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霸张飞 - xp1024.com
《学霸张飞》


第1章 操蛋的都市

颍川的初秋与大汉国其他城市并无两样,充满着燥热和躁动。特别是在学校开学这个高峰时段的火车站,人潮涌动,乱得让人心里发慌。对于一个刚刚踏入这城市的外地新生,更是如此。

张飞蹲在树荫下,狠狠地踩灭了一个烟头,抹了一把钢针般络腮胡上挂着的滴滴汗水,嘟囔一句:“真他娘的要热出鸟来了!”大环眼却忽闪忽闪盯着车站旁边的“康师傅牛肉面馆”发呆。

事实上他刚刚从那里出来,却没有吃饭,不是他付不起一碗牛肉面三十五元的饭钱,而是他觉得城里人太黑了,一碗康师傅居然要三十五元,这种店开在火车站分明是专宰外地人的。

在他涿县的乡下,自己卖一碗香喷喷的红烧猪肉也不到三十元,在他的印象中,最贵的康师傅桶装面也不过是五元一桶。原本他在火车站周边找了一圈,发xiàn

各种饭店虽然内饰豪华,但是价格也让人咂舌,好不容易看到康师傅字样,兴冲冲进去发xiàn

同样贵得离谱。

“真是个操蛋的都市!”张飞又狠狠地拧灭了一只烟头,抹了一把油光铮亮的黑脸,将一本《三国演义》塞进随身带的帆布包里,又仔细看看包里的“颍川大学录取通知书”和一份婚约,这才咬咬牙迈开大步再次走向面馆。

“老子也是土豪,岂能进了城就没地方吃饭?”张飞忿忿地想到。

张飞今年高考后被颍川大学录取,刚下火车不久。

的确,他是地地道道的土豪,在涿县的乡下也是田庄百倾,借着新农村建设的春风,学业之余跟随父母发展乡村经济,自己酿酒,养猪卖肉,还种植了一大片桃林,也算是远近闻名的土豪了。

但他就是接受不了那种离谱的通货膨胀,他是种田卖肉出身,所以那一碗面的成本是多少钱心知肚明,但却怎么也理解不了为什么会卖这么高的价格,只能归结为商家心黑,下手太狠。

张飞崇尚刚勇,但也有心思细密的一面。特别是偶尔发xiàn

一本被猪在垃圾堆里拱出来的《三国演义》后,就开始经常思考一些社会现象,这在父母看来,翼德似乎已经不只是憨厚了,有时倒多了几分痴呆相。

但他们无法知dào

张飞的内心有多震惊。那本散发着一股猪粪味的《三国演义》描述的是一个异界大陆的故事,让他感兴趣的是其中也有一个张飞,而且也是住在涿县,也是种田种桃,也会酿酒杀猪,当然书里的张飞是个大英雄,可惜最后被属下害死了。

他常常会不由地将自己代入故事,想着如果自己处在当时,会怎么做。但也只是将这本奇书的出现当作一个碰巧的故事罢了,虽然时时幻想,也没有深入探究。

离开田庄时,老娘给做了香喷喷的红烧猪肉为其送行。而父亲则犹豫再三,拿出了一张写在牛皮纸上的婚约,说是早年曾救过一名姓夏侯的壮士全家,壮士为了感恩将其女夏侯涓与张飞订了娃娃亲,后来那位壮士回到沛国谯县,可惜旧疾复发去世。

夏侯涓由其叔叔夏侯渊抚养。据说夏侯家在谯县甚至整个沛国都颇有些势力,现在翼德已经长大成人,而且考中了大汉知名学府颍川大学,希望翼德能去夏侯家走动走动,一则不要让这门亲事出什么变故,二则毕业以后找工作或许也能有所臂助。而且据说对方在颍川大学也有影响,或许对翼德的学业会有些帮zhù



求学先求婚?

“不去!”张飞瓮声瓮气地说道,然后便默默地蹲在桃林中抽涿烟,任凭父母苦口婆心地劝说。涿烟是涿县本地产的一种烟草,说不上档次,但是够辣、够冲,张飞很喜欢,感觉合自己的性子。

“我是去上学,又不是上战场!”张飞开始收拾行装。其实除了一些换洗的衣服和洗漱用品也没什么要带的,通知书上说得很明白,被褥等等学校里都有提供。他也知dào

,最重yào

的是装好那张存有一万元的银行卡,有钱到哪里都不会受困。

直到他要真的离家前往县城乘车了,父母还在耳边唠叨,父亲接过张飞扔来的一支涿烟,迟疑了一下,终于说道:“其实,我已经把你要去谯县的事和夏侯渊说了……”

“啊?”张飞的大环眼瞪得仿佛两颗乒乓球,嘴巴张得至少能塞下两颗鸡蛋,“爹,娘,这突然冒出个婆娘孩儿就不说啥了,毕竟我这模样也不去挑捡,但是我们没必要巴结夏侯渊那犊子啊,毕业还远着呢,再说到时候找不到工作大不了回庄和老爹继xù

杀猪……”

“说什么混账话!”母亲在张飞的后脑勺轻轻拍了一巴掌,训斥道,“现在进了城的年轻人哪有再回山沟里的?你要是在学校学得好,将来到西域留学……再说夏侯渊那是你老丈人,怎么成了犊子?”说着扑哧一下笑了出来。

张飞无奈,只得将那纸婚约塞进包里上路。

在涿县火车站的售票厅外,张飞蹲在那里发了大半天呆,足足抽了一盒涿烟。满眼都是陌生的人,自己即将要混入他们前往一个陌生的地方,到底要不要先去谯县找到老婆并且顺带找个靠山?

张飞把空烟盒捏扁,揉成一团,扔在脚下狠狠地踩了两脚,终于起身买了直达颍川的火车票。在陌生的城市或许会有些困难,但是他不认为一个学生会遇到比杀猪更难、更狠的事。何况自己还练就了一身功夫,普通的问题应该不难解决。

或许和自己杀猪的职业有关,张飞对棍棒拳脚的喜好远远大于读书,这些年学习平平,功夫倒是遍访燕地名山学了不少。只是搭上了教育改革本科扩招的东风,这才有幸刚刚爬上颍川大学的录取分数线。

就在张飞毅然踏上前往颍川的火车时,远在沛国谯县的夏侯家乱作了一团——夏侯涓离家出走了!

夏侯涓也是第一次听闻自己居然有个未婚夫,而且还要来谯县认亲,连对方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年龄相貌等事项都没问就直接表达了自己的反对和反感,她倒不是不愿意出嫁,而是不愿意自己的婚姻被人包办。

当天便留了一张字条,说是要去颍川大学报到,然后孤身一人急急忙忙乘火车到了颍川。她今年考上了颍川大学法律系。

夏侯渊对侄女非常疼爱,原本担心其安全,准bèi

千里奔袭杀向颍川,最后在家人的劝导下这才给在颍川大学当保安的曹操打了个电话,托他代为照顾夏侯涓。

颍川火车站旁边的康师傅面馆,刚下火车不久的夏侯涓刚点了一碗牛肉面,手机便响了起来,低头一看是叔叔夏侯渊的,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为了不影响其他食客,一边接电话一边向外走去。两天了,夏侯渊给她打了不下十个电话,但这是她第一次接听。

一出门就见迎面来了一个怪人,黑色二股筋背心,黑色大裤衩,光脚穿着黑色凉鞋,背后背着一个黑色帆布包。但着装还不是最引人注目的,与这一身黑装相配的是黝黑的皮肤,就见板寸发型根根直立,满脸络腮胡根根直立,甚至连大环眼上的眉毛都是直的,一米八五的个头像截移动的黑塔。

给人的第一感觉是黑,第二感觉是勇,仔细再看似乎还有点憨。

夏侯涓一愣,不由得多瞅了两眼,却发xiàn

这个貌似憨厚的黑炭头正有意无意地瞄自己的胸部,不由地冷哼一声,继xù

打电话。

张飞正要进面馆之时,突然见推门出来一位美女,长发披肩,紧身背心衬托出胸前两座饱满的乳峰,随着轻盈的步幅微微颤动,一条水洗白的牛仔短裤紧紧包裹着浑圆的****,故yì

做旧的风格在裤腿处磨出了毛边,在性感中多了几分狂放,再加上修长的美腿,一举一动都勾勒出一个个优美的符号。

可惜戴着大墨镜,拿手机的手也遮住了半边脸。张飞感觉到了自己的强烈心跳,他们村被众多光棍想起来就流哈喇子的美妞张寡妇与这个女子一比,简单就是土渣。美女一边打电话一边与他擦肩而过,张飞不由自主地回头看了一眼,这才恋恋不舍地推开面馆的门。

这面馆虽然价格不低,但食客不少。张飞大环眼扫了一圈,发xiàn

只有靠角落的一张桌子还空着,于是坐下便点了一碗35元的牛肉面。

他还在腹诽城里的饭店宰人没商量时,牛肉面上来了。“好快的上菜速度啊,怪不得价格高,这服wù

效率是一流的。”张飞感叹一句,吹了吹碗上腾起的热气,夹了一筷子面就往嘴里送。

突然,两根纤纤细指伸出,轻轻压在张飞的筷子上,斑斓的指甲油和白皙的皮肤共同营造出一种迷幻的感觉,一股似曾相识的香味传来。同时一只美手伸出抓住面碗,轻轻拉到了对面的桌沿,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黑哥,这是我的面!”

张飞急忙把筷子前伸,以免对方将碗拉走时把筷子刚刚夹住的面扯到外面去。抬头一看,不由得呆住了。

第2章 斩邓茂

张飞抬头一看,就见眼前立着一位美女,居然是自己进来时照面打电话的那位美女。此刻正一脸微笑地看着自己,上身前倾,露出胸前深深的沟壑。

张飞咕噜一声咽了口唾沫,看了看美女,又看了看面条,觉得虽然秀色可餐,但若是靠着秀色就想夺走自己的面,还是不够实惠。于是探出黑手抓住面碗,又轻轻拉到自己面前,嘿嘿笑道:“对不起妹子,这是我刚点的面!”

夏侯涓脸色一僵,心说这个黑炭头一看就是不讲理的人,居然强抢别人面条,但是她一个弱女子又不敢当众发飚,只好阴着脸再次将面碗拉到面前,说道:“我刚才点完面就出去接了个电话,所以先上来的这碗面应该是我的……”

“啊?这样啊……”张飞一愣,但还是不愿意撒手。暗自后悔刚才为何没有以最快的速度把面放到嘴里,如果那样的话,即便这碗面是美女的,她也只能等下一碗了。但是肚子咕咕叫,面都夹起来了,嘴都张开了,就差往嘴里送了,这时候把面让出去又有点不甘心。

“嘿嘿,妹子,上面的时候你不在,我先端在手里,所以这面理应还是我的!你要不忙的话就等下一碗!”张飞说着又把面碗拉了回来。

“你这黑鬼怎么这么强词夺理?”夏侯涓本来这几天就气不顺,被张飞一折腾立kè

就火了,使劲把碗往回一拉,汤汁都洒了出来,“不行,我就要这碗!你个大老爷们和我们女学生抢吃的,真是没有风度!”

“嗯~”张飞一听脸色也阴沉下来,连话都不说了,冷哼一声直接把面碗又夺了过来,也不动筷,圆睁着大环眼盯着夏侯涓看。

夏侯涓和他对视一眼,打了个冷战,急忙移开目光,但是纤纤细手还是扣住碗沿不放。

他二人原本一个不愿意去求婚,一个逃婚,却又偏偏相遇在这个陌生城市的面馆里,而且还是以这种滑稽的方式碰面。只是他们还不知就里。

就在二人僵持不下时,领座站起一位男子来,身材高大,头上包着黄巾,嘿嘿一笑,“美女,何必抢那一碗呢,想吃什么面?哥请,只要你饭后陪哥乐呵乐呵就行,哥是火车站北道口黄巾副渠帅邓茂,只要你跟了哥……”

这个自称邓茂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身后出现一人,手握尖刀狠狠刺向邓茂后背。

“小心!”张飞急忙提醒。

但为时已晚,邓茂虽然极力躲闪,但尖刀还是刺入了后背。

“啊!”邓茂大叫一声,身子扑到张飞面前的桌子上,那碗被争来夺去还未品尝的牛肉面也被洒了半碗,张飞大叫可惜。

“啊!”夏侯涓一声尖叫,整个面馆里的人也立kè

乱作一团。

“鼠辈,居然用此下作手段!”邓茂回过身来,一拳将刺客打倒在地。邓茂后背上刺的那把水果刀摇摇晃晃,看得人心里发凉。面馆周围居然又站起几人,搬起椅子向邓茂冲过来。

“大哥!大哥!”这时门外突然出现一群头裹黄巾的年轻人,看装束样子应该和邓茂是一伙的,但是面馆中的食客们拼命往外涌,那些黄巾壮汉一时半会竟然无法挤进来。

这一切的发生太突然了,自邓茂从座位上站起来,到场中乱作一团,不过几秒钟的时间。由于张飞的提醒,那一刀似乎刺得并不太深,邓茂在击倒那名刺客后,居然还能搬起餐桌扔向冲过来的其他刺客。

突然平地一声霹雳响,张飞大喝一声,抡起椅子砸碎玻璃窗。面馆的窗户并不高,他正要一步跨出,却看到刚才还在振振有词与自己争抢牛肉面的美女,此刻浑身瑟瑟发抖,正不知如何应付。

张飞叹息一声,猛地从后面抱住美女,原地转了半个圈使劲一甩,美女的下半身便穿过破窗到了外面,再一推,美女整个人已经稳稳地站在了窗外。

张飞一条腿刚刚迈到窗台外,就见邓茂被板凳当头砸了一下,倒退几步向自己跌了过来。张飞本不想参与这等破事,一看邓茂倒跌过来,就知dào

今天这事是绕不开了。

抬手抓起桌上剩下的半碗面,劈头打在一名刺客脸上,然后抓住邓茂双肩,从窗口拖了出来,不管身后棍棒、板凳乱飞,背起邓茂撒腿就跑。刺客们纷纷跳出窗户追赶。

而那些正努力想冲入店内的黄巾人士见此情形,急忙转头拦截刺客。火车站前原本有序的人潮顿时大乱,人们四散奔逃,生怕被斗殴波及。但跑出危险范围,便远远地驻足观看了,有的评头论足,有的还拿出手机拍照。

张飞也不认路,背着邓茂尽找偏僻小巷子乱钻。

“小兄弟,有把力qì

啊!”邓茂爬在张飞后背回头看到自己的黄巾兄弟远远地叫唤着跑过来,顿时放下心来,嘿嘿笑着,“真他妈痛啊,还好没有刺中心脏,没什么大碍。老子伤好后一定杀光那帮狗娘养的。别着急,我的弟兄们来了,你先把我放下!”

张飞正累得大口喘气,心脏都快要从嘴里跳出来了,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急忙找了个靠墙根的地方把邓茂放下。实在是太累了,放下的同时身子往后一靠,就听“扑哧”一声传来锐器穿过血肉的声音。

同时自己后背感觉似乎被什么刺了一下,回头扶住邓茂的双肩,就见邓茂嘴里正在往外咳血,而前胸则露出了锋利的刀尖。看样子……不像是没什么大碍啊!

邓茂抬手指着张飞有气无力地说道:“我****姥姥,你他妈和五斗米教是一伙的吧!”

张飞感觉手里越来越沉重,看来邓茂是不行了,同时他意识到自己似乎不小心做了什么……“难道这个黄巾副渠帅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被自己给弄死了?”

“茂哥!”

“渠帅!”

这时其他黄巾弟兄们已经跑了过来,看到邓茂一副垂死的样子,一柄尖刀扎了个透心凉,嘴里不断吐血,眼神涣散,只是一个劲地抬手指着那个见义勇为的年轻黑小子,嘴里模糊地说着:“他……他……他……”

“老子一定要杀光那帮米贼给大哥报仇!”一名壮汉仰天怒吼,大声说道。

“茂哥,咱们道北小方虽然人手不多,但也不可一日无主!”另一位略有些书生气的汉子真诚地说道,“程渠帅正在狱中,你这一走,剩下的弟兄们谁来主事啊?”

江湖上,头领一死帮派分离的事屡见不鲜,如果大哥死前定下继承人则会相对好一些,看来这位书生气的汉子还是有些智慧的。

邓茂只是一边吐血一边指着张飞,声音越来越低,“他……他……他……”

“他?!”众人略感诧异地说道。

“茂哥,他是咱们黄巾的人吗?茂哥……”那位书生气的汉子表达了质疑,事实上这也是其他弟兄们的疑虑。突然让一个陌生人来主事,不太好接受。

可是邓茂的气息越来越弱,最后脑袋一歪,没了呼吸,身子跌扑到张飞身上,背后原本浅浅插着的尖刀只剩下了刀柄露在外面。

张飞脑子里一片空白,呆呆地看着那刀柄。虽然他杀过不少猪,但还是第一次有人因为自己被尖刀穿身。可以肯定,就是刚才他将邓茂从背上放下之时,身子向后一靠,将那柄刀顶在墙上直接刺穿了邓茂的心脏,甚至刀尖从胸前露出刺破了张飞的后背。

邓茂的手下都是热血方刚的汉子,但此刻个个面露悲色,有的痛哭出声。

“副渠帅,我们怎么办?呜呜~~”有点书生气的汉子哭着问张飞。

“副渠帅?我?”张飞不可置信地看着大家,又指了指自己。

“邓渠帅走的时候亲口指定您为我们的主事人,那您现在就是我们的副渠帅!弟兄们,一起礼赞我们的新渠帅!”那汉子跪倒在地,双手抱拳举过头顶,然后回头看着其他人。

其他七八人有当时就跟着跪下的,也有犹豫了一下才跪下的,最后与为首的汉子一齐抱拳,大声赞道:“苍天已死,黄天当立,礼赞渠帅,不世英雄,兄弟齐心,生死相托,上报国家,下安黎庶……”

一大段赞词似乎是渠帅上任时的必备仪式,句句铿锵,显示出这个黄巾团体并不是一般小混混,张飞竟然有种热血沸腾的感觉,也不好意思再推辞这副渠帅的位置了。

他突然想到一事,脑袋里轰得一下,身子一震。“不会这么巧合吧!”

他清楚地记得那本《三国演义》里记载着,在异界大陆上的那个武将张飞,出道第一战战的便是黄巾贼,而斩杀的第一将便是黄巾的一个叫邓茂的家伙,并且收编了其部下。

而现在……邓茂尖刀穿心,就倒在自己怀里,他的手下正跪在地上礼赞自己这个冒失的新副渠帅!怎么会这么巧?虽然细节上大不相同,但是这两件事……

第3章 屁老板

张飞觉得自己有必要抽空再仔细研究研究那本被猪从垃圾堆里拱出来的奇书了,特别是与自己有关的一些关键大事,一定要深入研究分析一下,而那些事关自己生死之事,就更不能放过了。

他甚至突然冒出个想法,如果继xù

有巧合的事发生,他应该提前找出那本奇书中记载杀害武将张飞的张达、范疆,将其二人杀死,或者想办法远离他俩,以此来逆天改命。

经过简单的介shào

,张飞知dào

那名有点书生气的小头领叫何仪,而一直和他形影不离的壮汉是其弟弟,叫何曼。

当下他们按照黄巾太平道的习俗,将邓茂的尸体交给颍川大方渠帅波才,由大方的各头目商议报仇及操办安葬事宜。并且向波才汇报了邓茂升仙之前指定救命恩人张飞接替火车站北道口小方副渠帅的意思。

波才个头不算高,三十左右,但身上肌肉虬扎,显示出力量不凡。坐在那里不怒自威。听了张飞“救”邓茂的事迹后立kè

投来了赞赏的目光,“嗯,是条汉子,不知兄弟现在是何职业,在哪儿发财?”

“我是颍川大学大一新生,还没去报名呢!”张飞老老实实地回答。

“学生?”波才皱了皱眉,“学生当头领还是第一次,怕是不好镇场子,不过也好,我们多是粗人,有个文化人进来咱们颍川大方没准会有一番新成就呢!好好干!”当下拍了拍张飞的肩膀说有什么困难可以直接找他这个大渠帅,并让何仪好好帮衬,尽快把黄巾太平道的相关事宜熟悉云云。

傍晚时分,离火车站不远的颍川广场上,人潮涌动,但又非常有序地排成一个个方阵,跟随着颇有节奏感的音乐翩翩起舞。

这是近些年在大汉城市里风靡一时的广场舞,甚至据说连西域一些国家也引进了这种广场文化。

跳舞的不仅有老头儿老太太,还有年轻小伙儿甚至貌美小姑娘。他们有一个统一的标识就是个个头扎黄巾,有的文艺一点只扎根黄布条,或者将黄巾扎在脖子上。就连黄巾帮北道口小方的二十余个小伙子们都跑到里边跟着伸胳膊踢腿扭屁股,当然也少不了向女舞者抛媚眼。

张飞坐在广场边的石凳上,看着千人同跳广场舞的壮观场面,惊得合不拢嘴。特别是广场中央高台上那个领舞者,让张飞打破头也想不到领舞者居然是他!

这名领舞者穿着黄色紧身背心,黄色紧身短裤,裤裆里一嘟噜凸起十分显眼。一抬腿一收臂身体上条条肌肉隆起,显示出力量与优雅的完美结合,这人赫然是黄巾帮颍川大方渠帅波才!

“大渠帅是位健美教练,瑜珈、塑体操都很出名的!”何仪看到张飞一脸惊讶,便笑着给他解释,“特别是在黄巾太平舞方面深受颍川民众喜爱,是中老年大妈的偶像!”

“这上千的男男女女都是咱们黄巾帮的人?”张飞指着那些跳得入迷的舞者问道。

“不不不!”何仪急忙摆手,“他们只是黄巾太平舞的爱好者,真zhèng

入会的帮众都是年轻精干的力量,大概三百人左右吧。真zhèng

的会员被称作黄巾力士。”

何仪简要地给他介shào

了一下黄巾帮的情况,何仪看来,在颍川不知dào

黄巾帮,或者在大汉不知dào

广场舞,那基本和颍川大学的学生不识字一样让人觉得不可理喻,这是外地人了解颍川文化的必备扫盲项目。何况张飞这个黄巾小渠帅了。

据何仪所言,黄巾帮居然遍布大汉全国各大城市,主旨思想是养生袪病,气功保健,当然最风靡全国的还是黄巾太平舞。同时为了保护他们的利益,发展到现在也吸收了一些地痞小混混权当看家护院。

比如无论大妈如何占据广场、人行道、商店门前,都不会有城管或商家来干涉,因为他们知dào

,这些大妈不仅仅是一个人在战斗,背后有一个强硬的保护伞。

当然黄巾帮也有对头,比如米社,又称作五斗米教,他们主要经营粮油。但是黄巾帮却教导人们少吃饭、多锻炼,甚至气功高深者可以辟谷数月不食,自从黄巾太平道传入颍川后,各粮油店的生意便一日不如一日。

邓茂之死便被怀疑为米社所为。米社与黄巾帮的矛盾正有越演越烈之势。北道口小方的正渠帅叫程志远,便是受米社陷害入狱的,据说过几天要出来了。

其实邓茂已经提前得知了米社要对他们北道口小方下手的消息,所以也是处处设防。身边一直或明或暗跟着一批兄弟。就拿那天在康师傅牛肉面馆来说,邓茂便让何仪、何曼等几人藏在面馆外面,一旦米社的家伙要动手,他们便一涌而上将其消灭。

不曾想米社的人更狠,直接在面馆内就动了手,而且一上手就是动刀子的狠招。更没想到的是食客都往外涌,他们在外面的人根本就一下挤不进来。当然最没有想到的是最后邓茂死在了张飞这个见义勇为的恩人手里。

张飞已经下定决心,打死也不能让这些势力强dà

的家伙知dào

是自己弄死了邓茂。他现在更惊讶的一件事是听说黄巾帮的大贤良师张角居然就是颍川大学医学院的院长!据说前任院长是华佗,张角从巨鹿来了一年不到,便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把华佗挤走了。

原本何仪想要尽快让张飞学会这种所谓的黄巾太平舞,但是张飞却对此兴趣了了,何仪只好作罢,当晚在广场附近的小汝南酒吧,集齐二十名小弟,正式让新大哥亮相。

张飞本来便豪酒,今日突然由乡下杀猪浑小子成了一个大帮派的小头领,也是十分高兴,对于小弟们的轮番敬酒,他是来者不拒。

他甚至突然想,与其去求那个未曾谋面的老丈人夏侯渊,还不如自己拉杆子建立势力,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一个建立属于自己势力的念头就这样萌生了。

张飞是个粗中有细的人,他能看出来,这二十人里边还有一些对自己并不服,有六七人坐在一起只顾闷头喝酒,不但不来向新头领敬酒,而且还不时现出不屑的神色。

“飞哥勿怪!”坐在张飞身边的何仪看出了这位副渠帅的不爽之处,急忙低声解释,“咱们这个小方虽然人手不多,但却一直分成两派,一派是拥护茂哥的,还有几个是拥护渠帅程志远的,现在程渠帅还在狱中,他们当然对您这位新的主事大哥不感冒了,再加上您是彻头彻尾的新人……”

“哈哈哈……”张飞放声大笑,将杯中的啤酒一饮而尽,笑道,“无妨,既然都是兄弟,又何必离心离德呢?过几日彼此熟悉了,大家就知dào

我张翼德是个重情重义的汉子了!”

突然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从楼梯口传过来,“听说北道口小方换了主事,不知能不能镇住我这小汝南啊!”

众人抬头一看,就见楼上摇摇晃晃走下一人,三十四五岁的样子,手里端着一杯扎啤。

“这是小汝南酒吧的老板刘辟!”何仪低声解释道,“辟老板和程渠帅关系不错,他给咱们提供活动场所,咱们保护他的安全,但免收保护费,算是互利合zuò

。”

“喂,辟兄,今天这么有空啊,过来喝一杯,认识认识我们新任的副渠帅!”何仪大声向刘辟打招呼。

“咳……咳……咳……”张飞被一口酒给呛住了,原本觉得有人叫刘屁就感觉怪怪的,现在何仪张口一句“屁熏”,直接把张飞给逗乐了。

刘辟端着酒杯走过来扫了众人一眼,又瞅了瞅张飞,这才对何仪说道:“我说何仪,你们老大入狱了,老二又被人干死了,我现在都有点怀疑你们还能不能罩得住我这个酒吧,实不相瞒,米社的几位兄弟已经和我接触过了,想接替你们……”

“又是米社这帮狗贼!”何曼将酒杯往桌子上一敦,怒骂道,“老子迟早会把这帮狗娘养的牲口给灭了!”

“呵呵,这是我们新任的副渠帅,张飞张翼德!”何仪没有接刘辟的话茬,而是直接介shào

,“飞哥,这是小汝南酒吧的刘辟老板!”

“飞哥是吧!”刘辟声音有些沙哑,一看就是酒色伤身,“我这小汝南可不养白人,当然飞哥长得比较黑了,不算白人,哈哈哈……我是说混酒吧的都是黑道,不是校园,我是担心飞同学罩不住啊!”显然,他已经得知了张飞还是一个学生的消息,而且还是一个大一新生。

张飞看着阴阳怪气的刘辟,喝了一口酒,“屁老板是吧,虽然小弟刚刚接手北道口小方,但是也知dào

你的小汝南里也不干净,你自己看看!”说着话用手指了指酒吧的几处角落,和舞灯下摇头狂舞的年轻人。

“如果没有我们黄巾罩着,你的白粉、摇头丸还卖个屁啊,没有我们黄巾,你连个屁都不是,还屁老板!”张飞一口喝干杯中酒,不去看脸色涨红的刘辟,专心地看着舞池里的大波妹子。

第4章 隔壁小妹

“呵!”刘辟冷笑了一声,说道,“人小,脾气不小啊,可惜啊,混江湖不是靠脾气混的,要靠头脑,要靠拳头!”

“辟老板,用不着这样吧,飞哥今天是第一次到场子里来,好呆彼此给个面子吧!”何仪有些不高兴了。

“给面子?呵呵!”刘辟阴阳怪气地冷笑两声,“飞哥,兄弟失敬了,给飞哥道歉,不过飞哥上任总得有个章程吧,拿不出两把刷子,总不能光靠长相吓人吧!米社那边……”说着话刘辟抬手敲了敲张飞的胸口。

突然刘辟就感觉醉眼迷离中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奔着自己的面门而来,急忙侧头躲闪,但还是被张飞一拳打到了脑袋上。

刘辟噔噔噔倒退几步,一路上撞翻了三张桌子七把椅子,酒瓶酒杯稀里哗啦散了一地,最后一屁股坐碎一把椅子,一脸诧异地看着满脸煞气黑飞哥。只觉得耳朵里嗡嗡直响,像铙乱鸣。

“章程?老子的拳头就是章程!在我们兄弟罩着的场子内和米贼勾勾搭搭,欠收拾!”张飞怒吼一声,这一声犹如晴空霹雳,盖过了酒吧里嘈杂激昂的音乐,旁边喝酒的、舞池里跳舞的人全都向这边看来。几个酒保也赶了过来,脸色不善地看着张飞,显然他们是刘辟自己的势力。

张飞抓住刘辟的胸口将其提起来,黑大脑袋前探,直至刚须触到刘辟的脸颊,大环眼怒视刘辟的小眼睛。

刘辟似乎有一种窒息的感觉,心里直打鼓,开始为惹了这个瘟神暗自后悔了。他绝没想到这个刚刚上任的学生渠帅这么狂暴。

以前他与邓茂、程志远都是称兄道弟,何仪、何曼等黄巾力士见了他也客客气气,甚至他一度以为如果自己加入黄巾帮北道口小方立kè

就能混个副渠帅。没想到这个外地来的新人一点面子都没给他。

“老子的章程暂时有两条!”张飞瓮声瓮气地说道,“一,从今以后小汝南不准卖毒品;二,从今以后小汝南的利润分我一半!”

“啊?!”

不但刘辟惊呆了,就连何仪、何曼这些黄巾力士也惊呆了,没想到这个新头领会这么霸道。居然张口就要人家的一半利润。

“这是我的酒吧,我说了算……”

刘辟话音未落,张飞早一个大耳光扇了过去,刘辟只感觉自己的一颗牙脱口而出,不知飞到哪里去了。几个酒保想过来帮忙,怎奈被何仪、何曼兄弟挡在了外围。

张飞见这里人多眼杂,音乐也停了,舞了停了,酒也停了,大家全都静静地看着自己。于是一抬手,像拎小鸡一样将刘辟提起来,“带我找个包间!”说着向楼上走去。

二楼的一个包间内,刘辟此刻的酒已经完全醒了,缩在角落里有些瑟瑟发抖,张飞大马金刀地坐在一把椅子上,何仪何曼站在身后。

“老子的原则从来都是能用拳头解决的事就不要瞎吵吵!”张飞咧了咧嘴,不屑地说道,“原本咱们相安无事,可你非要挑事,我们黄巾不惹事,但也不怕事,既然你非要打破平衡,那好,我们就拿回本该属于我们的利益,黄巾帮为你看了这么多年的场子,分文未取,喝酒还他妈一分不少付酒钱,可你还是不满足,非逼着让老子拿出个罩场子的章程,这回屁老板满yì

了吗?”

“飞哥,咱们有事好商量,有话好好话!”刘辟真有抽自己一个嘴巴的冲动,吃饱喝足了没事干扯那犊子做什么?

其实他只是为了给程志远鸣不平而已,他知dào

程志远与邓茂一直不和,邓茂好不容易死了,原想着程志远可以彻底整合北道口小方的力量了,没想到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黑小子学生给坐上了副渠帅。

这样一来,即便程志远从狱中出来,也还是不可能将这支力量全部掌握。作为程志远的朋友,刘辟有些不平不忿,但没想到张飞这么刚烈。

“你这厮就是贱骨头!”张飞指着刘辟笑道,“那好,老子就和你好好说,刚才我说的那两条章程你想好怎么执行了吗?”

“飞哥,小汝南店小利薄,大家都为混口饭吃,你若分走一半……”

“啪!”刘辟还未说完,脸上便挨了一巴掌,“说你贱骨头,你还真犯上贱了,这两条必须遵守!”这回是何曼跳了出来,狠狠地削了刘辟一下。他早看着这个装逼的屁东西不爽了,而且觉得飞哥的脾气特别对他的性子,忍不住就出头了。

张飞站起身来对何氏兄弟说道:“明天我要到学校报名,今晚想早点休息。酒吧的事就交给你们二人处理吧,你们和屁老板毕竟是熟人,或许处理效果要比我好!别外透露一点,我是生意人,亏本的买卖一般不会干!北道口小方若想活下去并且做大,不吃亏应该成为底线。”

“飞哥,就住在我们这里吧,酒吧有住宿的房间!明天我开车送您!”刘辟急忙说道,满脸殷勤。

“呵呵,还是算了吧,好好想想怎么执行好那两条章程吧!这可是你逼出来的章程,想必很合你的心意吧。”张飞一边说一边走出包间。

何仪急忙跟了出来,“飞哥,要不要喊几个弟兄护送一下?我让人给您订个豪华酒店!”

“还是算了吧,咱们小方也没多少钱!”张飞拍了拍何仪的肩膀说道,“现在不是享shòu

的时候,等把酒吧的利润拿到手,想住什么酒店没有啊?我自己打车去学校周围找个住的地方就行,在校园里我不想让人知dào

有涉黑背景。”

“这……那好吧!”何仪迟疑了一下说道,“颍川大学对面有个学府宾馆,主要是给大学生们服wù

的,价格低廉,而且也没有乱七八糟的小姐、白粉什么的,飞哥可以去那里住。”

张飞缓缓走下楼梯,几个弟兄抢着帮他拎那个黑色帆布包。张飞看得明白,这几人是原先那些个对自己不冷不淡的黄巾力士,程志远的追随者,现在看到自己以雷霆手段降服酒吧老板刘辟,个个都表现出了钦佩和敬重。

而酒吧那几个跃跃欲试的酒保,早被一众黄巾力士打倒在地,一个劲地哼哼呀呀。

张飞没有多作理会,出门打车直奔颍川大学对面的学府宾馆。住下以后,便迫不及待地拿出《三国演义》来研究。因为他发xiàn

,何仪、何曼,甚至刘辟、程志远这些人都是这本奇书中出现过的人名。不过他对波才的印象不是很深。

他在刚刚接触刘辟就敢突然对其发飚,一方面是觉得既然需yào

北道口小方给他罩场子,那他也没有多大实力,另一方面主要还是他比对了《三国演义》中对刘辟的记叙,在那个异界大陆中,刘辟与张飞相比那就是菜鸟一个,所以他没有太将其放在眼里。

原本他在弄死邓茂后就开始对三国这本奇书有了更高的关注和期待,在突然涌出何仪、何曼、波才、刘辟这些三国人物,甚至还听说了程志远以及张角这些奇书中记载的大大小小人物,让他觉得那本奇书中所描述的历史应该与他所处的时代似乎有着一定的对应。

他现在基本可以肯定,恐怕自己会在不久就能遇到奇书《三国演义》中描述的大哥刘备与二哥关羽,但是如何与这些人相处,他却陷入了沉思。

书中记载,刘关张桃园三结义干出了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多么让人激情澎湃,但是基情归基情,三人最后都未得好死,关羽败走不麦城被杀,刘备兵败而死,张飞则被手下暗杀。

他现在对还未谋面的刘备、关羽屁的感情都没有生出来,却知dào

了他们的未来生死,不得不说这是一件让人纠结甚至痛苦的事。

“我不能死!更不能暴死!”张飞使劲捏了捏拳,咬牙说道。

仔细分析书中记载那个燕人张翼德的奋斗历程,张飞觉得要避免他的死的,就得从头改变发展进程,那就是不要与刘备、关羽形成小团体,更不要搞什么桃园结义。甚至如果有可能的话,尽量远离二人。

奇书中记载张飞先是与刘、关三结义,然后去打黄巾贼,斩了邓茂。而现在在认识刘、关之前便已弄死了邓茂,并且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小势力,这说明奇书中的记载也未必就是自己的必然宿命。

“命运由我不由天!”张飞恨恨地说道,大环眼圆睁,透过窗外看着静静的颍川大学,暗下决心,一定要建立起自己说了算的势力,打天下也是要给自己打,不能跟着别人希里糊涂地送命了。

不过让他欣慰的是,如果自己的实力真像奇书中记载的张飞那个级别,想必大多数人都不会是自己对手。不知吕布这个三姓家奴在哪里,好想现实中会一会!

张飞定下人生目标,顿时感觉浑身舒泰,一个鱼跃飞扑到床上。等他放松下来,才发觉隔壁一直有一个女孩在打电话,叽叽喳喳说个没完,似乎很兴奋。

学府宾馆的条件一般,房间的隔音效果不好。张飞拿出手机看了看,这都快凌晨一点了,怎么还打电话,而且还是这么兴奋?于是侧耳细听。

第5章 谁上了谁

隔壁女孩说话声音很好听,而且还似乎在哪里听到过,一直在打电话,时而停时而笑,时而紧张地叙述,声音时大时小,听不太完整。

张飞只听得对方好像说什么黑小子、杀死、逃跑等内容,似乎在描述一个很紧张的场面,而且是身临其境的场面。

张飞觉得无趣,他对打电话没什么偷听兴趣,如果隔壁有人在滚床单或许他还会听一会儿。当下脱衣睡觉,没想到躺在床上似乎听得更加清晰了。

他用被子蒙住头,都快窒息了也没睡着,一则是隔壁褒电话粥影响,二则是他规划好了自己的人生目标,有点小兴奋。

人没有理想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所以张飞才会在学习之余跟着老爹做生意,还去学功夫。他深信自己决不会是奇书中那个张飞的悲惨命运。命运由我不由天,即便天要干涉,我也要逆天改命。他是个从来不服输的人。

张飞坐起来摸了摸钢针一般的虎须,使劲敲了敲墙,隔壁的声音立kè

停了,但是不一会儿又由小变大起来,只是不像先前那样放肆了,张飞能听得出来对方那笑声是被刻意压抑了的。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副画面,一位美女浑身赤条条一丝不挂,躺在与自己仅有二十公分厚的墙那边,小心翼翼地打着手机,说到可笑之处,又怕吵到邻居的房客,使劲压抑着笑声,胸前两团饱满的白肉在这种压抑的笑声中剧烈震颤……

张飞的黑脸上露出一丝邪笑,居然看了看大床紧靠的那面墙,仿佛真能看到另一边的风光一般。那边依然传来低低的说笑声。

张飞叹了口气,抓起堆在床头的黑裤衩、黑背心,草草套在身上,脚上趿拉着一次性拖鞋,开门到了隔壁门口。

“笃!笃!笃!”

随着张飞的敲门声,屋内打电话的声音停了下来。

“谁啊?”传来一名女子的声音。

“笃!笃!笃!”张飞继xù

敲门。

“大半夜的这是谁啊!”就听到屋里的女孩一边嘟囔着一边走到门边。门开了,露出一名穿着宽松的丝绸吊带睡衣的女孩。

“是你?!”

“是你?!”

门里门外两人一照面,不由得异口同声说道。屋里这个女孩不是别人,正是白天在火车站旁边那个面馆里时,与张飞抢康师傅牛肉面的女孩,没想到这么巧,居然晚上又住在了隔壁。

张飞瞬间明白他刚才隐约听到的电话内容是什么了,肯定是这女孩在向其朋友或家人描述白天发生在面馆的刺杀事件。当然她提到的那个黑炭头肯定就是自己了,但不知dào

在她心目中自己算不算个大英雄。

“你……跟踪我?”夏侯涓有些诧异地说道,打量着张飞。

“没有,我就是想和你说个事!”张飞一愣,感觉很是扫兴,原本觉得自己白天的所作所为应该是高伟正的英雄形象,没想到对方开口却怀疑跟踪她,这人品……

“啊!你耍流氓!”夏侯涓突然跳了起来,尖叫一声。

张飞顺着美女的目光低头看去,发xiàn

自己的裤裆里正有一个小帐篷高高地撑起!心里暗道一声真他娘的尴尬,刚才在床上想着隔壁美女的窈窕风姿,只是心理上有些YY,现在突然看到睡衣美女,没想到瞬间有了生理反应。

就见这位美女双手捂着微微张开的小嘴,瞪大眼睛看着自己,宽松的丝绸睡衣被门厅灯光一照,反射着柔和的光芒,最为主要的是那隆起的前胸居然顶起两颗明显的凸点!

居然没戴胸罩!

张飞“咕噜”咽了口唾沫,挤出一丝笑来,故作轻松地说道:“妹子你这话就有些不义气了,哥怎么可能是流/氓呢?白天哥还救过你,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是哥把你抱出窗外的……”

“闭嘴!”夏侯涓指着张飞拧眉怒道,“你这黑鬼不说还好,想起来老娘就生气,白天你抱我的时候贼手为什么乱捏?”

张飞脸色一红,好在灯光昏暗,脸色本来就黑,所以也不太明显。美女没有冤枉他!

当时张飞从后面搂住夏侯涓,使劲一甩,夏侯涓的下半身便被甩到了窗外,而上半身却还斜着被张飞搂在胸前,张飞松手之时,两手不小心托在了夏侯涓胸前的两团肉/峰之下,心中一阵荡漾,不由自主地捏了两下,看到邓茂向自己倒来,这才急忙将夏侯涓一推使其完全站立起来。以至于自己半条腿还没来得及跨出去,便被邓茂给压住了。

“其实这也不能怪我!”张飞一本正经地说道,“在那种紧张的情况下,要想抱得紧,手里总得有个抓的东西不是……”

“闭嘴!流/氓!”夏侯涓怒喝两声,“呯”地一声关上了房门。后背靠在门上,心里呯呯乱跳,却想起一件事,这个黑鬼跟踪到自己住的宾馆到底是要干什么?当然她现在也没有胆量再去开门问了。

张飞挠挠头走到自己房间门口,一摸衣兜却发xiàn

门卡忘记带了!

“真他妈点儿背!”张飞轻轻捶了一拳墙壁,发出嘭的一声响,转过身来掏出一支涿烟点上,看着一个烟圈缓缓地由小变大,最后消散,臆想着大学生活该是什么样的呢?据说大学生都会疯狂的谈恋爱,不知我这个黑样能谈到什么模样的对象。

夏侯涓在门上靠了一会儿,平复了一下心情,侧耳听了听,没听到有什么动静,“不知那个流/氓黑鬼走了没有?”想到这里轻轻打开了门。

却见那个“流氓/黑鬼”正斜靠在走廊的墙壁上,若有所思地抽着烟,从侧面看,这个足有一米八出头的男人虽然皮肤有点黑,但脸部棱角分明,根根直立的络腮胡被修剪得整整齐齐,再加上那半仰着头静静抽烟沉思的姿态,似乎倒是一个很有内涵的男人。

张飞听到隔壁轻轻的开门声,侧脸一看,见夏侯涓露出半个脑袋正在窥视自己,不由得咧嘴嘿嘿笑了一下。

“流——氓——”美女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然后呯地一声关上了门。

“不会吧,大家都说我笑起来很憨,不知这个美女是怎么从我的笑容里看出流/氓来的?”张飞自嘲地想道。叼着烟趿拉着拖鞋来到一楼前台,想找服wù

员开门。

总台服wù

员说楼层服wù

员正在吃宵夜,她马上打电话。张飞看了看手机,已经凌晨一点多了,这服wù

员太辛苦了,这个时候才吃宵夜。于是摆了摆手说道:“不急,等她吃完再说吧!”

张飞叼着烟,双手插在大裤衩的兜里,看了看对面静悄悄的颍川大学,心里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自己将要在这里度过四年的学习生涯了。

“咦!这么晚了还有学生进出?”张飞突然发xiàn

校园门口时不时有车辆驶过来,有的是从车上醉熏熏地下来,有的则是从校园出来,坐在车上扬长而去。

宾馆的大厅灯光明亮,而校园门口的路灯则比较昏暗,因此看不太真切,张飞走出宾馆,站在台阶上好奇地观看。

就见那些上车的、下车的全部都是打扮妖娆、穿着暴露的女学生,而开着车来接她们或者送她们的则全部都是男人,有胖有瘦,有年轻的也有年老的。

或许是时间太晚的缘故,学校的大门已经关了,但大门之上还有个小门开着,那些女学生就是从这个小门陆陆续续地进出着。

张飞的大环眼瞪得犹如铜铃一般,不可置信地看着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学生从小门跨出来,一下扑到一个白发皓首的老头儿怀里,甜腻腻地叫了声“干爹”。老头儿低下白头,与其热吻了足有一分钟,这才相拥着坐上一辆银色奔驰,消失在了学校门前的大学路尽头。

张飞以前也听说过一些有关大学女生兼职妓师,但没想到这么猖狂,不禁摇头,“太没有职业道德了!”

在大汉朝,妓师从业是要朝廷颁发“行妓许可证”的,妓师也是分等级,比如职高妓、中专妓、大专妓、自考妓等,这是个专业技术活儿,并不是每个女人都能做的,即便是在专门的妓校毕业的妓者,也要进行执业资格考试,并定期检证。

而大学女生,要论技术肯定不如专业妓校生,而且属于无证行妓,唯一的优势可能就是学历高一点,但他们就这么无技术、无理论、无证件“三无”的情况下公然违法行妓,在张飞看来,实在是太不遵守职业道德了。

大学真是个神奇的地方啊。

张飞突然想起一句话,据说曾经是一位毕业未遂的师兄的深刻感悟:大学四年,回头再看,原来不是我上大学,而是他妈的大学上了我!

“这四年到底该怎么上?”张飞一边纠结于这个问题,一边向着即将蹂/躏自己四年的颍川大学走去。

第6章 夜遇淫哥

颍川大学保安室的空调坏了,曹操抓起半袖保安服的衣襟,擦了擦脸上的汗水,一边扇着风,一边透过窗户看着安静的校园,以及后半夜了还不时出出进进的学生。思绪陷入了自己过往的种种,以及对未来的迷茫。

曹操是颍川大学保安队长。保安队除了在学校门口设有保安室外,在校园西部专门有个小园供他们训liàn

和休息,实力最强的时候,保安队由八名牛人组成,在校志中被称作“西园八校”。

可惜好景不长,保安队长蹇硕托关系调到汉朝保安总司去了,不过据说现在正和总司长何进闹矛盾。颇有实力的袁绍也带着另一名保安淳于琼辞职开公司去了,原本表现平平的曹操便顺理成章地当上了队长。

虽然保安队长也曾公开招聘,但应者了了,只招来一个叫蒋干的家伙,好在比较听话,老曹也还算满yì

。今晚就是老曹与蒋干值夜班。

“操,你侄女很正点啊,有没有男朋友?”蒋干抓起半尺高的大玻璃杯,喝了一口浓茶,一脸猥琐地说道。

下午夏侯涓来学校转了一圈,正好接到曹操的电话,便到保安室见了一面。据说曹操的父亲本来是夏侯家过继到曹家的,也就是说曹操本来身上流着的就是夏侯家的血脉,与夏侯渊平辈。

以夏侯涓的美貌,一到保安室,自然引起几名宅男、恶狼的兴趣,当然最会耍嘴皮子的还是蒋干。

“干,你老母也很好啊!”曹操头也没回,一边望着窗外出神,一边悠悠地答yīng

着。

“操!什么叫干/我老母很好啊?不带这么骂人的!”蒋干将水杯重重地放到桌子上,大声说道。

“那什么叫操/我侄女很正点啊?”曹操回头瞪眼喝斥道。

蒋干与曹操的眼光一碰,仿佛被电了一下,气势立kè

消得无影无踪,只好低声嘟囔道:“谁让你名‘操’呢?”

“那谁让你名‘干’呢!”曹操笑了笑继xù

看着窗外发呆。

蒋干正在郁闷之时,一抬头就发xiàn

一个满脸络腮胡的黑小子正跨过校园小门。顿时眼睛一亮,仿佛找到了出气口,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保安室外。

“喂!喂喂!干什么的?大半夜的别往里走了,高级学府,闲人免进!”蒋干大声喝道。

张飞歪头看着一身保安服的蒋干,没想到高等学府这么牛逼,保安比涿县县令的门房老头儿威风多了,不知大汉朝的最高学府太学又是怎样一番光景。

“为什么别人进出就没事,我进去就不行?”张飞没有介shào

自己,而是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你能和人家一样吗?”蒋干指了指从校外走进来的几名女学生大声说道,仿佛他故yì

要让那些女生听到一样,“你下面是带把的,人家下面长的是啥!能一样吗?”

几名女学生一听,低着头、红着脸,慌慌张张地跑进了校园深处。蒋干看到女学生们的慌乱样子,更加得yì

洋洋起来,指着保安室门口五根被涂成不同颜色的棒球棍说道:“看什么看?不服啊!这是我们操队长立下的五色杀威棒,专治各种不服!”

“你……你是新保安吧?”张飞瞅了瞅趾高气扬的蒋干说道。

“呃!你……你怎么知dào

?”蒋干原本装逼十足,气势酝酿到了顶点,可是被张飞这么一说,立kè

蔫了。

“不瞒你说,我是颍川大学的新生,前两天在村儿里的时候和你一样,到处装逼,宣传自己成了大学生,觉得是小牛犊玩倒立——牛逼冲天了,不管哪个行业,新人一般都这样,我想着新保安、新学生、新妓/女之流应该都差不鸟!”张飞摸着钢须作出一副高深莫测状。

“哈哈哈哈……”曹操爬在保安室的窗口放声大笑,快把肝都笑抽了,惊得不远处的树林里扑愣愣飞出几只小鸟,当然也惊出几对正在卿卿我我的情侣来。

“有种别走,看老子打烂你的黑头!”蒋干操起一根球棒,回头再看时,那个黑小子已经撒丫子钻入树林不见了。

曹操看着消失在树林中的那个自称新生的黑小子背影,好不容易止住笑容,不管蒋干在一边气喘吁吁,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道,“穿着一次性拖鞋也能跑这么快,看来身手不错啊,不知是哪个系的新生。”

张飞大路小路穿过好几条,教学楼、实验楼经过好几处这才停下来,他一个大学新生,还真不愿意在没有报名的时候就与保安发生冲突。

他看着一处高大的建筑有些出神,虽然建筑里灯光全灭,但是楼前路灯依然能让人看清那足有十六层的高大身影,几个鎏金大字赫然在目:颍川大学图书馆。楼前是一个音乐喷泉群,虽然已经不喷了,但是数亩的占地也能让张飞想象到其喷发出来时的壮观。

“这要比涿县zf大楼牛逼多了!”张飞觉得自己彻底被高等学府的气派折服了。

正在他出神之时,突然听得身后的小花园中似乎传来一名女子的娇笑声。

他在一路跑来之时,已经在多个地方看到有情侣相拥而吻、相互调笑,有的地方甚至还能听到小心翼翼的“啪啪”声,但都没有来得及仔细观瞧。现在确认保安不会追来,听到身后有娇笑声,便动了心思。

张飞轻轻钻入花园的小树林里,借着昏暗的灯光就见一颗丁香树下坐着一位黑大汉,体型肥胖,也是络腮胡子,裸露在外的胳膊上都长着黑毛,大汉怀里正坐着一位娇小的女子。

“颍哥,小妹今天身子有些不方便,要不改日再伺候您?”那女子抓住大汉那只在其大腿根部游走的大手,嗲嗲地说道。

“小骚/货,老子还不知你的心思?”被称作颍哥的大汉从兜里掏出几张百元大钞,在女子面前一晃,“今天出门没作准bèi

,只有这一千了!”说着话将钞票揉成一团,按进了女子胸前深深的沟壑里。

“啊!”女子被钞票尖利的折角刺了一下,微微皱眉,急忙用手将那个“钱团”掏了出来,脸上露出喜色。而颍哥的黑手将女子的小抹胸往上一掀,顿时露出两只雪白的乳峰来,震颤不已,像两只活泼的小白兔,在月色与灯光的照映下,颇有些神韵。

张飞咕噜一声吞了口吐沫,心说好戏要来了,不过这位淫哥可真是人如其名啊,看其手法真是当得起称一声“淫哥!”

“谁?”颍哥突然听到旁边似乎有动静,机敏地低喝一声,大手则由于紧张,紧紧地抓住女子的乳峰,那女子龇牙咧嘴,但不敢叫出声来。

张飞一看被发xiàn

了,也不好再藏,咳嗽一声走了出来,脸上堆起几丝歉意的笑容,“嘿嘿,淫哥,不好意思,打扰你的好事了!”

随后看着那位半裸着的女子,脸上露出邪笑,“这位妓师,对不起,影响你做生意了,不过不要烦恼,你们可以继xù

,做完淫哥的活儿不知还有没有体力给小生服wù

服wù

?”张飞说着话也掏出几张钞票来在女子面前一晃,仔细一看却只有了了三张。

“说什么呢?谁是淫哥,你才淫呢,你们全家都淫!”那大汉脸色一沉,低声怒道。

“说什么呢?谁是妓师,你才是妓师呢,你们全家都是妓师!”那名女子也勃然大怒,从那大汉怀里站起来,打量一眼张飞,又将那大汉的手从胸前的****上拉下来。赶紧整了整衣衫。

“颍哥,今天让这黑小子扫兴了,改天吧,下次选个好地方!”女子说着话摇动着翘/臀,晃着手里被揉成一团的钞票出了树林。

“靠,这年头婊/子也这么牛逼了吗?难不成还要给她立个牌坊?”张飞看着女子的背影喃喃地说道,“咬了半天牙终于准bèi

大出血拿三百块破处男身,看来也无望了。”竟然不觉地流露出一种失落感来。

“你谁啊?大半夜不睡觉,跑这里尽坏人好事,懂不懂规矩啊!”颍哥余怒未消,继xù

阴沉地说道。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把这妞约到这里,裤子拉链都拉开了,却没想到突然跳出个黑鬼捣乱,立kè

感觉窝了一肚子邪火。

“不好意思啊淫哥,兄弟确实不懂规矩,大一新生,还没报到呢!”张飞非常客气地说道,说实话他心里还是比较愧疚的,人家渐入佳境的时候,却被自己打断了。

他在村里见过两只狗交配时被一群顽皮孩子打断,两只狗急得嗷嗷叫,可越急越不能将那狗玩意儿退出来,那番痛苦是人见人怜啊。虽然这位淫哥不至于那样,甚至还没有开始,但被人中途打断,想必也是很难受的。

“其实咱俩挺有缘的!”张飞见对方还阴沉着脸,不得不继xù

没话找话,“你看,你有络腮胡,我也有络腮胡,你脸黑,我也脸黑,你爱嫖娼,说实话我刚才也有了掏钱给那妓者送生意的想法。不过淫哥这面相看起来年纪可比我大不少,是大四的师兄吧,不对,大四也不可能这么老,哦——我知dào

了,你肯定留级了!而且留了不止一级,对不对?”

“我呸!”颍哥哭笑不得,虽然恨得牙根都痒痒,但一时也无可奈何,心中暗想,既然你是刚入学的雏,那玩死你就容易得多了,先打听好根底再说。“我说你晦气不晦气啊,还没入学就谈留级的事,你到底是谁啊?”

“这……实不相瞒,其实小弟的名字叫吕布!”张飞昂首挺胸地答道。

第7章 开学报到

张飞感觉与这位所谓的淫哥还没有熟到交心的地步,而且还是在这种野外狎妓的特殊场合中相遇,没必要让对方知dào

自己的底细。但不知怎么回事,脱口就报出了吕布的名字,或许内心中比较期望见到这位奇书中记载的万人敌吧。

那位一直被张飞称作淫哥的“留级生”也不见外,与张飞闲扯了一会儿,倒似乎破有缘份,甚至还讲了一些狎妓要领,让张飞这个雏鸟大开眼界。直到很晚才回到宾馆。

张飞走后,这位淫哥却没有直接离开,对他这种身份的人来说,玩女学生已经没什么新鲜感了,好不容易勾搭了一个人妻,准bèi

好好打个野战寻寻刺激,没想到让这个自称吕布的黑小子给搅了,一股邪火无处发泄,感觉难受异常。

正琢磨着要不要拉开裤子自撸一管,突然见图书馆前摇摇晃晃走过一位女学生来,显然喝了不少酒,边走边含糊地说着:“你个负心的家伙,遇到麻烦就跑,让老娘一个人对付一群男人,每次都这样!老娘和你绝交!”

“泄火的小娘子来了!”淫哥暗喜,拿出一块黑布蒙在脸上,突然跳出将这位已经被多个男人蹂躏过的女学生拉入树丛,推倒在草地上,饿虎扑羊一般扑了上去。

女学生不喊,不哭,不闹,只是不断地冷笑,默默地承shòu,仿佛已经看透了这个尘世上的男人一般。

淫哥也不管其他,只顾急风暴雨般尽情耸动。完事之后,淫哥拍了拍胸脯说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哥就是吕布!”说罢扬长而去。

第二日新生报到,颍川大学一入校门的主楼前红旗招展,人声鼎沸,老生们举着大大小小的各种牌子迎接新生,将他们引导到报到处。有一些行李比较多的同学,也有师兄们用三轮车帮着拉货,在每年的这一刻,这所高级学府似乎显得十分有亲和力,十分和谐。

张飞背着他的黑帆布包怔怔地站在主楼前,看着汹涌的人潮,很难想象昨天晚上还是那般冷冷清清的地方,今天会突然像集市一般热闹。

张飞考的是中文系。他的个头虽高、眼睛虽大,但想在人群中一下找到中文系的接待处,也需费一番功夫,正在观望之际,却听得身边传来一位女子不冷不淡的声音:“你怎么又跟踪我,告sù

你,这颍川校园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老实交待,你从昨天就开始跟踪我,到底是什么企图?”

张飞回头一看,见身后站着一名美女,正是昨晚住在自己隔壁的那女子,此刻拉着一个拉杆箱,静静地看着张飞,脸上又露出了与自己抢面条时的坚定。

“靠,颍川大学是你家开的啊,准你来上学,就不准老子来报名?怎么还纠缠上没完了?”张飞翻了翻大环眼,没好气地说道。这个女的真是有毛病,从自己下了火车吃饭开始,就一直与自己作对,而且还没完没了,居然认定自己在跟踪她!

本来张飞在人群中找中文系就找得有些烦躁,再被这个女的突然质问,哪还有好脸色给她看,即便对方长得漂亮,但也不能无限度地耍赖啊。

夏侯涓一愣,原本以为是对方在跟踪自己,没想到这个黑家伙反咬一口说自己纠缠他,太让人生气了,“咦~你这人怎么说话呢,到底是谁在纠缠谁啊?”

张飞懒得理她,全然不管其被晾在一边的各种气恼,靠着一膀子好力qì

,背着黑布包在人群中左挤右挤,终于看到一个红色的牌子上写着中文系几个大字,顿时长吁了一口气,紧走几步挤到了前面。

可当他看到桌子后面坐着的那位女子时,不由得惊呆了,就见这位女子三十岁左右,一身浅蓝色职业西装,脖子上简简单单地戴着一串珍珠项链,显得简约而不简单,琼鼻小口,貌美如花,长长的假睫毛一眨一眨,显得眼睛很大。

此刻那双美眸也正死死盯着张飞,眼珠子叽哩咕噜直转,显示着其心里的不平静。

此女正是张飞昨晚在图书馆前的小树林里遇到的那位妓师!那位拿了淫哥一千元却没有提供任何服wù

的妓师,当然这在张飞看来也是没有职业道德的。让他撞破头也没想到,这位并不敬业的妓师今天居然穿戴整齐迎接中文系的新生!

看到她,张飞不由得摸了摸裤兜里的那三百元。

“你是……”

“这位同学你是来中文系报到的吧!”没等张飞说完,“妓师”赶紧打断他的话,推过一本花名册,“找到你的名字,签个名,然后我带着你去报到处报到,顺便告sù

你一些注意事项!”

张飞知dào

她不想在人多的地方被点破,于是签名之后便跟着这位“妓师”走出人群。他的行李不多,很轻松地与妓师并肩走在校园的马路上。

“我是中文系的辅导员!你以后可以叫我邹老师!”妓师非常严肃地对张飞说道,“昨晚的事你不要和任何人说,学业或者生活上有什么困难我可以帮你!”

张飞停下脚步,不可置信地看着邹老师,没想到被误认为是妓师甚至掏出三百元想要让其为自己破处的女人,居然是自己的大学辅导员!这个事情的惊讶程度,不亚于他昨天突然成了黄巾帮北道口小方的渠帅。

“那……那位淫哥是……”张飞想既然有本事让邹老师与其野战服wù

,肯定对方的来头也小不了。

“你真不认识他?”邹老师上上下下打量了张飞一番,确认他并不是撒慌,这才说道,“不认识也好,估计很快你也会知dào

他的身份了,不过最好不要叫他淫哥。“

邹老师顿了顿,十分郑重地对张飞强调道:“你虽然长得憨厚,但我知dào

你是个不老实的家伙,但校园里最好不要太放肆地瞎搞,听说昨晚上体育系的大一新生吕布强暴女学生,今天警察就等在报到处等着,吕布刚露头就被抓走了!”

“吕布这个衰人,果然是命运坎坷,还没入学就先入牢了!”张飞心里暗想,甚至有一丝失落,原本想看看奇书记载的牛人对应到现在都市是个什么样子,没想到他会衰成这样。

不过让他惊讶的是昨晚“吕布”居然在校园里,太遗憾了,老子跑了半个校园也没有遇到他。当然张飞全然没有想到,吕布的倒霉源头正是自己随意报给淫哥的那个假名。

邹老师对张飞很热情,领着他一直完成全部报名手续,并且领了宿舍钥匙,这才离去。张飞匆匆忙忙向宿舍走去,这么着急主要是想看看自己的舍友都是些什么人。

他最担心的事就是千万别和刘备、关羽分到一个宿舍去。这两个家伙是他当下必须躲避的人物,如果真和他们混到一起,张飞觉得自己未来的命运恐怕少不了大大小小的悲剧。

等他来到宿舍楼下时看到一个人。张飞顿时有种被宿命的枷索紧紧套牢的感觉。

就见那人一米七五左右,穿着朴素,摆了一个小摊位卖拖鞋。卖拖鞋本身并不奇怪,奇怪的是拖鞋的旁边还堆了一堆草鞋,那人耳朵很大,手臂很长,虽然没有夸张到大耳垂肩、双手过膝的夸张地步,但那大耳垂、长手臂一看还是异于常人的。

一个名字在张飞心中呼之欲出——刘备!

刘备手拿一双草鞋正在吆喝:“幽州原料,传统工艺,原生态,防脚气,男生穿了壮阳,女生穿了滋阴,瞧一瞧看一看了,皇家秘方,现场签名……”

“这位兄弟,你看了这么久,要不要来一双啊?”刘备看到一个黑小子远远地看着自己这个摊位,不进也不退,正在发呆,急忙凑了上来,“我乃大汉中山靖王之后刘备刘玄德,这草鞋是用了宫廷秘术才编制而成,你看,这里还有皇家标记呢。咱俩有缘,给你打个八折如何,我还可以现场签名……”

“签你妈个头!”张飞一脚将刘备踹倒在地,像见了活阎王一般,撒腿跑到宿舍楼里。

刘备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看着张飞一阵风跑进宿舍楼,感觉有些莫名其妙,自己没招谁没惹谁就挨了一顿揍,太他妈冤了,“不过这个鲁莽的黑小子似乎有些涿县口音,出门在位老乡亲,看来有机会还得亲近亲近,这样也在校园里少受些欺辱!”

张飞进了宿舍,好半天心情才平复下来,他这看似鲁莽的行为引起其他舍友的疑惑,但因为大家还不太熟悉,也没人说什么。张飞连床都没来得及收拾,便急急地与大家相互介shào



他急切地想知dào

即将与自己摸爬滚打四年的都会是些什么人物,他最担心的一个是不要和刘备、关羽在一起,另一个就是这辈子都不要遇上张达、范疆。

一个宿舍总共六人,张飞进来时其他人已经都到齐了,还好,室友当中并没有他担心的那四个衰人,这让张飞放心不少。但即便这样,室友们的名头还是让他大吃一惊,比如,郭嘉、蔡瑁、潘凤。除这自己之外,还有两人,让张飞十分感兴趣。

第8章 圈踢皇族

另外两人一个是管亥,一个是刘德然。

张飞虽然还没来得及对《三国演义》作深入细致的研究,但是由于昨天突然成了黄巾的小渠帅,所以昨晚又看了一遍书中有关黄巾之乱的内容,对管亥还是有点印象的。

从三国奇书中记载的情况来看,管亥虽然出场不多,但从武力值来看当属黄巾之中第一人,能够与关云长大战二十回合,这不是一般武将能做到的。既然他注定要入黄巾,何不拉入我的麾下?

对于刘德然,张飞则是丝毫没有印象,这个人要么在奇书中没提到,要提到也肯定是一闪即逝的虾米龙套,于是没有放在心上。

但就是这个没被张飞放在心上的虾米龙套,此刻却气焰越来越盛,大有抢夺主角风头的趋势。

“咦~这怎么睡啊,这么薄的床垫!”刘德然摁了摁床板上薄薄的棕皮垫,皱了皱眉,又掀起军绿色的被子,拿起白色被罩,眉头皱得更紧了,“真是脑残的工艺,这怎么能套上去呢?”

刘德然回头看了看张飞、郭嘉等人都在收拾床铺,不屑地冷哼一声,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然后大声喝道:“大耳贼,你死哪儿去了?你那破草鞋卖完没有,赶紧上来帮我收拾床铺,你是不是故yì

躲着我?喂!新学期的学费是不是不想交了?赶紧滚上来!”

“大耳贼?”张飞一愣,他知dào

三国演义中大耳贼那是对刘备的专称,难道这个刘德然刚才大声斥责的人正是刘备?

张飞转念一想觉得也有可能,刚才刘德然说他是幽州涿郡涿县人,而张飞知dào

刘备也是涿县人,两人又都姓刘,彼此熟悉也有可能。

“我们大汉皇族怎么就出了这么个不争气的东西?”刘德然似乎是自言自语,但声音却足以让全宿舍的人都听到了。

“德然兄也是皇族?”张飞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笑道,“楼下有个卖草鞋的家伙也说他是皇族,不知是真是假,据说他的鞋还是采用了皇家秘法才编制而成的,不知德然兄会不会编……”

“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那个大耳贼,丢不起那人!”刘德然把手机往床上一扔,双手抱胸,雄赳赳、气昂昂地说道,“实不相瞒,我们都是大汉中山靖王之后,多么尊贵的身份,连高考都要加二十分的,可偏偏出了刘大耳这么个不肖子孙,穷得当当响,学费还得我们家资助,除了编草鞋什么都不会,当然还会一招,那就是哭!”

“高考加二十分呐!真他妈的两极分化!让我们寒门士子怎么活?”郭嘉咬牙切齿地说着,从包里拿出一本《汉律》,翻开一页,不急不缓地读了起来,“人人生而平等……”

“切!”刘德然不屑地耻笑道,“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相信法律?真是傻得可以,如果人人平等怎么还能显出我们皇族的高贵来?只要一亮出皇族身份,高考加分、上厕所不交费、买票不排队、买粮还有特供票……”

“不知卖草鞋会不会有退税或者补贴?”张飞不阴不阳地说道。

“谁要买草鞋?谁要买草鞋?”这时门一开,刘备背着一个大编织袋,脖子上还挂着两串草鞋抢了起来。他接到刘德然的电话就急忙收拾地摊冲上楼来,刚到门口便听到里边有人说草鞋,于是兴冲冲地闯了进来。

“把你那堆破烂扔了,赶紧帮我收拾东西!”刘德然厌恶地说道,“你不觉得脸上无光我还嫌丢人呢!”

“就来就来!”刘备笑呵呵地把编织袋和草鞋放在地上,就要帮刘德然收拾东西,一转眼看到了张飞,于是笑道,“这位兄弟,刚才在楼下听你的口音也是涿县人吧!”

“是啊,我是桃园村的。听说玄德兄与德然兄是本家,不知你们是哪个村的?”张飞看着满脸笑容甚至有些卑微的刘备,怎么也看不出他哪里有一丝像三国奇书中记载的英雄气概。

“我和然哥是楼桑村的……”刘备还没说完,脑袋上便被狠狠地敲了一下。

“老子告sù

你多少遍了,别说咱们是村儿里的,你怎么就不长记性!”刘德然说着拿起枕头又在刘备脑袋上使劲砸了一下。

“哈哈哈……”

众人全都笑了起来,郭嘉身体不太好,一边笑一边咳嗽,眼泪都流了出来。

“哈哈哈……装了半天皇族原来也是村儿里的!哈哈哈……”管亥立kè

找到了自信,指着刘德然放肆地大笑。

刘德然满脸痛红,但也不好意思再争辩,只是一个劲地用枕头砸刘备。刘备则咬着牙一声不吭,低头为刘德然整理着床铺。

“你个黑鬼,咱们也是乡里乡亲的,你怎么能胳膊肘往外拐呢!”刘德然终于发xiàn

自己被孤立了,想到要分化宿舍里的其他人。

“哈哈哈……”众人两次爆笑起来。

“打住!别用乡里乡亲这个词!您老是皇族,怎么可能和我们这些乡下人有亲呢?哈哈哈……”张飞一摆手,止了止笑声说道,“我这乡下人脑筋转得慢,有一事不明,刘备管你叫哥,可刘备这个当弟弟的已经大二了,你这当哥哥的怎么才大一?”

要不怎么说刘备还是老实人呢,诚以待人,有良心的商家,讲诚信不撒谎,听到张飞的问话,侧脸一龇牙,说道:“然哥补习了三个高三!”

“哈哈哈哈……”整栋宿舍楼里都回荡出了发自肺腑的毫无顾忌的大笑声,就连楼下的楼管大爷也听到了这放肆的笑声,皱了皱眉,正考lǜ

着要不要上去制止一下。

“潘凤、潘凤,快来给我捶捶背,我快笑得喘不上气了!”郭嘉手抓床头剧烈咳嗽,真让人担心他就这么笑得背过气去,“真你妈有才,以皇族的身份高考加二十分,尼玛还得补习三个高三才能考上,皇族果然不走寻常路,哈哈哈……咳咳咳……”

“你他妈不说话能死吗?”刘德然恼羞成怒,抬脚猛踹刘备。刘备就那么默默地受着,甚至脸上还略略地保持着几丝笑容,只是那笑容让人看了有些心里发凉。

张飞已经发誓不再和刘备、关羽产生任何纠葛,但是看到刘备这个被小说中描绘成有能有德又忠诚的英雄,被这样一个土鳖皇族欺侮,心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好几次拳头握紧想要上去猛削刘德然,但是理智又告sù

他不能帮刘备的忙。

如果刘备是个陌生人,自己不知他的身世,或许早上去抱打不平了,非常坦然。而现在张飞却异常纠结,帮吧,这个家伙可能给自己带来麻烦,不帮吧,在那个满是猪粪味的三国奇书里,这家伙居然是自己大哥!

虽然现在不是异界大陆中描绘的世界,但张飞不知为什么,看到刘备现在有些窝囊的样子,就会有一种想为其出头或者让刘备脱离苦海的冲动。

“还有你黑鬼,老子让涿县的县令到桃园村抄你的家!”刘德然兴许是打累了,指着张飞怒骂,顺手把枕头扔了过来。

“妈的!”这下触到了张飞的逆鳞,“你他妈虽然是皇族,但也是个土鳖而已,敢拿老子的家人来威胁!”

忍耐得十分辛苦的张飞终于爆fā

了,说着话一步跨出,探手抓住刘德然的头发,往前一拉,顺势一个冲膝正中其小腹。

刘德然啊地惨叫一声,身体躬得像个虾米一样,“你他妈的贱民敢打皇族,想造反吗?我日……”

话音未落,后背上就狠狠地挨了一记肘击,刘德然闷哼一声倒在地上。

“大耳贼,别尼玛傻看着等屎,帮忙啊!哭有个****用啊!”刘德然躺在地上一边胡乱地招架张飞的拳头,一边对旁边站在那里掉眼泪的刘备大声喝道。

刘备迅速反应过来,往前一跳,张开双臂拦在蔡瑁、潘凤、管亥等人面前,大声道:“哥几个有话好好说,千万不要动手啊!咱们有矛盾慢慢讲道理,和平谈判、和平解决……”

郭嘉等人面面相觑,看着喋喋不休讲道理的刘备,感觉有些哭笑不得。“大耳兄,我们没说要动手啊!”

刘备一把抱住郭嘉,放声大哭,“然哥快跑,小弟帮你抱住一个!你先走,我来断后!呜呜呜,你们实在想动手的话,最好不要打脸,然哥很看重面子的,呜呜呜……”

“好吧!那就动手吧!”管亥耸了耸肩,无奈地走过去对着刘德然的脸上就是一拳。

“其实我的志向是做上将军,一般不愿意群殴的,不过……唉!”潘凤无奈地叹了口气,从地上拾起一只草鞋,对着刘德然的脑袋猛抽。

蔡瑁冲着刘备眨了眨眼,轻轻说道:“别忘了请客哟!”说完也加入了对刘德然的围殴。

“别抱这么紧了,我想出手也挤不进去了!”郭嘉推开刘备,哭笑不得地说道。

“难道这就是传送中的‘圈踢’?”刘备抹了一把眼泪,看着刘德然周身乱脚如雨的壮观场面自言自语道。

第9章 枭雄之姿

刘备呜呜哭着,委曲到了极点,仿佛挨打的人是他一样。看得郭嘉身上直起鸡皮疙瘩。

刘德然双手抱头,圈着身子,虽然时不时发出惨叫,但是在乱脚圈踢之下,嘴里还不饶人,“你们这帮乡巴佬等着,老子一会儿就去教育长刘表那里告你们去,让学校开除你们,再不行老子到颍川市长刘焉那里上访,让保安局把你们全都抓起来!”

众人听了脚下不知不觉缓了下来。他们毕竟还是学生,而且多数是从农村出来,如果真像刘德然说的那样,颍川大学教育长刘表、颍川市长刘焉都与其有关系的话,还真就不太好办。

刘备看见众人不踢了,一声长嚎,动若狡兔,嗖地一下扑到刘德然身上,带着哭腔大声喊道:“你们要打就打我吧,不要再打然哥了!然哥是我们涿县一脉皇族中最优秀的人才……”

“人才啊!”郭嘉不由地夸赞道,当然他夸的是刘备,“有枭雄之姿!”像刘备这种见风使舵、能屈能伸的表演,恐怕专业演员若从戏里出来回到现实生活中都不一定能有这么好。

“大耳贼,还是你够兄弟,这么多年了对我一直都是这么好,一会儿我就把你这学期的学费转到你的卡上!”鼻青脸肿的刘德然被刘备扶起来,他被刘备这种关键时刻仗义出手的“英雄行径”感动得涕泪交流,当然也有可能是被揍哭了。

“这些都不重yào

,咱们先去医务室疗伤!”刘备一手架起刘德然,一起拎起他那破旧的编织袋和两串用皇家秘术编出来的草鞋,蹒跚走出宿舍。

刘备虽然脸上还挂着泪珠,甚至不时地发出抽泣之声,但是削瘦的脸颊能够看得分明,腮帮子上高高隆起的一道道肉棱子,显示着他此刻正在暗暗咬牙。

刘备家穷,家里常受叔父接济,就连自己上学的费用都是叔父资助的。刘德然是刘备的堂兄,也是叔父的掌上宝,可惜自身不争气。可以说刘备从小是在刘德然的欺辱中长大的。

随着年龄的增长,刘备觉得自己再不能这样了,要独立,要自由。特别是考上颍川大学以来,刘德然还在高三补习,这一年来没有刘德然的阴影,刘备感觉快乐无比。但这快乐也仅仅是短暂的一年,刘德然也考上了,于是他的恶梦又开始了。

今天刘德然刚刚来校报到,便对自己又骂又打又指使,让刘备从心里到身体到面子,没有一个地方舒爽。之前十多年的受欺感觉不明显,现在尝了一年快乐期,再回到这种奴隶般的状态中,他有着极度的不适,甚至是极度的排斥。

“再也不能这样活/再也不能那样过/生活就得前思后想/想好了你再做……”刘备竟然不由自主地哼起了这样一首非常老旧的歌谣来。

见识了张飞一伙圈踢刘德然后,刘备觉得皇族这个东西也不是万能的,该挨揍还得挨揍,最重yào

的是自己要有实力。于是暗下决心,一定要在这个乱世之中培养自己的势力,归根到底还是两个字,要自由!

……

在学府宾馆的旁边有一家杜康酒楼。小楼只有两层,虽说酒菜实惠,但平时光顾这里的多是家庭富裕的学生。可今天是颍川大学开学第一天,这里就比较热闹了,学生们兜里还有钱,一个假期没见面的相好、故交聚在一起,少不了来这里喝两杯。

在一楼靠窗的一个方桌旁,此刻张飞、蔡瑁、潘凤、管亥、郭嘉五人吃得正欢。蔡瑁自告奋勇请客,说要庆祝一下痛揙装逼皇族。

“爽,太爽了,长这么大第一次狂削皇族,真他妈爽,来,干!干!”蔡瑁说着举起酒杯,众人一饮而尽。

“咳!咳!咳!”郭嘉一口酒下肚,不由得咳嗽了几声,忿忿地说道,“律法写得清清楚楚,人人生而平等,可是现在又有何平等可言?很多规章制度本身就是违法的!想必将来校园里也会有不少皇族、贵族欺压寒门学子吧,咱们寒门学子应该联合起来,抱成一个团!”

郭嘉虽然身体不好,但是却易激动,往往能说出与其弱不禁风的身体不相衬的豪言壮语来,标准愤青。

“对!只要我们一条心,谁还敢欺侮咱们?”

“是啊,不管他爸是谁都不好使!”

管亥、潘凤纷纷附合,一时引得旁边几桌食客不住往这里看。

“翼德兄,你看这杜康酒如何,比你们那里的涿河二锅头怎么样?”蔡瑁突然岔开话题转向张飞说道。场面顿时冷了下来。

“杜康酒名气是比较大,价格也比较高,但是入口太绵,不如我们那里的涿河二锅头那样烈!”张飞淡淡地说道,“我还是喜欢比较硬的、烈的性子。”

说着话,与蔡瑁伸过来酒杯碰了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德珪兄以为兄弟的提议不好吗?”郭嘉盯着蔡瑁淡淡地说道。

“好!奉孝的提议很好,但是我没法附议!”蔡瑁似乎有些苦恼,这是他头一回感觉自己一向引以为豪的家世,对他融入社会似乎有些障碍。

“为什么?”众人面面相觑,一时猜不透就里。张飞似乎想到了什么,但也没有明说。

“其实……其实我的身份有点尴尬!”蔡瑁又灌了口酒说道,“我们家的成份说得官方一点叫作官僚资本家,说得大众一点叫土豪,既没有皇族、贵族的骄傲,甚至还常常被朝廷打压,又不属于寒士,还经常被老百姓骂。所以你们要团结寒士的话,我还是不要加入了,以免里外不是人!”

众人都沉默了,确实如此,如果在一个寒士团队中进入一个豪强,那肯定是既被寒士排斥白眼,又要被豪强辱骂,甚至还要被贵族耻笑。

“哈哈哈……”突然一声大笑打破这桌的宁静,却让整个饭店都静了下来,食客们都往这边瞅。张飞也不管其他人的反应,自顾喝了一口酒,这才说道,“我们又何必将阶级身份分得这么清呢?只要义气相投、志趣相近就可以聚在一起,何必管他是寒士还是豪强,皇族就一定不能交往了吗?也不是,只要能够处得来,尽可以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推心置腹!”

“嘿嘿嘿……”突然几声冷笑传来,“小子,瞎扯蛋什么呢?不过看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很吓人啊!现在流行个词儿叫什么来着?”

随着这句不和谐的声音,从门口走过来七人。张飞不由得瞳孔一缩。为首的那人正是昨天在面馆中行刺邓茂的那名米贼,而其身后跟着的人当中也有好几个是当天在场的。

显然为首的那人也认出了张飞,径直奔这边而来。看气势来者不善。

为首那人旁边有个矮子,满脸谄笑地说道:“卒长说的是不是‘不明觉厉’啊?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觉得很厉害!”

“真他妈不明觉厉啊!”被称作卒长的米贼走到张飞面前趾高气昂地说道,“老子找你找得好苦啊,没想到躲到学校周边来了,你是黄巾贼吗?为什么要坏我们的好事?”

“你又是谁?”张飞坐在那里,一手端着酒杯,冷冷地说道,“光天化日公然行凶,还这么招摇!”

“我是谁?哈哈哈……”那人仿佛听到了最好笑的事一样,更加张扬地笑了起来。他这狂笑可与刚才张飞的笑不一样,他在笑的时候摇头晃脑,匪气十足,惊得旁边的食客纷纷往两边退去。

那人用手指着张飞的脸说道:“听好了,黑鬼!老子杨昂!因为昨天邓茂那事立了功,刚升任了大学路米社的卒长,小子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话呢?你是谁?”

“我?”张飞笑道,“我是颍川大学的大一学生,昨天刚下火车,今天去学校报到,要不要我把什么时候拉屎也向你汇报一下呢?”

张飞一边插科打诨,一边脑子里飞速琢磨着这个杨昂是何许人也。怎奈没有什么印象。他对三国演义在几年前断断续续地读过一次,其中一些主要人物印象比较深,但是龙套就不能记全了,而昨晚的恶补也是刚看了开头几回。

“小子,别给脸不要脸,我们卒长也是颍川大学的师兄,你现在赶快过来拜大哥还来得及,否则以后你在校园里响屁都不能放!”杨昂身边的一个小弟指手划脚说道。

“你们几个也都报个号吧,以后小弟见了好退避三舍!”张飞对着杨昂身后的几人扬了扬下巴说道。他主要是想看看这些混混米贼中有没有牛人,比如典韦、许褚什么的。虽然真要动起手来,就是吕布来了他也不惧,但是知己知彼还是好些。

可惜,身后几个都是无名小卒。

“很好,你们装逼完了,该老子上场了!”张飞缓缓站起身来,揉了揉双拳,“你们混江湖这么久,应该知dào

拳头要比嘴皮子更适合装逼!”

第10章 单挑你们一群

“哟嗬!这是要动手啊,我好怕怕哟!哈哈哈……”杨昂根本没有把张飞放在眼里,哈哈大笑,“你是要单挑还是群殴?”

张飞听了一愣,没想到打个架还有这么多讲究,不过这倒是与《三国演义》中记载的两军对垒——相互骂阵——主将单挑——大军群殴的套路有些相似,便好奇地问道:“单挑怎么讲?群殴又怎么讲?”

“群殴就是我们一伙兄弟群殴你一个人,单挑嘛……就是你一个人单挑我们一伙兄弟!哈哈哈……”杨昂扬扬得yì

地说道。他身后的其他米贼也都跟着狂笑起来。

杨昂的笑容还没有完全绽开,突然就觉一个黑影在眼前越来越大。

他根本没有料到这个大一新生脾气这么烈、胆子这么大,说动手就动手,根本没有反应过来,面门之上早挨了一拳。

蹬蹬蹬倒退几步,一个屁敦跌坐在地上,只感觉头晕眼花,用手在脸上一抹,眼泪、鼻涕、口水、鼻血的混合物沾了一手。

在颍川地界,五斗米教也不是省油灯,组织严密、势力强dà

,也有不少狠角色。

其他几名米贼见状一愣,立kè

便纷纷怒喝,向张飞扑来,有的还顺手抄起板凳没头没脑地砸了过来。

杜康酒楼顿时像炸了锅,一楼的食客们见状纷纷躲避。但他们显然对街头斗殴已经见怪不怪了,并没躲多远,甚至连酒楼都没出,只是挤在角落看热闹。

甚至楼上的食客们听到动静,也纷纷挤在楼梯上往下看,有些还对下面的打斗指指点点、有说有笑。

这是一个混乱的都市。

“看老子如何单挑你们一群!”张飞大开大合,抬脚踢断砸过来的条凳,侧肩撞飞一人,横肘击在另一人面门,闪身躲开砸来的酒瓶,一把抓住对方手碗,“咔吧”一声扭得胳膊脱臼。

杨昂看到混战中的张飞将后背对向自己,不由得眼睛一亮,背后捅刀子是他的长项,心说机会来了,嘴角滑过一丝冷笑,掏出匕首扑向张飞。

“卑鄙!”随着一声大喝,一个盘子飞来,正切在杨昂手腕上。

“啊!”杨昂一声惨叫,匕首落地,手腕上火辣辣地痛,抬头一看,面前一人已经将他与张飞隔开了。

管亥终于出手了!

“妈的,什么时候大一的小逼崽子个个都这么逆天了!”杨昂怒喝一声扑向管亥。管亥也不多言,与他缠斗在一起。

蔡瑁、潘凤摩拳擦掌就要冲上去,却被郭嘉拉住了。郭嘉笑道:“你们看,翼德一人单挑一群,也没见手忙脚乱,应该能应付得过来,来来来!咱们只管喝酒!”

蔡瑁、潘凤犹豫了一下,又坐回原位,与郭嘉一边旁若无人地喝酒,一边对场中的乱斗评头论足。

张飞偷眼一看,杨昂的表现让他感到有些意wài

,没想到竟然能与管亥打了个旗分对手,当然这种平衡没持续多久,就被管亥一记撩阴腿踢得倒在了地上。

张飞一人对付七人,虽然说不上风轻云淡,但是也没费多大劲。初步的试探之后,发xiàn

这些米贼中没什么高手,张飞便失了兴趣,沙锅大的双拳舞动如风,眨眼间七人全部爬下了,倒在一片狼藉的地上呻吟不已。

“哗——”看客们爆出了热烈的掌声,为张飞一人单挑一群而喝彩叫好。

“啪!啪!啪……”在食客们轰然而起的掌声停下之后,一个拍掌声依然不急不缓地响着,让热闹的杜康酒楼一下子仿佛安静了许多。

随着掌声,楼梯上走下一人,身材不高,但很壮实,留着板寸,敞怀的保安服露出结实的胸肌。“好!很好!”来人一边顺着楼梯走下来,一边缓缓说道。

张飞心头一跳,暗道他怎么会在这里。张飞见过他,昨天半夜进入校园的时候见到此人正爬在保安室的窗户上。

“打架遇到校保安可不是件好事!”张飞正琢磨着该想个什么理由蒙混过关。

就见杨昂从地上爬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保安跟前,露出一脸苦相,居然还掉出几滴眼泪来,“曹队长为我作主啊,你看看,那个黑鬼居然把我们打成这样……”

“咚!”

话音未落,曹操一拳打在杨昂那如丧考妣的脸上,杨昂再次倒在地上,一脸惊恐地看着曹操,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

“老子早看你不爽了,还恶人先告状!”曹操顺势踢了杨昂一脚说道,“要不是有人打过招呼,老子能容忍你念到大三?”

随即,曹操走到张飞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这才露出亲和的笑容,“这位同学身手不错嘛!我是颍川大学保安队队长曹操,不知同学是哪个系的?叫什么名字?”

“张飞,中文系大一新生!”张飞急忙答道,不忘挤出一丝憨厚的笑容。心里却久久不能平静,《三国演义》中记载的一代枭雄曹操曹孟德居然就是颍川大学的保安队长!这个混乱的都市不知还会有多少让我惊喜的事情发生。

“昨晚咱们就见过面,看你也不是个老实的主,好在身手还不错。”曹操继xù

保持着那种微笑,“保安队人手不够,想在学生中招几名临时工,不知张同学有没有兴趣?”

“这……”张飞沉吟了一下。心思快速转动,琢磨着其中的利害,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在村子里只知dào

杀猪卖肉的朴实农村娃了,从那本三国奇书与现实的对照中,他发xiàn

了危机,发xiàn

了机遇,也发xiàn

了各种勾心斗角,容不得他不凡事留个心眼。

曹操双手抱胸,一付成竹在胸的样子,笑迷迷地看着张飞,“你放心,不白干,津贴足够你日常的伙食开销!而且还可以加学分!”普通学生想找个家教或者发个传单的兼职都很难,现在突然有兼职保安这么个事应该如天上掉馅饼一般,没有哪个学生会拒绝,除非他们家里十分富有。

即便富有的学生,也想在兼职中积累一些社会经验,况且既有津贴拿还能赚学分。曹操是发自内心喜欢张飞的身手,他敢肯定,如果张飞加入了保安队,那大部分学生斗殴事件张飞一人就可以搞定了。

“抱歉!”张飞静静地说道,“我在乡下野惯了,不喜欢被人管,而且当保安的规矩又多,我怕干不好,辜负了曹队长的信任!”

曹操的脸阴了下来,没想到张飞会拒绝。突然又放声大笑,“哈哈哈……张同学多滤了,你来可以搞特殊,只要每天拿着我的五色杀威棒在校园里溜两圈就行,如果没有急难险重任务你可以自由安排自己的时间!”

“这……这个有点太突然了,能不能容我再考lǜ

考lǜ

?”张飞显出很为难的样子。他并不想跟着曹操混。因为如果曹操的命运如《三国演义》中描述的那般,他的一生多是在各种或明或暗的争斗中度过,凶险不断,跟着他虽然可享荣华富贵,但是挂掉的危险也很大。张飞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自己拉杆子干比较靠谱。

“曹队长,我愿意应聘……”杨昂满脸堆笑,兴奋地爬起来,怎奈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曹操再次当面一拳打倒在地。

“现在的年轻学生真是有个性啊,孟德这么拉拢都不给面子!”突然又有一位中年人从楼梯上走下来,打量了一下张飞说道,“这位同学要是觉得学校的保安队庙小的话,我们颍川市保安局招协警,不知有没有兴趣兼职啊?”

“颍川市保安局?”张飞一愣,“请问您是……”

“颍川市保安局局长丁原是也!”丁原略有些自豪地说道。

“抱歉!抱歉!”张飞连连摆手,几乎想都没想便拒绝了,“学生的主业应该是学习,我要把有限的大学时光全部运用到无限的学习生涯中,兼职是一时的,赚钱是一时的,只有学习才是永恒的,钱可以花完,工作可以做完,但求知永无穷尽……”

“说得好!”郭嘉带头鼓起掌来,看热闹的食客们也都跟着喝彩叫好。现在的大学生还有这种一心向学信念的可以说凤毛麟角了,大家都曾想过好好上学,但终归跳不出被学上、被社会上的命运,所以张飞一席话引来一片喝彩。

“现在的大一新生一个个都这么牛逼吗?”丁原被当面拒绝,脸上有点挂不住,阴沉着脸若有所指地说道,“你们学校体育系的大一新生吕布昨晚强暴女学生,现在还在局子里呢被严刑拷打呢!年轻人,做人要懂得把握度啊!”

他却不知dào

张飞为什么会拒绝他。丁原,在三国奇书中记载是一个短命的诸侯,而且死得比较惨,张飞怎么可能投到他的麾下呢!张飞对曹操的拉拢还略为回旋一下,对丁原的橄榄枝则直接回绝,跟他混,连怎么死的都不知dào



现在看他收拾吕布收拾得倍儿爽,以后吕布反过来报仇之时,他就悔之晚矣了。

第11章 好消息坏消息

“没事没事!丁局长也是为了年轻人好嘛!”曹操犹豫了一下,笑着说道,“把你的联系方式留下,过几天我们再细谈!”

曹操说着摸了摸衣兜却发xiàn

没有带纸笔。郭嘉见状急忙递上随身带的一支笔,可惜众人却没人带着纸或本。多数是刚报名还没正式上课的学生,很少有人随身带纸张或者书本的。

“也罢!”曹操貌似自嘲地说了一声,居然撩起衣襟在保安服上写下了张飞的名字、班级和电话号码,“这回就不会把你忘了!”说罢拉着丁原又上楼喝酒去了。

“求贤若渴,襟底记才,真乃枭雄也!”郭嘉看着曹操的背影由衷地说道。

张飞一听,心底不由得一颤,拉着郭嘉便往外走,“见刘备说枭雄,见曹操也说枭雄,你咋不说我也是枭雄呢?告sù

你,你可不能去应聘保安临时工,就你这身子骨能管得了谁啊?”

在《三国演义》中,郭嘉郭奉孝是曹操最为依赖的臂助之一,而且郭嘉计谋剑走偏锋,不走寻常路,颇有鬼才。

张飞注意到刚才郭嘉看曹操那眼神,还真担心他一激动去应聘保安临时工。这么好的鬼才让给别人,岂不是暴殄天物?当然现在的郭嘉同学是不是如奇书中记载得那么有才,还有待于在相处中观察。

异界大陆毕竟是异界大陆,虽然人物名称一样,但是生活环境不同,发展际遇不同,各自身份也不同,很难保证现实中每个人的发展轨迹都会与奇书中记载相一致。

就拿自己来说,《三国演义》中记载的张飞是与刘、关、张三兄弟结拜之后剿灭黄巾贼,而现实中自己却成了黄巾太平道的一个小渠帅。

书中的张飞是个杀猪卖肉的粗人,而现实中张飞是个大学生,而且他也觉得自己并不粗,“谁敢说老子是粗人老子立kè

和他翻脸!”相反,他认为自己有时还有一些小聪明。一个不是粗人的明证便是自己可以画一手精致的工笔美人图,而书中的张飞恐怕粗得连墨都磨不稳当。

在回宿舍的路上,郭嘉不住地打量着张飞,良久之后才说道:“翼德也想当枭雄?”

“什么叫也想当枭雄,本身就是枭雄好吗?”张飞白了他一眼说道。

郭嘉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下午何仪来电话,说是刘辟昨天晚上在他们的软硬皆施下,答yīng

将小汝南酒吧的利润分给黄巾帮一半。但是今天上午这个抠门老板又提出要加入黄巾帮,黄巾帮有规定,就是帮众不可相欺,所以酒吧这一半利润就不太好分了。

何仪请示张飞要不要接收刘辟为黄巾力士。黄巾小方便有接收力士的权限,只需yào

每季度向大方渠帅汇报一个即可。

“这家伙倒是滑头的很!”张飞沉吟了一下问道,“咱们帮规有没有规定帮众都要上交财产?”张飞之前听说过一些邪教,据说教义里有规定教众要把全部财产甚至身体和生命都要献给教主。他对黄巾帮的规定还没有细细了解。

“没有啊,如果有这条规定打死他都不会申请入帮的!”何仪有些无奈地说道。

张飞决定再去小汝南酒吧看看,处理刘辟的事只是一方面,还有一个主要的原因是与北道口小方的弟兄们搞好关系,虽然自己是副渠帅,但若总是不露面,怕是时间一长连听命自己的人都没有了。

当然,他还想尽快了解一些颍川市的基本情况,比如,道上混的除了黄巾帮、米社,还有哪些势力?虽然目前还不打算靠黑道这个行当积累资本,但既然已经入了这一行,并且当上了一个小头目,那最好还是了解一些其中的门道。

宿舍楼下,张飞对着一辆自行车直挠头。这车破得……实在是没法形容,车身上的漆掉得像斑点狗,车链条上全是干巴巴的锈迹,脚踏板只剩下了两根被磨得光溜溜的铁轴。推着车子走了两步,还能听到轱辘与车架子摩擦发出的刺耳声音。

这是郭嘉的自行车。郭嘉就是颍川本地人,来报名的时候便直接将跟了他十多年的自行车一起骑来了。

“奉孝那么瘦弱的身体,怎么能骑得动这么沉重的自行车呢?”张飞看着这辆除了铃铛不响哪儿都乱响、除了车轮不动哪儿都乱动的自行车犯愁。他原本想骑着自行车顺便了解一下学校以及小汝南附近的情况,没想到郭嘉的自行车会是这样。

“英雄,要不要来双草鞋?”刘备不知突然从哪儿冒出来,神神叨叨地说道。

“买啥草鞋,没看我这正忙着吗?”张飞没好气地说道,“哦,对了,我们帮你出了恶气,你总不能就这么不声不响吧,怎么报答啊?”

“什么报答不报答的,英雄你在说什么啊?”刘备急忙把草鞋收到怀里,后退两步紧张地说道,“你们所作所为跟我有什么关系?”

“少在那儿装傻充愣!”张飞看着一脸无辜的刘备,不由得乐了,“你敢说我的那些室友围殴刘德然,不是你煽风点火?”

刘备突然一脸凄苦,扁着嘴,迷着眼,带着哭腔说道:“我虽然不才,但也是汉室宗亲,中山靖王刘胜之后,怎能做出那等下作之事,英雄莫要冤枉好人……”

“行了行了!”张飞不耐烦地摆摆手,“你这哭来的也太快了吧,你这么容易哭也是皇室风范?行了别哭了……你……怎么还越说越哭得厉害了呢?你……好吧,我买你一双草鞋!”

刘备顿时破涕为笑,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将一双草鞋伸到张飞面前,“十五元,皇家工艺,要不要加五块钱,我给你签个名?”

张飞呆呆地看着刘备,想起了郭嘉对刘备“枭雄之姿”的评价,感觉光刘备哭得随心所欲这一手,一般人就达不到。还真他妈有点歪才!

张飞接过草鞋,塞给刘备二十元,大大咧咧地说道:“别扯没用的了,你要是签个名就值五元的话,也不用在这儿顶着烈日卖草鞋了,赶紧找钱!”

这时张飞的手机响了,一看屏幕是何仪的电话,便接了起来。

“喂,飞哥,你出发了吗?辟老板听说你要来,非要开车去接你,你看……”何仪的话语中带着一些无奈,估计刘辟没少磨他,没准还会怪他不会办事。

张飞看了看郭嘉的破自行车,也没有骑车巡城的欲望了,“我在宿舍楼下等着,你们过来吧!”告sù

了何仪宿舍的具体地点,便挂了电话。

“我说你一个劲傻笑什么?赶紧找钱啊!”张飞看刘备并没有给自己找零的打算,而是正对着自己保持着一个堆满笑容的表情。

刘备笑呵呵地说道:“我这里有一个关于你和你室友的重yào

消息,要是这五元钱不用找的话,我就告sù

你!”

“关于我们的消息?还是重yào

消息?”张飞瞪大眼睛问道,感觉这个刘备有点忽悠人。

“不但是重yào

消息,而且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五块钱,换两重yào

消息,干不干?”刘备将二十元钱在张飞面前晃了晃,似乎理也直了,气也壮了,声音也高了,“你要是不换,我立kè

就找给你五元钱,换不换给个痛快话!”

“那就……换了吧!”张飞将信将疑地说道。

“你是先听好消息还是先听坏消息?”

“少他妈扯蛋,赶紧说,随便哪个都无所谓!”

“好,按照惯例我就先说坏消息,坏消息就是刘德然真的是皇族,他真的打算要去找教育长刘表和颍川市长刘焉打你们的小报gào

!”刘备说完顿了顿,观察着张飞的变化。

“靠!这算什么重yào

消息,这些他在宿舍的时候不是都已经说了吗?”张飞不屑地说道,“那好消息是什么?”

“好消息就是刘德然虽然是皇族,但是刘表和刘焉压根就不认识他,他现在连怎么去见两位大人物都觉得是个难题!”刘备说完,看着张飞越来越阴沉的脸色,抽身便走。

“靠,大耳贼,你别跑,还老子五元钱!”张飞抬手去拉刘备,但没想到这个皇族滑不溜手,居然躲开了。张飞一脚踩在地上的那堆草鞋上,冷笑道,“你要是舍得把草鞋扔到这儿你就跑吧!”

刘备站在五米开外,看着不住冷笑的张飞没了主意,跑吧,舍不得草鞋,返回去吧,不想还张飞的五元钱。

正在僵持之际,一辆白起亚轿车缓缓停在宿舍楼前。车门开处,刘辟、何仪、何曼走下车来。

“飞哥,你这怎么弄了一堆草鞋?”何仪看到张飞脚踩一堆草鞋,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一时猜不透这位新任副渠帅的门道。

“飞哥,让你久等了!”刘辟点头哈腰满脸堆笑地说道。

第12章 抽脸专用

还没等张飞说话,刘备就嗖地一下跳了过来,手扶着张飞的肩膀,满脸堆笑而又大大咧咧地对刘辟等人说道:“哟,你们都是飞哥的朋友吧!我是汉室宗亲中山靖王之后,刘备刘玄德是也,和飞哥是铁哥们,飞哥最喜欢我编的草鞋了!”

刘备说着,顺手将地上那堆串在一起的草鞋拿起来背在肩上,然后指着张飞手中的草鞋说道:“刚送给飞哥一双合脚的鞋子,但飞哥讲义气,非要给钱,就给了个成本价——三十元,哥几个也每人来一双吧,见面都是朋友,不可客气,一律按成本价!”

说着话,不由分说,拿出三双草鞋塞到了刘辟、何仪、何曼三人手里。

“呃,好!好!好!”三人对视一眼,又看了看呆立当场的张飞,互相点了点头,收了草鞋,每人拿出三十元交给了刘备。

“谢了飞哥,各位兄弟你们慢聊,小弟有事先走一步!”刘备背着剩余的草鞋急匆匆地走了。

“飞哥,我们不知dào

你还喜欢草鞋。”刘辟笑道,“现在有品位的人都追求绿色原生态,一看飞哥就不是普通人,不走寻常路,你要喜欢的话,我这双鞋也送给你吧!”

他这一说,何仪、何曼也纷纷伸出草鞋,做出要送给张飞的样子。

张飞低头看了看自己脚上二百多元买的皮凉鞋,又看了看自己手中二十元的草鞋以及其他三人手中三十元的草鞋,有些哭笑不得。

“果然不走寻常路!”张飞自言自语。这个刘备大智若愚,现在被家庭条件所困,暂时无所作为,但若是哪天有了适合的平台,必然可以一飞冲天,化龙飞升。这见风使舵的花招,太他妈精到了。要不是张飞不想和他走得太近乎,倒是恍惚间有一种拉拢亲近的冲动。

“其中这草鞋我买了不是用来穿的,是用来抽脸的!”张飞也不想点破他们被忽悠的尴尬,说着话撩起背心将草鞋别到了大裤衩的后腰上。

“飞哥果然是文化人,想法和我们粗人就是不一样,小弟见过后腰上别刀别枪的,还是第一次见有人别草鞋的,不过这草鞋要是抽到脸上一定超爽吧!”刘辟一边说笑,一边也将草鞋别在了后腰,何仪、何曼一看,也照着做了。

张飞笑了笑便上了车。起亚轿车算是低档的品牌,但刘辟却开得牛逼轰轰,连续轰油,使劲一踩油门,轿车嗖地一下窜了出去。引得路边的学生纷纷侧目。

“辟老板,校园里开车慢一点!”张飞皱了皱眉说道。

“对不起飞哥,小弟只想着给你长面子,忘了这是斯文的地境了!”刘辟干笑了一声,放慢了速度。

上了车张飞才知dào

,刘辟已经在颍川市最高档的酒店“映川红”预订了包间。何仪解释说原本他们在小汝南酒吧等着张飞,刘辟听说后非要用车来接,而且说马上就到吃晚饭的时间了,而酒吧里虽然酒水丰富,但是在饭菜上不如酒店特别是高档酒店做得可口,便预订了映川红大酒店。

张飞知dào

刘辟为了入帮的事想好好表现表现,也就没有拒绝。

映川红不愧是颍川市最好的酒店,内饰豪华自不用说,就连站在门口迎宾的女服wù

员也是个个高挑性感,每一位都是迷你裙、露脐装。这让张飞这位刚刚从乡下出来,接触最多的异性只有母猪的娃子一个劲地吞口水。

何仪、何曼兄弟二人也没好到哪儿去,恨不得把每个美女都挨个看一遍。

四人来到预订的“明月厅”。刘辟是下了血本,为了不让黄巾帮分走他小汝南的一半利润,决定今天好好款待这几个小头目。摆了满满一桌菜,启了一瓶十五年的茅台,亲自给张飞倒上酒。

“咱们黄巾帮平时都在做什么?”张飞喝了一口酒问道。

“是这样的,咱们黄巾帮大体上有一半人是有正式职业的,而另一半人则没什么正式职业!”何仪耐心地介shào



据何仪所说,没职业那些人平时就是给人看场子,收保护费,当然发生帮派之间的争斗时,率先冲上去打头阵的也是这群人。因为平时没正经事干,最能惹是非的也是这伙人。

就拿颍川火车站北道口小方的二十人来说,有十二人有职业,有学生、有出租车司机、有工厂工人,还有送外卖的等等。

而剩下的八人包括何仪、何曼、程志远则没什么职业,但他们的收入也不少,北道口的一个街区都由他们罩着,而且紧靠火车站,商场林立,保护费很丰裕,除了向帮会交纳提成,自己还剩下不少。

有职业的帮众只需每个月上交二百元帮费就可以了,而收保护费的弟兄则需yào

将收来的钱上交百分之七十,何仪他们即便只留剩下的三成,也是很可观的,每人每月能拿三千左右。而让张飞感到意wài

的是,他这个副渠帅即便什么都不做,也可以在用底分红。

“怪不得米社想打咱们黄巾帮的主意!”张飞摸了摸钢须,慢条丝理地说道,“原来这里边有可观的利益啊。”

“就是,就是!”何仪急忙附和道,“一直和咱们北道口小方作对的是大学路的米社,虽然大学路和北道口距离很远,但大学路没有高档消费场所,所以保护费收得也少,而咱们北道口就不一样了,紧挨火车站,商场林立,甚至还有一些地下生意,所以油水也多,他们骚扰咱们半年多了,直到昨天害了茂哥!”

“面对米社的骚扰,咱们黄巾帮就没有应对措施?”张飞有些不解。黄巾帮虽然在颍川还算不上一家独大、实力熏天,但是也算最大的一个帮派啊,怎么就任由米社这么挑衅欺侮而无动于衷呢?

何仪喝了口酒,略显郁闷地叹气道,“刚开始的时候我们搞过几次反击,但是后来上边传下话来,让我们低调,弟兄们也都不理解,再后来说是大贤良师放下来的话,要有大动作,让下边的人不要乱来,后来大贤良师便当上了颍川大学医学院的院长。但是当上院长以后也没有新的指示,所以我们也一直避免和其他帮派冲突。”

张飞抚摸着下巴,琢磨着这个张角到底要干什么。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张角所说的大动作,应该不仅仅是当院长这么简单,可能还有更大的动作,但会是什么呢?

难道他要造反?张飞心下一惊。如果按照《三国演义》这本书的记载来推理,张角的大动作肯定就是造反,但是毕竟与现实还有诸多出入,黄巾虽然势大,但现在不同于书中记载的冷兵器异界大陆。

现实中的zf有枪有炮,飞机、潜艇、甚至核武器,一群小混混想要造反谈何容易,即便是加上所有跳广场舞的大妈都不行。

酒桌上的气氛有些沉闷,大家都默不作声,大口大口喝酒,看得刘辟一阵肉痛,这可是三千七百多元一瓶的年份茅台,就这样被他们一杯接一杯像喝凉水般吞了下去。

虽然他来的时候就做好了大出血的准bèi

,但看到张飞犹如牛饮般的酒量,还是心里有些发慌,看那轻松样子他一个人喝这么一瓶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飞哥,你看我入帮的事?”刘辟试探着问道,“我和黄巾兄弟们在一起混了好几年了,彼此都很熟,应该很能合得来。”

“这……”张飞沉吟了一下说道,“原本你加入黄巾帮是没问题的,我们也十分欢迎,但是……”

“飞哥放心,我以后跟随飞哥,飞哥让往东便往东,让往西边往西!”刘辟急切地说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张飞摆了摆手说道,“刚才听何仪所说,我就想到一件事。现在大贤良师要做大事,要有大动作,我们自然不能就这么混吃等死,得提前为这个大动作做准bèi

。”

“为大动作做准bèi

?”刘辟、何仪、何曼三人面面相觑,显然他们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这时房间传来敲门声,紧接着服wù

员进来加菜,就在门开的瞬间,张飞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过去。

“咦!”那快,那个身影又退了回来,站在门口,略感意wài

地看着他们。

“大渠帅!”几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来人正是黄巾太平道的颍川大方渠帅波才!

“你们也在这里啊!”波才通常爱穿运动装,而今天居然穿了身搭配恰当的休闲装,看来虽然不是在参加什么十分正式的场合,但肯定也是与一个重yào

的人见面。

“今天屁老板请客,正好下午学校也没什么事,我们就一起过来了。”张飞笑道,“今日难得和大渠帅聚到一起,咱们喝一杯吧!”

“今晚有重yào

的事,不能喝酒,你看我过来已经半个多小时了,一口酒都没沾!”波才迟疑了一下说道,“既然你们也在这里,那正好,你们也不要再喝了,保持头脑清醒!”

波才说罢,起身便走,到了门口时,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转身说道:“如果一会儿发生了冲突需yào

你们上场的时候,张飞最好用黄巾把面孔遮一下!”

第13章 混战

波才走了,留下张飞等四人面面相觑,一时猜不透今晚在映川红大酒店还会有什么风云际会。

“大渠帅为何要让我把面孔遮上?”张飞眉头皱在一起,嗡声嗡气地问道。

“这……”何仪沉吟了一下说道,“很明显是不想让你暴露身份,难道说上头准bèi

要建立秘密力量?”

“秘密力量?”张飞快速地思谋着,据他通过奇书中记载异界大陆的黄巾帮来看,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秘密力量,可波才这么郑重其事——“难道说大贤良师的大动作要开始了?”

“不会吧!飞哥的意思是——大动作不是指的大贤良师拿到院长之位?”众人都有点小兴奋。这个所谓的大动作大贤良师谋划了很久,如果现在真的开始执行的话,恐怕生在其中的他们必然可以亲身参与,但是他们作为普通的黄巾力士,根本不知这个大动作是什么。

众人饭也不吃了,酒也不喝了,连刘辟加入黄巾帮的事也不提了,静等着一会儿会有什么变局出现。

张飞捏了捏裤兜里的一块黄巾,这是昨天去见波才的时候,波才亲手送给他的,这也是他正式成为黄巾一员的标志。

何仪、何曼则将黄巾拿了出来,用力扎在了脑袋上。在颍川,江湖帮派虽然不是什么合法组织,但是zf也无力全面弹压,基本上处于一种放任的态度,只要你不闹出大事就行。

因而无论黄巾帮还是米社都有自己明显的标志,而且可以公然展示。比如跳广场舞的信仰黄巾太平道的人们可以毫不遮掩地将黄巾佩戴在身上。

“给辟老板一块黄巾吧!”张飞看了看略有些紧张的刘辟,笑着说道,“如果这次表现得好,那么你就是黄巾的人了!”

“飞哥放心,我一定不会失了你的面子!”刘辟咬了咬牙,拿起黄巾包在了头上,顿了顿说道,“今晚这事会不会和鬼卒有关联?”

“五斗米教的普通成员被称作鬼卒,米社的小头目称作卒长,而负责一方的首领被称作祭酒!”何仪向张飞解释道。

突然楼上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满是脏话的喝骂声,紧接着楼梯里也响起了咚咚咚咚的跑动声音。其中还杂着女服wù

员大声的尖叫。

张飞迅速用黄巾蒙住脸。何仪、何曼、刘辟三人顺手每人抓了一把椅子。张飞左右看了看,突然把桌子一掀,盘子碗稀哩哗啦碎了一地。

在其他三人疑惑的眼神中,张飞搬起直径有一米五的圆桌面,大踏步走向门口。

这几人都没见过张飞出手,张飞能当是上北道口小方的副渠帅也并不是因为他能打。所以三人看他突然搬起这么个大家伙,不由得心中充满了激情,对这个身板孔武的副渠帅多了几分期待。急忙举着椅子跟在身后。

张飞他们所在的包间正对着楼梯口。刚打开包间门便见波才从楼梯上跑下来,他身后还有六七人,各个头包黄巾,手持砍刀,一边回身与身后追下来的人打斗,一边护着波才逃跑。

对方人数有多少一时看不清楚,除了追下来的半楼梯人,楼梯拐上去的那一端似乎也全是他们的人。这些人的统一标识是每个人头上都包着白毛巾,看标识果然是颍川五斗米教的鬼卒们。他们也是各拿砍刀、棍棒,气势汹汹。

“让开!”张飞大喝一声,震得整个楼层嗡嗡作响。张飞举起大桌面,原地转了一个圈,吐气开声,嗨的一声像扔铁饼一样扔向楼梯。

不管是进攻的米教鬼卒还是撤tuì

的黄巾力士,一看天降一块黑乎乎的庞然大物,不由得纷纷后退。两拨人中间便留出了空档。桌面旋转着挂着风声呼啸而至,咔嚓一声卡在了楼梯与墙壁之间,彻底将双方隔离开来。

“打死这帮狗日的!”刘辟率先爆fā

,大喊一声,将椅子扔了出去,正砸在桌面后来密集聚在一起的米教人群中。

鬼卒们一时大乱,空有人多的优势一时发挥不出来,前面的人开始用刀砍那厚实的桌面。怎奈那桌面的质量实在是厚道,砍了几刀见没什么成效,便开始脚踹肩撞。

这时何仪、何曼也将椅子扔了到了米教鬼卒群中。鬼卒们不断喝骂。

“哥几个,继xù

扔!”张飞看到楼梯口附近垛着几垛啤酒,眼睛一亮,抓起两瓶便扔了过去,啤酒瓶翻着跟头飞向人群,有人担心被砸着,下意识地举起砍刀击打,就听得哗啦一声,酒瓶破裂,碎玻璃茬子伴着泼洒而下的啤酒落入人群,虽然没形成致命的杀伤力,但却引起了一片混乱。

何仪、何曼、刘辟三人也看出了便宜可占,也过来扔啤酒。

“我操你姥姥!”

“退!”

楼梯上骂声一片,前面的想退,怎奈后而的还没有反应过来,哪能说退就退走?顿时乱作一团。张飞他们的突然出现并且形成的犀利攻击,让原本护着波才的那几名黄巾力士也震惊了,他们没想到波才会在这里作出布置,说实话波才都没有预料到会有这么好的效果。

这几名黄巾力十也瞬间反应过来,不过这几个哥们更狠,直接将手里的刀扔了出去。

“啊!”楼梯上传来几声惨叫,虽然多数的“飞刀”被米贼拨打得掉在楼下,但是还有两柄刀落在了人群中。

“咱们也扔!”不知米贼中谁大喊了一声,顿时砍刀、棍棒漫天飞舞,如雨而下。

“快走,不要恋战!外面有我们的人接应!”波才大吼一声,众人见这么密集的远距离攻击中只有吃亏的份,便急忙拐下楼梯跑向一楼。

他们刚拐下楼,那挡路的桌面终于被米教鬼卒们冲开,众人一涌而下,因为后面有人拥挤,前面的人甚至都来不及捡他们刚才扔在地上的武器,便被挤得身不由己追下一楼。

张飞跑下一楼大厅,就见映川红门口也开了锅,居然已经有黄巾力士和米教鬼卒混战了起来。显然双方事先都在酒店外作了埋伏布置,酒店内只是少数人。

张飞偷眼一看,那些人的身手个个狠辣,一看就属于精英人物,根本不是北道口黄巾小方或者大学路米社所能比的。

“向我这边靠拢!”波才站在门口的台阶上大声地指挥着黄巾力士们战斗。

张飞就在波才身边,正要冲下去活动活动筋骨,在他看来,下面混战这些人虽然身手不错,但若是和自己比起来还是有较大差距的,他敢断言,这里多数人都不如杨昂。

回头一看,就见楼梯上的米贼已经冲了下来。张飞一咬牙,看来今天这一劫是躲不过去了,好吧,那就战吧!“大渠帅,我来断后,你指挥外面的兄弟!”

说着话,张飞伸手从后腰一抹,抽出一双草鞋来,嘿嘿笑道,“没想到这玩意儿真的派上用场了!”说着话,跨出一步,抬手对着冲过来的一个鬼卒脸部狠狠地抽了下去。

“啪!”声音清脆响亮,在上百号人呐喊混战的乱局中都清晰可闻。

这一简简单单的草鞋抽下去,竟然将那名鬼卒抽得陀螺一般原地转了几个圈,然后跌倒在地,脸上顿时出现了一个红肿的鞋底印。

“我靠,这真是用来抽脸的?!”何仪惊叫一声,急忙每只手持了一只草鞋,何曼、刘辟也纷纷效仿。

冲在前面的鬼卒手里都没有兵器,这就便宜了“草鞋四人组”,抡开草鞋一顿狂煽,啪啪啪打脸之声不绝于耳。

特别是张飞,两臂舞开,如下山猛虎,每抽一下必中对方的脸部,速度之快,根本不容对方招架或躲避。让鬼卒们吐血的是,这个黄巾遮面的家伙只打脸,绝不碰别的部位,看似不起眼的草鞋竟然也爆fā

出了强dà

的战斗力,虽然没有致命的杀伤,但也无人能够近身。

从楼梯冲下大厅后,米贼们的冲势缓了下来,突遇四人的抽脸草鞋,竟然在靠近门口的地方空出一片空地来。

“嚓!”由于用力过猛,张飞手中的草鞋竟然被抽断了,草秆一下子散了开来。

“让开!”突然一声大吼,从鬼卒后方的楼梯上走下一人,此人身材魁梧,足有一米八的个头,膀大腰圆,头扎白巾,二目炯炯有神,手持一柄长刀。

大厅里的众鬼卒十分听话地让出一条道来。那大汉脚步越来越快,后来变成了小跑,手里提着的长刀也举了起来,双手紧握。

张飞凝眸摒息,知dào

遇上硬点子了,正准bèi

上前迎战。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大喊:“让我来!”

就见波才一步跨出,手里持着一根罗纹钢棒,前端被削得很尖。罗纹钢往上一撩,就听“咣”的一声巨响,长刀劈在钢棒之上,火花四射!

两人都使了全力,一撞之下竟然各自退开三四步。

“再来!”米教的那汉子大吼一声,紧跑两步,身形一纵,举起长刀,直劈下来,“呜”地一声响,一道亮光闪过。

波才也不答话,双手抓紧罗纹钢棒,身形原地一转,连削带打,迎向长刀。

第14章 不相为谋

“咣!”

又一声巨响之后,米教大汉发动了连续攻击,一刀快似一刀,一刀紧似一刀,步步紧逼。

反观波才,则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一边举罗纹钢棒抵挡,一边大声喊道:“杨任,你要继xù

这么脑残下去,咱们谁也混不好!”

被称作杨任的大汉手上并没有放松,一边进攻一边咬牙应道:“我们五斗米教属于天师正教,你们太平道是歪门邪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没有合zuò

余地!”

张飞算是听明白了,感情波才是来想和人家五斗米教求合zuò

的,结果人家不但不尿他,而且设下重兵伏击,妄图一举将颍川黄巾拔掉。

可看着二人在大厅激斗,周围双方人马观阵,张飞恍忽间看到了三国奇书中两军阵前斗将的场景。

“既然道不同,那还讲个毛的道义啊!”张飞大喝一声,将手里的半只破鞋甩向了杨任。

杨任正在专心地狂劈波才,根本没想到旁边会有人偷袭,因为在二人的战圈之内,根本无人能近。等发xiàn

一个黑乎乎的东西瞬间飞到眼睛,再想躲闪已经迟了,挥刀格挡更不可能,这一刀刚刚全力砍到波才的钢棒上,根本来不及收回。

“啪!”

尽管杨任脑袋迅速做了个侧闪动作,但还是没有躲开,破草鞋结结实实拍在了脸颊上。

“啊!”

杨任一愣神,给了波才可趁之机,抬脚踢在杨任肚子上,杨任噔噔噔不住后腿,波才赶上前去,舞动钢棒,一棒接一棒地往下砸。

“啪!”杨任脸上又中了一鞋!

这回波才彻底占据了主动,一个扫蹚腿绊倒杨任,罗纹钢棒锋利的尖头抵在了杨任的咽喉!

“祭酒!”

“祭酒!”

米教鬼卒们纷纷喊道,但是杨任受制于人,大家又不敢扑上来,只能虎视眈眈地等待波才的下一步动作。

波才如释重负,喘了口气,大声喝道:“杨任,现在重新考lǜ

还来得及!”

“杨任可死,但卫教之心不移!”杨任说着把头往旁边一扭,不去看波才的脸。

“真他妈有刚啊!”波才咬牙说着,手上的钢棒缓缓往前推去。在场所有人都摒住呼吸,等待结果。而那些鬼卒们则默默地把手里的刀棍等器械举了起来,只要波才真的下手,他们会毫不犹豫地冲上来将其碎尸万断。

“呯!”

“呯!”

突然传来两声清脆的枪响,在刚刚夜幕降临的颍川市上空回荡,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他们知dào

,今晚的颍川不平静了。

紧接着警笛长鸣,两辆警车狂飚而致,正在映川红门前混战的黄巾力士和米教鬼卒们纷纷退避。警车连续发出刺耳的杀车声,停在映川红酒店门前的大街上。

第一辆车上下来两人,一人身穿保安制服,手里拎着一支手枪,正是颍川市保安局局长丁原。另一人穿着便服,身形微胖,三十八九岁左右。

“呯!”

丁原抬手鸣枪示警,顿时双方还有的零星战斗也全都停了下来。丁原带着那名身穿便服的人大踏步走入映川红酒店。

而后面那辆警车是一辆运兵车,车门打开,里边迅速冲下十五六名荷枪实弹的保安,紧跟在丁原身后。进入映川红酒店后,两名保安守在门口,其余人员立kè

穿插在黄巾力士和米教鬼卒之间,将双方隔开。

丁原左右瞅瞅,冷哼一声,笑了,“颍川的两大飘霸子终于干上了!怎么,是不是把你们放得太宽了,感觉颍川放不下你们了?”

波才还保持着用钢棒抵在杨任咽喉的姿势,一动不动,杨任也没有动。

“嘿嘿……”丁原笑了笑,慢条丝理地说道,“杨任、波才你们两个随我到局子里,其余的嘛——”丁原说着看了看屋里屋外上百号人,突然扯开嗓门大声喊道:“都给老子滚——”

丁原的声音虽大,但屋里的人纹丝没动,屋外的人显然也听到了这一声喊,也没有一人撤离。

丁原冷哼一声,将手枪抵在了波才的脑袋上,一脸冰寒,冷冷地说道:“收起你的哭丧棒!”

波才缓缓收回钢棒,后撤两步,对身边的一位黄巾力士说道:“让弟兄们撤吧!”那人答yīng

一声跑出去招呼帮众们撤离。

杨任爬起来,拉了拉褶皱的衣服,冲着身后挥了挥手,也有人到外面组织鬼卒们散去。

“杨任、波才,你们两个混球,不要以为我袁本初好欺侮,今天映川红的损失你们必须加倍赔偿!”丁原身后那名便装男子突然跳出来嚷道。

“袁本初?袁绍?”张飞一愣,不过还没来得及细细打量这名男子,一名黄巾力士不催着快快离开这里。

依然是刘辟开车送张飞回校。经过询问张飞才从刘辟那里知dào

,袁绍是颍川市的一个传奇人物,原本是颍川大学的一名保安,后来辞职下海经商,借着房价大涨的当口,瞅准机会投资房地产,赚下很大的产业,这颍川最豪华的映川红大酒店的老板便是袁绍。

同时,袁绍还有另一个身份,那就是颍川市拆迁办主任。这种官商一体的身份,让他成了颍川首富,据说身上还挂着颍川商会会长、颍川人大代表等头衔,也算是手眼通天的人物。

到宿舍下车的时候,张飞叮嘱刘辟、何仪等人暂时不要将自己是黄巾副渠帅的身份太张扬,因为看今天波才的举动,似乎不想让自己公开黄巾身份,不知他有什么进一步的打算。

回到宿舍张飞和大家闲扯了一会儿,各自便拉下蚊帐,有的看书,有的上网玩游戏,有的给家人或朋友打电话。

张飞则拿出那本《三国演义》又仔细研究起来。

对他而言,大学已经不仅仅是所学校,而都市也不仅仅是一个生活之地,因为他有三国奇书这个金手指,所以他能感觉到,似乎要有一场甚至几场大混乱发生。

他直接去查找有关杨任的资料,没想到还真在《三国演义》中找到了,而且与杨任在一起的人物居然是杨昂,这让张飞觉得是意wài

收获。

书中记载杨任、杨昂都是张鲁的部下,而张鲁则是五斗米教的教主。异界的杨任、杨昂都不是弱角色。

“看来这本书中的人物会慢慢地进入我的生活了!”张飞暗暗想道,决定好好研究研究这本奇书。但并不是他身边的每个人都与这本书中记载的异界人物相对应。

比如一个重yào

的人物,颍川黄巾大方渠帅波才,张飞目前还没有从书找到,刘德然也没有踪迹。还有,自己的父母,自己村里的那些玩伴,以及中小学时的同学,通通没有。目前看来,那些能够对应起来的人物都是自己到了颍川以后才遇到的,而且也不是遇到的所有人都会有对应,不知以后会是什么样子。

一夜无话。

第二日上午开班会,张飞惊讶地发xiàn

他们的班主任复姓司马,名徽字德操,系主任是郑玄。他关于这两个人的印象很是模糊,似乎三国演义里出现过,似乎又没啥印象。

按说在牛人辈出的颍川,作为与自己息息相关的班主任、系主任应该都是牛逼人物啊,怎么结果是这两个无名小卒。

还有一件让他甚至他们整个宿舍的人都很不爽的事,就是刘德然被任命为班长。司马徽给出的理由很简单,因为大家刚来,彼此都不熟悉,所以班长之职就不选举了,由班主任根据档案情况直接任命。

刘德然的档案能反映出其到底有多大能量,谁也不得而知。郭嘉认为肯定是刘德然的皇族身份占了优势,但几个人一起推论的结果是,可能看出刘德然连续读了四个高三,年龄比较大,人比较成熟的缘故,所以才让他当班长。

学习委员是个女的,名字叫甘萍。

“真是人如其名啊!”坐在后排的张飞呵呵笑道。

“怎么讲?”郭嘉、管亥等人纷纷凑了过来。

“你们看她长得是不是很干瘦啊,还有胸部也太平了吧,这个名字叫得好啊,干平!”张飞低声解释,众人也都吃吃吃笑了起来。

司马徽总是保持着一副和善的笑容,向张飞他们这边望了望,没有多说什么,继xù

开班会。

中午回到宿舍,张飞迫不及待地放下蚊帐,仔细查阅《三国演义》,这一查,不由得笑了。虽然没有找到甘萍,更没有发xiàn

关于刘德然的蛛丝马迹,但却发xiàn

了司马徽和郑玄。

感情人家这两人根本就不是无名小卒,在奇书中都是牛逼冲天的人物,至少也算是一代名师,若放在当代,应该是教授甚至是院士级别。

“靠,早说你是水镜先生不就完了吗,还什么复姓司马,名徽,字德操,谁能搞清楚你到底是什么菜?”张飞不怪自己看书不仔细,反倒怪起班主任来。水镜先生他是有印象的,怎奈多年前囫囵吞枣的一遍,根本记不住这位推荐了伏龙、凤雏的牛人姓甚名谁。

第15章 原来是他

下午由辅导员邹老师带着参观校园。图书馆前的音乐喷泉也开启了,引得众多学生赞叹不已。但张飞则更多地对着喷泉后边那片树林遐想,想着在淫哥怀里撒娇、****半露的邹老师。

当时自己还拿出三百元想让邹老师为自己破了处男之身,而现在邹老师正穿着整齐的职业装给同学们讲解图书馆的历史和颍川大学的前辈先哲。张飞偷偷看了她一眼,邹老师正好讲解结束,也向这边看来,见张飞在树林边看着她意味深长地笑,邹老师脸色微红,急忙转过身去,带着同学们向下一个目标走去了。

“不知那个淫哥到底是谁?肯定是个大人物,我要不要敲诈他一番呢?”张飞琢磨着。但让他意wài

的是就在当天晚上就见到了淫哥。

当天晚上学校举行迎新生晚会。

主持人一段煽情的开幕词之后,用一种兴奋的、高昂的还带着些许幸福感的声调大声说道:“下面有请颍川大学校长董卓先生致词!董校长名卓,字仲颖,是大汉朝杰出的教育家和社会活动家,曾经在西域边疆挂职调研多年,对中西方文化和国际政治学都有很深的研究,下面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董校长!”

主持人话音刚落,就见主席台走上一人,身材还算魁梧,大腹便便,脸上有一圈卷曲的络腮胡,二目有神,天然一种霸气,往台下一扫,顿时全场寂然。

“淫哥!?”中文系的位置比较靠前,张飞嘴巴张大,都快能把自己砂锅大的拳头塞进去了。台上走出的杰出教育家和社会活动家、颍川大学校长董卓,居然就是那晚张飞在小树林里遇到的淫哥!这如何让他不吃惊?

“邹老师说不让我叫淫哥,但是她却能叫……”张飞大脑飞速转动,也没听到董卓讲什么内容,仔细回忆那晚的事情,终于想通,邹老师叫的也不是淫哥,而是颖哥,董卓字仲颖。

董卓在台上滔滔不绝,从国际形势讲到国内形势,从豫州的州情又讲到颍川的市情,从大学教育又讲到个人修养。给人一种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皆通的牛逼感觉,中间还穿插着几个笑话事例,台下不时爆出一阵阵掌声。

“个人修养非常重yào

,君子当日三省乎己身,一日不省就可能会遗憾终身!”董卓慷慨激昂地讲着人生观、价值观,“就在昨天新生报到的当天,体育系的新生吕布同学被市保安局给抓走了,你们知dào

这是为什么吗?”

没等同学们有所反应,他接着说道:“因为他在前天晚上强暴我校女生!”

董卓说着话大手一挥,满脸悲愤,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双眼缓缓向台下骚动议论的新生们看去,他很享shòu

这种听众跟着他的节奏反应的现场气氛。他故yì

停下来,就是让这种气氛更加凝重,让演讲更加深入人心。

突然,他双眼一缩,就见靠近台前的中文系的方阵里坐着一人,在晚上的灯光照耀下,更显得皮肤黝黑锃亮,脸上的络腮胡根根直立,嘴巴张得老大,哈喇子在嘴角酝酿着想要淌下来,大环眼呆呆地望着台上的自己。

“吕布?!”董卓有些凌乱了。吕布不是被保安局抓走了吗?怎么会在这里?吕布不是体育系的新生吗?怎么会坐在中文系的方阵里?难道老子被这个犊子骗了?他根本就不是吕布?

“这位同学,看你听得这么专注,站起来说说你的感想!”董卓指了指张飞说道,“对对对,就是你,你先自我介shào

一下,然后谈谈吕布强暴女同学被保安局抓走的事!”

张飞正在苦思为人师表的校长怎么可能如此龌龊,不过这倒是和奇书三国中记载的董卓差不多,那个董卓进皇城之后,夜宿龙床、强奸宫女,坏事干了一大堆……“嗯~奉孝,什么事?”

“董校长让你起来回答问题,先自我介shào

一下!”郭嘉推了推张飞低声说道。

张飞急忙站了起来,左右瞅瞅,果然发xiàn

全校新生都在关注着自己,表情千变万化,有疑惑、有期待、有看笑话,等等。

“学生燕人张飞张翼德,中文系大一新生!”张飞大声说道,声音犹如洪钟,在整个学校礼堂里嗡嗡回荡。

董卓看着一本正经的张飞,不由得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体育系的新生吕布居然被保安局给抓了,你说说你的看法!”

张飞思路急转,董老头在迎新生晚会致词时为什么会突然向自己问起有关吕布的事?略一思索便将前因后果想了个通透,肯定是这老家伙刚才已经识破自己不是吕布的事实了,不知以后会不会报复自己撞破其好事,当然还有自己将其当作多次留级的大四师兄的乌龙。

“体育系的吕布居然被抓住了!”张飞略带惊讶地说道,“这充分说明一件事,吕布不是学短跑的!”

“轰~”台下一阵哄笑。

“我是说吕布强暴女同学被抓这件事,关键是他强暴女同学,你有什么感想?”董卓看张飞似乎“歪楼”了,便急忙纠正,说得更加明了。

“我的感想?”张飞挠了挠头,“我只想知dào

,吕布同学施暴的时候有没有带照相机,照片有没有扩散出去……”

“轰~”整个礼堂都处在了爆笑的海洋里。

董卓也笑了笑,“这位张飞同学的思维很具有扩散性,这很好!大学生就要有与中小学生不同的思维,就要习惯从表面现象看到其他能够触类旁通的东西,很好,你先坐下,一会儿咱俩单独交流交流!”

校长辞词完毕后就是文艺表演。张飞看得正在起劲,邹老师走了过来,把嘴巴凑到张飞耳朵边说道:“董校长让你过去一下!”

邹老师低头时,胸前两团饱满正好展现在张飞面前,那深深的沟壑离张飞这个土鳖的鼻尖也就半尺左右,似乎还有一股幽幽的体香味传来。

张飞的大环眼瞪得犹如铜铃一般,抽了抽鼻子使劲嗅了两口,正想往前探探黑脑袋看得更清楚一些时,遗憾的是邹老师已经直起了腰,扭着小屁股走了出去。

张飞无奈,只好跟在后面。

董卓一个人站在礼堂外的台阶上,见邹老师带着张飞走过来,习惯性地伸手在邹老师的腰间摸了一把。

“讨厌!”邹老师一巴掌拍开董卓的手,转身扭着小屁股进入了礼堂。

董卓看着邹老师的背影,咽了口唾液,自言自语道:“真是个尤物啊!”然后才转身看向一脸正气凛然的张飞。

“淫哥,这么晚了找我单独交流,是不是又有了狎妓的最新心得!”张飞突然脸色一换,嘿嘿笑道,大大咧咧地说道。

“噗!咳咳咳!”董卓直接被呛住了,他原本想了一大堆高大上的词汇,还想着为人师表好好给这个不懂事的家伙上一课,没想到他还真不懂事,上来就是这种不着调的话。

董卓拿起讲稿在张飞头上敲了一下,哭笑不得地说道:“你这黑鬼,淫哥也是你叫的吗?以后叫董校长知dào

吗?”

张飞笑了笑,露出恭敬的神色,“董校长好,您是找我交流狎妓心得的吗?”

“交流你个大头鬼!”董卓彻底没着了,只好尽快避开这个问题,拍了拍张飞的肩膀,说道,“你不是说自己叫吕布吗?怎么又成了张飞?”

“这个……嘿嘿嘿……”张飞也想通了,反正和董校长是有过特殊交情的人了,也就不必再见外,不是有句话说得好嘛:与领导一起干十件好事不如一起干一件坏事,想必那夜小树林的偶遇长谈之后,虽然还说不上有什么深交,但至少要比其他新生熟多了。

想到此处,张飞也就更加口无遮拦起来,“其实吕布是学生行走江湖时才用的名号,学生本名是张飞,这个肯定假不了。”

“哦,是这样啊!”董卓若有所思地说道,“恐怕你以后没法再用吕布这个名号行走江湖了,这个名号已经臭了!”

“那倒也是。不过我总觉得这次吕布被抓的事有些蹊跷!”张飞挠了挠头说道,“他晚上强暴女学生第二天报名时就被抓了,据说保安局的人还是守在报名处专等一个叫吕布的新生,淫哥……董校长不觉得奇怪吗?难道吕布他在强暴之后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这个……每个人的嗜好不同吧!”董卓略有些尴尬地说道。

“我可以向董校长报这个名号,董校长也可以向别人用这个名号,但是吕布本人没有理由干了坏事还报出自己的真名啊!难道有人干了坏事后故yì

报了吕布的名号来转移视线?也不对啊,按理说吕布这个名号只有我和董校长知dào

啊……”张飞继xù

推理。

“咳咳咳!”董卓捂着嘴连着咳嗽了几声,然后挥手制止张飞,“吕布的事咱们就先不讨论了,咱俩也算有缘,我给你介shào

个勤工俭学的兼职,不知你愿意不愿意干?”

第16章 贴身保镖

董卓生怕张飞不答yīng

,补充道:“现在多数大学生都想兼职,一方面是多赚点零花钱,减轻家里负担,另一方面,也是主要原因,就是在社会实践中锻炼,这样毕业以后找工作也容易些。”

“是什么样的工作?”张飞感觉有些突然,没想到董老头这么照顾自己,难道他女人玩腻了,看上了自己的英俊潇洒?想到此处不由得摸了摸刚须,想回身看看自己的菊花,但只能看到松松垮垮的黑色大裤衩。

“我刚才听保安队长曹操说,你的身手很不错,可惜不愿意应聘临时工。”董卓顿了顿说道,“现在有个保镖的工作,给咱们学校一个叫蔡琰的大四女生当保镖,他爹是大汉朝最大的文化传媒公司伯喈传媒的老总蔡邕,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总担心出事,前两天让我给她务色一个放心的保镖,最好是在校学生,这样方便照应……”

“蔡琰?蔡邕?保镖?”张飞惊讶地道。

“正是!”董卓笑呵呵地说道,“我听说你不希望被人管束,但是也要看是什么工作啊,这个蔡琰长得正点,正在进军影视圈,你听……”

董卓说着把手支在耳边听着礼堂里飘出来的音乐,似乎颇为陶醉,“现在礼堂里表演的节目正是蔡琰的成名之作——胡笳十八拍,而且这女子善长舞蹈,身材妙曼……喂,你要去哪儿?”

张飞见他把蔡琰说得如此神奇,哪还有心情继xù

听他叽叽歪歪,急忙推开礼堂的大门,往舞台上观看。

就见舞台之上一名身材高挑的女子,身穿华丽戏服,一边演奏胡笳,一边翩翩起舞,随着他每一次转运,长发飘飞,戏服下摆高高旋起,露出修长美腿和纤纤细腰。

胡笳之声节奏铿锵,时而幽咽,时而激越,仿佛在诉说一个宏大战争背景下的爱情故事。台下静悄悄一片,大家全都沉浸在那舞姿的曼妙和演奏的优美中。

张飞瞪着大环眼,终于在蔡琰的一次动作停顿中,看清了一张削瘦的瓜子儿脸,五官很精致。

“很有明星范儿是不是?”董卓站在张飞身边笑着说道,“而且蔡琰才华横溢,是咱们颍大著名的才女之一,做她的贴身保镖……嘿嘿……你要是同意的话我就和蔡伯喈通个话!”

张飞吞了口唾沫,点了点头,“这个活我接了!”虽然蔡琰在三国奇书中没有多少记载,甚至都没怎么给张飞留下印象,但若贴身保护对象就是舞台上的这位师姐的话,张飞还是义无反顾地答yīng

了,内心中也找不出不答yīng

的理由。

过了良久,直到蔡琰一曲舞罢,全场爆fā

出热烈的掌声,张飞才回过神来,低声问道:“今晚就需yào

我到蔡琰的宿舍贴身保护吗?”

可是半天没人答yīng

,侧头一看,董卓早已消失无踪了,张飞摇头苦笑,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继xù

看晚会。

校园一条小路的拐角处,停着一辆凌志雷克萨斯越野车,此刻这辆车正在有节奏地快速震颤,显示着车里的人正在紧张而激烈地动作着。

“颍哥,没想到你这么能干,身体保养得这么强壮!”邹老师喘息着说道。

“嘿嘿,谁让你颍哥喜欢这口呢?既然喜欢这口,就得保持好身体!”董卓一边使劲耸动,一边得yì

地说道。今天他特意开来了宽敞的越野车,就是为了这一刻的销魂。

“颍哥,那我老公的事……”邹老师一边奉迎一边迟疑地问道。

“放心,这学期食堂还由张济来承包,如果他干的好的话。当然最主要的还是要看你的表现,如果我高兴了,以后让张济管全校的后勤都不成问题!”董卓一片满不在乎,甚至有种一切尽在掌握的轻松写意,只顾不住****。

“颍哥,你最好了!”邹老师放下心来抱紧了董卓的肥腰。

云消雨歇,二人又温存了一会儿,邹老师整理了整理衣服下车,突然想起一件事,扒在车窗上问道:“你这样对那个黑小子不太好吧,毕竟他还是一个刚入学的孩子,你明知dào

有人要对付蔡邕甚至蔡琰,你不保护你的学生也就罢了,怎么还把另一个学生也往火坑里推。”

“嘿嘿,谁让他破坏我们的好事,还冒充吕布骗我?”董卓赤条条躺在车里一动也不想动,懒洋洋地说道。

“吕布被保安队抓是不是也与你有关?”邹老师突然问道。

“呵呵,原本以为那小子就是吕布,想栽赃到他头上的,没想到这个家伙用了个假名,太他妈滑头了,骗我的人没有一个会是好下场!”董卓忿忿地说道。

张飞对突然冒出来的这个暧昧的勤工俭学项目兴致极高,甚至迫不及待地想着当夜会不会就被校共蔡琰招去“贴身”,怎奈等了半夜也没有等到董卓的回音。不过在等的过程中倒是从校园网上了解了不少关于蔡琰的消息。

蔡琰字昭姬,是艺术系大四学生,颍川大学校花,而且很有才华,校诗词协会会长。靠着老爹蔡邕在文化传媒界的影响,准bèi

进军艺术圈,据说已经接了电影合同。

当然他也把《三国演义》奇书中异界大陆的蔡邕、蔡琰的经lì

了解了一番。从书中看,这对父女虽然才华横溢,但是命运却不怎么样。蔡邕一生坎坷,最后还被人杀了。

蔡琰虽然出身大儒之家,但经lì

也很辛酸,第一任丈夫死后,被匈奴劫到苦寒之地生活了好多年,然后被曹操弄回中原又嫁了人。

“嘿嘿,由我老张保护的女人,应该不会这么一把辛酸一把泪地生活了吧!”已经熄灯了张飞还在想着这事儿,决定尽心尽lì

地保护蔡琰。

不过如果这个女人真的和奇书三国中的人物也对应起来的话,她的苦难和没嫁对好婆家有关系。“我这么帅气、阳刚,嘿嘿……”张飞躺在床上遐想着,想到妙处不由得偷笑起来。

他的嗓门大,即使是低笑,也让宿舍其他人听得清清楚楚。大伙儿一个劲地追问张飞这么高兴是不是董校长给他介shào

女朋友了?

张飞笑而不语,只是那笑容分明好像吃了什么独食一般,憨厚中带着猥琐,好在熄灯了没人看到。

“学校有明确规定,不准借恋爱之名玩弄异性!”突然刘德然在黑暗中冷冷地来了一句。

“靠!”

“靠!”

“靠!”

“靠!”

其他四人立kè

爆了粗口,郁闷和讨厌之情尽在这一个“靠”字之中,其实张飞更想表达的是“操”,不过心情不错,就一翻身说了两个字,“睡觉!”

宿舍虽然不大,但也是一个小团体,如果有那么一个猪一样的队友,总是一件让人扫兴的事。一时谁也没了再讨论的兴致,全都倒头睡去了。

大学的课程安排并不是很规律,就拿大一中文系来说,星期一上午两节课,下午没课,但是晚上却有一节课,星期二则是上午下午各一节课。

和所有的大学新生一样,张飞兴致勃勃地到教室听课,想体验体验这大学的课是怎么上的,结果让他大失所望。星期一第一节课是班主任司马徽讲的《诗经》,四个字可以形容,枯燥无比。

关于诗经中的一些名句,张飞还是会背一些的。但是这位司马徽老先生讲的诗经专题,却先讲诗经产生的社会背景、历史影响、现实意义,听得学生们昏昏欲睡,但老先生却讲得眉飞色舞,指手划脚,似乎很是享shòu

这种感觉。

学生们开始玩手机、看视频,低声说话,张飞也叹了一口气,拿出了《三国演义》继xù

阅读。他准bèi

这次细读之后再读一遍,然后将其中的人物关系图整理出来,这样方便自己以后将异界人物与现实对照。

第二节课的老师是陈琳,主讲文艺理论。一上台就骂人,攻击这个流派脑残,骂那个流派别有用心,多半节课都在攻击别的流派,似乎击败了别人就能彰显自己的高伟正一般。而当宣扬自己理论的时候,他翻开了课本,开始照本宣科念书。

于是,下面继xù

玩手机、打游戏、看视频,张飞继xù

研究《三国演义》。

下午没课,张飞便抱着这本三国在图书馆看了一个下午。正当全神贯注看书,甚至连贴身保镖之事都抛之脑后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拿起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

“喂~~是中文系的张飞同学吗?”电话那头居然是个女生的声音。

第17章 冷傲的女人

张飞心里一颤,这个女人的声音虽然有点冷,但是每个字都吐得非常清晰,非常标准的普通话,但是不知她是天生如此还是用了什么发声技巧,声音里居然有一种空灵清越的感觉,很干净、很透明。

“我是张飞,请问你是……”张飞有些谨慎地问道。

“我是艺术系的蔡琰,我爹让你今晚到家里坐坐谈点事,你在哪里我去接你!”蔡琰那空灵的声音不急不缓,也听不出任何感情色彩来。

“我在图书馆,这就下楼!”张飞突然感觉到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兴奋,把手机贴在胸口,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心脏有力而快速的跳动。拎起书包边跑边将《三国演义》塞进包里,风风火火地跑出自习室,引得众多学生纷纷抬头惊讶地看着这个疯癫的黑小子。

张飞跑到电梯口,对着向下的箭头一顿狂按,可两部电梯却像龟速一般,迟迟不肯上来,急得张飞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边搓着手一边在电梯口转来转去。

“飞同学,别晃了,晃得我们都快晕了!”被无视了半天的学习委员甘萍终于忍不住发话了。她已经在这里等了一会儿了,刚才看到张飞火急火燎地跑出来,本想打个招呼,可对方压根就没注意到自己,于是只好也假装没看见,可是张飞一会儿跑去狂按电纽,一会儿急躁得走来走去,她实在看不下去,便出声了。

“操!什么破学校,就不能多装几部电梯吗?操!”张飞说着径直从步行梯跑下楼去了。

“你……”甘萍觉得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早先被无视就不说了,毕竟大家刚接触没几天,彼此不太熟悉也正常,没想到自己主动打招呼说话还是被无视。

“刚才谁在喊我?”这时曹操从旁边的阅览室探出头来,疑惑地问道,“谁啊?还喊了我两声!”

等电梯的人都在捂着嘴吃吃地笑,就连满脸怒色的甘萍也忍不住笑了。

张飞一路小跑,从十楼跑到一楼,又从大厅跑到门外,就见图书馆门口停着一辆红色宝马敞蓬车,驾驶位上坐着一位长发美女,略显削瘦,一副遮阳镜让性感中多出几分神mì

来。

张飞站在台阶上喘了口气,瞪着大环眼瞅了瞅美女和跑车,做了个自以为镇定的绅士的微笑,挥了挥手,“喂,请问是蔡琰师姐吗?”可是他光顾着造型绅士,没注意声音,大嗓门一开震得图书馆门厅都跟着嗡嗡直响。

“唉哟!”蔡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神,摘掉眼镜重新看了看台阶上的黑家伙,不由得仰天长叹,抬手拍了拍额头,“老爹你这是要闹哪样啊,怎么给我找了这么个保镖?”

“师姐好!”张飞跑下台阶,拉开车门一屁股坐在副驾驶位上,“这车……有点憋屈!空间太小了!”

“不好意思,我再确认一下,你确定你是中文系的张飞同学?”蔡琰还有点不甘心,试探着问道。心里一个劲地默念,这个黑男人一定是上错车了,他不是张飞,他不是张飞……

“姓张名飞字翼德,如假包换!”张飞嘿嘿笑道,“想必董校长和你爹爹谈过了,让我做你的保镖!”

蔡琰一声没吭,看到一些学生向他们投来异样的眼光,急忙启动了折叠车顶。张飞一脸土鳖样,张大嘴巴仰起头,惊讶地看着折叠车顶从后向前缓缓合上,仿佛他的嘴巴与车顶形成了某种关联一样,车顶合上之时大嘴巴也才跟着合上。

“牛逼!”话虽然有点粗,但却是张飞发自肺腑的表达。他在村里就开过自家的客货两用车,虽然飚得飞快,但直到看了这种敞蓬跑车他才知dào

什么是品位。

蔡琰重新戴上眼镜,跑车发出巨大的轰鸣声,嗖地一下窜了出去,仿佛可以通过巨大的排气管刚心中的郁闷排掉一样。生怕让人看到身边的张飞破坏了自己高雅的形象。

越是心情不好,越是喜欢感受这种刺激的速度和巨大的轰鸣。蔡琰虽然看起来淑女,但是飚车已经成为其生活中的一部分。

张飞终于有机会可以细细打量这位传说中的校花了。据说蔡琰已经有连续二十多年的校花生涯,也就是说从幼儿园就是校花,一路闯过小学、初中、高中再到现在的大学四年,无论她处于哪个年级、在哪个学校,无一例外地都独占着校花之位。

黑色紧身露脐T裇,黑色包臀迷你短裙,黑色高跟鞋,锁骨很性感,胸部虽然没有邹老师那么丰满,但胜在坚挺。在一身黑色装束下,皮肤显得更加白皙。

“小心我一指戳瞎你的大环眼!哪有你这么盯着看的?”蔡琰一边轰着油门一边冷冷地说道。

“咳!没什么!”张飞急忙收回视线,刚开始是偷看,没想到不知不觉间看着看着就变成直视了,“我就是看到你穿高跟鞋开车,想提醒你一下这样很危险。嘿嘿……”

“拿眼睛可以提醒?”蔡琰对张飞一直正眼都没有看过,继xù

保持着那种冷傲的表情,说话的语气也没有电话里那般空灵了,“以前干过保镖吗?”

张飞听他不在“偷看”这件事上纠缠了,如释重负,立kè

答道:“这是大姑娘入洞房——头一回,以前杀过猪!”

“喂!看前面,怎么还在盯着我啊!”蔡琰无奈地再次提醒张飞。

张飞这才发xiàn

他们到了一个叫作“山水华庭”的别墅区,电动门开启的同时,两名帅气保安恭恭敬敬地敬了个礼。

“你不在学校住宿舍吗?”张飞一边惊讶于这座小区的高档气派一边问道。

“学校里也有宿舍,但很少住!”蔡琰将车子停在一栋二层小楼前,“到了,下车吧!”

突然小楼的门一开,跑出一位十六七岁的女孩来,“琰姐姐,你可回来了,我都等了半天了,听说蔡伯伯给我们找了位保镖……难道……这位……就是?”

沿着台阶跑下来的女孩看到张飞,立kè

一个急刹停在了那里,饱胀的胸部在急停之时剧烈振颤着,看得张飞眼珠子都差点飞出来。她虽然年纪不大,但其胸部发育却要比蔡琰这个大四师姐还要饱满。

小女孩不到一米六,体型也比蔡琰丰满。一头短发,圆嘟嘟的脸蛋,眼睛很大,正忽闪忽闪地眨着打量张飞,满眼都是不可思议之色。

蔡琰“嗯”了一声,没有多说便拾阶而上,张飞跟在后面。小女孩还是那么傻愣愣地看着张飞。

“姓张名飞字翼德,颍川大学中文系大一学生,以后由我来保护你们!”张飞笑着低声说道。

“哦……”女孩也回过神来,一边与张飞并肩而行,一边笑道,“姓甄名宓,颍川大学附属高中高三学生!”

“甄宓?!”张飞一愣,停下脚步看了看这位高三学生,惊讶地说道。

“是啊,你听说过我?”甄宓看到张飞吃惊的样子,不由得心下一喜,满脸期待地问道。

“没听说过!”张飞摇了摇头跟着蔡琰进了别墅。张飞虽然对三国奇书中的一些普通龙套记不清楚,但是对美女的记忆力还是很强的,甄宓在那个异界大陆算是极品美女之一,先被诸侯袁绍之子袁熙迎娶,后来曹操打败袁绍,又为儿子曹丕迎娶了甄宓。

今日一见,果然又是一个美人胚子,虽然还未完全成熟,但是张飞敢断言,等其完全发育之后,风韵恐怕还在蔡琰之上。

“爹,我把你要见的人带来了!”蔡琰对沙发上坐着的一位老头说完,然后径直坐在了旁边,略有些气乎乎的感觉。很显然,她对这个保镖并不太满yì



张飞一看到那个老头也是吃了一惊,老者满头银发,向后整整齐齐梳出个背头造型,穿一身丝绸的唐装,显得很是儒雅。手里夹着一根很粗的雪茄。但张飞惊讶的是这个老头似乎他见过,那天晚上他在学府宾馆门外看到,一个开着银色车辆的白发老头儿搂着一位学生/妹一起乘车而去。似乎……就是这个老头!

“您是蔡老板吧?”张飞听到蔡琰管老头叫爹,他已经猜出坐在自己面前的应该就是董卓说的蔡邕蔡伯喈了,大汉朝伯喈文化传媒公司老板。

“你就是张飞?”蔡邕吸了口雪茄,吐出一个烟圈,略微皱了皱眉说道,“果然如董校长说的那样,威武雄壮啊!”

蔡邕对张飞的形象有些哭笑不得。这个形象的保镖与女儿的美姿实在是不搭配,甚至与自己这种文化名流的身份也相距万里。

但他笑的是想起了董卓对张飞的评价,董卓说,一、张飞威武雄壮,对社会宵小很有震慑力;二、张飞长相禀异,不用担心宝贝女儿与保镖发生什么桃色事件。

如今一看,张飞确实威武,他往蔡琰身后一站,估计没啥靠山的一般小混混肯定就打了退堂鼓了。但同时他觉得董卓有点小恶搞,就张飞这相貌,如果女儿还能与他发生什么桃色事件那就真是见了鬼了!

第18章 洗澡

“蔡伯伯,能不能……能不能让保镖只保护琰姐姐,不要保护我?”甄宓缩了缩脖子,吐了吐舌头,扮出一副可爱相,轻声说道。

“爹,小宓年少不懂事,容易出意wài

,我觉得还是让飞同学去保护她吧!”蔡琰看着甄宓的样子,微微一笑,露出两个小酒窝,“我已经是成年人了,还用什么保镖啊!”

蔡邕扑哧一下笑了,看了看女儿和淘气的甄宓,她们是什么心思,他这个过来人又焉能不知?一边打量着张飞,一边用手指轻轻扣着茶几,沉吟了一下问道:“听说你很能打,见过大场面吗?或者说见过血吗?”

“大场面?我见过或者说参与过上百人互砍的混战,不知这算不算大场面?”张飞琢磨了一下,恐怕自己见的最大的场面就是经lì

黄巾太平道与五斗米教的混战了,“我知dào

蔡老板说的见过血是什么意思,没杀过人,但是杀过猪,我们家就是卖猪肉的!”

“嗯!”蔡邕又抽了一口烟,转头对蔡琰和甄宓说道,“我看翼德同学就不错,保镖嘛,首要的是给人以安全,你们不觉得翼德站在身边要比一个小白脸更有安全感吗?何况他和你还是一个学校,照应起来也方便。”

“爹,安全是安全了,可是……可是破坏形象啊!”蔡琰从爹爹手里夺过半截雪茄,在烟灰缸里使劲按灭,嘟囔地说道,“就知dào

抽烟、喝酒,就不能办件靠谱的事吗?”

“哈哈哈……我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形象问题还不好解决?”蔡邕哈哈大笑,“别忘了我们是干什么的,我们是拍戏的,还会被形象问题难住吗?我能把国际明星打扮成叫花子,能把放牛娃调教成富家公子,明天你带着翼德找个好的塑形师,好好给包装一下。”

“这事就这么定了吧,你们两个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和翼德同学交流,你们是同龄人,说话、相处比较容易些。”蔡邕说着话站起身来,“对了,翼德同学,前三个月试用期,你的工资每月五千,如果试用期表现好的话,月工资涨到一万,为了保险起见,你必须要搬到山水华庭来住,而且学校里的宿舍也最好调整到昭姬宿舍的旁边,回头我再和董校长沟通一下。”

蔡邕走了,蔡琰与甄宓并排坐在沙发上,气乎乎地盯着张飞。保姆周姨已经把饭菜端到餐厅了,这两个小女人还是那样无动于衷。

“噗!”张飞终于忍不住了,放声大笑,声音震得整栋别墅都嗡嗡作响,“哈哈哈……二位美女是想玩瞪眼睛的游戏吗?那老张就陪你们玩儿玩儿!”

张飞说着话身子往前一探,大环眼圆睁,停在两位美女面前一尺左右的距离。两人都惊呆了,她们的第一印象就是张飞的眼睛大,但是没想到他还能睁这么大,就像两只灯泡一般,距离又这般的近,她们已经将张飞长长的睫毛甚至眼球上的血丝都看得清清楚楚。

“鬼啊!”甄宓大叫一声,直接翻到沙发后面,爬起来一边拍着饱满的胸部一边跑到餐厅去了。

“好了,我们家不拍鬼片,别吓着小孩子!”蔡琰冷哼一声,一把推开近在咫尺的张飞,站起身也往厨房走去,“一起来吃饭吧,总共就这么几个人,没必要准bèi

两桌菜!”

张飞虽然能够深切地感受到两位美女对自己的排斥,但是他并不想就此离开,虽然家里不缺钱,但他还是希望拿下这份工作,一方面是锻炼提升自身的社会实践能力,另一方面可以通过蔡家乃至甄家认识一些人脉,也方便自己以后的发展。

好在这两个女还不算特别无礼,尤其是蔡琰,冷归冷,但总给人一种知性美,没有高高在上看不起其他人的傲娇习惯。

这顿饭吃得很沉闷,两位美女心情不爽,张飞自然也不便多说什么,只顾埋头风卷残云,不得不说这饭菜还不错。张飞的吃相让两位美女大开眼界,她们从小便被教育得要当淑女,行为要端庄,举止要优雅,吃饭当然也不例外。

她们还是第一次见有人能把饭吃得这么香,这已经超越了饭菜本身,根本不用自己尝,光看张飞的吃相就能自然而然地分泌唾液,似乎就能感受到那种美味的诱惑。

张飞饭后习惯性地拿出一支涿烟,但看到两女四只眼珠子都盯着自己,只好讪讪地笑了一下,把烟装回了衣兜。

甄宓眼珠子转了转说道:“飞师兄,你觉得我们家的饭菜怎么样?”

张飞一听笑了,这甄宓还是小孩子的心性,“还可以吧,就是红烧肉放的着料太浓了。”

“你也会烧菜?”蔡琰和甄宓二人异口同声地惊道。在她们看来,张飞就是个粗人,能分清油盐酱醋茶就不错了,居然还会烹饪?这怎么能不让他们感觉吃惊。

“红烧肉是我的拿手菜!”张飞摸了摸自己的钢须,悠然地说道,“我们家是杀猪卖肉的,生肉熟肉都卖,没几道拿得出手的肉菜是不行的,我没有耐心,只跟着老娘学了六七道吧!”

“啊!真会做菜啊?”这回连一向淑女的蔡琰也不淡定了。因为她作为一个女人,二十多岁了除了泡方便面不会烧任何菜,而她面前的这个笨手笨脚的粗人居然会烧菜,而且还是六七道肉菜,虽然没有让她肃然起敬,但也足以令其刮目相看。

“你会飚车吗?”甄宓对张飞也来了兴趣,放下饭碗歪着脑袋问道,大眼睛忽闪忽闪十分可爱,“我说的是飚车,不是一般性的开车!”

“我不知dào

开到什么程度才算是飚车。”张飞笑了笑说道,“我的初步理解是开得快一些或许就可以叫飚了吧,你们那种高档跑车没试过,但是我开手扶拖拉机,我爹开客货两用车,在山路上他根本就只能听到声音,连我的影子都看不到。那是老子飚车最爽的一次,真他妈爽!”

“不许爆粗口!”蔡琰脸色有些哭笑不得,“以后和我在一起要有绅士样……算了,你这样子如果搭配上绅士风度可能会吓到人!”

“客货车追不上手扶拖拉机?”甄宓疑惑地盯着张飞,又看了看蔡琰,“琰姐姐,手扶拖拉机是新款跑车吗?”

“哈哈哈……你个土鳖!”张飞话刚出口,发xiàn

不对劲,急忙纠正,“对不起,我是说拖拉机它不是跑车!”

“你才是土鳖呢,我去百度去!”甄宓说着把碗一推,上楼去了。张飞看着甄宓剩下的半碗饭,心中暗自感慨,这城里的有钱人确实要比乡下的土豪奢靡,自己刚到颍川市时因为一碗三十五元的牛肉面而纠结不已,可人家半碗米说剩就剩了,看今天这好几个菜,估计也会剩下一半。

蔡琰看着张飞和甄宓有些哭笑不得,又细嚼慢咽了一会儿,才说道:“以后你就住在一楼吧,让周姨带你看看,我和小宓在二楼,有什么事我们会招呼你!”

周姨是个五十多岁的朴素女人,带着张飞到一楼客厅旁边的房间里,让张飞惊喜的是这里居然是个套间,外间是书房,里间是卧室,再里边是卫生间。

“有钱人尽搞这些无厘头的恶趣味。”张飞暗暗腹诽,这个卫生间设计得太渣了,居然与卧室之间隔的是一块透明玻璃!这……这若在浴室洗澡不是被卧室的人全都看见了吗?这是哪个设计师做出来的脑残设计。

屋里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味道,听周姨说是在拖地的水里放了香料。张飞使劲吸了一口,可是怎么总感觉有一股与这种清香、洁净格格不入的汗臭味呢?仔细嗅了嗅,才发xiàn

这味道是来自自己身上。

学校的宿舍里没有洗浴间,张飞最近一次洗澡是那晚在学府宾馆里冲的凉,之后他连续经lì

了好几次挥汗运动,比如圈踢刘德然,比如单挑杨昂一伙人,比如映川红群战,汗是没少出,但一次澡也没洗。

以前没怎么注意,现在来到这么个干净的地方,顿时自惭形秽。他见周姨也出去了,蔡琰还在细嚼慢咽,甄宓还在楼上,而自己当下又没什么要紧事,脱下衣服便冲进了浴室。

“做美女的贴身保镖确实要注意个人形象啊!”张飞一边哼唱着京剧一边想细细搓洗。

直洗了半个小时,搓下了一堆黑泥,顿感神清气爽,擦干身子,正对着镜子欣赏自己的络腮胡,突然听得外面传来蔡琰着急的声音:“张飞,不好了,甄宓又和人飚车去了,这次恐怕有危险!张飞……”

蔡琰一边喊着一边冲进了卧室,卧室里空空荡荡,只有床上扔着一件黑色的背心和黑色大裤衩,再抬头一看,透明玻璃后面的洗浴间里呆呆地站着一个赤/裸大汉。

这时夜幕已经降临,卧室里光线比较暗,而洗浴间则开着灯,虽然还有一些没有散尽的水气,但是在灯光的照耀下,那个黑大汉就这样毫毛毕现地呈现在了蔡琰面前。

第19章 长社飚车

“啊——”

蔡琰先是一愣,当她看到那个满身都是健壮肌肉的黑汉也在怔怔地看着她的时候,不由得发出一声穿透力极强的尖叫,像被咬了尾巴的兔子一样,蹦出了卧室。

“张翼德,快给老娘滚出来,今天要是耽误了事,把你卖了也赔不起!”蔡琰插着腰对着卧室大声吼道。然后气乎乎地跑到外面钻进了宝马车。

张飞也没有心情对着镜子欣赏自己的钢须和肌肉了,冲出浴室,一边将背心、裤衩胡乱地往身上套,一边往外走。没想到自己这个保镖刚上任第一天,就遇到事了,不由得他不重视。

等出了卧室的时候正好把拉链拉上,却不见了蔡琰。突然听到门外传来马达轰鸣声和汽车喇叭声,张飞趿拉着凉鞋就往外跑,果然见蔡琰的那辆红色宝马车停在门口。

折叠车顶打开,蔡琰已经坐在了驾驶位上,夜风吹得长发飘飘,香车美人再加上恬静夜色和别墅区的优雅风光,仿佛美人入画。

当然张飞也来不及细细欣赏,连蹦带跳下了台阶,一只鞋还掉在了地上,连忙拾起来打开车门坐在副驾驶位上,一边穿鞋一边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你这保镖也太业余了,瞧你这身打扮,连鞋都穿不好还怎么保护别人?”蔡琰脚踩油门,宝马车轰地一声绝尘而去。张飞一个没注意差点闪了腰,赶忙把安全带系上。

蔡琰飞快地开车穿过颍川市的大街小巷,一边向张飞说了具体情况。

甄宓百度到拖拉机原来不是跑车而是农具时,非常气愤,特别是因为一个农具的事居然还被那个黑鬼嘲笑为土鳖,所以气呼呼地对蔡琰说自己要去飚车去,让那个黑鬼继xù

以飚拖拉机为荣吧。

蔡琰嘱咐其注意安全便没太在意,平时的时候这两个女的就经常出去飚车,也习以为常了。

但是过了大约半小时后,甄宓打来电话说她遇到一个叫袁大头的网友,两人约好一起去长社飚车。

“长社在颍川郊区,那里有一段废弃的汽车赛道,前几年奥运会的时候投巨资建的,奥运会之后就变成了荒滩,现在成了城里喜欢赛车者的集聚地!”蔡琰一边开车往长社赶去,一边继xù

解释,“那里龙蛇混杂,很多社会混混、吸毒者也在那里,甄宓年纪小不懂事,我担心她被人骗了。”

“居然大半夜就敢跟网友到那么偏僻的地方约会,这小妮子还真是胸大无脑啊!”张飞摸着下巴说道。

“别忘了自己的身份!”蔡琰略带着一丝不满和嘲讽地说道,“哪有保镖这么说雇主的,是不是胸大无脑不是你该议论评价的!”

“有件事得弄明白,到底谁是我的雇主?我的任务是保护谁?”张飞冷哼一声说道,“我接到的任务是当你的保镖,其他人不是我的雇主,我有必要对她毕恭毕敬吗?当我保护她也行,得加工资!”

“你……”蔡琰被噎得无话可说,又有些哭笑不得,“没见过也没听说过这么牛逼冲天的保镖,今天要是小宓有个三长两短,明天你就卷铺盖滚蛋!”

长社入口。

甄宓驾着她的宾利小跑车,看了看犹如群魔乱舞般的现场,略微有点后悔。

这个地方如果用一个词语来形容的话,那就是“混乱”。

赛道上堆着两辆散架的车辆,还在冒着浓烟,一些人手忙脚乱地从车里往外拉人,但拉出来的很明显已经失去了生命体征,只能说是一具具尸体,而且是不完整的尸体。一个个四肢残缺,浑身是血。

然后清障车开始将两辆车清出赛道。一些人就在破车跟前喝着啤酒,划着拳,甚至还有男男女女们热烈激吻,相互抚摸,对就在脚边的尸体视而不见。还有几人坐在车顶,一边享shòu

着晚风的吹拂,一边吸着白粉。

甄宓皱了皱眉,侧头看了看旁边那辆奥迪车上的“袁大头”。

袁大头一龇牙,笑道:“小蜜蜜,怎么样,这个地方够刺激吧?等他们清完赛道,咱们就可以一较高下了。现在还有空,要不要吸几口神仙烟刺激刺激?吸了后可是会超常规发挥哟!”

甄宓知dào

他说的神仙烟是吸白粉,急忙摇了摇头,“咱们要不换个地方吧,这里……我不太喜欢!”

“妹子别急着走啊,哥有办法让你兴奋起来!”突然一个粗犷的声音传来,走过来一位身材高大的年轻男子,此人长得与中原人有明显的不同,眼窝深陷,眉骨很高,头发及肩,头上还别着一把羊角梳,打扮乍一看起来不男不女,“哥有专门能让女人兴奋的东西!要不要来一下啊?”

“你是谁?”甄宓皱了皱眉,脚掌轻轻半踩着油门,一旦对方有什么不轨行为,她便可以立kè

驾车离去。

“他是西羌国的留学生胡车儿!”袁大头大声说道,“虽然经常吸毒,但是力qì

很大,跑得也很快,据说确实有办法能让女人兴奋,哈哈哈……”

“哥刚刚抽了几管神仙烟,现在浑身血液沸腾,每个毛孔里都跳动着兴奋的精灵!”胡车儿抬起双手,仰头看天,仿佛在说一件非常神圣的事一般,然后缓缓低下头,盯着甄宓,“妹子,打一炮怎么样,让哥充满激情的精华撞入你的身体里,你一定会兴奋得发抖……”

“去死!呸!”甄宓气得七窍生烟,一口痰吐在胡车儿的头门上,然后宾利跑车油门轰动,风驰电掣一般急驰而去。

“你耍赖!”袁大头喊了一声,急忙启动车子就追。

突然手机响了,袁大头看了看手机屏幕的号码,急忙接起电话。

“公子,我是二号,鱼已经上钩了,正往长社而来!”电话里传出一个略带着兴奋的声音。

“很好,剩下的该怎么干就和我无关了,我可是要把妹去了,机会难得啊!”袁大头挂断电话,狠狠一脚踩在油门上,竞速版的奥迪跑车发出巨大的马达轰鸣声,速度节节攀升追了下去。

此刻蔡琰还在驾驶着她的红色宝马拼命往长社赶。

“你们蔡家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张飞掏出一根涿烟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说道。

“不知dào

!”蔡琰的回答很干脆,顿了顿又补充道,“爹爹的生意做得比较大,难免会与人发生矛盾,不过你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有辆车从咱们出了山水华庭就一直跟着。不要回头看,假装没发xiàn

他们!”张飞看到蔡琰听到自己说有人跟踪后,立kè

就要回头去看,急忙抬手一挡,正好托住了蔡琰的脸。

蔡琰打掉张飞的手,有些慌乱地瞅了张飞一眼,转头直直地盯着前方的路一声不吭了,脸色微微泛红。

“他们拐走甄宓或许只是个诱饵,真zhèng

的目标很可能是你!”张飞猫着腰费了好半天劲,也没有把烟点着,即使是藏在挡风玻璃后也没用,车顶开着,风太大,一次性打火机根本就无法打着,更别说点烟了。

“操!一次性的东西就是不行!”张飞说着话将打火车抛出了车顶,然后才补充道,“我推测他们找你麻烦的最终目标则可能是你爹蔡老板!”

后面跟着的那辆奔驰车为了不被蔡琰落得太远,几乎与蔡琰保持着同样的速度,风驰电掣一般行驶在大路上。突然一个东西撞在挡风玻璃上,“嘭”地一声爆响。

正专注地盯着前面的驾驶员顿时一惊,下意识地点了一下刹车,虽然仅仅是略微点了一下便反应过来,但已经超过二百多迈快速行驶的车辆,即使被这稍稍点了一下,也立kè

发出轮胎与地面摩擦的刺耳声音。车辆三摇两晃,差点栽到边沟里。

幸亏司机也比较有经验,瞬间就反应过来,刹车一松,车辆继xù

急驰而去。

“你妈,想撞死老子啊!”坐在后排座位的一名面貌凶恶的中年人用手捂着额头,一边恶狠狠地骂道,一边轻轻转动着脖子。因为他一直前倾着身子观察着前面的动静,刚才车辆急刹的瞬间,即使是他还系着安全带,也一头撞在了前面的座椅上,差点把脖子闪断了。

“丑哥,对不起,刚才突然有个东西在挡风玻璃上爆zhà

了,吓了我一跳!”驾驶员急忙解释,突然他脸色一阵惊慌,“啊——”

就见前方一个瓶状的东西翻着跟头快速飞来,他刚刚打了一下方向盘试图躲避,便听得“咔嚓”一声响,那个瓶状物正砸在挡风玻璃上,挡风玻璃顿时像蛛网一般裂开密密麻麻的裂纹。

司机面对的前方正是瓶状物砸中的那个点,裂缝分外密集,更要命的是,那个瓶子里不知装了什么粘稠的液体,在撞碎后白花花地铺在了玻璃上,司机根本无法看到前面的东西。

不得以一边减速一边用雨刷刮,可即便刮掉了白色物体,由于裂纹密集也看不太清楚前面的东西了。只好小心地慢慢驾驶。

“妈的!”那位凶恶大汉怒骂了一声,拨通一个电话说道:“二号二号,我是五号,鱼已经开始对付我们了,计划是否继xù

进行?”

第20章 高爆手雷

急驰的宝马车里,张飞掂着手里的一个酸奶瓶,嘿嘿笑道:“没想到今天这酸奶建奇功了!不过闻起来味道不够纯正!”

“别耍贫,我要加速了,坐好!”蔡琰说着连续轰动油门,宝马车轰鸣着继xù

快速前行。

在长社的入口,车子放慢了速度,两人扫了一眼,但四周只有混乱不堪的群魔乱舞,根本就没有甄宓和其宾利车的踪影。

“靠!两个男的居然打啵!哇靠!那边还有两个女的在互摸!”张飞大惊小怪呼呼扎扎地说道,“师姐,你说他们是不是有病,重新配对正好男女搭配……”

“轰……轰……”

蔡琰没有吭声,宝马车加速冲了出去。张飞回头看了看混乱不堪的长社入口处,摇了摇头,按动宝马车上的点烟器,然后拨出来点燃了一支涿烟,狠狠地抽了一口。

“嗬!嗬嗬!”蔡琰忍不住笑了,“原来你知dào

车里是有点烟器的啊,我看你刚才用打火机点得那个费劲啊……”

“抽烟更多的是一种态度和感觉!”张飞故作高深地说道,“我们老家管点烟叫点火,同样是涿烟,但是用点烟器点着和用火点着那是两种不同的感觉!哦,我能喝一瓶吗?虽然酸奶做得不是很地道!”

“没想到你除了红烧肉还能分辨出酸奶地道不地道啊!”蔡琰笑了笑,其实她也是第一次晚上来长社,再加上小宓可能有危险,因而心里比较紧张,但是张飞真真假假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她说着话,这让她心里放松了不少。

张飞从车里的小冰箱里拿出一支吸管来,刺破封口吸了一口,吧喳吧喳嘴,说道:“乱七八糟的添加剂太多了,我娘做的酸奶那才叫纯正,我一口就能喝这么半瓶。”

“对了,如果你喜欢喝的话,我让老娘给你邮寄几瓶,不过……”张飞挠了挠头,“不过我们家做的不添加任何防腐剂,估计等寄到颍川也变质了。”

“谢谢!”蔡琰已经驾驶着车辆沿着山道往上爬了,路边有的地方是杂草丛生的斜坡,有的则是深沟陡崖,一旦冲下去必将是车毁人亡的结果,所以速度便慢了下来。

突然,前方的草丛中亮起车灯,而且开的是强光,蔡琰和张飞突然感觉眼前除了白花花都是亮光外什么也看不见了。

不得已蔡琰放慢速度并往里边靠了靠。

“恐怕前面这辆和后面跟踪的那辆车是一伙的!”张飞冷冷地说道,“现在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咬牙冲过去!”

“小宓会不会有危险,是不是已经落入他们的魔掌了?”蔡琰还在担心甄宓的安危,但脚下没停着,踩下了油门。

“小婊子,快停下来让哥们爽一爽!哥几个裤子都脱了半天了,美女怎么才来啊?”对面那辆敞篷跑车驶上公路,关掉远灯强光也加速冲了过来。

“怎么办?”蔡琰的声音有些颤抖。虽然为了进军影视界,她对各类影片包括警匪片都有深入的研究,但是当自己亲身置于绑匪的包围中时,感觉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现在她已经不是一个端庄的淑女,更不是大小姐,而是一个需yào

依靠和帮zhù

的女大学生。

好在,她的身边还有张飞,这个还处于试用期的保镖学弟。

“继xù

冲!”张飞轻轻拍了拍蔡琰的大腿,入手一片滑腻,微微有些潮湿,或许是太过紧张渗出来了细密的汗水。

蔡琰皱了皱眉,没有说什么,右脚使劲将油门一踩到底。张飞的手能够感觉到蔡琰那条腿使劲时滑腻的皮肤下肌肉在运动。

“臭婊/子,赶紧停车,老子开枪了!”对方一看蔡琰没有停车的意思,把手枪高高举在半空,可是宝马车还在加速。

“嘭!”

一声清脆的枪响,打破了长社宁静的夜空,直传出好几里地。对方相信,一个弱女子深夜被鸣枪警告,一定吓破胆了吧!来人甚至心里暗暗生出几分愧疚来,老子闯荡江湖这么多年,没想到还会干恐xià

女人的事。

“土鳖,什么时代了还玩枪,你已经OUT了,看老子给你扔一颗高爆手雷玩玩!”张飞边说边将吸管从酸奶瓶中拨出来,然后将烟咀塞到奶瓶封口的小孔上,红红的烟头朝外。一抬手扔向迎面驶来的敞篷车。

已经移开的左手再次放到了蔡琰的大腿上,轻轻捏了捏说道:“大胆往前冲!”

“酒哥,他们扔手雷了!”驾驶员惊慌地喊叫着,眼看着一个瓶状物前方闪着火星,在车灯的照耀下直奔车子扔来,吓得脸色惨白。急忙快速转动方向盘,想躲开“高爆手雷”。

车子剧烈晃动,车上的酒哥哪还有心情再管蔡琰的事,双手紧紧地抓着扶手,瞪大眼睛盯着那个翻着跟头飞过来的“高爆手雷”。

毕竟车子速度太快,又是山路,迎面还有一个不要命的虎逼娘们驾车狂奔而来,驾驶员不敢做出太大的规避动作,只是轻轻扭了几扭,但就这样也差点让快速行驶的车子失控撞下山崖。

“高爆手雷”闪着火花冒着青烟落入了敞蓬车里。

“跳!”驾驶员大喊一声,猛然踩住了刹车,好在车上的人全都有了心理准bèi

,而且系着安全带,没有在急刹时被甩飞。

驾驶员率先解开安全带,连车门都来不及打开,一个鱼跃从车顶扑了下去。其他几人更是训liàn

有素,纷纷跃出。尤其是那位酒哥,鱼跃做得非常漂亮,扑在地上连打了几个滚,然后紧贴地面,双手抱头,等着车子爆zhà



蔡琰驾着宝马车急驰而过。

“呀嗬,土鳖们!”张飞大叫一声,冲着爬在地上的几个人竖了中指,吹了声尖利的口哨。

口哨声与汽车发动机轰响声迅速远去。几人爬在地上等了好半天也没见车子爆zhà

,抬头一看,就见还未被熄灭引擎、还没来得及摘档的高档跑车并未有任何爆zhà

的迹象,反而快速向悬崖边滑去,越来越快,就在他们的注视下,嗖地一声冲下了深沟。

几人赶紧爬起来,站在崖边往下瞅,汽车在山坡上轰隆轰隆往下翻的声音清晰可闻,终于传来“嘭”的一声撞击声,似乎半座山都跟着一颤,应该是摔到崖底了。

众人高悬的心还未放下来,突然传来“轰”得一声剧烈爆zhà

声,紧接着下面腾起一片火光,照得几个人脸上都闪烁着红色光彩,爆zhà

的声音在山谷里久久回荡。

“幸亏咱们机智及时跳车,要不然都要被炸成渣子了!”酒哥拍着胸脯心有余悸地说道,“来来来,弟兄们喝点酒,压压惊!”

“不过对方扔的什么破劣质手雷啊,这么半天才响!”驾驶员嘟囔道,“我都怀疑那手雷没准就是哑弹,刚才爆zhà

的可能只是汽车油箱!”

“……”

终于躲过了危险,蔡琰长出了一口气,激动得脸色红润,声音也再度充满了那种空灵清越的感觉,哇啦哇啦直叫“耶!好耶!”听得张飞心里直痒痒。

张飞也是手舞足蹈,这次他用事实在美女面前证明了自己不是个粗人,而是个可以值得依靠和依赖的好男人。只是当他伸出手又想放到蔡琰大腿上时,看到蔡琰盯着自己的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只好笑了笑收回了黑手。

长社在颍川的东南面,他们下了山坡便穿过长社到达了颍川的东北面。这里也是杂草丛生,还未被开发。

“咦!这不是小宓的宾利吗?”一下山坡就见路边停着两辆车,其中一辆正是甄宓的蓝色宾利车。蔡琰急忙停下了车子。

“救命啊!”突然草丛中传来一声哭喊。正是甄宓的声音!

“小蜜蜜,你就从了本公子吧,跟着我袁公子也不会辱没了你的名声!嘿嘿嘿嘿……来吧!”一个猥琐而又恶狠狠的声音传来。

张飞急忙跳下车跑了过去,蔡琰则调整车子方向将灯光照向草丛,然后才下车跑了过来。没跑两步,高跟鞋一扭,唉哟一声,蹲到了地上。

张飞回头看了一眼,继xù

往草丛跑,毕竟和一位美女即将被强暴相比,另一位美女的崴脚就显得无足轻重了。

“别过来!”突然一个狠厉的声音传来,同时草丛中伸出一柄明晃晃的匕首,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着寒光。匕首直指张飞。

草丛中站起一位年轻人,十八九岁,个头不高,但是脑袋很大,一脸的阴狠,“能滚多远就给老子滚多远,别耽误老子的好事!否则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这时草丛中又站起一位女子,披头散发,半袖衬衫被撕破了好几处,脸上、腿上多处青紫,正是甄宓。

“琰姐姐、黑师兄救我!”甄宓看到已经走到近前的张飞和正一瘸一拐连蹦带跳往这里赶的蔡琰,顿时泪如雨下,放声大哭,声动四野。

“你就是袁大头?脑袋果然够大的!”张飞看着色厉荏的少年不由得笑了,“和网友约会本来没什么,但你若是动粗想要霸王硬上弓可就有点失了绅士风度了……”

“哈哈哈……”袁大头仿佛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一样,放声大笑,“你个乡巴佬也配和老子谈绅士?去死吧!”说着话舞动匕首刺向张飞的前胸。

第21章 爆菊花

张飞冷笑一声,抬手轻松写意地抓住袁大头的手腕,“兔崽子,有好你不学,非要学人家耍贱!”说着话轻轻一扭,袁大头顿时感觉一股巨力传来,似乎被钢钳紧紧咬住一般,整个身体也不由得跟着扭曲过来。

“你妈黑鬼,知dào

本公子是谁吗?老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唉哟……唉哟……”袁大头细皮嫩肉的公子哥哪经lì

过这种折磨啊,张飞手上的力qì

紧了紧,他便觉得一股钻心的痛感传来,“我爹是……”

他正要报出自己身世来吓住面前凶神恶煞般的“黑鬼”,突然看到后面连蹦带跳跑过来的蔡琰,不由得眼珠子瞪大了,“你……你怎么在这儿?”

他万万没有想到,一场布置周密的绑架会如此轻易地被对方走脱,原计划自己能够趁着这个机会将垂涎已久的小蜜蜜玩一晚上,现在倒好,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自己倒被一个横空出世的黑鬼给制住了。

“快说啊,怎么不说了,你爹是哪根葱?你个畜牲又是哪根毛?今晚的事到底他娘的是怎么回事?”张飞手上再次扭动,袁大头唉哟一声惨叫,匕首掉落在草丛里。

张飞一个冲膝顶得在袁大头的肚子上,对方再次惨叫一声,后背跟着隆起,像一只临死的虾米,随后摔倒在地。

站在不远处的甄宓一看袁大头倒地,立kè

抹了一把眼泪,从荒草丛中跳出来,抬脚跺向袁大头的脑袋,“让你欺侮老娘!让你在网上卖萌!踩死你个婊/子养的!”一边如雨般往下猛跺,一边带着哭腔怒骂。

张飞看着发飚的甄宓,一时呆住了,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可爱的萌妹发起飚来会这么暴力。当然他的关注焦点还不是她的暴力,而是其抬腿落足时两腿间的风光。

甄宓站在土坡下的荒草中时张飞还没怎么注意其下半身,此刻走到车灯光下,就见其短裙已经被扒掉了,原本系在腰间的衬衫下摆早已被扯开,衬衫正好齐着腿根,给人的感觉仿佛下半身什么也没穿一样。

而当她高高抬腿使劲去跺袁大头时,才露出里边粉红色的小内裤,在灯光的照射下能够清楚地看到上面有一个小kitty猫图案。

而她每一次跺脚,胸前的波涛就跟着剧烈地震颤不休,仿佛胸涛与露底形成某种很有节奏的律动,下面一开一合,上面一震一颤。张飞的大眼珠子也跟着忽上忽下像个横着的钟摆一样动来动去。

甄宓跺得累了,拣起草丛中的匕首,在袁大头的屁股上轻轻捅了捅,“翻过身来,让老娘把你那害人的玩意儿割了,你不是吹牛逼你的东西很大吗?让老娘看看,快翻身啊!”

“别啊,小蜜蜜,你忘了咱们在网上聊得多甜蜜,多投缘。”袁大头死死抱住旁边的一块巨石,打死他都不敢把身翻过来,“我对你是有真感情的,我叫你蜜蜜,你叫我大头,我早已把你当成心中的女神,你不是答yīng

这次赛车以后我就可以叫你老婆了吗?”

“放屁!”甄宓气得手上一使劲,匕首噗地一声插在了袁大头的肛/门上。

“啊!”袁大头惨叫一声,这一声是如此悲凉,在山谷中久久回荡着。天天在网上说爆这个人的菊花,爆那个人的菊花,没想到自己的菊花被一个小娘们在众目睽睽之下给爆了。

“啊,我不是故yì

的!”甄宓也吃了一惊,急忙站起来用手捂着嘴,呆呆地看着那柄立在袁大头屁股上的匕首,匕首虽然刺得不深,但是已经有很明显的血迹浸透了裤子。

这时隐约有发动机的轰鸣声由远及近而来,山路上车灯闪烁,足有四辆车急驰下来。

“快走!”张飞大喝一声,拉起甄宓转身就往车边跑去。可是一转身发xiàn

了一瘸一拐的蔡琰,张飞心中着急,也没多想,一手搭在蔡琰后背,一手放在腿弯,将其横抱在身前,撒丫子便跑。

张飞将蔡琰放到宝马车的副驾驶位上,一脚踏上车后盖,然后直接纵到驾驶位上,身手利落,看得蔡琰杏眼放光。张飞一边发动车一边问跑向宾利车的甄宓:“小宓,你还能开车吗?”

“没问题!”甄宓虽然腿上有一些擦伤,但看起来并不要紧,迅速坐到她的宾利车上,一边发动一边提醒道,“黑师兄,我上网查了,开跑车和开手扶拖拉机大不相同,你要注意……”话音未落,就见宝马车已经“呜”地一声窜了出去。

“我靠,这么猛!”甄宓嘟囔一句也急忙跟上。

袁大头爬在地上,艰难地转头看了看越来越近的灯光,大声哭喊道:“救命啊!救命啊!”

几辆车停在路边,酒哥带着五六人从车上下来,跑到袁大头跟前,“公子,你……你不是在这里把妹吗,怎么被反爆了菊花?你……你捡肥拖皂了?”

“捡你妈个蛋啊,你们怎么才来?”袁大头哭嚷着。

酒哥旁边的司机缩着脖子有些猥琐地说道:“我们在山上喝了点小酒……”

“闭嘴!”酒哥一巴掌拍在司机脑门上,恶狠狠地说道,“焦触,就他妈你的话多,少说两句会死吗?”

焦触又缩了缩脖子,贼眉鼠眼地道:“这不是公子问吗?”

“都啥时候了还有心喝酒,喝个鸡/巴!快把老子扶越来,唉哟唉哟……”袁大头一边叫唤着一边怒骂。

可是众人都是一些笨手笨脚的汉子,谁也不知该怎么弄,有的说要先把匕首拔下来,有的说要先扶起来,有的说必须保持原样抱到车上。

袁大头骂骂咧咧,哭的心都有了,直过了半个小时众人才讨论出结果来:不能拔匕首,据说拔了会菊花喷血而亡,只能扶起来。可是袁大头根本没法站立,两腿一动屁股就钻心地痛,大家折腾了半天还是决定用第三种方案:保持原样抱到车上,再去就医。

就是大家七手八脚抬着袁大头的时候,那匕首摇摇晃晃居然“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啊——我要死了!”袁大头惨呼一声,仿佛杀猪一般。

众人也大吃一惊,紧盯着鲜血淋漓的屁股看,可是并没有出现他们预计中菊花喷血的恐怖景象,众人面面相觑,感觉虚惊一场,想笑又不敢笑。

袁大头则是羞愤交加,怒不可遏,“都是一群笨蛋,还不快送本公子到医院!”只是他不敢使劲怒骂,怕扯动屁股上的伤。

山水华庭八号别墅。

蔡琰与甄宓坐在沙发上呼呼直喘气,心有余悸。张飞在饮水机上接了两杯凉水,放到她们面前,两女二话不说,端起来一饮而尽。张飞无奈,只好再接了两杯,没想到她们再次一口喝干。

张飞知dào

两人是被吓坏了,现在需yào

压压惊,或者干点什么分散分散注意力,于是又去接了两杯水。

“你想撑死我们啊,除了递水不能干点别的?”甄宓抬头瞪着大眼睛恶狠狠地说道。

“好吧,那我就问你一个问题。”张飞笑了笑说道,甄宓左瞅右瞅都觉得似乎这黑师兄的笑容里暗含着某种对自己不利的东西,果然,就见黑师兄嘴巴一咧说道,“你是不是觉得不穿裤子坐在客厅里聊天很凉快?”

甄宓低头一看,这才注意到虽然坐着,但是坐姿却并不怎么优雅,右脚抬起踩在沙发上,小短裤上kitty猫的可爱形象一览无余地展现在黑师兄面前,甚至连耻骨的外形都看得一清二楚。

“啊!”甄宓尖叫一声,立即跳起来使劲拽了拽衬衫的下摆,只是她的衬衫已经在长社被袁大头拉扯得有些破烂了,现在她再使劲一拽,就是“嘣”的一声,胸口的一颗扣子崩飞了,露出了粉红色的胸罩,上面一只kitty猫被饱满地撑起来,显得很有立体感。

“哈哈哈哈……”张飞放声大笑。

蔡琰也一扫刚才的惊容,忍不住笑出声来,“别捂了,还不快去换身衣服!”

甄宓一溜小跑上楼去了,客厅里只剩下蔡琰和张飞两人。

张飞在旁边的沙发坐下来说道:“今天的事情很明显对方是一场有预谋的绑架,不知你怎么看?”

“可惜没来得及从那个袁大头口中知dào

些内幕。”蔡琰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听甄宓说那个坏蛋的网名叫袁大头,而在施暴的时候又自称袁公子,很可能他本人就姓袁。”

“姓袁?”张飞抹了一把满脸钢须,若有所思地问道,“颍川姓袁的势力除了袁绍外,还有别人吗?”

“袁绍、袁术两兄弟是颍川最大的房地产商,据说业务已经拓展到了豫州和冀州的大部分地区,势力很大。”蔡琰微蹙蛾眉说道,“不过他们应该和我们家的文化产业没什么冲突啊!”

第22章 频繁暧昧

蔡琰的脚脖子肿起来一圈。张飞虽然对医术并不精通,但毕竟是学武之人,对普通的跌打损伤还是有些了解的,一眼就知dào

蔡琰这脚没啥事。

“你这脚崴得挺厉害啊,肿得这么严重,得赶紧采取措施!”张飞蹲在沙发边盯着蔡琰精致了小脚看了一会儿说道。然后顺手比划了比划,“我对跌打损伤略微懂点门道,如果你不介yì

的话……”

“黑师兄,你是想趁机占琰姐姐的便宜吧!”楼上传来了甄宓取笑的声音。张飞抬头一看,就见甄宓已经洗完了澡,换了身宽松的睡衣,清清爽爽走下楼来,刚才的颓势一扫而光,浑身上下透着青春活力的气息。

“小宓快过来看看我的脚,要不要叫救护车啊?”蔡琰虽然才华横溢,可惜对医学一窍不通,她担心的是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影响自己以后的演艺生涯。

甄宓跑过来有模有样地横看竖瞅,最后转头打量了一番张飞,似乎要看透这位保镖内心是不是藏了猥琐因子,良久之后才歪着脑袋说道:“你是真懂疗伤还是想趁机占便宜?你可不要糊弄人啊,我明年准bèi

报考医学院,你要是耍骗可没有好下场!”

“对你们这些娇贵的大户小姐来说当然很严重了,特别是对于注重形象的演艺娱乐圈更是如此。”张飞笑了笑,“不过对于我们这些皮糙肉厚的大老粗来说就无所谓了,顶多在床上多躺几天也就没事了。即便有事,瘸了拐了只要不影响干活儿……”

“这……要不,你帮我看看?”蔡琰试探着说道。

张飞轻轻将手放到蔡琰的脚脖子上,蔡琰微微哆嗦了一下。她还是第一次与一个男人这么明目张胆的公然肌肤相亲,当然如果算上刚才在长社张飞抱她的话这应该是第二次,不对!这个黑鬼似乎在车上的时候还摸过自己的大腿!

蔡琰突然惊讶地意识到这个黑鬼在与自己刚刚认识的几个小时里,居然占了自己三次便宜!是三次吗?他好像在车里的时候就摸了自己两次,试图摸第三次的时候在自己眼神的注视下收敛了。

摸大腿!搂抱!摸脚!好像在这之前他还摸了自己的脸!天啊,本小姐树立了二十多年的淑女形象居然就这么被一个黑鬼小师弟在短短的两小时时间里一毁再毁!“天啊,我……我居然还看了他的裸/体!”蔡琰猛然发xiàn

在这短短几个小时里,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些太暧昧了?而且暧昧得太频繁了!

“喂!你们两个干什么呢?”甄宓瞪大眼睛惊讶地大声喊道。就见黑鬼师兄捧着琰姐姐的秀脚两眼发呆,而琰姐姐也正盯着自己被捧起的脚两眼发呆。两人的神情太诡异了,仿佛被孙猴子施了定身术一般。

“啊?!”

“啊?!”

两人同时反应过来,蔡琰满脸通红,张飞急忙轻轻捏了捏,说道:“骨头没有损伤,不过想要消肿快的话,最好还是先用凉水洗洗脚,再用冰袋冷敷!小宓,你去打盆凉水!”

“哼!”甄宓皱了皱鼻子,哼了一声到卫生间打水去了,显然她对一个保镖向她发号命令很是不爽,但因为是给琰姐姐疗伤,又不得不去。

甄宓端来水盆,张飞起身去接,却被甄宓瞪了一眼,“水是我打的,脚也就由我来洗吧,洗脚也不是什么技术活!”说着话将水盆放在沙发前。

“这个……我的意思是我来洗脚你去买两只冰袋!”张飞继xù

为自己能和蔡琰亲密接触找借口。

“嘿嘿,这回你可失算了吧,冰袋家里就有,冰箱冷冻室里,自己去拿!”甄宓扬扬得yì

,仿佛终于让这个牛逼轰轰的保镖吃了一回鳖是一件很爽的事,哼着小曲给蔡琰洗起了脚。

张飞无奈,到冰箱拿出两只冰袋,准bèi

蔡琰洗完脚为其敷上。虽然自己不能亲自动手洗脚,但是看着甄宓的小手捧着蔡琰的小脚,依然是一种极好的享shòu

。特别是甄宓蹲下洗脚之时,从宽松的睡衣领看进去,可见胸前两个雪白的半球,此刻胸部顶在膝盖上,更显得肉/峰突起,沟壑深邃。

张飞将手机在手里转来转去,有种拍下这旖旎风光的冲动,但是理智最后给他加了道防线,使得好几次将手机拿起来又放下。他换了这个大屏幕手机不久,拍照效果不错,因而看到有感觉的东西总想拍几张,说实话现在手机里就有蔡邕在颍川大学门口与女学生搂抱的照片。

“你总是把手机拿起来放下干什么?”蔡琰疑惑地问道。

“哦……我是看看时间几点了,今晚学校还有一节课!”张飞急中生智说道。

“别惦记了,这么晚人家早下课了!”蔡琰扑哧一声笑了,“再说中文系的课程旷上一个星期也不耽误对接下去内容的理解!”

“还是师姐有经验!”

“咦,你的手机怎么还在晃来晃去?”

“这个……我是再看看时间,这么晚了要不要回宿舍去!”张飞脸色一红,急忙把手机塞进裤兜里。

“今晚就在这里住吧!”蔡琰一边将冰袋敷在腿上,一边淡淡地说道,“这别墅里的条件不比臭哄哄的宿舍强吗?”

张飞只好给郭嘉打了个电话,告sù

他们自己晚上有点事,不回宿舍了。然后见没什么可以帮忙的,便钻进自己在一楼的套间,开始继xù

研究《三国演义》。

蔡琰和甄宓分别给自己的家里打电话,说了今晚发生的惊魂历险。蔡邕已经坐飞机到了长安,听了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之后大惊失色,表示将那边的工作交待交待明天就立kè

赶回来。

而甄宓的老爹甄逸也在长安谈生意,表示会去找蔡邕商量一下对策,同时告sù

女儿不可任性乱跑,不要去不健康的娱乐场所,不要与陌生人说话等等。

第二天张飞从地下车库里开出一辆咖啡色大众帕萨特,蔡琰与甄宓坐在后排。原本她俩还想像往常一样各驾一辆跑车去上学,但是经lì

了昨晚的变故,张飞建议她们上学放学一起行动,同时告sù

她们最好要低调,太过招摇容易引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尤其是在校园,很容易受人白眼,甚至招人忌恨。

两女略作交流,便同意了张飞的建议。张飞没想到蔡家财大气粗,车库里还备着一辆日常杂务用的帕萨特。

见识了张飞昨晚的车技,再加上两女对这种普通车不感兴趣,自然就将车钥匙扔给了张飞。

颍大附中就在颍川大学旁边,张飞开着车先把甄宓送到附中,然后才开车进入颍川大学,把蔡琰送到她的教室门口,自己这才将车存zài

停车场,然后来到中文系的教学楼上课。

屁股刚坐到座位上,就见班长刘德然走上讲台,清了清嗓子说道:“昨天晚上学生会检查新生宿舍,居然发xiàn

很多新生夜不归宿,这太不像话了!我们才刚刚入学第一天啊,怎么能这么无组织无纪律?大好时光却在外面鬼混,你能对得起谁啊!”

刘德然慷慨激昂地说完开场白,用眼睛扫了一下全体同学,最后将目光落在张飞身上,“其中,我们班的张飞同学不但昨天晚上旷课,而且夜不归宿,今天早晨也不参加早操!”

他这一说,班级里数十号同学全部转身齐刷刷看着坐在最后一排的张飞。张飞感觉这事太他妈突然了,怎么刚进教室刘德然就给自己来了个下马威,这是要报复自己吗?

“张飞同学能给大家一个说明吗?”刘德然似乎抓住了可让张飞出丑难看的把柄,紧追不舍。

“班长,上课铃都响了,班主任就快来了,别影响大家上课,有什么事咱们回宿舍再说吧!”郭嘉站起来说道。毕竟他们和刘德然是一个宿舍的室友,现在班长公开向张飞叫板,很明显就没打算将关系缓和。

果然,司马徽已经站在了教室门口,正笑迷迷地看着讲台上的刘德然。

“不行,今天你必须向全班同学作个交待说明!”刘德然看到班主任出现,更加趾高气扬起来。

张飞缓缓站起身来,淡淡地说道:“老子干什么事有必要向你说明交待吗?你算老几啊?老子早晨是先拉的屎还是先撒的尿或者是先放的屁,是不是也要详细地向你说明啊?”

“哈哈哈……”教室里传来一阵哄笑。

刘德然觉得脸面上有些挂不住,张飞这个土鳖居然当众不给他这个班子丝毫面子,特别还是当着班主任的面,“司马老师,张飞目无纪律,即便他不向我和全班同学说明,也应该向您交待一下吧!”

“也好也好!”司马徽笑着点头说道。

“昨天董校长交待了一件事,我整整忙了一个晚上。”张飞在众目睽睽之下十分淡定地说道,“不知这个原因能说得过去吗?”

“董校长会向你交待事?骗鬼呢?”刘德然用黑板擦敲了敲讲桌,然后转头向司马徽告状,“司马老师,很明显张飞同学是在骗您?”

“哈哈哈……”同学们再次哄堂大笑。

“也好也好!”司马徽就是这么个好好先生,笑着走上讲台,示意刘德然坐回座位,而他自己却不再提这件事,开始上课了。

刘德然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不时咬着牙回头看几眼,又无可奈何。

第23章 命运枷锁

“今天的课就到这里,下课!”司马徽扫了一眼昏昏欲睡的学生们,笑着说道,“张飞同学出来一下!”

教室里稀哩哗啦收拾书本的声音立kè

静了下来,睡眼迷离的学生也一下子眼神中泛出了光彩。张飞把书包交给旁边的郭嘉,起身跟着司马徽走出教室。走过第一排的时候他能清晰地听到刘德然的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哼。

看着张飞的背影,刘德然得yì

洋洋地站起身来,似乎是对身边的几个同学说话,但其姿势和音量足以引起全班同学的关注:“在学校和班长作对,没有一个是好下场!何况本班长还是皇族,中山靖王之后,告sù

你们,颍川大学的刘表教育长甚至颍川刘焉市长都和我是同宗至亲,得罪本班长,只有一条路:死!”

教室外,张飞已经想好了打击刘德然的话,甚至已经为自己旷课、旷操、夜不归宿也找好了借口。

司马徽看着胸有成竹的张飞笑了笑,“上课前接到董校长的电话,让你把宿舍调换到二号楼!”

呃!没想到司马老师交待的事和刘德然以及自己昨晚的事没任何关联!张飞随即明白过来,恐怕这个二号楼就在蔡琰宿舍的对面吧,看来应该是蔡邕向董卓打招呼了,也不排除发生昨天的事后蔡邕再次催促董卓,否则董卓也不会大清早就为这件事亲自给班主任打电话了。

“董校长有没有说为什么换宿舍?”张飞还是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他不想给班主任留下一切尽在意料中的形象,在这个乱糟糟的环境中,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还是不要公开站队,至少不要留下站队的印象,否则极有可能牺牲在大人物的乱斗之中。

司马徽继xù

保持着那一贯的笑容,“我不知dào

董校长是否是在开玩笑,他说你是偷窥狂人,二号楼对面就是女生宿舍,而且还是大四女生宿舍,据说她们都有被窥欲,所以……据说可以建设和谐校园……”

嘎!

张飞没想到董卓这个臭流/氓居然向班主任这么定位自己!以后怎么在老师面前抬头啊。“一定是开玩笑,一定是开玩笑!我在我们村连续三年被评为‘新农村标兵’的,怎么可能有那种不良嗜好?”张飞急忙辩解,“不过,最近我有些社会活动安排得比较紧凑,学校有些课或者有些活动不一定能完全参加,司马老师您看……”

“也好也好!”司马徽笑着拍了拍张飞的肩膀,就这么说了两个“也好”,然后便转身走了。只留下张飞一人站在走廊里有点搞不清这位老先生的逻辑。

“看到没,肯定被训得不轻,都被训傻了!”走出教室的刘德然看到张飞的样子,得yì

地对身边几个同学说道。一摇三晃走到张飞面前,上下打量了一下。

“呵呵,张飞同学,还嚣张吗?”刘德然一副胜利者高高在上的嘴脸,“司马老师没有告sù

你要尊重班长吗?还不快给本班长道歉?”

“飞哥,班主任训你了吗?不会受处分吧!”潘凤关切地问道。郭嘉等人也围了过来。

“处分当然有了,而且还是个很意wài

的处分!”张飞故作戚戚然地说道。

“张飞,没有听到我的话吗?”刘德然一听张飞受到了处分,更加断定自己的猜想,于是顺杆往上爬,有恃无恐地说道,“赶紧向本班长道歉,否则我报gào

给司马老师甚至刘教育长那里,你吃不了兜着走,还会有更大的处分!你道不道歉?”

“翼德,到底是什么处分?严重吗?”郭嘉也关切地问道。

“处分就是让我换宿舍!”张飞说着看了看围成一圈的同学们,故yì

顿了顿,刘德然满脸得yì

等着下文,郭嘉等人则是一脸诧异,毕竟调换宿舍还算不上处分,只能说是用分离法冷却张飞与班长刘德然之间矛盾的权宜之计,难道还有下文?

“换到大四女生楼对面的二号宿舍楼!”张飞继xù

一脸凄苦地说道,“让我每天晚上领略师姐们的如狼似虎,据说大一小羊,大二如狼,大三似虎,大四坐地就能吸土啊!弟兄们,我才是个大一新瓜蛋子啊,哪儿受得了师姐们的吸土大法……”

“飞哥,求你和班主任说说让我陪你一起搬走吧!”潘凤张开双臂抱住张飞的腰,悲天抢地痛不欲生地说道,“兄弟到现在还是处男之身,求大四师姐们赶紧把我采补了吧!”

“哈哈哈哈……”众人都哄笑起来,走廊里充满了欢乐的气氛。但偏偏有人就与这种气氛格格不入。

刘德然瞪了瞪身边几个一起跟着笑的学生,然后盯着张飞质问道:“张飞同学,你这是在取笑司马老师,你知dào

吗?你要端正态度……”

“嘘~~”蔡瑁低着头发出一个长长的嘘声,教室门口顿时嘘声大作。刘德然恼羞成怒,还要辩解什么,就见张飞面带微笑,居高临下,把大脑袋凑到近前,钢须都快要扎到刘德然的鼻尖了。面对这种扑面而来的压迫感,刘德然感觉到的是失控、无助甚至惊慌。

“傻——逼——”张飞用低沉的声音一字一顿地说完这两个字,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将手足无措的刘德然晾在走廊里。同学们很快散去,只有刘德然这个皇族班长一个人孤零零地呆立在悠长悠长的走廊尽头。

张飞回到宿舍收拾铺盖卷的时候,大家才相信他不是开玩笑。毕竟刚才在走廊里的一席话,百分之百没人相信,事实上董卓是不是真的和司马徽那么交待的,连张飞本人都抱着怀疑的态度,何况张飞又添油加醋后夸大其辞,就更没人信了。

虽然张飞在宿舍呆的时间比较短,开学总共两天多的时间还有一天夜不归宿,但就在这短短的时间里,他们几个无形中已经建立起了一种单纯的友情。或许与圈踢皇族的特殊经lì

有关吧。

几人嚷嚷着一定要把张飞送到新宿舍,顺便发扬大无畏的爱校精神,满足一下大四师姐们的被窥欲。管亥背着被褥,潘凤背着书包,郭嘉推出他那吱呀乱响的自行车,招呼管亥把被褥放在后座上。蔡瑁一看自己什么忙也帮不上,急忙上前与管亥每人扶着被褥的一侧。

张飞哭笑不得,就这么与一群人前呼后拥地走到二号宿舍楼,上楼来到202宿舍门口,就听里边传来了半是京剧半是流行曲调的唱腔:“青脸的公孙瓒最牛逼,红脸的关公屌丝气,白脸的刘备,黑脸的张飞……”

张飞敲了敲门,歌声停了,传来一个粗犷的声音:“进来!”

张飞轻轻推开门,看到宿舍里有三个人正用好奇的眼光打量着自己,这三人各有特点,一个青脸,一个红脸,一个白脸还他妈的是大扇风耳!

“咣当!”张飞手中的水杯掉在了地上,好在是化学材料做的,没有摔碎,但在地上咚咚当当地弹跳着,让有些错愕的双方似乎更添了几分寂静的诡异。

“靠!大耳贼刘备!”张飞心中暗暗叫苦,将目光从刘备脸上移向旁边的那个红脸学生,顿时感觉犹如被一桶凉水从头浇下,似乎不论自己如何努力都无法逃脱命运的枷锁一般,“这红脸的家伙该不会是关羽吧?天啊,我怎么调到和他们一个宿舍了……”

“翼德,你可来了,想死哥哥了!我们也是刚刚听说你要搬过来,大伙儿都盼着你呢!”刘备满脸喜色,上来就和张飞来了一个拥bào

,似乎他们有多深的交情一般。

然后将张飞拉进屋子里,指着那青脸的学生说道,“这是大二哲学系的公孙瓒,也是我的同班同学!”

“哎哟,真是说张飞张飞就到!”公孙瓒用京剧念白的腔调说道。

“这位是大二历史系的关羽关云长!”刘备又指了指那红脸的汉子。

“云长师兄,久仰久仰!”张飞握着关羽的手感慨万千,五味杂陈。在《三国演义》中,另一个张飞就是为了给关羽报仇才死的。甚至在他看来,关羽之死是整个三国异界历史群星坠落归于平淡的分界线,关羽的一生的画卷就是伴随着英雄豪杰的败落而延续的。

温酒斩华雄、北海斩管亥、斩颜良诛文丑、过五关斩六将、杀庞德等,战迹彪炳,专斩名将,而他的死也连累了一批英雄逝去,张飞、刘备、黄忠、吕蒙、曹操都可以说是因关羽而死。

而现在,这个常给人们带来死亡诅咒的家伙就在自己面前,而且还要长期相处下去,自己该怎么处理与他的关系?怎么打破那本奇书预言的宿命?

在现实的校园或者都市环境中,这些英雄人物还会是三国异界中的宿命吗?现实中的败落也会是死亡吗?

张飞感觉自己的头有点大了。

第24章 偷窥大杀器

关羽给人感觉有种内秀的冷傲,对张飞表现得不是很热情,而当张飞热情地与他打招呼时,他居然脸色似乎更红了。没想到还是个容易害羞的家伙。

公孙瓒远看脸色有点青,但近看才知dào

那都是胡子茬,从其脸色发青的程度可以看出,其络腮胡的分布面积比张飞的还要广。但其性格跳脱,总体给人的感觉是有点不着调。

刘备则因为与张飞有过几次特殊的交集,显得自来熟,很是热情,将他拉在床边说这说那,当然不忘了询问张飞穿着“皇家草鞋”时的感受。

据刘备说,这个202宿舍不是按系别和班级分的,而是属于安排宿舍时的找零部分,哪个系有安排不下的零头就放到这里来,于是才会出现不同系别的学生住在一起的情况。据说早前这个宿舍也曾经满员过,只是一些师兄们都毕业了,而后来添进来的比较少。只剩了刘备、关羽、公孙瓒三人

安顿好张飞之后,郭嘉、潘凤等人纷纷装作无意间的样子,走到窗户前往对面的女生楼望几眼。可是并没有发xiàn

他们期待中的被窥欲强烈到自己爬到窗户上露点的师姐们,但即便偶尔看到靠近窗户的床头上挂着几只胸罩,也够让这些宅犊子们心跳半天了。

“嘿嘿,师弟们,这偷窥是个技术活儿!”公孙瓒笑了笑,一副颇有心得的样子,“你得掐准她们什么时候上课什么时候休息,什么时候天热什么时候天凉,什么时候开灯什么时候熄灯,什么时候脱衣什么时候洗澡,史云:功夫不负有心人,你们这不时不晌地跑来就想看到春光美景恐怕是要失望了!”

“公孙师兄真是此中妙人!”潘凤腆着脸笑道,“以后小弟经常过来看看飞哥和各位师兄,你们不要嫌弃啊!”

“就是!就是!我们应该多来看看!”其他人纷纷附和。就连一向愤青、张口闭口法律至上的郭嘉也举手赞成。

俗话说近水楼台先得月,住在这里的张飞自然是比郭嘉等人多了美女养眼的机会。但是师姐们也并不像传言中的那么疯狂,并不是说看就能看到的。

在学校食堂吃完午饭回来后,公孙瓒便拉上了窗帘,拿出一只望远镜爬在窗帘缝隙往对面观看,“操,这帮娘们都学精了!”

公孙瓒站起身来把望远镜交给满脸期待的张飞。张飞把窗帘拨开条缝隙,透过望远镜一看——靠,对面居然把窗帘拉上了!

咦!不对,对面的窗帘缝——居然也有一个似乎是望远镜的东西。怪不得公孙瓒说这帮娘们学精了呢,她们已经由被窥升级为偷窥了。显然双方都已经发xiàn

了对面宿舍的动静。

就见女生宿舍那边探出一只手来,大拇指朝下指了指做了个鄙视的动作。

靠!居然敢挑衅老子?张飞一怒之下把拳头贴近窗户玻璃,中指向上捅了捅。对面也不甘示弱,手掌平放做个了格杀的动作。

张飞正琢磨着怎么把对面的女汉子在无声之间摆平时,公孙瓒递过来一张两尺见方的彩色画报,“不要落了我们202的风头,实在不行就祭出我们的终极大杀器!”

张飞一看,靠,居然是一匹白色公马正在给一匹红色母马配种的画报,那种野性的激情即便是人类看了也有些澎湃,没想到这公孙瓒居然有这种画。

“等等,让我再加几个字说明一下!”公孙瓒又把画报收了回来,一边在上面写字一边说道,“云长兄弟喜欢名马,所以收集了不少宣传画。”

“嗯,不错!”写完以后公孙瓒先十分满yì

地自我欣赏了一下,低声念道,“让我们XXOO吧!不错,直指本心!”

“春秋大义啊!”关羽爬在床上大呼小叫,满脸通红,“我们是天之骄子大学生啊,怎么能这么干?不过……我倒是想看看她们见到大杀器后会有什么更大的反击,正如咱们发射个弹道导弹,她们会不会来个反弹道导弹!”

张飞平复了一下心中一闪而过的推辞念头,拿起那张种马海报贴在了玻璃上,同时透过望远镜注视着对面。对面可能是被吓傻了,老半天没有反应,但是张飞透过望远镜看到对方宿舍里似乎换了好几个人来观看,他能看清楚对面拿望远镜的手换了好几次。

突然对面玻璃上贴上一只手机,紧接着闪光灯一闪,手机、望远镜通通缩回窗帘后边了,很明显,操作手机的和操作望远镜的是两个人,就在她们往回缩的时候,窗帘被挑起来一角,张飞惊讶地发xiàn

了半张熟悉的脸——蔡琰!她正准bèi

低头看刚刚拍到的画面!

“靠,她们不但偷窥,居然还偷拍!”张飞见对面窗帘再没什么动静,便把望远镜还给公孙瓒,躺到床上午休去了。

“看来真是学精了,久病成医啊!”刘备翻了个身,感叹道,“不但能反偷窥居然还升级换代偷拍了!”

下午张飞正准bèi

去上课,却接到了蔡琰的电话,蔡琰让他马上到学校门口的保安室,说有重yào

的事。

等来到保安室才发xiàn

蔡琰、甄宓都在这里。

“操!你不是那晚偷闯校园的黑鬼吗?”蒋干看到张飞立kè

认了出来。

“干!以后在我面前不要说和‘操’这个字有任何关联的东西好吗?”曹操一边扇着扇子一边说道。

“你说‘干’字和‘操’字有没有关联?为什么你能喊‘干’我就不能说‘操’?”蒋干有些不服气地说道。

“哪儿那么多为什么?因为我是队长,你是队员!”曹操显然不想在这个无聊的问题上多讨论,转头对张飞笑道,“翼德同学,咱们又见面了!”

“曹队长,招呼我们有什么事吗?”张飞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曹操怎么会把他与蔡琰及甄宓一块儿叫来。

“是这样的,市保安局来调查你们昨天晚上被人袭击的事!”曹操说着话指了指旁边一个穿着整齐保安服的男子说道,“这位是市保安局刑侦处长邹靖,邹处长负责调查你们的事,可能需yào

你们到保安局作个笔录。”

“是爹爹向丁局长报案了!”蔡琰看张飞对保安局的突然介入有些不适,解释道。

张飞跟着邹靖出门时,曹操拉住张飞的衣襟诚恳地说道:“翼德同学,关于应聘保安临时工的事你考lǜ

得怎么样了?”

“这……”张飞有些为难,“曹队长也看到了,我现在自己还处在危机重重之中,甚至没准哪天就有了性命之忧,怎么有资格保护其他学生和校园安全呢,我看这么好的机会还是让给其他更合适的同学们吧!”

曹操眼中流露出不加掩饰的失望之色。

别看蔡邕是文化人,但是很明显社会影响力不低,对于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保安局长丁原居然亲自过问。

局长办公室,丁原让邹靖给每人倒了一杯水,然后笑呵呵地对张飞说道:“张飞同学,咱们又见面了,有没有兴趣来我们这里兼职协警啊?”

邹靖不由得抬头多看了一眼这个相貌怪异的学生,这个学生到底是何方神圣?什么来头?怎么学校的保安队长甚至市保安局长都想拉拢他?心中不由得多留意了几分。他知dào

,要想讨领导欢心,很重yào

的一点就要和领导喜欢的人搞好关系。

“多谢丁局长抬爱!”张飞拱了拱手说道,“丁局长也看到了,我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哪有能力当协警啊!”

录完口供,丁原并没有直接对案情进行评论,更没有下什么结论或者做什么推测。只是告sù

蔡琰和甄宓最近颍川比较乱,不要夜间单独出行,更不要到郊区偏远的地方。即便在市中心也不要去人多的地方凑热闹,前两天有两大帮派火拼,就伤了很多看热闹的无辜群众云云。

最后似乎有所指地告诫张飞道:“我知dào

张飞同学身手不错,但是也不要逞能,不要混社会,做安分守己的好学生,现在吕布同学还在牢里受刑呢!哦对了……”丁原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对邹靖说道,“你带着张飞同学去看看吕布的惨相,让张飞也受点教育,不要觉得自己天下无dí

,把谁也不放在眼里。”

邹靖答yīng

一声带着张飞走向拘留室。张飞心中暗笑,这个丁原还真是个小心眼,什么叫受点教育,分明是两次想招自己当协警,被拒绝后心里不爽,故yì

在自己面前抖抖威风而已,只不过是想用吕布的惨相吓唬自己罢了。

“冤枉啊!冤枉——”进入拘留室,张飞就看到铁栅栏后一个浑身是血的高大年轻人使劲摇着栅栏,大声喊冤。

“关于吕布强暴女同学一事,现在有充足证据吗?”张飞有些疑惑地问道。倒不是他想多管闲事,而是总感觉吕布这事有些蹊跷,甚至隐约觉得似乎和自己那晚假冒吕布有些关联,不由得就想了解一些详情。

“证据很充足,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邹靖笑着说道,“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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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认干爹

张飞愣愣地看着邹靖,一时对他的这种很特别的逻辑有些诧异。听其话里话外的意思,应该是早已经查清楚强暴女学生的并不是吕布,但是却仍然把他关在这里!

“嘿嘿嘿!受害人杜若同学已经来辨别过了,当晚施暴的不是吕布同学,而且从保安总部反馈回来的DNA化验结果也出来了,杜若身上的残留物与吕布没有任何关联!”邹靖说到这里意wài

深长地笑了笑。

“问题就出在吕布这小子骨头太硬,严刑拷打之下不承认犯罪也就罢了,毕竟他没有真的施暴,但是他却连一句软话都没有,而且还口口声声地说要去告我们执法不公,你说不收拾他收拾谁?”邹靖轻声对张飞说道,“他这纯是自找的,说实话只要服个软这事就过去了!”

这执法部门果然霸道,真是小母牛骑电线——牛逼闪电啊!自己错误执法,却让受害人服软认错,但最让人钦佩的是居然说得那么风轻云淡,那么理所当然,看来这人民保安也是藏污纳垢之处。

“那之前根据什么线索认定是吕布所为呢?”张飞从兜里拿出一盒涿烟,抽出一根给邹靖点上,剩下的半包也塞到了邹靖的衣兜里。

“涿烟!”邹靖双眼一亮,深深地吸了一口,闭上眼慢慢回味,过了一分钟左右,这才从鼻孔中缓缓喷出两股白烟来,“够味!四五年了没抽到家乡烟,翼德兄弟,你也是涿县的?”

“是啊,我土生土长的涿县人,邹处长听口音应该也能分辨出来吧!”张飞急忙打开书包,将随身带的两盒涿烟一并拿出来,塞给邹靖,“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邹处长如果喜欢抽,兄弟专门让人寄两条过来!”

邹靖满脸喜色,一边欣赏着香烟包装盒上的图案,似乎在回味自己过往生命中与涿烟相关的故事,一边很随意地说道,“我们之所以抓吕布,是因为受害人杜若同学报案时说,那个歹徒作案时用黑巾蒙面,施暴之后自报家门,说自己是颍川大学大一新生吕布!”

张飞看了看满脸是血的吕布,心中掠过一丝不忍,他几乎更加肯定自己之前推测出的结论,那就是有人冒用吕布之名犯罪。在颖川大学开学之前冒用吕布之名的事情自己干过一次,而且是对正在“狎妓”的淫哥董卓使用这种假冒伪劣的手法。

接下来吕布之名再次被人冒用,或许还有其他可能,但是张飞能想到的线索便只有董卓了!当然这条线索只有张飞清楚,别人根本无处查证。如果真是这样,吕布受灾的祸端源头就是张飞无疑了,如果他不冒用吕布之名的话,董卓自然也就无从知dào

吕布是哪根葱。

真是英雄生不逢时啊,在异界三国,吕布是人人敬仰的万人敌,几乎相当于战神般的存zài

。而在现代都市,他却成了阶下囚,而且是被人冤枉、欺凌的学生。

“吕布同学你好,我也是颍川大学的大一学生,今天正好来保安局办事,听说了你的情况,就过来看看!”张飞往前走了两步说道,“其实你就听邹处长的话,向保安局、向丁局长、向邹处长服个软,这事儿不就过去了吗?你再不回学校你的大学学籍都有可能被取消,听说你的家境也不好,好不容易考上大学……”

“别说了!”吕布双手抱头蹲在地上,双肩抖动,发出轻微的抽泣声,很快当他抬起头来的时候泪眼中又充满了坚定,“不!我是堂堂男子汉,我的父母一向以我为荣,我决不能承认自己干了违法犯罪之事,那样的话死了都没法葬入祖坟!”

邹靖看着吕布也叹了口气,这个汉子在接受严刑拷打的过程中都没有哭泣,浑身是血都没有流过泪,更没有服过软,现在,张飞简简单单两句话居然让他虎目含泪。

但他这个刑侦处长也没办法,丁局长的原则是:即便你是条龙,来到我保安局也得盘起来,即便你是只猛虎,来到我保安局也得乖乖卧下来。吕布这么倔强,是伤了丁局长的权威和面子,他一个处长又能如何?

“今天的行刑时间到,既然你这么硬气,看来得上电椅了,普通的皮肉之苦不能让你服软啊!”邹靖招了招手,顿时从外面进来四名保安,抬着电椅、电线等刑具。

吕布看着这一套刑具,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但是牙关紧咬,一声没吭。

“吕布同学,你不能一根筋啊,服软不一定就是要让你承认自己违法犯罪,服软有很多种方法啊!”张飞一看又要用刑,而且刑量增加,急忙劝道,“比如,你认丁局长为干爹,不但自己免了牢狱之灾,而且有丁局长罩着,你在颍川的发展也是前途远大啊!”

张飞不知dào

给吕布指出的这条道是否正确,但是他觉得至少在很大程度上这条道应付眼前的困局应该是可行的。因为在异界三国的记载中,吕布就是丁原的义子。

张飞说完看着邹靖,想看看这位处长的反应。如果邹处长说这不算服软,丁局长也不会接受,那可能就会麻烦一些,而如果邹处长不反对,丁原那里应该也不会太为难,毕竟已经把吕布收拾了这么长时间,他也应该快要失去耐心和兴趣了。

“不要看我,我不知dào

这个投机取巧的办法管用不管用!”邹靖耸了耸肩说道,“不过我可以告sù

你,丁局长目前还没有儿子。”

“丁局长!干爹!你就收下我这个不肖逆子吧!”吕布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放声大呼,满眼泪如泉涌。不知是因为对干爹丁原瞬间产生了感情而流泪,还是因为自己终究屈服而悲伤。这种屈服虽然有损人格,但是却不用承担违法犯罪的罪名和相关责任。

张飞与蔡琰、甄宓走出保安局,至于邹靖如何向丁原汇报,丁原又做何打算这就不是张飞所能左右的了。

在保安局门口,张飞意wài

地见到两个人,其中之一正是黄巾太平道颍川大方渠帅波才!似乎他们也刚刚从保安局出来。张飞正要上去打招呼,却见波才使了个眼色,带着另外一人急匆匆上了旁边等着的一辆车走了。

在保安局顶楼的局长办公室,丁原站在落地玻璃窗前,看着楼下的张飞,以及匆匆离去的波才,若有所思地说道:“看起来似乎张飞与黄巾贼没啥关联,难道是我看花眼了?那天黄巾贼大战米贼,有个威风八面的黑小子虽然戴着面巾,但是看起来与张飞很像。如果他是黄巾贼的话不可能不和波才打招呼啊!”

“或许又是一个巧合吧!”邹靖笑着说道,“有人假冒吕布作案,也难免有人扮作张飞的样子打架!不过……这个张飞同学不知有何特殊背景,我看颍川大学保安队长曹操对他很是看重!”邹靖绕了个小弯子,旁敲侧击道。

“一个比较有趣的大一新生而已,我原以为他只是个很能打的粗人,看其今天的表现智谋也不差!”丁原缓缓地喝了一口茶,看到张飞一伙已经拦了辆出租车转过街角,这才继xù

说道,“我担心的是一个很不错的大一新生就被黄巾贼给吸收了去,新生容易受蛊惑,如果黄巾贼或者米贼在大学生中不加限制地拉帮结派,传播乱七八糟的东西,那将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邹靖作为刑侦处长,政治敏感性还是有的,学生易受煽动,易为各种标新立异的东西吸引,也易受各种外来的非传统思潮影响,甚至会由此引起震动全国的重大风波。

比如,前朝秦时,一些学生和老师以诽谤朝廷为乐,甚至在当时引领国骂风潮,结果朝廷震怒,引发了“焚书坑儒”的巨变,扫除了学校各种性质的社团,严禁学校议政。

汉朝立国之时,休养生息,推崇黄老无为之术,放松社会管制,各种学术流派组成的社团又在大学校园中滋生冒尖。后来朝廷尊崇儒术,注重教化,更是将学校特别是大学推到神圣殿堂的地步。

甚至一度有人大代表以捍卫学术自由为由提出要设立“校园自治法”,在校园内排除一切行政的、法律的、军事的渗透,全部由校方自主治理。虽然这一法案未被通过,但是也能看出现在大学的特殊地位。各种社团、各种思潮几乎到了无序的地步。

“想必你也知dào

,前几年市保安局想要整顿校园非法社团,但是失败了!”丁原回头看着邹靖说道,“黄巾太平道的大贤良师反倒当了颍大的院长,五斗米教也在其中渗透很深,好在在我的强力坚持下,校园中的保安队没有被撤掉!”

“我已经给保安部的何进部长再次打了报gào

,希望严肃整治校园非法社团,同时以全国人大代表的身份联名上书朝廷,希望能得到答复!”丁原颇为忧虑地说道,“每年都通过各种渠道呼吁,但总是石沉大海,甚至还招来一些人的讥笑,不知今年会如何!”

第26章 贵族社

颍川大学已经到了吃晚饭的时候。在学生食堂旁边有一个小餐厅,那里的经营模式与外面的饭店是一样的,根据学生们点的菜现场制作,饭菜也比较可口,而且可以买到烟酒,所以一些家庭条件比较好的学生经常光顾。

在一个并不宽敞的包厢里,刘备殷勤地为六七人倒满酒,然后站在了刘德然的身边。刘德然站起来举起酒杯,恭恭敬敬对坐在正面的一名学生说道:“非常感谢季玉兄将我和玄德接纳进贵族社,在这里我们哥俩再敬您一杯!”

刘备也赶紧跟着举起了酒杯,一脸真诚,眼圈里甚至有激动的泪花在闪动。

“咱们是同宗兄弟,何必这么客气!”刘璋并没有站起来,坐在那里与刘备、刘德然碰了碰杯,大笑着说道,“有什么困难只管和社里的弟兄们说,咱们贵族社每个人的能量都不小,即便遇到大事我解决不了,不是还有我爹吗?在颖川谁能比我爹更好使?”

贵族社成员主要是刘姓的皇族学生与官二代组成的一个社团,如果不是皇族的话,老爹至少也应该是局级干部,其他人家里再有钱或者学习再好都没有资格加入这个圈子。像郭嘉这样的寒士与蔡瑁这样的豪族都是被贵族社排除在外的。

颍川市长刘焉的儿子刘璋字季玉,生物系大三学生,是贵族社现任社长。

“季玉兄果然是人中龙凤,一眼就看出小弟遇上麻烦了!”刘德然干笑了两声,酝酿出一脸凄苦,带着哭腔说道,“小弟给大汉皇族丢脸了,那帮牲口知dào

我是大汉皇族还继xù

欺侮我,他们这是不把整个大汉皇族放在眼里啊!咱们贵族社一定要反击!季玉兄给小弟作主啊……”

“哦?在颍大还有敢向我们皇族叫板的犊子?”刘璋重重地把酒杯放在饭桌上,大声说道,“到底怎么回事?”

当下刘德然添油加醋地把他如何摆出皇族身份却被以张飞为首的室友围殴圈踢,以及张飞如何当着班主任的面不给他这个班长面子,又如何当着同学的面骂他****等事声泪俱下地一一说了出来。

“哈哈哈哈……”刘璋听了哈哈大笑,喝了一大口啤酒这才不屑地说道,“你这装逼水平也太低级了,反被一个土鳖频繁打脸,真给咱们皇族丢脸。想在贵族社立足,必备的本领便是装逼。当然,这是项高难度的技巧,容我日后慢慢教你,不过张飞那个土鳖的嚣张日子也算是到头了,明天我就要他好kàn

!”

而此刻张飞、蔡琰、甄宓三人已经回到了山水华庭的别墅。正在餐桌旁等待的蔡邕立kè

站起身来,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二女面前,细细打量,“昭姬、小宓,你们没事吧!担心死我了!”

“爹爹,给您添麻烦了,大老远的跑来跑去。不过我没事,只是小宓的脸颊上还能看出些青紫来!”蔡琰一边用手轻轻摸了摸甄宓的脸一边疼爱地说道。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蔡邕说着话转过身紧紧抓住张飞的双肩,“这次真是辛苦你了!看来我是选对人了,快来一起吃饭,今晚咱们喝点!”

蔡邕一边走向餐桌一边笑道:“昭姬、小宓你们两个挑剔的丫头还对我找的保镖有意见吗?你们啊,一天到晚眼里只有小白脸,只有长腿欧巴。保镖就要找像翼德这样真材实料的,小白脸除了养眼还能干啥?”

“把我的那瓶拉菲城堡干红打开,两位女士也可以喝一点!”蔡邕招呼保姆周姨上酒。他的这一举动让蔡琰和甄宓感到吃惊,父亲一向讲究长幼有序、尊卑有方,今天居然要和两个晚辈女孩及一个保镖一起喝酒!

周姨拿着酒瓶给大家倒酒,张飞接过酒瓶站起来说道:“多谢蔡老板这么热情,我来倒酒吧!”

“别!别!你坐下!”蔡邕一边夺过酒瓶一边在张飞的肩膀上拍了拍说道,“你是功臣,今天你是主角,我要郑重地谢谢你,怎么能让你来倒酒,还是我亲自来吧!”说着话先给张飞面前的杯子倒了半杯,然后分别给蔡琰、甄宓倒上,最后才给自己倒。

“今晚破例地和你们一起喝酒,主要有两层意思。”蔡邕很正式地说道。一向随意惯了的张飞等人感觉有些别扭,但是也能听出其中的郑重其事来,三人很默契地相互瞅了瞅,又看向蔡邕。

“第一层意思是感谢翼德同学在这次突发事件中机智勇敢地果duàn

处置!这第一杯我敬你!”说着举起了酒杯,与张飞急忙递过来的酒杯碰了一下,突然看了看甄宓和蔡琰笑道,“严格来说应该是我们大家一起敬翼德,你们两个也举杯吧!”

“谢谢小学弟!”蔡琰优雅地举起杯子,叮地一声轻轻与张飞碰了碰,迅速收回酒杯,端在胸前。

甄宓则相对要大大咧咧些,呼地一声与张飞的杯子撞在一起,说道:“多谢黑师兄,这杯酒你要干掉!”说完才将杯子拿开。

“好!”张飞答yīng

一声,见蔡邕已经将酒杯送到唇边,便一扬脖把半杯酒干了。然后吧喳吧喳嘴说道,“味道有点怪,没有我们老家的涿河二锅头够劲。”说完才发xiàn

大家只是轻轻抿了一口,只有他自己把酒干了。

“涿河二锅头?哈哈哈……”蔡邕大笑起来,“咱们喝的这种红酒在拉菲系列中虽然并不算最高档次,但也一万七八千一瓶,二锅头怎么能和她相提并论,不过没关系,今天主角是翼德,只要你开心,咱们放开了喝!”

“乖乖,这鸟酒这么贵啊,我这一口好像把一百多瓶二锅头喝下去了!”张飞自嘲地说道。

“第二层意思也算是自我检讨吧。”蔡邕叹了口气说道,“以前一直把昭姬当作笼中鸟养着,不让你接触社会上的种种好的坏的乱七八糟的东西,经过这次的事情,我才觉得很多事应该让你去面对了,昨天和小宓的父亲甄逸老头商量,他的意思也是这样!”

“一些社交场合或者一些社会活动你们不妨也可以参加参加,社会底层人和中产阶级的生活也要了解一些,对于人性的险恶、社会的复杂也要知dào

,如果不了解社会恶的一面和复杂的一面,以后很可能因为不适应而被淘汰!”蔡邕保持着一种平和的语态讲解着。

“当然这次发生的事情也不能完全怪你们。”蔡邕喝了口酒,继xù

说道,“翼德也不是外人,我也就不避讳了,我已经通过一些渠道查清,那个袁大头是袁氏地产老总袁绍的二公子袁熙,袁绍想拆迁我在颍川的文化产业园,但是补偿款太低了。”

据蔡邕介shào

,市里要扩建颍川大学,要拆掉学校周边二百亩左右的建筑,其中就包括伯偕传媒公司的文化产业园。市里给整个拆迁项目拨下了一亿,而且开发商可以对以后的建设项目进行几年补偿经营,利润已经很大了。

但是袁绍却利用其兼任拆迁办主任的便利,克扣了大部分经费,只拿出三千万进行补偿,简直是吸血鬼啊,前段时间因为强制拆迁的问题已经出了人命,但是暴力加恐xià

还是拆掉了大多数,现在方化产业园成了最大的钉子户,上个星期刚谈了一次没有谈拢,这周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所以很可能是袁绍搞的鬼!

据蔡邕推测,对方应该不会再对蔡琰、甄宓下手了,因为他已经有了解决拆迁补偿问题的办法。

自从张飞知dào

他喝的这种拉菲红酒价值不菲后,便不时地劝酒,没等吃完饭,酒已经喝没了。蔡邕没有开第二瓶,但是让周姨给张飞的卧室里送了一瓶去,张飞立kè

眉飞色舞。

蔡邕的生活比较讲究,饭后与张飞等人在小区里散了几圈步,然后回来继xù

喝茶。刚坐下,张飞的手机响了,一看屏幕,是何仪的。

“飞哥,咱们北道口小方的程渠帅回来了,现在在小汝南酒吧里,你过来吗?他说要见见你!”何仪小声说道。

“好吧,我这就过去!”张飞挂了电话,向蔡邕说道:“蔡老板,我有几个重yào

的朋友想让我过去一上,今晚这里也没有什么重yào

的事,我想过去看看,不会太晚,很快就回来!”

“去吧!”蔡邕笑道,“要不要让昭姬陪你一起去,年轻人嘛,身边有个美女陪着总是个把有面子的事,还有,院里的车你想开哪辆就开哪辆!”

“谢谢蔡老板!”张飞对蔡邕的热情有一丝的感动,但想了想还是拒绝了,“那几个朋友都没见过什么世面,我太招摇了也不太好,还是一个人乘出租车去吧!”

“哼!还牛气上了,有美女陪、豪车开居然还不满yì

!”甄宓冷哼了一声,扬了扬头,胸前的突兀跟着阵颤不已。

张飞不敢多看,转身出了山水华庭,拦了辆出租车直奔小汝南酒吧!

第27章 通通吓跑

小汝南酒吧如果用一个字形容的话,那就是——乱!

“听说程渠帅劳教结束,我们大学路米社的弟兄们特意赶过来向程渠帅道喜!”杨昂一只脚踩在凳子上,趾高气扬地说道,“你们北道口黄巾贼不请喝酒,我们也不会计较,不过程渠帅讲讲牢饭的滋味总是可以的吧!”

“哈哈哈哈……”大约二十多名米社的鬼卒哈哈大笑。

程志远脸色很难看,拳头伸开又握紧,握紧又伸开,看了看自己身边仅有的十几人,还是忍了下来,“杨昂兄弟,你们应该知dào

。在颍川黄巾太平道与五斗米道是最大的两个帮派,我们合则两利,分则两害……”

“别跟老子讲这些没用的!”杨昂一挥手说道,“要说讲大道理,十个你也不是老子的对手,老子好坏不说还是颍大的大学生,你呢,土老冒一个!实话告sù

你,北道口这块蛋糕,我们迟早会切一块!”

“妈的,太欺侮人了,老子和你们拼了!”何曼是个爆脾气,哪受得了对方如此嚣张。操起桌上的酒瓶就要往上冲。

却被旁边的何仪一把抓住手腕,“不要轻举妄动,听渠帅的!”

“我一直搞不明白,我们为什么要怕他们?都骑到头上拉屎拉尿了我们还要忍到什么时候?大不了一死而已!”何曼还想继xù

往上冲,怎奈哥哥何仪紧紧抓着不放,何曼气得哇哇大叫,“哥,等你娶了老婆生了娃,一定要让他知dào

他叔叔截天夜叉何曼是条顶天立地的汉子!不要再拦我,今天老子豁出命……”

“大渠帅有交待,我们最好不要轻易和米社的兄弟发生冲突!”程志远劝说道,“他们若嚣张就让他们嚣张去,最好不要撕破脸皮!”

“妈的,这帮牲口已经欺侮到门口了还不叫撕破脸皮?映川红已经刀兵相见了还不叫撕破脸皮?我们到底怕什么?大贤良师的大动作到底什么时候才他妈的结束?”何曼还在大叫大嚷。

“何曼,不许乱讲!”程志远脸现怒容,“不要破坏两帮合zuò

的前景,你承担不起责任,小心帮规惩罚!”

“别人打到家门口了我们还要笑脸相迎,别人已经指着鼻子骂我们也要笑脸相迎,我们怎么那么贱总是热脸贴冷屁股?他妈的老子替帮里出头长脸反倒要受帮归惩罚?这他妈的什么道理?”何曼还是不服气,但是在何仪的拉扯之下和程志远的怒视下,终于还是口气软了下来,轻声嘟囔道,“要是副渠帅飞哥在此,早把这帮牲口打得屁滚尿流了!”

“我知dào

你说的是谁!”程志远冷哼一声说道,“怎么,你觉得他比我厉害是不是?你们想要夺权是不是?”

“哈哈哈……”杨昂得yì

地大笑着,“真是狗咬狗两嘴毛,你们继xù

窝里斗吧,我们可是等着看你们动刀子互捅呢,快点啊……”

话音刚落,就见酒吧门口近来一人,板寸钢须,环眼阔口,黑衣服黑皮肤,嘴里叼着一支烟,稳步向这边走来,“乱哄哄的是在开辩论会吗?”声音不是很高吭,但似乎每一个字都有着很强的震慑力,全场立kè

静了下来。

“飞哥,您怎么来了?”杨昂一看张飞突然出现在这里,愣了一下立kè

满脸陪笑迎了过去,他可是被张飞打怕了,发誓以后再也不在这个瘟神面前装逼了,“真是太巧了,您先坐着,喜欢什么尽管点,今晚咱们可以在这里白吃白喝!哈哈哈……飞哥来得晚,是不知dào

这帮黄巾贼有多脑残!”

上次在杜康酒楼张飞一人单挑杨昂一群,杨昂虽然不敢再报复,但是想起来就觉得没面子,这次想故yì

表现自己也不是孬种,“我和飞哥不打不相识,上次在飞哥面前掉链子,今天兄弟我要好好长长脸,飞哥看我是怎么欺侮黄巾贼的……”

“滚!”张飞将烟蒂扔进杨昂端过来的水杯中,沉声说道。

“呃!”杨昂一愣,半天没有反应过来,上次装逼被削,这次拍马屁难道也拍到马蹄子上了?“飞哥……”

“滚!”张飞还是这一个字。

“靠!你算什么东西,敢在我们卒长面前装逼……”杨昂身后一个鬼卒看不下去了,指着张飞大声怒骂。怎奈话音未落,脸上“啪”地一声脆响,被杨昂狠狠地扇了一记耳光。

“卒长……”那人捂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杨昂,他之前没有参加过张飞单挑杨昂等一群人的场面,所以对张飞没有印象,他不明白为什么不可一世的的卒长见了一个黑鬼就如此低声下气,更不明白刚才还嚣张无比的好几十人为何此刻全都不敢大气吭声。

“对不起飞哥,不打扰您了!”杨昂吐了口气说道,“我记得上次飞哥说过,您和黄巾贼没有什么关系,小弟奉劝飞哥以后也不要和黄巾贼有任何瓜葛,否则……哼哼!”话说了半截,杨昂便率先走出了酒吧,其他鬼卒紧跟着纷纷走了出去。

“嗷——”

“嘘——”

在何曼的挑头下,酒吧里响起了嘘身一片!

“还是飞哥牛逼霸气,一出场就把那帮犊子通通吓跑了!”何曼跳到张飞面前,兴奋地说道,“不像有些人,嘴上花花不少,手底下从来不见真章!”

“飞哥!”

“飞哥!”

酒吧里的十几名黄巾力士纷纷热情地打招呼,甚至连刚才躲到楼上的酒吧老板刘辟此刻也匆匆跑下楼来,满脸陪笑地叫了声飞哥!

程志远看着众人的表现皱了皱眉,心中很不是滋味,自己被抓刚刚半个月,结果这帮王八犊子就都叛变了。

“你就是张飞?”程志远打量了张飞一番,略有些不屑地说道,“很霸气侧漏啊,不过那又怎么样?你也刚从局子里出来吧,咱们好像是保安局门口见过面。还有,我才是北道口小方的渠帅,而你,只不过是一个副渠帅,而且是即将被解职的副渠帅!”

程志远说着话在众人疑惑不解的目光中从上衣口袋掏出一张纸来,在张飞面前使劲一抖,哗啦一声展开,挺了挺腰大声念道:“黄巾太平道北道口小方副渠帅张飞翼德,既入我道,不尊黄天,不思教恩,不守帮规,不服管束,惹事生非,增乱无益,现决定:撤销张飞北道口小方副渠帅职务,撤销张飞黄巾力士资格,逐出本道!以后张飞一切行为言论均与黄巾太平道无关!”

“这他妈怎么回事?”何曼第一个跳了起来,大声喊道。

“是啊是啊!怎么回事?”众人议论纷纷,不知dào

为何突然要撤掉张飞副渠帅职务,而且还要将其彻底逐出黄巾太平道,这种处分以前只有在出现重大失误的黄巾力士身上才会发生。而刚才程志远念的什么不尊黄天、不守帮规等等更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刘辟也傻眼了,自己才决定死心踏地地跟着张飞这位副渠帅没几天,结果张飞就滚蛋了,以后程志远会不会给自己小鞋穿呢?

“渠帅,这个……是不是有什么我们不知dào

的隐情?或者是不是上面对飞哥有什么误解?”何仪试探地问道。

程志远看着众人的表现,对这种反应很满yì

,顿了顿这才念出了落款:“此决定,黄巾太平道颍川大方渠帅波才!”

程志远盯着面无表情的张飞,再次抖了抖手上那张纸,笑了笑说道:“张飞同学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如果来小汝南酒吧喝酒,那可以找刘辟老板,如果是来找黄巾兄弟,那对不起,我们已经不是一路人了!”

“能不能给我一个明确的理由?我对这个所谓决定上的东西听不太懂?”张飞掏出一根涿烟叼在嘴里,何曼急忙给他点上了火。

“这事儿你得问波才大渠帅!”程志远撇了撇嘴说道,“不过你现在已经不是黄巾中人了,大渠帅是不会见你的!”

“这真是大渠帅的意思?”何仪还有些不甘心地道问。

“这确实是我的意思!”突然酒吧门口传来洪亮的声音,一人身穿运动休闲装,大步流星走了进来。

“大渠帅?!”众人一看,来人正是黄巾太平道颍川大方的渠帅波才。他很少到下面的小方来溜达,今天突然来到小汝南这个北道口小方的据点,多少让人感到有些意wài



“将张飞开除出帮是大方经过认真考lǜ

后的决定!张飞入帮时便当上副渠帅,原本我是对他寄予厚望的,可是他在短短两三天时间里,多次与人斗殴冲突,甚至受到保安局调查,这些都给我们黄巾兄弟带来了风险,必须要开除!”

波才顿了顿,继xù

说道:“张飞与黄巾太平道之间的关联到此为止,除了你们小方内部兄弟,不准向任何外人提起张飞曾经与太平道的交集,否则按违反帮规论处!当然,毕竟曾经兄弟一场,如果他遇到困难提出请求,我不反对你们以个人名义帮忙!”

“张飞同学,夜已经深了,留在这里也没有意思,我劝你还是早点回学校吧!以后少往这边跑!”波才说完,转身走出酒吧。

第28章 秘密力量

小汝南酒吧门前霓虹为闪烁,酒吧内激昂的音乐声与不远处的广场舞的节奏形成鲜明对比。酒吧门口的树荫下,停着一辆很不起眼的白色捷达车。

波才靠在车门边,回头看了看跟在身后走出酒吧的张飞,笑了笑道:“别那么垂头丧气了,还不快快上车!”说着话自己率先坐在了驾驶位上,对还在发愣的张飞摆了一下下巴,“还愣着干什么?上车啊!”

张飞答yīng

一声,小跑过去开门坐在了副驾驶位置。他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刚才波才对自己声色俱厉,现在却变得这么柔和热情了。

虽然张飞对加入黄巾这一派本来是没多大兴趣的,他的目标是建立自己说了算的力量,并不想依附别人。但即便这样,一个副职小头目刚当两天就被撤职而且被开除出帮总是一件让人不爽的事。自己不加入是自己的打算,而加入后被开除了,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波才发动捷达车缓缓离开小汝南酒吧。

“渠帅今晚怎么没去领跳广场舞呢?”张飞没话找话想缓解一下这种诡异的气氛。

“心态不错嘛,还有心思谈论这些?你对撤消北道口小方副渠帅甚至将你开除出帮,难道就没有点特别的想法?”波才打趣地说道,“一般的年轻人可没有这种宠辱不惊的心境啊!”

张飞听波才主动提到这件事,不由得回头看了看。这一回头才发xiàn

车后座还坐着一个人,他是什么时候上车的?还是说一直就在车里,只是刚才藏了起来!

“现在说这个话题方便吗?渠帅刚才不是不让在外人面前议论吗,这位……”张飞试探地说道。他越想越觉得奇怪,波才作为颍川黄巾太平道大方的一把手,却亲自驾车,那岂不是说端端正正坐在后座的那个人更加不简单吗?

再次仔细打量,发xiàn

这个人戴着黑色礼帽,帽檐压得很低,一身黑色的油绸子服装,更怪的是还架着一副大大的墨镜。虽然显得很有气势,但是……

“啊……哈哈哈……”波才被张飞的反应逗笑了,“咱们尽管说,不要顾虑。这位是我的一个远方亲戚,自己人!”

“你这亲戚可真逗!”张飞满脸诚恳地说道,“大晚上的还戴墨镜!哦……难道说是……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想到您是盲人,请不要介yì

!”

“哈哈哈……”波才放声笑了两声,但还是使劲忍住了。

“噗!”那位盲人亲戚扑哧一笑,轻声说道,“你们继xù

,我不介yì

!”

“今晚的事不要太往心里去,你的能力并不比别人差,将来成就不可限量!”波才一边开车一边开导着张飞。

“渠帅太会开玩笑了,我怎么可能不往心里去?”张飞梗了梗脖子有些酸溜溜地说道,“要说不在乎都是说瞎话,俗话说得好,盲人面前不说瞎话,可波渠帅尽在你亲戚面前说瞎话……”

“咳咳咳……”坐在后座的那位盲人亲戚笑得差点把肠子都抽到一起,一个劲的咳嗽。

“这个……我就直说吧!”波才看了看后边的盲人亲戚,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说道,“事实上我想让你在学校建立一批秘密力量!”

张飞一愣,整个车里所有人都止住了笑,波才面无表情地开着车,而那位盲人亲戚因为有大墨镜和礼帽遮着,所以看不清表情。

“能具体说说吗?”张飞在不明白具体情况前还是不愿意就接不接这个任务表态。

“丁原已经给我和张任下了最后通牒,要求将所有在学校里的势力全都撤出来,否则他就会动用zf专制力量将我们清出颍川!”波才静静地说道,“虽然说将我们清出颍川那是吹牛逼,但是肯定会给我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颍川大方决定将颍川大学里的黄巾小社团解散,但是却不能就这么撒手,需yào

保持我们的存zài

感。”

“这就需yào

我们另建一个社团,看似和黄巾无关,实jì

上却是我们在校园里的秘密力量,平时帮派的事可以不用参与,只要关键时刻能发挥出致命一击就行!”波才说完看了看张飞,“你是新生,而且不是颍川本地人,更难能可贵的是你曾经是我们的副渠帅,对黄巾有感情,所以我选来选去,决定由你来建立我们的秘密力量!”

经过波才进一步的解释,张飞明白了这一支力量的存zài

方式,这支秘密力量可以用学术或者别的什么能够被校园接纳的名义存zài

,但要用一种与黄巾太平道的基本精神相近的内涵来统驭,当然也不能太过一致,比如再不能去搞标志性的广场舞。

张飞其实心里对什么黄巾、米贼甚至刘备、董卓都是有抵触情绪的,因为他受奇书三国的影响,在异界大陆这些人都是没有好下场的。当然刘备、曹操死时已经为后代打下了基业,而张角、董卓乃至袁绍这些都比较悲惨。

但现实情况是他的生活偏偏和这些人混杂在一起!他想建立属于自己的力量,但是完全脱离开这些人似乎又不可能。如果因为关羽死得惨就不拉拢关羽,吕布死得惨就不拉拢吕布,典韦死得惨就不拉拢典韦,以此类推下去,那自己岂不是要放开所有牛人单打独斗吗?甚至搞不好还会弄成自己独斗所有牛人的可笑局面。

除了和异界大陆那个张飞的死有直接关联的犊子需yào

防着点,其他人应该尽可以为我所用。既然这支秘密力量由自己一手打造,那就……嘿嘿……

波才看张飞半天不吱声,而是一个劲地摸着下巴上根根直立的钢须,知dào

他心里犯难,便故作轻松地说道:“你不要担心,应该是没什么风险的,普通的斗争不会用到你们,如果你做得够好,也不用担心会泄密,因为你是我单线联系!”

“没有风险?嘿嘿……说得好听,平时不理不睬,需yào

送命的时候就让我们冲了。还说什么单线联系不会泄密,后面不是有你的瞎亲戚吗?”张飞撇了撇嘴说道,“用这种方法建立秘密力量太不靠谱,我信不过,风险太大!我还是安安心心读圣贤书吧!”

“年轻人,别忘了,风险一向和利益是相伴生的!”坐在后座一直沉默的瞎亲戚突然说道。

“别在我面前提‘利’字,俗!太俗了!我张飞张翼德连续多年被评为新农村好青年,那是道德的模范,致富的能手,岂能被利所诱?”张飞的大道理伴着唾沫星子说得满天飞,顿了顿,然后把头凑到波才近前说道,“大渠帅,真有利还是假有利,有多大的利!”

瞎亲戚一听,黑暗之中的脸颊上露出一丝笑容。

波才也笑了笑,说道:“先给你十万元的活动经费,每月发一万元的工资,等社团组建起来,我们验收合格后,每学期给你六万活动经费,而且每发展一名成员我们给你两千元奖励。怎么样,这个利益够丰富吗?”

“哈哈哈哈……这个太容易了,我可以在一周之内组建上百个社团。”张飞一听笑了起来,扳着手指头细细盘算,“嗯!就以班级为单位,一个班级集体加入我给他们每人发一千元,我算算我们学校有多少班级、多少人,我能赚多少……”

“不尊黄天,欺瞒大贤良师可是重罪,你要是想肢体不全就这么干吧!我们需yào

的成员都是死党,我看你如何在黄巾帮需yào

的时候把全校学生都推到前面去!”波才冷冷地说道,“每次发放经费我都会对你的业绩进行核实,如果成绩不好还有可能扣发经费甚至罚款!”

“这么严格?那也没多少利啊!”张飞撇了撇嘴,“想我张飞张翼德也是新农村好青年,道德的模范、致富的能手,岂能……”

“真是滑头!”坐在后座的瞎亲戚突然说道,“如果干得好,每学期的经费可以涨到十万,想干就干,不干就赶紧滚蛋!”

“山水华庭已经到了,我想听听你的决定!”捷达停下来,波才淡淡地说道。

张飞仔细一看,果然停在了山水华庭门口。“靠,你怎么知dào

我住在这里?”张飞有些惊讶,这是蔡琰的住处,自己刚在这里住了一晚,波才居然在事先没有问自己去哪儿的情况下直接把自己送到这里来了。

“既然要将这么重yào

的任务交给你,又怎么能不对你有所了解呢?”波才淡淡地说道。

“靠,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张飞狠狠地说道,将手伸到波才面前,咬牙说道,“快给钱!”

张飞揣着一张存有十万元活动经费以及第一个月工资的银行卡,吹着口哨进了山水华庭。

捷达车里,波才回头对“瞎亲戚”恭恭敬敬地说道:“大贤良师,您觉得这小子怎么样?”

第29章 深情地望着

张飞回到山水华庭别墅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半了,没想到蔡琰和甄宓还没有休息,全都窝在客厅的沙发上。只是不见了蔡邕,想必是交待完事情后又忙着赚钱去了吧,也没准是与学生妞联络感情去了。

甄宓正在戚戚艾艾地看着热播剧《神雕侠侣》,旁边放着一盒纸巾,边看边用纸巾擦眼泪。对张飞的进来视而不见,张飞瞅了眼电视屏幕,发xiàn

正演到杨过和小龙女相拥而泣。

蔡琰则拿着一个蛋圆的小镜子,盯着镜子说道:“深情地望着他!”然后做出各种丰富的表情,过一会儿又说一句“深情地望着他”。

“Hello,你们好,蔡老板走了?”张飞没话找话打了个招呼。

“嗯,走了!”蔡琰随意地答yīng

一声,继xù

深情地望着镜子,而甄宓则继xù

飚泪。

张飞无事可做,给她们每人倒了杯水,端到茶几上。

“黑师兄,不许看我!不许笑我!”甄宓扭了扭身子,抽泣着说道,浑然不顾扭动时胸前的波涛汹涌。

“小宓,你说我这个深情地望着的眼神怎么就把握不好呢?”蔡琰接过张飞递过来的水,却对甄宓说道,“你别光顾着自己哭,帮我深情深情!”自动忽略了张飞对这种比较细腻事情的参与。

“眼睛不仅仅是传递一种面貌表情,更重yào

的是传递感情!说得直白一些就是:要想眉目传情,必先心中有情。你眼神里没有深情的原因就是你心里没有情!”张飞笑着说道,“对着镜子是练不好的,你得对着人练!”

“是啊,黑师兄说得对,你看人家杨过和小龙女,多深情啊!你那一看就是假的!”甄宓头也不回地说道。真不知dào

她的眼睛一直盯着电视屏幕,是怎么看出蔡琰的真假来的。

“什么啊?我是要用一种深情的眼神来诱惑别人,不是像他们那样久别重逢抱头痛哭好吗?”蔡琰看了看电视里依然抱在一起的杨过和小龙女,两人泪如雨下,倒是情深意切,可压根连对视都没有啊,紧紧地抱在一起,根本没有眼神交流。

“小宓小宓,你来看着我!”蔡琰扳着甄宓的肩膀说道,“你现在正是入戏的时候,快来情真意切地看着我,让我体会体会!”

甄宓抹了一把眼泪转过脸来,蔡琰捧着甄宓花哩吻哨的小圆脸左右端详了一下,皱了皱眉,“你这是花猫脸加蛤蟆脸,哪有一点深情的样子?算了,还是我自己琢磨吧!”

“师姐,虽然我对表演艺术不太在行,但是自古文艺不分家,凭我高深的文学造诣想必也会有一定的艺术评论和鉴赏能力!”张飞在沙发上坐下来,摇头晃脑地说道,“要想眼神传递出真情,必须对剧情和剧中人物有深刻的把握!能和我说说剧情吗?没准说着说着就找到了感觉!”

“你这粗手粗脚、黑头黑脑也懂艺术?”没等蔡琰说什么,被一段广告折磨得正在摔抱枕的甄宓听到张飞居然大谈特谈艺术,便没好气地开始打击。

“什么叫粗手粗脚、黑头黑脑?你没见那些知名导演都有大胡子吗?”张飞说着话抹了一把自己的络腮钢须,挺了挺腰板,“你没见那些辛劳的导演都被晒得脸色黝黑吗?”

“好,那我就给你们两个小鬼简要地讲讲剧情,也算是我温习剧本吧,你们可不能白听啊,要帮我在关键的地方分析分析!”蔡琰说着开始讲她正在拍的这部戏的大体内容,特别是近期要拍摄的这一段。

蔡琰正在拍的这部戏是《水浒》中的一个片段,叫作“逼上梁山”。故事大体是这样的:

宋江是个一心为公的zf公务员,对家里特别是对老婆阎婆惜照顾不周。宋江的一个乡下好朋友李逵来城里看望宋江,阎婆惜孤独难耐勾引李逵。李逵也对阎婆惜动了情,只是因为对方是自己的嫂子,不能乱了礼法,因而对阎婆惜表现出一种又想拒之千里之外又盼天天见到的矛盾状态。

故事的结局是宋江发xiàn

苗头后施展了家庭暴力,李逵忍无可忍出手劝阻,阎婆惜报官,宋江、李逵二人心灰意冷逼上梁山。当然这其中的过程也有江湖仇杀、两军对阵等震憾人心的大场面。

蔡琰扮演阎婆惜。她现在犯愁的正是阎婆惜勾引李逵这段戏。这个片断对演员的细腻表演要求非常高,她一直演不好。剧组又不能就这个环节一直耗下去,换女主角又不可能,因为蔡琰是蔡邕的女儿,而这部戏就是蔡邕投资的。

于是只好先拍其他内容,让蔡琰再酝酿酝酿阎婆惜的感情。在暑假还没结束的时候剧组已经拍完了大部分内容,甚至连那些大场面的战争和高难度的特技都拍完了,只等蔡琰入戏,可偏偏这个时候扮演李逵的演员在完成最后一个特技时受伤了,正在医院里。

蔡琰利用这段时间已经基本把阎婆惜的台词、动作、表情都拿捏得差不多了,但就是阎婆惜深情地望着李逵然后满眼秋波地勾引他的表情,蔡琰总觉得生硬,导演也不太满yì

,所以不得不继xù

在家里抓紧时间练习,周末再去让导演看看。

蔡琰早已对剧本滚瓜烂熟,加上自己又是剧中人,为了体现自己对阎婆惜了解深刻,也为了找感觉,她讲得绘声绘色,声情并茂,特别是讲到她如何揣摸阎婆惜那眼含秋波深情地勾引李逵时,不由自主地示范了自己所理解的几种深情勾引方式。

张飞本来就爱慕蔡琰的美貌和才华,此刻蔡琰这么近距离给他讲述着既有柔情又有侠义的风月故事,特别是频频抛来媚眼,变换着不同的方式明送秋波,眼波流转似乎还有一些情愫在里边。

张飞一时看得痴了,大环眼也有些迷离了,棱角分明的脸庞线条也仿佛柔和了,蔡琰每一次的秋波都好像是送给他的一般,每一次的眼波流转仿佛都是在与他进行着无声的交流。

“深情地望着!”甄宓用胳膊肘捅了捅还沉浸在自己表演中的蔡琰,往张飞方向努了努嘴。

蔡琰这才注意到张飞正半迷着眼盯着自己,是那么的专注。从这个角度看去,张飞的大环眼已经变成满是柔情的大眼睛,尺寸也仅仅比正常人略大一些。正如甄宓说的,他正在深情地望着自己。

其实张飞给人大环眼的感觉,主要是因为他的大眼珠子偏偏又搭配着大双眼皮。而张飞现在正处于一种眼皮微微下垂的状态,大双眼皮变成了一个精致的小双眼皮,而大眼珠子也被遮成了一种很能传递柔情的适中状态。

“哇,好深情啊!”蔡琰深有感触地惊叹道,“不要动!不要动!让我好好体会体会!”她在和李逵对戏之时,李逵表现其柔情之时都没有张飞现在这样恰到好处。

但是蔡琰这么郑重其事地一说,并且又做了一个不要动的手势,一下子打断了张飞那种美妙的境界,“啊?什么?”回过神来的张飞又变成了大眼珠子、大双眼皮。

“继xù

继xù

,刚才你那个表情再做一遍,我就要找到感觉了!”蔡琰兴奋地说道。

“我刚才有做什么表情吗?”张飞有点茫然,只是大脑中出现了几个美妙的幻想而已,难道面部表情跟着也露出来了?

“深情地望着啊,你刚才做出了一个绝妙的深情表情,快快快,来深情地望着我!”蔡琰着急地说道,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从旁边的小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爹爹刚才走的时候留了一张十万元的银行卡,说这是我们的安全基金,如果你在保护我们安全的过程中需yào

用到钱,我就可以把这张卡交给你任意支取。现在我提前把这十万给你,你把刚才的表情再作一遍,来,深情地望着我!”

“真是太不公平了,好羡慕黑师兄!”甄宓厥着嘴盯着张飞手里的银行卡说道,“我老爹每个月只给我三千元零花钱,黑师兄现在却一下子就有了十万元,而且蔡伯伯说也不用搞什么保镖试用期了,直接转正,每月工资一万元,一万元啊,我可以逛好几次商场!”

“这……她这算不算深情地望着!”张飞看着眼神有些发直的甄宓说道。

“她那算什么深情,顶多算是见钱眼开!”蔡琰说道,“别磨蹭,快,来深情地望着我!”

张飞只好再次望向蔡琰,可是却怎么也找不到刚才那种感觉了,蔡琰越是催促,越是没有深情的眼神,倒是多了几分猥琐在里边。蔡琰急得抓耳挠腮,“那你刚才是怎么做出来的?”

甄宓看了看蔡琰,又不怀好意地瞅了瞅张飞,突然说道:“黑师兄,你是不是想泡琰姐姐?”

“啊?”

“啊?”

张飞和蔡琰异口同声地说道。蔡琰更是蹬了甄宓一脚,“你瞎说什么呢?”

“黑师兄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做了一个深情的表情,这说明他这个表情不是刻意表演出来的,而是发自内心感情的流露!”甄宓有模有样地说道,“他自己刚才也说过要想眉目传情,必先心中有情,所以我推测,刚才黑师兄做出那深情的表情之时,心中肯定是对琰姐姐充满了浓浓的爱意!”

第30章 体验生活

张飞和蔡琰都有一种想要把甄宓撕碎的冲动。

张飞是恼她点出了自己内心深处那只不安分的小禽兽,而蔡琰是恼她弄得张飞与自己全再也找不到刚才感觉了。张飞固然是回不去那种深情的一望了,而蔡琰再看张飞的脸时,就总会想起甄宓的话,不好意思起来。

最后张飞与蔡琰只好互道一声晚安各自回房,而甄宓则丝毫没有愧疚或者别的什么不适,等广告过后,继xù

一边擦眼泪一边看《神雕侠侣》。

张飞把两张各十万元的银行卡仔细地放入钱包。这二十万虽然来得有些突然,但是他用得心安理得,毕竟这钱不是白拿,自己出力的日子还长着呢。

但再想想以后每个月黄巾波才会给自己发一万元工资,而蔡邕也会给自己发一万元,月入两万,重大活动还可另行申请经费,这对一个刚入学没几天的新生来说,已经是天文数字般的收入了,别说在校学生,大多数毕业的师兄们一辈子也奋斗不到这个收入水平。现在自己的月入水平已经基本和老爹持平了。

第二天蔡琰主动和张飞要过帕萨特的钥匙,自己坐在了驾驶位上,而甄宓则抱着书包坐在副驾驶位。

“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张飞挠了挠头拉开后排的车门坐了上去。师姐兼雇主的美女给驾车,美女小师妹副驾,自己这个保镖却大大咧咧坐在主座。张飞一时感觉有些不适应。

“老爹说多让我们体验体验普通人的生活,对我们尽快成熟起来有帮zhù

!”蔡琰一边开车一边说道,“我和小宓决定先就近从体验保镖的生活开始,今天我驾车,你享shòu

。说实话这辆帕萨特在车库里停了好几年我还是第一次驾驶,以前多数是周姨开着买菜或者办杂务。”

帕萨特与奔驰、宝马跑车比起来档次是低一些,但是也不算是低端车,居然在这两个小魔女眼中是用来体验普通人生活的工具,也难怪,平时这车是保姆买菜专用车。

“这个角色转变好啊!”张飞赞叹一声,“那以后我的安全和生活杂务是不是就由你们两个负责?”

“想得美,我们还有许多生活角色要去体验呢,天天给你开车当保姆多枯燥啊!”甄宓撇了撇嘴说道,“黑师兄,你的保镖任务很重啊,不要掉以轻心,琰姐姐说最近经常有色狼偷窥她!”

“啊?谁这么大胆,难道他们不知我张飞张翼德是琰师姐的贴近保镖吗?”张飞故作愤nù

状。

“也不算多大的事,就是我们宿舍对面有几个男生宿舍,总有猥琐男爬在窗户上往我们这边瞅,特别是晚上,恨不得把脸贴在玻璃上,这段时间我们休息的时候都会记得把窗帘拉上,可是有个可恶的宿舍男生为了看得清楚,居然买了望远镜!”蔡琰气愤地说道。

“还有这么猥琐的事?”张飞故作大惊小怪地说道,但是他的脑海中却闪过了那天自己和公孙瓒爬在窗口偷窥的情景,“我觉得不太可能吧,你怎么知dào

他们有望远镜?”

“为了看清那帮色狼的丑恶嘴脸,我们宿舍也买了个望远镜!并且我们还对他们进行偷拍,准bèi

阶段性地将这些色狼的照片公布在校园网上!”蔡琰说着话拿出手机调出照片然后递给张飞。

甄宓一把夺了过来要先睹为快,“我先看看。哇,这表情,太猥琐了,可惜望远镜和那双大手挡着脸看不真切,距离又太远,不过……不过看这胡须倒是很像黑师兄呢!”

“啊?不会吧!”张飞心里咯噔一下,他知dào

自己那天偷看时蔡琰用手机拍过照,她现在让自己看照片是什么意思?难道她也认为是自己在偷窥?张飞接过手机一看,那大胡子除了自己还能是谁?再说那窗帘也是二号楼202宿舍的无疑。

“哦~~原来是这小子啊!”张飞一本正经地说道,“我认识这个猥琐的家伙,他是哲学系的公孙瓒,络腮胡比我还要可观,平时刮了胡子整个脸都是青色的,最近好像又蓄须了,是他无疑!”

“认识的人倒是不少啊,对面宿舍多数都是大二大三甚至大四的老生!”蔡琰一边接过张飞递过来的手机一边说道。

“那是自然,没有一些人脉怎么能成为一名合格的保镖?”张飞开始自吹自擂。

“我听爹爹说他让你搬到我的宿舍附近,你搬了吗?”蔡琰继xù

不急不缓地说道。

“啊……这个……已经搬了!不过有事电话联系就行,或者我去找你,我的宿舍暂时保密!”张飞急忙说道,生怕在这两女的追问下曝露自己偷窥的事实。

“我最看不起那些偷窥的男人,如果喜欢一个女的大可以直接去追求,偷窥算什么?只能暴露其猥琐的人品!”蔡琰不屑地说道,“就像对面宿舍的关羽同学,他就从来不偷窥,但是他喜欢我们宿舍的杜若,就大胆地付诸实jì

追求,去年年底两人已经约会了,今年开学更是天天往我们宿舍楼下跑,送花、送礼品,很是感动人,这才叫重情重义的汉子。”

关羽这个容易脸红的害羞男居然还有这么两下子?其在张飞心目中又多得了一分。

好在车子很快就到了颍大附中,看着甄宓进入校园,蔡琰才驾车拐进颍川大学。蔡琰要先驾车把张飞送到中文系,然后自己再把车存到停车场自行走到艺术系。张飞觉得这样安全系数不是很高,而且也有失自己保镖的职责。

于是二人一起将车存到停车场,张飞陪蔡琰前往艺术系的教室。

张飞的形象实在是粗放博眼球,即便是低着头也遮挡不住钢须、腿毛、黑肌肉带来的霸气,而蔡琰的形象又实在是精美博眼球,即便是戴着鸭舌帽也挡不住窈窕、美貌、性感带来的魅力。

这对对比鲜明的奇怪组合行走在颍川大学的校园里,在不时从他们身边经过的牵着手的男女恋人洪流中显得非常诡异。甚至居然有人掏出手机来偷拍。

张飞突然想到不久前在网上看到的名为“好菜都让猪拱了、好逼都让****了”的组图,里边的照片全是其貌不扬甚至猥琐的猪哥,身边伴着美貌丽人,不知这些对自己投来羡慕、嫉妒、恨眼光的家伙们会不会把自己的照片补充到那个帖子里。

“看来这保镖生活我只能体验一天了!”蔡琰低声说道。

中午放学收到蔡琰的短信:安!张飞知dào

一切平静,便和郭嘉等人去食堂吃饭,之后回到二号楼202宿舍休息。

公孙瓒的行动还是那么迅速,早早地拉上窗帘拿着望远镜往对面观望。关羽则拿着一本《春秋》胡乱地翻着,显得心烦意乱。刘备看见张飞后神情有些躲躲闪闪,似乎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

张飞对其他人没多在意,饶有兴趣地看着关羽,“云长兄有心事?”据蔡琰说关羽追求杜若,但是据他从保安局得到的消息,杜若就是那个刚开学就被假吕布强暴的可怜姑娘。只是不知dào

两个女的是不是同一个人。

“也没啥事!”关羽继xù

翻书,哗啦啦直响,最后把书使劲往桌子上一摔,“啪”地一声,吓得正在各怀鬼胎的刘备和公孙瓒一个激灵,齐齐将目光聚向关羽。但是大家得到的只是关羽一声长长的叹息。

“把春秋都摔了还叫没事?”张飞拍了拍关羽的肩膀说道,“咱们都是好兄弟,有什么麻烦说出来,众兄弟帮你参谋参谋!”说完这话张飞有点后悔,都决定不掺乎关羽的事了,怎么不由自主就说出这种话,难道我的命运已经跟他帮紧了,身不由己地想要帮忙?仔细一想觉得还是自己的八卦心里作祟。

“把圣贤书中的颜如玉也摔死了吧!”刘备凑过来说道。

公孙瓒则上下打量了关羽一下,十分肯定地说道:“很明显这是杜若师姐来大姨妈了啊!”

“操!”刘、关、张三人异口同声地说道。杜若来大姨妈,关羽身体不适,这是什么道理?

第31章 自行车祸

在众人的追问下,关羽终于红着脸吞吞吐吐地说出了自己的苦恼,原来还真是和杜若有关。张飞真不知这么容易害羞的男人是从哪里来的勇气对杜若穷追不舍的。

原来上学期大一的时候,关羽也偶尔红着脸与公孙瓒一起偷窥对面的宿舍,有一天发xiàn

窗前站着一位十分妖娆的美女,他顿时被吸引住了,一股爱的萌动便就这么产生了。

经过多方打听知dào

对方是计算机系的杜若,已经大三了。经过暗中观察与多次制造迎面相遇的机会,关羽终于成功地将杜若的书碰散在地上。由此他们开始说话,见面打招呼,上学期快结束时关羽甚至约杜若看过电影、喝过咖啡。

在众人刨根问底之下,关羽终于气恼地说当时他并没有向杜若表白,因为考lǜ

到快要放假了,表白之后没有时间来巩固,所以决定将表白放到这个学期的开学。没想到开学之后,杜若根本连面都不和他相见,送的礼品、鲜花也一律不收,打电话也不接。

关羽不知dào

出了什么情况,杜若只是说以后不要再见面了,他的男朋友已经考入颍川大学了。巨大的失落感、无力感、空虚感让关羽无所适从,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一个假期的拖延会造成如此可怕的后果。

“拖延症害死人啊!”张飞感叹一声。他现在有点矛盾,帮着关羽出谋划策吧,担心自己将来的命运会像三国奇书中记载的那样悲惨。不帮忙吧,又有点舍不得放下关羽,如果能将关羽拉入自己即将建立的秘密力量,那无疑会是一大臂助。况且据他的推测,杜若姑娘被强暴似乎还与他有着间接的关系。

但是杜若是谁?她的男朋友又是谁?张飞一点印象都没有,似乎在三国奇书没有杜若这个人物。

“天天将春秋大义挂在嘴上,怎么关键时刻掉链子了呢?”张飞笑道,“决斗啊!你自己在这里生闷气有个鸟用,找到杜若的男朋友,直截了当让他退出,否则就决斗,打到他服为止。既然杜若对你有好感,想必你硬将她夺过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可现在的问题是你能确定杜若给你的理由是事实吗?难道不会是一个搪塞你的借口?所以你要双管齐下,一边弄清事实情况,一边找他男朋友解决问题……”张飞还想继xù

开导,可是手机响了。

电话是郭嘉打来的,当确认张飞在二号楼202宿舍后,郭嘉表示原宿舍的弟兄们都十分想念张飞了,希望他能回去和大家聊聊天。

“中午不是刚刚在一起吃过饭吗?”张飞有些疑惑,摸不清这位鬼才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别绕弯子了,你就直说吧,让我过去有什么事?”

郭嘉嘿嘿笑了几声,见自己的企图被张飞识破了,只好老老实实说明了自己的意图:“我的自行车落在你们宿舍楼下了,能过来的时候顺便帮我骑过来吗?”

“靠!你把自行车停在这里干鸟啊?”

“昨晚偷窥师姐,结果一激动返回的时候忘记骑车了!”

张飞无奈,只好拍了拍关羽的肩膀,让他自己好好琢磨琢磨具体的行动思路,然后下楼去了。临出门的时候听到公孙瓒开始给关羽出馊主意:“翼德的想法纯粹是舍本逐末,绕圈子找她男朋友干毛啊,直接把杜若推倒,一切OK!”

张飞费力地蹬着郭嘉的破自行车,心中暗自腹诽,就这破自行车卖垃圾还差不多,扔在那里半年也不会有人偷。这玩意儿比健身房的单车健身器还能锻炼人。

法律系前面的转弯处有一个向下的斜坡。张飞好不容易蹬到这里,一看有个下坡路,顿时长出了一口气,眉开眼笑,这么破的车遇到这么好的一条路坚决不能糟蹋了,一定要充分享shòu

一下。

于是张飞猛蹬几脚,自行车顺着斜坡冲下,沉重的蜗行之后突然有一种狂奔而下的感觉,简直爽透了,似乎比开着跑车兜风还要爽。张飞两腿如轮继xù

猛蹬,生怕把这一条下坡路糟蹋了。

快到坡底转弯的时候,张飞轻捏车闸,然后重重捏下……

靠!这破驴没有刹车!真不知郭嘉那病怏怏的样子怎么驾驭得了这么有技术难度的自行车。张飞急忙一边伸出左脚在地上摩擦减速,一边迅速转弯。

“啊——”

就在张飞转过弯的刹那间,发xiàn

弯道处站着一位女学生,这位女同学正在专心地欣赏着一尊雕塑,雕塑是一部法典上面安放着一个地球仪。当她听到张飞的大喊猛然侧头时直接被呼啸冲来的自行车吓呆了。事发突然张飞也根本无法来得及躲避。

就在二人同时发出的尖叫声中,自行车“咚”地一声撞到了女学生身上。

女学生惨叫一声倒在地上,眼泪哗啦一下就涌了出来:“流/氓!怎么又是你?你跟踪了老娘这么长时间终于下黑手了是不是?”

被撞倒的女学生正是法律系新生夏侯涓。这时张飞也认出了她,顾不上反驳她对自己的定位是对还是错,急急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有没有伤着,感觉哪里痛?”

夏侯涓呜呜地哭着不说话,张飞急得围着她直绕圈圈,“要是感觉没有不舒服的话,就起来走走?”

“你是不是认为我感觉很良好啊?”夏侯涓哭着说道,“我怎么这么倒霉,一到颍川就遇到你,每次遇到你这个大流/氓就麻烦不断,你是我命里的克星吗?”

“这……同学,咱们先不谈星象学好吗?你到底有没有受伤?”

夏侯涓爬起来瘸着腿走了两步,“右腿有点痛,你看,都青肿了。”

张飞一看果然右腿肚子上青肿了一片,虽然没有出血,但看样子也伤得不轻,而且从其走路的扭动姿势,张飞可以确定其屁股也肯定疼得厉害,只是不好意思说罢了。

“对不起啊,要么去附属医院看看吧,别有什么内伤!”张飞诚恳地建议道。虽然他对跌打损伤有一些治疗手法,但是觉得对方一个陌生人未必会相信自己,还是到比较正规的权威大医院比较好,这样以后不会产生什么不必要的纠葛。

夏侯涓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当下张飞扶起自行车,示意了一下让夏侯涓坐到后面。可是因为一条腿使不上劲,试了半天也没有坐上去,她急张飞也急,只不过张飞急出来的是汗,而夏侯涓急出来的是眼泪。

“女人真是娇情!”张飞说着话左手扶住自行车,右手抱住夏侯涓的腰,紧紧搂在身前,一下子将其抱起来,又放在车后座上。

“流……”夏侯涓还想再骂,看到张飞并没有恶意,只好红着脸乖乖地低头抹眼泪。

张飞给郭嘉打了个电话,先把郭嘉劈头盖脸训斥了一顿撒气,然后告sù

他得去医院不能回宿舍了。这才骑车将夏侯涓送到颍川大学附属医院。

附属医院就在颍川大学的旁边,所以张飞也没有动用蔡琰的帕萨特,再说钥匙还是蔡琰那里,用起来不方便。

进了医院张飞停好自行车,再将夏侯涓抱下来。以前夏侯涓总是骂张飞流/氓,而现在张飞与她如此肌肤相亲,她反倒不说话了,只是红着脸受着。

夏侯涓右腿肿得更厉害了,根本不能着地,虽然有张飞扶着她的胳膊,但她也只能一跳一跳地往前走,前面还有一串台阶,这要跳到什么时候?再说这么跳着也有危险,而且对伤势恢复不好。

“同学,为了尽快得到医治,我觉得还是背着你更好一些!”张飞建议道。

夏侯涓看着张飞满眼的诚恳,犹豫了一下,轻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张飞转过身蹲了下来,夏侯涓小心翼翼地爬在了他宽阔的肩上。张飞向后伸出双手,托住夏侯涓的大腿,这才起身快速走向医院大厅。

夏侯涓还是穿着他们第一次在面馆相见时的牛仔短裤,张飞的大手托在其两条大腿,心中不由一颤,入手一片柔软滑腻。虽然夏侯涓的腿不像蔡琰这种久练舞蹈的大腿那么富有弹性和张力,但似乎手感更好。

“你这人怎么老毛病又犯了,又在捏人家!”夏侯涓脸色红得比关羽还要厉害,低声说道。她与张飞第一次见面之时,这个黑鬼便借着帮zhù

自己,不但用手托起自己的美胸,而且还趁机揉捏了几下,现在他又借着托起自己的美腿,又在自以为无意地揉捏。

“这个……嘿嘿,习惯性动作,不是故yì

的,无意之失!”张飞腆着脸笑道,急忙停下了手上的小动作,“在乡下的时候背着小猪崽到集市上去卖,有不老实乱动的我一般就会捏一捏……唉哟!”

还没等他说完,脑袋上已经被使劲敲了一记爆栗。夏侯涓怒道:“说你流/氓你还来劲了,手上揩油不说嘴上也来占便宜!”

第32章 未婚妻

为了不让黑鬼流/氓的魔爪继xù

占到便宜,夏侯涓情急之下搂住张飞的脖子,双臂一使劲将臀部提起来一些。可是……这样是不是更加暧昧?整个身子完全伏在了黑鬼的背上,胸部挤压到黑背上时,很明显能感觉到对方似乎后背微微抽搐了一下。

夏侯涓无奈,只好暗叹一声,松开环在张飞脖子上的手,稍微直起些身子,让自己的美腿再次落入黑爪。

张飞暗自腹诽不已,这个鸟医院的台阶怎么只有这么几级,弄个上百级老子不就可以多背美女一会儿了吗?要知dào

每上一级台阶,手上可以借机用力,后背也可以借机磨蹭。各种暧昧旖旎可不是每天都能有这样香艳的机会。

“把你身份证给我,我去挂号!”在医院大厅,张飞将夏侯涓小心地放在坐椅上,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说道。

夏侯涓看到张飞满头大汗,一腔怒气也消散了一半。乖乖地拿出身份证递给张飞。

张飞一边转身往挂号窗口走,一边低头看身份信息,顿时浑身如遭雷击,呆呆地僵在那里。“夏侯涓!沛国谯县人!”

不由得摸了摸随身带着的小包,那里静静地躺着一张婚约。“难道她是我的未婚妻?”张飞不由得回头多看了几眼坐在椅子上可怜兮兮的女子。

难道这也是我的命中无法摆脱的天意?自己本不想去谯县找夏侯家的人,没想到却偏偏在颍川遇上了,而且多次产生交集!

经过拍CT片医生诊断,夏侯涓是肌肉拉伤,用了些外涂的药,又买了些回去涂用的药水,医生说静养几天就好了。

张飞再次将夏侯涓背出医院,心里没了那么多花花肠,反倒是心潮澎湃,久久不能平静。“夏侯姑娘,咱们在一起也算是打多次交道的难友了,今天是第一次知dào

夏侯姑娘的芳名,我自我介shào

一下吧,我叫张飞字翼德,颖川大学中文系大一学生,你心里应该也知dào

我并不是在跟踪你,更不是流氓。嗯,我是幽州涿郡涿县桃园村人……”

“我又不是查户口的,你介shào

这么详细干么?”夏侯涓厥着嘴说道。虽然有嗔怪的意味,但总体还算平静。她倒是平静了,但她的平静却让张飞很不淡定。

难道这个妞没有听说过我的名字?不知dào

她有个订了娃娃亲的未婚夫?据老爹说亲自给夏侯渊打过电话说自己要去拜会的,没有理由他们不让当事人知dào

啊。难道这个夏侯涓不是我的那个夏侯涓?

“夏侯姑娘,向你打听个事,你们谯县的夏侯家族里有几个叫夏侯涓的?”张飞试探地问道。

“我们夏侯家族是聚居在一起的,名字在族谱上都是有规定的,不可能出现重名这种乱象!”夏侯涓说完感觉很好奇,“你问这个干什么?”

张飞没有回答而是继xù

问道:“我听说谯县有个了不起的人物叫夏侯渊,不知和你是什么关系?”

“那是我叔叔……”夏侯涓叔叔两个字刚出口,就感觉张飞的手一松,自己身子后仰下坠,急忙扳住张飞的肩膀,张飞也瞬间反应过来,再次托住夏侯涓。只是由于太过忙乱,把手扶在了夏侯涓圆润的臀部。

夏侯涓满脸通红,轻轻捶了一下张飞的后背,但是却不好意思直接说什么,就这么受着,只是祈祷这个黑鬼不要再有什么进一步的动作。

张飞压根就没有注意到这么暧昧亲昵的感觉就在手中,他木木地将夏侯涓放在自行车后座上,“我能抽支烟吗?”没等夏侯涓发表意见,张飞便将自行车靠在自己身上,从裤兜里摸出烟盒,里边只剩下最后一根烟了,恐怕这半年最后一次抽涿烟了。

张飞若有所思地点着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吐出一个灰色的烟圈。夏侯涓看着这个烟圈缓缓由小变大,突然说道:“你有心事?遇到麻烦了?还是听说我是夏侯渊的侄女,真的动了绑架我的心思?”

“咳咳咳……”张飞一笑,不由得咳嗽起来,“夏侯药业全国知名,你现在腿上涂的药水就是你们家族生产的,我正在琢磨要不要趁着这个机会傍大款、抱大腿!要不要在必要的时候献菊花……”

“你又耍流/氓!你这烟味太呛了,咱们快点回去吧,下午还有课呢!”夏侯涓哭笑不得地说道。

张飞默默地抽着烟,仿佛就像几天前他在涿县火车站默默抽烟的感觉,当时是纠结是否要去谯县找夏侯涓,而现在纠结的是要不要和夏侯涓挑明这件事。他可以确定的是夏侯涓并不知dào

自己和她有娃娃亲的这件事。

人家是豪门大族,或许压根就没把这门亲事放在心上,只是自己的老爹一厢情愿罢了。

张飞狠狠踩灭烟头,一如当初狠狠踩瘪烟盒决定不去谯县夏侯家一样,他现在决定先不表露这层特殊关系。先当普通朋友观察观察。

毕竟现在是自由社会,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已经不是主流,自由恋爱才是王道。如果自己真有魅力或者对方真的值得自己去追求,大大方方爱一场也无所谓。但如果彼此没有感觉,那一纸婚约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等回到学校时已经快上课了,同学们揉着腥松的双眼迷迷乎乎地前往各自的教室。

夏侯涓这个样子已经无法去上课了,张飞用自行车把她送到宿舍楼下,又背上楼。让夏侯涓纳闷的是一向贼眼滴溜乱转、贼手到处乱摸的黑鬼,现在却仿佛心事重重,老实得很,就连油嘴滑舌也变得沉闷无比了。

宿舍里已经没人了,张飞小心地把夏侯涓放到床上,又帮其脱了鞋,把腿扶到床上。看着静静躺在那里的夏侯涓,张飞突然有了一种很亲切的感觉,那种感觉让人生不出半丝的猥琐、猥亵之意,似乎是一种血脉相连的亲情。

在三国奇书之中,异界张飞不是光棍一条,但是也没有记载老婆叫什么名字。现在他很奇怪为什么会生出这么一种古怪的感觉,难道是知dào

了对方是自己未婚妻的原因?

或许是这样吧,正如之前看到刘备、关羽一样,虽然不想和他们产生过多的纠葛,但是看见他们遇到挫折时总是忍不住心有戚戚,总是有一种帮忙的冲动。

而现在,守在夏侯涓身边,看到她的伤痛,总是从心底生出一种想要贴心照顾的感觉。难道这就是契约的力量?

“如果你愿意的话,留一下我的手机号吧,有什么需yào

可以直接给我打电话。”张飞平静地说道。

“该不会是你想拐着弯向我要电话吧!”夏侯涓笑着说道,但没有拒绝,两人交换了电话号码。

张飞给夏侯涓倒了一杯开水放在床边的小桌上,又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这才离开宿舍。

夏侯涓躺在床上,随着张飞轻轻的关门声,宿舍陷入了可怕的沉静。她的心里突然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这个黑鬼有时很猥琐,但是关心起人来也是很细心的,个头倒是壮硕,但是面貌长得有些不靠谱。

没过多久,折腾了一中午的夏侯涓便睡着了。她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张飞骑着破自行车带着她在满是鲜花的道路上兜风,她在后面紧紧地搂着张飞,整个身子紧紧地贴在他的后背上,心里很踏实……

等她从梦中醒来时,整个心底还荡漾着那种溢满的幸福感,仿佛每个细胞都充满了快乐的因子。然而宿舍里还是那样静得可怕,自己的心跳声似乎清晰可闻。

“怎么会梦到他?”好半天夏侯涓才从那种快乐中回过味来。不由得看了看还紧紧抓在手里的手机,翻身换了个更加舒适的姿势,伸手轻轻一滑屏幕,上面出现了刚刚存入的张飞的电话号码。

夏侯涓笑了笑,细细回想自己最近的日子,似乎那个张飞黑鬼无处不在,在火车站与自己抢面、在砍人的混乱中搭救自己,晚上住在宾馆还是邻居,第二天到校报名也是前后脚。自己中午看雕塑都能被他给撞了。现在倒好,手机里有了他的电话号码,梦里有了他的身影,身上有了他的伤痛……

无聊之下打开微信,发xiàn

提示通讯录里有新朋友。点开之后,夏侯涓笑了,新朋友居然是张飞那个黑流/氓。没想到这个家伙长得粗犷,心思倒细腻,昵称叫“黑眼睛”,签名是一句诗: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发xiàn

光明!

夏侯涓犹豫了一下,加了张飞好友。

张飞今天下午只有一节课,四点才开始,他把自行车推到郭嘉宿舍楼下后,打了个电话,便回自己的宿舍去了。他现在心里很乱,没心情与那些家伙扯没用的犊子。

宿舍里关羽还在蒙头大睡,又一个为情所困的男人。张飞躺到自己床上,却翻来覆去睡不着,手不由得摸了摸身边的小包,那里静静地折着一张婚约。

第33章 无视你的挑衅

下午放学后,张飞在教室楼下等着蔡琰来接。

是的,是他这个保镖在等雇主来接。蔡琰发短信说她再也不会与张飞并肩在校园中一起行走了,受关注率太高,只好蔡琰先去存车场提了车子然后来接张飞。

“听说你很牛逼啊!”突然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张飞回头一看,见一个尖嘴猴腮的眼镜男正在注视着自己,脸上是一种不屑一顾的欠揍笑容。

“你是谁?”张飞没好气地说道,“老子牛逼不牛逼关你鸟事!”

对方似乎全然没有料到张飞会这么直截了当地反击,脸色立kè

阴沉下来,厚厚的眼镜片后面透出阴鸷的冷芒,“贵族社袁谭!小子,你摊上事了,你摊上大事了!挑zhàn

我们贵族社,那就是找死!”

“贵族社?袁谭?没听说过!”张飞摇了摇头,“你是袁绍的儿子?”

“虚伪,你不是没听说过小爷的大名吗?”袁谭立kè

得yì

起来,“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一个土鳖得罪贵族的下场!”袁谭说着话一招手,立kè

从周边又冲出六七人,大有将张飞团团包围之势。

张飞一看今天这事没法善了,只能用最直接最简单的肉体武力解决了,于是率先发难,一拳轰向袁谭的面门。这袁谭也不是易于之辈,似乎是个练家子,抬手一拳迎上张飞挥过来的拳头。

“咚!”两拳撞在一起发出沉闷的声响。

“哎哟!”袁谭惊叫一声,蹬蹬蹬后退两步,拳头上传来钻心的痛,没想到这个黑鬼的力qì

这么大。还没等他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张飞已经跨前一步,又一拳轰来。

袁谭急忙抵挡,然后继xù

后退。张飞一拳接一拳,急风骤雨一般,袁谭手忙脚乱,两条胳膊和两个拳头疼痛难忍,他真担心继xù

硬扛下去会不会骨折。无论是力还是势很快弱了下来。

终于,袁谭的反应还是慢了半拍,被张飞一拳击到脸上,整个人都飞了起来,扑通一声摔倒在坚硬的水泥地上,双手捂着脸惨叫不已,手指缝中有鲜血流出,不知是鼻血还是嘴里的血或者是皮肤破裂的血。

那事先埋伏好的六七人终于冲上来将张飞围在中央,可是在眼睁睁注视下发生的场景却将他们惊呆了。袁谭在贵族神也算是伸手不错的师兄,结果在这个黑鬼的攻击之下毫无还手之力。就在他们跑过过来这几秒钟的时间就被打倒在地。

打还是不打?头儿已经倒地不起了!“给我整死这个土鳖,抽了他的筋,剥了他的皮!”袁谭大声嚎叫着。这些人咬牙一涌而上。

“哈哈哈,疏筋活血的来了!”张飞慨然不惧,反而面露喜色,仿佛看到一盘香喷喷的红烧肉一般呈在面前一样,立kè

下手解决。

“呯!”

“哎哟!”

“邦!”

“哎哟!”

张飞舞动沙锅大的拳头,呼呼挂风,根本不是这些柔弱学生可以抗击的,手下没有一合之敌,一拳一个,眨眼间六七人全部倒地,哎哟哎哟不住呻/吟。

“好!”围观的学生们大多数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居然纷纷叫好。

“贵族社横行颍大数十年,今天终于栽了!”

“这黑鬼不知什么背景,如果没人撑腰的话恐怕要遭受疯狂的报复。”

“咦,那不是中文系的张飞同学吗?好像在迎新生晚会上回答过董校长的问题,嗯,就是他,他对吕布强暴女同学很有一番别致的看法!”

人群议论纷纷,张飞不由得捋了捋钢须,拍了拍手上并不存zài

的“土”,牛逼轰轰地大声喝道:“还有谁!?”

“什么时候新生蛋子也敢这么牛逼了!”随着这一名似乎颇些威势的话语,人群被四个壮汉推开一条通道,一个矮胖的家伙这才领着几个男生走了进来。

“贵族社社长刘璋刘季玉亲自出马了,张飞恐怕要遭殃了!”

“恐怕要大动干戈了,咱们往后退一退!”心思活泛的一些学生开始纷纷往后退。

“刘璋的随身保镖好帅哟!”几个花痴女看到那个矮胖学生身边的几名壮汉,竟然激动起来。

那矮胖学生仰头看了一眼足有一米八九的张飞,咧嘴笑了,“嘿嘿嘿,就冲你这长得像蠢树一样的个头,也应该挨揍!贵族社社长刘璋刘季玉!”

张飞看了一眼刘璋,却将视线投向了他身后的那四名保镖。刘璋自然是不值一提,无论是来自三国奇书有关异界大陆历史的记载,还是眼前这个矮胖的小子,一看便知是无能之辈。但无能之辈往往会有惊人之举,其身后这几名保镖一看就不是学生,也不是普通五斗米教或者黄巾太平道那种混混,而且经过严格训liàn

的高手。不得不重视。

张飞知dào

刘璋的父亲是刘焉,而刘焉是颍川市市长,一手遮天的最大BOSS,对他的公子自然是保护周全。不到万不得已他实在是不愿意与这种官二代发生冲突,因为他们的背后往往都有一个强dà

而蛮不讲理的组织。但他搞不明白自己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了这个所谓的贵族社。

“你竟敢无视我?”刘璋见自己被忽略了,有些恼羞成怒,在颍川市,无论自己出现在哪里,从来都是被关注的焦点,甚至自己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会时不时地被一些主流媒体所争相报道,没想到这个乡下来的土鳖居然敢这么大摇大摆地无视自己。

“你这种低端无力的挑衅难道不该被无视吗?”张飞不冷不热地说道,“能解释一下贵族社是干什么的吗?看你的来头应该不小,但我实在想不出刚刚入学没几天的新生能得罪什么大势力!”

刘璋听到张飞的前半句话,差点被气炸了,但听了后半句时,又洋洋得yì

起来,“贵族社,顾名思义,社里都是贵族和绅士,不是你这种土鳖可以随便进入的,至于你是怎么得罪了我们贵族绅士,呵呵,你跪下来舔我的脚趾,我就告sù

你,甚至可以放你一马,收为跟班小弟。怎么样啊土鳖!”

“哈哈哈哈……”张飞放声大笑,指了指站在刘璋旁边满脸是血的袁谭,又低头瞅了瞅趾高气扬的刘璋,“你也想和他一样满脸开花吗?贵族?绅士?老子怎么没有看出你们身上有哪怕是屁大一点的贵族味和绅士气来?对付你们这些伪贵族、伪绅士,最好的办法就是用拳头说话。”

张飞被激怒了,这个小矬子嚣张也就罢了,居然想当众侮辱自己,一个矬子居高临下装高富帅实在是让人反胃。如果对方强力反击,张飞不惧再次疏筋活血。张飞踏前一步紧逼刘璋,刘璋身后的四名保镖快速反应,有两人立kè

挡在刘璋身前。

这时,突然人群外响起一声汽车鸣笛声,正琢磨着该怎么羞辱张飞的刘璋突然眼睛一亮,回头大声喝道:“谁他妈敢在贵族社面前鸣笛,滚出来了!”

“轰~~”人群中一阵哄笑。这个贵族社长被一个黑小子折了面子,无计可施就想从别人身上找回场子。但是迫于贵族社的淫威,众人还是散开一条道来。

一辆大众帕萨特缓缓开了进来,驾驶位的车窗缓缓摇下,美女驾驶员摘下墨镜,露出一张美得令人心醉的脸。正是蔡琰。

“哇~是颍大第一校花蔡琰蔡昭姬!今天真是走运!”人群看到车里坐着的居然是蔡琰,立kè

骚动起来。

“第一次近距离看蔡大家,果然如冰雪女神,令人惊叹!”

“可惜女神已经大四快毕业了,要不然我一定会把她追到手!”

“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离毕业还有一年,足够追了,是你自己阳痿好不好?”

“胡笳十八拍我也倒是苦学了个差不多,只是她的舞蹈太难模仿了!”

“肥婆,别臭美了,就你这水桶腰还想模样校花跳舞?”

“……”人群中议论纷纷,所有关注刘璋与张飞冲突的焦点全部转移到了蔡琰身上。

“小子,本公子就让你看看什么叫绅士风度,什么叫贵族风范!”刘璋用手指了指张飞,又整了整身上的衣衫,一脸装逼欠揍的嘴脸突然变得彬彬有礼,冲着蔡琰微微躬了躬身,“昭姬小姐,您的美貌真如天上的太阳一般耀眼,请问晚上能赏光一起喝咖啡吗?让我们贵族社表达一下敬仰爱慕之情!”

第34章 法律顶个球

“刘公子真是风度翩翩,人群里这么多小师妹都被你的英姿折服了呢!”蔡琰并没有下车,巧笑嫣然,“不过今晚剧组加班拍戏,恐怕不能赴刘公子的约了,很是遗憾啊!”

“没关系,只要昭姖美女心里挂念着就行,好期待‘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的佳期美景!”刘璋说完挺了挺肥胖的腰,似乎对自己的表现和蔡琰的配合十分满yì

,向张飞扬了扬下巴,神气活现地说道“小子,知dào

什么是绅士、什么是贵族了吧,服不服,还不乖乖跪下求我收你当小弟?”

“傻/逼!”张飞哭笑不得,没有多言,说完这两个字的中肯评价,在众目睽睽、无比惊讶的眼神中,拉开帕萨特另一侧的车门,坐在了副驾驶位置上。

“刘公子,改天见!”蔡琰笑了笑,再次戴上墨镜,摇上车窗,在下午的阳光和众人炽热的目光中,轿车缓缓驶出人群,驰向校门口。

上百人静静地目送那辆在土豪眼中算是低档车的帕萨特驶出校门,仿佛这辆车中承载着一个神话一般,让人不可置信。的确如此,好多人都大张着嘴巴,半天没回过神来,包括刘璋也是如此。

“这他娘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刘德然!刘德然!你个犊子给老子滚出来!”刘璋大声怒喝着,“这小子到底有什么背景?”

混在人群中的刘德然鬼头鬼脑地跑出来,满脸堆笑,刚跑到近前就被刘璋一巴掌抽得原地转了一个圈,“他妈的你不是说那个黑鬼是乡下土鳖吗?他怎么会和第一校花蔡琰出双入对,你是故yì

要让老子出丑吗?”

刘德然愣愣地看着自己的这位同宗师兄,曾经以为在校园里找到了靠山,现在却感觉是那么的陌生。收自己红包的时候满脸和蔼,接受自己宴请时信誓旦旦,而如今转眼之间变得满面狰狞,六亲不认。难道这就是贵族和绅士的风度做派?

人群中,刘备摇头低声叹息:“季玉非可靠之人!”说罢,转身离去。

人群外,曹操抬起衣襟看了看襟底记着的张飞张翼德几个字,又望着颍川大学空阔的校门,若有所思。

蔡琰和张飞一起接了甄宓往回走。

“你怎么会和刘市长的公子发生冲突,似乎还很剧烈,我看到有好几个人鼻青脸肿。”蔡琰一边开车一边说道,“哦,那个满脸是血的好像就是袁氏地产的老总袁绍的大公子袁谭,爹爹说咱们应该低调行事,最好不要去惹那些二世主。”

“哇塞,黑师兄这么威武?”甄宓一脸崇拜地说道,“脚踩官二代,拳打富二代,有没有拍照留念?”

“他们都是一个狗屁贵族社的成员,今天放学莫名其妙地拦住我,说是我得罪了贵族社,对我又是围殴又是羞辱。”张飞有些郁闷地说道,“琰师姐你也看到了,面对刘璋的挑衅和侮辱,我保持了极大的克制,极力避免事态扩大,只说了两个字就上车走了。”

“你说了哪两个字?”甄宓的好奇心极重,满眼都是八卦的火种。

“噗!”蔡琰笑了,没有多说什么。张飞也没再谈这个话题。

“到底说了什么嘛?”甄宓嗲嗲地说道,双肩撒娇般地晃了几晃,胸前的两团****跟着摇来晃去,看得张飞直吞口水。但越是有如此诱惑,张飞越是觉得不能说出“傻/逼”这么粗俗的字眼来玷污眼前两朵圣洁的白莲。

无聊之下低头玩手机,才发xiàn

有人申请加自己微信好友,张飞看到是通讯录里夏侯涓的名字,脸上露出微笑,轻轻一点通过申请,微信提示已经成为好友,可以聊天了。夏侯涓的微信名为“涓涓细流”。

“哼!无聊透顶!明天就让你开车,看你还怎么玩微信!”甄宓看到这个黑鬼居然不理自己,反而一脸微笑地低对玩微信,生气地冷哼一声气呼呼地扭过头看着窗外。

“你的腿好些了吗?今天中午你不休息跑到那个坡下面做什么?”张飞给夏侯涓发了一条文字微信,又在后面补了个笑脸表情。

很快涓涓细流回了微信,但却是语音的,这条语音很长,足有一分钟。张飞犹豫了一下,抓耳挠腮最后还是忍不住点了一下。没想到夏侯涓的声音在手机里听着这么甜,与真人正常声音有一定出入。

夏侯涓一向给张飞一种大胆果敢的感觉,办事说话很有自己的主见。但是这段语音却有些娇滴滴,很明显是故yì

压着嗓子发出的,想必是一个人在床上躺得太无聊了吧,张飞决定这两天抽空再去看看。

夏侯涓的声音立kè

吸引了蔡琰和甄宓,声音既不像蔡琰那样清冷空灵,也不像甄宓那样淘气清纯,而是一种甜得发腻的声音。

蔡琰回头看了一眼,急忙又去关注前方路况,“女朋友?学弟出手很快啊,这才开学没几天吧!”

甄宓再次回头,忽闪着大眼睛等待张飞的答案,“‘我很好,但还是浑身疼,躺在床上动不了!’这是什么意思?”

张飞心中暗自苦笑,夏侯涓虽然不是自己的女朋友,却是自己的未婚妻,这种定位太他妈诡异了。“中午开车把人撞了,女学生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刚才发微信问候一声。”

“开车把人撞了?”蔡琰感觉有些莫名其妙,“车钥匙不是在我这里吗,你怎么会把车开走的?难道你现在已经强dà

到可以开锁盗车?”

“什么啊,我骑的是自行车!”

“切!”甄宓差点把书包扔过来。

夏侯涓说她很好,但还是浑身疼,躺在床上动不了!至于中午为什么会在坡底,夏侯涓说她当时正在那里欣赏法律系的一尊雕塑,那雕塑很有创意,一本法典托起一个地球,寓意法治承载全人类。

张飞咳嗽两声,酝酿了一下自己的声音,尽量让大嗓门压低柔和一些,按下微信语音按钮:“那个雕塑确实很有内涵……”

刚说了一半,甄宓就伸过头来大声说道:“一本法典托起一个地球,人家真zhèng

的寓意是‘法律顶个球’!表达的是对一切规则和权威的蔑视!”

张飞手一松,这条混合语音就这么发出去了。“我说小宓师妹,能不能不要这么粗俗好不好,怎么说你也是大家闺秀,咱们要建设文明颍川、文明大汉……算了,和你这种中学小屁孩没法沟通大道理,你三观不健全!”

就连一向不苟言笑的蔡琰也被逗乐了,一边开车一边咯咯咯地笑。

想必夏侯涓也是被这种霸气十足的解释搞得凌乱了,发了个囧的表情,后面打出一行字:你的女朋友?

张飞想了半天对这句问话没有回复。感觉解释也不对,不解释也不对,只好沉默不语。

吃完晚饭后甄宓回房做功课去了,据说是今天颍大附中高三年级召开了高考冲刺倒计时誓师大会,很是激动人心,甄宓已经被激发了斗志,准bèi

凭自己的能力好好学习参加高考,用她的话说就是:如果年轻的人生不经lì

一场艰难的高考,似乎总是一种缺憾!

明天上午张飞没课,蔡琰让他陪自己到片场,说是导演通知让她再去试试效果如何。

“我陪你去片场用不用好好打扮一下,这样去会不会有损你大明星的形象?”张飞看了看自己一成不变的黑裤衩、黑背心、黑凉鞋。虽然包里有备用的衣服,但是颍川的秋天太热了,以张飞在村里的性子,早就连背心也扔了,甚至光脚丫子满地跑。现在毕竟在校园里,要注意形象。可是这个形象若是和片场经过刻意装扮的蔡琰比,就有些狼狈了。

蔡琰打量了张飞一下,说道:“不用换,有些不开眼的家伙总往我边上凑,你就保持这样的凶相吓唬吓唬他们。不过平时上学我建议你还是多收拾收拾自己!”

“我长得很吓人吗?”张飞拿起沙发上的镜子照了照。这个蛋圆的镜子是蔡琰练习深情一望的镜子,张飞仔细看了看自己的形象,用手摸了摸黑脸,感觉也不太吓人嘛,除了脸黑点,胡子怪点,眼球大点,双眼皮宽点,嘴唇厚点,其他的五官还算周正嘛!

“就你那形象就别自恋了,把镜子给我,我还要练习表情呢!”蔡琰看着张飞对着镜子左照右照,有些哭笑不得地说道,“可惜的是你再也找不回那天晚上的表情了,要不然我可以好好研究研究。”

张飞一边将镜子递给蔡琰,一边说道,“其实吧,我觉得与其想办法让我对着你深情一望,还不如你想办法怎么能深情地望着我。毕竟这个深情的表情最终还是要由你做出来,你不要把我当张飞,不要把我当学弟,更不要把我当保镖,你要把我当成是你爱慕的、准bèi

勾引的、充满诱惑的李逵!”

“当然,你也不能把自己当成是蔡琰,要把自己当成是阎婆惜,当成感情生活贫乏、十分渴望得到一个男人滋润的女人,而且是成熟女人。”张飞看了看蔡琰的表情,继xù

说道,“我也会尽量舍己为人,配合你把自己当成李逵,把你当成阎婆惜,来吧!勾引我吧!今晚学弟我就豁出去了!”

第35章 张飞扮李逵

“旋风叔叔,嫂嫂为你缝了一件汗衫,你看合身不合身!”蔡琰拿着一件衣服款款走到张飞面前。

“停停停!”张飞挥手说道,“阎婆惜从递给李逵衣服的时候就应该是眼里含着柔情的,甚至她做这件汗衫就是有目的地去勾引李逵的一个环节,所以……再来一次!”

“你这在严格了,比弥衡导演要求得还要苛刻!”蔡琰厥了厥嘴,又退回去,揉了揉自己的脸蛋,眼睛眨了眨,看着张飞,轻声叨叨着:“你是李逵,我是阎婆惜,你是李逵,我是阎婆惜……”

感觉酝酿得差不多了,“旋风叔叔,嫂嫂为你缝了一件汗衫,你看合身不合身!”蔡琰再次拿着衣服走到张飞面前。

蔡琰缓缓走来,张飞注视着她的双眼,为了引导好她入戏,张飞将大环眼稍微迷了迷。蔡琰的眼中真的有了柔情,一边盯着张飞有些呆傻的表情,一边轻轻将衣服披在张飞身上。

“谢谢嫂嫂!”张飞一边说着台词,一边也望着蔡琰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脸,他甚至有一种突然昂起头迎上去吻个痛快的冲动。同时按照剧情的安排,伸手去接衣服,却因为眼睛一直盯着蔡琰,这一伸手竟然抓住了蔡琰的手。

蔡琰想抽回手来,却紧紧地被张飞抓着,又使劲拽了拽,还是没有拽出来。张飞也回过神来,看着自己的双手正抓着蔡琰的俏手。蔡琰的肌肤很白,在刚才为了调节气氛刻意调暗的灯光下,似乎有一种迷离的梦幻般的光泽。

“你不觉得剧本应该改改吗?”张飞看着他们紧握在一起的手说道,“这段戏的吸引人之处就在于这种若即若离的暧昧,如果阎婆惜只是简简单单递给李逵一件衣服,根本就不能把应有的气氛烘托好,也不能为接下来的勾引铺垫,更不能表现李逵的内心。”

“你说应该怎么改?是这样抓着手对望吗?”蔡琰看了看那双紧紧抓着自己手的黑手,又看了看张飞的眼睛,这才问道。

“按照剧本的设定,李逵不是不喜欢阎婆惜,只是受困于礼法罢了,所以李逵应该在与阎婆惜双手相握的一刹那,应该也会是不由自主地深情相望,然后突然醒悟,将嫂嫂推开!”张飞继xù

说着自己的看法,“前面递衣服的戏没问题了,对,就是这样,就是这样深情地对望,恭喜你,你已经有了深情的感觉。”

两人就这样双手紧握在胸前,深情对望着,一黑一白、一粗犷一精致的两张脸越来越近,彼此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呼吸,甚至蔡琰已经感觉到张飞的钢须快要扎到自己的脸上了。

这一刻,仿佛整个大厅的空气都凝固了,一切的焦点都聚在两人缓缓靠近的脸和深情对望的眼,一种无限暧昧的情绪在逐渐向高/潮酝酿。

“啊——”突然一声尖叫从二楼传来,像一把锋利的锥子粗暴地刺破了一只美丽的气球,瞬间打破了这种暧昧旖旎的气氛,蔡琰与张飞瞬间从戏中出来,急忙分开。

“你们两个在做什么?”甄宓大惊小怪地跑下楼来。

“没见过调情吗?有什么大惊小怪?”张飞没好气地说道。

“我们在演练明天戏里的剧情!”蔡琰脸色红通通地说道,“你不是备战高考吗,怎么突然跑出来鬼叫?”

“真的是在演练?确定不是拍拖?”甄宓疑惑地瞅瞅蔡琰,又瞅瞅张飞,没发xiàn

什么新的蛛丝马迹,这才抱着蔡琰的胳膊发嗲说道:“琰姐姐,你当初高三是怎么过来的,我怎么也静不下心来,到底该怎么办啊,还有黑师兄,你也说说你们是怎么备战高考的。”

“你年纪轻轻哪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心思,怎么可能静不下来?老实交待,是不是想男人了?”张飞瞪大眼珠子恶狠狠地说道。

“确实是在想男人,不是不是!”甄宓突然发xiàn

自己说漏了嘴,担心误解,急忙纠正,“我一直还在想放学后黑师兄的事,你被刘市长的公子、袁总裁的公子围殴羞辱,可你却保持了极大的克制,只说了两个字便化解局面,自己轻松乘车离去,我一直静不下来总在琢磨你到底说了哪两个字有这么大的威力?”

“无聊!”蔡琰说道。

“傻/逼!”张飞说完转身头也不回地到自己房间去了。

甄宓愣愣地看着张飞的背影,突然爆fā

,大吼一声,“你个土鳖黑鬼,竟敢辱骂姑奶奶,看姑奶奶打烂你的狗头?”

说着话捡起抱枕扔向张飞房间的门,又拾起沙发上的镜子准bèi

砸过去,蔡琰一边笑着一边迅速夺了过来。

“琰姐姐,别拦我,让我进去打死这可恶的黑鬼,一个保镖竟敢公然辱骂雇主,真是无法无天了,这毛病不能惯着,今天一定要弄明白子丑寅卯!”甄宓挣扎着想要冲进去,却被蔡琰紧紧抱住。

“我劝你还是不要进去了,翼德学弟有个臭毛病,洗澡不拉窗帘!”蔡琰劝道。

“啊?这你也知dào

?你们已经发展到一起洗澡的地步了?”甄宓惊讶地看着蔡琰,仿佛看一个陌生人一样,“我说怎么回事你突然带回家一个不靠谱又不帅气的黑鬼保镖,原来你们两个早就苟且了!好哇!怪不得他有这么大的胆子,原来是你的凯子啊!那也不行,即便是姐夫也不能这么骂我,一定要道歉!”

“什么姐夫,瞎说什么啊?”蔡琰哭笑不得地说道,“你误会你姐夫了,呸!呸!什么姐夫,都被你带歪了,我是说你误解你的黑师兄了,他当时被一群人虎视眈眈地围在中间,但他不慌不忙、不急不躁说了两个字。”

“哪两个字?”甄宓一听要揭迷底了,八卦心理立kè

占了上风,安静下来听着。

“就是那两个字啊!”

“到底哪两个字?”

“就是他刚才和你说的那两个字啊!”

“……傻/逼?”

“别对着我说行吗?”

张飞还真就准bèi

洗澡,突然听到外面蔡琰和甄宓说自己洗澡不拉窗帘,他便上下打量起了这卧室与沐浴间的透明玻璃窗,“难道这里还有窗帘?”

张飞仔细一看,玻璃窗顶部的凹槽里还真卷着一个竹帘,可他妈怎么放下来呢。既没有绳子也没有把手,外面找了一圈没发xiàn

什么机关,到了浴室才发xiàn

靠近窗户的地方有个按钮,张飞知dào

这不是灯的开关,轻轻一按,果然,竹帘缓缓放了下来。

“靠,原来不是设计师脑残啊,是自己没有发xiàn

其中的妙处!”张飞站在那里一边放着热水一边自言自语。

在袁氏地产公司大楼的旁边是渤海公园,渤海公园原本是颍川市民最大的休闲娱乐场所,然而晚上广场舞最热的高峰期,这个公园里却是静悄悄的,只有一些散步的市民和偶尔谈恋爱的小年轻们。

即便是这些人,也要在晚上九点前离开公园。以前公园没的围墙,是开放的,而现在却围起了铁栅栏。消息灵通的市民知dào

这一切都缘于公园深处建起的一幢别墅。那别墅是袁氏地产的老总袁绍的私宅。

现在整个公园虽然没有成为袁氏的私产,但也差不多了,晚上九点以后不准其他们进入,平时不准在公园里大声喧哗,不准人们靠近别墅一百米的范围等等。

别墅内,袁谭鼻青脸肿地来到袁熙的房间,袁熙正爬在床上翻看一本《花花公子》杂志。

“哥,你怎么这样了?被人煮了?”袁熙看到袁谭的样子吓了一跳,像他们这种官商黑三道通吃的家族,基本上没人敢惹,除非自残,否则基本不可能受伤。而现在的诡异状况是,大公子被打成了猪头,二公子屁股被捅还没有完全复原,连躺着睡觉都不能。

“别提了,打了一辈子鹰却让燕把眼给啄了!”袁谭气恼地说道,“爹呢?”

“听说今晚刘焉市长请客,爹和蔡邕、董卓参加,一起讨论蔡邕那个文化产业园拆迁的事!”袁熙有气无力地说道,“你的脸到底怎么了?”

袁谭拿出手机调出一张照片,递给弟弟袁熙,“听你之前的描述,那晚坏你好事的那个黑鬼似乎和他有点相象,你看是不是他?”

“靠!正是这个兔崽子!”袁熙一看张飞的照片,立kè

条件反射一般想要翻身坐起,怎么奈刚刚坐起来,屁/眼就疼得像是裂开了一般,连忙惨叫一声再次爬下。

“他叫张飞,颍川大学中文系的大一新生,这回他闯了大祸,折了刘市长公子的面子!”袁谭幸灾乐祸地说道,“贵族社已经准bèi

要和这个黑鬼死嗑到底了!”

第36章 怪导演祢衡

“逼上梁山”的片场就在颍川郊区的一个农家院里,简单改造了一下表面的建筑风格,便成了宋江府邸取景地。

蔡琰在这里是主角,也没必要刻意低调,开着宝马车与张飞一起来到片场。

“咦,这个胡子拉渣的家伙是谁?”一名工作人员对旁边的人问道。

“不知dào

啊,难道是李逵换了新演员?”另一人也说不出所以然。

张飞对那些异样的眼光视而不见,与蔡琰一起步入院子。与美女同行,就要有被注视的觉悟,所以他也坦然接受。

正房前的台阶下有一张摇椅,椅子上坐着一位光着膀子中年人,大约三十多岁,旁边的柱子上挂着一个鸟笼,里边有一只绿毛鹦鹉。这汉子手里拿着一面道具用的手鼓,一边敲打一边铿锵有声地吟唱着一首非主流歌曲。

“祢导,恭喜啊,你的《鹦鹉赋》作曲完成了?”蔡琰走上前去对那人笑道。

他就是导演祢衡?很年轻嘛!张飞昨晚特意查了一下《三国演义》,里边确实有关于祢衡的事迹,年轻有才,狂放不羁,但侍才傲物,一般人都不会入他的法眼。即便现实中以祢衡这个年龄,就执导这么宏大的电影拍摄,在全大汉也是绝无仅有的。

“昭姬,你来了!”祢衡站起来,突然看到蔡琰身后的张飞,不由得一愣,“等等,让我看看!”说着话细细打量张飞,并绕着张飞走了一圈,仿佛一个高级鉴赏家突然看到一块天然美玉一般。

“你大声喊一句:兀那贼厮,吃你黑爷两斧!”祢衡突然热切地说道,“快说!”

“这是逼上梁山的总导演祢衡祢导,这是我的同学张飞张翼德!”蔡琰一看祢衡对自己视而不见,突然对张飞产生了兴趣,怕张飞不了解这位怪导演的脾性而发生矛盾,急忙为二人介shào



“不要打断!”祢衡向蔡琰挥了挥手,继xù

满脸渴望地看着张飞,“快说!”

张飞运足中气大喊一声:“兀那贼厮,吃你黑爷两斧!”

祢衡眼中光彩四射,满脸欢喜,但是那种渴望的表情却更加强烈了,“加一点愤nù

的情绪,对,愤nù

!对方要XX你老婆!”

“噗!”张飞一听不由得笑了。

“别笑!”祢衡严肃起来,“愤nù

地大吼一声,就当对方与你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再来一遍!”

虽然经张飞对这个怪导演到底想要干什么搞不清楚,但见他对自己这么感兴趣,还是照着做了,酝酿了酝酿情绪,想着高璋、袁谭、刘德然、杨昂等这些大大小小的混球们在自己面前装逼,自己一忍再忍,而他们不知进退,继xù

装逼,于是自己一摸别在腰间的两只草鞋,愤nù

地大吼一声:“兀那贼厮,吃你黑爷两斧!”

祢衡愣愣地看着张飞,“哇——”突然抱住张飞放声大哭。

这怎么回事?

不仅是蔡琰和张飞惊呆了,就连院子里忙碌的其他演员和工作人员也全都停下手中的活计,愣愣地往这边看着。

“这黑小子闯祸了,祢导性格本来就怪,这被他一嗓子大吼给吓哭了!”有人开始窃窃私语。

“祢导,您这是怎么了?”蔡琰小心地问道,见祢衡只是哭没有反应,就对张飞眨了眨眼,故yì

说道:“翼德你也太不小心了,看你把祢导给吓得!”

“哇——没人能理解我的苦!”祢衡一听转身抱着鸟笼继xù

哭,吓得那只鹦鹉扑愣愣直扇翅膀,用尖细的声音叫道:祢导不哭,你最牛逼了!

众人一听哭笑不得,看来这个祢导经常会抱着他的绿毛鹦鹉哭,连这只禽兽都学会安慰人了。

“祢导,是不是我刚才的表现不到位惹您生气了,要不要我再来一遍?”张飞也被搞得莫名其妙,不知该如何安慰。事情虽然貌似是自己引起的,但到底是什么能让他这么放声大哭?

“哇——你们都不理解我?”祢衡还在大哭。

张飞和蔡琰面面相觑,也找不到头绪,蔡琰突然拉住一人问道:“副导,今天祢导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吗?”

“本来今天祢导挺高兴的,可是接了张绣的电话说是伤势还没有完全好,今天李逵的戏恐怕无法再拍了,祢导就脱光上衣对着鹦鹉敲着鼓一直唱自己作词作曲的《鹦鹉赋》,直到你们来!”副导解释道。

张飞一时感觉哭笑不得,在三国奇书中记载的也算是曾经的一方诸侯张绣,在现实都市中居然是个演员,而且还扮演的是李逵。“祢导可能是因为李逵的事在哭?”

“终于有人懂我了!”祢衡回头再次抱住了张飞,继xù

呜呜咽咽地哭。

“可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张飞还是有些摸不着头脑。

“还是没人懂我!”祢衡又回身抱住了鸟笼,一边哭一边唱他的《鹦鹉赋》。

张飞凑近蔡琰悄悄地问:“这个祢导有什么特别爱好吗?”

蔡琰抿嘴笑了笑,看了看抱着鸟笼的祢衡,略微掂起脚尖,把嘴凑到张飞耳边,轻声说:“祢导是个暴露狂,说得时尚好听一点是裸/体主义者!”

张飞与蔡琰对视一眼,两人都心领神会地笑了。有些知识分子特别是大知识分子都有特殊的爱好,有些甚至特别偏激,据说是精神世界越丰富在与现实的碰撞中感觉越空虚,于是就会有很多不为人理解的癖好。

“就是这种感觉!就是这种感觉!”祢衡突然跳过来,满脸欣喜地看着正在对视而笑的张飞和蔡琰,吓了两人一大跳,“就是这种心有灵犀、心心相印、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感觉。哈哈哈……”他居然又大笑起来!

“你们没人懂我为什么伤心!”祢衡大声说道,“我是伤心没有早点遇到翼德同学,你们看,如果他来演李逵是不是连妆都不用画?看看这身板!看看这肌肉!看看这虎须!看看这豹眼!看看这怒目金刚的气势!这简直就是为了李逵而生的,小白脸张绣再怎么画也没有这种与生俱来的气质!”

众人纷纷打量张飞,这才明白为什么祢衡第一眼看到张飞时就让他以愤nù

的表情大喊李逵的台词了。之前他们看惯了张绣扮演的李逵,所以张飞出现的时候没有引起众人的注意,只有导演祢衡一眼看出了张飞身上那种靠小白脸化妆无法表达出来的气质。

“现在倒好,大部分戏都拍完了,真zhèng

的李逵才跳出来!而演李逵的演员却又受伤了。你们说,到了这个程度我还怎么换演员?”祢衡的眼中又溢出了泪水,“你们知dào

,我是一个完美主义者,看到这么有戏的演员却不能把他安排进戏里,尽情地表达我的思想,你们说,我能不伤心吗?”

原来是为了这个事伤心!

“祢导,能不能先看看我对你说的那种深情感觉的把握如何?”蔡琰建议道。本来今天自己才是主角,没想到随身保镖直接暴风骤雨般把自己的风头给抢了。

“今天没心情谈这个!”祢衡摆了摆手,郁闷地说道,长叹一声,乒乒乓乓地拍起了他的手鼓。

张飞大眼珠子转了转,低头笑着对祢衡说道:“听蔡师姐说接下来是一些收尾的戏份,既然祢导这么看重我,不妨让我给张绣当个替身,饰演几个不重yào

的片段,也不至于让这部经典大戏耽误得太久!”

张飞还是存了些小心思的,一个刚刚由村里步入城市进入大学的学生,如果能在一部大戏里留下自己的身影,而且并非龙套,即便是替身也是一件很难得的事,对自己以后的发展无疑会有极大的帮zhù

,父母和桃园村的父老乡亲们知dào

了也是件很有荣光的事。

“愚蠢!”祢衡一脸严肃地大声说道,“一、你不是替身,你应该是主演的料;二、接下来的也不是收尾戏,而是全剧中最画龙点睛的感情戏!哼!”

祢衡冷哼一声再次转过头静静地看着他的绿毛鹦鹉,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到这位祢导牙齿咬得咯嘣咯嘣响,似乎在下一个十分艰难而又重yào

的决定。

突然祢衡回头瞪大双眼盯着张飞,仿佛一头猛虎看见一只肥硕的猎物一般,从牙缝里咬出几个字来:“我要找蔡老板追加经费重拍逼上梁山!”

第37章 校花的哭诉

整个片场一上午都处于停工状态,祢衡一直抱着电话向蔡邕软磨硬泡。蔡邕是文化人,但也是商人,他要计算投入和产出的比率,不像祢衡这种纯粹为了追求完美的艺术家,蔡老板更关注的是文化产品怎么赚钱,自然不可能就这么答yīng

让祢导重拍逼上梁山。

蔡琰练习了好久的深情一望也没人看了,只好与张飞再次回到山水华庭。唯一的收获就是临走前祢衡塞给张飞一本逼上梁山的剧本,让他熟悉李逵的台词。

回到八号别墅时还不到上午十点钟,离午饭时间还早,而两人下午的课都在四点以后,这中间还有很充裕的时间,做点什么呢?

“蔡老板送给我的那瓶拉菲红酒,我一直没舍得喝。”张飞笑迷迷地把玩着手里的剧本说道,“要么中午咱俩喝点,庆祝一下我即将担任男一号?”

“按理说是应该庆祝一下,一个大一新生突然变成大片中的男主角,这和天上掉下一个大馅饼差不多,即便是专门学习表演的同学,也很少能在大一接到片子的。”蔡琰说道,“不过咱们下午还有课,喝酒就免了吧,要么喝点香槟吧?”

“什么叫天上掉馅饼,那是我气质禀异好吗?”张飞挺了挺胸,胸脯的肌肉高高隆起,就这胸肌绝对是学习委员甘萍的飞机场无比媲美的。“咱们少喝点,下午四点以后才上课,中午借着酒劲睡个午觉,上课一定倍儿精神!”

“好吧!”蔡琰歪着脑袋想了想,“不过,以你师姐我现在的身价可是不会随便陪酒的哟,除非你能亲自下厨做一道前两天夸过海口的红烧肉!我要看看你是真有一手还是专会吹牛。”

“没问题,瞧好吧!”张飞大喜。虽然可从广义上说他已经与蔡琰“同居”了一段时间了,可毕竟睡的是一个屋子里的两个房间,虽然说已经同桌而食好几顿了,但却是三人一起进餐。

而如今,他要单独与这位颍川大学第一校花共进午餐,并且开红酒,怎么能不令他兴奋?当然更为重yào

的是自己是男一号,蔡校花是女一号,以后一起同台配戏,而且感情戏还不少,他似乎已经看到那只美丽的白天鹅已经从天际降临到自己的泥塘边,与蛤蟆王子的共舞人生即将开始。

蔡琰看着冲进厨房的黑背影,这个黑鬼的运气不是一般的旺啊,就连见谁都是一副不服不信姿态的祢导都对他这么青眼有加。想到张飞的自我评价——气质禀异,蔡琰那一向恬淡甚至冷傲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董校长向爹爹推荐这位学弟保镖时,便用了长相禀异这个词,但是胡子刮一刮,眼睛迷一迷,双眼皮小一小,应该还不至于差到哪里去。她不由得又想起了前天晚上张飞满脸深情的表情,和昨天晚上二人对望时的感受。

心里不由得轻轻一荡,我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感受?她不由得又想起了与张飞几次亲密的肌肤相亲,不由得脸也红了。再这么想下去恐怕要出事!蔡琰定了定心神,开始看电视。

张飞的手艺并不是吹吁,光看烧菜的工具就不一样,周姨做红烧肉是用铁锅做,而张飞却用砂锅做,炖得时间也长。

在等菜出锅的间隙,张飞与蔡琰边看电视边闲聊,氛围很好。一个电话中断了他们愉快的聊天,似乎是蔡邕打来的,蔡琰走到楼上接电话去了,看其表情不是很高兴。

蔡邕现在给蔡琰打来电话是什么事?该不会是自己的男一号黄了吧!张飞有点忐忑。

午饭总共三道菜,除了张飞的红烧肉外,周姨还炒了两个小菜。周姨说她约了小区里的几个老太太一起去菜市场买菜,便出去了。张飞打开红酒,在两只高脚杯里分别倒了小半杯,这才上楼去招呼蔡琰。

蔡琰的脸色不太好kàn

,显然刚才蔡老板在电话里没带来什么好消息。一声不吭走下楼来。

“来尝尝我的红烧肉怎么样?”坐下后张飞笑道,“因为做得比较仓促,我们涿县特有的一些佐料没有配到,可能这道菜并不是我的最高水平,但是也不会差太远。”

“看起来就很好吃!”蔡琰说了句客套话,然后夹了一块肉放到嘴里慢慢咀嚼,眼中渐渐有了光彩,轻轻点了点头,“嗯,不错,香甜松软,入口即化,色泽也不错,真没想到你这么粗手粗脚的男人还能烧出这么精致好吃的菜。”

“好吃你就多吃点!”张飞套用了一句时下流行的食品广告语,说着举起酒杯,“来,喝一口,很高兴能给琰师姐配戏,以后师姐可要多多指点哟!”

蔡琰端起酒杯与张飞轻轻碰了一下,扬脖一饮而尽,然后又夹了一块红烧肉。

“干了?”张飞没想到蔡琰这么豪爽,举杯就干,自己只好也跟着一口喝干,然后分别又给两人倒了点。

蔡琰不说话,只是吃,遇到张飞提议喝的时候她就一口干,当干完第二杯的时候,即便张飞再脑袋大条也发xiàn

不对劲了,“师姐有心事?”

这不问还好,一问之下,蔡琰伸到盘里的筷子也不动了,过了一会儿才慢慢收回去,居然眼泪吧哒吧哒就掉了下来,如同断线的珍珠。一时弄得张飞手足无措。

在外人看来,蔡琰应该是一名强势的学生,一名成功的女性,家庭条件好,自身也优秀,人长得漂亮不说,能力也出众,没等毕业就进入演艺圈。对于她的难处、她的无奈,恐怕无人知晓,也没人对这个感兴趣。

“有心事可以说出来嘛!据说诉说可以减轻心理压力。”张飞特别想伸出手去帮着擦眼泪,但他不是不知dào

轻重缓急的人,知dào

这样做不合适,只能劝说。

玩高深的逻辑不是张飞的长项,但他可以很好地把握住一点,那就是说出自己的真心话,直截了当地表达自己的感受,“现在整幢别墅也没有别人,出了你的嘴,入了我的耳,不会再有其他人知dào

,有什么烦恼说出来没准我会想到解决办法。”

张飞这么一说,蔡琰呜呜呜地哭了起来。良久之后,端起酒杯扬起粉颈再次喝干,自己给自己又倒上,这才哽噎地说道:“或许很多人都羡慕豪门大阀的财富、羡慕我们的成功,但是他们却不知dào

越是我们这种豪门大族,越有很多顾虑覇绊,贵族不屑、寒士憎恨,这个特殊的群体比任何一个群体都更加看重门当户对。”

“不知你们村里现在是什么习惯,城市里的有钱人家子弟,连自由恋爱都不可以,一切由父母包办,一切为了家族利益。”蔡琰哭得如雨后梨花,这么矜持的一位大小姐如此哭诉,可见其心底的郁闷忧伤,“刚才爹爹又来催促,让我去见卫仲道那个病恹恹的纨绔,可是我不喜欢你说怎么办?翼德,我知dào

你外粗内细,你有办法帮我吗?”

在蔡琰的哭诉中,张飞了解到卫家是河东望族,亦官亦商,而且儒学兴盛,在文化界也很有影响,因而和蔡邕有颇多来往。那个卫仲道高中毕业就经商了,但却是个不折不扣的败家子,嗜好黄赌毒,自己也因为酒色伤身和吸毒变得骨瘦如柴,年纪轻轻一付行将就木的样子。

但就是这样的纨绔子弟也被人们称为河东大少,不知有多少人想着把自己的女儿甚至妻子推销给卫仲道。蔡邕因为在文化产业上与对方有交集,也是看中了卫家的诺大家业和广泛的人脉,便动了将女儿嫁入卫家的心思,怎奈蔡琰并不喜欢对方。

“你怎么尽跟一些病秧子有瓜葛。”张飞想要调节调节气氛,玩笑着说道,“蔡老板让你嫁给病秧子卫仲道,听说咱们学校追求你的政经系高才戏志才也是个病秧子,不瞒你说我们班也有一个你的粉丝叫郭嘉,嗯,也是一个病秧子……”

“不要打岔,你给我想想办法,我不想把自己的一生都毁了,接受一段没有爱情的婚姻还不如让我去死!”蔡琰说着又喝了一杯。

“我是个直性子,自己喜欢的事我就大胆去干去闯,自己不喜欢的事任何人都强迫不了!”张飞也喝了一口喝干杯中酒,一边倒上一边认真地说道,“在我很小的时候父母给我订了一桩娃娃亲,就在不久前我来颍川之前,父母和女方的家人联系,想让我去他们家拜会认亲,我知dào

对方是豪门大族,父母也有攀附的意思,但我连那个女的长得什么样都不知dào

,怎么可能去认亲嘛?于是我就直接来颍川了。”

蔡琰看着张飞叹了口气,“你们男的自然可以大胆地抛开一切选择离开,但是我们女的又该如何选择?你有没有考lǜ

过那个娃娃亲女孩现在是什么境况?”

“她?”张飞又灌了口酒,“她似乎都不知dào

有这么回事!”

“女人的悲哀啊!”蔡琰也灌了一口,“你能选择逃开,或许那个女孩连选择的机会都没有,或许已经被当作与另一个豪门联姻的筹码了!”

张飞原本想好的几个暧昧话题全都没有派上用场,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你一杯我一口,一杯红酒很快见底了。

“女人啊,为什么上帝给她光鲜外表的同时总又附赠一颗伤痕累累的心?”蔡琰说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爬在桌上不动了。

第38章 抗争命运

张飞轻轻推了推蔡琰,只是换来两声轻哼。蔡琰醉了。

张飞有些苦恼,原本规划好的暧昧场景没有一样实现。帅哥、靓姐、红酒,还有他最爱的红烧肉,多么浪漫的午餐,就这么被蔡邕的脑残包办婚姻计划给毁了,最终沦为了喝闷酒的无聊场景,这充分说明一件事——包办婚姻要不得!

无奈地长叹一声,张飞起身轻轻将蔡琰抱了起来,想把她送回房间。蔡琰满脸桃红,醉眼迷离,半开半合的双眼中微微有水光浮现,就那么怔怔地看着张飞,眼光越来越柔,最后竟然出现了那种让她期盼已久的深情一望。

蔡琰抬起柔荑小手轻轻拽了拽张飞的钢须,咯咯笑了,“旋风叔叔,嫂嫂现在算是深情地望着你吗?”

“你的眼中满是柔情!”张飞抱着她一边上楼梯一边说道。

“唉!”蔡琰长叹一声,“阎婆惜是个缺乏爱的女人,最终选择用爱来抗争,李逵是个渴望爱的男人,最终却选择用板斧来抗争。你不入戏,不知dào

阎婆惜的悲凉与李逵的无奈。而我,却用什么来抗争?”说着眼角滴下两串清泪。

蔡琰环着张飞的脖子,吐气如兰,伴着红酒的清香,“能再让我看一眼一个男人的深情眼神吗?那种不带任何杂质、不带任何欲求只有柔情的眼神。或许我的下半生再也看不到这样的眼神了,只能在演戏中度过。”

张飞从上往上静静地俯视着她。大环眼不自觉地迷了起来,足有半公分大的超级双眼皮微微闭合成一个精致狭长的小双眼皮,倒像是一颗狭长的西域杏核。炯炯有神仿佛时刻都在注视任何东西的大眼珠子,此刻迷起来反倒仿佛更具有穿透力,那是一种穿透心灵的力量。

“旋风叔叔!”蔡琰的声音轻轻地颤动着,仿佛一只美丽的蜻蜓在雨后的阳光下轻轻扇动着彩色的翅膀。

“嫂嫂!”张飞的声音低沉中有些沙哑,仿佛一阵微风吹过一根厚重的琴弦。

二人四目相对,蔡琰的头缓缓抬起,张飞的头缓缓俯下,两人深情地吻在了一起,舒缓而悠长。仿佛这是一个没有导演和摄像机的片场,男一号与女一号在这深情一吻中,淋漓尽致地表达出了阎婆惜的悲凉与李逵的无奈,表达出了他们对种种负重的抗争。

这是张飞的初吻,也是蔡琰的初吻,两人都显得有些生涩,但胜在情真意切,紧紧地搂在一起,深深地吻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心跳和气息。张飞的手不由得在蔡琰身上游移起来,那曼妙的曲线仿佛一件完美的艺术品,凹凸有致。

蔡琰的眼睛突然睁大,恢复清明,急急地推开紧紧搂着自己的男人,从张飞怀里挣脱出来,慌乱地拽了拽衣衫,指着呆立在那里的张飞声音颤抖地说道:“你……你……你入戏太深了!”

说完慌慌张张地跑上楼去,“嘭”地一声关上房门,后背靠在门上大口喘着气,满脸通红,就连放在胸口的白皙小手也仿佛染上了潮红色,随着胸口剧烈地一起一伏。

张飞看着蔡琰那扇紧紧关闭的门怔怔出神,良外之后,轻叹一声,抹了抹嘴角上残留的清香,缓步下楼,回到房间。冲了一个凉水澡,躺到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满脑袋都是那深情而绵长的一吻。

只好起身前往学校。因为车钥匙在蔡琰那里,张飞又不好意思上楼去取,只好打车到学校。到校后离上课还早,就给夏侯涓发了个微信,然后买了些水果来到女生宿舍。

夏侯涓是个好动不好静的人,连着两天呆在宿舍都快把她憋疯了。特别是室友都去上课的时候,宿舍里只有自己一个人,躺下睡不着,坐起来没事干,无聊透顶,正在这个时候张飞来了。

吃着张飞洗好的香水梨,夏侯涓没想到面对这个撞伤自己的罪魁祸首时居然有种甜蜜的感觉,不知是因为吃人家嘴短,还是因为他给自己排遣了寂寞。“听说看朋友是不能送梨的,送梨代表着分离!”夏侯涓笑着说道。

“是吗?”张飞也笑了,看着夏侯涓开心的样子,他的心里感觉很宁静很祥和,那是一种奇怪的感觉,“多谢你把我当朋友!”

“没什么谢不谢,我现在特别相信佛家说的因果!”夏侯涓又拿起了颗梨咬了一口,说道,“在火车站我的面被你抢了,这是因,接着你就要救我一次,这是果。你救我的时候玩了流/氓手法,这是果中的新因,而我吵你、骂你、怀疑你,这是新果也是新新因,于是引起了你用自行车撞我一次这个新新果。”

“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啊!”夏侯涓擦了擦嘴似乎大彻大悟地说道,“因为你撞了我,所以要来给我送水果看望我!”

“不学哲学浪费你这辩证的思维了!”张飞笑了笑,接过她擦手的纸巾扔到垃圾篓中,“你很相信命运吗?那你说说我们在火车站相遇是由什么因导致的?而我经常来看望你又会导致什么果?”

“整天研究这个绕来绕去的东西会让人发疯的,这是这两天躺在床上没事干无聊之下结合自己的过往经lì

悟出来的!有没有高大上很唬人的感觉?”夏侯涓露出一股调皮相,“其实我是最不愿意受人摆布的人,成功有时候就是靠抗争命运得来的。”

“你这么说倒是有一种和我相似的倔强劲。说说你是怎么和命运抗争的。我最近正准bèi

谱写一首伟大的乐章,叫作‘命运交响曲’,没准能从你这里获得些灵感,高/潮的节奏我已经想好了,就是噔噔噔噔!”张飞说着作了个弹钢琴的手势。

夏侯涓咯咯地笑了起来,“你还别说,‘命运交响曲’这首西洋乐曲我会弹,等我脚好了哪天有空给你弹弹。其实我与命运抗争的事太多了,所以也对这首曲子比较感兴趣,也会有时考lǜ

有关命运的事。”

夏侯涓说在她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去逝了,由叔叔夏侯渊抚养,那个时候夏侯家族还不像现在这么富有,官商通吃,当时很穷,但是叔父很照顾她,甚至有了好东西不舍得给堂兄堂弟们吃,而悄悄留给她。也正是因为叔父的溺爱,所以她从小就不受婶娘和堂兄弟们待见,经常会受到明的暗的欺负。

但她一直坚持,从不放qì

,她明白自己处境的艰难,所以比同龄人更加懂得珍惜感情、更加懂得努力学习,也正因为这些她在夏侯家族中始终是各个方面的娇娇者,当然也招来更多人的忌恨。但她不想掩饰自己拼搏进取的锋芒,她将自己经lì

的一切归结为因果,她的努力就是抗争命运的因,她的成绩就是抗争命运的果。

“叔父对我很好,几乎事事都顺着我。”夏侯涓悠悠地说道,似乎在沉浸在对夏侯渊的种种关爱的回忆之中,“直到开学前几天,叔父突然说我的父亲曾经给我订下一桩娃娃亲,说那个男的要到谯县来认亲。我的命运由己不由人,我一听这么不靠谱的事,那股倔劲又犯了,就离家出走,一个人来到颍川。”

“这么说我们相遇的‘因’应该是你的那桩娃娃亲了?”张飞无奈地笑了笑,心中很不平静,或许缘份也是一种因果吧,有时候想逃都逃不掉,二人双双想要逃脱这桩亲事,而如今却面对面坐在一起大谈人生命运。

“和你订亲的男方是什么样的人,是豪门大族中的帅哥吗?”张飞问道。

“鬼才知dào

他是从哪个洞里钻出来的。我当时一听这件事就火了,都什么年代了还搞娃娃亲,传出去会被笑死的。”夏侯涓大大咧咧地说道,“我根本就没有细问,先是躲回屋里,后来就偷偷跑了。看电视上总演逃婚是一件很刺激的事,但我一点刺激感都没有,倒是遇见你以后发生了不少奇怪的事。”

张飞还是不想这么早就向夏侯涓挑明自己就是那个被她说成不知从哪个洞里钻出来的未婚夫。从夏侯涓宿舍出来的时候接到了蔡琰的短信,她说下午不想去上课了,让张飞放学后接上甄宓就可以了。

回到自己宿舍时,刘备、关羽、公孙瓒都在,张飞说他这个新来的师弟还一直没有向师兄们表示,所以晚上请客,三人大喊大叫着表示翼德兄弟会来事、有眼力、今年肯定不挂科等等。张飞又给郭嘉、蔡瑁、潘凤、管亥四人打了电话,敲定请客的事。

“我也要向命运抗争了!”张飞暗暗握了握拳。

第39章 子衿楼

刘备说学校门口有家名为“子衿楼”的饭店中午刚刚开业,他去推销草鞋的时候领到了一张八折优惠券,建议晚上在那里聚餐。张飞一听自然乐意,便给子衿楼打电话订了个包间。

到了教室以后,张飞看到一向高调的刘德然没有坐在第一排,而是挤在了后面,更为引人注目的是他的脸有些青肿。

“听说班长大人加入贵族社了?”张飞走过去戏谑地说道,“本来就是个土鳖还要削尖脑袋硬往贵族圈里混,被人打脸了吧,感受如何?”张飞已经从郭嘉那里知dào

昨天是刘德然让贵族社找张飞的麻烦,当然也没忘了夸张地描述刘德然如何满脸陪笑过去却被刘璋狠扇耳光的过程。

郭嘉那天全程看到了放学后围绕张飞所发生的一切冲突,从刘璋与刘德然的对话中他已经猜出个八九不离十,然后把自己的推测又告sù

了宿舍的其他人,晚上刘德然鼻青脸肿地回到宿舍后,他们又一起套话确定了刘德然加入贵族社的事情。

下午张飞打电话说请客的时候,郭嘉就说这顿饭绝对不会让他白请,要送给他一份重yào

情报,便将刘德然是罪魁祸首的事说了出来,并且将自己在今天上午收集到的一些关于贵族社的情况也告sù

了张飞,还说什么知己知彼、百战不怠,兵法有云等等。

“你这是污蔑,赤/裸裸的污蔑,什么叫硬往贵族圈里挤?老子本来就是贵族,身上流着大汉中山靖王之后的血液!”刘德然站起来脸胀得通红,与青肿相杂仿佛浮雕的地球仪一般,看愤nù

之情似乎否定其贵族血统便与其有杀父之仇一般,“倒是你个黑鬼是地地道道的土鳖!”

“呵呵,我是不是土鳖不是咱们今天讨论的主题?”张飞不急不躁呵呵笑道,“咱们讨论的是你这脸怎么了?被人踩了还是被人扇了,是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还是舔屁股舔到屎了?”

“哈哈哈……”同学们都爆笑起来。

这时上课铃响了,任课老师走进教室,张飞不得不回到自己的座位。

刘德然也恨恨地咬牙坐下,他感觉自己现在里外不是人,虽然加入贵族社,但在贵族社却不被人看得起,虽然是一班之长,却被班级同学看笑话。这到底是为什么?他将这一切的一切根源归结为张飞这个土鳖的出现。

正在他暗自发狠的时候,手机呜呜震动起来,原来是一条短信,打开一看,只有短短的一句话:张飞今晚放学会去子衿楼吃饭。

刘德然青肿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这么多年了,还是玄德兄弟一直对自己不离不弃啊,居然能及时传过来这么重yào

的情报,看来以后得对这个卖草鞋的家伙好点。

现在令他比较满yì

的是成功地将自己与张飞的矛盾降到了从属地位,而让刘璋甚至整个贵族社与张飞的矛盾上升为主要矛盾,怎么收拾张飞已经不用自己太操心了,以刘璋、袁谭等人的性格和实力,玩死张飞这个桃园村出来的土鳖那是分分钟的事。

刘德然稳定了稳定激动的心情,将刘备给他发来的这条短信转发给了刘璋,他相信,正在找机会收拾张飞的刘璋一定会大为高兴,甚至会高看自己一眼,没准还会靠其影响力帮自己在校学生会谋个职,这样自己以后在贵族社也不至于太没地位,当然即便自己再差,有刘备垫底也不用担心。

果然,刘璋很快回了短信,刘德然兴冲冲地打开一看,脸色立kè

变得青紫。短信是这样的:傻/逼,刘备早把消息告sù

我了,要等你吃屎都赶不上一口热乎的!

“刘玄德?”刘德然咬牙暗道,刚还想着你厚道,没想到提前联系了刘季玉又不告sù

我,分明是想让我出丑,难道连你也要背叛我吗?

张飞整理了一下自己在颍川大学成立社团的思路,这件事也是晚上他要和郭嘉等人商量的,希望他们能够成为这个社团的首批成员,最近闲暇之余他除了看《三国演义》就是考lǜ

社团的事,拿了黄巾太平道的十万元并且每月领着工资不能不干活啊,基本的眉目框架已经有了。

张飞给甄宓发了个短信,告sù

晚上要请同学吃饭的事,让她放学后自己打出租车回去,没想到甄宓非要死缠硬泡着一起吃饭,说是虽然附中在颍大旁边,但她从来没有见过大学生的聚餐,更没有亲身参加过,作为一个高三学生,大学生活自然是她所向往的,想要体验见识一下。

虽然张飞晚上想要商量组建的这个社团是一个公开社团,不存zài

什么秘密,至少目前还不会让他们介入到与黄巾太平道的任何联系中,但是若身边有甄宓这么个拖油瓶,总是觉得不方便。而且她给的理由也太牵强了。

“你就直说吧,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张飞打出一行字发了出去。

“哇,这都能看出来,真像琰姐姐说的外粗内细啊!”甄宓回了一行字。然后便断断续续、长长短短地发短信说着她遇到的麻烦。

甄宓说她的班里有个讨厌的男生在追求她,她十分讨厌这个家伙,就告sù

他自己有男朋友了,而这位男生却直截了当地说要与情敌决斗,甄宓说她的男朋友是一名大学生,这个男的不相信,非要见识一下,所以甄宓想让张飞扮一下她的男朋友,并且以他的凶相吓退那个男的。

“哦,你为什么讨厌他?”张飞好奇地问道。

“他实在是太讨厌了,不用熬夜苦读,不用报补习班,不用早去晚归,居然每次摸底考试都在前三名,你说是不是很讨厌,大家都在苦学备考,他却想着法子追求美女,你说这不是更让人讨厌吗?”甄宓的逻辑实在是强悍。

“哇靠,这么牛逼?”张飞发了个惊讶的表情,“他叫什么名字?”

“张辽张文远!”

张飞看到张辽这两个字立kè

毫不犹豫地答yīng

了扮甄宓男朋友的请求,并且让她放学后带着张辽一起来吃饭。甄宓问为什么要请这个讨厌的家伙,张飞便不再理她了。张辽可是个人才啊,开团之时就冒出这么个牛人,怎么能干轻易放qì

这种暴殄天物的事呢?

放学之后,张飞再没有理会刘德然,与郭嘉、蔡瑁、管亥、潘凤四人前往今天新开张的子衿楼。可是他们走出校门却发xiàn

有点不对劲。

庆贺的横幅还挂在那里,但子衿楼门口却乱糟糟地挤着一群人,不像是食客,似乎正在争吵着什么,一些花篮也被推得倒在地上。

“杨昂?”张飞挤入人群看到杨昂正带着十余名手下趾高气扬地站在酒楼门前,面对台阶上的一名男子大声呼喝。

那名男子二十八九岁,面色白净,虽然算不上有多帅,但是很精干。面对杨昂一伙的威胁不但没有退意,反而露出戏谑的笑容。

“荀彧,你不知dào

这大学路的所有场子都是我们米社罩着吗?你开业不送红包也就算了,居然连招呼也不打,信不信老子今天砸了你的场子!”杨昂大声说道。

张飞一听荀彧这个名字,不由得心中一紧。在《三国演义》中这个荀彧可是有王佐之才的大能人,是曹操最为依重的幕僚之一。现在看来他应该是这家子衿楼的负责人。

“哈哈哈哈……”荀彧毫无惧色,放声大笑,“你是大学路米社的鬼卒杨昂吧,跳梁小丑而已,也敢出来在我的面前蹦跶?告sù

你,老子在颍川大学呼风唤雨的时候你小子连初中还都没毕业呢,大学路什么时候轮得上你说话了?”

“你这么牛逼想必背后有人给撑腰吧,告sù

我,他是谁,老子连你和他一块儿端了!”杨昂气势汹汹地说道,浑身霸气无限,甚至贵族社的许多高干子弟都没有他这么牛逼。说着话往人群里一扫,突然一愣,看到了站在那里看笑话的张飞。

“飞哥,您怎么会在这儿,这……这个地方该不会也是你罩的吧?”杨昂跑过来面露苦色地说道,“兄弟我去杜康酒楼收保护费遇上飞哥,去小汝南砸场子又遇上飞哥,今天在子衿楼教xùn

不开眼的家伙怎么飞哥又来了,你到底罩了多少地方?”

“兄弟你误会了!”张飞对杨昂这种瞬间能伸能缩、能软能硬的本领还是很佩服的,一般人根本做不到这一点,“上次在杜康酒楼咱们不打不相识,那是我和同学去吃饭,在小汝南也是偶遇,我去那里喝酒,正好那天有点心烦,可能让你误会了,今天嘛,我就是来吃顿饭,这个地方不归我罩!”

“这……哈哈哈哈……”杨昂放声大笑,好像悬在头顶的一块巨石终于被移走一般,提心吊胆从此结束,发自肺腑地兴奋,“原来是这样啊,我就说我和飞哥有朋友缘嘛,怎么可能发生这么多冲突呢,从此咱们的恩怨一笔勾销,今天我请你就来这子衿楼吃大餐!”

“大餐倒是不用吃了,不过你若想和我做朋友的话,就帮我把那个人揍一顿。”张飞笑道。

第40章 借刀杀人

杨昂顺着张飞的手指方向看去,就见校门口晃晃悠悠来了一帮人。已经是大三学生的杨昂对这帮人可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赫然是贵族社成员,核心成员有五六人,身后跟着的小跟班小喽啰足有十五六人。为首的两人正是刘璋和袁谭。

杨昂缩了缩脖子,咽了口唾沫,“飞哥你这玩笑开大了,惹了贵族社我还能在颍川大学呆吗?惹了刘市长的公子我还能在颍川呆吗?他们和子衿楼的荀彧不一样,背后有大靠山啊,不过这荀彧牛逼轰轰,不知是哪个狗娘养的罩着他?”

“荀彧是老子罩着的!你敢骂老子是狗娘养的?活腻味了吧!”突然一个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很有一种威严感。

杨昂回头一看,唉哟妈呀,差点把魂给吓出来,“曹队长,您怎么会在这里,刚才不是您在说话对吗?”

来人正是颍川大学保安队队长曹操。

“刚才就是我说的!”曹操阴沉着脸,手里提着一根杀威棒,冷冷地说道,“别的人你不敢动,我罩着的人你就敢这么放肆地折腾?”

“我……我……”杨昂有点结巴了,虽然他在大学路可以横着走,但是在校园里,除了董卓谁都没有曹操好使,即便是医学院的院长、黄巾太平道的大贤良师张角见了曹操都得客客气气,何况他这个大三学生、大学路米社的卒长了。

“曹公,你来了,里边请!”荀彧走下台阶,对曹操客气地说道。

曹操笑着摆了摆手,继xù

对杨昂说道,“我知dào

你是无心之失,不过想要抵消你的过错的话……你要像刚才翼德同学提议的那样,把他们收拾一顿!”说着向正在过马路的刘璋等人扬了扬下巴,又回头给张飞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这……我……”杨昂没想到这么点背,若仅仅是张飞一个人提出这种无理要求,他大可以插科打诨蒙混过去,但曹操也提出这样的要求,就不得不让他琢磨琢磨了,自己身后还有十来个兄弟看着等自己的决定呢。

杨昂咬了咬牙,下了很大的决心,“曹队长,飞哥,这活兄弟我咬牙卖命上了,但是以后若是兄弟在校内校外有个大事小情的,两位不能放手不管啊,还有……一会儿出手的时候我不露面成吗?”

“连面都不露还敢和我们谈条件?”曹操笑了笑说道,“随你吧,安排去吧,以后只要你占着理,我们就会支持你,翼德你说对不对?”

张飞笑着点了点头,杨昂大喜,“今天我带来的除了这六七名核心兄弟,还有三十名准bèi

来吃白食的外围弟兄,你们就瞧好吧!”说着开始打电话安排。

这时刘备、关羽、公孙瓒三人也来到了张飞身边。突然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传来,“亲爱的,咱们什么时候开饭?”

张飞、曹操、郭嘉、刘备甚至杨昂等人全都向声源看去,就见那里站着一位打扮得萌萌的女学生,背上背着一个大书包。靠!原来是甄宓。

“马上就好,我们先看一段饭前的耍猴表演。”张飞把甄宓拉到身边,特意看了看她身后跟着的一位同样背着书包的男生,这个小家伙看起来很是精干,一米七八左右,正满眼怒火地盯着张飞的手。

张飞伸出手拉甄宓的时候,甄宓顺势抱住了张飞的胳膊,依偎在张飞身边,显得很是亲热。张飞感受着胳膊上的柔软,心里一荡,这小妮子的胸实在是太壮观了,要比已经大四的校花美女蔡琰还要大上一圈,人小胸大还鬼点子多。

众人对这个黑鬼身边居然突然冒出这么一位萌妹子来感到诧异不已,在他们看来,以张飞这相貌别说这么漂亮的妞贴过来了,即便是大学四年见谁追谁都有可能是最后光棍一人的命。

“呵呵,飞哥老牛吃嫩草了!”潘凤笑道,投来了羡慕的神色。他是一位新生,班级里的女同学还没有认全呢,更别说什么遥不可及的恋爱了。

“翼德好手段!”刘备感叹一声,“枉我贵族之身,虚度这么多年,也没追到个妹子,哪怕是臀小胸平的妹子都不拿正眼看我一下!”

“唉!”关羽长叹一声,神情落寞,心里想起了杜若同学。

一个是粗放黑鬼,一个是萌萌女生,给旁观者的感受大不相同,在他们各自感叹之时,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你是小宓的男朋友?我要和你决斗!”

张飞看着满脸怒容的张辽,不由得笑了,“张辽张文远是吧,咱俩决斗多没意思,不管谁输谁赢,小宓都不会开心,再说你和我斗还嫩得很。”张飞指着正在马路边集结队伍的刘璋等人说道,“看到那二十来个家伙了吗?都是来寻我麻烦的,知dào

他们为什么一次来这么多人吗?”

“为什么?”张辽往马路边看了看,发xiàn

路这边有十来人,还有十来人正在等绿灯过马路。

“哈哈哈哈……这还不明白吗?人少了打不过我啊!”张飞笑道,“你自己想想,你怎么和我斗?好吧,我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我就退让一步,咱们打个赌如何?”

“怎么打赌?”张辽自己虽然很能打,但自思若是对上这二十人也只能是跑路的选择,气势不由得一弱。

“你去揍那个蔫了吧叽的矮胖子,我负责摆平剩下的二十人,谁败了谁滚蛋!如何?”张飞作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只是当他说完摆平那二十人时,曹操不由得笑了,而杨昂则撇了撇嘴。

“好嘞!”张辽一听这个赌对自己实在是太有利了,我只需单挑一个矮胖子,而情敌要挑zhàn

二十人,因为不知dào

面前这个黑鬼大学生的实力,所以这个赌局稳赢还说不上,但是至少自己立于了不败之地,最差的结果是黑鬼真能摆平二十人,然后大家平局。

“半渡可击!”张辽一看马路对面的人还没有过来,这边只有十来人还多数都背对着自己招呼对面的朋友,正是突袭的好时候,于是大吼一声冲向马路边。

“快点!尼玛一让你们干正事就磨磨蹭蹭!”刘璋正在那里大声呟喝其他人过马路,就靠自己身边现有的十来人他根本就没有底气去斗张飞,上次袁谭的下场他是看得一清二楚,六七人被瞬间打倒在地。但他不相信二十人还搞不定这个大一黑鬼,如果再失败的话那自己和贵族社在颍川大学就彻底威风扫地了。

突然一股剧烈的冲击撞在后腰眼上,刘璋差点被撞得背过气去,身子前倾紧跑两步扑通一下摔了个狗啃屎。刘璋虽然群殴场面参与过不少,但多数是指挥者,很少直接动手搏斗,当然也没人愿意直接与他对手。

刚翻了个身,就看来一个巨大的鞋底子从天而降,快速落向自己的面门,刘璋下意识地伸手去挡,但是力量与对方差得很远,两只手直接被踩到了脸上。

对方得势不饶人,一脚接一脚地踩下来,刘璋满地翻滚,被跺得呜哇乱叫。

这时贵族社的其他人才反应过来,一涌而上围住这个吃了熊心咽了豹子胆的家伙一顿拳脚相加。张辽毅然不惧,挥拳踢脚颇有法度,居然一时无人能够近身。但袁谭加入以后张辽就无法在人群中那么从容了,偷眼一看,绿灯已经亮了,马路对面的人正疯狂往这边跑。

张辽一看情势不妙,挥拳打倒两人,撒腿跑向张飞这边。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荀彧笑着说道。

“文远有春秋英雄气概!”关羽摸着下颔冒出来胡子渣说道。

“傻/逼,你怎么跑到我跟前来了?”张飞的评论与众不同,“你站在我身边不是让对方知dào

我是你的后台了吗?不是会来寻我的麻烦吗?”

“切!”张辽对张飞的说辞嗤之以鼻,“我不到这里怎么看你摆平这二十人?反正你要摆平他们还怕他们寻你麻烦?难道你要爽赌逃避?能不能玩得起?玩不起就认怂将小宓让给我!”

“小伙子有个性,我喜欢!”张飞拍了拍张辽的肩膀说道,“你就瞧好吧,看他们如何被耍得团团转!”

刘璋鼻血横流,与袁谭领着一群人冲了过来。

“张飞!”刘璋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指着张飞大声喝道,只是鼻音太重,让人听着有一种重感冒的感觉,“老子知dào

就是你搞的鬼,你彻底惹老子发怒了,今天就打烂你的狗头!”

“呵呵,老子是来看耍猴的!”张飞无辜地耸了耸肩说道,“你无能之辈而已,被一个中学生揍得满脸开花,跑到老子跟前叫嚣什么?老子不认识他,你们爱杀爱刮和老子无关,不要打扰老子看戏!”

“你……”张辽手指张飞,气得脸色发青,“你耍我?”

第41章 拉出来溜溜

“先把这小兔崽子给我干死!”刘璋一看张飞矢口否认与那个突然偷袭自己的家伙有关联,立kè

来了狠劲,大声吆喝着要整死张辽。

他身后那帮小弟一涌而上,准bèi

在老大面前表现表现,张辽终于出现了惊慌之色,噌地一下躲到了张飞身后。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人群外冲过来一群奇装异服之人,约有三十多号,个个衣衫褴褛,衣不蔽体,蓬头垢面,有的手里端着破碗,有的拿着打狗棒,还有的背着破布袋,赫然是一群乞丐!

看热闹的人群呼啦一下迅速散开,将正在中间牛逼轰轰比比划划想要揍死张辽的贵族社露了出来。乞丐们不由分说,见人就打,人数占优,又有武器,出现得又突然,贵族社虽然也有二十人,但是瞬间就落了下风。

“靠,今年的土鳖都要逆天了吗……”刘璋大喊一声,只是声音未落脑袋上早挨了一棍,急忙抱头鼠窜,寻找袁谭的身影。怎奈袁谭是这些乞丐的重点照顾对象,被四个人围攻,根本抽不出身来管刘璋。

刘璋掏出手机想给保镖打电话,结果手机刚掏出来就被一只破碗给砸得掉到了地上,随即被一只只破鞋踩来踩去,瞬间变得稀碎。

刘璋连蹦带跳,刚躲过一根打狗棒,迎面居然有只筷子戳过来,吓得他魂飞魄散,赶紧低头,筷子贴着头皮戳了过去。“靠!果然是穷狠啊!”等转头要逃时,才发xiàn

自己这方的二十人已经处于了被对方的包围之中,他手下这些贵族和跟班们正一个接一个地被打倒在地。

今天主要是带着贵族社的二十多人来寻张飞的晦气,所以刘璋把保镖留在了校园停车场等着,他想用自己在校园里的力量击败那个没规矩的大一黑鬼新生,要打得他心服口服,虽然二十人打一人胜之不武,但也要比动用老爹力量讲些道义、有些面子。

他那所谓的四名保镖,只不过是四名进入市保安队的退伍军人而已,对于普通学生的挑衅,他们可以轻松地每人单挑五六个。刘璋相信这四人齐动手可以打得张飞连他老娘都认不出来,但是他还是想带着属于自己的手下摆平这件事。

只是他万没想到,他娘的先是冲出来一个愣头青二话不说就揍了自己一顿,接着又冲出三十多号乞丐围着贵族社的人一顿猛削,这些平时养尊处优的家伙被打得一个个哭爹喊娘,只有袁谭还有两把刷子,一个人对付四名乞丐的围攻还不落下风。

张飞与曹操向杨昂投去了赞许的目光,“哥们你的外围兄弟实在是太彪悍了,不过这也太出乎人意料了吧!”

杨昂得yì

之色一闪即逝,赶紧换上严肃的表情,悄悄说道:“别吱声,我什么也不知dào

,别让贵族社的人听到!”

张飞将张辽从身后拉出来笑道:“怎么样,哥的手笔如何?二十人瞬间摆平。”

“靠,不是你亲自上手啊?”张辽早被眼前乞丐与贵族的战斗惊呆了,“不过这场面实在是火爆!”

“单靠力量争勇斗狠算什么本事,更重yào

的是靠智慧,智慧你懂吗?”张飞故作高深地说道,“单凭拳头硬,终究是个打工的命!你们说对吗?”

“这位兄弟有见地,不过今天我这饭店开业,总不能让弟兄们一直在外面站着啊,里边请里边请!”荀彧一看饭店门前的乱战有扩大的趋势,急忙招呼众人到里边坐。

张飞没有了曹操、荀彧坐到一起,更没有接受杨昂的邀请,而是到了他提前订的那个包间里。这个包间是二楼临窗的一个位置,大家居高临下兴致勃勃地看着下面的群殴,甄宓更是兴奋得手舞足蹈。

过了一会儿,大学路上由远而近传来刺耳的警笛声,想毕是市保安局得到这里有人打群架的警情了。那些乞丐顿时作鸟兽散,仿佛经过专门训liàn

并且多次实战演练过一样,眨眼间走得干干净净,只留下看热闹的人群和躺在地上惨叫连连的贵族们。

张飞看到刑侦处长邹靖从警车中走了下来,显然保安局已经得到是市长的公子刘璋在与人互殴,否则一般出警他这个处长不可能亲自来。

邹靖急忙上前扶起倒在地上的刘璋,而其他警察则拉起了警戒线,堪察现场,还有人在那里拍照录相。这时曹操与荀彧也从饭店走出来,不知与邹靖在说着什么。

张飞笑了笑招呼大家坐下吃饭。他自然不用有什么担心,今天这场群殴从头至尾和他毫无关系,刘璋被打成猪头自己也没有动过根手指,他就是再恨我也不能把这件事莫须有地扣到自己头上,自己低调得不能再低调了,只是和杨昂及张辽说了几句话而已。

张飞和大家说今天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开学这么长时间了,自己换了两个宿舍,现在两拨室友也都认识了,有必要好好聚聚,沟通沟通感情,交流交流经验,特别是大二的师兄们有必要给大一的学弟们灌输灌输怎么泡马子、怎么逃课不被抓、怎么考试不挂科等等。

难得今天这么开心,饭前还看了场开胃武斗表演,大家兴奋异常,呼呼喳喳大吃大喝。甄宓喝果汁,只管自己猛吃,也不参与别人聊天。张辽原本对张飞是很有意见的,但是鉴于张辽今天痛殴刘璋的特殊表现,众人纷纷向他敬酒,两圈下来开始撸起胳膊跟着大家一起吹牛逼。

“飞哥,这真是你的马子?好正点啊!”潘凤夹了口菜笑着说道。

“要有文化、要有内涵知dào

吗?咱们是中文系的知dào

不?”张飞拿腔作势地说道,“什么叫马子?多不雅的词,我习惯于叫‘妞’!”

“哈哈哈哈……”众人哈哈大笑,“飞哥的妞正点!”

甄宓一听顿时脸色羞红,有些慌乱地抬头看了看大伙,又瞅了眼张飞,羞答答地低下头,使劲掐张飞的大腿肉。

“俗话说得好,是马子是妞拉出来溜溜!怎么能证明小宓是飞哥的妞,让我们大家见证一下!”张辽还不死心,借着酒劲提出这么个要求,想看看到底甄宓和这个黑飞哥是什么关系。

只是这句话刚出口,甄宓便扔过来半截黄瓜砸向张辽,张辽一抬手,稳稳当当接住黄瓜,沾了点酱,咔吧一声咬了一口,边嚼边说道:“谢谢小宓,男人就应该多吃这个,壮阳!”

甄宓被气得无语。

“文远说得对,文远说得对!”关羽喝酒上脸,原本就是红脸现在更加紫红了,不知怎么他对张辽越看越顺眼,在旁边一个劲地煽风点火,“是马子是妞拉出来溜溜!快溜溜!”

“这个……该怎么溜呢?”张飞瞧了瞧那些看热闹不怕事大的家伙们,又看了看把头快埋进胸前沟壑里的甄宓。

“这个就不要问我们了,你懂得!”郭嘉也来凑热闹。大家一听纷纷说你懂得。

张飞挠了挠头,他当然懂得证明他们是恋人的多种方法,但问题是自己是个冒牌货,不能假戏真做啊,以甄宓的脾气如果你做得太过分了,还不得当场发飚啊。

张飞拍了拍甄宓的后背,甄宓抬起头有些慌乱地看着他。甄宓心里那个悔啊,为什么非要来见识什么劳什子大学生聚会呢?天下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这个……该怎么溜……你懂得!”张飞把球又踢给了甄宓。张飞这一表态,全场又一阵轰笑,有叫飞嫂的,有喊弟妹的,总之是让甄宓主动点。

甄宓咬了咬牙,抬手扯着张飞的耳朵,把张飞的黑脑袋拉低离自己近了一点,然后伸长脖子抬起嘴迅速在张飞脸上亲了一口。虽然仅仅是蜻蜓点水一般,但众宅男也看得惊天动地,大呼小叫,差点把房顶给掀起来。

甄宓这一吻,虽然既轻且快,但张飞能清晰地感觉到在她的唇触到自己的脸颊时,传来的那种令人心动的湿滑感,甚至能感觉到她的唇有些颤抖,不知是紧张还是激动。

甄宓再次低头不动了。众人则纷纷举杯,一饮而尽,大呼过瘾。

但不知dào

为什么,喝完这杯酒以后,没说几句话大家就都陷入了沉默。

郭嘉抬头看了眼众人,轻轻说道:“今天刘璋突然气势汹汹地带人杀到子衿楼前,不知是什么原因,不会是针对翼德的吧?”

“咦,之前飞哥不是和我说那二十几人是来找飞哥麻烦的吗?”张辽怀疑地看了看张飞,“难道不是?”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关羽和公孙瓒还不知dào

张飞和刘璋之前的冲突,便问郭嘉到底是怎么回事。郭嘉便把昨天在校园里张飞如何拳打袁谭和让刘璋吃憋的事说了。同宿舍的潘凤几人也七嘴八舌地把刘德然与张飞的矛盾以及刘德然加入贵族社的事说了。

“这么说刘璋和贵族社今天倒是极有可能是针对翼德来的!”关羽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不过他是怎么知dào

我们会来新开的子衿楼吃饭的呢?”

第42章 我的社团

关羽一提出这个疑问,大家都思考起来。是啊,是谁出卖了他们?刘璋怎么会知dào

他们要来这个新开的子衿楼吃饭?

刘备的眼里闪现过一丝慌乱,但瞬间镇定下来。突然,他使劲一拍桌子,震得盘子、碗筷乱跳,咬牙切齿、悔恨交加地说道:“刘德然这个无耻之徒,以后再也不和他说交心话了!”

众人怔怔地看着刘备,似乎猜到了些什么,但一时又摸不着头脑。

刘备起身向张飞抱拳打了一拱,“对不起翼德,是我太实诚了,没有多长个心眼。原本刘德然找我说晚上陪他一起办事,我说晚上同宿舍的翼德请客,他好像很上心的样子,问我在哪里吃饭,我就随口说了子衿楼。当时也没多想,刚才听你们说,他居然是贵族社的,我想肯定是他告sù

给了刘璋!”

“刘德然太不是东西了,怎么说翼德也是他的同班同学而且还是同宿舍。”

“好像贵族社与翼德的矛盾就是刘德然最初引起来的。”

“什么贵族、绅士、有钱人,没一个好东西!”

大家议论纷纷,都在谴责刘德然和贵族社。

张飞挥了挥手,对刘备笑道:“没关系,你也是无心之失嘛,以后防着点就行了。说实话,我与刘德然的矛盾起源还是你玄德兄!”

“哦~~”关羽与公孙瓒对视一眼,看了看刘备,又瞅了瞅张飞,他们不知事情的来龙去脉。郭嘉等人因为亲自参与了圈踢刘德然,所以还是心知肚明的。

但刘备似乎对一切都茫然不知,惊讶地问道:“翼德此话从何说起?”

刘备这一装疯卖傻,郭嘉原本苍白的脸色有点更加不好kàn

了。张嘴欲言有止,最后看了看张飞。虽然自己和张飞关系要好,但是刘备毕竟也和张飞是一个宿舍,自己不好多说什么。

“从何说起?呵呵……”张飞笑了笑说道,“咱们现在是一个宿舍的室友,我也把你当朋友看,所以说话也不绕弯子,如果不是开学报到的第一天看到刘德然那么欺负你,我怎么会去找他麻烦甚至出手教xùn

他?如果不是你在旁边煽风点火,管亥、潘凤、蔡瑁这几位兄弟又怎么会一齐出手群殴对方?没有这件事我怎么会和刘德然接下怨仇?”

“我虽然不是什么做好事不留姓名的活雷锋,也不企求什么报答,但是我和我的兄弟们不希望看到被帮zhù

的人摆出一副很无辜的和我无关的样子,甚至反过来帮zhù

恶人报复他的恩人!”

刘备低头漠然。张飞说得话虽然有点重,但是对于忍耐力超强的刘备来说,还算不上小菜一碟。张飞不得不这么敲打一下刘备,自己马上要组建社团了,如果刘备还在搞小动作,还耍花花肠子,还是趁早滚蛋吧。

“翼德这话说得有点重了吧!”公孙瓒脸色更青了,他和刘备是同班同学,不能眼看着刘备吃憋,虽然张飞和他也是一个宿舍,但毕竟来得时间还短,感情不深。“玄德乃仁义之士,怎么会恩将仇报?咱们既然在一起就应该坦诚相待,相互怀疑来怀疑去……就没意思了!”

“公孙兄说得对,咱们以后坦诚相待!”刘备一听笑着举起了酒杯。

“好吧,公孙兄说得对,是我说错了!”张飞淡淡地说道,低头看着酒杯。

“翼德,哥向你道歉好不好?”刘备站起来,郑重地说道,“以后我和刘德然一刀两段,我受他这么多年欺负,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这个……为了补偿我的失误给翼德兄弟带来的麻烦,我郑重宣bù

,以后翼德买我的草鞋一律八折!”

哈哈哈哈……众人一听全都哄堂大笑起来。张飞自然也没想要把刘备怎么样,于是举起酒杯与大家齐声大喊:“一——二——三——干!”碰杯之后全部一饮而尽。

甄宓也听出酒桌上出现不和谐氛围了,即便她再脑袋大条也看出了张飞的不愉快。看看这个瞅瞅那个,见大家轰然饮酒,气氛由低落回到了小高潮,便见缝插针地站起来说道:“今天是小妹第一次见到各位高等学府的大哥哥们,小妹这里敬大家一杯,祝愿大家心想事成,都能尽快找到自己心仪的嫂子!”

“别这么说别这么说!”郭嘉率先站了起来,其他人也都跟着站起来,“不能乱了身份,你是我们的嫂子,以后我们的女朋友也得管你叫嫂子!来,我们一起敬嫂子!”

于是大家一起举杯再次干了。

张飞拍了拍有些落寞的张辽说道:“开心点,听小宓说你很聪明,学习很好,好好学习,以后考到颍大来,花姑娘多的是,你要是不信的话今晚可以到校园里走走,没准就被几个师姐拉到树林里轮X了。来喝酒!”两人也碰了一杯。

“为了活跃气氛,也为了避免飞哥说我给他掉链子,再和大家玩的时候不带我,我给大家唱一首歌助兴如何?”甄宓眼睛忽闪忽闪看着一桌子的大老爷们,嗲嗲地说道。听得张飞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平时在家里她可是个小蛮娘,没想到装起萌来居然这么有杀伤力。

众人一齐鼓掌叫好,就连张辽也胀红着脸使劲鼓掌。

甄宓眼波流转,吐气开音,这一唱,顿时满座皆惊,一个个如痴如醉,仿佛被施了勾魂散一般,魂不守舍。

甄宓的声音很纯净很甜,仿佛一朵未被修饰的天山雪莲,让人看了明目、听了耳聪、食了静心。她唱的是一首叫作《洛神赋》的歌曲,这是一首描写仙女下凡的曲子,在甄宓独特声音的演绎下,每个人的脑海之中仿佛真的显现了仙女凌空飞渡的美妙画面,甚至自己都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

一曲既罢,众人依然沉浸在那歌声描绘出的美妙画面之中,直到甄宓端起酒杯向大家微微打了一躬,众人这才回过神来,恍然如梦,纷纷鼓掌叫好,举杯一饮而尽。

之后有人称赞甄宓歌声美妙,有人羡慕张飞艳福不浅,少不得又一通推杯换盏。甄宓又分别给每人敬了一杯酒,很快,气氛达到了高/潮。张飞对甄宓这种掌控氛围节奏的能力也十分钦佩。

“其实今天找大家来,除了喝酒吹牛逼还有件重yào

的事商量!”张飞看大家基本进入状态了,便缓缓说道。

“重yào

的事?”众人都静下来,面面相觑,但从各人的表情能看得出来,事先谁也不知dào

是什么重yào

的事,于是大家都看向张飞。

“上次我们在杜康酒楼喝酒的时候,奉孝提到要建立一个属于咱们自己的社团,一个不被人欺负的社团。”张飞一边说一边观察着众人的表情,见大家都专心地听着,便继xù

说道,“只是当时被突然出现的杨昂给打断了,后来我就想这个提议的可行性。现在学校里五花八门的社团那么多,但多数是按照身份、地域、或者兴趣组建的。”

“按身份组建的社团最具代表性的便是贵族社,按地域组建的比如蜀社、江南社、泰山帮等等,按兴趣组建的就更多了,什么算卦的、下棋的、游戏竞技的、文学的、考古的等等。我想我们成立的这个社团应该是与他们这些都不一样的,应该是为了保护我们自己利益甚至为我们将来出社会打基础的一个团队!不知大家有没有兴趣?”

“好!我赞成!”郭嘉第一个大声表示赞成。上一次提出组建一个由寒士组成的社团来对抗贵族绅士便是郭嘉的提议,现在张飞重提这个事,而且似乎要比自己上次临场提的考lǜ

更加周全,便毫不犹豫地答yīng

了。

“我赞成!”

“我赞成!”

潘凤与管亥两人也立即表示了赞成。蔡瑁看了看张飞,脸上有期待也有疑惑,“翼德说的这个社团还是和上次奉孝提的那个一样吗?只由寒士组成的团队?”

“不不不!”张飞急忙摆手,“我的设想是咱们的团队不以地域为限,也不以身份为限,只要目标一致,愿意在一起互帮互助,愿意共同奋斗,就可以入社,当然需yào

有一定的能力,我们的社团应该是一个精英社团,我连名字都想好了,就叫奋进社,大家看怎么样?”

张飞说得有些急切,他希望尽快在校园里建立一支属于自己的力量,否则天天被刘璋缠着也是个麻烦。

蔡瑁一听顿时兴奋起来,一拍桌子,大声道:“好!老子干了!”

“没有身份高低贵贱区别的社团,而且是可以互帮互助的社团,这当然很好!”关羽摸着下巴说道,“但是,刚才翼德要说目标一致,不知这个社团会定下一个什么样的目标?如果有违大义,我关某人是断然不会加入的!”

“社团不是我张飞一个人的社团,而是大家共同的社团。”张飞笑着说道,“今天在这个酒桌上愿意入社的,就是社团的元老,都可以担任要职,至于咱们的目标是什么,不妨可以就在这里议一议!”

第43章 试镜

颍川市保安局。

吕布惊讶地发xiàn

保安局里还设有西餐厅,只是这个领导特供的餐厅里此刻只有他与干爹丁原两个人,没有蜡烛、没有提琴手。

丁原看着吕布大口地吃着肉,内心身处居然莫名地泛起了一丝温柔来,这个大学生越看越喜爱,有骨气、有身手而且还一表人才,真不知dào

当初自己是怎么下得恨心对其用了那么重的刑。

特别是刚才吕布再次信誓旦旦地表态要忠于自己时,眼中分明有一丝慌恐,这让丁原心里一纠,这两天吕布几乎每次和自己见面都要表态一次。

“不要这么见外,你是我的干儿子,我怎么会信不过你!”丁原给吕布倒了一杯红酒说道,“暂时也不用你在校园里做什么大事,只是这几日刘市长的公子刘璋刘季玉被一个叫张飞的大一学生多次戏耍,今天又被一群乞丐揍了个半死,刚刚在我这里大声咆哮怒吼,乞丐的事我慢慢调查,至于那个张飞嘛……你回去后要想办法教xùn

教xùn

他!”

“张飞?”吕布放下刀叉惊讶地问道,“是那个长着大胡子的黑小子吗?”

丁原微笑着点了点头。

“这……正是张飞同学点拨孩儿,我才猛然醒悟追随干爹,现在我不思报恩,反而回过头收拾他,会不会让人觉得不讲道义……”吕布见丁原一声不吭,只是笑迷迷地看着他,而这微笑里似乎蕴藏着一丝阴冷如刀让人后背直生凉气,心中顿时一凛,急忙点着称是,“爹爹放心,孩儿一定会去教xùn

那个黑鬼的,只是我要不要也加入贵族社?”

“所谓的贵族社是一帮纨绔子弟组成的废物团体,你不要到那个染缸里去混。”丁原说道,“顺便帮我留意一下校园里的黄巾贼和米贼们的活动动向。我多次向上边建议取消校园非法社团,但都被上面压了下来,好在上次我提议取消带有黑社会性质的校园社团得到了保安司的肯定。”

“我已经让黄巾贼的波才和米贼的杨任自查,自行撤出校园了,但他们肯定不会就这么乖乖收手的,这次借着刘公子被揍的机会,我要把校园的黑社会全面清除出去!”丁原说着狠狠挥了挥拳。

“为什么不干脆在全市搞一次打黑行动呢?听说颍川的黑社会很猖狂,大大小小的组织也不少,经常扰乱社会秩序。”吕布问道,脸上现出一丝纯真来。是的,吕布原本是个纯真的学生,只是没想到刚来颍川就遇到这么多事。

“利益啊!”丁原叹了口气道,“这里边是各种纠缠不清的利益链,为什么那么多大人物不愿打黑?这里边都有每个人的利益链。比如,黄巾贼的大贤良师是颍大医学院的院长,同时是全国人大代表,而米贼的头目张鲁据说最近在积极向上运动买官,现在的社会乱啊,黑的、白的、从商的、从政的有时候你根本分不清。我一个颍川保安局长,怎么去将他们彻底打掉,没准哪天他们会成为我的顶头上司也说不准!”

吕布有些茫然地点了点头,这里边的道道太深奥了,以他这个连一节课都没来得及去上就被扔进监牢之中的大一新生,理解起来还是有些费劲。

张飞带着甄宓回到山水华庭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了。

关于奋进社的事,大家讨论的结社目标是“四个为了”:为了正义、为了自由、为了社团、为了每位兄弟。关于具体的章程,酒桌上只讨论了个大概,具体由郭嘉回去草拟。成立社团不是件容易的事,他们拿出章程来还要报到学校去审批,所以还有很多后续工作要做。

关羽已经同意入社,连张辽、甄宓这两个中学生都嚷嚷着一定要让社团开放化,接纳他们进去,甚至二人提出了在附中设立分社的想法。

刘备和公孙瓒则表示等具体的章程出来再作决定。

他们回来的时候蔡琰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他们回来,没有多问什么,只是告sù

张飞明天让陪着自己再去一趟片场,便上楼了,神情似乎有些不自然,看得甄宓有些莫名其妙。张飞喝了不少酒,也没多磨蹭便去洗澡睡觉。

第二天是星期六,原本准bèi

睡到自然醒的张飞不得不再次早早起来,吃完早饭陪着蔡琰到片场。他心里也有些忐忑,不知自己的李逵角色怎么样了,为了给祢导留下好印象,特意换下大裤衩、黑背心,穿了件短袖衬衫和休闲裤。

导演祢衡还是那样光着膀子,提着鸟笼,正比比划划指挥工作人员布置现场,看来今天是要拍了。

张飞最关心的是自己男一号的事有没有着落,但祢衡似乎没有主动向他解释的打算,便上去拉住祢衡导演问道:“祢导,蔡老板同意你的计划了吗?”

“放心,他会同意的!”祢衡一边把那只装有绿毛鹦鹉的鸟笼挂起来一边说道。

“也就是说还没同意?”张飞感觉事情有点不妙,祢衡脑袋发热想要自己代表张绣饰演男一号李逵,本来就是个疯狂的想法,如果真的成功了,说明蔡邕也疯了。

“蔡老板起初确实没同意,不过我让他好好考lǜ

一晚上,我相信他会对我的想法感兴趣的。”祢衡说道,“上午我就先试试你的镜头感。”

虽然张飞不知dào

祢衡从哪里来的自信,但是也稍稍安心了一些,那就先试试镜吧。

祢衡从剧本里随意找了几个地方,让张飞做一些李逵的表情、动作。这一试不要紧,祢衡大呼小叫,兴奋地猛拽他的大裤衩,众人拦挡之下这才没有裸奔。

张飞因为提前看过剧本有心里准bèi

,所以今天的表现要比第一天那一嗓子“吃你黑爷两斧”还要更能体现出李逵的神韵。

“以后你可以当李逵的特型演员了,你就是为了李逵而生的啊!”祢衡兴奋地说道,“动作戏肯定是没问题了,咱们再试试你和昭姬的感情戏,这集比较有难度,感情波动、矛盾比较纠结,不好把握,如果有感觉,可以立kè

化妆开拍。嗯……就这段吧,先试试,现在就开始。”

祢衡选了一段戏,就是阎婆惜给李逵做了件汗衫那段。蔡琰一看笑了,悄悄对张飞说道:“还好,这段咱们练过,应该没什么问题的。”

“要不是死小宓出来捣乱,咱们可能练得更好。”张飞也笑道,“不过今天深情一望应该没问题了吧!”蔡琰脸色有些微红,想起了昨天醉酒之后二人深情相望最后居然吻在一起的场景。

张飞就坐在台阶上,随着祢导的一声“开始”,蔡琰拿着祢衡脱下来的大背心款款走到张飞面前道了声“旋风叔叔”,便挨着张飞坐下来,并把大背心批在张飞肩上,“嫂嫂为你做了件汗衫,你看合身不合身。”

“谢谢嫂嫂!”就像是上次他们在客厅中排演的一样,张飞伸手去接汗衫时抓住了蔡琰的手。二人四目相对,深情凝望,蔡琰轻轻向张飞身上靠拢过去,张飞也靠了上去。

“有感觉,太有感觉了!”祢衡抚掌笑道,“不过,翼德的把握还没有把李逵此时的心里反应出来,李逵应该是一个欲迎还拒的感觉,先是被吸引,然后推拒后躲,这时候阎婆惜再跟上去,这才能把李逵的内心复杂和阎婆惜的内心如火都表现出来。再来一遍。”

二人只好从头再来,两人四目相对,缓缓靠近时,张飞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嫂嫂使不得!”放开了蔡琰的双手,然后身子稍稍后倾,而蔡琰则又往前挪了挪,“叔叔你就试试嘛,嫂嫂帮你脱了上衣。”

这时祢衡的手机响了,急忙走到一边去接电话。而这里的预演还在继xù

,阎婆惜脱下李逵的上衣,露出了张飞健壮的肌肉和浓密的胸毛。

“瞧瞧着胸毛,连化妆都免了。”化妆师说道。

“假胸也不用戴了,这天生就是个李逵嘛!”道具师也说道。

蔡琰的手温柔地从张飞的肩膀缓缓下向抚摸,张飞心里一荡,似乎一股电流从蔡琰的手指瞬间传遍全身,最后汇聚在头顶,甚至那健壮的胸肌也跟着激动的内心微微震颤。他能感觉到,蔡琰的手也有点抖。

虽然上次他们在客厅中演练过深情对望,但是刚开始对望便被甄宓给打断了,根本就没到脱衣抚胸的这一步,此刻这对少男少女心中都有一种异样难言的感觉,美妙而激动,紧张而撩人。

张飞按照剧本的描述身子继xù

后仰,蔡琰则顺势伏在他的身上,眼中含情脉脉看着张飞,她感觉自己在对着镜子练习这段感情戏时从来没有过这么好的体验,一切似乎都水到渠成,仿佛自己身下的这个学弟就是黑旋风李逵,而自己则是浑身浸透情欲的阎婆惜。

张飞感受着蔡琰的吐气如兰,看着她满眼秋波,不由得深深地咽了口唾沫,他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在如此美好的旖旎之中,唯一遗憾的却是不能将怀中美女抱起来吻个痛快。

第44章 美妙境界

蔡琰的脸离张飞越来越近,她的下巴已经触到了黑鬼学弟如钢针般的硬须,张飞的大眼球在她的秀目中正被无限放大着,眼睛虽大,但并不狰狞,反而溢满了柔情。她甚至有种错觉,随着自己的小眼球越来越靠近那大眼球时,仿佛有一种要坠入大海中的感觉,只不过那海中满是柔情的汪洋。

“祢导为什么还不喊停呢?”蔡琰内心有苦说不出,在片场,导演不说停,除非出现特别的错误比如笑场或者大的漏洞,通常是不能停的,要继xù

演下去。

此刻张飞也沉浸在一种美妙的感觉中,这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发xiàn

胡须居然也有触感,以前刮胡子、剪胡子时不痛不痒,没什么感觉,而现在,他能清晰地通过胡须感觉到触到了蔡琰柔软的皮肤,甚至那种触电的感觉也会通过胡须传递过来,妙不可言。

据说一些动物的胡须里有感觉神经,难道我的胡须里也有?为什么感觉不到别的东西,而对美女的柔软的皮肤这么有感觉?

蔡琰的长发垂下,落在张飞的脸上,杂在他的钢须里,仿佛对方的头发也有了生命一般,也在传递着某种信息,透着一股泌人心脾的清香。

蔡琰的唇离他越来越近,张飞可以感觉到对方如兰的气息,是那样的近,但是那美唇就是迟迟不肯落下。张飞感觉有些口干舌燥,美女的唇就在自己嘴边几毫米的地方,而自己却不能将内心的狂野与激情猛烈地释fàng

出来,那种压抑让人有种爆烈的感觉。

旁边的副导演、道具、化妆、服装、摄影、灯光等工作人员都摒住呼吸,睁大眼睛,盯着二人的进一步发展,每个人的心里都充满着期待。作为看客,他们的期待居然全部都和张飞一致,吻下去!只是这个过程太过漫长了,等得他们快要接不上气了。

张飞口干舌燥,下意识地伸出舌头去舔嘴唇,可是舌尖却突然触到一种温湿的柔软,一股麻酥的感觉从舌尖传来,瞬间传遍全身。

蔡琰正在一边维持着深情对望和缓缓逼近的这个过程,一边焦急地等待着导演叫停,突然嘴唇被张飞舔了一下,仿佛电击一般浑身一个激淋,急忙直起身来,用手背擦了擦嘴,转头再看时,发xiàn

祢衡正在不远处的大树下打手机!

“哈哈哈哈……”围观的这帮家伙全都爆笑起来。若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看,张飞伸出舌头打断这种暧昧的进程,纯粹是故yì

恶作剧。

靠!感情导演一直不在跟前看着啊!蔡琰差点爆了粗口。导演一直在那里打电话,而他们一直在这里半吻不吻地吊着,还被这个黑鬼给突然袭击舔了一下。急忙满脸奥恼地拽了拽身上的衣服站了起来。

张飞若无其事地站起来,捡起衬衫抖了抖,然后穿在身上。清了清嗓子,“原来祢导在打电话啊,看来刚才白试了,搞不好还得重来!”

蔡琰白了他一眼,没有吱声,围观的那些家伙全都窃笑着散了。

祢衡终于打完了电话,走过来一脸歉意地说道:“恭喜你,你的愿望终于实现了!”这种表情和语言的矛盾给人一种非常错位的感觉,很诡异。看脸色,应该是这件事黄了,而说的明明是实现了。

“我可以演李逵了?我是男一号了?”张飞有些不敢肯定地问道。

“我是说你上次提到的想给张绣做替身的愿望实现了!”祢衡有些落寞地叹了口气,“蔡老板还是不同意大改,更不同意重拍,只是了为赶工期,同意由你饰演李逵的这段感情戏,当然因为之前的内容全部都是张绣演的,所以你只能出现背影和侧脸!最后播出来表现正面表情的还会是张绣,我们会到医院里去补拍。”

“唉!”张飞叹了口气,“白开心了,昨天还开红酒庆祝,没想到是这个鸟结果!”

蔡琰拍了拍张飞的肩膀,安慰道:“没关系,名星们也都是从小龙套、配角做起的,何况祢导这么看重你,以后机会还多着呢,别灰心,好好表现。”

“别灰心,等拍完了我带你到处玩儿玩儿。”祢衡也给打气,突然左右看了看,似乎要说什么秘密怕被别人看到,脸上露出一丝猥琐,但偏偏却又毫不避讳地说了出来,“过几天我们裸体俱乐部有个集体活动,很刺激的,我带你去感受感受?”

没等张飞回答,蔡琰先咳嗽了两声,“你要是去了,以后就不要再进山水华庭了!”

张飞只好耸耸肩,摊摊手,做了个无奈的表情。看祢衡一脸猥琐样,就知dào

他们这个集体活动肯定没什么好内容。

既然蔡老板都已经定下了,张飞也没有意见,“逼上梁山”便可以继xù

开机了,各路人马全都忙碌起来。化妆师、造型师紧张地给张飞、蔡琰化妆,好在他们演的是室内戏,不需yào

其他群众演员和龙套,所以场景布置、人员安排还比较省事,上午就开拍了。

李逵的感情戏难点是把握住其粗中有细的微妙变化,这本来就是张飞的性格,所以把握起来不算费劲,至于表现出柔情那就更省事了,他本来对蔡琰就心生爱慕,根本不需yào

入戏,只要放肆地展示着自己对蔡琰的爱意即可。

而蔡琰则需yào

将张飞想象作李逵,把自己想象成阎婆惜才能入戏找到感觉,好在通过这几次与张飞的练习配合,她现在用眼神表达感情已经没有问题了,甚至可以说非常到位。

两人的默契配合让祢衡很高兴。不过让张飞郁闷的是,这个剧本居然李逵与阎婆惜的暧昧戏份起到了很大的点睛作用,但是却通篇发展到最高/潮也不过是这种若即若离的感觉,连个接吻或者拥bào

都没有,这不是要急死人吗?

中午剧组吃盒饭的时候,张飞假装探讨剧情,凑到祢衡跟前提议能不能加一段吻戏,当然最好是让阎婆惜脱光了勾引李逵,李逵把持不住,脑袋一热……或者阎婆惜心计较深,给李逵下了春药,李逵把持不住,脑袋一热……

祢衡直接做了个打住的手势,义正严辞地表示,他就喜欢这种若即若离、眉目传情、想吃却有吃不着的特别感受,尺度绝不能放大,哪怕是一个吻都会破坏他苦苦追求的那种美妙境界。然后再次建议张飞加入他的裸体俱乐部,据说集体活动上别说吻戏,床戏都有!

张飞正待问个究竟,听到身后蔡琰咳嗽,急忙开始往嘴里拨饭。祢衡笑着向他眨了眨眼。

在祢衡严格的个人理想追求支配下,张飞想象中的吻戏和床戏都没有出现,最多也就是在半推半就中有些身体接触。困扰了剧组、蔡琰以及张绣快一个月的戏份,没想到由于张飞这个替身的加入,周六、周日两天全部搞定了。

星期日下午收工之后,大家都在收拾东西,基本算是杀青了,就差到医院从张绣那里补几个镜头就可以做后期剪辑了。这个片场也完成了它的使命,不会再来了。祢衡放出豪言,晚上请大家吃饭,不醉不归。于是一个个兴致勃勃地收拾东西。

大家都收拾得差不多了,但是张飞在一个被用作造型化妆的厢房里仍然迟迟没有出来。

“一向雷厉风行的黑鬼学弟什么时候这么磨蹭了,不就是卸个妆嘛,用得着这么长时间吗?”蔡琰看了看表,轻声嘟囔着。

“难道他在和造型师搞基?”祢衡摸着下巴,一脸猥琐地笑着。招来一片白眼。

厢房之中,张飞摸着满上两毫米长的胡子茬,颇为满yì

,“不愧是经验丰富的造型师傅,若是按照我的设想全部刮掉,估计脸青得像公孙瓒了。”

“这是最近几年才流行起来的造型,叫作性感胡茬,你有得天独厚的优势,如果全刮掉脸青不说,关键是把性感弄没了,太可惜了。”造型师很年轻,或许是太会自我塑造了吧,看起来刚刚二十五六岁的样子。他俩呆在这里就一直给张飞进行形象设计。

张飞原本觉得一脸大胡子会具有导演、画家等艺术家气质,可是后来越琢磨越觉得自己这钢须除了能体现自己的勇猛、鲁莽之外似乎半点艺术感也没有,何况现在给美女当保镖,形象差的话肯定是上不了台面的。他第一次去山水华庭时蔡琰和甄宓的表现记忆犹新,虽然当时他嘴上没说什么,但心里还是不舒服。他已经经lì

了太多次的被以貌取人了。

于是他决定要把自己打扮得帅一些,哪个人都和自己没仇,没人愿意故yì

扮丑,而现在身边就有现成经验丰富的造型师、化妆师,何不让他们给塑塑形象?

张飞首先提出的便是刮掉胡子,结果被造型师斥为暴殄天物,于是有了这性感胡茬的造型。将太突兀的胡子刮掉,剩余的一律留下两毫米左右的小胡茬,修剪得整整齐齐,张飞边照镜子边摸着下巴,似乎真的感觉自己很性感了。

第45章 新造型

“说实话我很少这么照镜子,经你这么一修剪还真有点看头啊!这发型改得也很精神,比我以前那根根直立的好多了!”张飞对着镜子由衷地说道。

“那还用说?我的技术不敢说在大汉国数一数二,但是在演艺圈绝对是能排得上号的,可以因人而宜设计各种风格的造型。”造型师洋洋得yì

地说道,顺手拿起一架墨镜给张飞戴上,“如果你对我刚才说的半迷眼技巧掌握不习惯,可以暂时先戴上墨镜遮一遮,抽空多练习练习半迷着眼和别人用眼神交流,这样你的大环眼就变成电死人不偿命的电眼了!”

“简直是化腐朽为神奇啊!”张飞站起身来看着镜子中自己的造型,头发由根根直立像个笤帚一样重新塑型,半伏半立,随意地打了几个绺,在有序中彰显着一种张狂。同样根根直立的钢须变成了两毫米长的性感胡子茬,大环眼被一付大墨镜遮住,显得神mì

而冷酷。

“不错不错!”张飞乐不可支,如果以后习惯了半迷眼,自己独有的西域狭长杏核眼也是别有一番风味,“太感谢了,今晚多敬你几杯,对了,师傅贵姓?”

“免贵姓杨,杨修!”造型师淡淡地说道。

“杨修?”张飞瞪大了眼睛,当然由于被墨镜挡着,杨修只能看出张飞脸上的惊诧表情。

“你也听说过我的名字?”杨修来了兴趣,“我的名字在时尚圈、娱乐圈比较显赫一些,在学生这个圈子里很少有人知dào

的。”

这时蔡琰推门进来,惊讶地看着张飞,一向知性稳重的她也忍不住惊得张开了嘴巴,“你……你……你是翼德学弟?”蔡琰抬手指着张飞,若不是她认得这身衣服,那绝对是不敢把眼前这位高大、英俊的汉子当成张飞的。

“美女,我帅吗?”张飞故yì

压低声音,声带震颤出一种诱人的磁性来,仿佛直透心底一般。

蔡琰不可置信地走过来,围着张飞绕了一圈,细细打量,由衷感叹道:“黑旋风李逵转眼成了小帅哥?太不可思议了!不过这样的话我可以带着你逛商场了。对了,祢导说你辛苦了,有一盒点心让我送给你,这是本地月饼中的精品。”

张飞这才想起来好像快要中秋节了。接过月饼,见包装得很精美,盒子上竖写着“一合酥”三个字,这是当地的一个品牌。

“哇,祢导真是好啊,居然送给咱们月饼,快打开吃了吧,正好我饿了!”杨修说着话从张飞手里抢过月饼盒,掀开盖子取出一块,径直咬了一口,边吃边点头,“嗯,味道不错!”

“杨师傅,这是祢导送给翼德的点心!”蔡琰看杨修拿起来就吃,也没经过张飞或者什么人的同意,吃得那么心安理得,忍不住说道。

“你们没有理解祢导的心意。”杨修指了指盒盖,笑着说道,“没看到这盒子上写着嘛,一人一口酥,暗含的意思就是让咱们每人一口把它分吃了,在演艺圈不了解导演的心思不行啊,多学着点吧。”说完将手中的半块塞到嘴里,又从盒里拿了一块。

蔡琰一看那盒子上写的一合酥,明白了杨修的狡辩来源,合字分开不就是“人一口”吗?一合酥正好是一人一口酥,“怪不得杨师傅总会有那么多的奇思妙想,果然看问题的视角是异于常人。”

“哇靠!真是杨修啊!”张飞大呼小叫地嚷道。关于一口酥的故事,《三国演义》这本奇书中有记载,杨修侍才傲物,经常按照自己的喜好解释主公曹操的意思,曹操在一盒点心上写了“一合酥”三个字,杨修便演绎成一人一口酥,与一些部将分食了,结果曹操很不爽。

在现实社会中,造型师杨修虽然比较有才,但若是一直这么狂傲下去,恐怕以后要碰钉子,没准还会有性命之忧。但以张飞目前的身份,还不知该如何去指点他,指点不好反被取笑就不妙了。

张飞走出厢房,所有人都惊呆了,刚才那个腰别板斧、钢须环眼的李逵居然瞬间变成了文质彬彬的帅哥,这让反射弧长的人多少有些转不过弯来。

“翼德啊,你真该换身好行头了,你这服装和造型不搭配啊!”祢衡上来笑着拉了拉张飞的衬衫说道。

张飞非常享shòu

大家看自己的眼神,心里那个美啊,原来我老黑子修整修整也是英俊少年郎啊,以后妈妈再也不用为我的相貌发愁了,再也不用为谈不到对象发愁了……

一直到晚上大家推杯换盏吃喝的时候,张飞依然坚持戴着墨镜,怎么劝也不摘下来,直到祢衡威胁,再不摘下墨镜他们就熄了灯吃饭,看看戴墨镜的童鞋还能不能把红烧肉夹得那么准,张飞这才依依不舍地将墨镜摘下来放进包里。

众人立kè

都把注意力放在了他的双眼上,知dào

这是他除了钢须外最大的漏洞,怎奈张飞此刻双眼半迷,二目狭长有神,小双眼皮精致恰当,哪还有半分大环眼踪迹?虽然还没有达到二目如电的地步,但也可以传神了。

众人纷纷惊叹不已。

杨修一撸袖子,得yì

洋洋地说道:“翼德老弟,还不敬你老哥哥一杯?若没有我化腐朽为神奇的造型技巧,你这辈子就与美男子擦肩而过了!”

“什么叫化腐朽为神奇?兄弟我本来就根骨清奇,貌相凛异,有帅哥的潜质,只不过是你提前揭开了一锅香喷喷的红烧肉而已!”张飞一边说一边敬了杨修一杯。

其他人也纷纷表示张飞一下子由李逵变成了叶青,理应敬大家一杯。于是张飞便笑呵呵地给每人敬了酒。在这个圈子里,张飞是新人,应该说新得不能再新了,刚进来没几天,而其他人,哪怕是今天没来参加聚会的送盒饭大爷都比他与这些演艺圈人员接触得早。敬酒是理所当然,何况张飞还想给自己多个发展途径。

他挨个敬一圈,大家再回敬一番,这样张飞就成了喝酒最多的人了。但是张飞海量,什么反应都没有,大家不住称奇之下,便不由自主地灌张飞。张飞还一个劲地点评这种酒没有涿河二锅头来劲。

祢衡面露悲色,“翼德啊,这可是上千元一瓶的年份杜康酒,你个暴殄天物的家伙居然说比不上十八元一瓶的涿河二锅头?牛嚼牡丹啊!”

蔡琰看着来者不拒大饮特饮的张飞,微微皱了皱眉。

饭后祢衡非要拉着张飞去裸体俱乐部玩儿,今晚的节目是男女混合裸体桑拿。张飞颇为心动,但是蔡琰却说想去逛商场,必须让张飞张陪着。祢衡无奈,只好自己兴冲冲地去了。

蔡琰虽然目前还不是全国知名的大名星,但是在颖川还是小有知名度的,在一些小剧中做过配角,也代言了一些当地的产品。为了避免被人认出来惹麻烦,蔡琰也戴上了大墨镜。

这两个怪异的家伙就这么大晚上戴着墨镜溜达起来。所过之处惹来一片一片的回头率,美中不足的是这么引人注目的一对年轻情侣,女孩居然没有搂着男孩的胳膊!

在一个叫“时尚大舞台”的大型服装城,蔡琰选了一条丝巾,张飞则在蔡琰的建议下买了四五套适合在不同场合穿的衣服。试穿完这些名牌,张飞才感觉到自己原来身上穿的那件衬衫和休闲裤有多土气,更别提什么黑背心、黑裤衩了。

当时就把那身行头扔到了垃圾桶里,换上了崭新笔挺的名牌服装。拿着大包小包与蔡琰一同走出商场。

在商场门口立着一块大镜子,张飞与蔡琰停在那里,镜中映照出一对英姿勃发的年轻男女,女的高挑,男的壮硕,女的柔美,男的刚毅。“咱俩的造型是不是很搭配?”张飞笑着问道。

蔡琰笑了笑没有回答,而是扯向了别的事,“你今天喝了那么多都没事的样子,你的酒量很大啊!”

“那是!”张飞甩了甩头发得yì

地说道,“我一向号称千杯不醉!”

“哦~~也就是说前两天咱俩共同喝了一瓶红酒,你什么事都没有了?”蔡琰笑得很诡异,“酒后的所作所为都是清醒的?”

呃!

张飞一时不知该怎么说好了。半瓶红酒对自己来说太小儿科了,那天预祝自己成为男一号,结果遇上蔡琰因为老爹逼婚心情不爽,所以几乎大半都让蔡琰喝了,张飞当然啥事没有,包括后来抱起蔡琰,与她亲吻全都是清醒状态下。

可是现在蔡琰这么问,张飞也不知该如何作答了,一时语塞。“这个……我……其实学弟的酒量很不稳定,有时候忽然就变小了……”张飞的声音越来越低,这种搪塞连他自己听了都觉得假。

“没关系,那天我喝多了,一切都不记得了!”蔡琰笑了笑转身走出商场。

第46章 健身中心

勃海公园的袁家别墅里。已经基本痊愈的袁熙正坐在电脑前用QQ聊天。

袁大头:“小蜜蜜,上次长社草丛里刺激吗?就那么匆匆跑了,回去有没有后悔啊?”

小蜜蜜:“真恶心,你这人怎么这么讨厌,我都把你拉了黑名单,你怎么还来骚扰?”

袁大头:“老公我用的是特权QQ知dào

吗?不但拉黑不管用,而且你隐身我也能知dào

你在不在线上。你是跑不出我的手掌心的,小蜜蜜乖乖给我做压寨夫人吧!”

小蜜蜜:“狗屎!我已经有男朋友了,你再来骚扰我看他打断你的狗腿!”

袁大头:“哈哈哈……就是那个环眼贼黑鬼吗?颍川大学中文系大一新生张飞,他现在都自身难保了。”

小蜜蜜:“呃!你怎么知dào

他这么详细的?”

袁大头:“不但知dào

的详细,我还有他的照片呢。他得罪我还是小的,得罪了刘市长的公子可就死路一条了!”说完袁熙将张飞的照片从网上发了过去。

突然一个阴沉沉的声音传来,“还在撩拨那个小骚妮子?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小心再被爆菊花!”正是他的大哥袁谭。

袁熙抬头看了看熊猫眼哥哥,不屑地说道:“你也比我好不到哪儿去,先被环眼贼爆打,后被一群乞丐围殴,贵族社不是很牛逼吗?不是也被乞丐给扫了吗?”

“你……”袁谭抬手指着这个不成气的弟弟,但最后还是无可奈何地放下了,“乞丐的事由刘季玉催促市保安局去查了,我找你是有件事要商量,想不想好好整整那个环眼贼?”

“想啊,我做梦都想整!”袁熙立kè

来了精神,“昨晚我还梦到环眼贼整我的菊花,醒来后便秘,这个痛啊……”

“猪脑子啊,我是说咱们整死环眼贼,不是让环眼贼整你菊花,你他妈的脑子里都是屎吗?”袁谭气得差点上去抽弟弟两个嘴巴。

“呃!我刚才说了什么?”袁熙还没发xiàn

自己刚才的语病,挠了挠头,“不过就咱俩肯定是不行的,要不再让酒哥和丑哥帮帮忙?”

“这倒是个问题。”袁谭揉了揉红一块青一块的脸,“他俩也是不靠谱的人,而且要请动他俩还得经过爹爹这一关……”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蔡琰和甄宓已经坐在餐桌边了,张飞还没有出现。

“黑师兄这保镖当得,越来越有架子了,吃饭居然还得咱们等他。”甄宓厥着嘴巴报怨道,但拿起汤匙的时候还是仍不住往张飞的卧室门口看了一眼。

“啊!”突然甄宓惊叫一声,手一抖,银耳羹洒了半碗,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惊诧。“他……他……他……琰姐姐快看!”

蔡琰回头一看,就见张飞还是穿着那件黑背心、黑裤衩,手里拎着四五套衣服,一脸懊恼之色地走了过来。

“学弟,你这大清早的不来吃饭,瞎忙乎什么呢?”蔡琰哭笑不得地说道。

“别提了!”张飞还是一脸懊恼,“早晨起来我不知dào

该穿哪套衣服去上学了,试了好几套,总觉得我打扮得这么帅是不是太拉风了?同学们还以为我是要去勾引邹老师呢。你们快帮我选一件,既能衬托我的帅气,又不太招摇!”

“你……你是黑师兄?”甄宓顾不上收拾桌上洒了的汤,站起身来一边围着张飞转圈一边细细打量。昨晚上蔡琰、张飞回来的时候她已经睡觉了,所以没见到张飞的最新造型。

张飞也突然想起还没在这个小妮子面前展露自己最帅的一面呢,于是将衣服放在地板上,双眼半迷,抬手轻轻摸了摸下巴,冲着甄宓微微一扬下巴,眼睛轻轻一眨,抛了个媚眼。

“哇!”甄宓双手捂胸,夸张地说道,“黑师兄,你要电死我这清纯萝莉吗?”

“就穿昨晚的那套休闲装吧,看起来比较随意一些。”蔡琰并没有挨个给他比划,平淡地说道,“买的时候我就已经给你规划好了,这套适合在校园或者其他大众场合穿着。”

“好嘞!”张飞答yīng

一声,抱起一堆衣服又跑回卧室去了。

“哇!琰姐姐,你陪他逛街?还给他买这么多衣服?”甄宓瞪大眼睛盯着蔡琰神神密密地说道,“你……你想泡他?”

“瞎说什么?热饭都烧不住你的嘴!”蔡琰白了甄宓一眼,“我就是帮他选了选样式,钱是他自己付的!”

“哦……咦!”甄宓的眼珠子滴溜乱转,放着贼光,似乎发xiàn

了新大陆,“你脖子上丝巾也是昨晚你们一起买的吧,黑师兄付的钱?”

蔡琰低头看了看脖子上的丝巾,用手轻轻抚摸了一下,“他说反正他要去收银台的,就一块付了。好kàn

吗?”

“嘿嘿!”甄宓将一匙银耳羹放到嘴里,一边细细嚼动着,一边满含深意地瞅着蔡琰,“你管挑衣服,他管付账,多默契的妇唱夫随啊!我提醒你啊,你可别被他现在的表面形象迷惑了,别忘了他的老虎胡子豹子眼,还有那一周不洗一次的裤衩、背心!”

张飞终于出来了。

“噗!咳咳咳!”甄宓直接把一口汤全都喷了出来,呛得直咳嗽,“你……吃早餐还戴付墨镜干什么?又不是盲人!”

“我怕我这电眼电死清纯小萝莉!”张飞笑道。

饭后张飞把甄宓和蔡琰送到学校,自己便去了波才的健身中心。对于甄宓关于袁熙已经知dào

张飞详细信息的情况,他没有太在意,自己已经胖揍了袁谭,袁熙知dào

自己的情况也是正常情况。

他现在处于被动的守势,而刘璋、袁谭甚至他们背后的刘焉、袁绍都掌握着主动权,可以随时出击。张飞也想通了,虱子多了不怕痒,防是防不住的,只能见招拆招。

郭嘉昨晚就把奋进社的章程发到了他的电子邮箱,张飞仔细地推敲修改了两遍,决定今天让波才看看。毕竟奋进社现在是在黄巾太平道的资助下建立的秘密组织,草创之期的各种重大事项特别是方向性的东西,都要得到黄巾的认可才行。

其实电子邮件发给波才最是方便,但波才之前告诫过,说他的邮箱有可能被保安局给监控了,所以有事最好不要发邮件,没事最好不要联系。

同时波才当黄巾太平道颍川大渠帅多年,有着丰富的社团组织经验,特别是对社团如何在社会上经营发展很有两把刷子,让他帮着规划规划奋进社以后的发展也是必要的。

健身中心是在颍川广场附近一幢写字楼里,租了几间房子改造而成的,倒是离北道口小方的据点小汝南酒吧不远。谁能想到颍川黄巾的大方总舵就设在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地方?

张飞来过这里一次,就是他刚上任北道口小方副渠帅的时候来拜会过波才,就在这个地方。他轻车熟路地到了健身中心所在的楼层。

前台服wù

员见迎面大步走来一位身材高大、戴着墨镜的帅哥,立kè

眼睛一亮,站起身迎了上去,“先生,请问您是来健身的吗?您是第一次来吧,一看您这肌肉就是懂健身的人,我们这里有多种健身套餐……”

“我是来找人的!”张飞摆足了架式,淡淡地道。

他越是这样,在服wù

员眼中越觉得有一种特别的魅力。服wù

员脸上笑容灿烂,“您找谁,我带您去。”

“找你们波才经理!”

“找波经理?有预约吗?”服wù

员立kè

警觉起来。经常有大大小小的帮派来人向波才以及黄巾帮挑zhàn

,来得也多是戴着墨镜的壮汉,而现在又来了一位,帅归帅,但如果是来挑zhàn

踢馆的,她作为前台第一接待人,绝对会保持警惕。

“有预约,我自己去经理办公室就可以。”张飞来的时候给波才发过短信,他和波才联系的手机是用假身份证办的,所以即便有人去电信营业公司去查也不会查到他们头上,何况他们平时基本不联系呢。

“又有人来挑zhàn

了?兄弟是哪个帮派的,报上名来!”突然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响起,从旁边的健身房走出一人。

第47章 踢馆

张飞向来人看去,不由得乐了。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黄巾北道口小方的渠帅程志远。

“他也认不出我来?”张飞顿时对自己的造型改变更加满yì

起来。程志远虽然和自己没有深交,但是对自己还是熟悉的,现在他居然认不出自己,说明这可真是翻天覆地的变化,张飞突然想到一个词叫脱胎换骨。

对!从今以后我就要脱胎换骨了,形象只是其次,还有我的人生经lì

,都将会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发生重yào

的改变,他对自己这一点还是有信心的,特别是奋进社成立以后,有了自己的势力,将来只会越来越好。

“我不是挑zhàn

的,更不是踢馆的,我找波经理有要事相商!”张飞下巴一扬,摆出一副不屑一顾的姿态。说实话,他对这个曾经是自己上司的渠帅程志远没多少好感,但不知这个家伙怎么跑到黄巾总部来了。

“找波经理?呵呵……”程志远冷笑一声,“波经理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见的,想见我们老大得先过我这一关。”

说着话,程志远挥右拳向张飞的脸颊打来。张飞嘿嘿一声冷笑,不慌不忙抬左手稳稳抓住对方的手腕。

“咦!”程志远使劲挣了挣居然没有挣脱,感觉手腕仿佛被铁钳夹住一般,甚至感觉半条胳膊都要失去知觉了。急忙左拳攻出,直奔张飞的右太阳穴。

张飞也不多言,没什么花招,抬右手抓住了程志远的左手腕。程志远心里咯噔一下,知dào

今天遇上硬点子了,起初的轻视狂妄之心早已飞到九霄云外,心里着急起来,抬脚踢向张飞的裆部。

“啊!”旁边的女服wù

员惊呼一声,伸手捂住了樱桃檀口,眼睛瞪得老大,瞅着场中的战局,说准确一点,她在瞅着张飞的裆部。

张飞两膝内扣,瞬间将程志远的来脚夹住。侧头对服wù

员笑着说道:“妹子,不要担心,哥哥的命根子你给完好无损地留着,今晚有空吗?开个房呗!”

“讨厌!难道不先喝杯咖啡吗?”服wù

员满脸羞红,娇滴滴地说道。

程志远心中这个气啊,与自己对战尼玛还在打情骂俏,这完全是没把老子当回事啊。程志远也不是碌碌之辈,一发狠,右脚就在张飞两腿一夹之下借力,整个身体跃起,飞起左脚踢向张飞的脑袋。

现在张飞左右手和两腿都占着,在程志远看来,自己这一脚必然可以踢到对方,即便踢不到,也可以让对方手忙脚乱,自己从容脱困。

果然,张飞的两手松开了程志远的手腕,程志远心中窃喜,哈哈大笑,“哈哈……黑鬼,你就给我躺下吧!”脚上更加用力,流星闪电一般呼的一声奔着张飞的脑袋而来。

他快,张飞更快,双手探出“嘭”地一下牢牢抓住程志远的脚腕,但他的两腿并没有放松。于是诡异的一幕出现了,程志远凌空而立,一脚被张飞的双腿夹住,一脚则被两手抓住,仿佛电影里定格的慢镜头一般。

“幸亏老子也有两把刷子!”程志远心中暗道侥幸,若不是老子伸手过硬,此刻恐怕会在上半身就会在失去平衡的刹那间倒下去出丑了。

然而他的庆幸还未结束,张飞双脚犹如陀螺一般原地旋转,程志远顿时只觉天旋地转,整个身子在半空中转了起来,心下一阵惊慌,但他还是硬挺着保持身体的平衡,不至于摔下来。

一圈,两圈,三圈。

张飞旋转得越来越快,到第八圈的时候程志远就感觉晕头转向了,甚至有一种晕车想要呕吐的感觉。又转了两圈,张飞突然两腿和双手全部松开,程志远顿时向断线的风筝嗖地一下飞了出去。

哗啦!

程志远结结实实地撞在了前台的办公桌上,桌上的电脑显示器瞬间折为两半,紧接着办公桌受不了这种巨大的冲击力,直接散架破碎,桌上乱七八糟的东西哗啦一下散了一地。

“唉哟!”程志远感觉腰都快断了,摘掉落在脸上的面巾纸,拿下头顶的耳麦,一手拄着桌腿,一手扶着腰颤微微地站起来,“小子,你摊上事了,你摊上大事了!”说着话摇摇晃晃再次向张飞冲过来。

“住手!怎么回事?”突然一个威严的声音传来,一名体格健壮穿着休闲运动衣的壮汉来到前台。

“大渠帅,这小子来踢馆,兄弟拼死力战,才将他阻了下来!”程志远一看来人正是黄巾太平道颍川大方的大渠帅波才,立kè

来了底气,大声说道。

只是他这话一出口,旁边见证了全程经过的女服员不由得撇了撇嘴。

“踢馆?”波才二目如电,上下打量张飞,这个黑小子好像哪里见过,有种熟悉的感觉,但是一时又想不起来,于是一抱拳,大声说道,“兄弟是哪个帮派的,报个腕吧!”

张飞对自己的表现更加满yì

起来,连波才都认不出自己,看来自己这形象改变得太成功了。他甚至想如果自己站在刘德然或者刘璋面前,他们会不会认出自己来。嗯,这是个好主意,下次和刘璋喝两杯,探探他们是准bèi

怎么对付自己的。

“兄弟可是颍川第一大帮派的,大渠帅不会不认识小弟了吧!”张飞说着话将墨镜往鼻梁下端移了移,露出他那独有的大环眼,冲了波才眨了眨。

“靠!”波才爆了一声粗口,“跟我来!”转身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程志远在旁边并没有看到张飞的大眼睛,一看大渠帅居然让这个踢馆的家伙跟着到办公室,急忙拦在张飞面前说道:“大渠帅,这小子危险,不能让他和你单独在一起。”

“志远,不错,想得很周到,不过你能挡住他吗?如果你能挡得住,我就不和他单聊!”波才回过头来,眼中满是玩味的笑容。

“这……”程志远迟疑了。刚才虽然交手比较短暂,但他已经知dào

自己绝不是面前这个英俊年轻人的对手。挡肯定是挡不住的。

“行了,你帮着把前台的东西收拾收拾,其他的就不用管了!”波才笑了笑转身走了。

张飞嘿嘿笑了笑,拍了拍程志远的肩膀,“小伙子伸手还能凑合,好好干,哥看好你哟!”说着话将程志远推到一边,跟着波才消失在走廊的转弯处。

“靠,这么屌!”程志远吐了口唾沫自言自语道。如果他要是知dào

刚才那人是张飞,恐怕得难受的吐血,曾经自己手下的副渠帅,还是亲口被自己开除出帮的家伙,居然还说什么哥看好你,告诫自己好好干。当然短期内他是不可能知dào

张飞的真实身份了。

健身中心经理办公室,波才拿着一叠纸,详细地看着,“嗯,不错,规划得已经够详尽了,只是你刚才说还想让奋进社经营实体经济,并且吸收社会人员加入,说说你的详细想法。”

“我是这么想的。”张飞说道,“要想让社团很快扩大,必须得让成员看到利益,我们又不想像其他那些小混混打压抢劫学生的财物,所以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社团办实业。这也就引出了下一个想法,既然要和社会上的人接触,那当然应该有选择地吸收一些社会人员参加。”

“让社团的学生们与社会人员接触一下也是好的,开拓开拓眼界,如果没人带他们,现在的大学生,眼界不宽但想法很多,管理起来也麻烦,不如让他们参与一些社会活动,他们有了利益、有了兴趣,自然也就会对社团忠心。同时奋进社作为黄巾关键时刻启用的秘密力量,光有学生还是不够的,也需yào

吸收一些社会力量。”

“想法倒是不错!”波才挠了挠头,沉吟了一下说道,“如果你们在咱们黄巾的地盘上开实业倒是方便得很,但这样难免会被人怀疑,特别是会被丁原这只老狐狸盯上,如果在颍大附近干,那里又是米贼的地盘,阻力重重啊。要不要让我或者大贤良师暗中助你们一臂之力?”

“这……需yào

的时候我当然会向你们求助,但是目前因为社团还没有成立,实业还是下一步的事情,先走着看看吧,视具体情况而定。”张飞想了想说道。

波才站起身来望着窗外,良外之后才说道:“现在丁原要扫除校园的黄巾和米贼势力,不久就会有相关动作出现,你要谨慎些,千万不要曝露和黄巾的深层关系,否则奋进社开不起来不说,你还会遇到没完没了的麻烦。现在我们在颍大的一些会员,我会让他们在适合的时候去找你,加入奋进社。”

“丁局长倒是个尽职尽责的人。”张飞笑了笑说道,“我们颍川黄巾会不会受到大的影响?”

“哈哈哈哈……”波才放声笑道,“这个无需太担心,他背后没有靠山,我们已经打通了上面的好多关节,他奈何不了我们,更不会对我们伤筋动骨。”

“咱们和米贼的关系现在是一种什么样的状况,茂哥的仇什么时候报?”张飞问出了在其心头久久纠结的问题。

PS:今天出远门到丈母娘家,晚上喝多了,丈母娘歌不停,我酒不能歇啊。晚上想着大家,还是赶出来一章,更新比正常晚了两小时,请大家见谅。这里不能上网,我还是用手机上传的。最后说一句:求支持!

第48章 学术自由

从波才办公室出来时已经快中午了,因为现在张飞与波才的接触属于秘密性质,所以波才也不便留他共进午餐。

波才在奋进社的组织和人员管理上给了他很多建议。对于张飞最后提出的问题,波才没有作详细的解答,但透露出的信息已经让张飞有了一种紧张甚至压迫感。

波才说现在五斗米教的教主张鲁也已经来到颍川,而且积极奔走和上层人物接触,同时米贼摆出一副与黄巾不合zuò

甚至处处挑衅的姿态,现在黄巾太平道最担心的是朝廷扶持米贼打压黄巾,大贤良师已经在做应对准bèi

了。

张飞走到前台时,程志远正在和前台服wù

员聊天。张飞吹着轻快的口哨走出门去,女服wù

员欲言又止,满眼怨恨。

程志远看了看张飞的背影,冷哼一声,对服wù

员说道:“又思春了?晚上哥带你出去喝咖啡去!”

“今天身体不舒服,哪儿也不想去!程渠帅还是忙你的吧,我这前台也有不少活要做呢!”女服wù

员懒洋洋在说道。

程志远闹了个没趣,看着张飞驾车离去,恨恨地冷哼一声,也离开了健身中心。

张飞走到半路的时候接到了郭嘉的电话,郭嘉听起来声音很急迫,告sù

他千万不要到学校来,现在中文系的教学楼下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贵族社的人和一个叫吕布的家伙堵在楼下等着他,扬言要将他羞辱至死。

张飞皱了皱眉,但并没有改变方向,继xù

向学校行去。贵族社向自己叫板也在情理之中,毕竟已经发生过好几次矛盾了,但是吕布怎么也会找自己的麻烦呢?

在奇书《三国演义》中,异界吕布和张飞就矛盾重重,虎牢关前三英战吕布是张飞率先出手,吕布夺徐州也是因为张飞抢了吕布的军资马匹,因而吕布攻打张飞守卫的徐州。

现代都市中的张飞自然不是异界中那个莽撞的张飞,何况他已经有了奇书作参考,知dào

吕布还是有两把刷子的,为了避免矛盾,他甚至在保安局为吕布指点迷津,希望能结下个善缘,可是吕布为何刚刚从局子里出来不思报恩反倒和贵族社一起来堵门?

中文系的教学楼下已经围了不少人。刘璋身后带着四大保镖,袁谭身后也站着两个身型高大的壮汉,只是这两人都低着头,戴着牛仔帽,帽檐低垂,看不清面目。在他们二人身后还跟着一大帮人,贵族社果然是声势浩大。

有几个大嗓门,站在楼下叫阵喊骂,“张飞,环眼贼!躲在楼上算什么英雄好汉,有种下来,我们贵族社立kè

将你碾成肉泥!”

与贵族社的声势浩大不同,主楼前的雕塑下静静地坐着一人,在人群中显得有些落寞孤单,旁边立着一块大木牌,上写一行淋漓大字:请张翼德应战!

“他就是吕布?”旁边有看热闹的同学议论纷纷。

“不是因为强暴女学生被保安局抓起来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而且还这么高调嚣张?”

“不知dào

,可能是背景深厚吧,没准他爸是吕刚!”

“看样子吕布和贵族社不是一路的!”

“吕布同学不是挺英俊的嘛,你说被强暴的那位女同学会不会是自我炒作呢?”

不管是贵族社的高调还是吕布的低调,他们在放学前就堵在楼下等着,可是半个小时快要过去了,放学的同学们陆陆续续走出教室,就是不见张飞的踪影。

这时楼上噔噔噔跑下一人,满头大汗,一脸惊慌,正是中文系大一班长刘德然。刘德然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刘璋面前,喘着气说道:“季玉兄不好了,楼上没有张飞的影子,听同学们说张飞上午没来上课!”

“啪!”

刘璋抬手一个耳光煽在刘德然的脸上,打得刘德然捂着半边脸原地转了一圈,愣愣地看着刘璋。他这一巴掌顿时将周围看热闹人群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大家也不议论了,都在凝视着这边,侧耳想要听点内幕。

“你他妈的玩老子?”刘璋大怒,指着刘德然大声骂道,“老子把弟兄们都拉到这儿排兵布阵完了,你说敌人不见了,你他妈这情报是怎么搞的,班长是怎么当的?”

“季玉兄,我……”刘德然话还没有说完,刘璋的又一记耳光便煽了过来,大声吼道:“以后叫老子社长,老子没有你这么弱智的兄弟!”

“是!是!是!”刘德然小鸡啄米一般点着头,“社长,上午我不是一直和你们在一起策划怎么碾压环眼贼嘛,上午我也没上课,所以不知dào

……”

“啪!”又一记耳光煽来,刘璋指着他的鼻子喝斥道,“贵族社高层什么时候需yào

你个新人来策划了?真他妈的多事,今天你要是找不出张飞来,老子就把你当环眼贼给碾压了!”

刘璋一肚子气没处发泄,只好拿刘德然来撒气,这也太点背了,气势汹汹、声势浩大地堵在中文系楼下,结果人家压根就没来学校,太他妈的掉链子丢人了。

“大公子,我就说这个学生社长嘴上没毛办事不牢,你看看现在这事……”袁谭身后一人低声嘟囔着。

“酒哥不要着急,再等等,看看那个张飞到底去哪儿了。”袁谭急忙安慰。他也是一肚子窝火,好不容易说动老爹借来了酒哥和丑哥,没想到却这么衰。

“会不会有人走漏了消息,让那个张飞提前知dào

你们的计划了?”另一位壮汉若有所思地说道。

“丑哥的推测也不是没有可能!”袁谭冲丑哥点了点头,然后把这种怀疑告sù

了刘璋。

“有内奸?”刘璋小眼珠子滴溜乱转,最后又把目光盯在了刘德然身上,刘德然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吕布向这边看了看,冷笑一声,继xù

迷着眼养神。

颖川大学保安室门口,张飞向正在看热闹的曹操抱了抱拳,“曹队长,他们这公然闹事,聚众斗殴,保安队就不管吗?”

“嘿嘿,你是新来的吧!”曹操打量了张飞两眼说道,“在大汉朝,是极其尊重学术自由的,一般性的争论甚至由此引发的斗殴,只要不出人命,我们一般是不插手的。”

“学术自由?这……这也能算学术争论?”张飞指了指教学楼前乱哄哄的人群,哭笑不得地说道。

“怎么不能算学术争论?”曹操向张飞撇了撇嘴,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吕布找张飞比武,那是武学上的切磋,贵族社与张飞的矛盾据我了解源自他们对贵族和庶民的观点不同,你说我们保安怎么插手?现在大汉朝文气太盛,谁也不敢被戴上影响学术自由的帽子啊。咦,我和你说这些做什么,你是哪个系的?喂,你别走啊!”

张飞彻底被曹操的逻辑打败了,没有再和他多啰嗦,便挤进了人群。他现在可以相信刘璋、吕布不会认出自己了,自己站在曹操面前都不会被认出来,刘璋这样的菜鸟还不是一骗一个准?

“刘社长稍安勿躁,能问您几个问题吗?”张飞满脸挂着谦逊的笑容,对刘璋说道。

“你算哪根葱?没看到老子正忙着呢吗?”刘璋正一肚子气在那里教xùn

刘德然呢,突然身旁过来这么一个长得人模狗样的家伙要问什么鸟问题,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

“不瞒刘社长,我是校报新聘的记者,能采访采访您吗?”张飞一看果然刘璋没有认出自己,连旁边的袁谭也只是看了看自己没有太大反应,便更加有了底气,随口胡诌,“没准我能帮你想出消气的办法。”

“校报记者啊!”刘璋的语气立kè

缓和下来,整了整衣衫,理了理头发,再看发xiàn

张飞手里没有相机,这才停下了想要拿出镜子照一照的冲动,“如果是特别重yào

的事咱们可以改天预约采访,如果和今天的事有关,我倒是可以说几句。”

“请问吕布同学也加入你们贵族社了吗?”张飞问道。

“切!我们贵族社怎么会接纳这种人渣!”刘璋不屑地说道,声音也不加遮掩,足以让不远处的吕布听到了,“他是强奸犯好不好,坐过牢的,我们贵族社全是精英,怎么能和这种人渣为伍?”

吕布一听,牙齿咬得崩崩直响,心说刘璋小儿,看哪天老子不收拾死你。若不是干爹嘱咐,老子怎么会巴巴地跑到这里帮你找张飞的麻烦?你倒好,不思报恩,居然说老子是人渣!

“这么说吕布是借着这次贵族社的行动在自我炒作了?”张飞一听吕布和贵族社不是一伙的,放下心来,眼珠子一转,坏水就上来了,“他似乎抢了贵族社的不少风头啊,社长请看那边!”

说着话张飞指了指靠近吕布那边的人群,好多人根本不理会这里的贵族社,而是专心地观察和议论着吕布,甚至有几个肥婆眼中星光直冒,围着吕布叽叽喳喳,一会儿评论胸肌,一会儿评论脸蛋,一会评论发型,恨不得当场就让吕布把她们按倒XXOO了。

“妈的,流年不利啊,贵族社的光他也敢沾?炒作炒到老子头上来了!”刘璋盯着吕布,眼中满是不可遏止的怒意。

第49章 三英战吕布

刘璋急需yào

找人发泄一下怒气,逆来顺受的刘德然已经不能满足他的要求了,今天的面子可是栽大了。

原本计划周全今天要声势浩大地痛揙张飞,以挽回自己近几天来连连受挫的面子,为了万无一失,他不但详细叮嘱四大保镖要下狠手,而且特意叮嘱在张飞失去抵抗能力后留给他来狠狠羞辱。

他不但将贵族社大多数成员都带了来,甚至鼓动袁谭从袁绍那里招来两员干将,别说是张飞一个肉长的人,就是铁打的机器都足以碾扁了。

然而折腾了好半天,又是派人叫阵,又是摆足派头,结果张飞上午没来上课!这就像一个壮汉使足力qì

结果击在了虚空,不但没产生任何效果,还差点闪了腰,让人难受得吐血。就这么空手而回吗?当然不能!

偏偏这个时候有个不开眼的吕布来和自己抢生意,越看吕布越不顺眼,被一个校报记者一分析,顿时觉得吕布确实是故yì

在沾贵族社的光。贵族社什么时候吃过亏?当然除了遇到张飞。

“恐怕沾光两个字已经不能形容吕布的可恶了!”张飞继xù

煽风点火,“依我看应该叫‘截和’更为准确!”

“截和?”刘璋打量着身边的校报记者,心说记者不愧是玩文字游戏的高手。

“对!就是截和!”张飞十分肯定地说道,“刘社长你想,麻将桌上有一张好牌,眼看着你马上就要和牌了,结果有个不开眼的家伙突然大喊一声和了,拿走了那张牌,你气不气……”

“敢截和老子的牌!”刘璋的怒火腾一下就升起来了,“今天老子要替颍大女学生教xùn

教xùn

这个淫贼!”

“刘社长高义!”张飞伸出大拇指称赞道,我一定要将刘社长的义举放在下一期校报的头版头条,连标题都想好了,“吕奉先出狱就嚣张,贵族社义举揍淫贼!”

“好!哈哈哈哈……”刘璋大喜,冲着身后的四大保镖一挥手,“去,给我把那淫贼打个半死,让他知dào

贵族社和我刘季玉的厉害。”之前他和张飞的对话,四大保镖全都听得清清楚楚,自然知dào

他们需yào

做什么,二话不说冲向了还静坐在那里的吕布。

“我觉得标题还应该改改,吕布这个淫贼的名字都挂到标题里了,我刘季玉如何能不露脸?而且我的名字要排到前面。”刘璋转头对张飞笑道,一脸自信和得yì

,“就叫刘季玉义举揍淫贼,吕奉先……”

刘璋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四声惨叫,转头再看,见自己引以为傲的四大保镖已经跌倒在地,吕布则牛逼轰轰地背手站在场中,一副风清云淡的样子。

“怎……怎么会这样?”刘璋惊得下巴差点掉到地上。四大保镖瞬间倒地,而原本预计中倒地求饶的吕布却傲立在那里。

“靠!又是个高手,今年的新生怎么都他妈这么逆天?”袁谭也发出一阵惊呼。他可是全程关注着那四大保镖围攻吕布,四大保镖固然是有些轻敌,但吕布出手干净利落,只用了一只手,瞬间便放倒了四人。

四名保镖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逆袭给打懵了,爬起来相互瞅了瞅,再次扑向吕布。

“他们不是对手。丑哥、酒哥你们谁去露一手?”袁谭有心自己上去,但觉得有些拿不准,前段时间战张飞就已经出丑了,如果现在上去战吕布再出丑,那以后可真就没法在颍大混了。

“我去!”酒哥大吼一声,跳了过去。

此时吕布已经将四大保镖再次打倒在地,还是只用了一只手,彼此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水准,吕布也压根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

“吕布淫贼,休得猖狂,淳于琼前来战你!”酒哥挥拳直奔吕布面门打去。

吕布冷笑一声,抬手便挡,“咦!居然有把力qì

,能够让我动用第二只手,你很不错!”吕布说着挥拳反攻。

“靠!这个酒鬼怎么把自己的名号报出去了,不是说低调出手吗?名字都喊出去了,还戴这个劳什子做什么?”丑哥气愤地摘掉了头上的大檐礼帽,闷声闷气地说道。

“唉,酒哥来的时候又喝酒了,丑哥你也知dào

,他酒后容易得yì

忘形,特别是来到颍大,曾经是他的管辖之地,更加想要露一手……先看交战结果吧!不妙!丑哥,要不要上去助他一臂之力?”袁谭惊讶地发xiàn

淳于琼居然被吕布打得节节败退,虽然还没有倒在地上,但落败是迟早的事。

“淳于琼这个酒鬼居然又来颍大冒泡!”曹操面带笑容领着一众保安挤进人群观战,“靠,这小子还是那么水,一点长进也没有!”

淳于琼、袁绍、曹操之前都是颍大保安,并列西园八校之中,彼此知根知底,只是淳于琼与袁绍辞职离开学校,进入商场后,淳于琼反倒成了袁绍这位昔日同事和兄弟的属下。

“吕布小儿,休得猖狂,文丑在此!”丑哥大叫一声冲过去与淳于琼双战吕布,吕布不慌不忙,以一敌二,居然杀了个棋逢对手,不相上下。

张飞见袁谭背后冲出的两位神mì

人物居然是淳于琼和文丑,不由得心中暗道庆幸,脸不红心不跳地想着,如果不是老子才智过人、料敌先机,今天肯定要栽个大跟头了,吕布再加上淳、文二将,确实够自己喝一壶了,嘿嘿,好在他们先开始狗咬狗了。

刘璋则眼珠子瞪得溜圆盯着场中,也是庆幸不已,幸亏袁谭从他老爹那里要来两员得力干将,否则今天又他妈的栽定了。难道颍大变天了?怎么是个新人都这么逆天?

袁谭一看淳于琼、文丑这两员干将联手都居然久战吕布不下,暗自着急,这两人可是老爹手下最为倚重的干将了,如果两人拿不下一个大一新生,传出去丢的不仅仅是自己和贵族社的面子,恐怕老爹也会名声扫地。

袁谭一咬牙也冲了上去,三人合战吕布。虽然以多欺少有些不光彩,但总比落败要好kàn

些。

吕布哈哈大笑,意气风发,拳脚如风,力战三人,丝毫不露败像。

“刘社长,不能再观战了,让你的贵族社一涌而上吧,再这么耗下去,没准吕布还有什么绝活,如果那三人败了,今天你可就彻底栽了!”张飞苦口婆心劝说道,一副掏心窝的语气。

“这……我们这五六十人围殴吕布一人,还有外援,是不是太不讲究了?”刘璋咽了口唾沫说道。他也全然没有想到吕布会是这么牛逼的人物。

“人多是你的优势啊,能人多碾压谁还单挑?”张飞拍着刘璋的肩膀,“你不好意思以多欺少,如果被他反过来以少欺多那就有意思了!”

刘璋一咬牙,右手高举,大声吼道:“都给老子上,将吕布碾成肉泥!”

“杀啊——”身后那四五十号贵族社成员,大吼一声,纷纷掏出藏在衣襟下的棍棒杀向吕布。因为在校园里,所以他们不方便准bèi

刀具,但是棍棒还是做到了人手一根。

“同学们都往后退一退!”曹操一看急忙大声维护秩序,“同学们站到远处观看,不要靠得太近,否则棍棒无眼,伤了谁都不好。干!你去那边维持一下!”

“操,你就放心吧!”蒋干答yīng

一声往另一边跑去。

“没想到颍大校报社还有这么足智多谋的记者,请问兄弟贵姓?”刘璋看着势如潮水的贵族社成员冲上前去群战吕布,顿时放下心来,这才想起还不知身边这位好心的记者姓甚名谁。

“其实我就是万众瞩目、翘首以待的张飞张翼德!”张飞嘿嘿冷笑着说道。

刘璋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踮起脚尖伸手拍了拍张飞的肩膀说道,“兄弟你别逗了,冒充英雄这招不好玩了,张飞什么样的我还不知dào

吗?他化成灰我也能认得一清二楚。”

“呃,好吧,那你就叫我雷锋好了。”张飞挠了挠头,颇为无奈,真人站在对方面前,又报上真实姓名,刘璋居然都不相信,看来还得下一剂猛药,“实话告sù

你吧,其实吕布是张飞派来专门找你茬的,张飞先是不现身故yì

让你丢丑,然后再让吕布一人痛殴你们一群,彻底让你和你的狗屁贵族社威风扫地。”

“啊!”刘璋听出不对味来了,“那你又是谁,和吕布的冲突可是你给挑拨起来的!”

“嘿嘿,都说了我是雷锋,不用谢我,其实我和张飞也是一伙的,你就做好当猪头的准bèi

吧!”张飞说着话一拳击在刘璋的眼眶上。

第50章 杀出重围

张飞知dào

,虽然自己的形象作了改变,但是很快就会被人识破自己是张飞本尊的事,别的不说,只要去上一节课,所有掩饰就都会真相大白了,他总不能以雷锋的身份去上课吧。

既然刘璋和贵族社很快就会知dào

自己是谁,很快就会找上门来算账,还不如趁着现在刘璋身边无人,对自己又不作提防,直接拳头伺候。至于讨好刘璋的想法,他从来就没有在脑海中产生过,对于这种欺软怕硬的人,只有把他打服了,他才不会找你的麻烦。

刘璋对眼前热心的“雷锋”同志根本未作任何提防,反而心生感激,被突如其来的一拳打在眼眶上,整个人连倒退都没来得及,扑通一下便栽倒在了地上。

张飞一脚踏在其胸口,挥手再揍一拳,刘璋两眼青紫对称,彻底变成了熊猫。

虽然张飞与刘璋发生过几次冲突,但面对面的饱以老拳这还是第一次,刘璋这养尊处优的身板根本就架不住张飞拳头的招呼,没几下便惨嚎连连,两只眼睛早已睁不开了,两耳嗡嗡作响,仿佛住了一窝蜜蜂。

“啊~~操你姥姥,你他妈的死定了……”刘璋惨呼一声,大声骂道,可是声音还未落下,嘴里便被灌了一把土,不由得咳嗽起来。

“今天老子就让你明白,贵族社就是一陀屎!”张飞一个耳光抽过去,骂道,“拳头的味道怎么样?再让你尝尝耳刮子的滋味!”

“啪啪!”

“这第一个耳光是因为你他妈的居然敢惹老子!”

“啪啪!”

“这第二个耳光是因为你他妈的居然敢反复惹老子!”

“啪啪!”

“这第三个耳光是因为老子站到跟前你居然不识泰山!”

“啪啪!”

“这第四个耳光是因为要让你长点记性!”

“啪啪!”

“这第五个耳光是老子看见你就想揍!”

“……”

“啪啪!”

“第十个耳光是因为你他妈的居然让老子手痛了!”

在疾风暴雨的耳光袭击下,刘璋满嘴牙齿乱飞,但是和刚刚拳头袭击相比似乎清醒了少许,瞅着个机会吐出两颗牙齿,有气无力地呻/吟道:“日/你姥姥,你他妈的不识数吗?三十个耳光也够了!”

“靠!数学这么好他妈的不用到正地方!”张飞说着话又抽了两个耳光。

刘德然并没有冒失地与其他贵族社成员一起冲上去围殴吕布,但他却被突然暴起的张飞给惊呆了,没想到刚才貌似自己人的智囊眨眼间成了修罗恶魔,将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贵族社社长刘璋揍得满地连牙都找不见了。

刘德然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原地跳了两跳,但没敢对张飞这个凶神恶煞出手,只是指着张飞声音颤微微说道:“你……你……大胆!”

张飞嘿嘿一声冷笑,跨前一步伸手抓住刘德然的脖领子,像老鹰抓小鸡一般将其拎过来。这时刘璋晃晃悠悠半坐起来,张飞抓住刘德然的头发猛地将其往刘璋那边一扯。

“咚!”

两颗脑袋结结实实地撞在一起。刘璋刚刚张开一条缝隙的眼睛顿时翻了翻白眼,仰面倒地人事不醒。

张飞将刘德然的脑袋扯起来,啪地一个耳光扇过去,冷笑道,“好好的人你不做,偏偏要给人做奴才做狗,你不是犯贼吗?”

“放屁,我是贵族!中山靖王之后……”刘德然话还没有说完,又一个耳光飞过来,在正午的阳光下带起一片令人心颤的阴影,“啪!”结结实实地扇在脸上,刘德然惨叫一声,急忙闭嘴。

“老子用拳头告sù

你,没钱没权没势力,贵族就是个屁!”张飞说着一拳击在刘德然的鼻尖上,顿时两条鼻血奔流,仿佛麻将里的二条。

“咚咚!”再加两拳击在其左右两眼,顿时两片青紫浮现,仿佛麻将里的二饼。

这时一些贵族社成员也已经发xiàn

了这里的不正常,在刚刚愣神之后,发xiàn

刘璋已经被打晕,于是纷纷大吼着各举棍棒冲了过来。

“正菜来了!”张飞看了看人群中被围成一团的吕布,侧身闪过迎面来人的攻击,伸手“嘭”地一下抓住木棍,脚下一勾将其绊倒在地,顺势夺过木棍,冲向乱糟糟的人群。

在张飞狂捏软柿子的时候,吕布已经感觉到力不从心了,身边作为战书的木牌已经被当作武器打得粉碎,又夺了两根棍棒也已经打断,虽然身边倒下一圈人,但其他人还是奋勇往前冲,特别是淳于琼、文丑、袁谭三人打头阵,缠住吕布难以脱身,周围又围满了人,不时地抽空冲上来鼓捣两下,吕布已经没了刚才的从容。

特别是对方三员战将不时地有人从后面给递上来棍棒武器,而吕布要想得到武器还得从人群里夺取,而这些木质棍棒经不得几下大力撞击便报废了。

吕布心中这个气啊,早将刘璋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好几个来回。从小到大,没办过这么憋屈的事,自己明明是帮着贵族社和刘璋来找张飞麻烦的,到头来连张飞的屁都没闻到不说,反倒被贵族社的脑残们给群殴了。

受伤挨打是小,这事传出去丢人啊!太他妈丢人了,可真应了那句话: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吕布一看不宜缠战,打定主意突围,侧身躲过袁谭迎面抽来的木棒,整个人撞向袁谭怀里,豁出去后背挨上文丑和淳于琼的连续攻击,两拳疾风暴雨一般连续不断击在袁谭的肚子上,短拳快打,根本就不给袁谭还手的机会。硬生生在三人的围困中打开一道口子。

吕布随手夺过袁谭手中的木棒,一脚踹倒袁谭,回身架住了文丑和淳于琼的攻击,后背传来火辣辣地疼。紧接着又有无数棍棒落在后背,虽然攻击力与文丑、淳于琼比起来弱了不少,但也有几下击在脑袋上,让他感到彻骨的痛。

“看来今天不残也得栽个跟头了!”吕布心中有些凄苦,好在这些伤痛与他在颍川市保安局受的折磨比起来实在是小巫见大巫,暂时还能挺住,果duàn

荡开文丑、淳于琼的攻击,转身向外杀去。

“都是一群笨蛋,闪开,让我来!”突然传来一声大吼,仿佛平地惊雷一般。众人回头一看,正是刚才和刘社长十分亲近的校报记者。

里圈的人还不知dào

外面张飞胖揍刘璋的事,一看记者居然发飚了,而且气势汹汹冲过来,谁挡在前面不是被撞翻就是被当头一棒打到一边。嘴里还不住地喊道:“闪开闪开,让我来,你们这些笨蛋,一群人连吕布一个人都搞不定!”

呼啦!众人让开一条道来。

还有人在议论,“靠,文化人发起飚来这么牛逼啊!”

“流氓不可怕,就怕有文化!”

“看这势头应该能和吕布拜扯一会儿!”

“……”

张飞快步如飞,没几步便奔到吕布跟前,吕布一看居然是刚才那个和刘璋在一起的记者,“妈的,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拿笔杆子的也敢欺负拿枪杆子的了!”一拳向张飞轰去。

“吕布你个傻/逼,还不快跑!”张飞抓住吕布手腕便往外跑。吕布虽然心里还有许多糊涂,但是现在也顾不得许多了,见面前有一条通道,急忙随着张飞向外冲去。

“拦住他们!”文丑大喝一声,追了过来。贵族社成员也反应过来不对劲了,呼啦一下又将他们围住。

“奉先兄,我来断后,咱们冲出去!”张飞接下文丑的攻击,与吕布背对背,一个往前冲,一个护住后面。

贵族社普通成员哪里是吕布的对手,虽然他已经力战良久,而且身上也受了轻伤,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何况他们之间的差距根本不是骆驼与马的比例。

吕布如入无人之境,劈波斩浪般向外冲去,张飞在后紧随,抵挡文丑和淳于琼的攻击,几番交手也对对方的战力有了一定认识,特别是文丑,力量足攻击猛,但张飞觉得若是单挑的话,自己应该不会落败。

文丑在《三国演义》中被关羽没几个回合便斩了。张飞一直认为,在那个异界大陆,关羽、张飞的战力应该不相上下,这么推断下来,张飞也应该很快能灭掉文丑。

但现实来看,文丑却并不是那么弱,与吕布纠缠了这么久,现在攻势依然很猛。“淳于琼、文丑来找我的麻烦,不知是袁谭的主意,还是袁绍的主意?”不过管他是谁,张飞的战意汹汹,甚至起了好好与文丑较量一番的冲动。

很快,吕布与张飞冲出重围,回头一看,半数贵族社成员已经躺倒在地,翻滚叫痛,失去了战斗力。其他二十来人在文丑和淳于琼的带领下紧追过来。

“谢了兄弟!”吕布冲张飞拱了拱手说道。

“哈哈哈哈……”张飞豪气干云,放声大笑,“奉先兄还能战否,有没有胆量随我再杀回去?”

第51章 犯风水

面对文丑、淳于琼两人带领下的二十来人,张飞跃跃欲试,想和吕布合力冲阵返杀回去。他的豪气提议带有一种睥睨天下的气势,听得吕布热血沸腾,已经力战良久的他双眼直放金光,战意汹汹直线攀升。

“好!今天就大干一场,杀他个天翻地覆!”吕布哈哈大笑,大声说道。他本就是个热血率真的人,被张飞这一激,刚才的疲态一扫而光,仿佛四肢立kè

胀满了力量。

二人相视而笑,相互击了一掌,返身杀了回去。

此一番回马枪与刚才突pò

重围时又有不同。刚才两人是被围在中间,得护持前后左右,特别是吕布,被文丑、淳于琼、袁谭三人及贵族社五十余人围在中间,有些捉襟见肘,而且在气势上落了下乘。

而现在,两员虎将惺惺相惜,并肩而战,他们杀气冲天,战意汹汹。相较之下,贵族社只剩下二十来人能战,且失去了社长刘璋的指挥,三员干将中袁谭也失去了战斗力,攻势已经衰竭。

两人分别从地上捡起两根棍棒,大吼一声,杀入人群,仿佛虎入羊群,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手下无一合之敌,二十人刹那间倒了一地。

“将这个丑鬼交给我!”吕布大喝一声,高高跃起,双棍并举,以泰山压顶之势击向文丑的脑袋。文丑心中一凛,急忙举棍招架,就听得“咔嚓”一声,两人手中的棍棒全部折断。

吕布将两条短棒扔向文丑的同时,挥拳如风,攻了上去。文丑急忙招架。近距离单挑之后,文丑心里吃了一惊,刚才围殴吕布只是感觉对方很能打,但没想到会有多猛,此刻自己单独面对,顿时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不由得心生怯意,脚步连连退却。

这时张飞已经与淳于琼交上了手。上次在长社飚车时张飞与淳于琼擦肩而过,但是因为天黑,彼此没有照面。现在接上火以后淳于琼暗叫一声糟糕,恐怕今天要在自己的老根据地丢丑了。这个黑小子看起来英俊帅气,没想到动起手来这么狠辣,每一招都没有任何花哨,势大力沉,没抵挡几下,便觉得两臂酸麻。

吕布步步紧逼,文丑连连后退。吕布瞅中一个文丑中门破绽,抬脚踹向对方腹部。

文丑一看挡是挡不住了,急忙倒退躲避,连腿几步,虽然堪堪躲开了这一脚,但是却被地上躺着的刘璋给绊了一下,脚下不稳,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

“啊!坏事了!”吕布看到倒在地上的刘璋后,不由得惊呼一声。顿时恢复了清醒,双眼中的热情也暗淡下来。

吕布一拍脑门,满脸悔恨之色,“坏了!坏了!坏了!”他这才突然想起自己今天来这里的目标。他现在的使命是帮刘璋收拾张飞,虽然刚才被贵族社围殴让他非常憋屈,甚至有撕了刘璋的冲动。但他知dào

,自己已经没了冲动的权利,如果给干爹惹了麻烦,自己的好运也就到头了,想起在保安局受到的各种酷刑就不寒而栗。

而现在,自己居然这个貌似热情的汉子一起把贵族社的所有人全都打爬下了,社长刘璋也被整得昏迷不醒,这要是让干爹知dào

了,虽然不一定要惩罚自己,但是自己的能力和形象在其心目中恐怕是一落千丈了。

他知dào

,自己肆意而为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现在是干爹的时代了,得干爹的庇护,就要为干爹办事,坚决不能坑爹。

“咋的了哥们?”张飞对吕布这表情有些莫名其妙,就连爬起来的方丑都觉得吕布是不是发疯了。

“兄弟,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见好就收吧!”吕布说着自顾自地到墙角推出一辆破旧自行车,一腿跨上去,回对看了看张飞,面无表情地说道:“兄弟,搭个顺风车吗?”

张飞回手一巴掌抽飞淳于琼,一跺脚,几步跑过去坐在了自行车后座。吕布也不多言,两腿蹬开,仿佛轮子一般,自行车狂飚而去,将文丑等人远远地抛在中文系的教学楼前。

淳于琼一看吕布和张飞胜而退走,立kè

来了精神,一手捂着脸,一手指着对方的背影大声吼道:“小子,有种别跑,老子揍死你!”

“哈哈哈哈……”远远围观的学生们发出了一阵哄笑。

“今年的新生真是不可小觑啊。”蒋干由衷地感叹道,“操,咱们要不要把他们招到校保安队当临时工?”

“脑袋被门夹了吗?”曹操没好气地说道,“他俩都惹上大祸了,别人避之唯恐不及,你却要把他们招到保安队来,你这不是老寿星上吊嫌自己命长吗?”

这时,淳于琼拎着根棍子晃晃悠悠走了过来,擦了擦脸上的汗水,顺便掩盖火辣辣的痛感,喘了一口气,故yì

大大咧咧地说道:“操,那两个混蛋是谁?给我提供点资料!”

“靠!你也是知dào

的,我们从来不向校外人士提供学生个人资料!”曹操面带笑容,打量了一眼淳于琼说道。

“操,我算校外人士吗?”淳于琼脸上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只是一个红红的巴掌印将那笑容分割成了一块块的马赛克,让人看起来很有立体感,“想当初老子也是颍川大学保安队西园八校之一啊,改天请你喝酒!”

“我发过誓,永远不参加你的宴请,每次喝酒都是结账的时候就爬到桌子上睡着了,反让客人掏腰包,这种事我再也不会上当。”曹操说着话转身便走,走出两步又停下来,回头补充道,“现场你们自己处理,如果造成对校园的破坏,别怪我开罚单!还有,颍大的规矩你又不是不知dào

,校外的人到校内闹事,够得着被起诉了!”

“操,越来越牛气上了!”淳于琼看着曹操的背影,狠狠吐了口唾沫,“真以为一个小保安就很了不起了吗?老子哪天不高兴拿钱砸死你!”

吕布用破自行车带着张飞丝毫不敢停留,一溜烟冲出校门。吕布左右瞅了瞅,自行车冲过马路奔子衿楼而去,“兄弟,感谢仗义出手,没啥报答的,咱哥俩喝几杯!”

他知dào

这新开的子衿楼是曹操罩着的,一般学生不敢来挑衅,再说离学校近的稍好一些的除了杜康酒楼就是这子衿楼了。吕布下了车还不放心,直接把自行车也扛进了酒楼大堂内。

等淳于琼带着贵族社的一帮人装腔作势地追到校门口,别说吕布和张飞的踪影,连根毛都没发xiàn

。只好呼呼喳喳忙乱着将刘璋、袁谭和贵族社的一些伤员送往医院。

刚进子衿楼,张飞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一位学生模样的汉子正在独自喝闷酒,两碟小菜一壶酒,喝得满脸通红,边喝边唉声叹气,浑身上下散发着失落的情绪。

正是颍川大学历史系大二学生关羽关云长。

还没等张飞打招呼,关羽已经发xiàn

了他们。就见关羽凤眼圆睁,浑身上下怒气冲天,战意熊熊,把酒杯啪地一下往地上一摔,倏地一下站起身来,“好淫贼,拿命来!”

说着话操起一把椅子向着吕布搂头砸了下来。

“我操!”吕布差点把肺子气炸了,难道老子今年就不该来颍川上大学?太他妈的倒霉了,还没等报名就被诬陷强暴女同学,然后在保安局受尽折磨,现在刚刚认了干爹回到校园,替人出气反被围殴,现在尼玛好不容易跑出来喝个酒都不行,遇到个酒鬼二话不说见面就打。

他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回老家再补习一年!或许今年他犯风水或者犯太岁,总之事事不顺,人人都说大学是个等着被推倒的风/骚少女,而他的感受是怎么越体会越是灭绝师太呢!改天一定去算一卦。

关羽这一击在酒劲和怒气的加持下,势大力沉,挂着风声呜地一下砸了过来,吕布不敢小觑,急忙往旁边躲闪。

“啪!”

“哗啦!”

老榆木的椅子砸在餐桌上,连桌带椅砸得粉碎。

第52章 酒店乱战

“你他妈的疯了吗?”吕布十分来气,几乎处于了暴走的边缘。随手抱起旁边的一摞盘子扔向了关羽。

张飞也对眼前的突发一幕感觉十分诧异,关羽给他的印象一向是知书达理、讲仁讲义的好学生,今天怎么突然变得如此莽撞,而且对象居然是吕布,难道他们之前有过什么过节?不过看吕布的反应也不像是相互认识的样子。

“哗啦!”

那一堆盘子被关羽一拳击得粉碎,紧接着一个箭步冲上来挥拳便打,“淫贼!就知dào

欺负女同学,你个该吃枪子的畜牲!”

“淫贼?欺负女同学?”张飞一听关羽口口声声骂吕布淫贼,顿时恍然大悟,似乎猜到了来龙去脉。有人冒名强暴女同学,而被冒名之人就是吕布,被强暴之人正是杜若姑娘,而关羽苦心追求的对象正是杜若。他现在如此苦闷一个人喝酒,见了吕布又一个劲地喊杀喊打,想必是听闻了杜若被强暴的消息。

张飞一时陷入尴尬,如果劝阻关羽,那必须得亮出自己是张飞的身份,否则没有效果,但若是亮出身份,吕布会不会找自己的麻烦?虽然刚才二人并肩作战,但是吕布在中文系教学楼前可是高调地在向自己挑zhàn

的。

“大胆狂徒,还不住手?你们知dào

子衿楼是谁罩着的吗?”这时听到动静的老板荀彧跑出来一看,前厅已经打成了一锅粥,盘子碗乱飞,桌椅板凳都被当成了武器。气得跳脚大喊,“你们是哪个系的,看我不告到曹队长那里收拾你们!”

“荀老板,过来过来!”张飞向荀彧招了招手笑着说道,“别急,先让他俩折腾着,损坏多少东西我赔,你先给我来壶茶,刚干完体力活儿,口干舌燥。嗯,顺便把菜单拿来,我点几个小菜。”

荀彧上下打量张飞,将旁边的茶壶提起来给张飞倒了一杯水,犹豫了一下说道:“看兄弟有一种似曾相似的感觉,你们该不会是大学路米社派来踢馆的吧?”

“荀老板啥眼神啊,你见过踢馆的自己先打起来的吗?”张飞哭笑不得,估计荀彧被米社的混混们给吓怕了,虽然他有曹操罩着,但是看了那天乞丐群殴贵族社的阵势,也让他心有余悸,“放心,损坏的东西包括酒菜钱一块结算!哥是有钱人!”说着话掏出一百元狠狠地拍在面前的桌子上。

荀彧愣愣地瞅了瞅那一百元,又看了看似乎很霸气豪爽的张飞,用不敢肯定的口吻问道:“同学,你不会是就用这一百元来赔偿我的损失吧?”

噗!

张飞一口茶水喷了荀彧满身,被呛得一个劲地咳嗽,“咳咳咳!我说荀老板,我就纳闷了,就你这脑袋瓜子还开店当老板,能赚了钱吗?很明显这一百元是给你的小费,其他的饭后再结,你怎么就反应不过来呢?”

荀彧看了看扭打在一起的吕布和关羽,确实不像踢馆的,一琢磨便放下心来,满脸陪笑收起桌上的一百元,回头对吕布和关羽大声说道:“二位可以放开来好好打,这边有位活雷锋说了掏钱包赔你们造成的损失!使劲打啊,别客气,来来来,这里有个价值五十万的古董,帮我打碎了……”

“靠,你他妈趁火打劫啊!”张飞一把夺过荀彧手中的招财猫,使劲砸到地上,立kè

哗啦一声碎了一地,露出里边白花花的石膏材质,“你这假冒古董好歹也来个瓷器啊,弄个石膏雕塑算什么,还不快去备菜!”

荀彧讪讪笑了笑,转身进入厨房。

不过经过荀彧这一嗓子大喊和张飞的使劲一摔,吕布和关羽二人在相互对了一拳各自倒退几步后,都把目光投向这里,两人反倒停了下来不打了。这倒是张飞事先不曾预料到的。

“瞅啥啊,你们接着打吧,打坏的东西我包赔,就当是兄弟我买票看马戏团耍猴了,对了,应该拍几张照片发到微博上和校园网上!”张飞说着放下水杯掏出了手机,调到照相模式对着愣在那里的吕布和关羽“咔嚓”就是一张。

“你谁啊?我打我的淫贼关你毛事?”关羽两眼迷成一条缝,脸色通红,冷冷地对张飞说道。

“他是我请来的朋友!”还没等张飞回答,吕布就已经挺胸腆肚地大声说了,仿佛将张飞拉到自己阵营可以瞬间让自己有了压倒性的气势一般。

“你朋友?也好,你们两个一齐上,老子若是皱一下眉头就不姓关!”关羽大声说道,又操起了旁边的一把椅子。

“我说这位关同学,老子一没刨你家祖坟,二没把你家孩子扔井里,见面就打、一口一个淫贼,到底是为什么啊?给个理由先!”吕布也拿起一把椅子,但还是想在开战前把话说清楚。

张飞吱溜一声喝了口茶,笑道:“行了,你俩也不用骂了不用打了,我已经点好了一桌菜,咱们边喝边聊,说实话,你俩的过节你们当事人谁都没搞清楚,但是我却知dào

得一清二楚,你们之间有误会!”

“误会!”吕布回头看着张飞。越来越觉得面前这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同学神mì

莫测了,他似乎了解自己很多,而自己对他却一点都不知dào

,这种被动感让吕布很不适应。

“凭什么信你?”关羽盯着张飞沉沉地说道,仿佛那双丹凤眼中的目光能够看透张飞的心里所想一般。

“凭什么?嘿嘿,就凭这个!”张飞说着话一脚踩到椅子上,摆了个霸气十足的造型,脑袋向后一扭,迅速摘下墨镜,然后猛地回过头来,眨了眨他那传神的大环眼。

“翼德!?”关羽满脸惊讶,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没想到自己的室友站在面前居然都没有认出来,这得是多大的改变啊。

“张飞!?”吕布也是一声惊呼,“你……你一直就在我身边?你……看打!”说着话举起椅子向张飞砸了过来。

张飞急忙躲闪,这种情况几乎和他的预料一模一样,早有准bèi

之下迅速躲到一边。

“啪!”又一把椅子和一张桌子报废了。

这是荀彧从后厨端着一盘凉菜出来,正好kàn

到吕布举着椅子砸张飞,神情一愣,但也认出了张飞正是那天在子衿楼前挑拨杨昂痛揍刘璋的同学,他向曹操了解过张飞的情况,曹队长给的评价不低。

“装逼装大发挨揍了吧!”荀彧看热闹不嫌事大,笑着说道,“这盘菜是送过去让你们砸还是怎么着?”

张飞哪有功夫管菜的事,一边躲闪一边大骂,“吕布你个忘恩负义的家伙,老子把你从保安局救出来,又把你从贵族社的重围中救出来,你不图报恩,反倒向恩人下黑手,能不能也给个理由先!”

吕布一声不吭,只管一招接一招地进攻。他知dào

自己亏欠张飞的,还辩解什么啊?人家帮了自己这么大的忙,自己却反过来拳头相向,对一向重情重义的吕布来说内心也是痛苦的,但他必须这么做。“理由?理由就是你是张飞我是吕布!”

“靠,这叫什么理由!”张飞看到吕布搬起一张桌子来,一回身把吕布的自行车扛起来直接丢了过去。

自行车砸到桌面上又稀哩哗啦摔在了地上,车把也歪了,车圈也飘了,吕布心疼得直吸冷气,仿佛牙痛一般。

关羽站在一边有点凌乱了,刚才吕布和自己交手的时候还说翼德是他请来的朋友,怎么转眼之间他俩干起来了,反把自己摞到了一边?

“云长,还愣着干什么?快上手,咱哥俩合伙把这个脑袋被驴踢了的家伙制服了!”张飞一边招架一边大声喊道。

第53章 三英聚会

关羽顿时大喜。

他原以为坐在那里捣蛋的帅哥真是吕布请来的朋友,说实话虽然刚才咬牙放出了让两人一起上的豪言,但心里还是很忐忑、很有压力的。可是转眼间吕布的朋友变成了自己的室友,而且与吕布打斗在了一起,这种华丽的变局让关羽喜出望外,随手接过荀彧手中的一盘凉粉,冲上去呼地一下盖在了吕布头顶。

“哗——”

吕布刚把餐桌扔向张飞,就感觉头顶一痛,紧接着汤汁顺着头发滴滴嗒嗒往下流,伸手一抓,入手滑不溜丢、软了吧叽,还有一股葱花陈醋味,尼玛居然是本地小吃——凉粉!

吕布大怒,回头就揍关羽,却感觉眼前一花,脑袋被一个网兜给罩住了。原来张飞躲开吕布刚才那一击时,正好退在鱼池旁边,顺手拿起饭店捞鱼用的网兜当头将吕布罩了个结实,然后使劲一拉。

关羽一见有机可趁,一个扫堂腿将吕布扫倒,摁在当地挥拳便打。

张飞急忙制止,他可不想和吕布结下深仇大恨,再说吕布因何找自己的麻烦还需yào

弄明白根由,“云长住手,你们之间有误会,别错打了好人!”

“你根本不知dào

是怎么回事,受害人就是杜若啊!”关羽挣扎着还要落下拳头。

张飞死死抓住,大吼一声,震得饭店大厅嗡嗡作响,“吕布被保安局证明无罪释fàng

了,那个淫贼不是吕布!”

“淫贼不是吕布?”关羽手上的力道缓了下来,他细一琢磨也似乎是这么个理,保安局把吕布先抓后放,很大程度上就能说明一点,吕布不是犯罪嫌疑人。

“很有可能不是!他也是被冤枉的!”张飞放下心来,长出一口气,松开了关羽的手腕。

关羽作势要站起来,但是转念一想,还是挥拳狠狠地在吕布脸颊上给了一下子,这才拍了拍手站起身来,自言自语道:“万一他真是淫贼呢?”

“荀老板,在楼上给弄个雅间!”张飞一边说着一边拉着网兜往楼上走。吕布努力挣扎,但这个网兜的开口处是能缩放的,只要张飞使劲一拉,网口就会收紧,吕布越挣扎反而套得越紧。

“张翼德,环眼贼,老子和你没完!”吕布嘴上怒骂,但脚下还得踉踉呛呛地跟着张飞的节奏上楼。身后关羽还不时地在屁股上踢两脚,催促快点走,别磨磨蹭蹭像个娘们似的。

吕布这个气啊,更加确定流年不利,今年是自己的霉运年了。从小学到高中从来都是自己在校园里称王称霸,没想到来到大学就这么霉运连连,挫折不断,除了用人品不好、犯了风水之类的藉口,他实在想不出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倒霉。

这个楼梯对吕布来说似乎十分漫长,好不容易一级一级上楼进了一个小包间,感觉脖子都快被拉断了,关羽使劲把吕布按在一把椅子上,关张二人坐在他的对面。

张飞嘿嘿一笑说道:“奉先兄勿怪,小弟并没有要侮辱你的意思,要不然也不会在贵族社的重围中将你救出来了,只是你像伟哥吃多了一样,亢奋得太过头了,没头没脑没理由地跟我过不去。你一进饭店的时候云长没头没脑没理由地抡椅子砸你,你是什么感觉?”

“即使你对我有成见,难道你不想在云长面前证明你的清白吗?咱们能不能坐下好好唠个十分钟八分钟的?能不能痛痛快快喝两杯,你要真想较量,咱们吃饱了喝足了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打一架也没问题,可你不能一边这么挥拳相向你的恩人,一边闷头不吭声啊,于你于我于他都没有好处,你说呢?”张飞说着话轻轻把网兜掀了起来。

“你可不要耍花招,这么小的地方我们哥俩一拥而上你只有挨揍的份!”关羽坐在门口的位置阴沉着大红脸恐xià

道。

“哼!”吕布看了看张飞又瞅了瞅关羽,冷哼一声,把脸扭到旁边一声不吱了。关羽为什么一见面就向自己出手的原因他已经在刚才关羽说出杜若这个名字的时候明白了一切,而自己为什么突然向张飞下手的原因则不太好说。

跑又跑不了,打又打不赢,说又说不过,吕布满腔郁闷与无奈却找不到发泄的出口,只好把心一横,把脸一扭一声不吭。

张飞知dào

现在不是恼怒和暴力解决问题的时候,倒了两杯茶放到吕布和关羽面前,笑着说道:“关于奉先被冤枉的事我从市保安局了解到一些情况,杜若嫂子被欺负确实不是奉先干的,一则杜若嫂子去保安局辨认过,那晚行凶的歹徒虽然蒙面,但体形与奉先大相径庭,二则根据歹徒的残留物DNA检测,也与奉先兄无关。”

张飞为了拖延时间缓和气氛,当下便添油加醋地把自己因何与蔡琰到保安局录口供,如何从刑侦处打听到了关于吕布强暴女同学案的细节,如何又为吕布脱困想办法,如何与贵族社结仇等事都说了一遍。只是自己和董卓以及黄巾太平道的交集隐藏了下来。

因为是不是董卓冒用了吕布之名强暴杜若,现在还需yào

考证,而自己与黄巾的关系则还处于秘密状态,恐怕一时半会儿甚至到毕业都不能说出来。

这时酒菜已经上来了,吕布折腾了一中午说实话真有点饿了,也不再客气,动筷子风卷残云吃喝起来。关羽因为之前已经喝了不少酒,所以一边吃菜一边听张飞讲他的传奇经lì

。整体来说饭桌上比较和谐,只有张飞一个人在说得唾沫乱飞,其他两名都是听众,只是偶尔插几句话评论,不过吕布头上脸上的凉粉汤汁痕迹和青肿起来的一块显示出他是三人之中的倒霉鬼。

“这么说来你真不是淫贼!”关羽瞅了瞅吕布,似乎还有些不太完全相信。

“我刚在报名登记簿上签了个名就被几名保安给带走了,压根就不知怎么回事,到了保安局才知dào

有人大晚上强暴了女同学,然后还自报家门说自己是大一新生吕布!”吕布放下酒杯气呼呼地说道,“你们看我长得像淫贼吗?像吗?淫贼一般都是猥琐恶心的,老子玉树临风好不好!”

张飞笑着拿出手机,擦了擦屏幕,然后咔嚓一声给吕布拍了张头像特写,然后递给吕布,“玉树个毛!”

吕布接过来一看,就见自己左脸上还有酱油的痕迹,右脸颊上被关羽刚才那一拳揍得青起来一块,偏偏因为是隔着网兜造成的伤害,青肿之上居然形成了几个网格,头顶上虽然没有凉粉了,但头发被汤汁弄得一绺一绺的,里边还间或有一些白色的芝麻粒。

“靠,还真他妈猥琐恶心!”吕布急忙删了照片,这才放心地将手机递给张飞。

“奉先兄,刚才鲁莽,云长这里自罚一杯!”关羽说着双手端起酒杯向吕布拱了拱手,自己一饮而尽,然后又倒了一杯,说道,“这一杯我敬奉先兄,奉先兄伸手了得,若有机会咱俩好好切磋切磋!”

吕布也端起酒杯,与关羽叮得一声碰了碰杯,指了指自己的脸颊笑道:“切磋的时候这一拳之仇肯定要讨回来!”

二人哈哈大笑,相视一饮而尽。

“你俩倒是很麻利的化干戈为玉帛了,那我呢?”张飞给二人倒上酒,笑道,“我也不图奉先兄报恩什么的,我帮你洗清了冤屈,你能不能也帮我洗洗?让兄弟明白明白到底哪儿得罪奉先兄了?冤啊!我比窦娥还冤,要不是已经过了六月,今天非得满天飞雪不可!”

第54章 霸王餐

吕布内心纠结了一番,终于还是没敢说出是丁原让他来教xùn

张飞的,只是说听闻张飞在大一新生中身手不错,于是想来切磋一下武学。

“可是即便想切磋武学,你在中文系教学楼前高调挑zhàn

也就罢了,为何刚才一看到我二话不说立kè

就打呢?感觉好像我强暴你女朋友了一样!”张飞没好气地说道,细细思量自己确实之前和吕布没有过什么纠葛,难道他听说自己大晚上冒充吕布这个名字了?不可能啊,这事只有董卓知dào

,难道董卓告sù

吕布了?

张飞仔细一琢磨排除了这种可能,如果吕布怀疑是自己冒充他的名字强暴女同学,然后给他招来牢狱之灾,那他和自己应该是一种水火不容的生死大仇,应该是和自己拼命的,决不可能还安静地坐在那里。

当然他也决不相信吕布仅仅是向自己挑zhàn

切磋武学这么简单,他当然也不可能是米社或者贵族社派来对付自己的,“难道是丁原?”不过可能性也不大啊,自己和丁原的小冲突就是他想让自己当协警,自己没有同意,不可能因为这个事专门让他干儿子来找自己的麻烦啊。

张飞想了一圈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关羽虽然平时不愿意表露心声,但今天喝了两顿酒,在吕布的询问之下也说出了自己的状况:经过坚持不懈的争取,今天上午终于见到了杜若。

虽然上学期末的时候关羽和杜若约会过几次,但是没有明确表达爱意,等这学期关羽做好准bèi

要表白时,杜若却一直避而不见,杜若给出的理由是自己中学时的男朋友也考上大学了,所以不能和关羽交往。

关羽是个锲而不舍的人,从不轻言放qì

,何况还有张飞、公孙瓒等损友给出歪招,虽然没有查出杜若的男朋友是谁,但是成功地在今天上午约出了杜若。

杜若向他哭诉了发生在她身上的不幸经lì

。她在高三的时候有个高一的男生追求她,他们很快相爱了,或许是因为这个男生年龄小好几岁的缘故,杜若事事都关照着他,而他也很依赖杜若,惹了麻烦就交给杜若处理。

他叫秦宜禄,在补习了一年后,今年刚刚考入颍川大学公共服wù

系。原本二人都挺高兴,在开学的前一天晚上一起到迪厅里玩儿,但是却遇到四五名匈奴留学生前来骚扰。

秦宜禄依旧像往常一样见事不妙溜之大吉,将难题交给了恋人杜若,还以为这个比他大三届的大姐女友会帮他摆平一切,然而不幸的是他们所处的环境不是中学校园,而是在社会上,在混乱的迪厅里。

杜若被几名匈奴留学生强拉硬拽灌了不少酒后,几个恶棍开始对她上下其手,撕扯衣服,甚至想把她劫到包厢里强暴!杜若抽了个空隙,用酒瓶袭击了一人后跑出迪厅,打了一辆车回到学校。

而当她哭着返回校园时,又被一个恶徒拉到树林里凌辱了,歹徒在作恶之后还嚣张地说自己的名字叫吕布。

于是后来杜若就报警了,于是吕布就被抓了,于是杜若觉得无颜再面对关羽了,于是也就有了围绕他们发生的被张飞所熟知的其他事情。

杜若吻了关羽一下便哭着跑开了,而失心落魄的关羽则到子衿楼喝闷酒。正好遇上张飞与吕布横扫贵族社后跑到这里,也才有了关羽见到吕布立kè

就开打的情况。

“秦宜禄?”张飞摸了摸下巴短短的胡茬,细细琢磨着。他现在对三国演义已经重新看了大半,这一次看得很细致,特别是关于刘、关、张三人身上发生的事,看得比较细。但是似乎并没有秦宜禄与杜若这两个人物,按说要是与他们这些主人公产生交集的,多数都应该是在奇书中留下姓名的。

张飞觉得奇书只可以作为参考,但不能作为依据了。因为有些人有些事根本与奇书中的记载风马牛不相及,比如三国奇书中有张飞、关羽、刘备三人战吕布的情节,而且是精彩片段,但现在张飞、关羽却与吕布同桌喝酒。

“杜若姑娘真是个苦命的女子!”吕布由衷地感叹道。听了关羽的故事,他对关羽残存的一点成见也不翼而飞了,反而很欣赏关羽对爱情的执着。

“虽然假冒奉先兄的淫贼没抓住,但是那几个匈奴留学生也着实可恨,不知保安局查了没有?”张飞说道。

“嗯,这件事我可以明天去问问干爹!”吕布大包大揽下来,毕竟自己也在这里搅和着,如果能抓住不管哪方面的淫贼,都可以让自己出口气。

“秦宜禄这个软蛋也着实可气,今晚老子就去收拾他一顿!非得打断他一条腿不可!”关羽忿忿地说道。

“晚上我陪你一起去!”吕布又与关羽碰了一杯,豪气干云地说道,似乎早忘了刚才打死打活的争斗了。

可是在下一步如何对待杜若姑娘上二人产生了分歧,吕布认为关羽可以不要再理杜若了,一则杜若是别人的女朋友,已经名花有主了,二则杜若已经被恶棍糟蹋成了残花败柳,不值得去追求。

而关羽则觉得不能在杜若痛苦、无助的当口离她而去,爱一个人就不能因对方是高贵或者贫穷、是处女或者被强暴来有所改变,爱就是爱,没有那么多么渣滓参进去那才叫纯粹的爱。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喝闷酒?”关羽自问自答,“我现在才想明白,不是因为对爱不爱杜若产生动摇,而是因为她受了伤所以我感到痛,这种痛正是来源于我确确实实喜欢她。”

关羽喝了口酒,沉默了一会儿,“再说现在离她远去,也不符合我一向追求的春秋大义,我要将憋在心里好久的话全都对她说出来,不再犹豫!”

张飞原想着拉拢吕布加入奋进社,但琢磨了一下还是觉得现在时机不成熟,很明显,吕布是受人指使与自己为难,至少是眼下不可能加入自己的阵营,甚至日后还会按照其背后大佬的指挥来找自己的麻烦。

“既然他和老子不是一路人,老子还这么好酒好菜招待他干个鸟啊!”张飞越是这么想越是看着吕布不顺眼,越是觉得对方没有一点英雄气。

“奉先兄,你不去上个厕所吗?顺便洗把脸,看看你脸上乱七八糟的要多猥琐有多猥琐,就你这形象站在大街上说自己不是淫贼都没人信!”张飞半开玩笑半劝说道。

“正好今天没少喝酒,去厕所放放水!”吕布说着站起身来走到门口,突然回头笑道,“你们就不怕我跑了?”

“靠!啥思想啊?”张飞啐了一口不屑地说道,“你又没偷我们的没抢我们的,你能跑啥啊?能往哪儿跑?你现在走了我们还多省两瓶酒钱呢,我看你是在保安局呆久变傻了!”

吕布笑了笑没说啥开门走了出去。他一出去,张飞立kè

抓住关羽的手说道:“云长,咱们跑吧!”

“啊……啊?”关羽差点咬了舌头,“吕布都没跑我们跑啥?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为什么?因为我想祸祸他!”张飞理直气壮地说道,“其实这吕布别看长得一表人材,但不是什么好鸟,从我这方面来说,我帮了他那么多忙,他连个谢字不说还回过头来整我,这叫什么?忘恩负义!”

“从你这方面来说,虽然初步调查强暴杜若姑娘的歹徒不是吕布,但是对方为什么不冒充别人而非要冒充他呢?说明他也有这种不良嗜好,甚至和那淫贼是一伙的也说不准。所以……”张飞刚想做一句总结陈词,关羽已经接上来了。

“所以咱们现在走人,楼下的损失和今天的酒钱由吕布来掏腰包?”关羽双眼明亮,闪着兴奋的光芒,仿佛在做一件激动人心而又令人紧张的大事一般,但很快眼中的神彩又暗了下来,“这样不好吧,我读春秋大义,不欺骗、不讹诈……”

“不要这么迂腐了,不欺骗、不讹诈那是对朋友说的,他算朋友吗?猪友还差不多,快走吧!”张飞拉起关羽往楼下跑去。

老板荀彧正在一楼给杂乱的大厅拍照留证,并且一样一样地计算损失。看到张飞与关羽匆匆下楼,立kè

满脸堆满了笑容,“翼德,这回恐怕你要出点血了,今天的损失连同酒菜一共五千八百元……”

“才这么点损失?”张飞一脸诧异地说道,“荀老板你一定是算错了,怎么也应该损失上万吧,如果不够的话……云长,来把酒柜上的好酒拿几瓶,还有那里的好烟……”

“喂喂喂!你们两个干什么?”荀彧看着关羽、张飞在那里大肆搜刮好烟好酒,感觉思维有些短路,哪有赔偿东西的债务方还嫌损失少的?彻底喝过头了吧!

张飞一边将烟酒堆到装啤酒瓶的框里一边郑重地说道:“你知dào

今天又打又砸的那个大个子是谁吗?”

“谁啊?”荀彧不解地问道。

“他说他是有钱人,今天所有损失由他来包赔,当然酒菜也是他请。还让我们想拿什么就拿什么,想用什么就用什么,通通他来买单。”张飞与关羽足足装了三个啤酒框的东西,然后叠在一起抬起来向门外走去。

“喂,你还没说他到底是谁呢?”荀彧感觉一头雾水。

“他叫吕布吕奉先,前两天刚因为强暴女学生被抓,不知怎么回事今天突然从保安局里跑出来了,你若是现在给曹队长打电话或者直接报警,可能还会有奖励!”张飞说着已经和关羽出门走了。

荀彧呆了呆急忙给曹操打电话。

第55章 坑爹

吕布在卫生间撒了泡尿,洗了洗脸,对着镜子细细打量镜中人,仔细地将头发中的芝麻粒一颗一颗捡出来。今天他喝了有半斤白酒,虽然不算太多,但是与张飞、关羽这两个刚见面不久而且还大打出手的家伙在一起喝,实在是兴趣了了,根本不可能放开来豪饮,也没那心情。

特别是对方两人还是一伙的,自己丝毫没有控场优越感。正可以借着上厕所的机会拖延拖延时间,躲一躲酒,现在借着洗刷脸上、头上的凉粉痕迹,理由更充足了。

他越看镜中人越觉得自己帅得掉渣,英武!这是他给自己的定位,只可惜脸上一块瘀青有点破坏形象。现在有了丁原这个干爹作靠山,下一步该如何乘势而上、借风冲天呢?这是个大问题,也是迫切的问题,得好好规划规划。

吕布想了半天也没有规划出个头绪来,恐怕眼下还得按着干爹的路子走。可是自己还怎么厚着脸皮再去找张飞的麻烦呢?还有像一群猪一样的贵族社,还要继xù

帮他们真是让人窝火。

突然,手机响了,吕布掏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赶忙接了起来,“喂,干爹!”

电话那头传来丁原阴沉沉的声音:“奉先啊,怎么搞的,你怎么和刘公子起冲突了呢,刚刚刘市长和袁绍都给我打来电话让我严肃处理肇事者,你这不是坑爹吗?你让我怎么办?还有,和你一起扫荡刘、袁两家人马的另一个小子是谁,不行的话就让他来当替罪羊!”

“他是张飞!”吕布弱弱地说道,话一出口,他就感觉不妙了。

丁原一听张飞的名字愣了愣,紧接着大声咆哮起来,“你他妈的脑袋被驴踢了吗?老子让你帮着贵族社收拾张飞,你却和张飞一起把贵族社给扫荡了,还把刘市长和袁老板的公子全都打得住了院,我的指示就那么深奥难懂吗?就这么让你难以理解吗?你这智商是怎么考上大学的……”

吕布不得不把手机移到了离耳朵六七公分远的地方,似乎生怕听筒喷出一股口水来。一脚踩在洗漱台上,一手使劲拽着头发,刚刚理顺的发型早已乱糟糟不堪入目。

这种连续不断的喝斥足足持续了十分钟,吕布觉得这似乎要比在保安局受刑还要让他痛苦。

丁原确实生气了,因为他被市长刘焉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刘焉长得到的消息是一个强/奸嫌疑犯被释fàng

后打伤了自己的儿子和颍川大学五十多名学生,怎么能不让他生气,他给丁原的指示是对于这样目无法纪、扰乱校园的不法分子一定要从严从重从快惩处,坚决不能姑息。

丁原低声下气地说道:“市长大人啊,那个肇事的吕布是我的干儿子啊,而且他也是个学生……”

话还没有说完又被刘焉臭骂了一顿,说刘璋已经住院了,牙齿都被打得掉了好几颗,让丁原看着办。

纨绔之间不懂事相互打架斗殴,偏偏老爹们又是上下级的关系,这不是坑爹吗?而且还是巨坑!要是惹刘焉不高兴了,只需向上一个报gào

,就能把丁原给撤换了。

对于当时校园里发生的情况,丁原还没有了解到详情,所以没敢给刘焉什么保证,只是表示要认真彻查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给刘市长一个满yì

的交待。刘焉没有多说便怒气冲冲地直接把电话挂了。

丁原亲自给颍川大学的保安队长曹操打电话,这才了解到当时和吕布合伙的还有一个“帮凶”。当然曹操也少不了被丁原训斥,虽然说大学里一般性打架斗殴只要不出人命不造成大的伤残是不用上报市里的,学校有权自行处理,但是你也不看看当事人都是谁?

一个被打晕的是颍川市长的公子刘璋,一个被打伤的是颍川拆迁办主任兼袁氏地产老总的公子袁谭,其他受伤的还有大大小小的官二代,能够参加贵族社的都不是省油灯,要么是局级以上官员的公子,要么就是贵族血统,就连那些狗腿子跟班也都个个不是普通学生,牵扯的面很广,曹操居然就这么不声不吭,丁原当然不满yì

了。

但是问了一圈谁也不知dào

和吕布一起狂揍贵族社成员的那个学生叫什么名字,有人说他是颍川大学校报的一名记者叫雷锋,丁原直接当这情报是放屁,径直给吕布打电话了解情况。

可想而知,已经满肚子气的丁原听说吕布的那个搭档居然是张飞的时候他是多么的怒不可遏!同时他又感到好笑,这事也太他妈的乌龙了。但是由于还没有到医院得到刘璋本人的口供,所以一些细节还不太明了,吕布所知dào

的是自己正等在中文系的教学楼下准bèi

向张飞下战书,突然贵族社的人就跑过来殴打他,于是他就自卫!

吕布满心矛盾,不知该如何面对张飞,因为听干爹的话里话外似乎想让张飞当替罪羊,要让自己在这种情况下还和对方称兄道弟坦然喝酒,他是怎么也做不到的。本来就觉得愧对人家了,现在……唉!“要么……偷偷地溜走?”这个念头一旦在脑海中萌生,便挥之不去了。

吕布高抬腿轻落足,摄手摄脚下楼,突然看到楼梯口冒出一张笑脸,吓了他一大跳。

“吕布同学,你这是要到哪里去啊?”荀彧笑迷迷地说道。

“这……我有事先走一步,你用这种表情看着我干嘛?别以为我吃霸王餐啊,别以为我不赔你损失,楼上的张飞可是亲口说了他要包赔的……你别拦着我啊!”

“嘿嘿,吕布同学果然不是普通人,你的事迹我已经听说了,是不是要溜吃霸王餐你自己知dào

。”荀彧拦在吕布面前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还有,你说的那个张飞早走了快半小时了,临走还把我的好烟好酒打包了一大堆,他说,所有费用你会来赔,他特意强调,你是土豪!”

“靠!”吕布一拍脑门,哭的心都有了,“张飞啊环眼贼,老子根本就不应该相信你的任何鬼话,你这是明着阴人啊!”

“阴不阴这是你们的事,赶紧把钱结一下吧,酒菜钱连同损坏的物品总共四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元!”荀彧说着将明细递给了吕布。

“趁火打劫啊你!”吕布大声怒喝道,“你知dào

老子是谁吗?你只是个饭店的小老板而已,信不信老子分分钟就让你关门?”

吕布发飚了,他原以为即便自己再倒霉也不会把所有的坎坷都集中在一天吧,刚才还好酒好菜吃得挺愉快,霉运应该快结束了吧!可是先被干爹劈头盖脸臭骂了十几分钟,自己原本觉得再次面对张飞有点羞愧所以悄悄溜走,没想到这个环眼贼不但先溜了,而且还把烂摊子留给自己收拾,还……还他妈祸祸了四五万的东西!

“你不就是大名鼎鼎的强/奸犯吕布淫贼嘛,这有什么可炫耀的?”荀彧不冷不淡地说道。他已经看到窗外曹操带着保安队人员过马路了,所以心里有底气。

“我爹是局长,你敢讹老子?信不信老子一把火把你的饭店烧了!”吕布气得把清单往地上一掷,狠狠地踩了两脚,又吐了一口唾沫,完了还大声地骂了一句“操!”

“是谁在喊我啊?这么大声!”这时饭店的门开了,曹操、蒋干领着颍川大学保安队以及新招的一批临时工晃晃悠悠走了进来。同时有几个记者模样的人对着吕布一顿乱拍,相机的闪光灯不断闪烁。

吕布哪见过这场面啊,当时就傻眼了,看到一众穿着颍川大学保安服的人走进来,吕布也不敢再炸刺了。

这些记者都是颍川大学校报社找来采访今天中午学生斗殴事件的媒体记者,因为校报社听说有人冒充校报记者打伤了刘市长的公子,为了撇清关系,他们几乎找来了全市各大主要的媒体记者来报道此事,为他们造势。

“吕布,刚才你说你爹是局长,能说得清楚点吗,是哪位局长?”

“听说你之前因为强暴女同学被抓了,后来怎么又出来了呢?是你爹帮你运作的吗?”

“吕布,你打伤了刘市长的公子,又在这里砸饭店,是不是你爹比刘市长的官大,是州里的局长还是朝廷上的官员?”

“吕布,听说过最近很流行的一个词——坑爹吗?”

“……”

第56章 春秋大义呢

颍川大学二号楼202宿舍。

公孙瓒抱了一瓶茅台,刘备抱着一瓶药酒,一脸兴奋地听着关羽滔滔不绝地讲解今天中午的事。关羽指手划脚,唾沫横飞,讲述得绘声绘色。

正好今天下午张飞没课,点上一支软中华,美美地抽了一口,侧躺到床上,拿起电话告sù

郭嘉、蔡瑁等人这里有好烟好酒,让他们出去弄点熟食、下酒菜,过来一边喝酒一边商量成立奋进社的事。

“吕布惨了,被你们黑了好几万吧!”刘备摸了摸怀里的酒,嘿嘿笑道。

“这回你开眼了吧!”关羽更加得yì

起来,“你把屋里所有草鞋全卖了也换不来这瓶酒,翼德说了,以后咱们奋进社发展起来后全都吃香的喝辣的,今天商量建社,好酒好烟就是个好兆头。”

公孙瓒眼里也是连连闪光,仿佛十分憧憬,但刘备却脸色有点暗淡。

“你们看手机上的新闻,吕布这个倒霉蛋被扭送到保安局去了!”公孙瓒突然指着手机说道。

大家纷纷拿出手机看新闻,只有刘备的手机比较破旧,而且没有开通网络套餐,急得团团转,一会儿跑到这里看看,一会儿跑到那里看看。

张飞也一轱辘爬起来,掏出手机、摘掉墨镜,上网打开颍川新闻查看。

果然是有图在真像,吕布的倒霉比他想象的还要厉害,新闻标题纷纷采用“强/奸犯打伤学生又砸饭店,称他爸是局长!”图上有吕布面红耳赤愤nù

指着镜头的照片,似乎很嚣张的样子,还有曹操领着保安队人员将吕布押走的图。

“奉先兄也太衰了,看来不仅仅是损失几万块钱的事!”张飞笑着说道,“不过应该也没啥大事,他干爹正是颍川保安局局长丁原,只是通过这件事丁原恐怕不会再看好他了。”

“还看好个六饼啊,这种坑爹的干儿子不要也罢。甚至丁局长还会因为这件事受牵连!”刘备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

刘备似乎天生对政治很敏感,别看手机不能上网,但是每天新闻联播必看,能够准确说出官员的职务和级别如何对应,甚至大汉朝的一些吏制规定他也能说出个三五条来。虽然穷得只能卖草鞋,但评论官场沉浮头头是道,也经常把身边人唬得一愣一愣的。

“没想到我们走了以后还有这么多好戏,没看到真是可惜了!”关羽吧唧吧唧嘴流露出一副很失望的样子,“下次还得找人坑一回!”

“春秋大义啊云长,你天天挂到嘴边的春秋大义呢?”刘备点了点关羽的脑袋笑道。

“靠!和翼德混了没几天就学坏了!”关羽拍了一下脑门痛心疾首地说道,“不过今天的经lì

真的很刺激啊!”

“奉先兄,你可不要怪兄弟不仗义啊,谁让你故yì

和我作对又不想调和呢?”张飞发xiàn

这则新闻已经被上百家媒体转发,几百万人跟贴评论,网上一片声讨之声,甚至许多网民声称要人肉吕布的爸是哪个局长,要查这位局长是不是贪赃枉法。

想必吕布再笨也不会在媒体记者的镜头前说出他干爹是丁原的事情来,众人义愤填膺地把他扭送到保安局,倒正是把他送到了安全港。

张飞关掉网页戴上墨镜,重新躺下,开始琢磨,今天这祸应该闯得不小,他已经不去考lǜ

刘璋和袁谭会怎么对付自己了,而是在想刘焉和袁绍会不会对自己下手,现在折腾了吕布,估计丁原也不会善罢干休。

虽说虱子多了不怕痒,但是这几头虱子也太大了,简直是狮子啊,几乎是把颍川市政商两界最牛逼的巨头给得罪了,甚至让他们感到了痛,这对于刚刚从村里进入城市的张飞来说,不是个好兆头。

如果要是刘市长铁定了心要搞死自己,恐怕以自己现在的实力还应付不来,搞不好还要亡命天涯。波才和黄巾太平道恐怕也不会为了一个有前途的学生而得罪刘焉,毕竟他们目前在颍川的存zài

都经受着考验。除非自己表现出足够牛逼的能力。

当然就个人能力而言,张飞现在的表现已经在黄巾帮中算是翘楚人物了,但黄巾帮不会仅仅因为他一人而冒险与市领导作对的。如果张飞目前已经在自己身边形成了足够重yào

的势力,而这势力因为是黄巾帮的重yào

暗子,说不得波才甚至大贤良师张角就会出手帮他。

所以眼下最重yào

的事是要在自己被追杀之前尽快让奋进社展现出应有的力量来,不是展现给刘焉或者袁绍去看,而是展现给黄巾帮看,让他们觉得应该保下张飞来。

这时随着几声粗重急促的敲门声,宿舍门被推开了。

“飞哥,好烟好酒在哪儿呢?快让我们开开眼!”潘凤大呼小叫地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郭嘉、蔡瑁、管亥三人,每个人手里都或拎或抱着塑料袋、饭盒等物事,一股熏鸡的味道扑面而来。

几人一看地上三筐子白酒、红酒、黄酒、药酒,还有各个品牌的名烟,眼睛都直了,仿佛饿狼见了血食一般,嗷一嗓子扑了上去,拿起这个放下那个,看得眼花瞭乱。

“翼德呢?”郭嘉进屋后没有发xiàn

自己熟得不能再熟的钢须环眼、黑裤衩黑背心的形象,便诧异地问道,突然看到床上侧躺着一位帅哥,浅浅的胡茬、亲切的微笑、合身的服装……

“你……你是今天在我们楼下痛揍贵族社的雷锋英雄?”潘凤也发xiàn

了躺在床上的这位帅哥,立kè

跳过来,将后背转向张飞说道,“英雄给签个名呗,你是我的偶像!”

张飞也不拒绝,提笔在潘凤背上龙飞凤舞地签下了“张飞翼德”四个大字。

“快看看,大英雄签的什么名?”潘凤兴奋地把后背转向郭嘉等人,既迫切地想知dào

这位大英雄的真实姓名,又似乎带着一种成就感和自豪感。

“张飞翼德!?”几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怎么签的是翼德的名字?”

“哈哈哈……”关羽、公孙瓒忍不住先笑了起来。

张飞缓缓坐起身来,又缓缓站到地上,双肩抖了抖,拽了拽衣服,在下巴跟前摆了个剪刀手,笑道:“哥帅吗?”

“这……”

“你……”

几人更加诧异了,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张飞突然摘掉墨镜,快速眨了眨大环眼,使劲憋住笑说道:“哥帅吗?”

“飞哥?”

“翼德?”

几人像看史前化石一样围着张飞转来转去,上上下下仔细打量,潘凤还掀起张飞的上衣看了看肚脐眼,恨不得找个放大镜仔细研究一下。

“好像不是山寨货!”蔡瑁说道。

“别耍宝了,大家都坐下来吧,咱们边吃边唠。”张飞招呼众人坐下,管亥打开带来的熏鸡和下酒小菜,甚至还有几根大葱和一袋甜面酱。公孙瓒一看立kè

两眼放光,他是东北人,大葱蘸酱可是他的最爱。

关羽找出几个纸杯,众人又为该开哪瓶酒争了半天,最后茅台和五粮液各开了一瓶,众人边吃边喝,有说有笑。只有刘备一人坐在床上,既不喝酒也不吃菜,显得很是异类。

“玄德兄有心事?”张飞笑道,“还在幻想既不丰满也不胸大的女朋友?别想了,我这里有个现成的,要不要给你介shào

一下?”

“跟女朋友没有半毛钱关系。”刘备苦笑了一下说道,“你们不是要讨论奋进社成立的事情吗?我想我是不是应该回避一下,因为……因为……说实话吧,我是贵族社成员!”

“贵族社的走狗?”管亥立kè

把眼珠子瞪大了。

“兄弟,好好说话,不要激动!”公孙瓒拍了拍管亥的肩膀,咬了口大葱蘸酱说道,“虽然听到玄德是贵族社成员我也感到很意wài

,但我们要换个立场从他的角度想想,玄德是皇族后裔,加入贵族社很正常。我们要看到更为重yào

的一点是,整个贵族社都在找翼德麻烦的时候,玄德还像往常一样与翼德称兄道弟。”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玄德仁义,是值得交心的朋友,和刘德然那种耍贱的犊子不一样。我听闻贵族社有规定,成员不能同时加入其他社团,所以玄德不加入奋进社我们不但不能责怪他,还要体谅他的苦处难处……”

公孙瓒滔滔不绝为刘备说了一大通开脱的话。以前公孙瓒给人的印象是不着调、不靠谱,没想到这一番道理却说得头头是道,让人对刘备生不出半点反感来,甚至还似乎十分同情刘备夹在弟兄们中间的难处。

“你们放心,我刘玄德虽不敢说是道德模范,但也是重情重义之人,虽然我是贵族社成员,但决不会做出对不起大家的事!也不会做损害奋进社的事!”刘备趁热打铁,急忙表态。

张飞向刘备举了举酒杯,嘿嘿笑道:“既然现在是、今后也还会是朋友,那就别见外了,一起喝吧,即便不参加奋进社,给点建议也是好的嘛!”

第57章 各方巨头

颍川市市长办公室,刘焉会见了一位神mì

的客人。

“最近公务繁忙,社会又不太平,所以一直无暇聆听张天师讲道,天师勿怪啊!”刘焉将茶水放到客人面前,笑着说道。

来人五十多岁,身体微胖,五短身材,留着一撮山羊胡,赫然是五斗米教的教主张鲁,被教徒们尊称为天师或者师君。

张鲁急忙站起身来接过茶水,脸上堆满笑容,毫无传闻中的仙风道骨,点头哈腰地道:“多谢刘市长接见,多谢多谢!”

“你上次给我的报gào

我已经看过了,但是关于五斗米教在颍川成为合法社团的事……恐怕还有些难度!”刘焉放下茶杯,组织了一下语言,似乎很慎重地说道,“你也知dào

,现在朝廷对道门教派打压得很严,有些事不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我毕竟仅仅是个地级市的市长。”

张鲁并没有显出惊慌或者可怜巴巴的乞求,他知dào

今天既然刘焉让他过来,那肯定就有回旋的余地,何况他也不是无备而来。

“多谢刘市长这么多年来允许米教在颍川发展,虽然没有正式合法注册,但是刘市长也提供了不少方便。我这个作为教主的一直想着怎么报答报答刘市长,中秋节快到了,给市长备了一盒月饼,还请笑纳!”张鲁说着真的从包里拿出一盒包装华美的月饼放在了面前的茶几上。

刘焉扫了月饼一眼,笑道:“天师有心了,何必这么客气,其实颍川市未必就真的是五斗米教发展的最佳之地。”

张鲁轻轻掀起月饼盒,顿时金光灿烂,耀人双眼,里边的八块月饼竟然全部是由纯金雕刻而成,每一块上面雕刻着一匹扬蹄骏马,八骏奔腾,图案精美,成色上佳,做工精致,一看就价值不菲。“还请刘市长解惑!”

刘焉抬手轻轻又把月饼盒盖子压了下去,仿佛什么也没看见一般,淡淡地解释道:“颍川不但是大城市,而且文气太重,几乎全国首屈一指,况且还离都城洛阳这么近,有个风吹草动就容易被朝廷关注。”

“发展教众的最佳地点是边远欠发达地区,最好是没多少文化素质的老百姓聚居区,这样方便蛊惑,说白了就是方便你积累势力独霸一方!”刘焉说完盯着张鲁的反应。

“刘市长指的是……”张鲁没有表现出非要留在颍川的欲望,他当然也想在大城市发展,但是从近几年的实践来看,大城市发展教会阻力重重,投入大量精力和金钱在大城市运作,效果倒不如在城乡结合部甚至农村,所以刘焉所说他是认可的,只是一直没有找到适合落脚的地方。

刘焉脸上堆满了笑容,往张鲁身边靠了靠,压低声音说道:“不瞒你说,我很快就要到益州任职了,益州牧!很多市长办不了的事州牧办起来可是轻松加愉快。”

张鲁两眼放光,没有插话,激动地等着刘焉的下文。如果刘焉真当了州牧的话,那权力就大了,可谓是一方诸侯,想给自己个立足之处那是轻而易举,决不是颍川市长可以比拟的。

“你先到益州帮我造势,宣传我的仁德,收拢民心,到时候我可以给你在官场上弄个不小的位子,官教结合谁还能挡?还用忌惮什么狗屁的黄巾太平道吗?”刘焉说着拍了拍张鲁的手。

这可是天大的蛋糕啊!张鲁要不是自持身份,真想跪下给刘焉嗑几个响头。

“刘市长……不不……是州牧大人,大人请放心,我一定发动教众在益州广为宣传大人的恩德,助您开拓一方不世业绩,打造天下第一大州!”张鲁急忙表忠心,“以后我们天师教就是大人的臂膀和拳头,您指到哪里我们就打到哪里,忠心不二!”

“天师是聪明人,细节方面就不用我教你了吧!”刘焉哈哈大笑,凭空多了这么一个忠于自己的势力,以后稳坐益州,说不得还能打造一个铁桶江山,再不用受来自上上下下的掣肘。但很快刘焉的脸色阴沉下来,“不过在你离开颍川之前,得帮我解决掉一个人?”

“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得罪刘市长?”张鲁心里一惊,作为颍川市的政治首脑,下面的暴力机关一大堆,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居然能让市长亲自说出要解决掉的人,想必不是简单货色。

“他只是个学生,蝼蚁一只!”刘焉阴恻恻地说道,“这事要做得干净利落,我可不想在履新之前出现什么变故,坚决不能有校园里动手,最好是无声无息让其悄然消失,这个你懂得!”

“……”

渤海公园旁的别墅里,袁绍与袁术刚刚从袁谭的房间中出来,在客厅里坐下喝茶。

袁术字公路,是袁氏地产的副总,虽然只有四十六七岁,但却早早有了谢顶的趋势,脑袋顶的头发掉得稀稀落落,找人算过卦,说命中有富贵,将来头上会有大帽子戴,袁家人包括袁术本人都觉得将来会有大出息,可能不仅仅是袁氏地产这一块。

“难道就这么算了吗?熙儿的伤刚好,现在谭儿又躺下了,我们袁家也是世家大阀,被一个学生崽子三番五次羞辱,这是在打我们的脸啊,我们不能一点反应都没有啊!”袁术把沙发扶手拍得啪啪直响,大呼小叫地说道。

“张飞这犊子仅仅是个学生,是个保镖而已。一个保镖若是太高调了,迟早会坑了雇主!”袁绍慢条丝理地说道,“咱们现在的主要目标是蔡邕,而不是他姑娘的保镖,这个保镖可以顺手收拾,何况刘市长、丁局长会是省油灯吗?”

“这刘市长也是个脑残的官员。”袁术有些气愤地说道,“咱们软硬皆施之下文化产业园的拆迁马上就有眉目了,结果上次刘焉请你们几个吃饭,把zf给咱们的拆迁费数额抖了出来,咱们谈判的底线一漏不但处于被动地位,而且还要给他提价拆迁,真他妈窝火。”

“崇文抑商是刘焉的一向作派,你看看颍川大学那些学究和教育局的那帮家伙让他给惯成什么样了,简直鼻孔朝天不把咱们放在眼里。”袁绍冷哼一声说道,“何况上次咱们绑架蔡邕的女儿失败后,听说蔡老头就直接去找刘市长了,说要免费筹划拍一部刘市长带领颍川发展的纪录片,于是……于是我们就被请去吃饭了。”

“这年头当官的,都他妈喜欢吹牛拍马!”袁术恨恨地说道。

刘焉的这一举动看似仅仅是一顿饭一句话的事,但是把zf下拨拆迁款数额都曝了出来,就相当于把袁绍领导的拆迁办与拆迁户的谈判底线给露了。现在他们的拆迁方式是没规则、没底线,像菜市场卖菜一样讨价还价,实在不行就暴力恐xià



但zf给他们拨款的时候还是有一定依据的,而且拆迁款也不是zf一家往出拿,作为开发商的袁氏地产也要按一定比例出钱,这是他们取得开发权的前提条件。这个总数额是按照被拆迁者的建筑面积、财产等计算出来的,如果他们能少给拆迁户一些补偿,那自然自己就会多得一些。

蔡邕的文化产业园占地面积十几亩,拆迁费用巨大,原本光这一片地就是很大的一块肥肉,经刘焉这么一鼓捣倒被这个玩文化的给狠狠咬了一口。现在的谈判状况是蔡邕的要价居然比以前更高了,甚至大大高出了zf的补偿标准,因为据蔡邕说他在拍摄纪录片的时候要把文化产业园作为刘市长文化兴市的重yào

政绩来拍,很显然,作为政绩工程不是普通价格能拆得下来的。

最气人的是这个时候董卓也来捣乱,一个劲地催袁绍赶紧动工。因为这次拆迁改造除了商业房地产还有一部分工程是关于颍川大学新校区建设的。

“其实多给蔡老头儿几千万的拆迁款也无所谓!”袁绍咬牙说道,仿佛这钱是自己身上的肉一般,割下来让他痛苦不堪。

“啊~~”袁术谢顶的脑袋上青筋暴露,不可思议地大声说道,“凭什么我们要妥协啊,大不了咱们让法院判强拆!”

“我的条件是让蔡老头儿在纪录片中加几段咱们袁氏集团的内容,权当是广告费吧!”袁绍往后一靠,翘起二郎腿,“这或许就是他妈的文化价值吧!”

“嘿嘿,这么说来暂时不去动蔡老头儿了?”袁术阴恻恻地说道,“那我就抽空玩玩儿他请的那个黑保镖吧,玩不死也要吓他个半死!”

“……”

颍川大学医学院院长办公室。张角看着安静的校园,良久之后才缓缓说道:“现在他还没到让我们动员核心力量去保护的地步,等等再看吧,这是一场风暴,也是一场考验,我倒要看看他怎么应付。”

张角身后站着黄巾太平道颍川大方的大渠帅波才,波才担忧地皱了皱眉头,“翼德是个好苗子,我担心他遭遇不测!”

张角沉吟了一下说道:“适当的时候也可以帮帮,但是不知dào

对手是谁的情况下决不出手,容易给我们黄巾带来大麻烦的情况下决不出手,总之,不要因小失大!”

第58章 狂揍偷车贼

刘备终于没有加入到奋进社建社的讨论,拿了两根火腿肠和一盒软中华出了宿舍,临走时还将一杯保健药酒塞到了铺盖卷里。

公孙瓒犹豫再三,还是坐了下来,他虽然和刘备是同学、好友,但自己却没有加入任何社团,更没有类似贵族社这种大的靠山,他要想这几年混得风生水起,必须得加入适合自己发展的团队。而奋进社就给了他一个机会,现在加入就是元老。

对于具体的章程大家都没有异议,对于张飞任社长也没有异议,两名副社长分别为关羽和郭嘉,公孙瓒、管亥、蔡瑁、潘凤几人暂时没有分工。奋进社的人员结构暂时计划分为外社和内社两个层次,普通招募来的成员先是外社成员,其中优秀者或者小头目可以进入内社,以后人员多了还可以集中一些精英人物成立精英社。

大家明确的一点是奋进社不是黑社会组织,也不是一般性的兴趣爱好组,而是一个能给成员带来利益的团队,而利益从哪儿来,张飞的设想一是社团办实业,二是帮成员找勤工俭学的工作,三是搞些活动拉赞助。

“奋进社能给成员带来利益,肯定加入的学生会挤破头。”管亥挠了挠头说道,“咱们要不要把入社费的标准提高一点?”

“还是不用提了吧,毕竟咱们的财路不是以社费为主。”张飞摆了摆手。按照章程的规定,外社成员每年交社费一百元,内社成员每季度交一百元,而精英成员则要每月交一百元。级别越高,交得越多,当然你也会从社团中获利较多。

至于如何为黄巾太平道服wù

,张飞只字未提,现在还不是时候。那是奋进社壮大后能够选拔出一大批忠心骨干后的事,现在谈这个只能让人心涣散。

七人最后击掌为誓,每人干了半杯白酒,日后鼎鼎大名的奋进社就在这个小宿舍中成立了。明天张飞就向学校申报注册。

快放学的时候张飞收到了蔡琰的短信:“还在学校吗?我已经看到了有关你的新闻,如果不方便的话我和小宓自己打车回去。”

“一直在学校!还是我送你们回去吧,我担心会有人对你们不利!”张飞发完短信便出了202宿舍。他也知dào

今天自己闯了大祸,难免会有人盯上蔡琰与甄宓来报复自己,这个时候不能稍有闪失。

郭嘉、关羽他们因为差不多吃吃喝喝了一个下午,到了开饭时间也不用下楼到食堂再吃了,但潘凤的一句话让大家全都跟着张飞下来了,“社长大人出门哪能这么冷冷清清,我们虽然不用列队欢送,但至少也要送下楼吧。”

“对对对!社长要有社长的派头!”其他几人也纷纷附和。

“别在那儿耍妖蛾子了。”张飞笑道,“不就是你们也要回自己的宿舍嘛,至于说得这么上纲上线吗?”众人也跟着大笑起来,但即便这样,关羽与公孙瓒也只好跟着一起送下楼。

刚到楼下,众人还待再装模作样地寒暄一番耍宝取乐,郭嘉突然瞪大眼睛指着楼前的一人说道:“咦,你们看,那不是我的自行车吗?”

众人急忙转头看去,就见二号楼与女生楼中间的马路上,一名白白净净的男生骑着一辆自行车,一条腿支在地上,正抬头看着女生宿舍的窗户,似乎在找人。而那自行车特点鲜明,用一个字形容就是——破,两个字形象就是——很破,学校里能与其相当的很少,正是郭嘉的破驴。

这名男生最后把目光停在了202对面的那间女生宿舍窗户,大声喊道:“杜若!小肚肚,为什么一直躲着我?我是秦宜禄,永远是最爱你的小鹿鹿!”

“靠!太他妈没品味了!”郭嘉哭笑不得,“居然偷了老子这么破一辆自行车跑来泡妞。”说着走向秦宜禄。

关羽牙关紧咬,双拳紧握,眼中都要喷出火来了。张飞、公孙瓒不由得把目光投了过来,公孙瓒知dào

关羽追求杜若,而张飞则知dào

得更多。

郭嘉拍了拍秦宜禄的肩膀,故作谦逊地说道:“喂,哥们,别喊了,能问个事吗?咳咳……”

“啥事快说,没看见我这儿正忙着吗?”秦宜禄一看来了一个身体瘦弱、面色苍白还不住咳嗽的家伙,顿时来了优越感,自行车也没下来,还挺了挺胸膛,投来一屡不屑的目光。

“请问您是郭嘉郭奉孝吗?”郭嘉彬彬有礼甚至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看得不远处的蔡瑁、管亥直想笑。

“郭嘉?老子认得他是哪头大瓣蒜啊!老子是秦宜禄,不是什么郭嘉,快滚一边去,别妨碍老子等老婆!”秦宜禄牛逼哄哄地说道。

秦宜禄的表现让张飞感觉似乎有种神经错乱感,据关羽所说这小子应该是胆小怕事型的啊,怎么现在这么盛气凌人?看来是属于欺软怕硬型的,遇到强才就夹起尾巴跑得比兔子还快,看到弱者又牛逼轰轰盛气凌人甚至想上去踹几脚。

“你不是郭嘉?哦——那就对了,这辆自行车是郭嘉同学的,而我就是郭嘉,麻烦你从自行车上下来!”郭嘉说着伸手抓住了自行车把。

“哈哈哈哈……”管亥、潘凤等人差点笑抽筋了,平时郭嘉不是恶搞的人,没想到恶搞起来不是人啊。

“对不起对不起!”秦宜禄一听偷自行车被苦主给抓住了,顿时满脸慌乱,急忙从车上下来,将自行车把推给了郭嘉。但他看到郭嘉依然满脸谦逊,立kè

眼珠一转又挺直了腰板,一把又将自行车夺了过来,“你的自行车?你有什么证据,你叫它它会答yīng

吗?”

秦宜禄挺胸腆肚,下巴高昂,眼睛斜向上四十五度,根本看也不看郭嘉一眼,看似玉树临风、牛逼轰轰,实则自我作死、无限欠揍。

“日/你姥姥!”突然一声大吼,蒲扇大的巴掌横扫过来,啪地一声脆响正抽在秦宜禄脸上,秦宜禄惨叫一声,连人带车倒在了地上。

正是忍无可忍的关羽出手了!

秦宜禄差点吓得尿裤子,急忙爬起来,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你凭什么打我?我偷郭嘉的自行车关你什么事?”

“啪——”

又一个耳光抽过去,秦宜禄原地转了一圈,两眼直冒金星,还没有回过神来,早被关羽抓住脖领子,里掌外掴抽打起来,啪啪作响,在傍晚的校园特别是两座高楼夹起来的中间空地上,回声阵阵,传出老远,顿时吸引了远远近近同学们的注意力。

“没球本事还学人家泡妞!”

“啪——啪——啪——”

“没球本事还学人家偷车!”

“啪——啪——啪——”

“没球本事还学人家装逼!”

“啪——啪——啪——”

“哥!大爷!饶命啊!我以为这么破的自行车是哪个穷屌丝的,没想到是几位爷的……”秦宜禄嘴角出血急忙求饶,要不是关羽紧紧抓着他的脖领,这家伙恨不得直接跪到地上。

“啪——啪——啪——”

张飞摇了摇头苦笑一声转身走了,秦宜禄就是作死欠揍,无论是他对女朋友的不负责任,还是他的欺软怕硬,或者是他的小偷小摸,哪一样都够被揍个生活不能自理了,特别是面对暴怒的关羽,根本连跑路的机会也没有,更别提招架甚至反击了。

202对面的女生宿舍,粉红的窗帘掀起一条缝隙,露出一张美艳但挂满泪水的脸,脸色有凄苦、有悲伤、有无奈。正在杜若。

杜若看着关羽在楼下胖揍秦宜禄,一时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下去阻拦吧,不是那么回事,何况她心里确实恨死了秦宜禄。以前在中学的时候,自己甚至为能够帮男朋友平事而感到自豪,可当自己成熟了、男朋友也长大了,当她最需yào

保护的时候男朋友却跑了,那一刻,她的心已经死了。

可是放任不管吧,又有点不由自主地担心秦宜禄,毕竟这个小白脸的身板与关羽比起来差了不是一星半点,如果出点事,对秦宜禄或者关羽都不是很好。

杜若放下窗帘爬在床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PS:今天自行车丢了,写了一章狂揍偷车贼发泄发泄!

第59章 枪击案

张飞驾着帕萨特驶出颍川大学校园。

他面带微笑从内后视镜中看着蔡琰。蔡琰正襟危坐在后排座上,眼神复杂地瞧着张飞。事实上,张飞接她上车以来她一句话都没有说,就这么盯着张飞看,仿佛要对他进行一番再认识,但又偏偏看不透。

到了附中门口停下车,蔡琰才终于开了口,“你和吕布真的打破了上百名贵族社成员的围攻?”

这时副驾驶位置的门嘭地一声开了,甄宓一屁股坐了上来,第一句话就是:“哇,黑师兄,你好帅啊,一个人打跑了六七百人啊!”

“呯!”

突然清脆的一声枪响,驾驶位置的车窗突然破开一个弹洞,子弹打在方向盘上发出“噗”的一声,传来一股塑料制品高温之下散发出来的臭味。

“都坐好了!”张飞大喝一声,轿车迅速倒退,“呯”地一声又一颗子弹击在了车的前盖上。

两位女士吓傻了,还没等她们反应过来,张飞脚下轰油轿车仿佛离弦之箭嗖地一下窜了出去,冲过人行道旁边的隔离草坪,连续颠簸冲上机动车道,不断轰油、轰油、再轰油,迈速表的指针迅速攀升,超车、躲闪,为了保持速度甚至多次冲上逆行车道。

枪声还在连续不断地响起,虽然不太密集,但每次打在车身上发出嘭嘭嘭的声音,每一声都让人心里发紧,仿佛催命符一般飘荡在街头。

“啊——”

蔡琰与甄宓两人发出刺耳的尖叫,虽然二人以前没事干的时候也经常开着跑车去飚车,甚至以此为乐,但他们飚车的赛道是人少、车少和偏僻的地方,即便在城市飚车也是夜深人静街头空旷之时,何曾在大白天车流这么密集的时候狂飚过?

两人早已系好了安全带,蔡琰紧紧地抓住前面座椅的靠背,花容失色,刚开始每次见帕萨特快速接近前面车辆时都会发出“啊”的一声惊叫,到后来牙关紧咬、脸色苍白,一声不吭,只是将靠背抓得更紧了。至于淑女的淡定、美女的冷傲早已跑到九霄云外,除了紧张还是紧张。

甄宓则正好相反,越是紧张越大喊:

“啊——撞了!”

“啊——我要死了!”

“啊——又要撞了!”

“啊……”

“咚!”张飞在闯红灯的时候真的撞上了一辆车的尾部,被撞的那辆车原地打了个转,而张飞的帕萨特则整个飞了起来,好在没有发生翻滚,车辆“嘭”地一声巨响落在地上,车前盖整个鼓了起来,保险杠也掉了。

张飞没有继xù

往前冲,顺势右拐到了另一条路上狂飚而去,车的前盖呼地一声掀了起来,遮住了前挡风玻璃。

“啊——”两女的尖叫分贝再次提高,仿佛轿车冲向悬崖一般让人乘客有一种失控感。

“呼啦!”严重变形的车盖竟然从车顶翻滚着飞了出去,远远地掉在车后的柏油路上,又伴着刺耳的摩擦声和一溜火花在路上滑行出老远,“呯”地一声撞到路边的电线杆上才停了下来。

在失去目标后,枪声随即停了。

“哈哈哈哈……”张飞放声大笑,一边开着破车飞奔,一边向二女得yì

地问道:“怎么样?以后谁还敢小瞧我开拖拉机的技术!”

“哇——”蔡琰和甄宓都吐了起来。

颍川市市长办公室,刘焉翻看着属下送过来的紧急舆情,眉头皱得越来越紧。打开电脑到各大门户网站上一看,全是颍川附中门口发生枪战的新闻。有配图甚至还有视频,马路上车辆乱撞,校园里学生乱跑,一辆前面破破烂烂、后面弹痕密布的帕萨特轿车飞到半空中的照片最为惹眼,被多家网站用作压题照片。

新闻一条接一条,不断上传着最新动态,据秘书初步统计网民留言上百万条,说什么的都有。有人说这辆被枪击的轿车是大汉朝文化界名人蔡邕家的车,车上有蔡家女儿及其保镖。

有人说蔡邕与袁氏集团有过节,于是袁氏集团向蔡邕的女儿下手作为报复。

跟贴者们不断寻找这一论断的证据,甚至有人真真假假地曝出了长社绑架蔡琰未遂之事。

又有人跟帖对这一说法予以了驳斥,说是蔡家和颖川市长刘焉有矛盾,是刘市长亲自部署此次刺杀事件。

还有几个网站上说此次刺客针对的不是蔡邕之女,而是她的保镖张飞,并将这事与中午张飞扫荡贵族社的事联系起来。

有的说是刘焉为了给儿子刘璋报仇,于是派人暗杀张飞,也有的说是保安局长丁原为了给儿子找替罪羊派人暗杀张飞。

总之,说什么的都有,甚至有人煞有介事地说张飞睡了刘市长的小三,刘市长怒不可遏,不惜白天动枪报复。

“蠢货!”刘焉骂了一声,挥手让秘书出去,他直接拨通了张鲁的电话,“张天师,我不是让你低调不留痕迹吗?瞧你干的好事,枪声大作,满颍川甚至整个大汉朝都知dào

了,结果还让对方跑了,你是怎么干事的?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张鲁冷汗涔涔,急忙解释,“市长冤枉啊,关于那个学生的事我还没有布置下去呢,更别说动手了,刚才那枪声和我们五斗米教毫无关系!还请市长明察!”

“什么?不是你们干的?”刘焉一听愣了,那会是谁呢?关于干掉张飞的事他只和张鲁布置过,别人谁都没有提起,没几个小时后张飞就遭遇了枪击,所以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张鲁。

“难道是丁原?他被我训了几句后恼羞成怒了?”刘焉又拨通了丁原的电话。他必须阻止这种事的发生,张飞虽然该死,但相比起来自己的政治前途更重yào



现在网上有很大的一种倾向就是把他拉进了这个旋涡,这是刘焉绝对不能容忍的,虽然网民们的猜测没多少真凭实据,也与事实不符,但如果被政敌抓住把柄也是件麻烦的事,搞不好升迁益州牧的事也会泡汤。所以无论是哪一方派出的刺客,他必须阻止。

“丁局长,颍川的治安怎么越来越乱了,你是怎么管理的,还能不能干下去了!”刘焉没好气地说道,“枪击案居然能发生在颍川大学和颍大附中的门口,而且还是学生放学的人流、车流高峰期,你不知dào

朝廷很重视文化教育吗?你给我一个理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市长息怒!我正准bèi

向您汇报一下我们的工作情况,您就打来电话了。”丁原的脑袋也冒汗了,刘焉从来没有这么严厉过,即便是刘璋被人打得住院后,刘市长训斥他时也没有说出能不能干下去了这种话。刘焉的话听着声音不是很高,但是给丁原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

“枪击案发生后,我们的巡警第一时间赶往了案发xiàn

场,迅速保护现场、寻找目击证人,并对周边可能藏匿枪手的地方进行了排查,同时……”丁原开始讲述案发后他们的行动。

“闭嘴!”刘焉打断他的喋喋不休,“我不想听这些,我要的是结果,到底是谁派出的枪手?被枪击的那辆车里坐的都是谁?”

“这……这个还没弄清楚!”丁原的冷汗顺着脸颊流到了脖颈,“不过我已经查清那辆车里坐的是蔡邕的姑娘、甄逸的姑娘还有她们的保镖张飞,我们已经在第一时间派出了警力,封锁现场……”

“行了!”刘焉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沉默了一下,这才换了一种略微柔和的口气说道:“跟我说实话,是不是你干的?”

“不不不!绝对不是我干的!”丁原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没有您的指示,我怎么敢这么胆大妄为?再说我要是想做掉一个人,怎么可能用这么脑残的招数?”

“也不是你?”刘焉有点蒙了,自己亲自布置的人没出手,颍川最大的枪支使用队伍保安队也没出手,那他妈的会是谁?难道是自己的政敌派来故yì

给添乱的?“姥姥的,哪个龟孙子敢在你我的地盘这么放肆,丁局长,你一定要查清楚,尽快给我个答案!这他妈的分明是不把咱俩放在眼里!”

第60章 调理丁原

刘焉转了一圈都没搞明白到底是谁在闹市开的枪,张飞就更蒙圈了,不管是刘家、丁家、袁家,还是贵族社、米社等等,都有可能向他下手,也或者是这些势力支持联系的其他黑帮,对于他现在这种光杆司令,一没眼线二没势力,与其去费心费力查找,倒不如坐等冤家上门。

回到山水华庭的别墅门前,张飞小心翼翼地把蔡琰和甄宓搀扶下车来,不管是之前的冰山美女还是傲娇萝莉,此刻全都软得像面条,娇若无力地伏在张飞的肩膀上。张飞几乎是半抱半扶将她们弄下车,她们甚至连自己打开安全带的力qì

都没有了。

一方面是惊险飚车吓得,另一方面也是晕车吐得,当然更重yào

的是围绕车身乱飞的子弹让她们的心理防线紧绷,几乎处于崩溃的边缘,这种压力不是一般女人能承shòu得起的。

蔡琰还好,只是脸色苍白地伏在张飞肩头,甄宓则一下车便紧紧抱住张飞,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双手不断捶打张飞厚实的胸膛,只是两手软绵绵得仿佛挠痒痒一般。

听到门外的异动,周姨也跑了出来,但是眼前的一幕让她也惊得合不拢嘴。

自己开过无数次的买菜专车帕萨特此刻惨不忍睹,破烂不堪,车前盖也没了,发动机在冒烟,水箱在冒汽,车身上弹痕累累,仿佛刚刚穿过战区一般。两位女主任全都花容失色,只有那个帅气的黑保镖在嘿嘿傻笑。

“车破成这样,以后我们连个低调的代步工具也没了!”蔡琰终于声音颤抖地说道。

“都这样了还低调个屁啊,恐怕整个颍川都知dào

咱们的名字了,还有必要低调吗?明天咱们就开着跑车高调上课!”张飞一手搂着一位美女,豪气干云地说道。如果配合着大手一挥就更加有气势了,只是他的两只手实在舍不得离开两位美女的娇体。

在周姨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张飞一手搂着蔡琰一手搂着甄宓,坦然自若地进入别墅,一起坐在了沙发上。

“回家了!”蔡琰轻声说道。

“是啊,终于回家了,不知是哪个王八犊子下的黑手!”张飞应答道。

“我的意思是说已经回家了,坐在沙发上就不用再扶着了,你的手可以拿开了!”蔡琰的脸上飞起两朵红霞,显得光彩照人,偏偏声音越来越低,但又怕张飞听不真切,把头稍稍靠近了些,吐气如兰,声如蚊蚋,听得张飞心里一阵荡漾。

“哦!”张飞依依不舍地收回了环在蔡琰腰上的胳膊。

“还有伸到我这边的咸猪手!”甄宓牙齿咬得咯吱吱直响。

张飞无奈,只好连环在甄宓腰上的手也拿开了。不由得叹了口气,“唉——”

“你可真是心大啊!”蔡琰哭笑不得地说道,“都啥时候了还有心情玩咸猪手,琢磨琢磨怎么对付杀手吧!”

这时电话响了,一看来电是郭嘉的,接起来还没等张飞说什么,那边就传来了郭嘉急切的声音:“社长,你没事吧,我可不想我们奋进社刚刚成立几个小时就解散啊!”

“没事,好着呢,连跟毛都没缺,正陪美女吃饭呢!”张飞故作轻松地说道,心里暖洋洋的,被人惦记也是一种幸福啊。

刚刚安抚完郭嘉,关羽的电话就来了,关羽说他一直在拨打电话,可是刚才一直占线,问张飞怎么样。张飞又解释一番,告sù

他刚才是郭嘉的电话。刚挂了关羽的电话,管亥又来了电话,刚和管亥聊完,公孙瓒的电话又来了。

都已经开饭了,蔡琰和甄宓已经津津有味地吃起来了,张飞还在一个紧接着一个地接电话,张飞哭笑不得地说道,你们一个人知dào

了难道不能向其他人转告一下吗,非要每个人都打来电话吗?甚至连刘备都打来了电话,好不容易把弟兄们安顿踏实了,夏侯涓又来电话了。

得知张飞没事后,告sù

他自己的腿已经没事了,可以自主走路了,感谢张飞这段时间对她的照顾,让他不要再挂念了。张飞感觉很愧疚,自己撞伤了人家,现在反倒是人家在说谢谢,想着是不是应该找个机会再请夏侯涓吃个饭或者什么的补偿补偿。

之后班主任司马徽也来电话询问情况,好不容易让这位老先生安下心来,接着就来了许多陌生电话,全都是什么电视台的、电台的、报纸的记者,除了颍川的媒体甚至还有豫州的媒体、京城的媒体。居然还有几家是其他州郡的媒体也来凑热闹,张飞一听立kè

就挂断了电话,真是无聊。

眼看着蔡琰和甄宓的晚饭都要吃完了,张飞的电话还是一个接一个地打进来,他实在是烦不甚烦。这时又一个电话打了进来,张飞接起来没等对方说话直接用机械的声音说道:“你好,这是名人张飞的电话,亲戚请按一,朋友请按二,同学请按三,老师请按四,以上各类都不是请主动挂断电话!”

“噗!”正在喝汤的甄宓差点一口喷出来,就连蔡琰也一边咀嚼着饭菜一边抿嘴微笑。

“靠!什么电话这么先进,不过怎么就没有人工服wù

呢?重拨一下试试!”对方疑惑地说着挂断了电话。

张飞有些茫然地看着手机,没想到这家伙真的就这么挂断了。紧接着又来了一个电话,张飞没有恶搞,却又是一个记者,气得张飞直接挂了电话。很快电话铃又响了起来,一看号码,正是刚才那位自己挂断的老兄,“嘿嘿,就是不给你加人工服wù

按钮,气死你!急死你!”

“让我来,让我来!”甄宓一听这么有趣的大叔又来电话,立kè

兴奋起来,一把夺过张飞的手机,伸手擦了擦嘴巴,伸直脖子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清了清嗓子,这才按下了接听键,而且是免提。

“你好,张飞先生现在不在,有事请留言,在听到‘嘀’的一声提示音后开始录音!”甄宓一本正经一板一眼地说道,然后拿起汤匙在盘子上轻轻一敲,发出轻脆的一声轻响。

“操!一个学生用这么高级的手机干毛啊!”对方显然不点不耐烦了。不过张飞听着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呢,好像在哪里听到过,就听对方一本正经地说道,“现在开始留言,我是颍川市保安局局长丁原,向张飞了解两个问题,一、你有没有受伤或者说有没有生命危险;二、如果伤情不重请告知有没有嫌疑对象!半小时后我再来电话!”

说完丁原挂了电话,只留下张飞、蔡琰、甄宓面面相觑,这个玩笑似乎开得有点大了。

“他想了解这些事为何不传唤我到保安局问话,或者干脆派几个人来现场讯问,怎么反复给我打电话呢?”张飞自言自语道。按理说街头发生枪击事件对一个城市来说是很大的治安事件了,特别是在重文轻武的大汉朝,这个件事发生在全国知名学府门口其影响肯定不小,保安局应该忙翻天、乱成粥才对啊。

难道这件事里边还有什么不可为外人道的东西?还有他们不想公开处理的猫腻?

张飞把自己的想法和蔡琰、甄宓说了,两人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一会儿丁原要是再打来电话我该如何应对呢?张飞一边趁着好不容易得来的空闲赶紧扒饭,一边琢磨着接下来围绕自己会发生什么事。

很快,电话铃又响了。

“喂,你好!”甄宓那甜美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第61章 故意淡化

甄宓算是玩上瘾了,正准bèi

找个人再捉弄一番,但是一听电话里的声音,她的傲娇嚣张不由得收敛起来,但俗话说得好,江山易改,禀性难移,还是耍了个小花招。

“丁局长啊,你找我们张老总啊,他受伤了,受了很重的伤,这样吧,我把电话交给张老总的秘书,有什么问题直接和她聊,张老总受伤期间,一切业务都由蔡秘书打理!”甄宓说着话把手机交给了蔡琰,并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蔡琰皱了皱眉,急忙推开甄宓的手,但是甄宓不依不饶地把手机硬塞给了她。手机里响起了丁原的声音:“靠,一个学生也有两个女秘书?什么世道?”

蔡琰无奈,只好接过了电话,“你好,丁局长,请问有什么事吗?”

“你是张飞的蔡秘书?”电话里响起丁原的疑问。

“啊……嗯……是啊,我是蔡秘书!”蔡琰硬着头皮答yīng

道,同时用手使劲点了点凑过来的甄宓的脑袋。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蔡邕的女儿蔡琰吧,你不是张飞的雇主吗?现在怎么又成了他的秘书?”丁原问道,但他只是略微停顿了一下,见蔡琰没有回答,便继xù

问道,“张飞的伤势如何?”

蔡琰用手捂住话筒,低声对张飞说道:“该怎么说?”

张飞也一时找不到好办法,“继xù

圆谎吧!”

蔡琰愁眉苦脸地对着手机话筒说道:“伤得确实很重,不过还死不了!但是……以后如果再遇到这种事就难说了,未必每次都这么幸运地逃脱。”

“哦~~”丁原沉吟了一下,并没有问张飞关于嫌疑人的事,只是补充了一句,“那就让翼德好好养伤吧,以后的事谁也打不了保票,不过我想再也没人敢在闹市区开枪了吧,不过如果出了市区那就不好说了。好了,不打扰你们了,回头我让奉先去看看翼德,也希望他们哥俩多亲近亲近。”

说完,丁原挂断了电话。

就这么完了?原本还想着怎么应对丁原的盘问,怎么配合保安局找出凶手,没想到丁局长就这么简单的几句便结束了。

而且他留下的最后一句话实在是让人玩味——“让吕布这家伙来看望我?”张飞挠了挠脑袋一时转不过弯来。

吕布被自己坑苦了,而且因为媒体对这件事的炒作甚至影响到了丁原的声望,丁原不把自己抓回去打个半身不遂就已经是万幸了,怎么还会让他的义子来看望自己?难道是丁原真的以为我重伤在床就这么对我网开一面?

如果我重伤了的话明天还去学校上课吗?合理旷课?貌似今天晚上的课也上不成了。可是明天蔡琰、甄宓都不在家,只留下自己和周姨又有什么意思?再说明天他还准bèi

向学校申报奋进社成立的审批事项,怎么可能宅在家里。

既然丁原说市里不会再发生枪击事件了,想必他已经查到了凶手并且摆平了,那我就更不用猫起来了。张飞决定明天还是要去学校一趟,即便不去上课,也要把奋进社的事搞定。

晚上终于安静了,没人打扰。或许是经lì

的事太过惊心动魄吧,张飞、蔡琰、甄宓居然全都没有睡意,三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电视开着,但没人去看,每人都抓着手机看新闻、刷微博、转微信,找关于他们三人的各种版本的或靠谱或不靠谱的传闻。

“靠!这个帖子也太扯蛋了!”甄宓突然爆了声粗口,蔡琰和张飞急忙把脑袋伸了过去,纷纷问怎么回事。

在一个知名论坛上刚刚曝出一个帖子,标题是《爆料:屌丝逆袭,女雇主甘愿当秘书》。内容也就七八百字,大体上是说起初蔡邕雇张飞给蔡琰和甄宓当保镖,后来这个保镖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让两名女雇主甘愿当秘书,而且还贴身秘书。

最要命的是还有一张配图,图中显示的正是张飞搂着蔡琰和甄宓站在破烂的帕萨特前的情景,蔡琰仿佛小鸟依人般伏在张飞肩头,而甄宓似乎是在撒娇,正举起小拳头捶打张飞的胸脯。

下面的网民留言已经好几百条了,说什么的都有,有的表示疑惑——不是说张飞受伤了吗?有的表示羡慕——3P的情景真心令人神往!还有的表示气愤——大汉朝男女比例已经这么失调了,兄弟你下手能不能不要这么狠?

更多的则是猜测张飞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由保镖逆袭成了男主人?女主人为什么会甘当贴近秘书?

有的说两女在张飞卧室安装了摄像头,看到张飞壮硕的男根,经不住诱惑便主动宽衣解带送上门了。

也有的贴出了张飞的两张照片,一张是大胡子,一张是帅哥,指出张飞为了追求二女甘愿去整容,最后终于获得芳心。

还有的说是张飞霸王硬上弓生米做成了熟饭,两女尝到甜头便欲罢不能长相死守了。

“哇,网上果然人才辈出啊,居然能猜出我这么多的优点,看来以后想藏拙也不行了!”张飞嘿嘿笑道,用自己的手机打开这个贴子,以游客的身份留了一条评论,说他和张飞一起洗过澡,张飞的男根确实壮硕,当真是人见人爱,甚至他作为一个男人都有了一种想要捡肥皂的冲动。

“真恶心!”蔡琰显然也看到张飞的那条留言了,白了张飞一眼不屑地说道。

“这有什么恶心的,有人就喜欢这口。”张飞满不在乎地说道,“你看你看,有人留了交往帖,直截了当求交往,你看又有人跟了,求交往!”

“别太得yì

了,求交往的这些人不是卖肉的妓女就是重口味的大叔,你以为自己真的就魅力无限了?”甄宓适时地打击了一个张飞的得yì

气焰。

“很明显,这个帖子是丁原指使人发的。”张飞自言自语道,“咱们刚和他恶搞完女秘书的事,这则帖子就发了上来,不过他为什么这么做呢?”

谁也不明所以。

很快,另一个知名论坛也以爆料的形式发出了一个重磅新闻:今天校园门口的枪击事件以及随后的飚车,事实上是蔡邕的影视公司在拍电影!

紧接着又有多个与此事无关的新闻冒了出来,像某地的母猪产下八名男婴、某地的公鸡在被杀前开口说话、某地的一名孩童长出尾巴被奉为神童,等等,每一篇都吸引了许多人的关注。

“有人在故yì

淡化枪击案的影响?”张飞皱眉说道。由枪击案转向为自己的桃色韵事,再干脆转向为与自己无关的奇闻秩事,成功将网民们的视线转移分流,最大限度地降低了社会影响,“有可能明天网上真真假假的消息就会被删除。”

张飞的推断不是没有道理,那么多记者采访自己,可是晚上电视、广播里没有一条提到此事的新闻,网上各种版本的消息来源也多是转载自论坛、微博、空间等个人描述,没有一条是媒体的记者撰写的,张飞推测极有可能这件事就会被这么捂下来。

颍川一个古典园林里隐藏着一个神mì

的高档会所,此刻会所的一个包间里气氛凝重,居中而坐的居然是颍川市市长刘焉,围着桌子坐成一圈的是颍川政商两界的实力派人物。保安局长丁原、袁氏地产老总袁绍、颍川大学校长董卓赫然在座。此外还有一些其他重yào

部门的头目,比如城管、法院、信访、工会、民政、驻军等单位的领导。

“现在颍川最大的任务就是稳定!”刘焉敲着桌子怒气冲冲地说道,“幸亏那个学生没有生命危险,否则当事人必然脱不过法律的严惩!同志们啊,稳定是压倒一切的政治任务,谁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给我出妖蛾子,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谁让我在颖川的最后几天不好过,我就让他一辈子不好过!如果谁再捣乱,我将视为是在向我刘焉叫板,是在向朝廷叫板,我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刘焉说完将视线投向了袁绍,袁绍不敢与咄咄逼人的刘市长对视,急忙把视线移到一边。刘焉冷冷地说道:“征地拆迁的事也不要给我出乱子,赶紧把该办的事办了,若是引起什么矛盾风波,以后也不要在颍川干了!”

第62章 学霸张飞

虽然张飞依然不知dào

凶手是谁,但是从丁原的话里话外已经推断出至少在颍川市区是不会再有人对自己动枪了,至于动拳头,嘿嘿,老子怕过谁?不过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也不排除有人会在暗地里下绊子。

第二天,他和蔡琰开着红色宝马跑车大摇大摆地去学校,甄宓也开上了她的宾利小跑车。张飞也不必担心怎么向丁原圆谎自己受伤的事了,从昨晚网上带有很明显丁原痕迹的帖子就可以看出,丁老狐狸其实提前派人盯在了山水华庭,并且偷拍了自己。

从图片上看,张飞左搂蔡琰右抱甄宓,满脸轻松得yì

,哪里有丝毫受伤的迹象?甚至可能丁原没有派人来找他面对面了解情况,也是因为自己压根就啥事没有,不会对外造成什么影响,老狐狸自然表现从容,也可以把这件事的影响压了下来。

将蔡琰送到艺术系后,没有到自己的班级上课,而是直接到辅导员办公室找邹老师领取社团登记表。学生的日常活动通常是由辅导员组织的,各系的社团也主要由辅导员管理。

到了邹老师办公室门口,张飞轻轻地敲了敲门。突然听到里边传来一阵杂乱的声音,仿佛是什么东西受惊了一般,压低声音说话声、书本掉落在地上的声响、杂乱的脚步声……

“邹老师在干什么?”张飞有点纳闷,屋里显然有人,但迟迟不来开门,“难道是遭贼了?”张飞推了推门,发xiàn

从里边反锁着,有心一脚踹开,又觉得还是慎重为妙,于是又敲了敲门,同时喊了一声邹老师。

门终于开了,邹老师站在门口,满脸绯红,头发有点凌乱,衬衣的胸前有两颗明显的凸点,显示着邹老师真空上阵,“是你啊,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想成立个社团,想领取一张登记表。”张飞说道,偷眼往屋里瞅了一下,有个男人背对着自己,现从臂紧张地动着,仿佛正在整理衣服。张飞顿时明白了,邹老师在偷汉子!

正所谓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邹老师真是喂不饱的虎狼啊。与校长董卓勾勾搭搭还不算,大清早就在办公室偷人。老师通常是不可能在学校穿凸点真空装的,除非是刚才在办公室摘掉了罩罩,然后又着急穿衣服没来得及戴上。只是不知dào

这男的是谁,该不会就是中文系的老师吧!

邹老师回头看了看那个男的,见对方已经收拾利索,边打开门让张飞进来,“成立什么社团?有没有发展计划?准bèi

以什么形式举行活动?发起人找好了吗?”邹老师问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社团名字叫奋进社,这是我们的章程。”张飞说着话把提前准bèi

好的章程拿出来递给邹老师,“关于发展计划和活动形式里边都有说明,邹老师看看合适不合适,我们打算将奋进社打造成颍川大学第一社团!”

“第一社团?哈哈哈……年轻人好大的口气。”那位中年男人掏出一支烟刚准bèi

要点上,听到张飞的话噗地一声笑了起来,不但把打火机吹灭了,还把嘴里的烟也喷到了地上,急忙弯腰去捡,捡起来吹了吹,这才说道,“你建第一社团,那把贵族社放到第几啊?”

说完把烟叼在嘴里,点着后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坐在旁边的沙发上。

“贵族社算老几啊,还不是被人揍得像狗一样吗?”张飞也笑了,打量了一眼在沙发上吞云吐雾的男人,此人四十左右,并不是中文系的老师。“顺便提醒你,在女士的办公室最好不要抽烟,这是起码的礼貌和素养!”

男人一愣,似乎是没想到一个学生会这么不给他面子直截了当地顶撞他,冷笑一声,“看不起贵族社?嘿嘿嘿,那你会死得很惨,没有一个社团成立时不给贵族社进贡的,否则根本开张不了。贵族社是被人揍了,但并不是每个人都有本事捋贵族社和刘璋的虎须,就连我也要讨好他们,何况你一个大一的学生,你以为你是张飞吗?他要是学霸!”

“顺便强调一句,在这个办公室,我想坐就坐、想躺就躺,想抽烟就抽烟、想喝酒就喝酒,甚至我想脱裤子都可以,邹老师都没说啥,你瞎操什么心?这么没有眼力架还想搞社团?嘿嘿,怎么死的都不知dào

!”

噗!张飞被逗乐了,“邹老师,这是谁啊,要不要我抽他两个大嘴巴让他老实点,再说你算什么东西,你巴结刘璋和贵族社,就以为天下所有人都像你一样一副奴才嘴脸吗?”

“靠,这么牛逼轰轰还真以为自己是学霸张飞了吗?”男人生气了,虽然自己不是学校的任课老师,但从来也是以老师自居的,怎么会有这么以下犯上的学生,于是从沙发上站起身来,狠狠地将半截香烟扔到地上,作势撸撸了袖子,气势汹汹地说道,“信不信大嘴巴子抽你!”

“瞎吵吵什么啊!行了没问题了!”邹老师刚刚看了一半章程,就发xiàn

自己的丈夫张济和张飞发生了冲突,急忙拿了两张学生社团登记表,分别在上面的一个审核地方刷刷刷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塞给张飞,一边把他往外推一边说道,“填完表找班主任签字,再找系主任盖章,再到保安处签字,再找教育长签字,再拿到我这里归档就行了!”

“靠,这么复杂?”张飞一边往外走一边嘟囔着。

“你这学生谁啊,怎么这么屌?”张济大声说道。

“行了,别说话了,一张嘴就暴露你的智商。”邹老师没好气地斥责道,“他就是我们系的张飞同学,用你的称呼就是学霸张飞!”

“啊~~”在张飞出门的时候听到了那个男人长长的惊叹之声。回头再看其表情,就见他嘴巴张大,目光呆滞,刚才似乎节节攀升的气势早就跑到了爪哇国,仿佛泥胎木雕一般,不知是被戏剧性的现实惊呆了,还是被他自己的智商雷到了。

张飞也没有多作理会,找了个自习室填好两张表格,然后去找班主任司马徽,司马徽再次询问了一番昨天枪击案的情况,嘱咐张飞做事不可太冒尖,能忍则忍、能让则让,吃亏是福。司马徽还讲了他的绰号“好好先生”的由来,只要是不违反原则、不是大的错误,他遇事通常都会给予肯定和赞许,尽量不否定别人。

张飞自然是将敌人的凶残、可恶、欠揍描述一番,指出自己开学以来和别人的种种冲突,都是别人在找自己的茬,甚至将自己与贵族社的争端源头恰恰是班长刘德然的事也说了,司马徽听了眉头皱得很深,但还是习惯性地自言自语道:“好……好……”

之后又找系主任郑玄签字并盖上颍川大学中文系的印章,郑玄对奋进社这个与众不同的社团很感兴趣,表示自己既是大学老师,又是社会活动家,如果奋进社真想办成一个有利于提高学生社会实践能力的社团,他可以提供一些帮zhù

,比如可以到他的一些调研联系点进行实践。

郑主任的公开表态支持,让张飞对奋进社更加充满了信心,这也算是个意wài

收获吧。之后又到保安室去找曹操签字。张飞心里暗骂,真是形式主义害死人啊,学生成立了社团居然要这么复杂的手续,层层审批,好在老师们都不错,没有故yì

叼难自己。

从辅导员到教育长总共需yào

五个审批环节,如果老师们心存不良,故yì

制造障碍或者借着审批权收受贿赂,还有哪个学生能办成事?行政成本太高了。

推开保安室的门,张飞看到墙角蹲着一个人,泪流满面,痛哭流涕。张飞不由得笑了,“兄弟,你怎么会在这儿?”

第63章 保安室

蹲在墙角的那名男生衣衫不整,头发蓬乱,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两眼无神,精神萎靡,正在呜呜哭泣,正是公共管理系的大一新生秦宜禄。看这样子似乎昨晚被关羽揍得不轻。

“翼德,大清早的你跑到这儿不是来砸我的保安队的吧!”曹操看到张飞,立kè

打招呼。让张飞惊讶的是子衿楼的老板荀彧也在这里。

“我哪儿敢捋曹队长的虎须啊。”张飞笑着说道,“不过今天保安队很热闹啊,荀老板来是……报案的?你那酒店的损失吕布赔了吗?”

“赔个鸟啊!”荀彧怒气冲冲地道,“老子就是被你给骗了,什么吕布要包赔结账,什么他是强奸犯扭送到保安局还有奖金,老子找了一帮人喳喳呼呼把他扭送到保安局才知dào

,吕布他妈的是保安局丁局长的干儿子,差点把同去的饭店服wù

员吓得尿了裤子!”

“哈哈哈哈……”张飞一听忍不住大笑,“这有什么好怕的,你们应该高兴才对啊,吕布的干爹不差钱,又要面子,不可能黑你那几万块钱的,实在不行提我张飞张翼德的名字,好使!”

“好使个屁!”荀彧哭笑不得,“不提你还好,提了你丁局长直接拍了桌子,大骂‘又是这个黑鸟’!好在丁局长也没有为难我们小老百姓,告sù

我这件事不要太声张,随后会让吕布亲自带着钱登门拜访,唉——相当于打了个空口白条吧,以后能不能兑现还不知dào

呢!要是丁局长不兑现我就找你来赔!”

“行了行了,你们俩个那些蛋疼的事一会儿再闲扯!”曹操一看张飞和荀彧居然把他这个主人给晾在一边,两人谈得热火朝天,顿时失去了存zài

感,急忙打断他俩的谈话,“翼德一向是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说吧,来我这保安队什么事,不会是又闯什么祸了吧!”

突然墙角传来一个戚戚艾艾的声音,“这不公平,我先来的,应该先处理我的事情!”蹲在墙角的秦宜禄还在飞泪,真不知他哭了这么长时间,怎么还会有那么多泪水,一脸凄苦幽怨,似乎受尽了委屈,仿佛刚被几个壮汉爆了菊花一般。

“你的事已经处理完了,在那儿继xù

蹲着,没球本事还学人家偷自行车,小偷也要有小偷的觉悟,被人家车主逮了个正着还牛逼轰轰,欠收拾!”曹操恶狠狠地说道,“活该被揍!”

“可是我已经从昨天晚上又挨打又挨骂,一直蹲在这儿被体罚,连水都没喝一口,什么时候完啊?”秦宜禄哭得更厉害了。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张飞算是听明白了,秦宜禄应该是昨天被关羽、郭嘉一伙狂揍一顿后送到保安队的,这老曹也够狠,居然让一个小白脸在墙角蹲了一夜,不给吃不给喝,估计期间也难免会抱以一番拳脚。

“操,一个小偷进了保安队还敢讲条件?”蒋干跳过去就狠狠地给了秦宜禄一巴掌,秦家禄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曹操厌恶地皱了皱眉,“干,拉出去弄几棒子算了,回头向他们系里反映一下!别让他在这里丢人现眼影响心情了!”

蒋干顿时眉飞色舞,抓住秦宜禄的脖领子一边往外拖一边说道:“小子,听到了没有,曹队长让我干你几棒子,快把裤子脱了!”

“啊~~真的要爆菊花啊,咱们能不能用点润滑剂?干爆很疼的,还有千万别弄辣椒水……”秦宜禄一脸哀求。

“噗!”曹操把嘴里的一口水噗地一下喷了出来,呛得咳嗽连连,“真他妈是个活宝!”

很快保安室旁边的小树林里传来啪——啪——啪的声音和秦宜禄的惨嚎声。

“靠!这蒋干也太能干了吧,真的开爆了?”荀彧疑惑地把头探到窗外看着。

“什么啊,难道今天就不能有一个正经一点的人吗?”曹操哭笑不得,“只是惩戒几杀威棒而已,你们都想什么呢?对了,翼德找我有什么事?”

张飞说明来意,将社团登记表递给曹操。在曹操审阅的期间,张飞和荀彧一边听着小树林里啪啪啪的皮肉声,一边喝茶闲聊,才知dào

荀彧是来给曹操送月饼的。

中秋节马上到了,月饼市场日益火爆,荀彧在收拾吕布、关羽、张飞给他留下的烂摊子时,突发奇想,子衿楼能不能抓住这几天的商机也兼卖月饼呢?于是请人试做了几盒,拿来让保安队的免费品尝,提提意见,顺便帮着分析分析市场。

不过让他们发愁的是,守着四万学生这么一个大群体,可偏偏这个群体的消费疲软,他们买月饼顶多就是买一两块,尝尝鲜,过中秋意思意思,很少成盒买的,甚至有近一半的人压根就不会来买。

张飞也尝了尝,觉得味道还可以,“你这花样可以再多一些,你得制作适合年轻人消费取向的产品,不能光守着传统口味,再说你这一盒月饼定价二百元也有点高,学生谁会花二百元买这个啊,吃多了还胃酸放屁……”

“翼德有啥好主意?”荀彧两眼放光,急切地问道。

“比如你可以开发个情侣月饼什么的,现在的年轻人就喜欢这种穷浪漫的调调。”张飞想了想说道,“至少这样可以打开一些学生群体的销路。”

“是啊是啊,现在销路是我的硬伤!”荀彧两眼放光似乎燃起了希望,“我就知dào

翼德非常人可比,咱俩的关系这么铁,快帮我想想办法,你要是能帮我把月饼推销出去,我给你打九折优惠!”

“切,凭啥我帮你推销?”张飞把脸往旁边一扭,“我和你可没那么铁的关系,刚才还想让我当冤大头替吕布赔偿你的损失,我才没那么傻,回过头又帮你赚钱。”

“嘿嘿,刚才是开玩笑,丁局长不可能黑我那点钱的!”荀彧满脸陪笑,给张飞倒了一杯茶,“帮我拓展拓展销路,我知dào

你现在也算半大不小的名人了,给你提成怎么样?”

“翼德你这事不好办啊!”突然曹操皱了皱眉说道,“你现在光棍一条还处处惹祸,这要是成立了社团还不得把颍川大学闹翻天啊,我看你这个社团的成立还是缓一缓吧!”

“啊?”张飞心说坏了,担心的事终于来了,五道审批手续有一个关口卡你,你就头疼万分,“曹队长知dào

,我一向是遵章守纪的好学生,是那些高高在上的纨绔公子哥们一个劲地找我的麻烦,我不得不自卫反击啊,成立社团主要是为普通学生们谋点利益,当然也是为了在必要的情况下自保。”

“不行!”曹操很坚决。

“对,坚决不能让他成立社团,否则他的尾巴就要翘到天上去了!”荀彧一脸正气,铿锵有力地说道。

“荀老板,你那月饼还想推销吗?”张飞咬牙切齿道。

“嘿嘿,其实翼德还是个助人为乐的好学生。”荀彧立kè

满脸堆笑,“其实他成立社团应该对维护校园稳定是有促进作用的!你准bèi

先帮我推销多少?要不你自己先买两盒?”

“他就是祸乱之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曹操继xù

坚持。

“曹队长,要么我加入咱们保安队的临时工?”张飞笑着给曹操递上一杯茶,略有些暧昧地说道。

“翼德,你饶了我吧!”曹操一脸哀求!

第64章 惹祸精

不得不说,曹操的签名实在是太漂亮了,很有骨力,钢筋铁骨,给人一种扑面而来的豪迈奔放之感。这是张飞不曾想到的。

他的签名要比诗书满腹甚至在文学界颇有影响的郑玄、司马徽都要让人惊叹赞服,像邹老师那种柔柔弱弱的笔力更是与之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曹队长,你不当书法家真是屈才了!”张飞由衷地赞叹道。

“行了,别在这儿耍嘴皮子了,赶紧去教育长那里签字去吧。”曹操挥了挥手说道,“在我这里你可以撒泼耍赖,但刘教育长那一关你未必能过得去,自求多福吧!”

原本曹操是不大愿意给张飞这个惹祸精签字的,这小子光棍一人的时候还到处惹是生非,差点把颍川大学甚至颍川市都闹起来,上到市长下到班主任没人不为他操心的。如果让他再弄个社团那还不得把天捅个窟窿?

但是一向对曹操的招揽委婉拒绝的张飞,突然提出要加入保安队临时工,曹操立kè

抬手做了个打住的动作,这祸事精躲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招进保安队?

现在他对张飞的认识已经远不是在杜康酒楼见第一面时的印象,那个时候张飞刚从乡下来到颍川这个大城市,刚刚由中学进入大学,再加上一脸大胡子和随便得让人发指的装束,给人一种天然去雕饰的淳朴,而现在的张飞……给他的感觉除了耍酷就是狡黠,当然更让他头疼的是惹祸!

但曹操越是不让张飞加入,张飞越是积极要求,甚至为了证明曹操言不由衷,张飞还掀起他的保安服底襟,展示写在上面的“张飞翼德”几个字,弄得曹操答yīng

也不是拒绝也不是。最后荀彧说了一句话:你就给他把字签了吧!

曹操无奈只好在张飞的社团登记表上签了自己的名字,又交待了几句不要惹事、低调做人、好好学习等话语。

张飞也不提加入保安队当临时工的话茬了,在荀彧的大呼小叫中出了保安室,到行政楼找教育长刘表签字。

荀彧原想着张飞再给他想想办法卖月饼,可张飞签完字一甩袖子——走了!荀彧焉能不急,曹操一脸幸灾乐祸,“怎么样,吃憋了吧!我就说他是个祸事精,别被他的外表欺骗了,以前是靠憨厚骗男人,现在如果我估计得不错,他开始靠耍酷骗女人了!”

“……”

张飞能不急着走吗?虽然他自从得了《三国演义》后养成了多观察、多琢磨的习惯,在外表憨厚之下有一颗玲珑的心,但是其骨子里还是个急性子,连荀彧和曹操都没想到怎么提高月饼的销量,张飞又如何能一下子就想到办法,至少也得静下来慢慢思考一番理理头绪吧!不过他现在更关心奋进社成立的事。

路过中文系教学楼的时候,遇上一个中年男人走出来,正是在邹老师办公室遇到的那个嚣张拔扈的男人。

此刻这个家伙一改刚才的嘴脸,看到张飞立kè

满脸堆笑,一溜小跑来到张飞面前,掏出名片双手恭恭敬敬地递上来,“学霸!刚才不识您的尊容,还请多多包涵,这是我的名片,我叫张济!”

张飞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这才接过名片,看了看名片的内容,不由得皱了皱眉头,“颍川大学餐饮公司总经理?我怎么没听说颍大还有个餐饮公司?你不是骗子吧!”

“说白了我就是咱们学校食堂的承包人!挂个餐饮公司总经理的头衔不是好听些嘛,见笑见笑!”张济点头哈腰地说道,“以后还希望奋进社的弟兄们多给面子,咱们共同维护好食堂秩序!”

张飞知dào

他说的是什么。对于承包食堂的人来说,做好饭菜是一方面,但食堂不要出乱子也是他们经常祈祷的事,学校是这么要求的,从他们经营的角度看也必须要让食堂有序安定。

在颍川大学,经常有人在食堂打架,或者因为插队,或者因为瞄了人家女朋友,或者因为洒了菜汤等等,甚至有时候学生们还和食堂工作人员打得不可开交。张济最怕的是两个社团或者两个帮派之间打群架,那样食堂的损失就大了。

张济为什么要讨好贵族社?也有这个原因在里边,甚至他还每月给刘璋一些好处费,让贵族社的人帮着镇场子维持秩序。可以说效果还是不错的,毕竟在颍川大学贵族社是社团组织中的第一大势力。

“维护食堂秩序不敢说,我们不会去闹事,但若是有人欺负到我们头上,我们也不能不反击啊,你说是不是?”张飞平静地说道,“不惹事也不怕事!”

“那是那是!”张济点头哈腰,“在学生食堂旁边我还准bèi

新开张一家饭馆,到时候奋进社要多去捧场啊!”

“嘿嘿,如果有折扣的话我们会考lǜ

赏光的!”张飞笑了笑,突然想起了什么,“你和邹老师是什么关系?”

“我和邹老师是两口子,嘿嘿,一家人!”张济说起邹老师,立kè

挺直了腰杆,仿佛他对这个在大学当老师的老婆十分满yì



原来他是邹老师的老公!怪不得邹老师要和校长勾勾搭搭,她的男人这么猥琐、这么欺软怕硬、见风使舵,两口子又都是在董卓手下工作,说不准张济能够承包食堂还是靠老婆勾搭校长实现的呢。

张飞突然想起件事来,试探着问道:“问你个事,快到中秋节了,食堂不准bèi

些月饼吗?如果需yào

进货的话我倒是知dào

一家月饼店做得不错,可以给你打个九折!”

张济挠了挠头,笑道:“月饼肯定是需yào

,但需求量不大,也就五千多块左右吧,因为并不是每位学生都吃这个东西,更不可能有人成盒来买,所以我们都是散装一块一块地卖,中秋前后五千块月饼还是能消耗掉的。”

四万多人在中秋节前后的几天里居然只能消耗五千多块月饼,这是张飞始料不及的,他觉得怎么地也得有一半的人吃月饼吧,就说一半人每人一块月饼那也应该消耗两万块吧,没想到食堂才准bèi

规划五千多块!

“怎么这么少,是不是你卖得价格太高了?”张飞皱了皱眉头说道。

“不高不高,我们好点的月饼才五元钱一块,怎么算贵?学生的消费力本身就不行!”张济急忙解释。

五元钱一块月饼?这又让张飞惊讶了一回。荀彧的定价是一盒二百元,里边装着八块月饼,也就是说每块月饼的价位是二十五元,这对于普通学生来说还真是有点贵,五元钱一块的都卖不动,何况二十五元了,看来荀彧对校园市场没怎么考察啊。

二百元一盒月饼,如果放在社会上卖给中产阶级,或者一些单位给职工发福利都是不错的选择,但若是普通老百姓和学生消费起来就显得偏高不少。想必荀彧这个定价是考察过月饼市场的,但他把消费对象错误地定位在了学生身上。

张飞没有和张济就这个事说死,只是说让他等信,他会尽快和月饼店联系能不能做一些适合学生口味物美价廉的货。

往行政楼的路上,张飞有点忐忑,没想到成立个社团还需yào

教育长签字,这又不是教学团体,教育长签个毛的字啊!据一些老学生说颍川大学这么多年来一年比一年死气沉沉,想必和体制僵化有关,学生成立个社团都需yào

层层审批这么多道手续。

在现在互联网高度发达、信息流日新月异的时代,这种层层审批、逐级签字的手段显然是束缚了发展,这个程序完全可以网上报批嘛。

当然最让他忐忑的是教育长是刘表,刘表与刘璋、刘德然这些都是大汉皇族,之前刘德然口口声声说和教育长刘表是本家同族,张飞以为自己不可能与刘表有什么交集,没想到这么快就要打交道了。

想必刘表已经知dào

了自己和刘璋甚至刘德然之间的矛盾,没准这两个混蛋还会故yì

到刘表那里告状给我穿小鞋。

“走一步看一步吧!”张飞一边往行政楼溜达一边想着《三国演义》奇书中那个刘表的性格爱好。

在张飞得到的三国奇书中,刘表也算是一方诸侯,单骑入荆、恩威并著,据地数千里,带甲十余万,称雄荆江,领镇南将军、荆州牧,名扬天下。

然而刘表为人性多疑忌,好于坐谈,重文轻武,不能知人善任,特别是到了晚年立意自守,而无四方之志,又宠幸小妾,不谋全局。守成有余开拓不足,自己在位之时还好,自己死了甚至基业也就崩溃了,被孙、刘、曹三家瓜分,甚至子女都没有落着好下场。

“不知现实中的刘表是个什么样的人,好不好打交道?”张飞一边琢磨着一边走进行政楼。

第65章 刘表的微博

在教育长办公室门口,张飞看到一个抱着一叠文件夹的清秀男子正等在那里,也就二十六七岁,戴着一副金边眼镜,似乎参加工作没多久,还带着那种初入职场的稚气。

男子正准bèi

把耳朵贴到门上听听里边的动静,突然看到楼梯口拐上来的张飞,急忙挺直了腰板,显得很是挺拔、文静。

“你好,请问刘教育长在吗?”张飞酝酿出个和煦的笑容说道。看到文静的人特别是戴眼镜的人,张飞也不由自主地扶了扶自己的墨镜。

“教育长正在打电话,请稍等一下!”男子说道。

张飞凝神听了听,里边确实传出了一个人在打电话的声音,声音儒雅而充满自信,不愧是教育长,说话给人一种亲切平和之感。

但似乎不是谈工作,时而有说有笑听不清说什么。他倒是也想把耳朵贴到门缝上听听,但是旁边站着行政楼的工作人员,而且这个家伙似乎还很警惕,在一直打量着张飞。

“你是……张飞?”男子打量了张飞良久,突然说道。

“是啊!”一向自认为脸皮厚的张飞听到自己被人认了出来,居然脸上露出了一丝腼腆,“请问老师您是……”

“我叫王粲,大学毕业后留校了,也刚参加工作没几年,现在在教务处。”男子笑道。

王粲?张飞现在已经将成了一个习惯,就是听到一个人名时不由自主地与《三国演义》中的人物对照。随着他现在对三国演义的重读,多数人名都能记下来了。奇书中对这个王粲是有记载的,先从刘表后降曹操,并得到重用,但书中似乎着墨不多。

“刘教育长和什么重yào

人物打电话呢?怎么这么长时间?”张飞有点等得不耐烦。

“我也不知dào

,我在这里等了近半个小时了吧,一直听到刘教育长在说话!”王粲皱了皱眉头说道。

“哦~~要么咱们听听?”张飞脸上露出了颇为玩味的笑容。

“嘿嘿……嘿嘿……这样不好吧!”王粲有些犹豫,“不过这么长时间了我也很好奇刘教育长到底是在聊什么,听笑声似乎很……”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张飞已经把耳朵贴在了门缝上。

刚开始听到刘表似乎在跟什么人调笑,似乎中说有关微博的话题,突然就听刘表惊呼一声:“什么?微博上的内容别人也能看到?它……它……它不是和短信差不多吗?怎么可能还会有别人看到?”声音中有惊讶甚至惊恐,刚才风度翩翩的声音早已烟消云散了。

“微信?什么微信、短信的?难道和微博不一样?”刘表似乎很懊恼的样子。

张飞急忙直起身问王粲,“王老师你知dào

刘教育长的微博吗?”

“微博?”王粲感到有些惊讶,“前段时间我们说起微博的时候他还说自己没有微博跟不上时代了,要申请一个玩玩,现在我连他申请没申请都不知dào

,听到什么了?”

“好像是刘教育长把微博当微信甚至短信使了,把重yào

的东西发到微博上被不相干的人看到了!”张飞笑道,“没准是隐私呢!先试试真名搜索,现在许多人的微博都是实名认证的!”

张飞说着掏出手机打开微博,输入刘表两个字搜索起来。王粲也急忙把文件夹在左腋下,右手掏出手机紧张地按动起来,一脸猥琐,全然没了刚才文质彬彬的形象,倒像是几个青头小伙子要半夜听洞房一样,充满期待和好奇。

输入刘表两个字找到一串微博,什么刘表、刘表01、刘表哥、刘婊等等。张飞大略扫了一下发xiàn

这些微博都不是最新注册的,而且内容也没什么太特殊的,无非是转发人生哲理的、笑话段子的、网店宣传的等等。

张飞想了想,又输入“刘教育长”进行搜索,顿时眼前一亮,只有一个搜索结果,打开一看还是最新注册的。“就是它了!”张飞心中一阵莫名的狂喜,因为这个刘教育长的最新留言是带有地图标识的,标记正是颍川市大学路!看来是非刘表莫属了。

“靠!这么火爆!”张飞一看微博内容,不由得惊呼一声,这不是约炮信息吗?这个刘教育长与一名女子互诉衷肠,约好今晚开房,刘教育长甚至已经电话预订了房间,连酒店名称、房间号都发到微博上了。

“去映川红约炮,真他妈奢侈!”张飞暗骂一句。

“哪儿呢?哪儿呢?我怎么搜不到!”王粲着急起来。张飞侧头一看王粲这个实诚孩子还在以刘表认证的那几个微博里找呢,笑着告sù

了他刘教育长这个名。王粲如获至宝,紧急搜索。

“你妈没文化真可怕啊!”张飞不由得感叹,“把公共社区平台当作点对点短信使用,太他妈有才了。看那约炮信息的日期是上个小时前刚发的,但是已经有五百多网友在下面跟帖评论了。”

“你们两个在那嘀嘀咕咕干什么呢?”突然走廊尽头的校长办公室走出一个胖子,正是颍川大学校长董卓,手里拿着只手机,正摇摇晃晃走过来,看到张飞立kè

两眼一亮,似乎很是惊喜的样子。

“哟哟哟!这是谁啊?这不是大胡子黑张飞吗?你的胡子呢?”董卓一边说着一边走了过来,只是这说话的语气让王粲这个新公务员感觉有些目瞪口呆,看来似乎张飞与校长很熟啊,以后得留意点。董卓打量了张飞一番,“你小子倒真是命大啊,居然还活得活蹦乱跳,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呢?”

“我们……我们……”王粲有点吱吱唔唔,显然平时很惧董卓。

“是这样的,我们来找刘教育长办事,顺便……顺便看看微博!”张飞说着话举起手机晃了晃,“淫哥……不不……董校长您这是……”

“我啊……我也找刘教育长,也顺便看看微博!”董卓说着话也举起手机晃了晃,“那你们先办吧,我的事不急,不过一会儿办完了翼德你来我办公室一趟,你小子啊,要不是从网上看到你的最新造型的照片,还真一眼认不出你来!”

董卓说完转身又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你和董校长很熟?”王粲脸上堆满了笑容,“要不要到我办公室等吧,给你泡杯茶。”

“怎么说呢,算是铁哥们吧!”张飞随意地说道,“我听听里边的动静!”没管满脸惊讶的王粲,张飞再次把耳朵贴在了门缝上,却听不到里边的动静了,应该是电话打完了。

张飞冲王粲点了点头,然后抬手敲了敲门,就听里边传来懒洋洋的一声“进来!”

二人推门进了教育长办公室,就见办公桌边空空荡荡,倒是靠墙的沙发上半坐半躺着一个人,正在埋头看手机。虽然是坐着,但能看出此人个头不小,身材适中,脸色白净,往那里一坐,倒是很有男人味。

“教育长!”王粲向男子点了点头笑道。

刘表没有关注王粲,倒是上上下下打量了张飞一番,随即皱了皱眉,“你是谁啊?哪个系的?懂不懂礼貌,找领导办事一个一个地来你知dào

吗?我这里要和小王谈重yào

的事,你站在旁边合适吗?出去!”

“他就是中文系大一新生张飞张翼德,现在大家都叫他学霸!”王粲急忙介shào



“要你多嘴?我问你了吗?”刘表怒气冲冲地向王粲训斥道,“出去!”

王粲一听,灰溜溜地放下文件,退了两步这才转身出去了。

“张飞?呵呵……狗屁学霸!”刘表放下手机冷笑道,“信不信我分分钟就开除了你?”

第66章 学霸请坐

对于刘表的刁难,张飞之前是有心理准bèi

的,但他却没想到刘表作为颍川大学的教育长,会这么赤裸裸地直接为难一个学生。这种刁难,不是斗智斗勇,故yì

下绊子,而是干脆就没把对手放在与自己的同等重量级,属于明着欺负。

想想也是,教育长是校领导,平时老师教授们见了都得点头哈腰满脸陪笑,生怕得罪了,何况是一个学生呢?还是大一新生。不把张飞当回事也在情理之中。

张飞没有直接回答刘表的反问,更没有反驳,也没有在意他的瞪视,嘴角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拿出已经有四人签名的社团注册登记表,递到刘表面前,淡淡地说道:“我找教育长是想成立一个社团!”

“成立社团?嘿嘿!”刘表并没有接张飞递过来的登记表,而是冷笑一声,站起身来,走到屋子正面的办公桌后面,端端正正地坐在老板椅上,上上下下把张飞打量了几遍,突然哈哈大笑,身子往后一仰,双脚交叉搁到了桌子上。

“你也配领导社团吗?”刘表不屑地说道,“剪了大胡子并不能代表你就不是粗人,在市里上了两天学也并不能代表你就不是农村人,领导社团那是需yào

智慧的,你有吗?你除了用野蛮的肌肉掩饰自己的卑微还会做什么?你越是疯狂挑zhàn

那些贵族、绅士,越说明你内心的自卑,不是吗?”

张飞怒火腾地一下就窜起来了,刘表的这些话语和态度是对自己毫不掩饰的侮辱,如果别人在自己面前这么装逼,早就一个大嘴巴抽过去了,但对方是教育长,是学校领导,而自己要成立社团还需yào

他的支持,要忍!要忍!

“请问教育长,我成立社团不符合学校的哪条规定?”张飞忍住怒气不卑不亢地问道,“学校并没有规定我是农村出身就不允许领导社团,更没有规定社团成立与是不是大胡子有半点关系,至于我配不配领导社团这和是否成立社团是两回事,学校也没有对社团领导者的能力有明确规定!如果教育长不批准,我希望能给个明确理由!”

“靠!果然很屌啊,连我都敢顶撞!”刘表那白净的脸色有些扭曲,高高在上俯视学生们惯了,从来没遇到被学生质问的情况,顿时有些不适,应该说是极度不适。

这时刘表的手机叮地响了一声,低头一看,又有人在微博上留言了,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暗道自己怎么能办这么蠢的事呢,把晚上约妹子开房的信息发到了微博上,弄得路人皆知,这可怎么办?

抬头再看自己面前这个学生的模样,高大的身材,隆起的胸肌,棱角分明的脸颊,尼玛这胡子茬留得,分明是在嘲笑本教育长的小白脸嘛,进了教育长办公室居然还戴着大墨镜,揍了几个不成气的学生就真当自己是黑社会了?

最让人不可容忍的是身上那种谁也不服的倔强气质,尼玛向教育长低个头能死吗?应和老子的几句讽刺能死吗?拍几句马屁能死吗?还希望给个明确理由?理由你妹儿,教育长做什么需yào

向你这个屌丝学生说理由?

刘表原本心情就不好,现在越看张飞越觉得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顺眼,低头又看了看烦人的手机,呼地一下站起来,抓起桌上的社团登记表扔到张飞的身上:“要理由是吧,好,那我就告sù

你,这个社团会危害到学校的安全稳定,我就是不签,除非董校长放话,否则这个社团决不可能成立!”

“什么事惹得我们的大文豪教育长大发雷霆?”这时董卓拿着手机笑眯眯地进来了,“哟,张飞的事还没有办完啊?”

刘表一愣,听董校长这话里话外,似乎与张飞认识啊?很快他的一愣就变成了惊讶,差点把下巴掉在地上。就见刚才这个谁都不服的黑小子突然装出了一付可怜兮兮的神情。

张飞压低声音,用他略带磁性的嗓音低沉而委屈地说道:“我想成立个社团,找刘教育长签字,刘教育长说既然我是董校长的人,那就找董校长去吧,他这里是不能签!董校长你看……”

董卓的脸色立kè

沉了下来,他本来就是个喜怒形于色的人,也不善于伪装自己。刚才在走廊里就听到了刘表的怒吼,什么他就是不签,除非董校长放话,否则这个社团决不可能成立云云。

他本来还不明白刘表为什么这么说,现在听张飞一说原来如此,他焉能不怒,但毕竟当了这么多年校长,也经lì

过一些风浪,董卓并没有马上指责,只是低沉地说道:“到底怎么回事?”

“他……他一派胡言!”刘表有点慌了,没想到一个大一的学生会这么恨,转眼就给自己下了绊子,面前是眼睁睁地说瞎话,急忙辩解,“我担心张飞成立这个社团会影响学校安全稳定,他非要我给他个理由,我一怒之下就说除非董校长放话……”

“好了好了!”董卓摆了摆手,面色依然阴沉。如果这事放在平时也就过去了,但现在不同以往,现在是豫州牧准bèi

在全州之内的各大高校选拔州教育厅长。颍川大学是豫州最大的高等学府,在全国也是能排得上号的名校,董卓作为校长,自然是热门人选。

但选拔中有很重yào

的几个环节,如内部测评、民主谈话等,都要看本校师生对他的评价,他原想着自己要尽快把学校打造成铁板一块。在这个当口,如果刘表真像张飞描述的那样,很明显可以判定是站在董卓的对立面。他的心里能不火吗?

“这个社团我建议你还是批了吧!”董卓冷冷地说道。

“这……”刘表有些迟疑,他没想到张飞和董卓很熟,更没想到张飞会编瞎话告黑状,最没有想到的是董卓连这个社团是什么性质的都不问,就直接让他批准,当然自己也没看这个社团是怎么回事就直接拒绝了。他现在想的是难道成立这个社团是董校长授意的?

刘表咬了咬牙,“这个……也不是不能批准,能不能也给个理由先?”说实话他实在是不想批。因为刘璋给他打过电话,说张飞不把姓刘的皇族放到眼里,先打刘德然,后揍贵族社。希望刘表动用教育长的资源收拾收拾张飞。

刘表作为皇族中的优秀代表,自然是想为姓刘的出头,但这还不是主要的,他是在考lǜ

刘璋给自己打电话是不是市长刘焉的意思。如果是刘焉的授意,那自己必须要执行,但现在却又有董校长横插了一杠,他有些拿不准了。

“呵呵,你也要理由啊!”董卓笑了,一看刘表这神态就他妈纯粹的文人心态,又臭又硬,校长都放话了你还要个屁的理由啊,也罢,既然他要理由,我就顺便点拨一下吧,也省得再和他明说了,“理由就是翼德的微博玩得应该比你熟练!”

“呃!”刘表一愣,立kè

反应过来,靠,不会吧,那件事董校长也知dào

了?就连自己面前的这个可恶的黑小子也知dào

了?我靠,以后还怎么在颍大混,会不会全校师生都已经疯传了?不可能吧,我早晨才刚发的微博。

董卓没有多言,把手机收了起来,转身就走。他本来就是来提醒刘表关于微博的事,现在既然借着张飞的事已经点明了,想必据说是满腹经纶的教育长应该明白意思吧。

快出门的时候,董卓又顿了顿,“晚上我请翼德在映川红吃饭,刘教育长就不要去了!”说完头也不回地出了教育长办公室。

“嘎!”话都已经说到这儿了,刘表要是还转不过弯来也就不配当教育长了。自己通过微博发了关于晚上在映川红约炮的信息,董卓这话很明显就是他已经知dào

自己的丑行了,赶紧取消约炮吧。刘表内心仿佛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一般,操!

刘表看着一脸无所谓的张飞,伸了伸脖子,咽了口唾沫,“你也知dào

了?有没有挽救办法?你知dào

微信和短信发出去就收不回来了……”

张飞扑哧一笑,伸了个懒腰,清了清嗓子,“咳咳!进来这么半天了连口茶都没喝,我该坐到哪儿呢?”

“翼德同学……不不……是学霸,学霸同学坐到这里来!”刘表急忙走到桌子前面来,一手扶起张飞的胳膊,一手指着办公桌后的老板椅,“学霸请坐,我给沏茶,上好的西湖龙井,雨前茶!”

张飞也没客气,往椅子上一坐,身子后仰,两腿交叉,将脚放在了办公桌上。

第67章 三步走

刘表将一杯茶恭恭敬敬端到张飞面前的办公桌上。他从张飞这倨傲的神态中就能看出这个黑小子应该有办法帮自己挽救现在的局面,于是更加恭敬了。

大汉是个崇文的时代,文人有着引领风气教化民众的职责,所以从上到下、从朝堂到民间对文人的期望很高,要求也要比普通人苛刻。当然现在虽然以官员为主流的一帮文人已经腐败透了,包括文化界、教育系统也是这样,光鲜的表面掩盖着腐烂的内容。

如演艺界的潜规则、学府中的无证行妓、官场上的包N奶等等,早已成为一种常态。但即便是这样,也没有哪个官员或者文人公然把自己的隐私特别是约炮信息发到网上的,这种自我作死的方式不幸地被刘表第一个实践了,所以他现在慌得很,只要有一丝希望挽救,他就会当作救命的稻草抓住。

他公然约炮的信息正在网上以几何倍数的速度被人们转载和评论,处理得每迟一分钟,几乎就可能会增加数百人关注,他现在很烦躁,要不然也不可能见了张飞就摆出那副驴脸,而现在前倨后恭,亲自奉茶,无非是想让这个能被自己“分分钟开除”的学生想个金点子。

张飞打量教育长办公室,就见装饰典雅,字画、古董和一些花草搭配相得益彰,坐在其中似乎不由地就多了一股子书卷气。他还是第一次到这么高档的办公室,而且还是大大咧咧地坐在主位上,教育长亲自奉茶,顿感有种成就感油然而生。

张飞摸了摸上下衣兜,这么舒爽的时刻怎么能不抽一根神仙烟呢?可是摸了半天却一无所有。昨天从子衿楼诳来一批好烟好酒,都放到了202宿舍,居然没有带一条出来!

“抽我的烟!”一盒包装古朴的香烟递到了张飞的面前。烟盒上写着一个龙飞凤舞的道字,最奇怪的是烟盒居然是侧面开口。

张飞抬头一看,就见刘表满脸堆笑,纵横的褶皱堆在一起仿佛一朵盛开的老菊花,“前两天有人送了一条道烟,口味不错,学霸同学尝尝!”说着拿起一支烟递给张飞。

张飞接过来,闻了闻,有一股淡淡的清香,看到刘表拿出打火机打着了火,便笑着将烟叼在嘴里,刘表双手凑过去点上火,点了点头说道:“味道还可以吧!”

“这烟……好像没有我们涿县产的涿烟有劲啊!”张飞皱了皱眉。

“这……嘿嘿……它们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刘表哭笑不得,“这道烟一条两千六百元,一盒二百六,根本不是涿烟可比的!”

“靠!这鸟道烟这么贵?涿烟才八块钱一盒!”张飞着着实实地被惊了一跳,他还是第一次抽这么贵的烟。昨天从子衿楼弄回去的烟也就数软中华最上档次了,他原以为那就是天下最好的烟了,没想到还有这么贵的道烟!

“学霸同学若是喜欢,我这里还有一条没开封的,就当是见面礼了!”刘表说着从办公桌旁的抽屉里拿出一条完好的道烟,满脸真诚地放在了张飞面前。给张飞一种错觉,似乎自己才是教育长。

“咳咳!”张飞故yì

咳了咳,摸了摸下巴的胡子茬,慢条丝理地说道,“按说教育长送我东西我不能不收,但是俗话说无功不受禄啊,我也没什么付出……”张飞说着将手上的社团登记表抖了抖。

刘表立kè

会意,急忙接过表格铺在桌面上,拿起钢笔端端正正、认认真真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一边双手恭恭敬敬地递给张飞,一边笑着说道:“怎么叫无功不受禄呢,学霸同学为颍大的安全稳定做出了突出贡献,为社团成立操劳付出,我们当校领导的慰问慰问也是应该的!”

刘表心中这个骂啊,自己这不是犯贱吗?又给人家送好烟,又陪笑又奉茶,最后还得签字办事,结果对方反倒成了有功之人,居然成了有功受禄,理所当然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好吧,既然这样这条道烟我就收下了!”张飞吐了一口烟圈,把社团登记表装回兜里,“以后教育长就不要再这么客气了,都是为了颍川大学的发展建设嘛,我作为颍大学生,付出一点也是应该的!”

“那学霸同学看这微博……”刘表堆满笑容说道。这是他目前最急的事了,可以说争分夺秒,已经容不得他再耽搁了。

“其实这事简单,可以分三步走!”张飞站起身来,倒背双手,在教育长办公室里来回踱步,刘表这个教育长脚尖轻点,身子微躬,紧跟在这个学生身后,生怕一步跟不上节拍,漏了张飞的话语。

“一、赶紧把你的那条约炮微博删了;二、另外发一条微博,就说你正在构思一篇都市小说,里边的主人公不会用微博,把微博当微信或短信使,结果将与女朋友约会的信息发了出去,你把握不准这个构思好不好,于是把这个情节发上去看看大家的反应,谢谢网友关注和评论;三……”

张飞挠了挠头,通常领导讲话至少要三点的,可这个事差不多两个步骤就完事了,似乎没将领导派头用足啊,“第三嘛,当然是映川红酒店的事需yào

处理一下,你现在退掉显得太假,不如晚上我在那里请几个朋友消费一宿吧?”

“好说好说,就当是我请你和你的几位朋友了!”刘表满脸喜色,但随即又犯起愁来,“可是这第一条就把我卡住了,怎么删微博啊?我不会操作!这个发出去还能删掉吗?”

“我说你这没球两下子还学人家年轻人玩时髦,把手机给我!”张飞接过刘表递来的手机,轻轻点了几下删掉了刘表的那条约炮微博,“虽然别人转发的内容没法删除,但你自己的微博还是可以删掉的,赶紧执行第二条吧!”

“好吧,事都帮你解决了,我先闪了,董校长还找我有事呢!按说我的做,虽然你还是会招来一些人的非议,但至少对你不会伤筋动骨。”张飞夹起道烟就往外走,突然想起了什么,“哦对了教育长,今晚我们映川红消费完以后怎么结帐呢?”

“这还不容易吗?记到咱们学校账上!”刘表还在埋头弄微博,头也不抬地说道。

“靠!真他妈的官僚主义,约妞****还是公款消费!”张飞刚刚抬起腿,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转头道,“不知教育长要不要月饼,我有个月饼店的朋友……”

“你怎么这么多事啊!”刘表有些不耐烦了,“我这儿都快忙死了,你该干啥干口啥去……”

“嗯~~”张飞眉头一皱,这个嗯字足足拐了七八个弯,以表达其内心的愠怒。

“学霸同学,刚才有点着急,对不起对不起!”刘表立kè

反应过来,抬起头来瞬间脸上堆满了笑容,“你说月饼是吧,你看我买多少合适,我就买多少!你不用担心,我吃不了可以送人……”

“那要不教育长您卖上七八十盒?”张飞试探地问道,“每盒二百元……”

“凑个整数,我买一百盒!”刘表依然保持着笑容,“学霸同学慢走!”他心里这个恨啊,都以为张飞是个粗人,没想到比鬼都精,简直就是张扒皮,牙跟都恨得痒痒,但却不好发作,只盼着这尊瘟神赶快滚蛋。

张飞心情倍爽,社团也审批下来了,月饼也推销出一批,可以对荀彧有个交待了,临走还有两千多元的好烟拿,看来和上层走得近好处多多啊,晚上还可以公款消费。

如果其他同学知dào

他们用公款在映川红吃喝,估计得羡慕到咬死他们。毕竟张飞的这些遭遇实在是太离奇了,普通学生,嘿嘿,别说遇到了,想都不敢想,梦都梦不见。

张飞来到走廊尽头的校长室,敲了敲门,笑道:“淫哥找小弟什么事?最近又有把妹心得了?要不要晚上在映川红演练演练?”

第68章 再推月饼

董卓正坐在沙发上饶有兴趣地看着刘表约炮微博后面跟着的各种留言,真是人上一百形形色色,说什么的都有。正看得入迷,突然听到张飞阴阳怪气的声调,抬起头来哭笑不得地说道:“不是和你说过了吗,不要管我叫淫哥,要叫董校长知dào

吗?尤其是在这种行政办公场所,不要笑得那么猥琐好吗?还笑……再笑把你轰出去,快叫董校长!”

“董校长好,最近把妹技术又有心得了?”张飞扶了扶墨镜走进来,坐在董卓旁边,“你刚才说晚上要请我去映川红,是要找几个妹子演练演练吗?”

“滚!能滚多远就滚多远!”董卓大怒,从沙发上站起来坐回到自己的办公椅上,没好气地说道,“我就奇怪了,就你这种欠揍的德行,怎么就这么命大呢?又是校内围攻,又是校外枪击,居然还能这么活蹦乱跳,老天爷视力这么差都他妈的来大姨妈了吗?”

张飞依然不改那种表情,他知dào

和你一起干过坏事的领导,你不能显得太畏畏缩缩,一定要表现出一副铁哥们的姿态,否则以后领导再也不会把你当朋友了,甚至还会故yì

打压你。“董校长找我什么事?我这里刚从刘教育长那里敲诈了一条道烟,据说是很不错,送给董校长吧,上次给我介shào

当保镖的事还一直没有表达谢意呢!”说着话将道烟放到了董卓的办公桌上。

董卓不屑地看了看,又把烟扔给了张飞,“本校长现在注重养生,隔三差五让医学院的张角院长做做理疗,效果不错,已经戒烟了。没别的特别事,就是让你谈谈怎么才能活得这么命大,像你这么作死都死不了,太他妈不公平了,传授传授经验!”

“嘿嘿,我有个屁经验!”张飞不以为然地笑道,“俗话说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没等别人害你,你先祸害死他,不就安全了吗?”

“靠!枉我对你那么好,你反把我往坑里引!”董卓也奇怪,自己一向很有威严,别说是普通学生,就是老师见了自己都得小心说话,生怕哪里得罪自己被穿了小鞋,可是在张飞面前,却忍不住就要放松下来,怎么也严肃不起来。

“你看看你现在这个衰样,连那么有质感的大胡子都刮掉了,你这小胡茬除了骗女学生还能做什么?男人重yào

的是威武雄壮,不是脸蛋知dào

吗?何况你这脸怎么修饰也成不了小白脸!听我的话,别瞎折腾了,留着大胡子吧,这样偶尔有个猥琐的表情也不至于那么明显!”董卓一边摸着自己的胡子一边谆谆教导。

“这个……董校长找我来是特意告sù

我要留胡子的?”张飞有点纳闷了,这个董卓刚才在走廊里看到自己就说要到他办公室里一趟,肯定不是为了让自己传授怎么作死而不死的经验,更不是特意告sù

自己要留胡子的。

董卓打量着张飞,感觉这个小子的变化也太大了,形象固然是翻天覆地,但更主要的是他颠覆了一个大学新生应有的路径,颍川几大势力连番出手,他都居然毫发无损,还有闲心悠哉悠哉地成立什么社团。

先是自己冒吕布之名祸害女学生,想嫁祸到他头上,结果这小子压根就不叫吕布。接着将他介shào

给蔡邕当保镖,因为自己知dào

袁家要对蔡家搞小运作,想着这小子不死也能脱层皮,没想到据说袁家兴师动众也无可奈何,反倒伤了几人,损失了几辆车。

颍川从市长刘焉到保安局长丁原,从商界大佬袁家,到黑社会组织五斗米教无不想要置其于死地,可偏偏就是拿他没办法。即便在校园里,上到校长、教育长,下到学校社团贵族社,甚至他们班的班长都在想方设法找张飞的麻烦,可他不但丝毫未受影响,而且似乎越活越滋润,甚至有传言说他泡上了第一校花蔡琰。

一个人的运道旺到这种地步,哪怕狗屎运也是黄金屎吧。董卓越看越觉得张飞有趣,至于他当初撞破自己与邹老师那个骚娘儿们的好事,已经不算什么了,不值得再去忌恨了。

其实他让张飞来他的办公室,也就是在走廊里看到了张飞,好奇心使然,他就是想听听张飞的传奇经lì

,毕竟自己道听途说与当事人亲述是两回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还真就是想知dào

他是怎么做到作死而不死的。不过现在,他已经有了更为重yào

的事情要问。

“别贫了,问你个正经事,刚才刘教育长说你是我的人然后他就不给签字,这是真的吗?”董卓收敛了笑容,有些阴沉沉地说道。

“真的,那还能假得了吗?”张飞站起来把门关上,然后坐到董卓对面神神mì

秘地说道,“刘教育长肯定对董校长有意见,难道平时你没看得出来?”对于刘表,张飞是一点好印象都没有,如果这个教育长被人扔到井里,张飞绝不会阻止落井下石的人,甚至自己还要上去助力一把。

“平时刘教育长倒是文绉绉的没什么太明显反对我的迹象啊,难道在这关键时刻他被人收买了?”董卓既像是在向张飞述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摸着大胡子说道。

“关键时刻?什么关键时刻?”张飞从董卓的凝重神色中看出了不同寻常,“是有关中秋节的吗?除了这个我实在想不出现在是什么关键时刻!”

“豫州要公开选拔教育厅长,我是热门人选,但竞争也不小!”董卓悠悠地说道,“本校老师和学生的评价是一个重yào

的得分内容,我正想着怎么拢络人心到时候测评个高分,没想到就出了刘教育长公然和我顶着干的事,我担心会不会是有人在我们内部安插了内奸,到时候故yì

投差票,甚至发动他圈子中的力量一起投差票!”

张飞有些愕然,没想到自己随口编的一个瞎话让董卓这么紧张。不过也难怪,教育厅长可是有实权的职位,要比大学校长油水多得多。如果真像董卓说的那样,自然是校内师生们铁板一块、团结一致给好评的效果要更好些,有了杂音就有了不确定因素。但张飞再耿直也不至于现在承认是自己在编瞎话。

董卓突然脸上堆满笑容,肥胖的身子往前倾了倾说道:“发动你社团的力量,多给我说说好话,一传十、十传百,能多拉一票是一票!看在咱俩特殊友情的份上,帮着宣传宣传,我当了教育厅长对你也有好处!”说着话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精致的打火机,推到张飞面前,“这是我最喜欢的一款打火机,ZIPPO的,国际名牌,打火机中的贵族,送给你吧!”

“淫哥真是活雷锋啊!我正想着有烟没火,你就送来了什么‘贼婆’!”张飞拿起打火机端详端详,感觉做工很考究,但高贵在什么地方他愣是看不出来,手指轻轻拨动,冒出了蓝色火焰,貌似很不错的样子,毫不客气地装进衣兜里。

张飞挠了挠头,又摸了摸下巴,啧了啧嘴,似乎在颇为费神地想办法,“靠社团宣传不是个好办法,何况我的奋进社现在连我才六七人,根本起不到什么效果……这事有点难办啊……不过咱俩的关系这么铁,我就是想破头也得替你想个办法,你不要用这种不屑的眼光瞧我,别以为你是校长就一定比我聪明,告sù

你我的智慧犹如海水一般不可斗量……你别笑啊,再笑我怎么给你想办法呢!哎,有了!”

“你除了脑袋比我黑、肌肉比我多,我实在是瞧不出你有什么智力,我猜你脑壳里的肌肉都要比脑汁多!”董卓当然不会相信自己都为难的事他一个大一新生会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这个家伙除了作死还能做什么?比斗智斗勇你还年轻着呐。“说说你想到了什么馊主意!”

张飞摆足架势,一副神棍模样,慢条丝理、胸有成竹,“我有个绝妙的好办法可保你人气爆棚,快过中秋了,你可以给全校师生每人发一盒月饼收买人心!”

“发月饼?收买人心?”董卓瞪大眼珠子,那轮廓快要赶上张飞的大环眼了,“你可不要害我,上面明确说了不得公开拉票,更不得买票贿选!现在我连偷偷摸摸拉拢几个人都十分小心,你让我这么大规模的每人发一盒月饼,这不是自己作死吗?我可没你那么命大,我还是信那句话:不作死就不会死!”

“这怎么叫作死呢?你说这怎么叫买票贿选呢?”张飞一拍桌子正义凛然地说道,“你的这次发月饼和你选拔教育厅长毫无关系,而是颍川大学校方坚持以人为本,想让师生们过上一个祥和的中秋,是给他们发的福利,是福利懂吗?”

“学校给发的福利?”董卓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不可置信地低声道,“你小子的意思是说用公款为我个人拉拢人心?好处我得了,钱不用自己掏,上面也查不下来?!乖乖……”

张飞使劲点了点头。

第69章 争抢

张飞吹着口哨夹着道烟几乎是蹦蹦跳跳地走出行政楼。这趟行政楼之行可谓是大圆满,社团成立登记注册的事已经搞定,而且帮着荀彧推销出了一大批月饼,张飞会白白为荀彧跑腿吗?自然不会,他已经琢磨着现在市场已经打开,该怎么从荀彧那里榨取最大利益了。

他给董卓想出来的收买人心之法,虽然算不上太高明,但应该还是能够凑效的,更为关键的是董卓为师生们发福利收买人心不用掏自己的腰包,完全可以用公款搞定。

原本董卓觉得这个办法好是好,但是这么大范围地发月饼是不是影响太大给自己带来什么负效应,但是张飞接下来抛出的一个诱饵彻底坚定了董卓的决心,就是不但董卓不用掏腰包,不但从中收得人心得到高票,而且他还能从中获利。

张飞告sù

他,月饼市场价二百元,他可以按照九折推销出来,而董卓大可以按照市场价来向单位报销,于是其中的一成利润就进了他自己的口袋。

颍川大学师生四万余人,每人一盒的话需yào

支出公款八百余万元,而董卓则可以转手就赚八十万,这基本算是空手套白狼啊,分文不出轻松名利权三收。名自然是收得人心人气爆涨可以测评个好成绩,利自然是弹指间八十万进帐,权自然是得到豫州教育厅长的职位。还有一点他比较满yì

,就是这事从前到后根本不需yào

他操心,张飞这个黑小子已经拍胸脯大包大揽了。

至于张飞为什么会这么做,他对董卓说得很明白,一是希望董校长当上州教育厅长后不要忘了激情四射的好兄弟,经常与他交流交流把妹经验,二是直接了当地告sù

董卓自己想做大奋进社,希望得到校长的支持。

俗话说得好,无利不起早,董卓自然不会相信张飞这个猥琐精怪的家伙仅仅是因为这些就能够为其奔波操劳,据他推断,张飞应该还能从月饼商那里得到折扣空间。

他猜得不错,张飞确实是这么计划的,他要把这笔月饼生意做成奋进社成立以来的第一桶金,奠定社团发展的根基。他忙不迭地来到保安室,却发xiàn

荀彧已经离开了,向曹操要荀彧的联系电话,却看见老曹正盯着自己的道烟嘿嘿冷笑。

“真是师道腐朽啊!”张飞叹道,“要个电话号码也得贿赂?”

曹操不答,只是盯着道烟冷笑,说实话张飞真舍不得开这条好烟,还准bèi

晚上配合着映川红的豪华酒店在众兄弟面前亮出这条烟显摆显摆呢,“要不明天我给你拿两盒软中华?”

曹操不答,还是冷笑,更让张飞喷血的是这个老家伙居然一挥手,蒋干也歪着膀子走了过来,一看到道烟立kè

两眼发亮,似乎饿狼看到一只肥羊一般,和老曹一个德性,眼巴巴地瞅着那条烟。

“靠!有什么啊,大不了我亲自去子衿楼问荀老板去!”张飞一跺脚,转身就走,曹操和蒋干一看立kè

没了刚才的从容和有恃无恐,冲上来紧紧抓住张飞的胳膊把他拉了回来。

“你他妈这么抠门以后怎么在颍川大学混?连根烟都舍不得散还混个屁的社团!”曹操边拉边说,甚至还伸手去够张飞胳肢窝的那条被自己瞪了半天的香烟。

“就一根!就一根!多不抽!”蒋干也死死拉住不张飞不放,由于用力过猛,哧啦一声连保安服的肩膀头都撑开了一条口子,“操,制服也这么假冒伪劣啊!”

“干!那又不是我做的,你喊我有个屁用,赶紧弄根道烟才是正经!”曹操没好气地说道。

“就一根啊!”张飞一听曹操和蒋干那口气,立kè

不再挣扎了,“瞅你们那点出息,两大保安亲自上手我还以为爆我菊花呢,没想到就是为了一根烟,一根烟多掉价啊,不是你们掉价,是掉我张飞张翼德的身份,一盒道烟够不够!”说着从兜里掏出一盒烟拍在了桌子上。

这是他在刘表那里临出门之时顺的大半盒道烟,这盒烟刚抽了两三根。即便是教育长的刘表平时也很少抽这么贵的烟,要不是急着求张飞帮他消灾,打死他也舍不得拿出来。

“轻点!太他妈的暴殄天物了!”曹操如获至宝,立kè

抢在怀里。

“操!别吃独食啊,分我一半!”蒋干立kè

扑上去从曹操手里往外抠。

“喂喂喂!我的电话号码呢?”张飞哭笑不得地看着二人像小孩一样争抢一包烟。

曹操头也不抬,一边与蒋干争抢,一边快速地说了荀彧的电话,张飞急忙存入手机。其实以曹操和蒋干的工资月收入买两条道烟还是没问题的,但是这烟实在是太贵了,除非别人送,否则正常工薪阶层谁没事干脑残会花自己的钱去买这么贵的奢侈品啊。

一根烟虽然只有十几块钱,但并不是花了十几块就能买得来这一根烟的,但若是成盒甚至成条买又没人愿意花钱,所以他俩知dào

这是好烟却从来没有抽过。不是烟鬼是没法明白好烟在他们心目中的重yào

位置的。

这时已经中午了。张飞给郭嘉打电话,却发xiàn

这几个小子全部都在202宿舍,从食堂打了热菜热饭跑到宿舍消耗他和关羽从子衿楼淘回来的好酒好烟去了。张飞这个气啊,真是一群败家子,就不能把这些好东西留着放到个重yào

日子再使用吗?比如举行成立仪式,比如接交重yào

人物等,看这帮家伙的昂扬势头似乎是在争分夺秒地想把好东西都祸祸了。

张飞边往宿舍走,边给张辽打了个电话,告sù

他晚上到映川红大酒店参加奋进社成立宴。张辽是第一个提出在中学成立分社的元老之一,但因为他在附中不方便联络,所以至今还没有看过奋进社的章程。

事实上看好张辽的也只有张飞一个人,甚至连其同班同学甄宓都不太看好他,更别提关羽、郭嘉等人了,昨天中午他们在宿舍商量成立的诸多事宜就没有通知张辽。但张飞因为有《三国演义》这本奇书,还是觉得张辽前途无量,没准这小子还真能从颍大附中为自己拉起一票力量来。

等他推开宿舍门,扑面而来的是闹哄哄的吵嚷声和冲天的酒气。“靠!你们不学习了吗,天天喝酒!”张飞笑骂一声走了进去。

“来来来翼德!”

“还叫翼德啊,叫张社长!”

“对对对张社长,快来喝两杯!”

“……”

众人一看张飞进来,更加大声地吵嚷起来,他们已经从刚才张飞与郭嘉的通话中知dào

了奋进社注册成功的消息,一个个感觉倍儿有劲头,浑身充满力量,仿佛一头小牛犊一般,除了喝酒和吵嚷还真是不知dào

还有哪种方式可以更好地表达他们的激动心情。

他们正在用花生米作为筹码玩诈金花,五圈以后谁赢得多谁喝酒。没错,是谁赢了谁喝酒。因为他们又开了一瓶好酒叫梦之蓝,四千多元一瓶,这种好酒真是喝一口就少一口啊,他们争抢这瓶酒几乎和曹操、蒋干争抢那一盒烟一样,最后郭嘉出了个主意,玩诈金花,赢的喝酒、输的看着,实在口干就喝从食堂打的白菜清汤!

那滋味简直天差地别啊,喝不着酒的还好,如果喝了一口酒,回头再喝那少油寡水的清汤,简直没法下咽,最后只得咽自己的口水了。

“瞧你们那点出息!一瓶酒就能把你们馋成这样?”张飞继xù

拿出在保安室奚落曹、蒋二人时的姿态,“奋进社要做颍川第一大社团,以后财源滚滚还不得把你们看傻了啊,咱们要有第一社团的气概好不好,你们怎么说也是元老……”

“我压十颗花生米,有没有跟的,不敢跟的赶紧撤,我要喝酒了……”

“跟了……”

“我加码,十五颗……”

“……”

张飞看这帮损友除了进屋后向自己打了个招呼外,居然再也没人搭理自己了,而是专心地赌米喝酒,这不是浑然不把社长放到眼里吗?

“奋进社要发财了,要发大财了!”张飞突然大吼了一声。凭他的大嗓门,完全放开了只震得门窗嗡嗡作响,就连楼下违章停的几辆车都发出了呜哩哇啦的报警声。

这回众人全都或回头或抬头惊讶地瞅着张飞,不管是手里拿扑克牌的还是抓酒瓶子的或者是捏花生米的,全都停了下来,仿佛一段视频被按了暂停一般。

“不会这么快就财源滚滚吧!”郭嘉最先反应过来,往嘴里扔了一颗花生米,一边慢慢嚼着一边不可置信地说道。

“宣bù

两件事!”张飞将手里的道烟扔到人群中间的扑克堆上,双手叉腰、气势昂扬地说道:“第一件,晚上到映川红大酒店庆祝咱们奋进社成立;第二件,财源就在咱们家门口,晚上就要谋划出把钱滚回家里来的具体步骤!”

众人面面相觑,满脸的不可置信,甚至是莫名其妙。去颍川大酒店去庆祝一个学生社团的成立?不是没睡醒说胡话吧!财源就在门口,开门就能滚进来?根本没人相信。但是看张飞说得这么郑重其事、牛逼哄哄,又不像是假的。

“你们几个犊子好歹也得给个兴奋的表情啊!”张飞被这帮土鳖的呆傻表情彻底雷得无语了。也不怪他们不信,这事搁谁头上都一时半会儿理不顺思路。

“耶——”

“嗷——”

“啊——”

第70章 大单

二号楼202宿舍发出一阵接一阵撕声力竭、惊天动地的“狼嚎”声,那种难以抑制的兴奋伴随着青春的张力,在这片宿舍区上空久久回荡。

在他们对面的大四女生宿舍里,就连一向恬静淡然的蔡琰也不由得掀起窗帘一角望了过来,“对面的男生在狼嚎什么呢?”

“以往这个时候应该是他们的偷窥时间啊。”杜若凑过来看了看,将望远镜举到眼前,每天中午对面的窗帘应该会在这个时候拉上,而有一个望远镜从窗帘缝中伸出来观察女生宿舍,而今天中午则很奇怪,窗帘也没有挡上,更没有人来偷窥。

杜若通过望远镜看到关羽兴奋得跳来跳去,心中不由得涌上一股酸楚。她能感觉到关羽对她的真心,但是自己是被歹徒玷污过的女人,虽然说在藏污纳垢的颍大,男女生发生OOXX很正常,甚至有的女学生兼作妓者,但她还是觉得自己已经配不上这个痴情的男人了。

至于秦宜禄,杜若是彻底死心了,他就是个胆小猥琐的男人,没有脊梁、没有责任的男人。她现在每天想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想办法纠出那个歹徒淫贼。

“怎么,瞅着你的关羽小男人了?”蔡琰看到杜若一边往对面观看,一边脸色变换不定,打趣地说道,“爱他就勇敢地表达出来,现在的社会风气又不比大汉刚建国那个时候,你把爱情、激情藏在心里反倒是会被人笑话。”

“勇敢的表达?噗哧……”杜若一听不由得笑了,“自从你的学霸保镖搬到对面宿舍,你也不是加入了我们的反偷窥队伍了吗?你是什么心思姐妹们看得清清楚楚,大家谁也不傻,以前你可是鄙视这种男女生互窥的,现在主动加了进来,说明什么?怎么不勇敢的表达?”

蔡琰脸色微红,略有些不舍地放下了窗帘。在她最后一眼往对面瞧的时候,隐约看到张飞被宿舍的同学高高地抛了起来。说实话她的心里有些担心,别把这个黑学弟给摔坏了。

男生二号楼202宿舍,张飞大声阻止这些损友们的激动疯狂行为,“停停停,别抛了,再抛就把灯管撞坏了,靠!别抛了,脑袋撞到天花板了……”

他们实在是太激动了。

一个学生社团的成立庆祝宴会选在颍川市最高档的五星级酒店映川红,而且还是公款消费,以刘教育长的名义记在学校帐上,这个任谁听了都会激动。据说当年贵族社的成立宴也只是选在学校对面的杜康酒楼而已,至于其他普通社团,则在学生食堂吃一顿了事。

而最让他们激动得停不下来的是,社团刚刚注册的当天就接到了八百万的生意大单。八百万啊!对几个土鳖大学生,特别是对刚刚入学的新生以及来自偏远地区的穷学生来说,这就是个天文数字,八后面有几个零,管亥数了好几遍才弄清楚。

据蔡瑁推断,这绝对超过了杜康酒楼一年的营业额。蔡家是江南地区的商业大户,蔡瑁耳濡目染其中,也接触过一些商业运作,在经济方面还是有一定发言权的,但就他个人而言,也没有操作过八百万这么大额度的生意。

宿舍里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大家一个个面红耳赤,喘着粗气,仿佛刚刚与欲壑难填的妓者滚过床单一般。

“现在有一个问题,董校长担心一件事!”张飞喝了口梦之蓝,这酒入口绵甜,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就连一向推崇二锅头的他都不由得赞了一下,确实不错,怪不得一瓶好几千块。

“董校长前几年出过一本叫西北放歌的诗集,描写他在西北边陲考察时的生活,诗集出版后要求每名学生都买一本,结果……”张飞说到这里看了看大家,这是在校长办公室时董卓向他提出的一个疑虑,张飞当时是大包大揽说没问题,他会完美解决掉,但如何解决却还没有想好。

“结果第二天厕所里、垃圾堆里到处都扔着他的诗集,学生们虽然被迫无奈买了,但是却没人看,这事传出去被教育界的同仁们嘲笑了好几年!”张飞继xù

解释道,“这次董校长担心会不会重蹈覆辙,原本好心好意给大家发福利月饼,结果有人不喜欢吃全都扔到厕所或者垃圾堆里,这样搞不好他的名望就会再次受损啊!”

现在是董卓拉拢人心提高声望的关键时期,如果学生们真的把自己送的月饼扔得到处都是,那无疑会适得其反,好事变坏事,不但人心没拉拢还会受到抱怨,更会被同行嗤笑,至于竞争教育厅长也就基本不用提了。

“这事好办啊!咱们可以不发月饼,比如发代金券,不过发代金券就会有拉票贿票的嫌疑,不如干脆就发月饼票,大家凭票直接去子衿楼领月饼。”郭嘉将手中的花生米抛了抛说道,“就像咱们在这里赌博,但不掏钱却用花生米代替一样。即便是有人不想吃月饼,把票扔掉,也不像直接扔月饼那样显眼让人尴尬,你们看怎么样?”

“好主意!鬼才啊!”张飞不由得惊呼道。不得不说郭嘉这一招想得妙,只发票而不发实物,这样其实最主要的问题还不是解决扔的问题,而是为发放者省了不少事,准bèi

揽下放发这个活的奋进社就不用拉着月饼满校园跑各系各院去送了,只需yào

将月饼集中在一个地方等人来领就行,甚至如果再懒一点,大可以告sù

学生们直接去子衿楼领。

“但是还是有一个问题。”蔡瑁一边嚼着花生米一边琢磨道,“可以肯定的是还会有人把月饼票扔掉,毕竟并不是每个学生都能吃一盒,两三人领一盒足够了,有人会直接把票扔掉,也有人会领了月饼吃不完然后扔月饼,这个问题还是没有根本解决掉,我倒不是考lǜ

董校长的面子问题,我家是商业家族,我想不管是票还是月饼,那可都是钱啊,扔掉多可惜,难道就不能想办法把它变成钱吗?”

钱不是问题,问题是没钱!这是一句当下屌丝青年们的自我无奈调侃。不得不说蔡瑁的商业敏感性要高于他人。这些发出去的票或者月饼,师生们是扔是吃已经与他们没有关系了,他们只管想办法从荀彧那里拿折扣就可以了,但是这些扔掉的东西如果也能变成钱岂不是更好?

“管那么多干什么?”公孙瓒趁着大家不注意,偷偷喝了一口酒,略有些得yì

地说道,“咱们赚钱就行了,至于别人是扔票还是扔月饼咱们还操心什么?董校长也不可能因为这少数人的作为而追究咱们,毕竟大多数人因为咱们发票的创意而不会直接扔月饼了,已经很给他长脸了。”

“是啊,虽然那一小部分月饼扔掉了可惜,但是咱们也不可能再去垃圾堆里捡回来卖啊!”管亥也说道。

“咳!咳!咳……”郭嘉也学公孙瓒趁着大家不注意拿起梦之蓝喝了一口,呛得直咳嗽,他本来身体就不行,现在天天跳黄巾广场舞,但也没见多少好转,被这一口急急的酒灌下去,顿时呛住了。

众人纷纷用鄙视的目光瞧着郭嘉。郭嘉苍白的脸上飘起两朵红云,摆了摆手,好不容易止住咳,有些不好意思,急忙说出了自己还不太成熟的主意:“如果在他们扔之前回收回来,然后再卖怎么样?我听说现在有人专门收购领导干部收受的礼品,不知月饼怎么样用这种方法如何?”

“咱们好不容易推销出去,现在又要买回来,这不是有病吗?”潘凤第一个反对,“再说月饼是时令食品,和领导收的好烟好酒又不同,过了中秋就没人买了,越放越变质,你收回来干吗?咱们自己吃吗?恐怕把自己吃成月饼都吃不完!”

“回收……回收……”张飞似乎想到了什么,但一下又抓不住,用手拍着脑门,突然灵光一闪,“对,就回收!但咱们只收月饼票!”

第71章 非奸即盗

张飞走出202宿舍的时候不由得抬手擦了擦汗,把自己的妙想向这帮家伙解释清楚实在是太费劲了,郭嘉、蔡瑁还好一点,公孙瓒、管亥、潘凤甚至关羽都在自己把回收月饼票的创意解释第一遍之后,愣是没有听懂,他不得不再说一遍,当管亥弄明白的时候大家一起为他又说了一遍。

张飞开始有点想念刘备了。虽然因为自己提前阅读了《三国演义》的原因,刚开始的时候对刘备有些抵触,但是在发xiàn

躲避不是办法甚至有时避无可避的情况下,张飞决定自己的命运由自己来作主、来创造,要打破宿命。在这种前提下他已经不怎么排斥刘备和关羽了。

在三国奇书中,张飞是刘备和关羽的小弟,而现在,张飞自己当了社长,关羽成了自己的副手,他倒是很有一种把刘备也拉入奋进社当自己小弟的冲动,在异界大陆中,张飞跟着刘备没得着好下场,而现实都市中,刘备跟着张飞会怎么样呢?

凭刘备卖草鞋积累下来的小买卖经验,帮着打理社团的小生意还是可以的,至少不会像管亥、潘凤那样没有丝毫的商业细胞,如果是面对刘备,他应该不会解释第三遍。

可是刘备却不愿意脱离贵族社而加入奋进社,见他们中午要在宿舍聚会,便背着草鞋去食堂门口摆地摊去了。张飞带着奋进社的弟兄们在这里大谈如果搞定八百万的生意,而刘备却在食堂门口摆摊卖草鞋,这是多么大的差距啊!

“如果刘大耳知dào

加入奋进社能给他带来很大的收益,不知会不会脱离贵族社?”张飞暗自想着。其实刘备加入贵族社也并没有得到什么好处,除了能够证明他确实是皇族之外,别的什么收益也没有,该卖草鞋还卖草鞋。张飞甚至有些恶趣味地想,虚无飘渺的身份和实实在在的利益同时摆在刘备面前,这个大耳贼会怎么选择。

至于刘德然,据郭嘉他们说已经被贵族社痛打一顿后开除了,那些官二代们将贵族社接连遭挫的责任怪在了刘德然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新生身上。他现在如丧家之犬孤身一人,走到哪里都被人当作笑柄,就连以班长身份在班级里说话也没人听了。张飞也懒得再去理会他,他已经再也没有资格与自己较量。

下午的课张飞不准bèi

去上了,他要去子衿楼找荀彧把月饼的事搞定,这对他和奋进社都是头等大事。大学的上课要求得不是很严格,去与不去、学与不学也没人管你,全靠自觉,再加上张飞曾经向班主任司马徽表达过不能按时上课和参加学校活动的意愿,班主任也同意了,这给他办自己的事提供了便利。

关于回收月饼票是他基于另一种设想上提出的。之前郭嘉提出月饼票这个创意后大家都拍案叫绝,但奋进社的角色没有变,就是将子衿楼的月饼推销给颍川大学,然后从中赚荀彧给的折扣或者提成,只不过由直接推销实物变成了将子衿楼的月饼票卖给董卓,由师生们持票领月饼。

张飞的设想是月饼票不由子衿楼来制作印刷,而由奋进社一手操办,他们由单一的子衿楼的推销员摇身一边为月饼中间商。即董卓的钱不是直接给荀彧,而是先给奋进社,再由奋进社与子衿楼结算。

荀彧制作的包装精美的月饼标价二百,张飞与董卓结算时按照九折即一百八,张飞现在需yào

做的就是与荀彧谈好月饼进价,他相信价格还会谈下来好几成,张济卖五块钱一块月饼还有赚头,二百元的月饼成本再高能高到哪儿去?

师生们可以持票到子衿楼领月饼,最后荀彧持月饼票与张飞以他们谈好的低价结算,也就是说张飞基本上连月饼都不碰,只需yào

自己印好花哨的票票就可以空手套白狼了。至于回收月饼票,他是考lǜ

以比荀彧给他的价格更低的钱从学生手里回收票,这样他可以再赚一次差价。

比如他和荀彧谈好的价格是一百五十元一盒,即荀彧收到一张票,张飞就应该给他一百五十元。但如果这张票没有去换月饼,而是被张飞以一百二十元买回来了,那这张月饼票一出一进什么也没干他就会多赚三十元。三十元看似个小数字,但如果是成千上万个三十元呢?

倒不是张飞比其他人更聪明,论才智他比不上郭嘉,论商业头脑比不上蔡瑁,他只是在村里杀猪卖肉、种桃卖酒而已,但他就是敢想,特别是在颍川经lì

过这么多次轰轰烈烈的变故后,胆子更大了,敢想敢做,于是就摇身一变成了空手玩票套白狼。

张飞正美滋滋地快步穿过宿舍区,嘴里哼着涿县当地的小调,心情舒畅,神采飞扬。正在自我陶醉之中,见迎面急匆匆走来一名女学生,夹着书看样子是准bèi

要去上课,居然是夏侯涓。

张飞不由得多打量了一番,确信这个未婚妻的脚已经没什么问题了,他也放下心来,但是不安份的思想却又活跃起来。

“嘿~美女,你看哥帅吗?”张飞摆了个S型的造型,据说这个造型是最能完美体现身材的,一手摸着下巴,一手叉着腰,满脸堆笑地用他低沉略带磁性的腔调说道。他自从改变形象还没有见过夏侯涓呢,不知这个泼辣小妮子会是什么反应。

“噗!”

夏侯涓先是一愣,紧接着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我以为是谁呢,你个流/氓形象倒是变帅了,不过这搭讪的本事却怎么越来越渣了?”

“你怎么一眼就认出来的?”张飞见恶搞没成功,恢复了正常神态,笑着问道。

“你化成灰我也能认识!”夏侯涓笑得很灿烂,“再说你的照片在网络上铺天盖地,我想不认识也难啊。哦,你们系好像不是在这边吧,你这么急匆匆是干什么去?”

“这么明显的事都看不出来吗?”张飞抛了两个媚眼才想起来自己还戴着墨镜呢,“我当然是在这里等你了!”

“等我?”夏侯涓一愣,随即一笑,笑容中居然掠过一丝妩媚,这是张飞以前不曾看到过的,之前夏侯涓在他面前冷过、怒过、笑过、哭过、淡然过,可是偏偏没有妩媚过,虽然仅仅是惊鸿一现,但也令张飞心底的一根弦怦然而动。

“等我做什么?确定不是在跟踪我?”夏侯涓歪着脑袋,笑道。

“当然是在等你了,看看美女的脚好利索了吗,用不用我背着去上课啊!”张飞磁性声音没装几句便露出了油腔滑调。还好他改变了帅气的形象,如果还是以前那副大胡子、大环眼再配上这种腔调,那就是要多诡异有多诡异了。

“没事献殷情,非奸即盗!”夏侯涓撇了撇嘴。

“咳咳……哈哈哈……”这回轮到张飞笑了,“你知dào

吗,你一张嘴就破坏了你这美丽的形象,什么话都敢说啊,咱俩之间能用非奸即盗这个词吗?我既没对你啥啥啥也没对你啥啥啥,何谈奸与盗呢?”

“滚!”夏侯涓面红耳赤,绕开张飞便走,刚走两步又回过头来,“你个流/氓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原本还想着感谢感谢你在我受伤期间的照顾,现在看到你这副鬼样一切都免了,说,什么时候请姑奶奶吃饭,表达表达你撞了大美女的愧疚!”

“吃饭当然没问题了,其实我早有约美女吃饭的想法了,但是……”张飞突然觉得和夏侯涓交往居然一点心理障碍都没有,可能是自己性格本身就比较粗,遇到这种刁蛮女反而很对胃口,难道这就是命中注定一辈子的人?可是怎么看这美女和自己这个大老黑也不像有夫妻相啊,哦,对了,现在我已经变帅了。张飞一放松,差点忘了自己已经变帅的现实。

没等张飞说完,夏侯涓转身就走,“没问题就好,本美女今晚就有空,等你电话啊!”

“不是……这个……我今晚有事啊!”张飞急忙解释,约女人特别是约美女的时候可不能含糊,更不能因为自己有事而放对方鸽子,那都是找死行为。不能约就得当面说清楚,否则补救都来不及。

“有事推掉,给你个约美女的机会还这么婆婆妈妈,怎么刮了大胡子、遮住大环眼以后,人的性格也变得这么不利索了!”夏侯涓头也不回,边走边摆了摆手。

第72章 板砖建功

张飞看到夏侯涓边走边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突然定在当场,然后迅速转过身又走了回来,脸上的表情复杂,有恼怒、有不甘、有懊悔、有无奈,狠狠地白了张飞一眼,又跺了跺脚,大声说道:“张翼德,你个流/氓,你赔我!”

“不是……你这是唱的哪出啊?”张飞也莫名其妙起来,哭笑不得地说道,“我都答yīng

请你吃饭了,怎么还是流/氓啊,再说我赔你什么啊,我都说了既没有对你那啥啥啥又没对你那啥啥啥,这流/氓和赔偿都是从何说起啊?我可是我们村里连续五年的新农村建设好青年,你别坏我的名声啊!”

“你个坏胚,你个流/氓,你赔我!”夏侯涓为了显示自己的高大,居然踩在了脚下的半块砖头上,厥着红唇满脸傲娇,原本就高挑的身材显得更加挺拔,胸前高悬的两团突起随着她的跺脚,不住震颤,蔚为壮观。

“我说你这是又哪根神经搭错地方了,别这么大声好不好,你这么呜呜喳喳一顿嚷,别人还以为咱俩真的非奸即盗了呢!”张飞的眼光也不敢在其胸器上多作停留,生怕哪个地方不对再惹这位未婚妻发飚,只得收回目光与其对视,一边努力劝阻其不要大声。

“撒谎,你现在这么牛叉,谁还敢拿你怎么样?少在我面前装可怜,坏胚就是坏胚,流/氓就是流/氓/!”夏侯涓不依不饶,可张飞愣是不知dào

自己刚才怎么耍流/氓了。对方已经牛逼冲天、霸道无比地订下了今晚吃饭,跟霸王餐差不多,已经转身要走了,却又突然转回身和自己折腾,一口一个流/氓,这到底为啥啊?

夏侯涓虽然有时有些刁蛮,但也不像是无理取闹的人,可是现在……难道她有特异功能?刚才她在转过身时,自己心里只是想了想如果把这个未婚妻娶回洞房后会是怎么一番光景,可是自己脑海中设想的情节连灯还没灭、衣服还没脱呢,离到达主题还差了十万八千里,对方就回过身来吵嚷着骂自己是流/氓了。难道她能感知别人的意念?

突然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传来:“我以为名震颍川大学的张飞张翼德是何等的英雄,原来是个流/氓小人,越打扮越没有男人味不说,连内心也越来越猥琐了!淫贼这两个字安在你头上应该是最恰当不过了!”

随着说话声,墙角转出一个人,缓缓向这边走来。这人身材高大魁梧,走路稳健,但最引人注目的是面上罩着一块黄巾!

“什么人这么鬼鬼祟祟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张飞两眼一缩,凝视着来人,抬手一把将夏侯涓拉到自己身后,“我流/氓不流/氓、猥琐不猥琐与你何干?既然听过我的名,也当知dào

我的手段!”

张飞对来人的身份还是把握不准。一般江湖上的蒙面人都是黑巾蒙面,即便是黄巾太平道的人也很少用黄巾蒙面,因为蒙面就是为了不让人知dào

自己的身份,而使用黄巾则是告sù

了对方自己是黄巾帮人员的身份。如果来人是黄巾帮的,他为什么要来找自己的麻烦呢?

张角、波才既然让自己在校园建立秘密力量,即便他们想要试试自己的话,也应该是试奋进社的能量,张飞的实力早已在与贵族社的争斗中显示了出来。来人身份存疑,不得不让张飞重视起来,他相信在颍川大学,一般人不敢向自己出手,而敢于单独面对自己的都是手底下有两把刷子的。

“哈哈哈……吓唬我?你以为我是吓大的吗!”来人果然并没有被张飞的威势震慑住,“我平生最痛恨欺侮女人的男人,这位女同学一口一个流/氓、坏胚地骂你,难道不是你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耍流/氓吗?”

“不不不!我说的流氓不是那个意思!”夏侯涓一听急忙跳出来解释,“我和他……我们是好朋友闹着玩的,跟你没关系,你快走吧,再不走小心张飞一生气打断你的腿,他可是昨天刚刚一个人扫平贵族社的大英雄,你这身子骨虽然看起来不错,但绝对经不住他一拳!”

“一个人扫平贵族社?哈哈哈哈……”蒙面人仿佛听到了最好笑的事情,仰天大笑,“如果没有吕布,他小小的张飞早被碾成肉饼了,要说大英雄,吕布才是大英雄,张飞……呵呵,不好意思,没看出哪里有英雄气来!”

张飞一听噗哧一下笑了,倒背双手笑道,“我说兄弟,你这大白天蒙个面突出跳出来,看着挺吓人,但你是来找我说相声的吗?咱们是继xù

唠一会儿,还是现在就动手?是英雄还是狗熊咱们手底下见真章!”

“说得好!”蒙面人大喝一声跳起来挥拳直奔张飞面门。张飞不慌不忙,稍稍一侧身让过这一拳,右手突然轮出呼呼带风砸向蒙面人。

不错,就是“砸”!因为他的手里拿着半块方方正正、红陀陀色彩艳丽、夺人二目的板砖!他自然不可能随身带着这种江湖上老少皆宜、物美价廉的神器,是夏侯涓在身后偷偷递给他的,张飞倒背双手正是为了握住这半块神器,想来是夏侯涓把自己脚下垫脚的砖头趁人不备捡了起来。

“操!果然是狗熊行径!”蒙面人正待下意识地抬手去挡,一看板砖呼啸而来,怒骂一声急忙跳到旁边,半块砖头堪堪擦着耳边飞过。张飞“神器”在手,得势不饶人,板砖上下翻飞,砖砖不离对方的前面门、后脑勺,对方一时手忙脚乱起来。

“张翼德,有种你把板砖扔了,和老子堂堂正正比试拳脚!”蒙面人一边躲闪一边气急败坏地喊道。

“操,你脑子有病啊,老子板砖在手想怎么拍人就怎么拍人,干嘛要扔了神器和你比拳脚?”张飞手上嘴上都不放松,斗嘴的同时一砖接一砖地拍过去,蒙面人早没了刚才的从容和牛逼哄哄。

“真是好良言难劝该死鬼!”夏侯涓在旁边一边观战一边指指点点,“都和你说了让你赶紧跑路逃命,还在这儿****呵呵地打肿脸充胖子,这次后悔了吧!告sù

你这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今天你死定了,自己选择,是想先断左腿还是先断右腿……”

“死丫头,不要在那儿说风凉话,老子出头还不是见义勇为想把你从流/氓的手里救下来,不但不感激还看笑话……”蒙面人这个气啊,恨不得跳过去抽夏侯涓一巴掌,这个女人太可气了。

“吕布!”张飞突然大喝一声,蒙面人听闻吕布的名字,不由得一愣。高手过招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何况张飞还在占优的情况下。“啪!”一声脆响,半块砖头结结实实地拍在了蒙面人的脑袋上,黄巾轻轻滑落,露出了一张刚毅却充满惊异的脸!

正是吕布!

板砖已经碎成了好几块散落在地,一条鲜血从吕布的头发里流出来,顺着脸颊流到下巴,嘀嘀嗒嗒滴落在水泥地上,声音清晰可闻。

“打啊!怎么不打了?现在正应该痛打落水狗啊!”夏侯涓生怕这么激动人心的场面就此结束,一个劲地煽风点火,“要不我再帮你找块砖头去?”

“我说奉先兄你这是唱的哪出啊?”张飞哭笑不得地看着吕布。

吕布咯吱咯吱咬牙的声音清晰可闻,抬手指着张飞,点了又点,一连点了十多下愣是没说出一句话来。拿出一包纸巾捂在脑袋的伤口上,这才咬牙道:“你给我一个不揍你的理由!说好的请我吃饭,结果他妈的黑了我好几万!你说我该不该恨你?说好的身受重伤,结果他妈的又在这里活蹦乱跳地泡妞!你说我该不该恨你?”

“现在说好的手底下见真章,结果你他妈的举起了板砖!你说我该不该恨你?”吕布一句接一句、一环接一环地诉说自己应该揍张飞的理由,“你他妈的也是个校园风云人物了,怎么尽玩这些下三滥、不着调的东西?对了你是怎么知dào

我是吕布的?”

第73章 自己人

“呵呵,怎么猜出你是吕布的?你给我一个猜不出来的理由!”张飞走上去伸出手指在吕布的胸口点了点说道,“我说你除了坑爹难道就不能干点给丁局长长脸的事吗?好歹不说你也是堂堂的局长公子,瞧你这身衣服穿的,昨天是啥样今天还是啥样,从头到脚没换一件,这就不说了,昨天的凉粉汤汁弄得满头满脸满身都是,你即便不洗澡也洗洗衣服啊!”

“你自己闻闻,浑身上下一股凉粉味,昨天衣服上的汤汁印痕今天还原原本本保留着,再说你上来就夸吕布如何英雄了得,想让人不怀疑你是吕布也难啊!你自己说,给我一个认不出你是吕布的理由?以为蒙了面假装黄巾我就不认识你了?”

吕布一巴掌打开张飞的手,眼珠子瞪得溜圆,“你还好意思说?我这满身汤汁是谁弄的?我这么坑爹是谁骗的?我还不蒙面,老子他妈的还敢在校园里走吗?你以为老子不想洗澡洗衣服吗?被干爹臭骂了半天,又半禁闭反省,又被逼着看各种防贼、防狼技能,要不是听说你身受重伤让我来看看你,老子现在还被关起来看江湖骗术大全呢!”

吕布越说越上火,越说越激动,“你他妈的倒是狗屎运一浪高过一浪,子弹满天飞也伤不着丝毫,我倒好,还没等报名就被诬陷强暴女学生,在保安局受尽折磨,好不容易出来,又被你连哄带骗,弄得丑闻满天下,他妈的别说颍川大学了,就是整条大学路的人见了我都得戳脊梁骨说我的爸爸是局长!”

“好像是够悲催的!”一向唯恐天下不乱的夏侯涓也难得地露出了同情的神色。

“何止是悲催,简直他妈的悲催透顶了!”吕布恶狠狠地说道,“现在我算是明白了,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我这么单纯实在、满身正气、只想好好上学的人却事事坎坷,你这么表里不一、到处闯祸、满肚子坏水的家伙却过得有滋不味,这不公平、不科学啊!”

“老子算是想好了,狗屁单纯、狗屁好人、狗屁正气,都见鬼去吧。”吕布说着捡起了地上的黄巾,“所以,老子今天出来挑zhàn

你,就戴上了这黄巾,不是我跟黄巾帮有仇,就是因为老子以后要当恶人了,老子就要嫁祸给别人,我也想看看无辜的别人受罪到底有多爽!”

张飞这才明白吕布突然出来挑zhàn

自己为什么要戴黄巾了,看来他是把这件事当作从此作恶的标志了,可惜作恶不成反被两个恶人给算计了。张飞笑了笑,“奉先兄且息雷霆之怒,听兄弟一句话,你还是踏踏实实地当你的好学生吧,做恶人,你不适合。自己看看,你这作恶的破/处仪式就被我们两个耍了,嫁祸别人不成功自己反倒弄了个头破血流,我知dào

你的内心纯洁无比、急公好义、助人为乐……”

“闭嘴!”吕布怒不可遏,“老子再也不听你的忽悠了,你他妈的连我/干爹都敢骗还有什么不能骗的?以后老子绝不与你为伍!”说完转身就走。

“你直接说以后见了我退避三舍不就得了吗?”张飞喃喃地说道。吕布一个趔趄差点摔个跟头,急忙匆匆走了,生怕再被这个面粗心细的家伙给祸祸了。今天刮了胡子耍帅泡妞,说不准明天就粘上胡子装傻充愣,你永远把握不住他的节奏。其实用退避三舍也不错,吕布觉得吃一堑涨一智,以后决不和张飞在一起混了,否则被卖了还得帮着数钱。

“他干爹真是保安局局长丁原?”夏侯涓打量了张飞一番说道,“你是怎么骗丁原的?”

“也没什么,就是丁局长问我受伤没有,我说伤得很重,于是他就说让吕布来看望看望我!”张飞无所谓地笑了笑,“估计吕布看到我不但活蹦乱跳而且和美女打情骂俏,他就知dào

我又在说谎了,原本就对我有意见这下更加来气了,于是跳出来向我挥拳头准bèi

报复报复,没想到反被板砖开个瓢。对了,你刚才突然返回来一口一个流/氓坏胚还让我赔你,到底是为什么?”

“其实吕布有句话说得很正确: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夏侯涓瞪了张飞一眼,“我为什么回来,还不是因为你?我原本着急着去上课,结果你跳出来用你那拙劣的技巧搭讪,结果耽误了上课时间,我可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迟到,无缘无故被你这坏胚打搅得旷了一节课,你说是不是应该赔我啊?你现在可以解释了,晚上到底什么事要推托与美女共进晚餐?”

“大事!天大的事!哥哥我筹备多时的奋进社今天正式注册登记了,晚上我们社的几个元老要聚餐庆祝!你说你去蹭饭也不是回事啊!除非……”张飞拍了拍胸脯,“除非你是我们自己人!”

“自己人!怎么成为自己人?”

“有两个途径,一、你加入我们社团,成为社团的人;二,你当我马子,成为社长的人……”

“滚!”夏侯涓满脸飞红,狠狠地踹了张飞一脚,“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出两句话就暴露本性,你那两条途径就是黄泉路,老娘可不想被你卖了还帮你数钱!”

夏侯涓忿忿地跺了跺脚,转身就走,“不想请客就算了,本美女稀罕你似的!”

张飞急忙追了上去,嘿嘿笑道:“其实我刚才说的那两条途径虽然有玩笑的成份在里边,但也不能全当成是玩笑,第二条途径咱们从长计议,第一条途径我觉得还是可行的,我们社目前还没有女元老,你要是加入了,以后社团壮大成为颍大第一社团,甚至在社会上都赫赫有名,人们一提起有位创社的女元老、女英雄叫夏侯涓,那多威风、多神气……”

“从长计议个大头鬼!”夏侯涓脚步并不停下来,但却没有表现出排斥,似乎对女元老、女英雄来了兴趣,“你倒是对自己挺有信心啊,说说你的社团是干什么的?”

“我正要为我们社赚取第一桶金,要不你陪我一起去?顺便我为你介shào

介shào

!”张飞说着将随身装的社团章程交给了她!

“靠!果然又被卖了,说好的你赔我,现在成了我陪你!”夏侯涓一边感叹一边接过章程看了起来,张飞带着他一边向校门外走去,一边介shào

自己对社团发展的规划。路过中文系的时候张飞让夏侯涓在外面稍等,自己到辅导员办公室将一份登记表交给了邹老师。

登记表是一式两份的,一份由社团自己保存,另一份则需yào

交到学校里保管备案。

邹老师使劲抿了抿刚涂好的性感红唇,接过张飞送来的表格,扫了一眼,略有些慵懒地说道:“哟,你这办事效率倒是挺快啊,一个上午就搞定了?他们好多社团有时候一个月也签不下来!”

邹老师似乎是午觉刚睡醒,精神状态不是很好,捂着红唇打了一个呵气,这才接着说道:“张济老师是个粗人,上午说话有些不太适当,你不要往心里去!”

“嘿嘿,邹老师知dào

我一向是个心胸宽广之人,这种小事怎么会计较?”张飞笑了笑,“说出来可能你都不相信,刚才我们还达成了一项生意,我答yīng

张济老师帮他在食堂进一批月饼,价格嘛……当然看在邹老师的份上会优惠不少的!”

这个不是张飞夸口,他相信有八百万的生意摆在那里,让荀彧低价提供一批低端月饼还是能做到的。

“是吗?”邹老师一听立kè

来了精神头,声音也妩媚了,腰肢也扭了起来,红唇也嘟了起来,伸手指轻轻在张飞的额头点了一下,媚惑无比地说道,“真是个可人的小黑子!今天有没有带那三百元啊?”说着手掌抚在了张飞的脸上,慢慢向下耳朵、脖子……

张飞何曾见过这架势啊,上次在小树林里也就是见过董校长和邹老师二人调情,但也只进行到一半就被自己给打断了,现在邹老师如此撩拨,顿时让他这个精壮处男火气上冒,呼呼喘起粗气来,脸色黑里透红,变成了紫色,裤裆里一个帐篷高高隆起。“什……什么三百元?社团成立需yào

交费吗?”

“坏胚!装傻!”邹老师勾住张飞的脖子将他拉在自己脸前,媚惑地说道,“忘了那个夜晚了吗?你在小树林里拿出三百元让我帮你破/处!”

“……”

第74章 杀机重重

渤海公园内的袁家公馆,袁绍、袁术兄弟俩相对而坐。袁绍轻轻抿了一口茶,皱了皱眉,“我都和你说过多少遍了,这个所谓的神仙烟就是毒品,对身体百害而无一利,你是将来要承大事的人,用算命先生的话说就是要头戴大帽子、头顶大荣誉的人,怎么能这么不爱惜自己?”

袁术十分享shòu

地通过特制的冰毒壶长长地吸了一口,深深地伸了个懒腰,“俗话说得好,饭后一口烟,赛过活神仙,我现在才明白,这口烟不是什么香烟烤烟,而是我正在溜的冰烟,你可别看不起,这可是好东西,贵着呢!”

袁绍抬手哗啦一声将冰毒壶从茶几上扫落在地上,怒气冲冲地站起来大声道:“就知dào

抽!就知dào

抽!迟早有一天要抽死你!从早到晚就不能琢磨点正事吗?就不能帮我、帮咱们袁氏家族分分忧?”

“帮你?帮家族?呵呵……”袁术并没有因为哥哥打了自己珍爱的冰毒壶而恼怒,而是冷冷地笑了笑,“你能信得过我?家族能信得过我?你们谁能信得过我?几年了,我做的哪件事不是为了家族?可是有哪件事是得到你们认可的?”

“认可?你让我们怎么认可?”袁绍越说越气,手指仿佛锥子一般指着自己这个不成气的弟弟,“上次你出的主意要绑架蔡邕的女儿来要胁对方,你倒是把事办成了啊,装模作样还什么二号、三号、五号,但瞧瞧你找的那些人,淳于琼就是一个酒鬼,文丑就是一个满脑子肌肉的人,你让他们两个去绑架,还把熙儿也拉进去。”

“结果呢?没成功不说还让熙儿受了伤,更为严重的是我们袁家一下子成了众矢之的,蔡邕主动出击去刘市长那里告状,丁原打电话警告,刘市长也冷嘲热讽,并且暗示要我们让步。”袁绍顿了顿,喝了口茶接着说道,“这次你更是出格,你说要教xùn

教xùn

那个黑小子,我以为只是找人揍一顿,即便想弄死他你也做得隐秘一些啊!”

“你他妈的在大街上、学校门口,人车那么多的情况下直接开枪狙击,你这不是把我们往火坑里推吗?刘市长大发雷霆你知dào

吗?你以为刘市长不想弄死那个黑鬼吗?要玩枪丁局长不比你会玩吗?谁会像你这么傻大街上公然开枪,而且还是他妈的学校门口,上面的教育厅、保安厅、教育司、保安司都过问了知dào

吗?”

“退一步讲,你要是干净利索地把张飞干掉也行,偏偏又找了你那个叫纪灵的手下,他的枪法十枪有八枪脱靶,你让他干当街狙击的活?没伤着其他学生你就祷告去吧!你说说你是怎么想的,你做的哪一样是能让我们认可的?你自己回头想想,自己认可吗?”袁绍说着气乎乎地坐了下来,拿起茶壶却发xiàn

里边已经没水了,咚地一声将茶壶放在茶几上,把头扭到一边不再看袁术了。

“也不能完全怪我,主要是这小子的狗屎运太旺了。”袁术有些流里流气地说道,“你不是也让文丑和淳于琼到校园里帮着谭儿和刘公子一起对付张飞了嘛,结果怎样?还不是被打得落花流水,谭儿和刘公子双双住院,就连丁局长的义子吕布也被他摆了一刀,人家别人都是坑爹,张飞这小子专坑各类公子……”

“闭嘴,自己不反省还有心情说风凉话!”袁绍平复了一下心情,感觉自己这个弟弟是彻底没救了,袁术可是曾经被家族寄于厚望的人,结果越来越不成气,现在倒是越来越有败家的趋势了。

“那我们也不能吃哑巴亏啊,这个场子总得找回来,不能屁也不放一个啊!”袁术也瞪大了眼。他心里就是不服,一个学生都敢骑到袁氏集团的头上拉屎拉尿,以后谁还会把他们当回事。

“当然不能就这么善罢甘休。”袁绍站起来背着手在屋里溜了两圈,又看了看窗外,这才低声说道,“那小子随时都有可能死掉,想让他死的不仅仅是刘市长、丁局长和咱们袁家,甚至还有米贼,还有一个你估计想不到,颍川大学的校长董卓也想折腾折腾那小子,要不然他也不可能介shào

那小子给蔡家当保镖,那就是个作死的活,可惜上次绑架案让他逃脱了。”

袁术一听眼珠子瞪得溜圆,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不……不可能吧,这么多人想要他的命?怎么不见哪家动手呢?”

“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这么莽撞啊!”袁绍冷冷地说道,“刘市长很快要去益州高就州牧了,他不允许在颍川的最后一段时间里出现什么乱子,所以在学校里和学校周边发生凶杀案是绝对不被允许的,这是上次他透露出来的口风,特别是现在社会上很多人都知dào

了张飞与刘、丁、袁这几家的过节,谁也不想让张飞的死与自己联系起来,特别是刘市长更敏感。”

“包括我们征地拆迁也被刘市长下了死命令,宁可赔点钱也不能惹出什么乱子,所以咱们恐怕是从蔡家那里赚不到什么油水了,不过没关系,拆迁补偿与整个开发项目比起来只是蝇头小利,咱们的重点是项目开发成功后的营利。”袁绍开始对弟弟谆谆教诲,“再回到张飞身上,丁原肯定是要拍刘市长马屁的,所以大的凶杀案包括闹市区的枪击、追杀等他已经明确表示要绝对杜绝,你从中嗅出点什么味道没有?”

“也就是说咱们可以偷偷地把张飞做掉,这样无论是刘市长还是丁局长就都不会追究了?没准还会感激咱们!”袁术打了个呵气,拍了拍脑门说道,“董卓倒是不用指望了,他还想着借咱们的手呢,米社怎么也没有动静呢?”

“五斗米的那帮家伙已经和刘市长搭上线了,当然不可能坏了刘市长的好事!”袁绍摸了摸下巴,“我的意思是最好不要在颍川市里下手,即便是偷偷做掉也不能留下痕迹,特别是留下能够关联到我们袁家的蛛丝马迹,至于你说的咱们做掉张飞,刘、丁两人会感激那是不可能的,他们只会兴高采烈地趁机来敲竹杠!我上午已经联系蔡邕了,他说中秋前会回颍川一趟,准bèi

和女儿蔡琰一起去河东卫家走一走,我想他应该是准bèi

和卫家联姻,到时候张飞出了颍川,嘿嘿……”

颍川大学中文系教学楼门口,夏侯涓看完了奋进社的章程,觉得这个社团的理念还是很新颖的,他不是兴趣小组,也不是为了交流经验提高学习成绩,更不是为了陶冶情操,而是为了社员谋福利,组织社员进行社会实践,介shào

勤工俭学,甚至以后社团本身还要办实业,这是个很宏大的发展规划。“我要不要加入其中助这个黑小子一臂之力呢?女元老……女英雄……嘻嘻!”

正在夏侯涓想得出神之时,就见辅导员办公室的门突然打开了,张飞脸色紫红,一直用来遮丑的墨镜也被抓在了手里,大环眼中甚至有一些慌乱,当然最为显眼的是……靠!裤裆里居然顶起那么高的一个帐篷来!这……难道这小子没穿内裤?真是流/氓本性!

还没等夏侯涓反应过来,张飞一把拉起她的手,说了声“快走”,拨腿就跑。夏侯涓被拉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身不由己跟着张飞向校门口跑去,“发生什么事了?”

“先别问了,跑了再说!”张飞也没法和夏侯涓解释,他总不能说我们系的辅导员邹老师要强暴我吧!邹老师那媚惑的勾引惹得张飞浑身冒火,但最后一丝理智告sù

他,不能就这么失了身,与老师、与长辈发生关系,这是他绝对排斥的。另一方面,他知dào

邹老师虽然已为人妇,但是作风却不怎么检点,与胖校长董卓暗通曲款,自己如果再掏上三百元在办公室里与其云雨一番,这……生理上就不说了,心理这一关过不了。

当他推开邹老师转身跑出辅导员办公室时,邹老师笑得花枝乱颤,将小衫轻轻盖上半露的酥/胸,媚笑道:“小样!”

第75章 牵手

艺术系大四的一个班级里,学生们正在训liàn

怎么更好地双眼传神,有的对着随身携带的镜子练,有的两人一组面对面练习,而有的则面向窗外,时而凝视远景,时而回视近景,时而观察巨物,时而注目细微。

蔡琰爬在窗户上正在专心练习,突然看到楼下一位男生拉着一位女生急匆匆地跑了过去,再仔细一看,这不是我们家的张飞吗?呸!什么我们家的?她被自己心中突然冒出的这个词逗乐了。

被张飞紧紧拉着的那位女子的相貌虽然一闪而过,没有太看清楚,但其身段却是不差,甚至可以与自己有一拼。

“这个家伙不上课,拉着个美女满校园乱跑什么?”蔡琰暗自琢磨,大一刚开学没多长时间,没听说张飞谈恋爱啊,再说他接触最多的女同学应该就是自己和小宓了,再说他以前的形象那么糟糕,难道说他的形象刚刚改变了一天就有女孩子倒贴上来了?

蔡琰心里突然涌上一股酸楚的滋味。“我这是怎么了?”这绝对不是一份看热闹的心态,他牵他的女伴与我何干,我心里泛什么醋味?难道我对他……蔡琰不敢想了。

“蔡琰,发什么呆呢?”老师看着蔡琰在那里怔怔地出神,便提醒了一句,“人家是越练越明眸善睐、二目传神,你倒好,越练越双目无神、呆呆傻傻,我们是在练怎么传神,不是在练怎么发呆!”

“哄——”同学们都轰笑起来。

蔡琰答yīng

一声,连忙收回心神,双眼快速眨动,为了表示她练得认真,甚至配合着脑袋也婀娜地动来动去,但她的视线却一直注视着张飞和那名女学生的背影,直到他们拐过另一栋教学楼。

张飞拉着夏侯涓一路小跑,待看不到中文系的教学楼了,这才放慢脚步。似乎邹老师会突然从那栋教学楼里跳出来,将他拉回去强暴了一样。

“到……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让你这个校园小霸王都这么诚慌诚恐?”夏侯涓连着喘了几口喘气,定了定神问道。

“也倒没什么大事,就是我们系的邹老师她……她……”

“她怎么了?”

“她缷妆了!哈哈哈哈……是啊,她缷妆了!”张飞挥了挥手嘻嘻哈哈地说道,“原本邹老师是很丰满很漂亮的,可是一缷妆就不能看了,吓得我夺门而逃,差点心脏病犯了!”

“不是……你……你还能再不靠谱些吗?”夏侯涓气得一跺脚,自己跟着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以为遇到什么校园暴力或者有什么仇家要报复张飞呢,亏自己心里还一个劲地担心结果是一个女老师缷妆了。

这也太能恶搞了,枪林弹雨都从容碾转,一个老师再难看能难看到哪儿去,还能把他吓成这样?她只能把这一切归结为张飞不靠谱。

张飞嘿嘿笑了笑,没多解释,像说瞎话这种事,最好是少解释,少圆谎,否则越圆漏洞越多,越说越破。只好拉着夏侯涓向校门口走去。

保安室门口,蒋干与曹操蹲在那里聊天打屁,就见张飞牵着一位女生的手,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蒋干一呲牙:“操!你在颍大当了这么长时间保安了,还没玩过女学生吧?说实话天天守在这儿我都有点呆腻了。你看这位张飞同学,上学不误、打架不误、当保镖不误、弄社团不误,居然连泡妞都不误,中午听说他还要帮荀彧推月饼,简直是全材啊,我只想知dào

他还有精力把妹吗?”

曹操嘴里咬着根牙签,斜着眼瞅了瞅张飞,慢条丝理地说道:“别看你的名字里有个干字,我敢保证他把妹的精力绝对比你能干,你仔细看那里!”说着话用手指了指张飞腰部靠下一些的部位。

午后的阳光比较强烈,蒋干手搭凉篷仔细一看,就见张飞的裤裆里高高地顶起一个帐篷来,修身版的休闲裤突兀地隆起一块,在灿烂的阳光下显得那么刺眼,想让人不注意到都难。

曹操继xù

慢条丝理地说道:“我当了这么多年保安,牵着手的男男女女们见得多了,虽然上半身各有各的不同,但那个部位无一例外地隆起着,不过像他这么强劲有力的还是第一次见到,我觉得咱俩这名字放到他身上倒是适合,比如叫张操或者张干!”

哈哈哈哈……两人相视而笑。曹操突然呆住了,“干,这不是我的侄女吗?”夏侯涓是曹操的侄女,前段时间还来保安室拜会过他,但也只是见过一面。

曹操离家外出创业得早,年轻一辈的家族子弟接触得本来就比较少,虽然夏侯家与曹家也算本家,但事实上区别还是很大的,到了夏侯涓这一辈,两家已经算是远亲了。尤其她现在换了衣服打扮,又是顺着阳光走过来,所以曹操第一眼居然没认出来。

见张飞走得近了,蒋干嘿嘿笑了两声,大声道:“喂,张操,有了弟妹也不向我们哥几个通知一声,请客就免了,再散一支烟吧,道烟还有吗?”

“什么张操?什么弟妹?瞎说什么?”张飞笑道,“夏侯同学只是我的普通好朋友!”

“你小子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曹操随手拿起了旁边的杀威棒,“光天化日之下牵着我侄女的手满校园溜达,却说你们只是普通朋友?你是欺侮涓儿年少好骗是不是?你不知dào

她叔叔是颍大保安队队长吗?”

“牵手?”张飞一抬手,果然发xiàn

自己手里紧紧地抓着夏侯涓的小手,有些尴尬地愣了愣。脸上刚刚消褪的红色又涌了上来,又变成了黑紫色的脸。

“你个流/氓还不放手!”夏侯涓更是满脸通红,使劲将手抽了回来。张飞一直拉着她的手跑,她也没想到把手拿回来,刚放松下来只顾着问张飞逃跑的前因后果,再说自己也气喘吁吁,根本就没注意到自己的手还被这个家伙抓着,一切都是那么自然,直到曹操点破。

夏侯涓红着脸向曹操微微打了一躬,低声道:“叔父不要误会,我们真是普通朋友!”

“啊……你……你真的是被这小子给骗了?”曹操诧异地说道。张飞和夏侯涓的行为已经超过了可以常理推断的底线。谁见过普通男女朋友牵着手满校园溜达的?

“别扯那没用的,赶紧散烟,别的不抽,只抽道烟!”蒋干可不管三七二十一,大声地要烟。

“哪有那么多道烟,就你们多事!”张飞说着拉起夏侯涓就走。夏侯涓狠狠地拍了一下张飞伸过来的黑魔爪,没有让他得逞,低着头匆匆出了学校大门。

“毕竟还是雏,有啥放不开的?”蒋干幸灾乐祸地说道,“女学生和老头当众接吻得多了,牵个手还羞羞答答上了。”

“你不要笑话别人,你自己现在还没有女朋友吧!”曹操狠狠地打击了蒋干一番。蒋干狠狠地说了一个“操”字,起身回保安室里去了。

荀彧一听张飞来是帮他解决月饼问题的,立kè

大喜,招呼张飞落座,让服wù

员倒茶。

张飞:“颍大食堂能够解决四五千块月饼!”

荀彧:“服wù

员,上好茶!”

张飞:“教育长说能帮着推销二百盒!”

荀彧:“后厨给炒几个家常菜!”

张飞:“董校长中秋想给全校师生发福利……”

荀彧:“炒几道招牌菜,把我窖藏的精制特供杜康拿出来,送到二楼贵宾房!”

荀彧满脸堆笑,即便是面对大学路米社的威胁都不曾弯一下腰说一句软话的他,此刻也不由得点头啥腰起来,将张飞与夏侯涓让到了二楼的贵宾房。

张飞也不客气,昂首挺胸地进了贵宾房,这间客房装修得雍荣典雅,还是里外套间,外间摆着一些古董字画,在雕花屏风边摆着一套茶具,里间才是正式的餐桌。

三人在茶几边落座,荀彧亲自为张飞煮茶,“这个贵宾间自从开业以来还一直没有用过,想在这里用餐必须是我荀某人看得上眼的人,没想到这处女餐被翼德兄弟给破了!”

夏侯涓一听荀彧的比喻,顿时脸色有些红了。她甚至已经开始怀疑今天跟着张飞来是不是正确了,原本是他要赔自己,结果变成了自己陪他,而且还被一路上拉手占便宜,最可气的是还被叔父给看到了。越想越觉得自己亏了。

“董校长发福利是给其中的个别人发,还是给全校师生普遍发?”荀彧一边用头道茶浇洗茶杯,一边急不可奈地问道。

“原本是只给老师发的!”张飞笑了笑说道,“后来我再三恳求,说荀老板和我是多么多么铁的哥们,董校长才决定给学生会成员、得奖学金的优秀学生们也发一点!”

“哦,这样的话也不是很多,不过要是加上教育长那二百盒也算不小的数目了,毕竟我是第一次搞月饼!”荀彧虽然感觉没有自己的期望值那么高,但是也比较满足了。

“后来我又再三恳求……”张飞邪邪地笑了笑。

“还有下文?”荀彧立kè

精神倍涨,急忙给张飞和夏侯涓倒上茶。

“我答yīng

董校长以后再也不在校园里惹祸了,甚至以后奋进社要事事都听他的指挥,包括我本人的自由也失去了,以后要被校长随叫随到……”张飞一副可怜兮兮的神色。

“结果怎么样呢?快说结果!”荀彧急忙催道,“最后董校长准bèi

怎么发月饼?”

第76章 讨价还价

“怎么发?嘿嘿……”张飞看了看荀彧那急切的目光,端起茶一饮而尽,放下茶盅,荀彧急忙再给续上,“董校长说这就要看荀老板的了。”

“看我?”荀彧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略有些诧异,现在来说是买方市场,自己处于被动地位,难道自己还有什么发言权?

张飞笑了笑,看着荀彧脸上又是疑惑又是急切,就连夏侯涓也停下了放在唇边的茶盅,静静地等待着谜底揭晓。“没错!一要看月饼质量如何,二要看价格如何!”

“质量绝对没问题!”荀彧拍了拍胸脯,“我对zf采购方面也耳闻过一些,质量绝对要保证,质量有问题的东西折扣再大也没人敢采购,至于价格嘛,这个他们倒似乎不在意,只在乎折扣……”荀彧瞅着张飞的脸色,似乎要透过大墨镜看清楚其背后的眼神一般。

“我说的价格指的也是折扣……你懂得……”张飞摘下眼镜向荀彧故作调皮地眨了眨眼,只是在他的刻意而为之下,并没有出现大家预料中的大环眼,而是一双狭长传神的眼,轻轻一眨,下巴一扬,似乎倒是多多少少放出几丝电波来。

夏侯涓看到张飞故yì

卖萌放电,突然感觉心脏剧烈地跳动了一下,急忙低头喝茶,以掩饰自己内心的慌乱。

“呃……哈哈哈哈……我就说嘛……”荀彧大笑起来,脸上春风得yì

,他已经感觉到一笔大生意要降临到头上了,他相信颍川大学的这块蛋糕他是吃定了,价格方面嘛,不怕对方压得价低,低价有低价的货,高价有高价的货,“上午在学校保安室我说给你九折价,如果颍川大学大批量采购的话,我给你七五折,我想这个折扣应该满yì

了吧!”

“不满yì

!”张飞身子往后一靠,翘起了二郎腿。

这时服wù

员敲门进来到里间布菜,先把凉菜摆好了。这期间荀彧火急火燎地问了好几遍:“怎么还不满yì

?”“再低我就不能保证质量了!”“你这胃口也太大了,zf采购像这么大折扣的很少啊!”

张飞等服wù

员出去后,这才慢条丝理地说道:“董校长为什么要采购你的月饼?一方面是我苦口婆心地恳求,出卖我的社团利益、出卖我的个人自由,就差把菊花献出去了;另一方面也是更为重yào

的一个方面,就是我答yīng

了董校长他也会从中获利,七五折只能让董校长满yì

,我不能白跑腿吧!你要知dào

全校师生可是四万多人啊,每人一盒你算算……”

“四万多盒?!”荀彧一听差点把舌头咬了,就这短短几天时间内四万盒月饼啊,即便一盒只赚一元钱还能赚四万元,何况现在不是一元的问题,二百元一盒的月饼成本是多少,他自己心知肚明,标价差不多是成本价的四倍还要多。这个赚头就大了,四万盒赚得没边了!

“这样啊,董校长还真够黑的啊,我当然不能让翼德兄弟白跑腿了……七折!不能再降了,你一盒赚半折多,四万盒也不少了,够你的跑腿费了,要不是咱俩关系好,我肯定不能给你这么低,七折是最低了,咱们来日方长,以后多多合zuò

……”

荀彧说得咬牙切齿,痛苦不堪,仿佛已经是吐血大甩卖了,不知dào

的人还以为张飞是要强买呢。但若是荀彧知dào

张飞给董卓的价格只有九折的话,恐怕就真的吐血了。

“还是不满yì

!”张飞摇了摇头,再次把眼镜戴上,只管昂首看着天花板上精美的饰纹。

“再降半折,六五折,这就是割肉跳楼价了……”荀彧一看张飞那架式,咬牙又降了半折。

张飞也不说话,翘起二郎腿,嘴里轻轻哼着《洛神赋》。上次就是在这个子衿楼,甄宓以他“妞”的身份为大家唱了这首曲子,当时他刚刚提出要成立一个社团,而如今社团已经成立,甚至他已经开始为第一桶金奔波。上次是在普通包间,而这次是在贵宾房,恍如昨日,却又是那么的不同。

“六折……”荀彧咬了咬牙,终于又降了半折,“这已经不是一般的折扣了,简直就是粉碎性骨折啊!”

张飞还是看着天哼洛神赋,脑海里回味着甄宓那小妮子羞涩的一吻。

“六折都不行啊?那五五折,再也不能低了……翼德兄弟……兄弟……”荀彧伸出手指比划了一下,发xiàn

张飞没有反应,手晃了晃也没有动静,难道这小子是在闭着眼睛哼哼?荀彧气得牙根痒痒,连叫了两声都不见回应,难道是他还想让降价?可是再降的话就半价了,这个折扣也太大了吧?

“翼德兄弟!”荀彧说着推了推张飞。

“啊……你刚才说几折?”张飞睁开眼坐直起来。这么大一块蛋糕这么大的诱惑,他不信荀彧不给自己让利,而且还应该让大利。

“合着我刚才说了半天你没有听见啊!”荀彧气得差点把茶几掀了,“哦,没听见也好,我刚才说的是六折,这已经是降到最低价了。”

夏侯涓一听,捂着嘴嗤嗤地笑,眼睛笑出两个弯月,很是好kàn

,就这么瞅着张飞,看他如何应对。

“六折?哦……不对吧!”张飞恍然如梦,“我刚才听到一个数字好像让我心跳了一下,似乎不是六折,好像有个五……”

“是六折,没错的,你听到的是之前我说的六五折!”荀彧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顺手还给张飞和夏侯涓酙满了茶。

“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张飞抬头又哼起了《洛神赋》,二郎腿又翘了起来。

“好吧好吧,刚才我最后说的是五五折!”荀彧也拿张飞没办法了。

“成交!”张飞立kè

放下二郎腿,坐直起来,笑着举起了手掌。荀彧也使劲击了一掌。这时热菜也上来了,荀彧将张飞、夏侯涓二人让到里间,从服wù

员手里接过他珍藏的特供杜康,准bèi

开启。

“酒就不用开了,咱们还是把合同签了吧!”张飞摆了摆手说道,“晚上我们奋进社举行成立庆祝宴,少不了大喝一番,我得保持个好状态。以后像这种大生意我们奋进社做得还会很多,不知荀老板有没有想要加入我们奋进社啊,以后有生意优先照顾荀老板。”

“加入你的社团?”荀彧一听立kè

谨慎起来,“要不要每个月交保护费?”他可是对那些到处收保护费的社团深恶痛绝,他之前做过好几个不同的行当,几乎每个行当里都能遇到收保护费的,黑社会基本上是无孔不入。他这新开的子衿楼若不是曹操罩着,大学路米社早给他搅黄了。所以他一听张飞要他加入社团的邀请,立kè

想到了保护费。

“交什么保护费,你看看我们的章程!”张飞把章程递给荀彧,“奋进社虽然是在校园里成立的,但我们准bèi

把他扩展到社会上去,这样以后等我们毕业了,也好有个照应,现在负责社会人员这一块还没有合适的人选,如果荀老板现在加入,那也是元老之一,社会人员这一块就可以由你来负责。”

“我还可以管人管事?”荀彧脸上露出一丝惊喜。之前他接触过的各类组织,都是收了保护费就拉倒,他们这些商户如同是被黑社会圈养的肥猪,什么时候饿了,就来割一块肉,更可气的是黑社会也没有负起养猪的责任,什么饲料、添加剂都不提供一丝一毫,只管割肉。

现在这个社团居然让自己进去管人管事,他有点心动了。再一看内容,更加心思活了起来。若不是张飞与他做成这笔大买卖,他连这份章程都懒得看,更不会去了解什么奋进社的具体发展计划。最令他心动的还是奋进社以后到底能不能为其继xù

带来利润。

“夏侯同学,你给荀老板讲解讲解我们奋进社的一些具体发展规划!”张飞吧嗒一口菜,吱喽一盅茶,吃得津津有味,把解释的事情交给了夏侯涓。

夏侯涓不是笨人,荀彧也不是笨人,相信也用不着作太深的解释。

事实也正是如此,荀彧只顾低头看章程,而夏侯涓也只是在几个关键的问题上说了几句。良久之后荀彧抬起头来,脸上堆满笑容。

第77章 敲定大单

出了子衿楼张飞还在满脸惋惜:“一桌子招牌菜居然没怎么吃,特供的杜康也没有喝,实在是太浪费了,社长刚上任半天就养成了奢侈浪费的习惯,这样不好!”

“你还真把自己当成领导了?”夏侯涓不屑地翻了翻白眼。

倒不是张飞故yì

装斯文,而是中午刚刚在宿舍里吃了一顿从学校食堂打的饭菜,早知这样,中午就不吃饭了,而晚上很快又要到映川红去聚餐,所以下午这顿早不早、晚不晚的饭基本上就是走了走样子,表达表达荀彧的心情而已。张飞也只是对几道招牌菜各尝了少许。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荀彧已经坐不住了。他粗略地估算了一下,四万盒月饼卖出去得赚二百多万元,他得赶紧加派人手、准bèi

原料,眼看着再有五六天中秋就到了,光靠现在这几个人铁定是在节前做不出这么多月饼的。

好在张飞月饼票的创意让他舒了一口气,一方面他省了雇人雇车将月饼大批拉到学校的费事费财,另一方面师生们持票领取月饼将是个持续的过程,不会像分发月饼一样必须实物一次性到位。

荀彧毫不犹豫地加入了奋进社。因为这对他来说百利而无一害,即便自己以后成了精英社员,但付出撑死也就是每月交一百元会费,与现在摆在面前二百万元利润的大单相比,那点会费连毛都算不上。

再说今年可以卖月饼赚得盆满钵满,明年就不可以吗?以后求到张飞和奋进社的时候多了,现在不抱张飞的黑腿,到关键的时候临时抱佛脚也来不及了。荀彧当场表态,他既然加入奋进社,就要为奋进社服wù

,为社员弟兄们谋利,以后奋进社成员到子衿楼吃饭,一律八折!

“快拉倒吧你,得了便宜还卖乖,你以为我不知dào

你又甩出一式招揽客人的妙招?”张飞拍了拍荀彧说道,“不过也算双赢吧,我们对外宣传的时候就说持奋进社证件可以到子衿楼享shòu

八折优惠,就把社员证当你的饭店打折卡吧,这样我也能多招一些吃货社员!”

荀彧一边忙不迭地表示晚上的庆祝宴他一定会去参加,一边与张飞签订了购货合约。亲兄弟明算帐,何况他们现在虽然已经是社长与社员的关系,但是毕竟这么大额度的生意来往,没有合同限定谁也不敢对将来打保票。而且张飞特别强调,让他把月饼的质量再提高两个档次,事实上成本增加不了多少,但是口味大佳,到时候也就更受欢迎。

张飞先是给张济打了个电话,告sù

他子衿楼愿意按照成本价批发给他一批月饼,张济千恩万谢,非要请张飞到家里作客。张飞急忙推托,到邹老师办公室还差点“失贞”,要是去了她们家里岂不更入羊入虎口?

现在对于财大气粗的张飞来说,四五千块只卖三四元的低价月饼已经不放在眼里了,那点利润实在是勾不起他的欲/望,就当是邹老师媚惑自己的回报吧,自己从中就分文不取了。事实上荀彧也不愿做这笔买卖,他有更大的几百万的生意要做,怎么会在意这点小钱?只是因为张飞让他做,他才不得不做。

紧接着张飞又给董卓打了个电话,告sù

其月饼已经按照九折订货了。至于董卓担忧的不爱吃月饼的学生们会将月饼扔得到处都是的忧虑,张飞没有多绕弯子,直接告sù

对方自己想出了不发月饼实物,而只发月饼票的创意。这样持票的师生谁想领月饼就直接去子衿楼领,不想领的你是爱扔、爱折飞机还是爱擦屁股就管不着了,也不会引起多大的反响。

董卓对张飞的雷厉风行和行事周密大加赞赏。事实上他刚刚开过校委会,宣bù

了自己给全校师生发中秋福利的想法,反正是用公家的钱做人情,不但没人反对,而且全部赞成。当然为了拉拢校委成员,也是为了防止他们到处乱说,董卓承诺,中秋节校委福利每人两万,当然这笔钱也是由公款来出。于是上下皆大欢喜。

张飞向董卓提出借用学校的文印室印刷月饼票,董卓毫不犹豫地答yīng

了,并且表示文印室的人员可以随他调配,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一切为了全校师生过上一个祥和的中秋节。

现在这桩月饼生意的流程是这样的:张飞印刷月饼票,每张票标明可换取价值二百元一盒的高档月饼,而他以九折的价格也就是每张一百八十元的价格与董卓结算,董卓会按照标价二百元去报帐,这样董卓每盒赚二十元,四万多盒可赚八十多万。当然八百多万的发票还得子衿楼开。

师生们拿着月饼票到子衿楼去领月饼,荀彧一手收票一手给月饼,然后拿着票与张飞按照五五折也就是每张票一百一十元的价格结算,也就是说每张票张飞能从董卓那里得到一百八十元,但要支付给荀彧一百一十元,自己可赚七十元,四万多盒就可赚二百八十多万元。

二百八十多万元啊!就连荀彧粗略地估算自己能赚二百多万元时都激动得差点咬了舌头,对张飞和奋进社其他人员来说,特别是刚入学十几天的大一新生们来说,这二百多万元无异于天文数字,长这么大没见过这么多钱,现在就要砸在他们头上了,砸着谁都会晕。

当然他们还有补充招数——回收月饼票。现在从荀彧那里得到这么低的价格,相应地他们的回收价得更低才能有赚头,比如,如果有人不想吃月饼,又觉得扔了可惜,就可以按照八九十元左右的价格卖给他们,由于这张票不再流向子衿楼,所以他们也就不用再向荀彧支付那一百一十元,这要比换月饼每票省二三十元,数量大了赚头也是相当可观的。

当然张飞更盼望大家都不要去领月饼,这样他从董卓那里得到的一百八十元就不用有任何支出了。不过这种理想的情况不大可能出现,即便有人对月饼实在提不起什么胃口,在有人回收的情况下也不愿意扔了。

亲身经lì

了张飞如何念活生意经,夏侯涓对张飞更加佩服得五体投地。原本在她的脚受伤后,张飞经常照顾她,陪她聊天,她对张飞的印象就改观了不少,再加上张飞近几日又是横扫贵族社,又是辗转枪林弹雨,这个曾经猥琐的“流/氓”形象早在她的心目中高大起来。

而现在,那种钦佩更加不可遏制地涌现在了她那娇美的脸庞上。“你们奋进社有没有女生部,如果我加入了,让我管理所有女生怎么样?”在往校园返的路上,夏侯涓终于忍不住问道。她也是财团家族出身,虽然没有接手过大的生意,但一些基本的商场敏感性还是具备的,她感到了这个奋进社的与众不同,确切地说她在张飞身上看到了希望。

这个嘛……”张飞一脸坏笑地犹豫了一下,“女生部我们目前还没有成立,更别提女生部的领导了,倒是有个职位特别适合你!”

“什么职位?有前途吗?”夏侯涓热切地问道。

“当然有前途了,而且是大大地前途!”张飞笑得更加得yì

了,如果不是墨镜挡着,夏侯涓一定会从他的双眼中看出那掩饰不住的猥琐来,“现在我们社还缺个社长秘书,而且是贴身秘书,我看你比较适合……”

“适合你个大头鬼!”夏侯涓气得抬脚就踢,张飞急忙躲闪。

二人打打闹闹进了校园。正遇曹操和蒋干两个闲得蛋疼的家伙。

“操!你侄女是彻底失守了,他们刚从马路对面过来,不是去开钟点房去了吧!”蒋干摸了摸下巴,装出一副神棍样慢条丝理地说道,“我看看时间啊,居然出去了三个小时,这个黑小子还真能整啊,不过泄泄火也好,要不然裤裆总支着个帐篷也不是那么回事……”

“干!闭上你的臭嘴!”曹操恶狠狠地瞪了蒋干一眼,再去打量张飞,果然见张飞的裤子比较平整了许多,心里开始犯上嘀咕了——这小子有两下啊,他俩应该不可能是之前就认识的,一个在幽州涿县,一个在沛国谯县,不可能有什么瓜葛。

而且现在两人还在不同的系,居然这么快就搞在一起了?我是该夸这小子能干还是该痛惜侄女太容易上勾?要不要把他们恋爱的事向夏侯妙才通通气呢?

第78章 大批记者

蔡琰的座位在靠窗位置,一下午总是心神不宁,脑海里总是闪过张飞拉着一位小女生在楼前跑过的情景。甚至她有一种晚上回去拷问张飞的冲动。她知dào

这种冲动不可助长,如果滋长漫延太多容易让自己陷进去。

两人无论家庭背景还是社会地位,都不可同日而语,再说张飞现在虽然帅气了,但蔡琰对他之前钢须、大环眼的相貌还是记忆犹新的。再说蔡琰也对找一个比自己年龄小的小男人有心理阻碍。

她摇了摇头刚想把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摆脱出去,就见楼下转出来两人,这两人有说有笑,甚至还打打闹闹。蔡琰的心猛地抽了一下,因为这两人正是张飞与之前拉手的小女生!

蔡琰不由得伸直了脖子,直到张飞二人消失在另一个方向,她这才收回目光,可是心思却怎么也收不回来了,牢牢地系在了张飞身上。他们刚才出去干什么去了?现在又是要干什么去?他俩到底是什么关系?真是傻子,那么亲密都手拉手了还能是别的关系吗?

“我这么在意他俩的事干什么?”蔡琰扪心自问。不由得心里一颤,她才发xiàn

,就是在张飞的这短短十几天的保镖生涯中,他们已经结下了深厚了感情。不知在何时,他已经在自己心中种下了一颗种子,是情种,或许双方毫不知情,但就在这么个阴差阳错的时刻,发芽了!

“可是爹爹已经准bèi

让我和河东卫家的卫仲道成婚了,我该怎么办?”蔡琰内心突然莫名其妙地产生了纠结。正在这时听到一阵熟悉的跑车声音传上楼来,再往下看,却见张飞正开着自己的红色宝马跑车缓缓从楼下驶过,而在副驾驶位置上坐着的,赫然是刚才那个女生!

开着我的跑车去泡别的妞?!蔡琰的醋意之中泛起了几分恼怒。

其实张飞并没有在夏侯涓面前显摆的意思,他知dào

人家出身在名门大户,上百万的车也不会引起她的太多关注,更不会因为这辆车而对张飞另眼看待,更何况这车还是他开别人的。

因为离放学还有半个多小时,而夏侯涓已经答yīng

加入奋进社,并且晚上出席庆祝宴。张飞就准bèi

趁着蔡琰没放学的机会先用跑车把夏侯涓送过去,顺便看看刘表订的约炮地点到底怎么样,能坐多少人,既然是奋进社的成立宴会,那么当然是准bèi

得越周全越好,别的不说至少是讨个吉利的彩头吧。

“你这也太奢侈了,太高调了,成立个校园社团至于到这么豪华的地方吗?”映川红大酒店门口,夏侯涓下了跑车,扬头看了看酒店金碧辉煌的外饰,摇了摇头说道,“做生意当是七分赚还要三分省,如果一直这么败家单纯追求面子,恐怕对奋进社的发展不是什么好事。”

门童一看来了一对学生模样的男女,立kè

笑着迎了上去,“欢迎光临,二位是来吃饭的吗?请问您是哪个包间的客人?”

“咦,果然是业务纯熟啊,一眼就能看出咱们是来吃饭的!”夏侯涓对门童的表现非常惊讶,“你怎么知dào

我们就不是来住宿的呢?”

“嘿嘿,其实这个很好判断,你们是学生吧?”门童见二人没有否定,便嘿嘿笑了笑,“学生开房都开钟点房,短、拼、快,速战速决,谁会在这么昂贵的地方开房呢?这地方单人间一晚上三千块,对学生来说不划算啊!所以猜你们最大的可能就是来吃饭的,而且是参加别人的请吃……”

“咦——刚夸你两句,没想倒是个势力眼,你就那么确定我们在这里开不起房吗?”夏侯涓的眉毛竖起来了,她原本就不是低调的人,是个特立独行有主意的人,此刻一听门童狗眼看人低的话立kè

不高兴了,“还说什么参加别人的吃请,难道我们就不能在这里请别人吗?”

张飞笑了笑,也没有计较,他也是从乡下吃苦出来的,所以对于受苦人一般都比较同情,门童嘛,吃的就是察言观色这口饭,只不过这个门童神经有点大条把心里想的说出来了而已。张飞直接报出了刘表为他订的房号,“我们确实不是来开房的,但也不是参加别人的请吃,而是今晚我请朋友在这里聚餐,我们订的房间是六楼六十六号房间!”

“六楼六十六号?怎么熟悉呢?”门童摸了摸脑袋,突然笑了,“别逗了,这是一个网名叫刘教育长的二逼订的套间,晚上在这里开房约炮用的,大批记者已经涌上去等着了……等等,难道你就是刘教育长?那个炮房就是你俩开的?”

“闭上你的狗嘴!”夏侯涓气得脸色通红。这门童的臭嘴实在是太欠揍了,什么话都说,是纯粹没把他俩放在眼里嘛。

“呵呵,还挺屌嘛!”门童打量了二人一番,没发xiàn

特别之处,更加大胆起来,“你们是记者吗?如果是记者就亮证件,如果不是记者还想上去偷拍,对不起,这个门你们不能进,除非你就是刘教育长那个二逼!”

这时停车场刚才指挥他们停车的保安跑了过来,大声训斥道:“你小子还不赶紧让服wù

员领客人上去,把客人堵在门口想被开除吗?人家可是开宝马过来的,而且是跑车,还不前头领路?”

“呃!”门童一愣,立kè

脸上堆满了笑容,点头哈腰,“里边请!里边请!二外不要见怪,我就长了这么一张臭嘴!”门童说着居然真的抽了自己一记耳光,“没想到您就是红遍网络的刘教育长那个二……我这就带你们上楼,不过楼上记者很多,你们还继xù

上去吗?被记者堵住就麻烦了。”

“带好你的路,少说话多做事,否则对你没好处!”张飞冷笑一声跟在门童后面上楼。心中暗喜,正愁怎么宣传奋进社呢,没想到就冒出来一大拨记者,这就是困了送枕头啊。

保安对着旁边一位女服wù

员喋喋不休地显露自己的口才,顺便把那个和他有竞争的门童骂得一无是处,“真他妈是个二逼,怪不得连着当了五年门童鸡/巴长一点都没晋升,屁大点眼力架都没有还能混……”

一上六楼,就见一个雅间里里外外都是人,不是背着照相机就是扛着摄像机,还有人在作现场连线:“大批媒体涌向约炮现场,但是在网上微博约炮的刘教育长还没有现身,不过我们了解到,这个约炮包间确实被人预订了,但酒店不肯透露预订者的姓名。是真的约炮,还是像刘教育长在微博上解释的那样只是为了作读者调研,我们相信,答案很快就会揭晓……”

“都别吵了,刘教育长来了!”一出电梯,门童就大声喊了一嗓子。

张飞这个气啊,他对这个门童的臭嘴实在是忍无可忍,甚至他相信,门童的这嗓子是有意为之,故yì

想让自己出丑。如果多年高档酒店的门童职业让他养成了狗眼看人低的习惯,这个张飞还可以理解,如果是故yì

为难自己,那就不值得原谅了。

张飞抬脚狠狠踹在准bèi

偷偷溜走的门童屁股上,门童嗖地一下飞了起来,直接顺着步行梯滚了下去,惨叫一声接一声地从楼下传来,越来越弱。记者们一看,纷纷举起相机抓拍,摄像机相对较慢,等开了机调整好,门童早滚下去了。

“咦——这不是昨天差点被乱枪打死的张飞张翼德吗?”

“难道他就是网上那个刘教育长?”

“有可能,你们看旁边还带着个女的,想必是来开房约炮的……”

“……”

众人迅速反应过来,立kè

一涌而上将张飞与夏侯涓围在中间,闪光灯乱闪,咔嚓咔嚓拍照声连成一片。摄像机也调整好了位置,更有几名记者把录音笔、话筒等伸到了张飞嘴边。

“请问你是刘教育长吗?你能就微博约炮的事说明一下吗?”

“张飞同学,昨天我就枪击案电话采访过你,请问案子的侦破有新的进展吗?”

“张飞同学,你为什么要起名为刘教育长,据我了解,你所在的颍川大学的教育长正是姓刘,难道这其中有什么隐情吗?”

“……”

记者们七嘴八舌,不断从各个角度抛出各种稀奇古怪的问题。夏侯涓第一次面对这么多媒体,心里十分紧张,又是被包围之中,躲没处躲,避没处避,不由自主地紧紧依偎在了张飞的身上,小鸟依人一般,显得非常乖巧。

张飞虽然也有点紧张,但好在在楼下的时候就想到了应对媒体或者说利用媒体的办法,特别是他在见识了吕布由于在媒体记者面前说错话带来的恶劣后果,便更加谨慎起来。

张飞拍了拍夏侯涓的肩膀,脸上堆满自信的微笑,仿佛他不是约炮被堵的刘教育长,而是一个明星在参加媒体见面会,“诸位在这里守候了这么长时间,这种敬业精神让我钦佩,不过堵在这里也不是办法,不如咱们就到我订的六号房间里,你们想采访什么问题,我全部回答,而且今天还有猛料要爆哦~~”

说着话,抬手搂住夏侯涓的肩膀,分开人群往六号雅间走去。媒体记者们一听还有猛料要爆,立kè

来了精神头,仿佛要爆的不是故事而是伟哥一般,让他们立kè

兴奋和期待起来,簇拥着张飞二人进了所谓的“炮房”。

这个房间陈设齐全,居然还有卡拉OK。张飞走上前去,拿起话筒,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这个房间确实是我订的……”

第79章 兴奋点

媒体记者们一听张飞承认了这个约炮房间是他订的,立kè

引起了一阵骚动,纷纷抛出各自筹谋已久的问题,希望张飞第一时间能给他们解答。但这些问题多数都是与桃色事件有关的。

张飞心中暗暗发笑,看在刘表买自己二百盒月饼的份上,今天就帮他彻底把这个灾难揭过去吧。“诸位稍安勿躁,先等我就有关情况作个简要说明,然后你们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再提问好吗?”众人立kè

静了下来,全都盯着张飞及其身边的夏侯涓,希望能够捕捉到哪怕是一丝一毫的能够吸引眼球的新闻价值。

“我在微博上有说过今晚开房是约炮吗?”张飞大声说道,然后扫了一眼屋子里的十几名记者,“没有,一切都是网友们猜测杜撰出来的,我只是说在映川红大酒店开了房,让我的女友晚上过来,别的什么也没说啊!”

“你们还在微博上打情骂俏了!”

“孤男寡女晚上开房不是约炮是干什么?”

“在这么高档的酒店开房,不打/炮?谁信啊?”

“……”

记者们对这样的结果自然不肯相信,闹哄哄地喊叫着说出自己的疑惑,看架势是硬要坐实了开房打/炮的事实,否则决不罢休。甚至有人开始向夏侯涓询问事实的真相到底是什么,之前和张飞开过几次房?夏侯涓因为不知dào

张飞的意图,只是说了句无可奉告便不再吱声了。

张飞镇定地看着哄闹的场面,等他们闹得差不多了,这才清了清嗓子说道:“其实今晚我是要在这里举行一个庆祝晚宴,庆祝什么呢?我在颖川大学成立了一个社团,叫奋进社,今天刚刚注册登记,社团不是黑社会组织,也不是兴趣小组,其宗旨是为了社员谋利益,帮zhù

社员联系勤工俭学和社会实践,当然如果有重yào

招聘信息也会优先让社员享用。哦,对了,下面请我的秘书介shào

一下社团章程。”

夏侯涓一愣,没想到张飞会让她来发言,而且是以秘书的身份。但她很快反应过来,上大学前夏侯涓跟着夏侯渊参加过一些企业界的酒会、沙龙等聚会,所以在公共场合也不是很怯场。她并没有对着纸念章程,而是把奋进社不同于一般社团的地方作了解释。

刚开始记者们还在仔细地听,似乎想听听里边有没有漏洞,能不能分析出张飞是在约炮失败之后的撒谎。

但看到夏侯涓那样从容,而且随身带着章程,丝毫没有应急时的慌乱,应该不会是临时的主意。很多名人面对记者们的突袭都会进退失据,现在一个学生能如此从容面对,实在是让他们看不出什么漏洞来。

但是听了一会儿,大家就没兴趣了,他们虽然来自不同媒体,但今天聚在这里都是为了报道开房约炮这件事的,他们根本不是媒体的大牌记者,多是娱乐版、八卦新闻的狗崽队,他们的关注点根本不在社团上,更不可能在正能量上。

他们长久以来两眼的焦点都在八封新闻、奇闻佚事甚至情色图片、影视上,能刺激荷尔蒙分泌的、擦边而不过界的是他们的最爱。甚至不惜偷拍、跟踪、设套等恶劣手段。

“张飞同学,既然你不愿意正面回答有关开房约炮的事,那我能问你一个关于社团的问题吗?”一位记者彬彬有礼地向站在旁边的张飞问道。

张飞点了点头,这位记者一看就有内涵,与其他狗崽队不同,戴着一副眼镜,身形略显削瘦,一看就是个文化人,有涵养、有素质。张飞现在最希望的就是把奋进社通过这些媒体宣传出去,希望这个记者能带个好头。

“你的社团今天才刚刚成立,想必成员还不多吧,可是你作为社长居然已经配备了一个女秘书!”那位文质彬彬记者说出这话,张飞就感觉不妙了,果然这个不可貌相的家伙扶了扶眼镜露出了阴险的八封嘴脸。

“而且看你们亲密无间,应该是贴身秘书吧,我想问的是,一会儿宴会结束后,你的女秘书会不会为你进行贴身服wù

呢?我们刚才在套间的里边发xiàn

有一张款式暧昧的床!床边还给备好了神油、套套等……”阴险记者说到这里露出笑容,盯着张飞看他的反应。

他这一问,其他记者刷一下把眼光全都聚了过来,包括照相机、摄像机全都对准张飞,原来在夏侯涓面前的话筒、录音笔也跑到了张飞这里。一些准bèi

要打瞌睡的记者也来了精神,赶紧全神贯注起来,准bèi

记下张飞的回答。

就连夏侯涓也停下了解说,满脸飞红看着张飞。感觉又是尴尬、又是娇羞、又是怨恨。真是流/氓本性难改,走到哪儿都想显摆显摆,直接说我是你的同学不行吗?非要说是秘书,还偏偏要加上贴身两个字,现在倒好被抓住了把柄,看你怎么回答?

她又想起刚才张飞在镜头面前居然搂着自己的肩膀,于是忐忑起来,不知这样的画面会不会被电视播出去。自己招谁惹谁了,上来就被人误会是开房约炮的女主角,偏偏这个流/氓还不为自己辩白。看来这家伙真是个扫把星,每次遇到他准没好事。

“这个嘛……酒后怎么样得看喝多少酒,看酒后状态如何。”张飞轻轻地摸了摸下巴的胡茬,露出了一个性感的微笑,说话的声音故yì

压低保持着一种低频震颤、略带沙哑的磁性。这个时候不装逼何时装逼?等他摆足架势,这才继xù

说道,“如果各位想知dào

结果的话,不妨等我们庆祝宴结束再揭晓谜底……”

正在这时张飞的手机响了,一看来电显示是蔡琰的。靠!那边已经放学了,可是这边怎么办?原本打算是先把夏侯涓送过来,顺便了解一下晚宴情况,然后再回学校接上蔡琰和甄宓将她们送回山水华庭,自己再想办法到映川红来。可是现在这种状况把夏侯涓留在这里显然是不恰当的。

但是如果一起走,记者们又是绝对不会放行,如果强行突围明天的报纸、电视就不能看了。他们追求的敏感G点还没有摸到,怎么可能就把好不容易等到的大鱼放走?张飞因为还想让这些记者们帮着宣传奋进社,所以也不便于强行冲出去。

“你在哪里?我看车也不在停车场了!”蔡琰在电话里淡淡地说道。声音还是保持着那种空灵高远的圣洁。在日常的面对面交流中,蔡琰的声音虽然好听,但是却总是没有电话里的这股味,特别是当她冷静地说某一件事的时候,这种淡淡甚至有些冰凉的滋味让人浑身舒爽。

“我现在遇到点问题,要不这样吧!”张飞咬了咬牙,做出了一个对保镖而言是略有些失职的决定,“你和小宓到映川大酒店楼下等我,我在这里处理点事,很快就会下楼,到时候再送你们回家。”

张飞可不敢让她俩自行回去,路上出任何差错都会是自己的失职,现在让她俩来映川红找自己这已经算是保镖空档了。张飞虽然有时看起来憨憨的、粗粗的,有时甚至言行看起来又有些不靠谱,但事实上他做事很认真很守原则。

“嗯——好吧!”蔡琰犹豫了一下答yīng

了,没有多说便挂断了电话。

张飞这边一接完电话,记者们那边立kè

又沸腾起来,仿佛找到了新的兴奋点,又像全体服用了摇头丸一样,一个个兴奋得连蹦带跳、摇头晃脑,就差屁滚尿流了。

“张飞同学,刚才是不是你的雇主蔡琰女士的电话?”

“如果可以选择,你是愿意和你的雇主开房还是愿意和你的秘书开房?”

“你在上课期间外出搞女秘书,你的雇主知dào

吗?她有没有什么看法?”

“听说你以前和学校一个叫贵族社的社团有很深的矛盾,是因为你的女秘书或者你的雇主吗?”

“……”

张飞一听哭笑不得,真是对这些八卦娱乐记者无语了,“你们就不能稍微专业一点吗?能不能问一点正能量的东西,比如我的社团多么与众不同,能给学生们带来什么利益,为什么非要问这种不着边际的东西呢?还什么我和贵族社的矛盾是因为女秘书还是雇主,我说我抢了刘市长的女秘书你们敢报道吗?尽扯没用的!”

记者们一听张飞的话语似乎生气了,他们不怒反喜,采访对象的情绪逐渐失控,说明料点就要慢慢爆出来了,最好他破口大骂,这样明天报纸或者电视特别是网络上的新闻就可以大书特书了,有卖点、有爽点。

“张飞同学,你故yì

回避我们的问题是觉得这些问题很难回答吗?你现在是不是处在与两个女人的感情纠葛之中?”那个文质彬的阴险记者再次开了腔。

第80章 谁是嫂子

张飞哭笑不得,想要发飚怎奈面对这么多媒体记者、这么多镜头、话筒不适合随心所欲。这些家伙这是诚心在歪楼,故yì

把话题往开房约炮上引,哪怕是假的他们也要想办法弄成真的。

“你你你!说的就是你!你是哪个系的?怎么这么不靠谱,就不能引导一些正能量吗?尽打听这些见不得光、上不得台面的事!”张飞指着那个貌似文质彬彬但实则阴险刁钻的记者大声道。

“咔咔咔咔……”

张飞这一出口立kè

引起了相机声响成一片,记者们生怕错过了哪怕是一个能够表现张飞愤nù

的细节,全部用上了数码连拍,一按快门就是十几张甚至几十张,总能从中选出自己满yì

的一张来。

那文质彬彬的记者不慌不忙,轻轻扶了扶眼镜,笑着说道:“我们单位不分什么系,只分部门,我是《颍川日报》首席金牌记者贾诩贾文和。张飞同学问得这么清楚,难不成是要报复我吗?听说你连刘市长的公子也敢揍,想来对我这个首席金牌记者也可以挥舞拳头了!不过在挨打之前能不能先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

“贾诩?”张飞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原来是贾首席,久仰久仰,你若不报家门,我看你眉清目秀还以为是个娘们呢,没想到也是个带把的,哈哈哈哈……”

张飞还真没听说过什么颍川日报的首席金牌记者,他来颍川本来时间就不长,平时也不看报纸,对媒体人物也不怎么关注。但他却确确实实地知dào

贾诩这个人,当然他的信息来源是奇书《三国演义》,在这本演义奇书中记载的异界大陆,贾诩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谋士。表面和善但长于出阴毒的谋略,性格倒似乎与现在这个记者有些相像。

不过据记载贾诩也是很会明哲保身的一个人,他在算计别人的同时也总是会给自己留好生路、退路,所以虽然他被称为毒士,但是却活了高龄。跟过董卓、李傕、张绣、曹操等主公,虽然出谋不多,但每一次都非同小可,从未失败。

张飞原本看这个小记者有些不爽,甚至琢磨着怎么样让这个家伙吃点小亏,警示警示其他记者。现在听说他是贾诩,便立kè

改变了主意,哈哈大笑,对贾诩的步步进逼和咄咄逼人毫不在意,反倒是开了他一个玩笑,其他记者也笑起来,气氛立kè

活跃了。

“老贾又开始吹诩了!”

“忽悠新人是老贾的长项!”

“果然是人如其名啊,接着吹诩……”

面对张飞的玩笑和同行们的嘲笑,贾诩面不红心不跳,多年狗仔队的经验已经磨砺出了他的脸皮硬如铁、厚似墙。他虽然年轻,但是在颍川新闻界、娱乐界也算是小有名气。脸皮厚,动不动就自诩为首席金牌记者;点子多,且往往想常人之难想,爆出来的料点不少;下笔狠,骂起人来铺天盖地。

“张飞同学不要转移话题好吗?”贾诩待场面平息了一下,扶了扶眼镜继xù

问道,“我是娘们还是带把的这都不重yào

,请问你能回答我们的问题吗?哪怕一个无可奉告也行,但不要这样旁顾而言他。”

“咱们都知dào

有句俗话叫眼见为实!”张飞笑了笑说道,“我今晚在这里开房到底是举行社团成立庆祝仪式的,还是来约炮的,或者饭后会不会在里间的床上做些什么,我现在无论怎么说你们都不会相信,这样吧,我再加两桌,你们大家今天一起在映川红用餐,算我请客,你们全程追踪报道这件事的进展,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怎么样?”

记者们一听开始交头接耳起来,说实话他们大多数干的是辛苦活,赚的却是底层工资,奖金不多,他们通常采访的也不是经济新闻也不是官方活动,这些偷鸡摸狗的零零碎碎的东西根本没有油水,多数人没有在映川红酒店用过餐,毕竟这是颍川市最为高档的酒店,不是每个工薪阶层都能消费得起的。

一个学生居然在这种地方要请他们二十来人吃饭!他们不由得对刚才张飞开社团的事琢磨起来,不是说这个社团有多重yào

,而是吃人家的嘴短,几乎没人生出愤然离去拒绝请吃的念头。

“呵呵……”突然一个不和谐的冷笑传来,众人一看,正是颍川日报社的“首席金牌”记者贾诩,“你以为我们不知dào

你的谋算吗?无非是想用请客吃饭这种事来堵上我们的嘴,让我们对你微博约炮的荒唐事不闻不问,甚至给你美化某种东西,我想说的是革mìng

不是请客吃饭……”

张飞急忙抬手制止了贾诩的继xù

发言,笑着对还略有些犹豫的记者们说道:“我当然不会让大家白吃,一会儿每人还有红包!”

“哦——”

“呕——”

“耶——”

众人纷纷作恍然大悟状,有的就近坐了下来,有的则靠墙站立,有的开始喝水,一片轻松写意,就连一直不依不饶的贾诩也满yì

地点了点,钻到人群中去了。张飞这句话让他们极为受用,可以说给足了面子,吃饭不白吃,还有红包拿,舒坦!

张飞急忙招呼服wù

员,换了一间摆有三张餐桌的大包间,这个地方似乎是由一个小会议室改造而成的,有一个小讲台,还有发言席,正面的墙上还有大屏幕。

张飞先把记者们安排在其中的两桌,哄哄吵吵点完菜,他又给奋进社的元老们打电话,告sù

他们换房间了。张辽说马上就到,荀彧正驾车往这里赶,郭嘉、关羽等人则打了车,也快到了。

张飞正要给蔡琰打电话看她到了映川红楼下没有,突然这个大包间的门开了,张辽满脸兴奋地与两名女子走了起来,“飞哥,我和嫂子来了!”

“嫂子!?”原本已经一片和谐的记者们一听这个敏感字眼,立kè

安静下来,就连其中几人将嘴里的茶水使劲咽下去的咕噜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张飞不是在微博上以刘教育长这个昵称约了他的女秘书来这里的吗?先不管他是来开房约炮还是来庆祝社团成立,但有一条可以明确就是他和女秘书有一腿,但是现在突然出现两位大美女,其中有一个被称呼作嫂子。

一人身材高挑面容冷艳,正是初涉娱乐圈的蔡琰蔡昭姬。蔡琰或许在颍川的普通百姓中影响力不大,但是在这些娱乐记者狗崽队那里绝对可是能排得上名号的人物,她的新闻正是他们最想要的。

另一名女子有些人不认识,个头虽然没有蔡琰高,年纪也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的小姑娘,但是胸部饱满鼓胀却要比蔡琰大了一圈。

最为关键的是那个学生模样的男生一进门居然和张飞说他和嫂子来了。这个嫂子指的是谁?

难道真被那个以吹诩为长的“贾首席”给猜中了?张飞与两个女人存zài

感情纠葛!

事实上,不光他们愣了,就连张飞身边的夏侯涓也愣了,站在甄宓身边的蔡琰也愣了,“谁是嫂子?”

这事只有张飞、张辽、甄宓三人心里明白。上次张飞在子衿楼请客,甄宓非要去体验体验大学生们是怎么聚会的,最后假扮张飞的女朋友参加了聚会,还唱了一曲洛神赋。当时张辽也在场。

夏侯涓脸色通红,心里却也没有多少波动,只是狠狠地踩了张辽一脚。而蔡琰与夏侯涓两人的心里波动就大了。蔡琰自认为和张飞还没发生什么,与张辽也不熟,只是在映川红楼下相遇,知dào

他与甄宓是同班同学,也是奋进社成员。

那么张辽的那一声嫂子称呼的肯定是甄宓。“这个小妮子什么时候和张飞搞到一起的?”蔡琰百思不得其解,按说无论在山水华庭别墅还是在颍川大学,张飞都是和自己接触得多一些,毕竟他是自己的保镖。而甄宓是捎带着代为保护安全,不可能有机会弄到一起啊。

她又看了看夏侯涓,这个女的不是今天又和张飞手拉手在校园里溜达,又坐着自己的跑车兜风的那个女生吗?怎么,她也要参加今天的晚宴?再说张辽叫嫂子也应该管她叫嫂子啊,怎么可能是甄宓。

同时蔡琰早已发xiàn

满满当当坐了两桌的各路媒体记者,有很多还是她比较熟悉的。不由得皱了皱眉,他们来干什么?难道事先知dào

自己要出现在这里?

第81章 红包的魅力

夏侯涓也上下打量着蔡琰和甄宓。她知dào

张飞是给她俩做保镖的,但是张辽的一句嫂子也让他有些不淡定了,难道说雇主成了马子?靠!这个黑鬼说他流/氓还真是流/氓,幸亏老娘看清了他的真面目,否则真被卖了还得帮他数钱。

蔡琰上去主动和记者们打招呼,记者们一个个用怪异的眼光看着她,他们自然不可能认为那个像中学生一样的巨乳妹子会是张辽口中的嫂子,而具有明星潜质且相对成熟的蔡琰就理所当然地成了他们的怀疑对象。

但这些记者并没有过多追问蔡琰问题,这让蔡琰多少有些失落,也知dào

今天这么大的阵仗主角不是自己,看来是自作多情的明星病犯了。

张飞对蔡琰、甄宓的到来也有些感到意wài

,等蔡琰和记者们打完招呼,张飞这才笑着走上去说道:“你们怎么来了?我正要下楼去送你们回家呢!”

记者们一听立kè

窃窃私语起来,甚至有记者拿出相机偷偷地拍下了张飞与蔡琰、甄宓相对而视的画面,如果确定张飞真的与蔡琰有恋情,那这张照片的价值立kè

就会显现出来,必然会出现在各大娱乐版的头条,甚至会被其他州的媒体采用。

“你们说蔡琰来是不是质问张飞微博约炮这件事的?”

“也有可能是来捉奸的,可惜来早了,没有堵在床上!”

“明星怒斗女秘书,你们觉得用这个标题如何?”

“你们看张飞刚才的话是不是有一丝对蔡琰怪罪的意思?”

“……”

生怕天下不乱的八卦记者们充分发挥想象力,一边凑在一起悄悄议论,一边竖起耳朵听着张飞与蔡琰的对话,生怕漏掉哪怕一丝信息,至于站在一起的张辽与夏侯涓已经彻底被过虑无视了。

“我是奋进社颍大附中的分社长,当然得参加今晚的庆祝宴会喽!”夏侯涓对于周围的怪异气氛虽然也有察觉,但是她心里比较单纯,想的是张辽这个口无遮拦的家伙到处乱叫,使得一群记者模样的陌生人在那里议论纷纷。为了转移话题,她急忙表明今晚的来意。

“你是分社长?那张辽呢?”张飞有些惊讶地说道。他一直想的是让张辽负责附中的事务,而且成立分社这个主意也是张辽提出来并且努力争取的,怎么奋进社成立了反倒甄宓成了分社长?

“飞哥,是这样的!”张辽略有些得yì

地说道,“虽然校园里我拉了一帮人马,但是分社长这个位置却断然不能由我来坐。飞哥的妞在那儿呢,呸呸,瞧我这嘴,是嫂子在学校呢,哪里轮得上我来做分社长,于是我在说服了小伙伴们以后,便主动邀请嫂子来做分社长,当然嫂子比较谦虚,再三推让,最后我们经过三请三让这才确定让嫂子当分社长!”

“靠!”

“擦!”

“去!”

“……”

记者们之中爆出了一声声失望的感叹。没想到这个所谓的嫂子是童颜巨乳的******,与他们的预期形成了极大的反差。不过即便这样,也足以让他们这些屌丝们对张飞另眼看待了,泡的妞一个是大学生秘书,一个是中学生小妹。

蔡琰满脸惊讶,眼光在张飞和甄宓身上扫来扫去,张辽的一番解释已经彻底坐实了张飞与甄宓有一腿的事。甄家因为与蔡家在生意上来往密切,关系比较好,所以蔡邕就让同在颍川上学的甄宓与女儿蔡琰住在了一起,这样相互也好有个照应。

现在升入高三的甄宓不去备战高考,当了一个不靠谱社团的分社长就不说什么了,居然与社长张飞胡搞在一起,别说出点什么事了,就是因此耽误了高考也不好向甄家交待啊。

“到底怎么回事?”蔡琰冷冷地说道。

“误会,都是误会!回头我就向你解释,现在有件更重yào

的事去办!”张飞苦笑了一声道。

正在这时,门又被推开了,涌进了郭嘉、关羽、公孙瓒、蔡瑁、管亥、潘凤等六人,无一例外地管张飞叫飞哥,管甄宓叫嫂子。

“好,今天我就在这里等着,看你能给个什么说法!”蔡琰冷冷地说道。然后坐在空着的那桌去了,甄宓急忙跟了过去,低声向她解释。她看出来蔡琰这回是真的生气了,生她的气倒是无所谓,但她担心的是迁怒于张飞,毕竟他们是雇主与保镖的关系,如果蔡琰觉得张飞不靠谱,完全可以轻松将其解雇。

同时甄宓心里也有一种怪怪的感觉,琰姐姐今天的生气会不会有别的什么意思,比如——她吃醋了?难道她在暗恋黑鬼师兄?

张飞给荀彧打了个电话,让他包二十个红包,每个红包里装一千元,打发这些记者。倒不是张飞害pà

记者们报到微博约炮的事,而是希望记者们帮他宣传奋进社的事,既然奋进社的定位并不是仅仅立足在颍川大学,要面向社会甚至渗透进其他学校,那么必要的宣传还是需yào

的,现在这么多记者,正是低投入高产出的最佳时刻,岂能就此错过?当然稍微意思意思是必须的。

张飞又把奋进社其他成员一一向媒体记者们作了介shào

,当然记者们对这些一概不感兴趣,但是碍于这顿高档饭菜和红包的面子,也是客气地或笑笑或点点头,张飞也没指望他们能够记住。

菜是好菜,酒是好酒。

不论是贾诩他们这些记者,还是郭嘉他们这些学生,都对这顿饭菜暗暗赞叹。特别是这些记者们不光感叹酒菜,还在感叹自己的幸运,也在感叹张飞与奋进社,绝对没想到一个校园社团的成立庆祝会有这么大的排场。

这时荀彧气喘吁吁地进来了,也不客气,直接坐在了张飞的旁边,将厚厚的一叠信封交给张飞,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显然他为包红包费了不少心。张飞拍了拍荀彧的肩膀,道了声辛苦,然后站起来拿着信封来到记者们这边。

“记者老师们辛苦了!”张飞笑道,然后给每个人发了一个信封。记者们个个眉开眼笑,点头称谢。

最后发到贾诩的时候,张飞发xiàn

还剩了一个信封,便顺势也塞给了贾诩,低声笑道:“贾首席,双份,以后多多关照!”

“小伙子有眼力架!”贾诩装出一付老气横秋的表情,摇头晃脑地说道,“看你这么上道,我不能不为你支一招啊!”

“愿闻高论!”张飞立kè

作认真倾听状。他想听听这个在异界中对应着一个毒士的贾首席能有什么奇谋。

贾诩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笑了笑站起身来,习惯性地扶了扶眼镜,清了清嗓子说道:“诸位老师,朝廷一直在倡导青年创业,今天翼德同学年轻有为,不但自己创业,而且成立奋进社为其他学生创业、就业提供便利,这是需yào

大书特书的大汉好青年啊,多有新闻价值,我们应该想办法在各自所在的媒体上宣传宣传……”

“赶紧喝酒,吃完饭再说!”有的记者只管吃饭,头也不抬地说道。看那吃相显然是以前一直生活在解放前。

“没问题,但是要在我们娱乐版发的话还得要和微博约炮联系起来!”又一个娱乐版的记者说道。

“如果你们奋进社让蔡琰女士作形象代言,我敢保证可以拿出半个版面来大书特书、图文并茂!”又一人笑道。

“我这电视需yào

画面,一会儿得你们亮个相取个景,最好张飞同学作为社长能讲几句!”电视台的记者喝了一口酒说道。

“网络新闻需yào

即时性,我已经把微博约炮的滚动进展情况发到网站上了。”一名网络记者一边低头摆弄手机,一边说道。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有的打保票,有的出主意,有的忙着吃,总之一片和谐向上的气氛,全然没了刚才大家围紧张飞与夏侯涓强问开房约炮时的架式。张飞不由得感叹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啊,红包魅力无穷,尤其这些记者,据说号称无冕之王,一件事是圆是方全凭他们一张嘴一支笔。

“对不起了兄弟!”贾诩拍了拍张飞的肩膀低声说道,张飞心里顿时打了一个激灵,这个毒士不会是给自己无形中下了什么套子吧,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就听贾诩说道:“你也知dào

我们颍川日报是zf机关报,新闻报道要讲政治,而你……你和刘市长有矛盾,这不是什么秘密,所以我们报纸即便是在娱乐版上的报道,也不可能出现你的名字,但是我可以保证奋进社的事可以宣传,但是你这个社长的名字包括话语可能就要被和谐了!”

张飞舒了一口气,笑道:“无妨无妨,为了社团利益,我当无名英雄又有何妨?”

大家一致觉得吃完饭应该帮着张飞弄一个小型的新闻发布会。一方面可以让电视台的记者补录画面,另一方面也可以让张飞正式介shào

介shào

奋进社的亮点。合着这帮家伙大多数都没听刚才夏侯涓和自己的解释。

张飞放下心来,高兴地坐回主位上,刚坐下就被蔡琰狠狠在桌子下面踢了一脚。

第82章 阴谋

“什么?刘教育长是张飞?”

颍川大学之内,很多老师、学生都从网上看到了关于微博约炮的新闻,并且一直关注着后续进展消息。他们起初的猜测刘教育长就是他们学校的教育长刘表,几乎看到这条微博或者听说这个消息的人没有不隔一会儿就刷新网页的,毕竟是本校出的丑闻,要比其他人员更为关注。

结果让众人大跌眼镜的是据网络最新披露,这个被广为关注的、骚气冲天的刘教育长居然是中文系大一新生张飞!对于张飞,大家都不陌生,正是当红的校园风云人物,但是张飞为何起了一个叫刘教育长的昵称呢?你要是叫教育长,那也说得过去,但是还偏偏在前面加了一个“刘”字,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环眼贼是故yì

陷害刘教育长?”颍川大学的食堂之内,正在吃饭的袁谭放下手机,抬头对刘璋说道。两人现在都还是鼻青脸肿,下午刚从医院回来。都对张飞和吕布充满了无限的恨意,长这么大没被人这么揍过,居然双双晕了过去,那叫一个惨啊。

刘璋也在通过手机上网,“不作死就不会死,在校园里咱们虽然可以横着走,但是也不可能为所欲为,但若是得罪了校领导,绝对会有几十种方法让他生不如死。”刘璋嘿嘿笑道,“上次我已经和刘教育长打过招呼了,但是迟迟没见着动静,我得再给加把火。”

刘璋一脸阴笑地拨通了刘表的电话,“喂,景升叔,出大事了,你被人背后捅刀子了!”

刘表正为自己成功从微博约炮事件中脱身而得yì

,悠然地坐着专车往家走,一听刘璋这话,顿时感觉背后一凉,似乎背后真的站着一个手握尖刀的刺客一般,不由得回头看了看,却什么也没发xiàn



“你这一惊一诈的是干什么呢?”刘表哭笑不得地说道,“什么我被人捅刀子了,会不会说话啊,我这活蹦乱跳的怎么会被人捅刀子了呢,你是从哪儿得到的消息,是不是有人诽谤我?”

“比诽谤更严重,有人故yì

陷害你!”刘璋一听故作神mì

地说道,“那个臭名昭著的张飞,居然用刘教育长这个昵称注册了一个微博,然后公开用微博约炮,这事传得沸沸扬扬,全校师生都知dào

了,甚至整个颍川、整个大汉都知dào

了,他这不是故yì

要陷您于不义吗?”

“张飞用刘教育长的昵称在微博上约炮?”刘表眼珠子来回乱转,扭扭身躯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有些诧异地问道,“你怎么知dào

是张飞干的?”

张飞给刘表出主意将微博约炮的影响力降到最低,刘表只知dào

这些。一下午他就没敢再在微博上发什么言,只是一个劲地关注着网友们的留言反应,也没用电脑上网,手机浏览网页说实话他还从来没有操作过,现在更没有那个心情。

他看那些留言已经不像刚开始那样洪水猛兽了,便放下心来,虽然这件事可能会对自己的声誉略微有些影响,但也严重不到哪儿去,算是平安着陆了。下班铃声一响,便立kè

收拾东西回家,因为老婆已经打了好几个电话询问这件事了,必须回家给个交待。

现在刘璋突然说是张飞假冒了刘教育长这个昵称在微博上约炮,刘表感到十分惊讶,甚至大脑有点转不过弯来。难道张飞真像其自称的那样是活雷锋?帮人帮得这么彻底,不但给别人出主意,而且把这臭狗屎盆子直接扣在自己的脑袋上帮别人脱困,若真是这样那可真是精神可嘉令人敬仰啊。

“景升叔你不上网吗?现在网上都在传这个事,张飞已经在媒体记者面前承认是他自己注册的微博了,但他否定了开房约炮的事,说什么在映川红开房只是为了庆祝狗屁奋进社成立,放出约炮的风只是为了吸引眼球,为社团扩张声势。”

刘璋喋喋不休,“可是他为狗屁社团造声势也不能破坏叔您的名声啊,他这是故yì

抹黑您在学生们中的高大形象来吸引眼球,然后为他的奋进社免费打广告,这不是在您背后捅刀子吗?我就奇怪了,是哪些脑残的校领导批准张飞成立社团的?他一天到晚为非作歹、惹是生非,能领导了社团吗?那些负责签字审核的领导都他妈的脑袋被驴踢了……”

“……”刘表挺了挺脖子,使劲咽了口唾沫,差点被刘璋的话给噎死,“我说季玉侄儿啊,你是怎么当社团领导的,你怎么能不知dào

社团成立登记注册的程序呢?我能说社团成立最后一道签字把关就是我这个脑残的教育长吗?我只说两句话:一、奋进社的成立是我同意的;二、张飞有在网上的议论自由,只要不点我的名,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不会理会!”

说完刘表狠狠地按下子挂断键。心里这个气啊,刘璋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官宦家庭、社团领袖、大三师兄这些都他妈的白混了,明显说话不经过脑子。相比起来张飞同学倒是挺会来事,居然把我捅出的漏子全盘接了过去,既帮我平了事,又为他的奋进社作了宣传,两全齐美。若不是他和刘市长有矛盾,倒是个可以培养的好苗子。

颍川大学食堂里,刘璋盯着自己的手机屏幕,直到屏保变黑,这才反应过来,我是不是刚才说错什么话了?“袁谭,社团成立都需yào

哪些领导签字?贵族社在我入学前就成立了,所以我现在虽然是社团领导,还真对成立注册这种事不太了解。”

“其实说简单也不简单,说复杂也不复杂,我前几天看咱们社团以前的资料知dào

一些情况。”袁谭喝了口汤说道,“要在辅导员那里领表签字,然后班主任、系主任、保安队和教育长全都审核签字通过,就算成功了。”

“靠!”刘璋爆了一声粗口,怪不得刘表生气压了自己的电话呢,原来自己骂了半天脑残、脑袋被驴踢骂的就是刘表这个校领导。这下倒好,告密没成功,告密人反倒惹了一身骚。

不知刘教育长会不会去找张飞的麻烦,既然自己已经把信息传递过去了,那就不由自己控zhì

了,不过就这么让张飞逍遥着心里总是不舒服。

“环眼贼把约炮地点选在了你们家的映川红,难道你就不准bèi

做点什么?”刘璋诱惑地对袁谭说道,“老爹告诫我这段时间要低调,他担心他自己的仕途被我影响了,还说什么张飞自有人去对付,让我不要跳出来,所以我也只好夹着尾巴做人,但是你们家就不一样了,也不用担心什么仕途,再说你爹的拆迁办主任还是我爹给的,能影响到什么?”

“这……可是我爹也说让我不要再给他惹事,也没说怎么处理张飞屡屡削我们面子的事,我也不好再公然跳出来啊,否则老爹会打断我的腿的!”袁谭苦着脸说道,“我就奇怪了,这些大人们都担心什么呢?”

“切,一看你就没政治头脑,他们担心的其实是一个事。”刘璋挺了挺腰板说道,“因为我爹不想惹乱子,所以其他人也都不能惹乱子,就这么简单,张飞就是一只蝼蚁,若不是在我爹即将升迁这个特殊关节眼上,早把他弄死了,死了上百回了,哪容他蹦嗒到现在?”

“原来如此,我就说嘛,不但我爹没反应,就连丁局长也按兵不动。”袁谭恍然大悟,随即拿起手机,一边拨号一边笑道,“不过咱们大麻烦不惹,小动作还是可以做一些的。我知dào

微博上订的那个房间是个情趣套房,绝不可能在那里搞庆祝仪式,肯定是环眼贼的约炮用房。”

“喂,是映川红大酒店前台吗?我是大公子袁谭!”袁谭趾高气昂地道,听到那边传来女服wù

员谄媚讨好的声音,他才接着说道,“今晚六楼第六十六号房间是不是订出去了?”

服wù

员急忙答道:“是啊大公子,那是一个情趣套间,不但订出去了,而且成了一个轰动事件,据说是一个叫刘教育长的人在这里开房约炮……”

“那就对了!”还没等服wù

员说完,袁谭就打断了她的话,他已经在多年的公子生涯中养成了对下人颐指气使的态度,如果自己已经能够作出判断,是不给别人继xù

说下去的时间的,“你用壮阳酒的瓶子装点巴豆水摆在那里,嗯还有,你把那里的安全套用针扎几个孔……”

刘璋一听袁谭的布置,果然够狠,虽然是小动作但也能引起大反应,突然灵机一动,指了指手机摄像头,低声说道:“偷拍!别忘了偷拍!”

袁谭立kè

给前台交待,在套间里边的情趣大床正面对装一个隐形针孔摄像头。

“既然这样,咱们不妨把事情做得更彻底一些!”刘璋一脸猥琐地说道,“半夜的时候咱们给市保安局打电话举报****嫖娼,到时候张飞被抓现行,嘿嘿……我再背后使使力,开除他也不是不可能!”

第83章 新闻发布会

“感谢各媒体的大力支持,感谢各位记者老师能够光临今天的新闻发布会!”

映川红大酒店内,大包间里的大屏幕上闪烁着几个大红字:颍川大学奋进社成立新闻发布会。蔡琰、荀彧、郭嘉、关羽等人在讲台上站成一排,旁边的发言席上面摆满了话筒、录音笔等,张飞的上衣口袋里插着一支红色玫瑰,扶了扶墨镜,正在用他刚熟练的磁性声音在介shào

奋进社的情况。

随着对媒体和记者们的感谢,张飞作为社长的发言结束,下面很配合地爆出了一阵掌声,电视台的摄像师做了个OK的手势。紧接着奋进社的代言人蔡琰和作为社会成员代表的荀彧接受媒体的单独采访。

之后大家各归各位,继xù

喝酒。

原本大家想着先吃好喝好,吃完以后简单采访采访张飞就完事了,甚至有的媒体表示采访都不用,直接从他们的章程上摘抄几句话就可以了。但是喝到一半的时候,电视台的记者发xiàn

不对劲了。

张飞那一桌越喝越兴奋,要是照个样子下去,一会儿拍出来的画面就没法用了,全是醉鬼。于是立kè

提议暂时中断吃喝,马上拍画面。

蔡琰已经在甄宓的死磨硬泡之下答yīng

做奋进社的形象代言人,说实话她还不怎么看好这个奋进社,自己已经大四了,奋进社能不能在自己毕业以前发展起来还在两可之间,代言无非就是暂时在媒体面前应景作作样子,若真让她这个未来的新星给做广告搞宣传,她还真不太感兴趣,何况还是一分钱不给的公益广告?

毕竟她与媒体打交道比较多,类似新闻发布会、媒体通气会等等交流场合也参加过不少,于是建议不要仅仅由电视台的记者补画面了,干脆现在就开新闻发布会,弄完了继xù

吃喝。

蔡琰的提议一提出来,立kè

得到荀彧、张飞等人的赞成,记者那边贾诩和电视台的记者最先叫好,贾诩因为多拿了一个红包,说点好话很正常,电视台的则因为要播出画面,所以画面越精彩效果越好,不像报纸那些平面媒体只需yào

笔头上的功夫就行了。

于是大家各抒己见很快定下简易新闻发布会的流程,大屏幕也开启了,奋进社的元老们在台上有模有样地站成一排,发布会由社长秘书夏侯涓主持,社长张飞作主要发言,之后单独采访代言人蔡琰和社会成员代表荀彧。

虽然不算热闹奢华,但也有板有眼,在座的这些媒体肯定会每家至少播发一篇,一个学校社团的成立能造成这么大的影响,虽不敢说后无来者,但绝对是前无古人。

整个活动结束,大家重新归位,张飞将酒杯换成了大的分酒器,足可装三两白酒。张飞站起来说道:“再次感谢各位记者老师,我们奋进社全体成员都把酒杯举起来,对各位记者老师的大力宣传表示诚挚的谢意!”

关羽、荀彧等人也都端着酒杯站了起来,就连蔡琰也倒了点酒站起来,静静地看着张飞。张飞则端起了那个倒满的三两装分酒器,“今天我们以奋进社新闻发布会为平台,相互结识、相互交心,希望以后能成为好朋友、好兄弟,如果记者老师们以后用得着奋进社,只要我们能做到的,一定赴汤蹈火、全力以赴!干了!我用大壶!”

说着扬脖将三两白酒一口灌下,然后将分酒器倒立过来,里边涓滴不剩。

众人纷纷叫好,各举酒杯。

贾诩端着酒杯慢条丝理地说道。“如果说咱们相互结识的平台,我觉得准确一些应该是以开房约炮为契机……”

“噗——”

“噗——”

酒还在嘴里的好几个人直接笑喷了,现场变成了欢乐的海洋。

一直喝到很晚了,记者们也没有一个要撤的样子,酒上了好几种,菜也吃得快见底了,水果、主食都上来了,吃了半天了,有的喝多了迷迷糊糊爬在桌子上,有的酒量大的边喝茶边相互吹牛打屁,但没有一个人提出要撤的,张飞有心提议就此散伙,又怕好不容易哄舒服的记者们又出什么幺蛾子。

“琰师姐,你和媒体接触比较多,他们这是什么毛病?怎么迟迟没有要离席的迹象呢?只要他们哪个人稍稍表现出一丝想要走的意思,我立kè

宣bù

今天宴会散席!”张飞凑到蔡琰耳边轻声说道,“你说他们是不是觉得红包里塞的钱少呢?”

“你之前有没有向他们承诺过什么?”蔡琰皱了皱眉头,“他们的表现确实很怪,按说这些家伙通常情况下不可能这么老实地呆在一个地方,除非他们发xiàn

了什么新闻线索。”

“承诺倒是没有,不过新闻线索嘛……”张飞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很快回过味来,这些都是娱乐媒体中的老油子了,不可能这么好糊弄,看来他们还在等着看晚上我会不会去情趣套房约炮!

唉,干哪行也不易啊。或许你对一些娱乐新闻、花边八卦看得津津有味,但是却很少有人去考lǜ

得到这些新闻的记者们的辛苦。

张飞感叹一声,站起身来,先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然后清了清嗓子说道:“诸位老师,不知今天大家吃好喝好没有,时间是不早了,服wù

员已经过来催了,说他们要打痒了,我看咱们要么……”

一听张飞发话,荀彧、关羽等人也都起身各自收拾东西,作出要走的样子。记者们虽然也都站起来,但是却磨磨蹭蹭,并不积极,甚至故yì

要落在后边。

“这个……你们先走,我在映川红还有点事办!”在走廊里一名记者笑着说道,从另一个方向走了。

“我也有点事!你们先走吧!”又有几人提前从别的方向离开。

在路过六十六号包间的时候,居然有几人一声不吭地走了进去。说实话张飞还一直没来得及好好观摩观摩这个被称作情趣套间的炮房,犹豫了一下也进去了。

外间是一个小客厅,餐桌椅、电视机、电脑、咖啡机等一应俱全,装饰还算典雅,甚至可以说是幽静,似乎也没有多少情趣在其中。不过这里还真不适合搞什么庆祝仪式,张飞暗自庆幸,幸亏自己先来换了房间。

可是一到里间就不一样了,以粉红色调为主,墙上一幅男女赤身相拥的热情场面,墙上一个小壁橱里摆满了供男女使用的各种性器具,衣柜里则挂满了可供更换的充满诱惑的制服的情趣服装。灯光昏黄,衬托出了整体的暧昧风格。

正中间一张心形大床,张飞不小心按了旁边一个按纽,这张床居然轻轻晃动起来,床面似乎波浪一样起起伏伏,这个设计令在场的记者们一阵惊呼,大呼设计精巧而贴心。贾诩也按了个按纽,屋子里居然响起了舒缓的轻音乐,更为关键的是其中还夹杂着幽幽约约的男女喘息声。

“哎哟,快走吧你们还在磨蹭什么?”夏侯涓脸色绯红,急忙转身走了出去。

“无聊!”蔡琰也出去了。

“恶心!”甄宓伸了伸舌头紧跟着走了。

贾诩脸上露出一丝猥琐和诱惑,笑着对张飞说道:“张社长,这么好的地方今晚不享用一下太浪费了,你悄悄告sù

我,刚才那三位女士,你准bèi

今晚和谁那个啥啥啥?你别这样看着我啊,难道你要三个一起包圆?”

张飞微微一笑,心中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推断,即便自己请他们吃了饭又送了红包,这些家伙还是对约炮这件事兴趣不减啊,贾首席分明是在给自己下套,如果自己真的钻进去今晚在这里与人开房,恐怕请吃的晚饭和送出去的红包都要泡汤了。

还好,目前还没有找到愿意与自己开房的女孩!张飞暗自庆幸。

原以为今晚就这么因祸得福皆大欢喜地结束了,没想到在前台结帐的时候遇到点小麻烦。

第84章 开房约炮

三桌饭菜花了一万六倒是不算贵,可气人的是情趣套间也要给算进去,张飞说自己明明已经换了房,而且晚上也不会再在六十六号情趣套间住宿,怎么还要收费呢?

服wù

员给出的答案让人哭笑不得,理由是虽然张飞换到大的包间去就餐,但是这个情趣套间却没有退掉,而且现在这么晚了已经过了退房时间,不管住不住必须要付房费。

不远处各路记者探头探脑,一个个笑得十分暧昧,关注着张飞订的这个情趣套间到底是退还是不退,晚上是用还是不用。

贾诩眼珠一转灵机一动,抬手示意记者们往后边闪一闪,悄声道:“不要这么盯着人家看嘛,大家往后闪一闪,自然一点,要不然张飞会不好意思,他们都还是学生,脸皮薄,如果被咱们盯着一咬牙把房退了,咱们不是彻底鸡飞蛋打了吗?”

另一个新记者有些疑惑地问道:“咱们不是收了人家的小费了吗,怎么还要追踪报道微博约炮的事?”

“嘿嘿,这你就不知dào

了,张飞那个学生也不明白圈里的事,精髓就在两个字:炒作!”贾诩诱导地说道,“炒作在咱们娱乐圈司空见惯,好端端的女星都想被人睡一下弄出点动静炒作一番,提高知名度和关注度,如果借着微博约炮为张飞同学和奋进社炒作一次,他感激还来不及呢,咱们这是在办好事知dào

吗?”

“这……”新记者有些迟疑,“总觉得这样不太地道,有点不讲究。难道我们不是对微博约炮这件事更为关注吗?”

张飞与服wù

员争执了一会儿,见蔡琰有点不耐烦,而且不远处还有记者们指指点点,甚至拍照摄像,无奈只好在颍川大学的帐上签下了刘表的名字,反正这事也不要自己花钱,只是觉得颍川第一酒店映川红太黑了。

张飞走了,但是记者们却没有走,分布在映川红大酒店的楼上楼下各个部位,经过这么多年狗崽队的联合zuò

战,不同媒体的娱乐记者们已经形成了非常默契的配合方式,他们得知张飞没有退房而是按价交了房费,立kè

像打了兴奋剂一样,两眼放光,守在各处,等待着后半夜出新闻。

而前台的服wù

员则很快将消息传递给了袁氏集团的大公子袁谭,告sù

袁谭她们已经按照事先的吩咐成功阻止了张飞退房。袁谭当即又将张飞没有退房的消息转告给了刘璋。二人谋划着怎么在后半夜举报。

半夜时分,映川红大酒店的六楼歪歪斜斜上来一人,喝得醉薰薰的,上来就大喊大叫,“服wù

员,快给老子安排个房间,服wù

员……”

值夜班的服wù

员急忙跑出来一看,认得此人,正百袁氏集团的副董袁术袁公路,哪里敢有半丝怠慢,急忙躹了一躬然后上前扶住袁术,说道:“袁副董,请问您需yào

什么服wù

?”

“袁副董?呵呵,你把这个副字去掉能死吗?”袁术轻佻地捏了捏服wù

员的脸蛋,又在饱满的屁股上抹了一把,笑道,“给我开个房间,要情趣房哟,这个你懂得!”

“袁董,我……我……我今晚来姨妈了,不方便……您看……”小服wù

员哭的心都有了,愁眉苦脸。

“你个小骚蹄子,这么猴急干么,改天再来干你,今晚老子约了别人!”袁术嘿嘿笑着,伸手在服wù

员胸部揉来揉去。“对了,听说最好的情趣套间让一个叫张飞的学生订了?”袁术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

“是啊,我也是刚刚接了夜班,听白班的姐妹们说好像是她们强行让张飞掏了房费,但到目前为止还没人入住,毕竟今晚这房还是张飞的……唉哟!”服wù

员还没有说完,胸部便被袁术使劲捏了一下,痛得唉哟一声,急忙住口。

“就这间了,这么好的情趣套房订了又不用,真他妈暴殄天物,今晚老子住这儿了,张飞来了让他能滚多远滚多远!快开房门!”袁术一听最好的情趣套房居然有人花钱没人用,真是太好了。在映川红,只要我袁公路住下了,天王老子都撵不起来,别说他一个破张飞了。

服wù

员犹豫了一下,不敢违抗,还是扶着袁术去了第六十六号情趣套房。袁术以前就在这个房间把过几次女人,所以基本上算是熟门熟路,进去直接就倒在了那张心形的大床上,告sù

服wù

员千万别跟别人说他在这里,即便是董事长问,也不能透露半点消息。

看服wù

员答yīng

一声出去了,袁术立kè

发了个短信:“六楼六十六号房”。便起身洗澡去了。

刚过了十五六分钟,门铃响了,袁术光着身子像一个大马猴一样连蹦带跳跑过去开门,就见门外站着一名个头高挑的女子,只是这女子脸上围着纱巾,看不清面容。

袁术一把将女子拉进屋里,隔着纱巾先亲了一口,然后一把撕掉纱巾,尽情地吻了起来,“嫂子,你怎么来得这么急,我以为你至少得半个小时!”

“咱俩谁更急?”女子吃吃地笑着,推开袁术,故yì

皱了皱眉,说道,“看你全身都滴着水呢,就这么忍不住了,还不快去擦干净?咱们有的是时间,你哥说要离开颖川三四天呢。”

这名女子赫然是袁氏集团董事长袁绍的老婆刘氏。刘氏还有个特殊的身份,就是当今颍川市长刘焉的妹妹。如果没有这层关系,刘焉怎么可能让袁绍这个开发商去当拆迁办主任,怎么可能在袁家给他惹了好几次祸也只是言语警告,就是因为袁绍是刘焉的妹夫。

当然更让人想不到的是刘氏居然暗地里与自己的小叔袁术勾搭成奸,叔嫂奸情这算是犯了人伦大忌的。但是看情形他俩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袁绍刚离开颍川,他们便出来开房。

因为今天时间充足,房间氛围也好,器具也齐全,袁术准bèi

让嫂子把制服全都穿一遍,壁橱里那些器具也全都用一遍。以前他们约会都是偷偷摸摸,现在则可以肆无忌惮了,好好享shòu

享shòu



两人一起洗了个鸳鸯浴,打开电视放了一段岛国的A片,模仿着里边开始各种调情,为了助兴,袁术喝干了床边摆着的那一小瓶壮阳酒……

没过多久,袁谭便给前台服wù

员打电话询问六楼六十六号情趣套间的入住情况。服wù

员自然不敢说里边住的是袁术,她也耍了个小聪明,说已经有人入住了,只是客人来的时候捂得比较严实没有看清楚面貌。值夜班的服wù

员对于袁谭前半夜的安排根本就不知情,袁谭也不会跟她细啰嗦。

“妥了!”袁谭大喜,立kè

给市保安局打电话举报,说是映川红大酒店有人****嫖娼,让他们赶紧去查。

在大汉朝****行妓是合法行为,但是必须由取得行妓资格证的专业人员在指定行妓场所进行服wù

,无证行妓或者妓师走穴到别的地方拉私活都是会被严惩的。包括嫖客也会受到牵连。

但是市保安局的值班保安接到电话后却有些迟疑,说对映川红这类大型、知名场所进行查夜,需yào

局领导点头同意,所以他们需yào

先上报并且调查云云,一看就是推脱不想查。

袁谭不怒反喜,保安局不查映川红,正说明了袁家在颍川当地的势力和影响,有了违法勾当警局都不查。但是今晚这事必须要查,而且要查彻底,把事情闹翻天,袁谭当即亮出了自己袁氏集团大公子的身份,“我是袁谭,袁氏集团大公子,我亲自举报我们家的映川红,这回你们是去查还是不查?”

值班保安一听,立kè

表示马上查。刚才他不查是为了保护袁家,因为那是袁家的产业,查了会影响生意,现在立kè

查也是为了保护袁家,因为是袁家人自己报的警,说明他们遇到了麻烦。

官商勾结有时不一定非得有多么隆重的仪式,如果能够拆解开zf机构,就会发xiàn

其实很多细节都渗透着这种官商相卫的因子。

袁谭约了刘璋,一齐开车前往映川红,甚至带好了摄像装备,准bèi

晚上好好羞辱羞辱张飞。

第85章 捉奸在床

贾诩与一众狗崽队正在映川红大酒店楼下瞎转悠,几人提议是不是要到不远处的烧烤摊吃点东西,这都后半夜了,晚饭虽好但这个点也早该饿了。

贾诩看了看表,已经凌晨两点了,楼上的兄弟说六楼六十六号房一直关着门,不知里边有没有人,按说如果张飞进去的话,这么多双眼睛肯定能够发xiàn

,难道说这小子真就舍得把这么好的情趣套房浪费了?如果真这么暴殄天物的话,还不如让给我享用好了。

正在此时,突然沿着大路急驰过来三辆警车,警灯闪烁,但是却没有开警笛。这三辆车径直停在映川红大酒店门口,车上下来十多名保安,小跑着冲进酒店里边去了。

贾诩眼睛一亮,摸了摸光秃秃的下巴,自言自语道:“发生什么事了?”再看其他人也一个个面面相觑,显然没人知dào

出了什么问题。按说正常情况下像映川红这么有背景的酒店是不可能有保安来查夜的,但是现在却……

这时又有一辆车驶了过来,车上下来两名年轻人,其中一个矮胖子大家都认得,正是颍川市刘焉市长的儿子刘璋。另外一人多数人不认识。

刘璋与袁谭见映川红楼下停了警车,就知dào

他们举报成功了。二人正要急匆匆地跑进去看热闹,趁机羞辱张飞,突然就见一人满脸堆笑地走了上来,“季玉公子好,我是颍川日报首席金牌记者贾诩贾文和,刚看到有十多名保安冲了进去,恐怕里边发生什么事了,季玉公子要注意安全啊!”

“记者?”刘璋一听喜上眉梢,真是雪中送炭啊,我想要把事情搞大,就跳出来一名记者。刘璋拉起贾诩边往里走边说道,“正好,今晚保安局在这里抓****嫖娼,还是微博约炮,这么好的新闻亮点赶紧随我一起去采访啊!”

“****嫖娼?微博约炮?”贾诩一愣,“不会是六楼六十六号吧!”

“既然得着消息了还在外面杵着干什么?快走啊!”刘璋大声喊了一嗓子,与袁谭率先跑上台阶冲进了大厅。

靠!记者们暗骂一声,自己在楼下吹风受冻守着人家来约炮,结果人家早在上面开干了,连保安局都知dào

了他们还在这里傻等着,真是给狗崽队丢脸啊。

于是呼啦啦一起跟着跑了进去。一路上呼朋唤友,记者越聚越多,居然在到了六楼的时候聚起了二十余人。各拿趁手设备,摄像机、照相机、录音笔一应俱全,显然是早有准bèi



刘璋、袁谭二人一见这么多记者,更加喜不自胜,暗道环眼贼啊环眼贼,合着你今天倒霉,这么大的阵仗再弄不倒你可就真的没天理了。于是大手一挥,气冲斗牛是喊了一声“跟我来”!带着记者们雄赳赳、气昂昂地冲向六十六号房间。

却说房间内的情趣大床之上,袁术与嫂子刘氏已经将各种器具玩儿了一遍,现在正在玩捆绑强暴。刘氏被赤条条捆在床头之上,袁术在其身上滴了些蜡油,然后爬上去一边揉搓一边使劲耸动,皮肉相击的噼噼啪啪声与刘氏高一声低一声的浪叫声回荡在这暧昧的空间里。

刚开始没到一分钟,袁术就觉得肚子里咕噜咕噜直叫,一阵绞痛过后,犹如翻江倒海一般,马上就有想要腹泄的感觉。

却是那装入壮阳酒瓶的巴豆水起了作用。袁术暗叫一声晦气,正需yào

奋力驰骋之时来这么一出,关键时刻掉链子,太不给男人长脸了。

他正准bèi

起身到洗手间,突然听到套间外面的房门响,紧接着有杂乱的脚步声进来,心知不妙,一紧张,肛部一缩、阳部一挺,居然……射了!

突然里间的门开了,闯进来几名保安,紧接着服wù

员也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袁术急忙起身,来不及穿衣服,手指服wù

员大声道:“他们是怎么进来的?”然后又转向这几名保安,“谁让你们来的?我要见你们丁局长!”

刘氏被绑在床上,动又动不了,说又不敢说,正在尴尬之时,突然瞪大眼睛,惊叫一声,“哇~~漏了!”

袁术顺着刘氏的眼光低头一看,安全套的储精囊里液体所剩无几,还有一滴正缓缓地顺着储精囊突出的部分往下坠,连出一条长长的拉丝。

咔嚓咔嚓咔嚓……

保安队负责取证的人员相机、摄像机不断拍摄,这还不算什么,很快潮水般涌进一大批记者,十几台相机同时连拍,快门声响成一片,闪光灯在暧昧昏暗的房间里不断闪烁。特别是这些记者们,丝毫不给采访对象留下任何尊严,对着刘氏叉开的双腿之间以及袁术挂着安全套的裆部一顿猛拍。

刘氏羞愤难当,想用个东西遮一遮,哪怕别的地方不遮,遮住脸也是好的啊,可惜她的手脚都被该死的袁术给捆住了。她现在还担心一件事,这么大的映川红最好的情趣套间准bèi

的安全套居然是假冒伪劣,居然漏精,这下可完了,她现在正处于排卵期,别给种下种啊!

袁术从来没经见过这种场面,一下慌了神,不知该怎么处理了。

这次保安行动负责人是今晚夜班值勤的一个小队长,他瞅了瞅被捆绑在床上的刘氏,又看了看满脸惊慌的袁术,“看来他妈的这不是****嫖娼啊,这他妈活生生的强/奸!来啊,铐起来!”两名保安将袁术的双臂倒剪在身后,咔地一声戴上了手铐。

好不容易挤进人群的袁谭与刘璋刚刚举起摄像机准bèi

拍摄,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妈?!叔叔?!”袁谭嘴巴张得足能塞下张飞的拳头,手中的摄像机咣当一声滑落在地上。

“姑姑?!”刘璋看到被绑在床上赤身裸/体的刘氏,也是吃惊非常。再看旁边有个光着身子的家伙,双手被铐,紧紧地被两名保安左右夹住双臂。

“你他妈的真是吃了熊心咽了豹子胆,连我们老刘家的人也敢欺负!”刘璋勃然大怒,一边怒骂一边跳起来就给了袁术一拳。他并不认识袁术,一看姑姑被人捆在床上,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家伙强暴了姑姑。

“妈!妈!你怎么了?”袁谭急忙扯过一床被子盖在刘氏身上,哭喊着上去帮刘氏解开手脚上的绳子。

靠!这事不简单啊!记者们一看情节居然如此跌宕起伏,一个个兴奋不已,更加卖劲地拍摄起来,生怕漏了任何一个细节。但是也有人察觉出不对劲来,因为刘璋这个原本作为看热闹的二世祖,现在却发起飚来在打强奸犯,而且管那个受人害叫姑姑!

刘氏双眼垂泪,羞愤难当,知dào

今天这事想要捂住是不可能了,事到临头,只好死道友不死贫道了。刘氏突然放声大哭,手指袁术,哭诉道:“你这个强/奸犯不得好死!你个禽兽不如有畜生,竟然趁你哥哥不在做出这么丧尽天良的事来……”

袁术原本还在想着怎么维护刘氏,让她不至于太失面子,现在一看刘氏居然一口咬定是自己强/奸,顿时有点懵,“嫂嫂,我们……”

“谁是你嫂嫂?以后不许你再叫这两个字,本初没你这个畜生不如的弟弟!”刘氏双手抓着被子哭得更伤心了。

这个时候带队的小队长也发xiàn

不大对劲了,急忙给刑侦处长邹靖打电话汇报,邹靖一听这涉及到袁绍的老婆与其弟弟的奸情,更为重yào

的是刘氏还是市长刘焉的亲妹妹,他也不敢做主,急忙给丁原打电话。

丁原正搂着老婆行那巫山云雨之妙,一听这个消息差点气得阳萎了,在卧室里光着身子跳着脚大骂一群废物,尽给他惹事。丁原指示立kè

封锁现场,也就是把那个什么六十六号从里边锁上,现场的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走出房间,任何人不得擅自向外界传递消息,一切等待他的进一步指示。

刘焉上了年纪,不像那些年轻人后半夜才是娱乐高峰,晚上两点正是他睡得正甜的时候。突然电话响了,一看来电显示是市保安局局长丁原的电话。这么晚了保安局长来电话,肯定是发生什么大事了。急忙接了起来。

“什么?我妹妹被他小叔子强暴了?”刘焉的手机掉在了地上。

第86章 终于上课

第二天颍川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一切如故,报纸、电视上都是歌功颂德的新闻,就连被传得沸沸扬扬的微博约炮事件,也被证实是颍川大学的一位大一学生成立了一个奋进社后的恶作剧,而这个奋进社是帮zhù

学生创业和增加社会实践能力的社团,满满的正能量。

至于昨晚映川红大酒店发生的捉奸事件,各路媒体则默契地只字未提。只有与当事人袁术、刘氏走得较近的少数人知dào

,昨天刚刚离开颍川的袁绍今天早晨又急匆匆坐飞机飞了回来,先去刘市长家看望了老婆,后到保安局与弟弟袁术进行了一次长谈。

一大早,张飞拿着月饼票图样和奋进社社员证图样来到学校的文印室,告sù

工作人员加班加点印四万五千份月饼票和制作一千本社员证。

这两个图样是昨晚他和甄宓缠着蔡琰给制作的,蔡琰原本不想在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上操太多心,她现在想的更多的是怎么能在投身演艺界之后迅速走红,但是经不住张飞与甄宓的死缠烂打,给她的感觉如果不答yīng

的话这两人就要给自己跪舔了,从他们一唱一和来看还真有些夫妻相。

蔡琰不愧是学艺术的,不出半个小时便设计好了。张飞虽然也对绘画有所了解,但是绘画与设计还是有所不同的,他设计不出这么精美的东西来,当然凭他的眼力还是能看得出好坏的。

设计好之后,他连夜发到荀彧、关羽、郭嘉等人的QQ邮箱里征求意见。因为是手机绑定QQ的缘故,所以他们每个人在收到邮件后,都会有手机提示,不愁他们看不到。

把图样送到文印室后按照大家的修改意见又作了微调。工作人员一看要印刷这么多东西,一个个嘴厥得老高,即便是董卓已经打过招呼,他们也不愿意好好干。在这种大的事业单位里,大家干与不干一个样,没有效益工资也没有激励奖金,你加班加点与坐着喝茶看报的收入是一样的,自然就是越来越死水一坑。

直到张飞表态,完工后给工作人员每人多发一张价值二百元的月饼票,几人才高兴起来,有说有笑地上工去了。张飞感叹一声大锅饭害死人,出了文印室,直奔教学楼。

票证虽然是机器印制,但毕竟不是专业的印刷厂,设备比较老化,制版、印刷、切割、装订,这些工人今天晚上熬个整宿差不多能做完。所以张飞也没必要在那里耗着。第一节课已经下了,他赶过去可以上第二节课。

在楼前遇到了邹老师,邹老师向张飞抛了个媚眼,“多谢你按成本价的月饼哟,今晚有空吗?”

张飞头也不敢抬,贴前墙根一溜烟地跑上楼去了,他这个校园小霸王对这个放浪的辅导员丝毫没有办法。到了教室门口,他居然有了一种新鲜感,这才想起来,本周似乎还没来教室上过课呢,这个学生也太不称职了。

张飞一手插着裤兜,一手甩开,大步溜行走进教室。闹哄哄的同学们立kè

鸦雀无声,眼睛齐刷刷地随着张飞的身形而移动。

张飞剪掉大胡子、戴起墨镜以后,这是第一次进班级,虽然有人在网上看到过他的照片,也有人在他胖揍刘璋、刘德然时见过他,但是他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家伙突然出现在班级里,其震憾力还是相当大的。

“我就喜欢他性感的小胡茬!”一位花痴女生双手抱拳放在胸口,自言自语道。

“你们看,他笑了,他在微笑耶!”另一位女生两眼冒星,对旁边的女生说道。

旁边的潘凤实在看不下去了,猥琐地一笑,对一位女同学说道:“他那性感小胡茬是之前的钢须剪短的!”随即转过头对另一名女生说道,“他微笑的时候你能想象到那墨镜后面的大环眼是什么样的吗?”

“去死!”两女拿起书本对着潘凤的脑袋就是一顿狂砸,潘凤说的虽然是实话,但现在说出来太破坏美感了。

学习委员甘萍一把拉住从她身边经过的张飞,两眼星光闪闪,不住地眨,“张飞同学今天怎么想起来上课了,正好我这里有个空座,你坐在这里也方便我们一起研究知识点。”

“我只和女生研究兴奋点,从来不研究知识点!”张飞嘿嘿一笑,压低声音用他那略带些磁性的声音说道。轻轻将甘萍的手从自己的衣袖上挪开,“我倒是有个朋友特别喜欢你这种类型的美女,不如改天我给你介shào

一下,也好让你们尽快研究知识点。”

刘德然怔怔地看着张飞从他身边走过,不知心里在想什么。张飞也没有多理他,径直走到郭嘉旁边坐了下来,郭嘉不住地咳嗽,似乎比前几天更严重了。

“奉孝你没事吧,要不要到医学院看看,总这么拖着也不是回事。”张飞关切地说道,“医药费的事你不用担心,咱们马上就要赚钱了。”

“哦,没事,不用担心,这段时间我坚持跳黄巾太平舞,感觉还是有效果的,昨天又从医学院买了些灵符药水,估计服用几天就没事了。”郭嘉咳嗽完拍了拍胸脯,“我这身子骨一直不行,也不是一年两年的事了,现在到了中秋,天气越来越凉,这咳嗽就又厉害了,不过应该没事,挺一挺就好了。”

张飞确实为他担心。因为在《三国演义》这本奇书中载,异界大陆的那个郭嘉就是因为生病才英年早逝的,诚为可惜。从现实都市的郭嘉来看,其病情却也是一天天在加重。

“大贤良师那一套到底好使不好使?管用不管用?”张飞琢磨着。这是他第一次怀疑一个组织,而且是自己所在的组织。

黄巾太平道遍布天下,特别是他们发明的广场舞更是传到了西域,被许多zf当作了活跃市民文化的一部分。据说是大贤良师的灵符药水很是灵验,能起死回生,并且凭着这一手特殊技能,赶走了华佗自己当上了颍川大学医学院院长。

但同时张飞也知dào

一些例子,就是有人坚持跳广场舞、坚持服用灵符药水,但最后还是死了。就连黄巾副渠帅的邓茂都被捅死了,为什么不喝点符水起死回生呢?现在他看到郭嘉这日益加重的病情,不禁怀疑起大贤良师的那一套来。尽管对方是自己所在这个组织的最高领袖,但是张飞还是相信那句话:怀疑是一切科学发展的前提。

这时班长刘德然突然走了过来,坐在张飞的对面,默默地低头头,一声不吭。

张飞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位班长大人一向自恃贵族身份,不屑与张飞、郭嘉等同学为伍,见了他们也是高傲得很,鼻孔朝天,现在怎么突然像是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起来。张飞与郭嘉对视了一眼,均看出了不明所以的内容。

“我被贵族社除名了!”刘德然抬起头来突然说道。

旁边的管亥嘿嘿冷笑了两声说道:“这很正常,你就是个害群之马,走到哪儿都不会被集体所容。”

刘德然没有发脾气,苦笑了一下,“被除名后,我仔细地思考了一遍我的成长历程,感觉贵族这两个字实在太沉重了,像一个沉重的包袱,我一直以为这个包袱里全是宝贝,直到有一天我想要打开这个包袱时,才发xiàn

这个死沉死沉的包袱里原来是一堆烂石头。”

“我被贵族社除名了,现在突然感觉好轻松。”刘德然笑了笑,“我才认识到原来除了贵族这两个字,我还可以活得更精彩,我也有宿舍的室友,我也有从小一起玩大的伙伴,我不应该守着贵族这个沉重的包袱孤独前行,甚至变成众矢之的、害群之马。我……我能加入奋进社吗?”

第87章 好消息

“不能!”坐在旁边的管亥首先开了腔,“我可不想哪天忍不住去揍一个组织内的成员。”

“不能!”潘凤满脸嘲讽地说道,“我们对接纳贵族入社一向持谨慎态度!”

“不能!”蔡瑁也笑道,“我看不惯落魄的贵族在那里穷得瑟、穷装逼。”

郭嘉没有立即表态,先是扫了大伙儿一眼,又颇为玩味地看了看刘德然,这才慢条丝理地说道:“能不能入社,咱们的意见只是一方面,最主要的还要看社长的意见。既然成立了社团,那就要按照社团的规矩来办。”

众人将目光全都集中在了张飞身上,刘德然脸上流露出了热切的期望之情。管亥、潘凤则一副不屑一顾的表情,以刘德然以往的作派,以他和飞哥之间的矛盾,飞哥决不可能让他入社。

张飞对刘德然跑来要求入社感到有些突然,周一刚揍了一回,连牙都打掉了,现在脸上还有没散去的於青。这个之前高高在上、目高于顶的贵族,怎么可能一下子放下身段向他们道歉服软呢?难道就因为他被贵族社驱逐出社突然顿悟了?

“呵呵……”张飞笑了笑,盯着刘德然的眼睛说道,“你也看到了,你现在在宿舍里不受待见、在班级里不受待见、在社团里不受待见,我实在找不出接受你入社的理由,如果你真想入社,那就好好表现,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如果你觉得自己做得够好了,再来向我们申请!”

刘德然有些失望,以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贵族身份,吃了被打的哑巴亏,低头要求人家接纳,这在以前二十多年的生活中是根本不可想像的,但现在自己就咬着牙这么做了,可是,结果却是人家不接受,这也算是一种无形的打脸吧。

他没有说话,现在这种情况说得越多反倒越容易被看笑话,咬了咬嘴唇点了点头,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很快,上课铃响了,班主任司马徽神采奕奕地走了进来。除了开学第一天大家看到班主任比较有新鲜感外,今天恐怕是最引人注目的一次了,水镜先生平时都比较稳重而低调,甚至因为不得罪人而被送了个“好好先生”的绰号。很少像今天这么神采外放,甚至给人一种仙风道骨的错觉。

“正式开讲之前先宣bù

两个好消息。”司马徽笑迷迷地说道,“第一个消息是校委决定,今年给全校师生普发福利,在座的大家,人人有份,每人发一盒价值二百元的高档月饼!”

“嗡——”

教室里仿佛开了锅一般,大家议论纷纷,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喜悦之情,不管爱不爱吃月饼,但这种领福利的感觉确实让人舒爽。尤其他们都是大一新生,多数同学是第一次在外地过中秋,第一次在没有父母陪伴的情况下过中秋。

原本有些或浓或淡的思乡、悲秋情绪,现在一听说学校要发月饼,而且是全校师生人人有份,立kè

高兴起来,由里而外生起一种自豪感和幸福感。甚至一些人还为报考了颍川大学而庆幸。

张飞与郭嘉等人对视一眼,能看出他们眼中那份别样的喜悦。只有他们知dào

,同学们的兴奋、幸福是基于他们几个对于这宗八百万大单生意的操作。作为谋划者和执行者,看到这些间接的客户们欢呼,他们也不由自主地生出了成就感。

张飞看着大家的反应,暗道果然与我预料的不差,估计师生们的这种感觉会在发月饼票以及领到月饼和开吃时逐渐涨到顶点,心里一定会对学校和校长有着感激,这种变相的拉票贿选肯定能让董卓得分不少。

司马徽抬起双手虚按了一下,示意大家安静,“第二个好消息是咱们班级的几位同学成立了一个奋进社,我想你们比较爱上网的年轻人都已经知dào

了,这个社团很是与众不同,我在这里不对社团本身作评论,我要说的是张飞同学关于社团成立的成功宣传策划。”

“我不怎么上网,所以这个消息我是刚刚看电视的时候才知dào

的,而且广播里也播放了这个内容。”司马徽颇为满yì

地冲着张飞的位置点了点头,“一个学生社团的成立能做到电视、电台留影留声,十分不易,从中我们可以看出这个社团的组织者强dà

的宣传策划能力。”

同学们纷纷扭头往张飞这边看,本来挺有成就感的张飞与郭嘉等人,此刻居然有些不好意思,面对同学们投来目光除了报以微笑,还是报以微笑。

班长刘德然突然站了起来,笑着说道:“听说张飞同学的奋进社是专门为社员们谋利益的,不知咱们班的同学入社会不会有优惠?毕竟咱们是自己人嘛!”

“感谢司马老师对我们社团的关注!”既然刘德然点名了,张飞只能站起来解答,“其实我们的宣传策划要比大家想象的还要广,大家现在已经知dào

的宣传渠道是电视、广播和网络,我们还有很大一块宣传阵地是颍川市的几家报社,记者编辑们昨晚连夜赶稿,今天排版,估计明早的报纸上都会有关于奋进社的介shào

。”

“哇——”

这回不单是同学们,就连司马徽也惊呆了。一个普通的学生社团成立也能整出这么大的阵仗?学校宣传部几个专职写稿件的干部,恐怕一年也在媒体上发不了这么多稿子,可是这个张飞却在一夜之间把它搞定了。不得不说这是个奇迹。

其他同学别说发稿子了,就是让他写个新闻稿都不会写。更何还要策划电视、广播、网络、报纸等传统的、新型的、平面的、立体的等不同媒体的宣传。张飞在他的心目中不由得又重了几分。

“我们的奋进社要做就做最好,要做就做最大,这样才能更好地为社员服wù

。”张飞侃侃而谈,继xù

说道,“至于给咱们班同学利益上的优惠,长远的社会实践和勤工俭学因为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合zuò

平台,暂时不好说,不过眼前的利益还是很明显的,凡是加入奋进社的同学,凭社员证去子衿楼就餐可以享shòu

八折优惠!”

“哇——”

同学们再次发出一阵阵惊呼。加入校内社团居然可以在校外的饭店享shòu

折扣,这个创意说实话全班好几十号人没有一个人想到过,也从来没有听说过,而现在他们却欣喜地发xiàn

,只要轻松加入他们同班同学开的社团,就可以长期享shòu

美食优惠了。

快到中秋节了,谋划中秋聚餐的宿舍不在少数,但多数还没有确定到哪个饭店聚,眼下突然冒出一个可以八折优惠的地方,很多宿舍长基本上已经在心里敲定了聚餐去向。他们甚至盼着张飞的奋进社赶紧扩招,赶紧制出社员证来,他们好去先踩踩点、尝尝鲜。

或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吧,今天张飞听课时感觉心情舒畅,思维敏捷,以前昏昏欲睡的《诗经》课他也听得津津有味。

当然这也与司马徽讲课激情有关,这节课不再是讲那些枯燥的理论了,而是名篇赏析,讲的正是开篇第一首《关睢》。张飞觉得司马老师讲赏析要比单纯讲理论动听多了。

“嘿嘿!”潘凤一脸坏笑,探过头来低声说道,“班主任一听说中秋要发月饼了,讲得无比卖力啊有木有……”

第88章 代我请客

午休的时候,张飞来到了郭嘉他们住的宿舍,这里曾经是自己进入大学后的第一个窝,也认识了一帮好朋友,可惜由于接了保镖的活,只好更换宿舍。自从搬走以后,他还是第一次回来。

看着自己曾经睡过的床铺上摆满了那帮懒虫们的盆盆罐罐,还有破旧的扑克牌、形状各异的充电器,一向粗线条的张飞也不由得感慨了一声。刘德然表现得很殷勤,给张飞倒了一杯水。

都说是沧海桑田,可这才过了几天啊,变化就这么大,特别是刘德然的前后变化,由鼻孔朝天、不可一世,到现在满脸陪笑、端茶送水,简直判若两人。从物到人的变化,似乎有一种恍然隔世的不真实感。

刚入大学时,张飞还是个两眼一抹黑,什么也不知dào

的混小子,而现在,他已经成了黄巾太平道安插在学校里的重yào

力量,成了奋进社的社长,更为重yào

的是成了两位富家美女的贴身保镖,当然原本单纯的求知欲望,现在也被忙忙碌碌的杂事淹没了。最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居然周旋在颍川市的几大力量之间,还安然无恙。

比起现在面临形势的危如累卵,《三国演义》这本奇书中暗示的一些宿命似乎已经不足一提了,毕竟那是虚无飘渺的危险,而现在自己的身边就处处危机四伏。或许从政界大佬刘焉到商界巨头袁绍都希望自己快点消失吧,可诡异的是现在两家都风平浪静了。就连刘璋和袁谭这两个一向横着走的家伙此刻似乎也都夹起了尾巴。

越是这样风平浪静,张飞越觉得似乎在哪个不为所知的地方潜伏着巨大的危险,这种不在自己掌控之中的危险,让表面大大咧咧似乎凡事都不放在心上的张飞,也始终紧绷着一要弦。此刻他对身边任何风吹草动的敏感程度要超过以往任何时候。

郭嘉躺在床上一声接一声地咳嗽着。

张飞皱了皱眉,掏出一千元放在郭嘉的枕边,说道:“奉孝,别撑着了,下午去医学院附属医院看看吧,当然不要去黄巾太平道那里买符水了,虽然他们的符水比较便宜,但从你的病情来看似乎不太对症,你好好挂个专家号,找个真zhèng

的医生帮你瞅瞅,不要心疼钱,你也知dào

,咱们很快就成富翁了。”

“是啊是啊,你知dào

人生最大的遗憾是什么吗?”潘凤凑了过来挤出一丝笑容说道。

“咳咳咳……是什么?”郭嘉犹豫了一下,将那一千元压在了枕头下,因为连续咳嗽,脸色有些潮红,努力装出作满在乎的样子问道。

“人生最大的遗憾就是——人死了,钱没花完!”潘凤说完立kè

跳开了。

果然闪过了好几个人的拳脚攻击。众人大骂其乌鸦嘴。

郭嘉反倒不以为意,又咳嗽了两声说道:“我倒是觉得人生最大的遗憾是人活得好好的,但是却没钱花。好在奋进社如果以目前这种势头发展下去,咱们是不会没钱的。”

“那是!凭咱们哥几个的合力,即便干不成大事业,但总不会挨饿受穷吧!”管亥也说道。

刘德然看到大家都在关心郭嘉,而且个个对未来充满信心。突然感觉一种很强烈的孤独感袭来。曾几何时,自己根本就不拿正眼看他们,不屑与他们为伍,而现在,他们抱成一个团活得风生水起,要金钱有金钱,要友情有友情,而反观自己,光棍一条,仿佛一只离群的小羊独自行走在险象环生的黑夜里。

这时张飞的手机响了,他的心里一紧,急忙开门到外面的走廊里去接听。

这是波才送给他的特别联系手机,这只手机响,代表着波才有重yào

的事告sù

他。

“你小子从来就不是个省油灯!”波才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让你组织个秘密力量,你小子倒好,这么高调,整个颍川都知dào

你成立了个奋进社,这还叫屁的秘密力量啊!不过大贤良师对你的举动很满yì

,希望你能快速召集一批力量来。”

“呵呵……我想着低调的力量只能是小力量,要想在关键时刻发挥重yào

作用,必须要造足声势、建强队伍,到时候只要我稍微作出点支持黄巾太平道的倾向,咱们的敌人就该吓破胆了,谁还敢找咱们的麻烦?”张飞满不在乎地说道,“我就是要把耍阴谋变成搞阳谋……”

“行了,不吹牛逼能死吗?等奋进社发展到一言九鼎的时候得猴年马月了,不过你有这种信心和志向还是好的。”波才笑了笑说道,“今天晚上小汝南酒吧可能不太平,你带着你现有的几个元老级成员来一下,什么也不用干,就是让他们几个见见世面,你如果要是放心,他们自己过来最好。”

“他们自己过去?”张飞笑了。波才既然让他们过去见世面,那肯定会有乱子发生,如果自己不过去,仅凭关羽、公孙瓒、蔡瑁几人,郭嘉有病不能去,也没人支招出主意,他们不一定遇到什么麻烦呢。张飞当然也想放手锻炼一下他们,毕竟总是在校园里,成不了什么大器。但撒手放出去又不放心。

“或许可以这样!”张飞突然想到个主意。

返回宿舍后,张飞告sù

几人,奋进社要想发展壮大,又不受其他社团的骚扰,离不开校保安队的支持和维护,所以决定晚上请保安队队长曹操喝酒。但是因为晚上自己又有别的事,所以让荀彧来全权办这件事。特别是荀彧与曹队长关系比较好,如果由他出面邀请,曹队长八成不会不给面子。

众人一听没什么异议,都觉得张飞想得比较周到。奋进社在发展壮大的过程中难免会与其他社团或者其他意想不到的势力发生矛盾,如果没有保安队罩着,会十分被动。如果疏通好了关系,以后行事也方便许多。

他们当然猜不透,张飞让他们请人喝酒只是找个去小汝南的借口而已,曹操,只个道具,当然如果真的遇到麻烦,这个道具将会成为一个强有力的臂助,其本身战力自不用说,而且还随时可以与市保安局沟通联系。这么好的道具闲置在保安室扯蛋打屁真是暴殄天物了。

张飞把这个打算又通知了关羽、公孙瓒和张辽,至于夏侯涓、甄宓、蔡琰这三位抱着半玩耍半观望态度的女性,张飞可不敢让她们涉险。女人是用来疼的,用来玩温柔的,不是用来往坑里推的。

子衿楼现在已经歇业了,全力以赴为月饼生产做准bèi

。楼下大厅的桌椅板凳已经全部搬到楼上去了,大厅里摆满了一圈二十多个大烤箱,此时正在挨个调试。特聘的面点师傅已经到位,帮工人员就用他原来店里的服wù

员就可以了,如果今天一切就绪,准bèi

明天就要开炉制饼。

荀彧给财神爷的雕像上了三柱香,恭恭敬敬地拜了三拜,心里默念,财神保佑,我这几百万的金山千万不要出什么差子。

“你拜它做什么,要拜也该拜我啊!”突然门口传来一个宏亮的声音,就见大步溜形走进一人,虽然算不上龙行虎步,但其高大的身板、幽黑的皮肤也给人一种虎虎生威之感。不是张飞还能是谁!

“翼德?不不,张社长,下午没课吗?怎么有空到我这地方来。”荀彧看到张飞,立kè

感觉踏实不少,急忙把张飞让到楼上,“你看我这地方乱七八糟的,楼上也成了杂物间,只有贵宾室还能招待招待你这顶头上司。”

“什么顶头上司,入了奋进社就都是兄弟,何况你的年龄比我大,生活阅历比我丰富,我就是虚顶个社长的名头而已。遇事还得大家一起商量。”张飞笑道。

荀彧把张飞让进贵宾室,二人坐在屏风下面的茶几边。荀彧一边倒茶一边笑道:“使不得使不得,哪一行都有哪一行的规矩,一个团队如果不讲规矩,必将是一盘散沙。社长这次来是不是又带来什么好消息了?”

“好消息就是月饼生意进展顺利,一会儿你可以给我开张大额发票了,我去找董校长报帐。”张飞喝了口茶,笑道,“不过有件事还得麻烦你亲自跑趟腿,今晚代我请个人喝酒。”

第89章 带我去酒吧

“请孟德喝酒?”荀彧听说张飞让他出面请曹操喝酒,刚开始一愣,不过随即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他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看人看事还是有一套的,绝不是潘凤、管亥等人可比。“这个倒是没问题,不过我的子衿楼你也看到了,已经不适合在这里请客了,要请得到别的酒楼。”

“到酒楼里喝酒多没情调。”张飞笑道,“奋进社主要面向年轻人,当然要了解年轻人的生活,我觉得你们应该到酒吧玩玩,既请了客,又感受了不同于校园的生活。”

“大学路的酒吧……”荀彧有点迟疑。

“不不不,不要在大学路。”张飞急忙打断,“酒吧里藏污纳垢,特别是晚上,还有乱七八糟的特色服wù

,曹队长、关羽他们都是学校里的人,万一有些不清不楚的事很麻烦,最好离学校远点,我倒是感觉有个地方不错,就在颍川广场旁边有个小汝南酒吧,我去过一次,感觉还可以,你们不妨试试那里。”

“……”

下午放学后,张飞便接上甄宓、蔡琰回山水华庭了。把奋进社的那帮菜鸟交给曹操和荀彧,他还是比较放心的。虽然他与二人有一定的交往,但目前为止也不算交情太深厚,张飞之所以放心地把他们交给这二人,主要还是受了《三国演义》这本奇书的影响。

在奇中书,异界中的曹操和荀彧,都是治世之良才,有能力治理天下之人。对应到现代都市中的二人,即便再差劲,带着六七人去酒吧喝酒也不会出什么问题吧。虽然今晚小汝南酒吧百分之九十的可能要乱,但是他还是放心的,这回无论是智囊还是战斗力,都不用他发愁了。

虽然波才说他们什么也不用干,只是去作为一个旁观者见见世面,但张飞决不这么认为,见世面或许只是一个方面,不排除其中也有考较考较的因素,甚至是更为主要的意图。不过现在有了曹操和荀彧,张飞相信他们不会给自己掉链子。

去之前这帮菜鸟曾经问过他注意事项,张飞告sù

他们可以放开来整,想怎么整就怎么整,当然特别注意的一条就是保护好自身安全。不管你是喝酒还是泡妞、甚至是打架,这都不是问题,只要事事想着安全就行。

“我听张辽说今晚奋进社请你们颍大的保安队曹队长吃酒,你作为奋进社社长,怎么像没事人一样呢?”甄宓一边用摇控器不断地把电视节目换来换去,一边对坐在旁边的张飞说道。

现在张飞在山水华庭几乎没什么拘谨。刚来的时候两位美女坐着,自己站着,后来两位美女坐在中间,自己坐在侧边的沙发,而现在,他已经可以与甄宓、蔡琰一起坐在中间的长沙发上看电视、聊天了。

“请一个小小的保安队长,还用得着我这堂堂大社长出面吗?”张飞大手一挥,一脸正气地说道,“并不是什么人都能让我去陪的,他们几个小家伙去陪着喝两盅就行了,我嘛,主要任务是陪好两位美女!”

“切!”蔡琰一把从甄宓手里夺过遥控器,换到了自己喜欢的文艺频道,说道,“宁信世上有鬼,也不信男人的破嘴!”

“就是!”甄宓白了张飞一眼说道,“我这还是附中分社的社长呢,怎么张辽那小子都去赴宴了,我这个分社长反倒被晾在了这里,还有琰姐姐这形象大使,你这么安排难道有什么特别用意?”

“我能有什么特别用意!我这个社长亲自出面陪你俩还不愿意吗?”张飞哭笑不得,“再说他们也不是去赴宴,只是去一个酒吧喝酒而已。”

“酒吧!?”蔡琰与甄宓一听,立kè

都把眼光对准了张飞。说实话,他们一直在大城市生活,由于家庭教育的影响,虽然她们经常听到酒吧这个词,但居然一直没有去过酒吧。

“干么这么看着我?难道酒吧不能请客?”张飞被她们看得有些莫名其妙。

“去酒吧居然不叫我?我还从来没有去过酒吧呢!”甄宓站起来将抱枕丢到张飞身上,一边跺脚一边撒娇说道,她那巨乳再次随着跺脚的节奏大幅度地上下波动着,颇为壮观。“不行,你现在就带我去酒吧!”

“要高考了,你就不能复习复习功课吗?天天就知dào

玩!”张飞示意她坐下来,再这么波涛汹涌下去,自己非现场飚血不可,“再说那地方藏污纳垢,哪是你们这些高贵大小姐能涉足的地方,告sù

你们,在那里,涉足就代表失足。”

“我要休息了,你们两个郎情妾意地慢慢规划夜生活吧!”蔡琰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上楼去了。

“什么郎情妾意,我不是昨天已经向你说明了吗,我和黑师兄是清白的!怎么还这么吃醋?”甄宓厥着嘴大声道,“我都快被你的醋淹死了!”

蔡琰没有回击,只是回头笑了笑,径直走回自己房间去了。

“回眸一笑百媚生啊!”张飞不由得感叹道。

“带我去酒吧!”甄宓嘟着嘴,冲张飞忽闪忽闪眨着毛绒绒的大眼睛。

张飞摇了摇头。

“带我去酒吧!”甄宓坐下来抓住张飞的胳膊使劲摇动着。

张飞摇了摇头。

“带我去酒吧!”甄宓将她那****贴了上去,在张飞的手臂上蹭啊蹭啊。

张飞没有摇头,也没有表态,双眼一闭,身子往后一仰,靠在沙发上,慢慢感受那两团富有弹性的柔软在胳膊上蹭来蹭去。他不敢睁眼看那两团****,生怕一个把持不住将这个妖精摁倒就地正法了。但总觉得哪里好像不得劲,爽感不足。

“原来病根在这里!”张飞坐起来把袖子撸了起来,让自己的手臂裸露出来,然后重新靠到了沙发背上。就是这层袖子阻碍了自己更好地享shòu

美女送上的胸部按摩,如果美女也能如自己一般将胸前的隔阂全都去掉,那就完美了。

甄宓抱着张飞那布满黑毛的手臂,一时有些不知所措,见过脸皮厚的,但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不对,以张飞现在的行径,根本就是不要脸嘛!

“臭流/氓,你不带我去酒吧我就喊你非礼!”甄宓咬牙切齿地说道。

“……”

小汝南酒吧,二楼的一个包间门口,波才扔给杨任一支烟,一边给自己点上,一边问道:“你说两位巨头能谈拢吗?”

“不可能!”杨任非常肯定地说道。

“为什么?”波才对杨任想都不想就得出这种结论有些惊讶,在他看来,在颖川只要黄巾太平道与五斗米教合zuò

联手,完全有资格可以和zf叫板,但他不知dào

为什么这些米贼始终不愿意合zuò



“为什么?呵呵……还是那名话,道不同不相为谋!”杨任深深地吸了一口烟说道。

包间内,张鲁与张角并肩而立,每人手里都端着一杯酒,透过特制的单项透视玻璃看着一楼的米社鬼卒们和黄巾力士们。

“你说你们黄巾太平道也是我们天师教的分支?”张鲁呵呵笑道,“这个有点离谱吧!”

“你应该听说过万道归流,咱们既然都称为道,那么源头肯定都是一家人。”张角喝了一口酒,不慌不忙地说道,“咱们两家现在都是非法组织,虽然各自的势力不少,但是都没有得到官方的认可,我的意思已经说过多遍了,咱们合则两利,只要咱们两家联手,别说颍川,就是天下之大,也大可以去得。”

“相反,如果我们自扫门前雪,只能被官府各个击破,而且现在的情况是我们两家也在日常活动中磕磕碰碰、损耗力量。”张角转身看着张鲁,“最后听你一句话,愿不愿意联手?”

第90章 惊呆

小汝南酒吧一楼的大厅里,依然舞灯闪烁,舞池里的年轻男女们疯狂扭动,释fàng

着多余的能量,空气中充满着暧昧的荷尔蒙味道。

酒吧门口两边的桌椅上此刻都坐满了人,但他们似乎对跳舞不怎么感兴趣,很少说话,喝酒也不多,但是两伙人显然不怎么友好,时不时地用警惕的眼光看着对方。

这两伙人正是黄巾太平道与五斗米道的成员。今晚张鲁与张角算是秘密会晤,所以都没有带大队人马,每人只带了十余个信得过的帮众,但能够出现在这里的无一不是好手、精英,是两位教主最忠诚的信徒,如果情况紧急,他们可以毫不犹豫地用自己的身体为教主挡下危险。

“我怎么总感觉今天这气氛有点不对劲呢?”在酒吧的一个角落里,曹操喝了一口酒,打量了一下四周,皱了皱眉头说道。

“酒吧嘛,肯定和咱们学校里的学生舞会有区别,气氛差异一些也算正常。”关羽笑道。

事实上曹操也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他也是第一次到酒吧这种地方,“或许是对这种生活方式还不太适应吧!”曹操自我安慰了一下,也没有多想,抬头看着舞池中跳舞的少男少女们,甚至有一种想要对着一个大波妹吹口哨的冲动,只是碍于几个学生在场,不好意思这么干。

小汝南的条件不算太好,舞池中虽然有个小舞台,但是却没有专门的演出人员上去表演,反倒是不时有兴趣高涨的消费者上去跳两下。要说专业或者精彩,这些人都算不上,但是有那股跟着音乐的节奏感和忘我扭动的疯劲,也不时地赢来几声尖叫。

“这都什么舞啊?”曹操皱了皱眉,“简直就是鬼抽筋嘛!”此时小舞台上有个长头发的男子,这男的也不跳,只是一个劲地摇头甩头发,甩呀甩呀,居然满场响起了一阵阵叫好声与口哨声。

曹操怎么也想不明白就是甩个头发有什么好惊叫的,这也能叫舞蹈?甩头发也能把人甩激动了?那可是头发,又不是屌毛!

“现在的年轻人,审美观和咱们那个时候不一样了,不过也算有特色。来,喝酒喝酒!”荀彧说着举起了酒杯,众人全都拿起来碰了一下。

“这也能叫审美吗?分明就是审丑!”曹操放下酒杯,感叹道,“你说这是什么世道?啥难看就流行啥,美丑不分,完了,世风日下!”

“大叔,你会不会聊天啊?”突然旁边一个阴阳怪气的声调说道,“什么叫美丑不分?你要是觉得我们跳的丑,你上去给美一个!”就见一个年轻人站在他们旁边,头发染成一块黄、一块绿仿佛一个彩色足球,看年纪与潘凤他们差不多,但看打扮的流里流气,不像是学生。

曹操打量了对方一眼,并没有将其放在眼里,“我不会跳,但这并不妨碍我能够分辨出美丑!”

“不会跳?呵呵……”足球头的小混混把脑袋往前一伸,脖子一梗,似乎对曹操的回答很意wài

,但随即勃然大怒,“不会跳你他妈的还评论个锤子!告sù

你,老杂毛,放老实点,给我把你那臭嘴闭上,再多嘴老子让你吃大便信不信……”

“咚!”

足球头话还没有说完就感觉后脑勺被人摁住了,还没等他挣扎,额头咚的一声撞在了桌子上,紧接着被人抓住头发将脑袋拉起来,脸上嘭地一下又挨了一拳,只感觉好像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一发涌上,鼻涕眼泪直流,身子连续倒退几步,扑通一声坐在地上。

出手的正是管亥。管亥虽然平时话语不多,但却是个直性子,该出手时绝不含糊。

“靠,你他妈的敢打老子?想死吗!”足球头显然没有想到装逼还没进入角色就被胖揍了一顿,坐在地上大吼一声,立kè

有六七人围了上来,就连舞台上甩头发的那个家伙也跳下来挤了过来。

人群一看这里发生了冲突,立kè

给散开一片空地,而在稍远一些的地方,大家依然在跟着音乐狂摇乱扭,在轰鸣的喧嚣声中,没多少人会关注这里。

倒是门口的两伙人,都把目光投向这边,一方面是他们本来就警惕,另一方面也是实在闲得蛋疼,眼睛到处乱瞄的结果。

曹操一看围过来的六七人,忍不住笑了,“娃子们,都散了吧,你们的审美审丑我就不说了,但你们总识数吧,我们是……九个人,你们六七个想要挑事?”

“对我们来说打架相差一两个人根本不叫差距!”长发舞男挤进来说道,“最大的差距是他们的老大能不能打!”说着话将旁边一名顾客一把拉了起来,然后操起了对方屁股下面的椅子。

客人既不敢怒更不敢言,一看架式不对,急忙闪到了一边。

足球头等其他人也纷纷效仿,或椅子、或酒瓶全都找到了趁手的家伙。有了兵器,这几人的气势一下就上来了,为首的那人先报了个号,“老子叫周仓,今天就让你们长长记性,以后见了老子绕远一点!”说着话抡开椅子奔着管亥砸去。其他人也一涌而上。

“来得好!”曹操、关羽、张辽几个不惊反喜,他们在来之前张飞已经放话了,今晚可以放开来使劲整,只要能保证自身安全,怎么整都行。刚才潘凤还与公孙瓒低声商量,怎么整才能既过瘾又心安理得,没想到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几个小混混主动找上来了。

曹操因为不知dào

这些学生们的伸手,而他作为学校的保安队长,又有保护学生的责任,所以率先跳了出来,而且做得比较夸张,直接跳到了桌子上,随手拿起一个酒瓶。

管亥闪身躲开周仓砸过来的椅子,双手迅速出击抓住椅子腿。周仓还没来得及将椅子夺回,曹操的酒瓶就到了,咵嚓一声,正砸在周仓脑袋上,啤酒沫与玻璃渣子乱飞。

“操!”周仓怒骂了一声,松开椅子一脚踢在桌子上,上面的曹操站立不稳急忙跳了下来。

“你小子居然知dào

我的名号?那他妈还这么不老实!”曹操说着话又捡起一只酒瓶。等他抬头再看,却惊呆了。就见今天请自己喝酒的这些奋进社的学生犹如猛虎下山一般,每人按住一个小混混使劲狂揍,对方毫无反抗之力。

就连刚才牛逼轰轰自报家门的周仓,也被关羽踩在了脚下。只有荀彧还呆愣愣地坐在那里看热闹。

这个变化太快,也太过出乎意料,让准bèi

以一敌七悲壮一战的曹操反倒不知该如何出手了,哭笑不得地呆立当场。

荀彧也被惊呆了,他曾经在子衿楼见过张飞、关羽出手,知dào

这两人很能打,但没想到奋进社这几个元老个个伸手了得,对方几乎在一个回合之内就被放倒了。这太不可思议了。难道说奋进社的专业是武术培训?

这么大的动静顿时吸引了不少目光,舞池中有人挤过来看热闹,更多的是继xù

跳舞,只是不再面朝舞台,而是一边跟着音乐有节奏地扭动身肢,一边看向这边。

“咦!有两下子嘛!”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门口的黄巾、米教两伙人一看关羽、张辽等人迅速制敌的手段,顿时眼睛一亮,兴致勃勃地看着这边。

“靠!”靠近吧台的一张桌子边,程志远怒气冲冲地说道,“这个周仓也太不省心了,这样我还怎么把他引入黄巾力士?都说得很清楚了让他好好表现,结果你看……”

小汝南的老板刘辟无所谓地笑了笑,“他是有意想在打架上表现一番吧,没准是想让你看看他的伸手呢,结果看到了挨揍的场面。怎么样,要不要让弟兄们上去帮忙?”

第91章 酒吧乱战

程志远看了看身边的何仪、何曼,又看了看不远处生龙活虎的关羽、张辽等人,摇了摇头说道:“今天上面有特殊活动,我们是备用力量,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出手在别的事情上消耗力qì

,让他们打去吧,不出人命就行。”

刘辟看了一会儿,颇为惋惜地说道:“这几人要是能加入咱们黄巾太平道,咱们北道口小方的实力必将大增啊。”

正在轰闹之时,酒吧的门一开,进来一位美女。这美女个头不算太高,也就一米六七的样子,穿着火爆,脚踩艳得快要滴血的红色高跟鞋,齐B牛仔裤包裹着浑圆的臀/部,露脐短衫居然解开了三颗扣子,胸前两团突起分外惹眼。脸上有几分稚嫩,似乎还有几分羞涩,让人不由自主地生出几分爱怜。

美女扫了一眼酒吧内的情况,突然看到关羽、张辽等人正在与要打斗,不由得吃了一惊,迟疑了一下还是走了过来。

“小宓?!你怎么来了?”荀彧一看这位美女正是刻意打扮过的甄宓。急忙起身将其拉在了身后,免得受伤。

“听说今晚在这里请曹队长喝酒,我想我作为附中分社长不能不过来打个招呼,他们这是……”甄宓指了指正在狂揍小混混的其他几人。突然似乎想起了什么,急忙拿出手机拍照,这么好的现场可遇不可求啊,决不能错过抓拍的良机。

“来,我给介shào

一下!”荀彧将甄宓领到曹操跟前,介shào

道,“孟德,这位也是我们奋进社成员,是附中分社的分社长,是张辽的上司,也是翼德社长的女朋友!”

“什……什么?”曹操大为惊讶,眼睛瞪得快要赶上张飞的大环眼了,“她……她是张飞的女朋友,那我侄女往哪儿放?”

曹操有种想要爆走的感觉,没想到曾经的大环眼、钢须黑脸的家伙现在成了美女杀手,和自己的侄女拉拉扯扯,本来他还有些保留态度的,现在又突然冒出个什么当分社长的女朋友,让他有些不能接受。

“你侄女是谁?”荀彧一愣。看来社长欠了风流帐了。

“我侄女也是大一的,不过在法律系,叫夏侯涓,你可能不认识。”曹操打量了一眼甄宓,这才对荀彧解释道,“前两天我侄女还和张翼德那小子在一起,怎么刚过了一天就又冒出个女朋友呢?”

“夏侯涓啊,我还真知dào

。”荀彧笑了笑,“她也入了我们奋进社,而且现在还有职务。”

“什么职务?”曹操一愣,这个奋进社刚成立,全部成员加在一起十来人,在社长之外就设立了两个副社长,两个分社长,现在居然自己的侄女也在其中有职务,看来这个奋进社是严重的官浮于事啊,不过不知侄女担任是的何职务。

“是秘书!”荀彧笑了笑,“社长的贴身女秘书,原本我们只觉得是个玩笑,不过刚才孟德你这么一说,我怎么突然觉得他俩真的贴身了呢?”

“……”操作无语了。

“你俩别在那儿八卦了,还是关心正事吧,让他们别再打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甄宓打断曹操与荀彧两人的八卦猜测,“顺便和你们交个底,我不是黑师兄的女朋友,涓姐姐也没和他贴身,黑师兄现在还是光棍一人,别把他抬那么高,否则他还真以为自己是万人迷呢!”

“好了好了,别再打了。”曹操听了甄宓的解释立kè

放下心来,这才关注场中的战况,发xiàn

这几个小子似乎打得上瘾了,周仓一伙自从倒在地上就再也没有起来过,被连踩带跺,打得满地翻滚,吱哇乱叫,基本上就是一边倒的碾压,可是对这种毫无成就感的虐殴,奋进社这帮犊子居然打得津津有味。

“把他们扔出去算了,别影响咱们喝酒。”荀彧也说道。

众人也打累了,或拖或拉或踹将这六七人赶向门口。潘凤兴头上来了,抱起足球头小混混使劲往门口一扔,想着将其直接扔出门外。可是结果却不像他想象中的那样,或许是打了一会有些乏力、或许自己就根本不适合扔人。在扔的时候手一滑——扔偏了!

“哗啦!”足球头居然被扔进了门口五斗米教所在的那个地方。凭这些人的反应自然不可能被砸到,大家瞬间散开,足球头撞到桌子上,直接将桌子压成两半,桌上的东西稀哩哗拉掉了一地。

“小子,真以为自己很牛逼是不是?不是谁都是能被你们揉来捏去的面条!”米教中的一名壮汉一脚踩踏在足球头的前胸,一边用手指着潘凤、关羽这边,怒道,“不让你们吃点苦头,你们是不知dào

马王爷几只眼!弟兄们,上!教xùn

教xùn

这几个毛头小子!”

此人一挥手,米教那伙人立kè

冲了过来。他们一出手,立kè

就感觉到了与众不同,不管是跳桌子还是跃台阶,都很轻松自如,也不拿任何武器,赤手空拳冲上来就打。关羽、张辽他们没想到会发生这种意wài

,但他们也不能甘愿挨揍,立kè

还击。

交上手更加发xiàn

了这些人的不一般,根本不是那些一个回合就被摞倒在地的小混混可比的,这些人出拳踢脚都颇有章法,一看就是练家子,出手不俗。但与他们交手,奋进社这边每个人的战斗力高低也一下子显现出来。

关羽、张辽表现得比较抢眼,上来没几下就打倒两人,管亥、公孙瓒也已经稳占上风,但蔡瑁、潘凤的战力相对较弱,正与对手僵持。曹操则手里拿着酒瓶,紧张地护在荀彧与甄宓前面,以防万一。

“渠帅,现在……”刘辟焦急地看着程志远,看着酒吧的一件件设施损坏,心都在滴血,“完了完了,刚换装的壁灯……完了完了,刚添置的酒柜……”

“靠,怎么会这样?”程志远也急了,他知dào

后来冲上来这些是五斗米教的人,如果他们在这里跟人打起来,肯定会影响波才大渠帅在上面的活动。他并不知dào

大贤良师才是主角,只知dào

波才在上边办重yào

的事。当下一咬牙,“走,跟我把他们分开!”

当下带着何仪、何曼、刘辟并手下几个人员冲进了战团。

可是正在打得热闹的两方谁也不认识他们,看到突然闯进这么一拨人,每一方都以为是对手的援军,于是谁见了谁揍,程志远与刘辟劝说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挨了拳头。

可是门口还在看热闹的那些黄巾太平道成员知dào

小汝南是他们黄巾的一个据点,更有人认出了程志远等人是自己人,最明显的标志就是这几人个个头上扎着黄巾。而张角带来这些人因为要尽量低调,反倒是没有显示他们黄巾的标志,包括五斗米教的人,也没有佩戴米教标志。

但小汝南这些人就不一样了,他们不但需yào

打出黄巾的招牌,更需yào

借这块招牌来镇场子,所以包括老板刘辟在内,一些重yào

人员全都头扎黄巾。

门口那些黄巾力士们一看自己人居然被宿敌米贼给揍了,岂能冷眼旁观,于是发一声喊也冲了上来。

酒吧里顿时乱作一团,黄巾贼、米贼和奋进社的人打成一片,舞池中的人们仿佛夏日茅坑里扔进一块石头一样,嗡地一下苍蝇乱飞,开始争着向外涌去。

波才与杨任在二楼看着下面打成了一锅粥,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波才心中暗想,不知张飞奋进社的人来了没有,如果那些身手了得的小家伙们就是张飞派来的人,那我们黄巾太平道的这招暗棋可就赚大了。

第92章 霸气登场

二楼的包间里,张鲁与张角默默地看着楼下的混战现场。

“你在这里安排了不少人啊!”张鲁冷冷地说道,“不过这有什么用?”

“呵呵,这是在我黄巾太平道的地盘,我的人多一些也正常。”张角也是面色平静,看不出一丝喜怒来,“你除了明面上的保镖不也在暗中安排了人嘛!彼此彼此!”张角说着话伸手指了指处于风暴中心的关羽、张辽等人。

“他们怎么可能是我的人,你没看到他们和我的人也打得正欢吗?”张鲁惊讶地说道。他也早注意到那伙奇怪的人了,先是狂揍一帮小混混,紧接着与自己带来的人马发生了冲突,后来几个头包黄巾的人走过去,似乎也与他们发生了冲突,紧接着张角带来的人出手,这帮奇怪的家伙似乎和谁都不是一伙的。

颍川倒是藏龙卧虎,但大多数颍川人都行事低调,而且由于文人多的缘故,也不是怎么太抱团。怎么就突然出现了这么一股强有力的势力呢?张鲁相信他们已经形成了一个小团队,否则不可能一下子聚这么多好手。尤其是那个红脸的汉子,出手快且狠,一不小心就会着了他的道。

“颍川除了你我之外,其余都是一些阿猫阿狗的混混组成的小团体,这些好手来自哪里呢?”张角自言自语。

“颍川的形势并不像表面看越来那么简单,具体详情我也没必要向你透露。”张鲁喝了口茶,他现在攀上了刘焉这棵大树,对张角的黄巾势力有些不屑了。曾经他也计划过将总部设在颍川,并且策动手下开展了一系列争夺地盘的运动。

后来张鲁发xiàn

,地盘再争也只不过是个不入流的小混混,他真zhèng

壮大名正言顺地发展成员的唯一出路就是走官方这条路,并且借助官方的力量打压竞争对手。现在他成功了,得到了刘焉的允诺,而且已经着手将势力在益州布局。颍川已经成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地方。

这些经验他当然不可能向死对头张角讲,不但不能讲,而且还要装得更加神棍一些,更加高深一些。张鲁摸了摸下巴,慢条丝理地说道:“你不是一直想知dào

我为什么不愿与你合zuò

吗?我现在就可以告sù

你,如果咱俩合在一起,咱们的势力大增,必将受到朝廷的打压,咱们的生存将会很困难,只有相互斗而不破,才能共存。”

“没准那些愚蠢的官老爷们还盼着咱们斗呢。希望咱们两败俱伤之后他们好收渔翁之利,所以我从来就没觉得咱们斗来斗去有什么不好!”张鲁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看着张角,“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呵呵,咱们都是神棍,谁也别想糊弄谁。”张角扑哧一笑,仿佛刚才张鲁说了一个笑话一般,“你已经走了上层路线,别以为可以瞒得过我,我黄巾可以遍布天下,你以为我上面没人吗?别自作聪明了,狗屁斗而不破,老老实实琢磨琢磨怎么把咱们的力量聚在一起才是正途。”

张鲁笑了笑,没有表态,继xù

看楼下的乱战。

张角也苦笑了一下,不再言语了。既然五斗米道不愿意与他合zuò

干一番大事,那看来只能是靠自己了。只是如果张鲁不合zuò

甚至与自己作对,将来举事之前少不得先将五斗米教灭了。

小汝南门外,张飞坐在跑车里刚抽了半支烟,就看到酒吧里的人疯狂往外涌。“果然他/妈的不太平!”张飞暗骂一声,将手里的一块丝巾罩在脸上,又戴上了他的大墨镜。

这块丝巾是甄宓系在脖子上作装饰的。刚才甄宓下车的时候,张飞告sù

她丝巾系在脖子上掩盖了她脖子的修长美。甄宓想都没想直接把丝巾解下来扔给了张飞。

张飞已经做好了万一里边出事就立kè

冲进去的准bèi

,但他必须把自己的身份隐藏越来。不想给人一种自己是黄巾帮众的印象,当然这也是波才今晚不想让他过来现身的原因。可是如果必须要他现身呢?只能把脸蒙上了。

他改变形象后虽然还没有见过何仪、何曼、刘辟等人,但他相信以现代的讯息传播速度,恐怕他们早就通过网络、微博甚至报纸、电视等渠道见到了自己的新形象。如果这么冒然冲进去,他们一个个大喊着飞哥,然后跑到自己身边,恐怕会让有心人动歪心思。

更为主要的是如果自己这支黄巾的秘密力量不再秘密,那么张角不再支持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还有可能招来刘焉与丁原的打压,甚至强行解散社团。

张飞没有拿任何武器,当然他也没有什么武器,下车后大喊一声,“都给我让开!”直接冲进了人群,斜着肩膀快速往里冲撞,几乎无人可挡,一路劈波斩浪一般迎着人群冲进了酒吧之内。

一看这场面那叫个乱啊!根本分不清这是几伙人在混战,似乎大多数人都处于相互敌对状态,有几个人不知发什么疯,对自己身边所有人进行无差别的攻击。

“都给老子住手!”众人混战正酣,突然听到一声怒吼,仿佛晴空霹雳一般,在酒吧里久久回荡。此时酒吧的照明灯已经全部开启,众人向门口一看,不由得一愣,竟然真的全都住手了。

就见门口大摇大摆地走进一人,此人身材高大,足有一米八九的样子,膀阔腰圆,宽松的休闲衫也盖不住他隆起的胸肌。但诡异的是此人大晚上还戴了一个大墨镜,而且脸上还用一条丝巾罩着,上面绣艳丽的碎花。给人一种反差极大的错位感——一个壮汉围了一条绣花的艳丽丝巾!

张飞对众人的诧异视而不见,眼睛扫视一圈全场,终于看到了呆立在那里的关羽、张辽等人。

别人或许认不出张飞来,但甄宓却一眼认了出来,那身板着装、那大嗓门声调,当然还有那条最为显眼的丝巾,一切信息都指向了她的黑师兄。刚才还有些慌乱的他,一见到张飞,立kè

感觉仿佛一块悬着的大石头在心里落了地,心灵深处不由自主地生出了一种安祥、喜悦之情。

甄宓也不知dào

自己从哪里生出的勇气,大喊了一声“黑师兄!”踢掉高跟鞋,从曹操背后跑出来,穿过刚才还战作一团的各方势力,跑到门口的张飞身边,怔了怔,然后猛地抱住了张飞,嘴里咯咯咯地笑着,眼睛却不由自主地湿润了。

张飞轻轻地抚摸着她的秀发,轻轻地说道:“别怕,有你黑师兄在,你永远是安全的。”声音是那么温柔,让人怀疑刚才那一声大吼是不是真的是从他的嘴里发出来的。

“兄弟,我们这里打痒了,你要喝酒改天再来,我们现在正在打架,还不速速离去,否则拳脚无眼,伤了你可没人负责!”程志远大声说道。小汝南酒吧是他罩着的,更是北道口小方的活动据点,他当然要出面说两句表个态应应场。

可是楼上的波才听了他这话却不由得皱了皱眉,程志远这小子除了打架还差强人意wài

,别的什么都不行,特别是没有心机,大家好不容易停手了,你应该趁此机会赶紧安抚让他们各归各位,你倒是好,直接说正在打架,拳脚无眼,一看就脑细胞不活乏。

张飞左手搂着甄宓,右手将那半支烟缓缓靠近嘴边,居然自如地抬起丝巾的一角,把烟咀送到嘴里抽了一口,大墨镜挡着眼,谁也看不到他的眼睛在看什么,但是看其脑袋转了半圈,显然是在环顾大家。

张飞吐出一口烟,推开挡在身前的一名米社鬼卒,向前走去,又推开一人,一路上慢条丝理地推开阻挡他的一切东西,不管是哪方的人还是桌椅,悠然地搂着甄宓来到舞池中间的舞台上。

刚才还喧闹冲天的酒吧此刻静得吓人,仿佛末世电影中闹市的人们突然看到一个巨型飞碟一般,全都静悄悄地看着,眼光随着飞碟移动,心里除了好奇、莫名其妙,还有一种受威慑的感觉。

程志远想要伸手去挡,但是被张飞这种淡定而霸气外露的气势震慑,心里一颤,把手收了回去。

“你们继xù

,我是来看热闹的!”张飞吐出一口烟,一句话立kè

破坏了这种宁静,差点把大家给气得喷血。

第93章 英雄美人

小汝南的顾客已经跑光了,少数留在场中看热闹的也都是牛逼闪电自认为有些实力的人物。其余黄巾、米教两派就更不用说了,都是跟随老大的精英。而在这种强者如林的场合,这个蒙面人居然敢如此倨傲嚣张,那种狂拽酷炫屌炸天的架式,分明是没有把他们在场的所有人放在眼里。

“你,下来!”程志远指着张飞,恶狠狠地说道。别人都还好说,今天他是最没面子的,因为这里他是罩着场子的老大,平时小汝南还真没什么大事,今晚大渠帅来此办事,却没想到出了这么大的乱子。突然涌出好几拨势力进行乱战,而每一方居然都不是自己能够控zhì

得了的,现在又冒出个蒙面人,还这么屌,不过好在他是一个人。

“呵呵……”张飞冷笑了一声,“该干嘛干嘛去,别自找不痛快!”对于程志远的色厉内荏,张飞根本就不会放在心上,按照他的评估,这位北道口小方小渠帅的战力甚至比不上潘凤,至于智商嘛,说实话还真没看出来哪有智商。

“你敢小瞧我们渠帅?”这时周仓从门口鼻青脸肿地跑了过来,正看到张飞对程志远的不屑一顾,立kè

跳了出来。他知dào

现在是需yào

他表现的时候了,老子干不过那个红脸的犊子,还干不倒你个喜欢女人饰品的家伙吗?他一看到张飞脸上的那块花丝巾,就莫名地充满了必胜的信念。

张飞深深地吸了一口烟,这半支烟也快燃尽了,前面是一截长长的烟灰,向下微弯,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甄宓平时看着胸大无脑,经常卖萌装傻,但关键时刻显出了她玲珑剔透的一面。立kè

跳下舞台在邻桌上拿起一只烟灰缸,又走上来端在张飞面前。

张飞颇为满yì

地点了点头,将烟灰轻轻地弹在烟灰缸里,一边将烟头按灭一边说道:“不是我想小瞧你们,你们就是一群土鳖,有什么资格想让我瞧得起,不服就上来单挑!”

周仓勃然大怒,正在上去挑zhàn

张飞,就听身后有人嗷地大喊了一嗓子,“老子从来就没有单挑的习惯,弟兄们一起上,揍他!”

呼啦一下冲上来五六人,后面还有一堆人跃跃欲试,若不是舞台太小,肯定这帮无耻的家伙会一涌而上,用他们惯用的群殴手段去与张飞一个人单挑。

“妹子,抱紧了!”张飞轻轻说了一声,将甄宓抱在怀里,两脚连环飞起踢向来人,冲到最前面的两人刚跳上舞台,瞬间脸上就各中了一脚,被踢翻在地,滚下台去。随后的几人正要跟着冲上去,看到眼前翻起一片脚影,顿时止住脚步不敢上前。

张飞低头看了看怀里脸色俏红的甄宓,轻轻说道:“妹子,感觉如何?”

“飞一般的感觉!”甄宓声如蚊蚋,又似梦中呓语,轻声说道。他伏在张飞肩上,感觉无比的踏实,无比的安全,但心里却莫名地如小鹿乱撞般嘭嘭乱跳。这是一种很矛盾却又很美妙的感觉。

“英雄美女,端的是一对风流佳人!”二楼包间里的张角不由地感叹道。

“装得一手好逼啊!”包间外,很少夸赞别人的杨任说道。言语之间有一种酸溜溜的感觉,他一向自认为是颍川文武双全、深沉装酷第一人,今天却发xiàn

……原来光装酷是不行的,还要装逼!

“哇!飞哥好风度啊!骚气冲天、霸气侧漏!”潘凤也自言自语地感叹。

“这就是欠揍的节奏!弟兄们,操家伙!”人群中又一人大喊一声,立kè

有人顺手拿起椅子冲上来,还有人一脚踹掉桌子腿,也拎着冲了上来。

他们这一动,关羽、张辽等人再不能旁观了,他们早已结合甄宓的表现认出了张飞,现在一看这么多人手拿着家伙什要去围攻他们社长,他们也都是争勇斗狠的角色,岂能容对方得手,于是各操家伙迎了上去。

张飞抬脚踢开一把砸过来的椅子,再一脚将刚冒出头的一个家伙踢倒,此后便再也没人能够冲到这里了,台前已经被关羽、张辽等人严密护住。对方虽然声势浩大,但却不能将这道铜墙铁壁撼动分毫。

这一战,酒吧里又恢复了刚才的乱战局面,黄巾力士们和米教一看冲不到台上,就立kè

战了起来,奋进社几个精力充沛的犊子,一看舞台这边无忧了,居然立kè

杀入了战团,就连撤到一边的刘辟、程志远等人也没能幸免,好在这回他们有了周仓及其小弟们的支援。

唯一不同的是舞台上多了一对紧紧搂在一起的男女。

张辽看着张飞与甄宓公然搂在一起,心里有些酸酸的感觉,虽然自从他知dào

甄宓是飞哥的妞之后,便决定不再争了,但是心里还多多少少有些放不下。心中有不快就用拳头来发泄,现在这么多可供发泄的对象,简直是天赐良机,于是下手又快又狠,就连旁边的关羽也暗暗赞叹,其他奋进社的元老们也都收起了对这名中学生的轻视之心。

“看来今天来这里算是来对了,居然有这么盛大的好戏看!”张飞笑道。

“可惜不能用手机拍下来,多好的现场啊!”甄宓有些惋惜地说道。

“为什么不能用手机拍?”张飞奇怪地问道。

“因为我的手没空……”甄宓说完这话才醒悟过来,自己的双手正紧紧地搂着张飞的脖子,而自己的细腰也被张飞紧紧抱住,两人紧紧贴在一起,自己引以为傲的前胸已经在黑师兄的胸前被挤得变了型。

甄宓满脸通红,急忙松手,低声说道:“他们已经顾不上这里了。”

“是啊,他们顾不上这里,咱们正好可以从容看戏!”张飞笑道。

“我是说咱们安全了,是不是不用这样了!”甄宓有一种咬他一口的冲动,真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这意思都体会不到?还非要自己说出来。

“呃!”其实张飞早发xiàn

他们这种亲密的姿势了,但是美女在怀,怎么舍得松手?“怎么会安全呢?一看你就没经lì

过大场面,他们抽着空随时会冲上来,甚至有人会狗急跳墙抢了你作人质,所以我们决不能掉以轻心,我会时刻做好准bèi

保护你的安全,这是我作为保镖的职责!”

张飞说着把甄宓搂得更紧了。

“你!”甄宓无奈,想要挣脱,又担心张飞说的情况发生,万一有人看到他俩松懈下来突袭这里呢?如果抓了我当人质那不是害了黑师兄甚至整个奋进社吗?

但是她的手却不好意思再搂回到张飞的脖子上去了,只能侧着脸静静地看着场中的乱战,任由张飞紧紧地抱着。两人离得是那样近,甄宓的脸能够感受到张飞的呼吸气息,能够感受到张飞强劲有力的心跳声从自己的胸口传递过来。

甄宓甚至恶趣味地想,如果张飞像以前那样没有刮掉胡子,恐怕现在自己的嫩脸要被那钢须扎得千疮百孔了。

曹操没有太深入战团,而是保护着荀彧慢慢撤到了舞台边缘。张飞心里暗骂,这两个老家伙怎么越老越没有眼力架了呢,没看到本社长正在泡妞吗?现在过来搅局不是棒打鸳鸯吗?

“社长,这个地方太乱了,我和孟德都觉得今天一下子出现这么多好手,情形有些不对劲,不如咱们撤吧,别再纠缠了!”荀彧哪管你台上是鸳鸯还是野鸭,办大事要紧,急忙建议道。

“是啊,不可恋战,迟则生变!”曹操也说道,“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们连对方的根底丝毫都不掌握,又不在咱们主场,天时、地利都不占,还是撤吧。”

“好吧!”张飞无奈,只好把甄宓抱下舞台,捡起一根桌子腿,冲入人群前边开路,其余人将甄宓护在中央,紧跟其后。

张飞一条桌子腿舞开来,所向披靡,无人可挡,挨着即伤、碰着即退,仿佛一尊凶神下凡。在他的强力震慑之下,即便是在乱战之中,不管哪一方人马,看到张飞冲过来,居然都会自动给让出一条道来。

第94章 辗转反侧

在奇书《三国演义》中,张飞、关羽、张辽可都是万人敌的良将,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而现实都市之中,虽然有所差别,实力没有那么夸张,但其勇猛也非常人所比。

此刻张飞前边开道,关羽、张辽、潘凤、蔡瑁护持两侧,曹操、管亥断后,将甄宓、荀彧护在中间,一行人如同虎入羊群,无人可挡。

张飞根本不用管身后,一心往前冲杀,这种有队友护持的冲锋让他感觉倍爽,要比与吕布合揍贵族社爽多了,一则贵族社本身战力不行,二则他与吕布根本没什么配合。

而现在,他可以完全将后背交给队友,他相信他们的忠义、相信他们的战力,自己只管前边开路即可。一把椅子砸过来,张飞抡开木棒打过去,哗啦一声,椅子腿被砸折好几根,敌人被这猛力一击,噔噔噔倒退几步。还未站稳,就被身边的人当头给了一拳。

又一人顶着一张桌子冲上来,张飞也不用什么花哨的招法,继xù

一棒砸过去,只听咔嚓一声,手里这根桌子断腿终于承shòu不住连续的强力打击,断为两截,而对方也受这一击滞了一滞。张飞毫不停留,扔掉半截木棒,一拳轰在桌面上。

“噗”地一声响,桌面被砸开一个大窟窿,拳势不停,继xù

前击,结结实实打在敌人的胸口。张飞能够从自己的拳头上感觉到对方肋骨咔咔折断的动静。

“啊!”那人倒退几步,口吐鲜血,后背又被其他人用酒瓶重重击了一下,彻底栽倒在地。

张飞抢起桌面,见人就拍,呼呼挂风,声势浩大,根本没人再敢挡在他的去路,众人纷纷避让,竟然亮出一条道来。

甄宓看着张飞高大的背影和那种一往无前的气概,激动得满脸通红,小心脏扑通扑通乱跳,到最后实在难以压制心中的澎湃激情,竟然放声大叫起来。

“真英雄也!”二楼的包间里,张鲁由衷地赞道。

“呵呵,颍川各种势力错综复杂,别以为你米教可以一家独大!”张角冷冷地说道。

包间外,波才抿着嘴,努力控zhì

着不让自己乐出来,不让兴奋之情太过浓烈,努力忍住跳下去亲张飞两口的冲动。

他这两天一直关注着奋进社的发展,包括张飞在网络、电视等媒体造出这么大的声势,他都看到了。

刚开始酒吧之内人员混杂,灯光迷离,楼上根本看不清下面的情况,后来混战开启虽然照明灯全部打开,但是现成乱作一团也无法分辨谁是谁。等张飞霸气出场,所有人都停下来,特别是张飞、甄宓上了舞台,关羽、张辽等人也靠向舞台时,波才终于看清了,这些像猛虎一样的小犊子们全都是奋进社的。

特别是甄宓还在电视上曝过光,受过采访,还有那个红脸的家伙和青脸的家伙,特别好认。那么台上牛逼轰轰的家伙必是张飞无疑了。

此刻见张飞在前面打头阵,奋进社的成员们紧跟其后,仿佛一阵旋风般冲了出去,所向披靡。作为建立黄巾太平道秘密力量的主要负责人,波才看到奋进社战力如此彪悍,心里那个美啊,一股抑制不住的得yì

涌上脸来。

波才脸上表情丰富,看得杨任莫名其妙。波才这个家伙这是怎么了,一会儿微笑,一会儿咧嘴,一会儿又咬牙,仿佛整个面部神经都抽筋了一样。

“大渠帅!大渠帅!你是尿急吗?”杨任推了推波才问道。

“滚!你才尿急,你们全家都尿急!”波才没好气地说道。

“那你脸上抽筋干什么?”杨任哭笑不得。

“靠!你们家的人尿急时候会脸抽筋吗?什么逻辑,亏你还是大祭酒!”波才头也没回,直直地看着冲出酒吧的张飞等人。

等张飞他们出了小汝南酒吧,可以听到警笛声远远传来,想必是有人报警了,保安局的条子们很快就会来到这里。

关羽、张辽等人分别乘坐着曹操和荀彧的车返回学校。张飞则开车与甄宓驰向山水华庭。

颍川的夜色在华灯照耀之下显得有些清冷,张飞驾着宾利敞篷跑车急驰在柏油路上,夜风吹在脸上很是清凉。甄宓兴奋地大喊大叫,手里拿着刚刚从张飞脸上扯下来的丝巾,从敞篷上面伸出来不住地挥舞。“太过瘾了!太爽了!”

“过瘾吧!爽吧!”张飞嘿嘿笑道,“什么时候想过瘾了就找我,我保证下次抱得更紧,让你更爽……”

“滚!”甄宓锤了张飞一下,“我是说置身在战场的那种感觉太爽了,太过瘾了,你又想到哪儿去了,满脑子不健康思想,以后我还怎么喊你师兄?”

“我们学校流传着一副对联。”张飞故作高深地说道,“上联是风声雨声读书声,下联是防火防盗防师兄,你是不是也开始防着你师兄了呢?”

“唉——”甄宓叹息一声,收回了花丝巾,“真的很难将刚才霸气、潇洒的黑师兄,与现在猥琐、不着调的你联系走上来,我宁愿相信刚才那个是本体,现在的你只不过是他的一个分身对吗?而且是代表邪恶一面的分身!”

“……”

蔡琰还没有睡,她知dào

张飞与甄宓去了酒吧,据说是一起和保安队长曹操喝酒去了,谁知dào

是真是假。而她在床上却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中总是想着张飞与甄宓。没办法,揉了揉脑代,开灯看书。

刚看没一会儿,就见车灯照在窗户上,楼下传来跑车特有的轰鸣声。她知dào

是张飞与甄宓回来了,鬼使神差般便披了件衣服来到阳台往下看。

果然是甄宓的宾利跑车停在下边。就见张飞从驾驶位上下来,走到副驾驶那边给甄宓把车门打开,可是甄宓却没有立即下车,而是站了起来张开双臂。张飞居然……居然将甄宓从车上抱了下来。甄宓一路小跑沿着台阶跑向楼门,而张飞则将车停往车库。

蔡琰没来由地感觉自己的心跳速度特别快,这两个家伙果然有一腿,恐怕今晚说什么请曹队长喝酒只是个借口,看那开心的样子,而且又搂又抱,去酒吧约会浪漫才是真的吧。

“我这是怎么了?”蔡琰轻声自问,她发xiàn

一个令她慌乱的事实——张飞已经在她的心里占有了一席之地。

“我想他干什么?”蔡琰心中暗暗安慰自己。他就是个大流/氓,跟夏侯涓拉拉扯扯,跟甄宓搂搂抱抱,就是个花心大萝卜,根本不可靠,更不可托付,我还想他干什么?

她突然觉得其实张飞当初的形象也很不错,黑背心、黑裤衩、黑凉鞋,吓人的大环眼、根根直立如钢的胡须,还有那黑得油亮的皮肤,看起来憨憨的、傻傻的,这样不是很好吗,我为什么要帮他改变形象变帅呢?

男人变帅之后就会沾花惹草,这是千古不变的定律。蔡琰仔细回想他们当初在一起拍戏的时光,事实上也不是自己帮着张飞变帅,而是通过自己使张飞认识了造型师杨修,张飞主动让杨修帮他改变的形象。

当初蔡琰看张飞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与自己的形象不搭配,她也希望张飞变帅一些,带着走到哪里也不会给自己丢分,可是,自己的分倒是没丢,魂儿却似乎丢了。

“爹爹为什么找了这么一个不靠谱的保镖呢?”躺在床上,蔡琰第一次发xiàn

自己居然失眠了。辗转反侧无法入睡,不由得又想起另一件让她有些恐慌的事,父亲恐怕这几天就要来颍川了,要带她到河东卫家去过中秋。说是看望老朋友,但给她和卫仲道订亲才是主要目的。

蔡琰感觉脸上有东西滑动,轻轻一抹,竟然不知何时脸上早已布满了冰凉的泪水。

第95章 声势浩大

第二天张飞把蔡琰送到教室后,自己早早地来到文印室。几名工作人员两眼痛红,显然是熬了一宿。月饼票与奋进社的社员证以及报名表已经按照要求全部印刷完毕。

张飞看着码得整整齐齐的一大堆印刷品,上面还飘着油墨的香味,他心里激动异常,仿佛像看自己的孩子一样,仔细翻看着、抚摸着。当下给每位工作人员发了一张月饼票,又塞给他们二百元让他们去吃点早点,这些敬业的员工居然一晚上没合眼。

高兴、激动的心情稍稍平复了一下,张飞发xiàn

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些东西太多了,自己不可能一次性拿走。他原想着将月饼票拿到董卓那里,然后董卓再去分发,然后自己再将社员证拿走。可现在看来,无论是四万多张月饼票还是一千多本社员证,都不是他一个人能拿得走的,太多了!

“罢了罢了!让他们忙去吧!”张飞给关羽打电话,让他带人来文印室拿社员证,并且交待了一些中午进行宣传和招收人员的事。前期准bèi

工作夏侯涓已经在做了。夏侯涓的热情非常高,对于宣传策划、企业经营都有一套,张飞了解她的背景,所以交给她也放心。

而张飞自己则拿了二百多张月饼票来到行政楼。先到教育长办公室给刘表发了二百张。刘表对张飞在微博约炮这件事上的大力帮忙千恩万谢,特别是张飞不惜将事情揽到自己身上的做法令他感动。居然当场用现金支付。四万块钱让张飞将好几个衣兜塞得满满当当、鼓鼓囊囊。

董卓对月饼票的图案设计十分赞赏,特别是对上面的一句话非常满yì

,这句话他之前并没有特意交待,是张飞加上去的:董卓校长携校委成员祝颍川大学全体师生中秋快乐!

“好!小伙子有想法,不错不错!”董卓脸上的笑容挤在一起,仿佛一朵盛开的老菊花。

“给淫哥……给董校长办事自然是尽心尽lì

了!”张飞拿出那张发票递给董卓,笑着说道,“这是八百万的发票,你看……”

董卓立kè

打了两个电话,先是叫来办公室主任,让其到文印室拿月饼票,然后按照事先统计好的名单发到各院系去,越快越好。然后叫来会计,吩咐立kè

将这张八百万元的发票报了,美其名曰为了让商家收到钱后尽快做出月饼,让师生们尽快享shòu

到校委的关心。

会计不敢怠慢,立kè

履行相关手续,给张飞提供的卡号里拨了八百万。张飞从会计室出来,先到外面的银行查了一下卡里的数据,看着那一长串的数字,他狠狠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确信不是做梦,这才嘿嘿嘿地傻笑起来。

就是这张卡,自己半个月前从桃园村走的时候里边只有一万元,而现在居然有八百多万!这是自己的第一桶金,也是自己鲤鱼跳龙门的开始,预示着从此自己将走上与其他同学不同的路。

当然这些钱还不完全是他的,这里还需yào

支出成本,剩下的才能算是收益。眼下他就需yào

支出一笔。他按照与董卓之前的约定,向董卓指定的帐号上打了八十万作为其回扣。

中午放学的时候校园里洋溢着一片喜气洋洋的氛围,按照董卓让师生们尽快享shòu

到校委关心的要求,校办公室和各系的工作人员用他们最快的效率分发了月饼票,凡是上午有课的师生们全都领到了票。

这是自颍川大学成立以来的第一次,因而全校师生顿时感觉到了中秋的温暖,特别是那些有点中秋思家的新生们,更是被学校的周到服wù

感动,激动得给家里打电话。

就在这种喜气洋洋的氛围中,发生了一件大事,地点就在学校的食堂门口。

食堂门口经常有学生摆摊,有卖学习用品的、有卖零食的、有卖杂货的,甚至还有卖玩具的,但一般都是小摊小点,比如,刘备的草鞋摊位。

然而今日却不同以往,还没到食堂就远远地听到了声音,不是高声地叫卖生意,也不是流行的歌曲,似乎是一个电视节目。再往前走,就见食堂门口挂着一条大红的横幅,上写:热烈庆祝颍川大学奋进社成立!

条幅下方摆着五张桌子,其中一张桌子上放着一台大电视机,里边正在反复播放着一个电视新闻节目,赫然是昨天颍川电视台播出的有关奋进社成立的新闻,虽然整个节目只有三分钟,但是张飞、蔡琰这两大校园名人都有露面,并且节选了他们的发言片断,最后还有两人个单独采访,一个居然是学校对门子衿楼老板荀彧。

而另一个受采访的童颜巨乳的小妹子更是吸引眼球,正当大家猜测这美女是谁时,早有眼尖的人发xiàn

了,这位美女正坐在一张桌子后面,为前来咨询的学生讲解着什么。

在桌子旁边立着一块大黑板,此刻黑板已经被各种报纸贴满了,上面全部是今天见报的颍川各类报纸上有关奋进社的报道,还有一些是网络报道的复印件。而在最中间的位置,则贴着奋进社的章程。

而在另一边,也有一块大黑板,上面用大大的字体写着加入奋进社的条件以及能够得到的利益。

一个社团如此声势浩大地招收成员,这在颍川大学历史上还是第一次。而且由于事前已经做足了功课,多数学生已经提前通过网络、电视了解到了奋进社,记者们已经提炼出了最为精华、最为吸引人的地方供他们参考。此刻大家围上来只是询问一下自己关心的细节。有人挤不进去就在旁边看那些报纸和网络宣传的复印件。

“奋进社居然可以帮着联系社会实践,还能介shào

勤工俭学,太好了!”一名学生看到入社利益的相关介shào

,“我连续两个星期天到颍川广场摆着牌子做家教,可是没人问津,说不定可以通过奋进社找到一份工作呢。”

“我倒是挺看重社会实践经验的,其余倒是没什么?”另一位同学说道。

“哇,入社费也太贵了吧,每月一百元,”一名学生惊讶地说道。

“兄弟,看清楚啊,那是精英社员的社费标准,普通社员每年一百就可以了!”一个声音漫不经心传来,正是奋进社成员潘凤,“如果一年一百你也拿不出来的话,我有个主意可以让你分文不出就可入社。”

“哇,这么好!什么主意可以免费入社啊?”这位同学立kè

眼冒金星,感觉潘凤可爱了不少,周围的同学们一听也都围了上来。很多同学并不富裕,能省一百是一百。

“办法很简单,把你们的月饼票交给我,我可以引介你们免费入社,当然明年的社费就是按正常交了。”潘凤继xù

慢条丝理地说道。

“你有病啊!”潘凤立kè

招来一群学生们的怒骂,“社费一百元,月饼票价值二百元,我们把二百元的东西给你,还得求你帮我们省一百元?中午出门没吃药吧!”

其实潘凤并不愿意干这个活,大家谁都知dào

回收月饼票在起初是个费力不讨好的事,只有快到中秋时才能达到最大收获,可是张飞把这个活分配给了他,他只能硬着头皮接下来了。他之所以慢不经心,正是因为提前预料到了这种挨骂的情况,他也没打算在第一天就回收多少。

潘凤不慌不忙拿出一个牌子立到了桌子上,上写几个大字:“回收月饼票,八十元一张!”看到这句话,那些学生们差点上来纠住潘凤胖揍一顿,这小子太贱了,居然八十元就想回收标值二百元的东西,简直是做白日梦,更可气的是,刚才他还说月饼票能抵奋进社一百元的入社费,可是转眼之间就跌到八十了。

第96章 招收社员

“都别挤,大家排队,只要符合标准的,我们全部接收!”管亥站在凳子上对着人群大声喊道。

“飞哥,你们做出的承诺能够兑现吗?”

“飞哥,加入奋进社真的会让我们收益吗?”

“飞哥,我就想跟着你到处打架,加入奋进社对打架有没有约束?”

“……”

同学们围成一圈,闹哄哄一片,争抢着问出自己最关心的问题,有的为钱,有的为名,有的则变态地为打架。但他们都有个共同点,看到张飞这个社长坐在那里,都来张飞这里咨询,有些人已经在甄宓那里咨询过,还是不放心冒然拿出那一百元来,又跑来张飞这里印证。

“眼前看得见的利益有两条!”张飞大声说道,“其实在那边那个牌子上都写得很清楚了,我知dào

你们不相信,所以我再解释一遍,眼前看得见的利益就有两条:一是入社以后拿着这个社员证,到学校门口的子衿楼吃饭可以享shòu

八折优惠!”

“二是你们每个人都可以作为其他人入社的介shào

人,成功介shào

一个人,他的入社费就给你提成百分之十,不只这些,如果这他也发展了社员,那么他得到的百分之十的分成报酬将会与他的所有上家平分,也就是说你也有份。而且如果他以后通过奋进社赚到了钱,他会按照约定将收益的百分之十交给社里,你作为介shào

人以后也将会从这百分之十里边得到分成,具体的你们好好kàn

那边贴出来的介shào

!”

“哇靠!我好像找到一条迅速生财之道!”一个男生听后自言自语,“如果我动员全班同学都来入社,我从每人身上抽十元报酬,全班五十名同学,我不是瞬间就能赚五百元吗?我要入社!我要入社!”

更多的人涌过来,将奋进社的报名点围得水泄不通。刚开始人们多数在观望和咨询,在新入社的一批社员弄明白具体规则后,根本不用指点,迅速开始了他们的生财之道,在奋进社报名点旁边很快设立起了好几个咨询点。有些就地取财,用粉笔在地上写了“奋进社咨询点”几个字,有的比较讲究弄来半块硬纸片,也写上咨询点的字样帮zhù

宣传。

这可都是商机啊,只要是自己介shào

过去的,就可以从社费中抽取百分之十的报酬。学校里多的是嘴皮子利索之人,各系定期都会举行辩论赛,甚至还有专门的辩论协会。大家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使出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舍,十分卖力地为奋进社宣传。

奋进社的入社报名点很快由仅仅是几张桌子加十多个人,迅速扩展为上百人的宣传动员力量。一些同学身上没有带钱,或者带的钱不够,但为了尽快入社,好去发展别人,急忙向旁边的同学借钱,如果借不来,就干脆听从潘凤的劝告,用一张月饼票抵社费。

二百元的月饼票抵了一百元的社费,虽然看似亏了,但有潘凤旁边立的那块写有八十元回收月饼票的广告牌,大家似乎有一种错觉,如果把这张票用市场价来称量,似乎没亏反倒是赚了。更为主要的是他们可以马上就地去拉别人入伙,好赚取更多的抽头,相比之下,这张月饼票倒是不算什么了。

这种阶梯辐射式的发展社员方式,是昨天下午郭嘉躺在床上想出来的。他去医院挂了一瓶水,配了些药,回到宿舍感觉身上提不起精神,便直接在床上躺了一下午。躺在那儿也不可能整个下午都用来睡觉,没事干他就琢磨出了这么一个绝妙的发展会员方式。

这种方式的优点就是可以尽最大可能地调动社员的积极性,可以最大可能地让他们为社团服wù

。当时所有听到这种方式的人全都用一个字来形容郭嘉:鬼!太他妈鬼了!用这种先进的方式来发展社团,比对其他传统方式,恐怕奋进社可以一月走完十年路。

今天郭嘉也来到现场,他看到自己的策划起到如此不凡的效果,兴奋不已,似乎病情已经减轻了不少。手舞足蹈,不过舞蹈不怎么好kàn

,倒像是广场上大妈们跳的黄巾太平舞。

郭嘉开创的这种发展会员方式后来从校园流向社会,以其独特的凝聚力和快速扩张的效应引起社会的广泛关注,被称为大汉最有效、影响最深远的社会管理方式创新,并且给这种方式起了一个名称,叫作“传销”。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在颍川大学食堂门口,与奋进社招收学员的红火场面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不远处的一个草鞋摊。

“操!不带这么刺激人的!操!操!操!”刘备一边搓着手一边原地打转,一边嘴里一个劲地往出冒脏话。眼看这么好的一个赚钱盈利方式,可是自己不能插手,能不纠心吗?天杀的贵族社,为什么入了贵族社就不能入别的社团呢?谁他妈的弄了这么脑残的规定?

当然这只是心里话,他的嘴里可不敢公然诽谤贵族社,他还准bèi

着要靠市长刘焉与社长刘璋来改变自己的命运呢,可是他进入贵族社这么长时间了,什么利润都没得着,而那些官二代们天天除了喝酒玩女人什么也不干,他根本没有看出这个贵族社贵在何方,也没看出能有什么发展。

“可是……可是老子不想放qì

贵族头衔啊!”刘备咬牙切齿,转念又一想,“老子本来就不是贵族,生活在偏远山村,穷得生活还要叔叔来资助,再说见过有卖草鞋的贵族吗?恐怕从自己第一次摆草鞋摊,贵族就已经离自己远去了。”

“可是……”刘备有心给刘璋打电话退出贵族社,又觉得似乎有些不妥,他对刘璋、袁谭这些二世祖是了解的,让他们帮你忙不一定能够实现,但让他们坏你的事那是一坏一个准,如果自己退了贵族社而入了奋进社,那还不被那帮犊子折磨死啊!

再说别人会怎么看自己,先入贵族社跟了刘璋,现在又退社,是为不义,见了奋进社能够赚钱就一头扎进去更是见利忘义,可是赚钱的机会就在眼前我却不去抓住岂不是成了“傻/逼”?

“操!操!操!操!”除了一边在草鞋摊边转圈,一边说着这几个字,他实在是不知该怎么做。他现在倒是羡慕起刘德然来,如果被贵族社开除了倒是好了,当初怎么就鬼迷心窍入了这么个狗屎社团呢?他居然突然发xiàn

了自己的一个弱点,关键时刻优柔寡断。

“我说刘玄德,你不好好地卖你的草鞋,一个劲地喊我的名字干啥,我已经注意你半天了!”准bèi

进食堂吃饭的曹操停下来对刘备说道。

“钱哪!”刘备一边转圈一边搓手,痛惜无比地说道,“我看到眼前满世界都是钱在飞来飞去,可我就是抓不住,也不能抓,你说我该怎么办?操!”

“咦!没想到关键时刻你对我这么信任,好,那我就帮你出出主意!”曹操也不去食堂了,停下来一边看着食堂门口一大片吵吵嚷嚷给同学们介shào

情况的奋进社成员,一边对刘备说道。

“呃!”刘备没想到曹操把自己的骂人话会高高兴兴地当成是对他的呼唤,但刘备此刻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好把自己的苦恼说了出来。

曹操皱了皱眉头,不由地赞叹道。“奋进社内有高人啊!这个想法真是巧夺天工,神了!不过玄德你的问题嘛,其实退出贵族社也没什么损失,只是不再享shòu

贵族社的保护并且多交一年会费而已,至于贵族身份那个就不用提了,在我看来屁都不是,不过你最应该担心的是退社后贵族社对你的报复。”

曹操说完便往食堂走去。刘备急忙拉住,“曹队长,曹队长,你见多识广,给指条明路!”

曹操回头看着他,冷笑两人声说道:“明路?没有!”

第97章 张绣

“怎……怎么会没路呢?”刘备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曹操的背影自言自语。

曹操快要进入食堂时突然转过身来,“玄德啊,奋进社是要干大事的社团,而你却是婆婆妈妈、优柔寡断之人,你就站在十字路口,不能断然决定往哪边走,只能像你现在这般原地转圈圈了,哪条是明路,你心知肚明,还用我说?”说完,头也不回地进饭堂去了。

刘备双手抱头蹲在草鞋堆上,呆呆地看着越来越多的同学为奋进社做宣传,眼泪不争气地又流了出来。

“飞哥,看来奋进社的发展速度是成倍地超过了咱们的预期,恐怕一千本社员证是不够了,得加印!咳咳咳!”郭嘉一边咳嗽一边说道。

“是啊,明天我就去加印,今天咱们光社费这一块就收入不少!”张飞也由衷地说道。

他们整整忙了一中午,连饭都没吃。报名点附近始终围满了人,刚开始还是他们帮着填社员证,后来人太多即便他们全部开动也忙不过来,干脆报名表、社员证都由学生们自己来填,他们只管按照章程的规定审核看该学生是否符合要求,然后就是盖上奋进社的章。

就盖章这个活,差点把胖乎乎的蔡瑁累抽了,不得已换了三四个人轮流盖章。

食堂是学校中午人群最为集中的地方,有去食堂吃饭的,有吃完饭出来的,但奋进社的报名点周围始终围满了人,周边地区、重yào

路口由社员们自行设立的咨询点更是几乎遍布了整个校园。一直到下午两点快要上课了,学生们才散去了大多数,临走的时候多数都信誓旦旦地表示,一定会拉来一大帮人马。

帮剩下的人办理完报名手续,几个人终于长出了一口气。这时张济从食堂出来,请他们去食堂旁边由他新开的小饭店吃饭,自然是张济请客。其实张济对张飞和奋进社是非常感激的,在张飞的协调之下,他按照成本价拿到了五千块月饼,够他赚上万块钱了。今天食堂门口的那个大横幅就是他主动去做了挂上去的。

人逢喜事精神爽,众人高兴之下也弄了点小酒喝,虽然比不上二号楼202宿舍里存的那些好酒上档次,但主要是喝个心情,谁也不在乎酒好酒坏,喝得欢天喜地。就连甄宓和夏侯涓两人也都每人喝了点。

可惜的是荀彧和蔡琰没有来,荀彧在忙他的月饼店,估计现在忙得四脚朝天了,恨不得变成八爪蜘蛛。蔡琰则自恃清高,不愿意到这种闹哄哄的地方,张飞原想着如果报名的人不多就把蔡琰这个形象代言人请出来,站站台增加增加人气,现在看来是完全没有必要了。

经过初步清点,中午就招收了八百多社员,这种速度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其他社团发展上好几年也不过是二百来人,像贵族社这样要求标准高的,也就是几十人而已,只是跟着的狗腿子比较多。

很少有像奋进社这样如无底洞一般敞开招收社员的。当然这也和其他各社团没有利益吸引有关。他们多数都是兴趣爱好为纽带,如棋类协会、球类社团等,还有一些是以地域为单位的老乡会。从来没有一个社团像奋进社这样是以为社员谋利益为宗旨的。

“看样子是等不到明天了,下午我就得找文印室的人员加印报名表和社员证了。”张飞喝了口酒说道,“否则晚饭时候就要断货了。”

“八百社员,咱们就有八万会费啊!这种吸金速度恐怕算是暴利行业了!”蔡瑁虽然见识过甚至参与过蔡家的家族生意,但也没见过哪个协会或者社团、帮派能靠招收会员就能实现这么快速的资金积累的。而他们这些元老们,自然是受益最丰的了。

现在社团的元老们包括张飞、荀彧、蔡琰、关羽、公孙瓒、郭嘉、蔡瑁、管亥、潘凤、甄宓、张辽,一共十一人,这十一人虽然能力各有高低,社会身份也各不相同,但他们都是奋进社的发起人。

按照约定,这些元老们每年都要分红一次,每人百分之九,而作为社长则分成百分之十。如果搞大的活动,还会有单独的利润分配。他们这些处于金字塔顶端的人,必将会随着奋进社一次次的获得而获得相应的利润,所以每个人都干劲十足。

张济端起酒杯,满脸笑容,“飞哥,听说奋进社不仅仅是立足在校园内,也招收社会上的成员,你看我符合不符合加入条件。”

张飞感觉有些惊讶,没想到张济会提出入社申请,本来他与张济是不存zài

过节的,但是一看到他这个样子总觉得别扭,主要还是邹老师的问题。邹老师作为有夫之妇,不但出轨与董校长勾勾搭搭,而且公然勾引张飞,虽然说不上讨厌,但看到这夫妇两人总是感觉十分别扭。

“按说你是邹老师的家人,我们应该很爽快地接受你入社会。”张飞喝了一口酒,这才说道,“不过我们对社会上的人入社要求相对比较严格,不像学生那样只要品德没有太大问题都可以加入,社会人员入社会我们要看他能不能给社团带来利益!”

“利益?当然会有利益!”张济忙不迭地说道,“比如……比如拿着奋进社的社员证到我这个小饭店吃饭也可以八折优惠!还有我这饭店如果招工,可以优先考lǜ

咱们社员的勤工俭学,还有……还有……”

正当张济还在琢磨怎么能体现出自己的入社价值时,突然门口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一个校园的破社团有什么了不起?叔叔居然这么求着加入。”

众人往门口看去,就见阳光下站着一位奶油小生,面色白净、身材挺拔,还戴着眼镜,倒是一表人才,看起来似乎还有一股书生气。

张飞看到这个人,心中一震,“他怎么会在这儿?”

张济看到这位年轻人,立kè

脸上开心地笑了起来,放下酒杯,快步走了过来,拉起年轻人的手说道:“绣儿,你怎么来了,提前也不打个电话!”

来人正是张济的侄儿张绣,在大汉影视圈内也算是后起之秀。张飞之所以认得他,是因为上次他扮演李逵时当过张绣的替身,虽然没有看到过张绣本人,但看过他的照片和视频。

同时他在《三国演义》这本奇书中也知dào

张济是张绣的叔叔,所以他一眼就认出了张绣。只是没想到他会到颍川大学来,而且听其刚才的言语,似乎对奋进社颇有些怨言。

张绣的出现立kè

引起了餐厅中就餐的学生们的注意,很多年轻人是追星族,立kè

疯了一般冲上去,纷纷与张绣合影。特别是几个女学生,合影成功以后高兴得连蹦带跳,看那激动样,似乎如果张绣要求现场XXOO,她就会立kè

脱了躺在桌子上。

张绣虽然目前只能算是小有名气,但越是这个阶段,越是喜欢享shòu

粉丝们的追捧。立kè

露出笑容,从容地与粉丝们合影。有几个拿着小本子过来要签名的,也都是来者不拒。

可是张飞从其痕迹明显的表现看到了骚气冲天的装逼味道。他这么装逼是给谁看呢?

折腾了三四分钟,再有上来合影或者要签名,张绣便全都轻轻地推开了,他慢慢向着张飞所在的这桌走来,脸上有着得yì

、不屑等多种表情。

第98章 小名星的愤怒

就在张绣秀签名、秀合影的时候,小饭店门口、窗户上冒出不少照相、摄像、录音的设备来,无处不在的狗崽队们又嗅到了腥味,不知从何时就已经跟踪上了。

对于狗崽队的出现,张绣丝毫没有感到意wài

,似乎一切皆在意料之中一样。而张飞发xiàn

这些狗崽子们当中还有几个熟人,比如颍川日报的“首席金牌”贾诩。

张济拉着侄子张绣,满脸自豪地走了过来,“想必你们都认识吧,影视圈鼎鼎大名的张绣,我侄子!亲侄子!”

还不等众人说什么,张绣先冷笑了两声,打量了一下张飞,讥诮地说道:“冒牌终究比不上正牌,替身终究是替身,李逵演得再像也顶多算个李鬼,片尾字幕连个名字也不会给你留下……”

话还没有说完,张飞端起酒杯直接哗地一下将一杯酒泼在了张绣脸上。

张绣惊呆了,张济惊呆了,这个小饭店吃饭的所有人都惊呆了。张绣再逊也算是小有名气的小名星了,怎么突然被一个学生在脸上泼酒了呢?

张绣的话语声音不高,也没有点出来自己是在说谁,但是张飞心里清楚,张绣不就是计较自己抢了他的戏份嘛!当时开拍《逼上梁山》,张绣扮演李逵,可是中途受伤住院,只剩了一段阎婆惜与李逵的感情戏。

这时导演祢衡相中了张飞,甚至向赞助商蔡邕提出整个《逼上梁山》全部推倒重来,由张飞来演。最后被蔡邕考lǜ

成本问题否决了。但是张飞却饰演李逵与蔡琰合演了那段感情戏。

这件事肯定会让张绣不高兴,但是没想到他与自己刚一见面就直接讽刺起来。“难道他这次来颍川大学就是专程来找我麻烦的?”这是张飞心里的第一反应,否则他怎么会这么锋芒毕露。既然如此,那也就不用客气了,一杯酒泼过去先。

他这一泼狗崽队们可是找到了兴奋点,相机快门的声音咔嚓咔嚓响成一片,这个新闻如果没有特殊意wài

情况的话肯定会登上明天娱乐版的头条。

张绣何曾想到会有这种事发生,愣了一愣,却没有冲向张飞,而是转过身面向其他食客,特别是刚才找他签过名、合过影的学生,以及现在还在自己身后满脸热情地学生们。张绣扫了这些人一眼,一丝阴冷涌了上来。

“我的绣粉们!”他的声音尖细刺耳,大声道,“你们的偶像被人欺侮了,而且是当着你们的面,这是毫无顾忌地践踏你们的尊严,我们要怎么办,要以十倍、百倍的力量还过去,举起你们的拳头,让我看到你们的拳头,我们要一起冲上去,将张飞这个不知天高地厚、不知绣粉强dà

力量的魔鬼碾碎成渣!”

“举起你们的拳头,举……举……”张绣越说越发xiàn

不对劲了。往常他参加影迷见面会,只要自己这么稍稍一煽动,立kè

会有人举起自己的相片、举起鲜花,发出尖叫尽情地配合,虽然有举办方安排在其中,但也有自身影响力的成份。可是现在……似乎不灵了。

不但没人举拳头跟着他冲上去碾压张飞,而且让他生气的是自己的激情演说进行的过程中,面前那些刚才还满脸兴奋激动不已的粉丝们,全都……他妈的撤了,就连已经要到他签名的粉丝此刻也坐回到了座位上,只顾低头吃饭,似乎将他这个小名星当成了空气。

甚至刚才他发xiàn

了几个激情四射的美女,已经计划好晚上约几个出来玩个3P、4P,可是就连这些似乎马上就能脱衣服让他上的骚娘们也全都选择了退缩。更为可气的是居然有几个还拿出手机在拍摄自己的狼狈样。

他却不知dào

张飞在颍川大学的威名,以这尊煞神的气势,身边又聚着一群奋进社成员,谁敢上去捋虎须?连颍大第一社团贵族社都被扫荡了好几回,连市长刘焉的公子刘璋、袁氏地产大公子袁谭被打得满地找牙,都得乖乖爬着,他们自思没有一个人可以比得上贵族社,可以比得上刘璋和袁谭,自然也就识趣地不敢响应张绣来碾压张飞的号召。

张绣的小白脸此刻变得有些狰狞可怖,眼中布满血丝,咬牙切齿地瞪着张飞,心中暗暗发狠,如果哪天自己也有了无知脑残粉,谁还敢对自己如此?光口水就能淹死敌人。

张绣“嗷”地一声大吼冲向张飞,双拳挥舞就要玩命。

张绣也有两下子身手,有些功夫底子,还演过武侠剧,一般两三个汉子他是不放在眼里的。此刻气往上撞就要找张飞拼命,既然文的羞辱不行那就武的硬来。

但是刚跨出一步就被他叔叔张济紧紧地抱住了,“侄儿啊,冲动是魔鬼,你可不要冲动啊,叔叔还指望着让你养老呢,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可怎么办啊!”

张绣这个气啊,叔叔这分明是在长他人的威风灭自己的锐气。他知dào

张济是个欺软怕硬的性格,遇到强势的人恨不得装孙子跪舔,而遇到软弱可欺的对象,则又会牛逼轰轰起来。可是现在,论名望,自己比张飞出名,论身手,自己比他厉害,叔叔怎么就不让我上去呢,而且还说这种丧气话?

张飞虽然有过几次声名远播的战迹,在网络上也曾经被疯传过。但是由于作战对象都是贵族社,所以这些反映他们冲突的网络贴子很快就会被某种神mì

的力量删除掉,绝对不会在网上存zài

超过五小时的。张绣这种很少关注校园新闻的小名星,自然不知dào

张飞的实力,以为凭自己可以轻松拿下这个家伙。

“叔叔,你放开我,我决不是与他打架斗殴,我是有知识有素质的名人,怎么会与他一般见识!”张绣挣扎着推开张济。

“这就对了,冲动是魔鬼,君子动口不动手……”张济一听侄子不是和张飞打架,顿时放下心来,“那你这么气势汹汹是要干什么?”

“我要与他决斗!”张绣气势冲天,手指张飞说道。

“我的侄儿啊,你这还是找死啊!”张济一听又急忙把张绣抱住了,在他看来打架和决斗没什么区别,都是老寿星上吊嫌命活得太长了,“我和你婶婶还指望着你养老呢,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张绣牙一咬、心一横,推开叔父,毅然冲了上去。张飞不屑地抬头看了一眼,面带微笑,似乎在看一个小丑的表演一般。

突然一只脚斜刺里猛然踢出,正中张绣的肚子,张绣被踢得噔噔噔倒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腹中痛得犹如刀搅一般。再看出脚的那人,居然是个满脸稚气的少年,这少年嬉皮笑脸地看着张绣,全然没有将其放在眼里的样子。

这少年正是张辽。张辽虽然也算是奋进社的发起元老,但是总感觉自己和飞哥的关系不如其他元老那么紧密,所以有意地想要表现一下。于是就率先出手了。

“小伙子,有前途!”张飞呵呵笑道,掏出一支烟扔给了张辽。张辽本来不抽烟,犹豫了一下,将香烟夹在耳朵后面,拉了把椅子面对张绣坐下来,笑嬉嬉地说道,“老话说得好,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你看你,不听你叔叔的话,现在吃亏了吧!”

“靠!”张绣这个气啊,什么时候连小孩子都能出来调戏自己了,此仇不报誓不为人,我即便弄不过张飞,还搞不了这个小屁孩吗?想到此处,从地上爬起来又要冲上去。

第99章 再加四千本

张绣本来是挟着小明星的威势来羞辱张飞的。无论他故yì

装出彬彬有礼,还是给餐厅内的粉丝签名、合影,都是为了造势给张飞看,让张飞这个趁其住院之际抢了他戏份的家伙知dào

,自己才是主角,他只是个替身。

他最不能忍受的是出院后听说,祢衡居然曾经有过以张飞为主角重拍《逼上梁山》的想法,这让他这个主角情何以堪?于是他就想见识见识这个张飞到底是何许人也,真能把李逵演得那么传神?于是借着这次到颍川办事,来到颍川大学,想找机会羞辱羞辱这个家伙。

而现在,张飞坐在那里慢条丝理地抽着烟,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看着自己,浑然不把自己当回事。而一个还带着稚气的小屁孩坐在椅子上嬉皮笑脸地居高临下盯着自己。自己则被小屁孩一脚踢倒在地。就在自己的粉丝面前、媒体记者面前、叔叔面前,他被毫不客气地踢倒了。

张绣感觉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从地上跳起来扑向张辽。白皙的脸涨得通红,甚至有些狰狞。他坚信刚才自己大意了,而这一次,他要将这个小屁孩打得亲娘都认不出来。

张辽嘿嘿一笑,左脚往前一小步,整个身体猛地扭动,右腿突然甩出,仿佛一条鞭子一般抽了过去。

饶是张绣有了准bèi

、加了小心,但还是对张辽这一脚感到吃惊,速度太快了!挂着风声瞬间即至。张绣急忙两手上抬抵挡,一股巨力自对方脚上传来,张绣忍不住倒退几步。

就见张辽在右脚还未落地,一直放在椅背上的右手就呼地一声顺势抡起了椅子,以泰山压顶之势砸下来。

“操,真打啊!”张绣大叫一声,哪里还敢抵挡,急忙往后一跳,堪堪闪过攻击,椅子腿几乎是擦着他的前额划了过去,呼地一声,带起的气流吹得他头发乱舞,甚至他能够感觉到有几根头发被椅子腿勾住,生生地拽了下去,那种瞬间的痛感确实是头发被拔掉的感觉。

“咔嚓——”

椅子砸在地上,被巨大的冲击力瞬间砸得粉碎,破碎的木块、木条到处乱飞。张辽手里只拿了半个椅子背,也不追击,站在那里面带笑容,冷冷地看着张绣。

张绣伸手一摸额头,发xiàn

上面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暗道一声好险。

“简直无法无天了,我要向你们校领导反应,要向保安局报警!”张绣气急败坏地说道,“我要让你们付出代价,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一直看热闹的贾诩突然咳嗽了一声说道:“今天的新闻有这些就差不多够了,我说张绣,要不今天就这样吧,你要是还想制造点新闻炒作,改天再找张飞出个续集如何?”

张绣这个气啊,狠狠地瞪了贾诩一眼。他今天毫不避讳地出现在媒体面前,当然也是有一些想要炒作的成份在里边,但是被一个狗崽队记者就这么直接说出来那就是另一回事了,还说什么今天的新闻够了,改天出续集,出你妹啊!老子成你们的木偶了吗?

当然这些话他还不敢直接说出来,像他这种演艺事业正处于上升初期的小明星,是万万不敢得罪娱乐媒体的,否则经纪公司这一关他就过不去。与媒体闹矛盾那就是和自己的事业闹矛盾,娱乐记者一支笔,可以把好事写坏、把坏事写好。

“别瞪眼了,赶紧撤吧,听我的没错!”贾诩摆了摆头笑道。

“哼!”张绣冷哼一声,指着张飞恶狠狠地说道,“你们给我等着,迟早要你们好kàn

!”说完转身气呼呼地走了。

“绣儿!绣儿!”张济急忙追了出去。

大家也没有再喝酒的兴致了,草草吃了几口饭,便各自散去。张辽、甄宓回颍大附中上课,其他人也各回宿舍,约好晚饭时再来招收社员。

张飞则急匆匆地到文印室,告sù

工作人员加印四千本社员证和报名表,“靠,老子就不信了,奋进社会短短时间里扩张五千人?上加昨天的一千本,一共五千本应该够用一阵子了。”

工作人员很是犯愁,虽然这四千本不是一次都要备齐,只需yào

先交付一批应急,后续的慢慢弄,但是印刷这么大的量需yào

校领导审批,他们普通员工是没法做主为别人白干这么多活的。今天不像昨天,昨天可以与四万多张月饼票算到一起去,今天就不一样了。

这事难不倒张飞,他给董卓打了个电话,董卓二话没说,立kè

答yīng

,想印多少印多少,他全力支持,分文不取。这几名员工见张飞可以直接给董校长打电话请示,而且董校长毫不犹豫地答yīng

了,他们也不敢怠慢,立kè

开工加印。

这时张飞接到了荀彧的电话,里边传来了荀彧抱怨的声音,“张社长啊,你们校领导是不是急着去投胎啊,这么早把月饼票发下去干什么?中午就有一批老师学生来我这里领月饼了,我一上午做的饼都被领光了,我要是猜得不错晚上可能还会迎来更大一批人,而且越往中秋,人越多,我这儿没存货啊,这些人怎么热情这么高?”

“哈哈哈哈……”张飞放声大笑,“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这是好事啊,你的生意兴隆,数钱数到手抽筋,得了便宜还卖乖,不过你要是一下没那么多饼的话,我倒是有个主意能让你缓几天。”

“什么主意,快说!”荀彧急切地道。他现在是又喜又急,喜的自然是去他那里领月饼的人很多,每张月饼票他可以从张飞那里结算到一百一十元啊,自然是希望人越多越好。急的是月饼不够。昨天他才把器具、原料准bèi

齐全,糕点师们一大早天还没亮就开始做月饼了,再加一上午的劳作,居然被一个中午的时间就领光了。他能不急吗!

“你可以贴出一张告示,写上中秋节前两天开始领月饼!”张飞说道,“这样你们就可以从容做饼了,是该增加人手、还是该加夜班,总能到那个时候做个差不多吧。”

“我能说这个领饼时间本来就应该写在月饼票上面吗?”荀彧哭笑不得,“你倒好,只顾着在上面替董卓吹吁,却忘了我这月饼铺啊!现在我怎么能把来的顾客推出去?唉,算了,下午我再多找几个糕点师,晚上加夜班!天啊,我的成本啊,成本又要提高了……”

张飞看着挂掉的电话,笑了,荀彧现在估计正处于痛并快乐的阶段,看着钱哗哗的来自然是兴奋不已,但是因为准bèi

不足,市场又太大,他要吃些苦头了。但是有几百万进账吃些苦也开心。至于抱怨,张飞倒愿意把它想成是炫耀、显摆。

下午快放学的时候张辽跑过来说他和甄宓商量过,想今天下午就试着在附中招社员。张飞理解他急于想建立起分社的想法,便满口答yīng

了,让他背走了一堆社员证。

文印室一下午只弄了五百本社员证,这已经是很高的效率了,张飞告sù

他们晚上不用加班,就按正常速度每半天五百本就可以。

现在一下子涌来这么多社员让他们之前的计划显得有些滞后。奋进社现在还没有找到为学员进行社会实践和勤工俭学的途径,这只是他们对未来的打算。而现在入社的成员大多数是冲着发展下线可以拿到抽头去的。如果没有眼前就能看到的利益,光凭他们对未来的描述,恐怕不可能有这么大规模的入社潮。

张飞在等管亥、潘凤来拿社员证的空挡,没事拿出手机看新闻,想看看那些狗崽队们是怎么报道自己和张绣冲突的,但是等他打开颍川新闻网却诧异地发xiàn

了一条重大新闻。

第100章 重大新闻

袁氏地产低调分家!

怎么会分家?现在大汉朝房地产行业如同坐了火箭一般往上窜,从目前来看这是个只赚不赔的行业,国家要靠这个拉动整体经济发展,虽然已经有专家指出了目前的发展畸形,但是这个行业还有很远的路要走,还有一个很长的淘金期,根本停不下来,全国房价每天都在涨。

房地产公司应该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纷纷想办法做大做强,生怕自己实力不足切不到大蛋糕。而在这个节骨眼上,袁氏地产居然要分家?实在是一件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张飞仔细看内容,发xiàn

这次分家确实低调,没有开新闻发布会,只是向媒体通报了一则新闻通稿。有记者跑去采访分家原因,公司给出的原因也是含糊其辞,说什么优化资产、做专做精云云。

具体分家是路桥建设部分由袁氏地产分出来,交给了袁术另组公司,而原有的袁氏地产只是专注做房地产开发,由袁绍管理。原先是兄弟二人合管,以袁绍为主、袁术为辅,现在倒好,两人彻底分开了。

“这是哪个脑残想出的分家主意!”张飞自言自语。虽然他对经济不是很懂行,但是也知dào

现在大建设时代,无论是房地产开发还是路桥建设都是热闹搂钱的行业,居然分家了,“难道这兄弟俩闹矛盾了?”

张飞不由得想起了《三国演义》这本奇书中的记载,在异界大陆的历史中,袁绍、袁术两兄弟就不和,甚至还差点发生战争。两人各行其是,最后分别被灭。而现实中,他们也真的起了矛盾分家了。不过这样袁术的名字倒是和他的职业想匹配了,袁术字公路,现在搞了路桥建设。

在读者评论中,有一条似是而非的留言引起了张飞的兴趣,这条留言说是前不久微博约炮事件的主角其实不是什么教育长,而是袁术,他与袁绍的老婆刘氏约在了映川红六十六号情趣房,结果被袁绍当场捉奸在床。

“咦——难道那晚映川红的服wù

员强行收了我的房费,结果袁术去住了?还约了他嫂嫂?”张飞哭笑不得,你这么大个袁氏地产的副总,怎么会占我一个学生的便宜呢,那可是我的情趣房啊!叔嫂恋却被哥哥抓了,真他妈悲催。

但是当张飞想要对这句留言进行评论时,却发xiàn

这条留言已经被删除了。“靠,袁氏地产这么权势薰天吗?连网络舆论也能控zhì

?”他当然不知dào

袁绍的老婆就是刘焉的妹子。更不知dào

那晚一切的圈套都是奔着自己设计的,结果被悲催的袁术给钻进去了。

“这么好的桃色新闻贾诩这帮狗崽子们怎么就没有闻着腥呢?”张飞一边与管亥、潘凤将社员证搬到食堂门口,一边鄙视狗崽队的不敬业。他不知dào

的是当时狗崽队就在现场,全程有图有像,但是都被封口了,谁敢公开报出来?

张飞原想着先把蔡琰送回家,自己再过来和大家一起忙招收社员的事。可是等将社员证搬到现场一看,差点笑喷了。就见关羽、公孙瓒、蔡瑁、夏侯涓这四个人悠哉悠哉在那里唠闲嗑。招收社员场面虽然依旧火爆,但都是那些新加入的社员们在忙,有的解释、有的拉人、有的指导填表。

而且这些人也并不仅仅集中在奋进社搬出来的那四张桌子周围,而是分散围绕在几个搞宣传咨询的社员身边,有的甚至在食堂进门的地方占了两张餐桌,现场拉人。奋进社的元老们反倒清闲了,只是将社员证、表格发给那些准bèi

以发展下线来大赚一笔的学生手,。然后就可以等着他们上交社员费,然后在表格和社员证上盖章就行了。

据关羽说这个主意是鬼才郭嘉想出来的,郭嘉身体不太好,怕累怕吵,但又不好意思在社团招人的关键时刻掉队、拖后腿,于是就想了这么一个让元老们解脱出来的办法,而他自己则心安理得地直接回宿舍睡觉休息去了。

“好主意,就这么干!”张飞又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项,便径直去接蔡琰去了。干工作嘛,能轻松干完,谁会死熬硬扛呢?除非是故yì

做给领导看,没事找事加班加点,其实啥事没有。但这不是张飞的性格。

等他开着跑车来到艺术系,却发xiàn

蔡琰正与一个男的在台阶上谈话。那男的身材比较消瘦,个子却不矮,仿佛一根竹竿立在那里一样,男子面色很白净,但是却时不时地咳嗽几声。

张飞没有下车,而是等在跑车里。但是很快他就皱起了眉头,似乎蔡琰与那男的发生了什么争吵,张飞打开车门走了下来。蔡琰转身走过来,那男子似乎想去拉蔡琰,但是看到张飞,硬是把手缩了回去。

蔡琰阴沉着脸走过来,什么话也没说,直接坐到了副驾驶位置。张飞看了那个男的一眼,转身上了车。

“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需yào

我处理吗?”张飞一边启动车子,一边问道。

“没什么!”蔡琰淡淡地说道,便再也不吭声了。

“甄宓说他要在附中为奋进社分社招社员,让咱们先回去!”张飞说道。之前甄宓给他来过电话。

蔡琰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张飞开车子径直往山水华庭而去,他看蔡琰不高兴,也就没有多言。

“我突然好想飚车!”蔡琰突然说道。

“飚车?”张飞不由得笑了,“现在正是下班高峰期,不到万不得已谁会这个点在市里飚车?今天也没有子弹追咱们,再说你现在的状态不适合飚车,容易出事!”

蔡琰又不吱声了。

“其实发泄心中的郁闷,有好多种方式,不一定非要飚车。”张飞说道,“比如有的女人十分郁闷的时候会逛商场,有的则会使劲吃东西,有的会疯狂买东西,还有的喜欢大喊大叫……”

“你通常用什么方式排解郁闷?”蔡琰打断张飞的话说道。

“我……我常用的方式有三种,但是恐怕不适合你!”山水华庭已经在望了,张飞一边开着车拐上通向别墅区的大道,一边说道,“第一种是喝酒,第二种是打架,第三种是喝酒加打架!”

“那我们喝酒去吧!”蔡琰突然说道,“就去昨天你和小宓去的那家酒吧。”

呃!

张飞没想到蔡琰会提出这种要求。蔡琰给人的印象通常是恬淡、冷漠、高傲,很少有激情或者柔情的一面,这也是他有时候演柔情戏时入戏困难的原因。比如扮演阎婆惜向李逵深情地一望就费了很大的周折。但是,现在居然主动提出要去喝酒。这让张飞很诧异。

张飞知dào

她有心事,想要借酒浇愁,但他也同时知dào

,蔡琰的酒量不高,上次两人喝了一瓶红酒她就有醉意了,如果去了酒吧那种地方放开了喝,恐怕自己得把她扛着回去了。

“其实还有一种比较常用的排遣方式是诉说,不一定非要喝酒。”张飞说道,“即便想喝酒也不一定非要去酒吧,那个地方乱糟糟的,鱼龙混杂,又十分吵闹,不适合你这种喜欢恬静的女孩去。”

蔡琰没有表示反对,也没有说同意,只是咬着嘴唇一声不吭。张飞就当她是默许了自己的提议,直接将车开回了山水华庭。

“你说演艺界的明星为什么都结婚很晚呢?”蔡琰突然问道。

张飞一听扑哧一声笑了,蔡琰怎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难道她是为了这件事苦恼?“可能是工作太忙吧,一般能够成为明星的,都比较敬业,可能是顾不上谈婚论嫁。”

“唉,爹爹中秋要带着我去河东卫家,我不知dào

该怎么办!”蔡琰说道,“难道我就这么与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订婚?我不甘心,我还有梦想要去实现,还有事业要去追求,再说即便嫁人也要嫁个自己喜欢的吧,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要包办婚姻?”

“麻烦事远不止这些。刚才你看到的那个男的叫戏志才,可能你听说过他,也算颍川大学的才子,他想让我做他女朋友!”蔡琰抛出了一个重磅消息。

第101章 三心二意

关于戏志才,张飞还是了解一些的,在颍川大学也算是一个小名人,政治经济系大三学生,时常纵论天下,而且文采飞扬,所以很多人不叫他的名字戏志才,反而叫他的绰号戏才子。

郭嘉曾经向张飞提起过戏志才,他们彼此认识,都是颍川人。他还向张飞说过戏志才喜欢蔡琰的事,当然看郭嘉那小子一看到蔡琰就两眼放光的表情,肯定对蔡琰也是有“不轨”想法。

以蔡琰那冰山美人的容貌、婀娜舞步以及才高八斗,追求的男子多一些也算是正常。不过让张飞哭笑不得的是,戏志才、卫仲道两人家世、学识暂且不论,全都是病秧子,就连有贼心没贼胆的郭嘉也都是咳嗽连连。

在《三国演义》这部奇书中,蔡琰就是个命苦的女人,先是嫁给卫仲道,后来卫仲道死了,她被迫回到娘家,后来社会****被匈奴人劫走,生了两个孩子后又归汉嫁人,可谓是一生颠沛流离。

没想到现实都市当中看似风光的蔡琰也会是这么的悲催,即便家境富有,老爹是文化名人,自己又即将进入演艺圈,以蔡邕的手段将其捧成红人,那是板上钉钉的事,可是偏偏婚事上却不能做主,搞笑的是就连她的追求者都一个个有病。

因为甄宓还没有回来,他俩只好等一会儿一起吃饭。但是蔡琰却拿出一瓶红酒来,让周姨开启之后,拿了两只杯子,自己倒了半杯,然后把酒瓶推给张飞,什么话也没说,径直端起来喝了一大口。

张飞却没有给自己倒。像这种红酒,他一个人喝三四瓶都没问题,可现在蔡琰是在借酒消愁,自己无论是从朋友的角度还是从保镖的角度,都不适合在这个时候陪她放开了大喝。

蔡琰举起酒杯向张飞示意了一下,张飞笑着摇了摇头。也没有阻止她继xù

喝。蔡琰苦笑一下,又喝了一口,轻轻将酒杯放在桌子上,长叹一声,却也没了再喝下去的冲动。

她本来就不是嗜酒放浪的女人,想要醉一场,结果一个男人在侧一直面带微笑看着她,不说话也不喝酒,她一个人还有什么喝下去的欲望?

“小宓回来的时候叫我吧!”蔡琰说完转身上楼了。快到她房门口的时候突然转过身来说道,“《逼上梁山》的后期剪辑工作已经完成了,明天祢导在颍川请客,主演张绣也会参加,我听说他似乎对你有些意见。”

“张绣?呵呵……”张飞笑了,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扯开了话题,“祢导这个不守信用的家伙,不是说好要拉我参加他的裸/体俱乐部吗?现在倒好,来颍川请客也不通知我!”

面对张飞的玩笑,蔡琰丝毫没有笑意表现出来,却又把话题拉回到了张绣身上,“张绣也是我的追求者之一。”

“嘿嘿嘿嘿……师姐你就直说吧,哪些人需yào

学弟帮你挡下来?”张飞依然保持着那种微微的笑意。

“全部!通通!都给我挡下来!”蔡琰说完,开门进入自己房间,然后“呯”地一声重重地关上房门。仿佛这扇门代表了她的决心一样,狠狠地关上的一刹那,也在心里有了决断。

张飞脸上的笑意更浓了,给自己倒了杯红酒,独自慢慢品尝起来。突然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来电显示,是祢衡的电话。

“祢导啊,怎么有空给我来电话?”张飞笑道,“是不是又有新的裸/体活动了?”

“活动也不是天天有,天天搞那些还不得把肾搞碎了啊!”祢衡的声音有些沙哑,似乎还很疲惫,“《逼上梁山》的后期剪辑结束了,我准bèi

召集几个主要演员和工作人员聚一聚,并且策划策划下一步的新闻发布会。明天晚上你有空吗?”

“祢导演召唤,我随时有空!”张飞笑道。他对这部戏的进度还是了解的,原本在他演李逵之前,这部戏的拍摄就进入了尾声,只差李逵与阎婆惜的感情戏了,而在等待张绣恢复和蔡琰练眼神传情的日子里,性急的祢衡已经让工作人员开始弄剪辑、合成等事宜了,所以张飞顶上去拍了李逵的感情戏后,很快就剪辑完了,相信后期制作不久就会全部完成。

“那好,我订了个有复古特色的园林饭店,到时候你和昭姬一块过来吧。”祢衡说完迟疑了一下,说道,“我刚看颍川台的晚间娱乐新闻,你和张绣起冲突了?”

“哦——媒体们的工作效率这么高啊,要是每个人都把八卦的效率用在干好工作上,估计大汉朝早就一统全世界了。”张飞打趣地说道,“张绣就是一****,我和几个同学吃饭吃得好好的,他突然跳出来找我麻烦,这不是欠揍吗?”

“唉,名人嘛,明星嘛,哪个没有点小脾气?也没必要凡事计较的!不过……”祢衡说着扑哧一下笑了,“不过要真像你说的那样,可真是活该挨揍,给我个面子,这事儿就这么过去吧,别影响了大家的情绪。”说完挂了电话。

张飞看着电话有些发愣,一时转不过弯来。祢衡的逻辑跳跃性太强,他以为祢导看自己把主角明星给揍了,得教xùn

自己一顿呢,起码也会讲些大道理,没想到居然让自己看在他的面子上不要计较,这事实在是……张飞越来越觉得这个性格古怪的导演可爱了。

甄宓回来的时候满脸兴高采烈,一路哼着小曲,一问才知dào

今天下午开始,他这个奋进社的附中分社终于兵强马壮了,再也不是前两天那样只有张辽一个大头兵了,经过张辽的串联和放学时的宣传,他们居然招了一百人入社。一个中学能有一个百人社团,这已经算是很大的规模了,何况今天只是招人的第一天,相信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们也不会空手而归。

很快,在吃晚饭的时候,夏侯涓那边也来了电话,晚上奋进社招了九百多人,社员证和报名表都不够用了,只好先做了登记,明天再交费领证。张飞表扬夏侯涓这个秘书工作做得好,结果反被夏侯涓斥为口是心非,只会嘴上耍花活。

“你觉得夏侯涓和小宓哪个好?”等张飞打完电话坐回饭桌边时,一直沉默的蔡琰突然说道。

“都挺好啊!”张飞被蔡琰这个没头没脑的问题问得很诧异,就连正在疯狂扒饭的甄宓也停了下来,看了看蔡琰又瞅了瞅张飞,嘴里鼓鼓囊囊塞满了饭,像一只贪吃而机谨的小仓鼠。

“夏侯涓的好坏我不作评论,我只知dào

我和小宓是好朋友,希望你能专心地对她好一些!”蔡琰冷冷地说道。她现在处于感情的黑色地带,父亲包办,不容她有选择权,看到能够自由恋爱的少男少女们,心中不由得充满羡慕之情,但越是对感情敏感的人,越是痛恨在感情上三心二意的人。

在她看来,现在的张飞就是个三心二意的人,与甄宓搂搂抱抱,与夏侯涓拉拉扯扯,还有他有时看自己的眼神以及其过往与自己之间发生的种种暧昧,都显示出他不是一个感情专一人的。虽然大汉不禁止一夫多妻制,从皇帝到官员不少都是三妻四妾,就连普通平民都被允许可以一妻一妾。但是现在年轻人们流行的时尚却是一夫一妻制,专一的感情白头到老。

“琰姐姐你说什么?”甄宓一看蔡琰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伸直脖子使劲把嘴里的饭咽下去,被噎得打了一个嗝,“我不是和你解释过了吗,上次我是为了蹭饭而假冒黑师兄女朋友的!”

“我不是小孩子,我有分辨能力。”蔡琰还是那样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我昨晚看到翼德将你从车上抱下来,前两天在校园里看到翼德牵着夏侯涓的手散步!”

第102章 闲得蛋疼

张飞与甄宓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才解释明白他俩之间的清白,蔡琰虽然暂时相信了他们之间没事,但还是对他们轻率地拥bào

表示了鄙视,接下来轮到蔡琰与甄宓拷问张飞与夏侯涓的关系。

张飞有点犯难,他现在还不想暴露自己与夏侯涓是娃娃亲的事,他不想自己的婚姻被别人摆布,如果有缘,或者用夏侯涓的观点就是有因果,他们可以走在一起,如果没缘份,那么这个所谓的娃娃亲就把它藏起来吧。

他当然更不能说自己拉着夏侯涓是为了躲避邹老师的性骚扰。最后只好眼珠一转编了个瞎话,好在他吃饭时也戴着墨镜,两女看不到他眼珠子叽哩咕噜乱转的样子。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张飞放下饭碗,郑重地说道,“你们或许不知dào

,保安队的队长曹操是夏侯涓的叔叔,他们家逼她赶紧找男朋友,但她一直没有遇到合适的,那天要到校门口了,看见她叔叔曹操在那里,她就让我假扮她男友,骗过家人,这个……为了扮得逼真,于是我们就牵手了。嘿嘿……对,就是这么回事。”

蔡琰与甄宓面面相觑,显然是不相信张飞的说词。

“改天我给夏侯涓介shào

个男朋友,看你着急不着急。”甄宓恶狠狠地说道。

一夜无话,第二天上午正上课的时候,荀彧给他发来了短信,说现在闲得蛋疼,请张飞过去一块喝茶下棋,顺便谈论谈论诗词歌赋。

“靠!你他妈疯了吗?”张飞直接给他回了一句。现在应该是荀彧忙得四脚朝天、火烧屁股才对。今天全校师生应该都已经领到月饼票了,中午肯定会迎来一个比昨天中午更加火爆的兑换月饼潮,荀彧不赶紧忙着做饼,却要喝茶下棋,还他妈要谈论个鸟的诗词歌赋,这还真是闲得蛋疼。

只有两种情况会这样,一是荀彧破罐子破摔了,老子就是没饼,爱咋咋地,但是这种情况不太可能,有钱不赚那是傻瓜。二是他找到了解决问题的办法,昨天说要多聘几个糕点师增加人手,难道是规模扩大了?

下课后张飞还是到了子衿楼,他进去一看,却发xiàn

制饼车间也还是那些器具,糕点师的数量也没有增加。“这个荀彧到底是在耍什么鬼?”

来到楼上贵宾室发xiàn

荀彧已经在里边了,正自己弄了壶茶在那里细品,摇头晃脑哼着小曲,十分享shòu

的样子,根本没有一丝疲态。

荀彧看到张飞进来,急忙站起身来将张飞让到正面,又换了壶新茶。张飞喝了一口,笑道,“你这月饼生意是不做了还是怎么着,现在还没赚多少钱呢就准bèi

收摊了?这不像你的性格啊!”

“当然不能就此收摊!”荀彧哈哈大笑,十分开心,似乎他已经把那四百多万元拿到手了一般,“就在我昨天焦头烂额的时候,突然从这幅字上悟出个道理,于是我的难题就迎刃而解了。”

张飞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就见对面墙上挂着一幅字,上面用楷书端端正正写着两个字:舍得。

“舍得?”张飞有些不解。

“正是舍得!”荀彧得yì

地说道,“我以前一直想着怎么做大规模多做饼满足市场,其实这只是想得,但是当这块市场蛋糕足够大而我一人吃不下时,如果还是只想得不想舍,那就只能是撑坏了。这昨天正在为饼不够犯愁时,也是坐在这里,突然对墙上的舍得两字有了些感悟,有时候要想从容得到,必须要学会舍弃一些。”

“于是我就想出一个办法,我也不增加器具了,也不增加糕点师,而是又找了三家店,让他们给我代加工,按照我的要求生产好包装好送到我这里来,就这么简单。”荀彧滔滔不绝,经济人的精明一下子就表露出来,“我只需yào

出让一小部分利润,一切都迎刃而解了,对师生们来说,月饼在哪里制作他们并不关心,反正包装上写的都是我子衿楼,质量也不差。”

“真是奸商啊,你只需中间过手一下,就拿走了大额利润,奸商,太奸了!”张飞嘴里一边骂奸商,手上却不由地伸出了大拇指。荀彧这招太妙了,不愧是三国奇书中记载的内政管理高手。这样一来,他完全可以坐享其成了,如果再彻底一些,他甚至可以再转包给几家店,而彻底关掉自己的店,完全可以空手套白狼。

“要说奸商,我可算不上,与张社长您比起来我可是小巫见大巫了,您老只需在中间印几张纸片就转得盆满钵满了,要说空手套白狼谁也玩不过你!”荀彧脸上露出一丝猥琐来,直接揭了张飞的老底。

张飞、荀彧二人对视一眼,彼此抱了抱拳,扬头哈哈大笑。

荀彧还说了一件事,他这两天忙里偷闲还发展了二十个奋进社成员,只是因为暂时没有社员证而只能作口头约定。子衿楼的员工、请来的糕点师傅都入社了,而且那三家糕点店因为与他的业务数额比较大,所以当荀彧提出让他们入社后,他们在确定不是歪门邪道、不是收他们保护费的黑社会后,也就没怎么在意地加入了奋进社,当然在他们的动员下各店所在的员工也都入社了。

毕竟和大额利润相比,那一百元的社费就是个屁,谁也不会在乎,甚至有家店的老板直接替员工代交的社费。他们都是有自己小产业的人,所以也对传销式发展下线不怎么感兴趣。因此社会人员入社这一块没有出现井喷潮,而且按照章程约定,社会人员入社相对比较严格。

因为考lǜ

到元老们的团结问题,所以奋进社规定,元老们没有下线。也就是说元老们不会从其发展的社员那里直接分得利润,只能从整个社里的最终利润中分红。这样就尽量减少了元老们的拉帮结派、相互掣肘。

中午快放学的时候,张飞离开子衿楼,在门口可以看到领月饼的师生们排起了队伍,而且后面还有人络绎不绝地往这边走。好在经过一晚上和一上午的准bèi

,荀彧现在准bèi

充分,看他一脸轻松写意的表情就能看出其内心是多得yì



原本荀彧也想去学校看看社员招收情况,但是被张飞劝住了,理由嘛就是现在正是中午领饼的高峰期,你作为老板怎么能离开呢?要亲临一线鼓舞士气。荀彧无奈只好到楼上对着“舍得”两个字喝茶。要说让他亲临一线给师生们发月饼,他可懒得做这些鸡毛蒜皮的事。

其实张飞不让荀彧去招收社员现场的原因是那里潘凤正在低价收月饼票。一张月饼票如果到荀彧那里换了月饼,那么荀彧就可以从张飞那里得到一百一十元,但是若是被潘凤在中间以八十元收购了,或者抵用了奋进社的入社费,那么这张票就不可能再到荀彧那里了,荀彧也就相应地得不到张飞的一百一十元了。

这种情况下,张飞怎么可能让他去现场嘛。

不过这就有个可笑的结论,张飞辛辛苦苦从荀彧那里或省或抠弄来的钱,成为奋进社的利润后,由于荀彧本身就是元老,所以他会在年终从这个利润里分红!

不管他了,这都是历史遗留问题,赚他的钱是他入社前确定的方针,现在是不能逆转回去将利润退给他了。再说荀彧是社团元老不假,但他们现在也是生意合zuò

关系,以后奋进社壮大之后,与社员间的利益合zuò

会有很多,毕竟每个人除了社团还有自己的生活与生意,必须要分开来。

此刻食堂门口的关羽、公孙瓒等人也都成了闲得蛋疼的人,他们只管指挥和盖章。张飞发xiàn

其实每个人都是一个智慧库,如果能有效地把这些智慧集中起来或者激发出来,奋进社必将是个朝气蓬勃、充满活力的社团。

第103章 整团加入

张飞看着面前这争相入社的场面,心中颇有些得yì

。他也能从所有在场的元老们脸上看到这种得yì

。两天前每个人还是屌丝学生一枚,而瞬间就成了社团中的高层领导,而团队成员据现在估计已经近两千人,这种规模的社团已经是颍川大学的第一社团了,而人数还是持续增长之中。

开社之前的各种忧虑似乎都化作了浮云,在成员的激情入社潮中被冲淡了。张飞现在已经不愁社团规模扩大不起来了,而是开始犯愁该怎么实现为社员谋利益的承诺了。虽然现在社员增长很快,但终究还会有个度,毕竟学校里的学生总数就是那么些。当然向外校扩展除外。

可是如何让他们短期见到利益呢?光靠发展成员从社费中获利也不是科学发展观的做法。他不知dào

的是,后世的非法传销就是将奋进社的这种模式扭曲地运用,单纯发展成员滚雪球。而现在,张飞正在为如何给社员谋利益而伤神。

而与奋进社招收成员的火热场面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在食堂门口的宣传栏上,张贴着一张公告——《关于取缔违规社团黄巾社和五斗米社的公告》。公告说,这两个社团没有按照校方关于社团建设的要求进行注册,而是一些不学无术的坏学生私自成立的社团。而且更为严重的是居然这两个社团是颍川涉黑组织黄巾太平道与五斗米教在校园的分支,依校规予以取缔,以维护校园稳定、保护学生安全云云。

平时经常争斗不断的两个社团,此刻聚焦在宣传栏前大声地怒骂校方脑残,甚至有的扬言要让大祭酒发动鬼卒扫平颍川大学,打死校长董卓,也有人说要发动全颍川的黄巾力士灭了颍川大学保安队等等。喊叫声响成一片。

“一群土鳖!”突然一个讥讽的声音传来。张飞侧头一看,正是阴魂不散、百打不死的刘璋和袁谭。

刘璋嘿嘿冷笑道:“社团应该是精英的聚焦团体,以为人多就好吗?真是脑残的要命,别看现在风光,恐怕用不了多长时间也会是黄巾社与五斗米社的下场啊,用这种方式组织社团,结果就是一个字:完蛋!哈哈哈哈……”

刘璋新镶了一付烤瓷牙,牙齿整齐洁白,可惜的是牙缝里沾了半根长长的韭菜,说话时看得一清二楚,让观众无不感觉恶心。

“是啊!”袁谭双手抱胸,也冷笑道,“还说什么为社员谋福利,既然是谋利那就利益至少要高出社费才能服众啊,可是不知某人有没有算过,他要拿出多少钱来为社员发福利?穷光蛋一个也想学人家土豪散财?除非做男妓,不过恐怕精尽而亡也未必能赚那么多钱。”

刘璋一听乐了,他们都知dào

张飞的家世,虽然有几个小钱,但是在他们这些官二代眼里还是看不上眼的,他倒是有点期待张飞怎么兑现承诺了,夸下这么大的海口,如果实现不了那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可笑那些愚昧无知的学生还争抢着入社,以为真的能得利,我看有的罪受,他们的黑社长弄了这么多人不一定要让他们做什么呢。我看不排除会被贩卖到西羌或者北匈奴当奴隶的可能。哈哈哈哈……”刘璋说完与袁谭相视而笑,笑声毫不掩饰,故yì

让张飞等人听到。

“飞哥,我来入社来了!”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众人循声看去,却不由得一愣,就见他们最讨厌的刘德然满面笑容走了过来,冲着张飞、关羽、公孙瓒等人挨个点头致意,这才对张飞说道,“飞哥,你就接纳我入社吧。”

张飞上下打量了他一下,面无表情地说道:“我不是已经说了吗,接收你需yào

个观察期,再说你是我们的班长,张口飞哥闭口飞哥的,我可承shòu不起,还是再观察观察吧,等你什么时候为奋进社做了一件有益的事,没准我们哥几个商量商量会接纳你。”

旁边的刘璋、袁谭一看刘德然申请加入奋进社,气得牙根直痒痒。这个刘德然加入贵族社没多久,就把整个社团弄得乌烟瘴气,若不是他的缘故,贵族社怎么会和张飞结下大仇,如果没有他,刘璋与袁谭又怎么会被人反复羞辱。所以他们把刘德然痛揙了一顿后开除出了贵族社。

什么汉室刘姓的同宗之谊、血脉之亲,都已经被刘璋抛到了九霄云外,那个东西都是挂在嘴边说给别人听的,如果这个东西阻碍了自己的利益,自然就缄口不提甚至还要扔在脚下踩几脚了。在他们看来刘德然就是他们奋进社的扫把星,甚至有人怀疑他是不是在村里呆得久了,被平民、庶民们给策反了,是那帮屁民派来故yì

捣乱贵族们的逗逼。

而现在这个扫把星逗逼居然当着他们的面对他们的敌人点头哈腰,谄媚地想要申请加入对方的社团。这无异于在贵族社特别是刘璋、袁谭这几个高层脸上狠狠地抽了几把掌。他们焉能不怒,一个个咬牙切齿,眼珠子睁得溜圆,狠狠地瞪着刘德然,似乎想用眼光杀死这个逗逼一样。

“我哪敢空手来啊,这次是带了献礼的!”刘德然说着将手中的一个本子交给张飞,又掏出来一叠纸币,笑着说道,“这是咱们班的花名册,我已经发动全班五十名同学全部入社了,这是社费,还有几个手头没钱的,已经用月饼票抵了,我也带来了。社长和几位元老看我这见面礼够不够入社。”

张飞与关羽等几人对视了一眼,他们没想到刘德然入社的决心这么大。如果换作以前的刘德然,绝对不屑于加入这种由普通学生组织的社团,再说他家里也比较富有,不在乎发展下线挣的那几个钱,但是他在第一次申请被拒之后,不但没有忌恨,反而发动全班同学集体入社。这充分表达了他想要与张飞等人和好的愿望。

或许进入大学短短的大半个月,让刘德然懂得了不少,很多东西是他在以前那种众星捧月的环境中无法体会到的,不经lì

就不会开眼,不开眼就无法思考,这次被贵族社开除之后,他算是失落到了极点,前所未有的孤独感、挫败感让他反而可以静下来思考。

“刘德然,你个叛徒,居然还有脸出现在我们面前,还有脸加入别的社团!”刘璋突然大骂一句,跳过来挥起拳头便打向刘德然。

张飞就在旁边,眼疾手快,一伸手抓住了刘璋的手腕,使劲一捏,刘璋那肉乎乎的手腕顿时像被铁箍勒住一般,刺骨的痛感传遍全身,似乎心脏也跟着一阵抽搐。刘璋下意识地捂住了嘴,生怕张飞再将他的牙打掉了。

“季玉兄,你失态了!”张飞笑着说道,“现在刘德然已经是我奋进社的成员,他不再是你贵族社的人了,你要向他动手得经过我的同意。你贵族社能把人当狗看,但是我奋进社的弟兄们全都一视同仁,我们的结社目标是‘为了正义、为了自由、为了社团、为了每位兄弟’。你动奋进社的每一个人,就视同是在向我挑衅。”

张飞说完轻轻一推,刘璋噔噔噔倒退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好!”周围奋进社的成员们纷纷鼓掌叫好。袁谭赶紧上去把刘璋扶起来。

“不要这么愤nù

地看着我嘛!”张飞笑道,“你们也不要看不起刘德然,其实我倒是觉得他的做法你们可以借鉴一下,季玉兄作为社长肯定会大赚一笔的。”

“借鉴什么?”刘璋站起来恶狠狠地盯着张飞,咬牙道。

“很明白的道理你怎么就反应不过来呢?”张飞抬手轻轻指了指刘璋,说道,“你的贵族社可以整团加入我的奋进社,你的社员都是你的下线,你作为介shào

人将会瞬间获利一大笔,喂,你别走啊,季玉兄,要不要考lǜ

考lǜ

,我给你提成丰厚……”

刘璋脚下一滑,差点一个跟头栽倒在台阶下。

第104章 通通挡下

今天晚上注定会是个欢庆的夜晚。

奋进社招收社员继xù

一路高歌、突飞猛进,晚上荀彧请大家喝酒,就连附中的张辽与甄宓都去了,在床上养身体的郭嘉听到自己的创意发挥出了如此之大的能量,也兴趣勃勃地一起去了。子衿楼的贵宾间,第一次迎来这么一大群顾客,上次荀彧在这里请的是张飞。

但是这么盛大的场合关羽与张飞却没有参加。关羽经过连续多次的努力,终于又成功地约了杜若一次,关羽身上没钱,还向张飞借了五百元的泡妞经费,兴高彩烈地找杜若去了。

而张飞则要参加祢衡的宴请。所以对奋进社来说今天晚上应该是一个欢乐的夜晚。

放学后张飞开着车去接蔡琰,在艺术系的楼前,他又看到了戏志才。高高瘦瘦的戏志才似乎在着急地向蔡琰述说着什么,而蔡琰则一直躲躲闪闪,不肯正面相对。

张飞冷笑一声,推门下车,重重地咳嗽了一下,迈开四方步,稳稳当当、晃晃悠悠走了过来。

“行了,戏才子,你这走路都打颤,还学人家追女朋友?你不怕一股秋风把你吹跑了吗?”张飞嘿嘿笑着,硬生生地挺身插在了戏志才与蔡琰中间,抬手比划了一下,发xiàn

戏志才的个头居然能达到自己的眉骨,应该是不低了,可是身板太细,张飞都不敢把自己的胸挺起来,生怕胸肌将对方撞倒了。

“你干什么?”戏志才不由得倒退了两步,声色俱厉地说道,“别以为你靠着二两肌肉就能横行校园,这是文明时代,一切都要讲个理字,你这是破坏恋爱自由知dào

吗?子曰……”

“子曰个屁!”张飞打断他的话狠狠地说道,用手指点着戏志才的脑袋,向前迈了一步,戏志才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就这样张飞一边点一边进,戏志才想抵抗,可是抬手拨拉了几下都没能把张飞的手弄开。

张飞冷笑道:“老子向来敬重文化人,但是文化人也要有自知之明,老子现在就和你把话说明白,琰师姐不会喜欢你,以后不再缠着她好吗?”

“你……你……”戏志才终于站稳脚跟,抬头看着张飞那张很有压迫感的脸,“你”了半天,终于迸出一句话,“你是野蛮人!”

张飞耸了耸肩,“随便你怎么想,不过告sù

你,如果你再敢纠缠琰师姐,那下次和你脑袋亲密接触的就不是手指了,既然号称才子,想必也应该明白我的话吧。”

张飞说完,不管戏志才胀得通红的脸,转身走向蔡琰,抬手搭向蔡琰的肩膀,蔡琰一挥手将他的胳膊拍在一边,转身走向宝马跑车。

戏志才满脸惊愕,仿佛不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的真实性。他知dào

张飞是蔡琰的保镖,所以才敢在蔡琰面前和张飞顶嘴,他相信蔡琰虽然性格有点冷,但是毕竟文化底蕴在那里摆着呢,是有修养的人,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不会指使她的保镖对自己怎么样。

可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保镖居然有伸手去搂雇主企图。主仆恋?!这可太犯上作乱了。戏志才的骨子里还是个很正统的人。

张飞回头看了一眼戏志才错愕的表情,耸了耸肩、摊了摊手掌,没再多说什么,嘿嘿笑了两声,转身走向车子。可是让他有些惊讶的是蔡琰已经坐在了驾驶位置上。张飞只好拉开副驾车门坐了上去。

红色宝马轰鸣一声,急驰而去。这是张飞第一次见蔡琰在校园里开这么快的车,在他的印象里,蔡琰开车最快的一次是在长社寻找甄宓的那次。平时在校园里她虽然冷傲一些,但总体表现出来的却是优雅,他曾经将蔡琰的这种冷傲和优雅合在一起编造出“淡雅”这么一个词。

但是现在蔡琰突然在校园里开着跑车狂奔,可见其心里不是很爽。

“怎么今天突然想起要自己开车了呢?”张飞问道。

“你不认识路!”蔡琰冷冷地说道。

出了校园拐上马路,两人谁也没有说话。直到走了六七里停在一个路口等红灯的时候,蔡琰才气乎乎地说道:“我不想接受别人的追求,但是也不想被别人误以为我有男朋友,你知dào

娱乐圈有多乱吗?被人看到了会炒上天的!”

宝马车轰地一声冲过十字路口,马达轰鸣着向前驰去,居然连续躲闪超车,让张飞对她的车技又高看了一眼。蔡琰两眼紧盯前方,说道:“我不要求你时时刻刻都和我保持雇主与保镖的关系,没必要那么死板,但是不管我们是校友还是朋友,以后不许你当众对我那么轻薄!这算是一次正式的警告,包括晚上对付张绣,也绝不能再用这种方法!”

“好!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在公众场合轻薄你了!”张飞没有丝毫犹豫,痛快地答yīng

了。

蔡琰琢磨这话,似乎有点不对味,“怪不得夏侯涓叫你臭流/氓,非公共场合也不允许!”蔡琰说着,居然感到了自己的脸上有点发热,心跳也加快了那么一瞬。

张飞看了看蔡琰红通通的嫩脸蛋,幽幽地叹了口气,说道:“原本我是将假扮你的男朋友,作为帮你通通挡下所有追求者的大杀器的,而且我敢保证效果一定不错。既然你不喜欢这么做,那只好启动B方案了。”

“B方案是什么?”蔡琰急急地问道。没想到这个张飞粗中有细,为了给自己应付场面,制定了多套方案,真是人不可貌相,想必A方案就是假扮自己的男朋友了,不知B方案是什么。

“B方案还没有想好!”张飞一本正经地说道。

“你……”蔡琰咬着嘴唇不说话了。脚下一踩油门,宝马车再次加速。心里再次感叹,老爹啊,你怎么就给我找了这么一个不靠谱的保镖?

祢衡订的那个园林饭店在靠近郊区的位置,那里有一处皇家园林叫丹桂园,据说是灵帝特别喜欢这个园林,每次来颍川必到丹桂园游览,因而让默默无闻的一片郊区桂花林名气大噪,后来zf出资将这里重新修建了亭、台、楼、榭等景观,开发起了旅游。

特别是在中秋前后桂花盛开之时,颍川前来赏桂的游客人流如织、摩肩接踵。而在园林中有一座花仙楼,是专门接待贵宾餐饮住宿的,圈内吃货将此地称作“独一处”。

为什么叫“独一处”呢,因为整个园林只有这一座楼要供吃饭、住宿,而这一座楼里只有一张餐桌一张床。除了这一张餐桌,园林的其他地方没有可吃之处,除了这一张床,园林的其他地方没有可住之处。而且这张餐桌还不是什么人都能坐上去的,除非是特别尊贵的人才可以到这里用餐。

祢衡在拍摄《逼上梁山》时曾在这里取过镜,给丹桂园做过宣传,再加上园林管理员马钧也是文化界人士,与蔡邕、祢衡都很熟悉,所以祢衡才有这么大的面子在这里吃饭。

走到丹桂园的门外,便闻到了那浓浓的桂花香味,沁人心脾,让人心都醉了。张飞深嗅了一口,突然有感而发,“我想吟首诗!”

“你还会吟诗?”蔡琰眼睛瞪得溜园,在园林门楼上挂着的红灯笼发出的幽幽光芒照映下,她的眼中似乎有两团火在跳跃。

第105章 鹅鹅鹅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张飞伸直脖子、拉长嗓子大声吟颂,颇为陶醉。

“呃!咯咯咯……滚!”就连一向淡雅的蔡琰也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踹了张飞一脚,径直往丹桂园门里走去。这首咏鹅诗是幼童启蒙的必学诗句,蔡琰原以为张飞要吟一首与桂花、明月相关的优美诗句,没想到却是这种幼稚的东西,即便她心情再郁闷,也被逗笑了。

“我这也是触景生情啊。”张飞紧走两步跟上去,笑道,“你看河边不是有几只鹅吗?情景交融,这首诗恰到好处。”

蔡琰原本想要在进入花仙楼之前好好调节调节,拿出一贯的优雅气质,可是越听张飞说话越是想笑。虽然旁边真的有几只鹅,但这个时辰也不是鹅的戏水时间,几只白鹅在岸边把头埋在翅膀下面睡觉。她就更加不敢恭维张飞吟的这首咏鹅诗会有什么情景交融、恰到好处的效果了。

“怎么,不郁闷了?那就好,开开心心上去吧!”张飞笑嘻嘻地说道。蔡琰心中一颤,停下脚步看了张飞一眼,调节了一下情绪,默默地走在回廊之上。

丹桂园是一种江南风格的园林,这种风格在颍川这种中原地带独此一家,假山回廊、亭台楼榭、碧荷丹桂,处处显示着一种与众不同的婉转、幽柔之美。花仙楼在一个人工湖的中间,长长的回廊曲曲折折,两边挂满各色宫灯,灯光倒映在水中,水中受惊的游鱼时不时跳出水面,哗啦一声惊碎了湖中的灯光、月影。这一切在夜幕初降的丹桂园,装点出一副梦幻般的美景。

蔡琰停下脚步,看着水中的月影发呆,仿佛自言自语般轻声道:“想吟一首与眼前情景契合的欢乐诗句,才发xiàn

诗人们面对明月、丹桂多是抒发愁思,想来想去还真就只有咏鹅诗能够调节心情。谢谢!”

张飞嘿嘿笑了笑没有说话。并肩往花仙楼走去。

“唉呀你们怎么才来啊!”正在花仙楼上赏景的祢衡大声说道,“太磨蹭,我早看到你俩了,一会儿赏月一会儿观鱼,还嘀嘀咕咕卿卿我我,都当我们是空气吗?”

“祢导,秋风起了,你那样光着膀子不怕着凉吗?”张飞笑道,与蔡琰一起走进了花仙楼。

“这么美的夜景突然冒出个裸身癖患者,太煞风景了。”蔡琰低声吃吃地笑道。

今晚的聚会是《逼上梁山》的几个主要演员及后期制作的几名工作人员,而且都是离颍川不远的,只是小聚,有些手头有其他事的演员就没有来。总共也就十二个人。

花仙楼的二楼装饰典雅,就连门窗都是用上好的红木雕成,桌椅都是进口花梨精制,官窑的陶瓷,象牙的筷子,镀金的汤勺,每一样都显示着这里的雍荣华贵。楼上已经来了不少人,有的爬在窗上赏景,有的在用手机拍照,有的则在看电视。

“翼德,过来过来!”张飞正与大家打招呼,却被祢衡给神神mì

秘地拉到了窗边,压低声音说道,“我在俱乐部说新认识了一个极具力量感的肌肉男,他们都很激动,想早早拉你入伙,今晚正是良辰美景寻欢作乐佳时,不如饭后我们一起去吧!”

张飞看着两眼放光盯着自己胸肌看的祢衡,那贪婪的眼神似乎是饿狼见到了一块血肉。张飞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急忙摇头,“不不不!我不喜欢搞基!”

“什么叫搞基啊,俱乐部里也有女士!”祢衡解释道。

“女士?被你们这帮性变态搞了多少遍了?”张飞推开祢衡伸向自己胸口的手,哭笑不得地说道,“我不习惯一大群男男女女都赤/裸相对,而且如果我猜得没错,你们肯定经常聚众淫/乱,这个不是我的菜,我还是喜欢有情调一些。”

“想要情调也行啊,今晚我带你到颍水河畔逛青楼去,那里的妹子个顶个的漂亮风/骚,做的活儿……啧啧啧……那叫个爽啊,更主要的是有内涵,琴棋书画无所不能,咱们也来个雅嫖!”祢衡眼中露出淫邪的目光,嘿嘿笑道。

“有几个妹子我是打心眼里佩服,她们的文化造诣甚至要超过许多自诩为国学大师傻/逼,有时候连我这么才高八斗的文人都自愧不如,你想啊,你一边把玩,她一边即兴作诗弹琴应和,是不是想着就很有现场感和节奏感啊?”

“不愧是大导演,你这对雅嫖的描述太有代入感了,以后我写网络小说的时候向你求教……”张飞正闲扯着,蔡琰走了过来。

“两个大男人在那里神神mì

秘的干什么?是对着月老许愿吗?”蔡琰款款而来,淡淡浅笑,在这明月、秋风、桂香中,仿佛一位仙子凌波而来,看得张飞心里咚咚咚直打鼓。看到蔡琰,他就对祢衡描述的雅嫖找不到丝毫的代入感了。

“翼德,过来过来,让我帮你再修整修整形象!”杨修挥着手大声说道。张飞冲祢衡、蔡琰两人耸了耸肩说了声抱歉,走到杨修那里。他可不想再和祢衡扯蛋什么裸/体俱乐部了,而且看到祢衡看自己的眼神就不是很舒服。真是人上一百形形色色啊,有人喜欢小白脸,可偏偏有人喜欢黑大汉。

“这家伙好像比我还受欢迎啊!”蔡琰看着张飞的背影说道。

“翼德,干得好,太过瘾了,我早看着张绣那小子不顺眼了,但他是主角,我没办法弄他,这两天看新闻才知dào

你把他教xùn

了一顿,太好了,一会儿哥敬你两杯!”杨修甩了甩头发,意气风发地说道,仿佛自己已经成为胜利者一般,“咦,你看,电视上又演了。”

张飞抬头一看,果然看到电视上正在播放娱乐新闻,正是张辽与张绣冲突的画面,“你们给我等着……”张绣色厉内荏地说道,他的对面是张飞一伙人的不屑与嬉笑。

“快来看,快来看,张绣挨揍的视频!”杨修站在花梨木的椅子上大声招呼。众人纷纷围拢过来观看。他们有些人看过报纸,有些在网上看过,但也有一些人没有看到过视频。主角去找替身的麻烦,反被替身揍了,这是这个节目制作出来的主题。

大家看得津津有味,谁也不作评论,毕竟他们与张绣和张飞都是熟人,特别是张飞还在现场,而张绣也很快就要到来,这个时候作任何评论都会被认为是选边站。

这时花仙楼的楼梯上传来脚步声,“大家都围着看什么呢?这么兴奋是不是咱们的《逼上梁山》样片出来了?”

众人回头一看,正是张绣。谁也没有吱声,也没法吱声。只能继xù

转头看电视。

“这都是怎么了?什么东西这么好kàn

?”张绣拨开人群挤到里边,一看电视画面,立kè

脸就绿了。画面正在播放自己被一个小屁孩抡起椅子砸的场景,虽然没有砸到,但是那狼狈样也实在是煞风景,实在是给自己这个主角的脸上抹黑。

靠!这个黑鬼居然也在看?张绣看到张飞居然笑迷迷地坐在第一排,正兴致勃勃地看着新闻。“看什么看?有什么好kàn

的?”张绣大吼一声,拿起遥控器把电视关了。

众人一哄而散,有的赏景,有的低头玩手机,有的品尝桌上的水果点心,谁也不说话。就连一向喋喋不休的祢衡也转过头去了,催促服wù

员赶紧上菜。

“今晚夜色如此美好,明月、丹桂,美酒、佳人,如此良辰美景诗情画意,我们怎么能如此压抑呢?我给大家吟一首诗吧!”张飞也没去理会张绣对自己的怒目而视,站起来环视一周笑道,“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

第106章 主角丑角

“哈哈哈哈……”花仙楼传来一阵爆笑,一个个笑得前仰后合。本来张绣突然冒出来看到自己被羞辱的画面,就让人觉得很搞笑,只是大家想笑不好意思笑,只好假装各干各的事,虽然气氛有些压仰,有些尴尬,但是还能过得去,可是张飞这一首启蒙咏鹅诗一出口,彻底引爆了大家的笑点。

轰隆……轰隆……

正在下楼梯的服wù

员被这突然爆笑弄得脚下一颤站立不稳,直接滚了下去。

“尼玛,我新买的爱疯六!”杨修大喊了一声,跑下楼去了。原来他装模作样地在窗口拍照,结果被张飞弄得突然爆笑,手一抖,七千块钱的手机掉下去了。

“张翼德,你欺人太甚!”张绣气得脸如猪肝一样紫红,那颜色即便关羽来了都自愧不如。张绣搬起椅子就要砸向张飞。

祢衡赶紧过来抓住木椅,一边使劲按回原处,一边说道:“花梨木!花梨木!”

张绣伸手抓住旁边架子上的一个花瓶,祢衡大叫一声急忙上去抱住放回原位,“青花瓷!青花瓷!”

这里每一件陈设都价值连城,张绣每拿起一件都引起大家的一阵惊呼,祢衡作为今天的召集人更是忙不迭地将张绣拿起的每件东西都夺下来放回原位,一边嘴里说着该物品的品名价值。

“张绣,我****姥姥!”到最后祢衡实在没着了,开始大骂,“你连花仙楼都敢砸,不想活了吗?这可是陛下的皇家园林!”

张绣拿起桌上的一个皮包砸向张飞,张飞侧身躲闪,这只皮包从窗户飞了出去,“扑通”一声坠入外面的湖里。

整个花仙楼上都静下来,无论大家手里在做什么,此刻全都停下来怔怔地看着张绣,仿佛一段正在播放的视频被人点了暂停按纽,画面全都无声地定格在了这个瞬间。

“我扔了什么?”张绣看着大家的表情,惊诧地问道。

“好像是一只皮包!”祢衡提醒道。

“皮包?”张绣看了看桌子,突然醒悟过来,“操!那是我的包,为什么不拦着我?”张绣大叫一声转身跑下楼去了。

楼上再次爆笑成一团。

“都别对着我笑,我可是什么都没做,只是有感而发吟了首咏鹅诗而已!”张飞地耸耸肩,一脸无辜地说道。他这么一说,再次引爆了第二波爆笑。

“真是个欢乐的夜晚啊!”张飞心情大好,爬在窗户上往下看,就见杨修还在那里找他的爱疯六。

张绣急急地跑了过来,“杨修杨修,有没有看到从楼上扔下一个包来。”

“看到了!”杨修一边低头在草丛中寻找,一边说道。

张绣等了半天见杨修没有动静,急忙追问,“在哪呢?”

“在那里!”杨修一指两丈多远处的深水区。

张绣迷着眼借着月光和灯光一看,那里果然有个黑乎乎的东西飘在湖面,似乎正是自己的包。他又不可置信地抬头看了看花仙楼的窗户,又打量了打量楼下地形。楼下面有两米多宽的距离是绿化草丛和小树丛,而包却在离这里很远的深水区,“靠,怎么会跑得那么远?这可怎么捞起来呢?”

“原本是掉在楼下的浅水区的,但溅了我一身水,我一生气就把它扔到那边去了!”杨修头也不抬,理所当然地说道。

“操!老子和你拼了,那包里有我新买的钻戒!”张绣说着一个纵跃扑向杨修。妈的,老子打不过张飞那个黑蛮子,还干不过你个文弱书生吗?活该你小子倒霉,今天就拿你出出气。

这时草丛中突然亮光一闪,传来了手机铃声。

“我的爱疯六!”杨修大喜,嗖地一下窜了过去,比兔子还要快,楼上的一帮人无不惊讶,全然没有想到平时喜欢拿腔作势、慢条丝理的杨修会在情急之下爆fā

出这么快的速度。大家都知dào

杨修喜欢追求时尚,此时终于领略到,时尚产品已经成了激发其潜能的钥匙。

“扑通!”张绣扑了个空,一个狗啃屎扑倒在草丛中,要不是他及时收住力量,恐怕就冲到湖里去了,此时正仆在湖边的小斜坡上。眼睛也被草叶刺了一下,嘴里更是啃了一块泥土。

杨修接起电话,里边传出了张飞的声音:“一个爱疯六就让你方寸大乱了吗?找了这么半天也没想起让我们给你打个电话震个铃?”杨修抬头一看,窗口处张飞正将电话从耳边轻轻拿下来,微笑地望着他。

杨修两手捧着爱疯六,十分兴奋,转身要上楼时才发xiàn

了扑倒在地上的张绣,此时张绣正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杨修嘿嘿笑了两声,跨前一步说道:“姓张的,刚才好像你要对小爷耍手段啊,今天就让你看看高科技的威力!”说着话举起手中的爱疯六对着张绣的脑袋狠狠地拍了下去。

“咔嚓”一声脆响,顺着湖面传出老远。随着这声响,杨修感觉自己的心都碎了,急忙拿起爱疯六一看,屏幕上面布满了蜘蛛网一般的裂纹。

“啊——是哪个挨千刀的说爱疯六能拍核桃的?!去你/妈的!”杨修一脚把张绣踹得滚进湖里,心疼地双手捧着爱疯六,一边带着哭腔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一边走上楼来。

楼上的几人纷纷拿出手机拍摄张绣掉进湖里的镜头,今晚,张绣这个小明星彻底成了笑柄。

“怎么今晚狗崽队没过来呢?”张飞边拍照边笑道。

“今天的聚会我事先都安顿大家不要泄露,而且选在丹桂园,晚上是不允许闲杂人等进来的。”祢衡解释说道,“饭菜上来了,开饭吧。”

张飞放眼看去,就见曲曲折折的回廊上,十多名穿着古装的服wù

员摆成一队,每人手里端着一道菜,一样的端菜姿势,一样的走路步调,踏着典雅的古筝节奏,袅袅娜娜地沿着回廊走了过来。

“看着这些服wù

员就食欲大开啊!”张飞感叹道。

祢衡猥琐地笑了两声,悄悄说道:“这些服wù

员是可以陪睡的,晚上要不要试试?”

“呃!”张飞一滞,“祢导真是深谙此道啊,连这里的服wù

员都了解得这么清楚,你好像除了这次拍戏以前也很少来颍川吧,是不是每到一个地方都要先把这些服wù

的行情打听明白?”

“嘿嘿,我是高尚的人、纯粹的人、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怎么可能天天尽打听这事,这不是颍川有我们裸/体俱乐部的分部嘛,都是他们给介shào

的。”祢衡欲盖弥彰地说道,“据说这些服wù

员都是被当今陛下破处开过光的,几年前开光之时她们还是少女,如今经过多年不断的被各路人马开发,早已熟透,再加上技艺娴熟……”

“咳咳咳!开饭啦!”身后蔡琰咳嗽了两声说道。显然是听到或者猜到了他俩的说话内容。

众人纷纷入座,祢衡居中而坐,蔡琰坐在其右首,左边的位置空着,是留给张绣的,他俩是男女主角,自然坐在导演两边,只是今天张绣不断出丑,让他主角的光环一下变成了丑角,张飞则挨着蔡琰,杨修挨着张飞。

饭菜一道接一道地送上来,祢衡眼珠子瞪得溜圆,盯着楼梯口,可是那些传菜的美女服wù

员一个都没有上来,她们只是将菜端到一楼,然后由两名专门照顾客人的服wù

员再端上去。祢衡眼中满是难以掩饰的失望。

大家刚吃了几口,张绣湿淋淋地上来了,往地板上一站,顿时留下一摊水来,手里拎着他的黑皮包,里边还在沥沥落落地往出流水。

张绣犹豫了一下,一步一挪地走向祢衡旁边的空位。

“你……你不会就这么过来就餐吧?”张飞大惊小怪地说道。

“咦~~臭死了!”杨修捏着鼻子夸张地用手在鼻子前面扇了扇。

祢衡皱了皱眉,挥了挥手说道:“赶紧跟服wù

员到客房里换套衣服!”

第107章 伤离别

花仙楼的晚宴气氛有点诡异,虽然张绣的出丑让大家爆笑了一阵,但有时笑不等于愉快,不等于心情舒畅。张绣让原本可以尽情欢畅的宴会变得有些尴尬。

等张绣洗了澡,从客房穿了身睡衣回到餐桌旁,晚宴已经进行了大半。虽然洗过澡后的张绣显得很是清秀,一表人才,但是一身睡衣破坏了整体形象。在这么雍荣华贵的地方,大家都衣装整齐,突然在主位旁边冒出个穿睡衣的,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

现场有好几人呛住了,想笑又不方便像张飞、杨修那样放开来大笑,于是只好憋着,于是要么就是吃饭噎了,要么就是喝酒喷了。于是一阵接一阵的爆笑再次传遍了丹桂园的各个角落。

张绣捏了捏兜里的钻戒,终于没有勇气拿出来。他原计划今天晚上向蔡琰求爱的,连钻戒都买好了,趁着导演和同行们在场,一起见证这个浪漫时刻,想着都让人激动得浑身发抖。只是他没想到结局会是让他气得浑身发抖。

他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在自己丑态百出的情况下,又是公众场合中,冒然向冰雪女神求爱,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脸,没人会答yīng

,除非对方是自己的脑残粉。

众人天南地北地闲扯了一会儿,祢衡又将下个星期在汉都洛阳举行《逼上梁山》新闻发布会的事安排了一下,众人便各自散了。

快散场的时候丹桂园管理员马均来敬了杯酒应场,悄悄对祢衡说道:“白瞎我给你安排的这个好地方了!”

祢衡无奈,只好说既然和他们嗨不起来,那就只好我自己嗨了,晚上给我把独一处的床弄好了,顺便帮我挑个服wù

员。

祢衡还虚情假意地邀请张飞是否夜游颍水,张飞说如果祢导想要夜游颍水的话,那今晚丹桂园独一处那张床我就要睡了。祢衡急忙说夜色深沉,张飞还是护送蔡琰回家为妙。

“昭姬小姐!”张飞与蔡琰并肩行在长廊之上,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叫蔡琰的名字,两人回头一看,却是张绣。就见张绣穿着一件白色睡衣,手里拿着一个塑料袋,里边装着还未完全干透的衣服。

张绣一看蔡琰回过头来,虽然其脸上依然保持着一如既往的冰雪冷艳,但是至少没有表现出厌恶的神色来,这让张绣忐忑的内心稍稍平复下来。张绣急忙走到蔡琰面前,“昭姬小姐,晚上让你见笑了,其实你也是知dào

的,我平时的形象虽然说不上玉树临风,但是……”

“你有事吗?如果没事我可要走了!”蔡琰说着回头作势要走。

张绣一个箭步从蔡琰与张飞中间窜到前面,拦在蔡琰面前说道:“其实我对今晚的行动是犹豫了很久才下定决心的,原本今天是不应该再说的,但是再憋下去我怕会憋疯,你看……”张绣说着话拿出一个红色小盒。

“我们还是走吧!”蔡琰拉住张飞的袖子说道。张飞微微一笑,与蔡琰前肩前行。张绣满脸错愕,手里拿着戒指盒,嘴巴张得老大却不知该说什么,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知该是让开道路还是该继xù

把自己的意思表达完毕。

张飞看似无意一般,肩膀轻轻往前一撞,正中张绣前胸,张绣不由得倒退两步,却被回廊边低矮的栏杆一绊,“扑通”一声坠入湖里。

“啊!”蔡琰抬手捂住檀口,惊呼一声。

张飞仿佛没事人一般,一手抓着蔡琰的手腕,一手指着天上的月亮说道:“今晚明月、桂花、佳人,真是良辰美景,不如我给你吟一首诗吧,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一边咏鹅一边回头看了看正在水里不住扑腾的张绣。

“张翼德,我****姥姥!”张绣破口大骂,却猛地灌了一口腥骚的湖水,再也不敢张嘴了。好在他还会个狗刨,急忙抓住了栏杆。

“我是文明人,不与他这种没文化的土鳖一般见识,咱们接着吟诗……”张飞一边说着一边与蔡琰沿着长廊走出丹桂园。

如果说丹桂园花仙楼的晚餐气氛有些诡异的话,那么在大学路上的状元郎咖啡厅里,关羽与杜若的约会就有些悲情了。

昏黄暖色的灯光,粉红色的饰品,轻柔的音乐,一起营造出一种暧昧的氛围。而在这个关羽特意选定的暧昧主题隔间里,两人相对而坐,一个脸色通红一个满脸泪痕。

“你已经大四了,真的就要这么走了吗?毕业证也不领了吗?”关羽递给杜若一张纸巾,轻柔地说道,声音里有无限的无奈与不舍。

“原以为大学是座象牙塔,可四年过来,我觉得这里就是坐坟墓,埋葬人的青春、埋葬人的激情、埋葬人的良知、埋葬人的理想,一切美好的东西都可以在这里被撕扯得体无完肤。”杜若平复了一下心情,幽幽地说道,“颍川大学,不但让人的灵魂破碎,还让人肉体受伤,留在这里除了伤心我实在是找不出别的感受,这里已经没有我的留恋了。”

“我必须要走,我要趁着还没有对这个社会彻底绝望,出去闯荡一番。是死是活就这么一次了,如果找不到目标、看不到希望,或许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杜若这个人了。”

“唉——”关羽长叹一声,“上次不是还要等报了仇再离开颍川大学的吗?没想到这么快就要走了,连仇也不报了?”关羽想挽留,可是却找不到理由,当杜若说这里已经没有留恋的时候,他真想说,至少还有我,这里还有我啊!可是终于没有说出口,我算什么?

“报仇?呵呵……”杜若满是泪痕的脸上露出凄美而无奈的苦笑,“我都不知dào

对方是谁,我一个弱女子怎么报仇?找谁报仇?拿什么报仇?”说完将面前的红酒一饮而尽,泪水又流了出来。

关羽低头沉默,是啊,对于一个学生而言,在国家机器不帮你的情况下,就凭个人的力量,想要与穷凶极恶的罪犯相对抗甚至报仇难于上青天。但是……我是个男人!

“仇,我帮你报!”关羽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掏出手机拨通了张飞的电话,“飞哥,能不能给我送点钱来,急用!一万块!”

这是关羽第一次称呼张飞为飞哥,奋进社成立之前他管张飞叫翼德,成立之后他就叫社长,这次“飞哥”两字却脱口而出,在这一刻,他打定了主意,如果张飞能够当得起自己常挂在嘴边的“春秋大义”,那么这个飞哥也就跟定一辈子了。

杜若瞪大泪汪汪的眼睛盯着关羽。她知dào

关羽的家境也不好,他一个穷学生怎么可能一下子弄来一万元?即便他能跟人借来,可怎么还呢?“云长,不要为我这么破费,我身上还有六七百,暂时路费够了,以后的事我边打工边找机会,只要先离开颍川这个伤心地就行了。”

“如果你把我当朋友,就收下这笔钱,就让我替你去报仇,否则,你不在的日子里,我就找不到自己的魂了!”关羽说完又喝了一口酒,脸色更红了,不知是喝酒上头了,还是刚才的表达让他有些害羞。

“如果我们去年就开始的话,或许一切都不会发生……呜呜呜……”杜若低头抽泣着,解下系在脖子上的一方小丝巾,仔仔细细地叠出一个心形,递给关羽,“我只有这个可以送你……”话说了一半早已泣不成声。

关羽伸出双手,将杜若的葇荑秀手紧紧抓住,虎目之中泪光闪动。

第108章 伤离别(二)

张飞刚与蔡琰回到山水华庭,正准bèi

找点暧昧话题,趁着月色如水,酝酿点火花,却连着接到两个电话,一个是关羽打来的,说要准bèi

一万块钱,有急用,另一个是荀彧打来的电话,说是甄宓在子衿楼喝多了,让他来接。

“劳碌奔波的苦命人啊!”张飞回自己的房间拿了两万元,出来与蔡琰道别,到门外打了辆出租车赶往大学路的状元郎咖啡厅。上次刘表给的四万块月饼钱,他一直扔在房间里,以备急用,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只是不知关羽这么着急用这么大一笔钱干什么。

蔡琰看着张飞的背影笑了笑,上楼睡觉去了。今晚张飞在丹桂园的表现精彩得可以拍一部幽默喜剧了。看来爹爹给找的这个学弟保镖算是找对了,保镖如果只是能打,那还不能算是合格,要能随时为雇主排忧解难。过两天去河东卫家,一定要把翼德带上,关键时刻帮我出出主意。

“飞哥,其实有两千块就足够了,根本用不了这么多!”状元郎咖啡厅外,杜若看到张飞拿出两叠钞票,惊讶之余急忙推辞。关羽冒然为自己借了一万元,已经让她很不安了,没想到张飞来了后直接拿出两万来。这对于一个大学生来说已经是不小的一笔数目了。

“拿着吧,飞哥一片情义!你出门在外,身上多带点钱找工作的时候可以从容地多挑选挑选。”关羽将两万元硬塞进了杜若随身带的包里。

“飞哥,云长是个好人,也是个单纯的人,你一定要对他好!”杜若满脸真诚地说道。向张飞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与关羽紧紧地抱在一起。

张飞叹了一口气,说道:“放心吧,云长是我的好兄弟。另外你在外面闯荡如果遇到什么困难,可以及时给云长打电话,我们奋进社的兄弟们是你俩的后援!”

“谢谢!谢谢!”杜若泣不成声,突然推开关羽,转身捂着脸跑开了。

没跑几步,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回头对张飞说道:“飞哥,昭姬是个好女孩,她对你有心思,你要把握机会!”说完摇摇晃晃地跑了。

关羽、张飞两人并肩呆立在夜风中,久久不动,直到杜若跑进校园,消失在视线里,才分别传出两声叹息。

张飞拍了拍关羽的肩膀,“回去吧,好好睡一觉,一切都会过去的,一切都会好起来。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机缘,看开点。”

“老子一定要把欺侮杜若的那几个狗杂碎找出来抽筋扒皮、碎尸万断!”关羽双拳紧握,仰天怒吼,眼中面满血丝,“啊——”嘶吼声震破了大学路宁静的夜晚,不知惊散了多少在树丛中打野战的情侣们。

关羽一边怒吼着一边沿着大学路奔跑,像一只受伤的豹子,只不过他是伤在心里。

“情啊!”张飞长叹一声,“当她来的时候一定要把握住,否则,再坚强的男人也经不起情劫利刃的切割。可是自己的情又在哪里?”是蔡琰?是甄宓?还是夏侯涓?或者还是别的什么人?自己的情又在哪里?又该如何把握?或许有时候情就在你身边一直伴着你,你却就是发xiàn

不了。当然肯定不会是邹老师了,她追着我、拿刀逼着我也不行啊。

等张飞到子衿楼的时候,郭嘉、荀彧他们还在喝。明天是周末,不用去上课,大家又心情特别开心,又是荀彧这个老板请客,每个人都放开了。甄宓理所当然地被他们作为嫂子敬来敬去,甄宓也很开心,从此以后她就是可以独领一方的大姐头了,再也不是家里谁看都长不大的小丫头。这一高兴就喝多了。

甄宓早就爬到桌子上睡着了,张飞与大家又喝了两杯,众人这才散去。公孙瓒、郭嘉、蔡瑁、管亥、潘凤、张辽几人吼着酒哥摇摇晃晃地回学校去了。张辽晚上就住张飞在二号楼202宿舍的床了。因为太晚,又喝了酒,张飞没有让他一个人回家。同时让荀彧给张辽家里打了个电话通报一下情况。

不过让张飞奇怪的是,夏侯涓也喝了不少酒,但是似乎没啥事,虽然脸蛋也红扑扑的,但是神智还清醒,散伙时还一个劲地提醒大家别忘了拿手机。

张飞抱起甄宓,见夏侯涓正在帮郭嘉和潘凤等人拿衣服,就笑道:“他们没事,睡一觉就好了,倒是你,一个人在校园里走要注意安全。”

“某些人还是照顾好自己吧,怀抱美人,别下楼的时候摔了跟头就好!”夏侯涓说完下楼去了。

张飞苦笑,抱着甄宓走在后边。甄宓迷迷糊糊地搂着张飞的脖子,“黑师兄,我是不是很能干?我这个分社长当得怎么样?”

“好,很好,小蜜蜜最能干了!”张飞把甄宓放在宾利跑车的副驾驶位上,系好安全带。却发xiàn

夏侯涓正站在车子旁边看着他。

“你……”张飞有些迟疑。其实这么晚让夏侯涓一个人走在校园里他也是不放心的,杜若的事就是前车之鉴,如果交给公孙瓒、蔡瑁那几个醉鬼也不靠谱。可是去送她吧,甄宓怎么办?跑车是单排座,只能坐两人。

“我知dào

你不放心让我一个人走。但又觉得很为难。”夏侯涓突然笑了,手扶着车门说道,“我想到一个不用让你为难的办法。”

“什么办法?”张飞眼睛一亮。

夏侯涓拉开驾驶位的车门坐了上去,径直系好安全带,甩了甩头发,对有些惊讶的张飞说道:“我俩坐车,你在后面跟着跑,等我回了宿舍,你不就可以驾车与嫂子回家了吗?”

“你驾车我跟着跑?还有那什么嫂子……”还没等张飞解释,夏侯涓已经一轰油门,宾利车窜了出去,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

“慢点慢点,你可是酒后驾车!”张飞急忙跟在后面。还好夏侯涓照顾到他两条腿的速度,四个轮子跑得不是很快,否则累死他也不可能跟得上。

“哟,听说飞哥好身手,果然很矫健嘛!”夏侯涓笑道。油门再次轰鸣。

“姑奶奶哟,我哪儿得罪你了?”张飞不得不继xù

提速。在他的记忆中,这似乎是有生以来第二次这么卖力地奔跑,第一次是上山打猎,结果遇到一头野猪,自己的猎枪出了问题,于是只好玩命地跑。

现在,宾利跑车上,一个醉鬼拉着另一个醉鬼,他不放心啊,万一有个什么闪失可就没地方吃后悔药去了。只能咬牙在后边紧跟。

敞篷跑车上的甄宓被校园中的夜风吹拂,酒劲有点上来了。迷迷糊糊伸出手抓住夏侯涓的胳膊,“黑师兄,涓姐姐是你的秘书是不是?……你不吱声就当你默认是了。我今天听到一个关于秘书的经典名句,太他妈经典了,想不想听啊,你说,说嘛!”说着话使劲将夏侯涓的胳膊摇来摇去。

“说吧,我听着呢!”夏侯涓无奈地说道。虽然被风一吹,她也感觉有点酒意上头,但是还能挺得住,神智还清醒。

“好,那我就告sù

你这个关于秘书的经典句子,太他妈的经典了,就因为这句话我笑了整整一下午。”甄宓迷迷登登地说道,随着车子晃动,脑袋跟着一摇三晃,“大家都说,现在的领导是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

第109章 多变的胳膊

“噗!哈哈哈哈……”夏侯涓笑得差点爬在方向盘上,肚子直抽抽,突然有种翻江倒海的感觉,急忙刹车。

“嘎”宾利车一个急停,正在后面跟着狂奔的张飞哪能一下收得住脚,一咬牙,双脚一点地“嗖”地一下纵到了车后备箱上,“我的姑奶奶,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吗?”

夏侯涓爬在方向盘上咯咯咯地笑了半天,肩膀一起一伏剧烈颤抖,老半天才直起身来,回头看了看蹲在后备箱上的张飞,说道:“以后谁要是敢说我是你的秘书,老娘立马和他急眼翻脸。尤其是不能说贴身秘书!”说着又笑了起来,缓缓地启动了车子。

“秘书怎么了,不是挺好的吗?上至皇帝陛下,下至学校校长,哪个没有秘书,这又不是什么贬义词!”张飞对夏侯涓的反应有点莫名其妙。他刚才在后面只顾猛跑,没有听清甄宓迷迷糊糊中说的话。

“黑师兄,其实我想说的是你和涓姐姐的关系,她是你的贴身秘书,你有没有没事……”甄宓眼也不睁,抓着夏侯涓的胳膊一边摇晃一边吃吃笑着说道。她觉得这是一个非常可笑的事,但是却全然不知张飞与夏侯涓都在旁边。

“闭嘴,你个死丫头!”夏侯涓急忙打断,生怕这个醉鬼说出什么干秘书的话来。把甄宓的手拿开,却注意到甄宓此刻胸前两团巨峰般的凸起。

和甄宓已经接触过好几次了,夏侯涓已经习惯了她的巨乳,但是今天这一眼看过去,脑海中瞬间嗡地一下,想起一个词:叹为观止!

甄宓的胸本来就有点大得与其身高不相衬,此刻安全带斜斜地从两座巨峰之间紧紧地勒出一道壕沟来,随着她胸口的一起一伏,特别是随着车子的行进,她的身体不住前后摇晃,胸前的两坐巨峰就显得更加奇峰突起,每一次振颤都显得那么波涛汹涌。

就连夏侯涓这位女性看了甄宓的胸部都生出了爱怜之意,何况其他男人呢?夏侯涓回头一看,就见张飞戴着墨镜端端正正地蹲在后面。“墨镜后面那双大环眼肯定在瞄小宓那深不见底的沟沟!”夏侯涓有些恶搞地想道。将甄宓的手送回的工夫,顺势在其胸前捏了捏。

“哇!”张飞突然一声惊呼。

“我猜你的眼睛就不老实,果然一直关注着小宓的胸部。”夏侯涓咧了咧嘴说道,“怎么?心疼了?我偏要再捏一下!”说着又捏了一下。

“手感怎么样?”张飞恬不知耻地问道。

“滚?”夏侯涓怒喝一声,脚下一轰油门,跑车迅速穿行在校园中的林荫道上。

“啊,你个疯婆子能不能慢点!大半夜的急什么?是赶着入洞房去吗?”张飞在后面紧紧抓住车窗边沿,大呼小叫。生怕夏侯涓的酒劲上来,一个不小心就车毁人亡了。这可是三条命啊。

夏侯涓也不搭理他,只是加速加速再加速。每到转弯的地方就传来刺耳的刹车声、轮胎摩擦地面声,刚开始张飞还在破口大骂,后来干脆闭嘴了,只是两手紧紧地抓住车身,两脚使劲踩实了,咬紧牙关、睁大眼睛全神贯注,以防万一。

“嘎吱”一声,夏侯涓终于一个急刹停在了她的宿舍楼下,由于惯性的原因,张飞身子往前一滚,掉到了车里,在他滚下来的一瞬间,急中生智,双手搂住了夏侯涓的脖子,双腿则勾住了甄宓的脖子。

夏侯涓低头看着张飞,张飞此刻的脑袋正枕在她的大腿上,但是她却没有将其移开,而是慢慢地摘下了张飞的墨镜,“你以为用墨镜把大环眼遮上,我就看不到你的贼光了吗?从第一次见到你,你的眼里就充满了贼光,现在用墨镜挡住了,估计更加贼得心安理得了吧。”

张飞眼睛微迷,形成一个狭长的大杏核眼形,嘿嘿笑道:“我的大环眼可不是谁都有福气能看到的。”

“太能装了,小宓是你女朋友,你问我手感如何,装清纯也不是这种装法啊!”夏侯涓颇有深意地笑道,“那我问你这个大流/氓,你搂着我的脖子,手感如何?”

“呃!”张飞虽然双手极其不愿松开夏侯涓的粉颈,脑袋更是不愿离开她那富有弹性的大腿,但是这个时候也必须要离开了,因为夏侯涓最后几个字是咬着牙说出来的,张飞如果再不识趣地见好就收,恐怕这个疯娘们就要发飚了。

张飞跳下车来,打开车门,笑道:“手感倒是不错,不过有件事我有必要澄清一下,那就是我和小宓还不是男女朋友关系,之前大家那么说,也是有一段误会,或者说一段玩笑,我们之间是清白的……”

张飞也不知dào

为什么要向她解释,这件事之前他只向蔡琰解释过。现在他却不由自主地向夏侯涓解释。突然他的内心深处感觉夏侯涓似乎是自己的正室之妻,自己在外面欠了风流债回家被发xiàn

一样,需yào

向她百般解释。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呢?难道说是因为她与自己有婚约在身?

“不要向我解释!”夏侯涓伸了个懒腰,解开安全带迈步下车,居然将张飞的墨镜当发卡戴在了自己的头上,扭着屁股上了台阶,在进楼门的时候回头一笑,说道,“你不是想知dào

手感吗?现在就剩你俩了,手感脚感随便感!晚安!”

张飞无奈地摇了摇头,上车扣好安全带,启动车子向校外走去。路过操场的时候突然听到“啊”地一声大吼,紧接着是“轰隆”一声响,他停下车子仔细往那边看,眼睛不由得湿润了。

在操场的边缘有一段水泥墙,平时会有一些同学在这里对着墙练习网球。而此刻,在月光和灯光的照耀下,操场上一个矫健的身影是那样清晰。他迅速奔向墙壁,放声大吼一声,一脚踢在地上的一只足球上,足球仿佛一颗炮弹一般砸在水泥墙上,发出轰隆一声,那震撼人心的声响久久地回荡在空旷的操场上。

那人正是关羽。

助跑、怒吼、踢球、捡球,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这条汉子在大半夜用另一种特殊的方式发泄着心中的愤懑。身形好似一只凶猛的猎豹,是那么威武,而偏偏表达的却又是那么凄凉。

张飞突然想起一段非常狗血的电影台词:曾经有一份真挚的爱情放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等失去的时候我才后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如果上天能够给我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会对那个女孩子说三个字:我爱你。如果非要在这份爱上加上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

或许这段台词正可以表述现在关羽的心情。那是经lì

过生活、感情波折之后的无限懊悔,可是如果真的再来一次的话,他能把握住吗?

张飞没有打扰,缓缓启动车子,轻轻离去。

甄宓在迷迷糊糊之间又将手伸向张飞,抓住张飞的胳膊,“咦,黑师兄,你的胳膊怎么比刚才粗了?”

“废话,你刚才抓的是你涓姐姐的。”张飞哭笑不得,将她的手拿开,免得其影响自己驾车。

可是甄宓的手很快又伸了过来,这次她的身子还往这边探了探,“咦!黑师兄,你的胳膊怎么又细了?”

“咝——”张飞长长地吸了口气。你个败家娘们,那哪是胳膊啊,你抓住你黑师兄的命根子了。

甄宓的小手正捂在张飞的裆部,紧紧抓住那个帐篷的顶端。张飞的小帐篷瞬间胀大变成了一顶中军大帐。“黑师兄,你的袖子上怎么还会有拉链?”甄宓说着拉开了张飞的拉链。

“你个要命的妖精,还好老子里边穿了裤头!”张飞一边心潮澎湃,一边暗自庆幸。

“黑师兄,这么热的天你还裹了这么多层衣服?能透得过气来吗?”说着把手伸了进去。

第110章 醉还是没醉

张飞长长地吸了一口气,浑身血液沸腾,燥热难当。下体感受着甄宓柔软的小手,那只手早已探入其黑草丛中,紧紧握住了粗壮的器官。一种触电般的感觉由那个敏感的部位瞬间窜上头顶,然后再散布在四肢百骸。

张飞的脑海中一遍遍地回响着那句台词:曾经有一份真挚的爱情摆在我面前,但是我没有珍惜,等到失去时我才后悔莫及……

一遍遍地闪现着关羽那种无奈愤懑的仰天怒吼,以及那像受伤的猎豹一般奔跑在操场的身影。

一遍遍回响着自己刚刚面对关羽、杜若的背影发出的感叹:情啊!当她来的时候一定要把握住!

张飞不知甄宓到底是真喝醉还是假喝醉了,此刻这个大波女妖已经将张飞的黑色凶器掏了出来。

罢了!罢了!张飞一咬牙,伸手将甄宓的安全带解开。甄宓居然顺势将脑袋埋在了自己的两腿之间。

“老子需yào

一块场地!”张飞的内心在呼喊,可是在校园里,每当宾利跑车闪亮的车灯照向一个隐秘之处时,必然会有一对甚至几对情侣在那里,有的旁若无人地纵情亲热,有的看到车灯则停了下来,疑惑地看着车的方向,却很少有人挪窝的。

在这个关键时刻张飞居然想到了自己小时候的一次尿床经lì

,梦见自己憋了一泡尿,急需找个厕所解决一下,可是每到一个地方都有人在那里,连续换了好几个地方,终于找到一个空地角落,可以酣畅淋漓地解手了,正在尿得爽快之时,醒来了,却发xiàn

尿床了。

现在他才发xiàn

诺大一个颍川大学居然没有一块净土可供他完成成人礼。甄宓的小嘴已经开始吞吐起来,发出呜呜的声音,巨大的胸口摩擦着他的大腿。受不了了,必须要尽快找个地方!终于来到图书馆门前,前面有片还算熟悉的小树林。

开学前就是在这里张飞遇到了董卓与邹老师打野战,就在这里吧!张飞下定了决心,将车停了下来。上次在这里拿出三百元让邹老师给自己破处没有成功,今天故地重游,就在这里告别处男之身吧。

“别停下,加速!”突然甄宓梦呓般说道,“加速!我喜欢急风骤雨的感觉,喜欢狂飚的感觉!别停下!”

“呃!”张飞没想到这个小妖精还有这个爱好。当下也不多想,发动宾利,使劲踩下油门,轰地一声长鸣消失在图书馆前。

快到校门口时,看到保安室还亮着灯,张飞只好将跑车的顶篷升起来,以免多事的曹操或者蒋干跑出来查看。速度丝毫没减,直接冲了出去。

“太闷了,还是敞开车篷吧!”甄宓嘴上不停,含糊地说道,“否则我感受不到飞一般的感觉了。”

“靠!”张飞有求必应,照顾体力劳动者,又把车篷打开。宾利车一阵阵地轰鸣,飞一般地急驰在大学路上。无论那速度还是那轰鸣都似乎在传递着车上两人心中的激荡。

车速越来越快,甄宓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张飞只感觉浑身一颤,下体用力抬起,汇集全身的力量喷涌而出。当他浑身放松下来的时候,车正好停在了山水华庭门口。小区的门开了,车子缓缓驶入,正如他缓缓放松的身体。

甄宓抬起头,伸出红红的舌尖轻轻舔掉嘴角的一滴乳白色液体,一脸魅惑地看着张飞。张飞左手把着方向盘,右手将甄宓的脖子搂了过来,张开大嘴狠狠地吻了上去。甄宓则主动扑在张飞身上,厥起小嘴迎合着。

车子驶入地下车库的一刹那,张飞迅速解开安全带,双手捧住甄宓的脸激吻起来。两人都是初吻,没什么经验,好在张飞欧美的、岛国的教育A片看过不少,伸出舌头叩开甄宓的贝齿,甄宓也有样学样,伸出舌头与张飞纠缠在一起。

张飞的两只大手也终于攀上了甄宓胸前那两座常在梦里出现的巨峰,细细把玩起来,各种销魂自不言说,妙不可言……

进入客厅的时候,张飞悄悄地说道:“要么今晚睡我这里吧?”

“你还行吗?”甄宓伸手隔着裤子摸了摸张飞的下面。

“行不行试试不就知dào

了吗?”张飞淫邪地笑道。

“就不给你吃,馋死你!”甄宓在张飞的下面轻轻捏了一下,咯咯笑了两声,转上跑上楼了。

张飞挠了挠头,这个小妖精是真醉了还是假醉。听说过男人可以通过泄泄火来醒酒,还没听说过男人泄火能让女人醒酒的。

张飞前半夜倒是睡得舒坦,洗澡之后倒头就睡了。可是后半夜醒来就失眠了,怎么也睡不着,总是回想在车上的旖旎风光,跑车急驰,夜风吹拂,美人吹箫,真他妈的有意境。可惜此刻下面一柱冲天,没了发泄的途径。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可是没想到蔡琰与甄宓起床比较晚,或许是昨晚喝酒的缘故。直到上午九点左右才吃早饭。甄宓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该吃就吃,该唠就唠,反倒是张飞不知该说什么了,只顾低头吃饭。

“下午爹爹就要过来,明天出发到河东卫家。”蔡琰突然说道。

张飞、甄宓两人全都停了下来,对视了一下。“后天就中秋节了,这么快啊!我也有些想家了!”甄宓说着居然有些眼泪汪汪。

“别作小孩姿态,这里不就是你的家吗?”张飞笑道,“蔡老板和琰师姐去了河东卫家,我可以陪你一起过节啊!”

“翼德,我想让你陪我一起去河东。”蔡琰却说道,“你们也知dào

我不想与那个什么卫仲道成婚,只是父命难违,只好去一趟,但我会坚持自己的立场,坚决不订亲。这中间可能会有许多麻烦,身边有个照应的人最好。”

“爹爹和我可能要坐飞机去,明天你就驾着我的宝马车过去吧。而且河东的事完了以后,咱们还要去洛阳参加《逼上梁山》的新闻发布会。”蔡琰叹了口气,“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你都应该去。只是路上辛苦一些。”

“用不用带人手啊?”甄宓放下碗大呼小叫地说道,“现在咱们奋进社人强马壮,谁敢找你麻烦,我们一涌而上,踩也能把他踩成肉饼!”

“唉!傻孩子!如果解决问题都能这么简单就好了。”蔡琰摸着甄宓的头爱怜地说道。

“好吧,既然要开车去河东,那我今天就好好准bèi

准bèi

。”张飞一本正经地说道,他知dào

这次离开颍川恐怕真zhèng

的麻烦还不在河东,上次他从多个渠道得到消息,只要自己在颍川市内,就不会有人明目壮单地向自己下手。现在要离开颍川了,会是什么结果?

“奋进社那边需yào

交待一下,跑长途,车子也要检修检修。”张飞说道,“我吃饱了,这就准bèi

去。”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蔡琰看着张飞的背影,幽幽地说道:“小宓,你看翼德这个人怎么样?”

甄宓歪着脑袋想了想,喝了一小口奶,伸出舌头舔了舔唇边的奶汁,突然莫名其妙地想起了昨天晚上在张飞面前的样子,也是这样伸出舌头将唇边的一滴乳白色液体舔进嘴里。

“你傻笑什么?”蔡琰看着甄宓似乎在走神,脸色有点桃红色,面露微笑。

“呃!没傻笑啊!”甄宓急忙回过神来,“黑师兄很好啊,你看他外表粗放可是内心细致,想得多周到啊,琰姐姐,你是不是看上黑师兄了?不知dào

那个卫仲道与黑师兄比起来怎么样?”

“唉——”蔡琰幽幽地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

张飞开车缓缓离开山水华庭,用特制手机给波才打了个电话,“我明天要离开颍川,现在有两件事:一是跑车需yào

做防弹处理,二是路上恐怕需yào

有人接应一下!”

波才问了问他的具体情况,对张飞的要求丝毫没有折扣和疑问,嘿嘿笑道:“没问题!上面对你社团的发展十分满yì

,你的情况我们也十分了解,知dào

该怎么做。放心吧!这回有好戏看了,等着瞧好吧!”

张飞按照波才的指点,将跑车开到一个不起眼的汽修厂,车窗全部换上防弹玻璃,油箱也用钢板作了防护,看样子师傅们得忙活大半天,张飞没有在这里等,而是打车到了学校。

他到学校的时候关羽、公孙瓒与张辽刚起床,关羽眼睛通红,显然昨晚没有睡好。张飞早已给其他人也打了电话,不一会儿郭嘉、蔡瑁等人也来了,又过了一会儿,夏侯涓来了,荀彧最后过来。

刘备一看奋进社又要开会,长叹一声背起一堆草鞋走了出去,显得非常落寞。

“我明天要离开颍川,可能需yào

十多天才会回来。”张飞没有绕弯子,开门见山地说道,“我不在的时候,你们继xù

按部就班地做好招收社员工作,文若的月饼正常出货,等我回来再与你结算。”

“我担心我不在的时候贵族社的人会来捣乱,你们最好不要与其发生大的冲突,见招拆招就行!”张飞继xù

嘱咐道,“当然会不会发生正面冲突,取决于我的消息,如果我一切都好,他们必然不会冒然行事!”

“难道飞哥这次外出会有危险?”郭嘉问道。大家也都听出了张飞这次安顿的不同寻常。

第111章 打成病殃子

张飞猜测自己的最大危险不外乎来自于刘焉、袁绍、袁术、丁原以及五斗米教这些人,但是他不想把这些猜测向关羽、荀彧他们说得太清楚。只是说要陪着蔡琰去河东卫家过中秋节、相亲等,可能会遇到一些麻烦。

“河东卫家?”关羽一听站了起来,眼珠子叽哩咕噜乱转,一脸猥琐地嘿嘿直笑,平时的满脸正气早已不翼而飞,大家全然不会想到这是那个经常把春秋大义挂在嘴边的乖学生。

“发生什么事了吗?”张飞有些诧异地问道。大家也纷纷投来疑惑的目光。

“你和卫仲道搞过基?怎么笑得这么猥琐?”潘凤不解地问道,“你不是有杜若姑娘了吗?”

关羽狠狠瞪了他一眼,低声说道:“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杜若姑娘!至于卫仲道嘛,刚才飞哥说了,他是个病殃子,但是你们知dào

他为什么会是个病殃子吗?”

众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难道关羽与河东卫家有瓜葛?卫家在整个大汉也是鼎鼎大名的大家族,势力遍布官商两界,而关羽却是来自幽州琢郡的一个穷苦人家,从地域上两家相去甚远,而从家世上看更是差得比地域还要远。他怎么可能与卫家有瓜葛?

“他给你捡肥皂?”公孙瓒一脸猥琐地说道,“不过也不对啊,顶多也就是菊花残怎么会成了病殃子,难道你有艾滋病?还是他捡肥皂的时候摔倒了?”

关羽直接无视了大家不着边际的议论,笑道:“你们或许不知dào

,其实我家本来是在河东郡的,因为卫家人横行乡里,尤其是卫仲道更是欺男霸女。那时候我还年轻,实在看不过去,就抱打不平,将卫仲道揍了一顿。”

“他一个病殃子,那付德性还欺男霸女、横行乡里?”张飞有些诧异地说道。他这前听蔡琰的描述,以为卫仲道应该是像郭嘉或者戏志才那样,身材单薄、咳嗽连连但是又饱读诗书。没想到是个恶霸。

关羽得yì

地笑了起来,“其实他以前不是病殃子,活蹦乱跳地很,只是被我打了后成了病殃子!当年是个大胖子,据说现在身材消瘦行将就木了,只是不知蔡老板这么精明的人,为何会把女儿嫁给他!”

“你跑到幽州涿郡与这事有关?那你家人呢?”夏侯涓疑惑地问道。

“家里也没少受苦。”关羽有些落寞地说道,“在我很小的时候父亲就没了,是母亲把我拉扯大,出了这事后,卫家去找我们的麻烦,家里卖地、卖房赔偿卫家,原想着就是赔点医药费,可是连续卫仲道那个倒霉鬼连续昏迷了两天,卫家要报官,我母亲就带着我背井离乡,万里奔波逃到了幽州。那些年母亲真的很苦!”

“你这得下手多狠啊,把人家打晕了不说还留下了后遗症。”郭嘉咳嗽了一下,他现在有病在身,所以对病人比较同情。

“其实也不能完全怨我!”关羽一付很无辜的样子,“挨了揍以后不赶紧找医生治疗,却弄了一帮人在那里跳黄巾舞,你们说这不是脑残吗?老头老太太们吃饱了撑得没事干,跳跳黄巾广场舞强身健体或许会有些效果,但若是跳这个可以治病疗伤,打死我也不信,谁信谁是傻比!”

“咳咳咳……”郭嘉咳嗽了几声说道,“每一种学说总有他存zài

的道理,我看黄巾舞也不是全然没有疗效,我以前喝符水的时候就跳这种舞,出出汗感觉很舒服的。”

“可是你现在怎么样?病情越来越重,都是跳那个没用的玩意给耽搁了。”关羽不屑地说道,“反倒是你前两天到门诊配了些药,气色倒是见好起来。听我的,相信歪门邪道永远不是正途。颍川大学第一才子戏志才,你们看他那个风雨飘摇的样子,不也是黄巾舞的热衷者吗?管个屁用!”

张飞虽然是黄巾太平道成员,但是也不会相信跳舞能治病这种荒唐事。张角的两大药学理论一是符水、二是黄巾舞,并且凭着这两大理论赶走了医学院原院长华佗。据说他的理论救活过人,但是也有人坚持喝符水、坚持跳黄巾舞,最后也死掉了。

张飞对理论上的东西不太感兴趣,他相信眼见为实的东西。他只知dào

家里的猪生了病,你在他跟前把腿跳断了也没用,得灌药,桃树生了虫子,你跳舞有用吗?得喷药。如果符水有药效,那肯定就是符水中加了药。烧张纸就能包治百病吗?如果真的如此,恐怕天下的医院全要倒闭了。

关羽跃跃欲试,大有杀回河东找卫家麻烦的想法,最后被张飞否决了。这次自己随蔡琰去河东,肯定会发生许多事情,如果再添个关羽不是更乱吗?

大家又讨论了一番近期奋进社的发展规划,如寻找可供进行社会实践的机构、对社员进行分类管理、社员日常活动等等。

中午的时候奋进社继xù

在食堂门口招收社员,场面虽然不如前几天那么火爆,但是报名处仍然被围了好几层。今天用月饼票抵会费的人多了起来,经过前两天对月饼的换购,大多数人都已经尝过鲜了,有些对月饼不感兴趣的人便用月饼票来抵入社费。

月饼票扔了可惜,卖给旁边的潘凤更是暴殄天物,只有八十元,还不如抵了入社费,还有一百元的价值体现。当然也有直接卖月饼票的,或者对月饼不感兴趣,或者几人商量着共同食用一盒,或者等着现金用,比如有十多个天天泡在网吧的家伙们,就将月饼票换成八十元现金去打英雄联盟游戏去了。

每个卖月饼票的人都觉得潘凤太心黑了,总是找出各种理由来证明潘凤的定价不合理,甚至有人觉得价值二百元的票至少也应该以一百八的价格来回收才算合理。

潘凤一直是那种千年不变的应答:“没人强迫你卖,不卖的话有三种途径处理这张票,一是扔掉,二是换月饼吃,三是抵社费加入奋进社。如果这三种途径都不想走,想自己收藏的话,我劝你还是卖了吧!八十虽少也是钱啊,你要是扔掉那可就是废纸了!”

这些人无奈,最后还是骂骂咧咧地卖了月饼票,把钱拿到手还要骂潘凤一句黑心贼,好在潘凤这几天的脸皮子已经练出来了,根本不在乎。

“飞哥,我能加入奋进社吗?”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了过来。张飞转头一看,居然是大学路米社的卒长杨昂。就见杨昂喜气洋洋,嘴里嚼着泡泡糖,身后却跟着几个垂头丧气的手下。

“你加入奋进社?你不是有米社吗?”张飞诧异地说道,“而且你还是米社的小头目,杨任能让你入我的社?”

“嘿嘿,我也是钻制度的空子,我们米社没有规定入教者能不能加入其他社团。”杨昂嘿嘿笑道,“前两天我在校园的社团不是被狗日的学校和保安局联合取缔了嘛,解散的这些兄弟们想加入你的奋进社,我就动了点小心思,既然我的手下要入社,为何不能由我来当这个介shào

人呢?嘿嘿赚点零花钱。”

“看来你混得不错啊,校园里的根基都被拨掉了,还能稳稳当当地做着大学路米社的卒长。”张飞拍了拍他的肩膀,“按理说咱俩现在已经没有矛盾冲突了,你入社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但是……我觉得你的兄弟可以入社,但是你却不行!”

“为什么?”杨昂有些惊讶,他以为凭自己的影响力以及与张飞的关系,加入奋进社应该是顺风顺水的事情,这样他可以发动更多的手下入社,然后从中抽头,这简直是坐享其成啊,没想到张飞却拒绝了他。

“还是因为邓茂的事!”张飞淡淡地说道,“虽然我不是黄巾帮的人,与邓茂之前也没有什么交情,但是他毕竟是我从你手中救出来的人,可惜他最终没活过来,这事我有心理阴影,再说如果我收留了你,黄巾帮日后找你报仇,我出不出头呢?咱俩可以和平相处,但若是你加入我或者我加入你,都是不太可能的。”

张飞虽然与邓茂根本谈不上交情,甚至邓茂之死也是由于他的原因造成的,但是他却不能接纳杨昂。因为在明面上,邓茂是杨昂的人设伏害死的。黄巾帮什么时候报仇他不知dào

,但是他知dào

波才绝不会允许把杨昂招进来,毕竟奋进社在暗里是黄巾的势力。怎么能让敌人入社?

杨昂慢慢嚼着泡泡糖,缓缓吹出一个泡泡,嘭地一声破灭之后,这才说道:“好,这份钱我就不挣了,但是我在校园里的兄弟们有一些想要加入奋进社,这个没问题吧?”

“当然没问题,只要没有参加上次刺杀行动,所有人都可以参加!”张飞淡淡地说道,“而且是越多越好!”

杨昂于是带着几个人到一边商量对策去了。显然他在校园里的社团已经被解散了,但是他却不想就这么心甘情愿地放手。

这时观察了奋进社好几天的刘璋与袁谭也来到食堂门口,刘璋皱了皱眉,“你说他们好端端的回收月饼票干什么?他们的利润从哪里来?”

第112章 经济战

袁谭自思是商业大家族的公子,一付高深的样子左右瞅了瞅,摸着下巴吧喳了吧喳嘴,“俗话说得好,无利不起早,他们这么做肯定是有利可图。”

“废话,张翼德那个土鳖再说自己是雷锋也不可能干这种莫名其妙赔钱的买卖!”刘璋瞪了袁谭一眼。他已经琢磨了两天了,怎么也琢磨不出个所以然来,“难道他们收了票然后再倒卖?”

“有可能,月饼上标价是二百元一盒,他们以八十元收上来,可以加价卖到其他学校或者单位!”袁谭似乎恍然大悟,“想必其他单位的也要过节发月饼,他们也可以持票去子衿楼换购月饼。一定是这样,一定是的!”

“如果他们真是这么想的话,我就只能送给张翼德两个字了:脑残的土鳖!”刘璋笑了笑,拿出一张发给自己的票,指着上面的一行字说道,“票上面有董校长的祝福语,别的单位的领导会这么傻吗,将印有颍川大学校长对本校师生祝福语的票发给本单位员工?这不是自抽耳光吗?”

“是啊!”袁谭一琢磨也觉得是这么回事,这张月饼票颍川大学的特色太鲜明了,别的单位不可能就这么直接拿过去用,除非他们有别的特殊方法消掉这行字。“难道他们是……是用低价收来的票子去换高价的月饼实物,然后再把月饼按市价卖出去?”

袁谭与刘璋商量了半天,觉得奋进社回收月饼票最大的可能就是这样了,不是倒卖月饼票,而是倒卖月饼。“看来咱们还真小瞧那个黑土鳖了,一边招人就一边开始着手赚钱了,怪不得夸下海口要为社员谋福利,原来是已经有了门道。”

刘璋小眼睛转悠转悠,慢条丝理地说道:“他们这几个土鳖都能伸手就赚钱,咱俩要本钱有本钱、要人力有人力、要资源有资源,为何不琢磨着也赚点小钱呢?虽然咱们倒是不缺钱,但是我也知dào

经常有人把咱们贵族社的成员看成是二世祖、败家子,甚至包括咱们的父母都对咱们抱着这样那样的忧虑,如果咱们能够做出点样子、做出个姿态来,哪怕只有一点点收入,想必大家也会对咱们刮目相看。”

“咱们也去倒卖月饼?”袁谭诧异地看了看刘璋,“季玉你别逗了,不是我吃不下这苦,而是我拉不下这脸,摆个小桌在那儿收月饼票,然后换了月饼再到别的单位联系去卖,全市大一点的机关单位领导不认识咱俩的很少,尽管有可能会看在咱们家庭背景的份上买咱们的月饼,可是这……总觉得这事不上档次你知dào

吗?”

“你看那黑土鳖不也是在那里比比划划吗?”刘璋指了指张飞,不以为然地笑道,“领导从来是不用亲自上手的,咱们完全可以以贵族社的名义去干这件事,而收票、卖月饼什么的都由他们去干,咱俩只负责出主意当指挥,贵族社多数成员都有点门路?这些就是资源啊,让他们通过这些门路推销月饼去。而那些没门路的成员自然就要往前靠干点苦力活了。”

刘璋说着往食堂门口的一个地摊边努了努嘴,袁谭往那边一看,立kè

抚掌叫好。那里正是刘备的草鞋摊。或许刘备是贵族社中最穷、最没有门路的一个人了,而且偏偏他又喜欢赚钱,虽然是小草鞋生意,但是也比多数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二世祖强多了。

有多年的工作经验,又有旺盛的工作热情,还有低微的身份。这一切似乎都是一个合格小商贩的标准。

当下两人将刘备叫过来说了想法,刘备自然是举双手赞成,虽然他不清楚关羽、张飞他们回收月饼票是干什么,但是如果刘璋与袁谭的设想成功的话,贵族社也可以大赚一笔的,自己作为冲在最前方的工作人员报酬肯定是少不了的,应该要比卖草鞋强得多。

其实刘备有很多雄心壮志,可惜的是没有掘起的资本,只能从小地摊做起,可是要靠卖草鞋完成资本积累,不知还要到猴年马月,现在有了一个更好的赚钱机会,他自然不会放过,何况刘璋拍胸脯保证利润的五分之一归刘备。

“太好了,我们要全面布局,和奋进社的斗争不能只局限于打打杀杀上,要政治、经济、军事、文化一起上,将他们全面打倒!不过……”刘备陪了一个笑脸,瞅了两人一眼说道,“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为了了解他们的底细最终击败奋进社,要不要我加入他们刺探一些情报?”

“你不是和张飞一个宿舍吗?这几天连一点内情也探不出来?”刘璋皱了皱头。

“你想背叛贵族社?”袁谭的脸色有些阴沉。

“我怎么可能背叛贵族社呢?袁公子说笑了。”刘备心中一凛,知dào

自己心急了,急忙解释,“现在他们在我面前丝毫不露口风,每次奋进社内部开会都把我从宿舍支走,我现在可怜啊,必须在外面等着,一直到他们开完会才能回到我的宿舍我的床,你们说我容易吗……”说着,刘备眼中擒满了泪水,摇摇欲滴。

“行了行了,别总是这么一副哭相,不知dào

的人还以为我和季玉兄把你强暴了呢!”袁谭没好气地说道。

“刺探内情的事以后再说吧,现在需yào

你去像他们那样回收月饼票,你若是加入了他们,还怎么竞争?显然不现实。”刘璋倒是没有多想,拍了拍刘备的肩膀,安慰了一番说道,“快去准bèi

吧,我们给你支招,奋进社以八十元收购月饼票,咱们就出价一百元。”

刘备立kè

破涕为笑,高高兴兴去准bèi

了。刘璋、袁谭开始给社员们打电话,传达他们二人的作战计划,对于这件事,刘、袁二人心中有着十足的成功把握,一是他们有资金回收,二是他们有渠道卖掉。

很快,刘备指挥着几名贵族社的跟班狗腿子们搬来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别看刘备在刘璋与袁谭面前没有地位,但是在跟班狗腿子面前还是说话好使的。这些人都不是贵族社的正式成员,只不过是围绕在那些成员周围的、想攀附势力的可怜虫。

刘备端坐在椅子上,在桌子上树起一个小牌子:收购月饼票,一百元一张!

原本潘凤应付着零零落落不多几个卖票的学生,有些懒洋洋的提不起精神。但是一看到对面刘备的那个招牌,立kè

直起腰来,不可思议地盯着招牌,确信自己没看错之后,脸上显出了怒容,将视线盯在刘备脸上。

“玄德这是要干什么,要和我们抢生意?”就连一向与刘备关系密切的公孙瓒,此刻也沉下脸来。原本青脸,此刻阴沉下来后也有些发黑了。

张飞早已注意到对着奋进社的招生现场指指点点的刘璋与袁谭了,只是不知dào

他们在讨论什么,后来看到他们把刘备叫过去交待一番,然后刘备就带着人过来收月饼票了,而且还比他们的价格提高了二十元,显然,贵族社发动经济战了!

作为全程跑下来月饼这单生意的主要操盘手,张飞对这次生意的每个细节都知dào

得清清楚楚,当下也没有急躁,微微一笑,告sù

潘凤把招牌上的标价改成一百二十元。

奋进社与贵族社“斗富”,交替着加价竞买月饼票,早已吸引了来来往往的学生们,大家纷纷驻足观看,甚至许多没打算卖票的学生们,此刻也不由得捏了捏兜里揣着的票,等待着双方的竞价向更高价位增长。

刘璋与袁谭对视一眼,十分满yì

地说道:“看来咱俩猜得不错,这里边的利润空间很大,咱们每张票提了二十元,对方毫不犹豫地又加了二十,咱们要和他们斗到底,和咱们比涨价,他们那是找死!”当下告sù

刘备,再超他们二十,这样一张票就变成一百四了。

“涨价!涨价!”

“涨价!涨价!”

围观的同学们看热闹不嫌事大,纷纷喊叫着让奋进社跟着涨价,一方面是他们图个看热闹,另一方面还是希望自己的票能卖个好价钱,不敢说与市场价二百元持平吧,至少得接近市场价吧。现在看来,奋进社刚开始以八十元收票实在是太黑了,很多人指着潘凤叫嚷起来。潘凤只管盯着刘备,眼里根本没有其他东西。

刘璋与袁谭得yì

地看着在那里犹豫不决的张飞。“我们要用强dà

的经济将其击跨,让他知dào

土鳖永远是土鳖,成不了真龙。”刘璋得yì

洋洋地说道。

这时,张飞这边的牌子上已经标出了新价:一百六十元一张。

“靠!这是要和我们死磕啊!”刘璋大怒,“一百八!”刘备立kè

改成了一百八十元一张月饼票。

“这……季玉兄,这个价会不会有什么不妥?”袁谭觉得用这么高的价回收总是有些不太稳当,但是哪里有问题又一时说不出来。

第113章 虚拟经济

奋进社的元老们都瞅着张飞。因为他们知dào

,再竞争下去没有意义了,没赚头。

回收月饼票本来是这次他们规划的月饼生意中的重yào

一环。因为他们按照每张票一百八十元的价格从董卓那里领了钱,但是师生们拿着票到子衿楼每兑换一盒月饼,奋进社就要支出一百一十元。基于这种情况,如果他们按照八十元收回来,而不让它流向子衿楼,每张票就可节约三十元。如果量大的话也是一笔非常可观的收入。

可现在贵族社横插了一杠,并且脑残地把价格提升到了一百八十元每张,这个生意他们还怎么做?

“舍得舍得!有舍才能有得,与其为了争口气硬抢过来赔本,还不如让贵族社的脑残们去收购吧,不过咱们原本规划好的利益就这么舍了确实有点可惜!”公孙瓒在那里摸着下巴说道,仿佛他的下巴上长了长髯一般。

昨天他们一起到子衿楼喝酒,荀彧给他们讲了自己的舍得之道,公孙瓒一看今天这事不可为,便想起用这个词安慰自己了。但很显然他对舍得二字还没有完全悟透。

“关键是贵族社这帮脑残这么一弄,好几方都得不着利益,荀彧那边收益没有增加,奋进社这边则失去了原本规划好的利润,贵族社即便能赚的话也是一些小钱,只是手里拿着票的学生们收入大涨……”张飞自言自语道,“从咱们嘴里抢食,不能惯这毛病啊。”

事实上学生们虽然卖票收入涨了不少,但由于他们都是个体,不是集团,即便每人多卖一百元,那也不会有多大影响。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回收月饼票这桩原本很有创意的生意已经没有赢家了。

“咳咳咳……”郭嘉连续咳嗽了几声,借着伸出手捂嘴的这个掩饰,悄悄对张飞说道,“不要斗气,转换思维,咱们的食是怎么来的?他们能吃多少咱们就吐给他多少……”

“咱们的食是怎么来了?”张飞一愣,看了看被学生们纷纷捏在手里等着卖出的月饼票,一拍脑袋醒悟过来,靠,老子太入戏了,都忘了自己是空手套白狼了,心里不由得佩服郭嘉鬼得厉害,自己现在还真是一个好汉三个帮,好!你能吃多少老子就给你往出吐多少。

“撑死你们这帮王八犊子!”张飞狠狠地说道。随即走出人群,到没人的地方给文印室的几位员工打了个电话,告sù

他们加印一万张月饼票,这事一定要保密,谁也不能告sù

,事后给他们每人奖励一张票。

老子啥资本都没投入,玩的就是空手套白狼,只是跑了跑腿,免费印了几张票就弄来了现在所有的利润。而贵族社居然跳出来高价收购月饼票,这不是找死吗?“你能吃下多少老子就印多少,真是印刷机一开,钞票滚滚来!”这和一些无良国家、zf开机印钞滥发纸币是一个道理。

张飞在返回人群时双手搓了搓脸,酝酿了个愁眉苦脸的表情。潘凤、公孙瓒等人看张飞脸色很难看,不由得一个个脸现怒容,瞪着刘璋、刘备那边的回收点。

刘璋、袁谭将奋进社的表情看在眼里,不由得洋洋得yì

。袁谭更是动用他那三寸不烂之舌,在那里大肆演讲,说之前某个黑心的社团残酷地盘剥学生利益,用低于市价一半的价格收购月饼票,而他们贵族社本着心怀学生、关爱同学的伟大理念,忍痛吐血高价回收云云。

围观看热闹的学生们被煽动得兴致越来越高,他们还在盼着奋进社继xù

涨价,恨不得双方都是屁股决定脑袋的傻瓜脑残党,最好能将回收价炒作得高出市场价十几倍。

但是看到奋进社那边的人全都默默不作声,甚至“黑心”的潘凤连价格牌都收了,他们才确信奋进社不再竞价了,那一点点遗憾还没有迸发出来,就纷纷兴奋地跑到贵族社那边卖票去了。甚至有一些原本不打算卖票的,此刻也决定要卖掉了。这个中秋节过得,太他妈爽了,凭空掉下来一百八十元。

学生们之中脑子灵活的大有人在,很多人迅速看出商机来,开始各宿舍各班级向其他还不知dào

月饼票涨价的同学们收购,当然价格要比潘凤那八十元的渣价要多得多。即便一百五六收过来,转手卖给贵族社,也能赚二三十。这基本上是转个弯就能赚一笔的生意,投资少,见效快,何乐而不为?

贵族社遍布学校的眼线们迅速将这种情况向刘璋、袁谭这里汇报,二人一听更加得yì

起来。之前奋进社搞了个牛逼的以发展下线为模式的招收社员方式,让同学们看到商机火爆了一阵子,现在贵族社也创造出牛逼的月饼票收购方式,击败死敌奋进社不说,同样也在校园们之中掀起了一股新的商业潮。

这在刘、袁二人看来,是贵族社巨大的胜利和成功,可以在年底的庆功宴上大书特书,可以回家和一向拿自己不以为意的家长们大吹特吹,让所有人知dào

,奋进社特别是他们这些领导层不是二世祖,而是精英,是精英中的战斗机。

“谁再敢小瞧我们,老子就用月饼票砸死他!”刘璋脸上掩饰不住兴奋和得yì

,当即现场办公,以最高的效率指示几个背景实力比较强的社员,让他们动用家里的力量,推动所在单位全部给员工发月饼,当然也做下了许诺,事成之后给予多少好处等等。

“别光顾在儿犯傻发呆,还不赶紧把手里的月饼票去卖了?”张飞向潘凤施了一个眼色,轻声咬牙说道。真是榆木脑袋,这么多同学都疯了一般挤到刘备那里按照一百八十元一张的价格卖票,你手里捏着一大把用八十元收回来的票干什么?

“卖……”潘凤一时还没有反映过来,诧异地看着张飞,“咱们怎么能和敌人做生意?”

“有钱不赚那是王八蛋,敌人的钱就更要想办法赚了!把他们赚得破产了最好!”张飞恨铁不成钢地敲了潘凤一记爆栗,“你留着那些废纸是要下仔还是烧了送鬼啊?”

潘凤这才琢磨过来,是啊,自己手里这一批低价进来的票转手一卖不就可以赚一笔吗?有钱不赚是王八蛋,这话太他妈经典了,怎么自己之前没有体会到呢?于是找来一个信得过的社员,把四百多张票交给对方。

这一中午的主场是贵族社,食堂门口仿佛一个大舞台,台上唱戏的主角是贵族社,而昨天还风头正盛的奋进社成了配角。但是最终的胜利者却并不由一台戏来决定,决定者往往是幕后操纵者。这场经济战的结局已经注定,奋进社玩的是虚拟经济,而贵族社还在传统的实业思维之中打转,与其说是经济实力的争斗,倒不如说是思维理念的对撞。

这里已经不用他操心了,奋进社只需yào

当好配角,配合着贵族社把这场戏唱下去,唱到中秋节结束就可以收获果实了。张飞可以放心地当甩手掌柜去河东了。

下午从校园出来,他给荀彧打了个电话,告sù

他一件事,就是赶紧扩大月饼生产规模,恐怕会在这两天出现一股购饼热潮。具体细节,张飞没有讲,也不需yào

他讲,因为正在他们通电话的时候,那边传来几个年轻人大呼小叫的声音,他们在询问店里有多少存货,催促荀彧赶紧加班加点生产制饼,他们急用。

“呵呵,现在才开始琢磨倒卖月饼,急了吧!迟了吧!”张飞幸灾乐祸地笑着挂断了电话。后天就中秋节了,如果贵族社是今天才想出来倒卖月饼,那确实有点晚了。

刘璋与袁谭的意图不难猜测,他们肯定是想倒卖月饼,因为票炒到这么高的价格已经基本没有上升空间了,有的只能是倒实物了,至于他们换这么多月饼怎么推销出去,这不是张飞关心的事,张飞只盼着他们的推销能力越强越好,这样自己就可以继xù

扩大规模印票,然后将这些一文不值的票卖给奋进社。

等他到了汽修厂时,蔡琰的那辆红色宝马已经被改装好了。张飞十分满yì

,这车从外表来看,一切照旧,但是内部已经做了很大的调整,主要是做了防弹防护,至于发动机什么的没有改动,因为这辆跑车本来性能就不错,甚至可以说很高端。

张飞一看这改装就知dào

是波才特别关照过的,他虽然对这种高档车了解得不是太多,但是也能看出来很多关键部位都被防护得严严实实,想得很是周到,甚至在驾驶座位下藏了一把一尺多长短刀,以备不时这需。

不过张飞还是猜不透波才准bèi

怎么对付敌人,敌人对自己肯定不会手软,不知黄巾会有多么激烈的反应。但是听波才在电话里的口气,似乎很有信心甚至早有准bèi

。不过他知dào

自己奋进社的进展情况得到了波才甚至张角的肯定。

等他回到山水华庭,却发xiàn

客厅里只有甄宓一个人在看着马韩肥皂剧。

甄宓一看张飞回来了,扔下摇控器光着脚丫跑过来,一下子跳到了张飞身上,双手紧紧搂住张飞的脖子,小嘴嘟起来吻向张飞那被胡子茬包围着的黑唇。

第114章 各有各的筹谋

袁氏地产总部,袁绍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玻璃窗前,看着楼下的蔡邕与蔡琰离去,脸上露出了笑容。回头拍了拍长子袁谭的肩膀,“想让我在公司内用你的月饼拉拢人心也可以,但是你得做出点让我信服的事来。”

“爹爹明鉴,孩儿现在不惜降下身份贩卖月饼,倒不在乎能赚多少钱,主要是想做点事,做点让大家信服的事!”袁谭附首贴耳,一副很乖顺的样子,“由小及大,以后经lì

得多了,有了经验也好帮爹爹分忧不是。”

“哈哈哈哈……”袁绍十分高兴,哈哈大笑,脸色突然严肃起来,“但是现在有件要紧事需yào

你去布置,俗话说得好,有仇不报非君子,现在是让那个屡次欺侮你的张飞见阎王的时候了,明天他会与蔡家大小姐一起前往河东卫家,半路上该怎么做不用我说了吧!”

袁谭一听大喜,他想收拾张飞想得都快要发疯了,只是父亲多次告诫在颍川市里不能给他添麻烦,而现在,不知自己死期已到的环眼贼张翼德居然要离开颍川了,“真是天赐良机,环眼贼啊环眼贼,这次你出了颍川恐怕就回不来了!”

“呵呵,弄个周密的方案给我看,可不要像你叔叔那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尽干往自己头上扣屎盆子的活。”袁绍提到袁术就气不打一处来。自己的弟弟居然与自己的老婆滚到床上了,这是他平生所遇的奇耻大辱!

但又没法声张,一方面老婆是市长的妹妹,你打也不是休也不是,另一方面是自己的亲弟弟,张扬出去只能让袁氏一族脸上无光,只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眼不见心净,与袁术分家了。只是这一分,让袁氏地产元气大伤。

颍川市市长刘焉的家里。

“什么?环眼贼要离开颍川?”刘璋睁大眼睛满脸兴奋,“这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爹爹,动手吧,派上一个营的保安队,我带队去把环眼贼打成筛子!”

“我告sù

你这件事的目的不是为了让你闯祸,而是要郑重地告sù

你,一定要撇清我们与那个环眼贼的任何瓜葛!”刘焉喝了一口茶,始终保持着那种久在上位的镇静和一切在握的感觉,“我们家包括你对于与环眼贼之前的矛盾,丝毫没有放在心上,我们宽宏大量地宽恕了他。”

“宽……宽恕?!”刘璋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我怎么可能宽恕他,他把我打得牙都掉了好几颗,你看,你看,这都是假牙,难道我不是你的亲儿子吗?你不管不顾也就罢了,此刻居然让我去宽恕他,亏你想得出,谁想宽恕谁就宽恕去,但是我决不宽恕!”

“放肆!”刘焉一拍桌子大声喝道,吓得刘璋一缩脖子,但是看其表情显然对老爹的决定十分不满。刘焉指了指沙发阴沉地说道,“给我坐下,你个不成器的犊子!我之前为什么不让你们去弄死张飞?现在为什么又要撇清关系?把你那满脑袋的脂肪抠出一点来想一想!”

“难道……”刘璋眼珠子转来转去,“难道要有大动作?”他知dào

之前老爹不让他们在颍川市内弄出太大动静,主要是怕他们坏了老爹的升迁前程,而现在把两者相提并论,难道是要发生足以影响到老爹前程的大事?

袁氏路桥集团楼下,一辆路虎车里,袁术对身边的爱将纪灵说道:“咱们现在没有太充足的实力,你连夜把咱们的心腹召集齐了,明天上午一定要从工地上招一批肯冒险有闯劲的工人,这批人马咱们先备着,以防万一,我感觉这颍川要变天。”

五斗米教颍川总部,张鲁看着窗外的夜色,对身边的杨任吩咐道:“是该咱们的精英出来亮亮相的时候了,明天恐怕还得咱们打头阵,虽然与那个大学生有仇的势力不少,但是我估计他们不会冲在最前面,上面的意思也是让咱们直接了当地把事办了!”

颍川大学医学院有一座专家楼,学校有名的专家、教授都住在这里,这里有一套房是分配给院长张角的。此刻,张角的面前除了黄巾太平道颍川大渠帅波才,居然还有一位膀大腰圆、满脸络腮胡的壮汉在场。

“明天的行动不仅仅事关咱们一支隐藏力量的安危,而且关系到咱们黄巾太平道能不能在颍川掌握话语权!”张角一脸严肃,在众人脸上扫了一眼说道,“张燕,你作为咱们黑山特种力士的首领,这件事由你全权负责,按照刚才我说的计划连夜去布置,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找我!”

“波才要尽全力去配合,但是这件事知dào

得人越少越好,除了你们,执行任务的其他兄弟只要告sù

他们怎么做就可以了,至于秘密力量的事千万不能泄出半分,都明白了吗?”张角脸上显出阴鸷之色,全然不是那个平时在讲台上、在会议室侃侃而谈、和谐可亲的大贤良师。

“明白了!”波才与张燕压低声音但异常坚定地说道。

与各路强人紧张兮兮、神经紧绷不同,他们所针对的对象张飞,却在享shòu

一个香艳的晚餐。他一进屋就被甄宓一个突袭狂吻了一顿。等喘了口气一问才知dào

,蔡邕回来了,带着蔡琰出去一起购物顺便去袁绍那里签什么拆迁补偿合同去了。

“家里居然没人?”张飞大喜,当即变被动为主动,将甄宓紧紧抱住,慢工出细活,细细而又长长地吻了起来,甄宓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伸出一只手将张飞的眼镜摘了下来,这个东西太影响亲吻的体验了。

拥吻由慢到快,缓缓推进,张飞抱着甄宓来到沙发边时又激烈起来,两人都发出了粗重的喘息声。张飞猛地将甄宓放在沙发上,居高临下,两只大手攀上了甄宓的巨峰,细细把玩,轻揉慢捏,一只手从衣服下摆伸进去,贴着这个尤物平坦的小腹,轻轻向上移动。

甄宓突然抓住他的手,有些急促地说道:“周姨要出来了,快住手吧!”

张飞停下动作,侧耳倾听,果然听到厨房里传来了脚步声,紧接着是一声重重的咳嗽声。张飞急忙探手在甄宓柔软而饱满的胸前抹了一把,然后站立起来,甄宓也赶紧起身端坐整理衣服。

这时厨房的门开了。周姨将饭菜端上餐桌。

甄宓脸色微红。刚才周姨故yì

加重的脚步声和发出那一声重重的咳嗽,以及脚步和咳嗽过后又停顿了片刻才开门,显然,作为过来人的周姨已经察觉到了什么,是故yì

给他们留出了整理的时间。

张飞倒是无所谓,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茬,从茶几上拿起墨镜,拾起衣角擦了擦,正要戴上,却突然听甄宓说道:“其实你不戴眼镜也挺好kàn

!”刚才在激吻间隙,甄宓睁开眼睛看到黑师兄双眼微迷,一副十分享shòu

的神情,那表情、那眼神再配上那轻轻摩擦在自己脸上的胡子茬,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是吗?”张飞走到镜子前照了照。发xiàn

不知从何时开始,自己已经养成了半迷着眼的习惯。他只在刚刚改变形象之后有意识地练习过迷眼,后来因为经常戴着墨镜,就没怎么太在意,但是今天一照镜,突然发xiàn

或许以后可以离开这个墨镜了。

周姨将饭菜摆好,说是约了小区里的几个保姆一起跳黄巾太平舞,一会儿就回来。甄宓与张飞巴不得要有个二人世界,此刻周姨非常识相地主动给让出空间,他们当然是求之不得。

周姨走后,两人立kè

又黏在了一起,甄宓坐在了张飞腿上,夹了一根肉丝放在嘴里,在外面故yì

露出一半,送到张飞嘴边。张飞张开大嘴迎上去,差点连甄宓的鼻子和下巴都含在嘴里。

甄宓惊叫一声,急忙把嘴巴收了回来,发出咯咯咯的笑声。张飞拿起一颗小柿子,放在甄宓胸前深深的沟壑内,然后低下头伸出舌头轻轻勾了起来。甄宓的幽幽体香令张飞血脉喷张,不由得在那白皙的乳盘上轻轻吻了一口。

“欧——”甄宓长长地低吟一声,抚摸着张飞的头。她有种错觉,似乎自己与张飞不是师兄与学妹的关系,倒像是师姐与学弟,心中居然不由自主地生出一种慈祥与爱怜来。

“别闹了,先吃饭吧,要不然饭菜都凉了!”甄宓抱住张飞的双颊,在其额头轻轻吻了一口,脸上露出甜甜的笑。

看着那张纯真无邪的脸,张飞居然生不出一丝邪念来,在甄宓的檀香小口上轻轻吻了一下,乖乖地点了点头。二人并肩坐下来,张飞伸出胳膊搂住甄宓的肩膀,夹起一口菜喂到甄宓嘴里。二人就这么你喂我一口,我我喂你一口,香艳无比地吃了起来。

甄宓往张飞的怀里靠了靠,温柔地说道:“你的胳膊真有力!”

“胳膊?”张飞一笑,“小蜜蜜你说的是哪条胳膊?”

“呃!你好坏哟!”甄宓在张飞怀里使劲拱了拱脑袋,随即想起了昨晚上的胳膊风情。

“昨晚你是真醉还是装醉?”张飞又喂了甄宓一口饮料,笑着问道。

“问这么清楚干什么啊?真讨厌!”甄宓伸手在张飞的大腿上轻轻捏了一下,声如蚊蚋,“说真醉也对,装醉也行!”

第115章 一样的道理

张飞、甄宓二人吃得香艳、旖旎。

据甄宓讲,她的酒量很小,基本沾酒即醉,但是醉得快,醒得也快。那晚在子衿楼刚喝完一杯啤酒就头晕脑胀,爬在桌子上睡着了。等张飞去的时候,她正处于半醉半醒之间。

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将她抱起来,睁眼看到是张飞,她便放心地又睡着了,到了外面凉风一吹,又处在了半醒状态,于是说了几句胡话。但还没有完全清醒,甚至都不知dào

旁边驾车的人是夏侯涓。

等她的手抓住张飞的命根子后,心中一凛瞬间醒了,处于这种尴尬的状态之下,正琢磨着下一步该怎么办才好,可恶的张飞居然解开了她的安全带,她一下子倒了下去,而小嘴正好触到黑师兄的冲天黑柱。

于是一切就这么水到渠成地开始了。

据甄宓讲,她对张飞产生好感是有一个过程,但是真zhèng

让其内心爱意泛滥是那天在小汝南酒吧里,张飞将甄宓挡在身后,然后一马当先,勇猛无dí

地杀出重围,那种猛男的刚勇霸气猛烈地戳动了甄宓内心的柔软之处,她便决定这个猛男归我了!于是也才有了回到山水华庭张开双臂,让张飞将其抱下车的行为。

只是甄宓也是一个精灵鬼,每当张飞的动作要再进一步的时候,她就以各种借口抵挡下来。张飞也不心急,慢工出细活,一边挑逗调情,一边共进晚餐。

晚餐过后又腻在一起看电视,甄宓坐在张飞大腿上,张飞哪有心情看劳什子电视节目,一会儿小嘴、一会儿耳垂、一会儿粉颈吻个不停,两只大手更是不住地在甄宓身上的凸凹之处上下其手,端的是香艳无边。

直到晚上蔡邕与蔡琰回来,二人才保持回正常状态。

蔡邕显然很高兴,但是蔡琰则似乎比平常更加冰冷了。蔡老板居然以高出zf补偿规定的价格与袁绍完成了拆迁补偿,几千万已经到帐。他知dào

现在袁氏两兄弟分家,袁氏地产必然想尽快开工投产赚钱,于是就再次提高了价格,果然袁绍讨价还价了半天还是最后答yīng

了。

明天又要出发去卫家,卫家横跨政商两界,房地产、采矿业方面是巨头,如果实现蔡卫两家联姻,蔡邕的事业必将推向新的颠峰。不论是现实还是将来,似乎对蔡邕都是一片阳光。

“翼德啊,我知dào

你很难干,好几次帮昭姬化险为夷。”蔡邕点上一支雪茄,又扔了一根给张飞,这才说道,“但是我也听说你很能闯祸,惹了不少麻烦,不过昭姬似乎很乐意让你继xù

给她做保镖,那就继xù

做着吧,不过这次去卫家,最好要事事听从我和昭姬的安排,不要凭自己的性子来,不要再惹麻烦,知dào

吗?”

靠!这叫什么话?张飞心里不由暗骂。听蔡邕的口气似乎是对自己的行为很不满yì

,如果不是蔡琰让自己留下来,蔡老板就可能要解雇自己了。真是翻脸不认人的奸商嘴脸啊,难道忘了是谁把蔡琰与甄宓从长社救回来的了?

心里骂归心里骂,嘴上却只能乖乖地答yīng

。“蔡老板放心,我一直都是听从蔡小姐的意见的,前一阵子学校里围绕我产生了一些不愉快的风波,想必蔡老板已经知dào

了,都是别人在挑衅我、欺侮我,我只是被逼自卫而已。这次去河东,我会克制的。”

“克制就好啊!跟着我好好干,我会给你很多发展机会!”蔡邕牛逼轰轰地许诺道。

“翼德,明天咱们早晨六点就出发,如果开车的话路途比较远,需yào

早点行动!”蔡琰突然说道。

“咱们?”张飞一愣,“你不坐飞机吗?”

“我晕机!”蔡琰说完转身上楼回自己的房间去了,房门呯地一声重重地关上了。

蔡邕无奈地笑了笑,对张飞说道:“她就这牛脾气,我知dào

她不喜欢包办婚姻这种传统订亲模式,但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这种习惯流传了几千年,总是有一些道理的,现代年轻人崇尚自由,但是自由也要有个度啊,不能什么都由着你们的想法来,比如恋爱婚姻,这个东西也能自由吗?看上谁就跟谁走,这不是乱套了吗?”

“昭姬不愿意和我一起坐飞机,这样也好,路上你帮我劝劝她!”蔡邕吸了一口烟,说道,“卫家那可是大汉朝有名的大家族,多少女的倒贴钱想让卫家公子们睡一宿都排不上队,现在能有个联姻的好机会,为什么不把握住呢?为什么不呢?翼德,你说,如果你遇到这种情况会怎么办?”

“这个嘛……”张飞一乐,“其实道理是一样的,那么多人想让卫家人睡,无非是看中了卫家的财产,这和很多人想睡你们蔡家的姑娘一样,也是……”

“咳咳咳……”蔡邕被一口烟呛得再咳嗽,“都什么粗理、歪理!都早点休息吧,明天你们早点启程。”

张飞、甄宓都各自回房去了。蔡邕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心中的喜悦、激动没有了,反倒是有点心潮翻覆,细细地品味着张飞说的“粗理”。是啊,话粗理不粗,有人想被卫家人睡,而有人想睡蔡家人,这道理是一样的,无非都是看中了对方的家世财产,怎么之前自己就没想到呢。

他之前只想着依靠卫家将自己的文化产业做大做强,只是单方面地思考,没有从卫家的角度逆向思维。这么看来,也不排除卫家想谋夺蔡家财产的企图。

卫家是个大家族,其产业是个大的集团公司,卫仲道虽然是卫家长房之子,但是能从中分得多少股份、继承多少产业目前还不得而知,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如果自己老了,全部家产可就归了女儿女婿了,自己原想着借助卫家的势力将蔡家的产业做大,可是貌似不管自己做得多大,以后这产业还是要姓卫的!

好算计啊好算计!蔡邕惊出一身冷汗,在客厅里踱来踱去。可是……靠!貌似自己这产业终究是别人的,即便不归卫家也要归其他某个睡了自己女儿的恶棍。这些年自己到处风流,反倒与正妻的房事越来越少,甚至有时候好几个月不回家,看来是该要一个儿子了,可是……自己与老婆都已经一大把年纪,六十岁的人了,还能生育吗?

蔡邕犯愁了,由商业问题愁到子嗣问题,由子嗣问题愁到身体问题,由身体问题愁到房事问题,一个人在客厅里晃悠到半夜才回屋睡觉,可是怎么也睡不着,翻来覆去就是一个愁啊。刚迷迷糊糊睡着,听到隔壁房间蔡琰起床收拾东西的动静,又醒了。

五点半的时候蔡琰与张飞已经开始用早餐。甄宓也揉着腥松的睡眼,穿着宽松的睡袍走了下来,“琰姐姐、黑师兄,东西多不多,用不用我开车送你们一段?”

“不用了,我们也没什么东西,很快就会回来的,这段时候你一个人不要到处乱跑!”蔡琰摸着甄宓的头说道。

“看到你和蔡伯伯在一起,我也有点想家了!”甄宓的大眼睛里泛起了泪花,紧紧地抱住蔡琰。

“想家就回家看看嘛!”这时蔡邕走了下来,脸色有些憔悴,头发凌乱,两眼肿得像水蜜桃,眼中布满血丝,显然没有睡好,“反正你们放三天假,一个人在这里呆着也闷得慌,前两天你父亲还说想你了!”

他这一说不要紧,甄宓的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

“时间还早,你再上去睡一会儿吧,你琰姐姐有我保护着,不用担心!”张飞看到甄宓流眼泪,心中也有些酸楚,想安慰,但是还不能太露骨,于是便这么别扭地说了一句。

“刚在床上看到了只狼蛛,不敢再睡了!”甄宓与蔡琰抱在一起,正好面对着张飞,厥着嘴,冲张飞眨了眨眼睛。

“不会吧,这么干净的房间怎么会有狼蛛?”张飞大惊小怪地说道,“没关系,别说狼蛛了,就是狼来了有我在也不用怕,这事我们老爷们出马,立马搞定。”说完放下筷子,往楼上而去。甄宓厥着嘴跟在后面。

“翼德和你们相处得很融洽吧!”蔡邕在餐桌前坐了下来,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还记得他第一次来山水华庭的时候,你们俩不喜欢,翼德也放不开。不过现在看来,他还是对这份保镖工作做得挺称职,至少你们两个是认可的。”

“爹爹怎么突然夸起他来了?”蔡琰笑得有些勉强,今天心情十分差,昨晚她也失眠了,“昨天好像还对他不太满yì

呢,咦,爹爹怎么这么憔悴,昨晚没睡好?”

蔡邕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女儿的问题,而是自说自话,“我越来越发xiàn

翼德外粗内细,而且是个很有思想的小伙子,希望你们能够相处得融洽。”蔡邕沉默了一下,继xù

道,“爹爹以前对你要求过多,总想着什么都为你规划好,很少听取你的意见,这次卫家之行,事关你的终身大事,爹想了一晚上,强扭的瓜不甜,这件事你自己拿主意……”

第116章 枪林弹雨 求订阅!

这是张飞第一次进甄宓的房间,刚进房间,还没有细嗅那股扑面而来的清香,就听得身后的门被呯地一声关上了,紧接着自己的腰就被紧紧抱住住了。

张飞回身搂住甄宓,激烈拥吻。这对刚刚尝到爱的滋味的恋人,马上就要面临分隔两地,虽然只有短短的几天,但在他们想来,仿佛是犹如数十年的漫长时光,就在张飞即将启程之际,两人来了一场吻别。

张飞吻着甄宓额头、鼻尖、檀口、下巴、粉颈,一路向下,一直吻到那宽松睡衣口露出的深深沟壑。右手探入宽大的睡袍,贴着凝脂滑肤,一路向上,终于攀上了那座梦寐以求的乳/峰,柔软而富有弹性,似乎比看起来还要饱满,张飞的大手竟然也不能将其全部握住。

这还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学生,如果发育成熟了不知dào

会有多么壮观呢。张飞有种很强烈的养成期待。

这次闺中吻别张飞也算是实现了一个质的飞跃,昨天虽然上下其手揩了不少油,但是在关键部位都是隔着衣服,而现在,他就此终结了隔着衣服攀高峰的历程。

二人情窦初开,情义缠绵,难舍难分,耳鬓厮磨,自有一番旖旎,不必细表。

六点钟,张飞开着改造过的宝马车与蔡琰准时出发。而蔡邕却要等中午的飞机。

张飞心中既有忐忑既有期待,有一种莫名的兴奋和冲动。他昨晚已经把自己今晨出发的时间告sù

了波才,不知黄巾帮会做什么样的准bèi

,更不知dào

敌人将会以什么样的手段来对付自己。这种即将出现的、不太明确的危险,让他激动不已。

天已经蒙蒙亮了,路上的车辆、行人还比较稀少。张飞驾车往颍川西北方向行去,那里有一条高速公路可以直达司隶河东郡。“幸好不是晚上,否则连敌人怎么行动的都看不清楚了。”

“恭喜你琰师姐,卫家之行你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了!”出了颍川市,张飞笑着对蔡琰说道。昨天晚上他在上楼的时候听到了蔡邕父女的对话,知dào

蔡老头松口了。

红色宝马跑得并不是很快,车窗开着,晨风吹拂。天边的朝霞映红了蔡琰的脸,从侧面看去,蔡琰仿佛晨曦中的爱情女神雕塑一般,浑身散发着一种圣洁的光芒,让人宁静、让人善良,让人不由自主地想去追求美好。

蔡琰理了理随风飘乱的长发,苦笑了一下说道,“我做主?我能做什么主?大家族有大家族的悲剧,自己的婚嫁却要考lǜ

整个家族。说起来这是大家族的悲剧,而我现在只是在一个稍微有点资本的家庭之中,就不得不为家庭的产业、父辈的事业考lǜ

。”

“父辈的事业终归是父辈的事业,父辈的家庭也终归只是父辈的家庭!而你现在要去选择的是自己的事业、自己的家庭、自己的幸福!”张飞面无表情地说道,“你应该明白蔡老板为什么会突然让你做主,现在你可以做主了,就应该考lǜ

得更为恰当一些。”

蔡琰一声不吭,不知在想什么。张飞使劲一踩油门,宝马车发出一阵轰鸣,拉出一道红色幻影直线,急速前行。

在后视镜中,他能够看到有两辆黑色轿车跟在后面,从山水华庭门口一直跟到现在,既不超车,也不落后,仿佛与张飞的车保持着某种距离上的默契。当张飞加速的时候,对方也开始加速,在直行高速上,跑车的速度发挥得淋漓尽致。

张飞将两侧车窗关上,对有些诧异的蔡琰说道,“系好安全带,抓好扶手,要有好戏上演了!”

前面是一座桥,桥头横着一辆捷达轿车,两名穿黑衣服的男子双手抱胸,面带笑意看着快速驶来的宝马车。他们早已布好陷阱,只等着张飞到来,他们便可以像老鹰抓小鸡般轻松将其擒获。

然而,他们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僵,越来越僵,最后变成了惊恐,因为宝马车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速度不减直冲过来,两人急忙一摸后腰,每人拿出一把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对着迎面而来的宝马车,车还是没有停!

两人连枪都来不及开,慌忙往两边逃窜。

“啊——”蔡琰看到两人举枪先是一愣,但眼看着两辆车就要撞到一起了,吓得大声尖叫,左手使劲托住车窗前台,右手紧紧抓住车门把手,浑身紧绷,大脑一片空白。

“咚!”宝马车重重地撞在了捷达车的后侧部,将横着的捷达车撞得原地挪移,愣是给顺了过来。宝马车也随即停下来。

那两名黑衣人跑过来,不容分说,对着车门正副驾驶室,连续开枪射击,枪声就在耳边炸响,蔡琰此刻早已失去了平时的镇定、优雅,两手捂着耳朵,大声尖叫,浑身颤抖,要不是安全带绑着,估计会当场蹦起来。

“坐好了!”张飞大吼一声,宝马车又窜了出去。子弹射击在车窗、车身上,发出嘭嘭嘭的闷响。每一声响都让蔡琰的心里跟着一颤。

宝马车刚刚冲过大桥,路边的树丛中一顶绿色的帆布帐篷突然掀起,呼啦一下子冲出四名枪手,每人都抱着一把冲锋枪,对着宝马车一顿扫射,子弹如同雨幕一般扫过来,密集地打在车身、车窗上。还有一个无耻的家伙居然还掏出一颗手雷来!

“日/你姥姥!”张飞大吼一声,“对付老子用得着这么大的阵仗吗?尼玛拿老子当靶子练吗?”幸好昨天宝马车做了防弹处理,要不然光这一顿冲锋枪自己和蔡琰就成筛子鸳鸯了。

宝马车丝毫不敢停留,张飞通过后视镜看到,一直跟在自己车后的两辆车居然在并排行驶,“操!”张飞大骂一声,就见两辆车顶各架起了一挺轻机枪!

“尼玛,这装备打个小型战斗都够了,这是要铁了心把老子往死弄啊,是不是想直接吓死人呢?等老子回了颍川把你们一个个挫骨扬灰!”张飞嘴里骂骂咧咧,宝马车的速度已经提高到了极限。

蔡琰已经吓傻了,光张着嘴却喊不出任何声音来,满脑子都是“怎么了?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了?”

机关枪嗒嗒嗒响了起来,蔡琰回头一看,后车窗的玻璃已经弹痕累累,但是却没有破碎,能看到两辆黑色轿车上面两挺机关枪喷吐着火舌。

“翼德,我们是不是要死了?”蔡琰盯着一脸刚毅的张飞,颤抖地问道。今天出发之时张飞便没有戴眼镜,此刻大环眼圆睁,正全神贯注地盯着前方。

“坐稳了!”张飞咬牙道。现在他的心里也急啊,波才这个王八犊子哪儿去了,不是信心满满地说安排好了吗,你他妈安排的人呢?

“翼德,我好怕,我能抱着你吗?”

“不要解开安全带!”

蔡琰刚刚把目光转向前方,顿时露出绝望的神色,喃喃道:“这回真的要死了!真的要死了!”竟然不顾一切地解开安全带,扑过去将张飞紧紧搂住。

张飞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感觉到了事态的严峻。就见高速公路另一侧的行车道上,不紧不慢地驶过来两辆皮卡车,前面那辆车的车厢里高高地架起了一件武器,张飞认得它,在电视里、杂志上都看到过——你妈啊,用得着弄出加特林“火神”机关炮吗?

加特林多管机关炮原本是装在战斗机上用来打空战的机炮,现在却被这些创意牛逼的家伙们拆下来装在了皮卡车上,用来轰击这辆跑车,这尼玛算是高射炮打蚊子吗?机炮的多管炮口对准跑车,下垂的弹链在晨光中反射出金色的光芒,但让人丝毫感觉不到金色的神圣,仿佛是来自九幽地狱的催命之光。

机关炮后面站着一名大汉,膀大腰圆,黑巾遮面,上面绣着一个骷髅头。裸露在外面的手臂上绣着纹身,仿佛是死神的使者,正在操纵机关炮随着张飞的跑车慢慢移动。

张飞心中有些发凉。但是当他将目光扫向第二辆皮卡车时,不由得笑了,他觉得他的敌人一定是一个非常充满着幽默感的对手。这也太他妈的搞笑了!

就见第二辆皮卡车上坐着两个人,每人肩头扛着一样东西——我操!尼玛居然是肩扛式导弹!尼玛这是在开玩笑吗?宝马车的防弹装置改装得再年逼也挡不住导弹轰击啊!

他现在已经对波才、张角的援军不抱任何希望了,援军即便就在旁边也来不及了,只需轰轰两导弹自己和蔡琰就一命乌呼了。

张飞腾出一只手轻轻抚摸着蔡琰的头发,脸上露出笑容,“琰师姐,能和你死在一起值了,只是我这保镖的责任没尽好,不过咱们也不能就这么等死,抱紧了!”说着话再次加速,他只能一往无前地冲!冲!冲!冲!再冲!再冲!没有回头路,这么快的速度连蛇形规避都做不了。

蔡琰居然轻轻地唱起歌来,在确定死亡必然要来临之时,反倒镇静下来,那是一首《安魂曲》,“与你一起携手,慢步在黄泉路口,地狱中不会再孤独,只因为有你在心头……”

第117章 期待与结局 求订阅!

颍川市市长家中。

平时放假期间喜欢睡懒觉的刘璋今天早早地起来了,不是他变勤快了,而是接到了袁谭的电话——环眼贼出城了。虽然袁谭别的什么都没说,但是刘璋清楚,张飞已经处在了袁氏势力的监视之下。

张飞是必死之局,这个他清楚,但是没想到袁氏也加入进来了。看老爹昨天成竹在胸的样子,似乎早有安排,难道老爹的安排就是借袁氏的手弄死环眼贼?

他睡不着,穿衣下楼,却发xiàn

老爹刘焉正在客厅里一个人喝茶。

刘璋问了声早安,便心不在焉地满屋子溜达,走来走去,抓耳挠腮。刘焉的眼珠子跟着儿子的身影移动了二十几个来回,终于老眼昏花受不了了,“我说季玉,你这大清早的晨练也不能光是转圈走啊,肚子没减下去,脑袋先转大了。”

“哦……没事,我就是……对对对,晨练!”刘璋应付了一句,继xù

绕来绕去。他心里暗暗后悔,刚才应该让袁谭来接自己一下,如果能亲眼看到环眼贼死于非命,那肯定是爽呆了,现在倒好,想知dào

前方的消息,又不方便给袁谭打电话,怕影响了对方的行动,憋得都快尿血了。

“行了,别晃了,我知dào

你在想什么,放心吧!”刘焉喝了口茶,慢条丝理地说道,“这么大的人了一点城府也没有,以后我的事业还怎么放心地交给你?”

“老爹,你是不是让袁家人去弄环眼贼了?”刘璋一听老爹的话,立kè

喜上眉梢,凑过来给老爹倒满茶,笑道,“我知dào

袁家的人马已经出发了,估计环眼贼很快就要横尸荒野了!”

“袁家?呵呵……”刘焉一愣,随即了然,呵呵一笑,“我都说了,这件事与咱们没有任何瓜葛,你不要自己跳进屎坑!”

“……”

五斗米教颍川总部。

教主张鲁刚刚打了一圈太极拳,收招吐气。一直候在一边的杨任急忙递上一块毛巾,并将一件披风披在张鲁身上,“师父,早餐已经准bèi

好了。”

“前面的事进展得怎么样了?”张鲁一边用毛巾擦着手一边说道,“这次弄这么大动静主要还是给上面的人看,让他知dào

咱们是有潜力的可靠力量,那个大学生只是咱们借势的一块垫脚石,如果真要是对付那个毛都没长全的什么张翼德,只需一只拳头就可以了!”

“这……”杨任迟疑了一下,“刚才前面来了信息,有点小意wài

,没咱们预料的那么乐观,那个大学生的车是防弹的,弟兄们已经动用了投弹手和机枪手……”

“一帮废物!格老子!”张鲁怒道,“咱们最强的力量、最精的装备,如果还让那个娃娃跑了,那可就丢人丢大人了,以后咱们怎么在刘老头面前直起腰来?你告sù

前方,不要耍花样,直接了当干掉,不要担心误伤那个女的,最好连人带车通通消失。格老子,老子就不信这个邪了!”

“是!”杨任答yīng

一声急匆匆走了出去。

渤海公园内的袁家别墅。

“已经有人下手了?”袁绍拿着电话,正在听取儿子袁谭的汇报。随即得yì

地笑了起来,“果然如我所料,想要置张翼德于死地的人不在少数啊。这可真是应了那句话:不作死就不会死!现在进展怎么样?”

“有枪声传来,动枪了,看来环眼贼必死无疑,他就是拳头再硬也硬不过子弹!”袁谭在电话那边大呼小叫地说道,“咦,枪声这么密集……难道是双方在对战,爸你听,你能听到吗?枪声像爆豆一样!”

“……”

颍川大学医学院专家楼,张角正与波才共进早餐。

“这个张燕什么毛病?”张角略带些不满地说道,“执行任务的时候谁也不让打扰,我看是把他惯坏了!”

“师父勿急,再等等,应该很快就有消息了!”波才给张角添了碗粥,恭恭敬敬地说道。

高速公路上,枪声激烈,红色跑车已经遍布弹坑,但依然在飞速奔驰。车内,蔡琰紧紧抱着张飞,轻轻地哼唱着《安魂曲》,一脸安详,清澈的双眼静静地凝视着张飞刚毅的脸,她那双美眸之中没有冰冷、没有深情、没有恐慌、没有忧愁,有的只是安静,出奇地安静,仿佛两轮美玉雕成的千年古湖。

张飞脚下死死踩着油门,左手紧握方向盘,手背上青筋暴露,仿佛这只手孕满了无穷的力量。右手轻柔地抚摸着蔡琰的额头、乌发。双眼则死死地盯着越来越近的加特林火神机关炮的多管炮口,以及那两具肩扛式导弹发射架前部的两颗弹体。

宝马跑车离皮卡车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两车已经并列在一起,张飞已经能够清楚地看到那个蒙面人正在瞪大眼睛盯着自己,他们的距离如此之近,在两车交错而过的一刹那,在密集的枪声中,张飞清晰地听到了两辆皮卡车上三人放肆的大笑声,甚至能够看到前面那辆车上的壮汉在大笑时肩膀剧烈地抖动。

在高速公路上,宝马车全速跑开,交错只是一瞬间,但是张飞却好似经lì

了漫长的时光,仿佛一切都进入了慢镜头,自己只一眼便将对方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加特林没有启动!导弹也没有发射!

张飞高悬的心并没有放下来,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这不是敌人?通过后视镜,他看到第一辆皮卡车上的壮汉一挥手,然后猛地将机关炮的枪管对准了桥边的树丛。

“嗤——轰!”一枚导弹率先发射,击在了那两辆架着轻机枪的黑色轿车中间。轰隆一声在晨曦之中炸响,大桥、河水、公路,包括这条路上跑着的所有车辆均感到了剧烈的震颤。

蔡琰的歌声停了,满脸疑惑地看着张飞。

张飞依然盯着后视镜,就见那两辆黑色轿车直接被炸得飞到了半空,弹片、轮胎、破碎的肢体四散迸射,机枪手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一声,便粉身碎骨了。两辆车坠落在地后已经成为两堆破烂,火光熊熊。

“突突突突……”

加特林机炮管迅速转动,前端喷出长长的火舌,弹链哗啦啦跟进。绿色帐篷边的冲锋枪手、投弹手已经变成了渣。没错!是变成了渣,谁被扫中立kè

就会变成一堆烂肉,在这种强dà

的火力面前,冲锋枪、手枪就像是可笑的一具,根本没有一点战斗力。

操作机关炮的壮汉正是黑山特种力士的头目张燕。一边使劲击发机炮,一边哈哈大笑,“张翼德,听说你很牛逼,不知有没有被吓得尿了裤子!哈哈哈哈……”每次让他置身在这种战斗的场景,他就莫名地兴奋,尤其是他最钟爱的加特林机关炮,仿佛与他有着血脉联系一般,每次行动,他感觉自己的血脉奔流就会与机炮的火舌喷吐保持着一样的节奏。

刚刚跑过桥头的两名持着手枪的杀手,被眼前仿佛末日来临的一幕惊呆了,还没有回过神来,就成了机关炮下的亡魂。

两辆皮卡车没有停下,继xù

前行。

袁谭的车队共有三辆轿车,远远地缀在五米斗教的队伍后,他不敢靠得太近,听那么密集的枪声,他就知dào

自己带来的这几苗人根本就没有资格参与到这场争斗之中。他们这一队十多人总共才有三支手枪、一支步枪,其余的都是大刀片子。这实力如果冒然冲上去绝对会被轰得渣都不剩。

“大公子,前面的枪声好像停了!”在中间的那辆车上,淳于琼一边驾着车一边对袁谭说道。

“那还等什么,赶紧冲上去看看啊,我要看看那环眼贼被打成筛子还有没有力qì

再凶!”坐在后排的袁二公子袁熙兴奋地说道。

“刚才枪声之中好像还有爆zhà

声,伏击者应该实力很强,咱们要不要等等再过去?”袁谭有些犹豫。他作为这次行动的主要指挥者,不得不慎重,而且刚才与爹爹通话时,老爹也反复嘱咐他要谨慎行事。

就在这时,两辆皮卡车从另一条高速上迎面驰来。

“前面不是有战斗吗,怎么突然跑出两辆农用车?”袁谭有些诧异地说道。

“该不会他们就是伏击者吧?”淳于琼也有些奇怪,但是两方的车速都不快,迎面看去,根本看不清皮卡车后面载的是什么东西。

“他们怎么可能是伏击者?”袁熙毫不在意地说道,“听那枪声应该是一大堆人,怎么可能只是两个小皮卡?”

话音刚落,突然轰地一声响,一辆皮卡车上火光一闪,一颗导弹瞬间击中行在最前面的那辆车,领头的车轰隆一声当场爆zhà

解体,变成一堆废铁。

“有敌情,撤!”淳于琼大声喊道,急忙扭转方向盘。

“突突突突……”加特林机关炮将公路轰击出一溜弹坑,公路的路面翻滚,仿佛地下有头怪物拱开路面在快速移动一般,形成一条残破的壕沟,从公路上的每一辆车身上延伸而过,然后又扫射回来。

第118章 末日战场

“日!”张飞对着后视镜咬着牙关声音低沉地骂道,大环眼瞪得更加滚瓜溜圆,不知是激动还是惊讶,浑身一紧,正在蔡琰脑袋上抚摸的右手不由地紧紧抓住了秀发。“老子一定要查明是哪个混球搞的恶作剧!”

很明显,加特林机炮手与导弹操作者都是黄巾派来的援兵。只是尼玛这么做也太吓人了,两颗导弹、一尊火神机炮对着你,这分明是故yì

在你面前抖威风。要不是张飞心理素质好,换别人早尿到裤子里了。

蔡琰的歌声已停,抬头疑惑地看着张飞的脸,侧耳听着密集的机炮声、轰隆隆的爆zhà

声,以及隐约传来人们绝望的惨叫声,不由得直起身子看了看前面,两辆载有大杀器的皮卡车已经没有了,又看了看侧面,只能看到路边的风景快速后退,形成一片模糊的绿色。

往后一看,吓得一声惊呼,就见后玻璃窗上弹痕密密麻麻,蛛网般的裂纹纵横交错,似乎只要再吹口气就能碎了一地。好不容易在角落找到一个两寸见方的完好之处,透过那里隐约看到后面公路上有几辆车发出熊熊火光和滚滚浓烟。

“他们不是来杀我们的吗?”蔡琰不可置信地喃喃自语,然后再次转向张飞,“翼德,他们是猴子请来的逗比吗?”

张飞从后视镜中收回视线,刚毅紧绷的脸色已经变得柔和,大环眼又微微迷了起来,面带笑容而又饱含深情地说道:“师姐,你爆粗口了!”说着,右手紧紧将蔡琰搂住,低头深深地吻在了蔡琰的红唇上。

蔡琰瞪大眼睛盯着张飞,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吻惊呆了,竟不知如何是好,大脑一片空白。直到感觉张飞的舌头探入其双唇之间,这才急忙双手抵住张飞的胸脯直起身来。

原本被惊吓得有些发白的脸色此刻飞过两朵红晕,似乎是晨曦过后留下的朝霞一抹。蔡琰怔怔地看着张飞,喘着粗气问道:“我们……我们安全了?呼哧呼哧……”

“安全了!”张飞笑道,同时将跑车的速度适当放慢了一些。

蔡琰面露喜色,突然双手捧住张飞的脸,气息更加急促,“真的安全了?”

“真的安全了!”张飞微笑道。

“啊——”蔡琰突然大叫一声,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她居然脸上露出狂喜,双手使劲而快速地挠着张飞的头发,然后又挠了自己的头发五六下,当两人头发都变成乱篷篷的鸟窝时,蔡琰搂住张飞的脖子,没头没脸地在他的额头、脸颊、嘴唇、下巴等处狂吻。

确实是狂吻!疯狂而又蜻蜓点水,如雨般的狂吻。让张飞这个一直对蔡琰怀有色心的家伙居然愣在那里,不知该如何应对!

“哈哈哈哈……我们脱险了!我们安全了!哈哈哈哈……”蔡琰坐回自己的座位上哈哈哈哈狂笑起来,双拳紧握,大喊大叫,高声放歌:“咱老百姓啊,今儿个要高兴,咱们老百姓啊,今儿个要高兴……”

从极度紧张甚至是必死的杀局中走出,得知自己没有被死神之镰收割后,等待死神降临的平静瞬间变成了重获新生的狂喜,根本无法遏制。在这种情况下,什么优雅、淡雅、淑女,统统都是屁!统统见鬼去吧!率性发泄自己的本能成了身不由己的行为。

“师姐,注意淑女形象!”张飞笑道。

“淑女?”蔡琰看着张飞,突然抬手在其脑袋上敲了一下,“淑女你个头,哈哈哈……咱老百姓啊,今儿个要高兴……”

“……”

颍川保安局,局长办公室。

“丁局长,刚才接到高速公路警务站电话,说在高速收费站西北方向听到有枪响,我想带五名弟兄去看看,恐怕得动用枪支!”刑侦处长邹靖向局长丁原请示工作。

“枪声?呵呵……”丁原笑了笑,“去吧,带上两个人就够了,应该没什么大事!”

“两人?好吧!”邹靖答yīng

一声走了出去。他虽然对局长的吩咐有些迟疑,但还是答yīng

一声去执行了。涉枪的案件很少仅用三名警力去处理的,一般都是出动全副武装的一队人马。但局长这么吩咐,他也只好执行,只是让其他两人多带了些弹药。

“呵呵……两人足够了,不就是去收个尸嘛!甚至连尸骨都找不到了!”丁原身子后仰,将双腿搁到办公桌上,一个人自言自语道。

张飞出城会发生什么连锁反应,丁原心知肚明,而且事先作了充足的部署。昨天下午得到蔡家要离开颍川去河东的消息后,立kè

以中秋期间加强安保为名,组织了一队精英待命,以防不测。

并且在高速出城的收费站警务点增加了人手,告sù

他们时刻注意公路上的安全,但是出现重大案情后不要擅自作主,要及时向局里汇报。因为他知dào

,要出手的人不是警务点那几个保安能应付得了的。

张飞必死无疑。枪声一响,基本就预示着有了结果。现在邹靖赶过去,只能是给张飞收尸,甚至如果伏击者做得隐密一些,张飞的尸首都不会给留到现场。“唉,可惜了张翼德一条好汉,可惜了蔡伯喈的妙龄女儿!”不过这样也好,替奉先出了一口气。

邹靖三人驾着警车赶往事发地点,但是他的心里总还是有些忐忑,路过收费站警务点时,邹靖下车问明了情况,并让三名驻点保安驾车随同一起出现场,万一有什么不测,人多也好有个照应。两辆车警笛长鸣,急驰而去。

“怎么回事?难道前面出车祸了?”高速公路上,远远地看到有三辆车正在冒烟。等警车行到近前,邹靖与所有保安下车后全都惊呆了。第一辆车已经没有了车的形状,整个炸开了,车身碎片、残肢断臂散落在各处。

最后面的那辆车已经被烧得只剩下了残骸,中间的那辆车还算完整,但是撞到了高速护栏上,车肚朝天,里边流出一大摊鲜血。

“来,看看有没有喘气的!”邹靖指挥保安们七手八脚地将那辆车翻过来。众人全都呆了,“操,什么武器这么大的威力?”就见车身已经被打得千疮百孔,弹孔通透,直接打穿了车身。他们一下还猜不透这是什么武器留下的伤痕,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是他们队伍中惯用的手枪击伤。

车上的驾驶员和后排坐的乘客已经被弹孔打得躯体破烂,内脏都流了出来,一眼看过去就知dào

已经死了。而坐在副驾驶位上的一人也已经一动不动,满脸是血,下半身被变形的车身紧紧卡住,不知是死是活。

邹靖把用手一摸此人脖子上的大动脉,“还有脉博!快给120打急救电话,给119消防急救也打一个,看来不把车切割开是弄不出来了。”

立kè

有两名保安分别打电话。

“靠了,这是哪个组织有这么大的能量?”邹靖也拿出手机准bèi

向丁原汇报情况。从现场来看根本不是车祸,再结合之前警务点听到枪声以及中间那辆残车身上的弹痕,只能说明这三辆车是被人袭击了。而且不是一般的匪徒。

“邹处长,快看这边!”还没等邹靖按下拨号键,就听另一名保安站在桥头大声喊着,声音里充满了恐惧。

“怎么回事?”邹靖立kè

装好手机拨出手枪,跑上了桥。放眼一看,立kè

呆立当场,“姥姥!这是世界末日了吗?”

桥上也有一辆烧得只剩下架子的轿车,而桥那边的景象就更加让人震撼了。路面似乎被耕梨耕了一遍,整个都翻了起来。两辆四分五裂的轿车还在冒着烟,路旁仆倒着一些肢体不全的尸体。

“天啊!到底发生了什么?”邹靖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切,急忙给丁原打电话,“局长!局长出大事了!”邹靖没头没脑地说道。

“大事?能有多大的事,顶多死个把人,至于这么慌慌张张吗?”丁原皱了皱眉。按说邹靖担任刑侦处长多年,什么大案子没有经过手?怎么到了张飞被杀的现场会这么失态。

“不是发生战争就是外星人入侵了!”邹靖声音颤抖地说道,“到处都是尸体、到处都是被炸毁的车辆、到处都是残肢断臂,对了,还有到处散布的枪支弹药,天啊,还有冲锋枪!还有手雷!天啊!这居然是一挺扭曲的机关枪……”

“保护现场,等我来!”丁原越听越不对劲,摞下电话,召集备勤的四十多名精英保安,携带轻重武器,分坐五辆装甲运兵车赶往事发xiàn

场。他甚至做好了如果不能控zhì

场面就向州zf保安厅申请直升飞机支援的准bèi



“杀一个张飞会造成这么大的损失?难道那个黑鬼是奥特曼?”丁原坐在装甲车里有些忐忑不安。装甲运兵车配备多年,平时多是在训liàn

时动一下,大多数时间都停在库里,今天是第一次在实战中应运。很快就要大显身手了,但是丁原却丝毫高兴不起来。

第119章 张飞是奥特曼

渤海公园的袁氏别墅内。袁绍有些烦躁不安,在客厅来回踱步,不时地看着手机。距离上次联系长子袁谭已经过去一个半小时了,袁谭再也没有向他汇报过,他多次打过去电话,那边也无人接听。

一种不祥的预感笼上他的心头,“难道谭儿出事了?不应该啊,他带的那三车人马都是袁氏集团暗中培养的精英,而且还带了不少枪支,对付一个张飞能有什么闪失?不妙!”他突然想到,之前袁谭说前方传来枪声,可能是张飞已经遇袭了,他会恃机而动。“难道说……难道说谭儿与那些伏击者遭遇了?”

想到这里袁绍心脏一阵猛烈抽搐,身子一晃,差点栽倒在地。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他再次拨通了袁谭的手机,手机嘟嘟响了两声,居然被人接了起来!

袁绍这个气啊,张口就骂:“你他妈的怎么回事,老子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为什么不接听?你知不知dào

老子有多担心?是死是活你总得有个话啊,老子还以为你死了呢!现在在哪里?什么情况?赶紧放屁!”

电话那头迟疑了一下,传出一个低沉的声音,“喂,是本初兄吗?”

“呃!”袁绍一愣,听这声音有点熟悉,但是情急之下却又一时没想到是谁。“你……你是谁?谭儿怎么样了?”

“本初兄,我是丁原!”丁原有些沉重地说道,“我不得不十分沉痛地告sù

本初兄,我们发xiàn

有一支车队受到了袭击,初步估计死亡十多人,因为有些肢体不全暂时无法准确地辨析到底是多少人……”

袁绍一屁股坐在地上,感觉整个世界都毁灭了。喉咙有些发甜,一股血腥味涌了上来,又被他强行压了下来,就听丁原在电话里继xù

说道,“我们发xiàn

一人还有生命体征,从其口袋里找到这部手机和身份证,证件上面写的是大公子袁谭……”

“啊——”袁绍怒吼一声,像一头疯了的狮子一般冲出别墅,都没来得及喊司机,自己开车向着颍川西北的高速公路狂奔而去。根本不用丁原说地点,他都能清楚在哪儿出事了,袁谭每次和他联系都会告sù

他行进地点。

五斗米教颍川总部。

“什么?全军覆没?”正在悠然地喝着工夫茶的张鲁,听到杨任的汇报后直惊得茶杯失手,“哗啦”一声掉在地上,碎了一地。张鲁满脸的不可置信和惊恐,“怎么会这样?我攒这些家当容易吗?到底他/妈的谁干的?这么强dà

的火力怎么会全军覆没?”

张鲁面容扭曲可怖,哪还有一丝道家天师的风范。他的心在滴血。一个黑社会教门,弄两挺机枪、五六支冲锋枪还有手雷、手枪等装备是多么的不容易,哪一样东西不是费尽周折才弄到手,现在倒好,一下子全都毁了。还有十几名精英鬼卒,那可是千挑万选啊。

摆了这么大的阵仗倒不是说张飞多么难对付,相反,这更像是一场演戏,演给刘焉看的戏。通过展示实力让刘焉知dào

五斗米教的强dà

,一方面是告sù

刘市长想办大事依靠五斗米教不会错,另一方面也是想表达五斗米教不是任人摆布的木偶。张鲁不想永远被刘焉当枪使。

然而,没想到的是这场戏彻底演砸了。真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常年打鹰却让燕子把眼啄了。张翼德不过就是个大学生而已,顶多也就是有两手功夫,拳头硬一些,但是这些东西在机关枪、冲锋枪面前就是个笑话,他是怎么把我的精英给全军覆没的?

“难道是刘老头让保安局设的埋伏?”张鲁第一个想到的是颍川市保安局,想到的是刘焉。因为在颍川能装备起这么强dà

火力的武装,只有保安局。但是刘老头为什么这么做呢?这河还没过呢他就拆桥?

他根本就没有把这件事与黄巾太平道关联到一起。五斗米教虽然与黄巾有矛盾,但是还没有到刀枪相见生死不容的地步,前两天张角还想和自己合zuò

一起办大事呢。再说黄巾为什么要帮着一个学生而不惜与米教结下生死仇怨?即便退一万步,真是黄巾干的,张角一介文人而已,跳个舞看个病还行,让他弄刀弄枪,他有这么多装备吗?

“目前我们只知dào

弟兄们受到了反伏击!”杨任小心翼翼地说道,“现场有很多条子,现在这种局面下,咱们的人不宜靠得太近。”

“不会派几个不明真相的群众去围观一下吗?真是猪脑子!”张鲁瞪大眼珠子恶狠狠地说道。说完,一挥手将面前茶几上的茶壶、茶叶、檀香等物品通通扫落在地上。

过了良久,这才平复了一下心情。将手机拿起放下,放下又拿起,犹豫了半天,终于没有给刘焉打电话。而是吩咐手下,收缩在颍川的势力,尽快向益州转移,但是颍川的暗中势力继xù

工作,希望能查到事情的来龙去脉。

而刘焉此刻正坐在客厅发呆。他已经接到了丁原的汇报。

“我日啊!”就连天天将仁义礼信挂在嘴边的刘焉都忍不住爆了个粗口,“你妈这要比在颍川市内、在学校门口击杀张飞的后果还要严重!这是哪个傻比干的?季玉,快快帮我准bèi

礼品,为父要立kè

向上面打点,这事处理不好恐怕升迁益州的事就黄了!”

“怎……怎么回事呢?”刘璋傻眼了,到底出了什么差错让老爹如此失态?是张飞死得太暴力了吗?难道袁谭那小子奸/尸了?但是看老爹风风火火满屋乱窜,打包他那些收藏的值钱东西,刘璋也不敢问。只好去疑惑地帮忙。

收拾到一半,刘焉突然停了下来,“不行,发生这么大的事我要到现场去!季玉,你先帮我打抱这几件古董,我得到现场去露个面!”说完披了件衣服跑了出去。

刘璋眨了眨小眼睛,更加摸不着头脑了,拿出手机拨通了袁谭的电话,接电话的却是丁原,这个手机已经被作为物证之一了。丁原只是告sù

他颍川与其他市的交界处发生了一件大案,他正在现场处理,具体细节没有透露。

“袁谭这小子被保安局抓了?是袁谭的脑子抽了还是丁原的脑子抽了?”刘璋听着电话里嘟嘟嘟的声音,更加如坠云里雾里,大吼一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能告sù

老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袁绍一阵风赶到案发xiàn

场时,那里已经被保安局戒严了,一些群众聚在远处指指点点。丁原告sù

他,袁谭已经被送到市医院抢救去了,现场有好多尸体,希望袁绍能协助辨认一下。

袁绍走过去,看着那一具具盖着尸布的残尸,心情悲凉到了极点。一个个掀起来看,有些能认出来,有些则根本无从辨认,只是一堆肢体碎肉堆在那里。而所有能辨认出来的,无一不是自己熟悉的人,包括与自己共事多年的淳于琼,曾经一起被称作颍川大学西园八校,一起去职到商场闯荡,而现在……

“熙儿!你……怎么会是你?!”袁绍看到最后一具尸体居然是自己的二子袁熙,顿时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一口鲜血喷吐而出,栽倒在地。

好在现场有120急救车,跑来几名护士作了简短的现场抢救,然后抬上救护车,急驰而去。

在半路上袁绍就醒了,老泪纵横,“熙儿……熙儿……你怎么会跟来!”袁绍痛不欲生。袁谭的行动人员名单给他审订过,里边根本就没有袁熙,他怎么会跟着一起来的?

等到了医院,袁绍又突然想到长子袁谭正在医院里抢救,从急救车上跳下来,抓住一名医生一边摇晃一边问道:“见到我的谭儿没有,谭儿在哪儿?”

“……”

丁原蹲在桥头,看着两边的惨状,有些头痛,发生这么大的事恐怕仅仅靠讲法律是不能善了了,还要讲政治。而讲政治则需yào

刘市长出面规划了。

不过令他纳闷的是弄出这么大动静,死了这么多人,居然里边没有找到张飞的尸首?这也难太妈的不合常理了,而且从他了解的情况来看,桥头两边的人不是一伙的,难道说是袁氏地产的人与另一伙人发生了火拼?但是这火拼的现场也太惨烈了,同归于尽啊,这得有多悲壮?

如果说袁氏要杀张飞,那另一伙就肯定是保护张飞的了。张飞一个学生,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强dà

的背后力量来保护救援?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大桥两边都是来袭杀张飞的人,但是这两伙人都被第三方力量给杀得全军覆灭了。而这第三方力量最有可能的自然就是前两方的袭杀对象——张飞,但是张飞把装备了这么强dà

火力的两方人马杀得片甲不留,“这……这……难道真像邹靖猜测的那样,张飞是奥特曼?”

“将警戒范围扩大一倍,不许任何人拍照!”丁原对身边的邹靖吩咐道,“同时联系网警支队,让他们删除网络上关于这件事的任何负面言论!”

第120章 河东安邑

河东地区是中华民族的发源地,是华夏文明的摇篮。传说中尧、舜、禹三皇都将都城建立在此地,特别是大禹的都城,就在河东郡的郡治安邑市。上古时代女娲氏炼石补天、神农氏尝百草、愚公移山、精卫填海、舜耕历山等均发生于此。因而河东郡虽然面积不大,但是声名远播。

河东地区历代名臣良将辈出。政治家张仪、名将李牧、卫青均诞生于此。河东卫家便是大汉卫青大将军的后人。

这里基本就是卫家的天下,官场上,朝廷有人不说,连郡守都是卫家人,商业上就更加在本郡处于了垄断地位,地产和采矿是卫家的两大支柱产业,在这个有些畸形的大汉经济发展环境下,这两大产业都是黄金产业,日进斗金毫不夸张。

晚霞铺满河东郡。

安邑市的护城河边,一溜轿车排开,卫家长房的次子卫仲道领着手下在此等候着一位重yào

人物——来与他订亲的美女蔡琰。他相信,凭卫家的实力再加上蔡家的平台,哪怕蔡琰一无是处,也能被捧为红遍大汉的当红明星,何况蔡琰人长得美貌又是演艺专业。

自己玩了这么多年大大小小的花旦、主播、女学生,最终又能娶一位才貌双全的大明星,想一想都值了。

蔡邕已经被接到了卫家,卫家的家主正在招待,打发卫仲道来护城河边迎接蔡琰,也是给二人创造一个接触的机会,可谓是用心良苦。

“咳咳咳咳……靠!又他妈没成功!”卫仲道怒骂了一声,将视线从手机屏幕上移开,望了望大路,还是没有一辆红色跑车出现。他来的时候蔡邕告sù

他女儿与保镖坐的是一辆红色跑车。

“公子,美女的衣服又没脱掉吗?”保镖梁兴笑着探过脑袋看了看问道。

“你推荐的这都是什么破游戏啊,每次脱到最后三点的时候就失败,有这工夫我和女主播在床上都能云雨两个来回了!咳咳咳……”卫仲道一边咳嗽一边说道。他正在玩的是一款比较猥琐的手机游戏——美女脱衣服,越往后脱难度越大,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脱到全裸过。

“这么一会儿工夫就两个来回?公子你这也太快了吧……”梁兴刚说了一半就被卫仲道打断了。

“闭嘴!哪那么多废话!你帮我看着点,有红色跑车过来叫我一声!我到车里再玩一会儿。咳咳咳……”卫仲道说着打开车门就要进去,却突然听到了由远而近的马达轰鸣声,急忙抬头向大路上看去。

强劲有力的马达声显示着这是一辆性能不错的跑车,卫仲道立kè

来了精神。果然,一辆跑车急驰而来。“靠,这么酷的非主流造型,是哪家公司的新品牌,老子怎么从来没见过?”虽然来的车并不是红色,但他还是眼前一亮。

这辆车驶到跟前放慢速度,就见车身上满是坑坑洼洼,隐约可以看到一点斑驳的红色,原有的前保险杠已经被拆掉了,露出手臂粗细的两道防护钢梁,显得狰狞而富有野性。

两侧的玻璃窗做出一些弹坑撞击效果,后车窗尤其狂放,不知是贴了某种花色的膜还是做了雕刻装饰,仿佛防弹玻璃被机关枪扫了一遍,整体是一种野性与狂放的气息,充满着力量感。而车顶偏偏又是柔和的鲜红色,两相比较之下,给人以极大的视觉冲击。

“明天我就让老爹给我买这种款的车!”卫仲道一边用手机拍照,一边得yì

地笑道。从小至大,他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要什么有什么,根本就不用想这些东西是怎么来的,也不用愁有一天自己会失去。

“这个可能是某种概念车,应该是限量版的,估计市面上未必能买到!”梁兴也跟着拿手机拍。其他人一看,也纷纷拿出手机从不同角度来拍,以便为公子提供一个满yì

的参考。

“这些傻冒拍什么呢?”张飞在车里看到外面护城河边一溜车、一排人,拿着手机对自己开的车一顿狂拍,被人这么围观拍照,他张有些不适,“老子又不是动物园里的大猩猩,至于这么围着拍吗。”一踩油门,跑车轰地一声绝尘而去,驶入安邑城。

蔡琰也看到那些傻了吧叽的拍照者了,笑了笑道:“一看就是乡下人刚进城,要么就是手机刚开通拍照功能,见啥拍啥。”说罢又低头翻看自己手机里的照片。

他们早晨脱离伏击后就一路狂奔,在中午时分的时候确认已经脱离危险了,这才停下来休息了一小会儿,并且吃了点带的食物,都没敢找家饭店好好吃一顿。

当时蔡琰一下车就被自己的宝马车惊得合不拢嘴了。这还是红色宝马车吗?简直就是一个移动的蜂窝啊,满身都是弹坑。有一些甚至穿透车壳,却可以看到里边的钢板。

“哇!还是这宝马车质量好,这保险杠还分内外啊,外面一层撞掉了,里边还有两根钢梁。哇!这油箱上也有防护,想得太周到了!”蔡琰对她的座驾赞不绝口,“我这车居然是有防弹功能的,我开了好几年都不知dào

!”

蔡琰抚摸着坑坑洼洼、造型怪异的跑车,怎么也淡定不下来。“回去我得告sù

小宓,以后买车就卖宝马车……来来,学弟给我拍张照!”

蔡琰将自己的手机递给张飞,一甩头发,在这辆特型破车前摆了个造型。

张飞一时看得呆了。他与蔡琰近距离接触的次数也算不少了,之前扮李逵时的深情对视,刚不久遇险时在车里的拥bào

,但是那都是在特殊情况下发生的事,如果现在张飞再去与她深情对视,或者再去给她一个拥bào

、一个吻,那不是找抽是什么?

蔡琰主动在自己面前摆出造型这还是第一次,清风轻拂、长发飞扬,高挑的个头搭配着飘逸的纱裙,显然优雅而洒脱。张飞在手机屏幕上移动手指,放大蔡琰的面孔,那是一张精致的脸,此刻面带笑容,嘴角微微上翘,两个浅浅的酒窝是那么迷人……

“好了没有啊?”蔡琰等得不耐烦了,催促道。

张飞手一抖,“咔嚓”一声居然给蔡琰来了个脸部特写。“别动,这个姿势不错,再来一张!”张飞急忙补照了一张。

“什么逻辑啊?照得再多不也还是一个姿势嘛。换个姿势多好!”蔡琰说着话从车的一侧走到了前部又摆了个造型。

张飞双眼放光,又欣赏一番之后才拍了一张。之后蔡琰又摆了好几个姿势,张飞拍得过瘾,开始帮着摆造型,“到车顶上拍一张,肯定不错!”张飞建议道。

蔡琰犹豫了一下,向张飞伸出手,在张飞的帮zhù

下坐在车顶。“松手啊你倒是!”蔡琰甩了甩手。

“我怕你掉下来!”张飞哪里舍得松手,找了个借口,突然灵机一动,“琰师姐,咱俩自拍个合影如何?”

“这……好吧!”蔡琰犹豫了一下还是答yīng

了,为了能把两人都拍进去,调整了一下姿势,把脑袋往张飞这边偏了偏,张飞则使劲凑过去,两个脑袋挨在一起的刹那,咔嚓一声,图像定格在手机里。

“咱俩之前一起拍戏时,倒是有不少视频、照片,但我都是侧面,今天终于有一张正面照了!”张飞笑道。

蔡琰想起他们之前在《逼山梁山》片场深情对望,肌肤相亲,不由得心中一荡。

张飞驾车进入安邑城时,蔡琰正在看他们的合影,看了良久,笑了笑,继xù

翻看,等看完所有照片再回到第一张时,突然满屏幕是一张脸,是自己的一张笑脸,那种笑,是发自肺腑的开心,恐怕这种心情好久没有了吧。

“咦,这是什么时候拍的呢?”蔡琰心里琢磨着,不由得转头看了看张飞。

张飞现在放得比较松,他已经不再考lǜ

路上那惨烈的伏击与反伏击了。敌人是谁他也不用去费神考lǜ

,波才发来短信说他会派人去查,他们估计敌人会很强,但是没想到会那么强。

在张飞看来,无论是伏击自己的敌人还是反伏击的黄巾力士,都能很直观地体现出双方主帅的装逼思路来。伏击自己根本用不着那么强dà

的火力,而张角抗出导弹、搞了机炮就更是装逼装得不计成本了。

但是他们在装逼给谁看?张飞想了一会儿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干脆就抛之脑后不琢磨了。琢磨这么不可知的东西,不是张飞的长项,回去可以让郭嘉这个鬼才帮着分析分析。

他现在比较在意的是官方对于这件事的处理方式。因为这决定着自己能否继xù

在颍川安身。如果官方将这件事爆出来,决定深入去查,自己无疑脱不了干系,如果官方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那么自己有可能过得要比以前还要滋润,因为敌人知dào

自己背后有大靠山,不敢轻举妄动。

不过件事,也给张飞警了一个醒:要对敌人的凶狠有足够认识!如果能够找出这件事的背后主谋,张飞不介yì

弄死他。

第121章 四大公子 求订阅

卫府的门楼高大气派,彰显着卫家无上的权威和冲天的权势。大门两边各蹲着一只石狮,狮子旁边各站着两名护院的镖师。像这么大的家族,是不屑于请保安队来看家护院的,一般都有自己的私人安全力量,当然人数会按照大汉律受到一定限制。

“吱嘎”一声,一辆造型独特怪异的“限量版概念车”一翘屁股,风/骚地停在了卫府门前。此时车篷已经敞开,张飞与蔡琰不由得抬头看了看这气势非凡的大门。

两名镖师走过来,客气地点了点头,他们知dào

今天卫府将会有贵客临门,因而丝毫不敢怠慢,“您好,这是河东卫府,请问两位有事吗?”

蔡琰想了想,笑道:“找你们卫老爷子。”

“找卫老爷?”镖师一愣,“请问二位是……我好进去通禀!”

“你就说蔡琰蔡昭姬来了!”蔡琰保持着那种淡然而略带一丝笑容的表情说道。那镖师一听立kè

转身通禀去了。

张飞扑哧笑了,“你这媳妇首次登门,架子也太大了点吧,蔡琰蔡昭姬来了!是想让卫家老爷子亲自出门迎接吗?”

蔡琰没有回答,看了看张飞,又看了看门前的镖师,说道:“学着点,人家这才叫保镖素质,你那一看就是野路子。”

张飞早注意到这些镖师了,一个个穿着黑西装、黑皮鞋,戴着黑墨镜,身材挺拔、长相帅气,倒背双手跨立门前,自有一股威势。

张飞笑了,悠然说道:“穿得黑不一定就是合格的保镖,关键还要长得黑!”说着掏出墨镜也戴上了。

靠近的镖师被张飞弄得手足无措、哭笑不得。就见车上这家伙穿得倒不黑,但是这皮肤确实黑得够可以,似乎在海边晒了一个月的日光浴,偏偏还多此一举地又戴了幅墨镜。

此刻卫老爷子正在府中与蔡邕闲聊。今天卫老爷子十分高兴,约了他在司隶比较要好的几个大家族的族长前来聚会,就是为了见证给自己的孙子订亲的重yào

时刻。卫仲道是一个十足的纨绔,不务正业,卫老听说蔡琰才华横溢而且贤淑,希望能让这个不肖之子有点出息。

突然护院的镖师进来禀报,说是门口来了一男一女,女的自称是蔡琰蔡昭姬,说是要见老爷子。

“一男一女?”卫老爷子一愣,“仲道没有陪着?”

“没看到少爷!”镖师老老实实地说道。

“这个没用的东西,让他去接个人都接不了,人家早到家门口了,他还不知在哪儿晃荡呢!”说着话起身就要出去迎接。

蔡邕急忙站起来扶住,“哪能劳动卫老大驾去接,昭姬也太不懂事了,让他们直接来见你就是。”

话音刚落,就听到门外有人拖着长长的声调大声唱帖:“河内司马老爷子到——”

卫老爷子一听笑了,“其他几路的老家伙们都来了,这回想不出去迎都不行了!”说罢与蔡邕出门去迎。

张飞与蔡琰正等在门口,蔡琰已经下车了,张飞还坐在车里。就见迎面来了一辆越野车,车上下来一老一少两人,手持拜帖交给门前的镖师,镖师立kè

冲里边大声喊了一声“河内司马老爷子到!”

“这大家族的礼仪就是与众不同啊,客人来就来呗还要吆喝一声,又不是菜市场来了新菜!”张飞暗想,“我要不要上前喊一嗓子燕人张翼德到?但不知这司马老爷子又是谁,该不会是司马懿那个老奸巨滑的老鬼吧!”

老奸巨滑是张飞读《三国演义》这本奇书给司马懿贴的标签。能干翻曹家、斗死诸葛,没两把刷子早死翘翘了。最近他已经抽空把三国看完了,准bèi

中秋之后回去好好把相关人物整理一下,特别是其中的一些重yào

人物,看能不能和现实有所对照。

这时大门内迎出来两个老头,热情地与司马老头握手寒喧。张飞只认得其中一个老头是蔡邕,想必另一个就是卫老头吧。蔡琰看到父亲,也走了过去,娇嘀嘀地喊了一声“父亲”。

“卫老,这就是小女昭姬!”蔡邕眉开眼笑,拉着女儿向卫老爷子介shào



“昭姬,果然一表人才,你爹可是走到哪儿夸到哪儿,咦,你没有看到仲道?”卫老爷子拉住蔡琰,越看越高兴,越看越欢喜,可是往人群中瞅了瞅,没发xiàn

自己儿子卫仲道的半个身影,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仲……仲道?”蔡琰一愣,立kè

反应过来,“没有啊,我们直接就来到卫府了。”

卫老爷子勃然大怒,回头对身后一个四十左右的中年人大声说道:“觊儿,快去看看你弟弟死到哪儿去了!”卫觊急忙答yīng

一声,闪到一边给卫仲道打电话去了。

府门口三个老头正在相互谦让谁先进门之时,又过来两辆车,车上下来的也都是一个老头一个年轻人。从镖师的唱帖之中,张飞得知一个是扶风马家,一个是弘农杨家。不过……杨家的那小兔崽子怎么这么眼熟呢,靠!原来是杨修!

门前自然又是一翻热闹。老头们进去之后,镖师引导开车的人员将车统一停放在侧院。

下车之后张飞看到一位年轻人从旁边的车里下来,这小子生得着实可爱,粉嘟嘟的脸,唇红齿白,双眸如墨,精神头倍儿足,与其他保镖或者司机的那种谨小慎微大不相同,顿时引起了张飞的注意。

“兄弟,你是扶风马家的保镖吧!”张飞凑过去,笑着递上一支烟,他看到这个美貌少年与马家老头一起下的车,“敢问刚才那马家老头是谁?”扶风马家,让张飞隐约猜到些什么,但是又想确认一下。

“马家老头?”那位美貌小伙皱了皱眉,瞪了张飞一眼,“你是哪家的保镖啊,怎么这么没有礼貌?马家老头也是你能叫的吗?”随即一挥手,将张飞递过来的烟打落在地。

“呃!”张飞一愣,不由得怒火上撞,本来他把蔡琰送到这里来相亲就十分不爽,现在遇到个保镖还这么牛逼轰轰,“别以为你长得像个娘们,老子就会给你面子,大家都是当保镖的,何必相互为难?老子不就是问个话嘛,至于这么横眉立目吗?再说你他妈的连个墨镜都不戴还敢说自己是保镖?”

美貌小伙一愣,再看其他两辆车里走下的保镖,果然个个都戴了副墨镜,顿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抬手指了指张飞说道:“听好了,小爷不是什么保镖,小爷是扶风马家长子马超马孟起,今天在卫府不愿生事,若是换个地方,早把你的嘴撕烂了。”说完冷哼一声,转身走了。

“牛逼什么?少爷的身子奴才的命,还自己开车……”张飞撇了撇嘴说道。不过对方是马超这个重yào

信息还是让他心里一惊。在《三国演义》这本奇书中记载,马超与张飞可是并列在蜀汉五虎上将之中的,不知现实中的马孟起功夫怎么样,不过看起来似乎有些傲娇。

这时司马家与杨家的保镖也都走了过来,张飞瞅了瞅他俩,给每人递上一支烟,笑道:“二位兄弟,那个马孟起居然不把咱们当保镖的放在眼里,叔可忍婶不可忍,咱们要不要想办法收拾收拾他……喂,你们别走啊,那姓马的长得像个娘们一样你们至于这么怕他吗,靠!把老子的烟吐出来!”

这两名保镖自然知dào

马超的身份与威名,一听张飞居然要收拾马超,这不是老寿星上吊嫌活得命长吗,当即扭头就走。可惜张飞白白递上两支中华烟。

卫家客厅之中,卫仲道低眉顺眼,准bèi

受训。他全然没有想到那辆新概念限量版跑车就是自己要接的车,接到哥哥卫觊的电话说蔡琰已经到了,立kè

风风火火地跑了回来。

“你呀!”卫老爷子抬手指了指卫仲道,满腔怒火想要训斥一顿,但是今天这么多大家族的族长在场,特别是有相亲性质的蔡家也在这里,他不便数落卫仲道,只得摆了摆手说道,“京城四大公子,你名不副实啊,要谦虚点,多向其他公子学习学习!去吧,带公子们去休息休息吧。”

没有接到客人虽然看起来是小事,但是在十分注重礼仪接待的大家族就成了失面子的事,特别是司隶四大家族的族长全部莅临,这不仅仅是来做客的问题,通常也是比较各家实力的场所。卫仲道也算是今天的主角之一,又是卫老爷子的儿子,其行为举止都代表着大家族的风范,结果接个客人的事都没弄明白,让卫老爷子觉得脸面无光。

卫仲道一听老爹允许自己离开了,如蒙大赦,向其他几位公子招了招手,急匆匆走了出去,临出门之时却又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站在蔡邕身旁的蔡琰。只是一激动又不由得咳嗽起来。

卫老爷子咳嗽了一声,笑着转向蔡邕,说道:“蔡老板看犬子如何?”

蔡邕迟疑了一下,看了看身边一直低头不语的蔡琰,说道:“咱们都老了,我的想法是年轻人的事情还是由年轻人们自己决定吧!”

第122章 牛逼的保镖 求订阅

“让他们决定?”卫老爷子一愣,不可思议地看着蔡邕。前段时间他们交流过,蔡邕是完全同意甚至可以说是力主这桩婚事的,可是球踢过了全场快到临门一脚的时候,他却又说让年轻人自己决定。这个里边传达出来的意思很明显就是他自己不看好了。

其他几个老头也都一愣,随即作壁上观,各种端起茶杯喝水,却在不经意地观察着卫、蔡两人。他们今天从司隶的不同郡赶来,卫老头邀请的借口可是见证蔡、卫两家联姻,现在看来,似乎有了变数。这几大家族明面上看相互扶持着,但是暗地里也争斗不休,谁也不想让其他家族坐大。

蔡家虽然算不上大家族,人丁调零,但是其经济实力与社会影响力不容小觑,特别是在影视文化行业的影响颇大,如果联姻成功,无疑会让卫家更加如日中天。然而现在……

卫老爷子虽然觉得不妙,但还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将视线投向了蔡琰,“昭姬觉得如何?”

蔡琰微微一笑,先给每位老前辈斟满了茶,这才淡淡地道:“现在时兴自由恋爱,昭姬没什么传统淑德,也想赶赶时髦,父母包办的传统……”她顿了顿,看了看各大家族族长的反应,又看了看父亲,这才接着说道,“这种事,我想还是随缘吧!”

“看来我们确实老了,跟不上年轻人的思维了!”卫老爷子有些失落,叹了口气说道,不过随即坦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不过这样也好,随缘吧,缘分到了该是谁的终究还会是谁的,缘分不到强扭的瓜也不甜,今天咱们这几个老家伙难得相聚,不如好好大醉一场,提前庆祝一下中秋,诸位看如何?”

卫府华灯初上,侧院之中,张飞斜靠在宝马车上,双手环胸,看着四大公子围着造型怪异的车子打转。“我说几位,你们看够了吗?我能说我不是车模吗?”张飞忍无可忍,说道。

杨修笑了笑没有说话。从他见到张飞就一直没有打招呼,张飞也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就假装不认识。

“咳咳咳,你这保镖很牛逼嘛!老子正要找你麻烦!”卫仲道咳嗽连连,张飞很纳闷他咳了这么多年居然还没有奔了黄泉路。卫仲道站在张飞面前,与张飞那壮硕的块头一比较,显得更加削瘦无力,“来的时候是你开的车吗?你没看到老子在那里接人吗?为什么不停下来?”

“我认识你是哪根葱啊!”张飞不耐烦地说道,“你把自己当头大瓣蒜,谁拿你下酒啊?你谁啊?”

“我是谁?”卫仲道一听乐了,“小子,听好了,老子就是卫家二少爷卫仲道,要不是看在昭姬姑娘的面子上,就冲你刚才的态度就应该打死了喂狗,知dào

吗?咳咳咳……”

“行了,少说话对你有好处。”张飞毫不在意地挥了挥手,“都咳嗽成这样了,还学人家装逼,信不信我一口气吹死你!”

“你!”卫仲道大怒,抬手便打,可是手刚抬起来就被人抓住了,回头一看,正是扶风马家的马超。

“这小子天生一副皮痒欠揍的德性,不知蔡家怎么会找他来当保镖。”马超好奇地打量着张飞,他不知dào

一个保镖哪来的胆量敢在四大家族的公子面前这么牛逼轰轰。

他却不知dào

张飞白天刚刚从枪林弹雨中走出来,还会在乎一个病殃子的恐xià

?侧面是冲锋枪、手雷,后面是机关枪,漫天弹雨,前面还有加特林机关炮、肩扛式导弹瞄准自己。经lì

过那种令人绝望的死亡威慑,什么公子风范、上位者的威压,统统就成了屁。

“当然挨揍也是需yào

资本的,不是谁都有资格让我马孟起出手。”马超接着说道,“嘴上牛逼吹得再响也没用,敢不敢手底下见章,今晚安邑拳市较量一番?”

“哈哈哈哈……”张飞一听热血沸腾,豪气干云。在三国奇书中,张飞与马超曾经有过一战,可是二人大战数百回合最后战了个平手,没想到现实中的马超居然也是个好斗分子,真是渴望啊,他与自己到底是谁更厉害一些。正要答yīng

,却发xiàn

杨修微微地摇了摇头。

张飞心中一凛,大笑变成了冷笑,问道:“较量当然是没问题,但是安邑拳市是个什么东西?既然开在安邑,想必就是卫家在控zhì

吧,我这人光明正大惯了,可不想被人使绊子。”

“小人之心!”卫仲道咬牙说道。刚才在马超作出到拳市打拳的提议后,卫仲道还真在那一瞬间动过心思,想什么办法能将张飞置于死地。没想到这小子外粗内细,居然没有答yīng



“今天是仲道兄的重yào

日子,咱们最好还是不要打打杀杀的好,太刹风景,太影响心情!”杨修终于说话了,“如果真想较量,卫府之中宽敞的地方有的是,不一定非要上拳台,一上拳台伤了谁都不太好。”

“我以为又可以赌一场呢,看来是没戏了。”一直不说话的司马家的公子突然有些失望地说道。

张飞一直关注着这个人,见他说话,便笑了笑接过话头,“这位司马公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司马昭?”张飞知dào

司马昭是司马懿的几个儿子中最为出息的一个,现在司马老鬼头出门带着儿子,必然会是最优秀的那个,于是便猜测面前这人肯定是司马昭了。

“司马昭是谁?”司马公子一愣,“不过这个名字倒是不错,以后我有了儿子可以用这个名字。”

“你不是司马昭?也不认识他?”张飞有些诧异地问道,即便你不是司马昭,但是作为司马懿老鬼头的儿子,不可能不认识司马昭吧,“你们家老头子不是司马懿吗?”

“哈哈哈哈……”一听这话,众人全都捧腹大笑起来,就连卫、杨、司马三家的保镖也都笑得前仰后合。

“难道不是吗?”张飞更加诧异了。

“哈哈哈哈……”又是一阵爆笑。卫仲道身体不好,这么剧烈的大笑让他感觉内脏都快要抽到一块儿去了,一手扶着马超,一手捂着肚子,一边笑一边咳嗽。

“我赌五百元,你小子肯定穿越了!”司马公子拍着张飞的肩膀,笑得眼泪直流,“我……我……我才是司马懿,哈哈哈哈……屋里那是我爹啊,哈哈哈……”

“靠!”张飞也觉得尴尬异常。他看三国始终把司马懿想象成老奸巨滑的样子,操啊,现实中怎么会这么年轻?仔细一想随即了然,书中司马懿大放光彩的阶段张飞已经死了,那时的司马老贼是老头不假,但是若与张飞对比的话还真有可能是同龄人。

“见笑见笑!”张飞向司马懿抱了抱拳,“其实我只是想活跃活跃气氛而已。”

“不错不错!”司马懿倒并没有介yì

,笑着拍了拍张飞的肩膀,“如果我以后娶妻生子,就给他取名为司马昭,并且告sù

他这个可笑的故事。”

经这一折腾,马超对张飞的敌意也大减,“不是我非要选在安邑拳市比斗,而是我不想与绣花枕头比试,如果你能在拳市上连败五人,我就上去和你比试,否则……呵呵,不是谁都能当我的对手。”

“没兴趣!”张飞直截了当地说道,“真不明白你们这些公子哥们都是什么逻辑,到底是你找我比斗还是我找你比斗啊?爱比不比,不比拉倒,谁稀罕!”虽然马超不像卫仲道那么盛气凌人,但是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还是让人不爽,他们是打心眼里看不起保镖。

“你……”马超也无语了,他还是头一次遇到这么牛逼轰轰的保镖,头一次遇到不把自己当回事的人,顿时怒火上窜,跳过去对着张飞就是一拳。

张飞不慌不忙往旁边一躲,闪开这一拳。他对自己还是有些信心的,一方面是三国奇书中有对张飞武力值的描写定位,另一方面他进入颍川大学以来,与文丑交过手,与吕布干过仗,还抽空与关羽、张辽切磋过,对自己的战力很有信心。

马超这一拳气势凶狠,张飞虽然躲开,但是这一拳去势不减,继xù

前冲。马超有意立威,不但不收拳,反而加大了拳头上的力量,这一拳直奔宝马车的车窗玻璃而去。

马超有信心凭自己的一拳将玻璃击得粉碎,不管你上面雕刻了复古的也好、现在代的也好还是什么别的乱七八糟的装饰,通通都会在这一拳之下变成碎渣。这一拳既是威吓张飞的,但更多的是给其他卫、杨、司马三位公子看的,和这三人比文他不行,但是每次在关键时刻他都会以武胜出。这已经成了马超的绝招,今天也不例外,他要立威!

马超一拳击在防弹玻璃上,没有想象中的“哗啦”一声脆响,只有“咚”的一声闷响。

“啊——”惨叫声回荡在整个卫府。

第123章 拳拳到肉

马超这一拳用力不可谓不猛,受的反震力不可谓不强。“雕刻”着弹坑装饰的车窗没破,一股巨痛却从拳面沿着胳膊直传递到大脑。不由得发出啊的一声惨叫。

就在这惨叫声中,张飞的一脚踢到了。马超急忙收腹、收拳后撤步,但是大腿上还是被张飞蹬了一脚。马超站立不稳,不由得噔噔噔腿退两步,直到撞在卫仲道身上,这才停下来。

他倒是停下来了,可是弱不禁风的卫仲道却受不了,倒腿两步一个屁敦坐在地上,抬手捂着嘴一个劲地吸凉气。

在《三国演义》中记载的张飞虽然也有粗中有细的时候,偶尔会有奇谋出现,但总体来看是猛和莽,也是这种性格让他丧命。而现实都市之中的张飞,由于得到这本奇书,诱发他养成了思考的习惯,虽然没什么惊天动地的大思想问世,但是却要比奇书中的张飞狡猾得多。

从他进入颍川大学一路的经lì

便可以看出这一点来,比如冒名自己是吕布,鼓动杨昂痛揍刘璋,对战吕布暗藏板砖,建立奋进社、倒卖月饼等等,这个张飞已经不完全是只有勇力而智谋不足的猛张飞了,有时甚至还有一丝猥琐的小聪明。

这次面对马超的猛力一击,他便没有硬顶上去,对于势均力敌的对手,虽然不至于祭起板砖,但是小聪明还是要的。趁着马超一拳击在车窗之上稍稍停顿的时机,他已经出脚了。

“有两下子啊!”马超抬起拳头在嘴边吹了吹,轻轻掸了掸腿上的脚印,沉沉地说道。正要拉开架势,好好比试一番,却发xiàn

脚下有个人。

“仲道兄,你在这里做什么?”马超惊讶地问道,“捂着嘴干什么?”

卫仲道这个气啊,马孟起啊马孟起,你把老子撞了一个跟头,却不知dào

我在这里做什么,你他妈的也太不把老子当人看了,当老子是空气吗?但今天自己是地主,不方便对客人发火,于是忍了忍说道:“刚把舌头咬了!”

“哈哈哈哈……”张飞忍不住笑了,“人家是十指连心,你是舌头连屁股,咬了舌头怎么屁股撞到地上了呢?哈哈哈哈……”

“杨兄,我赌五百元,这个黑保镖要残废!”一直旁观的司马懿对杨修说道。

“呵呵,我赌他安然无恙!”杨修笑了笑说道。

“小子,不要给脸不要脸,找死吗?”这时卫仲道的保镖梁兴一看公子受了欺负,立kè

跳了出来,大喝一声,冲上来对着张飞就是一拳。

对于这种小角色张飞丝毫没有放在眼里,不闪不避,一拳迎上,两拳相撞,就听得咔嚓一声,梁兴连连倒退,扑通一声与卫仲道并排坐在了一起,二人对视一眼,梁兴这才反应过来,发出一声惨叫。拳头青肿,可能是手骨裂了。

这时几名巡察的镖师听着侧院有动静,就警觉地跑了过来。

“给我揍死他!咳咳咳……”卫仲道一指张飞,立kè

气势汹汹冲过来五六人。

张飞靠在车身之上,看着这五六人不由得笑了,这几人明显不是拉开架式要打斗的,一看就知dào

是想冲上来把自己抓住制服。当老子是小鸡吗?可你们也不是老鹰啊!

等这几人张牙舞爪地冲到近前,张飞突然闪展腾挪,双脚闪电般踢出,每次都准确地踢在这些镖师们的腿弯这上,就听扑通扑通几声,几人站立不稳,全都身不由己地单腿跪在地上。

这毕竟是在卫府,张飞也不便痛下杀手,只是给他们一个小小的教xùn

。让他们不要再找自己的麻烦。

“现在你有资格和我对战了!”马超眼睛一亮,露出兴奋的神色。

“刚才咱们的对赌可以作废吗?”司马懿对杨修说道。

“你不是说自己赌品天下第一吗?”杨修没有直接回答。

“好吧,再等等看!”司马懿不甘心地说道。

马超摆了个白鹤亮翅的起手式,这是近几年来兴起的一个骚包架式,因为有部《黄飞鸿》的电影风靡大江南北,主人公在打斗之前就会摆出这么一个骚包无比的架式,没啥作用,纯是装逼造型,但是被很多武师模仿着。

张飞嘿嘿冷笑,活动了活动手脚,一步跨出、一拳轰出,挂着风声,呜地一下就到了马超面前。

“你们干什么呢?”突然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正是卫老爷子的大公子卫觊。身边还站着一位美女,正是蔡琰。

几个老头要在一起喝酒,就让卫觊安排蔡琰和其他公子们的饮食。他们刚出来就听到侧院的动静,过来一看,见地上坐着卫仲道与梁兴,一边还跪着五六个镖师,正在挣扎着往起爬。而马超与张飞大开大合正在较量。

“来得好!”马超没有因为卫觊出现而分心,有架打比有钱赚还要让他兴奋,当即一拳迎了上去。他知dào

张飞的拳头硬,但是他就喜欢这种硬碰硬,曾经不知多少人看自己长得粉面红唇便来小瞧自己,结果全部倒在了自己的拳头下。

“咚!”

一声闷想,两人双拳相撞,各自后退三步。

“再来!”张飞也来了劲,没理卫觊与蔡琰,再次冲了上去,抬腿横扫。马超毫不迟疑,抬腿迎上。

两人你来我往战在一处,走的全是力量型的钢猛路子,拳拳到肉,嘭嘭闷想,看得人瞠目结舌。

尤其是蔡琰,她虽然知dào

张飞很能打,在校园里收拾过贵族社的屡次挑衅,但是从没有亲眼见识过张飞的功夫,此刻见张飞招法凶狠凌利,自有一种一往无前的气势,顿时眼前一亮,笑着观赏起来。

卫觊见状也只能是提醒点到为止不要受伤。人家雇主都不阻止保镖与他人的斗殴,自己就更不能说什么了。他倒是不担心马超这个粉嫩的家伙受伤,他们有过几次接触,知dào

马超的手段,他更多的还是担心张飞受伤以后蔡琰对卫家有了不满的心思,影响到弟弟卫仲道的事。

现在最为惊讶的是卫仲道。他从地上站起来,吃惊地看着与马超激战正酣的张飞,心中暗自庆幸,好在自己刚才想要冲上去揍对方一顿的冲动没有实现,否则这大拳头抡过来,以自己的小身板恐怕不死也要掉层皮。

第124章 泼妇打架

卫家侧院之中吵吵嚷嚷,早惊动了正厅之中的几个老头。他们刚刚撤下茶具,正准bèi

上菜,就听到外面闹哄哄的声音,让下人出去一看,回禀说是马家公子马孟起与蔡家保镖张翼德正在比武。

“咦,孟起找到对手了?”扶风马家的家主马腾不忧反喜,兴奋地说道。儿子的身手他是一清二楚,就连他这退伍兵王的老爹都不是对手。毫不夸张地说,儿子在西北地区应该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人物,但是长时间找不到对手,也会让他的功夫精进缓慢,甚至停步不前,没想到居然在这不经意间遇到了一个可以一战的对手。

“翼德?”蔡邕也是一惊,“我就知dào

他是个惹祸精!”蔡邕暗自懊恼,要不是女儿执意要带张飞,他肯定是不会让张飞来的,怕的就是这个家伙给惹祸,果然不出所料,刚来没一个时辰,就和马家公子交上手了。

“无妨无妨,反正饭菜还没有上来,咱们几个老东西不妨也去看看年轻人的活力!”马腾率先站起身来。蔡邕急忙跟上。五人来到侧院,就见院里已经围了不少人,有镖师、有下人,还有各大家族带来的公子、保镖。

但是喝彩声已经不像刚才那么激烈,更多的人是摒息宁神,瞪大眼珠子盯着场内。而场中也听不到打斗的声音。

“这是怎么回事?”五个老头诧异之下,分开人群往里一看,不由得哭笑不得,愣在当场。

“靠!搞毛啊,这是比武?”马腾不由得爆了声粗口。

“我勒个去!”蔡邕也无奈了。若不是文化素养较深,估计也要爆粗了,他瞬间想到一个词:泼妇打架!

就见地上躺着两个人,一黑一白,正是张飞与马超。两人浑身是土、衣衫不整,互相掐在一起。

张飞膝盖顶着马超的肚子,左手抓着马超的头发,右手掐着马超的脖子。而马超此刻脸色已经胀成了猪肝色,左手抠着张飞的鼻孔,右手拽着张飞的胸毛。右腿则盘在张飞的腰上。

马超:你放手!

张飞:你先放手!

马超:你这是流/氓打法!

张飞:谁让你先挠我痒痒肉!

……

卫老爷子一问才知dào

,原来张飞、马超二人已经打斗了十多分钟,刚开始还有招有式、有板有眼,但是两人走的都是刚猛的路子,十分消耗体力,没过多久动作也变形了、出手也迟缓了。

最后两人扭打在了一起,撕扯成一团,什么下三烂的手段都用上了,如挖鼻孔、掏腋窝、挠痒痒等,衣服也被撕破了,双双摔倒在地还不放手,一直僵持到现在。

马腾以手加额,彻底无奈了,比武能比成这副德性,说实话他在马超不穿开裆裤以后就再也没见过,这也是自称西北第一武者的武风?

“别在这儿丢人了,赶紧把他们分开!”马腾大声说道。卫家的镖师们一涌而上,抱住两人使劲拉开。都拉出去一丈左右了,两人还使劲往前探着腿,试图踢对方一下。‘

蔡邕正准bèi

训斥张飞一番,却突然见蔡琰走了过来,拿出一块手帕,轻轻擦了擦张飞脸上的灰尘,“翼德,没事吧!”

众人一个个眼睛瞪得足有牛头大,不可置信地瞅着这一幕,似乎这一幕的诡异要比刚才张飞与马超扭打在地上更加吸引人。

尤其是蔡邕和卫老爷子以及卫仲道。他们能够看得出,蔡琰这一行为不是故yì

做作,而是一种情不自禁,看到张飞的狼狈样不由自主地上来帮其打理。

显然蔡琰也发xiàn

了气氛的不对劲,脸色一红,将手帕揣回兜里,闪身站在了一边。

司马、马、杨三家的族长则都作恍然大悟状,怪不得蔡琰要提什么自由恋爱呢,怪不得拒绝了卫家的盛情,原来是喜欢上自己的保镖了!可是……可是这个选择是不是有些太不划算了?

卫家这么大的家族,哪一点是一个小保镖能比得上的?当然除了自由恋爱或者随缘这种新潮的说法,实在是找不出舍弃卫家而选择保镖的合适理由。

“哈哈哈哈……”卫老爷子突然放声大笑,“今天能看到两位少年英才,真是荣幸啊,不如晚上咱们也到拳市去放松一下,聊发一回少年狂,也好给年轻人们一个显示身手的舞台,诸位看如何啊?”

众人纷纷抚掌叫好,蔡邕犹豫了一下也答yīng

了。五大族长都在这里,有四人都赞成,只有你一人推托,显然是不合适的。但是他也隐隐觉得有些不是很妥。

吃晚饭的时候,张飞是与卫、杨、司马三家的保镖一起进的餐。扶风马家自恃尚武,特别是有勇武的马超在,马腾也是其中的好手,所以没带保镖。

席间他接到了郭嘉和荀彧的电话。郭嘉说加印的一万张月饼票已经全部卖给了贵族社,他正准bèi

继xù

加印,可是贵族社突然停止收购了,听刘备说贵族社的高层都往医院跑,不知出了什么事。

潘凤虽然又摆出了他八十元一张的收购价,但是由于之前贵族社抬高了价格,所以卖票的很少,反倒是招来不少白眼和骂声,明天就是中秋节了,或许明天会迎来卖票潮。

荀彧则说贵族社的人向他订购了两万多盒月饼,最迟明天早上就要交货。他只好又联系了四家饼屋将业务外包,问张飞是怎么预测出会有这么大的购饼潮的。张飞自然不会告sù

他是自己放水往市场上多投了一万张月饼票。

张飞先将这些事放在一边,借着上厕所的机会给杨修打了个电话。他总觉得卫老爷子突然提出几家晚上去拳市放松,没安什么好心。无论是为了蔡邕、蔡琰的安全,还是为了自身着想,他都需yào

提前对拳市做一些了解。

杨修告sù

他,这个拳市确实是卫家经营的产业,虽然会不会对张飞或者蔡琰有什么不利还不能确定,但是如果卫家想耍花招是很容易的。若是张飞上场比赛,建议不要使用组织者提供的毛巾,不要饮用他们提供的水,还要注意拳手出黑招、裁判吹黑哨以及其他场内、场外的各种意wài



第125章 下注

安邑的拳市不仅仅在河东是规模最大的格斗场,在整个司隶也是能排得上号的,经常有京都洛阳甚至黄河以北塞外部族来此参加拳赛。

之所以叫拳市,就是因为这里可以买卖。不但可以下注赌拳,而且可以买卖拳手,好的拳手往往在业内也算是明星般的人物,出场价高、转让费也高,再经过幕后团队的经心包装运作,伴随的商业利益也是很丰厚的,不是一般散户临时拳手可比。

此刻格斗场内人声鼎沸,节前最后一场比赛,聚集了来自各地的格斗爱好者。

比赛已经进行了三场,主持人正在那里煽情地鼓动着:“各位拳友,告sù

大家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今晚河东卫家、河内司马家、扶风马家和弘农杨家四大家族的族长亲临现场观看比赛,让我们用最大声的呐喊向四位老爷子致敬!”

格斗场内顿时响起了雷鸣般的欢呼声。大家知dào

,只要有大人物现身,比赛绝对精彩,一方面组织者为了讨好这些大家族会安排一些高质量的选手进行比赛,另一方面这些豪门世家下注额度较大,观众看着也比较刺激。这个时候也往往是组织者赢利最丰的时候。

“还有一位重量级人物要介shào

给大家!”主持人接着说道,“他就是著名影视投资人蔡邕蔡伯喈!今晚的拳手要卖力好好表现了,如果让蔡老板看中,没准你就是日后的武打明星!机会难得啊!”

“哗……”场中又爆fā

出了一阵欢呼。甚至更衣室内休息的拳手们听到这一消息也全都心中一动。如果有一份稳定轻松的工作,谁愿意天天在此打打杀杀呢?很多年轻拳手的生命中止在了拳台上,这是一个血腥的拼搏场,这一场你是胜者,没准下一场就成了死者。

看台正中位置有一个豪华大包房,此刻卫、杨、马、司马和蔡家的几大族长、公子和各自的保镖都聚集在这里观看比赛。为了看得清楚,每人面前还放着一只望远镜。包间中还有两个壁挂的大屏幕电视,可以同步看到比赛的特写近景。

张飞与蔡琰坐在蔡邕的身后。

张飞饶有兴趣地拿着望远镜看着拳台。主持人正在激情昂扬地为观众介shào

一名年轻拳手。这名拳手居然是来自颍川的徐庶徐元直!

徐庶在这里打拳?张飞差点笑喷了,感受到了一种极大的历史错位感。他对徐庶的名字不陌生,此人在三国奇书中可是名人,但徐元直是文人啊,怎么会成了拳师?这不是挨打找虐的节奏吗?

他仔细回忆书中的记载,觉得只有一种可能。书中有过记载,徐庶年轻时曾经有过一段杀人逃亡的游侠经lì

,因为书中是一笔带过的,他没怎么在意,现在想来,或许这个徐庶还真有两下子身手,只不过更多地被其智慧的锋芒掩盖了。

果然主持人介shào

徐庶已经连赢四场了,如果今天再胜一场就可晋级。

“靠!”张飞看着格斗对战表不由得爆了一声粗口,因为徐庶的对手居然是来自西北的华雄!华雄也是连胜四场的选手,原本这一组比赛他们是放在最后压轴出现的,现在由于几位重量级的老爷子现身,于是提前安排了。

“两人之前居然都没有太多的战绩,该压谁呢?”司马懿嘀嘀咕咕地说道,他对赌拳十分感兴趣,可是徐庶与华雄居然都是新人,每个人都是连打四场连赢四场,在这之前没有战绩可供参考。

“我当然是压我们西北的好汉了!”马超说着向工作人员一挥手,压了十万。然后侧头看着张飞,“黑鬼,试试你的眼力,敢不敢下注。”

“这能看出什么眼力,连比赛都没见到过,除非有以往战绩分析。”张飞故作高深地说道,“不过我比较相信老马的眼光,我也压华雄胜。”说着张飞也在华雄身上下了十万。

他对华雄还是有信心的,在三国奇书中华雄可是力压十八路诸侯的牛逼人物,若不是关羽出马,诸侯们就真的束手无策了。

“我的眼光?”马腾一听张飞说老马,疑惑地回头看了一下。

“哦,对不起,是小马!”张飞急忙纠正,“我习惯与人自来熟,不好意思。”

马腾没有吱声转过头去了,可是马超却不乐意了,他是高高在上的公子哥,却被一个保镖称作小马,这是赤/裸裸的蔑视,“黑鬼,小马也是你能叫的吗?信不信小爷一拳削死你!”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啊!”张飞摇头晃脑作大师状,“真zhèng

的高手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你这么心浮气躁,如何能成为高手?”

“你!”马超正待发作,却见父亲马腾扭回头说道:“这位兄弟说得没错,你这急性子真得改一改了,总是这样会吃亏的。”

马超冷哼一声不吱声了。卫仲道却冷冷地说道:“嘿嘿,真是没骨气,连自己本乡的颍川人都不支持,却跟着别人乱压!”

“呵呵,我能说我不是颍川人吗?”张飞笑道,“我是幽州琢郡人,只是在颍川上学而已。再说什么叫乱压,马公子是乱压的吗?”

马超看了看张飞又看了看卫仲道,冷哼一声没吱声。卫仲道则挥手压了徐庶十万,没什么理由,就是想和张飞对着干。

几位老族长们也纷纷下注,但因为刚刚坐在这里,这一场虽然精彩,但他们知dào

还不是最精彩的比赛,没到下大注的时候,现在只是小小地娱乐一下。

很快拳台上开打了。张飞信心满满,从奇书的对照看,即便徐庶曾经有过游侠的经lì

,也不会是华雄的对手。从现实来看,华雄膀大腰圆,身材槐梧,而徐庶则显得有些精干。这里的比赛是无级别比赛,一看块头华雄就占优。

卫仲道则一个劲的搓手,眼中有些焦急,看到张飞的笑意,只好自我安慰:“徐庶那么精瘦的身板还能连赢四场,想必有些独门本事吧!”

第126章 无规则比赛

两位新秀的争霸不但吸引了场中观众的视线,也引起了豪华包间中这些老家伙们的兴趣。如果对方十分有潜力,他们不介yì

买下来好好培养,每一名强dà

的拳师都是背后经纪公司的赚钱机器。

越是这种势均力敌的对手,下注越是相对均匀,格斗往往也更为精彩、持久。如果实力相差悬殊,一拳KO,也没多少看头。当然组织方也不可能安排这种相差太大的比赛,如果观众下注一边倒,那岂不是赔死了。

豪华包间中的这几人全都下注了,不管是族长还是公子哥们,或者保镖,都是这种格斗竞技的爱好者。就连蔡琰也跟风下了一注,她与张飞一样,压的是西北大汉华雄,这让卫仲道很是不爽。

张飞信心满满,这绝对是一场稳赚不赔的赌局。自己有《三国演义》奇书作为金手指,未卜先知,而其他人则可供参考的资料不多。

然而,结果却让他大跌眼镜。

就见拳台上的徐庶闪展腾挪,身法灵活。华雄虽然势大力沉,拳拳威猛,但是身体貌似有些笨重,多数攻击都放了空炮,并不能有效攻击到徐庶。反观徐庶则不但常常四两拨千斤巧妙化解华雄的攻势,而且在躲闪之中相机进攻,常能得手。

“怎么会这样?这还是华雄吗?”张飞皱了皱眉,拿起望远镜仔细观察。

这时场中呐喊声响成了一片,差点把屋顶都掀翻了。很多人因为知dào

华雄的块头比较大,或者看过他之前的比赛,于是选择压了华雄,而此刻见比赛是这样一种形势,都着急起来,有的为华雄加油,有的在大声咒骂,有的大喊KO他!KO他!

卫仲道得yì

地看了看张飞与马超,冷哼一声,继xù

看比赛。

第一回合结束,徐庶有效攻击点数领先。

第二回合开始没几下,徐庶抽着一个空挡,突然跳起一拳轰在华雄面门。华雄仰面倒地,裁判读秒,竟然……竟然十秒过后没有起来!

裁判举起徐庶的手,当场宣传颍川徐庶胜!

全场就像开锅的沸水,有的欢呼,有的怒骂。

“这种战绩相近的选手比赛也会被操纵?”张飞心中第一反映就是这场比赛被人操纵了。在他看来,华雄无论如何是不会输给徐庶的。说实话,从始至终,徐庶都没有和华雄正面进行过一次博击,只是从中取巧,但是即便他有些巧招也不可能一拳KO华雄啊!

如果是组织者人为操纵,但又没有道理,双方战绩差不多,观众下注也都相差不大,如果没有特别大的利益,通常是不会操纵的。

“我就说不要乱压嘛,果然没什么眼力,这回输得连内裤都不剩了吧!”卫仲道阴阳怪气地说道。马超立kè

怒目而视,几个老头也有压输的,一听这风凉话也都回头瞪着卫仲道。

“闭上你的臭嘴!”卫老爷子气得训斥道。卫仲道急忙低头缩脖不敢吱声了。

张飞看了眼卫仲道,暗想难道说是这小子就是为了要恶心自己才故yì

耍了手段?如果真这样他也太败家了吧,但他很快排除了这种想法,卫老爷子在场卫仲道不敢肆意妄为。

马超也很郁闷,“操!华雄白长那一身膘了!”

司马懿摸了摸鼻子,不知在想什么。他事先对照了前四场比赛中华雄与徐庶的对手,最后压了华雄胜,但也只是压了两万,输得不多,不像张飞、马超那样每人输了十万。

接下来的几场比赛,张飞都没有下注,主要还是因为对拳师不了解。再说他也不是土豪,更不是散财童子。没必要在这么多豪族族长、公子面前装大款。即便卫仲道冷嘲热讽他也就是不下注。

就这样平淡地过了几局之后,场面突然热闹起来,就在张飞、蔡琰这种第一次来拳市的人诧异之时,就见主持人走上拳台,十分煽情地说道:“下面进入期盼已久的无规则比赛阶段,我们的规则只有一条,那就是没有规则,卑鄙的、血腥的、残暴的,一切手段在这里都是合理的,我再说一遍,这里的规则只有一条,那就是……”说着话把话筒指向观众的方面。

观众们大声呼唤“没有规则!”场面的气氛达到了顶点。

“没有规则?”蔡琰轻声对旁边的张飞说道,“是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吗?那不是乱了套了吗?”

“我也没见过,但是听说过!”张飞说道,“观众看的就是那种残暴的爽快感。”

无论是外面的观众席,还是里边的豪华包间内,气氛都被调动起来,大家纷纷下注,一个个激动异常,等着残忍的格斗开始。

很快,两名拳手走了上来。这种无规则比赛居然连防护都没有,拳手没有拳套,唯一能穿的就是一个大裤衩,而且还要被裁判当众检查里边有没有暗藏什么违禁东西,其余的地方全都光着。

血淋淋,是这场比赛最直观的阐释。一直进行了五个回合才分出胜负,现场鲜血飞溅,惨不忍睹。一名拳手的耳朵被咬掉,而另一名拳手在裆部被连着踢了三脚后倒地不起,当场晕厥。

“过瘾,太过瘾了,这种无规则比赛是我的最爱!”卫老爷子摸着白须,颇为欣慰地说道。众人纷纷附和,并且准bèi

下一场的下注。

“这个有点太残忍了吧,太血腥了,我看不下去了!”蔡琰皱着眉头低声说道。

蔡邕回过头来低声嘱咐道:“现在离席太不礼貌了,看不下去也要装装样子。”

蔡琰无奈,只好在那里坐立不安地看着。接下来又进行了几场比赛,其他人都兴奋异常,但是对蔡琰来说却是实实在在的折磨。张飞笑道:“如果不想看就闭上眼睛休息休息吧,一路上也挺累的,连个休息的工夫都没有!”

蔡琰点了点头。只是他俩的这个窃窃私语又让卫仲道投来怨毒的目光。刚才他已经从哥哥卫觊那里听说了蔡琰的表态,很明显这次订亲是没戏了。至于随缘什么的这种话,根本就是推辞的借口。卫仲道也算是情场老手了,经过他的连续观察,发xiàn

蔡琰似乎对张飞有点意思。

第127章 华雄战方悦

“下面,我们将再次迎来今晚的一个大高潮,今晚无规则比赛最后一场,首先让我们有请河内名将方悦——”主持人拉长声音说道。观众席再次沸腾起来,就连张飞所在豪华包间中的几个人都交头结耳起来。

“方悦很厉害吗?”蔡琰问道。

“不知dào

,没听说过!”张飞答道。

“土鳖,连河内名将方悦都没听说过?”卫仲道撇了撇嘴说道。

因为今天五大家族的族长光临,所以很多比赛都作了调整,这个方悦也是新加上去的,但让张飞没有想到的是方悦居然会有这么爆棚的人气,似乎在圈子中很有名气。

“方悦可是我们河内的第一格斗高手,在整个京畿司隶地区也都是响当当的名人,连续多年一直占据着金腰带拳王的位置!”同为河内人的司马懿一看河内名将方悦要出场,立即也兴奋起来,“我也要压一回我的家乡好汉!”

司马懿这么一解释,张飞似乎有了一丝映像。在《三国演义》中应该有过这么一号人物,好像是在虎牢关前群英战吕布中有过描写,河内名将方悦出马与吕布大战六七个回合,结果被斩。

吕布基本上是三国时代第一名将,无人可敌,方悦能与其战上六七回合也算是高手了。没想到在现实中他依然是响当当的河内名将,只是不知与其对阵的会是谁。

“对阵方悦的正是西北大汉华雄!”主持人继xù

介shào

,然而让人大出意料的是对手居然是华雄,“华雄刚刚止步晋级赛,不知面对成名已久的方悦大侠,会不会激发其西北狼的血性,让我们拭目以待!”

场下已经嘘声一片。

本来成名已久的拳手通常是不会参加无规则比赛这种血腥拼杀的,因为死伤率太高了,培养拳手是为了赚钱,如果伤了甚至死了岂不是前功尽弃?方悦的出现给了大家一个惊喜,但是随即安排了一个弱瓜华雄,让大家感觉很失望,不是棋逢对手根本没看头嘛,华雄连比他重量级低得多的徐庶都搞不定,还怎么和名将方悦斗?

不过大家没有被这种拳手差距影响了心情,反而热情高涨,纷纷下注压方悦胜。差距太过明显,让赌拳者看到了来钱的希望。

“哈哈哈哈……我压一百万我们西北大汉华雄!”马腾哈哈大笑,意气风发地说道,“虽然我对赌拳不了解,但是对赌马却有点经验,能让庄家大赚的往往是不被看好的劣马!卫老,这一局恐怕你要收入不少了!”

“卫老,原本我也想压我们河内好汉的,但是……这操纵嫌疑是不是太大了一些,让我们这些穷老头怎么玩儿呢?”司马老爷子一摊手说道,“两人差距这么明显,让我们很难相信方悦不会打假拳,否则你们怎么盈利?”

正准bèi

下注压方悦胜的司马懿一听,急忙停了下来。老爹的分析也是十分有理的。拳手的差距这么明显,那么幕后操纵者就会操纵实力雄厚的一方打假拳,从而赚钱。

“这次绝对是公平比赛!”卫老急忙信誓旦旦地说道,“让方悦出场只是为了活跃气氛给老弟兄们打场表演赛,至于华雄,只是个肉靶,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为了保护知名拳手,没办法出此下策,你们大可以放心来赌,就当是我给各位老兄弟们的中秋礼包!”

“此话当真?”其他几个老头异口同声地问道。

“绝对当真,此局绝无操纵,我这么大的卫家还差老兄弟们这点赌资吗?”卫老爷子信誓旦旦地说道。

“反正我还是压我们西北大汉,不管你们如何!”马腾梗了梗脖子道。

“既然这样……那我就压我们河内名将吧!”司马老爷子犹豫了一下压了方悦一百万。

司马懿则犹犹豫豫疑神疑鬼,既想赌,又疑心大,最后方悦与华雄两边各压了十万。

“仲达未免也太小心了吧!”马超有些不屑地看了看司马懿,然后也扔了一百万压华雄,“我继xù

压我们西北好汉,喂,黑鬼,你压不压,第一场输了以后就再没见你动过手,要不要压方悦回回本钱?”

“我继xù

跟老马……不不不,继xù

跟小马!”张飞呵呵一笑也压了一百万华雄胜。

“天啊,还能有比这更无聊的事吗?”马超以手加额,彻底无语了,他原本想和张飞斗一斗,结果倒好,每次都是张飞跟着他压,这怎么斗得起来嘛,“我是来找对手的,不是来找基友的好吗?”

张飞也不理他,他有自己的判断。判断依据当然还是他的金手指——三国奇书。他觉得方悦虽然也是河内名将,能和吕布周旋六七个回合,但是华雄也绝不是那种不堪一击的选手,刚才华雄对徐庶败得诡异,会不会与这场对战方悦的比赛有关联呢?

这种先知性的思路在场所有人都是没有的,因为他们没有金手指!

众人纷纷下注,卫家、司马家、杨家、蔡邕全都压了方悦,马家父子、张飞、蔡琰则压了华雄。所有观众包括包间里的其他人,多数人都是在方悦身上下了大注,赔率已经涨到了一赔十。卫老爷子也不由得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其他几个家族的老家伙们一个劲地在旁边威胁卫老爷子,让他绝对不能使阴谋诡计,传媒大享的杨家表示,如果卫老爷子耍手段,他就在媒体上曝光;钢铁大享司马家表示,如果卫老爷子贪图这点小赌资,他就减少从卫家的矿产购买。

物流大享马家则因为买的华雄胜,巴不得卫家使点小手段让方悦输掉,口似心非地表示只要秉公办理就行。蔡邕压的是方悦,而蔡琰压的是华雄。蔡邕不好说什么,只是笑笑说无所谓,玩玩嘛。

比赛开始后,大家全都摒息凝神关注着战局,这一战真zhèng

将每一个人的神经都绷紧拉直了。没想到方悦这个河内名将与华雄这个西北新人打了个棋逢对手,不相上下。

是华雄对战徐庶的时候放水了,还是方悦现在在放水?

不少买方悦胜的人开始担心起来。

“如果华雄胜了,你投的一百万可就要变成一千万了啊!”蔡琰有些小兴奋,悄悄地对张飞说道。

“你投的二十万不也可以变成二百万吗?”张飞一边看着比赛一边笑道,“等过几天到了洛阳,我请大家吃饭!”

第128章 赢了一千万

谁都没有想到方悦对华雄的这一战会这么惨烈。

压方悦胜的人没有想到华雄会有这么强的战斗力,而压华雄胜猜测卫家会弄阴谋诡计的人,原以为方悦上来象征性地比划两下子就完事了,更没想到会有这么惨烈的结局。

恐怕这才是今晚最为高水平的比赛了。

无规则比赛是没有回合限制的,必须一方认输或者失去战斗力才能宣判结束。

华雄全然没了刚才与徐庶战斗时的笨拙,出拳抬腿、身形移动都颇有章法。方悦刚开始有些轻敌,上来没几下就被打倒在地。

方悦重视起来以后,两人就步入了持久战。华雄眼圈青紫,方悦鼻血横流,但是谁也不肯让步,在刚开始的大开大合之后,第三个回合便开始了各种阴损的招法,撩阴、扣眼、锁喉无所不用其极。

观众们的嗓子都喊哑了,拳馆内的呐喊传出到好几里地之外的市中心,吸引着市里的人们阵阵猜测,甚至有人专程赶到这里,想要看看到底是多么精彩的比赛会造出这么轰动的效果。

豪华包间内的老头们、公子们全都疯了,各自为自己所下注的拳手加油。

战到后来两人体力消耗巨大,动作都慢了下来,第十回合时华雄的左臂可能脱臼了,抬不起来,而方悦却不断地攻击这只受伤的手臂。华雄在挨了几下打之后,突然脚步斜跨,来到方悦侧后方,抬右臂勒住了方悦的脖子。

方悦不断用肘部向后击,但是华雄就是不松手。

“咚!咚!咚!”华雄肋部受到肘击发出沉闷的声音,传遍整个拳馆,可他的右臂仿佛钢钳一般紧紧勒住,越收越紧。

方悦的脸越来越红,却没有别的办法,双手想把华雄的胳膊掰下来,但是没有成功,只好继xù

肘击。

突然华雄嘴角溢出血迹。沸腾的全场都安静下来,静静地等着结果。

“啊——”华雄大吼一声,手臂突然使劲往里一阖,方悦软软地倒在了台上!

裁判当场读秒,数到十的时候方悦还没有起来。台下顿时沸腾成了呐喊的海洋,有欢呼的、有咒骂的,有喃喃自语不可置信的。

“啊!”张飞大喝一声,张开双臂抱向身边的蔡琰,却被蔡邕突然回头伸过来的手臂给挡住了。张飞一愣,随即回身与马超紧紧抱在一起,两人大喊大叫。

“靠!这回真成搞基了!”兴奋过后,马超一把推开张飞说道。

“不要这么小气嘛,我请你吃饭!”张飞笑道,“转眼一百万就变一千万,这么来钱快抢银行也比不上啊。”

马超立kè

得yì

起来,“我说黑鬼,以后跟着我混,保你吃香的喝辣的,下一注再跟着我压,保你赢!”他已经忘了自己和张飞的矛盾了。

“这……这怎么可能?”卫老爷子呆呆地说道,“方悦居然输了?”方悦可是卫家重点培养的拳手,不过很快他就高兴起来,华雄出人意料地胜了,作为组织方的卫家果然大赚了一笔。“几位老哥哥,你们都看得清楚,我可没有作弊哟!”

马腾哈哈大笑,重重地拍了拍卫老爷子的肩膀说道,“我可以作证,卫家绝对没使手段耍花招。华雄这拳手不错,我要买下来!”

司马懿也乐了,“两边下注还能赢这么多,真是赚翻了。”

卫仲道看着蔡琰在张飞身边十分开心,甚至一向冷傲的她居然有了一种欢呼雀跃的表情,这让他心里更加如同电击,但是敢怒又不好发作。冷哼一声走出了包间。

“一千万呐,这该怎么花呢?”张飞心花怒放,没想到自己会在半小时不到的时间里就变成了千万富翁,这么大一笔款项砸到头上,还真让他有点晕乎,“我要不要雇个私人理财师呢?还是雇个贴身女秘书、贴身女保镖什么的?”

蔡琰看着张飞的憨相,听着他的胡言乱语,终于忍不住扑哧一下笑了,“你这主意不错,最好你再雇个保镖,这样我就可以有两个保镖了,但只需yào

出一份钱!”

“咦,咱俩何不互补互助呢?”张飞笑道,“我当你的保镖,你当我的秘书!”

“咳咳咳!”蔡邕重重地咳嗽了几声,回头瞪了一眼张飞和蔡琰,又扭头看比赛了。二人只好交换了一下眼神,继xù

将目光投向拳台。

无规则比赛已经结束,接下来是邀战赛环节,这是个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的环节,拳手不由组织方指定,但是需yào

事先登记。拳手可以在台上点名让某人上来应战,对方可以应也可以不应,但是如果不应则会声誉受损,还要替邀战者向拳馆付组织管理费。

作为拳师,很少有面对别人邀战而不敢应战的。这种邀战除了相互有仇怨的约架外,还有就是低级拳手想出名而主动挑zhàn

高级拳手。这种比赛也可以下注,但是通常下注得人比较少,因为有时两名拳手会事先串通作假。

邀战赛开始了,但是拳手们的质量都不是很高。观众们兴趣聊聊,包间里的老头们也都没怎么进行关注。还在谈论着刚才方悦与华雄的比赛。

“你们看我这么推论成立不成立!”马腾说道,“今晚最牛逼的拳手其实应该是最不被大家看好的徐庶,你们想,徐庶能打败华雄,而华雄又能打败方悦,也就是说徐庶也完全可以击败久负盛名的河内名将方悦,所以我觉得即便方悦与华雄不受伤,徐庶也应该是今晚的第一拳手!”

众人纷纷点头,都觉得有理,没想到重量级较低的徐庶原来是一位暗藏着的高手,这样的高手还容易让对手被其外表迷惑,大意输拳。甚至卫老爷子已经琢磨着要把徐庶买下来好好培养了。或许徐元直就是下一代名将。

“咦,徐庶上台了!”杨修突然说道。

大家纷纷向下看去,果然徐庶神采奕奕地走上了拳台。

“徐庶要挑zhàn

谁呢?”大解疑惑不解,他已经是今晚最牛逼的存zài

了,曾经的第一名将方悦已经倒地生死不知,谁还能是徐庶的对手?

就见徐庶接过主持人递上来的话筒,突然一指看台正面的豪华包间,大声说道:“张飞张翼德,敢不敢下来与我一战!”

第129章 期待之战

整个拳馆之中回响着嗡嗡嗡的声音,大家窃窃私语,相互打听议论,这个被徐庶点名挑zhàn

的张飞张翼德到底是何方神圣。

若是普通的挑zhàn

者或者被邀战者,也不会引起这么大的轰动,大家只需带搭不理地等着看好戏就可以了。但是这次不同,徐庶是今晚最耀眼的明星,是即将崛起的一代将星,能让他点名邀战的,肯定也非等闲之辈。

大家都期望着看看张飞这个神mì

人物。

而在看台正面的豪华包厢里,无论是各大家族的族长还是公子小姐或者是随行保镖,全都将目光投向张飞。

“哇,黑鬼,你不是为了出名自我炒作吧!”马超打量着张飞说道,“今晚的第一拳手向你挑zhàn

了,你说我是该不该下注呢?是压你赢呢还是该压你输?”

蔡邕回头有些担心地说道:“你和徐元直有过节?”他现在愈发觉得张飞是个惹祸精了,愈发后悔真不该把张飞带出门。

“徐庶也是颍川人,他会不会是今天早晨伏击咱们的团伙派来的?”蔡琰靠近张飞低声问道。

张飞也是一头雾水,徐庶怎么会突然向自己邀战呢?往日远怨、近日无仇,连面都没有见过,他怎么会知dào

自己?如果说是伏击者派来的也不大可能,因为伏击自己的人想必是知dào

自己的手段和战力,派徐庶显然是不够看。

但是可以确定一点,那就是在徐庶背后肯定有人指示和策划。当然还有另外一种可能,“难道说是我的名声实在是太大,如雷贯耳,无人不知……”张飞轻声吐嘟囔着。但他的这嘟囔声也足以让包厢里的所有人听到了。

“哈哈哈哈……”众人全都大笑起来,没人相信一个保镖会是无人不知的名人,全当是张飞在自黑。

“这位兄弟莫非是被吓怕了胡言乱语?”卫老爷子说道。

蔡邕琢磨了琢磨说道:“翼德,如果没有把握还是不要下去了,咱们没有必要去争一时义气,组织管理费我帮你出!”

“哈哈哈哈……”张飞站起身来,哈哈大笑,“大丈夫岂可因害pà

而退缩?既有人叫阵我又如何能不去应战!各位公子,有谁愿意去帮我压阵助威?”

“我去!”杨修率先站了起来,大喊了一声,虽然平时文质彬彬,现在突然一声喊也颇有威势。但是趁着站立时身子前倾的时机悄悄在张飞耳边说道,“不要用他们提供的毛巾和饮料!”

张飞心中一凛,点了点头。很明显杨修的怀疑指向是与张飞有矛盾的卫家,确切地说是卫仲道,估计卫老爷子还不至于对张飞这个后辈使这种小手段。张飞环视包间,果然发xiàn

卫仲道不在现场。

“兄弟,原本你的战力也不错,但是傍晚时与孟起兄的比斗恐怕是消耗了不少体力吧,所以……所以我这二十万的注就压在徐庶身上了!”司马懿站起来笑了笑说道,“不过我可以精神上支持你,我也到台边给你加油!”

马超拍了拍张飞的肩膀,“我还是喜欢力量型的,黑鬼,我就压你了!”

拳台之上,徐庶拿着话筒连连大喊,“张翼德,我知dào

你能看到能听到,不要当缩头乌龟,不要像个娘们一样,给我滚出来!”

“张飞张翼德能受到徐元直的邀战,想必也是十分了不得的人物,至少也应该是与河内名将方悦一个档次吧!”主持人也在一边煽风点火,“我倒是有点期待了,我相信接下来一定会上演一场龙争虎斗,让我们一起帮着徐元直邀战。”

“张翼德!”

“张翼德!”

“张翼德!”

拳馆中山呼海啸,都在齐呼张翼德,声音浩大。倒仿佛是等待明星见面会的粉丝在大呼明星的名字。

观众席正面的豪华包间门突然打开了,里边缓缓走出一人,米色休闲裤,浅色T裇衫,皮肤幽默,戴着一幅墨镜。沿着看台的台阶缓缓走了下来。

“司隶四大公子!”几名观众发xiàn

了张飞身后的卫觊、杨修、司马懿和马超,不由得惊呼起来。

“你瞎啊!”旁边立kè

有人纠正,“司隶四大公子中卫家是卫仲道,你没看到那是卫仲道的哥哥卫觊吗?真是土鳖!”

“那个牛逼轰轰的黑鬼是谁?好大的架子!”又有人议论起来,“有四大公子作陪还不算,身边居然还陪着一位国色天香的美女!”

张飞这次出场,为他压阵的有杨修、司马懿、马超和蔡琰,卫觊原本有些犹豫要不要来,就听卫老爷叹了口气,让他也一起去看看,于是卫觊也跟来了。

那些保镖虽然也想着到台边近距离观看,但是老爷子们都在这里,他们是万万不能离开的,只好抓耳挠腮地守在包间里。

杨修手里拿着两瓶水,蔡琰手里拿着两条毛巾,这是在包间里提供的物品,应该不会有问题。

“张翼德,你终于敢现身了,今晚就让你见识见识我颍川游侠的厉害!”徐庶用手一指张飞,嚣张地说道。

徐庶的大声邀战无疑是为张飞你了介shào

。观众们纷纷往这边看来,议论纷纷。

“哇,他就是张飞,来头似乎不小啊!”

“不过太能装逼了,大晚上还戴个墨镜!”

“以前没听说过这号人物,难道是隐世的高人?”

“估计并没有隐世,应该在上层圈子中影响力不小,没看到他身边的那些重量级人物吗?”

“……”

张飞环视一全场,高举双手,隔着虚空往下按了按,全场顿时安静下来,仿佛张飞身上能散发出无形的气场一般,压服一切不安定因素。

“今晚,我要让安邑拳馆,记住我燕人张翼德!”张飞大吼一声,声如春雷,在拳馆里轰隆隆滚过,即便没有用话筒,这一声也似乎瞬间在每个人的耳边炸响,“今晚,我就要让你们见证真zhèng

的武者雄风,下注的都来压我吧——”

他的最后一个字拉得十分长。场中顿时沸腾起来,有的欢呼,有的咒骂,但是不管如何,大多数人还是争着下注了,越是未知的越是期待,越是期待的东西越是想赌。

今晚张飞与徐庶的一战,便是他们的期待之战,未知之战!

第130章 合

张飞就在万众瞩目之下走到拳台边,打量了打量台上的徐庶与主持人,轻轻摘掉墨镜,交给身旁的蔡琰,伸手一拍拳台边沿,竟然腾空而起跃过围绳,轻轻落在台上。

“好……”台下爆出了一阵欢呼声。就连台边的马超都不由得叫了声好。这身法一展露,至少给人的感觉是张飞不是庸手,这场拳赛有看头。

“这位拳手,你确定不用换身衣服吗?”主持人看到张飞的上台姿势虽然似乎有两把刷子,但是就这么穿着一身休闲装大大咧咧地上来比赛,恐怕还是会限制一个拳手能力发挥的。

为了使观众能够听到他们的互动,主持人把话筒伸到了张飞嘴边,张飞看了看徐庶冷笑一声,“哼,和他斗还不用换拳衣!”

“嗡!”台下又爆出一阵议论。

“伯喈,你这个保镖是不是有点托大了?”卫老爷子问道。

“这个……我对拳赛不太了解,所以也不好判断,不过我想做好准bèi

工作总还是好的!”蔡邕摸棱两可地说道。

“这黑小子能和我儿孟起打得满地翻滚,肯定是有些手段的,我们拭目以待!”马腾是这里唯一的武者,说话比较有权威,“至少这小子应该是个摔跤好手,我怀疑他是不是打不过孟起,然后就耍了个诈用摔跤术使得两人摔倒在地缠斗……”

“翼德加油!”蔡琰在台边喊道。

这时卫仲道拿着几瓶水和几条毛巾走了过来,听到蔡琰的话,立kè

露出了一丝阴冷的笑容。

“张翼德,我听过你的名头,在颍川也折腾出过几朵小浪花,但是校园里的小打小闹要是放在这里可就上不了台面了,你如果就此认输,我看在你是颍大学生的份上,可以放你一马!”徐庶被张飞的装逼模样气得哭笑不得,说道,“如果你不识好歹,可就不要怪我手下无情了。”

“说实话我还真没把你放在眼里!”张飞笑了笑,打量着身体略有些精瘦的徐庶,“不过我就是好奇,我们之前应该是无仇无怨,也互不认识,你现在突然指名道姓邀战于我,想必是有人背后指使吧,你可不要说是我在颍川的名气实在太大,你想通过挑zhàn

我而出名,这种拍马屁的话说出去连我都不信!”

“哈哈哈哈……”徐庶仰头大笑,“这是拳台,不是耍嘴皮子的地方,你就做好准bèi

接受羞辱吧!”

裁判再次确认了张飞不换拳衣的问题,然后将张飞的裤子、上衣都摸了一遍,生怕里边有攻击武器或者防护装置。最后要求张飞将鞋子脱掉,这才随着一声钟响,比赛开始。

徐庶左拳护颌,右拳前举,两腿分开,做了一个标准的拳击起手式,脚步缓缓移动,围绕张飞旋转,寻找进攻的破绽。

张飞则倒背双手,气定神闲,站在原地随着徐庶的旋转而原地转动。似乎有一种宗师风范。

观众席上没有大声呼喊,人们一边关注着拳台,一边议论纷纷。这个张翼德装逼倒是装到极致了,就是不知dào

真zhèng

交上手会怎么样,不会是银杆蜡枪头吧。

卫仲道扑哧一声笑了,“一看那个土鳖就没有拳赛经验,连个架式也不拉开,他以为还是开裆裤的小孩摔跤滚蛋吗?这可是要命的比赛!”

“闭嘴!”马超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张飞刚和马超在卫家侧院摔倒打滚,现在卫仲道这么说,不是明显在奚落马超是穿开裆裤的小孩嘛。

司隶四大公子只是好事者给起的名号,其实他们四人来往并不如何密切,甚至还矛盾重重,互相看不上眼。

徐庶绕着张飞转了三圈了,还是没有出手。观众们可不干了,到拳场的人哪个不是喜欢热闹的,你这围着转来转去就是不动手,是在玩儿我们吗?老子可是下了注的,买了票的,不是来看你们转圈圈的!

徐庶有苦难言,面对重量级比自己高的选手,他往往是想办法诱使对方先出拳,然后自己在伺机攻击,刚才对战华雄也是这样。虽然说他并不觉得张飞如何厉害,但是小心使得万年船,看刚才张飞上台的动作,似乎也不是渣得太厉害。

可让他着急的是张飞看似粗放,似乎是一点就着的火爆脾气,但是却始终不为所动,站在那里面带微笑地看着自己,不但没有上勾,而且摆出一副高人的风范,博得了场上的阵阵叫好声。

徐庶终于忍不住了,试探着踢出一脚,可是张飞还是一动没动,这一脚压跟就没有挨着他的衣服。

第一回合已经开始倒计时了,裁判示意邀战者应该首先发起进攻,观众们也开始叫骂。

徐庶咬了咬牙,但还是没敢完全放开,再次试探着踢出一脚。哪知一直慢不经心似乎十分放松的张飞突然动了,闪电般出手,右手蛟龙探爪,快如闪电,抓住了徐庶并没有使多少力qì

的脚腕。

说时迟那时快,张飞脚步后撤,右手往上一抬,又由上到下再由下到上划出一个圆弧,这在拳法上叫接腿涮摔,只不过通常的拳手都是两手接腿两手涮摔,而张飞则由一只手就完成了。

在张飞的巨力加巧劲面前,徐庶站立不稳,扑通一下摔倒在拳台。张飞抬起右脚狠狠跺下,徐庶急忙就地打滚躲闪。

这种邀战赛用的规则和无规则比赛一样,除非赛前拳手之间另有约定,否则就是没有规则。倒地之后只要对方不认输或者还没有失去战斗能力,那就可以继xù

追着打,不用读秒。

“打死他!”

“打死他!”

拳馆之内喊声雷动,拳台边的马超、杨修等人也是激动不已。

豪华包间里的蔡邕更是眉飞色舞,他们之前对徐庶的定位实在太高,此刻见张飞如此轻松将徐庶打倒,立kè

觉得自己的保镖原来这么牛逼,仿佛脸上也十分有光。

徐庶滚来滚去,被张飞逼到拳台的角柱边,已经再无地方可避,除非爬到台下。张飞挥起拳头,狠狠砸下。

“第一回合时间到!”叮的一声钟响,裁判大喝一声,张飞的拳头停在了徐庶的鼻尖。

第131章 有阴谋

第一回合结束,结果出人意料,徐庶狼狈地被张飞追着打,这个未来的名将之星还没有升起就被打落了。

观众席上咒骂声响成一片,因为大多数人都压了徐庶赢。徐庶之前的表现太抢眼了,而且有华雄这个媒介作推论,可以得出徐庶要比河内名将方悦还要牛逼的结论,徐庶自然是风头无两。

而相比较之下,张飞则籍籍无名,虽然有几大世家的公子们在身后给撑了撑场面,但是总的来看还是压徐庶的多。而徐庶第一回合的表现实在是太烂了,先是围着张飞一个劲地转圈,直转到这回合快要结束时才试探了两下,但就是这么试探的工夫,就被张飞瞅着空档给摞倒在地。

大家除了骂徐庶,实在是找不出别的什么方式可以表达内心的郁闷。

徐庶、张飞两人分别坐在拳台的对角,徐庶有助手给揉捏肌肉、擦汗、喂水。而张飞这边,他拒绝了一切工作人员的接近。

“小子,擦擦脸上的汗,小爷看好你哟!”卫仲道说着扔给张飞一块毛巾。旁边的卫觊似乎想要阻止,但是伸了伸手没有挡下来,毛巾还是扔了出去。

“呵呵,谢谢卫公子好意,毛巾我自带了!”张飞说着话将毛巾扔了回去,只是稍微用了些力qì

,卫仲道立kè

就手足无措起来。

毛巾落在卫仲道脸上。卫仲道急忙一把扯下来,但眼睛已经睁不开了,眼泪刷刷往下流,“啊!你个狗娘养的,居然敢陷害老子!咳咳咳……”

张飞冷笑一声,“果然是你这个操蛋的家伙在扯犊子、搞阴谋!”随手接过蔡琰递来的毛巾擦了擦脸。

卫觊叹息着摇了摇头,招呼旁边的工作人员将卫仲道扶走了。

包厢之内,卫老爷子放下望远镜,满脸阴沉,自言自语地道:“不成气的小子!什么时候能让人省点心!”

蔡邕闭嘴不言,紧紧咬着牙关,良久之后冷笑一声,“呵呵……徐庶莫名邀战张飞,是卫公子安排的吧!我就说嘛,我的保镖只是一个大学生,怎么会和拳市上的人有过节。”

卫老爷子没有去看蔡邕,他已经听出了蔡邕话语中的不高兴,“孩子们打打闹闹,咱们做大人的就不要往心里去了吧!何况那只是一个保镖呢。”他对蔡邕直接指责自己的儿子很是不满,自己的儿子,自己可以骂,甚至可以打,但是别人说一句坏话也不行。

靠!蔡邕差点爆了粗口,卫公子耍手段收拾我的保镖,当爹的卫老爷子居然还理直气壮,我连说一句都不可以了,反倒是我成了小肚鸡肠。这大家族的威势看来真是不容侵犯啊。

蔡邕现在更加庆幸没有硬将蔡琰嫁入卫家,否则琰儿以后不一定要受什么欺负呢,自己这个做亲家的恐怕也不会看到什么好脸色。

“就当看个热闹吧!”司马老爷子打了个哈哈说道,“反正那黑子看来也不会吃亏,至于徐庶嘛也仅仅是个拳手,别因为这些粗人粗事影响了大家的兴致。”

卫老爷子没有再说什么。原本今天订亲没有成功,他就觉得十分憋屈,只是蔡邕的态度很好,又有几大家族族长在场,他不好发作,更不能硬去抢亲。但是现在蔡邕却因为一个保镖而表现出了对自己儿子的满,让他觉得这次没有成功订亲根本就是蔡邕没看上卫仲道,自食其言,根本不是蔡琰的什么自由恋爱、随缘等借口。不由得出言抵触。

只是这么一做,整个包间里的气氛有些压抑了。卫老爷子看到张飞没有接儿子卫仲道的毛巾,反倒是从蔡琰手里笑着接过毛巾擦汗,再联想到刚才看拳赛时张飞与蔡琰的亲热表现,他有一种让他自己也不可置信的推断,那就是蔡邕推掉卫家的婚事,是想要把女儿嫁给他的保镖!

这个结论虽然荒诞,甚至可以说是极其荒诞,但这才正是当前脑残的时尚——自由恋爱。

卫老爷子一咬牙,脸上露出一丝冷笑,起身进了卫生间,掏出手机给长子卫觊打了个电话。

拳台上钟声一响,第二回合开始。

这次张飞没有再给徐庶兜圈子的机会,裁判的“开”字一出口,张飞便一步跨前,挥右拳直奔徐庶面门而去。徐庶急忙挥手臂抵挡,一股巨力犹如电流一般从手臂涌来,还没等他缷掉这股澎湃的巨力,张飞的左拳已经向他的小腹击来。

徐庶噔噔噔后退几步。张飞的左拳虽然没有击打结实,但是从小腹上擦过,擦得皮肤火辣辣的疼。徐庶暗暗心惊。有了第一回合的教xùn

,第二回合他已经做好了十分小心的准bèi

,没想到开局便落了下风。

张飞的攻势并没有停止,双脚连环踢出,徐庶刚刚躲开,对方的拳肘又攻击过来,犹如疾风骤雨一般,环环相扣,根本不给徐庶喘息的机会。

徐庶心中大惊,这个不起眼的学生至少应该是与华雄一个级别的拳手,卫公子害我啊!

他却不知dào

,张飞要比华雄还要厉害数倍。

张飞也用马腾的推论方法推过,按照三国奇书的记载,自己与关羽应该是一个水平级,而关羽可以秒杀华雄,华雄可比徐庶牛逼,那自己在现实中面对徐庶,即便不能秒杀也一定可以轻松将其击败。这也是他一路装逼的依据。

当然他的装逼不是托大,更不是盲目自大。他对徐庶的智慧还是重视的,对卫仲道的阴谋诡计还是在意的。

徐庶手忙脚乱,只有躲闪之力,没有还手之功,这种局面让所有人大跌眼镜。即便是压了张飞赢的观众,也全然没有想到张飞会狂到这种地步。甚至有人对刚才徐庶击败华雄的战局产生了怀疑。

“还手啊,傻比!”

“你妈是猪啊!”

“操/你妈!”

“……”

观察席上又传来如嘲般的喝骂声,国骂、本地骂、各种骂。骂声已经淹没了叫好的观众。甚至有些对徐庶极其失望的观众,开始大喊“打死他!打死他!”

第132章 踢下拳台

张翼德,这个黑小子成了今晚最大的黑马!

在安邑拳馆鼎沸呼喊之声中,张飞一个高腿劈挂,右腿仿佛一柄斩马钢刀,瞬间劈下,正中徐庶左肩。

在这股泰山压顶般的巨力面前,徐庶竟然生出一种无力感,只觉肩膀一痛,左臂便抬不起来了,然而这股巨力并没有因此停止,传递到其五脏六腑,感觉内脏一阵阵剧烈抽搐。

徐庶两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张飞抬左膝一个冲顶,正中对方下巴。徐庶仰面喷了一口血,倒在台上。

张飞跟进一步,挥拳下砸,却突然听到徐庶发出了低沉的声音:“好汉住手!咳咳咳……”

张飞的拳头再次停在了他的鼻尖前。拳头上的汗珠嘀嗒嘀嗒滴落在徐庶的脸上。

“我还有八十岁老母一人住在颍川,我死之后,烦请好汉代为照顾,咳咳咳……”徐庶一边咳嗽一边说道,“我最近打拳赚了不少钱,可以全部送你……我可以死,但不会认输……”

徐庶已经抱定了必死之心。事实在拳台上这也是惯例,如果出现一个能够威胁到自己的拳手,对方必然会想方设法将其弄死。因为你不弄死他,有可能明天就会被他弄死。

张飞站起身来,一脚将徐庶踹得仿佛一条麻袋一样滚下拳台,随即高高举起双手,向着沸腾的观众席大吼致敬。

观众们也抱以阵阵嘶吼,席上碎纸乱飞,那都是赌拳输了的人撕碎的票据单。仿佛他们破碎的内心和希望一般,扔得漫天飞舞。当然也有人欢呼,甚至还有人放焰火。

“耶!我的保镖赢了!”豪华包厢之中,蔡邕站起来大声喊道。他原本觉得这应该是一场惨烈的比赛,结局肯定是会以张飞受伤而落幕。但是没有想到张飞不但赢了,而且还赢得如此霸气。

徐庶虽然也并非不堪一击,但也没有招架多少,第一回合试探一脚结果被摞倒在地,第二回合干脆连试探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张飞疾风暴雨般打下台去了。

现在蔡邕又觉得选择张飞当女儿的保镖算是选对人了,让张飞跟着来河东也是来对了,大大长脸啊。而且以后这安全系数绝对是杠杠的没问题了。

“哈哈哈……这回我又赚了!”马腾也在那里大呼小叫。他不喜欢徐庶,原因很简单,徐庶这个颍川的瘦子居然击败了我们西北的大汉华雄,这让他心里不爽,于是便有些赌气地压了张飞,没想到真赢了!

“哼!”卫老爷子冷哼一声站起身来,今晚卫家虽然没怎么亏本,甚至因为华雄意wài

胜出还让他们大赚了一笔,但是卫老爷子却觉得脸上无光。因为张飞这个小子抢了风头,既在订亲这件事上抢了儿子卫仲道的风头,又在拳台抢了卫家拳手的风头。

可以说,张飞的出场,打乱了卫家的全部计划。

“接下来也没有什么太精彩的比赛了,我们是不是该撤了!”卫老爷子不冷不淡地说道。

众人笑的笑、恼的恼,纷纷离席从后门走出豪华包间。

徐庶想死的愿望没有实现,被人抬出了场外。张飞在拳台上蹦蹦跳跳,掀起T裇向全场观众展示着自己棱角分明的腹肌,在欢呼声中一扶角柱,轻轻跳到台下。

“哧啦!”却不想这一跳不要紧,让本来在比赛中就承shòu极大绷扯之力的休闲裤终于达到了张力极限,哧啦一声裤裆开裂了。

本来准bèi

过来祝hè两句的蔡琰,捂着嘴吃吃地笑了起来。

“行啊黑鬼,明天你在台上邀战我如何!”马超过来拍了拍张飞的肩膀,“你一定要说曾经是我的手下败将……”

“你在台上可要比片场扮李逵的时候威风多了!”杨修笑道,“看来压你赢是赌对了。”

“发xiàn

赌拳这种事有时候还得敢出手啊,考lǜ

太多也不行,这局差点就错过了!”司马懿拍着胸脯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张飞捂着裤裆,来到蔡琰面前笑道:“我就说嘛,担心是多余的!对了,你把我卡里的钱全都压上了吗?”

张飞卡里有近一千八百万,一千万是刚刚赌华雄战方悦赢的,近八百万则是月饼款,目前还没有向子衿楼支付,这次抱着对徐庶的必胜信心,他让蔡琰帮他全压上了。

“放心吧,我还压了二百万呢!”蔡琰笑道。

“晚上我请大家喝酒!”张飞大手一挥,对身边的司马懿、杨修、马超和蔡琰说道。他突然发xiàn

卫觊、卫仲道兄弟不见了,不由得心中划了个问号。

虽然徐庶没说其背后指使者是谁,但是从刚才卫仲道耍的小手段来看,这事和卫家是脱不了干系的,现在两人无端消失又意味着什么呢?

从安邑市里来的时候,几大家族的族长都是一起坐商务车过来的,而公子们则自己驾车过来。至于保镖都是跟着老爷子们的。

回去的时候自然还是按照这样的安排。几人一听张飞要请客,不管是以前有矛盾的马超还是有交情的杨修,都纷纷赞成。马超说一定要把张飞喝倒,司马懿说赌酒是他的长项……

众给纷纷扰扰走出拳馆,各自上了自己的车。马超急性子,在前边开路,司马懿、杨修在中间,张飞与蔡琰驾着那辆“概念版”破车行在最后。

就在他们出拳馆的路上,已经收到了手机短信提醒,拳赛赢的钱已经到帐,从这一点来说,这个安邑拳市还是有信誉的,怪不得能在司隶这个天子脚下做得这么大这么旺。

这次对战徐庶没有拉开太大的差距,只赚了两倍多,即使这样也了不得了,他的卡里现成已经有五千四百余万元了。几小时前来拳馆之前,只有八百万,而现在转眼间已经有了五千多万,这种资金积累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快得让张飞有一种不真实感。

五千四百余万啊,他连一分钱都没有见到,全是躺在卡里的一堆数字,让他感觉似乎是在玩游戏赢来的虚拟财产一般,兴奋而不真实。

拳馆在安邑市的郊区。大家刚驶离拳馆没多久,行在前面的马超便停了下来,前方有一堆人堵住了路口。

第133章 乱刀如林

在拳馆通往市区的道路上堵满了人,在前面吵吵嚷嚷不知干什么。

行在前面的马超按了好几次喇叭都没人理睬,不得已下车分开人群查看。这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

就见人群中有一人生得膀大腰圆,身材高大,此刻浑身是血,但还是能认得出来,正是战胜河内名将方悦的西北大汉华雄。人群大约有三十多人,里里外外好几层,里圈的一些人拿着棍棒正没头没脑地围殴华雄。

华雄脚下虚浮,身形趔趄,用手抱着头,在人群里左突右冲,但这位大汉好像力qì

不足,竟然不能冲出人群,有时甚至被人一脚就踹倒在地。

打人者一边持着棍棒殴打华雄,一边骂骂咧咧,“你怎么不被方悦打死呢?”

“你个新人也敢打败河内名将,谁给你的胆?是谁指使你的?”

“尼玛你让老子输了五十万,今天你就拿命来偿!”

“……”

马超浸淫功夫多年,一看华雄的样子就知dào

他受伤了,如果没人去管可能就会被这群人活活打死。而且今晚他一直对华雄就颇有好感,立kè

大喝一声“住手!”

冲进人群拉起华雄就往外跑。

正在打得起劲的人们一愣,但随即有人认出了马超。只是却不见有人打退堂鼓,就听一人大喊:“留下华雄,否则连你一块打!”

“别以为你是司隶四大公子就了不起,敢装逼就让你横尸当场……”另一人也十分嚣张地大声道。只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肚子上便挨了一脚,立kè

捂着肚子倒在地上像只虾米一个曲成一团,哀嚎着滚来滚去。

马超一向高高在上惯了,何曾受过别人的当面喝斥,当下又挥拳打倒一人,将华雄拉出人群。只是他这一动手,立kè

引爆了人群的怒火,大家各挥棍棒冲了上来,对着马超劈头盖脸就打下来。

“快上车!”马超将华雄推到自己的越野车边,回头迎战冲上来的人群。马超犹如猛虎下山杀入人群,放翻了冲在前面的几人,但他被围起来时,很快就有点吃力了。

张飞在后面看到马超陷入险境,不由得皱了皱眉,按理说马超应该也算是牛逼人物啊,怎么会被一些乌合之众给打得手忙脚乱甚至连挨了几下呢?于是告sù

蔡琰不要离开车子,自己跳下车,冲到前边气运丹田大吼一声,“燕人张翼德在此,全部住手!”

“给我打!”不知谁喊了一嗓子,因为张飞的吼声稍稍顿了一下的人群以更加狂暴的架势冲上来,乱棍如林,一顿乱砸。

等交上手,张飞心中一凛,这批人根本不是什么乌合之众,每个人都是练家子。刚才在远处看得不是很真切,此刻加入战团才发xiàn

,这些人进退有据,居然好像是经过集体训liàn

一样。

“难道是个阴谋!?”张飞暗想。今天进入拳馆他就一直提防着别人的暗算,特别是卫仲道用毛巾暗算自己,虽然没有成功,但也给他敲响了警钟。原本觉得出了拳馆应该危险小了,只是现在突然有一个疑似团体的人群拦在路上,不管对方是以什么形式掩盖,张飞都不能不想到这件事是不是针对自己的。

马超一看张飞冲过来助拳,顿时大喜,“黑鬼,够意思,咱哥俩合力教xùn

教xùn

这帮不长眼的混帐!”

“小马,不要恋战,快撤!”张飞大声道。

“怕什么,何不杀个痛快?”马超一记手刀砍在冲过来的一人咽喉,毫不在意地说道。他自恃武力强dà

,鲜见敌手,再加上家世地位高超,根本不会把普通人看在眼里。

“杀个球!快走!这里有猫腻!”张飞将一人的裆部踢得嘭地一声爆响,顺手拉了马超一把,这里是卫家的地盘,对方会越打越多,你赤手空拳如何能应付得过来。马超有扶风马家罩着,可是谁来罩张飞?他已经想好了,如果马超执意不走,那他就自己撤。

“两位英雄,快走吧,他们是一伙的!”华雄已经上了车,打开车窗声音嘶哑地喊着。

马超这才半信半疑地后退。

张飞只觉眼前一道寒光闪过,急忙躲闪,原来有人手里持了一柄明晃晃的匕首。靠!这是要玩命了!这个念头刚刚涌起,身边的两人已经手持利刃分向自己的两肋刺来。

“操!”张飞怒骂一声,伸手抓住两人的手腕,身形后撤的同时顺势往前一引,面对面的两人手中的这两柄刀直直地刺在彼此的胸口。

马超也发xiàn

不对劲了,虽然还没人向他动刀子,但是围向张飞那边的人已经全部亮出了利刃,有刀有剑有匕首。即便马超再不经世事,也看出了其中的问题,顺手打倒两人,转身就往越野车上跑去。

只有少部分人追击于他,而大部分人则来进攻张飞。张飞夺过一把刀,横向一扫,近前的两人的喉管已经被割断。张飞冲出这个空档向后跑去。追赶的人群早已将棍棒换成了刀剑,各举凶器在后追赶。

但他们的速度显然追不上张飞。

“嘭!”一声清脆的枪响压过了众人的呐喊声,也惊醒了许多看热闹的路人。路人们四散奔逃,子弹没长眼,说不准就会射到谁身上。

同时这一枪也惊醒了马超、司马懿、杨修、蔡琰等人。

“嘭!”“嘭!”“嘭!”

枪声一声接一声地响着,在张飞身边嗖嗖飞过。

蔡琰早已打开了驾驶室的门,声音都喊哑了,“翼德!快跑啊!翼德!快跑啊……”声音里已经有了哭腔,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此刻已泪流满面。

马超已经上了越野车,怒骂一声,“奶奶的,老子和你们拼了!”发动车子往后一倒,撞倒了车后的四五人,直到车子撞到了司马懿的车这才停下来,又往前冲去。

张飞手摸到宝马车门时,又一声枪响传来,他的手臂一震,左臂上中弹了!但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他飞身坐在驾驶位上,顺势关上门,发动了车子。

“妈的,让你们这帮犊子尝尝老子改装的限量版概念车的威力!”宝马车瞬间窜了出去!

第134章 冲出重围

蔡琰满脸泪花,咬着嘴唇看着张飞左臂上的T裇袖子已经被血浸透,鲜血流到手肘,流过小臂,顺着指尖滴落在地板上,嘀嗒有声。

张飞这回没有睁大他的大环眼,双眼反而比他装酷时迷得更细了,但是其中却放射着噬人的寒光。

他右手操作方向盘,宝马车在窜出的一刹那就撞翻了好几人,咣地一声撞在了前面杨修的车尾。人群趁着宝马车一顿的工夫,围上来乱刀砍下,发出金属碰撞咚咚叮叮的声音,但除了迸出一片片的火星之外,产生不了任何实质性的破坏。

张飞一咬牙,挂上后档,车子连续颠簸,不知碾压过了多少人,一扭方向盘,宝马车一声轰鸣,从左边一侧冲了过去,那些手持砍刀的人被撞翻不知多少,前挡风玻璃上都是鲜血,再也没人敢阻拦这辆疯了一般的车子。

张飞冲出人群时,枪声又响了起来,子弹击在车身上,溅射出一朵朵火花,在夜晚看得分外清楚。宝马车在前面开道,其他几辆车急忙跟了上来。

“安邑是不能呆了,咱们现在就出城!”张飞一边疯狂地轰油急驰,一边说道,“这件事有可能是一次有预谋的谋杀!”

蔡琰拿着一块手帕捂着嘴,只是一个劲地抽泣。早晨来的时候冲过枪林弹雨,傍晚走的时候又遇刀剑如林。但是即便早晨感觉死神离自己是如此之近,面对导弹和火神机炮的瞄准,面对身后机关枪扫射,她都没有哭。

现在她却泪流满面,怎么也止不住。张飞越是故作镇定,她就越是心痛,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淌。

张飞没有进入市区,而是沿着护城河拐上了高速公路。从后视镜中看了看,发xiàn

只有一辆车跟了上来,是马超的越野车,司马懿与杨修则拐进了安邑城

“你的胳膊痛不痛,要不要紧?流了好多血!”蔡琰说道,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小意思,没事的!”张飞咬了咬牙说道。不痛是假的,但平时有时还会插科打浑卖个萌耍个宝,但是此刻看着哭得如雨后梨花一般的蔡琰,他就不由自主地生出一股股豪气来,即便再痛再苦也要一个人担着。

“傻瓜,你把胳膊往这边转一转!”蔡琰说着身子靠向了张飞这边,身上那种特有的清香仿佛有着某种麻醉效果,张飞似乎感觉枪伤也不怎么痛了。

他调整了调整坐姿,把左臂扭得尽量离副驾驶位置上的蔡琰近一些。蔡琰解开安全带,探过身子,轻轻掀起张飞的衣袖,看到大臂上有一个血洞,正在往外流血,她的眼泪再次涌了出来,仿佛张飞的血液与她的泪腺有着某种联系一样。

这个一向给人冷傲、坚强的女子,在她的记忆中似乎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流这么多的眼泪,甚至她曾经想长大成人后,是不是再也不会哭了,没想到这次哭得稀哩哗啦,根本就停不下来,如果用一个词形容的话那就是情不自禁。

蔡琰将她的手帕折成一条丝带,紧紧地绑在了张飞伤口靠上的部位,防止流血过多。又轻轻地将衣袖放下,这才端坐回副驾驶位置,重新系上了安全带。呆呆地看着前方,不知在想什么。

“这伙人和早晨那伙人是一伙的吗?”蔡琰问了一个像绕口令一样的问题。

“很明显不是一起的!”张飞很肯定地说道,“早晨那伙伏击者多高端大气上档次啊,再看晚上这些人就是土鳖一群,枪手都不敢露头。”

见没有车辆跟踪追逐,宝马车放慢了速度,又过了一会儿,马超的越野车才追了上来,从左面与宝马车并排行使,打开车窗大声道:“黑鬼,你这是要到哪儿啊?”

“我也不知dào

!”张飞说道,“先离开安邑再说,这条路是到哪儿的?”

“这条路一直往前,可以到京都洛阳!”马超大声道,突然看到了张飞流血的左臂,“靠,黑鬼,你受伤了?”

“中了一枪,没啥大事!”张飞说道,“不过子弹还在肉里呢,找家医院吧,先把子弹弄出去,流血流死可就冤枉了!”

从安邑到洛阳路过一个小县城,叫作东垣县,进城之后直奔县医院。结果张飞、华雄、马超三人全成了病人,只有蔡琰一人忙前忙后,又帮交费,又帮拿药。

张飞中了枪伤自不用说,华雄的伤势也不轻,他在与方悦的对战中就鼻梁和腿部受了伤,还有多处软组织挫伤,基本上是筋彼力尽了,又被一群人用棍棒围殴,头上、身上多个伤口都在流血。

马超的伤势最轻,但即便是轻伤到了医院也会被医生大惊小怪地说得有多么多么严重,如果不及时治疗会有什么什么后果等等。原本马超不在意,但是掀起衣服一照镜子,才发xiàn

后背上纵横交错的青色、紫色、红色伤痕有七八道,于是也去做了个CT,抹了些外敷的药水了事。

张飞则直接被推进了手术室。蔡琰与马超坐在手术室外的椅子上,静静地等待着,华雄也一瘸一拐地从病房里走了出来。

“你跟着我们跑到这里,马老爷子会不会担心,或者不开心?”在良久的沉默之后,蔡琰问道。

“我已经和爹爹说过了,我不回安邑了。”马超打了个哈欠说道,“不过我没有告sù

他干什么,他也一般不会管我,明天他走的时候爱坐飞机还是爱怎么样他自己想办法吧。”

“唉——”蔡琰长长地叹了口气,“不知翼德怎么样了?”

“他真是你的保镖?”马超眼珠子叽哩咕噜转了转,笑道。

“他也是我的学弟!我们在一个学校上学!”蔡琰淡淡地说道。

马超与华雄对视了一眼,一副我懂得的诡异笑容。

蔡琰给蔡邕打了个电话,告sù

他自己有事连夜与张飞离开安邑了。至于卫家那边怎么去解释或者交待,那就不用她操心了。

“面对这么狠的敌人,你们怎么看?”这时张飞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左臂上包着厚厚的纱布绷带。

第135章 分头行动

在东垣县的一家馆里,张飞、马超、华雄、蔡琰四人刚刚吃完盒饭,三个男人还喝了一些酒。

“妈的,卫老头居然欺侮到小爷头上了,咱们现在就杀回去弄死他如何?”马超酒壮胆气,一挥手大声说道。

“卫老头确实该杀。”张飞眼珠转了转附和道,“他不把我和华兄放在眼里倒也罢了,我们毕竟是无身份无地位的庶民,但是马家与蔡家放在整个大汉也是有影响力的大家族,卫家居然对你们痛下杀手,着实不可饶恕!”

华雄咳嗽了两声,说道:“卫家就是吃人肉不吐骨头的狼,只是我也没想到他们会向马公子动手,而且由棍棒升级为刀剑,最后升级为开枪,太他妈嚣张了!以为天下是他们姓卫家的吗?”

“今晚的事确实有点令人发指,不过……”蔡琰也插话了,“不过关于报仇的事还是从长计议为好,至少你们几个应该养好伤吧!”

他们之前从医院出来就先找了一家不太显眼的宾馆住了下来。据华雄讲,堵在路上截杀他们的那些人是卫家豢养的打手,专门负责维持拳馆内外的治安,一个个凶狠无比。他从拳馆出来便在路上遇到了这些人,他们似乎是在等什么人,但是一看到华雄,先是辱骂,接着便动手殴打。

可是华雄因为与方悦的对战中消耗了太多的体力,基本油尽灯枯了,而且身上还多处受伤,在好几十训liàn

有素又拿着棍棒的打手围攻下,只有挨打的份,想逃都逃不掉。拳手被观众或者拳迷打死的事屡见不鲜,他当时想自己会不会就此死去。

马超与张飞的加入解救固然令他惊喜和感激,但是却没有想到战斗瞬间升级,先是棍棒,然后是刀剑,最后竟然有躲在暗处的枪手狙击。

不光是华雄没料到,就连马超、张飞也没料到会遇上这么激烈的对抗。

马超感觉极其憋屈,他在家族之中被当作掌中宝,衣食不愁,从来没有挫折,后来自己功夫了得,再加上家族背景,在司隶地区行走谁不给个面子?即便有矛盾也会让他三分,没想到今晚居然被人乱刀追杀,而且还差点丧命在枪口下。

张飞虽然一个劲地说什么卫家不把马家与蔡家放在眼里要痛下杀手云云,但他心里觉得今晚这场截杀多半是针对自己的。一方面卫家本来就对自己耍了阴谋,另一方面刚开始这些人对战华雄、马超都是用的棍棒,而当自己上去后,对方见一时搞不定,便动了刀子。

等自己冲出重围则更是开了枪,而且子弹只在自己周围乱飞,马超和司马懿、杨修等人车上即便也中了弹,但很明显射击轨迹是跟着自己跑动的路线延伸的,在自己摸着车门一顿的瞬间更是中了一弹。

不管从哪个角度看,这都是针对自己的一场截杀。但是若能将马超、华雄等人全部拉到自己这边形成统一战线,又乐而不为呢!

“孟起的这个建议好,现在杀回去倒是可以出奇不意,可以马上就出口恶气扳回一局!”张飞摸了摸胡子茬,也不叫他小马了,叫字显得更加亲热一些,沉吟了一下说道,“不过把华兄与琰师姐留在这里会不会有危险?”

华雄把胸脯拍得啪啪响,“没问题,蔡小姐交给我绝对没问题,咳咳咳……”

马超皱了皱眉,“你别再拍了,再拍就吐血了!”看来华雄目前的状况还真不是一个合适的保镖。

张飞耳朵动了动,突然说道:“外面什么动静这么吵?”众人侧耳倾听,果然听到外面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似乎是宾馆老板与别人吵架。

张飞走到窗前,掀开窗帘,见宾馆门口有五六名穿着制服的保安,女老板正十分不满地与他们大声理论着。轻轻将窗户推开一线,传来了女老板歇斯底里的声音:“你们隔三差五就来查夜,我这宾馆还开不开了?你们把客人都吓跑了!前天说抓卖/淫嫖娼,昨天说抓聚众吸毒,今天又要抓逃犯,你们到底有完没完了,是不是前两次送的红包不够大啊?如果不够的话你们就直说,不要这么三番五次祸祸我的生意好吗?呜呜呜……”女老板说着哭了起来。

“抓逃犯?条子不是来查我们的吧!”张飞回头对大家说道。他们也都听到了楼下女老板的动静。

“不排除这种可能,东垣县也是在河东的的管辖之下。”马超点了点头,“不过几个条子而已,一会儿上来敢查咱们就通通将其干掉……”

“也就是说咱们还没有跳出卫家的掌握?”蔡琰有些担忧地问道。

“我看咱们还是撤吧,不要打草惊蛇,尽快离开卫家的势力范围再从长计议!”华雄对卫家的势力比较畏惧。

张飞捏了捏眉头,眼睛又迷了起来,一丝狠厉的寒芒迸射,“这样,咱们双管齐下,你们三人在这里,如果条子查上来并且发xiàn

了不对劲,你们立kè

就把条子干掉,然后迅速离开东垣,前往洛阳,而我现在就动身杀回卫家,有你们在这里搞出的动静,有可能卫家那边会放松警惕!”

“就这么干了!”马超露出兴奋的神色,一听有架打似乎是服了一剂兴奋剂一般。“对了,再补充一下,华雄与蔡小姐也一起下楼,你们在车里等着我,我料理完这里就下去与你们会合,否则你们在身边也碍手碍脚!”

时间紧迫,不容大家多议,当下马超等在房间里。张飞与华雄、蔡琰从安全通道下楼到了停车后院。

“翼德,你现在只有一只胳膊能使劲,这次去会不会有危险?”蔡琰脸现担忧之色,摸了摸张飞左臂上的纱布,轻声说道,“如果没有把握就别回卫家了,我们一起去洛阳,先躲过风头,再看具体情况!”

“放心!”张飞摸了摸蔡琰的头,“有些事躲是躲不过的,我想好了,今天晚上的事要料理,今天早晨的事也要回颍川后有个了结,总这么被动下去,我觉得自己一直是一块恶虎嘴边的肥肉,对方随时可以张口将自己吞掉,这种感觉让我很不爽,所以我要主动出击了,即便打不死恶虎,也要敲掉它几颗牙!”

第136章 独闯卫府

已经凌晨一点了,安邑市卫府后院的灯光还亮着。

“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以后卫家怎么交给你们!”卫老爷子睡眼腥松之中带着怒容,用拐杖使劲顿了顿地面,生气地说道,“仲道就不说了,败家子一个,也没指望他能做什么,觊儿怎么也这么让我不省心呢?”

卫仲道撇了撇嘴,说道:“原本我说这件事不用半夜打搅您老人家的,我们直接指挥东垣保安局的人就可以将那黑厮干掉了,可是哥哥却非要来请示您……”

“爹爹息怒,东垣那边传来的消息是五名查夜的保安有四人被杀,一人重伤!”卫觊急忙解释道,“据那个重伤的保安描述,袭击他们的可能是马超马公子,这事涉及到扶风马家,孩儿觉得还是慎重一些,便深夜打扰您的休息。”

“马超!”卫老爷子琢磨了好一会儿,“只有马超一人吗?”

“袭击保安当时确实只有马超一人,但是据宾馆老板讲,当时一起入住的是三男一女,其中有个男的模样正是张飞,而那个女的我怀疑是蔡琰!”卫觊分析道。

东垣那边发生的事已经传到了安邑卫府这里。按照河东郡保安局的指令,当晚全郡搜捕张飞,理由是张飞在拳馆赢了一场后,恃勇犯律,在场外连杀多人。那几名去查夜的保安正是去寻找张飞线索的,没想到遇到马超,被痛下杀手。

“一群饭桶!”卫老爷子气得胡须直抖,“在拳馆外埋伏了三十多名手持利刃的高手,外围又布置了枪手,居然没能将那个黑鬼给弄死!真不知dào

你们这么多年是怎么活的,没有脑子吗?这件事要么就不要干,要干就干得利索点,你们这样半痛不痒、半进不退的屁事怎么收尾?难道要我去颍川大学去抓人吗?我们卫家丢不起这人啊!”

卫觊与卫仲道两人低头不语不敢插话,等待着老爹指示下一步该怎么办。

明天就是中秋节了,今晚的月亮格外明亮,但是张飞却没有心情赏月。

他将车停在卫府不远处的一个胡同里,摸了摸插在腰带上的匕首,向卫府走去。

正如他对蔡琰说的那样,有些事是躲不过去的,甚至你越躲他就越会对你纠缠不休,该用雷霆手段时必须当机立断。如果卫家的事不解决,那自己就只能亡命天涯了,而且是逃命一辈子,倒不如杀回来是死是活作个了断。

包括早晨在刚出颍川时遇到的伏击,他已经下定决心不能再等了,回去就要着手查个明白。他曾经想过这事自己大可以不管,而任由黄巾去做,但现在想来是不行了,自己一定要占主动权。

卫府是一个住宅群落,有房子十数间。但他们并不像中国古典城堡或者庭院那样有高高的围墙,只是在外围有一圈铁艺栅栏。张飞很轻松便翻了进去,径直向后院走去。

“什么人?”突然有人低喝一声。寻夜的镖师发xiàn

有一条黑影快速闪过,急忙喝问,顺势拔出了手枪。

“嗖!”月光下一道寒芒闪过。镖师觉得小臂一痛,手一松,枪掉在地上。他已看得分明,手臂上插着一柄明晃晃的匕首。

“啊……”镖师刚想喊叫,可是刚刚张开嘴就发不出声音了,因为他的喉结被人紧紧地捏住了。镖师吓得大气也不敢出,只出了一身冷汗。

“说,卫老头住在哪里?”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

“我……我不知dào

!”镖师战战惊惊地说道。

“不说就只有死!”那个冷冷的声音再次响起,那声音中是不容置疑、不容违犯的寒冷,仿佛每个字都是一把尖刀,狠狠地刺在镖师的心头。

镖师咽了口唾沫,“好汉饶命,后面正中间最大的那间便卫老爷子的,现在还亮着灯呢!”

“咔嚓!”张飞两指轻轻一动,镖师的喉结便被捏碎,接着后脖颈再附上一记手刀,镖师便软软地倒在了地上,恐怕再也醒不过来了。

张飞将其移到角落的树丛中,向后院唯一亮灯的那间房子走去。只是在这房间附近他又发xiàn

了两名巡夜的镖师。

卫老爷子并没有像两个儿子预测的那样直接与东垣县保安局联系进行某种部署或者指示,而是与河东郡的保安局通了电话,保安局长也是卫家的人。局长表示正在部署人马搜捕。卫老爷子告sù

他,这事要做得尽量低调,不要弄得世人皆知。

说实话卫家的保密工作还是做得很好的,今晚发生这么大的事,就连还在颍川的马腾、蔡邕二人都不知dào

是怎么回事。至于司马老爷子和杨老爷子则已经知dào

了张飞与马超的事,因为司马懿与杨修已经告sù

了他们的父亲,只是没人愿意趟这浑水。马腾、蔡邕两人只知dào

自己的孩子晚上离开安邑办别的事去了,至于背后发生了什么则还蒙在鼓里。

卫老爷子正在向卫觊、卫仲道训话,告sù

他们以后不要惹事。

突然“嘭”地一声闷响,纱窗被人一拳打开一个窟窿。这只拳头张开抓住纱网使劲一拉便完全将纱网扯了下来,露出了一个脑袋,正是张飞的黑脑袋。

在卫家父子诧异的眼神中,张飞右手扳住窗框,跳进了屋里,左臂上包着一大圈纱布,显然是受伤了。

“三位真是好兴致啊,这么晚了还不睡,是在赏月吗?”张飞说笑着走过来,肩膀轻轻一顶把卫仲道挤在旁边,自己站在了卫老爷子的正面。

“你是怎么进来的?”卫仲道惊讶地问道。

“你来这里作什么?”卫老爷子脸上闪过一丝惊慌,但很快平静下来。

“你们不是在到处抓我吗,现在老子自己送上门来了,送上来等你们抓啊!”张飞嘿嘿笑了笑,促黠地说道。他在路上时已经接到了马超的电话,说那几名保安确实是在找他们,已经被他解决了。张飞更加肯定了是卫家的诡计。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你这是找死!”卫仲道咬牙说着,抬腿向门口走去。

“嗖!”突然,一道寒光闪过,一柄匕首闪电般擦着卫仲道的鼻尖飞过,“笃”地一声钉在了门上。

“啊!”卫氏父子三人同时发出一声惊呼,卫仲道更是出了一身冷汗,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想动。

“你到底想干什么?”卫老爷子颤微微地站起来问道。

“干什么?呵呵!”张飞冷笑道,“老子还想问你们到底想干什么?老子大老远的来到你们安邑,没有好酒好肉的招待也就算了,可是老子到底哪得罪你们卫家了,处处想要置老子于死地,当老子是泥捏的吗?”

卫觊想说什么,但是被卫老爷子一抬手阻止了。张飞既然敢独自闯入到这里,基本上就已经抱定了鱼死网破的决心。在场的卫家父子三人与张飞不同,张飞光棍一人,穷光蛋一个,而他们三人则家资万贯、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如果与张飞拼得同归于尽,这不划算啊。

“翼德兄弟请坐,咱们坐下慢慢谈!”卫老爷子满脸堆笑,指了指旁边的一把椅子,“仲道,还不快过来给倒茶!”

张飞大大咧咧地坐下了,卫老爷子与他隔着茶几坐下,但只敢坐实半个屁股,以防备随时发生的意wài



卫仲道十分不情愿地给张飞倒了一杯茶,脸皮子抽了抽说道:“翼德兄想讹诈多少就直说,我们卫家就是不缺钱!咳咳咳……”

“放肆!你算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资格和老子称兄道弟?”张飞一拍茶几,眼睛一瞪,声音低沉地说道,“没听到你爹刚才管我叫兄弟吗?”

“仲道,快给你翼德叔道歉!”卫老爷子忙说道。他现在生怕惹怒了张飞。他可是在晚上看过张飞的身手,这个黑鬼要是想干掉在场的卫家父子想来是不费什么力。

“爹!”卫仲道跺了跺脚,“咱们怕他这个土鳖干什么,我喊一嗓子立kè

就会有大批镖师过来将其剁成肉泥……”

没等他说完,张飞一伸手抓住卫仲道的手腕,使劲往茶几上一拍。卫仲道不由自主地张开手了五指。张飞伸出另一只手抓住卫仲道的食指轻轻往上一扳,就听咔嚓一声,食指朝天了。

“啊……”十指连心,虽然没有断掉,只是脱臼,但也是痛彻心扉。卫仲道一声痛呼刚刚出口,就被张飞啪地一下结结实实地扇了个耳光。

“你刚才不是叫了吗,怎么没有镖师涌进来将我剁成肉呢啊?”张飞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老子来告sù

你吧,他们已经全都归天了!”

“手下留情!”卫老爷子急忙说道,生怕张飞继xù

摧残卫仲道,抬手抹了抹额头的汗珠,“翼德兄弟,今晚是我们不对,只求你手下留情,你有什么要求和条件我尽量满足!”

“哈哈哈……”张飞哈哈大笑,咬牙说道,“要求自然会提,但是今晚到底为什么要对老子穷追不舍,老子想先听听你们的交待!”

第137章 装逼境界

在张飞的强dà

威势之下,卫家父子战战惊惊地交待了晚上发生冲突的缘由。主因还是卫仲道这个病殃子。

原本卫仲道想着在护城河边去接蔡琰,结果被满是弹坑已经失去本色的宝马车外表迷惑,没认出这是蔡琰的车。张飞与蔡琰已经到了卫家,他还傻等在城外,父亲虽然没有训斥,但是这也让他觉得在几大家族族长及其公子们面前失了面子,但又不好发作。

当他带着其他几名公子在侧院欣赏所谓的“限量版概念车”时,发xiàn

张飞正在车边,而且对于高高在上的公子们并不放在眼力,这让卫仲道这个纨绔子弟十分生气,顺便就将没接到蔡琰的气一块儿撒在了张飞的身上。哪曾想张飞根本不买他的帐,而且还冷嘲热讽,于是动了敲打张飞的念头。

等蔡琰出现与张飞似乎很亲密时,更激怒了卫仲道那不可侵犯的自尊心和高高在上的优越感,来和自己订亲的人却和别的男人这么亲近,他是万万不可接受的。接下来他又得到蔡家已经委婉拒绝今天订亲的事,他更是怒火中烧。

而在拳馆中看到蔡琰与张飞低声说笑,他觉得自己一切的倒霉不顺利,甚至失去恋人都是这个黑鬼弄的,于是便决定要弄死张飞,已经不仅仅是敲打教xùn

,而是一定要弄死。

于是卫仲道就找了晚上最为闪光的拳手徐庶去挑zhàn

张飞,他答yīng

给徐庶一笔巨款,条件是在拳台上打死张飞,为了防止意wài

,卫仲道还弄来了能让眼睛流泪的毛巾,让能人浑身无力的药水,只等徐庶不能搞定张飞时就派上用场。没想到张飞在杨修的提醒下早有防备,反倒将毛巾扔到卫仲道脸上,卫仲道泪流满面被卫觊带到休息室。

正当他一计不成准bèi

再生一计时,豪华包间里卫老爷子与蔡邕发生了点不愉快,卫老爷子也怀疑是张飞的缘故才让卫、蔡两家的联姻化为泡影,于是给卫觊打电话,告sù

他们兄弟俩可以动用拳馆护卫队。因为此时张飞已经在拳台上表现出了很强的战力,一般人恐怕搞不定。

卫觊、卫仲道两人心领神会,便召集了三十多名训liàn

有素的拳馆护卫人员,在外面半路上截杀张飞。为了以防万一,甚至在暗处埋伏了一名枪手,不论是卫家兄弟还是卫老爷子,还是执行任务的每一个人,都不相信这么豪华的阵容还搞不定一个黑保镖。

至于华雄则是他偶遇的一个意wài

,这些护卫中间有不少人也是赌拳的,也有的是方悦的粉丝,遇上受伤的华雄,便下了狠手。

但卫家父子没想到张飞在这么强dà

的武力面前居然还逃脱了,而且还拳打脚踢、刀砍车撞致使近半的护士死伤。他们更没想到的是本已逃出安邑的张飞还在后半夜又杀回来。

“大家族怎么尽生了些小人心!仲道侄儿不懂事,卫老哥你也不懂事吗?”张飞嘿嘿冷笑,抬手轻轻一掰,卫仲道的中指咔嚓一声也朝天直立了。

“啊!”卫仲道一声惨叫,卫老爷子与卫觊也发出一声惊呼。

“好汉手下留情,仲道从小娇生惯养坏了,有时做事难免出格……”卫老爷子还要解释,却发xiàn

张飞脸上露出了不屑的冷笑。

张飞抬头对卫觊说道:“卫大公子,烦请把门上插着的匕首给我拿过来,人那,总娇生惯养也不是个办法,总得留点教xùn

,剩下几个手指干脆切了吧!”

“别!别!别!好汉千万别!”卫老爷子吓得立kè

站了起来,一会儿冲着张飞说别别别,一会冲着卫觊说别别别,下巴上的白胡须一个劲地抖动。已经全然没了卫家族长淡定从容的风范。

卫觊站在原地没动,卫仲道则吓得脸色苍白,两腿一个劲地打颤,能清楚地听到上下牙齿噔噔噔噔地不住打架。

“说的轻巧,你的儿子是宝,老子就是石头吗?”张飞轻蔑地一笑,“老子的胳膊上中了枪伤,内心也受到极大的创伤,这个怎么算,我看仲道侄儿这条胳膊这么完整很是别扭呢!”

张飞说着话右手迅速一扭然后快速抖动两下,就听哗啦一声,再松开手时,卫仲道的这条手臂已经软软地抬不起来了,肘关节、肩关节脱臼。卫仲道痛得泪如泉涌,却再也不敢喊叫了,更不敢说出一句装逼的话、一个装逼的字。

虽然卫仲道也祸害过不少人,但都是他指使别人去做,从来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受到摧残。而现在当这种彻骨的痛从手指、关节上一阵阵袭来时,他觉得今天是遇到活阎王了。

卫老爷子缓缓坐了下来,这会儿他也镇定了一些,之前张飞的突然出现让他太感到意wài

,一时没想好应对之策,事实上这种情况他做梦也不会想到,而现在就这么真真切切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他觉得今天这事必须得有个了断了,再这么下去恐怕卫家就要真的有血光之灾了。

更为重yào

的是卫家是个大家族,虽然卫老爷子现在主持家族事务,但还有兄弟姐妹好几个,许多人都盯着这族长的位子,如果这事捅出去,他们肯定会兴风作浪,不但会要求自己让出族长的位子,更会想法证明觊儿与仲道没有资格接管卫家的产业,那样恐怕损失就大了。

即便这些事不会发生,张飞这个光脚的愣头青,如果发起狠来,他们父子三人也不会有好下场。

“翼德兄弟是明白人,我想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咱们该谈谈条件了吧!”卫老爷子喝了口茶,缓缓说道,“想要什么补偿,开个价吧。”

“嘿嘿嘿嘿……”张飞一脚将卫仲道踹倒在地,冷笑道,“两位侄儿到底还是年轻啊,你们那装逼功夫实在是稚嫩得很,看看你们的老爷子,卫老哥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装逼装得如此气定神闲、如此骚气冲天,绝逼不是你们那点道行可比的,学无止境啊!卫老哥你这绝学也得抽空向孩子们传授传授啊,只娇生惯养不教导真才实学终究还是废材一个!你说是不是?”

第138章 练练手

听了张飞的一番高论,卫老爷子脸皮抽了抽,没有说话。

说实话,该让对方赔多少钱,张飞也没有事先想好。他原想着是来报复卫家人,甚至想过要杀死卫仲道乃至卫老头,他们实在是太可恨了。没想到卫家父子三人正集中在一起,而且卫老头表现得很配合。这样的话如果能够安全获利,又何必杀人流血呢?杀了人,自己不但得不到任何好处,而且可能还会被通缉追杀。

“翼德叔今天受的枪伤着实不重,再加上精神损失费,我看有五百万差不多了!”卫觊小心翼翼地给出一个建议。

“哼~~”张飞拉了一个长长而又婉转的鼻音,表达心中的不满。

“八百万,至少八百万!”卫仲道立kè

加价。

“要不怎么说你们两个还是嫩呢,看不清形势啊!”张飞冷笑着摇了摇头说道,“现在不是让你们掏腰包来赔我的伤,而是掏腰包来赎你们三人的命!我的伤不值钱,我的命也值不了几个钱,但是你们卫家父子三人的命不会也不值钱吧!卫老哥你说是不是?”

“唉——”卫老爷子长叹了一声,“卫家虽然有点钱,但是却不全由我说了算,就我们的个人财产来说,我们三人的命,每人一千万顶天了,不知三千万能不能换得翼德兄弟高抬贵手?”

张飞眨了眨眼睛,“听说卫家在颍川也有产业,不知我能不能练练手?”这是他听蔡邕和蔡琰在聊天时透露过的信息,说卫家准bèi

在豫州布局房地产与袁氏集团争雄,但好像才刚刚着手,而他们布局的第一个点便是颍川,因为这里是袁氏的主部所在地。

“想入手商海练练手也倒是不错,不过嘛……”卫老爷子一听脸上再次抽了抽,低头喝了口茶,这才继xù

说道,“练好了自然可以赚一笔,但若是练不好不但赔光家产甚至还可能身负巨债啊,我劝翼德兄弟还是简简单单拿着三千万去好好上学吧。毕业之后也可以来我们卫家的产业中谋个好职位。”

“说实话,我也不想操那些闲心去干实业,但是没办法啊,现在毕业找工作都要求有多少年的工作经验,如果兄弟我不提前着手,以后没有工作经验岂不是连个吃饭的地方都没有?”张飞脸上露出了微笑,“别的我不要,只要颍川的房地产这一块。人、财、物还有现在正在着手的项目,我打包接收。至于以后是赔是赚我张翼德一人承担,与卫家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好!我们现在就签订转让手续!”卫老爷子当机立断,以防夜长梦多,从身后的保险柜中拿出几张文件,有专门制式的转让合同。

“爹,那可是两个亿的项目啊!”卫觊有些心痛地说道。

“是啊,项目是两个亿,但咱们目前只投入了三千万,银行倒是有一亿欠款。”卫老爷子一边签名一边说道,“生意上亏三千万不算亏,可惜的是这个项目开发成功的后续利润没法享shòu

了。不过转让这个项目自然连带那一亿银行欠款也要转让出去,翼德兄弟可要做好心理准bèi

,别到时候生意做赔了,背了一亿债务可不是件开心的事,想想那一亿的利息每天就不少,够多少学生的学费开支了……”

张飞咬了咬牙,你妈真是黑心奸商,搞开发自己才投了三千万,却要从银行借一个亿,尽做这些空手套白狼的事。从合同上看,这个项目是进行一个旅游项目的建设,如果做不好或者没法盈利,这一个亿的债务可不是小数目。

老子怎么这么命苦啊,之前他看过好多YY小说,主人公都是抬抬手动动嘴就赚来了上亿元,自己倒好,抬抬手动动嘴就背上了上亿的债务!

但是有些事总归要去做,要去闯,要去赌,即便买个彩票还要经过无数次的零回报才能碰上个大奖,这么大的项目如果说就因为有银行欠款就放qì

实在是太可惜了。而且这要看从哪个角度去考lǜ

,如果从欠债的角度去看,确实是欠了银行的巨额债务,但是从发展的角度来看,则是银行为这个项目的建设注入了上亿资金。

关键就看自己下一步怎么操作了。

自从他来到颍川大学,发xiàn

身边人都与三国奇书中的人物有对应时,他便下定了逆天改命的决心。安于现状最后必死无疑,张飞的命运在奇书中是悲惨的,要想摆脱命运,只能不断奋斗,与天斗、与人斗、与命斗。成立奋进社建立自己的势力,贩卖月饼攒第一桶金,甚至包括他给蔡家大小姐当保镖也无不是斗的具体行动。

一亿元债务,呵呵,或许有压力才会更有动力。老子就要这么放手斗一斗,不斗是死,斗了最差的效果也无非是一死,穷不过讨饭,死不过完蛋,怕什么,如果斗成功了,说不得也要一朝化龙冲天而起。

卫老爷子给张飞细致地讲解着合同的条条款款。卫仲道这时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与卫觊两人互相使眼色,不知要打什么小算盘。

张飞“啪”地一下将一支手枪拍在了红木茶几上,砸了一个深坑,吓得卫家父子三人齐齐打了一个寒战,再也生不出其他猫腻之心。

这支枪是他从护院的镖师身上摸来的,进来的时候一共击杀了三名镖师,搜出三柄匕首三把枪,全部带在了身上。

合同签完,卫老爷子表示现在就冻结在颍川的人员和财产,在张飞接手之前不允许做任何人事和财产调动,等张飞回到颍川后,便可以与卫家正式去公正处公正合同,使得这份合同受到法律保护。

“嘿嘿……”张飞揣起合同,脸上露出了笑容,“卫老爷子爽快,以后咱们多多合zuò

,不过……我的朋友也在你们的袭击中受了重伤,马超、蔡琰、华雄全都身受重伤,还被你们连夜追杀,不知这个该怎么补偿?”

第139章 一想吓一跳 求订阅!

中秋节来了!恐怕这个中秋节是张飞这辈子印象最为深刻的了。

早晨他从卫家出来的时候东方已经放白。张飞在完成自己的合同后,成功地替马超、蔡琰、华雄三人每人敲诈来二百万的医药费。临走的时候张飞还告sù

卫老爷子,说他在卫家已经安放了手机遥控炸弹,炸弹八小时内有效,八小时外启动自毁装置,不会造成任何伤害。

但果卫家想在张飞走后耍花招,那他就会毫不犹豫地遥控启动炸弹。卫家父子三人大惊失色,没想到这个还是学生的保镖居然这么狠,想得这么周全。再三表态决不敢找张飞的任何麻烦。

张飞这才在晨光中驾车跑车清清爽爽地离开安邑。

卫府之中,卫仲道被人七手八脚地送到医院去正骨去了。卧室之中只留下一脸疲惫的卫老爷子和心有余悸的卫觊。

“唉——”卫老爷子长叹一声,“如果你俩能有一个像张翼德这样出色,不,只要有他一半出色,我就不用操这么多心了!”

“爹爹,他就一粗人,十恶不赦的坏人,我们何必要学他?”卫觊有些不解地问道,“这事难道咱们真就这么算了?”

“耍狠咱们耍不过他,他是光脚的,咱们是穿鞋的!”卫老爷子说道,“对付这种恶棍,咱们不能来硬的,只能来软的,不能明着干,要学会放冷箭,既然耍狠耍不过他,咱们就和他玩谋略,他不是有了经济实业了吗?咱们就想办法搞垮他,我看他背着银行一亿的债务还能蹦得这么欢实吗?”

“但是若论胆识、若论行事果决,你们哥俩拍马也比不上他,若不是家族在这里给你们撑着,你们就是个普通人而已,要学的东西还很多啊。那个黑鬼说的一句话倒是在理:学无止境啊!”卫老爷子说着站起身来,“休息休息吧,上午我还要召集董事会,编个放qì

颍川房地产项目的理由!”

出了河东范围后,早已日上三竿,张飞的速度便放慢了。昨天早晨从颍川出发到现在一直处于紧张之中,两眼就没有合过,斗智斗力折腾了一天一宿,此刻有些疲惫。实在太累了就想想自己帐上的好几千万,想想颍川的房地产,想想童颜巨乳的甄宓和冷傲知性的蔡琰。

当这些都不管用的时候,就再想想他与几位美女之间的暧昧事。真是不想不知dào

,一想吓一跳,原来这么多暧昧情节啊。

摸过夏侯涓的臀,吻过蔡琰的唇,揉过甄宓的胸。每一次都是一段让人心潮澎湃的记忆。三个女人各有千秋,但又复杂纠结,按说夏侯涓是自己的未婚妻,理应率先有所突pò

,却偏偏现在与她的关系是最普通的一个,甄宓本来是通过蔡琰才认识,应该算是最没瓜葛的一个,现在却发展成了关系最为密切的一个。本来自己最看重的是蔡琰这位校花,结果现在也只是若即若离地当着护花使者。

到洛阳的时候已经中午十一点多了。马超、华雄刚刚陪着蔡琰从白马寺出来。白马寺是中国第一座寺院,据说许愿非常灵,他们安顿下来后蔡琰就提出一定要来许个愿上柱香,至于要许什么愿、要保佑什么,她没说,但是华雄与马超也猜了个差不多。

蔡琰见佛就拜,见功德箱就投钱,样子十分虔诚,引得对神佛一向不怎么相信的马超与华雄,也对着主殿中的大佛作了作揖。

在寺里他们接到张飞的电话,说已经进了洛阳市。白马寺也算一处名胜,为了方便张飞寻找,干脆就在寺庙外等着。

远远地听到跑车马达的轰鸣声传来,大家都往来路望去,但是只听到声音,却看不到车子。三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跑了过去,前面是一个坡,跑车的声音就在坡底,但他们已经等不急了,虽然都知dào

张飞是安全归来,但一听到这跑车的声音,他们的魂还是都被牵走了。

果然是那辆被卫仲道称为限量版概念车的宝马车。

“黑鬼!”马超双手拢在嘴边大声喊道。

蔡琰右手高高地挥舞着真丝手帕,左手急忙捂住檀口,不让自己的抽泣声发出来,但掩不住满面情不自禁的泪花。

跑车在坡上停了下来。车门开处,迈下一只落满灰尘的黑色皮鞋,然后是皱皱巴巴的米色休闲裤,再往上,裤裆处裂开一个大口子,隐约可见卡通内裤兜着鼓鼓囊囊一堆零件。

T裇衫上还有斑斑血迹,左大臂更是缠着一圈纱布,还有血迹渗出。

没经修理的胡子茬有些篷乱,黝黑的脸上疲惫之中露出兴奋之色,正咧开嘴微笑着,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

“黑鬼,我们差点以为你就回不来了!”马超上去给了张飞一个熊抱。经过这一晚上的生死与共,他俩已经无形中建立起了一种难以言说的兄弟感情。

“你不是说不和我搞基了吗,抱这么紧干么!”张飞拍了拍马超的后背,笑道。

“去死!”马超使劲捶了张飞一拳。

华雄也过来与张飞抱了一下,“回来就好!”

张飞冲着蔡琰张开了双臂。蔡琰满脸通红,擦了擦眼泪,一挥手帕,“去死!”径直打开宝马车的车门,坐在了副驾驶位置。

张飞冲着马超、华雄耸了耸肩,这两个男人也跟着耸耸肩,露出一副你懂得的暧昧笑容,转身上了马超的越野车,在前边领路。

“我这不是安全回来了嘛,别哭了!”张飞发动车子后对旁边的蔡琰笑道。

“少自作多情,我又不是哭你!”蔡琰轻轻打了张飞一粉拳,略有些娇羞地说道,“不过他们倒是挺担心你的。”

“哦,你们怎么也不休息休息就来逛寺庙了?”张飞看着白马寺的风景快速后退,问道。

“要你管?”蔡琰嗔怪地说道,良久之后欲盖弥彰地补充道,“过节嘛,逛逛景点、拜拜神佛不是很正常吗?”

张飞笑而不语。

第140章 小钱钱

俗话说饱满思****,但是张飞、马超、华雄、蔡琰四人则吃饱喝足后立kè

都困得不行了,一个个哈气连天,无精打采。

他们每个人都是一天一宿没睡觉,华雄最累,与方悦一战体力消耗怠尽,后来又差点被围殴至死。好在他与徐庶的对战中没怎么消耗。大家现在才清楚为什么徐庶能够轻易一拳击败华雄。原来他在上台前已经就知dào

了他与徐庶的一战后,谁输谁会给方悦当拳靶,以此来娱乐几大家族的族长们。

华雄也算是新人,十分想争取一个击败像方悦这种成名已久的人物,现在机会来了,他便故yì

输给徐庶,一方面保留了体力,另一方面可以对战方悦。只是他没有当拳靶,而是全力施为,赢了方悦,当然他赢得也很惨。这让很多赌客输得很厉害,特别是自以为了解一些内幕的赌客,比如一些拳馆的护卫全压了方悦胜,结果就输了不少,所以也才有了他们看到华雄就打的怒气。

当然赢了华雄以后的徐庶被观众们当作是很牛逼的人物,连他自己都真以为自己很牛逼,信心满满地应了卫仲道的条件去挑zhàn

张飞,结果被无情碾压,要不是他最后求情,可能就直接横尸拳台了。

由此可以看出华雄也不是甘心碌碌的人,甚至还有一些小谋略。

张飞更是累得眼都快睁不开了,大清早就被导弹、加特林、机关枪给惊吓了一通,到了卫家先与马超对战一场,又上拳台战徐庶,出了拳馆又与卫家伏击人员混战,逃到东垣又杀回安邑,再来到洛阳,从早到晚来来回回争战不休,神经一直紧绷着,现在终于能放松下来了,困意就像一个不可遏制的魔鬼,快速席卷全身每个角落。

马超、蔡琰也是从昨天早晨到现在一直没睡,蔡琰是女孩子早就支撑不住了。但是马超的好奇心重,非要问张飞回到卫家是怎么威风八面、怎么横扫卫家的。

张飞打着哈欠告sù

他们,自己昨晚到了卫府大喊了一声:“燕人张翼德在此,卫家老小出来受死”,于是冲出一帮镖师,张飞就杀了进去,见人就打,胆敢反抗者一律格杀,将卫府所有房间里的人都过滤收拾了一遍,连洞里的老鼠都没放过。最后打得卫老爷子哭爹喊娘,屁滚尿流,再三求情,张飞这才放过他们一家老小。

“没干死卫老头?太可惜了!”马超兴奋之余有些惋惜地说道。

“你也知dào

,我一向尊老爱幼,卫老头带着卫家全族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我不忍下手啊!”张飞眼睛斜向上四十五度,摆出一副高大上的风范来。

“难道只是过了过拳瘾?”华雄不可置信地说道,“卫家是只大肥猪,怎么也得揩两把油。”

“原本我是过足了拳脚的瘾,又挣回了面子,准bèi

就要离开的,可是出了卫府我想起一件事,于是又杀了回去!”张飞摆出一付豪气干云的架式,“我倒是过瘾了,可是你们三个受的惊吓怎么办,我得帮你们讨回公道啊,于是我就和卫家要了点医药费、精神损失费、中秋月饼费、汽车加油费等等一些小钱钱!”

“小钱钱?!”在大家疑惑的目光中,张飞拉开了刚刚从车上背上楼来的两个大提包,里边满满两包全是钱。张飞拿出一叠一万元扔给了华雄。华雄一愣,张飞又给出一叠,就在大家的注目中,张飞一叠又一叠地扔,一直扔在华雄怀里一百叠,整整一百万,华雄怀里放不下堆在了地上。

众人都傻眼了,这叫小钱钱?一百万啊,这是月饼费、加油费?这些钱买月饼得吃到猴年马月啊。关键是这个包里还有,旁边还有一个大包。

“这是你俩的,每人一百万小钱钱,自己分去吧,我是累得不行了,得赶紧睡一觉!”张飞将包里剩下的钱往地上一倒,小山似的一堆。把另一个整包的钱再次拉上,塞到床下,“我包是我的辛苦费,小钱钱,多不了多少!”

即便马超和蔡琰家里很有钱,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现金。张飞爬上床睡觉去了,他们三个彼此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惊喜。

钱多不咬手,不管是像马超、蔡琰这种有钱的世家,还是像华雄这种没钱的拳手,此刻顿时感觉能够轻松战胜困意了,一个个眼放绿光。

“我去买几个包去!”华雄说着话风一般冲出张飞的房间。不一会儿拿回三个大包来。房间里已经响起了张飞的鼾声。三人每人装了各自那一份,轻手轻脚地离开房间。至于张飞的那一包,大家看外形也足有三百现金。

他们每人拿了一百万边往房间外走一边轻声地夸着张飞够意思,是好兄弟。但是却不知张飞和卫老头是以他们三个的名义讨了六百万医药费,每人二百万。

张飞更没有说他得到房地产的事,事实上也没有必要说。他一个劲地吹吁自己如何把卫家人打得屁滚尿流,就是想暂时把房地产的事先瞒下来,现在还不是声张的时候,一切等稳定下来步上正轨正视情决定是否向身边人说。

这一觉,张飞一直从中午睡到晚上七点。即便在梦里也感觉一直没闲着,一会儿梦到自己血洗了卫家,一会儿梦到自己成了安邑拳馆最伟大的拳王,一会儿又梦到自己成了公司经理,一会儿又梦到自己睡在钱堆里。基本上他是在一个接一个的美梦中笑醒的。

洛阳城已经夜幕降临,华灯闪烁。

张飞美美地洗了个澡,顿时感觉神清气爽,体力恢复了不少,可惜左臂的伤恐怕还得捂几天。擦干身子出了浴室,看到扔在地上的裤子有些哭笑不得。幸亏自己昨天穿了内裤,否则裂开这么大一道口子,岂不是露了鸟窝。

他做了几下扩胸运动,正准bèi

从箱子里找件替换的衣服,突然门上的电子锁嘀嘀一向,门开了。一位美女站在门口,看到张飞一丝不挂的样子爆出一声尖叫,捂着脸急急忙忙跑开了。

“好像是琰师姐!”张飞看着缓缓自动关上的门自言自语道。

第141章 洛水赏月

“琰师姐越来越不把自己当外人了,连门都不敲。”张飞挠了挠脑袋自言自语道,“咦,她是怎么打开我房门的?”酒店的房门都是电子锁,没有电子房卡是从外面打不开的。

张飞笑了笑,这回应该没人擅自闯进来了吧。当他面对镜子的时候却有点发愁,原本性感的小胡茬有点长了。该怎么修理呢?

他的胡须自从上次杨修给修理过一回后,他差不多一个星期才用剪刀将新长出来的部分小心翼翼地剪掉。但是粗手粗脚惯了,一下子干这么细致的活有些不习惯,因而现在的胡茬若是仔细看的话有些参差不齐。

原本上次在丹桂园聚餐遇到杨修后,想让他再次给自己修理一下,但杨修因为有事匆匆离开了颍川。最近已经一周没有修剪过了,昨天熬了一夜更显得胡子拉渣。仔细一打量,发xiàn

似乎头发也有点长了。

“还真有点想念杨修这个小白脸!”张飞对着镜子自言自语,拿起剪刀又放下,不知该怎么弄更好,如果出去找个理发店又怕对方手艺不行弄不好,杨修那是娱乐业内鼎鼎大名的造型师,不是一般理发师可比的。

笃笃笃!突然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稍等!”张飞答yīng

一声,急忙穿衣服,心里暗自嘟囔,这是谁啊,连个浴后透透风的机会都不给!

穿好衣服打开房门,门口站着有些忐忑的蔡琰,显然被第一次开门看到的一幕吓得心有余悸,看到穿戴整齐的张飞,脸色还是微微有些红了。

“我的充电器落到你房间了!”蔡琰用手向房间里指了指,生怕张飞有什么误解,解释道,“原本以为你还在睡觉,怕打扰你,刚才就没有敲门,让服wù

员给开的门,没想到……呵呵……”

“你不早说,早说我就给你送过去!”张飞打了个哈哈将蔡琰让到屋里来,蔡琰像做贼一样哧溜一下小跑进屋里,到桌子上拿起充电器,扫了一眼床上扔的内裤,又一溜烟溜出去了。

出门的时候快速说了句:收拾一下,一会儿杨修过来!

杨修要过来?!张飞一听大喜,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这回一定要抓住这小子,死也得让他给自己造型完毕再死。

于是张飞立kè

决定,晚饭他请客。一方面昨天得了些小钱钱,感觉腰也粗了,豪气也足了,另一方面也是和马超、杨修、华雄等人搞好关系。结果一打电话,才发xiàn

司马懿也一块儿来了,于是就一勺烩。

马超知dào

张飞现在是有钱人,有意要宰他一刀,提议夜游洛水,一边喝酒一边赏月,众人纷纷赞同。杨修、司马懿二人并不知dào

张飞有现金小钱钱在身,只以为是张飞昨天在拳馆赢的,也没有发表反对意见。

洛水就在洛阳附近,张飞包了一首古色古香的游船,众人迎风赏月,谈古论今,其乐融融。

一打听才知dào

,马腾与蔡邕因为没有车,所以各自返回家中时只能乘飞机,杨家和司马家的老爷子原本是去机场送他们的,结果被马、蔡二人一顿劝说,什么年纪大了不宜长途颠簸、什么飞机节约时间、什么保养身体等等理由,于是四人就一起去候机了。

司马懿与杨修只好开车长途跋涉。无论是到河内温县的司马家还是要到弘农的杨家,都要经过洛阳,他们听说马超与张飞都在这里,于是便联络起来。

众人现在才有机会好好自我介shào

一番,当然他们也有之前就熟悉的,如四大公子中的杨修、马超、司马懿,杨修现在是娱乐圈出名的造型师,司马懿则与哥哥们协助父亲经营钢铁,马超居然大学还没有毕业,目前是太学的大三学生。

“太学?”张飞有些惊讶,“太学不是现在不招收国内学生了吗?”太学曾经是大汉朝的最高学府,人才辈出,可以说是国家栋梁的摇篮。可是随着其他小国来汉朝留学的人越来越多,为了彰显国威,体现天朝上国的文治盛事,便将设施最好、教师资源最优的太学专门用来培养国外留学生,不再招国内学生了。

现在太学成了留学生的天堂,不但上学收费低廉而且每月还有大汉补助。而面对国内学生的最好学校成了文气较盛的颍川大学,这也是颍川大学受到各界关注甚至有一些自治特权的原因。

可是马超怎么可以在太学上学呢?

“其实我是西羌国人!”马超略有些尴尬地说道,“我的母亲是西羌人,为了得到更好的优质资源嘛,这个你们懂得,我就入了外籍。”

“靠,原来是假洋鬼子!”张飞开玩笑地说道,“那你们家的物流公司算不算外企呢?”他知dào

大汉对外企和外国人有着种种令人莫名其妙的优惠。

“我们国内企业都要羡慕死了!”司马懿感叹地说道,“孟起家的公司挂着个外资企业的名,一直免税,所以竞争力强劲,没几年就垄断了西北物流业,再过几年整个大汉也都是马家物流的天下啊!”

明月高悬,洛水上一艘艘游船灯光点点,不时传来阵阵吟诗作对或者歌唱奏乐的欢乐之声,河畔游玩赏月之人和店铺的灯火,映衬出一派祥和、欢乐的节日气氛。

“如此良辰美景,我们何不一起吟诗作对……”司马懿提议道。

“快拉倒吧,我只会咏鹅!”张飞急忙阻止。这种舞文弄墨的事他可做不来,让他挥两拳踢两脚倒是可以。

蔡琰和杨修都笑起来,上次在丹桂园张飞吟了几次咏鹅诗将张绣折腾得灰头土脸。

“不如请昭姬小姐一展歌喉如何?”杨修提议道,“以后昭姬小姐成了大明星,你们花钱都听不到啊,现在有机会赶紧抓住!”

众人纷纷抚掌称赞。

“应今晚洛水之景,我为大家唱一首洛神赋吧!”蔡琰说着,婀娜舞动,边唱边舞,“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

歌声婉转、舞姿婀娜,令观者沉迷、闻者陶醉。歌声沿河飘远,引得游客纷纷向这艘船上观望。

突然,一首船快速靠近过来,船上响起一个粗犷的声音:“嘿!妹子!你这歌把爷都唱硬了,干脆下来给爷吹一段箫如何?哈哈哈哈……”

第142章 太学混混

张飞一听对方粗野无礼的话语,立kè

就来气了。事实上,不光是他,整个船上的人全都愤nù

了。对方的话对一位美女而言是极具侮辱性的,作为蔡琰的朋友们,不管是刚刚认识的华雄,还是早已认识的杨修、张飞,全都义愤填膺。

蔡琰的歌声也停了,气得脸色发白。

“嘿!妹子,怎么不唱了?爷正听着过瘾呢!”船上那人继xù

大呼小叫。

张飞双手捏了捏拳头,噼噼啪啪响着。对方敢在这么多游客的情况下,肆无忌惮地调戏良家女子,想来也是有一定背景的,但今天,恐怕背后有天王老子都躲不过一顿拳脚了。

对方的游船越来越近,借关灯光可以看到船上有五人。

“左贤王?”马超突然惊呼道。

“左贤王是谁?”众人都好奇地看着马超,显然他认识来人。

“对方是太学中的一伙混混。”马超解释道,“为首那个强壮的家伙是南匈奴的左贤王,他旁边的两名大胡子是南匈奴的於扶罗和呼厨泉,最后的两人,穿丝绸的那个是西羌的北宫伯玉,穿皮坎肩的那个是乌丸的蹋顿,这些人在本国都是皇族,背后有大势力支持,朝廷也重点照顾,所以在太学谁也不敢惹,欺男霸女横着走惯了,没想到他们也来洛水游玩!”

“朝廷怎么会重点照顾他们?”华雄有些不可思议地问道,“外国人和大汉子民发生冲突,难道朝廷会给外国人撑腰不成?那我们的国民在自己国家岂不是要低人一等?”

“呵呵,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事实就是这样!”司马懿说道,“政治上给外国人让位,经济上给外国人让利,生活上给外国人让路,别的不说,你要是丢件东西,报案都未必给你立案,要是外国人丢个针头线脑,保安们会立kè

发动所有力量给找回来。”

“大汉经济现在这么畸形,听说朝廷今年投入大量黄金帮zhù

西域国家度过经济危机……”杨修也感叹道,“自家的屁股还没擦干净呢,一个劲地跑到国外跪舔,看不懂啊!”

众人纷纷感叹朝廷让人费解的内政外交政策,感叹国人得不到国民待遇,老外却高高在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我听说左贤王是相当于太子的一个职位,咱们惹不起,还是到别处去吧!”蔡琰建议道。即便她受了侮辱,也觉得对方实在是太强dà

了,不是他们这些人能够得罪得起的。

这时左贤王的那艘船已经靠拢过来,船上的人一个个嚣张跋扈,一边喝酒吃肉,一边肆无忌惮地对着蔡琰指指点点,大声说笑。

“妹子,没听到爷的吩咐吗?赶紧过来给爷吹箫助兴!”左贤王光着膀子,抓了一块肉塞进嘴里,一边嚼,一边说道,“妹子的小嘴嘴好性感啊,哥几个都准bèi

好了!”

“你们几个汉家犬全都跳到水里去,否则小爷上去分分钟弄死你们!”蹋顿将手上的油在皮坎肩上擦了擦,然后指着张飞他们几个男的盛气凌人地说道。

“哈哈哈哈……快跳下去,跳啊,要不然弄死你们这些胆小如鼠的汉家狗!”北宫伯玉手里拿着半条羊腿,哈哈大笑。

张飞咬着牙,计算着两船之间的距离。

马超冷笑两声,“北宫伯玉,你也跟着凑热闹吗?是不是皮又痒了!”

“哟,孟起兄!”北宫伯玉也认出了马超,马超在太学里上课是与西羌留学生在一起的,因而认识北宫伯玉,甚至还较量过一次拳脚功夫,北宫伯玉被打服了。此刻一看船上有马超,立kè

缩了缩脖子。

“呵呵,原来是小马驹!”左贤王不屑地看了看马超,“小马驹又没长牛逼,你们怕他作甚?”

“哈哈哈哈……”众人全都大笑起来。

“你张爷爷来了!”突然一听怒吼仿佛一个惊雷在河面上炸响,在两船靠近的刹那,张飞纵身一跳,仿佛一头凌空扑下的苍鹰,咚地一声落在了对面的船上。

声到、人到、拳头到,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左贤王脸上早挨了一拳,噔噔噔倒退几步,在船边紧紧抓住护栏,这才没有掉进河里。

张飞出其不意一拳击退左贤王,脚下连环踢向於扶罗与呼厨泉两人,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没想到这两人手底下的功夫也不弱,两人往旁边一闪,迅速抬手扣住张飞的左右肩膀,同时伸脚去勾张飞的脚脖子。看其身手,应该是对摔跤有一定造诣。

船上空间狭小,如果被对方制住了肯定要吃亏,张飞身形不停,一个前滚翻,躲开於扶罗与呼厨泉攻击的同时进到了船头的北宫伯玉身前。

北宫伯玉见有机可趁,抬脚往下便跺。他快张飞更快,在前滚翻起身的瞬间往前一进步,肩膀撞在了北宫伯玉的大腿根部,使劲往起一抬,再往前一送,就听得“扑通”一声,北宫伯玉掉进了冰冷的洛水里。

张飞立kè

转身面对欺身上来的於扶罗与呼厨泉。

“咚!咚!”随着两声闷响,船身重重地摇晃了两下,马超与华雄也跳了过来。

“你刚才说小马驹怎么了?”马超指着左贤王的鼻子步步进逼,厉声问道。

“操,你他妈从来都是帮着汉家犬说话,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今天大爷我……”左贤王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啪地一声脆响,重重地挨了一记耳光,就连十几米外游船上的客人都对这声清脆的耳光听得清清楚楚。

“操!你摊上大事了!”左贤王大吼一声向马超扑去。於扶罗与呼厨泉一看左贤王被欺侮了,急忙转身来救。

“揍他!揍他!”靠过来游船上看热闹的人们全都趴在护栏上大声喧嚷。

“打死这些洋鬼子!”

“让这些夜郎自大的家伙们知dào

知dào

地头蛇的厉害!”

“……”

“地头蛇不发威,你们真以为自己就是强龙吗?”张飞低喝一声,一个箭步冲上去纵跃而起,右肘自上而下,狠狠击向呼厨泉的后脑勺。

第143章 统统扔下水

呼厨泉听得脑后生风,急忙回头格挡,但还是迟了一步,好在他的扭头侥幸让后脑躲过了张飞的铁肘。张飞一肘正击呼厨泉的左肩上,冲击力实在太强,呼厨泉身不由已噔噔噔往前两步,却见一个黑色的阴影瞬间来到面前,正是华雄的拳头。

呯!一声闷响,呼厨泉倒在了甲板上。华雄正要上去痛打落水狗,后背却被乌丸的蹋顿紧紧抱住了。华雄因为伤势还没有完全恢复,一时竟然挣扎不开。

“扑通!”左贤王被马超扔到河里去了。没想到这个家伙看起来壮硕,却没有多少战力,只在马超手底下坚持了五六招。

“我不会游泳啊!救命啊!”左贤王大声呼救,可是一张嘴,河水便灌进了喉咙。

“左贤王莫慌,我来了!”已经在水下呆了一会儿的北宫伯玉游向左贤王的位置。

“左贤王!”同是匈奴人的於扶罗一看左贤王掉到水里,立kè

向船边跑去,准bèi

跳下去施救。突然感觉后脖领一紧,却是被张飞抓住了。

“孙子,想下水不迟,不过得先挨你张爷爷的一顿老拳!”张飞说着挥右拳砸向於扶罗的面门。

於扶罗也不含糊,抬拳便挡,“咚”地一声闷响,两拳撞到了一起。於扶罗只感觉一阵巨痛从拳面上传来。

“再来!”张飞大喝一声,拳头再次砸到。於扶罗想躲,怎奈衣服被张飞紧紧抓着,无遮无拦,又无处可避,只能硬着头皮再次挥拳低挡。

“咚!”

“再来!”

“咚!”

“咚!”

“……”

张飞一拳紧似一拳,一拳快似一拳,暴风骤雨般一波接一波地砸过来。於扶罗每接一拳就咧一下嘴,拳头已经出血,胳膊已经发麻。

“咔嚓!”

“啊!”

於扶罗一声惨叫,小臂骨折。在其惨呼的瞬间,张飞的拳头仿佛一个大砂锅一般带着风声砸了过来,“嘭”地一声砸在於扶罗的脸上。刚才不可一世的於扶罗立kè

血流满面,两只眼睛也看不清了。

“呵呵,你不是想下水吗?成全你!”张飞冷笑一声,将於扶罗一脚踹到护栏边,双手抱住对方的腿往上一抬,於扶罗便扑通一声栽入了洛水。

这时马超正抓住呼厨泉左右开弓狂扇耳光,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让你嚣张!让你牛逼!”啪啪啪!

呼厨泉在刚才华雄那迎面一拳重击之下已经丧失了半身战力,现在面对马超根本没有还手之力。最后也被马超扛起来,扔到河里去了。

乌丸的蹋顿还在和华雄纠缠着。

张飞笑着走过去,指了指蹋顿,“刚才是你让我们跳水的吗?”

蹋顿一看张飞、马超两人很快就解决掉了他的四个同伙,急忙松开了华雄,缓缓往后退着,脸上早没了刚才不可一世的嚣张表情,而是露出了害pà

的神色。

“你是自己跳还是我把你揍一顿再扔到水里?”张飞与马超步步进逼,华雄则干脆一回身结结实实地抽了蹋顿一记耳光。

“几位好汉饶命,我们是友好邻邦,世代相好,理应相互帮zhù

……”蹋顿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结结巴巴地说道。

“你是自己跳还是我把你揍一顿再扔到水里?”张飞没有接他的扯蛋茬,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我……我不会游泳!”蹋顿一看大道理不好使,露出了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嘿嘿!”张飞冷笑一声,一步跨前,脚步落在甲板上发出震慑人心的一声闷响。

“我跳!我跳!我跳!”蹋顿吓得转身跑到栏杆边,哆哆嗦嗦爬上栏杆,回头可怜巴巴地看着那三个凶神恶煞的男人。张飞、马超、华雄三人两臂交叉抱在胸前,一脸笑意地看着蹋顿,仿佛在看一只猴子表演。

蹋顿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扑通一声跳到了水里。

“我也不会游泳!救……”一口水将剩下的话全部呛回去了。

好在他选择的落点与北宫伯玉、於扶罗他们不远,北宫伯玉水性最好,游过去拉住了蹋顿。几人想要爬到旁边一艘游船上,船上不知谁扔了一颗鸡蛋,正砸在左贤王脸上,黄澄澄的蛋黄流了一脸。

这还不算,其他游客一看顿时来了灵感,纷纷将手中的东西砸向这几个老外头上,其他游船上的游客也受这种特殊氛围的感染,有样学样,纷纷扔来菜叶、鸡蛋、水瓶,甚至有人将盘子扔了过来,还有人一激动将刚上桌的鱼砸过来。更有狠的开始扔石头。

“这就叫痛打落水狗!”

“我看更像打地鼠!”

“就是一群土鳖,穿个马甲以为就很牛逼了!”

“……”

人们边打边骂,可算是出了一口恶气。洛阳京都本来就外国人最多,因而老百姓们经常被老外欺侮,衙门遇到中外冲突还往往偏向老外,所以除了少数崇洋媚外的人,多数人对这些横行霸道的老外恨之入骨,但平日里却是敢怒而不敢言。现在有了这么好的机会,即便是在无人组织之下,竟然也自发地群起而攻之。

张飞、马超、华雄上了他们原先那艘船,众人一阵欢呼,旁边船上也纷纷有人鼓掌赞叹,这三人瞬间成了英雄人物。这倒有些出乎意料,让三人有些有好意思。

“这些人在太学的势力怎么样?会不会等你回学校的时候报复你?”张飞对马超说道。如果左贤王等人在太学是一股很大的势力,那马超今天的所作所为应该算是捅了马蜂窝了,把他们得罪透了,他们一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

“呵呵,没关系,他们虽然在校园里很牛逼轰轰,但是我还认识一些社会上的兄弟,如果他们胆敢动我,我就找道上的兄弟来收拾他们!”马超满不在乎地说道。

“估计一会儿维持治安的保安就要过来了,咱们最好还是躲一躲吧,保安们肯定会向着老外说话的,如果咱们被抓了,肯定会吃不少苦头!”一直在旁边不吭声的司马懿终于说话了,“咱们再强dà

也强不过官府,早点撤吧!”

第144章 万人咏鹅

张飞所在的游船缓缓转头,沿河而去,仿佛一艘打了胜仗的战舰一般,就连船家都挺起了胸脯。周围的游船、河岸上的人群以热烈的掌声欢送,仿佛在迎接英雄的凯旋。

左贤王、北宫伯玉等人则还在水里扑腾着,任何一艘船都不愿意接纳他们上来,没办法他们只好往岸边游去。但看岸上群众的跃跃欲试,似乎也颇有一番要痛打落水狗的动向。

“HELLO,友邦的朋友们,你们好好在水里秀优越吧,我们天朝上国到了开饭时间了!不陪你玩了!”杨修将双手拢在嘴边大声喊道,沿着河面传出老远。只是“友邦”同志们快要被淹死了,哪里还顾得上秀优越。

“我看到他们在水里沉沉浮浮,突然想吟一首诗!”张飞摇头晃脑地说道。

“鹅!鹅!鹅!”杨修自然是知dào

张飞要吟什么,率先说出了这三个字,其他人一听都齐声接了上来,“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哈哈哈哈……”等吟到后来岸上的人也跟着接上话来,声音雷动,竟然出现了洛水河畔万人咏鹅的壮观场面。最后岸上、河里笑声交织,边笑边对落水的左贤王等人指指点点,仿佛看猴戏一般。

船家已经将酒菜摆进了舱中,几个围坐在一起,感觉心情格外舒畅,就连昨天在卫家积攒下来的不爽也全都抛到九屑云外了。其时天空明月高照,江中琴声悠扬,船中其乐融融。

“中秋快乐!”

张飞、蔡琰、杨修、马超、司马懿、华雄六人一齐举杯,碰在一起。齐喊一声中秋快乐,然后一饮而尽。

“这个中秋之夜是我有生以来最难忘的夜晚了。”杨修放下酒杯说道,“以前都是和家人在一起,今晚第一次和朋友过中秋,没想到还遇到这么有意思的事,痛打装逼犯啊,以后再遇到这事,嘿嘿,我看啊就应该见一次打一次,否则那些蛮荒之邦的猴子们以为我天朝上国无人!”

“拳头就是最好的话语权!”司马懿也说道,“拳头硬,你的话语权就多,拳头软,你的话语权就少,甚至还会失去话语权。我敢打赌,我这话肯定会成为以后大汉朝的外交原则。”

杨修、司马懿这两个文人没参与打架,但是说起大道理来却是一套接一套,是两个典型的愤青,从国民心态到国家大事滔滔不绝,甚至很快有往国际大事升级的趋势。

“咳!这个咱们别光顾着分析国际形势,先喝了这杯再吹牛逼也不迟!”张飞举起酒杯,众人一听哈哈大笑,也都举杯饮酒。

“其实那帮孙子都是纸老虎,到处装逼,但你要是对他狠了,他也就蔫了!”马超用筷子敲着桌子忿忿地说道,“很多情况下和拳头大小没关系,和内外策略也没关系,我看就是惯的,你越是忍耐,他们就越蹬鼻子上脸!”

“不要对别人的装逼愤nù

,咱们自己也可以装嘛!”张飞喝了口酒说道,“刚才咱们不就很爽地装了一逼吗?不过好像又有装逼犯过来了!”

众人顺着张飞的眼光看去,就见一艘快艇快速向这边驶来,艇上警灯闪烁,正是洛水的水上保安巡逻艇,“前面的船停下接受检查!快停下!”高音喇叭传出叫喊的声音。快艇围着游船绕了一圈,然后贴帮停了下来。

三名穿着制服的保安跳上游船,打量了一番桌子边围坐着的众人。

“刚才是谁把外国友人扔到水里的?”一名保安阴沉着脸问道。

“把外国友人扔到水里?”司马懿有些夸张地说道,“没听说啊,你们知dào

吗?”说着目光看向众人。大家纷纷摇头,很无辜地表示从来不知dào

有这么回事。

“没听说?”保安眼睛睁得像月饼一样,没想到这些作案分子否定得这么坚决,还配合得这么默契,“刚才我们接到举报,就是你们这条船上的人干的,还想抵赖不成?”

“我们刚上这条船!”张飞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你们看,就在河那边我们上的船,刚走到这里没几分钟,会不会是刚才上岸的那伙强人下的手?”

“刚上船?”保安一愣,全然没有想到这种可能,回头一问船家,船家也十分配合地说这伙客人是刚刚从岸边那个小码头拉的,就在几分钟之前送走了一拨人。这可怎么办?

“你们口说无凭,一起跟我回保安局与受害人当面对质!如果受害人指认你们不是凶手,我们自然会放了你们!”保安说道。

“这是什么道理?”杨修不乐意了,“他们说我们是凶手我们就是凶手吗?他们要是讹我们怎么办?你们得讲证据,不能光凭那些人一面之辞!”

“别小家子气,失了我大汉天朝的气量!”保安撇了撇嘴说道,“国际友人会没事冤枉你们吗?赶紧跟我们走一趟,否则国际友人闹将起来,影响和谐外交!”

“我原以为是来了一帮装逼的,没想到原来是装孙子的!”张飞喝了一口酒说道,“张口一个友邦,闭口一个国际友人,请问人家把你当过友人吗?把你当过友邦吗?”

“大胆!”正在无计可施的保安一听勃然大怒,训斥道,“谁给你的胆子诽谤国际友人的?那些人都是在我大汉享shòu

特殊津贴的骄子你们知dào

吗?把你们全家捆绑卖了都赔不起!我看你这个黑炭头就是凶手,快跟我们走一趟!”

“操!这是什么狗屁逻辑,头长得黑就是凶手?”张飞哭笑不得,“难道我是用头作案的吗?下面的头倒是能作案,你给我说说上面的头怎么作案?”

“靠!”保安怒了,抬起警棍指着张飞,“洛水之上老子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人,曾经也有嚣张的,但都被扔到河里变成水鬼了,老子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保安说着话挥起警棍向张飞头上砸了下去。其他两名保安也纷纷高举警棍指着桌子边的其他人,警告道:“别动啊,都别动!”

张飞看着迎面砸下来的警棍呵呵冷笑。

第145章 痛殴奴性保安

张飞身形一动,闪开警棍,左手突然探出抓住对方手腕,右手将其拦腰搂住,向前跨出两步将这个保安拖出船舱。其他两名保安一看急忙举警棍向张飞砸来。

虽然大家对张飞的冒然举动有些诧异,但是在张飞受袭的刹那,会功夫的马超和华雄还是迅速动了。二人倒是没做出太大的袭警动作,只是伸手紧紧抓住了两名保安的手腕,让警棍不能落下。

张飞冷笑一声,抱起保安“扑通”一声扔进了河里。回头笑看着船上剩下的两名保安。

“这……他俩怎么办?”全船的人不管是马超、华雄还是司马懿、杨修、蔡琰都没想到张飞居然将保安直接给扔到水里了。甚至连已经落水的保安都没想到这种事会发生。马超和华雄抓着两名保安一时不知该怎么办好了。

“怎么办?嘿嘿!扔下去啊!”张飞嘿嘿笑道。两名保安一听也有点慌了。

马超、华雄也是不怕虎的牛犊,一听张飞坚定有力的回答,想也不想扛起两名保安扑通、扑通两声扔到了水里。好在三名水上保安水性都不差,很快从水里冒上头来,游向了他们的巡逻艇。

“闯祸了!闯祸了!船家快走!”蔡琰急忙说道。船家一直就没有熄火,正在那里心惊胆颤,手足失措,一听蔡琰在旁边吩咐,急忙加大马力狂飚而去。

“你们几个歹人,袭击国际友人,又袭警,你们的罪责大了,现在自首还来得及!”保安在水里见游船想溜走,大声喊道,不过怎么听怎么觉得有点色厉内荏。

马超挠了挠头,拿出随身的护照高高举起,狐假虎威地喊道:“你们几个狗保安看好了,老子也是国际友人,我们之间的事情你们再也不要插手,否则老子分分钟让你下岗!具体情况也不要打听,酿成国际大事你们吃罪不起!”

三名保安在水里面面相觑,不知该怎么办好了,别说追赶,连句硬气话也不敢说。要不是游船已经走远,他们甚至都准bèi

要道歉了。一本护照的威力居然有如此之大,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觉得悲哀。

经过几名保安一闹腾,众人游河赏月的兴致被破坏,匆匆吃了些酒菜上岸去了。临走之时,张飞拿出一万元一叠的钞票扔给船家,告sù

他先在家里猫两天,等风声过去再出来揽活。不过估计有马超最后的一证威慑,应该保安局也不敢再深入追查了。

大汉周边各国人种各异,有的粗放有的精巧,但都是黄皮肤黑头发,如果光从外貌来看还真难分清他们是大汉朝的人还是外国人。

“妈的,把这帮狗腿子扔到河里都不解狠,心里还是堵得慌!”张飞忿忿地说道。

众人都知dào

他指的是什么。如果在学校里闷着不出来倒是最幸福的,和社会接触得越多烦心事就越多。特别是这种国家层面的事,很多东西是与普通国民看似很远实则息息相关的,在自己的国家还要活得这么低三下四,这么窝囊,谁都会觉得堵得慌。等哪天把心堵死了,也就爆fā

了。

人心死了,希望就灭了,危险也就爆fā

了!

上岸以后,众人分头行动,继xù

游玩,杨修与司马懿去了书院,马超与华雄去了游戏厅,张飞则陪着蔡琰沿洛水溜达。

“今晚你的活动量这么大左臂上的伤没事吧!”蔡琰看了看张飞左臂上的纱布说道。

“没事!”张飞大大咧咧笑道,“我这皮糙肉厚,子弹也就是蹭破一点皮而已!”

“嘻嘻……”蔡琰捂嘴咯咯笑道,“那你的皮得有多厚啊,把子弹都嵌到里边去了,还得要到医院才能拿出来。”

张飞笑了笑。明月当空,美人在畔,也应该算是良辰美景了。他只是觉得这种氛围很好,却一时找不出一个词来形容,能想到的只有那首可笑的鹅鹅鹅。当初是怎么突然想起这首诗的呢?

“下午妈妈来电话了,让我明天回去!”良久之后,蔡琰说道,“恐怕会在家里呆好几天,一直到祢导在洛阳安排《逼上梁山》新闻发布会时再来这里,这段时间你看……”

新闻发布会初步定在中秋这后一个星期,也就是说蔡琰要在家里住至少一周,而这一周显然是不需yào

张飞跟在身边的。而发布会显然也不会让张飞这个替身来登台亮相。

“明天我把你送回陈留家中,然后我再回颍川。”张飞说道,“关羽、张辽他们刚刚还给我发中秋祝福短信呢,不知他们是怎么过的,也不知咱们的月饼生意怎么样了。扔下一大摊子也不放心。”

其实张飞只是说了一半,他急着想回去除了他说的那些,主要还是想解决两件事,一是搞明白是谁在颍川城外截杀自己,二是将卫家的房地产公司接手过来。挖不出敌人,自己没法安身,搞不活产业,以后没法发展。比起两个亿的项目,那八百万的月饼生意瞬间觉得成了毛毛雨。

“你这样来回跑太折腾了,不如明天你直接坐飞机回颍川,我自己开车回陈留,这样你也不用绕了。”蔡琰建议道。

初听这个建议不错,但张飞却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不行,我是你的保镖,不放心你一个人驾车走这么远的路,从洛阳到陈留还要四五个小时车程,咱们经lì

了这么多危险,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上路呢。如果图省事的话,我把你送回陈留,然后我从陈留坐飞机回颍川,正好车子你也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家修一修。”

蔡琰点了点头,理了理被河风吹乱的长发,难得地笑了笑说道:“你要去我家的话,你的形象得好好打理打理了!至少得和我搭配吧!”

“形象倒是好打理,杨修就在身边,今晚就可以让他给造型,不明天早晨好好做个头形,要不然今晚睡一觉会影响效果的!”张飞说道,“不过似乎你得陪我买几件宽松一些的衣服,上次买的那些特别是裤子,那个地方总是绷得太紧了,不是很舒服。”

“哪个地方?”蔡琰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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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情趣店

“哪个地方?”蔡琰一时摸不着头脑,问道。

“就是那个地方嘛!”张飞一时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来表述,虽然描述那个地方的词汇很丰富,但却都不能在这位冰清玉洁的美女面前来表述,其实也不是这些词汇不雅,而是描述的部位有些邪恶。

“那个地方有点兜得太紧,容易不舒服,这个你应该明白……”张飞拐了个弯觉得蔡琰应该明白了。

“到底哪个地方啊?怎么变得婆婆妈妈的了,实在不行咱们可以到特体服装店去啊!”蔡琰上上下下打量了张飞一遍,似乎没有发xiàn

他哪个身体部位与众不同而需yào

买特体装。

“昨天晚上从拳台上跳下来的时候裤子裂开个大口子,其实在拳台上的时候我就感觉很不舒服了……”张飞不得不举例子。

“你个坏人!”蔡琰的脸一下红了,急忙打断张飞的话,顿了顿又笑了,“也只有你才做出这种事,哪有穿修身版的裤子上拳台比赛的?没在拳台上裂开已经算是质量上乘了。呵呵……”想起张飞牛逼轰轰跳下拳台结果裤裆裂开的过程,蔡琰忍不住笑了起来。

“难道我又装大发了?”张飞挠了挠头。

正好旁边有个服装店,二人便走了进去。

“请问您要选一件什么样的衣服,我帮您选!”服wù

员热情地迎上来对蔡琰说道。

“适合他穿的!”蔡琰指了指张飞。

“我们这里有最新款的秋季流行装,刚上架,二位看一看!”服wù

员带着二人沿着货架一路看下去,蔡琰、张飞两人却只是看,也不说买也不作评价。

“不知两位有没有相中的?我看这件就不错,与先生这体形挺搭配的。”服wù

说着拿起一件上衣。

“我们主要是想买条裤子,但是不知dào

你们这里有没有合适的。”蔡琰斟酌了一下词句说道。

“怎么可能没有合适的呢?”服wù

员笑了笑,“我们这都是刚进回来的货,款式、码型都是最全的时候。”

“咳咳咳!”蔡琰咳嗽了几声说道,“你们慢慢挑,我去旁边看看女装。”说完扔下张飞走到女装区看衣服去了。

“嘿嘿!”张飞自然知dào

蔡琰避开的原因,他的要求实在是太特殊了,便笑了笑对服wù

员说道,“她的意思主要是没有有裆大一点的,我的那个什么有点大,你懂得!”抬了抬手,想要指一下裆部给服wù

员看,又觉得不合适,就在空中胡乱地比划了一下放下了。

“噗!吹牛不上税!”服wù

员扑哧一下笑了,“你要是真有那么大我白送你一条裤子!”

“呃!”张飞一愣,才注意到自己刚才似乎在半空中画了个两尺大小的圆圈。这女服wù

员该不会以为是我的下面像大圈那么大吧?靠,太他妈有想像力了。

“这个……见笑,确实没那么大,不过也不小,我看你们这里都是修身瘦版的,有没有那里空间大一点的?”张飞忍住笑继xù

耐心寻问。

“这个嘛……”服wù

员打量了张飞一眼,捂着嘴吃吃地笑着,好半天才说道,“这个你要么得到特体服装店去买,要么到情趣店里……”

“咳咳!既然没有合适的,咱们还是走吧!”蔡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过来了,打断张飞与服wù

员有些暧昧的话题,咳嗽一声率先走了出去。张飞只好跟上。

“这里都是时髦服装,你要是喜欢宽松的就到市中心买几套运动装吧!”蔡琰低着头说道,“我可再不陪你买了。咦,这里有家女装店,你陪我进去看看。”

张飞不由得头大,让她陪自己买衣服她不愿意,可是看到女装店就高高兴兴地让自己陪着她,真是男女不平等啊。不过似乎她刚才听到了自己与服wù

员的对话。

张飞陪着蔡琰逛了几家服装店,蔡琰有些无奈了,“这些服wù

员实在是太讨厌了,不知dào

就要不乱说!”

张飞嘿嘿憨笑两声,附和道,“是啊,难道就没人看出咱俩仅仅是师姐和学弟吗?怎么都以为咱们是恋人呢,还多此一举地说真般配,夸人都不会,太没有素养了……”

“行了,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蔡琰有些懒洋洋地缓缓走着,兴许是有些累了,“咱们这就回去吧,明天还要早起赶路呢。”

他们刚转身要走,蔡琰突然看到一个装饰粉红色的温馨的商店,轻声念出了招牌上的字:“情趣店!”蔡琰露出高兴的神色,“真是太巧了,刚才那边的服wù

员不是让你到情趣店买衣服吗,没想到这么快就遇到一个,看来咱们运气不错。”

蔡琰迈步就往里走,嘴里还在问:“情趣店!名字倒是起得蛮温馨的,这个气氛装饰也不错,对了,情趣店主要是经营什么的?”

“其实情趣店是……”张飞大脑有些短路,反应严重迟钝,还没等他说完,蔡琰就走进了情趣店。张飞摸了摸胡子没有跟进去。

四秒不到,蔡琰就满脸通红地低头走了出来,沿河快步疾行。张飞跟在后面嘿嘿地笑。

“讨厌!太讨厌了你!”蔡琰回头粉拳如雨捶了张飞五六拳,“你为什么不提醒我?为什么不阻止我?是不是诚心想看我尴尬?讨厌鬼!”红着脸扭头就走。

张飞笑了笑,“你被那种粉红色的温馨给感染了,动作实在是太快,我想解释都没来得及……”

“你个没良心的,还有脸说?我还不是着急给你选衣服嘛!”蔡琰头也不回地说道。真是糗大了,小心脏呯呯乱跳,满架子都是一个挨一个的……又走出一段距离蔡琰还在小声嘟囔,“真是世风日下,怎么会有这种商店?”

张飞只好沉默不语,这事没法解释,越解释越尴尬。为什么会有情趣商店,当然是有市场才有销售。里边出售的都是各种男女性用品,有没有服装张飞不知dào

,但他能够想像得到,蔡琰这么一个标志的美女,突然兴冲冲地进入一个摆满性器具的店铺,会是怎么一样晴天霹雳。

“其实我以为情趣店是卖情侣衫的地方!”张飞抵赖道。

第147章 这个保镖不一般

第二天张飞起了个大早,到杨修房间里硬是将其折腾起来,让他给做造型。好在杨修的工具都是一直随身带着的,做起来也方便。

但杨修做事认真,饶是张飞事先有心理准bèi

,也被做得昏昏欲睡。这个造型整整做了两个小时,洗、剪、吹、烫、染程序繁复,有些本来张飞觉得几根头发没必要弄,已经差不多了,但杨修还是仔仔细细地一缕一缕地把他们塑造好。

昏昏欲睡偏偏又没法睡。杨修说在自己造型的时候,那些明星们一个个都是眼睛发亮,光彩照人,对他的手艺十分钦佩,这还是第一次遇到有人居然想睡觉。他觉得这是对他手艺的亵渎,必须让张飞端端正正坐好,不但要欣赏他的手艺,享shòu

造型过程,还要陪他聊天。

头发完了以后弄胡子,胡子弄完了居然又给他做了一个面膜。张飞实在是搞不懂自己的脸这么黑,做面膜难道还能增白不成?

吃完早饭之后大家各奔东西,杨修驾车回弘农,司马懿驾车回河内,张飞看着宾馆门口将大家一个个送走的马超和华雄,笑道:“二位兄弟有什么打算?人家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了,你们继xù

搞基?”

“左贤王估计正在学校里守株待兔等我入瓮呢。”马超笑道,“没兴趣和那帮没开化的猴子们斗来斗去,准bèi

四处逛逛,等明天上课了,看情况决定是不是回学校。”

张飞能够听得出来,这个左贤王应该在太学里势力不小,马超说得冠冕堂皇,什么没兴趣和对方斗,但还是能听得出来他有意躲着左贤王。

华雄无所谓地说道:“我就是一个流浪拳手,安邑的卫家肯定是回不去了,准bèi

先养养伤,然后再找一家差不多的拳馆继xù

搏命,这个行当是吃青春饭的,年龄大了干不了,所以趁着还不太老多拼一拼。”

“两位有没有兴趣到颍川玩几天啊,我一条龙服wù

,吃喝玩乐全包。”张飞发出了邀请。一方面张飞是重情重义之人,感觉与他们很投缘,有了结交之意,另一方面他的金手指《三国》奇书中记载,这两人可都不是泛泛这辈,如果肯在关键时刻帮一把,也会是很大的臂助。

“这……”华雄与马超对视一眼,两人看样子有所意动,但是却还有些犹豫,“我还是先找个地方赚点钱吧,等有钱了再去颍川找你玩。”华雄说道。

“赚个鸟的钱!”张飞乐了,“昨晚上我每人扔给你们一百万,都喂鱼了吗?攒那么多钱不舍得花,小心哪天两腿一蹬连个给你烧钱的都没有。”

“乌鸦嘴没好话!”蔡琰从车里探出头来说道,“华雄不是想当保镖赚钱吗,可以给翼德当保镖啊,让他给你开工资,这样我就可以花一份钱得到两份保镖的服wù

了,好好考lǜ

考lǜ

,当然如果孟起能够加入是最好了,这样我走到哪里背后都一大群保镖,最关键的是我只花了一份钱!”

大家哈哈大笑。华雄和马超说等哪天没钱了就去这么干,有空一定会去颍川看望张飞、蔡琰。张飞说过几天可能还会再来洛阳,马超、华雄两人似乎眼前一亮。

一路无话。

张飞开着那辆破车到达陈留蔡家的时候已经中午了。

蔡邕并不知dào

前天晚上在卫家发生的惊心动魄事情,甚至卫家给他们送行都是在酒店吃的早餐,虽然几个老头觉得奇怪,也都没有多想。

蔡邕略有些疲惫,而他的妻子倒是容光焕发。想要生个儿子的蔡邕,自昨天回家以来就一直与妻子缠绵,已经被冷落了好几年的妻子如同久旱逢甘霖,即便蔡老头是情场高手,也架不住老婆的一次次索取。

在妻子看来,蔡邕这个老家伙一定是哪根神经搭错了,没准什么时候清醒过来,这种好机会就没了,于是整整缠绵了一天一宿,可以说是足不出户。蔡邕毕竟是六十多岁的老头子了,哪受得了这个。他****、****见多了,但从来没见到有人像妻子这样欲壑难填。

以前也不是这样的啊,什么时候妻子变成荡妇了?蔡邕在喘息的间隙琢磨,可能是自己对妻子冷淡得时间太久了,就像一个被饿疯的乞丐,突然看到一锅红烧肉,吃了一碗还想再盛一碗,明明已经很撑了、肚子都放不下了,但还是馋。

越是这么想,蔡邕越是对自己之前在外面与无数女明星、女学生鬼混感到愧疚,越是感到愧疚,越就不忍心拒绝妻子的索取,于是就形成了恶性循环,两人一直关在屋里一天一夜。蔡邕实在受不了了,这才怂恿老婆给女儿打电话,让她回家住几天。

蔡邕对张飞很客气,之前对张飞的一些成见早已不翼而飞,相反是越看越顺眼,因为张飞不但给他挣回了面子,而且让他这个初次赌拳者赚了五六百万。

“翼德,来,一起喝一杯!”蔡邕亲自给张飞倒酒,张飞急忙接过来先给蔡邕倒上。

蔡妻有些惊讶地看着丈夫的举动。难道这个老头确实是脑袋神经搭错了?在家宴上让保镖上来同桌吃饭,她已经觉得有些过分了,没想到主人却兴奋地亲自给保镖倒酒,这是怎么回事?别说保镖,就是女婿也不可能这么好啊。

“你这离家在外,中秋节一个人,本想留你在家里多住几天,听昭姬说你回颍川还要有些事处理……”蔡邕说着举起酒杯,“其实家里有个男孩子在应该会人气旺盛不少,今天翼德来了,立kè

感到家中活跃起来了。”

张飞也端起酒杯与蔡邕碰了碰喝了一口。

蔡妻这才回过味来,原来老头子是想要一个男孩了,怪不得回家像变了个人似的主动缠绵有求必应,可是这种事是说要就能要上的吗,尤其是都六十多了。她突然心里一动,该不会老家伙想把这个黑保镖收作义子吧?!

可是……这个保镖实在是太牛气啊,作为雇主的老头子一个劲地给倒酒,女儿一个劲地给夹菜,这还是保镖吗?这是大爷啊!其中一定有猫腻。蔡妻是过来人,被蔡邕冷落了好多年,一天没事干净琢磨种种弯弯绕了。其实蔡邕与蔡琰也没有有意去做什么,不管是倒酒还是夹菜都是随手而为,但是她还是看出了问题。

饭后蔡琰开着车送张飞到机场。

蔡妻站在门口望着绝尘而去的跑车,看了看旁边的蔡邕说道:“雇主开车去送保镖,你觉得这个……这个保镖是不是太高端了些?到底是谁给谁服wù

啊?”

“年轻人嘛,心情时而像我作的诗,简单加精致,时而又像你唱的歌,不靠谱加不着调!”蔡邕笑道,牵着妻子的手回屋去了。

“你推了卫家的婚事,转而支持女儿自由恋爱,该不会恋爱对象就是这个黑保镖吧?”蔡妻还是有些担心。

“既然是自由恋爱,那咱们最好还是不要过问了!”蔡邕将老婆推倒在床上,“趁着现在吃饱喝足精力充沛的时候,何不共赴巫山云雨!”

“我说傻老头,你不要命了吗?你没听说过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吗?”已经将蔡邕心思琢磨了个差不多的妻子想让他休息休息,“老牛养得壮,地也不会荒……”

“你这老婆子尽说粗言鄙语,就不能雅一些吗?”蔡邕哭笑不得,“你没听说过人勤地不懒吗?我这牛多开垦广播种,你那地才会有收成。”

“……”

陈留机场售票大厅。

机票已经买好,张飞正在排队准bèi

过安检。

“我买了些糖,你带给小宓。”蔡琰递给张飞一个小包,“不知小宓中秋有没有回家去,以她的性子不可能一个人闷在别墅里呆三天的。”

“如果他在家里实在闷得慌,你可以给她打个电话,让她到机场接我!”张飞笑道,“我这个保镖是不是太滋润了,美女学姐在这里送,美女学妹在那里接。”

“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看你大胡子、大环眼、黑皮肤,像个没啥城府的粗人,没想到你这么油嘴滑舌!”蔡琰淡淡地说道,“不说这些了,你也再回不去原来的打扮了。过几天开完《逼上梁山》新闻发布会,我自己直接坐飞机回去吧,省得你来回跑。”

“这样不好吧。”张飞坚决地说道,“洛阳乱糟糟的,不比你陈留家里,我不在的话有些不放心。”

“好吧,如果需yào

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轮到你了,赶紧过安检吧!”蔡琰说着挥了挥手。

“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张飞也挥了挥手。

安检过后,他回头一看,却发xiàn

蔡琰仍然站在安检门的外边看着自己,脸上还是那种波澜不惊的平淡。张飞使劲挥了挥手,蔡琰没有动,只是笑了笑。

笑得十分淡然,似乎很随意,但是却是内心的自然流露。连她都没注意到,自从张飞走进她的生活后,她的冷傲已经减少许多,相反笑容多了不少。

第148章 谁干的

颍川市市长刘焉的家里,市长刘焉与袁氏地产老总袁绍相对而坐。刘焉满脸凄然,而袁绍更是泪流满面。

“刘市长,我知dào

你们讲政治,也知dào

你的仕途到了关键时刻,可是你也不能完全抛弃亲情啊!”袁绍抹了一把眼泪说道,“熙儿被贼人所害,谭儿在医院还没有完全脱离危险,我可以听你的安排按照车祸来对外公布,但是你不能阻止我暗中调查此事啊,如此深仇大恨我焉能不报?再说你是熙儿和谭儿的舅舅,堂堂的一市之长,就这么放任贼人残害你的外甥?”

“好,即便你不管我们袁家,但你也得心疼心疼自己的妹妹吧!”袁绍已经无奈了,他不明白为什么刘焉会阻止他调查,也不见自己这个大舅哥有什么动作,“你妹每天以泪洗面,你就没有想过帮帮她?”

“唉——”刘焉叹了口气,“不让你调查正是为了保护你们,现场你也看到了,杀伤力那么强dà

的武器不是普通的小毛贼能够拥有的,袁氏集团虽然这几年积累了一些资产,也养了一些黑道打手,但我想在那些人面前还是不够看。若是你自己调查,恐怕会带来进一步的伤亡!听我的,没错!”

“难道熙儿、谭儿的仇就不报了吗?”袁绍猛地站起来瞪大眼珠子说道,“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不要、拼了袁氏地产的全部资产不要,也要报仇!报仇!”

“这件事我来调查!”刘焉拉了拉袁绍,示意他坐下,“我已经让丁原去着手调查此事了,你再等等,你不相信我,总得相信保安局的调查能力要超过你们袁氏地产吧!”

“政客没一个能相信!”袁绍甩开丁原的手,点着一支烟,没抽几口就使劲摁灭了,“我再信你五天,这五天你是真调查也罢,还是故yì

拖延时间糊弄我也罢,五天以后你安然地到益州赴任,如果没结果我就自己查,就是新来的市长和丁原把枪顶在我脑袋上,我也要一查到底!”

说完,袁绍转身气呼呼地开门走了出去,临出门之时突然转身严肃地问道:“这件事你是不是知dào

内幕?是不是知dào

火拼的双方都是什么人?不要告sù

我这都是那个黑学生张翼德干的!”

刘焉缓缓摇了摇头,表示他不知dào



袁绍冷哼一声,“嘭”地一下重重地关上屋门,走了。

刘焉透过玻璃窗望着袁绍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这件事到底是谁干的?!

是个人都知dào

这不是张翼德干的,可又能是谁呢?

刘焉最初的第一反应应该是黄巾帮干的,但是随后等他到了现场一看,立kè

否定了自己那种幼稚的想法,黄巾帮装神弄鬼烧烧符、跳跳广场舞还行,偶尔收点保护费就算是大动作了,北道口小方的副渠帅被米贼干死,到现在都不敢去报仇,再说他们怎么可能有这么强dà

的火力。

难道是保安局?丁原一向主张扫除种种黑恶势力,难道是他趁着五斗米教的鬼卒们伏击张飞,派了大批人马又将鬼卒一网打尽?

可是案发xiàn

场有疑似弹片的残留,保安局怎么可能有炮弹?再说丁原不是个关于掩饰的人,从他在现场和这几天的表现来看,应该不是保安局。再说丁原干这么大的事不可能不事先听取自己的意见。

如果有其他力量插入颍川,为什么事先一点征兆都没有?

思路转了一圈发xiàn

又绕回到了黄巾帮身上。在得到五斗米教会有精英在颍川城外活动,难道他们就真的会放过这个打击的机会?难道张角真的除了想和米教联合之外没有别的心思?不可能啊,据说是黄巾贼与米贼谈崩了啊。自己布好的局到底哪里出了漏洞?

“如果这事真是黄巾干的……”刘焉想到此处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如果黄巾暗中隐藏着这么强dà

的力量,那可真是国之不幸啊。可是话又反过来,似乎五斗米教的力量也有些大得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五天后自己就要到益州上任去了,黄巾帮的事可以扔给下一任市长,但是五斗米教却是已经在川中发展起来了,不能不防啊!

这时刘璋鬼鬼祟祟地从自己房间走了出来,来到刘焉身边,看着袁绍的车子猛地一个转弯,轰地一声急驰而去,突然感觉到一股彻骨的寒气,打了一个冷颤,“爹,那件事还没有眉目吗?”

“不但没眉目,而且越琢磨越糊涂!”刘焉揉了揉脑袋。虽然自己又送珠宝又送古董,总算打通了上面的关节,将这件事按照交通事故去对外公布,这样自己就完全免除了责任,只是那几个死太监却又叫嚣着非要在自己离职之前把真实情况报上去,这就有点难度了。

实在不行就再破破财,把这些太监的嘴都堵上,让这件事不了了之。只是自己破了这么多财,到了益州后少不得又要让百姓受苦了,至少这买官的钱得赚回来吧。

“爹,我昨天晚上没睡好,一直在琢磨一个问题。”刘璋小心翼翼地说道,“现在张飞那个环眼贼在学校里成立了一个社团叫奋进社,壮大的速度特别快,没几天已经有两三千人的规模了,我想会不会是张飞提前得到了风声,然后组织奋进社弄了个反伏击?”

“愚蠢!”刘焉喝斥一声,“刚成立没几天的学生社团会弄到炮弹?能把这么多枪手干死?你说话能不能用点脑子?我的优良血统你怎么就一点都没有继承呢?你是我亲生的吗?”

“我哪知dào

是不是你亲生的,这个社会乱糟糟的,一切皆有可能……”刘璋嘟囔着。

“兔崽子你说什么?”刘焉气得抡巴掌就打,刘璋立kè

抱头鼠窜,一溜烟地开门跑了。

刘焉出了一会儿神,突然想起件事来,急忙给儿子刘璋打了个电话,“这几天你要格外注意那个张翼德,在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不要招惹他,用你的话说就是一切皆有可能!”

“难道这么大的手笔真是环眼贼干的?”刘璋呆呆地自言自语,手机什么时候从手中滑落都没有察觉。

第149章 拿手好戏

张飞的心情有些复杂。有憧憬、有怒火、有忐忑、有爱恋。

憧憬的是自己即将要接手一个地产公司,连同这个公司正在做的两亿元的项目。他在上飞机的时候已经给卫老头打了电话,让他们派人明天来颍川将合同公正,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管理公司了。

怒火是到底谁要置自己于死地,尼玛伏击自己居然动用了机关枪、冲锋枪、手枪甚至还有手雷,这快能打一场小型战役了,他们背后那个装逼老大到底是谁?

忐忑的事的两件,一件是公司还背着一亿元的债务,如果经营不善可能会反倒成为自己的催命索;另一件是颍川甚至朝廷肯定正在调查枪战巨案,自己现在回颍川会不会被牵连。

爱恋的当然是心里惦记着小甄宓。上飞机之前给甄宓打电话结果提示关机,不知这个童颜巨乳、口活销魂的妖精现在是在颍川还是在中山家里。

张飞与蔡琰离开颍川时,甄宓提到过他要回家过中秋,中秋三天假期今天是最后一天,明天就要上课了,按说甄宓会回来。她也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一般孩子这么远的路怎么可能回家,而且又是高三,都在抓紧时间复习功课准bèi

高考,像她这么将高三上得悠哉悠哉从不早起从不熬夜的还真是少见。

下了飞机,张飞拉着行李箱吹着口哨,脚步轻盈地走出站口。想到甄宓,他的心里不由得一荡,不管甄宓今天在不在,过两天总是要比蔡琰回来得早,山水华庭只有他们二人,嘿嘿……他似乎已经看到春光溢满了整栋别墅。

突然她的双眼被人从身后捂住了,一个压低声音的女声在身后传来:“黑哥,猜猜我是谁?”

张飞回手一抓,正中对方胸部,顿时一团柔软入手,竟然以他的大手也没有完全握住。

“啊!”一声娇呼传来,那女子的手立kè

松开了。

张飞呼地一下迅速转过身来,圆睁的大环眼很快笑出了一个弯形,“小蜜蜜!”

这女子正是她刚才还在心里甜甜地想着的甄宓。甄宓戴着一顶棒球帽,上衣是一件白色休闲半袖衫,下身是一条紧身牛仔裤,完美地将其浑圆、挺翘的臀/部展现出来,突出一道优美的曲线,与其胸前突起的弧线呼应搭配,形成一个曼妙的S型。

张飞忍不住将其一把搂在怀里。

“真是讨厌!”甄宓也紧紧搂住了张飞,娇嗔地说道,“连对方是谁都没搞清楚就乱伸咸猪手!”

张飞嘿嘿笑了笑,“你的声音再变化我也能在第一时间分辨出来,还有你的体香,当然更重yào

的还是你的那两团巨峰,我要是再推测不出是你真是白和你亲热那么多次了。”

“油嘴滑舌!”甄宓笑得很甜蜜,“下手那么重,都有点痛了!”

其实张飞刚才还真就没想到会是甄宓,他的第一反应是会不会遇到小偷了。因为他以前看过一个新闻报道,说有人走在路上,突然被一个女子从身后捂眼睛,还娇滴滴地唱“悄悄地蒙上你的眼睛,让你猜猜我是谁……”男的左猜右猜也猜不出来,结果等那个女的松手之后,男的双眼被按得一时看不清楚了,等两眼恢复正常发xiàn

钱包、手机什么的早没了,就连给他唱歌的妹子也不见。

张飞第一反应是遇到女小偷了,毫不犹豫地迅速回手在其胸上捏了一下,小偷也罢,普通女子也罢,在被突然袭胸后第一反应往往是自保,这样张飞就可以迅速反击。果然女子松开了手,只是他回头看时发xiàn

却是甄宓。

蔡琰拉着一个精致的LV小箱,小鸟依人般搂着张飞的胳膊,兴高采烈地走出航站楼。

原本张飞想要回颍川的第一件事是去找波才了解那天公路枪战的情况,现在既然有了甄宓,那当然是要干更重yào

的事去了。

在出航站楼时,张飞看到一个电视里正在放着新闻,不由得驻足观看。新闻现场正是那天发生枪战的地方。张飞当天只顾加大油门拼命奔逃,虽然通过后视镜短暂地看到了现场激烈的交锋,但是后来怎么样就不知dào

了。

从电视里的场景看到,有的车翻倒在一旁,有的车则烧得只剩了框架,现场间或还有几具尸体,可以说是惨不忍睹。

“靠!”张飞不由得爆了声粗口。尼玛这件事居然是按照交通事故报道的,官方真是智慧冲天啊。但不知他们接下来会采取什么样的措施。会不会请自己去喝茶?

“真是太惨了!”甄宓喃喃地说道,“快走吧,别看了!”

两人打了一辆出租车回到山水华庭。在路上张飞才知dào

,原来甄宓真的回中山家里过中秋节去了,也是刚刚下飞机,张飞之前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已经在飞机上,所以关机了。两人前后脚下飞机,就在机场出口遇着了。

两人进门后,张飞喊了两声周姨,却没有动静。甄宓已经等不急了,搂住张飞的腰,在他耳边、脸颊上亲吻起来。

张飞给周姨打了个电话,周姨说她在自己家里,不知dào

他们已经回来了,马上就过来。张飞告sù

她好好在家陪家人,明天再过来,今天自己简单做一顿饭就可以了。周姨感激不尽,报酬不减的情况下能少干活自然是少干活。

“咦,翼德你是不是感冒了或者伤风了?怎么听着你一个劲地喘呢?”周姨奇怪地问道。

“喘?”张飞一看甄宓这个小妮子正吻得起劲,竟然娇喘微微,“没人喘啊,就这样,锅里还炖着菜呢,我先挂了!”张飞说完挂了电话,抱起甄宓一边亲吻一边进了卧室。

将甄宓扔到床上,张飞一把扯掉自己的上衣,饿虎扑食一般扑了下去。将略有些娇小的甄宓压在身下,一只手抚摸着甄宓的俏脸,一只手则攀上了其胸前的巨峰。

甄宓小脸通红,鼻翼微微翕动,轻轻喘息,满眼桃花,深情地看着张飞。张飞的大嘴深深地吻了下去。右手顺势轻轻解开甄宓的上衣,露出浅紫色的蕾丝胸衣。

大手在平坦的小腹上轻轻游动,光洁的皮肤仿佛一块温润的美玉。大手缓缓向上,覆在胸衣之上。而她的嘴巴则一路向下,由嘴巴到下巴再到脖颈,再到那条深深的沟壑。

甄宓的手指轻轻在张飞身上画了圈圈,缓缓抚过每一块壮硕的肌肉。在经过胸前不算过于茂盛的胸毛时,调皮地用两根手指捏起一摄,轻轻拽了拽。嘴里咯咯地笑着。

这是甄宓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仔细欣赏一个男人的身体。之前虽然有过比这更亲密的接触,甚至帮张飞品过黑箫,但是那毕竟是在晚上,而且在半醉半醒状态,看的又是局部。后来虽然也有几次亲吻拥bào

,但都显得有些匆匆,也没有这么光着膀子仔细欣赏。

张飞将手顺着胸衣伸到了甄宓的后背,摸到了搭扣,“它挡住了我的探索之路!”

“嘻嘻!”甄宓调皮地笑了笑,“你不用眼睛看,只用一只手,我看你多长时间能够打开!”说着话毫不客气地拉开了张飞的裤子拉链,将手伸了进去,“你看我,一下子就打开了。”

“第一次总是要费些周折嘛。”张飞笑道,“哪像你已经熟能生巧了,咝,你别捏啊!”

“嘻嘻!我只是告sù

你其实我也不熟,如果你不听话可能要出事故哟!”甄宓说着另一只手已经拉开了张飞的腰带。

张飞彻底有了败退的感觉。这个妖精已经快要把自己扒光了,而自己却连他的胸衣也解不开,弄了半天怎么也不得要领,这么复杂的设计真不知每天早晚她们是怎么戴上去又是怎么摘下来的。

甄宓咯咯咯地笑着,看张飞急得满头大汗,配合地将身体稍微侧过来一点,这样不再将搭扣压在身下,应该能打开了吧,可是张飞这只杀过猪、摘过桃、揍过人、袭过胸、撸过管的全能右手就是怎么也解不开。一气之下也不解了,直接抓住胸衣一拉然后往上一推,甄宓那两只大白兔顿时跃然而出,不住抖动,每一次抖动都似乎泛出一种迷人的光晕。

张飞的大手、大嘴早已紧张地开始了劳作。

“真是不懂斯文!”甄宓无奈而又爱恋地笑道,等张飞猴急地过了一顿瘾,她这才将两手伸到后面,像变魔术一般轻松地解开胸衣,扔到了一边。看得张飞眼睛都直了,原本以为这是件很复杂的事,结果就那么轻轻松松地解开了,可是她也是看不到的啊……

当然现在不是研究这个的时候。情况紧急,张飞的裤子已经褪到了大腿,一杆大枪昂扬挺立,仿佛一尊巨神的兵器,从天空斜斜地刺了出来。

“嘿嘿,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也要来了!”张飞说着解开了甄宓的牛仔裤腰带,“其实我的拿手好戏是解这个地方。”

第150章 有人跟踪

张飞的大手顺着甄宓平坦光洁的小腹缓缓下滑,顺势抓住裤腰带一拉一松,腰带便开了,大手继xù

向下探去。

“不要!”甄宓一声惊呼紧紧地抓住了张飞的手。

张飞一愣,随即嘿嘿笑道:“现在别墅里只有你我两人,正好放开手脚好好耍一回,何必害羞呢?”

“真的不要!”甄宓认真地说道。

“现在时兴男女平等,你看你都为我套弄这么半天了,我不能只索取不付出对不对,师兄也得为你服wù

服wù

啊!”张飞打趣地说道。

甄宓乐了,小手在张飞的大枪上轻轻捏了一下,“真是油嘴滑舌,一来我还是未成年人,你应该知dào

和未成年人发生关系会是什么后果吧,二来现在姨妈来了,不方便,还不赶紧把手拿出来?”说着将张飞的手生生地从小内裤中拿了出来。

张飞的手无力地挣扎了两下,被甄宓硬生生地拿出来的过程,仿佛一个饿死鬼看到一只香喷喷烧鸡离他越来越远一般。“还有比这更悲伤的故事吗?”张飞苦着脸说道。

“下边没法服wù

不是还有上边嘛,别苦着脸,笑一笑!”甄宓说着双手在张飞的臀部一推,身子往下缩了缩,脑袋微微抬起,小嘴迎了上去。

“咝!”当感觉滋润的小嘴紧紧包裹着下体时,张飞只感觉一股电流传遍全身,不由得轻哼一声,似乎饿死鬼的烧鸡又回来了。

虽然与张飞之前想象的满室春光略有不同,但也是销魂异常,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美妙,简直是不可言说。

之前虽然他俩在急驰的跑车上有过一次品箫,也是香艳销魂,但是毕竟活动空间受限,张飞要驾驶跑车配合也受限。而现在大床之上,任由他俩心情而为。其时夕阳映红满屋,与微微泛红的娇躯交相辉映,仿佛整个屋子里都荡漾着暧昧的色彩、暧昧的气味。

事毕,两人抱在一起又调笑戏耍了一会儿。甄宓轻轻抚摸着张飞左臂上还没有完全好利索的枪伤,有些心疼地说道:“告sù

过你出去不要和人争斗,不要惹事,要注意保护自己,你就是不听,痛吗?”说着眼里有了泪花。

张飞摸着甄宓的额头、秀发,轻轻说道:“没事,被一只大个的蚂蚁咬了一口!”

“噗!”甄宓扑哧一声笑了,“这也是一只瞎蚂蚁,为什么不把你下边咬一口呢?那样就省得我给你每次吮吸得腮帮子发酸了。”过了一会儿,甄宓幽幽地说道:“能给我讲讲是怎么受伤的吗?”

张飞给她慢慢地讲着那晚在安邑拳馆的事,可是刚讲到徐庶在拳台邀战自己,甄宓就上下眼皮直打架了。长途旅行实在太累了,刚才又给张飞精心服wù

,体力消耗不少。

张飞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不一会儿,甄宓居然睡着了。

张飞给甄宓盖了一条毛毯。起身到厨房做了几道菜,每样给甄宓留了些,自己胡乱地吃了几口,留了一张字条,说自己出去办件事,晚上回来,饭在锅里。后面还画了一个与张飞有些神似的长着虬大髯的头像。然后便开着甄宓的宾利车前往波才的健身中心。

事先他和波才通过电话。本来波才是不想与他太过于频繁地接触的,告sù

他现在颍川风雨飘摇,有动荡迹象,最好不要见面。但是张飞却十分迫切地想要了解到事情的真相,到底是谁在伏击自己。

按说拥有这么强dà

火力的组织颍川只有保安局一家,但是保安局要杀人怎么可能这么大张旗鼓呢?肯定会是秘密的暗杀。

波才见电话里三言五语表达不清楚,犹豫再三之后,便同意了见面。

张飞一边开着宾利,一边从后视镜里看着后面跟着的两辆车。自己出山水华庭不久后便有一辆车不远不近地吊在后面,在过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又跟上了一辆。

张飞皱了皱眉,难道说颍川真的风雨飘摇了?他之前听波才说过,刘市长不允许各路势力在市区、学校公然实施暴力行动,但是现在突然有两辆车跟着自己是什么意思?难道有人要对自己下手?

这辆宾利车可没有防弹装置,一旦再遇上机关枪什么的,自己立kè

就会成为筛子。张飞给波才打了个电话,说明了情况。波才告sù

他,先在城里绕个圈子,然后把跟踪者引到城南的梧桐树林边。

张飞知dào

波才肯定会在自己绕圈子的这个时间段里,在梧桐树林边设下埋伏,但不知会设多大的规模、多大的火力。应该不会再有加特林火神机炮和导弹了吧。

张飞在城里绕了一大圈,那两辆车不紧不慢地跟着,但张飞始终在闹市区,倒也没有发生意wài

。路过一个眼镜店的时候,张飞突然想起自己该换副眼镜了。原来的那副眼镜在他看来还能用,但是杨修却说眼镜已经成了破烂,镜腿也歪了,镜片也有了不少的划痕。

这眼镜本来就是杨修送给他的一个道具眼镜,并不是什么品牌高档货,只是看起来很有卖相罢了。之后经lì

了好几次打斗,特别是与马超的比斗更是到了满地翻滚的不着调程度,眼镜也受到损伤,这眼镜到现在还保持着完整已经算是高水平的山寨了。

反正是拖延时间,不如顺道买副眼镜。

在眼镜店,张飞借着照镜子的机会从镜子里观察了观察那两辆跟踪的车辆,发xiàn

前面那辆车也停在了眼镜店门口,后面那辆车却不知去哪儿了。

张飞现在是土豪,花钱也不太在意,再说他对眼镜的选择还真是不太在行,只能是不买对的只买贵的,于是挑了两副价格一千八百元的墨镜,一副立kè

戴了起来,另一副则打包带走。

张飞借着拿眼镜包装袋的机会,不经意地碰了碰腰里别着的五四式手枪。这是他在夜闯卫府时从护院的镖师身上弄来的。现在处于非常时刻,身上不带家伙他还真有点忐忑。

出了眼镜店,张飞四处瞅了瞅,还是没有瞅到跟踪自己的第二辆车,而第一辆车就停在面前不远处。

“只剩一辆车了,而且大家都在明处,那老子还怕你个鸟!”张飞笑了笑,走到那辆黑色尼桑车前,用手敲了敲车窗“兄弟,有没有兴趣下来聊聊呢?”

车里没有动静。张飞又敲了敲,过了一会儿,车窗玻璃才缓缓摇下,露出了驾驶员的脸。

张飞盯着驾驶员,好像在哪里见过?但又一时想不起来。

第151章 原来是他

“哥们,有什么事吗?”驾驶员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

“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跟了我这么长时间到底有什么事?”张飞冷笑一声,“别说你是碰巧啊。”

“你还真说对了,就是碰巧!”驾驶员眼珠子一转回答道。

“哈哈哈哈……”张飞放声大笑,“兄弟你可太逗了,哥的时间宝贵,没工夫和你在这儿扯蛋,碰巧从我出发一直跟着我绕城兜了一大圈,然后还碰巧陪我一起来买眼镜?行了,也不为难你了,后面的兄弟吱一声吧。”

张飞说着敲了敲后车窗,他看到后面坐着一个人。从座位上来看应该后面那人才是说话算数的。只是这人他也是第一次见,没什么印象。

车门开了,一人非常镇定地走了下来,头上戴着一顶礼帽,身高八尺,面色白净,三十来岁,英姿勃发,往那儿一站自有一股舍我其谁的气势。“张翼德,呵呵,久闻大名,今天一见果然不是善茬啊。”

说着话这人一步跨出,挥拳向张飞砸来。张飞眉头一皱,也挥拳迎上。“咚!”一黑一白两拳结结实实地撞在一起。

礼帽男噔噔噔连退三步,张飞也退了一步。心中暗自惊叹,还真有把力qì

。与张飞交过手的人当中,单从力量上论,吕布第一、关羽第二,这个礼帽男可以排第三了,即便是与自己有短暂交手的文丑也比不了眼前的神mì

男子。

“果然有些门道啊!”礼帽男将拳头拿在嘴边吹了口气,然后轻轻甩了甩手,“我们老板想和你谈谈,赏个脸吧!”

“你们老板是哪根葱啊?”张飞不屑地一笑,“你们老板不知dào

我很忙吗?他说和我谈我就得和他谈吗?他有多大面子让我赏脸!”

礼帽男抽了抽脸,嘿嘿冷笑两声,“你还不配问这些问题,到了你自然就知dào

了,今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地方不远,就在城南梧桐林。”说着话一挥手,从旁边不远处的小巷子里又驶出两辆车来。

“你们老板还真是给面子啊,这么看重你飞哥?”张飞迷起眼看了看那两辆车,悠然地说道,“好吧,那我就赏个脸,跟你们走一趟。”呵呵,既然是去梧桐林,那就一起去看看吧。

张飞一转身上了宾利车,径直往梧桐林驶去。途中他又给波才打了个电话,说了具体情况。“真是个没完没了的惹祸精!”波才嘟囔着挂断电话又去布置去了。

城南梧桐林边有一处宽大的观景台,白天来这里看风景或者放松的人不少,但由于这里靠近市郊区了,所以到了晚上的时候一般很少有人来,当然除了在这里打野战的男女们。

此时太阳已经落山,连天边最后一丝红霞都隐没了,天很快就要黑了。晚过吹过秋天的梧桐,发出一阵沙沙的声响。林边一位年轻人在缓缓地打着太极拳,不远处有人席地而坐拉着二胡。

一位中年人坐在一张石凳上发呆,脸色有些憔悴,身边站着一位壮硕的保镖。中年人长叹了一口气,或许是被二胡的《二泉映月》所渲染出来的悲凉气氛所感染,竟然眼角滚下两滴泪水。

一位提前篮子的农夫走过来,问中年男子要不要买些大枣,被保镖给赶到一边去了。几个卖工艺品的、卖小吃的见状都不敢过来了。不远处还有几人在跳广场舞。

“郊区的土鳖也开始跳广场舞了?”保镖看了一会儿,低声嘟囔着。

几声尖锐的汽车鸣笛声传来,一辆尼桑后面跟着一辆宾利,再后面还有两辆车跟随。四辆车停在了观景平台上。

和张飞交手的那人走下尼桑来到石凳上坐着的中年人身边,低声说道:“老板,人带来了!”

“嗯,做得不错,还是你办事靠谱。”中年人说着侧身看了看正向这边走来的张飞。

张飞走到近前打量了打量中年人,又看了看其身后的保镖,对礼帽男说道:“这是你们老板吗?”

礼帽男点了点头,与壮保镖并排站在了中年男人身后。

“袁老板,找我什么事?”张飞又打量了一番此人,在其对面坐下来,突然笑道,“怎么还弄得这么神mì

呢,搞得好像地下党接头似的。”

中年男人正是袁氏地产老总袁绍。“你怎么认识我的?”袁绍惊讶地说道,按说自己和张飞之间没有什么交集啊,他怎么会认识自己?难道是颜良提前和张飞透露了身份?刚才与张飞对了一拳的礼帽男正是袁绍最为倚重的保镖颜良。

“之前不认识,但是现在认识了。”张飞笑了笑,“映川红大酒店里边挂满了你的照片,袁老板也经常在电视、报纸上露脸,想不让人记住也难啊,再说你和你的大儿子袁谭长得很像。再加上你身后的文丑丑,我要是真认不出这是袁老板,那我就真成瓜了。”

“我是文丑,不是文丑丑!”文丑大声说道,“文丑丑是个太监知dào

吗?”

袁绍摆了摆手,盯着张飞看了一会儿,突然没头没脑地问道:“八月十四那天早晨,你离开颍川时,有没有人在路上截杀你?你是怎么逃出去的?”

张飞一听乐了,“老板说话就是不一样,我有没有被人截杀关袁老板什么事?难道袁老板由拆迁办主任升任颍川市保安局局长了?”

“没工夫和你逞口舌之利,如果你不老实交待,那么这片梧桐林便是你的埋骨之地!”袁绍冷冷地说道,“把你离开颍川后的事详详细细和我说一遍。”

“凭什么啊?我们很熟吗?”张飞嗤笑道,“有人截杀我?我是新农村建设好青年唉,怎么可能会有人截杀我?”这个袁绍真是莫名其妙,居然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来审问自己,你当这是保安局的刑讯室还是法院的法庭?何况你既不是保安局长又不是法院院长,凭毛用这种口气和老子说话?

但张飞可以肯定一点,那就是袁绍恐怕对自己被截杀的事了解一些内幕性的东西,应该是不完全了解,想从自己这里补全信息。可他搜集这方面的信息到底有什么用?要查案的话也应该是保安局的找自己啊,难道这里边有袁氏的瓜葛?

“从来没人敢在我面前装逼!听说你的身手不错,但是在这里你还没有装逼的资格!”袁绍一脸阴狠,说着话向身后挥了挥手说道,“颜良,给我把这黑鬼的一根手指切下来,否则没法顺利地交谈。”

“文丑,咱们一起上!”颜良犹豫了一下,对旁边的文丑说道。文丑一愣,也没有多想,两人从袁绍身后绕出,分左右两侧伸手向张飞抓去。

袁绍也一愣。颜良为什么要把文丑一起叫上?他知dào

文丑不是张飞的对手,上次袁谭请文丑和淳于琼到校园助拳,结果被张飞和吕布给收拾了一顿。但是颜良却是他最为信任和依赖的保镖,自认全颍川甚至整个中原地区都找不出可以与颜良媲美的拳手。

然而,现在让一向眼高于顶的颜良去收拾张飞,他却拉着文丑一起上。难道这个张飞真的已经强dà

到需yào

颜良、文丑二将合战的地步?

袁绍正在走神,突然只觉眼前寒光闪动,在灯光的照耀下格外显眼,仿佛乌云中划过的一道闪电。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已经抵在了他的咽喉。张飞笑着对颜良、文丑说道:“你俩虽然牛逼,但再往前走一步,你们的袁老板就会血溅当场。”

袁绍愣愣地看着张飞,眼神复杂,浑然没有料到已成困兽的张飞居然还如此从容,临机不乱,应对有序,“怪不得季玉与谭儿与你较量多场均吃了亏,果然有些门道。”

袁绍向颜良、文丑二人摆了摆手,两人又退回到了袁绍身后。袁绍伸出两根手指,压住张飞的匕首,轻轻将其从脖子上推开,“好,那我就开诚布公地好好与你说一次,我对你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想知dào

那天发生了什么事?因为对我至关重yào

的人永远地离我而去了,官方说那是一次诡异的交通事故,我想知dào

真相。”

袁绍说得让人难辨真伪,真假参半。他确实有至关重yào

的人死了,官方也确实按交通事故公布的,但他却知dào

那根本不是交通事故,而是战斗现场,而且动用了重武器甚至炮弹。这些东西他都隐藏了,想从张飞那里听到真切的信息。

张飞忽地一下站起身来,摘掉眼镜,指着袁绍,环眼圆睁,大声道:“是你的人在截杀老子?到底为什么?老子和你们袁氏地产有什么深仇大恨?老子和你的儿子袁谭的矛盾也是他每次都与我作对,老子一直都是自卫,今天你要给一个答案!”

张飞知dào

那天死的人都是截杀自己的人,而袁绍说里边有对他至关重yào

的人。这岂不是说明那天伏击自己的人是袁绍的人?甚至不排除这件事就是袁绍一手策划的可能。

第152章 都是受害者

袁绍惊愕地看着嚣张跋扈的张飞,有一种极大的错位感,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得力干将颜良、文丑,以及不远不近布下的保镖,确信自己才是主场,这才又回过头来仰望着张飞的怒脸,怒极而笑,“他妈的到底是老子绑架了你还是你绑架了老子,你嚣张个屁啊!”

张飞一脚踏在面前的石桌之上,匕首再次在袁绍眼前一晃,“老子只想知dào

那天是不是你派人在截杀老子?”

“住手!你若是敢伤袁老板半根毫毛,立kè

让你横尸当场!”颜良大声喝道。

“大胆黑鬼,袁老板比你尊贵一万倍,还不住手!”文丑也大声道。

张飞抬眼看了看颜良、文丑,他并没有小瞧这两人,相反因为有《三国》奇书的先入为主,他对两人是相当重视的。颜良、文丑在书中被描述为河北名将,袁绍手下最为厉害的大将,虽然后来被关羽斩了,但是张飞反复读那段内容,发xiàn

其实关羽胜得有些蹊跷,多少有点运气成分。这两人的真zhèng

实力应该还是不错的。

所以每次张飞发飚的时候先想办法制住袁绍,让颜、文二将投鼠忌器。

原本散落在观景平台四周的一些人开始往这里聚拢,有的是黑西装、黑墨镜,一看就是保镖,有的则是卖枣的、打拳的、拉二胡的甚至跳广场舞的,也不知dào

这里边哪些是袁绍的,哪些是波才的人。

袁绍没有怒也没有惊慌,阴沉着脸,也缓缓站起身来,对面前的匕首视而不见,咬牙道:“老子也想知dào

那天发生了什么?是谁在伏击你?又是谁搞的反伏击?你是怎么逃出去的?你威胁老子也没用,咱们想知dào

的同一件事!”

张飞盯着袁绍的眼睛,看样子这个老小子不像是在说谎。想想也是啊,袁绍他一个地产公司养几个像颜良、文丑这样的高级保镖打手已经很了不起了,怎么可能组织起那么强dà

的火力,又是机关枪,又是冲锋枪,还又扔手雷。他也不是专业黑社会,即便他们经常搞强拆、血拆,甚至与老百姓发生流血冲突,但也用不着这些东西啊。

袁氏地产组织伏击的可能较小,但是又怎么会有对袁绍至关重yào

的亲人死在现场了呢,难道他们虽然不是组织者,但是参考者?也不对啊,既然是参与者,袁绍应当知dào

谁组织的伏击,他现在怎么又反过来问自己?难道他是在演戏?乱啊……

“你说对你至关重yào

的人永远离你而去了,我能问一下是谁吗?”张飞调整了一下语气问道,“如果你真是受害者,我们倒是有合zuò

的可能。”说着收起了匕首。

袁绍抹了抹额头的冷汗,挥了挥手,颜良、文丑及那些戴眼镜、穿西装的保镖又都散开了,于是跳舞的、打拳的、卖枣的等各色人也都散回了原位,似乎他们想要来看热闹,但是发xiàn

没热闹可看,于是各自散去一样。一切都很自然。

“我二儿子袁熙死在了现场,大儿子现在还在医院抢救,你说我该不该了解当时的情况?该不该给他们报仇?我拼尽全力也要找出凶手将其碎尸万断!”袁绍恶狠狠地说道。说着话又坐了下来,似乎沉重的心情已经要将这个身家数十亿的地产公司老总压垮了,多站一会儿都难以支撑。

“真是天妒英才!”张飞也重新坐下来。虽然袁谭屡次找自己的麻烦,袁熙也不是什么好鸟,但得知这两个小子死在那么惨烈的现场,还真是有些同情这个作父亲的袁绍,倒不是可怜那两个坏种,“不过,他们到那里干什么?是在跟踪我?有什么企图?”

袁绍沉默了,良久之后才叹了口气,“事到如今,没必要向你隐藏什么。他俩带着几个狐朋狗友想趁你离开颍川的时机去给你点教xùn

,但是显然有一股更强的力量介入,让他们全军覆没了。我们之前通过电话,我曾推断有人想在谭儿他们前面对你进行伏击,但没想到结果出乎预料,不但谭儿的人全军覆没,而且那股神mì

的力量也被歼灭当场,这说明当时出现了至少两支武力强dà

的神mì

力量,更为诡异的是你毫发无损。”

“哈哈哈哈……”张飞大笑起来,这事如果抛开自己被截杀的不爽,如果单单从过程上来说,还是极爽的,原以为只有截杀自己的一伙人受到了毁灭性打击,没想到身后还跟着袁家的人,也被全歼了,不得不说黄巾的实力牛逼冲天了,下手也够狠。

“这就应了那句话,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们整天算计别人,就没有想过有一天被人算计吗?”张飞看着袁绍的表情,又可怜又可恨,显然袁谭、袁熙跟踪自己,袁绍这个当父亲的应该知情,甚至其中也有他的策划与部署,说的委婉是想给自己点教xùn

,难道真的没有想过要弄死自己?

但袁绍正处于丧子之痛中,张飞到嘴的一句话没忍心说出口:这就叫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不过袁绍说得这么坦然倒是出乎张飞的意料。或许袁绍还是没把自己放到与其同重量级的位置,也或许袁绍根本就不相信这其中会有张飞的布置,与伏击者的强dà

战力相比,张飞只不过是个侥幸逃命的小蝼蚁。

“不管怎么说,现在我们都是受害者。应该共同把这件事的真相弄明白。”袁绍没有因为张飞的话而发怒,反倒显得很冷静,“其实想置你于死地的人无非也就那么几股势力,我对他们都有些了解,如果你能把当时的情况描述一下,或许我能帮你将凶手找出来,当然这也是帮我。”

“袁老板能不能先帮我分析分析到底是哪几股势力想要置我于死地!”张飞身子往前倾了倾,盯着袁绍说道,“毕竟你袁氏也是想要跟踪弄死我的一方,你拿什么让我相信你的诚意?”

第153章 一群胆小鬼

袁绍怔怔地看着面前的张飞,有一种极其强烈的不真实感。他不知dào

张飞从哪儿来的霸气和嚣张,唯一的一种可能就是或许这个黑小子自认为能够将老子制住从而要胁自己的手下,但他肯定不知dào

自己不仅仅是商业大潮中的弄潮者,也是在黑道上摸爬滚打过的人物,身手上虽然照颜良、文丑差了些,但也不是泛泛之辈。

回想自己当年的大学时光,虽然借着四世三公的家世也曾经横行校园,但还从来没有像张飞这样在强敌环伺之下,还能如此从容甚至继xù

嚣张装逼,包括自己后来当了许多年学校保安,都没有见到一个学生能够达到这种水平。装逼装得过头了就容易成为笑话啊,看老子一会儿怎么收拾你。

“想将你置你于死地的无非这么几股势力:一是刘市长,因为你多次收拾市长公子刘璋;二是丁局长,因为你多次不给他面子,而且收拾其义子吕布,当然如果丁局长动手的话有很大可能是在执行刘市长的命令;三是五斗米教,你和米教的矛盾我也是了解一些的;四是我们袁氏地产,这个就不用说了,无论是谭儿还是熙儿都没少受你欺侮;五是……”

“还有五?”张飞不由地惊道,袁绍列出的这些势力都在自己预料之中,确实都与自己有着比较深的仇恨,但他实在想不出除了这些还能有谁。

“第五就是颍川大学的校长董卓!”

“董校长?怎么可能?”

“这还是你在颍川的仇家,中秋你到外面跑了一趟,恐怕也拉了不少仇恨吧!”袁绍慢条丝理地说道,“没想到你拉仇恨的能力这么强……”

“先别扯那些没用的,说说董校长为什么会置我于死地?”张飞一抬手阻止了袁绍。任他之前想过种种对手,也决没有想到董校长居然也是想置自己于死地的人。张飞自认为与董卓还是有特殊交情的,不但交流过把妹经验,而且共同做成了月饼生意,彼此双赢,董校长还给自己介shào

了为蔡琰当护花保镖这件美差,自己面对这位校领导也是毫无压力,很是轻松,他怎么可能想要置自己于死地?

嘿嘿……袁绍冷冷笑道:“你先把八月十四那天的情况向我详细讲述一遍。既然是合zuò

,当然是两方都要出力。”

张飞暗叹袁绍果然是只老狐狸。“那天我开车没招谁没惹谁地沿着高速公路走,就在过桥的时候发xiàn

有两伙人分别站在路的两边,各自举着枪械相互对峙!”

“相互对峙?!”袁绍忽地一下站起来,背手着在平台上走来走去,突然转身对张飞说道,“在你没到那里的时候他们已经在对峙了?”

“正是!”张飞面色如常地说道,“本来只是对峙,但是我开车加速冲过去的时候,不知哪方先开枪了,于是他们就对射起来……”

“这么说来,这前那枪声并不是针对你的?”袁绍继xù

走来走去,大脑飞速运转,推算种种可能,自言自语道,“这么说来他们事先并不是伏击你的,也不是有意要伏击谭儿他们的,而是你们恰巧遇到了两伙人的火拼?那你又是怎么逃出去的?”

“是这样!”张飞说着将手伸到裤兜里。

“别耍花招!”颜良怒呼一声,与文丑快速站在了袁绍面前。张飞痛心地发xiàn

,自己已经很难再拿袁绍来要胁别人了,这个老狐狸居然这么不着痕迹地脱离了自己的攻击范围,看来自己还是嫩啊。

张飞将手拿出来,两个手指捏着手机,在他们面前晃了晃,“手机也让你们这么害pà

?惊弓之鸟!”说着拿开手机相册调出一张图片,正是弹痕累累的那辆宝马车,然后将手机递给颜良。

颜良满脸戒备,小心翼翼地接过手机,又递给袁绍。

袁绍一看那辆车,不由得吃了一惊,这辆车已经被打成了蜂窝,甚至连本来的颜色是什么样的都看不清了。猛一看还以为是一款非主流的新概念造型车。

“幸亏我知dào

自己仇家多,事先进行了防弹改装,要不然我就与你的儿子一起去阎王那儿喝酒去了。”张飞笑道,“但是准bèi

教xùn

别人的你们没想到会受到别人袭击吧,所以你们没作防弹处理,于是我从枪林弹雨中冲了出来,还活蹦乱跳,而你派出的人却永远地躺在了公路上。”

“操!”袁绍看着手机屏幕上那辆布满密密麻麻弹痕的跑车,又想到袁氏车队那几辆被烧得只剩下框架的车,还有儿子的惨状,顿时怒火攻心,感觉一股血腥味自口腔冲了上来,急忙咬紧牙关使劲咽了下去。

“操!”袁绍大叫一声,举起手机准bèi

砸在地上狠狠出一口恶气。

“别动!”张飞大喝一声,声如霹雳,在梧桐林内外久久回荡。

袁绍停手看向张飞,却见张飞手里捏着跑车的电子锁,正一脸得yì

地笑,“袁老板,稍安勿躁,我那手机里其实有颗摇控炸弹,只要我一按这个电子锁,炸弹就会嘭地一声爆zhà

,如果你觉得你儿子在地狱里寂寞的话,我倒是可以成全你们,把你送过去。”

袁绍看了看紧紧抓着的手机,又看了看张飞,不知这个黑鬼说的是真是假,手机扔也不是,拿着也别扭,越想越憋屈,越琢磨越难受,突然一张嘴,哇地一声吐出一口血来,整个人一栽歪,身子向后倒去,颜良、文丑急忙上前扶住。

此时张飞的那个所谓的炸弹手机已经掉在地上,颜良、文丑二人有些忐忑地看了看张飞,急忙抬起袁绍狂奔而去,那些散布在四周穿黑西装、戴黑墨镜的男子迅速挡在后面,徐徐撤tuì

,生怕张飞追上去耍什么花招。

观景台上连续不断地响起关车门的呯呯声,袁氏的车队居然有七辆,排成一排慌慌张张地绝尘而去。

张飞拾起自己的手机,轻轻吹了吹上面的尘土,扑哧一声笑了:“一群胆小鬼!”

第154章 恍如隔世

这时张飞另一只特殊手机收到一条短信,打开一看,只有短短五个字:到树林里来!

这时天已经黑了,观景平台上灯光并不如何亮堂,反而显得有些冷清。梧桐林里更是黑得厉害。

张飞缓缓走进去,没走多远,就见地上蹲着一个老农模样的人,戴着大斗笠,手里拿着铲子,像是在挖野菜一样。

“小子,有两下子啊,看来我没有看错你!”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老农往起抬了抬斗笠边沿。

借着微弱的光线,张飞认出这个老农正是黄巾颍川大方的大渠帅波才,不由得笑出声来,“老人家,这大晚上的还挖野菜,别铲了自己的脚啊!”

“行了行了,有事说事,我还忙着呢,这么一大帮子人被你折腾过来,结果一拳一脚没动,一枪一炮没放。”波才哭笑不得,站起身来活动了活动有点发酸的双腿说道,“我知dào

你急于想搞清楚那天到底是谁伏击了你,这事说实话与我们之前的预料略有出入,虽然事先我们已经得到了相关消息,但是目前正在评估确认之中,所以准确答案还是给不了你。”

“也就是说你们知dào

有人要伏击我,但是没想到对方会动用那么强dà

的火力?”张飞问道,“那咱们为什么要动用那么强dà

的火力呢?又是加特林火神机关炮,又是导弹,要不是我还有点胆量,差点被吓得尿了裤子。”

“如果我说那什么加特林、导弹都不是我们的,你怎么看?”波才笑道。

“什……什么?”张飞的大脑瞬间短路了,出了一身冷汗,如果说那天两辆皮卡车上的两具导弹和一架加特林机关炮都不是黄巾布下的力量,自己确实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捡回一条命。现在想想那对着自己的导弹和多管枪筒都觉得一阵一阵地后怕。

“所以我屡次告sù

你要低调要低调,这里边的水深着呐!”波才拍了拍张飞的肩膀,“好好发展好你的奋进社,尽快挑选出一批精英力量来,这是当务之急。米贼要随着刘焉入蜀发展,颍川的势力范围正在收缩中,我这几天就是忙着接手他们退出的地盘,这期间不排除发生冲突的可能性,所以,还是那两句话:一要低调,二要尽快准bèi

力量,以备不时之需。”

“不是……这……你不是提前说会派人接应我,让我放心吗,咱们的人呢?我被导弹和机炮指着的时候、被后面机关枪扫射的时候,接应我的人呢?”张飞怒了,一把抓住波才的衣领,低吼道,“你知dào

我穿过枪林弹雨时的感受吗?你想过我面对导弹时的感受吗……”

“咱们的人当然去了,但是看到你安然冲出危险范围,就没有动手,这个答案你满yì

吗?”波才推开张飞的手,低声道,“你看看你的样子,像是个做大事的人吗?还是那两句话:一要低调,二要尽快准bèi

力量!别的事由黄巾高层操心,你不要去插手,当好你的学生就行了!”

说完,波才转身走出梧桐树林,径直上车离去,旁边打拳的、拉二胡的也纷纷离去,就连跳广场舞的大叔也收拾收拾坐车离开了。

“操!”张飞狠狠一脚踢在树上,“大叔跳广场舞,而且还是开车从市里跑到这个鬼影都见不着的地方跳广场舞,亏你想得出。”

张飞开着宾利车,一边往山水华庭走一边琢磨着今晚发生的事,虽然在波才这里没得着准确的敌人信息,但是可以肯定一点,就是那天在自己打电话给波才让他接应之前,波才已经知dào

了有人要在颍川城外袭击自己。所以当时他才会把话说得那么满。

当然最后的事情发展出乎了波才甚至黄巾高层的意料,所以他们正在评估整件事,对一些细节进行核对,因而还不方便将真相告sù

自己,也有可能是出于对某些东西的保密考lǜ



还有一件事让张飞比较头疼,那就是袁绍说的,董卓想置自己于死地。不知这里边有多少真实成份,但是却也提醒了张飞要注意董卓。

市医院里,袁绍躺在病床上,面容憔悴,医生刚刚给他做过检查,说要住院观察。他现在已经没有心思再考lǜ

商业上的事了,仇恨已经堵满了胸腔。刚刚给丁原打了个电话,丁原说他那里也没有进一步的线索,现在还在加班加点调查这件事。

这时颜良走了进来,“老板,大公子醒过来了!”

“啊!”袁绍面露狂喜之色,一翻身坐了起来,仿佛立kè

精神焕发换了一个人一样,“快去看看!”

在颜良的扶持下快步跑向袁谭所在的重症监护室,连鞋都没来得及穿。

这几天虽然袁谭的生命体征越来越平稳,但是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现在一下子清醒过来,袁绍立kè

感觉浑身轻松,压抑感、疲惫感不翼而飞,只想以最快速度见到儿子。

袁谭脸色苍白,看着围在病床前的医生、护士和自己的父母,恍如隔世,“我是活着还是死了?这是真的还是幻境?”

刘氏与袁绍每人抓着儿子的一只手,泪流满面,早已泣不成声,“活着!咱们好好活着!”刘氏哽咽地说道。

袁谭突然哇地一声放声大哭。自己居然还活着!当时他看到前面那辆车被导弹击成碎片就知dào

不妙,就已经感觉到了死神的来临。淳于琼驾车迅速转变方向,但是随着突突突的机炮声响,淳于琼的半边脑袋都没了,车辆失控撞在了路边的电线杆上,翻车了,之后他便失去了知觉。

经lì

了由生到死、由死到生的生死经lì

,特别是当他知dào

自己已经昏迷两天多的时候,唯一的感觉就是满足感,“活着真好!活着真好!”袁谭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喃喃自语。

袁谭的主要伤在腿部,一条腿被变形的车子夹断了,脑袋虽然撞晕了,但是现在能清醒过来,看来大脑是暂时没什么问题,至于有没有后遗症,那得慢慢观察。

“谭儿,你还能记得当时的情景吗?”等众人散去之后,只剩下他们父子两人,袁绍这才问道。

第155章 社长更黑

中秋放假结束,一大早张飞开着宾利车送甄宓上学。

“看你无精打采的样子,是不是昨晚没睡好啊?”张飞看着哈气连天的甄宓说道。

“是啊,不知怎么回事,总是睡不着!”甄宓捂着嘴又打了一个哈欠。

“我就说嘛,昨晚和我在一个房间睡得了,两人搂在一起肯定睡得香,你非要回自己房间,结果失眠了吧!”张飞脸上露出一丝暧昧笑容,像正在诱导小绵羊的大灰狼一样,“今晚不要再那么任性了,听师兄的话,肯定让你睡得香!”

甄宓扑哧一声笑了,看着张飞的样子笑得花枝招展,波涛汹涌,“黑师兄啊黑师兄,你那色/狼心态早被我看穿了,想多了对身体不好,好好开车吧,没准哪天我再失眠的时候就半夜去敲你房门了呢,记得留门哟!嘻嘻……”

“切!小狐狸!”张飞撇了撇嘴,“等你敲门不一定需yào

等多少光年呢!”

“哈哈哈哈……”这回甄宓笑得前仰后合,硕大的胸器看得张飞眼都晕了,“文科生啊文科生,我能说光年是距离单位吗?”

“……”

把甄宓送到附中,张飞将宾利车停在了颍川大学的停车场,方便他下午开车出去办事。早晨卫觊来电话说下午才能到颍川,到时候一起去公正合同,现在山水华庭只剩甄宓这辆车了,看来有必要怂恿蔡老头再添辆新车。

上课前大家都在闹哄哄的互相打闹、聊天扯蛋,有的描述着中秋出去游玩的趣事,有的述说着宅到学校里的苦闷,还有的讲述哪家饭店的饭菜好吃、哪家商店的衣服打折,也有的吹吁自己连续四十八小时在网吧狂战游戏威风八面云云。

张飞整了整衣衫,扶了扶一千八百多元的墨镜,迈步走进教室。他原本是个大大咧咧不拘小节的人,可是自从杨修给他做了造型后,他发xiàn

了自己可以变帅的一面,于是就特别在意自己的形象了。墨镜不仅仅是装逼道具,而是他感觉这样很酷、很帅,当然也能遮挡其大环眼的不足。

教室里突然安静下来。大家全都静静地看着充满自信与力量的张飞潇潇洒洒地大步走了进来。

“欢迎社长大人!”班长刘德然率先鼓起掌来,全班同学立kè

响应,掌声雷动,差不多整个楼层都听到了。

走在楼道里的班主任司马徽一愣,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我还没有进教室同学们就开始欢迎了?不对啊,以前进了教室也没人鼓掌,难道他们不是欢迎我?

张飞也是一愣。站在那里看到同学们确实是在冲着自己一边鼓掌一边微笑,这才想起全班同学已经全部加入奋进社了,就连班长都成了自己的社员。于是极其骚包地挺了挺腰,挥了挥手,“同志们好!”

“社长好!哈哈哈哈……”同学们齐声喊完,哈哈大笑。

“同志们晒黑了!”张飞一边找个空位,一边继xù

挥手说道。

“社长更黑!哈哈哈哈……”全班爆笑!估计整栋楼里的师生们都听到了。同学们有的爬在桌子上直不起腰来,有的笑着抱作一团,还有的笑得眼泪汪汪。

“咳!咳!咳!咳!”司马徽连续咳嗽了四五声都没人听到,直到他站在讲台上用黑板擦敲了敲桌子,全班这才安静下来,多数人红着脸、流着泪,显然憋得那是相当难受了。

“噗!”不知谁实在没憋住,扑哧一声又笑出声来,顿时成为引爆整颗“笑弹”的导火索,全班同学再次爆笑起来,久憋之后的爆fā

直如山呼海啸一般。

司马老师被笑蒙圈了,摸了摸自己的脸、衣扣,低头瞅了瞅衣服的搭配,确信没有问题,衣服也没有穿反,还特意用手摸了摸裤裆拉链,也是很严实,没有半点露鸟的可能。

只是他这一番动作,特别是摸裆的动作,引起了同学们又一波的轰笑。

节后第一天,欢迎无极限!

张飞给身边的郭嘉轻轻拍了拍后背,这个身体单薄的家伙哪能经得住这种“虎狼之笑”的催残啊,嘴上止不住笑,但是五脏六腑却一个劲地往一起抽抽,于是边笑边咳嗽,难受异常,泪流满面,痛苦不堪,“你这身板啊,别哪天挂了!最近按时吃药吗?”

郭嘉缓冲了好半天这才是镇定下来,挥了挥手,“这几天已经好多了,饭量也大了不少。”

“你觉得现在服药和以前饮用符水哪个效果好?”这是一个张飞比较关心的问题。大贤良师那一套现在很流行,特别是在贫苦百姓之中很吃得开,有病不吃药,跳舞喝符水。但是效果真zhèng

如何,却各有各的说法,他作为黄巾帮秘密成员,说实话对喝符水、跳大神舞还是抱着怀疑态度的。

一方面是和自己的生活对照,感觉那些东西似乎没有什么依据,另一方面还是三国奇书的影响,里边将华佗描述为神医,而将张角描述为妖道,正邪分明,但现实中却是张角赶走了华佗,自己当上了院长,到底孰优孰劣,还需yào

好好观察对照一番。

“这个不好说,咳嗽还是不见好!我再坚持服用一段时间看看。但现在饭量有所提高,睡觉也香了!”郭嘉低声说道,“听说过几天颍大医学院前任院长华佗要来讲学,我想去听听!”

“听听也是好的,多个治疗思路总比一棵树上吊死强!”张飞一边打开书本一边说道,“没准运气好的话可以让华佗帮你诊治诊治。”

司马徽又开始了他那十分自我陶醉的《诗经》课,刚开始的平静后,教室里又开始了窃窃私语,有的交头接耳,有的玩手机,还有的看网络小说,有的在桌子底下和女朋友摸来抠去……除了坐在前排的几人,后面的大多数人都不怎么听课。

“唉,现在的学生们啊,这么好的学习时光、这么牛逼的老师讲课,居然都不好好珍惜,太不懂事了!”张飞一边嘟囔着一边拿出《三国演义》研究起来。

第156章 张百万

上午第一节课下课的时候,张飞惊讶地发xiàn

刘备居然在他们班上课。“咦,这个大耳贼怎么跑到我们班了?”再看他的旁边,顿时了然,他旁边坐着的正是学习委员甘萍!

“靠!难道说这就是命数?”张飞突然想到三国奇书中记载,刘备有一位夫人姓甘,而现实中刘备却又和甘萍粘乎上了,这么说来,这个大耳贼注定以后也会飞黄腾达、冲天化龙了?

看来不能这么把他扔在那儿不管,要想办法将其拉到自己这边,正好目前奋进社校园内懂商业的还不多,刘备倒是个人选。当然如果能有一个经济系的学生就更好了,可惜刘备学的是哲学。

如果让他像三国奇书中描写的那个张飞那样跟着刘备干,在现实中肯定是不可能的了,但是张飞却不介yì

让刘备当自己的小弟。奇书中记载刘备一生奔波劳碌,最后虽然开出一片基业,但也死得极惨,如果换个位置,由自己来领导刘备,相信不光是自己,刘备的一生也会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

张飞暂时没有打扰刘备与甘萍,第二节课也没上,直接来到子衿楼找荀彧,中秋节结束了,月饼生意也该结一结了。

“哈哈,张百万,财神爷,快快上楼,贵宾间里请!”荀彧笑得犹如一朵灿烂的菊花,急忙将张飞让到VIP贵宾间里。张飞看到,子衿楼已经恢复了正常的饭店营业,只是在大厅留出一个小货架卖着各色糕点。看来以后子衿楼是要兼营饭店和蛋糕店了。

“什么张百万、财神爷,咱们都是奋进社的同志,亲密战友,别弄得这么庸俗化好不好!”张飞笑道,“怎么样,有没有算一下,月饼生意赚了多少啊?”

“呵呵翼德社长,这次我可是赚翻了,咱们之前预测全校师生四万左右,即便有四分之三的人来我这里换月饼,那我也可以躺到钱堆里打滚了,可是结果怎么着?你猜!”荀彧兴奋地说道,像个开心的孩子一样。

“结果你换出去的月饼大大超过了四万!”张飞笑道,“这个上次咱们通电话你就说过了。可是你知dào

为什么票数会超出人数吗?”

“为什么?”荀彧给张飞倒上一杯茶,一脸期待地想要知dào

答案,说实话他琢磨了好久都没有琢磨透,事实上他已经知dào

贵族社的人在公开收购月饼票了,按理说票是应该按人头发的,每人一张,怎么会多出来,而且还多出近万张?

当然他也知dào

了张飞组织人低价收票的情况,但也不便明说。人上一百形形色色,何况四万人呢,总有人不喜欢吃月饼,把票卖掉也属正常,只是这样来这里领月饼的人就少了。当然他和张飞事先就估算过,四万人全部都来领月饼是不可能的,而收购月饼票只不过是把那些不打算来换购月饼的市场盘活而已。

“我只知dào

贵族社的人进行了几次大批量的换购,但是票怎么会比人多出来那么多?我换出去四万七千盒!”荀彧说道,突然一拍脑袋,一脸懊恼,“不会是有人山寨了假票吧?那我可就亏大了!”

张飞眼珠子一转,嘿嘿一笑,“当然是假票了,总共四万人,你却收了四万七千张票,其余的那些哪来的,不是假票还能是什么?赶紧清点一下,看看哪些是假票,正好我现在有钱,咱们结算一下。”

荀彧苦着脸跑到楼下抱上来一箱子月饼票,倒在桌子上,挨个查找哪张是假票,可是看来看去都是一模一样,“这票做的时候也没有防伪标志啊,怎么能看出真假来……”

张飞忍住笑,拍了拍荀彧的肩膀,“谁让咱们是奋进社的战友呢,你有难处我这个当社长的自然会一帮到底,这样,你也不要分辨真假了,我给你全部结算,还是每张票一百一十元,你看怎么样?”

“这怎么能行呢,我自己太过高兴了,没想那么多,等转过弯来中秋已经过了。我自己造成的损失怎么能让你来擦屁股?”荀彧哭丧着脸,“飞哥,你要是真想帮我,能不能按照颍川大学师生数给我结算,剩下那七千盒月饼我自己承担……”

“哈哈哈哈……”张飞放声大笑,给荀彧倒了一杯茶,又拍了拍他的肩膀,“看把你吓得,实话告sù

你吧,贵族社高价收购月饼票,于是我就加印了一万张投放到了市场上。呵呵……于是……你懂得!”

“哈……哈哈……哈哈哈哈……”荀彧也是聪明人,顿时了然,一拍大腿,“我说飞哥,你是我的亲哥,可吓死我了,月饼票的印刷也是你负责的?”

“那当然,这桩生意一直都是我在操作!”张飞得yì

地笑道,“你是咱们奋进社的成员,而且是元老,咱们是好兄弟好战友,所以我不能坑你,如果换作别的陌生人,我肯定不予承认那多出来的部分,亏死他!”

荀彧擦了擦冷汗,刚才确实把他吓了一跳,七千盒月饼他要少收入七十多万,光成本就要亏掉二十万左右,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没想到,这是张飞这个大一学生一手操作的,这他妈也太狠了,看到别人收月饼票,他就空手套白狼自己使劲加印了一万张,够狠!够果duàn



算下来张飞需yào

为荀彧支付月饼款五百一十多万,粗略估计自己从中间的差价加上卖给贵族社的以及回收月饼票省下的,这次差不多赚了三百九十多万。这笔钱张飞准bèi

用作奋进社的活动经费。

荀彧大为兴奋,自己打拼多年,换了多个职业,要么赚钱不多,要么就是干脆失败,没想到中秋前后仅仅与张飞合zuò

了三天就赚了好几百万,去掉成本以及转包出去的费用,也能赚将近四百万,这在以前简直就是天文数字,三天赚四百万,做梦都做不了这么多。

“中午我请客,请咱们奋进社的元老们吃大餐,上好酒、上好肉!”荀彧数百万在身,顿时豪气满怀,大手一挥,“今天大伙可劲往死了喝!往爆了撑!我老荀终于成了有钱人!”

第157章 幸福来得太快

中午奋进社的元老们齐聚子衿楼,大吃了一顿,张飞由于下午还有事,就没怎么喝,夏侯涓、甄宓两位女生和郭嘉也没喝,其余几人在荀彧的三寸不烂之舌鼓动下,一个个喝得东倒西歪,包括荀彧本人都醉了。

今天确实是个值得庆贺的日子。这次的月饼生意是奋进社的元老们共同努力完成的,当然最早促成的两人还是张飞与荀彧。

在喝醉之前,大家对这次赢利分配问题进行了讨论,一致决定,三百万作为奋进社的启动资产,这么大的社团,以后需yào

举行各种各样的活动,没有金钱支撑是不行的,而且大家从这次的赢利上也看到了希望,都想将奋进社做大、做强,社团越大利润越多他们年底的分红就越丰厚。

剩下九十万由他们十一位元老分配,张飞作为社长,而且是这次生意的主要筹划人,其他几人也顶多就是跑个腿打打下手而已,所以甄宓提议张飞独得二十万,剩下七十万由其余十人均分,大家也没人表示反对。于是每人分了七万。

这七万对于家世显赫的甄宓、夏侯涓、蔡瑁来说不算什么,即便对于刚刚大赚一笔的荀彧来说也不算大钱,但是对于管亥、潘凤、关羽这些穷苦人家的孩子来说,七万啊,这可是他们全家人一年都攒不下的巨额数目,就被自己短短几天给拿到手了!

幸福来得太快了,仿佛一场梦一样,有人立kè

给家里打电话,连蹦带跳、连哭带笑、大呼小叫,听到家里人的肯定、惊讶、赞扬,一个个笑得像花一样。

“得!我就让你们干脆开心到底吧!”趁着大家打电话的当口,张飞与荀彧出门找了一家银行,先把荀彧那五百多万转账,然后又给大家每人转了七万元。

当被幸福溢满的众人与家里通完电话后,一个个看到手机屏幕上存入七万元的短信提示,一个个心都醉了。没等喝就醉得一踏糊涂,于是喝酒的时候除了张飞、甄宓、夏侯涓、郭嘉外,全都醉瘫了。

“飞哥,你这回说难听点是空手套白狼,说得高大上一点就是靠金点子的智慧经济,”荀彧大着舌头说道,“下回再有金点子,再有好门道,咱们继xù

合zuò

!”

“飞哥,带我发财带我飞!”潘凤迷离着眼爬在桌子上。

“飞哥,大学四年我就跟定你了!咱们喝!”管亥想要找酒杯,最后抓到一瓶矿泉水,淋到了自己头上。

“飞哥,你这大手笔有春秋大义的风范!”关羽也醉了。

“飞哥,靠卖月饼赚这么多钱,靓瞎我的钛合金狗眼……”公孙瓒眼都睁不开了。

“飞哥,过几天国庆节,我请大家到荆州玩,顺便咱们找找看有没有赚钱的机会!”蔡瑁也吐字不清了。

张飞突然想起一件事来,“瑁,你们家搞不搞房地产,或者有没有对这方面懂行的?”他马上就要接手一个房地产项目了,可是对这一行却不是十分了解,要想把这一块搞起来,没有懂行的人指点不行了,光靠卫家留给自己的人,有多少可以信任,还在两可之间。

虽然之前说好的是人财物全部留给张飞,但是可以想象,留下的都是没用的,特别是在人才方面,不可能把精英留给自己。他现在还很难想象能承建一个两亿项目的公司会是什么样的规模,员工至少有几百吧,宽敞的办公室、先进的设备、忙碌的工人,想想都让人热血沸腾。

可是回答张飞问题的只有蔡瑁的呼噜声,这家伙居然爬到桌子上睡着了,不知刚才说要请大家到荆州玩是真心话还是梦话。

喝成这样也没法回学校,站都站不起来了,如果一个个地背回去,这得背到猴年马月。于是和子衿楼的服wù

员,弄来几床被子,就在贵宾间的木地板上铺好,把他们全部安顿得睡了下来。

甄宓眼巴巴地想和张飞亲热亲热,可是饭桌人太多,不好意思太过露骨,只能偶尔眉来眼去一下,好不容易从子衿楼出来了,却发xiàn

夏侯涓还在旁边。其实张飞的想法又何尝不是如此呢?还好甄宓掩饰得比较好,与夏侯涓叽叽喳喳地说着话,眼神却时不时地瞟向张飞。

甄宓回去后,张飞与夏侯涓走在校园里。

“怎么看着你和小宓怪怪的呢?”夏侯涓说道,“你该不会是老牛吃嫩草了吧!”

“怪怪的吗?没有吧!”张飞打了个哈哈,“小孩子嘛,喜欢搞怪正常的。”

“呵呵,姐可是过来人,你们那点小九九能逃脱我的火眼金睛?”夏侯涓笑了,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

“咦!你看你叔叔来了!”张飞看到曹操迎面走来,急忙转移话题,走上前去,“叔……不不不,曹队长,你这是怎么了?”

“噗!”夏侯涓一听张飞的语无伦次不由得大笑起来,但张飞越是这样,她越是怀疑老牛吃嫩草的可能性,不过他一看曹操的样子,也是一愣。

就见曹操一脸的郁闷甚至可以说愤nù

之色,不知是谁惹了他。

“叔叔,谁惹你生气了?”夏侯涓问道。按说在校园里保安都是牛逼人物,差不多可以到处横着走,没有学生敢去找保安的麻烦,更何况曹操还是保安队长。是什么让他这么恼怒呢?

曹操没有回答,打量了两人一番:“翼德同学你刚才叫我什么?”

“口误,纯属口误!”张飞解释,“您老这么满脸怒容是谁得罪你了?”

“别扯开话题!”曹操一挥手,“我的耳朵没聋,你叫我叔?你们两个出双入对拉拉扯扯好几回了,前几次不承认,现在终于认了是吧!晚了!光叫一声叔好使吗?上次那个道烟还有木有,赶紧敬上两条来!”

“叔,你想多了,我们真的没什么!”夏侯涓一跺脚,无奈地说道。

“没关系,我会替你们保密的,前两天我还和妙才通电话,说起你的情况我都没提你们之间的事!”曹操一副我懂得的表情,随即转向张飞,“还不敬上烟来!”

第158章 房叔

张飞无奈,摸了摸衣兜,掏出一个道烟的烟盒,一看只剩下两支烟了。道烟是他上次从刘表那里弄来的,这段时间虽然节省着抽,但是也只剩这点了。张飞抽出一根递给曹操。

“都给我拿来吧!拐了我侄女还这么抠了吧叽!”曹操将烟塞到嘴里,突然一把从张飞手上夺过烟盒,一看里边只剩下一根了,冲着张飞比划了比划,“再来一盒,你这是打发要饭的呢?”

夏侯涓在旁边看得忍俊不止,他没想到叔叔与张飞这么熟络,以前听夏侯渊说过,曹操是有大才要成大事的人,更没想到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张飞耸了耸肩,“没了,想再抽的话还得找刘教育长弄去,要么我帮在保安室里守一会儿,你去找教育长弄两条来?”

“切!”曹操不屑地切了一声,“夏侯家可是大家族,你这么抠门以后怎么登门?”说着话,掏出随身的一盒颍川本地产的颍烟,将里边的香烟倒出来然后全都装进了道烟的烟盒,将颍烟扔在地上狠狠地踩了两脚。又把道烟的烟盒举过头顶,抬头看了看,十分满yì

地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揣了起来。

张飞看着曹操那模样不由得乐了,“我说曹队长,你和夏侯家是有血缘关系的,人家夏侯药业做得全国闻名,日进斗金,你怎么不去谋个生财的道道呢?整天窝在保安室,想抽根好烟都抽不到,这也太落魄了吧!”

“谁说我落魄?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落魄了?”曹操扬了扬下巴说道,“我也是有理想的人,只是目前还没有机会而已,我的专业和爱好不是制药卖药懂吗?叔学的是建筑!建筑懂吗?”

“建筑专业?盖房子的?”张飞眼前一亮,“我说房叔,你真是建筑专业吗?有没有相关工作经验?或者有没有作品……”

“什么房叔?多老土的称呼!叔告sù

你,盖房子只是建筑的冰山一角,建筑是一门非常高深的学问懂吗?它也是一门艺术懂吗?”曹操得yì

洋洋地说道,刚才的郁闷、恼怒一扫而光,大手一挥,“不是我吹牛,颍大那几栋新教学楼建设的时候,我就是校方派出的监工队长,你看那几栋楼漂亮吧,还有法律系门前的雕塑,这都是我的创意!”

“法律系门前的雕塑?就那个‘法律顶个球’?”张飞戏谑地问道。这个雕塑给他的印象深刻,当初就是在那里骑着破自行车撞倒夏侯涓的。

“什么法律顶个球,你这是玷污艺术!”曹操气得吹胡子瞪眼,抬脚向张飞的屁股踢去,张飞轻轻闪到一边。

“唉!”曹操叹了口气,“现在新校区改造,居然没有让我监工,看看那工地,乱糟糟一片,整个工程不断分包,层层转包,看似是袁氏地产干的,其实都是小包工头领着几个小工人在做,每一层都要赚钱,于是就层层偷工减料,质量能保证吗?”

“层层转包?层层偷工减料?”张飞惊讶道,“这……你是怎么知dào

的?”

“呵呵,这种事懂行的人一看便知,没多少深奥在其中,随便拉出一个咱们学校建筑系的学生来,都能看出门道。”曹操无奈地道,“豆腐渣工程就是这么来的,你以为那些底层的工人不想把房子盖好吗?可为什么就成了豆腐渣了呢?奥妙就在这里,原来的预算款层层盘剥,等到了最后的施工者那里,已经所剩无几了,只能以次充好。”

“说实话,本初不是干大事业的人,领导能力有问题!”曹操吧喳吧喳嘴说道,“你俩也不是外人,和你们说说无所谓,当初本初从西园八校出来干房地产的时候,曾经想拉我一起干,但是我没答yīng

,为什么?就是看出其领导能力有问题,没有大格局,看不透问题。如果不是现在房地产市场这么红火,他又借着拆迁办主任便利,袁氏地产根本不可能做这么大,如果有个强势的公司挤进来。袁氏支撑不了多长时间,我听说卫家已经在豫州布局了,好像已经在颍川拿下了项目,等着吧,有一番龙争虎斗。”

“你这么喜欢建筑,又不想跟着袁绍干,为何不自己拉一竿子人马干呢?”张飞疑惑地问道。

“我是寡妇睡觉,上面没人啊!”曹操两手一摊,无奈地说道,“要钱没钱,要人没人,银行不可能贷款给你,zf不可能批地给你,即便妙才能支援我一部分资金,但是你拿不到项目也没办法啊,本初能够顺利起家,可他是市长的妹夫啊,这个没法比。”

张飞心里乐开了花,让夏侯涓自己回去,他一把拉住曹操,扯到小树里,在随身的小包里掏出一万元的一叠纱票塞到曹操手里。

“哎!别别别!翼德你可不能这样啊!”曹操急忙推辞,“你可是我的侄女婿,再说我也是不搞基的人,这大白天的你把我拉到树林里,又是塞钱又是摸手……”

“别瞎扯蛋,想哪儿去了!怎么这么为老不尊呢?”张飞哭笑不得,“这个……我和涓儿的关系正在进展之中,不过我迟早都会是你的侄女婿,所以你一定要帮我个忙,没准还能实现你的建筑梦想!”

“你俩买房子了?这也太快了吧!”曹操诧异地说道,“不过没关系,验房或者装修的时候我可以帮你们去看看,有什么毛病一眼就能瞅出来,不过这和我的建筑梦有半毛钱关系?”

“嗯……是这样的。”张飞沉吟了一下说道,“你也知dào

我成立了个奋进社,答yīng

给大家谋福利的,于是我就接手了个建筑公司,但是我是外行,需yào

有人帮我管理包括监工,正愁找不到人,你……”

“你接手了个建筑公司?”曹操眼珠子瞪得都快赶上张飞的大环眼了,“吹牛逼吧你,这么好的事我怎么遇不上?说,是不是想让我帮着你泡我侄女?”

第159章 皮包公司

下午张飞带着曹操与卫觊一起去公正处公正了合同。然后一起前往城北的建筑工地。

请曹操来费了好大周折。张飞好说歹说,曹操才愿意帮他的忙,这在很大程度上还是老曹看在张飞与侄女夏侯涓有一腿的份上,即便这样张飞也允诺给曹操每月一万元的报酬。现在曹操保安队长的薪水每月才五千元,张飞开出的价码比他现有工资翻了一番。

曹操提出他暂时只负责监工,别的不管,除非这个公司很有发展潜力,并且给他足够的权力,没准他会真zhèng

出山放手去干,甚至有可能会辞去保安的职务。在他没看到公司之前,不会给张飞更多的承诺。

公司是什么样的?张飞也没见过。

这个公司名叫文则建筑公司,不知dào

为何要起这么个怪异的名字。是卫家地产业中的一个子公司,全面负责这两个亿的项目。这个项目是颍川环城风景带改造中最为重yào

的一块。

“跑到山上大兴土木,你看看把那些自然植被都破坏成啥样了!”曹操指着为了开路而被砍倒的树木,有些痛心地说道,“在原始地貌留下人工建筑,这都是人类愚蠢的做法!”

山顶已经被削平,工地上热火朝天。一进工地,就看到几个戴着头盔的人在那里等着迎接。

“这是文则公司经理于禁于文则!”卫觊指着一个又黑又壮的男人说道。

于禁!张飞心中一凛,于禁可是三国奇书中的名将啊,一生功绩卓著,跟随曹操南征北战,屡次挽救危局,虽然最后为关羽所败,但也不能遮掩其一生的光芒。

“张总,欢迎欢迎!”于禁已经提前知dào

他这个公司易手了,早有心理准bèi

,只是张飞的年轻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但还是急忙走上来伸出手来。

于禁三十六七岁,皮肤晒得黝黑,个头不高,但很结实,手指短粗,给人一种力量感,笑的时候露出洁白的牙齿,与他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

“你好!于经理!”张飞笑了笑握住于禁的手,现在他终于知dào

这家子公司为什么叫文则建筑公司了,因为于禁字文则。

突然一股巨力自手上传来。于禁的手粗糙有力,但显然有欺张飞年轻,意图考较一番,给他个下马威。

张飞坦然地看着于禁的脸,于禁露出颇为玩味的笑容。张飞没有加力,任由于禁使劲捏着,感到对方手上的力量越来越大。

于禁的笑容有点发僵,暗道这个学生模样的小子还真能忍啊,老子看你能忍到何时,于是继xù

加大了力qì

。在整个工地上,上到管事的工头,下到搬砖的民工,没有一个人的力qì

能超过他,他不信这个新来的年轻头头会有多少力量。

张飞还是没有反应!

于禁心中暗惊,不由得收起轻视之心,从现在开始自己的公司就要由姓卫改姓张,唯独再也不会姓于了,他也不敢太在张飞面前造次,正准bèi

撤回手之时,在他松劲的刹那,一股沛然巨力从张飞手上传来。

“啊!”于禁惊呼一声,他甚至听到自己手上的骨头发出咯嘣一声脆响,彻骨的疼痛沿着手臂传递到大脑,让他不由得浑身一颤。这是他这多年来首次有这种感觉,一直以来都是他将别人的手捏住看对方痛苦的脸色,甚至像猴一样满地乱跳但难以挣脱时的洋相,现在,终于这种感觉降临到了自己头上。

“于经理太客气了,给我大体介shào

介shào

情况吧!”张飞抓着于禁的手,面带微笑,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手上的力道却不减。

于禁呲牙咧嘴,鼓足力qì

猛地将手从张飞的手中抽出来,“先到办公室坐坐!”说着前头带路,却趁人不注意用左手轻轻揉捏着已经发红的右手,又用嘴吹了吹,火辣辣的痛。心中不由暗骂,真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张飞扫了一眼尘土飞扬的工地,与其想象的大相径庭,没有高大的办公楼,没有宽敞的办公室,更没有电脑排开井然有序的办公环境。

于禁所说的办公室只是一个简易活动板房,与旁边的民工宿舍没什么区别。进入“办公室”只有一张桌子一张床,和几把散乱的椅子。

“咱们要么到外面连看边介shào

如何?”张飞皱了皱眉,来的时候的期待和希望瞬间降了一个档次,这他妈的是两个亿的项目??

“这样,咱们先交接一下,然后你们再慢慢看、慢慢聊!”卫觊说着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交接清单。张飞看了看曹操,曹操点点头。

卫觊交接得很细致,似乎生怕再和张飞扯上什么瓜葛一般,最好一刀两断,从印章到图纸到开工以来账目,各种批文,与各个相关企业的合同等等。

每一样张飞都让曹操帮着过目,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现场就问清楚,这种事上没必要不懂装懂。

“文则公司以后是死是活就和我们卫家没有关系了,项目连同债务一起交接完毕,签个字吧!”卫觊感慨地说道。

“操,原来也是层层分包的皮包公司啊!”曹操嘟囔了一声。

交接完毕后,卫觊走了。于禁领着张飞和曹操视察工地。张飞和曹操悲痛地发xiàn

这里的施工方式也是层层转包。而这个文则建筑公司尼玛连经理带员工总共只有十人!

张飞原本以为卫家在这里设立的进军豫州的前哨应该是个大公司,没想到只是一个只有十人的皮包公司,瞬间感觉到了那一亿元银行贷款的压力。

据于禁介shào

,文则建筑公司曾经也是颍川地区比较有名的地产公司,但是随着袁氏地产的崛起,无依无靠的文则公司就逐渐被挤压,活越来越少,到最后一年都找不到一个项目,甚至在好多年只能从袁氏地产手里分包项目。

公司规模越来越小,但招牌还在,没有宣bù

倒闭。卫家在进军豫州地产时,先从颍川着手,三千万收编了文则公司,对公司进行了大幅裁员,公司的资金、设备等资产全部收到上边统一调配,而文则公司真zhèng

的存zài

只剩下包括于禁在内的十人了,需yào

用什么需yào

做什么都需yào

向上边请示。

“感情就给我留了一个空壳和一亿元的债务?”张飞忿忿地说道,“靠!”

第160章 粗办法 (求订阅)

张飞沮丧地发xiàn

,文则公司是个只有十人的皮包公司。

卫家开拓豫州市场倒是有一批精英,资金、实力、设备都比较雄厚,甚至文则建筑公司原有的资金、设备包括部分人员都被上面统一调配走了,而留给张飞的,只有于禁等十人,已经被用去两千万的一亿贷款,还有一个需yào

投入两亿的项目。

“卫老头太他妈狡猾了!”张飞狠狠地说道,“这基本上是让我白手起家啊。”

“嘿嘿,也不算白手起家,这不是还有巨大的项目嘛!”曹操似乎对此很有兴趣。

张飞已经决定把这个项目交由曹操去全权处理了,因为这个项目尼玛居然叫作“铜雀台”!记得《三国演义》这部书里有过记载,曹操曾经造过一个娱乐用的铜雀台,当时那个铜雀台并不在颍川。

现在将铜雀台项目交给曹操来运作,应该没有问题吧。他以前一直想要改变三国奇书中记载的那个异界大陆发生的事与现实中的对应关系,而现在他却盼着曹操成功造铜雀台这件事千万不要变。

山顶有个湖泊,铜雀台就建在湖边,站在台上可以鸟瞰整个颍川市的风貌。沿湖还将建设宾馆、浴场等休闲场所,半山腰还规划建设了别墅等等。用于禁的话说,如果把这些全部建设完毕,两亿元都未必能够用。

其实卫家在这个项目上一分钱都没有投入,他们所做的就是拿到了项目,贷到了款,而现在工程进展所用经费就是那一亿元的贷款。于禁与其说是文则公司经理,倒不如说是一个权力有限的项目经理。铜雀台的整个设计、规划、进度都由负责开拓豫州的上层指导,文则公司只有执行权。

但这个项目未来的前景也是十分有诱惑力的,建成之后公司有权独立运营二十年,二十年后就需yào

向zf交租金或者由zf的旅游部门来管理运营,这些都需yào

另行协商处理。

“贷款也是钱!”曹操站在一块大石头上看着颍川全景,双手倒背,临风而立,有一种荡胸生层云的感觉,豪气顿生,想要指点江南激昂文字,“有一亿资金,别说两亿的项目,就是八亿的生意老子也敢做!”

就在此时一群戴着安全帽的工人闹哄哄地走了过来,边走边喊:“发工资!发工资!”刚开始是十几个,后来越聚越多变成六七十人,向张飞他们所在的地方围拢过来。

张飞皱了皱眉头,看着于禁。

“喂喂喂!怎么回事!都回去干活去!”于禁急忙挥手让大家散去,但是没人听他的,终于将张飞等人围在中间。

“卫家把公司卖了,我们的工资还没发呢,不能让新经理跑了,还我们的血汗钱!”有人喊道。

“对!不能让他跑了,还我们血汗钱!”

“卫家的人已经走了!我们怎么办?”

“……”

众人议论纷纷,大呼小叫。于禁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当初文则公司被卫家收购时都没有发生过这种事。刚才还在各司其职干得不错,现在怎么突然闹起来了呢。

“张总,您看……”于禁请示张飞,毕竟现在张飞是公司的老总,而于禁只是张飞的下属。现在充其量算个老一点的员工。

张飞看了看曹操,曹操继xù

站在高处,没事人一般耸了耸肩,一副与我无关的架式。

靠,看来这两小子这是要将自己架在火上烤啊,都想看看自己的能耐啊,考量不好就变成下马威了。如果细心劝解,说实话张飞都不知dào

他们到底是为什么突然闹起来的,怎么劝解?再说这种乱吵吵的局面谁会听你解释啊。细的不行那就只能来粗的了。

张飞一脚将曹操从大石头上踹了下来,曹操一个不留神结结实实坐在了地上,屁股生疼,有些纳闷地瞅着张飞。张飞这一脚也立kè

让众人不再那么吵闹了。

张飞站到石头上扫了众人一眼,大声道:“老子就是文则公司的新经理张飞张翼德,哪个犊子造谣说老子要跑了?给老子站出来!”

张飞的声音加上他的使劲吼叫,犹如雷声滚滚回荡在山林中,回音阵阵,久久不散,十分具有穿透力和震撼力,众人立kè

鸦雀无声。

“你们要钱是吧,那找给你们发钱的人去啊,找老子有鸡/巴毛用啊,老子这儿是给你们发钱的地方吗?”张飞大手一挥说道,“老子这好几亿的工程是分包给下面一个个包工头的,账是公司和包工头结算,你们哪个人和文则公司签过劳务合同?想领工资赶紧找你们包工头去,别在这儿起哄!”

工人们面面相觑全都不说话了。

“张总,我是分包别墅建造的朱灵,我们之前分包的工程都是自己垫付资金,现在没钱了,公司能不能先给我们结算一下!”一个工头模样的黑瘦男人说道。

“没钱了?你他妈玩老子呢!”张飞勃然大怒,正找不见出气筒呢,这个小子冒出来了,“没钱你承包鸡毛工程啊!活干了一半你和我说没钱?好!你干不下去可以滚蛋,老子明天就再找一伙能干的人,颍川想在老子手下干的人多了,会盖房子的人多了,他妈的谁干不了就滚蛋!”

张飞又把目光转向其他人,大声道:“谁他妈的干不了就立kè

滚蛋,老子不稀罕,但是没有履行完合同中途退出,别想从老子这儿领到一分钱!”

工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不说话,包括造别墅的朱灵也不吱声了,哪个包工头不想让上面早点发钱?中午的时候曹操给张飞大体说过,分包出去往往都是包工头垫付经费,顶多公司先付一半,大头的经费都是完工之后结算验收后再结清。所以他有这个底气在这里大声斥责朱灵。

“看什么看,都滚回去干活去!”张飞大声道,“包工头留下,其余人都该干啥干啥去,围在这儿有啥用,告sù

你们,在这儿围着我看一天可是没工钱的!相反,再看下去老子要卖票收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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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包工头会议

工人们一听刚才还是一口一个老子地训人的新经理突然开起了玩笑,大家哈哈大笑着一哄而散,在各自工头的吆喝中回自己的岗位上干活去了。这些工人们都是朴素善良的,他们只是直觉上本能地担心自己的血汗钱,再加上被人一鼓动,立kè

就围住新经理讨说法。

如果上面有了表态,即使反倒把他们训了一顿,但是看到经理不会跑,工程还会干下去,他们也就放下心来。至于真zhèng

算账领钱,他们还是和自己所在的小团体中的包工头那里结算。

在于禁那破烂的所谓“办公室”里,张飞先表明了坚决把铜雀台这个项目做下去并且做好的态度。然后让包工头们每个人都发言,说说自己所负责的内容,按照合同应该完成什么项目,目前进展到了什么程度,有没有什么困难,对公司发展有没有建议等等。

张飞细心地用笔记录着。他第一次接触这个行当,必须得虚心慢慢积累,两亿元的项目不是过家家,何况还有一亿元的贷款,弄得不好不但自己可能身负巨债,而且外面那些工人们的生活甚至他们的家人都要受到影响,所以这个项目他必须要做好,而且要盈利。

“朱灵,你刚才说你的钱不够了,是怎么回事?详细地说一说!”等到朱灵发完言后,张飞问道。

“这次别墅群的工程比较大,之前我已经垫付了一千多万了,现在山腰的别墅框架都已经做好。”朱灵急忙解释道,“我们没有卫家的实力能一次性地从银行贷那么多钱,下一步的工程款我已经借了五百万的高利贷,但这些显然是不够的,如果完工的话还需yào

继xù

借钱。我是这么想的,听说公司现在还有好几千万闲置资金,能不能提前给我预支一些,这样我可也可以少借点高利贷,要不然光利息我们就吃不消啊!”

“你们谁还有类似的情况?”张飞皱了皱眉头问道。现在大汉的金融业还不是很发达,银行不给企业放款,民间又有大量闲置资本,于是企业就只能从民间借高利贷,但这按照现行的法律是违法的,叫非法集资。这种畸形的制度影响了整个大汉经济的发展,从金融到实体、从企业到民间都受到极大的影响。

大量闲置资金要寻找出口,于是炒房、炒古董、炒黄金,在物价飞涨的时代与其把钱存到银行里贬值,倒不如用来投资,但是真zhèng

懂投资的又有几个?于是跟风炒,你炒房,我也炒房,于是房价飞涨,你炒古董,我也炒古董,于是古董价高得让人莫名其妙。

同时企业发展需yào

资金时却找不到钱源,除非你是像卫家这种大家族,有背景、有实力,银行从来不做风险投资,放出的钱都是稳赚不赔的买卖,于是中小企业就惨了,只好顶着违法的风险去找高利贷。

紧接着又有两个负责沿湖风景建设的工头说他们也缺钱。

“沿湖风景怎么会是两个工程队在做?”张飞疑惑地问道。

“你们两个不要在这儿诉苦,你们要钱和张南要去。”于禁摆了摆手说道,“哦,好像你们还不是直接从张南手里包的,中间还有一个承包商,你们就更和我们八竿子打不着了,这个会你们也不用参加了,该干啥干啥去!”

“操!”张飞气得把笔往桌子上一拍,大怒道,“一个项目转包这么多次,最后还有钱能用到工程上吗?操!”

曹操咳嗽了一声,缓缓说道,“原本我这个外人不想多插话,但是张总三番五次叫我的名字,那我就说两句,我刚才看到你们两个负责的工地上用的水泥标号、钢筋标号都与预算上的不一致,能给个解释吗?”

“这……”两人相互看了看,“其实差不多,做出来效果都是一样的,上面石板一铺,谁也看不出来……”

“闭嘴!”张飞大声喝道,“张南呢?今天他为什么不在工地上?难道他不知dào

今天公司交接吗?”

“所有工头我都告sù

了。”于禁急忙解释,“但是张南说他在袁氏地产那边揽的活出了点问题,今天就不能来这里了。”

“这小子自己没有人马干活,包的项目倒是不少,每一个都是这么层层转包下去的吗?”张飞严肃地看着于禁,“你现在给张南打电话,告sù

他,他和文则公司的承包合同中止了!”

“这……这不太好吧!”于禁有些犹豫,“沿湖景观已经开始一段时间了,而且是他们垫资,现在咱们中止合同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狗屁!”张飞喷了于禁一脸唾沫,“有什么不好?还有你于禁,你作为文则公司的经理是怎么监管的?工人偷工减料你看不到吗?你当经理的混日子,你让下面的人怎么干好活?”

于禁作为这个公司曾经的最高领导,现在却被一个比自己小得多的毛头小子训斥,有些出乎意料,惊讶地看着张飞,良久之后才说道:“张总有所不知,前段时间我身体不好,所以在家里休息了一段时间,可能监管上有些疏忽了。”

于禁立kè

掏出手机,准bèi

给张南打电话,告sù

他:工人偷工减料,于是张总指示合同解除了!

“所有将工程再次转包出去的人,一律自行垫资,中间公司不付一分钱,直到整个工程验收完毕!”张飞冷冷地说道,“如果谁觉得自己资金不足,现在就可以趁着投入还少的时候立kè

撤资,如果准bèi

继xù

做下去,那就给我严格按照预算和规划去做,谁若是偷工减料,立即中止合同,你们垫付出去的钱,别想从我这儿拿到一分钱!”

“啊~~”有好几个将工程进行再转包的工头立kè

慌了手脚,他们多数也没有多少钱,自己要垫才能垫多少,很多情况下是他们与再分包的工头们合伙垫资,然后再从公司提前申请出一部分来。现在倒好,公司一分钱都不出了,无异于断了另一条计划中的资金来源,这只能逼着他们在两条路中选择,一是借放贷,二是偷工减料!

第162章 摆平就是水平

“我的工程是包给能干活的人的,既没能力又没钱我劝你们还是趁早闪人吧,别到了最后鸡飞蛋打!”张飞冷冷地说道,“凡是承包了直接自己做的,今天就预支三分之一的工程款。”

反正那八千多万在银行里躺着也是躺着,刚才听于禁的介shào

,似乎目前大多数都分包出去了,公司总部基本上不用怎么再花钱了。既然这样还不如拿出来收买人心,先建立自己的威望。

“好!”朱灵第一个站起来叫好,“张总放心,我争取把铜雀台的别墅打造成我的建筑生涯中最漂亮的建筑,张总实在是太爽快了,好!这回我就省了不少利贷!”

其他几人也纷纷叫好。但是那些再转包出去的包工头个个愁眉苦脸。

“张总,一样干工程,你不能两样看待啊!”

“张总,我在文则公司承包六七年工程了,你看能不能稍微倾斜一下?”

“张总,再没有资金投入我那里可能就要停工了!”

“……”

“所以我和你们说,感到做不下去就趁早滚蛋。”张飞继xù

阴着脸,“当然我不是慈善家,你给我的工程做得半途而废,也别指望我能给你滚蛋的盘缠。”

这些包工头有的喜形于色,因为张飞要给他们注资了,有的愁眉苦脸,因为张飞不给他们投一分钱。

这时于禁已经接通了张南的电话,将张飞要与其解除合同的决定进行了转告。很明显张南急了,在电话里大喊大叫,虽然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但是旁边的人也能听出张南的急躁。

“张总,张南想和你通电话。”于禁将手机递给张飞。

张飞直接按下了挂断键,然后把手机扔到桌子,“于经理,张南是在你手上分包的工程,这件事你出面摆平。以前你是文则公司的经理,包括公司名还是你的字,以后你准bèi

以一种什么样的地位立足在公司中,就看你的具体表现了,摆平就是水平,如果能摆平麻烦让公司走上正轨,重现活力,那么你还是于经理,我可以放手让你干,如果你摆不平眼前的麻烦,甚至和下面的小包工头合伙糊弄,那你就和他们一起滚蛋吧!”

于禁深深地咽了口唾沫,重重地点了点头。他的心里很不好受,在自己一手创办的公司,自己却要被开除,这是一个多么悲伤的故事啊。他现在虽然也有好几千万的个人财产,但是公司却已经不是他个人的了,他只是一名老资格的员工而已,帮着上面打理公司,虽然自己操的心少了,但奋进心也磨灭了不少,甚至曾经有退出商业界靠着那几千万安心养老的想法。

可仔细一想,自己才三十多岁啊,这么早就养老也太矬了吧,但是将来该怎么办,也曾迷茫过。现在这个还是学生的年轻经理当着这么多工头的面挤兑自己,顿时让于禁激起一股雄心来,摆平就是水平,老子曾经也是运营上千万公司的大老板,什么事摆不平啊!不能让这个毛头小子小瞧了。

这时于禁的手机又响了,于禁接起来大声吼道:“什么?老子违约?张南你好好kàn

看合同,你偷工减料在前,没有保证质量,老子和你解除合同已经够给你面子了,你理应赔偿老子的损失,行了,别BB,赶紧带着你的人滚蛋!”说完挂了电话,气呼呼地点上了支烟,深深地抽了一口。

张飞拍了拍于禁的肩膀,“好,这才像敢做敢为的于文则嘛,现在摆在咱们文则公司面前的有机遇也有挑zhàn

,但总的来看是机遇大于挑zhàn

,只要咱们保持必胜的信念,上下团结一心把工程做好,文则公司再次崛起指日可待,甚至扳倒袁氏地产也不是不可能。”

“扳倒袁氏地产?好大的口气!”那两名因为偷工减料被张飞勒令滚蛋的小包工头一边站起身一边冷笑道,“你们得罪了张南,我倒要看看铜雀台的工程还能不能顺利进行下去,到时候你们再乖乖磕头把我们请回来吧!走!”说完牛逼轰轰地转身走了。

“张南很牛逼吗?”张飞皱眉问道。在他的印象中,三国奇书里好像有张南这么号人物,但是炮灰型的小人物,能牛逼到哪儿去?

“小角色而已,管他做甚!”一直沉默观看的曹操突然说道,“专心做好自己的事,那些蝇营狗苟的渣子根本不值一斗。”

说着站起身来,向众人抱了抱拳,“这么半天了,或许该有人奇怪了吧,这么一个老家伙坐在张总旁边到底是秘书还是司机?我不好意思等张总把我放在会议的最后压轴出场,就先自我介shào

一下。鄙人姓曹名操字孟德,是你们张总的的叔叔,也是文则公司的总监工,以后你们工程干好干坏,都要过我这一关,不能满足我的要求的,全部收拾包袱滚蛋!”

“欢迎曹监!”于禁带头鼓掌,大家也稀稀啦啦地拍了几下巴掌。新来了一个监工,就是多了一道坎,谁也不愿意被人管着,何况对方似乎还油盐不进不好通融的样子。只是这个矮个子监工却是张总的叔叔,不好得罪。

“操奸?”张飞一听于禁的称呼,差点笑出声来。不过他没想到曹操居然给自己主动封了一个总监工的官当,而且似乎非常有兴趣的样子,只是以自己叔叔的身份出现,让他有些不爽。看来他是已经认可自己这个侄女婿了。

“也别那么愁眉苦脸,铜雀台是块大蛋糕,做好了大家都能吃香的喝辣的。”张飞冲那几个将工程再转手的包工头说道,“还是那句话,一定要保证质量,你们转包出去也要负起责任,没事就给我钉在工地上看好你们的下家,不能当甩手掌柜,出了问题你们就是下一个卷铺盖滚蛋的张南。如果严格按照预算规划施工,能够通过曹监工的检查验收,工程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我会视情适当给你们拨上三成款项。”

“好!张总你太好了!”

第163章 你只是个小混混

张飞最后一句话让那些正愁苦无限的再转包的工头们突然眼前一亮,仿佛垂死的溺水者突然看到旁边有一棵救命的稻草,瞬间身上充满了力量,想要游过去抓住。

张飞的意思传递出来的信号很明确,对于他们这些人也不是完全一棍子打死的,只要自己负起责任,看好工地,做出好工程,提前预支款项也不是不可能,虽然工程过半才会预拨三成,但这已经不少了,他们以及下面的分包者再筹措一些,完全可以支撑到完工了。

办公室里立kè

热闹起来,一个个喜形于色,朱灵表示晚上他坐东给张总和曹监工接风洗尘。那些转包工程的工头们一听哪里肯依,都想在新经理和总监工面前表现一下套套近乎,于是争着抢着想要坐东请客。

“都别吵吵了!”于禁站起来说道,“谁也别和我抢,我是文则公司的经理,请总经理吃饭当然是我打头阵,你们要是也想请的话就排队,每人一天……”

张飞站起来拍了两下手,大家全都安静下来。“不管从哪个角度说,都不可能让你们请客,今天和大家第一次见面,晚上我请大家喝一顿,我看谁敢和总经理抢?谁抢谁卷起铺盖滚蛋!”

大家哈哈大笑,就这么做了决定。按照公司财务流程,张飞签字给部分包工头先预支了一些工程款,收到的欢天喜地,没收到的也是满怀期望。纷纷去工地大声吆喝工人们好好干活。

很明显有很大的程度是做给张飞这位新老总看的,谁也不想留下坏印象。特别是张飞展现了他的雷霆手段和较劲认真的作风后,没人再敢得过且过混日子了,何况还有那个白面总监工在不时地像幽灵一般走来走去。

傍晚的时候张飞与曹操带着大家从山上下来。山脚下停放着各类车辆一大片,每个包工头都有自己的车,除了公司的十名员工之外包工头还有十二名,山下就停了二十多辆车。

别说车停在那里一大片了,就是这些人从山上下来也是一大群。

突然前面快速驶来一辆越野车,到了众人面前一个急刹车,从车上跳下三人,为首一人夹着一个皮包,贼眉鼠眼。后面跟着两人,正是下午被张飞从工地上赶走的两人。

“张总,那就是张南!”于禁在张飞耳边轻声道,“据说在道上很有势力,以前有些地痞流/氓来公司捣乱,就是张南从道上找人来摆平的。”

“呵呵……”张飞冷笑一声,“那你能摆平他吗?”

“这……”于禁迟疑了一下,“如果一个张南倒是能摆平,但是他背后的势力因为现在摸不清底,所以一时半会儿不好摆平。”

“呵呵,有顾虑?”张飞笑道,“那你看我的,我喜欢爽利的人!”

于禁心中一凛,知dào

这位新总经理对自己的犹豫不是很满yì



再看张南已经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抬手在人群中指指点点,“哪根葱是张总啊?真把自己当棵菜了是不是?”最后他把目光集中在了众人前面的张飞和曹操身上。因为这些工头他都见过,那么所谓的张总也只能是这两人其中的一个了。

“我是张飞!”张飞倒背双手,笑呵呵地看着对方,“你是张南?”

“知dào

老子的名声就好!”张南趾高气扬,“老子的合同是说解除就能解除的吗?想解除也行,给老子双倍工程款,并且赔礼道歉,否则这事没完!”

张飞笑了。一看这个张南就不是正经干工程的,流里流气,现在刚开始只是偷工减料,以后不一定会发生什么幺蛾子呢。

“你偷工减料、以次充好,所以按照合同规定我和你解除承包合同!”张飞不卑不亢地说道,“你不服气吗?”

“服气你姥姥!”张南走到张飞面前,大声吼道,“你他妈的知dào

什么叫工程吗?老子干工程的时候你还在娘胎里撒尿呢,懂不懂?不懂不要装懂!知dào

我张南是谁吗?不知dào

不要装逼……”

话还没有说完突然只见一片阴影飞到眼前,正是张飞砂锅大小的拳头。张南在一些中小型建筑工地上算是一霸,谁也不敢逆他的意志,更没想到居然有一天会挨揍。离张飞又是如此之近,根本没有防备。

“咚!”

一拳正中张南的面门。张南噔噔噔后退几步,扑通一下坐在地上,双手捂着眼睛,泪流满面,眼睛睁不开了,嘴上还不饶人,“你妈,你完蛋了!老子弄死你!让你知dào

知dào

你张爷不是谁都能惹的……”

话音刚落脑袋上便被张飞踹了一脚。这一脚是用皮鞋跟踹的,顿时踹破张南的头皮,鲜血顺着头发流了下来。

“啊!”张南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打了个滚,爬起来刚刚睁开眼睛就看到了眼前的红幕和手上的鲜血,“操,你敢让老子见血?弄死他!”

他身后的两名小工头各自从怀里拿出一只铲泥灰用的铲刀,挥舞着就奔张飞冲了过来。

还没等这两名小工头的手落下,张飞早已跨前一步,飞脚踢向两人前胸。

“咚咚”两声闷响,这两人连续后退几步扑通一声跌坐在地上,泥铲刀也掉了,摔了个灰头土脸。他们也就是平时在工地上干活锻炼了一副好身板,要说打架格斗技巧,实在是差得太远了。

张飞走到张南面前,猛然抡拳砸过去,张南急忙抵挡,但还是慢了半拍,这一拳再次结结实实击在其脸上。张南仆倒在地。

张飞抬脚踩在其脸上,使劲搓了一下,说道:“你只是个小混混而已,还敢在老子面前撒野?今天只是给你个小教xùn

,如果不服可以去颍川大学找我,老子随时奉陪。还不快滚!”

张飞抬起脚,用手轻轻掸了掸裤脚上的尘土,转身走回于禁身边,笑道:“文则兄觉得我这身手还拿得出手吗?”

“好身手!好身手!”于禁急忙满脸陪笑说道。

张南爬起来,脸上粘满了血迹泥土,狼狈不堪,指着张飞大声道:“小子,咱们走着瞧,有你后悔的一天!”说完与那两名工头慌慌张张钻进越野车,一溜烟跑了。

第164章 牛逼轰轰大姐头

晚饭就选择在了子衿楼。

张飞原本想装逼一把安排在颍川市最豪华的映川红请客,但是曹操说这都是些粗人,别看他们个个暴发户嘴脸,手上戴着金表,脖子上戴着手指粗的金链子,每个人的银行里也至少存着几百万,但骨子里还是大老粗一个。你若是请他们到高档高雅的地方,他们反倒放不开手脚,吃得不爽,倒不如去一个普通饭店,菜上得足一些、酒上得多一些,他们就高兴。于是两人一拍即合选在了颍川大学门口的子衿楼。

张飞先让曹操把他们领到子衿楼点菜,自己到附中门口等甄姬出来。他的想法是让甄宓先开车回去,然后自己再去饭店和那些包工头们喝酒。

附中门口人潮涌动,很快甄宓的身影出现在了人流中。张飞怎么瞅怎么觉得别扭,不由得笑出声来。

就见熙熙攘攘走过来一大帮人,十分显眼,若是有人胆敢挡住他们去路会被立kè

推到一边。这些人气势汹汹,嚣张异常。而在他们中间围着的赫然便是甄宓。甄宓雄赳赳、气昂昂,旁边有张辽为其背着书包。大姐头的气势熏天,端的是人人侧目,不敢稍有冲撞。

“靠!这小妮子混得这么风光,他这个分社长比我这个总社长派头可是大多了!”张飞哭笑不得地想道。他在颍大校园里一般是比较低调的,虽然扫荡过几次贵族社,但是却从来不会刻意表现自己的嚣张。没想到这个在自己怀里娇媚无限的甄宓,居然如此高调嚣张。

张飞双手抱胸,背靠宾利跑车,面带微笑看着这一群人。

这群人走到校门口,见一个身材高大的黑汉子靠在一辆拉风的跑车上,反光的墨镜、高大的身材、性感的胡茬还有那似乎对什么都不屑一顾的微笑,配合身后的跑车,顿时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而这人就这么站在那里笑看着他们。他们承认自己是在装逼,但绝不能容忍其他人比他们更装逼。而此刻面前的这个家伙,似乎装得要比他们更为老到一些。这是他们不能容忍的,他们也相信他们的大姐头和辽哥也是不能容忍的,现在正是表现的时候。

“靠,哪儿的富二代在这里装逼?没看到奋进社的大姐放学了吗?还不快滚!”一人喝道。

张飞没有说话,连动都没动一下,还是保持着那种耐人寻味的微笑。

“说你呢,没听见吗?”又有一人过来大喝。

“靠,跟他费这些嘴皮子干毛啊,直接砸车、揍人!”说着话有两人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一根课桌的木腿来,抬起来就要砸车。

“都给老娘住手!”突然甄宓沉声说道。她这一声虽然没有刚才那几人叫嚣的声调高,但似乎天生有着极强的穿透力和震慑力一般,前面那几人闻言立kè

住手了。

张辽也看到了张飞,三步并作两步跑过来,抬脚将前面的几个踹在一边,大声道:“找死啊你们,是不是都想缺胳膊断腿了?你们知dào

这是谁吗?”

然后转向张飞,立kè

露出了笑脸,“飞哥,这帮犊子以前没见过你,不知dào

深浅。”还没等张飞说话,张辽又对着身后的一大帮人喊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叫飞哥!”

众人顿时醒悟过来,能被张辽恭恭敬敬地称作飞哥的还能有谁,当然是他们奋进社的总社长张飞张翼德了,于是众人一齐鞠躬,齐声大喊“飞哥”!声音震天,引得学校里的学生和路上的行人纷纷往这边看来。

刚才那几个对张飞骂骂咧咧甚至叫嚣着要砸车揍人的犊子此刻有了一丝慌乱,“飞哥,对不起,刚才没认出飞哥来……”

“都是猪脑子!”张辽将这几人推到一边,说道,“自己也不琢磨琢磨,是谁都能装逼装得这么帅吗?”

“咳咳咳……”张飞被他们给逗乐了,这他妈都是什么词啊。

这时甄宓才晃晃悠悠走了过来,靠在张飞身边,抬手拍了拍张飞的肩膀,大大咧咧地说道:“怎么样,吾之队伍可雄壮否?”

“奋进社啊,都被你俩带的给堕落了!没有正能量啊。”张飞哭笑不得,“不过也算凑和,挺有活力,而且貌似也挺团结的,不错不错。”

“那是!”张辽得yì

地说道,“我们都紧紧团结在甄大姐这个核心周围,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瓦解敌人壮大自己……”

“好,既然说得这么牛逼,那就晚上给你们个检验的机会。”张飞说道,“有个任务要你们完成,原本我准bèi

要交给关羽、管亥他们的,现在看你心劲这么足,就你来干吧。”

“什么任务?”张辽立kè

将身板挺得笔直。他身后那些奋进社成员一听老大要交待任务了,也都个个挺胸昂头,一副一往无前的气势。就连张飞也不由得感叹军心可用,不知张辽用了什么办法,将大家凝聚得这么紧密。和分社比起来,奋进社的主力——颍川大学的那些社员反倒是分散了许多,甚至他们大部分人入社是奔着利益去的。

张辽现在也是身怀七万的土豪,不知他有没有和家里人说这件事,但是很明显,他的积极性要比以前更高了。

“这个任务很简单。”张飞笑了笑,“今晚我在子衿楼二楼请客,刚看到你这里气势冲天,就想犒劳犒劳你们,打算顺便在一楼也安排几桌,请你们附中分社的精英吃饭,你替我招待好他们!”

“这叫什么话?”张辽一听这个任务居然是让他帮着老大招呼手下,立kè

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要请也是我请啊,怎么能让飞哥你请呢?要让你请那我不是太没有眼力架了吗?”

“你还真就没有眼力架,会不会办事啊?”甄宓咧了咧嘴,揶揄道,“你就没想到老大请客你掏钱吗?”

张辽一拍脑袋,装出一副懊恼样,“瞧我这脑袋,对对对!大姐头说得对,老大请客我掏钱!”

这对活宝真是绝妙搭配啊。张飞哭笑不得,甄宓平时在家里卖萌弄巧,可爱迷人,没想到现在当了一群男人的首领之后,居然有模有样,而且故yì

装出这种大大咧咧什么都不在乎的大姐头风范,倒是真的能唬住不少人。

“那好吧,就让你出一回血!”张飞笑道,“不用全请,你挑一些身手不错的精干力量,带好家伙什。”

第165章 大战前夕

原本张飞想让关羽、管亥等人准bèi

一些精英人手,以防张南在晚上反扑。据于禁说张南这小子在道得混得不上不下,也结交了不少朋友,建筑行业内横行好多年了。当然像袁氏地产这种黑白通吃的大企业他不敢去惹,甚至还会时不时地送点贡品什么的,但是中小企业就会常常受其欺侮了,强买强卖、恶意拖欠、偷工减料等事经常发生。

而且吃不得一点亏,牙眦必报。所以张飞就想正好借着这个机会让奋进社的精英人员出来练练手。现在奋进社已经初步开始筛选精英社员,只是因为刚刚发展还没有完全凝聚起来。不像张辽,他之前就在学校里拉帮结派很有势力。

既然张辽这么积极,而且人员现成,又十分团结凝聚,那就干脆让张辽来完成这次护卫任务。

甄宓说什么也不愿意自己回去,理由是不管完成任务还是请客精英社员,都不能少了她这个分社社长,所以她一定要参加今晚的子衿楼行动。张飞看着她欢呼雀跃的样子,知dào

她多半是想来凑热闹,也不能生生地把她撵回去,只好点头同意。

而此刻在袁氏路桥公司内,袁术正皱着眉头听得力助手纪灵的汇报,纪灵告sù

他,张南到处雇佣人手,甚至在各个工地上雇佣工人,说是声势越大越好,晚上要去收拾文则公司的总经理张飞。

“张飞?!”袁术挠了挠头,“这个张飞和颍川大学那个环眼贼是一回事吗?”

“这个目前还不太确定。”纪灵说道,“张南出的价很高,只要今晚帮他去应个场面,就每人给二百元,咱们之前从工人之中选出来的一批精干力量有一些也动了心思,他们问我该不该去?”

“上次全市好几支力量或明或暗想要趁着环眼贼离开颍川的空档将其置于死地,可是最终环眼贼毛都没少一根,而且据说是有几支力量还损失惨重,只是现在还没有暴出来到底是哪些人参与了伏击。”袁术若有所思地说道,“你说这个环眼贼咱们之前是不是低估他了?难道他有三头六臂?这太让我感到意wài

了,你说这次文则公司的总经理张飞会不会是那个环眼贼?”

纪灵琢磨了琢磨,摇摇头,“我觉得不太可能,文则公司原本的经理是于禁,后来公司被河东卫家收购了,我想这个张飞可能是卫家新派过来的掌权人物,估计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没给张南面子……”

袁术站起来,倒背双手在屋子里快速走来走去,“不是不可能,而是可能性极大,这两个张飞极有可能就是一个人,难道你忘了吗,前段时间张飞离开颍川就是陪着蔡家人去河东卫家,而现在卫家的旗下公司突然冒出一个新经理叫张飞……”

纪灵一听也是心中一凛,如果这么推断的话文则公司的张飞还真有可能就是那个上次从自己枪下逃走的环眼贼。

“那这次咱们的人要不要出动?”纪灵试探着问道。

“练练手也好!”袁术沉吟了一下说道,“但是你要带队去,你要看着他们,他们还太嫩,不懂事,不要第一个冲上去。特别是发xiàn

文则公司总经理就是环眼贼后,一定要慎重行事,风头不对就立kè

撤出来,不要陷得太深,不要贪小便宜受了大伤害!这个环眼贼目前还摸不透。”

纪灵点了点头出去了。

张南花了一万块钱雇了五十人,有些是道上的混混,有些是在他手下干活的工人,还有一些是相互介shào

过来的,每人二百块钱。

“一会儿干活的时候,我看谁最卖力,结束之后就给谁奖励五百元!”张南正在作战前动员,“不用有任何心里压力,对方就是一个毛头小子,没见过什么世面,咱们这么多人往那一站他就得吓得尿了裤子,我找这么多人主要还是吓唬吓唬他,如果他识趣就乖乖地给我道歉并且把工程给我吐出来,如果不识趣今天好歹也要让他缺胳膊断腿!”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众人一听只是吓唬一个毛头小子,而且除了这两百元还会另有五百元奖励,于是个个摩拳擦掌,准bèi

大显身手。

很快,两名包工头跑过来告sù

张南,情况已经探明了,现在张飞正在颍川大学对门的子衿楼请客,铜雀台项目的包工头全去了。

张南恨得牙根直痒痒,自己也算是包工头之一,可是自己却被总经理揍了一顿还解除合同丢了工程,而其他包工头却被请去喝酒,两相比较之下,他更觉得愤nù

难耐。

“上车!”张南大手一挥,五十多人分乘三辆解放车赶往颍川大学。

此时颍川大学专家楼张角的家中,波才轻轻关掉了录音笔。

“翼德外表粗放,没想到还有这么多花花肠子!”张角笑得很愉快。刚才波才向他汇报了昨晚他带人在梧桐林接应张飞的事,并且播放了张飞与袁绍斗智斗勇的对话内容,张角颇为高兴,“看来咱们选人没选错,翼德可堪大用。”

波才也十分高兴,张飞是他向张角举荐的人,现在张飞这么出色,自己脸上也十分有光,笑道,“不过这小子也太能惹事了,之前在颍川惹的事大贤良师也都知dào

了,听说在河东卫家也没少惹麻烦,现在刚刚回颍川又搅得鸡犬不宁了。”

“哦,又惹什么事了?”张角眉毛一挑,颇为玩味地问道。

“刚才北道口小方的何仪向我反映了一件事。”波才急忙解释,“他说道上的消息,有个叫张南的包工头到处雇人,说是晚上要去对付翼德,何仪、何曼等人之前和张飞的关系不错,就想带着人去帮zhù

翼德,可是小渠帅程志远却不答yīng

,绝不允许大规模地动用黄巾力士去帮zhù

黄巾以外的人。于是双方就吵起来了,最后僵持不下就反映到了我这里来了。”

“真是好笑!”张角站起身看着窗外,悠然地说道,“张南算什么东西,居然也敢和翼德挑zhàn

?真是不自量力。不过……咱们黄巾还是不要动了吧,现在是闷头发大财的好时机,能低调就最好低调。翼德作为咱们秘密力量的掌管人,应该在磨炼中成长起来,就当是一次对他的考验和磨炼吧,你派几个人暗中保护着就行,只要对方不威胁到翼德的生命,能不露面就最好不露面。”

波才答yīng

一声,到一边打电话部署去了。

“五斗米教受到打击后,低调撤离颍川,正是咱们全面接手的好时机!”张角说道,“你做得对,翼德急切地想要知dào

是谁在伏击他,这个可以理解,但你没有告sù

他真相这个做得很好,现在敌退我进,顺风顺水,闷头发大财,如果让翼德知dào

是五斗米教干的,没准又会惹出什么事出什么差子呢。”

“最近市保安局查得很紧,他们没想到五斗米教会有那么强dà

的火力,当然也更不相信咱们黄巾会有这么生猛的力量,所以正在抓紧调查,丁原已经找过我两次了,我予以了坚决否认,为了以防万一,我也没有告sù

翼德张燕他们的存zài

。”

“很好,刘焉这个老狐狸这回彻底麻爪了。”张角得yì

地笑道,“五斗米教已经和他勾搭在了一起,但是他又担心张鲁坐大,于是一方面让五斗米教在颍川城外干掉翼德,另一方面又散出风说米贼会在城外有重yào

行动,很明显他是想让咱们和米贼发生冲突,斗得两败俱伤,甚至长期争斗下去,这样在他的辖区既可以保持两派平衡,又便于控zhì

五斗米教,让其成为听话的工具。可惜,他决没想到咱们会用雷霆手段直接将张鲁的精英给灭了。哈哈哈哈……”

波才也笑了,黄巾这一仗确实漂亮,出乎所有人意料,果duàn

出击,果duàn

撤出,不留蛛丝马迹,就算有人怀疑也拿他们没办法,何况多数人压根就不敢相信这是他们干的。“张鲁也算识相,自动退出颍川,退往益州低调发展去了。”

“张鲁不是蠢人,想必他也知dào

自己被人算计了吧!”张角笑道,“只是他现在已经无力反抗了。颍川,很快就会成为黄巾的颍川,到那时……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哈哈哈哈……”

那天张飞得知要离开颍川的消息后就给波才打电话,让他接应一下。那个时候波才与张角已经得到消息说五斗米教会在颍川城外有重yào

行动,只是不能确定行动内容,接到张飞电话后,基本可以确定他们的行动对象就是伏击张翼德。

他们的消息来源很是诡异,一个人送到波才健身中心前台一封信,然后便走了。信里很简单,米要出城!当时他们考lǜ

这可能是五斗米教的计谋,也可能是一个真的打掉米教嚣张气馅的机会,事实上他们已经对米教的嚣张忍无可忍了,之前一直想着合zuò

,现在合zuò

不成那就只能将其毁掉。

这种情况下他们召集了火力最为强dà

的黑山特种力士,出其不意一举打掉了五斗主教的精英。让所有人都傻眼了。

事后通过周围多个监控比对,以及发动人员侦查,发xiàn

送信人居然是刘焉身边的人。所以他们推荐,这可能是刘焉耍的手段。

第166章 十万雄兵

子衿楼内宾朋满坐,生意兴隆。荀彧乐得嘴都合不拢了,他原以为子衿楼在中秋节前停业改卖月饼,现在恢复正常饭店后肯定生意会受到影响,业绩肯定会滑坡,可以预料的是需yào

缓冲一段时间才能达到以前的水平,至于要超出以往他是想也没敢想。

没想到的是节后生意如此火爆,来了一群年轻人连包三桌不说,后面还有学生们三三两两地陆续过来,连二楼的包间也满了,一楼大桌已经开始组织顾客们拼桌,否则坐不下,门外则还有学生排队等着,他不得不临时想了个主意开始叫号。

在晚餐时间出现这种井喷式的生意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但他现在要去照顾更为重yào

的客人,那就是VIP贵宾间的张飞与曹操等人。普通客人就交给服wù

员吧。

“张总是我的社长,孟德是我的好友,他俩的朋友我必须拿出店里最好的酒菜招待好。”荀彧一边说着一边给每人的杯里都满上酒,而他则换了一个大杯,然后恭恭敬敬地举起,“欢迎各位光临子衿楼,也祝愿你们在文则公司越干越红火,生意越来越兴隆,我这一大杯干了,你们小杯随意!”

说完将足有二两装的一大杯一饮而尽,喝完还将杯口朝下示意了一下,果然是涓滴不剩。众人也都是豪气之人,荀彧大杯都干了,他们小杯怎么可能落下?于是纷纷举杯,一饮而尽。

“好!”张飞、曹操、荀彧三人为他们鼓掌助兴,气氛达到了高潮。

“我也改用大杯,再次敬张总一杯!”于禁换了一只大杯,倒满酒站起来,说道,“文则公司是我一手创立起来的,我曾经高兴地看着他壮大,也悲伤地看着他衰落,希望文则在张总手中能够再次壮大,我敬张总!”

说着他端起酒杯向张飞走去。突然“哗啦”一声脆响,窗户玻璃破碎,从外面飞进半块砖头来,正打在于禁手中的酒杯上,酒洒了一地不说,杯子被砸烂,碎碴刺进了手掌,顿时鲜血直流。

“张翼德,给老子滚下来!”外面马路上有人大声喊道。同时楼上楼下的玻璃窗稀哩哗啦响成一片,全部被砸得稀烂,破碎的玻璃渣到处乱飞。

“我****姥姥!”荀彧大怒,就要冲向窗边,却被旁边的曹操一把拉住了。

曹操不慌不忙,悠然道,“急什么,等他们这拨砖头扔完了咱们再去察看也不迟,大家只管安心喝酒,我已经做了充分准bèi

。”

众人纷纷被曹操那种处变不惊的气势所折服,包括张飞对他也不由得生出了钦佩之情,这曹孟德果然有气魄啊。不过心中还是有一丝疑虑,“充分准bèi

??曹队长作了什么准bèi

?”

“哈哈哈哈……”曹操放声大笑,“你是我的侄女婿,我又如何能不替你着想?你白天得罪了张南,他晚上必来报复,我早已在外面埋伏了十万雄兵,管叫他有来无回!”

“十万雄兵?”对于曹操这个冷笑话,于禁、朱灵等人差点哭了,一个个心中暗道不妙,“这个精神病日后要当公司的总监工,我们还有活路吗?埋伏了十万雄兵来对付一个小混混,这尼玛得是多白痴的思路啊,先不说这种方法可取不可取,单单这十万雄兵到哪儿找去?”他们瞬间觉得曹操不靠谱了,甚至白痴了。

“咳!开个玩笑!”曹操一看众人那种快要抽筋的表情,就知dào

这个笑话讲崩了,急忙站起来说道,“敌人的第一波覆盖式轰炸已经结束,咱们去窗边看看情况。”

众人也都纷纷起身,张飞随手关掉了房间的灯。众人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但很快大家就反应过来,如果在灯光下他们就这么走到窗口,肯定会被外面的人发xiàn

。而熄灯后,他们就处在了暗处,而敌人在明处,他们可以见机行事。

只见子衿楼与颍川大学之间的马路上,停着三辆卡车,车上路上站满了人,个个头戴安全帽,手持棍棒、砖头,一看就是统一组织过来的。而在外围站着不少看热闹的群众和学生。

中间那辆卡车之上站着一人,贼眉鼠眼,正在对着子衿楼大喊:“张翼德,你个缩头乌龟,给老子滚出来,再不出来,老子一把火连饭店也给烧了!”正是白天被张飞胖揍了一顿的张南。

“荀经理,你这里有没有后门,咱们从后门撤吧!”于禁有些担忧地说道。

“是啊,对方这么多人,咱们浑身是铁也打不了几颗钉,还是撤吧,要不咱们先报警!”朱灵也提议道。

其他包工头纷纷赞同。工地上打群架并不稀罕,经常有人在群架中被打死,遇到这种情况,工头的第一反应就是赶紧跑,千万别被愤nù

的工人顺手一勺烩了,第二反应就是报警,利用国家力量将其镇压下去。现在他们眼看着对方一下子来了五十多人,都打起了退堂鼓。

“你们慌个鸟!”张飞回头瞪了他们一眼,只是屋里太黑谁也没有看清他的表情,“刚才曹监工不是说了吗,他早有准bèi

,已经布下十万伏兵,你们还慌什么?”

“曹监工,你的十万雄兵呢?”张飞对身边一直摸着下巴不言不语的曹操说道。

“原本我通知大学路米社的杨昂让他召集二三十人过来护持着点,但他们怎么还不冒泡呢?”曹操阴着大白脸说道,“难道这小子看到张南弄来这么多人不敢露头了?真是软蛋,尼玛专业黑社会居然被几个民工给吓住了?”

正在这时,曹操的手机响了,是杨昂打来了的,“曹队长,不行啊,对方人太多了,而且都有家伙,我带来的人手恐怕有些不足,你们稍微坚持一下,我再去找人!”说着挂断了电话。

“没用的东西!关键时刻掉链子。”曹操恶狠狠地说道,脸上有些挂不住。刚刚牛皮吹得山响说有十万雄兵,现在就爬窝了。

“张总,你看这事……”于禁看张飞似乎不慌不忙,便想探探底。说实话他对这位新任总经理还是摸不透底,虽然领教了其做事雷厉风行,但是到底有多大实力这还是个谜,包括他一直想不通,卫家为什么突然把文则公司送给这个毛头小子了呢。

“呵呵,既然曹队长的十万雄兵没来,那就让你们看看我的十万雄兵!”张飞信心十足地说道,“先让他们嚣张一会儿,他们越嚣张,我的兵马便来得越迅速!”

第167章 随我杀敌

“嘎!”众人听了张飞的话全都一愣。

于禁、朱灵等人一听心里冰凉彻骨,暗呼一声“完了”!刚刚发xiàn

总监工是个精神病,现在又发xiàn

总经理也是精神病,他们突然有一种不真实感,今天不会是愚人节吧。卫觊把公司交给张飞会不会也是精神病犯了?

但是荀彧和曹操一琢磨就明白了,张飞的十万雄兵之说虽然有些夸张,但是数千人的力量还是能够迅速集聚起来的。奋进社已经有了社员三千多人。张南带着一帮人在学校门口大呼小叫点名道姓要收拾张飞,这不是就相当于发出了奋进社的集合信号吗?似乎这也是张南的挨揍信号。

“看来我埋伏的那十万雄兵暂时用不上了!呵呵……”曹操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也找了个台阶给自己下,拨通了杨昂的电话,凶巴巴地说道:“你小子别去找人了,带好你的人在旁边看着就行了,你看看人家别人是怎么干的!”

曹操这一说,其他人彻底呆了。尼玛总经理和总监工这一来一回就冒出二十万雄兵了,这牛逼吹的怎么不直接一口气把张南那五十人全都吹死啊。

张飞镇定自若地拿出手机给关羽打了个电话,“云长,现在有个考验我们奋进社实力的时候,机不可失,校门口有人公然挑zhàn

奋进社老大的权威,你在最快的时间内迅速集合奋进社的精英力量,出来将其摆平立威。对方五十多人,都多数是工地上的工人,手里拿着棍棒,咱们的人也稍微准bèi

准bèi

!”

“难道真有十万雄兵?”于禁与朱灵面面相觑,有些疑惑地自言自语。他们知dào

颍川最大的黑社会组织是黄巾贼和米贼,其他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团体。基本没有哪个小团体能够抵御住五十名壮汉的攻击。而现在他们这位张经理镇定自若地排兵布阵,难道颍川还暗藏着别的一支强势力量?

张南一下子来了五十多人,这也有些出乎张飞的预料。他原本觉得有张辽和甄宓的那三十名分社成员就足以抵挡了,自己这里还有十名公司员工和十名包工头,应该足够应付局面了。他原想着张南不会将自己摆上太重yào

的位置,最大的可能是找上二十来人过来给他撑撑场面,谁曾想张南还真给面子,兴师动众弄来五十来人,还个个戴着头盔、拿着棍棒,气势汹汹。

这种情况下就需yào

动员精神社员了。不是他不相信张辽他们,也不是他胆小谨慎,而是对方看样子大多是工地上干苦力活的工人,一个个膀大腰圆力qì

不小,而附中那些社员还只是高中生,一些大孩子而已,一方面战力不如对方,另一方面张飞也不想让他们受伤害。

虽然他们在校园里顽皮淘气,但每个人都寄托着家里的希望,即使奋进社新人需yào

锻炼,张飞也不愿意看到这些孩子们受伤甚至把命搭进去。这种情况下必须以优势的力量迅速击垮张南,决不能在混战中缠斗太久。最好是让对方望风而逃。

这时贵宾室的门突然开了。

“飞哥,弟兄们已经准bèi

好了,任务虽然有点艰巨,但保证一定完成!”进来的正是张辽。

咦!这么快就来了救兵?于禁、朱灵等人似乎看到一线希望。

“哈哈哈哈……我看他们嚣张得也差不多了,下去给他们点颜色瞧瞧。”张飞看了一眼还在那里叫骂的张南,大笑着推门走了出去,荀彧、张辽紧跟在身后,其他人也跟了出来。

刚出门,就见旁边的包厢里走出十来人,为首一人居然是刘德然,旁边跟着大耳垂肩的刘备,刘备身边则紧靠着学习委员甘萍,看来是已经被刘备搞定了,至于其他人居然也都是张飞的同班同学。

“咦,这么巧啊,你们也在这里用餐!”张飞有些惊喜地说道。

“这不是奋进社成员在子衿楼用餐八折优惠嘛,于是我就找了几个人一起来喝酒。”刘德然笑道,“社长大人,外面的犊子们这么嚣张,要不要教xùn

教xùn

?”

“好,准bèi

家伙什,跟我下楼!”张飞说着就往楼梯口走去,突然中一间的包间门也开了,出来几人都喊张飞社长,敢情也是奋进社成员。紧接着又有两个包间的门开打,出来的也全都是奋进社成员,只不过大多数张飞都不认识。

奋进社好几千人,短短几天内他怎么可能认得全,何况大多数成员都不是他亲自召的。所以就形成了社员认识社长,而社长不熟悉社员的情况。这些人也全都是奔着八折优惠来的。

“靠,我说怎么今天这么火爆呢,原来都是同社的弟兄们啊。”荀彧终于恍然大悟,今天生意出乎意料的火爆,原来大家都是凭着奋进社成员的身份来享shòu

八折优惠的。只是他这里都是饭后才结帐,再加上他的注意力都是在张飞这间贵宾室里,所以之前不清楚居然来了这么多奋进社成员。

“靠,早知这样就用不着让关羽再叫人了!”张飞呵呵笑道,走下楼去,刚到一楼,就见吃饭的众人纷纷起身,都叫社长,尼玛楼上楼下所有人居然都是奋进社的,就连门口还排着队的人居然也都纷纷和张飞打招呼。

不但于禁、朱灵惊呆了,就连曹操、荀彧也惊呆了,带了三十号人马的张辽、甄宓也惊呆了。至于那些包工头和文则公司的员工则更是觉得天旋地转,张总也太牛逼了吧,初步估了一下,似乎有九十多号人是他的手下,此刻都在等他的号令。

有这么可以直接碾压的优势,确实不需yào

再叫其他援兵了。他们想到此处不由得心中一凛,在这里偶遇的就是有近百人,那他能够搬来的援兵岂不是更多?张总到底养了多少小弟?

“奋进社的弟兄们!”张飞大吼一声。

“有!”众人齐声答道,犹如山呼海啸一般,震耳欲聋。

“随我出去杀敌!”张飞再次大吼。

“杀!”众人再次齐呼。张辽带来的那三十人齐刷刷亮出兵器,居然清一色是教室里的板凳腿、桌子腿。这些人事先都有准bèi

,这一亮家伙也是气势逼人。同时也给了其他人灵感,有人扛起椅子,有人掀翻桌子就要拆桌腿。

“都住手!”荀彧急忙大声喊道,“别砸桌椅,这可都是钱啊!”

这时外面的纪灵听到饭店里闹哄哄的声音,透过窗户看到似乎乱作一团,便露出笑容,对身边的张南说道,“对方可能已经彻底乱了方寸,估计是自己先打起来了,现在正是进攻的好时机。”

张南一听大喜,随即右臂高高举起大吼一声,“弟兄们,给我冲进去砸店揍人,谁最勇敢奖励五百元!”那些早已等的不耐烦的民工、小混混们嗷一嗓子喊,各举棍棒冲向子衿楼。张南与纪灵也也跳下卡车跟了上去。

这些人有的从正门冲入,有的干脆从窗户跳入,然而他们都遭到了同样的结局:被迎头痛击。

落地窗户并不宽大,每扇窗最多只能同时容两人跳进来,只是他们一进来便遇到了如雨的棍棒,甚至有人直接搬起桌子来砸人,几乎是进来几个就栽倒几个。正门虽然宽一些,但也最多并排进来四五人,这里受到张飞的重点照顾,张辽给他递过来两根桌子腿,在这狭小的空间中,张飞舞动桌腿,无人能够近前一步,竟然有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很快冲进去的人又被打了出来。张南与纪灵冲到半路就被前面退下来的人挤得不得不往后退。“怎么回事,都给老子冲,五百元赏金!”

这时就见正门信步走出一人,身材高大壮硕,墨镜、胡茬、黑皮肤是其标志,不是张飞还能是谁?就见张飞手持两根棍棒,抬手之间削倒两人,威风凛凛地站在那里,前面的人竟然没人敢冲上去,显然刚才都吃了不少亏。

张飞身后涌出于禁、朱灵及各个包工头,这些包工头个个仿佛打了鸡血般兴奋不已,也都各拿棍棒,仿佛这是他们自己的工地一般,牛逼轰轰做足了气势。

与此同时,窗户上跳出张辽及附中分社的一众青少年,个个手拿棍棒、剃着板寸,一副舍我其谁的气势,倒让那些戴着头盔的工人、小混混们不由得往后退。

更要命的是饭店里还在源源不断地往出涌着人流,有的扛着椅子,有的拿着桌腿,还有几个身穿厨师服的,拿着擀面杖、菜刀、漏勺等家伙。虽然穿戴不齐、兵器不一,但是个个都气势冲天,仿佛张南找来的这些人个个都是蝼蚁一般不堪一击。

“果然是环眼贼!”纪灵一看到张飞出现,不由得打了个冷战,低声命令一直跟在其身边的袁氏路桥的人悄悄后撤。

“纪师傅,你……”张南看到纪灵的行动有些诧异,“我可是给了钱的!”

第168章 逆袭碾压

颍川大学门口围观者越来越多,众人对场中的对峙指指点点,甚至有些人哂笑起来。因为场中的变化实在是太具有戏剧性了。

刚开始三辆卡车运来三车头戴安全帽、手持棍棒的壮汉,一个个气势汹汹,先是漫天砖头乱飞,将子衿楼的门窗砸了个稀巴烂,更有张南站在车上趾高气扬高声叫阵,气焰之嚣张无可复加,似乎楼里的张飞只要一露头就能被其轻易碾死一般。气势酝酿到顶点之后更是对饭店发动了猛烈的冲击,所有人都为张飞捏了一把汗。

然而谁都没想到形势会如此突变,饭店不但击退了张南的进攻,而且冲出来的人足有那些全副武装的工人、小混混打手的一倍多,气势更加炽烈,尤其是走在前面的张飞,仿佛一尊杀神下凡,无人敢挡,他进一步,对手便退两步。

那种无可抵挡的气势看得围观者们都激动不已,躲在暗中的大学路米社鬼卒卒长杨昂,不断搓着双手,激动得满脸潮红,企盼着大战高/潮的到来。

张南现在彻底蒙圈了,怎么也弄不明白这个黑脸毛头小子怎么会突然弄出这么多人来?老子费了半天劲花大价钱才从各个渠道凑出五十人来,而张飞居然聚了上百人,这么多人在这里干什么?难道他已经料敌先机,布下陷阱专门等自己送上门?靠!失算了失算了!轻敌了轻敌了!

奋进社的成员似乎杂乱无章,但在张飞的率领下步步进逼,那些工人和混混组成的打手似乎装备整齐,但却忍不住步步后退。终于,将人群中的张南露了出来。

张南刚想说两句场面话,就见张飞双手各持一根书桌腿以泰山压顶之势砸了下来,张南急忙抬起手中的木棍招架,就听咔嚓一声,那根木棍断为两截,张南不由得噔噔噔噔倒退几步,手心火辣辣地痛,虎口已经被震裂。

“张翼德,你不要以多欺少,老子和你单挑!”张南鼓足最后一口气大喊一声,然后回头叫道,“纪师傅?还不出手,干倒张翼德老子奖金万元!”

但是人群中已经看不到纪灵的影子了,连纪灵从袁氏路桥带来的那十几人也不见了。纪灵能被袁术依为左膀右右臂,至少说明他还不笨。他来的时候袁术就交待过,如果真是环眼贼张飞,那就最好不要冲在最前面,要见机行事,实在不行就撤出来。

他现在看到不但确实是张飞,而且手下还有上百人马,是张南这一方的一倍,他实在是找不出一个不开溜的理由。于是躲在了远处,张南刚才那一嗓子单挑,纪灵也听到了,他嘲笑着暗骂了一声白痴。

张飞是连文丑都能打爬下的高手,自己怎么上去单挑?他自认为还不是文丑的对手。张南当然不知就里,他只知dào

纪灵身手不错,全然没有想到在他的脑海里能算得上高手的高手,居然看到张飞连一拳一脚都没动就撒丫子跑了,比兔子跑得还快。

张南这个气啊,丢了面子是一方面,更重yào

的是自己这方本来就人手不够,纪灵一下子又带走十几人,自己这不足四十人怎么对战张飞的近百人?

张南也是个狠人,一咬牙大喝一声,“大家不要后退,他们都是些学生,要力qì

没力qì

,要本事没本事,都给我豁出去拼命,如果今晚打赢了,每人奖金一万元!”

张南这一招果然奏效,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有几人小混混跃跃欲试,选择似乎更年轻、更容易对付的一伙人冲了过去,正是颍大附中的奋进社成员,他们觉得这伙人好对付,没想到这伙人是杀伐之心最重的,相比起颍川大学的社员,他们也算是久经沙场了。

但即便这样,也根本就没用他们伸手,在最前面的张辽拿着半截拖布把,舞动如飞,迎面而上,就听“啪啪啪”三声闷响,冲在前面的三名小混混被打得东倒西歪,其他小混混一看急忙退了下去。

他们这些人没有半点凝聚力和精气神,全都是冲着张南的二百元佣金来的,虽然现在有了上万奖金,但尼玛也得有命去领钱花钱啊,显然今晚的突袭变成了反突袭,已经没有任何胜算了。这几个小混混败下来之后,就再也没人能生起半丝冲上去搏命的心思了。

奋进社的这一边气势如虹,更加步步紧逼,而张南那一方则出现了溃散的趋势。

“哈哈哈哈……”就连围观者也全都笑了起来。这他妈是哪来的一帮土鳖啊,也太他妈丢人了,单挑,结果将领跑了,重赏群殴结果没人敢上。

“奋进社的弟兄们!”张飞突然大吼一声。

“有!”上百人齐声呼应,震得整个大学路甚至连颍川大学的校园里都清晰可闻。

“我们社团的宗旨是什么?”

“为了正义、为了自由、为了社团、为了每位兄弟!”

“现在敌人就在我们面前,违反正义、阻我自由、挑衅社团、伤我兄弟,我们杀不杀!”

“杀!”“杀!”“杀!”

奋进社的气势已经聚积到了极点,只差一个让其喷涌而出的出口。而张南那一方则一个个缩头缩脑,悄然后退,张飞将右手中的木棒高高举起,大喊一声:“跟我杀!”说着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双棍对着面前的张南猛砸而下。

张南战意全无,转身就跑,后背上一阵巨痛传来,已被张飞重重地击了一下,张南咬牙忍痛发足狂奔,连头都不敢回一下,来时的三辆卡车已经来不及驾驶了,甚至一辆车上拉的半车砖头都没来得及使用,只顾顺着大路往前跑。

这不足四十人基本上一触即溃,特别是张南带头逃命之后,这些人纷纷抱头逃窜,只恨爹娘少生两腿,什么二百佣金、一万奖金通通见鬼去吧,保命要紧。

这是奋进社成立以来第一次组织大规模作战,一个个兴奋异常,沿着长街狂追。

躲在暗处观摩战况的杨昂此刻既兴奋又失望,兴奋的是奋进社以秋风扫落叶的气势强力碾压张南,这任谁看了都会热血沸腾。失望的是,其实他更想看到势均力敌的群斗,“如果我的势力足够强,倒是可以趁他们两败俱伤之际突然冲出坐收渔翁之利,可惜……”

“呵呵,现在从背后突袭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哟!”突然一个阴沉沉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第169章 背后突袭

杨昂心中一惊,急忙回头去看,一愣神之后,急忙抱了抱拳,恭恭敬敬地说道:“大祭酒,您怎么来了?”

站在他身后的正是五斗米教颍川大祭酒杨任。

“呵呵,你真的想建立自己的强dà

势力吗?奋进社的精英力量都在这里,摧残他们,你还是大学路的一哥!”杨任颇为玩味地说道。

“这……还是算了吧!”杨昂想了想,摇了摇头,“明天大祭酒也要离开颍川了,大学路米社也要散了,我还要在颍大上学,没有教团和天师的支持,颍川任何一个分社都无法单独存活下来,何况我只带来了二十多人,而张飞则有近百人,即使背后突袭也不可能成功。”

“真是烂泥扶不上墙!”杨任冷冷地说道,拿出一块白色纱布罩在脸上,冲着身后轻轻挥了挥手,杨昂惊讶地发xiàn

身后有五十多人居然也都各自戴上了白纱,每块白纱的右下角都有一个米字的图标,这正是五斗米教的标志。

杨昂倒吸了一口冷气,他知dào

,这五十多人是五斗米教在颍川的精英力量,是最忠心于教团的干将,而现在他们居然同时聚集在此准bèi

突袭张飞。

“大祭酒,之前我们不是接到通知要低调吗?您怎么把咱们米教的身份都亮明了?”杨昂有些诧异。因为最近五斗米教正从颍川不断收缩力量,他们接到大祭酒杨任的通知是低调行事、有序撤离,不可惹是生非。

而现在大祭酒本人居然唐而皇之地亮出米教身份,要在颍川大学门口对学生社团发动攻击,而这些精英力量个个手中都紧握着钢管、铁棍,显然是准bèi

要下狠手。这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特别是上次校园门口发生对张飞的枪击案后,上面就明令禁止在校园门口对学生下手。

杨任紧了紧腰带,嘿嘿冷笑,“这恐怕是米教在颍川的最后一战了,这一战要打出我们米教的威风,让某些人知dào

咱们不是软柿子,这次我倒要看看,你张翼德能有多大能量,还能不能调来导弹、加特林!”

杨任说着话冲身后一挥手,率先快步走入场中,其他人紧随其后。这队人一出现立kè

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就见这五十多人个个身穿黑色衣服,脸上罩着白色面纱,手中拿着三尺长的钢管铁棍,杨任在前,后面五列形成一个锥形,步调整齐快步冲入。

这一帮人虽然也仅仅只有五十名,但与张南刚才那五十名大不相同,一看就是训liàn

有素配合默契的,一出现便给人一种压迫感,他们并不奔跑,而只是小碎步快速前进,越来越快,向着奋进社人员的背后杀去。

颍川大学医学院的专家楼上,张角与波才并排站在窗边,举着望远镜望向这里。

“米贼怎么会突然出现?”波才看到一大群五斗米教打扮的人出现在场中,不由得心中一惊,“教主,咱们的人要不要出动?翼德恐怕有危险!”

张角沉吟了一下,“再等等看,米贼这么大张旗鼓地亮出身份在学校门口闹事,有些不合常理!”

波才虽然焦急但也无奈,再次举起望远镜关注着战局。

离颍川大学不远的一个胡同里,阴影之中停着两辆装甲运兵车,车上架着机关枪,十多名全副武装的保安在车边护卫着,个个手持冲锋枪,腰别手雷,穿着防弹衣。在其中一辆车顶上蹲着一个人,正是颍川市公安局局长丁原。

“刘市长,张南那个渣渣居然败了,没想到张飞那小子一下子冒出那么多帮手来,实在出乎意料,等等……”丁原正在向刘焉汇报最新战况。张南在道上到处雇人想要对付张飞,焉能逃脱保安局的眼线,丁原迅速掌握了情况,并向刘焉进行了汇报。

两人商议的结果是不要通知张飞,也不要打压张南,而是躲在暗处静观其变,看张飞如何应付,想观察张飞危难之时,会不会有强dà

的帮手出现,特别是那天在颍川城外伏击五斗米教的强dà

势力会不会出现。

他们已经从醒过来的袁谭那里,得知了那天那令人恐惧的火力,居然是导弹和加特林火神机炮,任他们谁都没想到颍川会有这么一支强dà

到让人战栗的力量。

只是让丁原没想到的是张南这么快就败退了,而原以为被虐的张飞反倒高调逆袭,将张南打得屁滚尿流。

“不好,五斗米教的人高调登场了,有五十多人,他们想从背后袭击张飞!”丁原的语速有些急促,五斗米教的出现大大出乎他的意料,这并不在之前他的剧本之中,而他这么多年的保安工作生涯,只一眼便看出这支队伍的战力不俗,“刘市长,请指示,我们是冲上去阻止还是继xù

观察等待神mì

力量?请刘市长指示!”

此刻刘焉还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下班后就压根没有回去,全心等待着这边的战况。五斗米教的出现也有些让他慌了神,按说自己现在和张鲁是合zuò

关系,五斗米教完全听命于自己,他们有大的行动不可能不向自己通报,特别是自己以前明令禁止颍川各大势力在校园门口制造暴力冲突,现在五斗米教在没有通报自己的情况下突然采取行动,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

“刘市长请指示,双方马上就接触动手了!”丁原的声音很焦急。他倒不是为了张飞着想,相反他是为了自己着想,虽然现在的大汉朝到处都乱糟糟一锅粥,但是在这个文气鼎盛的社会中,颍川又是文气最盛的城市,如果在校园门口发生大规模殴打学生事件,甚至造成群死群伤,上面追究下来自己少不得一身麻烦。

如果刘焉一直在这里当市长当然可以罩着他,但是刘焉过几日马上就要走了,谁能知dào

新市长来颍川会是什么打法,会不会追究自己的责任。

“等!”刘焉沉吟良久,终于咬牙说道。他也急需yào

确认一下那支神mì

力量是不是与张飞有关系,然后好顺藤摸瓜加以寻找。

第170章 神秘力量

张飞一棍抽在张南的后背上。发出“呯”的一声闷响,“老虎不发威你以为老子是病猫吗?”

张南踉踉跄跄,已经跑不动了,后背、臀部、腿上已经不知挨了多少下了,浑身酸痛,满脸是血,但他知dào

,今天不能倒下,如果倒下了,在这么多人群殴的混乱中,可能小命就要交待在这儿了。

他还有很多事要做,很多个工程还没有完成,很多赚钱的项目还没有接手,还有很多漂亮的妹子刚刚勾搭,还没弄到床上。“自己不能死!”这是他对自己反复提醒的一句话,生怕松了一口气,自己就会一头栽倒在地。他从来没觉得死亡离自己是如此之近,从来没觉得生命是如此宝贵,从来没觉得这个世界让自己这么留恋。

“张总,飞哥,小弟……眼拙,触了您的虎须,求……求……”张南气都喘不匀称了,说话有此费力,“我同意……同意解除合同,求飞哥放小弟一条……一条生路!”

“呯!”张飞又一棍抽了下来,张南一个趔趄,差点仆倒在地。

“老子提出解除合同,你有选择的余地吗?”张飞冷冷地说道,“拿这个和老子交换,老子倒要看你这条烂命有多硬!”

张飞又一棍子呜地一声砸了下来,这回正中张南的脑袋。张南头上的安全帽早不知丢到什么地方去了,身子不由得晃了晃,感觉脑袋嗡嗡作响,“飞哥,我在袁氏地产和袁氏路桥有……有两处大工程,交给你……你做!”说完终于支撑不住,扑通一声栽倒在地。晕过去了。

“黑师兄,小心!”突然甄宓清脆急促的声音传来。

“社长,背后有人偷袭!”荀彧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这两人并没有参与打斗,荀彧在后面负责保护甄宓。他们看到那支突然出现的蒙面力量冲入场中,就感到不对劲了,立kè

大声提醒。

张飞猛然回头,不由得眼瞳一缩,黑衣白纱,手持利器,步调整齐,扑面而来一股凛烈的杀气,虽然只有五十人,但似乎奋进社这一百人在他们眼中根本就是可有可无的东西一般,根本没有丝毫迟疑,越走越快,小碎步变成慢跑,终于在快要接近奋进社落在后面的社员时变成了快跑奔袭。

“老曹、张辽、于禁、朱灵都到我旁边来,其他人快到后面去!”张飞大声吼道,“聚在一起,不要乱跑!”

奋进社现在拉得比较长,人员比较散,前面追击的和落在后面的相距足有二三百米,一瞬间根本收拢不了。其他人的战力张飞还没来得及仔细分析,他现在只知dào

曹操、张辽、于禁、朱灵的身手应该不错,自己一边往回跑,一边招呼这四人跟在自己身边,同时招呼其他人在后面聚集。

杨任已经领着人冲入了奋进社有些散乱的人群,钢管并起见人就砸。落在后面的社员都是颍川大学的学生,混在人群里抽冷子打几下还行,打顺风仗倒是能派上用场,但他们何曾见过像五斗米教精英力量这么犀利的攻势?在四五人被打倒之后,其他人纷纷逃窜,有的往人群里挤,有的往校园里跑,有的则往张飞身后跑。

“住手,有本事冲老子来!”张飞大喊一声迎了上去。

无论是围观者还是远处楼上的张角、波才,或者小巷里的丁原,还是远在市长办公室中的刘焉,都为张飞捏了一把汗。张飞,就这么领着四人,手持木棍慨然不惧地迎上了五十名手持钢管训liàn

有素的蒙面人。随着张飞的往回冲,他身后的奋进社成员越来越多,自动靠拢过来,附中分社的成员倒是跟得最紧,战意最足。

“老子今天就试试传说中的张翼德有多牛逼!”杨任嘿嘿冷笑,举起铁棍奔着张飞的脑袋横扫过来。其实之前他与张飞有过交集,上次在映川红大酒店黄巾与米社火拼,当时张飞正担任着北道口小方渠帅,与杨任有过交手,只是当时张飞蒙着面,所以杨任以为这是与张飞的初次交手,而这次又是杨任蒙面,所以张飞也不知是他。

杨任这一棍势大力沉,呼呼挂风。张飞两棍并举迎了上去,金木相交发出呯的一声闷响,张飞被震得两手生疼,倒不是杨任的力量大过张飞,而是吃了铁棍的亏,张飞两根木棍轻飘飘的,根本没法和铁棍硬碰硬。还好阻住了杨任的攻势。

“好,有把力qì

,再来!”杨任大吼一声,铁棍再次轮圆,向着张飞的太阳穴横扫过来。

张飞吸取上次教xùn

,并不硬挡,一低头让过铁棍的同时,两根木棍向杨任的裤裆里刺去。生死关头已经顾不得那么多讲究了,现在要考lǜ

的已经不仅仅是张飞自己,他身后还有上百号社员等着他去保护呢,他的原则是能在减轻伤害的情况下把事办成那就尽量减轻伤害,用最简单的办法办最大的事。

“无耻!”杨任暗骂一声急忙撤步后退。

哪知张飞刺上瘾了,得势不饶人,两根木棍交替出击,密集如雨,每一击都以杨任的裤裆为目标。杨任连连后退,张飞攻击的部分太过脆弱,一下攻结实了估计就废了,这可不像别的部位,拼着挨一记木棍,换取用铁棍砸过去的机会,这个地方恐怕没等你换就得瘫了。

紧跟在张飞身边的张辽、曹操、于禁、朱灵也都接上手了。眼看着两边的全面混战就要爆fā

,而一旦全面碰撞在一起,没人看好奋进社,虽然数量占优,但是战力高下一看便知。奋进社的社员毕竟都是学生,没在社会上打拼过,没有激烈的矛盾冲突洗礼,想在生死相搏中占优很难。

正在此时,突然一块砖头飞了过来,正落在白纱黑衣人之中,紧接着是第二块、第三块、第四块……很快乱砖如雨,铺天盖地砸向五斗米教的鬼卒之中。

“靠,这又是哪方力量?”观众、张角、丁原、杨任、杨昂全都傻眼了。

PS:第三更送上,有些晚了,十一点半才更新,抱歉,晚安!!

第171章 人潮汹涌

“飞哥,我们来了!”

“社长莫慌!”

“打死这帮不开眼的狗犊子!”

“……”

随着一声声呐喊,破砖头漫天飞舞,仿佛有人用巨大的散弹枪喷了几管砖头一样,铺天盖地般砸向五斗米教成员。

众人急忙看去,就见颍川大学校园内涌出来黑压压一大群学生,一个个气势汹汹,手里拿着或各式各样的工具,有桌腿、有板凳、有脸盆、有砖头,声势相当吓人,为首一个红脸一个青脸,红脸拿着一根红色杀威棒,青脸拿着一根青色杀威棒,甩开大步冲向了那些黑衣白纱的蒙面人。

还有一名身体瘦弱不住咳嗽的年轻人,指挥一帮人爬上刚才张南留下的那辆装有半车砖头的卡车上,大声指点他们把砖头砸向哪个方向。

刚才还队形整齐进退有据的五斗米教鬼卒,此刻在砖雨的攻击之下,早已乱作一团,一个个抱头鼠窜躲避突如其来的板砖袭击。

杨任也发xiàn

了问题不对,暗自骂了声娘,挥舞手中的铁棍往下一划,荡开张飞不断向其裤裆攻击的两根木棍,趁这个机会,转身就跑,“弟兄们,风紧,扯乎!”

五斗米教的鬼卒们护着杨任往后就撤。但是后路已经被断了。

“弟兄们,包饺子了!前后夹攻啊!”张飞大喊一声在后面追赶,刚才有些士气低落的奋进社此刻一看援兵到来,士气再次高涨,山呼海啸一般冲了过去。

“冲出去!”杨任大喊一声,冲在最前面。这时车上的砖头已经被扔光了,鬼卒们快速向杨任靠拢,仍然是一支不容小视的力量。

迎面正遇上红脸的关公与青脸的公孙瓒,两人各举一根杀威棒,对五斗米教拼死后退的气势丝毫不惧,一齐向杨任攻过来。说实话杨任还真不把这几个学生放在眼里,抬铁棍招架,就听咣当一声巨响,两股巨力传来,杨任不由地倒退几步。

“操!”杨任不由得怒骂一声,什么时候学生中也暗藏了这么多高手?

管亥、潘凤、蔡瑁甚至连食堂的张济也都来了,几人率领奋进社的近百名精英力量猛冲而上。而在他们的身后,如潮涌一般跟过来近千人。

五斗米教的五十人与这近千人一个碰撞便被淹没在了人潮之中,而在他们的外围,还有黑压压的人群涌过来,保守估计也有上千人。

他们都是奋进社成员!

本来张南带着人在校门口一吵吵已经惊动了不少奋进社社员,他们一听居然有人这么嚣张地公然放话要收拾社长,这还了得?于是奔走相告,也有人纷纷涌出校门察看究竟。但由于没人组织显得比较散乱。

而这时关羽开始召集奋进社的精英力量,他们一传十、十传百,竟然将奋进社的大多数人都动员起来。事实上学校门口闹出这么大动静,想不把人吸引过来都不可能。

他们稍微慢了一步,过来的时候张南已经被打跑了。正当他们要松口气的时候,出乎意料的是五斗米教牛逼轰轰地登场了,于是郭嘉指挥人手扔砖头,关羽、公孙瓒则领着大家冲了上去。

大象再牛逼也斗不过群蚁,何况杨任率领的鬼卒还不是大象,而关羽、公孙瓒这些人也不只是蚂蚁。那五十名鬼卒瞬间在人群中消失了。

“打死他!”

“打死他!”

外围的奋进社成员们呐喊助威,很快远处看热闹的群众也跟着喊起来。整条大学路都是五斗米教的地盘,之前这里的商铺、店面各种营业场所没少受欺压,每月上交各种名目的费用上千元,那些大一点的娱乐场所有的要交上万元,稍有不从便会受到严厉打击。

这条路上的营业者对五斗米教是敢怒而不敢言,现在看到他们居然被一大群学生打得连人都找不到了,彻底被人海淹没了,顿时兴奋起来,纷纷叫好。

突然,警笛大作,两辆装甲运兵车急驰而来,看到人群丝毫没有搭理他们,混乱还没有停止的迹象,车顶的机枪手抱起轻机枪对着天空发射了一梭子,“嗒嗒嗒嗒嗒……”

机枪声划破了夜空,也震撼着每个人的心灵。

事情进展到这种地步,无论是丁原还是刘焉都清楚,不管张飞背后有没有大势力支持,他们期待的那支火力强dà

的力量都不会再出现了,因为靠张飞自己的力量已经足够摆平现在的局面了。甚至为了保护五斗米教,保安局需yào

迅速出来平息事态。

“奋进社的兄弟们!”张飞大吼一声。

“有!”近两千人齐声答yīng

,那是一种多么壮阔的场面啊,几乎半个颍川都听到了。

“都撤回学校去!”张飞一挥手。

奋进社成员们一听老大发话了,纷纷后退,有序地撤回到校园。露出了躺在地上不知生死的五斗米教成员,就连杨任也爬在地上不动了。

在装甲运兵车驰入现场后没多久,120救护车也急驰过来。

在不远处被几个小混混扶起来的张南已经醒过来了,看到在张飞的指挥下徐徐后退的奋进社成员,那黑压压的场面似乎是压在他的心头一般,让他喘不过气来,再想起刚才自己挨揍的场景,不由得连打几个冷战,暗道一声侥幸,今天差点把小命搭在这儿。

见一辆救护车驰过来,急忙拦下来,与几个受伤的小混混直奔医院去了。

纪灵也带着人悄悄地溜走了,他发xiàn

自己之前的想法包括袁术的想法都太可笑了,他们已经和张飞不是一个重量级上的人物了,这种差距没法斗,除非动用枪支,但是动了枪就能斗得过吗?袁家老二怎么死的,老大现在还在医院里下不了床呢,是谁向他们下的手虽然现在还不能确定,但是一定就能排除是张飞吗?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似乎在这个地方多呆一分钟都会有危险加身一般。

远处的专家楼上,张角与波才面面相觑,一个个眼中都是震惊之色,异口同声地道:“太他妈震撼了!”

第172章 局长慢走

“张翼德,你跟我回保安局协助调查一下这件事!”丁原一脸严肃地说道。

“不就是做个笔录嘛,在这里做也是一样的!”张飞重新戴上眼镜,笑了笑说道,“局长看我这里有十万雄兵,正是军心浮云、躁动不安的时候,我需yào

留下安抚安抚啊,我若走了,这里再闹出什么事不是给咱们颍川的治安添乱吗?”

丁原气得差点摔个跟头,整个颍川大学的师生加起来才四万多人,你哪来的十万雄兵。不过看那些跟在张飞身后对自己虎视眈眈的人群,至少也有两千人,他是亲眼目睹了刚才整个战事的,知dào

现在不能把张飞带走,更不能用强,否则非捅出大乱子不可。

无奈之下让刑侦处长邹靖过来给张飞做笔录。

张飞于是将整个事情讲述了一遍,大体意思是张南承揽文则公司的工程,由于偷工减料结果被解除承包合同,张南怀恨在心,晚上就趁公则公司经理于禁在子衿楼吃饭的时候,雇了一帮人来这里收拾于禁、打砸饭店,结果惹怒了包括张飞在内的所有在饭店吃饭的人,大家一齐将张南打跑,后来又来了五斗米教的人,不由分说上来就打,于是惹怒了更多的学生,于是大家一涌而上,将他们全都打爬下了。

“这么说你是见义勇为的好青年?”邹靖诧异地问道,“是不是zf还应该给你颁奖啊?”

“这……我想是吧!”张飞大言不惭地笑着说道。这时夏侯涓与甄宓跑了过来,夏侯涓正要问候一下,却见甄宓一下子扑到了张飞的怀里,夏侯涓不由得愣在那里。

曹操将这一幕看在眼里,不由大怒,一拍张飞肩膀,“你个犊子在搞什么?把我侄女晾在一边,怎么和别的女人亲热起来了?”

“叔叔,说什么呢?”夏侯涓脸色通红,低声说道,可是心里却不知怎么回事有一丝酸楚的感觉。我这是怎么了?她扪心自问,难道自己对他……不不不,他是个大流/氓。可是他和小宓是什么时候搞到一起的呢?

尽管甄宓极力想要摆脱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但还是忍不住去琢磨。

“孟德兄,你也在啊!”邹靖看到曹操,打了个招呼。学校里的保安队也归市保安局管,他们也常有来往,因为邹靖对曹操很熟悉。

“曹队长也是居功至伟,指挥见义勇为的学生,奋力战退了黑包工头和五斗米教的黑教徒。”张飞拍了拍曹操的肩膀夸赞道。

曹操一把将他的手拍在一边,“总监工我不干了!”

张飞急忙拉住曹操,“曹队长你误会了,小宓是被刚才的激烈冲突吓坏了,你知dào

我也是她的保镖,所以他向我扑过来也是正常的,甄小姐你说是不是?”

“嗯,啊,是啊,我刚才确实被吓坏了!”甄宓这才注意到很多人都围在他们身边,急忙从张飞怀里拱出来,说道。

“这什么逻辑,女主人就应该扑向保镖吗?这正常吗?”曹操有些半信半疑,“你们两个没有别的关系?”

甄宓听出曹操是什么意思了,但她却不明白曹操这个保安队长为什么要询问她与张飞之间的关系,但看到张辽以及附中的几名社员都在这里,不由得挺了挺腰板,整了整衣衫,趾高气扬地说道:“能有什么关系?我是堂堂奋进社颍大附中的分社长!”

似乎她这个分社长比社长还要牛一般,只是她这一挺胸,胸前两团****乱颤,看得周边一群骚男们眼都直了。

“好,姑且信你一回,不要吃着锅里的看着碗里的啊!”曹操忿忿地说着,转身去查看有没有学生们受伤去了。

张飞一阵头大,他现在确实需yào

老曹给自己当监工,但是曹操有至少一半的原因是把他看成侄女婿才来帮忙,当然另一半原因也是觉得在张飞这里能够实现他的建筑梦。毕竟现在有个现成的项目,而且看样子还是一个他能说了算的项目。

“闲杂人等都往后退一退,做笔录的时候不能有其他人在场!”邹靖一看往这里围的人越来越多,便大声说道。

只是他这话声音虽然大,但是却没人听他的,大家一动不动。

“大家先去那边歇一会儿吧,看看有没有受伤的社员!”张飞挥了挥手,围拢的人群很快便散去了,看得邹靖直缩脖子,暗道一声牛逼!

“怎么样了?”丁原走过来从邹靖手里接过笔录纸看了看,皱了皱眉,“笔录重做吧!”

然后打量了张飞一眼,“咱们也接触过几次了,你也不用绕弯子,没那必要,我们早就得到消息,张南在黑道上到处雇人,目的就是针对你张翼德,这件事和你撇不清关系的。”

“什么?”张飞帮作惊讶地大声道,“你知dào

张南要雇凶杀人,为什么不阻拦?为什么放任这件事继xù

发生?你们是不是失职?我现在严重怀疑你们保安局是同谋!我要投诉你们!”

“丁局长你看……”邹靖左右为难,看着丁原说道。从某种意义上来保安局确实是在放任这件事的发生而没有阻拦,不但张南雇凶阶段没有进行阻止或者警告,甚至刚才冲突进行之中,他们都是一直在观望而没有出来平息。

丁原一直在与刘焉讨论什么,邹靖并不知dào

,他只知dào

丁原的行事是按照刘市长的指示进行的,这么说来刘市长也是失职的?邹靖不敢往下想了,我还是老老实实干好自己的事吧,领导们的事情最好不要琢磨。

丁原气得脸都绿了,“小子,别嚣张,在颍川还没有你说话的份!低调对你没坏处。本局长想要收拾你只需动动手指头就能把你灭了,你给我老实点!走!”说着将笔录纸塞给邹靖,气呼呼地转头走了。

“局长慢走,改天请你喝茶!”张飞十分热情地说道。

丁原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栽个跟头。

第173章 我要接管大学路

保安局的人撤了,受伤的五斗米教成员被全部送进了医院。奋进社也有六七个受伤的,张飞分派人手将其送到了医院。

“杨昂,你个兔崽子,别溜,赶紧滚过来!”曹操看到杨昂带着二十来人鬼鬼祟祟想要开溜,急忙大声吆喝着把杨昻喊了过来。

杨昂满脸陪笑,有些畏手畏脚,磨磨蹭蹭走了过来,“曹队长好,飞哥好!”

“好你大爷!”曹操大怒,举手就打,“给老子说实话,到底搞什么鬼?老子让你过来帮忙,你鸟忙没帮上反倒招来那么多鬼卒偷袭我们,想死吗你?还想不想在颍大混了?”

杨昂急忙躲闪,但又不敢跑得太远,抱着脑袋边躲边求饶,“曹队长息怒,事情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曹队长别打了。”

曹操生了一肚子气,在酒桌上吹牛逼说是伏下了十万雄兵,指的就是杨昂大学路米社的力量,但让他脸上无光的是这个杨昂太掉链子了,看到张南人多,居然连头都没敢露,说什么要去找人。

结果五斗米教的人倒是来了,但却不是帮手,而是敌人,差点让自己也受了牵连,要不是张飞的奋进社大批人员赶到,恐怕现在躺在医院里的就是自己了。这能让他不生气吗?他甚至怀疑这背后可能是杨昂在搞鬼设局。

张飞一把抓住曹操的手腕,盯着杨昂冷冷地说道,“杨卒长,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要是没有个合理解释,你也少不得要到医院里躺上三五个月!”

杨昂看着张飞阴冷的面孔,两腿有点打颤,但还是壮了壮胆,“曹队长,飞哥,后来的那些教友确实不是我招来的,曹队长让我乖乖在这里旁观学习,我就乖乖学习观摩飞哥怎么对付那些戴安全帽的崽子们,至于后来的事,我也没想到啊,你们也看到了,我一直在这里没动地方,即便是飞哥的人痛殴我们米教教友的时候我都没有出手,我怎么可能搞鬼呢?”

“带头的是不是杨任?”曹操低喝道。这是张飞第一次见曹操这么阴沉着脸,曹操怒容满面,被路灯一照大白脸更是满脸煞气,特别具有威慑力,似乎让人看一眼就丧了几分胆,不容有丝毫反抗。

杨昂咽了口唾沫,“曹队长,飞哥,不是我故yì

和你们作对,两位也知dào

咱们的私人感情还是不错的,但是……但是……但是我不能叛教啊!”

“狗屁!”曹操骂道,“五斗米教不断收缩力量,很快就要从颍川撤出去了,只要对道上的情况稍微了解一些的人全都知dào

,你要跟着他们撤吗?要撤就赶紧滚,要是不跟着撤,以后还想在颍川混,还想在颍大上学,就老老实实说实话。”

张飞看了看曹操,大为吃惊。他已经从波才那里知dào

五斗米教正在撤出颍川了,黄巾也在紧锣密鼓地接手米教留下的地盘,用波才的话说这叫闷头发大财。没想到曹操对这事也清楚,这就说明一件事,曹操并不仅仅是窝在那间小小的保安室里,他时刻关注着颍川各种局势的变化,时刻琢磨着自己的崛起之路。

“这么说来老曹愿意给自己当监工——难道是他发xiàn

这是他的崛起之路?或者侄女婿的情份云云只是个掩饰借口而已!”张飞仔细琢磨着。

杨昂使劲抓着头发,揉得头发乱篷篷地像个鸟窝一般,显然内心正在进行激烈的斗争。他已经加入五斗米教四五年了,在高中的时候就加入了,一直忠于教团,现在更是如愿升任了卒长,如果让他叛教,他是决不肯干的。

但是从明天开始颍川的五斗米教就彻底散了,杨任带着最后一批精英离开颍川后,这里就再无五斗米教了,他已经意识到没有教团与张天师的支持,任何一个分社都不可能单独存zài

下去,明天开始大学路的米社也将不复存zài

,自己自然也就不再是什么卒长了,只是普通学生一个,那自己还是不是教徒?以后的路怎么走?

杨昂看了看曹操,又看了看张飞,咬牙道:“想让我说出真相也可以,但我有个要求!”

“姥姥!”曹操大怒,作势要打,“在老子面前也敢谈条件?”

张飞抬手挡住了曹操,“什么条件,不妨说出来听听,你越是这么郑重其事,我倒是越期待你要说出来的秘密了。”

“我希望能加入奋进社!”杨昂说道。

张飞没想到他会是这么个条件。之前杨昂就提过要带着米教大学路分社的成员集体加入奋进社的想法,但被张飞拒绝了,张飞觉得杨昂是五斗米教,是跟黄巾帮有过节的人,而自己现在暗地里又挂靠在黄巾这边,如果公然接纳米教的人不是很妥,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可是现在杨昂再次提出了这个要求。

“你提供的信息有对等价值我才能允许你加入。”张飞冷冷地说道。

“刚才那些教友,带队的确实是杨任大祭酒。”杨昂说着看了看曹操和张飞,继xù

道,“我也不知他们何时出现在这里,但我隐约听到大祭酒说,这是五斗米教在颍川的最后一战了,一定要打出威风,不能让人觉得是谁想捏就捏的软柿子……”

“最后一战?”曹操疑惑地自言自语。

“是的,明天大祭酒就要带着最后一批精英离开颍川了,颍川将再也不会有五斗米教了!”杨昂说着语气里有着浓郁的失落。

“不会再有五斗米教了?”张飞惊讶地说道,没想到米教退得这么快这么彻底,“那你的大学路米社怎么办,你这个卒长和手下那些鬼卒怎么办?”

“大学路米社自然是就地解散了。”杨昂失落地说道,“估计不久黄巾贼就会过来接手地盘,这几天其他分社解散后,地盘都被黄巾接手了,我们都成了无头的苍蝇,没处投奔,所以我想加入飞哥的奋进社,顺便也拉扯几个得力的鬼卒进来,帮他们找条出路。”

“黄巾要来接管大学路?”曹操皱了皱眉头,“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他们的野心要比米教更大……”

“杨昂听令!”张飞突然大声道,“我现在正式宣bù

,接收你为颍川大学奋进社成员,而且可以直接升为精英社员。”

杨昂一听立kè

双手抱拳,恭恭敬敬施礼,听张飞训话。

“我现在命令你立kè

前头带路,从现在开始,大学路由奋进社接管了!”张飞大声道。

“什……什么……”众人全都傻眼了。

第174章 集体减负

“你要接管大学路?!”

不但杨昂傻眼了,无论是对道上有所了解的曹操,还是饭店老板荀彧,或者是大学生关羽、公孙瓒等人,中学生张辽、甄宓等人,还是有过商业经lì

的夏侯涓、蔡瑁,还是公司经理于禁、包工头朱灵,所有在场的人全被张飞的这个决定震撼了,太突然了。

“社长,你不是说咱们奋进社不是黑社会吗?现在怎么要接管五斗米教的地盘了呢?”关羽不解地问道。

“嘿!其实如果咱们文则公司有黑社会在背后撑腰,要想重新崛起也不是难事!”于禁一琢磨看出其中的好来了。

“这……我把教团的资产全盘献给奋进社,这算不算叛教?”杨昂有些忐忑。

郭嘉与曹操倒是显得比较镇定,在刚开始的一愣之后,便露出神mì

的微笑来,两人甚至还相互看了一眼,待看到彼此的表情后,又是一愣。

“哈哈哈哈……”张飞放声大笑,“杨昂,我只问你一句话,你觉得大学路被黄巾拿走与被咱们奋进社拿走,你更能承shòu哪个?”

“这……”杨昂迟疑了一下,“我当然不想拱手让给黄巾贼!不过……”

“好!有你这句话就好了!”张飞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后大学路这一块的管理你还要多费心!”

杨昂一听立kè

眉飞色舞。张飞这句话很透露出来很明显的意思,自己在大学路的权威还能保留下来一部分,这样好多兄弟不会因为脱离米教而受欺侮,更不会被逼着加入了黄巾。

张飞又对关羽说道:“云长,与黄巾相比,咱们是仁义之师,由咱们保护大学路地老百姓不比交给黄巾好吗?咱们这是救百姓于危难之中啊,妥妥的正能量,妥妥的春秋大义!”

“飞哥,我这就给小弟们打电话盘点资产,咱们连夜接收!”杨昂兴奋地说道,“学校对门的子衿楼是个硬骨头,咱们一鼓作气一定要拿下来……”

“停停停停!”荀彧急忙打断杨昂的雄伟计划,说道,“子衿楼已经集体加入奋进社了,咱们还是接手别的店铺吧!”

众人哈哈大笑。

当下奋进社的元老们一齐行动,让其他社员统统散去,只带了二三百名骨干力量横扫大学路,逐家逐户接收。

首先是子衿楼旁边的杜康酒楼,其实酒楼老板一直在门口关注着今晚的群战始终,只是由于距离远,不知dào

最后张飞与杨昂在交流什么,见一大帮人向酒楼走来,急忙笑脸相迎。

“恭喜几位英雄旗开得胜,是想在小店开庆功宴吗?”老板急忙问道。

“飞哥,这是杜康酒楼老板陈珪。”杨昂指着老板向张飞介shào

道,然后又大声对陈老板说道,“喂!陈老头,本卒长现在加入飞哥的奋进社了,以后你的酒楼也要由奋进社罩着,保护费、赞助费、卫生费等等费用每月五千元,一分钱不能少,否则有你的苦头吃,刚才飞哥的威风你也看到了,颍川一哥,无人能比……”

张飞皱了皱眉,抬手制止了杨昂的恐xià

,打量了一番陈珪,心中略有些震惊,这陈珪在三国奇书中也是有过记载的,特别是他还有个儿子叫陈登,父子两人先支持过刘备,后来随吕布,然后又协助曹操灭了吕布,在曹操崛起的初期也算是一个比较重yào

的人物。没想到在现代都市中居然成了酒楼老板。

“陈老板紧挨学校,我们低头不见抬头见,以后还要彼此好好照应才是。”张飞笑着说道。有了三国奇书中的先入为主,他有了拉拢陈珪父子的想法,当然也不能太着急。

“那是那是,理当如此!”陈珪点头哈腰地说道,“小老儿一定将费用按月交齐,一分不差,在米教交多少现在就向奋进社交多少,只要不再涨就行。”

因为有杨昂在场,所以陈珪有些话没有说,杨昂管理时期,隔三差五巧立名目收钱,什么保护费、赞助费、卫生费等等啥都有,差点就收计划生育费了。

“保护费、赞助费、卫生费每月五千多元,这个是不是有点太多了?”张飞向杨昂问道。

陈珪一听张飞的问话,立kè

眼睛一亮,似乎看到了些许希望。说实话以前他们这些商家还盼着苛捐杂费能少一些,现在盼着只要不涨就烧高香了。

“不多,一点都不多!”杨昂挥了挥手,满不在乎地说道。心里话这个张飞到底还是个雏,没见过多少世面,人家都是想方设法多收钱,他倒是好,居然嫌收多了,“这五千只是每月固定费用,那些临时的还没算呢,像什么电话费、加油费等等,有一次我们还收过计划生育费……”

“靠!算你狠!”张飞不由得吐槽了一句,怪不得商家都这么恨黑社会呢,平时横行霸道不说了,还想着法地乱收费。奋进社绝不能起这条老路,不能变成人见人恨的社团,费当然得收,但不能这么没有秩序地瞎收,“整条大学路上都是这么收的吗?”

“差不多吧,有钱的单位就多敲点,没钱的就少敲点!”杨昂得yì

洋洋地说道。这话听得陈珪的心里直抽筋,听听这词用得,一个“敲”字道出了多少凶狠与辛酸。

“以后大学路的所有商家要集体减负,给他们经济和心里压力这么大,肯定会影响正常经营。”张飞想了想说道,“以后除了保护费,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通通不能收取,至于保护费的定额嘛,就收利润的百分之十吧!”

“飞哥英明,飞哥英明!”陈珪满脸喜悦,连着对张飞鞠了几个躬,如果只按照利润百分之十的话,他每月就要少交不少,现在杜康酒楼每月净利润两万左右,也就是说交两千就可以了,而且听张飞的口气还没有平时那些乱七八糟的费用。他们开店都是一点一点攒起来的钱,张飞的这一做法一下子就让他省三千,简直是心花怒放啊。

这还是杜康酒楼正对颍川大学,地段好、消费者多,其他一些并不繁华的地段,甚至有的饭店每月能有一万元收入就不错了,以前交完米教的钱也基本所剩无几了。

“不过陈老板嘛……”张飞看着陈珪笑了笑。

第175章 大学路是我的了

陈珪原本满心欢喜,但是一听张飞最后一句话,顿时犹如当头浇了一瓢凉水。心中顿时忐忑起来,难道说是别人都会按照利润的百分十来收取保护费,自己却另有规定甚至保持原样?就知dào

这帮小混混一个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还假腥腥地说什么为商家集体减负,想必全是为了玩自己开心吧。这些混混们,老夫迟早有一天要把你们全都干掉。

陈珪虽然心里发狠,但是脸色不变,依然陪着笑,等待张飞的下文。同时也残存着一丝希望,比如这个黑混混看自己年老但色未衰……

“隔壁的子衿楼老板和全体员工都加入了奋进社,于是他的保护费就不用交了,相反,社团在分利的时候还会有他的份。”张飞盯着陈珪的脸,笑着说道,“当然,社员到子衿楼吃饭凭证一律八折!”

陈珪一听大喜,急忙道:“我七五折,七五折!飞哥考lǜ

考lǜ

我们杜康酒楼加入奋进社的事……”他是多年混迹商场的老油条了,岂能听不出张飞的话外音,如果能加入奋进社自然是好处多多,保护费不用交了不说,而且凭着七五折的优惠还可以吸引不少顾客,再不济挂出奋进社的招牌来,大学路上也没人敢来闹事。

“哈哈哈哈……”张飞大笑,拍着陈珪的肩膀说道,“我们自己人的店铺当然不能无序竞争,还是统一的好,都八折吧,社会人员加入奋进社要到荀文若那里登记,今晚我们还有急事,明天你找他办理一下入社手续!”

陈珪千恩万谢,将张飞、杨昂等人送了出去。想给儿子陈登打电话说说这件开心事,但犹豫了一番,觉得不应该再让儿子替自己担心了,陈登一向是反对各种黑社会势力的,不管是披着健身外衣的黄巾太平道,还是披着宗教外衣的五斗米教,还是大大小小的小团体、小混混,他一律反对,他的思路是大一统,全社会一个声音、一个标准、一个政策,怎奈现在朝廷不给力,往往空自感叹变成了愤青。

现在虽然奋进社不收杜康酒楼的保护费了,但是陈珪琢磨着,若让儿子陈登知dào

了自己居然加入了一个黑社会性质的社团,想必是不会和自己一样高兴起来的。于是只好作罢,自己泡了一杯茶,站在门口望着奋进社的人马浩浩荡荡扫荡大学路。

其实也没多大阻力,就是由杨昂将张飞和奋进社的情况介shào

给各家店铺,告sù

他们以后由奋进社罩着他们了,说得直白一些就是钱要由奋进社来收了。商家们对谁罩不罩无所谓,反正是保护费没少交,也从来没见什么人来保护过,反倒是隔三差五地来收取各种名目的费用。

不过当他们听说奋进社取消各种杂费,只收一种保护费,而且数额也不再是信口开河随便定价,而是按照自己利润的百分之十收取,顿时都开心起来。虽然这笔钱他们出得冤枉,但与以前比起来还是省下一大笔。

其实张飞这么做,一方面是觉得这些商家被剥削得太厉害了,应该放松一些,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尽快让奋进社站住脚,尽快收买人心。他粗略估算了一下,即使他减少这么多,每月奋进社也能靠保护费收入十多万。

这十多万他已经不放在眼里了,银行里存着上千万,铜雀台那边还有两个亿的工程,建成之后还可以经营好几十年,只要运营得当他注定是亿万富翁的人。但若是把这每月十多万用作一个学生社团的发展运营,那简直是肥得流油了。

走了几家后,张飞皱了皱眉,回头看了看自己身后的二三百号人马,确实声势浩大,但是这么一家一家地走太费时间了,全部都走下来估计天都要亮了。

“这样太磨蹭了,咱们分头行动。”张飞说道,“杨昂你领着我去大酒店、大型娱乐城,剩下的兵分两路,云长带一帮兄弟往南边接收,文若带着兄弟往北边接收,咱们同时进行。”

“等等,有件事小弟提前打个招呼。”杨昂急忙对正要分头行动的关羽和荀彧说道,“大学路上有好几家店主都是五斗米教的忠实信徒,如果他们有什么不满yì

见或者牢骚,大家最好担待一些不要计较,最好不要强迫他们改变信仰……”

“这事没问题!”张飞见关羽和荀彧都看着自己,当下大手一挥,订下调子,“咱们又不是给奋进社拉壮丁强行发展社员的,只要他们愿意交保护费,爱信什么信什么,是信天王老爷还是信夜游小鬼,咱们一律不管,只要不反对奋进社,愿意交保护费,咱们就要和他们交朋友,以后就要保护他们!”

有了张飞定下的“指导思想”,大家都有了方向,杨昂也从手下挑出几个得力干将,分别给关羽和荀彧带路。而杨昂则亲自领着张飞接管那些大型的营业场所。

大学路的营业场所与市中心繁华地带或者金融中心相比,档次并不高,甚至连火车站附近都不如。这里的消费群体以学生为主,主打中低档。但整个一条街上的商铺、店家也是密密麻麻,数以千计,光洗浴中心就有三家,KTV八家,网吧五家,旅店、宾馆十二家,饭店什么的就更多了。

这条街上也不仅仅是颍川大学这么一所学校,除了颍大附中、颍大附属医院,此外大专、中专、技校还有好几家。学生足有十几万,所以也支撑着这么多的商家。

而据一些老板介shào

,很多酒吧、KTV甚至洗浴中心都有学生在打工,从事着各种服wù

,依个人爱好和特长去赚钱。比如同样是身体强壮的男生,有的选择去做了侍者,有的选择做了搓澡工,有的则选择做了鸭。

在这个社会中,没必要嘲笑任何一个职业,大家都是为了混口饭吃,一不偷二不抢三不违法,自食其力,谁都不会说你什么。虽然有些职业在道德层面似乎不被人待见,但却是法律允许的,比如做鸡的女妓师和做鸭的男妓师。

张飞自然也懒得去琢磨这些事,让他高兴的是大学路上有一个大型粮油中心,这原本是五斗米教直营的一个商铺,上下两层,每层足有上千平米。由于米教要撤,所以这里的东西都低价卖掉了,但地盘却留下了,现在由奋进社接管,以后可以好好谋划谋划利用起来。

“杨昂,说说看,这个地方除了卖粮油,还能做什么更大的买卖?”张飞一边满yì

地看着这层空置的楼房,一边问道。

“全听飞哥安排!”杨昂满脸堆笑,“飞哥说做什么买卖,我们就上下一心去把什么买卖做好,绝对不掉链子!”

“哈哈哈哈……在奋进社光靠拍马屁可是上不了位的,得拿出真本事来!”张飞站在这个空旷商铺的阳台上,看着满街飞驰的车辆和大学路闪烁的霓虹,夜风吹来,感觉心情格外舒爽,大学路,今后就是我的了!

而在奋进社兴高采烈地接管大学路的时候,在颍川市市长办公室里,却坐着三个人,分别是市长刘焉、保安局局长丁原和五斗米教教主张鲁。

丁原一按遥控器,电视画面上显示着急救医生、护士正在现场抢救躺在地上的一些人,那些人全都穿着黑衣,浑身是血。还有一些持枪荷弹的保安在那里维护秩序。而在不远处,密密麻麻站着一大群人。

“这是整个事件发生的全过程,不知刘市长和张天师看出什么端倪来没有?”丁原问道。

刘焉看了看张鲁,张鲁摇了摇头。

“没想到一个大一新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组织起这么强dà

的一个社团来。”刘焉感叹道,“真应该让丁局长再去校园里扫荡扫荡,不过现在我要离开颍川了,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这件事迟早会受到社会关注,刘市长准bèi

怎么处理?你可是一向都反对有人在学校门口闹事的。”张鲁淡淡地问道。他的口气中没了前段时间来求刘焉时的谦卑,而是更加归于平淡。

“我已经想好了,主意虽然不错,可是需yào

张天师受点委屈。”刘焉胸有成竹地说道,“非法组织五斗米教在颍川大学门口制造事端、殴打学生,惹起众怒,市保安局果duàn

处置,警民一心制服歹徒。当然这其中可以塑造个英雄典型,颍川大学保安队队长曹操指挥学生勇斗歹徒,可以记功……”

“这是要彻底断了我们米教的发展前途啊。”张鲁眉毛挑了挑,说道,“我还想着有一天米教成为合法组织呢,这么一弄……”

“哈哈哈哈……”刘焉大笑,“张天师多虑了,我这正是要保护你们天师正教啊,我还要向上面报gào

我已经举全市之力将米教赶出了颍川,必然可以受到上面更大的认可,这要我到了益州之可以更加放开手脚干。到时候你们天师教在我的治下,还不是如鱼得水吗?时机成熟的时候将张天师和你们的骨干洗白,天师教完全可以登堂入室,成为官方认可的教团。我不是已经保证过了吗,即便朝廷不认可,我也要给你们发个许可证!”

第176章 震惊震惊

对于刘焉的腥腥作态,张鲁不置可否,沉默不语。

现在最为憋气的就是张鲁了,教团的最强火力部队被人灭了,颍川的精英想要趁机露露脸挽回面子,结果也被张小这个曾经被他看不起的学生给打残了。

“难道老子的天师教真成任人揉捏的软柿子了?”张鲁除了郁闷还是郁闷,更让他郁闷的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找出到底是谁下手将他的最强火力部队给灭了。但他总是隐隐觉得这事似乎也和那个逆天的学生有关。

气氛有点凝重。丁原一看冷场了,就咳嗽了一声,“张飞的奋进社虽然发展出乎人的意料,但是据我观察,那天在城外交战的双方应该没有一方是这个学生的势力,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发xiàn

张飞加入什么强dà

的黑恶势力,仅凭他的奋进社自然不可能有那么强dà

的火力。”

“那天的两支神mì

力量火力之强不输于我们保安局!”丁原看刘焉与张鲁都没有要接他话茬的意思,就继xù

分析道,“现在不但没有查找出胜的那一方是谁,而且连被消灭的那一方也没什么头绪,我看……”

“被消灭的那一方是我们五斗米教!”张鲁突然说道,“我直接告sù

你,省得你查来查去浪费警力,这个刘市长没有告sù

你吗?”

“哗啦!”丁原手中的茶杯掉在地上。太出乎他的意料了。原本他得知张飞要出城的事情后,就推断出好几支力量要对张飞不利,甚至动了杀机,这其中包括刘市长、五斗米教、袁氏地产,甚至连他本人也都盼着有人能把张飞干掉。

但后来情节的发展却没有一样是按照他的思路来的,袁氏力量被灭了,而另两支火力超强的力量发生了拼杀,现场除了残骸什么也没有。他便立kè

排除了自己之前设想的几支想要截杀张飞的势力,在他看来,没有哪一方可以有这么强dà

的火力。

后来听醒过来的袁谭说,攻击他的车队的是两辆皮卡车,一辆上面是加特林火神机炮,一辆上面是两具导弹,丁原的心便彻底凉了,这火力他们保安局遇上了也只能退避。

由此他也排除了调查张飞的计划,一是张飞不可能会在背后有这么强dà

的一支力量,二是如果张飞真有这么强dà

的力量,那保安局似乎除了绕着走,也没有别的办法,这么强dà

的火力需yào

调动军队才能对抗。他宁愿相信这次火拼是个偶遇事件。

丁原已经向袁绍了解过张飞的消息,袁绍向他透露,张飞说他根本不认识这两帮人,他到达现场之时已经有两支力量在对峙了,正是张飞穿过对峙现场时双方开了火。

丁原怎么也没想到被灭掉的那一方是张鲁的五斗米教,而且听张鲁的话音似乎这件事市长刘焉知dào

,但是刘市长为什么不告sù

自己呢?害得自己费心费力查找了好几天的线索。

刘焉也有些惊讶,本来五斗米教的人虽然之前与张飞有过冲突,但那都是小打小闹,作为张鲁这个天师教主的层次,根本就不会去理会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甚至他之前都不知dào

这些事,正是刘焉让张鲁出手截杀张飞,为儿子刘璋出气的。

张鲁是想要风风光光地装一逼才出动了那么强dà

的力量,刘焉事后知dào

后,确实震惊了一把。

但很明显这件事办砸了,刘焉自然不会主动向丁原提起这件事,更不能表露出与自己有丝毫牵连。但他没想到的是张鲁居然主动承认了截杀张飞并且被灭掉的一方是五斗米教。他这是要干什么?而且在丁原面前发出了刘焉事先知情的暗示。

刘焉与张鲁现在算是联盟关系,刘焉让张鲁办事,这应该是双方私下的交yì

,张鲁怎么能拿到桌面上来说?他这么摊牌要干什么?难道和今天晚上突然派出精英到颍川大学门口闹事是一个意思,是在向自己示威?他该不会是察觉得到什么了吧!

丁原一边弯腰捡破碎的瓷片,一边内心中翻江倒海。一方面是震惊于张鲁的五斗米教居然会有那么强dà

的火力,从现场来看被灭的一方有机关枪、冲锋枪、手雷等武器,另一方面震惊于市长刘焉居然事先知dào

这件事。如果说刘市长与张鲁是同一阵线,那自己之前对包括五斗米教在内的黑社会进行打压,会不会得罪了刘市长?好在这个老狐狸要离开颍川了。

刘焉没有说话,只是端起茶碗轻轻地喝着茶。

“丁局长不妨查一查黄巾贼,没准能得到一些蛛丝马迹。”张鲁看丁原收拾完瓷片,这才缓缓地说道。

“黄巾贼?这不太可能吧!”没等丁原说什么,刘焉先吱声了,“黄贼装神弄鬼跳个广场舞还可以,他怎么可能有那么强dà

的火力?听丁局长说对方是有导弹和机炮的超级力量!”

“呵呵,一切皆有可能。”张鲁冷笑道,“我们五斗米教以卖米济世为主,不是也拥有超乎你们想象的火力吗?而且这件事也未必就和那个张翼德没有关系。”

刘焉与丁原同时一愣,难道张鲁倒是有了新发xiàn

?自从五斗米教显露了强dà

的火力,他们再也不敢小瞧张鲁和他的教团了。

“我怀疑黄巾贼也不是没有依据。”张鲁继xù

说道,“我们之前与黄巾贼明争暗斗了好多年,彼此有仇怨,因而黄巾贼出手阻击我们的可能性极大,再者,我暗中查证,张飞在入学之前似乎在颍川与黄巾贼有过短暂的交集,甚至还出手救过一个小渠帅,所以不排除黄巾贼既解决多年仇怨又顺便保护张飞的可能性。”

“至于他有没有那么强dà

的火力……”张鲁沉吟了一下,“张角曾经想拉我与他联合一起干大事,我没有答yīng

,自然也无从知dào

张角说的大事是指什么,但我想张角应该为筹谋这件大事做了不少准bèi

工作,包括武装力量!”

刘焉与丁原面面相觑,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出震惊来。

第177章 金手指的变化

等张飞接管完大学路上的地盘,已经是后半夜两点多了。

在张飞开着车与甄宓返回山水华庭的路上,甄宓兴奋得大呼小叫,喋喋不休。“我就知dào

和黑师兄在一起最刺激了!其实我发xiàn

我的生命应该属于江湖!”甄宓本来就是个调皮捣蛋的家伙,以前寻求刺激顶多就是出去飚飚车,但上一次与张飞在小汝南酒吧经lì

一场混战,就喜欢上了这种战乱中的刺激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将自己的大姐头当得有模有样,派头十足。

在家里处处被人管,被人认为是什么都干不好的小孩子,而现在成了能够指挥上百名男生的大姐头,顿时心中充满了无穷的自豪感和成就感。甚至爱上了那种江湖气。

“快拉倒吧,别在那装老成,你的生命谁都不属于,只属于我好吗?”张飞一边笑着说道,一边将车开进了山水华庭。

“我的生命属于你?”甄宓打量着张飞,伸手摸了摸他的胡子茬,在他脸上使劲用手指点了一下,“是你的生命属于我好吧!”

“我的生命属于你吗?”两人从车上下来,张飞拉着甄宓的手一边进屋一边说道,“我倒是想让我的生命属于你,甚至恨不得让我儿子的生命都属于你,可是你不接收啊,每次都要浪费我那么多龙子龙孙的生命!”

“死黑鬼!”甄宓轻轻掐了张飞一下,他自然知dào

张飞说的暗语所指。

进屋之后,张飞没有开灯,先抱住甄宓深深吻了下去,甄宓也轻轻回应着。

“琰师姐过几天就要回来了,咱们得好好珍惜这段时光啊!”张飞说着将甄宓抱了起来,推开了自己的房间,打开了房灯。

甄宓不说话,将张飞的眼镜摘下来,扔到了床上,檀口在张飞的两个大环眼上各吻了一口,然后紧紧地吻住了张飞的唇。一阵清香传来,张飞感到甄宓的丁香小舌灵动地探了过来,便轻轻地吮了一下。

甄宓咯咯咯地娇笑着,从张飞身上下来,滚到床上,居然掀起被子钻到里边去了。

“哈哈哈哈……钻被窝是要脱衣服的,小丫头你不知dào

吗?”张飞笑着先把自己脱了个精光,一下跳到床上,将大床震得吱呀乱响,掀开被窝,扑到甄宓身上,就去扒甄宓的衣服。

“黑师兄,有了上次的经lì

,这次不知能不能解开学妹的搭扣呢?”甄宓满脸桃红,冲张飞做了个鬼脸,略有些挑逗地说道。

“嘿嘿嘿,哥是能指挥十万雄兵的人,你个小搭扣能奈我何?”张飞说着话直接将甄宓翻了个身,让她面朝下背朝天,睁大眼睛、两手并用,居然轻松地解开了甄宓的胸罩搭扣,“就这么简单?”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居然上次让自己费了九牛二虎的劲也没有完成。

“你耍赖!”甄宓翻过身刚撒了个娇,就见自己的裤腰带已经被张飞一下子抽掉了。

甄宓搂着张飞的脖子,两腿勾住其粗壮的腰身,抬起小嘴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黑师兄,别太猴急,我去洗个澡!”说完下床脱衣服去了。

“我的春天来了!”张飞顿时大喜,惊叫道,突然想起了什么,“咦——你不是说你的姨妈来了吗,这么快就没了?”

甄宓咯咯咯地笑着,妩媚地看了张飞一眼,“这是屌丝才会问的问题,我能说上次是骗你的吗?”说完转身进了浴室。

“靠!”张飞捶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只有屌丝才会在这里傻等着,何不同洗鸳鸯浴?”说着也冲进了浴室。

“啊——你耍流/氓!”甄宓一声尖叫,早被张飞抱了个满怀。

在细密的水丝笼罩之下,一黑一白两具胴体热烈地纠缠着,粗重的喘息声在这个本就不大的空间里显得更加撼动人心。随着甄宓一声娇呼,两人紧紧地契合在了一起,啪啪啪的脆响和着水声显得更加扣人心弦,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回音阵阵,每一个角落里都弥漫着暧昧的味道。

……

第二天早晨,张飞早早地醒来了,看着怀里的甄宓睡得正香,心里不由得涌上一股幸福甜蜜的感觉。这个女孩已经是我的女人了!低头在甄宓的额头轻轻吻了一下。

甄宓也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看了看张飞,又闭上双眼,睫毛微微抖动,不知在想什么。脑袋在张飞胸前拱了拱,枕在张飞的胳膊上,“一动也不想动,好想逃课啊!”

“小宝贝,你想干什么师兄都陪着你,你想逃课师兄就陪你逃!”张飞一双大手在甄宓那曲线柔美的胴体上上下抚摸,什么也不用干,光那细嫩的皮肤就令人无限销魂。

“哈……”甄宓打了个哈欠,突然感觉有个硬梆梆的东西顶在自己的小腹部,伸出小手一摸,“探头探脑又不老实了?”

“古人云,一日之计在于晨,不如趁着师兄一柱冲天,咱们再赴巫山云雨!”张飞笑着将甄宓压在了身下。有了昨夜的初试云雨情,二人也不是那么生涩了。甄宓款款配合,张飞奋力驰骋,竟然也换了五六种不同姿势。

甄宓娇喘吁吁,香汗淋淋。今晨的感受与昨夜又自不同,昨夜是痛乐参半,还有一些紧张,而今晨则是全身放松,完全可以全身心地享shòu

那一波波快感,而且越来越强烈。

各中妙处无限,不必细言,当甄宓达到快乐顶点之后,张飞也一声低吼结束了晨战之旅。二人复又相拥而眠,睡了个回笼觉,直到上午十点左右才醒来。

正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二人一丝不挂,洗漱完毕,居然又跑到床上调笑玩耍,仿佛那小小的一张床,成了两人最大的乐园。

“咦!没想到黑师兄还是个爱书之人啊,枕头低下还压着一本书。”甄宓突然看到张飞的枕头下面有一本书,十分好奇就抽了出来,张飞想要阻挡已然来不及了。

张飞知dào

,这本书是自己的重yào

秘密,甚至可以说是自己安身立命的金手指,那就是奇书《三国演义》。正是有了这本偶然从粪堆里得到的奇书,才让他不断对人生进行思考,也才有了他外粗内细的性格,否则没准现在还在桃花村杀猪呢。

也正是有了这本奇书,才让他对自己面对的陌生世界有了一些模糊的预见性。毕竟现实都市与奇书中记载的异界大陆不同,只能是他据此对一些人物性格和人物关系作预见,至于人的发展轨迹,有些是模糊的相似性,有些则已经风马牛不相及了。

不管怎么说,这本书不能让第二个人知dào

。就在甄宓刚刚要翻开书页时,张飞一把夺了过来。

“什么秘密连我都要隐瞒,真小气!”甄宓又一把抢过去,只是没有抓紧,这本书掉在了地上,翻开了几页。

已经扑到床边的张飞呆呆地看着地上的那本书,因为那本书打开的几页全是白纸,上面一个字都没有,白纸!

张飞急忙回身将枕头扔到地上,枕头下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又将甄宓的枕头扔开,发xiàn

下面还是什么也没有,难道说掉在地上的那本白纸本真是我的三国奇书?

“哼,我还以为有什么秘密呢,原来是个臭哄哄的白纸本!”甄宓捡起书来哗啦啦翻动了好几遍,将书提在手里抖了抖,也没发xiàn

有什么神奇的东西掉出来,直接扔给了张飞。

张飞也翻了几遍,这确实是个白纸本,除了一如既往的残破,一如既往的散发着猪粪臭味,内容已经全然没了,没有一个关于三国故事的蛛丝马迹。

“呵呵,其实我准bèi

用这个本子记日记的,所以怕你看到!”张飞嘿嘿笑了笑,解释道,“你也知dào

,我是个粗人,也没找什么精美的日记本,随便拿了一个破本。”

“什么年代了还记日记,太老土了!”甄宓厥着嘴巴撒娇说道,“你要记只能记我和你的故事,不许记别的东西!”

“咦,这里有一行字!”张飞使劲搓开与书皮粘在一起的扉页,发xiàn

上面写着两行字,“历史已经改变,一切由你来演!”

靠,这是什么意思?历史已经改变,一切由我来演,是说历史是一场戏吗?我可以登台演戏?还是说我改变了原本三国相关联到现实都市的各种事项,今后的路需yào

我自己来走?

可是这本书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张飞居然不知dào

。记得几天前还看过三国奇书,他还计划着整理一个人物关系图表呢。

“你继xù

发呆吧,我饿了!”甄宓看张飞对着那个破烂的白纸本发呆,不知其在想什么,感觉肚子里有些饿了。昨天晚上大学路折腾了大半宿,回来又和张飞初试云雨,早晨又再次争战,体力消耗巨大。

张飞呆呆地看着那诡异的两行字,突然眼前一花,就见那两行字的下面出现了几行类似注释的小字:你改变了一个历史,就要创造一个历史,你抢了历史的角色,就要自己粉墨登场。为我重塑金身,我做你的导演。

看完这行字,张飞的脑海中居然接收到一屡奇怪的讯息:完成任务,可得大机缘,任务失败,灰飞烟灭,任务时限,五小时!

第178章 强闯禅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张飞感觉自己的脑袋要爆了,好好的金手指怎么突然变成了催命索?

历史已经改变,一切由你来演!问题是这个历史什么时候改变的?是自己逆天改命的行动改变了三国奇书中预言的历史关联?那么这种彻底改变应该是昨天发生的。因为前天还看过三国这本书。

是自己接管了五斗米教的大学路,有了属于自己的势力被算作改变历史,还是自己昨晚告别处男之身算是改变了历史?

还要完成重塑金身的任务,只有五小时!

可到现在张飞都不知dào

到底该给谁重塑金身,“为我重塑金身,我做你的导演!”这个“我”指的是谁?是历史的主宰?还是历史本身?还是我个人?还是这本仍然散发着淡淡的猪粪味却变成白纸本的奇书?

张飞迅速穿好衣服,冲出房间,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返回去拎了一大箱现金,这里有三百万,是上次敲诈了河东卫家的。等他出了房间,看到甄宓正在用餐,“小蜜蜜,你自己慢慢用餐,我去庙里一趟。”不等甄宓回话,张飞一阵风似地冲了出去,很快屋外响起了宾利车轰鸣而去的声音。

甄宓跑到窗户前,呆呆地看着空无一人的外面,眨了眨眼,“黑师兄又在发什么神经?难不成是昨晚失了身,今天去庙里还愿去了吧,可是他在神佛面前许下这么一个愿望是不是太猥琐了些?嘻嘻……”

张飞此刻根本就没有甄宓想象的那么喜出望外,心里都要急出火来了。他只听说过寺庙里有给神佛塑金身的事,只好先到庙里去看看能不能找到答案。

颍川城南有一座须弥禅院,香火很旺。甚至每天都有其他州的香客慕名而来。张飞开着车疯疯火火跑到禅院门口,下车就往里跑。

“先生,进入景区请买票!”一个打扮娇艳的女工作人员拦住了张飞的去路。

“我是来敬香的也要买门票?”张飞大为诧异,说实话他长这么大第一次到寺庙里来,原以为这里佛门净地,极为神圣,没想到到处充斥着铜臭味,寺庙山门两边摆满了各种出售小物件的摊位,而要想进入寺庙也要买门票,圣地成了景区。

当然张飞此刻有要命的急事在身,也来不及琢磨这些事,掏出一张百元大钞直接塞进了娇艳女的乳/沟里。二话不说扛起提箱闪身便冲了进去。这名女工作人员啊地一声尖叫,大骂一声“你妹!”但是待看到胸前两峰之间夹着一张百元大钞时,顿时眉开眼笑,拿起来对着太阳照了照,放入了精致的小钱包。

张飞抓住一名扫地僧问道:“小师傅,你知dào

怎么塑金身吗?”

那扫地僧一愣,随即大喜,“施主你要给我们禅院的神佛塑金身吗?我们已经好几年没遇到这么虔诚的施主了……”

“不不不,小师傅你理解错了,不是我要为禅院的神佛塑金身,我就是想知dào

塑金身的方法,或者说相关知识。”张飞急忙解释。他偷眼看了一眼大殿中足有两三层楼房那么高的大佛,如果给这么大的佛像塑金身,估计自己就没钱完成铜雀台项目了,还是直奔主题吧。

“哦,这样啊……”扫地僧瞬间露出了失望的神色,“俗话说得好,内事不决问百度……”

张飞二话没说,直接冲进大殿去了。他已经发xiàn

了这个扫地僧并不是暗藏在寺中的得道高人,喜怒形于色不说而且还是个网迷,他能懂什么金身。

大殿之中供着的是弥勒笑佛,浑身金灿灿耀人双眼,“这就是所谓的金身吧!”张飞自言自语,走到近前,可是脑海中丝毫没有完成任务的提示,更没有什么狗屁机缘出现,而在怀中的“三国白纸本”也没有反应。

张飞想伸手摸一摸大佛的金身,却发xiàn

一名僧人正目光不善地看着他。张飞尴尬地笑了笑,拿出一张百元大钞塞进功德箱里,趁着僧人脸色舒缓的时机,快速摸了两下,但身体还是没有反应。不得已拿出三国白纸本捂在弥勒佛的肚脐眼上,可惜无论是人还是书都没有任何变化。

“请问大师,禅院的主持在哪间禅房?”张飞拉住那位僧人问道,“我有急事找他!”

僧人慢不经心地打量了张飞一眼,“什么事啊,主持可并不是谁都能见到的……”

“我要为你们这里的佛像重塑金身!”张飞直接了当地放了一炮,否则看样子是见不到主持了。如果这个寺庙里连主持也不知dào

怎么塑金身,那其他和尚就没有必要去问了。自己的时间可不多,只有五小时,现在已经过去差不多四十分钟了。

在他的脑海中仿佛有一颗定时炸弹,计时器不紧不慢地走着,但却在时时提醒他离死亡越来越近了。

这位僧人一听顿时喜形于色,双手合十,深深地向张飞鞠了一躬,“施主今日行善一日,来生必得一生善缘!跟我来吧!”说着将张飞领到了后院。

后院里停着三辆车,七八名壮汉站在那里,警惕地看着走过来的张飞与僧人。

僧人将张飞让到旁边的厢房里,奉上香茗,“主持正在会见一位重yào

客人,施主在此稍待片刻,一会儿我为施主禀报。”

张飞哪有心情喝茶,在厢房里走来走去,坐卧不宁,二十分钟过去了,老主持还没有会客结束。

“不能再等了!”张飞跳起来就往正屋跑去,这是他第一次亲身体会到时间就是生命这句名言,那个不知所谓的“我”只给了自己五个小时,而现在一个小时已经过去了,自己离灰飞烟灭又近了五分之一,如何能让他不急?

“来人止步!”突然,守在门口的大汉低喝一声,挡在了张飞面前。

“我要见主持!”张飞大喊一声,同时斜着肩膀往前一冲,竟然将那名壮汉撞得连退两步,被台阶一绊,一屁股坐在台阶上。壮汉的脸瞬间抽到了一起,一手捂着屁股,“咝,我的尾巴骨……”显然是被台阶边缘碰到了尾椎骨。

第179章 金书刻字

这几名壮汉显然是某个重yào

人物的保镖,一看张飞要强闯禅院,立kè

一涌而上,想将张飞制服。

张飞心中有事,根本没时间和他们周旋,抬脚踹翻一人,又用皮箱砸倒一人,纵身跳上台阶,再跨一步,进入了屋里。那几名保镖也紧随着冲了进来。

屋里一个老和尚正与一个满头银发的老者在谈话,突然见闯进一个黑大个,禅院主持不由得一愣,而他旁边的银发老者则皱了皱眉,突然又现出一丝慌恐,心里一个劲地打鼓。这个环眼贼怎么会突然跑到这里,该不会是知dào

我对他下手然后跟过来报复吧?即便有六七名名镖跟进来,他也丝毫没有安全感。

“大师,我有重yào

事情请教!”张飞大声喝道。

几名保镖正要扑上来抓住张飞,那名银发老者一听张飞不是来找自己的,顿时松了口气,一挥手,示意保镖们退后。

“施主,老纳正在与贵客谈经论道,不知施主能否稍等片刻?”老和尚客气地说道。

“不行,十万火急!”张飞说道,“大师能不能向我讲解讲解塑金身的相关知识?”

这时,刚才接待张飞的那名僧人才跑进来,气喘吁吁地说道:“师傅,这位施主说是要给禅院的佛像塑金身!”

“哦~~”老主持眉毛一挑,也露出喜色,就连旁边的银发老者也暗自惊诧,这个黑鬼什么时候也信佛了,有钱就开始得瑟,塑完金身恐怕就得出去当乞丐讨饭去了。

“施主您看……”主持面露为难地看了看银发老者。很显然,他既不想得罪这位银发老者,又不想错过这个愿意给佛像塑金身的年轻人。

“我可是布施了三万的哟!”银发老者展颜一笑,饶有兴趣地说道。

“我布施五万!”张飞说着找开皮箱,里边竟然满满当当一箱子钱,看得老和尚包括银发老者和他的那些保镖们,也全都傻眼了,从来没见过有人会随身携带这么多钱。

张飞拿出五叠钱来放在主持面前。

银发老者笑了,“好吧,那我就沾沾光,也一起听听大师讲解塑金身的知识。”

主持大喜,理了理思路,将塑金身的来历、典故以及为什么塑金身一一讲来,他在这方面学识很是渊博,但他却发xiàn

面前的这位土豪施主似乎并没有听进去多少,反而连连皱眉。

“大师,打断一下,你能不能直接说如何塑金身?”张飞忍不住打断主持继xù

给他讲一个典故的冲动,他时间有限,只是听最主要的。

“塑金身的方法有多种,有肉身金身,有泥塑金身……”主持并没有因为张飞的打断而表现出丝毫不愉快,按照张飞的要求继xù

讲解起来。

张飞刚开始还有点兴趣,后来越听越摇头,不得不继xù

打断,“大师,有没有五小时之内就能塑完金身的?哦现在时间……只剩下三个半小时,有没有三个半小时之内能塑完金身的?”

“施主,你是来故yì

寻老纳开心的吧!”主持阴沉下脸来,“一具金身所有工序都走下来,最简短的时间也得一个月。”

而那名银发老者则不由得露出了微笑,暗道人人都说张翼德有过人之处,现在看来似乎是个精神病嘛!

张飞二话没说,盖上皮箱盖子,拎起来就跑出去了。显然这里已经找不到塑金身的答案了,老和尚粗略说的那几种方法根本没有一种是能和他契合的。

“施主,你为我寺塑金身的事……”主持大声说着,可惜张飞已经冲出屋子跑了。

主持与银发老者面面相觑。银发老者笑道:“一看就是呆傻之人,他说的话大师怎么能信?没准真是过来寻开心的。”

主持哭笑不得,但还是要继xù

保持他的风范,于是用他一向波澜不惊的语气说道,“往往呆傻之人是离大道最近之人,是佛缘最深之人。”

银发老者看了一眼空无一人的屋外,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心想恐怕是离死最近的人吧。当下对几位名镖说道:“你们留三人在这里候着就行了,其余的去照顾照顾那位黑施主吧!”保镖们一听,顿时都退到了屋外,分出五人跟踪张飞去了。

银发老人对老和尚恭恭敬敬地说道:“大师,麻烦您继xù

帮我推算推算此去益州赴任的吉凶。”

老和尚叹了口气,“升迁当然是吉,但当施仁政啊!”

张飞直接来到了市中心的金街,这条街上有十多家金店。

张飞急匆匆挨个转,看到金人就让服wù

员拿出柜台来摸一摸,但没有反应,甚至把金人放在三国白纸本上,也没有反应,一次次让他失望,时间只剩一小时了,到最后一家金店,张飞已经觉得是不是有必要写遗书了。

用金佛、金观音、金童子试了一番还是毫无效果,正当他万分失落之时,见柜台靠里边的地方围着一圈人。旁边立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金书刻字、馈赠佳品”。

“金书!”张飞顿时眼睛一亮,似乎希望又燃了起来。以前他的思维是给人塑金身,所以看的都是金人,现在出现的金书让他的思路突然打开,会不会指的是给书塑金身?

张飞急忙挤了进去,就见几个人正在看金书,所谓的金书其实就是用黄金做成书的形状,书不大,只有半个巴掌大小,而且书页是镂空的,如果实心的话就成了一整块金疙瘩了。

有顾客正在写下要在上面刻的字样,有的写的是“情书”,有的写的是“天书”,有的是“书山有路勤为径”等。

“先生,您要一本金书吗?这是我们今秋卖得最火的一款金品。”服wù

员看着张飞热切的眼神,急忙招呼。

“来一本,多少钱?”张飞问道。

“刻字的话两万,不刻字一万九!”服wù

员一看这个顾客这么痛快就答yīng

了,也是喜上眉梢。

“刻字!”张飞扔到柜台上两万元现金,琢磨了琢磨,“你给我刻上三国演义,要快,一定要快。”

这是最后的希望了,成不成就此一举,如果不成功恐怕连回山水华庭与小蜜蜜告别的机会都没有了。服wù

员没听明白说的是什么字,直到他写下来,这才一边笑着一边拿给刻字师傅去了。在她看来,这也太莫名其妙了,怎么会刻这么四个奇怪的文字。

张飞看了看表,只有四十多分钟了。看到服wù

员将一本本金书交到顾客手里,张飞这个急啊。

又等了近十分钟,终于服wù

员把他的金书拿了过来。张飞的手接到刻有“三国演义”四个字的金书之时,他怀里的那本白纸本似乎动了一下,一股兴奋的情绪感染着张飞,让他不由自主地将金书揣到怀里,与金书放在一起。

兴奋的情绪慢慢消去,脑海中的倒计时似乎略有放缓,但表针依然在走动,也就是说几十分钟以后他还是要灰飞烟灭。“难道说剂量不够?”

“这位先生,如果您买好的话,麻烦让一下,让后面排队的顾客到前边来。”服wù

员一看张飞拿了金书却在发呆,忍不住提醒了一下。

“你的金书我全要了,全都给我刻上三国演义!”张飞直接将皮箱打开放在了柜台上,满箱子的钞票惊得周围买黄金的顾客全都围拢过来,啧啧赞叹,就连准bèi

大批量买进黄金囤积起来等着涨价的炒金者也被震撼了。

其他柜台的服wù

员也跑了过来,他们开店数十年,还是第一次见顾客拿这么多现金来买黄金的,她们都被这土豪的豪气给震惊了,甚至几个女服wù

员看张飞的眼神里直冒星星。

“让所有的刻字师傅都停下手上的活,全部给我的金书刻字,速度要快,快,我要急事!”张飞催促道,“半小时之内搞不定我就走了!”

这时店老板也过来了,急忙调派人手帮张飞在金书上刻字。老板满脸陪笑将张飞请到贵宾室喝茶候着,他的两个保镖专门帮张飞抬着装钱的箱子。

但此刻张飞心情复杂,坐不住、喝不下,“不行,我要到刻字现场,他们刻好一本,我就要收取一本!老板赶紧带我去!”不由老板分辨,张飞催促其前边带路到了刻字现场。

从第一本金书来看,它会使脑中的倒计时变缓,自己与其在一边喝茶等着,倒不如到刻字现场,刻好一本自己立kè

收起来,这样岂不是会使时间更慢吗?这样自己可以等到更多的金书。

果然如张飞所料,当他将第二本金书揣到怀里时,脑中的倒计时又自慢了一些,白纸本似乎颜色似乎也不像之前那么惨白了,有了一层淡淡的金黄色,不知是被金书照映下的反光,还是张飞的错觉。

让他兴奋的是终于发xiàn

什么是塑金身了,那就是给这本三国白纸本塑金身。而让他焦虑的是具体方法还没有掌握,虽然将金书与白纸本放在一起会使倒计时变慢,但是似乎仍然没有完成塑金身的任务。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第180章 必死之局

二十本刻字金书!

张飞还没有摸透怎么给三国白纸本塑金身,只能将这些金书与白纸本放在一起,又担心离开身体后无法与自己产生感受,不能影响大脑里的那个定时炸弹计时器,所以他将白纸本贴肉塞到了背心里,而那些金书自然也全都塞了进去。

进金店时张飞只是个壮汉,而出金店时张飞已经成了一个“孕妇”,肚子处鼓起一个大包,隔着衬衫看去,显然是一个大腹便便的胖子,而且这胖肉也实在是太集中了点。

然而,即便这样,他也悲催地发xiàn

,脑海中的那个计时器依然没有停止,只是走得极慢,走一秒大概需yào

正常时间的六秒左右。现在计时器上的显示,距离那个神mì

主宰规定的五小时只剩下五分钟了。而实jì

时间早已超越了这个时限。

张飞丝毫不敢停留,扛着他的大钱箱冲出金店,准bèi

再对其他金店杀个回马枪,按说卖得火的一款产品不可能只有一家店出售,同类产品应该多家都有售。现在的情况是能不能塑成金身还不确定,但是能延缓一分钟死亡时间就算一分钟,没准金书买得多了量变会带来质量。

在他冲出金店之时,身后传来各种各样的议论之声,有赞叹其土豪出手阔绰的,有赞叹其行事风流不羁的,有赞叹其真性情的……张飞似乎已经成了一个完美男人。

金街上游客很多,张飞顾不得许多,冲出这家金店就往上一家跑去,沿路撞倒好几人,嘴里连说对不起,但是脚下却丝毫不敢停留,因为那计时器每次“铮”地一声走动,就提示着他离死亡又近了一秒。虽然不知dào

到时候会以一种什么样的方式去死,是莫名其妙突然倒地而亡,还是爆体而亡,还是遭遇意wài

,还是身不由己自杀身亡,但是张飞倔强的信念支撑着他,不到最后一秒死亡时间,决不放qì

求生。

“咚!”张飞又将一人撞飞。但是,肚子上却突然一痛,张飞低头一看,见肚子上插着一柄匕首!再看那名倒地的男子,很眼熟。脑海中灵光一闪,突然想起来了,此人正是自己不久前在寺庙里见到的保镖之一,是那名与老和尚坐在一起的银发老者的保镖!

他们怎么会追踪到这里?为何要袭击我?难道就因为我打断了银发老者与老和尚的谈话?

不容他多想,脑后金风呼啸,张飞急忙低头,一柄短刀贴着头皮擦了过去。张飞抬腿后踹,同时身形往前一窜,再回头时见身后站着四人,与正从地上爬起来的那人,一共五人,全部都是那银发老者的保镖。

此时肚子上的伤口一阵阵痛楚传来,鲜血顺着他的手指流了出来。

时间紧迫,张飞即便受伤了,也没工夫和他们纠缠,回头便跑,往旁边一家金店跑去。

周围的游客被这突然如其来的一幕惊得大声尖叫,纷纷躲避。虽然在颍川,经常会听到街头斗殴的新闻,但是在金街这样的市中心、最为繁华的步行街发生凶杀案还是第一次。一个个惊慌失措,纷纷躲到路边,甚至躲到店铺里,生怕被波及。

那五名保镖见张飞跑向一家金店,相视而笑,紧跟着追了过去。

“哈哈,不是说这个黑鬼身手不错吗?怎么这么胆小如鼠?”

“他再厉害也不是肉长的嘛,捅上一刀就老实了。”

“年轻人装装逼还可以,遇到性命相搏就麻爪了!”

“你看那傻冒,居然还往屋里跑,这不是正好被堵死吗?”

这五名壮汉一边紧紧追过来,一边不屑一顾地说笑着。

张飞看这五人紧追不舍,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暗叹一声,完了!倒不是他怕了这五人,而是时间不允许,只有四分钟了,如果这些家伙还纠缠不休,即便其他金店还有金书,他也根本无法买过来,连抢都不可能,再说还需yào

刻字。看来,吾命休矣,不认不行啊。

刚才自己还想着会怎么死,没想到是被人当街截杀,这是不是太惨了点?只是这些人为什么要杀自己?难道他们是那个与三国奇书有关联的神mì

主宰派来杀自己的?因为自己无法完成任务,所以来实现让自己灰飞烟灭的预言。

“罢了罢了!既然注定要死,那就痛痛快快放开手脚来一场赴死大战!”张飞想到此处,纵身而起,右脚蹬在金店的门框上,借着这股反弹之力,身体像一颗炮弹一样向后****而出,同时伸右手咬牙拔出腹部的匕首,奋力刺出。

后面的追兵全然没有想到张飞会突然爆fā

出如此激烈的反击,“扑哧!”匕首正中跑到最前面拿着短刀的那人的胸部。张飞这一击几乎是凝聚了全身力量,这一刺不但令对方止住了奔跑之势,而且张飞落地这后,去势不减,推得那人噔噔噔噔连续后退。

这名保镖也非泛泛之辈,在感觉生命流逝的刹那,抬起手中刀刺向张飞的左胸,张飞在跑动中微微侧身,这一刀“噗”地一声刺入了张飞的肩窝。

“扑通!”在倒退出足有五米之后,那人倒在地上抽搐两下不动了。

张飞豁然转身,抬手拔下自己肩上的短刀,摘下眼镜狠狠地摔在地上,露出布满血丝的大环眼,怒视着剩下的四人,仿佛一头受伤的狮子要择人而噬。

四人脸上闪过一丝慌恐,相互对视一眼,将手中的兵器扔到地上,抬手向腰间摸去。张飞暗道一声不好,这些保镖肯定是在掏枪,自己今天出门太着急,没有带枪。虽然现在是必死之局,但是死之前也要拉上几个垫背的,不能让这些家伙就这么逍遥而去。

想到此处,张飞猛扑了上去,最靠近他的那人刚刚掏出枪来,击锤还未打开,左右两胸便被分别插入了一把匕首和一把短刀!

张飞一脚将死尸踢倒在地,转身扑向其他三人,手中带血的匕首和短刀猛然刺出!

第181章 最后一面

此时张飞已经变成了一个血人,像一头发怒的猛兽,义无反顾地冲向了其他三名持着手枪的三人。

“张达、范疆,拉开距离,毙了他!”其中一人说着话抬枪对着张飞啪啪连开两枪,然而由于时间仓促距离又近,他只得来及将枪口抬到张飞的便便大肚子上就着急地开枪了,等他打响第三枪的时候,枪口已经抵在了张飞的肚子上。

张飞手中刀轻轻一挥,划过此人的喉管,同时右手匕首刺在其持枪的手腕上,顺势抓住手枪抢夺过来。此人的这三枪看似近距离击在了张飞的肚子上,但实jì

上悉数被其背心里的金书挡了下来。这让张飞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喜剧感,既然要让老子死,为何又要为老子挡子弹?

当然现在不是追究那些疑点的时候,说时迟,那时快,从那人大喊一声然后开枪,到张飞将枪夺过来,不过也就十几秒的时间,此时被称作张达、范疆的那两人已经将枪举了起来。张飞急忙躲在面前这名被自己割喉的保镖身后。

呯!呯!

还没等张飞完全躲起来,枪声就响了,一枪擦着张飞的耳垂飞过,另一枪则结结实实打在了张飞的肩头。

张达、范疆不得不停手,以免误伤被劫持的同伴。

张飞左手刀从后再次刺入这名保镖的后背,后手枪则伸出去对准了张达、范疆。心中不由得如潮涌翻滚,暗想自己想要逆天改命,没想到终于还是没有逃出宿命的安排,张达、范疆来取自己性命来了。

据《三国演义》这本奇书的记载,异界大陆的张飞就是死于他的部将张达、范疆之手。张飞刚入学时还特别留意过有没有叫这个名字的人在颍川大学,就是想要尽量避开这两人,以免被异界张飞的命运关联了。没想到最终还是遇到了,而且也是来取自己性命的。

咦!三国白纸本不是说历史已经改变了吗?他们怎么还能来杀自己?不管改变不改变,老子临死也要将你们两个命中煞星给击落了!

张飞与张达、范疆二人持枪对峙着。

“环眼贼,放下武器,饶你不死!”张达喝道。

“环眼贼,你罪恶滔天,赶紧自首!”范疆也大声喝道。

“放下武器?自首?哈哈哈哈……”张飞放声大笑,“老子没工夫听你们的屁话,临死之前只想问你们一句,是谁派你们来的?为什么要置老子于死地?”

“你这恶贼,死到临头还负隅顽抗,再不放下武器,休怪我们哥俩枪下不留情!”范疆继xù

恐xià

张飞。

就在此时,张飞面前的那名被用作挡箭牌的保镖扑通一下倒在地上,彻底没了生机。

“呯!呯!呯!呯……”

枪声大作,三人近距离对射!

张达被削掉半个脑袋,尸横当场,范疆也身受重伤,张飞虽然靠肚子前的一堆金书挡住了不少子弹,但毕竟对方是两人,此时也气息奄奄。

张飞与范疆两人摇摇晃晃往前走了几步,最后竟然靠在了一起,张飞抬手勾住范疆的肩膀,范疆也搂着张飞的腰,好似一对患难兄弟,只是他们手中的枪却紧紧地抵在对方的腰眼上。

“兄弟,让老子做个明白鬼,你们是谁的人?为什么要向老子下手?”张飞问道。

“咳咳咳!”范疆嘴里连连咳血,“恐怕老子也活不成了,黄泉路上也有个伴,告sù

你无妨,我们都是刘市长的保镖,至于为什么,谁他娘的知dào

!”

“呯!”“呯!”两声枪响几乎在同一时间响起,张飞与范疆双双倒地。

张飞仰头看着碧蓝的天空,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来到颍川已经好几个月了,期间发生了大大小小各种各样的事情,整天忙忙碌碌,居然都没有顾得上放松身形看一眼天空,他第一次发xiàn

颍川的天是这么美。

道路两边高耸的高楼挡住了视野,只留下一条狭长的天空,那么的宁静,那么的纯净,就像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一般,一尘不染,纯洁得人见人爱。而地面上,那些长大的人,反倒是变得污秽、阴暗、冷血,正如天空的纯净与大地的肮脏一样。

“铮!”突然脑海中的计时器轻轻响了一下。张飞一震,我的死亡时间还没到终点?倒计时上显示的时间还有一分钟,只是这一分钟的流逝却极其的慢,当下一次铮的一声跳过一秒后,张飞感觉在现实时间中至少过了半分钟。

“靠,这一分钟过完现实中岂不是还要经lì

好几十分钟?!”张飞大喜,艰难地爬起来,摇摇晃晃走向不远处的宾利跑车。满身枪伤,浑身是血,每移动一步都痛彻心肺,恐怕是不可能再活了,这一分钟再慢也终会流逝完毕,他现在有一股强烈的愿望,那就是离开这个世界之前再看一眼甄宓。

撇了一眼那只染满鲜血钱箱,张飞犹豫了一下,将其拖了过来,艰难地拖到宾利车边,身上鲜血流淌,流到地上再被箱子拖动时擦涂,变成一条狰狞的血路。

他想将这些带给甄宓,包括怀里的一堆金书,他都要统统带给甄宓。虽然明知dào

甄宓家不缺这些钱,但是在自己生命的最后几分钟里,他身不由己地想把自己所有的东西都留给自己最疼爱的人。

张飞发动了车子,宾利轰地一声闷吼,闪电一般窜了出动,躲在店铺中的人们只看到街上闪过一道蓝色残影。

张飞开足马力驰向山水华庭。

自己不远万里到颍川以来,交了许多朋友,也树了许多敌人,更没有想到这次市长刘焉居然会派出他的贴身保镖向自己下手。或许杀回须弥禅院,还可以堵上那个看似慈祥的银发市长,但与仇恨相比,他的心里是无限的牵挂。

不知爸爸妈妈现在现在在做什么,今年的桃子卖得怎么样,听说猪肉降价了,不知有没有影响到涿郡!

不知郭嘉、荀彧、关羽这些奋进社的兄弟们都在做什么,有没有到新接手的大学路去巡视,有没有到娱乐场所去找妹子耍!

还有夏侯涓不知现在在做什么,那是自己的未婚妻,是父母给订下的娃娃亲,她逃婚从家族跑出来,不知以后会不会知dào

她的娃娃亲就是和她发生了很多或争执或暧昧故事的大流/氓!

还有蔡琰不知现在在做什么,有没有想起自己这个不靠谱的保镖,曾经的校花、之前的雇主和现在的朋友,不知她以后会不会成为一代明星!

而此刻,虽然想起各种生命中的亲人、朋友,但在他心里占的份额最大的还是甄宓,能够支撑他继xù

坚持下去的也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再与他心爱的人见一面。

最后看一眼那个将她美妙的身体给了自己的女孩,她的内心深爱着自己,而自己却做得很差很差,还没来得及细细体悟爱的滋味,就要了她的身子。她现在在家里做什么?如果自己走了,她一个人会不会伤心?

宾利在颍川市区急驰,一切红灯、岔路,都让它见鬼去吧,他只知dào

加速加速再加速,只知dào

一个方向,那就是爱人所在的山水华庭。

脑海中的计时器似乎更慢了,很久很久才铮地轻响一下。张飞感觉自己的意识似乎有些模糊了,或许是失血过多,他感到死神正向他缓缓走来。

张飞不敢闭眼打瞌睡,生怕一闭上就再也醒不过来。宾利车所过之处,到处都是刺耳的急刹车声音,但这些似乎也无法刺激张飞越来越沉重迟钝的意识。

“别睡!别睡!”张飞给自己打着气,掏出手机,拨通了甄宓的电话,声音低沉缓缓地说道,“小蜜蜜!小蜜蜜……”

“喂!喂!”甄宓听出了张飞声音的异常,有些小心翼翼地说道,“是黑师兄吗?”

“小蜜蜜……为……为你的黑师兄……唱首歌吧!”张飞有些断断续续地说道,“或者和我说说话也行,我怕睡着了就再……再也见不到你了!”

“黑师兄!黑师兄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你在哪里?”电话那头甄宓有些狂躁地大喊着,黑师兄肯定是出意wài

了,她犹如五雷轰顶一般,脑海里嗡地一声,眼泪刷地一下就流了出来。

“小蜜蜜,我爱你,这三个字再不说……恐怕就没有机会了!”张飞努力睁开眼睛说道,“让我再听一次《洛神赋》吧,这样我可以……可以开心地离开!”脑海中的计时器显示时间已经只剩下一秒了,他已经看到了小区门口“山水华庭”四个字,

宾利车急驰了进去,张飞本能地放慢了一点速度,拐向蔡家的别墅。

“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

当甄宓天籁般的歌声在电话里响起时,张飞内心生出了一种祥和宁静的感觉,全身一松,手机从手中滑落,宾利车轰隆一声撞在了别墅门前的柱子上。

张飞晕了过去。在失去意识之前的一刹那,他看到甄宓从屋里狂奔出来,这最后一秒将尽的瞬间,他的脑海中有一个声音响起……

第182章 张飞死了

“黑师兄——”

甄宓撕心裂肺的一声呼喊回荡在山水华庭的别墅群中。她紧紧抱着浑身是血的张飞,泪如泉涌。

看着张飞身上的一处处正在往外冒血的伤口,甄宓心如刀割,仿佛这些伤全部落在了自己心里一般,然而,无论她怎么摇晃,怎么哭喊,张飞都是一动不动。

很快,山水华庭外就传来了刺耳的警笛声,两辆警车呼啸冲了过来。他们从案发xiàn

场一直追踪过来,只是宾利车太快,因而他们刚刚才到。

车上下来几名全副武装的保安,在现场拉起了警戒线,然后过来检查张飞的受伤情况,得出的结果是:张飞死了!

“死了!?”

甄宓呆呆地看着双眼紧闭的张飞,伸出葇荑小手轻轻为其擦去脸上的血迹,只是刚刚擦去血迹,又落上了自己的眼泪,与新流出来的鲜血混在了一起。

看着那张安静的脸,与张飞相处的点点滴滴像放电影一样在甄宓的脑海中闪过。张飞刚来山水华庭时,自己对这个有点土里土气的农村学生并不喜欢,甚至有些厌恶。那大环眼、钢针般的络腮胡、黑皮肤,没有一处能与自己和琰姐姐这种美女搭配得上。

后来就是这个并不出众的甚至有点让人退避的保镖,将自己从长社袁大头的魔爪中救了出来。之后天天送自己上学,接自己回家。黑师兄第一次改变了形象后自己内心的震颤、失神。自己第一次假装他的女朋友在子衿楼亲吻了他,听到那些起哄的大学生们一口一个嫂子,内心尴尬并快乐着。

鬼使神差成了奋进社颍川大学附属中学的分社长,还有那一次在小汝南酒吧,自己躲在他的身后,看着他在前面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勇猛无dí

,那时心底的弦终于动了。

……

一桩桩、一幕幕,或甜蜜或苦恼全部涌上心头,统统化作心酸泪,只剩无声地哭泣。

又有几辆警车开进山水华庭,市保安局刑侦处处长邹靖亲自过来为张飞检验,是局长丁原亲自打电话让他来这里处理张飞的事情的。他与张飞虽然算不上好友,但也是有过几次接触,昨晚还为张飞做过笔录。现在见张飞直挺挺躺在那里,心中不免有些戚戚然。

验伤结果,张飞身上一处刀伤、一处匕首伤,十三处枪伤。这么重的伤居然还能从案发xiàn

场开车走那么远回到这里,真是一个奇迹,若不是有某种不屈服的信念支撑着,恐怕光流血就已经流死了。

“唉!”邹靖看了看将张飞紧紧抱在怀里不断落泪的甄宓,长长叹了一口气,说道,“节哀吧,我们会尽快侦查找出凶手,善后事宜我们会和学校商量。”

邹靖知dào

,甄宓只是个高中生,而且并不是张飞的家人,所以下一步怎么处理,需yào

请示过局长之后,再与颍川大学协商,包括怎么通知家人等等。

他还需yào

到案发xiàn

场看一看,到底是什么人能把张飞打得如此凄惨,据他了解,张飞无论是个人身手还是奋进社的势力,都十分强dà

,除非出奇不意偷袭,或者对方的武力、火力足够强dà

,否则不可能将张飞打死。

邹靖刚刚上了警车,手机响了,一看来电显示,是局长丁原的电话。

“那边怎么样?”丁原没有客气,直接了当地问道。

“张飞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了,身中十三处枪伤,锐器伤两处,此刻正在山水华庭。我正准bèi

去案发的金街!”邹靖急忙回答。

“你回来吧,金街我已经让别人去了!”丁原严肃地说道。

“啊~~~~好吧!”邹靖有些吃惊,不过还是答yīng

了。丁原没有再说什么就挂断了电话。

邹靖看着手机,半天没有反应过来,闹市当街发生凶杀案,居然不让他这个刑侦处长去查看,而是派了别人?这是什么信号?难道自己什么地方做得不好惹丁局长生气了?不能啊,自己来山水华庭还是丁局长亲自交待的呢,看来局长对这个案子也是挺上心的,现在怎么……

貌似对于张飞的案子,局长的处理方式一直都比较诡异,上次张飞在颍川城外被人截杀,发生枪战,局长居然只让自己带了两人前往,昨天晚上混混张南和五斗米教的人袭击张飞,局长却一直在旁边看着,直到最后才出手,而现在张飞被人打死了,在丁原确认了死讯后居然不让自己去察看现场了,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现在丁原正在办公室里,坐在椅子上双手使劲搓着脸,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刚才接到市长刘焉的电话,刘市长说,今天在金街张飞与刘市长的五个正在逛街的保镖发生了冲突,双方发生激战,最后张飞驾车跑了,而他的五名保镖全部在现场壮烈牺牲,让丁原立kè

去搜捕张飞。

其实在此之前,丁原已经得到了消息,说张飞在金街与人斗殴,打死五人后身受重伤驾车跑了,而一直追踪张飞的那几名保安也早已将张飞在山水华庭的消息反馈回了市保安队。因此他才让邹靖去山水华庭看个究竟。然而邹靖走了没多久,市长刘焉就来电话了。

邹靖回到保安局后第一时间向丁原汇报了有关情况,丁局之前对张飞案件诡异的反应让他不敢有丝毫的马虎大意,丁原详细看了他的检验报gào

,并且翻看了相机里的一张张照片,这才挥了挥手让邹靖下去。待邹靖离开办公室后,丁原急忙给刘焉打了个电话。

“刘市长,张飞已经死了,死在了山水华庭!”丁原汇报道,“这个案子您看……”

“死了?”刘焉长出了一口气,这个祸害终于死了,“能确定吗?”

“千真万确!我看了现场报gào

,图文资料都有!”丁原十分肯定地说道。

“那就公事公办吧。”刘焉顿了顿说道,“斗殴双方全都死了,就两不追究了吧!”

第183章 张飞死了?

张飞死了。

在混乱的颍川市,死人虽然不是很频繁,但也不是什么奇闻怪事,但是这个大学生的死,却在一些特殊的圈子里引起了轩然大波。

“张飞死了!”躺在医院里的袁谭接到了刘璋的电话。这个曾经对自己百般羞辱过的环眼贼居然死了,自己曾经带着人想要将其置于死地,结果张飞毛发无损,自己的人反而全军覆没,自己虽然在死人堆里捡回一条命,但是至今还不能下床。

听到这个消息,袁谭心里有一丝波动,但并没有大喜悦。经lì

过一次死亡的考验,他已经对这些争斗看淡了。张飞的死虽然如了他的心愿,但也不会让他喜出望外。

反倒是旁边的袁绍陷入了沉思。张飞死了,那天颍川城外的火拼事件就少了一名见证者。那两辆载有导弹和机炮的皮卡车到底是谁的队伍还没有搞清楚,在袁谭前面被消灭的又是谁也是笔糊涂帐,他现在还在一直琢磨着怎么给儿子袁熙报仇。

“咱们的死对头终于得了报应,你怎么一点也没反应呢?似乎不太高兴啊!”刘璋听着袁谭反应平淡,有些出乎意料。

“唉,经lì

过生死,我现在已经是看破红尘的牛逼人物了,你信吗?出了医院我就准bèi

进入寺院,削发当和尚去。”袁谭半开玩笑地说道,“听说过几天你就要到益州了,有没有什么遗言要交待?”

“其实我想留在颍川的,但是老爹不同意,只好跟着去益州了。”刘璋说道,“我和贵族社的几个头头商量过了,我走以后贵族社由你来管理。虽然社里也有几个刘姓的皇族血统,但都不成事,大家议来议去还是觉得由你来接手比较好。其实刘玄德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只是他的家境实在是太衰了,他当社长有损贵族社的形象和声望,不过如果你需yào

得力助手,我觉得玄德倒是个不错的人选。”

颍川市市长刘焉的办公室,张鲁坐在刘焉对面。

“我是无根之人,这四处漂泊惯了,怎么还劳刘市长准bèi

礼物呢?不过市长这么着急把我召过来,恐怕这个礼物不一般吧?”张鲁试探着问道。原本他要走了,机票都买好了,出发前给刘焉打了个电话告别,结果刘焉说给他搞了一件送行礼物,让他马上来办公室一趟。张鲁急忙跑了过来。

“当然不一般,这个礼物是个消息,是那个屡次惹你生气的环眼贼张飞死了的消息,算不算好礼物!”刘焉笑道。

“张飞死了?”张鲁一惊,“怎么死的?我还准bèi

通过他摸出其背后的力量呢!”

“呵呵!”刘焉笑容收敛,冷冷地说道,“既然你搞不定他,那就只有我亲自出手了,就在今天下午,我损失了五名贴身保镖,换来了张飞的一条命。”

“这么大的代价?”张鲁惊讶地说道,如果说上次自己派人去杀张飞结果全军覆没是个意wài

的话,那么这次刘焉的贴身保镖去杀张飞,怎么也会损失五人呢?市长的保镖他可是知dào

的,一个个身手不凡,“难道张飞背后的大势力出现了?”

“呵……”刘焉无奈地冷笑一声,将电脑屏幕转向了张鲁那边,屏幕上是他从丁原那里弄来的关于张飞死后的照片,更为重yào

的是还有现场战斗的录像,那是安装在金街的监控器拍下来的。

张鲁集中精神盯着屏幕,从头到尾看了战斗的整个过程,现场非常的暴力血腥,即便是枪战也不是远距离的对战,而是近距离的对射,这么近的距离简直是避无可避,双方一上手就都是玩命的打法。

“够凶悍!”即便见多识广的张鲁也对张飞的悍不畏死、一往无前的气概表露出赞赏之情,特别是都快被打成筛子了,居然还能挣扎着驾车离去,这不得不说是个奇迹。

“可是颍川的牵挂还没有完全了掉。”张鲁沉吟了一下说道,“找不出上次颍川城外截杀我米教的敌人来,我死不瞑目!”

“你们道家讲究个阴阳互补转化,你又何必执着呢?先放一放,没准很快答案就会露头了呢。”刘焉笑了笑,“凡事有舍才有得嘛!”

“可是舍得太多了,仍然一无所得。”张鲁说道,“如果说上次的敌人真是张飞背后的大势力,那么这次张飞的死,肯定会惊动他们,刘市长倒是要小心了,别被他们报复。”

刘焉一听,居然莫名地打了个冷战。是啊,如果有人报复我怎么办?关键是到现在为止他也拿不准那次出手的到底是不是黄巾,他也压根也没有想到会引出这么强dà

的一支力量来,完全处于失控状态。不知dào

敌人是谁,不知dào

在什么地方,不知dào

他们在想什么做什么,这种感觉仿佛是四周到处都是对准自己的枪口,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虽然五斗米教显露出来的火力让他吃惊,但他还是不愿意相信黄巾有这么牛逼。如果黄巾真有这么强dà

的火力,那么大贤良师张角还用窝在颍川大学医学院吗?只就混出大名堂了。

看来以后要尽量减少出行减少公共活动了,性命要紧。益州啊,居然还有四天才能出发,太漫长了。

而在颍川大学医学院院长办公室,此刻张角像一头暴怒的狮子。

“啪!”抓起桌上的一只茶碗狠狠地摔到了地上。“谁?到底是谁干的?”

“这个,凶手也已经全部死了,是五个人,穿着统一,每人身上都有短刀、匕首和手枪,配备也一致,”波才急忙解释,“我怀疑是体制内的人……”

“我不要怀疑,我就想知dào

这他妈的是谁干的?有什么目的!”张角怒道,“本教主要将其抽筋扒皮!”

“具体身份目前还没有确认……”

“那还不快去查,忤在这里干什么?快去查啊!”

波才急忙推门走了出动,发动车子后一溜烟跑了。

张角还在那里咬牙切齿。他刚听到张飞被害的消息后立kè

就暴怒起来。他是昨晚刚刚见识过奋进社威力的人,一晚上还在高兴自己选对了人,这枚暗子算是伏对了,没想到今天张飞就遭到了不测。

他的第一反应是这事会不会是五斗米教干的,为了报复上次在颍川城外和昨晚在颍大门口的事,杀害张飞是有可能的。但是从刚才波才简单的描述来看,那五人倒真有可能是体制内的人。

难道是保安局出手了?

一个小时后,波才又来了,气喘吁吁地跑上楼。“师父,查明白了,那五人是市长刘焉的贴身保镖!”

“刘焉?”张角惊住了。刘焉居然亲自让保镖出手去追杀张飞,这事怎么听怎么觉得有些不靠谱。

“我搞到了现场录像,师父你看看。”波才说着递给张角一张光盘。

张角将光盘放到电脑里,开始播放,波才也揍过去观看。

两人越看牙关咬得越紧,脸上不时显出不忍、心疼、愤nù

等神色。

“真英雄也!”看完之后,张角长叹一声,居然眼中噙满了泪水,“可惜我黄巾又失一员干将。”

“依师父看,上次五斗米教大张旗鼓地在颍川城外伏击翼德,会不会也是刘市长的指使?”波才小心地说道。一市的市长居然公然让自己的保镖在光天化日之下而且还是在闹市区杀死一名学生,这实在是太骇人听闻了,可想而知刘焉心中是多么的恨张飞,那么由此是不是可以联想到,上次五斗米教伏击张飞,可能也是刘焉的指使。

从这次来看,刘焉想杀死张飞的愿望提强烈的。而上次颍川城外伏击张飞之前,张飞与五斗米教的冲突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五斗米教没有理由去杀张飞,更不可能因为截杀一个学生而兴师动众、大动干戈。而那时,他们就已经知dào

,张鲁与刘焉搭上关系了。再扩展开来想,正是刘焉的人将五斗米教要出城的消息告sù

了黄巾。

“难道说一直都是刘焉在做局?”张角皱了皱眉,“他们之前曾经这么怀疑过,此刻觉得似乎基本可以肯定了。”

“咱们要不要搞点什么动作?”波才问道。

“呵呵,刘市长要去益州高就赴任了,咱们怎么地也得放几个炮仗欢送一下不是?”张角阴恻恻地说道,“在他离开颍川的前一天晚上,向他的住宅发射两枚火箭炮,做得要隐蔽,从城外发射,这几天把坐标定好,确保两发全中!”

山水华庭,张飞躺在自己的卧室里,雪白的床单上早已被血迹浸透。

甄宓爬在他的身上默默地垂泪。她的衣服上沾满了鲜血,也全然不顾,仍然那么紧紧地抱着张飞,生怕这个平日里不着调的黑师兄再次离他远去一般。

自己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就这样走了,她觉得似乎自己的全部,包括灵魂都被张飞一并带走了,她的五官、思维全都麻木了。

突然,她感觉张飞的胸腔内传来“咚”的一声轻响!

第184章 就地复活

甄宓心中一震!急忙把耳朵贴在张飞的胸口。

“咚!”又一声心跳声传来。然后心跳声由弱到强,最后变得均匀有力。

“啊……哈哈哈哈!”甄宓忍不住大笑起来,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笑,仿佛精神失常了一般,用手轻轻摇着张飞的肩膀,“黑师兄,你吓死我了,黑师兄你快醒醒啊,黑师兄……”

甄宓已经可以看到张飞的胸脯随着呼吸一起一伏了,她兴奋得无以复加,一会儿在屋子里乱走,一会儿去摇晃摇晃张飞,但张飞似乎还没有醒过来的迹象。她突然重重地敲了自己的脑袋一下,自责道:“真是糊涂了,赶紧打120急救啊,黑师兄身上那么多伤,即便醒过来也得赶紧抢救!”

刚刚按下了“1”键,就听到一个微弱的声音传来:“小蜜蜜!”

“啊!”甄宓一个箭步冲到床前,见张飞已经睁开了双眼,正微笑地看着自己。

“哇——”即便心里有千言万语说要,也最终汇成了哇的一声痛哭。甄宓扑上去紧紧抱住张飞,放声大哭。

从张飞开车撞在别墅的柱子上到现在总共没有半小时,而甄宓却觉得似乎过了无限漫长的岁月,那种无法想象的煎熬和心痛,甚至还有着不断的自责,而现在张飞突然清醒过来,由大悲到大喜,甄宓除了痛哭还是痛哭。

“对了,赶紧打120!”甄宓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赶紧捡起了手机,准bèi

继xù

拨打120。黑师兄好不容易醒过来,可不能再出什么意wài



“小蜜蜜,不用打了,我的伤似乎不碍事。”张飞咧嘴笑道。只是这笑有点别扭,黑脸上涂满血迹,偏偏牙齿还特别白,让人觉得很有一种错位感。

甄宓有些诧异地看着张飞,浑身是血,衣服破破烂烂,满是刀刺、枪击留下的破洞,而之前这些洞里一直在往出冒血,不过现在似乎不流血了。“黑师兄神经太过大条了,这怎么能叫不碍事?难道……”甄宓突然想到一种可怕的可能,“难道是回光返照?”甄宓想到此处眼泪又流了下来。

张飞轻轻解开衣扣,掀起背心,拿出那本已经变成金色的三国白纸本,笑着看了看,塞到了枕头下面,笑着对甄宓说道:“你看我还有伤吗?”

甄宓一声惊呼,扑上来将张飞的背心使劲往上推,露出了长满胸毛的胸脯,用手轻轻抚摸,居然连一丝一毫的伤痕都没有,更别说什么刀伤、枪伤了。

“你个大骗子,吓死我了!”甄粉拳如雨捶打着张飞,又哭又笑,这一次心路的磨难差点将她折磨疯了,到头来黑师兄居然毫发无损。

“说,到底怎么回事?”甄宓扭着张飞着耳朵娇嗔地问道,“是不是你到哪个拍电影的片场给化妆师和道具师捡肥皂去了?你这是诚心要吓死老娘吗?”

张飞坐起来严肃地说道:“这件事你向谁都不要乱讲,事情是这样的,今天在金街我被五人突然袭击,他们拿着冲锋枪、机关枪、手枪向我一顿乱射,幸亏我武功超绝,在枪林弹雨中辗转腾挪,最终将五人全部击杀,我逃离现场。”

“但是这件事太过骇人听闻了,我怕自己会被国家秘密组织捉了去研究,研究我为什么会这么强dà

牛逼,所以没办法,找之前拍戏时认识的化妆师、道具师帮我弄了弄。”张飞说着揉了揉甄宓的头,“是不是很逼真啊!你们全都以为我死了。”

“真的假的,你不要骗我啊!”甄宓半信半疑,“那保安局的刑侦专家怎么也没看出来?他们还特意掀开衣服看你的伤口了。”

“嘿,那都是化妆师用特种材料做成的伤口,达到一定的时间长度后,自己就会消失了。”张飞继xù

满嘴巴跑火车胡诌,“最大的事实就是我活蹦乱跳地站在你面前,这还有什么怀疑的呢?”

甄宓再次抱住张飞,很用力,“再也不要面对枪林弹雨了好吗?你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了,你有我,还有整个奋进社,你要好好活着知dào

吗?”

“我怎么能舍得扔下我的小蜜蜜就这么跑了呢。”张飞也紧紧抱住甄宓,这一场生死历程,让他也不由得唏嘘感叹,“衣服都弄脏了,咱们还是先换洗换洗衣服,洗个澡吧。”

“还洗什么,直接扔了吧,这衣服太晦气了,没法穿。”甄宓笑了笑说道,“不过洗澡倒是要的,一会好好惩罚惩罚你!”

当下两人脱掉衣服进入浴室。在细密的花洒之下紧紧地搂在一起。

“怎么这么猴急了?”张飞抚摸着甄宓光洁的后背说道。

“就是要惩罚惩罚你,让你多干点苦力,谁让你吓我?”甄宓撒娇道。

张飞心中暗自叫苦。现在他的身体还十分虚弱,不适合干那种云雨之事啊。

张飞之所以复活,正是完成了那个神mì

主宰的发布的任务。在他开车回到蔡家别墅门口时,基本上已经气息奄奄了,全靠一丝想要看自己心爱的人最后一眼这么一个信念支撑着,脑海中的计时器已经即将走完最后一秒。突然脑海中神mì

的声音响起:任务完成,得到奖励。

在刹那间他的全身放松,然后就昏死了过去。事实上即便那些伤不是致命的,凭他一路上流的那么多血,也足以让他死上好几回了。只是昏死的太过彻底,连保安局刑侦队长邹靖也被骗了,而那时身上的伤还在,任谁也看不出破绽来。

结果却是戏剧性的,张飞居然复活了,连刀伤、枪伤也统统好了,一丝疤痕都没有留下。这也属于完成任务的奖励吗?因为之前晕过去了,所以他没有完全听到那个神mì

声音的内容,不知dào

到底给了自己什么奖励,之前承诺过会得大机缘,不知这个大机缘会是什么。

虽然复活了,但还没到满血状态,现在还有些虚弱。

“小蜜蜜不要急嘛,前奏要做足啊!”张飞一边把玩着甄宓胸着一对洁白的雪兔,一边打趣地说道。

第185章 混乱校园

颍川大学下午放学之时,贵族社的社长刘璋洋洋得yì

,带领社团二十多名骨干大摇大摆地来到中文系楼前,摆足架式,扯开嗓子大声喊道:“奋进社的鼠辈,立kè

臣服贵族社,饶你们不死!”

“奋进社鼠辈,立kè

臣服!”

“奋进社鼠辈,立kè

臣服!”

“……”

他们这一折腾立kè

吸引了大批的学生围观。众人全都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贵族社曾经是颍川大学的第一大社,虽然成员不多,但狗腿子多,而且有钱有权有地位,可以说在颍大已经横着走了数十年了。而现在风头却被新成立的奋进社盖过不少,社长多次被削不说,光从人数上奋进社就将走精英路线的贵族社甩出几条街。特别是昨晚奋进社在校门口的一场鏖战,打出了声威,一时风头无两。

可偏偏在奋进社奋勇猛进的高峰时期,贵族社又跳出来公然叫板,这让很多同学看不懂。

这时郭嘉、管亥、蔡瑁、潘凤四人走下楼来,一看贵族社这架式,不由得大怒。

郭嘉面带笑容走上前去,“刘社长好大的胃口,想要奋进社臣服,贵族社能吃得下吗?”

刘璋连正眼都没有瞅一下郭嘉,鼻孔朝天地说道:“收编一群无脑二货做奴才还需yào

什么胃口吗?奴才再多也不嫌,主子自然是越精越好。”

刘璋所忌惮的只有张飞一人而已,现在张飞死了,奋进社人手再多,他也全然没有放到眼里。张飞的逆天是走了狗屎运,刘璋不相信奋进社的每一个人都有逆天的狗屎运。

“又皮痒了吗?忘了自己是怎么挨揍的了吗?”管亥是个直性子,走上前来瞪着刘璋说道。

“哈哈哈哈……”刘璋放声大笑,“别风大闪了你的舌头,你们以为每个人都是环眼贼吗?你们还不知dào

吧,你们的老大,环眼贼张翼德已经死了,暴尸街头啊!你们已经成了无头蝇,我们贵族社肯收留你们做狗做奴已经是大发慈悲之心了,别他妈不识抬举。”

“放你娘的狗屁!”潘凤跳了过来,“你大哥才死了呢,你们全家都死了!”

“操,你敢咒我?”刘璋大怒,一挥手,“弟兄们,给我上去揍他,狠狠地揍!出了事我顶着。”

他身后的那些贵族社骨干和一群贵族社的狗腿子们一听刘璋的命令,立kè

大喝一声冲了上去。足有二十多人,一涌而上将郭嘉等四人围在当中一顿拳打脚踢。这阵子他们在奋进社的打压之下,已经快要憋得吐血了,终于等到今天有出气的机会了,于是个个奋勇争先,下手也特别狠。

“哈哈哈哈……”刘璋开怀大笑,这学期自从开学以来,他就没有在校园里开心过,正是张飞的出现让他和他的贵族社遇到了黑色风暴,而此刻,张飞死了,他终于可以再次在校园里扬眉吐气了,以后这种机会不多了,到了益州要想再次建立属于自己的社团,又要费上一番周折,现在可以说是爽一次就少一次,时间不等人啊,三天后他就要离开颍川了。

“好久没有以多欺少了,真他妈爽啊!”刘璋大呼小叫。

突然,脑袋上重重挨了一拳。打得他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脑袋嗡地一下。

“尼玛,谁敢动老子!”刘璋回头一看,就见身后站着两人,一个红脸,一个青脸,“尼玛想死吗……”刘璋大怒。

刘璋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一个蒲扇大的耳光抽了过来,“啪!”一声脆响,结结实实抽在刘璋的腮帮子上,刘璋唉哟一声惊呼,刚镶了没多久的假牙从嘴里飞了出来。他全然没有想到,这个红脸的汉子居然说打就打,根本没有给他这个市长公子、贵族社长留面子。

他知dào

关羽是奋进社人,但是没有目睹昨晚奋进社与五斗米教的大决斗,因而不知关羽、公孙瓒的战力。在刘璋的想象中,奋进社能够壮大,也只是张飞一个人在那里撑着,张飞倒了,其他人群龙无首,还不是任由自己揉捏吗?除了张飞那个愣头青,谁敢不给他刘季玉面子!

“我操……”刘璋一句脏话还没有完全骂出口,另半边脸上又狠狠地挨了一记耳光。关羽与公孙瓒两人将刘璋摁倒在地,抬脚使往下踹,刘璋满地翻滚,惨嚎声像杀猪般传遍校园的每个角落。

贵族社其他成员一看,赶紧过来解围,怎奈关羽、公孙瓒两人一个比一个生猛,面对二十来人全然不惧,丝毫不退,似乎胸里有无穷的怒火要发泄到贵族社的头上。拳脚全都向要害部位招呼。

管亥、潘凤、蔡瑁三人将郭嘉护在中间,也打得有声有色。

关羽和公孙瓒怎么会突然出现?

刘璋太过高调,想让人不知dào

都不可能,他指挥贵族社二十多人在那里一吵嚷,刚刚放学的关羽、公孙瓒就听到了,赶紧跑过来看个究竟。刚开始见刘璋与郭嘉辩理,但听到刘璋说张飞已经死了,关羽的心里不由得一惊。老大死了?难道是因为昨晚与五斗米教或者张南的冲突?

他急忙给张飞打了个电话。电话是甄宓接的,甄宓不知在干什么,说话有些喘息,甄宓告sù

他,社长确实死了,尸体被保安局强行抢走了。社长临走前嘱咐,奋进社一定要灭掉贵族社。

甄宓挂断手机,继xù

和张飞在床上行那老汉推车的乐趣。

而关羽和公孙瓒则快要被气炸了,但却没有发泄的地方,正在这个时候,刘璋指挥贵族社的人围攻管亥、郭嘉,于是关羽、公孙瓒擒贼先擒王,直接将刘璋摁倒一顿胖揍。

张飞对他们每个人都不错,虽然是当了社长,但一直以来都是兄弟般相处,而且毫无私心,前不久奋进社卖月饼大赚一笔,他们还每人分了七万元。奋进社的元老们无不对张飞感激、爱戴。现在张飞死了,关羽第一个想法就是一定要替社长报仇,现在情况不明,那就先完成的的遗愿。

心中有恨,出手也就特别重,贵族社的人几乎无人能够在他面前走一个回合,便被关羽击倒。平时满口春秋大义的关羽,竟然使的全是阴狠的招数,不要命地打拼。

围观的学生当中,也有贵族社成员,更有大批贵族社的走狗,一看贵族社二十多人已然不能压制奋进社的六个人,全都冲上来助阵围殴。

学生之中自然也有奋进社成员,一看几名元老被贵族社围在中间打,虽然多数人慑于贵族社往日的淫威不敢冒然行动,但还是有一部分人冲上来解围。以奋进社强dà

的基数,一部分就悍勇者冲上来就有五十人了,光张飞、郭嘉他们的同班同学就有一大帮,这些人可全都是奋进社成员啊,又是同班同学,自然不能观望。

于是参战人数越来越多,规模越来越大,围观者往后退得越来越远。中文系楼前空地已经难以承载这么多人的混战,于是战场进一步扩大。

到最后竟然有六七百人在混战。这还是主战场,其他地方贵族社与奋进社也发生了零星的冲突。有些人听说这里在交战,就想过来助阵,正好在半道上遇到一个贵族社成员,于是两人便就地开战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现象越来越扩散。

其他各种看热闹的、凑热闹的、想趁乱占便宜的也纷纷冒头,还有一些平时有积怨的小团体,此刻也受这种大战的氛围激励和熏陶,居然也频频交手。

颍川大学一片混乱。自建校数百年从来没有发生过这么大规模的学生斗殴。

校长董卓、教育长刘表、保安队长曹操亲临现场劝说,但是没人听他们的,你说你的,我打我的。急得校领导像热锅上的蚂蚁,原地乱转却毫无办法。

“妈的,反了你们!”曹操一咬牙拔出手枪对空连鸣三枪。

但是这么混乱的场面谁会管你哪有枪声。那些零星的小冲突倒是停了不少,但是在中文系教学楼前的大战还在如火如荼。

“一齐鸣枪!”曹操大喝一声,十多名保安一齐掏出手枪鸣枪示警。

十枪齐发,轰隆一声,其动静差不多要赶上一门小炮发射了。效果也立竿见影,群殴的两方徐徐分开,有人还在趁着分开的间隙,向对方暗施几下黑手。

“怎么回事?啊!谁能告sù

我是怎么回事?”董卓走到中间,看了看两边的学生,和一些倒在地上痛苦呻/吟的伤员,大声喝道,“你们三天一小闹,五天一大闹,搞得校园鸡犬不宁,现在又弄出六七百人的群殴,你们都想被开除吗?”

“咦,季玉公子!”董卓突然发xiàn

了躺在地上一不动的刘璋,急忙把他扶起来察看究竟,“还愣着干什么,赶紧送医院啊!”几名贵族社成员急忙抬起刘璋往外跑去。

曹操在场中溜达了几圈,走到关羽面前低声问道:“怎么又打起来了,翼德呢?”

“社长死了!”关羽眼圈痛红,哽噎地说道。

第186章 两个任务

“什么?”曹操大惊,打量了一下关羽,见关羽满脸悲戚,不像是在开玩笑。同时关羽的这句话也引起了郭嘉等的关注。原本刘璋说张飞已经死了,他们没人相信,只当是对方的诽谤,但是关羽也这么说那就有问题了。

“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众人纷纷围拢过来。

“我听刚才刘璋说翼德出事了,但我不相信,就给翼德打电话,结果是甄宓接的……”关羽说到这里声音有些哽噎,“甄宓说社长被人杀害了,后来尸体也被保安局的人抢走了……”

“动员奋进社的弟兄们,一起去保安局抢人!”管亥大吼一声,就要去召集人马

“先别乱动,我来打听打听情况!”曹操阴沉着脸说道。这种事实在是太出乎他的意料了,昨晚自己还和张飞并肩作战,今天居然这个家伙挂了!都说祸害活千年,他怎么能这么经易挂了呢?

曹操拨通了保安局刑侦处长邹靖的电话,直截了当地问:“听说我们学校的学生张飞张翼德出事了,真的假的?”

邹靖一愣,也没有多想,“是啊,我们正准bèi

向你们学校通报案情呢,稍后会有正式文件到你们学校里。”

“方便向我大致介shào

一下案情吗?”

“这……告sù

你也无妨。”邹靖迟疑了一下说道,“张飞在金街遇到了仇家,双方发生火拼,最后同归于尽!”

“对方是什么人现在有线索了吗?”

“这个正在查,只知dào

对方有五人,但全部当场死亡!”

“现在学校里传言保安局抢走了张飞的尸体,这是真的吗?”

“没有啊!”邹靖心里一惊,“案发后张飞驾车跑回山水华庭才断气的,我们堪验过现场后就再也没去过那里,怎么可能抢张飞的尸体嘛。孟德你要和董校长一起尽快向学生们澄清事实,避免骚乱,现在的骨节眼上,颍川不能乱啊。”

邹靖挂断电话,立kè

将这个情况向局长丁原作了汇报。

这件事虽然只是个苗头,但却不可忽视,如果被人利用煽动,很可能会出现大批学生围堵保安局的局面,甚至可能扩散到市民参与,形成大范围的骚乱,那时就不可收拾了。

“骚乱?”丁原恨恨地说道,“还不是奋进社的那帮小子在搞鬼?我正在琢磨着怎么把他们踏平呢,这些无法无天的东西,刚刚又把刘市长的公子打得住院了。”

“啊……”邹靖也呆了,这些学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人家别人想办法抱大腿、送红包还得排队,他们倒好,先是社长多次殴打市长公子,现在社长死了,社员再次把人家打得住院了。

“那刘市长的意思是?”邹靖试探地问道。

“呵呵……”丁原笑了笑没有吱声,有些事不需yào

和下属明说。刘焉的指令其实很明确,并没有指示他为刘璋报仇,而是说一定要依法办事,处理首恶。

如果依法办事,保安局自然应该是冲入校园将奋进社的那些头头们抓起来。但是客观情况却又不允许他这么做,一方面他们不是光棍一人,如果像当初吕布那样只涉及到一个人,自然可以抓起来,但是奋进社几千人,而且不少人充满唳气,弄不好就要引起群体性事件。另一方面,如果大规模抓人的话,肯定会被那些吃饱了没事干的知识分子口诛笔伐,以及各路媒体的煽风点火。

好在丁原也不是无脑之人,他当即表示一定会依法缔奋进社,但是考lǜ

到刘市长现在正是升迁的关键时刻,此事不宜闹大,所以他会在刘市长升迁离开颍川后,迅速将奋进社除掉。这样既为刘公子报了仇,又不影响到刘市长的仕途。

刘焉一听夸了丁原两句,便闷闷不乐地挂断了电话。他实在搞不清楚自己这个市长怎么当得这么窝火呢,想要收拾一帮人却总是顾忌重重。之前想除掉张飞,结果费了好大周折,好不容易以多换少弄死了这小子,结果自己的儿子又被人打得住院了。

“季玉也太不成气了,以前总听说他到处欺侮人,怎么从这学期开始就总是被人欺侮呢?”刘焉有点想不明白。但在他看来,一切欺侮儿子季玉的人,就都是没有将他这个当市长的老子放在眼里,都是该死之人。

他现在的主要精力是放在黄巾贼那边。上次五斗米教全军覆没的事,让他一直心惊肉跳。他原本的计划是让挑拨黄巾贼与米贼两虎相争,没想到黄巾贼貌似根本没有出手,却另有一批神mì

人突然出现把五斗米教人精英力量给灭了。

而现在的最新侦查情况是张飞之前与黄巾贼有过联系,虽然后来似乎他们不怎么联络了,但不排除黄巾帮还在某些方面背后支持张飞。那么问题就来了,现在张飞死了,而且是死在自己之手,黄巾帮会不会出面报仇?如果上次灭杀米教的力量是黄巾贼,那么……

刘焉想到此处连打几个冷战。

而在山水华庭,张飞、甄宓两人早已云消雨歇,正在耳鬓厮磨,情义绵绵,但电话却一个接一个地打过来,都是奋进社询问张飞情况的。张飞一琢磨,看来自己诈死这件事也应该让一部分人清楚,至少应该让奋进社的元老们清楚,否则整个奋进社就会乱了。

于是召集元老们齐聚山水华庭开会。

甄宓一听要有人来,立kè

跑下床,冲进卫生间冲洗去了。

张飞从枕头下拿出那本奇怪的白纸本,他终于有时间仔细看看这到底是何方神圣了。就见白纸本已经变成了土金色,不是很奢华,但却有一种厚重感,就连那股腥骚的猪粪味也没有了。

“难道买的那二十本金书都被这本奇书吸收了?”张飞抚摸着这本书心中暗想。当初他开着车从金街往回走的时候,就依稀感觉金书所占空间越来越小,而等他从昏迷中醒来后,更是发xiàn

背心里面的一大堆金书不翼而飞。

现在想来,应该是那本白纸本全部将金书吸收,也就完成了为其塑金身的任务。可是刚开始白纸本吸收金书很慢,甚至连相互感应也很危险,但后来怎么就这么迅速了呢?二十本金书居然全部吸引,然而在只剩最后一秒时宣bù

任务完成,自己垂死之中也奇迹复活。

“难道是自己的鲜血起了媒介?”张飞一边琢磨一边翻开了这本三国奇书。虽然封面上仍然写着三国演义四个大字,但是内容却全然不一样了。

第一页仍然是那句“历史已经改变,未来由你来演!”这句话的下面是上一次塑金身的任务,而在任务的下面有一个印戳:已完成!

“居然有奖励记载!”张飞大喜,这本书上居然有关于完成任务的奖励记载,他之前在神mì

声音提醒之时晕倒了,没有听完全,没想到书中有记录。

大机缘:命中克星已死,今后再无必死之局,一切死局皆有解法,只看你会不会解。

奖励:一次死而复活的机会(已用);恭喜成为能够重塑历史之人!

“靠!”张飞爆了一声粗口,这叫什么奖励,大机缘也不是别人给的,而是自己杀了张达、范疆这两个克星争取来的,而在战斗之中后自己死而复生,于是貌似一切恢复了正常,所谓机缘就是和平常一样了,所谓奖励也是和平常一样好好活着,没去见阎王。

而且还恭喜自己成为重塑历史之人,“慢着,什么重塑历史?”张飞急忙翻开下一页,上面居然又记载了一个任务,不,应该是两个任务,一个长远任务,一个近期任务。

第一个任务是恢复魏、蜀、吴三国,任务期限是大学毕业前,这是个长线任务。而第二个任务……

第187章 兄弟情

第二个任务居然是写日记!这个任务让张飞颇感意wài

。不过再看内容要求,却还是与恢复魏蜀吴有关的。

就是要每天在这本空白本上记下张飞为实现第一条任务而进行的努力,并且每天都要有成就。哪天没有记载或者没有为此努力,就会立kè

遭遇飞来横祸。具体是什么祸,却没有提及。但如果成就突出,每周会有奖励。日记居然从今天就要开始记录。

“恢复魏、蜀、吴也就是个重塑三国历史的过程,我今天做了什么呢?能做什么呢?”张飞苦思冥想,不得要领,似乎做的任何事都与魏蜀吴没有多大关系,是按照原来的《三国演义》记载从桃园三结义开始一项一项恢复,还是通过别的途径只要在大学四年恢复这三大势力就可以了,任务中没有明确提示。

张飞不喜欢受人摆布,对于这种突然从天而降的任务有些反感,但对于完不成任务的惩罚也有些畏惧,同时对能够得到的奖励有所期待。

如果是立足于现代都市来恢复魏、蜀、吴,那自然就是让曹操、刘备、孙权三分天下,统治一方。这么说来,这个任务应该就是帮zhù

曹、刘、孙三人崛起的任务。

“靠!他们都崛起了,我往哪儿放?”张飞有些不爽,自己还处于风雨飘摇之中,却要想着帮zhù

他人崛起,似乎有些嘲讽。这就像他不久前看到的一则报道一样,一个贫困得连学费都交不起的学生,却帮zhù

好几家乡镇企业起死回生,这读起来多少觉得有些不靠谱。

“有了!”张飞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一法,提笔在土金色的本上写下了今天的日记:八月十八,晴,为了顺利恢复魏、蜀、吴,今日毅然斩杀命中克星张达、范疆,因为他们是阻碍我重塑三国历史的羁绊!

写完后静静了看了片刻,发xiàn

在自己刚刚点上感叹号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像印戳标记一样的“OK”手势。

“耶!”张飞激动地使劲一挥拳,没想到这个任务完成起来也很简单嘛。当下将怪书合上塞到枕头下面,跳下床来冲进浴室。

“黑师兄,快住手,元老们马上就要来了,晚上再给你!”正在浴室中冲洗的甄宓被张飞一把抱住,上下乱摸,忍不住挣扎起来。她知dào

,以张飞的战力,二人一旦开始皮肉之战,恐怕没有半小时是停不下来。但此刻郭嘉、关羽等奋进社的元老们肯定在风驰电掣以最快速度往这里赶,根本就不给他们放开手脚大干一场的时间。如果被众人围观了****那就麻烦了。

张飞只好过了过手瘾作罢。二人洗漱完毕,每人换了一身清清爽爽的衣服,在收拾带血的衣服、床单时,张飞发xiàn

了一圈纱布,突然灵机一动,“小蜜蜜,快来帮我缠上!”

很快,别墅外面就响起了一阵接一阵的紧急刹车声,紧接着是轰隆隆的跑步声和吵吵嚷嚷的声音。

张飞急忙到了大厅,门已经被拍得山响,看着那扇实木门嗡嗡震颤,张飞真担心门被撞个窟窿。打开门时,外面是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夏侯涓、关羽、荀彧、张辽、郭嘉、公孙瓒、管亥、蔡瑁、潘凤等九大元老都来了。

众人怔怔地看着站在门里的张飞,此刻张飞面带微笑,作了个请的手势,“各位兄弟,我准bèi

了晚餐……”

“晚餐个鸡/巴!”关羽冲进来对着张飞就是一拳头,张飞没有防备正中脸颊,一个趔趄,还没站稳身形,紧接着张辽、公孙瓒、管亥、蔡瑁、潘凤等人一拥而上,围住张飞一顿拳打脚踢,就连文质彬彬的荀彧、身体羸弱的郭嘉以及女流之辈夏侯涓,都加入了围殴。

“你不是死了吗?怎么还在这儿活蹦乱跳?”

“没死我们今天就打死你!”

“你想吓死我们吗?”

众人一顿拳脚,张飞急忙抱头躲闪。

“别打了!别打了!再打就真的打死了!”甄宓在一边急得直跺脚,只是没人听她的话,一着急,甄宓的眼泪都掉下来了,大喊道,“黑师兄还有伤在身!”

她这一喊,众人全都停下手来。由一脸愤nù

变成了满脸关切。

“伤势怎么样,刚才有没有打倒伤口?”关羽急忙把张飞拉起来。众人也纷纷扳脑袋的扳脑袋,抬胳膊的抬胳膊,掀衣服的掀衣服,都想看看张飞伤得怎么样。

张飞退后几步,长出了一口气,这帮犊子估计被自己的诈死给吓坏了,此刻大悲变大喜又转为了愤nù

,现在看他们的脸色又是担心关切了。张飞挨了一顿揍,但心里暖洋洋的,他知dào

这都是兄弟情深的表现。

“伤势确实很重,差点死了!”张飞故作痛苦状,“大家到我的卧室看看就知dào

了。”

众人有些纳闷地推开卧室门,就见地上扔着一堆衣服,上面几乎被血迹给浸得看不出本来颜色了,但从衣服的形状还是能够看出来,这是张飞前两天穿的衣服。

众人心里不由得一颤。那血迹看得让人触目惊心,如果这些血真是张飞流的,那受伤绝对不轻,甚至是致命的,要不然怎么之前甄宓说张飞死了呢。

“咦,小宓的衣服怎么也在这里?”夏侯涓突然看到了旁边的女式衣服,虽然上面也是浸满血迹,但是还有一些地方是能够看出本来颜色和款式的。正是甄宓的衣服。

甄宓脸蛋一红,急忙辩解,“当时社长浑身是血,又昏迷了过去,我就把他背回到了床上,所以我的衣服上也染了不少血。”

“是背的吗?怎么看着前面满是血迹,后面干干净净,不像背的,倒像是抱的!小宓的力qì

可真大啊!”夏侯涓倒没有取笑之意,只是好奇,毕竟甄宓身体娇小,而张飞那么壮硕,无论是背还是抱,恐怕都不好弄。

甄宓一时不知该怎么解释了,事实上虽然不是她将张飞抱在床上的,但张飞受伤后,她们却一直紧紧抱在一起。将张飞拖下宾利车,她就一直抱在怀里,后来和保安将其弄到床上后,她又一直爬在张飞身上哭,所以血迹全都染到了前面。不想被眼尖心细的夏侯涓发xiàn

了。

潘凤瞅了瞅,猥琐地笑了,“你俩的衣服怎么会在一起,你们是一起换的衣服?”

这时公孙瓒也挤了进来,一脸猥琐,“哇,床单上这么多血,该不会是小宓流的吧!”

“滚!”甄宓狠狠地踹了他一脚。

这时保姆周姨来了,张飞吩咐多烧几个菜,今天大家一起在山水华庭喝个痛快。今天围绕山水华庭发生了这么天大的事,周姨居然丝毫不知,她一般打扫完卫生就回自己家了,做饭时再过来。

众人七手八脚先把张飞的卧室打扫了一番,脏衣服扔到外面的垃圾桶,一起坐在客厅喝茶。

众人还在好奇张飞的伤势。但张飞却说怕露出来吓着大家,不给展示。现在大家也都恢复了理智平静,再不可能动粗使硬了,再说张飞还是他们的社长,既然不给他们看伤,总会是有原因的。比如公孙瓒这个猥琐的家伙就想到,可能社长的伤在裤裆里,不便让大家看。

夏侯涓皱了皱眉,“其实大家也不能全怪社长,刚才曹叔叔给保安局打电话,保安局也说社长被杀害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众人细一琢磨,发xiàn

这不全是张飞在恶作剧,应该另有内情。

张飞于是将今天在金街的遭遇大体地讲了一下,当然他没提为奇书重塑金身的事,毕竟这种事是自己一个人的秘密,暂时还不方便透露,再说说出来估计也没人信。他只是说突然受到五人的袭击,有刀有枪,张飞将五人全部击杀,但自己也身上受了十几处致命伤,开车跑回山水华庭的时候晕倒了。

甚至一度呼吸心跳停止。所以保安局来检验的时候认定了死亡。但是在后来甄宓将自己移到屋里的过程中,突然神奇地心脏恢复了跳动,于是张飞就又活了。

“这……这么神奇?”众人面面相觑,仿佛听玄幻小说一般。

“你中了十三枪和两刀居然还能在这儿说笑?”郭嘉不可置信地说道,“真是天道不公,我一个正常人都咳嗽连连,你受了这么重的伤居然说话都不带喘的,我严重怀疑你在吹牛,有可能仅仅是被打了十三拳而已!”

“呵呵,十三拳能打死我吗?能让我流那么多血吗?连保安局刑侦处长都认定我死了!”张飞说着缓缓掀起了衣襟,众人瞪大眼珠子看去,惊叹声一片,夏侯涓更是用手捂着嘴脸上显出了心疼的神色。

就见张飞的上半身基本被纱布缠满了,而且纱布之上还有斑斑血迹。这么多纱布把人包得像个木乃伊一样,可见其之前伤势之重。

甄宓站在一边捂着嘴偷笑,这些纱布是自己和张飞两人合力缠上去的,为了逼真,把衣服上的血迹醮了些抹到了上面,果然把所有人都骗了。

“我醒过来之后立kè

就到医院进行了包扎,但不敢在外面耽搁太久,便早早回来了!”张飞面不红心不跳地胡诌道。

“社长,对不起,我刚才下手重了点,有一拳好像打到你的伤口了!”关羽泪眼盈盈地说道。

“飞哥,对不起,没想到你伤得这么重。”

“飞哥,是我们误会你了!”

“对方是谁?”郭嘉问道。

“这……目前还没有线索。”张飞迟疑了一下,“不过我现在不想太早露面,我想躲在暗处观察观察。所以关于我还没死的消息只有我们几个人知dào

,一律不得外泄。”

第188章 张飞不在的日子

张飞死了!这一消息搅动了颍川市的官场、商场和校园。

对于张飞的死因众说纷纭,网络上也有各种曝光,甚至有人还贴出了张飞在金街浴血大战五名黑衣人的视频,但是没过一小时这些视频、言论就全部被删除得一干二净,再后来任何含有“张飞”或者“环眼贼”等字样的文字在网上一律发出不来了,均被提示为含有敏感词汇正在审核中。

甚至有传言说,曾经置顶这些帖子的一些论坛版主还被保安局请去喝茶了。

这件事也就越发显得神mì

莫测,但越是这样,人们的探究心、好奇心越是强烈,一时间街头巷尾众说风云。

有人说,张飞这个学生被五斗米教给秘密杀害了。也有人说是被包工头雇人袭击。但有一种言论颇能引起谈客的兴趣,那就是市长刘焉派人杀了张飞。

似乎是作为这种言论的佐证,不但保安局关于这件案子的调查极其不正常地偃旗息鼓,就连市长刘焉最近也很少出门了,据说连班都不上了。

张飞这个社长虽然没了,但是奋进社的运行不但井然有序,而且更加团结一心了,大家心里都憋着一股气,那就是为社长复仇,只是他们现在还不知dào

仇人是谁。当有人说可能是刘市长派人杀害了张飞后,甚至上千学生准bèi

去市zf门前游行,但被社团的元老团们阻止了。

憋了一腔仇恨和怒火的社员们怒气撒在了贵族社的身上,以绝对的优势打得贵族社及其走狗们抱头鼠窜,再也不敢在校园里嚣张,甚至见了奋进社成员就远远地绕开,只是奋进社人数太多了,双方总有相遇的时候,最高记录是两帮人在一天之内居然进行了上百次大大小小的战斗。

对于这些争斗,保安队一如既往地保持了袖手旁观。有贵族社成员志在必得地反映到保安队那里,但是却遭到了队长曹操的冷嘲热讽。牛逼了多少年的贵族社居然被一个刚刚注册没多久的社团给打得来校领导这里告状,太让人瞧不起了!

贵族社社长刘璋和其指定的接班人袁谭,则双双呆在颍川市医院里,被他们的老爹刘焉和袁绍勒令不得离开医院半步。原因是颍川正逢乱世,离开医院可能会有性命危险。

刘璋伤势虽然没有袁谭那么严重,但是想要下床也得借助轮椅。可以想象关羽等人在得知张飞的噩耗后下手是多么重。

两人闲不住,在医院里吹牛打屁,偶尔还调戏一下小护士,就在这时传来了贵族社被奋进社严重打压的消息。二人爆跳如雷。刘璋专门给教育长刘表打了一个电话,要求其好好收拾收拾奋进社。

他实在是搞不明白,一样是社团领袖不在位,人家奋进社社长都没了,却迸发出了更加强烈的战斗力,而自己的贵族社只是社长住院,却蔫得无以复加。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董卓也觉得有必要处理一下双方的冲突了。校园里偶尔的斗殴他们并不阻止,但是两个社团这么频繁地大规模对抗却从来没有过,如果不加以制止很可能会扩散为更大规模的暴力冲突,这对于自己下一步竞争豫州教育厅长相当不利。

于是在刘表向他提出要制止双方斗殴的建议后,董卓欣然同意,亲自带着刘表与曹操召集贵族社与奋进社高层们进行协调。结果却出乎他们的意料,没有一方肯服软的。

贵族社最大的倚仗就是成员的家庭背景比较牛逼,平时在校园里飞扬跋扈也正是因为有这种家庭背景交织而成的大关系网,他们最希望的就是官方出面,最担心的就是没人管他们。

现在贵族社一看校长、教育长、保安队长亲自出面了,顿时来了底气,自认为贵族社这么多年横行校园,校领导都要给他们几分面子,现在这些土鳖奋进社成员虽然势力强dà

,但他们的致命弱点是没有官方背景的支持,他们觉得搞倒奋进社的时候到了。

于是贵族社的高层在座谈会上大呼小叫,颐指气使,强烈要求解散奋进社。

而奋进社则由郭嘉为主要发言人,从贵族社成立的历史说起,细陈贵族社这么多年来在颍川大学欺压历届学生、扰乱校园秩序的事实,并且将其行为与校规一一对照,强烈要求解散贵族社,并建议将包括刘璋、袁谭在内的贵族社高层全部开除出校。

“笑话,你们说开除就开除?”刘表阴沉着脸,扫了一眼奋进社的成员说道。他虽然吃过张飞的鳖,也受过张飞有恩惠,但现在既然张飞死了,那么他就没有必要考lǜ

奋进社的任何利益了。相反的是贵族社的刘璋还是自己同宗的侄子,更是颍川市长的公子,并且打电话求到自己门下了,不得不帮。“我看奋进社成立没几天,但却是祸乱之源。”

“对!祸乱之源!”

“一定要解散!”

“把他们全都开除学籍!”

“……”

贵族社的人一看教育长这么说,气焰更加嚣张,纷纷喊叫着要解散奋进社。

董卓沉吟了一下,向旁边一直不吱声的曹操问道:“孟德,你看这件事……”

曹操咳嗽了一下,没有对开除谁或者处分谁作任何评论,向董卓耳语道:“刘市长在升迁之前对颍川的要求是稳定,董校长您现在也即将有升迁之喜,稳定是压倒一切的任务啊!”

董卓眼睛一亮,瞬间明白了,在他竞争州厅长的节骨眼上,颍川大学绝对不能乱。现在对于贵族社和奋进社,处分谁都不可以,更别说解散了。贵族社自然不用多说,背后强dà

的家族背景是他这个校长得罪不起的,而奋进社看似在官场没多少依仗,但是其最大的依仗就是人数,四千多社员,颍川大学十分之一的同学都加入了奋进社,而且人数还在增长之中。

如果现在冒然取缔奋进社,恐怕会引起更大的骚乱,这无论是对校园的教学秩序还是对他个人的发展,都是极其不利的。“没想到这个平时不起眼的保安队长也很懂政治嘛!”董卓想到此处不由得向曹操投去了赞赏的目光。

董卓咳嗽了两声,“本校长一向以仁治校,何况你们都是颍川大学中的优秀学生,只要你们以后不再发生冲突,以前的过错既往不咎。但是谁若再组织大规模的暴力斗殴,那没什么好说的,谁挑衅开除谁,严重的还要移送市保安局。这是我们校领导一致研究的决定,你们要原原本本传达到每一位社员,保证不再犯错……”

董卓这么一说,两边的人见扳倒对方无望,都蔫了,没有再听下去的兴致了。刘表要求两个社团所有成员一定要认真学习贯彻董校长的重yào

讲话,认真领会精神实质,为建设和谐校园、美丽校园而努力奋斗!

两方的代表都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每个人的心里已经把刘表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贵族社的刘氏宗亲在问候刘表先人的时候赫然发xiàn

他们是一个祖宗,觉得很好笑。刘表看到居然有人露出会心的微笑,心里也十分安慰,到底还是我们皇族的政治觉悟高啊,都是可造之才。

等到曹操发言的时候,曹操直接把手枪拍在了桌子上,阴沉沉地说道:“以后谁在校园里主动挑起暴力斗殴,见一个毙一个!”

吓得众人齐齐打了个冷战。就连校长董卓也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暗想这个家伙不是说真的吧,要是校园里打死个学生,那可就麻烦大了。不过琢磨了琢磨觉得这种情况不大可能,这才放下心来。

于是奋进社和贵族社的冲突这才就此告一段落,但明眼人都能看出,经过这次激烈的冲突,奋进社彻底奠定了其在颍川大学老大的地位,无人再能动摇。

医院里,刘璋爆跳如雷,差点从轮椅上跳起来,他万万没想到校方居然在这件事上和稀泥了,向来有求必应的刘表,这回居然也劝他不要再争强好胜了,安心随父到益州发展吧。

刘璋又给父亲刘焉打电话,想让父亲以市长的身份压一压董校长,没想到刘焉的论调与刘表差不多,刘焉甚至还说,做人都要留一线,我们已经把人家社长杀了,没必要再把社员赶尽杀绝。

刘璋差点气哭了,爹啊,能不能睁大眼睛看看,现在不是我要对他们赶尽杀绝,而是他们在不断对我们赶尽杀绝啊,难道没看到你儿子都被打得住院了吗?换来的只是刘焉的一顿臭骂,告sù

他,再忍一天他们就要离开颍川了,千万不要出乱子。

刘璋和袁谭坐着轮椅在医院的草坪上晒太阳,刘璋一个劲地抱怨,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老爹从野外捡来的。他提议召集贵族社的高层来医院开个会,给他们提提士气,或者干脆他们不理长辈们的警告,强行出院回到校园。

“啊……”突然一声惨叫传来。

两人急忙往医院门口看去,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第189章 世之枭雄

话说这天下午,刘璋与袁谭正在抱怨两人的老爸将他们困在医院里,正商量要不要偷跑出去或者将贵族社的人召到医院里开个会,给他们出出主意或者提提士气,不能被奋进社就这么一直打压下去。

突然听到“啊”地一声惨叫从医院大门口传来。两人急忙转头去看,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就见医院门口有一名刚刚出院的患者,此人尖嘴猴腮、流里流气,痞味十足,一只胳膊还用绷带挂在脖子上。刘璋认得,正是横行于各大工地上的涉黑包工头张南。

只是此刻的张南眼睛暴突,嘴角吐血,胸口刺着一把尖刀。而紧紧抓着刀柄的是一个魁梧壮硕的蒙面人。蒙面人猛地拔出尖刀,一股鲜血从张南的胸口喷射出来。

刘璋在时下流行的一款游戏《穿越火线》中见过蒙面人手中的这款弯刀,名叫大马士革弯刀,以锋利而著称。

就见蒙面人拔刀后在张南的咽喉处迅捷地轻轻一挥,二话不说,转身骑上摩托车。蒙面人回头看了看在那里摇摇欲坠的张南,突然看到不远处的刘璋与袁谭正望着这里,于是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

那眼神仿佛两柄锋利的大马士革尖刀,狠狠地插在了刘璋与袁谭的心里。“快跑!”刘璋吓得差点尿到裤子里,双手转动轮椅,飞速向医院里跑去。袁谭也不敢多呆,推着轮椅紧跟其后。

随着摩托车突突突的声音远去,蒙面人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之中。

刘璋与袁谭跑回自己的病房依然惊魂未定。他们虽然横行校园许多年,但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面对面杀人的场景,公子哥的脆弱心理平时欺侮欺侮弱小学生还可以,若是真刀真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他们就有些承shòu不了了。

“看来咱们真是不能出院了,这事肯定是张飞的人干的!”刘璋躺在病床上气喘吁吁地对袁谭说道。

“不会吧,张飞不是已经死了吗?”袁谭虽然也有些受到惊吓,但却不像刘璋那么惊慌失措,“难道季玉兄认识那个被刺的倒霉鬼?”

“他就是张南!”刘璋瞪着眼睛说道。倒不是张南已经出名到让他这个市长公子去关注的地步,而是不久前他从老爹那里看到过奋进社痛殴张南的视频,当时张南被张飞打了个半死,因为镜头是跟随张飞移动的,所以张南被打倒在地后视频里就再也没有他的镜头了。

没想到这小子居然也在颍川医院,如果今天刚出院的话,看来上次被张飞揍得不轻。只是让他更加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张南出院刚刚走到医院门口就遇到了杀手的袭击。刘璋第一反应就是这肯定是张飞背后的大势力干的。有了这个先入为主的推断,当那个蒙面人回头瞪向他的时候,他瞬间感觉自己呼吸困难、心跳加速,连胃都开始抽筋了,转身就跑。

袁谭也倒抽了一口冷气,这段时间他虽然一直在住院,但是颍川大学的事特别是有关张飞的情况,他还是时时关注的,对于张南找人去收拾张飞结果反被张飞打残的事自然早已得到消息。现在张南甫一出院就遭暗杀,他的第一反应也跟张飞扯到一起了。

张飞背后有大势力,这是他们始终不愿意相信但又无法不信的事,袁谭为什么会现在还躺到医院里,就是受到了那股莫名恐怖的势力袭击。但这是张飞的势力吗?或者他们是张飞背后的靠山吗?袁谭甚至袁绍都一直存zài

疑问,而现在张飞虽然死了,但是其对头却突然被杀,这不得不让他再次考lǜ

张飞背后的势力。

很快,从护士那里得到消息,刚才门口有人被杀了,一刀咽喉、一刀心脏,即便是在医院门口,也没来得及抢救,等抬到急诊室已经死亡。干净利索的两刀,张南就死了!

这下子刘璋和袁谭两人打死都不敢出院了。甚至医生告sù

他们已经没有住院必要,只需回家静养一段时间即可,但他们死活就是不肯出院,找各种理由赖床,甚至一度连病房都不敢出,更别说医院大门了。

两人终于开始正视长辈的警告。但这一切都是因为张飞之死吗?难道说张飞比他表面看起来还要牛逼?环眼贼到底是怎么一个深不可测的人?

两人惶惶不可终日,他们十几年来年年欺侮人、天天欺侮人,但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为自己的安全担心。虽然张飞到底有多大能量他们不清楚,但是他们可以肯定,张飞的死,触怒了一个强dà

的组织。

于是二人商量让刘备代为管理贵族社,他们当起了缩头乌龟,身上再不见丝毫趾高气扬的姿态,甚至对来给他们打针、换医的医生、护士都疑神疑鬼,生怕是来加害报复的人。

但是他们透过刘备却知dào

目前贵族社面临着极大的压力。贵族社与奋进社的公开暴力冲突虽然平息,但是还有学生们天天到校长、保安队那里痛陈贵族社这些年来违法、违规欺压学生、扰乱学校秩序的事实,甚至有人匿名给刘市长写公开信批评其教子无方,也有人在网络上发帖对保安局局长丁原的能力表示质疑。

甚至颍川日报娱乐版居然还有一篇介shào

张飞的文章,至此才有人知dào

原来张飞还当过演员,是刚刚冒头的小明星张绣的替身,还是当红女星蔡琰的保镖。

在这种处处谜团与混乱之中,有一个现象让人惊奇,那就是奋进社运行有序,并没有因为社长的“被害”而出现混乱,相反激发了更加强烈的爱社热情,谁若是敢说奋进社的不好,立kè

就会有人站出来反驳。

荀彧与郭嘉两人一个负责校外社员、一个负责校内社员,二人配合默契,再加上张辽与杨昂两人的配合,把刚刚接手的大学路打理得井井有条,奋进社在商家中的口碑相当不错。

原本属于五斗米教的那个粮油批发站,已经被奋进社着手改造成酒吧。由于上下两层楼的面积足够大,一旦开业,必然会成为大学路上最大的酒吧,到时候不但奋进社有了日常活动的据点,而且有了一项不小的收入,使得社团不至于坐吃山空。

而张飞在铜雀台的工程项目也进展有序。夏侯涓找曹操长谈了一次,夏侯涓告sù

曹操,张飞走的时候将工程项目托付给了自己,而自己虽然干过一些商业经营,但是对工程一窍不通,张飞嘱咐只要请曹叔叔出马,肯定会让夏侯涓在房地产行业迅速崛起。

夏侯涓还特意转达了张飞对曹操评价,“孟德,世之枭雄!”

曹操听到“世之枭雄”四个字,双眼顿时光芒四射,感觉这几十年来终于遇到一个知己,可惜的是天妒英才,张飞早亡,但是他一定会帮张飞完成遗愿,况且这也不是帮外人,是帮侄女建强产业。他感觉,实现自己宏图伟业的机会来了。

虽然之前张飞找他出山时,他就有一种要大干一场的想法,但毕竟还是有些犹豫,而此刻,刘则公司由侄女夏侯涓负责了,并且想要将公司交给自己全权打理,他根本没有拒绝的理由啊。有了这家公司和那两个亿的工程作为起步,以后击败袁本初的地产公司也不只是梦想了。

当下,曹操同时向保安局局长丁原和颍川大学校长董卓打报gào

,自己要辞职,准bèi

经商。两人对曹操的辞职报gào

都感到很意wài

,保安也是公务员编制啊,待遇要比学校的老师们还要高,怎么说辞就辞了呢?

而丁原更是告sù

曹操,说自己已经向上面为曹操请功了,平定颍川大学门口的骚乱有方,可以记三等功一次,很快会成为警界名人,这么关键的时刻怎么能辞职呢?但曹操很坚决,一定要辞,理由很简单,人要有理想,人没有理想和咸鱼有什么区别?他要辞去这份稳定甚至光鲜的工作,去实现自己的宏图大业。

在文则地产公司的工棚里,夏侯涓对曹操说道:“地产公司要想真zhèng

崛起,规模必须要做大,可惜张南那个黑包工头不认帐了,否则咱们倒是可以进行适当扩张的。”

前几天黑包工头张南被张飞痛揍,晕过去之前答yīng

把在袁氏地产和袁氏路桥承揽的工程全都让给张飞做。上午夏侯涓给张南打电话要求兑现这个承诺,结果张南不但不认帐,反倒对夏侯涓冷嘲热讽了半天。说什么张飞已经死了,但是铜雀台却还有张南大爷的工程,他一定还会回去铜雀台的。

“小妹你这么着急想要和哥一起打理工程,是不是看上哥了呢?”张南色色地说道,“想和哥一起干工程也行,把你伺候张飞的姿势在床上给哥也展示一遍,只要哥高兴了,你要什么哥就给什么……”

夏侯涓郁闷异常,差点摔了手机。她将这件事告sù

曹操的时候,曹操不喜不怒,告sù

她行大事一定不能急躁冲动,不能因为别人的愚蠢而乱了自己的方寸。

但张飞把工程交给她,她不能碌碌无为啊,总想着怎么做大做强,于是下午又叹息张南的那两块工程。这个家伙太该死了,不但不兑现承诺,而且还想要杀回铜雀台来,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

“哈哈哈哈……”没想到曹操下午再听侄女说起此事时竟然哈哈大笑起来,拍了拍夏侯涓的肩膀说道,“我的乖侄女啊,咱们立kè

出发,去接收张南的工程!”

第190章 再次出动

“师姐别哭,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我就是使了个诈死之计,想躲在暗处观察观察情况,乖,别哭了!”张飞尽量将大嗓门控zhì

得温柔一些,拿着手机轻声安慰。

“你个死家伙,就知dào

吓人!”蔡琰在电话那头抽泣着说道,“我才不会担心你呢!三天之后祢导在京都洛阳举行《逼上梁山》的首映发布会,到时候你也过来一下吧,一天不管着你就到处闯祸!”

还没等张飞说什么蔡琰就挂断了电话。

蔡琰是看了报纸上关于张飞的报道才急急忙忙打来的电话的,当时张飞正在一边心不在焉地与甄宓调笑,一边琢磨张南之死的事,拿起电话“喂”了一声,没想到电话那边便传来了蔡琰的哭泣声。

仔细一问才知dào

,原来蔡琰以为张飞真的死了,毕竟报纸上登的东西通常是有一定真实性的,没想到接通电话就传来了张飞那熟悉的声音,一悲一喜的感情波动,竟然让一向以冰山美女著称的蔡琰也无法淡定下来了,心里明明高兴,可是眼泪却忍不住流了下来。

对蔡琰的表现,张飞有些意wài

,只好耐心安慰,心中暗喜,琰师姐这么关心自己难道是心中一直在暗恋我?当然太肉麻的话他也不敢说,因为甄宓正躺在一边脸色不善地看着他。

好不容易安慰完蔡琰,却见甄宓开始穿衣服了。原本甄宓是想来索取一些雨露的,没想到张飞却心不在焉,而现在却又用那么温柔的腔调与琰姐姐说话,顿时打翻了心中的醋罐子。

甄宓起身一边戴着胸罩一边酸溜溜地道:“一口一个师姐看把你叫得亲热的。刚把学妹骗上床就想着要推倒师姐了?是不是太急了点!”

“吃醋了?”张飞嘿嘿笑道,两只手趁着甄宓还没有将胸罩扣上,熟练地攀上了****,一边把玩一边说道,“我哪有想过要推倒师姐啊,你也知dào

黑师兄比较腼腆,一向喜欢被动……”

“你这叫腼腆?这叫被动?”甄宓看着张飞在其身上游走不停的一双黑手,哭笑不得地说道,“如果这也叫腼腆的话,那天下的流/氓全都是正人君子了!”话虽这么说,但是她并没有阻止张飞,反而娇喘着缓缓靠向黑师兄的怀里。

正在此时,张飞的手机又响了,一看是夏侯涓的。张飞无奈,接了起来,“社长,下午我和叔叔将张南在袁氏地产和袁氏路桥的两处工地全都接手过来了。”

“太好了!”张飞大喜,手上不由得略略用了些劲,甄宓胸前的小樱桃被这一捏,顿时痛得呲牙咧嘴,得听得话筒对方又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后,小嘴立kè

嘟了起来,一把拍掉张飞的手,穿戴整齐出了卧室。

据夏侯涓说,下午她和曹操去接手张南承揽的工程,出人意料的顺利。曹操与袁绍有旧,只是打了个招呼就接了过来。袁术那里刚开始并不同意,但是曹操只是阴沉沉地说了一句话,“张南已经死了,胸口一刀,咽喉一刀,当场毙命!”

袁术一听立kè

打了个冷战,二话没说就同意了曹操接手张南的工程,并且当场签订了承包合同。袁术毕竟在社会上混了这么长时间,见过不少世面,曹操的话中有浓浓的威胁。但张南死得那么干净利索,仿佛对他敲响了警钟。

事实上无论是对袁绍还是袁术,都没有任何损失,工程是交给张南做还是交给曹操做都没有任何区别,更不会亏本,没准曹操做得还要比张南更好,这种不赔本还赚人情的事何乐而不为呢?

“张南是你安排人解决的吗?”夏侯涓突然问道。

“怎么可能嘛,你也知dào

我的依靠就是咱们奋进社,社团里怎么会有那么老练的杀手?”张飞笑道,“我也奇怪到底是谁帮我解决了这个刺头。”

“难道说是叔叔?”夏侯涓仿佛是自言自语,“今天上午我向张南索要工程,被他拒绝了不说还出言不逊,叔叔知dào

这事后让我冷静,下午我再提这事时,他却高高兴兴地让我跟着他去接手工程,后来我才知dào

当时叔叔已经得到了张南被杀的消息。所以我想……”

“管他是谁呢,反正咱们占了便宜,别多想了!”张飞无所谓地说道。

但是挂断电话后,张飞却陷入了沉思,从以前《三国演义》的记载来看,老曹绝对是个狠人、阴人,他为了做大事业并且为侄女夏侯涓铲除障碍,以其性格杀张南也在情理之中。只是曹操一个保安队长怎么会有杀手?而且貌似还是个成熟老练的杀手!

张飞顿时对曹操更加重视起来。自己要恢复魏、蜀、吴,曹操是重yào

的一环,现在却对他越来越看不透了,这与张飞的初衷是不相符的。张飞的计划是,曹、刘、孙都可以扶持帮zhù

,但一定是要在自己的掌控之下,如果扶了一个对手,那还有什么意义。

想到魏、蜀、吴,张飞拿出土金色的三国日记本,记下了今天为重塑三国历史所做的努力:为了建立魏势力,已引导曹操接管一处两亿元的产业项目,并迅速扩张势力,占领两处地盘,为曹魏崛起奠定了基础。

写下这句话后,日记本上像往常一样出现了一个印戳似的图案,只是这次并不是一个OK的手势,而是一个竖着的大拇指,显然控zhì

奇书的神mì

力量对张飞给曹操的安排非常满yì

。同时下面很快出现了一行小字:迈出重yào

一步,额外奖励透视眼技能,累计不超过一分钟,次数不超过五次。几乎与此同步,他的脑海中凭空就出现了透视眼的使用方法。

张飞大喜,没想到这奇书还能提供这么牛逼的奖励。看来控zhì

奇书的神mì

力量绝非泛泛之辈,可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他将写着“三国演义”四个大字的奇书翻来覆去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就姑且叫它为书灵吧。”

“嘿嘿,看来以后每天做事之前都得想办法往重塑魏、蜀、吴上面靠一靠,没准哪件事就会触发额外奖励。不知会不会奖励一群美女?”张飞高兴地想着。

他对自己这几天诈死的成果还是满yì

的。奋进社更加凝成铁板一块,按照自己的指示成功打压了贵族社,并且郭嘉、荀彧按照事先元老们讨论的决定,将大学路打理得井井有条。夏侯涓按照自己的特别关照,将曹操彻底拉到了铜雀台的项目上,并且主动接手了张南的工程。当然令张飞最高兴的还是那个关于透视眼的额外奖励。

“听说刘市长明天就要赴益州高就了,今晚该给市长大人送送行了!”张飞冷笑着将奇书贴肉揣到胸前,又将手枪、匕首佩戴齐全,走出了房间。看到手枪他就会想起头痛的事,那就是手枪的子弹不足,虽然有两支枪,但却仅有八发子弹。子弹是一次性消耗品,在这个风雨飘摇的时候,若是想要自保,充足的弹药是必需的。

此时天已黑了,甄宓正在沙发上看古装电视剧《神雕侠侣》,看得十分入迷。看见张飞穿戴整齐从卧室里走出来,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说道:“天都黑了,这是要到哪儿去啊?不会是哪里又约了小萝莉了吧!”

“嘿嘿,先去颍水河畔找几个女妓师打打/炮,然后再去裸/体俱乐部找几个男妓师爆爆菊!”张飞在甄宓身边坐下来笑道,“你信吗?”

“真恶心!”甄宓皱了皱眉,突然把张飞推倒在沙发上,笑道,“想出去鬼混也行,把精华给本姑娘留下,我让你在外面有心无力!”说着掀起了张飞的外套,伸手就要去解张飞的腰带。但是却不由得愣住了。

就见张飞的腰上别着两把手枪,还有一柄匕首。这哪儿是打/炮爆菊啊,分明是真枪实弹地去打仗!

甄宓缓缓伏在张飞胸口,温热的泪珠滴在张飞脸上。甄宓胸前两团硕大的****压在张飞的胸口,随着她的抽泣轻轻震颤着。

“非……非要出去吗?”甄宓哽咽地问道。经lì

了上次张飞的死而复生,这几日甄宓一直陪在张飞身边,连学校都没去,有了那次生死之隔的失去,她更加珍惜现在的拥有。

张飞全副武装半夜出门,肯定不是去游玩,想必又有遭遇无数危险。甄宓的心悬了起来。若是和枪林弹雨的拼斗相比,她倒是宁愿让张飞去颍水畔找妓师去。

“小蜜蜜,放心吧!”张飞轻轻抚摸着甄宓柔顺的长发,安慰道:“我只是查一查上次袭击者的背后主使,经过这几天的暗中观察,我已经有了一些线索,别哭了,不会有危险的!”

经过几天的蛰伏,张飞终于要出动了。他已经从电视、报纸和网络上核对过了,那天在须弥禅院里那个白发老头,正是颍川市市长刘焉,刘焉要杀自己,那自己也要去送他一程了。

PS:最近单位和家里的事情比较忙乱,所以更新有些不太稳定,求大家见谅,下周会稳定下来。

第191章 冲到市长家

颍川城外一个隐秘的山坳里,一群黑衣人在夜色的掩护之下,静静地呆坐着。为首一人黑纱罩面,上面还有一个狰狞的骷髅头,正是黄巾太平道黑山特种力士头领张燕。

在他们中间有两具火箭发射器,此刻每具发射器上都架着一具巨大的火箭,火箭正对准着颍川市中心的方向。在夜幕的笼罩下,此处静得可怕,只有山风偶尔吹过发射器,发出呜呜的声响,而这似乎更加增添了这里的宁静与气氛的紧张。

张燕低头看了看表,“离发射还有十分钟,再次检查一下有没有纰漏!”

那些黑衣人立kè

动作起来。虽然夜色漆黑,但是似乎丝毫没有影响他们的动作,从发射器到箭体,快速地检查着。

而此刻,张飞已经到了刘焉的住宅外,偷偷隐在一颗大树后面进行观望。

刘焉的别墅从外面来看并不十分豪华,与很多商界巨子比起来甚至有些土气,但却显着一股神mì

的氛围,大门口的马路上常年停着一辆警车,而在门口也常年有两名保安二十四小时站岗。这种森严的安保措施,在颍川除了丁原这个保安局长外,其他人无人可比。

有钱人可以把别墅修得奢华,但是却修不出权力的这种威严。

张飞来的时候就没想过要从正门走。作为一市的最高长官,怎么可能让人大摇大摆地从正门随便进出?

“嘿嘿!还好老子今晚得到了透视眼异能奖励!正好用上!”张飞按照书灵提示的使用方法,把三国日记本贴到眼睛上,顿时,他的视力居然可以穿透别墅的院墙,看到里边的东西。

就见院子里还有两名保安在不断巡逻,大门口的小房子里还有几名保安在休息。视力再往前延伸,见客厅里空空荡荡,而在书房中却有一位老者,满头白发,正是颍川市市长刘焉。

张飞收了透视异能。因为这次书灵给的透视眼奖励最多累积只能用一分钟,所以他无法靠异能观察出院内巡逻者的间隔规律。

张飞往后撤了撤,然后绕到别墅的后面,心里不由得骂了一声“日!”原来别墅的后墙外也停着一辆警车。尼玛这里连门都没有,居然还停了辆警车守着,显然刘焉也是很怕死的一个人。

张飞无奈,只好绕到了侧面。看看左右无人,又将三国日记本贴在眼睛上用了一次异能,见那两名巡逻的保安还在前院,暗道一声天助我也。

当下快速助跑,左脚一点墙面,身子纵跃而起,接着右脚再一点,身形再次上纵,一抬手扳住了墙头。胳膊一使劲,探脑袋拄院子里看了看,靠近自己这边居然连一个人影都没有,张飞也不迟疑,翻墙跳进了院子里。

虽然张飞练过轻功,但他对这门功法实在是不怎么擅长,落地之时发出了轻微的震动。就是这轻轻的“咚”的一声,立kè

惊动了那两名巡逻保安牵着的藏獒警犬,藏獒立kè

高声吠了起来。

与此同时,门口的保安室里正在观察监控视频的保安也冲出来,大声喊道:“西院墙有人跳进来了!”顿时那些休息的保安们慌慌张张往这边跑来。

“真他娘的晦气!”张飞暗骂一声,不敢怠慢双脚如飞跑动起来,等保安们跑到这边时,张飞已经一个鱼跃撞破玻璃,从西窗上冲进了屋里。一个前滚翻,还没等站稳身形,就毫不停歇地快步跑到二楼。

此刻刘焉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刚走出书房要查看个究竟,就见楼梯上冲上一人,身材槐梧,一身黑衣,戴着墨镜,梳着板寸,微微有些胡子渣。居然正是前几天与自己的五名保镖同归于尽的张飞张翼德!

刘焉张大嘴巴呆立当场,他被吓傻了,忘记了逃命和呼救,喃喃地道:“是人还是鬼?”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张飞一肩膀撞得跌回了书房,张飞回手将门锁上,又到窗户边拉上了窗帘。

张飞坐在八仙桌后的太师椅上,见桌上铺着一张宣纸,上面写着四个字:“长风破浪”,只是这浪字写得有些变形,想必是刚才正写到此处听到了异常。

刘焉定了定神,缓缓从地上站起来。虽然现在还不清楚张飞为什么没有死,但是他对张飞的手段还是清楚的,他看过张飞与自己五名保镖的战斗视频,那叫一个彪悍啊,看得人惊心动魄。如果张飞想杀自己,恐怕自己连丝毫反抗能力都没有。如果张飞是老鹰,那自己这个市长恐怕连小鸡都算不上。

刘焉毕竟是见过世面的,同时在官场上混迹数十年,早已练就了一副应对突发事件的老练经验,见事情已经到了必须面对面解决的地步,在真实的慌乱过后反倒冷静下来了。

拉过旁边一把椅子坐在了张飞对面,笑道:“张翼德,打不死的小强啊,果然是个创造惊喜的人。我不想追问你为什么没死,我只想知dào

你今天找我的目的。”

这时,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笃!笃!笃!“刘市长,您在里边吗?刘市长……”

张飞没有吱声,而是向门口努了努嘴。他面带微笑,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亲切、憨厚甚至可爱的感觉。

刘焉无奈,只好大声说道:“我这里没有危险,你们全都到楼下去吧!我和一位朋友有要事相商。”

走廊里随即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保安们似乎正在撤离。

“刘市长果然非常人能比,就这么不着痕迹地告sù

手下我在你的屋子里了!”张飞笑道。

刘焉看了看张飞,心中不由得暗叹一声,如果自己的儿子刘璋能像张飞这样,自己又何至于处处为他操那么多心,更不会先后找人去做杀人的勾当。同样是颍川大学的学生,自己从小对孩子的教育投入无数,到头来反倒比不上一个山沟里出来的环眼贼。

“张飞同学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今天来找我想要什么?”刘焉一本正经地说道,这次张飞自然不可能白来,肯定是来讨债的,无非就是要两种东西,一是要自己的命,二是要自己的财。当然如果能够破财保命,那就是上上之选了,“咱们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越拖延对你越不利。”

张飞的笑容更加亲切起来,“刘市长对我这个学生给予了那么高度的关注,飞感激不尽,听说市长大人要去益州高就,所以我今天特意赶来送你一程。当然在刘市长上路之前,我想搞明白两件事。”

“哪两件事,但凡我能办到的,绝对会全力帮你!”听了张飞的话,刘焉心里咯噔一下沉了下去,张飞自然不是来给自己送行的,是来送自己西去的,当然不是送去西蜀益州,而是西天!他上次在禅院请老和尚左慈算前程,左慈居然给了连命也一起算了,说是近日会有血光之灾。

于是他格外谨慎,天天躲在别墅里,连门都不出、班也不上,院子内外也加强了安保警力,以防万一。只是他千防万防没想到这个已经被当作死人的张飞会突然冲到自己的面前来。

曾经的死人现在正面带微笑,曾经的胜者现在却一脸死灰。

“第一,那天在颍川城外伏击我的人是谁?第二你的人为什么在金街暗杀我?”张飞依旧微笑地说道,“如果你回答得让我满yì

,没准你还能看到益州百姓给你准bèi

的欢迎仪式,如果想蒙我,恐怕只能是颍川百姓为你准bèi

下葬仪式了。”

张飞虽然满脸笑容,似乎是在说两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是刘焉却不由得打了两个寒战,仿佛置身冰海雪原,四周都充满了萧萦的寒意,而这寒意中竟然充满着越来越浓的杀气。

“颍川城外伏击你的人是我派的,金街暗杀你的人也是我派的。”刘焉直接了当地说道,“有件事我觉得你应该很感兴趣!”张飞今天出现在这里,刘焉就已经知dào

对方若是没有摸透内幕,是不可能冒着生命危险闯到这里来的。于是直接应承下来。

张飞一愣,没想到刘焉这么痛快就全盘承认了,而且让他吃惊的是那天颍川城外伏击自己的人也是刘焉派的,对于刘焉的承认,张飞不置可否,没有表达认可,也没有露出惊讶,“你这么快就承认全是你干的,难道就没想过我突然出手要了你的老命?”说着拿出一颗子弹在手指间把玩起来。

“哈哈哈哈……”刘焉居然笑了,声音的些沙哑,“我想你对我接下来要和你说的事会更感兴趣。至于我杀你的原因也不是很复杂,就是为了给我儿季玉报仇,不知这个答案以不能解开你的疑团?你也不用拿出这颗破子弹来威胁我,难道就没有想过屋外有一杆甚至几杆枪都指向你吗?”

“哈哈哈哈……”张飞笑了,“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说说你准bèi

要托出的事!”

第192章 两枚火箭

刘焉一看张飞对自己要说的事来了兴趣,立kè

心里放松不少,暗道到底还是年轻人,被自己随口一说的事就能勾过来。和我玩,你还嫩了些!

“不过,你要事先告sù

我一件事。”刘焉笑着说道,“上次在颍川城外,我派去杀你的人全军覆没,灭他们的那支强dà

的武装是谁的人?别说是你自己养的啊!”

张飞冷笑了一声,“刘市长也是老江湖了,怎么就看不清楚形势呢?现在你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吗?要不要我先给你来几个血窟窿?”说着,掂了掂手中的子弹,“别跟我说你不怕死,也别用其他的威胁我,我今天来你这里就没想过站着走出去,但是我想刘市长却不想横着出去吧,明天你还要到益州赴任呢。你想想看,那边给你的欢迎宴会恐怕都准bèi

好了!嘿嘿……”

刘焉咕噜一声咽了口唾沫,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镇定了镇定神色,“好吧,我和你说的这件事恐怕是你一直以来都想知dào

的,条件必须要讲,我用这个消息换咱们的恩怨了结,明天我去我的益州,你在颍川上你的学,以后互不干扰,以前的恩怨既往不咎,你看如何?”

若是在别人看来,刘焉这也是做了极大让步的,毕竟张飞以及奋进社多次将刘璋打得住院,甚至刘焉派出的一支张大武装力量也全军覆没。

“什么事情?”张飞也平静下来,从刚开始刘焉就拿这件事来吊自己的胃口,现在又交换两家恩怨的了结,想必这件事肯定非同一般,“如果价值足够大,交yì

也未必就不能成立。”

“颍川城外伏击你的力量虽说是我派出去的,但是也是他们主动要求的,你不想知dào

他们是谁吗?”刘焉盯着张飞的眼睛很严肃地说道,“我很快就要走了,而你还要继xù

留在颍川,所以知dào

你的敌人,对你至关重yào

,不知这个价值够不够大?”

“哦~~”张飞眼睛一亮,他确实一直想知dào

到底是什么人伏击自己,即便刚才刘焉承认是他派出的,但是在颍川是哪支力量会有这么强dà

的火力?“说说看,如果你没有蒙我,倒是不个错的交yì

。”

“听说张同学与黄巾贼走得很近,但是你绝对想不到,那天颍川城外截杀你的势力正是黄巾贼!”刘焉神神mì

秘地说道,“他们为了结好我,主动向我表示愿意杀你作为投名状……”

刘焉的话还没有说完,张飞一抬手就将子弹扔到了他的嘴里。刘焉一哆嗦差点把子弹咽到肚子里。

“老子没时间在这里听你屁话!”张飞哭笑不得,黄巾会暗杀我?这怎么可能!想都不用想就知dào

刘焉这老狐狸在拖延时间,或者是临走还要挑拨离间、制造事端。

刘焉将两根手指伸进嘴里,夹住子弹想要拿出来,却被张飞一推手腕,子弹又生生地回到了嘴里。张飞不再绕弯子,“听说刘市长在颍川的产业不少,你这一去益州留下没人打理,岂不是一大损失,我从小是苦命人,不如我来帮刘市长打理如何?当然如果市长大人舍不得这些产业,那我就再辛苦辛苦把您老埋在颍川,让你老人家变成鬼也守在这里……”

刘焉心中顿时对张飞这次的目的明了,绕了半天弯子原来这个黑鬼是看中了自己在颍川的财产。看这架式,如果愿意转让一部分财产,那就可以安然前往益州赴任,如果舍不得财,那就可能要舍命了。

“老朽在颍川为官多年,确实置下不少产业,不知张同学想要哪些?”刘焉试探着问道。

“全部!”张飞冷冷地说道,“我要全部,这是我两次死里逃生的赔偿,也是你益州牧性命的赎金,这么算下来我还是吃了不少亏的。”

“好大的胃口!”刘焉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没想到张飞有这么大的野心,居然想要接手自己在颍川经营多年的全部产业。“不过想必张同学也应该了解,按照大汉的规定,县市以上的主官不能经商,所以我这么多年虽然主政颍川,但是没有多少实业,不过倒是持有几大公司的一些干股。我这就转给你!”

刘焉当真是毫不拖泥带水,打开旁边的保险柜,取出相关文件,立kè

签署转让文件,张飞一看居然是四家企业的股份,一家酒厂、一家珠宝店、一家银行,最后一家竟然是袁氏地产!前面三家刘焉只占有百分之三的股份,而袁氏地产他居然占有百分之十五的份额。这让张飞大吃一惊,看来刘焉虽然不经商,但背后官商却没少勾结。

“就这些吗?”张飞冷冷地道。

“张同学真是好胃口啊,这些股份都是营业状况最好的几家企业的股份,以当前的市值来算我转给你的至少有十几亿,你转眼之间成了亿万富翁,还在乎其他那些零零碎碎的东西?”刘焉抽了抽嘴角挖苦道,“我这里倒是有好多古董,但是张同学有没有想过一会儿怎么从这里走出去?外面可是枪手林立啊!”

张飞细细地将相关文件资料收起来,贴身放好,他还真没想到这些居然就有十几个亿,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他对商业的东西了解不多,短短几分钟自己就有了十几亿?实在如在梦里一般。当下强作镇静笑道:“我怎么离开当然还是要借助刘市长的官威了,你可不要耍什么花招,我背后有大势力,想必你也知dào

了,别以为你这里层层防护就是安全岛,我若要灭你只需yào

挥挥手,或者打个响指就能将这里扫平。”

“啵!”说着,张飞抬手打了个响指。

“轰隆!”

突然一声剧烈的爆zhà

声传来,整幢别墅剧烈颤抖,仿佛被炮弹击中了一般,墙体裂开一道道足有手指粗细的缝隙,好像随时就会坍塌一般,书房的玻璃瞬间全部破碎。院里传来保安保一声接一声的惨呼,显然有人受伤了。

刘焉身子一晃,竟然跌坐在了地上,张飞也是身子一摇,急忙扶住八仙桌。

“张同学!我已经把产业全都转让给了你,你还要怎样?难道真要闹到同归于尽吗?”刘焉脸色苍白,大声喊道。

还没等张飞回答,就见夜空中火光一闪,紧接着又一声震耳欲聋的爆zhà

,张飞只感觉书房在一瞬间四分五裂,自己脚下一空,身不由己向下坠去,情急之下他一把抓住八仙桌,顶在头上,这个动作刚刚完成,双脚已经落地,眼前一黑,破碎的砖石、土块从天而降,将张飞埋在废墟中。

这座内饰豪华、守备森严的别墅,居然像纸糊的一般轰隆一声倒塌了。

这张八仙桌由紫檀红木制作,质地硬如钢铁,与其他坠落的家具一起,居然在废墟下为张飞搭起一个空间来。

张飞暗叫一声晦气,看来这个刘焉为政颍川还真没做什么好事,自己半夜冲进来喊打喊杀不说,居然有人扔了两颗炸弹进来,还好自己机智,否则就粉身碎骨了。

张飞掏出三国日记本,放在眼前激发透视眼向废墟外看了看,这已经是他今晚第三次用透视眼了,总共才有五次机会,看来以后得慎之又慎地使用了。

院落中一片狼籍,有的保安被飞溅的砖石砸伤,有的则直接被埋在了废墟下,还有的被弹片击伤,院子里哀嚎惨呼声不断。而院外正有几名保安持着手机急匆匆跑进来。

张飞一看外面乱成一片,还是趁着人少赶紧离开为妙。又找到一个薄弱之处,当下揣好日记本,掏出匕首,开始挖洞。

而在此时,颍川城外的山坳里,张燕拿出望远镜看了看颍川城里,笑道:“收工!估计要乱上一阵子了!”当下带着那些黑衣手下,扛起火箭发射架,消失在夜色中。

“市长别墅被人炸了!”这一消息本身就是一颗炸弹,没过几小时就传遍了颍川城。

爱看热闹的人纷纷赶往那里,都想看一看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市长大人被炸后会是怎样一副模样,曾经让人寸步不能靠近的市长公馆现在又是怎样一番光景。但是这些热心的人们全被保安局挡在了警戒线以外。只能远远地看到现场的抢险队在急急慌慌地挖废墟,看样子里边埋了重yào

的东西。

在颍川大学医学院的专家楼里,张角正与波才欣赏着一个视频,视频上播放的赫然是市长的别墅被炸的整个过程。这是隐藏在别墅周围的黄巾力士在保安局的大队人马赶过来之前拍摄的。

“看来咱们的黑山特种力士已经成熟了!”波才笑道,“这么远的距离,居然两发全中,恭喜教主、贺喜教主!”

张角也是满心欢喜,对这次行动颇为满yì

,突然眉梢一挑,手指着屏幕说道:“倒回去!倒回去!停停停!你看,仔细看看这个从废墟里爬出来的人!”

第193章 生死谜团

波才急忙把视频后退。

“停停停!你看这里!”张角指着视频上显示的一个人说道。

视频上正在播放的是刘焉别墅倒塌后的废墟。画面上正有一双手从废墟中伸出来,将旁边的碎砖、断木使劲推向两边,生生地在废墟上拓开一个洞来,紧接着从洞里冒出一个脑袋,灰头土脸看不清面目。此人被压在废墟之下,似乎并没有受伤,很敏捷地从洞里爬出来,浑身是土,左右看了看,大摇大摆向市长府邸后面的小巷走去。

“什么人?站住!”突然有疑似保安的声音传来。

那个“土人”一听立kè

撒足狂奔,不但丝毫没有受伤的样子,而且动作灵敏、速度极快,几个闪身就跑进了小巷的黑暗之中。紧接着听到了两声枪响,画面上出现两个保安追了过去,镜头没有跟着转向那边,所以也不知后续情节。

“有没有发xiàn

体形和走路姿势很像一个人?”张角看着波才问道。

波才深吸了一口气,“翼德?可……可是……可是不可能是他吧!他在金街与刘焉的保镖大战的视频咱们也看过的,不可能再活着了。”波才再次把刚才的录像回放了一遍,可是越看越觉得像张飞。

“是啊,满城都说张飞死了,可是……”张角站起来,走到窗户边看着外面无际的星空,若有所思地道,“可是咱们在视频中看到张飞逃离了,却并没有看到张飞的死状。虽然以他当时的伤势来判断,即便南华老仙亲临也治不好他了,但是也不排除万一,你去查一下。”

波才出了张角的住处,开着他的改装捷达车慢慢往回走,越琢磨越觉得自己和教主可能有些神经质了,或许是太在意张飞了,因而对他的死仍然不能相信,如果张飞仍然活着,那可就太荒唐,不过视频上面那人也确实和张飞的形象太像了。

波才拿出与张飞单线联系的专用手机,拨出了张飞的号码。

此时的张飞刚刚回到山水华庭。

正窝在沙发上边吃零食边看电视的甄宓看到突然进来一个满身泥士的“土人”,吓得一声尖叫,跳了起来,伸手指着土人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你……”

张飞呲牙一笑,甄宓才认出这确实是张飞来,跳下沙发围着张飞转了一圈,突然前仰后合地笑了起来,她这一笑不要紧,胸前的波涛汹涌,差点让张飞鼻血横流。

“你这哪是到颍水河找妓师,分明是到地洞捉老鼠去了嘛!哈哈哈哈……”原本甄宓对张飞晚上出动还是挺担心的,现在张飞突然以这副类似兵马俑的造型出现在她面前,让她忍俊不禁,同时也放下心来,看来黑师兄虽然吃了些苦头,但是身体无恙。

还没等张飞解释,手机响了。张飞并没有掏出来看,听铃声就知dào

这是波才打来的,暗暗后悔,诈死这几天应该把这个专线手机关掉的,但是现在也不好去挂断,挂断了反倒露出馅。

“接电话啊,盯着我看什么?”甄宓笑道。

“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每次在危险的时候总是感觉要是能再多看你一眼该多好啊!”张飞低沉地说道。他并没有说慌,就在刘焉的别墅受到两枚炸弹袭击,房倒屋塌的瞬间,他的脑海中第一时间并不是考lǜ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居然第一时间突然出现了甄宓的形象,出现了他们之间的柔情。

甄宓一听,脸上挂着笑,眼里却溢满了泪,柔柔地说道:“傻瓜,就知dào

甜言蜜语骗人,赶紧去洗个澡吧,其他的事一会儿再说!”

这时手机铃声已经停了。但是电话那头的波才却陷入了沉思,“这个专线手机而居然一直处于开机状态?”顿时他对张飞仍然还活着似乎多了一分信心。立kè

换了一部手机,拨通了张飞日常使用的那个电话。之前两人为了确保沟通的保密,从来没用普通电话沟通过,现在波才为了验证张飞的死活,也不多想了,立kè

拨了出去。

张飞正要回房间洗澡,发xiàn

另一个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来电显示一个字母“B”,他知dào

,这是波才来电了。为了以防万一,在手机电话本里存入波才电话号码时,就用了“波”的拼音首字母B来代替。

波才居然突然用普通手机给自己打电话,难道是发xiàn

了自己诈死的情况?张飞犹豫了一下,将手机交给了甄宓,并向她使了一个眼色。

甄宓会意,清了清嗓子,接起了电话:“喂,你好!”

波才没想到接电话的会是一个非常甜美的声音,稍稍一愣之后说道:“你好,我是张飞的朋友,请问他在家吗?”

回答波才的是沉默,紧接着传来阵阵抽泣之声,“你的电话来的不巧,翼德前几天被奸人杀害了!呜呜呜……”

“哦~~对不起,你是……”波才试探着问道。

“我是他的女朋友,如果张飞有什么未尽之事,我们愿意帮他完成!”甄宓假装抽泣着说道。旁边的张飞向她竖起了大拇指。

“哦,没事了!”波才说完挂了电话,却陷入了沉思。他发xiàn

他不打电话还似乎清楚明白,打了这个电话反倒是糊涂了,可惜啊,刘市长的别墅挨炸前没有做好录像,否则就能捕捉到有没有可疑人员进入其中了。

他立kè

打电话指示加入奋进社中的一些黄巾力士,留意关于张飞的最新消息以及奋进社的最新动态。

等他回到家时,已经汇集到了一大堆讯息,虽然奋进社井然有序甚至士气更加旺盛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但是关于张飞的消息基本是一致的,那就是他们的社长已经被人害了,因为这个事,奋进社还又与贵族社发生冲突,又到学校领导那里去吵闹,关于张飞的死讯可以说已经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波才琢磨了琢磨,似乎能下结论了,但总感觉好像还有哪里不对劲,于是指派了两个得力手下,拿着望远镜到山水华庭外蹲守着,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情况。但几个小时过去了,反馈回来的消息却是窗帘紧拉,看不清里边的动静。

正当他一筹莫展时,突然前方传来消息,说是与人在山水华庭外打起来了,而且还受了轻伤。波才这个气啊,让你们去监视找线索,一点跟脚都没查出来不说,反倒与其他不相干的人发生了冲突,真他妈的太逊了。

但是一问详情,波才又重视起来。因为据那两人汇报,与他们发生冲突的可能是市保安局的人,一共有五人,似乎也是在监视山水华庭,虽然对方穿着便衣,但是在撕扯中一人露出了外套里边的衬衣,正是保安的制式衬衣。

“保安局也在监视山水华庭?”波才摸着下巴,“难道说今晚出现在市长别墅的那个土人真是翼德?”想到这里,他急忙把最新情况向张角作了汇报。

而此时,在颍川医院的高干病房里,刘焉刚刚从昏迷中醒来,看到站在床前的丁原和坐在轮椅上的儿子刘璋,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脑海里似乎还在回响着那剧烈的爆zhà

声,回放着房屋倾塌时的恐怖画面,在被埋入废墟的一刹那,他以为自己的生命也就这么终结了,自己苦苦追求的仕途升迁也就此终结了。

没想到还能睁开眼睛,能看到自己的儿子。在庆幸自己大难不死的同时,一股恨意也涌上心头,“到底是谁这么狗胆包天,居然敢向他这个颍川市长下手?”

“查明原因了吗?为什么会发生爆zhà

?”刘焉再次长吁了一口气,这才有气无力地问道。

“有人向您的别墅发射了炮弹,但是属于哪种型号的炮弹目前还没有堪验出来。”丁原谨慎地说道,“我现在正在考lǜ

这件事与上次颍川城外全歼米教的力量有没有瓜葛,目前不排除他们是一伙人的可能性。”

“哦~~”刘焉眼中精光一闪,随即又暗淡了下去。没想到自己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盼到明天就要离开颍川了,结果还是受到了报复。他的脑海中又出现了那个坐在自己面前带着玩味笑容的年轻人,张飞,这个几乎是传奇般的人物,屡次死里逃生,他说打个响指就能让我覆亡,结果他真的打了个响指,然后就射来了两枚炮弹。

如果说这次袭击别墅的是张飞提前安排的人手,那上次那些扛着导弹、架着加特林机炮的人,难道也是张飞的势力?刘焉想到这里不由得打了几个寒战。

“爹爹,您冷吗?盖上被子吧!”刘璋见父亲哆嗦了几下,急忙问道。只是他现在也行动不方便,还好丁原比较有眼力,立kè

从旁边拿了床被子,盖在刘焉身上。

“我听现场的保安说,事发前有个陌生人闯进了市长的屋子,而事发后又有人从废墟下钻出来跑了,市长知dào

他是谁吗?”丁原一边给刘焉盖被子一边问道。

PS:大家好,我是神鸡的朋友,最近神鸡住院了,耽搁了几章,本章由神鸡口述,我代为整理打出来,并且代为上传的,首次干这么高大上的活,心里有些忐忑,大家有问题可以在书评区留言,让我们一起祝福神鸡早日康复吧!

第194章 郁闷枪战

刘焉沉默不语。良久之后,才长长地叹了口气,向刘璋挥了挥手说道:“季玉,你先出去一会儿!”

刘璋一愣,什么事让老爹这么慎重,居然连他这个亲儿子都要支走。难道刚才丁局长提到的那个神mì

人是一个关系重大、暂时不能公开的重yào

人物?

刘璋虽然心下疑惑,但也不敢细问,转动轮椅出了病房。

刘焉看到房门已关,这才看着丁原说道:“那人你绝对想像不到,他,就是张飞张翼德,那个已经死掉的颍川大学学生!”

“张飞!?”丁原也倒抽了一口冷气,“没死?到底怎么回事,市长能详细说说吗?”

刘焉长叹了一口气,这件事也没什么需yào

隐瞒的,虽然自己要走了,但是也有必要将这件事和丁原这个维护颍川治安的保安局长说明白,再说还有重yào

的事需yào

丁原去查。当下就把晚上张飞突然闯入别墅的事说了一遍,包括先是威胁自己人身安全,后来又勒索自己在颍川的资产,以及后来突然打了个响指,紧接着连续两声爆zhà

、别墅倒塌、自己昏迷等事项。

“我就一直怀疑上次颍川城外伏击米教的人与张飞有关,但始终抓不着证据,现在看来这个张飞确实不简单,他背后的强dà

力量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丁原皱了皱眉,若有所思地说道,“今晚爆zhà

发生后我就第一时间想到了此事可能与之前的张飞之死有关,于是派人在山水华庭外进行蹲守观察,应该很快就有消息了。”

“是啊,他背后的可怕力量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刘焉仿佛更加苍老了,长叹了一声说道,“不过我还有一个疑点,张飞为什么没死呢?他的命可真大啊,上次颍川城外米教甚至包括本初都动用了很强dà

的武力去袭击张飞,当时无论哪方势力都觉得这是高射炮打蚊子,小题大作,但是结果却是高射炮瞬间毁灭,而蚊子还在蹦嗒飞舞得自在。”

“上次我的五名贴身保镖在金街几乎将张飞打成筛子了,五人也同时殒命,但是这只蚊子居然还活得活蹦乱跳,连你们保安队检验尸体都认定了死亡,可是他就那么牛逼哄哄的站在我的面前,这才几天啊,爬墙穿房,似乎身上连一点小伤都没有!你说奇怪不奇怪?”刘焉似乎在讲一个科幻故事,充满了不可置信,“而就在刚才,别墅遭到两枚炮弹袭击,同样被埋在废墟下,我躺在病床上,而他居然大摇大摆地爬出来溜掉了……”

“确实有些不可思议。”丁原皱着眉头,种种不可能都在张飞身上变成了可能,打破脑袋都不敢相信的事,现在却又不得不相信了,“张飞与五斗米教的天师张鲁、黄巾太平道的大贤良师张角相比,我倒是更加相信前者拥有法力和异能。我有一种预感,奋进社可能会发展成为另一个五斗米教或者另一个黄巾太平道,甚至更加强dà

、更加不可控。”

就在这时,丁原的手机响了,是刑侦处长邹靖来的电话,邹靖告sù

他,派往山水华庭监视的保安,发xiàn

另外有两人也在那里潜伏着偷窥,并且双方发生了冲突撕打。后来因为双方都干的是见不得人的偷窥勾当,所以也没有闹大,撕打了一会儿后各自撤了,请求丁局长的进一步指示。

丁原详细寻问了侦察结果,但让他很失望,只看到了蔡家别墅有一间卧室开着灯,但窗帘紧拉,不知里边到底是什么人。丁原当即指示,凌晨零点,再去侦察一次,这次要多派人手,并且带上红外线望远镜和夜视仪,看看张飞经常栖身的地方到底藏了些什么秘密。

现在给丁原十个胆子也不敢将张飞拿来拷问,一个弄不好没准就会有两颗炮弹落在了自己的头上。但接下来怎么处理奋进社,让他犯愁了。他一向是力主在校园里根除一切带有黑社会性质的社团的,比如之前他将米贼与黄巾贼在颍川大学的社团全部解散。但是现在该怎么处理奋进社?张飞背后的势力很明显要比市保安局还要牛逼得多,自己去取缔张飞的奋进社,那不是老寿星上吊——活得不耐烦了吗?

半夜时分,颍川市保安局刑侦处长邹靖亲自带队,挑选了十名精干侦察队员,每人都带着手枪、夜视仪、窃听器、照相机等设备,再次前往山水华庭。

当邹靖刚才听丁原说张飞还活着时,手中的水杯直接掉在地上摔得粉碎,怎么可能?自己亲自给张飞验的伤,浑身布满弹孔、刀伤,气息、心跳全无,他从警多年见过的凶杀案成千上百,如果连一个人是死是活都判断不出来那还当什么刑侦处长?他坚信自己当初的判断没错,但是局长却一口咬定说张飞还活着。于是邹靖亲自来了,他一定要查个究竟。

此时山水华庭别墅区,小区院里的路边还有暗淡的灯光,但是每栋别墅却漆黑一片,住户全都睡了。包括八号蔡家别墅,也是灯光全无。

邹靖戴上夜视仪观察了一番,但是蔡家别墅静静地立在那里,里里外外毫无一丝动静,一丝异样,他又拿起红外线望远镜,从别墅的各扇窗户望进去,不由得皱了皱眉,一点红外热成像都没有,倒像是一座空房。

“嗯?”当他扩大观察范围时,突然有了一丝警觉。就见离他们不远的墙根下,有几人正在爬墙,其中两人将一人扶上墙头,那人骑到墙上后探下身来又拉住一人,最后一人在下面一托,于是第二人也上了墙,三人配合默契。最后那人并没有上墙,那两人则轻轻的滑到了小区院里。

“好像是小偷,咱们要不要过去抓捕?”一位侦察人员小声对邹靖说道。

“先不要动,咱们今晚的重点不是抓小偷!”邹靖吩咐了一下,再次拿起了红外望远镜,往墙根的阴影下一看,不由得吃了一惊,发xiàn

墙下除了那个留守的人之外,还有四人,也就是说这伙人总共来了七人!

“这小偷的作案规模也太大了点吧!”邹靖暗自嘀咕。通常小偷都是独来独往,顶多两人合zuò

,再多也就是加个放哨把风的,现在突然出现在这里七个人,这么大的规模,他们要偷什么?想必是一件极其重yào

或者搬运不便的东西。

他急忙把视线转向进入小区的那两人。让他吃惊的是那两人居然左拐右拐,走到了蔡家别墅的窗前。这两人也不进入里边,只是蹑手蹑脚地在窗前溜达,似乎是在用什么东西探测屋里的动静。

邹靖心中乐了,正在琢磨怎么把张飞背后的势力引出来,或者如何至少可以让张飞现身,没想到就来了一群特殊的小偷探路,有他们在前,保安局完全可以黄雀在后。不过看他们目标这么直接,似乎也不是一般的小偷,想到这里邹靖心中一凛,难道他们也是来探查张飞死活消息的?如果他们不是小偷,那又属于哪方势力?

这时,那两人蹑手蹑脚地走了回来,又从墙头上爬了过来。

邹靖嘿嘿一笑,低声道:“跟我过去实施抓捕!”他想的是一方面可以从这七人嘴里问明白他们刚才探查蔡家别墅的结果,另一方面也可以看看这七个神mì

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今晚他们来这里探查蔡家是小偷的随机巧合,还是与张飞有关。

当下十名精干侦探猫腰在黑暗中悄悄行进,但对方似乎十分警觉,突然有人低喝道:“谁?”

邹靖一看已经暴露,于是干脆直起身来,低喝一声:“不许动,举起手来!”说着一挥手,这十名精干侦探迅速扑了上去。

“啪——”

突然一声清脆的枪响打破夜空的宁静,不远处好几辆车的声控报警装置全部被激发,一时之间不同腔调的报警声响成一片。

邹靖只觉得身体一震,左肩膀传来一阵剧痛,中弹了!“他们有枪,注意安全!”说着右手也掏出枪来。

顿时枪声大作。

因为两拨人谁也没有想到对方会有枪,刚开始没有找好掩体,当黑咕隆咚之中枪声大作、子弹乱飞时才发xiàn

遇到硬点子了,于是赶紧爬在地上,但已经有一半的人中枪了。

双方都没有重武器,爬在地上一顿乱射,光线不好爬得又低,枪声虽响倒是再没有人受伤。

邹靖的肩膀钻心地痛,他一边射击一边大声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赶紧入下武器,争取宽大处理!”但枪声密集,除了他身边的几名保安能听到他的喊声,对方根本听不清甚至听不到他的声音。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随便碰上一帮人就会有这么强dà

的火力?

“轰!”“轰!”

正在两拨人郁闷互射之时,突然,剧烈的爆zhà

声响起,居然有人扔过来两枚手雷。

第195章 生活不能自理

邹靖双手抱头紧紧贴在地上,避免被手雷爆zhà

的弹片所伤。

这两颗手雷炸得蹊跷,既不是保安局一方所投,也不是与他们对射的那一方人所投,而是从另一个角度扔来,并且向保安局以及墙角下对射的人群中各扔了一颗,这就证明一点,扔手雷的是第三方人马。

“他奶奶的!什么阿猫阿狗都有枪有弹,保安局反倒落在了下风!”邹靖嘴里咒骂着,好在对方只是扔了两颗手雷,并没有作进一步的攻击。

有第三方虎视在侧,保安局与“爬墙小偷”也没有心情对射了,不约而同悄悄后撤。让邹靖心痛的是这次本来没什么危险的行动,居然演变成了枪战,保安局十名精英侦探死了三人,受伤四人,只有三人完好,可谓是有备而来、大败而回。

“什么?”

已经睡下的丁原睡梦里被电话吵醒,正是邹靖向他汇报侦察结果,一听损失如此惨重,丁原一个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怔怔地听着邹靖的声音,心底不由得冒起了丝丝寒意。

难道颍川真的要变天了?

刘市长虽然失了面子失了财,但好歹明天就可以离开颍川了,可是自己这个局长却还要当下去,这么乱该怎么办?新市长过来后会不会新官上升三把火,那我何去何从?市长刘焉一向将稳定放在压倒一切的位置,但是临走却扔下这么一个烂摊子。

丁原一向强势,在颍川说一不二,除了刘市长就数他的权势熏天,可是现在面对种种未知的强dà

的势力,他头一次有一种无力感,无所适从感。

显然今天出现在山水华庭外的另外两股势力,没有一股是小偷,但他们又是谁?如果其中一伙是袭击刘市长的,或者说是和张飞有关的,那另一伙又是谁?

丁原挂断电话,披着睡衣在屋子里来回踱步,他已经可以初步确定,如果说其中有一方是与张飞有瓜葛的,那肯定是扔手雷的那一方,而爬墙的另一方肯定也是为了刺探张飞情况的。而这两伙人肯定处于敌对状态,但问题是,也不排除他们两伙人都是张飞的敌人,甚至都已经得到了张飞未死的消息,都想观察形势进行下一步行动。

丁原感觉自己的大脑不够用了。太他妈的乱了。这是自己治下的颍川吗?这分明是被上帝抛弃的废都嘛!

丁原急忙穿好衣服,驾车来到医院,亲自向刘焉汇报此事,现在已经没工夫追究张飞的勒索之罪了,乱像已经超出了他这个保安局长的控zhì

,他必须要报gào

市长,即便这个市长天一亮就要走了,也要把这件事上报。

“啊——”

刘焉本来就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他已经被别墅的倒塌吓坏了,正在这时丁原来向他汇报晚上监视张飞出现的意wài

情况。刘焉一听惊呼一声,嘴巴怎么也合不上了,胡子翘起老高,甚至连头发眉毛都硬了。半天没表情。

“刘市长?刘市长?”丁原看刘焉表情扭曲,半天没反应,急忙叫唤道。

“啊——”“啊——”“啊——”

刘焉指着自己的腮帮子,咦咦呀呀地叫着。

“刘市长,您……”丁原很是纳闷,突然反应过来,转身大喊,“医生!护士!医生!”又跑到走廊里大喊,很快一名医生与一名护士跑了过来。

“床头不是有应急呼叫器嘛,怎么不按啊,在走廊里大叫什么?影响别的患者……”护士满脸不高兴地训斥道。

医生急忙拉了拉护士的衣服,悄声道:“别说了,他们都是领导,不懂这些的!”

饶是医生轻声,但也被丁原听到了,丁原顿时感觉脸颊发烫,难道在这些普通人看来,领导就是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的笨蛋吗?仔细想想,好像和自己接触的那些大领导似乎还真的是生活不能自理的人,官越大越是这样,离开秘书、保姆就不会工作、不会说话、不会生活了。

领导们一直高高在上,自以为是,以为可以智谋天下,无所不能,他们从没想过在别人的眼里其实就是一个白痴一样的低能儿,可笑至极。

医生进房间一看刘焉还在那里张大着嘴巴,面容扭曲,指手划脚,发出呀呀啊啊的声音。立kè

判断出了病情,下巴脱臼了!

医生也是果duàn

,说了句:领导你要忍着点。随后抬手抓住刘焉的下巴轻轻一扭往上一托。刘焉的下巴立kè

怀复了正常活动能力,发出“啊”地一声惊叹。

丁原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刘市长,难道说这位一市之长居然被自己刚才带来的消息把下巴给惊掉了?

“快,立kè

帮我收拾东西,我要连夜去机场,你去查查,颍川去成都的飞机最早有几点的!”刘焉有些惊慌失措地说道,“颍川这个鬼地方我是一刻也不想呆下去了。”

“啊——”这回轮到丁原惊讶了,他本来是来找市长讨个办法的,没想到这个老市长一听之后立kè

就要溜,一刻也不想多等,要连夜逃出颍川。连带得他自己也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市长大人,您这样走是不是有些太急了?”丁原劝道,“明天上午还有全市各单位领导给您的送行宴呢,您要是这么走了……”

“顾不得那么多了,我可再也不想莫名其妙地挨炸弹了。”刘焉坐了起来,艰难地想要下床,旁边的医生和护士赶紧过来帮忙,“以后颍川就交给你了,过几日朝廷就会派新市长过来,我听你们治乱的好消息!”

丁原无奈,只好帮刘焉打听航班的事。但是一时却不知向哪里去打听。心中暗笑,原来自己也是快要失去生活能力的人了。只好给保安局办公室的工作人员联系,让他们连夜与机场沟通,看看最早发往成都的的航班是几点钟的。

很快办公室工作人员给了回复,凌晨四点钟有一趟从颍川飞往成都的航班。

“就坐这班,立kè

走,什么都不带。”刘焉急急慌慌地说道,“哦,对了,我得把季玉带上,快帮我招呼季玉。”

当刘焉急急忙忙如丧家之犬般要逃出颍川之时,当丁原等大佬纷纷猜测各方势力的时候,作为他们的主要目标人,张飞,此刻却搂着甄宓在大学路上一家酒吧里的房间中缠绵。

事实上,当波才派过去的两名黄巾力士与丁原派过去的几名保安在山水华庭外撕打之时,尽管很短暂而且动静也不是很大,但张飞还是听到了异常。

上次为三国演义重塑金身,自己死而复生后,张飞就发xiàn

身体感官十分灵敏,他听到外面的动静,然后悄悄往外观察,很快就发xiàn

了外面有人在争斗。于是等两拨人各自撤tuì

之后,他立kè

与甄宓离开山水华庭,在大学路上找了一家条件最好的酒吧。

等邹靖及几方势力再次聚拢在山水华庭外,甚至发生冲突的时候,张飞早已不在别墅中了。这也是邹靖用红外线望远镜却看不到人影的原因。

张飞戴着大檐棒球帽遮住半边脸,甄宓出面让老板弄了个最好的房间。现在大学路所有商家都是由奋进社罩着的,甄宓作为分社长,在这条街上也是一言九鼎的人物,说话好使,老板不敢耽搁,急忙给挑好房间。

甄宓不善酒力,只是喝了一点点,以喝果汁为主,而张飞则喝了一瓶白酒。两人搂在一起,边喝边聊,共乐融融,张飞再次死里逃生,而且从刘焉那里敲来一笔横财,自然是心情大好,至于是谁向刘焉的别墅发射的炮弹,这个先不用管他,经过这次露头,相信用不了多久,自己也就没法诈死了,今晚先好好享shòu



灯光昏暗、音乐柔和、美人在怀,整个屋里充满着暧昧的氛围。甄宓用小嘴含了一口白酒,渡到张飞嘴里。这酒虽然是张飞咽了,但是甄宓却辣得直伸舌头,直吹凉气。张飞嘿嘿笑着,一把将甄宓的脑袋扳过来,趁其伸舌头的时机,张口含住甄宓的香舌,轻轻吮吸。

“还辣吗?”张飞笑道。

甄宓面似桃花,两眼含星,“果然不辣了,还是黑师兄有办法!”

“你再喂我酒时,我干脆连你的舌头一起吞了吧,权当下酒菜了!”张飞又倒了一杯酒,端到甄宓面前,笑道。

“还让我喂啊,太辣了!”甄宓嘟了嘟嘴说道,“我这么惯着你都快把你惯得失去生活自理能力了,你怎么不喂我啊?”

“我来喂你果汁!”说着张飞拿起果汁就要自己的嘴里灌,却被甄宓赶紧制止住了,甄宓伸出两根纤纤玉指压住张飞的黑唇说道:“还是我来喂你吧,你那一大口够我五口喝的,我怕被你呛死了。”

说着话甄宓皱眉喝了一小口白酒,再次急急地送到张飞的嘴边,张飞大口张开,差点连甄宓的鼻子、下巴都一齐吞下去。甄宓在把白酒渡给张飞之时,真个就直接将巧舌也伸了过去,像针管里的活塞一样,将液体顶到张飞嘴里。

张飞顺势含住甄宓的小舌,细细品咂,香艳无比,个中妙处仙品不换,也只有当事人才能体会到。

就这样酒至半酣,二人微醉,倒在柔软的大床之上,轻轻翻滚起来……

第196章 西行之路

太阳刚刚升起,颍川市各个有头有面的人物就纷纷开始打扮。无论是政界、商界还是文化界,有些影响力的都在精心准bèi

,因为他们要去参加一个重yào

宴会——市长刘焉的送行宴。

刘焉由一个地级市的市长,没有经过中间的过渡,直接升任州牧大员,这是一个质的飞跃,州牧不仅是相当于省部级的高官,而且可以控zhì

军队,将政、经、军掌于一手。而益州又是天府之国,可以想见,以后刘焉肯定是权势熏天的人物,随便说几句话,豫州的州牧都得给面子,更别说其继任者颍川新市长了。

所以大家都想在送刘市长这最后一餐中留下一个好映像,于是,不论男女,全都精心打扮,挑选衣装,并早早地准bèi

好了礼物。

宴会的地点选在颍川市最豪华的酒店映川红大酒店,袁绍亲自指挥布置场地,虽然最近由于袁熙之死不怎么开心,但是大舅哥刘焉要高升了,他这个作妹夫的自然要近水楼台先得月,亲归亲,但该巴结也还得巴结,袁氏地产还要发展,没有官方背景是万万不成的。相信有了刘焉这层关系,新来的市长也会给自己一些面子。

就在此时,袁绍的手机突然响了,拿起来一看是市zf办公室的号码,急忙满心欢喜地接了起来,想必是zf办的工作人员还不放心,要再次电话确认一下准bèi

情况。为了今天这个宴会,袁绍是没少下功夫,他自信绝对会出彩,于是自信满满地接了起来。

然而zf办的消息却让他呆立当场:刘市长已经踏上西行这路,不来参加送行宴了,表示抱歉。

“怎么回事?”袁绍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次送行宴会是好几天前就确定了的,应该也算是一个不小的活动,怎么在宴会马上开始的时候突然取消了呢?即便是去益州上任也不至于这么着急吧。

这时颜良走了进来,轻声道:“老板,最新消息,昨天夜间刘市长的别墅受到炸弹袭击,刘市长生死不明!”

“啊!?”袁绍双眼圆睁,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颜良,市长被炸弹袭击了?谁这么大的胆子?对了,刚才zf办公室主任来电话说刘市长已经踏上西行之路,这个西行……该不会是指刘市长驾鹤西去撒手人世了吧?

袁绍急忙给刘焉打电话,可是提示处于关机状态,又给老婆打电话,结果老婆也不知dào

他哥哥现在在哪里。他发xiàn

情况不妙了,急忙又给保安局长丁原去电话,这才得知刘焉是真的去益州赴任去了,只是昨天夜间就已经走了。

至于谁敢炸弹袭击刘市长,袁绍也没有从丁原那里得到答案,丁原打着官腔,告sù

他正在侦察之中,并且叮嘱刘市长受袭这事千万不要外传。

袁绍可以打电话向丁原咨询,可是颍川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他这样可以直接询问保安局长。当那些准bèi

赴宴的达官贵人、各界大佬得到临时取消宴会的消息后,立kè

开始了各种猜测。紧接着消息灵通人士得知了昨晚市长家被炸的消息,于是纷纷传言刘焉已死。

有人向市zf办公室求证,办公室告sù

他们市长本人一切安好,去益州赴任去了,但大家仍然不信,宁愿去相信由于刘焉之死事关重大,所以办公室不愿透露实情,封锁消息。

于是颍川的上层乱了!慌了!神不守舍了!

“刘老头居然跑了,这都没死!”张角与波才相对而坐,他们已经得到了刘焉半夜跑路离开颍川的消息。“太可惜了。”

“不过,现在颍川人心慌慌,乱作一团,倒正是咱们得势的好时机!”波才给张角斟了一杯茶,笑道。

“是啊,昨晚咱们派人前往山水华庭,没想到已经有两批人在那里开始枪战了,虽然扔了两颗手雷就把他们吓跑了,但也能看出来颍川将乱啊,各方势力蠢蠢欲动。”张角缓缓说道,“我的大动作已经基本布局完成,那么就趁着这个乱局慢慢铺开吧。”

昨晚在山水华庭门口扔手雷的那拨势力正是波才派过去的黄巾力士。在第一次与保安局的侦察人员发生冲突撕扯之后,波才就在半夜时分又派出一拨,并且配备上了枪支手雷,以防不测,没想到等他们去的时候,发xiàn

已经有两拨人在那里打起来了,一时也分不清是什么人,就各扔了一颗手雷撤回来了。

“只是现在还没有翼德的具体消息,昨晚那么多势力聚集在山水华庭外,想必都是想打听打听有关翼德的进一步消息。”波才说道,“虽然他们未必能像咱们一样看到录像中出现形似翼德的人,但是刘焉受袭,大家第一想象方向还是与翼德的相关势力有关系吧,于是就都到了山水华庭探查情况。”

“翼德的生死真相当然要查,但是咱们的大动作也要铺开了,今天我就去找丁原,要求把黄巾帮注册为合法社团,他打压了咱们这么长时间,现在刘焉逃离,新市长还未就绪,我看丁原还强硬到什么时候。”张角恨恨地说道,“如果他还想阻止咱们的扩张崛起,那没说的,火箭弹可以落在市长头上,想必落在他个局长头上也不是什么难事。”

而丁原此时正在保安局刑侦技术室查看昨晚刘焉别墅爆zhà

的监控视频。为了安全起见,刘焉的别墅内外安装了很多监控探头,大门口的值班室内就有一个总控室。当晚监控录像已经被送到保安局。

虽然刘焉亲口说昨晚闯入自己家中的神mì

人是张飞,但是这件事太过诡异,他需yào

亲自看一遍监控,他现在对谁都不相信了,上次刑侦处长邹靖亲自堪验说张飞死了,可是昨晚刘市长却说张飞打了个响指把他的别墅炸了,所以有些事需yào

他这个局长亲自理一理,包括张飞之前的验尸报gào



“我靠,还真是那个环眼贼啊!”丁原盯着画出惊讶地自言自语。

第197章 适合的方向

第197章适合的方向

“果然是张翼德,真是个打不死的小强!”丁原看着画面,摸着下巴恨恨地自言自语,“不过,真的打不死吗?说到底你也还是人,不是奥特曼,我倒要看看你能飞天遁地不成?”丁原说着话拿起桌上的电话,准bèi

给刑侦处打电话抓捕张飞。

可是听筒在耳边放了好久,他又慢慢将其放回到了座机上。“这个环眼贼——还不能这么冒失地去处理。”

虽然张飞仅夜闯市长住宅这一条,就可以将其拿入大狱,更何况他还勒索了市长的财产。但是,仔细一想,似乎又不是这么简单。虽然那两颗炮弹是不是其一个响指引来的,目前还没有定论,但是与张飞伴随着的一系列不可思议之事,却又不能不令丁原放下冲动之心。

前段时间颍川城外张飞遭袭未死,反倒是追袭的米教与袁氏被全军覆没,那时出现的力量是导弹和加特林机关炮,而这次袭击刘市长别墅的,据专家初步判断为火箭弹,这种火力都是保安局都不具备的。更何况上次在金街被杀,最后奇迹复活。

这其中也是谜团重重,虽然想弄清前因后果的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拿住张飞拷问,但是,当张飞疑似背后有强dà

依仗时,这种最直接最简单的办法就成为最不可取的办法了。

丁原回到自己办公室,犹豫再三,看着院子里出出进进的警车越来越烦躁,这种失控的感觉可真是不好受啊。突然看到吕布在院子里与几个保安开逗乐,眼珠子一转,有了主意,立kè

打电话将其叫了上来。

“干爹,今天不忙啊!”吕布满脸堆笑,给丁原的杯子里续满水,说道。

“奉先啊,最近忙什么呢?有没有找到女朋友啊?”丁原笑容可鞠地说道,“今天怎么有空跑到保安局来了?”

“嘿嘿,干爹见笑了,我这体格过于雄壮了,所以一般女同学都是敬而远之,女朋友不好找啊!”吕布笑道,“今天也没啥事,就是有一阵子了没来保安局,今天课不多,就过来看看干爹。”

“还是奉行懂得孝顺啊,没白疼你!”丁原听了以后心里舒坦了不少,他越来越羡慕那些膝下儿女成群的达官贵人们了,自己在颍川地位不低,唯一的缺憾是没有子女,还好阴差阳错地收了吕布来义子,这小子目前来看还不错。

丁原身子往后靠了靠,找了一个舒适的姿势,他突然有种家的感觉,以前在单位办公室都是有板有眼,吕布一来他就感觉无比的放松,后脑勺在靠背上蹭了蹭,笑道:“最近校园里遇没遇到麻烦啊?我指的是有没有人天天和你套近乎攀亲戚啊?”

吕布瞬间就明白了丁原的意思,笑道:“还真被干爹猜中了,以前我在学校里朋友少,甚至还被人欺侮,比如环眼贼张飞张翼德,后来大家知dào

我的背后有干爹您之后,一个个哭着喊着和我套近乎啊,不用我自报家门,现在颍川大学没人不知dào

我是您的义子了,谁见了我都得毕恭毕敬,包括那些贵族子弟,都个个夸您英雄了得!”

“哈哈哈哈……”丁原得yì

地笑了起来,虽然他知dào

吕布的话中多半是有夸张的成份,但是听了这话心里也开心,至少说明这个义子会哄干爹开心了,心情大好之下便说道,“直说吧,今天来保安局找我什么事,只要不是太违反规则,我会全部满足你!”

“干爹慧眼如炬!”吕布伸了伸大拇指,组织了组织语言说道:“其实也不什么大事,现在学校的贵族社因为刘璋的突然离开,袁谭又在住院中,由一个农村来的落魄贵族刘备暂时管理,但是社团里多数都是高干子弟,没人服他,于是他便想拉拢我入社,帮他撑场子,我有些犹豫……”

“加不加入贵族社?这还真是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你不会是专门因为这个来询问我的意见的吧!”丁原收起了笑容,皱了皱眉头说道,“说说你的想法!”

“这……”吕布看了看丁原,咳嗽了一下说道,“其实我的想法是我自己组建一个社团,像奋进社那么强dà

的社团,数千社员,横扫校园内外,就连曾经高傲无比的贵族社都要退让三分,连校领导包括社会上的势力都不敢逆其锋芒!但是,我知dào

现在颍川比较乱,我又是您这个局长的义子,您一向是不主张校园里有涉黑性质的社团的,不知我这么做您会不会同意,更担心这样会不会给您带来麻烦……”

“哦,这样啊……”丁原一听脸色又舒缓了,他能听得出来吕布是有志向的,而且处处为干爹着想,是个不错的孩子,沉吟了一下说道,“贵族社朽木一块,不可雕也,你自己成立社团,困难重重,想在现在乱象渐起的颍川立稳脚跟,比较难,除非我公开挺你,但这又不是我的一贯原则,我倒是有一个想法,比较适合你这种既想干一番事业,又不需yào

冒太大风险的状态。”

吕布原本听干爹既不赞成自己加入贵族社,又不赞成自己建立社团,有些灰心,但是干爹突然说还有个更适合的方法,立kè

倾耳恭听。

“这个办法就是——加入贵族社!”丁原指出一个让吕布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方向来。

“加入贵族社?”吕布感觉有些莫名其妙,挠了挠头,扑哧一声笑了,“这个……不太适合我吧。干爹您也知dào

,我与奋进社的环眼贼有矛盾,对这个社团一直就耿耿于怀,而且现在环眼贼也死了,奋进社看起来庞大,但是群龙无首,迟早必乱,我加入这么一个社团会有什么好处,除非让我当社长,否则没什么意义嘛!”

“如果环眼贼没死呢?”丁原颇为玩味地说道。

“什么——”吕布坐直了身子,不可置信地看着丁原。

第198章 蔡琰失踪

在整个颍川都处于人心慌慌甚至谣言满天飞之际,张飞却召集奋进社的元老们在酒吧的包间里逍遥地喝着酒。同时听取最近一段时间奋进社的发展情况。

大学路所有商家已经全部给奋进社成员提供了八折优惠,这进一步提升了奋进社的吸引力,拿到奋进社社员证就相当于有了在大学路消费的八折优惠卡,而且社员不管在哪里消费,商家都会客客气气,恭恭敬敬。当社员们从经济上、心里上都倍儿有成就感。

于是张飞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奋进社不但没乱,而且成员不降反升,已经达到近六千成员。而且由于“张飞之死”的悲愤,战斗力与凝聚力空前提高。

社员已经不仅仅限制在颍川大学,周边的多个大学、大专、中学都建立起了分部,甚至大学路上的所有商家全都加入了社团,使得奋进社成为既有别于普通校园社团,又有别于黄巾贼、米贼等黑社会的组织,虽然奇特,但蒸蒸日上,焕发出勃勃生机。

在郭嘉与荀彧的谋划之下,大学路的商家在校园里招兼职临时工之时明确一个条款就是:奋进社员优先录用。而奋进社定期在张济经营的几大食堂门口公布近期社团介shào

的勤工俭学名单,每次都会围拢一大群学生围观,啧啧赞叹。

曹操更是为二十名优秀的建筑系社员提供了技术员的实习岗位,一方面补全了文则公司技术力量不足的现状,也大大地为学生提供了锻炼的机会,更让人惊叹的是实习期还有丰厚的津贴待遇。

奋进社终于通过各种渠道走出了为社员谋福利的路子。有一些做法是他们上次在山水华庭聚会之时讨论出来的思路,有一些则是元老们特别是郭嘉与荀彧根据奋进社发展做出的调整,当然一些新的做法都会与张飞通气。太细小的事张飞也不去过问,放手让他们去做,对于好的计谋更是言听计从,他只是在大的发展方向上定调子。

现在大家再次聚在一起,讨论的自然是奋进社蒸蒸日上的发展势头,有什么好的点子,大家都积极拿来讨论。大学生正是思想最为活跃的时期,不时有一些好点子出来,当然也有一些不靠谱的想法,大家一分析发xiàn

漏洞即刻排除。他们每个人都对奋进社的未来充满信心,相信这个新生的社团会在他们的领导下发展得更好。

特别是上次每人分到几万元之后,众人心往一处想,时时处处都在琢磨着怎么建强社团,怎么盈利赚钱。

“以前一直觉得当社团老大很风光,现在看来却是很伤脑筋啊,而且还得时不时地提防生命危险,甚至不得已之下还得诈死,难啊!”张飞摸了摸胡茬笑道。

这时服wù

员进来又给他们添了啤酒和果品,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出去了。公孙瓒瞅了瞅服wù

员的屁股笑道:“其实当老大也挺爽的,你们说飞哥今晚住在这里会不会有服wù

员主动贴上来?”

大家哈哈大笑,甄宓更是狠狠地白了公孙瓒一眼。

“谁还猜不出你那猥琐心思!”张飞笑道,“不就是想告别处男吗,何必吃窝边草,你也是身家好几万的富翁了,到颍水河畔找个妓师帮你好好服wù

服wù

,花钱找个技术好的,不比你在大学路看服wù

员屁股来得爽吗?没准技师看在你是处男的份上还会倒给你红包呢!”

“谁说我是处男了?”公孙瓒急忙辩解。

“哈哈哈哈……”大家又自笑了起来。

一番开心打闹之后,张飞说道:“明天我要到京都洛阳一趟,蔡琰要去参加《逼上梁山》的新闻发布会,活动结束我就得陪着她回来,这几日你们继xù

按部就班发展就可以,目前颍川比较乱,咱们埋头发展咱们的,不要惹事,当然若是别人主动来挑衅,咱们也应必须有力回击。有一条大家要记住,暂时不要到大学路以外的地方与黄巾帮抢地盘,咱们先把眼下的成果巩固好。”

正在这时,张飞的手机响了,接起来一看,居然是蔡邕打来的,这让张飞感觉很是意wài

,蔡老头很少直接给他打电话,现在突然来电是什么意思?

“翼德,你快来洛阳,昭姬失踪了!”蔡邕急吼吼在电话里说道。

“什……什么?”张飞瞬间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不可置信地问道,“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蔡邕大体将事情经过讲了一下。原来明天召开《逼上梁山》新闻发布会,作为投资方的蔡邕以及女主角蔡琰都会参加,于是今天他们就到了洛阳。蔡琰说他自己要四处走走,买一些纪念品,顺便逛逛一些风景区。

蔡邕原本是想要给她派个保镖的,但是蔡琰说逛街不习惯被人跟着,而且大白天的应该不会出什么事,于是便自己出去了。

但是一直到中午也没回来,蔡邕于是给电话,手机打通了,但很快被对方挂断,再打过去就关机了。蔡邕这才着急起来,不会真的出什么意wài

了吧。于是立kè

给张飞打电话。

张飞也不敢怠慢,虽然说手机挂断并关机有多种可能,比如正好没电了,但是他作为蔡琰的保镖,还是凡事往坏处想,万一遭了坏人的毒手就晚了。

“弟兄们,恐怕我现在就要走了,蔡琰那边出事了,目前只是失去联系了,具体情况还不明确。我需yào

立kè

赶往洛阳!”张飞一边穿自己的外套一边说道。

“我也去!”甄宓第一个蹦起来说道,“我要去救琰姐姐!”

“我也去!”

“我也去!”

“我也去!”

“……”

元老们纷纷站起来表示要去洛阳解救蔡琰。蔡琰虽然没有正式履行加入奋进社的手续,但和大家也是多次聚会,而且还是奋进社的形象代言人,更是颍川大学的校花,被每一个男人都崇拜着。现在蔡琰出事了,大家无论是为了社团,还是为了帮zhù

张飞,或者是为了自己的梦中情人,都没有不去的理由。

张飞认真地扫视了一下激情澎湃的元老们,点了点头,“大家有这种昂扬的激情很好,但是都走了谁来打理奋进社?再说那边具体情况还不明确,不需yào

一下子去这么多人,这样吧,云长与文远随我去洛阳,其余的守家等候!”

第199章 杜若再现

张飞之所以最后选定了关羽、张辽,很大程度上还是受了《三国演义》中记载的事迹影响,一方面这两人能够相处融洽,另一方面还是看中了两人的武力,而且据三国奇书记载,这两人也都是统兵的好手,文武双全、智勇兼备,应该算是对敌绑架分子最为合适的人选了吧。

等他们到了京都洛阳,蔡邕亲自到机场迎接他们,看那样子已经急得快要疯了。一看到张飞立kè

就问:“翼德,想出好办法没有?”

蔡邕已经在这段时间里发动他在洛阳的各种关系去找了,甚至已经报了警,但仍然没有丝毫线索。

“你们最近有没有与什么人发生矛盾?”张飞问道。

“没有啊!”蔡邕急道,“中秋过后我们一直都在家里,没有得罪谁啊,而且也没有太大的商业竞争对手,按理说不可能是被敌人暗算,就怕是不明不白地遭了小混混的欺侮,这些家伙不知天高地厚,又不讲道义,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关于蔡家的对头,张飞首先想到的就是袁绍,但很快排除了,虽然袁绍与蔡邕之前在颍川由于征地拆迁的事发生了矛盾,甚至袁家动过绑架蔡琰逼蔡邕就范的念头,但是后来那块地的问题已经成功解决掉了,应该不会大老远地跑到洛阳来找蔡家的麻烦,何况现在袁绍的心思重点早已不在这个上面了。

他第二个想到的就是河东卫家,上次卫老爷子想要撮合蔡琰与卫仲道的婚事,但是没有成功,反倒被张飞狠狠地打脸敲了一笔,可谓是陪了夫人又折兵,无论对蔡家还是张飞都是恨之入骨。但是,经lì

了张飞为夜闯卫府的惊魂,卫家还敢再与自己作对吗?

卫老头连两个亿的工程都能丢给自己去做,他会绑架蔡琰吗?绑架蔡琰有什么用?勒索钱财?他们家比蔡家还要有钱,报复杀人?那还不如直接杀张飞呢,何必绕弯。

但如果不是卫家或者袁家,又能是谁?

此时蔡邕的车子正沿着洛水行驶,几人都注视着水边游玩的人群。张飞想起中秋之夜,他与蔡琰、马超、司马懿、杨修、华雄在洛水游玩的场景,蔡琰一曲《洛神赋》空灵飘逸,惊为天人。当时他们还胖揍了一顿来自匈奴、西羌、乌丸的几名留学生,将他们打落水中,岸上叫好声连连。

“会不会是河东卫家搞的鬼?”关羽突然问道。他对卫家一向是没有什么好映像,尤其是对卫仲道。所以蔡琰出事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卫家在搞鬼。

“如果卫家绑架倒是好办了。”蔡邕带着哭腔说道,他就这么一个孩子,从小视作掌上明珠,心疼坏了,“若是卫家绑了昭姬肯定是有别的目的,不会伤害她,我就是担心那些洛阳的地痞臭流/氓。”

“地痞臭流/氓?”张飞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一个人来——太学的留学生左贤王!

左贤王是南匈奴的太子,据三国奇书载,蔡琰曾经有一段被虏到南匈奴服侍左贤王的经lì

,而在现实中,他们一伙又胖揍过左贤王,会不会是蔡琰一个人逛街之时又遇到了左贤王、於扶罗等人,于是就被虏走了?

这是最大的可能!

当下张飞给马超打电话。马超说他正在校园里,张飞把蔡琰失踪的事大体说了一下,让马超立kè

打听一下匈奴左贤王的情况。

同时张飞告sù

蔡邕,说之前在洛阳的时候蔡琰与一个匈奴留学生发生过矛盾,让蔡邕立kè

通过各种关系与太学联系,看看左贤王现在正在做什么。

“左贤王?南匈奴的太子?”蔡邕惊愕道。左贤王是个官职,相当于汉朝的太子、储君,蔡邕是文化名人,自然知dào

左贤王是个什么样的职位,他顿时觉得自己这个名人、大佬变成了小胳膊,而左贤王就是大腿,根本掰不过啊。

大汉朝当前是个什么样的对外政策,他是了解得一清二楚,如果左贤王欺侮了昭姬,那只能算蔡家命苦了,毫无可能将对方怎么样。

当他们到达太学门口时,蔡邕也从多个渠道得到了左贤王的情况,这是一个在太学中的小霸王,欺男霸女,无人敢管,甚至有时还会殴打老师,学校敢怒而不敢言,生怕造成外交纠纷失了大汉的面子,于是只能忍气吞声。

“如果昭姬落在这样的恶棍手里,那还有个好?”蔡邕想到此处竟然眼泪婆娑。

张飞也得到了马超反馈回来的消息,左贤王、於扶罗、呼厨泉三人确实不在校园里,至于干什么去了,谁也不知dào

,不过他却打听出了左贤王的手机号。

张飞看到马超正从学校里走出来,立kè

招呼他上车。

“我知dào

一种侦察手段,只要对方的手机进行通讯,就能查出其所在位置,我马上就和京都保安局联系!”蔡邕一听有了左贤王的手机号,立kè

想出了主意,急忙和洛阳保安局的熟人联系。

这时关羽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他没好气地接起来说道:“喂,谁啊,有事快说,我这里忙着呢!”

“云长,我有件重yào

的事和你说!”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甜美的声音,但声音里却显得很是着急。

“杜若!”关羽一下子听出了那个甜美的声音,正是不久前离开颍川准bèi

四处闯荡的杜若,自己苦苦追求的对象。原以为这次离别就会永远天隔一方了,没想到,突然接到了她的电话,“你还好吗……”

“你先听我说!”杜若急急地说道,“你立kè

确认一下昭姬在不在颍川,我刚才在洛阳的一家酒吧里看到几个外国流/氓带进来一位女子,从侧面看很像是我们宿舍的蔡昭姬,你立kè

看一下,我等你电话!”

说完不等关羽吱声,啪地一下挂断了电话。

“有蔡姑娘的消息了!”关羽大吼一声,急忙又拨通了刚才来电的那个号码,“快说,你所在的那个酒吧在什么地方,蔡姑娘确实失踪了!”

第200章 解救蔡琰

“这么说真是昭姬?”杜若一听关羽的话,立kè

有些心神慌乱,“你们快想办法救她啊,对了,我得马上报警!”

“等……”关羽刚说出一个等字,那边杜若就挂断了电话,关羽气得脸色胀红,怒骂道,“老娘儿们急个鸟啊!”说着又拨了杜若的号码,可是提示那边正在通话中。

“这******可怎么办?”关羽比蔡邕都急,“蔡琰被人绑架了,但是那个知情的娘儿们正在打电话报警,我联系不上啊……”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是他第一次对心爱的人动了怒气。

“赶紧打!继xù

打!打到通了为止!”蔡邕急急地说道。

“不用打了,在那边!”张飞将一本土黄色的书从眼睛上拿下来,指了指离他们足有一公里外的一家酒吧。张飞自从上次死而复生之后,各个身体器官就十分敏感,视力大增,一公里外的店铺招牌看得清清楚楚,刚才他用透视功能将太学门口前后各一公里之内的酒吧全部看了一遍,看到一家叫做“异域风情”的酒吧内,正有一名女子边打电话边走了出来,这名女子正是杜若。

蔡邕也不管张飞说的是真是假,轿车调头,一声轰鸣冲了过去。

“杜若!杜若!我看到杜若了!”走近酒吧之时关羽终于看到了站在酒吧门口着急地打电话的杜若。

“异域风情?”马超看了看,说道,“这个酒吧倒是左贤王他们常来的聚点。”

车子一个急刹,还没有停稳,大家就纷纷跳了下来。

“这么快就来了?!”杜若看着突然从车里下来的关羽、张飞,似乎犹在梦里,惊讶地捂住了嘴巴。纯然忘了电话那头110接线员一个劲“喂喂喂”的声音。

关羽也顾不上什么春秋大义了,冲上台阶一把抱住杜若,“快说,蔡琰在哪里?”

“我只是看到那几个坏人把昭姬押上了二楼,之后在哪个房间我就不知dào

了!”杜若急忙说道。

“你怎么能不看清楚呢?”蔡邕大声吼道,上来就要伸手去抓杜若的胳膊,被关羽一肩膀挤到了一边。

“跟我走!”张飞大吼一声冲进了酒吧。边跑边拿出三国日记本挡在眼前,这是他最后一次使用透视异能的机会了,原本他想着这么好的技能不到万不得已之时是绝不会用的,但是现在就是最为关键的时刻。

虽然到楼上挨个房间去找,肯定能找到左贤王和蔡琰,但是蔡琰现在被人劫走了,根本容不得他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找,耽搁一秒钟蔡琰就多一分危险。

那些外国留学生一向嚣张跋扈,根本不会把大汉朝的法律放在眼里,特别是左贤王这种欺男霸女惯了的,不一定会做出什么事呢。同时张飞也是受《三国演义》这本奇书的记载影响,这本书中载在那个异界大陆,蔡琰被左贤王虏走生了两个孩子。如果自己现在爱惜那最后一个技能多耽搁一秒,蔡琰就可能如异界那般,贞洁不保了。

于是张飞毫不犹豫地使用了最后一个异能。好在他看到蔡琰此刻还算安全,正被左贤王、於扶罗、呼厨泉、北宫伯玉、顿蹋五人逼着喝酒。

众人旋风一般冲上二楼,沿路撞翻大片桌椅,顾客们纷纷侧目,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都知dào

恐怕要有热闹可看了。

“给我挨个踹门!”有这么多人撑腰,马超嚣张的本性立kè

露了出来,大声喊道。说着率先踹向第一个房间门,可是人家这个包间门根本就没有上锁,只是虚掩着,他这一个猛踹,房门极其灵动地呼地一下打开了,马超闪了一下腰不说,门撞到墙上又反弹回来,狠狠地撞了他的脑门一下,引得包间里的人不怒反笑。

“跟我来,在这里!”张飞低吼一声,直接跑向走廊尽头的一个包间,伸手推了推门,从里边反锁着。当下后退一步,抬脚“咣”地一声踹在门上,木门发出痛苦的吱呀一声,但没有开。张飞再次后退两步,斜着身子用肩膀往前猛力一撞。

“咚!”

整扇门居然被巨大的力量撞得从门框上掉了下来,向屋里摔去。张飞几乎与门板同时扑进了屋里。

“啊——”

一声惨叫从门板下传来,张飞脚踩在门板上,能够清楚地感觉到门下爬着一个人。当下顾不得许多,趁着屋里的众人愣神的一刹那,一下子冲过去扑到蔡琰身上,将其紧紧抱住,顺着沙发连续翻滚,瞬间已经脱离了左贤王等人的控zhì



说时迟,那时快。从张飞撞掉门板到救下蔡琰,也就是两秒半的时间。期间没有打斗、没有吵闹、没有纠缠,一切都在电光石火之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完成。左贤王等人整个都傻掉了,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连续翻滚之后,等张飞站稳身形,二人已经站在了墙角的位置。

“翼德……可把你盼来了……”蔡琰紧紧抱住张飞哭泣起来。她知dào

,张飞来了,那么就意味着她安全了。她被劫持的这几个小时里,每分每秒都处于煎熬这中,每时每刻都盼着张飞快点出现,最好能从天而降。

而现在张飞突然出现在她面前,虽然不是从天而降,也可以说是横空出世。蔡琰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放松,抱住日思夜想的保镖哭泣似乎成了一种本能,想也没想就那么做了。

后进来的杜若也流下了眼泪,关羽的胳膊抬起、放下,放下、抬起,终于一咬牙,将杜若搂在怀里,杜若有些吃惊地望着关羽红得发紫的脸膛,随即脸上露出甜蜜的笑容,将脸贴在关羽的胸膛。

“昭姬!爹来晚了!”蔡邕老泪纵横,一边蹒跚地往蔡琰那边走一边声音嘶哑地说道。他的心里除了看到女儿安然无恙的喜悦之外,还有着深深的愧疚。

左贤王等人此时已经发xiàn

情况不妙了,趁人不备,站起身来悄悄往门口溜去。

第201章 摔跤手

话说左贤王见势不妙,就想趁乱溜走,但是於扶罗、北宫伯玉等人也不是傻子,一看左贤王要溜,于是大家一起动了,顿时小动作变成了大行动。

“啪!”突然一个清脆的耳光声回荡在包间里。众人的目光全都注视着门口。只是大家全然没有想到出手的居然是一向柔柔弱弱的杜若姑娘,一个巴掌正扇在左贤王的脸颊上,还没等左贤王回过神来,又一声皮肉相击的脆响,扇在了紧跟上来的於扶罗脸上。

无论是挨打的左贤王、於扶罗还是旁边的张飞、关羽,甚至蔡邕父女全都愣住了。谁能想到进入这个包间后率先向这些败类留学生出手的居然是柔弱的杜若?

“你妈个臭婊子敢打老子,想死吗?”左贤王大声喝道。他在太学周围一向都是横着走的,今天没有占到蔡琰的便宜,反倒被另一个女的当众抽了耳光,顿时来了火气,一边捂着脸一边大骂道。

“想死的是你吧!”站在杜若身边的关羽焉能放过这个绝佳的英雄护美之机,当机立断抬起一脚,正蹬在左贤王的小肚子上。

“啊——”左贤王一声惨叫,噔噔噔噔倒退几步,扑通一下摔倒在地,捂着肚子爬不起来了。

说实话,这些人当中左贤王只是对张飞有些惧怕,因为上次在洛水上被收拾得够呛,挨了一顿揍不算,还差点淹死。没想到面前并排而站的一男一女也都不是善茬,一个个说打就打,没有防备之下,被关羽踢中小腹。

“虽然我一向读春秋大义,但是也喜欢你这种爆脾气!”关羽看着一脸怒容的杜容,不由得心花怒放,将其搂得更紧了。他突然发xiàn

自己突然除了大义居然也会温柔了。

杜若指着倒在地上的左贤王,气忿忿地说道:“上次在颍川,晚上到舞厅打跑秦宜禄,然后对我动手动脚的那几个外国人,就是这几个臭流/氓,这几天我在洛阳发xiàn

他们的踪迹后,已经跟踪他们很久了,没想到狗改不了****,他们又打昭姬的主意!”

关羽一听,眼睛红得和脸色差不多,咬牙切齿一步一步缓缓向左贤王走去。左贤王在於扶罗的帮zhù

下急忙站立起来,被关羽那强dà

的煞气所慑,不由得步步后退,可是这一退虽然暂时可以拉开与红脸煞神的距离,却离那个黑脸的煞神更近了。

关羽怒火中烧,凤目圆睁,瞪着左贤王。这几个家伙调戏杜若固然可恨,但更让人恨之入骨的是,正因为他们吓跑了杜若的前男友秦宜禄,才造成杜若一个人半夜回校园的结果,也才导致了被莫名蒙面人强暴的惨剧,也导致了杜若在还没有毕业就离开颍川大学,与关羽分隔两地,若不是这些蔡琰的意wài

,恐怕一辈子都无法再相见了。

可以说自己与杜若所受的痛苦,根源就在这几个败类身上。可以说这几个一向横行霸道的留学生实在是该死,太该死了!

此刻蔡琰正在父亲蔡邕的怀里,轻声哭诉这几个小时的遭遇。原本她是抱着张飞的,可是父亲一来,她便扑到父亲的怀抱里去了。

这让张飞不由得白了蔡老头一眼,真是不会来事,迟不过来早不过来,没看到我们正暧昧着嘛!当然这话只能是心里发牢骚,决不敢说出来。

张飞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一件事来,今天是记录三国日记的第一个周末,写完今天这篇就满一周了,是书灵给自己奖励的日子。昨天还想着今天该怎么生拉个故事凑数,现在眼前不就有现成的吗?

兴奋之下立kè

拿出三国日记本,在上面写下了一句话:为了重建魏、蜀、吴三国鼎立,今日千里奔袭,打击了南匈奴、西羌、乌丸等周边小国势力,并挽救了一代女文豪。

随着句号后面出现一个大拇指印戳,张飞的脑海之中“叮”地一声轻响,一个声音提示道:本周任务完成,奖励读心术三次,并鉴于今日任务的特殊贡献,奖励魅惑之眼一次。

“魅惑之眼!”张飞一愣,完成今天任务居然又有个特殊奖励,但怎么会是个魅惑之眼呢?难道说是救了个美女就给我这个功能,岂不是暗示我去魅惑勾引蔡琰吗?

包间的空间本来就不大,现在站了这么多人更加没多少空地方,左贤王等人退了几步就到了张飞身边。张飞也不说话,嘿嘿一声冷笑,抬拳在左贤王、於扶罗等五人的脑袋上各猛击了一拳,快如闪电、重如泰山。几人纷纷抱头惨叫。

张飞不论是对三国奇书中的那些经常劫掠中原的外族人,还是对现实社会中这些飞扬跋扈的留学生,都没有什么好印象,甚至怀着某种排斥和敌视。特别是上次在洛水之上见到这些留学生的丑态,而现在他们居然又打蔡琰的主意,张飞下手自然轻不了。

“操!黑鬼!红鬼!别他妈给脸不要脸,别以为老子真就怕了你们!”左贤王厉声喝道,“在太学院,在洛阳城,在大汉朝,哪个人不给我左贤五一个面子,就是朝堂上那些高官大老爷也要对我客客气气,你们几个平头百姓,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触老子的逆鳞,我看你们……”

“啪——”

左贤王话音未落,早被蔡琰回手扇了一巴掌。

左贤王并非只是酒囊饭袋,在草原上也是闻名遐迩的勇士,他知dào

不是张飞的对手,突然扑向蔡琰。只要控zhì

了这个女人,那无论是红脸的还是黑脸的或者是白头发的,一定会投鼠忌器,至少可以确保他们顺利离开异域风情酒吧。

只是他快,张飞更快,一道黑影挡在左贤王面前。左贤王抓出的双手正搭在张飞的肩膀上。左贤王不惊反喜,双手往回一拉,同时脚下去绊张飞的脚腕。

左贤王的长项还不仅仅是格斗,更主要的是摔跤,在大草原上鲜有敌手。因而他一看到张飞的双肩被自己紧紧抓住,顿时浑身充满了力量,找到了制服张飞的手段。手脚并用,想将张飞摔倒在地。

第202章 酒吧老板韩遂

在这个包间里,单从体型强壮来看,这些留学生无疑占着上风,左贤王、於扶罗、呼厨泉、北宫伯玉、顿蹋这五人都是各自国高级别的存zài

,一个个膀大腰圆,气势十足,自有一股久在上位者的威势。

而反观张飞这一方,则至少在表面上来看弱了半截,单从人数上看,能撸胳膊上阵的就占了弱势,只有张飞、关羽、张辽和马超四人,蔡邕老头可以忽略,蔡琰、杜若这两个女人虽然率先出手,但还谈不上有什么战力。

但偏偏在似乎占优的形势下,又是在其经常盘踞的酒吧,左贤王等人竟然生不出丝毫战意,一方面是自己做了亏心事,但最为主要的原因还是张飞这个煞神在场。中秋节在洛水上的交锋还历历在目,洛水污染严重,那水……不好喝啊。虽然事后他们曾经召集人马四处寻找张飞复仇,但没有找到,而当张飞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时,竟然都有了一种胆怯的心思。

当然,当左贤王两手扣住张飞肩膀的时候,这种胆怯不翼而飞了,凭他草原第一摔跤手的身手,只要抓住对方就没有制服不了的。而只要将张飞制服打残,其余几人还真没放在他们眼里,甚至现在两个水灵小妞……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张飞比上次洛水之战时更加强dà

了。为三国奇书重塑金身后,他死而复生,身体各项机能足足比以前增强了一倍以上,包括反应敏捷程度。

就在左贤王的双手搭在张飞肩膀的一刹那,张飞借着对方双手前拉的力道,顺势左腿前跨,右腿暴起冲膝。左贤王刚刚探腿去使绊的时候,小腹已经受到剧烈的冲膝猛撞。

“哼——”左贤王一声闷哼,但双手并未放开,反而因为紧抓着张飞,使得自己没有因冲膝摔倒。只是还没等他做出进一步的反击动作,张飞一个右手肘击正中其面门。

左贤王脑袋嗡地一声鸣响,就感觉鼻血眼泪全都留了下来。他手上再次用力,但是又一记冲膝顶来,只是这一次冲膝因为给了张飞更加从容的时间,所以顶的位置恰恰好,正中左贤王两腿之间。

“啊——”饶他是草原第一摔跤手,羊到手里不松口,但是此次也不得不撒手了,双手抱裆倒在地上,痛苦地翻滚着,像一只被火烤的活虾一般。

“靠,老子让你们嚣张,踩死个左逼崽子!尼玛逼得老子一周没敢上课。”此时马超冲了上来,对着左贤王没头没脑地一顿乱踩,上次他和张飞在洛水胖揍左贤王等人,后来左贤王召集人马四处复仇,吓得马超一周没敢在学校里公开露面,更没敢去上课。就是今天张飞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还窝在校园网吧里打游戏。

此刻一看左贤王倒地不起,顿时来了精神,冲上去一顿猛跺。

“妈的,老子和你拼了!”於扶罗大喝一声,操起桌上的酒瓶向马超的脑袋砸下,呼厨泉也紧跟其后,竟然从怀里抽出一柄尖刀,扑向张飞。北宫伯玉和顿蹋两人则一咬牙冲向了门口的关羽、张辽。

其实所有人都不知dào

,於扶罗与呼厨泉在大汉太学院留学,他们有一个很重yào

的使命,就是保护左贤王。他们虽然也是部落中有势力的存zài

,但左贤王却是王储,远赴国外留学,身边岂能没有保护者?也正是因为二人的强力忠诚保护,也才使左贤王更加纵横校园无人能挡。

这几人也都是生猛之辈,一看无法逃脱,于是狗急跳墙疯狂反扑。

“来得好!”张飞将蔡邕父女推在身后,面对呼厨泉刺来的一刀不躲不避,抬左手向外一格,并顺势抓住其手腕。右手快速锁喉。呼厨泉急忙抵挡,同时后撤躲闪。哪知脚下早被张飞伸腿绊了一下,竟然站立不稳,摔倒在地,只是手腕还在张飞手里抓着,张飞顺势一拧,呼厨泉不由得翻过身来。

张飞的膝盖顶在呼厨泉的肩膀,双手使劲往上一抬,就听得咔吧一声,呼厨泉肩膀脱臼了!尖刀也落在地上。

“啊——”一声惨叫回荡在整个房间里,听得人心头发麻。

“都给老子住手!”正在打得热火朝天之际,一声大喝传来。包间外闯进来一群人,为首一人三十五六岁,年纪虽大但是霸气十足,光着膀子,前胸纹着一条青龙,齐肩长发,双眼向外突着,怒视着包间中的众人。

但是当此人看到倒地的左贤王时,顿时一惊,急忙跑过去将其扶起来,脸上的霸气全无,而是多了几分谄媚,“王爷,您这是怎么了?要不要紧?”

於扶罗等人一看,也趁机聚拢到大汉身边。

马超凑到张飞耳边,轻声说道:“这是异域风情酒吧的老板韩遂,在这一带很有势力,专做留学生的生意。”

“韩遂?”张飞一皱眉。据三国奇书中记载,这韩遂也是军阀之一,盘踞在西北一带也是颇有些势力,最后被曹操用计离间,与马超反目。没想到现在他却成了酒吧老板,而且是专做太学留学生生意的老板。只是不知现实都市中,他会与马超发生什么样的瓜葛。

“你们******谁啊,哪个学校的?”韩遂怒气冲冲地走到张飞面前问道,双手叉腰,满脸的不服不忿。

“颍川大学的,怎么,有问题吗?”张飞冷笑道。

“颍……颍川大学的?”韩遂似乎没听明白,掏了掏耳朵,“颍川大学的也敢跑到全国最高学府太学门口来撒野?居然还敢忤逆南匈奴小王爷,你******是不是不想活了你。”

“我说我们两个学校的学生干什么事,关你屁事啊!”张飞哭笑不得,“和你有半毛钱关系吗?别以为年长几岁就可以以老卖老……”

“小子,你摊上大事了,异域风情是老子的地盘,老子让你三更死,阎王不敢放你到五更!”韩遂说着话胸前的肌肉抖了抖,那条青龙仿佛一下子活了一般,韩遂一挥手,“弟兄们,给我弄死他!”

第203章 暴力美女

韩遂威风八面,气势昂扬,大手一挥自有一种睥睨天下的气概。他有这种资本,因为在这家“异域风情酒吧”,他就是老大,他就是天王老子,一手遮天为所欲为,即便是在太学周边区域,提起他韩遂来,也可以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而今天,居然来了个颍川大学的土豹子敢在他的地盘上撒野,是该让他吃些苦头了。随着他大手一挥,怒喝一声“弄死他!”他身后那些久经沙场的打手们一涌而上,气势汹汹。

在韩遂这个级数的****人物,已经不屑亲自上手打打杀杀了,而是更加享shòu

那种一呼百应的感觉,更加享shòu

观赏手下们麻利地放倒一个接一个的对手。他已经要做好准bèi

找把椅子坐下来看好戏了,弟兄们冲上去就是这个黑鬼变成血鬼的时刻。

“乒!”

“乓!”

“咚!”

“啊!”

乒乒乓乓的声音不绝于耳,间或一声接一声的惨叫传来。韩遂感觉不妙,回头一看,就见自己的五名贴身打手已经横七竖八地全部躺到了地上,一个劲地翻滚惨叫,呻/吟之声不绝,仿佛正在经lì

一次冗长的高/潮一般。

他们倒的地方,就是刚刚进门之处,显然,还没等他们有所动作就被人摞倒在地了。而在他们旁边,站着三名年轻学生,个个面带微笑,露出不屑的神色,正是关羽、张辽与马超。

回头再看那个黑小子,脸上也始终保持着玩味的笑容,根本就没有自己预期中的恐慌,更没出现求饶的场景,当然如果拥有绝对的实力,那还恐慌个屁啊。看来今天踢到铁板上了,韩遂忍不住使劲咽了口唾沫。

“老韩,怎么搞的,把你的人全都弄上来啊!”左贤王踢了韩遂一脚说道。

“哼哼!”张飞一瞪眼,吓得左贤王立kè

缩了缩脖子不敢吱声了。

“小子,你有种,你给老子等着,老子马上就让你好kàn

!”韩遂色厉内荏,用手指了指张飞,转身就走。

张飞一抬手,轻轻搭在了韩遂的肩膀上,尽管这只手上丝毫没有用力,但韩遂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了,一向嚣张跋扈惯了,冷不丁感受了一次被别人掌控的感觉,心里要多憋屈有多憋屈。自己名震一方的大佬,居然被一个学生给拿得死死的,而且还是个异地学生,连京都的户口都没有啊,就敢这么牛逼轰轰,太他妈憋屈了!

“干什么?”韩遂回头看着依然满脸笑容的张飞说道。

“韩经理别这么着急走啊,这里还要有烂摊子需yào

你留下收拾呢!”张飞笑道,“嗯,不过现在还不够烂,有些仇、有些怨还没有报完!”

张飞话音刚落,就见关羽、马超、张辽三人冲上去,对着左贤王、於扶罗等五人就是一顿拳脚。这五人虽然也有一把力qì

,身手也不错,但是在关羽、马超、张辽这三人面前还真是不够看。没几个回合便全部被摞倒在地。看得韩遂嘴巴张得老大,半天合不拢。

怪不得自己的几个打手败得那么干脆,他亲眼看了这三名学生的身手,终于觉得自己那拨人败得不冤。连左贤王这五人都被打得满地找牙、鬼哭狼嚎,自己那五人根本连塞牙缝都不够。原本想着出去后有机会召集弟兄们一涌而上,痛揍这几个不开眼的土豹子一顿,现在这个念头立kè

息得无影无踪了,上多少人就会被打多少脸啊。

韩遂忍不住又深深地咽了口唾沫。但紧接着发生的一幕差点让他咬了舌头。

就见杜若脱下高跟鞋子,用鞋跟对着左贤王的脸使劲砸了一下,“啊——”左贤王发出杀猪般的一声嚎叫,这一鞋跟带来的痛感可要比张辽的一拳头实在多了。

“让你们这群蛮夷欺侮老娘!让你们长点记性!”杜若一边用高跟鞋挨个砸左贤王、於扶罗等人的脑袋,一边怒骂道。

杜若虽然表面看起来柔柔弱弱,但是骨子里自有一种普通女子没有的刚烈。若不是这样,她也不可能在中学时代一直保护着秦宜禄,也不可能在受辱之后一气之下退学,更不可能在洛阳一直追寻左贤王等人的踪迹。现在终于有了复仇的机会,焉能放过这些蛮子?

与杜若相比,蔡琰则要宁静了许多,只是在父亲蔡邕的怀里一个劲地抹眼泪。虽然她也恨不得这些为非作歹的留学生全部五马分尸,但真让她撸胳膊挽袖子上去殴打这些人,她还真下不去手。

关羽偷偷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心想,虽然自己刚才故yì

卖萌乖巧地说了一句“就喜欢这种爆脾气”,但……但这也太爆了一些吧,连自己都不忍直视了。以后自己若是犯了错,不知会不会被她用高跟鞋敲脑门。想到此处,还真就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脑门,似乎感觉到了有种隐隐的痛感。

张飞一看场面已经完全控zhì

,这才有空问候身边的蔡琰:“琰师姐,你没事吧!”

“没事的,谢谢你!”蔡琰直起身子,对张飞感激地说道。

张飞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自己刚刚得到三次读心术的异能,要不要探测一下现在蔡琰正在想什么,她难道仅仅是谢谢自己?就没觉得自己非常帅气、英俊、潇洒?自己这次千里奔袭,将其从虎口之中救出,不知琰师姐感动之余有没有以身相许的冲动?

“嗯,为了探明师姐真心,值得使用一个读心术!”张飞正待使用之时,又觉得有些不妥,一咬牙,使出了魅惑之眼的异能,心中暗自发狠,有了魅惑之眼的勾引,即便你心里没有想过我,现在也该动心了吧。

他对蔡琰早存爱慕之心,早在迎新生晚会上蔡琰的一段舞蹈、一曲胡笳便已经将张飞的魂勾了去,说实话,他能够答yīng

董卓去当蔡琰的保镖,也多半是存了接近之意,他第一次见到蔡琰时心中的那种萌动、之后二人深情一望时的心悸,等等奇妙的感受都让张飞今生难忘。

“琰师姐,你看着我的眼睛!”张飞轻声说道。

第204章 魅惑之眼

蔡琰一听张飞让她看着眼睛,不由得心中一荡,但还是照着他的话去做了。她知dào

,在这种众目睽睽而且分秒必争的场合,张飞这么做肯定是有自己的理由的。

蔡琰抬头看去,只见此时的张飞已经不再戴眼镜了,双眼微迷成两颗双眼皮大杏核,似乎有一种妖魅的光芒一闪,蔡琰只觉得张飞那高大的身躯散发着性/感的魅力,宽阔的胸膛给人以温暖、厚实、可靠的感觉,他的胡茬似乎更加性感了,黝黑的皮肤也成了健康的代名词。

蔡琰只感觉浑身无力,大脑一片空白,身不由己倒在张飞的怀里,靠在他的温暖胸膛上,此刻她的内心居然出奇地宁静,没有丝毫波动,只是恬静地倒在张飞怀里,感觉似乎自己成了张飞的一部分,他让自己干什么自己就会义无反顾地干什么。

蔡琰就这么倒过来也让张飞一愣,但随即反应过来,美女主动投怀送抱了,看来这魅惑之眼的功效确实奇特,立kè

沟通胸前的三国日记本启动一次读心术——“什么?一片空白!”

让他感到意wài

的是,探察蔡琰内心的想法时,居然是一片空白,似乎这位美女什么都没想,就这么倒在了自己的怀里。这……这到底是魅惑之眼还是白痴之眼,她怎么会大脑里不想东西呢?

白白浪费了一次魅惑之眼和读心术异能,却什么也没有探测到,太失败了。不过好在还有美女在怀,可以补偿一二。

蔡琰的作为让张飞有些意wài

,但放在其他人的眼里则是大吃一惊。这可是整个颍川大学的冰山美女啊,怎么就这么柔若无骨地主动投怀送抱了呢?这要是传回颍大还不得有一大群宅男跳楼啊。

杜若停下了手中的暴力皮鞋,愣愣地看着紧紧抱在一起的张飞与蔡琰。她之前与蔡琰是一个宿舍,知dào

蔡琰对保镖张飞有那么一丝的意动,但是将他们隔开的是身份、门第的巨大差距,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搞到一起了,而且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拥bào

,更过分的老爹蔡邕还在旁边呢,昭姬就这么……

蔡邕也愣了,惊呆了!之前蔡琰力主推掉河东卫家的婚事,他就隐约猜测出女儿似乎与张飞有些若即若离的关系,当时尊重了女儿的意思,得罪了河东卫家,之后便是女儿回家,张飞回颍川,按理说他们这间没有机会搞在一起啊,怎么突然就从父亲的怀里出来倒进保镖的怀里了呢?是了,之前刚进酒吧包间时,就看到蔡琰抱着张飞。这……饶是蔡邕见多识广,此刻也有些凌乱了。

张辽、关羽也愣愣地看着张飞与蔡琰。社长不是正和甄宓搞得火热吗?虽然社长与分社长二人没有承认奸情,但是眉目之间以及日常举动难免带出几分暧昧来,让人不得不浮想联翩,可是现在社长居然又和他的雇主搞在了一起。这……张、关二人不得不佩服,社长就是社长,有一套。不过当蔡琰回到颍川,与甄宓住到一起时又会怎样?嘿嘿,恐怕社长有的头疼了。

韩遂倒是没有多少惊讶,他更多的是愤nù

,这边还打着架呢,你们两个在那里搂搂抱抱,亲亲我我,就不能给那些碟血惨嚎的勇士一些尊重吗?显然是没有将我们放在眼里,这是蔑视,赤裸裸的蔑视!这种挫败感与扇他一个耳光差不多。

“咔嚓!”

“咔嚓!”

“咔嚓!”

几声相机快门的脆响在寂静中显得分明刺耳,惊醒了正处于情迷之中的蔡琰,她抬头一看,就见关羽、张辽、杜若三人正拿着手机对着自己拍照。咦,谁把自己抱得这么紧?再一看,自己正被张飞紧紧搂着,而自己的脑袋正紧紧贴在他的胸膛上。这……蔡琰瞬间反应过来,急忙从张飞怀里挣扎出来,整了整衣衫,满脸通红,天啊,自己怎么……

“咳!”蔡邕咳嗽了一声说道,“既然昭姬安然无恙,咱们就撤吧,晚上我请大家吃饭,略表感激之情!”

“滚开!”张飞对着躺在地上不断呻/吟的左贤王等五人以及韩遂手下的五人大声喝道。这些人有几个是真的受伤严重,而有几个明显是装的,生怕起身会招来更强的打击,于是装作受伤倒地不起。此刻一听张飞的大喝,真个就在地上滚到了一边,让出一条通道来。

关羽前方开路,张飞徐徐断后,退出包间。若不是现在人多眼杂,又处于洛阳市中心,张飞真想把左贤王这几个留学生中的败类全部斩杀掉,但现在却不能那么做,除非把这一屋子人全部杀死,只是这样一来,自己一身麻烦不说,还会给蔡琰、杜若等人带来无尽的麻烦,诚不可取。

张飞出门前还不忘向韩遂抱了抱拳,做了个鬼脸。韩遂差点把肺子气炸了。而躺在地上的左贤王则将牙齿咬得咯吱咯吱直响,从牙缝里嘣出几个字:老子一定要让你碎尸万断。

韩遂赶忙上前将左贤王扶起来。左贤王抬手就给了韩遂一个耳光。打得韩遂一愣,刚才作为敌人的那个黑小子都没有向自己下手,怎么自己一直在帮忙讨好的左贤王反倒是给了自己一下子,这他妈是什么逻辑,难不成是这个蛮子被打晕头了?

“没用的东西!”左贤王冷冷地说道。这时於扶罗等人也都爬了起来,聚拢在左贤王身边。在他们这个小团体中,左贤王一直是带头大哥。包括西羌国的北宫伯玉和乌丸的顿蹋,都以左贤王的马首是瞻,这事实上也是与他们所在国的实力相对应的。当前大汉周边最强的国度就数南匈奴了。

“贤王,您没事吧!”於扶罗关切地问道。

“没事个屁,脸都肿了,还没事?差点把小命搭上!”左贤王轻轻摸了摸被高跟鞋砸过的脸颊,火辣辣地痛,“我要和南匈奴使团联系,这次和大汉的边贸生意谈判,我要全权负责!黑鬼,很快你就会感受到草原之鹰的猛烈反扑!”

第205章 京都的局长

看着左贤王歇斯底里叫嚷着要对张飞碎尸万断,韩遂走也不是,劝也不是,生怕哪里得罪了这位南匈奴的王储,自己挨耳光是小,异域风情酒吧关闭也是分分钟的事情。

这是韩遂的手机响了,谁******这么不开眼,这个时候给老子来电话,让老子接还是不接。韩遂心里暗骂不止,但还是急忙掏出了手机,一看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吓得一个机灵,急忙接了起来,摆出一副笑脸,换上一个温柔的口吻,仿佛电话那头的人就在他的身边看着他一样,“喂,何局长,您怎么有空突然给我打电话来了……”

来电话的洛阳市保安局局长何苗,借韩遂十个胆子也不敢不接电话。何苗可是大将军何进的亲弟弟,大将军是什么职务?统管整个大汉朝全国军务的总头头,同时还兼着保安司总长,统管全国的社会治安管理。这还不算,更为主要的是何进的妹妹是当朝皇帝的老婆,而且正在得宠。

何家威势正隆,可以说,何进打个喷嚏半个大汉朝都得感冒。谁敢得罪老何家,那就是纯粹作死的行为,当然有自虐倾向的人可以不去理会这些。何苗虽然只是保安局长,但却是京都的保安局长,谁见了不得陪上三分笑脸,谁敢得罪?

可就是这么牛逼的一个人物,居然亲自给韩遂打电话了。韩遂与何苗还是有一定来往的。他的这家异域风情酒吧,虽然在成立之时就把洛阳各个关口的阎罗、小鬼们打点好了,过年过节更是都要送去重礼,但是唯有保安局这一块,每月都要准时向局长敬贡上万元。

保安局也对酒吧里的涉黄、涉赌、涉毒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还或明或暗地充当保护伞。洛阳作为汉朝最为繁华的都市,甚至可以说是当今天下最为繁华的城市,有多少酒吧、多少夜总会……那么多娱乐场所,每个月得向何苗进贡多少?想一想都是一个让人颤抖的数字。

“你小子办事机灵点!”何苗上来就口气不善,“酒吧里养几个小姐无所谓,但强抢民女的事还是不要干了吧!”

“我……”韩遂一时语塞,强抢民女?这么大的罪状压到自己头上,可到底这是哪跟哪啊。

还没等韩遂答话,何苗便继xù

慢条丝理地开了腔,似乎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一切他都不在乎,谁也难以摸准他的内心正在想什么,“当然,我相信你不会强抢民女,刚才局里接到报警电话,说有几个外国人劫持了一名女子到了你们酒吧,下面的兄弟不敢做主,就报到我这里来了,我掐了一下时间,从报警到现在已经过去四十五分钟了,该干的也都干完了,你让他们赶紧走吧,自己处理干净,我一会儿派人去象征性地查一查,你也知dào

,外国人嘛,思想开放,难免……”

“何局长!”饶是何苗在洛阳一手遮天,此刻韩遂也忍不住要打断他的话了,急忙来到包间外的走廊里,压低声音说道,“何局长,这几个外国人都不好惹啊,分别是南匈奴的王储左贤王和贵族於扶罗、呼厨泉,还有西羌国的贵族北宫伯玉,乌丸国的王子顿蹋……”

“啊……”何苗一听也有些吃惊。刚才保安局接到杜若的报警电话,说是有五个外国人劫持了一位中国女子进入了太学附近的异域风情酒吧,还没等杜若详细描述相关情况,关羽、张飞就出现在了酒吧门口,杜若的报警也就此打断了。

涉外治安问题通常都是要向局长汇报之后再做进一步的行动。何苗一听是外国人,而且还是在太学附近,就想多半是哪个国家的留学生又在仗势欺人,但现在大汉朝的大环境就是媚外,外国的月亮比大汉的圆,外国人犯罪也会法外开恩,于是大汉子民在自己国家似乎成了二等公民。

但既然接警了,保安局不出警是不行的,于是何苗就故yì

拖延了一段时间,想着有这四十多分钟,估计这几个老外该爽也爽够了,自己到时候给韩遂打个电话,让老外赶紧带着女子离开,换个没人的地方爱怎么整就怎么整,只要没人发xiàn

,谁也不会追究,然后保安局再派几个人过去装模作样地查一查,查无实据,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谁也说不了什么。

只是他没想的的是,作案的居然是这五位王室贵胄。外国王室子弟在大汉留学,不但不用交学费而且每月都会有特殊津贴拿,滋润得很。身边围满了或者想要拿外国绿卡、或者看中了显赫家世的女人。

甚至有的女人干脆就是想拿外国人强壮的身体来尝尝鲜,于是有些女的将老外破处当成一种追求和时尚。总之,在大汉朝的外国人是从来不缺女人的,但玩腻了这些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很多老外都打起了良家女子的主意,于是大汉京都逼良为娼、强抢民女的案子接连发生。

“何局长,更麻烦的是刚才在现场有个老头找上门来,是那被劫持女子的父亲,我现在越琢磨越觉得似乎……似乎好像是文艺界很出名的蔡邕蔡伯喈!”

“啊……”何苗更加吃惊了。在文气鼎盛的大汉朝,只要有个高中以上的文化水平,没人不知dào

蔡邕,即便没见过也听说过他的名声。五个留学生居然劫持了蔡邕的女儿,这可怎么办?“快说现在情况怎么样?”

“蔡老头带了一帮打手,冲进来就把五位王子全都打爬下了!然后就把他女儿救走了!”

“你……你他妈怎么可能让五位王子挨打呢?”何苗暴跳如雷,“得罪蔡邕我们可以在大汉内部解决,但是得罪来汉留学的王子却有可能引起国际纠纷,而且一次得罪了三个国家的人,你是猪吗?”

“局长啊,你是不知dào

啊,蔡老头的打手实在是太生猛了,我带了一帮人上去解救,也全都被打爬下了!”韩遂哭的心都有了,不是自己不想帮左贤王,实在是有心无力,自己现在腿脚完整就已经算是万幸了。

“你先安抚好几位王子,我马上就到!”何苗挂了电话,招呼几个得力随从,直奔太学方向而来。

第206章 憋屈的何苗

“好消息!好消息!”韩遂屁颠屁颠地跑回包间里,脸上笑得像一朵盛开的菊花,“洛阳市保安局何局长听闻几位王子受了欺侮,亲自赶来看望大家,几位王子稍等,何局长马上就到。”

“保安局长?”左贤王眼珠子转了转了,“若是保安局能搞定这件事,倒是省得我去动用边贸谈判的筹码向大汉朝廷施压了。”

“是啊是啊!”於扶罗在一边也露出了笑容,“咱们在大汉朝的情况还是最好不要让单于王庭的人知dào

,只要贤王略微动一动手指,那个黑鬼就会有灭族之灾。”

“哈哈哈哈……”左贤王虽然脸色青一块紫一块,但想到得yì

之处,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仿佛已经将张飞踩到了脚下一般,“不能让他那么容易就死了,我还要睡那个女的,那舞姿实在是太美了,想必弄到床上别有一番风情,哈哈哈哈……嗯,还有另一个女的,咱们在颍川让她给跑掉了,没想到在洛阳能遇上,真是长生天待我们不薄啊,只是性子烈了一些,不过,驯服烈马一向是我的最爱,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众人全都大笑起来,似乎真的已经得手了一般。韩遂在旁边也别别扭扭地跟着笑,他实在是想不通这件事有什么好笑的,难道这几个蛮子的笑点就真的那么低?还是故yì

用这种胜券在握的姿态来掩饰刚刚挨削的狼狈?

“几位王爷,咱们换一个干净舒适一点的房间等待吧。”韩遂献上一个媚笑,“我再找几个漂亮妹子,给几位王爷按摩按摩,我们这里新推出一项服wù

,叫作天使维娜丝,就是漂亮妹子一丝不挂给客户提供裸/体按摩……”

“咚!”韩遂的脑袋上挨了一拳,左贤王怒道,“按!按!按!按你妈个头啊,没看到我们每个浑身是伤吗?想按死我们吗?”

“这……”韩遂还真没想到这茬,装模作样地抽了自己一个耳光,“瞧我这记性,几位王爷一个个精神饱满,气宇轩昂,哪像有伤在身的样子啊。既然王爷不喜欢,那咱们就换个别的服wù

……”

“你说的那些妹子都是处女吗?”左贤王脸上的横肉挤在一起,堆出一个淫邪的表情,笑道。

“……”这他娘的到底是要还是不要啊?韩遂凌乱了。

何苗很快赶了过来,简单地听了众人介shào

整个事件的情况。左贤王他们自然不会将强抢民女以及挨打的事说出来,只是说和一个妹子正准bèi

开玩,结果突然闯进来一群人,在一个黑鬼的带领下将那个女的抢走了不说,还与他们发生了冲突。

“一个黑鬼?”何苗看了看左贤王又看了看韩遂,“你不是说领头的是一个老头儿吗?”

“我推测那黑鬼可能是老头找来的,我亲耳听到那女的管那个老头叫爹!”韩遂急忙解释,这几方面都是爷,自己可谁都得罪不起,“那个老头我看着好像蔡邕。”

“你们看看是不是这个人?”何苗说着拿出一张画报来,指着上面一个打扮得油光水滑的老头说道。蔡邕作为影视、文化界的名人,关于他的海报、画报并不难找。何苗来的时候特意找了张画报,以便与韩遂等人印证。

“就是这个老头儿!”左贤王一眼认了出来,“迟早我要让他当我老丈人!”

何苗忍住笑,看了看韩遂,韩遂点了点头,“没错,就是他!”

何苗皱了皱眉,“这事有些难办啊,连皇帝陛下都接见过蔡邕,如果向他下手有些难度。”

“别啊,谁让你向蔡老头下手了?”左贤王一听不乐意了,“我还等着娶他闺女呢,你这么大个局长半天连侦察方向都没搞清楚,怎么在洛阳混的?你的重点是整死那个黑鬼,不不不!你负责抓住他,我来整死他!”

“还有那个红鬼!”於扶罗急忙补充道,“那个红脸的家伙下手实在是太狠了,又准又狠,我一定要玩儿死他。”

“其实我觉得重点是那两个美妞!”顿蹋也来了精神,笑道,“蔡老头的女儿左贤王准bèi

要收入囊中了,但那个烈女也很有味道,不妨一齐拿住。呵呵呵呵……”

何苗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作为负责整个京都洛阳治安的最高指挥官,对外国人网开一面是朝廷的政策指导,他没有办法,但是这几个老外当着自己的面口口声声要整死这个男的,拿下那个女的,这分明是没有把他这个保安局长放在眼里嘛。

在洛阳,即便是朝中大员见了自己都得客客气气,还是第一次有人在自己面前这么放肆,以前他也接触过一些外国人的案子,因为对方虽然是外国人,但是没有什么显赫背景,所以多数交给手下去干,而现在自己亲自出面,没想到这些外国留学生如此嚣张,真把洛阳京都当成他们的草原王庭了。

“几位王爷不要心急,先在这里放开身心好好玩耍,今天的消费记在我的帐上,算是我请。”何苗虽说心里不爽,但还得好言安慰,心里那个别扭憋屈啊,凭他多年的从警经验,一看就知dào

这几个留学生才是应该被抓起来的恶棍,这件事的祸端就是他们引起的,但没有办法,还得为虎作伥替他们拿人,难道大汉朝以前涉及外国王室的案子都是这么处理的吗?

“这件事我会尽快查个水落石出,蔡邕肯定是不能抓了,至于你们说的那个黑鬼、红鬼我会尽快找到,不过……那两名女子,保安局不方便帮你们去拿。几位王爷见谅!”何苗窝着一口气说道。

“既然这样,我就通过外交途径向你们朝廷施压。”左贤王站起来趾高气扬地说道,“就说你们大汉朝的人无礼至极,破坏中外友谊,破坏外资投资环境……”他知dào

大汉朝廷当前最怕什么,特别是那些官员最怕被戴上什么帽子,为了引进外资,他们可以不择手段,而如果哪名官员被贴上破坏外资的标签,那其政治生命也就到头了。

第207章 一丘之貉

蔡琰虎口脱险,晚上蔡邕大宴有功者。

像他这样的大佬,通常宴会都是各地的名流,各界的高人,但是今天除了他这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在座的全部都是朝气蓬勃的年轻人,让他感叹不已,真是长江水后浪推前浪,尘世上一代新人换旧人啊。既感叹年华易逝,同时看着这些年轻人似乎又很有成就感。

到现在大家才明白蔡琰是因何被绑架的。明天举行新闻发布会,她和父亲今天提前来到洛阳,但没什么要紧事。便在上午到外面游玩,游览名胜古迹,当她在洛水边散步这时,突然遇到了左贤王等人。

左贤王等人一眼就认出了蔡琰。一则是蔡琰那冰清玉洁、超然脱俗的气质一下子吸引住了他们的视线,另一则是几天前的中秋夜,他们在洛水之上的遭遇终身难忘,对于这些自以为天之骄子的王子来说,被人痛揍之后又扔下不的经lì

简直就是奇耻大辱,而事情的起因就是他们调戏了蔡琰。

当时一见蔡琰落单,几人顿时恶向胆边生,上去便将蔡琰劫持,强行将蔡琰拖到船上,欲行非礼。蔡琰以死相逼,准bèi

跳水。左贤王等人一看蔡琰宁死不屈,而且洛水之上游船不断,便没有用强,而是让蔡琰为他们跳舞。蔡琰无奈为他们舞了几曲,并演奏了胡笳。

胡笳正是南匈奴的民族乐器,左贤王等人听得如痴如醉。没想到一个中原女子能把他们的民族乐器演奏得如此神乎其乎,即便放在草原上也是数一数二的演奏大师了。但几人毕竟狼性难改,还是不想放过蔡琰。于是下午将其劫持到太学附近他们的据点——异域风情酒吧。

只是让他们意wài

的是在那里遇到了杜若。于是才有了杜若打电话给关羽的事,张飞等人迅速赶到救下蔡琰。

而据杜若讲,她离开颍川大学后,直接来到了京都洛阳,作为大汉朝最为繁华的都市,就业机会也会相对多一些。一个偶然的机会,她的计算机能力受到一家网络公司——天狗公司的青睐,于是被聘为高级职员。但让她意wài

的是有一次居然不小心发xiàn

了左贤王等人。

左贤王等五人正是之前在颍川打跑前男友秦宜禄,并且想要非礼杜若的那几个外国人,只是杜若机灵逃脱了。但之后却遇到了更加悲惨的遭遇,只是在今晚这个特殊的场合,谁也不愿再提起。

不过让人欣慰的是,有情人终成眷属,就在今天下午痛殴左贤王之时,关羽终于大着胆子放下他的春秋大义,搂了杜若,杜若也小鸟依人一般靠在关羽胸前,似乎一切都是那么水到渠成。这让关羽更加后悔一件事,如果上学期放假前自己就迈出这么勇敢的一步,或许也就没有以后的悲剧发生了。

“看到你们年轻人的蓬勃朝气,好生羡慕啊!”蔡邕举起酒杯,笑着由衷地说道,“这次多亏了翼德。翼德是个好保镖,更是个好朋友,我现在正式宣bù

,翼德,你被解雇了!”

“啊?”

众人面面相觑,一个个惊讶异常。不但关羽、张辽,就连蔡琰和杜若都觉得很意wài

。这是什么逻辑啊,这次多亏了翼德,然后把他给解雇了。老糊涂了吧!但看蔡邕的笑容似乎没有什么恶意啊。

“以后你们在一起就不要再分什么雇主与保镖了,以朋友相处吧,否则虽然嘴上叫着师姐、学弟,但心里总有隔阂。”果然,蔡邕笑着作了解释,“不过保镖的身份虽然没了,你这个当学弟的还是要继xù

承担起保护师姐的重任哟……呵呵,但是你这工资我该怎么算呢?”

张飞一听立kè

站了起来,胸脯拍得啪啪响,正气凛然地说道,“保护师姐是学弟的份内之责,还要什么薪酬啊,免费保护,分文不取,只要继xù

在山水华庭给我留个住的地方就行!”

“切!”关羽、张辽两人齐齐地鄙视了张飞一眼,自己这个社长打的什么算盘他们岂能不知,与两个大美女同居在一栋别墅里,傻子才愿意搬出去呢。别说不要工资,倒贴钱想要搬进去的子弟也多的是。张社长又在卖乖了。

“爹,你扣了他的工资就对了。”蔡琰笑道,“你还不知dào

吧,他现在名下有一个两亿的房地产项目,颍川大学的第一大土豪,他还会在乎你那每个月一万元的保镖薪酬?”

“咦,你怎么知dào

的?”张飞惊讶地问道。上次从卫家敲来铜雀台这个项目的事,从来没跟蔡琰提过,一些过户手续也是自己独自在颍川完成的,当时蔡琰还在陈留的家里。如果说夏侯涓、甄宓等人知dào

这件事倒是情有可原,但是蔡琰是怎么知dào

的?

“嘻嘻!”蔡琰像个小女孩一样得yì

地笑了笑,“别以为自己做的事隐密,你的那些小动作我全都知dào

,我在你身边安插了密探。”

“密探?”张飞大吃一惊,不知蔡琰说的是真还是假,这个密探到底有多大能量,自己和甄宓的事不知有没有泄露,如果蔡琰知dào

甄宓已经与自己在床上云雨了十数次,不知她会是什么感想。

杜若一脸温柔,给关羽夹了一块肉,笑道:“以后我也在你身边安插个密探,看看你有没有背着我干什么坏事!”

“这个主意好,我完全赞同!”关羽立kè

表现出了一脸正气,不愧是经常读春秋的人,那种正气说来就来,刚正不阿,“我强烈建议将我们奋进社的翼德社长发展成你的密探,凭翼德的正义脾气,如果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他肯定会义无反顾地告sù

你来挽救我!”

“哈哈哈哈……”众人全都笑了起来,就连一向老成的蔡邕老头也被逗笑了。他现在什么都不缺,惟一的缺憾就是少个儿子,中秋期间与老婆天天晚上****,腰都快要累断了,不知会是什么结果,但不容乐观,毕竟年岁在那摆着呢,六十多岁的老头老太太了,怎么可能还生儿育女嘛。

年轻人们并不知老人的心思,只管玩得高兴。

“你们两个啊——一一丘之貉!”蔡琰居然与杜若异口同声地说道。

第208章 冤家真多

东观国际大酒店是京都洛阳最高档的酒店,五星级,算是洛阳豪华气派的一个标志建筑之一。

《逼上梁山》的首映式暨新闻发布会就在这里举行,影视文化界的各路嘉宾纷纷到场。张飞也早早前往活动举办地点,他虽然没有邀请函,但他是内部人员,根本不需yào

什么劳什子邀请函,即便有人拦下,凭他和蔡邕、蔡琰以及祢衡等人的关系,想要进去看个首映式还是轻松加愉快的。

他对这个首映式这么在意,主要还是想看看自己的镜头。虽然是替身,但是毕竟有那么多与蔡琰的暧昧镜头,想来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去观看又是一种滋味吧。

张飞将关羽、张辽、马超、杜若全都带了过来,这是昨晚在酒桌上和蔡邕说好的,这几人都是第一次参加这种活动,个个都十分兴奋。

活动分两个部分,前半部分是电影首映,后半部分是新闻发布,接受采访以及与观众互动等等。

张飞带着四人高高兴兴来到东观国际大酒店,酒店金碧辉煌,五个人看得都有点眼晕,到底是京都啊,就是气派。颍川最好的酒店映川红大酒店,据说也是五星级,但是和人家京城的五星级比起来,差距还是很明显的。

奋进社成立的时候还以到映川红举行发布会而自豪,如果在东观国际消费上几次,想必再回映川红就觉得有些土气了。

“各位,请出示邀请函!”把门的工作人员伸手拦住了张飞一行。

“邀请函没有,我们是蔡老板和祢导请的客人,不需yào

邀请函。”张飞笑道,“要不要我给蔡老板打个电话,让他亲自和你说?”

“我不知dào

什么蔡老板、祢导,我的职责是检查邀请函,有则进,没有的话……对不起,哪凉快哪儿呆着吧。”把门的工作人员板着一张脸,好像谁欠他几贯钱一般,脸色似乎麻将里的白板,冷哼一声,“别瞅了,刚才也是和你们一样的一群粉丝,假装认识某某某名星、某某某大腕,还不是想逃票混进去吗,都被赶到那边去了,如果你们也是脑残粉的话就到那边等着吧,票已经卖完了,不过你们也可以隐约听到声音。”

“脑残粉?”张飞、关羽等人对视一眼,哭笑不得,再往边上一看,果然有一些花痴男女聚在那里,一个个奇装异服,有的手里拿着鲜花,有的举着牌子,上面是某个明星的大幅照片,写着某某某我爱你之类。

“咱们和他们一样吗?”张飞笑着向关羽等人问道,大家全都摇了摇头,“看来我得给蔡老头打个电话了。”

“别装模作样了,赶紧闪到一边去,没看到男主角来了吗?”工作人员把张飞推到了一边。张飞回身一看,果然张绣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张绣春风得yì

,身边居然跟着一个十分壮实的保镖,雄赳赳气昂昂,帮张绣擒着包。张绣也看到张飞了,一愣,随即笑了,停下脚步看了看张飞,然后晃晃摇摇走了过来,“哎呀,翼德同学不是很牛逼嘛,怎么连门都进不去了呢?我是主角,你是替身,我要登台,你却连门都进不去,这就是差距,不过你若是求我帮忙,我倒是可以带你进去,怎么样啊?”

“嗯~~”那个保镖前跨一步,瞪大眼珠子,抖了抖高高突起的胸肌,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张飞看这个保镖有点面熟,但一时想不起来。

“求你?我有必要求你吗?”张飞笑道,说实话他现在已经提不起与张绣这个级数的人争斗的兴趣了,毫无成就感,“我想进去只需一拳打倒这个看门的小子就完事了,用得着那么复杂吗?”说着摆了摆拳头。

“小子,你说什么?你知dào

这是什么地方吗?”把门的工作人员一看张飞居然在主角面前还这么嚣张,甚至要扬言将自己一拳打倒,顿时不高兴了,大声说道。

“你想挑衅张公子,是不是皮痒欠揍了?”张绣的保镖眼珠子瞪得更大了。但这对张飞丝毫没有威慑力,若不是张飞刻意迷着眼睛,保镖就是再往大了瞪也赶不上张飞的大环眼。

“今天是文艺盛会,我是文化人,不和你们这帮粗人一般见识。”张飞冷笑道,“如果实在不服,咱们可以一会儿在台上较量,在各路媒体和文艺大腕们的见证下分个高低,就你这心胸以后怎么在演艺界混?你就不怕我下次再当替身的时候和你女朋友拍床戏吗?”

“你——”张绣的脸涨得痛红,抬起拳头又放了下来。他知dào

今天在这里聚集着数十家媒体,如果自己动手打人的事被曝出去,对自己的演艺生涯是大大的不利。

“我最善于假戏真做哟!”张飞笑得很愉快。

“老子能生撕虎豹,今天就活劈了你!”保镖低吼一声,探手向张飞抓去。

张绣急忙阻止,“胡车儿,不要动手!”

这个叫胡车儿的保镖倒也听话,见张绣阻止,立kè

将手收了回去。张飞心中对这个胡车儿重视起来,刚才那一抓虽然没有抓到他身上,但是能够明显地感受到那种一抓之势中蕴涵的强烈杀气,看来是个高手,至少力量上不输于张飞。

“呵呵,张翼德,你还敢在洛阳冒头啊,就不怕走夜路被人敲闷棍吗?”突然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传来。张飞转头一看,来者正百河东卫家的卫仲道。没想到他也来参加今天的首映式,看来自己结下的冤家还真不少啊。

卫仲道突然看到了张飞身后的关羽,两眼突然睁大,懒洋洋的身体也突然变得机警起来,仿佛见了鬼一般,声音都有些颤抖,抬手指着关羽,“关……关云长!你居然还没有死?好得很!好得很,今天你的死期也该到了!”

卫仲道说着,吩咐手下人好好kàn

住那个红脸大汉,别让他跑了,他自己则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第209章 出尘仙子

关羽与卫仲道的恩怨不小,可以说卫仲道现在病秧秧的身体状况,就是在被关羽揍了以后没有及时就医落下的病根。关羽也为了躲避卫家的报复不得不躲在偏僻的幽州涿郡。

虽然多年不见,但此刻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卫仲道立kè

就准bèi

召集自己的力量甚至向老爷子通报,务必要置关羽于死地。关羽自然也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

“操,这么多年了还没完没了,还让不让老子活了!”关羽大怒,但也不敢与卫仲道纠缠过久,拔腿便走,走出两步又回转身来,一把拉住杜若的手腕,准bèi

离开东观大酒店。

“拦住他!”卫仲道自然不能让关羽就这么走了,大吼一声,顿时两名随从一拥而上去抓关羽。

“滚开!”关羽右手拉着杜若,左手握拳,猛挥两拳,势如奔雷,那两人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每个人的面门之上就狠狠地各自挨了一拳,轰然倒地。

“小子,有种别溜!”卫仲道电话还没有打完,见关羽抬手之间就击倒了自己的随从,似乎要比当年胖揍自己时更加威武了,但就这么让关羽跑了有些不甘心,跳过去就想拦住关羽。

关羽根本就没给卫二公子丝毫面子,抬腿一脚将其踢倒在地,拉着杜若跑了。

卫仲道躺在地上一个劲地翻白眼,半天缓不过气来。那两名随从晃晃悠悠站起来,对卫仲道又掐人宗又拍胸脯。

今天来东观的各界名流嘉宾不少,都纷纷围拢过来,对躺在地上的卫仲道指指点点,但没人上去施救,也没人报警。卫仲道悠悠睁开眼睛,自下而上看去,似乎周围的人都特别高大,只是这些高大的男男女女的面孔全都俯看着他,似乎在看动物园里的一只猴子。

“今天可是丢人丢大发了!”卫仲道心中暗叹一声,闭上眼睛继xù

装死,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式,爱怎么看就看吧,反正我在昏迷中。

“啊,公子又晕过去了,快掐人宗,使劲掐!”卫仲道的那两名随从一看少爷无神的双眼睁了睁便又闭上了,以为他又晕过去了,于是猛掐人中、虎口,痛得卫仲道牙关紧咬,浑身哆嗦,却不好意思出声。心中暗骂这两个蠢货。可是他越是这样那两人似乎越是来劲。

“别瞎折腾了,你们公子这是背过气去了,得做人工呼吸!”张飞呵呵笑道。凭他现在敏锐的观察力,早将卫仲道的具体情况看了个清楚,而且他对治疗跌打损伤还有一些经验,从刚才卫仲道的神色之中就能知dào

其没什么问题了。

“人工呼吸?”两名随从还算忠诚,面面相觑之后,不约而同地将嘴凑向卫仲道的嘴巴。只是还没有对上卫仲道的嘴,两颗脑袋先撞在了一起,咚得地一声响。

“我来!我来!”一名随从推开另一人,率先抬手捏住了卫仲道的鼻子。

“啊——我已经醒过来了!”卫仲道急忙睁开眼睛,大声说道。引得周围的看客一片哄笑。但如何他再不醒过来,就得吐出来了。

“翼德同学,你的胆子不小啊,连卫公子也敢取笑!”张绣冷笑着对张飞说道,“不是每个人都像我这么好说话哟!”他知dào

凭自己想要搞倒张飞还需yào

费一番周折,但若是像卫仲道这种豪门子弟出手,那张飞分分钟就会被轰得渣都不剩。于是起了挑拨之心。

“不知我哪里取笑卫公子了?”张飞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我只不过是指出一条急救方法而已,大家都知dào

我是为了卫公子好,怎么就你觉得我是取笑呢?难道你的意思是说刚才卫公子是假摔、假晕?”

张绣也不和张飞辩驳,而是冲卫仲道笑着点了点头,“卫公子,刚才这个黑鬼取笑你……”

“滚!”还没等张绣说完,卫仲道就怒骂道,“你他妈算哪根葱?关你屁事啊?荆棘地里拴毛驴——哪有你插嘴的地方!哼!自讨没趣!”说完冷哼一声,挤出人群,进入发布会现场,一边走一边打电话指挥卫家在京都洛阳的势力,查找关羽的行踪。

“热脸贴了个冷屁股,很爽吧!”张飞拍了拍张绣的肩膀,一边同情地说着一边挤出人群。张绣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脸上青一阵红一阵,不知内心中在想什么。

“慢着,你还没出示邀请函呢!”那名把门的工作人员再次拦住了张飞。刚才的一幕让他大开眼界,这个黑鬼真是胆大如斗啊,不但敢得罪今天首映电影的男主角,而且敢公然戏弄卫家二公子,虽然不知dào

他这么作死是有什么依仗,但可以看出来这个黑鬼绝对是个惹祸精,那就更不能让他进去了,到时候他要是在里边再给惹起祸端,那自己的这份保安工作就完蛋了。

“他不用邀请函!”就在此时,突然一个空灵得似乎不带一丝烟火气的声音响起,任谁听在耳里,心中都会莫名地一动,似乎自己也跟着圣洁起来。众人齐齐往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就见入口处一位女子全身一袭白裙,长发披肩,身材高挑,犹如出尘的仙子出现在众人面前。正是今天要首映的《逼上梁山》的女主角蔡琰。

“哇,今天你好美啊!”张飞由衷地夸赞道,径直走了上去。路过那个把门的工作人员身边时,低头将脸凑过去,快要贴近对方的脸时,突然睁大眼睛。

“啊!”那保安吓得惊叫一声,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张飞与蔡琰并肩走入会场,张辽、马超紧跟其后。保安坐在地上看着张飞的背影怔怔出神,靠,原来这黑鬼不是脑残粉,而是老相好!不知我刚才一直拦着他,他会不会记恨在心?会不会给我小鞋穿?我会不会因此失掉工作?这名工作人员心中忐忑不安,患得患失。

“哼!什么品味?”张绣看着消失在过道转弯处的蔡琰与张飞,泛着酸水自言自语道。

第210章 纷纷来电

蔡邕、祢衡等人都在第一排,这样方便在首映结束后上台参加新闻发布会。

当蔡琰带着张飞走进会场,走向前排时,《逼上梁山》的投资人蔡邕、导演祢衡包括一些在片中有重yào

角色的演员,纷纷向张飞打招呼,有的甚至站身来握手。比如时尚界鼎鼎大名的造型师杨修居然起身给了张飞一个拥bào



这让各路来宾纷纷猜测,这个黑小子是谁?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能量?从投资的到导演到演员,甚至到造型师都对他这么热情,甚至女一号亲自出去将其迎进来,不绝对不是一般人能有的面子。媒体记者也不失时机地将照相机、摄像机对准了这里。

张飞的风头甚至超过了今天的男主角张绣,也超过了像卫仲道这种的大家公子哥。看得张绣与卫仲道二人一个劲地咧嘴。

张飞、张辽、马超三人被安排在了蔡邕、蔡琰、祢衡三人的身后,第二排。

张飞和大家寒喧了两句后,急忙掏出手机给关羽打电话,看看这小子拉着杜若跑到哪儿了。

关羽告sù

他首映式恐怕是看不上了,他们现在正打车往杜若所在的公司走,准bèi

去参观参观杜若的工作环境。张飞心领神会,告sù

他们好好珍惜二人世界,这边结束后就去找他。同时让他注意别被卫仲道的人盯上。

在主持人的简单介shào

之后,《逼上梁山》首映开始。剧情有些狗血,宋江与李逵是一对好兄弟,但是宋江的老婆阎婆惜却偏偏爱上了豪气干云的李逵。

前面的内容虽说也不错,但张飞还是主要期待着自己的出场。当初祢衡在看到张飞后,曾经向蔡邕提出将张绣拍的戏全都推翻,而由张飞来拍,虽然最后没有如愿,但足以说明祢衡对张绣的表演是不满yì

的。张飞也有了这种先入为主的想法,因而看前面张绣扮演的李逵,不免也挑剔起来。

“注意,注意,我很快就要出场了!”终于等到阎婆惜与李逵的感情戏了,张飞急忙推了推身边的张辽和马超,两人也挺直身板,瞪大眼睛瞅着荧幕。

正在此时,张飞感觉到那只特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这是他和波才单向联系的手机,按理说自己已经“死”了,怎么可能还会有人联系,除非是通信公司催缴费的。张飞拿出手机一看,却发xiàn

是波才来的短信,短信只有一句话:日啊!你把老子骗得好惨!

“难道大渠帅知dào

我是诈死?”张飞转念一想,随即了然。自己诈死这件事恐怕已经装不下去了。自从自己那晚出现在刘焉面前,就注定了诈死之计的收官。现在的情况是即便刘焉不想透露自己的事也不可能了,两枚炮弹将堂堂颍川市长的别墅炸塌,刘焉不可能就这么不声不响。

波才作为颍川最大黑势力的头目,想知dào

这一点也不是特别困难。

张飞于是回了条短信:原本我是诈死,但是差点被两颗炮弹给真的轰死!

很快手机铃声响起,波才来了电话,张飞刚接起来,就听到里边波才在爆粗口:“日啊,还不是为了给你报仇吗?如果你真被自己人给炸死了,恐怕就是咱们黄巾史上最大的乌龙了。”

张飞心里既是感动又是惊讶。感动的是黄巾为了给自己报仇,居然不惜向市长的住宅发射炮弹,惊讶的是这个黄巾暗藏的势力还真是不小啊,这么看来上次波才没有承认在颍川城外救下自己的人是黄巾力士,显然是说谎了。一是自己告sù

他们接应,他们毫无反应这肯定不正常,二是现在看来,没准他们还真有那个导弹、加特林的实力。

原本张飞想着借助黄巾的帮zhù

壮大势力后,就尽快与黄巾划清界线,因为从《三国演义》这本奇书中的记载来看,黄巾最终的下场比较惨,就连大贤良师张角都惨死了,过多纠缠下去对张飞是没有多少好处的。但是现在看来,黄巾太平道为了自己不断动用其隐藏的最强实力,再加波才以及何仪、何曼等人对自己都不错,自己就这么硬生生地与他们划清界线似乎有些不忍。

“大渠帅,有何指示?”张飞低声道,“我正在京都洛阳。”

波才迟疑了一下,说道:“在洛阳啊,也没啥大事,就是你‘死’之前我和你交待过一次,尽快把奋进社的精英力量组织起来,加强训liàn

,不知你弄得怎么样,等你回来后要抓紧时间弄好这件事,现在颍川乱得很,你要做好出事的准bèi

。”说完挂断了电话。

“出事的准bèi

?”张飞自言自语。颍川能出什么事?难道是大贤良师张角终于要出手实施他的大动作了?

还没等张飞多想,另一只手机响了,低头一看却是曹操的,想必是老曹也知dào

自己是诈死了。张飞苦笑一下接起电话,电话那头立kè

传来一声咆哮:“张翼德,我****姥姥,你不是死了吗,怎么还能接电话?”

“操,你想反天吗?知不知dào

你现在是我手下的员工,敢对老板这么诈诈乎乎,信不信我分分钟让你失业!”张飞笑道。曹操已经辞了颍川大学保安队长的职务,正式做起了张飞旗下文则地产公司的监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曹操就是张飞手下的打工仔,是张飞的员工。

“你牛逼,骗得老子把工作都辞了,以为老子现在不敢给你摞挑子吗?你玩得这么爽有没有考lǜ

过别人的感受?”曹操怒气冲天,差点把唾沫星子从张飞这边的听筒里喷出来。

“嘿嘿!别人不懂我,你还不懂我吗?”张飞嘿嘿笑道,“咱们是一家人啊,你帮我就是帮自己,何必这么见外,再说我诈死还不是为了活得更好吗,听说你把张南手下的两处工程都承揽了过来,干得不错,我还没来得及奖励你呢,好好干……”

“哼!要不是看在我侄女的份上,换个人,他敢这么耍老子,老子早一砖头将他拍成豆腐脑了!”曹操冷哼一声挂了电话。

“怎么人越老脾气越大了呢?”张飞看着手机自言自语,哭笑不得,一抬头,却看到前排的蔡琰正回头看着自己。

第211章 首映式

放映之时会议厅的灯光全都关着,但这里毕竟不是专业的电影院,即便灯光全关,也不是一片漆黑,而且荧幕上光线闪烁,时明时灭,挨在一起的几人还是能够看到彼此的面貌的。

张飞一抬头就看见前排的蔡琰正回头盯着自己,表情很是奇怪,有嗔怪、有娇羞,反倒是一向的冷傲之色退到了若隐若现的次要位置,这让张飞心里一动。

“哼,我最讨厌看电影打电话的人了!”蔡琰冷哼一声,把头扭过去了。

“这……”张飞一时没反应过来,抬头看向荧幕,却正是阎婆惜与李逵的暧昧戏份,有一个李逵脸部的无奈特写,张飞知dào

这是后补了张绣的镜头,而接下来则是李逵坐在床蹋之上,只能显示半边脸,阎婆惜慢慢向其靠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李逵被迫得不断后仰,最后竟倒在了床上。

张飞全神贯注地看了起来,因为这个床上的李逵正是自己扮演的。

两人的嘴唇离得很近,就这么深情地凝望着,但没有触到一起。张飞面露微笑,想起当时在片场之时,自己入戏太深,演到此处,被蔡琰的诱惑深深吸引,口干舌燥,不由自主地想伸出舌头舔舔嘴唇,结果舔到了蔡琰的嘴。这也算当时的一个笑话,此刻作为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看着屏幕上李逵与阎婆惜的暧昧,再想起当初的那一舔,心里不由得荡起一丝异样。

蔡琰又回头悄悄瞅了张飞一眼,急忙转回去看屏幕,小心脏嘣嘣乱跳,仿佛胸中有一头小鹿乱撞。这是她第一次拍感情戏,在这么多人面前公然放映,让她总有一种揭开遮羞布被人窥了隐私的感觉。

不过她刚才快速一瞥,见张飞盯着屏幕咧开大嘴呵呵傻笑,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心里五味杂陈,有一种乱乱的感觉,连她自己都不知为什么会这样。

张飞眨了眨眼,心里琢磨着蔡琰刚才两次回头的表情。屏幕上是他和蔡琰的暧昧,想必对于第一次这么亲密接触的二人来说都是记忆深刻甚至让人终生难忘的事,刚才蔡琰是真的嗔怪自己接听手机吗?难道不是怪自己没有看屏幕上的表演吗?这么重yào

的片断自己却在低头打手机,简直大煞风景、不懂风情。

可偏偏在这个时候,手机又响了,张飞低头一看,却是郭嘉打来的,无奈只好再次接听。郭嘉先是问了营救蔡琰的事,接着告sù

他现在校园里很多人都在说张飞还活着的事,不知他们从哪里得到的消息,甚至体育系的吕布直接上门来找张飞,郭嘉说张社长已经不在人世了,吕布直接说别逗了,地球人都知dào

张翼德还活着,你们还装啥啊。

郭嘉高高兴兴地说了另一件事,今天颍川大学医学院的原院长华佗在一家卫校开讲座,他去听了,收获颇深,并且面对面进行了交流,华佗给他指明了一个治疗方案,郭嘉觉得很靠谱。决定不再相信黄巾的符水作法那一套,准bèi

按照华佗的方案治疗自己的疾患。

以前郭嘉家里没钱,相信黄巾太平道,更多的是一种无奈的选择,符水虽然也不便宜,但比用药还是要省不少钱。而现在华佗为他指出了新方向,郭嘉已经腰缠数万,还会在乎那些医药钱吗?白猫黑猫,能抓住老鼠就是好猫,郭嘉并不是黄巾太平道成员,对他们的教义也认同度不高,根本没有信仰上的偏向,纯粹实用主义,谁能看好我的病,我就信谁。

等张飞再次抬头时,屏幕上的感情戏已经结束了,换了别的镜头。心里微微有些失落。

“唉呀,这段戏拍得太失败了!”张辽捅了捅张飞说道。

“是啊,是啊,太没劲了,瓜子花生矿泉水准bèi

了这么齐全,你就让我看这个?”马超也在一边附和。

“我感觉挺好啊!”张飞莫名其妙地看着两人,这两个家伙什么时候开始搞影评了,竟然一致认为这段戏拍得失败,这可是自己的“处女戏”啊,拍得也很用心的,就连那么挑剔的祢衡导演都认可的,他们这几个小白还挑什么,“说说看,有什么问题?”

“即便李逵和阎婆惜没有出现叔嫂****,但是戏已经进行到这里,怎么也得来一段激吻吧。”张辽痛心疾首,瞅了瞅前面的蔡琰,压低声音说道,“我敢说,如果激吻戏一开,戏里的李逵把阎婆惜搞定了,戏外,嘿嘿,你就把蔡师姐搞定了,嘿嘿……”说着两条眉毛猥琐地挑了挑。

“有没有搞错,是阎婆惜勾引李逵好吗?”张飞哭笑不得,“再说要入戏也要出戏,这是演员的基本品质……”

“什么啊,你们两个的格局都太小了,依我看,直接上床戏!”马超在一边开了腔,“现在的观众尤其是年轻观众,就认这个调调,你和蔡琰在床上翻滚,一件件脱衣服,然后老汉推车……”

“闭嘴,好好kàn

电影,哪儿那么多废话!”蔡琰突然回头红着脸恶狠狠地瞪了几人一眼。

三人吐了吐舌头急忙闭嘴,专心看电影。不过让张辽和马超失望的是到最后也没有激吻戏,更没有激情床戏。倒是李逵提着两柄板斧冲杀于乱军之中,让二人看得热血沸腾。

首映结束后,张飞原以为就会开始新闻发布或者访谈节目,结果上来的是一段歌舞,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当主唱出场的时候,全场全都惊呆了,鸦雀无声,静静地聆听着《逼上梁山》的主题曲。

“操!太******美了!”以张飞这种性格,除了爆一声粗口外,实在想不出哪个词能形容这名主唱女子的美貌,美得似乎无论哪个词的表现力都显得十分苍白,或许只有一个“操”字,最能表达内心深处的真情实感。

“一点樱桃启绛唇,两行碎玉喷阳春。丁香舌吐衠钢剑,要斩奸邪乱国臣。”张飞突然想起《三国演义》这本奇书中的一首描写一位倾国倾城美女的诗句来。

第212章 上台面

这首诗是《三国演义》中描述绝代美女貂蝉的。而台上这位美女,美得令人窒息,给张飞的瞬间感觉就是想到了貂蝉,他实在想不出这世上还能有别的什么女子会这么美。

看到台上的那名歌手琼鼻小口,柳叶眉/尖下巴,长长的睫毛下黑眼球黑得透亮,白眼珠白得清纯,二目有神,桃腮粉嫩。

身穿古典素雅服装,腰肢阿娜,随着音乐的节奏轻轻旋转,长发犹如黑色的瀑布也跟着旋起来,白色长裙淡绿色的下摆也跟着旋起来,似乎整个人都跟着转动要飘到半空,飘逸出尘。

歌喉更是动人至深,既有英雄气的豪迈,又有儿女情的幽怨,发音很奇特,一唱三叠,从其歌声中总能听出一股妩媚来。

“感谢美丽的貂蝉女士为我们献唱《逼上梁山》主题曲!”主持人满面笑容一边走上台一边说道。台下爆fā

出了热烈的掌声。

“果然是貂蝉!果然是貂蝉!果然是貂蝉!”张飞心里不由得颤了几颤,他感觉自己的心脏跳得很快,一阵阵悸动,这种感觉在他与蔡琰深情一望中感受过,在甄宓第一次品萧时感受过,那是一种美丽的东西触动心弦的感觉。

张飞对娱乐圈的事不太关心,也不知dào

貂蝉在娱乐圈是一种怎么样的地位。现在大汉朝的娱乐圈内各种形式的选秀层出不穷,有的靠故事感人、有的靠肉体上位、有的靠后台强推等等,而多数选出来的新人都是昙花一现。

对张飞而言,一个演唱新秀并没有一个养猪专家更出名、更能让他关注。除非这名歌手成了歌星,红得发紫到童叟皆知的地步,没准桃园村的老百姓才会去关注一下。

他不知dào

的是,当前很火的一档选秀节目叫“大汉好声音”,今年的总冠军正是貂蝉,关注演唱这个行当的人对她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张飞这种靠杀猪卖桃为生的村里人相比起来算是后知后觉了。

若是换了别人,也许对貂蝉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但张飞不一样,他有《三国演义》这本奇书,知dào

貂蝉也是推动三国历史车轮的重yào

推手,可谓是奇女子。

而现在张飞要重塑三国历史,想必也脱不开貂蝉这一环,可是……可是……可是即便绕不过这个环节,也不用内心如此波澜啊,如此小鹿乱撞分明是犯了桃花劫的迹象。

之后投资人蔡邕、导演祢衡、女主蔡琰、男主张绣等人上台与新闻媒体见面,就拍摄过程以及其中的一些趣事与观众和媒体进行了分享,当然还有这部片子的初衷、设想以及票房预期等等。

貂蝉作为这部电影的主题曲演唱者,而且又是正当红的歌手,也留在了台上,谈了自己从这首歌中唱出的对于梁山故事的理解。她在面对镜头、面对主持人、面对观众的时候是又一种风情,虽然打扮得比较端庄,但是谈笑风生之中那一颦一笑,更多了几丝勾魂慑魄的意味,再加上那天生有几分媚意的嗓音,每位观众,不论男女,似乎都被其魅惑了。

本来她不是主角,但在这个舞台上,却成了绝对的亮点,更为《逼上梁山》的首映增色不少。

当主持人采访到男主角张绣的时候问了个比较八封的问题:“逼上梁山这部戏既有激情也有柔情,李逵与阎婆惜那若即若离的感情也是吸引观众的重yào

看点,当你在拍摄这部片子的时候,对于与蔡琰姑娘那段调情戏的拍摄有何感想?”

“这个……”张绣迟疑了一下,看了看坐在台下的张飞,嘴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或许大家对我还不太了解,其实我是个追求完美的人,也是个洁身自好的人,再说蔡小姐这么美丽的姑娘我怎么忍心去亵渎呢?所以在拍摄这段比较暧昧的戏份的时候,我用的是替身。”

“替身!?”台上台下一时哗然,张绣虽然近几年在影视界暂露头角,但是还算是新人,通常刚入行的新人是最能拼的人,很少有用替身的,替身那是名演员、老演员的专利。但是现在张绣居然用起了替身,而且这也不是什么高难度的、危险性大的戏,居然需yào

替身出演。

如果真是这样,只能说明一件事,那就是著名导演祢衡甚至文艺界大佬蔡邕对其极其看重,准bèi

大力培养。有这两人的全力去推,那么张绣必将可以很快成长为圈子中的新星。

“哦……”主持人长长地拉出一个恍然大悟的声音来,半开玩笑道,“好在这部戏不是以暧昧为主题,否则你的戏份可就要大大减少了啊!咯咯咯……”这主持人是久经沙场见过世面的人物,虽然张绣突然说出替身的事让大家有些惊讶,但是她也没有追问细节,只是打了个哈哈逗了个笑,毕竟这不是自己主持自己的节目,而是受别人之请来的,有些问题即便好奇也不方便多问。

但是张绣却没有跟着他的思路想把这件事绕过去的意思,接着说道:“当然,替身永远是替身,永远不会成为主角,即便这个替身觉得自己再牛逼轰轰他也只是个替身。或许大家还不知dào

,今天我的替身也来到了现场,就坐在第二排……”

张绣说着话用手指了指张飞,“大家是不是觉得他很**啊,看起来确实很**,但终归还是替身,粘上胡子虽然能替我演李逵,但是我的所有戏份他都能演吗?你们看看他的样子!还是那句话,替身终归是替身,上不得台面。”

“上不得台面吗?呵呵……”突然蔡邕冷笑了一声,“那就把这名替身叫上台面来,让他上上台面看怎么样。”

“刷!”台下的观众齐刷刷把目光对准张飞,更有几名记者将照相机、摄像机对准这里。

张绣满脸惊愕,原以为今天这个舞台是他们这些“成功人士”的舞台,自己作为成功者,万众瞩目的人物,想要羞辱、打击张飞那是随手就来,正好主持人问到的这个问题给了他机会。张飞是万万不可能被请上台来的,但是蔡老板……

第213章 共同完成

张绣全然没有想到蔡邕会真的把张飞叫上台来,而且听其语气似乎对自己很是不满。据张绣了解,张飞只是蔡琰的一个保镖而已,而且也不是什么专业保镖,只是一个学校的学生兼职保镖,应该在蔡家是没什么地位的。

这也是最让他生气的一个地方,一个小保镖居然屡次羞辱自己,让他实在是忍无可忍,于是他也咬牙雇了个保镖,就是胡车儿,这是他去长社飚车的时候发xiàn

的这个奇人,胡车儿身强力壮,身手不错,而且据说是有一手绝活,就是男根特别粗壮,能让女人欲死欲仙。

自从自己也雇了个保镖,经常对这名有些发憨的保镖指手划脚,这才让他心里平衡一些。保镖,就应该这样嘛,怎么可能像张飞那么嚣张,估计是他在蔡家受得气太多了,于是迫不急待地想在外人身上撒气,而自己正好倒霉好几次都和这个黑鬼遇到一起。

但这也不能改变张飞保镖的身份,不能改变他在蔡家的地位,正如不能改变他与自己是替身与主角的关系一样,就像自己刚才说的那样,替身永远成不了主角,保镖也永远只是受人指使的对象。

正是吃准了这一点,张绣才敢有侍无恐地在台上挖苦张飞,他相信,以蔡邕这种文艺界有分量的人物更加注重个人的身份,更加注重治家,根本不可能让一个保镖到台面上来,更不可能让他面对镜头评头论足。但他没想到的是这个保镖、这个替身偏偏就登上台面了。

张飞面带微笑,在众目睽睽之下稳稳当当地走上舞台。台下的各路精英、名人们再次开始议论纷纷。因为张飞入场的时候就比较与众不同,女主角蔡琰亲自迎入,文艺界大佬、投资方蔡邕,著名导演祢衡以及《逼上梁山》这部戏里的关键角色纷纷打招呼,当时众人就对张飞这个年轻人的身份有着种种猜测,但越猜越让人摸不着头脑。

而现在,答案揭晓,这个黑小子居然只是男一号演员张绣的替身。可是一个替身怎么会让大家这么热情?怎么会人缘这么好?这里边似乎还有错综复杂的东西。似乎揭开了谜底,但是大家觉得更加迷雾重重。

张飞上台之后与台上的演员、嘉宾们挨个握了握手,表现得很是绅士,甚至与歌手貂蝉也握了握手。貂蝉的手指纤细,有些滑腻。貂蝉并没有扭捏,表现得落落大方,大大方方地与张飞握手。

“很高兴认识你,多多关照!”张飞点点头笑道。

“共同进步!”貂蝉眨了眨眼睛,嘴角微翘露出两个酒窝。

当张飞把手伸向张绣时,张绣脸上露出一丝冷笑,“黑鬼,你终究是低人一等的替身、保镖,你以为耍点小聪明就可以翻身做主人了吗?认命吧,当好你的替身、干好你的保镖,别向命运挣扎,你命里就是伺候人的定数,如果你愿意给我当狗,我倒是不介yì

拉你一把。不过你不要以为我和你握手就是看得起你哟……”

张绣脸上的表情、话中的语气全都充满着胜利者的姿态,说实话,与张飞有过几次罩面,但是从来没有这么痛快地数落、打击这个黑鬼,现在的感觉真是爽啊。但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在各种媒体的注视这下,他还不得不装作很绅士的样子也伸出了右手,准bèi

与张飞握手。

“呵呵,不知你的优越感从哪里来,不过我可以告sù

你,你和我不是一个重量级,是你没有资格和我斗知dào

吗?你不要总是颠倒过来看问题。”张飞冷笑道,“我不是来和你握手的,你不配,我是来拿话筒的!”

说着话,张飞探手抓住了张绣左手中的话筒,张绣不知为什么,突然冒出一股无名怒火,身不由己地抓紧了话筒,不想放手。但张飞只是轻轻一拉,就将话筒从其手中夺了过去,倒是连带着张绣的左臂也被甩到半空。

“主持人你好,大家好!”张飞拿着话筒走到主持人身边说道。

张飞的上台属于突发事件,但这也难不倒经验丰富的主持人,其实就在张飞从台下往上走的时候,主持人已经想好该怎么办了。

“你好!”主持人也伸出手与张飞握了握,依然保持着笑容说道,“刚才男一号李逵的扮演者张绣说您是他的替身,请问这是真的吗?简单介shào

一下您自己,让我们大家认识一下。”

“大家好,我姓张名飞字翼德,是颍川大学的大一学生,与女主角蔡琰女士是校友。”张飞先介shào

了一下自己,接着说道,“我在《逼上梁山》这部片子中确实演了李逵的感情戏,不过要说替身我觉得也不完全对,这部戏大家刚才也看了,很明显可以分成两块内容,一块是武戏,一块是感情戏,张绣演了武戏,而我演了感情戏,应该说是我们共同完成了《逼上梁山》这部电影中的李逵角色。”

“哼!”张绣冷哼一声,“这么说你也是主角?”

“张飞同学,能给我们简单说说你的拍摄感受吗?”主持人问道。

这就看出了主持人的技巧功力,她并没有接张飞关于主角和替身的论述,更没有理会张绣的话茬,也不直接让张飞去谈论张绣,而是让他谈谈拍戏的感受。很明显台上的气氛有些诡异,张绣似乎与张飞有矛盾,于是很巧妙地避开了有关二人的话题,也不去谈什么主角、替身,而是就戏说戏,而且是简单说说,赶紧谈谈感受就下台去吧,别影响正经流程。

“其实我的感受很不爽!”张飞笑道,并没有跟着主持人的思路往前走,“我想问张绣两个问题,你刚才说你洁身自好,所以没与蔡琰小姐拍感情戏,那么你的言外之意是参加了感情戏拍摄的蔡小姐就不洁身自好了吗?你说蔡小姐美丽不忍心亵渎,然后你就心安理得地让所谓的替身来亵渎?你这是什么逻辑,能解释一下吗?”

第214章 主角变丑角

无论台下还是台上的众人,全都没想到张飞上台来就这么与张绣针锋相对。通常情况下,在一部片子里,主角那就是大爷,而配角就是奴才,更别说一个替身了,根本无人权可言,就是个苦命的打工仔而已,就是比送盒饭的老大爷稍好一些。

从来没有哪个替身敢直接去顶撞主角,反而会格外小心翼翼地巴结,替身总归与主角有着某种相似,于是主角再有戏要拍的时候,还可以让你来替,这样替身就不用失业。

但是张飞这个替身全然颠覆了大家的固有想法,特别是已经在娱乐圈、影视圈呆得有些年头的老人们,更是对张飞的这种逆流而上抱着很强的兴趣。这个黑小子先是颠覆了替身理论,认为是与主角共同完成了拍戏的过程,这么说来应该大家都是主演了。接下来居然大声质问主演。

“这……”张绣有些犹豫,张飞上台本来就让他很意wài

,现在张飞在众目睽睽之下突然向他发炮,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哦,对了,你没有话筒,我帮你拿着话筒,你来解释!”张飞笑着走到张绣面前,直接将话筒贴到了张绣的嘴唇上。

“呜……”张绣急忙后腿一步躲闪,而张飞却把话筒拉到了前面。等张绣再一步走回原地时,张飞的话筒又向其嘴上顶了过去,张绣急忙再往旁边躲闪。嘴里吱吱唔唔根本无法说成一句完整的话。“我……你……这……”

“看来张绣对自己刚才的荒谬言论是无法自圆其说了!”张飞一边走回到主持人身边一边说话,“其实替身也是一个让人尊敬的职业,没有什么理由就看不起替身,事实上很多惊险的、精彩的镜头都是替身来完成的。替身不可悲,如果一个主演被替身换掉那就可悲了,巧的是我这个被张绣看作是替身的临时人员差点换掉他这个主角。”

于是张飞就把当初祢导演看到张飞扮演的李逵后,准bèi

将张绣拍的戏全部推翻,由张飞从头来演李逵的事说了一遍。自然也提到张绣没有与蔡琰演感情戏,也并不是因为张绣所谓的追求完美或者洁身自好的鬼话,而是因为他骨头太脆,在演戏的时候摔伤了,一直在医院里躺着,耽搁了拍戏进程,当时正好张飞到片场,一眼就被祢衡导演看中了。

张飞还添油加醋地说,大家都认为自己演的李逵要比张绣更神似十倍、百倍。张飞在张绣生病期间帮着拍完了《逼上梁山》,使得这部巨片能够按时与观众见面,在全剧组欢呼雀跃的时候,张绣不但对张飞丝毫没有感激之情,反而处处为难作对等等。

“哦——”

“哦——”

“……”

台下恍然大悟的声音此起彼伏,不绝于耳,大家不由自主地将片子中的两个李逵进行对比,但由于张飞没有正面镜头,其实仅靠剪辑之后播放出来的内容,根本无法分清谁更胜一筹。

但是张绣的人品却受到众口一致地唾弃了,没想到张绣这个新入行的年轻人内心如此狠毒,就是因为一个年轻人在他生病期间帮着拍完了戏,就嫉恨在心,处处报复。这种心胸以后如何能干成大事?

“请问张绣不准bèi

对此解释一下吗?”主持人也不打算再把这个问题绕过去了,直接向张绣问道。说着就要把话筒伸向张绣这边。

“让我来,我一向助人为乐惯了。”张飞依然保持着阳光自信的微笑,抢着把话筒伸向了张绣。

张绣伸手来拿,却被张飞用手按住了,“我帮你拿着吧,你这主角的架子大得很,怎么能亲自拿话筒呢!”

“我……喂喂……”张绣刚冒出一个字,发xiàn

话筒的开关没开,自己的声音并没有被传出去。

“不好意思,忘了开了,这回好了,你说吧!”张飞按了按话筒开关再次送到张绣面前。“咚”地一声响,正撞在张绣的嘴上。撞击声经过环绕立体声音响传遍了整个会场。

“你……”张绣不由得再次倒退一步,“你******耍我?”正好张飞的话筒递了过来,张绣的这一声粗口响彻全场,顿时全场哗然,纷纷指责张绣,看来这个主角的素质不怎么样啊,甚至有人议论,蔡邕和祢衡这是从哪儿找了这么一个烂货啊。

“完了完了!”祢衡一拍脑门,自言自语,“有这一出闹得,《逼上梁山》的票房恐怕将是个寒冬啊!”

“你怎么能把男一号让张绣这种年轻没经验的东西来演呢?”蔡邕也不高兴了,但不方便当场发飚,只是低声对祢衡发牢骚。

“嘿嘿,现在终于觉得后悔了吧,当初你要是同意我的建议,将《逼上梁山》全部推翻,全部让翼德来演不就没这事了吧一?”祢衡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你看张绣那**样就知dào

我为什么看不上他了吧!”

“别转移话题,这么烂的人你是怎么选中的?”蔡邕怒气冲冲地低喝道。这个祢衡实在是脸皮厚得厉害,明明是他选错了人,结果反倒来怪我当初不换人,真是都是他的理了,“你要是只有这么点眼光,以后别想让我再给你投资了。”

祢衡打了一个哆嗦,急忙脸上堆满笑容,“蔡老板放心,没准咱们借机炒作,让《逼上梁山》的宣传效果更好呢!”

“呵呵呵呵!”张飞笑了,“大家也斱看到了,这位男一号是个什么样的人物,这个时时刻刻标榜自己为主角的家伙,是怎么一副丑陋的嘴脸……”

“闭嘴!”张绣知dào

自己完了,彻底完了,今天晚上报纸、电视、网络的娱乐版就会扑天盖地充满自己的负面新闻,而这一切都是这个环眼贼黑鬼搞的破坏,自己甚至都没有解释的机会,而他却还在那里煽动,怎么能不让他气断肝肠。

原本大家都是并排站到台上的,张绣不由得走出队列来,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张飞面前,大声道:“闭嘴,老子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话已出口,发xiàn

张飞的话筒正在他的嘴边,他这句话再次传遍全场。

“哈哈哈哈哈……”全场哄堂大笑,张绣彻底由一个主角沦为一个丑角、笑料。

第215章 美女相邀

张绣已经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全然不顾现在正有文艺界的名人、各路的精英坐在台下,也不管台上就有导演和投资方,大吼一声,张开双臂扑向张飞。他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把这个屡次让自己出丑的家伙打成肉酱,让他永远消失在自己的生活中。

张飞一脸无辜,甚至还有装出一些慌乱,“嗖”地一下躲在了主持人身后。张绣的两手用力过猛,一时没有收住,直接抓在了女主持人那傲挺的胸部。

“啊——”主持人仿佛被蛇咬了一样,大声尖叫,原地乱跳。

“咔嚓!”“咔嚓!”

各路娱乐媒体记者见到如此尿点岂能错过,纷纷举起相机快速按下快门,就连台下的嘉宾也纷纷拿出手机拍下台上混乱的一幕,好发在微博或者分享在微信朋友圈里。这绝对会是本年度最大的娱乐新闻,也会是最大的娱乐丑闻。主角和替身在新闻发布会上打起来了,真是让人眼球掉了一地。

张绣一时有些呆住了,只感觉手里软软的十分受用,但主持人的反应实在是有些太激烈了,他瞬间也反应过来,急忙将手收回,但却忘了针对张飞的进一步动作。

“啪!”主持人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张绣的脸上。张绣哭的心都有了,但能有什么办法?他总不能一个耳光再煽回去吧。太他妈衰了,难道老子和那个黑鬼命里犯冲?要不要一会儿出去到白马寺抽个签算个卦什么的。

“张绣,你****疯了吗!”祢衡大喝一声跳过来,一把将张绣从主持人身边拉开。

胡车儿一看自己的雇主受辱,立kè

就要冲上台去,但被马超和张辽两人死死摁倒在地,连身都翻不过来。胡车儿本来是胡人,并不是中原大汉子民,天生神力,据说有九牛二虎之力。

但在马超和张辽两人的压制下,却连身都翻不过来,刚开始不服气,还使劲挣扎,但马超、张辽二人用的是巧劲,不和胡车儿比蛮力,挣扎了一会儿胡车儿也只有爬在地上喘气了份了。

“你给我下去!”蔡邕气得满头白发都快要立起来了,指着张绣大声喝道。如果这桩丑闻被传播开来,《逼上梁山》的票房恐怕要惨败,那么自己的投入岂不是要陪了吗?他比祢衡更加在意这部电影播出的效果。

“《逼上梁山》首映式暨新闻发布会到此结束,散会!”女主持人声音颤抖地宣告这次活动结束。本次活动虽然大多数环节已经进行完毕,但是接下来的主要议程是媒体提问。在这种乱相之下,媒体还能问出有关这部戏别的问题吗?肯定会将全部焦点聚集在张飞、张绣二人身上,主持人与祢衡一商量,当机立断,宣bù

活动结束。

众人纷纷离席,蔡邕和祢衡气呼呼地离开会场。这时张绣也终于回过味来,不由得出了一声冷汗,这回算是彻底完了,至少自己以后没法在蔡邕和祢衡手上接戏了。

“祢导演,你听我解释……”

“滚……”

“蔡老板,你听我解释……”

“滚……”

张绣一会儿拉着蔡邕的袖子,一会拉着祢衡的衣襟,想要找个挽回的机会,但是二人一甩袖子,连看都不看他一眼,更别说听他解释了。张绣满脸悲怆,就差流眼泪了。

张飞一把拉住张绣笑道:“蔡老板和祢导演都忙着呢,不过我有时间,你有什么话也可以向我解释!”

“滚!”张绣一声怒吼震耳欲聋,直传到酒店外的大街上,“老子和你拼了!”张绣两眼通红仿佛要噬人的猛虎,扑向张飞。

张飞一抬手轻松抓住他的双手。之前他们有过几次交手,再加上张飞有三国奇书中对张绣战力的对比,所以根本不将对方放在眼里,特别是现在他重生之后,力量和身体机能更有显著提升,所以遏制张绣的扑击轻而易举。

“你还有心情在这儿瞎折腾?”张飞脸上依然保持着那种让人摸不透的神mì

微笑,“蔡老板和祢导演停在那里了,还不赶紧过去争取机会?不用谢我哟!”

张绣扭头一看,就见蔡邕和祢衡正在出口处说话,不时地有等待出门的嘉宾过来和他们寒喧几句。张绣急忙甩开张飞跑了过去。

“蔡老板,您听我解释……”

“祢导,您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蔡老板,我不是故yì

要坏今天的场子……”

“祢导,您应该最了解我,我没有什么坏心……”

只是任凭他怎么解释,蔡邕和祢衡都不愿意再理他。倒是那些媒体记者对他很感兴趣,不住地拍下他的一张张丑态。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突然一个甜腻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张飞回头一看,却正是美女貂蝉。美女正双手环抱在胸前,将原本就有的一条深沟挤得更加深不见底,“张先生,中午我请昭姬小姐吃饭,听说你们是校友,而且你还与她搭过戏,一起过去吧!”

蔡琰与貂蝉并排站在一起,一个冷傲,一个妩媚,但又各有令人魅惑之处,仿佛两朵不同特质但全都美艳异常的仙花在张飞的面前盛开了。花枝招展、香气扑鼻,令人陶醉。

“一起去吧。”蔡琰露出一个难得的笑容,“貂蝉过几日还要到颍川巡演,咱们吃她的喝她的,走的时候还能讨几张演唱会门票。”

“美女相邀怎么能不赏光呢?”张飞笑着答yīng

了。

“我新认识了一个妹妹,和我很投缘,中午一块叫上大家熟悉熟悉。”貂蝉见张飞答yīng

了,显得很高兴,“听说我那妹妹的男朋友也来洛阳了,咱们一块开心开心,也给她把把关。”

当下张飞告sù

马超和张辽,让他们中午自行解决,自己有美女请客。

“什么?貂蝉美女请你吃午饭?”马超大惊小怪,一副老天不开眼的冲天怨气,“天啊,老天爷是不是色盲啊,分不出美丑了吗?文远,你看看是不是我要比这个黑炭头帅气得多?”

张辽苦着脸、嘟着嘴、皱着眉,“我能说我也比他帅气吗?”

第216章 欲望

颍川市保安局局长丁原的家里。丁原整整齐齐穿着保安制服,端端正正坐在沙发上,他面前的茶几上摆着足有脸盆大的一只黄澄澄的金马。事实上他是刚刚从保安局赶回来,因为有一位贵客登门拜访来了。

此人的登门让丁原多少有点意wài

,因为这个人以及他所创立的组织一直是丁原想要扳倒的对象,而现在他主动登门,不知什么意图。来人正是黄巾太平道大贤良师张角,张角一向以不走寻常路而著称,今天亲自登门来访保安局长,让对方很是意wài



“今年是马年不假,但是张教主送这么贵重的礼物恐怕不仅仅是希望我马到成功或者马上发财的吧。”丁原摘下大沿帽摸了摸头发,又瞅了瞅金马,笑着向对面坐着的张角说道,“至于你说的顺便帮黄巾太平道寻个名份进行合法登记,这个……似乎也用不了这么重的礼吧。到底今天登门有什么事?此刻只有你我二人,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也不必绕弯子了。”

“哈哈哈哈……”张角笑了起来,“不愧是资深保安局长,果然明察秋毫啊。不错,今天我这乡野之人登上贵府,确实有件重yào

的事,是事关丁局长前途的大事。”

“事关我的前途?”丁原有些疑惑了。他个邪教头子能给我解决前途的问题?除了胡编乱造他实在想不出这些神棍们会有什么好主意。

张角站起身来,倒背双手作出一副高人姿态,在丁原面前走了两个来回,这才说道,“刘焉老头已经走了,远遁益州,他在颍川的势力也就倒了,而新市长还没有上任,即便他上任,没有几年的磨合也不可能完全掌握颍川,而现在颍川谁的实力最大?很显然是丁局长你!难道你没有把颍川收入囊中的计划?”

“颍川,大汉文气最盛之地,得颍川者得道义,而且此处为兵家必争之地,可以此为根据地进而窥视整个豫州,如果兵出西北,可就是京都洛阳……”张角用一种诱惑的口气,紧盯着丁原的眼睛说道。

“啪!”丁原使劲一拍茶几,倏地一下站立起来,用手指着张角,“大胆狂徒,你想造反不成?”

“哈哈哈哈……”张角放声大笑,“当今天子无道,天下纷乱,正是英雄崛起草莽之时,你我二人何不联手干一番事业,创……”

“住口!”丁原突然拔出手枪指着张角的脑袋,咬牙低沉地说道,“就凭你刚才说的一番话,就够灭你九族的,我现在崩了你也丝毫不为过。”

“你想一辈子寄人篱下吗?”张角不慌不忙,“以前或许没有机会,而现在机会来了,你不想把握?”

“大胆贼寇,想诱我造反,真是十恶不赫。”丁原依然保持着那种低沉的声音,但是却把手枪收了回来,“我现在留你性命,赶紧回去把你的那个劳什子黄巾太平道解散了,我可以既往不咎,否则我将你们过往种种犯罪记录以及你今天的大逆不道之言上报朝廷,少不得要血流成河!”

“好,我收回刚才说的话。”张角冷笑着说道,“那退而求其次,你不谋天下,难道不想谋颍川吗?想过没有把新来的市长架空?”

丁原缓缓坐在沙发下,上上下下打量张角。这是他与张角第一次这么单独面谈,没想到这小子这么胆大枉为,居然还是个阴谋家。良久之后,才摆了摆手,“这种大逆不道之言以后还是不要提了吧,下午我还有事,如果你忙的话就忙你的去吧。”

张角笑了笑,转身向外走去,临出门时又转了回来,掏出一张名片轻轻放到茶几上,又推到丁原面前,“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如果想通了,需yào

帮忙,尽可以打电话找我。”说完转身推开了房门。

“下午你让人到保安局给你的组织作个备案登记吧。”丁原犹豫了一下,终于叹了口气说道,内心充满着矛盾和挣扎。

他之前一向是力主横扫一切黑社会势力,横扫一切妨碍社会正常秩序的组织,包括黄巾太平道与五斗米教,而让他痛心的是刘焉居然与五斗米教沆瀣一气,而如今,自己也与黄巾贼同流合污了。

没人不想当老大,只是看有没有机会。现在丁原是颍川最为强dà

的实力,他在这里经营多年,手下上万名保安,再加上各个行业的人脉,他已经成为这里根深蒂固、影响深远的一支力量,就连那些颍川土生土长的豪门都无法与其比肩。

要说没野心那是不可能的。他现在贪也贪够了,占也占足了,缺的就是权力欲望。他虽然不可能像张角那样肆无忌惮,甚至想要兵锋直指洛阳,但是掌控颍川,将这里打造成丁家的铁桶江山,这个欲望却一直在他的内心深处滋长着,只不过之前的颍川市长刘焉是皇族,深受当今陛下器重,特别是在颍川的文人们中间很有影响力,丁原无法撼动。而现在颍川出现了一个权力上的真空期,难道这不是一次机会吗?连张角都能看出来,丁原又何尝看不出端倪。

“黄巾太平道终于可以见光了!”张角得yì

洋洋,哼着小曲出了丁原的住宅,立即给波才去了个电话,命令其马上准bèi

好注册材料,下午到保安局登记注册。

“嘿嘿,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啊!”波才感慨地说道,“那金马是前朝皇宫里流出来的宝贝,价值连城,丁原一向自命刚正不阿,现在见了这种至宝也立kè

变了立场。”

“错!”张角打断他的话,“金马只是一个引子,只是个见面礼,真zhèng

引动他内心深处欲望的是别的东西,要带好一支队伍光靠信仰是不行的,还有人权谋。你得好好学着啊,黄巾太平道越来越壮大,有你用武的时候。”

而此时,远在洛阳的张飞正和蔡琰、貂蝉在一个小餐馆里就餐。说他小,确实是小,在一个不起眼的胡同里,连招牌都没有,店名也没有,进到里边店面也不大。用餐的地方也仅有三个包间,分明是一家私人住宅改造而成的简陋饭店。

以貂蝉的身份怎么能到这种地方请客?张飞的心里直犯嘀咕。他倒是无所谓,吃得再简单一些都可以下咽,但貂蝉是正当红的女歌星不说,请的对象还是正在冉冉升起的新星蔡琰,而且据说一会儿他新认的干妹妹还要带着男朋友过来。

不说弄多豪华,至少场面上得过得去吧。这个地方虽然里边还算干净,但怎么也像不是一个有钱人请客的地方。其实不光张飞纳闷,就连蔡琰心里也有些犯迷糊,不知貂蝉今天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貂蝉似乎看出了他们的心思,在一个包间里坐下后笑道:“这个包间是我托人才订下来的,而且因为是中午,来吃饭的人排得不太满,如果想订晚上的包间,恐怕得提前一个月下订单,而且到时候没准还会被更为强dà

的势力挤占。”

“啊!”张飞与蔡琰同时露出惊讶的表情,这个不起眼的地方怎么会这么火爆。

“这家老板娘之前给当陛下当过厨师,她嫌宫里不自由,就辞职回家自己开饭店了,她也不想开多大,只在自己家里摆了这么三张桌子,但上的菜个个都是精品,想尝她手艺的人要是排队的话得排出几百里外。”貂蝉笑道,“我今天也是动用了我老爹的面子才订下这么一桌,一会儿你们就知dào

这里的与众不同了。”

张飞、蔡琰不由得对这里刮目相看,没想到这个深巷子中居然藏着这样的高人。拿上菜单两人将头凑了过去,菜单上图文并茂,各色菜肴共三百二十品,其中冷荤热肴一百九十六品,点心茶食一百二十四品。

再看这老板娘,虽然穿着普通,但却有一种内在的雍荣华贵气质,令人折服。也没有服wù

员,只有老板娘一人,既是服wù

员又是厨师。

“貂蝉姐姐,我来了!”这时门外响起一个女孩子的声音。紧接着门口出现了一男一女。

“咦,怎么是你们?”门口的这一男一女与桌子边的张飞、蔡琰四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你们认识?”貂蝉一愣,看了看进来的自己的干妹妹以及她的男朋友,又看了看坐在桌子旁边的蔡琰和张飞。

“怎么可能不认识嘛!”蔡琰笑道,“我和杜若大学在一个宿舍住了四年,熟得不能再熟了。至于她的男朋友关云长,那也算是熟人了。同样也是颍川大学的学生。”

来的一男一女居然是杜若与关羽。

“得,原来我才是陌生人!”貂蝉笑了,“杜若和翼德熟吗,他也是颍川大学的。”一个大学那么多人,不认识也正常。

“早认识了,飞哥是云长的好朋友。”杜若笑着坐了下来,“我以为你要给我介shào

什么大人物呢,结果都是我的好朋友啊,看来你让他们把关我的男朋友,是起不到什么好的效果了。”

第217章 恶棍显形

这家的饭菜确实不错,虽然量并不是很大,但胜在做得精致可口,每样菜都总是让人觉得吃不够。

“貂蝉姑娘,经过我的严格把关,你妹妹杜若的这个男朋友还是靠谱的。”张飞举起酒杯笑着说道,“恭喜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大家一起举杯,叮地一下碰在一起,全都喝了一口。

关羽与杜若的感情之旅可以说是一波三折,昨天在异域风情酒吧的时候张飞看到关羽搂着杜若,就知dào

这事终于成了,现在他们又公开以男女朋友的身份出现,肯定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这让张飞也是长出了一口气。

其实他俩的感情一直是张飞心头的一块心病,关羽到杜若是爱的深沉,坏就坏在他那个狗屁的春秋大义,有时拉不下面子,行动不够果敢,而杜若又经lì

凄苦,最后造化弄人两人各自分离,现在绕了一圈,没想到在洛阳再次重逢,而重逢之时一切又显得那么自然,其实很多事看起来复杂,其实很简单,只要你主动伸出臂膀就可以美人在怀。

“感谢飞哥!”杜若举起酒杯站了起来,张飞也急忙站起来。

“没有飞哥当初慷慨解囊拿出几万元来,恐怕我也不可能有现在这么好的发展。”杜若真诚地说道,“现在我和云长终于到了一起,这里边飞哥功不可没,我们一起敬飞哥一杯。”

这时关羽也站了起来,“是啊是啊,飞哥是最重义气之人,要不然也不可能有好几千兄弟死心踏地地跟着飞哥。”说着当先一饮而尽。关羽很少管张飞叫飞哥,多数是社长或者翼德,而现在当着他的女朋友、当着两位明星的面,他的一声飞哥却是发自肺腑。

张飞也很感动,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心潮澎湃。想当初自己受三国奇书的影响,总是想躲着关羽,后来自己立誓要逆天改命,自己的命运由自己来掌握,前途由自己来争斗,就毅然将关羽纳入了自己的势力范围。

奇书中描述的异界大陆中,关羽是张飞的二哥,而现在,关羽则恭恭敬敬地尊张飞一声飞哥。在异界大陆,关羽和张飞虽然都是轰轰烈烈的大英雄,但是下场都很悲凄,现在张飞做了大哥,不知会是怎样的未来。但张飞坚信,未来一直在自己手里掌控着。

“好几千弟兄?”貂蝉的手一哆嗦,夹起来的一块肉掉到了桌子上,“翼德同学是……校学生会主席?”她虽然从关羽的口吻里猜到一些什么,但还是不敢相信。

“翼德是我们学校最大的社团奋进社的社长。”蔡琰插话道,“干得也算轰轰烈烈吧,不怕你笑话,我是他们的形象代言人,咯咯咯……”

貂蝉夹了一口菜慢慢放到嘴里缓缓嚼着,眼珠子轻轻转动,不知在想什么东西,良久之后才说道:“小若妹妹在学校里被恶棍欺侮过,这个我想你们作为她的朋友都应该清楚吧,既然翼德手下这么多弟兄,能不能帮着查一查到底是谁作了恶?这既是帮杜若,也是帮你的兄弟云长,我在这里也算欠你一个人情。”

张飞没有说话,低头吃了几口菜,然后抬头扫了大家一眼,“貂蝉美女真是一位合格的姐姐啊,这件事从发生的那天起我就一直在留意,你们看看这个人。”张飞说着话拿出一张照片来,放在桌子上。

“这不是董校长吗?”蔡琰、关羽、杜若齐声道。不知dào

张飞为什么把颍川大学的校长照片拿出来,也不知他是怎么得到这张照片的。因为很明显这照片既不是新闻照片也不是校刊校报或者宣传画册中用的照片。图上的董卓似乎正在训斥什么人,满脸怒容。

“再看看这张。”张飞又拿出一张照片,这张照片上的董卓而满脸横肉堆在了一起,眼睛里放着淫邪的光芒,不知他的对面是什么人,只是这张照片拍自晚上,所以光线不是很好。

虽然张飞一直怀疑强暴杜若是董卓干的,然后又嫁祸给了吕布,但也一直没有多去留意,反而自己与董卓还有很多交集,比较董校长介shào

自己给蔡家当保镖,也使得自己的命运发生了重大改变,而且后来又与自己合zuò

卖月饼。

但是那天晚上他从刘焉嘴里知dào

,董卓也是要置自己于死地的人,便留意起来,开始派人偷拍董卓,收集他的各种犯罪证据。虽然刘焉的话并不一定就完全可信,那晚老家伙甚至还想挑拨张飞与黄巾的关系,结果让张飞直接把子弹扔到了刘焉嘴里,但是刘焉怎么会无缘无故地说董卓也想置他于死地呢?因为被两颗突如其来的炮弹把房子炸塌了,所以有很多细节问题没有来得及问,但对董卓却再也不能向以前那样不设防了。

他从三国奇书上就知dào

,董卓狼子野心,而现实中又是一个酒色之徒,如果说他心思不坏反倒是不正常了。他就是个又贪、又色、又坏的家伙。

正好有两张冲洗出来的照片他随身带着,就拿出来摆在了桌面上,“若师姐,你还记得那晚那个恶棍的模样吗?与董校长有没有相似之处。”

“体形好像差不多,也是个胖子,但用黑布蒙着脸,根本不知dào

对方长得什么样,不过眼睛……”杜若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不能肯定,“当时是晚上,而且我十分害pà

只顾挣扎,根本没有细看。”

“蒙着面?”张飞抿了抿嘴,从盘子里夹起半片黑木耳,放在了董卓的脸上,正好将眼睛以下的部分挡住,“这回看看,像不像!”

“啊!”杜若一声尖叫,倏地一下站了起来,张大嘴巴不可思议地看着桌子上的董卓照片。照片上的董卓虽然被黑木耳挡住半边脸,但眼中淫邪了光芒反而衬托得更盛了。杜若爬在关羽的肩膀上嘤嘤哭了起来。

桌子边的所有人都站起来,现场气氛凝重,大家都知dào

是怎么一回事了。

第218章 突然发难

杜若的表现已经说明了一切,强暴女学生的恶棍居然就是平时在台上大谈礼仪廉耻的校长,这让他们如何能够接受?甚至这么多年树立起来的价值观,经过这件事瞬间被无情地击得粉碎。把规矩讲得头头是道的人却成了最能破坏规矩的人。

“我们报官吧!”蔡琰声音低沉,冷冷地说道。

“现在颍川官官相卫,报官根本没用!”关羽咬牙切齿地说道,“下午我就赶回颍川,亲手杀了这条老狗,为可怜的若若报仇!”

“别!”杜若急忙紧紧抱住了关羽,生怕他立kè

就走掉,“董卓虽然罪大恶极,但不值得你去和他拼命,我也不能失去你,我们想别的办法。若是没有你,恐怕我也会找他拼命,甚至同归于尽,但是现在有了你,我再不能这么做了,云长你也不要冲动,这件事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也不差这一时三刻。”

“这种事最好一明一暗双管齐下。”此刻显出了貂蝉的玲珑之处,眼珠一转就有了主意,“我会求我干爹想办法抓住董卓的证据,哪怕是别的证据也行,一定要将这个恶棍送入监牢。而在暗地里,翼德能不能也帮着收集收集证据。”

“仅仅是收集证据吗?呵呵……”张飞冷笑道,“若是不能用明的手段将他搞掉,那么我们就用暗的手段搞掉他,如果用暗的手段,那证据不证据就不重yào

了。哦,对了,你干爹是……”

张飞从《三国演义》这本奇书中可以推测出貂蝉的干爹应该叫王允,但不知这个王允现在是什么职务,有多大能量,不过听貂蝉口口声声将干爹挂在嘴边,似乎王允很有牛逼。

“干爹名讳王允,之前在并州一个偏远地区为官,因为一心为公、体恤百姓,成绩卓著,所以升职到颍川市这个相对繁华的地方当市长,也就是这两天吧,就会起身赴任。”貂蝉说起王允来,眼里满是崇敬之情,可以看出她被这个干爹的人品、能力深深折服。“等干爹上任后,我就会在颍川开演唱会了。”

众人恍然大悟。但张飞的心里却颇不平静,因为奋进社目前发展得很庞大,并且掌控着大学路一整条街,这个王允素以秉公执法而出名,若是到了颍川,来个什么新官上任三把火,那自己和奋进社的日子就难过了。

“好,那咱们就这么定了,明的暗的双管齐下。”张飞郑重地说道,“但是……现在奋进社的发展稍微有些广,不仅仅是校内社团,也有校外社员,所以能不能让干爹到了颍川后多照应照应奋进社?”

“这个自然没问题。”貂蝉琢磨了琢磨说道,“不过我只负责向干爹传话,至于他肯不肯罩着你的社团,那我就做不了主了。”

这时老板娘又端上一道菜来,貂蝉招呼大家落座继xù

用餐,但是经过杜若这件事,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仿佛心头上压着一块大石头。虽然全都重新坐了下来,但是却没人动筷,胃口了了。杜若一个劲地抹眼泪,关羽则咬着牙用筷子使劲戳董卓的照片。

老板娘刚出去,这时房间的门又开了,大家回头一看,不由得一愣,就见进来两名全副武装的保安。保安看了看围坐在饭桌前的众人,清了清嗓子,冲着张飞说道:“你是张飞吧,跟我们到保安局一趟,有件案子需yào

你配合调查。”

“什么案子啊?我昨天才刚来洛阳,怎么会有案子需yào

我去配合调查呢?”张飞并没有起身,拿起筷子慢条丝理地夹了一块肉放到嘴里,咀嚼了两下这才说道,“你们想要了解什么问题,尽可以在这里问,我时间很紧,没工夫跟你们去保安局。”

“果然很**啊!”一个保安说道,“去不去你说了不算,我们说了也不算,自有说了算的人发下了命令,你今天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快走!”

“笃!笃!笃!”突然传来轻轻的敲门声。就见老板娘静静地站在门口,脸色出奇地平静,不冷、不骄、不慌、不喜、不怒,让人看不出其内心在想什么。

“我的客人还在用餐,你们这么把他带走不太好吧!”老板娘终于开了腔,“到外面等会儿吧,客人吃完了自然会出去的。”说着冲着外面扬了扬下巴。

“这……”两名保安对视一眼,虽然一脸的不情愿,但还是终于一咬牙,转身走了出去,临出门的时候回头指着张飞说道,“小子,别耍花样,吃完饭赶紧出来!”

“多谢卞老板!”貂蝉感激地说道。

“不要谢我,我也罩不住你们,吃完饭赶紧走吧,出了我这小屋,一切与我无关!”卞老板淡淡地说道,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转身走了。

张飞心中暗想,不愧是给皇帝当过厨师的人,就是牛逼,居然只是淡淡的一句话,就把两名全副武装的保安给打发到外面去了。可是这样过得去一时也过不去一世,这两名保安让自己去保安局到底是要调查什么事呢?是卫仲道还是左贤王,或者是张绣?

美其名曰配合调查情况,其实就是先把你关起来。来洛阳后,与张飞产生矛盾的恐怕就是这么几个人。但每个人都非泛泛之辈,若是故yì

给自己制造麻烦,还真是够麻烦的。

“这房子没有后门后窗户,想跑都跑不了,可是前面走明明就是羊入虎口。”貂蝉焦急地说道。

众人从窗户上往外看去,就见院子里已经站了六七名全副武装的保安,而在大门外停着三辆警车。对方这么大张旗鼓地过来,显然是事先做好了充足的准bèi



“肯定是那几个外国留学生报警了,咱们大汉的官方机构是绝对不敢得罪外国人的,特别是像左贤王这种地位超然的留学生,更加没人敢掉以轻心,要不然平时拖拖拉拉的保安怎么可能追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找到咱们?”关羽分析道。的确,昨天和左贤王、於扶罗等人发生冲突,现在这么快就有保安找上门来,他们也算是最有可能向保安局告状的人了。

“也有可能是河东卫家,我上午看到卫仲道了。”蔡琰不无忧虑地说道。她是知dào

张飞与卫家的矛盾的,现在卫仲道也在洛阳,不排除这个家伙动用家族影响力让洛阳警方对张飞下手。

“没有可能是今天被你气得半死的主演张绣吗?”貂蝉也猜测道。

“张绣不会把事情闹大。我来的时候看到祢衡导演拉着张绣一起上了车,应该是矛盾化解了,这种情况下他不可能再对我出手。”张飞拧着眉若有所思地分析道,“至于卫仲道……说实话,今天他更应该去找云长,而不是我。那么只剩下最后一个选项,那就是以左贤王为首的那几名留学生。”

张飞看了看院子里,保安们很谨慎。虽然张飞觉得凭自己的身手,突然冲出去打翻这几个保安,然后逃之夭夭应该是可以办到的。但现在这么多人在这儿,自己跑了他们怎么办?尤其是这里还有貂蝉、蔡琰、杜若三位美女,如果左贤王等人也在附近呢?即便周边没有左贤王这等淫棍,但自己袭击保安跑了,他们肯定会找这三位美女的麻烦,把他们丢在这里不适合甚至是危险的。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张飞站起身来说道,“你们先慢用,我跟着条子走一遭,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你们要多加小心。我走之后,你们就迅速离开这里。”张飞说着话转身向外走去。

“翼德!”蔡琰突然站了起来声音急促地喊道。

张飞回过头来,看着脸上有些慌乱的蔡琰。

蔡琰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张飞,良久之后才叹了口气,轻声说道:“保重!”

“放心吧!”张飞说完转身走出屋门,跟着几名保安上了警车。几辆车子缓缓启动,由慢到快,迅速离去。众人也全都跑到院子里,看着车辆远去,急忙结帐离开。

张飞坐在一辆警车的后排,他的左右两边各坐着一名保安。

“几位保安哥,能不能打听一下,到底是什么事?”张飞满脸陪笑,问道,“我没见过世面,一听说要到保安局就吓得腿都软了,但思前想后也没做什么违法犯罪的事啊。”

“咦,来之前不是说这个小子很**吗,现在看来也是脓包一个啊!”一名保安戏谑地说道。

“小子,别问这么多,到了你就知dào

了。”另一名保安先板着脸对张飞很不友好地训斥,然后又对另一保安说,“我们还是小心点为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看还是把手铐拿出来给这小子戴上吧。”

另一名保安一听,真的从腰带上摘下了随身携带的手铐,作势就要把张飞拷上。

“铐你妈个******”张飞怒吼一声,突然抬起双手在两名保安的面门狠狠地各砸了一拳,两名保安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张飞要的就是这个机会,再次抓住两人的头发使劲往中间一撞,“咚”地一声闷想两颗脑袋撞到一起,竟然晕了过去。

张飞顺手拨出保安身上的两把手枪,前面开车的司机刚刚回头,就看到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自己的脑门。

第219章 京都枪声

那司机一紧张,脚下不由地一使劲,踩在了油门上,本来在市区平稳行驶的警车“嗖”地一下猛地窜了出去,“咚”地一声撞到前面那辆警车的屁股上。

“不要回头!好好开车!不老实就毙了你!”张飞这个气啊,不由得怒骂一声,举起枪把在那司机的脑门上狠狠地砸了一下。

“什么情况?出什么问题了?”对讲机里传来前面那辆车里其他保安的呼叫声。

司机一边摸着脑门上迅速鼓起来的一个包,一边看着张飞。

“告sù

他们这边一切都好,继xù

行进!”张飞瞪着眼珠子低声喝道,“快啊,还愣着干毛啊,一切按照我的指挥进行,否则你小命不保!”

“好好好好!”司机忙不迭地点头,拿起对讲机,按下话筒按纽说道,“没事没事,继xù

前进,刚才把油门当刹车踩了!”

“脑残啊你!”对讲机里传来一声怒骂,车辆继xù

前行。张飞所在的这辆车夹在其他两辆警车中间,而且是在洛阳闹市区,谁也不会想到车里已经风云突变,被张飞彻底控zhì

了。

“说,是谁派你们来的,为什么要抓老子!”张飞低声问道。这是他当前急需yào

知dào

的事。在洛阳他无依无靠,更没有社团的力量来帮忙,如果再不知dào

自己的对头是谁,必将陷入极大的被动,甚至有危险临头都难以察觉。

司机看了看黑洞洞的枪口,和凶神恶煞一样的张飞,哆哆嗦嗦交待了他所知dào

的一切,但他交待的信息却让张飞大为失望。司机交待,他们是洛阳市公安局特警队的,今天突然接到任务来这里抓捕一个叫张飞的黑脸年轻人,至于为什么要抓、抓了以后怎么处理这就不是他们特警队该干的事了。

特别是他作为一个司机更不可能知dào

得太详细,倒是被张飞打晕的那两人没准会知dào

一些内幕。

“你敢骗我?”张飞把枪口抵在了司机的后脑勺上,恐xià

道,“你们什么也不知dào

就来抓人?看来是真的想吃一颗枪子了。”

“别……别……别开枪,小爷饶命,我说的句句属实!”这司机两股战战差点尿了裤子,颤抖地说道,“您可能对特警队的职责不太了解,我们平时不会出动,只有特别重大或者棘手的案件才会动用特警队,但特警队只是参加上面指派的任务,没有审讯或者办理案件的权利,通常的重大案件由于种种原因也不会告sù

我们内幕,我们也被告知不该问的不问,都是完成任务立kè

就撤,再加上我只是个司机,所以……”

“洛阳市公安局特警队?”张飞自言自语。通常情况下抓捕自己这种人畜无害的年轻人来两个辖区片儿警就可以了,居然惊动了特警队,想来涉案的另一方来头不小。此刻张飞基本可以确定应该是左贤王这几个留学生在作梗。如果是卫仲道的话,肯定不可能单单是抓张飞而放脱关羽。

只有左贤王这几个留学生,因为其特殊的身份必然会受到国家机构的特别关注和优待,为了重视起见,出去特警队才显得更为合理。

“洛阳的保安局长是谁?”张飞问道。

“何苗!”司机急忙说道,“是当朝大将军何进的弟弟。”

“何苗?”张飞想了想,似乎三国奇书中也有这么一号人物,好像是个短命鬼。看来从这个司机口里是问不出什么内容来了,但如果把这两个保安弄醒的话,又怕不好控zhì

局面。拿出随身携带的洛阳地图,仔细察看,突然眼前一亮,就见洛阳城外有一处山峦,标名为邙山。

虽然张飞对洛阳的地理不是很熟悉,但是因为熟读《三国演义》,所以他对邙山这个地方还是了解的,书中载着异界大陆的那个东汉末年,太监张让作乱杀死大将军何进,挟持少帝刘辨和陈留王刘协逃出洛阳,来到邙山,后来董卓带兵来邙山迎回少帝,这才开始了董卓的专权历史,直到演变成诸侯混战。

张飞看到地图上标明有一条公路直通邙山。正要问问司机邙山的情况,却发xiàn

司机把车停下了,原来是遇上了红灯,这是一条南北方向的八车道柏油路,前面那辆车已经过了十字路口,但他们这辆车到的时候正好红灯亮了,只好停下来等。

张飞皱了皱眉,这三辆警车虽然没有警笛长鸣,但警灯却在闪烁着,而且全都打着双闪灯,俨然是一个小车队,按理说特警队办理重大案件完全可以不去理会什么红灯,更不可能因为红灯的原因把车队中断。可是现在……

这个念头也就是在他脑海中瞬间闪过,张飞就感觉到了不妙,急忙放下地图。但司机的动作也很快,就在警车停下的一刹那,司机猛然打开车门一步跨了出去。

此刻张飞正一手拿着地图一手拿着手枪,手枪还指着邙山的位置。眼前的变故太快了,“操!”张飞怒骂一声,直接勾动了扳机,“嘭”地一声巨响,子弹穿过地图,居然打偏了,没打着。

司机吓得魂都飞了,好在他已经下车了,只剩半条腿还在车上。“嘭!”又一声枪响,司机感觉小腿一震,紧接着一股巨痛从小腿上传来,中弹了。“来人啊!歹徒抢车抢枪了!”司机一边用一条腿跳到到十字路口,一边大声呼喊。

“日!”张飞根本没有别的选择,迅速从后排座跳到驾驶位上,一踩油门,警车猛地一下如离弦之箭窜了出去,“咚”地一声将那独腿司机撞飞,然后猛打方向盘,拐上东西方向的大路。

说时迟那时快,从司机将车停下来等红灯,到张飞抢车不过是四五秒钟之内的事,也就是张飞反映快,若是换了别人恐怕连一枪都来不及开。此刻东西方向正有滚滚车流驶来,张飞拉响警笛驾着警车一头闯了进去。接连撞开两辆车,逼停四辆车,在宽阔的马路上扬长而去。

第220章 警车追逐

张飞开着警车一路狂奔,警笛长鸣、警灯闪烁,在车多之处还不断用扩音器大喊:“让开让开!靠边靠边!”司机们虽然一个个在各自的车里骂骂咧咧,但还是不得不自动向两边让开。而在这辆警车的后面紧接着便是两辆同样响着警笛、闪着警灯,喊着让路的警车。

路人纷纷停下来观看,不知出了什么大案,竟然让这三辆警车风驰电掣一般往前冲。

张飞一边驾着警车急驰,一边拨通了马超的手机:“孟起,我现在正被几人追杀,对方甚至还有枪在身,我需yào

有人到邙山路入口处设伏,帮我解决掉对方,你是马家公子,牵扯比较多,你就不要去了,让张辽自己去吧!”

“靠!”马超一听就急了,“你这是什么狗屁话,不让我去你给我打电话干什么?我和张辽正在华雄这儿喝酒,今天不但我要去,而且还要把老华也拉上一起去。”

“兄弟你太够意思了,马上行动!”张飞心里乐开了花,激将成功,当下将自己的设想向马超简要说了说,因为张飞不知dào

邙山的具体地形地貌,所以没办法下达太过详细的指示,让马超、张辽根据自己的设想进行布置。

紧接着张飞又给关羽打了个电话,告sù

关羽立kè

带着蔡琰回到颍川,一刻也不要在洛阳多呆。这个地方有左贤王等人对蔡琰虎视眈眈,又有卫仲道在四处搜寻关羽,可谓是危机四伏,张飞现在又无暇分身保护他们,唯一的选择主是让他们赶紧离开洛阳,回颍川后。回到颍川有强dà

的奋进社作后盾,一般人根本奈何不了关羽、蔡琰,实在不行张飞还可以让黄巾帮忙。

张飞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讨厌都市的繁华,这个狗屁京都洛阳怎么就这么多车呢?行人尼玛过马路怎么都不遵守交通规则呢?张飞一边闯过一个个红灯,一边暗暗服诽,好几次差点撞到人,至于与多少辆车进行了刮碰已经数不清了。

他有时走大路,有时穿小巷子,但车多人多让他的速度根本提不起来,好在因为车多人多,后面那两辆车与自己之间已经混杂了好我车辆和行人,根本没法冲刺上来。

为了给马超、张辽足够的时间,张飞在城内绕了两圈这才向城外驶去。整个洛阳城都沸腾了,后面追赶的那两辆警车早将情况向特警队进行了汇报,一路上围追堵截的车辆越来越多,最后当张飞驶出洛阳城时,后面竟然跟着七辆警车,当真是声势浩大。

作为头车的张飞风驰电掣赶往邙山,同时告sù

马超这里的新变化,对之前的方案进行了微调,原本只需yào

对付两辆车里的五六人即可,现在却要面对七辆警车,车里有多少人张飞不知dào

,但肯定后续还会出动更多的警力。

特警队队长胡轸亲自坐在车里指挥这次追捕任务,他从警二十多年来,从来没见过有犯罪嫌疑人能从特警队的手里逃走,若是今天这种事真的发生了,那将是自己一辈子从警生涯的污点。即便将张飞抓住了,他现在也觉得十分没面子。

心里一个劲地骂那几个执行任务的保安是废物。现在更为关键的事还有两个废物在张飞的车上,不知生死。这多少让他有些投鼠忌器。

张飞正在没命狂奔之时,就听得头顶上轰隆隆的声音传来,将脑袋往前探了探,心里不由得暗骂了一声“操!”原来头顶上盘旋着一架直升飞机。

“下面的车辆听着,赶紧停下来,否则我们就用机枪扫射了!下面的车辆听着,赶紧停下来!”这架直升机看来是专门警用直升机,上面喊话居然张飞所在的这辆警车里对讲机能听到声音。想必使用同一频率电台的警车都能收得到。

张飞想到这里觉得应该后面的警车也能听到这个频率的对讲,于是笑了笑拿起对讲机,大声说道:“你们是****吗?犯罪嫌疑人早从别的地方跑了,你们还不赶紧去追,一直跟着老子有毛用啊!”

对讲机片刻的安静之后,突然再次传来了声音,“不要负隅顽抗,不要耍花招,赶紧停车投降,争取宽大处理。”

靠,看来这招不好使,张飞再次朝对讲机说道:“你们有本事用机枪扫射啊,车上还有两名保安陪着,老子黄泉路上也不孤单了。”他相信这一声不但天上直升机里的人能听到,而且后面警车里的人也能听清楚,就是要告sù

他们自己手里有人质,别乱来。

果然对讲机里又传来了声音,“不要乱来,你要保证人质的绝对安全,一定要保证人质安全!”

“保证你奶奶个腿,老子保证人质安全,谁来保证老子的安全!”张飞哭笑不得,朝对讲机吼道,“天上那大鸟赶紧滚蛋,否则老子直接开到山崖下面去,车毁人亡,同归于尽。”

“你要保证人质安全,赶紧停车投降……”对讲机里还是有喋喋不休的声音传来。

“滚啊!”张飞大声喊道,“再不滚老子真的要开到山崖下自杀了!”此刻他已经进入了邙山的山区公路,原打算在入口处让马超做布置,后来根据情况作了调整,选择到了遂道之中。

张飞这一喊,天上的直升飞机又盘旋了两圈后真的飞走了。这让张飞长出了一口气,天上飞的东西暂时对付起来还是有困难的。

“张翼德,我是特警队长胡轸!我就在你的后面。”突然对讲机传来另一个声音,听其说话内容应该是后面车上的人,“你要保证人质安全。”

“特警队长?好!好!好得很!”张飞冷笑道,“快告sù

老子,你们为什么要抓老子?目的是什么?今天不说明白了人质安全就是个屁。”

“我们只是奉命行事,一向不问前因后果!”胡轸说道。

“那你他妈还让老子保证个屁的人质安全?”张飞吼道,“赶紧去打听知dào

前因后果的人,若是五分钟之内我听不到满yì

答复,立kè

撞崖自杀!”张飞终于找到了威胁这些特警的把柄,那就是这两名晕过去的保安。

拐过这个弯,张飞已经看到了遂道入口。

第221章 遂道惊魂

胡轸大体上是知dào

何苗抓捕张飞的一些原因的,是因为张飞殴打了几名在大汉朝留学的外国王室成员。至于他为什么殴打,胡轸没有过问,也不需yào

他过问。他们的工作基本要求就是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不说,但凭他多年的办案经验,汉朝子民是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欺侮外国人的,相反对外国来宾都非常友好。

双方发生冲突多数是由于所谓的外国友人们骄横造成的,而处理结果往往是对外国人赔偿安抚,而对本国人打压惩罚,甚至判刑坐牢。有一个笑话可以说明问题,有人丢了一辆自行车,报案后保安局一个月没有回音,后来他说自己是某个岛国人,结果举全市保安之力,三个小时就找到了这辆车。

胡轸正在琢磨如何应付张飞的无赖行径,发xiàn

前面已经到了遂道口,于是提醒身边的弟兄们注意安全,小心驾驶。一边举起了对讲机:“张翼德,进入遂道要降低速度,否则极易发生危险,为了你自己,也为了人质,赶紧减速!”

而此时,洛阳市公安局局长办公,何苗端着一杯咖啡默默地盯着洛阳警力分布图,又拿起桌上的一叠资料看了看,那是他从颍川市公安局和颍川大学调来的关于张飞的资料。“没想到这个张翼德还是个了不起的人才啊,从他这次由特警队逃跑来看就知dào

非泛泛之辈。”

何苗原本想的是把张飞抓住交给左贤王等人去处理,爱杀爱剐,而他作为维护治安的保安局长完全可以眼睛一闭牙一咬,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虽然这么做良心上会受到谴责,但是也没有别的办法,自己这么处理或许也就死个张飞,而若是左贤王捅到朝廷去,恐怕连张飞的家人甚至亲戚、朋友、同学都要跟着遭牵连,而自己作为维护洛阳治安的首脑肯定也脱不了干系。

但当他把张飞的资料搞到手后,觉得有必要改变一下计划了,这个张飞不简单,入校没几个月就组织起了这么庞大的社团组织,甚至还从校园发展到了社会,并且在与多个势力的冲突碰撞中胜出,如果自己就这么简简单单地处理张飞,把他交给左贤王,恐怕会引起更大的反弹。

“呵呵,倒不如好好用一用!干一件大事!”何苗心中暗想,这时办公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何苗一看来电显示,急忙接了起来,“哥……”

话说胡轸的警车进入遂道才发xiàn

遂道里漆黑一片,所有的灯都灭了,不知线路出了什么故障,但肯定不会是张飞所为,他没有这个行动时间。“大家小心!”他不得不拿起对讲机再次提醒。

驾驶员已经打开了车灯,但是张飞驾驶的那辆警车居然不见了。胡轸心里刚想这个遂道是有弯度的,可能张飞的车转弯了,刚想到这里,突然“咚!”地一下车身剧烈震动,紧接着这辆高速行驶的车辆失控撞向遂道墙壁。在车子失控的一刹那,借着车灯他才看清地面上撒满了密密麻麻的铁钉。

警车撞到墙上然后翻滚了几周后这才肚皮朝天躺在遂道中间。还好大家都是老警察了,与歹徒进行车辆追击的争斗也不是一次两次,有了一定经验,全都系着安全带,否则这一车人就要报废了,现在警车的两个汽囊都已经打开,可以想像刚才撞击的激烈程度。

“嘭!”又一声闷响,同样碾压到铁钉方向失控的一辆警车横冲过来,直接把本已四轮朝天的胡轸这辆车撞得愣是滑出十米左右,在地面上擦出一溜火花,看得人惊心动魄。

“嘭!”“嘭!”“嘭!”“嘭!”

几辆车连环相撞,不过后进入遂道的那几辆车因为看到前面的车祸后及时采取措施,这才没有造成重大亡人事故。饶是这样也有六七人受伤,有两名还昏迷不醒。

胡轸在其他保安的帮zhù

下好不容易从车里爬出来,摸了摸还在流血的额头,大声怒吼:“是谁******掐了遂道的电?是谁******在遂道里撒了钉子!”

“呼!”突然一阵亮光从前方传来,众人急忙定睛看去,只见遂道前方转弯的地方窜起大火,火势汹汹,火光照耀着每个人的脸。

“警车!”胡轸突然发xiàn

着火的正是之前张飞驾驶着率先驶入遂道的那辆警车,急忙大喊一声,“赶紧救火!”从车里拿出一只灭火器跑向着火警车,其他没有受伤的人也都纷纷拿出灭火器。

“哎呦!”胡轸突然惨叫一声,紧接着身后“哎呦”声不断传来,每人的鞋底上都扎了几颗钉子。

“用脚趟着地面跑过去!”胡轸一下子看出了端睨,抬手拨掉鞋底上的钉子,也顾不得脚心冒血,双脚擦着地往前跑,果然再没有钉子扎到脚上,但这样一来前进速度就慢了。

前方火势特别猛烈,能一下子让火势窜得这么猛,肯定是事先在车里浇了汽油等易燃物。胡轸担心的是车里的那两名特警队员的安危,如果这次案子没办成,结果还死了人,那自己就彻底完了。可是等他冲到车前,火势已经很大,火苗子窜起有一丈多高,烤得人根本无法靠近,小型车辆配备的灭火器喷出来的灭火粉根本奈何不了这么大的火势。

随后又有几名保安赶过来,每人手里一台灭火器狂喷,五六分钟后总算将火灭了。被浇了汽油的车辆烧五六分钟,入眼也只有一个框架了。

胡轸带着人赶紧从还烫手的灰烬里寻找,但没有找到遗体。这让他长出了一口气,这两名兄弟被张飞劫走虽然可以想象会受不少磨难,但总比现在被火活活烧死强。

这时后面的车辆开启了远光灯,顺着车灯看去,遂道里空空荡荡,连个鬼影都没有,张飞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而更让他们触目惊心的是,遂道从入口到这辆着火的警车之间,道路上密密麻麻都是铁钉。

第222章 继续关注

“哈哈哈哈……太******爽了,以前总被条子欺侮,现在终于也有机会收拾条子了,比一拳KO对手还要爽啊!”华雄一边开车一边大声呼喊。

隧道里撒满铁钉自然是他们干的好事。

接到张飞电话的时候,马超、张辽正在华雄的店里喝酒。上次华雄从张飞这里得了一百万元之后,本来没想着怎么投资,过完中秋后又准bèi

找个地方继xù

打拳,马超劝他还是用这笔钱做点生意吧,打拳终究不是一辈子的事,而且其中的艰辛自不用说。

但华雄除了打拳、练拳之外没多少商业头脑,马超便出主意干脆他俩合伙每人投入一百万在京都洛阳开个健身房,华雄对健身比较在行,可以作为主教练,而马超对基本的一些商业运营也知dào

一些,当下两人一拍即合。

有钱好办事,短短几天内健身房便开业了,店名是在两人名字中各取一个字组成的,叫作“超雄健身”。刚开业顾客不是很多,但马超有办法,想了个败家主意,让老马物流在洛阳的分公司买了价值二十万的健身卡,作为礼物送给有商业来往的大公司。一方面密切了与客户的关系,另一方面也盘活了健身房。

今天马超与张辽参加完《逼上梁山》的首映式暨新闻发布会,张飞被貂蝉请去吃饭,马超便带着张辽来到超雄健身房,一来这里方便,二来也有向张辽炫耀的成份。

三人正喝到兴头上,接到了张飞的电话后,二话没说就按照张飞的安排开车来邙山布置,车是马超的一辆商务车,但华雄酒量比马超和张辽要好一些,相对清醒,就由他来驾车。原本打算在邙山入口处设伏,但是因为张飞在市里兜了一圈后跟上来的警车一大串,不得以张飞让他们到隧道里去撒铁钉。

马超的车一直等在隧道里,后仓堆着提前准bèi

好的一大袋子铁钉。张飞驾的警车一冲进隧道,华雄启动了车子,后仓盖打开,马超、张辽两人便开始了撒铁钉的大业,车一路走,他们就一路撒。

张飞将警车停到隧道中部,招呼华雄将两名昏迷的保安抬到商务车上,然后在警车上浇上汽油。这时胡轸等特警也追进了隧道,张飞点着警车后便乘着商务车一溜烟跑得无影无踪了。

胡轸看着隧道中满地狼藉,前面的警车已经被烧得只剩下灰烬和空壳,后面的警车已经肚皮朝天,还有几辆要么追尾要么撞到了隧道墙壁上,而再往远了看,隧道外逐渐排起了长龙,其他从这里通过的车辆都被挡在了外面,有的人下车想看看前面发生了什么事,但被荷枪实弹的特警给拦下来。

一时人们议论纷纷,不知隧道里发生了什么事,甚至有人猜测会不会是发生了凶杀案或者什么大事,也有人说似乎有人纵火焚车,等等。但更多的是抱怨和不满,这里算是京都洛阳绕城高速的一部分,车流量不小,有不少着急办事的车主开始骂娘了。

胡轸无奈,先让人拍照、录像,自己像霜打了的茄子,但不得不给保安局长何苗进行电话汇报,他知dào

何局长的脾气不是很好,经常对下属发火,估计听到自己特警队不但没抓着人,反倒是车毁人丢,可能要招来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了。

不料何苗听了他的汇报后并没有暴怒,而是沉默了,良久之后才说道:“继xù

全力追捕,调动特警队的最强力量进行追捕,但是我要活的,一天抓不住可以两天,当然不会有第三天,但如果嫌疑人死了,那么你也不用继xù

当这个队长了,追捕进展每小时向我汇报一次。”说完挂断了电话。

何苗放下电话,慢慢摸着下巴,忍不住笑了,原以为可以借着这个张飞办件事出口恶气,但现在看来他的出色已经远远超出了自己之前的预估,如果他真的脱颖而出,倒是个可以作为执行哥哥刚才说的那个任务的人选。

刚才何进给何苗来电话,有件重yào

任务需yào

他找几个得力的人手去干,他正在犯愁该找谁,没想到张飞的表现再次让他重视起来。居然不但逃脱了六七辆警车的追捕,而且成功将胡轸这个老特警堵在隧道里,从而逃之夭夭,这等人物倒是可以继xù

关注。

隧道这边,这时已经有交警赶过来交涉,胡轸便将这里的麻烦全部交给了交警,自己带着特警队把道路上的铁钉简单往两边扫了扫,便迅速穿过隧道继xù

追击。

但张飞已经换了车,他们基本上算是失去了目标。

“特警队的最强力量吗?呵呵呵呵……”胡轸苦笑摇头,特警队的最强力量也不是用来破案的,搞个抓捕、搜救甚至枪战对抗这都没问题,但破案找人这方面他们的经验还是不足,没想到何苗居然一下子把这件事交给特警队来办,而且时间只有两天,看来得要求兄弟单位协同作战了。

当下其他队员继xù

搜捕,胡轸亲自到交警大队查看隧道视频,以及这条公路上的监控录像,同时从保安局通过个人关系找了个刑侦专家过来帮忙。

而此时在马超的那辆商务车里,张飞正在审讯那两名特警,两人的供述验证了张飞的猜测,他们并不知dào

具体细节,只是听说这个张飞是因为打了外国留学生才被保安局追捕,但因为本身功夫不错,才要求特警出动。

“又是那几个老外啊,真是阴魂不散,哪天把他们再扔到洛水里喝几口重金属水!”华雄大大咧咧地说道。上次洛水上痛揍左贤王等人他也有份。

“还是打得少,没打服,依我看咱们应该去横扫太学,哪个留学生不服就打到他服为止,特别是左贤王、北宫玉伯等人,要打得他们想起咱们来就直打哆嗦,到那时逼着他们去报警他们也没那个胆,都是平时把他们惯坏了。”马超现在的酒也醒了,一听可能是左贤王等人报警,顿时义愤填膺。

“还真没想到有这么无耻的人,自己犯罪在先咱们解救在后,他们倒是恶人告状报警了,真是可恶!”张辽涉世不深,对左贤王等人的行径更加感到不耻,“保安局是干什么吃的,为什么不以绑架罪把他们先抓起来?”

第223章 警情四起

张飞等人刚刚行到一个收费站前,远远地就看到那里停满了警车,一个个警灯闪烁,全副武装的特警、保安足有五十多人,正在挨个检查过往车辆。

“靠,这帮孙子的效率还是蛮高的嘛!”张飞有些头痛,现在几个人都深有感触,那就是个人的力量在庞大的国家机器面前会显得非常无力。你一个人再牛逼也只是驾车在高速公路上跑得快一点而已,而整个保安局联动起来,即便后面的人被你甩脱了,但却可以在前面安排人堵截。

“下高速!”张飞低喝一声。华雄猛打方向盘,这辆蓝色别克商务车迅速冲向旁边的匝道。而在匝道口已经摆起了隔离桩,几名保安在这里挨个验证,但相比前方的收费站,这里要宽松很多。

保安伸出一个牌子,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停”字,示意停车检查。

“姥姥!”华雄一踩油门,车速不降反升,轰地一声鸣响冲了过去。

“操!”保安吓得赶紧往旁边躲闪,只是手里的塑料牌子没来得及及时收回,被撞成两段飞到了路基下。

“轰隆!”别克车将隔离桩撞得四处飞射,撞开拦截冲上匝道。马超还不忘隔着车窗向外面的保安伸了伸中指。车内的两名特警面面相觑,都知dào

今天是遇到亡命徒了,原本还想着凭他二人的身手可以出奇不意地制服面前这四人,这四人当中三人像是学生模样,只有一个是比较彪悍的成年人。但现在他们却越来越谨慎了。

“罪犯在这里!从这边跑了!”路口惊魂甫定的保安们开始大声叫喊,并且用对讲机向收费站附近的特警们报信,很快刺耳的警笛声再度响起,大约有三十多人分乘六七辆警车立kè

向这边追了过来,剩下的人则继xù

在那里盘查,以防犯罪嫌疑人施调虎离山之计。

在交警队的监控室内,胡轸面前的大屏幕上已经切换到了那辆蓝色别克车的行驶路段,大汉京都的摄像头据说是全球最为密集的地区,想要监控哪个路段,基本可以做到无缝对接,就像放电影一样,你跑到哪里哪里就会有实时监控将信号传回总控室。

“何局长,嫌犯已经现形,驾驶的车辆牌照是老马物流的车,我们刚刚与老马物流洛阳分公司联系,这辆车今天被马家大公子马超借走了,所以我们推测这事可能和马家有关。”胡轸向何苗汇报道。

“不用推测,本来就与马家的公子马超有关,昨天在异域风情痛殴那些留学生的人中就有马超在内,只不过左贤王等人点名要收拾那个黑脸张飞而已。”何苗一副运筹帷幄、智珠在握的架式。显然对于这种外国人与大汉子民冲突的事,他的原则是对方不诉他就不理。最怕的是那些难缠的留学生,非要纠住不放、要个说法,不管有理没理,都要秀自己的优越感。

“呃!原来如此!”胡轸哭笑不得,自己还是经验不足啊,一个劲地布控抓张飞,但不知张飞还有同伙,何局长也真是怪人,这么重yào

的信息也不透露一丝一毫,难道是在考验我吗?“何局长,我请求动用卫星跟踪,直升飞机最好也再次出动一下,免得跟丢了。”

“呵呵呵呵……”何苗没有像往常一样发火,反而笑得很开心,似乎特警队越是手忙脚乱他就越开心,弄得胡轸不知所措,不明白何局长今天是没吃药还是药吃多了,何苗顿了顿说道,“一切布置你尽管去弄,我已经通知市刑侦大队全力配合你,需yào

什么你尽管去做,放开手脚大干,但是如果张飞要逃出洛阳了,你要立kè

向我汇报。”

胡轸答yīng

一声放下电话,既是兴奋又是疑惑,兴奋的是自己居然可以协调调动全市各方警力来抓捕那个犯罪嫌疑人了,疑惑的是何苗的最后一句话,张飞逃出洛阳的时候要立kè

向他汇报,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何局长在洛阳周边作了部署?他有把握在张飞离开洛阳的时候将其擒住?

当然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胡轸就迅速联系各方力量,成立联合抓捕小组,调动三千余名警力,对张飞所乘的那辆蓝色别克商务紧追不舍,围追堵截。更加启动了高空侦察卫星,对车辆进行锁定,时刻追踪。连街道老大妈也行动起来,戴上红袖标组成社区巡逻队行走在大街小巷,交警队的监控、安全局的情报也纷纷策动起来,所有力量都指向那个叫做张飞的黑小子。张飞的照片已经以每分钟一百张的速度被冲洗出来,分发到各个布控的地点和各支追捕的力量手中。

一时间洛阳全城警报不断,警车飞驰,气氛骤然紧张,谣言也跟着四起。京都市民从来就不缺各种八卦和所谓的内部消息,甚至别有用心的人说当今陛下病危,朝局动荡云云。

原本治安纷乱甚至暗流涌动的洛阳城瞬间秩序井然,不管是有大背景的势力还是街头小混混,都不知dào

发生了什么事,但可以肯定的是当局动了真格的,因此全都猫了起来,不敢有丝毫露头,这个时候谁冒尖谁死。

就连大将军、保安总司的司长何进都被惊动了,京城突然像变了天一样,而他这个总管全国治安工作的总头头却蒙在鼓里,这是万万不行的,陛下若是问起来,自己如果说个不知dào

,铁定乌纱帽就要挨撸了。当下立kè

给洛阳市保安局局长何苗打电话。

“喂,老弟啊,你在搞什么,京都大街小巷这警报响了快一天了,陛下睡觉都被吵醒了!”何进的语气中透露着严重的不满。“到底是什么事、什么人弄出的这么大动静?我听说连卫星都动用了?”

何苗面对哥哥兼上司的质问丝毫没有惊慌,反而还有一丝得yì

,笑道:“这不正在给你找合适的人选嘛!”

第224章 公路追逐

“什么人需yào

弄这么大的动静?”何进一愣,更加不理解了,他是要弟弟何苗悄悄安排人手,现在却搞成满洛阳城地抓捕,就差皇宫里跑警车了,根本与其初衷不符,但同时他的心里纳闷,什么人需yào

洛阳保安局的局长动用如此强dà

的力量去对付,“我是让你安排人手,不是让你抢人逼迫别人,你这是搞哪一出。”

“嘿嘿,这个人你一听就会觉得中意。”何苗说道,“身手不错,又滑不溜手狡猾非常,而且并没有多少背景,最为主要的是他似乎对异族抱着很大的痛恨。”当下何苗将张飞的基本情况以及与左贤王等人的矛盾简要说了一番。

何进听后频频点头,他终于明白弟弟何苗为何要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就是想看看这个张飞到底有多大能量,如果全市动员都不能将其如之奈何,那确实是个可以培养的人物。而且即便有人想要打听张飞的底细,也顶多是一个戴罪之身,不会有太多怀疑。于是当下也对这件事密切关注起来。

何进掌握着全国最为强悍的侦查力量,保安界的精英都集中在他的周围,如果是他来负责这个抓捕行动自然就不会像胡轸这样弄得满城风雨,事实上如果让何苗来指挥也不会弄出这么在原动静,胡轸毕竟在这方面还不是太专业,虽然借助了刑侦队的力量,但却没有将其力量发挥到最大化,看似全城都动起来,虎视眈眈,但事实上效率并不是很高。

当然何进不可能亲自插手这件事,连何苗都躲在一旁观察,他这个保安队伍的最高头目自然更加不可能亲自动手了,但他却可以通过自己掌握的情报系统及时关注和追踪这件案子的进展情况。

话说张飞听到头顶上直升飞机轰隆隆地盘旋,并且用高音喇叭一个劲地喊话劝降,但这辆车却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继xù

沿路狂飚。

“尼玛不就是揍了几个老外小鬼子吗,至于这么兴师动众吗?”张辽咬牙说道,他还只是个高中生,哪见过这种场面啊,脸色有点发白,但也没有服软就范的意思,“大汉子民被杀了全家也不可能这么大动干戈追捕,我日,照这么下去迟早得变天!”

两名特警听得直打哆嗦,暗道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小兄弟,这变天的话可不能随便说啊……”话音未落面门上早被张辽揍了一拳。

“操,大汉子民连话都不能说了吗?这天是大汉的天还是老外的天?”张辽说着又一个耳光抽过去,两名特警再也不敢吱声了。

“嗒嗒嗒嗒嗒……”

机关枪的声音从头顶上响起,打在商务车的周围路面上,只击得石屑乱飞,崩在车身上发出啪啪啪尖锐的声响。

“他们开枪了!他们开枪了!怎么办?”华雄满脸惊慌,抓方向盘的手一个劲地发抖。马超俊俏的脸色此刻也是煞白一片。那两名特警更是紧紧地抱在了一起。

“下面的车辆听着,刚才是警告性射击,你们必须马上停下来,否则你们必将车毁人亡!”直升飞机上再次传来喊话。

“哗!”张飞突然拉开车顶的天窗,抓住一名特警的脖领拉到天窗下,让他上半身探到外面,“嘿嘿,告sù

你的战友,向你开炮!”

特警吓得两股战战,腿肚子直抽筋,若不是腰被张飞托着,恐怕就一屁股瘫倒在地了,即刻向天上的直升机挥手,“兄弟,别开枪,我是特警队的战友,兄弟别开枪啊,车里有人质!”吓死他也不敢说向我开炮。

“你们都安全吗?”飞机上的特警大声问道。

“都安全!都安全!”下面的特警急忙回答,“只要你们不开枪就行!”

于是飞机上的人员开始向胡轸汇报,之前被张飞劫持的两名特警安然无恙,正在别克商务车里。胡轸也长出了一口气。他之前追了一路,到隧道时发xiàn

警车着火,但里边没人,他最担心的就是特警千万别遇害。现在一听没事,立kè

放下心来,命令要保证人质安全。

“下方的车辆听着,你们一定要保证人质安全,一定要保证人质安全!”飞机上的特警立kè

向下方的商务车进行了提醒。

“想要人质安全吗?可以,赶紧让他们都滚蛋,否则每过一分钟我就捅你们一刀!”张飞恶狠狠地说道。他知dào

今天这事闹到这步天地是没法善了了,对方如此兴师动众,以往常朝廷处理涉外事件的情况来看,恐怕抓住就得被判死刑,现在能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玩命地逃,不择手段地逃。

那名上半身伸出天窗的特警立kè

将张飞的话大声喊了出来,飞机上的人员又层层上报,最后得到胡轸的指示立kè

撤回。虽然嫌疑人有恐xià

之嫌,但若是逼得太紧真的人质被捅上几刀,那就是重大的事故了,这个谁也承担不起。

一看飞机撤了,众人都松了一口气,直升机轰隆隆的声音天生就有一种强dà

的威慑力,仿佛一块巨石压在众人头顶,包括那两名人质全都惴惴不安,现在飞机一走,似乎又拨云见日了。

“冲出这段路,我们就要离开洛阳的管辖了!”马超板着脸说道。他也全然没想到会惹来这么大的麻烦,现在清醒无比,一丝酒劲都没了,他现在最担心的不是他本人,而是自己的行动会不会连累家人。

这条路上的车很少,看到蓝色别克商务车风一般飞驰过来,纷纷向路边靠拢。但是有一辆红色跑车却很是诡异,原本在张飞这辆车的前面,也往旁边让了让,但是没有减速,竟然与商务车保持着并排的速度行驶狂飚。

众人正在纳闷,这辆跑车也没有保安局的标志,就是一辆普通的民用车,这么紧地跟着自己是要干什么?“靠,难道有人想和咱们飚车”华雄低沉地说道。

突然就见车红色跑车上的车窗摇了下来,露出一张冷艳的脸来,此刻那精致的面容正满脸焦急,大声喊道:“翼德,快到这边来!”

第225章 美女来救

蔡琰!那辆红色宝马车里坐在驾驶位上的正是蔡琰。

大家做梦也不会想到在这个关键时刻蔡琰会出现。蔡琰平时给大家的感觉都是冷傲、知性、稳重、平静,谁能想到她也是个飚车高手?上午还在舞台上文质彬彬地面对众多媒体侃侃而谈,大谈艺术表演,而现在居然在众多警力的封锁之下毅然冲进来搭救一个被全城缉捕的嫌疑犯。

大家透过打开的车窗可以看到,关羽正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笑着向他们挥手。

“我不是让你们回颍川了吗,怎么还在这儿?”张飞心头酸甜苦辣一发涌上来。有这种危难时刻舍生冒死前来相救的朋友自然是十分感动,心里暖洋洋的,但是他真不希望关羽和蔡琰出现在这么危险的地方,把马超、张辽、华雄扯进来已经让他非常内疚了,他绝不希望有更多的好朋友卷进来。

“少废话,你们坐这辆车跑一辈子也逃不出去,必须换车,快过来!”蔡琰大声道,一副不容辩的口吻。

“也好,孟起、文远、华雄你们三人跳到琰师姐那辆车上,我开着这辆商务车引开条子!”张飞大声说道。

但是车上的众人谁也没有动,张辽笑了笑,“飞哥,用脚后跟都能想得到的事,我们能丢下你一个人,然后我们自己跑路吗?”

“大不了一起死!”华雄也咬牙发狠说道。

“翼德,条子貌似主要针对的是你,所以你赶紧跳到蔡琰那辆车上,我们开这辆车引开条子才是正事,即便条子把我们抓了也不会有太严重的后果,你就不一样了,所以你必须要跑!”马超相对冷静一些,郑重地说道。

“别他妈争了,全都跳过来!”蔡琰这么文质彬彬的冰山美女居然爆了粗口,这一声吼当即把所有人的争论全都镇压下去了。众人相互看了看,齐齐点了点头。现在时间紧迫,谁都知dào

当诱饵危险,但却都争着来当,谁也不愿意丢下对方独自逃命。既然这样那就一起走吧。

“那……他俩怎么办?”张辽指了指后排坐上坐卧不宁的两名特警人质,突然说道,“咱们都跳过去,这车这么快的速度没人驾驶,如果撞毁的话他们不是也要没命了吗?”

两名特警一听立kè

感动得涕泪交流,虽然张辽之前打过他们一巴掌,但现在怎么越看这个小伙子越觉得可爱呢,越看越觉得讨人喜欢,这种生死临头的关键时刻居然还想着他们这些人质的安危,于是瞬间感动了。

“几位英雄可以放心地跳过去,我们会开车!”一名特警小心翼翼地说道。只要这帮亡命徒逃走了,那他们也就自由了、安全了,何乐而不为?至于这么做算不算资敌,现在已经没工夫考lǜ

了。

“兄弟,辛苦了!”张飞拍了拍这名特警的肩膀说道,“不过不要耍花样,我在这辆车上安装了一颗手机遥控炮弹,三公里之内都能感应到我发的信号。”

张飞说着话指了指车后仓里还剩的半袋子铁钉,继xù

说道:“为了增加爆zhà

威力,特意加了一些铁钉,我们成功跳车后,你们就驾车从旁边找条小路一直往前跑,跑到三公里外就安全了。如果你们敢耍花样,我只需yào

轻轻一按按纽,你们就会嘭地一声被炸得粉碎,满头满脸都会插满铁钉。”边说边拿起手机晃了晃。

两名特警吓得一个激灵,发xiàn

后仓还真有半袋铁钉,再看看张飞手里的手机,虽然不知真假,但这种涉及身家性命的事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看来还得帮着这帮歹徒当三公里的诱饵。这几个男的是亡命徒倒情有可原,怎么这么美貌的姑娘也跟着瞎混,难道是武侠小说看多了?

“前面有个弯道,可以暂时挡住后面跟踪者的视线!一过弯道咱们就跳车!”张飞大声吩咐。

商务车的推拉门已经拉开,而那边红色跑车已经打开了顶篷变成敞篷车,弯道刚过,还在急驰中的两车便开始靠拢,很快相互距离接近到四五公分,几乎就要紧贴在一起了。

“跳!”张飞大喊一声,张辽先跳了过去。

“跳!”再一声喊马超也跳过去了。

“翼德你先跳!”华雄大声喊道。

“你先和这位特警兄弟换位置!”张飞也大声说道。他生怕自己跳过去后这两名特警对华雄下手,他要看着他的朋友一个个都安全了自己才会最后逃险。

当下华雄也不啰嗦,将商务车稍稍与宝马车拉开一些距离,然后与那名特警交换了位置,张飞抬手示意他先跳,华雄当即等两辆车再次并到一起时跳了过去,张飞最后一个跳过去。

恰在此时前面出现一个小岔路,下去后基本就是乡间土路了,有两名保安领着几个戴红袖标的老百姓在那里边抽烟边聊天。

“从那边冲下去,三公里以后就自由了!”张飞冲着商务车大声喊道。那辆车迅速转向,向着岔路冲了下去,还在闲聊的那几人吓得屁滚尿流,急忙闪开。

“歹徒从这里跑了,歹徒从这里跑了!”他们一边大声呼喊,一边向上面汇报。

蔡琰则再次升起车篷,载着满满一车大老爷们向前急驰而去。

后面警笛长鸣,追上来的车拐下岔路口,荡起遮天飞尘,去追那辆商务车去了。而在前面堵截的警力,也分过来一部分追向岔路口。

“坏了坏了,这群笨蛋!”在总控室的胡轸刚刚切换了画面,就看到商务车的人跳上宝马车,拿起对讲机就喊,但还是迟了,监控视频传输有一定延迟,等他看清楚了再向前方下达命令时,那些警车已经追着商务车下了岔路。

等他们反应过来调头再上公路去追,以跑车的速度早把他们甩出好几公里了。堵截的警力因为知dào

他们要堵的车已经从岔路口跑了,所以检查相对宽松了一些,张飞躺在车里顺利躲过了追查。基本上保安们一看开车的是个女的,就放松了一半,跑车顺利通过了检查。

“通过这道检查就出了洛阳城了!”胡轸突然想起应该向局长汇报了。洛阳城外没有了那么密集的监控,在总监控室的胡轸基本成了瞎子。

第226章 聊一聊

“哇,我们把条子甩了!我们把条子甩了!”张辽兴奋地大声呐喊,猛地对身边的马超来了个熊抱。

“哇,我们把条子踹了!我们把条子踹了!”马超也兴奋地大喊,紧紧抓住张辽的肩膀使劲摇晃。

“哇,我们把条子干了!我们把条子干了!”华雄的嗓门最大,双手在张飞的脑袋上一顿揉搓。

他们实在是太兴奋了,天上有直身飞机盯着,后面有警车追着,前面有条子堵着,那种仿佛笼中虎的困境简直能把人逼疯,每个人心头都像压着一块大石。现在终于脱困,拨云见日,大家全都欢呼起来。

就连一向满脸冰霜的蔡琰,此刻看着一个个欢欣鼓舞的大老爷们也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翼德,咱们下一步去哪儿?”蔡琰突然问道。这是个很重yào

问题,天子脚下的京都差点被他们闹翻了天,天下之大莫非王土,他们跑出了洛阳又能去哪儿?她这一问,众人全都沉默下来,似乎有种天下之大却无处可去的感觉,刚刚的兴奋也瞬间消散了。

“对不起,这次连累你们了!”张飞抱歉地说道。是啊,这些兄弟,包括蔡琰这位正在冉冉升起的演艺界明星,都被自己连累得有家不能归、有学不能上,连一个安全的去处都没有了。可是他们又能去哪儿?回颍川吗?恐怕京城一纸协查令,他们很快就会再次陷入险境。

可是不回颍川又去哪里?即便躲得过一时又怎么躲得过一世?

“别说丧气话,我们是好兄弟,还说什么连累不连累!”关羽苦笑了一下说道。

“飞哥去哪儿我就跟着去哪儿!”张辽的想法相对单纯一些。

“我们几个大老爷们倒是无所谓,穷不过讨饭、死不过完蛋,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只是蔡姑娘不应该参合进来。”华雄叹了口气说道。

蔡琰和马超两人全都紧抿着嘴不说话。这几个人当中,他俩的条件最好,本来发展前途也最为光明,而现在却前景暗淡。

正在这时,张飞的手机响了,看来电显示是洛阳的一个陌生号码,张飞无精打采地接了起来,“喂!”

“喂,是张翼德吗?”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是张翼德,你是哪位,有话快说,我这里忙着呢!”张飞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失落。

“我是洛阳保安局局长何苗,想和你好好聊聊!”电话里的声音似乎很自信,一种掌控全局的自信和久在上位的威势扑面而来。

“何苗!?洛阳保安局长?”张飞一听立kè

坐直了身体。其他人一听洛阳保安局长这个名头,也全都竖起了耳朵,眼睛全部聚焦在张飞身上。

“如果你是劝我自首,那么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张飞冷冷地说道,“我自认为对得起天地良心,既不违法也不作歹,反倒是那些该死的异族留学生他们应该伏法。”

“呵呵,不错啊,居然能猜出你这事与留学生有关。”何苗丝毫没有表现出作为一个办案者在得知嫌疑人逃跑后的愤nù

甚至严厉来,反而像是在唠家常一样,“我不是劝你自首的,我就是想找你聊聊天,交流交流当今的天下大势……”

张飞打断何苗莫名其妙的话,笑道,“何局长你这么忙我就不打扰了,想了解天下大势你可以看看《环球时报》或者听听《新闻联播》,我这里黄段子倒是有一堆,拜拜了,我还忙着呢!”说完挂了电话。

众人愣愣地看着张飞,又彼此看了看,发xiàn

谁也没搞清是怎么回事。“就……就这么挂了?那何苗想怎么样?”

“我不挂还能怎样,何苗想找我聊天,而且还是聊天下大势。”张飞苦笑了一下,“这不是扯蛋吗?这么不靠谱的理由分明就是请君入瓮,让我自投罗网,我哪有心情陪他聊天。”

“靠,何苗忘了吃药了吧!”华雄骂骂咧咧。众人抓耳挠腮也没琢磨出个所以然来。

张飞的手机再次响了,不过这次是条短信,张飞拿起来轻声念了出来:“呵呵呵!你逃是逃不掉的,我说要和你聊天,那就一定能够聊成!”

“什么狗屁玩意儿?”

“有病吧!”

“变态啊!”

何苗如此诡异的举动立kè

招来一片骂声,谁也看不透堂堂大汉首都洛阳的保安局长到底想干什么,至于聊天那根本就是扯蛋。

蔡琰驾着车刚刚拐过一座山,却不得不缓缓停住了。

就见前方站着两排共十名全副武装的保安,这十名保安与那些堵截的保安以及特警不同,后者佩带的武器都是手枪,而这十名保安则个个配着冲锋枪,两排枪口正对着刚刚转过山口的红色宝马车。

就在枪手的前面站着一名中年人,却不是穿保安制服,戴着礼帽、墨镜,披着风衣,脖子里围着一条白围巾,嘴里叼着一支雪茄,倒有几分黑社会老大的意思。

中年人满脸笑容,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往前走了两步,笑道:“翼德同学,我说过要和你聊天就一定能够聊成,怎么样,下来聊聊吧!”

“何苗!”车里的人全都一片惊呼。但是面对十多支冲锋枪,他们根本没有逃跑的可能性,现在车上也没有人质,基本上已经失去了与对方讨价还价的本钱。

“你们在车上不要动,我下去看看!”张飞说着推开了车门。

“注意安全!”蔡琰着说在他肩膀上轻轻拍了拍,关羽、华雄、张辽、马超几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挨个在张飞肩膀拍了一巴掌,一切尽在不言中。

张飞下车往前走了两步,何苗身后的保安们立kè

跟上了何苗的脚步,将枪口齐齐指向张飞。何苗笑了笑,伸出两根手指轻轻将靠近他的一根枪管压下,说道,“翼德同学是聪明人,我相信他不会做傻事。不知翼德同学,咱们现在可以聊一聊了吗?”

张飞歪着脑袋瞅着缓步向他走来的何苗,扑哧一声笑了,“想聊也可以,把我身后这些朋友都放了!”

第227章 心痛的感受

“哈哈哈哈哈……”何苗放声大笑,似乎听到了天下最为好笑的笑话一般,忍了半天却没忍住再次笑出声来,不但张飞感觉莫名其妙,就连何苗身后的那十名持枪保安也面面相觑有些手足无措。平日里何局长在他们面前都是板着一副麻将脸,要多严肃有多严肃,而且动不动就训斥下属,但现在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兴奋了呢?

“你在和我讲条件?”何苗终于止住了笑声,“你现在没有任何筹码和我谈条件,只要我一挥手你和你的同伴立kè

就会全部变成筛子。再说你要讲条件也得拿出像样的东西来啊,难道准bèi

用不聊天来要胁我?哈哈哈……”

突然,何苗眼前一花,一支手枪已经顶在了他的脑门上,而张飞瞬间到了他的面前,几乎和他肚皮贴肚皮了。以张飞现在的身法,四五步的距离还叫距离吗?

“不许动!”

“不许动!”

那十名枪手刚才在他们何局长大笑时只是放松了那么一丝,眼前就出现了如此巨变,让他们措手不及,但现在已经晚了,张飞的手枪已经顶在了何苗的头上,他们作为手下自然不敢轻举妄动。

何苗满脸惊愕,刚才的从容气度、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自信早已不翼而飞,他全然没有想到张飞会在瞬间就将自己制住,更没想到已成瓮中之鳖的张飞居然还有逆袭的可能。

张飞看了看正举枪对着自己的十名保安,又看了看浑身绷紧的何苗,露出一丝满yì

的笑容,“何局长,你说我现在的筹码够了吗?”

“够了够了,赶紧放行!放行!”何苗忙不迭地摆手,示意红色跑车赶紧走。他身后的那十名保安也顺从地让开一条路。

车窗摇下,露出蔡琰满是焦急的脸,“翼德,我们不能扔下你!”

“飞哥,干脆把这个局长当人质押到车上来,这样就没人敢动咱们了!”张辽放出了狠话。之前他们在那辆商务车里劫持了两名特警,使得围追堵截的各方力量投鼠忌器,不敢对他们下手,现在如果把何苗这样的州部级干部当人质,效果岂不是更好?

“你们赶紧走,再拖延谁都走不了。”张飞大声吼道,“要是带上这个累赘天涯海角都没有藏身之地。”时间紧迫,张飞来不及多解释,但有这么一句大家也就明白了,如果真的绑架了何苗,可能眼前可以逃脱,但是恐怕你走到哪儿就要被追捕到哪儿了,绑了这么重yào

的人物,和给敌人送了个导航差不多。

蔡琰一咬牙踩下了油门,红色跑车风一样窜了出去,远远地听到关羽在大喊:“何局长你要讲春秋大义,说好的只是聊天,不许反悔……”

除了正在开车的蔡琰,其他人全都将脑袋挤在一起从车后窗看着渐渐远去的张飞,张飞在视野中越来越小,而在他们心里却越来越高大,这才是真zhèng

的老大风范,以身犯险救得兄弟们脱险。

直到已经看不到张飞甚至那十名保安的影子了,大家还在默默地盯着车后窗,似乎张飞会奇迹般地追上来一般。谁都没有说话,每个人的心头都沉甸甸的。不知洛阳保安局会如何处理张飞,如果将张飞交给左贤王等人恐怕是没命了。

“我给老爹打个电话,看能不能有办法解救翼德!”马超说着转回身来,众人眼中再次燃起了热切的火焰,马超的父亲马腾在司隶地区还是有一定影响力的,即便他本人不好使,也完全可以动用广泛的人脉来四处活动。

“呜呜呜呜……”一声声极度压抑的哭泣声传来,众人这才注意到一直驾车狂飚的蔡琰早已泪流满面,牙齿咬住嘴唇强忍着哭声,泪水流过唇角再淌下来,居然带出汩汩刺目的嫣红,这个一向坚强的女性居然将嘴唇咬破了。

“唉,我来开车吧!”华雄叹了口气说道。

蔡琰把车靠边停下,突然爬在方向盘上放声大哭起来,华雄、马超、张辽、关羽等人也都一个个虎目之中泪光闪闪。张飞与他们的接触时间有长有短,但他们对张飞全都有着深厚了的感情。特别是华雄和马超与张飞的认识时间也就十几天,但此刻他们发xiàn

张飞已经深深地刻在了他们的心里。为什么一听说张飞有难就能义无反顾地过来帮忙,现在想来当时也不全然是酒精的作用。

而蔡琰的内心则满是一种难以名状的痛楚。这个学期是伴着张飞一起开始的,期间的点点滴滴、酸甜苦辣,每一样都有张飞的影子、张飞的味道。几个小时前,当关羽告sù

蔡琰说张飞交待要他们先回颍川时,她居然脱口而出一句:我们为什么不去救他?于是才有了二人驾车来接应的后续,这辆车是蔡琰向貂蝉借来的。

貂蝉也是眼睁睁看着张飞被特警带走的,只是不知dào

他后来逃脱了。他们刚上了车没走多远,张飞的电话就来了。蔡琰说出要去救张飞时,貂蝉二话没说,让出了自己的跑车,她打车回家,并且表示随时联络,如果有需yào

,她可以让她干爹王允出面跑动关系。

不过让貂蝉吃惊的是蔡琰会亲自驾车去救张飞。她已经了解清楚,张飞事实上只是蔡琰的一个保镖而已,蔡琰作为演艺界的新星,而且是位女子,居然亲自驾车从保安、特警的追捕中去搭救自己的保镖,这让貂蝉多少有些意wài



张飞在蔡琰心里是一个什么样的位置,保镖?学弟?恐怕在那一句“为什么不去救他”脱口而出时,蔡琰的内心已经有了答案。那是一种自己最为关心的人遭困时自己潜意识最本能的反应。

而现在,自己的搭救只实施了一半,就这么硬生生地将他留在了敌人的手里,眼睁睁看着他一个人孤零零立在一圈枪口的中间,那种心痛与关羽、张辽等人的兄弟情是另一种不同的感觉。蔡琰突然觉得如果张飞没了,自己的天似乎也跟着蹋了半边。

蔡琰抬起头抹了抹眼泪,平复了一下心情,轻轻说道:“你们下车吧,我要回去和翼德在一起,你们告sù

我爹,就说我和张飞被保安局长何苗抓了,有可能会有生命危险,他会来搭救!”

第228章 毁形象

“翼德同学,你一定要冷静!冷静!再冷静!我真的只是想和你聊聊!”何苗小心翼翼地说道,生怕哪句话触怒了这位凶神,食指稍微勾一勾,自己这前半辈子就白奋斗了。

“真的想聊天?”张飞冷笑道,“好,那我就陪你聊个够,不过先让你的手下把枪扔了,别在那装模作样地指着我。”

“扔了!赶紧扔了!”何苗急忙向身后摆了摆手,那十名保安稀哩哗啦将手中的冲锋枪扔到一边。

“把裤腰带全都抽出来扔到一边!”张飞继xù

命令。

“啊!”十人眼珠子瞪得溜圆,面面相觑,但看张飞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急忙把裤腰带全部抽出来扔到一边,每人都用两手提着裤子。

何苗深深地咽了口唾沫,心说这小子真是脸黑心更黑,下手够狠,做事够果duàn

,要不是留着他有用处,定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但是现在不是耍横的时候,好汉不吃眼前亏。何苗满脸堆笑,“翼德同学,咱们现在可以放心地聊了吧?”

“恐怕现在还不是聊的最佳时机。”张飞笑了,“何局长,你听,又有人来打扰了。”

何苗包括他身后的几名保安全都侧耳倾听,就听得凄厉的警笛声由远而近,听那警笛声此起彼伏,似乎还不只是一辆警车,应该是大批人马正往这边赶来。

“完了!完了!”何苗沮丧地说道,“老子一世英明树立的高伟正形象,今天彻底被你小子给毁了。”就在说话之间,警车已经一辆接一辆地赶到了,迅速停在张飞和何苗的前后左右,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呼啦啦下来足有二百多名保安、特警,纷纷以车辆为依托,举枪瞄准了张飞。

“何局长,我这操枪技术不是很过硬,真担心手一抖枪支走火啊!”张飞一边笑着,一边用枪管在何苗的脑门上用力点了点。

“都给老子滚,滚得越远越好!”何苗黑着脸大喊道,他现在确实是没有什么面子可言了,巴不得自己的下属跑得一个不剩呢,哪怕被张飞揍一顿也好过在下属面前出丑。好几百号下属围着,自己站在中间,按照惯例这正是趾高气扬、装逼放炮的最佳时机,而现在……只能是顾头不顾腚了。

那些保安、特警们一时手足无措,不知该怎么办,显然现在就这么离开是不明智的做法,犯罪嫌疑人跑了不说,怎么可能把局长扔给嫌疑人不管呢?

“张翼德,赶紧放下武器,不要负隅顽抗,争取宽大处理!”特警队长胡轸手里拿着大喇叭,站到一个车顶上,大声喊道,“立kè

放开何局长,若是局长有任何损伤……”

张飞没有说话,只是用手枪使劲顶了顶何苗的脑门。

“快闭嘴吧你!”何苗用手指着唾沫星子乱飞的胡轸大声喝道,“赶紧带着你的手下滚,能滚多远滚多远,老子不需yào

你解救!”何苗哭得心都有了,一向高高在上,如今成了人质,结果这个胡轸还在那里大呼小叫,似乎生怕人们不知dào

何局长被劫了一样。

“翼德同学,其实你真没必要这样,我真的只是想找你聊聊天下大势的,压根就没有要抓你的意思,你能不能先把我放开,你看几百双眼睛都盯着呢,能不能给我个面子!”何苗就差跪下求了。

“没想过要抓我?骗鬼去吧!想聊天也可以,咱们可以找个地方好好聊,但现在放开你肯定是不行的,我不想被射成筛子!”张飞说着拉住何苗的后脖领,将其拉到靠近的一辆警车里,两人全都坐到里边,关上门。张飞这才将其放开,顶在脑门上的手枪也收了回来。“说吧,想聊什么,我已经抱定必死之心,奉陪到底!”

何苗扭了扭有些发酸的脖子,盯着张飞看了好一会儿,这才说道:“若不是真的要和你聊些事,我早就撕破脸和你拼命了,如果我手底下没两下子会这么容易当上保安局长吗?”

张飞没有吱声,只是直直地看着车外的人员正将这辆警车严密地包围起来。然后低头缓缓抚摸着黑黝黝的手枪。良久之后,张飞从身上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根来叼在嘴里,又在身上摸了半天却没有摸到打火机。他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吸烟了,似乎自从和甄宓睡到一起后就再也没有吸过烟。

想起甄宓,他的心里有些隐痛,不知这个可爱的丫头现在做什么?一个人住在那么空旷的别墅里会不会害pà

?这两天有没有去学校?有没有带着她的奋进社分社耀武扬威?

“呼!”一条火苗子窜了起来,何苗用自己的打火机给张飞点上了火。张飞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吐出一个慢慢放大的烟圈,突然好想念家乡涿烟的味道,好想念桃花村的那些淳朴乡亲,更想念一天劳作到晚的父母亲。

张飞将半包烟扔给了何苗,“想聊什么就聊吧,国际的、国内的、私人的都可以,不要让你外面那些兄弟们等得太久了。”

何苗拿起张飞的软中华烟盒瞅了瞅,笑着抽出一支来,给自己点上,猛吸了一口,“翼德同学生活挺奢侈啊,能常年抽软中华的学生可是不多啊,想必社团的老大很有油水吧。”

“哦~~”张飞看了何苗一眼,“何局长连我经营社团都知dào

?”

“何止啊!”何苗那种自信和运筹似乎又找回来一半,“我还知dào

你是幽州涿郡人,知dào

你是颍川大学中文系一年级新生,知dào

你组织了奋进社,知dào

你是蔡邕女儿的保镖,还知dào

……”

“何局长把我调查得这么清楚,恐怕不会只是为了增加聊天素材吧!”张飞有些惊讶地看着何苗,他确实没有想到,何苗居然会去调查他的详细资料,但调查得这么清楚又是为什么呢?难道何苗真的有重yào

的事与自己聊?“要聊咱们也聊点实质性的吧,这么扯蛋下去永远没个完。”

PS:又到年底了,最近单位比较忙,各种文字工作任务很多,所以更新有时不太稳定,更新时间也比较晚,多数章节都是熬夜码出来的,各位书友见谅。感谢一直以来对《学霸张飞》的支持,如果有好的建议可以留言讨论。我会努力写出更好的情节。晚安!!

第229章 国家使命

“其实我也对那些外国佬在大汉国境内飞扬跋扈十分反感,若不是我吃的是官家饭,肯定也会和你一样早就大嘴巴抽他们了。”何苗一边抽着烟一边说道,语气很平静,“原本我是想利用你对左贤王等留学生的痛恨,创造机会把你当枪使,让你好好收拾收拾那帮龟孙子……”

张飞一听不由得笑了,“然后你再把我抓起来正法,这样既按律行事,又给你解了恨,打得倒是好算盘,只可惜还是有点心术不正啊。不过我推测,这应该不是你要聊的主要内容。”

何苗一听张飞的话也笑了,露出一口黄牙,“不错,当初我正是这么想的。不过现在上面来了个新任务,需yào

派几个得力人员到匈奴国一趟,正好你把整个洛阳折腾得鸡飞狗跳,我就觉得你是合适人选,这就是我要聊的主题,至于具体行动内容……”

“你这还是把我当枪使啊!”张飞打断何苗的话说道,“我可以选择不答yīng

吗?”

“不答yīng

只有死路一条,不但你自己要死,就连你的那些同伴都要跟着死!”何苗说得轻描淡写,但传递出的讯息却仿佛一柄柄锋利的钢刀,“左贤王已经向保安局报了案,如果我们不能将他在大汉境内被打的事情处理妥当,他就会通过外交途径解决,甚至通过边贸谈判向大汉施压,即便我想替你挡着也挡不住。但是如果你接受了这次国家使命,一切问题自然可以迎刃而解。”

“国家使命?”张飞瞪着何苗瞅了良久,“你不要诓我,确定不是为你们这些高官大老爷贪赃枉法办私事?”

张飞说着看似无意地将手放在了胸口,其实是激发了三国日记本奖励给自己的读心术。昨天完成重塑魏、蜀、吴历史的一周任务,书灵奖励了三个读心术,昨天在酒吧里当场用掉一个,目前还剩两个。现在张飞把握不准何苗的所言是真是假,不得以使用了一次宝贵的读心术。

两秒钟的读心术,瞬间将何苗当下的思维活动扫描了一下。张飞不由得一震,何苗没有说慌,而且居然是大将军何进亲自向他下达的命令,而这个需yào

赴匈奴完成的任务是找出一名汉奸来,这是一名专门在铁矿交yì

中出卖商业机密的汉奸。

“怎么可能是办私事?”何苗一本正经地说道,“主要任务是需yào

你去匈奴查找一个人,一个出卖大汉利益的汉奸……”

“不会是要查找在铁矿石交yì

中出卖商业机密的汉奸吧!”张飞笑道。

“你……你怎么知dào

?”何苗惊得双眼圆睁,嘴巴张得老大,手指着张飞半天没有说出话来。张飞脸上的笑容颇让人觉得玩味,既不是胸有成竹、信心满满,又不是虚张声势、不笑装笑,一时让何苗有些吃不准了。这事按说也是机密,何进不可能向更多的人去讲,那么这个张飞是怎么知dào

的?

“我是猜的,其实要猜中也不是特别困难。”张飞从座椅的后袋里拿出一张报纸,指着上面一篇有关铁矿石订价权的文章说道,“我们在与匈奴的铁矿石交yì

中总是价格偏高,现在很多媒体都在质疑,为什么谈判官员就谈不下来,总感觉受制于对方,有人也提出假设是不是提前泄密了。所以你刚才一说让我去匈奴查找出卖大汉利益的汉奸,我就首先想到了这铁矿交yì

。”

匈奴虽然地广人稀,但矿产资源丰富,其中大量铁矿石出口到大汉。但人们发xiàn

一个问题,每年从匈奴进口的铁矿价格都很高,于是就质疑那些负责价格谈判的官员是不是能力不够,甚至有人质疑是不是拿了回扣,里通外国出卖国家利益。而据何进这个层级掌握的情报来看,似乎有人将大汉朝的谈判底线提前泄露给了匈奴,于是匈奴每次都占着主动权,而大汉只能按最高价收购。

“厉害,看来我真的没选错人!”何苗把烟头扔到窗外,脸上露出兴奋之色,“走,坐我的飞机到保安司去见大将军,具体任务细节由大将军亲自部署。”

当下何苗下车,告sù

众人都把枪收了,张飞愿意跟着自己回保安局自首。张飞这才下车,跟着何苗向直升飞机走去。如果何苗提前不嘱咐,恐怕张飞一露头就被爆头了。

何苗当初为什么能够在接到胡轸的汇报后,很快赶到张飞的前面来候着,就是因为他乘坐了直升飞机。

这是张飞第一次坐直升飞机,心里有些好奇,往下看去,就见一大群警车纷纷散去了,像一群受惊的蚂蚁一样。何苗递给他一个望远镜,告sù

他用这个看得清楚一些。张飞通过望远镜往下看,自有一种别样的风景。

突然,他心中一紧,就见一辆红色跑车远远地急驰而来,停在刚才他站立的那个地方,车上下来几个人,正是蔡琰、关羽、张辽、马超、华雄。

“真是好兄弟!”张飞自言自语道。他没想到已经逃出去的蔡琰等人,还会冒着被抓的风险再次返回来找他。

他不知dào

的是,就在他与何苗在警车里“聊”的时候,距离他们几公里外的地方,蔡琰正与几个大老爷子们争执着。蔡琰坚持要回去找张飞,甚至心甘情愿与张飞一起被抓坐牢,而让关羽等人在外面想办法营救。

关羽、张辽等人的想法是,蔡琰回去于事无补,只是白白送到虎口里,倒不如大家仔细商量商量怎么救飞哥来得实在些。但一向冷静、稳重的蔡琰说什么也不同意,非要固执地坚持回头去找张飞,大家劝得急了,她就一边掉眼泪一边默默地坐在了驾驶位上,发动车子准bèi

掉头,任你九牛二虎、磨破嘴皮她就是不听。

最后没办法,关羽吼了一句“要死一起死”,于是大家又返了回来,只是等他们回来的时候,此地已经空空荡荡,只留下一些车轮印和杂乱的脚印。

第230章 制造混乱

颍川市,保安局长办公室。

保安局长丁原透过玻璃窗看着保安局大院里警车出出进进,看着外面马路上更加密集的滚滚车流,感觉心情颇不平静,似乎自己就处在这么一个滚滚向前的洪流当中,一半身不由己,一半是自愿的随波逐流,人生就在这种起起伏伏、熙熙攘攘中前进着。

而在他的身后则站着几名自己的心腹手下。这是他多年来在颍川警界培养的铁杆心腹。

“你们要尽快往出散播几个消息。”丁原并没有回头,但他相信自己所交待的每句话,这几人都能不打折扣地贯彻到位,“第一,原颍川市长刘焉与邪教五斗米教勾结,在颍川期间横行霸道、欺压百姓;第二,刘焉指派五斗米教与袁氏地产的人马在颍川城外暗杀大学生张飞;第三,黄巾太平道将五斗米教与袁氏地产的人马全歼;第四,大学生张飞炮轰刘焉别墅,刘焉连夜逃往益州;第五,袁术与嫂嫂刘氏有奸情!”

丁原一口气交待了五件事,要求他们将这五个消息散布到颍川全市的大街小巷,每件事都是极具震撼力的内幕消息。虽然之前颍川也有各种传闻,但却是五花八门,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从官方特别是保安局长这里听到相关消息。

这几名心腹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是心里却都感觉十分震撼。这五个消息若传出去,就不仅仅是为人们增加谈资那么简单了,应该能引出各方势力的乱斗,比如袁氏地产的袁绍一直都在查证灭掉袁熙、淳于琼这些人的力量,而现在要散布的消息却将矛头直接指向黄巾太平道,想必袁氏对黄巾要采取行动,而已经撤出颍川的五斗米教又会采取什么措施呢?

不久前刚刚传闻死而复活的大学生张飞若是得知五斗米教与袁氏一起伏击他,不知会是什么反应。

还有就是已经夜奔益州的刘焉,曾经一度被传言说是死了,但很快传来其在益州上任的消息,没想到曾经堂堂一市之长竟然会指使别人伏击杀害一个大学生。

当然虽然这些人内心复杂,但却没有一人提出质疑,他们的任务是执行而不是怀疑。

这几名心腹刚走,刑侦处长邹靖敲门进来了,“局长,刚接到一个棘手的报案。”

“什么案子能让你这个当处长的感到棘手?”丁原转过身来,笑着说道。语气与之前对心腹交待任务时的冷漠而不容质疑大不相同。

“刚才我们接到杜若在洛阳的电话报案。”邹靖说道,“杜若就是之前颍川大学那个被人****的女大学生,犯罪嫌疑人自称吕布,咱们还因此把奉先抓了起来,局长还记得那名女子吗?”

“哦~~记得记得,他又报什么案?难道在洛阳又出事了?也不对啊,她应该向洛阳保安局报案才是正理啊。”丁原一下子想起来了,虽然他日理万机,但是这件事却不可能忘记,因为吕布现在就是他的义子,他自然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忘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恐怕再过二十年也不会忘掉。

“事情是这样的。”邹靖进一步解释道,“杜若在电话里说,她有理由怀疑对她施暴的犯罪嫌疑人就是颍川大学校长董卓,让我们对董卓的DNA进行检测,与之前案卷中留存的犯罪分子遗留物进行比对,您看……”

董卓在颍川乃至整个豫州都有一定影响力,据说在朝中也疏通了各方面的关系,要对这种高级别的官员展开调查必然会牵扯各方面的神经,邹靖这个小小的刑侦处长还是作不了主,局长不放话他是不可能去调查董卓的。

“哈哈哈哈……”丁原一听居然不忧反喜,大笑了起来,“既然这样那就让这个乱局再添点料吧,这件事要双管齐下,一边暗中调查,一边往出散布个消息,就说颍川大学校长董卓多次强暴本校女学生,影响极其恶劣!”

“啊!?”邹靖惊讶地张大嘴巴,“这……我们还没有调查呢,案情还没有确定,现在是不是董校长还定不了****……”

“呵呵呵……”丁原神mì

地说道,“这你就不知dào

了,这也是刑侦的一种策略,犯罪嫌疑人若是得到这个消息,必然采用各种措施来补救自己之前所犯的错误,往往是越补救越会有新的漏洞出现,这样咱们就可以迅速抓住把柄!”

邹靖迟疑了一会儿,还是答yīng

一声走了出去。丁原的方法虽然看似高明,但是邹靖却百思不得其解,直接提取董卓的DNA进行检测不是最直接有效的方法吗?为何还要绕这么大的弯子放出风声然后暗中调查呢?这样打草惊蛇不说,而且容易在社会上引起不良反响,甚至在校园里造成恐慌。

无论从哪个方面说这都不是个好主意,而局长却偏偏得yì

洋洋地选择了这种方式,他有心质疑或者提出自己的看法,但是一琢磨,丁局长这么作似乎不仅仅是为了暗中调查、为了抓住对方把柄这么简单,更不可能是秀智商的下限,应该暗藏有别的用意,至于什么用意,领导不明说自己当然最好不要问。

颍川大学,郭嘉心情不错,最近服用了华佗以及与华佗一起来到颍川的另一位医生张仲景给配的药,自己的身体已经有了明显的起色,据张仲景说自己可能是得了伤寒。张仲景据说是伤寒专家,在这方面他甚至比华佗还要精专,还出过一本书叫《伤寒论》。

奋进社的元老们聚在张济的小餐厅吃晚饭,郭嘉擦了擦嘴说道:“最近吕布天天来说要加入奋进社,我记得以前他可是飞哥的死对头啊,现在怎么又要急着入社呢,再说他的背后都有了丁局长当干爹撑腰,他要加入也应该加入贵族社才对啊,怎么对奋进社突然这么感兴趣了呢?”

“嘿嘿,贵族社已经成了没落贵族,而咱们奋进社正如初升太阳一般的新贵,他选择加入咱们奋进社也算是还有点眼光!”潘凤笑着说道。

“我原本想向飞哥汇报一下,结果打了好几个电话都关机。”郭嘉夹了块肉放到嘴里边嚼边说道。

“我给琰师姐打个电话,没准他们在一起!”甄宓说着拿出手机拨通了蔡琰的号码。

第231章 营救

蔡琰此刻正在洛阳的一家宾馆中默默地落泪。她已经恳请父亲出面想办法打听张飞的下落并且全力运作营救了。但蔡邕听说张飞有可能是被洛阳保安局长何苗亲自抓走,而且听女儿讲了整个过程后,觉得这件事很是棘手,何苗那是什么人物,他自然心知肚明,张飞这算是太岁头上动土,恐怕是九死一生了。

棘手归棘手,蔡邕还是亲自出去积极跑动关系去了。看到女儿满脸泪花,他的心里明镜一样,姑娘这是对那个黑小子真的动了情啊,即便是赔上全部家当也要把这个未来的女婿救出来。

与此同时,马超也去老马物流洛阳分公司去联络人手去了,自然忘不了给老头子马腾打电话求援。而关羽则找到杜若,两人一同前往貂蝉那里,想让貂蝉通过王允向朝廷里的人疏通疏通。现在王允虽然还不是什么能够执掌朝政大权的人物,但胜在多年在朝为官,认识的人脉比较广。

蔡琰也觉得张飞这次恐怕是危险大了,再不可能像以前那样从容脱险,得病乱投医,又给祢衡、杨修以及自己在演艺界认识的一些朋友打电话,看有没有能够走通何苗或者何进这条线的关系。

就在这时,蔡琰的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是甄宓打来的。蔡琰急忙接了起来,还没等甄宓说话,她就急急地说道:“小宓,你赶紧给家里打电话,看有没有办法营救翼德,翼德现在危在旦夕,时刻都耽误不得啊,呜呜呜呜……”说着又抽泣起来。她现在什么也不想,只想着有没有能够营救张飞的方法渠道。

甄宓一愣,本来刚才郭嘉说想找张飞商量事,但打了好几个电话都不通,所以她就想打蔡琰的电话试试看他们在不在一起,没想到蔡琰上来就是这么没头没脑的一顿哭诉,甄宓的心里咯噔一下,倏地一起站起来,“琰姐姐,具体什么情况,黑师兄出什么事了,你详细说说!”

奋进社其他元老们一听甄宓的话,也全都站起身来,喝酒的放下了酒杯,吃菜的放下了筷子,就连夹到嘴里的饭菜都忘了咀嚼,一个个变了脸色,全都盯着甄宓。

“什么情况?按到免提上!”郭嘉急急地说道。

甄宓把手机按通免提键,放到餐桌上,一只手捂着嘴尽量让自己不哭出声来,另一只手却一个劲地抹着眼泪。

蔡琰一边哭泣着一边大略地将洛阳市保安局抓捕张飞的经过说了一下。

“你是怎么保护黑师兄的?”甄宓突然大声斥责道,“黑师兄不远千里去救你,你怎么就没有想过要保护他?现在他被保安局抓了去,全都是因为你!黑师兄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咱们以后也不要处了,姐妹之情一刀两短!呜呜呜呜……你赔我黑师兄!赔我!”甄宓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蔡琰被甄宓的连珠炮骂晕了,张飞被抓的主要原因,确实是因为要营救自己而得罪左贤王等人,但自己这么痛哭流泪多半是因为内心对张飞的情愫,终于在这个特殊的时刻萌发,那么问题来了,甄宓这么急吼吼地对着自己又哭又训责是为了什么?

是因为张飞是她们社团的老大?但是她的黑师兄有个三长两短,她就要和我断绝姐妹情,这恐怕不仅仅是普通的社团感情,难道……蔡琰身子一颤,心里一紧,不种不妙的感觉涌上心头,难道这个小妮子也对那个黑鬼动情了?这黑鬼哪好啊,哪里值得她动情?是啊,他哪里好啊!自己就为他哭成这样、急成这样?

手机那头传来乱糟糟的声音,蔡琰能听出来,那些都是奋进社的元老们着急的声音,都急着想知dào

他们所关心的问题,蔡琰心里一暖,为张飞能有这么多好朋友而欣慰,现在也顾得不计较太多,大声道:“你们不要乱吵,有办法的赶紧想办法,没办法的不要乱插嘴!”

“有办法的赶紧想办法!别他娘的吵!”甄宓大声地重复了一句蔡琰的话,甚至爆了粗口,蔡宓给人的形象一直都是萌萌小萝莉,何曾见其发飚过啊,特别是在这些已经是大学生的元老们面前,甄宓还是个呆萌的大胸女中学生,现在居然发飚了,“我要到洛阳去找黑师兄,其他的事你们自己想办法!”

蔡宓说完拿起手机转身就走。

“我也要去洛阳!”

“我要去见飞哥!”

众人吵吵嚷嚷,就要跟着离开餐厅。

“都不要动,等我给蔡琰再打个电话问问详情!”郭嘉大声喝道。他是奋进社的副社长,而且一向智谋过人,善于分析问题,运筹全局,大家一听面面相觑,全都停下了脚步,只有甄宓一人边哭边跑冲向了校门外。

很快,远在中山的甄家在甄宓的联络下行动起来,远在荆州的蔡家在蔡瑁的联络下行动起来,而远在沛国的夏侯渊也接到了侄女夏侯涓的电话。

“你们社长叫张飞张翼德?”夏侯渊脸上的表情很诡异,很精彩,“多大年纪,家乡何处?”

“今年刚刚大一新生,好像是幽州涿郡的。”夏侯涓说道。心中却暗自着急,自己求叔叔帮忙搭救张飞,叔叔却净问这些没用的东西。

“是不是桃园村的?”夏侯渊又问道。

“这……是不是桃园村的我倒是不知dào

,不过听他说过家里好像有一片桃林,似乎他们家还养猪!”夏侯涓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叔叔你到底出手不出手啊,再耽搁恐怕社长要被害了?咦,你问得这么细,是不是你认识他们村的人啊?”

“哈哈哈哈……真是造化,天意啊!”夏侯渊居然放声大笑起来,“你觉得你们这个社长怎么样?看你急的样子是不是对他动心了?我可不会随随便便就费劲去搭救什么不相干的人,如果他是你的男朋友或者暗恋的对象,我砸锅卖铁也再所不惜,但如果只是你们社长,还不值得我们夏侯家动用大力qì

!”

第232章 想要什么

“叔叔,怎么尽说这些不是重点的东西,你到底是救还是不救啊?”夏侯涓又气又急,一边打电话一边跺脚,可是叔叔夏侯渊似乎不慌不忙,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夏侯涓见绕不过去,只得一咬牙,“我们现在还没开始呢,将来会咋样谁能知dào

,现在还是赶紧救人要紧啊!”

“叔就问你一句话,你喜欢不喜欢这个张飞?”夏侯渊的口气严肃起来。

“这……”夏侯涓有些犹豫,但还是硬着头皮措了一下词,“这……反正不是很讨厌吧,觉得还可以……”

“好了,别说了,叔明白了!”虽然夏侯涓吱吱唔唔,但是夏侯渊已经听出了侄女的心声,“再问你一句,有没有想过你的娃娃亲怎么处理?想不想知dào

和你订亲的男方是谁?”

“叔——”夏侯涓跺着脚都快要哭出来了,“你不是说就问一句话吗,怎么还要问?再说那什么娃娃亲太不靠谱了,我离家出走前就已经表明了态度,不管男方是谁,这亲事绝对不可能,我也不想知dào

他是谁,我现在要去救张飞,其他的一概不管!”

“嘿嘿嘿嘿……”夏侯渊笑了,“其实叔想说的是,你的娃娃亲就是张飞张翼德,幽州涿郡桃花村人,颍川大学在校生,我不认为还会有另一个这么巧的张飞!”

“啊!”夏侯涓呆了,感觉哭也不是,笑也不是,真是造化弄人啊,自己就是为了躲避这门娃娃亲才急慌慌地离家出走,没想到到颍川遇到的第一个人就是自己的未婚夫男人,居然……居然……貌似自己还暗恋上了他,现在正急着催促着家人去救他。

这难道也算是自己一直信奉的因果吗?“那……那还等什么,赶紧救人啊!”夏侯涓大声道,已经满脸通红。

洛阳市,大汉保安司的一处看守严密的密室里,四周摆着一圈皮沙发,每张沙发都用茶几与其他沙发隔开。此刻只有正面的两张沙发上坐着一白一黑两个人,沙发其余沙发上空空荡荡,正是大汉保安司总司长何进与大学生张飞。

“在那么大的匈奴国要找出奸细的线索恐怕不是易事,这个任务难度很高啊。”张飞摸了摸下巴的胡茬说道,“不过我一向政治信念坚定不移,以报效国家、服wù

百姓为己任,现在国家有难我自然会毫不迟疑地挺身而出,不过……”

“有困难就直说,人手、工具我都可以给你提供,尽最大努力满足你的需求!”何进大手一挥,十分豪气地说道。他有这个底气,且不说他是保安司的总司长,以他大将军的身份和陛下大舅哥的身份,什么资源调动不起来?

“困难倒是好说,咱们可以先放到一边,不过……”张飞沉吟道。

“哈哈哈哈,想要好处是吧!”何进在官场上厮混多年,对张飞这点小把戏小暗示他瞬间就心领神会,“你的情况我大体有所了解,想必通常哄小孩子的那些所谓的三好学生之类的名头,或者少得可怜的奖学金是不会入你的眼的,想要什么只管说,在我职责之内的肯定会想办法帮你实现,当然前提是你能把这件事办成,能把奸细找出来!”

“何司长爽快!”张飞露出满脸兴奋之色,“第一,我的奋进社想要走出校园在社会上发展发展,能不能注册个社会团体资质;第二,我的文则地产想要开拓市场,能不能成为颍川官方指定房地产开发商;第三,我的社团发展肯定会受到各方力量的威胁,能不能拥有一批军火;第四,经常有人挑衅于我,我自卫的时候难免会失手,能不能给我终生免于刑事追究的豁免权;第五……第六……第七……”

张飞扳着手指头细细数着,何进始终面带微笑,一边慢慢品着茶,一边饶有兴趣地看着滔滔不绝的张飞。直到张飞数到第十五条的时候,何进实在忍不住了,给张飞的茶杯里续上水,笑道:“喂,同学!同学!该醒醒了,下课了,别做梦了!”

“呃!”张飞口干舌燥,喝了口茶,“其实我这个人最好说话了,如果司长觉得全部完成我的愿望有困难的话,我可以给你打个九五折……”

“你的社团要注册社会团体资质,这个我现在就可以答yīng

你,其余的嘛……其余的……”何进忍俊不止,“在颍川开拓房地产的事你可以找王允,他是这次边贸谈判的助理,完成谈判他就要到颍川去走马上任,你可以找他,其余的嘛……我回头向陛下写个折子申请一下,你慢慢等着!不过这次找出奸细之后,朝廷肯定会有丰厚的奖励给你,你就安心干吧!”

张飞当时就泄了气,何进写折子向皇帝申请多半会是一句空话了,不知dào

他们会给自己准bèi

怎样的丰厚奖励。不过意wài

收获是王允担任谈判助理,这样自己可以提前和这位颍川未来的市长搞好关系,为以后在颍川更好地发展铺路。

之后张飞彻底和外界断绝了联系,他被转移到了另一个地方,住的虽然豪华,吃得虽然精致,但是手机信号被屏蔽,互联网没有,门口有特种保安守着,自己彻底被软禁起来了。

张飞将上百个电视频道挨个换了两遍,忿忿地关掉电视扔了遥控器,一个鱼跃扑倒在床上,扑腾了半天终于大叫了一声,“操,都快憋出鸟来了!”

任务什么时候开始目前还没有准信,自己会以什么方式去执行任务也没有被告知,只知dào

谈判会在四天后开始。

“笃!笃!笃!”清脆的敲门声响起。

“想进来就进来吧,别装模作样了,要是真尊重我的选择就让我出去溜达溜达!”张飞没好气地说道。暗道一声虚伪,把自己看得这么死像软禁一样,结果还非要装出一副很尊重你的样子。

门开了,一个穿着风衣、围着围脖骚包无比的男人站在门口,正是洛阳市保安局局长何苗。

第233章 三女齐聚

张飞翻看着何苗带来的行动方案,不由得皱了皱眉,“不是深入匈奴国去查汉奸吗,怎么行动还是在国内,而且还是在洛阳市?”何苗之前和张飞说起查找汉奸的任务时可是说的要去匈奴国的,原本张飞不愿意接这个活,但在无法推脱的情况下,便自我安慰,感觉顺便去草原上领略领略天苍苍、野茫茫的草原风光也不错,就当是出国旅行了。

可是现在的行动方案却是在洛阳!

“这个……”何苗嘿嘿笑着,“刚开始我也不知dào

具体的行动方案,以为既然要查里通匈奴的汉奸,想必是要去匈奴的吧,不过这个方案我也看了,还是很合理的,先在我大汉境内查找相关线索,如果有必要,后期也可以出国。”

张飞细细研究着这个方案,保安司情报处已经有了大体的范围,但是具体名单目前还没有提供,现在正在作进一步的遴选缩小范围,真zhèng

的行动是四天后谈判开始前,张飞的工作是假扮成服wù

人员,接近匈奴与大汉方面的谈判人员,而整个谈判过程也会在监控之下。

对于方案中一些疑惑的地方,何苗简要作了解释,事实上更为具体的细节何苗也不太了解,这个方案是保安司的参谋人员们制定的,何苗也只是配合张飞执行的一方。

看到张飞基本理解透彻了,何苗又将方案收了起来,“方案只能你一人知dào

,其他人无论和你多亲近,都不许透露一分一毫!”

“放心吧,何局长也知dào

,我在洛阳无亲无故,根本不可能向任何人透露!”张飞笑了笑。

“无亲无故?恐怕不是吧!”何苗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就在保安司大门外,甄宓家的大小姐甄宓嚷嚷着要求保安司放人,自称是你的女朋友,蔡家的大小姐蔡琰也表示要见你,也称是你的女朋友,还是夏侯家的夏侯涓小姐,居然也说是你女朋友,你这泡妞的本事可是要比你的拳头还要牛逼啊,一次泡了三个,能不能给我传授传授经验,是怎么做到让他们和平相处不打架的?”

“啊——”张飞一愣,蔡琰可能会找过来这倒是在他的意料之中,而甄宓与夏侯涓居然也从颍川跑到洛阳,这多少让他有些出乎意料,不过让他更加想不到的是三人居然全都自称是自己的女朋友,这……这是唱的哪一出?

甄宓还情有可愿,毕竟和自己有了几次床第之欢,说是自己女朋友也在情理之中。蔡琰是怎么了?一向冰山般冷傲的校花,男生正眼看一下她都会报以冷眼,怎么会公然说是自己的女朋友呢?关键是自己虽然有暗恋情结,但还没有向这位校花表白。

夏侯涓突然冒出来就更让他突然了,她怎么也自称是自己的女朋友呢?毫无理由啊,虽然从婚约上来说她是自己的未婚妻,两人也有过几次暧昧接触,但更多的是普通男女朋友般地相处,并没有更多的过界行为,夏侯涓应该并不知dào

张飞是其婚约中的娃娃亲。现在她也掺合进来,让张飞有点想不通。

“怎么能让这么多美女等在外面吹冷风呢?快让她们进来啊,她们见不到我一定是急坏了!”张飞急急忙忙走到窗口,将窗帘掀起一角向外望去。他所在的这栋楼比较偏僻,只能远远地看到大门口有几个人,但张飞现在的视力比以前强了两倍不止,立kè

就分辨了出来。

就见深秋的冷风中,昏黄的灯光下,一袭白裙的蔡琰、粉色短裤的甄宓、蓝色牛仔裤的夏侯涓正站在保安司的大门口,像三朵洁净高雅的花朵,焦急地望着保安司的大院。而在她们的旁边,还有关羽、张辽、马超、华雄等与他一起经lì

了洛阳风波的四人,还有郭嘉、荀彧、公孙瓒、蔡瑁、管亥、潘凤等人。此刻他们正与保安司的守门保安进行理论。

张飞心中一阵感动,有股热流涌上心头,人生在世,有几个推心置腹的红颜知己,有几个肝胆相照的好兄弟,足矣!

自己一定会加倍努力,让这些相信自己、爱hù

自己、拥戴自己的兄弟姐妹们都能越过越好,都能天天看到希望,月月找到激情,年年实现成功。想到此处,张飞不由得紧紧握了握拳。

“他们不可能进来,除非他们也是这次行动的成员!”何苗也走到窗前,向外看了看,“这次行动绝对保密,从现在开始,你不能离开这间屋子半步,也不能和外界进行任何联系。”

“不就是找个汉奸嘛,只要我一出马,瞬间搞定的事,再说了我也不会和他们说的,见见面也无所谓吧!”张飞挤出一丝笑容说道,事实上他真想一拳将何苗揍成面饼子脸。

“这事你绝不能掉以轻心,这是涉及到国家利益的大事。”何苗严肃起来,“再说,在保安司我说了不算,即便我答yīng

你的要求,门外那些守卫也不会放人进来。”

“国家机器果然没有一点人情味!何局长向他们报个平安也行啊,不让们不要担心。”张飞还不死心,挤出一个猥琐的微笑,“我告sù

你让三女和平相处的秘诀!”

何苗眼睛一亮,但随即暗淡下来,抓耳挠腮,似乎颇难取舍,“兄弟,我真的没办法让你和他们相见,除非你有足够的理由表明,他们有人能在这次行动中帮上忙!”

“帮忙?帮忙!”张飞大脑飞速转动,突然灵光一闪,“蔡琰懂匈奴语,到时候她可以与我一起扮成服wù

员,这样也可以做好配合。对对对!就这么定了,让蔡琰过来一起参加行动,其他兄弟麻烦何苗局长给报个平安!”

蔡琰不但懂匈奴语,而且还对这门语言很有研究,她最喜欢的乐器胡笳就是匈奴地区的民间乐器,配合的很多唱词也是匈奴语。这一点张飞早已知dào

,没想到居然还能在这次针对匈奴的行动中起到作用。当然,张飞更为主要的是想要见一面,让他们不要担心。至于蔡琰能在行动中发挥多大作用,参与到多深的层次,还要看具体情况。

第234章 和平共处的秘诀

“懂匈奴语?这个靠谱,嘿嘿!我去和我哥说说!”何苗脸上乐开了花,急急忙忙向外走去,开门时又回头特意叮嘱,“你要说话算话,一定要告sù

我让多女和平共处的秘诀!”

“没问题!”张飞大手一挥,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看着何苗出门、关门,张飞这才挠了挠头,自言自语:到底如何让多女和平共处呢?这还真是个问题,看来何苗这个堂堂保安局长也正在为这个事犯愁呢。

十多分钟以后,何苗急匆匆地回来了,满面春光,“成了成了,可以让蔡琰参加进来,不过得提前得到情报处的考察,如果确实可以胜任,她可以成为你的搭档,你们夫妻上阵齐心协力,效果或许会更好一些。快说快说,怎么让多女和平共处?”

“这个嘛……其实很简单!”张飞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故作轻松地说道,“女人最喜欢的其实是你的男人味,她们就喜欢被你霸气征服,所以……谁不听话就……就大嘴巴抽她!我们村里有句俗话,打透的老婆揉透的面,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稍不听话就大嘴巴抽她,保准服服帖帖,绝对和平共处!”

“大嘴巴抽?!”何苗看了看自己的巴掌,又在自己脸上比划了比划,“这能成吗?一天到晚哄着、捧着还给你尽生毛病,抽一巴掌还不得闹翻天啊!”

“惯的!都是惯的!”张飞异常坚定地说道,“不能把他们惯坏了,要让她们习惯挨抽,不听话就抽她!”

何苗丝毫没有高兴起来的意思,显然对张飞的所谓秘诀还是半信半疑,既想实践又觉得似乎不靠谱,一时拿不定主意。当下犹犹豫豫走出房间,走向大门口。

保安司的正门外,郭嘉、荀彧等人正和守门的保安辩论,以他们二人的口才,将保安辩得哑口无言,可是保安虽然无言以对,但就是不肯放他们进去,既然嘴皮子耍不过对方,那就是动实jì

的,挡在门口,任你怎么说得天花乱坠,就是不给开门。

蔡琰、甄宓、夏侯涓三女则焦急地看着保安司的大院,而且不时警惕地相互看几眼。现在的局面也是大大出乎了三人的意料。

就在几个小时前,甄宓急匆匆由颍川赶到洛阳,原本她十分生气甚至愤nù

,将张飞的出事迁怒于蔡琰,可是当她来到洛阳正要指责蔡琰时,却发xiàn

蔡琰面容憔悴,哭得像个泪人一样,甄宓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你喜欢黑师兄?”

蔡琰满心思都在张飞这里,也没有细细琢磨,点了点头,甄宓立kè

便呆立当场,心中波澜起伏,但现在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只能一边安慰蔡琰一边跟着掉眼泪。甄宓表现出来的对张飞的感情特别明显,蔡琰虽然有所察觉,但也没有点破。

很快郭嘉、荀彧、夏侯涓等人来到洛阳,夏侯涓一看甄宓和蔡琰一个个哭得梨花带雨,心中没来由地泛起一阵阵的酸水。虽然之前管亥、潘凤他们有时候会开玩笑说张飞与其雇主蔡琰、甄宓有一腿,但夏侯涓从来没有当真,也没有多想,但当她知dào

张飞是她的未婚夫后,一切都变得敏感起来,自然也从这两位雇主的哭泣中发xiàn

了端倪。

众人一商量,准bèi

先去保安司看个究竟,根据前期蔡家、甄家、夏侯家等方面得到的消息,张飞被洛阳保安局长何苗直接押往了大汉保安司。

可是守门的保安说不是家属不允许探视,蔡琰、甄宓、夏侯涓三人居然异口同声地走上前说自己是张飞的女朋友,不但保安愣住了,郭嘉、荀彧等人愣住了,就连这三位女士本人也愣了,不由得相互打量。特别是夏侯涓的突然表态,让关系比较密切的蔡琰、甄宓吃了一惊。

保安只好向上报gào

,上面的指示是不能让他们踏进保安司半步,否则立kè

拘留。于是郭嘉与荀彧上前与其理论。

正在此时,一个身穿便装、油头粉面的人走了出来,“同学们,我是洛阳市保安局局长何苗,大家不用担心,张飞现在在保安司好吃好喝,根本没什么危险,你们都回去吧,哦,对了,张飞同学说让蔡琰小姐进去一下,他有几句贴心的悄悄话要说。”

何苗说到此处,脸上露出一丝猥琐的笑意,暗道,张翼德你不是牛逼吗?不是能用大嘴巴抽得三女和平共处吗?我现在就给你煽煽风、点点火,看你怎么摆平!

大家一听张飞在里边没事,刚刚放松的神经却因为何苗后面的话又绷紧起来。张飞单独让蔡琰进去说悄悄话?居然还是贴心的悄悄话?

甄宓和夏侯涓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蔡琰身上,就连一向足智多谋的郭嘉和荀彧也都看向蔡琰,一时有点搞不明白张飞这是唱的哪一出。本来三女争风吃醋是瞒不过两人的,但是没想到张飞却打出这么诡异的一张牌。

蔡琰、关羽、张辽、马超、华雄等人之前见过何苗,知dào

这是洛阳保安局长。但问题是现在大汉的官场生态是官员级别越高,越善于说慌,听官员讲话应该选择性听取,乡镇干部反倒是尽讲大实话。何苗这种达到州级、部级官员的存zài

,按照惯例,其话语可信度是值得怀疑的。

“为何不把翼德放出来呢?我们相信他是无辜的!”郭嘉走上前去问道,“即便不放人也应该让我们去见见他啊,我们有这个探视权,谁也不能阻拦!”

“呵呵……”何苗乐了,“你们说他是无辜的他就是无辜的吗?告sù

你们张翼德犯的事大了去了,接下来后果怎么样就看他自己的表现了,不过暂时还没怎么吃苦头,所以向你们抱个平安。另外我们也不是不准探视,不是让你们派出蔡琰小姐为代表进去了嘛,你们还要咋样?”

众人面面相觑,有些搞不懂了,这高官的话果然云里雾里,一会说张飞在里边好吃好喝没什么危险,一会儿又说犯的事大了去了,这到底哪句是真的啊?

第235章 美女入怀

何苗看着这些学生们一个个对自己满是不相信的表情,扑哧一下笑了,板着的脸也舒缓下来,“你们先在这里等一会儿,我把蔡琰同学领进去就出来请你们吃晚餐,亲自陪你们吃饭,而且有件重yào

的事和你们商量,至于你们的社长张飞,确实没什么事,不用担心,我们只是暂时把他保护起来而已,你们也应该知dào

,他惹了外国王室的留学生,如果把他放出来反倒是危险的。”

众人一时也猜不透何苗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但看样子似乎不像是有恶意。只能看着蔡琰跟着何苗进入保安司。张飞到底是死是活,还是真像何苗说的那样有吃有喝又安全,蔡琰去看了也就明白了。

张飞一直在房间里看着大门口,虽然不知dào

他们在说什么,显然大家还是在为自己的安危着急。幸好郭嘉、荀彧他们没有与保安司的人发生冲突。眼看着何苗与蔡琰走进了保安司的大门,看来何苗是说服他们了,

但过了很久,足有半个小时,张飞的房间门才再次打开,但是只有何苗一个人出现在门口。

“蔡小姐呢?”张飞问道。

“我把她安排在另外一个房间了。”何苗笑得很猥琐,“你现在所处的这个房间里有监控,你们小夫妻干柴烈火怎么能置身在十多个监控摄像头和窃听器之下呢?我把她安排在一个私密的房间,谁也无法偷窥到。跟我来!”

“什么干柴烈火啊,我们之间不是你想像的那样!”张飞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何苗虽然想法很猥琐,但他还是赞成其周到的安排的。他现在所处的房间里有监控,这是他的意料之中,但没想到会有十多个摄像头和窃听器。看来保安司对自己还在严密监控着。

“不用解释,我懂得,我也年轻过!”何苗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只是笑得更加猥琐了,“我之所以来得这么晚,一方面是给你们安排夫妻房,另一方面情报处对蔡小姐进行了简单的审查,这次行动事关重大,不可能那么轻易地就让其他人介入,必须慎之又慎。”

张飞点了点头,来到保安司大院后面的一个小院里,这里有一幢三层小楼,看起来像个小型宾馆,但是楼下几个流动守卫以及门口站岗的人员,无不传递着一种信息: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地方,更不可能是一家内部宾馆。

何苗领着张飞来到三楼靠近楼梯的一个房间门口,轻轻敲了敲门。房门呼地一下打开了,似乎里边的人早有准bèi

,正在时刻等着有人来敲门一样。

门开了,门口站着一位楚楚动人的美女,一袭白色连衣裙显得高贵、圣洁,双眼通红,脸颊上挂着泪珠。不是蔡琰还能是谁?

蔡琰怔怔地看着张飞,眼泪在眼框中直打转,像是受了无尽的委屈一般,“翼德……”蔡琰轻轻唤了一声,猛地扑到了张飞的怀里,泪水如决堤的江水滚滚而下,内心有千言万语,此刻竟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能紧紧抱住张飞任由眼泪在飞。

“拜拜!有什么需yào

可以直接打电话找总台!”何苗口型夸张而又声音很轻地说着,然后高抬腿轻落足小心翼翼地转身走了,似乎生怕发出一点动静打扰了这一对金童玉女的美好时刻。

张飞将蔡琰抱起来,走进房间,抬右脚向后一踢,将房门关上。

蔡琰被张飞的举动吓了一跳,身子一震,抬起脸看了看张飞的面孔,刚才她扑到张飞怀里是情不自禁的表现,内心根本没有别的更多的想法,现在却被张飞抱起来,立kè

心跳加速,扑通扑通犹如小鹿乱撞,脸色也涨得通红,只是张飞没有多说,她自己也不知dào

该说些什么,只能再次将脸伏在张飞的肩头。

不得不说何苗给安排的这个夫妻房还真是到位,内饰并不特别豪华,但暖色调让人感觉很温馨、浪漫,就连大大的双人床都是一个心的形状。枕头、茶具、饰品甚至衣柜全都是情侣款的搭配,果然适合干柴烈火的男女们进来挥霍荷尔蒙。

张飞坐到床上,将蔡琰放到自己腿上,右手环着她的肩膀,左手轻轻扶起她那精致的脸,此刻脸上哪里还有一丝冷傲和冰霜,满是粉红的潮色。张飞轻轻抚了抚她的脸,将脸颊上的一缕秀发轻轻拨开,蔡琰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看着张飞,当张飞的手由耳根到脸颊,再缓缓攀上她的眉目额头之时,蔡琰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张飞轻轻低头,吻上了蔡琰那精致的红唇。蔡琰身体身躯一颤,鼻孔中发出一声轻哼,长长的睫毛不断颤动,却始终没有勇气睁开眼睛。

自从开学他们相遇以来,虽然中间有过多次暧昧的瞬间,有过深情对望,有过戏里戏外的情愫,有过张飞的毛手毛脚,但真zhèng

意义两情相悦的深情相吻,这还是第一次,迈过这一步,两人的关系将掀开新的一页。

蔡琰双手环住张飞的脖颈,感受着张飞那粗重的喘息,感觉张飞的舌头轻叩贝齿,她不由自主地微微启口,任由她人生中的第一个男人不断深入地探究,她笨拙地配合着,吮吸着张飞那粗壮有力的舌头。

这是她第一次与一个男人这么亲近,即便之前拍戏也没有拍过吻戏,可以说她丝毫没有经验,虽然也曾想像过第一次被男人拥吻的感觉,但无论怎么想,想得多么美好,都没有亲身实践让她这么刻骨铭心,似乎灵魂都跟着颤抖。

其实张飞也没多少经验,只不过之前与甄宓有过几次激吻,看过几次AV小电影,学了几招而已。蔡琰这位校花一直是他内心中爱慕的对象,此刻美人在怀,他犹如压抑已久的火山终于喷发一般,一刻不停吻遍美女的额头、眉梢、眼睛、脸颊、红唇、下巴、耳垂、脖颈。

“轻点,我快窒息了!”蔡琰轻轻捶了张飞一拳。

第236章 大汉蝙蝠侠

就在蔡琰与张飞抵死缠绵、热情拥吻之时,何苗在一家豪华酒店宴请了郭嘉、荀彧、关羽、马超等人。

洛阳作为帝都,保安局局长也要比通常的一州首府的保安局长级别要高半截,再加上何苗是何进的弟弟,所以他的级别与州牧是一个级别,只是没有州牧那么大的权力,州特甚至有兵权,而何苗则只限于保安队伍这一块。他这个级别的大员能亲自出面宴请几个首次谋面的学生,这多少让郭嘉、荀彧等人感觉有些意wài



但想来何苗不会无缘无故地这么做,肯定有别的谋划。郭嘉与荀彧作为奋进社的两大智囊,全都想到了这一关节,只是由于他们限于眼界和经lì

,一时想不透何苗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郭嘉与荀彧对望了一眼,荀彧点了点头。

郭嘉会意,放下酒杯,咳嗽了一声说道:“之前何局长说晚上会有重yào

的事与我们商量,不知能否告知到底是什么事让何局长屈尊与我等学渣商议?”

何苗抬手抹了抹油光锃亮的头发,顿了顿说道:“这件事说到底还是为了你们社长张翼德。想必你们已经知dào

了,张翼德之所以会被洛阳保安局追捕,甚至惊动了大汉保安司,归根到底是因为他们惹了左贤王等留学生,这几个留学生不但在他们国内位高权重,即便在我大汉境内,也是享shòu

着特殊津贴的存zài

。他们想让你们社长死,你们社长就一定活不了!”

众人面面相觑,“那何局长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你们社长想要从保安司从容出来,必须先得让左贤王等人不再追究这件事。”何苗扫了众人一眼,颇有深意地说道,“至于怎么才能让他们不再追究,就得你们自己去琢磨了,如果有需yào

,我可以给你们适当的帮zhù

,但是毕竟我是吃官饭的,有些事不方便公开去做。”

怎么才能让他们不追究?大家开始七嘴八舌地议论。

拿钱贿赂?似乎对方不缺钱,同时己方的钱也不是很充足。

陷害?似乎大汉的法律一向对他们往开一面。

美人计?似乎也不大合适。

讲道理?似乎对方一惯不讲道理。

“啪!”关羽一拍桌子站起身来,丹凤眼微微迷起,一手轻抚下颏,似乎那里有着一缕长髯一般,声音低沉却自有一种威严,“讲什么道理?谁的拳头大谁就有道理!我看就要使劲揍,揍到服为止!实在不行就剁手剁脚!”

即便何苗大风大浪见过不少,听了关羽的话也不由得打了个冷颤,这个红脸犊子也太狠了吧。

“如果翼德在保安司确实很安全的话,这件事咱们倒是可以从长计议!”荀彧缓缓开了腔,“我觉得要通过这件事不仅仅教xùn

左贤王等有限的几个人,也要给其他留学生一个警示,让他们再不敢作威作福!”

“说的好,多余的话我也不说,祝你们旗开得胜,马到成功!”何苗说着话举起了酒杯。

******

凌晨一点。

离太学不远的“异域风情”酒吧,一处包厢之内,酒气冲天,香艳无比,老板韩遂正在宴请左贤王、於扶罗、呼厨泉、北宫伯玉、顿蹋五人。六人围成一桌,喝得正在兴头上,而在他们每人身边,还坐着一位身穿三点式的美女,殷勤地劝酒。

“听说今天那个黑鬼张飞被全城追捕,惶惶如丧家之犬,真是出了一口恶气啊!”韩遂满脸堆笑,举起酒杯,“几位王子今天放开了喝……”

左贤王脸上昨天被痛揍的痕迹还没有完全消去,青一块红一块,但心里却很爽,何况身边还有美女相伴,一手搂着美女,一手端起酒杯,“听说那黑鬼被追得逃到城外了,不知那帮废物保安抓到没有。”

於扶罗眼睛发青,一边啃着一根羊腿,一边说道:“明天去保安局问问情况,大汉朝办事效率慢是天下闻名的,你要是不去追问,他一万年也不会主动告sù

你结果。”

“我在洛阳保安局有几个认识的兄弟,明天我帮你们打听打听!”韩遂满脸陪笑说道。他在这条街上赚的主要就是留学生的钱,所以对左贤王等人是百倍哄着万倍贡着,不敢有丝毫得罪。

北宫伯玉拍了拍韩遂的肩膀,醉眼迷离地说道:“还是韩老板机智,听说韩老板是凉州人,紧挨我们西羌,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西羌国啊?”

“我早就想着拿一张西域绿卡了,但总是犹豫到了那边发展不顺利,如果北宫王子肯帮忙,那自然是感激不尽了。姑娘们,赶紧敬北宫王子!”韩遂笑得脸上沟壑纵横,起身亲自为北宫伯玉斟满酒。

旁边的美女立kè

端起酒杯,送到北宫伯玉面前,“王爷海量,再喝一杯!”

“喝!喝!喝!哈哈哈哈……”北宫伯玉哈哈大笑,一饮而尽,最后一口酒却没有下咽,而是扳住身边美女的玉颈,大嘴凑过去将这口酒渡入美女的嘴里。美女哪敢推辞,脸上陪着笑作惊喜状,将这口酒咽了下去,顿时红光满面,更填几分妩媚。

“想来那张翼德已经被抓到牢里了吧!”左贤王还是对张飞被抓的事比较关心,似乎这个黑鬼已经成了他心头的痛,“黑鬼在牢里吃牢饭,咱们在这里喝花酒,想起来就爽啊,咱们还有美女玩儿,张翼德恐怕只能对着墙自撸了,哈哈哈哈……”说着伸手在美女的胸部狠狠地抓了一把。

“哈哈哈哈……”众人全都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似乎真的看到了张飞在牢中的惨像一般。

就在他们无限歪歪之时,突然房门被人一脚踹开了,呼啦一下冲进五人来,这五人全都是一样的装束,身穿黑色紧身衣,头戴黑色面罩,背后是黑色披风,似乎一只巨型蝙蝠一般。每个人的胸前都有一个醒目的白色大字,五人站成一排,五个大字连在一起,居然是“大汉蝙蝠侠”!

第237章 虐与爽

韩遂、左贤王等人愣愣地看着面前五人组成的“大汉蝙蝠侠”。

“哈哈哈哈……”呼厨泉用手里的半根烤羊腿指着五名黑衣人哈哈大笑,“韩老板可真会助兴啊,不但有美女,还有大侠,不错不错,不知dào

几位大侠要表演什么呢?”

“是啊是啊,我看你们五人站成一排,倒是可以跳个《天鹅湖》的芭蕾舞!”北宫伯玉也是眼睛一亮,大声说道。

“啥眼神啊,这身板能跳芭蕾?”顿蹋放下酒杯,斜着眼瞅了瞅,也大笑起来,“我看扭东北大秧歌还差不多,哈哈哈哈,太逗了!”

左贤王看了看五人组的“大汉蜘蛛侠”,又瞅了瞅韩遂,就见韩遂也是一脸疑惑。左贤王觉得这其中似乎不太正常。

“是谁让你们来的?我们这里不需yào

表演!”韩遂终于发话了,“再说使用外部演员也要经过我的同意……”

就见这五人互相使了一个眼色,齐声大喊道:“大汉蝙蝠侠,专管不平事!”

声音落下,五人身形齐动,犹如猛虎下山一般,迅速扑向围坐在桌前左贤王等人。

“找死!”左贤王怒喝一声,一掀桌子,整个桌面飞了起来,桌上的酒、肉、杯、盘乱飞。但桌面毕竟尺寸有限,只是挡住了两名黑衣人,其余三人已经扑了上去,离门最近而又毫无防备的呼厨泉、北宫伯玉、顿蹋三人率先受到了打击,呼厨泉紧挡慢挡脸上还是挨了一拳,北宫伯玉、顿蹋则分别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记飞踹,三人立kè

滚到了地上。

“操,敢踢老子的场子,活腻味了吧!”韩遂怒骂一声操起屁股下面的椅子冲了上去,左贤王则跳上去向一名黑衣人抓去,试图近身使用摔法。膀大腰圆的於扶罗则挥拳击向胸前写着“侠”字的黑衣人,他对自己的力量和搏击技术很是自信。

虽然事出突然,但几人的反击速度也很快。尽管他们之前在张飞手里多次吃瘪,但事实上他们每个人的战力都不俗,在本国也算是有名的搏击手、摔跤手,只不过张飞更强而已。所以几名留学生甚至韩遂都没有退却,更没有丝毫畏惧之情,反而隐隐有一种兴奋感,一种可以理直气壮地揍人的兴奋感。

今天确实是个值得兴奋的日子,先是死对头张翼德被警方追得狼狈逃窜,甚至有可能已经被抓,死是迟早的事了。晚上又有美女作陪饮酒作乐,而现在居然突然冒出几个犯二的行为艺术者,假扮蝙蝠侠来找揍,这不是送上门来让他们舒筋活血找爽吗?根本没有不兴奋的理由啊。

“老子要把你摔出屎来!”左贤王猛地抓住那名胸前写着“汉”字的黑衣人胳膊,迅速转身,屁股一撅,肩膀一顶、双手一拉,使用出了跤术中的一招“过肩摔”。这是左贤王百战百胜的摔法,只要被他抓住,臀、肩、手的力量都使到位了,没有不摔倒在地的,这也是他在草原上的成名招法。

果然,黑衣人瞬间被摔过肩头。左贤王心中暗喜,双手并没有松开对方的胳膊,只等对方摔倒在地后,拳脚相加。

“咚!”突然一个巨大的阴影在其瞳孔中不断放大,黑衣人还在半空中没落地的时候,就已经轰出了一拳,正中左贤王面门。这种几乎近到贴身的距离,对方突然出拳让左贤王始料未及,也无从躲避,结结实实挨了一拳。

左贤王脑袋嗡地一声,迷迷糊糊地眨了眨眼,却发xiàn

这名黑衣人不但在半空中抽空打了他一拳,而且也没有像他预料的那样被摔倒在地,而是在过肩之后,双脚稳稳地站在了地上。

“嘿嘿,小爷对你们的摔法早有准bèi

!”黑衣人嘿嘿冷笑一声,突然暴起,左冲膝、右冲膝、左冲膝、右冲膝……连环不断的冲膝击在左贤王的小腹上。巨大的冲击力撞得左贤王腹中绞痛无比,仿佛里边有一个钻头在不断钻来钻去一般,疼痛难忍,原本抓着黑衣人胳膊的双手也不由得松开了,双手已经没了力qì



与左贤王这边的情况相仿,其他几人也都遭到了无情的打击,这个大汉蝙蝠侠五人组爆fā

出来的战斗力简直能惊爆他们的眼珠,原本十拿几稳要在痛揍蝙蝠侠来找兴奋感、找爽感的留学生们,却在眨眼之间成了挨揍的对象,他们虽苦苦支撑,但败像已显。

房间本来就不大,十几名壮汉在这里大打出手,顿时给人地动山摇之感,窗户也破了,桌子也碎了,就差房顶要被掀起来。

与异域风情酒吧包间里的地动山摇、大打出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在大汉保安司的夫妻房内,宽大的心形床轻摇慢响,有节奏地吱吱呀呀,张飞伏在蔡琰身上轻轻耸动,缓缓开垦,让这位冰山美女也见识了一番自己这个肌肉块的保镖温柔的另一面。

左贤王等人做梦也不会想到,被他们认为已经身陷大牢、即将就要踏上黄泉路的张飞此刻却如此香艳,他们为了自己的大爽之事而聚会庆祝,成了一个绝大的讽刺,当然现在他们没有时间再考lǜ

这些了,因为更大的讽刺是他们正在挨揍受虐。

酒吧包间内陪酒的美女们花容失色,瑟瑟发抖,一个个吓得脸色惨白,不时地发出一声声凄厉的尖叫。

夫妻房内,一向冷傲的蔡琰此刻初识云雨情,满脸桃红,双眼微迷,鼻孔中不时地发出一声声被压抑着的轻哼。张飞抚了抚蔡琰沁满细密汗珠的额头,笑道:“想叫就叫出声来吧!”蔡琰抬起粉拳在张飞健壮的胸肌上轻轻捶了一下,却将嘴唇咬得更紧了。

酒吧包间内,左贤王被一记飞膝冲顶击在下巴上,当即大叫一声仰面摔倒,几乎与此同时,韩遂和其他四人或被打倒在地,或被制服不能动弹,或气喘吁吁,或浑身无力,但却再无法翻起半朵浪花。

夫妻房内,张飞也倒下了,气喘吁吁,浑身无力……

第238章 专管不平事

异域风情酒吧内,几位陪酒的美女被眼前暴力一幕惊得目瞪口呆,一个个缩在角落里不敢吱声,仿佛只有紧紧挤在一起才会有些许安全感。即便有几个也算见过世面的小姐,此刻也吓得抖若筛糠,眼中满是惊恐。

韩遂、左贤王等人已经被全部打倒在地,但是五名神mì

的“大汉蝙蝠侠”却似乎并没有收手的意思,拳脚相加雨点般不住攻击,不可一世的酒吧老板和飞扬跋扈的留学生们只剩下了哀嚎的份,凄厉的惨叫声穿透这个包间,回荡在整个酒吧内。

酒吧内喝酒的也不喝了,跳舞的也不跳了,就连嗑了摇头/丸的几个神智不清的小太妹也不由自主地抬头向二楼的方向看来,似乎这里正在隐藏着一个恐怖的魔怪一般。但是谁也没有胆量上楼去看个究竟。只有韩遂手下养的几个打手小心翼翼地走上楼去,探头探脑地向房间里张望。

“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你们死定了,明天老子就让汉庭抄你们的家、灭你们的门……”左贤王色厉内荏,大声喊道,只是吐字有些不太清晰,因为门牙掉了一颗,话还没有说完,一记老拳横扫过来,将后半句话彻底打回了肚子里,顿时满脸是血。

其他几位王子留学生刚想说几句硬气话,也都无一例外地受到了更加狂暴的打击,不得不一个个缩头藏脑,闭嘴不言。

左贤王心中暗想,最近是不是出门没看黄历,犯了太岁,怎么自从遇到那个黑张飞起,就接连不断地倒霉呢?而且一次比一次更加猛烈,一次比一次更加莫名其妙,每次都是眼看好事就在眼前,灾祸却突然从天而降。

韩遂偷眼看了看门口不断探出脑袋的几名手下,又看了看生龙活虎的几名蝙蝠侠,满心都是绝望,自己养的那几个混混,平时护个场子吓唬吓唬大汉的普通百姓还是可以的,经常能牛逼哄哄地给自己长面子,但是要说战斗力,他们连左贤王、於扶罗等人都比不上,更不能指望他们来战胜蝙蝠侠营救自己了。

“几位好汉,有话好好说!好汉住手!好汉饶命!”韩遂一个劲地求饶,就差跪地磕头了,“好汉快住手,打坏了几位王子对谁都没有好处!”

“你个汉奸!”那个前胸写着一个“侠”字的黑衣人目露凶光,冷哼道,“都这个时候了还敢用狗屁王子来压我们,今天老子们打的就是王子,尤其是你这个吃里爬外、为虎作伥的汉奸,勾搭洋鬼子欺侮我们大汉子民,更是该死!”说着话飞起一脚,踢在韩遂脸上,韩遂应声扑倒在地,嘴角鲜血直淌。

“停!”胸前写着一个“大”字的黑衣人一抬手,大喊了一声,众人立kè

全都停手,再次整齐地站成一排。大字黑衣人冷哼一声,“大汉蝙蝠侠,专管不平事,今天就先让你们长点记性,以后在我大汉地界上要小心了,如果再敢干那些横行霸道、欺压良善的勾当,老子听说一次就打你们一次,直到打死为止!”

就在他说话的当口,胸前写着“汉”字的黑衣蝙蝠侠拿出一小桶喷漆来,在墙壁上写下了大大的几个字:大汉蝙蝠侠,专管不平事!

“走!”大字蝙蝠侠大手一挥,显然在这五人中他是首领。几人并没有走正门,而是直接踢开窗户,从二楼鬼魅一般跳了下去,双臂张开,倒真像是一只只黑色的蝙蝠。

韩遂、左贤王等人有心追上去看个究竟,但浑身骨头没有一处不痛,根本爬不起来,只能看着破破烂烂的窗户欲哭无泪。

“看我干什么?赶紧报警啊,我要让这几个小丑死得渣都不剩!”左贤王对着韩遂大声吼道,随即转向於扶罗,喘了口气说道,“打电话叫人,就是把洛阳翻个底朝天我也要把他们找出来。”

“王爷,这样不好吧!”韩遂心有余悸,“他们走的时候可是放了狠话的,咱们是不是从长计议?”

“闭嘴,瞻前顾后能干什么大事?”左贤王训斥道,“我要他们死!必须要死!只有让这些大汉狗东西流血,他们才能知dào

我匈奴王室的愤nù

!”

“老子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乌丸王子顿蹋也低声怒吼,只是浑身疼痛让他说话的表情也变得严重扭曲了。

这时韩遂的那几个手下才敢慌慌张张跑进来,急忙去扶这几位呲牙咧嘴的的主子。

“啊——”

“噢——”

惨叫声再次此起彼伏。

“尼玛别乱动,老子的肋骨折了!”

“胳膊脱臼了!”

“老子站不住了,恐怕腿骨裂了!”

这六人仿佛成了豆腐做的一般,根本不能挨不能动,浑身是伤,本来就伤势严重,让这些冒失的家伙上来使劲一扶,有几个立kè

伤势加重了。

这几名手下也有些手足无措,似乎这六个曾经不可一世的主子们现在都成了倒在马路上的老太太,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

“赶紧打120呐,傻****”韩遂倒在地上咬牙骂道,脖子有些发僵,不敢乱动。心里却在不住地琢磨那五个所谓的“大汉蝙蝠侠”到底是什么来头,看其最后留下的几句话,应该是对左贤王等人的身份心知肚明,但仍然敢下这么重的手,想来也是一路狠人。

这边打110的打110,打120的打120,还有手能动弹的打电话找人,希望能报复蝙蝠侠。

与他们的手忙脚乱、惨叫连连相比,大汉保安司守卫森严的一处小楼内,夫妻房中,张飞紧紧拥着蔡琰正躺在暖和的被窝里。蔡琰早已入睡,张飞却犯了愁。

犯愁的是接下来几天内如何去写三国日记。昨晚他记的日记内容是为了维护大汉权益,确保魏蜀吴三股势力重塑,他接下了打击汉奸的任务。日记本只显示了一个OK的手势,并没有特别奖励。

但接下来的几天该写什么?

他可以预见的是接下来几天肯定不会让他到处乱跑,他能做的恐怕只是天天与蔡琰在这里嘿咻了,可是嘿咻美女能算完成日记任务吗?

第239章 内伤

正所谓几家欢喜几家忧。今晚的帝都洛阳,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晚。

大街上警车、救护车一辆接一辆急驰而过,警笛的尖啸声回荡在太学周边的大街小巷,三五成群喝得酩酊大醉在街上乱逛的男女留学生们,对着这些警车、救护车指指点点,充满各种嘲弄,这些救人的救命的东西在他们眼里就是个笑话。

事实上也确实是个笑话!

因为救护车里装着的正是在太学留学生中风头最盛的左贤王等王子们,而警车追查的正是将这些不可一世、目空四海的王子们打得动弹不得的凶手,留下“专管不平事”豪言的大汉蝙蝠侠。

而此刻的蝙蝠侠们早已卸妆完毕,正在“超雄健身俱乐部”内欢畅地饮酒,不是奋进社的元老们还能有谁?

他们在与洛阳保安局局长何苗详谈后,便制定了这个大汉蝙蝠侠的惩恶计划,不但要狠狠教xùn

左贤王这些嚣张跋扈的留学生,而且要留下自己的名,让大汉蝙蝠侠名扬洛阳甚至名扬大汉,震慑那些横行霸道、欺压良善的恶人。

郭嘉、荀彧负责策划,而关羽负责具体带头实施。“大”字对应的正是关羽,“汉”字对应的是张辽,“蝙”字对应的是公孙瓒,“蝠”字对应的是管亥,“侠”字地应的是华雄。

这五人组成了大汉蝙蝠侠的行动小组。对于这个分工,最有意见的三个人是马超、蔡瑁和潘凤。

蔡瑁、潘凤虽然特别想参加这次行动,但是作为奋进社成员,特别是元老级成员,大局观念、服从意识还是有一些的,郭嘉和关羽这两个副社长作出安排后,虽然他们一肚子不愿意,但也只能接受。

马超就不一样了,本来就争强好胜,对左贤王等人也是恨之入骨,平时就矛盾不断,现在要收拾左贤王又不用暴露身份,如此大过手瘾的良机居然把他排除在外了,这让他心里如何能爽起来?甚至闹着要给张飞打电话告状。

郭嘉和荀彧好劝歹劝马超才答yīng

这次先负责收集情报,利用他对太学比较熟悉的优势寻找左贤王等人的下落,并答yīng

行动的时候一定带上他。

但行动的时候,还是没有带上他,他刚刚从异域风情酒吧发出信号,行动就开始了,根本没有给他出去换上“制服”的机会,他眼睁睁地看着五位牛逼哄哄的蝙蝠侠走上楼梯,心里顿时把荀彧和郭嘉的八辈祖宗都骂遍了。

急忙走出酒吧去给两位智囊打电话质问,两人只好再次好言相劝,让他先回健身俱乐部再详谈。很快马超就发xiàn

这五位蝙蝠侠张开双臂,穿着翼装从二楼跳跃而下,那叫一个拉风啊,那叫一个牛逼哄哄啊,可是自己却只能在旁边看着,心在滴血啊。

上车返回的路上,关羽、张辽等人嘻嘻哈哈说得酣畅淋漓,马超嘴巴厥得老高,但耳朵也忍不住立得更高,不想放过他们说的精彩片断。一肚子怨气准bèi

回去向郭嘉、荀彧这两位骗了自己的指挥者发泄。

然而,等回到超雄健身俱乐部,马超发xiàn

暂时还不适合发飚,因为有外人在场,这个外人还来头不小,正是洛阳市保安局特警大队大队长胡轸。

“啪!啪!啪!啪!”

胡轸看到意气风发的关羽等人,立kè

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一边鼓掌一边笑道:“欢迎我们的英雄蝙蝠侠凯旋归来!”说着上前与大家一一握手,“我代表何局长来慰问大家!”

“咦,这位兄弟怎么垂头丧气?”胡轸握着马超的手有些诧异地说道,“是不是行动的时候受伤了……”

马超有心吐他一脸口水,但碍于对方身份没有这么做,心里话自己连行动的边都没挨上,还受个毛的伤啊,“欢迎胡队长光临寒舍,我确实受伤了,是内伤啊,心都伤透了!”

胡轸一看另有隐情,也不便多问,打个了哈哈招呼大家坐下,笑道:“本来要给英雄们举办个盛大的庆功宴的,但是又怕外面人多眼杂,给英雄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我就订了一桌菜,带了一箱酒过来,借着超雄健身俱乐部这块宝地,代表何局长、代表洛阳保安局两万弟兄、代表洛阳一千万百姓、代表大汉……算了,其他就不代表了,总之一句话,为我们大汉蝙蝠侠首战成功而干杯!”

“哈哈哈哈……干杯!干杯!”众人一边欢笑着一边将酒杯举起来碰在一起。

不得不说胡轸很会活跃气氛,三言五语让这个堆满各种身体器械的地方充满了欢乐。今晚他们不对外营业,所以这里空空荡荡,除了器械就是欢乐的氛围。

就连绷着脸的马超也慢慢放松下来。不知不觉融入到了吹牛逼、喝大酒的氛围之中。

胡轸并没有停留多久,说以后可能不会每次行动都来为他们庆功,嘱咐大家注意安全、注意分寸,不要伤了无辜,不要超出事先的约定,然后留下联系方式走了。

大汉蝙蝠侠的行动虽然惩恶扬善,但毕竟是见不得光的行动,表面上来看甚至还是违反大汉律法的,胡轸、何苗这种体制内的人,虽然有心支持,但不会与他们保持太过密切或者频繁的往来,以免惹火烧身。

此次何苗暗中窜掇并促成了他们的行动,可以说已经跨过了自己保安局长的职责底线,接到左贤王等人的报案,他还是会派出警车大街小巷地乱跑一顿鸣几声警笛走走样子的,没准能趁机抓几个小喽逻小混混,但若说蝙蝠侠们,则正享shòu

他送来的好酒好菜呢。

不过这种所谓的庆功宴以后恐怕不会再安排了。他们之前有过约定,行动只限于针对老外洋鬼子,而且是作了坏事的洋鬼子,不能将行动无限扩大。

“罚酒!一定要罚酒!”马超见留下的都是自己人,借着酒劲立kè

一拍桌子,大声说道,虽然心中的气已经消了不少,但还是觉得不能就这么放过这几个小子,“说好的一起行动,结果把我扔下了,每人吹一瓶啤酒,自罚!”

第240章 肥皂掉了

“罚酒?”郭嘉闻言笑了,“我看应该改为敬酒才对,是我们大家请孟起!”说着端起了桌上的酒杯。

荀彧也跟着端起了酒杯,满脸堆笑,“感谢孟起深入虎穴探明情报,大汉蝙蝠侠首战得胜,孟起居功至伟,来,我们大家一起敬孟起一杯!”

“来来来!别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喝一杯!”众人纷纷端起面前的酒杯,一起伸到了马超面前,就等马超举杯来碰。

“等等等!别别别!咱们一马说一马,不要搅在一起。”马超急忙伸手挡住那十来杯酒,满脸严肃,“你们奋进社当然必须得敬我,因为我确实有功劳,但是这罚酒却不能因此揭过去,你们先自罚一杯,不!应该是自罚一瓶,说好的等我出去一起行动,结果你们自己冲进去过瘾,知dào

我一个人在下面心里多难受吗?听到上面传来一声接一声的惨叫声,我连哭的心都有了!”

“噗!”潘凤一听笑了,“孟起真是有同情心啊!”

“你!你把酒杯放下!”马超指着潘凤,哭丧着脸说道,“你怎么这么心大,还有心思取笑我,你应该和我站在一起罚他们的酒,还有你蔡瑁,咱们三个没上场的应该罚他们!”

“孟起不要见怪!”郭嘉笑了笑,“其实我们之前也和你说过,参加大汉蝙蝠侠行动虽然很拉风,但毕竟有风险,孟起是大户公子,不像我们光脚不怕穿鞋的,当然还有一层原因,也是主要原因,就是孟起不是我们奋进社成员,没必要以身犯险,当然我们也知dào

孟起乃仁义之士……”

“停停停!”

郭嘉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马超原本消下去的火腾一下再次窜了上来,抬手止住郭嘉的话,“不觉得这种解释很苍白吗?我不是奋进社成员就不能参加大汉蝙蝠侠行动,那华雄呢?能不能给我个解释,他为什么能够参加这次行动?谁给个解释?”

“雄哥已经加入奋进社了!”郭嘉继xù

保持着脸上的微笑。

“你……什么时候的事?真的假的?”马超大为吃惊,转向华雄诧异地问道。

华雄脸上的横肉挤到一起,扬了扬手中的酒杯,笑道:“当然是真的,就在奋进社的元老们决定开展大汉蝙蝠侠行动时,我就申请加入奋进社了。这样的正义之举,不支持天理难容啊!”

马超愣愣地看着面前的众人,几人脸上都带着笑意,每人端着一杯啤酒,酒杯就在自己的面前,等着自己举杯与他们相碰之后一干而尽。美其名曰敬我谢我,但他娘的关键是似乎不加入奋进社就不能进行大汉蝙蝠侠那刺激的行动,即便参加行动也顶多像不久前那样当个探路者、情报员。

“哈哈哈哈……”马超突然展颜一笑,“想让我入社就直说,何必这么拐弯抹角,我和翼德是过命的交情,你们邀请我入社我岂会拒绝?”

“孟起这杯酒是喝还是不喝呢?”郭嘉笑道。

“数你最鬼!”马超指了指郭嘉,“喝!为什么不喝!”说着端起斟得满满的啤酒杯,叮地一声与众人碰在一起。

“干!”

“干!”

“干!”

众人齐齐扬脖,一饮而尽,杯口朝下涓滴不剩,一起哈哈大笑,空旷的屋子里平添了一股豪迈之气,震得窗户哗啦啦抖动。

马超,老马物流的大公子,就这么入社了。

这一夜无论对奋进社,还是对马超,或许都会是值得铭记在记忆深处的一夜,对奋进社的社长张飞而言,则更是如此。

当清晨第一缕晨光划破帝都洛阳的云雾,洒向千家万户时,大汉保安司院内一处神mì

的夫妻房内,同样洒满了晨光,那张大型心形的夫妻床,再次有节奏地响起了吱呀吱呀的声音。晨光洒在一黑一白两具胴体之上,给这房间中的暧昧平添了一层神圣的金色。

一日之计在于晨!张飞比昨晚战力更强,雄风更盛。而蔡琰处/女地被细细翻更一遍,休息一夜后,更加放开了手脚,学会了几分青涩的配合。这一次的妙处更胜昨夜,晨光之中满室春色,个中美妙旖旎不可为外人道也。

云消雨歇之后,蔡琰在张飞额头轻轻吻了一下,起身去浴室冲洗。张飞趁着这个时机,拿出三国日记本,翻到今天应写的那一页上,提笔纠结良久,这才下笔。

“为了更好地完成重塑三国势力的伟大任务,今日加紧锻炼身体,在美女身上做俯卧撑一万余个!”

日记本上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快速地闪现一个OK的手势,更没有出现完成重大任务后的奖励提示,而是略略停顿了片刻,突然金光一闪,张飞写在书页上的那行字消失得无影无踪,金光居然凝聚成一个巨大的拳头,竖起一根中指向上指了指,仿佛QQ表情中的魔法表情从对话框里跳出来一般的感觉,这根金色中指已经脱离金色书页,差点顶到张飞的脑门上。

“靠!”张飞吓了一跳,这书灵也太牛逼了吧,根本就骗不过去,更让他诧异的是这表情也太丰富了吧,不但会打OK手势,而且还会竖中指骂人。

很快金光收敛,中指消失,书页恢复如初,淡金色的页面上半点字迹都没有。

张飞将日记本合起来重新收好。写日记这事还真就急不得,果然如自己之前预料的那样,嘿咻是不可能作为完成任务的。看来白天得找点事做,晚上再写日记。

正常的日记是为了记录当天的事情而记,张飞倒是恰恰相反,为了写日记而找事做。

张飞起身到浴室里,“师姐,你的肥皂掉了,弯腰捡一下吧!”

蔡琰低头一看,哪里有肥皂的一丝踪影,再说这个浴室里洗发水、浴液倒是齐全,但似乎压根就没有肥皂。蔡琰顿时明白过来,双颊飞起两朵红霞。原本她已经快洗完了,又被张飞抱在怀里,愣是洗了个鸳鸯浴,其中别有一番风情,自不细言。

第241章 现场踩点

早餐后,张飞用房间里的固定电话给何苗打电话,询问奋进社其他成员的情况,何苗只是说一切都好,至于大汉蝙蝠侠的事,何苗则没有提起。

张飞想与奋进社的元老们联系一下,但被何苗拒绝了,何苗明确表示,国家任务完成之前,任何人都不可以联系。

上午何苗以及保安司的一名情报人员一起过来,带着张飞与蔡琰到帝国大厦现场踩点,大汉与匈奴的铁矿石交yì

谈判将在这里举行。

谈判会场已经布置完毕,只等人员到位了,现在有保安司的精兵强将在这里把守着。

情报人员带着何苗、张飞和蔡琰在厦里里外外转悠,告sù

他正式谈判时的各种安排,包括匈奴人住在什么地方,大汉人员住在什么地方,谈判会场在哪里,食堂在哪里,之后的记者招待会在哪里,谈判有哪些流程,等等,甚至男女厕所都分别亲自带着他和蔡琰进行了察看。

很显然,这名情报人员对这里的了解要比何苗这个保安局长详细得多了。这名情报人员知识渊博,而且人长得孔武有力,对整个大厦的各种布置了如指掌,张飞一打听,才知dào

这位情报官居然是大汉保安司情报处长蹇硕。

“蹇处长,如雷贯耳啊!”张飞由衷地说道,“我们学校的西园八校之首,现在校园里还流传着蹇处长的好多故事呢。”

对于蹇硕这个名字,张飞并不陌生,曹操向他说起过,颍川大学的校园里也偶尔会有人提起蹇硕的故事。蹇硕、袁绍、曹操、淳于琼等人曾经并称颍川大学的西园八校,而蹇硕为首,曾经是袁绍和曹操的老大。

曹操每每说起他来,也是钦佩万分。蹇硕担任了多年颍川大学保安队队长,后来因为收集了一份重yào

情报,被大汉保安司司长何进相中,调到帝都洛阳来工作,没几年就升任了情报处长。

但是张飞因为读过《三国演义》,知dào

异界三国历史中,蹇硕似乎和何进不和,蹇硕屡次想要杀死何进,只是尽遇猪队友,多次被出卖,最后反被同伙杀死。可以说是比较衰的一个人物。不过让他最感兴趣的是,异界三国中蹇硕是个太监,不知面前这个情报处长蹇硕有没有******呢!

“是吗?”蹇硕笑了笑,“本初和孟德有没有背后说我坏话啊,可惜我听说淳于琼前段时间死了,唉,那个酒鬼从来就不靠谱。”

蹇硕早已知晓了张飞的跟底,知dào

了他在颍川大学的相关事迹,否则也不可能因为何苗的一个简单推荐就直接启用张飞这个陌生学生,不过说到张飞的具体任务,却让他有些失望。

原本何苗说是让张飞扮成服wù

员来侦察大汉内奸的事,张飞以为这件事会以自己为主,没想到现在蹇硕的安排是,主要侦察任务将由大汉情报人员未完成,张飞只是备用,当一些事情报人员不方便出面时,会由张飞、蔡琰以服wù

员的身份接近了解一些不重yào

的事。或者在大汉内部找不到线索需yào

到匈奴境内时,会有人配合张飞前往。

看来这件事何苗事先也不知dào

太详细的内容,蹇硕这个情报处长才是主导整个事情发展的指挥官。

这次大汉的首席谈判代表是大内总管张让,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相关部门的一些官员以及部分矿产、钢铁业的代表。匈奴国的首席谈判代表则是须卜骨都侯。

“其实备不备用无所谓,我只要求一个上场环节!”张飞冲着运筹指挥的蹇硕笑了笑,“如果谈判时谈不下来,或者匈奴方把谈判的价格卡在了我们的底线上,我就要进场到谈判桌前观察一下双方的情况。蹇处长提前安排一下,我出现的时候,要有人询问须卜骨是不是他知dào

了我们的谈判底线?”

“咳咳,你想的还是太简单了!”何苗一听笑了,“须卜骨那是老奸巨滑的谈判专家了,怎么可能告sù

你是不是提前知dào

我们的底线?这样问只能更加暴露我们的底线。”

“你是想通过这个突然问话,看看匈奴方以及己谈判代表的反应吧!”蹇硕沉吟了一下说道,“光靠脸色反应找出线索恐怕未必可靠,当然也不是不可以实施,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你可以不用出场,完全可以在监控室里看清楚每个人的表情。”

他们哪里知dào

张飞的想法,张飞现在还有一个读心术没有使用,他是想通过己方人员突然问出这个看似不礼貌的问题后,趁机看看匈奴代表的内心活动,光看脸色肯定是抓不住可靠的线索,但若是窥探其内心,那可就能看到更加丰富的内容了。

不够完美的这轮三国日记还没记满一周,不知新的奖励会是什么,谈判第二天才能记满一周。看来第一天只能使用读心术了。

“我们何不使用反奸计呢?”何苗突然一拍脑袋,“比如我们底线是一吨四百九十元,理想的企望值是一吨四百七,我们完全可以对外放出风声说我们的底线是四百七十五到四百八,这样我们岂不是最差也能按照这个四百七八的价拿下来吗?”

“呵呵,我怀疑那些制定价格的专家甚至我方的谈判代表中就有内奸,他们会想方设法反对这个低价,而当你把底线价调高后,又会很快传到匈奴那里,他们卖铁矿石当然会直接把价格抬高到我们可承shòu的底线。”蹇硕苦笑了一下,“大家看还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倒没有,但我还是坚持我刚才的想法,我一定要到谈判桌前去观察一下!”张飞坚定地说道。开玩笑,书灵赋予的异能还没有强dà

到从隔壁的监控室里通过电视屏幕就能读心的逆天地步,“我自有我的方法,至少可以缩小侦察圈。”

蹇硕沉吟了一下,点点头,“好吧,不过到时候你不要在现场采取任何打断谈判的行动,如果能推定一个假定的目标,然后逆向侦察,没准也能瞎猫碰到死耗子!”

PS:弟兄们新年快乐。昨晚刚刚做完手术,传完这章就开始输液了,祝小伙伴们新年有好运!

第242章 各种纠结

接下来的几天里,张飞与蔡琰主要是熟悉场地,以及在不同场合如何以不同身份出现,以及一些光明正大的或者偷偷摸摸的手段,比如匈奴代表客房中摄像头安在什么位置,哪扇窗户是松动的,可以从外面打开等等。

因为这些比较充实的内容,张飞也再也没有为写三国日记发过愁,嘿咻虽然还在每天继xù

,但是日记里却是一片的高大上,写的尽是张飞如何为了重塑魏蜀吴势力而呕心沥血,差点把自己塑成伟人。

在谈判正式开始的前一天,匈奴代表已经入住帝国大厦,而张飞与蔡琰也按照事先的安排以工作人员的身份住在了这里。

就在这一天的晚上,张飞见到一个人,他是这次首席谈判的助理——王允。王允亲自到张飞的房间来。王允四十岁左右,穿着一身西装,显得文质彬彬。

“翼德,这次我除了参加谈判外,还有一个任务就是尽最大可能协助你,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为了大汉的利益,我可以再所不惜!”王允并没有摆什么架子,在简单的介shào

之后,直截了当地说道。

“要求倒是不敢说,就是有些行动需yào

张市长配合配合!”张飞笑道。

“张市长?你连这个也知dào

啊?”王允一听,脸上绽开了开心的笑容,他要从一个机关部门领导到地方去独挡一面担当大员了,自然心情高兴,“按照保密守则要求我并没有向何司长打听你的详细身份,但是我听女儿貂蝉说起过你,她还托我抽机会帮着营救你,谁知dào

你现在却成为了保安司的座上宾。”

“座上宾算不上,都是为了国家利益吗,所谓国家兴亡匹夫有则,我虽然只是个学生,但也不能因小失大,因私废公,更不能辱没了我们颍川的名声不是!”张飞顺竿爬和王允套上了近乎。

王允也似乎很开心。当下张飞将自己在谈判时的打算与王允进行了沟通,王允一听这个任务似乎很简单,只要在张飞来到谈判桌前时,他问一句匈奴方代表,是不是你们已经提前知dào

了我们的谈判底线就可以了。虽然他是助理,很多情况下都轮不上说话,但是正因如此,他的突然发言,才更让人吃惊,更引人注意。

“这次谈判结束后王市长就要到颍川走马上任了吧,到时候小弟在颍川有些产业还需yào

王市长多多关照啊!”张飞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这名求援性质的话。因为他已经能够觉察到,现在的颍川各种暗流涌动,在自己实力没有完全崛起的时候,抱紧一条大腿特别是粗大腿是相当有必要的。

“哈哈哈哈……”王允一听,突然笑了,“这个翼德恐怕多虑了,等你完成眼下这件重任,恐怕大将军甚至当今陛下都会对你重加赏赐,到时候你是无数人眼中的红人啊,我这个小小的地级市长还要指望你的门路呢!”

“哪里哪里!”张飞急忙谦虚,虽然这个任务完成的可能性还是有的,但是能够得到什么赏赐却是个未知数,如果灵帝陛下能够亲封赏赐,当然自己的身价立kè

就不一样了,别说是在学生圈,就是在校长董卓、市长王允面前都是倍儿有面子的,但若是不封赏呢?一切都是浮云了。

晚上张飞依然和蔡琰在一个房间里,但是两个今天破例地没有激情嘿咻,而是再次仔细重温之前的规划,重点是他们以服wù

生的模样到谈判桌前提供服wù



前几天的干柴烈火,两人基本每天都要云雨一番,五天之后,又值重yào

任务前夜,不得不休息下来,调节调节身心。就那么静静地相拥而卧。

而在大汉保安司不远的一处宾馆里,夏侯娟与甄宓住在一个房间里,已经过了十二点,但是两人依然翻来覆去睡不着。

“娟姐姐,经过这几天的冷静观察,我也觉得黑师兄不大可能有事,而且那个何局长信誓旦旦地作保证,又帮着郭嘉副社长他们搞大次蝙蝠侠,看来翼德没准真像何局长说的那样黑师兄和琰姐姐在执行一件重yào

任务。”

甄宓在床上翻了个身,看着同样圆睁着眼睛的夏侯娟说道,“但是这几天来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又觉得不好意思,你说琰姐姐和黑师兄一起执行任务,是什么任务需yào

他们男女搭配呢?会不会扮夫妻,他们会不会住在一起?”

夏侯娟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她年龄比甄宓大,生活阅历更是比娇生惯养的甄宓要丰富得多,虽然内心也是翻江倒海,有着各种各样的思量,但脸上却并没像甄宓那样表现得明显。

“是不是扮夫妻,会不会住在一起,这个不好猜测。”夏侯娟淡淡地说道,“不过在学校的时候可能你也察觉到了,你是黑师兄似乎对琰师姐有点意思,而从翼德被保安司抓后,琰师姐的表现来看,这个……你也应该看出点什么了吧!”

甄宓厥着嘴,眼泪在眼框里打转转,良久之后才哽噎道:“琰姐姐是我的好朋友、好姐姐,黑师兄是我生命中最重yào

的人,我到底该怎么选择?一方是友情、一方是爱情……”

当听到爱情两个字从甄宓口出说出时,夏侯娟的心中不由得一紧。要说与张飞的关系,应该自己是最早的,也应该成为最为紧密的,在自己还不懂事的时候就被家长订了娃娃亲,自己应该算是他的未婚妻。

而现在,虽然不便相问,但甄宓的爱已表露无疑,全身心都在张飞身上。蔡琰呢,这几天她和张飞在做什么,说实话这个问题夏侯娟也无数次地进行思考、假设。

以前她虽然对张飞了隐隐约约有些感觉,但并不是很强烈,如果那个时候蔡琰与甄宓都爱着张飞,自己必然会割舍掉心中那淡淡的情愫,暗暗地祝福他们,但是,可偏偏叔父告sù

了自己与那个大环眼的家伙是娃娃亲的事,那一瞬间,夏侯娟觉得张飞就是自己的,谁也别抢走。

“你能接受二女共侍一夫吗?”夏侯娟咬了咬牙,良久之后内心艰难挣扎,终于问道,“翼德必非池中之物,以后定然一飞冲天,那时或者还有更多的女人,你能接受吗?”

“呜呜呜呜……”

甄宓哭出声来,用被子蒙着头,反复地说道:“我不知dào

!我不知dào

!我不知dào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

夏侯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该怎么办,她也不知dào

,她何尝不想找到答案呢?如果让自己与甄宓、蔡琰一起嫁给张飞,自己会愿意吗?她们会与自己分享吗?更为主要的是,张飞现在知dào

自己是他的未婚妻吗?他会接纳自己吗?

虽然来到颍川之后,三女相比,自己是最先遇到张飞的,但是从相处的深度来看,很显然自己是落后的,而且常常与张飞闹矛盾,不像甄宓、蔡琰住在一个间别墅里,同吃、同住、同上学、同放学甚至同娱乐。要从感情的深度来看自己没有加分项。

更不用说在与其他两人的争夺中获胜了,虽然夏侯娟也不愿意与其他人分享自己的男人,但现在她总是有一种侥幸,就是能不能在蔡琰、甄宓两人之中再横插一杠,分一杯羹。

“那个黑鬼知dào

这么多美女为他担心,他一定会乐得像一朵黑牡丹吧!”夏侯娟苦笑了一下说道。

她们都知dào

,按照大汉的法律和传统,一夫多妻是很正常的,但是现在年轻人中却兴起一种潮流,就是忠诚于两人之间的恋情,一夫一妻成为时尚目标,而他们作为年轻人,当然想跟着潮流独享自己的恋人,但是当这个恋人注定要成为多个美女的情人时,该怎么办?

谁也不愿意放qì

的情况下该怎么办?是像古代后宅宫斗你死我活直到独占王子,还是和平共处共享这份爱的甜蜜?甄宓纠结、夏侯娟纠结,就连现在在张飞怀里的蔡琰也纠结着。

甄宓对张飞的感情很深,这一点无论是夏侯娟还是蔡琰都能看得出来,甄宓毕竟还年轻,对感情的掩饰和情绪的把握不太成熟,作为大四的蔡琰和经过商场历练的夏侯娟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但是分辨出来又如何,她们也是戏中人,她们也在纠结着。

张飞已经打起了轻微的鼾声,但蔡琰却久久不能入睡。一方面是明天就要执行任务了,多少有些紧张,但晚为主要的是,明天执行完任务后,自己该怎么办。

现在与张飞已经彻底生米做成了熟饭,爹爹那边似乎不难解释,从之前退掉卫家的求婚就能看出,爹爹会尊重自己的选择,即便自己选择了一个保镖,他顶多不太满yì

,应该也不会反对,何况以张飞现在的情况,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蔡琰担心的是如何面对甄宓。这个叫了自己好几年姐姐、在一起住了好几年的像新姐妹一样的女孩。

蔡琰把脑袋在张飞的情里拱了拱,闭上眼睛,心中暗叹一声,“车到山前必有路!与小宓分享总比和别人分享强吧,到时候我们还是姐妹,可……唉,明天任务结束再说吧……”

第243章 谈判意外

每二天是正式谈判的日子,张飞有美人在怀,倒是睡了个美觉。但蹇硕、何苗等人可是一晚上没睡好,从匈奴的人进入帝都洛阳,他们就时刻紧张地关注着,昨晚一晚上又是偷拍,又是窃听,想要查到一些蛛丝马迹,怎奈都是无功而返。

张飞与蔡琰分别换上了事先准bèi

好的工作人员服装。帝国大厦是六星级的大酒店,大汉最为豪华高档的酒店之一,服wù

水平自然也是一流的,女服wù

员全都是高开衩的真丝旗袍。

蔡琰原本身材就曼妙无比,属舞林高手,现在穿上修身的旗袍更加让人眼前一亮,张飞不由得瞪开了他的大环眼。不由自主地掀开旗袍的分叉往里瞅了瞅,被蔡琰狠狠地拍了一巴掌,娇嗔道:“还没看够啊!”

等二人到了总控室,发xiàn

蹇硕与何苗已经在那里了,同时还有几名情报人员在紧张地忙碌着,张飞与蔡琰倒是暂时没有什么事,一边喝着早茶,一边看着大屏幕。

这时蹇硕递给张飞一张名单,这是参加谈判的双方人员名细,双方谈判代表各有五人。匈奴方由须卜骨都侯带队,而中文由大内总管张让带队,助理正是事先与张飞有过秘密接触的王允。但让张飞惊讶的是名单上居然有三个让他眼前一亮的人。

一个是河东卫家的家主卫老头,上面的介shào

是汉方的铁矿业代表。另一个居然是司马懿,河内司马家也是钢铁大亨,但这么大的谈判项目,居然司马老爷子没来,而来派了司马懿这个涉世不深的年轻人过来,看来司马家对这次谈判并没有多少兴趣。

还有一个让张飞眼前一亮的名字是许褚,介shào

是汉方钢铁业代表。卫家的资产有很大一块在采矿业上,这个张飞早就知dào

,但他万万没想到在《三国演义》记载中的那个不世猛将许褚,居然成了钢铁巨子。

不过也难怪,三国奇书中记载异界中的许褚也是豪门大阀,后来在审时度势之下归顺曹操,并且立下了赫赫功勋。张飞虽然对三国奇书详细的阅读过,但还没有来得及深入研究,这本奇书就被重塑金身升级换代成三国日记本了,给他印象最深的还是许褚的武力,甚至和关羽、张飞是一个档次上的水平。

谈判在简单的开场白后却出人意料地并没有进入正题,而是匈奴代表须卜骨都侯怒气冲冲地提出了抗议,并郑重地递交了一封抗议信。须卜骨表示,南匈奴左贤王、於扶罗、呼厨泉三位王子前不久在洛阳被人殴打致重伤,现在正在住院治疗,大汉帝都,天子脚下,发生这样影响外交友谊的事,他代表南匈奴大单于向大汉皇帝提出抗议,要求立kè

彻察这件事。

大汉谈判代表一方被突如其来的一记闷棍打蒙了,谁也没想到开局居然会是这样,面面相觑,却发xiàn

大家对这件异国王子被殴打重伤的事毫不知情,而他们这种无辜的表情,更加激怒了须卜骨。

须卜骨把抗议信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我们正式宣bù

,谈判暂时中止,什么时候我们得到满yì

的答复,什么时候再开始谈判匈汉的铁矿业谈判,同时我也代表大单于宣bù

,匈汉之间的所有边贸谈判全部中止,直到你们大汉公开道歉,并且进行赔偿,否则由此造成的一切后果统统由你们承担!”

须卜骨说完一甩袖子,转身离席,匈奴的代表们也都跟着离席而去,只留下张让、王允等汉方代表愣在那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给我查,一定要查!我倒要看看谁这么不讲政治,在这么个关键时刻故yì

捣乱。”张让一拍桌子,大声吼道,白白胖胖的面孔有些扭曲,声音尖细,却很有穿透力,“这种有意扰乱外交秩序的行为无疑与叛国罪同等,我要找何进谈谈,他这个保安司长是怎么当的?”

说完,张让拿起桌面上的那封信,径直走了,其他人也无奈摇头,纷纷离席。

监控室里的众人也是愣愣地彼此看着,谁也不会想到居然谈判的第一回合是以这种方式来较量的。何苗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一丝哭笑不得的表情。

“何局长,关于南匈奴的王子被殴打的事,你知情吗?”蹇硕回头轻声问道。

“这个……”何苗沉吟了一下,咳嗽两声,“我作为大汉帝都的保安局长,这么大的事当然知dào

了,肇事的是一伙叫作大汉蝙蝠侠的蒙面人,但他们显然并不是想要在这个关键时刻给谈判添乱,因为他们针对的不仅仅是南匈奴的王子,还有西羌国、乌丸国的王子也一同被殴打致伤,虽然凶手还没有抓到,但我推测这可能是一起普通的斗殴案,蹇处长也知dào

平时这些留学王子们是多么飞扬跋扈。”

“我看匈奴代表不过是通过这件事给大汉施压罢了,一方面让我们尽快惩治凶手,另一方面还是想借此施压抬高铁矿石的要价,甚至在其他边贸生意中也一起借此抬价。”张飞分析道,“其实我们大可以不去理他们,一码算一码,谈崩就谈崩,咱们也不能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买不成匈奴的,咱们还可以买别人的嘛,再说难道匈奴就不想着加大铁矿石的出口量?他就想失去大汉这么大的市场?”

“翼德说得有理!”蹇硕皱着眉头说道,“不过话虽如此,现在大汉无论主管大内的还是主管外交的,都是一郡软蛋,他们生怕得罪了所谓的这些友邦,不论大小都要客客气气哄着,免费贷款、免费援助,边贸生意中大幅让利,给在汉的外国人种种优惠等等,恐怕南匈奴的这一手是能够得逞的,估计今年的铁矿石价格还要比往年更高,甚至要超出我们的底线。”

无奈,张飞与蔡琰只好再次回到自己的房里,但是何苗却磨磨蹭蹭地跟了进来。

“何局长请坐,有事吗?”进屋后,张飞将何苗让到沙发上,倒了杯水,说道。

第244章 谁也别动我兄弟

“这个……没事,也有点事!”何苗吞吞吐吐,“依你看,那几个大汉蝙蝠侠应该怎么处理?你现在当然不只是普通的学生身份了,你从普通百姓和官方两种态度分析一下大汉蝙蝠侠!哦,蔡小姐也可以帮着分析分析。”

蔡琰一听扑哧一声笑了,“何局长掌管帝都安全,是有大智慧的人,手下智囊无数,怎么突然问起我们两个小人物的意见来了?我们人微言轻,说什么还不是白费唾沫吗?上午大内总管张让的态度难道不是代表了官方的一惯态度吗?”

何苗没有说话,而是把视线转向了张飞。

张飞皱了皱眉头,“大汉蝙蝠侠和我们有关系?不会是云长、文远他们为了给我报仇而去痛揍左贤王等人的吧?”

“这……事实上正是如此!”何苗作出很为难的样子,“这已经是几天前的事了,所以你当时问我他们的情况时,我没有告sù

你,这事也没法说啊,你说我是抓他们还是不抓呢?”

“当然不能抓!”蔡琰一听就急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想必何局长知dào

得清清楚楚,事情的缘由是这些留学王子目无王法,劫持了我,翼德、云长他们来救我,然后那帮混蛋反咬一口报警,何局长带队又抓了翼德,我们心甘情愿为国卖命,查找汉奸,即便再有错也应该能补救回来了吧,何况我们还是受害人呢。现在那些混蛋挨揍住院,难道不是他们罪有应得吗?他们不应该为他们的丧尽天良的行为受到惩罚吗?他们在大汉干了多少恶事,欺负了多少良家妇女,坏了多少人命,想必何局长心里有数吧!”

蔡琰连珠炮似的发问,何苗竟无言以对。事实上对于左贤王等外国留学生的恶行,何苗也是深恶痛绝,否则他也不可能怂恿郭嘉、关羽他们去搞什么大汉蝙蝠侠行动。可问题是大汉现在对外政策的大格局就是这么一个奴性格局,你手里有法律武器,却不能堂堂正正地使用。

中外同工不同酬,同命不同价、同商不同税的事多了去了。谁又能管得了,上面对法律的解释条文里,随处可见对洋鬼子们的优惠。何苗作为执法者,根本没有大展手脚的空间。

“蔡小姐说的我都清楚,现在他们都很安全。”何苗叹了口气说道,“如果这事没有闹出外交纠纷,仅仅在洛阳这个一亩三分地内,我完全可以压下去,但是,如果这事反应到保安司甚至张让那个娘娘腔的家伙反应到陛下那里去,再让一些不负责任的媒体、专家一炒,恐怕这事就不好办了。”

“何局长不要怪我公私不分,我要说的只有一点,那就是铁矿石生意多高价格虽然事关大汉利益,但是我那些兄弟的安全都连着我的性命。”张飞郑重地说道,“我可以死,但我绝不能让我的兄弟受一点点伤害,谁若是敢动他们,我就和他拼命,哪怕是同归于尽。不管对方是谁,张让、何进,哪怕是当今陛下也不行!”

“嘘!”何苗急忙把中指竖在唇前嘘了一下,贼眉鼠眼地看了看四周,似乎周边围着一群看客一般,“这话你也敢说?不要命了你!这事你放心,有我在,你的兄弟不会受难的,你给我老实呆着,老老实实完成这次任务!”

张飞要求和郭嘉、荀彧直接通话,但是何苗没有允许,表示现在他的行踪还不能向外透露。但一再保证不会让奋进社的兄弟们为难。这时何苗的对讲机响了,里边说是保安司长何进找他,何苗急匆匆地走了。

想必张让已经把大汉蝙蝠侠的事捅到何进那里去了。临出门时,张飞拉住何苗的手,再三嘱咐,一定不能把他的好几个兄弟说出去,直到何苗再三点头,再三保证,张飞才满怀忐忑地放他走了。

保安司长办公室,何进皱着眉头,“怎么回事?怎么在这个节骨眼上发生影响外交的纠纷?”

何苗梗了梗脖子说道:“哥,我说句冒犯的话,你不要觉得不爱听,你是保安司长,我是保安局长,咱们的职责是什么?是维护治安稳定,至于什么外交纠纷、什么边贸生意,这都和咱们没关系,那是其他部门的事……”

“你呀,这么大的人了,想事情还是这么简单。”何进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当官就要讲政治啊,不讲政治哪个部门都混不下去,不讲政治怎么能在官场中生存?外交、边贸这些是和我们没关系,但是引起外交纠纷、影响边贸生意的刑事案件,是不是该咱们管啊?咱们是不是应该打起十二分精神去破案啊,你还证证有理了,快说,南匈奴的王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也没啥大事,就是人比较怂,打架斗殴被人家打得住院了!”何苗嘿嘿笑道,“不要上纲上线,打人的一方很明显不是针对南匈奴的,更无关这次铁矿石谈判,挨揍的除了南匈奴的三人外,还有西羌国和乌丸国的王子。”

“你这倒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公然殴打外国王子,我听蹇硕说是什么狗屁大汉蝙蝠侠,倒是挺能作幺,不过这种作幺分明就是作死!”何进脸上的怒容稍稍轻了些,“这件事,你要尽快查出个所以然来,尽快要给匈奴代表一个说法,确保谈判尽快开启!”

“其实我已经查清楚了。”何苗突然诡异地笑了,“这大汉蝙蝠侠不是别人,正是张飞手下的奋进社成员。”

“什……什么?张飞的人?”何进有些惊诧地问道。

“不错!我给你逆推回去你就明白了,其实之前我已经详细地跟你说过。”何苗郑重起来了,“张飞为什么能来到这里帮协助我们找内奸,因为我把他抓了,为什么我要抓他?因为他和左贤王等人起了冲突,甚至把南匈奴、西羌、乌丸三国的王子打得倒地不起,可张飞为什么要揍他们?就是因为那帮****的留学生王子绑架了蔡琰意欲****,而张飞是蔡琰的保镖,事情就这么简单。”

第245章 哥俩密议(,求订阅)

何进一听弟弟的解释,不由得皱了皱眉,“你这尽是给我早了些什么人啊,张飞有几斤几两,这次行动中能不能用得着还在两可之间,他的兄弟就开始闯下了这么大的祸,对外边贸一直是陛下十分重视的国家战略,若是因为这个张飞和那个狗屁奋进社而把这事搅黄了,他们没有活路不说,咱俩的的乌纱恐怕也不保啊!”

“哥哥的意思是咱们保安司再次屈从于内政部和外交部?”何苗迷了迷眼,咬了咬牙说道,“咱们大汉现在的对外策略这么糟糕,甚至怨声载道,完全是内政部和外交部那些叛徒、软骨病造成的,他们是陛下面前的红人,以前我们可以为了自己的利益而迁就他们,但是现在,我觉得我们发声的机会到了……”

“什么意思?”何进满脸狐疑,盯着弟弟,身子往前倾了倾。他明白,他们现在讨论的似乎已经超出了所谓的大汉蝙蝠侠,超出了这次铁矿石生意,而是牵扯到了他们的切身利益,甚至是整个何氏家族的利益。

“陛下一直重病在床,想必你也看到了,朝中各种势力明争暗斗,相互倾轧,都在想办法扩张自己的势力,想着在新帝登基时发挥最大的话语权。”何苗脸上露出一股狠劲,“我们还要忍到什么时候?你是大汉兵马大将军,是大汉保安司长,我是负责整个帝都安全的保安局长,姐姐又是皇后,这么好的条件,我们现在不采取行动更待何时,难道眼睁睁地看着张让等小人得权吗?”

“你疯了!”何进急忙扯住弟弟的话,低吼道,“你这话传到陛下耳朵里,咱们就有被抄家灭门的危险,再说以咱们现在的权势,还用争吗?咱们永远都是实力派。”

“不争?”何苗笑了,笑得有些惨淡,“这几年保安司是不是都受内政部的摆布?是不是受外交部的政策影响导致对洋鬼子不能公正执法?请问,我们的权势在哪里?你是全国兵马大将军,但一个保安司都这么没有作为,在和平年代,你这个兵马大将军能做什么?除了兵变还有其他作为吗?可问题是你有兵变的魄力吗?”

“闭嘴!越说越不像话了!”何进怒喝一声,突然狠狠地抽了何苗一个耳光,“大逆不道!”

何苗没有再说话,只是一边冷笑一边看着何进。

良久之后,何进叹了口气,“这几年的执法导向一直是维稳,特别是针对涉外事件,尽量压迫大汉的百姓,确保不发生外交纠纷,虽然取得一些成效,但也在国内饱受垢病,这些我都知dào

,但我这不也是从全国一盘棋的角度考lǜ

嘛!”

“实话实说吧,这次大汉蝙蝠侠的行动是我一手策划和指使的!”何苗突然咬了咬牙说道,“外交纠纷自然由外交部他们去处理,我们尽好我们保安司的责任就好了,如果眼下内奸能挖出来,我们完全可以以间谍罪把须卜骨等匈奴代表抓起来,变被动为主动,我再也不想过这种委屈求从的生活了,每次听到有老百姓在背后骂我们大汉保安,我的心都在痛啊!”

何进沉默,良久之后才再次叹了口气,“这次须卜骨突然以王子被打为由中断谈判,恐怕进行外交争端是假,想要由此提高铁矿石价格为真。以后朝廷争权夺利之事,你就再也休要提起,我自有决断,现在要全力以赴破获内奸案,还有大汉蝙蝠侠的事,你也要收手了!如果实在不行就牺牲掉张飞和他的奋进社,咱们何氏的利益决不能损!”

就在何进、何苗兄弟俩商量朝廷大事的时候,张飞和蔡琰却坐卧不宁,他们在担心郭嘉、关羽等奋进社元老们的安全,大汉蝙蝠侠行动虽然狠狠地收拾了左贤王等洋鬼子留学生,但是也把元老们甚至整个奋进社推到了风口浪尖上,现在何苗这个帝都是保安局长都已经知dào

事情的来龙去脉了,下一步是否采取行动还在未知之间。

如果按照惯例,引起外交纠纷的事件就会被定为特大事件,相关责任人要受到严肃处理,甚至杀头枪毙。这么严重的后果,怎么能让他放得下心来。他现在想着就是早点完成这个劳什子内奸内务,然后带着元老们以最快的速度离开洛阳。

可问题是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如果朝廷真铁了心缉拿他们,即便跑到天涯海角也无济于事,更别说是颍川了。

中午,何苗没有返回来。下午谈判也没有继xù

进行,何苗还是没有过来。张飞有点沉不住气了,何苗避着不见他,是不是意味着要对奋进社采取行动啊,于是他用房间内的固定电话拨通了何苗的电话,何苗说事情有些复杂,不过让张飞放心,他会尽全力保全蝙蝠侠的。

但张飞仍然处于担忧之中,正与蔡琰商量对策,突然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张飞以为是何苗来了,急急地去开门,可是打开门一看,却见门口立着这次谈判的助理王允。

“王市长请进,怎么有工夫到我这里?”张飞调整了调整表情,挤出一个生硬的笑容说道。

王允走进房间,感觉似乎空气十分凝重,迟疑了一下,解释道:“也没什么,原本想去匈奴谈判代表的助理那里进行沟通一下,看能不能在明天恢复谈判,结果我刚听到他们房间里似乎有人,就来你这里等等。”

“哦……”张飞恍然大悟,“王市长听没听说大汉蝙蝠侠的事怎么处理了?”

“听说是张让主管已经把这事转给了保安司,下一步就看保安司怎么处理了。”王允顿了顿,“不过我觉得张让主管有可能把这件事捅到陛下那里去,毕竟这是个让何大将军出丑的好机会,当然我只是猜测,朝廷之事不是我们这些小人物能够揣度的。”

张飞越发觉得形势严峻了。

“我有个办法,既然匈奴的助理现在忙不过来,那咱们直接去匈奴首席代表须卜骨那里如何?”张飞突然建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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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直接闯入

“不通过助理直接到他们代表团长那里不太好吧?这似乎不太符合外交程式和礼节!”王允一听张飞的建议立kè

摆了摆手说道。他在官场里混了这么久,对官场的一些规矩十分注重,遵守这些规矩虽然不一定会得到多大的利益,但是至少可以保证不犯错,特别是在重大外事活动中,一举一动皆有规程,不可乱来。

“能不能恢复明天的谈判那是其次,我是想进去探听探听内奸的消息!”张飞嘿嘿一笑,他是再也不想在这件事上过多地纠缠了,外面还有那么多兄弟处在风口浪尖上,他急需yào

出去照应一下他们。

“探听内奸?”王允眼珠子瞪得与他那文质彬彬的相貌极度不相符,哭笑不得地说道,“我的翼德同学啊,你不会想着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进去问须卜骨谁是内奸吧?”

“呵呵,我正是这么想的。”张飞的笑容让久经官场的王允一时也看不透了,张飞的这个想法无疑是白痴至极,不但不可能探听出内奸来,甚至还会成为对方的笑柄,更为甚者还可能让这场外交纠纷进一步升级。

但张飞却似乎丝毫没有觉得这个做法的可笑之处,“王市长,你进去先说明天恢复谈判的事,对方肯定不答yīng

,然后你就直接问大汉朝的内奸是谁?让他告sù

你结果,不要拐弯摸角,直接了当就问内奸是谁,是怎么把大汉的底线透露给他们的……”

“不行!不行!”王允一边摆手一边摇头,“你这种想法太可笑了,太幼稚了,我决不会配合你干这种不着调的事,除非你和蹇硕甚至何司长等人商量好,他们下了命令我才会执行,否则这么可笑的事打死我也不会去干!”

张飞挠了挠头,这事确实有些为难王允,倒不是王允胆小怕事,而是张飞的建议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已经超出了常人的理解范畴。但是这件事如果与蹇硕这个负责这次情报工作的总策划人去说,他也多半会把张飞当成是白日做梦。

“蹇处长恐怕也未必会同意你这个疯狂的甚至不着调的想法。”王允苦口婆心,甚至有些哭笑不得地劝说道,“情报这种事虽然我不是内行,但也知dào

这事虽然慢不得但也急不得,更不能乱来,何况据我所知你在这次行动中只是备用力量,一切要听从指挥服从命令,切不可擅自行动……”

张飞本来就是爆脾气,一看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个也不配合,那个也不支持,可他心里急啊,当下站起身来,在王允目瞪口呆中推门走了出去。

“翼德,你要去哪里?”王允喊了一声,追了出去,却看到张飞已经开始敲匈奴谈判代表团团长须卜骨的房门了。

“哎呀!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这下要坏事了!”王允一看事不可挽回,急忙给蹇硕打电话。

张飞的行动实在是太诡异了,就连与他同床共眠了好几个夜晚的蔡琰都一时有些看不透,今天的反常举动甚至都事先也没和蔡琰提起过。蔡琰睁大秀目有些诧异地看着正在敲门的张飞,一时也有些不知所措。

“要不要翻译啊?”蔡琰轻声问道。张飞摆了摆手,表示不需yào

。上午谈判之时,须卜骨在谈判桌上发飚,说的便是汉语,这倒是省了张飞的事。

而蹇硕此刻正在另一处监控室内,看着房间内的一个个屏幕,其中有一个屏幕上显示得正是须卜骨的房间。匈奴代表团每个人的房间里几乎都被安了摄像头和窃听器。对于这一点想必须卜骨等人也心知肚明,但也没有必要费力地一一清除,反正他们是不会在这里谈论什么隐秘之事的。

“胡闹!”蹇硕接到王允的电话,说张飞直接闯到须卜骨的房间里去问谁是内奸,气得蹇硕差点跳脚骂娘,急忙把视线盯紧了须卜骨房间的监视器。

须卜骨打开房门,见门口站着一个服wù

生模样打扮的年轻人,不由得皱了皱眉:“房间不需yào

打扫!”说着话就要把门关上。

张飞推着须卜骨魁梧的身材,一步跨入房间,然后关上房门,笑道:“我不是服wù

员,今天来是有个问卷调查想让都侯团长回答几个问题。”

“你是什么人,快出去!”须卜骨大怒。这大汉号称礼仪之邦,怎么会有如此无理之人,直接闯入外宾的客房搞什么问卷调查。

监控室内,蹇硕已经看到了张飞粗鲁地推动须卜骨,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蹇硕以手加额,对着愣在旁边的何苗叹息道:“何局长啊何局长,你这都是推荐的什么人啊?你们当初是怎么选上的呢,他就是个备胎,这么冲进去不是打乱咱们的全盘计划吗?”

“这……我……谁能想到他会直接冲进去。”何苗甩了甩手,“刺探情报也不是这么个刺探法啊,坏了,他该不会是想要刑讯逼供吧!”

何苗此言一出,整个房间里的工作人员全都面色凝重起来。如果张飞这个鲁莽的家伙真的对匈奴代表团团长使用刑讯逼供,即便是查出来谁是内奸,恐怕也会惹出不小的风波来。但是现在箭在弦上,无论是蹇硕还是何苗,或者其他任何人,都无计可施,只能静等事情发展。

“都侯告sù

我,谁是大汉的内奸,是谁把我们谈判的底线告sù

了你,通过什么方式?”张飞冷冷地说道,同时启动了读心术。

须卜骨一愣,他虽然想到多种张飞闯进来的目的,甚至也想到了这是不是个扮成服wù

生的间谍,甚至会不会是小毛贼,但浑然没有想到,对方上来居然就这么无遮无拦地直接了当问他这么重yào

的问题,这他妈也算是调查问卷?

但他的内心却不由自主地受张飞的话语引导去想关于内奸的事。虽然只是一瞬间,但对张飞来说已经足够了。

“对不起,须卜骨都侯,我拿错了调查问卷,不打扰您了,您老好好休息!”还没等须卜骨怒斥张飞的荒唐和无礼,张飞已经拉开门走了出去。

第247章 神秘短信

“搞……搞……搞鸡毛啊!”须卜骨看着头也不回,潇洒地挥了挥手的张飞走出房间,愣在那里半天回不过味来,饶是他有过十数年的谈判经lì

,各种大风大浪,各种阴险狡诈都见识了无数,但还是琢磨不透这个突然冒出来搞调查问卷的家伙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王允看着张飞连来带去一分钟都没用,就返了回来,脸上的惊诧还在须卜骨之上,“你……你……你这就回来了?难道房间里没人?”

“有人,须卜骨在。”张飞淡淡地说道,“你赶紧联络蹇硕,我有重yào

情报要对他讲!”

“啊!”王允眼睛瞪得快超出张飞的大环眼了,“就这放了个屁的工夫就搞定情报了?”

话音未落,房间里的电话响了,张飞走过去接起来,里边传来了蹇硕的怒吼声,“张翼德,你到底在干什么?”

王允不知dào

张飞这么快到须卜骨的房间里干了什么,而全程监控整个过程的蹇硕却知dào

得一清二楚,张飞过去果然是直接了当地问了须卜骨谁是内奸的问题。可既然你都过去了,就总该把这件事弄个差不离吧,结果问完后还没等须卜骨回答张飞就闪身走人了。

“你到底干了什么?”蹇硕大声道,怒火冲天,“难道就是为了告sù

匈奴人我们在调查内奸的事吗?”

蹇硕的声音很大,就连电话旁边的王允都能从听筒中听出蹇硕的怒火来。也难怪,这事搁在谁头上都得浑身冒火。这么大的事就被张飞这么随意地给搅了。

等蹇硕的咆哮平缓下来,张飞这才不急不缓但信心十足地说道:“查一查前天傍晚十八点谁给须卜骨的手机上发过一个490的数字。”

蹇硕一愣,490元每吨正是大汉这次谈判的铁矿石最高价底线,而前天傍晚十八点是须卜骨等匈奴谈判代表入境的时间。

“翼德,你哪儿也不要去,等我!”蹇硕放下电话,立kè

吩咐身边最得力的两名情报特工,“现在马上去把翼德安全保护到我这里来,要马上!要确保安全!”

两名特工正要离开之时,蹇硕突然说道:“等等,我和你们一起去。”说着回头对何苗点了点头,“何局长,这里你先盯一会儿,一旦有异常立kè

联系我,我要亲自去见张翼德。”

何苗有些茫然地点了点头,全然不知dào

刚才张飞在电话里和蹇硕说了什么,他也一直盯着屏幕,知dào

张飞进入须卜骨房间的那不足一分钟之内到底干了什么,难道这个黑小子就这么发xiàn

了线索?打死何苗也不会相信。他从警这么多年,虽然搞情报不如蹇硕专业,但侦察破案也是一把好手,他是绝对不会相信张飞就凭一句问话能发xiàn

什么问题的。

就在张飞刚才向须卜骨问谁是内奸,以及内奸通过什么方式把谈判底线告sù

他们的时候,读心术已经把须卜骨的内心所想反映到了张飞的脑海里。当时须卜骨心里想的是一个手机的屏幕,屏幕上有一个数字是490。

但是须卜骨的心里并没有显示出内奸的形象来,甚至须卜骨想到这个手机屏幕上的数字时,惊喜中还有些疑惑,张飞虽然当时来不及判断,但在等蹇硕的这几分钟里,他觉得似乎须卜骨也未必知dào

内奸是谁,但是他却能接受到内奸发来的信息。

可惜的是屏幕上的短信处没有显示内奸的电话号码,应该是通过特殊技术处理的,须卜骨也没有再和对方联系过。

很快,蹇硕风风火火地闯进了张飞的房间,先在窗户四周看了看,用低沉的声音说道:“跟我来!”说着与两名特工将张飞围在中间,谨慎地出了房间,来到地下室一个密闭的空间。

这里也不是监控室,设置很简单,一个小房间只有一张沙发,别的什么也没有,虽然简单但更加隐秘,就连门都是厚厚的金属门,显然这是保安司设在帝国大厦底层的一处极为隐密的地点。

蹇硕很严肃地盯着张飞,先将两名特工支到门外守着,他这才关上大铁门问道:“你是如何确定前天晚上十八点有人将谈判底线,就是490这个数字告sù

须卜骨的?”

“我进去的时候看到须卜骨手里正好拿着一个手机。”张飞笑了笑说道,他早已想好了应对的理由,“蹇处长可能不太清楚,我的视力出奇的好,一下就看到手机屏幕上三个数字,正是490,别的什么也没有,匆匆瞄了一眼,确定是短信,而且短信时间是前天晚上十八点!”

“须卜骨的手里有手机?”蹇硕皱了皱眉,他之前一直盯着监视器,倒是没有发xiàn

须卜骨玩什么手机,若是对方在玩手机,他肯定会发xiàn

,甚至可以把局部放大看清楚对方手机上显示的内容,但是他一直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张飞进去一瞬间就能发xiàn

,而且看得这么仔细?蹇硕怎么也觉得不太相信。

“蹇处长是不是发xiàn

须卜骨的手里拿着一个电视遥控器?”张飞神mì

地笑了笑道,“其实那只是个表像,遥控器正挡在他的手机后面,所以他玩手机你们一直以为他是在玩摇控器。就这么简单!”确实,刚才张飞进入须卜骨房间的时候对方手里正拿着一只遥控器,他相信自己这么说蹇硕应该挑不出毛病来。

蹇硕回忆了回忆,确实看到须卜骨在摆弄电视遥控器,但是却是没有发xiàn

遥控器后面还有手机。他当然发xiàn

不了,因为那里根本就没有手机,是张飞硬胡诌出来的。

蹇硕把张飞带在身边,现在张飞是他手里最大的宝贝,生怕有个什么闪失,带到监控室,将监控录像反复回放了几次,也没有发xiàn

须卜骨的手机,张飞告sù

他,那个手机很小,根本发xiàn

不了。

蹇硕于是作罢,因为他知dào

490这个数字是谈判底线,张飞不可能知dào

,应该错不了。于是大手一挥,“查!联系电信、移动,查!”

第248章 和谁厮守

电信和移动可以查,但事实上作为大汉保安系统最强dà

的情报组织,蹇硕那里也有一套监控无线通讯的设备。无奈的是按照张飞提供的线索,这个泄密短信是须卜骨等人刚刚入境就发出去了,可惜,保安司的监控设备不能覆盖到那么远的距离。

于是,整个大汉的监控系统全都运转起来,全都在查询前天晚上十八点发过490这个数字的号码,这一查下来居然发xiàn

上千个手机号码发过这样一条短信,但随着进一步排查,有很大一部分很容易就能被排除掉。

因为他们的发送对象大多数都很明确,都是内地的收信人,信号指向并不是边境地区。

大汉数亿人多数还活在无忧无虑之中,或开心、或悲伤,根本就没有察觉到他们已经被监控、窃听了。

蹇硕一晚上两眼发红指挥人马干得热火朝天时,张飞则又回到帝国大厦自己的房间里安安稳稳地搂着蔡琰睡大觉。

虽然张飞没有告sù

蔡琰细节,但蔡琰一听事情有进展,心下也是松弛下来,很是高兴,晚上云雨得格外默契。

“这次我来好像没有帮上什么忙啊!”云消雨歇之后,蔡琰一边用葱根般的细指轻轻在张飞厚实的胸膛上画圈圈,一边红着脸说道,“没想到学弟这么快就有了眉目。”

“话可不能这么说,师姐的功劳还是显而易见的嘛。”张飞两只大手在蔡琰白嫩的肌肤上轻轻滑动抚摸,“你看我神勇吧!智慧吧!有大本领吧!但这都离不开师姐这几天的精心服侍啊,说到底,还是师姐的本领过硬,欲死欲仙之下,才能让我这么头脑灵活,不断有灵光闪现……”

“少贫吧!”蔡琰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随即脸上却有了愁容。良久之后,长长地叹了口气,“任务完成了,我们出去后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张飞低头看了看怀里有些愁苦的蔡琰问道。

“我早就看到你和小宓眉来眼去了,得知你被保安局抓了后,小宓急得差点和我玩命,我就一切都知dào

了!”蔡琰幽幽地说道,“别说你们俩是清白的啊,我想说的是我们出去后怎么面对她?”

“还能怎么面对,实话实说呗!”张飞想了想也只有这一个办法,让他放qì

任何一个他都松不开手,“爱一个人就应该和他在一起,这本来就没有错。”

“可是……可是现在流行的不是一男一女厮守吗?那样厮守一生多美妙啊,想想都让人心动。”蔡琰说着有些神往。

“厮守一生当然是好的,但是这要看和谁厮守!”张飞笑了笑,无所谓地在蔡琰滑腻的后背上拍了一巴掌,“和自己爱的并且爱自己的人厮守一生这才是真谛,至于是不是只能是两个人独享,则是强行给美妙的爱情戴上了紧箍咒,我已经想好了,我要和你们厮守一生!独乐乐,众乐乐,孰乐?”

说着,张飞在蔡琰的红唇上轻轻吻了一口,“若是小宓有什么想不开,或者和你闹矛盾,我去找她好好谈谈。”

“唉,还是我和她面对面谈吧,我们也是多年的好姐妹了,有些话必须得说开,既然是一辈子的事,不说开永远都是疙瘩!”蔡琰说着将脑袋在张飞怀里拱了拱,一只小手在他身上缓缓游动……

第二天,大内总管张让和保安司长何进大吵了一架,原因是昨天有个不识相的服wù

员居然直接跑到人家匈奴代表团团长的住处填调查问卷,这简直是大汉外交史上的奇耻大辱。

对于这件事,何进毫不知情。赶紧把何苗与蹇硕召集过来,何进也是勃然大怒。但是在张让走后,蹇硕在何进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何进的如山怒火立kè

烟消去散了,“内奸有了眉目!”

“真的?这么快?”何进看着蹇硕,脸上露出了欣喜。

“就是那个填调查问卷的服wù

生提供的线索。”蹇硕笑了笑,“这服wù

生就是张飞张翼德。”

当下蹇硕把情况大体说了一下,现在已经把号码锁定在二十人以内了,正在逐人排查。

“好!太好了!”何进狠狠地击了一下面前的茶几,兴奋地说道。说实话大汉的对外边贸谈判,吃亏的事不少,他们早就猜测可能有内鬼,但是查了很久也没有头绪,现在铁矿石谈判,正是他们再次挖线索的好时机,没想到真的挖出来了。

不过让何进哭笑不得的是,他动用了相当庞大的力量也没有搞定的事,居然被基本上算是硬绑过来的张翼德这个学生给搞定了,实在有些讽刺意味,他甚至想,要不要这个学生毕业后招到保安司来专干情报工作。

何进觉得有必要在张飞包括他的奋进社的发展上给予一定的帮zhù

了,甚至可以亲自出面和王允说说,让他在颍川当政时多多帮衬张飞。

而我们的张飞此刻却无忧无虑地搂着蔡琰看电视。电视娱乐节目正在播放《逼上梁山》的预告特辑,主持人还不忘提及新闻发布会上张绣和替身张飞的故事,显然这已经成为娱乐圈里津津乐道的一件事。

正如主持人分析的那样,这件事不但没给《逼上梁山》带来负面影响,反而大大提升了知名度,随街采访了一些市民,居然都盼着电影早点上映。

“好像明天就要正式上映了吧!不知我们能不能来得及去电影院看一场?”蔡琰满脸期待地说道。

“咱们不是在首映式上看过了吗?何必还要再去电影院呢?”张飞笑道。

“说你傻还真是傻!”蔡琰伸出玉指在张飞的额头轻轻点了一下,笑道,“昨晚你不是还说关键在与谁厮守吗?看电影也是,关键在与谁看?”

“哦,那我明白了,出去后我请咱们奋进社的元老,不,是奋进社所有成员一起去看逼上梁山!”张飞作恍然大悟状,大手一挥,豪气冲天地说道。

“你……你这是存心气我吧!”蔡琰虽然知dào

张飞是在逗她,但还是在张飞那鼓起来的肌肉上狠狠地掐了一下。

第249章 暗流涌动

新的一天异常平静,平静得可怕。就连之前大汉想要极力争取的重开铁矿石谈判都没有半点动静,甚至王允都没有去找须卜骨的助理讨论这件事。

但是张飞却是能够感觉到这种平静得可怕的表面之下的暗流涌动。

早晨刚起床没多久,就有人来敲门,张飞打开一看,却是两个陌生人,这两人都是黑色西装打扮,都理着小平头发型,很是精干,一看就不是那些坐办公室的官老爷们。

还没等张飞说话,这两人先对视了一眼,“就是他!”

“两位有事吗?”张飞顿时提高了警惕。在这种情报暗战的特殊地点,时刻都会有各种意wài

出现,虽然这不是什么国家军事机密的谍战,但是经济战线的情报战也往往让人惊心动魄。亲历了这段时间的明争暗斗,特别是跟随蹇硕活动的这几天,作为身负特殊任务的张飞,瞬间谨慎起来。

“你现在很危险,必须马上转移地方!”一人说着抬手抓住了张飞的手臂,另一人也快速跨前一步,去抓张飞的肩膀。

张飞急忙向后一退,眼睛一瞪,“两位到底是什么来头?”

“别这么紧张嘛,我们是保安司情报人员,是专门负责你的安全的!”两人跟进屋里来,一边说着一边向张飞靠近。

保护我的情报人员?张飞心里瞬间感觉到了不妙。因为昨天通过读心术发xiàn

了短信传递情报的事后,蹇硕明确告sù

他,让他哪儿也不要去,谁也不要相信,如果要出去或者更换地点,他会亲自和张飞联系,或者派昨天跟随在蹇硕身边的两名人员与张飞接洽。

而现在,却突然出现了两名陌生人,而且看其样子并不仅仅是想要将张飞带离,似乎更想将张飞控zhì

住。张飞经过上次为奇书重塑金身之后的死而复生,身体机能大幅提升,就连思想也要活络了不少,更不是村里那个杀猪卖肉的张飞可比。

两人见张飞迟迟没有就范,顿时急了,其中一人将手伸向了西装衣襟下的腰带处,微微露出的一角,让张飞看到了手枪的枪托。

“****姥姥!”张飞低喝一声,抬手一拳打在准bèi

掏枪的这人脸上,此人刚刚抓住枪把,就重重地挨了一拳,毫无防备之下,一头栽倒在地,手枪也掉了出来,枪管上有一支消音器。

另一人跟着一愣,浑然没有想到这个家伙会有这么强烈而迅速的反应。

此人一愣之后也马上反应过来,趁着张飞出拳对付同伴的当口,立kè

扑了上来。

张飞可没有与他们纠缠的丝毫想法,他知dào

自己最近干的事,虽然看似每天就是抱着美女嘿咻,但事实上时刻都处在生死边缘,天天嘿咻未尝不是一种自我降低压力的方法。像他这种愣头小子一头扎进这个深浅难料的情报旋窝,危险像幽灵一样时刻都会在身边游荡。

所以,他下手毫不留情,那怕是打错了,也比失了小命强!

张飞一记飞脚正踢在男子的裤裆里,这一脚踢得结实,他的脚尖能够真真切切地感觉到踢到了恰如其分的位置。

“啊!”此人一声惨叫,双手捂着裤裆倒地翻滚。

而此时从惊恐中反应过来的蔡琰,已经跑上去捡起了地上的枪,指向了最先倒地正准bèi

起身的那人。

“怎么回事?不许动?”这时门口又冲进来两人,这两人一看屋里的情况,立kè

举起了手中的枪,并且十分谨慎地走进屋里,抬脚将房门踢上了,确保不让其他人看到屋内的情况。

张飞长出了一口气,这两人正是昨天跟在蹇硕身边的情报处特工,一个叫吕旷,一个叫吕翔,是亲兄弟两人。蹇硕交待过,如果有事要联系张飞,除了他自己之外就会派这两人过来。

吕氏兄弟是此行的老手,冲进来用枪指着倒在地上的两人,先熟练地伸手在其身上抹了一遍,下掉了随身带着手枪、匕首,“双手抱头!爬下!”

“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来这里干什么?”吕旷低声吼道。

“内政部?”吕翔从其中一人身上搜出了工作证件。

“自己人!都是自己人!别误会!”爬在地上的两人一看大势已去,急忙提醒吕氏兄弟别走了火。

蔡琰一看转危为安,刚才急中生智迸发出的勇气瞬间消散得一干二净,手枪叮咚一声掉落在地,软软地伏在了张飞的怀里,张飞能够感觉到她胸前双峰之间急促的跳动,想必这个小妮子是吓坏了。

张飞拍了拍蔡琰的后背,安抚了一下,对着脚边的两人狠狠地踢了两脚,“你们两个孙子,想把老子拐到哪儿去?”

不管他们是内政部的还是别的什么部门的人,甚至是特务,刚才不但要把张飞强行带走,而且还要拔枪,这一点让张飞无法忍受,至少对方没打算善待自己,既然这样我又何必对你和颜悦色?

张飞捡起脚边安装了消音器的手机,枪口对准了地上的两人。

“别!别!别!误会!都是误会!”

“兄弟,千万别激动!”

地上的两人赶紧说好话,生怕张飞一个激动手指稍微勾一勾,他们的小命就没了。真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吕翔已经开始联络蹇硕,而吕旷则进行初步的讯问。

据这两人交待,他们是内政部警卫局人员,受命来帝国大厦查找一名闯入外宾房间里搞调查问卷的服wù

员,经过一夜的侦察,动用了内政部最先进的设备和大量人员,终于确定了张飞的住处,于是一大早前来带人,没想到这个张飞这么不好惹。

“还敢编瞎话?”张飞怒喝一声,用枪手在每人头顶敲了一下,“老实交待,你们到底打算把老了弄到哪里,是不是想要下毒手?是不是又想用杀害同胞来换取洋鬼子的欢心?”

张飞说着用手枪托乒乒乓乓在两人头上一顿乱敲,看得吕旷、吕翔兄弟面面相觑。

柔第250章 柔软方寸

蹇硕风风火火地赶来了,带着十多个手持枪支的便衣。

他是这次外贸谈判的安全保卫总指挥,突然有陌生要闯入大楼要带走他的备用情报人员,这还了得?

蹇硕本来就扎武有力,这次怒火勃发更显得气势‘逼’人,“咣当”一声踢开屋‘门’,二话没说先冲到已经被控制住的两名内政部人员面前,抡开巴掌,啪啪啪啪先每人‘抽’了两个大耳光。

“带到密室去!”蹇硕面沉似水,一摆手恶狠狠地说道。

那两人一听不由得浑身打了两个哆嗦,“蹇处长,自己人!”

“自己人啊,别误会!”

这两人对情报系统的黑也是有所了解的,这要是被带进密室,还能不能出来尚在未知之间。

张飞抡起沙锅大的拳头,两人吓得急忙闭嘴,抬脸盯着拳头,眼中满是惊恐。张飞的拳头在空中举了半天,终于没有落下去,缓缓地收了回来。

其实最近张飞发现一个现象,不知道是好还是坏,那就是似乎自己有时候变得容易心软了。

以前杀猪、狩猎,要的就是个狠劲,初来颍川,‘混’黄巾、战米贼、横挑贵族社,甚至喋血街头,心中总有一股一往无前、无所畏惧的狠劲。

哪怕是死,也要死得壮烈。

他承认其实几年前的他更狠,甚至有时候是一根筋,自从得到《三国演义》这部书后,经常思考一些问题,琢磨自己的未来甚至社会百态,让他比表面的凶狠多了一些深藏不‘露’的狡狡黠。

但是自己与甄宓发生关系,在一起如胶似漆地缠绵了一段时间后,他发现自己的内心多了一些柔软的方寸,那段时间他虽然诈死,躲在幕后,‘操’纵着以静拨动的计划,但是他自己能够感觉出那份柔和来。

这几日,张飞又与蔡琰****缠绵,他的这种情绪似乎又浓了些。就连蔡琰都在‘床’上说,师弟除了‘激’情似火也有柔情似水的一面。

张飞则戏称,水火相济才能让你高氵朝叠起。迎来的自然也是蔡琰美‘女’的‘激’情与柔情。

这次他看着两名被制住的内政部人员眼中的那种惶恐、不安甚至乞求,终于没有下得去手。算了,就不亲自虐待俘虏了,‘交’给蹇硕这种专业人员去审查吧。

吕昈、吕翔等人把那两人带走后,蹇硕又向张了解了一番详细的前前后后,沉‘吟’道:“你得换个地方了,帝国大厦现在正在风口‘浪’尖,太危险,你们小夫妻还是搬回保安司住吧!”

蔡琰一听小夫妻这个称谓,立刻脸上飘起两朵红云,一只手牵住张飞的衣角,一只手把玩着自己的衣襟,低头不语,那种妞妮的姿态看得张飞心里一‘荡’。

“回保安司?”张飞挠了挠头,“回保安司安全倒是安全了,但总归是不自由,蹇处长,咱们现在内‘奸’查得怎么样了,如果不再需要我的话,我还是早点返校得了,你知道,我一向是五讲四美三好学生,这几天已经耽搁太多的课了……”

蔡琰一听,不由得捂嘴吃吃地笑,同时又竖起耳朵想看蹇硕怎么回答。说实话,她对这个地方既恨又爱,恨的自然是限制自由,身不由己,爱的则是可以完全抛开其他打扰,专心与张飞享受爱的生活。

“这……现在已经进入了关键时刻!”蹇硕沉‘吟’了一下,“嫌疑人已经基本锁定,很快就会实施抓捕,但我们发现其背后又更大的黑幕,我们需要引出其背后大老虎。这个时候往往是危险和意外的高发期,如果现在你突然出现在外面,我敢肯定,不出两个小时就被被人暗杀,因为这次进展这么神速,主要还是你发现的那条短信线索起了关键作用!”

“啊……这么危险啊!”蔡琰发出一声惊呼。要说张飞的内心变得柔软了,蔡琰的内心又何尝不是呢,她以前是公认的冰雪美‘女’,可现在这段时间每日被爱的甘霖滋润,她那冰山早被爱的岩浆融化了。

“现在还不是最危险的时候。等大老虎浮出水面,无论上面是抓还是纵,那才是危险的顶峰!”蹇硕笑道,只是这笑语中满含着寒意,“所以,你们要想活下来,就得藏起来。”

蹇硕亲自把张飞护送回保安司之前他住的那幢受到特殊保护的小楼里,张飞突然想起一事,“蹇处长,我有几个兄弟在外面搞了个什么大汉蝙蝠侠,既然最近这么危险,能不能帮我带个话,让他们也躲僻一下?”

“这……”蹇硕皱了皱眉,“我让何苗与你联系,具体情况你和他沟通比较方便,毕竟他是负责洛阳普通治安、刑事案件的。”

蹇硕走了,蔡琰依偎在张飞肩头,张飞愣愣地望着窗外出神,小楼下几名全副武装的保安带着警犬走来走去。

“我们确实是被保护起来了,可是我怎么还是觉得危险越来越强烈了呢?”蔡琰突然幽幽地说道。

“任何一项工作如果牵扯到政治斗争那就复杂了!”张飞低沉地说道,“咱们现在只是棋子,以后会成为英雄还是牺牲品还在未知之中。在保安司的保安下也未必就安全了,今天内政部要搞我,说不定斗争的结果还可能是保安司下手!”

张飞现在有一种强烈的不安感。根据他对三国演义这本奇书的了解,异界大陆中,何进与蹇硕是对立关系,而蹇硕与内政部的张让则是一伙的。

现在的关系相对有些复杂,蹇硕是何进的手下,而何进与内政部的大内总管张让似乎不和。当然他这几天消息闭塞,也不知大汉政坛上发生了什么事,但自己总被蹇硕这么“保护”着,感觉总是没有多少安全感。

“咱们要握住自己的主动权!”张飞冷冷地说道,“我命由己不由天,更不会由别人摆布,谁若是想对我耍‘花’招,不管他是阳谋还是‘阴’谋,我都会一拳一拳将他们打烂、打死!”

蔡琰抬头,见张飞眼中满是刚毅,那种不可支摇的信念,顿时给了她无比坚定的信心,似乎这位小师弟的那份刚勇的狠劲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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