始击退自己十一兄弟的真是这孟姜女所释发的功力吗?

自己还怀疑是那火龟搞的鬼呢!如果这孟姜女功夫高绝,自己十一兄弟今日说不定真要命送五指峰了!

不过,退缩是决对不行的,因为无论孟姜女怎样厉害,即便是把自己等全给杀了,也比被秦始皇无孔不入的追杀好,要是落入秦始皇手上,他们十二星象可都亲眼见过秦始皇惩罚叛徒的手段,那简直是生不如死,想来都让人觉得恐怖可十白。

孟姜女避开十一星象的“星宿合体”后,“音波功”第六重“天梵焚音”应手拔筝而出,“咚咚咚”一阵甚有节律的音律顿然响起,“天梵古筝”的琴弦每震动一下就有一道圆形旋转的劲气释出,成波状的一层一层快速递进着向十一星象组成的光团击去。

十一星象的联合体也顿然作出反应,倏地光团一散,又组合成一条“一”字长蛇,夺命郎君排在前头,其他十人一人接一人抵在他背后,把功力输入夺命郎君体内。

夺命郎君蓦地大喝一声,双掌一阵挥舞,十一人的功力在他掌中释出,带着“轰轰”的奔雷声向孟姜女古筝音波阻击过去。

“轰轰轰”的罡气炸裂声再度响起,劲气爆炸的余劲向四周石峰石笋击去,炸得石粉纷飞,尘土飞扬五指峰一片狼籍。

孟姜女和夺命郎君领头的“一”字长蛇阵各皆向飞暴飞了三四步,孟姜女的嘴角给震得溢出一丝血丝来,显是受了内伤,夺命郎君则只脸色一阵苍白,喉咙“咕咕”作响两声,又很快平息下来。

见得孟姜女嘴角流血,夺命郎君心中大喜,以为孟姜女的功力也只不过此耳,’当下怪声一阵狞笑道:

“嘿,本以为姑娘真的可以傲视天下呢!原来却也只是装腔作势的!现在只要你放弃抵抗投降,唤出水底的火龟,让我们带走,再随我们进京去见皇上,说不定我们会为你在皇上面前求情几句,请他饶了你一命!要不然,姑娘国色天香,甚是诱人,我们十一兄弟一时把持不住,那可就……”

夺命郎君的话还未说完,孟姜女气得脸色铁青的把“音波功”提升至了第九重功力,怒叱一声道:

“找死!”

“天梵魔哭”顿即应琴而出,“天梵古筝”发出世界末日降临一般的哭声,那声音有若地狱里的阴世魔王,正在一场昏天暗地的狂风中的厉叫声,又有若天崩地裂时世上所有的人一齐发出的凄嚎声。

五指峰上顿然狂风大作,石走沙飞,天空也突地涌来一片乌云,并且乌云间隙中闪电大作,雷声轰轰。

“天梵古筝”发出的哭声音波在闪电的劈击下候地光芒大作,与雷声相和的成包围状向十一星象击去。十一星象人人只觉耳中厉哭阵阵,眼前幻象四起,自己先前所杀的人都面目狰狞的张牙舞爪向自己扑来,并且眼中所有的空间都是滴着血,只吓得他们全都抱头掩耳的在地上翻滚起来,哪还顾得什么摆“一”字长蛇阵与孟姜女相斗?

孟姜女本是因对夺命郎君对自己的谩骂气恨不过,所以才施出了这“音波功”中的最高境界,不想果也凑效,“天梵魔哭”一经施出,十一星象顿然溃不成军。

但孟姜女也对“音波功”的这招“天梵魔哭”生出惧意来,因为她感觉自己施展此招武功时犹如变成了一个魔鬼,杀机大炽,并且思想也变得恶毒。

其实孔雀公主当年创造此招“音波功”时,因针对“九天神功”的第九式“天毁地裂”,想来要破此招,务必把自己变成一个比阳世君王还要凶残的魔鬼,才能发挥出这招“天梵魔哭”至高威力。

孟姜女在修练这招“天梵魔哭”时也曾有过心理波动的感觉,但却没有这刻对敌时的这么强烈。原来这招也是孔雀公主所弄的玄虚,那就是“音波功”中的每一招武功都与施功者的心情有关,也就是说施功者的思想感情可以决定“音波功”威力的大小。

孟姜女这刻对十一星象生出了森严杀机,所以使得“天梵魔音”的威力比她修练此招武功时增强了一倍有多。

十一星象被孟姜女的“天梵魔哭”击得如滚地葫芦般在地上乱滚乱窜,全身的衣物都被地上的飞沙走石划破,露出的肌内也是鲜血淋漓一片,凄厉的叫声回荡在这五指峰上,显得格外的诡异恐怖,并且带着浓重的凄凉。

孟姜女此刻已经止住了筝音,见得十一星象的惨景,心下一阵侧然,对他们所生出的愤恨也全都烟消云散,并且有了些许同情。

唉,他们其实也只不过是秦始皇淫威下屈服的一帮忠实走狗而己,自己何必把对秦始皇的怨气发泄到他们身上呢?

还是放了他们吧!也不知自己方才所施的“天梵魔哭“把他们伤得怎么样了?

孟姜女正如此想着时,却见那十一星象突地都从地上爬了起来,显得傻头傻脑的冲着孟姜女笑了笑,竟是手舞足蹈的向孟姜女走去,目光呆滞,行止笨拙。

孟姜女见了心神大骇,甚是不明所以,却也隐隐可以测知十一星象现今的这等神态,可能是与自己所施展的“天梵魔哭”有关。

看来“天梵魔哭”威力太过霸道,自己往后可得慎重使用!

这十一星象本是大奸大恶之徒,死了也不是可惜,现今伤得他们这般,也可以说是他们一生作恶多端的最好归宿了吧:

孟姜女正如此自我安慰的想着时,突见两道黑影流星赶月般的从山下向峰顶飞来。

待得两道黑影站定后,孟姜女举目一看,却见两个一黑一白的长发怪人,正闪动着二双精光闪闪的双目,盯在神态失常的十一星象身上。许久才转望向孟姜女,脸色不大自然的那白怪人道:

“丫头,这帮人是被你所伤的吗?”

孟姜女只点了点头,还没有说话,那黑怪人失声道:

“什么?真是你伤了他们?那……那你可就是居住在‘音波泉’中的‘音波仙子’了?”

孟姜女闻言略一迟疑,想来自己是孔雀公主的记名弟子,也可自认是她门人,当下点首道:

“不错!我就是居住在‘音波泉’中的‘音波仙子’的弟子!两位前辈如何知道我师父的?”

孟姜女确是对黑怪人的话大存疑问,因为孔雀公主乃是三皇五帝时的人,距今已是有一千多年了,这黑白怪人如何知得孔雀公主的呢?

因为一个人任你怎样长寿也不可能长生不死啊2心存疑问之下,也便问也出来。那黑怪人听了孟姜女的话却是突地神态变得对她恭恭敬敬,俯身行礼道:

“原来是仙子的后人!晚辈这厢有礼了!但不知仙子她老人家……”

孟姜女倏然心动,她在泉府的“孔雀宫”居住了半年有多,却是末见着孔雀公主的遗体,难道……孔雀公主没有死?这……不可能吧!

万年火龟的语意中也是认为孔雀公主己不在人世了,可……这黑怪人又似见过孔雀仙子,这……到底怎么回事呢?

黑怪人见得孟姜女的怔态,不解道:

“前辈,晚辈,我话你可听见了?”

孟姜女却是想得失神的脱口道:

“你们二人是什么人?怎么,认识我师父吗?”

那黑怪人点头道:

“我们见过仙子两次,每隔二十年八月十五的中秋那天黄昏时分,仙子就会在‘音波泉’的水面上现出她的幻影,并且会选择一人作为她武功的传播者。

在仙子在江湖中传闻她要现身时,我们兄弟二人有幸见着了仙子,并且被她选中,传授了我们两招‘音波功’,使得我们兄弟在江湖中获得了‘黑白无常’这个称谓。

今年是仙子第三次现身的时候快到了,再过十天就是八月十五,所以我们兄弟俩提前赶到五指山下住下。不想,我们在山下听着了峰顶上的异声,所以被吸引上来了,还请前辈恕罪!“

孟姜女听黑无常对自己“前辈”前“前辈”后的大感尴尬,不过从黑无常的这番话中却也知道了这个中原因。

原来在孔雀公主的一本随记中记载,她曾转告万年火龟,若是五百年后还未有缘人到得孔雀宫来,那就以后每隔一百年后的八月十五中秋的黄昏时分,把她的画像利用“音波泉”

的特殊水质和一定的光学原理给反射到“音波泉”上,并且叫万年火龟用“凝功变音”的秘技发出象她一般的声音,选择一个资质好些的人作为传人,把“音波功”传授给他,让有缘人发扬光大她的“音波功”。当然这般的学“音波功”者就得看他的悟性和资质,能学得几层就谁也不知了。

万年火龟等待了一千来年,才在六十年前发现了可以有资格继承孔雀仙子“音波功”的黑白无常,因为要练“音波功”需具有深厚的绝世功力,黑白无常兄弟俩因偶食过千年黑蟒卵,所以被万年火龟所选中,并且他们兄弟俩的怪样也是因食了千年黑蟒卵所导致的。

黑白无常兄弟当年闯过了万年火龟特意施出的孔雀公主所授的“音波功”,既没有被迷失神志,武功也没有被废掉,所以万年火龟选下了“黑白无常”为“音波功”的继承者。

然由于“音波功”太过深奥,孔雀公主当年授功万年火龟时,因人龟智力分差始终太大,所以万年火龟所习得的“音波功”显得形似而神不似,再加上习“音波功”要想在短时内学完全,就必须得具备有绝世无双的内力。

孔雀公主因担心后人功力不济,所以叫万年火龟因材施教,看适选者的功力基础而定多少年教他一重“音波功”,绝不可操之过急。

因得这些前因,才出现了江湖中人纷纷想上五指峰,但却无一人能够成为幸运者,直至六十年前的黑白无常,但他们也只可二十年才能习得—招。

当然这其中的内幕原因黑白无常兄弟并不知晓,他们只是觉得“音波功”玄奥异常,自己二人有缘能习得此功,已是莫大福分,倒也不贪心巴不得一下子全都习完。

孟姜女从孔雀仙子所遗的笔记中倒是大概的猜出了这个中原因,有些欣喜之色的道:

“你们也会‘音波功’?那我们可称得上是同门师兄妹了!两位师兄在上,请受师妹孟心如一拜!”

说着孟姜女已是突地跪地向黑白无常俩兄弟拜了下去,只把两人慌得手忙脚乱的去搀扶孟姜女,白无常惶声道:

“我们只是仙子她老人家的赏功者,又怎能与得心如姑娘比呢?你是仙子的亲传弟子,这个……可也说算上是我们的少主人呢!

因为我们当年在被仙子应选中时,仙子给我们下了一个禁约,就是不得把她传授武功的事传泄出去。我们兄弟俩那时年少气盛,哪会愿听他人左右自己?

所以不服仙子的似若命令的话,于是与仙子打了个赌,就是我们若能接下她一招,禁约就全破去且教我们全套‘音波功’;

否则就得效忠于她,作她的忠仆。我们兄弟俩当时在江湖中也算得是有些名字的人,且自负武功不弱,便应承了仙子的赌约。

不想我们不但未能接下仙子的一招连半招……嘿,我们自是输了!现姑娘是仙子唯一门人,那也就是我们的少主人了!”

顿了顿又一脸困惑的道:

“这十年来的两次相见,我们从未见过仙子的真身,少主人这次现出真人却是为得何事?我兄弟二人是否可以帮得少主人的忙呢?”

孟姜女也不点破事情的真象,想来自己有得这黑白无常二人相助,找万喜良也方便快捷些,再有就是自己若被秦始皇打败了,孔雀公主的“音波功”也不至失传。

想到这里,略略沉吟了一下道:

“师父测算说当今世上出现了一位暴君,所以着我下山去除去此暴君为万民造福。不想我还没有下山,那暴君就派了这么一帮废物来想破坏‘音波泉’,被我给惩罚了一番!”

黑白无常早就见得峰顶的异景和十一星象的呆态,心下也早就为之纳闷,但是一直没有机会向孟姜女发问,这等听得她提起,并且说要去刺杀秦始皇,黑白无常同时失声惊叫,前者沉默了一阵,细目向十一星象望去,见清他们样貌时,又是叫了起来道:

“十二星象!他们……怎么变成这样了?噢,怎么只少一人?还有一人呢?少主,这……到底怎么回事?”

孟姜女轻描淡写的答道:

“他们中了我所施的‘音波功’,武功全失,神经失常,已经变成废人了。至于还有人一么,哪,已经变成一具焦尸了!”

黑白无常闻得十—星象是被孟姜女所伤,已是大是惊骇,又顺着孟姜女的手势望去,见得那被万年火龟的三味真火烧焦的十二星象中的老三,心下更是一阵骇然,只瞪大眼睛张大嘴巴不知怎言的望着孟姜女。

这时,五指峰下突地人声汹涌,似是有大批人马正往峰顶驰来。

孟姜女听得脸色一变,黑白无常则是一脸恼色。

第九十二章 音波大会

第九十二章音波大会

孟姜女眉头一皱,问黑白无常道:

“怎么回事?这么多人似都往我们这里驰来?”

黑无常苦色道:

“还不是因为过几天是中秋了!武林中人谁不想见见‘音波仙子’?即便不能学得她的武功也想目睹一下她的绝世容颜!当然,最主要的是想伺机探得‘音波泉’的秘密,获得‘音波仙子’的真传。

因为江湖中人人皆知若是谁能解开‘音波泉’的秘密,就可被‘音波仙子’选作传人。

不过,此消息放出近一百年来,尚无人能窥破‘音波泉’的玄机。”

白无常接口道:

“这帮人最是可恶了,平时不敢一人上这五指峰,每当到了中秋这天,就集到这高阳县,成群结队的上这五指峰。不过如不是‘音波仙子’开放的中秋,想行上这五指峰的江湖人士全都不死即疯,并且武功全废,所以这个二十年来,甚少人敢独闯五指峰了。

今年是‘音波仙子’放言开放五指峰的一年,中秋这日整个中午都开放,所以那些形形色色的武林中人都集涌到了中指峰下,只等时日一到就上峰。

当然,五指峰四面临崖,且崖高数十丈,一般的武林中人自是上不了这五指峰,山下那帮人绝大多数都只是凑热闹,真正的高手可并刁多。”

孟姜女听得二人的话,心情倏地沉重起来。秦始皇是窥出了“音波泉”的奥秘的,虽然现在音波泉”的价值己因自己而不复存在,但秦始皇却会利用这次五指峰的“音波大会”来实施什么阴谋,使天下群雄为他所用。

这……怎可让秦始皇的奸计得逞呢?

若是天下群雄真被秦始皇所控制,那……秦始皇的爪牙就更多了!天下黎明百姓的日子也就是更加凄惨,这世上的悲剧也就会更多!

不行,自己一定得阻止秦始皇的阴谋!

不,最好是能当着天下群雄的面揭穿秦始皇的阴谋,让天下英雄能够觉醒起来,憎恨秦始皇的残暴,高举大旗起来推翻暴秦。

万喜良曾也说过,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人民的力量是伟大的,若是有英雄志士站出来领头反秦,天下百姓都定会纷纷响应,那……秦王朝……也不会永坐江山的!

想到这里,孟姜女的心情有些激动起来。

自己与秦始皇的怨仇是不可不报,但为了天下百姓,自己也只得暂忍一下了!

至于找喜良的事情,也得等这“音波大会”完了再说。现在距离五指峰的开放时间还有四五天,自己还是先回家探看一下父母吧!

也不知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彼此之间杏无音信的分离了半年多,他们现在还好吧?不知秦始皇有没有为难他们?

孟姜女一想到父亲和母亲,念家的心情俊地非常的迫切起来,也不由自己的生起一股莫名的忐忑不安之感,似是预感到什么不样兆头似的。

再看着自己隆起的小腹,孟姜女只觉一阵酸楚涌上心头。唉,自己的命运可真是太苦了,家境败落不说,竟是连平静的生活也得不到!本以为遇着了喜良后,自己也就有了一个幸福的归宿,可谁知……

孟姜女心头一阵刺痛,望着十一星象的呆滞模样,竞生起一股与他们同病相怜的感觉。

十一星象虽然说来是被自己的“音波功”所伤,但是实际上他们却都是秦始皇所利用的工具,所以间接说来他们也是被秦始皇所害的。

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秦始皇!

象这样的暴君来统治国家,可真是天下人民的灾难!自己现今习得一身绝世武功,为公为私,自己都一定得与秦始皇一拼!不管胜败如何,只要自己尽了心尽了力也就无愧于心了。

孟姜女秀目里候地暴闪出一丝浓重的杀机,自言自语的狠声道:

“赢政,我一定不会让你的奸计得逞的!我一定会揭穿你的阴谋——只要你来参加这‘音波大会’!”

黑白无常见得孟姜女一直沉默不语,也不敢开口打搅孟姜女的沉思,这刻闻得孟姜女此言,二人心神同时大震,白无常率先脱口道:

“少主人你说什么?秦始皇会来参加这‘音波大会’?这……你……他会搞什么阴谋呢?“

孟姜女闻得白无常的发问,知自己失言,差点泄露了自己与秦始皇的恩怨关系,心神一敛,胡编道:

“你们不是说十二星象是秦始皇的手下么?既然如此,十二星象定是秦始皇派来这中指峰探看消息的,想秦始皇也会从江湖人士口中得知‘音波大会’的事。

对于秦始皇来说,‘音波泉’的秘密虽然让他大是好奇,但是天下间的广大武林高手却让他更感兴趣。所以据我推测,秦始皇一定不会放过这大好机会,他一定会在‘音波大会’上搞什么花样的!”

白无常听得点了点头,面色一沉道:

“秦始皇的残暴普天下皆知,要是被他降服了来参加‘音波大会’的武林好手,那天下更要疾苦了。

看来我们得先去提醒那些武林同道,他们虽然心俱贪心,但贪心天下间有几人没得呢?

为了普天人民的疾苦着想,我们得与他们联手起来对付秦始皇,至少不能让秦始皇的奸计得逞。”

孟姜女摇了摇头道:

“不!我想在八月中秋,天下英雄群集中指峰的那天,待秦始皇出现时,再当众揭穿他的阴谋。

当然,在这剩下的十天里,我们三人得暗中展开侦察,看看秦始皇到底在玩什么阴谋诡计,并且从中加以破坏,擒住秦始皇布置的眼线,在‘音波大会’上好作为人证。”

白无常迟疑了一下道:

“凭我们三人之力怎配与秦始皇交手呢?我看还是……”

白无常的话还未说完,黑无常就微怒的愠道:

“二弟,你连小主人的本事还信任不过吗?普天下之间有谁能一招击败十二星象?我想就是连秦始皇也无此把握。有小主人为我们撑腰,我们黑白无常又怕得谁来?再说,还有‘音波仙子’前辈会暗中相助我们,我们需有什么顾忌呢?”

白无常老脸一红,喏喏道:

“大哥,我……我也只是为小主人的安全着想嘛!”

黑无常又准备斥责白无常,孟姜女插口道:

“你们二人不要再争了!一切都依我的计划行事!我先回家去看看,你们先行在中指峰这一带展开侦察,到时我会来与你们会合的!噢,这十一星象也就交给你们来打理了!”

三人当下详细的商妥了一番对付秦始皇的方案后,孟姜女辞别了黑白无常二人,展开“音波流星”的绝世轻功身法,在黑白无常骇异的目光中如一阵旋风般的向中指峰下飞驰而去。

孟姜女刚走进自家所在的胡同,一股异样的凝重气氛让她的一颗芳心不自禁的突突跳着。

静!是静得让人心悸的可怕的静!

似乎还有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和尸臭味!

沉重的不祥之感深深的袭上孟姜女的心头。

胡同路面上干凝的血迹让得孟姜女内心的恐惧感越来越深,同时也生起了一股竭斯底里的愤怒。

但愿情况并不是如自己所想般的残酷!

孟姜女的一颗心颤栗的震抖着,愈是走进深胡同,愈是走近自家的院落,心中的颤抖愈是剧烈,连娇躯也都震颤起来。

脚下犹如给套上了万千的巨石般沉重,每走近家门一步都似非常吃力。

终于到得门前,半虚掩着的大门让得孟姜女又是恐怕又是欣喜。平静了一下心情,孟姜女暗暗咬了咬牙,鼓起勇气伸手向院门推去。

“吱”的一声大门被推开,同时两声“砰砰”硬物着地的声音落入孟姜女的耳中,让她吓了一大跳。

但异声刚落,掉在大门内正中处的物体让孟姜女的脑中俊地一片轰响,悲呼一声:

“爹!娘!”

疾步向两物歪去,“扑通”一声跪地,伏在两物上放声大哭起来。

原来那跌地的两物是孟姜女父母的尸体!

尸体已经腐烂,发出难闻的臭气,它们是被绳子支架在虚掩的大门背后的,利用了些机关原理,大门一经推动,机关就会发动绳子把尸体从门后给弹跳出来。

孟姜女只觉心里是撕心裂肺般的刺痛,对秦始皇的仇恨如山洪奔发般爆发出来。

赢政,你……你也太过于狠毒了吧!连手无缚鸡之力的两位老人家也……

这简直是太过惨无人道了!赢政,你曾亲口答应过我不杀我父母的,可是……堂堂的一国之君,竟也出尔反尔!

赢政!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我……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孟姜女的双目中射出似要喷出火来般的仇恨,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下唇也被咬得渗出血来。

正当孟姜女沉浸在极度的愤怒与悲痛中时,突地一阵极低沉的抽泣声传入她的耳中。

孟姜女神经质般的猛地跳了起来,大喝道:

“谁?是谁?快给我站出来!”

孟姜女的声音因贯注了内力,震得已是狼藉一片的院落嗡嗡作响之余,屋中的什物也纷纷落地,发出“啪哩叭啦”的物体砸裂声。

一个蓬头垢面的十二三岁的男孩从屋顶上也给惊震得跌了下来,幸得孟姜女眼明手快,看出这男孩乃是胡同里的邻居家的孩子,也是万喜良所教私塾的一群学生中的孩子头,当下发出一股柔和的内力托住孩子就要跌地的身体,身形一掠到男孩身边,显得甚是激动的一把抓住男孩的双手道:

“山娃子,我们这胡同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老师回来没有?我们这胡同里的人呢?

怎么不见他们?还有,我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什么人干的?”

面对孟姜女这一连串的发问,那叫山娃子的男孩却是愣愣没有回答,只是瞪大眼睛骇异的望着孟姜女,过了好一会儿,也颤颤的反问道:

“你是孟姐姐吗?”

孟姜女闻言知道他是被自己的武功所慑,收拾了一下情绪,点了点头道:

“我是孟姐姐!山娃子,你快告诉我,我们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山娃子突地“哇”的一声大哭了出来,扑进孟姜女的怀中,浑身抽抖着,断断续续的泣声道:

“孟姐姐,是他们……是那个那天驾马车与你一起来我们胡同的人!是他……是他叫他的手下来杀我们这里的人的!我看到他了!万老师被他折磨得不成人形!他看着我们这里的人一个个都杀死,却是哈哈大笑!他……好狠毒!”

孟姜女听得心神剧震的颤声道:

“山娃子,你说什么?我们胡同里的人……全被秦始皇给杀了?这……是不是真的?”

山娃子边哭泣着边连连点头,接着把孟姜女和万喜良被抓去中指峰后的事一一向孟姜女说来。

原来,秦始皇把孟姜女和万喜良抓走后,当晚就有百多个秦兵也来到了这胡同,发现秦始皇留给他们的暗号后,闯进孟姜女家中,抓走了孟姜女的父母,并且把整个胡同的人不分男女老少的全给抓囚了起来。

山娃子因天气太热,所以约了几个孩友一起去距胡同有四五里路的河里去洗澡,所以避过了此劫。当他和几个孩友一起回来时,正值那些秦兵在挨家挨户的抓人的时候。

山娃子年龄虽小,却是非常机警,发现胡同四周都被秦兵封锁,顿知胡同里发生了什么事,忙叫几个孩友一起躲藏了起来。

晚上夜半时分秦兵押了胡同里老老少少二百多人回去了高阳县城,山娃子和几个孩子一起心惊胆颤偷偷摸摸的进了胡同,却见家家屋中一片狼藉,显是被抢劫过,并且整个胡同里找不到一个人影。

几个孩子不知出了什么事,当晚吓得抱成一团的低声哭了起来,直至天亮时分才睡着。

正当山娃子几个睡得十分香甜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马蹄声、车轮声和吃喝声把他们惊醒了过来,却见胡同里的居民又被秦兵给押解了回来,马车停下时,车厢里走出的正是昨晚和孟姜女一起来胡同并且打赏他们金叶子的那名汉子。

所有的秦兵都对他恭恭敬敬,再从那汉子和秦兵的对话中得知了此汉子乃是当今皇上秦始皇,只吓得山娃子和几名孩子浑身发颤。

山娃子倒是很快就平定下情绪,再次偷目看去时,吓得他差点失声惊叫起来。

原来秦始皇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个囚犯,这囚犯正是他的老师万喜良。

万喜良那时全身衣服破裂成丝丝片片,露出的肌肉全是一道道皮开肉绽的鞭痕,面部肿大得象个馒头,嘴角挂着渗出的血丝。

秦始皇狞笑着一把抓住万喜良乱糟糟的头发,阴冷的道:

“万公子,孟姑娘已经掉进‘音波泉’淹死了,她一个人在阴间里定是非常寂寞。上天有好生之德,孟姑娘生时定特别敬爱她的父母,与这胡同里的居民关系也定很好,我作为一国之君,并且与孟姑娘有过一段露水恋情,所以想作作好事,让他们全都下地狱去陪陪孟姑娘,让她不再孤单一人,你看怎么样?”

万喜良以是不能说话了,只嘴里呀呀的大叫着,眼睛里对秦始皇仇恨得要喷出火来,但却流下的却是血水。

秦始皇见得万喜良的痛苦样子,发出一阵丧心病狂似的哈哈大笑,突地又语气一转的狠狠道:

“孟心如这贱人明知寡人有意纳她为纪,却还是执意不肯,并且与你这小子卿卿我我的,寡人看着心头就冒火!哼!寡人得不到的东西,天下间谁也不要想得到!。万喜良,这只能怪你们的命不好!谁叫你们不早日成婚呢?那就不是可以不去应选皇纪了吗?”

说到这里,秦始皇顿了顿又道:

“孟心如那贱人临死之前也跟寡人作对,破坏了我好不容易才发现其秘密的‘音波泉’的灵气!这笔帐自是记到你头上来了!我要让你亲眼看着你的父母、孟心如的父母,你的学生,还有这整个胡同的跟你们建立起了邻里感情的邻居,一个个、—个个的全都被我砍杀去!我要让你生不如死:要折磨得孟心如那贱人在地狱里也不得安宁!”

接着一幕接一幕的惨状让山娃子几人看得给吓昏了过去,整个胡同的人,不分男女老幼,在秦始皇的令渝下,被秦兵的刽子手一个一个的给斩杀了,只一声接一声的惨叫声回荡在胡同的上空,地上的鲜血如雨水般的流淌着。

山娃子说到这里已是泣不成声,孟姜女也只听得心头如万针齐刺般的剧痛,蓦地挥出一股掌力,“轰”的一声把地面给炸出一个大坑来。

山娃子看得哀伤的眼睛里放出光彩来的止住泣声道:

“孟姐姐,你一定得为我们死去的亲人和朋友报仇,他们死得太惨太冤枉了!”

孟姜女凝重的点了点头,转口又问道:

“对了,山娃子,你不是说还有几个朋友与你一起逃过了秦始皇的杀戮吗?怎么不见他们呢?”

山娃子闻得这话,眼睛里又露出仇恨和悲伤的神色道:

“那秦始皇大开杀戒之后,还是不时派秦兵来我们这胡同里。在他们杀了人撤走的第三天,我和他们几人正在想从死人堆里找出自己的亲人时,刚好有一队秦兵来到,我因逃进家中的地窖里,所以没被秦兵抓住,而他们几人却……却…

孟姐姐,秦始皇和秦兵都太可恶了,待我长大后,一定要领导贫苦人民起来反秦,我要杀光那帮秦狗!我要杀了素始皇和他所有的亲人和朋友!我要让秦始皇也尝尝丧失亲人的痛苦!”

说到最后时,山娃子的眼睛里突地涌生出浓重的杀机,顿了顿又道:

“孟姐姐,原来你也会武功的啊!你教给我好吗?嗅,这半年多来你上哪儿去了?你怎么到现在才回来啊?”

孟姜女对山娃子的这些问题真是一言难尽,当下简要的答道:

“我……以前我并不会武功,这半年多来,我跟一个武功很厉害的高人学武去了。至于你想学武功的事,并不是孟姐姐不肯教你,只是我还要去为我们死去的亲人和朋友报仇血恨,所以我没时间传你武功。不过我认识两位隐世高手,我请他们收你为徒好了!”

山娃子本听得孟姜女不愿传他武功,眼睛呈露出失望的神色,又听得孟姜女后面的话大有转机,忙大喜的问道:“

“孟姐姐,你所说的那两位高人的武功跟你比起来是谁厉害?”

孟姜女慈爱的抚着山娃子的头,笑道:

“他们两人乃是年过百岁的武林的前辈,一身武功深不可测,自是高出我许多了。放心吧,山娃子,有那两位前辈教你武功,你一定会成为一个绝世武林高手的!”

山娃子听得双目放光道:

“只要我学好了武功,就一定会誓与秦狗作对!”

姜妇听得心头大是宽慰,点头道:

“你有这等凌云壮志,姐姐甚感高兴,不过你可也得记住,要想推翻秦朝就一定得依靠群众。”

说到这里,又转过话题道:

“对了,山娃子,秦始皇有没有杀害你万老师?”

山娃子摇头道:

“胡同里的邻里尸体全被秦兵掩埋在五指山的无名峰山脚下,我去挖看过,没有万老师,想来他还没有被害吧!”

孟姜女心中燃起一丝希望的喃喃道:

“希望他平安无事!唉,说来他的一切灾难都是我带给他的!先是为救我被秦兵打成残废,现在又是因我而搞得他家破人亡生死不明。我欠他的实在是太多了,这辈子也还不清!



说完一脸肃穆的哀伤之色,当目光落在地上父母尸身上时,又不禁是一阵悲从中来。

孟姜女和山娃子沉默一阵后,后者打破沉寂道:

“孟姐姐,据我前些时从县城里探听来的消息说,万老师被秦始皇发配到西域边疆修筑长城去了,我也不知是真是假。”

孟姜女曾听秦始皇说过要把万喜良发配西域这事,想来这消息可能是真的,心下顿然安定了些,却是忽地又道:

“山娃子,近些时有没有秦兵来过我们这胡同?”

山娃子点头道:

“有!这几日还尤其多些,似乎还有些江湖中的武林人士与秦兵一起出入胡同。起先他们对伯父伯母的尸体看得很紧,也不知是为什么。

后来时日一长,他们渐渐的放松了对胡同的防守,有时几日也没一秦兵到来。我正于这几天准备将伯父伯母的尸体偷走,让他们入土为安。

可谁知这些天秦兵又渐渐频繁出入胡同,鬼鬼祟祟的,似乎在搞什么新的阴谋。我看他们似乎并不在意伯父伯母的尸体了,今天正准备偷走尸体,不想却见到了孟姐姐。我……太高兴太激动了,所以……”

话音还未落下,突地一阵脚步声传来,让得孟姜女和山娃子同时一惊,前者是惊中生出仇恨的怒火,后者是惊中生出忐忑与不安。

只听得一个满是牢骚的混沉声音传来道:

“他妈的,两具尸体累得我们守了半年,都已经烂了嘛,还守个屁啊!不过皇上吩咐下来的命令,不认真执行也不行,要不然就人头落地罗。

我就是想不通,皇上叫我们守这尸体有个啥用。据闻皇上是喜欢上了这两个死者鬼的女儿孟心如,是为了诱出此女才……”

这个声音的话还未说完,另广个较尖细的声音嘘声道:

“唉,小声点!要是被人听去了报了皇上,那我们可就要被诛连九族了。反正现在上头也疏忽了此事,我们只要覆行公务般的随便去看那两具尸体两眼敷衍一下也就行了。

这两天皇上又要来我们高阳城了,据说是为了什么‘音波大会’的事。

嘿,看来皇上挺着紧此事的呢!大内高手一批一批的给派来我们高阳城,连皇上身边的秘密杀手组织‘程下剑派’的头头曹秋道也来了。这曹秋道可是个不简单的人物,当年七国并立时,乃是打遍七国无敌手的剑道高手,获得了“剑圣”美称。

二人说着时已是走到了孟姜女家院落的大门口处,先前那人“唉!”了一声大讶道:

“这大门怎么被推开了?此门乃是皇上严禁他人触摸的地方,谁人这么大胆,竟敢擅闯禁地?”

另一人语音震颤道:

“会不会是……是那两个老鬼的怨魂?这……这……?”

先前那人斥责道:

“大白天的会有什么鬼呀魂的!不要自己吓自己了!不是有个机灵的小鬼我们一直没有抓到他吗?

很可能是他回来偷这两个老鬼的尸体。

嗯,刚才我似乎听见里面有人说话的声音,看来那小鬼和他的同党还没有把尸体偷走,他们的人也定还躲藏在这屋里。

嘿,只要我们把他们给抓住,那可就发达了!”

另一人被此人这话给诱激起几分胆气道:

“不错,兄弟推测得大有道理!嘿,区区一个小鬼有什么难对付的呢?想他的同党也没什么高明之处,只要我们擒住他们……”

话还未说完,孟姜女已是再也忍耐不住心中的仇恨,蓦地娇喝一声道:

“看掌!”

说着时双掌一挥,两股绝世内劲施展开“吸”字诀向两名秦兵击去。

两秦兵猝不及防之下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已是被孟姜女的强大内劲给吸得身形如脱了线的风筝般向孟姜女站立之处飞去。

孟姜女飞快地伸指点住了两秦兵的周身要穴,厉声道:

“不要叫喊!否则本姑娘马上取了你们的性命!”

说完见两秦兵果也乖乖的连大气也不敢吭一声,只目中尽是惊骇与震艳之色的望着自己,顿了顿又道:

“我就是你们要等的孟心如!秦始皇呢?他现在不在高阳城吗?”

两秦兵闻言连连点头,那混沉的声音颤声道:

“孟……孟姑娘,你父母可不是我们杀的!我们两人只是奉命行事监看你父母的尸体而己,你……你可不要杀我们啊!至于皇上的事情,我们这些无名小卒可是什么也不知道!”

孟姜女嗤哼了一声,声音变寒道:

“你们是秦始皇的走狗,全都该杀!但只要你们招供出秦始皇到底想在‘音波大会’上搞什么阴谋诡计,我或可网开一面,饶你们不死!”

那尖细的声音道:

“孟姑娘,孟女侠,我们确实是不清楚皇上的行事计划,只知道大内来了大批高手来这高阳城,似说皇上吩咐他们务必夺得什么‘音波泉’的宝藏,且让他们居住在城西的这条胡同里,其他的我们确是一无所知啊!”

孟姜女想想也是,这两名秦兵看样子身份极低,只是普通的士兵,想来也是大有可能不知秦始皇的计划。

不过,从他们口中得知了有大批大内高手来这高阳城的消息,由此可以推断出,自己所料果也不错,秦始皇在“音波大会”中必定会有什么阴谋。

大内高手住在这胡同里!自己倒是可以联合黑白无常对他们进行各个击破的!如此一来,秦始皇的计划也就难以实施了!

想到这里,孟姜女心念一动,从腰间革囊里掏出两颗“孔雀宫”里带出的药丸,塞进两秦兵口中后,冷冷道:

“此药丸叫作‘子午断魂九’,在十二个时辰之内若是没有我的独门解药,你们就会肝肠断裂而亡。所以你们最好与我合作,我就给你们解药,否则,你们就准备去阴间见阎王去吧!我的话你们可听清了?”

两秦兵闻言吓得全身发抖的点头哈腰的惶声道:

“孟女侠,我们一定不会泄露你的行踪的,但求你可不要为难我们,我们跟你可是无怨无仇,待得你想要做的事完后,可一定得送给我们解药啊!我们会与你鼎力配合的,只要我们能帮助女侠的地方,但请你尽管吩咐好了!”

孟姜女看得眉头一皱,心下虽极想杀了二人,但却也知道因此一来,就会暴露自己的行踪,那些大内高手就会警惕起来,自己要想对付他们就不是那么一件易事了,所以因此种顾忌,只得压下心中的仇恨。

山娃子这时走到两秦兵身边,分别狠狠的踢了他们一脚,恨声道:

“我孟姐姐说不会要你们的性命,你们就安心好了!其实说来也是,杀了你们这等窝囊的废物,还嫌弄脏我孟姐姐的手呢!不要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了,我孟姐姐不会要你们命的!当然,秦始皇他们得知你们出卖了他,你们被秦始皇给杀了,那可就不是我们的事了。

孟姐姐,怎样发落他们?”

孟姜女沉吟了片刻后,射出两道指劲解去两秦兵被制的穴道,沉声道:

“你们回营去吧!我想你们应该知道对你们的长官说些什么!”

两秦兵闻言连声称“知道”,却是可怜巴巴的望着孟姜女迟迟不肯离去。

姜女知道他们等待的是自己不杀他们的承诺,当下皱眉道:

“明晨我会把‘子午断魂丸’的解药送给你们的,但你们在现在至明晨的这段时间内可不要给我要什么花样!”

两秦兵听了如吃下了颗定心丸,尖细的声音道:

“孟女侠,你就放一万个心吧!我们现在的小命都给捏在你的手上,又怎敢耍什么花样呢?更何况我们也不满皇上的残暴无情!

其实说来,我的一个幸福完美的家庭也是全被秦兵给拆散的,他们奸杀了我的妻子和妹子,还放火烧了我的家,幸得我那天不在家,也逃过了一劫。

后来为了活命,不得不加入了秦军,但我心里面却也是对秦兵恨之入骨的!”

说完,这秦兵倒也真是一脸的悲伤与羞愧之色,双目竞也红肿的落下泪来。

孟姜女听得一阵黯然,好一会儿,才朝两秦兵挥了挥手,轻声道:

“你们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们!否则只要我一想到你们是秦狗,就很想宰了你们!解药到时我会给你们的!”

两秦兵再也不敢说些什么,低垂着头哭丧着脸,心怀忐忑的悻悻而去。

待得两秦兵走远后,山娃子望了孟姜女一眼,终于忍不住道:

“孟姐姐,秦狗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你为何放过他们呢?”

孟姜女轻轻摇头道:

“其实秦兵也都是从我们这些贫民百姓当中应招去的,他们中许多人的本性也都还不坏,那么我们就应该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否则我们也就成了滥杀无辜的秦始皇了。

方才那两名秦兵,我看他们本质并不凶残,再加上他们尚有利用价值,所以没杀他们。

因为如杀了他们,也就暴露了我们的目标,秦兵就会蜂涌而至的来擒杀我们。

如此我们就是再有多高的武功机智,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了。

山娃子,我们还是先去会见你未来的两位师父吧!时间不多,我们也该抓紧时间对秦狗展开攻击了,要不‘音波大会’的阴谋一经成功,秦始皇就爪牙更利,更可无法无天了!”

山娃子欣然应“是”时,孟姜女手中候地抖出一条白色丝绸向地上父母的尸体样去。

准备妥当后,姜女和山娃子正待出门时,突听得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且只听得一个清朗而低沉的声音向他人喝叫道:

“分散!包围整座院落!连一只苍蝇也不许跑出院落!”

百多个秦兵轰然应“是”,不消片刻院落四周马蹄声四起,长剑出鞘声此起彼落。

姜女冷哼了一声,领着山娃子,背着父母尸体昂首挺胸的走出大门。

却见一个一身白衣,银白头发散披于肩,鼻钩如鹰,双目深陷,予人一种冷酷无情感觉的老者,骑着一匹高大的纯白马儿,在距离姜女家大门口十多米远处立定。

老者见得姜女的姿态,阴冷沉狠的双目中先是掠过一丝讶异之色,接着是仰天一阵哈哈大笑道:

“一个如此娇滴滴的大美人儿,却也面对强敌如此的沉着冷静,看来身手也是不弱了。

听皇上说你掉进了五指峰的‘音波泉’里,先前还中了他‘九天神功’一掌,可你现在还没死,必定是在‘音波泉’里有什么奇缘了!

素闻‘音波仙子’的‘音波功’天下无敌,黑白无常两兄弟只习得‘音波功’的的些许皮毛,就也己能在中原武林中罕遇敌手。

孟姑娘现在定已学全了‘音波仙子’的‘音波功’了,我‘创圣’曹秋道倒想领教领教!”

姜女听得心中倒抽一个凉气,“剑圣”曹秋道称霸中原武林已是有四五十年了,传闻齐国被秦灭亡以后,曹秋道也就失踪,想不到却是作了秦始皇的走狗,而自己一出“音波泉”,第二个所遇的竟是个从无人在他手下走过十招的劲敌,这……自己能否打得过曹秋道呢?

秦始皇派来实施“音波大会”的头领或许就是曹秋道了,至少他也是众头领之一,只要自己擒住了他,逼出秦始皇在“音波大会”上将施的什么阴谋,那自己与曹秋道这一战……

成败尽在此一举!“音波功”的威力一定不会让自己失望的!拼了吧!

孟姜女想到这里,顿把“音波功”提升至了八层功力,凝神戒备,准备与曹秋道尽力一拼。

第九十三章 快意思仇

第九十三章快意思仇

曹秋道只觉对方虽是凝神静气,但一股莫可抗御和非常霸道的气势,令他感到孟姜女如不被古井脸色后面的坚强斗志和浓重杀机。

如此强劲的对手,曹秋道还是首次碰到。

当年泰国的上将军项少龙是曹秋道平生所遇的最顽强的对手了,但项少龙却还是敌他不过。现今的孟姜女呢?能胜过曹秋道吗?

盂姜女也只觉对方一股无形的精神压力向自己压来,使得她竟需增强气氛来抵抗对方向自己所施的精神压力。

曹秋道果然不愧享有“剑圣”之名,一身武功确是不俗,自己八重功力的“音波功”竟也差点被他给施上精神枷锁!

看来与他的这一战,双方之间到底鹿死谁手还是个未知数了:

姜女见对方身形未动,剑末出鞘,但已有眸睨天下,挡者披靡之态,当下哪敢掉以轻心?从胳膊上取下“天梵古筝”,翻空一阵舞动,古筝在“呼呼”声中落至孟姜女手中。

孟姜女伸出右手弹指轻轻一拔,只听几声“咚咚”的筝弦震动之声,曹秋道对姜女所施的精神压力顿然全被破解,空中传来一阵“啵啵”的劲气碰裂声。

曹秋道的身形在马背上微微晃了晃,剑眉倏地一挑,露出几许凝重的讶然之色,道:

“孟姑娘果有点真功夫,竟然如此轻松就破击了老夫的‘如意珈瑜心法’,看来今天老夫是遇上真正的敌手了。”

说着“锵”的一声拨出腰间佩剑,低喝道:

“此剑名曰‘斩将’,乃是老夫亲自冶炼,孟姑娘可小心了!好,现在就请孟姑娘赐教!”

盂姜女已是把生死置之度外,任他曹秋道威名怎么厉害,也是夷然无惧,淡淡道:

“曹公请先出招吧!小女子接着就是!”

曹秋道想不到孟姜女小小年纪,竟是如此托大,似没把自己给放在眼里,怒极的仰天一阵大笑道:

“总有一人先出手的!好,老夫就却之不恭了!看剑!”

“看剑!”这声刚落,一股森森杀气顿然从曹秋道的“斩将”剑中释出,向姜女铺天盖地的笼罩过去,战云立时被拉开序幕。

孟姜女心神进入止水不浪的明清境界,待得曹秋道“斩将”剑幻出剑影,剑体迫人时,才纤指一动,射出道道指劲拨在“天梵古筝”的筝弦上,“音波功”的第六重“天梵牙波”

顿即应指而出。

曹秋道见孟姜女对自己的剑势视若无睹,已是大感诧异的生出了戒备之心,正当自己长剑要击中姜女的躯体时,突地一股怪异而又强猛的内劲向全身的十几大死穴无影无息的袭来,吓得曹秋道顿然撤去剑势,身形展开“烟波无影”的轻功身法,显得有些狼狈的才险险避过了孟姜女的看似随意的一击。

这就是那传闻中的“音波功”吗?想不到却果也是一种高绝的内家功夫,自己十层功力的“日月神功”竟然也被对方震得全身隐隐作痛,而姜女却似丝毫无恙,看来还未尽全力。

自己与她的这战当真是凶卜未知了!

凭自己一代宗师的身份,总不能叫众属下对孟姜女群起而攻之吧!

要想打赢这一战,看来是只宜智取不宜力敌了!自己的“日月三式”,已是有多年未曾出手了,这次说不得只有以此玄奥剑法取胜。

孟姜女一招之下,信心大定,知曹秋道也定敌不过自己“音波功”的第九重“天梵魔哭”,只不过此招太过于霸道狠毒,到底用不用此招对付曹秋道,却是让孟姜女迟疑不决。

“天梵魔哭”可说是杀招之尊,只要一经施出,根本就不由施功者收发由心,而是一味主攻,并且不分敌我,在“天梵魔哭”功力范围之内的人畜会全被“天梵磨哭”所杀伤,除非有人的功力能盖得过施功者,否则无人能破。

山娃子可不懂武功,身体内不具内力,自己的“音波功”对他是毫无影响,伤不了他;但是这些秦兵呢?

他们功力较弱,根本承受不了“天梵魔哭”的一击!“音波功”其它八重招式可以由自己控制功力攻击对象,对第九重却……

孟姜女正如此犹豫不决的想着时,曹秋道已是把“日月神功”提升至十二层功力的至高境界,并且把功力贯注于“斩将剑”,“日月三式”的第一式“日升日落”已是应手挥出。

却见曹秋道手中的“斩将剑”候地剑芒大作,有若朝阳的万道红光般空中一片朝红,又有若冷月的灰暗阴冷般寒气森森。

孟姜女心头一阵大震,对方剑中的冷热寒芒如道道闪电般冲击着她“音波功”中的音波功力,差一点就把她的音波功给冲散。

若是给自己的“音波功”反震回来,那自己即便不死,也会给震成重伤。

真想不到这曹秋道功力不但如此高绝,且还有如此一手精妙的剑法,若不是自己也把“音波功”给提升至了第八重功力,自己说不定可真被曹秋道方才一剑给击败了!

孟姜女心神紧凝,迅速收拾心情,恢复冷静。

直觉上让她感到对方还定有更厉害的杀招来对付自己,自己如若畏缩,对方的剑招必定会如洪水决堤般向自己攻来。

看来只有硬拼了!就施展“音波功”的第八重“天梵风云”吧!无论胜败,在此一举了!“天梵魔哭”太过霸道,除了用来对付秦始皇的“九天神功”第九重“天毁地灭”外,还是慎用为是!

如此想来,姜女顿把左手怀抱的“天梵古筝”抛向空中,随后双手十指劲气齐射。

“天梵古筝”在空中翻飞如影,随着姜女所施指劲的加疾,古筝发出的“咚咚咚”的节律声也越来越是密集,古筝在空中也给幻化成了一道黑白相间的乌光。乌光伴随着古筝发出的劲气声波,如闪电雷鸣在空中闪烁轰鸣。

曹秋道见自己“日月三式”一击不中,心中一突时,姜女的“音波功”第八重“天梵风云”已是骤然袭至,森森芒气,阵阵音波劲气,顿从四面八方袭至,使他生出陷身惊涛骇浪里的感觉。

值此危急关头,曹秋道正对姜女的“天梵风云”无从招架,只有闭目等死时,突地只听得—声沉喝道:

“好功夫!‘音波功’是真名不虚传,看来孟姑娘己得‘音波仙子’的真传了!”

话音刚落,一道如龙吟虎啸的强猛劲气向孟姜女空中的“天梵古筝”击去。

“轰!轰!轰!”一连阵劲气炸裂之声响起。.“天梵古筝”被来者劲气震得速度一滞,显露出原形,并且发出“嗡嗡嗡”的声音。

来者却也被古筝音波给震得一阵气血翻涌,“哗”的一声给吐出一口鲜血来。

曹秋道只身逃一劫,却是刚刚舒缓了口气,见得来者吐血负伤,心神再度悬起,脱口惊叫道:

“皇上,你……你没事吧!”

击退孟姜女的正是秦始皇,却见他长长的吞吐了几个口气后,突地哈哈大笑道:

“痛快!痛快!自寡人练成‘九天神功’以来,还从未施展出八层功力。今天不想一出手就是八层功力的‘九天神功’,却还未伤得对方一根毫毛,反是自己被震伤,看来孟姑娘的‘音波功’确是天下无敌神功,怪不得有那么多的武林高手云集高阳城,都只是想上得中指峰项去一窥‘音波泉’的奥秘了!

不过,任凭他们机关算尽,却都不知‘音波泉’的奥秘己被孟姑娘所破,孟姑娘已经是‘音波仙子’武学的继承人了!

对了,五指峰上一别已是半年,孟姑娘因祸得福,练成不世神功,寡人中真是为你庆贺了!

不过,空有一身神功,却在这世上再无一个亲人朋友,即使天下无敌又如何呢?哈哈……

嗅,不过,孟姑娘至少还有一个至亲的人活着,那就是已经被肤改造成人猿的万喜良公子!

嘿,他现在可快活威风得很,每天喝人血吃人肉,武功也不在你我之下,并且肤己封他为监管修筑长城民工的统领,他可以肆意杀人,连他父母也是死在他的手下。”

说到这里,拿出一块丝帕擦了擦嘴角的血丝,接着又道:

“联早就算计着你不会死的,并预感你已得到了‘音波仙子’所遗的宝藏,所以派人在这胡同里把守着,好让你来报仇雪恨和为你父母收尸,。只是想不到你会在‘音波大会’将至的节骨眼上冒了出来。

嘿,你是不是想破坏肤降服那些武林高手的计划?

我告诉你,只要是我所想做的事,没有人可以阻拦得了的!你也不能!不过,我想给你一个公平的机会,只要你能打败万喜良,我就放弃‘音波大会’的计划!”

孟姜女自秦始皇一入眼前,就巴不得冲上前去与他拼个你死我活,但秦始皇的内劲却也震得她一阵气血翻涌,喉咙一‘阵灼热,一股鲜血就欲喷口而出,幸得运血调息及时,也强行探住喉间的鲜血没有喷出。

双目极具仇恨的瞪着秦始皇,一张粉脸涨得苍白而又通红,待得秦始皇说起万喜良时,孟姜女的心都快渗出血来,胸中的淤血再也按耐不住,“哗”的一声张口喷出。

秦始皇本见自己与孟姜女硬接一记,自己负伤,而对方却丝毫无损,心下暗暗吃惊,这下见得姜女吐血,顿然放下心来。

“音波功”也不外如此嘛!自己的“九天神功”绝对不会下于它的威力!更何况还有一招“天毁地灭”没有施展出来呢?

“九天宝典”上说此招太过于具有毁灭性的杀伤力,所以告诫习此功者需慎用此招,并且用过此招后功力大耗,非得好长一段时间闭关修练才可恢复。

不过,孟姜女如是自己死敌,对自己生命构成威胁,那万不得己时,自己也说不定要用此招对付她了!

秦始皇如此想来,口中继续说道:

“孟姑娘最好能接受我的建议,你如想现在作誓死顽抗的话,我想你是插翅难飞。在这胡同里,有我带来的二百多名大内高手,四千名精英武士,我想就是你武功达到了通天遁地之能,也敌不过这么多人手吧!所以我们最好是心平气和的来作个商议,这样就不会弄个两败俱伤了。”

姜女也知道自己此时确是不宜与秦始皇硬拼,但心中燃烧着的熊熊仇恨的怒火却是让得她恨不得即刻能把秦始皇给碎尸万段。

强行的仰制住心中的冲动,冷冷的道:

“怎么商议,你说吧!不过,赢政,我们之间的怨仇今天也得作个了结——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秦始皇这等凶人听得这话,也不自禁的心下紧了紧,但脸上还是不动声色的笑道:

“何必说得这么残酷呢?俗话说‘一夜夫妻百日恩’,我们可也有一段一夜情,你就对我下得了手吗?

嘿,肤可舍不得杀你呢!并且这半年多来,我每日每夜的都在想着你。想着你时,我就会想尽各种办法折磨万喜良。

把一个人变成一只人猿,让一个人亲手杀死他的父母,让一个人成为杀人不眨眼吃人肉喝人血的魔鬼,这种感觉可真是刺激而又新鲜得很!”

姜女的得秀目通红得如一只发了怒的母老虎,蓦地大吼一声道:

“住口!赢政,你……你不是人!我发誓非要杀了你不可!”

秦始皇看着姜女的凶态,听着她发狠的话,不怒反笑道:

“不错,我不是人,我是神,我是主宰天下万民生死的神!

万喜良呢?他现在才是真正的魔鬼!人不象人,猿不象猿的,哈,你见了都会觉着恶心!

他服食了一枚世上最是恶毒的‘万恶诛心果’,虽然让他平增了一身百年功力,但本性却已被迷失了。

他现在唯一听命的就是我,因为那枚被他服食的‘万恶诛心果’给我进行了再加工,放进了些可以控制他人心神意志的药物。’

嘿,说来‘万恶诛心果’可也是一珍宝,这的功效可让人脱胎换骨,功力激增,如同朱果一样。

只不过此果乃是生长在极其阴寒黑暗的深谷绝地之中,且需有十多种珍奇毒草作为它的养份,再加上此果可吸收深谷地底的阴寒之气,故此果功效异同朱果,除了让人增长功力外,还会让人丧失本性,由道入魔。被万喜良服食的这枚‘万恶诛心果’乃是我的大批臣子多经周折才采摘到的,欲想法去其毒性,给肤服食,想不到现在却便宜了万喜良。”

孟姜女内心对秦始皇的仇恨己暴涨至极点,酥胸因情绪波动很大不断地起伏着,一字一字的恨声道:

“赢政,你如此的凶残恶毒,将来一定会遭到报应的!老天一定会让你断子绝孙的:”

秦始皇晒道:

“这个倒不劳你为联操心,我已经有两个儿子了,大儿子叫抚苏,小儿子叫胡亥,现在叫联唯一感到遗憾的就是缺少一个公主,不知孟佳人是否可满足肤的这个愿望?”

山娃子一直都是沉默不语的站在孟姜女的背后,见秦始皇一而再,再而三的骂辱孟姜女,再也忍禁不住心中的愤怒与仇恨的脱口斥喝道:

“赢政,不要总是罗哩罗嗦了!你不是说要与我孟姐姐作什么商议吗?那就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吧!干嘛总是把话题扯到其他问题上呢?”

秦始皇的名字自他铲平了吕不韦、缪毒等阻碍他的前程的党羽后,就从来也没有人敢再喊了,孟姜女三番两次的直呼他的两字,已是让他心中极不舒服了,这刻想不到这山娃子竟然如此人小胆大,也象孟姜女一般的直呼已名,且语气比姜女更让人难忍,不由得就火冒三丈的大喝道:

“小鬼,你叫什么名字?大人说话,你插什么嘴?是不是嫌活得不耐烦了?”

山娃子夷然不惧的朗声道:

“我正名叫陈胜,小名叫山娃子,因看不惯你大秦的骄横凶残,所以要挺身出言指责,要是我长大些有一身武功的话,更发誓要杀了你这暴君!‘’秦始皇冷然怪笑道:

“有志气!比我大秦一般的人都强多了!你叫陈胜是吧!肤给你一个可以实现你心愿的机会,那就是投入联的门下,做联的首席关门弟子,不出十年,你的武功就可以与肤不相上下,那时你就可以提出跟我决战了!生死由天定,不计师徒情!”

山娃子嗤笑道:

“收我作徒弟?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我可不上你的当!再说,孟姐姐的武功比你差吗?有她教我武功,难道会比你差?哼,待我学成了孟姐姐的武功,那时就是我找你报仇雪恨的时候了!”

秦始皇被一个小家伙如此出言讽刺,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的怒极反笑道:

“小家伙,好样的!那我就给你二十年的时间去学任何门派的武功,并且颁令天下武林中人,只要你想学任何人或任何门派的武功,都得悉心传教。二十年过后,哼,就是你不来找,我也会把整个中原翻了个底朝天的把你找出来,取你性命!”

秦始皇说出这番话来时,却是做梦也想不到,陈胜就是因为他的这番气激之下的承诺和秦始皇对陈胜的不以为意而使陈胜在十年后,成为了中国历史上第一个领导了大型农民起义的领袖,并且就是因陈胜起义的号召而使天下各路反秦义军并起,秦王朝也在他说出这番话来后的第十三年宣告灭亡。

姜女听得这话,不待陈胜(即山娃子)答话,就己抢先发言道:

“赢政,这话可是你说的!给山娃子二十年时间,他一定会来找你的!但在这二十年之内,你却不可以使任何阴谋手段对付山娃子!你是皇上,说出的话就是金口玉言,反悔不得!今天在场有这么多人都听见了可以作证,日后你若是有违你说的话,我就咒你死无全尸,断子绝孙!”

秦始皇微微一楞,仰天一声长笑道:

“你不用拿话激我,此次我说出的话一定算数。嘿,亲眼看着一个软弱无力的孩子到时成为一代武林高手,而后再由我把这长大的孩子毁去,这等新鲜刺激好玩的游戏我又怎么会放过呢?

二十年,给山娃子二十年的时间,并且联尽量给他成材的机会,但是龙是凤就得靠他的运气是否好了!

二十年过后,我与他相约于五指峰决一死战!”

说到这里,转过话题又道:

“山娃子的事就这么说定了,今天我不会杀他的,孟姑娘你就尽管放心。

现在我们要谈的是如何解我们之间的恩怨的问题,我先前说过了,只要你答应与万喜良大战一场,分出生死,我就放弃‘音波大会’将采取的一切行动,我们同赴西域。

在你与万喜良的一战中,如你胜了,你就可以与我大战一场,以报你的血海深仇,如你败了,那……嘿,故事就没那么精彩了,万喜良现在是个听命于我的魔鬼,他可是不知道要找我报仇。

要是你不答应与万喜良决战呢,那我在‘音波大会’上将采取什么手段,想来孟姑娘也可以想象得出来,不用我说了吧!

至于你想和黑白无常两兄弟联手起来破坏肤的计划,那是绝对行不通的。是不是有些奇怪,肤为何知道你和黑白无常的事情?

因为联在十二星象体内施放了一种‘天听蛊’,此蛊可以把十二星象的状况随时随地的传与肤知晓。

当你从‘音波泉’里一出来时,联就由‘天听蛊’从十二星象体内传来的危险讯号知晓了,所以肤连日八百里快马加鞭赶往高阳城,并且运起‘天听神耳’由十二星象体内的‘天听蛊’探获你的消息。

因此你的一举一动都在肤的掌握之中了。方才你与曹剑主之战,幸得我及时赶到,要不然就可弄得两败俱伤了。

你以为曹剑主被你击得没有还手之力了吗?这种想法可就大错特错了,曹剑主会一种连肤也不敢担保说中以避开的‘解体心剑大法’,只要他自认为自己必死时,他就会施出此种玉石俱焚的神功,那时的后果可真是不堪设想了!”

秦始皇后面的一段话让得曹秋道老脸一红,垂首躬身道:

“微臣谢过皇上的救命之恩!请皇上饶过微臣对孟姑娘的冒犯!”

秦始皇显是对曹秋道非常器重,运功托起他的身体道:

“曹剑主免礼了!现在我们都是江湖中人,就以江湖规矩和江湖语气说话吧!”

说完又转向姜女道:

“孟女侠对在下的话是否有什么修正意见呢?”

姜女沉吟了好半响,才银牙一咬,似作出了什么重大决定的点了点头道:

“好:我答应你与万喜良之战!但你也要遵守你的诺言,撤去‘音波大会’上的任何行动:我们五日后五指峰顶见,在这五日内希望你也不要搞什么花样。待我处理好我父母的安葬之礼,以及安排好山娃子的事情后,就与你一起去西域!”

秦始皇大喝道:

“痛快!咱们就这么一言为定!五日后五指峰顶见!”

言罢吩咐众将领领了众秦兵撤出胡同,打道回高阳县府去。那两名吃了姜女的“子午断魂丸“的秦兵却在队伍撤退之际,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到姜女跟前,一脸惶恐之色。

尖细的声音喏喏道:

“孟……孟女侠,小的并没有想出卖你,只是曹剑主见着我们二人神色有异,所以逼问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们经受不住他的严刑逼供,所以……所以说来了孟女侠的下落。小的二人还请孟女侠网开一面,给了我们解药,饶了我们的狗命吧!”

说着竟是向孟姜女“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孟姜女正又愤又怒的准备斥责这贪生怕死的两个家伙时,秦始皇的沉喝声传来道:

“既然自称是狗命一条,那怎配作我大秦的战士呢?我看还是早日关你们上西天极乐世界去吧!”

话音刚落,两道掌劲已是随音击至,两名秦兵顿即惨叫两声,身体被掌劲击得冲天飞出,再“砰”的两声跌落地上,随后夷然不动。

孟姜女目睹了秦始皇如此随心所欲的杀人,心中对他的仇恨更是深刻起来。

为公为私,自己都得誓杀秦始皇不可!

孟姜女望着秦始皇一行离开的背影,心中燃烧着的是熊熊仇恨的怒火和对万喜良的思念。

喜氏你到底被秦始皇折磨得怎么样了呢?

孟姜女带着陈胜赶到了五指峰顶,不见黑白无常的踪影,四处察看了一下,发现黑白无常留下的暗记,当下顺着暗记寻了下去。

一阵兵刃磕击声传入姜女的耳内,姜女忙寻声望去,却见黑白无常二人正被四五十个武林人士围攻着,二人手使两对金轮,在众人围攻之下左窜右跳,显得有些手忙脚乱,且衣衫已是有几处被划破,渗出些许血丝来,但二人却不忍对众人施出杀招,只是拒敌并不还击。

陈胜看得目中一寒,率先喝骂道:

“四五十人围攻两个老者,这算得什么英雄好汉!”

场中打斗之人,闻言均是一惊。黑白无常和围攻众人在武林中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一般寻常之人自是不敢插手他们之间的纷争,因为无论得罪了哪一方,都是祸患无穷。敢出言斥责他们的人,在他们心目中定是武林名宿。

可不想当他们回头一看,却见是个十多岁的小孩子,围攻黑白无常的人顿即有两人停下手来,破口大骂道:

“哪里来的野小子?竟敢出言管大爷们的事?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想大爷帮你超渡?”

说着时,即有两名二十几岁的粗壮大汉向陈胜飞驰而来,并且有一人施出鹰爪手功欲抓陈胜的肩头。

姜女就站在距离陈胜二米远处的一草丛后面,场中打斗之人一时都没觉察到她的存在。

眼看着陈胜就要伤在这汉子的利爪之下,孟姜女蓦地娇喝一声道:

“住手!”

指中射出一道罡气向那汉子的手腕击去。

“啊”的一声惨叫声响起,那欲擒陈胜的汉子手被孟姜女指劲射个正着,顿时血流如注,滚地惨叫不止,另一汉子闻得孟姜女的喝声已是心神一震,止住了身形。

场中打斗众人闻得喝声和惨叫声也都一惊,不由自主的住手举目向发声处望去。

见得孟姜女,黑白无常欣喜的齐声欢叫起来道:

“小主人,原来是你!”

而那些围攻黑白无常的武林人士,男的是一脸惊艳愣愣之色,女的则是又是一副惊悍之余的吃醋之色。

孟姜女再次射出几道指劲点了那受伤汉子的几处穴道,减轻了他的些许痛苦,叫另一汉子为他上些金创药,包扎一下伤口。

那汉子似被孟姜女的武功、气势所慑,竞也不敢违抗的依孟姜女之言而行。

黑白无常此时脸上的惶怠之色一扫而光,白无常率先道:

“我们小主人也就是‘音波仙子’的门人了!你们要问我为何从中指峰上下来,我们小主人可以给你们—个答复,因为一场武林危机在将近十来天就要来了。

秦始皇想利用此交的‘音波大会‘来降服武林,使他实现天下、武林大一统的局面,那时整个天下唯他秦始皇独尊,就再也没有可以与他抵抗的力量了,普天下的贫民百姓生活也就会更加疾苦了。

我们小主人奉了‘音波仙子’之命,出得‘音波泉’来拯救江湖武林的这场劫难,我们怎可先起内哄而予秦始皇可乘之机呢?

大家应该齐心协力的在我们小主人的领导之下来对抗秦始皇,这样我们江湖武林亦有一线不沦落的希望。”

黑无常接着道:

“说起我们小主人的武功之高,我真不知用什么言语可以描述得出。十二星象你们知道吧?

纵横武林几十年的一众魔头,可在我们小主人手下连一招也走不出,就被我小主人打得一死十一伤,并且这伤的十一人武功全废成为神经失常的呆滞人了!”

那些武林人士闻得黑白无常二人这一唱一和,不少人脸上露出将信将疑的神色,但也有人看见得孟姜女的弱不禁风之态嗤笑起哄道:

“什么?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小美人能有什么通天砌地的神功?我王老二第一个不信!若她真有什么本事,叫她出来陪我过两招,让我摸摸她身子软不软就知道了,是不是啊兄弟们?”

人如中当即有五六人哄笑应“是”,姜女脸色倏地一青,衣袖一挥,一道罡气随袖射出。

“啪!啪!”两声清脆的耳光声响起!

那王老二被打得愣愣不知所以,连脸颊肿得象个面包似的了,也竟然不觉疼痛,其他五六个跟随王老二附和哄笑的汉子见了姜女所露的这一手江湖中罕见的“流云飞袖”,当下吓得顿忙敛起神来,再也不敢哄笑。

孟姜妇拉了陈胜,施展“音波流星”的绝世武功身法飞掠至众人身前,秀目中寒芒灼灼的一扫众人,冷冷道:

“你们如此不知自爱,那我就任由你们尝尝秦始皇的手段罢了!黑白无常,我们走!省们浪费口舌和时间!”

孟姜女话音刚落,却突呼得秦始皇用“千里传音”之术用功力凝送来的声音嘿嘿笑道:

“多谢孟女侠高抬贵手,不再阻我杀这四十几人了!哈哈,不错,如此一帮不知自爱的人,你对付他们的最好办法,就是留给肤来收拾他们了!”

闻听得这虚无缥缈的声音,众人吓得面色苍白,不少人更是浑身发颤,其中一似在众人当中较有威信的五十来岁中年老者从人群中走出,到孟姜女身前拱手道:

“在下飞鸽,乃是白鸽门的护法,还望孟女侠多多见谅在下门人适才的出言不敬1至于孟女侠提出的欲领导天下武林同道共同抗秦之事,在下代表白鸽门完全同意,但不知孟女侠准备如何与秦始皇作战?”

白无常嗤笑道:

“刚才纵容门人对我小主人出言不逊,现在听得秦始皇要杀你们了,又对我小主人大拍马屁。哼,你以为……”

白无常的话还未说完,孟姜女截口道:

“白无常,不要再说了。秦始皇不会杀他们的,只要他们今后不要以众欺凌,狗眼看人就是了!”

那飞天鸽老脸一红,喏喏不知怎言时,孟姜女携挽着陈胜和黑白无常三人己如一道流星般快捷无比的从众人眼前划过,转瞬消失不见。

姜女边催动功力施展轻功身法,边对身旁的黑白无常二人道:

“秦始皇已经与我谈妥了,‘音波大会’他不再参与干涉,所以我们不必担心此次‘音波大会’会有什么危机了。

现我再交给你位个任务,就是收下我身边的山娃子作徒弟,把你们的一身武功悉数传给他。

‘音波功’的密笈我已经放在山娃子那里了,你们一定得把此神功教会山娃子。我们先找一个隐密之所,待我把‘音波功’详细的给你们讲解一下,你们务必强行记住。

五天后我则要与秦始皇一起去西域长城决战,此战是胜是败是生是死,尚还是个未知数。如我大难不死,定会回来找你们的!”

黑白无常听得心神大震,.黑无常忐忑道:

“小主人,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姜女苦笑摇头道:

“这其中的细节原因,现在我已来不及向你们详作解释了,以后你们再问山娃子吧!我们现在去五指峰顶埋葬好我父母的尸体后,就找个隐密之所向你们授功。”

山娃子此时又是哭得泣不成声泪流满面,一双手把孟姜女的腰肢搂抱得紧紧的。

黑白无常二人虽是心中满怀疑问却也再是不敢间出,只默不作声的紧紧跟着孟姜女向中指峰顶驰去,心情沉重异常。

安葬好父母的尸体,对黑白无常讲解完“音波功”的要决后,姜女辞别黑白无常和山娃子三人,带着一腔极度的悲伤和仇恨往五指峰顶会见秦始皇。

现在刚好是约言的第五天,秦始皇不会失言吧!

孟姜女一边在山道上施展轻功飞驰着,心中却是思绪万千的转动着。

刚纵上五指峰顶,秦始皇的声音传来道:

“孟女侠果不是爽约之人,我赢政没有看错你!”

孟姜女抬头一望,却见秦始皇身着一身乌黑战甲,外披一件黑色长风衣,一副武林中人的装束打扮,正站在峰项一小石峰上望着自己,在他身边还有一个容貌非常丑陋的老者。

第九十四章 决战长城

第九十四章决战长城

孟姜女看到那五陋老者两眼极是邪异的目光时,心底不自禁的升起一股寒意。

秦始皇觉察到了孟姜女在注视丑陋老者,当下笑着介绍道:

“此老乃是中原第一神医‘杀人王’刘不活,万喜良的一切改造程序都是由他亲手做的,我带他一起,乃是想如若孟女侠打败了万喜良,那就证明刘不活的医术并不高明,玷污了天下第一神医之名,他活着也就没有意思了,若是万喜良打败了孟女侠,也就让刘不活亲眼看看他生平最得意的信品的威力,满足了他的愿望后,再送他去西天极乐。”

秦始皇说起这番话来显得漫不经心,刘不活听起这番话来更是毫不为意。

其实秦始皇话中的意思很是明显,那就是无论刘不活的医术是高明还是不高明,此次西域之行,刘不活都得死。

让孟姜女感到奇怪的是,刘不活明知自己此次西域之行是必死无疑,为何却一点惧意也没有,反显得异常的兴奋。

不过孟姜女听了秦始皇的话,对刘不活更多的却是憎恨,而没有丝毫的同情。

都是这老怪物,若没有他,万大哥也不用变成……承受那般的痛苦与折磨了!

秦始皇就是不杀他,自己也绝对饶不了他!

姜女的沉默不语,让秦始皇似中看出她的心思来似的,又主劝为姜女解述道:

“是不是讶异刘不活为何不介意我的话?这原因其实非常简单,因为刘不活是既聋且哑的人,他听不到我们的秘密,也说不出自己想说的话。

他的聋哑是天生的,在医术上的天才,是先天的才智和后天的医道高手培训出来的。

不要看他的容貌非常老陋,其实他的年龄还没超过三十岁,他变得如此老陋,是因为他服食了多种可以开发人的智商的药物,他的智商比他年纪成熟得多,己达到六十岁的智商了。

这也就是说,他的人虽然非常聪明,但由于他的大脑受药物刺激,使得他的生命能量提前耗尽了。他现在每活一天相当于常人活十天的在消耗生命能量,他的生命已经接近尾声了,我想也是要为他解脱心愿的时候了,便决定带他上西域。”

说到这里,顿了顿又道:

“你或许以为我说的是胡话,但却是事实,我的炼药师们给我炼制出了一种叫作‘生命能量开发丸’的丹丸,服了这种丹丸的人,他的生命都会比常人缩短一半。”

孟姜女越听虽是越觉着秦始皇的话太过于荒诞,却也抑制住心中的好奇,冷冷的道:

“我今天来似乎不是来听你给讲故事的!我也不想知道你的什么‘生命能量开发九’的奥秘!”

秦始皇闻言敛神道:

“当然,我们需以正事为重。我已吩咐下去,撤掉了准备在‘音波大会’上实施的所有计划,你大可放心的随我去西域了。

方才的那些话,我说来只是想为你解去心中的一些疑团而已,却也并不是废话呢!”

孟姜女听了淡谈道:

“好了,既然我们双方都己准备妥当,那就开始起程吧!”

秦始皇点头道:

“想不到你比我还着急,难道你不惧怕见着万喜良惨状时心情吗?嘿,那一刻要是我等待了半年的情景呢!一定精彩感人至极,但却是个悲局!”

盂姜女被秦始皇这话撩拨起种种心思,顿时脸色变得煞是绷紧苍白。

秦始皇见了却是发出一阵舒心的哈哈大笑。

孟姜女的神思突地被项思龙的话时打断,只听得项思龙道:

“孟前辈,你怎么啦i在想些什么吗?竟然这么出神!”

姜女愣然一笑,喃喃自语道:

“那一战自己到底是胜了还是败了呢?”

项思龙听得不知所以的道:

“孟前辈,你……你说什么呀?是……晚辈方才得罪你了吗?”

姜妇终于被项思龙唤回心神,收拾了一下心情,苦笑道:

“这事说来可就话长了!”

当下把自己方才所想的种种前情旧事对项思龙述说了一遍,只听得项思龙目瞪口呆。

想不到真正的历史上孟姜女、万喜良和秦始皇之间原来却还有这许多的感情恩怨纠葛。

秦始皇确实是太过于残忍了,竟是为了一己之私念,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难怪历史上也称他为暴君的了,真是名副其实啊!

不过最让项思龙心中大感震惊和讶异的是,原来历史上领导第一次农民起义运动的领袖陈胜竟也与姜女相识,’且与秦始皇有过怨仇纠纷,只不知陈胜起义时,孟姜女为何不去助他?

项思龙怔怔的望着姜女,满肚子是自己一时也说不出来的疑问。

孟姜女说到要与秦始皇上西域去时,悠然一叹的道:

“秦始皇确是一代枭雄,那次长城大决战,他竟也设想到自己万一败了的退路,利用‘龟息大法’闭住呼吸和心脉装死,骗过了我,否则我们中国的历史将要被改写了1”

项思龙心道:

“历史上说秦始皇是病死沙丘的,他就决不会被任何人杀死,这也只能怪你运气不好了,要去杀个历史上不准他死的人:在这古代里,唯一能真正改写历史的只有两个人,那就是自己和父亲项少龙:”

心里虽是如此想着,嘴上可不敢如此说出来,只是顺了孟姜女的语气道:

“这也就叫秦始皇命不该绝,运气好罢了!”

姜女摇头道:

“不:那都怪我的疏忽和心软,若是我细心和恶毒点,把秦始皇进行分尸,那他的诡计也就不灵了!”

项思龙这时再也按按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

“那次长城大决战的情形,到底是怎样的呢?”

姜女闻言再次陷入了沉思。

孟姜女与秦始皇在五指峰顶相约后,二人顿即起程赶往西域。

秦始皇却果也守诺,除了带着什么天下第一神医‘杀人王’刘不活,其他一个随从也没带。

孟姜女自是孤身一人。

三人乘坐了三辆马车,马车是雇请来的,倒也不必担心车夫是秦始皇的人手。

再说,几个车夫孟姜女不必放在心上不说,以秦始皇的个性,他也不屑如此做来。

因为此次的西域之行,秦始皇是信心满怀,有着必胜的把握,他根本不想假借他人之手来击败孟姜女,他要感受的是亲手杀死或亲眼看着姜女被万喜良杀死,再或反过来万喜良被孟姜女杀死,这才是秦始皇所希望的结局。

在案始皇的心目中姜女和万喜良二人此次全都是必死无疑,丝毫不用担心其他变故。

他对自己的“九天神功”的威力深具信心,他自信普天下间没入能够敌得过他“九天神功”第九重“天毁地灭”的雷霆一击。

他精心策划的这一系列明谋,全都是为了满足他的一种报复心理,报复违背他意志的人。

在秦始皇的心目中,他统一了天下,天下的一切都是他的,他是万民的主宰者,他以为自己可以随意宣判别人的生死。

并且在自他灭了六国,登上皇位以来,他所听到的全都是对他拍马屁的歌功颂德之类的话。

从来没有一个人敢象孟姜女和万喜良以及陈胜那般斥骂他,这让得秦始皇大感刺激,同时生起了一股征服他们的报复心理。

所以秦始皇不惜大耗精力和时间,想出种种报复孟姜女和万喜良的手段,后来又增加了一个陈胜,他要让他们尝受生不如死的痛苦,才感觉可以发泄心中对他们的愤怒。

现在这一刻终于快要到来了,所以秦始皇显得非常兴奋,一路上总是欢声独笑不停,对孟姜女的态度也亲切温和许多。

三个车夫从秦始皇、孟姜女和刘不活三人的神色语言中,就已测知这乘车的三人定都是不可沾惹的危险人物,一路上全都是不敢言语,只专心的驾他们的马车,这倒让得进程快了许多。

孟姜女一直都是不言不语,任秦始皇怎样出言挑逗,她还是拉长着脸不发一言,只眼睛里露出又是悲伤又是仇恨的痛苦神色。

想着自己自遇上秦始皇以来所遭受的种种际遇,一阵悲从中来,心中又是升起对秦始皇的仇恨怒火来。

要不是秦始皇,自己的命运一定不会弄得象现在这般的悲惨,自己的亲人和朋友也一定不会遭遇不测,想来这场悲剧的发生,皆都是在自己的容貌所致吧!

红颜祸水,这句话可真是没有说错,自古以来不知有多少美女的悲惨命运都是因为容貌引起,要是自己长得平凡些的话,也就……

孟姜女内心有些刺痛的微叹了一口气,同时暗暗发觉自己的心性似乎越来越冷酷,感情愈来愈不丰富,似乎变得……变得有些无情了!

这或许就是所谓的成熟了吧:岁月的风霜已经让得自己渐渐的学会了如何保护自己,如感情太过丰富的话,就太容易被人利用了;只有变得强大起来,以武力来充实自己,变得冷酷无情些,才可使自己不受别人凌辱。

唉,严峻的现实生活真是太过于残忍了:竟是在不自不觉的剥夺了一个人的善良本性,剥夺了人类的真善美的本性。

人们只有在一层空虚的武力包装中才能得以生存,而诚实却已是流行不通了。

这就是统治者的罪恶啊!秦始皇和他的统治阶级是以武力来管治社会的,贫民百姓要想维护自己的利益,维护自己的尊严,就必须有强大的武力来保护自己。

就象自己,要是早就有象现在这般的一身武功的话,那自己的命运就绝然不同了!

秦兵就不敢欺辱自己,万喜良就不会被秦兵打成重伤乃至残废,监选官也就不敢对自己非礼,还有秦始皇也就无法对自己为所欲为。

所以说来,在这个强权武力当道的社会里,以武制武乃是生存的唯一出路。

忍气吞声,只会让当权者更加骄横跋扈!

当然,真正的出路就是推翻罪恶的秦王朝,再建新政,由人民来当家作主。

孟姜女在这样的一个封建刚刚兴起的时代里能有这么先进的思想,可真是显出她智慧的非同常人和叛逆心理之重了。

秦始皇见孟姜女任自己怎样与她搭汕,孟姜女对自己也是丝毫不予理睬,心下不觉有些烦闷厉害?”

说着左手挥出一掌,“‘轰”的一声强大的罡气把路边的一块足有一立方米大的石头给炸得碎屑纷飞,山谷中轰鸣阵阵。

几车夫见了秦始皇的骇然掌劲,只吓得浑身发抖,再也不敢吭声。

他们都是高阳城里驾马车驾了十多年的老江湖,也稍懂一些拳脚功夫,更听过甚或见识某些武林高手的高深武功,但比起眼前这威猛汉子方才所使的掌劲却是根本不值一提了。

这坐车的三人到底是什么人呢?他们似乎身份超然,但江湖中却又从没听过这么样三人的传闻,而他们武功……

自己等还是少去招惹他们为妙,要不惹火了其中一人,或许可就小命不保了!

反正有这等高手相护,想来这里的山贼全都不是他们之敌吧!那自己等也就安全了!

几车夫如此忐忑的想着时,秦始皇发完掌力又哈哈大笑道:

“真有山贼来拦路抢劫才好呢!老子现在一肚子的乌气正愁没处发泄,他们来了,刚好可以借以活动活动筋骨!”

不想秦始皇话音刚落,突地一个阴侧侧的声音传来道:

“小娃子好大的口气!想发泄肚子里的鸟气是吧?老夫西门无故那就来陪你过两招,看看你到底有多少斤两?”

秦始皇闻得这声音内心微微一惊,听这西门无故的语气,似是对自己方才那一掌七层功力的“九天神功”还没看在眼里,难道对方的功力比自己七层功力的“九天神功”还要高出许多?

江湖中据自己广布的探子回报,为何没听过西门无敌这号人物呢?一介山贼能有多大道行吗?是不是自己太过多心了?

想到这里,秦始皇又狂气进发的大笑道:

“想看看我的斤两?那就现身与我一战吧!”

自称西门无故的声音喝了声“好”道:

“小子,有骨气!我西门无敌横行西域数十年,还从来没遇上象你这般狂妄的人!看来你的武功在中原也不是泛泛无名之辈吧!唉,已是有六十多年未曾入得中原了,中原武林现今是何等一种局面?”

秦始皇被西门无敌一口一声的“小子”叫得冒火道:

“西门无敌,藏藏躲躲的算得哪门子的英雄好汉?有种就出来与我大战一场,在手底下分出个胜负后,再看谁有资格狂妄吧!”

西门无故的哈哈大笑声愈传愈近道:

“小子,火气不要如此大嘛!老夫己是有一百多岁了,在你面前托大一些也不为过吧!”

话音刚落,一个身形高大,头发银白的老者已是落在了孟姜女的车顶上。

秦始皇见了对方的凌厉目光和无形的逼人气势,心神暗暗一震,但口中地还是对西门无故满是敌意和不敬的道:

“原来是个糟老头,我还以为是个什么前辈高人呢!喂,老头,我……”

秦始皇的话还未说完,蓦地两声大喝“住口!”声传来,又是两个中年老者不知从何处纵出,所使的轻功身法竟是连秦始皇也看不清。

西门无敌见得两人,微悦道:

“鬼青王,鬼灵王,为师没叫你们现身,你们怎么可以……”

西门无故刚说了一半,其中一车夫突地失声道;“你们……你们是西域地冥鬼府的人?”

西门无故闻言讶然道:

“原来中原人还知道我西域的地冥鬼府!嘿,很可能是鬼青王和鬼灵王你们二人,为师经常派你们去中原,所以泄露了我们地冥鬼府的行踪吧!”

那二个老者听了,忙向西门无敌跪地躬身,叫作鬼青王的惶声道:

“弟子二人并不是存心泄露我们地冥鬼府行踪的,乃是因为闻听得师父意欲进发中原,寻找我们鬼府的鬼王令和鬼王血剑,所以才……请师父原谅责罚!”

西门无故罢手道:

“算了,为师也知道你们的心机。再说,我们此次入中原,本就有意把我们地冥鬼府的势力移植到中原来,如此中原中既已有人知晓我们地冥鬼府,那可就事半功倍了,为师又怎会责罚你们呢?起来吧!”

叫作鬼青王和鬼灵王二老者闻言忐忑起身,静站一旁,再也不敢吭声。

西门无故把两弟子斥责了一顿,又嘿嘿冷笑的转向秦始皇道:

“年轻人,你也太狂妄了吧!就是当年的显王他也不敢对我如此无礼!”

秦始皇听了大惊道:

“显王?你认识显王?他死去都有一百多年了,那你……”

西门无敌截口道:

“我不是跟你说我够资格称你作‘小于’了么!对了,年轻人,你方才所使的是什么功夫?比起我的鬼冥神功来竟也不逊色多少?中原何时出了个武林高手传你武功?不象是中原武林盟主楚原的武功,也不象是北溟宫的北滇神功,那你到底学的是什么武功?”

秦始皇也曾听手下的江湖异客提起过鬼冥神功,素闻此神功可以让人永保元神不死,不由心念一动,但口中地还是傲然道:

“‘九天神功’,你是否听说过?我习的就是此项神功!”

西门无敌听了脸色大变的道:

“‘九天神功’?三皇五帝的独门神功?你……你怎么会练成此功的?难道你是……是中原君主秦始皇?”

秦始皇见了对方神色,还以为西门无敌怕了自己,但又见他闻得自己所练的神功之名,不但可以说出“九天神功”的出处,且还可测知自己的来历,也不由脸色一变道:

“不错,我就是秦始皇!既然你己窥破了我的身份,那你们三人就全都得给联下地狱去!”

秦始皇说话时,已是把“九天神功“提升至了八层功力,准备随时向西门无敌发动攻击。

几个车夫闻得这与自己几人相伴了五日的汉子,·竟是人人闻之色变的秦始皇,不由得给吓傻了眼,浑身瘫软在车座上,如死鱼般。

西门无故证实了自己的推测,心中虽是暗暗惊凛,但却突地仰天一阵大笑道:

“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我和两个弟子正欲进中原去拜见皇上,想不到却在这里碰上了你!

秦始皇闻言大讶道:

“你们进中原去拜见肤?为得何事?是不是想肤……“说到这里,突地住口,似想到什么似的,缓和语气道:

“你们要见联到底有得何事?”

西门无敌飞身下了孟姜女马车的车顶,俯身向秦始皇一拜后道:

“草民想与皇上商讨个事情,就是只要皇上答应让我们地冥鬼府势入中原,那我们教中所有武士包括草民在内,都定誓死向皇上效忠。此事于皇上于草民皆有益处,还请皇上能斟酌考虑一下!”

秦始皇听得西门无敌这话,沉吟了好一会儿,才道:

“此事联需与朝中大臣作个商议才能定夺。不过,西门教主如真有诚意与联合作,联想来此事达成协议应该不成问题。但联现在要去西域,有些要事要办,所以请西门教主也还是先返西域教中去,待肤办完事后,定当登府拜访,随后一起去中原吧!”

西门无敌想不到秦始皇如此爽快,大喜过望道:

“如此草民就先谢过皇上了!”

顿了顿,又道:

“但不知皇上去西域有得何事?草民在西域一带还算颇有影响,要是皇上需草民效力,草民定当万死不辞!”

秦始皇连连摇头罢手道:

“此事纯属一点私事,不劳西门教主费心,我们还是就此别过,他日西域再见吧!要是有得需教主相助的地方,介时肤一定会登门相请的!”

西门无故听得此言,当下也不好意思再问秦始皇去西域欲办之事的详情,拱了拱手道:

“如此草民三人就先回西域去恭候皇上圣驾!”

说罢,朝鬼青王和鬼灵王道了声:

“咱们走!”

却见三道有若鬼魅般的身影在空中一闪,转瞬不见西门无敌师徒三人的踪迹。

孟姜女本见得西门无敌要与秦始皇打起来,心下暗暗欣喜,因为她的气机感应也觉察出西门无故71是高手中的高手,要是他与秦始皇打了起来可真也说不定一时难分高下,而西门无故却又有两个武功似不弱的弟子相助,那他们打起来,秦始皇并不一定能取胜,再加上自己相助西门无敌,秦始皇就必败无疑。

现见西门无故不但没有与秦始皇打起来,二人反握手言欢准备合作,这让得孟姜女大是失望之余,又是暗暗心神不安起来。

秦始皇要是有得西门无故这等高手相助,已是如虎添翼,更何况西门无敌还有个什么称霸西域的教派地冥鬼府呢?

不行,自己一定得阻止他们的合作!当然,最好是能在西域长城一战中打败秦始皇杀了他,那就什么祸患也没有了。

但是此战自己并没有百分之百取胜的把握,自己的“音波功”刚刚练成,虽说孔雀公主自称此功威力无比,可破“九天神功”,然而就连她也没有正式与练有“九天神功”的人比试过,“音波功”到底敌不敌得过“九天神功”还是个未知数。

还有,自己还必须过喜良这一关!难道真忍心杀死喜良?但如不杀他,自己就又没有履行秦始皇与自己相约的诺言,秦始皇恼怒起来,那后果可真是不堪设想。

自己先破诺言,秦始皇必恼羞成怒也不遵守诺言,对自己展开报复,他定会追杀黑白无常和山娃子三人,还有他也说不一定会因此而对天下的武林中人展开疯狂刺杀,以偿还“音波大会”之失,那自己的罪孽可真就深重了。

自己到底该怎么办呢?杀了喜良吗?自己的良心何忍?喜良为救自己而落得今日这般痛苦的下场,自己怎么下得了手呢?

但如自己甘心被喜良所杀,可又有谁来阻止秦始皇的阴谋呢?有谁来为自己死去的那么多的亲人朋友报仇雪恨呢?,

不行!自己决不能死!要死也要死在与秦始皇的决斗上!喜良己成废人,他的心性早已死了,现在的喜良只剩一具空壳,再也不是以前的喜良了!自己决不能手软,杀了他……对喜良来说还是一个较好结局的解脱!

孟姜女想到这里,暗暗咬了咬银牙,秀目里射出坚定又痛苦与仇恨的目光。

说到这里,孟姜女眼睛里又不禁露出如重回旧景般的痛苦神色,凄然叹道:

“那一战我终还是杀了喜良!不,是杀了许多与喜良一般被秦始皇折磨的各类贫民百姓。

‘音波功’的威力突破是太大了,它可随一个人心中的魔性增强而威力倍增。我那次施出的‘音波功’的威力比在五指峰上击败十二星象时要增一倍要多,这是因为我心中被仇恨唤醒了每一个人根存的魔性。

秦始皇也料不到我的‘音波功’威力超出他的想象太多,中途他虽出手与喜良联手,并且加入了‘杀人工’刘不活,但全都不是我的敌手。

当我施出‘音波功’第九重‘天梵魔哭’时,方圆一里的人畜不是被‘音波功’杀死,就是被震成重伤亦或神志失常,连长城也被震垮长达几百米。

在死亡的人当中,自是我心目中的攻击对象喜良和秦始皇、刘不活首当其冲,喜良和刘不活当场被震死,秦始皇因练有‘龟息大法’逃过一劫,其他的三干余名修筑长城的苦工被震死一大半,剩下千余人,神智失常。

我施展第九重‘音波功’后,整个人的心性也进入了一种狂迷状态,因恨秦始皇叫喜良来西域修筑长城,所以叫神智失常的苦工大毁长城,共毁长城八百余里。

此战过后,不知情的世人纷说是我一‘哭震倒长城八百里,并且因此得了个‘孔雀令主’的称号。

第九十五章 蛊毒转嫁

第九十五章蛊毒转嫁

我也因此战杀孽太重,加上喜良被自己杀死,也认为秦始皇已死,自感此生心愿已了,本欲一死了之,但因怀中胎儿,所以苛活了下来。

但却也自此发誓不再涉足江湖中事,不再踏入中原半步,找了这云中郡城西效的神女峰为隐居之所,已是有十八年未曾闻世间之事了。

后来虽也听闻秦始皇未被自己杀死,可经多年的静心养性,已是对世间红尘之事看破了。想来世上恩怨无数,如总是把一生的心血投注于报仇雪恨之上,那么生命岂不总是生活在仇杀之中?往事如烟,前尘若梦,我也不象当年股争强好斗了。”

项思龙一直都是沉默不语的听着,心中不胜呼嘘,对孟姜女油然而生一股尊敬心情。

象这时代的女性,地位本是完全屈居于男性之下,可孟姜女不但承受了伤夫亲人的悲痛,还承受了报仇雪恨的重任,并且最是难能可贵的,就是她的思想能突破于个人的私念,而着眼于关心普天贫民百姓的悲苦生活,不惜放弃个人的恩怨,甚至狠下心狠杀死自己最是心爱的恋人。这种思想高度,在现代里也是不多见的了。

如此感慨之余,项思龙也不禁讶异不已,想不到秦始皇与西门无敌也有过一段交情,但后来想来是双方合作因秦始皇被孟姜女战败而告吹了吧!

要不西门无敌领导时的地冥鬼府为何在中原还是鲜为人知?对了,秦始皇为求长生不老之术而搜寻通天岛的事情,或许也是因秦始皇与西门无故有过一面之缘后,西门无敌想利用秦始皇毁掉通天岛,杀了自己的两位爷爷——鬼冥双怪,所以告诉秦始皇自己两位爷爷会鬼冥神功,而鬼冥神功可以让人元神不死,而可长生不老,秦始皇受了诱惑之下才禁不住去找自己两位爷爷踪迹的吧!

当然,这只是自己的一番推测,个中情况到底如何,却也不是自己所能知晓了的。

项思龙正如此黯然思想着时,孟姜女接着又满是伤感的道:

“这两年我的心性又不安定起来,皆是因为闻听得秦始皇已死,宦官赵高当权,害死太子抚苏,立胡亥为皇位继承人,而‘剑圣’曹秋道也被封为国师,朝政如此动荡,想来天下黎明百姓更是疾苦吧!”

顿了顿又道:

“乍闻山娃子,也即陈胜大泽乡起义,心中又惊又喜,本希望他有得一番作为,可想不到他急功近利,忘乎所以之下,竟是兵败城父,黑白无常也陪之送命,这让我大是伤心一场。

其实此际秦王朝朝政动荡不定之际,正是推翻暴秦统治的大好时机,但愿项少侠还能为天下贫民百姓作想,趁此良机推翻秦朝再建新政。想来以你的侠骨柔情心肠再建新政,乃是天下万民之福吧!

项思龙俊脸一红道:

“晚辈乃是义佛手下的一名将领,怎配坐拥天下呢?不过他日若是晚辈义弟一统天下,晚辈定会力劝他厂施仁政,以泽万民的。

说到这里,被孟姜女“音波功”震得神智迷糊的天给、苗疆三娘和八大护毒素女,失声“啊”的叫了出来,转目向他们望去,却见天给予和苗疆三娘已是恢复了神智,正坐地运功调息,而八大护毒素女却是不知什么时候给昏倒过去。心神稍定了些,又转向姜女一揖道:

“孟前辈,晚辈想请你……”

项思龙的话还没说完,孟姜女已截口道:

“八女所中的‘音波功’,我已给她们解去了脑神经的禁制,现在她们只是受了些内伤,再加上神经脆弱,所以暂且昏迷过去罢了,顶少侠就放心吧!对了,拜托少侠找小女无痕之事,还请多多劳心一下。她年幼无知,还望少侠多多关照。”

项思龙此刻是心中大定,当下轻笑道:

“令女想来也已学会了前辈的‘音波功’,现在就是任何地方她也去得,任何人也不敢欺负她!”

姜女轻叹道:

“可是她涉世未深,江湖经验不足,作为母亲的我自是对她放心不下了!”

项思龙这时突地升起了一个怪异的想法,就是想问问姜女,孟无痕到底是秦始皇的女儿还是万喜良的女儿,但知此间太过于唐突,当下也便没有问出口,只是脸色有些怪怪的。

姜女似看出了项思龙心中的疑问,俏脸一红的主动作答道:

“秦始皇因练‘九天神功’而失去了生育机能,所以痕凡是喜良的女儿。”

项思龙闻得此言,心中只觉舒适许多,因为他确实不愿意梦无痕是秦始皇的女儿,这种怪异心理缘何而起,连他自己也说不清。

孟姜女见项思龙还是沉默不语,接着又道:

“这是我在与秦始皇决战前问秦始皇,秦始皇亲口告诉我的,想来也不会有假吧!”

二人正说着时,天绝的声音突地传来道:

“他奶奶个熊,是哪个具婆娘鬼哭乱叫?扰得老子头痛欲裂昏昏沉沉的!”

项思龙闻言脸色一变,往孟姜女望去,却见她仍是一脸的平静之色,刚刚静下些心来时,苗疆三娘的声音又突地传来。

项思龙只听得苗疆三娘先是“啊”的叫了一声,接着又是娇喝道:

“是什么人打昏了我的属下?项思龙,是你这小子吗?你刚才到底施了什么妖法把我和我的属下给震昏了?”

项思龙正苦着脸时,孟姜女已冷冷的接口道:

“什么妖法不妖法的?那是正宗的武功——一音波功!你们内力不够深厚,自是承受不了我音波功的轻轻一击了!”

苗疆三娘闻言矢口道:

“音波功?你……你就是当年力战‘人面兽心’万喜良和秦始皇的梦心如?江湖传言你不是……跳江自尽了么?”

孟姜女冷笑道。

“那是我搞人耳目的的一种手段!想我当年在音波泉底生活了半年有多,水性自是非常人能比,又怎会被淹死呢?我只是为了躲避秦狗的麻烦才不得不如此作而已,其实这十几年来,我一直隐居在这神女峰顶。”

苗疆三娘边刻稍稍平静了一下心绪,有些骇然的望着孟姜女,喏喏道:

“你……方才施展的就是威震武林的音波功?怎么没有听见琴音?你的音波功不是需靠天梵古筝才能发出的么?”

孟姜女淡淡道:

“经过这十几年的静心修练,我已经把音波功练得炉火纯青了,已是不需要天梵古筝的相辅,可把功力凝注于自身声音里来施出音波功。所以只要我意念一动,随口说出的话都可施出音波功。你们刚才昏迷就是因为我的声音凝注的功力声波刺激了你们的脑神经细胞,致以使得你们受伤昏迷了。

说到这里顿了顿又道:

“你的几个属下只是暂时昏迷过去,醒过来了后调息一阵就没事了,你不用担心。唤,对了,听项少侠说夫人和他之间有些误会,不知可否看在我的份上,彼此都宽恕对方一点,冰释前嫌呢?”

苗疆三娘微微一怔,向孟姜女拱手道:

“多谢梦夫人对本公主和我的几个属下的宽恕!至于我和项思龙之间的恩怨,还请夫人不要插手,我们另换地方解决就是!”

孟姜女见苗疆三娘丝毫不卖自己面子,微温道:

“夫人和项少侠之间到底有什么化解不了的仇恨呢?我已经听项少侠说过了,你弟弟童千斤乃是自杀,并不是他人所杀。当然项少侠的几个属下是出言对重千斤凌辱了几句,但象他那般忘恩负义的小人,就是我在场也会对他恨之入骨。项少侠不计前嫌的帮助了他,但他却想放火烧项少侠等人,这等卑鄙小子本就该死!项少侠只命属下废了他的武功已是够仁慈的了,夫人却还想为他报仇,是不是有些不顾情理了?我想要是有象童千斤这等样的小人象对项少侠那般的对付你,你早就把他分尸了吧!”

苗疆三娘听得脸色白一阵红一阵的,心中虽对孟姜女的这番话气怒至极,却因慑于她的威名和刚才所表露的一手音波功,也只得强忍住了心头这怨气,俗语气却也变冷的生硬道:

“梦夭人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有意偏向项思龙?你就只凭他一人之言就信他所说的话就是事实?再说,丧失亲人之痛能坐视不顾么?今天,我是不管怎样也得与项思龙和灭绝拼个你死我活!我看夫人就不要插手此事了吧!”

灭绝这时又忍耐不住的叫了起来道:

“你这臭婆娘,你以为我们怕了你啊!打就打呗!”

说着作势就要向苗疆三娘展开攻势,项思龙喝住了他道:

“义父,此处是孟女侠的清修之地,我们不得动武。既然三姐夫人执意要与我们作个生死决斗,那我们就另择地处吧!”

说到这里,又转向孟姜女一缉道:

“适才我们对前辈多有打搅,还请原谅我等的不是!现在就此别过前辈!至于前辈委托之事,晚辈定会尽力而为的!咱们后会有期!”

孟姜女却是突然道:

“项少侠且慢!既然首疆夭人执意要与你们决斗,那就由我来作个公证人,在此峰上了结恩怨算了吧!你们先前有约,项少侠只要破解了苗疆夫人的人蛊心魔大法,苗疆夫人的五毒门就全权交由项少侠打理,且石青青也嫁给项少侠,苗疆夫人则得退隐江湖;如项少侠不敌夭人的‘人蛊心魔大法’,那就生死由天来定,并且项少侠的下属不得找苗疆夫人报仇。

好,现在就依你们赔绝规定,由我来作个公证人,谁输了谁也不得赖帐!否则,本夫人的音波功就对谁发动攻击!”

天绝率先拍掌称好道:

“此法大成!谁输了谁也不得赖帐!由梦女娃子作证!”

顿了顿,又向项思花道:

“少主,待会出手时你可不得再手下留情了!要不败阵下来,你回去还有脸面见你的众位夫人吗?还有,石青青那漂亮的辣妮子也做不成你的老婆了!”

孟姜女眉头一皱,对天组称自己为“女娃子”心中大是有点不舒服,并且听他对项思龙虽是口称“少主”但却语气一点也不恭敬,甚是有些讶异。

项思龙看出孟姜女对天绝的话有些不满意,当下忙作解释道:

“我义父天绝这人就是这么无拘无束的,梦前辈还请不要见怪。其实说来我义父的年龄已是在一百五十岁以上了呢,所以他称前辈为……这个……女娃子什么的!”

孟姜女闻得项思花这番话,心中顿时释然,但目中露出惊讶之色的道:

“你义父……有一百五十多岁了?那么他……嘿,我也还应称他为一声前辈了呢!”

说完脸上露出一丝浅笑。

天绝大大咧咧的晒道:

“梦女娃子既然与我少主甚是合得来,那老夫也就称你为一声‘孟女侠’吧!不过,多年没有说这些江湖客套话了,一时可真有点不顺口呢!”

项思龙,灭绝和孟姜女正说话时,苗疆三娘运功拍醒了八大护毒素女,着她们运功调息,走到三人身前,向项思龙冷冷道:

“项小子,若是我败了,出了什么意外,你可得给我好好的照顾青儿。还有,五毒门也就全靠你了。”

言语间,眉梢上竟是隐隐含有一丝伤感的神色,似是在对项思龙作后事交代似的。

项思龙听得心下暗暗一突,他曾听石青青说过破解“人蛊心魔大法”的方法,一是杀死八大秦女,逼出苗疆三娘体内的七步毒蝎母蛊,这样可保得苗疆三娘的性命,但她的功力却会全废;一是把七步毒蝎母蛊逼离苗疆三娘体内,转嫁入他人,这样苗疆三娘会安然无事,只是接受转嫁七步毒蝎母蛊的人若是功力弱于苗疆三娘,七步毒蝎的剧毒就会释放出来,转嫁者和八大护毒素女都会中毒而亡。接受转嫁七步毒妈母蛊的人功力需比苗疆三娘高,是指要比苗疆三娘及八大素女从及她们体内的七步毒蝎蛊功力的总和要高,有得此份功力的,普天下间也不知找得出几人?

当然项思龙经与苗疆三娘和人大护毒素女的一战,已是敢肯定自己的功力可以胜任此项危险嫁蛊任务,只想来要苗疆三娘与自己完全配合却是比登天还难吧!

唉,这却如何是好呢?苗疆三娘似已抱着了准备输给自己豹决心,看来她也已看出自己的功力足可抗挡她七步毒竭蛊,那么她的“人蛊心魔大法”也就对自己起不了效用了。但如此一来,自己若是没有把握好,出手太重使得苗疆三娘和八大护毒素女……那自己不知怎么面对石青青不说,也逃不过自己良心的责备啊!

因为实质上在苗疆三娘的心底深层处,已是接受海改了的,只是她一来的因面子过不去,二来见自己苦心多年所创的“人蛊心魔大法”一出场就被人给破解,心灰意冷,种种原因加在一起,也就使得她生出了死念来了。

不行,自己决不能下狠手伤了苗疆三娘!因为……因为她说不定会是自己的岳母大人呢!

项思龙的内心在作作苦苦斗争,望着苗疆三娘脸上掩不住的伤感神色,突地道:

“苗疆夫人,在下想与你作个私人赌注,就是在我们决斗之前,我想过你七步毒蝎蛊这一关。在下若是侥幸闯过,夫人就把青青许配给我,在下若是不幸身亡,那也只怪在下习艺不精。不知夫人同意在下之言否?”

苗疆三娘脸上的肌肉微微一动,她显也已看出项思龙的良苦用心,心下虽对项思龙不胜感激和甚是欣赏,可口中却还是冷冷的道:

“我看我们还比斗过后,再言其他吧!其实,我们一战到底鹿死谁手还是个未知数呢!

方才若不是孟女侠……你可是已经没命了!我可是告诫你,我们是处于敌对位置的,你可千万不要心存仁慈,否则就会后悔莫及,因为我不会对你手软的,更不会对你的手下留情而心生感激。”

项思龙的心机落空,有些焦急的道:

“我来闯关,还不是跟我们决斗一样吗?只不过是把武斗改为文斗罢了。夫人,我看……”

不待项思龙的话说完,苗疆三娘显得有些不耐烦的道:

“不要婆婆妈妈的了!说好了由你和你义父来闯我的‘人蛊心魔大法天门阵’,就不要推三推四的。是不是刚才被我的‘无影蛊’给吓怕了?你的‘光波火龙’也不是我‘无影毒蛊’的敌手呢!这次你可得小心了,我还有两招杀式木曾施展出来,接不接提下就看你的本事了!”

这时八大护毒素女都已动功调息好了,站在一帝,静待着苗疆三娘的吩咐。

孟姜女对于项思龙和苗疆三娘决斗的方式也不好出言干涉,当下也静站着没有言语。

倒是无绝被苗疆三娘的话给激起魔性的道:

“他奶奶个熊!少主,这婆娘不给她点颜色瞧瞧,她还真以为我们怕了她呢!他妈的闯你什么破烂的‘人蛊心魔法天门阵’就是了!谁怕了谁啊?老子这次就要大开杀戒了!”

项思龙听得心神一凛,知道无绝凶性一发那可就难以收拾了。他的“天魔神功”与“天绝地灭神功”终究是可威振武林的绝世武学,如他发起狼来,抱着同归于尽的心态与苗疆三娘等狠拼,那任是苗疆三娘的‘人蛊心魔大法大门阵’怎样厉害,天约要想杀死几个护毒素女还是可以做到的。如此一来,七步毒蝎母蛊的毒素就无法使苗疆三娘分布均匀的控制,弄得不好就是个两败俱亡的结局。倒是一定得阻止天绝乱来!

想到这里,项思龙当下用服喜成声的秘功对天绝道:

“义父,你可不要滥开杀戒!要知道苗疆三娘大有可能是我未来的丈母娘,她要出了什么事,我和青青可跟你没完!”

天绝闻声也凝音笑道:

“放心吧小子,你没叫我开杀戒,就是借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要知道苗疆三娘出了事,罗刹双艳也就告吹了!我才不会那么鲁莽呢!即使我不想娶老婆,可也得给你二义父地灭找个媳妇了!要不谁来为我们兄弟二人继承烟火啊?”

项思龙听得心下失笑,却也安下心来,只是想不到无绝想老婆想到了这等地步,连心坏也比受自己的管束还要温和。

苗疆三娘年得项思龙和天约嘴唇抖动,知他们在暗地里商量些什么,当下着八大护毒素女排好阵形后,手中衣袖倏地射出八根天蚕线附在八女身上后,冲着二人大声道:

“你们商议妥了没有?我的阵势已经布好了,你们准备间阵吧!不要延误时间了,要不天都快黑了呢!”

项思龙闻言抬头一看,此时确已是阳光西斜前时分了,再过得个多时辰,想来天色真是要暗了下来吧!

唉,打就打吧!云中城里自己的众位老婆和姥姥,韩信他们可都在焦急的盼着自己回去呢!以一大早被苗疆三娘引来这神女峰至今已是有大半天了,要是天黑了还不回去,说不定他们就会向这神女峰涌而至,那时可真是……

自己出手沉稳些就是,只要制住了苗疆三娘,再请孟姜女前辈用音波功逼出苗疆三娘体内的七步母蝎母蛊转嫁入自己体内,事情就可皆大欢喜的解决了。

如此想来,项思龙当下把“道魔神功”一下子就提升到十二层功力的境界,并且辅以已不知不觉练至了十二层功力的北棋神功,整个人进入意、气、神合而为一的至静境界,施展“分身掠影”的轻功身法掠入“人蛊心魔大阵”中,对苗疆三娘朗声道:

“这次就由在下一人来领教夫人的‘人蛊天门阵’吧!”说罢手中鬼王血剑一抖,空中顿时现出一个红光剑花,在项思龙身周飞舞。

无绝听了项思龙这话达飞身进入阵中过高嚷道:

“少主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嫌我无绝贪生怕死还是嫌我天约碍手碍脚?不过,不管怎样,与苗疆三娘这婆娘一战是少不了我的份的了!

项思龙正待出言阻止时,灭绝己是跃入了阵中,也不好再叫他退出,只大声道:

“那义父小心了,‘人蛊天门阵’确实是厉害非常呢!

天绝爽然应“是”,也“骼”的一声拔出了天魔剑,身形一阵慢转,长剑挥出一道螺旋状的剑光。

苗疆三娘见项思龙和无绝都已准备就绪,喝了声道:

“准备那了没有?我要发动阵势了!”

言罢,十指天蚕丝一阵抖动,八大护毒素女顿然随之挥动手臂间绑着的短剑向项思龙和天绝二人展开攻击。

一时之间,空中剑光弥漫,杀气阵阵。

八大护毒素女在苗疆三娘的指挥之下,个个有若凶狠残毒的七步毒蝎般时而纵扑,时而横扫,全都是一派以硬打硬的斗法。

项思龙看得出这是苗疆三娘在逼迫自己和天绝二人施展辣手,想看看她的“人蛊天门阵”往自己二人的全力进攻之下可支持多久,从而测试一下自己所创‘人蛊天门阵’威力到底如何,以使得死后也可瞑目。

但怎奈项思龙和天绝二人因各自心有顾忌,都不愿施出绝招,只求立于不败之地之余治制对方而不伤人,所以任凭苗疆三娘发动怎样的狂攻,还是没能耐得了项思龙和天约二人怎样。

苗疆三姐见久攻不下,知项思龙和灭绝二人因刚才一战,已对自己的‘人蛊天门阵’大有了解,所以应付得游刀有余。

心头急怒之下,苗疆三娘墓地大喝一声,道:

“天门吞月!”

话音刚落,八大护毒素女口中倏地吐出一股股白烟,烟味桑而浓烈呛人。

空中不多时已是白烟漫布,项思龙和无绝二人全给笼罩在白烟当中。

项思龙早在苗疆三娘喝声刚起时,已是用凝功成音之技告诫无绝“‘小心”,待得八女口中白烟冒出,二人皆己闭住了呼吸。

苗疆三娘对项思龙和灭绝的早有戒备毫不为意,冷笑一声,身形在空中一翻,八大素女突地排成了“出”字形,有若滚动的光球般在空中翻飞着向项思龙和天的飞击过去。

项思龙和天约因闭气进毒,致以功力运行不畅,出招动作也便缓慢下来,突见苗疆三娘又出怪招,且八女组成的光球寒气森森,杀机一阵一阵的迫体而来,心神倏地一敛,墓地同时暴喝一声,身形冲天而起,猛舒一口气后,鬼王血剑和天魔剑在空中一阵龙吟,随着二人身形在空中的愈转愈疾,也不多一会与二人身形一道幻化成两团白光与八女光球硬接起来。

苗疆三娘看得心头大喜,心中暗忖道:

“终于还是逼得你们施出压根本领了吧!看你们在空中能支持多久?‘天门吞月’乃是我‘人盎无门阵’的三大条措之一,方才的‘无影蛊’已差一点点让你项思龙吃不消,现在的毒烟乃是专制人呼吸,使得对方功力受制的绝招,你们若是不再向我们狂打猛攻,让我们没有喘息的机会,那这‘天门吞月’或许就可要了你们性命了!”’苗疆三娘正如此想着时,“当当当”的一阵剑奇三声已是蓦地响趄,项思龙和无绝均觉。心头血气一阵涌动,八大素女合击的力度竟是比单人要厉害得多,震得二人身形缓慢下来不算,且还似有一种在对方的攻势之下有些力不从心的感觉,招式竟是难以施展。

项思龙和无绝心神均是猛地一震,一前者倏地身形向后一阵暴飞,口中龙吟一声道:

“‘人蛊天门阵’果真有些门道!义父,利用‘吸’字诀和‘粘’字诀阻止八女身形转动的速度!她们八人排成的阵形,似乎可借助空气形成气流推动她们身形的转动速度,以致使得她们联合的威力培增。只要让她们速度放缓下来,她们的身形在空中也就滞留下了这么长了,否则她们利用空气流推动身形,一点也不需耗费真力,可聚全力向我们发动攻击,我们可就难是她们之敌了。”

苗疆三娘闻得项思龙此言,心中又惊又讶,想不到项思龙在一招试探之下就可看出“天门吞月”的玄奥所在,单是这份超人机智已是足可让人心生敬畏了,难怪他小小年纪不但练就了一身深不可测的绝世神功,而且还做了地冥鬼府的少主和北仅宫的少宫主。想当年自己创出此招的不知花费了多少心血,自认为天下间无人能及自己的聪明才智,可想不到……

青儿有得如此夫循,也算是找到一个好归宿了!自己这几十年来,一直都生活在一种仇恨之中,虽然外表武装得很是冷漠坚强,但其实内心的那份脆弱和空虚却又有谁能知道呢?

江湖中人人都称自己为“毒妇恶婆”,然而作为一个女人,若想成就一身功名,不凶残恶毒些能行吗?这社会是男人当权的社会,女人要想出人头地,就必须付出沉重的代价。

唉,想来青儿也是惧怕自己和痛恨自己的吧!自己自她一出生就把对她父亲“绝毒淫魔”的怨恨转嫁到了她身上,她从来就没有享受过自己这作为母亲的母爱,可自己难道真不心疼她吗?

只是出于对自己感情和威信的武装,所以才……现在,自己就败给项思龙,也算是对青儿的点补偿吧!要不自己施出最后一绝“毒蛊解体大法”,即便要不了项思龙和天的命,可他他们定也会被击成重作。想自己这“毒蛊解体大法”乃是把体内的毒蛊杀死,让蛊毒刺激身体潜能,可以使内力大增一倍,那时自己和八大护毒素女的内力只要联为一体,任他项思龙和天组是大罗金仙也会被至少击成重伤。

苗疆三娘就因这一仁之念,就改变了她今后一生的命运,使得她最后得以安安乐乐的度过了余生。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却说项思龙的一句话引得苗疆三娘思绪万千,孟姜女也被项思龙的这和番分析得不住点头,确实孟姜女虽看出了“天门吞月”的些许玄奥之处,却没有项思龙剖析得那么彻底。

天约闻得项思龙提点,顿也把自身形飞避离八女光球五尺之遥处,喝了声道:

“我道是她们内力突地狂增呢!’原来却是这么回事!”

话音刚落,左掌缓缓挥出一道劲气罡圈,嘿了声:

“去!”

却见那罡圈有著变成有形之物般凌空向八大扩毒素女组成的阵形飞去,待罡圈到得八女阵形顶上二尺之遥时,罡圈倏地向下射出一道光罩围住了八女身形。

八大刻毒素女阵形转动的速度顿然一援。但她们身上的光芒却也倏地暴长,与无绝罡圈发出的劲气相碰,发出“嗤嗤”“啪啪”声。

项思龙见天组如此好功急进,心下大急,因为凭天绝的功力又怎敌得过八大素女的联合之力呢?不容细想之下,身形在空中一闪,把全身功力提升至极限,手中鬼王血剑顿然红光大作,映得天空都是一片通红。但不多时,鬼王血剑的红光被项思龙给凝聚成一条赤红而又透明的光带,随着他身形在八女阵形四周的转动,光带也愈转愈是向八女阵形紧转过去。

奇异的现象顿然出现了,血红光带所过之处阴风阵阵,寒气直冒,八大素女县围的空气顿然给结上了一层愈来愈厚的红色冰块。

孟姜女在一旁看得心中大是骇然,项思龙竟是能凝气成冰,仗冰中带有劲气,成为一紧固的罡气冰圈,八大护毒素女若想脱困,唯有破冰而出,但如功力不及项思龙,则是会被困冰中。如此高深的内力,就是自己怕也难望共背,八大素女看来是要被生搞活制了,剩下一个苗疆三娘自是非项思龙之敌,看来这一战项思龙这方是胜算在握了。

孟姜女在暗暗惊骇项思龙功力高绝的同时,也顿然放下为项思龙担忧的心来。

倒是苗疆三娘见得项思龙的神功,心下又惊又急,连连催运内力,挥动手中的天蚕丝,想使人大护毒素女摆脱项思龙的冰圈。可领先大护毒素女却是身形愈转愈级,最后竟是停了下来,连想出手摧击冰圈也甚是乏力,因为她们击去的功力却是如泥牛入海,被项思龙在真气冰圈中所施的“吸”字诀给消解得无影无踪,并且她们体内的功力在急剧的消退着,不大一会已是全然没有反击之力,便在冰圈中夷然不动了。

原来八大素女所练的内力全然是靠苗疆三娘在她们体内所种正气七步毒蝎子蛊所激发出来的,可七步母妈生活在阴寒之处的,项思龙所施发出的寒冰臭气,美好催眠了七步毒蝎的睡觉,使得七步毒蝎在八女体内的活跃性大减,于是她们的内功也随之渐渐消退。

项思龙见八大护毒素女似睡着了似的被困在自己所施的真气冰圈中,心中大惊,还以为八女被自己寒冰气结冻死了,真想解去冰时,却突听得孟姜女凝音道:

“不要乱动,她们还都没死,只是进入‘唤蛊心法’中去了!继续发功催发寒气,使八女体内的毒蛊进入冬眠状态,她们就完全被你给制住了!若是内劲一撤,八女唤醒体内毒蛊,那你就会被她们攻个措手不及了!”

孟姜女曾在孔雀公主的遗著中,看到过有关苗疆的施蛊之术,见得苗疆三娘急攻不成之下,嘴里念念叨叨,知是怎么一回事,又见项思龙作势欲撤退功力,所以出言提点。

项思龙闻得孟姜女之言,心神一敛,忙又摧动功力,加速转过身形,却见项思龙的身体意与鬼王血剑所释发的红色光带融合在了一起只是一团光束在围绕着八大护毒素女急旋。

天绝这刻已收功掠身降至了地面,看着空中的异象,只一时给震骇得月呆日瞪。

苗疆三娘则是额上冒出汗来,脸色也变得苍白,显是功力耗费太巨,闭着双目,嘴里不住念着什么咒语,弹动的十指也愈来愈是显得沉重而又缓慢,并且似在发抖。

灭绝一直都在注视着空中的景况,突地感觉耳中传来一阵急喘的气息,讶异之下收目四顾,却见是苗疆三娘嘴里不住地喘着热气,身躯摇摇欲倒,脸色发青,忙大惊的向空中项思龙凝成的一光影喊道:

“少主,不好了!你丈母娘快要昏倒了!快收功来救她!”

说着时,灭绝身形跃至苗疆三娘身后,双掌个错抵在她背后的中枢和命门穴上,把功力缓缓输入苗疆三娘体内。

项思龙闻得天绝的呼叫声,心神一震,知道自己差点疏忽了八大护毒素女和苗疆三娘已是由七步毒蝎蛊而心脉相通了的,自己发功围困儿女,也就等若在向苗疆三娘发动攻击,幸得她功力深厚强硬支持到现在,要不……

项思龙心下大验,心念电转,顿即收功放缓身形,鬼王血剑红光一剑,身形也便露出了真身,快若闪电的飞落到天绝身边,举目一看苗疆三娘的苍白脸色,惶急的问天约道:

“义父,苗疆夫人怎么样了?”

天绝此刻凝气运功,似已进了全力施为之境,没有回答项思龙的问话,倒是孟姜女不知什么时候也来到了三人身边,面色显得沉重的沉声道:

“苗疆三姐因想挽回败局局面,运尽全力与项少侠相抗,不想功力太弱,所以被震伤了内腑,破坏了她体内毒蛊的生活环境。现毒蛊在她体内四处乱窜,根本不受她的控制,若不是你义父把功力渡人苗疆三娘体内,说不定她早就……看你义父似是尽了全力的情景,苗疆三娘体内的毒蛊似是非常霸道,连你义父的功力也克制不了,我看苗疆三娘……”

孟姜女的话还未说完,项思龙就忙接口道:

“孟前辈认为晚辈的功力是否可以克制住苗疆夫人体内的毒蛊呢?”

孟姜女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

“可是可以,但你把功力输入苗疆三娘体内,只是暂时抑制住她体内的毒蛊,治标不治本。苗疆三娘现受了内伤,以她近段时间的功力根本控制不了她体内的毒蛊,所以只有先治好她的内伤,让她恢复以前般的功力,才可使她脱离危险。可看她的伤势之严重,非十天半月绝难治愈。在她治伤的这段时间内,非得有象项少侠这般的高手在她身边,时时帮她运功抑制毒蛊发作。”

说到这里,目光无限深意的望了项思龙一眼,又适:

“项小侠是否决心救治苗疆三娘呢?”

项思龙想也没想的脱口答道:

“当然!只要苗疆夫人有救,在下一定全力相助!”

孟姜女怪异的一笑道:

“是不是因为她是你未来的岳母大人,所以项少侠才如此焦急啊?其实说来你们可是处于敌对位置的呢!”

项思龙听得一愣,沉吟了片刻后道:

“在晚辈的意识里确有因苗疆三娘是晚辈未来的岳母而决意要救她,但主要的却还是因为晚辈看出苗疆夫人有悔改之意,所以才断然作此决定。俗话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在下可并不是那种不分清红皂白滥开杀戒之人。更何况救人从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在下怎都不可对苗疆夫人坐视不理。”

孟姜女听得心下不住称“好”,这项思龙不但耿直诚实富于正义感,而且对善恶之分有着非同常人的见识,此等男儿英雄,确是实属难允,痕兑现在还没有婚嫁,若是……

孟姜女心头忽地闪过一个古怪而又让她兴奋的想法,诡秘的望着项思龙轻轻一笑,忽地道:

“项少侠似乎有不少的妻妾吧?象你这等有气魄的男儿,定是女孩儿家争风追逐的对象。”

项思龙听得心中一突,又见得孟姜女脸上诡秘的笑容,忐忑的忖道:

“这孟姜女不会也……看上了自己吧?怪怪隆了咚,这可……”

如此想着,脸上露出极不自然的笑容道:

“这个……晚辈的妻妾确是不少。嘿,这同真让晚辈大是头痛呢!女人多了可……”

孟姜女见得项思龙的窘态,掩嘴“噗嗤”笑道:。“可怎么样?是其乐融融,还是甚是麻烦?”

项思龙听了这话,心中大呼“我的妈呀”,语音极是干涩的转过话题道:

“孟前辈,晚辈对救治苗疆夫人有个想法,不知你认为怎样?”

孟姜女脸上的笑意未退的道:

“什么想法?说来听听!嗯,你对你这丈母娘倒挺作紧的吧!”

项思龙脸上一红的说出自己所想的‘毒蛊转嫁’之法后道:

“孟前辈认为此办法行得通吗?如可行的话,晚辈想请前辈相助一臂之力。其实说来,去了苗疆三娘体内的七步毒蝎蛊,才真正的是治标又治本呢!盘前辈说是吗?”

孟姜女一直凝神听着项思龙所说的‘蛊毒转嫁’之法,持项思龙的话说完后,双目一瞬不眨的盯了项思龙好一会儿,才语音沉重的道:

“此法确是救治苗疆三娘的最佳绝径,但项少侠你可要考虑清楚了,你把七步毒蝎转嫁入你的体内后将或许会带来的种种后果,要是你万一不克降服七步毒妈毒蛊,那对你说,将是非常危险的!不要看苗疆三娘功力比你差得远,可以控制毒蛊而认为你也可以,要知道七步毒蝎母蛊是她施养的,并且她又是个用蛊高手,大有一套怎样控制毒蛊的高明手段。而项少侠你呢,却是对用蛊养蛊之法一窍不通,这样冒然的把这在天下毒物中排名第三的七步毒蝎给转嫁入体内,那可真是太危险了!”

项思龙心存感激的爽然笑道:

“谢谢前辈的关心!不过晚辈先前吞服过在天下七大毒物中排名第四的冰蚕毒蛊,现今却还是安然无恙,想来晚辈此次也不会有什么大危险的吧!再说晚辈即使承受不消七步毒蝎蛊,却还有一把保命之法,因为晚辈有两条夺命金线蛇。”

孟姜女听得眼一亮道:

“什么?你有两只在天下七大约毒之物中排名第一的夺命金线蛇?这……你为何不早说呢?有了这两只活宝贝,你自是可毫无后顾之忧的为苗疆三娘转嫁七步毒蝎了!万一不成,就放出金线蛇毁去七步毒蝎,只不过那些一来,苗疆三娘的八大护毒素女可就……当然,此事现在可能性更小,因为你吞服的冰蚕毒蛊在你体内存活着,就证明你的体内甚是适合组毒之物生存。不过,你把七步毒蝎转嫁入全内之后,要将它们分开,分别给它们一个生活空间。要不,二者处在一起发生争斗,那可就……项少侠明白我的意思吧?”

项思龙点了点头,望了一眼只是满头大汗的无绝和神色渐渐平静的苗疆三娘,又望了一眼空中有若冰球美人琥珀的八女一眼,最后望向孟姜女道:

“孟前辈,那我们现在就开始施行‘音波嫁蛊大法’吧!”

第九十六章 浑身解数

第九十六章浑身解数

项思龙边对孟姜女说着时边闪身掠到天绝背后,挥掌抵在他背后,把功力源源不绝的通过天约输入苗疆三娘体内。

过得盏茶功夫,苗疆三娘突地“哗”的吐出一口胸中瘀血,脸上渐渐有了些许血色,呼吸也调匀起来,缓缓睁开了双目,但目中却是一片安祥之色,少了先前的凶狠之态。

天绝亦也因得项思龙的缓助,本身功力慢慢恢复过来,感觉苗疆三娘转好,顿然收了双掌,起身欲退,发觉项思龙的双掌还抵在自己背后,扭动了一下身于辟道:

“够了小子!为了救你这凶恶的丈母娘,累得义父平生第一次给人运功疗伤。嘿,小子,你可怎么谢我啊?”

项思龙收功调息一阵后,谈笑道:

“怎么谢你?嗯,让我想想!对了,义父不是看了罗刹双艳的老大风媚吗?那我就给你作个红娘子,为你们牵引线怎么样?”

灭绝老脸一红道:

“去!你胡说了什么啊?”

项思龙故作讶异的道:

“怎么?我说错了是吗?那怎么办?我已叫了兰英吉说动青青给我两位义父作媒呢!原来大义父却没有娶妻之意,这可咋办呢?但愿罗刹双艳不答应这婚事才好!要不事情可就有点麻烦了!”

天绝闻得项思龙这话,脸上顿然放光的道:

“少主,你可是没有骗我吗?你……你真的嘱托过兰英请青青为我们兄弟俩作媒?

这……这太好了!我就勉为其难的娶了民媚拉倒吧!

项思龙还未答话,孟姜女已是率先失笑道:

“想吃葡萄却说葡萄酸,吃到了嘴里甜在心里,可表面上还是满不在乎的。项少侠,你这义父可也当真风趣得很呢!”

项思龙嘿然笑道:

“前辈说得不错!不过义父这酸葡萄还只到嘴边,并没有吃着呢!他要再这么嘴硬,说不定那酸葡萄可就没得哈罗!”

灭绝顿然俊急的苦笑道:

“少主,算我刚才说错了,你大人有大量,可得说话算话,帮人帮到底啊!记着你可是要谢我救你丈母娘之恩呢!”

项思龙怪声道:

“哇咋!你刚才不是说我是胡说八道吗?怎么现在……”

项思龙的话还未说完,突听得苗疆三娘冷声道:

“你们两个都是胡说八道!罗刹双艳没有我的同意,她们决不敢答应任何婚嫁之事。因为她们中有我的‘天蜂毒蛊’,青青可是解不了!”

天组闻言气得跳了起来的转到苗疆三娘身前四尺来远处,怒目横瞪着她大声道:

“你这毒婆娘怎么这么霸道?难道你对自己的每一个属下都下毒蛊控制吗?怪不得连你女儿也要背叛你了!刚才可真是不该救你!”

说到这里,顿了顿,突又放缓语气道:

“苗疆三娘,你的‘人蛊天门阵’已是被我少主破了,那你的女儿石青青也就是我少主的未婚老婆了对不对?这样我们也就攀上了亲了,我是思龙的义父,你是思龙的丈母娘,那我托大就可哈你一声‘大妹子’了。妹子自是要听老哥哥的话的对不对?拜托你了大妹子,我无绝地灭兄弟俩年快三甲了还没娶到老婆,这次好不容易才有了一次机会,你就行行好,通行通行吧!”

天绝自顾自的与苗疆三娘攀亲,弄得她有些啼笑皆非,便还是绷紧着脸道:

“谁是你大妹子了?你想老婆想得发疯,可也不要找我的下属嘛!告诉你啊,项思龙见天细听着苗疆三娘的话,脸色气得铁青,连肌肉也在轻轻侧动着,心中领知要糟,忙截断苗疆三娘的话道:

“现在苗疆夫人败了,就得依诺言行事,五毒门交由在下打理,罗刹双艳是五毒门中人,自也是全权由在下作主管束她们,苗疆夫人你就少为她们操心吧!

苗疆三娘听得神色一怔,无绝却是转怒为喜的跳了起来,象小孩般的手舞足蹈道:

“对了,毒婆娘,你从今天起不是五毒门门主,管到罗刹双绝了!他妈的,害得我刚才还对你低声下气呢!真是糊涂透顶了!毒婆娘,你………”

天约还待讽嘲臭骂苗疆三娘几句,项思龙已是喝斥道:

“义父,对苗疆夫人不可无理!要知道她可是我……是我未来的岳母大人呢!你得罪了她,也就等老得罪了我,到时可不要怪我……不给你开后门了!”

天绝听了顿时傻了眼,苦瓜着脸连连向苗疆三娘道歉道:

“大妹子,你这老哥是张乌鸦嘴,不,是狗嘴吐不出象牙,你可是大人有大量,权当我是放屁好了!”

苗疆三娘本是对项思龙先前的那番话感到又气又恼,这刻又见项思龙给足她面子,且称自己为……岳母大人,当下心中气恼消去了一大半,但还是板着脸道:

“对我拍马屁有个什么用?我现在是你们的手下败将,你们爱怎么要弄就怎么要弄好了!”

项思龙听得出苗疆三娘语意虽是气恼,但却更多的是她心中的一份沮丧,有些歉然,可又有一丝兴奋,因为苗疆三娘这刻说话语气已是温和了许多,且透露着一股亲切的责怪。

神色一正,项思龙走到苗疆三娘身前,恭恭敬敬的朝她行了个大礼后,诚声道:

“岳母大人在上,请受思龙一拜!”

礼结,站了起来,又道:

“适才思龙对岳母出言不逊,还请多多见谅

苗疆三娘此刻也不知是气是喜,只觉心中有一股奇异的感觉,少年时年幼的纯真感情突地如山洪泄塌般的涌上心头,娇躯微微颤抖着,睁解有些湿润,喉咙里干湿而又似有什么东西呢咽住了似的,突发出“咕!咕!”的慢声而说不出一句话来,怔怔的望着项思龙,思想似是凝滞住了,却又似是奔突的熔岩。

我这是什么了?这么多年的无情生活已是让得自己只知道权势和利益,根本就成了个冷血动物般无情无爱的人,但这刻为河却……却是想流泪?

难道是因年老了,情感难受控制了吗?这……我不能流泪!败了也得败得干脆利索,反正自己也活不了多久了,体内的七步毒蝎母蛊已是明显的不受自己控制了,只可惜八大素女却也年纪轻轻就要陪自己消玉损。

唉,死就死吧!黄泉路上有个拦也不寂寞,青地有了这项思龙照顾自己也可以安心了,五毒门呢?由项思龙来打理,凭他的武功定可以发扬光大的呼!自己在苗疆最顾忌的憎恨的是飞天银狐花赤眉,这家伙对自己的五毒门虎视眈眈,且多次奸污过自己的门人,自己一直困闭关练功而无暇管及此事,但愿花赤眉犯在项思龙手上,让项思龙杀死!

嘿,自己也成了长辈了!有了个女婚,一个挺不错的女婿!再过一两年,自己若许就可做外婆了!白白胖胖的可爱的小于或小公主,自己抱在怀里,那种日子多幸福啊!也就是唤作天伦这乐的生活吧!亦或叫作安度晚年!

苗疆三娘怔怔的想着,不知不觉已是两须落下了两行热泪,不过她并没有意识到,仍是沉浸在对生活的一种完美通想之中。

坎坎坷坷饱经风霜的过了这大半辈子,可真是感觉有点累了!可是此刻悔恨已经晚矣!

自己的生命已是快结束了,再也不能享受如想象般中的生活了!这或许是叫作报应吧!自己一生作恶多端,晚年也落得个死在自己毒蛊上的下场!不过,这一刻的真实感情的迸发却也让得自己就是到了阴间,也会有个美好的回忆了!

项思龙等见得苗疆三娘沉浸在沉思当中,也都默默无语,没有出声打扰。

气氛在一种无声中打发着时间。

差不多过了小半个时辰的工夫,苗疆三娘才突地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敛神过来,见得项思龙、天绝、孟姜女三人都沉默无声的望着自己,老脸上突地起了一片红潮,干咳了一声合,收拾了一下心情,沉声对项思龙道:

“项少侠不必如此多礼,老身定会如赌约之言退隐江湖的,只不过老身的八个属下被少侠给困在真气冰圈中,还请你高抬贵手,放过她们。”

项思龙闻言略一迟疑,因为他担心释放了八大护毒素女后,她们体内的七步毒蝎子蛊解冻后又给活跃起来,不知是否会让苗疆三娘魔性再次大发。看来最好先施‘音波嫁蛊大法’,把苗疆三娘体内的七步蝎母盎转嫁到自己体内后再释放八大护毒素女显得稳妥许多。

想到这里,项思龙微笑道:

“八女困在臭气冰圈中尚且安全得很,倒是岳母内腑受伤急需治疗,还有你体内功力已不能控制你的七步毒蝎母蛊了。放出她们,或许还会对岳母构成危险,所以我看还是先解了岳母体内的七步毒蝎母蛊再说吧!

苗疆三娘想不到项思龙对自己的情况如此清楚,愣了愣道:

“是青青告诉你我‘人蛊心魔大法’的破绽的吧!唉,想不到这丫头为了夫君就真的不要娘亲了!”

说到这里,神色一黯的顿了顿又道:

“七步毒蝎母蛊自小是我施养长大的,并且在我体内生活了十多年,已经与我的生命连为一体,如不是我死了,它是不会脱离我的身体的。项少侠就不要为老身的生死费心吧!只要你能好好的对待青地一辈子,我也就死得瞑目了!”

项思龙见苗疆三娘情绪如此低落,不由得急中生智道:

“思龙如有办法使娘体内的七步毒蝎飞出你的体内,并且不伤害八护毒素女,不知娘接不接受我的安排呢?”

苗疆三娘一怔,却是脸色突地又是飞红的道:

“要解去我体内的七步毒蝎只有一法,那就是‘合体转蛊大法’,但此法甚是危险,接受转盘的人不但要功力高约,且需懂‘密宗合欢’的闺房秘技,刺激我的情欲,与对方达到灵与欧融为一起的至高合欢境界。

如此对方在我情欲最是高昂的时候,吸去我的元阴,渡过阳性之物,那我体内的七步毒蝎母蛊就会对我体内的阳性生活环境生出烦念,而转入对方体内,因为对方体内有我供养七步毒蝎的元阴。但世上没有此等可克制七步青蝎剧毒的人不说,我也绝对不会与任何人行此‘合体转蛊大法’!”

苗疆三娘说到最后已是声音越来越低,头也不由自主的低重了下去,目光不敢与项思龙等三人对视,显得娇态撩人。

苗疆三娘更是已年过四旬,但却因蛊道能养颜,所以使得她看上去还是非常娇艳逼人,风韵犹存,象是三十出头少许,再加上她身上散发出的一种女强人的特有气质,这刻显出少女般的娇羞来,使得项思龙和灭绝均是。已神一震。

项思龙收敛心神道:

“思龙还有一法,不知娘认为可不可以?那就是孟前辈发音波功扰乱体内生存的平衡,让你进入假死状态中去,我则用‘渡气过动’之法把功力用口渡人娘体中,以硬架之势把你体内的七步毒蝎母蛊给吸进我的体内,如此就不需用什么‘合体转蛊大法’了!”

苗疆三娘皱起眉头的沉思了好一阵后道:

“七步毒妈在我体内与我一道生活了十多年,可以说是达到了心心相印感情深厚也,我对它的一举一动都非常了解,它对我的一言一行也照样可以感知,我这话的意思是说,七步毒蝎可以洞察我体内的心肺气机感应,要想瞒过它实在很难。不过,反正我都是要死之人,倒也可以一试的。我这话可不是向你屈服示好,而是为了验证你所说的方法是否可以破解‘人蛊心魔大法’而已,但依我看成功的机会不大。”

项思龙听苗疆三娘愿与自己配合,大喜过望的道:

“这太好了!我想娘吉人天相,定会没事的!对了,不知娘现在是不时感觉体态良好?”

苗疆三娘点了点头道:

“随时可以接受你的什么‘音波嫁蛊大法’!不过项少侠可是想清楚了?七步毒蝎乃是天下七大绝毒之物中排名第三的剧毒活虫,再加上我用特殊的食物喂养它,使得七步毒蝎的毒性,更是比野生的厉害一筹,你如不能制抑七步毒蝎,那我本是将死之人死了没什么,可是你却或许也将白白给陪上一条命,那就大是不值得了,因为你现在正值风华正茂的时候,有许多事情等着你去做呢!”

项思龙晒笑道:

“生死由天定!一个人活在世上如对自己想去做的事情,总顾虑到自己的生与死,那活得岂不是太累了?”

灭绝听了这话竖起大拇指的赞道:

“说得好!生死由天定!活着时就应该无拘无束的去追求自己想做任何事情,死了后也可落得个安安心心,这才是叫作真真实实的人生了!”

苗疆三娘则是前南自语的道:

“生死由天定!真的有人可以活着就从没考虑过他的生与死?生命如完结了,那他在这世上所拥有的一切也随之消散,包括功名利禄,包括喜怒哀乐,一切就都再也不复存在了,生命如沿续着呢,他就可以享受大自然,享受阳光,享受亲人和朋友的温情,亦或享受罪恶的快感。”

项思龙听得苗疆三娘这话,知她还是非常热爱生命的,不过,这种热爱已是由对生命的一种恐惧的珍惜转化为了生命的美好追求的向往,这份质的转变已是由魔入道了。

项思龙心中非常欣喜的想着,微笑道:

“娘,不要想得太多了!你的生命现在正值中年的黄金时期,生活还有许多美好的东西在等着你去享受呢!满怀信心的去面对人生,会让自已快乐得多,悲伤与忧愁总是让人痛苦消沉的,就不要去想了,乐观点,你不会有事的!”

说到这里,转向孟姜女道:

“盘前辈,你看我们是否就在这神女峰顶为夫人解毒?”

孟姜女摇头道:

“不!苗疆夫人说得不错,我们这‘音波嫁蛊大法’有不少的破绽,七步毒蝎母蛊与夫人一道生活了十多年,可以说已是成了夫人身体的一部份,音波功刺激夫人身体时,七步毒妈定也会受音波功影响,弄不好就是蝎人全亡。即便七步毒妈被项少侠功力制住,但它即为首疆夫人身体一部份,夫人有危险,它已通灵性,自是不愿舍弃夫人了。少侠制住它的功力或许会因此会起反作用,七步毒蝎狂命挣扎起来,那就不是我们可以想象的后果了、”

说到这里,神色古怪的望了项思龙和苗疆三娘一眼,顿了顿,又道:

“还是苗疆夫人所说的‘合体转盘大法’既安全又可靠,我师父孔雀公主在她的遗记中写过,人体种蛊乃是蛊道的至高境界,但人和蛊融为一体就再也难以分解开来。只有当人或蛊进入一种极度兴奋的状态时,也就是人和蛊有了距离的时候,要破人体种蛊大法此时乃是唯一的良机。但到底用何法,却也没有记录。不过此段话的原理却也是与苗疆夫人的‘合体解蛊大法’的原理大致相同的,所以用此法最是理想,只不知项思龙和苗疆夫人未待孟姜女把话说完,己是均都脸色通红,前者羞窘中显得有些焦燥不安,后者娇羞中显得风情无限。

孟姜女见了二人神色,叹了一口气道:

“冒险之举还是不要做的好!其实苗疆的习俗,女人死了丈夫,没有儿子只有女儿,女儿出嫁时,妇人是需随女儿一起嫁给对方作为妾室的。苗疆夫人现在正是这种状况,你夫君已死去多年,并且你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那你女地石青青现在已可说是嫁给了项少侠,依你们苗疆的习俗,你也就可以说是项少侠的妾室了。所以你们发生什么关系,在苗疆的风俗习惯来说,并不是什么有违伦常的事。夫人,我说的没错吧!我看你们就……”

苗疆三娘突地神经质的大喝道:

“可是我并不是苗疆人!我是匈奴人!怎么可以做这种苟且之事呢?”

顿了顿,又缓声道:

“你怎么也这么清楚苗疆的风俗习性?莫非你是苗疆人?”

孟姜女点了点头道:

“我爹娘都是菌疆人,我自也是苗疆族后代了!”

说着似突地想到什么似的,脸上现出两片通红的云潮来,并且给低下了头去。

苗疆三娘见着孟姜女突起的羞态,似是若有所悟,诡笑着望向孟姜女道:

“孟女侠既是苗疆人,也是只有一个女儿死了夫君,按理到时岂不是也需依我们苗疆风俗嫁给女婿了?”

孟姜女被苗疆三娘点破心事,怒嗔的瞪了苗疆三娘一眼,一颗芳心却是如鹿乱撞。

项思龙则是因先前曾对孟无痕起过幻想,此得这话,暗呼一声:

“我的妈呀!

同时告诫自己日后遇着孟无痕,决不可对她起半点歪心。

不过现在的问题就已是让项思龙头大如斗了,听孟姜女的话意,就是想叫自己与苗疆三娘用什么“合体转蛊大法”来为苗疆三娘解蛊,换了如没有石青青,以苗疆三娘的成熟迷人风姿,项思龙或许还真会乐意尝尝这恶毒妇人的滋味。但现在石青青可以说成了自己的未婚妾,而苗疆三娘却是石青青的亲娘,这……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做这等苟且之事的了,因为这就叫作乱伦啊!自己如此作来,岂不是……虽说自己是为了救人,且苗疆还有一个什么乌风俗,可如若真行了那什么乌蛋的“合体转嫁大法”,自己还有面目见人么?这……绝对不行!

项思龙想到这里,顿然开日道:

“盘前辈,此法是行不通的!你也知道我可是中原汉人,苗疆的风俗我可不需接受。我们另想他法吧!”

苗疆三娘听得项思龙这话,脸色微微一变,凄然道:

“还是用思龙想出的‘音波嫁盎大法’吧!反正我都是要死的人,还不如来个死马当作活马医。如果成功的话,那就又多了一种破解‘人蛊心魔大法’的方法了,也是蛊道的一个突破呢!”

项思龙见苗疆三娘直呼己名,知她更是谅解自己了,又听她语气凄凉,不觉一阵黯然神伤,沉默无语的低头看着摆动的脚尖。

孟姜女看苗疆三娘神色语气,知她已是被自己说通,愿与项思龙行“合体转蛊大法”

了,只是碍于项思龙一口出言断绝,所以也言不由衷罢了。看来这项思龙对女性的吸引力真是大得惊人,连苗疆三娘这等凶名远昭的一方霸主,也被项思龙感化得凶性全消,且对他一见倾心,还有自己……又何偿不是对也怦然心动?苗疆三娘和自己都是孤身一人生活了近二十余年的坚强女性啊!可一见项思龙却不是不由自主的对他所表现出的英雄男儿气概心动不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嘛?难道苗疆三娘私自还都有欲念……

想到这里,孟姜女只觉心头一阵燥热。抑住燥动的心神,点头道: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去神女石像里施行‘音波嫁蛊大法’吧!那里面安全清静些!天组前辈,外面的护法工作可就交给你了!我们施法时可绝对不允许外人来打搅,要不我们三人就会非死即伤!所有上神女峰来搞乱的人,那定得把他们赶下峰去,亦或格杀勿论!前辈可得凝神了!”

灭绝嘿然笑道:

“除非我睡着了,要不,我担保连只蚂蚁也上不了这神女峰顶!你们去吧,我一定会全力戒备的!嘿,为了讨好我家少主,让他为我们兄弟说媒,我不卖力行么?”

项思龙心怀忐忑不安,当下也说些笑话来调节心情道:

“只要我丈母娘完全康复过来,二话不说,罗刹双艳我打包票就是你们的老婆了!

天绝大喜过望道:

“有了少主这句话,那我就祈祷大妹子的病情早些好过来了!”

说完双掌合什,嘴里念念叨叨的低声摘咕着些什么。

苗疆三娘被无绝和项思龙的话说得既感好笑又感激动,幽幽道:

“无论我是否能好过来,你们对我的这份关心,我会永记不忘的!”

孟姜女这时插口道:

“好了,时候已经不早了,我们准备进神女石像里去给苗疆大人逼毒吧!要不八大护毒素女如禁受不住项少侠臭气冰圈的寒冰之气,出了什么事情可就……”

项思龙心神一敛,抬头看了看天色,果是残阳如血的黄昏时分了,顿时也道:

“那我们就事不宜迟,进石像内为夫人去蛊吧!”

苗疆三娘望了项思龙一眼,目光里似有无许的幽怨,轻轻的点了点头道:

“确实是事不宜迟了,思龙的妻妾和朋友都定在急切的盼着你回去呢!我们进神女石像内去吧!”

孟姜女见项思龙和苗疆三娘都意见一致了。当下也没再说什么,对二人说了声道:

“那就走吧!”

说着时,身形一闪已是飞上神女石像。

项思龙本想叫孟姜女携挽苗疆三娘上石像,但刚当他准备开口说时,孟姜女已是身形纵起了,当下只得伸出手来,对首疆三娘尴尬的道:

“娘,我携你上去吧!你伤势……”

苗疆三娘迟疑了片刻,还是伸出手来,任由项思龙携挽着,低声道:

“如此就劳烦你了!”

项思龙挽着首疆三娘丰实的手臂,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女人体香,心中不自禁的一阵涟漪,一颗心突突的跳着,猛吸了一日气,收拾了一下心神,暗喝了声“起!”轻轻一动,身法一展,携挽着苗疆三娘如脱弦之箭的向神女石像飞纵上去,跟紧在孟姜女身后。

孟姜女待项思龙和苗疆三娘到得身边后,右手一伸,倏地射出一缕指劲向神女石像腹间一块突起的岩石上射去,只听得一阵“轧轧”“轰轰”之声随着突起岩石的下陷响起,不多一会,石像腹问现出一个约合四五平方米大的圆形洞口来,却见神女石像的腹内全是空的,里面点着数十盏长明灯,把内中景物照得清清楚楚。

项思龙来不及细细察看神女石像腹中的情景,孟姜女已是对他和苗疆三娘道:

“进洞内去吧!”

说着身形又是一闪,进得了神女石像洞内。

项思龙和苗疆三娘均是满肚子的惊疑,跟着孟姜女进了石像洞内,当他们身体刚进洞内,洞门又倏然在“轰轰”“轧轧”声中缓缓关闭。

项思龙这时才有得闲暇来打量石洞内的情景,却见洞内四壁均是光滑平整如镜,洞顶距地面足是有十多米高,洞壁四周挂有十几颗夜明珠,洞底面积约有三四百平方米,甚是宽大,整个石洞如神女石像的上半身,下大上小。

洞内的摆设有石床、石桌、石凳、石椅,还有许多的生活用器和食物,都摆放得整整齐齐。最是让项思龙注意的却是石洞中壁上有一约合十多厘米宽,三米多长的斜面开口,此开口处射进来的光线正好落在洞内的一口水井上,水井四旁种有许多的奇花异草,伊然有着一种浓重的异域生活情调。

孟姜女见项思龙一心的察看看洞内的景况,当下微笑着道:

“此神女像腹内像是个天然石洞,又像是人为建造的,当年我发现此洞时,便决定留在此处作为后半生的隐居之所了。

洞中的许多什物都是就有的,象那些长明灯,夜明珠,我只是把它们重新摆设了一下。

还有那日水井,乃是我把一地泉改造成的,但那水井却有许多的怪异之处,目光虽是从外面刚好射在井水上,但那井水却长年四季都是恒温的,象是日光被井水吸了般;还有当晚上的月光射在井上时,井中的水会变色,并且冒出一股紫气。反正是这石像里让人不明白的地方挺多的了,我研探了十多年还是一无所获,可惜项少侠没得时间,要不可留下来与我一起探研探研这石洞的玄奥了。

项思龙不置可否的笑笑道:

“那定是这石洞乃传说中的神女所住的地方了,孟前辈得此灵福之地作为隐居之所,可真是福缘深厚呢!如此人间清静之所,确是世所难觅!隐世清修,此洞当属极佳之地!孟前辈看来深通风水之术,至时哪年晚辈也想隐居,倒是得请前辈这风水高手去为了我觅他了!”

孟姜女赫然道:

“项少侠说笑了!我可哪里是什么风水高手嘛!只是机缘巧合偶然发现了此石洞罢,说来只能算是运气较好吧!

苗疆三娘这时却是正色的讶然插口道:

“孟女侠发现此石洞之前,此地定是什么前辈高人的隐居之所,孟女侠有没有得着那隐居此地的前辈高人的什么遗物呢?”

项思龙暗忖道:

“魔女还是魔女,虽是心性有了忏悔诚意,但心中却还是只想到私欲之念,没听到孟姜女说‘虽是探研了此洞十多年,却仍是一无所获’么?那也就是说她没有得着什么前辈高人的遗物了嘛!”

心下虽是如此想来,但目中却是也突地问道:

“前辈隐居此洞十多年仍是一无所察,却又感觉此洞内大有玄奥之处,会不会是此洞内还别有洞天呢?”

孟姜女摇头接口答道:

“我刚发现此洞时,也以为会有什么前辈高人的遗物,但过得洞来后,却是什么也没见着一一除了洞内现有的这些什物外。至于项少侠所说的怀疑此洞内别有洞天,我也一直有这种想法,但二十多年过去了,我还是一无所察。

其实说来对于机关玄学一道,我师父孔雀公主还算有着较深的研究,在她的遗记中对于这方面的记述也颇多并且甚是详尽,拿在今天来说我师父也可称得上是绝顶的机关玄学高手。可我根据我师父的机关玄学理论来控研这洞内的每个角落,还是没有什么发现,所以在我看来此洞别有洞天的可能性不大。”

项思龙嘿然笑道:

“晚辈也只是随口说说而已,既然前辈在这洞内探研了十多年仍是一无所察,想来这洞也是没什么玄奥的吧!嗅,时间已是不早了,我们还是准备给苗疆夫人实施‘音波嫁蛊大法’吧!”

孟姜女闻言点了点头,倏地往洞当中的石床掠去,运掌往石床一拍,只听得“咔嚓!”

一声异响,石床从中心向两边突地断开,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来。孟姜女望着那床上黑洞,沉默了好一阵,才缓缓把双手伸入洞内瑞出一架黑色古筝来,嘴里突地哺响自语的道:

“已是十八年未曾用过这天梵古筝了!当年自西域长城一战过后,就一直都把它给搁置了起来,想不到今天却又要用它!”

项思龙知孟姜女睹物思人,从这天梵古筝想到了死去的万喜良,幽叹一声后安慰道:

“往事已矣,益前辈就不要再想那么多了吧!”

孟姜女苦笑道:

“已经事隔了这么多年,任何的痛苦都已经淡薄多了,时间冲淡了一切的悲伤,时间也扶平了一切痛苦的创伤。我不是黯然神伤,只是心下有些感慨罢了!”

项思龙听得出孟姜女话中有些言不由衷的伤感,但也不便再提她的伤心事,当下转过话题道:

“晚辈的内功属一阴一阳,亦可阴阳相合,但不知到时我该用何种功力?”

孟姜女沉吟道:

“以苗疆夫人的伤势而言,自是用阳性内劲较好,如此阴阳相配,可加速她内伤的恢复,增强她身体对七步毒蝎燥动的抵抗力,但是以七步毒妈的喜好而言呢,则是用阴性内劲较好,因为七步毒蝎性子属阴,阴性内劲可稳住七步毒蝎的燥动,并且对它有一股吸引力,基于此,以我看来你是用阴阳相合的内劲较好,如此既可治愈苗疆夫人的内伤,又可兼顾七步毒蝎性子的喜好。”

说到这里,突地叹了一叹长气道:

“最好的办法自是‘合体解蛊大法’了!如此你身属阳,功用功阴,阴阳自然而然的配合相辅相成,既可事半功倍,又是稳重无险,你们二人是否可以考虑一下呢?其实说来医道无男女之分,你们二人的交合也只是一种医道手段方法而已,根本就不能用一般世俗的眼光去看待,所以

项思龙见孟姜女又说到什么‘合体解蛊大法’上了,并且愈说愈是让自己又是心动又是紧张,忙截口道:

“盘前辈不要说了,我们还是先试试‘音波嫁蛊大法’再说吧!如若不成,那就……再想他法也不迟!”

说到这里,项思龙已是俊脸飞红一片,低垂下了头去。

孟姜女听得项思龙此说,也便不再坚持,脸色一正的沉声道:

“项少侠,苗疆夫人,你们先准备好了,我待会就施发音波动了!”

项思龙和苗疆三娘闻言,忙皆面对面的盘膝而坐,双掌对接着,凝神闭目运动。

孟姜女等二人进入壮态,左手包住天梵古筝,身形在空中一阵翻飞,掠至二人头顶二米有多之高处,身体斜挂,右手一挥,射出十余道天蚕丝,使天蚕丝射入洞壁,以便稳住身形。

望了一眼如老僧入定的项思龙一眼,孟姜女皱了几下眉头。

突地银牙一咬,右手五指倏往在怀中的天梵古筝一拨,发出“咯咯咯”几清脆的琴音。

顿了顿,接着五指在天梵古筝上运指如飞,琴音顿即急促起来,却见琴弦自震动一下,就有一个劲气音波迸了。

一个接一个的从空中向地面的苗疆三娘大脑的各大神经和穴道震射而去。

苗疆三娘只觉掌中项思龙的功力如长江大河般从掌心劳宫穴输入自己体内,而头部孟姜女的音波功刺激得大脑神经昏之欲睡,整个身心都如进入了一种飘飘然若灵魂出窍的境界。

但腹中突地一阵钻心的剧痛,却又让她保持着一份清醒,额上的汗水是如雨而下。

项思龙的整个精神都集中在气机在苗疆三娘体内的感应,只觉开始还可运常完好。

过得盏茶功夫,却是有一股反震力在抗击着自己功力在苗疆三娘体内的动行。

心神一震的暗叫“要糟!”时,却突听得苗疆三娘凄厉的惨叫一声,身体向后倒去

第九十七章 西方魔教

第九十七章西方魔教

项思龙惊骇得大叫一起道:

“夫人,你没事吧?”

说着伸手在苗疆三娘身上的几大穴道上一阵骤点,以止住她身形的扭动和口中鲜血的喷出,见她昏迷过去停了手。

孟姜女见了苗疆三娘出差错,也是惊得慌忙从天蚕丝网上飞下,落到项思龙和苗疆三娘二人身边,刚一落地,就伸出手去起苗疆三娘的右碗来为她把脉,过了好大一会儿,才神色缓舒下来,却是语气沉重的道:

“地体内的七步毒蝎听到我喜波功欲伤苗疆三娘的信号,马上刺激她体内的功力进行反抗,不想苗疆三娘功力受到你功力的控制,所以七步毒蝎发出自身的内丹欲破我音波功对苗疆三娘的催眠,如此一来苗疆三娘的身体便成了我和七步毒妈的拼斗战场,使得苗疆三娘的内伤加深了。”

说到这里顿了顿又道:

“幸得我发现及时,撤出了音波功,再加上项少侠的功力给苗疆三娘护体,所以她才没有……看来我们都低估了七步毒蝎的厉害,‘音波嫁蛊大法’是行不通的了!”

项思龙闻得此言,紧张的心神略略一松,但却是黯然神伤的叹了口气道:

“想不到以我们二人联手的功力竟然不敌不过一只七步毒蝎,看来冥冥中似有天意要苗疆夫人的命了。”

孟姜女摇头道:

“现在苗疆夫人的性命就全把握在项少侠手中了,只要你抛开一切伦理观念的束缚,以一个医者的心态,与苗疆夫人实施‘合体解蛊大法’,那么她就大有可能有救了!”

项思龙呼得全身的肌肉又是绷紧起来,脸色羞红的沉默冥思了好一阵,才尴尬的点了点头道:

“既然再无他法,那晚辈就只有……依前辈之言行事了!不过,事后还请前辈为晚辈保密,因为此事传扬出去,晚辈……嘿,在他人面前就会自感无地自容了!”

顿了顿,似想到了什么似的低声道:

“对了!晚辈记得苗疆夫人说过行‘合体解蛊大法’还需要懂什么‘密宗合欢’之术,这个……晚辈却是还不知‘密宗合欢’之术是怎么一回事呢!不知前辈……”

孟姜女不待项思龙的话说完,已是满脸通红的截口道:

“对于这什么‘密过合欢术’,我也只是略有耳闻,传闻中称它是一种闺房之乐,可以让人享受到情欲的至高境界,乃是西方魔教传入我中土的,已是有四五百年的历史了,但现今懂得此术的人却是寥寥无几。”

项思龙听到西方魔教时,心中大讶,怎么任这古秦时代西方国家就与中原有过交往历史了吗?但这在历史上怎么就没有记载过?

心中满是疑惑,不由脱日问道:

“孟前辈,西方魔教是我中原的一个什么教派组织吗?”

孟姜女谈笑道:

“不是!西方魔教乃是距离我们中土很远很远的一个外国邪派组织,它对我中原武林一首都是虎视眈眈,曾多次举入侵过我中原武林,但均被我中原高手给击败而退。

秦始皇一统天下期间,曾严令过海关边防,绝对不允许外国教派入我中土,否则一律格杀勿论。如此一来,西方魔教在这几十年里就再也没有出现在我中土上,但它的思想毒素已是植根于它的余孽心里,使得它在我中土还有一定的存活力。

苗疆三娘看来似懂此术,她对西方魔教的了解也就多一些,项少侠不妨待她醒来后问问她吧!我就只知道这么多了,乃是我表姐石素芳告诉我的,她是当年七国并立末期的四大名姬之一,对于江湖中的鲜闻自也知道得不少,项少侠去了西域,去‘凤仙阁’问石慧芳姑娘就可知我表姐石素芳的居点,你可以去向地探听一下有关西方魔教的事情。”

说到这里,见项思龙目光有些讶异的望着自己,知他不解自己如何如此热衷于他去调查有关西方魔教的事,当下主动解释道:

“西方魔的野心并不只是想独霸我中原武林那么简单,它真正的目的乃是想通过控制我中原武林,充实它在我中原的实力和生存空间,以便与它的王国来个里应外合复占我中原领土。

秦始皇在这一点上确实是有高瞻远瞩的目光,他禁止了西方魔教势力在我中原的生存和发展,使得西方魔教任我中原近乎于已被消殆了。

要不然,如任由西方魔教在我中原发展的话,现在这天下局势动乱的时期,就是西方魔教实施野心的时候了。但我想西方魔教虽然在我中原销声匿迹了几十年,但它却从来也没有放弃过对我中原的野心,中间由明代暗,在一旁察看我中原局势的动静去了。

凭它教中高手如云的能耐,刺查朝中的情况定是非得什么难事,它教中能人看到秦始皇的残暴冷酷和期中的句心斗角,当也不难推测到我中原在一定的时日后,会发生大动荡。所以西方魔教见我中原一乱,定会乘隙而入,说不定会是汹涌而来。”

顿了顿,舒了口气,语重心长的又道:

“无论怎样,我中原决不允许外国人干涉立足甚至吞并,所以阻止西主魔教入侵我中原的事情有可就得靠重项少侠了,你可一定得全力阻止西方魔教势力在我中原的蔓延和扩大,把它起出我中原本土。你义弟刘邦如美一天一统天下,你可也得告诫他深防西方魔教。”

项思龙心中听得不胜啼嘘,想不到自己好奇之下的一问,就让得孟姜女讲出了一个沉重的担子,不由苦笑道:

“晚辈定谨遵孟前辈的嘱托,为保我中止河山,誓与西方魔教抗战到底!”

孟姜女赞道:

“项少使能有此等斗志豪情,确是我中原之福了!要不我中原落入西方洋人的控制之下,可真就是一场弥天浩劫!”

二人正说着时,苗疆三娘突然地呻吟一声,把二人给惊觉过来。孟姜女再为苗疆三娘把了一阵脉,面色沉重的道:

“苗疆夫人的整个气机反应乃对部份精神都被七步毒蝎母蛊给控制住了!真想不到苗疆夫人体内的七步毒蝎母蛊已如此通灵,且魔性如此之大,我看它比之天下七绝毒物之首的夺命金钱蛇也逊色不了多少了!”

项思龙心神一突道:

“那‘合体解蛊大法’是否还有效呢?苗疆夫人不会有事吧?”

孟姜女轻笑道:

“‘合全解蛊大法’可以通过灵与欲的交融使施法二人达到神意气合而为一的至高境界,那时施法二人可以说是如同一人,七步毒蝎母蛊的精神抵抗能力也最是薄弱的时候,项少侠可以用体内的寒冰喜气对七步毒蝎母蛊进行引诱,此法成功的可能性就有百分之九十以上。

不过,项少侠在施治时要尽力抛开心中的一切杂念,完全进入一种生理需求的强烈冲动之中,如此你才可以与苗疆夫人完全融合,吸收她体内的元阴之气。如项少侠做不到这点,那施此法会出现什么情况我也测知不出,但至少会使‘解蛊大法’没那么顺畅吧!”

项思龙边运掌把内力由苗疆三娘背后的中枢穴缓缓渡入她的体内,边赧然道:

“晚辈会权衡轻重尽力而为的!嗅,苗疆夫人似醒过来了!”

言语间,苗疆三娘果真睁开了一双失神的秀目,舒了几口气,惨然一笑的弱声道:

“思龙,是你吗?我还没有死啊!”

项思龙强作起几分欢颜道:

“娘,你还没有给青地带孙子孙女呢!阎王爷又怎会要你命呢?”

苗疆三娘目中显出憧憬之色,缓缓道:

“我也希望自己能活到那一天!刚才我觉着自己似己到了阴间,四周合是黑通通的,阴风怒号着,一阵一阵的鬼魂在我眼前闪过,我看见了青此她爹‘绝毒淫魔’,我看见了被我杀死的许多孤魂怨鬼,它们都向我瞪着绿萤萤的双目,吐着血红的长舌,例看长满尖利牙齿的嘴,并且向我张手挥爪的狞笑着怪叫着,我感到恐惧极了,我好想回到阳世间来。这时我听到了思龙对我的唤呼声,我精神一振,突地就又醒了过来。

思龙,我不想死!在阴间里我的仇家太多了,他们都会找我报仇,我一个人孤伶伶的脆弱无助,我好害怕!思龙,你救救我吧!我不想死啊!我害怕死后的孤独无助!我好害怕!”

说到这里,已是泣不成声的紧紧抱着项思龙,并且把头也扑进了项思龙的怀中。

项思龙心里一酸,苗疆三娘这刻还哪里像什么女强人嘛!根本就是一个脆弱撒娇的女孩子!唉,一个人经受死亡前的忏悔,确实是变得真实纯真多了!其实女人还是遵守妇道一点的好,她们本身就没有男人那么坚强的承受力!

项思龙心中怪怪的想着,日中也安慰苗疆三娘道:

“放心吧娘,我一定会全力救治你的!天要人活着,诚心诚意的改过自新,深刻忏悔,我想阴世间的怨魂也会宽恕他的吧!”

苗疆三娘嘶哑道:

“如果我真能不死,我就入了空门,天天为被我害死的怨魂念经吃斋,多烧些纸钱给它们,以祈它们对我罪恶的宽恕。思龙,那时青儿可就全交给你照顾了!”

项思龙感觉眼睛有些发涨,不过想来苗疆三娘人得空门也可说是她余生的最好归宿,当下也没有劝解,只是喉咙有些哽咽道:

“娘,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照顾表妹的!”

说到这里,沉默了片刻,又暗暗道:

“娘,西方魔教的‘密宗合欢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你可以告知我吗?你也说过,施行‘合作解蛊大法’需要‘密宗合欢术’的配合才能进行。”

苗疆三娘闻得此言苍白的脸上浮起几许红润之色,却又显得有些惊煌的骏然道:

“你……你怎么也知道西方魔教?”

项思龙没有作答。只望了孟姜女一眼。孟姜女会意的接口答道:

“是我告诉他的!对了,夫人对西方魔教是否有比较详尽的了解呢?”

苗疆三娘牙齿轻咬着下唇,眉头急促的跳了几跳,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似有无限恐惧的道:

“西方魔教乃是一个极为邪恶的教派组织,它在我们中原七国纷战时期势力盛及一时,我们苗疆和西域就是西方魔教的两处总坛。

西方魔教在我苗疆的总坛叫作骷髅魔尊,此人一身功力深不可测,神出鬼没,戴着一副骷髅面具,从不以真面目示人,他的兵器也是一根骷髅手杖,坚硬无比不说,并且内藏机关,可以使之变形,一手骷髅杖法更是威猛绝伦,魔教的目的是想吞并我中原武林,实现他们一统中原的野心。

怎奈秦始皇雄才武略,比他们先一步控制了中原局势,使他们计划全盘失败,而且还被秦始皇给驱逐出了中原,使得他们只有有返回他们国家,但他们还是留有极少数的教徒留在苗疆和西域以刺探中原情况。

顿了顿接着又适:

“西方魔教一直都是拉笼我五毒门。想使我们为它所用,我没有答应但也不直直接拒绝,所以双方保持有某一定程度上的联系,因为至少我们在首疆有些共同的利益。

但去年秦始皇死后,西方魔教在苗疆的活动变得明目张胆和猖狂起来,也渐渐不把我五毒门放在眼里,时时跟我们作对。魔教观在苗疆的领头人物哈作飞天银孤,此人乃是我中原人氏,当年被骷髅魔尊收为门徒,作为留在苗疆的内线。

飞天银孤把骷髅魔尊的武功只学了个十之五六,但已是除了我五毒门他稍有顾忌外,苗疆的其他门派势力全归他门下了。近段时间来飞天银孤,更是闹得沸沸扬扬,纠集着他的党羽也准备高举反秦义旗了,要不是为了等待上级的命令说不定已发整中原。”

项思龙愈听愈是心惊,这西方魔教派来中原的一个骷髅魔尊已是让苗疆三娘闻之色变,那么魔教的教主要是亲临中原的话,那可真是中原武林及至天下河山的一场浩劫了。

不行,自己一定得阻止西方魔教入侵中原!要不中原局势被魔教所控,那这天下还不更要大乱?历史由于自己和父亲项少侠来到这古代已是显得动荡不整了,现在又加上个历史上所没有的什么个鸟蛋西方魔教,那历史的危机岂不是更重?自己的历史责任已是愈来愈重了!但不管怎样,自己那一定得坚强的扛下来!

嗯,苗疆三娘说西域也是魔教当年植根中原的另一落脚总坛,看来这内中也定有不少复杂的隐请了!但怎不知为何没有听达多,童千斤和韩信等说起呢?

难道魔教势力已完全撤离了西域?亦或是……魔教转明为暗,控制了西域的某一教派势力,指使这被他们控制的教派来为他们服务,而自己则在幕后指使?

想到这里,项思龙的心猛的一突,自己的这种推断可是不无可能,要知道西方魔教对中原虎视眈眈了几百年,又怎么会撤去他们辛苦营建筹了多年基业呢?

最大的可能就是转化为别的帮派来作为掩饰了,而这个帮派的最佳选择就是……地冥鬼府!地冥鬼府为西域第一大帮派,势力遍及整个西域,连匈奴国君也要对它礼让三分,鬼王西门无敌领了教一众好手去了中原剿来通天岛,此等情况下,地冥鬼府教中真是空虚的时刻,再加上鬼灵王,鬼笑王和鬼哭工几人胆小怕事,亦或是魔教暗插的好细,魔教中人正好伺机乘虚而入,控制了地冥鬼府,说不定达达,童千斤等进整中原都是魔教中人所设的一个陷阱,引得匈奴国内空虚,让他们互相残杀,好一举控制匈奴国,那他们进犯起中原来就显得冠冕堂皇多了!

这……如真是这样,那在西域坐镇的魔教中人可真是个工于心机的绝顶高手了!比之苗疆的飞天狠孤来手段不知高明了多少倍!兵不血刃的就全权控制了西域的整个大局!

难怪鬼灵王和鬼笑王,鬼哭王胆敢作反,可能十有八九是魔教中人给他们撑腰,他们已是成为魔教利用的傀儡了!

看来自己的西域之行可真是险境重重,要不是孟姜女提起西方魔教引起自己注意,自己等大大咧咧的去西域,说不定就要吃大亏了!

项思龙的心情渐渐沉重起来,目光里透出忧郁之色,一种历史的危机感涌上心头。

苗疆三姐见项思龙沉默不语的怔怔望着自己,知道自己的话引了他的关注,微叹了一口气后道:

“飞天银孤势力的扩张,也都怪我一直只专注于‘人蛊尽魔大法’和‘人蛊天门阵’的研究中去了,而疏忽了五毒门势力的发展,才弄得今天的这等局面。唉,若是中原被魔教所吞并,我可也真算得是一个罪人了吧!”

项思龙这刻敛回了心神,突地道:

“苗疆和西域都是中原的附属国,也可以说是我中原的领土,想来两国的人民都还是心向中原,不愿被外国魔教入侵我中原的吧!

如此我们就可以施出‘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的计策,攻破魔教的防线,把他们对我中原的狼子野心现出原形,只要我中国人都知道了西方魔教对我中国不安好心,我想大家都会对之生出戒备甚至反抗之心,那么西方魔教也就难以在我中原生存乃至发展了。

西域地冥鬼府乃是第一大教派,苗疆则是五毒门,这两大门派本都是我们所控制的,西方魔教为了达到他们侵占中原的目的,就务必铲除掉我们这两大教派,亦或把这两大门派收服下来为他们所用。基于此,我们就可能施展‘以其人之道还自其人之身’的计策了。我们可以假装虚与伪蛇的与魔教合作,而后制他们内部的矛盾,对他们进行各个击破,或让他们狗咬他们毁灭性的攻击,把西方魔教赶出我中原领土,教他们不敢侵犯我中原!”

项思龙这一番话侃之道来,听得孟姜女拍掌叫了道:

“好一个‘以其人之道还自其人之身’的绝妙佳计!我中原有了项少侠这等少年英雄,可真是我中原武林乃至天下万民之福了!”

苗疆三娘也一去神伤之色,脸上放光的吆喝道:

“此计确是大妙!思龙乃是地冥鬼府的少主,又是北俱宫的少宫主,这两大帮派在一百多年以前乃是中原武林的泰山北斗,教中高手如云,就是现在也是中原武林不可低估的重量级帮派,又有思龙这等武功才智均是尖中尖的绝世英才领导,还加上个五毒门,西域魔教定在我中原又威风不起来了!”

项思龙羞愧道:

“孟前辈和娘都太抬举思龙了!我也只是尽力献出我作为中国人的一点能力罢了!但愿能如愿以偿吧!

项思龙这刻受得孟姜女和首疆三娘的鼓励,胸中的斗志更是势气如虹,墓地仰天一声长啸道:

“有我项思龙在一天,西域魔教就永远也无法在我中原称雄!我一定会把他们驱出我中原的!

神文石像空腹内尽是回荡着项思龙啸叫的声音,项思龙发泄了一下胸中的激情后,各种伤感一扫而光,心绪回复了平静,望了苗疆三娘一眼,转过话题道:

“对了,娘,你还是先说说有关‘密宗合欢术’吧!待解去了你体内的七步青蝎蛊和治好了你的内伤,我们再来谈及其他的事情好了!嗅,石像外的八大护毒素女还等着我去释放她们呢!再有,就是天色定已是暗了下来了,我的众位妻妾和属下定都担心得很,说不定他们待会也赶来这神女峰了呢!那……事情可就有点难堪了!”

苗疆三娘目中感情复杂的望着项思龙,胸部有些急促的起伏着,沉思了好一阵,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道:

“密宗合欢术乃是西方魔教用来练功的一门淫邪之术,它可以极大限度的催发男女之间的情欲,使之功力在交配中增长。施行此术者功力愈高,进境也就愈快,这跟我们中原的采补之术有相同之处又有不同之处。

但我们中原的武功乃是功力愈高就愈难有什么过境,武功到了一定的地步,就很难再有突破了。西方魔教的‘密宗合欢术’就打破了我们中原武学的局限,他们的功力可以通过‘密宗合欢术’永无止境的有得进展。

我当年晓之此术,乃是骷髅法王为了控制我,教了我这‘密宗合欢术’,想信此催发我的情欲。可不想我练的乃是‘绝情神功’,对男女之欲根本提不起兴奋来,再加上我体内的七步毒蝎也抑制着我的情欲,所以骷髅法王的心机也就白废了,我却因此知晓了他们魔教的这个邪派建功,后来由此想出了破解我创出的‘人蛊心魔大法’的‘合体嫁盖大法’,这本是我无意中想出的,想不到今天……却派上了用场!”

苗疆三娘说到最后一句己是脸上通红,秀目做闭,垂下娇首,一副少女怀春模样,配合着她绝艳的容貌和成熟的气质,更增无限撩人心菲的风情,看得项思龙目光为之一呆,欲念蠢蠢欲动,十指大动不已。

苗疆三娘似感应到了项思龙对自己生出的欲念,更是不胜娇羞,音若蚊纳的继续道:

“我练的‘细情神功’本已绝断了我的情欲,可我却因不敌思龙,内腑受伤,功内大减,所以也就再度升起了……生理需求来,我……思龙和孟女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想我留着苟且的生命或许对思龙还是会有什么帮助的吧!”

项思龙见苗疆三娘也不反对与自己施行‘合体嫁蛊大法’,放下了心来,但另一种忐忑却又掠向了心头,因为苗疆三娘这刻对自己是更加温柔了,也再不提什么要太空门而说是要帮助自己的话来,这让项思龙心中升起一股怪怪的感觉,却又不愿细想这种感觉是什么。

孟姜女见项思龙和苗疆三娘已达成协议,都同意了施行‘合体解蛊大法’,心中大喜,但却又有一股怪异的刺激和不舒服的感觉在涌动不过又说不出来是为什么会有这种种感觉。

语气中又是欣喜又有些酸意的道:

“好了,那就开始施法吧!我为你们护法!”

说这话时,脸上倏地一红,心中升起一股满涟,全身有一种爆热的感觉。

他们施行‘合体解蛊大法’可是在男女交合之事啊!自己有一旁看着,这……太尴尬了吧不过,话既已出口,总不能又收回吧!

嗯,是为了救人呀!自己又不是存心偷看的……不过,那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情景呢?

自己当年有中指峰顶被秦始皇和万喜良……非礼时,乃是有一种没有意识的情识下发生的,所以虽已为人用,可对于男女交合之事,却还可说是根本不知其中情景和个中滋味,现在倒是可以……看到了!

孟姜女想着这些时,虽觉自己的这种想法和思想非常无耻,但却又不能抑制的如此想了。

苗疆三娘的女儿石青青是项思龙的未婚妻她们可以发生性关系……自己的女儿孟无如也成了项思龙的妻子呢?那自己不也就是项思的妾室了?那自己不也就可与项思龙……

孟姜女的一颗芳心如鹿撞的突突跳动着时,项思龙和苗疆三娘却也是你望着我,我望着你的默默对视着,双方的脸上都是通红一片,呼吸也急促起来,目中燃烧的尽是愈来愈炽的欲火。

项思龙听了苗疆三娘传授的“密宗合欢术”后,只觉情欲自然而然的随着那合欢术的心法大涨起来,胸中欲火如熔岩般的喷发着,下体已早看起了强烈的生理反应,只觉口干舌燥,浑身峰然难当,突地伸出双臂把苗疆三娘给紧紧搂在了怀中,一双楼紧她柔软的腰肢,另一手狂野的揉搓着她的脸颊,小耳,鬓发和粉颈。

苗疆三娘己是多年未曾与男人亲热过了,在项思龙极端高明的排情手段下,一方面感受到了甚是久违了的生理刺激,一方面却娇躯扭着,作着象征性的轻轻挣扎。

苗疆三娘欲拒还迎的姿态,更是增添了项思龙的熊熊欲火,把苗疆三娘的娇躯紧紧搂住,凑过热唇疯狂的痛吻起来。

苗疆三娘两手紧抓着项思龙的衣襟,剧烈颤抖和急迫,一双秀眸闭阅了起来。

项思龙的怪手开始不规矩起来,由苗疆三娘的衣襟滑了过去,抚摸着她还是光滑且富有弹性的小腹,并且逐步的向上推移着。

强烈的刺激和炽感,让得苗疆三娘不由发出轻轻的呻吟声,一双纤手也情不自禁的紧搂住了项思龙的虎背,缓慢而有力的在项思龙的背上摩拿着,目中泛滥的尽是春情。

项思龙再也忍噤不住的发出一声充满男性野性的低哮,在苗疆三娘身上游动的怪手变得更是狂野粗暴起来,热吻自苗疆三娘的额上,鼻尖,小耳,下巴等处有若雨点般点下。

苗疆三娘心底深处抑制多年的情欲终于被‘密宗合欢术’和项思龙似火热情给彻底激发出来,呻吟声愈来愈大,愈来愈急,。口中热气喘喘,双手狠命的自项思龙的背上扣抓着。

项思龙的情欧已暴涨至极点,慕地一下把苗疆三娘给推翻在地,伸手去解她的衣裙。

苗疆三娘春情泛滥的星眸半闭半阖,任由项思龙为所欲为,灯火珠光下,她羊脂白玉般的成熟迷人凸凹有致的玲珑美丽身体,终于彻底展露在项思龙的眼底下。

平滑的腹部没有一点多余的脂肪,高耸的酥胸有若两只活蹦乱跳的小白兔正瞪着一双红红的大眼睛盯着项思龙,似在挑逗似的说道:

“快来呀!快来吃我呀!”

下腹处则是林木森森,漆黑一片,“桃花源”水滚滚东流,中间突起的‘女帝峰’一跳一突,两边的‘阴泉峰’则是完全张开,露出了泉水的源头小洞。

项思龙俯下身去,低头伸舌在苗疆三娘赤裸的身上轻添起来,双手由粗暴转为了温柔,十指微曲在她身上各处轻划着,使得苗疆三娘身上的肌肉一张一弛的,呻吟声愈来愈大。

孟姜女在一旁看着这活生生的春宫表演,羞得双颊菲红,秀目紧闭,但目中传来的项思龙满野性的气喘声和苗疆三娘除除的浪叫声,又见着项思龙自低头在苗疆三娘跨间狠命的吮吸着,并且上身衣物已是不知什么时候给褪了下去,露出了他强壮有力散发男性魅力的背肌,苗疆三娘则时而狠命死扣项思龙背上肌肉,露出一道道血红的爪痕,时而却又慌手慌脚的为项思龙解着衣裤,不一会就露出了屁股。

孟姜女看得一颗芳心剧烈的突突跳着,双手紧握成拳,牙齿紧咬着下唇,娇躯也轻劝的抖动起来,微闭的眼皮上显出春意盎然的桃红之色,鼻孔的呼吸声特别粗重而缓长。

女性就是这样,任她外表多么坚强,但一遇到自己喜欢的男人,防线就松懈了下来。

孟姜女和苗疆三娘都可说是女性之中的强者,十几年来一直都是独守空房,已是淡化了对男女歌爱的需求,但这刻却被项思龙给排得芳心骚动,春情荡漾。

感情的魔力就是这样,当找到自己心目中的男性形象时,你最易一见钟情并且感情进发狂热投入,完全的开放自己。

项思龙的形象可以说是会让任何一个女性见了都会怦然心动的男性,不说他身材魁梧高大,在这古代甚是少见,单就他的一身纶高武功已是会让女性一见倾心了,更何况项思龙是那种愈与他交往就会愈令女性对他迷醉的男人。

孟姜女的生理欲望让得她心中既感羞愧又感兴奋,但最终还是兴奋点了上风,项思龙和苗疆三娘那醉生梦死的疯狂姿态,让得她久抑多年的春情终于暴发出来,口中也发出低声的呻吟,一双手也不由自主的自个儿在身上抚摸起来,娇躯扭得愈来愈是剧烈。

这类平时拘谨守节的妇女就是这样,一旦动起情来,很多时比荡妇淫娃更是不可收拾。

苗疆夫人此时的情火已是如熔岩喷发,口中娇喘连连,双手在项思龙的跨间快速的抚摸着,樱口已是含住了项思龙那根硬挺似铁的“宝货”,发出含糊不清的晤叫声。

项思龙舔着苗疆三娘的桃源xiāo穴,浮水如山洪缺堤般的流向口中。项思龙的灵智知道这些yín水及是苗疆三娘的元阴,对七步毒蝎母蛊有很大的吸引力,当下全都吞入腹中,运内力把它封住,使之不消溶。

苗疆三娘已是完全淹没在欲情的刺激中,项思龙的情感也投入了砍情的追求中。

二人已是进入了有欲无情的疯狂境地。

孟姜女虽是情动如潮,但她内力深厚,还可保持住灵台的一丝清醒。

见了项思龙和苗疆三娘的迷醉姿态,知道已到了施展‘合体解盖大法’的火候,但下强忍住身心的爆动,舒了一口长气,压住情欲,运功凝声对项思龙道:

“项少侠,是施展‘合体解蛊大法’的时候了!

项思龙更是欲火焚身,但他体内的寒冰真气,自可调节他的神智,闻得孟姜女此言,心神在迷糊中顿下一敛,与苗疆三娘交缠着边扭转过身体,伏在苗疆三娘身上,一手扶住自己坚硬的“宝货”,一手分瓣开苗疆三娘的“阴泉峰”,臀部往下一挺,只听“扑”的一声,“宝货”已是进了苗疆三娘那久旷多年的“桃源xiāo穴”内。

苗疆三娘神经变似的大叫一声,似是痛苦,又似是极度的欢乐,双手十指深深的掐插进项思龙坚实的背肌。

双腿向上抬起,紧紧的夹住了项思龙的臀部,腹到大腿如鳝鱼跳动般向上一挺一挺的紧密的配合着项思龙的动作。

项思龙只觉苗疆三娘的“桃源xiāo穴”又紧又深每抽插一下,都会让他身体一阵震颤。

“宝货”那又酸又麻的刺激感觉让项思龙感觉到男女交合的高深之境,舒服得他发出:

“嗅!唤!”的呼叫声。

动作愈来愈快,苗疆三娘的浪叫声简直可惊天动地,让任何一个男人听了都会气血翻涌心生遐想。

孟姜女就是听得情火狂烧,不知不觉的走到二人身边,俯下身去,愤地伸出颤颤的双手在项思龙背上轻抚起来,娇首侧面轻贴在项思龙的虎背之上,双目紧闭,脸上怀春。

第九十八章 春色无边

第九十八章春色无边

项思龙和苗疆三姐都完全陷入了肉欲的享受之中,对孟姜女的到来一点不觉,继续疯狂的运动着,二人身上都已是汗珠淋漓。

孟姜女只觉项思龙身上传来阵阵的热力,再加上他的身体一上一下一前一后的运动着,摩拳得孟姜女欲火更炽,在他背上抚摸的纤手也变得渐渐用力起来,娇面随着项思龙身体的扭动也缓缓滑动着,口中娇喘连连,显已是春情泛滥至不可抑制的地步了。

项思龙的整个身心都已陷入肉欲的刺激,如一头发情的恶狠身在苗疆三娘身上旋动着。

“密宗合欢术”已是发挥出其功效来,项思龙残余的灵智让他感觉着下体似有一股吸力般盘吸住了苗疆三娘“桃源xiāo穴”的“花心”,那花心似乎透出一股股既暖又寒的气流般通过“宝货”输入丹田,丹田中的真气受这气流的影响,向全身扩展且澎胀着。尤其感觉苗疆三娘的“花心”深处似有一什物也在吞纳自己下体特意释出的寒冰真气。这感觉让得项思龙心念一动,灵智顿然又清醒了些许,心中是一阵又是忐忑又是兴奋。

看来苗疆三娘体内的七步毒蝎母蛊己是受了自己释发的寒冰真气的引诱了!

心下想来,顿时凑过热唇,双手抱住苗疆三娘的娇首,对着她的樱口痛吻起来,渡入寒冰真气,凝成一股气流,在苗疆三娘体内循环不止,只舒服得首疆三娘口中“唤!嗅!”大叫。

孟姜女被项思龙和苗疆三娘的疯态渲染得欲浪一阵高比一阵,娇面上因极度的兴奋而充血得红右熟透了的苹果,上身的衣裙已是褪至有腹间,两颗rǔ头有若两颗紫红的葡萄娇艳欲滴,酥

狗在急剧的起伏下一颤一颤的让人看了遐思连连。口中的娇瑞声和呻吟声伴和着苗疆三娘的没叫声,让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听了,都会兴奋得马上起生理反应。

正当三人都沉浸在肉欲的迷醉中时,神女石像外突地传来了天组惶急的喝止声道:

“不要动那冰圈!那是少主的寒冰真气凝成来困住当中的八女的!要是冒然攻击爆炸开来,内中的儿女没命不说,或许还会伤了我们呢!少主的功力之高你们也是知道的,试问有谁是他之敌?”

上官莲的焦惶声音接着传来道:

“要我不击那寒冰里圈也不难,可你得告诉我们思龙到底怎么了?还有那苗疆三姐见?”

天绝暗暗道:

“这个……少主运功解毒去了,不能有任何人去打搅,所以……”

天绝的话还未说完,顿即有十多人同时惊呼出声,石青青率先额声道:

“什么?项少侠他……不能破解我姐的七步毒蝎蛊?这……那他……还有我娘……他们现在到底怎么了?”

上官莲的声音也变涩道:

“苗疆三娘那毒婆娘伤着了思龙吧?他现在在哪里?快带我去看看!”

天绝听他们误会了自己的话意,啼笑皆非的道:

“少生他没有受伤,是为他文母娘运功解毒去了,不允许有人打搅,还着我在此护法呢!想不到被你们破了我对少主的承诺,看来我的好事有麻烦了!少主生起气来,我……

唉,看来我真是要打一辈子的光棍了!”

从人听得天绝此说,皆都松了一日气,脸上绷紧的神色也都级舒下来,只有石青青在放下一宗心事之余却又是带着泣声道:

“我姐……她……她还没有事儿吧?”

天绝双手一摊的晒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是要到鬼门关了,幸得冒出个什么叫作孟姜女的女娃子,会什么音波功,他们现在去施行什么‘音波嫁蛊大法’去了,你娘有没有命,就要看这劳什么子的‘音波嫁盎大法’管不管用了!”

灭绝的话音刚落,韩信脸色大变的脱口道:

“孟姜女!音波功!想不到她还活着!”

天绝皱眉道:

“想不到这孟娃子的名气这么大,苗疆三娘起初听到什么音波功时,也是惊骇异常,难道这音波功真有那么厉害?”

韩信平静下情绪,日中敬慕道:

“当年孟女侠与万喜良、秦始皇在西域长城一战,挫败二人,摧毁长城八百里,天下间谁人不知哪人不晓?她的音波功当时是江湖中人闻之色变,你说厉不厉害?只江湖传闻她已跳江自杀,可想不到却是假的!唉,少主与义父能拜识孟女侠可真是福线呢!因为她在民间人们口中是女神了!”

灭绝不置可否的道:

“这孟娃子可真是有幸生在一个江湖中高手甚少的时代,自是成名得快啦!要是我们那时代,再有北仅宫,北有地冥鬼府,两大教派中均是高手如云,要想成名却是除非武功高绝才成。孟娃子到了我们那时代,却是不一定有现在这么大的名气罗!”

说到这里,顿了顿又道:

“不过,这孟娃子看起来倒挺可爱的,名气大点也是应得的!”

上官莲因一心担忧着项思龙的安危,可没心听天绝说笑,面色一沉的道:

“管他那些事情干嘛?快带我去看思龙!”

天组曾闻得过项思花用换功成声的功夫告诉自己,“音波嫁蛊大法”已告失败,将要施行“合体嫁蛊大法”为苗疆三娘解毒,想起苗疆三娘对“合体嫁蛊大法”所作过的解释,当下面色古怪的道:

“这……我也不知道他们去哪里运功解毒去了!少主只叫我在这里护法不允许他人上峰,兼带着怕你们来,向你们打个招呼,免得你们为我们担心。现在我已是违背了少主的第一道命令,放大家上了峰顶,可以说是开后门了!我就是知道少主他们疗毒的地方,也不能带你们去,更何况我根本不知道呢!”

上官莲见天绝说话时即有些吞吞吐吐,又有些神情恍忽,断定他在说谎,当下面色一寒道:

“好!你不告诉我思龙的逼毒之处是吧!那好,鬼府四护法、四执法,你们随可我一起运功尽力大喊‘少主!你在哪里’

天绝听得这话脸色大变时,石像内的项思龙也是心神猛地一震,上官莲不知自己现在的境况,若真如此随同四护法、四执法运功尽力喊来,惊扰了自己和苗疆三娘的施法,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说不定苗疆三娘会当场死亡,自己也至少会受干扰受得重伤,那自己的一番努力和苦心就将全都白废了!

现在正是行功的至紧关头,可绝不能受到打搅,就是现刻,自己因为松神,“合体解蛊大法”似也没了方才那般的通畅了!

不行,可一定得阻止姥姥他们乱来!

心下想来,当下凝功成声之极对上官莲道:

“姥姥,我没事!你们再在外面等一两个时辰,我们就可大功告成了,你叫大家都放心吧!”

上官莲闻得项思龙的话音,心神大定,但见他似显得有些语音激荡中气不足,又不由大是担心的也凝声问道:

“思龙,你没事吧!那毒婆有没有伤着你啊?你为何要救她呢?她可是气势汹汹的似想要你的命呢!”

项思龙此时因用了一部分的功力来与上官莲说话,突地只觉自己的功力由下体狂泄向苗疆三娘体内,骇得顿忙敛了心神,集中功力再次投入与苗疆三娘的合欢中去,也顾不得回答上官莲的问话。

功力一经集中,再默思了两遍苗疆三娘传授的“密宗合欢术”把肉欲升华起来,外泄功力的观角顿然止住,但下体已没了方才的那种金吸现象,心下不禁有些气恼上官连的胡闹来。

孟姜女被得石像外的争吵声也惊得心神一敛,想起自己可是负责项思龙和苗疆三娘的护法任务的,他们如出了什么差错,那自己这个疏忽可就罪大了,当下顿忙强敛欲火,低头看着自己露出的无限美好上身,心下一阵赫然,残余的情欲激情还是在她体内涌动着。

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变得这么不顾羞耻起来?人家似在施法救人,自己这般欲念大动却又是作何解释呢?简直可称得是淫荡了!

淫荡!天啊,自己守县十多年,一向都自认为自己德行高洁的,但今天这个词却怎么会出现在脑中,并且用在了自己身上呢?

难道……难道是自己喜欢上这项思龙了?以自己的年纪简直可以做他的母亲了,自己怎么会喜欢上他呢?不!不会的!这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感情的喜欢!只是自己甚是欣赏他罢了!不是么?象项思龙这么优秀的少年英雄,世上会有几人不愿意结交他吗?

但是……但是自己却为何会有一种从所未有的兴奋和刺激呢?只是受了项思龙和苗疆三娘那种激情场面的影响吗?这……似乎也不尽然,自己似乎是有种一种心甘情愿向项思龙奉献自己肉体的冲动!这……难道自己真的是如少女怀春的暗恋上项思龙了?可……自己这十多年来心中~直想着念着男人只有是万喜良啊!万喜良才是自己真正喜欢的男人!自己只认识项思龙还不到一天,又怎么会喜欢个他呢?

孟姜女的心中痛苦的思想着,她自认为万喜良是自己的初恋情人,也认为自己这十多年来的孤独生活中也一直想着万喜良,她不愿有背叛万喜良的想法,秦始皇当年对她的畸形变态恋己是让得她为之痛苦了一生,在她的心目中已是认为自己已经对爱情完全绝望了,她感觉自己有些淫荡,并且固执的认为自己并不是真正喜欢上了项思龙,但这种固执却又让她感到有些惶惑,心中矛盾极了。

甚想穿好衣服,但浑身的酸软却又有些让孟姜女感到力不从心,尤其是项思龙和苗疆三娘交合时下体发出的“砰”“砰”“砰”撞声和他们口中的狂呼浪叫声,再加上满入眼底的二人的忘情狂欢之态,更是让孟姜女欲火不但没有平息,反而又渐渐高燃起来,只是心中却又是忐忑又是矛盾又是痛苦,口中则是娇喘加重。

孟姜女只觉心中再也禁受不住那种痛苦的焦熬了,墓地悲呼一声,再次冲扑倒在项思龙的背上,三下两下把自己脱了个光滑之。她决定放纵自己,发泄一下久抑多年的欲火。她在辗转反侧的思量中,肯定了自己心中的那股激情和冲动是出自项思龙对她的吸引,也就是说她感到自己是真正的喜欢上项思龙了!

就象苗疆三娘一样,与项思龙哪怕是只有一夜情也好,那自己一生也就会因此而有一段美好的回忆了,更何况自己已是有意凑合痕地与项思龙,要是痕儿成了项思龙的妻室,那自己依茵疆风俗不也就是项思龙的妻室了吗?

不必有什么羞耻之心的!古圣贤者也说过,“食色性也!”追求爱情的完美结合本就没有错!自己何必总是拘束手那些腐朽思想的束缚呢?

完全向项思龙开放自己吧!待他与苗疆三娘施法成功后,自己一定得向项思龙示意求欢,嗯,自己已是两次伏在项思龙身上了,凭他的本事,任是怎样沉迷于欧情之中,也定会对自己有所觉察的!他没有反感,那自也是不会拒绝自己了?自己的的一夜欢情的想法也就可以实现了!

孟姜女鼓着勇气大胆的想着,心中的激情更是高涨,四肢八爪鱼般的紧扒在项思龙的背上,樱日疯狂的在项思龙背上痛吻着,一对坚挺而又富有弹性的酥胸不断地在项思龙的虎背上摩拿着,双手紧搂着项思龙的头部,口中浪叫阵阵。

项思龙感觉下体的盘吸力再次滋生,知道又已诱发七步毒蝎对寒冰真气的吞纳,使它的防备抵抗之心再次降低,只要七步毒妈吸入自己的寒冰喜气至一定程度,自己再由日中渡入寒冰臭气到苗疆三娘体内,七步毒蝎就会象染上毒辣瘾一样陷入自己寒冰臭气的诱惑,那时自己下体向苗疆三娘体内射入阳精之物,七步毒蝎骤然“遭袭”,必会向苗疆三娘上体缓升,自己再象钓鱼一样,用寒冰臭气作饵,七步毒妈就可转嫁进自己体内了。

当然,这其中的过程说来看似简单,实则又是复杂难做得很,一来不能让七步毒妈把寒冰喜气吸纳饱了,否则就家吸毒者吸够了毒品股,再也不上钩了:二来项思龙必须把握好功力的用深用浅,时间火候等都要预算准备,否则就会前功尽弃;三来呢自是不知七步毒妈到底喜不喜欢在项思龙体内生活了。要做好这三点一是要靠点运气,二呢是要靠项思龙的机智与能力了。

项思龙的灵台边冷静的思想着,边催发身体的欲火,加快与苗疆三娘的欢合速度,以促进“合体嫁蛊大法”的安安顺利进行,把精神高度的集中起来,使之忐却周边的一切,苗疆三娘只觉整个心神与肉体都被欲火的冲激给升上了天,全身轻飘飘的又似沉重非常,身上的每一根神经每一个细胞都给崩紧起来,进入极度兴奋的状态之中,肌肤因高度充血而赤红一片,紧搂着项思龙,腰肢如剧烈震动的鳝鱼般扭动着,口中淫声浪叫不止。

但在她灵台深层处却还是也保持着一丝清醒,苗疆三娘知道自己愈是兴奋,体内的七步毒妈母蛊的戒备精神力量也就会受自己的感染而降低下来,那就好给项思龙把体内的七步毒妈给用功力吸入他体内去了,如此“合体嫁毒大法”也就宣告成功了!

能够活着就好!当然项思龙也不能受到任何的损害!唉,自己今天才是真正的感觉到自己只是一个女人,一个需要男人疼爱的女人!

绝毒淫魔虽是疼爱自己,但他更多的却是迷恋于自己的美色,他从来没有向自己完全敞开心怀,始终对自己怀有着戒备之心,这使得自己和他之间产生了隔膜,彼此的心没有沟通也便导致自己和他之间的爱情悲剧,甚至累及到女儿青青,使得自己近乎变态的冷落她。

自己和绝毒淫魔爱情悲剧的发生,和自己魔道心理的滋长,到底是绝毒淫魔还是自己的错呢?要是绝毒淫魔家项思龙这般的冒着生命危险向自己表露关心和热爱,自己和变成今天这般的样子吗?

似乎不会!因为自己感觉现刻与项思龙的结合是那么的醉心,那么的自甘奉献,感觉自己的灵魂都是与项思龙给完全结合在了一起。她从未享受过如此般平静而又激动的快乐!这般的不存一丁点儿的心机,甚至可以说是纯真,不想去算计别人,也不。怕别人来算计自己!

她感到自己心底深处空虚多年的失落感,在项思龙身上终于找到了!她感到了满足,感到了作为一个女人的幸福!在这一刻里,人世间的一切仇恨和利益,她都给淡忘了。她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年青时的天真无邪的纯情少女般的心态之中,并且陷入了一种热恋心境。

难道自己真的喜欢上了项思龙?这……是一种畸形的恋情啊?自己将是项思龙的岳母,项思龙对自己可以说是毫无心机的关心和帮助而不会有什么感情的,自己如一厢情愿的喜欢他,只会让自己痛苦,让项思龙难堪!

怎么办呢!自己今后还可以忘记项思龙吗?这……或许或者说是肯定不能!

单相思是一种孽缘啊!自己还是事后……入得空门,以保持今夜这美丽的回忆吧!否则说不定会对自己造成伤害,对项思龙和他的妻妾造成伤害!今夜这美丽的一夜情已是够自己快慰生平了!更主要的是自己被项思龙的真诚所感化,享受到了生命中光明的一面!

这是一种久违了的思想啊!现在还是放弃一切顾虑,尽情的享受生命激情的火花吧!

苗疆三娘想到这里,更是把全部的身心都投入到了与项思龙的欢好之中,两人因都通晓“密宗合欢术”,而致千百倍的加强了肉欲的高涨和身心的感受,使两人有若烧得炽热的洪炉,强大的热能一波又一波的冲击着两人的身体,潮水般地在两人体内来回在激荡着,把两人一次又一次的送至灵与欲交融的高峰。

苗疆三娘口中突地呻吟着叫道:

“项即!你真好!你是世上最棒的男人!”

项思龙的身体虽处在极度亢奋的状态之中,但心神却出奇地明清,而且在他一次次的欲情高潮时,似有一股奇异的劲气从苗疆三娘的下体通过他的“宝货”给输入了体内,使他的元阳感觉到一种阴阳结合的刺激,且每这样的情况发生一次,他的体内真气就升高一个层次,使他的思想更是清晰宁远,精神更是充实纯清。

隐隐间,他感到苗疆三娘下体中传来又一股怪异真气与他的寒冰真气相融在一起,二者结合后极为融洽,似是本就为一体般。

项思龙心神倏地一教,心中又是紧张又是惊喜,他的气机反应分明的感受到这股怪异真气是苗疆三娘体内的七步毒蝎母蛊释发过来的。

看来七步毒蝎的真气与自己的寒冰真气完全可以融合在一起,“合体解蛊大法”成功在望了!

在最后的紧张关头,自己可得把握好,绝对不允许有丝毫的疏忽而出现差错!

项思龙心中又惊又喜的想着时,当下忙敛了心神,完全投入与苗疆三娘的合欢之中,但却还是用了少许精神来察着二人身体状况。

和项思龙纠缠得难舍难分的苗疆三娘此时也感觉到了身体的异象,感觉身体在极度兴奋的同时,突地有除项思龙渡人体内的另一股内力在旋转涌动着,且腹中有一股膨胀的感觉。

是不是七步毒蝎被项思龙的内力触动得兴奋起来了?还是“密宗合欢术”的功效使自己的内力在增长?这“密宗合欢术”自己也只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到底有什么功效自己也不是非常清楚,因为……自己以前还从未施展过,现在与项思龙还是第一次施出此术。

其实“密宗合欢术”乃是利用阴阳交合,使人的功力得以深化。男虽属阳,女虽属阴,但阳中自有阴,阴中亦自藏有阳,象太极中的阳中阴,阴中阳,所以男女交合可以增强男方的阴,女方的阳,使之达到阴阳渐趋平衡,那就可以纯化深进双方的内力。

独阳不生,枯阴不长,所以纯阳无阴,纯阴缺阳,都会阻碍功力的进深,故魔教的“密宗合欢术”就是采取男女交合,使阴阳发生对流,以增长功力,才使之可以达到功无止境的妙用。“密宗合欢术”就是建立在这阴阳互增互补的理论上。

项思龙的动作更强烈了,气息也愈来愈雄浑,二人下体真气的互通使快感继续攀升着澎湃着,“密宗合欢术”把二人送上了灵与欲交融的一波又一波的颠峰,二人只觉巴不得把对方的整个身体都给融进自己的身体里。

苗疆三娘的躯体抽搐颤抖起来,她灵智己陷入迷离狂乱之中,口中淫声浪叫道:

“项郎,用力!用力点!不要停!嗅……我要……用力点!快!旋转快点!我……我爱你!”

孟姜女本是欲火被二人的狂爱醉欢给挑逗得如火如茶,苗疆三娘这浪叫,更使她大感刺激,边用双手揉搓着自己的腹部至酥胸一段,口中也边附合着苗疆三娘浪叫道:

“项郎!我也要!我也要与你作爱!啊……我要啊!”

没叫着时,停下揉捏酥胸的一手向已是yín水狂流下体摸去,落得项思龙虎背上湿淋淋一片,与汗水交合在一起,发出一种怪异的刺激气味。

孟姜女伸出中指狠命的一下向自己的“桃源xiāo穴”插去,快乐而又似痛苦的大叫一声,中指在xiāo穴中抽插起来,并且速度越来越快,拇指则是紧扣着“阴帝峰”,不断地拨弄着,娇躯如水蛇般扭动,口中浪叫声愈来愈大,竟是与苗疆三娘差无几。神女石像内一时尽是春色无边。

上官莲闻得项思龙的话音,心中崩紧的弦给平静了些许,当下对焦虑欲哭的舒兰英、朱玲玲和傅雪君几女安慰道:

“你们义父无组也说过了,思龙他没事,大家就放松点吧!我们就在这里等他!啊,四执法,你们去拾起柴火过来,我们生难火来暖暖身手吧!这十月的夜晚可也有些凉意了呢!

嗯,四护法,你们几人去附近山森中看看,打几只野兔山鸡之类的来烤了吃,大家可是为思龙担心了一天,都没进食呢!”

四执法、四护法八人领命飞身而去,韩信似有觉察的道:

“姥姥是否得过二弟的传音了?”

上官莲微笑道:

“不错,思龙刚传音告诉我他正在为苗疆三娘运功逼毒,要不了多长时间就可大功告成了!”

说到这里,又眉头一皱道:

“可我听出他声音似有些中气不足,不知是至运功紧要关头了,还是出了其他什么事情。我传音询问他现在的情况时,他却突地没了回音。”

天绝听得这话,面色倏地一沉,心下有一种凝重的不祥预感,他曾亲耳听说过要施行“音波嫁蛊大法”的凶险,更亲眼见过苗疆三娘“人蛊心魔大法”的厉害,要是以项思龙的功力与上官莲传育还显得有些中气不足,那定是施行“音波嫁蛊大法”出了什么问题了,这……

怎么办呢?要不要对上官莲和韩信他们说出真象?要是思龙真出了什么差错,那……

还是说出来吧!让大家共同想想办法,看看有没有什么帮助少主他们的能力!

想到这里,无绝暗暗咬了咬牙道:

“少主他们可能是遇到什么麻烦了!我听苗疆三娘和那孟姜女说‘人蛊心魔大法’甚是难以破解,他们想出的什么‘音波嫁蛊大法’也没有把握破解‘人蛊心魔大法’,再说这‘音波嫁蛊大法’是把苗疆三娘体内的七步毒蝎母蛊转嫁人少主体内,也不知少主的功力到底能不能克制住七步毒蝎?”

说到这里,顿了顿,接着把自己和项思龙来到这神女峰上后所发生的诸般事情从头到尾的向众人说了一遍。

上官莲听到“合体解蛊大法”时脸色怪异的变了变,向诸女望了一眼,却见她们也都有些闷闷不乐,尤其是石青青脸色更是难看。

到得天组把话说完后,上官莲顿即问道:

“那思龙和苗疆三娘、孟姜女三人到底去哪里施行‘音波嫁蛊大法’去了?怎么没有听到那梦姜女的音波功声音传来?他们不在这神女峰上吗?”

天绝对上官莲的这番问话沉吟了一声后,似作了决定的一指峰顶的神女石像道:

“他们进得这石像里去了!我也不知为何听不到孟女娃的音波功声!或许是这神女石像有什么古怪吧!”

上官莲、韩信等几人闻得无绝这话,目光都不约而同的向神女石像望去,韩信“咦”了一声,道:

“难道这神女石像内部是空的?这……不大可能的吧?这么大的石像要在里面建一座可以生活的石屋其困难真是难以想象!总不会是天然里面就是空的吧?孟女侠的音波功乃是以声波来作为攻击他人的,为何却没有传出呢?难道这神女石像内真有什么玄虚可以隔音不成?”

舒兰英脱口接道:

“说不定他们根本就没有施展什么‘音波嫁蛊大法’呢?”

这话刚落,似又想起什么似的,脸上突地变得菲红,低垂下了娇首。

舒兰英这话让得上官莲心中也是一突。

思龙总不会与那苗疆三娘施行什么“合体解盎大法”吧?石青青可是他的未婚妻了,并且又是苗疆三娘的女儿,要是他们二人发生了什么关系,那……这事情可就……有得麻烦了。

但是以思龙的个性,他会见死不救吗?更何况苗疆三娘将是他的岳母呢?这……

上官莲心中这般忐忐不安的想着时,石青青似也从舒兰英的话中领悟出些什么来,墓地脸色变得煞是苍白,娇躯摇摇欲倒。

天啊!娘和思龙不会……施行什么“合体解蛊大法”吧?但如这种情况发生,自己……

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脸面呢?思龙可是自己的未婚夫婿了啊!这……这……

石青青大神无主的想着,整个脑中一片空白。

傅雪君离得石青青最近,见她娇躯剧颤不已,忙奔至她身边,一把挽扶住石青青,安慰道:

“青青姑娘,事情并没有家想象中的那般。”难道,你相信思龙是那种德行败坏的人吗?”

石青青神情木然的摇了摇头道:

“我不是不信任项少侠,我只是……只是担心我姐罢了!”

傅雪君知道石青青这话言不由衷,却也再没有说什么,只是把石青青轻轻的楼在怀中,轻轻的爱扶着她的秀发,眼睛里流露出对石青青的无限怜爱,口中微微的舒了一口气。

她是一个经受过畸形婚姻的女人,先是做童千斤父亲成烈王的情人,接着又做童千斤的妻子,这种变态做婚姻让她已经饮受感情的折磨,一直生活在一种痛苦之中,直到遇得项思龙,才渐渐的从这种阴影中解脱出来,所以她能深深的体会到石青青心中的痛苦,要是项思龙真是苗疆三娘发生了什么关系,虽说是为了救人,但这已是会让石青青感到自己一辈子都始不起头来做人,会让石青青感到一辈子都痛苦,生活在自卑的阴影之中。

但是如真发生了什么事情,那又将能说是谁有过错呢?项思龙吗?他也是情急之下为了救人势不得已才为之,因为以他的性格决不会坐视苗疆三娘的生死于不顾!苗疆三娘呢?她的性格自己虽不知怎么样,但有几人能坦然的面对生死呢?更何况项思龙对女人有着一种让人难以抗拒的吸引力——不论是好女人还是坏女人,都会喜欢上他,甚至心甘情愿为他奉献自己。如此苗疆三娘能否固执的要求不愿与项思龙发生什么关系,可真是个未知数!

傅雪君怪怪的想着,想到自己一生的际遇,心中不禁感慨不已,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气氛一时陷入一种怪异的沉默之中。

过了好长一会儿,灭绝突地哇哇怪叫道:

“大家的心中不要胡思乱想了!待会少主他们出来了,不就什么都清楚了,现在心中瞎猜测个什么呢?害得精神累及且伤了感情!”

说到这里,突地一指身体左侧道:

“啊,四执法、四护法他们回来了!大家准备生火烤野味吧!我去看看四护法带了些什么猎物回来!

说罢,身形一闪,往正从左侧她来的四护法迎去,见了他们手中提了十多只肥大的山兔野鸡,兴奋的叫了起来道:

“不错,今晚的野味还挺丰富的!只可惜没有酒!

上官莲等却是没有说笑的心情,都是沉默无语的坐在山石上,直持得四执法把火生了起来,才围坐到了火推旁,火光在山风吹拂下跳动着摇曳不定,就有若众人的心清般。

山免和野鸡的香味终于在山顶飘荡起来,又是天约打破沉寂的道:

“哇!好香!今晚大家可有得口福了!如此山顶晚间野炊己是多年未曾享受过了,情趣却比当年浓得多了呢!

上官莲的脸色一直阴沉沉的,他即在为项思龙能否承爱七步毒蝎的毒性而深深的担忧着,又在为灭绝所说的什么‘合体解盎大法’而心下极不舒服怪怪思想着。

其实在这古代乱伦的现象比比皆是,社会中的约束也并不怎么严重,但上官莲和韩信以及舒兰项诺女都是思想超越这代一般人的优秀人物,所以他们一时接受不了,因为母女同嫁一夫这现象在社会中还是比较少见的,只有兄妹通婚,直系亲属婚这种现象还比较多。

怎么办呢?难道真让石青青母女二人同都嫁给思龙?这……自己虽是想得通,可曾盈、张碧莹和自己的几个孙女,以及思龙其他的妻妾却是否都想得通明?其实说来自己的师父天山龙女的“移情淫花”奇毒还需要思龙去解呢!这……到时却又不知会是怎么一种局面?

上官莲正忧郁不安的想着时,突地只听得神女石像内传来“轰”的一声巨响,似是什么生重之物给塌陷般,震得整个神女峰都给晃动起来。

上官莲和韩信、天绝等人同时心神大震的“呼”的一声站了起来,脸色大变。

项思龙他们到底出了什么事呢?神女石像内到底发生了怎样的变故呢?

第九十九章 别有洞天

第九十九章别有洞天

上官莲和韩信、灭绝等人在神女峰顶叙说猜度项思龙的情况时,神女石像内直是春色正浓的时候。项思龙与苗疆三娘欲火如火如条的抵死缠绵着,孟姜女在一旁放浪开骸的自我安抚着,洞内一时尽是淫声浪叫。

项思龙只觉体内的真气愈来愈是舒畅,全身进入一种精神空明一片的至高境界,全身的肌肤变得晶莹通透而又白透红。

下体的盘吸力愈来愈大,苗疆三娘体内的元阴之气不断的泄出被项思龙在通过下体吸入体内,但项思龙体内的寒冰真气也愈来愈是增强,可却悉数全被苗疆三娘体内的七步毒蝎母蛊给吞纳了过去。项思龙清醒的灵台之中知道七步毒蝎母蛊己被自己的寒冰声气所引诱,心中又是欣喜又是紧张,顿忙把真气提至喉咙间凝成一股气团,凑上热唇向茧疆三娘樱口渡去。

苗疆三娘只觉体内在欲火的极度兴奋中又有一股燥痛难当的感觉,腹部有若万蛇乱钻,似是有些膨胀又似是有一股火在内中燃烧,但肉欲上的兴奋却让她忘却肉体上的一切痛苦,仍是咬着牙关,握紧拳头狠命的迎合着项思龙的动作,只是呻吟声由欢快变得有些痛苦。

项思龙感觉到了苗疆三娘身体的变化,知七步毒妈被自己缓缓由下体渔入苗疆三娘体内的元阳直气给弄得烦燥起来。看来用寒冰真气引诱七步毒妈和用自身的元阳真气破坏苗疆三娘内供七步毒蝎生活环境的计划是成功了!七步毒蝎正被自己渡入苗疆三娘口中的寒冰正气给引诱得惶惑不安起来,只要它一出苗疆三娘体内自己就当即把它吸纳入自己体内。现刻最关键的就是要看苗疆三娘承爱苦痛能力的强弱了,若是她承受不住,那就有可能导致全盘皆输!

对了,是需要孟姜女护法的时候了!可……她似乎也正陷入一种情动如潮的境地之中,自己怎么点醒她呢?唉……这……想不到孟姜女的功力那般的高,本应是对情欲一定的克制能力,可她……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竟然也给放荡起来……该怎么办呢?难道孟姜女是对自己动了感情,所以才致情难自控?

若真如此,可真是叫自己头痛了!自己的妻妾已是那般多了,怎可……即使自己愿意接纳孟姜女,自己的那些婆娘也不会愿意啊!

张碧莹可是个醋坛子,她定是第一个反对自己和孟姜女结合的!现在与苗疆三娘——自己未来的丈母娘都已迫不得已给发生了有违伦常的关系,已是不知该怎么处理后事了,又怎可再多出个孟姜女来呢?她可是个历史里声名甚是圣洁的女英雄,自己又怎可以沾污她呢?

项思龙虽感觉要是泡了孟姜女,自己可不知怎么办是好,但又一种大是刺激的感觉在他心头涌动,能够泡上历史里的女英雄,可也算得上是在这古代里的一种浪漫了。历史上记载的是孟姜女被秦始皇迫得跳江自尽,现在孟姜女已跳江诈死,历史对她跳江以后就再也没有记载了,自己即便泡了孟姜女,想来历史上也不会有什么记载,那也就是没有改变历史了,自己泡泡孟姜女也是无妨的嘛!

这种怪诞的想法,让得项思龙大感新鲜刺激的同时又是欲火高涨,只觉与苗疆三娘的交融更是接近了许多,生命的精华竟是在极度兴奋的欲潮中也控制不住的向苗疆三娘体内射去,口中亦也大叫一声,虎躯在苗疆三娘身上震颤不已。

这时怪异的现象发生了,项思龙和苗疆三娘身上突地紫光大作,二人还交合在一起的身体倏的急速旋转起来,向石洞空中飞旋着,二人下体的结合处竟是白烟冒出。石洞地底竟随着二人身形的旋转而转动起来,发出“轰轰轰”的声音。

孟姜女被这突如其来的异象给惊得目瞪口呆,她在这石洞内生活了近二十余年,又石洞各处都作了细致的考察,却也没有发现什么异象,想不到在这刻却突地如一个阵形被发动般的转动起来,这……难道与项思龙和苗疆三娘的交合有关?

自己考察过这石洞,洞内的布置似乎跟阴阳太极有关,难道……发动洞内这“阴阳太极阵”的锁就是男女的阴阳交合?

孟姜女想到这里,蓦地发出一阵极是开心的哈哈大笑道:

“想不到困扰了自己二十余年的神女石洞内的‘阴阳太极阵’的破解之法竟是如此简单,自己以前为何却是想不出来呢?”

大笑声中,孟姜女赤裸的身形倏地飞起,一把抱过正在洞底乱滚的“天梵古筝”,又自洞壁取下了两颗夜明珠,接着身形也在空中按阴阳太极的原理旋转起来。

洞底在“轰轰”的转动之中徐徐往下沉去,足足往下沉有三米多深,突地止住,洞底中心墓地现出一个有二平方见文的洞口来,洞内有灯火,把洞口的石阶结照得清清楚楚。

孟姜女看得心内呼嘘不已,如此庞大严密的机关,要建造起来其工程之浩大简直不低于秦始皇建造的万里长城,这神女石像里的石洞到底是哪一位前辈高人的隐居之所见?

孟姜女满怀的骇然和惊疑,项思龙和苗疆三娘却是对洞内发生的一功变故浑然不觉,他们二人只感到在项思龙的生命精华射向苗疆三娘体内时,石洞内突地有一股强大的阴阳力量向二人体内涌了进来,使他们完全融入了阴阳的交融之中。项思龙只觉体内的真气竟是成倍的增长着,似有人在向他体内贯输内力一般,苗疆三姐则只觉体内的元阴真气如缺堤之洪般向项思龙体内涌去,但又能另一股强大的阴阳异能向体内补充过来,使得地体内的元阴真气能得以不竭,七步毒蝎母蛊似被这股突如其来的外来奇异能量给震慑下来,竟是再也没动分毫,被项思龙渡人苗疆三娘体内的寒冰真气给乖乖封住,缓缓的从苗疆三娘体内给涌了出来,向项思龙体内滑去。

合体嫁盎大法终于成功了!项思龙在七步毒蝎母蛊滑入自己体内时灵台倏地一醒,心中惊喜若狂的哈哈大笑起来,但又紧接着发觉自己和苗疆三娘身体的异状,心下又量阵惊疑,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当下默聚功力,把苗疆三娘紧紧搂住,想停下转动的身形。

但谁知发出的功力竟是如泥牛入海般的被二人转动的身形给消解得无影无踪,项思龙发觉这怪异现象,心神一敛,睁开双目向四周望去,但只见是一个红发、高鼻、蓝眼睛,样似现代里的外国人的怪人虚象在眼前闪动着,并且那怪人的眼睛似在对自己说话,耳中一个虚拟的声音在嗡嗡的道:

“小伙子,我是西方魔教的创始者‘日月天帝’,你能破解我在这神女石洞中所布的‘阴阳太极无象阵’,即是与我有缘。我于一千年前来到中原,因看中了这神女峰地底蕴藏的强大的阴阳之夭地灵气,所以派了八千教众在这神文石像中建造了这‘阴阳太极无象阵’。

此阵乃是按天地阴阳相交的原理建的,为的是好让我吸收这神女峰地府的天地阴阳灵气。可想不到我因急功冒进,没有把吸入体内的天地阴阳灵气化解而拼命的吸纳,至以体内真气与吸入的天地阴阳灵气无法相融在一块,两者发生冲撞把我的肉身给炸毁了,使我的元神无处栖身,所以在这石洞内被困了一千年有余,一直都在等待有缘人好让我的元神输入他的体内。

但却让我甚是失望。今天你有用我西方魔教的‘密宗合欢术’,利用男女交合的阴阳之气启开‘阴阳太极无象阵’,释放出我的元神,即可见你内力之旷古绝今,又可见是你我有缘。

要知道洞内的‘阴阳太极无象阵’当年就被我用功力给封住了,如没有我当年般的功力,再加上阴阳交加,就没有人能开启洞内的‘太极无象阵’。当年修建这石洞机关的八千教徒全被我下密令处死,只有少数的几个教徒知道这石洞的机密,但他们都被我用‘密宗锁封大法’把他们的记忆都给封锁住了,所以教中尚无人知道这神女石像的机密。

一千多年了,他们几个都定已死去,也定一辈子也没有破解我的‘密宗锁封大法’,所以在这一千多年之中从无人进得过这神女石像中来。

只有从二十年前,孟女娃用音波功在这峰顶上大肆发泄她心中的怨恨,被她给无意中用音波功撞开了开启神女石像的洞门。但她却无法破解我这‘阴阳太极无象阵’,虽看出了洞中是有玄虚,却仍是一筹莫展。

而我的元神却又被困地底下层的练功室内,无法告知孟娃子破解‘阴阳太极无象阵’的方法,再说她乃是女子之身无法继承我的元神。

可想不到却被你这小伙子误打误撞给破解了,看来我的千年等待终是没有白废。在这一千年来,我的元神已练成了定可无敌于天下的‘日月阴阳神功’,此功威力可惊天动地,集世上阴阳于己身,纳日月精华为己用。

小伙子,你能顾解‘阴阳太极无家阵’乃是你的造化,吸引了我元神的功力后你就可天下无敌为所欲为了。嗯,看来你的体内已承受不住我再输内力了,不过能一下子承受了六成功力的‘阴阳日月神功’可也是相当了不起了!想不到我西方魔教里出了你这么个英雄后辈!看来我西方魔教一统天下的时日不远了!”

虚像说到这里突然散去,只有一个虚无缥缈般的声音在耳际回荡着道:

“小伙子,带着你的两个美人进入石洞地底下去吧!我在地底练功室里等你们!我还有许多话要对你说许多高深武功要传给你呢!哈!哈!哈……”’笑声在项思龙耳际萦绕了许久才渐渐散去,项思龙听得这西方魔教创始‘日月天帝’元神的这番话,心中又是惊骇又是欣喜。

看来这‘日月天帝’因自己和苗疆三娘施出的“密宗合欢术”把自己也看成了西方魔教的门人了,不过如此也好,自己不但可从‘日月天帝’口中多探知一些西方魔教的秘密,也可巧获‘日月天帝’的一身骇人高绝的功力。从这‘日月元帝’的话中说在一千多年前就有自己目前般的功力,那西方魔教中的高手武功定也高得让人不可想象了,自己得了‘日月天帝’的一身功力正好以其之矛攻其之盾,何乐而不为呢?

项思龙心中又忧又喜的想着,忧的是西方魔教武功的高深莫测,喜的是自己可得“日月天帝”一千多年的功力修为,只怕当真是天下间无人能敌了。想以自己目前的功力击出的威力是比现代时一般迫击炮的威力还要大,若是再得了“日月天帝”的一身功力,那自己功力的威力简直是一般的导弹的威力还要大得多了!

嘿,要是自己将来若是能回到现代而一身古武功不消失的话,那自己可当真是可独步天下了,即便是导弹攻击自己也中把它给抵御回去,比之那美国的什么爱国者反导弹甚或什么反弹道导弹防御系统可还先进不知多少倍!

项思龙如此怪怪的想着,不觉突地失声笑了出来,但又一种伤感掠过他的心头。

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周香媚,还有与自己关系复杂难言的郑翠兰,想来她们都在非常深切的想念自己吧!国防部的领导也定都在非常焦煤不安的等待自己的回音吧!

自己不觉来到这古代已是快两年了,虽是找到了父亲项少龙,却是不能携他一起返回现代。放下与父亲项少龙之间的矛盾不说,自己真能狠下心肠来离开自己在这古代结识的亲人和朋友吗?要知道刘邦乃是自己同父异母的亲兄弟啊!自己能丢下他不顾吗?

项思龙的心情倏地被得这种伤感给弄得沉重起来,幽幽的叹了一日长气,收拾了一下心情,默运功力,施展开“千斤坠”的功夫让自己和菌疆三娘的身形缓缓的停了下来,降至地面后,放下已是昏睡过去了的苗疆三娘,目光朝四周一扫,落在洞底中心的洞口上时是微微一怔,再掠到全身赤裸的愣愣望着自己的孟姜女身上时,先是眼睛一亮,为孟姜女那魔鬼般的身材而恍然心动,接着又是脸上一红,低下头去别过目光,整理了一下情绪,率先发话道:

“孟……前辈,刚才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洞内怎么……”

项思龙的话刚只说了一半,突听得石像外传来上官莲等十多人惶急而又凌乱的声音时起彼落的高喊着自己的名字,心神一震,但顿知他们定是听得神女石像内的轰响声,天绝说出了自己三人的下落,他们不知洞内发生了什么事情,担心自己,所以出声相呼。

刚想出声回答时,倏见着自己的赤身丑样,顿然话到嘴边又给顿住了。

自己现在这等丑样,再加上两个赤身裸体的大美人在身边,这要是让……姥姥和碧莹她们见了,自己的丑可就出大了!还是先不理他们,待自己处理好洞内的一切事情后,再出洞去与他们相见吧!

项思龙想到这里时,望了站在不远处怀抱天梵古筝羞态扰人心菲的孟姜女一眼,心神一荡,却又是在奇怪自己吞服下了七步毒蝎母蛊为何却一点不舒服的感觉也没有,难道七步毒蝎母蛊甚是适应自己体内的生活环境且与冰蚕蛊相处安好么?若真如此那可真是非常理想了!嗅,七步毒蝎母盎转嫁入自己体内,也不知对八大护毒素女有没有什么危害?自己的寒冰臭气还冰封着她们,过了这么长的时间也得给她们解困了,也随便给上官莲、天绝他们知道自己在这里没有什么危险。

想到这里,项思龙当下默运功力,运用‘千里传功’的秘技,把已是更加纯厚的内力用意念给传送出了洞外,向人大护毒素女困身的冰圈击去。

上官莲、韩信、灭绝等人闻得神女石像内“阴阳太极无象阵”的启动声,均以为项思龙在石洞内出了什么意外,只吓得亡魂大冒的站了起来,脸色苍白面面相觑的对视了片刻,再突地身形同时纵起,边向神女石像飞奔而去边口中惶急的高喊:

“思龙!”、“少主!”、“二弟!”

无绝一马当先的飞纵至项思龙、孟姜女和苗疆三娘方才进得石像前的所站之处,上官莲跟紧而至的冲口喝道:

“还不快开启洞门!

天约被上官莲喝得一愣,一张老脸焦急之余又全是猪肝色的也不耐烦道:

“叫什么叫啊!我又不知道开启洞门的机关!要是知道的话,还要你罗喷么?我早就开启洞门了!

韩信到是显得冷静多了,二人争吵时,也已掠到石像中腹处,劝解道:

“大家不要闹什么情绪了,思龙如真出了什么事情,谁会不担心呢?我们还是先同心协力的寻找进洞的机关吧!

天约和上官莲闻得这话,脸上都显出羞愧之色,却仍是都不服气的瞪了一眼对方,倒也没有再次争吵,目光都落在石像上巡视起来。

石青青的声音突地惊喜的叫道:

“大家快来看!这石像肚腹处有一块岩石显得特别突兀,分不会就是开启洞门的机关按钮?”

天组闻声举目望去,记起孟姜女进洞前朝石像胜腹处射了一记指劲,正所石青青的所站之处,不由得哇哇怪叫道:

“正……正是!正是这块突兀的岩石!我记得益娃子朝这岩石上射了一记指劲,洞门就开了!”

上官莲顿即接口道:

“那还不快试试!”

说着时自己已是率先发出一道指劲往那突兀的岩石上射去,只听得“轰”的一声石块炸裂声,那突起的岩石竟是被上官莲的指劲给炸碎了半边,但却并没有如预想那般的洞门大开。

上官莲见状愣了愣,突地泣声道:

“糟了!我……开启洞门的机关被我给炸坏了!”

韩信看着剩下的半边石块左侧似有一个黑色阴阳八卦图案,只是被日晒风吹雨淋给风化了,所以显得比较淡浅,不大引人注目,心中一动的欣喜道:

“会不会是指劲应射在石块上的黑色阴阳八卦图案上?让我来试试吧!”

韩信话音刚落,正欲举指向岩石上射出劲气时,突地传来一阵“劈劈啪啪”的异物炸裂声,顿即又听得舒兰英失声惊叫道:

“真气冰圈……给炸裂了!啊……冰圈内被困的八女……”

韩信听得心神大震,当即举目向神女石像下的峰顶望去,却见困着八大护毒素女的项思龙所布下的寒冰真气冰圈正“劈哩啪啦”的纷纷炸裂坠地,而冰圈里的八大护毒素女却似醒来似的,四肢懒懒的伸展着,显得甚是吃力,但困着她们的真气冰圈却被她们慵懒的伸展给击得全部破裂坠地,似是她们的举手足都充盈着骇人的劲气,项思龙困着她的真气冰圈被八女如拂水泡一般的就给悉数破去。

项思龙的内力之高,韩信、天约、上官莲等都是深知的,试想举天下之间能人谁人能如此轻松般化解项思龙的寒冰真气?

难道是儿女吸纳了冰圈中的寒冰真气?亦或是苗疆三娘在洞内有什么奇遇,恢复了功力并且使功力巨增,通过‘人蛊心魔大法’把真气输入了八大护毒素女体内,所以使得她们如此轻易的就化解项思龙的寒冰真气破困而出?

这……如是后者可能性的话,那项思龙定是……凶多吉少了!说不定是苗疆三娘施展什么妖术盗取了项思龙的内力!

希望这猜测是他妈的乌龟鸟蛋!天绝的心中焦急如针钻的咒骂着为项思龙析祝祷。

上官莲的脸色则是变得红一阵白一阵的,面上的肌肉微微的侧动着,眼角也有发红,但目光里射出的却是一种令人心悸的寒芒。

韩信是惊呆得忘了出射指劲试开洞门,剑眉一扬一扬的,显得内心情绪动也是极大。

舒兰项在惊骇中望了望天组、上官莲和韩信,见他们也是一脸的呆愣悲伤之色,知道项思龙可能境况不妙,摹地“哇”的一声大哭出来。

众人都怀着各种心境的望着正渐渐恢复过来的八大护毒素女,但眼睛里却是不约而同的向八大护毒素女射去一束束仇恨的目光。

空气中酝酿着一股浓重的杀机。

天绝的身形墓地在他大喝一声中向八大护毒素女冲射而去,双掌在空中一错,一股威猛绝伦的掌劲带着呼呼的破空之身向八大护毒素女击去。

项思龙把内力通过意念传送出石像外,本是欲用功力化解去自己国住八护毒素女的臭气冰圈,不想这“意念传功”正应了“人蛊心魔大法”的心法要领,传出的功力给悉数输入八女体内,八女体内真气一动,七步毒蝎子蛊顿然复醒过来,“人蛊心魔大法”也顿然启动,八女心神意志都集中住了项思龙体内,又连为了一个整体,项思龙的体内功力也顿然被八女运用”人蛊心魔大法”给转用了过去,也就是说八大护毒素女合起来也就等若是另一个项思龙,现在项思龙又得“日月天帝”输给了他六成功力的“日月阴阳神功”,功力比先前又是精进了不知多少,所以项思龙先前所布的寒冰真气又怎难得倒现在等若脱胎换骨了的八大护毒素女呢?

对于上官莲、天绝、韩信等对八大护毒素女的惊骇,项思龙自是不知,但八大护毒素女心神意志向自己脑中的集中项思龙却是感应到了,并且体内的七步毒蝎母蛊也似有了异动,自己的功力似乎在通过七步毒蝎母蛊向八大护毒素女输送,但对体内的真气却没有丝毫影响,就有若体内循环不止的血流般,只是通过,心脏向全身各处扩散,七步毒蝎和自己就有若转输血液的心脏,而八大护毒素女则是有若身上其他的器官,根本就是与自己和七步毒蝎子蛊连为了一个整体,所以自己的功力也等若是八大护毒素女的功力,八大护毒素女的功力呢当然也可以被自己随意借用。

这发现让得项思龙的心中是又惊又喜,惊的是体内的七步毒妈已把自己当成了主人,自己无意中也会了苗疆三娘的“人蛊心魔大法”,八大护毒素女现在的生命也就与自己的生命连一起了,她们有得什么伤害,自己也就没命,自己有得什么不测,她们也活不成,反正是自己又多了一条命多了一个包袱了;

喜的呢则是八大护毒素女与自己连成一体,也就等若这世上又多了一个自己,要抗敌对敌起来也就有了几个厉害的帮手,更主要的是她们可以抗衡西方魔教中的高手了,自己可真担忧着没有多少可以与西方魔教中人对抗的高手呢!有了八大护毒素女,自己的实力也就大大的增强了。

项思龙正如此喜喜忧忧的想着时,突地一股强大的杀机迫体而来,心中倏地一惊,知道八大护毒素女遭人袭击,但同时也马上知道是自己弄巧成拙,解了八大护毒素女的禁制,让上官莲、灭绝等人误会苗疆三娘又给恢复了过来,以为自己出事了,所以立把心中的怨恨之气准备向八大护毒素女发泄。

心念如此一动之下,顿是大急,忙凝功成音向洞外的人高喊道:

“大家住手!我没事呢!人大护毒素女现在已是我的人……啊,不!是我们这边的人了!大家可得好好保护她们,绝不能让她们受到什么伤害!因为我已经吞服下了七步毒蝎母蛊!八女若有差错,我可也……也就有难了!我还有些其他事情要办暂时不能出来与大家相见!至多明晨我定会完好无缺的出来见大家的!大家就放心吧!”

说到这里,顿了顿又道:

“啊,青青姑娘,你娘的蛊毒已经被解,她已经没事了,你也无须担心的!明晨你也就可以见到她了!”

天绝心中气怒难抑之下,恨然纵起身形发掌全力向正快要破冰而出的八大护毒素女攻去,掌劲刚刚吐出,却突听见项思龙的传音,当听得如伤得八女就等若伤了项思龙时,惊喜之余吓得“啊”的一声大叫了出来,顿把掌劲撤回,但终是已来不及,发出的掌劲还是有一大半击向了八大护毒素女,只让得天组悲痛的狂叫一声,举掌“啪啪”的连扇了自己十几记目光。

上官莲和舒兰英、鬼青工等本也是对八大护毒素女杀机大炽,意欲向她们发动攻击,突听得项思龙的传喜,欣喜异常之余想起天组已是出掌向八女发动攻击,不由得都齐声惊叫出声,身形亦差不多同时纵起,向八大护毒素女飞去,但即不是想伤害她们而是抢着去救她们,因为她们现在的性命也就等若是项思龙的性命啊!怎不叫他们心急呢?因为在众人心目中八女只是因项思面吞服了七步毒蝎母蛊与她们体内的七步毒蝎子蛊生命息息相通,认为她们并没有多深的功力,所以见天组的掌功就要击得八女身上了,均是心神大是惊骇。试想八大护毒素女只得刚刚从昏迷中醒过来,怎么禁受得住天绝这有若拼命的雷霆一击呢?

“蓬”的一声劲气炸裂之声响起,震得众人连天绝在内均是亡魂大冒,目不忍睹的全都闭上了眼睛,惊叫之声亦随之四起。

众人正闭目沉浸在一种悲痛之中时,却突听得一个甜美的陌生声音道:

“大家都是主人项思龙的亲人与朋友吧?主人着我告知大家他现在一点事情也没有,叫大家放心!”

天绝闻得这声音“呼”的一下睁开了双目,却见八大护毒素女正安然无恙的站落在众人眼前,不但连一根毫毛也未伤着,反是比先前见到她们的气色红润了许多,人也显得有了一副生机,再不象先前时的那般有若木偶人股冷漠无情,正脸上挂着一股甜蜜的笑意目光讶异的望着大家,站出来说话的是一个在八女当中年纪似是最大的一个,灭绝率先睁开目光似让她感应了出来,正睁大着一双美目望着天绝。

灭绝心中讶异的连声“哇咋!哇咋!”的怪叫不已,瞪大着一双怪目,愣愣的望着八女,端详了好一阵,又注意到众人还都闭着双目,墓地发出一阵哈哈大笑道:

“喂!八大护毒素女没事的啦!嘿,她们可是思龙的化身呢!又怎么会化解我的那一掌微不足道的功力呢?”

上官莲等正沉浸在一种极度的悲痛之中,乍闻天组的大笑,还以为他因为击伤了八大护毒素女而伤心过度给精神失常了。上官莲“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睁开眼来,正欲对无绝破口大喝时,目光掠过活脱脱的八女时顿即把粗话给咽了下去,喜极而悲的也似哭似笑的道:

“思龙他……没事呢!那八大护毒素女没……没被无绝那老怪物给伤着呢!”

众人闻得天约的话本是都不大相信,这下再闻得上官莲也如此说,当下都大是惊喜的纷纷睁开眼睛来,果见八大护毒素女分毫无损,不由得齐都大是松了一口气,放下心中崩紧的弦,舒兰英更是喜得突地飞奔到那刚才发话的素女身前,一把抱住她“波波波”的连连亲吻了她十几下,只让得这护毒素女心中一甜,又是感动非常又是娇羞得面红耳赤。

上官莲横瞪了正笑嘻嘻的抱着胸口的天绝一眼,没好气的道:

“你这老怪物,怎么这么冒失?要是伤着了八女,她们出了什么事,看我们都不找你拼命才怪!”

灭绝嘿然笑道:

“老妹子不要责骂我了,其实还多亏我方才那一掌呢!要不怎么逼得出思龙那小子说话告知我们他的情况?嘿,那小子也不知在搞什么鬼,解了苗疆三娘的蛊毒却还不告诉我们一声,是不是在里面与那两个大美人干什么好事起来了?若真如此……”

天组的话还未说完,上官莲见了石青青脸色大变,顿即向天绝喝止道:

“闭上你的乌鸦嘴!思龙怎么会是那种人呢?他的妻妾成群,个个都是貌若天仙,又怎么会去泡那等老……”

上官莲口中的“老婆娘”刚要脱日而出,韩信啼笑皆非的截日道:

“思龙的消息有了着落了,大家也都可以安心了吧!嗅,那些野味还只烤得半生不熟,我们还是继续去烤吧!肚子可是饿得咕咕叫了呢!

韩信的话音刚落,灭绝就已拍掌叫“好”道:

“不错!不错!对了,你小子带几个人去搬他妈的几坛了好酒来吧!今天大家人不累心素,可得好好的喝他个痛快补偿补偿!”

上官莲这次倒是附合天约道:

“对!是要喝他妈个痛快!四护法四执法,你们随韩信去郡城中搬些好酒来吧!记着,要全郡城最好最陈的酒!今晚大家要来个一醉方休!”

八大护毒素女看着这其乐融融的场面,脸上有若绽开的桃般的娇艳,她们的心神享受到了她们从前从未享受过的人间亲情的欢乐,在这刻里她们忘却了从前所有不幸的事情,真正的感觉到了人性光明的一面。

神女峰顶的气氛一扫先前的觉闷忧郁之状,弥漫着欢笑声肉香味,让人感觉那里就象一个温暖的家,深秋的夜风在大火愈烧愈烘下也象是没得了一丝的寒意,反让人觉着甚是凉爽。

所有的人心境都洋溢着欢快,只有石青青脸上的笑意却是有一丝苦涩的忧郁。

项思龙对众人传喜叙说了一下自己的境况后,挥手吸过地上的衣物,三下两下的给穿在了身上后。

又转首向孟姜女望去,却见她也正在羞答答的缓缓穿着衣裙。

当下别过目光,等了好一会后,才举目向孟姜女再次望去。

却见孟姜女也正羞态扰人的望着自己,显是显得有些羞涩却更多的是大胆炽热的情火,只看得项思龙心头突突乱跳的低下头去,轻声道:

“孟……孟前辈,请你来为苗疆夫人穿一下衣衫好吗?”

孟姜女闻得项思龙此话,当即走到项思龙与地上的苗疆三娘身前,目光落在苗疆三娘那湿成一片汪洋大海般的私处时,身上又是一阵燥热。

第一○○章 日月天帝

第一○○章日月天帝

项思龙见孟姜女来给苗疆三娘穿上衣物,不想却见着她望向自己释发着炽热情火的目光,不由羞窘得心下大是忐忑不已。

待孟姜女走到身前,却又见她只怔怔的看着苗疆三娘的私处,而似乎忘记了自己叫她来做什么,心不由怪异忐忑感觉更了深了许多,但再也没叫唤孟姜女,只默默的去捡拾过了苗疆三娘的衣物,先是迟疑了一下,再蹲下身来自行为苗疆三娘穿起衣物来。

目光落在苗疆在娘玲珑凹凸的身体上时,倏地想起了孟姜女那魔鬼身的诱人身材,心神不觉一荡,身体内平息不久的欲火竟又给蠢蠢欲动起,让得项思龙暗责自己真是“罪过”

时,又忙默运起体的寒冰真气以压下欲火。

孟姜女见着苗疆三娘下体私处上“森林”是“露水”斑斑,且那“阴泉峰”还未闭合,“桃源xiāo穴”隐隐可见,“阴帝峰”也还是高高突兀,上身的两只“小白兔”似长大了许多,翘着“脑袋”,瞪着两只血红的“大眼睛”与孟姜女目光对视着,让得孟姜女本是因被洞内生起的异象而惊奇得冲淡了的欲火又给再度燃烧了起来,浑身燥势难当,竟是一时忘却了项思龙叫自己来做的事情,直到见项思龙默默的为苗疆三娘着衣衫时,才摹地记起项思龙是叫自己来为苗疆三娘着衣裙的。

俏面上因着各种原因而羞得通红,孟姜女心底里低声的暗骂了自己一声,也俯下身子帮着项思龙为苗疆三娘穿起衣服来。

二人都低垂着头,目光不敢接触,每当双方的手绘碰到了一起时,二人都似如触电似的立即弹开,但又过不多时似是相互吸引的双给互碰一下,弹开的速度却是没有那么快了,到得最后,孟姜女竟是娇吟一声,紧握住项思龙的手不放,并且把娇面给轻贴在了项思龙宽厚的手掌上,让项思龙的手掌在面颊上轻轻扶摸着,日中的呼吸声也是愈来愈浓重。

自己这不并不是淫贱呢!求爱嘛,就必须大胆一点,畏畏缩缩的是实现不了愿望的!

干嘛要管那么多的世俗理念呢?干嘛要抑制自己的情欲呢?在自己喜欢的男人面前,就是要完全的开放自己,要彻底的奉献自己!自己有权利追求爱情!世上的爱情并不一定就全是的男人去追女人才合乎情理,女人为了爱情也可去追求她自己欢喜的男人的嘛!

自己喜欢项思龙;就应该大胆的去追他,何必总是畏首畏尾的去想那么多呢?

爱情是要抓住机会把握机会的,机会错过了或许对一辈子都会造成遗憾。自己现刻就有向项思龙示爱的机会,又怎么可以错过呢?

孟姜女狂野而大胆的想着,目光火辣辣的似一团火焰般的望着项思龙,眼睛里燃烧的全是情火,兼带着如熔岩般的欲火。

项思龙心中的紧张感觉愈来愈重,孟姜女愈是放荡一点,他的心底深处愈是到一种刺激。

象孟姜女这类平时拘谨的淑女,情欲一旦爆发出来,定是比那些少女更是有味道吧!

苗疆三娘是一个守规的毒妇,放荡起来那股骚劲可真是可令任何一个男人都为食指大动,自己方才与她的交合确是享受到了男女交合之间前所未有的至高快乐之境。

看孟姜女的春情泛滥的模样,骚劲定不比苗疆三娘逊色吧!自己若是能与她作爱,心中没有与苗疆三娘作爱时的要施行“合体解蛊大法”的顾虑,那个中滋味定更是让人欲死欲仙。

项思龙心中荒诞的想着时,与孟姜女一起已是穿好了苗疆三娘的衣物。

孟姜女再沉娇吟一声扑入了项思龙的怀中,竟是主动向项思龙献上了火辣辣的热吻。

项思龙本欲拒执,可体内欲火的再次腾升让得他竟是舍不得推开孟姜女似火般的娇躯,反也紧紧抱住孟姜女与她抵死缠绵的痛吻起来。

项思龙本也就是一个不大守礼的粗人,在他的身上滚淌着他父亲项少龙的血,也继承了项少龙风流惆说的个性,再加上他自小就与郑翠芝发生过不正常的关系,所以在他的心底深层处其实反有着一种对大龄女的偏爱,只是项思龙不曾觉察这点罢了,要不他怎么会接纳已做人之母的朱玲玲与博雪君做自己妾室呢?

正当项思龙与孟姜女纠缠得不可开交的欲要展开“肉搏战”时,项思龙的耳中突传来“日月天帝”的嘿嘿怪笑道:

“小伙子,不要那么色急嘛!这两上大美人待会都会是你的菜有美点!还是快进地底的练功室来接受我的功力吧!到时你要化解我的功力可也得这两个大类人帮忙呢!那时你就可慢慢的畅快的享受她们了!”

项思龙闻心神顿即一敛,记起“日月天帝”叫自己进练功室去给自己输功的事来,忙抑住欲心,轻轻的推开孟姜女柔声道:

“孟……孟女侠,我们……先进得地底去看看吧!”

孟姜女正被项思龙给挑逗得欲火大涨,闻言却是毫不理睬,又扑进项思龙怀中,用樱口轻柔的吻着项思龙已是露了出来的胸肌。

项思龙欲火也是未退,见孟姜女还是放浪弄骸的要与自己纠缠,也把“日月天带”对自己的提醒给忘在了一边,与孟姜女再次缠绵起来。

“日月天帝”的声音再次传来,这次似有些不温道:

“小子怎么可以如此的沉溺美色呢?学会我的各种神功,得着了我的千年修练功力,那时你天下无敌,普天下之间唯你独尊时,不是要多少美人将会有多少美人吧?好了,快带着二女下得地底练功室来吧!我的无神因‘阴阳太极无象阵’被你所破解,便得外界的空气进入了地底,所以只有三天可活了。

在这三天之内我要把我元神的所有功力都输入你的体内,且要传给你我西方魔教的各种密功,告诉你我西方魔教总坛里的各种只有教主才能得知的机密,并且传给你我西方魔教的镇教之宝‘圣火令’,得此令后你就我西方魔教的第二代教主,教中的三万教徒就可任你调遣,天下间就可任你为所欲为了。

至于‘圣火令’乃是我当年奇遇偶获的我的一生所学都是从‘圣火令’中学得,所以堪称世间至定,令牌共有两面,一红一白,全都是以梵文记载武学的,上面还有些乐西连我也理解不透,到时你小子自去捉摸吧!对梵文的研究心得我都已记录下来了,你可拿出作参考。”

说到这里似作总结似的接着又道:

“小子,学我的武功得了我的内力,振兴光大我西方魔教的任务可就交给你了。唉,其实我也看出小于你是个中原人,且是个正道中人,你是不会让我西方魔教在你中原横行的,但我……在我肉身未死之前,我就预测到了我西方魔教在一千年后必陷入一场万劫不复的浩劫之中。

我传你武功、功力,并传你‘圣火令’,让你执掌我西方魔教教主之位,就是我看出只有你才能挽救我西方魔教的这场浩劫,所以,小子你可得答应我一件事情,就是要尽力挽救我西方魔教,不让它灭亡,让它能得以生存下去!”

项思龙想不到“日月天帝”最后竟说出这么一番灰心丧气的话来,听得微微一愣,当下推开孟姜女,心神一敛,神色强行一正道:

“孟女侠,我们还是先进地底去看看吧!”

孟姜女听项思龙三番两次的说要去地底看看,理智中知道项思龙定感知了地底定有什么玄奥之处,当下也强忍欲火,整理了一下衣衫后点了点头道:

“好!那我们就下去吧!”

项思龙见孟姜女不再与自己纠缠,心下微微有些失望,却是再次正了正心神,伸指在苗疆三娘身上猛点了几一下后,苗疆三娘低声的呻吟了几声,缓缓的睁开了桃红仍在的秀目,见着项思龙,顿想起自己与他发生的缠绵关系俏面上顿是一红,心下却是甜蜜一片。

自己从现刻起就是项思龙的女人了!这……是多么让人觉着幸福的事情啊!不知与思龙的方才那番缠绵会不会让自己受孕?要是能在这中年怀上自己深爱的男人的孩子,那将是一种怎样甜蜜的幸福啊?

苗疆三娘正如此美美的想着时,只听得项思龙温和的问道:

“夫人,你感觉身体有什么不适没有?”

这话倒是提醒了首疆三娘,在心中为项思龙对自己的关心一甜之余,又才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真气似乎比之先前充盈了许多,且身中的内伤也全然好了,体内的七步毒蝎母蛊也全然不知哪里去了,当下微微一笑道:

“我感觉精神比以往更是充沛呢!功力不但全都恢复了,还似增进了不少,并且我内伤也全好了。嗯,七步毒蝎母蛊也进入你体内去了吧?有没有感到什么不舒服的感觉?需不需要我告诉你养盎控蛊的办法?”

项思龙闻得苗疆三娘这话,心中悬挂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心境大好的道:

“我也好得很,七步毒妈在我体内很乖。至于养蛊控蛊的办法,待以后我再向夫人请教吧!我们现在要进这神女石洞内的地底里去。”

苗疆三娘听七步毒蝎母蛊对项思龙没有什么影响,也把提起的心放了下来,又听项思龙说以后向自己讨教养蛊控蛊之法,不由得更是心花怒放,待听得项思龙说要进地底去,才模自扫视了石洞一遍,见得石洞中门的洞口,惊喜的叫了起来道:

“这石洞内果有什么秘密!是思龙发现其中奥秘的吗?那你就是有缘人了!洞内如有什么异宝可全应归你!

项思龙见苗疆三娘还是私心甚重,死性不改,苦笑了一下,又见她对自己即是私心全去,不由得大感头痛的在心下暗暗叫苦。

看来苗疆三娘也似“爱”上自己了!这……在她与石青青之间自己应怎么选择呢?是否弃石青青娶苗疆三娘,还是舍弃苗疆三娘娶石青青?在她们母女二人间,自己只能娶一个,但到底是娶谁呢?其实说来技与苗疆三娘之间的赌约自己是应娶石青青,但自己却与苗疆三娘发生了性关系,如娶石青青的话,这事情可怎么解决呢?苗疆三娘可是石青青的母亲啊!

项思龙心下有些痛苦的想着,不知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做是好时,“日月天帝”的声音又传来道:

“小伙子,进地底练功室时可也得小心洞内的机关了!想你武功如此厉害,对机关玄学一道也定都有所了解吧?只要你小心留神点,就没事了。

洞内所布置的乃是‘阴阳八卦阵‘的反阵法,并不是不过玄奥,我不告知你破解之法,是想测知一个你的智商到底何如,以便好对你量才施教罢了!好了,带着你两个美人准备进洞吧!我在练功室里可是差不多快等你一个时辰了。”

项思花这时感觉“日月天带”的语气亲切了许多,心中对他的反感也消去了一大半。

听得“日月天带”言罢,当下再也没有迟疑,领了苗疆三娘和孟姜女率先向洞内中心的石洞开口石阶上走去。

苗疆三娘和孟姜女对视了一眼,心神紧张的紧跟在项思龙身后。

木展踏在洞内石阶上发出“哒!哒!哒!”的回荡声,石阶是成“z”字形建造的,每五十来级石阶就转一个弯,每转一个弯就有一盏长明灯,长明灯都打挂在洞壁上,发出的光线都似朝着一个方向,似隐示着什么玄奥。

项思龙凝神静气,把整个的精神都给集中了起来,领着二女在洞内石阶,上走着。石洞并不潮湿,反显得干燥得很,只是尘埃较厚,显是不知有多少年未曾有人来过这里了,看来“日月天帝”也没有说假话。

过得半个来时辰,差不多走了三四百级石阶,眼前豁然开朗起来。其实说是开朗,也不过只是石阶走完了,呈现项思龙等三人眼前的是一条约有三米来高,宽有四米的长长石洞罢了。

石洞内虽也挂有长明灯,但以项思龙运功极目之力却是还看不清石洞的尽头。洞内的地匣全是由一块一块正文形和长方形的岩石铺成,岩石似被打磨过,显得非常的平整光滑,在灯光照射下,从不同的侧面可以看见不同的反光。岩石上面还似绘有一个个“阴阳人卦”的图案。

看来这条通道就是“日月天帝”口中所说的“阴阳人卦阵”的阵法了!

听“日月天带”的语气,“阴阳人卦阵”的阵法虽是并不十分厉害,但也并不是轻松可以破得,要不也不会用此阵法来考较自己的才智了。

自己绝不可以粗心大意了!这“日月天帝”可确是一代武林奇才,要不是天意使然毁去了他的肉身,凭“日月天帝”的才智武功确是个笑傲江湖的一代袅雄了!他指挥建造的这座“阴阳人卦反阵法”定也不是纸糊,自己若是稍出差错,触却了内中机关,那可能就要让自己和苗疆三娘、孟姜女三人都葬身此阵了!

自己肩负的历史重任还没有完成见!又岂可以丢了性命?自己是有着比这古代人思想进化了二千多年现代人,怎么会输给古代人呢?没有什么困难可以吓倒自己困住自己的!只要满怀信心和斗志,自己就一定可以取得胜利!

项思龙的心中倏地升起了万丈的豪情壮志。为了自己的历史史命,为了除魔卫道,为了保护自己的亲人和朋友,自己一定得战胜面前的一切困难险阻!一定要取得彻底的胜利!

想到这里,项思龙突地不忐忑迟疑,迈步向通道岩砖上走去,心中涌动的是漫天凌云斗志。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什么呢?是福不是祸,是祸逃不脱,坦然一点,以乐观的态度去面对人生中所遇到的一切事情,不是让人感到活得充实些吗?再是人定胜天,自己就不信斗不过这什么个鸟蛋的“阴阳八卦阵法”!

项思龙心中虽是咒骂着,但神思并没放松,目光亮如闪电的扫视着通道里的一切景物。

这也就正应了一句话:在战略上要重视敌人,在战术上要蔑视敌人!

苗疆三娘和孟姜女都精神紧张的跟在项思龙背后,身体的落脚处也都尽踩在项思龙所走过的岩砖上。她们只觉在这一刻里自己就象一个极需项思龙来保护的柔弱女人般,只有躺扑在他的怀抱里才感觉是世上最安全的地方,才感觉浑然忘却了一切的项惧和害怕,而丝毫也不知了她们自己可曾都是能独挡一面的女强人。

项思龙的气机感应只觉愈往通道里走,一股浓得的精神压力就愈是沉重,并且还似隐藏着一股浓重的杀机。通道里的光线也突地变得诡异非常,连往洞壁的长明灯上望去,灯上的火光也都不是原来的昏黄炽白色而变成了连项思龙也不能分清的各种色光,并且通道在面的岩砖上反射出的光线似交织成了一张光网,正渐渐的向自己和苗疆三娘、孟姜女三人罩来。

项思龙面上的神色愈来愈来凝沉,他已渐渐看出这通道确是隐含着“阴阳八卦”的原理,但“阴阳八卦阵”一般都成圆形,而“日月天帝”建造的这座“阴阳八卦反阵法”却是一条直线,这其中隐含的技巧与变化确是非常人所能看出的。

项思龙得过鬼谷子的遗学,对机关玄学一道虽不曾深研,却是略略看过一二。鬼谷子堪称是机关玄学一道鼻祖了,项思龙虽只学得一点皮毛,但加上他的才智过人,已能从中窥出此道的不少深奥之处,一般的机关玄学阵法可也并难不倒他。可眼前这“阴阳八卦反阵法”

却是让项思龙紧锁起了眉头,每跨出一步都似费了好大的精神思量和功力才迈出的。

苗疆三娘和孟姜女似被项思龙的凝重神态所渲染,俏脸也变得紧张起来,大气也不敢出,但鼻息却是不能自控的就变得级重起来,秀目更是睁得大大的,喉咙里发生“咕!

咕!”的怪异尸。

项思龙早就注视着洞壁上的长明灯抽射在地面岩砖上的光线解度和落在光线的岩砖开状,大小和色泽,并细察了其中绘画的图案,已渐渐的看出了一点倪端来。

洞壁上的长明灯都套有灯罩,灯罩上开有不同角度的十多个小孔,从小孔里泄出的灯光都射在给有“z”形图案的岩砖上,这“z”形图案却是由“阴阳人卦”图案运用了一定的技巧组成的,并且灯光射在这些特殊的岩砖上的反射光都成一种颜色,那就是灼亮的白色。

项思龙对这发现是又惊又喜。这些“z”字形八卦图案的岩砖是走出这“阴阳八卦反阵法”通道的安全路线呢?还是触发其中机关的死亡按组?

石阶是“z”字形状组成的,自己三人一路行来没有碰上什么麻烦,会不会这“阴阳八卦反阵法”通道里的破解路线也是“z”字形八卦图案岩砖呢?这两者之间或许是一种暗示呢!

赌他一把吧!就走这绘有“z”字形的八卦图案岩砖,是生是死也就全在此孤注一投了!要死也就死个痛快!总比盲目的乱走好一点,因为说不定这也确是一条生路呢!

心下作了决定,当下虎牙一咬,抬起左脚往身前的一块“z”字岩砖踩去,心中又是沉着冷静又是忐忑如鼓,总是是心弦崩紧到了极点。

“嗤”“嗤”“嗤”一阵怪异的响声突地响起,让得项思龙心神猛地一跳,以为是触动了机关,‘凉骇得赶忙把功力提升至极点,凝神戒备,连鬼王血剑也“骼”的一声龙吟给提拔在了手中。

苗疆三娘和孟姜女闻得这怪响,吓得差点就要惊呼出声,幸得心中都怕惊忧项思龙,顿忙伸手掩住,却是闭上了秀目,娇躯微颤。

项思龙提剑在手,心神在惊稳定了许多,环目四顾,却见洞内的一功光线都已恢复正常之色,也再也没了那凝重的精神压力和浓重的杀机感觉。正当项思龙错愕不解时,耳中又突地传来“日月天帝”赞赏的声音道:

“好!好小子!不但有胆有识,才智更是缜密惊人!这‘阴阳八卦反阵法’你已经是确解了!走出这条通道,尽头处有三条岔道,其中两条写有‘生’和‘死’的标牌,一条则是无任何标志。

这三条岔道中只有一条是生路,另两条是死路,只要你从生路中走出,也就是我的练功室了!这些机关障碍都是我为了防止教中有异心的教徒所防设的,因为我练功时绝对不允许有外人打搅,否则只要受到一点惊扰就会走火入魔。

想不到这些防守设施不但没起到保护自己的作用,反是当我功力膨胀欲炸,发出求救号时,让得教中对自己忠心耿耿的下属给悉数中了机关死掉了,没有一个人闯过所有机关找到我的,我也因此而遗恨终生了。

小子,你能不能闯过这最后一关就要看你的造化了!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要有我可是真正的要到黄泉路上去遗恨终生了。

小子,我的元神只有几天的生命了,这一千我年以来我全靠这神女峰地底的一处灵泉才保全了我的元神不散不死,可现在这灵泉的奇异能量已被我用来支撑元神的不死而吸收光了,我现在是靠自身的功力来支撑着。小子,要知道我每如此支撑一天一夜就要耗去我一百年的内力修为,我已经把功力输了一半给你,另一半的功办只能支撑我几天的生命。小子,我不想如此白耗功力,你还是快点闯关吧!记住,阴阳五行,相生相克,生即死,死即生,空即虚元;其中道理或许对你有所帮助。我也只能言尽于此了,我不想我的传人是一个庸才!”

言罢,“日月天帝”的声音又从耳际消去。项思龙听得放下心来的同时又对那什么“生死岔道”头大如斗,但想着这些关卡也确是可以锻炼自己的思绪,激发自己的勇气,让自己看破对生和死的恐惧,又何偿不是一什好事呢?

如此想来,心下又归释然,转首望了苗疆三娘和孟姜女一眼,见二女正吓得拖成一团,不由感觉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但更多的却是感慨。想苗疆三娘和孟姜女二人,一个是威震苗疆认人闻风丧胆的女魔头,一个是打败了秦始皇和万喜良朕手合击,一哭震倒长震八百里的女英雄,可这刻,她们哪有什么女魔头,女英雄的什么气慨嘛?简直就象是一对娇弱的千金小姐!唉,女人啊,可真是让人搞不懂!

项思龙心下苦笑的走到二女身边,一手搭着一人的酥肩,轻拍了两下,低下呼唤道:

“没事啦!我们继续往前走吧!”

苗疆三娘和孟姜女被项思龙给吓了一跳的先是楼抱得更紧,待思想回复过来,知是是项思龙在唤她们后,二女才缓缓的分了开来,脸色煞白,见项思龙望着自己二人皱着眉头,知他在笑话自己二人,羞着少女之态毕露的低头摆弄状衣角,目光皆不敢与项思龙对视,但心中却都对项思龙对自己二人皱眉头愤愤的想道:

“还不是你这小怨家害得我们这般胆小的!怎么,是不是有些轻视我们啦?要知道,我们都是女人嘛!哼,可真是小气!明知道我们害怕,也不来安慰我们一下!就怎么拍两下肩头就算啦?真是个不懂体贴女人的冤家!”

二人心中虽是怨咳的如此想着,嘴上却是不敢说出来,只默默的依了项思龙之言跟着他向前行进。孟姜女显是细心些,见项思龙这次是六大大咧咧的的迈步走着,心下大是讶异,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纳闷道:

“项……少侠,洞里没有什么危险了吧?”

项思龙晒笑道:

“你看出来了?我这般的轻轻松松,自是这洞里的机关被我给悉数破解了!你们放心的迈开脚步乱走吧!”

苗疆三娘因与项思龙发生了肉体关系,自是显得无拘无束些,闻言大嗔的跺脚道:

“你这死人,怎么不早说嘛!舍得我和孟姐姐担心呆脸不说,还得凝神注视你的步法!

你这般的捉弄我们,看我怎么惩罚你!””

说着竟是闪身着项思龙身边要去揪他的耳朵,完全是一副大媳妇“欺负”小老公的模样。

项思龙见得苗疆三娘欺身过来,却也暂且忘却一功顾忌的不避反迎,张开双臂往苗疆三娘冲来的娇躯抱去,口中嘻笑道:

“打是亲,骂是爱,大老婆又是责骂又是要打你相公,是不是想叫你相公爱你深些亲了一下啊?那好,来来来,让我亲亲又抱抱,算是对捉弄你的补偿吧!”

苗疆三娘娇呼一声,要闪避开项思龙的搂抱已是来不及,当下索性已主动的向项思龙怀中扑去。项思龙的俏皮话不但没让苗疆三娘生气,反是激发了她的情火,只见她扑倒在在项思龙怀中,“嘤咛”的呻吟一声,不待项思龙向自己吻来,反是已主动凑过樱口与项思龙唇舌交缠起来,双手紧紧的搂着项思龙的虎腰,顿上又生桃红,显得春情勃发。

项思龙本是想与苗疆三娘打情骂俏一番,释调一下紧张的心情和气氛,不想发弄得苗疆三娘性情再发,吓得心神一敛,与苗疆三娘纠缠了片刻后,边推着她,口中边道:

“我们还是快走出这条洞道,看看前面有什么宝物没有吧!”

说着时心中怪怪的想着道:

“有句俗话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这话可真没说错,自己今天总错是领教了这等中年女性的风骚了!”

苗疆三娘听得项思龙的话,果真被挑起好奇心,虽是难分难舍,但终离开了项思龙的怀抱,望了真在一旁偷偷抿嘴窃笑的孟姜女一眼道:

“你怎么只被偿了我而不补偿孟姐姐啊?她可也是可大美人呢?又对你有意思,你难道不想泡她吗?快去!如此漂亮的马子就是打着灯笼也找不着呢!”

说着竟是推着尴尬的项思龙往孟姜女走去,孟姜女这下是一脸的娇羞,但秀目中却分明显出欣喜愿意之色,不避忌加大胆望着项思龙,口中却是喜中带怨对首疆三娘道:

“妹子是说的什么话来着呢?人家项少侠或许并不喜欢我,你怎可强迫他来泡我呢?”

苗疆三娘晒道:

“姐姐我说的是真话呢!不过,姐姐若是喜欢思龙了,我看还是你主动向他表示心中的情意吧!这小子心底下或许有些瞧不起我们,嫌我们老了呢!那我们就来个死缠硬磨的赖着他,反正是要做定了他老婆!”

孟姜女眼解春情如丝道:

“但不知人家项少侠接不接受奴家的情意见?”

说着这话,项思龙已被苗疆三娘推到了孟姜女身前一米来远处,孟姜女娇躯一扭果真是依了南疆三娘之言,把火热柔软的娇躯向项思龙扑去,双手勾住了他的颈脖,不由项思龙挣扎和分说的已是凑上了火辣辣的热唇,口中晤晤呀呀的叫个不停,娇躯在项思龙的身上使命的紧贴摩拿着。

项思龙听得苗疆三娘和孟姜女如此大胆泼辣的对话,心中已是吓得哇哇大叫。

哇咋!这类成熟的女性怎么说话如此没这没拦的?这等不顾脸面的话也说得出口?比之现代里女性的开放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嘛!

不过,这等风骚的话自己却是……似乎还挺喜欢听的呢?或许是因为自己是个现代人,性观念比较开放吧!又或是自己是个风流情种,喜欢这些风骚的女性吧!

项思龙的心中正如此大叫大嚷而又大感刺激的想着,孟姜女的娇躯已是向自己扑来,当下也毫不客气的欢然接受了这大美人的热情,一双怪手更是有欲情狂升之下,忍噤不住向孟姜女的衣襟开口处伸去,在她仍是保养得非常柔嫩而又富有弹性的酥胸上抚摸揉捏起来。

孟姜女的欲火一直自控着,这刻与项思龙的身体进行实质性的接触,再加上项思龙一双怪手的抚摸挑逗,欲火顿是一发不可收拾的给发泄了出来,口中娇喘连连的道:

“项……项郎,我要!我要!我要与你作爱!”

项思龙被孟姜女的热情和浪叫激得一方面是欲火高涨,另一方面却是心神一致,想起了“日月天帝”对自己的告诫,当下大吸了一口气,默运功力,提升起体内的寒冰真气,让欲火降了下来,同时双掌贴在孟姜女背上的中枢穴和风门穴上朝她体内输入一股寒冰真气,以除下她的欲火,让她恢复神智和清醒。

孟姜女得项思龙输入体内的寒冰真气之助。果也欲火大退,气息平息下来,脸上的春情退去了一大半,伏在项思龙怀中扭动的桥躯中也渐渐缓了下来。敛了心神,站直身子,娇羞的望了项思龙一眼,退身站了开去。

苗疆三娘正在一旁看得情欲渐生,突见二人停下了动作,甚是有些失望的嘟嘴道:

“怎么不亲热了?这石洞内就只我们三人,需有什么顾忌的嘛?我们三人先来痛痛快快的疯他一场好不好?反正也没有人会看见!

项思龙对苗疆三娘淫荡的话已是见怪不怪,苦笑道:

“我刚与你大战了一场,你还嫌没疯够啊?我可是不行了!要疯的话,以后再陪你们吧!先让我去看看这洞内有什么宝物没有,吃了后或许就可把你们二人给杀得只有向我求饶的份儿了!

领了顿,神色一正道:

“神女石像外还有那么多的的人在等着我们呢!找完宝后,我们快些出去吧!免得让他们担心!”

孟姜女这刻到是帮着项思龙道:

“思龙说得不错!我们还是先进洞内去看看吧!

苗疆三娘其实也对洞内境况充满着极大的好奇,见项思龙和孟姜女都说要先进洞去了,当下娇笑一声道:

“孟姐姐还没有嫁给思龙现在就已帮着他说话啦!若是嫁给思龙后那岂不要对他驯若羔羊?这是可见你对思龙爱得死去活来了!”

孟姜女甜甜的笑骂道:

“你这张嘴啊,就是这么不饶人!说来我们两人人老珠黄,思龙看不看得中我们还是个未知数呢!”

苗疆三娘杏眉一坚道:

“他敢不要我们?那我们就整天的死缠着他,赖也要把他这个老公赖到手!看他能固执到几时!”

项思龙摇头苦笑道:

“只要我的众位娘子愿意接纳你们,我是没意见的啦!”

苗疆三娘和孟姜女一听这话,惊喜得同时叫了起来道:

“这话可是你说的!不得反悔哟!”

项思龙心下确是自己也不知怎么回事,喜欢上了这两上都已是有着可做自己老婆般大的女儿的女人,但却清楚地知道自己确是喜欢他们,闻得她们喜叫,点头道:

“决不反悔!可青青的事情却怎么处理,我是不知道的了!

苗疆三娘欢声雀跃的随口道:

“当然是你也要了她啦!反正依我们苗疆的风俗,我们母女俩是可同时嫁给你的,也没什么伤风败俗的嘛!

项思龙干涩道:

“可我是中原人,我的朋友是中原人,他们全都跟我一起生活在中原,这……唉,以后再商量着解决吧!

三人的心情因得项思龙提出石青青这个话题而陷入尴尬的境地中,默默的在通道内前行着。

第一○一章 生死岔道

第一○一章生死岔道

三人沉默无语的也不知在通道里走了多久项思龙的心中可真有些后悔,后悔自己不该说那些破坏三人之间刚刚建立起来的感情的不快话题来,但话已说出也就无法收回,后悔之余却又想着:

如此也好,说出来让大家心中都能够冷静下来想一想,自己三人之间到底能不能结合?

结合之后会有着什么幸福?

反正总有一天要面对这些现实的难题的,长痛不如短痛!总不能让自己三人之间的畸形恋情拍拖吧!自己可是已经有着众多妻妄的人,再过多时也就要做父亲了,怎能不顾及他人的言论呢?

就是自己可以坦然接受一切风言风语的压力,但是自己的众位娇妻爱妾呢?自己深爱着她们,她们也深爱着自己,难道为了这畸恋不能!自己一定得坚持住立场!绝不能再被色欲所迷!苗疆三娘是自己未来的丈母娘,自己与她迫不得己的发生苟且的事情已经是罪不可赦了,又怎可以接受她的情意,甚至对她心存邪念呢?

项思龙的神智突地非常的清醒起来,想到这里,身上给冒出了一身冷汗,对自己方才挑逗苗疆三娘和孟姜女的举动感到羞愧不己。

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呢?差点做出更加糊涂的事情来冒犯了孟姜女?是不是七步毒蝎母蛊在自己体内的影响?亦或是“日月天帝”输入自己体内的什么“阴阳日月神功”的功力在自己体内作怪?要不,以自己以往的心性可是不会做出如此荒唐的行径来的啊!

项思龙知如此羞愧的想着,苗疆三娘和孟姜女也都各怀心思,低垂暮桥首默默的跟在项思龙背后。前者的心中是凌乱如麻灼痛如焚,后者的心中是忐忑不平焦燥不安。

看来思龙是要在自己和青青之间只能取舍各一了!怎么办呢?自己可以说对项思龙泥足深陷再也不能自拔了,如失去了他,自己今后的日子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见?

但如自己非要跟定了项思龙,女儿青县城怎么办呢?难道自己这做母亲的竟与女儿争抢男友?想来青青对项思龙也是一见钟情深爱非常,她如没有了项思龙岂不也是会让她极度伤心吗?甚至说不定会……做出什么傻事来!天啊!自己到底该怎么做呢?

自己刚刚才恢复一点对生活的信心!感觉到一点生命的快乐!升起一点对生命的希望!

难道……难道残酷的现实竟又要把自己打入没有阳光没有欢声笑语的痛苦中去吗?这……难道就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吗?

自己……可以做项思的情人的嘛!青青是自己的女儿无论如何是要先成全她的幸福的!

再说青青的年纪还较小,承爱打击的能力还不够大;自己呢,已经是经历过世上的不少风风雨雨的坎坷生活了,心性的是要坚强些,还是让自己来承受痛苦吧!

做项思龙的情人也挺不错的嘛!照样的可以得到他的关爱,也可与他享受鱼水之欢!若是能怀上项思龙的孩子那是最理想不过了!自己有了孩子后,精神就又有了寄托,生活也就不会那么空虚那么无聊的了!

苗疆三娘如此自我安慰的想着,心境渐渐开朗了些,但却还是心痛如绞。

孟姜女在苗疆三娘喜喜忧忧的思想着的同时,心中也是在翻江倒诲。

自己可以说是一辈子都未曾得到过和享受过男人的疼爱,万喜良虽是自己喜欢的男人,但那种喜欢现在静心想来却并不全是真正的男女之间的感情,自己对他的喜欢可以说是很复杂,有对他的救命之恩的感激之情,有对他的学识才智的崇敬之情,有对他侠义心肠的诚服之情,还有对他给予自己关心帮助和乐善且人的感动和欣赏之情,因得这对他种种复杂感情的揉合,所以自己年青时就朦朦胧胧的错认为自己是爱上了他。

其实对万喜良的感情不用恋人而用兄妹来定义更是洽于其分些。对项思龙呢,更明知道这种恋情是不正常的,但是自己还是那么的狂热而且没有戒备之心,甚至给逐步的冲淡了羞涩和忘却了这种做法是对万喜良的背叛,自己是那么心甘惊愿的愿意奉献出自己,愿意完全的敞开自己的心怀,并且深深的渴望项思龙给予自己关爱,自己的小胜在与项思龙接触时有着一份少女般的情怀,这种种感觉都是以前与任何男人交往都没有的。

孟姜女在思量了又思量的凝重诀择中得出了自己是真正喜欢上项思龙的结论。说起来她与项思龙相识还不到一整天的时间,但是当她刚见得项思龙时心中就起了涟漪,甚至萌生出想把女儿梦无痕嫁给项思龙的念头,其实这种古怪念头的诞生,也就预示着项思龙打破了她平静如水了十多年的心,在那刻起,项思龙就占据了她心灵的一角了。

象项思龙这等有着超古代人二千多年的思想和智慧的人,再加上他那英俊高大魁梧的身材以及那身世所罕见的绝世武功,更主要的是他那颗正义而又博大的心,确实是不能不让这古代的这些优秀美女动心,尤其是象孟姜女和苗疆三娘本就有一颗超越这时代思想的心的女性,项思龙就更俱诱人触力。

自己是确确实实的喜欢了上项思龙!这已是无需置疑的事情了,但是痕儿是否能接受项思龙呢?亦或她见了项思龙也喜欢上了她,自己不就陷入了如茵疆三娘差不多的困境了?唯一不同的就是苗疆三娘和她女儿石青青,是石青青先认识项思龙并且喜欢上了他,苗疆三娘是后认识项思龙而喜欢上了他;自己和女儿孟无痕呢,如陷入这种困境,则是自己先认识项思龙并且喜欢上了他,女儿无痕后认识项思龙而喜欢上了他。

自己的这个担心说来是有些荒诞,可是这种局面却又大有可能发生。女儿无痕的心性自己是知道的,虽是对自己毕恭毕敬从不敢以下犯上,但由于自己自幼对她娇宠惯了,以致养成了她心高气傲的个性,一般的优秀的青年她是看不上眼的,家项思龙这等英武非凡的青年才是她心目中的真正白马王子。知女莫老母,自己的这种预感绝对不会错,以痕地的任性朗为,只要她喜欢上了项思龙,那可真是就是天塌下来也不可让她改变主意了。

唉,自己该怎么办呢?现在与项思龙还没有做出什么越轨的事情,悬崖勒马还来得及,如此到时就不会陷入苗疆三娘的这种困境了!

但是……叫自己放弃项思龙却又是一件多么残酷的事情啊!自己好不容易才寻找到了真正的爱情,但是却又要被自己狠下心来无情的放弃,这……自己能够接受这种痛苦的打击么?

爱情是自私的啊!自己为什么狠不下心肠来与女儿争夺被爱的权利呢?难道母爱比爱情更要重要吗?

孟姜女被自己猜测的这种担忧给陷入了痛苦的境地之中,也是无精打采的低垂着娇首。

项思龙回头不经意的见着了身后二女的痛苦神色,知道她们的内心都在作非常剧烈的斗争,如自己一般甚是难以作出决定,陷入自我设置的陷阱之中。

唉,现代里有一本小说中说得很好——城内的人想逃出来,城外的人想冲进出,这对于爱情也罢,职业也罢,人生中的命运大都如此!

自己和苗疆三娘、孟姜女不正是陷入了一个自我设置的围城之中吗?

正如此心下慨然沉重的想着时,通道已是走到了尽头,落入眼前的正是“日月天帝”告诫自己的那三条“生死岔道”。

项思龙的心神倏地一敛,进入了面对现实的冷静心境之中,转身回首望了苗疆三娘和孟姜女一眼,率先打破了沉默了许久的沉寂道:

“咱们又遇上障碍了,大家集中一点精神!”

说到这里,顿了顿又神色凝重的道:

“我们面前的三条岔道很有可能是生道亦或全是死道。但不管其中有什么玄虚,我们既然来了,就得闯!这生死岔道是考验一个人对生对死的观念的难题,只有抛开对生或死的一切概念,集中所有的精神力量去探测其中的奥秘,才能得知哪一条是生路,哪一条是死路。

我们三人现在就要抛开一切的凡尘琐事,进入对生和死的惮悟境界中去,一人一条贫道。我去‘死’,孟……女侠就走‘生’,中间那条无字道就由夫人负责!”

说罢,坐地盘膝而坐,正欲闭目进入瞑思中时,忽地又想起了“日月天帝”对自己最后一次通话中的告诫,觉得其中暗藏着对这“生死岔道”破解之法的暗示,当下也脱口道:

“记住,阴阳五行,相生相克,生即死,久即生,空即虚无!”

这次话刚说完就倏地闭上了双目,凝功进入瞑思之中,再也没有开口说话。因为项思龙怕触动二女的心思,让得她们大哭大闹起来,那就不但二女无法安下心来,就是自己也会被她们搞得心烦意乱,所以索性对她们来个不理不睬,只说完三人遇到的困难和吩咐给二女任务后,自己一时冷落了她们,但终会冷静下来面对现实。苗疆三娘和孟姜女可都不是一介弱质女子,她们都俱有一身高绝惊世的超强武功,心性的刚强坚毅可都是非一般人所能比拟,对事情的严竣轻重自还可分辨得出吧!

苗疆三娘和孟姜女乍闻项思龙说话,心神都是一震,从沉思中惊醒了过来,举目见着眼前的“生死岔道”,也都又是心下一惊,心神顿敛,再闻得项思龙严肃凝重的对“生死岔道”所作的推测,更是集中起了精神,再也不敢胡思乱想,但对项思龙说话时对自己二人态度的冷漠却是心下有些甚是不舒服,不过却又因闻得被这“生死岔道”要进行对生和死之道的惮悟,心下顿是大感刺激,冲淡了心中不舒服之感。

对生和死的惮悟,这是多么新鲜和刺激的事情!苗疆三娘和孟姜女因得这刺激的兴奋感觉,倒也真忘怀了项思龙的冷漠,都依项思龙之状,坐地盘膝,眼观鼻,鼻现心的给进入了瞑思之中。洞中的气氛顿时又给进入了一种沉寂之中,弥漫着一股凝重的气息。

项思龙凝功瞑思之后,只觉灵台一片空明,精神进入了一种从所未有的极佳巅峰之中漫游着,他的思维可以随意把每一件事物给搬上眼屏,进行细致入微的观察。

思维在功力的催发下缓缓飘出了脑海,有若一个没有实体的虚无精灵般在空中飘荡着,向“生死岔道”中的“死”道飘去。

眼前中的清明突地变得杂乱起来,思维精灵进入“死”道刚不久,就只见“死”道中突地红光大作,到处都是一对对赤身裸体的男男女女在交合着,但转瞬那些交合的男女忽在又化作了一堆堆的鲜血和骷髅,接着只见一个特别巨大的骷髅在吮吸着那些鲜血,同时咧着白森森的牙齿冲着项思龙的思维精灵狞笑着道:

“这里是欢乐堂!欢迎你进我欢乐堂来!在这里你可以享受到人世间最快乐的温柔之乡!我的门徒,请先把你的灵魂交给我吧!”

这巨大的骷髅说着时,突地伸出它那双白森森的手向项思龙的思维精灵抓来。

项思龙心神大震,知道思维所见到的全是一些虚像,但西方魔教中人能创造出此等怪道来,也确是对五行阵法精通非常了。这些虚像虽然不会伤到肉身,但却可伤害人的精神,这比面对一个武功不弱的高手更是危险得多。

项思龙曾经有过破解此类阵法的经验,那是在收服天绝地灭时,就破解这可产生幻象的‘无魔阵’,破解之法即是‘遇魔除魔,遇怫斩佛’。

想到这里,顿即用意念把功力输入思维精灵中去,思维精灵在骷髅怪手抓向自己时,摹地射出几道劲气向骷髅击去。

“轰轰”几声爆炸之声响起,项思龙的思维感应输入他脑海中的是一片烟雾四起的景象,烟雾渐渐消散过去后,项思龙的思维感应让他感觉如置身在一个四周都是涌动的毒蛇的地穴里,那些毒蛇一只只都有手臂般粗,张着一张张吐着长信的血盆大口对着项思龙啸叫着,似在等待命令才敢向项思龙发动攻击。

突地一阵竹哨声响起,这些本是兴奋的毒蛇顿即如狼似虎般的向项思龙飞扑过来,有十多只缠住了他的四脚和虎腰,还有十多只紧缠住了项思龙的颈脖和头部。

项思龙只觉呼吸愈来愈是急促,正吓得亡魂大冒的欲提功攻击时,突地一个貌若天仙的少女骑着一只巨蟒蛇飞了过来,她的手上拿着一个竹哨,正对着项思龙微微笑着。

项思龙被少女的微笑看得一愣,精神一懈功力顿退,那少女压下的巨蟒蛇趁机张嘴向项思龙思维精灵扑来。

项思龙的神智在蟒蛇逼来时顿即消醒过来,想起自己收服的两只金线蛇乃是万毒之王,当即打开革囊让金线蛇飞了出来。

就要逼近项思龙的巨蟒乍见金线蛇,吓得身形顿忙暴退,在空中一阵翻转,连那似它主人的少女也不顾了,少女从蛇背上跌下,惊骇的桥呼起来,身形急剧往下跌,竟似不懂武功。

项思龙心神略一迟疑之下,身形顿即纵身向那少女下跌的身形接去,不想在刚要接住那少女时,被金线蛇吓得六神无主的巨蟒蛇在空中乱窜之下,巨大的尾部刚好在这刻扫中那少女娇躯,少女躯体暴飞而出,却倏地又是白烟一起,那少女竟又突地变成了自己先前所见的“日月天帝”的虚像,只见他微笑着对自己道:

“小子不但心性坚定勇敢善良,还福缘深厚,刚若不是蟒蛇那一记尾扫,你如接住了所见的那美少女的话,那你就会没命了,要知道你所选的这‘生死岔道’的‘死’道设置的乃是叫作‘乐极生悲’的虚像,先前是色关,即纯粹的色欲;后面也是色关,但已外加了诚实的外衣。我一直都在一旁注视着你的一举一动,刚才那少女乃是先前那骷髅的化身,它本已对你动了杀机,我为了救你,所以把元神注了它的体内,想控制住它的心神,使它不对你举成伤害,但岂知此乃,虚像,我的元神并起不了多大的作用,正暗为你担心时,不想却无意使然,让你顺顺利利的破了这‘乐极生悲’的死道。小子,看来你我却是有缘。好了,收回你的思绪吧!快些领你的两个大美人进我的练功室来!”

项思龙的思维精灵闻言心下不胜呼嘘,正欲开口问其他的两条“生死岔道”是什么关卡时,不想“日月天帝”的元神突又消去不见,只剩下一片满是沙石的洞道落入眼底,洞道中还有些完好的石雕骷髅和蛇像,想来是布置什么“乐极生悲”阵法时所用的一些器物吧。

项思龙的思维精灵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在项思龙实体思维的收敛下思维精灵缓缓的飘回了项思龙的头脑之中。

项思龙徐徐睁开了双目,眼前的虚像已是全去,苗疆三娘和孟姜女还都闭目瞑思着,显得还没有破关回神,只不知二人思维闯的是什么关,但愿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

项思龙怔怔的看着二女宝象严肃的面容,只觉她们这刻的形象甚是令自己心动不已,但却不带着丝毫色欲的意念。

这种感觉才是真正醉人的感情流露吧!自己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喜欢上了她们二人呢?

唉,真是孽缘!谁叫自己遇上了石青青呢?若是没有她,也就不会出现苗疆三娘,若是不出现苗疆三娘,也就不会打扰孟姜女的清修!

当然,如此说来也不是怪黄石青青,只是怨恨这老天真他妈的太不是个东西了,为何让石青青和苗疆三娘是母女关系呢?要不自己可真把她们一古脑的全娶来做老婆算了!免得让得双方心里都老大的不舒服。

项思龙心下正如此发着脾气时,苗疆三娘突地长长的“嘘”了一声似是醒了过来。

项思龙闻声顿即往苗疆三娘望去,却见她脸上显出一副心有余悸的感伤之色,显是闯‘生死岔道’时见着了什么触动了她心事的恐怖事情,但却又好象是经历过了一般有些不以为意。

项思龙甚想与苗疆三娘打招呼,询问一下她间的是什么关,身心有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但却突见孟姜女的脸色似有些苍白,额上也冒出冷汗来,心下大震,知她遇着了危险,当下再也不敢出声打搅,只是为自己眼睁睁的知道她遇险却爱莫能助而心焦如焚。

孟姜女到底是遇到了什么困难呢?凭她的音波功也抗抵不了敌手吗?那这“生”道关之险可真是可想而知了!生即死,死即生!难道“生”道里才是真正的“死”道吗?

这……怎么办呢?自己一定得想个办法让她脱困!阴阳五行,相生相克!生即死,死即生!空即虚无!日月天帝这几句话到底暗藏着什么玄机呢?“生”道即“死”道?“死”道即“生”道?“空”道即“无”道?这……似乎解释不通!自己所选的是“死”道,但其中确是有要自己死的虚像见,相生相克?“死”克“生”?“生”生“死”!难道“生”道与“死”道之间有着什么关边?自己从“死”道获生,则“生”道之间关者必死?这……不行!自己也得进入“生”道中救出孟姜女的思维!

项思龙愈想愈急,此时苗疆三娘也刚好睁开双目来,“目光与项思龙对视,脸上顿即露出喜色,刚想出言相呼,项思龙凝功成音对她道:

“夫人,我们此时不宜出声,孟女侠似是碰上什么危险了,我想进入‘生’道中去助她一臂之力,你为我们两个护法吧!”

苗疆三娘微微一愕后,连连摇头的顿忙传音道:

“不!我也要进‘生’道去!”

项思龙见孟姜女的桥躯似也有些颤抖起来,再也顾不的跟苗疆三娘抬扛,忽急道;“随便你了!你可得小方防护住自己心脉,!”

言罢,又给闭目进入瞑思之中,把思维给输入‘生’道中去,不想思维刚一看见孟姜女的虚像,二人目光一接,突地周围所有的虚像都给消散了开去,满入眼底的又是一条洞道而已。洞道内四处都是碎石,显是里面作过惨烈的打斗,孟姜女衣衫破裂多处,一脸的发狠之色。

项思龙心神一震下思维顿然给自动收了回来,急忙睁开双目往孟姜女望去,却见她也正睁了双目向自己望来,二人错愕一阵后,孟姜女率先脱口问道:

“你怎么会去了‘生’道?我不是在跟十大邪神决斗吗?怎么突地又给回来了?”

项思龙被孟女这话问得恍然大悟,日月大帝对自己所说的那“阴阳五行,相生相克”的话不正是说自己由“死”道出来,就可克制“生”道的幻象吗?难怪自己一进入“生”道,幻象就自选消去,原来却是这么一回事!

项思龙暗暗庆幸自己进入“生”道得及时,要不孟姜女可不知道会遭遇什么不测不,她口中所什么正在“生”道里与十大邪神决斗,想来以她的功力之高,斗了十大邪神这么久,那十大邪神定是凶强之极吧!西方魔教中的能人可真不少,创想出的阵法竟是如此厉害!连当年威震江湖的孟姜女也闯不过一个什么“十大邪神”的阵法!这可真是教人心寒,如让西方魔教势力在中原立足,那天下可真是要频临灾难的深渊了!自己做了这西方魔教的什么教主后,一定得把魔教在中原所有的势力调回他国去,对于那些顽固之徒就采取——杀无赦的手段!这可也不能怪自己心狠手辣了,为了维护历史,为了拯救自己的国家,就不得不采取一些非常手段!

政治本身就是残酷的!在这个强权当道的时代里,要想成就一番霸业,就得狠下心肠以杀止杀以武制武!谁的拳头硬就可称霸武林,称霸天下,主宰一切!

想到这里,项思龙又想起自己和父亲项少龙之间的处境,双方之间不也是为了争权争势而闹得处于僵态吗?若是父亲在这古代里平平静静的生活,自己二人一定会相处得很好!

唉,造化弄人!天意在冥冥之中注定了自己和父亲项少龙之间的矛盾是不可调和的!自己不会放弃维护历史的重任,父亲不会放在想轰轰烈烈的创造历史的伟大壮举,这两者是相互对立的,自己父子二人已是注定了敌对的命运!

但是最后的结局到底是喜是悲呢?自己现在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刘邦和项羽之间的正面冲突现在还没有真正开始,自己和父亲之间的交手也就还没有正面接触!但是这日子已经是不远了啊!现在是十月了,再过得一年,刘邦和项羽相约于鸿门欢宴,那时就是刘邦和项羽正面交锋的导火线被点燃,自己和父亲项少龙呢,也就不知道会是怎样的一种相见局面了!

但愿永远也不相见好!父子相残,这是何等残酷的现实!虽是知道这种局面的不可避免,却又无法相协调和,这种心理上的痛苦折磨也并不低于相见交手时的痛苦吧!

项思龙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与父亲项少龙吴中一别至今不觉已是快一年了,时间过得可是真快!一年?再过一个一年,就是痛苦时刻的真正来临了!也不知刘邦现在的境况怎么样了?历史上记载他在末与项羽发生正面交锋时,其势发展还是一番风顺的,也没有吃过多少败仗,想来观在处境还不错吧!

有十八鬼魅使者等一众高手在刘邦身边保护他,一般的杀手也暗算不了他,自己倒也无须担心太多。也不知傅宽、雍齿他们与刘邦会合没有?还是碘食其、灌婴二人不知把刘秀云、王非送到刘邦身边没有?

唉,自己现在是多想回刘邦身边去看看啊!看看刘邦现在成就!总不会是象刚刚举行沛县丰沛起义的那般窝囊了吧?

刘邦身边的每一个大将都基本上是自己为他物色的,张良、萧信,都是在自己的影响之下才效忠刘帮的!可以换一句话说,刘邦今天的成就都是在自己的帮助之下才有的!

回去看看自己一手造就的刘邦,那将也是一件多么开心的事啊!

可是……自己现在有着太多的事情要做!拜访范增,收复地冥鬼府,还有更重要的阻止西方魔教的阴谋……这些事情都是迫在眉睫,自己无法分身……

项思龙正心神凌乱的想着时,孟姜女见项思龙对自己的话置若未闻,还以为他出了什么事情,吓得跳了起来的拣到项思龙身前,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把纤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道:

“思龙!思龙!你没事吧!可不要吓我啊!”

项思龙心神凌乱之下,伸手突地一把抓住了孟姜女的纤手,把她一把拉往怀中,大亲了两口后,邪笑道:

“我想要你想得神经失常了呢!”

孟姜女听得俏脸一红,却对项思龙的怪异言行大生惊惧,以为项思龙真神经失常了,不由失去游.

“天啊!这可怎么办?都是我害了你!”

说着娇吟一声扑进项思龙怀中痛哭起来。

项思龙想不到孟姜女对自己的话信以为真,又是怜爱又是好笑的捉弄道:

“怎么办?当然是只要你与我共赴巫山一场,我的病就会好了!”

苗疆三娘本也被孟姜女的话给说得吓了一大跳,心神紧张的细看了项思龙一阵后,知道他并没有什么‘神经失常’,当下也附和着项思龙笑道:

“不错!思龙不是说过了吗?他是想要孟姐姐想得神经失常了!要治思龙的病啊!就是只要孟姐姐与他即刻欢好一场就行了!”

孟姜女这刻也知道了项思龙是在捉弄自己,心下又是甜蜜又是好气的大嗔道:

“你们说什么吗?看我还理不理你们!”

项思龙见了孟姜女的嗔态,心神倏地一荡,却又有些讶然,看孟姜女这刻的娇羞神态,倒真似回复到了少女般的心性呢!比起先前的放荡之态可是正经多了!

但这种少女羞涩之态出现在孟姜女这等成熟的女性身上却是更增进人风姿,自己倒是较喜欢她现在的这种神态。但不知她为何突地敛了先前的液态变得这般拘束呢?难道是这“生死岔道”让得她的心性发生改头换面似的转变了?这……太不可思议了吧!

项思龙心下怪怪的想着时,只听得苗疆三娘“呀”的一声诧叫起来道:

“孟姐姐这是怎么的了呢?难道不喜欢我那般说吗?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你也是深深的喜欢上了思龙了,象我们这般的过来妇人,怎么还象个末出阁的少女一般羞羞答答的?是不是想用这种方法勾引思龙啊?”

项思龙听苗疆三娘还是老一副大胆放荡的德性不改,微微皱了皱眉头道:

“我们不要说这些无聊话题吧!对了,把你们的思维进入生死道中的情形说来听听!”

苗疆三娘听得出项思龙话意中对自己有责备的意味,吓得垂下头去,再也不敢吭声。

孟姜女听到苗疆三娘最后一句什么“勾引项思龙”时已是悄脸红得像个熟透了的红苹果,娇首埋在项思龙的怀里不敢抬起来。

项思龙见二女皆不吭声,只好率先说出了在‘死’道中的诸般遭遇,当说到‘日月天帝’时,孟姜女终于抬起头来,骇异的问道:

“一个人的元神可以存活下一千多年?这……你是不是在对我们说什么神话故事啊?”

项思龙脸色一正的苦笑着道:

“我说的可是没有半句假话,‘日月天帝’的元神正在这‘生死岔道’对面的练功室中等着我们呢!待会你们就可见到他了!就可知道我没有骗你们了!”

苗疆三娘也是一脸惊骇之中又有些羞涩的道:

“那也就是说这洞穴里还有一个幽灵般的人存在着了,幸好我们没有……要不,可就难堪死了!嗅,你说什么?这‘日月天帝’乃是西方魔教的创始者?这……太不可思议了!”

项思龙淡然笑道:

“还不止了呢!‘日月天带’要收我作为他的继承人,要把一身功力都输给我,还让我做西方魔教的第二任教主!”

苗疆三娘听得惊味道的忘了骇异道:

“这可太好了!思龙做了西方魔教的教主,那飞天银孤花赤媚就是你的属下了!我要思龙判他死罪,把这家伙杀了!他糟踏了我们五毒门的不少门人!有一次差点连青青也被他……”

项思龙听苗疆三娘一开口就是报仇之类的话,心下有些反感,截日道:

“这些私人恩怨以后再说的了。对了,孟夫人你在‘生’道里遇到了什么十大邪神是怎么回事啊?”

苗疆三娘再次被训,心下觉着有些委屈,却也再不敢说什么话来了,只嘟着嘴退站一旁。

孟姜女见项思龙对自己改了称呼,不再“前辈!前辈!”的叫来叫去了,又见项思龙主动询问自己的情况,心下一甜,感觉二人的距离拉近了许多,心下突突跳着,整理了一下情绪后道:

“我的思绪进入‘生’道之后,开始一路是畅行无阻,可正当我精神松懈疏忽时,突地冒出了十个自称是西方魔教教主座下十大‘焚天邪神’的汉子,他们个个武功卓超,起先我的音波功还可让他们近不了身,但到后来,由于我功力损耗太巨,所以被他们迫得险象环生,正在我就要落败时,你突地出现了,所有的虚像顿即消失,我也就脱险了。对了,思龙,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怎么你一进‘生’道,幻象就消失了?”

项思龙没有回答孟姜女的问话,只是关切的反问道:

“你现在感觉身体怎么样?有没有事啊?”

孟姜女甜甜一笑的摇了摇头道:

“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有些虚脱!”

顿了顿又道: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话呢!到底是怎么回事?”

项思龙微笑着把自己从‘日月天带’的告诫中领悟出来的道理跟孟姜女说了一遍后,慨叹道:

“西方魔教看来真是我中原的一大威胁!赶除西方魔教的任务已是急不可等!我们还是先进得‘日月天帝’的练功室去吧!”

苗疆三娘见项思龙对孟姜女如此亲切,不禁醋火中烧,却又不敢发作出来,本以为项思龙为问完孟姜女的话后,就会转回自己,心下还盘算着怎样向项思龙发娇呢,不想项思龙却对她理也不理,不由气得大叫起来的泣声道:

“项思龙!你还没有问我到底遇到了什么呢!”

项思龙本是故意冷落苗疆三娘,免得受她纠缠不休的,不想苗疆三娘却忍不住向自己挑衅起来,不由得头大如斗却又心中冒火

第一○二章 迷幻阵图

第一○二章迷幻阵图

项思龙被苗疆三娘激得心中冒火,当下冷冷的道:

“我干嘛非要问你遇到什么事了?反正你好端端的,我又不是没看见!”

苗疆三娘被项思龙这话气得一愣,半晌只望着项思龙,没有说话,娇躯剧烈的颤抖着。

项思龙见了心下虽是怜爱,却也一时拉不下面子去安慰苗疆三娘,只别过头去不敢与她对视,脸色有些羞窘但却是崩紧着的沉默无语。

孟姜女实在是看不下去苗疆三娘被项思龙气得欲哭无泪的伤心怜人之态了,边走到苗疆三娘身边,伸手轻搂住她的酥肩,口中边责骂项思龙道:

“苗疆妹子也只是希望多获得你的些许怜爱罢了嘛!想不到你这家伙却这么吝啬,这么不懂传香惜玉,不但未对人家好言相慰,反冷热嘲讽!可也真是个呆木头!”

孟姜女这话刚说完,苗疆三娘心中的委屈,顿然如山洪泄堤般的爆发出来,一把紧搂住孟姜女,把娇首紧伏进她的臂窝里,娇躯剧烈的抽搐着,竟是放声大哭起来。

项思龙被苗疆三娘的哭吵得心烦意乱,眉头紧锁着,甚想冲着她大发一通脾气,但心下却也知自己刚才的那两句话语气是太重了。

说来苗疆三娘方才也只是想重温一下少女般的情怀,向自己撒撒娇气嘛,自己何必如此没有气量的冲她发什么火呢?更何况象苗疆三娘这等曾是叱咤风云的女魔头,现在对自己如此逆来顺受的服从,已经是破天荒的事情了!

苗疆三娘在自己面前,也算是够温驯的了,她甘愿对自己屈尊,还不是如孟姜女所说般的,是为了多获得自己的一些关爱,谁知自己却如此般的不懂风情,不懂怜香惜玉!

也难怪苗疆三娘委屈得伤心的放声大哭了,要是放在以前,有谁敢用自己这等语气对她说话,那这人定嫌活得不耐烦,想找死了!

唉,还记得在现代的看过一本杂志,里面有一篇文章论述什么“女人靠哄”的来着,自己还是说些好话来哄哄苗疆三娘吧!且试试看管不管用嘛!要不,苗疆三娘如此般的僵闹下去,可就要更碍时间了!

想来现在天都快亮了吗?这大半天没有与石像外的姥姥上官莲、义父无绝、义兄韩信他们联络,他们定都对自己担心死了!

还是尽快哄好苗疆三娘,尽快解决“日月天帝”对自己的输功授武,快快出了这神女石像吧!

如此想来,项思龙边收拾着心情,边走到孟姜女和苗疆三娘身边,脸上强技出一丝可怜巴巴的笑意,声音干涩而嘶哑的对伏在孟姜女怀中脸若梨花带雨的苗疆三娘柔声道:

“夫人,请你就不要哭了吧!刚才算是我说错话了,我现在向你赔理认错可以了吧!出了这神女石像后,你想怎样惩罚我就怎样惩罚我好了!”

说到这里,顿了顿接着又道:

“唉,我这一辈子啊,最怕的就是看见女人哭了!有句俗话说‘女人一哭,男人心输’,夫人,求求你行行好,你就笑一笑吧,再哭,我的心可都要碎了!”

苗疆三娘本已是对项思龙爱极,甚是怕自己做错了什么事,说错了什么话,惹得项思龙生气,所以在项思龙面前一直都表现得非常乖巧和温驯。这刻放声大哭起来,是因为实在是再也忍噤不住心中的压抑委屈了,项思龙对孟姜女偏爱不说,还如此的冷落嘲讽自己,这实在是让得苗疆三娘非常伤心。

闻得项思龙向自己柔声软语的赔理认错,苗疆三娘心下怨气顿时消去了一大半,但嘴上却还是带着泣音的气呼呼嗔道:

“你这没心肝的,我没有得罪你个什么来看,对你也可以说是尽量忍着性子百依百顺了,可谁知你……却是得寸进尺,竟然对我那般的冷语热嘲!我……我不想活了!自己喜欢的男人却一点也不喜欢自己,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还是让我去死吧!我活在这个世上已经是如一躯没有灵魂的活尸体了,这样的活着还不如死了的好!反正我一生作恶多端,死了也是罪有应得!”

项思龙见苗疆三娘竟然象一个泼好般的向自己撒赖,不由得头皮一阵阵的发麻,心中怒火又起,语气再度变冷的道:

“我最讨厌的就是女人放泼了!我告诫你,你如再这般的哭吵着要死要活的,那我真是会一辈子都不理你了!”

项思龙的话果也有震慑威力,苗疆三娘听了项思龙这话,顿即再也不敢放声喧哭的大吵大闹了,只狠命的用上齿紧咬着下唇,拼命的忍住更想放声大哭的冲动,脸上的泪珠儿却是如雨线般不能自控的落下,那楚楚人的模样几,让任何一个有同情心的人见了都会心痛。

项思龙却是渐渐摸索出了一套对付苗疆三娘这等女人的办法,那就是软硬兼施。只有软中带硬,硬中含软,硬软并进才可俘住她这等女人的芳心。现刻用强硬态度的语气唬住了苗疆三娘,就必须一直唬到底,等得时机成熟了再用好声软语来哄哄她,如此就可驾驭她了!

对于这些泡妞的方法,项思龙都是从一本杂志上看来的,想不到在这古代里,把从中学来的东西今日竟然还可以派上用场,且看效果也挺不错的!

嘿,这些思想可都是比这古代先进了二千多年的泡妞经验精华,自是可以在这古代情场里纵意驰骋快意江湖,战无不胜了!

项思龙如此怪怪的想着时,脸上还是阴沉沉的道:

“作为一个妇道人家,就必须遵守‘三从四德’知道吗?这个‘三从’呢,就是‘本嫁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四德’呢即‘妇德’、‘妇言’、‘妇容’、‘妇功’,也就是说你们妇道人家要有良好的思想品德,要讲究言辞礼貌,要讲究仪表着装,还要粗通女工,如针线活、做饭、洗衣之类的。唉,这里面的包容含义,我一下子也跟你说不清,以后再细细跟你讲吧!

不过,总的来说这‘三从四德’的中心思想呢,也就是说作为一个女人啊,就必须象个女人的样子,温婉守矩些,不要总是哆哆嗦嗦哭哭啼啼的,那象个什么样子嘛?还有男人家做事情,你们女人就不要去烦扰他了。如此才是一个好妇人,男人才会喜欢你。听懂我话中的意思吗?”

项思龙说这番话时,却是做梦也想不到,刘邦得天下建立了汉皇朝后,就诏告天下女人必须遵守妇道,正真提出了“三从四德”等缚束女人树益自由的封建思想礼教,如女人必须坐守闺房,足不出尸等封建礼数,使得中国的女人受这封建思想的抑制长达三千多年,直得现代的新中国成立时,妇女的权益才渐渐被解放出来,而导至这一思想的诞生原因却是由于项思龙后来把这种思想对刘邦的灌输。

想来现代里的女性若是知道她们的权益之所以一直受到封建礼数的限制,是因为项思这受过现代开放思想教育的人所引起的,一定都会对龙项思龙深恶痛的破口大骂吧!

当然,这些都后话和猜测,笔者暂且不提。

却说苗疆三娘和孟姜女二人听了项思龙所讲的一大通什么“三从四德”的理论后,都是一脸的怔愕之色,后者语气有些疑惑和气愤的道:

“你这些什么‘三从四德’的思想是从哪里看来的?我怎么以前就从没听说过这套思想呢?是不是你这家伙自编出来制约老婆的?

想来你的妻妾一大堆,你自是需要想出些规法来管治那么多老婆了!不过,你的这些什么‘三从四德’的思想,我可不会遵守!如依你所说的那样,我们女人不就成了男人的一阵列摆设器了吗?根本就没有一点的人格自由可言,我可不要做这样的女人!

项思龙“唤?”了一声,故意作弄的笑道:

“是吗?若是当今皇上颁令天下,要天下女人皆都遵守这‘三人四德’的礼教呢?你敢违抗皇命吗?”

孟姜女“嗤”笑了一声,晒道:

“什么皇命不皇命的?现今的秦王朝已是摇摇欲坠自身难保了,谁还听那秦二世阴亥的什么个臭皮蛋诏令?”

说到这里,顿了领,突地又娇笑道:

“除非是你项思龙做了皇帝,颁布这霸道的诏令,那我或许还可考虑考虑遵守。否则,方便说出的这套思想,想要我遵从,可就全都免谈!并且,我不但不遵从,还要从中加以破坏作便。我会联合起一些有胆有识有声有勇的妇女起来,成了一个‘妇女联合社’,反抗这霸道的思想!”

项思龙“哇咋”的大呼一声,竖起左手大拇指道:

“才够胆识!但解救天下万民的疾苦,不更是现今的燃眉之急吗?不知夫人愿不愿随在下重出江湖,去天下间再次一显身手呢?象你这等人才,埋没在这深山里,实在是太可惜了!凭你的才识武功,绝对可以做一个真正的巾帼英雄!”

孟姜女以为项思龙邀自己与他一起重出江湖,是在向自己求爱,羞得桥面通红的低声道:

“我……我……可是……已经发过誓言,此生不再重入江湖了,怎么可以……自破誓言呢?这……我……不行的啦!”

项思龙见孟姜女一脸羞态,说话吞吞吐吐,知她心中矛盾之极,一方面对对自己愈陷愈迷,一方面呢却又拘束于誓言困扰之中。

沉吟了一番后,项思龙突地愁眉一展,晒笑道:

“要解决这个问题嘛,实在是简单得很!你现在不是叫作孟姜女吗?哦,对了,还有你原名叫作益心如对不对?只要这样就行了,你现在头发全都变白了,容貌定也大变,江湖中甚少有人能识得你是谁。老是你改掉现在的名字,不叫孟姜女亦或孟心如,重新取个名字,不就可以破违誓言再入江湖了吗?

因为只要你改掉了原先的名字,就不是原来的你重入江湖了,而改了名字的你新入江湖了。想来以你现在的模样,江湖上应是没有几个能识得你就是当年名震江湖的孟姜女了。”

说到这里,又摇头晃脑的接着道:

“嗯,改个什么名字好听呢?看你一头银发,外号就叫作白发魔女吧!至于名字呢,姓自是不变,但叫什么名字呢?馨香若兰,这可以说是你给我的印象,那你以后就叫孟馨兰吧!从今以后新入江湖的你就叫白发魔女孟馨兰了!我这主意怎么样?就等你一句话了!”

苗疆三娘听完项思龙所讲的一大通“三从四德”的理论后,见项思龙一直都不理睬自己,还以为她真生了自己的气,吓得早就忘去了哭泣,只怔怔的听着项思龙和孟姜女二人的对话。

听到项思龙给孟姜女改名字后,讪讪的笑着接口道:

“我看思龙这主意不错!孟姐姐就依了他的话吧!你在这神女石像里一呆至今已是快有二十来年了,难道就不觉得日子沉闷乏味吗?外面的世界是非常多彩多姿的,姐姐现在也是应该出去看看走走的了!何况还有思龙相伴呢?你也不会感觉寂寞的了!”

项思龙听得苗疆三娘帮自己说话,语气也稳重了许多,觉着还算是比较中听,知道是安慰她的火候到了,不能再说什么刺激她的话了,当下冲着苗疆三娘微微一笑的赞赏道:

“苗疆夫人这话说得甚是正确!过了这种与世无争的静修生活二十来年,岁月已是剥去了你的青春年华,对生命的这最后几十年,是应该享受一下生命,创造一些生命的意义了!”

孟姜女又以为项思龙这话是对自己穷追不舍的示爱,只差得面红耳赤的暗暗道:

“我……思龙你说怎么着就怎么着吧!我听你的话就是了!”

说到最后一句,已是音若蚊销,娇首深垂了。

苗疆三姐见项思龙对自己附和着他的意思所说的话,让得他“龙颜大悦”,不但未责怪自己,反还对自己施以微笑和大加赞赏及肯定自己所说的话,还以为项思龙是因自己在帮他说她话泡孟姜女而对自己改以颜色,心下虽是又甜又酸,嘴上却还是在献殷勤的拍掌道:

“好哇!孟姐姐已是笑应思龙重出……不,是新出江湖了!以后我在江湖中行走就又多了一个好姐姐相伴了!哦,更重要的是拯救天下万民的疾苦,自此又多了一个有胆有识武功高强的女侠了!不过,这次是叫作白发魔女的孟馨兰,不是叫作孔雀令主的孟姜女!”

项思龙听了孟姜女答应自己重出江湖,也是心中大喜,不过却也同时涌起一股烦伤。

他力邀孟姜女重出江湖,甚至不惜用孟姜女对自己大有情意这点对她进行诱骗,为的还不是想增强一份抗抵西方魔教将来入侵中原的力量?

但如此一来,如让孟姜女对自己的情意愈来愈深,陷入不可自拔的境地中了的话,那可就真不知怎么办是好了!但愿不会如此!

唉,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为了维护历史的不被改变了,为了完成自己的历史史命,有时候是不得不狠下心心肠来采取一些非常手段的了!要知道,自己是一个军人,军人就必须担负起维护祖国统一和平的无责!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必须坚定信心,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到时要是闹得不可开交,自己就索性娶了孟姜女得了呗!管他妈的什么伦理道德什么的呢!在现代里不是也有四五十岁,有儿有女的老妇人嫁给二十几岁青年小伙子的现象吗?只要自己行得正坐得稳,也不必理会他人的什么困言闲言了!再说,作为军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才是自己应持有的心态!

项思龙自我安慰的思量着,收敛了一下心神,振笑道:

“夫人这话是不是说什么都听我的啊?好,我叫夫人嫁给我作老婆,你也不会拒绝了?”

孟姜女想不到项思龙竟然也说出如此赤裸裸的话来,心如鹿撞的低声道:

“你刚才不是说过‘出嫁从夫’吗?我若不是把你当作我的夫君了,又怎么会说愿听你的话且尽由你作弄呢?”

项思龙听得有些头大如斗,却又心中大乐,暗忖道:

“哈!自己对女人的魁力还挺不错的呢!只不知是自己的外表形象吸引着她们啊,还是自己泡女人的手段特别高明?连孟姜女和苗疆三娘这等女强人和女魔头都对自己服服帖帖的!倒不知若是娶了这等女人到底是祸还是福?”

怪怪想着的,项思龙日中却是突地一阵哈哈大笑,转过话题道:

“好了,两位夫人,我们还是准备去‘日月天帝’的练功室吧!看看那里到底有什么古怪这处,竟然有这么多的机关卡子!”

说到这里,顿了顿,望了苗疆三娘一眼,脸色一正道:

“哦,对了,还没请问苗疆夫人,方才你在‘空’道里到底遇上些什么境况了呢?”

苗疆三娘这刻情绪已平静下来,谈笑道:

“也没什么的,只是又经历了一场如同身入地狱般的感觉罢了!但可惜也应幸我先前身有七步毒妈母蛊,频临死亡时已是有过这种感受了,所以找过那什么‘魔鬼幻象’一关时甚是轻松呢!”

孟姜女见苗疆三娘心怀大畅,当下也打趣起她来报复道:

“你方才不是还救死赖活的责怪思龙不关心你不疼爱你的么?怎么现在思龙说你想怎么罚惩他就怎么罚惩,而他却显得不大热心了?是不是心疼舍不得啊?”

苗疆三娘俏脸一红的啤道:

“谁赖死赖活了嘛?我……思龙还有着要事去办,怎么可以因儿女私情而打搅他呢?我们还是办正经事去吧!”

孟姜女失笑道:

“苗疆妹子倒是非常听思龙的话呢!这么快就把他的什么‘三从四德’的思想给吸收了!以后定是个乖巧的好妻子!”

项思龙见二女话师又要说到让自己头大如斗的事情上来了,忙喝止道:

“好了,我们不要再闲扯浪费时间了!快进洞去吧!”

话音刚落,已是展开身形向“生死岔道”的“死”道掠去。

苗疆三娘本还想还击孟姜女几句,见项思龙身形已动,当下只得压下已是咽到喉咙里的话,与孟姜女手拉着手紧跟在项思龙身后。

洞道足有一人多高,显得也甚是宽敞拐弯较多,三人行进起来身法始终是无法施展畅快,只得放慢速度,缓缓行进。

洞道内没有灯火,幸得孟姜女身上携有三颗夜明珠,使得三人还可借着珠光看清洞内境况。

洞道的四壁都是红色的,是有若鲜血般的赤红,润道里面也显得甚是干燥,并且温度也是不冷不热,非常适合人体的承爱力。但是让项思龙、苗疆三娘和孟姜女三人均感诧异的却是——这洞道的两壁,似是一边释发着阴寒的冷气,一边释发灼热的暖流,这一冷一热两股气流会合于洞道空间时,就变成冷热适中的气流了。

项思龙率先讶异的开口道:

“这洞道怎么这么奇怪?似是有一冷一热两股本属本相融的气流在涌动,但却又让人感觉不到一丝的冷和热,难道这种现象就是‘日月天帝’口中听说的这神女峰地底蕴藏有什么天地阴阳之气交合的现象?”

孟姜女听了咋舌道:

“若真如此,那这大自然的异能可真是巧夺天工了!‘日月天帝’能选中这块灵地作为他的练功之所,上人的才智可也真算得上是学究天人,无所不通了!这等罕世奇才英年早逝,也不知是上天的福份还是这世上的遗憾?”

项思龙接口感慨的长叹道:

“世上的成事万物均蕴藏着无空无尽的奥秘,一个人一生若是能发现这世上的一种奥秘,那也就可受用无穷了!’”’

项思龙这话刚刚说完,“日月天帝”的声音突地又在耳边响起道:

“小子,你已经通过了我的一切测试了!现在只要你们走到这‘阴阳洞’的尽头,就会见到一座石壁,石壁上面雕刻有一个巨大的八卦阵图案,在这八卦阵图中,你要去细心的找着其中隐藏着的‘z’字形图案,把这图安先按顺时外施转八圈,再按逆时针施转入圈,洞壁就会自动开启,里面也就是我的练功密室了。不过,我可也先提醒一声,石壁上的八卦阵图上任何一点部控制这山洞中机关的技纽,你如稍不小心按错了地方,那就会触发洞内的机关,甚至有使整个山洞毁灭的危险,所以你开启石壁的‘z’字形按纽时务必谨慎小心了!”

项思龙正想发话询问“日月天帝”是怎么跟自己通话的疑惑时,“日月天帝”的声音却又转告沉寂,当下只得按捺下满肚子的疑问,不过心中却有些毛毛燥燥的,甚是有些不舒服。

他奶奶个熊,自己到底是来这鸟洞里闯关来着的,还是来接受“日月天带”传功授武的?“日月天带”开始说只要自己三人闯过了什么“阴阳八卦反阵法”就可以见到他了,可接着又来了个什么“生死岔道”。现在呢,又有个他妈的“八卦阵图”来看了,到底这是不是最后一关还是两个字!

若不是为了能多了解一些有关西方魔教的事情,自己可真懒得间这一道又一道的关呢!

唉,还是强行的耐住性子,再闯他妈的一关吧!或是还有什么狗屁关要闯,自己可是要大发牢骚了!

项思龙如此想来,压下心中烦燥,对二女道:

“我们走快点吧!前面还有一道关要闯呢!”

苗疆三娘闻言失声道:

“什么,还要闯关?这‘日月天帝’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孟姜女也皱眉道:

“是不是最后一道关了?要是如此接连不断的闯关下去,我们三人都说不定会把命也给丢在这见鬼的地洞了!”

项思龙苦笑道:

“想来是最后一道关卡了吧!‘日月天帝’是如此告诉我的!不过,到底如何,我却是也不知晓。据‘日月天帝’所说,前面一道关可说非常凶险,也可说非常简单轻松。是在这‘阴阳洞’的尽头有一石壁,石壁上有一巨型的八卦阵图,只要从中找出开启石壁机关的‘z’字形按纽就可进入‘日月无帝’的练功秘室了。但如按错了,则就会发动洞道里的机关,我们三人就会有送命在这洞道里的危险!”

苗疆三娘恨恨道:

“这‘日月天帝’会不会是在捉弄我们?既然要输功力给思龙,却又如此的百般刁难我们。简直是想要了我们的命嘛!

说完这气恨的话后,脸上却又显出一丝伤感的喜色道:

“不过,要是我们三人喜全都给困死在这洞道里,我却也不会后悔。能与思龙死在一起,也是我一生中最开心的事情了!

孟姜女摇头凝重道:

“这刻不是说这等丧气话的时候,要知道思龙如出了什么差错,那么整个天下都会有陷入万复不劫之境的危险!

说到这里,沉吟了一番后,接着又道:

“想来‘日月天帝’是不会捉弄我们的吧!以他那等来无影去踪,跟思龙谈话,但却又让我们察觉不到他行踪分毫的神出鬼没武功,和他绝世少见的才智,如想要取我们三人的性命简直是易如反掌!我看他或许只是想测试一下思龙的资质罢了!”

苗疆三娘气嘟嘟的道:

“以我们二人的眼光选中的对象资质还会差吗?自是上上乘了!更何况我们已闯过两道关了,测试也测试够了嘛!”

项思龙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等没有结果的争论中了,当下沉声道:

“就图最后这一道关了!若是还有什么关要闯,我们掉头就走!”

苗疆三娘和孟姜女二人自是点头称“好”,也知项思龙话中有叫自己二人不要再争论什么了的言外之意,当下也都沉默下来,紧跟在项思龙身后默默前行着。

三人行进了不多时,洞道就已走到尽头,果然钞入三人眼前的是一个容积增大了许多的天然石洞,这石洞足有五米多高,面积也有三四十平方米之竞,石洞正面一块平整的石壁上雕刻有一个足有十四五平方米见丈的巨大八卦石雕图形,八卦石雕的图案刻画得非常精致,并且上面刻写有许多密密麻的三人皆都看不懂的文字,使得整个八卦石雕图形显得甚是繁杂,要想从中找出一个什么特殊的“z”字形来,可也确实是让人头大如斗,困难非常。

项思龙看得头皮发麻,心中暗暗大呼:

“我的妈呀!”

却又不得不教自己静下心来,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八卦石雕图案,不想看察揣摸了老半天,不但未看出一点点的倪端来,反突觉得头脑有些昏昏沉沉的,并且这种感觉愈来愈深,神智似被什么神奇的魔力给蛊惑住似的,渐渐的不知自己在看些什么在想些什么,眼前的八卦石雕图案变得模糊不清起来,如水波似的荡漾着,全身所有的神经知觉在这水波的荡漾中显得轻飘飘的,有如没了躯体的灵魂在一种透明的液体空间中四处漂荡,突地这荡漾的水波又似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把自己的灵魂向漩涡中心卷去。

“铮!”的一声宝剑龙吟之声突的响起,项思龙已是渐趋模糊的心神闻声猛地一震,神智顿然清醒过来,暗暗惊呼“好险!”时,全身已是冒出了一身冷汗。

缓缓的睁开双目,第一眼瞧见的就是自己腰间的鬼王血剑已是不知什么时候弹鞘而出了大半,并且剑身释发出一道红光,把项思龙给包裹其中。

项思龙心生怜爱的把鬼王血剑轻轻推入剑鞘,同时亦也为鬼王血剑的通灵,知主人遇险而自动出鞘示警而感到惊讶不止。

看来在现代的一些书本是看到的有关通灵宝剑可以驱邪避魔自动报警的文言记述却也真不假呢!自己这鬼王血剑不正是这样一把通灵的宝剑吗?倒真不知此类宝剑是怎么铸造成的?古代里的有些东西确是非现代科技所能解释的,自己来到这古秦时人也算是大开眼界了!

项思龙敛神如此怪怪的想着时,也顿知自己方才的失神定与眼前这八卦石雕图案有关,其中定蕴藏有什么古怪玄奥之处,可以迷惑人的神智,使人进入失去自我控制的状态,最终会倒之什么后果,自己却也是估摸测端不出。

心神一紧之下,转目往苗疆三娘和孟姜女二人望去,却见二女也是神情恍馆,脸上一副本呐呆滞之样,怔怔愣愣的望着石壁上那八卦石雕图,象是完全失去了自己的思想。

项思龙见状心中大骇,顿忙施展“狮子吼”的功夫,“嘿!啊!”的大喝一阵。

二女闻声娇躯晃了晃,面上的肌内抽搐了几下。要地二女“哗!哗!”不分先后的同时喷出两口鲜血来。项思龙又忙运功对二女好是一阵推拿,才使她们缓缓清醒了过来。

孟姜女率先睁开了秀目,声音脆弱的问一脸凝重担忧之色的项思龙道:

“思龙,到底是怎么回事?方才我感觉自己如进入了一个巨大而又让我有压抑感的空间里,这空间没有一丝一毫的声音,周围全是一片透明之色,但这些透明色似在吞噬我的躯体和灵魂般,让我感觉非常恐惧想大声叫喊,喉咙里却发不出一丝的声音,并且我也觉不着一丝痛苦,只是如自己的肉身麻木了般,灵魂也不受自己思想控制了。

直到刚才突地听到你的大喊声,才使得我神智一震,人也顿然清醒过来,但我的心神却也突地似遭到了什么神奇魔力的重重一击,使得我喉咙一热……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项思龙听孟姜女说话很有理智,知二女只是受了些内伤,倒没有精神失常,暗暗庆幸自己相救及时,否则二女愈陷愈深,精神完全被人卦石雕图案所控制,可真不知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局面了!脸色稍稍一缓,但却似心有余悸的自语道:

“厉害!连孟夫人和首疆夫人这等功力深厚的绝顶高手也抵抗不了八卦石雕图案的神奇魔力!看来这他妈的鬼阵图倒也甚是不简单了!自己绝不可再次粗心大意的小看了它!”

哺哺自语一阵后,目光又转落在此时均已清醒过来的二女身上道:

“你们没什么大碍吧?刚才可真差点疏忽之下着了这八卦阵图的道了呢!从现在起你们运功进入静坐中去,要使脑海中呈现一片空澈透明,把这八卦阵图中的任何东西都给去掉。

否则你们可能会走火火魔的!”

说到这里,顿了顿又道:

“至于这八卦阵图中蕴藏的机关按组就由我一个人去寻找好了!”

项思龙说出的这番话倒也确给他说中了这八卦阵图的厉害和破绽之处,它内中的复杂图象和文字配合以八卦阵法雕绘出来,就组成了一个‘八卦迷幻图’,这‘八卦迷幻图’虽不是在什么功击性的阵法,但它却可以让人看久了就会神智失常,甚至会走火入魔,并且只要你看过这‘八卦迷幻阵图’,内中的图案就会如驱却不散的魔鬼般死缠在你的脑海中,并可以继续发挥出它的威力迷惑人的神智,除非这“八卦迷幻图”的本图被毁掉,有人破解了其中的奥秘再向你说出其中的破解之法,才可以使人的神智恢复正常。

但要破解这“八卦迷幻图”却也并非一件易事,既需要破解者有着超强的定力,又需要破解者有着高绝的功力,二者缺一不可,并且破解者需把自身的定力和功力融合起来,使之相辅相承,尚可有机会破解去“八卦迷幻图”。

当然,破解“八卦迷幻图”的细节之处,项思龙还不能完全推测出,但他在现代时也甚是喜欢看一些古装武侠影视和小说,对于此类“迷幻图”的破解之法,那些影视和小说中也不乏解释,所以略有印象,想不到现刻却也能给派上用场。看来知识一道确是广博无边,多通晓一些学问,将来或许终会有用武之地的。

却说苗疆三娘和孟姜女听得项思龙对眼前这“八卦迷幻图”凶险之处的解释,二女已是脸色微变,闻得项思龙说要一个独闯“迷幻图”时,苗疆三娘顿即连连摇头的强提起向份精神,大声道:

“不行!我们又没有受什么重伤,还是可以帮你忙的!俗话说‘团结就是力量’,我们三人合力闯这八卦阵图,总比你一个独闯破关的可能性大得多啊!我们三人还是商议一下怎样合作的方法吧!我是非要加入闯关行列的!这样生命才有新鲜和刺激感嘛!遇难而退,可不是我苗疆三娘的个性!我是愈用难的事情就愈……”

苗疆三娘的话还未说完,项思龙就已皱眉截口道:

“你就给我少说两句行不行?我说了我一人闯关就一人闯关,你们二人都不要给我再争个什么的了!要不,我就强行的点了你们的睡穴,让你们二人睡他个十个八个时辰的!”

苗疆三娘被得项思龙斥责,再也不敢说什么的了,只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孟姜女。

孟姜女也知项思龙坚持要一人独力闯关,是为了自己和苗疆三娘好,如自己二人加入,说不定不但帮不了什么忙,反累得项思龙为自己二人担心,那就成了帮倒忙了。但闻项思龙非要如此做来,却也不禁为项思龙紧张起来,然而她理智终比苗疆三娘坚定些,已稍稍恢复了些血色的俏脸上露出一丝苦笑道:

“苗疆妹子,我们就依了思龙的话吧!他决定了的事情,想来我们也劝阻不了!他不是说过要我们遵守什么‘三从四德’的么?他们大男人做事,我们这些妇道人家还是少插手些为好吧!免得碍手碍脚的!”

苗疆三娘本想孟姜女帮自己劝阻项思龙几句,不想她却说出如此一番泄气的话来,先是微微一怔,接着便是一脸的失望之色,心下却也默认了孟姜女的话,以项思龙的个性,自己二人即使说什么也还是劝阻不了他的决定的。

项思龙见二女都没有什么异议了,当下微微一笑道:

“你们放心吧!我即使在闯关时遇到了什么危险,‘日月天带’也会来搭救我的!要知道他的元神也只有几天的生命了,我可是他唯一的希望,他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我遭险的!”

孟姜女却是突地流下泪来,幽怨而无限深情的道:

“项郎啊,我和苗疆妹子下半生的一切希望和幸福都寄托在你的身上了,你如果出了什么意外,我……我和苗疆妹子也定都不会独活!

项思龙听得心下一额,却也心中倏地涌生起一股豪气冲云天的斗志来,仰天一阵哈哈晒笑道:

“放心吧两位娘子!这世上还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困住我项思龙!我一定会安然畅顺的破闯过关的,到时你们二人每人赏我一个热吻就可以了!”

苗疆三娘强展欢颜的娇笑道:

“一个热吻怎么够?至少是十个……不,索性就让你这坏家伙把我们亲吻个够亲吻个饱得了!”

项思龙呷笑道:

“苗疆夫人这话是不是鼓励我到时可以把你们二人任意施为啊?”

苗疆三娘俏脸微微一红道:

“我是不会拒绝你的了,只不知孟姐姐……我就不知道了!”

孟姜女本是一脸娇羞,闻得苗疆三娘这话,突地咬了咬下唇,喜若故烟的低声道:

“我……我都把思龙当作未来的夫君了,他……他想把我怎样就怎样好了!我……也不会拒绝的!”

项思龙闻得二女都愿对自己以身想许以作慰劳,心生感激和涟漪之余却也有些踌躇满怀。

唉,暂且不要管他妈的那些心烦之事了!李白的“将进酒”中不是写过“人生得意顺尽欢,莫使金蹲空对月”么?自己现在就索性放开心怀与二女尽情嬉笑打骂吧!这也是人生的一种风月情场的享受呢!倒是不可错过的了!

项思龙本就继承了其父项少龙和其母周香媚的风流个性,只是作为一名军人,把他的这些个性给用理念抑制住罢了!

心下如此想来,顿即什么都觉坦然许多,走到二女身前,一手搂住一人的酥肩,各亲了一口后,才装作余香木了的长叹一口气赞道:

“两侠娘子均是如此香艳欲滴,当真是把为夫给陶醉了,那我就无吻你们一番讨个赏再说吧!就是死后也变成个风流鬼,也不枉在这世上来一遭了!俗话不是说有‘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么?能做个风流鬼确也不错的呢!”

苗疆三娘和孟姜女想不到项思龙一开放起来,竟也是如此的无拘无束放荡不咎,且称呼自己二人为什么“娘子”,又以“夫君”自居,只把二女的芳心都给喜翻了底儿,以为项思龙已决定接纳自己二人了。

二女当下情不能自控的扭动着水蛇般的腰肢,主动的向项思龙送上热吻。

洞道内一时温度高涨,春色弥漫。

项思龙只觉自己在二女的纠缠下速迅的起了生理反应,甚想把二女技翻在地来他妈的一场翻云倒雨,但心中的理智却也告诫他先要以闯关为重。当下猛吸一口气,倏地推开二女,仰天一阵长啸道:

“两位娘子,看我的!你们的夫君一定可以闯过这他奶奶的个破烂八卦阵图的!你们等着我的恩宠好!”

第一○三章 破关入室

第一○三章破关入室

项思龙话音甫,“日月天帝”的声音突地又传来道:

“小子,好样的!但凭你这份豪气冲云天的勇气,要破这‘八卦迷幻图’已是有了六成把握了!再加上你的卓绝武功和才智,想来你也定可顺利破解这‘八卦迷幻图’吧!

我在练功室内静候你的到来,祝你好运了小子!哦,对了,你还要关顾着你的两个大美人呢!不要让她们失望了!她们可都对你芳心默许,等待着你对她们的思宠呢!美人之恩可辜负不得啊!”

“日月天帝”说到最后几句,语气带着点猥戏之味,项思龙闻了墓地哈哈大笑的回音道:

“老小子,你说得不错,这他妈的破烂写个‘八卦迷幻图’想拦住我项思龙?门都没有!我的两个大美人一定可以如愿以偿的得到我的恩宠的!”

“日月天帝”这次倒没有马上消失声音,听得项思龙这话,也回音笑道:

“小子,你放吧!到时你进得了我的练功密室,接受我的输功时,想不思宠你的两个大美人还不行呢!这也就是你的福缘当直非常深厚之处了!

要知道我的‘阴阳五行神功’如没有阴阳相调之气就无法进行转输,方才你和那泼辣桥挠的婆娘在神女石像洞府内进行了一声淋漓畅酣的乌山云雨之交,刚好适应我的‘阴阳五行神功’的传输状态,所以老夫瞧准时机输给了你六成功力。

现在要转输给你剩余的六成功力,自也得需要春色这两个大美人的帮助。我的‘阴阳五行神功’共分为一十二重功力,输给你的六重功力乃是前面的六重,后面的六重功力才是我‘阴阳五行神功’的精髓所在。

要接受后面六重功力的转输,接受者不但需要自身有着高组深厚的内功根基,且需要极强的阴阳相调之气作辅,你的两个大美人都是四十左右的绝妙佳龄,正值女人的欲望最强之期,想来她们可以满足你所需的阴阳相调之气吧!”

说到这里,顾了顿又道:

“我之所以让你带着她们闯关,其目的也就在于此了!其实说来,我们真是似有着冥冥无意注定的缘份,天意注定小子你要接传老夫的衣钵!哈哈,老夫能行你这小子作传人,也算不本老夭的千里等待了!”

项思龙听得眉头连皱,心中大呼:

“妈的个辣皮子妈妈!老子刚刚大干了一场,搞得筋皮力尽的!待会还要老子连御二女,你当老子是铁打金刚,练有金枪不倒神功啊!说什么要接受你的‘阴阳五行神功’就必须阴阳交合之气作辅,是不是你这老小子一千多年没有与女人亲热,心理上发生了变态,想老子表演好戏给你看啊?哼,老子才不信你那一套!待会偏不与二女交合,看能不能承受你后面六重的‘阴阳五行神功’!”

项思龙心下怪怪的大呼着,目光落到孟姜女和苗疆三娘身上时,心下不经意的荡起一阵游涟。二女都早对自己芳心默许,自己若想与她们行乌山云雨之欢,想来她们也都不会拒绝。只是欢娱之后,接重而来的事情却定会教自己头大如斗。自己倒是得慎重一些的了,一个苗疆三娘已是够上自己麻烦的了,若再多一个孟姜女,那自己倒是真……

心念电转的想来,项思龙口中也顿忙回声道:

“老小子,我问你一件事情,这‘八卦迷幻图’是不是最后一道关了?你他妈的不要把我们当猴也要了!闯了这道关后,如还有其他的什么乌关,老子掉头就走,不再做你的衣钵传人了!”

“日月天帝”闻言慌声道:

“小小子,老夫以人格担保,你闯过了这‘八卦迷幻图’后,就可以进入老夫的练功密室,再也没有什么关卡了!你可千万不要走,要不老夫可真要死不瞑目了!你不会不满足老夫临死前的这个请求吧?”

项思龙故意沉吟了一阵后缓缓道:

“既然如此,我就生生慈善心肠,勉为其难的作了你的衣钵传人吧!不过,我可先把五话说在前头,我甚是看不惯你们西方魔教想侵犯我中原的野心,若是你们魔教中人贼性不改,可别怪我翻脸不让人,我定会对他们大开杀戒的!”

“日月天帝”沉默了片刻,苦笑道:

“我早就推算到不到我们西方魔教的克星会是我的传人!好吧!我不管你与我们西方魔教将来是敌是友,都决定收了你这传人,让你作我们西方魔教的第二任教主。

但我也有个请求,就是希望你将来对付我们西方魔教时,不看僧面看佛面,还请卖我这作师父的面子,不要对我们西方魔教的人赶尽杀绝,得饶人处且饶人,要知道他们当中也不乏心地正直善良之人,只是近墨者黑,受了后天的环境教育的熏陶才入我魔教的!”

说到这里,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不胜感慨的接着又道:

“想当年我创建西方魔教时是何等的煞费苦心,可不想今天却要毁在自己唯一的传人手上!唉,一切都是天意,我当年建教时杀戮太重太多,今日却要遭到报应了!”

项思龙想不到“日月天帝”竟然能如此虚怀若谷,自己明言要毁去他一手创建的西方魔教,可他竟然能坦然接受,并且仍紧持要传功授武给自己,这一份广博的心胸确是非常人所能及的了。心下油然一股敬意的恭声道:

“大下会谨记前辈的嘱托,决不会滥杀无辜的!说来在下如入了前辈门墙,西方魔教就是我的同门了呢!在下一定会以德服众,以理教众,让他们当中的一些教徒改过从善,让西方魔教成为交流中西方文化的桥梁,成为一个让中原中人所接受的教派,一定会不顾负前辈所托的!”

“日月天帝”听得项思龙说什么要把西方魔教改造为一个让中原人所接受的促进中西文化交流的教派,先是微微一愣,接着是仰天一阵哈哈大笑的连声赞“好”道:

“我果然没有选错门人!能得小子你作为我的传人,确是老天赐给老夫此生最大的安慰,也是我西方魔教的福缘了!”

说罢,声音渐渐远去的又道:

“小子,‘八卦迷幻图’中最为难破的不是那八卦阵图,而是内中的那些梵文,这些文字你不能用一般的思维去思索它。记住:

魔由心生,空即无,无即空,空无虚成影,影成象,象成形,形即空无!”

项思龙的耳际亲绕着“日月天帝”的话音,口中南南自语的念记着他最后的几句口诀,知道其中又必有玄奥,说不定会对破解‘八卦迷幻图’有着什么用处,心中对“日月天带”

不胜感激。

其实说来自己闯过的前面两道关都多多少少的得到了“日月天帝”的些许暗示,想来他要自己闯关真的是想教较自己的才智和能力,自己倒是不可太过大意的丢脸了!

这里面可有着两重意思的比试,一见是自己作为中原人士的代表和西方国家的代表作比试,二呢是自己作为现代人的代表与这古代人作比试,所以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败下阵来畏缩不前!

想到这里,项思龙收敛心神,拍了拍孟姜女和苗疆三娘的酥肩道:

“好了,我马上就要开始闯关了,你们先闭目凝功进入静思中去吧!”

二女见项思龙一脸的严肃之色,也都再也不敢执拗,只都向项思龙投去两束无限情意的关切目光,均依言盘膝坐下。

项思龙待二女坐定后,猛吸一口气,把“道魔神功”给提升到十二层功力的至高境界,又输以十二层功力的“北仅神功”,使整个人的精神都高度集中起来,同时把“天魔神功”、“天煞神功”和“冰魄神功”教提升进入后备的警戒状态之中。

目光倏地如两束激光般的向石壁上那巨大的“八卦迷幻阵图”射去,不想那八卦阵图竟也欲之生出一股异光来,把项思龙目光凝聚的功力给堵住,使他的气机感应不到一丁点“八卦迷幻图”的内中情况,反使得他的目光有一种受抑制的压迫感觉,所使出的功力不但如泥牛入海,而且使得他的心神猛地一震,不由自主的收回了目光所凝注的功力,“八卦迷幻图”上的异光也随之剑去,但是阵图上的石块位置变动尤其明显。

这细微的变化落入项思龙的眼中,使得他的心神倏地一动,“日月天帝”告诫他注意阵图中的梵文的话顿然在耳际响起。

不能用一般的思维去破解八卦阵图中的梵文,这知到底是什么意思呢?难道阵图中的那些梵文就是发动这“八卦迷幻阵图”的玄身所在?但是这与思维方式又有什么联系呢?

魔由心生,空既无,无即空,空无虚成影,影成象,象成形,形即空无!

这几句口诀到底又有何指明?

魔由心生!空无虚虎成影!这……到底作何解释见?难道……自己所见到的那些梵文都是虚像,是由于心魔所导之的?

这……如真是这样,那设计这“八卦迷幻图”的人才智太不可思议了!但……这怎么可能呢?自己第一眼就实实在在的看到了阵图中的梵文,不会第一眼所见到的景象也是由于心魔所引起的吧?

这“八卦迷幻图”还厉害不到这种程度,可以一入人眼就让人心魔顿生吧!

但是……这几句口诀与阵图中的梵文在自己心目中的感应是有着什么联系的,那这二者之间到底有着怎样的联系呢?

项思龙只觉愈想愈是头痛,眼前竟突地闪现的尽是八卦阵图中的那些梵文,并且这些梵文如一只只活动着的闪亮虫子般在自己眼前活蹦乱跳着,且愈跳愈快,眼前不多久闪现的尽是一片跳动着的点点光亮,自己的影象竟然也突地出现在这光亮闪闪的境界之中。

正当项思龙就要坠入这魔幻之境中时,项思龙体内的七步毒蝎突的“咕咕”的叫了起来,一股外来的强大内力突地涌入体内,使得他神智倏地一震,人顿然清醒过来,知道是自己体内的七步毒蝎毒蛊发觉自己陷入险境,顿然发动“人蛊心魔大法”,把八大护毒素女的功力给输送入了自己丹田之中,险险救了自己一命。

项思龙虎容一沉,咬了咬牙暗咒了声道:

“他妈的,老子就不信这个邪!凭凭我项思龙的这一身绝世功力和比着这古代人多着二千多年文明进程的才智,竟然破不了这什么‘八卦迷幻图’?”

心下如此发狠的想来,却也有一份安然的感觉涌上心头,七步毒蝎母蛊竟然帮助自己,看来它已是适应了自己体内的生活环境,认了自己作新主人了,自己倒也不必为之担心了!

想着这些时,又想到自己现刻的险境定也通过七步毒蝎母蛊感应到了八大护毒素女身上,那么姥姥上官莲,义父天绝,义兄韩信,还有自己的一帮妻妾他们也定都可以从八女身上看出自己遇险了,想来他们现刻定都为自己担心非常吧!唉,自己怎么这般没用,连这他奶奶的个什么破“八卦迷幻图”弄了这半天也破不了呢?

项思龙心下如此毛毛燥燥的想着时,“八卦迷幻图”中的梵文影像又顿然跳现眼前,这一发现谦虚得项思龙先是大惊,接着似又给他领悟出了什么似的,脸上露出狂喜的神色来。

魔由心生!空无虚成影!空即无,无即空!……形即空无!这……里面所蕴含的意思难道是说要破解这“八卦迷幻阵图”就必须破除自身的心魔,而要破除自身的心魔又必须静心养性,进入无思维的冥想中去,也即让自己的心成空成无,才可摆脱“八卦迷幻图”所产生的幻影虚像?

这种念头刚在项思龙心头闪过,“八卦迷幻图”突地又有了异动,只听的“嗡嗡”“轧轧”的阵怪响,“八卦迷幻图”在项思龙清流如水的目光中,竟然自动的转动起来,并且转动的轨迹一览无余的尽数落在项思龙眼中,犹使项思龙惊喜的是阵图中的梵文再也不闪烁跳动,反是随着自己的心境所愿,似在渐渐组合成一个“z”字形。

这一发现让项思龙欣喜若狂,顿忙催发体内的万年寒冰真气,让自己进入无思无为的空冥状态之中,浑然忘动世上的一切事物,眼前的“八卦迷幻图”以及内中的梵文成了一片透明的空白,目光似可穿透阵图石壁,“日月天带”的影像竟然突地出现在眼前,却见他脸上挂着一抹慈祥的笑意,边向自己轻轻招手边道:

“小子,快进来吧!‘八卦迷幻图’又已被你窥破其中奥秘了!”

“嗤!嗤!”几声光束破空之声墓地响起,项思龙眼前的空白透明的“八卦迷幻图”突地又显现眼前,但这次所见到的是阵图中一个赫赫闪闪释发着金光的斗大“z”字形跃然眼中。

项思龙心下狂喜,墓地睁开眼睛来往石壁上的“八卦迷幻阵图”望去,却果然第一眼见者的就是阵图中由梵文组成的巨大“z”字形,并且组成这“z”字形的梵文全都褪去了先前的石壁色,显出一片闪闪烁烁的金光来,原来这些梵文竟然全都是由黄金铸成的,所以特别醒目。

项思龙心神大宽的一阵哈哈大笑,想起孟姜女和首疆三娘二人,她们头脑中的八卦幻图还没有破解掉,当下飞身掠到她们身后,伸手出指在她们身上一阵指点,拍醒二女后,微笔着对呆愣莫名的二女道:

“‘八卦迷幻图’的奥秘已被我破解了,你们现在再看一看石壁上的‘八卦迷幻阵图’以破解去你们脑海中的迷幻图吧!”

孟姜女和苗疆三娘听了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脸上仍旧是一片呆滞之色,双目失神之态。

项思龙看得心中亡魂大冒,知二女定是心神受得了“八卦迷幻图”的迷惑失去控制了,惊骇得出指在二女身上全身大穴上一阵连点,又把双掌分抵二女背心的中枢穴上,把体内的万年寒冰真气源源不绝的输入她们体内,同时施展“移魂传意大法”把“八卦迷幻图”的破解之法输送入二女脑内。

这样忙活了大半天,孟姜女才“嘤咛”的脆,弱呻吟一声缓缓睁开了双目,正待扭动娇躯活动一下时,项思龙低喝了声道:

“不要动!继续闭目运功配合我输送的内力调息一下内伤!”

阵姜女闻言顿然心神一敛,想起自己在项思龙间关前自己闭目静思不久后,神智顿告迷失,知自己定是受了脑中先前所遗留下“八卦迷幻图”的迷惑,幸得项思龙相救及时,才得以脱离险境,心下一甜的也依项思龙之言凝神闭目运功。

项思龙见自己还算相救及时,一番努力也算没有白费,大是松了一口气后,抵住孟姜女背后的右掌内力也顿然一转,变成一股温和的阳刚之气,缓缓向她体内输传过去。

不多久孟姜女本显苍白的脸上显出一片红润之色来,气息也渐趋调匀,显是已康复过来。

项思龙感觉孟姜女已完全好转过来,当下松开了抵在她背后“中枢穴”上的右掌,“呼”的一下又抵在了苗疆三娘背后的“天机穴”上。

苗疆三娘的内力因比孟姜女弱了一筹,所以抵抗“八卦迷幻图”迷惑的意志也就薄弱了些,心神的迷失程度比孟姜女严重了许多,虽重项思龙的内力之助和“移魂传意大法”对脑海中“八卦迷幻图”的确解之法的传送,但还是一时未能唤醒她来。现下项思龙少了孟姜女这层负担,可以集中全力救治苗疆三娘了,于是苗疆三娘面上的神情也就加速的起了变化。

半个来时辰过去后,苗疆三娘终于“哗”的一声吐出一日鲜血,人也脆弱的清醒了过来,但是脸色却是煞白,娇躯也摇摇欲倒,显是身心甚是疲惫,整个人显得樵怀之极。

项思龙客上此时已冒出汗珠来,心下本是焦虑忐忑之极,见苗疆三娘终于醒转,悬挂的心才终于舒缓下来。把功力转为阳刚温和之气后,项思龙舒了口气对苗疆三娘沉声道:

“配合我输送的功力继续调息运功!”

苗疆三娘也没有言语,只把秀目无力的眨了眨,依言闭目进入调息状态。

又过得盏茶工夫,项思龙感觉苗疆三娘已基本复元过来,而自己也确实是疲惫之极了,于是缓缓撤去了双掌,自行吞纳调息一会后,精神振作了些许,睁开虎目来时,却正好见着孟姜女怔怔望着自己深情目光,心中升起一股温暖的感觉,展颜一笑道:

“夫人现在感觉怎么样?没什么大碍了吧?方才可真吓坏我了!”

孟姜女眼圈修地一红的声音硬咽着道:

“我现在没事了!项郎,你呢?是不是有些虚弱?”

说着从腰间革囊里掏出一个玉瓶,接着又适:

“我这里有四颗‘百灵丹’,乃是我师父孔雀公主的遗物,这‘百灵丹’汇集百味世所罕见的药物合炼而成,也算得上是提神养气的灵药吧!据我师父遗记中说此丹有起死回生之效,且可增长功力,我曾服了二颗,痕儿服了十二颗,现在就只剩下这四颗了。你现在耗输真元过多,快服两颗调息一下吧!效果还挺不错的!”

项思龙接过玉瓶,拔开瓶塞闻了一下,里是一股清香扑鼻而来,知确是世所罕见的灵药,旋又盖好瓶塞,边递给孟姜女边摇了摇头,淡然笑道:

“省耗这么一点功力算得了什么呢?再调息一阵就可完全恢复过来了呢!白白浪废了此等灵药岂不可惜?还是留待日后极需用时再用吧!嗅,苗疆夫人她……”

不待项思龙的话说完,孟姜女就已接口道:

“苗疆妹子刚刚睡了过去!她的气息脉象均都平稳,已是没什么事了!只是身体有些虚弱!”

项思龙嘘了口气道:

“总算平安无事的闯过这‘八卦迷幻图’了!待会进得‘日月天帝’的练功密室时,非得向他要些大补特补的药丸来吃吃压压惊!他奶奶个熊,连闯三关,把我们又惊又吓又累,人已是一点精力也没有了!”

说到这里,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转身抬头望着“八卦迷幻图”上闪闪发着金光的巨大梵文“z”字形不胜感慨的道:

“让得老子三人九死一生,煞费心血的才找着你!他妈的,也不知是谁把你设计出来的?设计你的这家伙看来不但精通我中原文化,且还懂天梵文化,对于机关玄学一道更是精通透彻!也真不知这设计者胸袋瓜是怎么样的?竟然懂这么多知识!”

项思龙话音刚落,“日月天帝”的声音又突地传来道:

“小子,设计这‘八卦迷幻图’的人脑袋瓜你已是见着了!你问他为何懂得中西两方的知识,这话却说来较长了!”

项思龙俊脸一红,知道设计这“八卦迷幻图”的人原来是“日月天帝”,当下暗暗的道:

“这……前辈,在下方才出言多有失礼了!还请见谅一二!”

“日月天帝”乐呵呵的笑道:

“无妨无妨!我就是喜欢小子你那等无拘无速的率直性格!象这般婆婆妈妈的我却不大欣赏了!嗯,你还是叫我老小子吧!我感觉这称呼甚是亲切呢!”

项思龙听了这话,心下怪怪然的,嘴上却是转过话题道:

“哦,前辈……老小子你方说什么懂得中西两方的文化知识说来话长是怎么回事?”

“日月天帝”闻言沉默了好一阵,似是陷入回忆中似的缓缓道:

“这话要从我的出身来历说起!”

原来“日月天帝”的父亲巴浦洛夫在他们西方国家里堪称当世第一高手,所向无敌,直至再也没有一人可以在他手下走出十招,这让得巴浦洛夫甚感孤独寂寞,于是封剑退隐江湖,过起独来独往的探险流浪生活来。

一年他驾驶一艘船独自漂洋探险,也不知在海上漂流了多少时日,在一次海啸中他为了避难慌不择途的运功驾般,不想因此迷路了,自此巴浦洛夫就一直过起海上漂流生活来,他靠海鱼充饥,有时见着岛屿与会在岛上逗留些时日,采些山果为食。如此般的海上生活漂浪了或许有三年。

一日巴浦洛夫运功施展“千里听音”的秘功让他发觉在距他躺只四五百海里的地方有似人类说话的声音。这一发现让得巴浦洛夫欣喜若狂,忙运功御船快速行驾起来,不想他这一喜,运功过度,疏忽了船身的破浪承受力,当船口行了一百来梅里时,船身骤然破裂,使得他只好借木板施展“萍水飞渡”的轻身功夫,但偏偏祸不单行,他所处的海面突地起了阵龙卷风,卷起见了风暴,使得他借以萍渡的木板被冲失,他自身也因与风暴作斗争,使得元气大费,竟给昏迷过去。

待他醒过来时,却发觉自己躺身在一个陌生的少女香闺里,这使得巴浦洛夫又惊又喜,知道自己命不该组,被人所救,当下想起身下床去向救自己的恩人道谢,不想全身却酸软无力,连连提气之下,竟也提不起一丝的功力来。

巴浦洛夫心中大急,甚想发声叫出,不想喉咙里竟也吐不出一个音调来,只闻呼呼啊啊的怪叫,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巴浦洛夫发觉自己的这些状况,心中大惊,拼命的挣扎着欲抓起来,可始终是力不从心,并且由于这一挣扎触动了身上的伤口,使得他痛得从床上滚了起来。

屋内的响声惊动了屋外的人,巴浦洛夫刚滚下床时,只听得一个少女的声音传来,说着自己呼不懂的异国话语,话音响起之际,巴浦洛夫眼角余光却见一个让他心动得一见倾心的绝色少女一脸惊慌之色的冲了进来挽扶他。这少女也就是“日月天帝”的母亲了,她乃是中原魔教“日月神教”教主狂笑天的女儿,因狂笑天与他的“日月神教”被中原正派人士所围歼,落得出逃海外,隐居在中南海的南沙群岛上。

巴浦洛夫的出现打破了狂笑天和他女儿平静的隐居生活,狂笑天一见巴浦洛夫就发觉他是块练武的奇才,并且体质骨格特异,又本身具有一身足可傲视群雄的怪异武功,雄霸中原武林的野心又再复活,于是心了巴浦洛夫为关门弟子,把一身所学悉数想传,并且将自己的遗志灌输给巴浦洛夫;狂笑天女儿呢那时正值少女怀春的妙龄,巴浦洛夫又长得一表人才,深深的打动了她的芳心,使得二人深深坠入爱河。

巴浦洛夫本在他国是一个傲慢不可一世的人物,这次愿作狂笑天的徒弟,一来呢是他确确实实的觉得中原武学比起他们西方武学来,也确有其博大精深的玄奥之处,深深的把他迷恋住了;二来呢则是狂笑天貌若天仙的女儿深深的吸引住他,使得他狂态尽敛。

巴浦洛夫在狂笑天的栽培之下静心练了五年中原武学,他本是一介武学奇才,这下把中西两方武学结合起来融会贯通之合,武功更是突飞猛进,就连狂笑天这作师父的竟也不是他五十招之敌。在这五年之内,他不但继承了狂笑天的全部武学和其他的一些机关玄学之类的知识,还学会了中文,并且娶了狂笑天女儿为妻。

狂笑天见巴浦洛夭武功大成,足可称霸中原武林,心下狂喜,认为重振旗鼓的时日到来了,

于是带领巴浦洛夫和女人重返中原,重新招集“日月神教”的旧部气势汹汹的在中原闹了起来,起先一路里也一帆风顺,江湖中的一大半帮派都屈服在了“日月神教”的武力威迫之下。

可不想好景不长,狂笑天因;日伤复发死于心肌硬塞。巴浦洛夫继承了狂笑天的遗志执掌“日月神教”,使教中的几位元老级重臣不服巴浦洛夫,起了内哄自开门户,树起了“东方神教”的旗帜。巴浦洛夫一怒之下于是大开杀戒铲除叛徒,这一着压是太下了教众的反叛情绪,但教中所有门徒都对畏若寒蝉,根本就不与他勾通。这种后果导致了后来巴浦洛夫被印度一入侵中原的“乌里木兰教”教主巴达汉用毒所害而无一教众帮他,巴浦洛夫因此含很而亡。

“日月天帝”此时已出生了,有了四年,目睹父亲巴浦洛夫惨死,母亲被“乌里木兰教”教主巴达汉所通好而自杀,而他则被他父亲的一忠心门徒舍身救下得以幸免。自此“日月神教”亦或“东方神教”宣告覆灭,随而在中原武林横行霸通的是印度的“乌里木兰教”

教主巴达汉。

“日月天帝”被父亲的忠心门徒带至了父亲的密秘练功点,苦练了十八年的武功,服食了父亲早先为他以后练功所准备的“天地赤龙丹”使得功力巨增,继承了父亲巴浦洛夫当年的一县武学,自认为功成圆满之后,于是复出江湖,以“复仇使者”的身份在中原掀起了一场血腥屠杀,彻底铲除了“乌里木兰教”在中原的势力,杀了巴达汉,重建了“日月神教”。

只不过因知道自己乃是西方国家的后人,于是把“日月神教”更名为“西方魔教”,并且身往西方己国发展自己的势力,受得已国君王所扎,蓄意侵占中原。

“日月天帝”因自小受的刺激太深,所以对中原充满仇恨,接受了己国君王之命,负起了侵占中原的重任,因此也受到己国君王所看重,传他以西方文化思想的学说。

再后来,“日月天帝”因得种种奇遇,学会了梵文,练成了“阻阳五行神功”、“玄月剑法”等惊世组学,使得他成了当时中原和西方国家里谈之色变的袅雄人物,怎奈他野心太大,对武学一道也太过于痴迷,不想最终却落得困死在这神女石像地底的练功密室中。

说到这里,“日月天带”长长叹了一口气道:

“冥冥中一切自有无数,我‘西方魔教’的前身本是中原的‘日月神教’,所以千百年后‘西方魔教’必将被瓦解,而中原的‘日月神教’也必将获得重生!”

项思龙听完“日月天帝”的这一席话,心下啼嘘不已,同时也知道了他之所以取号为“日月天帝”,也隐隐有怀念其父亲和母亲的意味。

可也真想不到呢!原来“日月天帝”是个混血儿,他的身上也至少有一半流的是中原人的血!难怪他对中原也有着不可割舍的感情的!

哈,“西方魔教”竟是由中原的“日月神教”演化而来的!这秘密恐怕“西方魔教”中已没有知晓也没人会相信了吧!嗯,自己接手“西方魔教”教主之位后,就把它更名为“日月神教”!这名字不但好听一些,可还是自己中原的古老教派呢!

项思龙心下如此怪怪的想着时,“日月天帝”似调整了一下情绪,温和的笑道:

“小子,你现下的心清是不是舒坦了许多?我可也不全是西方人种呢!一千多年静思也让我看破了世上的一切功名利碌,平静才是我的向往!?”

顿了顿,接着又道:

“我把我一生的所学都刻在了练功室内的石壁上,里面还有我的一些生平回忆录。小子,你若想多了解我‘西方魔教’的情况一些,还是快开启机关进密室来吧!嘿!我今次的话可是显得偏多些了呢!棕可要耗去我几十年的内力修为!好了,我不再多说了!至于你两个大美人的伤势,待你们进得密室来后,我会给她们灵药服食的,包保可以让她们青春焕发,生龙活虎,不会让你失望!”

言罢,“日月天帝”的声音又自行消去,项思龙吐了吐舌头,暗忖道:

“自己与二女所说的每一句话看来都落入了‘日月天帝’耳中去了,要不他怎会知自己向他要什么灵药的事呢?只是这老小子也显得太色了点,一出口就提到男女合欢的事儿上去!他妈的,老子小没儿没女的,会不会还是只童子鸡,没干过女人啊?”

项思龙心下如此怪怪的想着,不觉失声笑了出来,当下也不再拖延,感觉功力恢复了十之八九后,猛吸了一口气,当功力提了十层左右,身形倏地纵起,向石壁上的巨大“八卦迷幻阵图”掠去,持距得阵图二三米远处时,身形在空中滞住,双掌一错,挥动功力,依“日月天帝”先前指示,把阵图中的“z”字形先按顺时针转了八圈,再按逆时针转了八圈。

项思龙刚刚转完,倏听得“轰轰轰”一阵巨响,石壁上的八卦阵图随着响声突地缓缓转动起来,随着八卦阵图的转动,石壁也缓缓向两边开去,显出一个缝隙,并且缝隙在八卦阵图的继续转动中越来越快,里面透出一闪一闪的珠光宝气。

项思龙和孟盖女的心都随着八卦阵图的转和石壁开启的洞口愈来愈大而紧张起来,昏睡过去的苗疆三娘也被八卦阵图转动声和石壁开启声给惊醒过来,睁大秀目紧张的望着石壁开口,一时忘了向项思龙报平安。

“砰!”的一声巨响,八卦阵图骤然而止,石壁也乍然不动了,三人心神也都随之齐都一震。

第一○四章 夷匪所思

第一○四章夷匪所思

项思龙、孟姜女、苗疆三娘三人心神大震之下举目往石壁开口的洞穴内望去,却见里雾气绦绕,在洞内几十颗斗大夜明珠的映照下,那些雾气都泛着七彩的光泽。其中一颗有拳头般大的红色宝珠尤其让人注目,这宝珠通体透明,内中有一佛像,佛像四中吐出一束红光,使得整个宝珠红光四射,而更让项思龙惊讶的则是,“日月天帝”的影像竟然也在这宝珠里面,正含笑望着自己三人,传音给自己道:

“小子,傻站着干嘛?快携着你的两个大美人进密室来啊!不要讶异了,进室后你就可以细细打量室中情景了!不解的地方我会给你作解释的!”

项思龙心中倒真是满是疑惑,闻言想想也是,当下不再犹豫,回首对孟姜女和苗疆三娘说了声道:

“我们进室去吧!”

言罢,率先闪身过得室内,二女随后紧跟闪身而至。

三人身形刚刚进得“日月天帝”口中所说的练功秘室,身后的石壁就随即在“轰轰轰”

声中给关闭了起来,持项思龙三人惊觉回头,石壁已是完全关合,只剩下一丝石壁关闭的余音。

三人心神皆是一紧,项思龙发音对红色宝珠中的“日月天帝”影像道:

“老小子,你又在搞什么玄虚?石壁给关闭了,待会我们怎么出去?”

“日月天带”不紧不慢的笑答道:

“小子,放心吧!只要你学全了老夫的一身所学,你自会找到出室之法的!好了,在室仙左侧的石单上有一红色玉瓶,内中的丹九你给你的两个大美人分服一颗,让她们先行调息一番,待会好施行‘阴阳交合输功大法’!我也趁时给你讲述一下老夫的武学机要以及‘西方魔教’中的一些教规和教中等级划分等情形,同时传你教主圣令!”

项思龙闻得“日月天帝”前面的截话,心中又燥又急的道:

“老小子,你说什么?要我学会了你的一身所学后,我才可以出室?这……我可没这么多时间啊!要学全你的全部所学,可不知要几年几月?外面却有着许多的紧要事情等效我去办,我……最多只能给两天时间来学你的一些武功,太长了的话,那……我就不学算了!外面的许多事情可比跟你学武重要得多呢!你行个方便,放我们出去算了吧!”

“日月天帝”微愠的道:

“小子,你怎么这么没耐心?我说过要你呆在这密室里几年几月了吗?学我的武功哪需这么长的时间?我不是跟你说过我只有三天可活了么?三天之后,你就可随意翻阅老夫所留下的典籍,待你看完了我的这些遗记,你就自会打到出室之法的了!这花不了你多长的时间吧!最多十天,你就可出室了!那时外面的海阔天空就又可任你邀翔了!”

项思龙宽了些心,但仍是苦脸道:

“十天啊?这……时间倒是不算长!只不过……石像外我姥姥他们可全都在焦急的等着我呢!如十天没有我的音信,他们可定都为我担心死了,不知会出什么乱子了呢!我可得先跟他们打个招呼!

“日月天帝”皱眉道:

“这事情就交给我去办好了!石桌上有刀有简,你刻上几句让我给你送出去吧!唉,你这小子感情太过于丰富,今后会在这方面吃大亏的!不过,因此却也会有许多的人愿意跟你交往,但老夫不喜欢,成不了大气候!欲成大事者就不能这么富于感性!”

项思龙表面上对“日月天帝”合面的这几句话不置可否,但也知他确实是说中了自己的弱点所在,想想以后自己跟父亲项少龙在战场上兵戈相见,自己如这么富于感性的话,那或许真会……因此而抱憾终生了!

心下有些伤感的如此想着时,也依言走到石室左侧的石桌前,拿起一片竹简和一把刻刀,运功提刀在竹简上一阵龙凤飞舞的书写下了几行字后,对“日月天帝”传育道:

“老小子,如此这事就拜托给你了!你可一定得给我送出去!”

“日月天帝”无可奈何的牢骚道:

“小子,你做事情怎么如妇人般婆婆妈妈的?我说了给你送信出去就会做到,不要担什么心的了嘛!唉!你先让你的两个大美人服了丹九调息一阵吧!”

项思龙疑心着那可能是刺激情欲之类的春药,把红色玉瓶握在手里把玩了老半天,却是一时决定不下到底给不给二女服食内中丹九。

“日月天帝”似看出了项思龙心中的疑虑,主动解释道:

“玉瓶内的丹丸乃是补血养气提神的,并没有其他的负面效用,你就放心的给你的两个大美人服食吧!如有什么事,你诅骂我好了!”

项思龙闻言尴尬的笑了笑,拿着玉瓶真诚到一直呆看着自己和红色光球的二女身前,倒出两粒透明的黄色丹九递给二女,着她们服下后坐下运功调息。二女分别接过丹九,毫不迟疑的服下后,苗疆三娘终于按捺不住满心的疑问,开口道:

“项朗,那红色光球中的人像是不是你所说的‘日月天帝’?他怎么会在光球里面?”

对于苗疆三娘的问话,项思龙只能回答前面的一个问题,而后面的问题在他心中也是一个迷团,当下点了点头后又摇了摇头道:

“是‘日月天帝’!但我也不知他为何会在光球里面!待会我问问他再告知你们吧!你们还是先运功调息一下,让丹儿发挥出其功效吧!我与‘日月天帝’还有些话要谈!他不肯告知我出室的机关呢!”

二女知项思龙这话的意思是叫自己二人运攻调息,不要去打搅他和“日月天帝”之间的谈话了,当下乖顺的点了点头,依言坐地运功调息。

安置好二女后,项思龙这刻才有心情才有闲暇打量秘室的情形来,却见整个密室的六大面壁都平整光滑如镜,每个面壁都是血红之色,释发着阵阵阴阳交和的温和之气,密室的右端有一个十来平方见文的水池,池水也是呈血红色的,水面蒸发着腾腾雾气。

室内共安置有八八六十四颗斗大夜明珠,是按八卦阵安置排列起来的,那颗拳头般大的红色宝珠被安置在八卦阵中央,似可吸收其它六十四颗斗大夜明珠的灵气。

红色珠正前方二米的地面上,有一个绿玉温碧石盘,玉盘有二尺来厚,四五个平方见文,上面也刻画有一个八卦阵图,红色宝珠中佛象口中所吐出的红光焦点正好落在玉盘的中心点上,释发着红绿混拿异不锭股异光似有着一种神奇的魔力,把石室中的池水协和气和石壁雾气都给凝成一股一股成丝成束的气浪,并且把这些气流给吸纳了过去化之无形。石室的左端则是一个休息的地方,有一张玉床,床边有石桌石凳,并且旁边还摆了许多奇奇怪万能的兵刃和古色古香的典籍,有竹简、羊皮、牛皮、龟甲等等十多数品种。

项思龙愈看愈觉骇然,这秘室内任何一物的布置似乎都蕴含有八卦五行阴阳之理,并且物物相映,环环相套,这份巧妙布置简直可以说是巧夺天工,真不知设计这石室布置的“日月天帝”当年花去了多少心血!

为了使武学达到颠峰境界,如此不惜代价,确可算是一代武痴了!怎奈造化弄人,却没有让他达成所愿,使得他这一番心血都白白付诸东流!也难怪他对自己的到来如此热心看重了!在这古代里,或许也确实只有自己才能继承他的一身所学吧!

项思龙心下不胜烯嘘的怪怪想着,禁不住诱惑的走到那绿玉温碧盘上,坐到当中,顿时一种非常怪异的感觉传遍全身,体内的真气自动的动行起来,头顶百会穴上一股神奇的能量源源不绝的绘输入了体内,并且室内的珠光也似倏地明亮了许多,座下的绿玉盘也给转动起来,眼前四周的石壁不再平整如镜,而且显现出许许多多的人像来,这些人像自在练掌法的,有在练剑法的,还有在运功打坐的和施展轻功身法的……总之是武学一道,就有尽有,并且每一幅图像旁边都作有文字注述。

项思龙只觉自己似进入了一个奇异的武学宝库之中,并且这武学宝库在一种意识状态之下在输功给自己和传授武学给自己,倒真有点算了怕“移魂转意大法”的意味,这武学宝库似在把它内中的一切武学知识都给传输到了自己的思想和脑海之中,而自己则不需花费力气和思想。

这种状态持续大约有一个时辰左右,玉盘才渐渐停止了转动。项思龙睁开眼睛一看,却只见室内的珠光突地黯淡了许多,雾气也少了一大半,几可一眼尽收石室全景了。

项思龙大感骇异的从石盘上站了起来,只觉体内的真气又充盈了许多,方才在室外为孟姜女和苗疆三娘疗伤省耗的真元不但全给补充起来,反更是充实了些,更为让他讶异的是,体内的真气似乎了刚才一阵珠光雾气的洗礼变得较为平和起来而少了先前的阳刚霸气,而头脑中方才石壁上所见到的每一个图象的招式都在脑海中显现跳跃,自己似乎可把其中所有的招式给一招一招的演示出来。

项思龙肚子里一肚子的讶惑,不过自己早一点学会“日月天带”的武学终究是一件好事,方才的现象“日月天帝”迟早会叫自己去做的,自己只不过是误撞误着,早先一步自行去做了罢!

项思龙从玉盘上走下,往二女望去,却见她们还没有行功完毕,反全身上下都冒着一层白气,且身形在这层冒出的白气当中缓缓的旋转着,面上的颜色甚是红润,气色也显得是甚好。

项思龙大是放下心来,再往红色光珠望去,内中“日月天帝”的影像已逝去,可能是给自己送竹简信去了还没回来。石室内显得甚是静寂,只有自己和二女的呼吸声和池水的冒汽泡声清晰可闻,室内的空气较是清新,也不知其换气孔在什么地方。

项思龙大是闲聊之下于是走到石室左端的石桌上翻阅起那堆典籍来,内中有医疗篇的东西,也有机关玄学一类的记截,更为让项思龙注目的是也有不少有关兵法之类的典籍……

总之,这些典籍所涉及的内容包罗万象,可以说是上至天文地理,下至中原和西方的人情风俗江湖造闻,都有典籍记述。

在这古代,一个人要学会这么多的知识可以说是绝世聪明了,否则,一般的人除非是走马观花,要不想懂这么多学问,可以说是比登天还难。

还好是项思龙,内中的许多东西他有的在现代里时学过,有的在这古代来后学过,所以那里面的东西地有一半以上已是懂得,剩下的那些东西,想来凭他是穿古今的学识,“日月天帝”可以学会,他可定可以学会吧!

项思龙略要的先看了一下那堆典籍的大概虽是有些头大如斗,却是稍稍安下些心来内中的一些学识自己如要大概掌握,十天的时间应该也足够了吧!

嗯,怎么没见着有关“西方魔教”教各记录的典籍呢?不会是“日月天帝”收藏起来了,想作为自己学他武功的交换条件吧?

项思龙怪怪的想着,也纳闷在这些典籍之中为何没有一本有关“日月天帝”武学记载的书籍,不会是他吝啬,不想把那些武学典籍传给自己吧?

还有那什么教主掌令——两教“圣火今”自己也没有见着影子。这些东西“日月天帝”

都给放到哪里去了呢!难道这秘室里还有什么秘库放存着这些东西?这秘室可已经是够稳妥了啊!“日月天帝”做事情可也太过于小心细致了吧!

项思龙心下不置可否的想着,手上也放下了翻阅那些典籍,站起身来,又走到那堆奇奇怪怪的兵刃跟前,正欲俯要去拿一把碧玉长剑时,“日月天帝”的声音在身后传来道:

“小子,看什么呢?咦!你气色看起来似乎好多了呢!是不是……嗯,夜明珠的珠光也黯淡了许多,室仙的雾气也散去不少。你是不是方才坐到‘绿玉温碧阴阳八卦盘’中去了?

吸收的阴阳五行之气确也不少!石壁上的武功招式都记住了吧?”

项思龙闻声心神微微一震,站直身子转身一看,却见“日月天帝”的虚像就站在身后,正脸上堆满欢容的望着自己,不由俊脸一红的道:

“我……只是随便看看罢了!简信已经送出去了吗?”

“日月天帝”点点头,温和的笑道:

“当然不负所托!不过你那姥姥和两个义父都太情绪化了,见得简信反应甚是激烈,开启了神女石像肚腹的洞门,进得洞府里后,竟然爆跳如雷的挥掌大肆摧毁洞内的一功什物,害得我忙活了大半天,才阻住他们破坏洞内的机关!”

项思龙心神一紧的失声道:

“你没有把我姥姥、义父他们怎么样吧?”

“日月天帝”被项思龙神经质似的大叫吓了一跳,但旋即平静下来,苦笑道:

“我怎敢把他们怎么样呢?要是他们出了什么事,你会饶过我魔教中的那帮徒子徒孙么?你放心吧!你姥姥他们只是自感找你无望,所以派人搬了食物进洞,准备在那里长住下来,等你十日后出关了!”

项思龙听了这话放下心来,歉然一笑道:

“这……我……刚才对不起了!出言太重!”

“日月天帝”释然道:

“没什么的了!把话说明了,彼此沟通过来,不就什么事也没有了吗?”

说到这里,顿了顿又遭:

“小子,你也看出这秘室内的玄奥布置了吧!不错,这室内的每一件物都被我运用了‘连环八卦’的原理安放起来的,为的是能物尽其用,使每一件什物都发挥出能吸收地底阴阳灵气的功效。

那红色光珠乃是用月亮上的一块巨大的陨石提炼出来的,它性子属阴,可以极大的吸收地底的阴寒之气。而光球内中的佛像则是来自一火山口的熔岩,性子属阳,可以吸收地底的阳刚之气。二者一阴一阳,中和合,就把地底的阴阳之气化成五行真气。

那八八六十四颗夜明珠呢则是起到守护地底阴阳灵气的作用,要知道此秘室处乃是这整个神女峰的阴阳灵气的灵穴所在,阴阳灵气极盛,要守住这阴阳灵气不被扩散浪费,所以我设置了六十四颗夜明珠布成的‘八卦铁锁阵’,所散发出的阴阳灵气被被这六十四颗夜明珠吸收蕴藏住。

至于那块‘绿玉温碧阴阳盘’则是秘室中所有布置的中心要点所在,那绿玉盘乃是来自地球子午线上的一山峰,它内中蕴含了地心的核力,又吸收了宇宙的灵气,我在上面绘刻了一处‘乾坤五行八卦阵’,使之可以吸纳日月精华,天地灵气,并且激发出它内中所蕴含的能量。

这秘室内的宝物都是当年我爹遗留在他的秘室里的,我穷花了十年的功夫才把它们绘设计在这秘室里,想不到我的一番心血都白废了,自己享用了几年,就……唉,冥冥中自有无意吧!”

项思龙听得“日月天帝”的话,只觉夷所非夷,想不到在这古代就也知道了地球的子午线,这是在现代里才被命名出来的新名词啊!

难道时代的科技也存在着轮回的现象?还有什么地心核力,宇宙灵气……这些连现代科技都无法搞懂的东西,在这古代里被利用来练武功了!

这……嘿,古文代真是个神秘难解的迷呢!对了这“日月天帝”不会是个外星人吧?怎么懂得这么多先进的知识呢?

还有,他的肉身没了,元神却可以存活下来,并且活了一千多年,这些……都是神话般的现实啊!但是自己却亲眼目睹亲身经历了这神话,还看见“日月天帝”的元神可以进入到红色光球里去!

这简直就如陷身在一个科幻片的境界中了嘛!这“日月天帝”定是什么外星人吧!在现代里不是有杂志上介绍埃及的金字塔里就发现过外星人的尸体吗?

这神女石像里的建筑建造之难并不亚于埃及的金字塔啊!凭这古代人的能力和智慧建造得出如此巧妙的洞天么?

项思龙的心下如此般怪怪的想着,看向“日月天帝”的目光也变得怪怪的,象在打量一件让他极为感兴趣的新奇物体般的望着“日月天帝”。

“日月天帝”似被项思龙这突如其来的神态变化给吓了一跳,自己低目望了自己几眼后讶异的道:

“小子,你……你到底在看什么呢?我又什么不对劲吗?哎,你不要用这么样的眼光看着我嘛!把我当怪物似的!真让人受不了!”

项思龙也觉出自己的失态,闻言朝“日月天帝”尴尬的笑了笑,但心中那种怪怪的感觉却未消去,不由得脱口问道:

“老小子,你是不是外星人?”

“日月天帝”被项思龙问得一愣,不解的道:

“你说什么?外星人?什么叫作外星人?”

项思龙从“日月天带”的言词神态上看不出一丝的破绽,不由得疑心尽去的干笑了一声,胡乱编道:

“这个……外星人嘛,也就是说你是不是外面星空上的人,要不怎么懂得这么多,武功这么高?当然,这是说笑的

第一○五章 阴阳传功

第一○五章阴阳传功

“日月天帝”坦然一笑道:

“你是不是感觉我身上有许多让你解不开的迷?其实也没什么的,因为我曾练就了一种‘意念神功’,这种武功可以让人的思想也即灵魂脱离肉身而浮离在空间中,当年我练功自焚,自因这‘意念神功’救了我一命而保住了我的元神。

人的元神一旦脱离了肉身立就可以无处不入无处不在,而没有空间的限制,因为元神是一种虚体,只要意念所至,元神就可达到意念的目的。这些说来是让人难以理解,但是我们西方就有一种‘嫁衣神功’,它可以把人的元神进行转嫁,当练成这种神功的人,他的内身如老化而濒临死亡,他就可以把元神转嫁到别一个健康的生命肉体去而获得重生。

你们中原的西藏不是有活佛转世之说么?这其实也跟我们西方的‘嫁衣神功’差不多。

我说起这些呢,也就是告诉你说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见怪不怪,其怪自败,不需要有什么疑惑的,你所见到的都是一些真真实实的人世间的事情,而不要想到其他的什么外星人止去了!”

项思龙一脸尴尬的暗暗道:

“只是……我从来没有见着这等现象,人死了,元神却活了一千多年,这……在我心中没法解释,所以就胡思乱想了!就是现在我还是无法接受理解你的那些解释呢!不不定期,想想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我今天算是长了一些见识吧!”

“日月天帝”谈笑道:

“你能如此想来自是最好!其实你的胡思乱想却也是我有生以来所听到的最大胆的假设呢!由此可见你的思想却是非一般常人所能比拟的了!甚至连我也对你的才智有些惊叹,竟然敢作出有外星人的这种假想!”

项思龙肚里苦笑,自己哪里是什么才智过人嘛,只不过是假用了现代的一些知识罢了!

但想不到自己随日说出一现代里的新名词就让得这古代奇人如此惊讶看重自己,要是自己把现代里的一些高科技拿来说一说,那不让他惊讶得合不拢嘴才怪!

由此可见,现代文明还是比这古代进步多了,自己倒是不必哀叹什么科技文明倒退轮回之类什么的!“日月天帝”懂得一些现代文明,只不过是他是这古代里杰出人物的代表而已,象他这种人才在这古代里定然可以屈指可数!再说他口中所说的什么地球子午线之类的现代术语,并不一定跟现代所指意思相同,只是名称的偶然巧合而已!

如此想来,项思龙心下顿然开朗了许多,转过话题道:

“我们不谈这些了!对了,室内右端的水池又是作什么用的呢?”

“日月天帝”也放了敛神,正颜答道:

“那水地乃是用来吸收日月精华的!神女石像洞府内的泉水井你看到了吧?那就是这水池的源头,水池的日月精华就是通过那泉水井吸传递进来的,再有,这水池也是地心的一处温泉,它内中蕴含了这神女峰的阴阳灵气,所以池水散发出的雾气都是日月阴阳精华。

至于这神女峰地心灵气的形成原因,据我推测,乃是因为这神女峰在很古以前是一座大山脉的中心所在,因为地壳变迁,所以变成今日模样,而在地壳变迁的时候,神女峰似曾遭过雷电的轰击,亦或外来行星的撞击,使得它内中蕴藏有无容无尽的神奇能量。

我在这石洞内开发吸收了一千多年,还是不能吸收其万万分之一,并且我感觉自己并没有开发出这神女峰地底里能量的真正源泉。”

项思龙听得吐了吐舌道:

“哇咔!这么玄奥啊!我没得精力去钻研这些东西!对了,我们还是转入正题吧!要知道我来你这里可是来接受你的输功授武的!可得加紧时间,要不我姥姥、义父和我其他的一些老婆可真不知会急得成什么个样子了!再说,我还有其他的紧要事情去办呢!”

说到这里时,项思龙突地想到了范增,也不知他是否会在自己在这地室里练功的这几天被腾翼他们找到,如真这样,那自己可真要甚感遗憾了,不能与这奇人有一面之缘。

想着时也不禁暗叹道:

“或许这也就叫作天意吧!要是被自己先找到范增的话,他可能会被自己说动而自己所用,历史或许因此而有改变了!现实中的许多事情都冥冥中似有天意作安排,自己也无法强求去改变!”

唉,父亲项少龙意欲强行去改变历史之举,或许天意会叫他注定要失败吧!谁叫老天也让自己也来到了这古代呢?自己或许注定是父亲项少龙命中的克星,教他的阴谋不能得逞!

想到这里,项思龙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心中油然的生出一股惆怅的伤感来。

“日月元帝”似看出项思龙情绪的突然低落,以为他是想念着他的一些亲人和朋友,不由得失笑道:

“小子,十天的时间你也嫌长吗?好了好了,就占用你五天的时间吧!三天用来接受我的输功,两三用来参阅我到时传给你的一些武功典籍,待你练成我的十二重功力的‘阴阳五行神功’后,你就可隔壁传功开启石壁了!”

项思龙闻言却是提不起多大的举趣来,淡淡道:

“是五天还是十天,这已经无关紧要了!唤,我们需不需要行拜师之礼呢?”

项思龙这话倒让得“日月无帝”为之一愣,呆怔了半晌才道:

“小子,你到底怎么了?情绪这么低落?是不是对老夫把你禁铜起来感到不开心啊?只要真是如此,你可以说出来,老夫会放你出去与你的亲人朋友见见面的!

唉,说来也是怪我心里太是激动,没考虑到你的情绪,而把我的意念强加于你,难怪你不开心了!”

项思龙见“日月元帝”误解了自己的心情,说出这么一番通情达理的话来,又是感动又是好笑的道:

“这……我……不是因为你而心烦的!而是因为想到其他的一些事,所以……唉,这些是一时也说不清的!我们还是说说别的话题吧!嗯,你们西方魔教没在中原的总坛是不是只有苗疆和西域两处?在你们西方国家是有没有设立总教呢?你来这神女峰练功时,教务教交由哪几个下属去处理了?说说这些问题吧!”

“日月天帝”听得项思龙一连的发问,有些“架招不及”的沉吟了好一阵后才道:

“我们西方魔教起源于中原教派,在中原可以说是红及一时。但为了缩小目标,所以当然我也只选了苗疆、西域和南沙群岛三处作为我魔教的中原分坛,而这三处中又以南沙群岛为主要基地,由我们国的国师‘枯木真师’坐镇,苗疆则是我魔教总护法‘骷髅魔尊’领首,西域又是由我魔教军师‘笑面书生’掌管。

我呢则是一直坐镇我们国内的魔教总坛,直至君王命我亲自来到中原视察情况,让我发现了这神女峰地底的灵气,所以才留在了中原。

现在已经是一千多年过去了,我们西方魔教到底变得怎么样的一种局面了,我也不大清楚,但想来也不会比我领教时兴盛吧!”

项思龙听得西方魔教在中原的分坛以南沙群岛为主要发展基地,不由心神一致。

南沙群岛原来也是西方魔教在中原的势力范围,自己先前倒是不知道差点疏忽了呢!

看来西方魔教在中原的势力范围还真不小苗疆、西域、南沙群岛三地刚好成一三面合抱中原内地之势,且此三地中原势力难及,可真是阴谋不轨的邪教发展的好地方!

想不到“日月天带”对地理知识一道也挺有。研究的,并且看样子也挺横行军作战之术似的,倒也有些将才之能呢!幸得他遭遇不测,要不中原可能已早就落入西方国家的控制之下,成为殖民地了!

项思龙心下啼嘘不已的想来,咱然叹道:

“现在你们西方魔数又蠢蠢欲动的想侵犯中原了,但中原人才辈出,想来他们的阴谋是得逞不了的吧!就是我也不会让他们在我中原胡作非为!”

“日月大帝”静默了片刻道:

“我们西方魔教对中原虎视眈眈了一千多年,至今还是一事无成,由此可见中原里确是人才济济了!任何外国势力想渗透中原都是决不可能的,因为中原已是有着几千年文明历史的行进古国了,中原文化已是深植在中原人的心灵深处,图谋侵犯中原的外国势力,会遭到中原人团结一致的抗击,是绝对成功不了的!

唉,也导我当年受了我国君王的蛊惑,才弄至了今日的这等流血仇杀的沿续!一千多年了,也是该结束这段怨仇的时候了!小子,你可不要忘了你对我的承诺!”

项思龙正色道:

“这个请老小子你放心就是了,我一定会履行我的诺言的!嗅,现在又是天色大亮的清晨时分了吧!我离开云中郡城已是有一天一夜还多的时间了呢!想来腾翼他们己是赶到西域了吧!还要五天!他们定会找着范增带他往回返了!唉,也是无意使然啊!”

“日月天帝”听得项思龙后面一截话的哺前自语,也猜知了他可能是为着那叫范增的人烦心,可自己偏又也帮不上什么忙,当下只得沉默不语的望着项思龙,一脸的歉然之色。

气氛一时陷入静寂的沉默中!过了好长一会儿,“日月天帝”长长的舒了一日气道:

“小子,不要想那些心烦的事情了!我们还是加紧时间做我们该做的一些事情吧!嗯,我先授给你我们西方魔教的教主令符——圣火令,以及我的生平武学杂记和有关西方魔教当年的一些教国记录吧!”

说罢,只见“日月天帝”的虚像一闪,如一束激光船射入了那红色光球中,从身上不知何处拿出一个白玉老虎,手指往白玉老虎身上一按,白玉老虎口中倏的吐出一把销匙般的金色之物。“日月天带”把这金色之物插进了光球佛像的口中,顺手一阵左旋右转,过得片刻,却突听得“绿玉温碧阴阳盘”发出一阵“海海”“轰轰”的声音,却见绿玉盘上的八卦阵图在巨响声中自动的旋转着,并且绿光大作,发出“呜呜”如报警器般的怪声,让人心神为之紧张。

响声持继了好一阵子才告落下,项思龙收拾心神,再次往绿玉盘上细望过去,却倏见绿玉盘上已显示出一个暗格来,暗格中两支如韩般般释发着火色光芒的什物显得分外的夺人眼目,两物尖端宽阔处赫然都有两个“令”字!

这两支敦股的什么物大概就是“日月天帝”口中所说的西方魔教教主令符——“圣火令”了吧!

看其发出的光芒倒也确象两件宝物!嗯,上面似乎还刻着有许多文字,可能是梵文记载的武学吧!“日月天带”说他也没有完全渗透这两枚圣火仅上所记载的武功,这“圣火令”

上的武功真有那么玄奥吗?

制作这“圣火令”的主人武功岂不是到达了出神入化深不可测的颠峰之境了?世上难道还有比这“日月天帝”武功更高的人么?这……古武功的玄奥神秘实在是太让人感到不可思议了!

项思龙看着那两枚“圣火令”发愣时,“日月天帝”已把它们从暗格中拿了一枚出来,用手轻轻的擦试着,似有无限感情的道:

“这两枚‘圣火令’乃是我当年得自天梵国的一个神秘洞府,那洞府的主人叫作‘无极禅师’,乃是天梵国的佛教创始人。这‘圣火令’中所记武学之深奥,堪称当世独一无二吧!

想来这或许与天梵国乃是如来佛祖的诞生之地有关,‘无极禅师’是‘如来佛祖’的传人也说不一定呢!要不他所道下的这两枚‘圣火令’上所记载的武学怎么会这么深奥呢?”

项思龙听得这话,甚感啼笑皆非,想不到神话中的如来佛祖被“日月天帝”这么一说,也似真有其人似的了,还说自己想象丰富,他才真是名副其实的喜欢突发怪想呢!

项思龙摇了摇头,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道:

“‘圣火令’里所记载的武功真有那么厉害吗?”

“日月天帝”神情严肃的点了点头道:

“在我的意念中,世上所有的武功都似源出‘圣火令’,它内中所记载武深的深奥可以说是天下武学之祖,我这一身所有的武功有一大半是从中悟解出来的,比起我爹和我外祖父的那些武功深奥厉害了不知多少倍!象我的‘阴阳五行神功’就是我从‘圣火令’中参悟出来的,其威力之大这强你也见过了,还算过得去吧!这只是‘圣火令’中所记载武学的一小点罢了,厉害的还不知有多少呢!”

说到这里,顿了顿接着我神色一正道:

“我现在就把这两枚‘圣火今’正式传交给你,自此以后你就是我西方魔教的第二任教主,也是我‘日月天帝’的唯一关门弟子!希望你不遗余力的发扬光大我西方魔教!彻底参悟‘圣火令’中我所未参悟的其他武学!小子,跪下接令吧!”

项思龙知道教育教规,自己倒是得跪下接这“圣火令”牌,但一时却未对怎样称呼“日月天帝”作出决定,听得“日月天帝”的喝令,倒给怔住了。

项思龙的怔愣呆样,让得“日月大帝”甚是不快,接着连声喝道:

“小子,快跪下接‘圣火令’!”

项思龙呆怔了好一会,才边朝“日月天帝”跪下,边讪笑道:

“老小子,观在我是该称你‘师父’呢还是称你‘教主’?亦或继续称你‘老小子’?”

“日月天帝”听得项思龙这怪问,也给一愣,但只怔了片刻就失笑道:

“小子,你喜欢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吧!我说过我挺喜欢‘老小子’这称呼呢!你这般叫我也没关系的啊!”

说到这里,突又神色一黯的叹了口气道:

“只可惜我最多只能听到你三天这般的叫我了!”

“日月大帝”这话让得项思龙心神也是一沉,暗暗道:

“你既传功授试给我,我看我们还是也先行个拜师之礼吧!这样合乎清理一些!”

言罢,不待“日月天帝”阻拦,已是“扑通”一声,双膝跪地,“咯咯咯”的朝“日月天帝”叩了三个响头,口中同时恭声道:

“师父在上,请受弟子项思龙一拜!”

“日月天帝”见状闻言突地虎目落下泪来,躯体微微颤抖着,伸手想去抚项思龙,不想却模了个空,方才想起自己只是个幻体,根本触摸不到项思龙,心中更生感触,蓦地仰天一阵似喜似悲的长啸。过了好一会,才平静下心绪,双手凌空一挥,发出一股无形内力托起项思龙的身形,语音激动而硬咽的大笑道:

“好!想不到老作恶多端一生,临终之前还能收得你这么一个杰出的弟子!我确是可安心瞑目了!”

项思龙的心灵感应到“日月天奋”向自己流露的真情,想起象他这般的一代袅雄,最终落得个如此忧郁不得志的结局,也确是他一生的悲哀了,难怪他得到自己这么一个得意弟子,会如此激动,怎奈自己却不能继承他的遗志,想来这也是他内心深处唯一觉着遗憾的地方吧!

一个胸怀不世才学的人,终是不会甘心于平凡一生,象“日月天帝”这等罕世奇才,即便被困在这石室静修了一千多年,他那颗不安宁的心又怎会真的会满足于与世无争呢?

他与自己所说的一番话,多多少少都有些无可奈何的意味吧!只可惜自己确是不能存仁慈之心而答应帮助他实现他的野心,自己也需有自己做事的原则和立场,更是富于感性,在大事上却也不能让步,就如自己不能苛同父亲项少龙意图想改变历史的野心一样,这是自己的史命!

不平静的灵魂在平静如水的岁月中沉浮!不安宁的肉体在自我设置的陷阶中挣扎!人生都有那么一种不甘心于平静亦或平凡的心态吧!太得平静亦或平凡的人生就是平凡了,任何一个人都难以长承受那种平凡的生活。正因为如此,这世上才有了杀代和战争,才有了人与人之间的句心斗角,才有了金钱与名望的角逐,……正因为如此,世上才变得丰富多彩。

但是世上的悲剧却也正因为人性的不甘平静,人性的不甘安宁而诞生了,还记得有这么一句话“世上的喜剧不需要金钱就能产生,世上的悲剧却大多和金钱脱离不了关系”,这话可正是隐射着人生的一种哲理,金钱不也是腐化人性的东西之一吗?

唉,也不知自己怎么突地会生出这许多怪怪的感想来,自己可不是个哲学专家呀!现在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思想这一类的问题吧!

收拾了一下心清,项思龙正颜道:

“师父,我们开始授令仪式吧!想来我的两个大美人也快调息好了,我们还要进行‘阴阳输功大法’呢!”

“日月天奋”这刻情绪也平静了些,闻言种然一笑道:

“你小子倒是还念念不志着想与你的两个大美人亲热呢!”

说到这里,倏又脸色一正道:

“西方魔教弟子项思龙得令,现在本教主传你本教圣令,自今日起,你就是我西方魔教的第二任教主!务必担负起发扬光大我西方魔教的责任!”

项思龙再次跪地,恭敬的接过“日月天帝”递过来的两枚“圣火令”牌,沉声道:

“弟子项思龙谨遵师父令份!一定会不负所托的!”

授令仪式完比后,“日月天帝”又自绿玉盘的暗格中取出一个红木盒子,盒子约有一迷来长,四十厘米高,六十厘米宽,显得甚是古色古香。

“日月天帝”把红木匣子擦拭了一阵后,也递了给项思龙道:

“这就是老夫的一生心血所在了!里面有我的一身所学,也有我爹巴浦洛夫和我外公狂笑天的一生所学,还有关于我西方魔教的一些教务记录和一把‘阴阳碧玉断魂剑’。

‘阴阳碧玉断魂剑’乃是我爹当年的遗物,也是我外公狂笑天送给我母亲的嫁妆。据我爹遗记中记载,这‘阴阳碧玉断魂剑’是开启‘日月神教’的总坛地室武库的一把钥匙,便我外公狂笑天和我爹都没有找出这‘断魂剑’的玄奥所在,所以‘日月神教’总坛地室武库里到底有些什么秘室他们也不知道。

我因忙于组建西方魔教,所以也没有把精力投注在对这‘断魂剑’奥秘的研究之中。现在我把此剑一并传了给你,希望你能发现其奥秘所在!”

项思龙接过木匣,口中沉声沉“是”,心下却是突地掠过自己来到这古代后武学上的一大堆奇遇,先是师父李牧传授给自己‘玄阳心经’和‘云龙八式’等武学,接着是掉入山崔得鬼谷子的一身所学,再接着就是遇到鬼冥双怪后,习得鬼冥神功,道魔神功等一些超越自己想象的武功,……现在又得着‘日月天帝’的什么‘阴阳五行神功’。嘿,自己所学的神功也不知有多少种了,总之功力是一天比一天深厚,照这般发展下去,自己岂不成了神仙一般的超现实武学中人了!

项思龙感觉自己的种种际遇是一层比一层富于神话般的色彩,让得自己向疑似生活在一种虚幻的境界中,但暗咬一下舌头,却又有疼痛的感觉,始知自己是生活在现实的境地之中。

唉,又己学了这么多高深的武功,可却还是时时遇上比自己武功更高的高手,古武功到底有没有颠峰的境界呢?

项思龙心下如此怪怪的想着,“日月天帝”突地叹了一口气道:

“小子,三日后我的元神就要来飞烟灭了!我死后,密室内你感觉可用得着的东西就全都拿去吧!待你出了神女石像后,忘了发动洞外的毁灭机关,让这整个石洞的机密与我一起淹理在地底好了!”

项思龙闻言一颤,但也知道“日月天帝”元神的死亡已是必然的事情,自己也回天乏无,只好强忍住心下的悲痛了!目下自己唯一能安慰“日月天奋”心怀的就是在他元神大限之前练成“阴阳五行神功”和多给他一些作为弟子的亲情。

这般酸涩的想来,项思龙苦然一笑道:

“我会照你的话把事情办得妥妥的是了!对于你未完成的心愿,我会尽我的能力去为你完成的!”

“日月天帝”脸上显出慰欢的神色,正待发话时,突听得孟姜女“啊”的一声惊叫,把项思龙给吓了一大跳,目光快捷的一掠“日月天帝”见他脸上露出一抹欣然的笑容,知道孟姜女没事,却也还是捺不住担心的纵身往孟姜女静坐处掠去。

孟姜女脸上满是桃红春色,见得项思龙的目光向自己望来,先是大喜的欲纵身投进他怀中,但旋又似想到什么似的。俏脸一红,羞涩的垂下头去,目光不敢与项思龙对视,但眼角却全是洋溢着一股春情,似是刚刚从男女交合的欲情中平静下来,又似是刚刚动情的少妇。

项思龙见得孟姜女脸上一脸春情,想起“日月天帝”的诡异笑容,似是明白了些什么东西,身形拣到孟姜女身边后,退疑了一阵才伸手轻接她的酥肩,心中却是生起一股莫名的燥动。

孟姜女“嘤咛”一声倒扑进项思龙怀中,双手反抱住项思龙的虎躯,娇体在他身上不断的扭动着,口中鼻中均都喘息着一股让任何男人听了都会心动的轻轻呻吟声,她的脸色愈加红润,眼角中的春情也更是不能自禁的泛滥起来。

项思龙在孟姜女情动如潮的肢体交缠下,也渐渐的有了生理上冲动。在项思龙的内心深处,孟姜女其实让他第一眼就有了漪念,所以他并不拒绝接纳她。何况闻得孟姜女之名后,一种新鲜的刺激感觉更是在他的心底滋生。

如能拥有这等历史上也是盛名广传的美女,那将会是何等一番风味啊!项思龙天生就是个风流情种,其父项少龙和其母周香媚的风流个性流植在他的血液里,象他项少龙一样,来到这古代,这里不受制束的男女关系,让得项思龙的风流本性如出笼之鸟一般的肆意乱飞,更何况他自小就受到过郑翠芝的引诱,让他的心灵对成熟的女性有一种本能的偏好,所以他接受了刘邦之娘刘氏,还有舒兰英之母牛玲玲以及王跃之妻刘秀云和鬼青王之女傅雪君等一众年龄均是比都大出一二十年的成熟女性。

孟姜女本是天生丽质的绝世佳人,又对项思龙大有情意,这让得项思龙怎忍心放弃送里嘴边的秀色呢?

他业所以一直抑制着心中对孟姜女的情意欲念,皆是因为不愿重蹈苗疆三娘般让自己头大的覆辙。他记得苗疆三娘说过孟姜女本藉也是苗疆人,而苗疆却有什么母女可同嫁一夫的风俗,苗疆三娘和石青青己是够让项思龙不知如何是河的了,而孟姜女却也有个女儿益无痕,如她们母女二人也……那可真是要教项思龙心烦得只有跳河自杀了。

但孟姜女对他的深深吸引力却是真真实实的存在的,其实项思龙愈是抑制自己对孟姜女的情意和欲意,孟姜女对她的吸引力却更是刺激得他不能自制。

现刻这美女又在自己怀中春情荡漾,自己该怎么办呢?“日月天帝”方才教自己给二女服下的丹九肯定有什么古怪,要不孟姜女不会一醒来就春情燥动,自己可不可趁此机会与这美女共效于飞呢?

“日月天帝”输功给自己是需要二女来与自己配合,施展什么“阴阳输功大法”,使之己身阳刚之气与二女传递给自己的阴柔之气交合相调的,说来自己是非与孟姜女交合不可的了!这…

哎,他妈的,人生得得顺尽欢,莫使金蹲空对月!管他那么多的呢!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还!自己还是彻底的放纵自己,来与二女有一段荒唐放纵的回忆吧!

如此想来,项思龙顿即放开心怀,在孟姜女的热情挑逗下,大放手足,在孟姜女娇柔灼热的躯体里大肆作怪起来,热唇自是不会闲着,在孟姜女的耳珠、颈脖、樱口等处狂乱的痛吻起来,只让得孟姜女四中的娇喘声更重更浓,秀目里的春意更炽更灼,躯体扭动得更快更频。

正当项思龙和孟姜女沉浸在欲潮爱意的狂流中时,“日月天帝”的声音倏地在二人耳中响起,只听得他突地狎笑道:

“日后恩爱的时间还长着呢!先停下来,待会再亲热好吗?等我告诉你们‘阴阳输功大法’的细节后,你们就可尽情放纵享受了!要是现在开始疯,岂不浪费了我刚才给女所服的‘回春丹’?”说到这里,顿了顿又自动对那“回春丹”作解释道:

“这个‘回春丹’见并不纯粹是一种刺激欲情的春药,它内中含有许多可增长内力的绝世灵药,方才二女娃子的调息就是化纳其中的药内为己用。

但是它也算是一种春药,里面也含有刺激人产生情欲幻觉的作用药物,可以极大地激发人体蕴藏的欲情,使之在交合之中释发出来。

二女服了这‘回春丹’后,一方面她们可以最大限度地陷入肉欲的追求之中,释放出她们身体内的女性元阴,使之与小子你体内的阳刚之气交合相调,好让‘阴阳输功大法’顺利进行;

另一方面呢,则是‘回春丹’可补充她们在次合之中泄出的元阴之气,使她们不会脱阴而亡,反可以获得无穷的益处,在与小子你的交合之后,‘回春丹’的药内会被二女完全吸收,她们的内力不但不倒退,反会更加精进一层,并且更主要的是服了‘回春丹’她们减缓哀老,回复青春活力,当然包括……女性生理上的本能需要了!”

项思龙闻声才想起这石室内还有个虚体“日月天帝”的存在,俊脸一红的顿忙停止了对孟姜女的进犯,但口中却突地道:

“要是我不与二女交合,那这‘回春丹’会不会有负面影响呢?”

“日月天帝”听得这问,呆愣了片刻,摇头苦笑道:

“没有!这‘回春丹’乃是我据‘圣火令’上的秘方炼制而成的,我研究过它的药性伤,对人体没有任何负面作用。嘿,这‘回春丹’的炼制可不是一种易事!

首先得配齐所需的一百八十一种罕世灵药,而后又必须有非常精通炼药之术的人,精炼九九八十一天方才炼成。当年我从‘圣火令’上译破出此秘方,亲自花费了许多的心血才炼制了四颗,二颗赏赐给了我西方魔教的四大邪神中的‘阴魔女’,剩下的这两颗想不到今日却给派上了用场。

小子,你不会辜负我的一番心血吧?我现在可是把我此生所有的希望教寄托在你身上了!还有西方魔教的存亡!

项思龙大释心环道:

“我怎会辜负师父的一番心血呢?再说,与我的两个大美人交合可不是一件苦差,想来全天下正常的男人都会乐意接受的吧!我可不是什么圣人,能够不近女色!”

孟姜女一直听着“‘日月天帝”与项思龙的谈话,本是羞涩之心被淡去了一大半,这刻闻得项思龙最后这几句话,又不由娇羞得满面通红,口中喷啤道:

“你还没有问我和苗疆妹子愿不愿与你交……那个呢!话语说来象是我们已成定了你的囊中之物似的!哼,说不定我们二人不愿与你那个呢!你还可以那么自信吗?””

项思龙闻言怪叫起来道:

“我们不是说好过的吗?只要我安然闯过了那‘八卦迷幻图’,你和苗疆夫人都要陪我放纵一夜以作奖赏的!现在我然过关了。你怎可以要赖呢?”

或许是项思龙的大叫惊醒了苗疆三娘,项思龙话音刚落,苗疆三娘也“啊”的叫了一声醒了过来。项思龙闻声倡望去,却见苗疆三娘的脸上眼中也是现出如孟姜女叫醒来时一样的春情盎然的神然,知是那劳什么‘回春丹’所起的功效,要地想起自己与苗疆三娘在神女石像洞腹中欲死欲仙的风骚自己是领教过了,确是非一般骚娘们所能比拟。

现在她服了可刺激情欲的“回春丹”,自己待会与她交合起来,又会是怎样的一种妙境呢?还有孟姜女,她久旷多年,诗会把积蓄多年的情俗一古脑的向自己发泄出来,又会是怎样的一种旖旎风光呢?

项思龙心下怪邪的想着时,孟姜女已扶拉起了苗疆三娘,凑首在她耳际一阵嘀咕,想是在联合苗疆三娘一起来与项思龙抵抗吧!

不想苗疆三娘听得孟姜女对她把项思龙方才一番话的转述,不但没有发嗔,反是大喜的娇笑道:

“姐姐不会是真忘了吧?我们是答应过项郎如他安然闯过了那‘八卦迷幻图’,就要赏他一夜风流快活的呢!现在既然项郎索赏,又加上是对他输功有益的,我们自是要满足他了!”

孟姜女不想苗疆三娘会作此说,又气又急又羞的大唤道:

“妹子,你……你喜欢与那家伙快活自个儿去好了!我才不愿理他呢!”

苗疆三娘一把搂过孟姜女,伸出纤手在也她身上一阵乱摸,害得孟姜女连连惊叫不已,娇躯在上气不接下气的娇笑气喘中非常剧烈的扭动着,口中断断续续的嗔骂道:

“妹子,你……你与项即那色鬼……联合起来对付我啊!我们可……都是女人呢!应该联手……对付他才对啊!你……不是为了讨好项郎,想他待……待会多给你一些温……温存吧!”

苗疆三娘纤手在孟姜女身上边不断的乱摸着,日中边浪笑道:

“姐姐不早就已对项郎芳心默许了吗?迟早都是他的人,保必这么羞羞答答的呢?现在项郎向我们求欢,可是我们的幸福呢!想今后项郎有那么多年轻漂亮的妻妾,我们想得他思宠也想不到呢!现在何不放纵一下自己,来尽情的享受与他交合之欢呢?”

说到这里,神色一正的接着又道:

“再说,项郎现在与我们交欢也并不全是肉欲上的追求,‘日月天帝’前辈向思龙输功可需要我们与他进行交合呢!能为项即作些事情,姐姐不觉得是我们最大的幸福吗?”

说着已是放开了孟姜女,轻轻的楼拥着她,嘴角挂着一丝甜甜的笑意。

孟姜女倒也被苗疆三娘的这一番话说得去了羞涩之心,突地晒道:

“那好,在‘日月天帝’前辈为项郎输功的这几天里,我们就放下一切矜持,尽情的与他行男女交合之欢吧!说得也是,今后我们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得他的恩宠呢?”

二女的这一番话倒是让得项思龙听了心中又喜双苦,暗暗大呼道:

“我的妈呀,两只母老虎沟通来对付自己了!可真不知自己到时可吃不吃得消她们二人?

要是败阵下来,那自己这脸面丢得可大了!今后就再也不要想在自己的一众妻妾面前抬起头来做人!

看来今天这一战自己可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才行!

二女都正值女人的性欲最旺时期,现在又经‘回春丹’这么一刺激,还有她们都懂魔教的‘密宗合欢术’,自己待会与她们二人大战起来,鹿死谁手可真还是个未知数呢!不过自己可绝对不能输!”

如此想来,项思龙心念一动道:

“两位娘子,待会我们的交合可不是为了私欲的发泄,而是为了配合我接受我师父‘日月天帝’的输功,所以到时只能我作主动,你们呢则在我的指示之下与我进行交合,决不能被欲念控制理智乱疯乱来,要不使得我们输功失败,其后果可是不堪设想的!这话你们可得记住了!”

二女闻言先是一愣,接着又是神色一黯的点了点头,一脸的失望之色跃然人前。

项思龙见“奸计”得逞,一边暗暗窃喜,一边却也暗感内疚。自己使得二女顺从自己的话意,还不是利用了二女对自己的关心和深爱?

正当项思龙如此患得患失的想着时,“日月天帝”的发话却突地破坏了项思龙的诺言道:

“两个女娃子,你们不要听那小子的胡言乱语!‘阴阳输功大法’是男女双方愈是完全投入就愈能顺利进行,你们到时不需要有任何抑制欲念的顾忌,否则在我输功时,如突地断掉了你们阴阳之气的相互交全相互衔调,那这小子才当成会有走火入魔之险。所以你们在与他交合之时愈是放纵自己行为,同时可以施展‘密宗合欢术’来进行催请,总之是你们愈投入就愈能激发阴阳交合之气,不必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项思龙听了这话,心下对“日月天帝”自是暗责不已,却也无法出言相阻,,因为在这问题上,“日月天帝”说出的话才是权威,自己的话呢则只是当放屁而已!诺言被说破,当下只好一脸尴尬的望着二女,对“日月天帝”投去的目光却是甚是不满,似是在表示对他出卖自己的不满。

孟姜女和苗疆三娘听了“日月天帝”这话,则是均都喜上眉梢,两双秀目则是向项思龙投出有若母夜叉般的凶光,只听得后者闷哼了一声道:

“象是害怕我和孟姐姐把你给吃了似的!你还是不是个大男人啊!这么没种!连我们两个人也害怕搞不定吗?那你娶那么多的妻妾干什么?银样蜡抢头是没有女人会喜欢的!

项思龙被苗疆三娘这话激得一阵气血直往上涌,俊脸涨得通红的道:

“谁是银样蜡抢头啊?你不是品尝过我的厉害吗?怎么?还没有满足你吗?哼,待会我会让你为你说出的这话付出代价的!我要用我的‘钢炮’把你的‘桃花岛’给轰个稀巴烂,看你还敢不敢看轻我?”

苗疆三娘俏脸微红的晒道:

“谁怕谁啊?干就干呗!明天就可分出个高低来了!”

二人这般赤裸裸的打情骂俏,让得孟姜女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插口道:

“我看大家都不要再争个什么的了,还是听听‘日月天帝’前辈讲解一下‘阴阳输功大法’的情形吧!”

项思龙和苗疆三娘闻言也都停下了争执,转目向“日月天帝”望去。“日月天帝”何曾见过这等打情骂俏的场面?心中一阵不平静,不由得干笑了几声,掩饰过心绪,收拾了一阵心情后道:

“说起‘阴阳输功大法’的紧要之处,你们都已经知道了,那就是利用男女间的阴阳交合之色作引,导化我输入思龙体内的‘阴阳五行真气’,彼此均属阴阳,不会相斥,只会相吸,如此就可使思龙安然接受我的一身内力,再有就是我先前输入思龙体内前六成的‘阴阳五行英气’受得你交合的阴阳之气的引发,会与我体内存留的后六成真气脉脉相道,使之可顺利承接。”

说到这里,顿了顿接着又道:

“更主要的是我真身已亡,只剩一个虚化的元神,要使我的元神内蕴藏的臭气代之为实体,就必须有无形的阴阳之气作为桥梁与我的元神相沟通,如此才可以把我元神内的功力输给思龙。”

项思龙听得暗嘘了一声,忖道:

“原来自己要接受‘日月天帝’的一身劳什子的‘阴阳五行神功’已注定了需要有女人来与自己交合作引的,难怪‘日月天帝’先前说自己福缘深厚,现在想来也的确如此,想想如是自己一人闯入‘日月大帝’的练功密室,空喜‘日月天帝’愿把一身功力传输给自己,但却没有办法传输,那可真是悲哀了!”

心下怪怪想来,口中却是苦笑道:

“看来我是脱不了会有一场香艳的肉搏战了!对了,老小子,到时你会不会在旁……这个的嘛!”

“日月天帝”眉头一扬的做了个怪象耸了耸肩道:

“我自是需在旁看着的了!要不怎么瞧准时机向你输功啊?不过,小子你大可放心是了,即便找食指大动,看得直流口水,却也无法碰你的两个大美人一根指头,因为我是个虚像,根本无法与实体实质接触,只可用意思和气机去感应自已可见到的东西。”

项思龙想着“日月天帝”要在旁边看着自己和二女作爱。心下老大不自然的道:

“你那时最好进到红色光彩中去,否则我心里还是会不安心的!”

“日月天帝”失声笑道:

“你这小子原来对私有财产这么小气的啊!我又不会与你分享!不过,也就依你这言吧!你放心狂欢就是了!”

项思龙毫不觉歉然的道:

“这话可是你说的啊!我与二女狂欢时你得走开的!”

“日月天帝”点了点头,话题突又转到有关“阴阳输功大法”上的问题道:

“记住,你们一定得双双进入灵与欧交融的至高颠峰中去,如此思龙才可以完全吸收后六成的‘阳行五行神功’!

接着又进了一通有关三人在交合时应该怎样分配时间,应该注意哪些事项等问题,才向项思龙狎笑的望了一眼道:

“为师去也!你慢慢的与你的两个大美人尽情享受双娱吧!”

言罢,影子身形又倏地化作一道白光向那红色光球射击,转瞬却见“日月天帝”的身影已在里面,正望着项思龙,向他戏弄的眨了眨眼睛。

项思龙虽是不愿“日月天帝”在身边,但当他一走,却又有些心慌的感觉,因为孟姜女和苗疆三娘二妇这刻的目光有若发情的母狼一般涌满着泼辣的个性,正热情如的盯着项思龙,并且二女的娇躯在“日月无帝”敛去后,都在向项思龙贴近看,口中发出“唔唔”“啊啊”的呻吟声。

项思龙只觉情欲在二女的目光中,在二女的呻吟声中,在二女有若水蛇般摇摆着向自己走来的娇躯中快速的暴涨着、灼烧着,口鼻中也发出了粗重的喘息声。

他的心理障碍已经去除,这刻在二女的液态中,已是迫不及待的表露出自己对她们的情欲来。

二女边向项思龙走来,纤手迹撕扯着身上的衣物,待到得项思龙身前时,身上都只剩下了两件博博的内衣,凹凸有致身材完全裸露在项思龙的眼底。

项思龙看得一阵心荡神摇,欲火如熔岩般的爆发出来,啸叫一声,张开双臂,迎合着二女向自己扑来的娇躯,一手一人,把她们给紧紧的搂在怀里,一双怪手同时大是不规矩起来,在二女身上狠搓紧捏着,只让得她们口中更是“唔唔呀呀”的浪叫不已。

苗疆三娘是迫不及待的把手伸进了项思龙的衣裆,在他跨下紧握住了项思龙的“大钢炮”,“大钢炮”已是装弹待发,硬梆梆了。

孟姜女虽是比较羞涩,却也放浪形骸的拉住项思龙的大手往她上身的两只“小白兔”摸去,她身上的内衣己都解开了纽扣,无限美好的春色都在她衣衫一荡一荡中给泄露了出来。

项思龙只觉在二女的扶模下,身上的欲潮更炽,体内一股异样的真气在不自控的涌动起来,推动着欲火的燃烧,让他全身似轻飘飘的又似沉甸甸的。

项思龙的心神已这感觉一震,却也随知这股真气可能就是“日月天帝”所输给自己的前六重“阴阳五行神功”了!只不想这“阴阳五行神功”竟然会有着可刺激情欲的功效,如此一来,自己如飞全了“阴阳五行神功”,那自己会不会变成个色中饿鬼呢?如果习了这鬼神功,让得自己今后情欲不能自控,那却如何是好?

项思龙身上欲火高燃,只有灵台仍保持着这么一点儿清醒怪怪的想着,但很快又被体内给二女激发的一浪又一浪的欲潮给俺没了。

双手粗暴的撕扯下二女身上最后掩装着的衣物,把她们吹弹得破的柔嫩肌肤用手尽力的揉搓着,一张大嘴也不停下的俯首在二女的酥胸上狂吻着,有若发了情欲的公牛。

二女芳心都均已早对项思龙默许,又都正是女人性欲最旺的年龄,同时均又把欲潮压抑了十多年,这刻且服下了‘回春丹’,又懂‘密宗合欢术’,在项思龙狂暴有力的揉捏下,体内的欲潮爱意更是如山洪暴有力的揉捏下,体内的欲潮爱意更是如山洪奔泄般的喷发了出来。

却见她们如两只请欲难抑的母老虎般紧缠着项思龙,三下两下把他身上的衣物给扒了个精光,三人领刻是全部赤条条的绘紧贴在一起。_苗疆三娘储蹲下身去,把桥首伸进项思龙的跨下,檀口开一张,把项思龙那特大号的“大钢炮”给一口含了过去,并且娇首前后抽动着,口中发出“滋滋”“咕咕”的怪怪声。

双手则是一手在胸前扶摸着自己的酥胸,一手伸下自己下体的“桃花岛”狠命的拔弄着,形态淫荡至极点。

孟姜女也好不到哪里去,一边与项思龙口舌相交,一边紧拉着项思龙的双手在自己紧挺的酥胸上,神秘的“桃花岛”上扶摸着,并且把娇躯紧贴着项思龙身体的侧面,双手八爪鱼般的紧搂着他的虎腰,双腿紧缠住项思龙的大腿,让自己充分的让项思龙身体接触,并且上下不停的扭动着,让两人身体接触处进行摩擦,口中呻吟着享受身体接触的刺激。

项思龙的下体在苗疆三娘增口的吹弄下,感觉酸酸的麻麻的,似要软下来似膨胀得要爆炸开来,弄得他全身微颤,欲念如火如茶,再加上孟姜女热情如火的香唇香舌的交缠和她柔嫩光滑白岩凝脂的娇躯的摩拳,只舒服得他差点要喊爹娘,猛的狂喝一声,把二女推倒在地,扑伏在她们身上乱咬乱抓乱捏乱摸起来。

二女不堪刺激的大声浪叫起来,苗疆三娘日中含糊不精的叫喊着:

“我要!项郎,我要!”

双手抓紧着项思龙的“大钢炮”快乱的揉搓着,香舌在“大钢炮”和“大钢炮”周边舔吻着,使得项思龙的“大钢炮”一颤一颤的,双手在二女捏摸的动作更旺更猛,口中大威道:

“他奶奶个熊,今天老子要操死你这两个骚婆娘!让你们明天爬都爬不起来!”

项思龙话音刚落,孟姜女咿咿呀呀的接口道:

“你来操吧!项郎,来操我吧!我的‘桃花岛’里‘石油’丰富,快用你的‘钻针’来开发吧!”

三人均是口中浪叫狂呼,密室内的春情温皮高炽至极点,让得任何一个正常的男女见了这等场面都会情动如潮不能自制,哪怕是静修百年的老禅师也不行!因为光球内已是有一千多年未曾动过欲念的“日月天帝”见了这等火爆情景,也禁不住双目放光,全身肌肉崩紧,体内有一股灼热在涌动奔流了。

第一○六章 功成圆满

第一○六章功成圆满

项思龙和孟姜女、苗疆三娘三人均都陷入了情欲的狂流里,对光球里“日月天帝”的反应是毫无所觉,即便是有觉察,三人这刻也均都没得其他一点儿的。心情和理念去理会了。

三人完全的沉浸在肉欲横流的激情中。

项思龙已跨骑在了孟姜女的身上,“大钢炮”对着“桃花岛”发动了“轰!轰!轰!”

的攻击声,臂部不停的上下前后左右的摆动着,口中粗气喘喘,连连大叫着道:

“爽!好爽!娘子这‘桃花岛’可真是‘资源’丰富啊!‘石油’那么多!”

孟姜女双腿高抬紧压在项思龙的屁股上,双手紧紧的搂抱着项思龙的虎背,躯体如鳝鱼般一跳一跳的扭动着,口中发着让人听了感觉销魂的呻吟声,也附和着项思龙大听着道:

“啊!项即,我的情弟弟,快顶我!快用力轰炸我的‘桃花岛’!快!我要你!我要你狠命的顶我!”

苗疆三娘在一旁只能干看于摸,只被欲火焦熬得身上冒出汗珠来,一双坚挺的酥胸,伏在项思龙的虎背上摩拳游移着,一双手伸进下体的“桃花岛”抽动着,“桃花岛”里蕴藏的“石油”如涌泉般的冒流出来,口中亦是淫声浪叫道:

“项郎,我也要你来操我!快点,我受不了了!我……我快要泄身来着了!快!快点来操我啊!”

欲念这东西就是这么样的,一旦冲动起来,可以使一些平时拘谨守节的贞妇淫荡得比那些荡妇淫娃更是不可收拾,孟姜女和苗疆三娘都是这样,因对项思龙动了情欲,这刻一旦肆无顾忌的放荡起来,心底里久蓄多年的欲潮爱意,有若山洪般的被引发起来奔泻如万马纵腾。

项思龙则本就是个生性风流的多情种子,体格又非常的健壮,在一种异样情绪的刺激下,情欲也是比平时的高逢时期还要旺盛许多。

三人在极度疯狂的轮流交合着。项思龙不但没有感觉到一丁点儿的劳累,反还觉着精力愈来愈是充沛,将近二个时辰下来,不但没有力竭劲疲的现象,而且性欲还越来越强烈,体内那股异样的真气流动的速度越来越快,并且越来越是雄浑沉凝,似是有着无穷大的暴发力。

二女幸得得“回春丸”之助刺激了她们的情欲,增长了她们的体能,所以在将近二个时辰的疯狂动作下也没有败下阵来,还是一副如狼似虎的向项思龙索要的淫荡模样。

这倒正合项思龙的口胃,自身已是欲火愈烧愈炽,与得二女的这一战更是杀得天昏地暗天翻地覆。三人极尽所能的去迎合着对方,变换着所能想到的各种姿势进行交合。

密室内的每一寸地面都被三人躯体渭动过,平整光滑的地面上尽是二女流出的yín水斑斑。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三人仍在肢体交缠的缠绵着,但似已进入高潮的最后阶段。

项思龙的躯体剧烈的在分辨不清是孟姜女还是苗疆三娘的身上运动着,口中发出爽歪歪的“啊啊”怕,身下的美人也是娇躯连额,四肢紧紧的扒着项思龙,檀口竭斯底里的在叫着。

“日月天帝”在光球内从前至今一直目睹着这香艳刺激至极点的活生生的春宫图,连眼睛也舍不得眨一下,情欲在太过的紧张刺激下倒是淡忘了下去,但整个人的精神却都完全投注在这种窥艳的异机风情中,浑然忘即其它。被得一女突地发了的尖叫声震得心神一跳,敛回神来,见得项思龙的情景,心中暗呼:

“好险!是差不多可以输功的时候到了!自己却差点给疏忽了!唉,他妈的。怎么回事嘛?自己一生可都未近女色,练有童子功,怎么会色心大动吧?”

自责自嘲的想来,“日月天帝”在光球中,口中一阵呢呢喃喃,似在念什么咒语亦或心法口诀,只见了得他日型刚止,光球内的虚幻身形顿即在“嗤”的一声光束破空之声中射飞出来,停落到“绿玉盘”上,双手挥出一道弘线,把体内的真气给提发出来,向项思龙和正与他交合着的美人挥去,把二人身形托在空中,再双手愈挥愈疾,连虚幻的身形也转动起来,化着一道旋转的光影,把项思龙和与他交合的美女二人身形在空中也快捷的施转起来,并把二人身形旋转到绿玉床的中心处,再攀地大喝一声,双掌劳宫穴处射出两道紫光向项思龙头顶百会穴射去。

项思龙正感觉自己的整个灵与欲都沉浸在一股气流的包裹之中,体内的真气似在无穷尽的膨胀着,但这种膨胀却并不充实,似是一只只是被充满了气的气球,内中没有实体。

“日月天帝”射向他头顶百公穴的紫光刚好充实填补了他体内直气充盈空中的空虚,如百川归海般的叹纳着“日月天带”射出的喜气,只觉体内的真气愈来愈是充沛,似是举手投足之间都有无穷无尽的内力。

身上的每一根筋脉都在体内真气的快速增长之下给凸现了出来,呈现出紫红之色并且身上的肌肤也渐渐变色,由先前的黄白色变成了现在的紫红色,且肌肉显得透明发亮,可清晰的见着体内流动的血液和真气,但又给人一种这透明的紫红色肌肉并不脆弱而甚是紧韧无匹的感觉。

当然,对于这些变化项思龙井不知道,因为他体内的欲火还未熄灭,反正处于极度兴奋的高潮之中,所以他的神智还未甭醒过来,但体内直播敢的愈来愈充实这感觉他还是有的,不过这种感觉不但未使他的欲火渐趋平熄,且让得他的欲望再次萌生暴长。

“日月天帝”似感觉到了项思龙的这种反常现象,眼睛里显得有些惊骇,却又显得有些兴奋。

这个子的体质怎么这么厉害特异?一肌超常的人疯狂的作爱了十几个时辰也会疲软下来,但看他现在的精神,却一点劳素样子也没有!

照这样下去,他体内的阴阳交合之气还会增长。自己发出的功力已是快有三成了,这小子似毫不废劲就给接受下来,且他体内装纳真气的空间似乎让自己也探测不到边际,待会自己的功力如被他吸干了,那自己还要交待他一些后事岂不没有气力了?这……怎么办呢?

“日月元帝”心下矛盾的思想着。说来这种现象也是一件好事呢!自己的功力可被小子完全吸纳过去,也不致造成浪费了!

反正自己也只有一天好活了,迟死不如早死,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再说,小子可完全吸纳自己的功力,自己也就不用担心他承受不住了!

如此想来,“日月无帝”的心情又平静下来,凝神静气的全力把体内的功力源源不绝的向“项思龙输送过去,而他自己元神的虚像却在他功力的渐少之下,也显得愈来愈是暗淡。

项思龙只觉体内的真气如熔岩般涌动着,冲突着,让得自己的躯体愈来愈是沉重坚实,自己象成了个宇宙巨人般蕴藏有天与地所有的灵气,只要自己击出一拳天会被击个洞,他会被击个孔般。

而体内的欲火则在这股熔岩般真气的涌动下愈来愈是炽热,伏在一女身上的躯体狠命的抽送着,浑然忘却是在空中旋转中作爱,有若一个发了狂的淫魔般拼命的索取欲潮的满足,而丧失了一切的理智,但体内真气的空白空间却在主动的吸纳着“日月天帝”传输给他的真气,有若现代武侠小说里所写的“吸星大法”般,是在吸取“日月天帝”的内力,而不是他传输了。

二人绞粘着一个多时辰过去了,“日月天帝”元神的虚像已显得越来越苍白黯淡,似是已再也不能见着他的容颜了,他的额上已是出汗珠了,脸上也显出痛苦的神色,却又挂着一抹去祥的笑意,似是很满足了人生似的。

项思龙则是身上的紫红之色愈来愈炽,全身上下释发着一重灼亮的红光,与红色光球的光亮连为一体、使得红色光球的红光倏地大炽,亮得有如天上明月,彩芒闪耀,诡异无比。

就象红色光球具有了灵性般的。放射出无与伦优的异力。要侵进他的脑子里和体内去。

奇怪而陌生的景象纷呈眼前。似若有一个全身赤裸的美女在光球里面演练着一套诡异绝伦的剑法,又似着那美女在与自己交欢,把项思龙刺激得烦燥的凡欲疯狂大叫,似若陷身在不能自拔的诡异的梦域里。

来自项思龙得自“日月天帝”的真气,催发出了红色光球神奇的力量。

红色光球内的佛象地吐射去一束灼亮的红光向项思龙的“气海穴”射去,并且红色光球在佛象红光向项思龙体内的吐射中显得愈来愈小,似是其中的能量全给转输到项思龙体内去了似的。

奇怪的气流在项思龙体内窜流不息,有“日月天帝”输过来的“阴阳五行神功”真气,有项思龙体内自身的各种喜气,还有红色光球输送过来的奇异能量,都在项思龙体内循环往复着,这些气流每循环一个周天,让得项思龙的经脉似乎膨胀了许多,体内的各种真气异能也都渐渐的凝合成了一体,成为了一股新的奇异功力,这股功力似若淡淡如无,又若闪电奔雷山洪火山巨大无比,使得项思龙的整个心神都进入了一种诡异的意境里,体内的欲念倏然退去,进入了一种无思无我的至高静境中。

“日月天帝”的元神虚全看得项思龙的这种情形,浑体猛震,在项思龙体内真气进入自我封闭的运行状态时,大吸一口气,暗喝一声,挣脱了项思龙的吸制,但体内的真气却已是可明显的感觉到所剩无几,还不到平时的十分之一成。

可“日月天帝”不觉悲哀,反是无限的欣慰和激动,因为项思龙这刻破去了红色光线的奥秘,释解了他心中的一个疑团,这让得“日月天帝”是多么兴奋啊!

双膝一跪,热泪已是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他成功了,把项思龙造为自己的影子的计划他成功了!项思龙学会了他的“阴阳五行神功”行走江湖,异日所取得的成绩不也等若他“日月天帝”所取得的成绩吗?

对于“日月天带”这边的景况和心情,项思龙自是一无所觉,他整个的身心完全沉浸在了自身真气给予他的那种奇妙感觉中。

脑海内突地似多了一个灵魂的存在,使得自己的间象中似多了许多自己从不知道的知识,但这些学识却又显得有些模糊而不清晰。

项思龙的意念在瞑目深思着这些模糊的影像,影像中的一切形而无质的东西似在自己体内与自己的思想冥冥的给联在了一起,突地他看见了“日月天帝”,只见他变成了一个有形实体,正望着自己微笑着。

项思龙沉迷的意念倏地一震,神智倏然清醒过来,他似明白了些什么东西般的倏地睁开了双目,旋转的身形也随之停住,在他意念一动之下,缓缓的除向了地面。

身下的美人是孟姜女,已经昏睡过去,那赤裸的睡态甚是综人心痒,但项思龙这刻的灵台非常宝明,竟是提不起丝毫的欲潮来,只是无限怜爱的亲吻了一下她的俏面,顿即站起身子,伸手一挥吸过外袍,胡乱的被在身上后,双目顿时打量起密室内的情景来。

苗疆三娘也已昏睡过去,脸上挂着一抹幸福满足的笑意,赤裸的娇躯竟然发着莹莹白光,使得她的肌肤看上去更是柔嬉细没白皙了些。红色光球已是夷然不见,却见地面上有一堆闪着珠光的粉末状物,显是红色光球因内中异能被项思龙吸收了去,所以变成粉末了。但宝归有缘人,想是项思龙与那红色光球甚是有缘吧!

“已月天帝”的虚体已是只能隐约可见了,显见他体内内力已被自己吸收了大半,所剩无多,让项思龙见了,心下不觉升起些许伤感。

这当年威震一时的魔教教主看来就要形神俱灭了!

唉,但愿他的灵魂能升西天极乐去吧!想来他在临死之前也算作了一件好事,造就了自己这个徒弟,可以拯救中原和魔教之间的一场劫难,总算也可以得以瞑目吧!

项思龙心下伤感的想着,同时发觉密室内所有的烟雾都消失不见,室内的一切可一眼尽收眼底,石室右端水池内的水已不再冒气泡,也没有了蒸腾的雾气,连地水色泽也不那么赤红了,黯淡了许多。

见着这些异况,项思龙心下暗暗嘀咕道:

“这是怎么回事嘛?难道这密室内的灵气全被自己给吸纳光了?这……不可能的啊!

‘日月无帝’也跟自己说过,这神女峰地底蕴藏有无穷无尽的异能,而这密室处于这异能的灵穴处,自己怎么可能吸收光这些异能见?”

项思龙正如此怪怪的想着时,耳际突地传来“日月天帝”的声音道:

“小子,你成功了!我也想不到你的体质这么特异,远远超越了常人体能的极限,使得‘阴阳输功大法’顺利成功!”

说到这里,顿了顿又适:

“你小子体内是不是早就练有什么玄奥高深的阴阳相调的神功?要不怎么有那么强盛的阴阳之气?”

项思龙闻言,想起自己所练的‘玄阳心经’和‘鬼冥神功’本欲一阳一阴两种神功,当即点了点头道:

“或许是吧!我练会的神功有许多,有纯属阴的,有纯属阳的,也有阴阳相合为一的,但我在一次大火被火被困中,把我所练会的所有神功功力都给无意中融合在了一起。

现在也感到了这种现象,你输给我的‘阴阳五行神功’和吸收自怪光球的异能以及我体内的所有功力都给凝合在了一起,而形成了一股新的怪异功力。但我却又感觉不到它的质而只能感觉到它的开。”

“日月天帝”听得愣了愣,脸上闪着异光道:

“小子,恭喜你了!我练成了练武之人梦寐以求的‘无影无意无色无相神功’了!练功练至此等境界已经是达到天人合一了!今后的天下的确是要唯你独尊,古往今来还没有人练至此等境界。”

顿了顿,接着又道:

“练武者守形为下,守神为中,无形无神为上。神乎神,机兆乎动。机不动,不离其空,此空非常空,乃不空之空。清静而微,其来不可逢,其往不可追。

迎之随之,以无意之意和之,以无形之形施之,此乃神功大成的诀要。由有法之法,入无形之法,由有神之念,而无神之空,以无心之意御气御形御神,此也是功道中的至高境界了!”

项思龙听得似懂非懂的不置可否笑笑道:

“可我意念即便动了,体内的真气却也似乎没有动静呢!真不知我功力是否被废掉了!”

“日月天帝”正色道:

“小子,我说你练成了武道至高境界就不会有错了!‘圣火令’上就有对这种现象的讲解,不信你可以参研一下!

至于你现在为何似感觉没有真气,因为你是有意而为,所以如此。其实只要是你意念一静,进入无心之意之境,你的真气就可无坚无摧无处不至了。

你不必担心什么的,你要进入无心之意,很是简单,只要你心中对人动了怒气和杀意,你的真气就会自然而然的释发出来。

这意思也就是说,只要是你所憎恶的人亦或你的敌人,你的真气就会自动的向对方发动攻击。同时,只要你遇着任何险情,你体内的真气都会自动向你报警和搞御险情。

小子,你练成的这种境界亦可称之为武学界的‘不死神功’了!”

项思龙听得“日月天帝”的这番解释,心中是一喜一忧。喜的是自己练去了这门神功,今后,可以到任何地方教放心的睡大觉了,反正这门功夫会向自己报警和搞御险情,再有就是任何伪装的敌人也都逃不过自己这门神功气机感应的目耳了,这对日后行走江湖可真是一件好事,再也不怕江湖险诈;

忧的则是若是这鬼功夫需要自己憎恶的人亦或敌人,才会向对方发动抵抗,那自己若是遇上了父亲项少龙呢?自己对他会怀有戒心吗?他可属自己憎恶的人还是敌人呢?在自己的心底深处,这两者似乎都不是,那自己这鬼‘不死神功’还可发挥出它的神奇功效吗?

心下虽是如此想着,嘴上可不敢说出这内中的苦恼来,只是淡淡一笑道:

“原来如此啊!那练成这劳什子的‘不死神功’可真是我的福缘了!”

“日月天帝”正待说话,苗疆三娘的惊呼声突地传来,项思龙闻声转目望去,却见苗疆三娘正赤身坐着,双手紧抱胸前,双腿紧紧挟在一起,目大凉羞的望着“日月天帝”。

项思龙见了苗疆三娘这等样子,心下暗暗失笑道:

“故作个什么羞态的嘛?方才你们二人与才极尽作爱的场面都尽被‘日月天帝’目睹了,这刻却还怕身子被他看到。真是的!”

心下不置可否的想着,当下转目往“日月天帝”虚像望去,不想“日月天帝”果真双眼直勾勾的望着苗疆三娘,似欲喷出欲火来,难怪苗疆三娘如此惊羞失措了!

任何一个女人在她这等境况下,被“日月天带”的这种目光盯着,都不可能不感到羞涩,更何况是苗疆三娘这等女强人?

项思龙心下只觉导怪的好笑,干咳了一声,“日月天带”闻声顿然惊觉自己的失态,老脸一红却是恋恋不舍的收回盯在项思龙身上的目光,暗暗道:

“嘿,你的大美人醒了呢!过去探着一下她吧!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想来‘回春丹’应是正常发挥出了它的功效,使二女没有什么损伤的吸收它的药效就受益了的!”

项思龙闻言望着“日月天帝”笑了笑,也依言走到苗疆三娘身边,动功吸过她的外袍轻披在她的酥肩上,口中柔声道:

“夫人,你没事吧!”

苗疆三娘脸上露出幸福迷人的赫然一笑道:

“没事!我不但一点也不觉着体虚,反觉精力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还要充沛呢!想来可能是那‘回春丹’发挥出了它的功效’巴”’

项思龙听了大是放下心来,作弄的呷笑道:

“那‘回春丹’虽起了一定的功效,但为夫射至你身上的营养品却了起了滋补作用吧!”

苗疆三娘闻言俏脸一红,但却大胆的作答道:

“那当然啦!男性的精子可有补血提气养颜的功效呢!更何况项郎的超级特佳的身体里射出的佳品,其滋补作用定然不比那‘回春丸’差!”

项思龙听得这等奇特论调,心下哗然,不过却也突地起在现代时看过的一些有关提到了性的医书中的记载来,那些医书中提到,男女交合只要不是太过放纵确实是对女性有养颜的功效,这里面有一个科学依据,因为在男女交合时,女性的性神经一兴奋,会带动她们整个内分泌系统的兴奋,而在兴奋状态中,女性的内分泌系统分分泌出比平时多得多的女性荷尔蒙,而荷尔蒙对女性皮肤的滑嫩,面容的光洁都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基于此现代科学理论看来,苗疆三娘的话却也有着一定的科学理论根据呢!她现在的容光焕发,定也有一半的因素是得到了自己对她爱意欲情的滋润吧!

心下想来,当下也接着作弄道:

“哇咋!原来你跟我作爱是为了想‘返老还童’啊!那以后我可要向你收娶营养费了!

我射进你体内的东西,可是我身上的精华呢!来之不易得很!”

苗疆三娘秀目春情如丝的媚笑道:

“那你想怎样向我索取营养费呢?这样可以吗?以后让我来为项郎每天按摩一次,我包保你舒服非常!”

项思龙咋舌的摇了摇头道:

“这个我看不行!让你给我按摩,如此一个大美人,我可要禁不住食指大动!再说,你这骚婆娘不勾引我才怪,更甚的说不定会‘强奸’我呢!”

苗疆三娘“咯咯”娇笑道:

“项郎可是越来越了解我了呢!的确是这样,给你按摩,对我来说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不过,项郎与我作爱,对你不也是增进功力的功效吗?因为你懂得了‘密宗合欢术’,现在又继承了‘日月天带’前辈的‘阴阳五行神功’,男女交合对你更是有益无害。

这等对我们双方皆有利的事情,项即何乐而不为呢?与我作爱不会是一件苦差吧?”

项思龙听得苗疆三娘这等赤裸裸的解白,禁不住头皮发麻,顿忙转过话题道:

“好了,我与我师父还有此私话要谈,你去看看孟夭人吧!等她醒来后告知我一声!”

说罢又闪身纵回“日月天帝”身边。“日月天帝”自被项思龙发觉自己的失态后,一直则转过身背对着项思龙和苗疆三娘不敢再与他们对视,听得项思龙身形闪动的破空声,知他又纵回自己身边,顿即低垂下头去老脸还是通红着不敢与项思龙面对,倒是项思龙坦然一笑道:

“师父,想什么呢?是不是还有些什么话要对促地说的?那你快说吧!嗅,现在是我进得神女石洞的第几天了?”

“日月天帝”被得这话也给转移了羞愧,收拾心清道:

“嗯!已经是第三天了吧!师父现在只有一天时间可活了,在这一天的时间里我要传你一套‘玄月剑法’,这剑法共有一十二招,招招都有惊天地泣鬼神的威力,乃是我从红光球里在一次偶然的机缘中看来学会的!”

项思龙听了这话,眼前顿即显现出那赤裸练剑美女的情景来,内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如现代的特技镜头般可心停止下来,清清楚楚的闪现在脑海中。项思龙心念一动之下顿忙道:

“师父,当时你看到的是不是一个裸美女练剑的情形?她所演示的剑法就是你所说的‘玄月剑法’吗?”

“日月天帝”大讶道:

“小子,怎么你……你也见到过那等情景了吗?这……你是否记住那美女所使的剑法了?不要看她每一招每一式都象是在以剑作舞,其实威力却是不可想象。

当年我也只从中默记了八层左右下来,我通过一番心血改进后,创出的‘玄月剑法’已是我所知晓的剑法中威力最大的一种剑法,比之‘圣火令’中的兵器武功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创出此‘玄月剑法’十二式后,我这一辈子只使用过一次,那就是与‘乌里木兰教’教主巴达汉的一战,我只使出第三招‘散花百变’,巴达汉就被我所杀。

说来巴达汉一县武功也属不弱,若是我不使出‘玄月剑法’差不多需百招开外才可击杀掉他,由此可见‘玄月剑法’威力确非一般了。

我一直在想,要是我十层十的学会了光球内美女的那套剑法,威力到底会有多大呢?不过这愿望我一直未能实现,因为我此生只见过光球内的美女一次。”

说到这里,不胜感慨的接着又道:

“那红色光球据上面的古文字记载,它乃是月亮上的一块巨大陨石提炼出来的,它还有一个同胞体,名叫‘和氏壁’,不知失落何处。

如这两块宝压合在一起就可开启一个名叫‘天外天’的宝藏,那‘天外开’里面据载有着盘古开天地的‘天矛地盾十三式’。

当然,这记载是不是好事者刻上去的虚闻并不知晓,但这怪光球确是有着让人不可破译的诡秘怪异之处,只不想却被小子你把它的异能给吸收到了体内去,那‘天外天’的秘密自此也就再也没法解开而成为一千古之迷了吧!”

项思龙听得这话,差点要失声惊叫起来,因为‘和氏璧’乃是春秋战国时代,一楚人卞和在荆山砍紫时,见一只美丽的凤凰栖于一块青石上,卞和想起‘凤凰不落无宝地’这句欲话,断定这青石必是宝物,于是献给楚厉王,岂知禁止延的玉石匠瞎眼不识宝,均都指卞和献的乃是凡石,使得楚厉王一怒之下轨去了他的左足,并把他赶出皇宫。

卞和认定自己所采的青石是宝物,对于自己的遭遇冷落,心中不急,于是等武王继位后,再去献宝,但不想落得同样的下场,被轨去了右足。就这样卞和忧郁而终。

到武王的儿子文王登位,闻得此事,于是命人找加卞和所发现的青石,因为文王也深信那什么‘凤凰不落无宝地’这一言俗语,再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工匠得文王之命于是日夜精心琢磨,剖开青石,从中得了一块光润无假、晶莹光洁的不世奇宝,为了纪念发现这异宝的卞和,文王于是下令把它命为‘和氏壁’。

后来几经百年周折,这‘和氏壁’落到了秦始是手上,秦始皇命李斯在基个面撰写了“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鸟虫形篆字,经玉石匠镌刻,于是‘和氏壁’遂成了秦始皇的玉玺,再后来自己也不大清楚了,知历史记载是说此宝壁流失民间了。

“日月天帝”比起卞和可是要早出一千来年的年代中人,他怎么也会知道‘和氏壁’这名字呢?不会又是偶然巧合吧?

难道“日月天帝”口中所说的‘和氏璧’真的就是历史上传闻的‘和氏壁’?卞和是受命于天意才发现此宝壁的?如真是这样,那世上的事可真是太过于玄奥了,真是比神话还要富于神话色彩!

再有,照这话说来,那‘和氏壁’岂不也是月亮上的陨石?但它内中却又与这红光球又有什么联系呢?“天外天”又是一个怎样神话的地方呢?这与盘古开天地的‘天矛地盾十三式’又有什么联系呢?

项思龙肚子里全是疑惑,使他对“日月天帝”的话将信将疑的理由是因为他确确实实的亲眼见到了怪光球里赤裸美人在练剑,这与“日月天帝”的话不谋而合,想来他不需编什么神话故事来逗自己开心吧!但这却是到底怎么回事呢?

项思龙心下大是不解的想着,把疑惑的目光投向“日月天帝”,“日月天帝”见了,知项思龙满心不解,当即接着解释道:

“据‘圣火今’上记载的武学里称有一种‘回梦神功’,可以把练成此神功者的意念发魂给移注在某一神物上,这接受移注的神物,必须自身是一通灵的异宝,可以与拥有宝物的主人心灵相通,‘回林神功’才可以旋法成功。

想来光球里的美人就练成了类化‘回梦神功’之类的诡异功夫吧!不过那美人到底是哪一朝哪一代的隐世高人呢?却是无从考证了!”

项思龙听得有些似懂非懂,却也大体上听明白了“日月天帝”的话意是说光球里出现的怪异现象,并不是什么仙术或妖法,而是一门诡异现的古武功,至于这古武功的源头却是不能知晓了。

嘿,照“日月天帝”这般说来,那现代的一些神话小说里所写的神术妖法都可解释为是古武功了!不过或许也是,现代人能够创想出那些神术妖法;或许真是因为这古代里有这些威力的古武功,而现代人冥冥中有了这些影像见!

项思龙有这多怪异想法,却也并不是他遗忘现代的一些科学思想,而是他身到这古代以后,亲身经历的一些用现代科学所无法解释的事情,让他不得不相信了古武功的存在。

项思龙怔怔的想到时,“日月天帝”突地又发问道:

“小子,你是否已经紧记住了美人所练的那套剑法?可不可以演练一遍给我看看?”

项思龙闻言敛回神来,点了点头道:

“应该是全都记住了吧!但我的意念中却模糊的感觉似乎那美女并不只是演练了一套剑法,还有其它的一些武功,不过,一时我却无法把它想清晰起来。待二女都醒过来后我把所能记起的剑法和其它一些武功演练给你看看吧!”

“日月天帝”闻得项思龙这话,脸上放射出极度兴奋的光泽来,显得欢声雀跃的道:

“这……是真的吗?哈哈,太好了!太好了!我终于可以死得瞑目了!‘月氏光球’的秘密终于被我的传人给完全破解了!还剩两枚‘圣火令’!想来小子你也不会让我失望的吧!”

想到这里,倏地发出一阵猛咳,虚体急剧的颤抖着,过得好一会儿,才渐渐平缓过来,但脸上却已显出灰暗的黑色,语音震颤着的低声道:

“小子,看来我不能看你练剑了!我快不行了!不过,我却死得真的足以安然而瞑!因为在我临死之前,收了你这么一位好弟子!

你既已会得‘玄月剑法’,我也就没有什么牵挂了!小子,希望你遵守你的诺言,善待我们西方魔教的门徒,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再有,出得神女洞后,别忘了发动毁灭机关,毁去山洞,我不想再有他人来打搅我死后的灵魂!”

说到最后,声音已是越来越弱,双目的神光也渐渐散去,挣扎着惨然一笑的弱声道:

“小子,别……别忘了你的诺言!我走了………!”

言罢,虚影倏地发出一阵“嗤!嗤!”啪!啪”的怪响,转瞬就已消失不见,只剩下一缕青烟久久素绕在项思龙的身围不散。

一代魔君终于与世长辞了!

项思龙的心中涌生起沉沉的哀痛来。

第一○七章 魔教敌踪

第一○七章魔教敌踪

项思龙怔怔的看着身边“日月天帝”元神化作的青烟,心中只觉一阵阵的刺痛。

无论如何,“日月天帝”也算是他的师父,传授给了他自身的全部功力,这分恩情,已经是够项思龙对“日月天帝”心生感激的了,更何况“日月天帝”临终前的悔改更是让项思龙生出敬意来。

唉,天妒英才!“日月天帝”这等不世奇才想竟然会落得个形神俱灭的生命结局。

自己既然接受了西方魔教的教主之位,就一定得承担起改造西方魔教的重任,如此才算是可以报答“日月天帝”对自己的输功授武之恩。

项思龙心下满是沉痛的想着,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忖道:

“死者已矣!自己再悲伤也救治不了他,还是振作起精神准备去面对其他的一些观实中的事情吧!自己肩上的担子可重着呢!悲伤可是解决不了什么问题的!”

想到这里,项思龙敛神收拾了一下心怀。

姥姥上官莲他们在外洞定都等得心焦如焚了吧!自己是得赶快出洞去与他们会合了!西域等待自己去解决的事可不知道会有多少呢!

寻找范增,重建地冥鬼府,收服暗中的魔教势力,帮助组建匈奴国王室,还有抵抗诸葛长风,达多和童千斤他们的残余顽抗势力,以及救治姥姥上官莲的师尊“天山龙女”等等许多让自己头痛的事情呢!

更主要的解决这些事情拖不得,自己得速战速决,赶去苗疆收拾那里的魔教势力,还有南沙群岛的魔教势力,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这些事情,尽快的赶到刘邦那里去了!

现在已是秦二世二年十月,距离刘邦和项羽之间的正面交锋——楚汉相争时间也是只有一年的时间了,自己在楚汉相争前一定得赶到刘邦身边,否则他要斗过父亲项少龙可真是危险非常,自己一点儿也放心不下。

但是自己在这一年的时间里可解决方魔教的事情吗?在这其中还不知会遇到多少麻烦和挫折呢!

孤独惊鸣着自己三个月后务必去沙哈拉沙漠的北俱宫救治他的侄女孤独芳的,现在三个月早就过去了,也不知孤独惊鸣跑去西域的地冥鬼府大闹天宫没有?

唉,自己要是学会一门可以分身的神功就好了!但是一个人只有一颗心一个脑袋,这“分身神功”却是不可能会有的吧?

项思龙心下愈想愈是烦躁,连他也高不清楚自己在这古代还有着多少尚未解决的事情了!

不过,只要助刘邦打赢了天下,其他的一切私人恩怨的事情就都可以舍弃不管的吧!自己可是一名军人,军人维护国家和平统一才是他的无责,其他的一些牺牲是在命难免的!

诗云: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这诗意里面不也就蕴藏着自己人生的一种苦理吗?自己的命运已经注定了必将饱含悲局的色彩,这一切都是因为历史的史命!

项思龙只觉心中在为“日月天帝”元神死去而悲痛的同时为自己的命运而生出一丝哀痛来,心绪甚是低落的沉垂着脸,显得有些无精打采。

死去才知万事空!“日月天帝”的灵魂现在到了另一个西方极乐世界,尘世间的一世烦琐事情他都再也匆须为之操心了,所以死亡对他来说也是一种解脱吧!

但是自己呢?却是更加负担沉重了!“日月天帝”一些未了的心愿都落在了自己身上,他倒是落得个轻松的去了!

唉,这种生活真的是太过沉重太过的劳累了!自己要是也能找个可以分担自己重任的弟子,那会该有多好啊!自己也可以轻松一下了!但是这种想法却是一种奢想一种空想,甚至可以说是一种不负责任的消极想法,因为自己担负的重任可以交由他人去分担吗?

自己的出身来历在他人心目中都是一个迷,自己可以把这迷底告诉别人吗?不行!哪怕是自己是心爱的妻子和最知心的朋友也不行!因为这是一个石破天惊的秘密,如泄露了出去,在这古代的历史中会掀起怎样的旱然大波,自己也不可预知,但总之会是这历史的一场动难了吧!如此,自己来到这古代的历史重任完了,父亲项少龙的野心完了,历史也大有可能会完了!

项思龙痛苦的闭上了双目,心中的沉重烦闷让他忘却了新练成了一种劳什子的“不死神功”而带来的喜悦和兴奋,“日月天帝”的死让他看到了自己身上似乎也即将降临着一种危机。

这是一种心电感应,其涌生心中的来由连项思龙自己也说不清,他只是模糊的觉得自己似乎有了一种可洞悉未来的异能,但这股异能并不清晰,只让他的灵台似比以往任何时候清静了许多,对周围任何事物都触觉知觉敏感了许多,并且他的思想里增多了许多连他也不知道从何而来的知识,似比“日月天帝”懂得的还多。

这种感觉让得项思龙心神猛地一震。这难道是那什么新练成的“不死神功”所产生的异能?亦或是吸收了那“月氏光球”的能量后,自己所产生的异能?这种现象对自己来说是祸还是福?

洞悉未来,这是一些练术道家和巫理由所梦寐以求的追求境界,自己无意中有了这种异能,对自己来说或许会是一种痛苦。

自己要是有一天感知了自己和父亲项少龙的结局,而这结局是自己败了亦或父亲败了,自己在现实在又应该怎么去做呢?是改变这测知的未来吗?但是解决自己和父亲项少龙之间的恩恩怨怨在这世上会有一个理想的结局吗?

项思龙的思想完全沉浸在了这些患急先失的思潮中,对孟姜女和苗疆三娘二人已经醒来怔怔的望着自己丝毫也没有觉察,仍旧完全沉浸在他的思想里。

苗疆三姐见得项思龙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以为他在哀痛“日月天帝”元神的死,先前还不忍惊动他,但过得了半个多时辰仍见项思龙呆呆的站着,不由得有些担心的走到项思龙身边,声音有些硬咽的低声道:

“项即,不要那么伤心悲痛了!死者已矣,我们这些活着的人还是必须坚强的活着!

‘日月天帝’前辈能得此善终,想来他在九泉之下也会瞑目了吧!

项思龙闻声惊觉过来,不自然的笑了笑,收拾了一番心怀,蓦地仰天一阵和啸,震得整个密室一阵嗡嗡作响,二女娇躯微颤。

泄发了心中的些许闷郁后,项思龙敛了敛神,望向也是精神饱满红润清爽的孟姜女道:

“夫人感觉还可以吧?嗯,你看起来比苗疆夫人还要精神些呢!想是‘回春九’药力你吸收充分些!”

见项思龙心情开朗起来,苗疆三娘不待孟姜女开口,率先抢着笑答道:

“那当然啦!在我们方才的‘肉搏大战’,孟姐姐与你亲热的时间可是比我长得多见!

再说,你练成神功的最后时刻也是孟姐姐在与你亲热,她从你身上吸收的‘爱情雨露’自是比我要多些了!嗯,你如要索取营养费的话,应该先向孟姐姐收取吧!”

孟姜女虽是没有听到苗疆三娘和项思龙的对话,但据她的敏感度和苗疆三娘说话的语气却也可听懂那什么“爱情雨露”、“索取营养费”一类的话是什么意思,闻言俏脸一红的咳道:

“妹子你说些什么吗?方才我们只是为了思龙顺利接受‘日月天帝’前辈的输功嘛!

啊,对了,项郎,‘阴阳输功大法’成功了吗?你是否练成了那什么‘阴阳五行神功’了?

我们何时才能出得这密室?”

面对孟姜女这一连串有若机关枪发射似的疑问,项思龙一时不知怎么回答的沉默了片刻,苦笑道:

“你没看到我完好无缺吗?‘日月天帝’死了,我自是也练成了那劳什子的‘阴阳五行神功’。至于何时能出得这密室,我的心灵感应是何时都能。

不过,‘日月天帝’曾着我看完他这密室内所遗的j切遗著,我不想违背了他的意愿,所以决定再在这里留一天,参阅一下他的遗著,两位娘子不会有什么意见吧?”

苗疆三娘不胜兴奋的欣然道:

“当然十分赞同了!我是巴不得项郎与我们二人在这密室里呆他个一辈子都不出去呢!

不过却也知道这是不知能的,所以只能意愿能与项即在这里多呆一刻了!

一出这石室,我与你之间的距离就会被拉远了,因为外面有那么多的人来争夺你的感情,我自感不是他们的对手,还有青儿……这许多的心烦事情让得我可真不想出去。

在这里,只有我和孟姐姐分享你的宠爱,我感觉非常幸福,但是一出去,这幸福的感觉就会破碎了!”

说到最后脸上已是变成一派凄然神色,秀目竟也落下泪来,一派楚楚怜人的可怜模样。

项思龙看得心中一痛,倏地一阵激情往上翻涌,脱口道:

“放心吧!无论遇到什么阻力,我也会把你留在身边的!”

项思龙说出这句话来,却没想到他后来为了兑现这句诺言,遭到怎样的一场红粉劫难,差点调出人命来,使他苦恼不堪。

苗疆三娘听得项思龙这承诺,欢声雀跃的大叫一声,一把抱住项思龙狂亲了一口地的额头,喜极而悲的道:

“项郎,希望你说的是真心话,不是哄我开心!有了你这句话,让我感觉到了我在你心目中的位置,即使是到是不能成为你的好妻子,即便是为你死去,我也无怨无悔了!”

项思龙闻得苗疆三娘最后几句话,心下猛地一震,那奇异的预测未来的能量在他心头闪过,让他感觉到来将来的不幸,不由得反手一伸,把苗疆三娘紧拥在怀中,亲吻去了她俏脸上的泪渍,柔声道:

“不要说那些不吉利的话!我今日对你所说的话,将来一定会成为现实的!不过,我要你好好的给我照顾好自己,我要你越老越年轻越漂亮,要你到时做我一众老婆的首席教导长官,教她们作爱的技巧,教她们养颜的技巧,教她们‘密宗合欢术’,还要教她们怎样在怀孕期间调理孩子,分娩后怎样带养孩子。”

苗疆三娘听得心下一甜,口中却是嗔怨道:

“哇咋!你把我当作什么人了?妇科院的院长啊!那你每年付给多少的薪金呢?”

项思龙见苗疆三娘破涕为笑,心下在是宽然,嘻笑道:

“什么?要我付薪金给你吗?我还没有向你索取营养费呢?就算二者相抵好了!”

苗疆三娘听了喜滋滋的道:

“这也行!不过你可得时常思宠我啊!要不然我可就留一手,不悉心教导你的那众多老婆了!”

项思龙虎目一瞪,佯怒道:

“你敢!小心我把你打入‘冷宫’,再也不关顾你了!”

苗疆三娘“咯咯”娇笑道:

“你舍得把我打入‘冷宫’吗?在你的那一大众老婆当中,可能没有人的作爱技巧能比得过我吧?要知道我可曾是当年威震江湖的‘绝毒淫魔’的女人,对于作爱的技巧普天下之间能有几个比我强呢?”

项思龙“哇咋”的怪叫一声道:

“哺!这世上竟然有你这么样的推销自己作爱技巧高明的女人!当然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了!唉,不过你说得也不错,在与我有过合体之缘的女人之中,你确算得上是个举上尤物了!我可算舍不得你!

对于二人如此般赤裸裸的打情骂俏,孟姜女只觉大感刺激,当下也插口道:

“怎么?项郎就只欣赏苗疆妹子的床上功夫,对我的床上功夫是不是感到不满意啊?

哼,我曾看过一本我师父孔雀公主遗下的有关房室合欢术的‘瑜枷行房七十二招’,如果我施出里面的招数,也包然你爽歪歪得想唤爹娘,想不想试试啊?”

说着,竟然“嘶”的一声撕破了外袍,若隐若现的显露出了无限诱人美好的身体来,只看得项思龙食指大动,觉着孟姜女每一个动作都包含着无穷诱力。

哇咋!这招是不是她所说的那什么‘瑜珈行房七十二招’里的功夫?确具震慑人心的魅力呢?

项思龙欲念大涨的吞了一口口水,邪笑道:

“夫人不要这般的勾引我了!要不逗得我欲念高起,可就又要把抱起来剑及覆及了!”

孟姜女尚是第一次施展从“柳瑜行房秘术”里学来的婚功,不想施展出来,果也让得项思龙对自己欲念大起,当下更是向他抛飞了一个媚眼,娇躯一扭一转,让本已破裂的衣袍掀起来。把声音变作嗲声嗲气的道:

“哟!谁怕了谁来看了?有本事你尽管来侵犯奴家好了!奴家正等着你呢!怎么?是不是怕斗不过我啊?”

项思龙看得双目邪光大炽,粗气喘端的道:

“嘿,怕了你?方才我杀了你们二人一天一夜有多,还末败下阵来,我的‘金枪不倒神功’你也是偿试过了,怎么会斗不过你呢?”

说到这里,忽地又神色一正道:

“不过,现在我却还有紧要的事情要做,需要参阅‘日月天帝’的遗记。待阅完后,我再来与你们大战一场吧!

说这话时,项思龙脸上倏地宝象呈现,没有一丝的好色之态,倒有几分君子风度。

孟姜女看得一愣,项思龙的这种严肃神情更是让她动心不已,同时也渲染了她心中的正气,当下敛去了淫荡之态,沉声道:

“项即但管去做些正经事吧!妾身当会分清事情的紧要轻要的!不过,你可却也记住你方才说过的话唤!

项思龙点了点头,深觉能娶得孟姜女这等知书达理兰防慧质的妇人为妻,确是己身之福。

心怀愉悦了许多的哈哈大笑一阵,着二女自行运功打坐,自己则走到石室左端的书桌上参阅起“日月天帝”所写的遗记和搜集到的一些古籍来。

他来到这古秦时代已是快有两年了,对于这古代的文字也基本上全都懂得了,再加上他由于武功越来越高深,灵智愈被开发出来不但有过目不忘过耳永记的能力,且还有能对于一些知识触类旁通的能力。

他在现代时,由于见父心切,所以对于这古秦历史,文化都有一番深研,所以这古代的许多东西他都知晓一二。“日月天帝”的遗记他一拿到手上,只一看书名,再随手翻看一下内中的片断文字,就可完全的知道里面写的是什么,因为在他的灵魂思想里已是深植了“日月天帝”的思想,对于“日月天帝”所知道的一切东西,项思龙都能在大脑深处捕捉到影迹,并且使这些影迹清晰起来。

这也就是说“日月天帝”所通晓的一世武学知识,项思龙都能在默思片刻后知晓,所于对于“日月天带”的遗记他只翻看了一两本,发觉自己所拥有的这种异能后,就不再翻看“日月天帝”的遗记,而着重去看那几十本古典籍来。

这些典籍内中记载的东西包罗万象,大多是有关古代历史发展的,连现代的文献记载中也没有。但最让项思龙感兴趣的是里面一些有关兵法、医学、机关玄学和对于世上一些奇毒介绍的古籍,还有一本有关僵尸的训练和制作驱使的甲骨文古籍,以及一本有关驱蛇养蛇的羊皮古籍。

这一入神,不觉已是看了一天一夜的书籍项思龙把那堆古文典籍全都览看了一遍,内中的许多知识都让他大开眼界,同时也暗暗敬服“日月天帝”竟能搜集到这许多的罕世珍藏。

这些典籍无论是那一本,都可以说是无价之宝,要是拿到现代去拍卖,自己至少可以成为个亿万富翁。看完了这一大堆的古籍,项思龙深觉大有所获,对他无论是武学还是江湖经验,以及一些邪门外道的奇术的提高,都大有帮助。

二女已是打坐了一次又一次,心中烦燥之极,却又都不敢去打扰项思龙,只得在一旁甚是无聊而又焦烦不安的相互无声戏笑打闹着。

项思龙放在下手中最后一本典籍,长长的扫了个呵欠,伸了个懒腰,自言自语道:

“他奶奶个熊,终于看完这一大堆的东西了!”

二女闻言,均都大喜,停下打闹,娇呼着向项思龙奔去。她们这刻均都看好了衣衫,且似已梳洗过,显得更是一个如山谷幽兰,一个如都市玫瑰,都是娇艳亮目之极。

项思龙看得双目一呆,啧啧赞道:

“两位娘子看起来似比以前更加亮丽了呢!看得为夫直想把你们拉过来再次疯狂荒搪一番!”

苗疆三娘边把娇躯往项思龙怀中钻,口中边晒道:

“来就来呗!你可也答应过我们,说你阅完了那些典籍后与我们亲热的!

项思龙被苗疆三娘这话提醒的记起自己来这密室已是有四天时间了,脱口道:

“哎呀,我们得赶快出室了!上面的山洞里似乎有人在大闹天宫呢!

项思龙这话是脱口说出,但他的心神深处却确是感应到神女石神洞腹正出着乱子。

苗疆三娘以为项思龙这话是搪塞之词,一脸的不高兴,不过她却在多次遭项思龙斥责的碰壁中却也学怪了,没有出言顶撞项思龙。

孟姜女则看得项思龙的真实焦急神色,知道项思龙没有说谎,心神也随之一紧道:

“不会是上面的人遭外敌来犯吧?这神女峰因被我划为禁地,近十多年来已是罕有其他人迹的!这……不会是西方魔教的人找到这里来了吧?”

苗疆三娘吓得一跳道:

“怎么可能这么巧?这么多年没有西方魔教的人来这神女峰,今天怎么会有人来呢?再说,神女石像内的秘密据‘日月天帝’说已是没人知道了的啊!

即便是有人知道,也不可能这么多年没有来这神女峰探秘而今天才来吧!嗯,难道是破了这洞内的机关使得西方魔教的教徒感应到了,所以火速赶到了这里,而至与上在洞里的人打起来了?”

项思龙的感应却似乎没有危险的感觉,但也被二女这番丰富的想象给说得心中紧张非常,顿忙道:

“不管上面的情形怎样,我们还是快出室去看看吧!唉,来这里有四五天时间了呢!”

二女闻得此言,当下也没再说什么,自觉的离开了项思龙的怀抱,退站至一旁。

项思龙站房而起,走到有“八卦迷幻图”这方的石壁,闭目凝神把思想进入静思中,却果如“日月天帝”所言,内力顿然生起,且充盈体内的四肢百胶,每一处有知觉的地方都有真气在流动,连双目也不例外,而自己却没有提气下令真气运行,只要是意念所到之处,真气就会大炽,发挥出自己意念里想达到的目的。

项思龙觉到了这种现象,心下大喜,顿即把意念集中于双目,却见项思龙双目厉芒大炽,有若两个灼亮的光球般明亮,且目中射出两束红光向石壁射去,石壁背后的“八卦迷幻图”顿然跃然眼前,如就放在对面一般,且图中的那些组成“z”字形的金字梵文的每一个字符都落入了项思龙的眼中,不过对于这些梵文项思龙一时却也没能破译出来,想于这“八卦迷幻图”的创建者一一“日月天帝”中能也不明其中之意,只是在那一古典籍中发现此图,依样画葫芦的把它照刻出来罢了吧!但不知“日月天帝”在何处发现此图,是不是“圣火令”亦或“月氏光球”?

项思龙的思想在如此胡乱想着时,意念却还是停留在石壁外的“八卦迷幻图”上,这一感觉让得项思龙心中又是一喜。

哈,俗话说“心无二用”,但自己似乎却可以有二用呢!嗯,自己的左大脑和右大脑似乎可以同时去思教问题,这……自己可不可以根据这发现练成一种“分身神功”呢?

让自己的元神脱出体内,而带走一半大脑思维,另一半大脑思维留在自己躯体内仍可进行思维,那自己不是一个人可做两个人的事了吗?

且有行两个自己,那对于自己顺利的帮助刘帮可以起到意思不到的效果。这倒是一个大胆的想法呢!

项思龙被这异外的发现惊喜得兴奋莫名,但守在石壁外“八卦迷幻图”的意念却是清静如水。

目中的红光愈来愈灼,似可穿透石壁。项思龙的意念依机关开启之法,把功力输送了出去,把阵图上的“z”字形左八圈右八圈的旋转一阵后,在“轰轰轰”的巨响声中石壁应声而启。

项思龙敛了心神,收功而立,向一旁正用骇异的目光看着自己的二女笑了笑道:

“好了,石壁开启了,我们准备出洞吧!

二女却似没有听清他的话似的,呆看了项思龙好一阵,孟姜女才“啊”的娇呼一声道:

“恩龙,你……方才施展的是什么神功?人不动而用目光和意念开启石壁!这……太不可思义了!难道你练至了武学上所言的‘天人合一’的至高境界?”

项思龙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道:

“什么‘天人合一’的至高境界?据‘日月天帝’说我练成的是个劳什子的‘无影无意无色无相神功’,又名‘不死神功’,马马虎虎的还算是门不错的功夫罢了!

孟姜女听了喜极的妖呼道:

“天啊!不死神功?这乃是武学界人人梦寐以求的境界啊!据武学典记记载,练成此等神功的只有两人一个是已得道登仙的如来佛祖,一个是儒家的开宗祖师墨子。

想不到项即如此年纪青青,就练成了不死神功!你……可真算得上是个武学奇才了!想那如来佛祖和墨子练成此等神功时,都已是穷尽了三四百年的修练才得成正果,而项郎却只有二十几岁就已达到这种境界,真可谓是‘前不见来者,后不见古人’了!”

项思龙听得孟姜女这一番赞话,淡然一笑道:

“想不到孟夫人却原来是个拍马屁的高手呢!我可没有那么伟大,怎配与如来佛祖、墨子他们比拟,这不是月亮与太阳争辉——脸上无光么?”

孟姜女俏脸一红,却依然是激情满怀的道:

“我所说的都是事实呢!这些都是我在我师父孔雀公主的遗记中看到的呢!”

项思龙见得孟姜女的一本正经的力辩之态,不由得失笑道:

“我又没说你说的是假话,你干嘛如此紧张呢?好了,我们准备出洞吧!

说罢,也不待二女还有什么话说与否,纵身至石壁上摘下几颗夜明,接着整理穿好衣衫,道了声:

“走吧!

话音甫落,身形己是一闪,向石壁外的石洞纵去,二女当下也紧跟而去。

再次进得“生死岔道”和“z”字机关洞道,经由“z”字形石阶向神女石像的中腹洞府行去。

当三人上了大给百来级石阶时,上面的洞内突地传来了张碧莹的娇喝道:

“姥姥,石像外面来了十多个黄红头发,高鼻子、蓝眼睛的怪人正在跟义父无绝他们打斗呢!怎么是好呢?思龙进得地底已快五天五夜了,还没有消息,会不会他传来的信简是被敌人逼写的,而他则遇到了什么麻烦?

要不,怎么会无缘无故的突地跑来这十多个怪人要求进入洞内,且不分清红皂白的与我方的人发生争斗呢7”

项思龙听得这话,心神剧震,果然被二女不幸而言中,有魔教踪影打到这神女峰来了!

但他们是怎么找到的呢?难道真如茵疆三娘所说,这神女石像洞府内有某一灵物被自己触动而引发了魔教中人的关注,而找到了这里来?

这……太不可思了吧!这洞府可是在一千多年以前建造的,魔教中怎么可能还有人知道这秘密呢?看魔教中人赶来得这么快,那这帮魔教教徒定是西域分坛的了!但自己的心电感应,为何却觉不到他们的敌意呢?

心念电转的想着,项思龙虽是满腹疑困,却也无暇细想,再说,好使细想,也还是想不出个什么结果来,自己还是先出了地底再说吧!对了,“日月天带”临终前交待过自己,出洞后务必把洞府毁掉,不让任何人进洞打搅他的灵魂,自己倒也需做到这点,对他以作安慰!

项思龙心下火急火燎,加速身形的同时用意念传功开后地室的“阴阳八卦反阵法”,“咋嚓”一声,一扇石门应声而开,外面的惊喜欢呼声也应声而起,只听得舒兰英大叫道:

“大家快来看,地面上突地显出一个洞口来了!会不会是思龙他出来了?嗯,我们下去看看吧?”

舒兰英这大叫声,顿即引来一连串的惊呼声,洞内的项思龙感觉到洞口正有十多个人低头俯身看着,距离洞口只有三四十级台阶,一个转弯的项思龙心神也倏地激动起来,不由得放慢了脚步,因为他怕在自己身形的疾冲之下冲撞着了洞口的人,平静了一下情绪,项思龙发出不自己的嘶哑声道:

“姥姥!是你们在上面吗?我是思龙,快要出来了!你们退让一下吧!

项思龙这话再次涌起了众人的一阵骚动,只听得上官莲声音极是激动兴奋的颤声道:

“快退让!大家快退让!思龙他……要出来了!”

接着是一阵在激动中欢呼着的脚步移动声,项思龙在可以看见洞上的景物时,整理了一下心情,缓步走出了地道,身后是孟姜女和苗疆三公良。

一张张熟悉的激动欲哭的脸落入项思龙的眼中,项思龙见了心绪一阵激荡,眼泪也欲夺眶而出。

一个人有着这么多的人关爱着自己,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啊!自己来到这古代唯一的最大收获就是得到这么多亲人和朋友了!

说来自己可是另外一个时空的人,自己来到这古代理应是陌生而孤独且被这时代遗弃的,但不想自己却遇到了这么多的朋友!

这或许也就是自己的幸运吧!

项思龙心下怪怪的想着时,几个柔软的躯体已是不容他细辨的扑入了怀内又笑又哭着。

上官差的责怨声在耳际响起道:

“你这家伙,怎么一进这地道去就是四五天?累得大家教为你担心死了!对了,你在地道里到底干什么去了?”

说着这话时,上官莲的目光落在了面带羞涩笑容的孟姜女和苗疆三娘身上,又转向项思龙,带着质疑的意味,似是在道:

“你这家伙没有与这两上大美人怎么样吧?那苗疆三娘可是石青青的娘亲呢!孟姜女么,倒还是可以勉勉强强的接受她!但那苗疆三娘你小子可不能要她!

项思龙感觉到有四五双如上官蓬目光一般意味的眼睛正盯望着自己,只有石青青的目光是黯淡灰然的,脸色也是苍白异常,她与苗疆三娘可是母女关系,一起生活了多年、苗疆三娘精神上的质变让她感觉到出了什么事了,再有就是苗疆三娘看着项思龙的柔和目光,这与她往常的神态可是大有迥异。

项思龙只觉自己浑身突地似生出了许多的刺般,甚是不舒服,怪怪然的笑道:

“我……我在密室里练武去了,因练成这神功需要这么长的时间,所以……至于苗疆夫人和孟夫人么,则是进地道内为我护法去了!”

上官莲这刻成了众女的代表,对于项思龙的解释似是有些不大满意,感觉着项思龙是在说谎,却也不当然指破,只是突地又问道:

“那你送信简给我们时却又何不出来与我们见面呢?你到底在地道下面搞什么玄虚?”

项思龙知这话也一言难尽,担心着洞外天组、地灭、韩信等人与魔教教徒的打斗情况,当下面有焦色的转过话题道:

“此事说来话长,待我们解决了洞外那十几个红毛鬼子后再说吧!”

上官莲等因被项思龙的出现面全部一时差点志去了洞外面的情况,这刻被得项思龙提醒过来,顿时有几女“啊”的一声惊叫了出来,舒兰英在项思龙话音刚落顿脱日道:

“那十几个……红毛鬼子武功都厉害非常呢!我们这边二十几个高手与他们对打还没事取胜,并且他们中还有一个我们中原人种的书生打扮的中年文士在一旁袖手闲现着没有动手,而这书生却似那十几个红毛鬼子的头领,武功定是更加高绝了!

上官莲也被转移过思想,脸色一变的叹了一口气道:

“中原也不知何时来了这帮红毛鬼子!他们的武功怪异高绝非常,连天绝地灭二人连手也打不赢他们中的一人,我看他们似乎野心不小,中原武林这次看来有难了!

说到这里,顿了顿,接着又道:

“他们也不知是怎么找到这神女峰的?并且强行的要求入内,我们不允许,双方就打了起来!对了,龙儿,这地底石洞内到底有什么玄虚呢?让得这么一帮红毛高手如此着紧?”

项思龙沉吟了片刻,苦然一笑道:

“这地底石洞乃是当年西方魔教教主‘日月天帝’的练功密室,那些红毛高手就是西方魔教的教徒!”

项思龙这话音甫落,石像外倏地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笑声道:

“我果然没测错着,教主原来在这神文石像内!”

第一○八章 笑面书生

第一○八章笑面书生

项思龙听得那阴阳怪气的话语,心神狂震,这人能够隔着神女石像的石壁,并且在外面打斗的复杂环境中听清自己在洞内的说话,这份功力之高,确是非常骇人听闻了,如自己不是接受了“日月天帝”的输功,练成了“不死神功”,想来凭自己先前的十二成功力的“道魔神功”也比对方略逊一筹吧!还有,这说话之人似乎也知悉“日月天帝”,其身份在魔教中定然不低吧!

舒兰英说那十几个洋毛鬼子当中有一个中原文上打扮的书生,那这书生会不会是“日月天帝”口中所说的当年掌管西域分坛的魔教军师“笑面书生”的后人亦或弟子呢?如若这猜测是真的话,那这书生亦也就是西域的魔教总领了,自己如趁机收服了他,不但铲除了魔教的一大势力,而且地冥鬼府的危机也可说已解去一大半。

不过,自己如以现在的模样会见那帮魔教教徒,即便自己说出自己已被“日月天帝”奉命为魔教第二任教主,且拿出掌教令符“圣火令”,这帮魔教徒也定会不相信。

看来自己得用些心机了!嗯,如那书生真是当年“笑面书生”的后人或弟子,那他定然会识得“日月天帝”模样,“笑面书生”定会告诉他。

自己只要略加易容,装扮在“日月天帝”,如有七八分象,那书生也应识破不了吧!如此一着,既可让魔教徒信服,又可起到震慑作用,只要暂且控制住了西域的魔教势力,自己以后再想法完全收脸他们,使他们臣服自己,这岂不是不费一兵一卒就打了个在胜仗?

想到这里,项思龙顿即语音一沉,转为“日月天帝”的声音冷冷的道:

“你是‘笑面书生’

项思龙的话还未说完,石像外传来那阴阳怪气声“啊”的一声惊呼似欣喜又似失望的道:

“教……教主,你原来果真还活着!属下正是‘笑面书生’!这近千年来,属下一直都在寻找您,想不到今日终于被属下找到你了!

项思龙边掏出革囊里的一些易容药,边对自己易容,听得这阴阳怪气的话音的言语,心神剧颤之下,手上动作一停,差点就欲惊呼出声。

什……什么?这阴阳怪气的家伙是……是笑面书生?这……怎么可能呢?一千多年了!

一千多年了这家伙还没死?

项思龙惊骇非常的想着时,也很快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绪,他想起了“日月天帝”对自己说过的话,在他们西方有一种“嫁衣神功”,人只要练成了这种诡异的神功,就可以永保元神不死,而至生命也可能生生不息,难道这“笑而书生”就是练成了这劳什子的“嫁衣神功”?

项思龙强捺住心头的震惊和满心的疑问,继续用“日月天带”的语气冷笑一声道:

“笑面书生,你是不是练成了我们西方的‘嫁衣神功’了?”

笑面书生语音有些得意的应声道:

“托教主鸿福,属下苦练‘嫁衣神功’二百余年,终于被属下给练成了!不过,我们魔教却在我闭关练功,教主失踪的那段时日里,却发生了大乱子。

我们国君王在教主失踪一百余年仍未回归的情况下,已任命了国师‘枯木真师’为新任教主,‘骷髅魔尊’为副教主。属下虽是满心不服与怨恨,却因双拳难故四手,所以只得忍了下来。

但是在属下的心里,始终是感觉教主仍还活在这世上的,因为教主当年曾赁给属下一个‘如意神佛’,并且这‘如意神佛’被你用‘无想大法’贯注了你的生命意识,只要你活着的话,这‘如章神佛’会发生灵光,如何遭遇不测,‘如意神佛’就会失去光泽,并且会现出你遇不侧的所在地。

属下打到这神女峰,就是从你赏给属下的‘如意神佛’里显现出来的位置。只不过,‘如意神佛’的灵光并未消失,所以属下心里虽是惊急,却还是深信你不会有事的。现在终于证实了属下的预感,这……实在是太让属下兴奋了!”

说到这里,声音竟是有些硬咽的接着又道:

“属下在这近千年来,一直不敢张扬自己的实力,忍辱吞生,等的就是这一天!还请教主出关,驾临敝处,现出‘圣火令’,重召我魔教势力,重振我魔教声威!

我们魔教这近千年来,因没有教主主持,声势已是如江河日下,在中原的三大分坛基地已经都是不堪抗抵中原对我们的攻击,凡欲进入穷途末路之境了。

在我们西方国家的魔教总坛,‘枯木真师’和‘骷髅魔尊’已都成为了我们君王‘阿沙拉无首’的傀儡,我们西方魔教,在我们西方虽是势如炎日当天,但却只是名存实亡,成了我们君王的一件利用工具而已!”

项思花因对魔教的这些内部间的勾心斗角不大清楚,所以一直不曾作声,任由“笑面书生”佩侃而谈,从中他不但证实了“日月天帝”的元神已与自己融为一体的想法,而且也得知了魔教现今的一些状况,这对他以后利用魔教中的这些微妙关系来瓦解魔教势力很有帮助。

“笑面书生”见自己心目中的教主“日月天帝”沉默无语,还以为他在非常认真的听自己的发言,因为当年的“日月天带”一语不发时,就证明他已采纳了你的话,并且心中在思考你的话。

“笑面书生”心下大喜,他对项思龙所说的这番话倒真是实话,因为他本通过“如意神佛”得知了“日月天帝”的闭关之所,心下大喜,以为“日月天帝”已经如他告诉自己的“如意神佛”出现这种现象就是预合着他已不在人世,所以风风火火的带领着他的十几个心腹武上赶到这神女峰。

不想却碰上上官莲、天组、韩信等一众人,以为他们发现了“神女石像”内的秘密,心中大是惊怒之下,所以叫手下的一众武士不分清红皂白的向对方发动攻击,他本以为自己精心培训出来的这十多个“天王卫士”花不了多少时间就可解决上官莲他们一帮人,不想对方却也是他在中原所见的一帮顶尖级高手。

双方打斗了快一个时辰不但未解决对方,连对方一根毫毛也未伤着,正心下又惊又怒的准备亲自出手时,突听得洞同仍人说到魔教教主“日月天帝”,心神狂震之下,顿然出声喝斥,可突地又扣得真正的“日月天带”的声音,吓得他亡魂大冒,顿敛去了自己想吞夺“日月天帝”所遗宝藏和教主令符“圣火令”的邪心。

因为他深知“日月天帝”惩罚叛徒的狠毒手段,所以顿忙对“日月天帝”大拍马屁,想获取他的好感,不过他却还未知晓这“日月天帝”的话音是项思龙假扮的,在他的心目中“日月天帝”的声音是没有装扮得出来的,那独特威严的话音连他这当年因与“日月天帝”

一样是西方国家与中原的一男一女混生出来的混合人种,而深得“日月天帝”信赖和重用的心腹也模拟不出。

所以他对项思龙装扮的声音深信不疑。在他这刻的心思中只知道“日月天帝”定会讨伐背叛了他的“枯木真师”和“骷髅魔尊”甚至“阿沙拉元首”的,凭‘日月天帝’的超凡武功和智慧以及他声名的号召力和影响力,一定可以重建魔教,重振魔教。

说不定会推翻“阿沙拉元首”而坐上君王之位,那么只要他讨好了“日月天帝”,重建与他昔年般的友好信任感情,他就有可能会获得魔教教主之位,最低限度他会得“日月天帝”的重用,成为魔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感人物。

如此他这近千年的付出代价也就得到回报了!当年他因闭关苦练“嫁衣神功”而不曾得君王信任,而让他留在了西域,这让得“笑面书生”心下甚是恼火,自他出关后,本以为君王会奉任他,不想却沓无消息。

他知道这是深忌自己的“枯木真师”和“骷髅魔尊”搞的鬼,他们已位居要职,自己想高升无望,于是苦忍心下不满和愤恨,而专心的沉迷于练功和等候自己心下坚信“日月天帝”不曾死去这一奇迹上,以图东山再起,不想今日却果真被他等到了,这一份欣喜程度自是非笔墨所能形容出来的。

“笑面书生”强抑心下狂喜,接着道:

“教主这次出关,想来你的‘阴阳五行神功’已是大成,练到了天人合一的至高境界了!教主只要重视‘圣火令’,我们魔教就有重振声威的希望了!

现在中原战火四起,正是我们教重振旗鼓的大好时机。只要我们统一了中原武林及至中原天下,那这天下还不全归教主所有?

属下在这些年里,虽是沉迷于对武学的探研中,却还尚未忘却教主意欲吞并中原武林的遗志,所以也暗暗培训了一批‘天王卫士’,有二百来人,他们都是以一当百的精卫武士,属下也传授给了他们‘嫁衣神功’,足可独挡一面,可以作为教主的先头振教主力。

那些‘天王卫士’被属下用‘天魔眼’摄住了他们元神的灵魂,绝对的忠心。‘天魔眼’是教主你当年传给属下的,可以轻易的控制这批‘天王卫士’!”

项思龙暗赞这“笑面书生”真可谓是使用心机的深谋远虑购绝顶高手,难怪他能脱颖而出的深得“日月天帝”的重用,任命他为魔教军师了,确实算得是个智囊人物!

在心下暗赞“笑面书生”的同时,亦也暗暗心惊不已!两百个都练有“嫁衣神功”的“天王卫士”,这确实是一份庞大的实力了!

想连天绝、地灭、韩信、鬼青王等一众可以说已是代表了中原武林绝顶高手的一帮人,竟然以二敌一也斗不过那些“天王卫士”,这等实力如进发中原,那中原还有得宁日么?

不闹得鸡飞狗跳生灵涂炭才怪!自己既然知道了这个秘密,就一定得阻止这场劫难的发生!最好是能把这“笑面书生”和他训练的两百“天王卫士”都给收服过来纳为己用,如若不行,那就得施展暴力手段把他们全都——杀光!免得成为隐患!

如此想来,项思龙当下装作语气显出几分欣赏来“嗯!”了一声,缓缓道:

“军师果然是有心之人,不但对本教主忠火耿耿,而且还能卧薪尝胆淡泊于名利,一心为本教主重出江湖作准备,这一份功劳,本教主会铭记于心,日后完成了再次一统我西方魔教后,本教主定会有重赏的!

嗯,叫你的那十几个属下停手吧!他们这一帮人乃是被本教主收服的第一批中原高手,有了他们,本教主就如虎添翼,更能轻易的就打入中原武林内部了!”

言语间,已是用意念把功力发射了出去,只听得一连阵的惊呼声,外面打斗的人似已全都停了下来,只有“笑面书生”语气掩不住惊骇的颤声道:

“教主,你……已练成了‘圣火令’上的‘不死神功’了?这……天下间已是唯教主独尊了!属下恭喜教主贺喜教主!”

项思龙听得出“笑面书生”语气中的惧意,如他怕自己的“不死神功”对他生出感应,让自己知晓他曾对自己怀有异心,心下不觉好笑,却也更是敬服这“笑面书生”的才智,自己的有意识下露出的一下本欲是让“笑面书生”心生惊骇,更是深信自己是“日月天带”。

不想“笑面书生”惊骇之余,竟然一口说出自己练成了“不死神功”,这份眼力已是显出他超同常人了!不过,管他这么多呢!只要他不怀疑自己和对自己心生俱畏就够了!

自己的装扮“日月天奋”的计划需要的就是这些,“笑面书生”如畏惧自己且相信自己是“日月天帝”,那么他的敏锐洞察力就会下降,自己的装扮计划或许就能成功。心念电转的如此笑着,却是依着“日月天带”的个性突地发出一阵哈哈狂笑道:

“军师的眼力果然不错!本教主闭关苦练‘阴阳五行神功’和‘圣火令’上的‘无想神功’一千多年,借助这神女峰地底的阴阳天地灵气和‘月氏光球’的异能,已被我练成了‘无影无意无色无相神功’了!嘿嘿,军师对本教主的忠心我不会忘的!

项思龙学足了“日月天帝”的语气,只吓得“笑面书生”屁滚尿滚的惶声道:

“教主,属下……决对对教主没有什么异心!我起先所起的歹念,只是因为属下以为教主……不在人世了,所以想进石像内取得你的遗学和‘圣火令’继承你的遗志想重振我西方魔教声威,绝对不是想背叛教主!还望教主能饶恕属下的罪过!属下从今以后当绝不会再对教主有异心,誓死效忠教主!”

项思龙知威咋“笑面书生”的火候差不多了,当下又缓和语气道:

“军师不必自责。古对贤者有云: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只能要知过即改,本教主还是会信任他重用他的!嗯,在西域里你对中原的势力可有渗透?”

项思龙安慰鼓励“笑面书生”的同时,亦也不失时机地旁敲侧击起地冥鬼府的情况来,想来也不会引起“笑面书生”的怀疑。

果然“笑面书生”闻言喜孜孜的恭声道:

“教主,不问这话,属下也正准备向你禀报此事呢!”

说到这里,顿了顿又道:

“属下已控制住了西域的第一大教派‘地冥鬼府’,这‘地冥鬼府’乃是六百年前的一中原高手‘道魔尊者’所创,曾是威及一时的强大教派。

属下当年就想渗入我魔教势力到‘地冥鬼府’中去,怎奈‘地冥鬼府’高手如云,且每一任教主都功高绝顶,而属下的‘嫁衣神功’却又未经十二次转嫁,所以不曾练至最高境界,两百‘天王卫士’也未训练成功,因此一直没能达到目的。

直到一百五十年前‘地冥鬼府’的第五任教主欧阳明被他属下西门无敌所杀,‘地冥鬼府’内部发生大乱,属下势力才打入他们内部,但那西门无敌也谨觉非常武功不弱,属下计划未能得以实现,但已成功的埋下了颠覆‘地冥鬼府’的几颗种子,有三个出色的教徒深得了西门无敌的信任,成了他的四大弟子中的三,也等若控制了‘地冥鬼府’继承权的四分之三。

但不想天意助我魔教,西门无敌因入中原剿灭上任教主茚日月的两上余孽,倾教中精英人出,所以被我教所乘,控制了‘地冥鬼府’总坛,又闻西门无敌战死中原,‘地冥鬼府’可说是我魔教的囊中之物了!但让属下不解的是,西门无故率出的一众‘地冥鬼府’高手怎么会成了教主手下?”

项思龙早知“笑面书生”会有此疑问,腹中已想好了答词,淡淡的道:

“我已练成‘圣火令’中的‘转魂移魄大法’,降服他们的那项思龙小子实质上是我的化身,我把我的元神转移到了他体内,而把他的元神转移到我的体内继闭关练功,他元神所练得功力等若我在修练一样,只要我元神归体后运用‘天魔眼’把他元神功力吸纳入我的元神内就行了,所以鬼青王他们全被我所降服,而为我所用了!

嗯,以后你们是自家人了,不可想互忌猜,知道吗?我的属下我要求的是团结一致,个个都对我忍心,稍有异心者都是一律杀无赦,决不有丝毫慈软之心!

项思龙这谎言虽不十分圆满,但加上几句威慑性的话,使得“笑面书生”虽是心下稍有疑念,却也被对“日月天帝”的惧怕给抑压消去了,连连应“是”道:

“属下定谨遵教主令谕!

洞内的上官莲等闻听得项思龙的这一翻胡吹乱吹,个个都是面面相觑,他们都隐隐觉得项思龙说这番话时有一种让他们感觉陌生的气质,但又说不出来是一种什么味道,不过人人都叹服项思龙的应变能力之高,都是目光敬服而又讶异的望着项思龙,只有苗疆三娘和孟姜例外,因为他们知道项思龙气质的改变是因为什么。

项思龙也早就感觉到了众人对他的诧异,但他已无暇去作什么解释,只是一边与“笑面书生”说话,一边为自己易容,当他取下背后的盛装“日月天带”的武学遗记和那劳什子的“阴阳壁玉断魂剑”的红木匣。

打开来一看,让他甚是惊喜不已,这倒不是因为里面有什么宝物,而是里面竟然有一套与自己所见的‘日月天帝’虚影所穿的衣衫一模一样的衣物,那衣物看起来是黑色的,但从不同的解度和侧面看去,却是不同的色彩,模上去更是光滑如丝,手感非常的好。

上官莲等都只是默默看着项思龙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语,而不敢对他说什么话来,以免破坏了他的计划。见得项思龙打开水匣内的衣衫和衣衫上面通体碧绿晶莹通透,连着剑鞘亦可看清鞘内的长剑的“阴阳壁玉断魂剑”时,众女中有人差点惊叫出声,幸得上官莲瞪目阻住。

项思龙拿出衣衫在众女的帮助下换上,心下暗暗敬服“日月天帝”的神机妙算,竟然算准了自己会用易容术装扮他,早就为自己准备好了一切。着好衣衫后,项思龙又俩上“阴阳壁玉断魂剑”,边翻阅“日月天帝”的遗记边叫孟姜女和苗疆三娘在旁给自己指点她们可看出的破绽,不想二人却瞪大了眼睛,满面诧容的连连点头传音赞叹道:

“一模一样!没什么破绽!一点也没有!唤,项郎的易容之术当称天下无双!”

项思龙听得二女夸赞自己,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心下只是暗喜“日月天带”的遗记上说自己身上穿着的这套衣衫和被风,乃是用一种名字“变色龙”的外皮加工而成,这“变色龙”的外皮不畏力剑,不畏水火,乃是一天下至宝,这套衣衫自也是非寻常之物了。

当项思龙戴上那薄如蝉翼的“变色龙皮”手套时,觉着甚是有些不大习惯,但为了装扮“日月天帝”还是得勉为其难的戴着吧!

在上官莲等众人诧异的目光下和孟姜女、苗疆三娘二女大是满意的赞赏下,项思龙意气风发的飞身在洞腹内飞了两圈,把两枚“圣火令”插在背上,用披风盖着,传音对洞内众人道:

“姥姥,我们出洞去吧!想来现在可以镇住那‘笑面书生’一时了!嗯,我还要依我师父‘日月天帝’的遗言,发动这神女石像洞腹的毁灭机关毁去这地底的一切机关布置呢!”

言罢,抬手拉开启神女石像洞门的机关射出一道真气,只听“嗤”的一声过后,就是洞门“轰轰轰”的开启声。

项思龙在洞门开启时,学足“日月天帝”的个姿态,“哈哈哈”的一阵仰天长笑,身形亦是意动气行而起,如若一道五彩闪电般的向神女石像外飞去,目光如若两束激光般的射向神女峰顶上的众人。

天绝、地灭、韩信等倒也趣识体的脸上露出骇然的崇敬之色,其实他们倒也没有假装,项思龙的模样和他武功的精进已是够让众人敬服骇然的了。

项思龙的目光落在了那分外引他注目的一中年文士身上,却见他一身白衣,手上拿一把“阴阳扇”,脸上挂着一丝祥和的笑意,虽是在惧怕这中也未僵硬消减,目光却是如两束尖利的寒芒,射在人身上,似乎会教人不寒而栗。脸上的笑意和目中的寒芒这两股绝然不同的气质显现在这“笑面书生”身上,让人只觉有些诡异的意味。

项思龙的身形在空中纵飞了两圈,在众人骇然的目光中哈哈大笑的双掌一阵劈空猛挥,只听得“轰轰轰”的一阵巨响,石粉纷飞中一座足有十多米高的小山峰全然被项思龙的掌内震碎,山顶上顿然石粉尘土飞扬弥漫一片,包括天绝、地灭、韩信和“笑面书生”等峰顶上所有的人都给惊骇得呆若木鸡了,都是目瞪口呆的滞望着项思龙有若天神下凡般的身形从空中冉冉而降。

过得了好一阵子,峰顶的石粉尘渐渐散去,上官莲等都已从神女石像内飞纵下了峰顶,“笑面书生”等十多个魔教教徒才清醒过来,顿忙屈膝朝项思龙跪下,口中高呼道:

“教主神功,战无不胜!教主神威,天下皆从!教主仙福,永享万朝!”

无绝等见了这等仗势,心下都觉好笑,但亦也大觉好玩,当下也随着“笑面书生”等一众魔教教徒高喊起什么“教主神威”的口号来。

项思龙还从未感受过这等拍马屈的景况,虽觉有些头皮发麻,但心底里却又感觉一丝甚是舒服的感觉,知是“日月天帝”融入自己体内的元神在作怪,不禁心下苦笑,却也无可奈何。

果雄终究是袅雄,不管受了怎样沉重的打击,还是不能觉醒成佛!

想来“日月天帝”的死去真是中原万民之福吧!要不这等对中原怀有报复心里的奇才活在世上,中原定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境!

项思龙心下怪怪的想来,却还是依“日月天帝”的性子安然接受,他已从“日月天帝”

的教务遗记中知悉了有关西方魔教的一切情况,包括魔教的一些礼节口令等。意念一动,把功力发布于空中,形成一个可产生回音的真气网来,声音冷如寒冰的嗡嗡道:

“你们都起来吧!

说罢又转向“笑面书生”道:

“枯木真师和骷髅魔尊都已返回了我们魔教西方总坛,那现在苗疆和南沙群岛这两处中原分坛又由什么人负责领首呢?他们这两处的势力实强怎么样?”

“笑面书生”目光不敢与项思龙对视,他那浑音效果更具震慑力,俯身垂首恭道:

“禀教主,苗疆那边现在是由骷髅魔尊的一叫飞天银狐的弟子在执掌,至于南沙群岛则是由四大邪神之首阴魔女在执掌。他们的实力合起来比属与这边的要强,主要的是阴魔女手下的其他三位邪神,他们可都是经由教主当年用药物改变身体机能的超强战士,经过这近一千来年的修练,想来武功都已与属下不相上下了吧!

他们的‘无想神功’是由教主亲教,威力强大无比,属下训练出的‘天王武士’恐怕不是他们的敌手。至于飞天银狐这边,除了有一批骷髅魔尊当年留给他的‘骷髅鬼’让属下尚有顾忌外,除他的人属下都没放在心上。

现在教主回来了,要收服这两处分坛,自是可不贵吹灰之力。想那四大邪神都是由教主亲手培训出来的,要想重新控制他们还不是异于反掌?只要去掉了这几个让属下头痛的邪神,其他的可全交由属下去打理!”

项思龙点了点头,沉声道:

“嗯!四大邪神确是非同一般的顶尖级高手了!当我也培训出他们四人时,可是费尽了心血!

改造他们的药物乃是‘圣火令’上的神秘配方,连我也不知道这配言药力的功效到底有多大,要重新收服他们看来也得颇费些功夫呢!

为了节省时间,尽快的重振我西方魔教,我们就兵分两路,军师你就率领你的一众‘天王卫士’去苗疆,传我令谕,叫飞天银狐归顺本座,如有不从,一棒杀无赦!

至于南沙群岛的四大邪神他们就交由本座去打理了!哼,本座只给他们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如不珍惜的人,就全都得下地狱去!

说到这里,顿了顿又道:

“西域就作为我重出江湖,重振我西方魔教的临时总坛,我们各自办完事情后,到西域会合!

嘿嘿,收复了中原三大分坛,我们就漂过大洋去我们西方总坛与骷髅魔尊和枯木真师、阿沙拉元首他们决一雌雄了,我要他们知道谁才是真正的魔教教主!

项思龙说出的后面一番气吞山河的壮语,其实都是为了稳住“笑面书生”的心,让他知道自己雄心不减当年,只要他死心踏地的跟着自己,就一定会有出人头地的那一天的。

“笑面书生”可是个精明的人,虽知项思龙这话是在笼络自己,却也是心中大喜,因为项思龙说把西域作为魔教的临时总坛的话,也就暗示着自己地位的崇尊,已经凌驾于其他两处分坛,甚至是西方总坛之上了。

不过他却有一事不知晓,就是对他说这话的人不是真正的“日月天帝”而是装扮的项思龙,所以他能不能得偿所愿出人头地,就只要祈求老天了。

“笑面书生”兴奋得脸上的笑意更浓了,连身形也轻颤着,苦熬多年的苦难日子终于过去了,有了教主这大靠山,自己的前途定然光明无限!

“笑面书生”心下乐滋滋的想着,项思龙话音一落,顿高喊道:

“教主英明!属下谨遵令谕!”

项思龙见得“笑面书生”对自己的那等恭敬之态,知道自己已是把他震慑和笼络住了,不禁心下暗笑,怪怪的想道:

“什么魔教军师嘛?还不是照样被我项思龙玩弄于掌股之上?可见现代人的智商确是比这古代人高明多了!

如此自吹吹擂的想着,心神却还是非常警备,知道自己绝不可得意忘形疏忽之下走路出马脚,那事情可就有些麻烦了。

嗯,自己还得封赏个什么职位给这“笑面书生”,如此他就会更加歪歪爽的听自己的话了!想到这里,当下加重语气大声道:

“笑面书生听封,自今日起,你就是我西方魔教的第一副教主,在本座不在时,权掌管教中一切事务!当然,本座的直属武士在没本座手分之下可以不受调遣!

项思龙后面一句话是考虑到灭绝、地灭、韩信、上官莲等一众人而被加上去的,所以使得整句奉令有些不伦不类,但“笑面书生”却已是欣然接受了,因为他悉知“日月天带”的个性,做任何事都会留一手,项思龙的这失误,倒让得“笑面书生”对他更是深信不疑,当下跪地恭声道:

“谢教主恩典!属下为教主赴烫蹈火万死不辞!”

项思龙自觉火候差不多了,当下声音又转冷道:

“好了,本座还有一些事情尚未办妥,副教主就领你的几个属下先行回西域去吧!待后我自会去与你会合!”

言罢,从腰革囊掏出一面“日月天帝”给自己的木匣里留下“圣火令”的复制小金令牌抛飞给“笑面书生”后接着又道:

“你拿此令去告诉我们魔教教众,本教主重出江湖了!”

“笑面书生”接过令牌后,面露恭敬之色和狂喜之色的沉声应“是”,他狂喜的原因是因为每一个小令牌上都刻有一门“圣火令”上的武功,得此金牌既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力,又可获得一门绝世武功,这怎教“笑面书生”不狂喜?

项思龙倒没想到这小令牌中有什么文章,他只是感应到“日月天帝”元神的思想合无意识的赏给了“笑面书生”一面小令牌,可不知这小令牌的权力象征等若教主亲临,里面记载的武功更是高深无比,“笑面书生”得此令牌无异于身价大涨。

强抑心下激动,“笑面书生”谨重的收好小令牌,朝项思龙深深行了一礼后,却也没有多亩,领了那十几个红毛鬼子施展身形转瞬不见。

“笑面书生”等走后,包括项思龙在内的峰顶上所有人都大是松了一口气,灭绝第一个忍不住了的怪叫道:

“哇咋,想不到你小子演戏也还真有一手呢!对了,你这副尊容就是那劳什子的西方魔教教主模样吗?嘿,挺有派头的呢!”

说到这里,顿了顿接着又道:

“西方魔教?嗯,当年确是有这么一个教派,只是略有耳闻罢了!他们在中原的活动很少,乃是一个行踪诡秘的神秘教派,想不到却还有一个多年的历史呢?小子,你这下可发达了,又给你捞了个什么西方魔教的教主当当!”

项思龙却是神色一正的严肃道:

“不要小看这西方魔教!你们没有看到他们神乎其技的武功吗?销声匿迹的养精积锐了这么多年,现在是他们蠢蠢欲动的时候了,弄得不好,我们中原武林乃至中原天下都会自陷入万劫不复之境的险危,所以我们必须认真严肃的去对待这件事情,而决不可小视了他!”

说罢,当下把自己所知晓的西方魔教的概况简要的对众人述说了一遍,接着又适:

“西魔教一直对我中原虎视眈眈,现在他们都已有了强大的实力,再加上我们中原内乱四起,战火连绵,这更让他们有可乘之机,所以我们作为一中华儿女,就必须担负起挽救这场劫难的使命!

凭武力我们是不可与他们相拼的,现在唯一可利用的就是我化身为魔教教主‘日月天帝’的身份!只要不被他们识破,只要我们处理得好,就可把这场劫难血不手刃的化之于无形,并且把魔教势力收归己用。”

项思龙的这番话让得众人的心情都沉重起来,在这个以武制武的时代里,武力就是强权,就可以起到震慑他人的效用,现在西魔教教徒人人武功高绝诡异,自己等除项思龙外,或许没有一个能是那“笑面书生”之敌,这份危机能不让众人心怀忧虑的不能平静么?

不错,现在唯一可利用的就是项思龙的身份和超人武功,只有他才可解救这场劫难!

上官莲和众女都已暂刻忘了质问项思龙和首疆三娘、孟姜女二人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关系,连石青青也一时忘却了悲痛,都眉头紧锁心事重重的望着项思龙。

项思龙倒也乐得个轻松,他观在最害怕最头痛的事情就是众人质问他与苗疆三娘和孟姜女之间的束情了,看来这西方魔教所带来的危机感可以暂刻转移众人的关注目标,自己一时半刻也不会有得烦忧,待时间一长,但愿众人都能淡化心中对自己的猜忌甚至接受,那自己可真就要高呼:

“众位老婆万岁!”了!

第一○九章 惜花之人

第一○九章惜花之人

神女峰顶上笼罩着一股凝重的气息,上官莲、天给、韩信等都被项思龙方才所产的西方魔教将给中原武林乃至中原天下带来劫难的话而苦恼着。

这确实是一件非常辣手的事情,如果稍是处理不当,将会导至生灵涂炭血流成河的悲局发生,这是在场中所有的人都不想要的结果,倒是怎样才能使这悲剧不致发生呢?

在场所有的人都是沉默无语,气氛一时是异常的静寂,只有孟姜女和苗疆三娘二人脸上的神色显得较是轻松些,但是后者却是用一双非常忧郁痛苦的目光望着石青青,她看得出女儿凝沉的面容背后所隐藏着的深深痛苦。

知女莫若母!石青青对自己态度的冷漠,让得苗疆三娘心下一阵剧烈的刺痛,她感觉女儿已经看出自己和项思龙之间有着不平常的关系了,这让得她心下甚是不安,极其的不自然。

苗疆三娘的心在作着一种痛苦的挣扎。

女地石青青的一生都是生活在自己冷酷无情的管教下,她的童年生活是没有欢声笑语的,她的少年生活是忧郁不堪的,在她成长的历程里,不但从来没有享受过一点点的父爱,就是母爱她也未曾得到过一点点,自己给予她的只有是对她父亲绝毒淫魔的仇恨的发泄,这些都在她的心灵深处定都留下了阴影,她定是在对着自己勉强微笑的同时,心底里在诅咒憎恨自己。现在自己夺去了她爱情幸福,这定然让得她甚是脆弱的心更加痛苦,让得她憎恨自己的心更是仇恨自己,鄙视自己。

自己确实是一个不称职的母亲!女儿自小在自己的严厉管束下,年纪小小就已经是思想成熟了,具有着成年人的沉着与稳重,幸得她生性好动,喜欢幻想,追求天真活泼的烂漫生活,驱除了好心中压抑的苦闷,也过得了些许开心的生活,但是……自己大她的实在是太多了!现在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办呢?

舍弃思龙,隐居起来?这自己做得到吗?爱情是自私的啊!自己今后的生活如没有了思龙,那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与青青争夺情郎吗?

可自己是母亲啊!

这叫自己怎么狠得下这份心肠伤害女儿呢?

看得出女儿如失去了思龙的爱,她生活的偏偏和希望也就会全部破灭,说不定……会做出什么傻事来!

这……天啊,你为什么要这么残酷呢?难道命运真的是要让自己痛苦一辈子吗?

先是狠心的父亲为了权势利益把自己送给了绝毒淫魔作妾,再是失去丈夫绝毒淫魔的爱怜,自己变成了一个人见人怕的魔女,接着又是让女儿憎恨自己,兄弟童千斤自杀身亡……

这些苦难伴随了自己一辈子,现在好不容易才人到中年又找到一个幸福的归宿,可是却又生出个女儿和自己之间的恩怨来,自已是否前辈子作下了什么孽,这辈子老天要叫自己来偿还呢?

苗疆三娘心下极其痛苦的挣扎着,她的脸色也渐渐变得苍白起来,娇躯也摇摇欲倒。

孟姜女见了,心下一惊,顿忙伸手扶住了苗疆三娘,知她心里的痛苦,把她轻搂在怀中,纤手轻轻的拍着她的酥肩,低声道:

“妹子,心里不要难过了,任何问题都会找到解决的办法的!思龙不是承诺过你,绝不会抛弃你吗?你不用担心的,他一定会遵守诺言的!思龙不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我们都应很清楚了!”

苗疆三娘娇躯乏力的靠在孟姜女身上,强忍着就要夺眶而出的泪水,轻轻摇头传育道:

“我不是不信任思龙!只是青青……她也非常喜欢思龙,并且可以说已经是思龙的未婚妻了,这……叫我如何是好呢?我……唉!”

孟姜女沉默了片刻道:

“依我们苗疆的习俗,你和青凡是都可以嫁给思龙的!这……可以去争取这个习俗的嘛!思龙十有八九是不地反对的了,他不会不考虑到你们母女二人的心情!

苗疆三娘苦笑道:

“只怕是思龙的一众妻妄不同意,还有她姥姥也怕会阻止,你没看到她们质疑的望着思龙的目光吗?

再就是青地,这孩子性格甚是好强,她或许也不会同意!孟姐姐,我……现在真的是心里痛苦极了!

孟姜女和苗疆三娘在私下里传音密聊时,又是灭绝率先打破沉寂道:

“嘿,担心着有个屁用呢!车到山前必有路,问题嘛只要发现了,终会有办法解决的,我们还是放松一下精神吧!”

说到这里,顿了顿,接着又道“

“对了,小子,你新练成了个什么的‘不死神功’,这门功夫是不是说你练就了金钢不坏之身,可以得道登仙长生不老了?

如真是这样,那可不是一件好事!——没了你的日子里,无地也似没了生机!你不知道你这几天在那鸟洞地底练什么‘不死神功’,上面这些人都是多么的担心牵挂着你呢?所有的人都没得了说话做事的兴奋,只是在那神文石洞洞腹和神女峰顶苦等看你出来!”

项思龙听得以下一阵激动,连眼睛都有些在发涨,却也不愿说些什么伤感的话,打趣天绝的种笑道:

“还没为我两位义父娶到媳妇,我又怎会得什么道登什么仙呢?嗯,罗刹双艳怎么没有来?云中郡城中的情况是否还稳定?”

项思龙不想给无绝还击的机会,免得说到苗疆三娘和孟姜女身上去了,使得自己不知怎么招架,所以后面两句话顿即又转过话题。

果然天约本是被项思龙说得老脸一红,闻得后面两句话倏又神色一正道:

“罗刹双艳么,因怕与苗疆三娘这毒婆娘见面,所以自告奋勇的甘愿留在了云中郡城中守城,至于震中的情况呢是由鬼青王和他女儿傅雪君打理的,刚刚来禀报城内情况,那十几个红毛鬼子就来了,所以要知详情,就问鬼青王好了!”

天绝话音刚落,不持项思龙询问,鬼青王已越众而出,走到项思龙身前,躬身作了一礼道:

“禀少主,城内一切情况稳定!只是我们鬼府的教众闻得少主失踪的消息,都吵吵嚷嚷的要到这神女峰来。还有,匈奴军士听得这消息也显得甚是焦燥不安,军情沸沸扬扬,也都要求来神女峰。幸得韩将军赶回去了一趟,压下了这股骚动,现在情况好了许多!”

项思龙“嗯”了一声,苦笑道:

“欠了这么多人情债,叫我这辈子可怎么还得清呢?”

上官莲突地接口冷冷的道:

“只要你小子不欠下什么感情债,让他人痛苦一辈子就好了!”

项思龙心下一沉,顿忙闭口不再说话,倒是天绝哈哈一笑的为他解围道:

“这小子,命里注定了会有桃花劫!破解的最佳方法是——照单全收,如此就不会有什么女娃子为你痛苦了。不过,却会累了小子你些,到时你家里就成了个女儿因了,比之皇帝的妻妾只会多不会少,后宫里演出的恩恩怨怨也就够你心烦的罗!”

上官莲“哼”了声道:

“女人多了可不是一件好事,终日纵情声色,还有得精力来做大事么?要知道思龙肩上负着的担子可安定天下!

天约苦脸道:

“大妹子,你要训斥少主,可也不要冲着我来发什么脾气嘛!我又没有得罪过你来着!

你尽管骂他就是了,我不会护着他的!这小子也是需要警醒警醒呢!

项思龙听得天绝这等不够义气的话,心下大是对他咒骂不已道:

“我还没有找你算出卖我的帐呢!想不到你这老小子又再次找我碴来着了!哼,看我以后怎么找你算帐!

心下气来,当顾朝天绝投出一束怪怒的目光,灭绝见了,心下也暗暗前咕道:

“你小子在咒骂我出卖你啊?我可也怪不得我嘛!你这姥姥上官莲可不知道有多凶蛮,你又甚是听她的话,为了明哲保身,我可是不得不说出一些实情了。俗话不是说过‘好汉不吃眼前亏’么?我总不能为了你小子,被你姥姥臭骂吧?”

二人这般的你瞪着我我瞪着你的滑稽模样,让得上官莲见了破怒为笑道:

“你们两人不要古古怪怪的对望个什么劲儿了!对了龙儿,你真的要去南沙群岛收降那什么魔教四邪神吗?”

项思龙大是松了一日气,点了点头,沉声道:

“为了铲除四方魔教给我中原的隐患,我这次是要彻底的把西方魔教给驱逐出我中原边境,所以南沙群.岛之行看来是势在必行!”

上官莲听了微微一怔道:

“那你至少也得解决了西域的一切事情后再去!”

项思龙笑了笑道:

“这个自然!我可不放心西域的一些魔教兔患于给姥姥和我的众位妻子以及我们地冥鬼府带来什么麻烦呢!这次到了西域,我会重建我地冥鬼府,并且会训练出一批超强的武士,保护我地冥鬼府,然后才可以放心的去南沙群岛,所以到了西域,我至少会住上一段时间吧!

上官莲脸上露出笑意道:

“你这小子原来早就考虑周全了,我倒是白担心了呢!

天绝接口大呼道:

“这神女峰顶冷嗖嗖的,可不大舒服见!我们还是回城去吧!嘿,这几天大家都忧心仲忡,没吃好没睡好。现在少主平安无事的出来了,且练成了什么‘不死神功’的厉害功夫,倒是要庆祝一下,吃它个奶奶的饱,喝他个姐姐的够,再痛痛快快的睡它个奶奶的一觉,明天起程出发进军西域吧!

上官莲、韩信和众女等峰顶上的绝大多数人都齐声叫好,只有苗疆三娘是一脸的强欢凄然之色,石青青也显得甚是闷闷不乐。

项思龙就早就注意到了苗疆三娘和石青青脸上的怪异神色,头大如斗,却又不能去安慰她们,只得狠下心肠不去理睬。这刻天绝的话倒是提醒了他‘日月天带’交代自己毁去神女石像内洞府的话来,当下大喝了声道:

“义父说得不错,我们还是回城去再说吧!现在我要发动神女峰地底洞府的毁灭机关了,大家都下峰去吧!”

众人听了项思龙的话,顿也都依言展开轻功身法,纵身向神女峰下飞去。

待得峰顶不剩一人后,项思龙意动气发纵身而起,冲离地面足有十多文高,伸指射去几道罡气,向神女石像中部那开口处射去,把罡气射入洞内泉井,启动隐藏在泉井内的洞府毁灭机关。

“轰轰轰”一阵地动山摇的震天巨响冲天而起,神女石像在巨响声中骤然倒陷,神女峰顶上的地面也都剧烈的震抖着,不少地方出现裂痕,土石飞扬起五六丈高,其威势绝不下于一次地震的威力,只看得项思龙在内的所有目击者无不心下骇然,只是项思龙惊骇‘日月天帝’在地府内所设置的机关的威力,而其他人则是骡惊这洞府倒陷的威能,其意迥然不同。

项思龙在咋舌中墓地仰天一声清啸,身形在土石飞扬的上空一阵盘旋飞转,再一个俯冲直向神女峰山脚降去,刚刚到得众人落脚处上空四米之高处时,突听得上官莲喝叱道:

“你们母女不要哭哭啼啼的争执个什么了!待得思龙那小子来了后再说你们与他之间的纠葛!

项思龙心下一突,暗呼:

“糟了,难道是自己与苗疆三娘、孟姜女二人苟合的事泄露了?”

心下忐忑想来,顿然目光一扫,把身形悄无声息的降落在灭绝身边,碰了碰他轻声道:

“发生什么事了?姥姥怎么似在发脾气啊?”

天组伸手轻拍了一记项思龙后背,俯首到他耳际低声道:

“还不是你小子搞出的麻烦来!方才那苗疆毒婆向你姥姥说出了与你已有苟合的事来,求你姥姥收容地!毒婆娘的女儿即蒙蒙大哭起来,你那几个老婆又七嘴八舌的说些闲话,尤其是兰英那小妮子,玲玲和鬼青王女地倒好些。你姥姥左右为难之下,便气急得发起脾气来了!我看你小子有难了!”

项思龙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象长满了刺般的不舒服,一张俊脸更是变成了苦瓜脸,哀求道:

“这……义父,待会你可得帮帮我了!嘿,我也是没有办法嘛!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拜托了,一定得给我打圆场!你如帮我槁定了此事,罗刹双艳的事我就打包票成定了!”

无绝闻言,浑身是劲的喜形于色道:

“这话可是你小子说的!待会我就帮你说好话,救脱不救脱得了你,我可不管!如此说定便成交!

无绝这一兴奋来,话音不自觉的提高了许多,也不知是不是他在故意捣鬼,只吓得项思龙顿忙道:

“好!就如此说定!

话音刚落,上官莲冷冷的声音传来道:

“好啊,原来你小子躲在你义父那里!方才你们两个嘀嘀咕咕的在揭什么鬼主意啊?告诉你们,这回思龙这小子闯出了事情,他就一定得自己去给我摆乎,任何人帮他说话也不行!

天绝听了作了个鬼脸,项思龙则是心下大呼:

“辣皮子妈妈,谁来救我?”

上官莲则只是顿了顿,突又大喝一声道:

“小子,快给我站出来!你这一大一小两个婆娘都在为争你而哭哭啼啼呢!你快来把她们摆平了!反正我是管不了这么多了!你小子间下的冤孽你自己解决!还有,你现有的一帮婆娘你都得摆平了,不许有什么隐患祸根!”

项思龙听了这话乐得真想冲上去抱住上官莲亲她一口,因为她这话虽是凶狠的斥责,却也明显的摆明不插手干涉自己的“后宫”之事了,那自己只要说服了两只最难忍的母老虎—

—兰英和碧莹,那这事情可就解决了一大半了!嗯,还有苗疆三娘和石青青母女,她们似乎关系紧张,自己可也得哄好她们,要不,她们出了什么问题,那自己可就罪大莫及了!

项思龙心下大是畅快的想着,冲上官莲送出了甜甜的一笑后,顿又换作普色拖长声音道:

“在此谨遵姥姥法旨,一定不辱使命!”

说罢,避开舒兰英凶神恶煞的目光和朱玲玲、傅雪君二女无限幽怨的目光,走到苗疆三娘和石青青县前,一人望了一阵,沉默了良久才压低声音道:

“你们二人不要哭哭啼啼了好吗?我最怕的就是看见女人哭了!唉,都怪我不好,干嘛要认识你们母女二人呢?让你们化为一人那该有多好!不过,我呢保证不会背弃你们中任何一人!对了,你们苗疆不是有个可母女二人同嫁一夫的习俗吗?那我就介时去你们苗疆一趟,依了这习俗,娶了你们二人怎么样?”

石青青止住哭声,冷哼了一声道:

“不!我不会嫁给你的!你已经有了那么多娇妻美妾了,何必在乎我呢?好了项少侠,小女子还有他事,现下就先行告辞了!”

说罢,娇躯一扭,就欲纵身起步,脸上却是悲痛之色再也琥装不住的流露无遗,连眼角也挂着两滴隐隐泪光。

项思龙想不到这小妮子大反以前的温驯之态,竟然如此僵烈起来,心下苦恼不堪,真想索性不去管他奶奶的这么多了,你要走就走呗,老子才不稀罕你呢?但心下即便有些许怒火,脸上却也不敢亮表露出来,伸手一把拦住石青青。嘻皮笑脸的道:

“哎,你可走不得!要走也需得到你夫君大人我的允许才行!要知道我已闯过了你们五毒门的五毒大关,依约之言,你已经是我的未婚妻了,怎么可以说走就走呢?这年代还只有男人休妻没有女人休夫的规矩吧?”

石青青心下咳喜窃笑,脸上却还是悲痛中冷若冰霜的道:

“我可以逃婚的嘛!这年代里女人休夫的现象虽没有,但女人逃婚的现象可有!”

项思龙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哀声道:

“唉呀,我这辈子可作了什么孽哟!自己喜欢的女人竟然不喜欢自己,说出要逃婚这等话来!我难道是做错了什么事得罪她了吗?”

项思龙的这等大哭大闹哭哭啼啼的妇人放泼之样,是从苗疆三娘那里学来的,想不到这一刻却也给派上了用场,并且还装得似模似样,让得舒兰英、上官莲等几位妇人都暗暗破涕微笑,韩信、鬼青王等则是面面相觑啼笑皆非,只有灭绝却是大为赞赏,暗竖起大拇指朝项思龙晃了晃,传音道:

“小子,好样了!这一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之法可真不赖!”

石青青果也是微一愕然之后,手足无措的略略哦哦的不言语,好一会,才突地跺脚大喝道:

“你……无赖!快给我让开!否则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着竟然“骼!”的一声报出一腰间佩剑,有明晃晃的剑尖对准了项思龙的前身。

围观众人都“嘘”了一声起哄,以为石青青只是装装腔作作势而已,连首疆三娘也不例外,以为女儿这一剑绝对不会刺向项思龙,但却有可能自杀,所以还是脸苍白,嘴唇颤颤的向项思龙传音道:

“思龙,防止青青自减!”

项思龙早就想到了这一点,虽是体内的“不死神功”向他发出警告,对方对自己起了杀意,但却还是不以为意,在项思龙的心目中石青青只是一时难以接受自己和苗疆三娘之间发生的苟且之事,心下在悲痛之余自也不免气很自己,但石青青还是喜欢自己的,绝不会做出伤害自己之举来,当下还是狎然苦笑道:

“小娘子要谋杀采夫了?唉,想来是我无意中作出了什么让你非常伤心的错事来吧!小娘子既然心下很我入骨,那就索性刻我一剑泄地心下怨气吧!”

项思龙话音刚落,却突听得石青青娇叱一声道:

“你以为我不敢刺你啊!”

喝声刚起之时,竟是手中长剑一抖,挺胸向项思龙刺去。

包括苗疆三娘、孟姜女在内的场中所有旁观者对这意想不到的一着都失声惊呼起来,上官莲和舒兰英二人更是身形一闪,向项思龙和石青青所旁之处飞驰而来。

项思龙在石青青长剑一抖之时,“不死神功”顿然自行运功护住了他全身上下的各处要害这处,但他地突地生起一股怪诞的想法来:要是石青青真能刺了自己一剑后发泄了她心中的悲痛和怨恨,那自己就索性毫不抵抗的接了她这一剑吧!

心下如此想来,顿然用意念消去了自己的护体罡气,闭目默然准备承受,是生是死就全着石青青心里究竟还爱不爱自己吧!

“嗤”的一声长剑破衣之声乍然响起,项思龙只觉胸前“乳中穴”处一阵刺痛传遍全身,石青青手中的长剑已经刺在了他左胸偏心脏四寸的“乳中穴”处,鲜血顿然顺着长剑流出,染红了项思龙的胸前衣衫,项思龙脸色苍白的朝着一脸惊骇呆若木鸡的石青青惨然一笑道:

“只要你能心结开畅起来,为夫即便死在你的剑下,也不会有怨言的!”

言罢,身形向后倒去,人也顿然昏迷不醒,幸得上官莲抢身得快,在项思龙身形倒下时,已是抱住了他的身躯,见着项思龙脸色苍白的昏死过去,悲呼一声,出指在他胸前的几大穴道上一阵连点,上住鲜血的流出,接着把项思龙扶着坐地,双掌一错抵在项思龙的背心“中枢穴”和“命门穴”上把功力源源输入项思龙体内,心下却是惊骇凌乱如麻。

石青青这小妮子可要真是狗狠毒的,竟然真出剑刺思龙!

可思龙竟然也傻乎乎的,既不出手拦截,也不运功护体,就这么任由石青青这毒妮子刺了一剑!

但愿不要闹出人命来还好,要是……思龙真有什么差错,那苗疆三娘和石青青乃至她们五毒门的都准备偿命吧!

场中的气氛是一种怪异的寂静,简直是落针声呼吸可闻,但里面却是蕴含着一触即发的血腥危机。

天绝、韩信、鬼青王等都是一脸愤怒的瞪了一眼手中还呆握着剑法血光犹存的石青青,可转望向闭目不醒的项思龙,眼睛里全都是担心关代之色。只有苗疆三娘则是脸无血目光散滞的与自己同样神色的女儿对望着。

“啪!”的一记耳光声震破全场的寂静,也引转众人的目光。却见舒兰英一脸凄然悲愤的瞪着石青青,拍打在石青青脸上的手掌还未落下,狠狠的道:

“你……你太狠毒了!思龙做出了什么对不起你的来的事吗?连我也准备默然接受你们母女俩做思龙的妻妾,你却又吃起什么飞醋来?告诉你,思龙要真出了什么事,你……你万死难抵全命!我很死你了!

石青青一脸木然,对舒兰英打自己一记耳光和如此的凶狠漫骂似是丝毫不觉,只是傻愣愣的望着手中还在滴着鲜血的长剑,呆呆的静站着,口中哺哺的低语道:

“我刺了他!我刺了他!……他定会很我!他定会恨我!……”

苗疆三娘看着女儿的呆滞之态,知她心中悲痛欲绝的伤心感受,心下在滴着血的狂喊着道:

“天啊!你不要惩罚青青了!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把一切的灾难都降临到我身上来吧!

她可是无辜的,不要再折磨她摧残她了!”

心下如此痛苦的想来,苗疆三娘突地“铮!”的一声拔出腰间佩剑横架在自己颈脖上,颤音高喊道:

“请……请各位不要……责怪青青方才错手伤……伤着了项少侠!我愿意为她承担一切的过失责任!我……求求各位了!”

说罢,竟是“哈”的一声屈膝跪下,满面泪珠的继续道:

“青青还小,她有爱有恨,感情不能自控,所以才做出方才的事!但是她心下却是确实深爱着项少侠的,这点我想各位定也看得出!一切都是我的错,要不是项少侠为了救我,无奈之下与我作下了苟合之事,这一切就全然不发生,所以一切的错源都是因我而起,我愿用死来偿还青青方才的过失!”

话音甫落,苗疆三娘银牙一咬,正待拉动长剑刎须自尽时,项思龙的声音却突地在耳际响起道:

“不要!傻瓜,我这一切都是佯装出来的!凭着青青那一剑又怎么要得了我的命呢?我只是籽化解你们母女之间的恩怨,所以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嘿,我还没有享受够你这大美人,没有向你索取营养费,又怎会舍得死呢?”

苗疆三娘闻声微微一怔,手底的动作也随之略一迟疑,手中长剑已是在孟姜女的惊呼声中被她指中射出的罡气击中手腕几处穴道掉落在地,但颈脖却还是被划出一道足有四五寸长的伤口来,鲜血顺颈咕咕流出。

众人都是骇然惊叫出声,心下虽是不大喜欢苗疆三娘,但对她爱女心切所作出的如此壮举,还是禁不住~阵心动,对这恶婆娘生出几许好感来,连舒兰英这等感情憎恶最是明显的土家族烈女也都失声惊呼起来。

一直呆滞南语的石青青,神智似也被苗疆三娘这刻对自己伟大爱心给震醒过来,停止了呢响,*当”的一声长剑一松跌落在地,秀目泪珠儿滚滚落下,娇躯剧颤着,突地娇呼一声“娘!”,猛的一把推开阻在番前的舒兰英向苗疆三娘奔去,扑伏在她身上嚎嚎大哭起来。

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弄得愣住了,只静站着在一旁看着这幕情感悲剧。

无绝脸上神色古怪的突地摇头苦笑道:

“唉。情劫一发生起来,原来是如此惨烈的!我倒是宁愿一辈子都不娶老婆了,免得落入思力的后尘!这可大是不妙非常了!”

说到这里,顿了顿,接着又道:

“思龙这小子不是练成了‘不死神功’么?想来他也不会有什么事的!但是这情劫却也够他头痛的了,难怪他痛苦得巴不得痛昏过去来逃避这头痛事了!

上官莲这时缓缓的舒了一口气,收功站起,脸色铁青的瞪了一眼正抱关痛哭的苗疆三娘和石青青母女一眼,她心中虽是对她们深表同情,但石青青刺向项思龙的这一剑实在是让她太气恼了,即使思龙已是没事,她也决定不会便宜的轻易放过她们母女俩,当下冷冷的朝鬼青王发令道:

“把她们母女俩抓绑起来!特思龙伤好之后再来定夺对她们的惩罚!

韩信、无绝、舒兰英等一听思项思龙果真没有性命之忧,都大是松了一口气,灭绝笑了笑道:

“这小子是受天命下凡来拯救人类劫难的,怎么会如此轻易就没命呢?阎王也不敢收他啊!”

运功控制着伤势假装昏迷的项思龙对天约的话是不以为然的心下笑了笑,却也暗道:

“我虽不是受命下凡,但却也是受使命来到这时代呢!”

心下如此怪怪想的同时,却又对上官莲下令抓禁苗疆三娘和石青青母女二人大是焦急起来:

如此一来,她们母女二人的自尊心当会受到伤害,说不定真要闹出什么人命来了,自己这番心血也就白费了!为行。自己得阻止姥姥这步错着!以下想来,当即急忙传音给上官莲道:

“姥姥,快撤去抓禁苗疆三娘和石青青的命令!这样会把事情弄得更糟的!嘿,我一点事也没有呢!被青青刺一剑是我无计可导之下所想出的一个下着,不过这一首可很管用的呢!不仅可化解去她们母女间的恩怨,同时也可化解掉兰英和碧莹等几头母老虎的纠缠不清。拜托了姥姥,帮帮我吧!”

此时鬼青王领着上护法上执法已走到苗疆三娘、石青青母女身边,成包围状欲擒她们母女,上官莲闻得项思龙传育,虽是老大不情愿,且有些啼哭皆非,却还是出声喝止道:

“算了!鬼青王,你们退回来吧!她们母女俩……都已是思龙妻妾,对待她们不恭,少主持会醒来知晓了,说不定会怪罪我们呢!”

鬼青王等微微一怔,地还是依言领命而退,不过心下却是老大不情愿,他们对石青青刺伤项思龙都是恨之入骨,巴不得即刻把她给杀了。

八大护毒素女此刻也都在项思龙通过体内七步毒蝎蛊对她们的控制而使她们都昏迷了过去,正由心下焦虑如焚的朱玲玲和傅雪君二人照看着,不时的望向脸色苍白的项思龙。

苗疆三娘和石青青抱头痛哭,前者颈上的伤已由孟姜女包扎上药缚绑好了。

在这一刻里,她们母女二人只觉两颗心才真正沟通起来。苗疆三娘感受到了女儿石青青对母爱的渴望,石青青感受到了母亲对自己压抑在心底深处到这刻才向自己开放出来的伟大母爱。

她们完全沉浸在感情的交融之中,对其他的一切都浑然忘却,似乎这天地之间只有她们二人。当然,项思龙她们是不会忘却的,所以她们的痛哭还有着一部分是为了项思龙,但愿他不要有什么事才好,否则自己母女二人是万死难辞其咎,只有陪他而去了!

上官莲此刻是大为放下心来,不过却还是对项思龙这危险之举暗责不已,心下忖道:

“小子,待你解决完你的感情问题后,我再找你算帐!”

心下如此想着,口中却是大喊一声道:

“好了,大家不要再心烦了!思龙没有什么性命之忧!我们还是打道回云中郡城去吧!”

上官莲这话是故意说给茵疆三娘和石青青听的,南疆三娘已是得知项思龙没有什么危险,闻言所以不大激动,但石青青听了却是“啊”的一声惊喜的叫了起来,脱开了苗疆三娘的怀抱,脱口道:

“思龙他………真的没事么?”

对于石青青这真情的自然流露之言,让得上官莲和舒兰英等对她甚是憎恨的人心怀也都放松以些,上官莲缓和语气道:

“还算你这小妮子对思龙有几分情意,临时改变剑势,没有刺向他的心脏,力道也消去大半,所以思龙保住了一命,这小子福大命大死不了的!”

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又道:

“情劫缠身,可有得这小子好受的了!青青姑娘,但愿你们母女俩不要再增加思龙的感情痛苦了!如果你们真的喜欢他,就应多多关心他帮助他体贴他,而不是增加他的感情负累,伤害他!”

上官莲这话可说是已亲口向苗疆三娘和石青青应言同意她们嫁给项思龙了,只喜得她们母女二人的脸上一阵激动的尴尬之外以,在一旁孟姜女搀扶下,二人向上官莲冉冉下拜的叩首恭声道:

“姥姥在上,请受两孙媳妇一拜!”

包括上官莲和假装昏迷的项思龙闻得这话都心下升起一阵荒谬绝伦的感觉。

母女二人同嫁一夫,这……这是怎么的嘛!项思龙心下怪怪想着时,却又想到一件让他大是头痛的事来,那就是云郡城里还不知此事的母老虎张碧莹。

舒兰英这只母老虎巴基本搞定了,张碧莹这只母老虎呢?

第一一○章 情海风波

第一一○章情海风波

项思龙斗大如斗的想着,心下烦乱如麻,不过过了一关终是一件可喜可庆之事,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待见到张碧莹后再想对策吧!

这辣妮子刀子嘴豆腐心,外表凶蛮内心温驯,自己会有办法搞定她的!

项思龙心下如此自我安慰的想着,偷偷的把眼睛眯成一条小缝。用眼睛余光去打量全场各人的神色。却见首疆三娘和石青青正跪在姥姥上官莲县前,俏脸梨花带雨之中又却又含着浓浓的娇羞之色,姥姥上官莲则是一脸的啼笑皆非的无奈之色,显是对石青青刺伤自己的事余气未消,却还是俯下身去伸去扶起苗疆三娘和石青青母女俩。

朱玲玲和傅雪君二女是幽怨中带着一丝欣慰的谈笑,眉头却又是微锁,秀目望着自己显出的是无尽的担忧之色。孟姜女自是喜上眉梢,上官莲和众女接受了苗疆三娘和石青青母女俩,那接受她自是更不成问题了!

天组、韩信、鬼青王等是脸神色各有千秋,灭绝是一副乐呵呵的高兴模样,韩信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思索模样,鬼青王和其他人呢,则基本上是一副为自己担忧非常的模样。

母老虎舒兰英呢,是正翘着嘴巴,玲玲的小鼻子也被牵动,秀目里的睫毛在瞪大眼睛的跳动下也一额一颤的,完全是一派小女孩打了败仗的生气可人模样。

项思龙正眯着眼睛偷觑着众人神色时,上官莲扶起苗疆三娘和石青青母女摹地大喝一声道:

“好了,大家起程回云中郡城去吧!少主的伤势己元大碍,大家也不用太为他担心的!

言罢,接着又是运功发出一声尖厉的啸叫声,不多时,却听得一阵急促而又密集的马蹄声传来,且隐隐飘来张万和曾范二人的声音高喊道:

“韩将军,是少主平安归来了吗?”

韩信沉声答道:

“是少主从神女峰回来了!不过,却不是平安归来,他……”

韩信的自豪感尚未说完,对面的人群从先是惊喜的欢呼声中一下子又转为齐声惊呼,曾范的声音清晰的传来急切的道:

“少主了……到底遭遇什么不测了?会不会有什么性命之忧啊?

这次是无绝抢先答道:

“是遭遇桃花劫了!少主他现在已经躺下来了呢!也不知……”

对面更是清晰而又阵容浩大的惊呼声传来,使得无绝不得不打住了后面想接着说的话,只听得足有千百人的杂乱惊呼声传来道:

“什么?少主他……是什么人伤害了他?我们去找他拼命!为少主而牺牲,我们无怨无悔!”

假装昏迷的项思龙听得这话,心下有些激动,真想从由鬼青王和四大执法抬着的担架上一下子跳起来,对众人大喝道:

“喂!我没事!你们不用去找什么人拼命!只要会到郡城后每人与我大千三杯,就算是对我忠心耿耿了!”

但项思龙却不敢真跳起来,因为他还要继续假装重伤来应付张碧莹这只母老虎呢!只有用软功夫才可以唤起她对自己的绵绵爱意,这样瞧准时机向她讲明情况和自己的为难之处,想来张碧莹只是喷怒责骂几句,也便可消气了!

至于曾盈、玉贞诸女,她们本是对自己千依百顺,自己这一番苦心做作,即使她们知道了,也只会更加敬重自己而决不会发什么脾气,所以不必担什么心的,大可以安下以来。

然有一件事,却还是让项思龙大是诧异纳闷不已,那就是自己身上被石青青刺中的剑伤,虽也比较严重,可观刻却似乎伤日已全部愈合,一点也不觉得疼痛了,反是全身的真气似乎更加充盈,融入了四肢百骸的经脉穴道中一般,让自己感觉全身充满了力量,一般的刀剑即使刺在身匕,想来自己不作任何反抗的意念也决对刺伤不了自己。倒是脸上的苍白而以,使得项思龙不得不大费苦心的运功装作出来。

天绝见对方众武士误解了自己的话意,大是恼火的忖道:

“老子的话还没说完呢!你们急个什么劲力嘛?”

想着时,运功大喝一声道:

“大家稍安勿燥!少主他只是受了些伤,并没有什么大碍!再说,少放是心甘情愿的伤在我们少主夫人手下的,你们有谁敢去找她拼命啊?要是少主夫人少了一根头发,他伤好后不找你们算帐才怪呢!所以你们别吵嚷了!打搅了少主休息呢!快安静下来吧!”

闻得天绝的这番话,对面骚动的人群果都平静了下来,连马蹄声也缓慢了许多。

上官莲苦然一笑,目光有些责怨的瞪了一脸愧羞之色的苗疆三娘和石青青母女俩。

要不是她们,本该欢欢喜喜的场面就不会弄成这个模样!终究是魔女有霉运,思龙遇到她们母女后就没有一刻安宁过,使得大家也都心神不定,看来她们是思龙命中的克星,日后可得叫思龙小心提防着点她们!嗯,还得使些道法来为思龙驱驱妖气,使他少受些祸端!

上官莲却不知由于她现刻的这一封建迷信思想的萌生,使得项思龙不但没有得着安宁,反搞得他的“后宫”更是一片乱七八糟,让得项思龙大伤脑筋才摆平了后宫纷乱。不过,也从上官莲后来搅出的那场“后宫风云”后,项思龙的“后宫”就再也没有滋生过风波了,正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或许也正是这个道理吧!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提,还是言归正传吧!却说上官莲对苗疆三娘和石青青心中求怀顾忌,冷冷的瞪着她们母女俩,这一态度满人苗疆三娘眼中,使她芳心一颤,让她知道了上官莲并没有完成诚意的接受她们母女俩,只是为了思龙才说出那番言不由衷的话来,想来其他诸人也都是她这种心态吧!

甚或有更气很自己母女二人呢!不过,管他妈的那么多呢!自己母女二人只要思龙喜欢疼爱就够了,其他人爱怎么看怎么想自己母女都任由得他们去吧!

自己又不是跟他们一起生活!彼此间不能亲近沟通,顶多只是自己母女二人还是孤独一些罢了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

更何况有孟姜女这个知心姐姐与自己是同心同德!只要自己母女二人从今以后遵守妇道,尽力帮助思龙不让他感到烦心,自己二人也就心安理得了!

苗疆三娘心下如此想来,倏地生起一股追求人格尊严的剧烈冲动起来,脸上又恢复了先前为“五毒门”门主的冷傲之色,一点也不畏缩众人各种各样神情盯着自己的目光。

想来也是,象她这等曾经叱咤风云的一代女魔头,能够屈服在对项思龙的迷恋上,已经很是难能可贵的了,对于其他的人,她可是一点也不放在心上,要不是碍于项思龙的面子和女儿石青青所做的错事,她是绝对不会在众人面前低头的。

现在项思龙没事,自己母女二人也认错了,还有什么内疚的呢?不必看众人的脸色忐忑不安的了!要打就打起来呗!

唉,魔女终究是脱不了魔性!就因她的这种要强好胜的个性,为她们母女俩口后与项思龙的关系带来了无穷无尽的挫折,这却是苗疆三娘所料想不到的事情了。

不过,好人多磨难,她们与项思龙经历一番怨情挫折后,以后的感情地是更加融洽了,同时与众人的紧张关系也都冰释前嫌。

上官莲接触着苗疆三娘墓地充满魔性的目光,心下也是一颤,暗忖道:

“这毒婆娘果然魔性未敛,思龙可不要着了她的什么道儿是好!”

心下暗暗戒备的想法来,当下嘴角一动传音给鬼青王道:

“着人好好的监视苗疆三娘母女的一举一动,稍有什么异况,即刻向我报告!”

鬼青王闻声微微一愣,对上富莲这变幻莫测的个性大是不解,先前还帮苗疆三娘母女俩说好话,这刻却又叫自己严密监视她们母女俩,这到底是在搞什么玄虚嘛?依我看,还是索性把她们擒下,多少主醒来后再行定夺她们的命运,省得提心吊胆她们会搞什么鬼名堂来着。

心下虽是如此想着,嘴上可不敢如此说出,只是沉声应“是”道:

“属下谨遵夫人令谕!”

上官莲闻言点了点头,接着发出声音来道:

“八大护毒素女现与少主性命连为一体,所以对她们几人也需严加保护,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准接近她们,违令者一律格杀勿论!”

说到这里,顿了顿接着又道:

“若是她们当中任何一人少了一根毫毛,我唯你是问!”

上官莲这话又是说给苗疆三娘听的,因为在众人当中,除了她和女儿石青青,以及孟姜女三人外,其他人都可说是项思龙共经患难的亲人。朋友和下属了。

苗疆三娘自也听得出上官莲话中的弦外之意,脸色微微一变,禁不住冷哼了一声,却是强忍着心下的怒火,没有发作出来,只双目中显出明显的愤愤不平之意。

上官莲闻得苗疆三娘的冷呼声,老脸一寒本待发作,旋又想到项思龙的一番苦心,只得强压下心中怒火,对项思龙是暗骂不已道:

“这个死小子,也不知怎的色迷心窍的竟然喜欢上这对毒母女!终有一日会栽在她们手上的!”

项思龙凭着气机感应到了苗疆三娘和姥姥上官莲之间矛盾的再次激化,不由得心头大急,顿忙传音给首疆三娘:

“娘子,不要跟姥姥她顶撞吧!否则我也要受到她的责骂了!”

苗疆三娘正一肚子的委屈没处发泄,闻得项思龙此言,顿了传喜娇嗔道:

“是她……是姥姥率先对我出言不逊的嘛!我……我已经是够容忍了!如果他们再对我们母女俩冷言冷语的,我可就要发作了!没有人再能够忍受他们的白眼和嘲讽了!我可只是为了跟你在一起,他们则是没放在心上!想我苗疆三娘,要不是为了你这怨家,这近二十年来何曾受过这等岛气?项郎可也得为我和青青作主啊!”

项思龙闻言大感头痛的柔声道:

“这……我不是已跟你作过承诺了么?你相信我就是了,暂且忍一忍吧!唉,郡城里还有只更凶狠的母老虎呢!为了能闯过这一关,我观刻还不能站出来帮你说话!不过我会传喜告知姥姥一声,叫她对你和青青客气了一些的,你就宽容一些吧!”’苗疆三娘幽驾怨的叹了一声,默然应“是”,当即再也不言语,垂下头去,目光也不与众人对视,免得见了众人对自己和青青的冷漠态度,心中有气,一时难忍之下暴发出来,可就要弄得项思龙难堪了。想来他即便喜欢自己母女俩,当也不会为了自己二人而与其他的人(诸如上官莲和他的几位爱妻)闹僵吧!那自己还是忍一忍罢了!

俗话说“忍得一时之时,免受百日之忧”,自己母女二人如没有项思龙的支持,那便显得势单力薄了,又怎是上官莲等的敌手呢?何况解决这等事情,靠武力是根本解决不了问题的!

上官莲见得苗疆三娘倏地脸上神色一黯,凶光全敛,心下有些诧然,但见到苗疆三娘下垂的目光偷偷望向担架上的项思龙时,顿然知道是项思龙警告了苗疆三娘,叫她不要乱来。

看来苗疆三娘倒是挺听思龙的话的,但不知是否是故意如此对思龙驯服,了达到某种目的。但若不是,倒是还有几分可取之处。一个女人不管她本性是好是坏,只要对她的夫君忠心耿耿,如此也算得是有好女人了!

唉,管他的呢!只要苗疆三娘不对思龙起歹心,一心一意的跟着思龙,就不要去管他什么的伦理道德之类的了!思龙本就是一个与众不同的超凡的人,他的爱是一种博爱,自是也会得到他所爱的人对他的爱,这是一种神圣的爱,是不能用一般的眼光来看待这种爱的。

朱玲玲和傅雪君不都是比思龙大出快有二成年纪的妇人吗?可她们还是爱上了思龙,并且已经作了他的妻妾。说来以她们的年纪都可以做思龙的母亲了,自己还不是坦然接受了?

自己何必对苗疆三娘母女如此苛刻呢?思龙喜欢她们就够了!自己可不能因为她们母女曾是自己等的敌人而热电排斥她们,只要她们不对思龙不利就行了!

但也不可对她们完全放下心来,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自己只要暗中提防着她们就是了,何必表露于表色,把彼此关系弄僵不说,还会搞得思龙心烦,这可不是自己所想的!

再说,凭她们母女二人的能耐,就算再厉害也决斗不过思龙!要不,思龙也就可能有今日的成就了!他本是一个谜一样般让人感觉高深莫测的人物嘛!

想到这里,上官莲心下对苗疆三娘母女俩也大是释然了些,语气一缓道:

“说了几次回城的话了,还是没有动身!好了,大家不要耽搁了,准备起程吧!天色已是不晚了呢!肚子里也都唱起空城计来了!快快动身吧!”

说罢,吩咐韩信却帮助张万和曾范指挥还未彻底平息下来的地冥鬼府教徒和一些土居族武土,以及坚决要求跟来的匈奴武士。

韩信领命而去后,天组顿即也叫喊起来道:

“大妹子这话说得不错,咱肚子早就在跟我闹意见了!咱们赶快回城却好好吃他一顿吧!不过,少主受了伤,却是没有这个口福罗!”

天组从上官莲和苗疆三娘变幻反侧的神态中,己是看出了其中必有玄虚,所以在默默视察担架上项思龙的状况,果然被他看出,项思龙不但嘴唇在微微抖动,连脸色也在时时变化不停顿然知道项思龙只是在假装受伤而已,暗赞他的心智聪明,此招“苦肉计”可谓妙绝,把众人的心念都转移开来,同时也向众人证明他是喜欢石青青的。

这样大家因担心他的伤势,又怕他如娶不到石青青母女会寻什么短见,如此大家也便只得无奈之下接受石青青母女了。

此计牵动的内在关系确实是玄妙异常,也是他化解此次桃花劫的唯一良策。所以,他那一剑中得也不谓不值得,只是一些皮肉痛苦而已。

不过,话说回来,这小子可是在赌他一把,赌石青青不会取他性命。要是赌输了,他小子就打算命归黄泉吧!赌赢了自是什么事都没有。因此他这一计可是要心计和胆色相结合才行的,而并不是单单靠他的是什么运气的了。

天绝基于这些想法,所以才出言想透透项思龙,让他心情轻松一些,因为他看得出项思龙心中烦乱苦痛得要命。上官莲、舒兰英还有一个张碧莹,这几人是不会轻易答应接受石青青母女的,这往后的日子可有得项思龙头痛的了。

上官莲白了天绝一眼,却是沉声道:

“思龙没有醒来,谁也不得吃饭睡觉,违令者罚他做火头军十天,绝没有什么人情可讲!”

无绝闻言做了个怪脸,苦笑道:

“这么残忍啊?不过,为了不做火头军,肚子只得委屈一下罗!唉,少主啊少主,你这可把大家害惨了也!你不醒来,我们可就不能吃饭不能睡觉了唤!幸好没有规定不能拉屎不能拉尿,要不我可就只有上吊算了!嘿,还算有运气!”

天绝这风趣的话,让得绷紧着脸的舒兰英禁不住“扑味”一声娇笑出来道:

“不过,要是思龙假装睡他个十天半月的,想来你也只有上吊自杀了!要不,你那跟你闹意见的肚子就要在你体内大开杀戒了。如此痛苦死去,倒不如一下了断,岂不是痛快得多?”

天绝听了哇哇大叫道:

“哇咔!收了个义女,却是不但不孝顺,反如此大逆不道的咒你义父去死,这……这是个什么世道嘛!”

无绝这番夸张的话,上得场中的气氛稍稍轻松了些,上官莲脸上也露出了些笑意的捉种道: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嗯,现在再补充一下,就是灭绝这老小子从这刻起至少主醒来这段时间里不允许再说一句话,否则……”

上官莲的话还未说完,无绝就怪叫起来道:

“哇咋!这怎么行?如此军法,倒不如叫我去死了罢了!否则我就决禁不了不说话!”

舒兰英失笑道:

“变一下也行的嘛!姥姥,你就命义父在思龙醒转之前,不允许他……拉屎拉尿吧!这样可以显示你对少主的忠心呢!”

无绝怪目直瞪着舒兰英,打量了她好一阵子,显是有些气恼,不想却在舒兰英吐舌暗道“要糟!”时,突地发出一阵爽朗的哈哈大笑道:

“嗯,越来越像我天组的子女儿了!且大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势!好,为了庆祝我这干女儿‘学有所成’,对义父的‘孝顺’,我就领了这命吧!”

说完,却又倏地脸色一沉,苦瓜着脸道:

“唉,现在我只有祈祷少主快些醒来了!要不,可就有得我受的了!这大一个男子汉几天不吃不睡不拉,哪受得了嘛?”

天组话音甫落,韩信的声音蓦地传来道:

“夫人,队伍已经安排妥当了!随时可以起程出发!就等夫人你的命令了!”

上官莲闻言神色一敛,收去脸上笑意,大声道:

“打道回城!”

言罢,指挥鬼青王和四护法四执法等人抬好项思龙和八大护毒素女的担架,自己和灭绝、地灭等人有两旁护驾,展开身形向云中郡城驰去。一时间马蹄声、脚步声,间杂的人吵声响彻已是暮色苍茫的夜空。

项思龙躺在担架上,愈是接近云中郡城,心下就愈是忐忑不安,在他的意识里似乎感觉到一场更是让自己头痛的情海风波在等待着自己,这种意识的产生,连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难道是碧莹这头母老虎跟自己大吵大闹而已?这……似乎不止如此!苗疆三娘和石青青似乎有着什么不幸的事情将发生在她们身上!

有什么事情会让她们母女俩遭遇不幸呢?自然是受到自己的众位夫人的极度冷势嘲讽,才会让她们走极端了!嗅,对了,还有姥姥上官莲!她似乎很是感冒她们母女俩,难道将来的问题隐患就在她的身上?

想到这里,项思龙真觉心乱如麻。如到时真是姥姥上官莲在其中作梗闹出什么事情来,自己了不好斥责她,这……这却如何是好呢?

唉,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自己既然爱预感,可得尽量提防着点,万不得已之下,可顾不得什么“万全之策”了,只好出面阻止,甚至……任何人的情面也不讲!要不,万一闹出什么人命来,那可就让自己后悔莫及了!

项思龙一路上就这么在晃悠晃悠中心烦意乱的想着,要地只听得玉贞的一声欢呼声道:

“夫人!夫人!思龙公子回来了!”

这话刚落,就只听得屋内传来张碧莹和曾盘时惊喜欢呼,张碧莹率先叫喊着道:

“这……是真的么?这家伙怎么不过来看望我和盈姐啊!”

玉贞这时在上官莲的指引下见到了躺在担架上的项思龙,不由得又是一声失声惊呼,但刚欲告知室内的张碧莹和曾盈时,上官蓬已低声沉喝道:

“不要告知两位夫人!她们已快临产了,惊扰了她们会又让她们要早产的!”

玉贞听了,顿忙用纤手掩嘴住口,秀目却已是泪珠儿滚滚落下,硬咽着低声问上官莲道:

“姥姥,公子他……怎么啦?胸前流了这么多血?”

上官莲对项思龙这早先的三位妻妾都比其他的一般妇人较是尊重,因为她看得出项思龙对这三个大美人的感情非同一般,较之自己这姥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对她们三人不敢大声指喝。闻得玉贞楚楚传人的硬语,上官莲微微一笑的柔声道:

“你家夫君一点事也没有!只不过他新收了三个妻妾,让他忙活得有五天没有睡觉了,所以想睡一会儿罢了!至于他胸前的血迹么,那是先前的一点皮肉之伤,现在早就好了,你也不必太过担心的!”

玉贞听了止住了低哭声,还是不胜担忧的道:

“那……公子这几天来定是受了很多苦了!瞧他脸色也很是苍白呢!我去炖碗参汤给他!”

言罢,玉贞正欲袅袅而去时,屋内张碧莹的声音不耐烦的传来道:

“贞地,快叫那死冤家进来!我要问他这几天死那儿去了!害得我心神不宁的差点又动了服气,现在腹腰都疼得要命!快叫他送来给我和盈姐按摩按摩!”

玉贞脚步一级,脸上神色甚是左右为难,向张碧莹实情实说也不好,说谎骗她也不好,一时给怔愣着站住了,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上官莲。

上官莲见玉贞如此诚实可爱,心下也对她大增好感,想道:

“难怪思龙对这向个可人地如此牵肠挂肚的思念了!也确实是讨人喜欢得很呢,要是自己是思龙,也会喜欢上这美丽动人的小丫头的!

如此怪怪想来,当下拉了玉贞的小手向张碧莹和曾盈的房间走去。

张碧莹正挣扎着准备起床来。旁边几个婢女则极力的挽留着她,曾盈见则是还在安静的躺在床上,似已是困睡了过去,又或早醒了过来而精懒得不想动,正等着项思龙来看望她。

上官莲面含微笑的走到张碧莹床旁,温和的道:

“莹莹,思龙他这几天为了去对付苗疆三娘,费了心血,累得昏睡过去了。大家都不想叫醒他,所以……他也便没能来看你了!嗯,思龙已降服了苗疆三娘和石青青,她们……就在屋外,你不信我的话可以叫她们进来让你看看。贞儿,你去叫茵疆夫人和青青……”

张碧莹本是一脸疑惑之色,闻得上官莲此言,大是放下心来,顿忙截口道:

“不用了姥姥!莹儿怎么会信不过你呢?思龙不能来看望我,我就去看望一下他吧!想来他这几天累得瘦多了!莹此这要求还请姥姥允许!

上官莲听得头大如斗,顿忙道:

“这个……哎,我看你的身体也多有不便,还是让我去把思龙区小子叫醒,让他来见你和盈盈吧!

上官莲这一招“反客为主“,让得张碧莹又是喏诺难言起来,但玉贞方才听了她的话后,脸色的大变却是落入了张碧莹眼中,又见上官莲这一婉转推辞,顿然感觉事情有点不妙,俏脸大是失色的惶声道:

“姥姥,思龙他……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了?你快告诉我啊!

上官莲想不到张碧莹如此敏感,这么快就觉察出事情的不对劲来,一时也不知怎么说是好。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

“唉,莹儿,也不是姥姥存心骗你,只不过此事你知道了,怕对你怀中胎儿不利。再说,此事也说来话长,其中详情,我也不大清楚,你只有去问思龙了!

张碧莹听果真出了什么事,听得俏脸失去血色的颤声道:

“姥姥,思龙他还没事吧?”

张碧莹这话音刚落,对面床上传来曾盈的泣胜声音道:

“姥姥,思龙他……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难道是他没闯过苗疆三娘的‘人蛊心魔大法’?”

上官莲见二女对项思龙都如此关心痴情,心下有些感动,真不忍说出原因来伤害她们,一时没吟无语的踌躇起来,心中却是咒项思龙道:

“你这花心的小子,家中有得这么体贴温驯的妻子,还在外面拈花惹草,难怪会有情劫缠身的了”

心下如此想来,当下把项思龙苗疆三娘比斗,引出孟姜女,苗疆三娘战败,项思龙施“合体解蛊大法”给苗疆三娘解毒,及至发现神女石像洞内的机密,连闯三关进入“日月天帝”的密室,得“日月天帝”输功授武,传与西方魔教教主之位等事情说了一遍,只听得张碧莹和曾盈都睁大了眼睛,脸上的神色随上官莲所讲的故事情节而时松时紧,玉上更是紧张得连大气也不敢吭。但上官莲只说到这里,摹地长唉了一口气道:

“思龙身负拯救天下万民,重建新政的重任,我们都是应该关心他帮助他,而不应增重他的心理负担甚或伤害他的。可是,这小子一身情劫缠身,唉,这次就差点枉送了性命!想那苗疆三娘和石青青的性命又怎及得上思龙的珍贵呢!然思龙这傻小子却是傻呼呼的喜欢上了她们母女俩,连命都不顾了!

这次是玉贞紧张得禁不住脱口而出道:

“姥姥,思龙地到底怎么了?别卖关子了,快说下去嘛!

张碧莹和曾盈差不多也是同时出声道:

“是啊,思龙与那毒婆娘母女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上官莲其实是故意吊三女胃口的,见得三女紧张神色,知火候差不多了,当下又缓缓把石青青和苗疆三娘母女为争项思龙面在吵起来,项思龙出面调解反吃了石青青一剑……

听到这里,三女同时“啊”的一声惊叫起来,张碧莹气愤得杏眉倒竖的慢声道:

“这毒妮子,竟然下得了这等狠手!姥姥,快下令去把她抓来,我要亲手把她垛成肉酱!”

曾盈则是面色苍白的道:

“那……思龙他……现在怎么样了?”

上官莲“嗤”的一声道:

“凭这小妮子那点道行又怎是思龙的敌手呢?思龙只是傻呼呼的竟然心甘情愿受她一剑罢了,自是不会送了性命,地也给刺成重伤了!不过,思龙受这一剑,却也有几分苦衷,就是他一来想调解苗疆三娘和石青青母女之间的关系,二来想逃避大家对他的质问,尤其是你,英儿和我三人了!”

三女闻得项思龙没有性命之忧,都大是松了一口气,曾盈叹了口气幽怨的道:

“思龙干嘛要如此傻呢?拿自己的性命作赌注?唉,其实我们大家都很疼爱他迁就他,这事只要他固执起来,大家还不是只得接受青青母女俩?”

张碧莹则是冷“哼”了一声道:

“青青这毒妮子竟然出剑刺思龙,差点要了他的命,这过错我是绝不会允许思龙接受她的!对于苗疆三娘这毒妇人么,思龙如真喜欢她,我倒可同意了此事!嗯,还有那孟姜女侠,我闻得她当年的威名,如能跟我作姐妹,我也欢迎得很!”

上官莲想不到张碧莹这刻竟然变得如此宽容大度,竟然同意项思龙娶苗疆三娘这毒妇人和那孟姜女为妻妾,而独只气很石青青一人,看来只要思龙对她好好哄一番,这妮子也会心软下来,同意思龙也娶了石青青了!

唉,这妮子原来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母老虎”,思龙如此惧怕她,想来是因为怕了她的“豆腐心”而不是“刀子嘴”吧!看来思龙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跟他对敌时的吃硬不吃软的态度绝然相反。

唉,自己想与莹地结成联盟来对付思在的计划看来是行不通了!想不到自己的一番心事反大是原了思龙一把,让莹地对思龙大起怜爱之心而对思龙愿意于依百顺起来。

上官莲心下苦笑,却也只有大呼“莫之奈何”,嘴上还要强挤出笑意来附和张碧莹道:

“姥姥也正是如此想法!不过惩罚青青那丫头可也不能太过分了,要是使她出了什么事,那可就对思龙造成打击了!这却不是我们所愿的!”

曾盈闻言顿忙点头道:

“姥姥这话不错!做人要以宽容为本,而不应总是记着仇恨!想青青也并不是蓄意伤害思在的吧!她现在把思龙刺伤,定也大有悔意,此时正是教育她的最佳时刻,我们只可适当的出言开导她,安慰她,宽容她,才可以使她得以愿意承担错误,洗心革面的重新做人!而我们切不可蓄意伤害她,这样会使得她魔性大发自甘堕落进入魔道的,想来这也不是我们和思龙所愿的吧!”

对于曾盈的这份慈善心肠不但是上官莲听得讶异非常,就是张碧莹也是胜日结舌的道:

“盈姐,你……这是什么话嘛?青青这毒妮于刺了思龙一剑,把思龙刺成重伤了也!不杀她已是够仁慈了,但决不可收容她跟我们一样作姐妹,让我一见她就会恼火不说,她们母女二人同嫁思龙这样的丑事也说不过去嘛!我们怎可以…

张碧莹的话尚未说完,突听得一武士在门外高喊道:

“夫人,大事不好了!苗疆三娘和石青青这对贼魔女与鬼青王总护法和四护法四执法他们打起来了!我们这方已有三人中了她们的蛊毒!”

屋内的上官莲、张碧莹、曾盈几女和屋外由天组、韩信、张方、曾范守护着的装睡的项思龙等同时失声惊呼出来,这惊呼声中有讶异,有愤怒,有不解,还有狂震的担心。

第一一一章 云散天开

第一一一章云散天开

项思龙心下狂震的身体在担架上猛的弹跳了起来,对那前来传报的武士大喝一声道:

“带我去打斗现场!”

话音刚落时已是一把提起了那惊愕得不知所措的武士,身形如离弦之箭般的腾空而起,转瞬就消失在怔怔不知所以的灭绝、韩信等的视线之外,待得上官莲、玉贞二人闻得项思龙的声音惊喜的急忙赶出来时,见得的只是一个空担架和还在昏迷中的八大护毒素女。

项思龙携着那武士展开“分身掠影”的轻功身法快速飞驰,只觉身法比以前快捷了足有二倍有多,但心下已无暇欣喜,只拍醒那被自己吓昏过去的武土,促声问道:

“苗疆三娘和鬼青王他们打斗的位置在哪里?快告诉我!”

那武士颤声的回答了后,项思龙身形不滞,只挥掌发出一股柔和的功力把这武上缓缓抛飞一旁,使他不至摔伤,加快身速向武士所说的方位驰去,几个起落之间,就已可清晰的听得叱喝声,兵器相击声和人声鼎沸的吵嚷声。

项思龙已是听清了在叱喝声中有苗疆三娘、石青青、鬼青王芳的声音,知道自己已找对了位置,顿忙把心中的焦恼发泄出来,暴喝一声道:

“住手!”

话音刚落,已是飞落至了众人打斗的一处练武校场,显是双方约斗来此的。

众人闻得项思龙的暴喝声,全都心神大震大凛的依言停下了打斗和哄闹,目光落在如天神下凡的项思龙身上,场中所有的人都是连大气也不敢出,只瞪大眼睛怔怔的看着,不禁场一片寂然!

项思龙目光威严的落在了鬼青王身上,冷冷的道:

“总护法,你来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上官夫人只着你看护苗疆夫人和青青母女,而并没有叫你私自与她们约斗啊!你这般不守命令,可知是犯我了地冥鬼府的第几条教规?

第十二条!知道吗?教规条文中明文规定:不遵守上级令谕者,视情节轻重,对其处罚。严重者革职受监,轻都大打二百大板!你现在这般做来是重罚还是轻罚呢?”

鬼青王等闻言吓得顿忙全都跪地惶声道:

“这……属下多只因气愤她们母女勾引少主,且刺伤少主,所以……属下等并不是存心不遵令谕的,还请少主网开一面从轻发落!”

项思龙“嗯”了一声,虽知他们是对自己一片好意,但弄砸了自己的计划,也确实是叫他气恼的,当下还是狠下心肠来冷冷的道:

“好!念在你们对我忠心一片的份上,我就从轻发落,在场的所有生事者每人大打二百大板!”

说到这里,顿了顿又朝跪地的四大鬼王执法道:

“四执法听令,拿‘教法棍’给我每人大打二百大板!当然,你们也免不了!打完了他们后,由鬼青王执棍打你们四人,并且你们身为执法,知法犯法,没有以身作则,每人还要多打五大板,这样才算公平些对不些我的两位夫人?”

鬼青王等一个个都是苦瓜着脸,但见项思龙安然无恙却是心下大喜,对于这两百大板的处罚心下是顿然坦然接受,可见项思龙不但不责批苗疆三娘和石青青母女二人,还对她们大献殷勤,却又大是不解,且还有些不满。

项思龙可顾不了这许多,见苗疆三娘和石青青还是板着脸,对自己的话不理不睬,只得走到她们身前,正待出手去挑逗她们,蓦地想起还有鬼青王等有旁看着,当下转首对他们喝了声道:

“你们到校场对面过一点的地方去相互责罚,不许看我们这边的情境!到我叫你们时,你们再过来!

言罢,朝他们挥了挥手道:

“去吧!

鬼青王等不知要弄什么玄虚,但知他定是要哄苗疆三娘母女二人开心,心下都有些不以为然,他们对苗疆三娘母女均无好感,反有些莫明其妙的憎恨,想到项思龙要是能下令杀了她们才好呢!

当然,这想法只能放在心里,嘴上可不敢说出来,当下还是都依了项思龙之言向校场对面走去。

这其实对他们有莫大好处,他们只要相互串通起来胡乱打对方几下便可了结项思龙对他们的处罚了,何乐而不为呢?

再说,项思龙的这等心机他们也都看出来了,这等于只是在做做样子给苗疆三娘母女看一看,在项思龙心底下也是不忍责罚他们的,这点尤其让鬼青工等感动,所以对项思龙更生几分敬服的忠诚,而一点也不气很他。

待得鬼青王等退远到一边去后,项思龙大是放肆起来,强行搂住二女扭动的身躯,一人亲了一口后道:

“两位娘子不要生气了吧?唉,鬼青王等方才对你们不敬,我已经资罚他们了嘛!你们还要怎样才解气呢?总不成叫我去把我的所有下属。老婆甚至长辈都给大骂一通,责令他们不来招惹两位娘子吧?这样我可做不出!”

苗疆三娘因与项思龙有过肉体关系且共患难过,所以对他显得不拘束些,俏脸铁青的冷哼了一声道:

“你的属下可也太过份了!竟然对我们母女俩淫言秽语的出言谩骂,且扬言要杀死我们母女俩!这……你叫我怎忍得下这口气呢?更主要的是,他们乃是受了你那老好巨滑的姥姥上官莲来监视我们对付我们的!哼,看不起我们母女俩是魔道中人就直说嘛!干嘛要如此阴险的弄花枪呢?我苗疆三娘虽然一生作恶多端,可最是恼很此等奸诈之人!

项思龙听得脸色白一阵紫一阵,甚想发火,但苗疆三娘此言却也说得不错,姥姥这般背后放枪,确实是连自己了看不惯,更何况是当事人苗疆三娘这等女魔头呢?

自己也不好训斥她,但她出言对姥姥上官莲不逊,在一句“老好巨滑之人”,右一句“奸诈之人”的,让得项思龙的心下老大不舒服,当下语气变冷的淡淡道:

“想来姥姥也是关心担忧我吧!这也怪不得她做出些过分的事情来了!你们要责怪诅咒就怪我咒我好了,不关姥姥的事!你也不要再说她了!”

苗疆三娘听项思龙语气中有斥资自己的意味,玉容惨变的颤声道:

“好啊,原来你并不是喜欢我们!竟然帮着你姥姥说话!你……项思龙,你所说的诺言明?难道你要悔赖吗?孟姐姐可是见证人,你如悔诺会遭报应的!”

项思龙见苗疆三娘情绪波动如此之大,简直又快变成了个泼妇形象,心下有些毛毛燥燥的,但他也曾听过曾显的那番什么要对苗疆三娘母女宽容的理论来,觉着大有道理,当下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燥怒,缓和语气道:

“我怎么会梅诺呢?我项思龙堂堂男儿大丈夫一诺千斤,决不会梅诺的,这个娘子大可放心是了!唉,你们双方间的矛盾冲突,是我意想中的事情,只想不到会发展至如今的兵戈相见的地步。唉,怪我不好,想逃避现实,想出了个什么‘苦肉计’的鬼把戏,想不到反帮了个倒忙,把事情弄得如此境地!但我是想用此计使大家缓和矛盾冲突,能够和和睦睦的相处在一处的啊!并没有想到会是这种结果呢!”

说到这里,顿了顿,接着又道:

“我本想用此计阻住姥姥她们为难你们二人,同时也想用此计调解你们母女之间的矛盾,可想不到第二点是行通了,可第一点是表面暂时的行通了,可实质上内里地是弄得更糟,所以我说叫你们怪我,这话可也是不无道理的!”

苗疆三娘和石青青听得愣了愣,前者语气也缓和了些道:

“如你姥姥她们真不愿接纳我们母女俩,我们也不会强求,只愿你这冤家心里在不忘掉我们就是了!唉,一切随缘,不可强求!不可强求!或许我们母女俩跟你只是有缘但却无份吧!我们

说到这里却是突地便咽着再也说不下去了,只秀目红了起来。

项思龙见了这母女俩的楚楚怜人模样,心中大起怜意,突地豪气涌生的道:

“人定胜天,谁言无奈?谁言无奈?两位娘子不必心意消沉,你家夫君项思龙说要娶定了你们,就是天塌下来也无法改变我的这个决定!”

石青青这时音若蚊蛇的惶声道:

“项……项少侠,青青方才刺你那一剑你……你没事吧?想来你的所有下属,还有你的众位夫人,他们定都非常气恼我了!但不知……你……是否也如此很我呢?要是很我的话,青青愿死在你的剑下而决不会有什么怨言的!”

项思龙坦然笑道:

“你那一剑还是我故意把你的长剑用功力吸过来刺中的我的呢!其实你的本意是不想刺我的,慌乱之中变招员缓,但最多只会划破我的衣抱甚或一点皮肉之伤,而决不会刺中我的乳中穴。我因临时想来了个‘苦肉计’,所以让你刺中了我!这……嘿,姥姥她们误解小娘子,为夫可是罪魁祸首呢!她们再要质问你找你麻烦,为夫自去给你顶着的!”

石青青听了这话一时给怔愣住了,俏脸上的肌肉在剧烈的抖动着,不管项思龙所说的这话是真是假,都可以看出项思龙对她的坦诚对她的痴情,所施计的用心良苦之深。

苗疆三娘似也想不到项思龙会说出这番话来,用古怪的不可置信的目光紧盯着项思龙,似猜不透项思龙这人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似的。

项思龙尴尬的笑了笑,接着又道:

“我也想不到会因我这计错着,会给青地带来这许多仇恨和误解的,起先我见姥姥愿意接纳你们反以为计划得逞暗先高兴呢!直于听得鬼青王他们和你们二人打了起来,才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所以再也顾不得假装就飞速赶来了这里。还算来得及时,没有闹出什么大乱子来!”

苗疆三娘被项思龙这话提醒想起了什么似的,失声惊呼道:

“对了,有三个鬼府武士被我用‘赤蜂蛊’给毒昏过去了!十二个时辰之内如不给他们解药,他们就会发狂而亡的!”

项思龙听了见时间还有这么长,顿然淡然笑道:

“他们胆敢冒犯我的两位娘子,让他们多受一会痛苦也是应该的,待会再给他们解药吧!嗯,两位娘子是否不生气了呢?唉,我最怕的事情就是看见女人哭了!你们两人不要哭哭啼啼了好吗?待会我去向全城所有的人宣布,我项思龙决定娶你们母女二人为妻,谁反对也不成,我是铁了心决定娶你们了!管他妈的他人的什么困言阐语呢?只要自己开心就够了!”

石青青终于忍耐不住心下激动的“哇”的一声放声大哭着扑进项思龙怀中,在这一刻里,她只觉自己这些天来所受的所有委屈和痛苦都得到了回报,她真正明白项思龙的爱是一种狂野的大胆的赤裸裸的真诚的爱,是一种无拘无束的不受其他任何理念拘束的爱,这种爱是超乎自然的超乎人类的一种神圣的博爱,自己先前误解了他,误解了母亲,其实象项思龙这等对女性充满男性魁力的人,是没有几个女人不对他一见钟情的,更何况连孟姜女这等江湖中传闻的痴情女侠也禁不住恋上了项思龙呢?

她只觉心中的一切都坦然了,再也没有了对他人的恨和僧,她的心中充盈的只有是项思龙传输给她的爱和她对项思龙压抑已久的汹涌奔腾的爱。石青青紧紧的搂抱着项思龙,虽然她不想哭出声来,但一种不可抑制的感情使得她的泪情难自控的滚滚落下。她只觉自己的身体升起了一股从未有过的燥热,一股从未有过的激情,她的樱口在垃胜中呻吟着,梨药带雨的脸上泛出了桃红之色,春情跃然眉梢。

苗疆三娘的自制力自然比石青青要强得多,她只觉眼睛在红肿发涨,喉头也在硬咽,望着项思龙呆呆的说不出一句话来。人生得一知己足矣!如这知己又是恋人那不是更加完美吗?

苗疆三娘只觉自己整颗心都完全向项思龙开放开来,就如眼项思龙在神女石像内“日月无希”的练功室里作爱时般毫无保留,把自己完全彻底的呈现在项思龙的眼底,包括自己的心自己的肉体和自己所有的语言,那样的没有私心没有欲念,纯粹是一种精神上的完美融合。

项思龙的这些话确是有感而发,但他只是感觉到了一种自己的丧失,一种自主的丧失,一种封建思想的束缚,这些感觉让得项思龙很是恼火,真有一股想豁出去了的冲动,所以说出了这些誓言坦坦的话来,不想却有这么一番效果,使得苗疆三娘和石青青如此激动,对自己完全的重归于好!

但不知对上官莲等的仇恨是否也会释解下来?如此的话就更好了!不过,这次要把事情给彻底解决完好!弄妥当这件事当然是要让大家都沟通起来,不能有什么隔阂,这产才可大是放心!

他妈的,谁要是阻挠自己行事可别怪自己翻脸不认人!哪怕是姥姥上官莲亦或老婆舒兰英也不行!自己不可任由她们左右自己的事了,要不我还是个大男人么?

想父亲项少龙那么多妻妾都可以管理好,难道自己不如父亲,管不好自己的这班婆娘?

历史上女人本就没有什么地位的,自己让得这些妇人一个个的娇纵起来了,是得压压她们娇气的时候了!怎不成自己要娶老婆还得让她们批准吧!

项思龙的这种大男人主义思想,为日后刘邦得天下统治女人的法律,埋下了深深的隐患,但得中国妇女的权益更是狭隘了。

当然,这种后果是项思龙所没有想到的,他来到这古代的任务是阻止时代历史的不被改变,但却也不知不觉的影响了历史,然而庆幸的是,他的这种影响并没有改变历史,因为历史上的记载,三从四德等封建思想确是从汉朝建立起来的,或许真正的历史就是这样的——

是因项思龙来到这古代后才如此的呢!

项思龙晒然的想着,场中三人一时都沉默在一种静默里,但是彼此间的感情却是在静默中交流着递增着,使人感觉一种温馨在弥漫。

就在三人沉浸在一种感情交流的静默中时,上官莲的声音突地在身后长长的叹了上口气幽怨的道:

“问世间情为何物,痴男怨女苦相随!唉,看来一切姻缘皆有无定,我们想阻止也阻止不了的!但愿他们能相亲相爱一生是好!”

天绝呵呵笑道:

“少主天下第一大‘情圣’,泡妞的功夫是天下第一绝,是没有哪一个女人能够逃得出他的手掌心的!我说大妹子,你还是不要去管少主的感情事儿了呢!他会觉得你是在制约他的!像他这等志在万里的人物,思想和生活是不会愿意受到约束的!你还是省省心吧!”

韩信这时也发表言论道:

“男女间的相亲相爱是很奇妙的!少主是一个情种,他对任何有药可救的人都会施以爱心,所以也会获得别人对他爱的回报。

苗疆三娘母女就是这等情形,少主其实并不是因迷恋她们的美色而决定娶她们,而是因为他想完全的救她们脱离苦诲,于是用爱来感化她们潜在的魔性,让她们重新做人,重新树起对生活的信心,对人生的希望。

其实,少主已经做到了,已经快实现这目标的,可是我们却不理解少主,不理解苗疆三娘母女的悔改之意,只知道她们是魔女,要求少主不接纳她们,甚至想激化他们之间的矛盾,瓦解他们建立起来的感情。

我们的这些做法都是错误的自私的,思龙和苗疆夫人母女的这种感情关系不能用一般世欲的目光去看待,不能凭自己的感情喜好去看待,而应该用一种人性博爱的眼光去看待,只要能做到这点我们也就算是了解了少主、支持了少主、拯救了苗疆夫人母女了!”

项思龙禁不住为韩信的这番通情达理的话拍案叫绝,想不到韩信对感情和人生一道竟有如此深刻的见解,心中大呼:

“知我者韩信也”!

苗疆三娘和石青青对韩信的这番话也是一阵娇躯剧颤,前者再也控制不住的也失声抽泣着扑进了项思龙的怀中,紧拥着项思龙,似生怕他从怀中给飞走了似的甚是用力。

天约、上官莲几人也都是沉默不语起来,细细的咀嚼着韩信的这番话,张碧莹、曾盈赫然也由舒兰英、朱玲玲、傅雪君、玉贞四女挽拥着站在灭绝、上官莲、韩信等人身后,曾盈脸上是一片欣然之色,张碧莹脸上则是一片深思之色,其他诺女都是在欣然、深思等多种复杂神色中隐含有一抹艾怨的伤感。

项思龙是不属于任何一个人的,他是人中之龙,他的理想,他的抱负都注定了他是大家心目中共同敬仰的人,他的生命是属于历史的是属于苦难中的万民的,他的感情是属于他所有的亲人和朋友的,任何一个想独占地的人都会遭到他的反感,甚至遭到他的遗弃。

更何况还有一点,那就是项思龙本就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人,所以他的思想是超越于这个时代的,全的生命和感情是用来阻止历史不被改变的,对于所有对他有帮助的人他都会施以爱包括他的敌人,他感觉爱是人类善良的起源,只有唤醒了人类的爱心,才可能团结起民众来推翻一切邪恶势力,包括阻止历史正确发展一正派势力,例如项羽大军。是一种变相的奸诈,但又是一种易让人接受的善意的奸诈,其残忍的悲惨结局还在后面,终有一天项思龙会利用这些被他爱心笼络的人为他的目的而战,为他的目的而流血甚至牺牲。

这就是人生!充满句心斗角的人生!充满战争和暴力的人生!人世间所有的一切都可把之看成是丑恶的而又让人无可奈何的人生!

上官莲打破沉寂的长叹了一口气道:

“到这刻我才明白了什么叫做宽容!确实,宽容可以让人的精神轻松好多,让人感到这世界到处都是美丽的而不是灰暗的!其实,美和丑的界线很短很短,一个人由道入魔亦或由魔入道,在于一念之意,而这‘一念之间’的形成却是与一个人先天秉性的好坏和后天教育及环境的熏染都有着莫大的关系。近墨者黑,近朱者赤,旁人的开导对帮助别人也是有着莫大帮助的!”

天绝嘿然一笑的接口道:

“这当然啦!想我天绝、地灭兄弟二人当年是何等凶名著盛的魔头,受得少主的降服和以德感化后,我们兄弟二人不不是脱胎换骨重新做人了?嘿,跟着少主的这一段时日,是我们兄弟俩活了这一大把年纪最是活得开心活得充实的日子了!”

韩信不胜感慨的道:

“少主把我从对达多的愚昧忠诚中解救出来,让得我以前一直隐隐作痛的心结给解去了,且承蒙他厚爱,跟我给拜为兄弟,这一份坦诚的赤子真情,让我韩信一辈子都会铭记于心,会永远忠心于少主!”

舒兰英这时也插口道:

“想当日我初退少主时,误解少主是响马贼,对他和他的属下大施攻击,可不想少主不但未曾责怨我们土居族人,还为我们击退了响马贼,铲平了内好,并且被我赖着要求作了他的小妻子。少主的宽容确实是值得我们学习和推崇的!”

张碧莹也禁不住动情的道:

“当日我们在测水郡城遇困,思龙还不是舍己救人的无畏精神表现了出来?他迫着要求我和盈姐、张公、范兄等先出郡城,而他则孤身一人在城中与对他深怀杀子之痛的陈平郡守周旋,这……让我张碧莹一辈子都不会忘怀!深感自己选择了一个好郎君而骄傲!当日他在市集杀死东平儿子的义举就已经让我看出思龙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了!果然我没有看错,人以后所做的那些惊天动地的壮举更是让我自豪不已!这也不枉我和盈姐对他的一番苦心等候了!”

玉贞这丫头也一凑热闹道:

“想当日陈平把我送给公子作婢女,本是让人作为安插在公子身边的内好的,可公子发现我的不是之后,也是毫不动怒的宽容了我收留了我,这……让我甘愿为公子作牛作马,就是来世也愿意!”

项思龙听得众人这些有若悼词般的话语,心中既是激动万分,又是大感啼笑皆非,终于忍不住转过身来,苦笑道:

“嘿,我还想多活几年呢!你们怎么说的话都这么伤感这么沉重,象是在给我开追悼会一般,感动得我都让我想哭了呢!

唉,我其实没有你们所说的那么伟大,只是随心随意的做来罢了,甚或还有着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呢!你们干嘛要如此推崇我呢?听得让我的脸都红起来了!

嘿,我啊,不需你们说这些感人的自豪感给我听,现在就有一件事想求你们,就是只要你们真心真意的不含一点虚伪感情的答应我接纳苗疆夫人和青青,我就谢天谢地,真的是心怀大开的想喝酒吃饭了!”

天组第一个举手高嚷道:

“我同意少主娶苗疆夫人和青青!嗯,这次喝的酒可是有特殊意义的酒,大家可要痛痛快快的喝个够呢!”

韩信也举手微笑道:

“少主能够开心就是我韩信获得重生,我又岂有不同意之理呢?”

上官莲走到苗疆三娘和石青青面前,突地朝她们俯身深深一揖道:

“两位孙媳妇,姥姥先前对你们大有不是之举还请多多见谅了!”

苗疆三娘和石青青吓得面红耳赤的惶恐连连还礼,连对上官莲先前的气恼也给淡忘了。

张碧莹想起自己先前所说的狠话,和听到项思龙的解释,对石青青已是敌意大减,这刻受得众人话意和气氛的感染,更是大觉惭愧,顿也玉脸红的道:

“青妹子,姐姐先前还对你大为误解呢!想不到是思龙这家伙搞出的恶作剧,倒是对先前对你的诅咒深表歉意了!”

余下的舒兰英、玉贞、朱玲玲和傅雪君等人也都纷纷举手表示赞同,这现象让得苗疆三娘和石青青二人自是感动不已,她们突地又感到这大地充满了生机,充满了爱;项思龙呢,则是对上官莲等,甚至张碧莹也毫不争议的就同意自己娶细菌疆三娘二女大感诧异,想不到自己担心非常的事情如此简单轻松就解决了,这到底是博爱的效应还是坦诚宽容的效应呢?

不过,管他是什么效应呢!这样的结果太让自己满意了!太让自己兴奋了!嘿,想不到自己的姥姥和众位老婆都如此的通情达理,自己得谢谢那自作主张的鬼青王他们了,要不是他们这一闹,事情哪会这么轻松就解决掉?

想到这里,项思龙顿忙冲鬼青王芳那方的校场高喊道:

“喂,你们都给我快点过来”

鬼青王等都在忐忑非常,见得苗疆三娘和石青青已与上官莲、无绝等握手言和,心下更是惴喘不安,现闻得项思龙叫喊他们,真是吓得屁滚尿流,以为霉运降临了。

鬼青王、四护法、四执法等十多人一脸苦瓜之色的依言走到了众人身前,低垂着脑袋,目光不敢与项思龙对视。

鬼青王这领头的人真准备走到苗疆三娘和石青青面前赔理认错时,项思龙蓦地冲地喝了声道:

“鬼青王,你们的二百大板处罚都打完没有?”

鬼青王听了吓得顿忙俯身行礼道:

“库少主,属下等不敢有违少主之命,都依言狠儿忍气吞声打足了两百大板,一下也没敢少!”

说来也是,鬼青王等远远见得上官莲等也赶来了,还哪敢从中捣鬼,都顿忙依言打足了两百大板,现下屁股已是肿了起来,连走路都疼痛得需咬紧牙关才可走动呢?

项思龙听了鬼青王这话,却是连叫“可惜”道:

“唉,我本想告诉你们,你们这次立了大功了,那两百大板就可将功补过免去了,想不到这样吧,日后我传给你们每人全套武功以作奖励!”

鬼青王等听了均是面面相觑,暗叫那两百大板是白挨了,听得项思龙说要授给自己等每人一套武功,这也可谓是“因祸得福”了,所以众人还是心下大喜的欣然领赏应“是”。

天约却是突地打趣鬼青王等道:

“嘿,你们有没有投机取巧,少主还不知道呢!我就毛遂自荐的来作个监查官,如我觉得可以了,算是老老实实的挨了那两百大板;如我觉得不可以呢,那就要看情况补打了!

嗯,先从鬼青王你4哥开始吧!

说罢,就纵身至屁股痛痛而心里爽爽的鬼青王身边,拉扯住他就要脱他裤子。

众人都开心的笑了起来,校场上空一时飞扬着一片轻快的气息。项思龙喝止了天给,笑道:

“今晚你去他们房里一个一个查看好了!现在我们还是回府去大吃大喝吧!嘿,在那鬼地道里,已是几天酒水未沾呢!

天绝听到喝止,顿也住了手,欢声雀跃的道:

“好哇!那我们快点回府去吧!嗯,我的两个未出世的小外孙或外孙女也受不得这秋冬的夜寒了!玲玲,你们送两位姐姐先回府去吧!不要让她们劳累受寒了!”

项思龙想不到天绝这粗人竟然也有如此细心的时候,讶异的朝他笑了笑,挥手示意诸女先回府去。天绝这时却是突地来到他身旁,低声贴耳道:

“少主,别忘了帮我兄弟俩搞走罗刹双艳!我对你可也算是帮了些小忙了!”

项思龙不置可示否的笑笑,忖道:

“难怪对我如此大拍马屁!原来是要索取回报的!”

心下如此怪怪想着,却是待舒兰英、张碧莹等走回,向鬼青王等挥了挥手道:

“你们也先回府去吧!吩咐下去,今晚大摆酒席,慰劳三军!”

说罢,又朝上官莲问道:

“八大护毒素女可还都安然无事吧?她们可都醒来?”

上官莲点着答道:

“自你跳起跑来这里后,八大护毒素女也都相继醒了过来,要不我们才不会放心她们呢!嗯,她们八人似乎跟思龙你真能心意相通,我看她们已在了你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你就也索性娶了她们吧!

天绝拍掌笑道:

“这主意不错!看来今晚是要喜上加喜了!小子艳福真不错!

项思龙一愣大感头痛时,不想韩信也点头道:

“为了安全起见,我也同意姥姥这建议,想八女的生命与思龙的生命已成一个整体,你娶了她们是无可厚非的,这样既不耽误她们的青春,又可保护思龙的安全,两全其美!

项思龙这下已不好再开口出言拒绝,只暗暗道:

“但不知她们可愿意跟我呢?可不想强迫她们!这样会伤了感情和和气的!”

这下是苗疆三娘接口笑道:

“她们早就对思龙你芳心默许了!要不我使‘人蛊心魔大法’时,也不会竟然有不能使她们发挥出全力的现象,这时我便知道她们已是春心大动了!”

天绝闻言笑道:

“这就是了,八女没问题,你小子不会有什么问题吧?她们个个都是貌美如花,又是你生命的一部分,你不娶她们谁娶她们?谁又敢娶她们?那不是不要命了么?”

项思龙无可奈何的点头同意下来,其实在他的心底里早就有想八女娶纳过来的意念了,只不过一时不好开口,这刻由上官莲提了出来,而自己这边的几个权威人物又无异议,自是最好了,但因碍于面子,所以故意推辞一番,这刻见火候差不多了,自是点头同意,心下乐得都快大声高呼:

“mygod!太美了!”来着。

正当项思龙美滋滋的乐着时,突听得苗疆三娘叫了声道:

“孟姐姐,你怎么也来了?”

项思龙闻得这话,想起自己也向孟姜女承诺过定会娶她为妻的,暗道:

“麻烦又来了!不知这一次会否也可轻松通过?但愿上帝保佑了!”

项思龙心下如此想着,当下随着苗疆三娘的目光望去,却果见孟姜女就站在离自己等身后四五丈远的灯光昏暗处,一双秀目无限幽怨的望着自己,当下也笑着道:

“娘子,快过来嘛!三娘和青青都拜见过姥姥了,你也来拜见吧、啊!”

项思龙这先入为主的话让得上官莲、天组和韩信都是微微一愣,虽然他们早就意识到孟姜女和项思龙之间有什么关系了,但想不到竟也已发展至如此亲密的地步。

孟姜女听项思龙当着众人的面称自己“娘子”,心下大是欣喜,脸上却是不胜娇羞的袅袅从昏暗上向众人走来,到上官莲面前拂了个万福。

唉,孟姜女与项思龙的姻缘是否可成呢?

这就要看缘分了,他们之间的“缘”已有了,但是“份”呢?是否也会象苗疆三娘和石青青一般经受挫折

第一一二章 乐途迷返

第一一二章乐途迷返

项思龙看着娇羞中却又是含着笑意的孟姜女,只觉心如鼓击,甚是沉重又甚是忐忑不安。

苗疆三娘和石青青的事情好不容易才搞定下来,孟姜女若也来赶热闹,自己可真不知该怎么是好了。姥姥上官莲和几位难惹的老婆大人,这次是破灭荒的对自己宽容开恩了,可自己总不能得寸进尺又要求也娶了孟姜女啊!

她们答应倒好,若不答应,岂不连现在这融洽起来的友好气氛也给破坏掉了?

唉,女人啊女人,可真是不好惹的东西!难怪世人有句俗话叫做“红颜祸水”什么的,自己看来是给搅入了女人这趟祸水里了!

项思龙心下唉声叹声的想着,忽地记起自己装昏时曾听得张碧莹说过什么自己若娶孟姜女,她不但不反对,反会大是欢迎的话来,顿如在黑夜里看见一盏明灯,心下大喜,目光落在天绝身上,有了主意,当下传音给无绝道:

“义父,这次是你给我立功的时候了!哪,眼前这孟姜女我也想娶了她,你给我用玩笑的话提出来,看看姥姥的反应,再施展你的贯用技俩,把这玩笑弄假成真!哎,别说我不给你机会了罗!罗刹双艳是只等我开口赐婚了!”

天绝听得心痒难煞,怪眼连转的也传育道:

“这……我提出来是没问题,只不过这孟女娃子是否愿意嫁给你小子呢?她如不同意,那我可就没得办法了!但这功劳可得给我记上!”

项思龙已是见惯了天绝的讨价还价,不过这次自己却可给他肯定的答复,待他话刚说完,顿忙用回音答道:

“这个你放心好了!没听我刚才直呼孟姜女‘娘子’而她却一点也不生气吗?我早就搞定她了,现在万事皆备只欠东风,你就尽管大吹特吹吧!,吹得越大越好!”

二人正密密对话着,上官莲扶起了孟姜女,仔细端详了她一番后,呵呵笑道:

“果然是个婷婷落落的女侠!隐居在那神女峰顶二十来年,可真是虚度年华了!这次被思龙拐骗下山重出江湖,是不是连心也被这小子拐骗去了?”

孟姜女本是自众人回云中郡城后,她就一直担心苗疆三娘和石青青母女俩,她看得出她们进城后定会遇到什么麻烦,所以安排好住房后,她就暗中跟踪着她们,好在她们危险时出手相助。

不想果然被她不幸而言中,鬼青王和四护法四执法等一众人找苗疆三娘母女约斗,说是要为项思龙报仇和铲除她们这对女妖精,不让她们迷惑项思龙。

苗疆三娘本就对上官莲等对自己母女二人的面和心不和的冷落窝着一肚子的气没处发泄,闻得鬼青王等之言更是如火上加油,气得七窍生烟恨得咬牙切齿,当下应承了鬼青王等的约斗。

于是几人来到了郡府西侧的一个可容千人的小练武校场里,准备作个生死决斗。孟姜女见这以多大大男人欺负苗疆三娘母女二人,心下也是有气,想静看其变一阵后,如茵疆三娘母女不敌,自己再出手相助。

苗疆三娘一出手主施出“赫蜂蛊”:

伤了鬼青王这边的三个地冥鬼府武士,使得鬼青王等对她们母女的蛊毒大怀顾忌,再加上苗疆三报本为一代女魔,一身武功自是不弱,又经进入神文石像洞府内后,经历了种种变故,使得她的功力成倍的提高,所以鬼青王等虽然人数虽众,却一时也奈何不了苗疆三娘母女。

孟姜女顿然放下心来,隐在一旁观战,同时也知道双方皆不敢出狠手攻击对方是因为心中都存有一层顾忌,那就是害怕项思龙醒来后的责罚。

正当双方绞缠得不相上下时,却突地有一武士发现了孟姜女的形踪,正待那武士想叫喊时,孟姜女迫于无奈之下出手制住了他,同时心念一动,在革囊里掏出一粒药丸塞进了他嘴里,同时告诉他这是什么什么毒药,吃了后需多长时间内得到他的独门解药才可活命,否则就会一命呜呼,叫他去告知上官蓬这里有人在打斗。

不想那武士却宁死不从,显是个忠烈之辈。孟姜女没法,只好对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告知他场中对斗之人如谁伤了谁项思龙都会不高兴的。邵武士听得孟姜女抬出项思龙的头衔却又突地出奇的同意合作了,这让得孟姜女知道了项思龙在众人心目中的神圣地位。

再后来项思龙来了,上官莲、天组等人也紧跟着来了,孟姜女在旁偷看偷听得知项思妥善的处理好了苗疆三娘、石青青母女和众人关系,并且让众人都欣然接纳了她们母女俩,这让得孟姜女又是激动又是羡慕,一时在一种自悲自怜的情绪中不知不觉的从藏身处走了出来,本是想走到众人场中向苗疆三娘道贺,但一想到自己的处境,不觉又迟疑住了,所以徘徊在距离几丈远处,却给苗疆三娘发现了,尴尬娇羞中只得收拾情绪走了过来。

闻得上官莲的话,孟姜女的俏脸上红得更是有若一个熟透了的红苹果,芳心又是忐忑又是惊喜,因为听上官莲的话意和语气,似是完全同意自己嫁给项思龙似的,这实在是太让她兴奋和激动了,秀目里射出热切的光彩,嘴里响哺低语的道:

“上官夫人说笑了!小女子此次随项少侠下山,乃是想随他一起去西域寻找女儿无痕的,却并不是……再说神女石像内的洞府乃是‘日月天尊’前辈的居住,已吩咐项少侠把它给毁去了,所以可说我是在无家可归的困境中请示项少侠收留罢了,夫人不要误会了呢!”

无绝得过项思龙的委托,不,更确切的说与与他作了交易,这等良机岂会错过,顿忙故意“哇哇”大叫的接口道:

“哇咋!请示思龙收留,这不是说‘请思龙娶你为妻’是什么?嘿,孟娃子,你也不是个小姑娘了,干嘛羞羞答答的呢?喜欢思龙就是喜欢思龙呗!

更何况思龙对我说他对你也有意思,还请我来作媒呢!现在上官妹子也看中了你作她孙媳妇,有她开了金口,再只要你点头同意啊,这桩喜事也就这么定下来了!

思龙的其他众位老婆呢,想来也不会反对,因为连碧莹那不好对付的母老虎也亲口说过愿意你与她作姐妹呢!孟娃子,就不要害羞了,落落大方的依了思龙的话,快拜见上官莲这姥姥吧!嗅,我这义父也不可忘了!”

孟姜女听了灭绝的这番话,红得连耳根都发烫了,她本是一个不大害羞,敢说敢做敢爱敢恨的女性,但不知怎的自与项思龙生了肉体关系后,她身上的少女羞涩似又重新回到了她身上,在项思龙和菌疆三娘面前还好一些,但在项思龙的这些长辈和兄弟朋友面前却是不由自主的娇羞不堪了,虽然心中也想叫自己大胆些大方些,但就是壮不起胆子来。

项思龙本是见上官莲和颜悦色的对孟姜女说话,且话意中颇含挑逗暗示,但不想孟姜女却因害羞一口拒绝,正心下大恼大气时,听得天约的这一番话,又不禁转恼为喜,大是拍案叫绝,当然自己这刻最好也是保持沉默,要不然把这种良好气氛给破坏了那就不好了。

上官莲见孟姜女羞羞捏控,更具少女风情,对她更是好感连生,笑意盈动的顺着无绝的话意适:

“就怕是孟姑娘看不中思龙呢!这小子傻头傻脑的,又不懂得温柔,只一心投注到他的事业上,这等男儿会害得女儿家独守空房的!”

天绝心下嘿笑,想不到上官莲比自己说话更是赤裸裸,口中顿了晒道:

“大妹子这就不知道了,象益娃子这等女性呢,追求的是一种纯精神上的享受而不是肉欲上的!哪怕是长居思念,只要她真正喜欢思龙,她也会心甘情愿,并且会觉得很是幸福的!这种爱情才是真正的伟大爱情了!自己男人事业成功了,也就是她所付出的一切都获得了回报获得了安慰,是她一生中最是幸福的进修了!这是神圣的爱情!”

项思龙虽知天约这番话是在大拍孟姜女的马屁,不过他的这番爱情理论却也分析得颇有深意的,真不知他这老光棍汉怎么这么透彻爱情哲学?想来是社会阅历的深厚所积累起来的经验吧!俗话说“见多识广”嘛!

项思龙的这种怪异想法,上官莲、韩信、苗疆三娘、石青青,包括孟姜女也有同感,上官莲目光怪异的打量了天绝好一阵后,失笑道:

“想不到你这老小子懂得的竟然这么多呢!嗯,孟姑娘,你如真喜欢思龙,由我作主了,同意思龙娶你,谁也不会说什么闲话的!”

上官莲敢这么打包票说出这几句话来,其实也是因为张碧莹对她说过愿意接受孟姜女的话,这妮子的心意己基本可代表项思龙其他宠妾的心意,有了这层保障,上官莲才敢这么大大咧咧的说出这番话来,要不,她可也不敢如此肯定的打包票。

再说她也看出孟姜女和项思龙大有可能发生过肉体关系了,想来二人已是哥有情妹有意,自己如不索性成全他们,孟姜女要是死缠着项思龙,而项思龙也挂念着孟姜女,那就有得叫人头痛的了!所以上官莲说出这么一番话也是大有目的的,想来连苗疆三娘母女这等本为魔道中人,她也点头同意了,并且心里上也基本上接受了她们,更何况是孟姜女这等侠名远播的正派人物呢?

孟姜女见上官莲如此直截了当的询问自己,顿刻心如鹿撞,却也知自己如再不表态,那就要失去这大好良机了,当下低垂下娇首,喜若蚊纳的道:

“一切但由姥……姥作主好了!

孟姜女这话音虽小,但在场诸人都屏息静气的静待她的回答,所以这小声音,还是人人清晰可闻。

天绝一阵哈哈大笑道:

“今晚真的是喜上加喜再加喜了!嘿,要是碧莹和盈盈二人今晚再生下两个小宝宝,那可就要把我这作外公的给喜坏罗!不过;无论怎样今晚这顿酒是非喝不可的了!嗯,孟娃子,你到时敬不敬我这义父的酒啊?十杯不算多吧?”

孟姜女听得出无绝的话意,是叫自己出拜见他这义父了,反正自己都已叫上官莲为姥姥了,也就等若当众承认了自己是项思龙的妻室了,还有什么好害羞的呢?如此想来,孟姜女顿即恢复了几许她以往的大方之态,走到无绝身前,声音提高了许多的甜甜叫了一声道:

“义父在上,请受媳妇益心如一拜!”

顿了顿又道:

“今晚这十杯酒,我敬定义父了!但愿不要因我此举,引起其他妹子的连锁反应,那我可就不管了!”

天绝想不到孟姜女竟然也有胆子开他的,玩笑,大合他的脾胃,又是一阵大笑道:

“看来思龙又多了一个辣老婆了!日后可也有得我受罗!刚一见面就如此的打趣起我来!”

上官莲失笑道:

“象你这等人啊,是需要多几个象心如这等媳妇来治你一下,让你收敛一下狂态!要不,整天都是疯疯哈哈的!”

韩信这时却突地也出来笑道:

“心如妹子拜见了姥姥和义父,我这义兄难道就可忘了吗?”

孟姜女此刻心怀大开,已是基本上没有多少拘束了,白了韩信一眼,娇笑道:

“我年纪比你大多了,就是你称我姐姐才对!怎么……”

孟姜女的话还未说完,韩信就已截口大叫道:

“这却是成何体统呢?思龙是我义弟,你是思龙之妻,怎么要我称你为姐姐呢?岂不是不伦不类了?世人可没有这等称呼之法吧?”

项思龙此刻心中的郁愁早就一扫而光,突然的大笑道:

“怎可以歪了礼节呢?出嫁在夫,娘子,快来拜见大哥!嗯,三娘和青青也来!

场中此是是一片欢声笑语,项思龙和苗疆三娘、石青青、孟姜女的事情风波才完全告一段落。

众人在一片欢笑友好的气氛中打打闹闹笑笑说说了好一阵子,才回到郡府中去,回府后自也是一番席间欢笑漫谈,差不多至第二日清晨,始才积压有醉意的回房休息去了。

项思龙夜间席上由于心怀大畅,所以多喝了几杯,待得席散时已是醉得头焦脚转,由玉贞和舒兰英把他扶回了厢房。

项思龙在酒意大发,欲念高涨之下,把二女强行留下,在她们半推半就之下与二女大肆狂欢,因他新近练成的“不死神功”里混有“日月天帝”转输给他的“阴阳五行神功”,而此功双隐含有阴阳相交之气,再有就是他从苗疆三娘处学会了“密宗合欢术”,这些都是可刺激人的欲念的功夫和法门。

所以项思龙在与二女的交合下不知不觉的施展了这些闺房合欢术,只弄得二女不管天不管地的大声浪叫起来,情欲高潮一波接一波冲击着她们的身心。

但不想他们这一闹,使得邻房的朱玲玲、傅雪君二女也是欲念高涨,情难自禁之下闯午了他们交欢的厢房,也加入了狂欢行列。

一晚上,项思龙所在院落上空飘扬的尽是作爱的狂允浪叫声,使得整个云中郡城都受了感染,充盈着一片浓浓的春意,到处都响起了男女交欢的“作爱进行曲”,那些没有伴侣的人则肯定是辗转反侧在床上一夜不能入睡了。

尤其是天绝和地灭这对动了情欲的老童男,今晚他们一定是一刻也睡不着的了!但不知罗刹双艳呢,是否也会想到天绝和地灭?

项思龙在与诸女疯狂作爱时,却是荒诞的想起了这些事来,至于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他却是不知道了,只知自己被诸女的欢笑声吵醒过来时已是日上三竿晒着屁股了。

四女都已着好了衣裙,正在嫁笑打闹着,见得项思龙醒来,顿都止住了笑声。

项思龙一骨碌坐起身来,露出强壮有力的上身,伸手一人捏摸了一下酥胸,邪笑道:

“在聊些什么呢?那么开心?嗯,有没有聊到我们昨夜作爱时的情景啊?想来都很快乐吧!”

四女被项思龙这话说得都悄脸上现出了桃红之色,舒兰英率先佯怒的阵道:

“下流!谁聊你了?我们只是在比谁的身材

说到这里却是说不下去了,俏脸更是娇艳,项思龙看得心中大乐,禁不住食指又动,挤身到四女当中,搂抱住舒兰英,把作恶的大手伸进她的衣袍内,狎笑道:

“是不是在比谁的身材苗条迷人性感啊?这由为夫来鉴定就够了!俗话说‘美不美看大腿,苗不苗看线条’,你们脱光了让我看看摸摸,我就可分辨出来了!”

舒兰英被项思龙摸得浑身酥软,甚想挣脱下来,却又有点舍不得,只娇躯微扭着大嗔道:

“你这还不住手?弄得人家欲念再起,我可就不放过你了!姥姥派人来叫我们三次了呢!义父天约也来了一次,我们看你睡得正香,不忍叫醒你,所以都被我们说回去了!

你知不知道,姥姥派婢女来叫你时,你这死人还在……还在我们身上大肆作恶呢!不知道弄得我们多难堪!

后来我们为了保密起来,把那闯进来的丫头拉给你……这样好堵住她的日嘛!”

项思龙听得“哇咋”的一声怪叫道:

“什么?昨晚……我还干掉了一个婢女?这……这……岂不是毁了人家一生么?你们这玩笑也开得太大了!说不得我只好求姥姥把那婢女给我作妾!”

舒兰英等先是被项思龙的怪叫给吓了一大跳,闻得他后面之言,玉贞掩嘴失笑道:

“那婢女乃是……”

玉贞的话尚未说完,舒兰英截口道:

“瞧这色鬼就只会动这色心!这么多老婆了还不满足吗?说起那婢女啊,可也早就是你的妻室了呢!你那么紧张干嘛?迟早还不是你的人吗?想来她的姐妹知道了还会羡慕她呢!”

项思龙这刻也猜出了那婢女可就是八大护毒素女,也大是放下心来,耸肩笑道:

“你们这几个顽皮鬼啊!让为夫失身于别人当时也不告知我一声!现在我可要惩罚你们!”

说着,双臂一伸,正准备去拥抱诸女时,门外传来石青青的声音道:

“少主,诸位夫人,姥姥着青儿来请你们去大厅议事呢!现在已是快正午了!”

项思龙闻言心神一震,想起自己肩上所负的重担,还有着许多的事情等着自己去做呢!

当下情欲顿消,失去了和诸女嬉笑的心情,收拾了一下精神,清了清声音道:

“青地,回去禀报姥姥,说我马上就来!”

说到这里,又转向四女沉声道:

“快给为夫着好衣衫!还有,去给我端来漱洗用水和什物。唉,耽搁了几天了,有着许多重要的事情等着我去做呢!”

四女神色闻言也随之一束,默默的为项思龙着起衣衫来,玉贞则是起身向项思龙挑了拂道:

“公子,我去给你们准备梳洗什物去!”

言罢,正待准备推门出去时,门外石青干的声音又传来道:

“不用了夫人,青儿已经和几位素女姐姐给你们准备好了!嗯,我们可以进来了吗?”

项思龙想不到石青青如此体贴细心,心中一甜,大声道:

“我衣物穿得差不多了,只有裤子还没穿好,你们尽管进来吧!没关系的呢!反正你们也是我的末来妻妾了!给你们看看为夫的身体也不吃亏,只记在帐上,留待日后我也看看你们,这帐也就扯乎了!嗅,对了,我还想看看今晨是哪位素女姐姐与为夫交欢过了?不知她来了没有?”

项思龙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一阵嬉知打闹声和一女羞涩的惊叫声,看来那与项思交欢过的护毒素女也在其中。

玉贞微笑着开了房门,门外连着石青青在内有六妇冉冉走了进来,其中一女脸色通红低垂着头,手里提着一木桶热气腾腾的沸水。

项思龙此刻已是穿好了所有装束,因他脸容还是易容后的“日月天帝”模样,所以装束也是“日月天帝”所留下的“变色龙皮”套装,配合着他那高大强壮的身材,确实是魁力无穷,使得房中诸女从眼中都放射出一股灼热的光彩。

项思龙走到那垂首脸红的护毒素女身前,伸手抬志她的下巴,微笑并柔声道:

“姐姐叫什么名字啊?昨晚……嘿,我喝醉了,所以稀里糊涂的……也不知弄痛了姐姐没有?”

这名护毒素女脸色更是赤红了,知晓其他诸女都在笑话自己,真恨不得有个地缝给钻进去,娇羞不堪的默然无语,其他四护毒素女中一人娇笑着语意不无醋意的道:

“公子,她叫袁小玫,乃是我们八姐妹中年纪最小的一个!

项思龙点了点头道:

“小玫!嗯,这名字很好听!但不知姐姐你又叫什么呢?今晚愿不愿我来亲亲你的芳泽啊?”

这名吃醋的护毒素女听得这话,俏脸唰地一红垂下头去,他还是低语道:

“小婢名叫周晴晴!公子你……我……”

那叫袁小玫的护毒素女见这周晴晴的窘态,倒情绪平静了些的“扑味”一笑道:

“晴晴不要你你找我的了,还是答应与公子卿卿我我吧!他会让你享受到作为一个女人的最大快乐的!

护毒素女周晴晴却是被激得脸大起来的脱口道:

“我当然想公子恩宠了我!只不过公子事务繁忙,又有这么多美妻娇妾,怎会有得空闲和心情恩宠我们呢?小玫你是有福气了!”

项思龙知晓这些护毒素女虽是处子之身,但身在“五毒门”所见所闻的一些淫秽之事见得多了听得多了,所以对男女之事一点也不避嫌害羞,反有些深受其影响,以致说起这等事来根本不当一回事,甚是大胆泼辣,更何况她们可能也得知自己准备娶她们了呢?这自是让得她们更是肆无忌惮了!起先她们还有的一点羞涩和拘束,这刻在嬉笑声中顿然荡去无存。

项思龙当下不置可否的笑笑,八大护毒素女乃是苗疆三娘精心挑选出来的,在她们身上自是有着苗疆三娘看中的个性,再加上苗疆三娘的严格训练,便得她们也不知不觉的熏染上了苗疆三娘的个性,苗疆三娘如此泼辣大胆,这些苗疆三娘训练出来的心腹卫士自也比她好不了多少!唉,自己又多了这么八个大胆泼辣的妾室,日后可有够自己头痛的心!

如此想来,项思龙顿然敛去了笑容,神情倏地一肃的道:

“大家不要说笑了,漱洗过后快去大厅吧!想来姥姥他们都等得不耐烦了!

项思龙话音刚落,果真传来上官莲的声音责怨的冷冷道:

“我们确实是多得不耐烦了!你这小子,如此的荒淫无度,还谈什么要成就一番大事业?我看小事业也成就不了啦!

天绝也唉声叹气的道:

“少主,你可不要犬马声色,由一条龙变成了一条虫了!要知道大家的希望可都寄托在你的身上呢!你既是大家的头领又是大家的榜样,且是大家的军师,既也就是说你主宰着大家的一切,如果你没得了生机和活力,我们这些人也就没精神和斗志了!

项思龙被说得心神狂震,知自己这些天来确实是因困挠于苗疆三娘、孟姜女和石青青三女的一些感情纠葛去了,而消蚀了斗志,事实上现在的境况危急,自己是需要振作起来抛开其他的一切去维护历史了,这才是自己生命中的大事,才是自己的史命,自己决不可荒弃。

想到这里,项思龙的心神只觉又回至了一种平静如水的境界中,没有一丝涟漪,反是更加信心满怀起来,目光出射出严肃的历光道:

“午膳过后,我们就开始挥军西域,收复地冥鬼府,重振我鬼府昔日风采,誓把西方魔教的一些兔患子赶出了中原边境,让他们永世不能来侵犯我中原!”

说到这里,顿了顿接着又道:

“收复鬼府扫除西方魔教后,就是我们来平定我们中原内部纷战的时候了,我们必须平定一切叛军势力,包括秦王朝,使天下归顺于我义弟刘邦的座下,建立起一个新的王朝,实施新的政策措施,这样天下才有希望才有和平才有发展!”

韩信听得点了点头,在这刻里他又看到了他所敬服的项思龙,那震慑人心的信心和斗志都是让他所景仰的,当然还有项思龙那博大如海的智慧以及那超凡入圣的武功。

但是项思龙这几天的表现确实是让他闷闷不乐,因为他觉得项思龙的意志有些消沉有些低落,这是作为一大将领一个统帅的大忌,因为这直接影响到军心,如不能及时振作,那项思龙这支队伍离心就没有希望了。

他韩信是一个心怀抱负和野心的人物,项思龙的这种表现让得他甚是忐忑不安,生怕项思龙消沉得一发不可收拾那可就糟了,所以这几天来显得甚是闷闷不乐。

项思龙这刻的这话番话犹如一外强心剂,使得韩信精神倏地一震,当下接口道:

“刘邦的势力在中原义军中虽是日益壮大,但比起项梁项羽大军来却又是显得太过弱小了,所以我们要尽快会合刘邦大军,早日夺下咸阳,取得关中这块军事宝地。楚怀王曾与天下义军诸将约定‘先入定失中者为王’,只要刘邦避重就近,不与秦军主力接触,让项羽大军去与他们硬碰,而他则专拣秦军主力薄弱的近道进取咸阳,只要咸阳一破,刘邦的声名就会大振,天下诸军就会来投靠,天下人民就会拥戴他,这等先声夺人这招就可把项羽大军的威信给比下去!”

项思龙听得心下暗暗敬服,刘邦夺取天下的决要确实就如韩信所言。在于使用了什么“先声夺人”之计率项羽先一步取下了咸阳城,为他日后与项羽展开“楚汉相争”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看来军事家还是军事家,目光比他人深远许多,自己这比他多受了二千多年历史文明教育的现代人,要不是早就知悉了历史的发展,也不可能看得韩信这么深远。嗯这等大将之才确实是不可浪费了,自己得早日把他给派上用场!

项思龙心下想着,当下微笑着道:

“大哥乃是一代将才,目光确实有远见独到之处!但项羽大军我们决不可小视,他军战绩累累,从未有过败绩,且他军中人才济济,乃是刘邦将来争夺天下的心腹大患,所以我们现在就抢先一步防范着他。

大哥这等人才,混入项羽军中会刺探军情最是好不过,待我们到了西域,重建了地冥鬼府后,大哥就去诈投项军。唤,对了,相姬已由雪君看守住了,到时我会让你们见面的。好了,我己洗好了,大家去大厅里坐着谈吧!下午我们就要准备起程赶往西域呢!

上官莲有些激动的道:

“这太好了!一百五十多年的雪耻终于可以洗去了!只不知你爷爷他们打理好通天岛的事情也赶往西域没有?唉,彼此分离开来不觉已是快有一年了呢!

项思龙边走边道:

“爷爷他们来与没来都没关系,解决完西域地冥鬼府的一些事情,我会回中原一趟的,到时会去通天岛看看!”

韩信忧心冲忡的道:

“只是西方魔教却让我们甚是头痛呢!他们那怪异的邪派武功确实是太让人惊骇了!嫁衣神功?人活了一千多年,元神竟然可以不死进行转嫁,这等功力是何等深厚真不可想象了!

何况还有个什么‘五大邪神’,骷髅魔尊和枯木真师以及阿沙拉元首,这些怪物一个个都存活了一千多年,让人想想都觉心惊肉跳,而我们的武功又太低残了,根本不能与他们抗衡,真不知怎么才能收服他们?”

项思龙国体现人得了“日月天帝”的元神,把他的所有思想和知识都吸收了,所以通晓了这些邪派的一些窍要法门和其破绽之处,当下淡然笑道:

“这些不用太过担心!笑面书生的‘嫁衣神功’和骷髅魔尊的‘骷髅神功’以及枯木真师讨a水神功’都有一个致命弱点,那就是他们没有肉身,借用的是别人的肉身,而这借用的身体都是他们所选出来的杰出的武功好手,既可以增强他们的内力,又可处长存活寿命,这既是其长处却又是其破绽之处,因为每一个人都有思想,都有野心和抱负,尤其是一些杰出的人才,那些被笑面书生、骷髅魔尊、枯木尊师和阿沙拉元首的元神占有利的身体,他们的思想并未死去,只是被他们用药物及迷魂术摄去了将之抑制于某一处隐穴上,这也就是他们所练邪功的破绽之所在,只要我们找到了这处隐穴,唤醒那被借用尸身的思想,这样笑面书生他们的元神就无法完全左右他们所借用的身体而定会使他们功力大打折扣,知若他们的元神出窍,那就更使我们有可乘之计,因为他们的元神如没有身体借居,功力就会大大损耗,每存活一天会消去他们上百年修练的功力,这却是他们舍不得的,想每一个习武之人,怎会舍得功力白白的消耗掉呢?而他们若想跟我们动手,则他们的功力消耗更加厉害,他们定是更加不愿的了。如此我们就可消灭他们了!”

韩信、天绝、上官莲等听得眉头大展,韩信精神一振的继续问道:

“那如何才能找到他们的隐穴,唤醒那些身体的思想呢?”

项思龙伸手搔了搔头,若笑道:

“这个嘛我也不知道了!待我日后用点心神去思研一番,看能不能想出这其中的窍门来吧!”

众人闻言都有些失望之色,不过神色显已轻松许多,舒兰英这时突地问道:

“思龙,‘日月天帝’那什么‘阴阳五行神功’是不是也如他们的那些邪功一样有什么隐穴呢?

他把这鬼功夫输给了你,你是不是也可以转嫁元神千万年不死了呢?”

天绝、韩信、上官莲等目光也往项思龙望去,显是他们心中也有舒兰英这般的疑问。

项思龙自也不例外,在“日月天帝”讲述那什么“嫁衣神功”时心里就在翻前咕,直至“日月天帝”总说自己福线确实深厚什么的话和得了“日月天帝”的元神融体,才对这疑问释然了,当下微笑着道:

“这‘阴阳五行神功’确也有转嫁元神万世不死的异能,但因‘日月夭帝’是把他的功力转输给我,让他的功力与我自身的功力融为了一体,而不是用元神直接进入我的体内对我进行控制,所以这功力转输入我全内已失去了异能。

到了后‘日月天帝’元神灰飞烟灭时,他也只是把他元神的知识融入了我体内,完全受我的神智控制,而他的元神只是我的一个助手,并汉有控制我分毫,所以我也就没有什么元神,跟乎常一样,只是功力大有提高罢了。

但我到底可不可以万世不死,这我却也并不知道了,因为我的体能确实是与平常大不一样,或许是吸收了那什么‘可错光球’能量的缘故吧

第一一三章 挥军西域

第一一三章挥军西域

灭绝、韩信、上官莲等闻言先是大是释然,接着又是一阵的欣喜,天绝喷喷称奇道:

“想不到世上竟然会有这等神功!据闻北溟宫的北溟神功具有不死之能,只不知与西方魔教的这些邪门武功是不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项思龙摇了摇头道:

“二者在本质上有着迥然不同的区别,魔教邪功乃是把人的精神理智等无形之物给凝化为有质无形之物,也就是元神,这练功的过程纯粹是一种巫法,把人的元神用功力给存封起来,有若迷魂术之类的武功,练功者是自己在迷惑自己,甚是容易走火入魔,稍有不慎就会遭遇不测,以致这邪功甚少有人练成:

而北溟神功呢则是一种改变身体机能,使人的细胞组织能够重生的诡异武功,练功者只要练至一定的境界,功力就可让人进行身体细胞组织新阵代谢,使之达到生生不互的功效。

所以依我看,这两者之间大概没有什么关联吧!

要是有的话,我身兼‘北溟神功’和‘阴阳五行神功’就不会没有什么觉察的!嗯,现在我化身为西方魔教的教主‘日月大帝’重出江湖,笑面书生已基本被我给唬住了,从他口中或许能套出一些西方魔教邪功的事情来吧!不有笑面书生训练的那批‘无敌卫士’,如能抓几个来研究一下,可能也会给探出一些魔教邪功的奥秘来!”

韩信眉头紧锁的道:

“但少主如因此而被那笑面书生看出了什么蛛丝马迹来,那岂不是把事情给弄遭了?

要知道这老狐狸乃是魔教军师,其机智看来绝逊于少主,说不定他早主怀疑少主身份来着了——即使刚见着少主时没起疑心,但凭他的才智不可能一点倪端也看不出来。

项思龙谈笑道:

“可他这等老狐狸却也会因太过精明而失去了精明!他虽是怀疑我的身份,却因一来我声音相貌语气皆象‘日月夭帝‘,二来也是最重要的他已看出我的武功比起他来只高不低,更何况我身披的‘变色龙皮被风’和腰佩的‘碧玉断魂剑’都乃是‘日月天帝’之物,这使得他疑心发生动摇,因为在他心目中这世上能有几人有这等高绝武功?

又怎会得到‘日月天帝’的遗物呢?还有主是我身怀‘圣火令’,见令如见教主,使笑面书生更是不敢对我不敬。基于种种因素,笑面书生只会信任我的身份多一点而怀疑少一点,只要我处理得当,完全释去他的疑心,不难得到他的绝对信任,那时他就可真正被我利用了。

待闹得不可开交之时,我方只要得了优势,想笑面书生即使知道了我的身份,他也只有莫之奈何的索性投靠我们算了吧!有了他的帮助,我们要破解西方魔教势力就会事半功倍!”

上官莲还是忧心冲忡的道:

“只不过笑面书生若起疑心,对我们戒备起来,我们进入西域,那处境可就不大妙了!

要知道我们地冥鬼府已被他控制住了,所有教徒的生命就都已被他给握在了手里,使我们始终有所顾忌,更何况我们的实力比他们也弱,真打起来,我们并不一定会取胜呢!这事情可得认真严肃的去对待!”

项思龙微笑道:

“此战是只可智取不可力敌,西方魔教养精积锐这么多年,而我们中原的武林却呈一片衰败的景象,二者成为反比,西方魔教的实力自是比我们中原要强,但有句古语云:

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西方魔教是深入我中原内地作乱,一来他们人生地不熟,二来呢他们的后备支援不足。这两点也就成了我们取胜的至关要点。

我们可以采取速战速决各个击破的策略,来个擒贼先擒王,擒下魔教在我中原三处分坛的领首人物。当然此计的关键就在于利用他们的相互猜忌相互排斥,甚至相互勾心斗角的这个弱点,使他们不至联合起来对付我们,这样我们就有取胜的把握了。

说到这里顿了顿,接着又道:

“笑面书生就是因这个弱点而屈服的,他在西方魔教中是受到冷落和排斥的,因为他这人心智太过于聪明,遭到了骷髅魔尊和枯木真帅的嫉妒,所以甚是忧郁不得志。

这次他把所有的希望都投注在了我的身上,就是想实施他的抱负和野心,不管他有没有识破我的身份,但我敢肯定他即使识破了,也宁可暂且半错就错认了我这教主,因他太过于势单力薄,我的出现使他看到了希望,他是不会放过的。

至少他可以利用我的身份来扩大他的影响力,使他出师有名的向苗疆和南沙群岛的魔教分坛挑战。还有我的实力他也感到非同小可,与我联手他的胜算就大了,即便魔教总坛的骷髅魔尊或枯木真师或阿沙拉元首来征中原计伐他,他也不会害怕。只要是在魔教总坛还不知道我这假‘日月天帝’重出江湖之前,他控制了魔教在中原的三大分坛,他就可横行无忌的在中原作他的魔教霸主了!

舒兰英插口问道:

“统一了魔教在中原的三大分坛后,笑面书生会不会跟思龙你翻脸呢?

项思龙苦笑道:

“或许会吧!只要他真识破了我的身份,又察出我的班底实力不如他,那时他说不定会揭穿我的底细的跟我翻脸。但只要我在他面前显出我比真正的‘日月无旁’更强的武功更高的才智,再加上有一批超强的武士,他可能就真认了我作他教主了。

无论如何他立下战功,在魔教中树立了威信,他的权威比这以前是在大提高了,跟我合作何乐而不为?当然,我如要对付他,他就会策反了。

韩信拍掌击好道:

“思龙原来已是想好了一切对策了!还舍得我白白为之担心不已呢!

天绝也欢然笑道:

“那些魔教惠子在我中原潜伏作恶了一千多年,这次遇上少主是他们的劫运来了!这次非得对他们轨尽杀绝不可!”

项思龙摇头肃容道:

“我答应过日月天帝不对魔教赶尽杀绝的!对他们我们只可杀掉那些顽冥不化者和他们的头头,其他的人要尽量的使其改过从善,让我中原与西方成为友好之邦!”

韩信沉吟片刻道:

“思龙此举却是有着高瞻远瞩的深远意义!与西方国家搞好关系,一来可以使得我们的边境之地获得安宁,地使人民少受战争之苦;二来呢则是可以促进中西文化交流,促进我们中原的经济发展。一个国家只有和平安定了,只有经济发展了,人民的生活水平提高了,才算是强大了起来。

嘿,要是思龙将来作了我们中原的国君,可真是天下万民之福了!可惜的是思龙志不在此啊!”

天绝却突地与韩信唱反调道:

“不过,这世上如没有了战争,就没有翻天覆地的大改革,社会的经济文化状况就会滞留不前,甚至或许会让人们产生好逸恶劳的作风。所以战争虽有其可恶的一面,却也有其积极的一面。不是有句俗话说‘乱世出英雄’么?我看战争并不是罪恶,罪恶的是人的劣根性,有时候战争的痛苦反会使人们更加清醒重加深刻,这难道不是进步吗?”

项思龙笑着斥责道:

“如让你这样战争狂来领导国家,那天下必会大乱!你所讲的是一种片面的说法,其实人的劣根性是可以用思想来启蒙来改善的,三字经里起始句不是有云:人之初,性本善么?

人的本性其实是善良的,只要人们都生活在一个没有战争没有仇杀的和平年代里,人的善性就会被开发出来!”

天绝对项思龙的这番辩论不以为然,却也不想出言驳斥他,只是不置可否的笑笑。

众人这时已来到大厅,张万、产范、曾盈。张碧莹等一些有身份地位的人都正坐在大厅里有说有笑的闲聊着,邮得项思龙等进来,厅中大部分的人都止住了说话声,只有少数几个还在交头接耳的低声响咕些什么,当然这为数不多的几人自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项思龙的一众娇宠老婆了,她们正偷望着项思龙身后的孟姜女,时而偷偷指指点点的,显是在说着有关她的话题。

项思龙瞪了她们一眼,干咳了一声,吓得儿女吐了吐舌头,朝他做了个怪脸,却也没有咱咕什么了,大厅中一时显得甚是静寂。

项思龙、天绝、上官莲等坐在主席座上后,项思龙目光一扫全场中人,沉声缓缓的道:

“大家在云中郡城里因我的事情耽搁几天了,在这几天里系得大家为我担忧受苦,我甚表由衷感激。当然,现在不是说那些客套话的时候,我们西域已经遭遇险情了,这就是西方魔教的势力在我西域活跃纵横起来,所以我们要尽快的赶去西域,扼制西方魔教势力的扩散。我决定今天下午就准备起程挥军西下,不知大家有什么意见?都可以提出来以从大家参考的!”

匈奴国中有两大旗主起座向项思龙躬身行了一礼道:

“项少侠,我们有个不情之请,就是希望你来出任我们匈奴国的真主,但愿你还能应承下来。要不,我们匈奴国各大旗主,各大王亲贵族的军队都成无头之师,必会因争真主之位而再起内战的,这对们已是饱经内战沧桑元气大伤的匈奴国来说更是一场灾难。所以我们在这里的几大旗主商议过了,一致认为你作我们匈奴国真主乃是我们匈奴国振兴富强的最佳领导人,我们真诚迫切的希望项少侠能够为我们匈奴国举国上下的人民着想,出任我们匈奴国宾主以维护我们匈奴国的和平。”

项思龙微微一笑道:

“这事情我早就考虑过了,请几位旗主放心!我会选聘德高望重的人来出任你们匈奴国真主的!”

那两个站起来的旗主闻言微微一愣,却还是不死心的继续道:

“以我们看来没有人比项少侠亲自出任我们匈奴国真主更是合适的了,但愿项少侠还不要推辞!现在我们内忧外患,内有内战困扰,外有魔教侵犯,稍有不慎,我们匈奴国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境,还望项少侠为我们匈奴人民着想,出任我们匈奴真主!”

说着二人竟是双膝一屁,朝项思龙下拜起来,其他的几个匈奴旗主和一帮匈奴将领也都跟着二人朝项思龙跪地下拜,口中高叫道:

“请项少侠出任我们匈奴真主!我等誓互向真主效忠,永不背叛!誓为维护我们匈奴和平而与任何外来势力作斗争,哪怕是献出生命也在所不惜!恭请项大侠出任我匈奴真主!”

项思龙见了这等仗势,不禁头大如斗,自己是应允也不好,不应允也不好,应的话自己肩上的责任就更重了,而自己则又没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来顾及匈奴国,如若失言的话,那自己还有何面目见匈奴的这些热心朋友?

但是自己如若拒绝他们呢,却又会刺伤他们的自尊心,损伤自己在他们心目中的威信,甚至被他们误解为自己是在仇恨他们或漠视他们,那可不是自己意愿了!唉,到底该怎么办呢?

项思龙心急如焚的想关,一时不知怎言是好,幸得韩信抑住了众匈奴将领的呼声道:

“诸位静一静!项少快不是不愿出任们匈奴真主,只不过他身上还负有许多其他的重任,比如驱逐西方魔教的势力,统一中原的内战,推翻秦王朝的统治等等,这些事情让他没有时间和精力来打理我们匈奴国的一些事情。

再说,他也不想把我们匈奴国给牵入他的一些纷争之中,所以项少侠不答应出任我们匈奴真主也是有着他的一些苦衷的,但愿大家能了解他体谅他!”

说到这里顿了领,接着又道:

“我有个提议,就是在我们匈奴国还没有选出新的真主之前,由项少侠暂且代理我们的真主,行使真主的一切职权,不知大家对我这提议有什么异议?”

匈奴将领听得韩信的这一番话都沉默不语起来,他们也知道项思龙有着他的事业和抱负,对于他们的这一匈奴真主并不放在心上,但他们的本意也只是想项思龙来稳定一下他们匈奴国的政权,使之不受到内忧外患之焦,现在韩信这话已让他们达到了目的,且甚是满意,但不知项思龙的意下如何呢?

他是否愿意出任他们匈奴国的代理真主?这却是他们所不知道的了,所以部屏息静气的静态着项思龙的回答。

项思龙也不知是该感谢韩信还是该斥责韩信,竟然大大咧咧的给自己弄个什么匈奴代理真主来当当。

自己的官衔可够多的了,地冥鬼府的新任鬼王,北冥宫的继任宫主,还有西方魔教的劳什子教主。见着刘邦,定也会被他给强加个官衔给自己。

唉,别人是一生都在追求功名利碌权势金钱美女,可自己见,却是为着这些事情头痛。

说出去也真是教人不相信,可自己事实却又是如此。

嘿,也不知是上帝在恩宠自己还是在折磨自己?如是恩宠的话,自己倒不需要这种让自己苦恼的恩宠,只要让自己早一日解决这古代历史的纷争,自己也就谢天谢地了!

可……这纷争才只是刚刚开始,自己与父亲项少龙的产然还长着呢!不知到什么时候自己才能功成身退,做一个甜甜的合家团圆的美梦呢?

战争啊,真是人世间的罪恶!可是人类却又偏偏摆脱不了战争,从古代到现代,有哪一天人民不是生活在战争的阴影之中?

项思龙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想着自己来到这古代所担负的重任,心清倏地又变得沉重起来,苦笑道:

“大哥这提议我基本上同意!就暂且做了你们匈奴国的代理真主吧!待你们共同选出新的真主人选后,我再退位让贤!”

众匈奴将领闻得项思龙此言,心下均是大喜,齐声主呼道:

“真主万岁!真主万岁!”

项思龙心下不置可否的接受着众匈奴将领对自己的欢呼,虽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接受了真主之位,但却也被众匈奴将领的的真诚热情所打动,感到自己确实是该为他们做些什么,否则倒是辜负了他们的满腔热切真诚之心了!

彼此客套了好一番,才把众匈奴将领的激情给淡化下去,项思龙收拾情怀,沉声道:

“西方魔教猖狂西域,危及我们地冥鬼府和匈奴国的安全。更主要的是他们对我中原江湖武林及至我中原河山都是虎视眈眈,为了维护我中原武林正统保卫我中原河山,我们这些势血之士就必须坚定信心鼓起能气来完成这个使命!我们到了西域之后,有可能会与西方魔教中人发生正面冲突,境况甚是危险,所以大家都必须得提高警惕,以免发生不必要的伤亡!”

韩信接着道:

“西方魔教的邪教徒武功甚是怪异毒辣,不可认为我们人多势众而滋生骄傲轻敌心理,要知道我们的队伍只有量而无质,魔教教徒则是不同了,他们人数虽少,但是武功高组且手段毒辣,我们绝不可掉以轻信。

当然,这并不是说我们的实力比魔教弱,而是说他们的人战能素质整体上比我们要高得多,且他们在暗我们在明,所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伤亡大家都要小心戒备才好,同时大家都必须抱着与魔教教徒誓死相拼的决心,如此我们才可以用最少的代价获取最大的胜利!”

项思龙和韩信二人这一说一和,大厅中的人群顿时怀绪激昂起来,有少数难以自制的地冥鬼府教徒和匈奴将领更是高声叫喊道:

“只要同心协力,一定可以打退西方魔教的!更何况我们有少主的领导!不死神功盖世,又岂会怕了那些魔教崽子?叫他们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双,总之是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这等话音一落,顿即有人随声附和,项思龙听得眉头一皱道:

“大家不要吵了!我们此行西域,是主和不主战,所以大家都务必心平气和的听从命令指示,若有人不服命令,一律从严处置,决不轻饶!”

说罢顿了顿接着又道:

“要知道,我们如能把西方魔教的势力收为己用,那我们就有希望成为中原武林第一大教派,那时我们就有能力去角逐天下的纷争了!”

天绝见项思龙有些许怒意了,领忙也插口道:

“大家不要为这些还未发生的事情起争端了!嗯,一大早起来至今还有许多人未用早膳呢!我们就准备中膳吧!嘿,我肚子可是饿得咕咕叫了,要是不把早膳的食物一并给补上,可真是对不起这吃饭的家伙了,下午赶路也会没得力气呢!想来大家也是如此的吧!

上官莲也帮着打圆场道:

“是啊!这几天来大家为了少主的安危都寝室难安,许多人都瘦了几斤呢!是应该进补一下多吃一点的了!

项思龙心情不大佳,却也知道自己不应该把心中的怨气发泄到自己的这些下属身上,还幸得义父天绝和姥姥上官莲转过话题,分散了自己心情,要不自己发起火来,搞得众人都吊心提胆的闷闷不快,对下午的行军可就不利了。

有些歉意的笑了笑,项思龙放缓语气道:

“我肚子也饿了,那就现在开始午膳吧!不过,任何人可都不得再喝酒,下午还要赶路呢!

说罢,又转身鬼青王道:

“总护法传令下去,现在所有教众和匈奴兵立全都准备用午膳,午膳过后,全都准备一切行装,准备进军西域!”

鬼青王领命而去,不多时,就只听得全域各处都传来欢呼声,显得众兵立和鬼府教徒在这云中城里呆得烦厌了,早就想回西域。

项思龙心下却是一片沉重,许许多多的心事都涌过心头,让得他甚是头大如斗苦恼不堪。

午膳过后,所有的人马都集聚在了云中郡城的发兵校场上,练兵教场已是被童千斤发动油库机关给炸毁得狼籍一片了,所以无法使用,但这发兵校场却是小了许多,本只容十万左右的校场,现在挤下二十几万人,确实是显得狭小,所以骑兵都给安排在了官道上,终究是集合齐了人马。

项思龙发下了命令,二十来万匈奴兵立由各大旗主和韩信、张言、曾范、傅雪君等负责指挥,上居族武士由舒兰英指挥,地冥鬼府众教徒呢,由鬼青王、鬼王四护法等指挥,自己呢,则是与姥姥上官莲,义父无绝,他灭和众位夫人等行在一起,作为众路人吧的指挥中心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排开队列,从头至尾,竟是也达四五里路之长,项思龙等自是只得排在队伍中间。

鬼青王等率领的地冥鬼府教徒六七百人作开路先锋,其后安排了三大匈奴旗主的兵力,接着便是项思龙等一行,舒兰英的百来个上居旗主的兵力,韩信负责殿后,通信则交由无绝和地灭二人各负责一队千余人的几路人马的混合队伍去做,灭绝虽是老大不愿意,但也不敢与项思龙须撞,只得无奈接受。

项思龙骑在一匹众匈奴将领精挑出来的高大白马上,身着“日月天帝”遗下的“变色龙皮”披风,腰佩‘碧玉断魂剑’,背上插着两枚“圣火令”和自己的鬼王血剑,披风随着光线自然调节,呈现着各种颜色,使得项思龙在众人眼中成了天将下凡,甚是威风凛凛英姿风发。

诺女更是看得秀目异彩连连,要不是坐在马车上,真都甚想坐到项思龙马背上,与他共骑而驰,那种风景不知道会有多么的写意!

曾盈和张碧莹二女因大腹便便,不能乘马车,也不能骑在马背上,只能各由一台一人大桥抬着,自是也少不了每人由二婢女相陪,抬轿的轿夫乃是从地冥鬼府中精挑出来的一流好手,功力深厚不说,轻身功夫也是出类拔草,所以二女坐在轿里甚是安稳,一点颠簸也没有。并且轿夫有两批人,一批抬累了可换上另一批,致以队伍的行程速度并没有因二女而放缓下来。

黄昏时分,队伍已行至了西域境内,但到匈奴国都或地冥府的总坛还有两三个时辰的脚程,项思龙便传令下去,众人吃些干粮后继续赶路。

只坐地休息了大约半个来时辰,队伍继续行进,项思龙传令大家小心戒备,因为西域绝地都是沼泽,行过速度只得放缓下来,再说如有敌来犯,自己队伍阵容虽大,但在这四处都是沼泽之地的环境下根本发挥不出什么威力,阵容一乱就一发不可收拾,自己这方死伤可就严重了,所谓“兵贵精而不在多”,在这等境况下,敌方如是有一批千余人的精兵,就可发挥出他们无穷大的威力,杀自己一个人仰马翻。

以精兵对精兵,敌人就无法发挥出他们的破坏力了。项思龙早就预防了所有危险的可能些,已是由韩信和各大匈奴将领迭出了一批大约四千来人的精兵围负责突变危情。

但最怕的是笑面书生,如他率领着他所训练的两百名“无敌卫士”来犯,自己等即便有二十万人马也是空有其势,必败无疑的了,因为己方的精英好手,除了自己可与他们一敌外,其他人武功均比那些“无敌卫士”要弱,自己等不败得一败涂地才怪!

不过想那笑面书生不会如此愚蠢吧!跟自己作对他也没什么好处,只会是个两败俱伤的结局,他忍辱吞声千余年的野心不会就愿因此断运吧!

何况自己现在与他是友非敌,他也没有理由来侵袭自己一行!

当然,笑面书生到底识没识破自己的身份还只是一种猜测。或许还没识破呢,那自己所有的担心都是多余的了!不过,小心行得万年船,诸事谨慎一些还是对自己有好处的!俗话说“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嘛!要是万一有什么险情,自己预先作了防备,还是要好一些的!

基本上排除了笑面书生来犯的可能性,那在西域里剩下的最大约惠就是重千斤、诸葛长风。达多等的顽固态徒了!对于这一帮人,自己等倒是不用放在心下,四千精兵团已足够对付他们任何形式的侵袭了。

不过,想来他们也不会傻呼呼的前来送死,

早就在闻得童千斤、诸葛长风、达多等的死讯后吓得屁滚尿流作鸟兽散了吧!自己这方可是有将近二十万的兵马,他们那几万人马起得了什么作用呢?想再次称王称霸吗?那是不可能的了!自己多不铲除他们,他们已就谢天谢地了吧!

如此想来,项思龙心情稍稍放松了些,不过还是心乱如麻,浑身甚是感觉不自在,似有一种危机感在逼近着自己一行似的。

除了笑面书生和达多,童千斤他们的死党外,在西域里还有什么其他的势力敢来跟自己多作对呢?山贼流寇?那不是自寻死路么?

腾翼……项思龙心神倏地一震,不会是腾翼他们在自己等满留云中郡城的几天里来了大批的培援吧?难道父亲已算知自己来了西域找范增,所以派了大批人马来接应腾翼他们?

这……如真是这样,他们夜晚会不会有自己等发动突袭呢?以范增的智谋当会看出今晚是给自己掌一次大创天赐良机,也会看出自己乃是项羽大军将来的最大障碍,腾翼他们如寻着了范增,范增定会说动腾翼他们向自己等发动偷袭的!

也不知父亲项少龙亲自来了没有?如亲自挂帅前来,这一位可真不知怎么打了!硬拼硬杀吗?自己似乎还狠不起这个心肠来!父亲不也一样吗?抓住了岳父管中邪,自己只身独闯吴中,他不但没对自己二人怎么样,反尽量的维护着自己二人,且陪了夫人又折兵,自己杀了王跃等人,拐走了王跃的夫人刘秀云。

唉,但愿自己的这个猜想是错误的才好!如不幸而猜中,就只有着无意了!大意如要让自己父子二人在战场上兵戈相见,也只有忍痛接受,何况自己父子二人终有一天会交上手的!只是真发生在今晚的话,想不到会这么早罢了!

项思龙只觉心中如灌满了铅般的沉重,意念愈是不愿是如自己所想般的事情发生,但感觉上却是这等想法的压迫感更是愈浓,并且来犯的乱人不止一股而是三股,有两股显得气势汹汹,一股显得吊心提胆。

这感觉让得项思龙心中大吃一惊,这两股强大来犯势力是什么人呢?即便一股是父亲项少龙和腾翼他们,但另一股呢?弱小势力股很有可能就是童千斤、达多他们在西域的顽固余党了!可这另一股强大势力……西域是没有什么大有来头的人了!听孟姜女说过有个什么神秘堡主荆无命什么的,其势在西域也挺大的,但还不至于敢与自己这二十万大军作对吧?那到底是什么人呢?难道是……解灵他们?这也不大有可能啊!

项思龙想得头大心斗,感觉告诉他三股敌人距离自己的队伍只有半个多时辰的行程了,他们都早已作好了埋伏和冲杀准备,只等自己的队伍投送他们的罗网了!

现在该怎么办呢?自己如把这些险情说了出去,必会使得军心大乱!但如不说出来,众人又提不高警惕!还有,队伍如继续行进,一入敌人陷阶,可就完了,怎么办?怎么办……

撤退!这两个字在项思龙脑海中倏地一闪,让得他看到了一线希望。敌人绝对料想不到自己功力已至可用意念来视察敌情的境界,所以他们认为自己即已行军至此了,必会继续行进而绝想不到自己会突然撤军,这一着出人意料之外之举,反会使敌方脚大乱,自己等只要退回云中郡城,那事情可就反客为主了。

自己可以派出精兵团无后顾之忧的清扫前往西域途中的所有障碍,不论对方是什么敌人,只要跟自己等作对,就一律格杀勿论!

哪怕是父亲项少龙领导的人马!自己只要不杀他就够了!在战场上可是仁慈不得!他放过自己一马,自己也顺放他一马!至于达多,童千斤他们的死党呢,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就杀他个片甲不留得了!另一股强大势力可容忍则容忍,不可容忍,也全都杀他妈的个落花流水!

项思龙在这险境将至的危急时刻,心头甚是火起,所以动了强烈的杀机。作为一名军人,本就受过严格的训练,杀人对项思龙来说在现代时是一种命令,在这古代里却是一种使命!

无论如何,自己也不能倒下去!地冥鬼府不能倒下去!匈奴国不能倒下去!这些都是自己这将近的一年来所幸幸苦苦取得的成绩,都是自己给刘帮所收罗的后备增援力量!自己决不可败阵下来!哪怕是自己成为逆子!

项思龙的心在滴着血,强捺下心头的各种思绪,收拾情怀墓地传令下去道:

“所有人马,掉头回返云中城!不要问什么原因!这是命令!违令者一律处斩!”

言罢,意念一动,身形倏地纵界,凌空一阵穿飞,传达下此令让所有人知晓后,着韩信、天组、地灭、鬼青王、鬼王四护法四执法和四千精兵团及所有地冥鬼府教徒集合一处,到队伍后头负责防守。

项思龙的这些举措,虽是令所有人都感讶异纳闷和不解,但还是都依令而行,只盏菜工夫,队伍就全然所项思龙所愿的整顿好了,由此可见众人对项思龙的臣服是何等的虔诚。

灭绝望了项思龙一眼,小心的试探着问道:

“少主,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负责巡逻全军队列,没有发现周围有什么险情啊!”

无绝的这问话也正是韩信、上官莲、鬼青王等心中的疑团,待他话音刚落,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项思龙身上,静待他的回答。

项思龙对这批人自是可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神色一肃的沉声道:

“我们的前面四五十里处有三批敌人在等着我们,有两批敌人势力甚是强大,如果我们继续前行,必会中了敌人的埋伏。要知道这里西域境内,到处都是沼泽地,我们人数又众,如被敌人挠敌阵脚,可以想象得出我们惨败的局面,所以我们需出敌不意,突然撤军,化整为零,这样敌人就反会被我们给乱了阵脚,那时主动权就掌握在我们手上了,胜利就属于我们而不是属于敌人!”

众人听了项思龙的这番话,眼睛里都露出崇敬的神色,韩信更是甚是激动的正待发话,突地闻听得身后隐隐传来了吵杂的喝叫声,马啼声。众人举目望去,却见夜空里远处突然地亮起了盏盏灯火。

项思龙的预感终于应验了,但不知在这些敌人之中到底有没有他父亲项少龙亲率的人马?

项思龙目光一扫脸上均都露出惊骇和讶异神色的韩信、灭绝、上官莲等人,沉声道:

“韩大哥和雪君去负责督促队伍快速带行进赶往运中郡城!姥姥你就负责监护诸女,她们的安全就交由你来管了!

尤其是盈盈和碧莹,一定得小心护呵,不要让她们动了胎气!至于我就与两位义父、鬼青王、鬼王四护法四执法他们,留在这里负责断后,指挥四千精兵团与敌人周旋就够了!

在这四周都是沼泽的西域,人少兵精最能发挥出其长处来,可进可退,不至给看人抓住破绽,没有了后顾之忧,如此我们就可一心一意的投入到与敌战斗中去了!”

上官莲闻言倒是默然领命,因为她知道,诸女的安全如没有处置好,项思龙就无法静下心来一心对敌,自己的此项任务比与项思龙一道在前线作战也并不轻松多少,但听项思龙说话的语气和看他说话时的神态,似乎情况甚是危急,不由得大是担心的道:

“龙儿,到底是些什么敌人?竟然明知我们有如此庞大实力的队伍,还敢来与我们作对!不会是笑面书生他们吧?那在这西域还有什么势力如此大胆见?”

上官莲边说着时连把目光投向了鬼青王,似在向他询问怀况,鬼青王也机智得很,见着上官莲望向自己的疑惑目光,沉吟了片刻道:

“据属下所知,在西域除了匈奴国的王室军队外,势力最大的就是我们地冥鬼府了,其次是荆无命的神秘堡和石慧芳的‘仙凤阁’现在又多了个初为人知的西方魔教军师笑面书生。”

上官莲听了点了点头,把目光又投向项思龙,似在静待着他的回答,因为如排除了笑面书生来袭的可能性,那什么神秘堡和仙凤阁就根本不足为患了——连地冥鬼府也斗不过的势力团伙又有什么能耐来对付自己这二十万的大军,外加无数高手的队伍呢?

可看项思龙的严肃紧张模样,来袭的敌人似乎对己方有着很大的威胁,那么到底是什么来的敌人呢?

项思龙见着众人望向自己的不解目光,心下是焦焚如火却又不知怎言,因为对于他父亲项少龙的来历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告诉众人的啊!叫他如何向众人解释敌情呢?

这……项思龙真是头大如斗了,幸好敌方的火把只是四处乱晃,并没有追击过来,这让得他心情平静了些,同时也暗暗纳闷起如对方是父亲项少龙率领的人马,凭父亲的才智当不会如此沉不住气的暴露目标的啊!

那么这亮起火把的到底是哪路神圣呢?看敌方能在一刻的慌乱中迅速的稳定下来,其领队者当也不是泛泛之辈,那么达多、章千斤、诸葛长风等的残党当不会如此大胆的暴露目标,说不定在觉察自己队伍掉返回走时,以为自己等发现了他们的行踪,而正吓得屁滚尿流的准备开溜呢!

想到这里项思龙的眉头禁不住紧锁了起来,对于上官蓬提出的问题他也不知怎么回答了。

对方到底是哪路人马呢?兵法有云“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可自己不但连对方有多少兵力一点也不知道不说,而且连对方是谁也不知道,这一战打起来看来若是对己方不利了!

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管他妈的这么多呢!只要是跟自己作对的,就一律毫不容气的铲除!在这以武力为强权的古代,以武制武当是唯一办法了!自己可是任重道远,为了维护历史不被改变,就一定得保存实力,所有的阻挡自己前进道路的势力不管三七二十一都是敌人,是敌人就不顺心慈手软!在这古代里,说什么以理服人都是空虚的,只有打倒了对方,才会使之臣服!

项思龙目中倏地厉芒闪闪,沉声喝道:

“各人快依令去行自己的事!不管对方是何人,只要是我们的敌人,就须打败他!

顿了顿接着又道:

“来犯的敌人看来实力不小,我们得小心行事!唉,这都怪我粗心大意太过于轻敌,才弄至这等局面!不过,现在亡羊补劳尚还为时未晚,我们并未陷入不可自拔的困境,想来只要我们谨慎对待,还可脱离出这困境吧!

言罢,再次催促众人分头行事。

上富差见项思龙没有回答自己的问话,心中老大不悦,却也不敢再说什么,只语重心长的说了声道;

“龙地,那你可得多多体重了!要知道寄托在你身上的希望并不只我们地冥鬼府!”

项思龙心中感激而又沉重的点了点头,他知道上官莲对自己的关爱已经赶起了对她自己生命的珍惜,正是这种有若父母之爱的关心,才让项思龙在这古代感觉了一种人世间亲情的温暖,才渐渐化解去了他心中的浓重杀气,所以他对上官莲也甚是敬重。想自己来到这古代将近两年的时间里,若不是有了这些无微不至的毫无私心的亲情和友情填补了心中的孤独和落漠,真不知自己会坠落至一种什么样的境地。

想到这里,项思龙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心中顿时涌起有若长江大河般的斗志来。

为了自己的使命,为了这些关心和支持自己的亲人和朋友,自己一定得振作起来,打跨一切阻挡自己理想前进道路的敌人!要不,自己了就不配作为现代人了!也就不配受到这些亲人和朋友的爱戴和敬佩了!

项思龙心中激情满怀,口中却是语气温和的道:

“姥姥,你就放心吧!你的孙儿项思龙不会不堪一击的败给敌人的!想想连西门无敌这等一代魔头也死于我的剑下,想当今还有几人能亲我何呢?从今天起,我项思龙一定要对跟我作对的敌人重手出击!我要让天下所有的人都知道我项从龙的厉害——我不是好惹的!”

项思龙的这几句激情昂气扬的话刚落,天绝顿然叫了声“好”道:

“好样的!显然不愧为我无绝地灭的义子!男子汉大丈夫就必轰轰烈烈的干出一番大事业来!少主,我两兄弟永远支持你!”

在这古代就是这样,思想家、政治家永远不及以武力掌权家那么吃香,想秦始皇虽然是一代暴君,但他的功业历史上却可以把它磨灭吗?项思龙的这几句话刚好迎合了这古代轻文重武的心理,所以让得无绝当即拍掌叫好,连得韩信也是目shè精光信心满怀,不过后者却对项思龙把他安排在后方,不让他在前线与他一起并肩作战感到甚是不悦,当下一脸苦色的请求道:

“少主,我……我看督促队伍行进的事情就交由雪君和张万、曾范几人去打理吧!我也想跟你~道留下跟故作战!自我们结拜兄弟以来,我还没有尽过自己的一点力明!就算是大哥求你了好不好?把我留下吧!”

项思龙摇了摇头的坦然一笑道:

“大哥,我也很想把你留下来!只不过众匈奴后士对你要臣服些,由你坐镇指挥,队伍不会发生骚乱,所以我看你还是命行事去吧!”

韩信知道再说无用,只得一脸失望之色的墓地冲几大匈奴旗主和张方、曾范、傅雪君等大喝一声道:

“大家都快上马!队伍马上加速前进!”

言罢,一个飞身翻上马背,扬鞭策骑而去。

项思龙苦笑的望了上官莲一眼,用目光催促她也赶快领了众女出发,免得延误时间,不想上官莲却突地指了指一脸渴盼之色的孟姜女和苗疆三娘道:

“她们二人武功不俗,就留下来相助思龙吧!我们有八大护毒素女相护应该也没有什么危险了!何况还有韩信他们保护!

二女闻言自是喜开于色,项思龙则是沉吟了片刻,无奈的点了点头道:

“好吧!她们二人就留下来!其他人一律不允许再多说什么!姥姥,你们也快些起程吧!时间宝贵得很!

上官莲默然点了点头,收回投注在项思龙身上的关切目光,一扫众女,沉声道:

“我们也……出发吧!不要延误思龙进行作战部署了!

众女恋恋不舍目中柔情万千的无奈随上官莲驱车起轿而紧追韩信大军而去,那神情那目光简直都快把项思龙的心都给熔化了。

凝望着韩信、上官莲等渐渐远去的背影,过得好一阵地项思龙才收回目光,平静下心绪对众人道:

“我们这拔人马也不可集中在一起,以免受挫之下全军覆没。我打算兵分三路,两位义父率令一千人马往南边隐伏,分派两大鬼王护法领路;鬼青王和剩下的两大护法四大执法则率领二千人马从正西面去迎击敌人;我和三娘、心如率领一千人马从正西面去迎击敌人;无论哪一方遇到危险,当即仰天长啸三声以作示警。不知大家对我的安排有什么意见没有?”

天绝嘴角一阵抖动,似很想说些什么,却又强行的给咽了下去没有作声;鬼青王向来是唯项思龙之前是从,自更不敢出言相抗。

项思龙见众人都没有作声,当下沉声喝道:

“既然大家都没话可说,那就这么定下来了!”

言罢当即把四千精兵团分散开来,这些匈奴兵都是历经来格训练出来的,其中有一大部分是韩信和傅雪君手下的亲兵,所以忠心问题自是不必担什么心的,作战能力也很是优秀。

再加上匈奴人凶蛮好战,这四千精兵团可以说比之一般的秦王朝精兵是远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消片刻队伍便依项思龙之命分成了二千人马往北边悄无声息的迅速隐去,马蹄因都包缠了布绵,所以没有发出多大的声音。

待得鬼青王等远去消失于黑夜之中后,项思龙目光威严的盯在天绝身上,灭绝虽是心不愿情不甘,这刻却也知机得很,知道自己再磨磨蹭踏的话,项思龙定要发火斥责了,当下也一脸苦色的领了众人往南边隐去。

终于安排好了作战人马,项思龙的脸色也随之舒缓下来,却还是严肃的对孟姜女、苗疆三娘和其他一些匈奴将领道:

“咱们此行任务甚是艰巨,境况也甚是危险,大家务必作好一切心理准备,此战只许前进不许后退!若有胆小怕事者可行提出来,我定会允许其随大军回云中郡城而绝不责罚!

但下来的每一名战士都须勇敢抗敌而不许有丝毫的畏缩,且须组对的服从命令,哪怕是让你去牺牲,也因不皱一下眉头!如有违令退缩临阵逃脱者,一律处斩!”

项思龙的这番话说得甚是坚定有力,让得在场每一个闻听者都肃容而立,所有的匈奴将领在项思龙话音刚落时,顿即整齐划一的齐向项思龙屈膝躬身的大声道:

“属下等愿为真主效忠!刀山火海万敌困围亦誓死不退!”

这誓言让得项思龙斗志更扬,正待出言激厉众匈奴将士向句时,近千名匈奴土兵突地也齐向项思龙跪身高呼道:

“为真主效忠万死不辞!打倒一切敌人,重振我匈奴国声威!”

呼声铮铮回荡在夜空中直冲云霄,显示出众匈奴将上效忠项思龙的坚定决心,亦也显示出项思龙在众匈奴将士心目中的场面,项思龙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现代影视中的那等战火纷火的情景中,感觉自己已担负着整场战斗胜负的重任和众匈奴将士的生命,这让得项思龙心头既是兴奋,又是沉重,全身血液都沸腾起来。

这不是有若两军交战前的境况吗?自己刚来古秦时,被陈平和吴广等推举为众军元帅,与秦将牵邯一战大败而退,那已是自己此生的第一次领军作战经历,也是自己一生的转折点让自己认识了刘邦,并且得知了刘邦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兄弟,从此自己在这古秦的生活便变得丰富多彩和离奇曲折起来。

此战呢,是自己率领上千数以上的人马再次与故作战,并且敌人的境况虚实难测,自己到底是胜是败也是个未知数,可它过后为自己又将带来怎样的命运呢?是脱离江湖的武侠生涯重勾心斗角的历史纷争?还是将被卷入战火纷飞的戎马生活?

项思龙想着这些,一时给怔住了。说来自己来到这古代是阻止父亲项少龙改变历史的图谋,扶持刘邦坐上汉高祖之位,劝解父亲重回现代,可现实呢却是将自己拖入了与这古代中人纠缠不清的感情恩怨中和不能自拔的江湖纷争中,自己涉入政治斗争的时间倒是很少。

第一一四章 身陷困境

第一一四章身陷困境

唉,自己到底是在拯救历史还是在敷衍责任呢?已是与刘邦、萧何他们失散一年多了,也不知他们的战绩到底何如?

自己是应该去与他们会合了!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句话真没说错,自己现在还有许多的江湖恩怨没有了结啊!哪有时间去见他们呢?

西方魔教的事迫在眉捷,自己当不能坐视不管!还有地冥鬼府、五毒门、北溟宫等教派的琐事也让自己脱不开身!嗯,匈奴国也不能管一半就抛弃一边吧!

项思龙想起这些就心乱如麻,但现实的危情却让他不能细作思量,理清这些凌乱事绪,目光落在那些坚毅勇敢的面孔上,心神倏地一敛,墓地一声仰天长啸道:

“勇敢的匈奴将士们,咱们准备出发吧!不管前途敌人多么凶蛮,我们也有信心打败他们!只要是阻挡我们队伍前进的人马不管是神是佛是妖是魔,一律大开杀戒不必手慈手软!

兄弟们,出发!”

匈奴武士本是生性凶蛮暴燥,项思龙的这等报杀机和血腥的话甚合他们脾胃,顿即人潮汹涌土气如虹,众匈奴将土情绪极是高昂,不少人抑制不住的狂呼高喊。

项思龙飞身上马,招呼过孟姜女和苗疆三娘三人,扬鞭策骑一马当先的向敌方火把晃动处驰去,二女紧随其后,众匈奴将士亦也在大喊大叫中紧跟着朝正西方驰去。

一时间初冬的寒夜里弥漫着沸沸扬扬的战火气息,使人忘却寒意而浑身热血翻涌。

两名匈奴将领知项思龙不熟西域地形,越众来到他身后,其中一人恭声道:

“真主,让属下二人来作为开路先锋吧!”

项思龙颔首沉声应“是”,现时吩咐二女取出得神女石像洞府的夜明珠来为众人照明。

敌方似已觉察项思龙等正朝他们方向进发,甚是大感意外,又是一阵短暂的骚动,却没过盏茶工夫突地给灭去了火把,让得项思龙等进发的目标顿然失去。但可惜他们遇上的是项思龙这超级煞星,这等小小难题又怎难得住他呢?

两领路的匈奴将领愕然住马回柱项思龙时,项思龙已沉声道:

“大家不要慌乱!待我运功侦察一下敌情后,我们再行进发!”

言罢,又着二女收了夜明珠,让敌人也对自己等的情况大是疑惑不定起来,同时意念一动,运起八层功力的“阴阳五行神功”,展开“千里听音”的秘技,把意念扩向方才敌方火把晃动处,顿时敌方众人的呼吸声清晰的传入耳膜,其中一个较是混沉的声音让得项思龙意念一顿,只听得对方道:

“项思龙那狗贼难道预先得知了我们会在这里伏击他们?这不可能的啊!如这样他不会冒然领军进发西域,而会派先锋来查证情况了!可如不是知了我们的行踪,他又怎么会突地中途撤兵呢?难道他真有什么通天之能不成?

哼,我也领教过他的功夫,但比起爹来却是不一定会胜!更何况此次爹带来了你秘密训练的十大邪神!凭我们现在的实力这狗贼又有何足惧哉?只不知笑面书生前辈为何不出面帮助我们?如有他来相助,项思龙这小儿定是手到揭来!爹坐上皇位之日也是指日可待了!”

这话落入项思龙耳中,使得他心下狂震。这不是达多的声音么?怎么解灵没有反地押回咸阳?是释放了他还是让他给逃脱了?

他口中所说的“爹爹”是不是秦王朝中的宦官赵高?怎么笑面书生难道与赵高是旧相识的?赵高怎么也会训练出什么十大邪神来?

他是不是被西方魔教给网罗去了而成了魔教教徒?如自己的这种推测是正确的话。笑面书生岂不已对自己的身份产生了怀疑?他不来相助赵高父子是不是在试探自己?这……看来情况愈来愈是复杂化了,想不到赵高竟也与魔教有什么牵连!

项思龙心下正如此想着时,另一老沉的声音冷冷道:

“可不要小看了项思龙这小贼!他仅凭一人之力除掉了西门无敌,据说还练成了当年道魔尊者的‘道魔神功’,又得传了孤独行这老不死的‘北溟神功’,这两门功夫都是独步武林的高深武学,就是为父也不敢轻言可胜,咱们可不能掉以轻心的大意疏敌了!

为父所秘密训练的十大邪神因其训制之法不全,所以也只能发挥出七八层的威能。项思龙身边有韩信、鬼于王和那上官莲等一众高手相助,咱们与他此战只能是智取而不能力敌。

至于笑面书生不相助咱们,依我看他是怀疑我们与阿沙拉元首和枯木真师、骷髅魔尊等有联系吧至他想削弱我们的实力,让我们与项小子斗得两败俱伤,而他最后就来坐收渔人之利!

哼,他这奸计我怎会让之得逞?他可是做梦也想不到阿沙拦元首传与了我训练十大邪神的秘术,让我训练出了十大邪神来吧!这一战我们在暗,项小子等在明,再加上我们有四千死土,定可以以风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项小子,那时笑面书生对我们就只有大呼‘莫之奈何’了!嘿,他让我们安然进入西域而不加干涉,这可是他大大的失算呢!”

项思龙听得这话,证实了自己的推想,心中既是惊骇又是暗喜。惊骇的是阿沙拉元首和枯木夏师、骷髅魔尊等在中原早就布下了赵高这颗棋子,看来他们意欲侵犯中原的野心早有了;

暗喜的却又是看来笑面书生还没告诉赵高自己这假“日月天帝”的重出江湖,那么他是倾向于自己这边的了,,甚至并没有怀疑自己的身份,只不过是想假借自己之手除去赵高罢了!

这等情况对自己是有利的,赵高定也知道“日月天帝”是西方魔教的第一任教主,并且也定知道西方魔教的镇教之宝——圣火今,那么只要自己到时取出“圣火令”来,还怕他不臣服?

至于赵高会把自己这假“日月天帝”和“圣火今”复出的事情禀报阿沙拉元首等知道自己这假“日月天帝”并没有死,且复出江湖,必会引起他们的恐慌,就会延迟侵犯中原的计划而不得不集中精力来对付自己对他们的报复,自己也就有时间和机会来阻止他们入侵中原了!

不过,笑面书生失算的是,自己无论如何也是不会杀赵高的,因为赵高是历史上有记载的重要人物,自己块不能杀他,要不,历史就被自己给改变了,这事自己怎么会做呢?

项思龙得知了对方是什么来头的敌人,心下大定,正准备收功敛神时,达多的声音突又传来道:

“解灵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竟然想把我押回京城交给胡亥玄这昏君处置!他奶奶个熊,我说他是活得不耐烦了!凭胡亥敢把我怎么样吗?曹秋道这老家伙敢与阿爹争权,真也是活腻了!

胡亥只不过是阿爹的一个傀儡,哪敢与阿爹抵抗?阿爹若不是为了大局着想,早就把他给废了!想李斯这老家伙想抖露出与阿爹合谋篡改秦始遣迢的事来,前些时还不是给阿爹给干掉了?

曹秋道这老小子解决他是迟早的事!对了,解灵不是给阿爹服下了‘仙乐丸’迷失了神智的吗?怎么他又象是复元了?我曾用阿爹所授之法试图对他进行控制,可谁知竟一点也不管用!这次幸得阿爹西下准备与飞天银狐联系,要不孩儿落在曹秋道这老家伙手中可就完了!哼,解灵这小子敢违抗爹的命令,我看他也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不如索性干掉他,这样也可给孩子消了心中的这口怨气!”

不容项思龙大是震骇的细想,赵高已斥责达多道:

“多儿,不可如此骄傲!要知道我们如今正是用人之际,解灵是个不可多得的训练成为邪神的种子,不能杀他!

待异日我将使出‘炼狱大法’把他变成邪神,供由你差使,不是更能地解你的心头之恨吗?更何况解灵对牵制曹秋道也有很大的用途!他是曹秋道一手扶养长大的,曹秋道已把他视为自己的心头肉,这次曹秋道为了给解灵破解为父种在他身上的‘仙乐丸’不惜闭关四十多天,让得为父才有可乘之际杀了李斯这家伙!

要不曹秋道和李斯联手起来为父也对他们莫之奈何,胡亥也想脱离为父的控制!现在李斯死了,这种均衡局面也就打破了,曹秋道自也活不了多久的!胡亥的依靠力量章邯又因叛军四起而忙于奔波顾不得朝事!

嘿,此时朝中权势为父已控制了十之七八,就只剩下曹秋道和章邯这两个顽固的家伙了!只要他们一除,那时大秦的江山就是我们的了!”

说到这里,父子俩一阵嘿嘿好笑,项思龙则是差点失声惊叫出声,心中的怒火狂烧如熔岩,这时赵高突又接着道:

“为父此次西下,就是想请阿沙拉元首他们给我们增添几大高手来相助我们除去这几大患祸,同时也想叫多儿进兵中原的尽量避免与章邯交战,这家伙是个军事天才;武功也甚是不俗,手中有千古神兵利器——天矛地盾,且会惊天地泣鬼神的‘天杀三式’,是不难以对付的人物!

再有就是曹秋道的宠爱女徒弟善柔为我们引出了一个甚是厉害的人物——当年威震七国的上将军项少龙!此人武功机智均是超人一等,曾为秦王朝统一天下立下了汗马功劳,传闻他已被秦始后除掉,只不知怎么会还活着?

他有个义子名叫项羽,一身武功深不可测,想来为父也不会是他的敌手吧!因为章邯就曾在三招之下败在项羽手下。

项少龙是个军事顶尖级天才,用兵神出鬼没,可与前赵大将军李牧并驾齐驱,加上个武功高绝的项羽作辅,也难怪他们会成为反秦叛军中势力最为庞大的一支队伍了!所以我们念后最大的敌人不是曹秋道、胡亥、章邯之流,而是项少龙、项羽、项思龙几人!这次我们如能生擒项思龙那就最为理想了!为父把他和解灵训练成邪神,则大秦江山我们就坐稳十之八九了!”

项思龙听得赵高提到父亲项少龙之名时,已是心下剧震不已,但为了知道下文,所以强忍激动没有惊呼出声,待得赵高话音一落,整个人都是给震骇得呆住了,半响没有动静,心下却是涌吗起滔天波涛久久难息。

想不到赵高这老家伙如此稳重,眼光也甚是独到,把自己和父亲项少龙都给列了最强硬的对手,看来父亲在不久的将来也会有难了!

只不知项羽的武功到底如何?历史上说他是个战无不胜的厉害角色,想来也不会单指他领兵作战的能力吧?但愿他们能避过赵高好计!项羽是历史上既定的人物,倒是不用为他太过担心,但是父亲项少龙呢?不知他的武功是否可是赵高抗衡?

嗯,自己如用“圣火令”及“日月大帝”的身份震住了赵高,可得告诫他不得与父亲和项羽他们为敌,也算是尽了自己的一份孝心吧!唉,自己也不知怎么回事,父亲和项羽是自己和刘邦的死对头,可自己却时时为他们安全担心,真不知自己与父亲再次面对时会是怎样的一种局面?但愿不是悲剧为好!

说到刘邦,赵高方才的言语并没有提到他的名字,想来他将来攻克咸阳也与赵高没有注意到他,所以没有派主兵力来对付他有关吧!如此说来,自己没有与刘邦处在一起,也是一大幸事了!“塞翁失马怎知非福”这句话也可用到这等情况下确也甚是恰到好处呢!

但不想起高竞真有谋反之心,杀了丞相秦斯不说,反勾结西方魔教中人来侵犯中原,此等引狼入室的拳国之心实在可诛,自己此番与他交锋,即使不能杀他,可也定要杀了他儿达多和他那训练出来的劳什子个十大邪神,重创一下他的实力,让他野心有所收敛!

反正他狗急跳墙也没用,他所赖以对自己反击的西方魔教和阿沙拉元首到时也为自己头痛不顾不暇,哪还有得什么心情去帮他呢?所以赵高这次是在自己手里栽定了!不,他今后的短暂一生都将在自己的左右下栽定了!他奶奶个熊,这叛国好臣死了是天下之福,才不用为之可惜什么的呢!只不让他在历史记载的时间之前或之后死就是了,那样自己也就没有改变历史了!

如此想来,项思龙的心情稍稍舒坦平静了些,但旋即又为解灵的生死担忧起来。

听赵高之言,解灵被他给摘下了,意欲把他改造什么邪神,那么他现在应该是没有什么危险了!一你们项少龙竟然为了一个叫作善柔的女人而不惜与赵高为敌,他们之间定是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了!

而解灵却又是善柔之子,说不定也会是父亲的私生子,那么他与自己也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了!自己一定得救他脱离赵高的魔掌,绝不能让他受到丝毫损伤,且不管他到底是不是父亲的私生子,就凭自己对解灵心生的好感自己也务必救他!

项思龙心下想着时,却突地听得达多道:

“也不知项思龙这小子在搞什么鬼?撤退队伍却又留下一批人马来,但刚只行了二三十里,突又停了下来不知踪迹,他到底在弄什么玄虚了?会不会是临阵开溜了?爹,我们现下该怎么办?”

赵高倒是冷静的道;

“项小子是个天才!觉察情况不对劲后,出其不意的突地撤军,让得我们慌乱之下不知所措的目乱阵脚,现在又放布疑阵想引我们去主动进攻他们,此份才智也真可与当年的李牧、王剪、项少龙他们比拟了!如此人才若能被我们收为己用,那可真是让我们如虎添翼了!”

说到这里顿了顿又适:

“象他这等胸怀大志的英雄人物,当不会临阵退却,而只会亲临险境的!他也知道在这遍地沼泽的西域,人多反会误事,所以化整为零来对付我们,此等镇定和果断足见此人乃是个兵法大家,唉,江山代有才人出,想不到当年出了个项少龙,如见又出了个项思龙,可见中原气数未尽啊!不过,他此着虽是明智之举,但遇上我赵高,嘿,我也要让他英雄无用武之地!现在嘛,我们只是要在这里等,静观其变,与他比比谁的耐力好,我就不信他能沉得住气!”

达多显得有些不服和毛燥的道:

“爹也太过夸张那顶小子的能耐了吧!我与他交过手,如不是韩信这家伙背叛了我,看他项思龙现在也成了我的囊中之物了!又有什么可怕的呢!我们现有这么多高手,腐他项思龙又有什么困难?哪使他有二十成匈奴大军相护,可在这西域沼泽之地,有毫无用处。根本阻挡不住我们的功势!现在他自撤大军,更是没有什么可怕的了,我看我们大可以主动出击的嘛!”

赵高语气一厉的沉声喝道:

“你小子就是这么不长进!欲话说‘吃一堑长一智’,可你却是刚败在人家手上不久,还是没有吸取一点教训!你爹我是那么胆小怕事的人物吗?

只不过我只不打无必胜把握之仗罢了!兵法有云‘最忌不知敌方虚实而深入敌地’,我们还没有摸清那项小子的底细,怎可冒然主动向他出击呢?

要知道西域这沼泽之地可以被我们利用,也可以成为我们的祸患!我们主动向项小于他们出去,实则是把主动权交到了他手上而使我们成了了被动,那时他就可以利用西域的特殊地理环境对付我们了!

人家可不是那么好对付之辈,他不会没有想到这点的!他身边熟悉西域地形的人大有人在,而我们呢?却是窘窘无几!你还是用点脑子想想吧!如此的不知进取!”

达多捱得赵高的训斥,顿然沉默不语起来,他们父子二人对话也暂告一个段落,但项思龙却知道达多心下决对不会听进赵高的这番精辟敌我形势分解,而一定会给赵腐槁出什么事端来!与达多相处也有一些时日,项思龙已摸熟了他的些许脾性。从这一点破绽之处,项思龙眉头一松,想到了对付赵高他们的办法了。

第一一五章 大获全胜

第一一五章大获全胜

项思龙的信心此刻完全恢复过来,达多的致命弱点是狂妄自大,只要自己抓住他的这个痛痛,引诱他上钩来主动出击自己等,那么即使赵高心机再怎么镇密,此战他也逃不了失败的结局了!

到时只要自己出面与赵高相对,再出示“圣火令”牌,赵高定会吓得屁滚尿流,以“日月天帝”的脾性,达多冒犯了他,定是死罪难逃了!赵高如欲为他说情,自己亦可追究他的罪名,乘机废了他的武功,那么他今后就再也横蛮不起来了!自己如此做来也并没有违背历史的发展方向——不杀他就够了。

当然如若赵高不顾父子之情的任由自己杀了达多,自己则也就不能再浪他了!想来以赵高的自私阴毒性格,说不定真会任由自己杀了达多。

若如此也很不错,杀了达多就为世人除去了一个祸害,同时也泄去了自己心头对他们父子的些许怨恨。否则,赵高真与自己翻起脸起,即使自己可以大获全胜,可至少也得付出一点的代价——要知道赵高的一身武功得为孤独行的真传,又偷习了天机真人的“无真神功”

这种阴毒的邪门功夫,且不知习会了多少西方魔教的诡异功夫,所以他本人就是一大劲敌;再有他训练出来的劳什子“十大邪神”想来也是些难缠的怪物,自己这些属下的武功虽也算是高手中的高手。但比起魔教的一些邪门怪功来却或许还是略逊一筹——笑面书生训练的那些“无敌卫士”的厉害自己也见过了,确实是不能以常人的理智来看待他们。

兵法有云“不战而屈之兵”乃是用兵之上乘战略,自己如能不费一兵一卒降服赵高,此等良策何乐而不用?反正自己也不能杀了起高,达多么对自己也没有多大的威胁,有机会杀了他就毫不手软的干掉他就是了,没机会呢也不急强求于一时。要知道自己做任何事情都必须权衡轻重,目前最主要的敌人是西方魔教,那么自己就必须养精锐的去对付他们。

想到这里,项思龙暴地凝功传音对达多嘿嘿一阵冷冷笑道:

“小子,倒是命大福大!竟然有你老爹偶然救了你!怎么?领了这么多人埋伏在半途中想偷袭我报仇了吗?嘿,可惜的是凭你的能耐想对付我却还远远个够!你那胆小怕事的老爹呢,却是不敢来攻击我们,而想静等老子走进你们的陷阶!老子既然已经觉察了,又岂会中了你们的好计?喂,小子,我现下谁备回云中郡城了,你们静静的在这里等吧!”

达多乍闻项思龙的传音,心神猛地一震,身形神经质的弹跳了起来。躯体微微发颤着,双目快捷的扫现了一下身围,过了好片刻才缓缓平静下心怀。由此可见项思龙在他内心深处的震慑力有多大——简直是闻声色变了!

赵高见得达多的慌张神色,心生疑惑,当下发问道:

“多儿,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情况?”

达多此刻已完全敛神过来,沉吟了一会,摇头道:

“没什么!是这夜风吹来感觉有些冷罢了,不碍事的!噢,对了爹,我们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啊?如那项思龙发觉情况有异状,撤回云中郡城去了怎么办?我们岂不空等一场?”

赵高对达多的话没有置信,闻问,脸色一沉道:

“无论项思龙怎么样故弄玄虚,多儿你都不要去理会他!哪怕是今晚空等一场,我们也只有空等!要知道对方不是一般的敌手,无论武功机智都是超比常人的厉害角色,所以我们要慎重对待!再说他们的实力在整体上可是比我们要强得多,我们只有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才有胜算!否则,我们就会惨败!”

达多挨了赵高的这顿再次训斥,没有再言语,只是心下对项思龙已是气很至了极点,想到自己与项思龙的一战,还没有使出自己压箱的功夫——天煞神功、天机神功和刺穴大法,就败给了项思龙,心下可真是不服,想来自己如倾全力与项思龙一拼,自己可并不一定会败给他吧!那么自己现在已是可统一匈奴国了,项思龙的几个大美人也就全归自己享受了!

他妈的!项思龙这小子有什么了不起的嘛!我达多有哪一点输过他?武功?人品?——

都不比他差!可我为何会败给他?为何得不到张碧莹和曾盈这两个贱人的心?奶奶个熊,老子不服!爹怕事,我却不怕!硬打硬拼就硬打硬拼呗!畏头畏尾的老子都快给闷出乌气来了!

达多心下满是牢骚的想着,当即也凝功传音给项思龙发音的方向道:

“小子,慢着!如若我们双方来个明枪明刀的实斗你愿不愿意?”

项思龙见达多中计,心下大量,嘴上却是沉吟的道:

“这个嘛……我方有二十万大军,如明枪明刀的实斗起来,你们不是太亏了?嗯,我看这样吧!你不是敢恨我项思龙,想找我报仇吗?那么我们两人私下里作个了结得了!”

项思龙此意正中达多下怀,当下想也没想的答道:

“好!咱们一言为定!双方都面对面的来个一对一的比度,十局定输赢!谁输了就任由赢方处置不可反悔!当然此赌局只限于我们两人作比试,与他人无关,小子,你看怎样?”

项思龙等的就是达多这句话,心下狂喜,却还是不动声色的道:

“我同意!但说好了。谁也不许耍什么花招,否则就休怪我不讲江湖道义,对你们群起而攻之的了!”

项思龙说这话时,心下却是在暗付道。

“小子,你的死期到了!待会老子一刀把你们所有与我交手的人都给宰掉,包括你小子在内!到时赵高这老家伙也只有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嘿,达多这小子提出的建议比老子预想的还要理想,等会送他上西天时给他一个痛快以作补偿就是了,免得他死后向阎王投诉自己,那可也甚是不大舒服的事情呢!”

项思龙如此怪怪的想着时,达多的声音又传来道:

“小子,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我马上就发出冲锋攻击的命令!你呢也领你的人马即刻向我们这边进攻!但彼此可不许真就此打起来了!必须依赌诺来分个胜负才行!’”

项思龙自是点头应“好”,与达多再商议了一些比斗的具体事宜后,敛回神来,神采飞扬的对都怔怔望着自己的苗疆三娘、孟姜女及众匈奴将士沉声道:

“敌方马上就会现出行踪来,我们准备再次向敌方进发!”言罢,向他们转述了自己这边的情况,彼此约定好一些对敌方案后,待项思龙收回心神的,却见前方果又出现了火把和隐隐的喊杀声,其中赵高的怒喝声较为清晰,只听得他冲达多大声喝斥道:

“多儿,你这是干什么?私自发出攻击命令?为父叫你发令了吗?敌方的踪迹已经进去,戮们这样盲目的冒然进攻,会让我们吃大亏的!”

说到这里,又冲那些也窝了一肚子鸟气,这刻才发泄出来拼命前冲叫喊的兵将喝道:

“大家快退回来,前面危险得很!大家快退回来!”

但赵高的喝声哪里抑制得住激昂的士气,更何况有达多在一旁喝喊着给他们撑腰道:

“大家都快冲啊!谁擒住了项思龙,我就赏地黄金百两美女十个,且封他为匈奴国的上将军!”

赵高被达多给气得屁股冒烟,但知自己已控制不了局势,也只得任由达多指挥众将士胡乱前冲,然其实赵高也甚是相信自己这宝贝儿子的能力,知道他或许是觉察出了什么倪端来。才作出如此显得轻率的决定的,实则心底下也甚冒慎重。他之所以非常气恼,乃是因为达多显得不敬重他,不但觉察什么异况不告诉他,发令进攻也不与他作个商量,这简直是太没把他这作爹的放在眼里了嘛!

说是自己对他平时太过娇宠吧,可也似乎有一点因这西域是他的地头而看不起自己的意味!嘿,自己可是他爹呢!他一生所有的成就有哪一点不是自己成全地的?竟然出人头地了就忘了爹!更何况他现在已不再是什么匈奴国的真主了,却还要摆出这个架势来,充什么老大嘛!你小子现在可是大秦王朝叱咤风云的丞相,过不了多少时日更说不定会坐上皇帝的宝座,那时普天之下唯我独尊,你小子现在不巴结我,日后我不成了,可别怪我皇位不传给你!

赵高心下恼怒的想着时,却突见对面的人马又有了动静,几颗夜明珠光又在夜空中闪烁起来,且对方队伍的行速也甚是快捷。

见着这等境况,赵高的心下明白了一大半,知道儿子达多比着可能是与对面的项思龙商量好了的,但项思龙胆敢向己方发出挑战,且似知道了自己的到来,却一点也不畏惧,这……难道他有必胜的把握不成?但看对方的队伍阵势,似只有一千多人马,却敢与自己这方的五六千精兵相抗,那项思龙到底在弄什么玄虚?

赵高的思维能够反应如此之快,足了可见他确是机智非比一般的人物了!不过,任他如何机关算尽,却是总算不到项思龙乃是西方魔教的第二任教主,不但继承了“圣火令”,更是继承了“日月天帝”的一身武功,并且练成了武学的至高境界——无想无意无色无相神功。

这两点,已经够赵高注定了是败局,并且影响他今后一生的命运了——成为项思龙的傀儡。当然,对于这以后的收获,项思龙也是意想不到的。

这些后话,暂且不提。赵高心念电转的忐忑想着时,也只得领了他的心腹武士——十大邪神紧随着人马后面追赶起来。

项思龙借着愈来愈亮的火把光亮,已能够隐隐看清敌人的面目,却见达多一马当先,一脸阴冷的怨毒之色;在他身后不远处是一个满头银发,连眉毛也雪白嘴上却没有胡须的老者,此老者一双眼睛甚是阴冷深邃,让人不由自主的会感觉一阵惊悸,沉身皆起鸡皮疙瘩,想来就是达多的老爹赵高吧!赵高身旁两侧则是各跟着五个相貌丑陋吓人的木询中年老者,面上一点表情也没有,目中却是精光闪闪,可见全都是内功高绝的好手——十大邪神!

项思龙扫视了一阵这自己关注的几人后,双方已是相距不过一里之遣了,达多摹地大喝一声道:

“大家止步!”

这喝声乃是他凝功而发,倒也有点威势,有若一个平地惊雷般把众人吓了一大跳,顿即双方的人马都给闻声却步、当然项思龙这方的人马乃是因得过他的警告,所以才依言止步的,可不是真受得达多的这声大喝而受惊受吓止步的。

项思龙这刻才可清楚的打量达多、赵高、十大邪神等人,达多显得稍是消瘦了些,脸上是一脸的暴燥怒气而没了先前遇着他时的阴沉,可见他对项思龙确是恨之入骨之极;赵高则是也正用一双老奸巨滑的阴冷眼睛不住的打量着自己,脸上却是看不出什么表情来;十大邪神还是依然故我,一脸水泊的冷冰冰模样。

达多一策座下马匹,越众而出,冲着项思龙冷冷的喝道:

“小子,第一战就由我们来分个高下吧!上次败在你手下,我可是一点也不服气,这次要来报这一箭之仇!”

说罢,“锵”的一声拔出腰间佩剑,接着又道:

“小子,放马过来吧!”

项思龙以下冷笑一声,道:

“话可说在前头,咱们双方是敌非友,比斗时刀剑无限,谁刺死了谁可都怨不得对方!

丙有我附加一个条件,就是哪方赢了,胜者可继续比斗下去,直至败退或自愿退下阵来。不知你可应允我这条件否?”

达多此刻心中怒火填膺,已是失去了平时的冷静,只想要与项思龙拼个你死我活,哪还管得了其他的什么项思龙的心机,闻言点头道:

“小子,别再罗嗦个什么劲儿了!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出来吧!只要不违反咱们的赌诺结果,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就是了!”

项思龙心中道:

“正合吾意!你小子太合作了,等会我只一剑就砍下人的脑袋瓜子,决不用第二剑就是!”

如此想来,正待发话时,不想半路上却杀出个程咬金来——只听得赵高突地开口喝止道:“一出手就由双方的主帅出面打斗,这也太没意思了嘛!真主,属下想代你出场与项少侠过两招,还请应允!”

项思龙闻言见状暗暗惊凛赵高的察颜观色之快,知道他已觉察出自己武功比达多要高,且对达多生出了杀机,所以才不惜自折身份出面干涉。这也怪自己太过于疏忽,竟然忘了赵高乃是顶尖高手中的顶尖高手,自己因恼恨达多而不自不觉在气机上生出可抑制达多气的杀机,才让得赵高觉察出了达多的危险。唉,他这一说,自己倒是不好拒绝了!达多这小子可也真是幸运,这次或许又可逃过一劫!

项思龙心下唉声叹气的想着时,不想达多却拒绝了赵高的一番好意,淡然适:

“不劳你来费心!我与项小子先打过一场再说!你退下!”

项思龙闻得此言心下大喜若狂,暗暗祈祷赵高不要再固执罗嗦了!否则自己的计划就得泡汤而无法得逞了!这次没杀达多可下次再想杀他可不知得等到什么时候?这小子在这段时间里又不知会作下多少恶事了!

赵高在项思龙思忖的同时,也对达多傲慢冷漠的语气生出些许怒意,气极的想道:

“真是个不知好歹的家伙!人家的武功明显的比你要高,且对你动了杀机,你却还对老爹的心意一概不领,对我冷言冷语的!你小子也真该吃吃苦头!就让这项思龙来教训教训你吧!我也可在旁看看这项小子的武功路数,看看他的武功到底有多厉害,有没有什么破绽之处!想来你小子还可顶住他几招吧!只要不被对方杀死就够了,让他灭灭你的威风也好!”

如此想来,赵高也便没有再出言要求与项思龙对阵了。

项思龙这刻的容貌已经易容,不再是达多先前所见的童千斤模样,也不是“日月天帝”

的模样,而是戴上了一个人皮面具,此人皮面具乃是鬼谷子的遗物,制作甚是精巧,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翩翩公子模样,颇有几份深洒气质c达多以为这才是项思龙的真实容貌,暗忖:

“确实是长得不赖,难怪能迷倒那么多绝色美女了!”

心下如此想看却也同时生出几许妒忌念来,使得久蓄的怒火更是难以抑制,突地大喝一声道:

“小子,看剑!”

话音刚落,身形己是从马背上飞起,手中长剑在空中抖出一片剑花,再次纵身而起落在这些剑花上。剑花因运注了内劲,现刻再加上达多身形发出的内劲,所以速度倏地加剧,有若风驰电闪的夹带着“虎虎”的破空之声向项思龙迅猛无匹的冲射过去,确实是有着雷霆万钧之势,让众观者无不动容变色。

赵高是暗赞自己儿子的武功大有长进,他方的人则是对达多的惊世剑术和身法轰然叫好,只有孟姜女和苗疆三娘神色比较平静,因为她们对项思龙的武功太有自信了,那些匈奴将士则又是都面色紧张的为项思龙暗捏一把冷汗。

项思龙也觉达多这一剑可说是发挥出了体能和剑术的极限,确是惊世骇俗的一剑,可怎奈自己的武功比之达多被解灵带走前又是今非昔比,有着日新月异进步,达多这一剑根本就威胁不到项思龙。

项思龙端坐于马背上一动不动,在达多长剑距他咽喉只有三尺之遥时,还是似笑非笑的望着达多,而丝毫不惊慌。

达多心中狂喜,把功力提升至极限,再次想加速身形,一剑了结掉项思龙。但怪异的现象却突地出现了,只见项思龙的身躯突地释发出一层红绿相间的奇光,这光层把达多的长剑绘牢牢的吸住了,任达多怎样催发功力还是无法刺进半寸。

而更让达多惊骇的却是,他突觉自己的功力有如长江大河池堤般的狂涌入项思龙的体内,这一现象让得达多亡魂大冒,想退回长剑,却是整个身形动也不能动的只能任由对方吸纳自己的功力,连惊叫也叫不出。

项思龙这招险着乃是从吸收“月氏光球”的能量时思悟出来的,有点像现代武侠小说里的什么:“吸星大法”吧!他就是想一招击杀掉达多而又震骇住赵高,使赵高不敢轻举妄动,待自己现出“日月天帝”的身份时,更令赵高不敢有丝毫怀疑而暂刻臣服自己,如此也就可“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大获全胜了!

更说不定可利用起高来引出那劳什子的阿沙拉元首和枯木真师、骷髅魔尊他们呢!那自己就可一举击灭他们,彻底铲平西方魔教和西方国家对我中原的隐患了!

达多的内力狂泄向项思龙体内,不多时内力均被吸干了,双目失神而又惊骇的望着项思龙,长剑“当”的一声跃落地上,身形亦向地面跃去时,却突哦得项思龙话音一变冷冷的道:

“小子,得罪老夫的人没一个可以活命的!”

话音刚落,却突见项思龙手中绿光一闪,空中随之绿光大作,有若一把光刀般的向达多颈脖砍去,而项思龙却还是好端端的坐在马背上,似是动也未曾动过,脸上还是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但这次却多了一种冷酷意味。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得在场所有的人——不分敌我的全都惊骇得给呆住了,只有赵高一人是心神大惊,在达多长剑脱手身形跌落时,亦是突地惊呼道:

“住手!”

腰中长剑已是应声而出,人未纵起,剑气已是发出,只见一道乌黑剑光向项思龙击出的碧绿剑光射击过去。

“嗤!嗤!嗤!”几声异响随着两道剑交的交击摹地响起,但只片刻,赵高所发出的乌黑剑光就被击得光离破碎光影无踪,连赵高刚刚纵起伪身形亦也在“哗”的吐出一口鲜血中暴退,达多却是在“啊”的一声惨叫声中头体分家——没命了,只有嘴巴似想说什么而未说出的脑袋滴着鲜血的落地滚动着。

所有的人都被项思龙夷匪所思的高绝功夫给惊骇住了,连赵高、孟姜女、苗疆三娘也不例外,都怔怔的张大嘴巴睁大眼睛骇然的望着项思龙。场中气氛一时是怪异的寂静。

过了一好一会儿,众匈奴将土才在愕然中惊觉回过神来,发出惊天动地的欢呼声,连孟姜女和菌疆三娘这悉知项思龙武功底细的二人也禁不住为项思龙拍掌叫好。那些赵高手下的秦兵秦将却是吓得屁滚尿滚了,有甚者已是一屁股坐在地上,裤裆给尿湿了一大片。面上一向没有神色的十大邪神,这刻脸上的肌肉也在抖动,似是感到了残废的威胁,目中露出了惊骇。

赵高自是也不例外的骏然望着气质突地来了个大转变,浑身散发出一股如地狱里的阎王才有的阴冷摄人气势,他的嘴角还在溢着鲜血,手中的长剑也在抖动着,虎口已是尽裂。

这……这是什么功夫?连对方身形起动也没看清,就让他杀了多儿,且击得自己也成重伤!多儿的“天机神功”、“北俱神功”、“天煞神功”和地冥鬼府的“鬼冥神功”貌合神离的“离合神功”都已练至了一定的境界,可竟然刺不破对方的护体罡气,反而内力被对方全然吸干;

而自己十二层功力的“天机神功”发射出动已可断金破王,自己自负世上己无几人能敌,可想不到轻而易举就被对方接下,且把自己反击成重伤,又杀了多儿,这份功力之高,想来是连那被自己敬为天人的阿沙拉元首也远是望尘莫及吧!

对方所使的到底是什么功夫呢?这份功力项思龙这小子当不会有吧?多几述说过项思龙的武功,最多是练成了十二成功力的“道魔神功”,可这“道魔神功”也厉害不至如此啊!

那对方到底是什么人呢?这么浓重的杀气,迫体的气势比之阿沙拉元首也远远要高!

赵高在极度的惊骇中连儿子达多的死所带来的极度悲伤也给淡忘了,只一瞬不瞬的盯着项思龙,似想用目光看穿他的底细。

项思龙是练成“不死神功”以来第一次真正与人对敌,想不到竟然这么厉害,一举击杀一人击败一人。不过,他因对达多气恨之极,同时也知道赵高有可能出手相救达多,所以把全身的功力提升集中了十之八九来抗敌。

项思龙知道火候差不多了,当下冷冷的道:

“本教主现下是重出江湖的时候,想不到却有这么多不知天高地厚的后生小辈来跟我作敌!那叫什么项思龙的小子已被本教主收为了座前的左使童子,我本欲收了这死去的小子为右使童子,但不想他与我左使童子是宿敌,又对本教主出言不逊,所他是该死!”

说到这里,顿了顿接着又道:

“本教主闭关候练了近千余年,此次出关重现江湖,闻听得笑面书生说现下世道已是大变,骷髅魔尊和枯木真师这两个家伙己背叛了我,自立为西方魔教的正副教主!哼,背叛我的人都得死!此次要我重组我西方魔教,阿沙拉元首枉我对他一片忠心,却胆敢挖我的墙脚,我也要把他碎尸万段方才泄我心头之恨!喂,老小于,我看你武功还算不错,愿不愿加入我‘日月天帝’门下?”

项思龙的这番话全都是故意说给赵高听的,果然赵高也听得脸色连连大变,待得项思龙话音一落时,已是脸色煞白满头大汗的“扑通”一声双膝跪地颤声道:

“属下……乃是枯木真师的记名弟子,本就是……我西方魔教的弟子,教主此次……

出……出关,真乃我西方魔教主之福!属下方才对教主多……多有冒失,还请教主宽恕!属下赵高恭迎教主圣驾!教主仙福永享,寿与天齐!武功绝世,天下无敌!”

项思龙见自己尚未出示“圣火令”牌已是震骇住了赵高,甚是感觉庆幸,知道自己单凭武功就已震慑住了他,想来这古代武力就是强权这话正是没错,只要武功高绝就可雄霸天下了!但不知他是不是虚与委蛇的在应付自己?嘴里说的是一套而心下想的却又是另一套?

不过,任他赵高怎样狡黠,我项思龙可不会上他的当!老子要纯粹武力征服他,征服整个西方魔教,征服所有与刘邦急霸天下的人,包括父亲项少龙,包括项羽。

项思龙狂性大发的如此想着,身上所释发出的霸气愈发的浓重了,所有的秦兵秦将此刻都已跪了下去,连十大邪神也不例外。

项思龙为了彻底的消去赵高心中对自己的疑心,已是御下了易容的面具和装束,露出了“日月天帝”的面目和衣着,身形冲天而起,在空中一阵盘旋,口中发出一阵狂笑足“日月天帝”生前的狂态,冷冰冰的道:

“原来你是我西方魔教的门人!哼,胆敢以下犯上,这可是犯了我魔教的第四十三条教规,其罪当沫的!不过,看在你对本教主还算恭敬的份上,就不知者不罪,免去你的死罪吧!不过,死罪虽饶,但活罪难逃,本教主暂用‘冰符’封住你的生死道,待你为本教立下三件大功后,方解去你身上的‘冰符’!

这‘冰符’乃是我闭关时所研练成的一门刑罚,中了‘冰符’的人如若对本教主有什么并心,必会为全教主所察,那么只要我意念一动,你就会痛得寸肠断裂而亡。要知道这‘冰符’乃是我本身精气融入了我的意念制成,乃是我身体的一部价,任何风吹草动皆瞒不了我的!”

言罢,还没待赵高反应过来,已是手指一伸,射出十几道寒冰真气进入赵高和他的十大邪神体内。其实这“冰符”乃是项思龙从傅雪君那学来的,根本就是在胡乱乱说。

赵高只觉项思龙释发出的真气寒彻透骨,自“自海穴”进入体内后就无影无踪了,除了通体一阵冰赛之外,就再也觉察不到那什么“冰符”的所在,大概是融入了体内真元里去了吧!

唉,这总比死刑要好吧!据飞天银狐对自己讲,西方魔教的第一任教主“日月无帝”甚是刚愎自用冷酷无情,一身武功却是天下无敌,连阿沙拉真主也不是他的敌手,只可惜在一千多年前,因闭关修练一门高深武功而宣告失踪,自此再无下落。

可想不到在这一千多年后的今天却教自己碰上了他,那也是自己倒霉吧!多儿看来只有是白白死去了!不过,他不思进取、狂妄自大,死了也是活该!自己也没什么痛心的!谁叫他不敬重自己呢?又偷练“天机神功”而至断绝了传宗接代的能力,根本就是废人一个嘛!

自己这下见着这传闻中的教主“日月天帝”也不知是福是祸?被他下了“冰符”已是永远不能背叛他的了!可枯木真师、阿沙拉元首他们会放过自己吗?但愿这“日月天帝”教主能够降服他们,那自己就不会有什么危险,且说不定会被“日月天帝”教主重用,传授以一两项“圣火令”上的绝世武功也说不一定!

对了,魔教的镇教之宝——三枚“圣火令”呢?怎么不见教主出示?还有,笑面书生既然与教主见过面,那他自是知道教主降服了项思龙的事情,怎么他却没有告诉自己呢?难道笑面书生是想假借教主之手除去自己?这……他妈的也太狠毒了嘛!我赵高可与你笑面书生结什么梁子,你却为何如此算计我呢?有待一日这个仇我赵高一定要报!

赵高心念电转的想着,等身体寒冷消退了些,恢复了些许知觉后,顿忙又向项思龙叩首拜谢道:

“谢教主不杀之恩!属下今后定对教主效忠誓死,上刀山下火海亦也在所不辞!”

项思龙微微颔了领头,见十大邪神并没有向自己叩首拜谢,而仍是一派木纳之态,心生疑念:

“这十大邪神是不是皆给赵高控制住了心神?但他们对自己方才所露的一手武功为何地又有反应呢?自己是否可以从赵高的这十大邪神身上找到破解被阿沙拉元首改造了的四大邪神之法?”

心念一动之下,项思龙想起笑面书生对自己说过四大邪神当年被“日月大帝”用“天魔眼”迷失去了神智的话来,那赵高训练的这十大邪神是否也效法了“日月天帝”当年训练的四大邪神之法呢?

若真如此,自己可以开发出“日月天帝”元神融入体内的灵智来试试是否可以把赵高的十大邪神神智又给回摄过来为己用,让这二大邪神成为自己这假“日月天帝”的“座前十铁卫”。如此即可削弱赵高的实力,又可增强自己的实力,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

心下想来,顿即把意念放松下来,让“日月天帝”元神的意念成为自己心智的主体,才刚刚完成这种神奇的意念交替,项思龙整个人都给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似的,浑身阴冷的邪恶霸气让空气也为之一寒,双目精芒灼灼,有如暗夜里的两柬珠光,落在人身上会令之不寒而栗。

赵高似已党内察出了项思龙的这种气质上的更变,还以为他觉察出了自己对他心中存有一点点的疑念,要责罚自己来了,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出的低垂着头,目光不敢与项思龙对视。但过得好一阵子仍不见项思龙有什么动静,讶异之下偷目往项思龙望去,却见他双目射出两束罡光,正全神贯注的直盯着自己的十大邪神,嘴里呢呢哺哺的螃叨着些什么,或许是经文咒语之类。十大邪神面上都露出痛苦的愤怒目光,似很想冲上前去与项思龙拼命,却又根本移动不了身形,且连月光也脱离不了项思龙目光了。

啊,天魔眼!赵高见状心下失声叫出,整个人都给瘫软了下去。果然是教主“日月天帝”!“天魔眼”乃是教主的独门奇功,据说可让人心智受他完全控制,连阿沙拉元首也没有找到什么破解之法,可见此神功奇术的威力有多大!’当年,阿沙拉元首为了降服“日月天帝”座下的四大邪神,费尽了心血搜集天下奇药,炼制了——一种叫做“摄魂丹”的药丸,才勉强把四大邪神心智降服过来,可每隔十年还是得亲自去南沙群岛分坛给四大邪神再次喂服“摄魂丹”,否则药力一退,四大邪神就会恢复“日月天帝”种下的魔性而不听令了。

现在教主施展“无魔眼”收服自己这用阿沙拉元首炼制的“摄魂丹”来训练出的十大邪神,不知可否管用。如有效的话,自己可就彻底的完了,再也没有什么依靠的力量了!阿沙拉元首也就危在旦夕了!

“日月天帝”已经收服了笑面书生,如破降了自己的十大邪神,他所亲自训练的四大邪神更是可轻而易举的降服下来,那么“日月天帝”就收服西方魔教在中原的两大分坛了!苗疆的飞天银狐自是更不放在他的心上了!

如此,中原魔教势力可以说是“日月天帝”的囊中之物,再加上他闭关一千多年所修练成的“圣火令”上的绝世武功,要想称霸中原可以说甚是轻松得很。自己投靠他或许是自己之福,可以更加快速的坐上皇帝的宝座呢!

赵高心下又惊又美的想着时,蓦地听得一阵时起彼落的厉叫声,十大邪神“哗!哗!

哗”的皆都狂喷出一口鲜血,平静下来后,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变得如项思龙现刻化身成的“日月天帝”一般全身上下散发出一股阴冷的邪魔霸气。

成功了!项思龙心下乐翻了的发出一声欢呼,十大邪神已经被他用“天魔眼”降服下来了

第一一六章 风云再起

项思龙在用“天魔眼”降服赵高所训练出的十大邪神的同时,亦也觉察出了一些情况。

十大邪神心智乃是用药物控制住的,并且这种药物的麻酸能力非常猛烈,把他们的整个脑域和知觉神经都给麻醉住了,以这种情形推断,十大邪神本应是完全如一个痴呆者的,但他们的脑域和知觉神经即又能运作,这似乎是受了另一种药物的刺激,使得他们本是麻醉的脑域和知觉神经又给恢复了过来,只是被别人的思想给控制住了给异化了。

此种控制他人的心智的手段虽并不高明,却比一般意念心灵控制法更是有效更是不容易被别人给破解。自己之所以能破解十大邪神的药物控制,一来是因为他们身中的药物药力未被他们完全吸收,且他们有二个致命破绽,就是他们在控制者对他们授武时,心智较是清醒和自主,这给了自己一个可乘之机;

二来呢是因为控制者的意念此段时间甚是脆弱,疏忽了对十大邪神加强意念控制,所以自己的意念可轻易主宰十大邪神的思想;

三来则是因为自己的功力较高,可以把十大邪神体内的药力给用功力吸纳进自己体内,贮藏于自身的第一穴位之内,从容施展“天魔眼”把自己的意念输入十大邪神脑域,使得他们解脱了药物心神控制而换成了自己对他们的意念心神控制,成为了自己的贴身卫士。

这其中的过程说来虽是比较简单,但实则可是让项思龙费尽了心机,并且他体内残留有麻醉神智的药力隐患,还暂时不知怎么把它排出体我呢!幸好地练成了“无意无想无色无相”神功,只要意念一动,功力就可自行对他产生保佑护,所以一时也无什么大碍的了。

赵高这老家伙竟然懂得此等高深的药物制魂术,真是不可小视了他!自己在现代时,还以为赵高是个只会拍马屁的无用奴才呢?想不到历史上真正的赵高,除了是个心机深沉的阴险小人之外,一县武功和才知却也甚是不弱!看来对于历史上每一个有名有姓的袅雄自己都不可小视,否则会给自己带来致命的打击!

项思龙心下慨叹的想着,倏又记起自己先前从偷听到赵高说起的十大邪神的训练秘术是阿沙拉元首传授给他的,并且此秘术有些残缺不全。这一片段之言在他脑中闪过,顿时让项思龙欣喜若狂,他想到了南沙群岛的四大邪神。

他们是不是也是被阿沙拉元首用此种药物控制住心神的呢?如若是的话,自己也就可以重新唤醒四大邪神被阿沙拉元首控制的神智,使他们进入被“日月天帝”控制时的状态了?

只要自己控制了四大邪神,那么笑面书生对自己也都将有所顾忌,自己到时即使公开了身份,想来笑面书生也做背叛自己了!再说有了四大邪神,对付阿沙拉元首他们的实力也就大大的增强了,要收服西方魔教也会事半功倍了!自己帮助刘邦成就帝王基业也就更有实业基础了!所以收服四大邪神是件迫在眉捷的至重至昆事情,自己正为之发愁而不知怎么降服他们呢!想不到赵同却为自己带来了一线希望,自己务必从他d中套出些其中的秘密来!

想到这里,项思龙面容一沉冷冷的道:

“赵高,你手下的十大邪神暂刻归我管治,不知你是否愿意呢?嗯,你身上控制他们的药物暂刻也就交给我保管吧,免得对十大邪神的心智有所干扰!”

说罢,目光阴沉的盯着赵高。

赵高想不到项思龙竟能知道自己身上怀有控制十大邪神的药物,心中惊骇万分,因为他听阿沙拉元首对他说过,此“摄魂丹”和“勾魂九”乃是阿沙拉元首在“日月天帝”失踪后二百多年后才研制成功的,只不知项思龙怎么会知晓的呢?

诚煌诚恐的颤抖着从怀里掏出一个香囊,走到项思龙身前,躬身恭敬的递给他煌声道:

“教主,这就是控制十大邪神的‘勾魂丸了!”

项思龙接在手上,心下大是欣喜,嘴上却是淡的道:

“嗯,你倒是对本教主挺忠心的!从现刻起,本教主封你为我西方魔教的护教左使,负责打理我西方魔教与中原的一切事务!”

赵高闻封,高兴得屁股都给乐开了花,顿即向项思龙叩首拜谢道:

“谢教主恩典!属下今后定当为我西方魔教的兴衰存亡鞠躬尽瘁,死而后己!”

项思龙本是在笼络赵高,给他个空有其名头衔,好让他死心蹋地的效忠自己,反正自己也不是什么真正的“日月天帝”,开出的自也是“空头支票”了!再说,即使真让赵高做什么西方魔教的什么护教左使,他也当不了一年就要上西天了,自己何必那么吝啬呢?他现在的秦王朝左丞相的地位也可不知比这西方魔教的护教左使荣尊了不知多少倍?

可正搞不懂他地位如此之高了,为何却对个西方魔教的劳什子护教左使这么感兴趣这么兴奋了?不过管他妈的呢!自己只要能控制住赵高就够了!只要能利用他协助刘邦比项羽早一步攻破咸阳,赵高利用价值也就实现了!嘿,想来真正的历史或许就是因自己控制了赵高才让得刘邦先进咸阳的吧!

项思龙心下怪怪的想着,见赵高果真中了自己的诱饵,当下运功扶起他的身形,哈哈一阵狂笑道:

“护教左使不必如此多礼!对了,十大邪神的训制方法是不是阿沙拉真主传授给你的?

想不到这老家伙不会本教主的‘天魔眼’,即想出了个用药物控制他人心智的方法!左使能不能把这‘勾魄丸’、‘摄魂丹’的配方告知本教主?”

项思龙这番话是根据自己现下所知的一些蛛丝马迹推测出来而信口说出的,赵高却以为项思龙有洞悉自己心意之能,吓得恭恭敬敬老者实实的道:

“这个……属下并不会配制这两种丹丸!属下所拥有的一切药物都是阿沙拉元首配制好了给属下的!至于阿沙拉元首为何会传授给我训制邪神之法,则是因为当年我母亲楚虹虹与外公楚原避逃于一桃花村的村落时,母亲被我父亲所救,阿沙拉元首当年也正好因送‘摄魂丹’给南水群岛的四大邪神吞服,见我母姿色绝佳,而狂性大发的奸淫了他,我母亲因此受孕无奈之下嫁给了我父亲,所以我与阿沙拉元首实则是父子关系。

不过,他从没给我父爱,每十年来一次中原也尽只传授于我一些魔教邪功秘法,想利用我达到入侵中原的目的!说起中原现今的动乱,就是属下所掀起的。我先用一种西方的‘无影之毒’毒死了秦始皇,同时逼李斯与我合谋篡改了秦始皇的遗诏,赐煞费苦心了太子扶苏,立了二皇子胡亥为秦二世。

胡亥自小就受过属下对他邪派思想的灌输,并且用‘追魂夺魄大法’缓慢的控制住了他的心智,所以秦王朝实则己落入了属下手里。但是其中却有几个祸端,一个是李斯,属下已经除去了他了;一个是国师曹秋道,此人一身剑法出神入化,素有‘剑圣’之称,七国并立时就打遍天下无敌手,是个甚是难以对付的人物;另一个是秦王朝的大将军章邯,这小子武功高强,精通兵法,手握秦王朝的兵权,也是个难以解决的家伙!”

说到这里,顿了顿接着又道:

“属下此次西下,本意是欲去苗疆着飞天银狐连络阿沙拉元首他们,不料却碰上了曹秋道的得意门生解灵押解着吾儿达多回京城咸阳,于是便救下了他,扣住了解灵。因多儿固执的请求,才西下到西域准备对付项思龙这小……左使童子,接下去的事情教主都已经知道了!”

项思龙听得赵高这一席话以下是怒火中烧,真恨不得一剑把他给“咔嚓”掉,这老家伙说起自己的作恶事情来不但不愧然反神采飞扬,连儿子达多死了也没有一点悲伤的意味,想严明想向自己这假“日月天帝”表示忠心,同时夸耀自己的价值吧!

不过可惜的是自己并不是“日月天帝”,他所说的这番话不但未起到拍马屁的效果,反是更增了自己对他的厌恶和憎恨。然让自己竟外的是想不到赵高竟然是阿沙拉元首和当年中原武林盟主楚原女儿楚虹虹的私生子!

那么孤独行也并不知赵高的真实身世了!但楚虹虹死了,赵高却是怎么知道自己身世的呢?是楚虹虹告诉他了?但那时赵高年纪还小,怎么会记得清楚呢?楚虹虹连自己最至爱的孤独行也没有说起这事,更不会向丈夫、儿子甚或他人说起了!难道是阿沙拉元首奸淫楚虹虹后留给了她一件什么证物,而楚虹虹则把此证放在了赵高身上,阿沙拉元首再入中原时以此证物才找到了赵高?

嗯,此推测最有可能了!但赵高说阿沙拉元首并不疼爱他而尽只利用他,这内部又有什么原因呢?按理说阿沙拉元首找寻赵设法是无意而为而是有意之举,那么他应是非常看重赵高的了!

这……赵高对阿沙拉元首倒是真似一点感情也没有,但阿沙拉元首对赵高却一定有着父子之情的存在,自己如能弄明白了这内中的原因,或许对自己日后打败阿沙拉元首会有什么帮助的呢!

项思龙心下又恼又惊又疑的想来,淡淡的点头“嗯”了一声道:

“护教左使原来却还是阿沙拉元首的后人,真是叫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啊!”

赵高听得说话的的话气,还以为他心下对自己的身世有些气恼,吓得双膝一跪的惶声道:

“教主放心,属下今后只忠心于教主一人,哪。怕是……叫属下去杀阿沙拉元首,属下也定会不皱眉头义不容辞的按教主之命行事!”

项思龙本意是因实情而慨叹,想不到却起到了这等意想不到的效果,着赵高的神态当不会有什么奸诈阴谋,当下哈哈大笑的俯身双手扶起赵高道:

“护教左使快快请起!本教主信得过你就是了!噢,我曾听左使童子项思龙说护教左使乃是北溪宫少宫主孤独行的义子,不知你对这武林后起之秀的北俱宫了解多少?”

赵高沉愣了一下,面上掠过一丝伤感之色,似是对孤独行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关爱有些缅怀。他也得到孤独行为救项思龙而耗尽功力而亡的消息了,着实让他悲痛了一阵,因为不管怎么说孤独行是他赵高这一生对他最是真正关心疼爱的人,所以自那一刻赵高就憎恨起项思龙来了,后经自己儿子达多一番怂恿才亲自率领十大邪神来到西域准备对付项思龙,与他新仇旧恨一起算,但他自是想不到眼前这“日月天帝”就是项思龙装扮的了。只不知如果他知道了的话,会气得怎样?暴跳如雷虽不会,九窍生烟总会吧!项思龙看着赵高的神色,心下怪怪的想着,同时暗忖道:

“你赵高会为孤独行的死而有一丁点的悲伤,也总算你还有那么一丁点的人性!”

赵高项思龙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眼睛里的悲伤只一闪而逝,很快恢复了正常的神色对项思龙恭敬的道:

“这个属下也只略略知道一些,就是孤独行暗恋我母亲楚虹虹,为了我母亲,孤独行放弃了北溟宫少宫主之位。我呢并不是孤独行义子,乃是因孤独行在我母亲临死前答应了她一个要求,就是把我抚养成人。孤独行为了发行他这个诺言,所以要我跟着他。

直到阿沙拉元首找到了我,我才摆脱了孤独行的控制而反过来控制住了他。至于北溟宫么乃是江湖中的一个神秘教派,传闻它的总坛设在沙漠一隐秘处,江湖中甚少有人知晓,但它在中原的影响力却不比西域的地冥鬼府逊色多少。

北溟宫的创始者孤独无情因击败中原武林盟主楚原即我外公而扬名天下,一身北俱神功高深莫测,一手北溟剑法更是威猛绝伦,至于他的武功习自何处,师门乃何门何派江湖中人也一概不知。

不过,孤独无情在一百五十年前因与地冥鬼府的鬼王欧阳明一战而受了重伤,后来又因痛失爱子孤独行而忧郁成疾,终于练功走火入魔而亡,自己北溟宫在江湖中也就烟消云散了!但据属下的内幕消息说北俱宫主孤独无情还有个弟弟孤独惊鸣和有个女儿孤独梅风,他们二人还在支撑着北溟宫。”

项思龙听赵高说的这些与孤独行告知自己的差不多,知道赵高没有说谎,看来这老家伙确是打算一心一意的效忠自己了!只不知是怕自己对他所种下的“冰符”呢?还是以为跟着自己比跟着阿沙拉元首有出息点?不过,管他耍什么心计呢!反正他老小子活不了一年了,自己只要在这一年里好好的控制住他就是了!这样任他要什么花样也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而已!

但赵高这次西下苗疆托飞天银狐去求助阿沙拉元首,是不是阿沙拉元首每十年一次的中原之行时间又快到了呢?想到这里,项思龙心下又是紧张又是兴奋。如真是如此的话,自己就可在最近一段时间彻底解决有关西方魔教对我中原的危害隐患了!自己只要这桩心事一了,就可以再无旁忌的回到刘邦身边去一心一意的助他争霸天下了!这……实在是太好了!

项思龙的心情显得有些激动起来,但表面上却还是不动声色的淡淡道:

“原来现今原出现了这么多新秀教派!要是我西方魔教能把它们收降过来,那我们西方魔教在中原的影响力就会更大了!嘿嘿,枯木真师和骷髅魔尊背叛了本教主,阿沙拉元首趁本教主闭关练功时吞并了我西方魔教,我此次重出江湖,定要让他们知道本教主的厉害,要把他们给碎尸万段!”

项思龙这几句话甚是阴冷的说来,语气虽是平淡,但却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恐怖意味。

使得赵高听了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口中却还是大拍马屈的道:

“教主所言极是!地冥鬼府据属下所知已被我西方魔教军师笑面书生给控制住了,已是我魔教的囊中之物;至于北溟宫,属下回咸阳后定会分派人手尽全力去探听他们总坛的所在地,如有消息就即刻通知教主。”

说到这里,顿了顿面有难色的暗暗道:

“属下还有个不情之请,就是希望教主能援助属下除去朝中的曹秋道和章邯二人,如此属下在朝中就再无顾忌之人,就可让秦王朝尽心尽力的为我西方魔教服务了!那时中原全天下之地之民都归教主所统属,就可发兵他域,雄霸整个世界了!以教主之能,这愿望定能实现的!”

项思龙听了心中暗骂道:

“你这老狐狸倒想得美!除去他们二人,好让你的皇帝梦得以得逞吧!老子才不上你的当呢!杀了曹秋道还没事,干掉章邯自己的过错可就犯大了!章邯乃是历史上有名有姓有威望的大人物,自己杀了他,岂不是把历史给改变了?将来项羽可是与章邯在巨鹿一战,大败章邯而扬威天下的呢!此等历史中至关重要的人物自己可动不得!”

心下如此想来,嘴上却是敷衍的道:

“这事留待日后再说吧!我不会留着对我们西方魔教的发展有阻碍的人物活在这世上的!嗅,对了,在你埋伏在西域这‘沼亡谷’时有没有发现其他胸敌人?据本教主的意念视察,在这‘沼亡谷’附近似乎还有其他的敌人隐伏,并且为数还不少呢!”

赵高略略沉吟了片刻后道:

“禀教主,在属下进入西域去面见笑面书生时,曾见匈奴国旗主童千斤和诸葛长风的一些手下鬼鬼祟祟的,似乎在阴谋对若左使重于不利。这情况也是属下据多儿的一些转说推测出来的,也不知正不正确?但属下在‘沼亡谷’布置人马时却并未发现其他的敌踪,要有的话定瞒不过属下耳目!”

说到这里,顿了顿,似突地又想到了什么似的,脸色一变的沉声道:

“是了,属下还有一情况向教主禀报,就是属下在西下准备去苗疆途中,曾听属下手下探子回报说新近兴起的一支势力最大的义军首脑核心人物项少龙率领着他的一批心腹手下也偷偷西下,似有着什么重大的事情要去办!至于是什么事情,属下就不知晓了,但看他们的行进路线目的地似乎就是西域,只不知是油他们也想对左使童子不利?

因据属下探子的秘报说项思龙曾与项少龙结下过一段梁子!属下已经派了好手跟踪他们,只为了多儿的事,所以与他们暂时断了联系。待大明后,属下发出信号,就可知晓消息了!”

项思龙听得赵高的话,心中可也真不知是什么滋味,只觉着一阵阵的紧张和刺痛。

自己的预感果真是应验了!父亲项少龙来到了西域!并且在今夜的途中伏下了对付自己的人马!那他定也找着了范增了!

唉,任自己怎样努力还是无法先父亲一步寻着范增!看来天意在冥冥中注定要让项羽和刘邦大干一场了!自己和父亲这两个幕后的操纵者自是也避免不了兵戈相见的命运!

自己寻着了韩信,父亲寻着了范增!双方的势力总是均衡的沿着历史的发展方向而充实着,看来自己与父亲的对立也是终成定局了!

不是么?父亲比利时是狠下心肠来准备对付自己了!但不知今晚自己父子二人会不会……

项思龙的心下一阵悲痛的颤栗,自己最不愿发生的事情却就要发生了,这……难道老天注定了自己和父亲将要导演一场历史的悲剧么?当然,凭自己现在的武功,父亲要想杀死自己是比登天还难的——即使他狠得下心肠来!

但自己却可以向他和他的属下大开杀戒吗?以自己的历史史命来说自己是应该大义灭亲,但世人却又几人能够做到此等境界啊!

自己是人!是有血有肉有情有爱的人!自己为了寻找父亲,在现代时历经了千辛万苦,饱尝和忍受了他人对自己和母亲周香媚的讥笑嘲弄,难道寻着了父亲,却要接受父子相残这等悲惨的局面吗?这……不能!自己一定得设法扭转乾坤,改变这悲剧的发生!

但自己该怎么做呢?自己又能做什么呢?放弃自己的历史使命吗?这似乎已不可能!自己是一名军人,军人就应该担负起自己的神圣无责!绝对不能遇难而避!再说,事情已发展至了这等地步了,自己就是想推脱光避也推脱不了逃避不过了!唉,还是见机行事吧!

项思龙沉浸在这种痛苦而又矛盾的思想中,过得好一会儿才缓缓敛回神来,却见赵高正用一种讶异疑惑的目光看着自己,心神顿时一震,知道自己疏神之下差点露出了破绽,当下意念一动,把功力提升起来增强自己的冷漠狂傲气势,故作恍然大悟的点头道:

“看来这股隐伏的敌人很有可能就是那项少龙了!嗯,护教左使对此人有什么看法呢?

你见过他吗?”

项思龙这神态装得甚是自然而合乎情理,所问的话也切合实际,使得赵高刚刚升起的一点疑心又完全消去的恭声道:

“对于这项少龙、属下并没有见过他,但对他的事迹却有不少耳闻。据说他乃是当年秦国的上将军,用兵如神,纵横疆场可与白起、李牧等几大名将相提并论;一身武功也是不俗,尽得墨家武学真传,自创‘百战刀法’,曾与‘剑圣’曹秋道斗过不相上下,获得‘刀旁帝’的美称。

传闻地被秦始皇击杀,但不知近两年却又传出了他复出江湖的消息?与他的义子项羽一道自江东率领八千铁骑一举取下关中,现今他们父子所领导的义军队伍乃是反秦大军中气势最为庞大的一支,对大秦江山的安危有着极大的威慑力!

属下一直没有采取措施抑制他们势力的发展,乃是想借他们来拖住章邯,让他不能回到朝中来!要不章邯与曹秋道联手起来,属下要解决他们就甚是辣手!当然,现在教主出关了,有教主为属下撑腰,所有的一切困难将会迎刃而解!对了教主,我们是事派些人手去侦察一下这‘沼亡谷’附近的情况?如有敌人埋伏在这附近的话,定当逃不过们的耳目!若是项少龙这小子,倒可以趁机除去他!”

项思龙想不到不到赵高对父亲项少龙如此了解,看来他是把父亲当作头号敌手之一了,但自己怎容得他对父亲构成威胁呢?在这古代,除非是自己与父亲互相残杀,否则其他任何人只要被自己知道了他想对父亲不利,自己都一定得阻止!赵高的话音刚落,项思龙就已冷声喝道:

“不!对于每一个有才能有价值的人,本教主都会看他能不能被我收为己用!如若不成的话,才可对他施展辣手!所以对于这项少龙没有本教主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动他一根汗毛!

否则,一律按教规处罪,本教主决不轻饶!”

赵高见自己马屁给拍到马腿上,吓得连连点头应“是”,再也不敢在项思龙面前说什么自作主张的话了,只征询道:

“教主,需不需要属下派些人下去侦察一下敌情呢?”

项思龙摇头道:

“不用了!对方如真欲找左使童子项思龙的不利,定会主动找上门来的!因为他们也还并不知项思龙已被本教主收服下来,还以为本教主就是项思龙呢!这种错误判断会对他们造成致命打击的!但项少龙他们真来进犯,没有本教主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先动手!”

项思龙话音刚落,突听得孟姜女惊叫一声道:

“项……项少龙他们出现了!教主,你快看,北边的鬼青王他们传来了报警啸声!”

项思龙其实也听到了鬼青王的啸警声,闻得孟姜女一说,心神更是一震,暗暗祈祷着但愿鬼青王他们不要遇上的敌人是父亲项少龙他们,但知这种愿望渺茫得很,心下甚是紧张,但面上却还是得一副镇静的淡然道:

“我正愁敌人不来侵扰我们呢!想不到这么快就送上门来了!走,我们去与鬼青王他们会合!但记住,没有本教主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妄开杀戒!”

这时正南面的无绝他们也惊觉了鬼青王发出的呼救声,而发动了人马向正南面的鬼青王等方向赶去,赵高见得这等阵势,心下暗暗惊凛,想不到项思龙还在两冀埋伏了大批人马,自己若与他动起手来,现在说不定全军覆没了!

赵高在心下暗呼侥幸时,项思龙已是飞身上马,策马向鬼青王的发声处驰去,十大邪神已受控制,自是顿忙紧随其后,赵高也不甘落后的快速整理情绪跟了上去,至于达多的尸则是早由秦兵就地掩埋了。孟姜女和苗疆三娘二人这刻成了众匈奴兵和众秦兵的最高指挥官,负责指挥队伍有条不紊的行进。

不消盏花功夫,项思龙就已听得鬼青王暴哮如雷的怒喝声和兵刃交击声了。项思龙强压尽震动,用“日月天帝”的语音沉声冷喝道:

“住手!”

喝声刚起时身形亦也从马背上纵身快若鬼魁般的向相距只有十多文远己清晰可见的对斗场中疾飞过去,降落场中后目中厉芒一涨的扫视过场中打斗众人,却果见腾翼就在其中,正微微一怔的也望向自己。

二者目光相接,各自心下一震,项思龙是因见着腾翼而想到父亲项少龙也就在其中了而心下狂震;腾翼却是因见是项思龙目光甚是熟悉而心下大震,但见得项思龙的容貌时,却是似是欣慰而又失望的很快平静下来,冷冷的道:

“阁下是谁?竟也来搅我们这趟浑水?若是事不关你的话,在下劝阁下就别多管闲事了吧!免得伤了和气!”

项思龙此刻却是没得心情来理会腾翼的话,目光飞快的扫遍全场,当触及也正冷冷而专注的打量自己的果在其中的父亲项少龙身上,虎躯不能不控的微微颤了颤。

天啊!父亲项少龙果然来了!自己现在该怎么办呢?他似乎也从自己身上看出了什么破绽来,但会不会认出自己呢?这……自己现在该怎么办呢?难道真看着悲剧的发生吗?

项思龙心下如此想着时,赵高已是接住腾翼的话冷喝道:

“小子,胆敢用这等语气跟我们教主说话,是不是嫌活得不耐烦了?”

赵高的话让得项少龙这方的人大半的目光都落在了他身上,其中一女人的声音惊惶而又兴奋怕惊叫起来道:

“啊!赵高!怎么是你?”

这惊叫声引起了项少龙这方所有人的骚动,连一直紧盯关项思龙的项少龙也把目光给移开去,投在了惊愕的赵高身上。

赵高似也想汪以对方中竟然有人识得自己的身份,顿然目中凶光一闪往发声处望去,见着对方面容时也是失口惊叫道:

“曾柔?原来是你!怎么?跟项少龙的旧情死灰复燃了?但是你背叛了你师父曹秋道,他定不会放过你的!并且这下他可有难了!只要我回京把此事禀告皇上,嘿嘿,曹秋道这老家伙还怎么威风得起来?还有你儿子解灵,他现在已经落在老夫手上了,待我回京后,他也难逃此劫罗!

此女正是曾柔,闻听得赵高之言,脸色大变的颤声道:

“什么?灵儿他……你把他怎么样了?他现在在哪里?你快把他交出来?”

赵高一阵阴笑道:

“我没把你宝贝儿子怎么样,只是偶然之下见他触犯了我大秦律法,把他给揭了下来罢了!至于放了他么,那就等回京后由皇上来定夺了,老夫可做不得主!

曾柔一脸凄然的望向脸皮神色异常平静的夫君项少龙泣声道:

“项郎啊,你可得把灵儿救出来啊!要是这次再被赵高这老家伙对他施了什么手脚,那灵儿他……他可就惨了!”

项少龙伸手轻轻拍了拍曾柔的酥肩,沉声道:

“柔柔,放心吧!我不会让赵高再伤害灵儿的!”

说罢,又转向赵高冷冷的道:

“你这奸贼,我早就想闯进咸阳去把你给干掉了!这次送上门来,当不会把你给放过了!但只要你交出解灵,我尚可饶你一次性命,当然你得自废武功!”

赵高被得曾柔骂他“老家伙”已是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了,再被项少龙骂他什么“奸贼”,且语气中一点也没把他给放在惦,更是气得七窍生烟,若不是有项思龙这教主在场,他定是早就大打出手了,当下只是强压心中怒意,怒极反笑的道:

“你就是当年威震七国的享有‘刀帝’之称的秦国上将军项少龙了?嘿,别人怯你威名,老夭可不惧你,有本事尽管放马过来就是了!”

项思龙此刻也渐渐平静下了心绪,他在赵高与曾柔日角的当儿,发觉还有一精神烁烁的老者在打量着自己,此老者一头银发,身着一身青布秦衣,目光深邃而又明亮,面容甚是洋和,看上去颇有几份仙风道骨之态,想来就是自己极想一见的范增了吧!

正当项思龙在打量范增的当时,突闻父亲项少龙的话音,顿然收回目光又往父亲望去,听得赵高语气对父亲的污蔑,心下顿然火起,冷声出言喝斥道:

“护教左使不得对项少侠无礼!有什么话大家心平气和的来作个商量嘛!干嘛火药味这么浓重呢?”

赵高听项思龙出言斥责,吓得退回身来低垂着头,一脸惶恐沮丧之色,再也不敢言训。

曾柔见项思龙威信如此之大,连这平时在秦宫里作福贯了可让秦政覆手为云翻手为雨的丞相赵高也对他服服帖帖的,不知对方是什么来头的人物,但心中却还是生起一丝希望的缓和语气道:

“这位……侠士,请问高姓大名?”

项思龙淡然一笑道:

“老夫乃是西方魔教教主‘日月天帝’!夫人多礼了!老夫属下方才出言多有得罪,还请夫人见谅一二!”

曾柔见这看上去甚是冷漠威严的老者说起话来却是如此友善,不由大发好感,凄然一笑道:

“原来是‘日月天帝’教主!小女子曾柔久仰大名!不有一个不情之请,愿教主能够成全!”

项思龙知道自己不能太过表露出自己情绪的波动,语气转冷了些仍是淡淡的道:

“夫人但说无妨!只要老夫能够成全的定当满足!”

曾柔闻得此言大喜道:

“如此小女子就先谢过教主了!小女子想请教主放过小儿解灵,如此小女子对教主日后定当感恩图报!”

项思龙面有难色的沉吟了片刻,望向赵高似作了决定似的蔓地一阵哈哈大笑道:

“这事也无不可!但老夫却有个条件,就是项少侠从今以后永远不得过问我西方魔教之事,不得与我西方魔教为敌!只要项少侠答应,此事便可成交!否则本教主也作不了主了!

赵高本听项思龙“这事也无不可”这话时,脸色大变,但听得他后面所说的条件,却也大感划得来,心下还是疑惑:

“教主神功盖世,为何不用武功来征服项少龙,却要费这么多心机这么多口舌来与他作什么交易呢?”

第一一七章 相煎相欺

赵高虽是心生疑惑,但嘴上却还是不敢说出,曾柔却是脸上的喜色又给沉了下来,不知所指的望向项思龙,似想开日说些什么然又不知怎么启口,一时给满面怔愣凄然的呆站住了。

项少龙本是乍见项思龙的目光,就浑身蓦地生起了一种心电感应,感觉眼前这气势迫人的冷面老者似曾熟悉且与自己有着某种亲情关系,他顿然想到了儿子项思龙,怀疑这老者就是由儿子项思龙装扮的,当见着项思龙虎躯颤了颤时,更是肯定了这处感应。

然当他此后再细细进行打量时,却又觉着眼前这老者在气质上与儿子项思龙有着一种微妙的区别,就是这老者的武功似比自己在吴中初见儿子项思龙时高深了不知多少倍,且浑身释发着一种令人心悸的阴寒魔力,与儿子项思龙的正直刚毅的气质绝然不同,这感觉又让得他对自己的肯定产生了怀疑,一时陷入了深思之中。

项思龙的笑声让得他敛回神来,闻言“嗤”地一声冷笑道:

“在阁下还贵为一教之主,原来却也是个胆小怕事的小人,竞用此等要胁手段来逼迫我们!哼,你要是有种的话,咱们就来个比武分胜负,如你胜了,我就接受你的条件,但如果你败,你就一是必须无条件释放解灵,二是把赵高这好贼交给在下处置,阁下不可过问。

至于我们之间的怨仇,比武过后暂且一概各自不管,但以后么就说不定了!我项少龙的处事原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只要阁下从今以后不再插手干涉我项少龙的事情,我项少龙自也不会与贵教为敌!”

赵高虽觉得项少龙的条件有些苛刻,且牵涉到自己的安危,但他对项思龙这冒牌教主的武功满怀信心,认为项思龙一定可以胜得项少龙,当下抢先着答道:

“这个建议好是好,但我们地未免显得吃亏了点!我方再加一点,就是如我们教主胜了,你除接受我们教主提出的永远不得过间我魔教之事不得与我魔教为敌之外,还必须退出江湖,不得再过间江湖中事,至于你和你义子项羽叛乱反秦之事我们则不管。我方提出的这个条件你是否答应呢?”

项少龙对赵高的多管闲事感到有些气恼,冷哼了一声道:

“我在与你们教主说话,你插个什么嘴,难道你说的话可以代表你们教主的意思吗?给我个肯定答复后,我尚可考虑你的话!”

赵高被项少龙的这顿抢白给说得心下大震,顿把惶然的目光投向项思龙。项思龙正愁自己找不到好借口释放解灵,闻得父亲的激将话语暗自道“正合我意”时,见赵高抢自己之前自作主张的发话,心下顿然有了主意,接着父亲的冷言冷语沉声朝赵高喝斥道:

“护教左使给本教主退回来!项少侠与本教主说话,你就不要来多管闲事来着了!处理事情本教主自会有得主张,不劳你来费心!”

说到这里,摹地又是一阵哈哈大笑道:

“项少侠快人快语,说话干脆利索,本教主甚是欣赏!好,我答应你无条件的释放解灵!但至于比斗之事么,我们双方之间素无怨仇,我看就暂免了,免得伤了和气!然本教主闻说项少侠乃是中原义军队伍之中是继陈胜吴广之后,最为有前途的一支义军首领,本教主想与项少侠作个商量,就是我们联手起来推翻秦政,到时项少侠得天下,在下就得中原武林一统,,不知项少侠意下如何?这可是双惠双利的事情!”

项少龙杨不到这西方魔教教主如此爽快,一口应承下来释放解灵,且。他后面提出的互惠合作条件也甚是诱人,自己此次重出江湖的最大意愿就是助羽儿成就一番霸业,轰轰烈烈的在这古代历史上大闹一回,让历史也记住自己的姓名,但自己一直以来都有个最大的心病,就是得知儿子项思龙也从现代来到了这古代,并且担负着阻止自己创造历史扶助刘邦一统天下的历史史命。

这个心病让得他这一年多来寝食难安/内心里痛苦不堪,可又不能把项思龙乃是来自现代知晓这古代历史的秘密说出来,因为这样一来,定然会在这古代掀起轰然大波,自己和儿子项思龙或许各自皆没实现自己的愿望就己先一步被人杀死一命呜呼了。

想这古代的能人异士不知有多少,他们知道自己父于二人这超古代的现代人后,不争夺个天翻地覆才怪,稍有差错,自己父子二人就会没命,那也就枉费了自己父子二人的幸运了!因着这种种错综复杂矛盾不堪的心理压力,所以项少龙内心深处甚是痛苦,他也害怕与儿子项思龙两次相遇,但是也知道天意己注定了自己父子二人的悲剧命运,因为自己和儿子项思龙都己深陷入了这场历史的斗争中不能自拔了,自己始终是要面对儿子项思龙的,见面后至于怎么处置自己二人的关系他却也不知道了,他只想着但愿自己不要与儿子兵戈相见是好。

此次他得到腾翼的飞鸽传书,说项思龙也己到了西域,并且阻止腾翼去见范增,这让得项少龙心下又惊又怒又恐,范增是项羽身边举足轻重的智囊人物,如被儿子项思龙先一步罗网了去,对项羽今后的前途将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心急火燎之下项少龙召集身边的一批好手,日夜兼程的赶到西域,准备狠下心肠来与儿子大干一场——你不仁我不义嘛,是你先想破坏历史,影响项羽的霸业发展的,那我也说不得只好不顾父子之情来与你争抢范增了!

怀着这种气恼心情,项少龙率领一众好手和千多名精兵风风火火的赶到了西域,遇上腾翼时,情况却让项少龙大是放下心来,同时自嘲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儿子项思龙的君于之腹了,原来腾翼已安然的寻着了自己一直挂悬着的范增。

见事情没有发生什么变故,项少龙本想率领人马重返项羽阵营,但范增却突他说据他所获消息,项思龙在云中郡城大胜匈奴真主达多和各大意欲叛乱的旗主童千斤。诸葛长风等,并且准备玄军回西域,说什么此乃重创项思龙争夺匈奴大军支持的绝佳机会!

因为在项思龙率领的近二十万匈奴兵回西域匈奴京城的途中,沼泽之地颇多,如埋伏半路,瞧准时机给他们一记迎头通击,打乱匈奴大军阵形,大可以打他一场胜仗。

这话说得项少龙有些心动,因为如被。儿子项思龙得着了匈奴真主之位,就等于为刘邦干添了二十几万匈奴大军的实力,这对项羽的霸业构成了严重的威胁。因着这层成忌,项少龙便同意了范增之见,依范增提议,在这“当局亡谷”埋下了伏兵,准备迎击偷袭项思龙大军,但不想却半路上杀出程咬金来,有一股势力军先一步与项思龙给对于上了。

“惊异之下军情发生了骚动,顿然被鬼青王等发觉,双方便对干了起来,之后便发展到项少龙与装扮成“日月天帝”的项思龙父子俩正面交锋的局面了。

项少龙沉吟着思量冒牌“日月天帝”项思龙提出的建议,静默了好一阵才突地扯开话题道:

“在下有一个问题想先问间阁下,阁下回答了以后,在下再来考虑你所提出的这项建议!”

项思龙知道父亲想问自己有关自己这项思龙的事情,心上一阵波动,由此可见父亲对自己的安危也挺关心的,倒也还是念及了父子之亲,当下深深的望了父亲项少龙一眼,淡淡的道:

“项少侠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吧!本教主若是知情,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给项少侠一个满意的答复就是!”

言罢,忽地灵机一动的接着又道:

“项少侠是不是欲问有关本教主座下左使重子项思龙的事情?他已经被本教主降服,收归为本教弟子了!至于个中详情,本教主却是没得闲暇说出!项少侠如欲问此事,本教主就只能奉告这么多了!如不是,但请尽管发问就是。”

项思龙率先把父亲项少龙想间自己的问题给主动提出来,一是想借此封住父亲再提此事,免得搞得彼此心下难受;

二是自己主动说起有关自己的事情,可以释解父亲对自己身份的怀疑。因为以目前情况看,父亲对猜测自己是项思龙的信心有了动摇,自己如能让他消除这种怀疑的话,对自己和父亲行事谈话都方便许多,同时说不定亦可探得父亲的一些战略部署,对自己帮助刘邦,化解自己和父亲的恩怨都在有脾益。

当然,父亲对猜测发生动摇,全靠“日月天帝”的元神融入自己体内,使自己的气质发生了较大的改变,并且可随意改变自己心性,使自己具备“日月天帝”和自己本身的双重个性。

项少龙闻得项思龙后半截的一番话,果是脸色大变,虎躯不能自控的微微颤抖着,连声音都变了的急声道:

“什么?思龙他……项少侠己被教主降服,成为你座下的左使童子了?这……他现在在哪里,在下想与他见上一面?”

项少龙虽是想竭力的抑制情绪的迸发,但自己也不知道为何如此的对项思龙甚是关切,心绪的波动已是让他不由自主的表露出了自己的情绪,话刚说完,虽己觉察自己的失态,却己是收不回来了,顿然老脸变显得甚是有引起不自在,因为范增见了定会对自己和项思龙的关系生疑的吧!这对他以后全心全意协助项羽成就霸业可说不定会大有影响。

在场众人,除项思龙和腾翼知道项少龙这失态的原因之外,其他诸人均是大感诧异,不知项少龙为何如此着紧项思龙,其中又以范增、鬼青王、盂姜女以及苗疆三娘几人显得诧异之色甚是突出,都把目光分投在了项少龙和项思龙二人身上,带着质疑和不解的神色。

腾翼走到项少龙身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头,低声道:

“三弟,不要失态!这魔教教主是个甚为阴沉险诈的人物,不可让他怀疑三弟和思龙之间有什么关系!要是被他抓住什么迹象对我们进行要胁,那我们可就进退两难了!要知道解灵现在还在他手上没有放出来,如被他知道三弟你非常着紧思龙和解灵,那可就有些麻烦了!想来以思龙的才智武功当不会有什么性命之危,他即使落入了对方手中,也定是有什么图谋,自会有办法逃脱出来的!”

项少龙对腾翼对自己的理解和支持,心中甚是感激,腾翼跟着自己己是有二十多年了,自己来到这古代里所取得的一切成绩,可说都得到过他莫大的帮助,他跟自己的兄弟之情可以说是比海要深。比金要坚,无分彼我。

感激的望了腾翼一眼后,项少龙只觉腾翼的话也大有道理,凭项思龙的才智武功怎么会轻易的就给这劳什子的魔教教主给降服了呢?说是被他给擒住了,自己方可相信;但说降服项思龙么,却是叫自己难以相信了!要知道项思龙是自己的儿子,他受过现代里的高等教育,智慧可以说是比自己还要高,自己尚可在这古代生活得事事顺利,他又怎么会遇上阻碍呢?他如真做了这魔教教主的什么左使重子,说不定是为了降服这冷面老者,好把劳什子的西方魔教收为他用,以增弱刘邦的后备实力。

但如真是如此,项思龙为何会花如此大的心血来降服这西方魔教教主呢,并且还不惜诈归于他!难道这西方魔教有什么超强实力,不过,但看连在秦王朝里威风不可一世的赵高也是魔教教徒,且只不过是个魔教的什么护教左使,又对这魔教教主服服帖帖的,真说不定这西方魔教有什么诡异之能呢!如被思龙降服了过去,刘邦的后备实力就会大大增强,对羽几的威胁也就越来越大!这……

想到这里,项少龙已渐渐趋于平静的心绪又给凌乱如麻起来。自己到底卷不卷入这与思龙急夺西方魔教支持的纷争中去呢?看这西方魔教教主的做态,定是个野心极大的人物,其志定不止在于称霸中原武林,说不定乃是对中原的大好江山也虎视眈眈,自己结交上他会不会反而偷鸡不着反蚀一把米,被他给控制住了呢?若如此的话自己所有的心血可就臼废了!

但是自己如退出的话,思龙如降服了西方魔教)那对自己和羽儿构成一大威胁了!

这……自己到底该作如何决择呢?

项少龙左右为以忐忑不安的想着时,一直沉默不语的范增突地开日道:

“老朽有一个问题想问教主,对于西方魔教的事迹老朽也曾略有耳闻,但传闻中说阁下己是于一千多年前,因闭关练功而告夫踪了,请问教主你是怎么能够存活一千多年而不死的呢?难道你练成了什么不死神功了?

不有,据老朽所知你们西方魔教在中原己是势力削减,许多年没有在中原活动了,而教主当年的口号是要雄霸整个中原武林,请问教主此次出关重振西方魔教是不是意欲吞并我整个中原武林和中原天下呢?如是如此,老朽代项少侠拒绝你的建议,因为你具有虎狼之心,我们身为中原儿女,是怎样也不会做叛国贼来出卖国家的!老朽的话就这么多,教主可否给我一个详尽而真实的答复?”

项思龙本心中一直都在为父亲项少龙不能自控的对自己的关心而激动着,真想脱口说出自己就是项思龙,但知如此一来,自己的一工心计都白费了,说不定马上就会与父亲兵戈相见,双方爆发一场血腥撕杀的战斗,所以强行的抑制着这种仲动,心下自我安慰的思忖道:

“项思龙啊项思龙,你可一定得狠下心肠把这场戏演下去!要知道政治斗争本就是冷酷无情阴险奸诈的勾心斗角,自己怎可以因感情而背叛自己的历史史命呢?狠下心肠,继续欺骗父亲项少龙吧!要知道他是自己历史史命的最大障碍者,是自己兄弟刘邦霸业的严重威胁者!自己一定得狠下心肠来想方设法打败父亲,只要尽量避免流血急斗就够了!这次的机会可真是不需用武功而深入父亲阵营的大好时机,自己一定得好好把握住这机会,千万不要错过了!”

项思龙心下也正如此相焦相熬的思忖首时,乍闻范增的这度疑问,知道他对自己的身份仍存怀疑,且想不到他似对西方魔教的事情较是了解,心神一敛,突地仰天一阵哈哈大笑后冷冷的道:

“阁下是谁?对我西方魔教事务倒比较清楚的嘛!是不是怀疑本教主的身份?嘿嘿,要不要我证明一下给你看看?本教的镇教之宝。‘圣火令’也曾听说过吧?本教主就让你看看这几样异宝!”

言罢,身形一纵飞至三四米高的空中,在哈哈一阵狂笑声中双臂一伸,二枚“圣火令,,己是自背部飞出,两道夺目金光顿然映亮夜空,假冒的“日月天帝”项思龙的身形在这“圣火令,,奇高的包裹中,显得甚是威武非凡,真大有天神下凡的气势,使得目击者无不为之心神一悸。

项思龙手握“圣火令”,感觉体内“日月天帝”的元神倏地异常活跃起来,使得自己的心神也为之差点衰弱下去,并且自己体内的功力不由自己的源源不绝涌入了两枚“圣火令”

中,使得“圣火令”异光大作,并且更为怪异的现象出现了,项思龙的眼前倏地清晰的可以见着“圣火令”的异光环中有一衣关怪异容貌怪异的行者正在其中对自己念叨着什么武功的经文,但是自己却听不见任何声音,只是意念把这些经文给吸收了下来,经由“日月天帝”

的元神智慧把它翻译成了项思龙听得懂的中原土语,这些经文讲释的是一套叫作“圣火十八式”的“圣火令”招数,项思龙的意念把这些招数很快的领悟过来,并且不由自主的在空中把这“圣火十八式”给使了出来。

一时间,地面上的观者只见天空中道道金光闪烁,根本看不见项思龙的身影,金光所过之处,发出“嗤!嗤!嗤!”的有若闪电划出的啸声,并并且空气中倏发大作,金光在地面的所过之处就给发出一阵有如刀切沙土的声音,随后就“轰”一声巨响,炸出无数个足可埋葬千数人的大深坑来,连得天空的乌云也给金刀劈散,凝成雨滴作降落了下来。

这等场面,简直是有若天公在发怒,要让这地球给毁灭掉,人类的未日来临了似的恐怖,使得所有观者无不惊骇得面容失色。连知晓练成了绝世神功的盂姜女和茵疆三娘也是玉容苍白,吓得就快要惊叫起来了,其他的一些匈奴武士和秦兵则是在惊骇万分中由赵高领首发出了阵阵颤栗的欢呼,声势力竭;

项少龙这边的人却是惊骇得阵形大乱,差点就要哭爹喊娘了。当然,项少龙、腾翼、范增等较有身份的人则自是不敢太过失态,但心下对项思龙武功的骇异程度却是无法用笔墨形容出来的。

羽儿练成了“战神不败神功”自己已经是认为他应可天下无敌了,但想不到这世上还有“日月天帝”这等高深得骇人的武功!这古代的古武功真是高深得不可思议,看来自己实在是坐并观天了!唉,这等魔头再世,中原天下将永无宁日了!自己还谈什么要助羽几争霸天下的雄心壮志呢?看来还是撤回塞外草原安度余生得了!

项少龙心下有些气馁的想着,但倏又想到项思龙投入这“日月天帝”座下定是看中了他非凡的武功,所以想用现代的智慧诱降他!不是有句老话说什么“智者斗智不斗力”么?这“日月天帝”或许是有勇无谋呢?即使他有心机,凭自己这现代人,比古代多出二千多年文明进化的知识难道还斗不过“日月天帝”么?思龙定也有着自己的这等想法,他可遇难而上难道自己就望难却步?这岂不显示自己己是比思龙弱了一筹?

不!自己决不服输!就赌这一么一把吧!与思龙急抢这“日月天帝”!争取到了他,就可说等若中原天下己在自己囊中,等着自己取出来让它辉煌历史了!对,就这么决定!

项少龙的心情既是有些兴奋,又是有些紧张的想着,他自来到这古代以来,还从来没有在如此的心情之下去抉择一件事情。

空中的项思龙则是完全沉浸入了一种对高深武学的探索去了,他的精神己是不能由得自己控制,只知道把脑海中浮现出来的每一招每一式“圣火令”中的武功都演练出来。

金光在夜空中令人眼花镣乱的闪烁着,其速度己是快至人的肉眼不能看清其所划过的痕迹的境界,空气中弥浸着浓浓的劲气,压迫看在场每一个人的心弦,让人连呼吸也为之窒息,赵高和众匈奴兵,秦失也己不知觉的停止住了欢呼声,都是瞠目结舌的望着空中的异境。

天绝、地灭这方的人马这时也已赶到了,见着众人的神色,天绝禁不住好奇的走到孟姜女身边低声道:

“大媳妇,发生什么事了?思龙呢?怎么没见着他?空中的金光是……”

天绝的话尚未说完,孟姜女就己敛神回来肿他沉声低喝道:

“不要再叫思龙的名字!他现在是‘日月天帝’的身份,如把事情搞砸,思龙责怪起你来,可别怪我没有通知你情况!”

说到这里,顿了顿接着又道:

“哪!教主现在在空中大展神威呢!不要再叫声惊扰他了!”

言罢,盂姜女再也理睬一脸骇容的天绝了,她的直觉告诉她项思龙正在施行一项什么计划,是不愿意自己等泄露出他的身份的,自己如再与天绝纠缠说不定就会被天绝无意之下泄露项思龙身份的秘密了,所以还是不理他是好。

天绝听得盂姜女的话,心下既是骇然又是不解,骇然的是项思龙的武功竟然高至了如此幻化之境,不解的却又项思龙为何要显露自己的武功。依盂姜女的的话意语气态度猜未项思龙此举定是有意而行吧!自己也还是小心,杏则弄施了思龙的什么妙计,这责任自己可担负不起!嗯,静心的看思龙的神功绝技吧!

“哈!哈!哈!”

一阵狂笑声中,空中的金光倏然一敛,项思龙身形在”圣火令”金光的映照下又给显现了出来,但这次在众人的眼中却是更显神威,让人对他油然而生臣服之态。

空气中的狂风此刻也停了下来,东边的天空己是现出了黎明的曙光,但这曙光相较起“圣火令”的金光来却又是有若莹火与明月一点也不让人注意。

所有人都屏着呼吸静静的望着项思龙,项思龙这亥(己是敛回神来,止住了笑声,见着地面上众人望着自己的怔怔神色,知道自己无意中在众人心目中立下了神威,心中一喜的又故作狂态的哈哈大笑了一阵,双臂一伸又把两枚“圣火令…插入了后背,意念一动凝功降下身形,落至范增身前三米来远处,冷冷的对还怔怔望着自己的范增道:

阁下现在相信我就是西方魔教的教主‘日月天帝’吧!至于你的两个问题我都可以答复你!世上的异怪武功可以说是数不胜数,有没有刁(死神功本教主无从考证,但在我西方有一种‘嫁衣神功’就可以让人的元神得以生生不息而达到生命不死之境。

在下据闻你中原也有什么得道登仙之类的高深武学,这跟我西方的‘嫁衣神功’可以说是有看异曲同工之妙吧!对于这内中玄虚,也不是一言可以说尽,本教主就不详细解释了。

我在这近千年来修练的乃是‘圣火令,上的一门至高神功‘阴阳五行神功’,此神功乃是吸取天地日月之精华而练成的,可以让人的体机发生质的改变——可以对维持生命的一切生理身体元素自行的进行新陈代谢而至生命于无穷无尽的境界!这话说来甚是让人难以相信,但本教主也只言至于此了!”

说到这里,顿了顿,目光冷冷的扫视了一遍正全神贯注的听自己解释不死神功秘密的范增、腾翼、曾柔和父亲项少龙等一眼后,接着又道:

“至于阁下的第二个问题,我更可以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本教的意意自始至终都只在意于武林争霸而不想参与天下的纷争中去,但是王权与武皇在某些方面是有着共同利益的,如相互合作的话对双方都有好处,所以本教主并不排斥与朝庭势力合作。

其实说来在下收服了赵高,可以说是秦王朝的天下己在本教主的手掌之中,然秦王朝腐败无能,朝中英雄杰出之辈无得几人,气数己是至了尽头,所以本教主想与项少侠合作,因为项少侠手下集聚了天下问的大批热血男儿,内中高手如云,比秦王朝更有发展潜力,观天下之势,自叁得天下者项少侠这边是希望最大的。

嘿,本教主作出的这个决定可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而不是什么轻率之举,阁下可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不过,我欲与项少侠合作,也有一个原因,就是在本教主闭关练功的这千余年中本教发生了重大的质变,教中有几大重臣背叛了本教主,与我西方的阿沙拉元首勾结私篡教主之位,本教主为报此仇,所以意欲借重项少侠。

因为本教主此次重出江湖时日不久,手势力不雄厚,如有项少侠之助,重振我西方魔教声威就可事半功倍,并且指日可待了!但项少侠与本教主合作也有莫大好处,就是本教主可以协助早日日扫平一切强硬对手,让他早日称王称旁!”

项思龙的这一大篇洋洋洒洒的言论说得甚是得体,也甚是符合他现在的身份,使得项少龙对他的疑心尽去,己认定他是真正的西方魔教教主“日月天帝”,而不再怀疑他是项思龙了。

不是么?思龙来到这古代还只有大约两年多一点的时间,怎么可能练成这般的高深绝学呢?自己来这古代己是二十几年了,还不是武功平平,比起这“日月天帝”来简直是小孩子的把戏!再有就是思龙也与自己见过面,彼此也相处过一段时日,他的气质他的秉性甚是厚道忠实,也决没有眼前这“日月天帝”这么狂做这么冷漠这么霸气逼人。一个人的气质秉性是与生俱来的,有着很强的稳定性,任他怎么易容改扮,他的独特气质也难以掩瞒住。

项少龙的心下在如此想着时,范增则是被项思龙说得脸色白一阵红一阵的,甚是尴尬异常,让得项思龙见了心下也大感过意不去,但自己本意是并不想嘲讽他的,只是自己现在的身份,为了扮演好,不得不如此说罢了,但愿他不要记恨着自己吧!要是记着的话,也但愿不要把对自己的气恨日后给发泄到刘邦身上去,这可就有点得不偿失了!要知道范增在历史上可是项羽身边举足轻重的人物,可以说要是他不被陈平用离问计被项羽气死的的话,刘邦的天下可也不会那么容易得手呢!

项思龙心下如此怪怪想来,虽甚想跟范增赔个不是,但知这想法是行不通的,自己不但不能心软,还要故作狂做之态呢!唉,他妈的,但愿“日月天帝”的模样给自己带来的是福不是祸是好!否则自己定要大为恼火的想个方法,把“日月天帝”的元神驱出体外,让他彻底的灰飞烟灭!

心念电转的边想着边冷冷的盯着范增,见他这多时还没有作声,当下又冷哼一声问道:

阁下心中还有什么疑问没有?如有有的话尽快发问就是了!要不在下想与项少侠议事了呢!”

范增额上的青筋都给气羞得涨了起来,强抑心中波动的情绪,向项思龙拱手施了一礼道:

“老朽方才之言多有得罪,还请教主见谅一二!你与项少侠有事相商但请言便就是,老朽已经没有什么问题!”

言罢,目中精光倏地一闪的狠狠盯了项思龙一眼,显得愤怒异常,却又似慑于他方才所露的武功而不敢发作。

项思龙的意机察觉到了范增的浓重杀机,心下猛地一震,他自练成“不死神功”以来,还没有人能够对他产生什么气势迫人的感觉,但范增方才射向自己的那一束目光,却是让他的气机感到了些许压力,显示对方乃是一个深藏不露的绝世高手。

这……历史上的范增不是只是项羽身边的一个智囊么?却是没有提到他也会武事的啊!

这范增到底是不是历史上的范增呢?他到底是一个怎样来历的人物呢?

项思龙心下警惕的想着时,项少龙的话却又转过了他的注意力道:

“教主神功盖世,让在下等大开眼界,也大为叹服,对于教主所提出的关于咱们互惠合作之意,在下思量了一番,觉着建议大有商量的余地。但不知教主打算如何合作呢?有关这方面的细节可否述说一下?”

项思龙闻得父亲此言,心下大喜,顿然忘了范增的威胁。因为任他范增怎么厉害,想来也敌不过自己吧!要不他也不会对自己如此容忍了!但让自己奇怪的是,象他这样一个绝世高手怎么甘愿默默无闻的隐居于这偏远的偏远的西域,且从不显露自己的武功,而只显露自己的才智呢,这内中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呢?

项思龙心下大感奇异的纳闷看,却很快被父亲项少龙中了自己的计谋而带来的兴奋给冲淡了,看来父亲己深信自己是西方魔教教主“日月天帝”了!如此总算自己的一番努力一番心血没有白费!要不被父亲识穿了自己身份那场景自己可不知怎么去面对了!唉,谢天谢地,“日月天帝”这老小子总算帮了自己一个大忙!

心下如此欣慰的想来,脸上地是不敢喜形于色,仍是淡淡冷冷的道:

“这个本教主也己大体的说过了,就是本教主借重项少侠的势力声威重建我西方魔教,并且在本教主发动向阿沙拉元首他们的进攻时,希望能得项少侠一臂之力相助;在下呢则是给项少侠铲除中原内你所认为对你的霸业发展有阻碍的一切强硬对手。当然这强硬对手是指个人或江湖中的一些帮派,而不是哪一路义军或秦王朝的大军。待我们双方都达到了自己理想的目的之后,各自就各得其所,项少侠去享受你的帝王之尊,在下去统一铁中原武林,而互不相干!

项少龙眉头紧锁的沉默了好一阵,突地扬了扬头,沉声道:

“好!在下就应允了教主建议!我们合作的事情就这么定了!但不知教主是否现在可以着贵属下赵高释放解灵了呢?”

项少龙这话音刚落,蓦地只听得大绝的声音震遍全场的大声道:

“教主,笑面书生来了!”

第一一八章 利益结合

项思龙闻声心下一震,暗忖道:

“这笑面书生心机甚是深沉,也不知他是信任自己的身份还是对自己身份已产生了怀疑,行事显得有些神神秘秘的,明明知道自己已经重出江湖,却又不告知赵高,让他来跟自己碰壁,是借他来试探自己呢还是借自己教训一下赵高,灭灭阿沙拉元首他们的威风?这些内情自己都没摸清楚,现在在自己跟父亲项少龙谈判的节骨眼上给冒了出来,不知他会否从中搞什么鬼?

他奶奶个熊,如果笑面书生搞得自己的计划泡汤,让得自己和父亲项少龙他们现下就兵戈相见,那可就别怪自己无情,老子这西方魔教第二任教主可就要对自己的教徒大开杀戒了!还管他妈的答应‘日月天帝’要容忍魔教教徒的诺言呢!”

项思龙以下显得有些毛毛燥燥的想着,当下也转目冷冷的朝正领了二百来名魔教教徒朝自己方向走来的笑面书生一行望去,这家伙面上还是挂着那抹天生的友善微笑,让人看不清他心底里的心事,眼睛却是显得有些精明狡黠,让人可以知道他绝不是个好惹的简单人物。

笑面书生本正用目光扫视着全场众人,见得项思龙的目光向自己望来,顿忙面容一肃,心神一敛,加快了步速的驰至项思龙身前一米多远处,单膝跪地恭声道:

“属下迎接教主来迟,让得教主遇到麻烦,还请教主降罪!”

项思龙怒瞪了他一眼,甚想冲他大发一通脾气,却又怕激怒了他,搞得境况一发河收拾,只得冷哼了一声冷冷的道:

“副教主请起!本座来西域时并未通知于你,不知者不罪!”

笑面书生此次似是有恃无恐多了,闻言果真即时站起身来,但还是躬身朝项思龙行了一礼,接着又道:

“属下据线报,说教主已经到了我西域境内,而在教主进发西域途中却似有敌人埋伏意图对教主不利,所以属下马上搜集人手,连夜前来迎接教主。途中遇着一批正谈论教主入进西域事情的匈奴武士,约五千来人。

属下便在疑心之下擒了这批匈奴武士的将领问话,得知他们乃是前匈奴真主达多和匈奴旗主童千斤、诸葛长风等在匈奴国内的残余死党纠集起来的一批乌合之众,本意是欲偷袭教主一行,为他们的主子报仇,但不想却突被教主神威识破他们的阴谋下令撤军,这批脓胞以为教主已经发观了他们行藏,顿时吓得屁滚尿流的即忙撤军,被属下等意外逮个正关,现今这批不知死活的家伙已被属下着人押送回地冥充府总坛。因得此事属下所以来迟,还不知教主……需不需要属下帮……不,替你解决什么麻烦事情不?”

说着目光偷膘了项少龙和赵高一眼,显是他早就知道伏击项思龙的是些什么人了。

项思龙心下暗凛,知道笑面书生把目光投向项少龙和赵高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看来他确已怀疑自己的身份,但不知为何还对自己这么恭敬,并且不揭穿自己,他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呢?是威胁自己还是想利用自己?亦或还是屈畏自己的武功比他要高得多?

项思龙心下正是恼恨得巴不得把这讨厌的笑面书生脑袋给一掌击个稀巴烂,但知这是一种冲动的虚想,根本就不切实可行,自己愈是在此等危险的境况下就愈需出言谨慎,免得弄僵了原来彼此还有利益结合的虚伪友善关系,这可就使得自己陷于困境了!

有着这层脆弱而又紧张的虚伪友善关系保护着,自己反可缓下一口气,慢慢的想方设法消除对方对自己的威胁,并且设法降服对方,让之成为自己的利用工具!这过程就是斗智的过程了!他奶奶个熊,斗智自己还会输给古代人吗?自己可是一个融入了“日月天帝”元神的古代尖端智慧和吸收了现代进步文明知识的综合超人,自己会怕了谁呢?在这古代除了父亲项少龙,除他的一切古代人,斗智么,自己可以永远不会服输!

项思龙脸色甚是阴沉的望着对自己的态度已没有了初次见面时那么恭敬的笑面书生,心下斗志满怀的想着,嘴上却是淡淡的道:

“所有事情本座已经处置妥当了,不劳副教主费心!你擒获了意图对本座不利的一众匈奴武士,此功劳本座会记下的,日后再行以功奖赏!现在本座还有一些事情尚未解决,副教主还是先行回府去吧!稍后本座就会抵西域京城的!”

笑面书生迟疑了一下道:

“这……属下还是等教主办完事后,恭迎教主一道回城吧!

项思龙对笑面书生可以说已经是够容忍了,闻言,目中厉芒一闪的沉声喝道:

“副教主的一番心意本座心领就是了!你还是先行回府吧!

笑面书生似欲出言还要争执,项思龙已是提高声音道:

“本座说过的话就不会收回!副教主不要再行说些什么的了!哼,要知道我是教主你是副主,我的话才是我西方魔教的最高指示!你还是先回府吧!有许多事情本座还要问你呢!

至于是些什么事情,副教主心里定也有数,你仔细考虑一下了!

项思龙己是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烦燥,顾不得了那么多的狠狠斥责了笑面书生一顿。

笑面书生听得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甚是难看,连得脸上的笑容也给变了质,显得有些愤怒和阴冷的狠狠盯了项思龙一眼,但这种激动的情绪很快又被他的理智给压抑了下去,收拾心清平定心怀,脸上再次露出那抹友善笑意,朝项思龙行了一礼后恭声道:

“属下遵命!”

言罢再也没有多说一句话,领着二百余名属下策骑狂奔而逝,只留下一阵惊醒黎明的马蹄声——此时东边的大幕上已是现出了半边红日,照在一望无垠的西域大地上,显得甚是详和,似给大地镀上了一层金红的颜色。

待得笑面书生他们的身影从众人眼前消失后,项思龙收回目光,朝项少龙颔了颔首以示请求对方谅解的道:

“项少侠继续我们的谈判吧!既然我们双方都同意合作,那么我们就必须有些行动,这就是我们各自安排一些人手到对方的阵列中去,一来可以增进我们之间的相互信任,二来呢可以方便我们之间的通联,三来么把话说明白一点,就是安插人手相互监督对方。这个项少侠是否同意呢?”

项少龙看到笑面书生与项思龙之间的关系似乎有些裂痕,觉着找到了突破自己施行计划征服这“日月天帝”的痕迹似的,正全神贯注的思忖首一些对策,闻得项思龙这话,感觉“正合我意”,于是想也没作细想的点头道:

“这个在下完全同意!但至于人手安排么,在下还得慎重考虑与我众属下商议一下,所以此事过些时日再来施行。我们可以先行约定一些通联方法或彼此交换一下通联信物,以便双方能取得联系,教主认为在下这话怎么样呢?”

项思龙也只是想到了要把韩信送入项羽阵营中去侦察他方情报而想到这个方法的,现在韩信不在身边,他正愁怎样想个法子拖延时日,好让自己把韩信安插到项羽身边去呢!不想父亲不但一口应允了自己的意见,而且提出的建议也正好解决了自己心下的疑难,心中欢喜得正想冲上前去一把抱住父亲亲他一日,对他说道:

“老爹,你太了解儿子心意了!”

兴奋归兴奋,项思龙可知道自己绝不能暴露出了自己的心迹,要知道父亲可也是个超古代的现代人,自己如得意忘形,马上就会引起父亲的怀疑而自己把事情弄砸了,这可是没得怨谁,只得自己哑巴吃黄连了!

心下在既是兴奋又是告诫的想着,项思龙故作为难的沉吟了片刻道:

“这……好吧!就依项少侠的提议!”

言动,双方交换了通联信物,商议了一些通联方式后,项少龙突地双道:

“解灵的事……教主是否可以着赵高放人了呢?”

项思龙听了,心事又回到解灵身上来,他可也甚是关心解灵的安危呢!因为看那叫曾柔的美少妇与父亲项少龙的亲热劲儿,这解灵或许大有可能也如刘邦一样,是自己跨越时空的同父异母的亲兄弟呢!叫自己怎不担心他呢?

目光冷冷的朝赵高望去,赵高不待项思龙发问,就已先行下拜恭声道:

“教主,解灵已被属下着人押回了咸阳,现在要释放他么……这……已是不可能的了!

但属下可以马上着人去把他给拦截回来交给教主处置!

赵高因身中“冰符”,自己手中的得力王牌——十大邪神也已被项思龙降服,并且亲眼目睹项思龙神威,所以已是准备铁了心的跟着项思龙这冒牌教主,方才又见笑面书生与项思龙关系不和,更是乐翻了心,因为以目前情形来看,项思龙现存手下最有能力跟自己争宠的就是笑面书生了,项思龙与他关系不和,自己就可乘机大拍马屁获得项思龙的好感,说不定也可平步青云坐上副教主之位呢!这样一来,教主就很可能传授自己许多高深的武功,包括可以让人生生不死的奇门功夫,那自己可就发达了!

赵高心下美滋滋的如此想着,所以密切的注意着项思龙的一言~行,好等待时机大拍马屁,这刻见项思龙目光向自己望来,于是顿忙不待项思龙发问就先行主动说出情况。

项思龙心下虽甚是恼怒,但赵高也是一着对刘邦将来大有帮助的棋子,所以也不便太过的惹恼了他,更何况这事已成事实改变不了呢?赵高也显得对自己这冒牌教主甚是忠心,自己还是不要斥责他而对其慰勉一番,笼络笼络他吧!心下如此想来,项思龙“噢”了一声对父亲项少龙道:

“项少侠,赵高的话你也听到了,解灵既然已被押回了咸阳,本座也没法现刻就把他带到你面前!不过,请项少侠放心,本座会在我们日后的再次见面时,会把解灵毫发无损的交到你手上的!这点本座以人格担保!”

项少龙听得项思龙此语,自是没话可说了,因为以项思龙方才所表露的武功,凭他一人就可以把自己所带来的这几千人马给杀个人仰马翻,何况他还有这许多的属下,如想消灭自己等可以说是不费吹灰之力!

自己以前一直以为是思龙率领人马进西域,想不到思龙却被这“日月天帝”给降服,且不管是了是真降还是诈降,思龙的处境也是显得比较危险了!唉,自己现下也帮不上思龙的什么忙,但愿他能谨慎行事逢凶化吉吧!自己能给予他的也只有是默默的祈祷和祝福了!命运啊,总是这么残酷和无奈!

项少龙想到儿子项思龙,心下甚是伤感的想着,虽然他明知项思龙是自己在这古代最具威胁的敌人,比之眼前这身怀绝世武功的西方魔教教主所带来的压力不要大得多,但他却总是无法放怀自己与项思龙的父子之情。

项思龙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啊!自己来到这古代没有尽起作为一个父亲的责任已是亏欠了他许多了,又怎可以真儿得下心肠来与他作生死交锋呢?但自己如太念及父子之情,又怎么能实现自己此次重出江湖的雄心斗志呢?

自己和思龙这古代的根本利益是矛盾的冲突的,自己二人各自所走的路,是两条完全相互对立的相反的路——自己不会放弃项羽,思龙也不会放弃刘邦,自己父子二人的命运,已因历史所定格了的项羽和刘邦的争雄而注定了将是悲局的命运,自己二人绝对不可能走到一起化干戈为玉帛,自己二人的怨仇己因历史而无法化解了!

唉,可也正不知是人在创造历史还是历史在主宰人的命运!自己和思龙本应和和睦睦的相处在一起,享受生命的欢快,可是……或许历史被改变了,项羽和刘邦二人中有一人败北身亡了,自己父子二人才会功成身退罢!但那时还将是一个痛苦的结局!

项少龙心下恍恍惚惚的想着,曾柔却是悲呼一声扑入项少龙怀里,哭声道:

“项郎啊,灵儿落在赵高这奸贼手中,他会受到极尽残忍的折磨的!上次灵儿落入赵高手中,这好贼给灵儿服食了什么毒药,使得灵儿神智失常。还幸得我师父曹秋道救治好了灵儿,可也费了师父九牛二虎之力才给灵几解去了毒力。这次……谁知道他又会耍什么阴毒手段不?项郎,我……我放心不下灵儿!我想亲自去接灵儿!”

项少龙闻言一脸焦烦苦色,他也担心解灵安危,但“日月天帝”既然出言担保毫发无损的把解灵交到自己手里,自己又怎么好向他讨价还价,要求先放了灵儿再说呢?人家可也贵为一教之主,出言又岂同儿戏?他要杀灵儿可以说是不费吹灰之力,所说的话自然可靠。自己如出言逼他要马上见灵儿,这不明摆着说自己不信任人家么?那么还怎么谈合作之事?

“日月天帝”是个甚为狂傲的魔头,自己激怒了他可就大难临头了,即使他现刻放过了自己等,可日后自己可就树立了一个强大的敌人隐患!如“日月天帝”被思龙使计降服的话,那对自己和羽儿的威胁可就大了!这……不行!自己还是得依原计划与思龙争取这“日月天帝”的支持!他现在与自己已是达成了合作协议,自己可以说是比思龙先一步争取到“日月天帝”了!现在最主要的是尽量获得“日月天帝”的信任,如此自己就算是为今后利用他助羽几打天下铺为基础了!

项少龙的这些顾虑和如意算盘确实是打得不错,如项思龙是真正的“日月天帝”的话真说不一定会真心与他合作,但怎奈他所打算讨好和与之合作的“日月天帝”却是个冒牌货,并且是由他最是终日提心吊胆的戒备着的儿子项思龙装扮了,看来他这一次可是栽惨罗!

项少龙拍了拍曾柔的酥肩,收拾心神,挤出一丝笑意道:

“柔柔,‘日月天帝’教主不是承诺各位定会把灵儿安然无恙的并到我们手里么?你担心个什么呢?教主说话一定会算话的!赵高乃是他属下,怎敢违抗教主的命令?他不也把灵儿怎样的!除非他是不想活了!”

赵高听得项少龙此言,不怒反喜的接口道:

“项少侠此言说得真是对极了!夫人,你放心吧!我赵高一定不会对解灵暗下手脚的!

要知道你们现在可是我们教主的贵宾,在下可不敢得罪你们,日后咱们还得亲近亲近呢!”

赵高心下本是对项少龙和曾柔先前漫骂过自己,对他们心中深怀恨意,且自己手下的金轮法王和红日法王乃是死于项少龙手中,曾柔又是自己在朝中的宿敌曹秋道的女徒,真是新恨旧仇的交炽下巴不得即刻与他们火拼一场,斗个你死我活的,但见着项思龙对他们甚是客气和看重,又与他们建立了友好合作关系,所以顿忙见风使舵强压心中的仇恨,虚与委蛇的与项少龙攀起交情来。

他这样做的目的当然不是真想与项少龙拉关系,只是想着借此大拍项思龙的马屁以获得项思龙对自己的好感,为梦想中的日后步步高升作好准备。不过他的这一番心机都将付诸东流,一点收获也不会有,反是把自己推向了迅速身亡的历史归宿。

项少龙对赵高一点好感也没有,对于他的媚态更是大为反感,也知他是笑里藏刀,说的是一套,骨子里想的却又是另一套,这都是当官的为官技巧——拍马屁,阿映逢迎……自己可不会吃他这些奸诈手段,只冷冷的道:

“你不伤害解灵最好!若是他有什么不测,我项少龙定会取你狗命!想来贵教主也不会干涉的吧!”

项思龙知道父亲这时的矛盾心情,妈是为他已深陷进了自己的圈套而心下大喜,同时亦也为他中了自己的圈套而痛苦。喜的是自己在与父亲的第一回交手下就大胜了一场,虽然自己借用的是“日月天帝”的身份,但政治的斗争本就是无所不用其极的,更何况如此交手可以避免与父亲下面交锋兵戈相见的痛苦局面呢?痛苦的是看来父亲是泥足深陷的意欲助项羽来改变历史了!自己与他的争斗将是无休无止了!直到分出胜负的一天,但那也是痛苦来临的一天!

其实父亲这抉择也不算残忍,自己又何尝不是决定与他争斗到底了呢?一切都只能怨命运,是它在左右自己父子二人的痛苦!还有历史,是它的不幸导致了自己父子二人的痛苦!

项思龙心下既是痛苦又是无奈的想着,真想跑到个无人的地方去大叫大喊一通,以发泄一下心中痛苦的郁闷,但是现实的事情还未了结,自己还没有处理好父亲的问题呢!

整理了一下心绪,项思龙强装出一阵爽然大笑道:

“项少侠和贵夫人都甚是坦诚,心下对赵高不放心不满就给痛痛快快的说了出来!本座甚是高兴!这样好了,本座会亲自去把解灵公子接回来交到你们手上,不知二位是否满意呢?要不你们跟本座一起去也行,花不了多少时间的!本座会一种叫作‘缩地成寸’的地行之术,只要知道解灵公子所在位置,就可在一个时辰之内来回一趟咸阳至这西域的路程,可携二位一同前去,这样二位就可完全放心了!”

说到这里,顿了顿接着又适:

“本座与项少侠是诚心合作的,但愿我们能够彼此信任的合作!否则如只面和而心不和,这种合作就没有意思了!嘿嘿,本座在这世下只分三种人,一是敌人,一种是朋友,一是毫不相干者。

项少侠既然应允了与本座作朋友,如有反悔,那可就是本座的敌人了!对于敌人,本座的一向贯例是杀无赦,希望项少侠不至于梅诺。本座说这话的意思是也把五话说在前头,免得到时闹了矛盾说本座心狠手辣!”

项少龙确是听得又骇又寒,从西域至咸阳,来回至少有四千里左右的路程,可这“日月天帝”却说在一个时辰之内就可来回一趟,就是现代里的波音七四七飞机也没这么快的迅速嘛!对方所说的“缩地成寸”之术若不是吹牛之语,就是他就是神仙了!

中国的四大古典名著之一的《西游记》里说内中的孙悟空可以一个劲斗翻它个十万八千里,可那是是神话小说里的人物啊!自己虽然身在古秦,可这古代可还是实实在在的人和物,除了自己和儿子项思龙是这古代以外的现代人外,这古代的一切都是如历史中所记载的一样,古代人和现代人一样没有什么超凡能量,并且还缺少了现代的科技和文明,唯有一样是现代所不能比拟的,就是到了现代已失传了的古武功!

可武功却有象眼前这“日月天帝”所说的这么高深莫测么?如真是如此,那这天地间他岂不可来无影去无踪,想杀什么人就可让人防不胜防的被他给在眨眼之间给杀了而任何人也捕不到他的行踪?这……太神乎奇神太可怕了!他说自己练成了劳什子的不死神功,存活了一千多年,已经是够让自己感到匪夷所思了,现在又说出个“缩地成寸”的奇术,并且出言威胁自己,这……自己会不会引狼入室呢?

但现在已是进入进退两难之境,即使是引狼入室也好过被他视为敌人了!如他训练出一批超级杀手,要杀自己等岂不是如刀切豆腐般轻而易举?羽儿或许尚可与之一抗,但想来也不会敌得过这“日月天帝”吧!看来要想完全控制住他,就只有充实自身,也练成一身高深武功了!

但是要练成可敌过“日月天帝”的武功,说是比登天还难并不为过?唉,若是天真助我的话,就让羽儿再获奇遇,让他武学再次大大提升吧!历史上他可是个战无不胜的不败战神,打遍天下无敌手,在这古代应是没有能够敌得过他的!

他一定会再有奇遇的!还有自己,今后也得勤练武功,提升自己的武学修为了,在这古代武功高强是鼓励人的信心和斗志的重要因素,这次自己在这“日月天帝”面前显得毫无还手之力,已经严重的挫伤了自己的信心和斗志,也不知何时再能回复从前了!

这都怪自己从刚坐并观天,以为羽儿练成了“战神不败神功”已可天下无敌,自己的武功尚还不错,想不到却在这大各世界中还如此脆弱如此不堪一击,此次打击也是应该的!

其实自己屡次派人去刺杀刘邦,却都被刘邦手下的一批神秘高手而阻拦外了,并且据身退回来的武士说,那些保护刘邦的高手武功怪异绝伦高深莫测,那时就应引起自己的戒备了,想不到自己却因羽儿他们作战的节节胜利而冲昏了头脑,疏忽了此事!

自己今后可要吸取教训,全力的去网罗一些隐世武林高手和充实自身的武学修为才行!

要学学思龙,他没有呆在刘邦身边,而深入了江湖,收罗了大批武林高手,同时为刘邦作好了坚强的后备实力啊!自己与羽儿现在势如炎日当天又怎么样?实则是一时锋芒毕露,给自己和羽几日后霸业的发展种下了无穷的隐患。

兵多将杂而不上下同心同德,这等队伍最是危险不过,自己和羽儿目前就已陷入了这等境地。虽然己方大军已从最初的不过八千江东子弟,在短短的一年时间内一举而发展至现在的二十几万大军,但是当初的八千江东子弟乃是经自己和羽儿精心挑选出来和经自己严格训练的一支队伍,不象现在的龙蛇混杂之局,八千江东子弟与自发羽几等培养起了感情,对己方甚是忠心,他们乃是乌家军的精锐子弟组成的核心队伍,智勇双全。

现在的大军呢,有不少都是一些占山为王的土匪马贼和一些见风使舵的墙头草,他们根本靠不住。不是么?历史上记载过当羽儿成为西楚霸王,分封了十八王后,就有不少王侯背叛了羽儿!

自己今后同也要身入江湖,让江湖中的奇人异士成为自己的后备力量,为羽儿今后与刘邦争夺天下的下良好的基础!嗯,自己就从西方魔教教主“日月天帝”着手,只要结识了他,就等若打通了结识中原和西方江湖人士的捷径,自己可绝对不可错过了他!

心念电转的想来,项少龙顿即干笑了两声道:

“教主放心就是!我项少龙可是个守信遵诺的人,既然与教主商议受了,答应了与教主合作,在下就一定不会反悔!嘿,说来在下支倒是有些担心与教主合作会是引狼入室呢!

项思龙闻言一阵怪笑道:

“项少侠当真是坦诚得可爱!本座与你合作的确是野心不止于此,征服中原武林么,凭本教主一人之力就足够!本座之所以与你合作乃是本座想借你之力征服我西方天下,让本座坐上元首之位,对于中原天下么,本座却没有多大兴趣,因为本座因统本源乃是西方,称雄我西方天下乃是本座一生的梦想!但我却也不想背叛阿沙拉元首,因为他对本座在我西方国家里建立我西方魔敦总坛出了很大的力,并且赏封我教为国教,本座也被封为国师,所以本座对他心存感激,不欲背叛他!但是这次却是他不仁于我在先,本座就也不用对他有什么义了!”

项思龙信口胡编说来,倒也活灵活现,让人不知事情虚实真假。项少龙不置可否的转过话题道:

“解灵的事么,在下就把他暂时拜托教主管教了!在下只有一个问题还想问问教主,项思龙已被教主收服,他手下到底有多大实力多少人马?据说他有个兄弟叫作刘邦,此人也是一支反秦义军,其势虽小,但也闹得风风火火,教主为何不命那项思龙叫刘邦也投入您的门下呢?如此一来,教主的实力可就大大增强了!”

项思龙听得心下一震,也不知父亲这话的意思是在试探自己的下落还是想算计自己和刘邦?如是前者自己对他自是非常感激,如是后者却是叫自己心寒了。禁不住冷哼一声,项思龙淡然道:

“项少侠关心起这项思龙来干什么?莫不是项少侠与他有什么怨仇不成?如是如此的话,但愿项少侠能看在本座的面子上与他化干戈为玉帛吧!项思龙已是本座的护教左护使童子了!项少侠与他之间的怨仇若是化解不了,就把他头上的帐算到本座身上罢了!”

项少龙见自己的话引起了“日月天帝”的不快,顿是有些惶然,以为他不满自己出言想左右他思想的话,当下尴尬一笑道:

“教主不必生气,在下也只是随口说说而已!据闻项思龙武功超群,机智过人,在下此次入进西域本是欲领教他的本事,不想他却早被教主降服了,想来他也不是怎样厉害的角色吧!”

项思龙已有引起厌烦与父亲勾心斗角的对话,甚怕自己不小心露出了什么马脚,使得自己的一番努力会议才东流,顿忙冷然提出告辞之言道:

“项少侠如无他事,咱们就先行暂且别过了!本座此番还要重返云中郡城,把兵马重新调入西域来呢!护教左使童子项思龙就在负责管理队伍,项少侠想不想与他见上一面?”

项少龙不是傻瓜,自是听出了项思龙话中的玄外之音,嘿嘿一笑道:

“这……不用了!教主既然有事,那在下等就先行告辞了!解灵拜托给教主,咱们日后再见!”

言罢,顿然指挥众人上马起程回转中原。范增在离去前目光阴冷怨毒的狠盯了项思龙一眼,曾柔则是一脸无限凄苦的望了项思龙一眼,其余众武士和将领则又是惊骇和敬服的望了项思龙一眼。

总之,临行前,项少侠这方的人马包括他都对项思龙投去了一束各异的目光,项思龙这冒牌的西方魔教教主“日月天帝”已深兴的陷入他们的心中去了,或好或坏或喜或恨,项思龙都给他们留下了一个印象,尤其是留给范增、项少龙的印象,非常非常深刻,使他们对项思龙的影子挥之不退驱之不散!

待得项少龙、腾翼、范增等的身影渐渐远去过后,项思龙长长的大是松了一口气,要不是有赵高等在场,项思龙就真想回复真实身份与天绝、鬼青王等说笑嬉闹一番。

无绝却终是忍耐不住的大大咧咧喝骂道:

“他奶奶个熊,害得咱们白白忙活了这么一晚上,却是这么两伙没用的家伙想阻止我们!教主,现下没事了吧?我们是回云中郡城还是无去西域京城看看情况?笑面书生这家伙似是在给教主捣什么鬼呢!教主不可疏忽了他!”

项思龙想到与父亲项少龙的约定,觉着还是先安排好韩信去项羽军中是好,因为距离刘邦和项羽之间发动楚汉相争已是不到一年了,韩信就快要被刘邦派上用场,自己就应该早些安排他依历史般的境识出场。沉吟了片刻后,项思龙冷冷的对赵高道:

“护教左使负责去截接回解灵,要把他毫发无伤的交到本座手中!若是他有一丝不妥,本教主就唯你是问!如本座与项少龙的合作之事彻底谈妥,本教主就封你为护教总坛护法,专管教中的一切内部安全事务,此职地位仅低于副教主之职了。护教左使可是努力立功,本教主定不会轻待你的!”

项思龙已渐摸熟了赵高的些许习性,看得出赵高乃是个权势欲望极重的私利小人,所以投其所好,用开出的权势空头支票引诱他笼络他。赵高一听项思龙将要封赏自己,果是乐得爽歪歪的屈身行礼道:

“谢教主恩典!属下定会不负所望,把解灵公子安然护送到教主手中的!”

赵高这话音刚落,突地天空在不到十来分钟之内浓云密布,并且狂风大作,鬼青王一看天色,脸突大变的颤声道:

“教主,不好了!龙卷风就要来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龙卷狂风

众匈奴武士也都是吓得脸色大变,对于这西域的气候,他们可都清楚非常。

龙卷风乃是西域里一种让人闻之色变的极具毁灭破坏力的素有“魔鬼之风”的自然灾难,它一般只有大约半个来时辰左右的侵袭,过后又是风平浪静,虽是时间不长,但它所过之处却大都是所有障碍物会全被夷为平地,一般人畜也会遭遇劫难无一生还的能,甚是让人闻之都会感觉恐怖惊魂,想不到……

看现在的天色气势,正是龙卷风将要来临的征兆,众人都处在这一望无垠见不着边际沼泽广

第一一九章 龙卷狂风

众匈奴武士也都是吓得脸色大变,对于这西域的气候,他们可都清楚非常。

龙卷风乃是西域里一种让人闻之色变的极具毁灭破坏力的素有“魔鬼之风”的自然灾难,它一般只有大约半个来时辰左右的侵袭,过后又是风平浪静,虽是时间不长,但它所过之处却大都是所有障碍物会全被夷为平地,一般人畜也会遭遇劫难无一生还的能,甚是让人闻之都会感觉恐怖惊魂,想不到……

看现在的天色气势,正是龙卷风将要来临的征兆,众人都处在这一望无垠见不着边际沼泽广布的平原地势之处,方圆百里又都没有或许可以逃过劫难的山谷可供躲避,要想逃过这场龙卷风的袭击看来是比登天还难了!

死亡的阴影沉重的笼罩着众匈奴武士的心头!他们都并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但是如此死去,太让他们感觉遗憾了!

作为一名军人,应是战死沙场才最是光荣的!如此的葬身在龙卷风的肆掠魔爪之下,当真是会让我们感到死不瞑目的啊!

我们匈奴国才刚刚度过了一场劫难,去除了窝藏在我们国家内部的几个隐患,并且得到了一个让我们真正景仰的真主,让我们对振兴我们匈奴国看到了希望充满了信心,难道老天却要如此残酷的对待我们和我们匈奴国吗?不让我们为我们改头换面的国家出一份力吗?

本身我们正为我们能有幸成为我们新真主的近卫精兵团而兴奋非常,可……难道我们就如此的没有福份吗?

这……老天!我们不想死啊!

众匈奴将士在恐惧中却又痛苦而愤怒的心下咆哮着怒喊着,他们都把目光抽向了项思龙。

项思龙面色沉重而严肃的望着天色。

天空中这时是狂风卷聚着乌云,在乌云和大地之间是在远处怒哮着的狂风。

愈来愈浓的黑云笼罩着天幕,让得众人的视线犹如进入了世界末日般的黑夜。

死亡的沉沉压力随着黑云的越来越低狂风的愈来愈疾而沉重的压在每一个人的心头上。

项思龙收回目光,语气严峻的对鬼青王道:

“你们西域近年来遭过龙卷风的大肆侵袭吗?”

鬼青王面色苍白而沉得的点了点头道:

“这‘沼亡谷’方圆百里乃是我们西域最是恐怖的地域,其恐怖倒不是这里广布沼泽,并且蛇虫怪兽众多,而是因龙卷风时常袭击此段地域,所以得了这么个让人闻风丧胆的名称。在这‘沼亡谷’近年来已起了三四次龙卷风了,每一次都有上面个来往中原和西域的人在这里丧生,使得所有来往此处地段的人都提心呆胆,从来无人敢在此次久留的。想不到我们却……”

说到这里,已是话音显得有些震颤起来。

项思龙暗暗紧咬了一下下唇,心下是一阵阵收缩的紧张感觉。看着在愈来愈大的狂风中几乎快要经受不住风力的侵袭而几欲摇摇欲倒的众匈奴武土和吓得屁滚尿流的乱作一团的秦兵,项思龙心中既是焦灼又是凌乱如麻。

在现代时,他虽受过遇上龙卷风时的军训,但那都是早先就作好了一切安全预测防备的,并且上级也介绍了避躲卷风的方法——就是利用一些现代科技仪器测出龙卷风的风力、风向和风速,测出在龙卷风的肆掠下沙左和沙右的移动速度和距离,根据沙左较有贯性的推移方式而利用沙左来保护自己,躲避龙卷风。那种方法危险是危险,但一来是早经策划好了的策训,二来呢有后备队伍救缓,不用担心会真有什么性命之忧而少了一层顾忌,人也就清醒和机智了许多,自己就通过了那时的“沙漠风暴军训”而一举成为了部队里的骄骄者。

但是现在呢?自己所遇上的是西域沼泽平原地段的龙卷风,既没有现在科技仪器,又没有象现代般先进的救缓装备和力量,一切都得靠人力和运气来度过这次劫难,并且自己成了众人勇气和信心凝集的能量源泉,这……自己身上的责任和担子甚是沉重,可自己又没有避躲此等境况下龙卷风的经验和方法!

现在自己该怎么做又能做些什么呢?

项思龙的思绪显得甚是凌乱而又模糊,对于龙卷风的破坏威力他自己也是比较清楚的,如单凭人力想与之抗衡,那简直是以卵击石自寻死路的不可能之举,可总不能坐以待毙啊!

自己是众人关注的焦点,一定得想出办法来让大家和自己都安然的躲避过这场龙卷风的劫难啊!真想靠运气,希望老天开开眼帮帮忙,不降临龙卷风么?这里没有出息的人才会有的消极想法,自己可不足这种类型的人!

一定得冷静!冷静再冷静!只有冷静下来面对现实,思索逃生方法才是正途!

项思龙在心焦如焚凌乱如麻的心境下不断的告诫自己,灵台保持着一丝理智。

自己可不可以用功力来击散龙卷风亦或扭扭转龙卷风的卷袭风向呢?

这……似乎不大可能!古语有云:人不与天斗!自己可以斗过这大自然的龙卷风吗?

如若失败,那可是几千人的性命啊!说得自私一点,这其中有许多人自己是否不得他们遭遇不测的啊!还有赵高,他怎么可以没命的呢?如他死了,历史也就被改变了啊?自己也决不能有什么不幸,历史还得靠自己去维持它的正常运作呢!说不定赵高就需要自己救他,才可以保持历史的不被改变!

得想其他办法!对了,凭处自己会“缩地成寸”秘术的奇技,自己或可携赵高逃过龙卷风的劫难!但是两位义父、鬼青王、孟姜女、苗疆三娘他们和众匈奴武士以及众秦兵呢?他们可不会这种功夫!即便自己现刻把这“缩地成寸”奇技的口诀教授于众人,也定没有几人能即刻领会贯通的,此法治标不治本!

自己到底该怎么办呢?丢下众人不管么?这个自己自是办不到!宁可陪着大家一起死,自己也断不会也不可独自逃命!

这时我项思龙的处事原则——见死不救,不是大丈夫之所为也!

项思龙紧紧的握着拳头,眉头紧锁的沉思着,包括天绝、地灭、孟姜女、苗疆三娘等几人所有在场的人都面色沉重的凝望着项思龙。

呼呼的龙卷风已是愈来愈近,空中的流云在风力的吹刮下打着漩转。

没有人不惧怕死亡!尤其是等待死亡的心理更是让人感觉着难以承受其压力!

人群中已是有人神经质的大喊大叫起来。

项思龙的心下都快溢出血水来,目光冷凝如电的看着空中的浓云狂风。

阵……阵法!

项思龙的心念倏地一动。

自己是否可以摆个什么阵法来把龙卷风化之于无形呢?天上乌云在狂风的肆刮下虽是一次次的被吹散了,但它却可以很快的又回复原状,自己是否可以也用借力御力以柔克刚的阵势来化解龙卷风呢?

想到这里,项思龙的思绪活跃积极起来。

在自己所知的阵法中,“阴阳五行阵”及是借力御力的阵法,“八卦乾坤阵”呢则是以柔克刚的阵法,自己可否把这两种阵法合二而一,创出一种“阴阳五行八卦乾坤阵”呢?

项思龙想起了在神女峰神女石像洞府内“日月天帝”所布下的“阴阳八卦反阵法”和“太乙八卦迷幻图”中的阵势,似乎想到了什么合阵候端。

五行八卦!阴阳乾坤!

在某一种程度上来说他们都是息息相关,相辅相承的,阴阳五行、乾坤八卦,都乃是天地日月星辰的一种隐射含义,自己只要把它们看作天与地就可使之合而为一了!

天地合一人为先!如用人来布置此两套阵法不就可以达到目的了吗?

项思龙摹地发出一阵震天哈哈大笑。

自己身边现在最多的是人!唯一可以利用的也是人!如天不约我,布成此‘阴阳五行八卦乾坤阵’可以让我等成功避过此次龙卷风劫难的话,今后我一定要为“日月无帝”造一座大墓,以作为对他传道授业的敬谢之意。

时间已是不容项思龙再作细思了,天空的乌云已是越来越低越来越浓越来越厚,简直低至了人只要伸手就可触摸的地步,简真浓至了如锅底炭黑的地步,简直厚至了犹如一块万斤巨石压在人的头顶上似的地步。

狂风也是一阵猛烈一阵,尖锐的龙卷风呼啸声已是近在耳际,震人心弦了!

大笑声中,项思龙目中精芒暴长,仰天一声长啸,身形墓地冲天而起,双掌在空中朝地面缓缓挥出一道道柔和而又巨大的掌劲,在骚动中显得恐惧而又伤感的众匈奴武士身形一个个顿刻在项思龙的掌劲左右下,不由自主的给技项思龙意想排列起阵形来。

天组、孟姜女等都看得不明所以,那些被项思龙扫中的匈奴武士则是一个个都给坚住身形静站在项思龙给安排的位置上,因为他们既不敢违背项思龙的意愿,同时也知道项思龙此举大有用意,说不定是拯救自己等的办法呢?

果然,项思龙在空中边挥动掌劲,口中边高喊道:

“所有被本教主掌风扫中的人都凝神静气的站在原地不要随便乱动!而只能随阵形发动的无形之力自然而然的依身形趋势而动!不要担心惧怕龙卷风的袭击!本教主现在正利用你们的身体在布一种可以化解龙卷风攻势的阵法,需要你们的密切配合!我们全体人马是生是死就看本座布下的此阵是成是败了!生死成败就在我们的齐心协力!我们面对的龙卷风已是避无可避!大家就鼓起勇气抛开生死之念,信任本教主一次赌这一把吧!”

众匈奴武士闻得此言,似顿然看到了冬天里的一片绿洲,生存的渴求即刻暴长起来,待得项思龙话音刚落,所有参与布阵的武士齐声高喊应声道:

“谨遵教主令谕!”

其实说来,项思龙的神功大威众匈奴武士都是亲眼目睹过,在他们心目中项思龙已成了无所不能的神,在这人世间没有他所不能做到的事情,没有什么困难能够难得住他,项思龙的话也早成了他们心目中的圣旨。这刻闻得项思龙说有法可避逃过这次龙卷风的劫难,人人都心神大定,心中的恐惧顿然消减去了一大半,继而升起的是一股激情昂扬的勇气和斗志。

无绝看着在狂风中飞行自如的身形,听着他信心满怀的豪壮之语,心中倏地涌起一股激动的景仰敬意,望着空中项思龙有若天神的身形,口中哺响自语的慨叹道:

“少主……教主神功,当真简直是高至了天下无人能敌的绝世之境了!智慧却更是海潮如海当世应是没有第二人可与他比拟!嘿,想来他如真想做什么皇帝,过过皇帝瘾的话,这世上绝没有什么人什么势力可以阻止得住他吧!唉,只可惜教主只意在武林争雄而不在于天下争霸!”

天绝这番话因有赵高在侧,只得假假真真的发出慨叹,想假此让赵高彻底心服项思龙而故意在最后几句话提高了声音以引起赵高的注意,因为天绝看得出赵高项思龙很是看重,使得他对赵高的憎恶也压抑了起来。

不想赵高闻得天绝这番慨叹,果也接口的道:

“阁下说得不错!教主称霸天下武林的日子已是指日可待矣!凭教主的武功和智慧,当世之间决没有人可以与他匹敌!与教主作对的人都只是自不量力的自寻死路罢了!”

赵高本是在哈喝斥责,命骚动的秦兵平静下来,闻得无绝之言,顿然止了手头工作接日起来。这老家伙奸诈得很,他通过暗暗的察颜观色,已是看出项思龙对这怪老者言态均都比较尊重,所以闻得他出言即刻接上话头,一来可以大拍项思龙的马屁,二来呢自是想与天绝套上交情,为自己今后的前途着想。

赵高为人处事的原则就是这样——对自己任何可以利用的人都客客气气,对一切敌人都毒如蛇蝎斩尽杀绝。

不过他这次却是要白废心机了,因为他的对手是天绝,凭天绝的老练又怎会中他赵高的圈套呢?更何况项思龙并不是“日月天帝”?

但赵高的心机确也是当世一流的老奸巨滑了!当他乍闻鬼青王说得龙卷风之名时,本已是心下里吓得屁滚尿流,但又困慑于项思龙,没得项思龙的命令,他地不敢轻举妄动的动起逃念,因为项思龙在赵高心目中已是比龙卷风更是可怕,凭项思龙高深至骇人听闻的武功要杀他赵高,简直是如囊中探物般容易,并且赵高也亲眼目睹过项思龙杀人手段的残忍和利索——眨眼之间用剑砍下了儿子达多的脑袋!没有半点的拖泥带水!

赵高对项思龙杀死儿子达多之所以既不敢怒又不敢言的不闻不问不了了之,既是因气恼儿子达多的无能和对他的不敬,又是因怯于项思龙的武力,但更多的却是为了保命为了权势,所以他忍了下来。

且不说项思龙武武功高绝,冷酷无情,手段残忍,现在置身在这茫茫无涯的西域沼泽之地,自己一个人,龙卷风来了想逃命也是避无可避。既然如此,自己还不老硬起头皮壮起胆来充充英雄好汉大丈夫呢!说不定众人中有人想到避难之法呢?自己一人开溜,岂不是自寻死路?人多力量大嘛!这么多人一定有人会想到避难之法的!尤其是“日月天帝”教主,凭他的武功和智慧定会想出逃生之法的!就算是无法可施,只有接受劫难了,有这么多人陪着自己一起死也挺不错的啊!黄泉路上也不寂寞嘛!如大难不死呢,自己充好汉充英雄充大丈夫之举动落入教主眼内,定会获得他的欣赏,自己高升的机会也就因此而多了几分把握了!

如此美美的想来,赵高顿然收拾心神静下心绪,显露出一副夷然不惧的大无畏勇敢气慨来,冲着自己手下的一众骚动严重的秦兵秦将在声喝斥着,命令他们不要混乱不要惧怕,要体操秩序,说教主定会想到躲避龙卷风的办法拯救大家的!此番做作倒也似模似样,让人看不出他的什么破绽,倒是真以为他不怕死呢!

但任他赵高怎样费尽心机,又怎么骇得住孟姜女呢?她可是与秦始皇交往颇深的人,对于朝中的一些大臣的事迹也略有耳闻目睹,赵高就是在秦始皇迫害他和万喜良时出现过的一个狗爪,所以自她练成“音波功”后曾私侦暗探过赵高行踪,对他有着较深了解,知道他乃是一个阴险狡诈阿谈逢迎贪生怕死的卑鄙小人,但对于他的武功却是不知道多少。她本想杀了赵高以泄心恨和为民除害,但怎奈赵高身边有四大法王相护,好一时也无法下手,所以只好不了了之,时至今日也没有杀掉赵高。

当孟姜女刚见赵高时,心中对他的!计恨新顿即涌了起来,但因见项思龙对赵高似在用什么心计想利用他,所以只得强行的忍住了这股冲动而没有找他算帐。

但她也看得出项思龙对赵高一点好感也没有;日后在没了利用价值后定会杀了赵高的,于是对赵高的仇恨也便释然了些,但总不自觉的会去注意赵高的一举一动,当见得赵高从听得龙卷风的色变到很快镇定下来装作夷然不惧的神态时,孟姜女是心下在冷笑着鄙视之余却又是惊服他的演技之高,怪怪的想着要不是“日月天帝”乃是由项思龙装扮的和自己等如全是武林中的魔教中人的话,任赵高的演技,真说不一定会获得“日月天帝”的好感而如愿以偿的步步高升呢!

难怪他能得秦始皇的重用了!确实是个能屈能伸会见了风使舵的精明奸诈之徒!拍马屈的功夫更是当世一流!

不过,他这次却是马屁拍在马屁股上了!任凭他怎样演技高超,思龙却是永远不会信任他重用他而只会恨不得杀了他!

以思龙的个性,他对赵高这等祸国殃民的奸诈鼠辈,只会厌恶憎恨而绝对不会对他产生好感,目前笼络赵高定也是为了利用赵高罢了!

作为秦王朝的重量级实权人物,赵高也的确是有很大和利用价值,只要把他处置得好,就可以加速推翻秦王朝的步伐!

孟姜女心下如此想着,闻得赵高附和天绝的话,不由得冷哼一声道:

“护教左使看样子对教主挺是忠心的呢!但不知为何却背叛了你的生父阿沙拉元首?他对你不好吗?哼,只不知护教左使可否也会有朝一日背叛教主呢?”

赵高闻得孟姜女此言,脸色倏然一变,冷冷的道:

“夫人是谁?竟敢用这等语气跟本左使说这等话?你是不是……”

赵高的话尚未说完,一旁的天绝嘿嘿一笑的打断他的话道:

“左使问夫人是谁?嘿嘿,你猜一猜呢?敢用这等语气跟你说话自然是教主新收纳的两位爱妾之一了!左使竟想意欲以下犯上,这个教主知道了,左使可就……”

天绝说到这里,故意把话顿住没有接着说下去了,只面色怪怪的看着赵高做了个怪脸。

赵高闻得天绝这话,心下暗自大呼道:

“这下糟了!得罪了新贵人了!但愿能补救是好!”

如此想着时,脸上顿然堆满尴尬的媚笑,呐呐暗暗道:

“原来是教主夫人!属下方才出言多有不敬,得罪之处还请教主夫人多多见谅一二了!

嘿,属下也知教主夫人刚才之言既是在跟属下开玩笑,又是在告诫属下要对教主忠心。属下定会谨记教主夫人嘱托,对教主和教主夫人誓死效忠永不背叛!如有食言,定教属下死后不得全尸的凄惨而亡!”

孟姜女真是佩服赵高的随机应变之能,正当她准备出言再次讥讽赵高时,项思龙的传音突地进入耳际道:

“心如,不要再出言刺激赵高了!他对我日后事业发展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我们现在还只能笼络他而不要激怒他,否则我的一切计划可就全都泡汤了!你是不是跟他有什么怨仇?如是的话,这刻也不是找他算帐的时候,你就暂刻容忍一下吧!”

孟姜女想以项思龙在焦灼的为排除化解龙卷风将来带来的劫难时,还可以心有二用的关注到自己这边的情况,这却是什么神秘莫测的诡异功夫嘛?心下虽如此怪怪想着,已到嘴边的话却也没有说出,给硬生生的咽回了肚内。赵高见孟姜女脸色舒缓的给松了下去,还以为孟姜女已被他说动,心里暗喜的更是展开如簧之舌,誓言旦旦的向孟姜女作了好多保证和恭维的话,只可惜他的对象对他不大友善,否则一般的人可真会被他给吹捧得乐歪歪。

天绝、赵高、孟姜女三人私语着时,空中的项总龙已是用人群而好了“阴阳五行乾坤八卦阵”。他的心情已是平静了许多,对于无绝、赵高、几人的对话都—一落入他的耳中,本是不想理会他们,想任由他们斗嘴去的,但又因怕孟姜女给捅出什么漏洞来,那自己的一番心血可就全功尽弃了,细思之下还是出言告诫了孟姜女一声,但顿即就收慑心神,察看起自己所煞费心机想出的杰作来。

对于孟姜女,项思龙放心得很,不是像苗疆三娘一样有些不分事情轻重的人,自己只要把话点到,她定会领会自己话中含义的。

被安排来布阵的匈奴武士大约有三千人左右,人人都显得精神较好,甚是有些激动和信心斗志满怀的样子,先前的恐惧伤感神色,这刻已是一扫而光。

能够服从真主的命令行事,为他解决困难,自己等即使殉难了,也是光荣的值得的!

更何况自己等现记担负的重任是全体人马的性命!一定得严格服从命令!如真能斗过龙卷风,自己等就是足够自豪一生了!

众匈奴武士精神烁烁,脸色刚毅的想着,当项思龙的注目礼落在自己身上时,心下顿然涌起一股暖烘烘的激动情绪。

真主很是看重自己等!真主也完全的信任自己筹!就凭这点,自己等即使为真主死去,也是死而无憾死得瞑目了!

项思龙看着情绪稳定的众匈奴武士,心下也是一阵欣慰。

一个人只要付出了真善美,他定也就可以得到别人的回报!不是吗?自己平定了匈奴国的内乱,这些匈奴武土就都对自己心生敬意,很是尊重和信服自己!看来“人之初性本善”

这句话也有其正确的一面,“善有善报”也当真不假!

项思龙心下边有些激动的想着,边从下自上的察看着阵形甚是庞大的“阴阳五行乾坤八卦阵”还有什么破绽之处没有。

没有被安排来布阵的人都被阵势分割成了十多处围在了二千平方左右的阵势空地处。

那些屁滚尿流的秦兵这刻也已渐渐平定下了心绪,他们见过项思龙的神威,心下对他也都早就生出骇惧和敬服的心理,闻得项思龙说有法化解龙卷风劫难的话后,所有的秦兵都是一阵轰然,他们的心清也不由自主的收敛了起来,有的竞生出也想永远跟着项思龙的想法来。

说来这些秦兵可也都是素质良好的秦王朝中的精兵,乃是赵高自彭城抽选出来的,他们本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但近年来受得秦王朝腐化趋势的影响,使得军队的素质也降低了。

现刻项思龙激发出了他们思想中积极的一面,顿然也都自惭之下也斗志昂扬起来。

项思龙也发觉了了这些秦兵思绪的转变,心下大感欣慰,同时怪怪的想着,日后刘邦攻占咸阳,如能善待投降秦兵,得到他们的支持和拥护,那么就可使得刘邦的势力大增!

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看来这套政治思想当真是有其积极可取的一面——武力也并不一定是争霸天下的唯一通道!尤其是对于治国之法,以武治国只会使天下大乱,以德治国才会使天下太平!

秦始皇就是个以武治国的最好例子,正因为他的残暴才使得他的秦朝江山至秦王朝二世胡亥这第二代三年后就会灭亡了!

还有项羽,他也是个以武治国的勇将,因为他没能以德服人,使得他踌躇满志的分封天下后不久,就使得各大王便纷纷叛乱,最后使得他遗恨千古的自刎乌江!

刘邦呢,在这一点上历史上倒是赞他做得很好,著名的“约法三章”就使得他深得民心,为他日后战胜项羽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项思龙如此想着时,却不知刘邦入关中时提出的“约法三章”却是他向刘邦提出的忠告和建议,才使得刘邦在民众心目中树立了一个贤明君王的形象。当然,项思龙向刘邦提出的“约法三章”即又是历史上有过记载的,而并不是他自己所创想出来的。

项思花边怪怪想关边察看着阵势随同力的情况。所以他的身形并没有降落地面,而是仍滞留在空中,这样便于他掌握情况。

龙卷风的风力此时已正式狂肆的袭卷至了众人所处的地段,铺天盖地的风沙弥漫整个窜,呼呼的尖锐风啸声让得人听了会不由自主的全身发毛栗寒。

项思龙的身形傲然乞立于狂风之中,意念一动之下他体内的功力已是自然而然的释发出来,在他四身周围形成了一道罡气网,把他严严的密封保护住了,任是龙卷风怎样狂猛也是丝毫没有动着伤着他分毫。

项思龙心清既是平静又是紧张的矛盾重重看着自己布下的“阴阳五行乾坤八卦阵”。

龙卷风成螺旋状一阵接一阵的从高空呼啸着高速的带着几分疯狂的凶狠气势向众人袭卷着,在阵形之中有若一头发了狂的疯牛般左挡右窜,发泄着它的淫威,似想把这世界都给毁灭掉以显示出它的威力来!

但组成阵形的众匈奴兵却是在坚强的忍受着龙卷风的刮骨的痛楚,他们都咬紧牙关硬是没有吭声更没有让身形倒下,阵势也因之没有被龙卷风的第一轮子攻袭击乱。

无处发泄魔性的龙卷风似不甘心于失败般的显得更是威猛了,如狂龙飞舞,如闪电快捷如熔岩奔突,如猛虎咆哮,整个天和地都似要为之颤抖被之毁灭。

但奇异的境况出来了!众匈奴武士组成的“阴阳五行乾坤八卦阵”有若一个宇宙黑洞般,任龙卷风怎样发泄它的淫威,却是还是伤不了其中任何一名武士,并且龙卷风只在笨一个武士身周旋转上升,最后汇集于一处又再恢复原状但却已没有了丝毫的威力了,而只是在阵势呈柔和的再次旋了个转,不但无法奈何阵势,反是再次旋回的龙卷风把从高空袭入的龙卷风风力给化解去了一大半,使得龙卷风一点威力也没有了!

成功了!项思龙见得这种情形心中狂喜。

天绝、孟姜女、苗疆三娘、赵高等见得这等异况也是睁大了眼睛呆呆的看着凝立在空中的项思龙,他们既在为项思龙的神功不畏龙卷风而敬服,也在为项思龙想出的这能化解龙卷风的庞大阵形而喝采!

自己等人得救了!

所有人心中都高喊着这句话。

项思龙更是激动得快要热泪盈眶了!

自己不负众望所归的终于为众人化解了这场龙卷风劫难!这有一大半的功劳可得归功于“日月天帝”!要不是他传授给了自己这两套“阴阳五行阵法”和“八卦乾坤阵法”,以及输给了他元神的毕生功力让自己练成了“不死神功”,自己可真不但不可解救众人,反说不一定会殉难于这场风灾了!自己今后可也得尊重“日月天帝”融入自己体内的元神些!他不但给了自己这古代精湛先进的知识,利用他的武功和智慧帮自己解了不少困难!

虽然“日月天帝”栽培自己也是怀有私心,一是想让自己把他的武学重见天日重放光彩;二是想让他的元神能得以寄居自己体内,使全获得新生;三是想让自己成为他的傀儡,代他完成他的心愿,重振他的西方魔教。但不管怎么说,他也算是自己的名义上的师父,自己也应遵守诺言,不对魔教赶尽杀绝!

项思龙心下如此想着,却是怎也不会料到就因他这刻生起的一念之仁为他和为刘邦日后给带来了无穷无尽的杀机,他自己和父亲项少龙的关系也因他的这一念之仁而彻底破裂,最终差点闹得……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咱们暂且不提。

却说项思龙见自己布下的“阴阳五千乾坤八卦阵”发动了它的功效,能够化解龙卷风袭击的风力而心下同喜,同时也大是松了一口气。

但突地一种恐惧的感觉又掠过了他的心头。

他想了父亲项少龙!

父亲和他的人马是否也会遭到龙卷风的袭击呢?他们是否会有办法逃过龙卷风的劫难呢?

这……如……他们自己这边的危机现刻又没有完全解脱,自己也就无法分暇赶去帮他们……

这……到底该怎么办呢?

项思龙心下焦急如焚!

第一二○第章 急中生智

一阵阵惊骇的感觉袭上顶思龙的心头,但在这惊骇感觉的同时,心底深处却又漏生起一股若明若暗的邪恶心理,这种心理让他感觉一份深深的自惭和自责,但却又有些不可抑制。

项思龙感觉自己似乎希望父亲项少龙等人也遇上这次龙卷风,遭受这次龙卷风的袭击,甚或他们全体在这次龙卷风中殉难!

俗话说:“长痛不如短痛”。自己确实是有些承受不住父亲给予自己的沉重心理压力了!这种压力的痛苦比之肉体上的痛苦不知道是深刻多少倍?自己只知道自从来到这古代,从害怕父亲会去改变历史,到预感父亲在改变历史,再到证实父亲在改变历史,在这段时日中,自己已经不知经历过了多少个辗转反侧的痛苦煎熬的日子!

这份痛苦煎熬比之自己在这古代里所遭受的一种挫折坎坷都要深沉!自己已经不知被多少次梦见与父亲兵戈相见、相互残杀的噩梦惊醒!这种压力这种痛苦已经使得自己原本对生命对生活充满希望和热情的心变得——伤痕累累:变得——泛酷无情:变得——重权重武;变得——自私自利!

这或许在他人眼中是一种成熟,自己现在所取得的一些成绩是一种成功,但是对于自己来说呢?但是感到一种失落,一种背叛!

项思龙完全沉浸在了痛苦的沉思之中,在他脑中只有是父亲项少龙,刘邦和构想中项羽几人的影像,对于什么龙卷风的劫难,什么“阴阳五行八卦乾坤阵”什么西方魔教意图入侵中原的危机,在他心目中都暂时忘却了。

项思龙心情稍稍平静了些,但当他觉察到龙卷风还末逸去时,他的心情又是一紧,父亲项少龙的安危又是让他提心挂念非常。

父亲他们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呢?会遇上龙卷风吗?如真遇上了龙卷风,他们会有避逃之法呢?这……但愿……

如父亲真的殉难了,自己在这古代里真会快乐起来吗?绝对不会!因为父亲不但是自己在这古代至亲亲爱的亲人,是自己此生日思夜想付出了生心血和努力找寻的亲人!

并且,父亲如真的遇遭不测了,自己在这古代也就会因没有一个真正的对手而空虚起来,寂寞起来,自己甚或会在这古代再会没有前进的动力,感觉无所适从以致意志消沉,再也没有现在这般丰富多彩的生活了!

或许这也就是父亲曾对自己所说的“创造或维护历史的压力悲哀”吧!

唉,生命啊,总是向着这许多无穷无尽的无奈和苦恼事情!也不知到哪一天也可以让自己彻底的功成身退,去过一种平静宁温的生活,亦或让自己重回到现代去……

项思龙正沉迷的寻思着时,忽听得天绝的声音高声喝道:

“教主,龙卷风已经退去了!我们都已没事了!你……”

项思龙对无绝的话置若未闻,他的心情还是沉浸在自他来到这古代后的种种回忆之中。

天绝见了项思龙在空中的呆愣模样,还以为他受到了什么惊吓,只急得惶声道:

“教主!你没事吧!龙卷风已经退去了!你所布置的阵法已经让大家都安然度过了这次劫难呢!”

赵高亦也感觉项思龙有些不大对劲,心下嘀咕道:

“教主不会是被龙卷风给……这……如他遭遇了什么不测,那自己……自己可还中了他所施下的“冰符”呢!他可死不得!

想到这里,赵高也大是怕骇的颤声道:

“教主,大家都没事了!你……你……”

在赵高如此哽哽喏喏的说着时,孟姜女,苗疆三妹,鬼青王等都被项思龙的怔愣之态给吓得担心起来,场中一时一片哗然。

项思龙终被众人的噪杂声惊醒,环目四顾下,却见天色已是大明,太阳升起了足有一二丈高,天上的浓云己是全然退去,又有三三两两的白云浮现在天际,龙卷风也早已退去,只剩下些略带些寒意柔和的轻风。

现时的天色已是风过天明了!

项思龙略略缓舒了口气,再把目光投到了地面上一片惶然的众人身上,天绝是急得一脸苦色,正与地灭争议些什么;赵高是焦惶不安的团团的转,目光却是没离自己身上,孟姜女和苗疆三娘二人则是一脸的憧憬;鬼青王以及几大护法执法,众地冥鬼府教徒,众匈奴将士则又是正都住低声不安的哺咕着……

赵高第一个见着项思龙回醒过来,顿忙惊喜的大叫道:

“啊!教主醒了!教主他没事了!”

天绝闻言亦也见着了项思龙的目光,心下大是松了一口气,嘴上却是想也没想的道:

“小子!你在搞什么玄虚啊!想把我这把老骨头给吓散掉吗?快下来吧!大家都为你急死了呢!”

话音刚落,天绝顿然发觉自己失态,忙又恭声道:

“教主,卑职都已担心得脑筋都不灵光了呢?嗯,刚才……刚才多有失言,冒犯之处还望教主多多见谅一二!属下下次不会的了!”

赵高本听得天绝先前竟用那等语气对项思龙说话,心下大感异怨,正待出言冲他喝斥时候又听得他语气一转,顿然又抑住了冲动,但还是觉得这内中有些让自己怪怪的感觉。

幸得项思龙脑筋转动得快,见得赵高面呈异色,想起在自己布置“阴阳五行八卦乾坤阵”时,天绝说孟姜女和苗疆三娘是自己的两位“教主夫人”,顿然哈哈一阵大笑道:

“岳父不必自责的了!不知者不罪!何况你也是对本座担心过切,才出言冒犯的呢!本座不但不会怪你,反大是高兴呢!因为人在情急之下所说出的话大半是真话!岳父对本座如此关切忠心,本座应是重重的有赏你才是!”

说着时,已是意念一动,收了护体神功,降下身形来,落到天绝身前,脸色一沉道:

“你虽曾为本座的岳父,但是也须对本座恭敬有加才是!要知道本座是你的教主,你是本座的下属!这次对本座的不敬之处就算了,可今后绝对不许再犯!否则……哼!休怪本座不念亲情的惩罚你了!”

项思龙的这番有软有硬的话说出来基合“日月天帝”的身份和个性,赵高听了心下的些许疑惑顿然烟消云散,脸上略带一丝笑意的大拍马屁道:

“教主神威,天人共敬!属下等自是绝对不可有对教主丝毫不敬之心,方才教主岳父之情急之语,也是因太过关切教主安慰才脱口说出的,想来他并没有对教主犯渎的心理,反足见他对教主志忠耿耿呢!”

项思龙见赵高没有对自己起疑心,心下大是松了口气,但闻他这番对自己大拍马屁又对天绝开脱说情之语,显是他想借此讨得天绝好感,为日后能在自己这冒牌教主座下站稳阵脚打下基础。不过任他心计再高,却怎也不会如愿以偿的,因为他还不如自己的真实身份!就凭这一点,他赵高就要栽定了!待他知道自己的身份时,已是后悔莫及死期到了吧!

项思龙心下如此想着时,天绝也忙装腔作势的朝他下拜道:

“教主神威,无人共敬!属下对教主的冒犯之处,还请教主降罪惩罚!”

项思龙想不到无绝也如此会见风使舵,微微点了点头,神态虽是傲然,但却已是平缓语气道:

“本座己经说过,岳父此次不敬之罪,因你庆心可嘉,将功折过,已是不再放在心上了!你就也不必再太自责了吧!”

说到这里,顿了顿接着又道:

“本座对待属下虽是严格,但也一向是赏罚分明——有功则赏,有罪则惩!岳父之过既已赦免,现在就来论赏!嗯,你既是本座岳父,又对本座忠心一片,本座现在就封你为护教右使,专门负责监管本教的一切刑法。”

项思龙给天绝奉上这个官衔,乃是想顺水推舟,赵高既然想笼络天绝,自己封他这个举足轻重的职务,赵高就会更加想方设法的去笼络天组,如此一来自己就可完全掌握他了。

因为自己贵为一教之主,地位崇尊不说,且以“日月天帝”的个性不喜与下属交往过密”,这样赵高虽想拍自己马屁,但终因心存诸多顾虑,而无法对自己尽倾他的心事;但是天绝呢,这就不同了,现在他们分为护教左使和护教右使职务不相上下,赵高自可对地畅所欲言。

天绝因是自己“岳父”,赵高一方面要与他勾心斗角,另一方面又要竭尽所能的去笼络天绝,如此他就会虚与委蛇的与天绝推心置腹,说不定就要把他的心中机密透露给天绝知道。自己再看情形,对赵高加以封赏,当然得要叫天绝当赵高的面在自己面前尽说赵高的功绩,这样赵高就以为天绝真与他一条心,就对他再不设防,把他的心机都—一的对天绝说出来了,那么自己的这招“顺水推舟”之计也就宣告成功了!

项思龙心念电转的如此想着时,天绝大喜再次下拜道:

“谢教主恩典!教主福寿无疆,神勇天下,千秋万载!”

赵高听得项思龙封天绝为护教右使,脸上神色连变,似是嫉妒,又似是担忧,还似是惊喜,忙定下心神,一脸堆笑的冲天绝抱拳拱手道:

“恭喜荣升护教右使了!日后咱兄弟二人同为教主左右护教,可得双方竭诚合作同为教主效力,为我西方魔教振兴而尽职尽责了!”

天绝嗯嗯一笑道:

“哪里!哪里!在下今后还得请护教左使多多指点呢!嗯,说来在下能因祸得福,可也多亏左使在教主面前为在下开脱的一番美言呢!在下多谢了!”

说着也朝赵高拱了拱手,不想赵高却里也把天绝得以高升的功劳给记住了自己身上,有些老气秋横的哈哈笑道:

“区区小事,何必挂齿?说来我等的一切全是教主所赐,要谢就谢教主洪恩吧!

项思龙见因天绝失言而带来的危机已经险度过去了,再也不想多谈此事,免得言语太多再次露出破绽,那可就又让自己大是头痛了,当下转过话题:

“所有人都安然无恙吧?大家都分头去看一下自己的人手有没有散失或受伤的!这次度过龙卷风的劫难,可全靠大家齐心协力的精诚合作呢!所有人都记功一次,待本座到西域后再行论赏!”

项思龙见众人都忙碌去了,身边再也没有人来打扰,心中涌生起一股平静的感,蓦地仰天一阵长啸,池发了心中少许的悲郁之情后,项思龙心神一敛,又回到了现实中来,目光冷冷的扫视了一遍已是办完了人马检查工作,正怔怔看着自己的天绝,赵高等人,口中沉声喝道:

“队伍检查完毕没有?如无人员伤亡散失,咱们就马上进发地域吧!本座已是急不可奈的想快些重振我西方魔教声威了!”

赵高率先躬身案报道:

“禀教主,属下所统属的人马全部托教主洪福,安然无恙!”

鬼青王和四护法执法待赵高禀报完毕后,也顿忙上前躬身行礼道:

“教主,属下等所统属的人马也全都无一有什么意外!”

项思龙闻报轻轻的点了点头,心下忖道:

“嗯,想不到自己急中生智时想出的这“像阳五行八卦乾坤阵”却也这么有效!看来“日月天帝”的才识也真是算得上“学究天人”了!”

心下如此想着时,口中已是又大喊一声道:

“既然人马齐毕,那咱们就马上上路吧!”

说到这里,又想到了解灵,顿即又转过话来对赵高道:

“护教左使,你就不必跟随本座去西域了!解灵还全需你去把他接到本座这里来呢!但愿你能完美无缺的完成本座交给你的第一桩任务!如若出了什么差错,本座定要叫你受尽“冰符”万虫窜心般的酷刑,凄惨而死!”

赵高闻言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恭敬的连声应“是”道:

“教主放心!属下定会把解灵安然无恙的送至西域交到教主手中!如有差错,属下甘愿接受教主的任何惩罚!”

赵高这几句话颇有中气的说来,还真有几份“气吞山河”“视死如归”的大无畏忠心味道。

项思龙心下冷冷一笑,暗忖道:

“任你这老奸巨滑的狐狸怎么狡诈,这次落到我项思龙的手里,就算你倒霉!无论你怎样装腔作势的拍老子的马屁,老子也定不会上你当的!想这古代,还有几人能比我更清楚你的卑鄙阴毒呢?”

心下虽是如此想着,嘴上自是不会如此说出,脸上强挤出一丝满意的笑容道:

“左使办事的能力,本座也放心得下!要不你怎么会能够在大秦王朝,咤咤风云呢?”

说到这里,顿了顿接着又适:

“至于阻碍左使在秦宫发展势力的那什么“剑圣”曹秋道和那什么“神勇无敌大将军”

章邯,本座自会帮你收服他们的!但是现在时计未到,左使可不得自作主张的对付他们!还有,项思龙已被本座收归为座下的左使童子,对于他给拜兄弟刘邦,本座也已定计收阵地了,左使可绝对不许去伤害他,反要派人去保护他!因为本座听左使童子项思龙说那刘邦身上有七十二颗天罡痣,此数正与赤帝的七十二之数相吻合,所以本座疑他为赤帝转世,而赤帝当年留下有一个叫作“天外天”的宝藏,收降了刘邦,本座就大有可能从他身上找出开启“天外天”宝藏的秘密,如此一来,普天下之间就真的没有人能与本座为敌了!左使可明白本座所说这番话的意思吗?”

赵高听得心念一动,眼睛滴滴的转了两圈,暗忖:

“嗯,听教主之言,这什么赤帝留下的“天外天”宝藏里大有可能藏有什么秘密!

会不会是克制教主“圣火令”上的武功秘笈?如若是的话,自己如失一步找到这“天外天”宝藏,那自己岂不是可以雄霸天下了?”

赵高心下狂喜如此美美想着,但表面上却还是不动声色的对项思龙敬道:

“属下明白教主之意!今后一定会尽力保护刘邦!”

项思龙的意念感应已经测知了赵高心下所生的邪念,冷冷一笑的思忖道:

“哼,老子就是要诱起你的权势欲念!只要你真的相信了这劳什子的“天外天”宝藏与刘邦之间有什么联系,那老子的计划也就成功了!因为如此一来,你这贪心不足的老小子一定会如你所说的去“尽力保护刘邦”,甚至为他大开方便之门,让刘邦快攻入咸阳,好让你去研究刘邦身上的七十二颗天罡痣,以获得这子虚乌有的“天外天”宝藏,嗯,殊却不知这正中了自己的圈套!”

项思龙心下如此想着时,他却是做梦也想不到因他向赵高泄露的这“天外天”宝藏而给刘邦带去了多少麻烦,幸好刘邦吉人天相,不但没有隔屁,反是奇遇连连,让他真正的俱备了成为一代汉高祖的条件……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咱们暂且不提,却说项思龙心下怪怪想着的,口中却是对赵高大加赞赏道:

“那刘邦今后的安危就全靠左使负责了!此事任重道远,左使如完成得好,本座定会对你重重有赏的!至于本座则要重振我西方魔教而无暇分心,待本座定平了中原魔教三大分坛后,本座自会料理比事的,那时左使保护刘邦的任务也就宣告完成了!记住,对于“天外天”的秘密可绝对不许向任何人泄露!否则被本座知道,立杀无赦!”

项思龙语气愈重,赵高对这“天外天”的遐想就愈多,这却正中了项思龙的圈套。但有一点却是项思龙所始料不及的,那就是赵高身边的一众秦兵将土都因此而遭遇了杀身之祸。

赵高情绪甚是难掩兴奋的恭声应“是”道:

“属下定当会严守机密,哪怕是天皇老子也不会从属下口中探到半点“天外天”的秘密的!教主你就放心是了!对了,教主还有何吩咐没有?如没了的话,属下就先行一步了!”

项思龙想不到赵高如此沉不住气,却也知这老狐狸的权势欲望何等的严重,难怪他为了练那劳什子的“天机神功”而甘愿引刀自宫了!不过,他的这些恶性或许是继承了那阿沙拉元首的基因吧!要不凭孤独行怎也教导不了他呢?赵高已是这么阴险恶毒凶性难改,他那父亲阿沙拉元首的凶残本性更是可想而知了!

还愿自己能彻底的铲除这阿沙拉元首,枯木真师和骷髅魔尊这一帮魔头是好!要不中原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境了!

项思龙心下突地又变得有些沉重起来,语气不自禁的转泛道:

“嗯,那你就领了你的人马先行退下吧!记着快些把解灵送到西域来!”

赵高躬身行礼应“是”告辞,却是在忐忑的想道:

“教主难道看出我的不诡之心来了?这……自己今后可得小心点!”

看着赵高一行渐渐消失地天际的身影,项思龙大是松了一口气道:

“他妈的,这老家伙实在是太烦人了!让得老子累得个半死峻,做这西方魔教教主可真不是一件好差事啊!”

天绝也抖了一下筋骨,嘴笑着唱唱咧咧的道:

“这老家伙害得老子也出了一身汗呢!少主,你可不赖啊!累是累点,可挺威风的嘛!”

项思龙把脸一沉道:

“怎么?我做西方魔教教主的时候才可以威风,做你少主的时候就不可以威风了吗?

哼,方才你差一点搞砸了我的计划,这笔帐以后我可得找你算!”

天绝咂了咂舌的苦脸道:

“少主,大人不计小人过嘛!你可是大人有大量,烧过你岳父这次吧!下次绝对不会再发生此类事情的了!如若再犯,你就跟我老帐新帐一起算好!”

项思龙皱眉道:

“怎么?你还想有下次吗?告诉你,这次就是最后的了!要是你再犯的话,可别怪我不讲情面,到两位义父的罗刹双艳面前打你们的小报告,那时……”

项思龙的话还未说完,天绝就已哇哇大叫的怪声道:

“辣皮子妈妈,这可了不得!小子,拜托你了,可不能破坏你义父和义母的感情!最多我答应你以后多做事少开口罢了!”

项思龙嘿然笑道:

“成交!不过,现在要附加一个条件,就是要你去和赵高这老狐狸交朋友!少不了你的好处的噢!要知道赵高乃是皇宫里的风云人物,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跟他攀上交情,义父你是想纳一百个大美人也有啊!金银珠宝更是可任由你挑选了!”

天绝苦脸道:

“你小子可别把我往火坑里推啊!说什么纳一百个大美人呢?这话要是传入我的风媚耳中,我想我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要想我勉力其难的与赵高这老家伙交什么什么朋友呢,就第一件事情答应我不许破坏我兄弟俩与罗刹双艳的感情,而要尽力的想方设法撮合我们,否则,一切就都免谈!”

项思龙强忍住笑道:

“想不到义父还这么痴情的呢!太令我感动了!”

天绝怪眼一翻,老脸却是一红的低声道:

“这……这可是你义父的初恋嘛!我自是…

天绝的话尚未说完,项思龙就再也忍噤不住的捧腹大笑道:

“哈……哈……初恋了嗯,义父可还是个老处男呢!或许是初恋吧!”

天绝听得项思龙这话,却是突地顾不得羞涩的提高声音道:

“什么或许是初恋?本身就是初恋嘛!小子,你可别胡说八道的破坏我在风媚心目中的形象!要是出了什么问题,我跟你没完,不天天在你耳边唠叨一阵才怪!”

项思龙笑得快要喘不过气来的咳了两声,平静一下情绪道:

“好!义父的婚事就包在我身上了!只要你圆满的完成了与赵高交朋友的任务,我就择日为两位义父与罗刹双艳成亲!”

天绝听了这话“嗖”的一下蹦了起来,大喜的怪叫道:

“此话当真?不许后悔!成交了!”

与天绝嬉闹了这么一阵子,项思龙心中的阴郁情绪开朗了一大半,收拾了一下心清,脸上神色又倏地一沉道:

“好了,我去云中那城通知姥姥,大哥他们再返西域!义父,这里就交给你来打理了!

在我和姥姥,大哥他们没有赶上你们之前,你们一定不可去招惹那笑面书生!

天绝神色也是一肃道:

“这个少主你放心就是了!笑面书生这鬼怪物除了你之外,我们谁都惹不起,不会去自讨苦吃的!倒是叫我打理这帮人马甚是为难我也呢?嘿,你也知道,我并不是什么将才之料,打打杀杀还马马虎虎,统领大军么都是门外汉了!我看打理队伍之事还是交给鬼青王和诸位护法执法他们吧!”

项思龙不置可否的笑笑道:

“随便你的啦!嗯,给你个官当,你却嫌当官麻烦,真是天生的劳碌命!可不要怪我没照顾你唤!”

天绝“唏”了一声的晒道:

“你少笑话我啦!小子,时间不早了,你要去云中城的话,就赶快出发吧!免得又延误时间需起夜路。”

项思龙突然一笑道:

“你忘了我说过我会“缩地成寸奇术的么?从这里返回云中城啊,我最多只需盏茶的工夫!好了,不多说了,你们多多保重,我去也!”

说罢,正要纵起身形时,孟姜女和苗疆三娘闻声大叫道:

“我们也要跟着你!”

项思龙住了身形,皱眉道:

“这……我……”

说未说出,天绝就已接口道:

“少主,还是让你的两个娘子跟着吧!彼此有个照应嘛!”

项思龙知道天绝和孟姜女、苗疆三娘这般说来都是关心自己,自己如拒绝了,定会让得他们伤心,略一迟疑后,点了点头道:

“那……好吧!反正往返也需不了多么时间,今下午大家就可会合了吧!天黑之前应可赶到西域京城!”

二女闻项思龙答应自己二人随行,都高兴得俏脸犹如三月绽开的桃花,娇艳妩媚极了。

三人与天绝等拱手作别,正待上马回返云中乱城赶上官莲、韩信等时,突地只听得天绝惊喜的大叫道:

“少主,前面出现了大批的人马!或许就是咱们的队伍呢!”

项思龙闻声望去,却军见在距离自己等所在之外二三里远处,有一片黑压压的小黑点正往自己这边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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