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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姐妹齐种田》


第二百七十三章 水路进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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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重生那一刻开始,各种奇事也算遇到不少,我这颗小心脏和小胆子都练得够强了,倒没被这群不是人的小山民吓停了心脏一命呜呼,只是感觉有点胆寒而无力。

面对一张张渴望被表扬夸赞的小脸,看着他们明亮而纯真的目光,实在不忍去拒绝。

“哇,原来你们都是万青峰下纯良朴实的山民啊,很好,都很好,呵呵。”

“谢主人夸奖。”又是一片齐刷刷的声音。

这群不是人的小山民,吃了黄金果和众多果子,明显长了不少的智力,但却依然达不到寻常10岁小孩的智力,却显得很是单纯可爱。

就算是“山民”,可本体是什么呢?家里可有父母、兄弟、姐妹?诸如此类很多的问题,是我心里最大的疑惑,可却不忍心就这么当着他们问出来,怕一不小心,碰触到这群“小山民”的伤心处。

打量着眼前30个小子,想要凭借超强的记忆,记住他们的模样,进而取上一个合适的名字,可这一想法刚实施,就愣在了当场。

这是咋回事?明明之有这短短的接触,可当用心的看向他们想在以后好进行区分时,根本不需要靠自己去记,而是直接就这么“记”住了他们,他们就犹如我当年的同班同学一般,就算此时心中连他们的名字都没有,30个孩子的面容又各有不同,但我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记住了他们每一个人的模样。

思量了一下,问清他们各自果然都没名字,我直接就给他们取了名字。

30个小子的名字,都是以月为名,以现代各省的简称为姓。云月,蜀月,贵月,青月,陕月......如此种种,对我这取名内伤的人,已是发挥到了极限,更打了主意,借以扰乱早前在暗中注意到我的那些视线。

得了名字,众小子异常开心,就在这空间的果园边上,绕着弯子跟他们聊上一阵后,更加证实了早前的猜测,他们的智力竟还停留在四五岁左右,心性真的非常单纯,要想成为帮手,目前是不太可能。

带着他们回家,是万万不敢,目前只有留着他们在空间内,让他们自行摘食水果坚果等物,才是正道。

虽然不明白,为何柯楠和木兰、水兰吃了这么多黄金果,只变得聪明却成了不人形,但坚信空间的黄金果,和众多水果,必然是这些孩子早早增长心智,快速强大起来的圣品。

我多少已经猜到,无心变得那么疲惫,应该是用了什么法术或是手段,把这些小山民变化成了人形的,至于细节,我猜想不出,也不愿去多想。

驾驭空间瞬移到外界的深山中,收取不少的树木后,直接在空间里那云雾峰的脚下,应用空间其中一项厉害省事的技能,给他们造出了十间小木屋,和空间内存下的皮毛等物,让他们暂居。

搞完这些,已是过了两三小时左右,怕家里人发现,安顿好这30个不是人的小山民后,直接运用空间,往寺庙去了直趟,偷偷在书房内放下一提篮10只的黄金果,才是移回屋后出了空间。

无心雪中送碳,帮了这么大的忙,原本应去探望他才对,可真要实行时,却又害怕面对他,不知道见面时应该说些什么,或是如何相处才恰当,我直接选择了逃避。

水果出了空间,会随着时间流失灵气,10只黄金是,应该能让无心吃上两三天,打算以后每隔几天,再偷偷送些过去。

每天里,除了吃饭或是偶尔到后院中逛逛做样子,我都开始关死门窗,呆在屋中不出门,进到空间里,开始如同一个老师和家长一样,教导起了30个不是人的小山民,教给他们知识,灌输给他们善念,也不忘教给他们世间的险恶,并传授一些哥哥们常练来防身的功夫,每天还让他们练习一阵太极的采气,以吸收空间里源源不竭的灵气。

看着他们有了空间水果和黄金果的滋养,智力哗哗往上涨,对知识和武艺的接受度远远高出了常人数倍,可算天生奇才一般,这让我心里是欢喜异常。

有大事可干,时间也变得飞快,期间准时交了马将两家的货,还在叙州城人牙子手里,买了一个婆子看守四合院,买了两个老实本份的中年汉子,带着他们每天一早在码头接货,准备带熟练后,以后就把接送货物的事暂时交给他们管理。

在这之前,运往各地的货物,当然是我自己亲自从别的小城小镇里,雇人运过去的,在这年代,除了一纸契书,再没其它保障,但虽没亲自跟随运输的商队压过货,但货物至今从没丢失或是被黑过,在这方面,古人比起现代人,远远重信得多。

原本想悄悄买间小四合院,让表哥晚上学习练功换个新地方,但最终却没有行动,依然让表哥夜晚去小院中,院里如今每天都住着三个买回的下人,我把表哥介绍给了三人认识。

对此,自是提前做了安排,只对三人讲,表哥是我的好友而已,至于不明实情的表哥,在他心中早已认定我就是良师益友,听我说自己正瞒着大人在做小生意,他乐不得的加了进来,准备每天晚上帮着收收钱管管账,这样的安排,我相信,在外人面前基本没可能会穿帮。

刚把事情梳理流一些,已是康熙38年的正月十八了,家里开始忙活着准备二哥进京的事,我虽跟着同等,却实在没什么可准备的,就连早前准备在京城里的小院,这次去了也是不敢住的。

在家里一直听说,此次进京,管任云南布政使的澎大人,早已为二哥做了安排,之前都不知道具体是何安排,直到十九的下午,家里来了一行12人要往京城送官文的官差,我们这才知道,澎大人竟是让二哥与送官文的官差一同上京。

对此,真心有些失落,这早早出门,我还打算着,可以一直走水路到江南,游一次大清朝江南的无限风光,再从运河而上直达天津,赶考旅游两不误的,却没想是这样的结果。

因澎大人的关系,这些官差对我家里众人都很是礼遇,而且还显得有些恭敬,看来定是澎大人特别交待过的,或许,这次官差选在这时间送官文进京,完全都是澎大人所安排的。

礼多人不怪,做了这些年了生意,家里大人们在某方法的觉悟早已提高了,都不用我提醒,十九那天盛情款待了这一行人。

二十早上出门前,爷爷他们三个男人还隐晦的给这行官差各包了50两的银票做路上的吃用,带着那姓申的头领,还另外多得了整100两银票,更是热情的邀请几人返回时再来做客,不用说,到时如无意外,还会有重谢。

我在前世虽也身处职场,还做的是销售一职,但现在回想起来却觉得真是莫明的走运,十年时间,一路从小小的业务员做到西南销售总监一职,却没遇过什么真正的坎坷,对人情世故的处理都一直依照着自己的心性和方法,真正的职场险恶一类的体悟,可谓没有,应该长存世间的人情世故也就看得不多,到了这世,却真真长了见识。

官差们原本是选择走陆路,因为骑马而行陆路更快,如今得了这些好处,虽没识破我女扮男装的身份,却是询问起了我们这方的意思,还直白的说这官文送达的期限还在一个多月以后,显然间接的让我们知道,此时同行,还真是澎大人特意安排的。

能走水路当然是好,二哥和大伯早都知道我想游玩的心思,见不会难为到别人,客气道谢一番后,自是选择了走水路。

被牵到镇上的13匹马儿,又让家里送行的众人给赶了回来,大伯直接在码头边,找了人情关系,才雇到了一条这地方最大的货船,货般不可能如客船舒适,当好在有着大大的船仓,遮风挡雨是足够了,想睡觉也只有在通长的船仓里打地铺的命。

但好在到了叙州府就能换上客船,大家熬一夜也就到叙州了。

在这地方,有钱也别想雇上影视剧里那种大客船,就连这最大的货船,最大的载重量也不过5000斤不到,原因无它,就是这段长江的地理条件限制而已,在现代时,因为长江水流量大大减少,这地方都只有陆路可通行了,现代时,就连飞机场也是在20世界才开始建设的,有多偏僻可想而知。

我虽不满8岁,又是扮着男装出门,但大伯和二哥还是特意多出了钱,让船老大把他休息的小屋让了出来,成了我独自的睡房,惹得同行的官差都笑了一阵,想来是觉得把小子养得太过娇贵。

一路顺流而下,往东而行,半夜就到了叙州城,一行人直接在码头边的一小客栈投宿,第二日上午,才是又在叙州雇了条客船离开,继续顺流而下。

这客船不大也不豪华,但却有五间大小不一的客房,我被特别照顾,单独分得了一间最小的,虽担心被同等的官差看出异样,却还是让我欣喜不已,不就不去计较了,只打算着,到了水流量更大的地方,就换只更大的客船。

每天除了偶尔找借口躲进屋里,然后依靠着空间,掐算着时间去办办正事外,不是站在甲板上看风景,就是与二哥一起吟诗说笑,或是撒网拖鱼。

每遇到大的码头,就算船家不需上岸补给采买,我们也往往会让船家停船,上岸却逛上一逛,看看稀奇,吃吃当地出名的美食,或是打听一番当地的民情风物,在码头或集市上问问特产、粮食等货物的价格。

这次出行,既像旅游,又像考察,却根本不像进京赶考的模样,一路因为处得熟了,所以一众官差们在错愕的同时,也会时常借机打趣一番,但很显然,他们这次原本的苦差过得很滋润。

时间一天天过去,一路经过泸州,重庆府,忠州,宣昌,荆州,岳州,九江.....每感觉离江南更近一些时,1152

上架感言

2014年6月9日星期三《兄弟姐妹齐种田》在今天上架了,这是娃娃写的第一篇文。

接到责任编辑樱桃让上架的通知时,心里有忐忑有纠结有‘激’动,但更多的是感谢。

要感谢的人很多,首先得感谢点娘:是点娘这样一个平台让娃娃的文能和亲爱的读者们见面。

感谢娃娃最最亲爱的读者朋友们:是你们一路支持陪伴着娃娃。在娃娃还是一个刚出壳,连爬都不会爬的小菜鸟时,你们每天的点击阅读、收藏、推荐、鼓励支持着娃娃;谢谢你们在《兄弟姐妹齐种田》前66章都慢热的情况下没有放弃娃娃;也希望你们以后都能继续支持陪伴娃娃,请你们给指出问题,提出意见和建议,让娃娃能快快成长起来。

感谢娃娃四组的主编青青:是你不厌其烦的阅读娃娃这菜鸟的文,还签约了娃娃;更感谢你每周对新人们进行的科普,让娃娃受益很多,也感谢可能娃娃都还不知道的一些帮助,谢谢你。

感谢娃娃的责任编辑樱桃:谢谢你时常的关注,更在娃娃遇到难题的时候不厌其烦的解答;娃娃本就是一个笨笨的人,可你对娃娃笨笨的问题每次都是那么认真的解答、用心的指导,还常给娃娃开心又意外的惊喜,鞠躬感谢亲爱的樱桃。

感谢签约编辑锤子哥:感谢签约时你细心的讲解和指导,谢谢你当初耐心回答了娃娃那么多希奇古怪的笨问题。~脸红中~

感谢娃娃进入起点后认识的作者朋友们:谢谢你们,是你们大家的指导和帮助,让娃娃能够认识到自己的不足,然后能有所进步。对于娃娃你们都是大好人,这一个多月来,帮助过娃娃的前辈们实在太多太多,在这里就不一一点名感谢了,但娃娃永远记得你们的鼓励指导和你们的友善,娃娃也会向你们学习,用心去帮助比娃娃更新的新人。

回顾来到起点的日子:从5月15日开始传文,因为是新人,什么也不懂,所以每天除了拼命更新就是埋头码子。因为没有签约还没有编辑,也没有是作者的朋友,可以说什么都不懂,加上娃娃真的有些笨笨,所以连传文的一些‘操’作和给读者回评都不会。

看着每天那么多读者的点击推荐收藏和一些留言,娃娃抓耳挠腮,却又不得其法。怎么办??脑袋上方全是大问号,如果不是有好多亲爱的读者朋友在支持着,娃娃都快被压爬下了。

终于,娃娃找到了起点站内能给别人留言和求帮助的论坛,娃娃在“mm八卦”发出了一条求救的信号,在短短的几分钟内,第一个帮助娃娃的神出现了,她就是《万金嫡‘女’》的一块糖糖前辈,然后第二个帮助娃娃的神出现了,她就是吴千语前辈。

这是娃娃写作之路一个美好的开头,在随后一个多月的时间里,遇到了娃娃的签约编辑锤子哥,主编青青,责编樱桃,第一个起点作者‘交’流群的东山樵、琪琪、橙子......;第二个起点文学总盟的独孤青龙、岂弟君子、小老头、知行......;然后第三个超级聚集地群的闲聊、酒家....;最后是新星文学社‘交’流群的果果前辈、落叶哥、溟澜星....。

特别是要感谢落叶哥,作为一个男作者,他竟然不嫌弃的看完了我慢热的文,给我提出各种意见和建议,还传给我非常有用的写作专业资料,娃娃在这里特别鞠躬感谢你。

在今天娃娃上架之时,在这里统一感谢以上所有的人,虽然娃娃没能把大家的名字全部列出,但你们的名字已经深深印在娃娃的脑中,请相信这感谢都是真诚的。在你们的支持鼓励和指导中,娃娃开始在写作的道路上一步步开始成长,有你们的陪伴,娃娃一定会努力,一直会坚持下去的。

最后还要感谢那些娃娃都不知道的更多编辑和后台的工作人员,谢谢你们一直默默的付出。

(捂嘴偷笑:嘿嘿...娃娃真是个好命的,从小到现在走哪都能遇到一群好人)↖(^^)↗

然后,娃娃立志永远当一个热心好人和一个勤劳的作者。在写作的道路上,永远不弃坑,努力学习写作知识,争取更快成长,让最最亲爱的读者朋友们在看娃娃文文时能更爽。↖(^^)↗

感言完毕

娃娃鞠躬感谢大家

c

娃娃的请假条条



第一章 穿越了

我叫龙莉莉。.经过十六年寒窗苦读,从一个农村小姑娘,成为一知名大学的毕业生;通过十年努力奋斗,从一个菜鸟业务员,成为m公司西南片区销售总监。

今年西南片区销售额又创新高,终于又接到通知回位于上海的总公司参加年会,听头的口气,这次升职不敢说,加薪是没有问题的了。坐在飞机上的我正做着升职加薪的美梦呢,突然感觉一阵‘激’烈的震动,紧随的是一阵炙热和疼痛,这些的发生却是一瞬间的事情,还没来得及把眼睛张开看看是怎么回事呢,却马上陷入了一片黑暗中,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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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觉得头晕眼‘花’,四肢无力酸痛,感觉全身好象被卡车碾过一样。连转动一下脑袋都觉得心有余而力不足,想动动手脚,也象是被什么捆住一样,动弹不得。茫然的想着,我的妈啊!这是杂了?刚才明明在飞机上睡觉啊,然后一热一痛,再张开眼睛怎么在这地方,这也不是在飞机上啊!

四周黑漆麻黑的,什么也看不见,难道遇到事故了?但这明明也不是医院啊,医院再晚也得有丝光不是?难道这是掉野外了?想到这里,我慢慢静下心来,眯着我那双还算大的眼睛往上专心看去,也只能往上看了,连想转动下脑袋都转不了的。

天啊!我这是看到了…看到了?星星?这是真,真掉山上了?刚才一直高度紧张中不觉得,现在冷静一点才发现,头顶上一闪一闪那些,可不是什么平时看习惯了的一闪一闪的灯光,那明明就是一片星光啊!

这要是搁在平时,能找个地方躺着,闻着这清新的空气,听着虫鸣蛙叫,是何等自在。啊啊啊,对了,这清新的空气,这虫鸣蛙叫,我是真的掉野外了?这全身酸痛,这手不能动脚不能动,脑袋不能动,这是摔残废了?我的天啦。好像,还有隐隐的哭声?

救命啊,有没有人?“哇,哇哇....”

啊!还有小婴儿的哭声?而且感觉就在身边,每当我呼救时,那哭声就跟着响起来。

救命啊,有人吗?“哇,哇哇....”

啊!啊!不对,怎么了?这怎么会是我发出的声音?怎么可能!明明我在大声的呼救,而且我很确定自己正讲着普通话呼救,但这声音像哭声?而且是婴儿才有的哭声?我突然就呆住了,所有的力气一瞬间被‘抽’干了一样,喉咙里再也发不出半点声音。

脑袋里电光流转,从早上和爷爷爸爸妈妈一起吃完早饭,妈妈慈爱的叮嘱,“要注意身体,天冷要注意加衣服,不要冻着,要按时吃饭”,再如何到机场,如何上飞机,然后闭目小睡,再然后?

每一次出差都要重复重复又重复,以前听着觉得妈妈是越来越唠叨,现在却觉得好遥远,好想妈妈再在耳边念一念,还有爷爷,也在旁边不时慈爱的叮嘱着,“路上要小心,早点回来”。

还有爸爸,一直跟在旁边把自己送出‘门’外,看妈妈还没念完,在旁边温暖的笑着说“快走吧,别去晚了,等回来给爸打电话,爸开车来接你”可现在,不知道爷爷爸妈怎么样了,知道我出意外了得多担心难过。

现在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状况,感觉不到哪里伤得最重,但已经话都不会说了啊。而且现在太奇怪了,不知道会有人来救我吗?

想到现在自己的状况,我总觉得自己再也回不了家了,有些绝望的等着救援。越想越伤心,越想越难过,还有想到妈妈说冷了要加衣服,突然觉得好冷好冷,真的难过得大哭起来....妈,爸,呜呜呜,我好冷,好饿,好害怕。哭声和喊声根本没有,寒冷的夜空中只有刺耳的“呜。哇呜…。”婴儿才会有的哭闹声。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有乒拎乓啷的什么东西撞掉地上的声音,有亮光出现在了上空,再然后我被抱了起来,对,抱起来了,然后是一张黝黑的男人的脸出现在眼前,就在这一会儿的时间里,昏暗火光中的那张脸表情多变,在哭还是在笑,根本看不清。

又感觉一阵的天旋地转,我被另一个人抱了过去,一张头发有些凌‘乱’的,不那么黑的‘女’人的脸出现在眼前。在昏暗的火光里,我瞪大小眼不可置信的看着上方的那张脸,感觉有水滴掉落在我的脸上,不对,准确来说是那个‘女’人的眼泪掉落在我的脸上了,当接连的几滴也掉落下来时,我明白了那些确实是那‘女’人的眼泪。

那个‘女’人就那么紧紧的抱着我,勒得我本来就酸痛的老胳膊老‘腿’都断了一样,痛得我喘不过气来,实在忍不住哼了两声音,结果又是一声婴儿的“哇哇”声。那‘女’人一下就疯了一样,抱得我更紧了,嘴里突然喊着“天啊,老天开眼啊,娘的小心肝啦,你吓死娘了,要是你真没了,你要娘怎么办啊,呜呜呜,老天爷,你真开眼了,菩萨啊,你真显灵了,我的小心肝啊,你知道娘都要活不下去了,别再吓娘了,呜呜…”

“怎么了?怎么了?”一个年老的‘女’声响起,一阵脚步声后,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太太出面在我眼前,她‘激’动得有些疯狂的盯着我:“天啊,秀娘,这,这是?老天爷啊,谢天谢地啊,老天显灵啊,祖宗保佑啊,我的乖乖啊,‘奶’‘奶’的小心肝啊,你可疼死‘奶’‘奶’啦!”

‘摸’着我的头哭完后,转头向另一边又大声‘交’待着:“明义,明义,还傻站着干嘛,快让你媳‘妇’把芽儿抱屋里去,这大冷的天,好人都能冻出病来,更别说芽儿这还病了这好些天的。老头子,老头子!快,把屋里那火盆子给明义他们端屋里去”

正被那年轻‘女’人抱着往外走,又是一阵踢踢踏踏的脚步声伴着几个小孩子的声音传来:“娘,娘”“爹,杂了?”“娘,是妹妹好了吗?”

我呆着,一直呆着,惊呆了,也吓呆了,在这一阵的‘混’‘乱’中,就这么安静的被这还算温暖的怀抱,给抱到了一个屋里都没发现,耳朵里一直听着哪些急火火的声音。

这是什么情况?这是怎么了?我这是在哪里?这些人是谁?为什么又是娘又是‘奶’‘奶’?我不是飞机失事吗?他们难道是救我回来的人?但明显不对啊!

回过神来时,我发现眼前亮多了,虽然还是有些昏暗,但比起刚才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和后来那更昏暗的火光,这里的光线算是明亮了。面前的这些人,脸上都是惊喜的表情,那个黝黑的男人也是一直憨实的笑着,小心翼翼的站在旁边,一直看着我。在他眼睛里,我看到了今天早上爸爸的眼神,我再看看那个抱着我的‘女’人,在她眼里看到了妈妈看我时疼爱的目光;旁边那个一直端着一个火盆子的老爷子,让我想到了我的爷爷。

他们的穿着都不好,一看就是粗粗的布衣服,基本都打着补丁。看上去都怪怪的,对,怪怪的,我终于现发了,怪在哪里,他们穿的衣服都不是我们农村穿的朴实的衣服,而是电视里才有古代的衣服,哪朝哪代看不懂,但那一老一年经两男人那光光的脑‘门’,和在他们转身时我看到的长辫子,让我有想要晕过去的冲动。这会是大家常说的穿越吗?而且还是清穿?

我觉得这一瞬间,我的嗓子眼被什么卡住了一样,用力哭喊着:“咳咳,妈,爸,爷爷,小妹,救救我”“救命啊,哪路神仙,别玩了,我在做恶梦”没用,入耳的只有婴儿的“呜...哇哇.....”的哭声

“哎哟,秀娘,快把芽儿放‘床’上去,好好换身衣服,这是冻坏了。”“这大冷的天,在柴房冻了有一个多时辰了,这天杀的顾郎中,我这好好的乖孙‘女’,他给说没了”老太太念叨着。

“就是,快,快换衣服,这火盆也端过来了,让我孙‘女’好好暖和暖和”“明义也别傻站着,快去烧点热水来给丫头擦擦手脸暖和一点”

“哎,爹,这就去,我这是高兴糊涂了,嘿嘿”一个雄厚的年轻男子声音在旁边响起。

我真哭了,看着他们那一系列的对话举动;看着旁边旧旧的土墙壁,刷在上边的石灰掉得已经是七凌八落了,墙壁还能看见手指大小的缝隙,还有偶尔的一两个墙‘洞’眼‘露’出来;看着头顶黑漆漆的横梁;看着横梁上方那应该是茅草的房顶;感觉到身下因为给我换衣服发出的声音,我可以肯定,我身下的‘床’单底下垫的一定也是草。

换衣服时,一直捆着我的小毯子被解开了,我的老胳膊老‘腿’终于能动弹动弹了,虽然还是万分酸痛,但我已经无力去理会这些。我边哭,边被那‘妇’‘女’手脚麻利的几下换了衣服,她还拉过一‘床’有些旧的绵被盖在我身上,我能感觉那棉被有些发硬了,但我还是觉得不再那么冷了。

“来了,来了,她娘快,快给杂闺‘女’擦擦,我手重,怕把她擦疼了”那个我见过的年轻男人大声喊叫着进了屋,一块有些发灰发白的湿布出现在我的上方,还能隐隐约约看到布上一丝丝热气冒出。

“好,娘给杂乖芽儿好好擦擦,娘心里啊,高兴!娘以为啊,再也,唉。现在这样就好,乖乖要早早好起来,以后长大让哥哥们领着你玩”那年轻‘女’人边说边呜咽着。

“就是,祖宗保佑啊,好起来了就好,这几天把我们这些大人担心得啊,你哥哥们也吓坏了”老太太有些哽咽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门’外的那老爷子也说道“明义现在时间还不算晚,快跑你岳父家一趟,给她外婆外公报个信,就说芽儿好了,省得两老晚上难过得睡不着,气出个好歹就不好了。再去旁边给你哥你嫂也说一声,省得他们还那跟着难过,他平时也是稀罕芽儿得很的。”

那年轻男人听到后,边答应着就边往外去:“哎,哎,就去,现在就去”

“你慢点,记得到时叫上你哥跟你一块去,天晚了你可别自己就去了。”老爷子似有些不放心,又大声的在屋‘门’外‘交’待着,从远处隐隐传来那年轻男人“哎,知道了”的答应声。

“芽儿乖,别哭了,明天我们去请镇子上的王郎中来给看看,看了就不难过就好了啊”那年轻‘女’人边抱着我摇晃,边轻声说着,像在对我说,可又像只是说给她自己听。

“就是,妹妹别哭了,明天哥哥们去给你抓鱼吃”“就是,二哥给你去外婆家摘柿子吃”“三哥也给你,给你抓鱼和摘柿子吃”.......几个孩子的声音又在旁边响起来,原来他们也在屋里,可我一直没看见。

听着三个小孩子的童言童语,无力的侧转过头,看到了爬在‘床’边的三个光脑‘门’的小脑袋,这样的发现,让我突然觉得更累了,身累,心累,连眼睛也好累,眼皮越来越沉,眼前的一切慢慢变得模糊。

这突然冒出来的三个光脑‘门’的小脑袋,可他们偶尔转一下头,‘露’出的脑后那条小辫子,让我觉得头脑开始变得‘迷’‘迷’糊糊的,也让我更加确定了一个不想承认也不行的事实→我百分百穿越了!而且是被大家都穿烂了的清穿!

~~亲们,新人新书,请多多支持鼓励。虽然是新人,也没有已经完本的作品做保证,但此文已经基本完结,存稿多多,娃娃更是不会弃坑的,每天保证有更新。求亲们推荐收藏,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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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老乡见老乡 两眼泪汪汪

再次醒来时,全身酸痛得比之前更胜三分,‘揉’了‘揉’眼睛茫然的打量四周,屋子里的光线还很昏暗。.这是在哪??当我收回目光,一眼看到头顶上那黑漆漆的横梁时,心里猛然一惊,之前发生的一切如同放电影一样,在脑中流过。

想到临睡着前那三个脑‘门’光光的小脑袋,现在已经不确定我那时是真的太累睡着了,还是说我是被打击得晕过去了。这是在做梦吗?难道这恶梦还没醒?想到这,我抬起一只手就往脸上掐去,不知道是因为手也酸痛得利害的缘故,还是手不太好使唤了,一把抓到了脸上。又是手痛又是脸痛的,一下子“啊!”了一声。

“哎哟!芽儿啊,这是怎么了,哪里痛了?是不是什么地方不舒服?快让爹爹看看”明知道小婴儿还不会回答,但那此时还只穿着件土灰‘色’褂子的男人,还是急忙爬到我的旁边,念叨着左看看右看看的。

“胡说什么呢!什么痛什么不舒服的,昨天晚上我‘摸’了好多次,头也不烫了,身上也不烫了,还喂了一次‘奶’呢,昨天晚上把了两次都没‘尿’,睡得香着呢,现在可能是想拉‘尿’了,我看小芽儿这是好了。乖乖,这是不是好了啊,让你爹给你去镇子上找王大夫给再看一看,”‘女’人边说边麻利的抱起我往‘门’边走。

听到这话,我呆住了。喔,卖嘎的!吃‘奶’??我的个天神啊,难道说我昨晚吃了她的‘奶’?昨晚上我只是梦到肚子好饿,看到饭桌上有一盒侄儿的qq星,拿起来喝了而已。想到自己抱着这个‘女’人,学着小婴儿喝‘奶’的样子,我风中凌‘乱’了。太恐怖了有没有?太夸张了有没有?我在心里把各路神仙通通问候了个遍,可还是改变不了这个事实,我这悲催的重生式穿越已成事实。

“哎,我这就去镇上找王郎中去。昨天我去给爹和娘报信的时候,娘也说,真是菩萨显灵祖宗保佑了。娘还说等今天要来看看咱们小芽儿呢,说这孩子这回可是遭了大罪了。那你就在家好好看着芽儿啊,地里你就别去了,等我回来自己去,就那一点包谷杆子,我多跑两趟就背回来了”说着急急忙忙穿好外衣就往‘门’外走了。

“嘘...嘘...嘘...”那‘女’人抱着我在‘门’后的一个大木桶上就把起‘尿’来。“乖,快,‘尿’‘尿’罗,拉完‘尿’‘尿’我们就吃‘奶’,等一下外婆还要来看小幺呢”

听到这个‘奶’字我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听到她还在那碎碎念,终于留意起了她那让我熟悉万分的方言,突然有如当头一‘棒’,猛然转过头看着她。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我一直觉得有些古怪,却又没找出那奇怪的地方,因为他们都讲的是一口地道的云南和四川‘交’融的方言,而这方言却是我听习惯了的家乡方言。

她刚才给我把‘尿’时说的那几句,却是我们家这两年常常对侄儿说的话,这样的方言我听了也讲了有三十来年了,出于习惯一直没发现这不对之处。我看着她,心理千回百转,很多种感情一齐涌上心头。有难过,有‘激’动,更多更多的是对家人的思念。

看到她不说话了,我泪牛满面,忙问到,告诉我这是哪里?你知道吗,是哪里?“呜哇,哇...”结果传出来的还是婴儿的咿哇呜哇的声音。

悲剧的是,她也哭了,边哭边喊着“芽儿,杂了?哪里疼吗?不舒服吗?乖乖,别哭,你哭得娘心都碎了。娘,娘你快来看看,芽儿不知道怎么了,起‘床’哼了两声,然后就呆呆的,现在哭得这么厉害。乖,小幺别哭了,别哭乖”

我更是急得上火啊,这也太悲剧了有没有,我就是想问清楚这个问题啊,可是我现在,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连口也不能言。看着她惊惶失措的表情和眼里那毫不掩饰的关心和母爱,我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妈妈,慢慢的冷静了下来。

我现在干什么呢,这样只会让另外一个母亲伤心难过。这也是一个失去了‘女’儿的母亲,虽然她不知道,她还以为她的‘女’儿正被病痛折磨,她正心急如焚。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其实她的‘女’儿早在我来到这里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怎么了,怎么了,给‘奶’‘奶’看看。不烧了啊,杂哭得这么可怜啊,‘奶’‘奶’的小心肝,来‘奶’‘奶’抱抱”天都还不算太亮,老太太也急火火的从外边跑了进来,还用有些粗糙的手‘摸’了‘摸’我的额头。

“娘,妹妹怎么了?妹妹饿了吗?”一个小男孩的声音从旁边响了起来。

我从老太太的怀里转过头打量着这个站在地上的小男孩,七八岁的样子,黑黄黑黄的,瘦‘精’‘精’的,穿着一件七八个补丁的蓝灰‘色’粗布衣服,洗得有些发白却也算干净,光脑‘门’后留着一条有些枯黄的小辫子,还算浓密的眉‘毛’,高而‘挺’的小鼻子,却显的两只圆眼睛格外大。让我想到了在电视里看到的f洲儿童。

“踢踏踢踏.......”,听到一阵的脚步声,再转头九十度一看,别一边又站了两个小男孩,一个五六岁,一个三四岁的样子,同样的黑黄,也是瘦‘精’‘精’的,同样蓝灰‘色’的粗布衣服,也都大同小异的打了不少补丁。

三个孩子同样的光脑‘门’,同样发黄的小辫子,同样浓密的眉‘毛’,同样高‘挺’的小鼻子,但五六岁那个却长着一双狐狸一样的眼睛,跟另外两个孩子的大圆眼不同。

最小的哪个,长着一双黑亮的大圆眼睛,和最大的男孩一样,双眼皮。小家伙脸上一副还没太睡醒的表情,大眼里却充满着好奇,但同两个哥哥一样,也带着点担心。

看着走到一排站着的孩子,三人都如同f洲小难民一样明显营养不.良,他们学着大人的样子小脸紧绷着,一脸关心的看着我,我冲他们笑了笑,却觉得笑得好心酸。

可能是我脸上还挂着泪,也可能是我笑得实在比哭得还难看,最小的那孩子一下笑得很开心,边笑还边跳着说“妹妹羞羞,又哭又笑,黄狗飚‘尿’”连着喊了几嗓子,惹得两个哥哥也跟着哈哈笑了起来。

其实这也是我小时候玩过的,用来取笑正哭着,又被逗笑的小朋友的把戏。这样的气氛,让我感觉如同回到了遥远的童年时期,也觉得是那么可笑“嘻嘻...咯咯...”的笑了起来。

老太太那个高兴“哎哟,我的小乖乖,那么喜欢哥哥们啊。看看,哥哥们一来,开心得哟,前几天还连小眼睛都快张不开呢。呸呸呸,看我这臭嘴,欠打了”突然边说着,还边不轻不重的真往她自己脸上打了两下子。

看到老太太那满是皱纹的脸,刚打的一边还有一点红红的,让我想到了我的‘奶’‘奶’,从小我就只看过照片上的‘奶’‘奶’,‘奶’‘奶’在爸爸才六岁的时候就去世了,我从来不知道有‘奶’‘奶’的感觉是什么样的。如果‘奶’‘奶’还在,也会是这样的吧。象爷爷一样疼我?象外婆一样?象这位老太太一样?这就是‘奶’‘奶’的感觉吧,哪怕贫穷,但也会亲热的抱着我,小心翼翼的呵护在怀里在心里。

既然穿越已成事实,这样的老太太,以后就是我的‘奶’‘奶’了吗?我不自觉的把小手放到了老太太有一点点红的脸颊上,有些粗糙的感觉。额,这样的想法真的有些破坏气氛。但这是我现在想到的。

老太太笑了,但却也一下子红了眼框。忙把我向旁边现在是我老娘的‘女’人递了过去:“秀娘你来抱着,我去给芽儿蒸个‘鸡’蛋吃。”‘交’接完就忙慌着走了。

嘿,看来古人还是不适应太感‘性’的东西。我被转移到了另一个温暖的怀抱里。看着抱着我的这个‘女’人,她就是我以后的妈妈了吗?但却感觉自己怎么好象是被领养了一样?

只要还活着,哪怕到了再远的地方,谁能忘记自己的家人呢,可我的家人从今往后应该再也看不到了,如果要重生,真希望是在完全没有记忆的情况下,就如同投胎转世,那样不好吗?让我思念着家人,却让我成为了别人的家人。这样真的很残忍。

可能是我想得太投入了,太伤心了,眼泪没注意就自己流了出来。那‘女’人开始抱着我摇晃叫唤起来:“芽儿怎么了,饿了是不是,别哭别哭,娘给你喂‘奶’,吃饱了肚肚就不饿了”边左右摇晃着我,边往‘床’边走。

旁边几个小男孩子也出声了:“妹妹怎么了,别哭了,等下太阳出来哥哥们去抓鱼,回来给你煮鱼汤喝...”

...........

眼看这个‘女’人在‘床’边解了衣服,就要把nai塞到我嘴里了,也等不及听那几个孩子还说什么,我伸出双手,死命的推开这正主从前的口粮袋。我坚绝不从!再饿也得让我吃得下去啊,我这么大把年纪了,还吃nai?我拼命的扯着嗓‘门’哀嚎着。

可能是哭得太惊天动地了,连老爷子都惊动了,听到老爷子在院子里大声询问“杂的了?哭得那么大声,是不是又发烧了?明义去请大夫杂还没回来,也不知道早点去请!”

“我也不知道啊,早上起‘床’哼哼了两声,把‘尿’的时候哭了几嗓子,后来被大柱他们三兄弟还逗笑了一会儿,这下又哭起来了。也没发烧啊。”这个应该就是我老娘的‘女’人弱弱的开口回着话。

听到老父子在院坝里严肃的询问,这老娘也不再强行的喂食了,把我放到了‘床’上,我也终于停止了哭嚎。可突然我感觉大事不妙了,刚才忙着那些有的没的,我人生大事还没解决呢。但之前让我对着一只桶‘尿’‘尿’,因为觉得难为情也不想‘尿’,不过比起现在就要‘尿’在‘床’上了,那我还是愿意选择桶啊。

我忙向老娘招手示意,可她明显没懂我的手语。不行了,憋不住了啊,要‘尿’‘裤’裆了。再嚎吧,对小孩子来说嚎不是饿了就是要‘尿’了呗。可是我明显已经不属于正常小孩子了,让这个至少有过三次经验的母亲找不着北,抱起我又是摇又是晃的。还眼里边含着泪边哼几句没听过的摇篮曲。这是老乡见老乡的最终结局吗?

我发誓,我真的尽力了,但却力不从心。我光荣的以32岁的高龄‘尿’‘裤’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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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奉豆

无奈的解决了人生中的第一大事,我终于停止了鬼哭狼嚎的惨叫,这老娘也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我是‘尿’‘裤’子了,看我不再狠嚎,她也算松了一口气。

给我收拾利索之后,又准备契而不舍的喂食了,我推着婴儿的口粮袋,用力别开小脸,准备开始再哼哼两声,老娘终于算是明白了我的良苦用心,没再强喂了,抱上我出了房间‘门’往院里走,这下终于有机会能看看外边的风景了。

真的,这绝对算得上风景,而且属于美景。院子因为没有围墙,只用一圈篱笆柴围着并不高,所以我一眼就望到了外边。

一片或粉白或淡紫或金黄或火红,等等等等,有的颜‘色’无法形容的,反正是‘花’啊草啊的东西,成片成片的随着微风‘荡’漾着。是‘荡’漾没错,虽然这词用来形容水上比较合适,但在这里,我只能用这个形容词来形容这些‘花’这些草。

顺着这些长满野‘花’的坡地,慢慢延伸向下是一条小河的样子,河的对面又是一个坡度要更大一些可能有40度左右的缓坡,坡上长着和这边差不多的‘花’,但太远了,没这边的清晰可见,但那随风而动的‘花’‘浪’却更显得壮观。

长满彩‘色’‘花’草的坡地慢慢延伸向上,然后就是大森林了。对面的山高高低低,一座座连绵起伏,深绿‘色’中夹杂着一‘摸’黄,红,金红,金黄。看来这是深秋了。

屋后的山梁,坡度和对面的山差不多,也是四五十度的慢慢往上延伸,山梁上稀疏低矮的小灌木丛,和靠近山箐边长得高高的杂草丛,占了大半,各‘色’的野‘花’比起坡下和对面反而少了很多。

如果能忽略掉这三座建筑物的话,这里真是人间仙境啊。

有的人可能会喜欢这样的风景,但说实话,我真喜欢不起来。因为我以后应该就得在这里生活了,而且很可能是一辈子。

对于生活,可能大多数人都会崇尚更高一个标准,然后希望这标准再高一点点,如此循环。

在这个院子,是三栋破旧的茅草房子和一排篱笆围成的,正房是一栋三间屋子带间箱房的结构,看上去已经很是老旧,可比起左右两边的房子又要好一些。

面向正房左手边是一栋两间屋的厨房,一间是做饭吃饭用的,一间应该是装米面粮食的,从外边的柱子隔断位置看,厨房这屋占地面积要比另一间大一些,但这栋房子的建筑面积明显不大。

右手边就是一栋更长,却更破的房子了,靠正房的一间应该是柴房连带做杂物房的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昨天晚上就是从那里边被抱出来的,而且房顶还有些‘露’星星了,另一间就是牛栏和猪栏了,这间没修面墙,应该说面墙只修了一半高,是半开放式的,这主要是为了给牲口通风。不过看到那头老黄牛我还是很意外,这个家显得这么贫困,没想到还能有头牛,在古代有牛的人家,算是现代有小车的家庭了。

这地方冬天也不会太冷的,在我那年代,冬天最冷时,室外也就半夜会降到七八度,如果偶尔下雪,最低也都会在0度以上。牲口栏这屋后,应该是一片菜地,c应该也规划在后边的。

牲口栏旁是条特意留出通向后园的路,再旁边是一个长七八米宽四五米的篱笆围成的小院,靠‘门’外大路的一面篱笆还充当了家里的围墙,小院靠牲口栏这方有个小草棚子,不时能听到‘鸡’叫的声音,可能是围的‘鸡’圈,这‘鸡’圈就在进大‘门’的右边,离着大‘门’的位置向后园后退了五六米的样子。

大‘门’和围墙也都是篱笆做成的,进篱笆柴大‘门’的左边,就是靠厨房这边也搭了一个草棚子,下边放了一架木头推车,和一些木桶扁担等工具,比起充当‘鸡’圈的棚子大了不少。

听到‘门’外传来说话声,一看竟然是我那老爹去请郎中回来了,真不敢想像,这个忠厚朴实的中年汉子,以后将成为我爹。虽然这穿越应该已成了事实,可我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我这才大概的观察了一下这个院子,那老爹就回来了,看来家里离镇上应该不远才是,从他离开去请郎中也才四十分钟不到;但应该也不会太近,就我刚才看到的,周围这几百米是没有人家的,更别说小镇了。

对于郎中来得这么快,老娘好象很意外,当然,在我看到那老郎中时,我也很是意外了,就算说他是从千米外的地方走来的,我都会觉得很快,因为那个老爷子看上去已经九十高龄了,被老爹扶着走路都让人觉得有些颤巍巍的,可他却还推开老爹的手不让扶他,真没看出他们能这么快就到了家。

我爷爷现在也84岁了,‘精’神也很好,不过那是因为爷爷从六岁就开始练太极,市里太极馆时不时还请他去客串讲讲课,而且还是高级班。而我也从小被爷爷抓着练习,现在也有26年功龄了,也算个中高手了。

老爹跟着那老郎中一进院子,就憨笑着向我们走过来,伸手就来抱我。我还真不习惯这个男人的亲近,虽然说是我老爹了,但我却在他身上找不到爸爸的味道。那胡子还老扎人,他还老爱拿那有胡渣子的脸来蹭我。不喜欢。

家里老爷子听到动静从堂屋里出来,看到那老郎中来了,几步就迎了上去,“王大爹,你怎么来了,看这丫头还让你跑一趟。我让明义去请小王郎中来就行的。这孩子这几天受罪了,经了那事,也不敢带她出‘门’去吹风。”说着忙热情的牵着那应该叫王老郎中的手往堂屋里带。

“唉,说的什么话,都是亲里亲戚的,听明义一说明白前因后果,我就琢磨着得来看看。来看看放心。年经人经验毕竟浅。”王老郎中边坐下边说着,但听他说起话来,竟然没气喘的症状,这身体还真是不错了。

说实在的,我觉得自己现在真的不用看郎中,除了身体太过酸痛。但这应该是之前的正主因为一直发高烧造成的后余症。就象在现代,大家得了重感冒,特别是病毒‘性’重感冒之后,都会全身酸痛的。可惜我还是小孩子,不可能说没病就不看,再说了,我还口不能言啊。唉,又得‘花’钱了。

“哟,这是秀娘吧,很久都没见到快认不出来了。把丫头抱来我看看。看来这是你家的宝贝疙瘩啊。明义这生了三个小子,他大哥明诚那也是两小子,你家是盼了很久的吧。看这小丫头才这么点大,可长得真是水灵啊,看那模样,长得象她爹也象她娘,光取好的地方长了,还真会长。嘿嘿”王老郎中边念念念的说着,边抓着我一只手把着脉象。别看他走起路颤巍巍的,这把起脉来,我却一点感觉不到他手有一丝抖动。果然是真人不‘露’像啊。

把完脉后,他深思了一下,又把了我另外一只手,还‘摸’着我的头和脚,最后双手齐下。一会儿沉思,一会儿不解,最后摇摇头,叹息一声。我真没见过现代有这样把脉的,但从太极的经络上来说,却又是无可厚非,我心里有些沉重了。

可做为这身体现在的主人,我除了酸痛外没有其它发现。我心想,这要不是一个真正的高人,那就是一江湖骗子了。

随着王老郎中双手齐上的把脉,表情又丰富多样,家里人的表情也越加焦急。

“你这小丫头,这么怕看大夫啊。嘿嘿,你们看,给她把个脉看把她紧张的,看那小脸绷的哟。”王老郎中边把脉,边还不忘打趣我这话都不会讲的婴儿,然后还跟旁边紧张的大人们说笑几句,看来问题不会太大。

我终于是松了口气。但他的后边一句话又让我心吊了起来。

“看来上次不是风寒,应该是要奉豆了,可却被当风寒给治了,几贴‘药’下去把烧给降,豆出不出来,后面反了这烧就没退掉。不过这小丫头算是福大命大的,虽然被那样退了烧,但是现在除了豆毒还被封在体内排不出,造成全身经络血脉疼痛外,其它的身体状况却没有不对的地方。”王老郎中边说,边有些疑‘惑’的‘摸’他那‘花’白的长胡子。

听了他的话我吓得一‘激’灵,这可是大事啊,不知道他们知不知道那个偏方,一个在这一带一直流传着的古老偏方。

小时候出豆,半夜上医院,被值夜班的年轻医生误诊打了退烧针,输了几天液都没效果,结果还是外婆配了一个古老的偏方,我才安全的出完了豆。

要是这里没有,而且还是医疗落后的清朝,那我这十有**是还得再穿一次?还是说会直接有些无语而搞笑的穿来几天就死掉?我又没办法告诉他们偏方的事,难道说应该直接听天由命?我紧张的盯着王老父子。

王老郎中还没发话呢,家里老爷子先说开了“唉,那个天杀的顾郎中,那天正带个芽儿去镇上呢,在村口上遇到他采‘药’回来,看了直接说是风寒了,别带出去吹风,让到他那去抓几贴‘药’吃了就行。这不是也没想到要奉豆这回事上去。看我等下不去骂他那老脸。”

说完几句子话,已经是气得老爷子直喘粗气,我那老爹看来也气得不轻,直接道:“是得骂,这么大个事,本来奉豆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害我家芽儿还吃那么多苦,后面找他来看时,他还说孩子已经那啥,唉,我们也还差点就,就,唉”

王老郎中也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这事是得说说,等下承志就和我一起去找了村长和几个老辈的一起去,这事可不是小事,行医者,那能这样不‘精’心。明义你就留在家里,应该干什么干什么,你爹和我去也就是了,你一个小辈,去了干什么。”

听了半天,这还没说到我的‘药’呢。虽然我算是个小人,但也不应该完全漠视吧。没办法啊,只能装着难受的哼哼几声。终于引起大家注意了。

王老郎中笑得那叫高兴“哎哟,差点把小芽儿给忘了。乖乖听话,等一下你‘奶’‘奶’给你喂了‘药’,明天就不难受了。这小丫头还真能耐,就是个大人,这一身酸痛也是不好受的啊,她还能忍着不哭。”

“是啊,我都觉得我家这小孙‘女’是个能耐的。就是实在难受了才哼哼两声。”老爷子果然爱听这话,高兴的跟着夸上两句

“对了,王大爹,我家芽儿这今天早上起来就不吃‘奶’,你看这是杂回事啊?”老太太担心的赶紧问道。这事也只有老太太问合适啊。一来二去我总算听明白了,王老郎中说了,不想吃‘奶’也可以暂时不吃,等把今天的‘药’喝了,看看明天的情况再说,让今天就给煮点稀饭先吃吃。

听了这些总算放下心来,不用再吃nai,又可以吃饱肚子了。王老郎中又询问了几句,确定家里都有所需要的‘药’后就和爷爷离开了,老爹给出诊费的时候,王老郎中是死活不肯要。说这都是顺便的事,要是抓了‘药’可以给个‘药’钱,这没抓‘药’给什么钱。大家推让几次,也只有打住。

而我最关心的‘药’这个问题,在看到‘奶’‘奶’手里拿着的三根毫猪‘毛’和三片穿山甲的鳞甲的时候算是彻底放下心来,原来从这时起,在现代我们那里老人们常用的偏方已经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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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既来之 则安之

老太太今天很高兴,孙‘女’的病算是没什么大事了,王大爹今天留下来吃饭,听说等下亲家母也还要来看孙‘女’。.老太太拿下挂在厨房梁上的最后一只老火‘腿’,找出砍‘肉’的大木菜墩,拿起大砍刀准备砍块火‘腿’来加菜。

“唉,娘,我来砍我来砍。你还是去给芽儿烧‘药’吧。”大伯娘赶紧走过去,准备接下老太太的刀子帮忙砍‘肉’。

老娘抱着我,跟着大伯娘进到厨房来,大伯娘,三十来岁的样子,看上去比老娘要老一些,圆圆的苹果脸和老娘不同,老娘长的应该算是瓜子脸,有些发黄的头发和老娘一样挽在脑后,一双丹凤眼一直弯弯的笑眯眯的,从刚才在院子中和老娘说话时就一直笑着。

可能常笑,眼角处都有些眼尾纹,但感觉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穿了一身浅蓝‘色’有些洗的泛白的衣服,深蓝‘色’的‘裤’子,但都有一些补丁。经常劳作的关系,伸出的手看上去和老娘一样有些粗糙。

“行,红梅你来砍,从这砍,多砍些,你砍了把‘肉’洗洗再煮上,你今天早上就和我一起做饭吧。我现在把芽儿的‘药’烧一烧。”老太太看到大儿媳‘妇’勤快贴心,也不推辞的答应了。

“还好我们家这灶也是三十几年的老灶了,等下我把灶心土和‘药’一起烧好了,给芽儿煮了火喝,秀娘你先把我之前蒸好的‘鸡’蛋端到屋里去喂去。这厨房不用你来。老大家等下也在这吃饭,就不要回去煮了。”老太太递出了菜刀,边看大伯娘砍‘肉’,边又说着。

“娘,不用。我们刚才过来的时候正煮着猪食的,就过来看看芽儿就回去了。昨天回家大壮他爹不知道多难过,大壮小壮还悄悄躲院角上哭呢。后来没多久二叔又去送消息,说醒过来了。要不是太晚怕吵到你们,昨天晚上我们就过来了,他爹从跟着去下山村回来,可是高兴得一晚上都没睡好”叫什么红梅的大伯娘边笑边说着。

“就是,大嫂就听娘的,就在这吃饭了。自己家人你别太客气,等下让大伯或是让大壮回去把猪食收拾一下就过来吃饭。娘你也别‘操’心了,等下烧好‘药’,你来抱芽儿喂‘鸡’蛋吧,我来和大嫂煮饭,这丫头这一病更喜欢娘抱了,早上我一抱就哭,娘抱着还笑呢。”老娘也边笑,边说着。

“唉,行。那我们也就不客气在这吃了。那我让大壮小壮回去。娘,前几天我看你们韭菜割得差不多了,我那今年种得多,家里人也少。还有不少呢,等下让大壮煮好猪食割些过来加菜”听这么说,大伯娘也不再客气了。说完忙又喊道“大壮,大壮,快过来。”

踢踢踏踏,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两个小子你推我挤的跑进厨房来。其中一个大点不到十岁,一个小的有六七岁,也是瘦‘精’‘精’的,同样黑黝黝的手脸,一看就是常在野地里跑的,两人都是一双乌黑的大圆眼睛,亮晶晶的,一看就机灵得很。

两人都穿着灰白‘色’的衣服黑灰‘色’的‘裤’子,如果不是身高不同,长得和双胞胎差不多。衣服上也是大小的补丁不少。但洗得很是干净,看来这个大伯娘也是个会过日子的人。

“娘,什么事?”这应该是叫大壮的最大的孩子,刚跑进厨房,还没站稳就问道

“什么事,刚才跑哪里野去了。今天一大早就吵着要过来看妹妹,来了就没见影了。”大伯娘好笑的看着这皮猴子一样的两兄弟。

“没野,刚才在放‘鸡’呢”大壮赶紧讨好的说

“放什么‘鸡’,往‘鸡’栏里放‘鸡’要那么久,是不是又去逗你二叔家的兔子去了。”这个大伯娘可不好糊‘弄’。

“唉,大嫂也太客气了,来看看就是了,还抓来两只大母‘鸡’,说是让杀了给芽儿吃让补补。”老娘不好意思的说。

“什么两只大母‘鸡’,就是今年过完年我娘家帮孵的一窝小‘鸡’,现在也刚长到能吃上‘肉’,还没下蛋呢。你们或杀或养养留着给芽儿下蛋吃都行。”大伯娘不在意的说着。

大壮看他娘刚才不信,有些别扭的说“是放‘鸡’去了,我们只是想看看其它那几只‘鸡’欺不欺生呢,那两只小母‘鸡’从小就不抢东西吃,抓虫子给它们吃都不急不抢的。我们怕在这被欺负了。也,也看了看兔子,给喂了两把路上带来的鲜草”

“就是,只给兔子喂了草。二叔说...说等兔子生了小兔要送我们两只的,我们就只是看看要生兔子没,没逗它们”二柱也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着。

“哟,还喂兔子了啊。‘奶’‘奶’的乖孙就是乖。不过那两只小野兔还小呢,要生小兔子可能还得等一两个月。等生了兔子,让你们二叔给你们送一对去,到时乖孙就有野兔‘肉’吃了”‘奶’‘奶’听得满脸笑意

“呵呵,这两皮猴子,三天两头的就要去逗逗,就想要两只小兔子,说过多少次兔子还小呢,就是不听,嘿,嘿嘿。”大伯娘也觉得很好笑,边说边笑起来。

“大壮小壮,你们回家去把猪食煮好了,就去割一担篮韭菜来‘奶’‘奶’家,快去。”大伯娘笑完,终于想到叫孩子来的目的,赶紧又吩咐着。

两小子一边听大伯娘吩咐,还不忘记这个捏捏我的脸,那个拉拉我的手。老娘满脸笑意的看着他们那欺负逗我。我那小脸一捏,肯定都红了。抬手去抓脸上大壮那只爪子。

“别欺负你妹妹,快回去,路上不准疯玩。去了赶紧回来。”大伯娘看到忙笑骂着。

“好,这就去。”大壮小壮嘻嘻哈哈的往‘门’外跑。跑两步又跑回来问道“二婶,大柱他们呢,怎么没看到,不会还在睡懒觉吧?”

“啊,对了,今天早上忙着急芽儿了,也不知道那三个皮小子跑哪里去了。早上还逗小丫头玩了一会儿呢。”‘奶’‘奶’也想起了一早不见影的三个小子。但也没多想,马上就又‘交’待着两个孙子:“你们快回家去把猪食收拾好,割了菜就来吃饭。等下你们再来的时候他们应该就在家了。”

“唉,‘奶’‘奶’,那我们走了喔。”两小子再次嘻笑着疯跑了出去。

对了,早上的时候那三个小家伙还逗我玩呢,这是去哪了。听他们说太阳出来还要去给我抓鱼煮汤吃,这太阳都升起好一会儿了,结果他们一早就不见人影了。果然是小孩子。

难道是去外婆家给我摘柿子吃去了?但刚才我在院子里的时候,明明看到后山上边不远的地方就有好些棵挂着红果子的树,没有树叶子,就挂了一些红红的果子。

那不是柿子是什么呢?虽然有些远了,可我自认对柿子是不会看错的。原来在家的时候,爷爷每年都要做柿饼,而且爷爷做的柿饼最好吃了。又沙又甜的。而且我们镇子上,很多老人都喜欢做一些来家里吃或是送人什么的。

镇子周围的山上长了很多的柿子树,野核桃树,野桃子树和野梨树,听说最老的树都有上百年的树龄了,上边还贴着百年古树的标志,满山的野果子树,不但是我们那地方的一景,还是当地人的一项经济收入,镇上也没上承包,谁摘了算谁的,而且来旅游爬山的人也是能摘的。特别是‘春’天和秋天,这两个季节,很是能带动镇上农家乐的生意,土特产也在这两个季节卖得最好。

“哟,亲家母正忙着呢?”正吃着‘奶’‘奶’喂的蒸‘鸡’蛋呢,就听到一个有些年纪的‘女’声响起。我好奇的想爬到‘奶’‘奶’肩侧去看看,‘奶’‘奶’却已经转身看向厨房‘门’外。

两个‘女’人向厨房走来,年纪大的有五六十岁,头发有一点白,瓜子脸,凤眼,长得和老娘有些相似,头上和‘奶’‘奶’一样包着几圈黑‘色’的帕子,有一米六左右,在这年代应该算高的吧,但很瘦,一手提着一个篮子,另一手抓着一只三四斤大小的黑红‘花’小公‘鸡’。这应该就是我的外婆了。

另一个年经的‘女’人,二十四五,方脸,眼睛还算大,没有外婆高,但也应该有156左右,淡淡的笑着。一只手里提着一个布袋子,另一只手抓着一只四斤左右的黄‘花’老母‘鸡’。想着昨天晚上听到老爹的话,那这是我的小舅母?

“啊,亲家母,你这是干什么,来看看就看看,怎么还好带这么多东西来。一会儿右得拿回去,‘鸡’家里是有的,你这怎么行。再说她二舅母还在做月子呢,你这样客气可不行。”‘奶’‘奶’一看外婆带这么多东西来,知道那边的情况,很是不同意了。

“亲家母,不要这么见外,昨天听芽儿爹给报了信,我是一晚上高兴的睡不着觉啊,真是祖宗保佑了。家里听到这消息都高兴的不得了,今天一早,她外公就让我赶紧带了点东西过来了。”外婆为让‘奶’‘奶’安心,忙又细细说着。“家里你放心,‘鸡’家里还有几只的,她外公也有那点手艺,时不时也上山套个野‘鸡’兔子什么的。”

“唉,让亲家母你破费了,秀娘,来抱着芽儿,蛋喂好了,你带着亲家母和她小舅母到屋里去做一会儿,等下就吃饭了。”‘奶’‘奶’招呼老娘来抱我。应该是想让老娘和娘家人好好说说话吧。这几天老娘应该是急坏了。

正在屋里听老娘和外婆她们说话呢,就听到外边‘奶’‘奶’大声的斥责声“你们几个皮猴子,这是掉水里了?这大冷天的,还敢去玩水。让你爹不狠狠的‘抽’你们,看长不长记‘性’。别瞎跑,快去换身干衣服,然后来灶房火塘边烤烤。”

‘奶’‘奶’的训斥声过后,又是一阵离这屋子越来越近的嘻笑声。

“爹,别打我们,我们给妹妹抓鱼呢”一个孩子的声音。

“爹,别打,真没玩水”另一个孩子的声音。

“妹妹,妹妹在哪呢?”一个大一点的孩子声

“你们妹妹在屋里,你们外婆来了,也在屋里。”老爹没什么火气的声音传来“快去放好鱼,换干衣服。等下病了看我不揍你们,让你们喝几天‘药’。”

“唉,就换。”三个声音齐刷刷的响起。

“踢踏踢踏....”一阵脚步声带着几声惊喜的声音响起“妹妹,快看鱼”“外婆”“小舅母”三个小子一溜的跑到了屋里,衣服都快湿完了,‘裤’子几乎全湿,‘裤’子上,衣服上都沾满了或多或少的泥浆。

三个小家伙手里都提着一两条用草串起来的小鱼,大的有三指宽的鲫鱼;小的才一指宽,看不出是什么鱼品种。

看到三个小家伙那闪亮的眼睛,满脸很有成就的笑容,被冻得有些青白的黑脸和青白的嘴‘唇’,冷得有些打颤的瘦弱的小身板,我心里充满了满满的心酸和感动。

这是我可爱的三个哥哥呢,他们对我的关心和爱护,虽然这才短短的时间,但我感觉到了。我很想给他们一个灿烂的笑脸,但我的眼泪却先流了出来。

“哎哟,快拿开,快拿开,看把妹妹吓哭了。这些皮猴子。”外婆看我泪流满面,以为我害怕了,赶紧的斥责着哥哥们。

老娘也忙说到:“快拿出去,去换身干衣服去。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

“别骂他们了,看冷得那小样子多可怜,他们这是疼他们妹妹呢”从进屋,就一直没说过话的小舅母开口了,轻声而温柔的帮哥哥们辩解。这是个很好听的声音,柔柔的,讲着这地方的方言。

看着三个小家伙有些受伤,有些内疚的表情,我原本有些固执的心都被融化了。我在心里做出了一个永不后悔的决定:就算是重生又如何?转世又如何?反正现在我就是芽儿了,芽儿就是我,虽然在现代,我有爱我的亲人,我也爱他们,而且会永远爱他们思念他们。但在这里同样有着爱我的亲人,他们都爱着芽儿,但这芽儿从昨晚之后就是我。

虽然他们都不太会用语言来表达,但他们一直这么爱护着我。从现在起,我知道,我也会慢慢爱上他们的。已经回不去了,那么就如四四所说,既来之,则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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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取名刘弦月

听到小哥的喷嚏声,我才是回过神来,看着三个天才刚亮就去冰冷的河里给我抓鱼吃的小哥哥,我的心里充满疼爱。是的疼爱没错,虽然用在我这小婴儿身上有些怪,但我的灵魂确实是三十多的成熟的灵魂。

想到这些纯朴的人,从此就是我的亲人,我觉得我心里的一个很大的包袱消失了。我接受了这个贫穷的家,它是我的家。接受了这里的落后,这里的纯朴,这里的家人,这里的一切,当然也包括那三四条看上去就已经死硬了的小鱼。

我冲着受伤的三个小哥哥,伸出了我的小手,满脸兴奋夸张的表情,嘴里也不自觉的说着“可怜的小鱼啊,给我看看死硬没。”结果,不用想都知道变成了婴儿的咿呀之语。真令人气馁,何时才能说话啊。不知道自己这时到底多大了。

看到我突然笑得小脸灿烂,还伸着手去想抓他们手里的小鱼。三个小家伙一下兴奋的炸锅了,叽叽喳喳的抢着“给”“给”“妹妹喜欢”争先恐后的把手里提着的死鱼往我手里送。妈妈啊,为了按扶他们,我是一人手里的小死鱼都‘摸’了一下,‘摸’得我是满手的鱼腥臭味。

“哎呀,别,快别,看把妹妹的手‘弄’腥了。”老娘吃惊的声音响起。

“快去放好鱼换衣服去,当心冻病了。”外婆的声音。

“嘿,呵呵...”小舅妈好听的笑声。

“好,我们放厨房,让‘奶’‘奶’给妹妹煮鱼汤喝。”哥哥们提着小死鱼笑闹着往厨房去了。

我一直笑着,伸着我那只脏手,目送着哥哥们出‘门’。但手上的滑滑的感觉,若有若无的鱼腥味,这些还是让我忍不住的皱眉‘毛’。

“哟,看咱们家芽儿真爱干净,这小手也不‘乱’擦,还皱眉‘毛’呢,这小脸皱得笑的比哭的还难看。”外婆好笑的看着我的小样子。

一听外婆这话,吓了我一跳,真那么明显吗?我赶紧收回表情,重新甜甜的笑了一个。

“看这小丫头机灵得,都知道我们这是说她呢。真是个小机灵鬼。哟,看我这老嘴,越来越不会说话了,别听外婆瞎说。芽儿啊,要乖乖听话,赶紧长大。”外婆说完还往地上呸了两下。

看来是我这次的事吓着她们了,也或是古人都比较‘迷’信。但想到自己就这么莫名的重生到了这里,我想我也要‘迷’信‘迷’信了。

听着外婆和老娘问问答答的大半个时辰,终于到了吃饭的时候了,我不了解这里的时间算法,反正看着太阳,我猜是十点来钟了。

桌子上是三个大土碗装的土豆炒火‘腿’‘肉’片子,看上去很让人眼谗。一个大瓦盆子装着火‘腿’汤煮的土豆块和腌菜,放了猪油的韭菜三大土碗,‘花’椒和辣椒拌的黄瓜三大土碗,桌子旁边一个架子上,一个木制的蒸子里装着杂粮饭,好象是碎‘玉’米和高粱米还有一点点白米‘混’在其中?

天啊,当看到老娘面前的饭碗时我确定了,那是细碎的‘玉’米和高粱外加偶尔有几颗大米的杂粮饭。妈妈啊,从此以后我不会就要光吃这些吧。看今天的客人,我知道家里平时吃的不会比这个更好了。

以前家里也会偶尔在米饭里加上一些粗粮,但那绝对不是因为粮食不够吃,而是为了健康。但我想,如果以后天天这么吃的话,绝对不是健康了,反而是不健康。看这桌上的人都面黄肌瘦的样子,还有那都有些发黄分叉的头发,我真的很郁闷也有些心疼。

这地方和北方不同,而且又都是亲戚,大家也没分桌坐,也不兴‘女’人孩子不上桌的习俗,大家都围着桌子挤挤的坐着。一个大大的长方桌边,围坐着九个大人五个孩子。当然没算我,我是被老娘抱怀里的。

在桌上,我终于看清了我的大伯,他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当然这看年纪我是按现代的标准来看的,在古代这样的环境下,他们的年纪应该会比我估计的要年经一些才对。

大伯和爹长得很象,就是身高要比爹矮一些,但应该也有快170的样子。爹应该能有173左右,可能是常年劳作,看上去虽然都瘦,也蛮结实的。头发虽然都有些枯黄,但两人的眉‘毛’都长得很浓密,都是双眼皮的大眼,鼻子都是高高‘挺’‘挺’的,但老爹的嘴‘唇’比起大伯有些厚,所以看上去比大伯憨厚,两人都长着国字脸。

几个哥哥都遗传了高鼻子和浓眉‘毛’,大大的眼睛,除了二哥,二哥是双眼皮的凤眼狐狸。我不得不感慨,虽然是一个贫穷的小山村,但我们这家人的基因还是都不错的。

可能是这地方从古就是几个民族的人‘混’居,大家都有相互通婚的习惯,所以才长得比较有特‘色’?我也搞不懂了,反正看外婆的衣服装束,应该是白族,而‘奶’‘奶’,看穿着应该是汉族。

几个哥哥吃饭的习惯都很好,别看都是这小山村的孩子,但礼节被教得很好,吃饭从不见他们在碗里‘乱’翻,筷子夹到什么吃什么。碗里也不护食,吃完了夹,夹完了吃。偶尔大人夹到一片‘肥’里带瘦的好‘肉’,给他们谁放饭碗里,也没人争抢。

爷爷‘奶’‘奶’非常好客,一会儿爷爷给王老郎中夹几块‘肉’,说着“别客气,多吃点,多吃点”一会儿‘奶’‘奶’给外婆小舅妈夹几片‘肉’,说着“别客气,亲家母她舅母,夹‘肉’吃。”

看着大家不紧不慢的吃着,推让着,还时不时的逗逗我。看着桌上越来越少的‘肉’,闻着桌上传来的‘肉’香,我也没‘精’神在四处打量了,我觉得我的口水流出来了。真不是我嘴馋,实在是我控制不住啊。生理反应,生理反应。

正感慨万千呢,突然感觉嘴巴一咸,还拌着火‘腿’特有的香味。我条件反‘射’的立马一口咬住,当然,不是用牙,还没牙呢。口水伴着腊味流进肚里,啊,好香啊。

“唉哟,三柱你干什么呢,你妹妹哪里能吃‘肉’。”“啪”老娘一巴掌拍在小哥的手上,赶紧的用手来‘抽’我嘴里还‘露’了一点在外边的火‘腿’‘肉’。

晕,不干,你们吃‘肉’怎么也让我尝尝味啊,‘抽’走了吃什么,我死死含住‘肉’,脑袋往旁边躲着,就是不从。老娘看我就是不松嘴,又不敢太用劲,急得没办法。

“芽儿听话,快吐出来”老娘改变策略哄着我“是不是饿了,早上喂吃的没有?”爷爷威严的声音在饭桌的上八位上响起。

“早上我给蒸了个‘鸡’蛋的,没吃完还放了半碗在灶房柜子里的。”‘奶’‘奶’也急了“是不是真饿了啊,想着才吃了‘鸡’蛋,也还没给她煮点稀饭呢。我这就去煮上。”说着放下碗就要站起来。

听到把大家给折腾的,我终于心不甘情不愿的,把到嘴的‘肉’吐到老娘手里。结果眼呆的看到老娘把那块‘肉’放进了她自己嘴里,我突然不知道是什么心情了。

“其实小孩子吃一点味也是没事的,只要不太油就行,太油会拉肚子的”这听说我们得叫王太爷爷的老郎中发话了,刚才爷爷可是才教哥哥们叫过的,连老爹大伯他们都要叫他王大爷爷。

晕啊,您老这到是早点说啊。

“芽儿这应该是五月生的吧,现在也五个多月了吧?”王太爷接着问道。

“是,五月初八晚上生的,生的时候月亮偏西了,所以我取了个小名就叫芽儿了。”爷爷很是自豪的应道。

“五月初八晚上,现在是十月初十,是有五个月两天了,晚上月偏西生的,那应该是子时生,夜半。”王太爷絮絮叨叨的念着。“生辰不错,福气也不小,这次又这么一病算是过了一个坎了,不如就今天取个大名吧,压一压。”

“行,那王大爹你今天就帮取一个吧。我们家三个孩子还有几个孙子的名字还都是请你给取的,连我和我大哥的名字听明诚爷爷说也是你老给取的呢。”爷爷很高兴的说。

“唉,说到明义和明诚的名字,让我想起来大事来,我当年也是老糊涂了,最近听外边马帮的说起一件事,我这才觉得不对。唉,虽然说这名字的字辈都是从祖上传下来的,但现在是遇到这样的特殊时局了,虽说我们这山高皇帝远的,但我还是得跟你说说,应该把三孩子的名字给改改,还有你大哥承兴家两小子也改改。这要是没人查问也就过了,但要是有人查问会出大‘乱’子的。”老爷子很是感慨了一番,而我听得很是好奇。这是什么时局?我也很想知道啊,只知道应该是清朝,但还不知道哪年哪月呢。

“这都是前几天,听到两个马帮的人来医馆里抓‘药’说起的,说的是成都府的事了,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家去府衙卖田地,手续都办差不多了,签字画押时看到老人的名字出大问题了。你们说杂了,就因为人家名字叫钟复明。你说这事,唉。就为那么个名字,全家关起来不算,连兄弟血亲都关进去了,还说是要流放充军。这世道....这明朝灭了也才四五十年,这名字听着就有那么一些,唉....”说得王老爷子连叹几口气。

“你们家几孩子都是我取的名字,说来我也是太不‘精’心了。你大哥家两儿子,老大叫刘明昌,老二叫刘明盛。你家老大叫刘明诚,老二叫刘明义。你说要真是那样较真,这可是祸事啊。”老爷子的声音听上去都有紧张了。

我是听的目瞪口呆啊,不至于吧,这也太没人权了。不过想想也是,这不是赶上大明之后的大清嘛。唉。我也感叹了。再说,在古代和皇帝谈人权,谈言论自由,不是找死吗。天呢!

爷爷一听,也很是紧张,但过了一下就又放松了。听他一说,原来这也没人来登记过谁叫什么名字,来登记的也就是登记个人头。而且还说,家里有那么两亩田几亩地也是记在爷爷名下的。县里两小子都没去过,更不要说县衙了。

一家人讨论商议了好一会儿,确定没有什么遗漏,爷爷终于放下心来,对着王太爷说道:“行,那以后就改了,都改了。王大爹你说改什么就改什么”

“这我之前就想过了,今天不提起我还又把这事忘记了。要不就这样,明诚就改敏诚,明义就改敏义,那明英就改敏英吧。”说完,王太爷又接着‘交’待道“你大哥家你也说一声,都改了。把明改敏就行,这也是没办法啊。”

“行,王大爹您说怎么改都行,我等下吃了饭先去大哥家说一声去,这可是大事。”爷爷也很是咿嘘。

“芽儿名字我也想了,今天是皇上登位第三十年了,五月初八夜半子时生,按字辈跟着浩轩,浩宇,浩文排下来叫浩月的话不太妥,浩月为满,她又是初八上半月生的,你看叫弦月怎么样,刘弦月。”老父子想想说道

“行,这取名字都是学问人才取得好,不光他们,老大家的浩瀚和浩宁也是您老给取的,听着都大气,取得都好。”爷爷很是真心的赞成道。

从今天起,我终于有大名了,叫刘弦月,我觉得听着还不错,反正别叫刘牙儿或是刘好牙就行。

听了这半天,我终于知道现在应该是康熙三十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应该就是公元1691年了。天啊,我成了一个出生于1691年的古人。想想我之前出生在1982年,现在出生在1691年,我出‘门’那天是2014年的五月八日,农历是多少?不记得了。但五月初八,明明就是我在现代的生日啊。但在这里我的生日还是五月初八,这会有什么联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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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哥哥们抓鱼

一直想着那个问题,五月八日→五月初八←五月初八?想不明白,是因为生日相同?还是说我并不算是重生,而算是转世?我五月八日飞机失事,可能死掉了,然后转世到了323年前?但我现在出生都五个月零2天了,之前的事我怎么不记得?还是说,是因为我上次病的差点死掉而得回了前一世的记忆?但人死掉之后,如果转世会转到生前的几百年前吗?

好头痛,想不明白。.这就象是在讨论蛋生‘鸡’还是‘鸡’生蛋一样,太哲学了。唉,反正我已经做好决定,把这里当我的家,看来重生还是转世也没有什么意义了。想到这,我反而安下心来。

终于想明白回过神来时,大家饭都已经吃完了,爷爷和王老爷子已经离开去村上找村长了,老爹责任重大,去大爷爷家报信通知改名字。从今天起,我家名字大变动,老爹叫刘敏义了,大伯得叫刘敏诚了,姑姑或是姑妈也得叫刘敏英了。大爷爷家我还没见过的大伯得叫刘敏昌,二伯或是二叔得叫刘敏盛了。真是全家人名大变动啊。

边吃着‘奶’‘奶’给我煮好的‘鸡’蛋稀饭,边听着大人们聊天。对于取名字的忌讳,几个人好像都是很后怕。不过讨论一下也是好事,至少在将来的日子里,不用再担心会再发生这一类的乌龙事件了。‘鸡’蛋稀饭里的‘鸡’蛋应该是我早上吃剩下的另半碗,但稀饭不是我想像中的‘玉’米高粱糊糊,而是正二八百的大米熬制。心里小小的感动了一把。在大家都吃杂粮饭的时候,我这算是奢侈的消费吧。

听到哥哥们在院子里玩闹的声音,听着几个‘女’人细细的讨论,讲着这家那家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我的眼皮也慢慢的闭上了。太困了,周围的声音都如同催眠曲一样。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快下午了,睡了个饱啊,神清气爽,连身体都没怎么酸痛了。看来这‘药’是不错的,当老娘抱着我到院角去把‘尿’的时候,我看到老爹和爷爷正一人用一个弯架各被着一大背的‘玉’米树回来,在这里,‘玉’米树得叫包谷杆。

嘿嘿。虽然在院角随地大小便,有一点不好意思,但想到我现在婴儿的身份,我也是痛快的‘尿’了。

‘奶’‘奶’都已经在生火准备晚饭了,哥哥们才跟在爷爷和老爹的屁股后边回来。大哥大柱小同学正提着一个小木水桶,大伯家的大壮哥和小壮哥也跟着一起跑进院子来。听他们叽叽喳喳的说着抓鱼的趣事,我才知道他们这是又去坡下的小河里抓鱼了。

老娘训了他们几句,‘奶’‘奶’又给他们一个灌了碗生姜水算是完事了。我很想看看五小子一起出马的收获如何,用手指着小桶咿呀着,老娘不愧是老娘,马上明白了我的意图,抱着我走到了厨房里。

小木桶做得很是‘精’细,能装五六斤水的样子。桶里十几条小鱼游动着,其中一条鲫鱼最大,都快有四指宽了,还有两三条‘肥’泥鳅爬在桶底上。

哥哥们看我爱看鱼,都非常‘激’动,热情的给我讲解着哪条是谁抓的,怎么抓到的。听他们说,那条最大的是大伯家的大壮哥抓的,为抓住它,还差点没站稳坐河里。边说着还边哈哈笑呢。我听着他们童言童语的介绍,也觉得很是开心好笑,跟着他们一起笑着。

爷爷和爹爹放下包谷杆又拿着弯架出‘门’了,听说还要背一次才能背完。看到那些瘦不拉吭的‘玉’米杆,我已经能想到那‘玉’米的个头绝对不会大了。

唉,古时的产量力想想就可怕。但当老娘抱着我进了厨房旁边的小屋时,我彻底被打击呆掉了。都有些不相信我的眼睛,那是‘玉’米吗?那小得叫一个可怜喔,如果不是看到那‘玉’米‘棒’子上那一颗颗金黄的‘玉’米粒,我真会以为自己认错了。

五个月婴儿的手能有多大,可以想想,那‘玉’米‘棒’子却还没有我现在三个巴掌长,天,十厘米都没有,细瘦得就更不用说了。想想现代大家吃的煮‘玉’米,那都是还没完全成熟的,那也有二十好几厘米长啊。我算是服了这古代的生产力了。

看到这屋里堆放的粮食,我很是为以后的生活担心啊。今天这才十月初十呢,这大米,包谷,高粱也才收了没两个月,这屋里堆得却才这么点东西。三个麻袋立在墙边,没拴口子,一看就是高粱,‘玉’米‘棒’子一小堆,变成‘玉’米粒有没有四百斤是个问题,谷子地上一小堆,看上去也就三四百斤的样子,变成大米就是三百斤不到。就连土豆也才那么一小堆,两百多斤。唉,吐血啊。这粮食明显不够我们一家八口吃到明年七八月份的啊。

粮食问题真是令我头痛,不明白为什么‘玉’米能被种得那么小个子,这地方也不像是缺水的地啊,杂不多种一点呢。就算产量不高,但以量取胜嘛。唉,如今太小有太小的烦恼啊,真想快快长大,好看看这地方的生产力到底是肿么了?看了好几部穿越电视剧电影,但大家都没给提到过这生产力这么不给力啊。头疼。

老娘看到我从看完鱼就没有半点‘精’神,很是着急,忙着问‘奶’‘奶’去了“娘,你给看看,芽儿这是怎么了,刚才还‘挺’好的,现在就这样了。”

“给我看看,哟,这小脸没‘精’打采的,是不是吹了风不舒服了。你别抱她四处走了,回屋里呆着去,是不是吹着了,虽然现在豆还没出来,但等下再喂一次‘药’,晚上应该就要出豆了,这一出豆,至少也得四五天才能好完,可别再带出来吹风。”‘奶’‘奶’抱抱我,给我检查了下头脸,然后吩咐着老娘。

“唉,我这就抱回去。小丫头是更要‘精’心点,我们芽儿长得这么乖,可别到时脸上落下麻子了。”老娘突然紧张起来。

呆屋里实在无聊,不过有哥哥们叽叽喳喳的逗着我也不算太难过。其实也不知道是他们在逗我,还是说我在逗他们了。我冲着哪个哥哥招下手,哪个哥哥就笑嘻嘻赶紧跑到面前‘摸’‘摸’我的小脸,我再‘摸’‘摸’他的小脸,其实我就是想‘摸’‘摸’看到底这是有多瘦。唉,营养严重不.良啊。

五个哥哥们在屋里逗着我,‘花’样百出的卖力耍着宝。为了感谢他们的表演,我在最最卖力的大壮哥哥脸上亲了一口,他那小黑脸还红了红呢。但几个小家伙看到更不得了,都炸锅了一样的疯,最后每个哥哥都至少得到了亲一个的奖励。

终于吃饭了,虽然大伯娘来找了一回,但大伯家两个哥哥最后还是被‘奶’‘奶’留了下来吃晚饭。看来这地方一天就吃两次饭,真扛得住饿啊。早上十点来钟吃早饭,现在已经是下午的五六点了。

晚饭不出意外的有鱼汤,鱼汤被煮得‘奶’白‘奶’白的,看上去很好吃,而且还是用野生鱼煮的喔,我很期待呢。

我的晚饭,‘鸡’蛋稀饭。所谓‘鸡’蛋稀饭就是把稀饭煮得马上好的时候,在里边打入一颗‘鸡’蛋,用勺子或是筷子也行,绞啊绞的,再撒入一点点盐,就ok了。

我是真饿了,老娘用小木勺子喂我一勺我吃一勺。一会儿就吃了小半碗,我终于觉得小肚肚差不多饱了。

想到了鱼汤,好想喝一口,忙着看向桌子,眼光突然瞄到了小哥看向我桌上小碗的眼光,然后马上转开了,又盯着自己的碗接着吃饭。我这时才想到看了看老娘的饭碗,啊,不是上午吃的那样的杂粮饭了,里边就只有一些的碎‘玉’米和高粱,然后大部分就是一种蒸熟了的是菜一样的叶子‘混’在其中。

虽然之前想到过,上午吃的应该算是最好的,但也没想过上午的和晚上的区别会那么大啊。和大家吃着的比起来,我吃着的‘鸡’蛋大米稀饭是何等美味了。

在留心后,我才发现,五个孩子都在认真的吃着自己的饭,但会偶尔悄悄扫一眼我的小碗,又认真吃饭。

我看着面前的小碗,突然觉得很心酸啊。这都还是孩子呢,他们可能一年到头都吃不上一次‘鸡’蛋稀饭吧。自己刚才都没发现,光自己吃的开心,难道自己变的自‘私’了?还是说,自己习惯了现代的生活,根本没想到过这是多么奢侈的食物,让这些孩子们想都不敢想的食物?

我突然觉得刚才的‘鸡’蛋稀饭再也不是多么的美味了。老娘发现我又呆呆的盯着‘鸡’蛋稀饭,以为我又想再吃了,端起小碗又来喂我。我觉得一点都吃不下了,心里闷得慌。推开老娘喂饭的手,看到小哥又偷瞄了一眼,我灵机一动,指着小哥,推着老娘的手。

“哎哟,这是让小柱吃呢。嘿嘿,‘奶’‘奶’的乖孙‘女’呢,吃东西还想着小哥哥。”旁边的‘奶’‘奶’突然一下明白过来,又好笑又高兴的说着。

“唉,是那么回事呢,看,推着她娘让喂她小哥呢。”爷爷也发现新大陆一样兴奋到。

“芽儿,哥哥不吃,你吃。哥哥这有呢,哥哥都吃饱了,看哥哥碗里还有鱼呢”小哥说着还边咽口水,边给我举举他的半碗杂粮野菜饭。

唉,小可怜啊。生在这鬼年代了。我决定今天坚决要把福利发送下去,努力不泄的推个老娘的手。老娘敌不过我,犹豫的看了一眼‘奶’‘奶’。

“她让喂就喂吧,乖孙‘女’呢,才多点大,就知道疼哥哥了。她外婆白天还给带来13个‘鸡’蛋,家里还有三只下蛋的,你也不用太‘操’心。”‘奶’‘奶’终于感慨的发话了。

老娘终于把喂我的那勺子‘鸡’蛋稀饭喂到了小哥嘴里,小哥吃得是津津有味,恨不得舌头都吞下去。当然不能厚此薄彼啊,我故技重施的,让把五个哥哥都喂了个遍。不过五个哥哥喂完,我那小碗也见底了。老娘把最后一口稀饭喂给我吃,我开心的吃了下去。

分完稀饭,‘奶’‘奶’还给他们每人都分了鱼‘肉’,最大的就一条鱼,虽然是小了一点,但鱼儿再小也是‘肉’啊。一家人每人倒一点鱼汤,一小瓦盆的鱼汤也就没了。

当然,这鱼名义上是哥哥们为我抓的,我也得到了一片鱼‘肉’,小碗里也装了一点鱼汤。我口水又要流出来了,真不是我馋啊,就是想尝尝看看“古鱼”味道如何而已。

看我急得流口水,老娘好笑的细细的用手撕了一点点鱼‘肉’往我嘴里塞来。晕,我小脑袋一侧,躲了过去。老娘以为我不爱吃鱼‘肉’,又用勺子喂我鱼汤,这下我放心了,一口就喝到了嘴里。

啊,好难喝,这腥得我都受不了,急得就想吐掉,但看着五个哥哥们都齐刷刷的用十只期待的眼睛看着我,我终于是忍受住要吐的‘欲’.望,给自己打了十万分的气后,用力咽了下去。

晚饭就在大家嘻嘻哈哈的笑声,和温馨的气氛里结束了。意外的是,我收获了一个“爱喝鱼汤,不吃鱼‘肉’”的名声。这悲惨的称号和腥得让人做恶梦的鱼汤,一直陪伴着我,直到我终于能说话,而且有行动自主权的那天才结束。当然这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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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小哥哥病了

这天半夜的时候我醒了过来,被痒醒的,全身都痒,想伸出手去挠一挠,手却动不了。原来手被老娘用小片片和身体一起包捆起来了,看来老娘早已经想到我晚上会这么痒。

唉,实在是痒得太难受,这种痒不是被蚊子咬了几口那种痒,这就像过敏一样,准确来说就如得了寻麻疹的时候一样痒。但这可是出豆豆,要是挠破了,特别是要破在脸上,我不就得成一个麻脸小姑娘了。

听说康熙皇帝就是因为出豆没养好,结果成了一个麻脸皇帝。我可不要和康大神一样。没想到啊,我这辈子竟然可以和康大神同时活在同一片天空之下,好想亲眼看看他是不是真是个麻脸老皇帝。但也知道,这只能是一种幻想。

上辈子,bj我去过n次了,除了网络电视,可从没亲自面对面见过我最最敬爱的最高领导者。唉,这可是在三百多年前的大清朝,在这个等级森严的万恶的封建社会,而我现在就一小村姑,还是一山村的小村姑,并且还是一个生活在西南边陲的山村小村姑。见康熙?偶想都不敢想。除非做梦呢。

我想目前对我最好的办法有两个。一,晕过去。二,睡过去。但第一个可以否决了,这事办不了。第二个呢,很有难度。但再难,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们就得朝着这个方向努力吧。所以我想到了一个应该会有效,数星星。

听说银河系有2000亿多颗恒星,但我都已经数到总数的差不多千分之一的时候还是没睡着,放弃了这个办法;然后开始给自己唱摇篮曲,当唱了我会的那两三首的第n十遍的时候,还是没睡着,又放弃了;接着唱自己会唱不会唱的所有的称之为歌的东西,当已经唱无可唱的时候我纠结了;再然后的然后,我就在这纠结中累得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已经日头高高了,叫唤几声,让老娘帮助解决了人生大事,这是我的重点关注问题,因为我老是在梦中解决这些问题,还梦到吃‘奶’,好恐怖的事情。但还好,我每次醒来时,都发现那事只不过是梦,唉,看来我太紧张了。我再次拒绝了老娘的喂‘奶’行动,然后拼命吃稀饭。

吃着稀饭,却从父母的谈话中接收到一个非常不好的消息。小哥哥生病了。听说昨天晚上后半夜就得了风寒,一直发烧不止。早上已经去镇上王郎中那看过,但现在还在高烧。

听了真的很着急,好想看看他,一定是昨天大早上天才亮就和哥哥们去抓鱼冻坏了。但我现在,只能在‘床’上等着,心里不停的默默祈祷小哥哥快好起来。

全家都很着急,就连两个哥哥偶尔来房间里逗逗我时,他们小小的脸上也是显得那么担心。在古代,小孩子得了风寒还是一个比较严重的问题的。我一天都没睡,一直随时注意着家人们在言谈中透‘露’出来的信息。

终于,在晚上的时候,通过‘奶’‘奶’和老娘的‘交’谈我知道小哥哥烧退了。唉,退了就好,再不退那真吓人。我累极了,心里的紧张和身体上的痒,让我已经困到极限一样,不需要数星星唱歌了,直接睡着了。

之后的几天里,小哥哥又活蹦‘乱’跳了,虽然‘奶’‘奶’也给他改变了火食,让他吃上了菜叶稀饭,但还是看得出,小哥哥的眼睛变得更大了,病瘦的。而我呢,就努力的给你自己做着心理建设,睡,吃,睡,终于熬过了四天,在我出豆第六天的晚上,我知道自己好了。感觉应该也没留下什么小麻子,不用担心自己变成麻脸小村姑了。

嘿嘿。为了这个伟大的目标,我可是付出了努力的。睡觉的时候直‘挺’‘挺’的,不敢‘乱’动一下,当然,想动也不行,被老娘用小片片捆住了。这样的成果我很满意,而且也知道老娘是功不可没的,老娘真的对我照顾得很好。

之后的日子就过的很快了,小哥哥的细粮已经被停了,而我还是每天一个‘鸡’蛋的稀饭。每天不是在家被哥哥们逗着玩,就是被‘奶’‘奶’或是老娘大伯娘抱到村里溜湾,到邻居的串‘门’。

听着大老娘们东家长西家短的,这让我接收到很多信息,知道了这村叫银鹿村;知道了这村里有53户人家;知道了我们家最近的邻居是大伯家,大伯家在我们家往镇上的方向走400米开外;知道了第二近的邻居家,在我们家往镇上走方向的一里左右;知道了村子人口晕密集的地方也只住了十一户人家,在我们家往镇上走的1千五六百米外;而且知道了自己是住得在最最村头的人家,再往里走就是大片大片的满坡野‘花’的坡地,然后是大森林了,而其它的人家也都住得很散。

偶尔的溜湾,让村里的大叔大爷大婶们算是大概的认识了我,我也偶尔能记住那么几个熟人了。特别是和娘亲最要好的周婶婶,听说她和老娘都是从下山村嫁过来的,同姓,而且同年,是老娘的儿时玩伴。她就嫁在村子里,是村长黄有贵家的三儿媳‘妇’,生了三个小孩子,大儿子铁蛋8岁,二儿子狗蛋5岁,三‘女’儿小兰3岁。

还认识了另一个李婶婶,她是大伯娘的堂姐,35岁了,叫李红英,她家住在村里,就在周婶婶家旁边100多米处,听说也家大‘女’儿普小‘花’已经18嫁人了,嫁在镇上,大儿子大狗子今年才13岁,小儿子二狗子10岁,他们两个和哥哥们玩得很好。

大狗子兄弟偶尔还会一起到家里玩,还带着哥哥们一起到山上捡过山核桃和榙枝回来给我吃,也带着哥哥们到三里多地外的江边给我抓过小螃蟹。村里很多小孩子也认识了我,多半都是被哥哥们吹牛吹来认识的,吹嘘我多听话,多乖巧,多爱笑。嘿,我也认识了一些小家伙,什么大羊,莲‘花’,梅‘花’,小黑大,小黑二等等。

几次后我发现,这地方的劳动事务有些少,秋收已经完成,听说大麦(燕麦)和荞子(荞麦)已经在秋收后种下了,听说荞子年后就能收获了,大麦年后二月也能收了。这消息让我听了很开心,这两样都是好东西啊,可以不用太担心饿肚子的问题。

某天的早上,一起‘床’就看到老娘和‘奶’‘奶’在磨荞麦,很是开心,可以吃到这种最最健康保健的食物了。朋友们知道这种植物吗?不知道?那么苦荞茶喝过吧?就是它了,它分为苦的和甜的两个品种,不单可以做茶泡水喝,‘混’上面粉还可以做糕点,可以做馒头,做饺子,可以做饼子,可以直接做凉粉,做成月饼那真是美味了,是面粉的味道比不了的,还能做好多好其它种类糕点。

上辈子就非常爱吃荞子。特别是苦荞,做成纯味的饼,一点点苦的凉丝丝的味真是好吃,别不信,就算是刚出锅的饼都能有那自然的凉丝丝的味。啊,我要流口水了。而且那个‘药’用价值也是非常高的啊,保健作用不用说了,岗岗的。

增强血管弹‘性’

荞麦中含有丰富的维生素p,可以增强血管的弹‘性’、韧‘性’和致密‘性’。又有保护血管的作用。

降血脂

荞麦能促进细胞增生,降低血脂和胆固醇、软化血管,保护视力预防心脑血管出血,调节血脂,扩张冠状动脉并增加其血流量等。

促进新陈代谢

荞麦中丰富的烟酸,能增强解毒能力,促进新陈代谢。还有好多呢,都数不过来了。

但当看到‘奶’‘奶’她们磨半天,终于磨好之后放了一大瓜瓢到煮得快好的猪食里时,我吐血了。真是令人泪牛满面,我被哥哥抱着,在旁边等了这么久,我都还没吃上,结果猪吃上了。‘浪’费‘浪’费,严重‘浪’费。我提出严重抗议,嘴里咿呀着,但就是说不出句人能听懂的话来。

‘奶’‘奶’和老娘哥哥们都觉得很好笑,我却很想哭。指着那磨好的荞面,啊啊着,‘奶’‘奶’终于看明白了“哟,乖乖,这是饿了啊。这可不能吃,这吃了肚肚是要痛的。这可是给猪猪吃的,猪猪吃了,过几天给乖孙‘女’杀‘肉’吃。”

老娘也很是好笑的跟着说“是啊,那可不好吃,那也就是饿饭的时候掺杂着包谷才吃点的”。

啊?无语了,我真的泪牛满面了。

‘奶’‘奶’急火火的给我煮‘鸡’蛋稀饭去了,看她那着急的表情,都能猜到,她心里一定想着~今天看来这小家伙是真饿坏了,平时不哭不闹的那么乖的孙‘女’啊,可怜可怜~

今天最终没吃上乔面做的任何东西,但我看到了家里的那只黑‘色’的胖猪吃得很香甜。真是恨不得马上吃了它的‘肉’,让它少糟蹋点这些好吃的荞面。

今天看到自己家有那么两百来斤的荞麦,正高兴得不行呢,结果却立马让我明白了,那是猪的口粮。真是被打击得一天都没提起‘精’神来。

连着几天都‘精’神不济,这天十月二十五了,听老娘他们说今天是二舅舅家的小表弟办满月,‘奶’‘奶’看我‘精’神不好,没让老娘带我去,老娘带上了三个哥哥们。‘奶’‘奶’让娘带上了两只‘鸡’,20个‘鸡’蛋,两尺布和一包红糖去外婆家了。

看‘奶’‘奶’很满意的笑容,难道这算是很不错的礼物?看着哥哥们欢天喜地的出‘门’,我提不起一丝兴趣,这几天心里可是一直想今后的事呢。

不知道这里除了不识粮食的吃法,还有哪些落后的玩意,想我前世也是农民的‘女’儿呢,一定能大展拳脚,至少可以过得更好些才是的,可如今也太小了,煎熬啊,真想快点长大。

~~亲们,因为第一次写文,所以开始的时候有点慢热了,请亲们多给一点耐心,后边会越来越‘精’彩的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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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银鹿村=老家?

自从上次出豆,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正常的婴儿了。.每天不是吃就是睡,感觉每天都有睡不醒的感觉。可能是那时每天不停催眠自己,让自己都睡成了习惯,唉,觉这个东西啊,只要你睡习惯了,你是越睡越想睡,越睡越能睡。看来还是古人说得对啊,由懒变勤难,由勤变懒易。现在我信了。我现在就很懒,除了睡着的时间,就是吃饭,被哥哥们逗着玩,然后就是被家人带出‘门’溜湾,听村里的老人们给小孩子们讲故事。

那些古老的故事,有很多是我上辈子所没有听过的,从地上的有勇敢的猎人用什么样的机智的技能战胜了从林中的猛兽;先辈们如何在从林中杀死了下山残害动物和小孩的巨蛇;一个叫xx的小孩子,用什么机智的办法在‘迷’路的从林中躲过狼老虎‘花’豹的追杀,找到回家的路;一个叫xx的小孩子如何不听大家的教诲,被山上的巨狼抓走;xx小孩子果何顽皮,独自去了江边被拐小孩子吃‘肉’的妖怪抓走吃掉。等等等等。还有天上的什么巨大的鹰妖,飞到村里抓小孩子小动物,被勇敢的村民如何设置陷阱捕捉和驱赶;天上的火龙作怪,狂风暴雨,xx小孩子如何好奇顽皮爬到大树上去看,结果被火龙抓走吃掉。好多好多。

这些故事是那么简朴,但其实在孩子们还小的时候,就已经被教给了在大山中生存的常识和技能。看到一群小孩子们围在老人们的身边,听得唏嘘感叹,小家伙们还不时讨论如果是自己要怎么办。在这些故事里,我也学到了很多自己上辈子所不了解的东西。

在这些故事中让我最最震惊的是,我听到了一个上辈子也听到过的传说。这个传说讲的银鹿村的由来,上辈子听到的却是银鹿寺的由来,因为在上辈子没听过有银鹿村这个村。

老人讲,相传当年诸葛亮带兵渡江后,在原始森林中‘迷’路了十多天,将士们已经饥寒‘交’迫,支持不下去了;突然诸葛亮看到天上一只银白的鹿从头顶飞过,他们抱着最后一线希望紧追不舍的走了三天三夜,突然鹿消失不见了,但他们却来到了这里;诸葛亮把之前的经历告诉了当地的老农,然后在战胜了当时云南的几个部族头领之后,回到这里修建了银鹿寺。而这个村子,也被取名为银鹿村了。

听到这个故事我很‘激’动,因为我知道,上辈子我所在的地方就有一个银鹿寺,但我却从没听过有银鹿村。而且我不知道,这里的银鹿寺又是建在哪里的呢?

最有可能的就是在银鹿村的附近,但这段时间我一直观察的结果显示不是,因为这里的山都不是我熟悉的。问大人们是最好也最直接的办法,但我却还不能讲话。

对村和寺这两个问题我很是不解,下定决心一定要打听到,这对我可能会有帮助,也许我会知道自己怎么会来到了这里。

一不留神来到这个地方已经两个多月了,我已经从原来的五个多月大的小婴儿变成了一个快八个月大的婴儿,还长出了四颗小‘门’牙。这段时间经厉着长牙的痛苦,有口难言,最幸福的就是用外婆给送来的脆柿子,磨磨我的小‘门’牙,还能吃到一点磨下来的柿子甜味。

来了两个多月,除了哥哥们给我带回的榙枝果是甜的,都快不知道甜字怎么写了。家人很疼我,但我却从来没吃过糖,当然也没见过哥哥们吃过。唯一一次见过糖,记得还是二舅舅家小表弟满月时,‘奶’‘奶’让老娘带去的一牛皮纸包着的散红糖。

从来不觉得自己是爱吃糖的人,至少上辈子不爱吃。但现在却好想吃点甜甜的糖。我时常想,难道这里糖真的很贵?

以前看杂书时,书里提起一个洋人在江南生活时写下的日记,照他说来,清朝时糖确实很贵,比‘肉’类贵很多,可因为没什么兴趣,也没有过多的留意,只一眼扫过而已。

家对面的大山上,以前的红‘色’黄‘色’的树叶已经落光了,房子背后的那些疑是柿子的果子也快掉没了,偶尔还有几个红红的果实挂在光光的树枝上。气温也已经变得很低了,虽然没去细记日子,但觉得应该快过年了。

果然,在这天醒来的时候,看到哥哥们红光满面,嘻嘻哈哈的又蹦又跳的,听他们说这是要去赶集了。

吃早饭时,听到大人们谈话,原来今天已经腊月二十八了。在这之前都没有打年糕和腊八粥什么的。

其实在上现代时,这里也只会在过年的前两天把屋子,房子周围好好打扫清洁,应该补的补,应该修的修,然后吃年饭迎接新年的到来。

所以,看着快过年了,都还淡然的大人们,我并没有觉得什么奇怪的,在现代没有那些习俗,在300多年前的这里,应该也不会差很多才是。

不知道赶集会不会有我的份,真的很想出远‘门’看看。两个多月来,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村子里,真的很无奈。就算这两个月来,努力的不放过任何一条能接收的信息,但是还是不知道家里离镇子有多远,从没听谁谈起来这距离的话题。

唯一一次也就是生病时,老爹去请王老爷子那次了解了一点。本以为镇子应该很近的,但我去了村里快两千米远的距离,都没发现有镇子的痕迹,只能看到马帮的队伍和货商,在横穿过村子的路上来来往往。

吃完饭大家收整出发时,我的愿望实现了,被老娘抱在了怀里出发了。三个哥哥们、‘奶’‘奶’、爷爷、还有老爹都去。全家总动员啊。

老爹和爷爷手脚麻利的套牛架车,几下就把家里的老牛车安好了。‘奶’‘奶’提着个小包袱,那里装着她和老娘做的一些绣品,我看过她们绣的一些手帕和头巾包包什么的,老娘名字取得很合适,她的绣活做得真是很好。那些很有民族特‘色’的头巾小包被她绣得非常好看。

而为了绣这些东西,两人也是非常辛苦,一般都是‘抽’着白天得空的时候绣一下,而晚上的时候,家里是不怎么舍得点油灯的。

一般天黑一会儿就睡觉,但有时也会在坎子上点一个大火盆,大家围做在一起,一边聊天,两个‘女’人一边绣东西。而偶尔的时候,爷爷还能

批准哥哥们烤上几个土豆吃,这是他们最开心的时候。

正想着火盆当灯用的事呢,看到从院里拿着皮子出来的爷爷,又让我想到了如今家里的经济收入上。

爷爷把一张麂子皮,两张灰‘色’的兔子皮放到背篮里,那三张皮子是前不久爷爷他们三人几次上山去打到的,因为不是专业的猎人,所以老爹和爷爷也不会每天上山。

每次得回的猎物也不会很多,有时一两只野‘鸡’,有时一只兔子,我也吃到过一次野‘鸡’‘肉’和一次兔子‘肉’了,野‘鸡’‘肉’还是我们全家去大伯家吃的。

爷爷他们每次上山都有收获,但大多时候是被‘奶’‘奶’腌起来做成腊味了,腊味也是可以卖的。麂子是被爹爹直接就卖到了镇子上,听说镇子上有一家酒楼和专收野味山货的店子很是爱收这些山货的。

“大柱他爹,你再去收拾一袋包谷子来,带到镇上去换点面粉回来。唉,今年粮食收得少,明年可能得‘混’点荞子面和大麦面[燕麦]吃了。”爷爷说得很是叹息,满是皱纹的脸上流‘露’着无奈的表情。

我听了却眼睛都亮了,这是好事啊,明年有好东西吃了,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好叹惜的,难道他们觉得不好吃吗?

快半小时了,大家终于把东西都收齐整了放到牛车上,这才真是出发了。爷爷坐在车前赶车,小哥也坐在车上,老爹和老娘和两哥哥都走在车后没上车,我被‘奶’‘奶’抱着坐在牛车上,眼睛四处打量着。

我们家通往村里的这条路还是算宽的,应该是说走的人多了,就变成了路,这路就在‘门’口的这一个小缓坡上。偶尔有些不平整的地方看得出是被人修整过的,路面上有些地方还有些生命力强悍的铁嵌草长在上边。

这一整片缓坡上的野菊‘花’已经凋落了,可以看到一丛丛有些发黄的菊枝。其它的野‘花’也大部分凋落,草也已经泛黄,但还是有那么一些这个时节开放的野‘花’稀稀拉拉的隐在草丛中。坡上一种叫羊米眯‘花’的灌木开着一束束粉白的小‘花’,散发着淡淡清爽的甜香。我一直非常喜欢这个香味,有甜甜的味道,却很提神醒脑。

牛车走了三百多米拐了一个小弯,我已经看到了几十米外的大伯家了,他们一家人都站在‘门’口等着呢,‘门’口放着一个背篮,大伯娘手里也拎着个包袱,我想应该也是绣品之类的。大壮哥和小壮哥看到牛车走近,早就飞跑着过来了,跟着几个哥哥在牛车后边开始叽叽咕咕的讲着一会到镇上怎么怎么。

大伯家把背篮也放到车上后,边走大人们边聊着天,很快就到了村里,村里很多人家也都背着东西去赶集呢。这是今年最后一个集了,听大人们说,这里赶集都是赶每月的二五八,就是每月的初二,初五,初八,十二,十五,十八,二十二,二十五和二十八了。嘿,看起好复杂,其实想想很简单。

人是越走越多了,大家都愿意结伴走,我们家小小的牛车上已经增加了两个三四岁的小孩子,听说一个叫小红,一个叫牛娃。乡亲们一路走是一路聊,大人小孩身上就没有一件不打补丁的衣服,我真觉得大家的日子过得有够苦,但看大家聊得兴起时,还能开心的大笑,也许他们觉得这生活还是有盼头的吧。

边听着大人聊天,边用眼睛四处张望观察着地形,当我们走到离家四里多地的时候,我呆了。真的彻底呆掉。因为我看到一棵双生的,而且很高大的黄国芽树,那棵树不知道怎么长的,根部像似两棵树长在一起,但往上两米多的地方却是各自向外弓起,留出了一个高有四五米的空‘洞’,但再往上的地方,分开的两根树杆却又是长在一块的。

其实树这样长不奇怪,但问题这样长的树,我上辈子的家‘门’口却有一颗。一棵比这棵还要大一点点,还要高一点点的树。小时候我就听爷爷说那树已经有千年的树龄了,就长在家里的大‘门’外右侧。从我记事起,每天的中午和傍晚,那里是老人和小孩子的天堂,调皮的小男生还会几个一起爬到那两三米高的树丫处玩耍,小姑娘们爱在树下玩转树跑抓人游戏,我小时候最爱在周末的中午,爬到空‘洞’的树丫处躺着看画册,看儿童读物。

爷爷还用很长很长的小塑料管子穿上麻绳给我做了个秋千,那时我不明白是为了什么,还问过爷爷。爷爷告诉我说“绳子太粗糙了,这样磨着大黄会疼的,加上软软的塑料管,就不会疼了。”我那时相信了,但当我长到能明白为什么时,确觉得好笑。

那是我儿时的天堂,虽然后来我长大了,秋千也一次次换过,但那地方依然是镇上很多小家伙的乐园。就是现在,那秋千也是侄儿的最爱。

我觉得自己的心快要从嗓子里跳出来了,看着那棵也许就是大黄的树,我觉得它是那么亲切,内心的最最深处,不再觉得那么孤单无助。是你吗?大黄?

我抱着内心的一丝期望,抬头四处重新打量这四周的群山、这四周的荒坡河流。我努力忽略周围人烟的荒凉,忽略田地的稀少,更忽略森林的茂密。只看那山那河的走势,只看除了山坡之外这片土地的大小,我终是看到了我300多年后家乡的影子。

300多年后的这里,山还是那几座,但远远没有这如原始森林般的茂密;河依然是那几条河,但却已经远没有如今的十之一二水流量,只有很高的‘裸’‘露’在外的河岸能令人猜测到曾经的辉煌;河岸边已经没有了曾经的绿树成荫;平缓的坡地已经变成了现代化的大棚和良田。

在这块土地上生活着不再是53户人家,而是数千户人家;不是太高的小山上,已经不再有低矮的灌木和野‘花’,而是人工种植了芒果、桂圆、荔枝、枇杷、核桃等等的架上了滴灌的现代化果园。

看着莽莽群山,看着大黄,我终于确实了,这个小山村就是我上辈子的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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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赶集

对于刚才的发现让我心里无法平静,坐在‘奶’‘奶’的怀里一直呆呆的呆呆的看着,看着比上辈子还矮一点,但却更苍翠的大黄。.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和你会有关系吗?大黄?

又想到了我的爷爷,爸妈,妹妹侄儿,所有的亲人朋友,我的死不知道会让他们得多难过。之前就知道自己不可能再回得去,但突然让我发现,自己现在是活在上辈子的家乡,我无法冷静下来,不知道现在应该先想些什么再想些什么。

以前的回忆一幕幕就这样突然的涌进脑海中,从小时候树下玩耍,到长大时还爬到树丫上看书,全家夏夜坐在树下乘凉聊天,带着侄儿在秋千下教他如何玩耍,再想到5月8日那天家人的送别,想到爷爷‘花’白的头发,爸爸妈妈脸上已经出现的皱纹、、、、

“娘,妹妹怎么哭了?”二哥的声音响起

“啊,芽儿怎么了?”

“妹妹别哭啊”

“妹妹又病了吗?”

“哟,小丫头怎么好好的就哭上了?”

“哎哟,‘奶’‘奶’的乖孙‘女’啊,这是怎么了?喔喔,别哭别哭”

.................

几个不同的声音同时响起,有熟悉的和不熟悉的。我觉得这些声音离自己很远,有些不真确,在这些声音里还伴随着‘奶’‘奶’双手的摇晃。

这摇晃让我有些回过神来。我哭了吗???伸手往脸上擦去,手背湿湿的。赶快双手齐下,拼命擦着自己脸上的泪,但怎么越擦越多。脑袋里此时一直装着刚才看到大黄时的景象,大黄的四周一片的荒凉,不是野‘花’就是杂草灌木,哪里有我的家。

“呜,呜呜,爷爷,呜,爷爷........”实在太伤心,不想忍了,哪怕会让现在的家人担心,但我实在忍不住了。从来到这里,我的恐惧、伤心、难过、害怕、孤单........再也不想去顾忌,就想放声的哭,用力哭,一直哭,把这一切都哭尽,哭它个海枯石烂,哭它个沧海桑田,一直哭它323年,哭到回家哭到找到爸爸妈妈。

大家突然出奇的安静,安静到我只听到自己哭着叫着喊爷爷的声音,连老牛走路的踏踏声我都听不到了。我才不要管,就是想哭,接着哭....

“呀!老头子呢,芽儿说话了!芽儿会叫你了!还不快答应。”‘奶’‘奶’的声音突然惊喜的在我耳朵边炸响。

接着哭“呜,呜爷”脑子慢一拍的突然明白过来‘奶’‘奶’的话,我愣住了。

我说话了?说话了?真说话了?尼马啊!!!这惊喜来得真是,真,唉、、、、、、天天努力想说话,努力了两个多月没成功,这时候来凑热闹?

“唉!爷爷在这呢,爷爷的乖孙‘女’,来,爷爷抱。”爷爷惊喜的边答应,边转身把我从‘奶’‘奶’怀里抱到他怀里去了。

额,这乌龙闹得哟。爷爷,我这不是叫的你啊,虽然你现在也是我爷爷。从我来到这里,爷爷虽然也很疼爱我,但爷爷还从来没有抱过我呢,在我眼里,他一直是个比较严肃的封建社会大家长,虽然对儿孙很是疼爱,但从来不会表达自己的情感,在家里可是说一不二的。但这次爷爷却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满脸笑容灿烂的抱着我赶牛车去了。

“诶呀,这小丫头是想赶牛车呢,看现在不哭了。”不知道是哪个自以为自己会读心术的大神说的。

“哈哈,是啊,我们家小芽儿想赶牛车都急哭了,还急得会叫爷爷了。”‘奶’‘奶’开心的哈哈笑着也来凑热闹。

“呵呵...哈哈......嘻嘻..........嘿,嘿嘿.............二十几人开心的笑声,笑法五‘花’八‘门’。

“哟,秀娘嫂,你家丫头几个月了啊?就说话了。”一个听上去‘挺’和善的声音问。

“是啊,秀娘,你家小丫头这才七八个月吧,这都会说话了,这得多聪明啊!”一个老太太的声音。

“啊!喔,说话了,是说话了,差十天八个月了。”老娘高兴得有些呆的声音。

“是啊,五月初八生的,再过十天就八个月大了。嘿,嘿嘿。”老爹高兴的憨厚笑答着。

“叫哥哥”“妹妹叫啊”“妹妹快叫哥哥”“妹妹,叫哥哥,哥哥抓鱼给你煮汤喝”“哥哥哥哥”“快叫”五个哥哥炸锅了一样,一窝疯的跑在爷爷的旁边,边跟着牛车跑,边争先恐后的让我叫哥哥。

爷爷应该很高兴,看到哥哥们一个比一个疯,爷爷并没有呵斥他们,还笑眯眯的偶尔用手‘摸’‘摸’我的脑袋。

看到哥哥们一个个期待的小脸,决定满足他们小小的愿望,冲个哥哥们笑的小脸灿烂的喊到“额额”

晕,不放弃的再来一遍:“额...额”

“哈哈”“嘿,嘿”“喔,妹妹叫哥哥了”“嘻嘻”“叫我了”哥哥们又疯了。

这也算是叫哥哥啊,我的个天,这小孩子的愿望也太容易满足了吧。但叫个哥哥杂这么难啊,我在心里默默叫了半天后,又实践了一遍“咯咯”。

“哈哈,叫我了,真叫了。”“叫的我”......又一阵哥哥疯刮过。

“唉哟,我们家芽儿这都会叫哥哥了。”‘奶’‘奶’稀罕的声音响起。‘奶’‘奶’边夸着边伸手准备把我从爷爷怀里抱过去,结果爷爷没给。我心里暗暗觉得好笑,平时这么严肃的老爷子,也有这样老小孩的一面。

“嘿嘿”‘奶’‘奶’在后边干笑了两声,却也并没有说什么。。

就在哥哥们的嘻笑逗‘弄’声,在大人们的谁家小子怎么样,谁家丫头怎么样的闲聊声中,我们来到了镇子的东边,集市口。镇子是靠着江边而建的,准确的说是镇子的街道是个长方形的,由东向西而建,西面是靠着江的,江是由西南向东北流淌的。

时不时听到大人们说起马帮,说什么渡口,之前在村中也见过马帮,觉得真的很多很厉害,但现在到了集市口上,我才真算长见识了。虽然渡口还没见到,但是壮观的马帮队伍,我又见识到了。

好多的马和骡子啊,一队一队的从集市口进去,一队队从集市口出来。而且在集市口上还有很宽很宽一个“停车场”嘿嘿,停放马车、骡车、牛车的土坝子。坝子上已经停了很多了,也不光有车,也有没车的马牛之类的在上边。

我以为会有人专‘门’收费的,结果却不用,想停就能停,但得自己看守。

可在坝子的另一边,搭着一长串的草棚子,下边有那些个牲口在吃草喝水的,旁边还有两三个人围着一个锦衣中年人,好像在推销什么一样,然后那中年人给其中一个老头付了钱就转身离开,那收了别人钱的老头,马上就抱了草料,装框里给那人的牲口吃。

看来还是专‘门’有人,在这坝子里做着给人看守和喂牲口的生意的,只是不知道官府收不收税了。

我们一家都来到了坝子边上,看到一个同村的中年汉子,他在坝子里看守他家的牛车呢,爷爷询问了他准备回去的时间后,就把我们家的牛和车都托付给他帮看守了。

小壮哥哥好奇的问爷爷“爷爷,为什么我们家的牛不给喂草料”,爷爷笑骂着“你个傻小子,那都是远处驮货来的牲口,来喂了草料饮了水又要驮着货物离开的。喂一匹得两个铜板呢,都够给你买两个‘肉’包子或是四个白面馒头了。知道了?”

原来如此,我一直知道这里是茶马古道的附近,可却不知道原来在这里还是货物的一个中转地?那大家都说的永北厅和那什么更大的集市,那里真是茶马古道货物的集中中转地吗?如果真是如此的话,这里怎么还如此贫穷?

但渡口又是什么呢?我是真不明白了。在现代时,在我们这就两条比较大的河,一条从我家‘门’前由东南向西北流过,叫小槽河,河的源头就是我家往里走的大山,走进去大概也就十几里地就到主河流的山脚下了,河流的沿途是有一些从山上而下的小溪,但河也就四五米宽吧;村口的南边也有一条河,那是从南流过来的另外一条河流,比我家‘门’口的还要大一倍,叫大槽河。这河船都划不了吧。渡口?还是说指的长江么?可长江那水流量.......难道是指从江那边到江这边的?我一肚子的疑问。

一家人停好车就往集市走了去,哇,好热闹!从这集市根本看不出来这是个贫穷的地方。因为在这里可以看到电视里才有的场景,人来人往。

一进集市口,左边就是一栋五间邻街的大房子,中间‘门’上方挂着个牌子“食味居”,‘门’边还有个木牌子上写着“本店可停放牲口车驾喂料饮水”,不用想也知道会有个很大很大的后院了。

右边对着还是一栋五间的大房子,中间的‘门’上方也是块大牌子“永南客栈”,‘门’边一样的牌子“本店可停放牲口车驾喂料饮水”。我看完心里就一个想法,这两家店绝对是一个老板。这不见口号都是一样的吗。

再往前走,左边就是四五家小食店,还有家糕饼店子;右边客栈旁边是家两间的布店,然后是两三家的什么杂货店啊,粮行啊,还有个山货店什么的。

再往前走就看不到什么店子了,而是一些‘露’天的摆着桌凳的小吃摊子和卖山货的,卖杂货的,卖米粮面粉的,有卖锅碗瓢盆的,卖竹木制品的,卖绣的头巾包包的,卖水果的很多很多五‘花’八‘门’。

更往前再走一点还有人卖菜的,卖‘肉’的,卖鱼的。最西边就是一片像集市口一样的空地了,全是卖牲口的,大到牛马小到‘鸡’鸭鹅。

爷爷就这么抱着我,带着哥哥们是满街逛着转悠,我和哥哥们算是饱了眼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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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茶马古道

爷爷抱着我,带着五个小尾巴的哥哥一路走过来。.老爹和大伯已经去粮行换粮去了,‘奶’‘奶’她们在前边摆摊子的地方卖家里带来的东西呢。热闹的集市看得哥哥们也是眼‘花’缭‘乱’。我边观察镇子,边听着哥哥们小声的讨论。“哇,你们看,好多大马啊。”“是啊,真多”“快看快看,那个骑着马的人好威风。”“啊!看,那边马上还有个猴子。”“啊,呵呵”“哈哈”“嘻嘻”.....哥哥们小声却热烈的讨论着。

“妹妹,看到了吗?那大大的马上是猴子。”大哥拉拉我的小手,指着江边的方向对我认真的说着。那其实并不是一匹马,而是一头骡子。嘿嘿,只听说过指鹿为马,但哥哥指骡为马也惊人啊。

“笨小子,那是马啊?那是骡子,给老子丢人还教坏你妹妹”爷爷笑骂着“啪”的拍了大哥的小脑袋一下。“啊!喔,不是马吗?”大哥真觉得很无辜,又有些不好意思。

“爷爷,长得都一样啊!”“是啊,爷爷”.....哥哥们又好奇了。“笨啊,看清楚,有几头长得不是有些不一样吗”二哥眯了眯他那双狐狸眼得意的说到。

“你也是个笨小子,马和骡子能说是几头?”爷爷更觉得好笑了,同样啪了二哥的小脑袋一下。

“嘿嘿”“哈哈哈”“二哥真笨”哥哥们又是一阵小声的嘻笑声。

“你们看好了,旁边过去的这几队驮着货物的都是螺子,前边那人手里牵着的,和后边这人牵着的才是马。看出区别了吗?马和骡子可不能说是头了,要说匹。给记下了?”爷爷很是认真而且权威的看着哥哥们讲解道。说完还不忘记看看我。这也是在教育我呢?

“知道了,爷爷!”哥哥们齐刷刷的答道。还都满脸崇拜的看着爷爷。

“嗯!.....知道为什么大多都用骡子驮货物吗?”爷爷看着哥哥们问道。

“额....”“不知道”......哥哥们不解的答道。

“骡子,是个力气大又能耐的牲口,驮得重也走得远;马呢,也是个好牲口,比骡子跑得快,走得远,但却没有骡子那么大力气,所以都是用来给人骑或是拉车的。”说完看着专心听讲的哥哥们,缓了口气问道“给记下了?”

“记下了,爷爷。”哥哥们肯定的答道。

爷爷真是个好爷爷,随时随地都不忘记教导着哥哥们,爷爷边走着,边耐心的回答着哥哥们五‘花’八‘门’的好奇。爷爷带我们认识了官府设立在集尾处的理事厅。让我们了解到,原来里长是理事厅最大的官,理事厅里还有几个衙丁,是负责镇子每年收税和每天收镇上马帮和摆摊等税费的,他们还要管理镇上的治安等问题。每村的村长,也叫保长的,也都归里长大人管。

听爷爷说,离我们这里不远,有一个更大的镇子。那个镇子叫永仁厅,厅府里的官老爷叫同知老爷,我们的里长老爷就得听他的;而更远的长江的上游,还有一个非常大的集市,那叫永北厅,厅府里的老爷也叫同知老爷,但永北厅的同知老爷管着我们永仁厅的同知道老爷。说那些才是真正的有品级的官老爷。

“为什么啊,爷爷?”哥哥们提出了同样的问题。对于这个问题爷爷回答得有些底气不足了“什么为什么,朝廷让大老爷管就管了。哪有为什么!”呵呵,爷爷真可爱。这个爷爷不明白的问题,我想我是明白的,两个同知虽然听着都是同知,都是从品,但却是同知府和同知县的区别,差着两级呢。

“走了,你们不是要看码头,看前边不就是了”爷爷又有些严肃的声音响了起来。

~码头在江边?而且还并不是我想的船只只来往于两岸?~当看到不算很宽,却在江面上有个很多顺流而上或而下,船来船往的江面时,我震惊得脑袋里只冒出了这个弱智的想法。

不是那江面有多么‘波’澜壮阔,而是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对于这里的江,我太熟悉了,抓鱼抓虾,我是在这江边玩耍大的。但这三百多年前的长江,把我吓到了。我真不认识它了,那么宽的水面,那么清澈的水质,那么让我不可思议。300多年后的这条长江,哪里能够这样运输货物!又不是玩搞漂流。船装上货物,划不出一里不是搁浅也得翻水里不可啊。

看着江里装满货物从上或是从下来往不断的小货船,我有些‘迷’茫了。这个,这茶马古道还可以有条水路??天神,这是玩我呢?让我往回跑了三百年就是来看这条在现代已经不存在了的水路的?

我伸手‘揉’‘揉’眼睛,顺便捏了捏脸,想确定是不是眼‘花’或是做梦了。额,眼睛很清晰,脸也有痛感,那么这是真的了??真是太太太扯蛋了。

“茶马古道”,中国人一般都听过或是多少有一些了解的,茶马古道源于古代西南边疆的茶马互市,兴于唐宋,盛于明清。茶马古道分川藏、滇藏两路,连接川滇藏,延伸入不丹、锡金、尼泊尔、印度境内,直到西亚、西非红海海岸。滇藏茶马古道大约形成于公元六世纪后期,它南起云南茶叶主产区思茅、普洱,中间经过今天的大理白族自治州和丽江地区、由香格里拉进入西藏,直达拉萨。有的还从西藏转口印度、尼泊尔,是古代中国与南亚地区一条重要的贸易通道。

“茶马古道”,是以马帮为主要‘交’通工具的民间商贸通道,是中国西部民族经济文化‘交’流的走廊。一般所说的茶马古道主要路线是从云南的西双版纳、思茅、普洱、临沧、保山、大理、丽江,经迪庆及西藏的昌都、拉萨等地后,进入印度、尼泊尔等南亚地区。

另一条是从四川的雅安出发,经凉山后,‘交’汇云南丽江,再经迪庆、西藏等地后,进入尼泊尔。

第三条路线,是以现在的青海省西宁市为起点,经‘玉’树地区,再到昌都,或通过黑河至拉萨。降边嘉措解释说,青海本身不产茶,西宁只是个集散地,茶叶远从湖广地区运来。这条线路向东西两端延伸得更长。

第四条线路是从甘肃河西走廊,经敦煌、柳园,翻越唐古拉山,到黑河,再到拉萨。在新疆的喀什、于阗地区至西藏的阿里。

还有第五条“茶马古道”,它是丝绸之路的延伸。虽然这条路线由于高寒缺氧,人烟稀少,过往商旅不多。但这条路可以直达印度和尼泊尔等南亚国家,具有相当的重要‘性’。

而且茶马古道还有另一个重要的作用,它不光是西南对藏区和南亚的贸易通道,它还是全国面向藏区和南亚贸易的桥梁。起到了很重要的输出和输入的作用。西南地区的茶叶等特产通过茶马古道的其中一条线路运到叙州府(四川宜宾)、雅州府(四川雅安)、成都府等地,然后换回西南地区所没有的其它物品;那些茶叶等货物一部分转运到西南周边各地,而另一部分货物会顺着长江而下,最终和京杭大运河相‘交’汇,流通向全国各地,同时能从全国各地运回西南地区所需求的东西。

上辈子我一直以为,这些货物要完全通过马帮运送到四川宜宾后,才会从水路流向北方。但今天,我看到的一切,完全颠覆了我以前的观念。原来在300多年前,有很大一部分物资是从水路出入西南的。难怪300多年前的叙州府也并不算是马帮活动最密集的地方。我想,我看到了真正的答案。

哥哥们兴奋的笑闹声在耳边响着,好像很近却也像很远。今天所得到的信息太令我惊讶了,惊讶到有些恍惚,恍惚到有些明悟。我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明明人口如此稀少的地方有如此热闹繁荣的集市;明白了为何这里会有码头,原来300多年前的金沙江是这样的。

看着眼前可爱的金沙江,我突然觉得有了底气,不再觉得现在家庭的贫困是多么沉重的大山了。以前这座大山压着我,让我有那么一些害怕彷徨;我此时终于再确定不过了,将来的生活,将是一片光明。

大家都听过,“要致富,先修路”吧,这口号喊得是实实在在。但在古代,在这到处是莽莽原始森林的地方,真要修通一条路,是那么容易的吗?但如今,不用再惧怕了,我们有长江这条水路。哈哈哈哈

我心里的一个小人,此时正叉着腰,仰天大笑。老天!你玩不死我的。你有你的张良计,我有我的过墙梯。“哈哈哈,哈哈哈”

“妹妹”“嘿嘿,妹妹笑了”“呵呵”“妹妹妹妹”....哥哥们现在是疯得更开心了,也不怕羞了,都开心的大叫大笑着。

“哈哈,芽儿这么高兴啊,是不是很喜欢看船啊?”爷爷也高兴得大笑起来。

笑吧,笑吧,今天本来就是个开心的日子,我觉得今天才是真正令人重生的日子,令我们全家都重生了。啊,可爱的美好的光明的未来啊。大家一起大笑吧,这值得大家好好高兴的笑个够,我带头仰天“哈哈”大笑起来。

这天的江边,出现了件有些令人不得不侧目的事→一个黑黑的瘦弱老头,抱着一个不到一岁的白净小‘女’娃娃,旁边还有五个瘦‘精’‘精’的小男娃娃,他们一起大笑着,笑得莫名奇妙的开心。那笑声传出了很远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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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年货

“走了走了,你们要看的码头也看了,现在找你‘奶’‘奶’她们去。别再疯费了,时间也早了,还去买东西。”爷爷笑完后,有些不太好意思的呵制还在兴奋中的哥哥们。

嘿嘿,爷爷真是个别扭的老爷子。刚才大家开心大笑的时候,爷爷的大嗓‘门’可是最大的一个。不过确实不早了,来的路上就听大人们说今天是要买年货的。年货啊,好令人期待,不知道我们家会买些什么年货呢?

上辈子的时候,每年过年时,家里都会准备好多好多的年货。什么糖果零食那是大包小包的买,‘鸡’鸭鱼‘肉’更是必不可少,还会准备一些海鲜什么的;烟‘花’,也是每年必不可少的东西,镇子里大家都会买些回家,在年三十的晚饭后放。大的有99,88,66响的,能放到天上很高的地方,然后爆出各种漂亮的烟火;小的如宝塔一样的,大胆的孩子都能自己去点火,然后“噼噼啪啪”蹿出两三米高如喷泉形状的七彩烟火。

也有那想省省钱的人家,就会买上两根一米多长的烟‘花’杆子,让孩子拿着一头,另一头点上火,冲着天上“啪,嘭!”“啪,嘭!”放上那么十几响。反正小孩子是很好哄的,只要给过过瘾就行了。再说了,看景的话,还是看别人家的好看啊。嘿嘿。

“爷爷,坝子后边那一排排的平房子是干什么的?”我正想着以往放烟‘花’的好事呢,突然就听到小壮哥好奇的声音。

“啊,喔,那啊,那是马帮的人住的通铺栈。”爷爷不加思考的顺口说道。通铺栈??那是什么东西?

“什么是通铺栈啊?”“爷爷?”哥哥们立马又好奇的问着。亮晶晶的眼睛都齐刷刷的盯着爷爷。好强烈的求知‘欲’啊。

“咳,咳!”爷爷清了清嗓子。“通铺栈,就是屋里摆着一溜的大通铺。时间晚了无法赶路的马帮就会住在那里,看那些草栅子了吧?那里是停马帮牲口的,可不是卖的,卖的牲口都在集市尾那卖小猪小‘鸡’的地方”

“都记住了吗?”爷爷一口气说完,都有些喘气了。

“记住了!”哥哥们齐声答到。

“那为什么不住在集市口上,爷爷不是说那个大大的房子是客栈吗?”小哥哥还是有一肚子的好奇。

“你个傻小子!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的!”爷爷很是好笑。“那大的客栈能是一般马帮人能住的?那里可是很贵的,马帮的人也就是能挣点钱糊口的。”“那里是给行商的管事和马帮的头领们住的,反正能住那的,都是有钱人。”“明白了?”爷爷说完,看看哥哥们还有谁不懂的。

“明白了,爷爷。”哥哥们又齐刷刷的答道。爷爷对于哥哥们的回答很是满意,带着大家又浩浩‘荡’‘荡’的往集市口方向走去。一路过来,感觉摆摊赶集的人更多了一些。有‘鸡’鸭的鸣叫声;小猪仔的尖叫声;有卖糖葫芦的,拉着长长的声音叫卖声;还有敲着小铁锤“铛,铛铛”响的,卖麻糖的;卖各种东西的也时有叫卖声响起。哥哥们闪亮着眼睛,都看了又看卖糖葫芦的和卖麻糖的,但却都没有人说要吃。

一路走过来,终于到了‘奶’‘奶’她们的小摊前。地上的小摊摆着三人的绣品,绣品旁边放着几张皮子。应该算是最好的麂子皮已经不见了,就剩下四五张兔子皮。‘奶’‘奶’们都蹲在摊子后边和旁边一个老大娘聊着些什么。

“唉哟,这是都溜了一圈了?”‘奶’‘奶’看到我们回来,笑着问道。

“嗯,带几个小子转了一圈。”爷爷边说,边把我递到‘奶’‘奶’怀里。

“你们带着芽儿,我带几个小子去看看他爹他们换了粮食没有。等下再去买些东西”爷爷向‘奶’‘奶’‘交’待着。“麂子皮卖了?”

“卖了,收皮子的给了130文钱,比起镇上收的还多了10文呢”‘奶’‘奶’很是高兴。

“嗯,那这兔皮你们再卖卖,如果没人收再拿到收皮的店卖,别低了10个铜板就行。”爷爷也很是高兴的再次‘交’待‘奶’‘奶’,然后带上哥哥们往着集市口方向走了。

麂子皮呢,130个铜板。130个铜板是多少呢?130元?不知道这的物价怎么样了,最好是参照一下粮食价格,不然我还真是‘弄’不清楚。好想和爷爷去看看粮食怎么卖的,可是他老人家却不再带着我了。唉。真令人头大。

“哟,大姐,这是你家孙‘女’?白白胖胖的,长得真水灵啊。”旁边那个老大娘问‘奶’‘奶’。

“是啊,这就是老二家的小丫头芽儿。”“快,快叫声‘奶’‘奶’。”‘奶’‘奶’听到老大娘夸,很是高兴。

“都会叫人了?”“这才八个来月会叫人的可没听过呢,看来还是个聪明的小丫头。”老大娘很是感慨着。“看来还是你家疼丫头养得好,别人家可没有对丫头这么好的。”

“呵呵,也没怎么样,就是这丫头白天醒着都不吃‘奶’。她‘奶’‘奶’疼她,白天就给煮点稀饭喂喂,晚上也就喂两次‘奶’。”老娘也高兴的接话。

“是啊,家里我娘可疼这个孙‘女’了,主要是家里都没个丫头,全是小子。”大伯娘也很是自豪的讲了一气。“这丫头也是个让人疼的,不哭不闹,白天要拉屎拉‘尿’都晓得打招呼;晚上听我弟妹说,到了半夜吃完‘奶’准时都能把到‘尿’。”

额!吃‘奶’?把‘尿’?我什么时候还吃了‘奶’了?天啊,我真的一点不记得自己干过这些事啊。难道说晚上做梦时干的那些事是真的?我做梦时喝的饮料,喝的牛‘奶’是老娘的人‘奶’?而我梦到‘尿’‘床’之类的时,其实是在被把‘尿’中?但是奇怪的,我并没有因为再次听到吃了‘奶’而觉得反胃。记得我第一次知道我吃了‘奶’时,我当时是觉得非常恶心反胃的。

看来我之前有些理解是错的,我一直以为自己这一世的身体很好,一天吃两次稀饭,还是让自己长得白白胖胖。认为这的米很养人,鱼汤很养人,连水也养人,连空气也养人。看来我错了,长得这么健康,比哥哥们还红润,其实是家人和老娘辛苦的喂养成果。

我现在真的好感动。其实仔细想想,在我感动之前,已经有很多我没想过的情感在悄悄改变了。我已经不知不觉中,慢慢的变得对家人越来越在意,越来越关心,越来越想让他们能生活的好一些,然后更好一些。想让他们都能得到最好的。

“绣娘,你去‘肉’铺那里买只猪头去,晚了怕没有了。”‘奶’‘奶’突然想到吩咐老娘买‘肉’。

“好,我这就去。”老娘答应一声就往集尾方向走,突然想到了什么,又问‘奶’‘奶’“娘,那是不是还要买一点耳块(注:和年糕差不多的,也是米做的,初一的早上用糖水煮来吃)初一吃?家里糖也没有了吧?”

“对对,耳块要买两三个的,糖你看着也买点吧。买散糖,散糖便宜。”‘奶’‘奶’恍然答道。“你再拿点钱去,刚才那麂子皮的钱怕是不够的,顺便再买把香和两打纸钱。”说着,‘奶’‘奶’伸手到怀里掏出一个小布袋。那是一个灰‘色’的小钱袋,看上去沉沉的。‘奶’‘奶’把钱袋递给了老娘。

集上是人来人往,买东西的人也不少,但都快半小时了,我们的摊子上什么东西都没卖什么出去。兔皮有人给了价,9个铜板全收,但比爷爷‘交’待的价格还低了,所以‘奶’‘奶’没卖。我们家的绣品卖了个头巾一个小‘花’背包,小‘花’背包是那细细的长带子,可以斜挎在身上那种,听说都是老娘绣的。头巾卖了8个铜板,包包卖了12个铜板。‘奶’‘奶’和大伯娘商量着,其它的绣品要是等下还没人买,就都送到布店去卖,皮子就只有‘交’山货店卖10铜板一个了。虽然价格比起摆摊零卖要低些,但也是没办法的事。

爷爷他们都回来时,老娘还没回来。我们家用一袋‘玉’米换到了大半袋的面粉,大伯家也用一小袋‘玉’米换了些面粉。看来这对换的比例有些差距啊,我心里再次念叨一遍这些黑心的商人。

又过了几分钟,老娘也回来了。老娘手里用提草绳子拴提着一个黑‘色’猪‘毛’的猪头,真晕菜,这头都不给褪‘毛’???另一只手提着个菜篮子,里边装着香和纸钱,三个耳块,还有一个上次见到的那种牛皮纸的不大的纸包。

“娘,给你钱。”“猪头买的70文一个,耳块15一个买了三个,香纸‘花’了19文,糖买了半斤30文。”老娘边‘交’待着‘花’了多少钱,边把钱袋‘交’给了‘奶’‘奶’。

“我看这时间也差不多了,你们也收拾收拾,把剩下的东西该卖店子的都去卖了。”爷爷看看时间,向大家安排道。

“是啊,牛车还让黄大哥给看着呢,我们也该过去了。”大伯也同意。

“芽儿她爹,你跟着你娘她们把东西拿去卖了,我和你大哥把粮食都抬到车那边等你们。”“卖完东西记得买一副对联和‘门’神回来,过年要贴的。”自从老爹改了名字,爷爷叫得很不习惯,不是叫“大柱他爹”,就是叫“芽儿她爹”,或是直接叫“老二”。

“好,爹。记下了。”老爹痛快的答应道。

不买点别的了??我有些怀疑的看了看老娘放地上的那点东西。这些全部加上等下要买的对联‘门’神,这些就是我们家今年过年的年货?

说点题外话,亲们是不是能给我留个言什么的,我很想大家能指导和鼓励一下我。我真的会做一头勤奋的老牛,慢慢拉着大家去看这一路的风景,也请亲们举起你们手中的小鞭子,随时来鞭策我。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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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过年

老爹等着妯娌两收着摆摊的东西,最后他把用来摆摊的草席捡起,拍拍灰放到了背篮里。.老爹背上篮子,一群人浩浩‘荡’‘荡’去店里卖货。哥哥们看来很上有机会赶集,五个小家伙都很兴奋,一会儿指指那里,一会儿指指这里,看什么都觉得希奇,叽叽喳喳的讨论着他们眼里的集市。往集市口方向走了三十多米就看到山货店了,店‘门’口上方一个大牌子‘王记山货铺’,看名字就知道是干什么的了。

这是集市上最尾一家店铺了,右边就是一家粮行,也是这镇子上唯一的一家。我对粮行很关注,因为我想知道这年代的物价是怎么划分的。我觉得看糖看皮子什么的价格都是浮云,要想了解物价,还是看粮食和猪‘肉’价格靠谱一些。民以食为天啊,没粮食没‘肉’吃可活不了。

命真好,老娘没抱着我进山货店,而是面向店铺,站在了山货店和粮行的中间,老爹和大伯娘去卖皮子去了。我打量了一下这叫‘和记粮行’店铺牌子,睁大我的小眼睛看向粮行内,真真是怕看漏了什么。糙米8文/斤、白米12文/斤、‘精’米16文/斤、灰面10文/斤、白面16文/斤、‘玉’米5文/斤、‘玉’米面6文/斤、高粱4文/斤、荞子2文/斤、大麦2文/斤。我用力看了两遍,确实没错,这是这样了。

我的个乖乖,这一个兔子皮还换不来一斤白米。我就说看皮子不靠谱吧,看来我还是很有先见之明的。不过接下来又有些发愁了,这养殖兔子可能不太靠谱了;之前看到家里养的两只小野兔,我还想过以后大搞养殖来发财,现在希望基本破灭。

大人们卖完皮子又去卖了绣品,皮子四张卖了38文钱,听说是因为老板讲降价了。我了个去,我想他绝对是**老板,看到年底卖货的人多,故意压低价钱。这山里的人家,都不会常常赶集的,除非是必须要买什么东西或是卖什么东西,再不然是就急着要等钱用。而且卖皮子的大多是山上村子的猎户,他们都喜欢把皮子积攒着卖,很多人可能已经积攒了一年了。就为了在这年底卖点钱,然后买上家里需要的柴米油盐和粮食。这些商人太黑心了,难怪古时的商人在皇帝们眼里那么没地位。唉,看来事出必有因啊。严重鄙视黑心的家伙。

买对联和‘门’神时,我那才叫一个心疼肝疼喔。天哪,对联一副要22文,‘门’神一副要40文。太夸张了,好想大叫别买啊。卖一张麂子皮才130文,卖我家两张兔皮才19文,卖了老娘和‘奶’‘奶’的绣品才得了65文;买这两个家伙就要‘花’掉62文。再加8文不是都可以再买一只猪头了?

再心痛也没用,老爹还是让老板帮选了一副对联,自己又选了一对‘门’神。我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年代什么最贵,什么最不值钱。这鬼年代,需要深加工的,需要技术含量的都贵,越是复杂的越贵。比如纸贵,所以对联‘门’神贵;糖也贵,难道是古人们都还没掌握那么简单的技术?粮食贵,想想古时候的生产力就能知道了。

什么最便宜?比如那满山跑的,麂子皮才130文,兔皮才10文不到。还有那健康又能好吃的粮食,不懂行真是可怕,好东西却是喂猪的。我想那粮行卖两文一斤的荞麦和燕麦,绝对是卖给有些人家喂猪的。

“别看了,走。”大伯娘无奈的声音传来。

我回神时正好看到小壮哥和小哥哥,两个小家伙眼睛有些发直的看着包子,对的,一个冒着热气的大蒸笼上的白面包子。大伯娘叫他们时,他们都还有些没回神。

“走吧,家里也换了灰面的,等过大年十五的时候,娘给你们也蒸包子吃。”娘也有些心酸的说道。

两个小哥哥听到大人的话,终于回神,有些不好意思的收回眼光,眼睛不再‘乱’看了,都盯着地上走路。我真是心酸啊,我觉得来到这里后,怎么总是时不时的觉得那么心酸呢。吃个包子,对我们那时的任何人来说,都不会是什么需要考虑的问题吧。但在这里,这么小的孩子却觉得自己想了看了都是不好意思的事。

一文一个的包子,五个小孩子,一人买一个吧,我很想对父母这样说。我一直认为,钱是挣出来而不是省出来的。但这里的人却已经穷困到不敢去这么想吧,他们应该已经习惯了能省一文算一文了。

小哥哥们,别难过,我会赶快长大,努力挣钱的。我会带着你们一起努力挣钱,我们将来一定会过上好日子。我在心里对着两个愧疚的小哥哥发誓。

哥哥们,不要觉得愧疚,想吃好东西是小孩子的天‘性’,是人的本能。只有我们有了想要的东西,想达成的愿望,那么我们就有了目标;只要我们努力向着目标前进,那么一切都会实现的。我在心里大喊着。终有一天,我能自由行动了,能说话时,我一定要亲口告诉你们这才是真理。

大人们回家的一路上都很高兴。虽然皮子的价格比之前的便宜了两文,但从大人的谈话中,我听得出爷爷很满意,今年上山打猎,我们年比往年多了四五百文钱的收入;连大伯家也多了两百来份收入了。大家们都说今年的运气很好,希望明年也能如此。

以我这两个多月来的了解,我知道家里人都是没念过书的,也就能认识那个几个字和自己的名字而已,但大人们对数子确很敏感。可能是生活的需要吧,加加减减的一些小数目,虽然算得有些慢,但却不影响最后的结果。想到识字,我觉得大哥他们应该念书了。虽然不为了能做官,但我认为多学些学文是很必要的。但如今可能不太现实,但我相信,最多两三年后,我会把这不可能变为现实。

两天时间过得很快,今天就过年了。早上醒来时我仔细留意了自己的肚子,确实没觉得饿,看来我昨天晚上真的至少吃了一次‘奶’了。如今我不打算再去再意这个问题了,只要不是我清醒着,老娘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反正这对我身体是有好处的。我还有要快快长大的伟大目标要去实现,我不会再拘于这种小节的。

大伯家一早就过来了,这时‘奶’‘奶’正带着老娘和大伯娘忙着磨豆腐呢。哥哥们不知道已经疯到哪里去了,看来今天会是他们非常开心的天。爷爷和老爹在院里收拾着一些有的没的,大伯正拿着工具在做着什么木工。说到大伯的木工,在我眼里那真是没话说的,听‘奶’‘奶’说起,那是到城里学过好些年的,成家了才回到了家里。大伯虽然没在城里做工了,但在家也时常接一些村里或是外村的活。我去他家玩时,常看见他在做木活,看来这地方连木匠也是少得可怜。

我们家里基本上所有的东西都是大伯做的,爷爷‘奶’‘奶’屋里的两个木架子‘床’,进‘门’处两个装衣服的大木箱子,‘床’边上放的两个长凳子全是大伯的手笔。我们屋时也一样,‘床’、箱子、凳子也是大伯做的。大伯因为常接木活,有的人家会给钱,但有的人家给的却是粮,所以大伯家虽然也还吃的粗食,却并不太缺粮食。这两个月里,大伯娘就给我们家送了二十几斤米,说是让给我煮稀饭吃的。

我被老娘抱进厨房时,大大的木盆子里已经泡着一只腊山‘鸡’了。看来和我想的不一样,我以为我们今年过年会只有一只猪头吃,现在看到腊山‘鸡’,我还是很高兴的。

老娘让‘奶’‘奶’抱我,她和大伯娘接着磨豆腐。快吃饭时,哥哥们才回来,神神密密的就进了屋。上午的饭很快就上桌了,一盆白水豆腐,两大土碗炒酸菜土豆片子,两大土碗‘鸡’蛋炒韭菜,还有两碗火‘腿’‘肉’,饭是大米一半的杂粮饭。这是我见到的我们家最最丰盛的一顿饭。看来这对哥哥们也是一样,不同于上一次有客人在的时候,这次的哥哥们要活跃很多。吃饭的速度快了不少,筷子往‘肉’碗伸的比例也比上次大了很多。大人们都很开心,边吃边聊,时不时夹到好‘肉’还往孩子们碗里放。

下午就是忙吃食的时候了,娘和伯娘两人又是砍又是剁的。‘奶’‘奶’抱着我做在厨房‘门’口摘小白菜,老爹和大伯已经忙着做糊糊贴‘门’神了,爷爷去放家里的老黄牛去了,哥哥们早已经不见了踪影。闻着烧猪头的香味,我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是老娘抱我上桌吃年饭了。鼻子里闻到了点燃的香的味道,堂屋里家堂的位置已经烧上了几柱香,看来‘奶’‘奶’都已经烧好香纸献完祖先了。桌上还是有一盆子白水豆腐,我发现爷爷和老爹大伯三人特别爱吃,其实我也很爱吃,可惜没人喂我那东西。晚上比白天丰富了很多,两碗蒜苗炒的回锅猪头‘肉’,清炖腊山‘鸡’里煮着小白菜,又有‘鸡’蛋炒韭菜两碗,还是两碗火‘腿’‘肉’,饭还是一半天大米的杂粮饭,但多了一碗用油煎黄的小鱼和一小碗煮得白白的小鱼汤。

‘奶’‘奶’以前从来舍不得用油煎小鱼的,就算是炒菜,也会只放一点点油,以制于吃的时候基本吃不到什么油味。

看着那一碗煎小鱼和鱼汤,原来哥哥们是抓鱼去了。对于鱼,我是怕之又怕的,家人们都以为我爱喝鱼汤,所以这两个月来我是时不时的都得喝上一喝。每次不想喝时,看到哥哥们都自豪又期待的眼神,我每次都笑着咽下去。现在我爱喝鱼汤,已经是全家共认的事实了。就算哥哥们大冷天的屡教不改又去抓鱼,大人们也不会太难为他们。就象现在。

“你们几个皮猴,说了大冷天的别去抓鱼,怎么又去河里抓鱼了”‘奶’‘奶’不是太严肃的训道。

“就是,要不是我放牛看到,还不知道他们要在河边费到什么时候。”“下次再让我见到,可是要真揍人了。”爷爷也不是太严肃的恐吓道。

“爷爷,我们真没下水。”大壮哥一点不害怕的辩白。

“是啊爷爷,你不知道二哥多厉害,我们是用家里的小篮子抓的鱼,可没下水。”小哥哥现在对二哥可是完全的崇拜。

“是啊爷爷,都不用我们再下水了,二柱哥让我们用的那小篮子可管用。”看来小壮哥现在也成了二哥的粉丝了。

“嘿嘿,别说这倒是真的,我看到几个小子的时候,都全爬在哥边往河里看呢。”爷爷变成了自豪的声音。“我都不知道他们在什么,走过去才看清,几个小子正直愣愣的盯着河里的篮子看。还没搞明白,大柱手脚利落的一下就把篮子提起来了。”

“我还以为怎么了,几步过去一看。哟,一条两三指宽的鱼正在篮子里蹦得欢实呢。”爷爷都说得有些累了,喝了大大的一口酒。

啊,原来二哥这么聪明。来了这里这么久,听大家讲抓鱼,可没听到谁家用篮子抓过,都只听说过下到河里用手或是撮箕去搂的。当时还觉得这的古人抓鱼真够原始。二哥会是开创‘诱’捕鱼法的第一人吗?呵呵。我也小小的为二哥骄傲一下。

结果今天的抓鱼批判大会变成了抓鱼表扬大会。我们家的年夜饭,就在这样温馨的欢笑声中结束了。虽然没有烟‘花’,没有鞭炮,只有杂粮饭和简单且不美味的农家饭,但大家都是那么幸福。

爷爷,爸爸妈妈,妹妹,侄儿,前世我所有的亲人朋友,希望你们也一样开心幸福。

亲们,也祝你们开心幸福每一天。欢迎大家留言。

第十三章 努力长大

早上醒来时,哥哥们的欢笑声已经在院中响起了。.我很开心,这已经是康熙三十一年了。每当时间多过一天,我就能长大一天,我巴不得快快长大。

“娘!”“娘,妹妹醒了吗?”哥哥们一窝蜂的跑进了屋里来。

“哟,你们这几个皮猴子!醒了,醒了。”娘边抱我起‘床’边笑骂着哥哥们。

“你们几个小子,别一大早就去逗你们妹妹,快都来吃耳块。”老爹的声音在院子里大声响起。

“呵呵”“快,妹妹吃耳块去。”“吃了耳块,哥哥们带你出‘门’去玩。”哥哥们对老爹的大声警告是一点不怕的,都围守着老娘等着我一起呢。

看到五个哥哥们兴奋的表情,听着他们给我讲糖水耳块多么好吃,讨论着一会儿要带我到哪里哪里玩,我觉得真的很幸福。有哥哥的感觉真好啊。

前世的我哪里有这么多哥哥,就是有那么几个表哥堂哥的,但都因为离得不近,可从没对我这样好。五个哥哥对我真的非常好,而我已经非常确实,这几个哥哥都是百分百的妹控。嘿嘿。他们绝对不知道“妹控”是什么,但他们都一直把这个词贯彻得是彻彻底底。

“今天可是大年初一,你们做大人的可也别骂孩子。”“过年高兴,就让他们皮一天。明天不听话了再收拾他们。”‘奶’‘奶’和爷爷提醒着大人们,却也不忘记威吓一下几个哥哥。

“呵呵。”“嘻嘻。”“知道了。”“我们会听话的。”哥哥们也乖巧的表态了。

‘奶’‘奶’她们把耳块切片,和红糖一起煮了很大一盆子红糖水耳块。我终于吃到糖了,虽然是有些黑红黑红的红糖水,但我觉得已经非常满足了,这年代糖贵啊。

哥哥们吃得小心翼翼的,生怕吃掉一滴糖水的样子,到了后来连碗都给添了一遍。大人们看到也都没有谁责备他们,都只是笑笑而已。其实我看得出来,这顿红糖水耳块,连大人们吃得也是非常满足的。在这地方,大年初一的早饭,都会吃这种糖水煮的东西,象征着这新的一年生活将甜甜美美。

吃过这有象征意义的早饭,一家人都往外边村子而去。听‘奶’‘奶’们讲,这叫游百病,初一是不能一天都呆家里的,要四处走走窜窜,以保来年身体健康百病不生。

到村里时,已经非常热闹了。四处围着这一圈那一圈的人,大家都在热情的相互问好聊天。哥哥们最终没能从大人手里带走我,他们自己去找小伙伴们疯玩去了。老娘和大伯娘带着我找到了她们要好的‘女’人聊天,‘奶’‘奶’也去找她要好的老伙伴们吹牛去了,连男人们也都有各自的圈子。

古代的生活真的不光是贫穷落后,还非常的乏味啊。看着周围的大人们除了聊天还是聊天,我无聊得又开始神游了。

mm的,太无聊了有没有。这都两三个小时了,还能聊?能来点什么娱乐也好啊。这年代,不能看电视,不能耍电脑,但斗斗地主,玩玩升级,再不然打打麻将?

一群人,吹着去年的收成,来年的打算,东家的长西家的短,已经足足吹了有快三个小时。天啊,他们不累我很累了。还是小孩子好耍啊,看着不远的地方做个游戏,捉着‘迷’藏的小孩子,我十万分的羡慕。

“妹妹”“妹妹”哥哥们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跑了回来。

“妹妹,给,你快吃。”大哥把一块指头大小黄白‘色’的东西往我嘴时塞来。

额!这是糖?我尝到了嘴里传来的甜味,有些疑‘惑’的想到。嗯,是麻糖,我尝出来了。但这糖金贵的年代,会有谁家这知大方?

“呀!大柱你喂你妹妹吃什么了?”老娘回神时,看到哥哥已经喂了一个东西进我嘴里,有些不放心的问道。

“二婶,没事,那是我们换的糖”大壮哥赶紧的给娘说明道。

“换的糖?”老娘不解。

“是的,我们把今天‘奶’‘奶’给我们带着吃柿子换了糖。”“是啊,五个柿子和村长家小黄牛换的。”哥哥们一脸得意的看着大人,正等着大人们夸讲呢。

额?五个外婆家的脆柿子,不会就换了我嘴里这块糖吧?而且小黄牛?那是村长家大儿子黄建材家的小子,今年7岁了了,我是记得他的。而小黄牛的老娘现在正跟着这一块聊天呢。她是娘的好姐妹周婶婶的大嫂,我叫她杨婶。

我抬头看向对面那个‘女’人,快40岁的样子,但其实听娘和周婶聊天时说,那‘女’人应该是刚32岁。嫁到村长家时先只生了一个‘女’儿‘春’杏,然后好些年肚子都没再有动静,在婆婆面前一直抬不起头来。周婶婶和娘是同年,今年也都有27岁了,周婶嫁给村长家的老三黄建立,一年后就生了铁蛋,然后生了狗蛋和小兰。如今铁蛋有8岁,狗蛋有5岁,小兰也3岁了。周婶嫁进黄家后,还经常劝说安慰她,所以她和周婶婶一直都处得很好。

“唉,这些孩子,给芽儿吃块糖还换什么换,真是。”周婶有些不自在的道。

“那柿子都是孩子他外婆给送来的,家里还有的,这还换们家小黄牛一块糖。我这真是不好意思。”老娘很是不好意思的道。

看来,在大人们心里,五个柿子换块糖,很是让别人吃亏了。其实我选的话,我愿意吃五个柿子。含着嘴里和麻糖,看到哥哥们看我吃糖时欣喜满足的目光,那眼神就象他们自己在吃糖一样。我觉得自己嘴里含着的不是糖,而是幸福。

旁边突然传来一阵吃惊的依嘘声。这了圈的大人们立马也好奇的走了过去,加入了询问了解的队伍中。我听到了一个非常不得了的,沉痛的消息。

听那个从镇上回来的村人说,山西发生大灾了,而且是去年,也就是康熙三十年的时候就发生的。三十年的上半年,山西就已经干旱得严重,到了夏秋更是严重,可以说从年初到秋天都是滴雨不下。秋天庄稼快能收的时候,却又发生了蝗灾。

说是那蝗虫群飞来时,那黑压压的一片,过处不说村草不生,那也是片叶不留了。现在山西那边庄稼是没得收了,听说如今到处都是流民。

村里这人说,要不是他家那镇上的亲戚是马帮人,前不久跟着东家去了成都府见到不少的流民,这事我们大家都还不能知道呢。我再次不得不感叹古时的通信技术了。这都康熙三十年的事了,怎么这三十一年时才传到我们这里?真太mm的落后了。

听着大人们感慨的讨论着,我脑中也回忆着这次灾害的一些信息。记得上辈子时,我是有看过这次灾害的一些记录的。我真的第一次对自己有着强悍的记忆力而高兴,之前我是一直厌恶我的记忆力的。它时不时的让我清晰的想起前世,那怕是一件小事都能让我沥沥在目。

这时,埋藏在记忆深处的信息,都一一清晰的浮了上来。

康熙三十年(1691年)西安、凤翔两府发生大旱,全年滴雨未降;夏后入秋接着发生蝗灾,四处农作物被啃食而空,粮食基本绝收;饥荒四起,流民出现,旱蝗两灾同时出现了。次年还是不降雨,蝗灾接连泛滥;大量的流民出现,四处迁徙,接着疫病出现。康熙三十一年,将是一个旱蝗疫三灾同现的一年。

西安辖下有十五个州县,凤翔辖下7个州县。大量的流民影响了周边很多府,进而其它省也受到流民的影响。可以说1691年到1692年,山西已经是饿殍遍野,百姓们逃离家园,流移到了川、陕、卾‘交’界地带。

我想到这些,心里忍不住的有些颤抖。在这古代,哪里能象我们如今的社会这么好,一方有难,八方马上就支援。在古代,生产力低下,社会经济发展落后,人类控制和改变自然的能力很弱,自然条件对人类社会的支配力却很强。当这样的灾害突然出现时,不敢想象那样的情景会是多么的惨烈。

流民们从自己的村庄逃离家园,从一个村庄到另一个村庄,然后向着大的城镇流移;每到一个新的地方,就会让那里人越来越多,食物更加匮乏。生活环境会越变越差,长时期的饥饿会让人们身体更差,抵抗力变得更差,生病,然后死亡。当尸体得不到很好的掩埋,那么流行病将会开始蔓延。那么疫灾就接着出现了。

想到疫灾,那恐怖的东西,对于它的描述,我记得自己看到史书上这样写道“疫气缠络,触之即病,病即死,死亡无计。”这样的灾难,在这古代,我们能怎么办?

我脑海突然就冒出了一首诗,一首我在国朝诗铎上看到的,描写这次灾害惨景的诗。“清晨启柴荆眺望,至日酉时褴褛络绎来,流离四方。走或牵儿‘女’行,或扶妪与叟,絮语遭旱蝗,粒颗田无。有老羸气如丝,拄杖‘露’雨肘,佼‘女’形如鹄,垢面蓬其首。”看完时,我真的是深能体会到那样的悲惨场景。

这次持续两年多的灾难,将会是清朝人口大大减少的一个最大原因之一。那么将会有多少无辜的百姓在这次事件中惨死呢?我已经不敢再去回想了。

大人们还在讨论着,但是这群纯朴的人们,他们真正可称为最最最纯朴善良的人们了。他们没有一个人想到,是不是应该多准备点粮食,或是想到是不是要积点粮食起来好卖?他们只是讨论着,为远得不知道应该是什么方向的同胞们难过着,为他们有些担心着。

不得不感慨这时期人民的纯朴,看着这群过年还穿着补丁的乡亲们,这应该都是他们是好的衣服了。我有些为大家担心了,虽然这是边远的云南,但不知道这次的灾难会对此地带来什么样的冲击。我之前没有看过这次灾害对云南有什么影响的记录。但我却担心,因为是两三百年前的事,会不是有什么遗漏。

如果现在我再大一些,那我应该会能够有所作为的,而不是只能干着急干看着了。我真的很着急长大。长大了,才能让我多一些安全感。努力快快长大吧,快点,再快一点。我在心里捏紧拳头呐喊着。

第十四章 初练太级

山西的灾荒,对这个小山村好像没什么影响,日子就这么一直平淡的过着。.一直到了二月十八这天,老爹从镇子上卖野‘鸡’兔皮回来时,我们一家才知道了外边的一些新情况。

听老爹讲,如今外边粮食涨价了,成都府周围如今来了很多的流民。我们这小镇上倒是没有流民来,但来了一家专‘门’收粮食的商家,这家租下了镇上一个小食店的后院,什么粮食都收,糙米已经收到10文一斤,连荞子大麦都收到4文一斤了。这猪吃的东西都只差一文就赶上‘玉’米的价格了。

马帮如今也不光是从这边收山货和茶叶了,如今也收粮,不管人吃的还是猪吃的都收。镇上的粮行已经不卖粮食了,也只收粮。听说成都府那边如今时不时都有流民饿死,山西更惨,说是树皮草根都被吃光了。

“唉,我们家这粮食加点野菜也够对付到秋收。”爷爷感叹道着开始教导老爹了。“我们家粮不能卖,猪粮也别卖。你等下去告诉你大哥一声,再贵也别把粮卖了。今年这年成不知道还会怎么样呢,要是我们这也来了灾荒,也能有个应对”。

“是啊,爹。我也这么想着,要是这边也遇到这样的灾了,还是得有些准备才行。”老爹也很是感叹。看来老人们不是白活几十岁的,虽然没什么学文,但生活的经验还是不少。

老娘和‘奶’‘奶’也很是赞成这个决定,‘奶’‘奶’很是为灾民们担心“真不知道那边的人日子是怎么过,这树皮树叶都吃完,不知道都遭了多少难啊。”

“是啊,从山西都来到了成都府了,走了不知道有多远的路,听说山西离我们这里可是很远的。这一路来,不知道是个怎么样的惨象啊。”老娘说完,还看看家对面那些苍翠的莽莽群山。

如果老娘这样吃惊感慨的一眼,不是发生在这个时候,我想我一定会笑出来的。我能想到老娘看那一眼的含意。她真的以为别人山西那边和我们这里一样了。唉,山西可没有这么样的原始森林,如果有的话,灾情那里会这样严重。至少这山上的动物和植被,也能保证大家都不会饿死吧。

想到饥饿到吃光了树皮,我脑海中浮现出了我记忆中的一首诗。这道诗是清朝当时的诗人魏象枢的《剥榆皮》。话说当时魏象枢骑马赶路在榆关路上,四处弥漫着漫天遍野的黄沙,没有一屡人烟。路旁有一位老翁扶着一个年幼的小孩,手里拿着短戟在剥榆树皮。魏象枢出于好奇,问他为什么要剥榆树。老翁依偎着马匹,满脸愁容的哽咽着向魏象枢说道,“去岁死蝗前,死寇数千,村落无孑遗。苍苍不恤侬衰老,独留余生伴荒草。三日两日乏再儃,不剥榆皮哪能饱。榆皮竂我饥,那惜榆无衣,我腹纵不果,宁教我儿,‘肥’嗟乎。此榆赡父若子,日食其皮皮有岁。今朝有榆且剥榆。榆尽同来树下死。老翁说罢我心摧。回视君‘门’真万里。”

这样的灾难在将来可能会遇到,但绝对不会如此惨烈。在现今社会的生产和经济力下,如今人类社会掌握的科学技术和先进快捷的运输手段,和对灾难的应对模式,我们人类已经有一定的能力左右大自然的破坏力了。在现今社会,永远不会再现如今的惨事。

哥哥们其实还有懂得这些,只知道有人没吃的了,有人死了,有人再没有家四处流‘浪’了。三个小哥哥听着大人的谈话,眼里充满了‘迷’茫和恐惧。

虽然在远方有人过不下去了,但在这边远的小山村里,大家的日子还是一样的过着。大家的生活并没有起什么大的变化,唯一要说到有变化的,那就是基本上每家的饭桌上吃的有些变化了,再也不是每天有粗粮加米的杂粮饭了,而是变成了差不多一半野菜的杂粮野菜饭。

我们小孩子的日子更加轻松了,除了最开始几天的担惊害怕后,大家已经忘记了这个事情。每天一样的玩耍,一样的捉鱼摘‘花’,四处调皮。

我就这样的丢掉了一却无能为力的烦恼,让哥哥们牵着小手,四处游‘荡’探险。如今的我,已经能被牵着在地上行走了,虽然不是很稳。而且也能说一点简单的比较短的话。当然,我有我的办法,我可以两个字,三个字的说,让它们连贯起来。

当然,我不会让自己在大人们眼里显得太怪,不是小孩子应该说的成熟的话题,我是不会去问去说的。虽然亲人们都很疼爱我,但如果我太另类了,对家人来说不见得是什么好事的。在哥哥们面前时,我会更加随意一些,问一些自己想要知道,而且他们能够回答的问题。我觉得最多再过一个多月,我就可以清楚说话,自由行走了。今天我11个月。

我觉得有些东西应该开始行动起来的,比如前世的太极。我觉得如果我现在开始练习的话,那就从站桩开始吧。这样应该会更有利于我早日走稳路。

站桩,太极里的入‘门’基本,和太极中的采气和缠丝是一样的,都是太极的入‘门’基本功。对于太极来说,基本功可以说是最最重要的,都说万丈高楼平地起,那么太极的站桩可以说是这万丈高楼的地基了。

爷爷从小就对我说,练拳不练功,到头一场空。我一直牢牢记住了,而且也深有体会。

如今,家人们看到我最常干的一件事,就是不让人牵,也不撑任务东西,就那么站着不动,可以稳稳的站半小时,一小时,然后到两小时。

第一次我要独自站立的时候,爷爷和哥哥们都很担心。“放开,哥,放开。”我用手推着大哥牢牢抓住我的手。

“芽儿,让你哥哥好好拉好你,当心跌倒了。”爷爷有些严厉的威吓着我。

“你们几个,可要好好看好你妹妹。要是把你妹妹带跌倒了,看我不‘抽’你们。”爷爷大声的警告着几个万分无奈的哥哥。

‘奶’‘奶’和娘却是不担心的,对于带孩子,看来还是‘女’人有经验得要多。“吓孩子干什么呢,都一大把年纪的人。孩子这是想学走路了,不想让人牵着。”

“是啊,爹。就让芽儿自己学学站吧。慢慢就稳了,小孩子学走路,哪有不跌倒几次的。”老娘也很是赞同。就这样,我得到了可以独自站立,和慢慢学着走几步的权力。

别说,站桩真的很有好处,虽然我还不能练习采气,因为那样会太奇怪了。如今还有三天我就一岁了,但我已经可以自己走得稳稳当当了。除了最开始有些不太能顺畅的控制身体平衡,我跌了两次跤,然后我再也没摔倒过。家人都以为我是身体壮,而且聪明的结果。

我觉得这样的家人很好,他们从来不会往不好的地方想,从没想过我会有什么不正常。而且他们很以我如此的成绩为荣。我想过应该也让哥哥们练太极,但如今好像有些不太现实,唉,得想想办法,不让大人觉得奇怪的办法。

第十五章 生日

日子过得很清苦,一直盼着吃掉那只大黑猪,但却是在爷爷四月十八寿辰那天被卖掉了。.唉,爷爷五十岁的生日呢,就吃了一个买回来的大黑的猪头。

而在我生日那天,我吃到了一个白水煮‘鸡’蛋。‘奶’‘奶’在我早上起‘床’的时候,把一个煮熟的‘鸡’蛋装到我的小包里,嘱咐我在下午的时候再吃掉。最后,这只‘鸡’蛋被我们六个孩子分吃了,虽然哥哥们一人只吃了一点点的‘鸡’蛋白,但我们那天都很幸福。

在爷爷五十岁寿辰那天,我见到了我从来没见过的姑姑刘敏英。姑姑25岁了,已经是两个小孩子的母亲。姑父叫黄家华,家在永北厅的边上黄家沟,姑父就是跑马帮时认识了赶集的姑姑,然后找了镇边的媒婆来提亲的。想想都能知道当时有多么的转折复杂了。但看得出姑父和姑姑的感情很好,姑父偶尔经过镇子上时,都会带点糖或是两双爷爷‘奶’‘奶’的鞋袜来。东西虽然不多,但不难看出小两口对老人的孝顺。

姑姑那次只带了7岁的大表哥过来,因为小表妹才1岁多,不适合赶太远的路。从永北厅到我们这要走80多里的路,就算坐船下来也得两个来时辰。而姑姑家走到永北厅码头得一个多时辰,坐船还会很贵的。

永北厅码头,是长江第一个码头,再往上就不再适合行船了。看得出姑姑家条件也不好,回娘家一次,虽然姑姑们的衣服没有补丁,但已经洗得有些陈旧了。

大表哥圆子刚来时有些羞涩,可能是太少有机会见到这些表兄弟了。但这并不影响兄弟们的亲近,血缘是个奇妙的东西,一会儿之后,他就和我们疯玩到一块了。

当姑姑们第二天离开时,表哥对我们非常不舍,走时还悄悄哭了鼻子。哥哥们也同样难过,不知道这个表兄弟何时才能再一起玩了。

当时,我看到哥哥们只是难过,却并不说话,我看着走了有些远还不时回头的圆子表哥和姑姑,举起小手向他们摇摆并大声道“表哥,我们会,去看你。”

“呵呵”“嘿嘿”“哈哈哈”“这小丫头。”大人们和哥哥们都笑起来了,连姑姑他们也传来笑声。那次离别的忧伤就在我搞怪的举动中消失了很多。

那天,哥哥们也突然不再那么拘谨,都扯着嗓‘门’大喊着:“圆子,记得再来找我们。”“圆子哥,我们会去找你玩的。”......

在爷爷过完生日后,大人们都开始忙碌起来。年后家里收了大麦,那产量这里就不提了,只能说实在可悲。如今地里已经种上了‘玉’米和高粱,靠近河边的水田也‘插’上了稻谷秧。

这里的气候和三百年后是有些出入的,之前在这里我并没感觉到,还以为书上讲的气候比现代低很多度是骗人的假话呢。但听大人们说,去年的冬天比往年暖和得多,而且没下雪,说是这样的情况时有发生,有时也会很少雨,但有时雨却又很多。

大部分的时候这里冬天是会下雪的,但不会和北方一样下那么大的雪,只会把对面的山林高处变白,村子周围有草的地方能堆下一些积雪。下雪时间也不长,而且一个冬天可能会下两三场雪或是更多一些,对面山上的积雪两三天也就融化了。

看来此时真是处于后世的学者们称的

我以前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这里生产力会如此低下。当我能跟着哥哥们四处跑着去玩时,我明白了。我差点没认出那一块块地里,长得遍地都是、没有规律、疏密不均的小绿苗是‘玉’米和高粱。

太坑爹了。当时看大人们带着那么多种子去种地,我还以为是家里的地很多。现在看来,不是地多,而是每块地都种得多耍于。唉,古人啊!同样大的地方种得多就=收得多吗?不科学!

当来到小河边的一块块水稻田时,我真的站不稳了。不是说我还没学会站稳,我学得很好也站得很稳了。这是被眼前的景象给震的。这是悲剧,惨剧,无法形容了。那些看上去还算‘肥’沃的水田,被水稻的小苗给长得满满的。如果不是每块地都如此,而且哥哥们很确定这是自己家的水稻田,我会以为我看到的是一片片被水草苗占满的荒地。

看完这些,我已经失去了再和哥哥们抓鱼的兴趣。终于找到了生产力如此低下的一部分原因,但我得如何改变呢。今年是没有希望了,一切庄稼都已经种下。

我很可惜我们家那点为数不多的口粮,它们很大一部分变成了地里的苗子了。天啊,要用撒种的方式也少撒点吧,能省下百十斤来吃吃也好啊。

那些被撒得满地的作物,能收到多的粮食?错!只会让粮食减产而已。大清朝了,还没掌握更先进一点点的耕作技术吗?

看来古人是不喜欢改变和变通的,一辈辈人都守着祖先们教给的方法和规矩。要让大家一起来改变,加大生产力,看来不是件轻松的事。更何况我如今还是小孩子,再过十年,我还是小孩子。唉!

不能退缩,不要害怕!我心里给自己打着气。对,办法是人想出来的,我就不信我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人类,还斗不过你们这些纯朴的古人。我要让事实来改变大家。

说干就干,一个虽然保守,但却能让大人们看到成果的办法在我心里诞生。

老爹和娘已经去地里除草去了,爷爷也去放老黄牛。当五个哥哥们又准备带我去满村野的时候,我决定奴役哥哥们的劳动力。

“不去,我要种地玩。”我跑开躲避着小哥要来拉我的手。

“种地可不好玩,走了,和铁蛋他们都约好了,今天带你去江边捉螃蟹的。”大哥悄悄到我耳朵边说道,他们对种地可没兴趣。

“是啊,是啊。抓螃蟹可好玩,回来哥哥用火碳烧给你吃。”小壮哥‘激’动的大声说着,说得都快流口水了。

“哟!你们一个个的想找打是不是。敢带妹妹去江边?”‘奶’‘奶’听到去江边可不得了了。家里大人们明确规定,河边是能带我去的,但不能下水。江边和山上可是万万不能去,谁敢犯这个规矩,那就是想找打。

“‘奶’‘奶’,‘奶’‘奶’,让哥哥们带我种地。”我抱着‘奶’‘奶’的‘腿’死命的撒娇。

‘奶’‘奶’对这招是最没什么抵抗力的,基本上每次都能见效。但这一次不太好使了。“种什么地啊,这都快六月份了。再说,你们小孩子家家的,会种地?”‘奶’‘奶’没把我说的话当回事,看着我笑骂道。

使完了浑身解数,当我口干舌燥时,我终于得到了牲口圈后菜地上的一小块使用权。哥哥们没去抓成螃蟹,被迫都留在了家里给我当苦力。

第十六章 我的地

终于可以种地了,我有了一块属于我的地。.虽然它只有5平米。但我除了兴奋还是兴奋。

‘奶’‘奶’带着我们六个孩子来到菜地,猪圈后边这个菜地是很大的,有半亩的样子。看着那么半亩菜地开在一大片的荒草地上,我觉得真是很无语。而‘奶’‘奶’却划给我了一块小地,一垄边上靠着荒草的5平米左右的荒菜地。唉,‘奶’‘奶’真的当我是想玩呢。。真是大方。

这里地广人稀,我们家右边这栋牲口房加杂物房后边很宽,一二十亩的一片荒地顺着山脚的路边,向河的上游延伸过去,直到被一个长着不少灌木和野‘花’草的山梁挡住,这山梁和我们家背后的山梁并排着,都是从背后的大山主脊梁延伸而下的,这一座座大小不一的山梁之间都有或宽或窄的箐沟,或急或缓的小箐水,从主山峰流下。

这一二十亩还不包括‘门’口小路下方的缓坡地。‘门’口下方的缓坡地上基本都是一些野‘花’野草,有那么几块靠着山梁小箐边的五亩地是我家的,三亩是大伯家的,其它二三十亩宽的地就那么荒着。这样一直到河边的地方,才有一块一块的水田或是干地,河的对面也一样,最靠河的地方基本是水田,然后靠着箐边会有一块块已经种着‘玉’米高粱的干地。在河对面,往村口的方向同样零星的住着几户人家。

这些田地一直零零星星的延伸到村口和大槽河的‘交’界处。两条河在村口汇集,然后流淌出去一里多地后进入长江。听哥哥们说,大槽河的边上也住着村里的人家,河的两边也有很多这样的田地。而且村里的人家的地,都在这两条河边。

唉,不光是这面,厨房后边也是一样有大片的荒地。虽然有些地方高低不平,但平整平整,不当田当地是可以的啊。这地一年种上一季‘玉’米,再接着种上一季燕麦或是荞麦也是好事啊。或者自己家去买点麦种,种点麦子不行??

而且这地方应该是不缺水的。基本上每个山梁的山脚下都有一条不小的箐水流淌到小槽河里,只有村子后是山梁的尾处,冬天和‘春’天没什么箐水。这么好的土地,这么丰富的水资料,就被这样闲置??好‘浪’费啊。心痛。

把这些地都好好整整,那和小槽河边上的水田有什么别?把有箐水的山梁边上都开成梯田,那不也是一片一片的水田。就算不想种水稻,那种上‘玉’米类的作物不好吗??为什么大家都饿着肚子,却有那么多荒地呢?我从知道这些情况的时候就非常的疑‘惑’。

今天‘奶’‘奶’在,我们又正玩种地,看来今天会是我的幸运日,我决定从‘奶’‘奶’嘴里知道答案。

“‘奶’‘奶’,地小,不要。”“我要那些,大地。”我伸着小手,指着前方的一片片荒地。

“哟,芽儿还要开地啊。”“呵呵。”“哈哈,笨蛋。”‘奶’‘奶’和哥哥们都觉得好笑。

“对,要多多的地。”我一手抓着‘奶’‘奶’的‘裤’‘腿’,一手往外大大的比了一圈。

“你这笨丫头,那可不是我们家的。那是官府的。‘乱’开荒地可要被抓起来。”‘奶’‘奶’半认真半玩笑的吓唬我。话语中却能听出一点点的遗憾或是无力感。

不是吧,我记得人家康熙皇帝很是提倡开荒种地的。民以食为天,皇帝们都会以加大种植生产农作物为重,有了粮就有人,就有银子。户部不就掌管着这个吗?我没记错的话,户部可是掌全国疆土、田地、户籍、赋税、俸饷及一切财政事宜的。

康熙在位时,为了提倡开荒种地,还特别提出了了政策的。大意就是只要是开荒种地的,朝廷可以免除新开土地三到五年不等的赋税。

那么,下边的官员也不应该有谁敢不响应皇帝的号召吧?除非...除非他真是想死了!是的,听说人家康熙皇帝,虽然不是什么嗜杀成‘性’的魔头昏君,但别人也喜欢偶尔砍砍不听话的脑袋玩。

如果史书没记错的话,那么去年(康熙三十年)的时候,朝廷就应该颁布了云、贵、川等省开荒免税五年的政令了。山西的灾害如期的发生了,那么这应该是一个我所熟知的清朝。但为什么开荒会被抓呢??我有些不明白的发着呆。

“妹妹,听到‘奶’‘奶’话了吗?不听话是要被抓的。”大壮哥有些得意的吓唬着我。

大哥二哥可不干了,“别吓芽儿。”“大壮哥‘乱’讲,别听他的。”

“为什么要抓?”我直直的看着‘奶’‘奶’。

“唉,你这小娃娃,问题真多。”‘奶’‘奶’叹了口气。看着我们几个小的说道:“这开了地,是不是应该‘交’税?”

除了我,哥哥们都齐刷刷的点着小光脑袋。

“你们是太小不明白,这地啊,年成好时还行。这年成好时,哪里有那多余的粮食来‘交’赋税?”

“唉!天干时‘交’不够,雨水太多也‘交’不够。那‘交’不够赋税可是要被抓的,这地开多了,谁知道哪年就遇到灾了。”‘奶’‘奶’边说边摇头的感慨着。

因为这样,所以大家就都不敢开荒种地了?我觉得这真是一个很奇怪又不能接受的理由。哥哥们想到了之前山西的灾情,虽然只是听大人们说过,但大家也很是害怕了一阵子的,有些不太开心了。

“种地,种地。”我不想再让大家想灾害的事情,让哥哥们开始开动。

‘奶’‘奶’离开,让我觉得自由很多。至少我可以更放心的跟哥哥们说话了,不用担心被大人发现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其实我觉得哥哥们多接受劳动是对的,在前世的时候,小孩子**岁就会帮忙了,帮着大人干些简单的活了。在农忙的那阵子,哥哥们也会给大人们帮帮忙。大壮哥有十岁了,连大哥也九岁多了,我这使童工的不会太手软的。

已经过了一岁的我,说话已经很是流利。特别在哥哥们面前时,我说话就更顺溜了,我叫哥哥们都必须按我的要求行动。

这垄菜地差不多有90厘米左右宽,然后有6米多长的样子。我让两个最大的哥哥用锄头翻地;二哥和小壮哥负责用小锄头和小木铲平整镶笼。没办法,家里就两把大点的锄头和一个小锄头,二哥只能用一个小木铲干活,但还好并不太影响结果。

菜地处理好后,我让哥哥们打上一排6个的小窝,小窝之间相距15厘米;再距离20厘米的地方又打一排,如此这般,一垄30来排,200多个的小窝的土垄诞生了。为此,我特意给他们每人准备了20厘米左右的小木棍当尺子。

哥哥们最初很不愿意,但这么整着整着,大家玩得却很开心。特别是再我拿出小木棍‘交’给大家,然后告诉怎么使用之后。

唉,万事具备只欠种子了。我很开心。

当我看到一起和我当监工的小哥,手里拿着很多有根的野‘花’野草苗,开心兴奋的向我跑来时,我‘腿’一软,摔倒在了田里。

第十七章 初种玉米

我大大的无语,看来和小孩子玩种地,我得有更强悍的心理素质才行。.我被大哥一把拉起来时,有些生气的用脚踢了踢害我跌倒的一个大土疙瘩。

“芽儿跌疼没有?”哥哥们很是关心我摔得严重不严重,大哥恨不得给我全身都检查一遍。

“没疼,我只是没站稳。”“嘿嘿。”我干笑着回应大家。

“哥哥,我们别种草吧。种菜或是‘玉’米怎么样?”我看着大家提议。

“就是,种草干什么,到处是草。”大壮哥很同意。

“额,种‘玉’米的话可能不行啊,‘奶’‘奶’不会让我们‘浪’费粮食的。”二哥听了有些为难。

“要不种菜,我们整得这么好的地,什么不种太‘浪’费了。”大哥提议种比较可能的东西。

哥哥们对我们的劳动成果很是满意,都不舍得把这块整得这么整齐归整的地‘浪’费了,大家各自提出意见想着办法。哥哥们最后都提议种菜,至于种子,大家决定去由哥哥们到村里四处找寻一些。村里人如果想种点自己没有的菜,都会向别人家找一些的,什么豆豆、瓜、韭菜等等,找相好熟悉的人家,别人都会给一点种子。

三个哥哥去村里了,留下小壮哥和小哥我们三小的在家等。我心里很是无语,我这地整的规格本来是要种‘玉’米的。现在难道真要种菜?我得先得到‘玉’米种,那为唯一的可能就是找‘奶’‘奶’。

两个小哥哥是最好骗的,我三言两语一说,两哥哥也都同意和我一起去找‘奶’‘奶’要‘玉’米‘棒’子,而且我们一定要赶在哥哥们回来前要到足够的‘玉’米种子。对于我向他们承诺的“煮嫩包谷、烤嫩包谷”,两哥哥很是向往,虽然现在这‘玉’米种都还没着落。

“‘奶’‘奶’,给我们几个包谷行吗?”我看两哥哥最终不敢吭声,只有自己出动了。

“要几个包谷做什么啊?那可是粮食不能‘浪’费的。”‘奶’‘奶’正忙着做家务,很是不上心的问道

“我们要种菜园子里,种嫩包谷煮着吃。”“还烤着吃。”两哥哥这时候有话说了。

“啊,那可是粮食,能让你们几个家伙给糟蹋了?”“听听,布谷鸟都没怎么叫了,这季节已经过了。”‘奶’‘奶’不同意,还用时令过了的理由回绝了。

在农村,种地大家祖辈都是严格按照时令下种的,布谷鸟就是种‘玉’米和种水稻等作物的闹钟。唉,这个‘玉’米其实没有那么大要求的,就算按着时令,这也不算太晚啊。看来‘奶’‘奶’是真不打算给我们粮食来做‘浪’费。

在‘奶’‘奶’处无功而返,但对于种下‘玉’米,然后让大人们发现‘玉’米最正确、最能提高产量的这件事,我必须得现在就办了。所以我决定无所不用其极。我要偷到‘玉’米种。

对着小哥哥一阵耳语,威‘逼’利‘诱’之后,三个小屁孩开始行动偷‘玉’米。

看着‘奶’‘奶’进屋,我们三个一齐小跑后躲进了厨房里边小屋中,三人每人偷拿两只‘玉’米在手里,然后三人躲到厨房‘门’后。由我悄悄伸出脑袋,看到‘奶’‘奶’并没有从屋里出来,向哥哥们一示意,三人一溜小跑就回到了菜园子。

唉,想不到如此顺利,太好了。

六个‘玉’米‘棒’子虽然很少,但是要种两百来窝已经足够了。如果象大人们种地那样种,别说六个‘玉’米了,就是三四十个可能也别想够。

我让两个哥哥学着我,把‘玉’米粒从‘棒’子上抠下,然后每个小窝内放上两粒‘玉’米。如果发现两粒内有一粒不太饱满,那就放上三粒。当我们放完‘玉’米粒,然后在每个小窝上都盖上一层两三厘米的土。忙完这些都不算大功告成,还得整点‘肥’在面上才是,因为之前太匆忙,我这技术指导忘记让大家在地里放底‘肥’了。但这不要紧,在面上放些‘肥’料,也会有差不多的效果的。

说到‘肥’料,菜园子旁边那个大粪坑中的农家‘肥’是不能动的。而且这次的种秋粮,大人们挖在旁边的一大堆干粪已经用得光光的了。我对粪池里的清粪确实也不太感兴趣,至少我不想亲自动手去干这个浇清粪的活,而且现在新种下的‘玉’米是不适合浇清粪的,会把种子烧坏了。等以后长大点,让哥哥们动手吧。嘿嘿。

我正带着两个小哥哥准备去找‘肥’料时,哥哥们找到一些杂七杂八的菜种,还带着大狗子二狗子回来了。三个哥哥收获真不小,有一提篮听说是大伯堂姐李红英家的韭菜头,提篮也是大狗子他们家的,听说哥哥们要找菜种,他就带哥哥们去了他家菜地,他娘清菜地挖掉很多韭菜头,已经挖了两天了,有些焉巴巴的,但这种植物的生命力很强,和小葱一样,不会影响种植的。

除了韭菜头,哥哥们还带了几十个小葱头、一把南瓜子、一把丝瓜子、一小袋‘花’豆子,一小把茄子苗。我很晕,哥哥们难道想把这些东西都种在这块小地上?

看来再开垦一点新地出来是必须的。家里的菜园子里,除了这块和前边更大的一小块是荒着的,其它都被‘奶’‘奶’种着家里要吃的一些菜和喂猪‘鸡’的牛皮菜和老鹅菜了。

当哥哥们知道我们已经种下了‘玉’米,而且偷拿了家里的‘玉’米种子时,虽然有些怕怕,但最终没有人告诉‘奶’‘奶’,这成了我们小孩子共同的秘密。哥哥们没想到,但我知道,当有一天这‘玉’米长起来的时候,这个秘密将会成为今天的一个罪证。我想,那时我这个主使人,可能将会被狠揍一顿。我不怕,为了将来的美好生活,我豁出去了。

人多力量大,在‘奶’‘奶’同意后,我们开出了那块二十多平米的菜地,种上了‘花’豆和茄子。‘花’豆听说是有很长的藤蔓的,结出的豆角皮子也会有‘花’纹,这是周婶婶家给的。听说这‘花’豆还是村长家嫁到镇上的‘女’儿给带回的,说是一个这以前没有的新品种。

我让哥哥们像种‘玉’米一样,把这块地分成两垄,整地打窝后,行距30,株距25的种下了‘花’豆。又把茄子行距20,株距20的种好。一提篮韭菜头也并没有占多少地,韭菜头5厘米左右一株的密集的种下了。小葱也被我让哥哥们种在的这块新地的四周,然后从旁边几十米处提来小箐水浇水。这块规划整齐好看的两垄长方形菜地就种植完工了。

大家对这样的种地很是感兴趣,连大狗子兄弟参与后,也是非常‘激’动的。大家都觉得这看上去比平时看的那些不一样,是不一样的,比起旁边菜地上的那些更加整齐了。

“大柱,那还有的种子种哪啊?”大狗子还有些不过瘾,准备再大干一场。

“不知道呢,地都没了。要不先留着?”大哥和大壮哥也很是没主意了。

我家的菜地,除了靠着路边和‘鸡’栏的地方用木栅栏围住,其实都是敞开的。木栅栏的旁边都被‘奶’‘奶’种下了南瓜和豆角,受要种也只能种自己家地里的认知影响,哥哥们头疼也是能理解了。

“哥哥,种旁边荒地的小树旁边吧。等瓜树长藤时还可以爬到树上。”我在此时只有再次发表自己的提议。

“那能种吗?那可不是我家的地。”大哥第一个不同意了,其它几人也表示不赞成。

“又不开地,只是在每棵树下挖个小窝,种上一棵瓜,不会被抓的。”我尽力的给大家洗脑。

哥哥们几人一起分析讨论了一会儿,觉得这应该是一个可行的办法。毕竟很多人家也会在房子周围种上一两棵果树,没见谁抓过啊。而且我们家菜地旁边也是有两棵梨树和两棵‘毛’桃子树的。

大家一起动手,很快就在旁边的荒地上种上了二十几棵南瓜和二十几棵丝瓜。啊,好伟大的工程啊,看着这些才种下的瓜塘,我心里已经计算着以后摘瓜卖瓜数钱了。虽然四五十棵瓜并不会让我们家发财,但这些瓜自己家是吃不完的,等以后结了小瓜卖一卖,多少是一点收入吧。再有旁边的菜地,好好管理一下,多余的菜也是可以拿去卖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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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发现野甘蔗

所有能种的都种好了,那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来‘肥’料放到种子塘上了。我决定带着大家去找些干草和干树枝烧烧,制作一些草木灰来当‘肥’料。

“哥哥,我们去找些‘肥’料吧。”我向哥哥们提议道。

“‘肥’料?你是说爹他们用来‘肥’地用的干粪吗?”‘肥’料一词让哥哥们有些好奇,并不太理解。

“是啊,‘肥’地的东西不应该叫‘肥’料吗?”我心里大叹一口气,这‘肥’料一词用在古代看来就些不对味。

“嗯,大家都直接叫田‘肥’或是地‘肥’。”“或者就叫干粪或是粪啊。”哥哥们教导着给我解释。

“那我们去给这些菜和‘玉’米找点‘肥’吧。”我从善如流的回道。

看来以后自己得注意了,很多这些自己以为不奇怪的名词,听在这些古人的耳朵里是有些奇怪了。哥哥们还好,天天和我‘混’在一起,我还时不时问一些奇怪的问题,他们又是小孩子又听习惯了还好一些,要是经常被大人们听到这些,一定会发觉我有些不对头的地方的。

“家里的地‘肥’肯定是不能动了,要是动了爷爷他们回来发现,我们是要被揍的。”二哥给出很中肯的提醒。

看着六神无主的哥哥们,我只能再一次冒险提议“我们去找些烂了的草和树叶吧,上次你们不是说有人背的草是要放粪池里驱‘肥’吗?”

“但那是放进粪池才行的吧,而且我们现在哪有时间驱‘肥’啊?”大壮哥第一个提出问题。

“我看行,放粪池里不是一样要让草烂掉,我们去找已经烂掉的,就算没有粪池里的那么‘肥’地,应该会有用的。”大狗子哥提出建议道。看来大狗子岁数大些,又常常帮大人干活,想得也能更明白一些。

“嗯,我看也行。你们记得吗,家里‘门’外‘奶’‘奶’扔灶灰的地方,那里的野菊‘花’长得可好了,我们再烧一点草灰‘混’一起,那样效果应该也不会太差。”二哥哥脑袋转得最快,已经想到了‘门’口野菊‘花’的异常。

感谢二哥的发现,这让我不用再想法办游说大家烧草木灰了。我看了一眼二哥的那双狐狸眼,果然是个小狐狸,鬼‘精’鬼‘精’的呢。

大家回家里拿上篮子、撮箕、小提篮,一切我们能拿来装‘肥’的东西。大壮哥带队,大狗子哥背上我向着小箐的上方走去。

小箐的四周长满了高高的杂草,越往上越是茂盛,而且还长着零星的我怀疑是柿子的树。以前哥哥们从来不带我来玩,听他们说是怕里边会遇到蛇,而且这里也没什么好玩的。

天啊,我真的看到了柿子树,小箐边上一棵翠绿的柿树上已经结了核桃大小的柿果。我心跳变得快了可能有两倍,‘激’动啊。我已经能肯定不远处那一棵棵树绝对都是柿子。天啊!这就是柿子,我来这就没看有人吃过的柿子。可以做成美味柿饼和脆柿子的柿子。这好东西没人吃,难道是因为大家不知道怎么吃吗?

“柿子,哥哥,柿子。”我‘激’动的指着树上,向哥哥们证实。

“芽儿,你这小谗猫。这是野柿子,可不能吃,会把你的小馋嘴都给涩得动不了的。”大狗子哥好笑的告诉我。

“是啊,妹妹。这可不能吃,这和外婆家的是不一样的。”“外婆家那棵,可是外公家太袓袓很久以前从很远的山上挖回来的。”“是啊,只有树下发出来的小树才能长那样的果子。”哥哥们七嘴八舌的告诉我柿子的难得。

额?我知道他们是讲的脆柿,那么最初的脆柿子又是从哪里长出的呢?我现在一脑袋疑问。

“大家快动手了,看这里好多烂掉的铁干草。”大壮哥站在一大片枯烂和绿绿的野草丛边对大家喊道。

“额?什么是铁干草?”我看了一眼大壮哥,问着背着我的大狗子哥。

“看那边,那就是铁干草啊。那草又高又粗,但杆子是甜的却很硬,像铁一样硬很难咬动,又硬又甘甜,就叫这名字了。”大狗子边走过去,边不嫌烦的教着我。

原来是叫“铁甘草”啊。嘿嘿,我为自己刚才取的名字很是好笑。

等等,这...这是..甘蔗????????当走到铁甘草旁时,我被眼前一大片的甘蔗惊呆了。还没平复的心脏又狂跳起来。

我绝对不会看错,这就是甘蔗没错。前世的时候去同学家,看到她家就种着了片片这样的甘蔗。但这种甘蔗是不同平时大家吃的那种,这是用来榨糖用的。这种的密度非常大,含水量低含糖量大,是榨汁做糖的首选。而且同学家里就有一个小手工糖坊,每年九月份后就开始生产小碗红糖。

同学家在一个比较边远的山区,当地水资源不是很好,比较干旱,所以种的其中最多的经济作物就是这种甘蔗。很多人会卖到县里的糖厂去,但也有一些人卖到她家的小糖坊。现代的竞争非常大,很多那样的小糖坊都早已经关闭了,但她家那是祖辈传下的手艺,质量好,价格又合理,一直开到现在。而且现在被相关部‘门’发现,已经准备列入历史手工业制作特‘色’保护遗产了。

每次去她家玩,同学家人都非常热情好客,同学的袓袓也就是她太爷爷,对我们的好奇提问是有问必答。两个老人家很是高兴我们年经一代还能对那些感兴趣,什么秘密不秘密的从没考虑过,怎么做,一步一步要注意讲究什么,全都倾囊讲解。

我从来没有比现在更加感谢的,感谢我的同学家人,感谢黄娅的父母,感谢黄爷爷,感谢黄太爷爷。

我现在心里很踏实,我知道我要如何在这古代挣我们家的第一桶金了。我一定会把爷爷教给我的柿饼和小碗糖发扬光大的。

今天真是我的幸运日。今天不光让我发现了柿子,还让我发现了甘蔗。

我带着一直无法平静的心情,跟哥哥们带着满满的一篮子干铁甘草和两撮箕一提篮草叶的腐土回到了菜园子。

草木灰很好处理,哥哥们拿来火石几下就把这些干菜点燃烧成了灰烬。灰太少了,大壮哥和大狗子哥两个最大的孩子又往上边跑了一次,又背回了一篮子和一大抱的干草。

草灰和腐土‘混’在一起,每个种下了种子的塘子上都盖上了‘肥’,每个瓜塘上也同样盖上更多一些的‘肥’。当忙完这些时,已经下午了,‘奶’‘奶’都已经做好晚饭,我们都听到了大人们从地里回到家的声音。

“哟,这一个个的都干什么了。看脏的。”老娘边洗着手,边看着从菜园回来的我们说道。

“嘿嘿,我们种地去了。”“种地了,种了很多菜,还种了...”“种了瓜。”看到老娘关注的听着小哥的话,二哥反应非快的接了话。唉,哥哥们一‘激’动,差点就立马穿帮。

哥哥们兴高彩烈的向回家的爹娘讲述着,怎么整地,怎么种菜,还怎么施‘肥’等。爷爷这时也放牛回来了。

“哟,你们几个还种地了,走,爷爷看看去。”爷爷进‘门’听到大家的讨论,也打趣的加入。

“老头子也回来了。哟,大狗子兄弟两也在呢,今天就在这吃饭吧,就快吃饭了。”‘奶’‘奶’从厨房出来,看到大狗子哥哥两兄弟,热情的招呼着。

“不了刘‘奶’‘奶’,我们也应该回去了,再不回去我娘得骂人了。”大狗子向大人们打过招呼后回家去了。走时还说,明天也要去给家里的菜地整整,还要在地旁边的树下种瓜。

第十九章 种地风波

吃晚饭的时候,大壮哥两也留在了家里吃饭,我们家的饭桌上有了新的话题。大人们都很有兴趣的听着孩子们的讲述,哥哥们说得是兴高采烈,对于种地表现着浓厚的兴趣,大人们还时不时的提点指教几句。比如说什么时候应该种什么,什么时候种了什么是没有收成的。

吃过饭,天都还没黑,大人们一时兴起,都来到了了菜园地看看。当站在菜园地的边上,看到被我们几个小孩子整得归归整整的三垄地时,四个大人全都吃惊不小。

“哟,几个小皮猴子,平时不是抓鱼就是打鸟的,看不出还真能干。”‘奶’‘奶’最最不吝啬于表扬我们。

“呵呵,敏义。看这几小子,看不出来啊。”爷爷也很是开心。

“是啊,平时没怎么让他们帮忙地里的活,但真做起事来,还是有些章法的。”老爹骄傲了。

大人们边看着边说着,时不时对大家的表扬,让哥哥们很是自豪骄傲。几个小子叽叽喳喳的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闹着。

“唉,别说,这种的菜都整整齐齐,看上去是好看多了。”老娘一直观察着里的情况,最后总结的说了这么一句。

“是好看,但整那么整齐多费工夫,而且‘浪’费也大。看那种的什么种子的地,多少地空着。”爷爷指出问题。

“爷爷,我们那是特意留出来的。”大壮哥提出反对。

“就是,妹妹都说了,一棵萝卜长一块这么大的地方,长出一个大萝卜。要是两棵萝卜也长同样大一个地方,就长两棵小萝卜。要是长了三个萝卜在同样一个地方,那萝卜就成一点点大的小萝卜了,加一起还没那大萝卜大,还‘浪’费种子。”大哥为给大壮哥助威,一口气说了一长串,把我已经给卖了个干干净净。

唉,我的好大哥,你能少说点嘛。我有些心虚的看了看大人们的表情。

“啥?你说芽儿说的?嘿嘿”爷爷听了大哥的话看了我一眼很是好笑。‘奶’‘奶’们听完也笑了。

老爹有些沉思的想了想,看着我问到“芽儿这是听谁说的?为什么会觉得种一起太多了还会收得少?”

啊!额....“我,我就是看‘奶’‘奶’种的萝卜啊,我上次和哥哥们帮‘奶’‘奶’拔萝卜时,一个萝卜好大啊,另外三个长一起的萝卜好小啊。”我有些心虚的找到了一个借口,边说边用手比划。

老爹还要再问点什么时,二哥哥的声音响了起来。“爹,你们来看看,真的。以前我们都没发现呢。”二哥哥正站在‘奶’‘奶’种的萝卜地旁边喊着。

“呵呵,是真的呢。上次小丫头回来还跟我说,三个长一起的小萝卜没有一个大萝卜大,我还没放心上。”‘奶’‘奶’好笑的看着地里三三两两长在一起的萝卜。

大人们都走到萝卜地边,这看看那看看。老娘和‘奶’‘奶’还时不时的讨论一两句。话音里都有一些惊奇,明明都是现实中随时能发现的东西,可这几个古人还惊奇,难道以前都没去观察吗?唉。

“爷爷,‘奶’‘奶’,我们要回去了。明天我们也想帮我娘种菜地。不知道娘会不会同意,爷爷给说说吧。”大壮哥很是认真的看着爷爷。

“啊,你这小子。好。看来你是懂事了,十岁了,再过几月也十一了,是应该干干正事。”爷爷听到大壮哥的话,很是欣慰的同意了。小壮哥也不落后的提出会帮忙种菜地,大人们都笑着很是夸讲了大壮哥兄弟两。

半夜爹娘房内

“他爹,你怎么还不睡。翻过来翻过去的,当心吵醒芽儿了。”周绣娘睡得有些‘迷’糊的问道。

“唉,绣娘。我在想白天的事,你说咱家芽儿杂懂这些?”刘敏义有些疑‘惑’的问道。

“白天的事??你是说种地的事?那不是几个小孩子兴起整着玩的吗。”周绣娘还是没怎么清醒。

“你不觉得我们家芽儿和别人家孩子要不一样些吗?”刘敏义有些不太确定的说道。

“什么?你说什么呢。他爹,这可是我们家的丫头,从小就乖得让人心疼,你这话什么意思?”周绣娘一下子清醒过来,语气有些不好的问道。

“也不是你想那样,就是觉得芽儿这小小年纪,懂的东西太多了。”“真的,你看就说那萝卜吧,我们吃了几十年萝卜了,谁去看萝卜怎么长的,袓袓辈辈都是这么种,反正有大的有小的就是了。再说那整的地,你没听几个小子说吗,那可是芽儿拿一样长的棍子,让他们照比着打的菜塘子。我这越想越不对。”刘敏义举着例子,越说心里越是觉得有些地方不对了。

“刘敏义,你这话说的可要注意些。这是我们自己家的孩子,比别人家的聪明怎么了,芽儿可是我们家的孩子,从小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大的。”“再说,芽儿从小就乖巧懂事,小时候吃好东西就能想着几个哥哥,几个月大时要‘尿’都晓得招呼大人....”刘绣娘说着说着声音慢慢小了下来。

“反正不管,这孩子是我家的,我生的。别人要是谁敢瞎说,看我不撕了他的嘴,你这做爹的可别先瞎说。”刘绣娘忍了一忍,最终表了决心。自从上次‘女’儿死而复生,小小的人儿变得听话懂事,有些事心里不是没想过的,但自己早已经认定怀里抱着的这个就是自己的‘女’儿。

“哎,你这‘女’人急什么急,我不就是想到了跟你说说吗。我当然知道是我自己家孩子,只是今天这事过后总觉得这心里有些不塌实。”刘敏义有些委屈的说着。两人成亲到现在都有10年了,这是自家娘子第一次对自己大小声。

之后夫妻两一夜无话

爷爷‘奶’‘奶’屋内

“唉,老头子,你说我们家芽儿是不是太聪明了?”刘杨氏推了推旁边的老头子问道。

“哎,我说你个老太婆,大晚上不睡觉瞎想什么呢。小声点,当心吵醒几个小子。”刘承志有些不耐的小声说道。

“嗨,你这不是也翻来覆去睡不着吗。”刘杨氏轻声说道。

“你个老太婆,没事尽瞎想。你之前不是就让我跟你去庙里算过了。”“当时枯木大师怎么说的,你忘记了。芽儿是天生福命,上次那是命中有此一劫,过了那次坎就好了。而且大师时当还说,我们家这是多年积善之家,才得芽儿投胎在我们家的,家里将来必然大富大贵。”老爷子有些底气不足的说道。

“唉,上次我那不是心里害怕嘛。你想想,芽儿当时都那样了,顾郎中也是看过了的,而且那可是我亲手给抱到柴房里放的,这过了一个多时辰了,又哭着醒了过来。我能不担心吗?再说,为了怕绣娘多心,我们去庙里找大师算过这事可都瞒着家里人的。”老太太说得心有余悸。

“人家枯木大师可是得道高僧,大师都说我们家芽儿没问题,那就不用担心了。芽儿除了懂事早点,比别家孩子聪明一点,还有什么。而且你想想,芽儿对你我对她爹娘多孝顺,对她哥哥们好不好。”老爷子仔细一分析,底气足足的道。

“唉,是。枯木大师那得道高僧的话我是绝对相信的。而且我们家芽确实乖巧又懂事。”老太**心的说道。

“那不就行了,反正芽儿再聪明也是我们老刘家的孩子。你以后就不要再‘乱’想了。今天敏义问芽儿那些话,我看他是看出些什么来了,我明天找空和他说说,自家人可不能有什么想法。好了,时候不早了,你也早点睡吧。”老爷子最后为今天的谈话打了总结。

两个老人都不知道,在同一个屋里其实还有两个醒着的人。二哥刘浩宇是一直想着事没睡着,大哥刘浩轩是被‘奶’‘奶’第一句不算小的声音吵醒了。两个孩子在听完大人的谈话后,借着窗户外透进的淡淡月光,兄弟两含笑对视一眼后都沉沉的睡了过去。

此时熟睡中的我,并不知道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我自以为已经隐藏得非常好了,尽量不让自己显得与其它小孩子有什么不同,但大人们还是发现了异常。大人们没有如我想的一样,发现后会把我当妖怪烧死或是丢掉,而是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保护我。当然,这些我当时并不知道。

第二十章 齐心种菜园(上)

当我早上醒来,看看天‘色’应该七点来钟了。.爷爷和爹娘已经下地去了,去爷‘奶’屋里看三个哥哥还正睡得香呢,看来昨天确实把他们累坏了。

我来到院子时,‘奶’‘奶’已经喂完了‘鸡’准备打扫做早饭了。

“芽儿醒了啊,怎么又这么早起来,你哥哥们都还在睡呢,小孩子要多睡些觉才好。”‘奶’‘奶’看到我又早早起来,慈爱的看着我说道。这一个来月,‘奶’‘奶’已经习惯了我的早起。

“嗯,‘奶’‘奶’。我不想睡了,想出‘门’玩。”我跑到‘奶’‘奶’脚边,抓着‘奶’‘奶’的‘裤’‘腿’撒着娇。

自从我一个来月前已经能跑得很稳后,我每天早上都会这时候起‘床’,然后向大人撒娇要求出‘门’玩。其实也就是想找一个安静隐蔽的地方练习太极的基本功。总觉得在家里就那么站着,有些太怪异了,而且要练习采气动作就更大,我绝对不能让家人发现我怪异之处的。

“你这小丫头,去吧,别跑远了,山上可是有吃人的大狼的。”‘奶’‘奶’好笑的威吓我。

“嗯,‘奶’‘奶’。我会听话不跑远的。”我又对着‘奶’‘奶’一顿撒娇后向菜园子后边跑去。

看了看昨天我们的劳动成果,我是非常满足的,虽然只有30平米不到,但这是我们家幸福生活开始起步的标致。我开心的向种了瓜的灌木丛后走去。

我喜欢在家周围的草地上练功,这里天地间的灵气是那么充盈,是现代时所不能比的。在现代,我永远感受不到这样清新而充足的灵动之气。就算在现代的公园中,那稀薄的灵气中都充杂了工业污染的气息。

虽然跑到外边练功已经一个来月了,但我还是很少练习采气,因为采气的动作实在太大。在没找到合适的场地,我是很少练习的。

而昨天,我发现了菜园子后边这个很安全的地方。这里前边虽然是一条经过我们家‘门’口,通往山上寺庙的路,但路边却是有好几从或高或矮的灌木挡住的,后边却是山梁子了,是没人会大早的爬到我家后边山上去的。而且我个头这么小,站在四周都有灌木从的草地上,就算有人也不容易发现我,发现我也看不清我在干什么的。

我来到昨天看好的地方,脚踏着满是野‘花’草的青青草坪,头顶蓝天。我让自己放松,闭着眼睛,牙齿和嘴‘唇’微微合拢,舌尖微抵着上腭,用我的鼻子去呼吸,耳朵听着从身体后方传来的阵阵风声、树叶草叶声、清晨鸟叫虫鸣声,百会虚领顶劲,全身再次放松,同时呼气下沉屈膝松胯,提起左脚开半步与肩同宽,再次放松下沉,两手微向外翻,手心向上徐徐上升(吸气),手一直到头上方,在两手快相合时放松下沉(呼气),呼气下沉到丹田时,略微停一下再放松下降到两脚。如此反复。

我还是太小了,虽然有前世的经验心得,但如今练习采气的机会也不多,所以我完全达不到前世时那种感觉。虽然我能感受到天地间充足的灵气,但我还是无法将天地间的‘阴’阳二气融汇贯通。

当我双手上升的时候,我只能隐隐的感觉一点若有若无的气被双手托起,我还无法将身体和天地容为一体,而且我的呼吸也只不过是比常人慢了那么一点而已。

想到爷爷从小对我的教导,我并没有因此而焦躁,而是静下心,一遍遍的重复着,感受着。当差不多一个小时后,我自然的停了下来,眼睛四处看看,顺便弹动着自己的脚。

啊!二哥怎么会在菜园子?难道他看到了吗?我此时心里一惊,非常不安。

此时二哥正在昨天刚种下的‘玉’米地边,手里拿着一根棍子,正在扒拉着什么。看那样子却又不象看到了什么的样子。

“二哥,你在干什么呢?”我强做镇定的走出灌木丛问道。

“啊,我在看看‘玉’米发芽没有呢。”二哥笑笑不好意思的说道。

“怎么会就有芽,昨天才种下的呢。快别扒了,不然真不会长芽了。”我赶紧的阻止二哥再祸害庄稼。看来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只会专注自己注意的东西,并没有发现树丛后的我。

“对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大壮哥从今天起就有地种了。大伯娘同意让大壮哥从今后就管他家的菜园地。大壮哥现在都过来了,就在院子里呢,我们去找他们玩吧。”二哥开心的对我说着。

看来二哥听到有地可种兴奋得不轻啊,平时话少的二哥,一口气能叽叽喳喳说上这么一长串的。小孩子真是容易满足啊。

我们来到院子时,大壮哥正跟着大哥小哥吹着呢,吹着要种些什么,要怎么怎么种。看到我和二哥走不,抓住我们两人又是一顿吹。大伯娘也和‘奶’‘奶’高兴的聊着,本来就爱笑的大伯娘,此时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了。

“芽儿刚才都到哪玩去了,你哥哥们都去外边找你了呢。”大伯娘开心的笑着对我问道。

“大伯娘好,我刚才就菜园边玩了。”我边回答大伯娘,边往‘奶’‘奶’的怀里钻去。

“这孩子可乖了,每天起得比三个小子还早,早上就爱去‘门’口附近玩玩。”‘奶’‘奶’笑着把我抱到怀里,还用手理了理我的小黄头发。

“是啊,家里的几个孩子都是懂事的。以前几个孩子就算一天疯玩,也会帮着大人做做事,现在更是懂事了。昨天大壮哥俩一说以后要帮着种菜园子,我和敏诚当时心里可高兴。呵。”大伯娘也很是自豪的夸奖着孩子们,说到后边时眼框都有此红了。

我能理解大伯娘此时的心情,大伯时常要在家做些木工活,地里家里基本都是大伯娘在‘操’持,肯定是非常忙碌的。如今大壮哥两提出帮忙种菜园,大伯和大伯娘怎么能不开心呢。大部分的父母当发现自家孩子长大了懂事了,孩子知道关心父母,帮忙分担了,都会红了眼框吧。

吃过早饭我们就行动了,老娘和大伯娘还自动担任了帮忙哥哥们找采种的活。哥哥们如同昨天一样,挖地平整,今天少了大狗子哥俩帮忙,劳动力是大大减少了,速度也可见一般。

大壮哥家的菜园也有半亩左右,因为平时家里人少,大伯娘也忙,所以有一半的地都是空的,差不多空着170平米左右。

大壮哥在取得大伯娘同意后,已经决定种上一分地的‘玉’米,也就差不60多平米。其它剩余的都准备种菜之类的。

当老娘她们两回来时,我们都晕菜了,这也太多了吧。茄子苗、生菜苗、空心菜苗、红心萝卜籽、南瓜丝瓜籽、一小包甜瓜籽、最最夸张的是还有四棵长了三尺来长藤子的洋瓜苗。看那包菜苗的不同叶子,应该是不少人家给的。

洋瓜(别名有香芋瓜、合掌瓜、梨瓜、洋丝瓜、拳头瓜、佛手瓜等),这可是好东西,洋瓜蛋白质和钙的含量是黄瓜的2-3倍,维生素和矿物质含量也显著高于其他瓜类,并且热量很低,又是低钠食品,是心脏病、高血压病患者的保健蔬菜。经常吃佛手瓜可利‘尿’排钠,有扩张血管、降压之功能。而且在中医上,还认为它有理气和中,疏肝止咳的作用,适宜于消化**、‘胸’闷气胀、呕吐、肝胃气痛以及气管炎咳嗽多痰者食用。

但我觉得最最重要是,洋瓜耐存放好运输,而且洋瓜中含锌量高,对儿童食用有很大好处,可以提高儿童智力;含叶酸高,对孕‘妇’吃了是很有好处的,看看此时正拿着菜种的老娘和大伯娘,我心里坏坏的想,我可是还想要些弟弟和妹妹的,嘿嘿。

看着面前的四棵洋瓜苗,我还是觉得太坑爹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书上不是说这玩意是19世纪从墨西哥和中美洲传入中国的吗?怎么在康熙三十一年我们村里就能找到种了?看来如果不是土生土长的,那就是小量的已经在17世纪前就流入国内了。

两个大人拿来菜种就又下地了,哥哥们虽然很努力,但到了下午时也只平整栽种好6垄菜苗,每一垄都平整成7米左右长1米左右宽,因为今天我们在平整菜垄的时候加了草木灰和腐土的地‘肥’,所以工作量也加大了。茄子种了两垄,生菜种了两垄,空心菜种了两垄。

四棵洋瓜,因为考虑到它的习‘性’,我建议哥哥们种在了菜园旁的小箐边,理由很简单,就说为了好浇水,而且将来洋瓜苗长大可以直接爬到树上结果。哥哥们一致同意了。

‘奶’‘奶’已经叫吃饭了,今天我们两家一起吃了晚饭。饭后大人们参观了我们整的菜园,虽然都觉得种得太松散,有些‘浪’费土地,但大人们还是狠狠的表扬了我们。

大伯和老爹还动手帮助哥哥们把剩余的地都翻了一遍,这样明天哥哥们就会轻松很多的。毕竟翻地,对十来岁的小孩子来说是很累人的。我相信,明天哥哥们再齐心努力一天,这块菜地就能被我们栽种一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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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齐心种菜园(下)

今天的天气有些‘阴’沉,现在已经是六月了,在这里是时不时要下些雨的。.山上的很多野生菌已经开始生长,昨天晚上我们就吃了爹娘在地边捡到的‘鸡’枞,而且听说山上也有人开始捡些牛肝菌和松茸菌回家。

爹娘天一亮就起‘床’准备上山,干的松茸菌山货店是要收购的。爹娘起‘床’时,我也醒了过来,大人一走,我就开始出‘门’练功了。

八点都不到的时候,我们几个孩子已经全都在菜园地集合了。大壮哥俩是来得最早的,我们到时,两个哥哥已经整出了两垄地了。大伯娘站在旁边看哥哥们整地,之前就提出帮忙,但哥哥们拒绝了,都想我们小孩子自己动手,看来这两天大人的夸奖是让哥哥们都干劲实足了。

因为地已经被大人帮翻过了,今天的种植相对轻松不少,十点来钟吃早饭时已经整出了五垄地,都和昨天一样的长短大小。

下午大伯娘下地了,没有再来观看,可能是看大家上午整得还是很有章法,如今她已经放心。

大壮哥和大哥拿着锄头整地垄,先在每一垄之间挖出一条沟,把地垄大概切分好,然后再细细平整地垄,最后把沟再好好清一遍,接着开始整第二垄。

小壮哥和二哥两个小一点的孩子负责给整好的地垄打塘打窝,我和小哥两个就只有当监工了。小哥今年才五岁,让他也上的话实在有些不人道,而且还很有可能帮倒忙。

几个孩子相互指出不足,又相互商讨着,那里没整好,如何整才能更方便有效。比较着谁整的更好更快。连五岁的小哥也在旁边对哥哥们指才划脚了,严然一个小专家的样。一群孩子就这样笑闹着,忙碌着。

当下午三四点的时候,所有的地都被整好了,地里都打上了地‘肥’。现在就等下种了。按照哥哥们的规划,‘玉’米还是一分地,昨天已经种下了40平米左右地,今天就还剩下60多平米可以点种红心萝卜和甜瓜了。

人多力量大,四个哥哥一齐动手,一小时不到,就把萝卜和甜瓜种下了。我和小哥两个都跟着给种籽盖了土,也算是参加劳动了。

萝卜籽多些,种了5垄。甜瓜只点了4垄。二哥还建议大壮哥找来了蒜头和小葱头,像我们家菜园里一样在种着菜的垄边种上了。大蒜和小葱非常好种,只要把根部往土里一‘插’,‘插’得刚好看不到蒜瓣和葱头就行。

大壮哥家房子的部局和我们家是相同的,只是正房的左边屋子没带厢房,所以大壮小壮哥俩的屋子比我和爹娘住的屋要大。厨房旁边屋同样是装粮食等东西的,如今我们正在这里边选‘玉’米种呢。

考虑到种子的基因问题,我建议哥哥们选择了大的‘玉’米‘棒’子,而且种子只取‘棒’子头上的大粒的,‘棒’尖上小粒被我们排除掉了。我给出的理由很霸道,就是大的‘玉’米粒肯定也能长出大的‘玉’米‘棒’子。大哥二哥不再纠缠的最先直接拥护了我的建议,小哥永远也是站在自己家这边的,所以少数服从了多数。

种好‘玉’米,大家又听大哥的提议去搬回腐土和干草,哥哥们很是熟练的拌好了腐土草木灰的‘混’合‘肥’给种好的‘玉’米和菜籽盖上。

照哥哥们的经验来说,今天晚上是会下雨的,所以我们并没有给今天种下的种籽浇水。

今天的晚饭是丰盛的,大伯娘肯定太高兴了,晚饭拿出了家里最后的一块腊‘肉’煮上了,两家人又在一起吃了一顿有‘肉’的晚饭。

吃饭时大人们都很开心,这样的开心和过年过节时又是不一样的。我看得出,大人们的开心中还带着很多的欣慰。我喜欢这样的聚会,虽然我们两家已经很早前就分家了,但是却又亲如一家人。我觉得我是幸运的,虽然我在前世年纪轻轻就发生那样的意外,但我却重生在了这样一个温馨的家庭中。

大人们又去看过了我们种的菜园,大家都是比较满意的。虽然像是搞着玩一样的整出不少‘花’样,空地太多有些‘浪’费,收成也肯定不会太多,但几个孩子能有这样的成果很不错了。

十几天时间过得是很快的,自从那天我们种好菜地后,当天晚上真的就下了雨,而且一直下到第二天的中午才停。如今,我们家和大壮哥家的菜都长得很好了。‘玉’米已经长出五六厘米高了,其它的豆子瓜类也已经发芽,还都长出了三片叶子了。

我本以为当家里‘玉’米发芽后,我将会被狠揍一顿的,但是大人们都只是当笑话讲讲,并没有追究我和小哥偷‘玉’米种的事情。‘玉’米发芽前,小哥整天提心掉胆的就怕被揍,哥哥们还安慰他说是会为他和我顶罪的。看着这群小家伙那意气的样,我当时心里可是笑翻了的。

今年的雨水看来不会太多,自从上次下雨之后再没下过。哥哥们为了给菜园子浇水,很是费力的提了两天水来浇地。唉,人小力气小啊,光是我们家的还好,但还有大壮哥家的两分多地呢。对于小孩子,那是个浩大的工程量。

真想能用上自来水,但目前来说没有那个机会能够把这个方法实行起来。

这些天山上的菌很多,大哥和二哥基本每天都会和爹娘爷爷到山上去采。但真正能卖的松茸菌却不是很多,五个人采了十几天,却只晒了三四斤的样子。当然,这里1斤是16两。刚开始不习惯,现在我已经习惯了。一斤可以卖30文,那五个人干了十几天,也才挣到一百来文,真是可悲啊。

不过除了松茸,还采回了不少的杂菌类,‘奶’‘奶’过几天都会炒了煮汤给大家吃上一次。最初我看到菜园子里‘奶’‘奶’种的青椒已经能吃了,想要吃青椒炒牛肝菌,可是‘奶’‘奶’告诉我那要红了才能吃,我是很无语了,原来这时的人都不吃青椒的,只是把青椒养红后晒成干辣椒,用作一种调料。

菌子大家都很爱吃,却没有每天做野菌汤,我想可能是因为我们家本就没多少油吧。平时大多数都是吃的白水煮的菜类。

我开始真的很不习惯,但看着大家吃也就跟着吃了,肚里的油水实在少得可怜。好怀念我从前吃的‘鸡’蛋稀饭,但那已经在我1岁后就停了。所以我常常鼓励哥哥们去祸害河里的小鱼小虾,我现在已经顾不得怕腥味了,除了再不喝鱼汤,我很是愿意吃点鱼‘肉’。

‘奶’‘奶’晒了很多杂菌,那是留着菜少的时候吃的,煮‘肉’的时候,放上一些煮在汤里,那可是美味了。我来到这里七八个月,看到家里吃过很多次了。

我和小哥在‘门’口玩着,边玩边等采菌的队伍归来。快十一点了爷爷他们才回来,但今天的收获不小,除了菌类,还有两只野‘鸡’,虽然受伤但依然活着。现在正被爹爹笑嘻嘻的提在手里。

“爷爷,爹爹,娘。”我和小哥飞快的跑到爹的身边,我拉着爹的一条‘裤’‘腿’,两眼放光的看着眼前的两只野‘鸡’。真的好想吃‘肉’啊,但我知道这个愿望不会实现。

之前采菌子时,也时不时的得到一个猎物,但都被拿去卖掉了。就是其中一个活着的兔子,如今也关在了家里的兔笼子里,如今我们家已经有十几只兔子了,都是之前那两只生的。大壮哥家现在也有六只兔子了。

“哈哈,芽儿,来爹抱抱。”爹爹一手提‘鸡’,一手抱起我向家走。

我的爹爹真是个很好的爹爹,他平时话虽然不多,但一直都非常疼爱我们。特别是当我有一次从‘奶’‘奶’们的谈话中知道了一个事实时,我更是觉得自己爹爹是那么伟大。

在我病死掉又活过来那一次,原来爹爹是跑着到镇上背来了王老爷子。如果不是别人和‘奶’‘奶’说起,我想我永远不会知道。就连家里人也从没听爹爹提起过,他只会默默的为家人用心的付出。

哥哥们也是边走边嘻嘻哈哈的向我和小哥展示着手里的战利品。

“好了,快去把‘鸡’放上,看你手脏的,把孩子衣服都抱脏了。”老娘好笑的看着我们两父‘女’。

“快吃饭了。我们已经吃了,菜都留在厨房桌上的。哟,还有野‘鸡’呢。”‘奶’‘奶’听到大家的说笑声,从屋里拿着正绣的针线出来了。

“嗯,老二等下吃过饭,去镇上把野‘鸡’和干的松茸拿去卖了。”爷爷边洗手边吩咐着。

“好,我到时卖完再回来找大哥帮编几个撮箕,也得编两个提篮。”爹爹放下我,边找篮子罩‘鸡’边回答。

啊,要编提篮吗?那是不是可以在这次就想个办法,把自来水架上。我是知道我家下边的河边有竹子的,听哥哥们说是爷爷种上的。这里基本每家都会在离家不远处种上竹子。

材料是有的,只要把每根竹子中间打通,那么不就是一根根水管了吗。再把竹子大一头与另一根的尖子一头连接,那可就能架上自来水了。

第二十二章 架自来水

吃过饭,哥哥们准备再去浇水了,跟着哥哥们去了菜园子。看着两个十岁都不到的孩子提着沉重的水,在太阳下一遍遍跑来跑去,我再次放下心里的那些警惕,我决定要马上冒险一试。我相信,只要我小心一些,采用得当的方式让大人们发现这个方法,那我还是安全的。

老娘下地了,如今的天气,地里的草都疯长,只能不停的拔啊拔的。真是可惜了,我不会做农‘药’,不然搞个除草剂,什么草都ok了。‘奶’‘奶’都来帮忙了,两个孩子一个大人,‘花’了三个多小时才把半亩的菜地和瓜勉强浇上水。

下午哥哥们又要带我去抓鱼,我不去,大哥又提议去约大狗子哥上后山摘荞米果,我也提不起兴趣,说到荞米果,其实就是蓝莓的野生种,果子比现在人工种植的可要小一些,只是比筷子尖要大点,但确实很好吃。这种野生的蓝莓在这里的山上有三四个品种,哥哥们跟大人上山时都会采回来一些给我和小哥当零嘴吃。我第一次吃时有考虑过人工种植,在现代,我们家都是有种的,但目前看来条件还不太成熟。

最后我们都去了大伯家。我对哥哥们说,想看看提篮是怎么编的。小哥对于下午不能去抓鱼,显得有些气馁。但到大伯家一会儿之后,他又玩得高高兴兴了。

老爹已经去砍了竹子回来了,都拖到了大伯家。现在两个大人正忙得热火朝天呢。又是划又是编的。大壮哥兄弟两今天也浇了水,大伯娘没空帮忙,兄弟俩累坏了,看到我们来了家里,也暂时停了浇水的活,准备歇一歇。

我和小哥玩得最开心,一会儿看大人划竹子,一会儿又捡些小竹子枝编编耍耍的。我边玩,边和小哥说话。

“小哥,你说竹子为什么一节节的呢?”好奇的看着小哥。

“啊,妹妹,竹子就是一节一节的啊。”小哥专心玩着。

“小哥,那为什么不都是空的呢?”再接再厉。

“啊,妹妹,那些都是空的啊。”小哥专心着手上的创作,只是向老爹脚边划开的竹子努努嘴。

“不是,看爹爹划开的那些,中间不是都有一个节挡住吗。为什么啊?如果没节呢?”我克制着不让自己晕倒,接着问道。

“啊,妹妹,快拿棍棍给我,我的小马快成了。反正空的也是竹子。”小哥依然专心着手中我看不懂的名为小马的创作。

“小哥,我不想玩编小马了,你再不理我不和你玩了。”我实在无法,只有威胁。

“好吧好吧,芽儿,那你想玩什么?”小哥终于有些无耐的放下手中的大作看着我。

“我们玩爹不要的那些大的竹子尖吧。你去要来。”我哄骗着小哥。

我自以为自己如今都快变成个小孩子了,结果我依然还是个伪小孩,真是无法和小哥正常沟通啊。只有骗着他了,一定要让他为将来的自来水事件顶缸。

“给,芽儿。”小哥不情愿的把竹尖放到我面前。

“还要,小哥拿多多的来。”这一根我有什么用啊。

“给,我再去给你全拿过来。”小哥认命了。

当小哥拿了五根竹尖后,我和小哥玩起来。准确来说是我指导着小哥玩起来。我们把一根一根的竹尖接在一起,大的一方接小的,小的一方又接上大的,太长接不稳的地方,小哥还找爹爹用刀给砍掉一点。一根长长的粗细不均匀的长竹子管子就做成了。当然,除了此时这管子不通外,从外表看,这是根管子。

“小哥,好玩吧。要是把中间的节巴地方打通的话,我们是不是可以接水玩啊?”我悄声在小哥耳边哄骗着。

“接水玩吗?如果打通了,就变成长长一根,水应该是会可以流过来的。嗯,好玩。可以接水玩。”小哥最开始不太上心玩,但玩着玩着,觉得非常好玩了。此时想到可以接水玩,更是开心得大笑。这笑声引得几个在旁边的哥哥们都过来了。

“小柱,你的芽儿玩什么呢?”大壮哥最好奇。

“我准备带芽儿去接水玩呢,大壮哥你们要一起玩吗,肯定很好玩。”小哥开心的向大家炫耀。

“小哥,真的可以带我接水玩吗?”我好奇又疑‘惑’的问着小哥。

“当然,听小哥的没错。我让爹爹帮中间打通就行。”小哥得意的看着我。

“你这孩子,玩点别的去,打通多费功夫,我这正忙着呢。”爹爹在边上划竹子,听到我们的对话,直接反对了。

“不要,爹爹,我要和小哥去菜园子玩水。我们要去小箐里接水到菜园玩。”我抱着老爹的大‘腿’使劲摇晃撒娇,不时还注意着几个哥哥的表情。快啊,聪明的哥哥们,快发现啊,我快支持不住了。

“唉,你这孩子。来吧来吧。我去找个长点合适的棍子。一个比一个皮。这真是。”老爹终于是投降了。

“芽儿你刚才说什么?接水到菜园子吗?”二哥突然眼睛一亮,‘激’动的问着我。

“什么?不是小哥说要带我去接水玩吗?”我死命装着‘迷’糊。

“对啊,二柱,如果竹尖打通可以接水的话,那么,那么竹子不是也可以。那...”大壮哥一下反应过来,不用明言的向二哥得意的说道。

“对,我们把竹子打通后,不是也可以接来箐水浇地了。”大哥也高兴的看着大家。只有小哥和小壮哥还是有些‘迷’糊的样子。

大伯一直在坎子上‘阴’凉处专心编着提篮,听着我们的童言童语后沉默了一会儿,现在也突然有些高兴的站了起来,向大家道“你们几个机灵鬼,怎么想到这个办法。但这打通竹子可没那么容易,可也是有办法的。但真要接来水到菜园子,可是还要费更多功夫的。”

大伯说完,叫了正去柴房找棍子打竹节,还不知道这边的发展的老爹开始商讨起来。哥哥们也很是‘激’动,二哥早已经把之前问我的问题都丢在了脑后了。

架水管行动,在今天下午就开始了。大伯和老爹商讨后,一致觉得此法是可行的,而且在实地勘察之后,大人们更是想到了可以挖沟的办法来解决用水问题。本来从没去想过的问题,当有人开了头,那么就像在大地中投入了一粒野草的种子,它会发芽成长,开‘花’结籽,然后壮大起来。

在晚饭后,我们家开上了关于架自来水的家庭会议,大伯和我们家全员参加了。大人们对这个事很是重视,经过反复的商讨和安排后,决定明天就要正式开始行动。

听了大人们商议的问题,我不得不说我还是太理想化了。这个时代,要想打通一根四五米长的竹子还是很有难度了,但大人们已经找到了解决的办法。大人们决定把竹子在一面划开一条一指宽的口子,这样就方便打通竹节,而且不会影响接水到菜园子的问题。而且在接水的路程当中,大人们还决定用打木桩的方法来固定住竹管,防止管子滚动把水倒出来。

人类的智慧是强大的,当第三天后,我们家和大伯家的菜园子里已经架起了自来水。我们家的管子一直接通到了菜园旁边靠院子的地方。中间很多高度不合适的地方,都用树叉打到地上撑住竹管。

大人们更是‘花’了大力气,在小箐水源旁边挖了坑,又用石头和石灰等砌了一个井一样的水塘,竹管就从那里接水出来。家里再也不用爹爹每天早上去100多米外小箐边的井里挑水了,每天只用从菜园子这边十几米远的地方提水去用。

大人们还在菜园边上出水的地方挖了大坑,6平米宽1米深左右的大水坑边上,竹管用两尺来高的树叉架着,竹管里清澈的山泉水一直流落到坑里。水坑旁留了一道半尺来宽的小水沟,坑里水满之后就顺着小沟流走,小沟一直被挖到了我家‘门’口路下方坡地上,在我家的三亩地上方还准备再挖个大塘子装水。

我们小孩子一路好奇的看着大人们忙碌这些,一群小尾巴一路跟随着,一路叽叽喳喳的开心讨论着,看到终于算是大功告成了,我也是‘激’动万分啊。

“哈哈,我们家有自来水用了。”我看着流淌的清水,高兴的道。

“自来水?”“什么自来水?”大家莫名其妙的都盯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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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编鱼篓

“啊!额,那个,那个自己来到家里的水,不应该是自来水吗?”我舌头都打结了,天啊,一时不注意,竟然把心里想着的名字叫了出来。我着急的解释着,还留意着大家的表情。

“哈哈,妹妹说的对,就是自来水。”二哥哈哈大笑着‘摸’‘摸’我的脑袋。

“嘿嘿”“嘻嘻”“呵呵”大家都好笑的笑了起来。不过还好,都没怎么再关注这个问题。

“嘿,嘿嘿。”我‘摸’‘摸’头,也尴尬的跟着大家笑。

“孩子他爹,今天有时间,要不你去河里看看能不能找到一块合适的石板,有个石板我和娘洗衣服什么也不用再去河边了。”娘突然对爹提议到。

“啊,石板吗?应该是好找的,我现在没事就去吧。”爹爽快的同意了。

“这主意行,你和你大哥一起去吧。敏诚,你们家也整一个,这样是方便。”爷爷很赞成。

大人们三言两语的就把这事敲定了。看不出娘还是很聪明嘛,我都没想过这个问题呢。嘿嘿。

我和哥哥们都跟着去了,我想到要是在水塘底上放上一层沙子和鹅卵石,那也是很不错的。在河边,我向哥哥们提出了要放好看石头在水溏底,哥哥们都很是同意,一群孩子也都开始忙碌的捡起了漂亮的鹅卵石。大伯还直接提议让放上一些沙子。

所有的事情快下午时都归整好了,我们一群孩子都‘激’动兴奋的来回跑着看着。跑到你家看看,又跑到我家看看,四百多米的距离呢,大家都不觉得累得慌。其实都没什么好来回跑的,两家的规划都差不多,一样大的溏子,一样在水溏底铺了鹅卵石和细沙。一样的都在水溏出水口处挖了浅坑铺了两三平米宽的石板,水现在都是从石板上流过,然后顺沟流走了。

一群孩子都开心得不得了,大壮哥那个最皮的家伙还直接脱了衣服就跳到了他家水溏里,被站在院子说话的大伯娘看到,狠是揍了他两下子。

其实我也好想跳下去啊,每次娘给我洗澡的时候,都是用一个大木盆子装着水,然后把我放到里边,这样洗澡一点都不痛快。

大人们应该也是兴奋的,都站在院子里一棵梨树下聊着呢,聊着当时架水怎么怎么难办,什么问题如何解决等。

大伯更是厉害,一边编着鱼篓,一边跟着大家吹得热火朝天。

哥哥们的新鲜感也终于在大壮哥被狠揍过后下降了一点,现在决定又去河里抓鱼了。看来今天又是一个两家聚餐的日子,能抓点鱼回来加菜也是不错的。

哥哥们又去拿家里抓鱼用的小篮子了,我看着大伯手上的篮子,越来越是想到一个抓鱼的鱼篓,那种开口的地方大,然后篓脖子细,篓底又宽的那种鱼篓子。这事还是得哥哥们去说才行,我只能提醒他们,让他们能想到这种工具。

果然,篮子的功能并不在于抓鱼,今天我们运气就不算太好,抓了一个多小时了,小木桶里才有两三指宽的小鱼五六条。

无聊的在河边‘乱’转着,不想再眼巴巴的去盯篮子了。摘朵野‘花’闻闻,摘根草叶耍耍。

啊,这是什么味?来到这一世,我的嗅觉和听觉都变得异常灵敏,此时我闻到了一种很是熟悉的气味,对,应该是藿香的味道。我眼睛四处寻找着,终于让我在一丛丛长在河边的野甘蔗中发现了一丛藿香。天啊,今天还是我的幸运日吗,抓鱼时能发现这煮鱼去腥的好东西。

我开心的摘了两三枝拿到手里,准备回家乘‘奶’‘奶’他们不住意时煮进鱼里。平时‘奶’‘奶’做鱼时,只会在鱼汤里扔上一块生姜,有小葱都不放,那腥味怎么都除不干净。至于料酒吗,那更是不用去想了,没有。听说这里连做豆瓣酱都是袓传什么的。

难怪这里的人都不爱吃鱼呢,家里大人对抓鱼也都从来不上心,那做法实在是太腥了。

哥哥们还是抓得热火朝天的,虽然希望不小但失望总更大。一斤来大的鱼游到篮子里,一提篮子就跑了,鬼‘精’鬼‘精’的。更何况大鱼都不太爱往边上游的,篮子又不能扔到水深处,那里就算有鱼进去也是看不到的啊。

在哥哥们第n次失败后,我站在旁边发表着感慨。“唉,要是这个篮子口小一点,这鱼就跑不出去了。”

“笨蛋妹妹,口子小了,鱼怎么游进去。”小壮哥鄙视我的愚蠢。

“哼!那口子大点吧,口子下边小点,篮子下边大点,我放上二哥现在放的小虫子,我不信鱼不进去吃。”我不服气的连声反驳。

“啊?有那么样的篮子吗?”小壮哥茫然了。

“怎么不能用,大伯不是正在编篮子吗,编一个啊。”我很是鄙视他的说。

小壮哥哑口无言了。

“啊,对中,大壮哥,我们快回去让大伯编一个吧。我觉得能行。”二哥恍然的说。

“呵呵,我也觉得可以呢。”“行。现在就去。”哥哥们‘激’动的讨论几句,决定马上行动。原来我们家人都是行动派的呢,干什么都喜欢说干就干。

“爹,爹,给我们编个抓鱼的篮子吧。”大壮哥还在‘门’外就大声喊叫着。

“哎呀,什么抓鱼的篮子,你们不是有吗?”大伯很是无奈。

哥哥们七嘴八舌的跟大伯比划着,说了半天总算是把事情大概的讲解清楚了,大伯想想,突然也是满脸欣喜,然后放下手中的活,动起手来。

大伯的理解力和速度都是不赖的,半小时左右,一个底部有脸盆大小,口大颈小肚大的鱼篓编成了。颈部有‘成’人的巴掌宽,虽然缝隙有些大,但一指来宽的小鱼都是钻不出去的。

哥哥们提上鱼篓就往河里去,大伯还说,如果好用,就答应帮我们再编两个更大的鱼篓。

我被两个哥哥轮换着又背到了河边。

哥哥们依然决定用蚯蚓来引鱼,这东西河边好挖得很,哥哥们几下就挖了好几条。二哥依然找来细草藤子,把蚯蚓拴上后再拴到鱼篓的底上,然后把拴着长绳子的鱼篓扔进了河里一处深水潭里。

事实证明这个鱼篓还是成功的,大壮哥过了十几分钟提起鱼篓时,我一眼就看到了鱼篓内有白光在跳动,而且还不少。

第一篓鱼就开‘门’红,得到了一条一斤来大的细甲鱼、一条三指多宽的鲫鱼、若干条更小的杂鱼。

网了三次,小桶内已经有大鱼两条,小鱼若干了。哥哥们还想再网第四次时,‘奶’‘奶’已经在‘门’口喊吃饭了。虽然不舍现在停工,但只有回家。走时,二哥让把鱼篓扔进河里,鱼篓绳子栓在一颗河边的小树上,哥哥们准备吃完饭后来取鱼呢。

晚饭是在大伯娘家做的,看到我们小桶里提着的那么些鱼,大人们也意外了,没想到那小东西那么好使。

大伯娘立马又烧火煮鱼了,我拿着手里的藿香急得是没办法了,灶台那么高,我可是没办法把这东西自己煮进去的。唉,只有放弃吧。

我准备去看娘杀鱼,哥哥们都围着大伯讲着鱼篓多么多么好用,就巴不得大伯马上给他们再编几个呢。

“绣娘,等下你回来时帮我在园子拔颗生姜,家里没有了。”大伯娘在厨房大声喊道。

“行,我这就杀完了,现在就去。”娘在水溏边答应道。

嘿嘿,看来皇天不负有心人,我的机会终于来了。我乘娘不在,把藿香几下子就塞进了几条小鱼的肚子里。

我一直‘激’动又害怕的担心着,‘激’动等下鱼的美味,却又担心大人发现鱼肚子内藿香时怎么办。当时可没想到这些。

当鱼被端上饭桌时,我突然想起了一个事实。天啊,我忘记洗洗藿香了。唉,算了算了,这里空气干净可没污染。我只能安慰着我自己。

第二十四章 藿香事件

此时的我头很大,看着哥哥们一人一条小鱼的夹在碗里吃得香,我觉得我放入小鱼肚内的东西就要暴‘露’了。

“咦?红梅,你今天这鱼煮得好啊,没有腥味还香得很。”大伯夹了一筷子鱼‘肉’吃后突然说道。

“啊?是吗,我还没吃呢。我看看。”大伯娘说着,筷子也伸到了盆里,夹了一块鱼‘肉’,边吃,还边惊奇的又去盆里瓢了一木勺子汤到饭碗里。

“嗯,今天这鱼是煮得不错的。”爷爷也好奇的夹了一小块鱼‘肉’吃后说道。爷爷是家里最不爱吃鱼的,爹娘和‘奶’‘奶’还偶尔吃一两筷子,但爷爷是基本不碰鱼的。

有了爷爷的话,几个大人也都把筷子往盆里伸了,边吃都边不时发出赞叹。

“二柱!你吃什么呢?那鱼肚子里是什么?绣娘?”爹爹一下看到二哥正把鱼肚子里一个绿绿的东西往嘴里吃,一下子喊道,还伸手往旁边去拍二哥拿筷子的手。

“绣娘,你鱼这是没杀干净?怎么鱼肚子里还有草叶?”爹爹喊完,满眼有些疑‘惑’的看着娘问道。

“嗨!敏义你打孩子干什么呢。二柱别‘乱’吃,给‘奶’‘奶’看看。”‘奶’‘奶’最看不得孩子吃饭时还被说教。老人家时常就说,雷还不打吃饭人呢,孩子吃饭时少说教,要教要训也等吃完饭再收拾。额...额

“大柱没听你‘奶’‘奶’说话?叫你们别‘乱’吃,怎么你又吃上了。”爷爷边很无力的说着他旁边的大哥,边伸筷子夹走大哥嘴边的藿香。

“嗯??这是,这是牛爱吃的香草叶啊。杂煮到鱼肚里去了?”爷爷认出了这叫香草叶的藿香,有些疑‘惑’的说。

“我知道,妹妹贪玩放进去的。今天妹妹在小河边摘来玩的,我让她给我看看她都不干。”小哥这个叛徒一句话就出卖了我,唉,血淋淋的报复啊。他说完还得意的看着我,他都不怕我被揍一顿?我可是打算死不开口的。

“嘿嘿,原来是芽儿贫玩了。我今天是看着她手里拿着个草枝在玩呢。”大伯娘嘿嘿的笑着说道,看来并没有打算要追究我。

“你这小皮猴,以后可不能再这样‘乱’放东西进吃的里边。这丫头肯定是我杀好鱼去菜园的时候悄悄调皮了。”娘用手戳戳我的脑袋,有些严肃的说教我而后分析道。

“绣娘也是,你凶孩子干什么呢。小孩子哪个不调皮,再说了这牛都吃的,人吃了也没有坏事。”‘奶’‘奶’最是宝贝我的,开口护着我。

“嗯,你娘没说错。别说,这香草叶煮进鱼里,鱼可没腥味还好吃。这可是误打误撞了。”爷爷也赞同‘奶’‘奶’的,还下了一个这样的结论。

就这样,这个事件并没有我想的那么复杂,大人们现在还边吃边讨论着,是不是以后煮鱼都可以放些,毕竟牛都爱吃这东西,肯定是没毒的。最后爷爷还决定让爹改天有空时,拿点香叶草去问问镇上的王老爷子,照爷爷的话说,别人那是见多识广,还是郎中。

不过哥哥们也真是小孩子,只要大人敢端上桌子的东西他们就敢吃,真是不知道怎么说好了。

第二天清晨的时候,我按时到菜园练功。

三个大人已经出‘门’下地了,为了架竹管引水的事,大人们把地里的活都丢开了几天,现在又得下地去除草了,爷爷每天都是跟着爹娘上午除草,早饭后把牛放在地边的荒地上吃草,自己依然跟着爹娘除草。科学技术不发达的古代,人的劳动力真是‘浪’费在了很多无能为力的地方了。

此时爷‘奶’屋内

“二柱,你也醒了?你昨天为什么要吃香草叶子?”大哥刘浩轩小声的问道。

“啊?我知道那是芽儿放的,不是担心被大人看到吗。你不是也吃了。”二哥刘浩宇恍然的答道。

“我也是知道的,昨天芽儿一直拿手里宝贝得很。我吃鱼时看到,就知道是那叶子了。我以前也爱摘来玩,香香的,爷爷割草喂牛也会割,我可不信能吃坏人。”刘浩轩分析道。

“大哥,你信上次爷爷他们说的吗?反正我是不信的。就算...,反正也是我们妹妹,我觉得芽儿是来咱们家的小仙‘女’,芽儿可聪明,能懂很多。她问的很多东西我都没想过,也都不知道。”刘浩宇有些自豪了。

“嗯,我也一直这么觉得,反正我觉得以后我们听妹妹的不错,你看我们家现在用的自来水,这名字多合适。虽然大人们都不知道,但我相信不是三柱这小子想到的,而且我也相信芽儿教我们种的那些‘玉’米,肯定能比爹他们收得多。”刘浩轩‘激’动的说道。

“对,大哥。反正我们以后听芽儿的,她说的准没错。芽儿上次还跟我们说起,以后菜都长起来时就去卖菜。我们到时就自己和大人说吧,反正准没错。赶集时,我可是看到有人在卖的,别人能卖我们为什么不能卖。卖了就有钱了。”刘浩宇为以后做了打算。

哥两个就在屋里小声的商议着,结论就是反正以后都听妹妹的,知道妹妹有什么想法时,就自己告诉爹娘想怎么样怎么样。

坡地上的山地里

“敏义,绣娘。我有话跟你们说”老爷子拔着草有些严肃的发话。

“唉,爹您说”“好,听着呢”刘敏义和周绣娘都有些明白的看着老爷子。

“上次那事我已经跟敏义说过的,绣娘也应该知道了,我就不多说。”老爷子说完停了一下,看周绣娘点了点头,又接着道:“咱们家芽儿确实比别人家孩子聪明也懂事,但不管再聪明也是我们自己家的孩子,至于现在几个孩子种着那些地,不管将来怎么样,但要是真种好了,你们也别往外人那说是芽儿的主意。再有,这架的水管和昨天晚上那个香叶草煮鱼或是以后还有什么的,都别‘乱’对外边说起芽儿怎么,要是有人问,就说是几个孩子皮实整出来的就行。道理你们应该都明白吧?”老爷子语重心长的叮嘱。

“知道了,爹。”周绣娘平静的答道。

“这个我们懂,我和绣娘也商量过的。就是大哥哪?”刘敏义有些不确定的看向老爷子。

“这你不用担心,我会找个合适的跟他说的。再说你大哥家两个也都是明白的人,不是那些会‘乱’讲人事非的,何况现在还是自已家的事。我到时会让他们也叮嘱家里那两个小子几句的。”老爷子对此很安心。

三个人就在地里,对以后或是之前发生的一些事做出了安排和决定。

此时正练功的我,并不知道大人们的担心和打算,不知道原来我已经在如今就暴‘露’了这么多,还很是为自己的小聪明骄傲着。

在以后的所有计划都非常顺利,我却还以为是这些古代的家人都很好“糊‘弄’”,而且很多时候,都不用自己怎么去思考要如何找谁顶缸,就有合适的家人站出来提议了。直到很多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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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大狗子哥种菜园

和哥哥们照例每天去菜园看菜,然后又到大壮哥家菜园参观。如今水的问题被很大程度解决了,哥哥们都轻松很多,今天哥哥们也不用跟大人上山采菌,大家决定去看望一下大狗子哥兄弟。当时帮完忙,大狗子哥可是说要回家种菜园的,大家之前一直忙,也没机会去看看。今天有空,大家都再也忍不住好奇了。

大狗子哥家就住在村子里,说是村子,可也只住着十一户人家,住的虽然没有我们家这样松散,可基本每家人之间都最少离着一百来米远的距离。

“周婶好。”“周婶婶好”......我们走到进村子的路口时,遇到了住在路口边上的周婶,大家都很是礼貌的问好。

“哟,这都是去哪呢?快到家里来歇歇,看大柱背你妹妹累的。”周婶一直笑眯眯的,看到大哥背着我额头都流汗了,赶紧的招呼道。

其实我真的可以自己走的,但哥哥们可能是怕我走累着,又或是怕我走得慢,大哥和大壮哥都喜欢去哪就轮换着背上我。

“不去了周婶,我们这是要去永红哥家呢。”大壮哥急忙摆着手,还边说边摇着小光脑袋拒绝了。

大狗子大名叫普永红,二狗子叫普永忠。大狗子哥已经13岁了,二狗子也有10岁,还比大壮哥刘浩清大一个月,家里大人已经教哥哥们要叫永红哥永忠哥,不让再带小名叫了。

仔细算起来,兄弟俩还是我们家的亲戚呢,他们的娘可是大伯娘的堂姐,两人也算是我有些远的表哥一类型的中,以后我得慢慢习惯叫他们永红哥和永忠哥了。

“喔,呵呵,大狗子啊,现在兄弟两应该在他家菜园里整地呢。他娘这几天都高兴着呢,说两孩子现在懂事得很,现在家里的菜园地都是两孩子在‘弄’了,我都听得眼红得很。”周婶听说是找永红哥,一下笑了起来,还很是夸奖着他们。

“嗯,周婶,那我们去了。等我们回来再找铁蛋他们玩。”大哥听周婶说完,边点着头,边笑着和周婶道别了。

大家一一和周婶打过招呼,然后就直奔大狗子家去了。大狗子家就住在周婶家旁边往小槽河方向,说是旁边,却是要走一百多米远的。他家离小槽河很近的,我们家下小槽河直线都有五六百米,他家只有三四百米远,而他家再过去两户人家就到村头了。

“永红哥,永红哥在家吗?”大壮哥站在永红哥家的‘门’口喊着。

永红哥家我是来过的,他们家里大人只有他爷爷和爹娘,他爹是独子,他没什么叔叔姑姑之类的,听说是几代单传了,到了这一辈才有了他们兄弟俩和一个姐姐普小‘花’,上次听说小‘花’姐两年前就嫁到镇上了。

听到喊声,普爷爷从堂屋里走了现来,站在篱笆院里招呼着我们:“哟,是大壮兄妹几个啊。快,快进来。”老人家笑得很是亲切,满是皱纹的脸笑得如同一朵盛开的龙爪菊。

“普爷爷,我们找永红哥呢,他是不是去菜园了?”大哥边问,边向院子里走,我们也乖乖的边跟老爷子打着招呼,边进了院子。

“是啊,永红兄弟两个都去了。你们快上坎子来坐,我给你们摘几个梨子吃,我家这梨比你家的熟得早。”普爷爷转身从堂屋里搬出两根长凳,边说边走到院‘门’外去摘梨了。

虽然哥哥们都推辞了,可是,当我们往大狗子哥家菜园地去的时候,哥哥们每人手里都拿着一个梨子,而我得了两个更加漂亮的。他们家的梨是比家里熟得早,我们家至少还得等大半个月才能吃上。这棵梨树的品种和我们家的也不一样,这梨子上竟然带有或多或少的红‘色’。

远远我就看到了大狗子兄弟俩,哇,好家伙,大狗子哥正从一两百米外的小箐里挑水呢,一路跑得飞快,二狗子哥正站在地里负责浇菜。兄弟俩都只穿着个灰黄‘色’的补丁褂子,‘裤’脚也挽得老高,现在正干得热火朝天呢。

厉害啊,四分来大的菜地里,除了依然还种着的牛皮菜和韭菜萝卜什么的外,其它都被兄弟俩新翻整了一遍了。新地垄上长满了茄子苗、生菜苗、豆子苗、黄瓜苗、大蒜苗、小葱苗、香菜苗。

菜园子边上的两棵树丛下,还都种了两棵洋瓜,其它几棵树下,看样子应该也是种了南瓜,那瓜苗子都长了四五厘米高了。

这些东西都长得欣欣向荣的,看那地的整法,和我们家可是差不多的,只是有些没有那么‘精’细而已,但也是有板有眼啊。

“呵呵,你们几个出来了。快来帮我们看看,我怎么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啊。”大狗子哥自从看我们一群人过来,挑着水跑得更快了,现在是边跑边笑喊着。

“永红哥,永忠哥。你们这整得可以啊。”......哥哥们开始七嘴八舌的开始和两兄弟讨论开来。

“真的,我总觉得有些不对,你们看看我家种这豆子和黄瓜,我记得确实是和你家一样种的,但现在长起来了,我才想到个问题,这以后再长大结瓜豆时,这地上密得可不够藤子爬的啊。大家可都是把瓜豆种在菜园的篱笆边上的,要是种在地里,也都种的没这么多。”永红哥跑得气喘吁吁的,桶才落地,就提出了他最疑‘惑’的问题。

“呵呵,这个啊。我们都想好了,到时豆子长藤了就在每棵的旁边‘插’一根两米来高的树枝。”二哥没等大壮哥接话,就笑呵呵的告诉了大狗子哥我当初的提议。

“嘿嘿,还可以这样呢,我和我哥商量了几天都没个章法,正准备今天浇好水去你家问问的。”二狗子哥听完后,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说着。

“对了,你们说,我们都种这么多菜,家里是吃不完啊,这杂整?”显然,大狗子哥忧心的问题不止一个。

“嘿嘿,这你放心。我今天早上都和大柱他们商量好了,以后菜长成了,我们就一起拿到市集上卖。”大壮哥这次抢到话了,得意的笑说着。

“这真能卖出去?我们村子里可没什么人拿菜去集市上卖的啊。”大狗子哥有些吃惊,瞪大了眼睛,随后又眨了眨,有些不太相信的盯着大壮哥,又看了看大哥和二哥。

“这有什么卖不出去的,上次过年前的时候,我们和大人去赶集,我们可是看到有人在卖菜的,而且种类还没我们种得多。”大哥冲两兄弟点了点头,然后仔细而确实的告诉着他们。

“是啊,上次赶集时人可多,我爷爷还说不光是赶集,平时人都是多得很,那些马帮的人每天都在集上运货和路过。很多人都在集上小食店吃饭什么的。”大壮哥也点点头,还给补充了几句。

“啊,那我们每天都能去卖菜?”“哇”看两人的表情,二狗子哥俩已经对未来非常向往了。

现在菜都还在地里没长成,哥哥们已经在开始热烈的计划着何时卖菜,如何卖菜了。这菜种植时间最短的是生菜、韭菜、空心菜、香菜和蒜苗小葱了,那也至少还要十多天吧。

几个孩子讨论了一会儿后,大壮哥和大哥也加入了浇地,二狗子哥也不再浇水了,他和大壮哥两人提一桶的开始跟着运水,而二哥现在负责浇水,我们剩下的几个孩子,开始帮忙拔地里已经长出的草芽。一群孩子就这样边忙边聊着。

大狗子哥兄弟对哥哥们口中的自来水很好奇,决定等下忙完了就到我们家去参观,说如果不错,就自己家也架一个,经常这么挑也确实是件累人的事,如果架好了,他爷爷用水也就更加方便了。

回家的时候,我们还得到了两大把大狗子家的辣椒苗,两棵他帮忙找来的洋瓜苗。辣椒可以种到如今种着蒜苗和小葱的旁边,等十几天后,蒜苗小葱拔掉就可以让辣椒成长了。

当大狗子他们看到大伯家和我们家一样的自来水时,可是吃惊不小。他从最开始看到就‘激’动得不行,而且还一边非常仔细的观察着,一边听哥哥们给他细细讲解。

在和哥哥们上山之前,他们又详细的跟大人问请教了一遍,然后兄弟俩还有些不好意思的在家里吃了饭,跟着哥哥们上山采菌子和摘荞米果去了。

下午的时候,看着哥哥们采回来的一堆杂菌,又想到了青椒炒牛肝菌,口水直流啊。边吃着哥哥们带回的荞米果,边和三个哥哥商量着吃菌的事。

大哥看我老是眼馋的盯着菌子,皱了皱眉‘毛’,犹豫了下说道:“妹妹真的想吃吗?我去和‘奶’‘奶’说,虽然辣椒现在还是青的没熟,但反正吃了也应该没害处。”

“嗯,大哥你就去让‘奶’‘奶’给炒个牛肝菌吧。”二哥看我两眼,也表示同意。

‘奶’‘奶’虽然有些心痛油,但晚饭的时候我们还是吃上了青椒牛肝菌,虽然炒得不多,油也少了些,只是刚刚够把菌子炒开,但我觉得还是非常美味了。而家人们也觉得非常好吃,‘奶’‘奶’在菜起锅时尝了一口,马上就让大哥给大伯家也送了一小碗过去。

最夸张的还是小哥,当确定大家都吃好了,他才将他还剩下的半碗杂粮饭倒进牛肝菌碗里,用杂粮饭就着剩汤拌了几拌吃了。唉,没吃过什么美味又肚里缺油水的小家伙,可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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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初次卖菜(上)

有事忙的时间过的真的很快,七月初四我们六个孩子一起分吃了大哥浩轩的生日‘鸡’蛋,那天过后他就已经满十岁了。七月十二我们又分吃了二哥浩宇的生日‘鸡’蛋,他满八岁,成了九岁的孩子。

种下的菜已经长大了,瓜类已经爬到了树上准备开‘花’了,萝卜苗长出了‘鸡’蛋大的小萝卜,茄子也已经开始开‘花’结了小茄子,甜瓜也开始结小瓜,豆类已经长藤开‘花’,被我们都‘插’上了豆架。豆架这个名词还是被我说起后,哥哥们扩展开来的。

今天已经七月十五了,大家准备去集上卖菜。今天一早的时候,哥哥们就起得比‘鸡’还早,我还在‘床’上呢,就被五个哥哥给挖起来了。大家准备一早就去摘菜,然后赶集。

唉,看着这群‘激’动雀跃的孩子,我知道今天我是练不了功了。

昨天哥哥们采菌子时就约好了大狗子哥今天卖菜,还跟村长家黄大伯说好了坐他家牛车的。而且家里大人们也是同意了,虽然这里离镇子上有八里多九里路,也就是四公里多,但有村里的大人跟着,每天路上还来来往往的有马帮路过,所以大人是放心的。

我们家只有韭菜可以卖,我觉得种类实在少了点,所以昨天让哥哥们去采了菌子回来,今天准备带上昨天四个哥哥一起采的六七斤牛肝菌和五斤左右‘鸡’枞菌。

我们还去下边的地里摘了七八斤的青椒。最近家里还是吃了几次炒的青椒杂菌的,虽然有些费油,但家里人都很爱吃。当我们提出要摘一些卖时,大人并没有反对。

哥哥们拔了两斤小葱、割了五斤韭菜就没多割了,主要是第一次卖菜,也不知道一天是能卖掉多少。大壮哥俩准备得就多了,空心菜五六斤、韭菜五六斤、蒜苗五六斤、生菜七八斤。

我们家的和他们家的都分别用自家的小背篮装着,大哥和大壮哥各背了一个篮子。大哥还背上了杆称,昨天晚上三个哥哥可是才学会了称称的。

今天我也能跟着哥哥们卖菜,我今天被二哥背上了,虽然我实在觉得让九岁的哥哥背我太不人道,但我现在还是爬在了二哥的背上。

小壮哥提着菜篮子,里边装着哥哥们准备等下用来放地上摆菜的芋头叶子。

当我们来到路口黄大伯家时,大狗子哥兄弟已经在那等着了,黄大伯也开始架车。黄大伯家和周婶家挨着住的,周婶家住路的左边黄大伯家住右边。

小黄牛看到我们来了,非常高兴,边和哥哥们说话,边好奇的看着我们装着菜的背篮。7岁的小黄牛在家里是独子,他只有一个14岁的姐姐‘春’杏。我记得这个‘女’孩子,是因为她总是像小舅母一样温柔的笑着,我跟大人出来溜湾,她还抱过我几次。

今天车上东西不多,我和三个小点的哥哥都坐在牛车上,至于两个哥哥和大狗子兄弟就只有跟着黄大伯走路了。

在路上时听大狗子兄弟说,他们准备了生菜、蒜苗、香菜、小葱都各5斤左右,牛肝菌4斤左右,‘鸡’枞有6斤左右。青椒牛肝菌大狗子哥家可是吃过的,这几个可是铁哥们,哥哥们早已经把这事给讲过。

小黄牛也得到跟他爹去赶集的机会,在车上和三个哥哥叽叽喳喳的聊着。黄大伯话不多但人很好,一路对我们都非常关照,到集市上时,黄大伯还提议帮哥哥们把东西搬到卖菜的地方,但哥哥们都道谢后拒绝了。但黄大伯说会等着我们一起回去,让我们卖完去停牛车的坝子找他。

到摆摊卖菜的地方时人还很少,可能是今天来得有些早了。找了一个位置比较好的,三家的小摊子一溜的摆上了。

这天的集市卖菜处,真的是增加了一道奇景,八个穿着大小补丁衣服,却收拾得很是干净的孩子摆着三个摊,最大的十三四岁,最小的一岁多。真的收到了不少回头率啊。

我们家的摊子旁是一个卖红萝卜和蒜苗的大婶,四十多岁,这是个热情的人。从我们开始摆摊,她就一直在帮助摆菜整摊什么的。

“小丫头,怎么跟哥哥们来卖菜,大人呢?”大婶逗着我说话。

“大婶,我们是跟亲戚来的,亲戚卖东西去了。”我甜笑着回答大婶的问话,虽然这是个热情的人,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啊,所以我回答得有些防备。

“呵呵,你这么个小孩子说话还真的有条理呢。”大婶听了我的答话很是希奇。

“你们应该是第一次来卖菜吧,没事,有什么不懂的就问我,我可是每个集市都来卖点菜的。”大婶看着哥哥们伸长脖子有些紧张的四处看呢,直接安着哥哥们的心。

“多谢大婶了”“哪麻烦大婶了”几个哥哥听这么一说,赶紧的答谢。

在了解了哥哥们确实是第一次卖菜,而且都不了解菜的价格行情后,大婶很是热情的一一给哥哥们指导着。这时我真是相信她就是个好人的,为刚才对她的防备有些不好意思。看来对古人,不能用现代的标准来衡量。

原来生菜、韭菜、空心菜、红皮萝卜都是2文/斤,蒜苗、小葱、香菜能卖3文/斤,‘鸡’枞4文/斤,牛肝菌和青椒没人卖。大婶还很是诧异我们怎么把没熟的辣椒就摘下来了,还可惜的啧啧两声。

听大婶说了价格,大家心里都有底了。但听说牛肝菌和青椒没人买,哥哥们有些遗憾。要知道这东西可是好吃的,只是家里油少,吃的次数不多而已。

集市上人越来越多了,很多小食店的老板都出来买菜了,住在附近的人家也有来买菜的,只是比起开食店的还是看得出,买的量都不一样的。

“小孩,你这是辣椒吧,怎么还青的就摘这卖了?”一个大叔指了指青椒问大哥。

“嗯,大叔买点吗?”“很好吃的,青椒炒牛肝菌。”哥哥们‘激’动了,终于有人来买菜了,大壮哥和大哥一起有些羞涩的推销着。这可是我们在之前的几天就讨论过的,要学习卖糖葫芦和卖糖的一样,要主动招呼客人。但今天哥哥们还是明显有些害羞。

“那青..青椒就算了,给我称六七斤韭菜吧。那个小子,你再给我称一斤香菜两斤小葱。”这个长得有些凶的大叔指了指大壮哥。

“对了,大人给说了没?韭菜是2文,香菜小葱是三文。你们可以问问旁边的。”大叔突然接着补充道。

“啊,好。是的。”“大叔。说过,说过的。”大哥和大壮哥都是‘激’动急切的答应着。没想到这么顺利。

“大壮哥,我们家韭菜不够啊,只有五斤不到啊。”哥哥有些为难的看看大壮哥,又看看那个凶大叔。

我要吐血了,哥哥们变通啊,变通。看哥哥们还木着,三两下走到大壮哥摊子上抓了两把韭菜就放进称里。能多卖一把算一把啊,我抓得毫不手软。别说是大壮哥家的,就是大狗子哥家的也不是问题啊,卖完了分钱就行,关键是要卖出去。

“哈哈...”

“呵呵...”

“哈,哈哈..”

......

买菜的凶大叔和旁边卖菜的几人都笑起来。原来大家都在观注着我们几个小孩子卖菜呢。

“哟,你这小丫头机灵的。你们做哥哥的看看,要学学。一看你们几个面貌就是一家的了,现在最重要是把菜卖掉,知道吗?我买菜可不管是不是你自己家的,买够就行。”凶大叔看来很开心,还教导哥哥们几句。

我只能装着有些羞涩的对凶大叔笑笑,然后默默的站旁边。这可不是家里,人言可畏啊。

看来还有一句话是对的,人不可貌相。这大叔人不错啊,应该是看我们是小孩子,先照顾买我们的了。

“大叔,七斤多一点,算你七斤。”大壮哥飞快的向大叔报着重量。看来之前几天的讨论是有成效的,哥哥们已经能明白这做生意拉客的其中一条道理,永远让顾客觉得自己占了便宜。嘿嘿。

“哟,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有些会来事。嘿,难道我还看走眼了?”大叔笑着赞了一声,又疑‘惑’的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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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初次卖菜(下)

“看看大叔,这是两斤香菜,这是一斤小葱。你别笑话,我们这是第一次卖菜,这些都是大人教的。”大壮哥边称菜,边和凶大叔聊上了。

看来大壮哥在这方面是比大哥厉害很多的,大哥现在还有些羞涩,但大壮哥已经进处角‘色’了。而我和三个哥哥基本一直在当背景板,二哥是不喜欢说话的人,一般都很沉默。五岁的小哥就不用说了,他还不太懂事的娃。

“这是23文钱,你们算算对不对。可算好了啊,不行就让旁边大人们帮算算,我可不占小孩子便宜。”凶大叔很是爽快的说着。说完还接着说道:“我是旁边李记包子铺的,要是你们买馒头包子的话,多买几个我到时也给你们添头。嘿嘿。”

原来是卖包子的啊,难怪买这么多韭菜和香菜小葱。两个哥哥答应着,说如果真要买包子,是会去的。

“大叔,我们以后可以再去卖菜给你吗?”机不可失啊,我本能的反应又作祟了,在我的守则里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潜在客户的,何况还是个能长期合作的中小型客户。在这个古代的小镇,我已经本能的把他归为了中小型客户了。

“哈,哈哈”“呵呵呵,呵呵”“嘿嘿,嘿嘿”又是一阵五‘花’八‘门’,长短不一的笑声,旁边大狗子哥还笑得喘不过气来了。看来我又自动送上‘门’的受关注了。唉,只能说生活不易啊。。我已经内伤。

“是啊,李老板。人家小丫头都问了,你以后就订好货吧。反正我是没意见的。”一个对面卖菜的中年大叔笑着打趣道。原来这人姓李,不过也应该在意料中啊。李记包子铺?

旁边几个卖菜的看来都是比较熟悉的,全都表示自己没意见,让李老板以后就包下我们的货了,连几个买菜的都很是取笑了他一顿。我真的是再次要感慨了,古人都这么纯良吗?同是卖菜的,却没有同行是冤家的感觉。就算是现在,明明在取笑我们,但我听得出,大家都是真心的,而且没有恶意。

“你这小丫头,看机灵的。行啊,只要你们几个小孩子来卖菜,每天这时候直接给我准备个五斤左右的韭菜,有大白菜时白菜也行,小葱香菜给我每天准备一两斤就行。过了这时候我可买别家的了。”李老板好笑的安排着,说完还豪气的对周围几个熟人说道:“这话可是你们说的,你们可别眼红啊。以后这些小孩子卖菜,我可都买他们的了。”

这话引得周围的人又是一阵大笑,都表示没意见。周围几个买菜的大娘大婶也很是买了我们的一些菜,没想到古代小孩子卖菜还有这些优势。

哥哥们听周围大人们给说是23文,大哥‘激’动的伸手接下了钱。几个孩子都‘激’动又兴奋,但明显都不会数数,只是都一个个两眼放光的看着,你伸手‘摸’‘摸’,他伸手‘摸’‘摸’。

小哥还拿起一个铜板闻了闻又伸舌头‘舔’了‘舔’,又是引来周围大人们一阵善意的笑声,把我差点雷晕了过去。小哥这让人无语的表演,却是让我们的菜都比大人们的好卖得多的。

我在想,也许这里边都带着很多善意的同情和帮助吧。我不会排斥这样的帮助,至少孩子们都是在用自己的劳动在挣钱。将来,他们都长大了有能力时,应该都会记住现在的点点滴滴,也会同样的善意帮助别人的。

这才摆了一个多小时呢,我们带的菜除了牛肝菌和青椒都卖了个‘精’光。虽然连二哥都变得活跃起来,参加了推销,但买菜的人都没有人愿意尝试,而且还有两三个好心的人告诉我们别‘浪’费辣椒。真是很无力啊。

孩子们看到菜被一点点卖出去,手里的钱袋两文三文的多起来,脸上都‘露’出了一种成就感和满足感,有客人来时,说话都能更加有条理和底气了。这可是孩子们第一次挣到钱,也是有些孩子第一次‘摸’到钱吧。在家里,大人们对钱可是都看重的,轻易不会让孩子玩。

今天虽然菜卖得很顺利,但那是周围的大人们帮忙的成果。称称就不用说了,大壮哥、大哥、二哥都很熟练,可算账就有些麻烦了。一斤两斤的还好,数字复杂点的,连大狗子哥都有些转不过弯了。真想教教他们,但这事确实是不能干的啊,这样干我一定暴‘露’无疑。让哥哥们上学,一定要上学。

哥哥们每次卖出菜,我都记下了。我们家一共卖了35文,大壮哥家49文,大狗子家最多,卖到了72文。孩子们都数不太清这些钱了,只是看着自家的钱袋开心着。

三个哥哥看到大壮哥和大狗子哥的钱明显更多,都很是遗憾没有多带一些菜来。看着自家的青椒和牛肝菌,两个哥哥很是叹息了几声。

“大哥,牛肝菌炒青椒可好吃了,我们卖给最大的食店老板行吗?”看哥哥们对这些剩下来的牛肝菌和青椒确实‘迷’茫,只好小声提议道。

“最大的食店吗?妹妹,你是说镇口那家?”大哥有些不太确定的问。

“嗯,我看行。大哥,要不去问问看,我们家都吃过,真的好吃的。”二哥开口了,说完还转头看着大狗子哥,问道:“永红哥,你看呢?”

“行,你们觉得行就行。嘿嘿。”大狗子现在对哥哥们可是最信服的,抠抠光脑袋憨笑道。

站在集市口右边的“食味居”的‘门’口时,看到这全镇最大最豪华的酒楼,哥哥们明显心里有些发憷了。还是大壮哥,胆子大也开朗一些,伸手提过了大哥用提篮装着的牛肝菌,看了看店里就打头走了进去。

“哟,几个小娃子,你们这是要买包子,还是...?”店内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二看到我们进来,看了看我们几人,又看看哥哥们手里的东西,快步走过来问道。

“这位大哥,我们是卖牛肝菌的,你们这买吗?”大哥鼓足勇气,站在大壮哥背后问道。

“啊,就这牛肝菌啊?我们这没卖这个,鲜菌都只卖松茸和‘鸡’枞的。”小二哥看了看牛肝菌,有些为难的说。

“啊?这样啊。”“这真的很好吃的,买点吧。”“是啊,炒青椒很好吃,买点试试吧。”几个大的孩子都七嘴八舌的介绍着。

“嘿嘿,怎么又是你们几个小娃子。刚才在菜市不是就说不要了吗?忘记了?我之前可是买了你们两家人的‘鸡’枞的。”一个胖胖的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从后堂走了出来,我仔细看看,确实是之前见过的。

“大叔,这真的好吃,要不你买点试试?”大狗子看到是熟人,赶紧的再推销着。

我看这样子多半是又要失败,我悄悄拉过二哥一阵耳语。

“大叔,要不这样,我们给你些牛肝菌和青椒,你让大师父们照我说的方法炒一盘你尝尝,要是不好吃,我们也不卖你了,要是好吃,你多一道好菜在酒楼卖,不是更好。”二哥很是有些气势的看着胖大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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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买肉买油

今天特应鱼小慕同学要求,加更一章

呵呵,想不到平时话不多的二哥还有这一面,我可只是教他大概怎么和胖大叔推销,没教他说得这么有气势啊。.

“哟,你小子,口气不小啊。行,拿上一点那什么青椒和牛肝菌给我,我拿去让大师父炒试试。你也跟来,给大师父讲讲怎么个炒法。”胖大叔有些意外的看了看二哥,然后有些好笑的同意了二哥的提议。

看来是有希望的了,我抓着二哥的手,和二哥一起跟着胖大叔去了厨房的地方。果然如我第一次想的那样,这是一个四合院,酒楼后边有着大大的院坝子,院子后边还有一个宽宽的后‘门’,是为车驾进出设置的。除了酒楼是两层的,院子左右两边都是平房,后‘门’那边是一溜敞开的牲口栏和放货物的。

青椒牛肝菌的炒法是很简单的,锅内油开始肝菌差不多快熟时再倒入切片的青椒,翻炒到青椒有香味出来时就放盐起锅了。

二哥很是熟悉这菜的做法,告诉后厨的大师父后,大师父也是厉害的,一会儿功夫这道菜就成了。在青椒炒出香味时,胖大叔就已经是两眼发亮了。才起锅,胖大叔也顾不得烫嘴和拿筷子,伸手就捻了一片青椒吃到嘴里,然后才接着吃了片牛肝菌。

大师父等胖大叔吃过后,才也都尝了尝。看得出来,他们是很满意的。不光我,二哥也看出来了。

“大叔,怎么样。”二哥很肯定的问了句,又接着说:“这青椒可不光炒这个,炒‘鸡’枞也行的,而且用来炒回锅‘肉’也会好吃,就这么锅里炒起皮了加点醋也是好吃的,还可以炒瓜啊,炒‘肉’丝什么的。”

哥哥说的这些,除了炒回锅‘肉’和‘肉’丝我们还没吃上,其它的都试过了。没想到,我时不时在哥哥们耳边念着的,可能这样会好吃,可能那样会好吃,全被二哥记住了。

我心里除了感动外,还有些心酸。哥哥都没吃过呢,却那么肯定的相信我。我绝对的了解,几个哥哥可都不是会说大话的人。

“哟,你小孩子家家的还知道这些?你都吃过了?”胖大叔边问,边有些不太确定的看看我们。

“额..吃过一些的,你要不信就再试试吧,应该都很好吃的。”大哥愣了一下,然后淡定的回答。

“行,今天这青椒和牛肝菌我都要了。干辣椒是13文一斤,这还没长成的青椒我也不亏你们,就给你4文一斤怎么样?牛肝菌就也4文。你们也别嫌少,鲜松茸也才8文一斤。怎么样?”边说,边看看二哥的反应。

“不少,不嫌少。”二哥连忙回答。

“那好,以后你们有了就给我送来,但说好,得是早上来啊,不然我可去买了别家的了。”说着就往外走,走了几步突然又停下来‘交’待道:“还有啊,明天要是送来可别送太多,送今天这样就行了,如果以后要得多,我会告诉你们的。”

“恩,大叔,我记下了。明天一早,一定给你送这么多来。”听说以后都让我们给送货,二哥有些‘激’动的开心答道。

真是个大收获啊,这价钱给得确实也合理,而且还让以后都给送,这可是好事。菜地里的菜并不算多,有些拔完了就没了,但牛肝菌山上可是每天都能长出的,怎么也还能再采一个多月。

虽然我不知道怎么种植蘑菇,但我还知道做盐菌的方法,盐菌可是能保存好几个月的。到时不光是牛肝菌,再做上点‘鸡’油菌也不错的。对了,青椒‘鸡’油菌可比牛肝菌好吃,只是看平时家里采回的‘鸡’油菌的量不是很多。

至于青椒,家里有不少,而且村里家家户户都有种,自家长成的卖完还可以买点别家的来卖。再说,之前还又种下了两大把的辣椒苗,虽然每天采不了太多,但供应酒楼是够了,这卖到十月左右都是行的。

正边计划着,边被二哥牵着走,等我听到几个哥哥有些‘激’动的声音回神时,胖大叔已经跟哥哥们过完称结账了。

我们家六斤半牛肝菌七斤青椒得了54文,大狗子哥家4斤牛肝菌得了16文。哥哥们唧唧姑姑算了两三次,总算是算明白了。

跟胖大叔说定了以后的送货时间,大哥在‘门’外就和大壮哥平分了牛肝菌的钱,几个哥哥拿着手里的钱袋讨论开了。

照大哥的想法,是想把钱全带回家‘交’给大人的,大狗子哥很赞同,但大壮哥却想用今天挣的钱为家里买点什么。

看几个哥哥一时都拿不定主意,这又都过了早饭时间了,我在旁边装着很馋的样子,提议大家给家里买些油或是‘肉’。家里很久没吃‘肉’了,装油的小罐子也已经见底,这还是我看‘奶’‘奶’炒菜时叹气才发现的。

再说,几个哥哥可都是长身体的时候,我们这地方可不比北方人天生高大,这要是小时候营养跟不上,将来可有些伤感。见到几个孩子的第一次,我已经估错了哥哥们的年纪,大哥当时都九岁多的人了,我却以为只七八岁。前世我就只长了163,这世可别低太多了。心里有些怕怕的想着。

哥哥们最终同意了这个提议。大家肚子里都没什么油水,而且大人也说过,要是今天卖了钱都算是奖励孩子们的。这可是第一次拥有钱,孩子们决定让家人都吃上点好的。

菜市旁边的‘肉’铺只有两家,今天又是集市,铺子前买‘肉’的还是有几个人的。哥哥们直接走到了里边的一家,听卖‘肉’的青年和哥哥们的谈话,原来这家竟然是熟人,黄永贵村长的‘女’儿家开的,这年轻人正是村长的‘女’婿罗大江。

“刚才我来还听你罗大爷说,看见几个孩子在卖菜,有一两个眼熟得很,怕是我们家小妹同村的,没想真是你们?”罗大江有些不信的问道。

“嗯,大江叔。是我们几个呢,刚才怕罗大爷不认识我们,我也没敢过来打招呼。嘿嘿”大狗子哥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哟,这有什么的,以后要是还来,有什么事就招呼一声,我们家每天都有人在铺子上的。你们几个小孩子也是能耐的。这几个是?”罗大江热情的和大狗子哥聊着,最后还看看我们几个不认识的,问着大狗子。

“啊,他们也是同村的,就是村子最里边庙子山下的。”大狗子明白过来忙回答,接着还一一给罗大江介绍这是谁家的谁谁。我们都一一的喊了声“大江叔”,罗大江很是高兴,都跟我们说如果以后卖菜要什么帮忙就不要客气。这也是个热心的人。

“你们是想买点什么‘肉’?现在还不是很晚,五‘花’和‘肥’‘肉’都是有的,你们自己看着选,到时叔多给你们些添头。嘿嘿。”罗大江热情的招呼着我们。

几个孩子商议了一下,最后我们家买了两斤猪板油‘花’了60文,我还提议买了三根猪大骨,本来是6文钱的,结果大江叔只收了我们家4文钱。

大壮哥看钱袋里钱不多,说家里还有点油的,就只买了一斤五‘花’‘肉’24文。

大狗子哥也买了两斤猪油,听大狗子哥讲,他家已经断油一个多月了。他家情况真的不好,普爷爷长年生病,时不时都在吃‘药’什么的。大江叔可能是知道他家的情况,称了油,大江叔还送了根大骨头给他,大狗子哥推辞几下,听大江叔说也是给的添头,也就道谢收下了。

几个孩子看着自家的钱袋都突然变少了,都有些心痛的样子,但看看自家篮子中的东西,却又都兴奋起来。

亲,娃娃以后会在每天0点后更新。虽然是新人,但娃娃保证不会让作品变小太监的,请大家放心并监督。请大家推荐收藏,谢谢

第二十九章 老爹卖菜

大壮哥家剩的钱最多,他提议给我们买几个杂粮面馒头吃,但被大哥和大狗子哥阻止了。几个孩子一路往集市口停车驾的坝子走,一路兴奋的讨论回家怎么吃这些东西。

到坝子里时,黄大伯已经卖了山货等在那了。回家的一路上,几个孩子都兴奋的讲着今天卖菜的经历,小黄牛看大家高兴,也单纯的为大家开心着。

黄大伯也很是为大家高兴,说他都没想到青椒和牛肝菌还有人买,没想到青椒能卖这样的价钱,说是比卖晒干的红辣椒可划算多了。

几个孩子在到家前,就在路上商议好了今后的安排。大家以后家里的菜有卖的就来卖,要来的头天下午就约定好一起来,给酒楼送菌子的活,大狗子哥推辞了,说是让哥哥们送,至于给包子铺送菜,哥哥们决定让给大狗子哥

听着几个孩子不太成熟的商议,心里觉得有些好笑,但却也为孩子们的单纯和友情感觉温馨。虽然几人家里都很穷,但在遇到这能挣钱的事时,都会考虑到别人。我准备等哥哥们回家后,再慢慢给他们偶尔提点一下。

“‘奶’‘奶’,娘。”“爹,爹”还没进大‘门’,三个哥哥就‘激’动兴奋的不行了,大声喊叫着往家里冲。

“哟,哟,这是怎么了,一个个都高兴的。”‘奶’‘奶’听到喊声,急慌慌的从屋里出来了,爷爷和爹也忙从堂屋里出来。

“嘿嘿,你们杂这么早就回来了,是卖完了?”爹走到院子看了看二哥背后的篮子。

“嗯,爹。我给你们讲,今天菜可好卖了,都卖完了,以后还能卖呢...”大哥‘激’动的给大人们讲着今天卖菜的事情,娘听到喊声也都从院子里回来了。

我们家的钱都是由‘奶’‘奶’控管的,大哥放下篮子很主动的‘交’钱给‘奶’‘奶’,但‘奶’‘奶’没有收下,让哥哥为我们一起存着,说是去村里玩遇到有货郎就买点想吃的,三个孩子更是‘激’动了。

大人们边看孩子吃早饭,边高兴的听着哥哥们的讲述,时不时的表扬几句。当听到哥哥们七嘴八舌的讲到几次算不了账,旁边的大人热心的帮算账时,大人们的神‘色’都有些黯然了。

从以前时不时的听大人谈话中,也知道大人们都想让哥哥们识识字,长些学问的,但家里的情况却是摆在哪里,让孩子上学堂,成了我们家遥不可及的梦一样。爷爷和爹只能是在平时,尽力的教哥哥们算一些日常的小账。

对于让哥哥们上学堂,我心里是有底的,现在再担心也是无用,这个愿望就快能实现了。看到家里大人们的黯然,我只有提出点开心的事,打岔一下了。

“‘奶’‘奶’,晚上给我们煮大骨头野菌汤吃吗?”我正坐在‘奶’‘奶’的‘腿’上就着桌子吃饭,现在提着筷子,往‘奶’‘奶’怀里再蹭了蹭,转着馋馋的看着‘奶’‘奶’问道。

“哎,晚上就给你们煮大骨头野菌吃,等板油熬了油,油渣给你们包杂粮面包子吃。呵呵。”‘奶’‘奶’笑看着我,慈蔼的‘摸’‘摸’我的小黄头发。

三个哥哥听到晚上有包子吃,大哥二哥只是开心的笑笑,小哥已经兴奋得又叫又蹦起来了。

“大柱,二柱。”哥哥们正开心呢,大壮哥俩已经连喊带跑的进了厨房了,手里还提着刚才买回的五‘花’‘肉’,大狗子哥兄弟也跟在两人后边。

“‘奶’‘奶’,娘让把‘肉’带过来,晚上我们一起吃,我们今天还要去采菌的,明天可等着卖呢。”几个孩子进了厨房,和大人们一一打过招呼后,大壮哥向‘奶’‘奶’得意的说着。

大人们对于一点小菜和菌子能卖出这么多钱,而且以后也还会有差不多的收入很是意外。两家人一起吃着晚饭的时候,大人们讨论开了,越是算这笔账,越是觉得不可思议。

这是大人们之前没想过的,这里的人家,除了卖卖山货,就是卖‘鸡’蛋卖粮食了,可从没人想过种点菜去卖的。一天就卖了六七十文,一个月不说多了,每天卖个30多文,一个月也是快一两银子了啊。这得采多少山货,打多少猎物了,而且这些还就是几个孩子捣鼓出来的。

但是后来想到这菜地不大,也不可能每月天天长出这么多菜,山上的菌也几是长两三个月,也就又稍微淡下心一些。不过大人们现在对哥哥们上山采菌却是很支持了,准备明天也会跟着上山去采,虽然酒楼要得不多,但如果明天早上酒楼还能要货,那么应该是会卖得出去的。

天快放亮时,爹娘就已经起‘床’了。今天老爹准备跟着哥哥们去卖菜,不赶集的日子,没有村里人跟着,大人还是有些不放心的。

哥哥们起得却是比老爹还早的,几个小家伙已经准备好篮子,迫不及待的在坎子上等着了,看来今天又练不成功了,唉。

有了自来水,确实是很方便的。老爹和二哥拔菜摘菜,娘和二哥就负责在水溏子边石板上洗菜。

看着娘准备把菜随便的一把把捆上,我突然想到哥哥们算账的难处,灵机一动给娘出了个主意。

“娘,昨天卖菜的大婶说了,如果哥哥们算不好账,可以把菜一斤一把的捆上的,这样就会好算很多。为什么啊?”我装着有些懵懂的问着娘。

“啊?这样啊。呵呵,我知道了。我们家芽儿真是聪明,呵呵。”娘想了想,高兴的笑起来。

额!我聪明什么啊?看着娘笑得高兴,却又没什么不对的地方,我终是放下心来。爹爹对娘的提议,也很是赞同的,哥哥们也都松了好大一口气的样子。

最后,爹娘在大哥的建议下,把洗好的菜都捆成了一斤多一点的小把。至于青椒类,那也没有办法了。我被大哥背着一起去了集市,小哥却被留了下来,他现在还是太小了些,今天也没牛车坐。

今天的集市比起昨天来,人还是少了一些的,卖菜的都少了好些家。但一队队马帮的人,都依然络绎不绝,开小食店的铺子生意依然红火着。好些人是什么时候到镇上什么时候吃,吃完歇歇脚,又带着货物离开。

来到酒楼‘门’口,看得出老爹都有些发憷了。昨天那个小二哥在‘门’内看到我们,热情的招呼着我们进了店里,急火火的跑后堂找胖大叔去了。

比想象中还好一些,酒楼留下了我们带来的牛肝菌和十斤青椒,‘鸡’油菌也留下了,这些可比昨天多了一半的,11斤牛肝菌和3斤‘鸡’油菌是四个哥哥一起采到的,哥哥们是准备把多的拿到菜市上再试试的,现在都省事了。

“刘兄弟,你也别老板老板的叫跟我客气,你就叫我陈大哥或陈管事就行,以前我可是见过你的,买过你几次野味的,还记得不?我就是食味居管点采买什么的。”胖大叔一直跟老爹套着近乎。

“哎,陈管事。那您这么说,我就这么叫了。嘿嘿。”老爹有些不太自在的笑道。

“我们掌柜的昨天知道这事,可是很高兴你家几个孩子的。今天掌柜的去永北厅去了,说是改天一定要见见你家几个孩子的,你家孩子可都是能干的,嘿嘿。”胖大叔还看了二哥两眼,很是亲热的说道。边说,边给我们数钱结账。

老爹可是个老实人,别人一问,什么家底都‘交’待清楚了。走时,叫陈管事的胖大叔还跟爹打下招呼,让以后有什么新奇的好吃的山货都给送过来,说是能收的都会收下。

对于这样的意外收获,老爹都有些不淡定了,高兴的满口答应了下来。老爹这下可是很开心的,以后得了野味,应该不用再担心没人收了。以前打了野味还得慢慢一家家食铺子问,也很是头痛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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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初做盐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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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菜没有昨天卖得快,但快11点时还是卖完了。大狗子哥俩的情况就不好了,菜是卖完了,可青椒和牛肝菌却还是一点没卖出去,问了几家食铺却是没人买的。

最后拿到了酒楼,陈管事也只敢留下了三斤牛肝菌和五斤的青椒,完了还‘交’待让明天得少送点青椒来了。为此,大狗子哥还觉得对我们很过意不去,老爹劝了他几句,也才放下了。

唉,采菌本就是有季节‘性’的,现在正是野菌大量生长的季节,这过了季节可就没得卖了。看来做盐菌的事得赶紧找机会实行了。

老爹今天真的很开心,从酒楼出来后,看时候不早了,竟然要带着大家去买包子吃。虽然听到包子两字,哥哥们都有些咽口水,但最终都拒绝了老爹给买包子吃,说是昨天已经有吃过杂粮面的油渣包子了。

“唉,你们都饿坏了,我们就赶紧回去吧。今天我们大人也跟你们上山去采菌,忙着挖地上方的水溏子,几天都没上山,过了季节山上可就什么都采不到了。”老爹看孩子们都很是懂事,有些心酸的叹息。

今天卖菌子就得了44文钱,已经赶上只野兔的价格了。老爹以前卖野味,大的野兔才50文,小点的40文,野‘鸡’大的40文,小的才30来文。大‘肥’猪10文一斤,家养的‘鸡’鸭鹅都才卖15文一斤,‘鸡’蛋1文一个。

从村里回来的路上,看大家都不太开心,应该是在可惜能卖钱的东西却不能卖多少出去吧。看都是自家人,衡量了一下被暴‘露’的可能‘性’不大,为了早挣点钱,我决定试试。

“爹,采的菌子多了,不是可以用盐煮了做盐菌的吗?我可是听集市上卖菜的大娘说过的。”我还是有些心虚。

“什么?用盐煮?谁说的。”老爹有些诧异的转头看背上的我。

“啊,昨天跟哥哥们卖菜时,听旁边两个大娘说的啊。说是现在采得多,怕坏掉,就用盐煮了封到坛子里,没有的时候再吃,可以吃到明年呢。”越说越心虚,边说边看几个哥哥,他们昨天都那么忙,场面可够‘混’‘乱’的,应该没有人留意我吧。

“哦...既然是大人说的,那应该是能行吧,这要行倒是个好办法,我们今天下午就试试吧。”老爹沉默了一下,然后表示了赞同。

老爹这么容易就赞同了?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看了看几个哥哥,除了小壮哥‘欲’言又止的有些不和谐,其它哥哥都没什么表示。唉,总算是松了口气了。

大人们的生活经验是丰富的,虽然只是一点点的提示,但通过大人们几天的试验过后,这煮盐菌的技术算是掌握了。

现在盐是有些贵的,要16文一斤,还得买坛子10文一个。大人们有些怯步,但哥哥们却是坚持的,还有大伯也算是有过见识的,很是为其它几人讲解分析了一番。这到了冬天的时候,卖到食味居,一定只会比现在贵的。而现在山上的菌多,自己家采得少,还可以便宜的收一点别人家的。

‘奶’‘奶’最开始是没舍得放多少盐的,第二天总是会发现菌子开始变质了,‘浪’费了几天的菌子,但一次次试验增加盐量之后,终于是做成了。

如今最早一次做成的盐菌已经十几天了,爷爷不放心,这可是已经投入了三百多文钱的玩意,昨天小心的又打开了一小坛子看,果然是成了。

大家已经总结出了经验,一坛子20斤的鲜菌子就得放两斤盐,多了就会太咸,少了却又担心容易变味。每个大小一样的坛子都装了20斤的煮鲜菌,煮好的盐菌是比鲜菌要轻些的,可能只有十四五斤,煮菌的盐水加进坛子,刚刚没过菌子,冷却后,用牛皮纸封上还在外边用稀泥给封严实了。

昨天‘奶’‘奶’就已经炒了一次给大家试吃,虽然过了十几天,但却很是好吃的,而且感觉比十多天前菌味更香浓了一些。

看着柴房里已经摆上的8只装满盐菌的坛子,我觉得哥哥们上学的时间又进了一步,听大人们的决定,这盐菌还是要接着做的。而这次,经过大伯提议,大人们商讨后,家里并没打算把这做菌的方法专开来。

今天老爹已经去外公家报信收菌子的事,大伯已经到村子里放话,今天家里开始收菌了,牛肝菌2文一斤,‘鸡’油菌3文一斤。这也算是帮了大家一些忙的吧。

这个小镇上是没有太多秘密的,特别是吃食。现如今,听说镇子上的小食店已经都卖青椒牛肝菌和‘鸡’油菌了,牛肝菌和‘鸡’油菌都只卖到了3文,青椒也只卖3文了。

周围很多人都开始采菌去卖了,但常常有很多人的卖不掉。地里的青椒也有人开始摘卖,但小镇吃饭的人就这么多,大家突然一涌而上,供过于求了。

如今我们村卖菜的儿童队伍已经壮大了。现在还多了大爷爷家的两个大的孙子,敏昌大伯家13岁的刘浩江,敏盛二伯家10岁的刘浩强。

大爷爷我一次没见过,但听说他们家住在大槽河旁边,离我们家可不是一般远,有十来里路,比我们去镇上还要远。浩江哥和浩强哥我见过一次,还是因为有一天卖菜回来有些晚,让哥哥们非拉着回来吃了次早饭。

吃饭时两个孩子都很拘束,只埋头扒拉碗里的杂粮饭,却都没怎么夹菜吃。大人给夹菜也都会小声的客客气气的道谢,却不怎么说话。看两人的穿着,比我和哥哥们还要破旧一些,长像却没有几个哥哥们好看,也显得更憨厚些。

两个堂哥还被哥哥们带去看了家里的菜园子,几个哥哥严然成了技术指导,叽叽喳喳的讲解介绍着。

两个堂哥只是偶尔问上一两句实在不懂的问题,还显得很是羞涩,根本没有属于这年纪孩子应该有的活泼‘性’。

两个堂哥看到家里的自来水时,我才从他们眼中看出了羡慕、好奇、惊喜的表情。走时,爷爷还给了两孩子一大一小两只鱼篓,两孩子有些羞涩又有些开心的道谢后才回去了。

听说太爷爷和太‘奶’‘奶’在爷爷才13岁时就先后去世了。一年多后,虽然爷爷还没成亲,但大爷爷和爷爷兄弟分了家,周围能建房子的地基不宽,爷爷就找了如今这离大爷爷家很远,但地宽人少的地方起了间茅草房。

当时爷爷家里很穷,爷爷没办法就跟了马帮的去跑马了,然后挣了点钱,19岁的时候在武定府娶回了‘奶’‘奶’。

如今大爷爷家也很是不容易的,大‘奶’‘奶’年经时就有不能累的‘毛’病,如今更是时不时生病,两个大伯家至今也没分家,可家里如今还是很困难。

这些都是听‘奶’‘奶’和别的老太太偶尔聊家常时谈起的,很少能听到大人提起大爷爷家的话题,我也一次没去过传说中的大爷爷家,但我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

第三十一章 收菌忙(上)

今年的雨季,雨水并不多,对我们这并没有太大的影响,却每每会让我想到遥远的山西。.

粮价涨后,一直保持着如今的价格,并没有下跌,看来山西的灾情真如史书中记载的一样。

想做点什么,但如今的我却无能为力,只能让周围的人慢慢过得好起来,让自己快点长大,让有些事情的发生更合理,要想在这个年代活下来,我得先保住自己的秘密。

就算有比如今先进了300多年的经验和知识,却不能放心的使用,让人很无力。

尽量的很少去想山西的事情,那样会让人太难受,这种明明知道却无能为力的感觉,想多了会让人有种窒息的感觉。

~~~~

哥哥们卖菜已经非常熟练,而且大伯还又编了几个鱼篓,基本上每天都会有几条一斤两斤的鱼卖。

我已经很久没跟去卖菜了。酒楼的买卖也一直做着,酒楼的掌柜对哥哥们很是不错,如今也收哥哥们的鱼,价格都按市场上的12文/斤。菌和青椒的价格已经是按照市场的价格收货了。

才练完功,听到院里大人们的对话,原来是二舅和小舅已经来送菌了。

“姐夫,你别给过称了,来时爹已经说了,可不能收钱...”

“快放上,志云你们可别,应该怎么算就算,收村里的都在收的。”

“是啊,姐夫,真别称,我们就帮忙采了点菌子,家里如今也没什么活...”

“二弟小弟,放上让你姐夫称了,不然我们可也不能要了。”

从菜园过来,正准备给舅舅们打招呼,几个大人为了不收钱和要给钱,已经推让开了。唉,这收亲戚的钱也没什么,这也不是一斤半斤的事,我们家明年后年可能都会收呢。

“二舅好,小舅好。”我跑到院子‘门’旁边的草栅下甜笑着跟舅舅们打招呼。

“哟,这是芽儿吧,都长这么大了。”“是啊,小时候就那么大点时见过,现在都能跑了。”舅舅们看到我,很是高兴的样子,一个‘摸’‘摸’我头,一个抱起我很是稀罕了一番。

老娘在兄妹中还是有些威信的,最终舅舅们推辞不掉,还是接下了卖菌得的几十文钱。

‘奶’‘奶’知道今天会有亲戚上‘门’,一早就煮上了一只风干的野‘鸡’菌汤。全家跟两个舅舅和大壮哥舅舅吃了顿丰盛的早饭,满满一桌人话着家常,气氛很是热闹。

饭后爷‘奶’都热情的跟着送了客,三个舅舅很是过意不去,但还是都答应了明天还会送菌来卖,之后就赶着回家去采菌了。

二舅周志云和小舅周志俊长得不太像,二舅应该长得更像外婆。二舅和小姨周丽娘可是双胞胎,听说都22岁了,但我看着二舅还是有些显老的。

不知道我那没见过面的小姨如今过得怎么样了,常听娘和‘奶’‘奶’叹息,担心小姨。刚开始并没听明白怎么回事,几次之后才知道。

原来小姨是嫁到了很远的叙州府给人做了姨太太,四年前生了个儿子,回了一次家,之后再没回过家一次,只托姑父黄家华给家里带过两次东西。

古代的姨太太,说白了也就是妾了,还只回过一次家,我猜想小姨如今的境遇应该不会太好。

虽然和外婆家只隔了二十几里路,但外婆家我只见过一次外婆和小舅妈,二舅去赶集来过家里,给家里送过两次山果子和野蜂蜜,但我和哥哥们都没在家。

在这糖类超贵的年代,一斤多的野蜂蜜成了我和哥哥们最珍贵的零食,偶尔大家才舍得化水喝上一次。

听说九月二十五是外公46岁寿辰,二十六又是外婆45岁的寿辰。老娘如今得空就在给外公外婆做鞋子,不知到时娘会不会带我们去外婆家。我是很想去看看的,看那地方为什么会穷到卖‘女’儿给人做姨太太。

“敏义哥,这是家里孩子们昨天捡的,你看哪些行的你就挑...”

......

“嘿嘿,敏义兄弟,嘿,你不要客气,不合适的就捡出来..”

“行,你下次记着,长开了的是不成的,没开的大小都成..”

......

“杨大姐,在家啊。我这也捡了几个‘鸡’油菌什么的,听说你家...”

......

老爹负责在院里草棚下收菌,这地方本是放牛车之类的,现在变成了一个临时收购点了,家里几个大人和哥哥都都上山采菌去了,‘奶’‘奶’则负责在家里洗菌煮盐菌。

这个小山村的人大多是纯朴的,时不时就有人来卖菌,也时不时有人只是来家里看看。

对于我们家突然开始‘花’钱收菌的,有人是开心的,有人是好奇的,和家里关系处的好的人是担心的。

“村长,普大哥,劳你们关心了...”

“是啊,黄大伯,普大伯...”

‘奶’‘奶’和爹边道谢边送着黄村长和普爷爷出‘门’。

“行了,杨氏,敏义。你们也别送我了,听你们一说,知道你们心里是有成算的,我们也就不多问了...”大狗子哥家的普爷爷,佝偻着有些微驼的背,站在‘门’口说着。

看着老爹和‘奶’‘奶’送走一个又一个的人,我心里还是有些触动的。大家都只是大概了解了一下,知道家里做这是能卖钱的,就都没有更多好奇和担心了,至少并没有一人问起这盐菌的做法的。

边看老爹收菌子,边和小哥在‘门’口玩。其实应该是我在带着小哥玩,在小哥面前,我可以变得轻松很多,不用去担心一不小心我的秘密就会被人发现。

所以当只有我和小哥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是有意的教给他一些东西。两人在地上比比谁画的圈最圆,谁画的动物最像,谁手里的‘花’比谁多多少....

虽然这样的时间只有两个来月,但小哥却已经能认识50以内的数目了,而且学会了简单的加减算法,而大人们并没有发现这样的异常。

来卖菌的人比大人估计的多,到晚上的时候竟然收了一百来斤的牛肝菌和一二十斤的‘鸡’油菌。

吃过晚饭,大人们讨论开了。

“爹,大哥,这还能收吗,照这样收怕是太多啊?”这一天就收了300多文的菌,老爹有些没底气的看着爷爷和大伯。

“你说呢,敏诚?”爷爷‘抽’了口烟,沉默了一下,侧头看着大伯。

“我看还是收,只是这量还是得拿个章程出来。我们今年也是第一年,这做法肯定是没问题的,也肯定能挣钱,但...”

......

大人们算开了个家庭会议了,两个大的哥哥也时不时被问道几句。最后算是定下来了,家里钱是不多的,牛肝菌今年也就再做50坛就行了,也就是说只会再要1000斤。

‘鸡’油菌会一直收下去,这东西每天能采的量确实不多,而且做出的盐菌比牛肝菌更是香浓,大人们都指望到时能卖个好价钱。

唉,我是觉得有些可惜了,这一年也才一季,而且再一二十天就过季节了,但家里的条件确实摆在这了。到了今天我才知道,我们家竟然只有存银4两352文。

天啊!这放到现代,意思是全家老小累死累活,存款只有5000块不到。

大伯家却好一些的,听大伯说家里有九两多银子。那也才1块不到啊。

收一千斤牛肝菌就得二两银子,还得再买50个坛子,得再要500文。考虑到今天第一天就这么多人来卖,大人们打算一共准备5两银子。

爷爷是个公道的人,一家让出二两500文。今天收菌的钱大伯拿出一半补给爹,爹刚开口推辞,爷爷一句“分‘门’立户的亲兄弟,平时相互帮衬不计较是对的,但一起做生意也得有些规矩,明白算账才能长远。”把老爹挡下了。

唉,爷爷虽然是个没有学问的,也没做过生意,但这些说出的浅白的话却真真是很有道理的。老爹大伯兄弟分家后还能处得这么好,看来和爷爷平时的教导和处事很有关系呢。我不得不佩服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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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收菌忙(下)

大人们的猜想是对的,在接下来的几天,卖菌的人是越来越多了,8天时间就收了九百多斤。

昨天晚上经过大家商议,今天得给村里人说说,放个话,明天就不收菌了。这菌也采不到几天了,就自己家采采,几个舅舅家和大爷爷家的菌还是照收。

“王婶,大妹子,我们这是最后一天收菌了,你记得明天不用再送了。”老爹很是不好意思的对村里王‘奶’‘奶’和一个年经‘妇’‘女’说道。

“啊,不收了啊?唉,行。明天我都带集市去试试。”王‘奶’‘奶’有些惋惜。随后跟‘奶’‘奶’聊上几句,跟着另外一个‘妇’‘女’离开了。

“唉,要不是我们家钱确实不多,这又是第一次做这盐菌,这再收几天也是好的。”老爹叹了今天第n次气。

“是啊,但这也没办法了,看明年的吧。王婶也确实困难,小草爹成了这样,她娘又狠得下心肠这么...”‘奶’‘奶’很是难过,都有些说不下去。

......

边和小哥玩数‘花’数草,边听着母子两聊着家长里短,我想到了那个老人的悲惨处境。

王‘奶’‘奶’是‘奶’‘奶’的老姐妹,‘奶’‘奶’去村里溜湾时去过她家,她家有个孙‘女’6岁,还有个残废的儿子,她是个可怜的人。男人早早就死了,她好不容易把儿子养大找了个媳‘妇’,生了个孙‘女’小草。

儿子算是个能干的,但为了起间房子,上山砍木头时摔断了一条‘腿’,之后就再干不动下力气的庄稼活了,家里日子一天比一天苦,结果在小草才两岁不到,那媳‘妇’跟个行商的外地人跑了。

王‘奶’‘奶’这下家里地里是一把抓了,地里挖地挑水的活都是她干,还得时不时担心家里的孙‘女’,年纪比‘奶’‘奶’小,如今才45岁,但看上去都五六十了。

如今儿子拖着条残‘腿’,只能干点轻活,再编点篮子撮箕之类的卖,天‘阴’下雨‘腿’还老痛,一到雨季就干不了什么活,还得吃‘药’。

每次‘奶’‘奶’带我去她家,看着那一家三口的脸,就连笑时都有掩饰不住的浓浓苦涩。

小草更是早已经没有了孩子的调皮活泼,和‘奶’‘奶’说话打招呼都懂事得让我心疼。每次给她带个哥哥们带回的包子,或是一点野果子,她就算收下了,都会先给她‘奶’‘奶’和爹吃,直到大人象征‘性’吃一点后,她才会小心翼翼的小口小口慢慢吃。

看着这样的一家人,真是让人心酸,却又无能为力。

........

“刘‘奶’‘奶’,敏义叔。明天不收菌了吗?”大狗子哥进‘门’打过招呼就问道。

“哎,永红来了,先走着,我给你摘两个梨吃。”‘奶’‘奶’说着出‘门’去了。

“哎。唉,明天是不收了。你是?”老爹有些无奈的道。

“喔,我进来的时候在村口遇到王‘奶’‘奶’了。”

“我就是来看看大柱他们采菌回来没,家里瓜豆都能卖了,我来问问他们。”大狗子哥抠了抠脑袋。

“喔,还没回呢,明天是要摘卖了,上午大柱还说下午回来去约你。你今天杂没上山?”

......

“芽儿,你这坏蛋,怎么又把我数好的30朵‘花’偷藏了三个,看!只有27朵了...”

“呵呵,我还藏了其它的,小哥你再看看。”

......

“芽儿,别捣‘乱’...”

“说,15个‘花’和3个‘花’是哪两排,加一块是哪一排几个‘花’?”轮到小哥提问了。

“额,这堆?哪这堆?”我往地上瞎指着,然后满眼期盼的看着小哥。

“憨包,你重新数数”小哥有些无语的骂着我。

唉~憨包~=笨蛋,我严重受打击啊。

“额...”

......

“芽儿!.....”

.....小哥已经有些炸‘毛’了,唉,这小朋友都不知道我的良苦用心。每天带着小哥就玩‘花’了,从1到50的每数字排一排,两人还相互提问。那些可怜的野菊‘花’,还没开呢,不知道已经被我们祸害了多少了。

这小家伙对于我的蠢笨早已经深深的无语了,现在动不动就叫我~憨包~。他怎么就不记得,最开始是谁每天教着他,被骂笨蛋时,我也只能无语望天了。

永红哥和老爹有一下没一下的聊了半个多小时,逗着我和小哥玩了一会儿,还去菜园看了看,在自来水边洗了洗手,有些羡慕的走了。

他那羡慕我是懂的,他一直说要架上自来水,可是他家离适合的小箐太远了,想从河里架,他家地势又太高,得到更远的上游才能架,可是那也得七八百米,到现在还没架成呢,每次来家里,都会去自来水那晃晃。

白天老爹跟几个舅舅都讲了如今的情况,舅舅们都表示知道了,会回村通知还不知道的人,也表示不会给别人讲自己卖菌的事。

唉,我也要叹气了,这都跟搞地下活动一样了。但确实啊,在农村祖辈几代下来,几个村子里都住着沾带亲带点故的,这收谁家的又不收谁家的,有时还真不好说。何况爷爷他们都是比较小意憨直的人。

快下午时,家里采菌的队伍回来了,随后跟着来的还有大爷爷家的两个堂哥。

他们应该是已经知道了家里往后不收菌的事,称完菌打过招呼就要走了,被爷爷给叫住了。

“浩江,浩强。明天你们没卖完的菌还送来。”爷爷边‘交’待两孩子,边示意大哥把‘奶’‘奶’给摘的一提篮梨递给浩江哥。

“二爷爷,不用了,不用了。”两个孩子很是为难,不想接篮子,可大哥奋力的往浩江哥手里塞,几个大人也都劝说让带回去。

“拿着,带回去几兄弟分着吃。”

“明天卖剩的菌你们送来就是,但别往别人处说,现在村里的已经没有收了。”爷爷最后有些严肃的让兄弟两收下梨子,然后又有些不放心的‘交’待了一句。

“哎,那我们就先回去了。明天先去镇上卖卖看,如今镇上收的人也多,还有些人在收干菌了。”浩江哥答应后,带上弟弟浩强和我们都打过招呼后走了。

卖了一段时候的菜,和家人也熟悉了,两孩子明显都比以前开朗了很多。

“唉,老头子。你说,要不,让王妹子也送菌来吧。”‘奶’‘奶’看着走远的堂哥,有些犹豫的问。

“唉,她那一天也才几斤菌,你要让送,吃了饭去她家打个招呼去。”爷爷看看几个大人都没什么不愿意,叹了口气同意了。

吃晚饭的时候,大人们就目前的进展和情况都进行了一些讨论。如今做盐菌算是进入尾声了,之前地里庄稼长起后事也不多,但现在得要准备收‘玉’米和高粱的时候了。

“唉,这久没干什么力气活,但却更累啊。”大伯感慨着。

“嘿嘿,大哥你那是上山累的,我让你们换着收几天菌,你们还都不愿意。”老爹憨笑着。

“嗨,他那哪是上山累的,我觉得就是个穷苦命,不用下地他还累了,他一年可没下过多少地。”大伯娘也打趣大伯道。

大伯这一感慨,几个大人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孩子们也时不时岔上几句。一家人,边吃边笑闹着。

“好了,接着说正事,都正经点。”爷爷看这是停不下来了,又有些严肃的道。

“哎,爹。说正事,正事。”“爹,你安排就是。”老爷子严肃发话,对全家都好用。

爷爷看大伯还是有些嘻皮笑脸的,瞪了大伯一眼才道:“今年的年成虽然不算好,但有了个大水溏子,我们家还是没什么影响。地里的就不说了,几个孩子整的那点包谷你们怎么个看法。”

“哎,爹。这个我是有话说的,早想跟你说说了。”大伯积极发言。

“嗯”“你说。”

“你们也是看到了,虽然菜园种下的,比地里晚了快一个月,但现在也都挂包了,我看着可比地里个头都大。”大伯说着,看了看大家表情。

第三十三章 卖洋瓜

大伯看大家都赞同,才又道:“我觉得,虽然种得没地里多,稀稀疏疏的,但粮种可也用得少,而且我估计,菜园里一分地得比地里的一分地多收。”

“敏义你看呢?”爷爷看着爹问道。

“嗯,我是同意大哥的说法的,两家的菜园我们都看过,大哥家的看着要好点,但我们家菜园也比地里的长得好。”老爹有些‘激’动。

“爹,要不等收地的时候,我们先收一分地包谷回来单独放,等收了菜园的给比比?”

“成,我也是这个看法,等过几天收地里的时候,你们先收一分地的放旁边,到时再看看吧。”爷爷最后为秋收做了安排。

第一天卖瓜,哥哥们又是起了个大早。

如今家里的瓜都长成了,最先长大的两三个小南瓜已经在两天前就进了我们的肚子。今天摘三种瓜去卖,虽然才上市时结的不多,但往后会越来越多的。

瓜太少,两棵爬满树的洋瓜只摘到两斤左右,南瓜和丝瓜都有五斤左右,还有菌子青椒,但还是太少了,只能掐上点空心菜和割点韭菜,今天还用小桶提上了三条一斤多的鱼。

村里有好几家都请大伯帮忙编了鱼篓,藿香也被很多人认识了。如今抓鱼的变多了一些,不过还好,这样还不至于会造成什么生态破坏,只是让一些家庭饭桌上时不时多一道‘肉’菜。

如今哥哥们每天卖菜,地里的菜都摘了个七七八八了,菜园如今已经成家里能卖钱的宝地,大人们都很是上心,帮着翻地种上了不少新菜,但刚种不久的都还不能卖。

“芽儿,今天要跟去吗?”“去吧芽儿,今天赶集热闹,还有黄大伯家的牛车。”两个哥哥都建议着。

“我也去,我也去。你们怎么不问我。”小哥急了。

“嘿嘿,你小子,要去就好好跟哥哥们说话。”帮忙哥哥们整菜的老爹笑骂道。

......

小哥最终如愿了,我也爬在了大哥的背上,老爹还送我们去黄大伯家集合。

‘奶’‘奶’听到要出‘门’了,忙从厨房里出来喊道:“大柱,今天要是回得晚,就给大家买个包子吃,家里大人你不用买。听到没。”

“记得都要买。别光顾自家。”不放心的又赶紧‘交’待一句。

“哎,知道了‘奶’‘奶’,会买的。”大哥明显很开心。

“喔,喔,有包子吃了,小憨包听到没?”

“怎么说妹妹的”“当心不带你...”....老爹和哥哥们开始教育恐吓小哥了。

......

大家就这样嘻嘻哈哈的边走边闹。看着老爹又背又提的,不知道平时哥哥们没牛车时,是怎么把这些东西搬到集市上的。

这鱼可是头天两家哥哥们一起抓了就养在自来水溏子里的,早上得用小桶装水提到集市,要是不小心死了,酒楼会便宜很多的。每次卖的鱼和菌子青椒都是和大伯家平分的。

想到这些,看着还是显得瘦弱的哥哥们,我有些心疼了。

到路口时,浩江哥和浩强哥已经到了,正和大狗子哥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黄大伯也在套车了。

按照之前的打算,哥哥们先去了酒楼送鱼和菌子青椒。因为是第一次卖洋瓜,集市上也没有人卖过,所以酒楼只留了五斤洋瓜。

今天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掌柜,是一个四十多岁的高瘦男人,一直笑眯眯的,很是和蔼。结完帐还嘱咐哥哥们,如果今天好卖,明天会多要些。

可这瓜不是每天都能摘的,每次摘后,要等两三天才会再长成。

菜市上大狗子哥和堂哥已经为我们占好位置了,今天第一次卖洋瓜,三家都有些心里没底。

“李‘奶’‘奶’又来买菜了啊...”

“大审今天卖菜来得早啊...”

“大壮,你们今天这是什么?...”

“哟,永红今天还有鱼呢,来一条..”

......

没想到哥哥们已经是名人了,而且变得这么能干。菜市上已经有了不少熟人,卖菜的,买菜的。时不时和旁边摆摊的聊聊天,时不时有熟人来买上点菜,有熟人在前边走过,哥哥们都会热情的给人打个招呼。

浩江哥和浩强哥也开朗了一些,虽然不会怎么主动去招呼客人,但有人问起时,也会笑笑说上两句。

摆了摊一小时不到收费的衙丁来了,哥哥们自觉的每家‘交’上两文。看哥哥们和两衙丁打着招呼,应该已经很是熟悉了。

两三小时下来,大家的菜也卖了个七七八八,卖菜时,哥哥们算账已经很是熟练了,连小哥都能很快的报上钱数,很是让几个孩子瓜木相看,小壮哥看小哥的眼神都有些崇拜了。

永红哥家和大壮哥家的洋瓜都还剩了四五斤。哥哥们熟人不少,有几家都买了回去试试了。毕竟这三种瓜都是卖的2文一斤,试试也没损失。

这镇子上的大娘大婶们,已经把我们这几家的关系都了解了个七七八八,买菜往往会看着谁的剩下更多,就会买谁的,我都觉得我们这四个摊子其实是一个摊子。

“陈大叔,你怎么又来了?”大哥有些好奇的问。

“嗨,来买你们菜啊,高兴不?”酒楼采买的胖大叔打趣道。

“洋瓜还有就好,掌柜的让再来买几斤,刚才有人来吃饭了,伙计推荐了,照你们说的,用青椒切丝炒了一盘,味道确实不错,客人也说好吃,说脆嫩得好。掌柜还准备听你们的,也纯排骨试...”

.........

胖大叔很是高兴的跟大哥们聊着。

还以为这时候应该卖不掉了,可是陈大叔一来,又卖掉了五斤,还让明天给送十斤的量。

几个哥哥开心坏了,可胖大叔才走没一会儿又为难了,这一天十斤去哪里摘啊?三家人今天可都摘来了,小的又小了些,摘了可惜。

看哥哥们讨论了一会儿了,还是没个章法,我只有出声了:“大哥,村里不是还有两家种吗?不能学大人收菌一样先收一天?以后一家摘一天,不够的让另外两家都摘点?”

说完了‘迷’茫的看着哥哥们,大家先有些不解,有些疑‘惑’。除了小哥,其它人慢慢都想明白了,开心笑起来。

“哈哈,芽儿真聪明。”

“是啊,我们先怎么没想到。”

“嘿,嘿嘿。”

“芽儿才不聪明,她憨得很,她...”

......

“大哥?大壮哥!干嘛打我头...”

......

一群孩子又笑闹开了,对于小哥对我的鄙视和诽谤我可不理,自然有大把的哥哥们去收拾打压他的,那是他自找罪受。嘿嘿..

又守了一小时左右,大菜摊上的其它菜都卖光了,洋瓜却还是剩了两三斤。

“大柱,大壮,我们也别卖了,浩江他们家还远,我们也收摊了吧?”永红哥看看天‘色’提议。

“好,不卖了。”

“你不是说还要去给你爷爷抓‘药’?我们把这剩下的送王太爷家去吧。”大哥想了想也提议。

......

一直知道王老爷子家在镇上开医馆,但我却从没看到过,听哥哥们一说,也很是想去看看。

哥哥们商定后,就收摊了。大哥背上我一路边走边聊着,我好奇的打量了一路,原来医馆在集市口往下走五十多米远的路边上。

难怪以前没见过,每次赶集走到集市口就往街上走了,医馆却是还得顺着路往前走的。

路有一点下小坡,周围住着很多的人家,好些人家还是四合院,听说有些不想住江边通铺栈的,又住不起永南客栈的人会选择住这样的民居。

听说顺着这条路向前走还有很多村子,连同镇子在内,这周围都如同一个小盆地。

往前走有比来镇的路旁还要大片的田地,听说这些成片的田地都是几个大户人家的,地最多的一家姓何,有上百亩的田地,那些地都是租给一些地少的人家种。

看了看这周围,民房很多,依稀还能看到一两家非常气派的宅院。但这周围田地却很少,镇子周围这些民房旁边只有一小块一小块的菜园子,菜园子很小,种得都不多,难怪会有很多的镇上人买菜吃。

走到‘门’口我才看出,这医馆也是个四合院,只是医馆这栋三间的房子‘门’是向大路开的,大‘门’开在院子另一面。

医馆的‘门’和集市上的小店一样,是那种一块块长方型木板做的,‘门’上下都有条槽子,要开的时候得从里边把栓子取了,然后一块块的取下‘门’板放旁边。这算是原始的横向卷帘‘门’了,我每次看完都有这种感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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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听家史

进到医馆里,王太爷正给人看病呢,旁边一个六十来岁和一个四十左右在给人抓‘药’的人,看长像,应该是王太爷的儿子和孙子。

“哟,这不是承志兄弟家的孙子和普兄弟家的孙子吗,这两个是?...”应该是王爷爷的老头看我们进来,打了招呼又看着堂哥兄弟俩

“是我们呢,王爷爷还记得啊,那两个是我大爷爷家的堂哥。”大哥忙开口介绍。

“你们怎么来了,今天菜都卖完了?”王太爷把完脉也开口问。

“王太爷,今天我来给爷爷抓‘药’的,还有几个我们没卖完的洋瓜,给你尝尝鲜。嘿嘿”永红哥有些不好意思的笑。

“哬!你们几个小娃子还能惦记着我这老头子,行,那我也不客气了。”

.......

医馆正后有一个小‘门’,我想是方便家人进出的,边听大人们和哥哥们问问答答的,我两眼四处观察着。

王太爷聊了几句,还把我抓过去把了把脉,最后不知道什么意思的点了点头,我真有些怕怕的,一直觉得他是个神医呢,别把出点什么来我就不好‘交’代了。

但显然,我的担心是多余的,王太爷只‘交’代大哥回家让大人放心,说我没什么‘毛’病,还壮得很。这就完事了。

走时,大人们还留饭了,但大家都谢绝后离开了。

走到集市口时,大哥让我们都在集市口等他,我知道他是要去买包子了。确实,我都觉得好饿了,现在已经快12点,我们都还没吃饭呢。

几分钟后,大哥回来了。手里果真抱了三大纸袋的包子。

“来,拿着,一人一个。”大哥走进,开始分起包子。

“不用,浩轩。”

“大柱哥,真不用。”

“大柱,你怎么去买包子了...”

......

几个孩子很是推让了一下,结果在哥哥们的热情攻势下还是都接在了手里。

“快吃吧,我这还有两个是给黄大伯和小黄牛的。”大哥见除了我们几个,另外几个孩子都没吃,忙说道。

“浩轩,我还不饿,先留着。”

“是啊,浩轩哥,我也不饿。”

两个堂哥都说不饿,大哥看看同样没吃包子的永红哥兄弟,也就没再说什么,点点头,大家接着往停车坝子走了。

黄大伯果然又等在了那里,大哥给包子时,小黄牛开心得不行,接过就是一大口,被黄大伯笑骂了几句。

黄大伯却推辞了,但最后,还是收下了包子,放到了篮子里。一路走,大家一路聊着天。我们几个小的都坐到了牛车上,一路笑闹着。

......

“浩江哥,去我们家吃了饭再回吧。”

“是啊,太晚了,你们到家怕是没饭了。”

“嘿嘿,不用,回去吃。”

“应该还会有饭的吧...”

我听到浩强哥不太确定的声音,有些疑‘惑’的看向他们兄弟俩。如果说最开始只是觉得有些奇怪的话,那经过之后在大人们的言谈间,我更是不解了,总觉得大爷爷家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而且是家里大人都不愿意去讲起的。

如今哥哥们的对话,和两个堂哥有些难过的表情,我想了很多种可能‘性’,但却都不合理。直到黄大伯终于开口时,我算是明白了一些,但却觉得像听到了传奇。

“唉!你们哥俩也别留着那包子了,吃了吧,难道还能指望留给你们弟弟吃?这时候回去,应该是没什么饭给你们吃了,唉,你们觉得你们那‘奶’‘奶’会给你们留?唉...”黄大伯平时都不多话的人,却一下子讲了很多句,而且还边讲边叹气。

这是?这是什么情况?我满眼‘迷’‘惑’,而且这次是真的‘迷’‘惑’不解,看着大哥,又看看大壮哥,没有一人愿意给我解释的,不知道这是没看懂,还是不想搭理我。

“唉,黄大伯。”“喔”

两个堂哥答应一声,也没有说什么,掏出树叶包好放篮子里的包子,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看着他们吃着‘肉’包子,我却不觉得他们吃得美味,而是只有苦涩。

浩江哥看我直愣愣的盯着包子,赶快的掰下一半就往我手里送“芽儿,给。”

“啊,不用不用,我人小早吃饱了。”吓我一跳,赶紧的摇着手,顺便拍拍自己小肚皮。

“呵呵..”“嘻嘻..”......

“呵呵,你不用管芽儿,她吃得不多的。倒是你们,真的跟我们吃了饭再回去吧。”大哥笑道。

“真不用了,我们还是早些回去,下午也很快就吃饭了。”

“是啊,要不我‘奶’‘奶’又...”浩强哥话还没说完,被浩江哥瞪了一眼,只有专心吃自己手里的包子了。

......

唉,真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但我抓住一个重点,大家提到的大‘奶’‘奶’。我满脑子天马行空的猜想着。

“....”

“芽儿.”

“啊?什么?”

“你在想什么呢,喊几声都不理。”大壮哥拍拍我的小脸问道。

“啊,我,我刚才想睡觉了。”尴尬啊,发呆被抓住了,怎么这都快到家了。

“呵,呵呵”

“憨包,张着眼睛睡。...”

“嘿嘿...”

“好了,小柱你又皮厚是不是。你们刚才是不是有人想知道大爷爷家的事?”大壮哥有些得意又神秘的看着我们。

“嗯”除了小哥还有些茫然的表情,我们四人都同时点着小脑袋。

“其实我...”

......

听完大壮哥说是从她外婆那听来的,而且他讲解得也不是很清楚,但从那不是很连贯的讲述,结合我从‘奶’‘奶’口中听过的,我还是总结出了一个应该算是真实的家族历史。

爷爷和大爷爷就两兄弟,大爷爷20多岁时才找了个媳‘妇’,那媳‘妇’很是厉害,但却有病累不得,从来不干什么活。但听大壮哥外婆说那是懒病。

在太爷爷和太‘奶’‘奶’都死后,爷爷才13岁。大‘奶’‘奶’不想将来给兄弟娶媳‘妇’,所以在爷爷才15岁时就闹着分家,但除了一小块干地之外,什么都不愿意分给爷爷,说是把爷爷养大已经尽了长兄长嫂的责任,就算是村里的老人看不过,去想主持一下公道都被狠骂赶了出‘门’。

大爷爷是从来就管不了媳‘妇’的,整个过程中没说上一句有用的话,爷爷相当于是被赶出了家‘门’,最后大爷爷也只是帮爷爷在如今这地方起了间小草房。后来就是爷爷没饭吃,被迫去跟着马帮跑活。

再后来,在爷爷和‘奶’‘奶’成亲后的几年中,大‘奶’‘奶’都有来家里搅和过,直到爷爷找了村长和里长来做了见证,让两家脱离了关系,而大‘奶’‘奶’看那时的爷爷已经不能像小时候一样随意欺负,才是没有再来吵闹过。

如今两家老人都没走动,只是小一辈的还有一点半点来往。一直到如今我们孙辈的要好一些。

而且听说,大‘奶’‘奶’简直就是个老变婆,虽然大壮哥说的是“老变婆”,但我知道应该就是老巫婆的意思。

家里全家都是给她做牛做马的,只有她从娘家带回的,比敏昌大伯还大一岁的侄子才是她的心肝。我邪恶的猜想,那不会是她的‘私’生子吧?

反正一句话,浩江哥他们过得是水深火热的,并非一个惨字了得。但怎么没人反抗?这是我听完后唯一想到的。

“你们几个听着,回家可不许给大人讲是我说的,不然我娘可得揍死我的。”大壮哥之前讲得口沫横飞的,现在有些怕怕了。

“小壮,上次你也听见外婆讲了,你可不能跟娘告状,不然..”还是不放心的又威胁叮嘱了自己弟弟几句。

虽然我不知道更‘精’准的原委,但从黄大伯的话中,我肯定了大‘奶’‘奶’是个恐怖的老太太。

第三十五章 秋收

好清新的空气啊,练完功感觉真是神清气爽,我在自家周围溜着湾。.

虽然如今已是八月底了,但秋收却才刚刚开始,家里周围的野‘花’很多都还开得火热,但野菊却都还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从前从没想过自己会生活在这样的美景中,如今天天生活在这个地方,我已经从‘春’天和夏天初看到如些美景时的震惊慢慢习惯了,但还是觉得这里秋天的景‘色’是最美的。

三百年后的这里,虽然满山遍野一年四季都瓜果飘香,也算是在现代少有的一景,但却多了一份人工加入的‘色’彩,少了这里的自然天成。前世的家乡算是美景的话,这里只能称为仙境了。

看着东边高高的山峰后,半轮红日带着半圈金红的光芒,把山峰如同染上了一层金红‘色’的染料,我知道我应该回家了。

今天可是家里收粮的日子,舅舅前几天就来家里问好了日期,听说三个舅舅都会来这里帮忙,也让大舅舅看看我们家菜园地里明显大了一倍不止的‘玉’米‘棒’子。

对于秋收,我一直都抱着期待的心情,希望大人们能安照我预计的那样,能发现问题,然后改进种植方法。

对于家里的水稻我很想‘插’手,但我却没有那样的机会,因为顾虑太多,总是不敢做出太特别的事或是跟大人讲什么科学种植的话。

死过一次,如今我还是很珍惜这得来不易的小命,如果想好好活着,那我只有伺机而动。

刚走到家‘门’外,舅舅们就从外边进来了,应该是大舅的年轻汉子,在和另外两人说着两句什么,然后笑得很是开心的大声招呼着我。

“芽儿,知不知道我是谁,猜对了给你野蜂糖,哈哈...”

晕,你还没问我时我就已经猜到了,真当我是小孩子呢,但我确实应该学得更像小孩子一般才行。

野蜂蜜可是好东西,哪个孩子听到不‘激’动啊。我撒开脚丫子就往舅舅们跑去。

“大舅!二舅!小舅!我要吃,我要吃....”

“哈,哈哈......”

“嘿,呵呵......”

“别跑芽儿,当心跌倒了.....”

“你这小丫头,你大舅舅提的糖本就是给你们吃的,你急什么急......”

几个舅舅看我甩开两条小短‘腿’就开跑,当下又急又笑,赶紧的也快步跑过来,小舅舅才跑到就一把抱起我,边‘摸’着我的小黄‘毛’,还忍不住的碎碎念。

看着在旁边笑得很是开心的大舅周志学,虽然听说只有26岁,但看上去却同三十岁的人没什么区别,长年的劳作,让这个才26的年经人显得很是苍老好多岁,但大舅应该同小舅一样长得像外公。

看着他同另外两个舅舅一样黑黑的面孔,长期营养**的干黄消瘦,心里突然很难过。

唉,为什么来到这里,就没在村里看到过一个白白胖胖的胖子啊,除了镇上能看到那么几个,我所见过的人怎么都是如此。

只不过,因为长年的劳作,男人们看上去除了消瘦,身上唯一剩下的一点点肌‘肉’还能让我觉得有一些力量感。

我已经开始‘混’‘乱’,不太确定什么是强壮了,如今我会觉得年经的男人就算是强壮,但却又和内心深处的认知有一些冲突。

“芽儿,看着我发什么呆呢?嘿嘿”大舅舅拍了拍我的小脸。

“嘿,嘿嘿。”尴尬啊,又发呆了。

“亲家兄弟都来了,快,快堂屋里坐,你大娘快做好饭了,今天吃了早饭再下地。”几个大人已经听到声音从堂屋里出来。

“对,快去坐坐喝口水,走了快有一个时辰的路了吧。绣娘,快给你弟弟们倒三碗水来,记得冲点野蜂蜜。”‘奶’‘奶’也从厨房出来了。

“哎,我就去。”

“唉,大娘大叔,我们不累,脚程快,也只走了半时辰的样子。嘿嘿”

“大姐,凉水就行,那给孩子们留着,昨天爹上山又找到一窝,今天让我们也给带了点来。”

“对,就小弟说的凉水,凉水解渴。”

.......

大舅以前应该有常常来家里,看他和爷‘奶’大伯都很熟悉,打过招呼几个大人都进了堂屋,围着堂屋里的大饭桌坐着聊天了。

“爷爷,爹,哥哥们回来了吗?”小弟的声音从爷‘奶’房中传来,明显还没睡醒。

“哟,你这小懒虫醒了,快出来,你舅舅们来了。”老娘拿着碗提着壶进堂屋时,正听到了小哥的话。

看来老娘还是给加了蜂蜜的,从铜壶里倒出的水有淡淡的金黄‘色’,随着水传出一阵阵清香。那铜壶可是我家的宝贝了,听说是爷爷当家跑马帮时置办下的。

“哟,你这小馋猫,看得眼睛都直了。嘿嘿,有你们的份,看,娘可是多拿了两个碗的。”晕啊,又发呆了,被老娘抓住打趣一顿。

....................

人多就是力量大啊,八个大人一齐动手,四个哥哥也帮忙,两亩的水稻跟五亩地的‘玉’米和高粱一天就搞定了,看着院子里堆晒着的那点粮食,这产量实在让人受不了,我再次无语了。

我们家和大伯家一共两亩水稻,五亩山地。水田是一家一亩的,但因为爷‘奶’都和我们家住,所以山地我们家三亩,大伯家两亩。

收完了地里的粮食,太阳还没掉下西边的山后呢,上午已经看过我们家菜园的‘玉’米,大舅惊喜得差点把一棵一棵还是青的‘玉’米‘棒’子‘摸’了个遍。这时顾不得先吃饭,大舅已经急不可耐的要去看看大伯家的菜地。

这次我不担心,这可是一分地,大舅应该不会再挨着去‘摸’着看了。但大舅去到菜地,看到比我们家菜地里还大还整齐不少的‘玉’米‘棒’子时,又开始挨个‘摸’了......

“敏诚哥,你这到底是怎么种的啊,杂这么大个哟。唉,可惜了,种得太稀疏了,要是多撒点种下去,这可不得了啊。可惜了,可惜了....”

额,这可是我没意料到的,听着大舅这样的感慨,大人们还没上阵,几个哥哥已经叽叽喳喳的开始讲解起来了。

“哈,大哥,听到没。这可是几个侄子们看萝卜看出来的明堂......”

.......

小舅的一句炫耀,又是大人孩子们一阵叽叽喳喳的讲解。

到吃完饭要离开时,大舅还是不能置信,说到时收菜园的包谷时,一定要去通知他们,大家一定要来称一称看到底是增产了多少。

两个舅舅也是很好奇的,大人们也是开心的同意了,舅舅们还都说好了,如果真的很不错,那明年也是要这样种了,又省种子又高产,不种可就傻了。

而且还玩笑说到时要让哥哥们都去给教教,哥哥们真兴奋得又蹦又跳,这才秋收呢,几个小家伙就恨不得马上跟去种地一样。

这次菜园地的丰收,大人们是非常惊喜的,连守着晒了两天‘玉’米,下午老爹还跑了一个多小时的路给外公家送了信,第三天脱‘玉’米粒时,不光三个舅舅来了,连外公也来了。

几个大人小孩一齐动手,把地里一分和大伯家菜园的一分‘玉’米‘棒’都脱了粒,两个老爷子把两种‘玉’米粒用小称一称称的称了三遍,终于确信了这次的高产。

孩子们种的一分收了64斤,地里的才收了27斤。对于这样的结果,大家虽然之前就有心理准备,但现在可还是惊喜万分,不但种子省了一大半,而且产量高出了一倍多。

但我对这样的结果却不太满意的,就算这讲的是16两1斤,但这算算也才亩产1020斤啊。在现代‘玉’米亩产量正常的可是在2200斤以上的,不光是‘肥’料等的原因,看来种子还得好好选。

这次大人们没再管几个孩子,只是几个大人们就把明年改变‘玉’米的种法商议决定好了。而且看外公的意思,明年他家也是都要改变种法了。

爷爷让大伯娘也和自己娘家知会一声,虽然这次收‘玉’米大壮哥外公家没人来看,但之前送菌的时候,大壮哥的舅舅是看到过菜园地‘玉’米的情况的。愿不愿跟着这样种,就得看他们自己的意思了。

自始之终,大人们却没有谁提出过开荒地的事,但想到明年会有的产量,我按压住了想要提议开荒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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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后山遇怪蛇

唉,好无聊啊,看着小哥**采得毫不手软,不知道他长大了,会不会还这样辣手催‘花’,我万分无聊天马行空的想着。.

自从能和哥哥们四处跑后,我骗着哥哥们在村子四处玩耍,实则打听,每遇到一个没见过的人,我都得细细跟哥哥们打听人家姓什么,我已经快疯魔了,结果我并没有找到一户姓龙的人家。

但我明明记得,前世时爷爷有提过的,说家里是在清朝康熙年间就定居在这里,但却没说是康熙几年,我也没见过族谱,因为在之前那个时代,族谱一类的东西早已烧了个‘精’光。

真不明白,是因为这时我的袓先还没来,还是说我的穿越让一些东西改变了,但我明明没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啊。

真让人无解,如今我每做一件事都得去考虑后果,真是生怕不小心干了什么大不敬的事,把自己的袓宗给扇飞了。

做一个小孩子实在是太无聊了,如今山上已经不长菌了,地里的‘玉’米也已经收完,菜园的‘玉’米‘棒’子毫无疑问的比地里多收了一倍有余。

外公是一个可爱的老人家,而且正如我猜想的,小舅和大舅长得是像外公的。

可外公也没有二哥一样的狐狸眼,不知道二哥这长得是随谁了。我有时会邪恶的想,还好哥哥其它地方都长得和老爹很像。

外公看到我家和大伯家的‘玉’米时,竟然做了和大舅同样的事,挨着‘摸’了半天地上都掰回家的‘玉’米。外公明年也要学我们家种‘玉’米的决定,也一定会让他家明年迎来一个丰收年。

哥哥们卖菜都已经非常顺手了,每天卖菜和卖鱼,成了家里的一项稳定的收入,庄稼收完后,大人们也多少加入进去。

我虽然不方便去细算家里的收入,但看家里每天的杂粮饭野菜变少了,还常常都吃上纯杂粮饭,一月能吃上几次‘肉’,‘奶’‘奶’让娘准备的外公外婆的寿礼,和小表弟的周岁礼物让娘天天笑容满面,这些证明了情况可能比我想的乐观。

除了每天早上练功,就只有教小哥哥数数一事可做。一直想去看看外公家,虽然已经得到了老娘的同意,说会带我们回去住两天,但今天才九月十八,还要六天才是外公外婆的生日呢。唉。

“小哥,我们去看看柿子长熟没,好不好?”我看着后山的柿子,想到了一件目前能做的事。

“后山?柿子?小憨包!那是不能吃的。”小哥先是茫然,然后很是鄙视的骂我。

“小哥,我能把它变得好吃的,我可听别人说过办法。”骗小孩没罪,我在心里念叨着。

“真的?”小哥还有些不信,但明显兴奋了。

“好,走吧,来。”小哥马上来劲了,背对着我,做出了一副准备背上我的姿势。

我晕,要真让他背了,怕是走不出十米,我们兄妹两都得摔个满头包。走旁边牵上小哥手,直接往后山走去。

“芽儿,你还小,让哥哥....”

无视小哥的碎碎念,我只是牵着他的手走着,跟这‘性’格有些倔强的小哥,是解释不清的,在我面前,他一直认为他应该跟哥哥们一样。

“小哥,快看,柿子开始变红了。”太兴奋了,差点忘记这些好东西。

“红了也是不能吃的,会让你的舌头涩得动不了。我吃过。”小哥很是有经验的告诉我。

“扑哧”看他那张有些得意的脸,我实在忍不住了。

好高的树啊,上次永红哥背着我,我怎么没觉得树这么高啊。现在三个的我加起来也是摘不到的,我望着这其实并不高的树,半天无语。

“芽儿...你真想试试吗?”小哥有些不确定的看着我问。

“额,...额,我想试试。小哥你能爬上去摘吗?”实在让我无语。

“嘿嘿,我爬树可是最厉害的,可比大哥二哥都厉害。等下你被涩到了可不许哭,不然我会被揍的。”小哥看我很苦‘逼’的看着他,误解了我这表情的出处,边说边噌噌的就往树上爬。

“...”

“..主.”

“...来..”

这是什么声音?我应该是有听到什么声音的。我感觉了一下风的方向,顺着风向看去,左边和另一个山梁除了一些不算深的草外,就是东一丛西一丛的底矮灌木了,不是从那方向传过来的。当风变得大一些后,我明显没听到声音了。

看了一眼树上的小哥,正和树在拼搏呢,我往长着野甘蔗的山梁右边又走了几步,我确定声音是从那上边传过来的,我明显的又听到声音了。

是有人吗?明显是有人在说话,但这个季节不应该有人上后山来割草驱‘肥’啊,难道是有人受伤了?

想到那若有若无的声音,我觉得可能确实有人受伤了,应该去看看,我向50多米外的甘蔗林走了过去。

“谁?有人吗?”站在林边不敢进去,拉着声音问了两句,那听不真切的声音却没有了。

见鬼了?大白天的不可能有鬼。虽然前世我是不信这些的,但当我重生到这里后,我相信这世上是有鬼的,我不就算是一个鬼魂吗。但我不信这大中午的会有鬼。

“谁,出来。”我终于发现了五六十米远的坡上,野甘蔗丛中一个红影晃动了一下。

......

“出来,是谁,我要叫人了。”我壮着胆,又喊了一句。

“...”

那是?那是?当一个红‘色’的长脖子和大脑袋伸得高出了甘蔗丛时,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热爱动物世界的我,没见过那样的蛇。

对的,是蛇,世界上是有红‘色’的蛇,但不会是那样的。

不会长‘鸡’一样的紫红冠,不会都血红成这样,不会那么大,不会伸长脖子用一双水亮的眼睛看人。

看到红‘色’大蛇的一瞬间,我脑袋就是一麻,但心里已经千回百转了,我甚至有空去想我认识中的动物世界。但其实这一切也只是一刹那的事。

我站着,看着它没动,我想,也许我不动,这蛇就会溜走。我努力想着蛇的习‘性’,突然想到小哥正在左面山梁边的上风口,我觉得心突然更紧了起来。

是不是应该跑,往小哥的反方向跑吗?带着这蛇一起跑,不能让小哥被它注意到。如果现在大叫,家人不一定能听到的,小哥却绝对会听到,太冒险了,可不能让它把我们兄妹都吃掉。

对的,前世我已经活了32年了,还捡了这一世快一年的命,没什么遗憾的,说不定又穿越或是重生到什么鬼地方了。

想到如今的亲人,觉得除了他们,没什么好留恋的。如果死了,那是我的命,要是能活下来,那也是命。

当我正准备选择一个可能活命的路线开跑时,那红‘色’巨蛇却先动了。

nnd,你不能给老娘先选条路线的机会?

跑,往右下方跑,我死命的跑。可怜我现在还不到一岁半的孩子,虽然有学太极打了底,但我觉得我生存的机会真的渺茫。

听到后边的“唰唰唰唰....”声,草树被压倒“扑啦...咯哧”的断裂声,我脑中只有一个字~跑~~跑~跑~

声音越来越近了,我一直都顾不得回头看,我摔倒后爬起接着~跑~,再摔倒,再爬起~跑~~跑~除了~跑~我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我觉得自己跑了好久,但看着前边几米远的小箐,我明白了,自己其实连一百米都没跑到。

不行,我要再跑远一些,回头想再看一眼小哥的位置,视线却被一个红‘色’的柱子挡住了,原来是那条离我不过十几米远的红‘色’巨蛇,tm啊,原来这么大,怎么比我见过的蟒蛇还大!

再见了,这一世的亲人,没想到临死了,连小哥最后一眼也没机会见到。那么,我现在的责任就是跑得更远一点点吧。

我感觉到大蛇的口水已经滴到自己头上了,“啊!”用尽全身力气,我本能的发出了唯一的一声大喊。

我奋力往箐沟里跳过去,我知道,我是跳不过这道十几米远的大沟的,但至少会比最后跑得要远那么一点。

好累,~吓累的,急累的,跑累的~再也没有力气了,真不想死掉呢。我觉得这一瞬间的跳跃用尽了我所有能量,在自己陷入黑暗前,我好像听到了小哥隐隐的哭声。

你才真是憨包!别哭啊,别....

~~后边有几章的过渡,还是蛮重要的哟,请亲们耐心看,虽然加入一些元素,可这文一直是以种田经商为主线的文,后面会越来越‘精’彩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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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蛇妖洞府?

亲们,周末加更一章送上。.虽然知道编编要求每天更一章是为娃娃好,可看到小鱼慕同学的催更票,娃娃又如同打了‘鸡’血一样了。~悔过中~求票求支持

头好痛,这是怎么了?全身都跟‘抽’光了力一样软软的,连睁开眼睛的遇望都没有,我觉得此时脑袋一片‘混’沌,我应该再睡一睡。

突然电光石火之间,之前所有的事情在脑中流转开来,我被吓得一下就睁开眼睛坐了起来。“小哥,小哥?”叫着小哥四处打量,但入目所及的画面让我惊呆了。

这里是?......

没在家附近见过这样的地方,虽然此时我正坐在一片‘花’草盛开的草地上,周围全是一片片品种众多都挂满了果实的果树,鼻子也能闻到‘花’香果香,但太奇怪了。

非常奇怪,这些果树并不象是人为种下的,因为排列的都不是很有规律,但却刚好有能让各自之间互不影响生长的距离。

更奇怪的是,怎么会让不同季节的水果都同时生长在一起呢,还都结了已经完全成熟的果实。

不对不对,我不应该想这些的。

小哥不知道怎么样了,我明明记得,在陷入黑暗之前,听到了他的哭声,他会被这条大蛇发现吗?

叫了几声,再拖着沉重的身体在四周看了看,但明显没有小哥的身影。

这是在哪里,我这是死了?然后众位大神觉得我确实可怜,让我来了仙境?

我使劲的掐了一下我的脸,“啊!好痛啊。”我没死。

那么我这是被那只蛇给抓到了这里?这里其实是它的老巢?

这么奇怪的蛇,不应该是这个世界上的生物的,会不会是一只妖怪?如果连我这样的鬼魂都有,那么有妖怪是不是应该也不是不可能的?

想到这,我突然变得小心起来,如果我真是被那蛇妖抓来的,那万一小哥也被抓来了,我得四处找找,还要小心别有太大动静,之后还得想法逃跑才是。

努力的安抚了内心的慌‘乱’,但我还是有些凌‘乱’的做着打算。

越是在这四周观察寻找,我的内心越是震惊。

这地方太不可思议了,四周除了果园就是大片的草地,看地上‘露’出黑褐‘色’的泥土,这的土地应该是很‘肥’沃的。

一条宽宽的河流从眼前流过,把果园和荒草地给切分开了,河的对岸依然是果园和芳草地。河流的源头,被一层‘迷’雾给遮挡住了一样,让人看不真切,却又显得怪异非常。

原来我刚才醒来的地方离这河也只有二三十米远,往着水声的方向走来就看到了这条河。

往河的下游看过去,同样的被‘迷’雾遮挡住,同样的让我觉得怪异。

这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我吃力的开始迈动自己沉重得如同灌铅的双‘腿’,准备先去河的上游看看。

果然很是怪异,从刚才站的地方过来不过几十米远,我马上发现了问题。

这根本就不是什么‘迷’雾,此时面前就如同有一条界线一样,根本无法再往前前进一步。而前方依然如同刚才所见的‘迷’雾景象一样,可明明就在眼前啊,但只能让我看到前方不清晰的果园和更远处更加模糊的山峰。

nnd,这真见鬼了,我更加确定了自己是被那只红‘色’大蛇妖给捉住关在了这。

一定得找到出路,我重新往另一个方向走去,连着走了河这边的另外两个方向,但同样的结果让我失望了。

好累,当我来到河的下游的界线处时,我再也支持不住了。此时的我又渴又饿,但看了看面前清澈的河水,我却实在不敢去喝一口。

看来河这一半土地也就只有5千平米左右,看着这整体明显是正方形的鬼地方,我已经确定了这就是那只蛇妖搞的鬼。

谁知道这水有没有问题,我坐在河边观察了好一会儿了,五六米宽的河流里竟然一只小鱼小虾都没有。

至于周围一个个让我眼馋的水果,我虽然想吃及了,但我却也没敢伸手去摘一个来吃。

记得前世看过的那些童话故事中,‘迷’路的人吃了妖怪魔法变出的东西,可都没好下场的。谁知道这些‘诱’人的水果是个什么情况,是不是那破蛇妖搞的什么把戏,我可不能上当,做为一个现代人这点常识我是有的。

好累,但我还是准备过河去看看情况,觉得自己终于恢复了一点体力,我向河里走去。

搞‘毛’线啊,太坑爹了。虽然看着河水不深,也只有五六米宽,但渡河对于如今1岁半都不到的我却是个不能完成的任务。

在几次都没站稳脚,差点被河水冲走之后,我只有选择放弃。

唉,也不用冒险了,看对面的情况应该也是和这边一样的,对面远处也是被笼罩了‘迷’雾一样的画面。

小哥如果在对面,而我却过不去,我考虑是不是应该大声的呼喊一番。如果运气好,没有惊动那只妖怪,那小哥是能过来的。但我却更希望小哥已经平安回家。

坐在河边,我又开始边考虑,边天马行空的想着了。

想到莫名其妙的来到清朝,想到前世的家人,这世的家人,我无力的开始哽咽。

前世,虽然已经活了32年,而且也算是一个比较成功的职业‘女’‘性’,可那是因为自己是家里的长‘女’,得有作为长‘女’的责任,必须努力拼搏,那些都只是一种让家人更加幸福的手段和责任而已,我更向往平淡的生活,最大的梦想就是当一个幸福快乐的超级大米虫。

在家里,我就是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没遇到过什么挫折的自己,好像依然保持着一颗长不大的心,而且强烈的希望自己能永远不要长大。

10年的工作经历,在这方面并没有让我成长起来,妹妹开玩笑的问过我,问我是不是个双面人,怎么对外人时冷冷淡淡还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回家却比侄儿还顽皮粘人。

也许是我走运,也许是因为哥哥姐姐们的帮助,或是因为在前世总是遇到能看我顺眼的人...反正虽然为了家人过得更好也努力奋斗过,但我的职场生涯走得很是顺利,而自己也学会了一些必要的伪装,不会让人轻易发现我最真实的一面。

说是命好吧,可早早死了,虽然死掉吧,却还能在300多年前的今世重生。

这一世,虽然家里依然贫困,但在比现在更困难的时候,家里人依然把我当宝贝一样的关心爱护着,哥哥们也从来没有因此而嫉妒什么,反而同大人一样的呵护着我,出去玩耍得到的最好的东西永远会留给我。

想想这两世的幸福,难道是哪辈子我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好事,所以有佛袓保佑?

可如今,却莫名其妙的来到这鬼地方,什么时候被蛇妖吃掉都说不定了。如果真有佛袓保佑的话,那希望这次佛袓能保佑小哥,千万要让他已经平安的回了家。

看看天‘色’,想知道如今是什么时辰了,可我又呆住了。这一看把我的天马行空,把我的哽咽全部吓飞到九霄云外。

尼玛啊,这是什么鬼地方,怎么太阳都没有一只,但此时的景象明明显示的白天啊。要命了,天上云都没一朵,而这光却如同本就存在的一样,根本找不到光源,这真叫活见妖了。

第三十八章 逃出洞府?

之前一直慌‘乱’,根本没注意到这样的异状,只直觉认定是白天,现在看天‘色’时,真是被吓呆了。.

强压下心中更强烈的不安,也顾不得再多想什么,还是先叫叫小哥才行。

“小哥”

.......

“小哥”

.......

“小哥!”

.......

边走几步,边叫着小哥,开始不敢怎么大声叫,可这里安安静静了,除了阵阵风声水声,连只虫鸣鸟叫声都没有,我开始大声大声呼喊起来。

“小哥!!!”

“芽儿!”

“芽儿!”

啊,爹爹和一个不认识的声音,就在后边不远处。“爹!爹!......”天啊,家人来找我了。

顾不得多想,我边叫着爹爹,边往声音的来源处跑去,但好奇怪,除了家人的声音,还有些不太熟悉的声音,可是不管我怎么跑,可并没有变得更近。

“呜,呜....我可怜的芽儿...呜..”

“乖孙‘女’啊,呜呜,呜....”

“杨大妹子,绣娘,你们也别哭了,承志兄弟你们爷三也别太难过,现在村里人来得也多,我们会尽力的,唉...”

......

‘奶’‘奶’和娘伤心的哭声让我更加六神无主,不行,转头又往另一个方向跑去。

天啊,这是怎么回事,明明向着声音方向跑,可当我又跑到界线的位置时,依然没看到一个人,而且叫着“芽儿”的好多声音却有一些变得更远,有一些依然就在附近。

不管我怎么喊叫,怎么哭,他们都好像没有一人听到。这是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自己此时如同变身后的超人一般,飞快的甩动两条小短‘腿’跑着,叫着,一会儿跑到上游,声音依然如此,一会儿跑到下游,声音依然如此,站在河边,声音也像是从河对面传出来的。

无所畏惧的又向河对岸冲去,什么也管不了了,听着大人们一声高过一声的呼喊声,听着大人们以为我已经真的葬身蛇腹的推测声,听着‘奶’‘奶’和娘哭断肠的声音,我什么也不顾的冲向河中。

尼玛啊!怎么上游的河水会这么急,还没靠着这股冲劲跑到河心,一阵‘激’烈的水流冲击,我绝望的倒向河心。

“啊!爷爷!救命!呜..救我..”天啊,我不会游泳啊。

“救命!呜...救命!...”我使劲的闭着双眼挣扎着。草枝树枝划得我的脸好痛,但是此时是拼命的时候,管不了那么多。

“啊,快来,大家快来,箐里是孩子的哭声....”

“芽儿啊,芽儿....”

“娘,你怎么了娘....”

.......

耳边的声音好模糊,听得都有些不真切了,娘?娘怎么了?但好像不应该是我娘啊.....

“芽儿,呜..芽儿别怕,爹来了,爹找到你了。”直到感觉被抱入一个干瘦却又温暖的怀抱时,我有些不敢相信的睁开眼睛,原来真是被爹爹正抱着,看着这抱着自己的老爹此时双眼发红,眼角竟然有一滴还未来得及掉下的泪,我再也忍不住了。

“哇呜,爹,爹...呜呜....小,小哥呢...呜...”害怕,担心,憋屈...

太tm虐待人了,老天啊,这到底是要搞哪样?

“别哭,小哥没事没事。”

“敏义,快,快去看看娘。呜,芽儿,芽儿....”娘从爹手里接过我,母‘女’抱团伤心的哭着。

闻着娘的味道,让人好安心。

呜..‘奶’‘奶’?‘奶’‘奶’怎么了?

“呜..你‘奶’‘奶’刚才听到找着了你,呜..一下子高兴晕倒了,没事,芽儿别怕,大伯和很多人都在,‘奶’‘奶’没事啊。呜....”娘边呜咽着,边告诉我情况,原来刚才自己是直接问了出来。

“绣娘,快抱上孩子走吧,这太阳都快下山了,可...可不安全。”村长黄爷爷有些不安的看了看四周,然后小心的提醒着。

“哎,谢谢黄大叔了,这就走。谢谢各位叔伯大哥兄弟们,今天可是全靠你们帮忙了.....”娘还是有些哽咽的抱上我上了小箐沟,还跟前来救我的大人们道着谢。

“别这样说,我们可都是一村人,谁家不会遇上什么七灾八难的.....”

“是啊,别谢,应该的。”

“快,带上孩子回去吧,这老太太.....”

.......

村民们边安慰着老娘,边讨论着后山如今出现大蛇的事情,原来家里的大人已经来找过我一次了,却什么没找着,只有请了村长,找了村民们来帮忙寻我。

村民们这次的呼声我是听到了,但之前却没有听到,是因为那时我还在昏睡?不知道了,如今头脑里一片‘混’‘乱’,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爹爹的怀中的,只知道被爹爹抱起时,我是在小箐边上的。

来不急细想,大家已经回到了家里,此时还算大的院子里已经站了好多人,真多啊,至少也有二三十人,连家里收菌时也不曾来过这么多人,有几个都还是我不认识的。

“谢谢大家,今天真是麻烦大家了,我这心里真是又感谢又过意不去,让大家冒着这么大险的跟着上山。”爷爷从堂屋里苦着脸走出来,看到这么多的村民,强笑着跟大家道谢。

“爷爷,爷爷,‘奶’‘奶’呢?啊”看到爷爷跟大家打着招呼,我在娘怀里挣扎着下地,刚跑了几步,‘腿’却无力了,只有向地上摔去。

“芽儿!”

“芽儿乖,疼没?不要害怕,你‘奶’‘奶’没事,这是看你回来了给高兴的。”爷爷心疼的抱起我,还给我‘揉’了‘揉’膝盖。

“唉,也难怪你家这么疼这小丫头,看这孩子可从小就是个孝顺的....”

......

当大人们把村民们都送走后,我终于看到了‘奶’‘奶’,此时‘奶’‘奶’已经在大伯和爹爹的照顾下醒了过来,‘奶’‘奶’看到我进屋,几步起身一把抱住我哭了起来,最后三个‘女’人坐在‘床’上还是哭成了一团。(我也算‘女’人的)男人们在旁边劝说着。

“妹妹..”......

“芽儿啊,天啊,真是...”

正和‘奶’‘奶’娘哭得伤心呢,五个哥哥和大伯娘也冲了进来,六人看到活生生的我又是一阵大哭,这次是九个人一齐哭作团了,看着周围的家人,完好无损的小哥,害怕的感觉神奇的消失了一样,让我能开始考虑到了‘奶’‘奶’如今的身体。

“‘奶’‘奶’,别哭,娘,大伯娘,哥哥们都别哭了。”我抬手给‘奶’‘奶’和几人擦着眼泪。

三个大人那眼泪被我一擦却流得更凶了,大哥二哥和大壮哥在这时却突然不好意思了,三个男孩子有些别扭的没让我擦,自己动手抬起袖子胡‘乱’擦了两把。

看着这几个害羞的哥哥,我却笑不出来,心里只有满满的感动。

“好了,我们真别哭了,娘可是才刚醒呢。”老娘也用手擦了擦脸,对还在抱着我的‘奶’‘奶’和大伯娘劝慰着。

我坐在‘奶’‘奶’怀中,哄着‘奶’‘奶’开心,最终‘奶’‘奶’好不容易停了眼泪。大伯娘给全家做晚饭去了,太阳已经下山了,天已经暗了下来,今天可能是我们家最晚的一次晚饭。

第三十九章 意外发现胎记

一家人,除了做饭的大伯娘,全挤在了爷‘奶’的屋内。.‘奶’‘奶’和娘准备给我换衣服了,几个大小男人都没有离开的意思。

额,不离开就不离开吧,反正此时我还是小孩子,今天全家都应该急坏了,但以后我一定要拥有个人**,我弱弱的想着。

此时哭也哭过,家也回到了,我才感觉到了身体的难受和湿‘裤’子的不舒服,全身都散架一样的酸痛,手掌和膝盖也开始刺痛,看看手心,应该是逃跑时摔倒擦伤了的,还在湿着的‘裤’子也让我觉得发冷。

“哎呀,刚才我们这些大人都忙着哭去了,这孩子这‘裤’子可还湿成这样,一定冷坏了。看这手和个膝盖,哎哟,可怜的孙‘女’...”‘奶’‘奶’自责的和娘边给我换边说着,看到我的伤情还哭上了。

啊,对啊,一直这么慌‘乱’,我怎么都给忘了,我明明记得自己是跑到河里被水流冲倒,我还本能的叫前世的爷爷来救我呢,我这是??

只湿了‘裤’子,我没掉进河里。我明明应该百分百倒河里的,但我衣服上现在除了粘着的草叶子并没湿,那我一定没倒进河里,而且我在那时回到了箐里?

如果那真是妖怪的地盘,我倒底是如何又逃出来的呢?

啊,妖怪。天啊妖怪。

“芽儿别怕,别怕,没有妖怪,你看,你在家里....”

......

晕啊,怎么又把想着的话说出来了,我是不是被吓疯了。害得几个大人一阵紧张,哥哥们跟‘奶’‘奶’和娘又是一阵哭。

“不是‘奶’‘奶’,真的有妖怪,一个红红的大蛇妖。”我认真的看着大人们,这个世界果真有妖怪,我得让大人们知道,然后做好准备,可不能让那妖怪突然出现伤害大家。

“芽儿,真的没有妖怪,别怕,你就是遇到了一条大蛇,今天我们大人已经确认过了...”爹爹有些底气不足的安慰我。

“小哥,我听到你哭了,你是不是也看到那条红红的大蛇。”我得找个证人。

“嗯,看到了,红红的东西追妹妹,我看到像个大蛇的长脖子和头。呜呜...妹妹,小哥没用..找不到你,呜呜...你们都不见了.....”小哥说着有些颤抖的说着说着伤心的哭了起来。

这个笨收,他不赶快跑回家,还去追我和那只妖怪!无语加无知得让人感动。

“好了,好了,都别哭,以后记着可不能再跑山上玩,也不许带妹妹去,到时我可还让你爹像揍小柱一样揍你们。”爷爷很是威严的声音。

晕啊,小哥还被揍了吗?但想到平时大人们的威吓,我也不太担心他吃多少苦头。

“敏诚你们也都留些心,别往草深又远的地方去,今天大家也都确认了,确实是条大蛇的样子,唉,真是怪了,袓袓辈辈在这里住,可还没听谁见过这么大的蛇。”爷爷说着有些担心了。

看着大家们又说起今天白天的事,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大人们已经确认而且相信了那是条蛇,我明明知道不是这样的,可如今还是孩子的我应该拿出怎么样的证据呢。

看着几个哥哥依然有些惊恐的眼神,我还要坚持吗?我没有证据的话会让家人信服吗?

“咝,好痛。”我的呼痛声让‘奶’‘奶’给我擦‘药’酒的手吓得顿了一下。

“乖,忍忍,快好了,几下就好。”娘安慰着我,小哥哥拉起我一只手呼着气,几个哥哥也心疼的看着了。看到大家的担心,我冲大人和哥哥们裂嘴笑了笑。

“‘奶’‘奶’,这还没擦到。”小哥拉让我已经上过‘药’的右手,指着手腕外下方喊着。

“啊,喔,那是你妹妹的胎记可不是伤。”‘奶’‘奶’看了看,冲小哥哥慈爱的笑了笑。

“啊,胎记啊,是什么?我也有吗?”小哥好奇的看着‘奶’‘奶’和娘。

胎记?听到这一句再看看被下哥还拉着的右手,我心里又是一震。

这是搞什么,应该不会是我现在想的这样吧。胎记,右手的手腕外下方?重生之后,我从没去想过这样的问题,更是从没去看过,正常人不会没事的时候使劲扭着自己的右手勾着头去看那地方的。

我有些担心却又有些期盼的扭着手勾着头去看了看,尼玛,真有。

一个和我前世一模一样的,一个有些像是逗号,又有些像是一只大尾巴蝌蚪的胎记赫然入目。

天啊,这是在搞哪样,世界上有同样的胎记应该不是怪事,可是我这样一个重生到三百年前的人,这样的胎记又出现了。

这是要告诉我什么?告诉我这是我前世?让我别有心理压力?用得着这样好心?我早已经认定了这个事实了,在发现自己重新回到的是自己现代老家的时候。

那现在大不了换个方式想,我如今是从后世回到了前世,而我如今回到的是老家,?

.......

脑袋又开如脱线的‘乱’想,只有大神些猜不到的,没有我想不到的。直到被娘抱在怀里躺在‘床’上时,我才有些清醒过来,晚饭如何吃的都不记得了,满脑子想完这个又担心哪个的,我觉得好疲惫。

感觉到被大人抱住的安心,我疲倦的脑神经运转得越来越缓慢...........

~~~~~~~~~~~~~~~~~~~~~~~~~

半夜爹娘屋内

“敏义,小柱回家来喊时,我们全家都去找过的吧?”周绣娘问得有些小声和不确定,毕竟今天从小儿子满身灰土草叶的哭着回家时,后边的一切都如同作梦一样了。

....

“嗯,找过,小柱带着找了。”好一会儿了,刘敏义才接下话。

“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你跟大哥和爹可是下过箐的。”

“嗯,下过,也找过。...箐里没有什么痕迹,只是坡上确实看得出是被大蛇爬过留下很多倒了断掉的草和小树枝。”刘敏义说得有些犹豫,好像又回想到了当时惊心的场面。

........

两人说了几句,却又都突然安静了下来。

“敏义,芽儿说那蛇是个妖怪,你信吗?”周绣娘在说之前都已经有些颤抖,把怀里的‘女’儿又抱得紧了紧。

“小孩子的话你也信,妖怪这东西谁见过,芽儿才多......”刘敏义突然不说话了,脑子里想到下午看到小‘女’儿时的情景,小小的人就爬在箐水边上的杂草丛里,双手‘乱’抓‘乱’叫的叫着爷爷救命。

那一刻自己是什么都没想,只光顾着高兴的抱起了孩子,现在却有很多无法明白的地方了。明明找过那地方,自己孩子从小的以众不同,虽然家里都已经不愿意去顾及那个,但小小的一个孩子,是如何从小儿子都看到的大蛇面前逃脱?

“敏义,你可别又瞎猜,你只要记得爹娘是怎么说的就行了,只是我觉得芽儿说的妖怪还是让我心里不安,要不明天我们去庙里找枯木大师看看。你没注意芽儿吗,自从回家一会儿就开始呆呆的,吃饭时都是.......”想到今天‘女’儿的可怜麻木样,周绣娘已经难过得说不下去了。

“嗯,明天早上我就跟爹娘说说,看今天吃饭时,娘也是有那个意思的。”

“快睡吧,别再瞎想了,明天芽儿就别带去了,让大嫂给在家看着几个孩子,我跟爹和大哥跟着你们去,路上也放心。”刘敏义最后突然想到什么,又‘交’待了一句。

“嗯,是我刚才没想到,放家里都放心。”周绣娘明白了丈夫的担心,也不再说话,夫妻两却一夜都没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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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半夜的爷‘奶’屋内

此时的两个老人虽然都没说话,但却依然都没睡着。

“老太婆,要不明天就照你之前说的,再去庙里一趟?”老爷子想了很多,实在是睡不着,突然开口问道。

“嗯,之前也只是那么一说,但想想芽儿今天这事,还有后来芽儿说的话,我觉得真应该去一趟的。你见芽儿今天晚上的样子了吧,肯定是吓坏了,唉。”老太太说着,又有些哽咽了。

“怎么?你还准备明天把芽儿也带去?就去几个大人就行了,芽儿受了惊,还是先就呆在家里的好。”老爷子心里可是有些底的。

“不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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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银鹿寺之行

又一次被恶梦吓得哭喊着醒过来,感受到娘正抱紧自己安慰着,紧绷着的神经才慢慢放松。看来我是真的被吓坏了,恶梦里不是自己被那恐怖的大蛇吃掉,就是家人一个个被大蛇给呑了。

这一夜的恶梦让自己严重的睡眠不足,而且也睡得很浅,当爹娘醒来时,我一下子就惊醒过来。还没开始煮早饭,爹就已经把大伯娘请到家里看我们几个孩子了,而大人们说是要去庙里。

按说我昨天受了那样的惊吓,大人们不是应该带上我去压惊的吗,怎么没有带上我的意思。我从早上听说,就一直想跟去的,如今更加确定自己是回到了前世,我这可是正主,不再怎么担心那个听说是很厉害的老和尚了。

一定得跟去,得找机会听听或是问问老和尚关于妖怪这事,这个世界真是奇妙,有些东西让人不得不相信了。如今只有自己知道妖怪这事,大人们都不信,可我觉得很不安心。

在我的哭闹坚持下,虽然娘和‘奶’‘奶’有些‘欲’言又止,但我最终还是跟着大人们去了寺庙,大伯还提上了一些米跟‘玉’米面和一些瓜菜,这些是要充当香油钱的么?

原来这个庙就在家‘门’口那条路往河上游走的最终点,其实也只有五六里的路程而已,可我却从来没听大人提过,也没有被哥哥们带去玩过。

因为心里有事,所以并没怎么去欣赏一路比家‘门’口美丽的风景,只偶尔看见越来越显得陡峭的山梁,离河边平缓的坡地越来越少,一直到后来大家都只能靠着河岸与山崖下方的小山路行走,出‘门’也才二十分钟不到,却已经到了庙宇下面的石山脚下了。

如果真是诸葛亮那个大神建的,那他真的是一个很会选址的人,这建的也太巧妙了。庙宇竟然是在一个陡峭的山崖后边,我们刚才正是从山崖下的小槽河边转过来的,而眼前的庙宇建在了另外一个更高的山崖脚下的小山坡上,庙宇紧紧的靠着山后的悬崖石壁,有些茂密的林木让人不注意根本发现不了建在其中的小庙。

真是有够小的,一座不大的石头墙主殿,然后院子两侧就是两栋也用石头砌墙的三间的小房子,外面就是一圈大大的石头围墙了,把寺庙围在其中,院两侧还种着几棵有些老的青梅树之类的,院中还有一个栩栩如生的灰白‘色’石头雕刻成的长角鹿石雕。

这些修建竟然都是用的石头,但看着房顶上有些年代的黑‘色’瓦片,还是觉得比如今村民们住的好太多了。

寺庙看来真是有些年代了,但却并不显得破烂,就如同这些建筑只是被时间留下了一丝沧桑,确并没给它们留下一点破坏。

“南无阿弥陀佛”

“大师.....”

......

正看得万分感慨呢,一个老和尚却从正殿中走了出来,旁边还跟着一个十来岁的漂亮小和尚,大人们都虔诚的跟着老和尚进了正殿上香拜佛,从刚才就听着大人们和老和尚答问着,可老和尚给出的答案让我无语,这真是得道的高僧吗?

又一次发现了那个偷偷看我的小和尚,从刚才见面开始,他已经偷看我好几次了。唉,小小年纪就出了家,但始终是孩子呢,好奇活泼的心就算修行也不会改变。

我早已从爹的怀里挣扎下了地,此时正在大殿中东看看西看看,如今我是相信世间是有佛袓神仙的,站在神像的面前,我默默的祷告着,希望佛祖能保佑所有的家人都平平安安。

看了一眼又偷看我的小和尚,原来他叫无心,我从大人与老和尚的谈话中知道了他的名字,以前就听说庙里有个小和尚是大师带回的一个弃婴,但却没有听别人说起过他的名字。

真可怜,小小年纪没有选择的就成了和尚。我冲他善意的笑了笑,结果小家伙竟然脸红了,看他还算红润的小脸,这小家伙日子过得可比哥哥们好呢。

额,果然是小孩子。看着我的笑容,他很是开心,一副想和我聊聊玩玩的小样,孤独的小和尚,天天陪着他师父,应该从没和我这样的小孩子玩过吧。

“芽儿,快过来跟大师道谢,我们得走了。”‘奶’‘奶’叫着我。

“哎,‘奶’‘奶’。”

答应着‘奶’‘奶’,但看大人们这是已经完事了的样子,我有些犹豫了,我觉得应该和老和尚详细说说妖怪的事,可又怕家人担心。

“阿弥陀佛,小施主,你是有话要问老衲吧?”老和尚很是确定的看着我。

还以为这也不过一般和尚呢,连村里出了蛇妖都不知道,有人如今告诉了,也不信,但看着老和尚那如能‘洞’悉一切的又目,我有些不确定自己之前的定义了。

“大师父,我是有话要问的,可你会相信吗?”

不理大人们的阻止,我觉得应该把一些我无法拿出证据的异样,和神秘之地这事情同老和尚说说的。

“小施主,你的问题我知道,请不要担心。见无所见,即名正见。一‘花’一世界,一草一天堂,一叶一菩提,一土一如来,一方一净土,一笑一尘缘,一念一清净,心是莲‘花’开。但知一切处无心,即是无念也;得无念时,自然解脱。”

“嗯?啊?...”听着大师还不等我问,就说知道了,可这接下来的应该是几句的禅语却更让我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了。从前虽然看过不少杂书,可并没看过佛书一类的,这是搞的哪一出啊。

“大师,这些是什么,不懂啊。”搞错了吧,就算看出我的真身,没把我当小孩子,但这些话连到一块,正常人都搞不懂吧。

“阿弥陀佛,刘老施主,你家这位孙‘女’应该与佛有缘,如果今后方便,让她常常到庙中来,我自会引导教她一些佛理之类的,也能让她少些无妄之灾。”

老和尚是根本不准备理我了,直接看着几个大人,跟爷爷提出了这个要求。晕啊,与佛有缘,不会是说我将来也得出家吧。不要!

“大师,这是说芽儿这将来是要?...”‘奶’‘奶’先‘激’动了,不等爷爷开口,已经急忙问着大师了,看来‘奶’‘奶’和我想一处去了,娘在旁边也同样的着急。

“阿弥陀佛,‘女’施主你们都误会了,我只是想教导小施主一些佛理而已,并非说小施主会成为我佛‘门’中人。”老和尚显然已经明白了几个大人的担心。

哎呀,妈妈啊,吓死个人。我以为从今往后都得吃斋念佛了呢。哈哈,不过如是这样也好,只要时不时到庙中来一趟,那我会的很多东西可就有人给顶缸了。行,绝对可行。

“爷爷,我想来,让我以后常来跟大师学学吧。”不等大人们表态,我已经拉着爷爷的‘裤’‘腿’开始撒娇乞求了。

“那多谢大师了,今后芽儿就要你多多教导了,什么时候送过来,大师给定个章程就是,到时我们大人会送她过来。”爷爷有些犹豫,但还是同意了

听着大人们跟大师又开始讨论,我和小和尚无心就你看我笑,我看你笑的傻乐着。反正等我离开寺庙时,我也得了个法号~无月~,还多了个小师兄~无心~,而且将来每月逢三六九都能去寺里听枯木师父讲佛。

哥哥们听着大人们的讲述,以听说并没有我所说的妖怪一事时,眼中的恐惧终于是少了一些。

我那可怜的小哥,在看到他吃早饭的时候都是站着吃的,问了后才知道他昨天真是被狠揍了一顿的,听说昨天晚上睡觉时都是爬着睡,今天吃饭屁股还疼不敢坐呢,翻了他‘裤’‘腿’看,我心疼了,一条条红红的被树枝‘抽’打的痕迹依然还在。

都是我害的,饭也没吃完抱着他伤心的哭了一场,可小哥却懂事的安慰我,说他自己是活该的,没有照顾好我。听得我哭得更凶了,这才五岁多的孩子呢,我可是成年人了,他昨天受到的惊吓应该更大吧。

不知道大人们为何如此相信枯木大师,反正从寺庙回来之后,大人们好像对大蛇之事都放心了,村长和一些村民也去了庙里,回来时还来过家里一次,如今除了村里人都不再允许孩子单独上山外,之前的一切都如同没发生过一样,大家好像都回到了从前平静的生活。

第四十一章 新发现之空间

站完了桩,我又开始在菜园旁发呆神游了。

不让上山真是遗憾,正想着要做些柿饼的。但想想那只红‘色’怪蛇,我也没有勇气再骗哥哥们上后山了。

大人们虽然都信了大师的话,可对于大蛇的存在,我是亲眼所见的,我现在依然没有搞懂,大师对我讲的那几句禅语到底是什么意思。

反正不管了,明天就是二十三了,没有大人在,一定要好好问问大师我心中的疑‘惑’。

但现在,我要研究一下那天那奇怪的事,总觉得那不应该是妖怪的地盘,如果是,我怎么能轻易的出来呢。我已经想了三天这个问题了,我越来越觉得有另一个可能‘性’。

~空间~

对的,前世虽然看得不多,可还是跟着妹妹看过一两部空间的,不是什么神奇的东西就是什么神奇的机遇让那些大神们得到了空间,如今我的重生,如同现代时一样的胎记....我觉得很可能自己也拥有了同样的东西。

之前怎么就没往这方面想呢,真是太笨了,但也许每个人在自己遇到这样的异象时,大多都不会直接联想到自己也有这么牛叉的玩意吧。

想到了前辈们控制空间的办法,看看四周确实没人,我用了中提到的最直接的办法~意念~

闭着眼睛,努力的想着要进入四天前去过的那个地方。

突然感觉到空气中味道的变化,阵阵河流的声音,啊,天啊,我真的进来了。

张开眼,看着周围的果树野草,闻着微风中的清香气息,我此时明明来到了之前来过的这个地方,看着这地型,还是我之前醒过来时的地方。

反复试验了几次,我真的可以控制,只要心里想着出去,我又能回到菜园边之前站立的位置,想去一去那天没办法去的河对岸,我竟然真的就突然出现在了河另一边,周围真如同之前猜想的那样,界线依然存在,无论我如何努力,根本无法前进半寸。

天啊,真是神了。这可是我的空间。

这次我放心的摘下了一把大颗的樱桃,真是美味啊,超甜的。

边吃着水果,边在果园中‘乱’转着,这小小的果园内我两世所认识的水果都有,而后都是成熟的。不知道是不是也一样不会掉落,如今我可是没办法把它们都摘去换钱的,除非我不怕被当成妖怪被家人遗弃或是被大家烧死。

当我看到一颗结着红红柿子的树时,好想把它们统统摘下来,不敢去后山,摘摘自己园子里总行吧。妈啊,这才想完,一个个红柿子齐飞一般的落到了脚边开始变成堆,一两百斤的柿子差点没把我也掩埋了,而树上如今已经变得空空如也。

心念一动,另外两棵的枇杷和桃都分成两堆落在了自己旁边。

哎呀,好‘浪’费,不敢再‘乱’试了,这又吃不完,又卖不了,这样糟蹋太可惜了。

努力瞪着柿子,想让柿子直接变成柿饼,可都快瞪得眼睛脱窗了,一堆红柿子还是完好不损,唉,看来有时候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话是对的。我只能悻悻然的收回了自己不劳而获的小心思。

经过反复试验,总结了一下,我可以进入空间自己想去的任何位置,但却不能在空间中自由瞬移,我可以意念控制采摘水果,可不能控制它们进一步加工,如今这些比起得到空间,已经只算一点小小的遗憾了。

如今每次想到河对岸时,我还得出了空间再进一次,这进出空间的整个过程感觉不到一丝异样,连半点风声或是震动都没有。

“芽儿,芽儿.....”

还没开心够呢,已经听到‘奶’‘奶’在菜园边上的叫喊声,现在可不敢出去,得等等,看着旁边三大堆的水果,我心都快痛掉了,心里狠狠骂着自己这个败家子。

在听到‘奶’‘奶’有些焦急的声音变得远了一些,应该已经离开菜园往大‘门’口找自己了,赶紧的从空间中出来,快声答应着,往院子里跑去。

“‘奶’‘奶’,‘奶’‘奶’,我在菜园边看瓜呢。”

“你这孩子,刚才怎么不应声呢,把我吓到了,可不能‘乱’跑的,之前还没吓够?哎,这你嘴边粘的什么?一块桃子皮?这时候杂还有桃子,你可不能‘乱’吃东西....”

“啊,桃子皮?喔,额,桃树下捡到的,掉地上的。”晕啊,怎么刚才自己那么狼吗,啃得一嘴都是?还被‘奶’‘奶’抓到证据,只有‘乱’吹一气了。

“你这孩子,掉地上也敢捡来吃,应该是桃树反‘花’结的,可不能再.....”‘奶’‘奶’应该相信了,一阵的碎碎念,叮嘱着什么小孩子不能吃反‘花’的果子什么之类的。

今天竟然发现了自己的空间,心情超好,对于‘奶’‘奶’的唠叨,我开心的应着,搞得‘奶’‘奶’哭笑不得。

在这个落后的年代,哥哥们都没吃过什么正经好吃的水果,想到空间那些暂时无用的果子,让我心疼啊。总要找个办法,让家人也能吃上一些才行,虽然是水果,但所含的营养价值可不能与‘肉’和粮去比较的。

一天都开心得晕呼呼的,就连哥哥们带我去抓鱼都没去,一个人躲在菜园边的灌木丛后进了空间,一直傻乐的躺在草地上看着属于自己的果园,心里酝酿着将来的大计。

越是看,越是忍不住想给大家赏赏,在听到小哥在院子旁边叫自己时,终是偷偷拿了个不算太大的蟠桃在自己手里。

唉,这小可怜,悄悄给他吃一个吧,算是安慰他被爆揍而受伤的身体和心灵了,就算小哥万一说漏嘴,也可以用菜园边那两棵如今还算茂盛的桃树顶缸。

“小哥,快来,我在这,给你好吃的。”我从树丛后探出一个头,悄悄喊着跟小哥招招手。

“啊,好。啊,好大啊,我们分给哥哥们和大人吃。”小哥快步跑过来,看到桃子时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但还是提议要给家人们分吃。

看着小哥那亮晶晶的双眼,和快流出的口水,我有些愧疚的骗着让他自己吃了。小哥会相信这桃子是树下捡的,家里的大人包括哥哥们可不会相信。

当小哥了解了如果让大人知道我捡桃子吃,我会像他那样被狠揍时,拍着他小‘胸’口保证了不会告诉大人。

而从那以后,每天小哥都会到菜园地旁的桃树下转悠几次,而大部分时候他都不会失望,从最开始的很少到后来基本第天早上我都提前放下一只水果,每次他都‘激’动的叫上我来到他第一次吃桃的地方,两人偷偷的分吃。

后来小哥相信了这是棵神奇的树。哪怕它后来落叶又开‘花’,它不光会掉下桃子,还会掉下一个其它的水果,加上我的哄骗,这成了我们两人的秘密。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快好好吃饭,小柱和芽儿今天怎么还剩饭了,当心晚上饿。”娘看着我和小哥如同小猫一样的扒拉着土豆杂粮饭,出言威吓着。

“嘿嘿,是啊,什么事情这么开心,看两个小家伙你看我我看你的傻乐呢。”爹爹也觉得有些意思,两个哥哥更是眼直的看着我们,巴不得我们马上就告诉他们,让他们也开心开心。

“嘻嘻...没事,就是不饿。”

“娘,真的没事,我和小哥就是不饿。”实话绝对是不会讲的。说完我和小哥还又对视着笑了起来。

..........

一顿不算美味的晚饭,在加入了我和小哥这两个会自动发笑的笑料,吃得也是有声有‘色’。两个哥哥一直追问着我们,直到睡觉时,哥哥们还是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小哥的嘴也比我想象中的严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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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奇怪的老和尚枯木

“吸...呼”好舒服啊,没想到这空间内的灵气比起外边更加的充沛,采完气,我大大的伸展着双臂。.

“芽儿,芽儿,快走了,爹爹送你去寺庙。”

“来了,来了...”赶紧的从空间中出来,快步向院子跑去。

“嘻嘻,爹,你这还带了什么啊?”看着老爹提着一个布袋,我有些不解。

“你这憨丫头,你以后每月都要去10来天,怎么也得给大师送点粮去,他们师徒两也不容易....”老爹边走边给我讲述着枯木大师与无心小和尚的传奇。

原来枯木大师听说也是个孤儿,被他师父云游捡回来的,从小就生长在了庙里的,现在的无心小和尚也是一样,真是奇怪的传统,难道说一个老和尚老后,都要去外边给自己捡一个无人要的孤儿来接班吗?

边有一句没一句的问着老爹,眼睛也不闲着的四处观看。我是有些担心的,这次才我们父‘女’两人,不知道那条大蛇走远了没有,这么大的蛇,就算不是妖也不应该跑到有人烟的地方来的。

一路上的担心显得是多余的,我们并没有遇到什么异常的事情,二十分钟没用就到了峡谷内。

这就应该叫风景如画吗?可我觉得这比画里还美。让我有一种正身处世外桃源的感觉,大师能在这样的地方修行,还真是妙了,我能感觉到天地间无穷无尽的灵气充斥在这小峡谷中,虽然比起我空间的灵气要逊‘色’几分,但这已经是万分难寻了。

不知道无心小和尚在这里修行得怎么样,会和电视电影中一样,成为一个有法力的小和尚吗?

“阿弥陀佛,两位施主来了。”小山脚下,小小的人儿喊着佛号,我觉得好好笑。

“嘻嘻...无心小和尚,你怎么在山下来了?”想到他今后要和自己相处,而且有可能用来给自己顶缸,我热情的准备搞好关系。

“芽儿,怎么能没礼貌,要叫无心小师父。无心小师父,你别和这孩子计较,她小不懂事。”老爹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小师父,还用手在背后拍了拍我的小屁股。

“施主言重了,无妨的,我本也就是一个小和尚,而且法号无心。”小和尚和大人说起话来还真是一本正经。

“呵呵,无心小师父,是不是枯木大师在等我了,今天会教导我什么呢?”我从善如流的赶紧改口。

“两们施主请跟我来,师父正在正殿等着呢。”小师父说完,上前带着我们就向小山坡上走去,其它说是小山坡太夸张了,这里上到庙‘门’口也不过百来米远,正殿背后就是大山崖脚了。

大殿‘门’口,枯木大师已经像知道我们来了是的,已经等在了那里。

“枯木大师,今后就有劳了。”爹爹很是诚恳的道谢,还学和尚们一样伸出了一只手意思了一下。

“阿弥陀佛,刘施主言重了,这都是无月与我佛有缘。今日等你,还有一事要告知,最近几日我就会出去云游,请施主放心,也不用挂念。至于教导无月之事,无心会做好的,他从小跟在我身边,如今已经有所领悟,教导无月一些佛理和学识定能完成。”枯木大师好像看出了爹爹和我的疑问,已经面面俱到的解释了。

“啊,枯木大师要去云游,何时走何时回来呢,我们到时也好有个准备。”爹爹好像还没从刚才的信息中回过神来,我也有些‘摸’不着头脑,四天前才说要教导我呢,今天突然要离开了。

“施主请不用挂念,出家之人四海为家,最近就会离开,但施主也无需送别,出家之人不讲这些;何时回来,如今并未做打算。至于今后村中有事,还请施主给村人带话,让大家尽管找无心就是。阿弥陀佛。”大师说完,并没有再说什么的打算了。

老爹虽然还有些‘欲’言又止,但最终也没有再问,只说下午晚饭前会来接我回家,然后跟两位师父告辞离开了。

“无月,无月...”

“啊,大师你叫我吗,不好意思,我还没习惯这名字。”才有些走神就被发现了,唉。

“无月,你跟我来。”大师的嘴角好像‘抽’了‘抽’,我觉得他一定是笑了,可仔细一看,那张满是皱纹的脸却是一脸平静,我和小和尚都跟着他向着左边的三间房子走了过去。

“这里都是一些佛经,也有些其它‘门’类的书籍,你以后就自己来吧,不懂的无心会教你的。”大师带着我们进了最靠主殿的一间房子。

“啊,大师,我,我不认字,无心也教我吗?”在一看就是百来岁的高僧面前撒谎,我还是有些小紧张。

“嗯,你想学什么,就告诉无心吧,让他教你。”大师显然没去管我有些打结的话。说完这句,都没再看我们一眼,就径直离开了。

这不应该是寺庙的藏经阁吗?怎么看着更像是一间书房。除了满满两面墙的书架上的竹简,其余一面多墙都是一些有些泛黄的纸质书籍,而屋子的正中还摆放着一张书桌,如今笔墨纸砚是一样不少而且看着还是新的呢。

我走到书架面前‘抽’出一本,晕,要命啊,全是繁体字的古文,还好我有那么一点基础,还都是拜前世的爷爷所教,还都是几本古本类的太极等书,也勉强能通读,但真要天天读这些,我还是头痛啊。

“无心小师父,这些书你全都读过吗?今后就会教我认字吗?是不是想学什么你都教?”

“啊,嗯,无月你想学什么都行。呵呵。”无心小师父先是一愣,但马上开心的笑着肯定了。

刚才真是太‘激’动了,一下子就问了好多问题,但小和尚现在和刚才的表现都不同呢,有大人们在时,他总是会如同隐形人一样不开腔不出气。

“书桌上这些都是给我准备的吗?谢谢你和大师。”看着新新的东西,我觉得怎么也要表示一下感谢的。

“啊,不用,那是我从小用的。”无心有些慌忙的解释。

嗯?用过的,但明明看着就跟新的一样嘛,这小家伙保护得可真好。

“无心小师父,枯木师父是不是明天就会离开,怎么他突然要离开呢,几天前他都没说要走啊。而且他这么大年纪了,你担心吗?”也许小和尚可以告诉我这个答案,我两眼期盼的看着他。

“啊,喔,师父早就决定要去云游了,而且也许就不会再回来了。”小和尚对我的提问有些意外,但依然平静的说着。

额,原来出家人都是这样心静如水吗?把自己从小养大的师父也许再也不会回来了,这小家伙一点不难过,还是说他还太小不懂,但都十来岁了呢。

“喔,无心小师父,那以后这庙里就你和我了,我可以叫你无心吗?加个小师父好难叫,你也可以叫我芽儿或是无月都行。呵呵”为了将来,现在开始打好关系吧,我努力笑得更乖巧一些。

“...月.芽.儿...嗯,那我叫你月儿行吗?”小和尚明显有些些愣神,碎碎念了几句,还是同意了我的提议,但说着话时却摇了摇头,他好像也有自己想叫的。

“好啊,王太爷给我取了大名的,我叫刘弦月,你要是想叫月芽儿或是月儿都行的,只要别叫我无芽就行。嘿嘿”看着他有些不开心的样子,我决定逗一逗他。

“不,...不了,我就叫你月儿吧。”小家伙好像对我讲的笑话并没有笑的意思,有些愣神,让我感觉他的思绪从刚才就已经飞出了很远,那小样子让我觉得有些忧伤,还有些失落。

想太多了,虽然是个孤单的小和尚,但怎么样也还是个孩子,怎么会有什么沉重的忧伤,什么失落呢。

“月儿,你想要学什么,我们先学三字经吗?听说‘私’塾里的孩子都是先学三字经的。我也可以教你画画的,你要想吹笛或是谈琴都行。”小和尚开心的笑了起来,而且热情的介绍着能教我什么,看着我的眼里有满满的期盼。

这下换我愣神了,这还是刚才那个让人看着觉得忧伤的小家伙吗?而且这小小年纪也太多才多艺了吧。唉,我果然已经老了,眼神有一定的问题。

第四十三章 厉害的小和尚无心

太厉害了吧,小小年纪那些东西都会,做为一个小和尚,无心应该不是一个会夸大吹牛的人,我觉得我相信他说的。

“无心你真厉害,你还会什么呢?会做糖,会做柿饼吗?”好崇拜,这小家伙不但长得漂亮,还这样厉害,如果他会点我目前最需要的,随便教一教我就更好了。嘿嘿嘿

“啊,月儿,嗯...你很想吃糖吗?柿饼又是什么?...对,对不起啊,我不会,但我可以去山上给你找野蜂蜜吃,可以,可以....”无心先有些疑‘惑’,又变成很是愧疚的样子,说着说着,突然有些说不下去了。

真是个敏感的小孩子,看来他已经把自己当成了应该是无所不能的老师了。

“不是的,无心不要难过,我只是说说,那你就教我会的吧,到时我带你一起做柿饼,我可是很会做的,以后还会做糖给你吃。”

“呵呵,嗯,我还会很多很多东西的,就是不会做什么吃的,等你想到要学什么别的,我教你。呵呵...”小家伙被我那么安慰一下,又用柿饼和糖哄了哄,很是开心,又叽叽喳喳的开始给我承诺着。

“嗯,我会跟你学好多好多东西的,那无心会功夫吗?比如太极会吗?”一定要先解决眼前的问题,只要他哪怕是会一点点,那对我来说也是个大收获了。

“啊,功夫吗?太极?嗯,我会的,一定教你,但能下次再教吗?今天我们先学字好不好?”无心愣了一下,应该是在回想自己有没有学过,但很快肯定的答应了。

真是着急‘性’子的小家伙,我可没说现在要立马就学的。

“嘿嘿,不着急的,只要有时间时教教就行了。今天无心教我学字吧。”

无心真的是一个好老师,马上就开始认真的教我学三字经了,我也老老实实的认真在纸上写着,虽然我已经对这些滚瓜烂熟。

但他其实是个没经验的老师的,要不是我如今这成年人的灵魂,而且本就会,那照他这样指着读一圈,让我认一圈,然后就是看着我写,如果真就学会了,除非这一岁多的身体是天才,唉。

“月儿,你饿了吗?你写字,我去给你‘弄’吃的吧?”

“嗯,你去吧。我什么都吃的,呵呵。”原来我已经写了好多张白纸了,太‘浪’费了,这个年代纸可是好贵的,如果天天这么写,无心以后可能得天天出‘门’化缘了。不能再‘浪’费,看来下午还是去院里地上写写‘交’差得了。

看着无心离开,我终于是放下了手中的笔,能省一点是一点了,爬在桌上开始神游。

如今有了无心这个小老师,那回家后教哥哥们认字和算数应该不是什么问题了,以哥哥们的学习进度,每天能教的不会很多,大人们应该也不会怀疑,大不了自己被家人认为是个天才就是了。

至于太极,如果下次来无心真的教了我一点半点的,那我也就能顺理成章的教给哥哥们了。嘿嘿,今天回家一定要给大人们吹牛,把无心吹的越是厉害越好。哈哈哈,我太聪明了。

“呵呵,月儿笑什么这么开心。”无心开心的问着我,啊,我怎么神游了那么久啊,无心都回来了。

“嘿嘿,没什么呢,就是认识好多字了,很开心。哇,这些都是给我吃的吗,好多啊,还有我没吃过的果子。”天啊,太丰盛了,我会不会吃穷他啊。一碗白白的大米饭,还有一小碗好香的山菌汤上边还飘着油(当然应该是植物油),青椒炒牛肝菌‘鸡’油菌,炒野菜,青椒炒‘玉’米。

乖乖,如今山上野菌基本已经快没了,想不到这小家伙还采到了,青椒炒菌和青椒‘玉’米可都是我爱吃的,家里菜园的‘玉’米长成时,我们家可是吃过好多次的煮‘玉’米和青椒‘玉’米了,虽然大人们没舍得摘菜园的,但地里的哥哥们还卖了不少给酒楼呢,现在大家都知道了青椒‘玉’米这道菜。

“啊,无心好多啊,你不用‘弄’这么多的,你怎么还采到山菌了,还有包米。”

“嘿嘿,菌和果子是我昨天上山采的,远些的地方还有的,那是红林果,包米是别人送给的。你快吃,吃完还得学字呢。”无心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小光头。

“嗯,枯木师父吃了吗?你呢?我们一起吃吧。记得以后不用给我‘弄’这么多,也不用光给我吃米饭了,我什么都能吃。”

“你快吃吧,我们都吃了。这野果子很好吃,你吃完饭尝尝。”

啊,他吃过了?这么快?他是不是省下来的这碗白米饭啊,还是说其实庙里还是有些家底的,生活平时都开这么好?

虽然我又邀请了他几次,但他都说吃过了,最后只是拿起了一个‘鸡’蛋大小的红林果慢慢吃着。边吃果子还边笑看着我,害我都有些不好意思狼吞虎咽了。

这叫红林果的东西果然是美味,红红的皮子薄薄的,里边的果‘肉’水份很多,有些像樱桃的味道,但更有一股淡淡好闻的清香。边看我吃,无心边给我介绍着,难怪没吃过,原来是要很深的山里才有。

“无心,你以后别跑那么远去,你记得上次大人们给你们说的大蛇吗?那可是真的哟,我亲眼看到的,而且还差点把我吃了,当时你不知道多惊险,大蛇的口水都滴到我的头上了,还好...还好我反正是跑掉了。”我边给无心讲,边比划着那蛇的巨大,只是我省略了如何逃生的关键。

无心看来被我的讲述吓得不轻,还没讲完,他已经被吓得目瞪口呆了。小孩子就得吓吓,不然真天天跑那深林子里,要是真遇到那巨蛇他就惨了,我不想他发生什么意外。

“无心,知道害怕了吗?要听大人们的话,我可是真吓坏了的。蛇和山上的猛兽都会吃人的。”最后再给它打一剂强心针。

“月儿被吓坏了吗?嗯...嗯...其实你不要太害怕,那个大..大蛇是不会吃掉你的,只要没有人招惹它,它..它应该都不会伤人的,但是山上是有很多猛兽,我可是有功夫的,以后我也会教你,到时你就不怕了。”

额,这小家伙是不知道厉害呢,明显的没有太听进去我的恐吓,还讲了一堆有的没得,看来不告诉他我的猜想,他是不会真正害怕的。在妖怪面前,我觉得一切我所知道的功夫都是浮云,而且谁知道他的功夫到底如何呢。

“无心,我告诉你一个秘密,虽然我没证据,但真的有可能是真的喔,我觉得那一定是个妖怪。那条红‘色’的,头顶........”

努力的描述着那大蛇的长像,还有告诉他这世界并不会有那样的蛇类.........

“啊...喔,知道了。”小家伙终于有气无力的答应了,还一副很是难过的小样子。

额,讲得我是口干舌燥了,结果就换来小家伙有气无力的这么一句?唉,反正他已经说知道了,现在这无力的小样子,应该是心里害怕了,正为今后不敢上山难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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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去外婆家(上)

跟无心在一起真的很开心,除了写字就是和他逗着玩了,这是个老实的小家伙,问什么就答什么,回答时还显得很是认真。

虽然我有提出去院里写字,但听无心说,庙里是有很多存纸的,都是历代的大师们存留下来的,让放心用,还说将来要是哥哥们要用,都可以来拿。

对此我是开心的,也有些不好意思,感觉这像拿了他们庙里的镇庙之宝一样,一直到老爹来接我时,我都没有再看到枯木大师。

走时听无心跟老爹说,大师正在坐禅。我们父子也只好跟无心告别回家,不知道下次来时大师是不是已经离开了。

一路老爹都很是好奇我今天都干了什么,我也开心的给他讲解,吹得我好像已经无所不通一样。

“妹妹回来了”“妹妹...”哥哥们欢呼着,连大伯一家也在。

“哟,芽儿回来了,快准备吃晚饭了。”‘奶’‘奶’听到声音从厨房探出头亲热的招呼着。

边吃饭边使劲的跟大家吹着,大人孩子都听得津津有味,如同猜想的一样,大人们对我一天就学了不少东西很是开心,只是没有我意料中的那么惊奇,哥哥们都等着我吃完饭教他们写今天学到的字了。

从没学过字的小子教起来还是有些难度的,但小哥却明显比几个大的哥哥学习能力更强悍,一群孩子边学边教,到睡觉前也算是学会了自己的名字和几个简单的字了,只是不知道明天还记不记得住。

“好了,明天再学了,以后你们妹妹可都会教你们的。”爷爷的声音听着有些高兴却也有些心酸。

.......

三个哥哥想到明天还要去外婆家,虽然也同大壮哥他们一样有些不舍,但还是都悻悻然的答应去睡觉,大伯一家也笑着离开了。走时小壮哥还叮嘱我们去后早些回来,但当知道我们会在外婆家呆两天后,兄弟俩都有些焉焉的走了。

..........................

嗯?地震了吗?什么声音?

正睡得香呢,我却‘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什么声音,还感觉到了一阵阵的晃动。

“轻点,你轻点,当心把孩子吵醒了。”

“嗯,嗯.........”

..............

额,妈妈啊,还好我没有大叫地震就开跑,原来这是.....这是.....

狂吐血啊,之前怎么没有想到,这都快一年了,我从来没半夜醒来过,我也从没有往这方面思考过,老爹和娘可还没三十呢,这种事情肯定是会常常发生的。

晕啊,我努力紧闭着眼睛,尽量的不去想不去听,可这动静我想装死也真的好难啊,真想跑进空间里,可又怕把老爹给吓得..........

这是一种煎熬,十几分钟后动静终于停止了,我却觉得过了一个世纪还久。

听着爹娘下‘床’的声音,擦洗的水声和轻轻的对话声,我如今还幼小的耳膜已经严重被重创了。

nnd,一定要快点提出分房睡,家里不是还有一个小厢房嘛,本来那是留给客人住的,但基本没有亲戚在家中留宿过。

就算突然有人来住一天两天,我再跟大人睡就是,想来爹娘也不会光挑那一两天办事的。

严重失眠了,数着将来家里一定会有的牛羊,不知道数了多久,而且数得我开始怀疑会不会有那么多,终于在这不确定中睡了过去。

........................

看着牛车上满满的孩子和礼物,真的想快些去到外婆家,这秋后的太阳真真是够毒辣的,顶着大哥给我们摘的比荷叶还大的水芋头叶,我还是觉得自己快被晒晕了。

从家里出来,顺着村口的路向南走了已经十几里了,可是听娘说还要再走七八里才能到外婆村外,从主路旁边的分岔路再走三四里才到外婆家所在的小村,而且听说这三四里的路牛车是不能通过的,爹爹也只能送我们到那里就得赶着牛车回家。

听爷爷讲过,这条路向北走就是镇上,然后到更远的东川府,应该就是如今的西昌一带;向南一直走就会到永仁厅,然后元某镇,再走就是武定州,最终能够到达云南省的昆明府。

当时听爷爷讲到元某只是一个同我们这一样的大镇时,真觉得不可思议,天啊,元某人的发现地,让人震惊的恐龙化石群可都是在那里发现的,可如今却只是一个大些的镇子。

一路的风景还算是不错的,反正比现代强很多,现在哥哥们还都叽叽喳喳的兴奋着,我却早就提不起了跟着瞎聊的兴致。

额,上次爹和大伯大晚上的来报信,不知道走了多久,上次听舅舅会说只走了半个来时辰,真不知道是怎么走的,如今走着牛车,我估计也不止走半个时辰了。

“哈哈,快看,二舅在路口”

“二舅,二舅...”

“大柱,你要敢跳下车,你看我不让你爹狠揍你.....”

二舅竟然已经等在一条岔路口了,旁边还跟着一个四岁左右的孩子,那应该是大舅家已经5岁多的表哥大山了,因为营养不太好,长得比实际年龄小些,常常听哥哥们提到他。

“二舅,这是大山表哥对吗?”岔路离刚才转角的地方也就三十多米,几下子就到了,二舅一把就抱了我下车。

我看着表哥问着二舅,还对这大表哥亲热的笑了笑,结果小家伙突然害羞了,一下子躲到了二舅屁股后边。

“哟,你这没出息的臭小子,刚才是谁吵着叫着要跟来接姑妈的,你芽儿表妹问你了,你到好,还害羞。还不快打招呼。”二舅有些恨铁不成钢了。

“嘿嘿,小孩子都这样的,我们好久没来了,他不熟悉是这样的,等下几个孩子一玩起来,就亲热了。”

........

大人们看到小家伙这样,都很是好笑的说笑了几句就开始搬东西下车。而哥哥们已经开心的围了上去了,大表哥对哥哥们应该是很熟悉的,有些腼腆的喊着哥哥们。

“姑妈,姑爹好”几孩子叽咕了一阵,好像突然想到二舅的吩咐,赶紧又老实的向大人问好了。

刚才还担心娘搬不动东西呢,没想到外婆他们考虑得这么周到,派了二舅来接人,二舅背上篮子,手里还提着‘奶’‘奶’早上给抓到两只‘鸡’带着走了,老娘就负责背我,都才五岁多的大表哥和小哥却是不用人背了,几个孩子就在大人的身边疯路玩闹着赶路。

这条路其实也不窄,就是太不平整了,应该是都没有人怎么修理过的,如果好好修整一下,应该能通车的。

要致富先修路,希望以后会让外婆这小山村的人明白。看这地方其实不错的,外边就是可通往各地的主路,而这条路虽然是沿着一条小溪流而上,但两边的山势也不算陡峭,溪流边上还有着一小块一小块的稻田,溪流旁山坡上也有一块块山地,但不多。

其实这里种水稻可能是要差点,但种植‘玉’米土豆类的和水果的话应该很不错,至于红薯,到现在我还没看到周围有谁家种植的。

只要将来,我再长大一点,再常常去庙中学习,我一定要适当的改变这些,至少要先解决掉村民们种后的销路问题,一定要搞深加工,让大家能过得更好一点。

第四十五章 去外婆家(中)

大山脚下的下山村真的是个名副其实的小村,这个一眼望得到头的村子只有七八户人家,大家还都住得比较紧,几十米就住着一家,都是沿溪而住,不知道再远些看不到的地方有没有人家。.

“芽儿,外婆叫你了,你睡着了?”老娘用背着我的手拍了拍我的屁股。

啊,刚才想得太入神了。

“外婆,外公,嘿嘿。”原来外公外婆已经在家‘门’口等着我们了,刚才被几棵果树挡住,还真没看到他们。

“说孩子干嘛呢,小丫头这是走路累着了。呵呵,快来外婆抱抱,这都快一年没见着,记不得外婆了吧,外婆见到你时,你可才一点点的大,现在都会喊人了,嘿嘿。”

外婆高兴的抱过我,边往‘门’内走边讲着黄历。

不敢再去‘乱’看‘乱’发呆了,老老实实的跟着哥哥们叫人。

“绣娘,不是爹要说你,你来就来了,怎么带这么多东西,你家里什么情况我可是清楚了,你这还四个没长大的孩子呢。”外公高兴过后,看到娘从背篮里拿出一样一样的东西,有些严肃的开始教育老娘。

“就是啊,你就是来一趟,我和你爹也高兴,这可是自己家里,你怎么......唉。”外婆也有些心酸。

“娘,这都是孩子‘奶’‘奶’让带来的,如今家里比以前好一些的,以前爹娘你们可没少帮衬过我们。”老娘想起往事,也是有些心酸,但对于自己的做法,却不觉得有不对的。

“亲家母让你带你就带,谁能真喜欢个不巴家的儿媳‘妇’,你这么大人了。”说着还点了点娘的脑袋,但突然想到这话有些不太对,赶紧的看了看三个儿媳‘妇’的脸‘色’。

“是啊,大姐,都不是外人,你看看芽儿几个才多大点,娘,要不等大姐回去的时候把‘鸡’带回去,家里也有些山货干果,到时给孩子们带些。”二舅母表态了。

两个舅母表示认同老人的话,几人脸上也并没有什么埋怨的表情,只是大舅母刚才像是有些难过的表情一闪而过,还是外婆刚才一说那话,我就观察着她们,不然这样的表情我还没机会看到。

..........

连舅舅们都开始劝说老娘了,看着这快变成老娘的批斗会,我有些心酸也很欣慰,真正的家人总是会为对方考虑,却从来没想过顾及自己。

看着讲着往事,都有些伤感的大人们,哥哥们已经带着大表哥和三岁多的小表哥疯玩去了,家里就剩下两岁多的表姐梨‘花’和明天就一岁的小表弟二牛,现在只有我来搭救老娘了。

“外婆,外公,这真是‘奶’‘奶’爷爷和爹让带的,家里天天都卖菜,过一阵子听爹说还能卖菌子,能卖好些钱,等我长大一些,还要挣更多更多钱,会让大家都过上好日子的。”唉,装小孩子说话很难,这些话说得自己都觉得像一个大吹牛皮的孩子话了。

“哈哈,哈哈哈”

“嘿嘿,嘿嘿”

“呵呵,这小牛皮丫头...”

...........

几个大人是一阵大笑啊,就连表姐梨‘花’和小表弟二牛也跟着笑,笑得我老脸都有些崩不住了,真是丢人,我就知道这话没人信,但大家开心就好。

“好,外婆相信你,真的,他们不信外婆信。呵呵..”外婆看我有些不好意思了,忙一脸正经的安慰我,可最后还是笑出了声。

还好今天虽然是外婆的生日,但明显并没有外人来,现在院子里的全是自家人,笑就笑吧。

老娘正跟外婆外公和舅舅们在堂屋里说话呢,男人看来都不做家务的。

我跟梨‘花’真找不到玩什么,小表姐很喜欢带着我充老大,一直跟我说话,可我觉得我们之间的对话很是没有条理,两人手里拿个柿子傻乐,无聊的在院子里瞎转悠,时不时被忙着的舅母们逗几句。

大舅母一看就是个老实的‘女’人,长得很不错,但看她与娘说的几句话和老实人才有的笑容,我已经给她贴上老实人的标签。她一直就话不多,之前也只是笑笑跟我们打了招呼,就开始飞快的去忙了。

二舅母长得也还行,但从刚才看,她应该更‘精’明一些,和娘聊上两句,逗逗我们兄妹也跟着大舅母忙去了,虽然‘精’明却不偷滑,我也会喜欢她的,我觉得二舅算是个最有福的人。

小舅母就不用说了,我是见过她的,如今依然和初见时一样,温柔恬静,但可能是因为如今还没有生下一个孩子,让我感觉她还有一些些的自卑感,才没一会儿,我已经见她又是担水又是抱柴的,总是跟两个舅母抢着累活干。

外婆家没分家,人多,房子也比我们家多,但都和我家一样是茅草房。正房是五间的,正房没有带箱房,正房中间同样是堂屋,也就是客厅。

正房两侧各有一栋三间的箱房,进‘门’左边那栋同样是厨房和杂物房,另外一间是客房。右边的一栋就是猪圈和羊圈,另外一间堆着粮食和挂了一些‘毛’皮干‘肉’之类的。

院子是用土做成土砖堆砌起来的,有快两米高,可能是为了防野兽的,毕竟这里更加接近大老林子,有野兽出没也是可能的,在我们村住得偏远近山的人家也会这样砌墙。

外婆家的茅厕建在了猪羊圈后的粪坑上,还用竹子搭成了一个小棚子,棚子没全搭满坑,留出了一个一平米左右的口,应该是为了方便浇菜时瓢粪的,棚子有‘门’,棚子里边还用树板搭在坑上方。

我觉得比我们家的差一些,家里也搭了小棚子,只是没安‘门’,也不是搭在上方,是搭在侧面了,做了一个滑槽,便便就从那里流进坑内,这样的缺点就是,下雨的时候粪坑很容易被水装满。

有槽子本来是好事,可大家都不会用水冲一下,自从有了自来水,我每天都使唤小哥冲,如今好一些了,大家基本都会记得便后冲水,菜园的菜也能时不时浇上清粪。

“芽儿,梨‘花’,你们不许出‘门’,快回来。”正想去四周看看,但老娘在堂屋内发现开始喊叫了。

就算怎么撒娇,最终没有得已出‘门’,而老娘也没有带我出去转转的意思,一直跟大人们说着话,想出去只有等哥哥们回来了。

虽然被看管在堂屋内,但我还是有些收获的,至少我知道了小姨的事情。

原来小姨并不是被外公外婆卖掉的,而是当年小姨父找人上‘门’提亲,小姨自己愿意的。理由只有一个,家里太穷,而20岁的大舅还没娶上媳‘妇’。

听说当时外婆外公都不同意,可16岁都没满的小姨执意要嫁。听着外婆跟娘的哭诉,大舅也明显哭过,看得出大家都很是担心小姨,我也为小姨难过,却也很是佩服她这样为亲人的牺牲。

哼,等我带着家里挣了更多的钱,一定要让外婆外公见到小姨,如果那个男人敢对小姨不好,一定想法办把她接回来,相信舅舅们不会让小姨再吃苦的。

“呜...,我这心啊,现在一想到丽娘,我就一晚上一晚上的睡不着,不知道那苦命的孩子如今是怎样了,两年都来请人写了好些信去,可没收到一封她的平安信啊。呜...”虽然大家都安慰着,但外婆还是从讲起那一刻就哭个不停。

看得出,其实大家虽然都在安慰外婆,可外公和舅舅们都红了眼框,连梨‘花’都懵懂的跟着抹眼泪,只有小表弟被二舅抱着睡得香甜。

第四十六章 去外婆家(下)

“外婆,你别哭了,你们都别难过,等过两三年,我一定会带你们去见小姨的。.”看着大家的伤心,我实在忍不住了,就算会被大家认为我又吹牛,被大家笑,也要现在告诉他们我的决定。

“乖,乖乖,外婆相信你,我们一定会去见你小姨的。”外婆没有再哭了,把我抱进怀里,可眼泪却流得更凶。

大人们这次没有再笑话我,但明显大家的心情也并没有因此好起来,反而更加苦闷了一样,我有些不解的看着娘,娘只是笑着‘摸’了‘摸’我的头,却并没有说话。

虽然今天是个喜庆的日子,早饭和晚饭也都很是丰盛,但气氛却并不喜庆,一缕淡淡的忧伤始终围绕着这个家庭,虽然没看见大舅母哭,可她的眼睛却比外婆还红肿,早饭后连孩子们都没有了欢笑声。

....................

“娘,你还没睡吗?”听着地铺上的哥哥们都已经传出了浅浅的呼声,可娘在旁边还是不停的翻转着身体,偶尔还有一声的低叹。

“嗯?芽儿怎么还不睡,当心以后长不高....是不是娘吵着你了。”老娘有些愣神。

“没有,我也想着小姨呢,你是不是也想着就睡不着?娘,你给我讲讲小姨的事吧,我真的想知道。而且为什么除了外婆跟你大舅和大舅母都要哭。”

“你这孩子,小小的年纪‘操’什么心,讲了你,....你也不会懂的。”

“说说吧,就说说,不说我就睡不着。我会懂的,真的,就算现在不懂,等过几年我也会懂。”实在太想知道内情了,大舅可是男人呢,而且以他的‘性’格不应该表现这样强烈的。

“唉,你这孩子,娘就给你讲吧。........其实当年你外公家也没有穷到给你大舅娶不上媳‘妇’的,只是当时你大舅母娘家要得钱太多,而你大舅又真是想娶你大舅母,你大舅母和你小姨当时很是要好,虽然你大舅母是上山村人,但每次上山采菌或是平时绣‘花’,两人都喜欢在一起,赶集也每次都约着一路,就像是你永红哥和你哥哥们一样,你明白吗?”

老娘讲着讲着,是怕我不明白吧,在她问我时,我直觉的她在看着我,虽然现在一丝光亮都没有。

“嗯,我明白的。娘,你接着讲。”

“你这小丫头。你大舅母家的爹是个赌鬼,家里除了三个丫头值些钱,已经没有什么能卖了,当时就向你外公家要二十两银子的彩礼钱,说不然就把你大舅母卖给人牙子,他那是看准了你大舅的心思了,卖人牙子哪里能卖到二十两银子,可你外公家虽然家境比别人好点,也没有那么多钱啊,卖地也不会凑够那笔钱。”

“你明白吗?二十两银子在当时可是万多铜板呢,娘都数不清那么多钱。你..”

“等等娘,二十两银子你说多少铜板?三万多?不是说是两万个铜板吗?不是1000个铜板换一两银子吗?”搞什么,我都准备挣钱养家的人了,怎么说难道还没搞清楚这个对换问题?

“你这傻丫头,谁跟你那么说过的?1000铜板五六年前是只能换6钱银子的,如今也只能换8钱银子,你懂了吗?”娘可能觉得很好笑,声音中透着笑意,在黑暗中点了点我的脑袋。

尼玛啊!太tm坑爹了吧。这是谁定的规矩,太黑了。

唉,但是想想这鬼年代,才从明朝变更过来也才几十年,这个普通货币不值钱,真金白银抓在手里才有安全感,我也就勉强理解了,不然真想问候一下老康的八代。

“娘,接着讲吧。”

“嗯,.........”

.........

反正这是个苦‘逼’又老套的故事,一个叙州府(如今的四川宜宾)做布生意叫陈学义的男人,在集市看上了卖绣品的小姨,跟布店老板打听后,找人来说媒。

他也还算有良心,直接言明是去做姨娘,而且说他家正房娘子一直没有生育,他对小姨也是很喜欢,他跟媒婆来过外公家求了三次,全家都没同意。

可大舅这事出了后,小姨不愿意自己的好姐妹被卖,不想大哥伤心,也不愿意看着两个有**分离,在媒婆第四次上‘门’的时候不顾家人反对固执的同意了。

那姓陈的也算有心,先就给了外婆家二十两银子,小姨也在大舅结婚后跟他离开了,连酒席也是没办一个。

走时那男人又给了外公家十两银子。小姨这一去,就是五年多六年了,可只是在四年前回过家一次,那时已经生了一个儿子叫陈伟志,然后往家里寄过两次信和五两银子,这两年再没音讯,也不知道过得怎么样了。

听完老娘越说越是哽咽的话,我只能用劲捏了捏老娘有些粗糙的手,我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我会用行动证明的,一定要让苦难的小姨幸福。

.........................

外公外婆家人对我们确实很好,这两天是天天有‘肉’吃,而且天天吃纯杂粮饭,吃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外公家‘门’口一大一小两棵脆柿也是天天被我们几个可着劲的造。

九月二十五才两点不到就吃完了晚饭,外公家全家都出‘门’送我们,东西实在太多,虽然老娘努力推却了,可走时还是从一个篮子变成了两个篮子。两只黄母‘鸡’变成了两只‘花’母‘鸡’,还多了几十斤脆柿和干野味,野果子干,板栗核桃之类的。

爹爹看到这么多东西,很是吃惊,跟着外公舅舅们又推辞了半天,可最终也在外公的威严下屈服了。

看着默默送别的亲人们,大人孩子们的眼里都依依不舍,我在牛车上抬高了手使劲的挥舞大喊着。

“外公,外婆,舅舅舅母们,表哥表姐小表弟,我还会来的,我会想你们。”

“哈,哈哈哈....”

......

“外公....”

......

三个哥哥也跟着疯一样喊起来了,几个孩子在牛车上喊得是‘花’样百出,大表哥表姐小表弟也快疯了,大人们更是笑不可支。

唉,本来很严肃温馨的一件事,被他们给搞得....不过看着我们满满的牛车,和哥哥们那鬼样,突然觉得这怎么像刚从村中抢劫回归的小鬼子啊。

想到这,看着哥哥们忍不住的大笑起来“哈,哈哈哈.......”

听到我夸张的笑声,几个孩子更加疯狂了,让前边的马帮人也是笑得不行,开始和老爹攀谈起来。

应该是领队的大叔先开了口“哟,大兄弟这是一家人回娘家吧,看这热闹得,几个孩子也真是机灵得很呢。”

老爹听别人问,忙高兴的憨笑应着“嘿嘿,是啊,回他们外婆家呢。大哥这是要往永南镇去吧?那我们可顺路了。”

领队的听后高兴的笑了“呵呵,你们是永南镇的啊,我们是去你们镇上的,那一起走也有个伴。”

“你们这里风水好啊,前些年几次大旱时没怎么样,如今这水灾来了,这地方也没什么事。是个好地方。”一个后来搭话的三四十岁黑瘦大叔有些感叹有些羡慕的来了这么一句。

水灾吗?这又是哪遭灾了啊,可从没听人说起过。

“啊,这是哪里又水灾了?”老爹同样惊异,娘和几个还在兴奋的哥哥都紧盯着那个大叔。

“哟,你们还没听说啊,.........”

晕啊,再次感叹这的通讯技术。

原来早在康熙三十一年的三月到四月间,离我们这里不过几百里的武定州一带就连下大雨一月有余,平地水深丈许,城中被淹民房商铺无数。

而且除了山西,其它地方也是灾情不断,卖儿卖‘女’大有人在,吃人的事都发生过,听说死了很多百姓,也让很多百姓无家可归,可我们竟然没听说。

不敢去回忆看过的历史记录,那样的惨像是如今胆怯的我无法面对的,那些恐怖吓人的诗句曾让我久久无法入睡。

努力回忆几月前的天气,三四月时我们这并没下过什么雨,只是几次开黑得吓,雷声也把我吓了个半死,真怕一个大雷冲下来,我这异类要完蛋,每次那样的天气,我是绝对不出屋‘门’的,几次害我连功都没敢去练,可最后都是雷声大雨点小。

这四五个人都是很热心的,大家一路为伴的聊着,让我得到了很多不知道的信息,也更让我痛苦。

清朝年间,特别是康熙家间,气候异常我是早已经知道的,可以说康熙在位的六十多年中,真是灾情遍地,虽然知道科学家们都把这时期叫“明清宇宙期”,是大自然的关系,可我不得不怀疑这老康是不是得罪了哪路神仙了。

唉!如今活在这年代真不容易,那么为了自己,为了亲人,也为了也许能帮助到的更多百姓,我真敢放手去拼吗?

那么,300多年后同样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我的亲人们应该怎么办?如果放手无所顾及的去改变了,会对后世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好担心害怕,却又不忍,让我好‘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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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村人来访

牛车刚到‘门’口,大壮哥俩已经跑着出来迎接我们,但哥哥们都没有吵嚷,因为大家都已经看到院内有十来个乡亲在,此时村长和几位认识或是眼熟的大爷大叔正看着我们笑呢。.

“哟,敏义这么快就把人都接回来了,刚才来时听你爹说你到下山村接绣娘母子几个了,没想到这才没坐一会儿就都回来了。你别急,先把东西整归顺了,大家都一村的,你还客气。”村长看着老爹还没来得急搬东西,就已经快步走进了院子准备跟他们打招呼,赶紧的客气着。

“哎,那黄大叔三大爷你们就先说说话,我把这些东西先归整一下,平时你们也不来家里,我这一时给高兴的。嘿,嘿嘿。”听了村长的话,老爹看看一车的东西,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

“呵,你这孩子,你忙你的,我们这真跟你爹和你哥吹着呢,承志你们两个也是有福气的,看看你这一家子都处得和顺,两个媳‘妇’娘家也是好的,看给带回来这些东西可不老少。呵呵。”

说话这个七八十岁的老头应该就是老爹刚才叫的三大爷了,老爷子一直笑呵呵的,看得出很是为爷‘奶’高兴。

“呵呵,这到是,这两个媳‘妇’和两个亲家都是好的。”爷爷脸上都笑开了‘花’。

我们几个孩子被娘带着,跟院子里的客人们都一一问好打招呼,原来老爷子果然就是三太爷。

以前就听说他和家里的太爷爷是堂兄弟呢,有一年闹灾,太爷爷都才三十来岁,三太爷也才十几,可他家里人都没了。

小小年纪也顶不了‘门’户,他就做了上‘门’‘女’婿,就住在村头上,离永红哥家就两百多米远,可能是老爷子年纪大了,很少出‘门’的缘故,从没见过他,可小辈的我都见过了。

除了熟悉的村长和周婶家男人普志强就是大狗子哥和他爹了,志强叔和永红哥家应该是亲戚。

另外四个二十几到四十几的大叔,都是住在村子里的王大叔周大叔何大叔和张大叔,这四个人都只是见过,却不知道具体是哪家。

一阵的寒暄,男人们都又开心的聊上了,娘也归整好东西去了厨房帮忙‘奶’‘奶’和大伯娘做饭,看来今天是准备留饭了。

上次为了找我的事,大人们这几天都觉得对村人们过意不去,听说事后爷爷和爹就去请过大家,想让大家来家里吃一顿饭,可大家都推辞了。

几个孩子一见面,如今已经不知道跑哪里野去了,连刚才还老老实实呆在院中的永红哥都不见了。

看着今天突然到访的乡亲,虽然大家都只是聊着家常,可看村长和几个乡亲的表情,我觉得他们应该是有什么事情才来的。

果然,从我们回来到现在大家都聊了半小时多了,村长看了看几人,终于是开口说正事了。

“承志兄弟,其实今天我们来,是有事情想和你们家商量商量的。”村长说得有些犹豫。

“黄大哥你们这是有什么事?你说。要是有什么能帮上忙的,我们这一家可不会有什么二话。”爷爷并没有吃惊,想来是也想到大家应该是有什么事,才会一齐来的,看了看大伯和爹,爽快的应着。

“嘿,其实我们来前几人也是在村里商议过了,也没为别的,就是前几天来你家时,大家从你家菜园边经过时看到的水,就是那个大狗子说是自来水的,之前你们家收菌时听提起过,可也没在意,那天我们来你家真看到了,才发现真是个好东西,这不,我们几家也想整一个。嘿嘿,承志兄弟你们看这,嘿嘿。”

村长说到最后,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爷爷跟大伯和爹,另外六人也一直有些不好意思的憨笑着。

晕啊,原来就是为了这事啊,村长说一堆,还说得那样不好意思,我还以为是说盐菌或是‘玉’米高产的事呢。

“哈,这事啊,要是大家都能装上可是好事,我家自从装上了确实省事不少,要是大家想装,其它也很简单的,我们都会去帮忙,也就几天的功夫,只是这还要看看位置。”

爷爷一听这事,更是爽快了,爹和大伯也明显松的口气,接着几个大人就安装自来水开起了讨论会。

看着几个大人兴高采烈的讨论着,除了住在村里路下方的周大叔和王大叔有些难办,两人觉得有些遗憾,其它几家都很容易架设。

但大家也没有让两人太失望,说如果只要解决好管子穿过马路的问题就好办,大家最后也讨论出两个大概的方案来,要么用完全密封的竹管埋在泥下穿过马路,要么就得用在路两边支架子的方式把管子从路上方架过去。

..................

“‘奶’‘奶’,‘奶’‘奶’,我们可抓到不少鱼了。”

“芽儿,快来看,哥给你抓了不少喔。”

......

正听着大家们讨论细节呢,几个孩子高兴的跑叫着回来了,原来是去抓鱼了,才两小时不到,可还真抓到不少,两三条一斤多的,还有不少半斤几两的。

看来今天大家有口福了,家里三个‘女’人如今可都成了煮鱼高手,也知道除了放藿香还放姜葱蒜了,也舍得先放油炒料。

“哟,这几个小子可是能干的,我们家有建立也爱用那鱼篓子去篓,可没这几个小子能干,难怪差不多天天有鱼卖呢,嘿嘿。”村长看了看不少的鱼,夸讲着几个孩子,他口中的建立就是娘那姐妹周婶的男人了,那是他家的老三。

“是能干,敏诚也给我家送了个大鱼篓,我家永强带着小山去抓几次,也就是些小鱼小虾,放了你家给讲那藿香,吃着也是腥得很,都不爱吃。”三太爷所说的永强叫‘毛’永强,是他的孙子了,小山是永强叔的儿子。

他家才真是典型的三代单传,四代同堂了,除了每代生一个儿子,‘女’儿都没能多生一个。

几个大叔大伯也是边看,边狠夸着几个孩子,高兴得几个小家伙找不着北了,在听到‘奶’‘奶’让快去杀鱼好下锅煮了,才又一窝蜂的往自来水溏跑去。

“嗨,三叔,黄大哥,你们可别夸他们,这几个小子皮实得很,捞鱼打鸟是最在行的,可平时淘气起来也气人。但这鱼我家那老婆子和两个媳‘妇’还真是会煮,可不腥,一会儿大家尝尝就知道了。”爷爷听大家夸奖自家孙子,虽然说着孩子的不好,心里可是开心的。

“哟,尝什么尝,我们这也差不多了,也该回去了。架自来水这事就照今天说的,我们明天就都开始准备了,到时还要几个爷三个一起来给把把关啊。嘿嘿。”村长一听爷爷这是要留饭了,和其它几人一样,赶紧的站了起来就要准备走人了,普大伯也开始在院里叫着永红哥回家。

大家们又是一阵的推让,到最后爷爷们终于是把几个都劝住了,大家虽然都显得很不好意思,但还是同意了留下来吃晚饭。

毫不意外的,今天的白水煮鱼受到了很大的好评,虽然都有些不好意思,但大家的筷子还是忍不住的往鱼盆里伸,虽然‘奶’‘奶’还煮了腊野‘鸡’炖野菌汤,可到最后‘鸡’汤还有,鱼汤却都被大家泡饭泡完了,几个大人相互看看,都笑起来,有些尴尬的气氛一下子被冲淡很多。

饭后大人们又坐着聊起了天,爷爷还跟大伙提了家里今年种‘玉’米的事,问了几家有没有意思,虽然爷爷没怎么说得仔细,也许是几家都没见过家里菜园的‘玉’米,除了刚开始表现得很‘激’动,但听了一下种法也就淡了心肠,反正除了永红哥和他爹一直都很是高兴,其它人最后都没了兴趣。

到最后,爷爷还是又跟大家说了,今年家里的‘玉’米都改种法,到时要是还能收得多长得好,让大家也看看,要是想种的就到家里来说声。

期间三太爷跟村长还都劝说爷爷和爹他们,让别都改了去试,虽然听着省了点种子,可祖辈都是这么种的,这到时要是有个不好,可得一家人饿肚子。

可能是大家都各有担心,也都没往细里说劝,爷爷应该也是怕害着大家,也就没再劝了,哥哥们几次想‘插’嘴都被爹和大伯看到瞪了回去。

而我在这样的情况和场合是只会保持沉默的,反正最多晚一年,后年的时候大家应该不会再饿肚子了。

第四十八章 枯木留下的信

一早起‘床’的时候,爷爷准备早早去村中看看,带着要去卖菜的哥哥们准备出‘门’了,连平时起得最晚的小哥都已经起了‘床’,跟个小幽灵似的默默站在桃树下,吓了我好大一跳,我可是正准备进空间看看呢,两天都没机会进空间了。.

“小哥,你不睡觉在这干嘛呢?”吓死人了,如果我没注意他,突然消失而被他看到,不知道会不会吓晕他。

“芽儿,你说这是没有了还是掉完了?会不会是去外婆家的时候都掉光了?”小哥看看我,然后又抬起头指着树上说着。

晕啊,原来小家伙大早上的不睡觉,是惦记上这树掉下的果子吃了,难怪去外婆家的这两天,他常常有些魂不守舍的。

我这都比他晚到了,哪里有机会扔下只果子给他吃啊,有些哭笑不得的哄了他几句,告诉他也许之前的都被松鼠吃掉了,可能要等到下午些才会有,终于哄得他离开了。

正想着进空间找只小的水蜜桃出来扔菊‘花’丛边,可还没等我去找个安全地方进空间呢,那菊丛边上却突然就出现了一只小水蜜桃,尼玛啊,这也太牛了,得再找机会重新研究一下那空间才行。

不敢再在这个地方练功和进入空间,怕小哥发神的杀个回马枪,可又不敢跑太远,只有恹恹的也回了家,准备让爹爹早些送自己去庙里。

枯木大师果然已经离开了,听无心说是我离开的第二天就走的。虽然觉得他是一个有些怪异的老和尚,但听爷爷讲过,大师已经快百来岁了,真有些为他担心。

虽然听无心说他自己很厉害,他师父应该也不会太差才对,可毕竟是这么大年纪的老人家,希望大师这次的云游能早日平安归来。

“月儿,你不是要学太极吗?今天教你行吗?”正爬在书桌上愣神,无心这时却进来了。

“无心,你会担心吗?担心你的师父。”看着满脸笑意的无心,不知道他此时的笑容是真心的还是强装出来的。

大师走后,可就只有他一个十岁的孩子守着这空空的银鹿寺了,听说昨天村长和几人先来了庙里,大人们都担心他害怕,爷爷和村长都让他晚上到自己家里去住,可他拒绝了。

“月儿,你就是因为这个所以担心吗?你别不开心,真的,你不用担心师父,他很厉害的,他会好好的。”小家伙还没搞清楚主次问题,现在应该关注的不是我开心不开心吧。

“你,你还太小,你还不明白吗,听说如今全国各地时时在遭灾,很多地方的百姓不是死就是无家可归了,你师父如今的年纪这么大,到时...到时....”真的有些怕吓着他,十岁的孩子也许还不懂生死,斟酌的说着,可说到后边还是有些不忍了。

“嗯?月儿想说什么?你是怕师父在外吃苦吗?其实不用怕的,出家之人吃苦其实也是一种修行方式。如果不能忍受修行中的漫长、孤寂、苦难、抉择、得失,又如何能成大道。”这小家伙竟然认真的开始教育我了,说着说着,这个漂亮的孩子此时全身都透着一丝丝的忧伤。

“笨蛋无心,你应该说修成正果,知道吗?连这都没分清,你还修成大道呢。哈哈哈...”大笑着打趣他,这样忧伤的表情不应该留在这漂亮天真的孩子身上。

“月儿,你,你....不和你说了,我去给你做饭。”小家伙应该不好意思,认真的盯着我,看我还是笑个不停,落慌而逃了。

唉,做一个还不懂世事的小孩子其实也是一种幸福,虽然无心并不承认他的担心,可从他的淡淡忧伤中,应该也是在意的吧,只是他还没懂得更加残酷的生老病死而已,那就让他再多轻松几年吧。

....................

如今太多让我苦恼的问题,让我无法抉择,是应该按照今世的心中所想去做呢,还是应该顾及着未来的亲人,真的不敢去做太大改变,不知道如果历史发生改变的后果会是怎样。

内心的担心害怕,让我只是想让亲人让身边这群纯朴的人过得更好一些,很多能做的事情都一一被按压下来,可是不时的听着传来的灾荒信息,明明知道在这个时代会有更多人死去,却又无法漠视了。

从小爷爷就教导,要有一颗友爱诚善的心,要永远保持不能放弃,让小时候还不太懂事的我成了一个老好人,同学要抄作业有求必应,同学让帮忙值日小事而已,见猫捡猫见狗捡狗,看到乞丐就主动贡献冰棍零食钱.....

面对老师的告状,家里满院‘乱’跑的小狗小猫,大人们头疼不已。

记得一次爷爷跟我讲:“对于一个真正需要帮助的人,你在帮助之前得分清你应该给他什么,也许有的人只需要一碗饭一点钱一些安慰或是鼓励,但有些人更需要的只是你教给他一个能自立更生的技能。有一句话你记住,叫授人与鱼,不如授人与渔,莉莉,你懂了吗?”

还小的我摇着头表示还不太明白,爷爷给我讲了渔夫送鱼的故事,我有些明白了,而且在那之后的人生道路中,我已经完全懂得去区分。

就算到工作后,我依然会捡回被遗弃的小猫小狗,但也不再非养在家中,会和爷爷一起教会它们耍宝等等乖巧的动作口令,减少了它们再被遗弃的几率,给它们找到同样需要它们的新主人。

虽然现代的生活环境,让我的心对世事都产生了一些防备,对亲人朋友外的其它人类多了一层隔膜,可是面对如今所遇到的这群古人,那已经多少被现代无形的冷漠封闭起来的心,却慢慢的被温暖溶化,一点点敞开。

现在,除了想让亲人们过得更好,也想尽力去帮助更多纯朴苦难的人,可明明知道只有加大改变的力度和广泛度,才能帮助到更多人,可我却害怕了。

害怕改变了历史,害怕正幸福生活在现代的亲人朋友们,或是更多正幸福的人们,因为这改变而不可测的命运。

“月儿,别哭,你怎么哭了。你怎么了?”

听到无心急切的声音,终是回过神来,哭了吗?抬手往脸上一擦,原来脸已经湿了。

“我没事的,只是想到一些事,我不知道怎么办。”有些期盼的看着眼前的孩子,可他哪里能明白我的为难和害怕。如果枯木大师在就好了,他可能会给我答案的。

“月儿,告诉我,我一定会帮你的,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吗?”无心信誓旦旦保证着,但一个孩子而已,又如何能帮到我呢,这是不可能的。

“无心,大师会早些回来吗?他走时有没有告诉你他什么时候回来,我有很多不明白的想要问他,也许枯木大师真的可以帮到我。”有些急切的抓着无心的衣袖,只希望能从他这听到好消息。

“啊,月儿,说到师父我才想起,师父离开时有留东西给你喔,让我等你来时要给你,说你看了后就明白了,我马上去拿。”小家伙突然懊恼的拍了拍他那小光头,很是歉意的说着,然后飞快跑了出去。

啊,大师还有东西给我?什么东西看了就能明白?想到那个有此怪异的高和尚,突然灵光一闪,我有些期待起来,慌忙滑下有些高的凳子,也跟着跑了出去。

“看,月儿,就是这个,一个盒子。”才追着跑到主殿台阶下,无心已经急火火的拿着一个普普通通的小木盒子跑下来了。

“啊,这是?”我还是先拿手里仔细的观察了下,真的很普通嘛,还是打开看看再说,嗯?果然有留言?急忙拿出盒内叠起的纸打开。

“无月不用太多牵挂,事事随心而行,只要为善而行,天命必无可改。切记,世间万物皆有定律,异象之事必为世人所不容也,如不然必将损其自身。南无阿弥陀佛。”

两排刚劲而独具风骨的隶书字体映入眼里,我有些费劲但也认全乎了,还好不是第一次跟我讲的高深禅语,我应该明白了大师的意思。

看完大师的留书,突然间松了很大一口气,我知道要怎么做了,而且担心和顾及变得少了好多,今后我行事必会小心的。

真没想到枯木大师竟然真有如此厉害,不光能预料到我的顾及,还连我的身世和秘密应该都已经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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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悲哀的古代种植

快步的走上台阶进到主殿,无心站在旁边对我的举动有些‘迷’茫,但还是什么都没说。.

从未如此虔诚的跪在佛祖面前,心里默默的向大师感谢着也保证着。

~枯木大师,谢谢您,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还是谢谢您没有把我当一个异类像妖怪一样收起来,更谢谢您让我明白了应该怎么做,我一定会谨记您的教悔。~

额,突然想到这里可是有好几个佛像呢,刚站起来的我吓得又赶紧跪下,不管他们在不在,也得诚心。

~各位佛祖,对不起啊,我有些不懂规矩,之前对神仙们的不敬也请原谅,也谢谢您们,还请大家能保佑我和家人。~

啊,终于轻松了,大师这样的高僧明明知道也没有为难,反而帮助我,那今后下雨打雷的时候应该也不用太紧张了吧。

“无心你笑什么呢,我有什么好笑吗?”无知少年不知愁滋味啊,就会看着我傻笑。

“没,月儿,我就是看你笑得开心也跟着笑啊。”小家伙还很委屈。

啊,我笑了吗?‘摸’了‘摸’自己已经有些龇牙咧嘴的脸“嘿,嘿嘿.....”开心啊,我当然要笑。

这次离开时,无心竟然送了六套文房四宝和一打十来厘米厚的雪白纸张给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去卖可老贵的,如今正是我和哥哥们最需要的,真不知道他何时准备的。

虽然老爹坚持不让收,两人在院中推让了半天,可在我们离开时还是带上了,今天真算是双喜临‘门’了,今天白天悄悄‘抽’了空躲到庙外进了空间,想去看看我那些摘下的果子,不想‘浪’费太惨重,想找机会把柿子在空间里做成柿饼,可惊奇的发现那些水果还完好得如同刚摘下一样,太神奇了。

“爹爹,我,我想自己住厢房里去,等回家后你能跟娘和爷爷‘奶’‘奶’说说吗?”爬在老爹的背上,准备为自己谋点福利。

虽然知道家里就那么一间,自己现在想独占有些自‘私’,可真的很想要,晚上进空间之类的也方便,而且爹娘还,还有大事得常办的。

“啊,芽儿要住客房去?你才多大点啊,怎么能自己住,不行的。”老爹直接回绝了我。

晕啊,一路撒娇乞求,还拿出了无心做举例,可老爹也只是松口说让回家自己向爷‘奶’和娘提,如果他们同意了,他就不反对。

这真是骗我是小孩子呢,老爹这最好拿下的,我都没拿下,唉,无论怎么样,我都得试试,就算耍赖打滚哭闹也得用上。

刚到‘门’口,小哥就已经眼巴巴的守在大‘门’边上了,几个哥哥又不见了踪影,多半是到河里抓鱼去了。

还没来得急去找大人们哭求,小哥已经神‘迷’兮兮的拉着我往菜园方向走了,问他也不说,只是神兮兮的笑着。

小家伙到了到了桃树下,一下子蹲在一丛有些开始盛开的野菊‘花’面前,又手就往菊丛里掏,结果拿出了我早上偷扔下的那只不大的小水蜜桃,得意的摇晃着笑得那叫满足。

“芽儿,这可是我藏起来等着和你一起吃的喔,肯定很甜,你快闻闻好香的。”小家伙跑到我面前,把整个桃子都贴在我鼻子上了。

“小哥,你什么时候捡到的啊。”

“早上啊,看你和爹走了,我又来看了看就捡到了,我担心被别人捡去了。”小哥得意的说着,晕啊,他怕别人捡去了,就不怕放在菊‘花’丛里被老鼠或是松鼠捡去了?

看着小哥那开心得意的小样,突然觉得眼睛里的水快包不住了,什么样的感情能让这个才五岁的孩子忍住了水蜜桃的**一整天,只为了和自己的妹妹来分享。

“小哥”我一把抱住了小哥瘦弱的腰,紧紧的扒在小哥的面前,这想被他发现自己已经流出的泪,此时对他我无法解释,也不想去哄骗他。

“妹妹,快别抱着我了,我们快吃掉吧,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分些给哥哥们,这看着不是坏的,可香了,可你上次又说......”准备吃掉时,小哥又有些犹豫了,很想让家人也吃掉,可又担心我们被狠揍。

虽然不想骗他,可我最终还是又哄骗了他,编了老人们最神奇古老的故事,告诉小哥这只有如他和我这样的小孩子才能得到树仙送给的礼物,如果说出去,那以后将什么也得不到。

在大人们面前提出了单独睡,果然遭受到强烈的反对,虽然用尽了各般手段,可最终客房还是成为几个哥哥们今后习字的书房和我与小哥的睡房,虽然不能独自睡,可和小哥这五岁多的孩子睡我还是满意的。

这也得感谢四个哥哥们的力‘挺’,哥哥们从上次教给他们名字后,对学习的兴趣是更加强烈了,当我提出在客房放两张桌子,还拿出了无心送给的五只‘毛’笔和雪白纸张,说哥哥们可以坐在里边习字后,几个孩子和我一起疯狂了。

大人们最终也同意下来,只是以后有客人时,我还是得跟父母睡,我对此完全没有意见,这也是之前打算好的。

可是最后大人们还是有些不放心,补充了一句,如果我和小哥晚上睡觉不能好好盖被,或是掉‘床’下,那就得重新回去跟大家们睡。哼,我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芽儿你放心,晚上睡觉时我会给你盖好被子的。爷爷你们都放心,我会照顾妹妹的。”小哥很有哥哥范的认真看着我,又向大人们保证着。

“哈哈........”

“嘿,嘿嘿.....”

........

小哥的话换来了大人和哥哥们一阵的大笑,笑得小家伙都快翻脸了。

大伯也说了,会在客房中靠窗户的边上做上一排书桌,几个孩子习字用的椅子,而且还说会帮我和小哥重新做一张‘床’摆在另一边。

如今秋收都已经结束了,‘玉’米和高粱杆都堆放在了地边,稻草也被堆成一个个大草垛子,有些人家的地也已经被翻了起来,要等到十月尾,才撒入燕麦和荞麦。

可是家家户户的水田如今还是积满了水,听说是要等到明年才接着翻耕,然后撒入水稻种子就行了。

就在二十七的下午,卖菜的哥哥们带着我去水田里抓了泥鳅和黄鳝,让我听到了这个不可思议的消息,晕啊,那就光我们和大伯家就得白白‘浪’费几个月两亩的好田啊。

不太相信哥哥们说的,沿着河走了好些人家的水田,看到得是同样的‘浪’费景象。心痛的回家问了‘奶’‘奶’,还是同样的答案,这可是得等到明年的五月份才能用上了,可不是得‘浪’费七个来月的时间。

那么,最低调的改变就从这里开始吧,一定要让大家把水田利用起来,实在不行也得先让自家改变过来,朝廷如今的税收都是收的人头税和田亩税,多劳多得啊。

当时听到大人们说起收人头税时,我可是吓得不轻,太tm黑暗了,这老康可太黑了,家里可是有八口人呢。

难怪有些人家人口那么少,真不知道是怎么计划生育的,爹娘也真是胆大,竟然生了我们兄妹四个,想到还想拥有的小弟或是小妹,看来挣钱才是王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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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水田冬天也得种

“大哥,到了冬天能卖的菜和卖菜的人是不是会变少?”晚饭时,我还是安奈不住了,准备开始行动。

大哥有些‘迷’茫:“啊,嗯,我也不知道呢。”说着看向了也有些诧异的大人们。

“芽儿怎么想到问这个,冬天很多菜都不能种了,当然卖菜的人会变少,菜的品种也会少的,就你现在吃着的小瓜煮茄子到时也是没有的。”爷爷边吃,边指了指碗里我最爱的煮小瓜。

唉,好像这个开场白有些远了。....

“额,那我们家的水田到明年种水稻前都不种东西了吗?”

“是啊,那水田得现在就养起来,等过几天填上一些草叶之类的,在田里驱‘肥’,明年就还会有好收成。”老爹接了话,很是有耐心的给我们兄妹几个讲解着。

天神呢,那一亩就收了200多斤水稻啊,也叫好收成,就算换成现代的重量也才400斤不到啊。今年三亩的山地,种了‘玉’米和高粱还种了点辣椒和黄豆,连‘花’生都没舍得种点,‘玉’米连着菜园的才收了400多斤,高粱300多斤。

听说几年前这里还都没有‘玉’米,就是这近几年朝廷才让种上的,而且当初那些种子也不是免费提供的,而是要用钱买或是到年底用两倍的‘玉’米抵充的。

有时就听村中的老人闲聊,说如今有‘玉’米种,大家都觉得日子好过很多,那东西‘肥’地瘦地都能种。

不敢想像,那以前大家没有‘玉’米的时候又是怎么过的,如今都还有一些人家,连加了野菜都常不敢吃饱呢。

地里的‘玉’米在青‘棒’子时就卖了些给酒楼,可有菜园地的产量在那顶着,今年收粮时,产量并没比去年差多少,但今年家里的收入却比去年多了不少了。

看到家里大人围坐着数过一次钱,爷爷还不知道从哪里搞了只快掉光‘毛’的‘毛’笔,在个发黄的本子上记了个简单的账,数字写得歪扭不说,还有一些我都看不懂的叉叉圈圈点点类的。

可那天书一样的东西,根本不影响爷爷和大家的查看,还都能指着某一处津津有味的笑谈半天。有文化也很可怕,我这么个算是有文化的人,巴着那个本子看半天,除了一些大写的数字,可什么也没看懂。

边看,边听,终于算是明白了,家里如今已经有了大概25000多铜板,其实也就20两银子的样子,之前听说家里有4000多铜板,还以为家里有4两多银子,原来是搞错了,那应该也才3两多而已,而每家出的钱也不过只是2500文,也就才2两。

看着家里如今的20来两的存款,大人们也商量了一会儿后,终于决定今年的粮食不再卖钱,到了十月‘交’税就用家里卖菜的钱‘交’。

可家里八口人呢,总共才一千来斤粮食,明年也还是不能天天吃纯杂粮饭的。

真让人头痛,再想到家里八口人,加上那一亩水田三亩山地半亩菜园,就得‘交’出三两银子也就是快4000个铜板,让人头大啊。

当时听到大人讲起税收时,我真的想冲到老康面前狠骂他啊,太万恶了,那可是家里粮食一大半的收入了,这鬼税收制度,这鬼生主力,难怪农民们累死累活,却还都穷成这样。

想到现代的生产力,就不说那高产的杂‘交’水稻了,我不是学农业的,搞不出那好东西。说一般的香米或是这里种植的梗稻一类的,一亩也能产一千一二百斤的,可照样能再种两季菜什么的。

如今大家全是使劲的往水田中撒谷子,巴不得多撒点多长点,可那密不透风的,田中连个下脚的地都有,更别说想去田中除草了。家里那小堆谷子,虽然收割时经过了挑拣,可还是能看见谷子中的草籽呢。

至于刚才老爹说的‘肥’的问题,就算不舍得用家里粪坑内的粪,哪里挖个坑不是驱啊,大不了只是到时麻烦一点,得把坑里的‘肥’搬水田里而已。

“爷爷,爹,我今天可听无心说过的,他说枯木大师和他说过的,以前大师云游到很远的地方,看到那里的人水田的水稻收割之后都会种上别的东西,有人种菜,有人种小麦或是其它粮食,难道不是真的吗?”

心里发虚啊,从没有在大人们面前讲过这么长,还这么流溜的话,我如今才一岁半差点呢。

“啊,无心给你讲过这事?”爷爷有些诧异,但应该是针对种植而不是我。

“嗯,说是种到了来年五月份呢,大多都种小麦和菜什么的,过完年收了还能种早‘玉’米或是什么豆豆的,收了才再种水稻。真的吗?”别害怕,别害怕,使劲安慰自己。

“喔,那不是能多收不少东西,可那田就不‘肥’了啊。”老爹也来了兴趣,娘和‘奶’‘奶’也来了劲,两个哥哥在旁边‘激’动着,只有小哥还仍然懵懂的。

不能看他,不能看他,要是和他比我真的太怪异了。

“嗯,敏义你们也想想,这要是算着时间,确实是可行的啊,但这‘玉’米要是来年二月份种下去,有些冷啊,会不会发芽呢,到了五月种水稻时会不会时间有些赶,而且这地方没种过小麦呢,大麦到是年年种,这‘肥’的问题也得考虑解决一下。敏义,你去你哥家,把你哥叫进来。”

爷爷在刚才就沉默深思了一下,现在边思考边分析着,还让老爹去找大伯来商量了,看来是有希望了。

“你这老头子,那小麦种还不容易,那粮行卖的面粉可都是他家磨坊现磨的,真要种了去买点也就是了,有人还是会去粮行卖那9文一斤的小麦,自己回家磨成面粉,比那灰面粉便宜了一文呢。”‘奶’‘奶’在旁边提醒着。

“嗯,我也不知道呢,反正我和无心玩时,他就这么说的。”努力做出有些疑‘惑’的样子,眨巴着眼睛,看着大人们,千万别赶着去问无心啊,怎么也得让我先想办法哄了他同意再去问。

“爷爷,我们知道怎么办的,种‘玉’米的时候,我们可是加了山上的烂草叶土和烧过的草木灰的,我们讲过的,你们忘记了吗,那样‘玉’米长得可好。”大哥终于等到机会了,‘激’动的站起来盯着大人们说着,还有小小的得意。

“嗯,爷爷,真的。”二哥看着大人们看了看大哥又看他,赶紧的也站起来打包票。

耶!哥哥们太给力了,完美啊。

.................................

‘奶’‘奶’和娘也是‘激’动的加入讨论开了,大伯一家也在不久后都跟老爹来了,明显在路上已经听说了,而且应该是一路讨论着来的,两个堂哥跟着叽叽喳喳的进了堂屋。

听着如今家里已经讨论出的一些方案,大伯一家也是‘激’动的,几人几下就吃完了饭,‘奶’‘奶’和娘碗都没来得及收,就跟着大人孩子们一起讨论开了,而我边跟小哥在地上写字玩边立直了耳朵听着。

又一次对大人们感到佩服了,讨论到最后,大人们已经决定在山地旁挖上大坑驱‘肥’了,那里离水田也不过才200多米远。

而且驱‘肥’坑还决定就挖在山地旁大水溏的旁边,准备把家里粪坑中老是容易满起来的清粪,都从家‘门’口就倒进水沟流进坑去,到时只要从地边的水沟上方处开个口子,新引一条小沟过去,然后堵上流向水溏的水沟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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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忙碌的小山村

全家都是行动派的,才商量完,虽然连‘玉’米种植的时候问题都还没解决,怎么种都还没个章程,三个男人就准备去趟村长家了,说是得给村长讲讲要挖坑的事,还要说说水田也种上东西的事。.

虽然想让大家都过上好日子,可这八字还没一撇呢,万一要是别人没种好,或是连家里都没种好,可怎么‘交’代啊。

我只是按照现代这里的种植方式,再结合了一下目前的气候条件设想出的可行‘性’,前世虽然假期都帮父母在地里干活,也看过些农书,可没独立实际‘操’作过啊,而且这地方可没有地膜什么的。

眼看三个大人就走到院子了,把我吓得不轻“爷爷,不要。等等。”

边喊边往院子跑去。

“嗯?怎么了芽儿,你这是?你也要去?”爷爷有些惊讶,老爹和大伯也停下了脚步看着我。

“额,额,那个,那个我也就是听说的,能不能我们家种得好了再说,额,那个其实,其实...”真不敢说实话,要是爷爷真知道了是拿自己家做实验,会不会打我个半死。

看我说话都结巴了,爷爷大笑起来:“啊?哈哈哈,你个小丫头,你‘操’心的真多,我们大人都会考虑到的,也就只是告诉一声,具体怎么样还是看别人自己的意思的。”

说完,又看着哥哥们:“你们几个小子也听着,这就是为人处事的道理懂吗?都是乡亲,有些事不能藏着掖着,要说一声的还是要说,就算别人今年不跟着种,来年如果真种的好了,别人来问,那也是得细细跟大家讲的。”

爷爷边语重心长的说着,边看着几个哥哥们,看着他们都点了头,才是满意的笑着向‘门’外走。

“呵呵,芽儿跟哥哥们写字去,爹和你爷爷他们一会儿就回来了,快去。”老爹边笑着‘揉’了‘揉’我的脑袋,边让我进屋。

有了爷爷的话,又看了看家里最‘精’明的大伯,我终是放下了点心,只要爷爷他们别大包大揽的把话说死了,也就不用太担心了。其实想想也担心得有些多余,爷爷和大伯可都算是‘精’明人。

大哥拿出几张白纸和笔墨,可几个孩子连小哥都不舍得在雪白的纸张上动笔,唉,真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都知道心痛可惜这些学习用品。

想到大家如今的进度,看了看大壮哥积极的磨好的一砚墨,我指挥着两个哥哥裁纸,决定为大家做上一些方块字,到时一张一张的先都学会认了,再来慢慢写吧,顺便把阿拉伯数字也写成小方块,让大家慢慢熟悉。

本来是打算下次到庙里让无心帮忙写的,让他把千字文和百家姓统统写出来,可今天墨都磨好了,怎么也得先写几十个简单字和数字出来让哥哥们学着了,多的也不敢写,被大人们看到我这才去庙里两次就会这么多,会要命的。

.................

如今的银鹿村是忙碌的银鹿村,不光是村子里十一家人,就连住得有些远的另五户人家都加入进来,天天忙着砍竹子挖槽子,大伙约着上山砍树桩,挖池做井,架自来水的工程紧锣密鼓的进行着。

家里的三个男人每天早出晚归,都跟着乡亲们帮忙了,三个男人如今成了技术指导了,每天晚上都被架水管的乡亲强行留饭。

家里的娘和大伯娘跟哥哥们也没闲着,水田里的水已经被两人挖沟排走了,晒上几天等老爹和大伯‘抽’一两天空子,把地翻起来,娘和大伯娘她们就得先去粗略的平整地了。

哥哥们除了每天卖菜抓鱼管菜园,也都能帮把手的,而空闲的时间就是大家学习的时候了。

听爷爷们回家讲起来,如今都是一家一户的排着队开始架设的,十六家人怎么也得架个十来天的,如今连平时话不多的老爹也健谈起来,晚上睡觉的时候都会跟我和娘吹吹白天的事。

唉,十天虽然有些久,虽然很想早日能单独睡,可如今都是正事,也只有忍着了。

大伯所说的那种边上加栏杆的‘床’不做好,老娘不会放人的,所以如今我每晚都尽量的困极了才睡,这样至少能保证晚上不容易听到动静醒来。

无心这小孩子也是好骗的,就随便哄了他几句他也信了,还同意帮我跟大人们撒谎,虽然骗和尚撒谎真是有些万恶的行为,可我们所做的事最终也是善事,相信佛祖们在天上看到也不会怪罪的。

忙碌的时间过得很快,如今村民们的水已经架通,后来也想架设的村人已经不用爷爷们去指导了,架设过的村民们都很是熟练了。

现在全家忙着的就是山地和水田了,爷爷真是个有魄力的老爷子,竟然把大伯和我们家的所有地都准备新种法,比起村中还没翻的地,如今家里的地已经被翻好还堆上了干粪和草木灰等的‘混’合‘肥’。

如今家里准备种上三亩山地小麦,一亩水田一半种小麦一半种蔬菜,大伯家也是差不多,两亩山地小麦,然后一亩水田一样种一半。

按老爷子的说法,燕麦都能种,那同样是麦子的小麦应该也能行,就算到时收得少点可也是人吃的粮食,比那光能喂猪的大麦荞子强多了去了。

爷三个商量了这十多天,算是理出个明白的章程了,家里也都没一个人提出反对。

爷爷还安排了老爹和大伯,让两人分别去通知自己的岳父家,让到时能来都来看看,不放心的话就让等明年收成结果出来再说。

听到大人们这样大胆的决定,我是心都快跳出来了,虽然在现代这里是能种小麦的,可我不太确定这里的品种行不行,如今家里用上的可是镇上粮行从北方运过来的小麦啊,可我也不会什么改良种子之类的。

十月初九的时候到了庙里,求了佛祖一定要保佑成功,心里还是不太塌实,一天都淡定不了,连吃着无心在庙旁采到的野蜂蜜都没滋味。

唉,一定得成功,不然以后就真得饿肚皮了,大人们说不定都再不会相信我从无心那听来的破主意了。

明天就是种植的日子了,虽然之前大人们已经按哥哥们说的把地都整成了垄,可我还是不放心,所以在老爹来接我前就跟无心讲好要种完地才来了,小家伙有些失落,但听我说下次给他带好吃的,也就又开心起来了。

...............................

一大早才练完功呢,住在上山村的大壮外公和舅舅,跟着外公大舅二舅小舅都一起来了,几人还都自带着锄头,虽然看着有些夸张,可也是如今的现实情况造就的,谁家里可都没有十几把锄头。

虽然家里已经得了信,知道两家都会来人,家里三个‘女’人也一大早就杀鱼做饭,可看到六人的到来还是意外的惊喜了一盘。

大壮哥的外公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呢,快七十岁的样子,比爷爷还显得瘦小,只有160不到,细小弯弯的眼睛一直笑着,应该是圆脸型的,可太瘦,圆脸还显出些菱角来,看来大伯娘和红江舅舅长得都像父亲。

从外婆家回来那天就听小壮哥吹过,到了冬月就是李外公六十大寿,他们也是要回外公家的,可眼前的李外公还是比实际年龄显得老很多。

大壮哥舅舅叫李红江,我是见过好些次的,今年应该是33了,一个憨厚爱笑的中年黑瘦汉子,比起他父亲他已经不算矮了,至少也有165的个子。

哥哥们都已经给酒楼送菜去了,因为今天家里种地,并没有带菜去集市卖,只是带了酒楼要求每天给送的青椒洋瓜之类的,今天也没有送鱼,因为昨天抓得并不多,都留下今天家里待客用。

我和小哥都老实的跟长辈们一一打招呼,李外公显然是没想到我这小孩子说话能这样顺溜,很是抱着我稀罕了一番,看得小哥有些眼红,也在旁边卖着乖。

九点来钟时,哥哥们送菜也赶回来了,大壮哥和大哥还一人背回一壶酒,那酒壶是最最土的那种,大葫芦做成的,真是古味实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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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全新种植~对不起,码字更晚了

爷爷上桌就拿出一个小葫芦酒壶,准备给外公舅舅们倒酒,可是大家都拒绝了,都说晚上再喝,白天还得下地呢。.

虽然早饭只是一盆飘着藿香味的白水煮鱼、两碗青椒炒洋瓜、淹菜炒洋芋(土豆在这叫洋芋)、青椒茄子片和一盆白水煮的南瓜茄子青菜汤。

白水鱼和水煮菜,就着干辣椒烧糊后做的农家沾水,大家吃得也是有滋有味,特别是水煮鱼和青椒炒的两样菜最受欢迎。

如今家家户户的辣椒基本都已经变成了干辣椒,可我们家菜园后来种上的青椒就成了明星了,酒楼天天让多送些,可菜园里也就种了那么几百株,每天可摘的有限呢。

哥哥们很是心热,想让‘奶’‘奶’再给撒点苗子,可这再过一个多月就入冬了,就算这在现代被称为太.阳.城,可没有地膜没有大棚,想种出反季节青椒是不可能的。

明年,明年一定要想办法让‘奶’‘奶’早早撒上苗子,不光青椒,茄子和瓜类也得早早种上,这里的气候,只要提前想办法把苗子育出来,到了二月份就能栽上了,到时可算是能赶个早市蔬菜了,不信卖不到好价钱。

“芽儿吃饭别发呆,快吃你的饭,今天无心小师父既然要静心参悟佛法,那你也就跟着哥哥们一起去田里看看,之前那些‘玉’米可都是你们几个孩子捣鼓出来的,我们大人还得和你哥哥们学呢。嘿嘿嘿。”爷爷边说边笑,看得出很是开心。

“嘿嘿,是啊。”

“哈,哈哈,那舅舅今天可看你们的了。”

爷爷的一句话引得大人们都大笑起来,七言八语的都打趣开了,几个哥哥可不管那些,都得意得不行,连小哥都‘挺’着那小小的‘胸’膛,坐得笔直的憨笑着。

一直想要进行套种来着,可这样的年代真找不出几样能套进去的,冬天这里除了小葱、香菜、白菜、萝卜、青菜、菠菜、蒜苗、豌豆都没什么能种。

干豌豆家里是有的,应该可以事后让哥哥们点种在田边地头,虽然这里没人种豌豆尖来吃,可并不带表不好吃,绝对有市场的,一直掐尖子来卖,可是能卖到年后收麦子。

到时收了麦子再在地里种上‘玉’米青椒或是茄子,在田埂边地头上再补上一茬豌豆,十几天后就能继续掐豆尖卖,都不会对田里作物有什么影响,那时别人家地里的豌豆都能收了,我们家的豌豆尖绝对成为抢手货。

这青椒茄子瓜类在这都是雨季才种,因为这些作物对水的需求高啊,可家里水田靠河,山地上方又是之前大人就挖出的大水溏子,这些都不影响,豌豆要掐尖卖也需要足够水份才能长好,家里的条件是完全满足的。

“芽儿,快来,大哥背你走,你走路都发呆,当心摔着你。”大哥拉起我的手,还碎碎念着,原来我又想得发呆了。

看看几个都在‘门’口等着自己的哥哥们,听着小舅在‘门’外坡下的笑声,原来大人们都已经出发了。

“哥哥,你们过来,告诉你们昨天无心给我讲的秘密。”人多力量大,可不敢在十几个大人面前瞎忽悠,有些事还是哥哥们来办好些。

几个孩子揍在一起嘀咕开来,反正都是无心说的,麦子田埂边是可以种上豌豆的,而且不是为了结豆吃,是吃那尖子,可比白菜菠菜好吃。

而且挖麦垄的时候还可以在两个麦垄之间的沟里留一个矮一点的窄垄,能在上边种菠菜或是种青菜小白菜等等矮小一些的菜,就算种豌豆也行。

如今洋瓜和南瓜树都开始变老了,结得越来越少,洋瓜尖子也不能再卖了,可是现在在田边地头或是小垄上种上,那瓜尖到打霜下雪前还是能卖一个月的。

等四个哥哥们都基本理解清楚后,一群孩子飞一般的就往田里疯跑,照大壮哥的话说,得赶紧拦住大人们,就算不全这样种,也得磨着大人们留下一两块地给试试,卖菜可是个来钱的事,就是家里菜太少。

等我们都到了家里那三亩山地边时,大人们已经准备挖沟整垄了,大人们正不知道应该整多宽的垄,几个大人正讨论着,看到几个孩子来了,家里几个大人终是松了口气。

“大壮和大柱,你们也给你们外公和舅舅们讲讲,那包谷都是杂整的,再跟着想想这要挖多宽的垄才行。”大伯直接招呼着两个最大的孩子。

大哥和大壮哥先是一喜,接着又看了看我们,我给两个哥哥打气的点点头,送了他们一个鼓励的笑容,一定要加油啊,可全看你俩的了。

得到我们几个小的鼓励,两哥哥算是有些底气,开始比手划脚的讲解起来,讲到关键时候,还直接抡起锄头坐起示范了。

刚才虽然讨论得匆忙,可两个哥哥也是聪明人,结合之前几个月种菜和‘玉’米的经验,也是说得有模有样,那些可都是我带着哥哥们一步步实践过来的。

听着哥哥们对于加小垄和套种蔬菜的建议,家里几个大人有些沉默了,可另外几个大人都不淡定了。

“大柱你们这哪行,那可是‘浪’费地啊,这别到时一季下来还收不了大麦和荞子哪么多,亲家你们可要斟酌好了。”外公最先忍不住了,另几个人也是有话想说。

“唉,虽然这是敏义家的地,可我也还是得说说,这平时卖菜也是好事,可这样确实太可惜地了,平时种大麦可都是往地里撒种的,还不敢撒少了,这又是挖沟又是整什么垄的,照现在这么说,不光垄上不能撒太多种,那沟里也还不让撒,那一块地得‘浪’费掉多少地的收成啊。”

李外公听了外公打了头,也是劝说开了,越是说着,那平时都笑‘吟’‘吟’的整张脸都快皱一团了,眉头都锁紧了。

没想到大人们的反应这么大,看着还是有些深思的家里大人,我冲大壮哥挤了挤眼,站在大哥背后无声的提示着,希望两哥哥们能想起以前讲过的不同作物密度合理安排和通风、除草、便宜灌水和排水等的重要‘性’。

“外公,李外公,其实这样并没有‘浪’费的,还记得家里菜园的包谷吗?那都是按一定距离种的,可收得比地里多,而且种在边上的包谷都比垄中间的还大个,家里大人们也是都看到过的。”

没想到是有些少话的二哥开了口,小家伙看着几个大人一点不胆怯,讲得有理有据,讲到后边还停了停,看到家里五个大人都点了头,爷爷也向李外公表示确实如此,连四个舅舅都沉思了一下就点了头,二哥才又开始往下讲。

“其实挖垄留沟并不是‘浪’费,等到再晚些时候雨水没了,这些地都是可以直接从水溏里引水来浇灌的,这样就不用爷爷和爹娘挑水来浇了,就算遇到别地方那样的大雨灾,那水也能从沟里很好排走,也不会祸害了庄稼。”

二哥说完后,又停下看了看大人们,大家都听得入神,并没有人提出反对,才又接着往下讲。

“沟边和那些矮一些的垄上我们会种上菜的,种的都是长得不高的菜,而且时间短,到小麦能收时,有些应该都种两茬了,我们种些冬天少的,一定能卖钱,而且小麦也能更好通风,平时还可以就站在沟里给小麦除草,那草太多,庄稼也不会长好的。”

安静,绝对的安静,就连小哥也是乖乖的站在一边不吵不闹,我和哥哥们都看着二哥,满眼的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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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向往与责任

二哥真是我的代言人啊,没想到平时跟大家玩耍时的谈话,刚才在家那些并不算系统的讲解,二哥能把它们都结合在一起。.

“咳咳,呵呵呵,没想到二柱你这小子有几下,这都哪听来的,讲得还真有些道理啊,我这老头子算是服了,哈哈哈。”李外公先回过了神,有些佩服的看着二哥。

“嘿,嘿嘿,也不是啊,就是常跟着哥哥们卖菜,在镇上听马帮的人讲过些,嘿嘿。”刚才‘精’明的二哥没了,现在正抠着脑袋,冲大人们憨笑着,还看看另外三个哥哥。

这个二哥,大大的狡猾,平时的谈论和刚才的对话如今变成了马帮人的传闻了,但我喜欢这样的答案。

“哈哈哈,亲家你太夸奖他了,这几个皮小子是天天野得很,鬼主意也多,刚才他说那些我也想了,是有那么些道理,但这要都这么整上,得种多少菜啊,这小镇子可不见得卖得了,卖菜也不光就你们几个。照我的想法,就把这三亩山地和敏义那两亩都照刚才说的整,那水田就先算了。你们怎么看?”

爷爷也算是想明白了,而且考虑得更深,说到最后,直接看了看大家,最后示意大伯和老爹也发言。

“嗯,二柱那话我听懂了,想想家里被他们整的那些菜和包谷,还是很有些道理的,爹的说法我也是同意,别看家里坡上这五亩是山地,可也算是平坦的,等下我们整地的时候再给挖填一下,整得更平实些,那灌水浇地都是没问题的。”

“敏义,绣娘,你们有没有一些看法。”大伯说完,看没人接话,忙转头问起了爹娘。

“嘿,嘿,我是没意见的,绣娘也没意见,爹和大哥同意了就行。”老爹看到娘高兴的笑容,也憨笑着表示支持的。

地里的大人们明显都很‘激’动,哥哥们也是兴奋得不行,小舅更是恨不得马上就开动的样子。四个哥哥如今是有用武之地了,以大壮哥和大哥为首,指挥着大家开始行动起来,一群人带着充满希望和向往的笑容挥动起了锄头。

我和小哥就跟在二哥旁边观望着,看到大哥他们有些拿不定小菜垄的宽度、有些犹豫地沟的深度的时候,悄悄跟二哥嘀咕几句,聪明的二哥马上就能加入指导团,一一给大人们讲解。

农民们都珍惜爱护自己家的田地,都想尽最大努力的让田地多产粮食,之前外公和舅舅们的表现其实就是为此。

如今大家正在为了这样的努力劳作着,想着也许真的都找到了能高产的新办法,大家虽然已经挥汗如雨了,可依然干劲实足。

三个老人虽然都已经年过半百,可并不比田中的年经人慢,完全用心的按照几个孩子的要求干着,时不时还让孩子们给看看合不合标准,一边认真干活,一边跟着年经人开始对以后猜想着打算着。

山地里一直响着大人和孩子们的欢笑声,一垄垄好看标准的镶垄越来越多,大家的手法虽然还有些生疏,工具也没有现代的轻便,但成果比起现代家乡村民们的只好不差。

看着这群连种地都一丝不苟,对土地充满了热情的古人,他们口中对未来向往的美好生活却只是不用挨饿、希望在‘交’完税后还能有余钱让孩子去识几个字。

而孩子们在听着将来有可能不用挨饿,还有可能被送去学馆读书识字,连五岁多的小哥都跟着双眼放光,比那阳光还耀眼。

只是这样平凡的愿望,我却能感觉到此地的空气中不光飘散着天地的灵气,泥土的清香,还飘满了这群大人和孩子浓浓的幸福和希望。

这些让我觉得不止心酸,更多的是心痛,原来在不知不觉中,他们给我的不光是感动和心酸,那更多的变成了我对他们的爱,是的,我爱上了这一世的亲人们,一群300多年前的古人。

放心,我刘弦月不会只给你们能吃饱能识点字的幸福,将来你们一定会比自己想像中过得更幸福。

虽然不懂高科技,不会发明什么电灯香皂,做不出杂‘交’水稻,带个一个突然出现却并无大用的破空间,可我会用自己会的一点种田知识,一些农产品深加工技术,让你们过得更好,让更多人过得更好,这些也许就是我重生到300多年前的责任。

.......................

不愧是种地的老把式,在干了一亩来地后,大家已经有些驾轻就熟了,没有工具可用的哥哥们之后就都显得有些无用武之地。

十月了,中午的太阳依然火辣,爷爷提出了几次让大家休息一下,过了正午再整,可没有一人同意,其实爷爷应该只是想让客人们轻松一些的,见大家都干得来劲,也就又埋头狠劲的忙活起来。

几个哥哥轮流给大人们送着水,我也让大哥给带来了两个小篮子,跟着哥哥们在地边坡上摘着已经开始盛开的野菊‘花’。

从去年我就盯上它们了,这可是好东西,可这的人根本没人理这东西,连牛都不爱吃这玩意,基本整个村庄周围的坡地上都有一片一片的,连外公家周围坡地上都长着这些东西。

一定要多采点,以后天天让哥哥们帮忙采,到时拿去王太爷那问问,看什么地方能收这东西,我估计他家医馆里应该是有这东西的,就算他家能自己采不收,可怎么就会没有人收呢,这好东西应该是能值钱的啊。

站在坡地上,看着周围一朵朵不大,可一片片如此美丽的野菊,让我觉得自己用钱来衡量它们的想法太太市侩。

这些满坡的‘花’骨朵不到一分镍币大小,盛开的也不过大上一倍而已,密密匝匝,重重叠叠,多开了两日的还透着淡淡的红‘色’。

放眼能及的地方都有野菊的身影,河对面的坡地上也是如此,雪白和深浅不一的淡红,织造出这小小山村如梦幻般神奇的织锦,如被仙人随意倾倒泼洒在这里一般,叫人心灵久久震颤。

多少墨客‘骚’人奉和酬唱,把菊魂菊意唱彻历朝历代;唱的大多是庭院、公园、‘花’盆里的名菊。比起野菊‘花’来,那些被驯化、供玩赏的同类,不免沾染了脂粉气、世俗味,显得矫饰和做作。

看着如此的美景,我却想不出一首可以用来形容它们的诗句,宁愿入汤入‘药’、成渣成泥,决不任人摆布、供人亵玩——这就是野菊‘花’。

嘿嘿,其实它们也许并不需要诗句来赞美的,人类的语言和词汇又怎么能书尽这样的美景,只有真正亲眼看到时,用内心才能去完全感受它们的美。

“芽儿,你又发呆,还傻笑什么?看我可摘了好多了。”小哥有些好奇,又有些不满的看着我。

“呵呵,小哥,你不觉得我们家这里很美吗,看,到处的野菊‘花’好美。”深深的吸着空气中的芳香。

“嗯?不知道,反正好看也香,比几天前香。嘿嘿。”小哥也学着我深呼吸的样子,傻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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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野菊花与私房钱

“哈哈,哈哈哈,你们两个小笨蛋,还美还好看呢,我们这里每年这时候都是这样的,额...但确实也好看。.呵呵,呵呵...”大壮哥笑骂着我俩,可仔细环顾了一下四周,却也点着头,使劲吸了吸鼻子。

一群孩子开始笑闹起来,连大人们听到了,也放缓了挥舞的锄头,看了看四周,慢下了忙活的速度,跟孩子们谈论了起来。

这群一直生活得穷苦艰难的人,并不是不懂得何为美丽,而是这样苦难的生活,让连生活在这的孩子都没有心思停下脚步,去感受欣赏这年年都存在的美景。

直到今天,体会过不一样种植的收获,对现在更不一样的种植方法,大家如同看到了曙光,对未来充满了希望和梦想,终于大人孩子都有心思留意起大自然馈赠的美景。

“芽儿,我们都摘了这么多了,你还让只摘半开的,这是要做什么用吗?”

当热烈的讨论慢慢变淡,大人们又接着挥汗如雨,只有孩子还在疯闹兴奋,二哥有些疑‘惑’的轻声问着我。

“二哥,你看过集市上有人卖这干的野菊‘花’吗?比如说王太爷家的医馆有收吗?”集市还是哥哥们最熟,我太小了,除非赶集,不然我跟去就是他们的负担。

“啊,集市上倒是没看过有人卖,但我明天早上可以去问问的,医馆也能问问,可这东西能卖钱吗?我没见过有人采呢。”

“嗯,二哥记得要问问,到时去收干货的铺子问问,听无心说这可是能入‘药’的,而且可以做成菊‘花’茶,他可是答应过下次就教我的。还可以做枕头喔,到时我和小哥搬到厢房去住,一定让娘给做一个,嗯,给大家都做一个,嘿嘿”

这年代那硬枕头我是不要睡的,虽然现在小也没法睡那硬枕头,可想想也真是难受,棉‘花’一定很贵,看家里那已经盖得老旧还发硬的棉被就知道,可菊‘花’到处都是,常枕还有一定的保健作用,相信大家都会爱上软软的菊‘花’枕的。

“什么,做枕头吗,用这个?”大壮哥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我们的旁边,被他那大嗓‘门’一喊,连忙碌的大人们都注意到了。

二哥成为了讲解的人,可他也是讲得有些底气不足的,也确实啊,还不知道能不能卖得出去呢,就算是做枕头也得大人们许可。

从我来这里,家里可没人做过一件新衣服,包括我正穿着的这身灰蓝‘色’粗布衣服,还是五月生日前,‘奶’‘奶’用小哥穿不了的旧衣服给我做的呢。虽然做时娘和‘奶’‘奶’已经尽力的裁剪,可这衣服从做成时,就已经有了4个大小不一的补丁。

爷爷听了二哥不太顺溜的说完,根本没怎么考虑就爽快的含笑说道:“成,你们几个天天这么早起晚睡的卖菜,也应该奖励奖励你们,到时就让你‘奶’‘奶’和你们娘给一人做一个这什么菊‘花’枕头。”

“呵呵,要是这菊‘花’真卖了钱,我们大人也不要你们的,现在你们也开始学字了,卖菜也都能算帐数数了,就都自己留着吧,以后每次卖菜都给你们一人一文钱,可得好好干啊。哈,哈哈。”

爷爷看着几个孩子听二哥说卖野菊‘花’,都双眼放光,一个个都财‘迷’的样子,为了提高孩子们的积极‘性’,竟然豪爽的许诺了让孩子们存下‘私’房钱。

“爷爷,不用.....”老实的大哥开口就推辞了,可话还没说完一句,大壮哥和小壮哥就已经要兴奋得疯起来,二哥也是在旁边轻轻的拉了拉大哥的衣袖,让还想开口的大哥终是有些不安的住了口。

“啊,哈哈,有钱了,有钱了.....”

“嘿,嘿嘿,爷爷,到时自己想买什么都行吗?”

“爷爷,那我呢,我也要,人家可是跟哥哥们种菜了,还每天早上洗菜了呢。”

这是在大发福利呢,一定得给自己争取,有了钱可是好办事得多,这一年多我真是穷怕了,包里从没装过一文钱,就是第一次卖菌的钱,也都是由大哥保管的,如今早都被我们偶尔吃一两个包子吃没了。

爷爷看不上野菊‘花’那点可能会有的小钱,我可是抱着大希望的,一定要想办法卖出去多挣点,包里的钱当然是越多越好。

“有,怎么能没有我们家芽儿的呢。”爷爷爽快极了。

“啊,我呢,爷爷,我也,也种菜了的。”小哥终于是明白怎么回事了,赶紧的往爷爷面前跑去,他难道以为现在就开始发钱?

大人们从开始就一直在笑我们,如今看着‘激’动跑过去抱着爷爷大‘腿’的小哥,更是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了,大家开始拿小哥开心。

“小柱不是每天早上睡懒觉吗?这你爷爷肯定是不能给你钱的,你哥哥们可是天天去抓鱼卖菜呢。”小舅好笑的逗‘弄’着还抱着爷爷大‘腿’的小哥。

“呵呵,是啊,小柱天天睡懒觉,可没钱拿。”大伯也正经的点着头。

........

大人们一阵的逗‘弄’,可怜的小哥先还能应付几句,可大人们更是能说会道的,每句话都很是有道理,小哥呆呆的站那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转头再看看我们兄妹几个也都只跟着笑,没有一个人帮他说话的。

看大人们全都是一本正经的,突然“哇,呜....哇...”抱着爷爷伤心的大哭起了,那哭声可说是一种悲痛‘欲’绝的感觉。

呀,看来逗过头了,可没想过小哥会这样大反应。

“好好,爷爷也给小柱钱的,刚才他们可都是逗你玩的,别哭了。绣娘,来抱去哄哄,这是给逗伤心了。”爷爷抱起了小哥哄了几下,可爷爷始终是不太擅长哄孩子,小哥依然伤心哭着,连哥哥们说给买糖都没停下来。

老娘看到小哥那样哭时就有些急了,听了爷爷的话赶紧的抱了小哥哄着,看着这整个身子紧巴着母亲慢慢哭得小声的五岁多孩子,突然心酸了。

从来这里一年多了,还没见过小哥被娘这样抱着,这个怀抱在一年多前就被我独占了,可怜的小家伙,应该很是想念母亲的怀抱吧,以后一定要更疼他才行。

下午五点钟左右,‘奶’‘奶’站在大‘门’口叫吃饭时,三亩山地基本已经被十一个大人们整的差不多了,两个外公并不同意马上回家吃饭,强行的抓着大家要把最后的一分左右地给平整完才安心。

其它一分多地也不大的,也就是六七十平米而已,十一个大人一齐动手,也不过就是十几分钟的事。

六个孩子比赛一样的采着野菊‘花’,都还不知道能不能真卖钱呢,大家却是采得很是上心,之前就已经送过几次回家了,如今两个大的哥哥还直接背来了两个小篮子装‘花’。

终于整完了地,看着四块大小不一的山地里整齐的襄垄,真是太有成就感觉了,看得出连大人们自己都非常满意自己的劳动成果。

明天就可以在这三亩地中撒上小麦了,至于点菜种,就我们几个孩子就能完成。

老爹和大伯直接过来帮我们背上了快采满了‘花’朵的篮子,小舅也背上了我,连小哥都享受了一把,被大舅给背上了,一群人有说有笑的往坡上走着。

才进了大‘门’,就已经能闻到腊野‘鸡’炖干野菌的香味了,其中还搀杂着藿香煮鱼的阵阵清香。

大哥和大壮哥可是在中午的时候就领命去河中抓鱼了,之前摘‘花’时就听两人说抓到了不少,其中还有三条大鱼呢,最大的一条草鱼都有快两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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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被大家遗忘的种子

回到家时,‘奶’‘奶’已经是摆好饭了,看到大家进‘门’,赶紧的招呼着客人“亲家你们快自来水边洗洗就吃饭了,这菜都摆好了,再赶也得吃饭啊,三亩的地你们这一天硬是把整完了,一定都累坏了,我们这可真是过意不去。.”

有了自来水还真是方便不少,这时干完了活都又热又累,在水溏边就着冷水洗手洗脸,凉快。

这里的天气到了十月也是不冷的,除了早上和晚上半夜有些凉,如今的气温都还在十四五度到三十一二度之间,但随着越往后,气温会慢慢下降,可去年最冷的时候也是大多在十度左右到二十三四度之间,如果下雪的话就会更冷一点。

外公舅舅们跟‘奶’‘奶’客气的说道几句,大人们边聊着家常边洗洗刷刷,等收拾完毕就开饭了。

晚饭是丰盛的,除了炖的野‘鸡’山菌汤白水煮鱼,还有韭菜炒‘鸡’蛋等几个炒素菜,‘奶’‘奶’还凉拌了两大碗的秋黄瓜,油酥了两碗‘花’生米,还提上了两大葫芦的米酒。

这酒可是今天哥哥们卖菜才带回来的,平时家里也会准备着一小壶酒的,家里三个男人过节时或是高兴时会偶尔喝上一点,并时不怎么舍得喝。

一大桌子人有些挤挤的坐着,几个哥哥们直接就不坐凳子而是站在了桌边上,在这里是没有孩子‘女’人不上桌的规定的,而且这也都算是很亲的客人。

‘奶’‘奶’之前提出要带我们去厨房小桌上吃,让几个大老爷们好好喝喝酒,可都让外公他们劝住了,说一家人不讲究,而且人齐全吃着还热闹。

这顿饭果然是热闹的,我喜欢这样的感觉,而且大家都明显非常开心,以后挣了钱一定要先盖大房子,然后让大伯做几个大长方桌,这样人多时就能拼一块用,到时一定非常舒服,不再需要孩子们这样挤站着吃饭了。

老老少少一大家子人边劝着酒菜,边热烈的讨论着今天的一切,可我恍然才发现,这地是准备得差不多了,可杂就是没一人提下种子的事呢,晕啊,白天我也是‘激’动过头了,竟然没想到这茬。

看看根本就是也没想到的大人们,再看看站在桌子另一边的几个哥哥,只能自己提了“爷爷,那明天‘奶’‘奶’就会拿种子让我和哥哥们去种了吗?”

用好奇的表情对着爷爷说完,还开心的看着‘奶’‘奶’。

热闹的饭桌上一下出奇的安静了,爷爷突然恍然的拍了一下脑‘门’,惊得叫起来“啊,看我这真是老了,你们年经人杂也没人提一下,我们这种子可大都还没准备呢。”

“噗哧,咳,咳咳...”李外公一口酒还没来得急咽下去,听爷爷这么一嗓子,一口咽到一半的酒喷了出来,还被呛得连连咳嗽。

外公舅舅们也是一脸惊异过后大笑起来,家里的几个大人都被笑得有些不好意思,但想想也觉得好笑,开始跟着说笑起来,都说自己真没想到这种的事。

几个大的哥哥也跟着笑不停,只有小哥有些茫然的看了这个看那个,有一下没一下的边傻笑边看大家,我们看到他那小傻样,更是笑得肚皮发痛。

‘奶’‘奶’就坐在小哥旁边,看着他更是笑得没法了,直接把他从旁边拉到怀里喂上一筷子野‘鸡’‘肉’,美味进口,终是堵上了小哥的傻笑。

大家是笑够了,终于开始边吃边讨论起了种子这件最重要的事。

小麦种在初五就买回来了,三个男人在十月初五那天跟哥哥们去卖菜,然后到粮行买的,9文一斤的麦子呢,爷爷和老爹硬是狠下心买了100斤,大伯也是买了80斤呢。

其实哪里要那么多,就算是按照现代的计量算法,一亩田也只用15斤左右的,那在这里1斤16两的算法,其实一亩地10斤是足够了的。

到时一定要看好了,千万不能让大人们把麦子都给撒地里去了,撒那么多不光是‘浪’费还得影响将来产量,那多余的留下来,还能变成哥哥们最爱的包子呢。

四个哥哥在整个过程中当起了专业顾问,负责解答起大人们的一切问题,饭吃完时大家已经讨论得差不多了。

按计划五亩山地都套种。两亩水田还是挖沟整垄,只是不再整种菜的小矮垄了,都种小麦,只是在田埂内和麦垄边都跟山地一样,点上豌豆胡豆。田埂外就种上洋瓜点上南瓜,这两样只是为了卖瓜尖的,这季节可结不出瓜来。

山地里就种得多了,小菜垄上准备分别撒上一些菠菜、小白菜、茼蒿菜、香菜、青菜之类的。垄边还能‘插’上小葱头和大蒜,就算是麦垄边都能点上豌豆胡豆的,那胡豆可都是到时摘青胡豆卖钱的好东西。

大人们对孩子的提议并没反对,只是在说到胡豆的时候提出了问题,原来这地方并没听说有人种胡豆的,大人们也都没见过,不知道集市上能不能买到,村里也没见人种过。

这胡豆明明相传西汉张骞出使西域时就带回来了,怎么难道没有,真是奇怪,大人们问了二哥,二哥也说不出什么来,有些着急的看着我。

晕啊,难道这里应该叫别的名字?试探的跟大人们说起了另外两个别名:“爷爷,无心说那胡豆也叫罗汉豆,也叫蚕豆,我们这没有吗?”

大人们一听,愣了一下突然大笑起来,听大人们边笑边给我们讲解,大人们明显对这胡豆没什么兴趣了。

原来胡豆在这里被叫作蚕豆,而种的人非常少,产量很低,大家觉得那吃起还太硬,都没人爱吃,一般都是喂牲口的,饿饭的时候吃多了胡豆还胀死过人。

额,原来如此,看来这时候还没有什么胡豆的加工做法,在现代我可是最爱吃怪味胡豆的,不光是长老的能吃,青的时候做菜吃也非常不错的,青的豆米还能做些农家的小点心,连胡豆最早掐下的嫩尖也是个好菜呢。

家里是有一些菜类的种子,可并没有这么齐全,也没有这么多的量,商议后决定,明天一早娘和大伯娘就去村里,找别人家换一些或是买一些,而大伯说明天会跟哥哥们去卖菜,尽量去镇上看看有没有蚕豆种子。

商量完了事,饭也吃完,外公舅舅们都准备回家,这时都六点过了,回去得走不少路呢,等他们回到家怕是得天黑了。

大人们虽然极力的挽留,说是让‘女’人带孩子们睡一屋,男人们睡两个屋,可外公他们都推辞了,说不回去家里会担心的,而且应该也是怕家里的被子不够分配的吧。

还真是,家里如今就四‘床’被子四张‘床’,那几‘床’被子从‘春’天到冬天都一直没变过,夏天的时候盖着觉得热,到冬天又觉得有些冷。

如今晚上有些冷,娘都不给我脱外衣睡的,到了冬天全家基本都是穿着厚衣服睡觉。

送走了客人,哥哥们都开始眼巴巴等着我教写新字了,这一天都忙着,大家都还没机会认字呢。

看着好学的哥哥们,很是让人欣慰,可那几篮子的菊‘花’,如今正被‘奶’‘奶’晒粮食一样,放在竹簸箕里晾在院中。

这要真想制成菊‘花’茶或是卖钱,可不能这样随便处理,就算是要做枕头,也都还是得用大木蒸子隔水蒸上两三分钟,然后才能晾晒。

这样处理过后,泡水喝的时候更容易出味,‘花’香味也更浓醇,而且更容易储存,不容易长虫子一类的。

看着正端了剩‘鸡’汤准备进厨房的老娘,我忙跑去拉住“娘,我们家有大蒸子吗?无心说菊‘花’是要蒸了才能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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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酒楼订盐菌

娘看了看院中晾晒着的菊‘花’,有些了然“嗯,你大伯家是有一个的,一般都没怎么用,是够大的,我找你大伯娘给你拿去。”

说完就笑着进了厨房“大嫂,芽儿他们说要蒸了那菊‘花’才能晒呢,借你家那大蒸子给他们用用行吧。”

正在洗碗的大伯娘听到娘这么说,可不乐意了“哟,这都是自家人说什么借不借的,我这就让大壮他们几个回去拿就行,是够大的,可也不重。没想到这什么菊‘花’茶还这么复杂呢,呵呵。”

说着就站起身擦了手,掏出钥匙开始‘交’待旁边的大壮哥了“你们几个回去,那蒸子就放在装杂物那屋的柜子旁的,可注意路上别调皮啊,要是摔地上散了可就费事了。”

几个哥哥早在刚才就等不急了,大壮哥听大伯娘吩咐完,一把接了钥匙“哎”一声就领着几人往外跑。

惹得大伯娘又是笑骂了几句,‘奶’‘奶’也是在院中大声的喊着“慢点跑,慢点跑,看好小柱了,这时候可不早了,不能跑远了玩。”

..........

其实这菊‘花’处理起来很容易的,为了早些晒干,而且考虑到这古代的空气并没什么污染,根本没让哥哥们洗菊‘花’,水开后直接就放进蒸子里开始蒸了。

这些小活都不重,大家都没让大人们帮忙,几个孩子就忙活开了。

小壮哥和小哥就负责看火了,二哥负责打杂之类的,大哥和大壮哥就光听我指挥,什么时候放‘花’,什么时候取出,怎么晾晒。

本来是不需要小哥干些什么的,可小家伙应该是记着白天的事了,硬得要让安排他点事干才行,不然就可怜兮兮的跟着两个哥哥瞎忙活,帮了不少倒忙,最终得了个跟哥哥看火的闲差。

两家人的六个簸箕加上两个筛子只是刚好够用,可今天采得也不算多呢,要是真能卖钱,到时一天可不止才采这点的。

看来得请大伯再多给我们编几张竹席才行,那东西比编簸箕容易也简单,要是今后做柿饼也是能用的,只是如今还真有些不敢去那后山。

两个哥哥听了我的抱怨,大壮哥直接就去求了大伯,大伯好笑的同意了,说明天去镇上问问,要是真有人收,那等种下了庄稼就一定给编。

如今哥哥们已经能写上一百来字了,每天也不多教,就是十来个字而已,无心也很是能干,请他帮写的百家姓和千字文的方块字他都给写好了。

哥哥们也是聪明勤奋的,每天认上十来个字,还能跟着我学两种数字和算数,因为之前在我教小哥时大家多少有些接触,加上每天还卖菜,结合着实际生活中的例子,所以算数学起来也是不难。

这时小哥就来劲了,严然成了四个哥哥的小老师,他如今阿拉伯数子可是都能写到100了,还早会了100以内的加减法,口算都很是熟练了。

早上功都没练,去菜园地桃树边放了只梨,又看了看被一夜晚风吹得已经有些嫣了的菊‘花’,就被大伯背着跟哥哥们到了镇上,小哥今天早早的起了‘床’,还跟着哥哥们摘菜洗菜,看我们出‘门’还跟在了后边。

这小家伙搞得大家是哭笑不得,可还是把他留在了家里,看他不能跟来时快哭了的小可怜样,娘还抱着他安慰了好一会儿,‘奶’‘奶’也直接给了他一文钱,他才是放心了。

如今能卖的菜是越来越少了,菌早就没有了,就是卖点青椒洋瓜南瓜和蒜苗小葱之类的,鱼昨天吃了,所以今天也没带鱼,带是大哥从兔窝里抓了两只兔子要带去,听说这是昨天酒楼和掌柜的‘交’待让送的。

如今家里的兔子已经变多起来,原来的大竹笼已经早装不下他们了,大伯来帮着给做了个大大的木架子兔圈,兔圈如今就和‘鸡’圈挨着摆在一排,爷爷和爹还把上边的草棚子给加长加宽了,不然可是不够挡雨的。几天前我还粗粗数了一下,兔子都已经涨了有三十几只了。

来到酒楼时,那四十多岁高高瘦瘦的和掌柜竟然也在,看到我们过来的热情的开始招呼“哟,刘兄弟今天也跟大壮他们来了,呵呵,小丫头竟然也来了,两个多月没见,可是长高长胖了些啊,越来越水灵了。”

没想到这和蔼的掌柜还记得我,忙有些羞涩的跟着哥哥们跟他问好“嘿嘿,大叔好”

几个月的合作,看来大家是非常熟悉了,管事的陈大叔跟着哥哥们去后边称菜了,大伯跟和掌柜聊着家常,前阵子才知道,这掌柜的姓和,是丽江府的人,还是个纳西族呢。

同我最开始想的一样,这家酒楼和对面的永南客栈真是一家的,而且和掌柜就是负责管着这两家产业。

听说他东家可是个了不起的人,我们镇上这样的铺子根本不算什么,基本上每个大点的镇子上都是有这样的两个铺子在,在整个云南都有产业,而且各州府还有更大的铺子。

当时听哥哥们回来说起,我是听得目瞪口呆啊,这应该算是我在现代时那些被称为土豪的人了,真是让人羡慕嫉妒恨啊。

当时听二哥讲,这些都还是他们偶尔听镇上马帮的人讲起,然后问了管事的陈大叔,才确定的。

很快菜就称完了,陈大叔边跟哥哥们说笑,边回到了前堂结账。

和掌柜边给数钱,边一脸惋惜的叹息着:“唉,这最近这山菌没了还真不习惯,每天都有客人点那青椒炒山菌,可这哪里还有啊。那洋瓜和瓜尖听你们说也是快下市了,唉。”

陈管事也是苦笑:“嘿,可不是,那山菌还是十几天前买到过一次,现在每天掌柜您就让我早早上集市口去等着,我那是见一个背篮子、卖山货的我就问,可是哪里还有啊。”

大伯听了也只是苦笑,哥哥们也是有些不敢答话,这事家里可是之前就都商议好的,那菌是要等冬天的时候再卖的。

没敢早跟他们说,一是怕掌柜的等不急想急着让送货;二是怕卖不上价。做盐菌那成本可‘花’了不少的,而且家里也想能早挣点钱,好给两个大的孩子早送去镇上的学馆。

看来两人是确实着急,想想前世自己天天着急奋斗的月销量季销量年销量,我能了解他们的压力,现代都那样了,古代这样的封建剥削社会应该更不好‘混’。

看了两眼应该是不打算说话的大伯和哥哥们,其实现在卖也差不多了,就今天了,反正大伯这么‘精’明的人,会知道怎么说的,打定了主意,笑的开心的对着和掌柜的说道:“大叔,山菌我们家有呢。”

说完看到大伯用惊异的表情看着我,然后又不好意思的看着正盯着自己跟孩子们的和掌柜和陈管事,两人明显是‘激’动了,却又有些不信。

大伯很快反应过来,有些尴尬的清了下嗓子,才是点了点头:“嘿,是有一些的,那个,照他们‘奶’‘奶’说的方法做了些菌,是准备到时让和掌柜您给试试的。这孩子只知道瞎说,现在也不知道成没成,也就没敢早跟您们说了。”

听大伯一说,两人算是相信了,更是‘激’动,尤其是和掌柜,话都有些语无轮次了:“啊,那试,马上试,今天就试试,你看成不?啊对,那现在是成没成呢?”

哥哥们显然也回过神了,之前可是我跟他们说冬天才值钱的,现在我先提出了,他们也有些明白了。

二哥看了看我赞许的点头,又看着正‘激’动的两人开口了:“嗯,听‘奶’‘奶’说应该是成了的,说是哪天得空就给我们炒来吃的。”

三个哥哥看二哥这么说,也都配合的小‘鸡’啄米一样点着头。

这时最开心的就是和掌柜和陈管事了,两人硬是慌着就要跟我们回家,陈管事更是等不急的叫伙计去套马车了。

大伯听了忙给拦下,说了在镇子上还有事要办,今天家里也是种着庄稼正忙,而且答应明天早上一定给送坛菌过来,这才好不容易安抚下了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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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集市买种

粮行的东西还是很齐全,而且粮食的价格又往上涨了一文到两文,唉,最早8文的糙米如今竟然涨到了12文,这都赶上一年多前白米的价了,而‘玉’米变成了8文,连荞子和大麦都成了5文。

如今都是粮食丰收后的季节了,这价格没降反而涨了,看来如今四处的灾情已经远远超出了我的想像。

历史记载光说山西旱灾延续到了康熙三十二年,可现在全国很多地方灾情肆起,大大小小水灾旱灾不断,这庄稼收不上来,不见得明年就能解决得了,真有可能如野史所说,康熙三十年的灾害会持续七八年才有所缓解。

老板看几人进了铺子东看西看,几人对着价格长嘘短叹,很是不高兴:“我说,你们这是想买点什么,还是光看啊?”说完不耐烦的看着正牵着我的大伯。

大伯也到没什么不高兴的,毕竟卖东西的大早上是有些忌讳的,忙让哥哥们住了口“好了,你们几个别在那瞎‘操’心了,来这还有正事呢,老板真是不好意思了,我们是想买点蚕豆回去种的。”说完跟老板不好意思的笑笑。

老板听大伯这么一说,也到是不好意思再板着脸了,见有生意上‘门’笑了起来:“呵呵,也没什么,刚才也只是这生意还没开张,有些...倒是我不好意思了,那蚕豆到是有的,你们这是要买回去...不如买荞子和大麦吧,虽说贵了点。”

老板听说是买蚕豆,扫了一眼我们几个孩子,有些犹豫的给介绍着其它两种,还有些不解的看着大伯。

这老板不会以为我们家穷得没饭吃了,要吃蚕豆了吧,大伯应该也是跟我想一处了:“啊,不是买回去吃,就是准备买点回去种,只是刚才看了,没见摆着,不知道多少钱一斤?”

“啊,嘿,那是我想岔了,以为你们这是要买去吃,那东西吃可没荞子好,虽然荞子吃着苦一点,可不胀人,你这么多个孩子,要不就种点荞子或是大麦吧,只是比蚕豆要贵上一文的,年后一两月也能收了。”老板边说,边又看了看我们几个孩子。

看不出这不太讨喜的老板,其实也算是有些热心的人。

“嘿,那些也是种了的,前几天还来跟你这买了一百多斤小麦种上呢,这次是家里让再来买点蚕豆,不知道你这有多少?”大伯说话的语气有些没底,蚕豆这东西看来真的并没人爱啊。

“哈,这个你放心,种的肯定是够的,这不粮食涨价了,还是有几家把那种来喂牲口的豆子拿来卖的,我都收的3文一斤,转手卖给来收粮的货商都是4文,这东西这还没人卖,也就没摆出来。”

老板边说,边就往铺子堆粮食的角落去了,扒拉了几个,翻出了一袋装得不太满的麻袋,看样子也得有个七八十斤,他熟练的把那捆着袋口的细绳子一解,一颗颗‘成’人小指头大小的蚕豆就‘露’了出来。

“看看吧,都是今年收的,都没长虫,种是绝对没问题。你这是准备要几斤?跟货商一样算你4文得了。”老板边说,边用手翻着蚕豆给大伯看。

大伯也是站在袋子面前,细心的翻看着,边看边点了点头:“嗯,是今年的,那就称...称多少合适啊你们说说?”说着转头问着哥哥们。

大伯看着几个孩子,见几人都没什么主意了,开口提醒着:“豌豆和蚕豆你们是准备哪样种多些,要不蚕豆就随便种点?我给你们讲,这东西可真是不好吃的,你们是没真被饿过不知道。”

老板对于大伯的问话有些诧异,但也没有说话,只是笑着又看了看几个孩子,然后蛮有兴趣的留意着几个孩子和大伯。

看哥哥们真是拿不定主意了,其实我也不知道得用多少种子的,真没实际‘操’作过:“大伯,爷爷昨天可说了要种上的,两样都种。”

“是啊,大伯你看照昨天说那种法,得多少合适呢,反正就是照这么宽的距离来种,一塘种两三棵豆子。”二哥边说着,边用两手比划着二十厘米左右的宽度。

大伯听完深思了一下,显然正大概计算着:“嗯....那就先称三十来斤吧,到时要是不够再跑一趟就行,这东西放久了可是爱长虫的。”

...................

终于算是买到这叫蚕豆的胡豆了,嘿,我可是不怕它能长虫,现在基本没什么人种这东西,豆荚嫩的时候就能边长边卖不少呢,如今有酒楼在,只要做出来好吃,也不怕没人收,干胡豆到时加工成怪味胡豆的成品卖给酒楼也不错呢。

而且从听说酒楼的背景后,我更是放心了,好东西不怕没销处的,而且和掌柜的也是个‘精’明人,他自然知道怎么样在他东家面前挣功劳。

洋瓜才卖没多久的时候,他可就特意让哥哥们请了老爹和大伯到镇上的,说是让家里明年多种些,有多少他都收,虽然他没说,但想也知道,那一定是要往别的酒楼运去的。

明天就送盐菌了,到时得跟着来看看,和掌柜和陈管事的这么‘激’动,可不是‘激’动的酒楼有菌卖,那是‘激’动的即将到手的功劳。

这就是各取所需了,我们需要一个稳定的购货商,而他们需要的是在东家面前做出成绩,两个也都是不错的人,那就先合作着吧。

虽然每次卖了新菜时,基本都附带上了几个新菜谱,可我还真没打算把菜谱卖钱,这些小菜做法真没什么技术含量,而有技术含量的菜谱我还真不会。

在这现实的社会中,这小菜谱真不可能卖上几十几百两的,这些简单的小菜‘色’一有人做,别人吃两次也都能学会了,还不如稳稳当当的卖货,保持着酒楼给出的优先合作权。

只要有好东西,真正让人不容易学去的,那到时就不是别人选择我们,而是我们主动选择别人了,盐菌可能都独大不了多久,但总会有那么一天的。

...........

今天外公舅舅们说了还会来帮忙一天,爷爷昨晚上就安排了让今天买几斤‘肉’,从粮行出来大家就往菜市去了。

今天不是赶集的日子,而且也才八点多钟,可是集市上早已经热闹起来了,提着篮子买菜的大娘大婶们,或一人独行,或两三人结伴,大都不急不缓的在街上边走边逛。

一队队的马帮和货商队伍,却显得都有些匆忙,边“吁..吁”的吆喝着牲口,边招呼着:“麻烦让让...唉,当心了...小心小心,大爷你.....”在集市上来来往往。

马帮的队伍里,除了偶尔有一两匹马,它们被打理得比较干净,还有一点膘,那都是供头领一类人骑行的;其它皮‘毛’有些脏‘乱’,而且干瘦的骡马都驮满了货物。这些队伍大多都是要远行,还得要经过牛车马车无法穿越的山路,去那小村小镇中贩卖收购货物。

货商队伍中,几条老黄牛或是骡马拉着满满的货物,其中还夹杂着一两辆专‘门’供人乘坐的骡车马车,这些基本都是顺着道路前进的,他们大多是往周边的各个大镇,或是更远处的府城而去。

周边的马帮和货商,从各个小城小镇运来当地的物产,如稻谷、‘玉’米、土豆、茶叶、山货等等,来到马头贩卖给外来的货商,然后从外来的货商手中收购这里所没有的,如布匹、糖、盐、北方产的面条小麦......这里所没有的生活必须品。

而外来的货商们,则会在卖掉东西后,把在这里收购到的货物从长江水路运走,运往江下游,一路分散到其它地方,那些山货和茶叶大部分会远卖到北方去。

才进到菜市,永红哥和永忠哥早开心的向我们招手了,但大爷爷家两个堂哥却不在。昨天因为家里太忙,哥哥们也并没有约好时间,今天来时也没遇到他们。

孩子们一见面,叽叽喳喳的讨论起来,从粮价上涨聊到周围的小食店,从地里的菜聊天河中的鱼........

第五十八章 物价又涨,流民来到

不可思议,原来就这两天开始,连馒头都两文3个了,包子也成了3文两个,而且包子里的‘肉’更少了,更令我吃惊的是,听说两个堂哥也将不再卖菜了,大家打完招呼,我开始有些心不在焉起来。

想到那两个憨厚内向的孩子,这好不容易来卖卖菜,终于变得有些开朗起来,从最开始的根本不会算账,到慢慢变得识点数。

可这又是怎么了,想到那个可能是个超级大极品的大‘奶’‘奶’,我有些为他们担心起来。

那两个老实的孩子,连当初给他们两个包子,或是几个甜瓜几个水果,都会让他们羞涩又开心,却又都会不舍得吃而装篮子里带回家,再加上他们传说中更老实的父母,不知道会被大‘奶’‘奶’拿捏成什么样。

唉!这就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吧。摇了摇我有些发疼的小脑袋,看着几米外没几个人的‘肉’铺,罗大江大叔已经站在铺前冲着我们微笑了。

“哟,这不是小顺外公村里的刘家老大么,叫什么来着?大壮明明给讲过的,我这记‘性’是越老越不成了,大壮你们几个小子今天怎么都没卖菜?”大伯和大江叔还没来得急开口说话呢,罗大爷从放‘肉’的桌下钻了出来,看到了大伯我们,有些吃惊的笑问着。

“呵呵,是啊罗大叔,我就是村子最里边的那家,我叫刘敏诚,孩子们常来卖菜真是多亏你们家给关照着了,今天来就是来买点粮种也来称两斤五‘花’‘肉’回去。”大伯笑着答了罗大爷,开始跟罗家父子两聊了起来。

“今年你们家不准备再抓只小猪回去养么?上次问大壮他们,说今年你们两家都没养猪,虽说这些年灾是多了些,粮食也一天一个价,可猪还是养一两头的好,能造粪不说,就算少喂些粮食,累一些多给割点野猪草喂喂,一年也能长个百来斤的。”罗大爷有些惋惜的跟大伯说着。

晕啊,罗大爷这不说,我还真没想起的,难怪觉得有些怪呢,原来是今年家里没养猪啊,我这想发家致富的人太不称职了,连这些计划都没做好,而且家里那窝兔子,如今都有三十多只了,家里还卖过几次,可我却连草都没喂过几回,基本都是‘奶’‘奶’在管它们,哥哥们抓鱼的时候也会割草回来喂喂。

“嗯,本来是得喂的,可家里他们爷爷有些担心这年成,怕遇到灾年,想省点粮食存上,所以也都没想抓小猪回去,不过已经商量着过几天是要得上集市抓两只的,今年家里也不准备卖粮了,也就不用太担心。”大伯一一解释着,讲到灾年,大家的情绪都明显有些低落。

大人们有些沉重的聊上了灾害的事情,哥哥们跟两人应该也是很熟悉了,时不时的答上两句话。

听着从罗家父子两口中得到的消息,我是越来越震惊了,原来流民不光只是到了成都,竟然连我们这西南边远处的小镇子都来了,听说是在人家货船上给帮忙打杂‘混’船过来的,如今那几个流民每天都在码头边的货场上给人搬货。

说是一共先后几天就来了七个人,五个男人和一个带着五六岁弟弟的半大小子,几人全都瘦得皮包骨头的,那小子和他弟弟更瘦,说是大风一吹怕是就能吹倒了他们兄弟俩。

开始两天几人都缩在码头边,明明一直盯着别人搬货,可也不敢要活干,就整天战战兢兢的,时不时到集市上找点能吃能咽的,还有人看到他们摘江边那涩柿子和生野菜充饥。

码头上那些老板也算是好心人,看几人实在可怜,也没嫌弃他们那弱不禁风的样子,让他们要愿意就跟着搬货,虽然他们搬得慢又少,一天也能得几文钱,勉强能‘混’上个半饱。

码头上搬货的当地村民,也都没有为难排挤那几个流民,几人从最开始的有些胆怯,有些小心翼翼,变得慢慢放松自然起来,在码头搬货的村民给帮着搭了个草棚子,也有镇上的人家给了口破锅几个破碗,住得吃得虽然也很是简陋,可他们有时也会跟当地人说上几句话。

听几人说老家都是山西的,可又都不是同一个村镇的人,其它的别人问起也都不愿意再说,可这些人中‘妇’‘女’老小都没有,大家猜测应该是家里人都没有了,也就没人会再去问。

其实罗大爷他们想得太简单了,这次山西的灾情比大家能想到的更恐怖,卖儿卖‘女’卖老婆,易子而食的事他们没想到,可这些事在这次的灾荒中却真正的发生了。

我使劲甩甩脑袋,不能再让自己想下去了,如今的我实在是太无能为力,想着这些只会让自己更难过,可这样的难过对他们并没半点帮助。

可我真的很好奇,是什么样的半大小子,能把弟弟带到千里之外的这里。

强行放下脑中那些沉痛的遐想,我看着已经聊完了还边感叹边割‘肉’的大人们。

没想到连猪‘肉’也跟着涨价了,五‘花’‘肉’从24文变成了28文一斤,买了三斤半五‘花’‘肉’,竟然‘花’了98文,还不如买原来70文如今80文的猪头,大伯问了下猪头的价,但还是选择了顶熬好吃的五‘花’‘肉’。

虽然在现代时我都不爱吃‘肥’‘肉’,而野‘鸡’一类更是自己的最爱,可如今家里吃次‘肉’,不是腊野‘鸡’就是腊野兔,吃完不顶什么事,我也爱上了‘肥’‘肥’瘦瘦的五‘花’‘肉’了,还是这东西解馋顶熬。

其实我还是愿意吃猪头,一个猪头怎么也得整下五六斤‘肉’的,‘肥’瘦都有,而且猪舌头可是很好吃的,但家里做猪头的方法确实不怎么样。

有时想想,我的要求还真是高,不说跟那些流民比了,就家里的生活条件比起村里很多人家已经是不错的,全村就只有两条牛,除了村长家就是我们家了,而且家里还一直有点余钱,可习惯了现代的生活,虽然这样穷苦的生活我已经坚持了一年多,我却还是显得有些过不习惯苦日子。

今天还是不错的,虽然‘肉’涨了价,可罗大爷给大伯称完了‘肉’,还让儿子罗大江拿了两根猪大骨送我们做添头。

虽然只是被剔得干干净净没有一丝‘肉’的光骨头,可所含的营养不少,晚上又能多出一道菜了。

大伯和他们爷俩道了谢,我们也乖乖打了招呼才是离开了。

路过山货铺子时,铺子已经开‘门’,大伯带着走了进去,大哥背着我跟着几个哥哥也进了铺子,不等别人开口,二哥连比带划的跟老板讲解询问起来,可老板一听说是想卖野菊‘花’,那脸上本有的职业笑容没了,最终只给出了一句话“不收”。

我们几个小的都有些失望,可看了看大伯却没什么失望的表情,也许大伯早就料想到了。

本想去码头看看的,但想着家里今天要种完的地,大伯也显得很着急回家,我也没有再说什么,一群人往集市口走去,哥哥们也还不准备放弃,想去医馆里问问王太爷。

这时候已经是快九点了,从集市口往下边的医馆走时,我们前边有两个十二三岁的男孩子,提着竹子做的小箱子,边说笑边走着,听他们的谈话,应该是学馆的学子。

“景枫,你们等等我,今天怎么没等我啊,我还跑你们家去找你。”一个小男孩的声音从后边传来,我转头去看,原来后边也跟着几个同样提着竹箱的小男孩。

几人现在已经停住了脚步,站在那笑等着同伴,叽叽喳喳的开始喊笑起来,而一个十来岁的小子提着书箱,在后面边抱怨边向他们飞跑过来。

第五十九章 医馆路上遇学童

几人边走边调笑着,谁又被夫子罚了,或讨论着昨日夫子教授的新学问,我有些好奇的听着,看来这下边应该还有学馆一类的。.

这些应该是家就住在附近的学生了,如果远的话,应该是要住校的,可也不知道这学馆有没有住校生。

看他们的穿着,应该都是家里条件比较好的,虽然都不是穿的什么丝绸缎子,只是普通的布衣,有几人的衣服也都有些旧,可都没补丁什么的。

有几个孩子看着我盯着他们看,冲我笑了笑,然后几人还又看了看旁边的哥哥们,原来在我观察他们时,他们也在观注着我们,我看到有一两个孩子还向哥哥们得意傲气的笑了笑。

我有些紧张的赶紧留意起哥哥们来,看着同龄的孩子能上学,哥哥们应该是羡慕的吧,虽然大壮哥他们表现得并不明显,可几人没有了之前的笑容,没人再说话,我们这群人变成安静了,可哥哥们的眼睛也时不时的会去打量着那些孩子,大哥背着我的背我都觉得‘挺’直了一些。

我侧头看了看大伯,之前轻松的背着几十斤蚕豆种的大伯,此时却如同背着上百斤的重物一般,虽然没流汗,可背更弯头更低了,他那黑瘦而有些细纹的侧脸,看上去有些苦涩和内疚,却又夹杂着一丝坚定,我觉得自己猜不懂大伯此时的心情。

50多米的路程其实并不算远,就这相互打量的一会儿工夫,我们已经到了医馆‘门’口了,而那些孩子还在顺着路往下方走,进‘门’时,哥哥们都缓了那么一下,多看了那些从我们身边走过的孩子几眼。

哥哥们基本每天都来镇上卖菜,这应该不是第一次遇到去上学的学童了,可刚才我那样好奇的看着,却没有人如从前一样马上就热心的讲解,他们的心里现在一定是不好受的吧,我有些为此时的哥哥们心痛。

“咳,快进去吧,别都堵在‘门’口这,见到你们王太爷他们要注意礼貌哈,别只兴心急着问这问那的。”大伯在旁边咳嗽了一声,拉出了哥哥们的视线,‘交’待着我们。

“哟,是敏诚你们来了,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我们还没跨进医馆,王太爷那依然雄厚的声音在屋内响了起来。

大伯快步就走了进去,跟王太爷王爷爷他们问候寒暄,我们几个小的也赶紧跟着乖乖打招呼问候,大伯已经放下了背篮,跟着两个老人家拉起了家常,哥哥们虽然有些急着想问正事,可想到大伯之前的‘交’待,也没有谁敢贸然开口。

大人们聊着收成,聊着如今各家的情况,还聊了村里镇上一些大事小事,王太爷父子也打听了家里的身体状况,听说家里人人都安好,两人有些疑‘惑’的看了看我们。

看到几个孩子都有些着急的表情,王太爷终于先开了口:“敏诚,你们今天来,这是不是有什么事?有事就说,都是亲亲戚戚的,我两家的关系,你还有什么不好说的?”

“王太爷,今天我们是有事想问你的,就是...就是那个关于野菊‘花’的事,你知道会有人收那干‘花’么?”大壮哥听王太爷一说,也不等大伯说什么就急着先开口了,说了两句,才想起大伯之前的‘交’待,有些犹豫的看了大伯一眼,见大伯并没有责怪的意思,才敢接着把话说完。

王太爷听了大壮哥的话,有些诧异的看了看我们几个,伸手‘摸’着胡子笑了起来:“呵呵,我说什么事呢,不过你们这是听谁给讲的?确实,那干野菊是能入‘药’的,只是我们家这小医馆一年的用量也不多,都是你们王叔去山上采来就够用的。”

老爷子说完,打了个顿,看我们都着急的看着他,才又笑笑接着说:“看你们这几个小家伙急得,我这是得想想,按说是应该有‘药’材商收的,可我们这从来没人采,也没见人来收过,但在那些大的县城府城是有人收,要不你们留意一下码头上的‘药’材商,他们时常会来镇子的山货店收一些茯苓山参之类的。”

“嗯,爹说得有道理,你们就听你们王太爷的,卖菜时常注意一下山货店里来的收货商,那里时常有‘药’材商去,而且你们村那里野菊‘花’确实很多,我每年也爱去那摘些,真是成片的长。但可能别人也不会收太多,毕竟这菊‘花’入‘药’的用量毕竟不大啊,而且也最多存放一年,时间一长可是容易发霉长虫的,那时再入‘药’就不行了。”王爷爷等王太爷说完,也接着帮我们出主意还细细讲解分析起来。

原来这东西在这里这么不受欢迎,听王爷爷大概的讲解,我猜想,如今的人们处理菊‘花’可能只是用的最直接的晾晒,并没有采用高温来杀菌灭虫卵的方法。如果经过高温处理,虽说也是当年的菊‘花’更好,可存放方法得当的话,也得两三年才慢慢有可能长虫发霉的。

哥哥们显然对于这样的消息有些失望,可想到还有机会,也都没显得太气馁。

大家又是跟王太爷父子一阵道谢,大伯才是带着我们离开了医馆,现在应该办的都办完了,能问的也问了,如今得赶紧回家种田了。

一路都被两个哥哥换背着,提出想自己走走,都被大家反对了,看看天上已经升高的太阳,大伯和哥哥们都放快了脚步。

快十点了才回到家,家里除了‘奶’‘奶’在,连小哥都跟着吃过饭就下地了,听说外公舅舅们今天也都早早就来了,应该是刚好跟我们错过了,今天早上我们也是天才亮一会儿就出了‘门’。

吃完早饭,我们开始准备起来,哥哥们开始在家里翻找起小提篮和葫芦瓢来,他们准备找上四个提篮,用来装小葱头和大蒜瓣,到时四个大的哥哥各提一个,一人站一个菜沟里就可以‘插’种了。

找到了三个提篮,两个葫芦瓢,家里不够,哥哥们现在还得去大伯家再找点,瓢是方便到时装了小麦菜籽好撒种的,想到小麦,我飞快的跑进厨房,爷爷他们可千万别带去撒了,他们那撒法,可得坏事。

还好,那袋麦种还在,而且放粮食这屋里的地上,还多了不少的小葱头和大蒜头,不光这些,木架子上的簸箕里还多了几个大小不一的布袋子,打开一看,嗬,菠菜白菜萝卜香菜茴香茼蒿青菜籽都齐了,地上还放了一袋三四十斤的豌豆籽,和一袋怕是有十来斤的南瓜籽。

这豌豆籽和南瓜籽可用不完,这是点种,可不是撒种啊,想到娘和大伯娘她们找种子时,可能会有的想法,我“嘿嘿”笑了起来。

“哟,芽儿这么高兴,笑什么呢,给‘奶’‘奶’说说。”‘奶’‘奶’突然出声,还从后边抱起了我,吓了我一跳,但可不敢把自己刚才的想法说出来。

看着‘奶’‘奶’那慈爱的目光,如今笑起时满是皱纹的脸,我有些难过,‘奶’‘奶’可才50岁都没满呢,可却已经像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婆婆了。在现代的话,如果保养得好些,50岁的‘女’人还是风韵犹存的,怎么可能和老太婆两字挂上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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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儿童播种队(上)

“‘奶’‘奶’,你什么时候过寿辰呢,爷爷已经过了50的寿辰,我和哥哥们也都吃过了‘鸡’蛋,可我还不知道‘奶’‘奶’爹娘大伯他们什么时候也过寿辰呢。”‘摸’着‘奶’‘奶’下巴上深深的皱纹,我突然想到自己还并不清楚家里另几人的生日。

“呵呵,我们过什么寿辰啊,上次也就是你姑姑回来了,不然你爷爷的也不会那样‘操’办的,你现在还小,说了你也不记得,等你大些就能知道了,你们小孩子吃‘鸡’蛋那是祖辈就有的规矩,你们那也不叫寿辰,那叫长尾巴了,呵呵,知道么,你们长尾巴就给你们煮只‘鸡’蛋装在包里一天,然后下午再吃掉,这样是在攒福气。”‘奶’‘奶’用手一下一下‘摸’着我的头,用心的给我讲解着。

原来那‘鸡’蛋要等下午才能吃是规矩啊,可是今年家里三个哥哥的‘鸡’蛋,都被我们六人一起上午就悄悄吃掉了,而且哥哥们的‘鸡’蛋大部分都进了我的肚皮,可不能吃掉了哥哥们的福气。

今年七月初四吃了大哥满十岁的‘鸡’蛋,七月十二吃了二哥满八岁的‘鸡’蛋,九月初九吃了小哥满六岁的‘鸡’蛋,只有小壮哥还得再等十三天,他是十月二十满九岁,而大壮哥还得等到腊月二十三才满十一岁。

跟‘奶’‘奶’撒娇又撒娇,‘奶’‘奶’终是敌不住告诉了我,原来‘奶’‘奶’的生日就在这月的十六,爹的是十一月二十二,娘的是八月二十五,娘生日竟然已经过了,可我们竟然都不知道。

大伯的竟然是八月二十四,就在娘生日前一天,而大伯娘是六月二十八,听着‘奶’‘奶’一一道来,看来虽然大家都不说,也没有办过什么生日宴,可‘奶’‘奶’却都记在心里的。

努力回想了一下,过完中秋的第十天,我记得那次家里应该是杀了只兔子吃,两家人一起吃了饭,我和哥哥们还很开心呢,毕竟中秋的时候家里才煮了腊野‘鸡’吃的,过了十来天又吃上‘肉’开心不已,没成想那竟然是娘的生日。

而大伯娘的生日,确实久了些,我已经回想不起来当时都干了什么了,只记得六月火把节前后,我们应该是去大伯家吃了饭的。

心时想着这下得牢牢记住了,虽然现在家里还是困难,可过生日时,也得给大家惊喜开心一下的。

“芽儿,芽儿你跑哪里去了,快走了,点种去了。”小壮哥的大嗓‘门’响了起来,还拌着几个孩子的奔跑声。

“我在这,在这”赶紧的喊几声,可我这声音可比不过他们几个,完全被大伯同样的大嗓‘门’压了下来。

“你急火火的干什么,小壮这急‘性’子和丢三落四的习惯要改改。还有你们几个皮小子,提着篮子就要去地里了?”大伯的呵斥声也从堂屋坎子上传了过来。

“你们妹妹在灶房呢,敏诚也别骂他们了,芽儿别下来,‘奶’‘奶’抱着你。”‘奶’‘奶’听到喊声和大伯紧接着的呵斥声,抱着我就往院里走,看我在怀里扭动着想下地,没放我下来,重新调整了姿势把我抱得更稳当了些。

“啊,大哥,你们怎么找了这么多啊。”几个家伙竟然又拿了几个提篮和瓢回来,看来是把大伯娘家的也都搜来了。

“嘿嘿,看到就都拿了,不怕多就怕少,万一不够用呢。额,等下我们还是就拿刚才说的那么多去就行。”大哥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另外三个哥哥也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

看来他们还是记得刚才我们商量的话的,可不能带多了,到时就我们自己点种撒中,这些活还是先别让大人干,省得他们忍不住又点多撒密了。

大伯已经找了篮子来装小麦种和其它种子了,看着大伯倒了一多半的小麦进另一个袋子里,我赶紧的阻止。

“大伯,不用那么多呢,听无心说一亩地撒小麦十来斤就行了。”说完看了看有些不相信的大伯,又赶紧求救的看看哥哥们。

“真的呢,爹,我们卖菜也常起马帮的人说起过的。”大壮哥赶紧出声帮忙,可这借口一听就不对,马帮的还能知道这个?现在西南这边可没人种小麦。

“你这臭小子,以后再满嘴胡话看我不收拾你。”他伯瞪了大壮哥一眼,看了看也同样想出声的几个孩子,有些好笑裂了下嘴,但还是有些犹豫的把倒进袋中的小麦又倒了一半出来,把那三四十斤的小麦种装到了篮子里。

看到这小袋麦种,我和哥哥们都算是松了口气,就算多一些,但到时别撒完了,留下一点也就是了,而且大伯虽然没说什么,可也算是默许了我们少撒一些的做法,就算到时有其它大人反正,相信大伯也会帮忙的。

分完麦种,大伯把胡豆也同样倒出了一小半装上,其它的菜籽因为量本来就不重,所以都给装到了篮子里,大伯背上种子,让大哥帮抬上他要用的锄头,安排着大壮哥背上我,二哥和小壮哥提上装着瓢的篮子,几人终于是向着地里出发了。

还没到地里,在下方河边整水田的向人,在看到我们背着种子从家里出来时,就已经提着锄头上来等在地边了。

见到了外公们和舅舅们,我们又是乖巧有礼貌的一阵叫人打招呼。刚到地边,小舅就已经把我从大壮哥的背上接了下了,一把抱在了怀里逗‘弄’着我玩。

唉,可能是小舅母还没生孩子的关系,小舅最是喜欢我们这群小孩子,去外婆家住那两天,大舅和二舅家的表哥表姐表弟,也常被小舅抱着逗‘弄’玩,也许大家都没发现,可我觉得这样子给小舅母的压力一定更大。

“敏诚,你怎么这点事都办不好,这整好的可都有三亩地了,杂就背这点小麦种来,这怕是两亩都不够撒的。”爷爷正站篮子边帮忙提出一袋袋种子,边有些责怪的说着大伯。

哥哥们又是一阵的讲解,大伯也是开口帮着腔,几个年轻的人还好,算是接受了哥哥们的分析,可三个老爷子还是不太相信,非得让哥哥们撒出来看看,说是撒太稀,他们得帮忙补补,这结果让我一阵得无力和担心。

因为是种麦子的,所以麦垄上的土疙瘩并没有整得太细,这样是为了方便麦粒能更容易自然的落到地中,到时再用一个竹扫帚在垄上轻扫一遍,就更ok了,这样能更好提高麦子的着‘床’,增加出芽率。

之前就和哥哥们商量过播种的细节,我们准备先在麦垄边点上胡豆豌豆,然后再撒麦子,之后给菜垄上种上菜,然后才扫垄,最后再点田埂上的豆和种,最后就是给田边地头种瓜了,种完这些,从上边水塘里直接放水灌田就行,瓜那些灌不了就田里瓢水去浇,也省事。

大哥率先就拿起了一个瓜瓢,三个哥哥也跟着开动,把胡豆和豌豆都装到了同一个瓢里,准备从田头开始点种。

每人站一个垄沟里,拿着一个木片子当小锄头用,一塘胡豆,一塘碗头,‘交’叉着种在小麦垄边上,每塘之间,都间隔着十厘米左右。

小哥也‘激’动得不行,非也要去跟着种,可被老爹也呵住了,急得他小脸都快皱成了一团,怕他去捣‘乱’再被骂,我紧抓着他的一只手,安抚着他,让他跟我一起负责站边上监督哥哥们,他才是又笑开了脸,牵着我在边上仔细观察着。

点豆子时还好,毕竟三个老爷子最关心的可是麦子,并没有人觉得哥哥人豆点得太稀疏,反而是担心点多了占了小麦的地。

点完八垄的的豆子,爷爷已经急不可耐的让哥哥们快撒麦子了,大人们还得整水田呢,可不是着急,要不是担心哥哥们不会撒种,哪里有心情站在地边干看啊,可早就整水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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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儿童播种队(中)

撒小麦,应该撒多少这事,之前也给哥哥们讲不清楚,也就没细讲过。.我放开小哥的手,也拿了一个小瓜瓢,装了一斤左右的麦种,准备‘混’在他们中间带头先撒一点给他们看看,哥哥们这么聪明,一定看几下就会了,而我也不容易暴‘露’。

“哟,芽儿也要撒?你这小丫头,别把麦种给糟蹋了。”听到外公的声音从后边传来,我吓了一跳,忙转头去看,外公正笑呵呵的看着我,又看了看家里几个大人,见大人们都不阻止,也就只是说说,并没有来抢掉我手里的瓢。

“嘿嘿,让她撒撒吧,早就想要跟着哥哥们种地了,芽儿这小丫头是个机灵的,无心师父既然教了,应该也说过怎么撒才是的。”我正不知道怎么答话,站在田埂上的大伯看外公舅舅们不太放心的样子,开口笑着解释起来。

大人们听大伯一说,也笑开来,都夸奖我聪明,懂事,边聊着边看我们几个开始撒种了,有了大伯这话,我也能更是放心的教哥哥们,对啊,我可是被无心教过的,虽然目前自己是有些小了点,可是如今也只有顶着头皮上了,但以后应该更注意一些才是的,枯木大师的提醒我是牢牢记住了的。

没心思再去观察大人们,抓起麦子开始撒起来,唉,人太小真是种悲哀啊,一把就只能抓起那么一点麦子,撒几把了还没撒到一平米的地。

不过还好,现代时从小就帮父母干活,撒麦子这种轻省的活,我已经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一把抓多抓少也并不会影响我的判断,我只是留意着地垄上麦粒的数量,和均匀度。

撒完几把给哥哥们小声讲解几句,然后看哥哥们给演示几下,虽然最开始大家有些掌握不好,不能很好的控制数量和均匀度,还得给讲解然后补撒一点,可撒完两垄二十来平米的时候,哥哥们还是大概的能控制好一些了。

撒完一垄时,大人们就围看着讨论开了,我留意了一下,三个老爷子虽然暂时没叫我们停,可两个外公的眉头都皱得跟打了结一样,两张满是皱纹的脸如今更是愁得皱成一团,令我有些担心。

“好了,你们停,停,等下再撒了,这撒法看得我心里直打鼓啊,亲家啊,你怎么也不说说,我是实在看不下去了啊,这样真行么?”外公的声音有些尖锐的响了起来,喊住了我们想再撒第三垄的动作,他转头着急不解的看着爷爷问了起来。

“啊,亲家你也别急,我也是觉得这确实撒得有些太稀了,要不听孩子们再给讲讲吧,如果是无心小师父这么说过,按理说因为不会错的,毕竟大家都知道,那枯木大师确实见多识广啊,他如此教了那无心小师父,也应该是有些道理才是的。”爷爷听着外公着急的问话,看到李外公也是一脸的心痛,开口跟两人商量着。

“嗯,外公爷爷你们别急,这真的是这样撒的,就像那种包谷是一样的,如果种得太密,今后长成了一片密密的,那时麦穗可长不大的。”二哥转头看了看两个哥哥,见大哥他们一时没开口,想了想,抬起脸,弯起的一双小狐狸眼眨巴着,笑眯眯的对外公和也有些犹豫的大人们讲了起来。

“是啊,我们家以前种的大麦我和大柱几个可是跟着收过的,想想当时虽然是种得很密,可麦穗很小呢,而那些不小心落到地边上的,虽然没有给‘肥’,也没给浇过水,可那一两棵长得可好了,你们说是吧?”大壮哥说完,看了看兄弟几个,然后有些紧张的傻笑看着大人们。

兄弟几个看到大壮哥找同盟了,都小‘鸡’啄米一样点着小光脑袋,期盼的看着几个年轻辈的大人们,好像希望几个年轻的长辈也能跟着帮忙证实一下。

“嗯,我觉得几个孩子说得确实有道理的,刚才爹也讲过,既然枯木大师见过这样的种法,那是不会错的,而且那地边偶尔长出的大麦,和每年那些撒在边上的包谷和高粱,我也是有些印象的,长得真的比靠里边的好。再说前不久那包谷,种得虽然很稀,可收了不少啊,种子还省下不少呢。”大伯也许是接收到了求救信号,或是他也真是想到了什么,稍微沉思一下就开了口。

刚才只是站在旁边,没有阻止也没有开口帮忙的年轻辈的大人们,在一听这话时也都不约而同的点着头,两个刚才着急上火的外公想了想后也没说什么了,连刚才紧皱着的眉头也松开了好些。

看大家应该都没什么意见了,哥哥们又开始了撒种,我也没再跟着一块撒了,只站在他们旁边给细细看着把关,小哥从始至终都着急的挨在我们旁边,可他一直都乖巧只是挨站着,也没敢开口说要跟着撒种。

大人们又看完我们撒了两垄,虽然还是有些不放心的样子,可也没再阻止了。他们边讨论着这样看着有些‘浪’费,却又能收更多的种法,一群人向着下方河边的水田走去了。

看着大人们离开,三个老爷子虽然几步一回头,可如今也都走远,我和哥哥们都不约而同的吐了一口气,几人撒起麦子时也都能放开手脚了,撒得反而更得心应手起来。

这三块山地,虽然总共三亩,可三块地也是有些大小不一的,四个哥哥撒了四十多分钟,也才撒完了最上边这块七八分的地,想全撒完,可能还得要两个来小时。

就这四五十分钟,三个老爷子可是陆续跑来看了有两次了,虽然都没说什么,可他们应该还是很担心才是。

撒完一块后,哥哥们已经很是熟练,已经不用跟着一一去检查了,看着站田埂上无聊又可怜的小哥,看来应该给他也安排点事情做做。

让小哥提着提篮,装上胡豆豌豆,我们两开始接着种起了豆子,怕小哥掌握不好尺度,给小哥在田边折了个小树枝当尺子用,因为有以前跟着哥哥们种菜园的经验在,虽然速度慢些,可小家伙也能种得有模有样的。

种地是件累人的话,虽然只是撒种点种的轻活,可是对于我这小身体而言,却也是个累人的事情,才跟着小哥蹲在地沟里点了十几垄的豆子,我已经得累得伸不开腰了,小胳膊小‘腿’也酸得不行。

才十一点左右呢,太阳就晒得让人受不了,让小哥休息他还不愿意,看小家伙汗流如雨了,还在坚持着,我这伪小孩也不好意思去休息了。

真想吃个空间里的美味水果啊,那红红的樱桃,现在就算只让我吃到几颗也是好的。

尼玛啊,刚这么想着,伸进提篮里抓胡豆的手,竟然给老子抓出了一颗胡豆两颗樱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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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儿童播种队(下)

这一吓,吓得不轻,紧张的看了看蹲在另一个沟里的小哥,还好,小家伙正专心的量着距离种着豆呢。

看着篮子里胡豆上的几颗大红樱桃,现在我已经完全没有了再吃它们的想法,巴不得它们快快消失,这要是被发现,那可不是好玩的事,正考虑着要把它们藏起来,别被发现了,可还没想完呢,几颗红樱桃就那么在眼前消失了。

nnd,这是在考验我啊,看来对于空间,我还是要细细研究一下才行,可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了,要是真被其他什么人发现,这样的能力有可能会害死我的,还可能会害了家人。

本来就累,被刚才那么一吓,觉得如今是手软脚软的,再也坚持不住了,不再管小哥,有些头晕的走到了田埂边上坐着,心里不敢再想吃什么水果了,努力的告戒着自己不能再想那些,就算其实心里只是幻想一下也不行。

我就在休息发呆、检查哥哥们的成果、跟小哥种豆这三件事中奔忙着,大人们也会偶尔来个人看看我们的种植成果,三个老爷子除了最初勤跑了三次,后边也再没来过了。

正蹲着点豆而已经被晒得头晕的我,听到哥哥们的欢呼声,站起来看了看他们,这时应该一点左右了,哥哥们终于撒完了三亩的小麦,几个孩子开心的谈论着,后边还招手叫着我和小哥快去看看。

来到地头,又大概检查了一下,确实不错,有几个聪明机灵的哥哥真好,小麦被他们撒得很好了,我没什么可挑剔的,看我被晒得通红的小脸,哥哥们有些自责,大壮哥丢下句话,直接就往河边跑,说是要给我摘一个大水芋叶子当伞用,而大哥负责回家给大家送水。

唉,看了看这山地的情况,确实太光了些,大人们怕山地的庄稼被杂树挡了阳光,把山地周围树木砍得是光光的,没有一棵能遮挡阳光的高树,有的都是一些野‘花’野草。

那些长了树的地方,离着山地都远远的,至少是二十几米外了。所以,虽然想找个‘阴’凉的地方休息,可是也不想跑太远,而且那红‘色’大蛇留给我的记忆太深刻了,只要是蛇,不管它大小,我都是非常害怕的。

大哥回家带水,还给我和小哥都带来了一顶小草帽,有胜于无,这帽子虽然也不大,可比刚才大壮哥经摘回来的水芋叶子有用多了。

看着田地边光光的荒草地,等以后有钱了,一定得都买下来,好好规划一下,种上一些果树开上一些地,合理的规划好后,不但不会影响田里的收成,方便了乘凉不说还可以防止水土流失。

山西这次,遇到灾害时之所以如此严重,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胡‘乱’开荒造成了,因为‘玉’米在康熙十几年左右才流入清朝,康熙皇帝为了提高粮食产量,大力推广‘玉’米种植,山西和其它很多地方都砍林开地,种植‘玉’米。

结果不光造成了水土大量流失,还严重破坏了生态平衡,这一时期又正值明清宇宙期,气候很是多变,灾害时常发生,生态环境更是急剧恶化,山上林木急速减少,大量野生动物或被捕杀或迁徙,在遇到这次最为严重的灾害时,百姓更是连多一点的草根树皮都没得吃了。

挨在一起的两亩水田已经整好一亩了,大人们喝完了水,都又来看了看哥哥们种下的麦子,就这么稍休息了一下,大人们又去整地了,整完水田,还得接着去整大伯家的两亩山地。

那地就在大伯家下边一点,听说是因为那地方平坦一些,容易挑水灌地,当时爷爷就把两亩地开在了那里,所以分家时,大伯家就在那地的上方路边盖了房子。

点豆子,有哥哥们的加入,速度快了很多,不然就我和小哥,两个小孩子点了这么两三个小时也还没点完第一块地。

一直顶着太阳忙碌着,点完豆子后,哥哥们又去种下各种菜籽,然后还在菜垄边上‘插’上了小葱和蒜瓣,怕葱蒜种得太多,最下边一块一亩多的地里换成了胡豆豌豆。

田边地角上也被哥哥们挖起了小塘,而且种得都比较密集,因为这都只是种了要掐尖卖的,所以只是半米左右就种一塘,之前就留了一些老洋瓜,今天拿来种了三四十塘,瓜南籽也种了五六十塘。

把三亩地都种好后,哥哥们又一人抬上一把新竹枝现做成的扫帚,开始在麦垄上轻扫起来,而我就站在一旁指挥着,连小哥也装模作样的提点着哥哥们,惹得哥哥们哈哈大笑。

两亩的水田,哥哥们刚撒完麦种,‘奶’‘奶’已经站在‘门’口大声喊着吃饭了,而这时我和小哥才点了十几垄的胡豆和豌豆,着急的叫着哥哥们来帮忙,这豆今天必须得点完了,等吃完饭还得让大人们给放水灌地,不然晚上老鼠闻到味了得来偷种子吃的。

大人们都收工了,听说大伯家的山地还差点才能整好,但外公他们可还得赶远路,得赶紧吃完饭好赶回家的,三个老爷子来看了看,爷爷就叫上外公和舅舅们回家吃饭了,老爹和大伯也紧跟着回家陪客,而大伯娘和老娘要跟着我们点完豆子才回去。

一个多小时,豆子和田边地角的瓜才被种完,太阳也快下山了,正准备回家时,外公他们几人都已经吃完饭,站在家‘门’口外大声跟我们告别了,大家赶紧的上到路边,跟外公舅舅们送别。

送完了外公他们,爷爷他们三个男人提了锄头要去放水灌田了,我和哥哥们都想跟着去,可被爷爷呵斥着回家吃饭了。

‘奶’‘奶’在厨房里给我们留了饭菜,虽然今天晚上的饭菜也很是丰盛,而且还有大家都最爱的回锅五‘花’‘肉’,可我们都没有心情细细品尝,几分钟就吃完了,都急着要去看看灌水情况,而我也是真心着急,不知道爷爷们是怎么个灌法,别到时灌太多把麦粒给冲飘起来就麻烦了。

地上方那个三十平米左右的大水溏,要按面积算的话也有半分地大,这时已经被挖开了一个深口子,里边的水正往第一块田里淌着。

这溏子当时挖了有一米多快两米深的,这次灌这三亩山地应该是够了,一直想让哥哥们抓点鱼放进去的,可每次也没抓到太多鱼,家里那小溏子就够放了,也还好没鱼,不然照这样放水灌地,小鱼不都得没命啊,让这溏子当鱼塘看来是不靠谱了。

看着最下边一块田的水就快要漫过麦垄,我有些着急正准备叫老爹断水,可爷爷他们先动了,大伯一直站在第二块田的出水口处,现在直接就把第二块下到第三块地的水口堵了起来,现在水开始在第二块地里慢慢涨起来,这是开始灌第二块地了。

看来大人们这是有种燕麦的经验在呢,而我之前的担心也都多余了。

被老爹背着去看了水田,水田就是在河上方山箐的边上,现在直接用山箐水在灌着,每年种水稻灌水就是用的山箐水,因为河的位置比水田还低了七八米,在遇到大旱灾时,山箐的水会断流,那时就得大人们去河中挑水来灌水稻了。

听‘奶’‘奶’讲过,山箐断流的事她遇到过五六次了。可见如今的气候环境有多恶劣,连这靠近原始森林的地方都如此不安生。

第六十三章 母亲的担心

等五亩地都灌好了水时,田边地角上的瓜也被浇完了水,大家算是松了一口气,爷爷还‘抽’这灌水的空,用稻草编了六个小草人,这是要‘插’在田中,威吓那些鸟类的,防止它们放心大胆的来地里刨种子吃。.

这里的小草人和在现代时有些不同,现代时村民们喜欢给草人穿件破衣服,而且有的还会给草人戴上个小帽子,最后还给草人在身上披上块塑料布,塑料布一般都选择旧的或是新的地膜,当风一吹时那白‘色’的地膜随风抖动,发出沙沙的响声,很是能威吓走偷吃的鸟类。

而爷爷编的几个小草人,没有衣服,没有地膜,只是把那小草人的手编得长长的,身上象征的系着一串串草当衣服,稀稀褛褛的,被风一吹,竟然也发出沙沙哗哗的声音来,更是吓人,看来这些家伙吓吓那些单纯的古代鸟足够了。

“嘿嘿,芽儿笑什么呢,这么开心,很喜欢爷爷编的草人么?你爷爷编这草人可是厉害,吓走不少的麻雀呢。”背着我的老爹突然笑问着我,还有些费力的转头笑扫了我一眼,原来自己刚才竟然是笑出了声。

“嗯,很喜欢呢,爷爷真厉害,这样我们就不用担心明天麻雀会来偷种子吃了,呵呵。”从后边抱着老爹的脖子,我乖乖的赶紧回答两句糊‘弄’过关,可不敢把自己刚才心里想的都说出来。

爷爷正听着我们父‘女’说话,听到这忍不住笑了:“呵呵,你这傻丫头,可不能光有草人就行的,刚开始种下这几天还不能光靠草人,明天还得让你哥哥们来守守,虽然,嗯,虽然从去年起这麻雀突然变少了,也都不怎么来地里抢粮食,可这快入冬,鸟儿都找不到多少吃的,难保又飞回来刨种子吃。”

额,麻雀之类的鸟变少了吗?可我一直没觉得呢。每天早上去后园练功时,那些叽叽喳喳的麻雀和其它鸟类可不少。

看来还是得好好看守着,等庄稼成熟后它们偷吃一点到也还是能理解,毕竟它们也得生存,那都是动物的本能,可种子要是被吃太多去,那对于将来收成的影响可大了。

.............................................

新的一天开始了,天才‘蒙’‘蒙’亮的时候,我就自然的醒了过来,全身都酸痛得快散了架一样。躺在‘床’上按摩着自己的手脚,得等老爹和老娘起‘床’,才能跟着起‘床’,不然就会显得我太奇怪了。

老爹和娘这两天应该很累了,都还没有醒过来的意思,老爹还正打个小小的呼噜声,娘也睡得很熟,想起‘床’,应该还有一会的。边按摩着手,脑子边回想着昨天的事,从昨天晚上开始总是觉得遗忘了什么,可又想不起来。

啊,终于想起了,我惊得一下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原来是晒在院里的菊‘花’还没收呢,放到现在,怕是晾得太过了。昨天太累,灌完水回到家后也已经天黑了,在院坎上一家人闲聊时,我应该是在边听大家聊天,边想着问题中睡着在了老爹的怀里。

坐起身,正准备越过睡在‘床’外的老爹后溜下‘床’,‘腿’才刚小心翼翼的抬起来,背后传来了老娘有些‘迷’‘蒙’和疑‘惑’的声音。

“芽儿,怎么了?你是想要拉‘尿’了吗?”老娘边问,边坐起身一把抱住了我。

额,被发现了,可我真没想拉‘尿’啊。看了看旁边翻了一个身,又接着打着小呼噜的老爹,再看了看现在应该已经完全清醒过来的老娘,还是老实‘交’待了:“不想拉呢,娘,你给我们去收收院里的菊‘花’行么?昨天晚上我忘了。”说完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老娘。

“呵呵,你这小丫头,一天就有那些‘操’不完的心。那菊‘花’我和你‘奶’‘奶’昨晚已经给收起来了,用麻袋装了放在灶房旁边那屋里的,你就放心吧。”老娘轻笑着,边说,边用手指点了点我的脑‘门’,然后用手梳理着我有些稀疏的头发,脸上满是宠溺的笑容。

“嘿嘿,谢谢娘,你们竟然帮我们收了啊,害我刚才吓了一跳,呵呵。”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更往老娘的怀里靠去,还轻轻的蹭了蹭。

真的很喜欢老娘的怀抱,她的身上不光有娘的味道,还有妈妈的味道,当我想另一个时代的妈妈和亲人们时,就喜欢紧紧的窝在她的怀里,感受着她怀抱的温暖,心里的一个缺口好像就会慢慢被修复。

两世为人,带着前世或是说后世的记忆,虽然无法忘记也不会忘记另一世的亲人,可这里的亲人对我也同样重要,我也爱着他们。

对现在亲人们的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它就出现了。虽然和现在的亲人只一起生活了一年多,可是当我发现时,对于两世亲人们的爱,已经让我无法区分哪一个更多或是更少,如果可以用天平来称,也许是同样的重量吧。

“芽儿...”老娘有些犹豫的声音在头上方响起,如今我已经能从她的声音中听出一些她的情绪,我侧仰起头,抬眼看着老娘,虽然现在的光线还有些暗淡,但我能清楚的看出,老娘应该是有话要对我说。

不知道她会说什么呢?难道是她已经发现了些什么吗?我有些紧张的抿了抿嘴‘唇’,觉得喉咙有些发干,但看着这个正在上方打量着我的老娘,赶紧的强压下心中的不安,眨了眨眼睛,装着有些疑‘惑’的看着她问道:“嗯,娘是叫我么?”听着自己这明明是正常小孩子的童音,可还是有些心虚,说完后在她怀里又动了动,变成了背靠着她。

“嗯,芽儿...”变成背对着她,正觉得有些安心时,她在又叫了我一声后,又把我抱转了过来,认真却又不失温柔的看着我,像是要把我看穿一样,然后问了一句:“你知道娘担心什么吗?”

啊,难道真被发现了吗?可是应该不会啊,大家昨晚明明都没有什么和以前不同的地方,可是现在的娘好奇怪,难道是这几天种地时我太活跃了些,引起了她的注意或是猜想?

努力的稳住脸上疑‘惑’不解的表情,可是我心里已经千回百转了,用力回想着是不是出了什么纰漏,可是并没有什么发现。想到自己可能神游太久,赶紧拉回思绪,才发现老娘还在注视着我,她脸上的表情有些不确实,有些惊疑,有些我看不懂的情绪.......

看到现在已经没有了笑容,变得一本正经的老娘,我吓得赶紧摇头,害怕的喊了一声:“娘?”然后就紧紧的抱住了她。真的被吓到了,那么一瞬间,我好怕自己的秘密就这样被发现,因为自己的无法解释,或是其它原因而失去她,失去这里所有的家人。

“嗯,芽儿乖,别怕,是不是娘吓到你了?”感觉老娘顿了一下,边说着边顺势把我抱进了怀里,用手边拍打着我的背,边又轻笑着说道:“呵呵,都怪娘想得太多了,其实娘的小芽儿只是太聪明...太听话,娘有些...有些担心而已。芽儿...你知道吗?你比别人家的孩子懂事太多...嗯...也太早了,所以娘才会为你担心,‘女’孩子太好了太聪明了,并不是好事...嘿嘿,娘是太担心了,你还是个孩子呢,怎么会懂这些....”她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似在边想边说,似说给我听却又像似说给她自己听。

第六十四章 酒楼送盐菌

听着老娘一停一顿的轻轻细语,我的心慢慢平静下来,自己真的有些显得太以众不同了,本以为自己已经很小心,觉得自己的表现最多只会被认为是比别的孩子聪明,看来还是错了。.

听着老娘后边的话,和她声音中浓浓的担心,给我太多的感动,而且也让我更加认清了一个事实,对啊,现在是在三百多年前的清朝呢,‘女’人本就处于弱势,这个社会不会容许强势的‘女’人,而且还是一个小村姑。

从来到这里,从没想过要成为什么流芳百世的奇‘女’子,自己肚皮里有几滴墨水自己是知道的,成不了一个清史留名的才‘女’,而且也不敢留名。从前老爱看一些杂书,特别是自己喜欢的历史一类的,从不记得清朝里有一个叫刘弦月的‘女’人,那么,为了不改变历史,一定得做一个低调的人,不管怎么样,一定不能改变了历史。

虽然这样的小山村里如今都没见谁家‘女’孩子被要求裹脚,但那些小有资产的人家,还是会有人给‘女’儿裹脚,裹了小脚的‘女’人,在集市上还是能偶尔看到的。

而‘女’人在这时代的弱势地位,其实从村中一些家庭的相处就能多少看出,就算是我们家里,爷爷和‘奶’‘奶’的感情应该是很好的,老爹和大伯也很是体谅自己的妻子,可当几人男人们做什么决定时,三个‘女’人总是只在旁边静静听着,基本都不参与决定,就算被问到时,也常常说一句“你们觉得行就行”或是“嗯,你们看着办吧”。

这些发现,自己一直都没放在心上,把这些当成了这个时代的一道风景,可是却从没有去深思,或者说不愿意去深思,一直让自己躲藏在家人们给的温暖中宠爱中,内心深处可能一直幻想着希望永远如现在这样吧。

“唉......”一声长长的叹息从身旁传来,把我已经漂远的思绪拉了回来,原来是老爹不知道何时已经醒了过来。

还没来得急从娘的怀中抬起头,一双更大而有力的手,把我从娘的怀里抱了过去,老爹有些忧心的脸出现在了眼前,让我觉得更是有些不安和愧疚,还有一些自己都不太懂的情绪在心里流‘荡’,侧着头爬在了他的怀中。

“芽儿是不是被你娘吓到了,别怕,爹抱抱。”老爹边说着,边轻轻的‘摸’着我的头,又是轻叹一声后看向老娘说道:“孩子还小呢,你说这些干什么,她不会懂的,看把她吓成这样了。唉...都是我太没用了,不会挣钱让你们过好日子。芽儿是聪明懂事,小小年纪就想挣钱给哥哥们上学.....秀娘也别太担心了,如今家里会慢慢好起来的,以后一定会更好,她哥哥们也会护好她的。”

老爹絮絮叨叨的说着,时而停顿,时而叹息,但这次应该是我来到这里一年多,听到他说过最长的一次话了。静静的窝在他的怀里,因为刚从被子里起来,他的身上很是温暖,这让我感觉很舒服,也很安心。

就这么听着老爹和老娘的谈话,也许他们真的有所怀疑,或只是有些疑‘惑’,再或者只是因为觉得‘女’儿太聪明,......但他们的忧心却是能肯定的,看来自己确实有些‘操’之过急了。

而我也从爹娘的谈话中,有些明白应该怎么做了,想做的事不会放弃,可是也应该等待时机到来。家里目前的状况,只要大人们好好保持着,顺利发展下去就行,而更多的事,还得等自己再长大些再说。

.............................................

太阳已经升起,现在已经是早上的九点多钟了,老爹赶着牛车,我跟着二哥小哥和小壮哥四人坐在牛车上,在车上还用竹筐装着两大坛的盐菌,和一篮子的各种蔬菜。昨天答应好要给酒楼送菌,而两个大的哥哥留在了家里帮忙种地,撒种他们可是不放心让大人们接手的。

刚到集市口边上的停车坝子外,陈管事已经焦急的等在了那里,看到我们出现热情的就迎了过来,连平时的寒暄都少了些,他牵着老黄牛就往集市口走,要带着我们直接到酒楼的后院去,搞得老爹都不好意思的下了牛车跟着他一块走路。

刚进后院一会儿,坛子都还没搬下车,和掌柜应该是听了伙计的传话,已经跟着另一个30来岁的锦衣男人来到了后院。

从来没见过这人,看和掌柜跟陈管事对他很是恭敬的样子,一口一个“罗爷”的称呼着,这人的身份应该不低,可和掌柜并没有给我们介绍的意思,而且看二哥他们的表情,应该也没见过这人。

在心里猜测着这罗爷的身份,看他相貌普通,个子也不高,脸上一直挂着淡淡的笑容,要是换身衣服往集市上一站,没几人能注意到他,可细细观察后,发现这人显得很是‘精’明,看到我盯着他看,他还冲我亲切的笑了笑,可是莫名的让我不敢小视他,难道他是这酒楼的东家,或是东家面前得力的人?

看到和掌柜对罗爷这样的态度,老爹和两个哥哥们都有些拘谨起来,连小哥也都比平时乖巧了,没敢再跟陈管事随意的瞎胡闹。看他跟我们打招呼,大家都学着和掌柜一样的恭谨起来,一口一个罗爷的叫着。我学不来这恭谨,也不敢表现得另类,只有装着害羞的冲他笑笑,可能看我是小孩子,他也并没多注意。

我们几人被带到了大堂中,那罗爷就坐在堂中边喝茶,边询问式的和我们几人闲聊着,虽然他客气的让大家一起坐下喝茶,可老爹和哥哥们都没敢真坐下,一直拘谨的回答着他的好奇和问题。

要炒菌时,老爹并没让我和哥哥们去厨房教大厨,而是他自己去了,留下我们几个孩子和罗爷问一句答一句的闲聊着,看着他那隐藏在淡笑下的‘精’明,总让我觉得很是压抑,但还好他也并没问哥哥们什么不好回答的问题,都是问一些‘鸡’‘毛’蒜皮的家常小事。

当盐制牛肝菌和‘鸡’油菌炒出后,那和掌柜直接就接替了小哥的活,恭敬的把那两盘青椒炒菌送到了罗爷的旁边,我也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之后一切都很顺利了,这盐菌在几月前我们就吃过,而且今天早上送菌前,爷爷还让‘奶’‘奶’先开了一坛炒了试吃过,绝对的美味,几个月的封存,菌子的浓香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显然,罗爷也是很满意的,在各尝了两口后,他很是高兴的让和掌柜也尝了尝,这时我才发现,为何自己如此忌惮他了,原来刚才他的笑容只在脸上,笑意并没有出现在他眼中,而且他一直很好的掩藏着。现在他这一开心,我从他的眼中都看到了一丝笑意,如果不是一直留心观察着他,可能还并不能发现这一点。

正在心里感叹着这人的城府之深,他却在这时突然看了我一眼,吓得我心脏一下就停跳了两秒,然后紧接着砰砰狂跳起来,赶紧的垂下了眼睛,不敢再偷偷观察他了。

看来有些古人真的不能小视了,以一个小孩子的形像悄悄观察他,也能让他察觉,看来这人比我想像中更不简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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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兄妹连手,智斗罗爷

和我意料中一样,罗爷跟和掌柜试吃过后,他们决定收购家里的盐菌,而且罗爷还开出了令老爹和哥哥们都‘激’动的好条件:牛肝菌按6文1斤的价格收,‘鸡’油菌的价格给8文1斤。.

而且重量还是只除掉坛子本身的‘毛’重,坛内的盐水和菌有25斤左右都给算净重,10文一个的坛子费还都直接给算钱,而且提出要一次‘性’全部收购,但却并没有提过要买盐菌的做法以及明年的合作。

老爹在听到这价格时,已经是非常‘激’动了,之后罗爷他们问起的话题,也只是问问一共有多少货,或是当初收菌的情况,或是家里明年的菜,或是家里都有些什么人....都不是什么要紧机密的事,所以老爹边老实回答,还边不时裂着嘴“嘿嘿”的憨笑着。

家里前前后后一共做了64坛的牛肝菌,21坛的‘鸡’油菌。今天早上的时候还各开了一坛子,也就剩下63坛牛肝菌,20坛‘鸡’油菌了。

照着这个价格算下来,光牛肝菌就能卖九千多文,而‘鸡’油菌也能卖四千文左右,加上83个坛子的830文,就能得1万4千多文钱。当初做菌时,家里是计过账的,先后一共‘花’掉了四千多文,这差不多就是挣了1万多文钱了,就算折换成银锭子,也是8两多。

照着老爹的想法,这才忙活了一个月不到,投入了四千多文钱,过了两三个月就能挣到1万文,在从前可能是想都不敢想的好事情了,老爹会这么高兴,也是在情理当中的。

而二哥和小壮哥也是‘激’动的,虽然他们可能还不太搞得清楚这能卖多少钱,但想到当初收两三文的东西,如今可以卖到六文八文的,两个哥哥明显的很开心,虽然没像老爹那样笑出声,可是嘴角都裂得大大的,任何人都能看出来。连懵懂的小哥,都开心的裂着他的小嘴,‘露’出了他那不算很洁白的小米牙。

在大人们谈话时,我有些小心翼翼的又偷偷看了罗爷一眼,还好他已经没再注意我了,之前那别有深意的一眼也许是我的错觉了,说不定他只是对时不时偷偷看他的小孩子有些好奇而已,我算是放下心来。

看着这个165左右,一脸温和的淡笑,长着圆圆的大众脸的罗爷,我已经不会被这样的表象所骗了,我已认定他绝对的不简单,在他和老爹的整个谈话过程中,这狡猾的老江湖就一直占据着主导地位,而老爹还一直自得其乐,没有主动对价格和今后自家的利益进行过半分争取。

罗爷这样一个不简单的人,怎么可能会不好奇盐菌的做法呢,刚才他试吃盐菌时,眼中那刹那间闪烁的‘精’光和满意,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从试吃过后,又问了老爹这么多闲话,这罗爷只是在问清楚家里还有菌后,就提出买下全部的菌,然后直接给出这个在我看来还勉强能够接受的价格,却绝口没好奇的问过做法,也绝口没提往后两家合作的事情。

哼,虽然老爹和哥哥们都因为价格不错的消息而‘激’动着,但这罗爷真当没人知道他想干什么吗?我这样一个现代人,要是都能被这么给忽悠过去,那真是白比他这古人多长300多年的见识了,‘阴’谋诡计我虽然不行,可是这点常识我还是有的。

这个城府超深的家伙,绝对是想买下所有的菌,然后再自己找人慢慢研究去。

可他应该要失望了,早上菌子装车前,我特意的先去柴房里‘弄’坏掉了坛子上封口的泥和牛皮纸,为此还被几个大人责怪了几句。如今这两个坛子里的封口,都是‘奶’‘奶’只给换上的半新不旧的牛皮纸,然后外边一个坛子本身配上的坛盖而已,而之前本应该包裹着牛皮纸的泥早就清理干净了。

如今菌已经被盐制透了,就算是不再加泥封口,放上十来天那也是不会坏的,按照食味居这样好的生意,如果他们不卖太高价位,一坛根本不够卖一天。

盐菌一定能得到青睐是早就在我们的意料之中,大人们后来聊天时还设想过:当这盐菌出现在和掌柜面前时,他绝对会想约束我们只卖他一家,也想过他可能会提出来买配方。而家里也就这些方面商讨过了,一致都决定只卖成品,也可以只卖食味居,但不卖方子。

可是如今罗爷提出这样的条件,我之前都并没有去想过,家里更是从来没有商量过,我有些担心,时不时的看看还处在‘激’动兴奋中的老爹。

罗爷就这样和老爹一问一答的,他应该是没什么好奇的事了,端起桌上的茶碗喝了口茶,然后又一次的开口道:“罗兄弟,那你看是什么时候把盐菌给送来呢?要不让和掌柜的直接安排马车去你家里拉也行的。刚才也和你讲清楚了,到时和掌柜的直接一次‘性’给你算清钱就行了。”说完看着老爹的反应。

刚才还热烈的气氛都在罗爷的一句话后消失了,老爹傻愣愣的‘摸’着脑‘门’,有些没回神的看着几人,而罗爷三人和哥哥们都盯着他,等着他接话呢。

老爹这样一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哪里经过这样的生意谈判啊,从最开始他就处在被动中,而我因为忌惮三个人‘精’样的外人在场,也是没敢开口。

到目前为止,老爹都是别人问什么他答什么,等罗爷开出条件,一听这样的好,自然是‘激’动得不行了,他就一边回答那罗爷时不时的提问,一边憨笑着。

现在罗爷转了一个方向,直接让老爹接下话来做下决定了,老爹直接就有些傻眼了,一时就愣住不知道这话杂接,也许老爹现在还有些疑‘惑’,不明白怎么突然就轮到他决定是自己送来,还是让和掌柜上‘门’拉货了。

好像突然发现大家都是在等他回答,愣神过后的老爹应该是开始边努力回想刚才的谈话,边打着结说:“嘿...那个,嘿嘿...这个”.....

照他的‘性’格等他细想完后,一定会答应下来的,毕竟家里做盐菌就是要卖的,而现在别人正是要买。所以说,不管他是选了罗爷说的哪一个方案,结果却都不是我想看到的。

哼,我又怎么会让这罗爷轻易的学去盐菌的方法呢,如果真让他们见到坛子的原包装,那学会盐菌的做法也就是很快的事了。

所以在他刚一开始问老爹那个如何送货问题,我的脑里就飞快的想着解决的办法,当看到就紧挨着站在自己旁边的二哥时,脑中已经有了办法。虽然这样有些冒险,也许事后二哥会有所怀疑,可是现在必须有人提出合理的反对,得让老爹从‘激’动中回过神来。

就算事后被二哥怀疑,但总比被外人怀疑的好。尤其在这高深莫测的罗爷面前,绝对不能冒险。

莫名的,我在心里非常确定这一点。

乘着大家都正注意着愣神的老爹,我轻轻向着旁边的二哥靠了靠,轻轻拉住二哥的手,扫视了四周一下,见大家都只注视着准备开口说话的老爹,并没人注意到我们这边,我在二哥手上掐了一下,见他也正转头看着我,飞快的给他打了一个眼‘色’,头也轻轻的左右摇动了两下。

这可是我在家里时常用的招,当大人们有什么决定,而自己觉得不妥时;或是有话想跟哥哥们说,可是又想避开家里大人时,就老用这招。这眼‘色’也是各有不同的,哥哥们都早已熟悉了,我相信聪明的二哥应该能想明白的,就算没想明白,他应该也会知道我的大概意思。

二哥从被我拉住就有些疑‘惑’的看了我一眼,如今见到我的眼‘色’和动作,马上有些不解的冲我挑了挑眉‘毛’,我转头看了一眼老爹,然后又看着他轻轻摇了下头,他似有些明白了我的大概意思,垂下了眼睛像在沉思。

再次看了眼四周,此时老爹开始“那个,这个”结结巴巴的开了口,边说得打结边还伴着他特有的“嘿嘿”尴尬笑声,几人的视线更是专注在老爹身上了。

情况紧急,也顾不得太多了,装着是在玩耍,站在了二哥的身后,又轻拉了一下二哥的手,二哥已经明白我是要干什么,转过身弯腰面对着我,给我整理起了衣服和头发来。

对了,就是现在。我面对着二哥,用只有他才能听到的声音悄悄说道:“每天送两坛,久了会变坏,这是‘奶’‘奶’说的,不然会被他们学去的。”说完,还用很肯定的眼神看着他,坚定的点了点头,然后才装着撒娇的样子在二哥怀里蹭了蹭,乘机从二哥腰侧‘露’出只眼睛,快速扫了一眼几个大人,还好,并没人注意我们。

~~亲们,实在抱歉,今天事情太多,忘记了定时发布的章节已经用完,所以现在才更新。虽然娃娃都觉得没脸说,但还是想解释一下,对之前等更新而失望的亲们说声对不起,求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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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罗爷不简单

老爹磕磕巴巴的重复了两遍后,终于算想明白了,正准备开口答应时,二哥也已经扶起了巴在他怀里正在偷看的我,牵着我的手让我站在他的旁边,然后向着老爹开口说道:“爹,‘奶’‘奶’早上不是说让每天先送两坛么?”

被猜中了,老爹果然是准备开口答应下来的,听到二哥这么一说,很是诧异,有些转不过弯来的愣愣看着二哥,一愣后看着二哥又准备开口。

不光是老爹盯着二哥,连旁边的罗爷他们三人也是诧异的盯着二哥。小壮哥更是一脸的不可思议,他的小嘴都张成了个o型,但像是随即想到了什么,脸上不解的表情慢慢谈去。而懵懂的小哥站在旁边,似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同,转着头左右看着大家,然后有些不安的向着我这边靠了过来。

几人的变化,说起来复杂,其实也就是这么一瞬间的事,二哥见老爹应该是又要说什么了,也不等老爹开口说什么,直接抢先道:“今天出‘门’的时候‘奶’‘奶’还‘交’待我们几人的,爷爷也是这意思呢,让我提醒爹,之前家里不是就商量过么,得每天都给和掌柜送菌来,说是怕盐菌放长了变坏,爷爷当时还说可不能坑了和掌柜的,让他每次收菌时也都检查一下,如今是第一次做盐菌,也都还不知道这盐菌还能存放多久。”

二哥跟老爹顺溜的几下就说完了,然后看了一眼小壮哥,小壮哥也许还有些不太明白,可是在家里几个孩子随时都是‘混’在一块的,有一种叫默契的东西早已经形成了,小壮哥没让我们失望,二哥一说完话,他立马就开口道:“嗯,二叔,‘奶’‘奶’早上有说过的。”边着还边很肯定的点着头。

“啊?喔,嘿嘿....”听两个哥哥这样说,老爹一下子像是也想了起来,很是不好意思的憨笑着,边伸出左手抠抠脑‘门’,边很是不好意思的看着罗爷三人说道:“罗爷,和掌柜,陈管事,您们别见怪,我这可真没想说要骗你们的,我这是一时太高兴了,嘿嘿,真的差点就忘了个很重要的事,都还没想起跟你们细说呢..........”

在掺杂着老爹“嘿嘿”尴尬憨笑的叙述中,罗爷三人终于是搞明白了一件事:盐菌做法是刘家老太太祖上传下的秘方,可老太太这次也是第一次做盐菌,对于盐菌能保存多久刘老太太自己都没把握,而且保存的过程还很是讲究,因为是祖上传不来的方子,所以保存方法也不好都一一教给买菌的人。而且酒楼在买到菌后,每坛也得在十来天内用完,不然就容易变味了。

从老爹开始讲述,我就悄悄观察着几人的表情。

和掌柜跟陈管事显得有一些失望,而且在听完老爹细说后,两人都有些赞许的点了点头。那和掌柜点完头后似还想到了什么,看了看依然有些不好意思的老爹,又看了看我们几个孩子,但我直觉他真正留意的应该只是二哥。

而那罗爷,在听着老爹的讲述时,脸上的表情一直平淡如水,那张平凡的圆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可在老爹讲完事情的始末之后,他点了点头,依旧淡笑着温和的接话道:“嗯,原来是这样,那真是感谢你们家想得周到,和你们这样的老实人家做生意我是最开心的,既然这样,那就按照你家里商量的办吧。额...但每天一种只送一坛酒楼肯定是不够卖的,你看能不能每天送来四坛?只要收货时验过没问题,其它也就不劳你们‘操’心的。刘兄弟你看可好?”

罗爷对着老爹说完,没等老爹有所回答,就垂眼看了看我们几个孩子,还裂嘴冲我们笑了笑,然后才又转回头望着老爹,似在等着老爹的回话。

如果不是早就留意了他,一定会被他给骗过去,他刚才在听老爹说话的过程中,那面无表情的脸我还清楚记得。可现在,他却又恢复了这样一副温和淡笑的面容,我心里对他的忌惮却是更胜了两分。特别是他最后看我们这一眼,虽然还裂嘴冲我们笑,可是在他笑的一刹那,我觉得心里发麻,而且感觉他这轻扫的一眼中,那完全没有笑意的目光好像是在我身上停顿了一瞬。

这样的发现让我很是心惊,觉得他刚才看我的这一眼,跟和掌柜看二哥的那一眼不同,它们意义是不一样的,可是我又说不上来具体是什么。

装着好奇的左右看着又商谈起来的大人们,实则偷偷观察着这个罗爷,可是他脸上除了淡笑,再看不出其它表情。而为了少要节外生枝,也不敢再多观察下去,这样厉害的人物,惹不起我就躲总是行的,以后不再来酒楼,也应该不会再遇到他了。

许是老爹察觉到了我正无聊的四下观望,或是担心我已经累了,他把我从地上抱到了怀里,而我确实也有些累了。这才短短的1小时不到,但是面对这个让我莫名害怕的罗爷,我觉得有些筋疲力尽,顺势窝在了老爹的怀里。

乖乖的爬在老爹的怀中,偷听着他们的谈话。从开始基本都是那罗爷在和老爹谈着,时不时罗爷还询问两句和掌柜的。

老爹从刚才开始,和罗爷说起话时就不光是恭敬,还有一些不自在的尴尬,现在爬在他的怀中,我竟然看到老爹黝黑的脸有些微微泛红。

唉,我这爹真是够老实的啊。虽然我无法准确的猜到他此时的想法,可也能猜出个大概来。也许他此时正为罗爷这样的客气,和为我们家着想而感动呢;或是觉得刚才找了那些个借口,没能答应下罗爷的要求而心虚;再或者就是两样皆有。

当十几分钟后,从食味居后院出来时,今后卖菌的事已经都商议好了,也就是照罗爷说的每天暂时送菌各两坛。而今天卖1坛牛肝菌25斤,1坛‘鸡’油菌24斤,加上两个坛子钱20文,共得了362文钱,一篮子的青椒和洋瓜等蔬菜也得了63文。

........................................

我们从食味居的后院出来后,老爹就不打算再上集市,准备直接顺着大路赶车回家,可是我今天来不光是跟着送菌的,实在是想去码头上看看那些流民,特别是那传说中风都能吹倒的兄弟俩。

从早上知道了娘的担心后,我是下定了决心要更加低调的,可是自从昨天上午知道了那两个孩子的事后,就没办法淡定下来。如今就要被老爹直接带回家了,心里更是不能平静,反正今天一定要去看看他们,不然总会觉得很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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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五年后

康熙三十六年十月十五晴。.

微闭着双眼,以采气的标准姿势站在开满了野菊‘花’的草地上,静心将天地间的‘阴’阳二气融会贯通,当慢慢感觉到天地人‘混’圆一体时,两手缓缓上升,感觉两手间正托着一团五彩团云徐徐上升,两手在头顶快相合时,慢慢放松下降,这时感觉到头顶如有一个圆柱体的巨大气柱笼罩周身,气柱随着双手徐徐下降,沉到两脚如同入地一样。

通过这五年的练习,我的太极功夫已经‘精’进了很多,对于天地间灵气的感悟,和对‘阴’阳二气的融会贯通都更胜上辈子很多了,也许是这古代的灵气比现代更加充沛,或是因为这一世我有空间的原因,反正我还不得其解。

如此反复的采气一小时后,自然的开始收功,当最后一次收住手势,还没来得及张开眼睛,耳边就传来了熟悉的悦耳‘女’童声:“小姐,你终于练完功了,老太太让我来看看,说是等你练完功,问你是不是要跟老太爷去镇子上呢?你不是早就想去逛逛了么,快走吧,老太爷都开始架骡车了。”

听燕儿声音里那忍不住的雀跃,我收完功有些好笑的张开眼看着她道:“呵呵,是燕儿姐你想去的吧?大人们说了多少次了,让你跟着我们叫爷爷‘奶’‘奶’,也让你叫我芽儿,你怎么还是改不了这习惯,等‘奶’‘奶’听到又得念叨你了。”

“嘻嘻,我可不怕老太太念叨,我哥说过的,虽然家里人对我们兄妹都非常好,还让哥哥都跟着几个少爷去读了几年书,可是我们得记着自己应该守的本份。我觉得他说得很对,如果没有小姐你们,我们兄妹早在五年前的冬天就饿死在码头上了.....”这才10岁多点的小姑娘眨着杏眼顽皮而倔强的看着我,张嘴就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我已经听得能倒背如流的“道理”。那圆圆可爱的苹果脸上,在说到往事时闪过一丝不应该属于她这年纪的忧伤。

唉,这兄妹两都是倔驴一样的‘性’子,不想让她再提起从前的事,我转移了话题:“去镇上啊?我不想去呢,今天就想留在家里画画呢,无心一直说我画的画很是难看,我得多练练的,你也留下来陪我吧。”

说完看着燕儿一脸的失望和泄气,决定不再逗‘弄’她了,忍住笑又才对她说道:“呵呵,逗你玩的,你跟爷爷去吧。今天你就在店里帮帮我娘她们吧,还可以等着哥哥他们下学后,帮着我娘她们关了干货店再一起回来,今天赶集呢,记得让我哥他们给我带点什么好吃或是好玩的。”

话还没说完,燕儿已经是一脸的兴奋了,但随即又不太放心的道:“不行的小姐,夫人今天早上出‘门’时,可是‘交’待过让我要看着你的,我哥哥跟着大老爷和老爷也出远‘门’了,我要是也跟着老太爷去了镇上....这....要不...要不我还是不去了吧。”燕儿边思考边纠结的说着,她那圆圆的苹果脸都快皱成一团了。

“晕,这有什么啊,家里不是还有‘奶’‘奶’么,我会乖乖跟‘奶’‘奶’在家的,你就别瞎‘操’心了,快去吧。今天无心应该会来找我呢,有无心在你担心什么。”自从某天,老娘发现我竟然又往后山爬后,就已经吩咐了燕儿要随时盯紧我,特别是不能让我跑后山去玩。

“小姐..............”

“芽儿,要不要跟着爷爷去集市啊,今天可是赶集呢,爷爷可是把车都驾好了。”爷爷的大嗓‘门’从院子的方向传了过来,打断了燕儿还要墨叽的话。

我笑看着燕儿说道:“快去吧,我可还要练一会儿功呢,你只要记得刚才我说的就行,不然就真让你留下来陪我画画。嘿嘿。”说完后转头对着院子,努力扯着嗓子大声对爷爷道:“爷爷,我不去了,今天无心说要来找我的,让燕儿跟你去帮忙。”说完,赶苍蝇似的冲着燕儿挥了挥手。

小姑娘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犹豫了几秒,才是冲我开心的呵呵笑了笑,又再三叮嘱了一堆这样不能干,那样不能干之后,才一步三回头的往院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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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面躺在拴在两棵桃树间的吊‘床’上,看着头上方因为是深秋而开始变黄掉落的桃叶,我的思绪开始慢慢飘远。

自从五年前了解到了爹娘的担心,和记着枯木大师的提醒,我决定了要变得更低调。后来更因为卖盐菌,遇到的那个厉害的罗爷,他那仿佛可以看穿我伪装的眼神,让我害怕和恐惧,我不敢再小视古人的智商,而且觉得自己在有些方面可能远远比不了那些有心计的古人,如果还不收敛,自己的种种怪异行为很可能是在作死。所以下定了决心要努力扮演一个比较正常的孩子角‘色’,等待着时机的成熟,然后才放开手脚大干一场。

可是一个人的‘性’格是不容易改变的,哪怕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自身难保了,但就在卖菌的那天,还是按着心里的所想最后放纵了自己一次,哭闹着非得去了码头边,然后如愿的见到了那传说中的兄弟俩。

在忙碌的码头边角上,我们见到了一个饿得晕过去了还发着高烧的十二岁男孩,和一个正抱着哥哥伤心痛哭,哭得杏眼浮肿的五岁小男孩,当时两人已经是瘦得皮包骨头了。周围的人,除了对他们表示同情,可也因为各自都有不同的为难之处,没有人能真正帮到他们。

然后的然后,在我撒娇恳求,耍赖打滚后,憨厚的老爹当天从王太爷家医馆里带回家的,除了买完‘药’后剩下的三百多文钱,还有两个小男孩子。他们兄弟大的叫张晓晨,小的叫张晓严。

虽然在回家路上一路的担心,老爹的表情也显得有些沉重,但这件事在家里并没有引起太大的风‘波’,唯一引起的也只有三个‘女’人不时爆发的眼泪,和男人们一声声不忍的叹惜,没有什么阻力的,家里接受了他们兄弟俩。

可是世事也有意外,就在当天晚上,那兄弟俩变成了兄妹俩,大的还是叫张晓晨,可那小的叫张晓燕,后来家里人都叫她燕儿。因为种种的原因,这些也只不过是兄妹两的不得已而已,并没有在家里翻起什么‘波’‘浪’。

后边也就没有什么特别的了,只不过在后来和我住箱房的人,从小哥变成了燕儿而已,而大壮哥兄弟俩的屋里多出了一架张晓晨的‘床’。

......

时间过得飞快,每天练字读书,练功画画,偶尔还跟娘学学绣‘花’,逢三六九还同哥哥们一起去银鹿寺中和无心学习,我大多学文,而哥哥们基本都是在学武,不知道是谁先开了头,反正无心最终变成了我们大家的老师,也是我们最好的朋友。

家里的盐菌一直卖到现在,已经有五个年头了,而且家里的盐菌都是在每年的十月后才开始卖。虽然这几年也有人开始学着做盐菌,可是听家里大人们讲,那些真正自己做成的并没有几家,就算终于做成的几年,他们那保质期也都没办法和我们家的比。家里的菌在当年做后,至少可以保存一年的时间,而其它的那些跟风的盐菌,只能保存两三个月而已。

至于为什么,连每年负责做盐菌的‘奶’‘奶’她们三个‘女’人都不清楚,可是我是最清楚不过的。空间在手,而且还是一个具有永远保鲜等功能的空间,那么空间中的水也是个好东西,我只不过是偷偷换掉了她们煮菌的水而已,要是把盐菌放进空间,五年后拿出来,它还是一样的新鲜,现在正放在空间中的几小瓦盆盐菌,就是最好的证明。

食味居一直都是家里的老主顾,但除了第一年后,食味居也不是唯一的顾客了,因为第二年时,他们最初用了自己做的菌,可是两个月后又找上‘门’来购买,但这时家里已经有了两个武定州和丽江府的买主。

永北厅的姑姑家,也同样做了盐菌,虽然‘奶’‘奶’有细细的教过,可是她家的盐菌最久时也只能保持四个月左右。现在她家虽然在永北厅开起了个收卖干货的山货店,但从每年过完年后,老爹和大伯在每月给武定和丽江送货时,都会给他们送些去镇店。

新的种植方式效果很不错,虽然家里人从来没有吝啬于教给别人,可是真正接受和做到的人并不多,这种方式经过几年下来,也只是在村子周边流传开,而且并不是如当初我想的一样受到所有人的追捧,原因至今我都还没太搞明白。

‘花’开‘花’落,转眼间就是五个寒暑,如今已经是康熙三十六年的十月了,而我已经从一个一岁半的小孩子,变成了六岁半的孩子。

是的,如今的我还是孩子,但已经不想再等待了,家里的发展因为各种局限‘性’,而遇到了瓶颈,而全国各地的各种灾害,每年都不停的传来,我没办法当一个聋子瞎子,所以也没办法再强迫自己好好当一个合格的孩子,得开始做些什么了。

~~亲们,因为有读者说文文太慢热,所以娃娃正努力改文中,尽量加快芽儿的成长步伐,所以最近几天更新可能会偶尔有些晚,但保证会在每天早上8点前更新。特此说明一下,免得习惯了晚上0点后等更新的亲失望,同时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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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五年中的那些事(上)

阳光透过稀稀拉拉的树叶,零星的落在我的身上,几个光点老是落在眼睛上照‘射’得眼睛很是难受,不管怎么迈脸都躲不开这些光点,只得无奈的从吊‘床’上坐了起来,向四周无聊的扫视了一圈。.

上午正是鸟儿们出来觅食的时间,它们有的落在种着晚青椒的地里边跳动边叫着找食,有的停落在地周围的灌木和果树上欢叫着,似在唱歌又似在跳舞,其实大多是在为地里找食的同伴放风。

刚一从吊‘床’上坐起身,桃树附近那些停在树上的小家伙们明快的欢叫声一下就变了音调,炸了锅一样杂‘乱’的叫闹了起来,附近地里正开心找食的小家伙们扑啦啦的眨眼间就飞到了树上,全都警觉的盯着我,只偶尔有那么几只贪吃胆大的还停在地里,张望几下就又继续找食。

边站起身往地埂上走去,边有些好笑的裂了裂嘴角。

这些年我们可从来没有真正干过伤害它们的事,虽然在几年前家里还很少有‘肉’吃,每天早上练功时都能看到这些小家伙,我是有些眼馋过它们的,但也只不过就是在心里意想了一下油炸麻雀‘肉’的滋味而已。

如今这菜园地已经不是当初的半亩大小了,在原来的基础上往小箐方向又扩开了三亩半,如今一共四亩,分成了大小差不多的四块地,从小箐边挖了水沟到田头,每块地都可以直接灌溉。

这些地变成了家里的粮食地和蔬菜地了,从八月份收了水稻后种的是晚青椒,青椒到十一月底后就开始倒苗了,然后可以再种一季时间不长的各种蔬菜,到了明年二月初移栽上‘玉’米,五月初卖完嫩‘玉’米后接着种上水稻。

每块地的地埂都留了有三米多宽,地埂上原有的野菊也都被尽量的留了下来,地埂上我和哥哥们偶尔种一点的种上了芒果、桂圆、荔枝、枇杷、水蜜桃、糖枣、石榴七种南方常见的水果,除了最近两年种的五十几棵果树还没挂果外,三四年前种下的三十多棵果树在今年都已经陆续挂果了。果树第一年结果都不多,特别是芒果石榴这些一棵树上也就结五六个果子而已,除了家里尝了尝鲜,其它的都摘下送给了几户亲戚朋友家尝鲜了。

树苗和树种大多都是从寺庙里带回来的,四年前寺庙的院墙边上,被我和无心开出了一块十几平米的小菜地和一块几平米的小苗圃,水果种子的出处也都被我找了大同小意的合理解释,但其实它们都是来源于我的空间而已。

伸手‘摸’了‘摸’面前已经有两米多高的“红贵妃”芒果树,它是我四年前埋下的芒果核长出来的,今年七月份家里人都吃到了第一年结的芒果,大家都赞得不得了,我也早就急着想尝尝看味道和空间有没有不同,可大人们都不让我和燕儿吃,说是什么头‘花’果小‘女’孩是不能吃的,急得我差点吐血,馋得燕儿直吞口水。

为了了解外面种植的水果和空间中的有没有区别,我只得在这些水果成熟后偷偷摘下一个尝尝味。虽然种在地边的这些水果都比不上空间中的香甜,感觉果子里也少了些什么,但这些优良品种在这年代应该是最好的了。

这些年老爹和大伯时常往返周边各府城间,也算是有了些见识的人,看到家里结出的水果时都是‘激’动兴奋得不行,赞不绝口,说是如果卖的话一定都能卖上好价钱。

.....................

在四块地间转悠了一圈,四亩的晚青椒都长得很是喜人,这种细长青绿叫做“二金条”的辣椒可是我的最爱了,不管是做虎皮辣椒还是炒‘肉’炒菜,它都是最好吃的,也是店里最好卖的。每天一大早,周边几个大镇上酒楼负责采买的人,就会等在镇上我们家山货店的‘门’口抢买有限的盐菌和青椒。

不同于以前种植的品种,这种辣椒属于中熟的品种,它的长势强,适应‘性’好,皮薄质细,味辣,而且香味浓厚,长成红辣后的‘色’泽更是比原来的鲜‘艳’。

这种辣椒还是两年前老爹陪外公外婆去四川叙州府看望姑姑时,从四川那边带回来的新种。

“唉......”,想到小姨,我叹息一声,心里又开始有些隐隐的作痛。

因为家里开始每年做盐菌,三年前在镇上盘下了原来的山货铺子,所以大人们的人脉广了很多,因为一直担心着小姨,所以大人们也是尽可能的从商队里打听,终于在两年前从叙州府收山货的将姓货商口中得了消息,原来他在叙州府开的山货铺子,跟姨父家的其中一间布店竟然就在同一条街上。跟他商量好后,老爹当天下午就陪着外公和外婆跟将老板一起坐货船去了叙州府。

当时老爹他们赶了四百多里的水路,第二天快天黑才到了叙州府,满怀‘激’动终于到了小姨父家‘门’口,可是竟然没能见到小姨,那‘门’人竟然说是找错‘门’了。

那将老板也是个热心肠的人,帮着老爹他们四下又打听后,终于是找到了小姨父,直到晚饭后外公外婆才如愿的见到了七八年没见的‘女’儿。

三人赶了二十几个小时四百多里的路,可在小姨父家呆的时间还没一小时,外婆和小姨单独见面谈话也只是短短的半小时不到的时间,然后三人悲催的被谢客后送出了‘门’外自去客栈投宿。

一句话简述,小姨和伟志表哥都过得极其不好。

这又是个狗血的剧情了,小姨刚嫁给姨父陈学义一年后就生了表哥陈伟志,因为姨父的正房太太一直没生孩子,而表哥成了姨父的庶长子,所以小姨也算是他陈家的功臣了。姨父当时对她很是宠爱,而小姨也不是个争强好胜不知进退的人,就算正房太太再怎么不高兴,可也并没有怎么太难为小姨,所以当时的日子还是过得很好的。

可是在康熙二十八年的时候,那正房太太陈苏氏竟然把她亲堂妹嫁给了她自己的老公做平妻,而且她那堂也很是给力,在康熙二十九年就生下了嫡长子,陈家快把那小屁孩宠上了天了。从此小姨的日子就不好过了,连伟志表哥也没从前受宠了,听说不知道什么原因,还有些不受他爹待见了。

虽然两年前我并没有能亲自己去看过小姨,所了解的都是老爹他们回来后跟大家讲起的,而且听说有些还不是小姨告诉他们的,而是从将老板和他妻子那里得知的。小姨跟外婆讲的都是些宽慰的话,可是看着外婆那提起小姨就流不尽的眼泪,和外公闷不吭声却万分痛苦难受的表情,加上老爹那有些笨拙的叙述中,我还是知道了小姨的大概情况。

我一直认为小姨和伟志表哥过得比大人们所了解的更加不好。当时听到老爹的叙述时,真是让我火大,恨不得马上就把小姨接回来过算了,可大人们虽然都非常难过,却根本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唉...”我有些无力而心痛的叹了口气,摇晃了下脑袋,想把这沉重的感觉甩出脑中。虽然大人们可能都认命了,认为只有像小姨说的那样熬熬就能过下去,可我并不那样认为,等我有能力了,应该说等家里有那个实力后,一定要给小姨找回场子,如果她愿意,带着表哥离开那个鬼陈家又有何不可的呢。

最后又看了看那随着一阵阵秋‘波’‘浪’迭起的青椒地,深吸一口气,闻着风中弥漫的野菊‘花’香味和泥土的气息,感觉到自己的心情变得慢慢平静后,转身向着山坡下的山地走去。

~~亲们,娃娃保证每天有更新,时间定在0点后到早上8点之前,因为最近在改文,而且这个月工作上的事也特别多,娃娃成了每天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的典范了,所以请亲们理解一下。再次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娃娃鞠躬感谢。~~

第六十九章 五年中的那些事(中)

在菜园地里转了一圈,然后穿过几米宽长满铁嵌草草皮的天然马路,站在长满各种野‘花’野草的路边,就能看到沿着路坎下方,靠着左边小箐的一个两亩大小的山溏,而自己此时正处在山溏偏尾位置的路坎上。

山溏内侧相当于就是这条路的路坎了,山溏外侧往坡下两三米外,就是一溜三四亩大小长长的山地,山地完全围住了山溏的外侧,在这块山地下方,山梁上一台台的梯田和一块块的山地‘混’杂着,田地里如今都是绿油油的,偶尔有几块不适合开成田地的小荒地上也都长满了正盛开的野菊‘花’。

这下方的山梁因为本来坡度有平有缓,所以在开地的时候根据地势的情况,开成了一块块的山地和一台台的梯田。

这些田地都是我们家的,不算路下方的两亩山溏,光梯田和山地就有十五亩,就连大伯家下方那个小些的山梁上,也有十来亩梯田和山地了。这些多出来的田地,是三年前我们两家分别‘花’二十两和十五两的价格,买下了这两处荒山梁子,‘花’了两个多月的时间,合力开出了共二十几亩田地。

从三年前起,我们家‘门’外坡下的地,已经从原来的三亩山地增加到了如今共十五亩山地和梯田。河边的水田又开出了五亩多,现在光我们家的水田都是四亩多了,大伯家如今在河边也有三亩的水田。

当时我本以为这荒山既然属于我们家的,那以后就都不用每年再‘交’这十五亩的税了,最多就是五年后‘交’‘交’河边水田的税收。越想越觉得很划算,开心的向大人们再次确认了一遍,结果我伤心了,这荒山是不用再‘交’税了,可是荒山上开出的十五亩地五年后还得‘交’税,气得我在心里骂了老康八代上万遍。

............................

这些年家里种地也种出了经验,下方的山地和梯田在九月中旬收完‘玉’米和水稻后,已经在九月底就都撒上了小麦,如今地里和田里的小麦苗都已经长到了十来厘米高,嫩嫩绿绿的很是喜人。

唯一不同的只是梯田的小麦套种着蔬菜,而山地里的小麦只套种着萝卜。

而在山地边和梯田外三四米宽的坡埂上,除了原就有的野菊‘花’和种小麦时点下的瓜外就别无它物了。

本来三年前我就想像菜园后一样种上果树,可是除了燕儿兄妹和哥哥们支持我,大人们都不光反对还外加捣‘乱’。坡埂上我悄悄埋下的果树种子,在长出幼苗时都被他们悄悄的灭掉了。每年我点种,大人们铲树,这样的游击战我们已经打了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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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在路左下方靠着小箐的边上,原是一小片会自己渗出山泉水的平缓沼泽地,这里把这样的小沼泽地叫做“龙滩”,这块地土薄石多,就算开成水田也是无用,所以在开地时大人们并没有理会它。在大人们开完了我们家和大伯家山梁上的田地后,我哭闹了几天想要在“龙滩”上边挖一个小鱼溏,结果他们都不同意。

三岁多的我硬是自己扛上点种用的小锄头每天去刨坑,准备效仿“愚公移山”来个“愚童挖湖”。后来连燕儿兄妹和哥哥们都被我动员成功,跟着我蛮干了十来天后,大人们被我们几个孩子闹得没法,最后还是迁就了我,准备给我挖一个比原来山地上方的水溏还小些的水溏子。

不知道大人们后来是怎么想的,或是受到山地上方那个小水溏的启发,反正后来家里在外公和舅舅们的帮忙下,费了大半个月的功夫,在这个“龙滩”的位置上挖出了现在这口两米多深,两亩来大,长条状的大山溏,而这山溏成了山坡下方那些田地的专用供水池。

因为受“龙滩”地本身地形的局限影响,整个山溏看上去头大尾小,虽然才两亩来大,可是全长也有六十多米,靠箐头上最宽的溏面有三十多米宽;离我们家‘门’口三十几米远这方是尾部,尾部最窄处只有七八米宽。

在山溏挖好后,爷爷他们在山溏靠小箐的一方挖了一条可以引入山箐水的进水沟,在靠我们家大‘门’这方留了一个出水口,接着还又在山溏出水口的下方挖了一条深宽都半米左右的水沟,水沟在山梁上迂回环绕经过每块梯田和山地。

这山溏不知情的人不细看,还会误以为就是一个梯田形状大长深的水田。其实山溏里边常被我们放进各种‘乱’七八糟的鱼苗,因为我本身也不太懂养鱼,这几年也并没看到关于养鱼的农书,所以山溏里有鲫鱼、草鱼、细甲鱼、‘花’鲢鱼、白鲢鱼、鲤鱼.....或是不知道名字的鱼,反正只要是在河里抓到了小鱼我们就死命的往里放。

这三年来我和燕儿每天都会很负责的,扔些菜叶米糠之类的进去喂它们,而在喂食的时候也都能看到品种不同的鱼儿来抢食,这一两年我们几个孩子还时不时的拿着我用绣‘花’针做成的土鱼杆去垂钓,饭桌上也时常能出现上钩的山溏鱼,自我总结了一下,觉得自己这非常不专业的养鱼应该算是成功了。

大人们也是知道这些情况的,所以每次需要放水去灌地的时候,他们就会用上大伯特意编的竹折子挡在出水口处,因为编得很细密,所以连比指头还小的鱼苗也不会被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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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练完功后带着燕儿视察完菜园的五亩地,然后到路边再观察一下山梁上田地的大概情况,紧接着会进到家里四处转一圈,最后去存放盐菌的库房中查看一番。干完这些后,才能安心的开始每日的磨阳工‘混’日子,这些是这几年我无意中养成的一种习惯了。

好像这样之后,心里的一点空缺能得到填补,让我能有种安全塌实的感觉。但更多无聊的时候,我会想,也许我只是真的太无聊了;又或许只是为让自己小小的虚荣心能得到满足?唉,我自己都有些搞不太清楚,反正每天就这样干了。

其实也许只是因为自己太无聊了,当小孩子当得快发霉了,开始要疯了。嘿嘿,我裂了裂嘴角,有些无奈的在心里调侃着自己。

唉,只希望在接下来自己真正爆发时,家里的大人别太惊异怀疑就行。这些年我可是对什么都装着很好奇,还很努力啃书和学习,到时懂得太多,应该也不会显得太怪才是吧?

边天马行空的瞎想着,边裂了裂嘴角往小箐方向看了看,已经九点多钟了,但这条通向寺庙的路上,目所能及的地方都还是看不到无心的身影。

唉,无聊的撇了撇嘴,习惯‘性’的往三十多米开外的家‘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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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五年中的那些事(下)

沿着已经围到了新开菜地边上的篱笆围墙向大‘门’走着,边走边拔起长在篱笆墙边的苦马菜拿在手里,偶尔还无聊的摘几朵篱笆墙角边快凋谢的野菊‘花’在手里把玩几下,用了四五分钟才逛到了敞开着的篱笆柴大‘门’口。

走进敞开着的大‘门’,‘门’左边五年前那放置农具和停放牛车的长草棚子已经没有了,往后移了七八米建了一栋很长却不高的土基砌成的两层瓦房,这是前年‘春’天家里‘花’了快十两银子盖起的。

木料和瓦片石灰都是买的,但土基是自己家用挖山溏的泥,加上铡刀铡碎成四五厘米长的稻径,把它们加水‘混’合拌匀合成稀泥后,用长方形木制模具做成形后晒干的。

其实“土基”就是没烧制过,又比现代砖头大三倍多的土砖。

...........

房子是按照并排五间的结构盖成的,外墙上都用石灰加了稻草径抹了一层,说是能让外墙壁防止风吹雨淋破损,应该是起到了现代外墙漆的作用,而内墙除了三间哥哥们的房间也用了石灰抹成白墙,其它的都是稀泥加了稻草径抹的泥‘色’墙面。

这房子因为是按家里实际的需求加盖的,所以靠大‘门’这方的两间屋是打通的,靠向大‘门’这方没有砌墙也没有装‘门’,是敞开式的,占了两间屋子的位置,有60平米大小的样子,在屋子中间的位置上,靠路一方的墙边修了个有三口大锅的土灶。

这打通的两间屋子主要是用来收菌和煮盐菌用,既能堆放盐菌坛子还能堆放其它货物,但也用来放点农具和停放车架什么的。如今这屋里从靠着第三间屋的墙角开始,整齐的叠放着一大一小两堆今年新做的三千多坛盐菌。

走到坛子堆面前,习惯‘性’的伸出空着的右手‘摸’‘摸’这堆的几个坛子,然后再‘摸’‘摸’另一堆的小坛子,每次都仿佛‘摸’到了白‘花’‘花’的银子一样,还隐约能够闻到盐菌特有的香味。

右手在苦马菜上擦了擦,习惯‘性’的想要擦掉其实还不存在的灰尘,反应过来时,有些好笑的咧咧嘴角向出口走去。

...........

因为在靠大‘门’左边的进口处架了个上二层的木板楼梯,所以留出了三米没加楼板可以一眼看到房顶的瓦片,其余都横架着粗粗的柱子,柱子上方铺着厚厚的楼板,而楼板上却是用泥加了稻草径锤打成了地板一样光滑的土地板。

转到院中又打量了一下这栋新房子的全貌。

整个二层150平米左右,向着大‘门’这面和面向正房方向全是半敞开的,只用土基砌了1米高的围墙。二层是家里用来堆放粮食和收到的山货等东西。因为是背风,二层修得也不高,屋沿也留得宽,所以雨天倒也没有飘雨进去,却能很好的给粮食等物通风透气。

一层的另外三间屋子‘门’都紧关着,这三间分别是大哥、二哥小哥、晓晨哥的房间,三个哥哥一早已经去镇上的学馆读书了,而晓晨哥跟着老爹和大伯,去了武定府和丽江府送去年的最后一批盐菌。

这些年大部分都是买主自己到镇上的店子买走货物,但因为原来给马帮赶马送货的姑父,在前年组建了个马帮,所以这些年家里的货都是他在送,有时候老爹和大伯也会亲自上阵跟着押送,还会带点货物去卖,然后收回一些这里好卖的山货,顺便还增长了不少的见识和更了解了市场的行情。

“哟,芽儿真回来了,刚才还去菜园地边找你呢,在地边找了一圈不见你,叫了几声也没人答应,想到你肯定是转回家了,呵呵。记得可不能跑后山去玩,这季节还不太冷,那些“老挲”最爱在这时候出来晒太阳,去了要是遇上会吓到你的,知道么?”‘奶’‘奶’左手提着菜篮从‘门’外走进来,看见我站在院中,边笑边唠唠叨叨的威吓着我。

“嗯,‘奶’‘奶’,我没去后山呢,我超级怕那些滑溜溜长长短短的“老挲”,刚才就是到下面房里看了看盐菌,没听到您叫我呢”边点头,边快步走到‘奶’‘奶’的面前,拉着‘奶’‘奶’的右胳膊撒娇,在说到“老挲”时还装着很是害怕的抖几抖,但嘴角却是忍不住的咧开了。

‘奶’‘奶’好笑的抬起被我抓住的手点点我的额头说道:“呵呵...你个机灵蛋,知道害怕就行,饭快做好了,你可别再‘乱’跑。”说着就往厨房走去。

走了几步想起什么转头问道:“不是说无心今天要来家里么?”见我肯定的点头后才又道:“今天‘奶’‘奶’也给他做两道斋菜,‘奶’‘奶’做饭去了,你记得别‘乱’跑。”边说边扬了扬装着几个秋茄子和秋黄瓜的菜篮,见我老实的点了头,才是放心的进了厨房。

自从一个月前被娘看到自己从后山下来,然后全家人基本每天都个叮嘱几句关于不能上后山的事,更是‘交’代燕儿要每天看住我不让去后山,唉,当时只是悄悄跑去想看看柿子的情况,可是倒霉的遇到了从镇上回来去菜园找我的娘...........

但是想到刚才‘奶’‘奶’说的“老挲”,我忍不住又咧嘴偷笑了起来。这地方和现代还是有些不同的,这里的人在上午说到蛇的时候,他们都不会直接说“蛇”这个字的,而是用“老挲”和“长虫”这些名词来替代。而且这里称正房对面院子下方的房子叫“下面房”,我也是愣了好久才习惯过来的。

最开始时我都很茫然,便仔细一想其实也就明白过来了。“蛇”字的音同“折”,在古人的心里是不吉利的,特别是在早上这时候会有很多忌讳,就如同我们在现代时很多人大年初一的早晨有很多的忌讳是一样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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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无聊的偷笑着,边又向这些年都没有改变的厨房着了一眼,清楚的看到‘奶’‘奶’这时已经在厨房里忙活了起来,拿着苦马菜转身向新盖起的牲口圈方向走了过去。

如今原来的老黄牛已经很老了,都有些拉不动梨,可是爷爷没舍得卖掉,也没舍得杀它,只是又增加了一头年轻水牛和两头螺子。今年的‘肥’猪也养了四头,兔子都增加到了固定的一百多只,‘鸡’也有四十五只了。原来的圈早关不下它们了,所以在前年盖下面房的时候翻盖了牲口圈和兔圈‘鸡’圈。

原来的牲口房直接拆掉了,新盖时向后方的荒地移了三十几米,直接盖在了靠着几亩菜地的边上。牲口圈盖成了三间的结构,牛和骡子关在一间,猪和兔子各一间,墙体也是用自家做的土基,但房顶都盖的是茅草。

其实买瓦的钱家里应该是不缺的,可能是因为爷爷他们老一辈的都节约习惯了,或是因为正房至今都还只是重新修补了一下的茅草房,所以牲口圈并没用瓦。

进了兔房里,把手里才一斤左右的苦马菜分成五份,扔进专‘门’关着五窝才生产了小兔的小木圈里,看着母兔带着小兔们开始抢食,我满意的裂嘴笑了笑。扫视了一圈其它关在几个大木圈里的兔子,有些家伙竟然放弃了自己面前的青草和菜叶,好像有些可怜巴巴的盯着母兔和小兔们鲜嫩的苦马菜。

“额...”我猛甩了甩脑袋,晃掉这种近于疯魔的念头,然后又忍不住咧嘴“嘿嘿...”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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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美少年无心--和尚

“呵呵,月儿在笑什么呢?”无心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急忙转过身,看到一身灰‘色’僧衣的无心正站在兔房‘门’外,嘴角含笑满脸宠溺的笑看着我。这家伙五年时候已经从一个漂亮可爱的小和尚,长成了如今快170的美少年--和尚。

唉,真是可惜呢,这样的美少年竟然从小成了和尚,而且他注定得一辈子是个和尚,枯木师父的衣钵算是已经被他继承下来了。

听爷爷讲起过的,银鹿寺中的高僧在很老的时候都会出‘门’云游,然后就都再也不会回来,而那个留在寺中的弟子就自然的接替下师父的衣钵。听说这样的定律一直延续着,从来不曾改变过,而我心里那点小小的侥幸,也在这些年对无心的了解中完全瓦解了。

最初时,在对这时代的深入了解后,因为对未知感到有些恐惧,想过如果自己真要嫁人,就拐骗单纯的无心当老公。可是,在和无心相处得越来越久后,这样的心思消失了。

到不是说无心不好,无心要是能拿来当老公绝对是个完美的人选。只是和他在一起越久越熟悉,心里一种莫名的感情就越明显,无聊时有仔细起过的,这样的感情应该是一种友情和亲情的结合体,但又似乎还有一点什么自己搞不太明白的情感掺杂在其中,但却再也没有想捌他当老公的想法了。

而且话说,无心应该也是个当和尚的料,他除了面对我时会有如刚才那些丰富的表情,对其它的任何人和事都是一副清心寡‘欲’的味道,明明显得亲切却又夹杂着丝丝疏离。

就连早已经把他当老师当朋友当亲人的哥哥们,除了对话少却爱好佛经典籍的二哥多丝特别外,其它几个哥哥他只偶尔‘露’出丝发自内心的赞赏,却还是夹杂着一点疏离。

心里千回百转想了很多,其实也就是一愣神的工夫。

看到无心依然满脸笑意却有些疑问的眼神,我咧了咧嘴笑着答道:“嘿嘿,没什么,就是看到那些馋苦马菜的兔子有些好笑。”说着侧身抬手边指了指兔圈边说道:“这些馋家伙,看到我刚才给母兔和小兔喂苦马菜,一个个不吃草了,都眼巴巴的看着我,觉得那眼神好可怜,然后又觉得自己很好笑啊。呵呵..。



说完还咧嘴很是好笑的转头看着无心,本以为他也会觉得很好笑,然后向以前一样开始取笑我,但却是看到了一瞬间有些愣神的无心。

额,真没幽默感,他不会是以为我神经了吧?但随即他又笑了起来,满脸笑意认真的说道:“嗯,月儿很厉害呢,它们是很馋那些苦马菜,而且也确实都可怜巴巴的在看着。”

晕,我无力的扶了一下额头,这个无心也太...太...太让人无力了,平时对我唯命视从也就算了,怎么跟他玩笑一下他都这样。

见他又有些疑‘惑’的看着我,只有开口道:“好吧,看在连你都看出它们可怜巴巴的馋样,那等下吃完饭我们去河边多采些苦马菜来喂它们。”说完转身有些搞怪的对着圈里的兔子们道:“满意了吧,又馋又可怜的小兔子,等下姐姐让无心大师多采点苦马菜,让你们吃个够。嘿嘿.........”

说完转身看着无心坏笑着,终于看到无心‘露’出了一比无奈的哭笑,才满意的一本正经道:“请吧,无心大师,‘奶’‘奶’为你准备的斋饭也应该做好了,请大师移驾灶房。”说到后边还恭敬的抬手做出个“请”的手势。

在看到无心更加无奈的苦笑后,哈哈大笑的带着无心往厨房走去。

...................

早饭三人围坐在桌上一起吃的,只不过无心都只吃他面前用‘花’生油炒的青椒茄片和凉拌黄瓜,看我眼馋他的斋菜,还时不时的夹些送到我的碗里,而桌上青椒炒的腊‘肉’他去是像没看到一样的不去在意它。

让我有种错觉,感觉他不应该是个和尚,而只应该是个吃素的少年而已,可是看到他光光的和尚头,心里还是忍不住有些为他惋惜。

...............

十月中旬已经过了,坡下田地边留下来的菊‘花’开得很是火热,一阵阵的菊香飘‘荡’在空气中,因为昨天才灌过水,‘花’香中还拌着小麦苗和泥土的清香。

左手提着小木桶和鱼篓,跟在背着背篮的无心后边走在水沟边的田埂上,有一句没一句的和无心瞎聊着。看无心认真的采摘着地埂边的苦马菜,我心里想着出远‘门’的老爹三人,再是三天就是‘奶’‘奶’55岁的寿辰,老爹他们一定会赶在之前回来的。

看无心又认真的爬到水沟上方地埂上去采一棵小小的苦马菜,我笑道:“太小了,还不够小兔子塞牙缝的,我们直接去河边再采。”说完习惯的对他招招手,等他不好意思的:“嘿嘿”笑着来到近前时,直接抓起他宽大的僧衣袖袍带着走在前边。

虽然已经十月,但因为此地气候的关系,靠近河边的荒地上长着很多的苦马菜,边和无心一起采摘着,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问着无心。

“无心,枯木大师真的不回来我么?爷爷好几年前就跟我说,你们寺里的师父在年纪大的时候就会离开,然后他们都不再回来了。枯木大师最近有给你来信吗?”问完后站起身看着无心。

不是我不懂事或是无聊,而是每次看到无心,都忍不住为他惋惜,一直觉得他不应该是个和尚的,幻想着也许大师这次出‘门’会再带回个小和尚。

今天想到出远‘门’的老爹他们,再想到这些年四处都时不时的自然灾害,和康熙三十四年山西发生最严重的地震时,枯木大师给无心来了信,他竟然去了山西。后来又为大师担心时,他在三十五年又给无心来过一封信,但如今已经是十月却没听无心说大师来过信,我有些为枯木大师担心。

无心有些愣神的站了起来,像是在回想着什么,然后才笑笑道:“月儿不用担心的,师父会没事的,但他应该不会回来了,至于信...也许他还会寄也许就不会了。”

“你........”

刚有些‘激’动的张嘴,可话还没说完,无心却又接着道:“月儿,你不应该有那些想法的,世人都有生老病死,更是免不了离别。你能想明白吗?”说完后还认真而严肃的看着我。

第七十二章 闹别扭,意外突发

无语的看着无心,这是哪和哪啊,不是正讲着他师父吗?

这家伙,五年前他不懂,那算了。那时他也只不过一个十来岁的孩子,所以并没有直接给他点破。可是如今他已经15岁了,怎么还是不担心他自己的师父,口里轻易的念着生死平常,一副大彻大悟、四大皆空还看破红尘的样子?

深吸一口气才道:“无心,你真是从小读经书读傻了么?你知道生命有多难得和珍贵么?那是几万分之一的......哼...你...你就没想过枯木大师这样大的年纪,就算他可能真的很厉害,可年纪大了又这样跑在外边,万一....万一要是那个了怎么办?”看到他一点不担心难过的样子,我是越说越气,差点把现代的生物常识都跟他普及了一遍,可最后还是没能把那个“死”字说出来。

“月儿,我知道,你是担心师父在外边圆寂是吗?可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世人皆有生死,就算是师父...嗯,他也是免不了的。刚才告诉你那些,就是..........”

听着无心又开始谈他的佛家所云,实在生气的打断他的话道:“好了,我不和你这个蠢和尚讲佛理,反正不管你怎么讲,任何人的生命在我看来都是珍贵而且难得的,而且任何生命都是值得尊重的。我也不是出家人,没你那么能四大皆空。你都不担心难过,我干嘛要担心难过,等哪天我要是死掉了,也不用你这天生的和尚为我难过,更不要你去我坟头念经超度。”

一口气跟他吼完,把手中一小把苦马菜杂‘乱’的扔在地上,看都不再看他一眼,转身就走,准备到河边去拿鱼篓抓鱼去,无心却在身后弱弱的喊道:“月儿,你........”

没等他再多说一句,边走,边飞快的扭过头狠狠的瞪他一眼,他终是有些难过有些委屈的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也不去刨蚯蚓当饵,爬到河边一块大石上就恶狠狠的把空鱼篓扔进河中,蹲在大石上扯着鱼篓上的绳子狠狠的拖拽几下,可是依然不解气。

没人能明白我,无心也不能。

自从上辈子死掉在这三百多年前的清朝重生后,自己心里有多难过,多想念家人,没人能懂。好不容易又有了现在的家人,我有多么珍视他们,只有自己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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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认识了无心,他给我的感觉让我认定了他会是最懂我的人,可他竟然不懂我最看重的东西。

人的生命不光是对自己才显得珍贵,还对在乎着自己的所有亲人。虽然我上辈子死了,可又不知道什么原因重生在了这里,对于我来说也许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可是对前世的亲人们来说,他们并不知道,而且我的死对于他们应该是绝对的痛苦。

而且我都不知道因为我的死,对家里都具体造成了多么严重的伤害,爷爷当时已经那么大年纪了。

想到伤心处,眼泪忍不住的流了下来,伸手使劲的抹了一把流出来的眼泪,就开始蹲在大石上出神。

从小就这样子,不喜欢生死,不喜欢离别,一直认为任何生命都是值得珍惜和尊重的,哪怕只是一棵无妨碍的树和草。这到不是说就不吃‘肉’、不杀生、不砍树拔草了、或是应该去出家遁入佛‘门’了?我对成佛做仙都没兴趣。

上辈子‘肉’照吃、‘鸡’照杀、从小每年最乐的就是杀年猪、上山砍过柴地里拔过草;而这辈子还是天天想吃‘肉’、得空就抓鱼、看到地里有草都积极消灭掉。但这些并不矛盾。

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正常的宰杀捕猎,都只是人类正常生活的必须,任何物种都有享受更好生活的权力,但这权力得有前提和底线,还得并非是为‘浪’费或是取乐。那么这样的行为依然属于尊重生命,也懂得生命的不易。

在现代时,时常得看见那些虐待动物的行为、那些偷吃猴脑的疯子、活拔兔‘毛’的**、连流‘浪’狗都不放过的杀手、连街边的行道树都要掰断几棵才过瘾的神经病..............

一直搞不明白,明明物质生活已经很丰富,为什么大家变得如同原始人一般,逮什么吃什么,连穿衣取暖都光想逮稀有动物来扒皮。

真心的讨厌那些只为饱口福之‘欲’,还以吃到珍稀物种为荣的人;看不起那些以穿珍稀皮‘毛’为荣,以虐杀动物为乐的人。

常想对他们说~~吃了那些‘肉’,穿上那些皮,你就真以为是高贵了么?其实这样只会让也许原本高贵的你变得不如人了。你真的以为虐杀了比人类弱小的动物,你就真强大了么?其实在你虐杀它时,你已经比**都不如了~~

可却因为种种,一直没勇气说

出来,是上辈子的遗憾。

这样的想法,也许有人会说:你这蠢蛋是仇富吧?

我从来不仇富。我同样尊重富人,尊重所有有道德标准和道德底线的人。不管是贫穷还是富有,只有依然保持着道德底线,那么都是值得尊重的人。

所以,当重生到这一世,想随着自己的本心,凭借着多出来300多年的生活技术和知识,去帮助更多的人,虽然他们对于现代的人来讲已经是死人,可是既然已经身处在这时代,那么他们的生命同样值得尊重。

................

一阵带着菊‘花’香味的秋风吹来,几缕发丝挡住了我正想得愣神的眼睛,伸手拨了拨几缕头发,终是回过神来。

不知道发愣了多久,四周除了流淌的水声,就是这秋风吹动树叶发出的沙沙声了,连原本应该有的虫鸣鸟叫声都好像消失了。有此疑‘惑’的四周打量了一下,所有应该有却消失的声音都回来了,原来竟然是发愣太久耳朵‘抽’筋了?有些好笑的咧了咧嘴角。

“月儿....”无心站在装满苦马菜的篮子面前,满脸愧疚的看着我,试探的叫着我的名字。

他那表情加上这小心翼翼的声音,让我开始内疚和自责,然后还有一些害羞。刚才自己真的太过分了,怎么能莫名其妙的就对无心发火呢,虽然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或是说更胜于朋友,可是像刚才那样也太不应该了。有些羞愧的对着他笑了笑,向他道歉道:“对不起.....”

“对不起月儿,你能原谅我吗?我应该明白你的,我...我懂的,真的。”正向他道歉,可两人竟然同时开了口向对方道歉,这家伙更是乘我一愣神的功夫,飞快的向我道歉后,还一脸认真的点头向我保证他懂我?这是哪跟哪啊?应该道歉的明明是我啊。

得赶快去看看这家伙,说不定是被我刚才的一顿狂吼吓疯魔了,想到这,急忙从大石上站起来。

“啊,救命....”尼马啊,脚竟然麻了站不稳,而此时失重的身体正向大石下汹涌的河中倒去,这两辈子都没学过游泳啊,我绝望的看着无心呼救。

看着无心的视线变得越来越低时,眼前一道白光和一道金光闪过,无心的身体像掉落的风筝一般往他身后弹飞出去......尼

马啊,还没看清楚无心的情况呢,就这一瞬间,我竟然站在了空间里摆放着五破瓦罐盐菌的旁边。

~~亲们,虽然有空间,也有些其它线索,可是这绝对是以种田、生产、制造、经商为主线的种田经商文~~

第七十三章 对无心的愧疚

想到无心刚才还飞在几米高的空中,急忙就想出去看看,可是在发动意念的一瞬间却又急忙的刹住了--我不敢出去,害怕担心紧张一系列的情绪在这一刹那同时涌上心头。

应该怎么跟他解释呢,他刚才应该就是被空间一种我还不知道的奇怪力量震飞出去的,太可怕了,原来在其它人面前进入空间时,竟然会对在场的人造成这样的伤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才自己明明是很惊慌,根本没想起过空间啊,可怎么就会进到空间中来?这些年不断的试验,明明自己已经能很好的掌控空间了,可这又算什么?......

不知不觉的又想得入神了,想到不知应该怎样和无心解释时,突然想到了还情况未知的无心,不知道他伤得怎么样了。得快去看看他,可是又怕自己没有合理的借口,顿时又为这些问题心‘乱’如麻起来,在空间中急得团团转。

可是就在这一刻,怪异的事情再次发生了眼前的景象慢慢变得模糊,空间中本有的一切在这阵模糊中慢慢消失,而取代这消失的一切的却是外面真实的一却此时自己竟然就如同浮站在大石旁边的河面上方一样。看着眼前的大石,伸手想去触‘摸’一下,可是明明应该触手可及的,但当手快‘摸’到它时,一阵如‘波’‘浪’一样的光影在眼前‘荡’漾,眼前的大石看着明明很近却又是那么遥不可及。而在河岸上方三十几米远的坡地上,无心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

不行,得赶快去看看无心,不管等下解释起来又多难,但一定要马上知道他的情况,刚才他被弹飞的景象一直在脑中回‘荡’,那可怕的结果我不敢去猜想。

以前每次从空间出来,都会回到自己当次进入空间的原地,可如果没记错的话,刚才自己进入空间的位置已经不是大石上了,而是河面上方,如果这时出去,那一定还是在河面上。低头看了看脚下清晰的河面,这是大石旁边刚才篓鱼那深水潭的进水口,虽然已是十月,可是这个位置的水依然汹涌,而两米多远外就是深水潭。

老天,能不能别这样玩我?这时出去,还没救到无心,自己多半得先被淹死了。额,也许在淹死前那一刻自己可以先躲进空间?我脑中又开始千奇百怪的幻想起来。使劲摇晃几个脑袋,阻止那些快要涌上的奇想,抬头再往无心躺着的方向看去,他竟然还是维持着原来一

模一样的姿势静静躺着。

看到这,心中更是一急,那样了无生气的姿势让我害怕,一定要赶快去看他。

连眼都没来得及眨,在我还没回过神时,却赫然站在了无心的旁边。这...一楞神,没再来得急抬头去问候或是感谢老天,急急的就蹲在无心的面前,他原本健康红润的脸,现在没有一丝血‘色’,苍白得吓人。这发现让我心脏瞬间停跳,随后又砰砰狂跳起来,又担心又害怕的伸出颤抖的右手,把食指放在了无心的鼻孔下。

......没有呼吸?......真没有?手颤抖得更加厉害,手指却好像真的什么也没感觉到。眼泪瞬间就从眼里流了出来,跪坐在地上,飞快的趴下,把耳朵紧紧贴在无心的左‘胸’上---一“砰..砰..砰..”阵阵有力悦耳的心跳声传入耳中,贴在他‘胸’上的头还感觉到他心跳的震动,‘激’动的坐起身,边开心的“嘿嘿”傻笑着边抬手擦抹着流了满脸的眼泪。

拉起无心的手,试探‘性’的轻轻摇动两下小声叫道:“无心,你醒醒,你醒醒”......可是这样试了三次之后,无心却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有些焦急的四下张望,这时应该喂他点水之类的吧?可这里除了三十来米远外的河水什么也没有。四下扫了一眼,随后心念一动,我独自进到了空间之中,再次出现时,手里一个釉子叶做的叶碗里装满了香甜的葡萄汁。

艰难的喂无心喝下,虽然有差不多一半都从他嘴角流了出来,但也是喝进了应该有一半的果汁,可是再试着叫了他几声后,他竟然还是没有要苏醒的迹象。再次进到空间拿出一叶碗的甜荔枝汁,同样喂下他后,再次试着摇晃轻唤他。

通过这几年的观察试验,这空间出产的水果,除了更香甜,还应该有其它功用的。比如改善身体机能,增强身体抵抗力和补充体力等,长期食用的我和小哥就是最好的证明了。

如此六次后,我已经累得快筋疲力尽了,喘着气瘫坐在无心的旁边啃着一只苹果开始出神刚才的六种果汁都是用我这些年学到的控制空间的技能做出来的,并非用手挤的。而应用这样的技能很是费力伤神,如今虽然还不能直接深加工空间中的水果,可是比如削皮取汁一类的却是可以控制了,而这些能力也只局限在空间中才能使用。

因为费力伤神,每次还得啃水果补充力量,而

几岁的我肚皮本就不大,真啃不下太多水果,所以空间里制作好的那些杭饼基本都是我靠双手削的皮。

而晾晒柿饼却又是另一个发现。空间本具有无敌的保鲜功能,而且这功能根本不耗费我半分‘精’力。在第一次削了一些杭饼,幻想着要是能在空间中晾晒好就更完美了,可是又觉得不可能,但在第二天进入空间时,却发现柿饼竟然减少了五分之一的水分,而自己却一丝异样的感觉都没有。

然后的然后,通过很多次试验,我已经完全掌握了这一技能。原来真相竟然很简单,只要是在心中所想,那么想要什么保鲜或是想要晾晒都只在一念之间,他们互不干扰各自独立进行。

这个发现让我兴奋了好久,开始努力的挖掘空间的各种功用。可是自己除了天生有个好记‘性’,但是在其它方面却有些愚笨,比如今天......

“嗯...月儿?”正想得出神时,无心痛苦的轻嗯一声叫着我的名字。

“无心,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刚才吓死我了。”本能的急忙甩掉手中啃了大半的苹果,趴在无心的身边担心的看着他,眼框也在瞬间又变得酸涩起来。

“月儿别哭,不用担心的,我没事,就是咳...咳咳咳...就是有些没力气而已,身上也不痛。...真的。”无心一脸苍白,虚弱的安慰着我,可是才讲了几句却是咳嗽起来,但他却还是虚弱的笑着向我保证着,还努力的摆动几下两只手臂,并试图努力坐起来,想向我证明他的无事。但这些看在我的眼中,却显得他是那么虚弱,这样的无心是我从来没见过的样子。

我的眼框更加酸涩,眼泪再次忍不住的流了出来,扶着他的背和手,边帮忙他坐起边碎碎念叨道:“慢点,我扶着你,你别动得太厉害,万一伤到骨头怎么办,应该.........”边念着边看着无心,他正侧着头,用那虚弱却熟悉的笑脸看着我,可是自己此地却是心思百转中。

在这些碎碎念中,其实自己正努力想着合理搪塞解释的借口。但看着这样的无心,本就愧疚的内心却更加的愧疚和痛苦。

他是我最好的朋友,现在的家人也是我最珍视的家人,可是我却一直都不敢和他们坦诚相对。我怕,怕的太多,这样的我是如此懦弱,可是今天却还是想要继续懦弱下去,心里终是打定了主意。

“无心,我......”

“月儿,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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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我的愧疚和无心的叮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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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竟然同时开了口,但又都同时停住了,无心看着我,不好意思的笑着,而我看着他‘露’出一个纠结愧疚的笑容,也许这笑容比哭会更难看。

逃避式的垂下眼,然后再强做镇定的抬眼看着无心,诺诺的问道:“嗯,无心想说什么?你先说吧。”问完有些不安的看着他。

无心却也有些不安的看了我一眼,才满脸慎重的道:“月儿,其实...其实...”叫完我的名字,后边两个字却连着打了两次结,他像是有些犹豫,但片刻之后却又一脸疑‘惑’的道:“月儿,我...我怎么会躺在这里呢?刚才应该是在河边的啊,我...我怎么都不记得了。”说完,还一脸茫然的看着我。

但以我对他有些夸张的了解,觉得他此时除了茫然,还似乎隐藏着点别的情绪,是什么呢?是不安?还是如同我此时一样的内疚?

使劲的再次摇了一下脑袋,右手的拇指狠狠的掐了一下食指,不让自己再胡思‘乱’想。无心竟然忘了,真忘了?太好了,真不可思议,难道空间还有这样的能力?不及细想,只觉得脑中一个懦弱的小人已经开始雀跃着;但因为一直知道枯木大师的不简单,对于现在这样的结果,另一个有些不安的小人却在内心深处烦躁的‘乱’跳。除了雀跃,一丝不安和疑‘惑’在心中一直挥离不去。

看到无心还看着我,再次镇定了一下心神,有些不确实的问道:“你,你真不记得了?刚才...刚才...”打结的看着无心‘迷’茫的脸,真要命啊,怎么跟他解释呢,他明明说记得是站在河边的,要如何告诉他呢?此时已经很愧疚了。真的不想再编出些光怪陆离的东西来骗他,焦急的想着更合理的借口,可是脑中却是一团‘乱’麻。

“月儿,是不是我刚才去摘苦马菜摔倒了?我不记得了。只记得刚才还在河边摘菜。”无心有些不确定的再次问道。

但这却让我如同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忙点头道:“嗯,那个,我在河边篓鱼的,听到声音时,你就跌倒在这里了。然后,然后叫你,你没醒,但,但叫完一会儿你就醒了。”说完。很是紧张的看着无心,双手已经悄悄在身侧

握成了拳,两个拇指不停的掐着食指,可是心里的愧疚却并不受这样的疼痛所影响,依然在一圈圈放大。

“嗯。月儿别怕,一定吓坏你了,以后我会小心的,看,我现在一点都没事了。”无心笑了笑,笑得一脸的温柔,还伸出右手溺爱的‘揉’了‘揉’我的头顶。

装着害羞的样子垂下了头。其实是因为不想让他看到我因为愧疚和感动而红了的眼框。

努力平复了下情绪,才抬起头看着无心认真的说道:“对不起无心,真的对不起,我刚才不应该那样冲你发火的,其实...其实我就是心里难受,我很担心也害怕。我...我也真的是担心枯木师父,但...其实我也还担心......”

无心在我正打着结巴的时候,再次伸手‘揉’了‘揉’我的头,然后打断了我正结巴的话,笑道:“嗯。月儿我明白的,刚才就明白了,你是在担心很多人对吧?我也知道你想要帮助很多人....很久前就知道的,可是却一直不能理解你,对不起....呵呵,月儿放心,你要快点长大喔,等你再长大一点点后,你一定能做到你想做的,我也会永远支持你”

无心认真的说着,说到一半时停顿了一下,还像是陷了沉思,像是在回忆这些年我们之间的相处,但到最后,他肯定的告诉了我他的选择,这也说明了他已经原谅我刚才‘乱’发火的行为。

开心的抓着他的衣袖道:“谢谢你无心,你不用跟我道歉的,明明就是我不对,但更谢谢你能够理解我。其实,我...我应该告诉你很多事情的,可是现在我还不能, 等以后我再告诉你行么?”

内心的愧疚让我不想欺瞒他,可是害怕和更多的顾忌让我选择了这欺瞒,但还是忍不住向他做出保证,也许将来在我快要离开人世时,在弥留之际,除了未来的老公孩子和亲人,我希望他也能在身旁,到那时,我一定谁都不再隐瞒,我会告诉他们我这离奇的经历;又或许当我不再懦弱和胆怯的时候,我能在更早的时间里,告诉他们我的故事....

在和无心说着那样的承诺时,心中就已经做了这个决定。话才说完,无心却已是飞快的双手掰着我的肩膀,一脸严肃认真的说道:“月儿,记住,每个人都有可以独自守住的秘密,那样做并没有什么错,也不需要内疚和不安。世人有善却也有恶,至于身边的亲人和朋友,那些感情虽然最让凡人牵绊,也是凡人最大

的...额,优点,可是就因为这样,在有时也成为了缺点。在你觉得好的,有可能对于别人会是一种伤痛。你记住了么,有些事情永远都不应该说出来。”说到最后一句时,还有些用力的摇晃我的肩膀两下。

听完这些话,我有些愣神,但片刻之后,又想到了无心的身份。他可是枯木师父真正唯一的弟子,他既然继承了枯木师父的衣钵,那我怎么还能小看他呢,也许他还没有枯木师父那样高深的本领,但他可能早在多年前就已经多少明了了我的身世。而这些年,他对我所做的任何事情都不曾质疑......

想到这样的可能,开口就问道:“无心,你.........”

可是要问的话还没问出来,他却开口打断道:“月儿,什么都不用问。你只要记得我刚才的话就行,而我什么都不会说也不能说....他(她)说过的......”

无心如同刚才一样严肃的话语,让我心中已然明了,可是他说到最后,像是陷入沉思中的那句“他说过的”什么之类的话,因为太轻,像是无心无意中的自语,却也让我有些不明白。那个“他(她)”指的是谁呢?会是枯木师父吗?但要是枯木师父,不是应该直接说“师父”么?

我有些疑‘惑’的看向无心,想再次向他求证,可是还没开口,他却像是刚回过神的对我说道:“月儿,刚才说过的,你忘记了吗?你去抓鱼吧,我在这打坐一会儿,然后我们回家。”说完这句,冲我笑了笑,却是不再打算开口了,然后真的就开始在原地打起坐来。

看着苍白着脸已经闭眼摆好了姿势的无心,只能没头没尾的对他小声说了句:“对不起”,然后逃命一样的往河边跑去。

.......................

在河边等着运气背的鱼儿落网,心里却还是没能平静,脑中一直对“他(她)”的身份进行着猜想。边瞎猜边分析着,边不时内疚的看一眼仿佛已经入定的无心。突然感觉手中拴着鱼篓的绳子扯动了两下,不再‘乱’想,赶紧手忙脚‘乱’的拉提起鱼篓,一条一斤多重的鲤鱼和几条品种不一的小鱼已赫然落网。

边倒鱼进桶,边感叹我的好运和这几条鱼儿的霉运,想到了竟是无心催促我来捉住它们的,忍不住咧起了嘴角“嘿嘿”笑出声来。

这无心,说他是

个和尚吧,他真是个天生的和尚。可是要说他不像和尚吧,他其实也不像个和尚。这些年,我已经不记得他都多少次的陪着我们抓鱼,多少次陪着我们去寺庙旁的山上设陷阱捕猎物了。虽然每次他从不动手帮忙,可是在我们捕到猎物开心欢笑时,无心竟也偶尔跟着开心的咧嘴笑笑。 如果不是今天真正认定了他的不简单,我也都不会为今天这事发笑了,只会当他依然还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一个不称职的小和尚而已。

....................

三个多小时之后,已经是快两点钟了,太阳开始变得火辣,提来的小木桶中也已经装了两条大鱼和若干小鱼。刚抹掉额头上正要往下滑的汗水,准备把鱼篓再次扔进水潭中时,无心阻止的声音传来。

“月儿,别抓了,我已经好多了,我们回去吧。”无心已然从刚才的坡地上来到了河边,一脸笑容的对我说着,可是他的脸‘色’依然苍白。

唉,无心本身功夫已经很不错,虽然不比现代拍的那些近玄幻的武侠剧厉害,可也比我前世认为的武术还厉害很多。但在遇到这破空间那神秘的力量,却又这么不堪一击。尼玛啊,现在我有些开始质疑自己生活了两世的世界到底应该是个什么样了。

发现自己竟然又愣神,忙尴尬的对无心道:“嗯,回去了,那篮子先不背了,等哥哥们回来让他们来背,我提着鱼回去就行。”说完收好绳子,提上桶就要离开。无心却笑着摇了摇头后,先转身到河边背起了篮子。

无心在我要再开口时笑道:“好了,就这点东西我现在还背得动的,都给你讲过我没事,还不信吗?”说着还背着篮子抖擞了几下。

第七十五章 小藏獒---柯楠

在回家的路上,无心并没有如从前一样帮我提着装鱼的水桶,因为他走在前面,所以看不到他此时的表情,可是现在他都一直慢慢的走在前边,配合着因为提了十来斤重物,而走得很缓慢的我,我知道他的身体其实并没有他说的那样已经好了。

五六百米的路程,在我们放完小鱼,然后回到院中时,已经是快一小时后了。

家里除了‘鸡’叫声和两条老牛偶尔发出的一两声“哞..哞”声,再没有其它声音了,‘奶’‘奶’应该是正在房间里绣‘花’了。

边跟无心给兔子们喂苦马菜,边重复劝说着无心道:“等下能不回去么?你晚上就住晓晨哥的屋里不是很好吗?你自己回去,我会很不放心的。而且你是不是应该坐着休息一下呢,你...刚才....反正我不放心,你的脸‘色’现在都还白得吓人。”

同样的话,在路上到现在已经跟他说了很多次了,可是他一句没听进去,还油盐不进的坚持要回庙中。

看到无心又一次依然只是摇头,有些无奈的正要开口再劝时,几个哥哥和燕儿杂‘乱’的声音在院中响了起来。

“芽儿,快出来看哥哥给你带回来什么。”

“小姐,小姐...........”

“是不是和无心抓鱼去了?”

...............

好东西?快速把手中的苦马菜扔进圈中,惊奇的看了无心一眼,转身向着‘门’外边跑边大喊大叫道:“什么?什么?快给我,我要看,可不许骗我。”

小壮哥有些担心的喊道:“芽儿你慢些,当心摔了。”

小哥得意炫耀道:“嘿嘿,芽儿猜猜,猜到就给你。不然....”

燕儿一脸开心得意的在旁边帮腔道:“小姐你猜猜,嘻嘻......”

额。看着除了两个哥哥手里的竹书箱子,三人算是两手空空了,难道是什么被他们藏在了箱子里?看他们得意的表情也不像是在骗我玩,一定是个我喜欢的好东西。

听到身后传来无心的脚步声。转头看他正满脸淡笑的看着我,用眼神询问的看

了他一眼,可是他还是只淡笑着,并不表示任何意见。只得再次转头巡视着前边的三人。

一定在箱子里,但是什么呢?急得不行却又确实猜不到。抬起‘腿’正想耍赖的去先抢小哥手中的书箱,但一阵“呜...呜...呜”明显是小狗哼叫的声音从下面房的位置传来。

愣了一秒,我改变了原有的方向,寻着声音向下面房飞跑过去。

确实是狗狗没错,二哥正抱着只成年兔子般大小的狗无奈的看着我。虽然这狗狗个头不算小了,可是从它的‘毛’‘色’上我一眼就认出了它还是只小‘奶’狗。

欢喜的从二哥怀中抢过小狗。得意的看了二哥一眼,见换来了二哥更加无奈的表情时,开口得意的道:“哼,二哥也学他们欺负我,看看。还不是被我找到了。哈哈哈.......”一阵夸张的得意狂笑。

“哟,芽儿,可不能学你哥哥们那样疯笑,你可是‘女’孩子呢,得有‘女’孩子的样子。”‘奶’‘奶’站在坎子上,好笑又无奈的教训着我,但看着我怀里抱着小狗时。也好奇的边笑边向院中走来。

“‘奶’‘奶’,你看哥哥们都欺负人家,燕儿姐也跟哥哥们学坏了,你教训他们。”边向‘奶’‘奶’撒娇,边告着三人的黑状,见终于换来他们无奈的苦笑时。一脸坏笑得意的冲他们挤了挤眼睛。

“你啊你,就一个顽皮蛋。就不怕无心也笑话你?”‘奶’‘奶’站在我面前好笑的抬手点了点我的额头,还慈爱的笑看了旁边的无心一眼,见我不依,还满脸委屈的在她怀中磨蹭起来时。边笑边无奈的道:“好,‘奶’‘奶’帮你教训他们。”

‘奶’‘奶’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了。装出一副严肃的表情,清了清嗓子:“咳咳,你们四个知道错了么?以后再欺负芽儿,看我不狠狠‘抽’完你们再剥了你们那身猴皮。”说完后转身看着我道:“呵,呵呵...芽儿满意了么?”见我装得很满意的点点头后,‘奶’‘奶’笑得更是开心了,而几人也是跟着哈哈大笑起来,连无心也是忍不住的咧起了嘴,我这次牺牲自我的彩衣娱亲也算宣告了成功。

..............

笑闹过后,几人来到坎子上,围坐在正怀抱小狗的我周围,听着哥哥们讲着小狗的来历,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论着。

刚才笑闹过后,我就发现了小狗有些不同,不光是因为它比其它‘奶’狗显

得大,而是通过‘摸’到它的鼻子和看到它的眼睛舌头时,就觉得它应该是生病了。

如今听哥哥们七嘴八舌的讲述,和燕儿时不时的补充说明,我算是完全明白了。

这小狗确实生病了,而且这个情况哥哥们也都知道。而且这小狗竟然是只藏獒,哥哥们说它是獒犬,形容得非常厉害。虽然上辈子只养过各种被遗弃又不名贵的狗狗,也并没有养过藏獒,但是也在图片和影视里见过藏獒的,还看过最爱看的动画片《藏獒多吉》。

刚才因为它还太小,所以并没有认出它的品种来,只以为是只大型的小土狗,可是现在我已经非常确实了,它就是只小藏獒。

可怜的小家伙,它竟然才出生了二十几天,而它的妈妈因为是第一次产崽,也只产下它一只,现在狗妈妈已经在五天前就死在了和三只豹子搏斗的战场上。带着它来到这里的马帮人,因为狗妈妈当时的英勇而感念,或者其实只是为不舍得就这么丢弃这只獒犬,所以明知道可能养不活它,却也一直把它带到了镇子上。但因为每天都只能跟着人们啃点干粮和喝点水,它已经快活不成了,所以马帮在镇上商议要如何处理它时,机缘巧合的被哥哥们捡下了。

..........

‘奶’‘奶’在听到哥哥们讲述时,就已经急慌慌的进了厨房,说是要给小家伙熬点米汤。抚‘摸’着小家伙的脑袋,知道现在光是吃米汤应该是不顶事的,它还得吃‘药’。

转头看着一脸平静的无心,他应该有办法才对的,不说他是否正的继承了枯木大师的本领,就他常看的那些我看了就头大的‘药’书,他也绝对有两把刷子的。

见我盯着无心看,除了二哥,其它焦急的三人也像似回过神来,也同我一样一脸期盼的盯着无心。

从我开始盯着无心起,他却一直在沉思,像是没看到我眼中的急切一样,而我并没有开口,只是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呵呵,无心就帮忙给它看看吧,要是有什么合适的‘药’能喂好它,不也是功德一件么?”竟然是一直平静的二哥先开了口。

无心回神道:“嗯,我刚才就在想呢,其实也很简单的,除了喂些粮食糊糊外,还得喂些下火的草‘药’汤。”一一‘交’待着要些什么草‘药’,那些东西都是周围常见的,现在也都有,但说到最后,无心看着我道:

“最主要的,其实还是给它好好补充体力之类的,而且材料也要选好才行,月儿记得了么?”

很是普通的一句话,可是今天听在我的耳中却让我一惊。这是?觉得无心绝对是意有所指的,心惊过后,有些明了的愣愣向无心点了点头,却只看到他依然没有改变的笑容。

...............

三小时之后。

爷爷跟娘和大哥也已经回家,无心跟着我们一家人也吃完了晚饭。

小狗早已经吃了‘奶’‘奶’特意为它煮的稀饭,还被灌下了清热去火的汤。它还有了个我新取的名字,拉风又响亮,它从此以后就叫柯楠。同我上辈子最后养的那只蝴蝶犬同样的名字。

对于这个名字,哥哥们非常不解,却又好奇,但小哥却是大大的反对。在他说来,这名字实在是难听又不威猛,而他中意“虎子”“大熊”一类的名字。我在心里暗笑,等我以后给他讲了《名侦探柯楠》的故事后,看他还嫌弃不嫌弃,嘿嘿。

吃晚饭时,大人们注意到了无心苍白的脸‘色’,又是一阵的关心和询问,我的心也再次被提了起来,可是却在无心只说有些不舒服的借口中,算是‘混’过了关......

虽然在饭后家人也都不放心,全家都挽留无心住下,爷爷更是要马上驾车带无心去镇上找王爷爷给看病去,可是无心拒绝了,还依然坚持回去。

在我们几人准备送走无心时,脑中突然闪过他叮嘱我如何喂养小狗的话,我提起家里的菜篮子,胡闹着拒绝了哥哥们一起送无心,还第一次严厉的拒绝了非要跟去的燕儿。

在菜地的地尾上,让无心等了一会,然后提起篮子爬进围栏,再次出来时,把已经装着几个青椒几个茄子,和六七斤重的荔枝芒果和梨子的篮子心虚的递给无心,然后转身逃走。

身后,并没有传来猜想中无心的叫喊和询问声,松了一口气后,奔跑的速度终于能变得慢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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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初做柿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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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已经恢复健康的柯楠站在麦田边上,十来天时间,麦苗已经长到十几厘米高了。看着绿油油的麦苗被阵阵秋风吹得‘波’‘浪’起伏,大大的吸了一口空气中伴着麦叶和野‘花’的‘混’合香味的空气。

秋风、暖阳、‘花’草清香,真舒服。连柯楠都发出开心的“呜呜”声,用它‘毛’茸茸的小脑袋蹭着我的手臂。此时感觉心里无比的满足和塌实。

“小姐,我们现在是回家看书练字,还是去给无心送菜呢?”站在旁边的燕儿看到我这特定的动作后,照例的开口询问。

额,对于这样的称呼我已经算是免疫了。扫眼看到田边小箐旁一棵挂满了红柿子的柿树,心思一转,转头讨好的看着她道:“燕儿姐,我们今天去后山摘柿子怎么样?”才说完看到她一脸的不认同,忙接着道:“真的,你放心吧,这些年,你有听谁还说起过在后山见到蛇了?三四个月前,可是有人天天在后山捡‘鸡’枞呢,可没听谁说过看到什么大蛇了,再说,就我现在的功夫,虽然比不上哥哥们,可是跟着你一起逃跑还能有什么困难的?”

燕儿依旧不赞同的摇着头道:“反正不能去,老夫人和夫人可是每天‘交’待我要看好你的,你要是不听我话,我这就回去告诉老夫人和老太爷。”说完转身做势就要往家里去。

这家伙,天天叫我小姐,可这真是对待“小姐”的太度?小姐就是用来恐吓的?

没办法,反正我是打定了主意要开始用力挣钱了,赶紧空出一只手来一把抓住她,可怜巴巴的看着她,用上了我的必杀技:“燕儿姐,那可不是为了玩。那东西可是能卖好多钱呢,前不久看到无心那一本古籍,上边都有教领柿饼的做法,而且还有做糖的方法喔。你不想跟我一起给家里挣钱么?我可是都学会了喔。只差一点柿子来试验了。唉...”

刚说到能挣钱,燕儿已经转过身,好奇‘激’动却又有些不相信的看着我。

.................

边仰头看着树上正跟树丫奋战的燕儿,边焦急的指挥着连爬树都爬不稳

的燕儿:“燕儿姐,转身踩那里啊,唉....就在你左脚下...唉.....你好笨,怎么晓晨哥就那么厉害,你却笨成这样.....唉,你下来,我爬上去摘。”

这些却只是换来她一阵暴躁的怒吼:“去去去。好好呆着你的,叫什么叫,你想急死我啊。‘女’孩子是天生就能爬树的吗?.....再叫我们就回家。”吼完这些,还又恐吓了我,却还不解气的狠跺几下她脚下并不粗壮的树枝。结果树枝一阵的摇晃,吓得她紧抱着树杆,同时传来她“哎呀,完了”的惊叫声......

低头看着篮子里就七八个红柿子,何时才能采多些,让我可以把空间中的柿饼和柿子在神不知鬼不觉‘混’进来呢。

“唉...”长叹一声,拿起旁边另一个原本是做给哥哥们的书包斜挎上。向着另外一棵柿树走去。站在树下,看好点,手脚并用,不管是太极还是蹩脚的轻功一齐用上,比猴子还灵巧的三两下就站在了恰当的树丫上,双手齐上的采摘起来。心中无力感叹道:‘女’孩子爬树哪有那么难的。

............

在下面房的库房中边和燕儿削着柿子皮,边听‘奶’‘奶’在旁边的碎碎念,念到最后见我两认真承认错误,努力撒娇求原谅,可两人手上却依然劲头实足的削皮。连柯楠都乖乖蹲在地上好奇的仰着脑袋看着她。搞得‘奶’‘奶’哭笑不得,叹息一声走出屋外,没过一会儿却是也拿着一把削菌脚的小刀进来了,坐在旁边的凳子上陪着削起皮来。

上午采到的柿子并不多,和燕儿采了两个多小时,也不过就采了两百斤都不到,三人一起边聊天边削皮,才中午一点不到的时候也就削完了。

拿出仓库边上原来晒野菊‘花’的竹席,这些大部分的竹席有快两年没用过了,上边爬满了蛛网灰尘。如今采野菊的人太多,而家里也没打算去和别人争抢,所以这两年家里都只采点自家山上的‘花’,做点菊‘花’茶自家泡水喝,有时也用几张竹席晒点野菌或是山货什么的。

常用的竹席并不太脏,拿了十张常用的到自来水溏边随便清洗一下,在火辣的太阳下只晒了几分钟就干了。把四张大竹席并排铺在院中,端来削完皮用木桶木盆装着的柿子倒在上边,用个干净的木棍把它们扒拉平整均匀后,就暂时无事了。

再次和燕儿提起篮子布袋要上后山,‘奶’‘奶’似乎还想阻止,可

最终没有说出口,只是叹息一声满脸心疼的叮嘱我们要小心、别晒太多太阳、早些回来,然后抱上想再次撵路的柯楠向正房走去。

往家送第三次柿子回来时,‘奶’‘奶’正坐在百来斤的柿堆前帮忙削着皮。看到我和燕儿已是累得满头大汗,心疼的不得了,‘交’待不能再背着柿子跑了,说让爷爷等会儿放牲口回来后帮忙背。

想到如今和燕儿也都在长身体,要想以后多长高点,确实不能背太重的东西,自是满口答应了。

光摘不运,确实轻松很多,在爷爷跟大哥五点多钟来帮忙背柿子时,几棵树下已经放了五篮满满的柿子了。

不出意外的,晚饭后除了又出远‘门’的爹和大伯,大家都动手开始帮忙削起了柿皮。大伯家因为这两年大伯娘跟娘白天一直在镇上守山货店,而大伯和爹也时常出‘门’,所以他们一家都是跟着我们搭伙的,削皮时大伯娘母子三人也在其中。

意外的是,在削皮时,爷爷竟然宣布柿饼如果真被我做成了,卖到钱都将成为我和燕儿的‘私’房钱。除了使劲摇头推却的燕儿,五个哥哥‘激’动的集体“嗷嗷”叫唤起来。原本小哥知道我又上了后山,还又要做柿饼时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但这时他却也跟着哥哥们‘激’动的不行。

他们当然‘激’动拉,这些年我们兄妹几个的‘私’房钱可都是合在一起的,如今也全都握在我手里。换言之,我的‘私’房钱也就是他们的‘私’房钱了。

机不可失,竟然爷爷发话了,那一定要争取到自主权,我忙扔下小刀跑到爷爷面前趴在他的膝盖上,讨好的看着他道:“爷爷,你说话可要算数,不管我怎么‘弄’,你们都不能反对喔。”

“嘿嘿...你这机灵蛋,爷爷绝对说话算数,要是你爹敢不同意,你看爷爷怎么收拾他。哈哈哈....”爷爷嘿嘿一笑,向我另类的保证着,说完后更是哈哈大笑起来。

“扑哧”“扑哧”“哈哈哈”的笑声从旁边几人口中传出,得意的看了看他们,更是讨好的往爷爷怀里蹭去。

四个哥哥和燕儿努力憋着笑,一个个憋得小脸通红。

小哥更是没形像的笑得‘揉’着肚子,他伸手指着有些惊恐的蹲在墙角边四下打量的柯楠,笑得快要倒地了。

娘有些好笑的瞪我一眼,跟大伯娘说着我如何顽皮,如

何财‘迷’之类的“坏话”。 大伯娘在旁边用手掩着嘴,笑得两眼都眯成了条线。

‘奶’‘奶’笑过后,努力的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看着我和爷爷笑骂道:“真是什么样的人家,养什么样的孩子,你这老头子,看看咱们家芽儿和小柱都被带坏成什么样了。”

..........

随后的几天里,每天和燕儿两人摘果子,‘奶’‘奶’就在家里按我的要求翻晒柿子,爷爷和哥哥们下午帮忙运回,而晚饭后一家人边聊边削,竟然也加工了三千多斤的柿子。

大人们对我和燕儿是夸完又赞,哥哥们更是佩服的全体投地了,燕儿也开心的快飞上了天。

只有我,面对大家的赞扬、看着确实有些多得夸张的柿子,有些作弊后的小小羞愧,却也有些小小的得意。

第七十七章 教燕儿做柿饼

天刚亮,哥哥们已经在房团屋转的旷野里练功了,偶尔一两声“嗬”“嗨”之声从不同的地方传来。我和燕儿也照例去菜园边各自的地盘上开始一天的练习。

练完功回到家里时,除了‘鸡’鸣狗叫声和家畜们吵着让开饭的叫声外,再没有其它声音了,哥哥们已经跟着爷爷去了镇上,其它人已经下地除草去了,如今田地多了,农活也变得繁重,在特别忙的时候,连以前不用跟着做农活的‘奶’‘奶’除了做家务的时间都下地帮忙了。

看了下东方,太阳就快从山后升起,就快八点钟了。带着燕儿一一揭开昨晚盖在柿果和柿片上的竹席。

做柿饼和柿片,白天得在‘露’天下晾晒,但晚上得给它们盖上一层东西,这是为了防止晚上它们上‘露’受‘潮’。虽然盖柿子用麦席是最好的选择,但现在全家都很忙,所以选择了家里最多的竹席,但不知道这样做出的效果如何,只有先试试了。

带着燕儿给无心送了菜,乘燕儿不备时在厨房中留下足够耐放的水果后,就带着燕儿迅速回了家。

没想过自己这样做对或不对,但看着无心的脸‘色’一次比一次好起来时,心里的内疚少了一些,觉得这样冒险是值得的。而无心也一次都没有质疑过什么,而我也不想去猜他内中的想法,这好像成了我俩都不言之于口的秘密。

......

柿饼加工有两种方法,自然干燥法和人工干燥法。处在这被后世称为“太.阳.城”的地方,一年的日照有两百多近三百天,所有同爷爷一样选择了自然干燥法,直接把它们放在院中晾晒。

整过制作过程其实也很简单,大分可分为四步:选果,去皮,晒饼,上霜。

在采摘时。并没有进行选果,而是把所有能摘的柿果都摘了回来,只是在去皮的时候,把充分成熟、‘肉’质坚硬、果形端正、果顶平坦或微突起、无纵沟、含糖量高的果子拿来晾晒了。而那些不太合格的或是擦伤严重有虫的果,在削了皮后被切成了片,晾成柿片。

这已经是晒第一批柿饼的第7天了,而6天里被晾晒起来的柿饼已有4千来斤,在如今宽大的院子和院四周,外加一部分在房顶上,能摆放的地方都摆满了装着柿饼的竹席和簸箕等。

虽然空间中还有数万斤这几年被我摘下堆放在地上的柿子,和2千多斤削完皮的柿子,但一是不敢偷拿出太多,二是没东西装了。

七天的时间。第一批6百来斤的柿子果‘肉’已经皱缩,果顶也下陷,得进行第一次翻动了。从第一次开始翻动后,以后每隔2天就得翻动1次,当然这得看天气的情况。如果遇到‘阴’天,那要3~4天才能翻动了。

边把仔细捏过一遍的一个柿子翻面,边教着燕儿捏柿饼的要诀。

“燕儿姐,你别忙‘乱’捏了,想要把柿饼捏成形是有讲究的喔。我们捏这是第一遍,不要用力太大,以免捏破外皮。影响外观。”边说,边示意她看我手上的力度和动作。

见她认真的看着,还开始学着我的样子开始动起手后,又对她讲道:“再隔2天后,摊放在竹席上的柿果面就渐渐干燥了,并呈现出皱纹时。我们还要这样继续捏第二遍呢,这第二遍是影响品质好坏的关键。捏时用力要比现在大些,要将果‘肉’的硬块全部捏软;再又隔两天后,果面会出现粗大的皱纹,那时就要捏第三遍了。这次要将果面捏扁,果‘肉’捏软,并及时捏扁整形。我们每次捏时,都得选在晴天或有风的早晨进行,因为夜间受‘露’的果‘肉’水分外移,果面返‘潮’具有韧‘性’,不易捏破。而且......”

“好了,好了,说那么一堆,你让我怎么记得住。哇啦哇啦的,头都大了。下次要怎么捏你再告诉我下次的事,现在就说现在的。麻烦!”正说得津津有味呢,燕儿烦燥的打断我不讲完的话,冲我就是一顿吼。

额....看了看吼完不再理我,低头捏着柿子的燕儿,我只得无奈的‘摸’了‘摸’鼻子。这就是对待她的“小姐”的态度?大人们天天说让我不能欺负她,要听她的话,可怎么没人发现她这样欺负我呢。呜..呜,觉得自己好委屈。

这家伙,‘性’格暴躁,没有耐‘性’,看书看不了几页就坐不住了,学功夫也只学得了几个‘花’架子,口诀什么的记她都没耐心去记,太极更是跟她无缘,她哪有耐心干站一小时去感受天地灵气啊。这家伙要是落在现代,一定是班级的拖油瓶,老师头痛的大麻烦。

我在心里用力的诽谤着正和柿果奋战的燕儿。打定主意,总有一天要找回“小姐”的威严,真当我这从三百年后重生的21世界新人类是好欺负的?

.

...........

“小姐,你要去哪?......额,对不起,刚才我...我就是记不住着急了,我不应该哪的。”

刚走开几步,燕儿弱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额,我这是看‘奶’‘奶’快十点还没回家,准备去做饭呢。这家伙每次吼完我,在我不理她后,都用这招,真以为她这样可怜巴巴的道歉就原谅了她吗?

下想理她,可是却还是像从前一样没做到,又本能的回了句:“生气,怎么不生气,实在太生气了....‘奶’‘奶’还没回来,我去做饭,要给他们一个惊喜。”说完后,再次无力的抚了一下额头。唉,自己真是没记‘性’,刚才还打定主意多冷她一下的,可如今还......

“做饭?小姐你别逗了,你可是一次也没做过饭的。嘿嘿,我们去地里帮忙拔草中,省得等下你做的饭吃坏大家肚子就惨了。哈哈哈.........”燕儿在身那哈哈的笑声,让我想要和她打上一架。不用看,也知道她一定又夸张的笑趴在地了。

转头怒道:“不许笑,我就要做饭,不信你等下吃就是了,我可是在你还没来时,就和无心学会做饭了。”说完,有些后悔,悄悄偷看了一眼燕儿,见她的笑容有瞬间的凝固,我有些内疚和惭愧的在心中骂自己:刘弦月,你真的变成孩子了么?怎么可以对燕儿说这样的话,怎么能跟个孩子赌这样的气。却又在心里给自己找着借口:马的,一定是重生有后遗症,不然自己怎么会越来越像个孩子.....

心里边骂着自己,边往厨房走,不敢回头去看又嘻嘻哈哈笑起来的燕儿,可也没打算向她道歉,也许这时的道歉,只会让她更难过......

额,真的有好些年没有做过饭了,面对着最原始的土坎,我有些‘摸’不着‘门’道。

这些家,虽然开始时家里很穷,后来有了我冒险的提点,通过家里共同努力,生活一年一个样的变好,可是厨房一直都是‘奶’‘奶’和娘她们的天地,除了洗菜,我和燕都真没有帮忙干过什么厨房的活计。

努力回忆着,学着‘奶’‘奶’平日的做法开始生火,可那破火石我打了几十下才算打着了。唉,点着火就好,回忆着上辈子小的时候帮忙爷爷烧土灶的顺序,也算是勉强把土灶内烧着了火。

身高不够,拉个小木凳垫上,洗锅,放水,洗米,在水开时放入米。

等米煮开五六分钟后,想起得加火,急忙跑到灶前,把火‘洞’内快烧退的大木柴往里送了送。

捞起一粒米试试,额,虽然有点煮过头了的样子,但也没办法,赶紧的放木盆在灶台上加起筲箕滤米,然后洗锅加水,放入木蒸子,把滤好的半成品倒进蒸子中,盖上蒸子盖。

总算是大功告成了,往脸和额头上抹了几把,擦掉满脸的汗水,总算是松了口气的往‘门’外看去,燕儿姐顶着大大的笑容,崇拜的看着我,可是笑容却是透着些古怪..........

第七十八章 奶奶太忙,初展厨艺

“燕儿姐,你怎么这样看着人家?”疑‘惑’的问着燕儿,见她又变得一本正经后,才又接着对她‘交’待道:“今天‘奶’‘奶’竟然还没回来,你去地里看看吧。顺便叫‘奶’‘奶’不要回来了,就说等我们做好饭,再去叫他们。”说完得意的咧起了嘴角,却是忍不住的越咧越大,‘露’出我雪白的小米牙。

“嘿嘿...”燕儿笑了起来,左手抓着她自己的黑辫子在脑前摇晃着道:“放心吧,我刚才就去地里了,也告诉他们你在做饭呢,所以‘奶’‘奶’让我回来帮忙,说早饭可就得看我们的了。”说完还晃了晃脑袋,古灵‘精’怪得意的看着我。

“呀,燕儿姐你真是大嘴巴。哼,别小看我,我可比你厉害,竟然这样你就来当火夫吧,可得把火给看好了,要是火候不到,饭蒸得太耙可就是你的错了喔,我可是却菜园摘菜去了。呵呵...”说完后捂嘴笑着就往‘门’外跑去了。嘿嘿,找到个背黑锅的。

.......

除了生火和滤饭对六岁半的我有些困难,炒菜一类却是不成问题了。

“燕儿姐,你洗洗手来菜板上把这两个小瓜拍碎,记得别狠拍哈,拍成像刀切的大小一样就行了。”把刚摘回的两个小南瓜清洗干净后放在菜板上,指着它们吩咐着燕儿。

“什么?你整我玩啊,用刀不用,让我用手拍?不干!”燕儿看看两只小瓜,两只圆眼鼓得比牛眼还大,瞪我一眼后走回灶前做在小凳上,还生气的扭过头。

额,无语了,难道我就这样不可信,随时整她玩?只有自己抡起右边的小拳头,摆开步子,把全身力量灌注在拳上。看准一只小南瓜后才说道:“砸碎的小瓜可是比刀切的好吃,这是生活经验懂不懂。”说完后“啪”的一拳砸下去,小瓜面上裂出几条缝隙;翻转一下再次又落下一拳“啪”“哗啦”,小瓜基本按照我之前说的要求裂成了七八块。

嗯。除了手背有一点点变红也有一点点的疼,可是效果不错嘛,我开心的咧开嘴角,正准备再对另一个小瓜施以毒手时........

“让开,你以为你有我的铁拳厉害?整天怎么都想一出是一出的呢,唉。”燕儿边说边推开我,然后抡起手掌冲小瓜“啪嗤”啪了下去......额,“啪”确实是手掌拍到爬的响声

,可是“嗤”却成了小瓜被瞬间拍成啐块的声音,说块都太夸大了。应该说泥可能更贴切些。

目瞪口呆的看着燕儿和瓜泥,我毫无形像的“哈哈”狂笑起来,但在看到燕儿那张苹果脸从尴尬的红‘色’,慢慢向着青‘色’转变时,忙打住笑说道:“额...燕儿姐你双掌的天生神力真是厉害。我们今天就吃一个小瓜也是够的,不是还有青菜和茄子么,不怕,不怕。”说着赶紧就把‘浪’费掉的瓜泥扔到猪食桶中,然后才把小瓜茄子倒放还蒸着饭的大锅中。

边推斜木蒸,往木蒸下塞进小瓜茄子,边忍不住的咧嘴。心里想道:万幸刚才没把菜板放在灶台上,而是放在地上的,不然今天还能不能接着煮饭就成问题了。边想着,边又忍不住的偷偷看了看菜板,还好,菜板也没裂......

“要是等下这样煮出的小瓜没比平时的好吃。你看我不,看我不.....”燕儿坐在灶‘门’前突然凶巴巴的来了这么一句,但说到最后,却是打起结来。结果突然话风一转,又弱弱的看着我说道:“小姐...刚才的事你可不能给说出去喔....”见我只看着她没表态。她又道:“就算没更好吃,我也,我也不怪你就是了。”

额...强忍住笑的翻了翻白眼,慎重的看着她道:“放心,燕儿姐,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而且也保证小瓜会更清甜更好吃。”说完对着她坚定的点着头。

她终于松了口气,紧接着弯腰死命的开始专注于当火夫了。

忍住笑,开始接着洗菜切菜,今天我可是要大展身手了。

.........

除了蒸得有些耙了的米饭外,两碗蒜苗炒腊‘肉’,两碗青椒炒茄片,两碗炝炒洋瓜尖,一瓦盆青菜茄子南瓜汤,还凉拌了两碗秋黄瓜都非常不错。

看着桌上摆着的一荤两素一凉一汤,我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不管是‘色’泽香味还是用的作料,都觉得比‘奶’‘奶’她们炒得更胜一更胜一筹。

蒜苗炒腊‘肉’中加了姜和干辣椒当配料,香味更浓;

青椒茄片中加入了蒜片,味道也会变得更好;炝炒洋瓜尖,在油开始拉烟时,先把切成两段的几个干辣椒、‘花’椒、剁碎的姜蒜蓉同时扔进油锅中,紧接着才倒入洋瓜尖爆炒,一分多钟后立马加盐,拌均后就迅速起锅;

秋黄瓜就直接做了个蒜泥黄瓜,一股淡淡的黄瓜清香和蒜香味;

青菜除了瓜是啪碎的外,蘸水也是特制的,把干辣椒直接扔入高温的灶灰中快速刨几下后拿出,就做成了香味实足的煳辣椒,等它变凉变脆后放入舂辣椒的石器具(这里称这种器具叫“盐旧窝”)中捣碎,这样制成的煳辣椒蘸水,才是现代真正的农民蘸水,绝对的巴实。

想到刚才燕儿在看到我炒菜时的呆样,再想到自己已然大到可以帮忙做饭了,得意的捂嘴偷笑了起来。

“哟,芽儿这么开心呢,我们可是都回来吃饭了。呵呵...”‘奶’‘奶’说着话进了堂屋,看到我后掩嘴笑了起来;老爹和晓晨哥原本也是笑‘吟’‘吟’的紧随其后,见到我后也是同样的开始发笑;而娘和燕儿走在最后边嘀咕着什么边嘻嘻呵呵的笑着。

不太明白了看着几人,我的茫然更是让大家笑痛了肚皮。四下打量了下自己,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啊,求救的看着最疼我的‘奶’‘奶’。

“嘿嘿,你这小丫头,都没进屋去用你爹给你带回来的小铜镜照照么?你都变成小‘花’猫了。呵呵...”说着边笑边牵起我出了堂屋,往自来水的方向走去。

听着其他几人在身后的闷笑声,我是实在无语了。怎么几年没煮饭,竟然把自己煮成了‘花’脸猫吗?一定是擦汗时没注意手上沾了碳灰了。

唉,说到照镜子,真是苦b了。来到这里六年多,就前几天老爹带回三块小铜镜后, 我们家才算是迈入了有镜子的人家行列,而这时的我,已经对那模糊的小铜镜没了兴趣。

从前大家都是在自来水边洗脸漱口时顺便就着水中的倒影照一照,那时我不习惯那晃动的水面,加上身旁随时随地有燕儿在,所以养成了如今从不照镜子的好习惯。

.............

除了变‘花’脸猫事件年,早饭能得到好评是意料中的。

虽然饭被煮得有些过火,吃起太粘太耙了点,但是这顿早饭我和燕儿依然得到了一阵的猛夸。面对大家的赞扬,燕儿小姑娘明明只是个看火的,却也‘激’动的小脸通红。

在大人们夸完菜炒得如何好吃后又夸起了比平时香甜的瓜,老爹还感叹瓜太少了没吃过瘾,让下午的时候再煮些,燕儿偷偷看了看平静答应着老爹

要求的我,然后她的小脸比刚才更红了起来,停止了原本叽叽喳喳的讲解,低头害羞的数着她碗中的饭粒。

可是......在吃完饭后,四头猪叫得更加厉害了,拼命的叫唤着要吃早饭,这时我和燕儿才恍然想到我们并没有煮猪食,看着向厨房中走去的娘和‘奶’‘奶’,正端着饭准备去喂柯楠的我俩互看一眼后同时红了脸。

..........

好在家里菜叶不少,‘奶’‘奶’和娘笑完后扔了生菜叶子给四头胖猪嚼。虽然生的菜叶可能没有加了猪粮煮熟的好吃,但四头胖猪总算停止了惨叫。

..........

早饭吃完还没休息半小时,在娘和‘奶’‘奶’煮好猪食又收拾了一下家里后,一家人赶着两头牛一头骡子又往坡下的地里去了。

我和燕儿戴着特制的大沿草帽跟在其中。话说这草帽,还是我前些年无聊缠着大伯捣鼓出来的。以前家里除了雨天去田里会戴上竹子编的斗笠,其余任何时候是不会戴任何帽子的。看着大人和哥哥们常顶着毒辣的太阳在地里干活,心痛之余想到了现代的草帽,而家里的麦杆也都是现成的,所以它诞生了。

然后的然后,因为自己也常在烈日下晃‘荡’,又想到了现代时户外的那些装备,再次缠着大伯给编出了大沿草帽,还自己在帽子的周边加了半米长的粗布。虽然不像古装剧中侠‘女’们带纱的帽子那样好看,可是用来在户外对付太阳却是顶好的,家里‘奶’‘奶’跟娘和大伯娘是各有一顶的,我和燕儿更是少不了,但是家里男人们却是看不上它,认为这是‘女’人才个用,不应该是男人用的,所以他们都只用草帽。

虽然如今并不是每家种地都学着我们家来套种,但是村里每年这时候也都从种荞麦改种小麦了。而且这时因为环境所迫,家家户户基本都会点编制的手艺,区别只不过是编得好不好或愿不愿编来使用而已,所以如今草帽在村中算是常见了。

ps:

亲们,下午的时候网络出了点问题,所以原本六点过的更新变成了七点过,实在抱歉了,特在此向亲们解释一下,请亲们原谅。以后如果再有类似的情况出现,娃娃也会及时想办法更新的,也会在事后进行说明。谢谢大家

第七十九章 农事太忙,提议雇工

再一次抬起腰,边抬头看眼天上火热的太阳,边用帽子前侧的围布‘摸’了一把脸上的汗水,现在应该已经是十二点过了,正是一天中最热时候的开始。

种庄稼实在是件辛苦的事,特别是如今种了二十多亩的地,这次要除掉的就是整整19亩多的麦地草。如今每年丰收比几年前翻了二十倍不止,家人们除了开心,却也异常忙碌。

老爹抬起腰时,看到正擦汗的我后,心痛的说道:“芽儿,累了就回家去看你的柿饼去,燕儿也跟着回去。等未时(下午1至3点)后,你哥哥他们就回来帮忙了,这草也不是一天两天除得完的,你们两人回家准备晚饭去吧。”

还没来得及拒绝,‘奶’‘奶’跟娘心疼不忍的声音也紧接其后的传来,其中夹杂着燕儿和小晨哥的推让拒绝声。

额,真是太小看我了吧,不说我有功夫底子,人家王‘奶’‘奶’家的小草姐可是在比我还小的时候就上山下地的跟着干活了,更是听说她才五岁多的时候,已然可以承包完她家里的所有家务......

想到那个虽然黑瘦却也不失甜美的小姑娘,她从小懂事得令人心酸......

我除了记忆其它都不太灵光的脑中一亮:对啊,家里这么忙,这些年怎么就没想到找人帮忙呢,比如小草姐她们家,她家虽然能干活重活的人少,可是她家地少,而且除草一类的事情,她家三口可都是能干的。

想到就干,可怜巴巴的看着‘奶’‘奶’求道:“‘奶’‘奶’,光我们家自己除这些草真的快忙不过来了,哥哥们每次遇到忙的时候,都得下学就顶着大太阳从镇子跑着回来,好可怜啊。你让爷爷去找人帮忙好不好,比如找王‘奶’‘奶’家。她们家地又少,每年就靠王‘奶’‘奶’和小草姐捡菌和制干菊‘花’卖给我们家,可也没卖到多少钱,现在她们家就应该没什么事了。”

“请人工?”‘奶’‘奶’有些吃惊的念着。然后看着我叹息道:“唉...这家里的地到忙的时候辛苦一点,也就忙出来了。我到是想帮你王‘奶’‘奶’家一把,可是这.....”说到后边,询问的看着正关注着我们的老爹和老娘。

“嗯,王大娘这些年年纪渐长了,虽然小草也是个能干的,可也毕竟是个孩子,她们家这几年也真是不容易......娘,要不晚上我跟爹商量一下?”

老爹沉思了一下,看了娘一眼后就开了口。说完看着‘奶’‘奶’。

“行,只要你们两都没意见,下午的时候我就跟你爹说说,看他是个什么意见再说。你们王大娘那是我的老姐妹了,能帮到她我当然是高兴了。呵呵.....”‘奶’‘奶’看了老爹和娘一眼后,果断的答应下来,说完后那满足和开心的笑声感染了地中的几人,大家也跟着“呵呵”笑了起来。

................

我和燕儿最终还是被赶离了麦地,回家先解掉柯楠脖子上的绳索后,再对它进行一次什么不能干的批评教育加恐吓,换来了燕儿姐心疼的若干个白眼。

此时两人正给大家送水。燕儿提着两葫芦水壶的清水,边走边哼唱着我教她的《让我们‘荡’起双浆》;我跟柯楠无事可干的跟在她身后,听着她清脆的歌声边走边神游......

这些年虽然没有再刻意去改变什么,但却还是在无意中改变了很多。家里的孩子们开心时会时不时哼唱几句被改编过的儿歌童谣,孩子们和几个年轻的大人都学会了阿拉伯数字和加减乘除,除了燕儿和‘奶’‘奶’。一家人都会用不同于现在的记账方式,在不繁忙的时候,每天晚上家里如同一个夜校,爷爷跟着爹娘会很有兴趣的认真听着孩子们的教导......

这些变化,让我在满足欣慰的同时。却也有些心惊。可是在发现大家从没向外人显摆和教导时,心里却又多出一丝丝遗憾和更多的窃喜。难道我真如前世的妹妹所说,是一个有双重人格的人?或其实是一个多重人格的人?

“哞...”一声老牛的叫唤声从箐的另一边传来,把我从神游中拉回了现实。嘿嘿,原来是家里那头老黄牛站在箐的另一边向我们打招呼呢。

冲着对面的老黄牛笑道:“呵呵,老黄,你也好啊,记得要带着它们在乖乖在那边吃草喔,可不能跑过来祸害庄稼。”

走在前边的燕儿突然站住,回头怒道:“小姐,你真的疯了,怎么一天到晚不是跟狗讲话,就是跟兔子猪‘鸡’什么的讲话,现在竟然还跟牛问好?你....”

“哞..哞.”“汪.呜..汪...”.......牛叫声、骡子叫声都从箐对面传来,柯楠也边摇尾巴边兴奋的冲对面叫唤着,它们集体打断了燕儿还未说完的话,气得燕儿瞪我一眼后转头专心走路

了。

“嘿嘿”笑过后,得意的冲燕儿的背影皱了皱鼻子,然后故意的冲着对面大声道:“你们大家都好啊,知道乖乖就行,要努力吃草,使劲涨膘喔。”喊完后,见燕儿走得更快了,我追在她身后哈哈大笑起来......

才快到大家拔草的地头,地里几人的说笑声就传来了,娘更是站起身边笑边责怪着道:“芽儿,你怎么又欺负你燕儿姐,当心一会儿让你爹‘抽’你。”

......

唉,这也成了欺负了?只家只不过是和动物们‘交’流下感情而已,他们怎么就没人见我被燕儿狂轰的时候有多惨吗?装着可怜巴巴的样子,看着正忍笑的几人和得意的燕儿。

额,其实到是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的呢,这些年如果不是时常能逗‘弄’下燕儿,自己怕是已经无聊得发霉了....这样的生活多有乐趣啊,忍不住又捂嘴“嘿嘿”偷笑。

下午三点半不到,哥哥们满头大汗的回来了,十分钟不到已经擦洗完脸,换上粗布补丁衣服带着柯楠去地里帮忙了。

晚饭自是不必说了,依然是和燕儿两人一起合作。

为了报复她白天的得意,如今的她被我支使的团团转,连柯楠都蹲在厨房‘门’外摇着尾巴,看得津津有味。

......

“快洗锅。”

燕儿开心的奋力洗锅中...

“加水...不够,再加点,还得在里边煮菜呢。”

燕儿平静的加了四瓢水后,再次狠狠的加入两瓢水

“你还得放蒸子进去才行啊。唉!”

正得意站在灶前看我的燕儿,脸‘色’不善的抱来她之前就洗好的蒸子放进大铁锅中。

“太笨了,来把这筲箕里的饭倒进蒸子里去,记得用筷子在饭上‘插’几个气孔.....”

燕儿边听我碎碎念边脸‘色’发青的倒着饭,然后脸‘色’边‘插’气孔边变得更加铁青......

应该差不多了,是得逃跑的时候了,提起装上了菜刀的菜篮子,再端上一个洗菜的小木盆,我向着‘门’外边跑边喊道:“记得看好火喔,我摘菜杀鱼去了。哈哈哈....

.”

身后果然传来燕儿了怒吼声:“爬远点去,烦死了,烦死了.....”一阵吼叫声中,还夹杂着她愤怒的跺脚声,吓得柯楠加足了马力,一下就冲到了我的前面。

带着柯楠在菜地边灌木树上搜寻了三只老爹亲点的小瓜,摘了两斤套种在青椒地边的四季豆和一些青椒,拔了些套种在青椒地边的生菜和小葱蒜苗。

正想再配点什么菜时,身后传来柯楠的“呜呜”撒娇声,正想转着去看时,手里的菜篮从后边被一把拽了过去。有些明了的转头看着燕儿的背影,我暗笑着‘摸’了‘摸’鼻子,跟在她的身后,看着她蹲在自来水溏边开始洗起南瓜来.....

我边帮忙着掐豆子,边讨好的说道:“心苦燕儿姐了,你先把豆子和瓜拿回去煮上,我等下杀了鱼带其它的菜回来。”

说完见她不答话只点头,心里又是一阵暗笑。

找来加了个竹杆的鱼篓,从自来水溏里篓上三条都1斤多(现代两斤多)的大头鱼(‘花’鲢鱼),把它们摔晕后放在水溏外的出水石板上,拿起一条开始熟练的破肚挖腮去鳞,这一两年死在我手下的鱼可不是少数了。

正暗自得意时,燕儿姐又来到了水溏边,边洗着其它的菜,边皱眉‘毛’观看着我残忍的杀鱼。

“嘿嘿”我咧嘴冲她笑笑,换来一记白眼。这家伙,惘有一身天生神力,可却是个最最胆小的,别说杀鱼了,她连见了只老鼠都害怕,要是踩到只“小强”都能吓得她惊叫半天。想到这,再次如同刚才一样咧嘴一笑。

带着鱼和水溏边摘的藿香进到厨房时,燕儿已经剥了很多姜蒜,一部分还切成了细粒。

扫视一圈后,边让她帮忙刮几只土豆,边开始熟练的片起鱼来。

一小时后。

堂屋里两年前新做的大长桌上,除了摆了14只饭碗外,一条线的摆着云南菜和川菜:两大瓦盆麻辣水煮鱼片,两小瓦盆酸菜鱼头汤,三大碗青椒炒火‘腿’,三大碗酸辣土豆丝,三大碗蒜蓉炒生菜,两瓦盆白水煮的南瓜豆豆汤,再加三碗正宗的农民蘸水。

才进家不久的爷爷在桌前看了一圈,赞许的点了点头,表扬的话在刚才就已经被他讲完了,点完头后就先坐在了桌边,‘交’待我们分头去地里叫大家回来开

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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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欢迎大家在书评区提出意见和建议,再来就是求推荐收藏了,嘿嘿

第八十章 极品惊现

晚饭吃得如何尽兴自不用提,反正那麻得全家直伸舌头,辣得全家直冒汗的麻辣鱼汤最后都被大家泡着饭进了肚皮。

我们家雇工的事,在饭后被爷爷拍板决定了下来。

随后大伯也决定他家也要雇工,说他家地虽然没我们家多,可是现在也就他和大伯娘两人是家里的主力,大壮哥兄弟都是下学后才能帮忙,虽然后期我们家也一直去帮忙,可确实都太累人了。

意外的是,除了白天大家商量的小草家三人,爷爷还提议再雇佣常和他一起放牲口的王子方老爷子。

说到这王子方,也真是个可怜的人。

他是我们村往镇上走方向的另一个村的人,他们村离镇子也就两三里路。早年他和爷爷一起跑马帮,后来他找了外地‘女’人当老婆,可是她老婆在生完第三个儿子后一年多就死了。然后他从马帮回家种田,一人拉扯三个儿子,在这样的年代想要独自养三个孩子不是容易的,听爷爷讲过,他不光时常上山挖‘药’采菌、挖阱捕猎、下河‘摸’鱼......他在山上饿急了,就算是摘到只野果子打到只小松鼠,他都不舍得吃,而是忍着饿把那些东西给三个儿子带回家。

自从他儿子们开始得力,他家里的环境很算不错,在他们回龙村算是很好的,他家有牛和车,还有骡子一头,山羊几只比我们家当初的条件还好。

他和爷爷算是很不错的朋友,以前爷爷最爱和他约着一块放牛聊天。在这几年无聊的日子里,我偶尔也跟着爷爷去放牛,王老爷子是个和蔼的人,以前常还会让爷爷给我带回他进深山挖‘药’时采到的野果子,或是一小块糖。他还最爱跟人吹嘘他三个比牛还壮的儿子。

没想到如今三个儿子都成了家,也都给他生了孙子了,可这时矛盾也出来了。两个月前,三个比牛还壮的儿子。为了分家争家产,打得是头破血流。而王老爷子却是帮谁都不对,却也是劝谁都没用,多劝说几句。不小心说错哪句话,换来的只是某个儿子或是三个儿子的爆打。

为这事,爷爷半个多月前还请了他村里的村长和老人们一起去劝说过的,看来那次劝说也没起到什么作用。

如今分家之事算是解决了,他家里三栋正房,他三个儿子

各占一栋,其它家产也都平分,可王老爷子却是被赶进了旁边原来的‘鸡’棚里住去了。王老爷子也为了这些事,如今病倒了。

听爷爷边说,边伤怀。一大家子人也是噫嘻不已,七嘴八舌的讨论了起来。

而我在心中开始怒骂:真tm的,怎么这样的极品都有,没人管么?

可是爷爷随后的话让全家更愤怒了。

爷爷再次叹息一声后向着大伯和爹‘交’待道:“明天你们兄弟一起去....额...”说着停顿了一下,看着‘奶’‘奶’接着说:“老太婆也跟着去吧。我今天去时,也就给王老头带了几两酒和几个包子去,可是他家王大和王三的媳‘妇’站在那窝棚前骂得难听,我说道她们几句,那王大和王三还跳出来想打人的样子,被我吼了几句才是拉了他们媳‘妇’回家去的。”

尼马啊,是什么极品还想揍老娘爷爷?

还没听完我就怒了。但同样怒了的是全家人,老爹在爷爷话一说完就起身抢先怒道:“狗日的,竟然还想打爹你?看老子不去收拾那几个丧尽天良的杂种。大哥走,晓晨大柱你们......”边说着就向几人示意一下,几人也都站起身做势就要转身跟着老爹往外走。

“都给老子坐下,老子还活着呢。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是让你们去请王老头来帮忙,好让那倔驴一样的老东西来挣两口饭钱。老子是让你们去帮那老东西教训那几个畜生?”爷爷应该是早窝了一肚子火了,这时吼起儿孙来是点不口软。

唉,难怪下午的时候他没像往常一样去地里帮忙。而是先坐在堂屋里一会儿功夫就‘抽’了几袋旱烟。当时还总觉得怪怪的,原来是因为这事。

看了看又震怒又无奈的爷爷,再看看同样气愤又有些忧心的其它人,我终是没把肚里的疑问问出口。

............

天还没大亮,就帮着大人和哥哥们摘菜;半小时后摘完菜时七点多钟了,爷爷开始忙着去驾车收拾,而‘奶’‘奶’跟娘跟着帮忙也忙活着家里的家务;老爹跟哥哥们自去练功,我和燕儿也向各自的地盘走去......

一天的生活,从摘菜时已经重复的开始,不知道今天又是否会不同?可今天果然是不同的。

等每天用时最多的自己练完功时,

其它人已经按照昨日的商量,各自去忙碌了。带着成了尾巴一样的柯楠到地中时,燕儿已经懂事的跟着娘在地中拔草了,两人显然已经来了好一会儿,地边已经整齐的堆了好几堆依然鲜活的杂草。

而‘奶’‘奶’跟老爹和晓晨哥却没在,应该是等不急的先去了王老爷子家,原本爷爷昨晚是安排让中午太阳大休息的时间再去请人的。

向两人打完招呼,拿起地边放在篮子里的砍刀,开始切起了堆放着的杂草,把它们根部带泥的一方切掉,这些鲜嫩的杂草就成了兔子们的食物。

边干着手上的活,边四下打量着,蚕豆已经长了快十厘米高了,过一星期应该就长到十五六厘米左右,那时蚕豆开始打‘花’苞,也就得给蚕豆打顶了。

打顶,和字面意思差不离,就是得把植物顶端的嫩尖掐掉,一般都是掐5~6厘米的长度,而这嫩尖也是好东西,可是做成酸菜的。

前几年都被‘浪’费掉了,但是今年我一定不让它再被‘浪’费,不光是要做这蚕豆尖酸菜,还要做这里一下都还没有的四川泡菜,到时....

美好的设想在太阳渐渐升高时,被老娘让我们回家做饭的‘交’待声打破了,老娘还特意‘交’待我们煮上一份不辣的酸菜鱼。

但‘奶’‘奶’他们回来的时间,比我们估计的时间晚了很多。

和燕儿都做完饭又煮了猪食后,都没有任何人回来,去地里叫回了娘,娘看着这情况也是‘摸’不准,跑到大伯家‘门’前叫回了同样在地里着急的大伯娘。

四人一直在‘门’外张望着,盼到了太阳高挂的十二点左右,没盼来带着王老爷子回家的队伍,却盼来了一个甩着空手,扭着‘肥’腰,让我们都深深恐惧的老太婆大‘奶’‘奶’。

还在三十几米开外呢,老巫婆边扭着‘肥’腰走来,边就开始尖声笑道:“哟,两个侄媳‘妇’杂这么客气呢,我这才一来,你们就迎在这了,嘿嘿....”那声音都能在这不算山谷的山谷中回‘荡’了,她说完脚下的步子明显更快了,那胖腰也扭动得更是吓人。

想到两年多前第一次看到大‘奶’‘奶’时的场面,我有些害怕的抬头看了看娘和大伯娘,看到她们两人眼中除了‘露’出的一丝厌恶还有更多胆怯时,我的脑袋瞬间翁翁作响起来。

尼玛啊,这大‘奶’‘奶’真会挑时间,怎么就能选到

‘奶’‘奶’不在的时候来呢,以上次的经验看来,全家除了‘奶’‘奶’能够战胜她外,老娘和大伯娘都只能是被她虐的主了。

转头看了看平时威猛的燕儿已经缩在了大伯娘的背后,再低头四下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小胳膊小‘腿’,显然我这两年多并没增涨多少战斗力啊。抬头看看天上的太阳,抱着最后一线希望的往大‘奶’‘奶’后边再看了一眼,还是没有‘奶’‘奶’的身影......

第八十一章 面对极品大奶奶

不管心中多不情愿,极品大‘奶’‘奶’终是来到了面前,她做作的用她那双又胖又白的‘肥’手捂着大嘴笑道:“嘿嘿,让你们久等了,咱们进家去吧。”说完这句后,用她那双小三角眼扫我们一眼,也不等别人招呼她,竟然像是带着一群客人的主人似的,就带头顺着路往大‘门’的方向走去了。

看得我目瞪口呆,还没等我回神呢,她竟然走了几步又转过头对着大伯娘和娘道:“怎么?见了你们大伯娘也不晓得叫人,还都那憨站着干嘛?刚才就去大侄子家叫‘门’,叫了半天鬼影都没一个,好不容易从栅栏上进了院,可是竟然把‘门’都锁着,我这可是一口水都没喝上呢。唉,真是什么样的家教啊,多说你娘几声,她还就跟我那呛,那长嫂如母的话........”边揄扬顿挫的念着,边转身又带头往前走了,边走还边一直碎碎念着些什么。

娘看了大伯娘一眼,大伯娘听到刚才的话明显的不快,可是妯娌对看一眼后,也赶紧的跟了上去。

两年多前爷爷和‘奶’‘奶’就特别‘交’待过,说我们家跟她家没那亲戚关系了,爹娘他们不能叫她为大伯娘,我们孙辈的也不能管她叫大‘奶’‘奶’。所以刚才我们也都没叫人,而那极品大‘奶’‘奶’应该心里也‘门’清,所以也并没有过多的纠缠。

边和燕儿跟在她们后边走,边又往后方看了一眼,路上还是空空的,不见‘奶’‘奶’他们的身影。

快到‘门’前时,她又停下转身看着我们道:“快走啊,秀娘你也是,难道还让我站‘门’前慢慢等你不成,懂不懂点尊敬长辈的规矩了?”说完看了眼走在最后的我和燕儿,她抬手指着燕儿道:“看看,这没用的乞丐你家捡来养了这五六年了。我这你正二八经的长辈来看望你们一下,你们这拖拖拉拉的是不想让我进‘门’还是怎么?看看,你家丫头什么表情,这丫头片子是怎么教的。怎么能这样......”啪啦啪啦一直咒骂着。

从她指着燕儿时,我转头看到正害怕和些难过的燕儿,本能的一把就把燕儿拉到了身后,厌恶的狠狠瞪她一眼,结果就是换来了她一顿的咒骂说教。

娘向我使了个眼‘色’,然后强笑着打断那老巫婆的念叨说道:“哪能,‘门’也没上锁,你快进来吧,我这就给你倒水去”边说边无奈的看了大伯娘一眼,先走到‘门’前。推开了本就没锁的大‘门’。

“嘿嘿,这才像回事嘛,老大家的你得好好学学,别像个木头似的。”在进‘门’前,还不忘再念叨大伯娘几句。气得原本见人就笑的大伯娘一脸青白。

一进‘门’,她那小三角眼就开始四处打量起来,在看到家里四处摆放着的柿饼时,没再四下张望,而是直直的就向最近的竹席走了过去,一路边走边弯腰‘摸’,‘摸’闻了几下不过瘾。还拿起一个最新鲜的柿果狠狠咬了一口。

嚼了三下,才尝到依然存在的涩味,直接就往外“呸..呸”的吐掉,也不管口水和柿渣都吐在了竹席的那些柿果上,边呸还边狠声责怪道:“你家怎么什么破烂都捡,这鬼东西是干什么的?”问这话时。眼睛里‘精’光闪烁。

尼玛啊,让这极品进‘门’,就是最大的败笔,那些被她呸上口水的柿饼可还杂卖给人吃。现在竟然还敢问那些柿饼是干嘛的,当老子家都是草包啊。会告诉她?

虽然这样想,可是在这瞬间,我还是不太放心的看了娘一眼,今天娘可要顶住了,‘奶’‘奶’不在,咱们也不能让这老巫婆欺负得太惨了。

娘虽然算是枚“包子”,还好在这时也没有太“包”,强笑了一下道:“唉,我也不清楚,都是孩子瞎捣鼓着玩的,你进屋坐吧,我这就给你倒水。”说完就往厨房快速走去,走了几步,还是不放心的回头看了看我们。

那极品大‘奶’‘奶’撇了撇嘴,再次四下扫了一眼后,就直接向着堂屋走去了。

想到堂屋里还准备着为王老爷子接风的早饭,顾不得再害怕,慌忙的跑到了这老巫婆前面强笑道:“极...额..那个老太太,去大屋里坐吧,那是新修的”说着指向了大‘门’旁新修的下面房。

“啊?”这极品瞪我一眼后皱起了眉‘毛’,快速打量了一下上边破旧的正房,又打量了一下大‘门’旁新修的下面房,然后看向我再狠瞪了一眼后,不管不顾的用力推开我就快速往堂屋走去。

这一推真是快如闪电,让原本走上来想跟着帮腔的大伯娘,只来得急扶住连退几步差点被推倒的我。

尼玛啊,这样突然的一推,让毫无防备的我只来得及借力往后连退几步,这还是用上了太极的一些技巧了,我要真是一平凡的六七岁孩子,不得被她直接掀翻在地啊。

大伯娘才给我拍了两下脑口压惊呢,那老

极品“啪啪”两下推开堂屋‘门’后,只扫了一眼就转头对我们和刚端了水站到我旁边的老娘噔着眼,咬牙切齿的大骂道:“好啊!你们几个烂了良心的,你们全家都是狼心狗肺的烂东西,老娘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爹拉扯大,如今来你家看你们一眼,一路累得要死要活的,你们煮了一桌饭,不叫老娘吃,竟然还想藏起来....”边骂着,竟然就直接坐到了桌前,自觉的拿起筷子开动起来......

我靠,骂了这么一堆有的没的,骂完我全家三代,骂得我们全傻眼,她竟然就这样坦然的坐到了桌前如狼似虎的吃了起来......

看了一眼旁边都满脸愤怒无奈和呆傻样的两人,再看一眼吃得欢的老巫婆,那些可是我亲手做给家人们吃的,怎么能让她给这样糟蹋掉....

心里一边给自己打气,一边靠回忆努力拉起仇恨值:上辈子还从没被打过也没跟人吵过架,两年多前第一次见到这老极品时,她正欺负独自在家的娘,我愤怒的冲上前想跟她讲理,结果这老极品抬手狠狠就往我脸上打来,要不是娘及时帮我挡住,都不敢想是我被她一巴掌打死打残,还是空间奇怪的保护力量把她震飞,娘当时被她打到的后背却是青肿了好几天才消,而且当时我还偷偷拿了空间的水烧热了给娘敷......

当时还是燕儿见我们扛不住,机灵的跑到大伯娘家搬救兵,结果搬回溜湾回来的‘奶’‘奶’,然后两个老太太大干了一场,终于以这老极品势单力薄败走告终。后来老极品又带着她那无赖侄子过来吵闹过一次,可是在村长黄爷爷和村民们施加的压力下彻底败走,再没来闹过了.......

快速回忆着种种,在拉起仇恨值的同时,更是努力想着‘奶’‘奶’当时的神勇,想窥之一二,但正在这时,那老极品的声音再次传来:“都憨站着干嘛,不知道要给长辈盛饭?一个个.........”

“放开我家的碗!”我崩溃的尖叫着从院中冲向堂屋内,在我的尖叫声中,终于打断了她接下来的恶毒咒骂。

“芽儿”“芽儿”两声惊呼声也在我的尖叫声后慌‘乱’的响起。

看了一眼向堂屋跑来的娘和大伯娘,我深吸口气提醒自己一定要随时控制住空间后,率先向着从刚才的呆愣中回神,如今凶神恶刹瞪着我就要开口大骂的老极品吼道:“放下我家的碗!从我家凳子上站起来!滚出我家!滚!”边

说,边狠狠瞪着她,在说道“滚”的时候,左手指着‘门’外,眼睛却依然一眨不眨的怒瞪着她。

两辈子了,只遇到这老极品能如此挑战我的极限,让两世都原本温良的我,变得如此疯狂......

在这一系列的变故中,老极品的表情越变越狠,她绝对的被气极了,在我吼完最后一个“滚”字之后,她“啪啦”一声摔掉筷子,举起她手中的土碗向我狠砸过来的同时怒吼道:“上次没打死你,这次看老娘砸不死你这小杂.种!......

本可用巧力接住那只迎面飞来的大碗,但在抬手的瞬间,竟然觉得被这老极品用过的碗太脏,在决定了放弃抬手的瞬间,灵巧的闪身躲过飞来的大碗时......

“张‘艳’萍!你这老杂.种!老娘今天看你敢动我家芽儿一下,老娘今天就扒了你的那身臭皮去游街!”‘奶’‘奶’一声近似尖叫的怒吼声从大‘门’方向传来,而且越来越近......

ps:

亲们,这算是第一次挑战真正的吵架斗极品哈,如果有不好的地方,请大家海涵的同时,也想求大家能给提出意见和建议。娃娃鞠躬感谢了。

第八十二章 凶悍的背后

跟‘奶’‘奶’的尖叫怒吼声比起,大伯娘和娘在堂屋‘门’外的惊叫声显得模糊不清。

心从万米高空瞬间落回原处,‘奶’‘奶’终于回来了。一瞬间,刚才努力建立起来的勇气和好不容易拉起来的仇恨值,在听到‘奶’‘奶’声音的这一刻土崩瓦解。在见到‘奶’‘奶’威猛凶悍的身影出现在院中时,眼泪忍不住就要流出来,一头扑进了正赶到身旁的娘怀中......

‘奶’‘奶’怒吼着冲了进来,两个老太太的对骂声和摔碗筷掀凳子的声音瞬间响起,在瓷器的碎裂声中,她们所用词汇更是五‘花’八‘门’,言语竟比上次的pk更加狠绝毒辣。

感到娘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中透着僵硬,在她的衣襟上擦抹掉眼泪的同时,暗暗发誓:刘弦月,绝对不能让敌人看到你的软弱,你就算再懦弱,面对敌人也要坚强。就算敌人是个集贪婪、跋扈、势利、愚昧于一身的泼‘妇’,你也得学会去一一应对,绝不能再逃避......”

“好了!刘张氏!你还要在这胡闹撒泼到什么时候,好在今天芽儿丫头并没有什么事,不然你信不信把你送到理事衙去。”村长黄爷爷熟悉的声音夹杂在两个老太太的对骂声中。

离开娘的怀抱抬起头时,所见场面比刚才猜想中的更加惨烈。

靠‘门’这边的桌面上斜躺着一只凳子,和碎碗菜汤一塌糊涂的‘混’在一起,连地上也是一片狼籍。

‘奶’‘奶’正神气实足的叉腰怒骂着那老巫婆,而老巫婆身上明显被泼或是溅了不少的汤水,显得有些狼狈,可她依然不示弱的尖声怒骂着我家祖宗八代。

从今天起,再也提不起一丝叫大‘奶’‘奶’的心思,哪怕加上个极品都令人觉得难受,而“老巫婆”将成为她的代名词。

往四周扫视了一圈,不光是村长。连满脸‘阴’沉的老爹和晓晨哥也在,三个男人站在堂屋‘门’边,燕儿缩在了老爹的背后。可能是因为古代的那些规矩,并没有去拉人的意思。大伯娘‘阴’沉着脸站在‘奶’‘奶’旁瞪着那老巫婆。像似在准备着随时出手帮忙。

两人的争吵并没有因为村长的话有所停顿,似有要大战三百回合才肯罢休的架势。

抬头看了一眼两样‘阴’沉着脸的娘,娘抬起一直轻拍着我后背的手,安抚‘性’的‘摸’

了‘摸’我的头。

再次看了一眼屋内的环境,扫了一眼几人,大伯不在,也没有看到王老爷子,心思一转,想到现在的情形也就明白了,王老爷子应该是在大伯家了。

看着村长纠结在一起的眉头。我打定主意后看着‘奶’‘奶’大声劝道:“‘奶’‘奶’,听村长爷爷的,别和她吵了,没意思,吵是在我们家吵。东西也是砸我们家的,她敢再吵再砸,就让村长爷爷把她送官,告她个‘私’闯民...民居,破坏别人财物的罪,让她赔完钱再关她进牢房。”

在几人的注视下,镇定的把明白又通俗的恐吓说完。这样的极品,赔钱被关应该会怕的吧。

果然,听完我的话后,老巫婆愣了一瞬,可是瞬间后就指着我暴怒的毒骂了起来。那些狠毒难听的言语让我气闷,可是‘奶’‘奶’绝不是好惹的。瞬间也就迎战上去。

........

然后的然后,连老娘和大伯娘都在‘奶’‘奶’的示意之下加入了战斗,在四个‘女’人的拉扯中,在村长的怒吼恐吓声中,在老爹愤怒得快要动用武力之时。老巫婆总算是被清扫出了大‘门’外。

听着‘门’外依然传来的一声声毒骂,看着大家使劲劝解安抚着‘奶’‘奶’,我不得不再次感慨那极品老巫婆的能力。能让对人处事都那么亲切和蔼的‘奶’‘奶’,两次都变成这样...额..这样一个威猛凶悍的老太太,她真是极品中的极品。

但在‘奶’‘奶’慈爱的冲我一笑把我拉进她怀中时,我在她满是皱纹的脸上捕捉到那么一瞬间的疲惫神‘色’时,我改变了之前的看法。

‘奶’‘奶’从来没变过,两年多前没变,现在也没变,以后也不会变的。她一直都是个亲切和蔼的老太太,只是在面对敌人时,为了让家人不受伤害,本‘性’同样温良的她选择站在了最前面,努力武装自己成为一个威猛凶悍泼辣的老太太,用以暴治暴的方式对付敌人。战斗之后,她身心俱疲,却还得努力隐藏,让家人安心。

...............

当天,大‘奶’‘奶’在‘门’外一直骂了快两小时才离开,虽然大家都没说什么,可是一家人的心情都好不起来,娘和大伯娘捡着那些没被动过还完好菜去热了后,大家随意的吃了早饭。

晚饭时,因为王老爷子的加入,气氛总算是要好了一些。而晚饭过后,经过一系

列的争执劝解,王老爷子同意在帮工的这短时间暂住我们家。

接下来的几天,因为有了四个人力的加入,家里各人总算能轻松一点了,哥哥们不用再下学就急火火的跑步回家,‘奶’‘奶’也回到了她原本的家务生活,而我的第一批柿饼,在进行了第三次的捏饼成形后,也迎来了最重要的上霜环节。

一大早,边教燕儿捏着柿饼,边夸奖着她说道:“嗯,燕儿姐好厉害,就是这样,我们快捏,等捏完后再晾晾,到了晚上就能装坛上霜了。”

“啊,真能上霜了,可是现在都不是很冷啊。那霜到底是什么霜啊,我早就想知道了,小姐你给讲讲吧。”燕儿‘激’动的说着,说到最后可怜巴巴的看着我。

我笑道:“嗯,可是你自己问的,听好了。上霜,简单的说就是要把柿饼的表皮通过一种特殊方法,制上一层白‘色’的糖霜。而这层白‘色’的“霜”,就是柿果内糖份的析出物...额就是那个渗透出来的糖。这霜一含就会化喔,这些物质中大部分都是葡萄糖...额,就是,反正就是种很好的糠。”

虽然和燕儿讲得有些吃力,但在我回答了她各种问题后,她表示懂了,然后好奇的让我接着讲解各种做法。既然她有耐心,我终是把做法和技巧细细给她讲解了个透彻,任何人听完,应该也都能学会了。

上霜其它也很简单,把加工压扁的半成品装在木箱或是坛子一类的器具内,器具四周与上下铺干净的白纸或是稻草都行。这样放置三天后,把柿饼取出来摊放在凉爽的地方晾,这时得注意不能让阳光曝晒。一般上午摊晾,午后把它收回器具内。经这样反复几次处理,能使柿饼糖分外溢,柿饼表面出现白霜就行了。

柿饼上霜的好坏,取决于柿饼的含水量。最后一次整形时的柿饼以外硬内软为好,水分过多容易外渗,使表面发粘,不能出霜。水分过少,也难以出霜。品质好的柿饼‘肉’‘色’黄红,并呈透明胶粘状,饼形扁圆,完整,起铜锣边,表层有白‘色’霜。味甘甜,不涩口,干度大概在95%左右...额,就是比较干,却不能太硬。这时候,还要检查柿饼是不是有霉变或是虫蛀。

说道最后时,看她听得津津有味的,再次慎重的对她补充说道:“最后检查发现有问题的一定要挑出来喔,不然不容易储存的。”

“嗯,我记住了小姐,等晚上我们上霜时,有什

么不记得,小姐你再教我一次。”燕儿开认真的点点头脆声回答了,但随后又问道:“小姐,那柿饼什么时候能卖啊,卖多少钱一斤呢?我们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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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抱歉今天晚了些。明天中午2点后,娃娃要从强推榜搬家了喔,搬到vip专区的最新上架榜上,不方便收藏的亲可以去哪里找娃娃喔。嘻嘻...

第八十三章 忙碌与担心

这几天,不光庄稼地里除草的大人们忙碌着,在家里的我们和‘奶’‘奶’同样的忙碌。

早上的时候,‘奶’‘奶’帮忙一起对第一批柿饼进行了最后一次的捏饼成形,因为这次更费时,快中午时太阳渐渐**起来了都还没能捏完,只能把它们提前搬进了下边房的仓库中,等捏完后竟然已经四点过了。

第一批晒的柿果是627斤,但到了现在,因为大量水分的蒸发,应该只有400来斤的样子了,等到真正的上霜完毕可以出售时,估计应该不会超过350斤。

家里什么都不多,但是空坛子和空竹框是不少的,只不过坛子对于给柿饼上霜显得略小了些,这样会略增加些工作量,但比起框子,坛子在整个发酵过程中比框子能省至少一两天时间,而山上的柿子可不等人了,再过不了一个月,他们就要开始慢慢掉落。

为了最大程度的节约成本,并没有打算去买新坛子,因为这柿饼的利润越高,家里的大人们就越不会反对我之后大刀阔斧的折腾,而且挣到的钱越多,那也就更能放开手脚去做一些事了。

在家里寻觅了一圈后,放弃了当初装菌的竹框而选择了只能装二十来斤柿饼的小坛子。‘奶’‘奶’已经开始做晚饭,带着燕儿两人一起洗晒好了要用的稻草后,又把二十几只坛子搬出来洗晒好后,已经是两个小时后的事了。除草的队伍回来时,只见到我和燕儿在坎子上像两条累极的老狗一样各爬在一条长凳子上喘气。

已经11岁多的小草边跟我们聊天边笑嘻嘻的帮燕儿‘揉’肩按背;哥哥们也是心疼的帮我这‘揉’那‘揉’;大人们夸完我们后聊着家常;王老爷子跟着爷爷边‘抽’着旱烟,边商量着什么时候再一起上次山;王‘奶’‘奶’在厨房给‘奶’‘奶’帮忙,虽然她今年已经50岁了,看上去显得像是六十多岁一样,可她那爽朗的笑声,我们在坎子上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这次请了他们四个人帮忙,家里大人商量过后,把他们的工钱定成40文一天。再包两顿饭。这条件订得可是非常好了,如果在外边做工,一天40文是最高的工钱了,不但不管饭。而且干的还是力气活。大人们是考虑到四人的情况,特别是王老爷子,所以讨论过后定了这样的工钱。

在第一天时,四人却都拒绝了这样的工钱,说是太高了,

如果非要给这么多,那他们也没脸来挣这工钱。

这样的拒绝虽然意外,可是也并不意外。王‘奶’‘奶’一家跟王老爷子虽然都是实诚人,可也都不笨,有些事他们心里也是‘门’清的。也正是因为纯朴实诚,所以他们拒绝了这样的帮助。

直到最后,大人们见四人实在坚持,也没有办法,爷爷最终拍了板。把几人的工钱都定成30文一天,但还是包两餐。虽然王‘奶’‘奶’觉得小草姐还小,应该少领些,但看到‘奶’‘奶’快发火时,身为‘奶’‘奶’老姐妹的她,自是了解我们家人的品‘性’,也就淡然接受了。

如同前几天一样。一群人边开心聊天边吃着晚饭,而在晚饭上,燕儿兴奋的跟大家报告了今天就要给柿饼上霜,几天后就能卖柿饼的好消息。

但今天跟前几天却有些不同。

晚饭刚吃完,王‘奶’‘奶’没有同以前一样等着帮忙收拾,而是对着旁边的‘奶’‘奶’说道:“杨大姐。今天家里还有点事,我们今天就先走了。”在得到‘奶’‘奶’点头的同意后,转着对着依然在喝酒的几个男人说道:“刘大哥,王大哥,你们都慢慢用。今天家里还有些事,我们这就先告辞了。”

说完后,又跟着大家寒暄几句后,带着儿子跟孙‘女’离开了,在小草有些不舍的转头看我们时,王‘奶’‘奶’却拖着她走了。

而在男人们喝完酒后,王老爷子却也说身子有些累,想早些回房休息。我转头看了看‘门’外,天还没黑呢,吃过晚饭就直接去睡觉?对身体可不好,何况王老爷子年纪还这么大了。

看了看爷爷,见他劝说几句没用后,竟然也就不再劝了,而王老爷子也在跟着大家告辞后,就向着下面房走去,小晨哥原来的房间让出来给王老爷子暂住了。

爷爷看着起身颤巍巍向院中走去的王老爷子,他应该是想挽留或是想说点什么的,可是最终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叹了口气。

有些不解的四下打量了一下,但在看到燕儿时,想到她吃饭时说起的事,再想到四人今天反常的表现,终于明白了原因。不得不再次感慨人与人的反差,巫婆大‘奶’‘奶’那样的极品与这四人的纯朴一比,就是善与恶的真实写照了。

唉,这些老实人,总是那么会为别人考虑,总是不想让别人为难,而早早的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其实关于上霜这

些事,真的没打算要避开他们的,看了又能如何呢?如果是极品大‘奶’‘奶’那样的人,是不会让观看的,但他们是我能接受的人,而且早做了打算,等卖完第一次柿饼拿到钱,就要雇人帮忙了,而王‘奶’‘奶’一家,一直都是我觉得可信也想要尽力帮助的人家之一。

因为又想到了那极品大‘奶’‘奶’,所以想到了大爷爷家的堂哥们。不知道浩江堂哥他们如今过得怎么样了,大‘奶’‘奶’前几天在这里吵完架回去后,不知道打他们麻烦了没有。

两年多前我们跟永红哥兄弟俩还得空就去找堂哥们一起上山下河的玩耍,那时浩江哥已经快十六了,可是都还没有开始说亲,而永红哥十五岁后李大婶就开始帮他四处打听了,哥哥们还为此取笑了永红哥很久。

如今敏昌大伯家的浩江哥已经18岁多,而敏盛大伯家的浩强哥也16岁多了,不知道他们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可是心里直觉的认为,那极品大‘奶’‘奶’是不会给他们张罗亲事的。

前几年,我们跟四个堂哥都已经‘混’得很熟了,可能是因为血缘的关系,虽然每次都不能同时见到四个堂哥,而且见面一起玩耍的时间很少,可是我们兄妹都很喜欢他们。那种喜欢和对永红哥他们的喜欢有些相同,却又有些不同,就我自己来说,直觉的觉得跟堂哥他们好像更亲近一些的。

可是自从两年多前大‘奶’‘奶’来家里大闹一场后,我和哥哥们都有些害怕去大爷爷家附近玩,而堂哥们也没来找过我们,所以两年多没见过他们了。

唉,不管怎么样,得找时间‘抽’个空打听一下,而且过几天要收柿子这事,得让他们早些知道才是,可又不想让大‘奶’‘奶’知道。

唉,好烦啊,得好好想想......

ps:

亲们,今天才爬山回来,所以更晚了些,大家见谅。从明天起,每天一更喔。正常情况是0点后更新,如有情况,最迟保证在早上六点前更好。谢谢大家

第八十四章 赶集卖柿饼

康熙三十六年十一月十二

这是一个不一般的早上,因为今天是要卖柿饼的日子。

从十月二十四那天晾晒下第一批柿饼,到今天已经整整19天了。

掰着手指算了算日子,确实是19天了,怎么比爷爷用的时间长了些呢,爷爷以前说过,做柿饼都是15天能成了,可我也确实是按爷爷教给的方法一步步做的,难道是哪里有些出入?

虽然在空间里已经做过很多柿饼了,可是那做法出入更大了,七天就能做成,那些就算不上什么经验了,如今数完时间觉得心里真的不太塌实......

“芽儿,怎么大早上就愣神啊,快打开盖子,咱们可是盼了好久了,平时想尝一个,你都盯得紧,今天卖前,我们可得好好尝尝。”小哥边说,还边习惯的‘揉’‘揉’我的头顶。

“啊,对啊,得先试试。嘿嘿。”我回神后,看到六个哥哥和燕儿都盯着我,不光他们,应该说全家都盯着我,娘还鼓励的冲我笑了笑。有些尴尬的笑笑,然后忐忑的揭开了面前的一个坛盖。

一定要试试的,不管怎么样,总得先对自己要卖的产品有足够了解的。突然对自己这有些纸上谈兵的行为无力起来,这些年,所有的事情都很顺利,所以真是有些大意了,只记着爷爷教给的做柿饼方法,也见过爷爷每年做柿饼,见过做柿饼的所有步骤,可是其实自己并没有从一而终的跟着完成过所有步骤,从没完整的参与过做柿饼。

“快啊,芽儿。”小哥催促的声音再次传来。

“嗯。”边点头,边扫视了一眼因为我的迟疑而显得有些紧张的14个人,然后伸手进坛中抓出一个柿饼。这个动作这几天每天都得做n次,可是这一次却让自己紧张得半死。“呼”,终于拿出来了。额,说实话,和昨天的区别不是很大嘛,只是柿饼上的白霜比起昨天中午装坛时更多了一些。

把柿饼递给小哥。示意他先尝。见小哥利落的接过后就大咬了一口,目光随着他嘴巴开始嚼动,我的心一直紧紧的揪着。在他嚼了几下狠咽下去的时候,紧张的问道:“怎么样?”

“嘿嘿,好好吃,芽儿你快尝尝,爷爷你们都快尝尝,真的很好吃呢,

从十几天前吃过了柿片,我就一下想吃呢。真好吃。”小哥笑过后,‘激’动的说着,在把手上的柿饼塞我嘴里后,他边招呼大家吃,边又忙自己拿了一个咬起来。哥哥们更是在小哥还没说完时,就开始围着坛子抢着往外拿了。

看着大家边嚼边对我‘露’出满足的笑容,终是向一直被我呆含在嘴上的柿饼咬了下去。

额,硬了些,甜味够了,也有沙沙的感觉。对于这样的结果,我并不太满意。比想爷爷做的柿饼,这柿饼可是差得远了些。

看大家都吃得很开心,莫不是就我这只最硬?小哥那吃货,只要是他没吃过的,什么东西他都会觉得是美味的。

边想着,边又从坛子里拿起一个咬了一口。额。大同小异嘛,确实是干了些,问题应该就出在晾晒时,应该是晒得有些过了,联想到爷爷做柿饼只用15天。我大概的找到了原因,下次得改良试试。

..........

虽然才八点来钟,但因为是赶集日,所以路上还是很热闹的,除了每天都会有的马帮,还有很多乡亲们也背着篮子提着包袱走在去镇上的黄土路上。

爷爷赶着拉着300多斤柿饼的骡车,载着我和燕儿走在前边,而大哥赶着另一辆骡车拉着各酒楼定下的蔬菜走在后边。

一路行来,跟爷爷和哥哥们打招呼的人络绎不绝,有我所熟悉的村民,也有附近其它村的乡亲,还有一些马帮和商队,真的让我很吃惊。

看着燕儿镇定平淡的反应,再反观自己的惊异,心里除了对家人能得到这么多人的尊敬感到欣喜外也不禁有丝惆怅。细想这五年多,自己除了在家附近和寺庙中晃‘荡’外,就真的只上过那么两三次街,觉得自己真有些跟不上节奏了。

看着乡亲们那敬重的语气和明显的亲热,可是在爷爷和哥哥们提议要帮忙带上他们背着的东西或是载他们一程时,他们却又都客气或是羞涩的婉拒了。

这些让我很奇怪,但想想后虽然还是有些不解,但也多少有些明白了。

可能是因为每年收菌子、收干菊‘花’,还带头种了小麦,又在镇上开了个收卖山货的店子,让乡亲们间接的得了些实惠吧。而他们可能也因此把我们家划入了有钱人的行列了,所以在有些时候又有些,额...我觉得那算是

有些疏离的味道吧。但在他们的表情和语气中那浓浓的欢喜亲热,还是让我有些意外的, 这些年,其实家里也真没为乡亲们做些什么呢。

至于那也很热情的马帮和商队,应该都是这些年跟家里有些生意的往来和接触的,而家里的人也绝不会是什么‘奸’商的角‘色’,更不会坑过他们,所以这样的热情也到是正常了。

.......

骡子比老牛跑得是快一些的,二十分钟不到,我们就来到山货店的后院里。

虽然山货店并不算大,只不过五十几平米而已,但是依然配了个同店子一样宽却更长的后院,院子有一百来平米大小。

一进后院‘门’,靠着‘门’左右两边各有一棵二三十厘米直径的木棉树,树上结满了小小的‘花’骨朵,这木棉树在这里被叫做“攀枝‘花’树”;靠着左隔壁墙边建了个长长的草棚子,那是为了停放牲口和放车放货物的;而靠着右隔壁的墙边,是两年前爹和大伯新搭建起来的一个无‘门’的简易厨房,厨房左边排水沟上方码放着一堆木柴,而厨房右边排水沟旁放了个高1米多,直径快1米的大水缸。

两个哥哥利落的把骡子拴好后,哥哥们跟着爷爷七手八脚的就把货物都一一卸了下来,而两头骡子也得到了一顿美味的草料。

“好了好了,你们快去学馆吧,这都快过辰时了。”爷爷冲五个哥哥们摆了摆手,但随后又赶紧的‘交’待道:“记得午时下学快些上来吃饭,今天芽儿和燕儿也在,爷爷让陈记食铺给送他们最拿手的红烧‘肉’,那可是最好吃的。”爷爷边归整菜筐边大声说着,说完还转头冲我和燕儿咧嘴笑笑。

听着哥哥们的欢呼声,我和燕儿也‘激’动起来,红烧‘肉’喔,家里可都没做过呢。

“呵呵,爷爷对芽儿真好,我最喜欢爷爷了。”边说边笑,还拉着爷爷的胳膊往已经直起身的爷爷身边靠了靠。

惹得爷爷边笑边伸手点着我的头说:“嘿嘿,你这油嘴滑舌的馋丫头,你看人家燕儿就不像你这样滑舌。”

可是在看到依然还站在旁边没离开的哥哥们时,爷爷冲他们瞪眼怒道:“几个小兔崽子,还不去上学这是要干什么?”

哥几个互相看看,然后大壮哥慢吞吞的站出半步,看了爷爷一眼后心虚的低下头轻声说道:“嗯...爷

爷,我们...我们这就去。”

说完后,还又看了几眼不太满意的另外四人,可最终几人也没再说什么,有些奇怪的看了我一眼后,提着书箱往外跑了出去。

“嘿嘿,一群小兔崽子。”爷爷看着哥哥们的背景嘿嘿笑骂了一句后向着铺子后‘门’走去,并示意我和燕儿跟上。

拿出钥匙打开锁后把木‘门’往两边拉开,堆放着各种山货和皮‘毛’的架子就映入眼帘。还没把铺子前‘门’的‘门’板都取下放好,铺子‘门’外各种招呼声已经杂‘乱’的传来了。

伸头好奇的往外一看,嗬!生意比听说的好嘛,四五个汉子争抢着跟爷爷讲着自己要的菜和菌,像是生怕少了自己那份似的,而在看到陈管事也站在他们旁边时,我愣了一下,他看到我伸出的脑袋时,也明显愣了一下,但随后冲了亲切的笑了起了,而我一愣之后也冲他点点头,还害羞的笑了笑。

第八十五章 爷爷收山货

‘门’板刚取下一米多宽,‘门’外的两个三四十岁的汉子就帮忙七手八脚的几下取完了剩下的‘门’板,然后连着陈管事在内的六人就催促着爷爷去后院分菜。

边平分着称青椒和洋瓜瓜尖等蔬菜,几人边跟爷爷打听着盐菌何时开始卖和秋菜还能卖多久......一类的情况。

现在已经是冬月十二了,虽然今年冬天比起往年暖和不少,可如今青椒的量一天比一天少,最初摘半亩地就能摘够大家要的三四百斤青椒,四亩地轮流着摘绝对够几家酒楼每天要的量,但从进入冬月起,青椒开‘花’越来越慢,每天能卖的量也越来越少,等到腊月一下霜,那完了,都得倒苗。

青椒最多也就只能卖个二十来天了。而盐菌,因为这几年做成盐菌的还是有好几家,如今正是他们卖盐菌的时候,家里没打算去跟他们抢着出售。因为前几年家里的菌到了年后越来越好卖时却少了,所以今年家里除了几个府城早订好的,还没开始散卖盐菌,而家里商讨后,都是决定等什么时候市面上真的没盐菌出售了,家里才开始每天定量的出售。

几人打听完那些他们急于想知道的,开始时不时的跟我和燕儿聊几句逗逗我们。偷眼看了看旁边一直有意无意打量我的陈管事,心里有些紧张,所以对于大家的逗‘弄’和提问,我每次都死命的装着害羞极了的样子一一回答着,可他们竟然还都夸我机灵、讨喜、聪明、乖巧......什么好夸什么,却也把爷爷笑得一直合不拢嘴。

一个应该也是某酒楼管采买的黑脸大汉跟爷爷苦笑着提着要求道:“刘老爷子,这青椒分得又比几天前少了啊,这可怎么够卖,明天您多给摘点,我这回去真不好跟掌柜的‘交’差啊。”

黑脸管事话刚说完,另外几人也紧随其后的叫苦开了“不够卖....”“‘交’不了差...”“给涨点价多给点”......五‘花’八‘门’的叫苦声都响了起来。

“唉,你们大家也别每年这时候都叫苦了。我们也苦啊,庄稼人谁不希望自家的东西多产点多卖点,但这季节不由人啊,你们现在就是再多加多少钱。我这也真是拿不出来了,唉....”爷爷说完后边称着菜,边叹着气。

食味居的陈管事已经分到了青

椒,在旁边笑道:“呵呵,刘老爷子说的是这个理,他们家可都是实在人。我这跟他们家打了五六年的‘交’道了,还不是跟你们一大早在‘门’前等着分菜。杨兄弟洪兄弟你们几个也别叫苦了,比起今天还没到的永仁厅的庄大哥,咱们可算够走运的了。嘿嘿...”说完后得意的笑了起来,惹得其它几人笑起的同时打趣起了那个还没到的人。

而爷爷突然才醒过神一样惊道:“啊?庄强那老小子还没来呢。唉哟,我竟然没想起他来。青椒可是被你们几家都给号下了,等下洋瓜和其它菜可得给他留些。”

爷爷话一说完,惹得另外几家都开始笑闹着抱怨起陈管事来,玩笑着非让他留下一半的青椒给那叫庄强的管事。

一阵笑闹过后。陈管事跟爷爷打了声招呼,说要把青椒先放铺子里,让一定给看好,其它蔬菜照往常一样留够,等会儿送钱来时再来取。

‘交’待完之后又冲我笑了笑招呼我们去食味居玩,见我害羞的点头后,才是转头跟另外几个管事的笑说道:“我先走一步了。得再去街上寻寻,你们就在这慢慢聊,可别再去集市上跟老哥哥我抢了。哈哈哈......”说完后,得意的哈哈大笑着往铺子前边去了。

几个还在边看爷爷称菜边跟爷爷闲聊的管事,愣了一瞬后马上反应过来,看着只留下了一道背影的陈管事。他们都不叫苦了,还催着爷爷给快些称菜,说今天是赶集日,附近的乡亲可能会背来青椒或是其它什么好菜,他们也得赶紧去寻寻看。说不能便宜了陈管事一人。

听着大家道出这些原由,刚才还有些茫然的我和燕儿互看一眼后同时捂嘴偷笑了起来。

.........

五年的时间,并没让这个小镇发生太大的变化,赶集的日子依然如同以前一样人来人往很是热闹,但现在,除了觉得热闹还觉得忙碌。

早上买完菜的管事们还没离开,就有个三十多岁的黑瘦老乡背来了只受伤的麂子要卖,我跟燕儿兴冲冲跑到后院去叫来爷爷时,他还老实拘谨的背着篮子站在铺子里等着。

五个管事也兴冲冲的跟着跑来看,在看到那头六七十斤重‘肥’‘肥’的雄麂子时,一个个你来我往的争抢起来,边争还边问卖多少钱,但在看到那卖麂子的老乡一脸紧张,毫无半点主意的看着作为店主的爷爷后,五人又都不好意

思的终于住了嘴,然后转看着爷爷笑得见牙不见眼,一脸讨好的争着要跟爷爷买麂子。

爷爷看了眼那个衣服破旧,大冬天还穿着双烂草鞋的黑瘦中年汉子,低头沉思了下笑着对几个管事的说道:“额,这麂子我们以往也是买卖过的,但那都是死的,这次的是活的,整只15文1斤,你们看有没有意见。”爷爷一说完,几人都使劲摇头说没意见。

但看到几人又要争抢起来,爷爷忙又说道:“至于你们想怎么分,你们自己商量着来,后院有地方,刀什么的也齐全,是宰了分还是怎么着你们自己看着整怎么样?”

显然,五人都是老熟人了,他们对这提议都很是赞同,几下商量过后,决定杀了分。都不用爷爷动手,六人七手八脚的就把那麂子给称了,然后还是那黑脸管事,抓了柜台上的算盘噼里啪啦一阵打后,边跟爷爷报数,就边解了包袱先垫付麂子钱,然后五人道谢一声后抓着那只被捆绑得动弹不得的麂子去了后院。

麂子70斤重,共1050文钱,爷爷在黑脸管事打起算盘时,已经开始沉思。应该是在用这些年学到的口算方法算了一次了,在黑脸管事报数时,爷爷没有迟疑的点了头。

目送着五人进到后院之后,爷爷拿起柜台上那一吊钱和50个铜板向中年汉子递了过去。笑着说道:“呵呵,赵永今天来得赶巧了,卖了个不错的价钱呢,快把钱收下。”

名叫赵永的中年汉子忙侧身退了两步后,边摇头边有些心虚的说道:“刘大哥可..可别,平..平时就常承..承‘蒙’你家照顾了,每次打..打了猎物你家都给好..好价收..收了,今天可..可不能这样,你按平..平时收的价给..给钱就行。”说完后还很不好意思的背过右手擦了擦背,在看到我正盯着他看时。冲我友善的“嘿嘿”一笑。

回了他一个灿烂的笑容后,边看他和爷爷在那推让,边没有恶意的想着:额,原来这叫赵永的是个结巴呢,一般结巴的人也都是有些老实过头的人。而且看两人的对话,应该已经是很熟悉的人,不知道这个大叔是哪里人呢。

“嘿嘿,都要杀麂子了,才想到要泡血酒,我这得快去打两斤酒。嘿嘿...”黑脸管事不知什么时候从后院走了进来,看到爷爷他们正在推让。有些尴尬的笑着解释起来。

他看了看爷爷手上的钱,又看了看

赵大叔后,开口笑着劝说道:“哟,这是干什么呢。那个兄弟啊,既然刘老爷子让你收下,你就收下吧。别推让了。他们家可都是实诚人,大不了你以后有什么好东西都卖他家,记得每天来早些,要是遇到野味什么的,我们都会买去的。呵呵....”边笑着‘摸’了‘摸’头。边冲着爷爷说道:“刘老爷子,你们忙着,我打酒去了。”说完飞快的向铺外走了。

终于在几翻的推让后,赵大叔败下阵来,因为结巴和老实的关系,他讲起理来是讲不过爷爷的,最后终于是接下了钱,然后千谢万谢后才走了。

爷爷有些疲惫的冲我笑笑后坐到了柜台后的凳子上,本想打听一下哪个赵大叔的,可是看着爷爷疲惫的样子和干干的嘴‘唇’,我咽下了到了路边的话,转身准备去厨房倒水,可燕儿这时却从后院端来了碗飘着金银‘花’和菊‘花’的茶水。

看着碗上冒着的热气,我赞扬的冲她竖起了大拇指。原本以为她刚才跑去后院,是观看杀麂子呢,原来竟是去给爷爷煮茶去了。

爷爷端着‘花’茶欣慰的冲燕儿笑笑,边吹着茶边夸奖着燕儿,可是茶还没凉呢,又一个背着篮子的老乡走了进来。之后就陆续有更多的乡亲们背着各种山货来卖,和燕儿都不太懂那些山货的行情之类的,也帮不上太多忙,所以爷爷竟然忙活得只能匆匆喝上几口水。

那些山货,有如今很少了的干野菊‘花’、也有如今没了是在早几月前就晾晒好的金银‘花’、有风干后的各种猎物、各种干菌、各种动物的皮‘毛’等等。

爷爷边给称重或是点数付钱,边跟卖货的乡亲吹着牛闲聊着家常,每次都显得很是熟悉的样子。

想到自己还堆放在后院中的柿饼,就时店里虽然还没有收购的货商来,可是码头和集市上应该已经货商开始收货了,转了下眼珠,看了眼正跟一个老爷子聊着天的爷爷,我向燕儿使了个离开的眼‘色’后,率先向着后院走去。

ps:

亲们,每天保证有一更,正常情况0点后,如有特殊情况也保证在上午6点前更新,但如是不可控制的情况,娃娃也会尽最快的速度补上的。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娃娃不定时会爆发一下,但在爆发前会这样留言的喔。

第八十六章 码头试吃促销

后院中,五个管事正忙收拾着那只倒霉的麂子呢,五个大男人一个生火烧水连带打下手、两人扒皮、两人收拾肚腹内脏,分配的井井有条的,动作手法都异常熟练,在忙活着手上的事情之余,还能游刃有余的逗逗我和燕儿,让我很是吃惊,可是转一想几人都是各大酒楼的采买管事,也就明了了。

找出厨房中的两个小提篮,还拿了厨房中的小称,和燕儿去棚子下装了满满的两提篮柿饼,看到管事们好奇,还给他们各留下两个放在厨房中让他们忙完后尝尝,然后提着篮子往码头方向去了。

十点来钟了,集市上已经变得比之前更加热闹,各种摆摊的都有,燕儿几次提议放在显眼的某处摆摊,都被我拒绝了。今天主要目的不是想要散卖的,赶集的人们不是今天最主要的目标,目标是想找到些大主顾。

四下查看打量一番后,还是决定按照原来的计划向码头上去看看。

码头上比起集市更是热闹异常了,货场上停满了骡马牛等牲口和一辆辆车架,装货的、下货的船只排在码头边的江面上满满当当的,而那些挑运着东西的男人一个个光着膀子脚下飞快的来回奔跑着,整个码头上一片嘈杂,看到我们两个提着篮子的小姑娘在四处转悠,也只是随意的扫几眼就不再注意我们了。

这比意想中的可是‘混’‘乱’得多了,本来是打算在这里摆下个摊子然后吆喝几声,好引来大家注意然后乘机推销柿饼的,可现在......

皱眉想了一下,然后看看四周收购和出售不同货物的商队,心中有了主意。

走到一片大部分都停放着食品干货等的商队旁边,把篮子往地上一放,在看到燕儿也不解的同样放下篮子后,我冲她咧嘴一笑之后大吸一口气。学着卖糖葫芦的人一样拖着声音大声的吆喝起来:“卖柿饼了,香甜好吃的柿饼哟,又沙又甜,不好吃呜..呜..呜...”还没喊完呢。被燕儿给捂住了嘴。

晕啊,竟然在刚喊到不好吃时就被她捂住嘴,本来因为听到吆喝声而注意到我们的货商和其它很多人一起“哈哈”“嘿嘿”“嘻嘻”.....无‘花’八‘门’狂笑了起来。

转着瞪了燕儿一眼,她已经是羞得满脸通红了,但在我恶狠狠的瞪视下还是委屈的放开了手。终于又自由

了,我吸口气后接着喊道:“不好吃不要钱啊,快来买快来看,快来尝一尝~~”

拖着声音喊完最后一句,周围又传来一阵闷笑声。

额,看看四周只有笑声没有动静的人群。边给自己打着气边不气馁的又大声喊了起来,边喊还边附送着甜甜的笑容。

“哟,怎么在这里摆上摊了?快去集市边摆着去,这里可不是摆摊的地。”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明显说的是我们。赶紧转身往后一看,原来是一个五十来岁的老者,穿着青‘色’细布做的长衫,在他的旁边还跟着三个穿着同样制服专管收税巡街的衙丁。

哎呀,这是遇到城管了,但还没来得急出声解释,燕儿已经在旁边不好意思的点头喊道:“里长您老人家好。嘿嘿,我们这是..这是..额,就是想卖点柿饼。”说完后小脸通红的低下了头。

啊,敢情燕儿还认识你里长啊。嘿嘿,也许会好办很多。

正想拍好我们这里最大的官员的马屁呢,那候里长却先笑着开口道:“哟。你不是刘记山货铺刘老板家的小丫头燕儿吗?你们这是...那你旁边这是?”边说边好奇的看着我。

机会来了,让自己的笑容更加灿烂,然后很有礼貌的边冲着里长鞠了一躬边笑道:“里长您老人家好,我们这是卖柿饼呢,我也是刘记山货铺的。我是燕儿姐的妹妹芽儿。”

燕儿在看里长的疑‘惑’后,转着瞪了我一眼后,红着脸转头规规矩矩对里长道:“嗯,里长,这是我们家小姐芽儿,我们今天就是想卖点新做的柿饼,可是我们不懂规矩,跑到这来摆摊了。嘿嘿...”说到后边,不好意思的干笑着。

里长好笑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燕儿后哈哈笑道:“哈哈...没事没事,摆吧,反正每月都收着你家铺子的税呢,嘿嘿。”

里长说完后笑了起了,随后又看着我笑道:“原来这机灵的小丫头就是当年...嗯,就是芽儿啊,常听你爷爷他们说起你呢,没想到这些年竟然长这么大了,你这小丫头怎么想到跑这里来摆摊呢?你家铺子生意可是很好的,等会儿这里好些个老板可都会去你家那边收货呢。呵呵,是你调皮吧?看把你燕儿姐给羞得哟,嘿嘿....”

里长这一打趣,周围的人也都放松的笑了起来,而且竟然有几个人对我们的柿饼都来

了兴趣,走到跟前边看边‘摸’了起来。

机不可失,忙挑了几个最大的柿饼递给了里长和三个衙丁,请他们也尝一尝,然后热情的招呼着面前的几人和旁边在观望着的人试吃,大家先是有些不信,但当我提起篮子开始一一分发之后,现场的气氛完全的被打动起来了,异常的热烈。

两提篮柿饼也不少了,一共20几斤,而一斤柿饼也有十来个了,所以周围商队的人根本发不完,而那些每天都在码头上搬运东西的挑夫们虽然也很眼馋柿饼,但可能是顾忌站在旁边的里长,都没敢上前来试吃。

看了一眼篮子中还剩下大半的柿饼,再看看站在远些地方一个个汗流浃背的挑夫,示意燕儿提上篮子跟着我一起向他们走去。走到近前,扫了一眼人数,一人两个的给他们发起了柿饼。

这些大多都是三十年岁的中年汉子,偶尔有一两个年纪大些的,也有一些十几二十岁的青年。虽然开始大家都不意思接,但在我说让给家里孩子带回去尝尝时,他们虽然不好意思可是也终是欣喜的道谢后接下了。

看着大家满心欢喜的笑脸,心里觉得异常开心,虽然只是两个小小的柿饼,但今天晚上却可以让好些个孩子开心的欢笑,真的很好。

正带着满脸的笑容准备回头去调查下货商们对柿饼的满意程度呢,里长豪爽的笑声却从后边传来:“哈,哈哈...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看这小丫头这做派,跟她一家子都同出一‘门’啊。”

里长一说完,其它的人也都跟着大笑了起来,而且几个应该是跟家里人相熟的也都笑着谈开了,对于大家其实都是善意的大笑和同样带着善意的有些夸张的夸赞,我却觉得有些羞愧得快要无地自容。

就是几个柿饼而已,而且自己并不是他们夸奖那样的,自己也有‘私’心,如此推销柿饼,也只是想有个好的开始,能卖个好的价钱,得到自己的第一桶金,然后开始自己心中的梦想。

扫了一眼远处或是打量着手中的柿饼或是笑看着自己的乡亲们,我在心里默默的对他们说着:对不起了,现在还不行,但等到我刘弦月有足够实力的时候,一定让大家都学会制作比这更好吃的柿饼,让更多的孩子都能拥有甜蜜的童年......

在货商们的注视中,我强压下心中想要逃跑的冲动,不好意思的咨询完大家

的意见,然后跟询问价格的货商报了1斤8文的价格后,在大家或点头满意或惋惜的叹息声中,跟里长大人告了别后飞快的带着燕儿离开了。

...........

才刚跑上小坡正要进入集市时,哥哥们呼啦啦一下全从集市口冲了过来,大哥沉着他那如今更显刚毅的国字脸责怪的说道:“芽儿,你们怎么这么不听话,也不跟爷爷说一声,就跑出来这么久,爷爷可是着急了,让我们出来找你们呢。”

大壮哥那更显出几分菱角的圆脸堆满笑容的打岔道:“我就说这两家伙不在集市上就一定在码头,现在你们相信了吧,看看,芽儿和燕儿的篮子都空着了,一定是卖完柿饼了。”

“啊?芽儿快说,卖的多少钱1斤。”小哥稚气末脱的国字脸上大眼圆睁‘激’动的惊声喊道,边喊还边盯我和燕儿全身上下,扫视几遍后有些焉焉的问道:“不好卖么?怎么都没看到哪里藏着钱啊?”说完还询问的转头看了看另外几个哥哥。

二哥依然如同从前一样,永远那么淡定,虽然才13岁多,只比小壮哥大了一岁,可是国字脸配着那双狐狸眼,却显得比同龄的孩子更加成熟稳重。他只是抿嘴轻笑着,看了小哥一眼后,转头看了看旁边同样‘激’动疑‘惑’,一张圆脸圆眼显然依然还是个孩子心‘性’的小壮哥。

“没卖,送完了。”燕儿简洁的丢出了这句话后,直接向着集市上走去了。

唉,这小丫头杂这么沉不住气呢,就两提篮柿饼而已,至于心疼成这样么?再说不是也一下子就把柿饼推销得很多人都知道了么......

一路边跟哥哥们解释着,边征询着哥哥们明天开始动用我们‘私’房钱的意见,同时还向他们分析讲解着以后的谋划。

第八十七章 宋老板上门

柿饼虽然价格不错,如果再改良一下味道也会变更好,价格也能有所提高,可是用时太长,至少得半个月,而且这价格基本都得是有些家底的人才吃得起的,平民百姓有些消费不起。而这个世界上,最钱人可不是最多的,还是咱们老百姓的数量占了多数。

经过刚才的促销试吃,通过几个货商对于价格的的反映,和在制作加工上的不同跟成本,所以决定在做柿饼的同时,再走一条平民路线。

如今柿子在过年前就会开始掉落,制作一些用时短又好吃的脆柿成了目前必然的选择,三四天时间就能做好脆柿,而且它的制作过程容易好学,不需要柿饼那么多次复杂的工序,大大减少了人工成本的投入,所以在价也能大大降低,只是它的存放时间并不会太长,制熟后只能放七八天。

所以多多制作柿片也成了目前的首选,柿片只要把皮削掉,然后切片晾晒到果片脱掉水份九成以上后,用比做柿饼简单的上霜方法,在柿片上了一层白霜后,水分基本已经脱光,这时就可以收入干爽的器具或是袋子中存放了,存放时可密封可通风,只是得注意不能受‘潮’。

边跟哥哥们讨论着,边到陈记食铺去订了早饭。在陈大伯答应会尽快头给我们送饭菜后,我们兄弟六人又边讨论着边往铺子中去了。

爷爷并没有过多的责备,他在了解了整个过程又听到我们的讨论后,也加入了进来。

脆柿价格被我定在了4文1斤,而柿片定成了5文1斤。如今正常的蔬菜的价格依然是2文1斤,但这个季节的瓜尖南瓜洋瓜一类已经稀有的是4文1斤,晚青椒的价格是5文1斤,家里过年后卖的盐菌还能卖到牛肝菌10文‘鸡’油菌12文1斤;可是这季节已经没有什么水果了,就算偶尔有人卖点储存得好的梨子和苹果也是5~6文1斤不等,松子杏仁一类的干果更是夸张的要卖15~20几文1斤不等。就是炒‘花’生和瓜子也是卖的10文。

所以把脆柿定成4文,柿片定成6文,这几批有些过干的柿饼定成8文,并不算贵了。而在随后可能做出更好的柿饼,是准备把它定成10文一斤的。

试想,更加脆甜可口又新鲜的柿子比更贵1~2文梨子苹果便宜;干透了的柿片积香脆甜于一身,1斤就一大包,

比起炒‘花’生炒瓜子可是便宜了4文,更是比松子杏仁类的干果便宜了好几倍。就算到时货商们还得再往上涨几文,两三文,也都不是问题的。

这年头,甜的东西才是最贵的。再说,这就今年脆柿和柿片能挣点钱。这两种的制作方法实在简单,到了明年后,稍微研究一下的人就基本能掌握它们的做法了,而且过了今年,把这些方法直接教给想学做的人家也没什么问题的。孩子们可是又为此多了样冬日的甜食,只不过明年时,收购柿子可能得涨价了。

比起这些以后要面对的问题,关于目前需要的大量原料的问题就很简单了。因为现在这种一直有涩味的柿子都野生的,所以准备向乡亲们以1文的价格收购。可别小看这1文,一个成年人一天要是都有柿子可摘,那一天挣到几百文不是问题的。但是山上柿子虽然多。可是当摘的人也多时,那谁家想要摘多点,就得看各家的本事了。

不出意外的,爷爷对我们目前的打算和想法都没意见,但只说让先卖了今天的柿饼,让他亲自了解下货商们的意见想法后。如果真不错再让我们去瞎捣鼓。

...........

在后院靠近铺子后‘门’边的简易饭桌上,竟然摆上了两壶酒,饭菜都还没送来,爷爷就先给自己倒了小半杯葫芦酒壶里的酒,喝了一口后咂吧着嘴笑得见牙不见眼。边喝还边跟我们吹嘘说这4斤酒是卖麂子的赵永大叔送给他的。看着爷爷那高兴样,我虽然努力的装着很淡定的陪着笑,可是心里已经偷偷笑瘫了,赵叔当时推让着只收900文,要把150文算做爷爷的中间费,可是爷爷跟他推让半天死活不要,现在得了这4斤二三十文的一壶酒,却乐成这样,嘿嘿。

看着哥哥们看着爷爷那羡慕的眼神,正偷笑得不行呢,陈记食铺的陈大伯给送饭菜来了。

晌午的饭菜是很不错的,一大瓦盆的白米饭,一小瓦盆老洋瓜烧红烧‘肉’、一大碗酸菜炒土豆片、一盆白水青菜汤配着个农民蘸水,还有一小碗油酥‘花’生米。这‘花’生米还是陈大伯赠送的,说是给爷爷下酒。

陈大伯刚放下菜,爷爷就热情的非抓着他喝一杯,本以为爷爷又要拿赵大叔送的酒来显摆,可是爷爷却是得意得拿起桌上另一个小壶,在陈大伯的眼前晃了一圈后说道:“陈大侄子可别急,喝点这个麂子血酒可是不错的,这还是今天几个酒楼管事的在我这杀了头麂

子,走时硬是给我留下了这么一小罐,你不尝尝可就可惜的喔。”边说着,边就拿起桌上另一只小酒杯,小心翼翼的给倒了小半杯。

而本还要推拒的陈大伯,在听到是麂子血酒后,笑呵呵的边拉凳子坐下边道谢:“嘿嘿,那感情好,谢谢刘大叔还想着我,那我也就不客气,喝两口再回去。”

嘿嘿,爷爷这次显摆的竟是管事们送的麂子血酒了。看着那酒中透着红红的颜‘色’,再看到陈大伯兴奋的一口就喝掉一半时,吓得我打了个冷颤。看着爷爷也两口喝完杯中原有的白酒,然后也珍惜的喝上了那血酒后,不得不感慨中国这有些强悍的饮食文化了。

陈大伯喝完就慌着离开了,这时是他店里生意的高峰时间。

唉,来到这里,全‘乱’套了,一天都只吃两次饭,在家里十点左右吃早饭,下午六点左右吃晚饭,而在镇子上,大家更是凌‘乱’,从早上九点左右一直到晚上七八点钟都有人吃,而那卖包子稀饭的摊子更是会从早上七八点就开始售卖,一直能卖到晚上七八点。第一顿饭,有人叫早饭,有人叫晌午饭.......

晌午饭后,铺子里也迎来了第一个客人。

一个穿着一身深蓝‘色’细布长衫,腰系同‘色’腰带,腰上还挂着一块翠‘色’‘玉’佩的五十来岁的老者笑着走进了铺中,他身后还跟着两个穿青‘色’粗布衣‘裤’外罩着深‘色’大褂的中年男人,显然是老者的手下。

老者边进‘门’,边向爷爷笑道:“刘老哥,我这可是来你这收点新货了。”

听他跟爷爷一顿招呼过后,已然知道此人姓宋,是东川府(今四川凉山州西昌市)几家商铺的老板,从日用品到酒楼食品等都有经营,所以自家还组了个商队,常往来于东川府和丽江府(云南丽江)之间,而我们这小镇,也是他的商队每次必经之地。

这宋老板和爷爷寒暄完后看着我笑道:“小丫头是叫芽儿对吧,之前在码头我可是尝了你一个柿饼的,嘿嘿。”笑完后,看见从后院跑进来的哥哥们吃惊的笑道:“哟,刘老哥五个孙子也都在呢,嘿嘿,看来今天还得巧了,好久没遇到过浩清浩轩兄弟几个了,如今在学业上有没有什么进步啊。?”竟是关心起了哥哥们的功课。

哥哥们都一一跟宋老板打过招呼又回答了他的一些提问后,宋老板又是一阵的夸赞,还跟爷爷说起了他家中儿

孙等等之类的家常,说到后来很是感慨的来了一句:“刘老哥,兄弟最是佩服你家这点了,有远见,好样的,几个小子也要好好念书,将来给你们老刘家挣个官家的身份,看那些文人还怎么看不起我们这些商人。哈,哈哈...”说完后长笑起来。

做官?顾不上再听他们再聊什么,脑中被这个词吸引住了。从送哥哥们上学,真没想过这事,难道真要让哥哥们做官么?不知道他们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家里大人也从没淡起过这关于是否做官的事啊。

再说了,从几个哥哥的‘性’格来看,除了大壮哥和二哥,我觉得其它几个哥哥可都不是当管的材料啊。

大哥虽然也聪明,可是不够油滑,正进了管场,十有七八是‘混’不开的;而小哥,虽然一直觉得他在几个哥哥中是最适合读书的,他那比家里任何人都倔强的‘性’格,要是真入了官场只怕不是好事;再来就是小壮哥了,他聪明是聪明,可是不够圆滑,还太过天真和善,在家里也够活跃,可对外人时就显得有些拘谨过头,不太善于与人‘交’际,而这些年虽说好了一些,可也没有大的改变。

大壮哥和哥哥到真是能做官的料,大壮哥处事老练圆滑,做事稳重,不骄不躁,而且头脑绝对够用;二哥虽然属于温文迩雅那一类型的,可是他从小就比谁都更‘精’明机灵,只是因为话不多所以有些不显山不‘露’水而已,如说官场上玩点心计,那他绝对会是个好材料,他也绝对是家里最稳重可靠一个人。

还在心里假想分析着谁更合适做官呢,旁边的燕儿拉了我一下。

原来爷爷和宋老板都已经寒暄完,正往后院中走去了,而哥哥们都眼巴巴的等着我要跟我一起出发。

扫了一眼五个都还脸带稚气的哥哥们,直接把那做不做官的事情抛到脑后,冲他们伸舌头做了个鬼脸,嘻嘻笑着带头向已经进了后院的爷爷追去。

第八十八章 爷爷震怒

宋老板在后院中看过货后,很是满意,看到他就要拍板买下这三百多斤柿饼,我在旁边忙出声打断道:“宋爷爷,您先别急着决定,等给您讲讲这柿饼的各种好处和吃柿饼的一些禁忌,然后再跟您说说如何区分柿饼优劣。等您听完后还是决定要买时,再给你讲一下柿饼的储存方法,而且也不建议您一次买太多。听刚才您和爷爷讲起,您们家商队十来天就要往反这里一次,所以第一次还是不要带得太多的好。”

听我讲完后,宋老板愣了一下子,回神过后哈哈大笑起来,然后更是满意的把我夸了一通,又对爷爷一阵的羡慕。

看大家说笑完都注视着我,清了清桑子后讲道:“这柿饼除了直接这么吃,还可用作您家点心铺子里的点心馅,至于怎么做嘛,嘿嘿,我就不会了。”

正要接着开口讲解时,宋老板却突然喊住了我,然后提议道:“芽儿丫头你等等,把你家纸笔借用一下,这一定得好好抄记下来,这不是还有禁忌和注意事项么,对于这新东西我可一点不清楚,更是记不住了。嘿嘿...”

找来纸笔后,大哥和大壮哥负责记录,而我在心里细想了下,讲起了柿饼的好处禁忌和储存方法等。

柿饼优劣区别法:

一、柿饼表现都有一层白霜,白霜越多这柿饼也就越好;

二、好的柿饼内‘肉’质呈金黄半透明胶质状、饼内柔软、甜味香浓、带沙,口感非常好;

三、看柿饼的外形,最基本的先得看是否完好无虫眼,才看柿饼的形状是不是饼形扁圆,完整,起铜锣边。

柿饼储存注意事项:

把装着柿饼的萝筐置于谷仓里保温贮藏或放在干燥通风处,切记不可受‘潮’,如受‘潮’要及时晾晒并早些食用掉。

常食柿饼的好处:

柿饼‘性’甘湿无毒、润心肺、止咳化痰、清热解渴、健脾涩肠。

‘药’用价值:

‘性’味归经 味甘涩、‘性’寒,无毒。入胃、大肠经。

功用主治:润肺。涩肠,止血。用于治疗吐血,咯血,血淋。肠风,痔漏,痢疾。

‘药’用配方:

1、治咳嗽带血:柿饼,饭上蒸熟,批开,每用一枚,掺青黛一钱。卧时食之,薄荷汤下。

2、治咳嗽吐痰:柿饼烧灰存‘性’,蜜丸,滚水下。(《滇南木草》)

3、治吐血、咯血、嗽血、咳血。及小便淋血、肠风泻血、痔热流血等症:柿饼一斤,枇杷叶(去‘毛’)、白果‘肉’(去衣)、熟地各四两,生姜皮一两(炒焦黑),百部五两,天‘门’冬、麦‘门’冬(俱去心)各六两。用水五十碗。熬至十碗,滤出渣,再如法煎,共三次,取汁共三十碗,总和一处,入砂锅内。慢火熬至五碗,加炼蜜六两,收贮净磁瓶内。每早、午、晚各服十余茶匙,白汤调服。

4、治热淋涩痛:柿饼、灯心等分。水煮日饮。

5、治小便血淋:柿饼、乌豆盐‘花’煎汤,入墨汁服之。

6、治血淋:柿饼,烧灰存‘性’。为末。米饮调服。

7、治肠风下血:棉‘花’核(炒黑,去壳)三两,侧柏叶(炒黑)四两,槐米(炒)一两,(加)柿饼蒸烂捣丸。清晨滚汤下四五钱。

食用宜忌:脾胃虚寒、脾虚泄泻、便溏、体弱多病、产后、外感风寒者忌食痰湿内盛者不宜食用。

食物相克

1. 不宜与酸菜、黑枣同食,长期食用可能引起腹痛;

2. 不宜与鹅‘肉’、螃蟹、甘薯、‘鸡’蛋共同食用,否则会引起腹痛、呕吐、腹泻等症状;

3. 食前后不可食醋。

把觉得应该记下的都说完后,看两个哥哥也记完停了笔。拿起两人写的一一看过,字迹工整大气,记录得也是条理分明,满意的冲两个哥哥笑着点了点头,准备把其中一张‘交’给宋老板,另一张是要留下让哥哥们多抄几份的,以后每遇到一个买柿饼的货商和卖出一批柿饼时就随附一份。

对自己想到撒发这另类广告单的主意很是满意,笑着把其中一张递给宋老板,却看到他满脸‘激’动惊异的看着我。

心里有些不安,但看他迟迟不接,有些不解的叫道:“宋爷爷,这抄好了,你收下吧,卖时让店伙计跟买柿饼的人讲讲这些禁忌和好处就更好了。”说完,见他连声答应慌忙接

过就开始细看起来。

想到他有可能不太放心我加入的几个‘药’方,所以又补充说道:“至于那些‘药’方,您可以放心的,真的都是很管用的,如果实在不放心,可以找郎中给看看。嘿嘿...”说完傻笑着耸了耸肩。

随后,宋老板细看完过后,转着看了看爷爷,接着大笑起来,更是把我一阵猛夸,而且竟说没想到买个柿饼,既然还能得到这些有用的方子,是个意外的大收获。

已经想起自己可能说得太多,但是却并不后悔。一直觉得任何一个商品,要想真的做出自己的品牌,那一定要有详细的准备和宣传,把柿饼的这些东西告诉大家,虽然有优有劣,但这些能让顾客更好的选择购买,不可能指望着明明不适合吃的顾客去狂吃这柿饼吧,这可不是我的初忠。让合适吃它的人吃,并且让他们接受的同时爱上它,才是最好的结局。

对于宋老板的疑问,我只说是因为在家从小爱看医书一类知道的,其它也并没有什么问题了。最后又甜笑着对他说道:“宋爷爷可不能因为人家讲了那些禁忌就不买这柿饼了,世上万物都有不同的禁忌,万物也都相生相克,比如那蜂蜜与小葱可是不能同食的,而鱼与甘草也不能同食,而这些,大家也都是有所了解的。如今想告诉大家这些,也是为了让不知道的人少受些罪而已。”

.........

因为都是老熟人,而且价格也真的很公道了,所以并没有什么意外的,宋老板定下了100斤的柿饼,并说下次来时,会再看看我们说起的脆柿和柿片。在离开时还笑着让我放心,说他一定会让店里的伙计熟记那些禁忌和‘药’方,让买柿的人都能了解这些。

刚喝了几口燕儿给端来的‘花’茶喘了口气,铺中又来了两批货商。

五个哥哥一齐全力抄广告单,而我跟燕儿就给爷爷当起了店里的小伙计,燕儿专管客人们的茶水,而我负责推销讲解,在成功送走武定州和昆明府的货商后,同时送出的还有余下的两百多斤柿饼和两张货品宣传单。

斜靠在铺子后‘门’边,边喝着燕儿递给的茶水,边看了看柜台的方向,那里有今天卖掉320斤柿饼得的2560文铜钱,而今后,将会卖出更多的钱。瞬间觉得钱途更是一片光明,咧着嘴傻笑起来。

爷爷送完客人回来,一进铺‘门’还来不急喘气,就对

哥哥们大声喊道:“你们几个快收拾一下去学馆了,这一忙一不留神竟然也差不多要过午时(11点-13点)了,可别迟到了,夫子可是未时(13点-15点)一到就开始讲学了。”

正抄着宣传单的哥哥们同时一愣,五人互相望望后却不开口也不忙着收拾,就那么呆坐在简易的饭桌前。

有些奇怪的看着他们,这是干嘛呢?看了眼走到后‘门’这的爷爷,爷爷也有些不解的皱着眉,但又开口大声催促了一遍。

大哥看了其它四人一眼后,从桌边站了起来,胆怯的抬头看了看爷爷后说道:“爷爷,我们...我们不想去...去上学了,我们都...都想跟着芽儿卖柿饼。”打着结抖出了这么句话后,他却再不开腔了,把头低得死死的,因此也没看见爷爷从惊愕到震怒的表情。

爷爷震怒的看了一眼低着头的大壮哥后,转眼又一一看了另外四个同样心虚低着头的哥哥们。

在爷爷开口怒骂前,我已抢先惊呼道:“什么?你们要逃课?”说完不解的看着五个心虚的哥哥们,但瞬间就明白了他们真正的意图,哪里只是要逃课啊,明显说的是今后都不想上学了。可是之前还好好的啊,之前我还想过支持不支持他们做官呢,可是他们是什么时候商量好的呢,真是,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给老子滚,滚去上学去,再在这碍眼,再多说一句,老子打断你们几个兔崽子的狗‘腿’。”爷爷终是怒吼出来,吼完气冲冲的回身往铺子内走去。

第八十九章 收野柿子

五个哥哥看着爷爷的背影呆愣一瞬,五人相互看一眼后,你推我挤的似还想推挤出一个人来当代表再说点什么。

我伸头看了一眼弯腰在铺中毫无章法的整理着东西的爷爷,55岁的爷爷原本这些年显得越来越有活力,但这一刻,爷爷的身形显得老态龙钟,那本是因为整理东西而微佝偻着的腰背让我想要落泪。

回头看了一眼终要出例向铺‘门’走来的大壮哥,生气的狠瞪他一眼,再依次瞪完另外四个哥哥,本想要要好好说教他们一顿,但看到院中两棵木棉树的影子,我恨恨的说道:“快上你们的学去,下学后再跟你们算帐!”说完不再理他们,转头走进了铺中。

之前接下几笔生意的喜悦早已淡然无存,而心中隐隐有些不安,是否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自己遗忘了,却是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看着爷爷心事重重的忙着收卖山货,无事时无‘精’打彩的做在柜台后‘抽’着旱烟发呆。

让爷爷回家好好问问清楚后再狠狠收拾他们,可爷爷也只是冲我安抚的强笑一下。

口中想要再劝解的话语觉得是那么苍白无力,也许爷爷需要静一静,而自己也应该去做点什么,冲淡一下心里那怒火或是不安。

转身去后院寻了一圈,叫上不知什么时候就躲在厨房中发呆的燕儿,今天得去通知一些人家摘柿果了,还得顺便在镇口坛罐厂订几十个腌制脆柿的大坛子。

跟爷爷说明了一下之后的去向,爷爷反常的没有细问太多,只边说“知道了,你们自己要小心,路上别贪玩”,边从柜台后递给燕儿装着2560文钱的包袱,之后就又开始心事重重的‘抽’起烟了。

拉着想说什么的燕儿出了铺子,两点来钟的街上虽然依旧热闹。可是却没有了狂街的心情,直直的就往集市口走了去。

镇子口的坛罐窑厂离路不远,就在停车那坝子的对面。

坛厂的汤老板虽然不认识我却是认识燕儿的,他在院中一见到我们进了院‘门’就热情的招呼起来。在听说我们不是来玩而是要买坛子时,虽然有瞬间的愣神,但随后更是热情万分的介绍和询问起来。

这四十出头的汤老板边介绍边带我

们在堆满了坛坛罐罐的院中转看,转完一圈下来,终是找到了合意的一堆坛子。

坛子很普通,就是家里做盐菌和‘奶’‘奶’腌咸菜的那种,也是四川泡泡菜的那种坛子,只不过比家里目前用的还要大得多,估计能装五十斤左右的柿子了。

目测了下这堆可能有四五十个的坛子,我转头笑指着那堆坛子对汤老板道:“汤伯伯。这坛子有四十只么,我想要四十来只,如果少些也没关系,不知道是怎么卖的呢?”

他看了看我手指的方向,指着旁边同样的地方不太确定的道:“这些吗?这样的坛子有58个呢。可这不是你们家平时买的那种,以前你家大人可都是买旁边那些小的喔。”说完看我确定是要买这些后又道:“这号坛子要大些,所以卖的是15文,你家这些年买得多,所以那小号卖10文的,卖给你们家是9文,你要真买这大号的。那伯伯给你算14文怎么样?”

听他这么一说,我没意见的点点头道:“嗯,谢谢汤伯伯了,我要四十个,明天一早来拉行吗?”

........

最后谢绝了汤老板给送货上‘门’的提议,跟他说好明天一早家里来车拉货。在准备付订金时,他竟然连一文的订金也没收我们的就答应下来,还笑着把我们送出了‘门’外。

其实以前也大多是汤老板派工人给送货上‘门’的,但今天去通知了小草几家摘柿子,明天家里一定热闹非常。为了少节外生枝,还是自己来拉坛子回去的好。

边跟燕儿解释完为什么没让送货,边跟她商量细数着得先通知哪些人家。

正帮忙除草的小草一家

王‘奶’‘奶’一家三人都还在帮忙家里拔麦草,和大伯两家的所有地最多明天就能拔完,紧接着就得打蚕豆苗的尖子,但这晚上两三天也是无事,先摘柿子多争点钱要紧。

也在家中帮忙的王子方爷爷

前几天一直吃‘药’,这几天身体也康复了,虽然他年纪有些大了,但摘柿子应该难不到他的。虽说比不上年轻人,但他一天摘上一两百斤应该没问题的,可比他在地里帮忙除草的工钱强多了,但到时也得问下他的意思。

永红哥家

虽然这些年他家也跟着我们改变了种植方法,又是

套种又是卖菜,每年也采不少菌卖给我们家,但因为普爷爷年纪越大身体越差,‘药’钱‘花’销也就越来越多了。这几年永红永忠哥俩最终没能上学,如今识得的一些字都是哥哥们在家里不忙时‘抽’空教给两人的。再来永红哥明年就要成亲了,再用不了几年永忠哥也得成亲,可他家里还是原来那些房屋,我都着急。

村长家

这几年也是跟着家里改良了一些种植,条件比起从前更是不错,可是他家也得先通知。先不说周婶跟娘如何要好了,就说村长跟爷爷的‘交’情,他家大儿子黄大伯这几年对哥哥们的帮助照顾......各种人情关系在内,是必须要先通知的。

三太爷家

这是除了大爷爷家外最亲的亲戚了,而他家条件也并不算太好。每年三太爷寿辰时我们家是会去的,而爷爷这些年过寿三太爷一家也都会来,三太爷的曾孙大山‘毛’洪兴去年时也去了镇上的学馆念书。

这些年他家条件慢慢好了些,偶尔哪年杀个猪也会请我们去做客。但他家也有些太小意了,每年家里杀猪爷爷都会亲自去请客,可是如果他家当年不杀猪,那他家就不会来家里吃杀猪饭,真是让人有些纠结的习俗......

“嗯,小姐说的哪些还真都是得通知一下的,但是...但是浩江少爷他们是不是也得通知一下啊?可是我好怕那个老变..额,那个老太太....她...她好凶。”燕儿听完后有些纠结的问我。

边走边看着她笑道:“通知。怎么不通知呢。浩江哥他们肯定得通知的,他们可是我亲堂哥,‘肥’水还不流外人田呢。那个老变婆(传说中会吃小孩的坏老太婆)你不用怕,这时堂哥他们应该有人在地里。我们直接去地里找他们。嘿嘿”

虽然是冬天了,但这么大的太阳,不管是那个老巫婆大‘奶’‘奶’还是她侄子一家都不会在外边溜达的。

想到那几个极品,在对两个堂大伯二伯的懦弱不满的同时,也为堂哥们心疼着。而对那一家之主的大爷爷,我是失望到彻底当他没有存在感了。

两个堂大伯家八口人,这些年完全就是在给老巫婆大‘奶’‘奶’和她侄子一家当牛做马。

浩江哥如今18岁了,还没听谁讲起过他们家给他说亲的事,而四个堂哥这些年都没上过一天学,还每天努力挣钱。识到那么几个

字还都是以前我们在一块玩时。哥哥们教给的。为了堂哥们学字这事,两年前极品大‘奶’‘奶’来吵闹时还借题发挥,怪耽误了她家四个孙子干活挣钱,才让她家生活过得没我们家好......

燕儿走在旁边扯了扯我的衣袖轻声道:“小姐,如果你不想去。要不等下午浩轩少爷他们回来后让他们去?”

转头看着燕儿边说边有些纠结的表情,但在听到她提到哥哥们时,我一肚子的火又被钩了起来,撇了撇嘴道:“有什么不想去的,我还怕她不成。别跟我提那几个不成器的哥哥。”说完后不想再理还想说几句的燕儿,转过头专心走路,但心却变得沉重起来。

到村里时。一路通知了村长家、三太爷、永红哥家,通知完他们三家我已经是累得不想讲一句话了。

从永红哥家喝完水出‘门’时,我还是依然觉得口干甜燥的。

低头打量了下自己的小身板,再看看旁边的燕儿,难怪大家在听到这消息时第一反应都是不信。在我反复解释确认后,大家才算是相信了我所说的收山上野柿子1文1斤的消息。

“小姐你笑什么?你真的要像跟村长爷爷说的那样。之后也会收其它村民背来卖的柿子么?可是我们不是想让他们几家多挣些钱么?”燕儿边走边不解的看着我问着。

我又笑了么?伸手‘揉’了‘揉’因为讲太多话而有些发酸的嘴,看着燕儿咧嘴道:“你个笨蛋,谁说让他们几家多挣钱就不收其它村民们的柿子了?今天告诉他们,那他们先上山摘柿子,在近处摘不是容易很多么?一两天后一家也得摘不少了吧。其它村民这时也上山摘,我们也照样收啊,其实...其实大家都很困难,我巴不得大家都能因此多挣些钱,只是....唉,跟你讲不清。”声音越往后说越低,越是底气不足,说完不想再理燕儿了,这问题真的让我很气馁。

想到其它其实也很困难的村民,可是就目前来说,真的还没有太多办法帮到他们,只能尽力多收一些柿子,然后在加工柿饼时雇一些村民削柿皮晒柿果......

可是一年的柿子也就这么些,全村上山摘,几天也就得摘没了这周围的柿果,然后想摘还跑到更远的大山上,那会更费时费力了,大家也都会更辛苦。

更远的山上....啊,对了,还得通知外婆他们呢,他们下山村周围也有

不少柿子树的,而李外公他们上山村也得有不少才对,那里的村民很多比我们村子的过得更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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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再见堂哥,议分家

顺着马路出了村头,从大小槽河‘交’汇上方的石桥上过去后,在马路的左侧有一条沿着大槽河而上的小土路,顺着这条路沿河而上,走6~7里就到路的尽头,也就到堂哥他们家了,他们家是全村住得最远的一家。

这条小土路确实够小,1米多宽,就连小牛车也是别想通过的。顺着路走了两三百米,就有一条通往河对岸1米来宽的小木桥,那是方便住在河对岸的人家过河用的。沿路往里走,河岸两边都是一片片的坡地,一块块的水田,但这些田地随着越往里走越来越零散,住着的人家也越来越分散。

坡地里有的还是种着荞麦什么的,而大多明显是种了小麦的。河岸边一些水田中还满是水,而一些水田中却种着小麦,偶尔一两块小麦田还同我们家一样挖了沟整了垄,垄边还种着蚕豆之类的作物。

越往前走,河的两边从长着小灌木的大小山梁变成更高大的长满松树沙老树的大山梁,但在大山梁脚下也都零散的住着我们村的村民,住的都实在太散了,最多的有两三户人家挨得近些,而更多的是四五百米不见有户人家。

边走边观察着河两岸庄稼的种植情况,还边和燕儿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地田里偶尔有人在除草,看到我们两个孩子走在路上,还站在庄稼地里大声的招呼询问上几句,在听说是去山谷最里边的刘家时,却都少了再询问的热情;但也有熟悉的人,在看清是我们后,大声的打着招呼。

........

二十来分钟后,终于快走到了这座大山谷的最尽头,还离着两个山梁就远远的看到了堂哥家在山梁处平地上几栋破旧的房子,四点不到那烟囱里竟已经升起了炊烟。

翻过最后一个小山梁,在小箐边上果然看到了正在地中除草的六个人,两个堂大伯和四个堂哥。五亩的山地四年前就被整得比较平坦了。如今也挖了沟整了垄种着绿油油的小麦,垄边都还套种着蚕豆豌豆蔬菜一类的作物;在路下方的河边,四块共有三亩大的水田里同样的种法种着小麦蔬菜。

还没来得急开口打招呼,刚伸腰站起来的堂大伯就看到了我们。笑着招了招手后跟旁边的堂哥们说了什么,然后几人第一反应竟是同时转头先看了一

眼他们家的方向,然后几个堂哥才飞快的向我们跑来。

这些动作搞得我也是紧张了一下,打量着向他们家大‘门’的方向看了看,嗯,没人在‘门’外呢。

堂哥们来到跟前,并没先跟我们如同从前一样开聊,而是打了个招呼后就紧张的带着我和燕儿要退回后边的小箐沟边。

郁闷死人了。边跟着走边在心里狠骂着他家那几个极品,看了看堂大伯家18岁还又黑又瘦的大堂哥浩江、同样瘦弱的12岁的三堂哥浩海;再看了看堂二伯家16岁却没二哥高的二堂哥浩强、9岁了还如同6~7岁孩子的四堂哥浩永。一个个都是严重营养不良的样子,衣服上全是补丁加补丁。心里为他们感到不值的同时,也为堂大伯他们感到悲哀。

尼玛啊,这是地主老财压榨长工奴隶的节奏啊。

想当年家里也不过才四五亩田地,可我们家8口人也没活得这样惨啊,而这些年大家都过得比几年前好了。可堂哥他们怎么过得比两三年前还惨。

“嘿嘿,芽儿妹妹和燕儿今天怎么会来?是有什么事吗?”刚在箐边站定,大堂哥浩江憨笑着先开了口。

没急着开口回答,皱着眉再次打量了四个堂着一眼,二堂哥浩强显得有些不安,而另外两个小堂哥却是满脸的‘激’动兴奋。

‘抽’回打量的目光,看着大堂哥没头没脑的来了句:“浩江哥。你开始说亲了么?”

安静,绝对的安静,除了被问愣住的浩江堂哥,原本有些不安的二堂哥浩强有些吃惊却又有些不解的看着我,而刚才还一脸‘激’动兴奋的两个小堂哥却都难过的看了他们大哥一眼后低下了头。

燕儿在旁边扯了我一下,在我耳边轻轻说道:“小姐。你是‘女’孩子,怎么...怎么可以问这样的话,老太太和夫人知道了得骂死你的......”

转头瞪了一眼燕儿后不再理她,然后看着还在愣神的大堂哥道:“没有,对不对?可两年多前你‘奶’‘奶’就给她的侄孙说亲了。而且那叫张小飞的可是还小你几个月呢,难道那好吃懒做的张小飞说不上媳‘妇’就不给你说了么?你难道...”

“芽儿妹妹,我表哥说上媳‘妇’了,真的,‘奶’‘奶’说等他娶回了媳‘妇’就给大哥说亲的。”话还没说完,12岁的三堂哥浩海就打断了我的话,边说还边看

了看他亲大哥,又冲我肯定的点头保证着。

看了看从刚才愣神后就显得有些难过的大堂哥,我有些无语的看了一眼他和另外三个堂哥问道:“你们相信么?你们以前每天天不亮就背着菜去集市上卖、冬天为了多抓到鱼卖,打着冷颤下河抓鱼、每年秋天,天才亮就冒雨上山捡菌卖,而卖的钱都全被你们‘奶’‘奶’拿走了,你们‘私’藏一点还要挨揍.....可是现在,你们看看,你们每天吃什么,他们那几人吃什么,那一家子被你们养得白白胖胖,而你们呢?穿破衣服不说,还连粗粮都吃不饱,每天干活还时不时吃不上饭。......”

不管几人是否会难受,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细数着这些年自己看在眼中的这些事,只为拉起这群老实孩子的仇恨,点醒他们,好为他们重新指出一条路。

说完后,四人都低着头没再开口说话,不理旁边使劲给打眼‘色’的燕儿,无奈的自己开口道:“你们跟他们分家吧,如果你们不敢说,等下我就去跟大伯二伯说。”

四个堂哥终于吃惊的抬起了头,二堂哥浩强摇头道:“这肯定是不行的,我‘奶’‘奶’现在不会同意的,两年前我爹和大伯就说过了。结果我‘奶’‘奶’大闹了一场还被气病了。现在也绝对不会同意的,好些年前也都说过这事,可每次都不行.....”说着声音越来越弱,最终没能再说下去。

“浩强说的是真的。”大堂哥浩江在旁边开口接了话。扫了一眼他家的方向又扫了一下路的另一头后接着说道:“两年多前我‘奶’‘奶’去你们家大闹了一场,结果我爹跟我二叔商量好后提了分家,结果我‘奶’‘奶’她又撒泼又打滚,还狠揍了我爹他们....唉,反正是行不通的,上个月我‘奶’‘奶’还不听我爷爷的劝卖了家里的粮食,说是要给我那表弟娶媳‘妇’用,我们都反对,还又招来一顿骂,而且..而且我和浩强还被打了一顿。”

.........

一阵的询问和讲解。让我更是震惊。没想到那极品大‘奶’‘奶’竟然听了她侄子侄孙的哭求,要去给她侄孙张小飞从人牙子手上买一个叫小芬的姑娘做老婆,而那人牙子和那小芬还是远在永北厅的人,不敢想他们是有多常去那个繁华的大镇,在那糟蹋了多少堂哥们挣来的血汗钱了。

不提那些。但这次为了凑够买那姑娘的20两银子,极品大‘奶’‘奶’基本卖光了粮食,却只卖得1万5千多文,还又‘逼’着两个儿子给再各

凑5千文,说是加上她这些年的存银才够娶到侄孙媳‘妇’,而娶完那侄孙媳‘妇’后就给18岁多的浩江哥说亲。

无语的看着浩江浩强两个堂哥道:“那你们相信她说的那些么?听我爷爷讲,当年她送她侄子张万福去永北厅念书时。跟大伯二伯说等晚些年也送他们去,结果呢,张万福到是念了五六年书,可也没考半个秀才回来,而大伯二伯现在怕是自己名字也不会写吧。唉...堂哥你们自己是什么想法,说说吧。”

大堂哥看了一眼另外三人。叹了口气后终于吐‘露’道:“我们‘私’下商量过的,如果这次我‘奶’‘奶’她再那样,那这日子我们也没法过了,不管怎么闹或是被揍,这家也一定要分。大不了...大不了我们学二爷爷当年一样净身出户。”说到这看了看我的脸‘色’才又接着道:“反正浩海浩永也这么大了,带着他们不管是跟着马帮或是去货场搬货再不然就给人做长工,反正不会再呆在这个家受气了。”

“嗯”二堂哥也在旁边坚定的点着头道:“前些年我们兄弟四人跟着你们学了不少字呢,算账什么也都没什么问题,别人会要我们的。这一个多月来,我爹和大伯带着我们每天上午下午都去河里抓鱼,抓了就养在水田边的水溏里,几天就去镇上卖一次,等再过一两个月,也就能攒够1文钱了。到时...”说到这也没再说下去了,但他的表情却变得比刚才轻松很多。

看了看两个小堂哥满眼的喜悦,我清了清嗓子问道:“那你们爹娘怎么办?他们知道么?”

二堂哥看了一眼旁边的两个弟弟抠抠脑‘门’轻笑道:“嘿嘿,知道的,我和大哥都跟大人悄悄商量过,我爹娘也跟大伯和大伯娘商量了,他们现在也是这个意思。我娘还说如果我们都跟着马帮去跑商或是去了货场搬东西,她跟大伯娘也可以在镇子上找个食铺洗碗打杂什么的,用不了几年也就能慢慢挣点钱找个地方修房子安定下来了。”

看两个小堂哥再也憋不住的跟哥哥们打听起来,看来两个孩子之前是完全不知道这事的,听着他们那满心欢喜的话语,听他们讨论着向往着今后的美好生活,我觉得深深的无语。

听他们的这些话,明明就是早在心中知道他们那‘奶’‘奶’是不会兑现承诺的,可是却还是毅然的决定走这最后的一步,真是...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唉,看着他们现在开心的样子,真的不忍心告诉他们现

实绝对不会这样简单,他们那极品‘奶’‘奶’怎么会轻易放过他们这些免费又好拿捏的长工呢?这可能又会是一次注定不会成功的反抗,但我会尽最大努力帮助他们成功的。

定了下神清了清嗓子又道:“其实今天来,是要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的。”看几人都注视着我后才接着把收柿子的事和摘柿子要注意的细节讲了一遍。

等几个堂哥提完了各种问题也‘激’动完后才又慎重‘交’待道:“你们这附近柿子是多,但你们得注意别让你们‘奶’‘奶’他们知道了。卖了钱也得留个心眼别让她知道,如果到时你们真的离开这个家,那钱可是有大用处的,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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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路遇极品“表婶”

跟堂哥们一一‘交’待完后,也没有心情再去跟堂大伯他们道别,直接就带着燕儿往回走了,一路走一路听着燕儿这不应该那不应该的唠叨。

可是才走出不到一里地,竟然遇到了一个身穿浅粉‘色’细布长裙,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三十几岁‘女’人从山外走进来。

而意外的是,在这‘女’人的身后,穿着一身深灰‘色’粗布补丁衣‘裤’的堂大伯娘,背着一篮沉重的东西,两手还各提着一个菜篮子从后边走了出来,她那身衣服我太熟悉了,两年多前就基本是这样,唯一不同只是更旧了些,所以堂大伯娘虽然低着头,但我一眼就认出了好。。

有些无语的扫了一眼那陌生‘女’人,我已然明白了她的身份极品大‘奶’‘奶’的侄媳‘妇’祝氏,一个也是从人牙子手中买回来的曾经的苦命‘女’,如今欺辱压榨别人的恶‘妇’。

跟祝氏在路上‘交’错而过,不理会她那斜眼打量的目光,仿佛除了刚才那眼再没看到她一般,越过她后对着后边弯着腰低头走路的堂大伯娘喊道:“大伯娘这是去镇上赶集了?”

大伯娘抬起头看清是我,冲我一笑,可是她还没来得急张口,那个祝氏却先在后边冷冷的道:“哟!这大深山林子的,是哪里来的没教养的小妖‘精’啊!”

我听到那话转回头皱着眉看那祝氏,她那怪声怪气的骂声让人实在气闷,骂完后竟还“呸”的往旁边做势吐了泡口水,然后才又扭着她那水蛇腰往前走。

“表嫂,你...你怎么...你别这样....”大伯娘背着沉重的东西紧皱着眉头,苦着脸急着想阻止。

转头笑着打断堂大伯娘的话道:“呵呵,大伯娘,我不会和那没教养的货计较的,那货被人卖来卖去的,说是个东西却又不是个东西。只能算个货,理它干嘛。嘿嘿...我和燕儿在这附近随便转转,你忙你的吧。”说完越过大伯娘皱着眉就往前走。

刚走了没几步,身后突然传来那祝氏尖锐的叫骂声:“小贱人!你别跑。你给老娘站住,你骂谁不是东西?谁是货?看老娘不撕了你那臭嘴!”

本不想理她的往前走着,可是骂声越来越近,几下就来到了背后。

堂大伯娘的劝解声合着祝氏的叫骂声杂‘乱’的‘混’在一块,随着

大伯娘的惊呼声传来,背后一声闷响‘混’着祝氏“啊...”的尖叫声,但紧随其后的是植物被折断的“嚓啦”声和重物落地的声音。

慌忙转头去看时,那祝氏应该是被燕儿推得斜倒在路上方的草坡上。

虽讨厌祝氏,可到真没想要对她动用武力的。看了看躺在地上哭嚎着“杀人了,救命啊”的祝氏。我悄悄瞪了燕儿一眼,这小姑娘竟然装着一脸无辜的看着我。

大伯娘被这些变故惊得一愣后,来不急放下她背着的篮子,只把两个提篮放在地上就去想拉起那祝氏,边拉边给我们使眼‘色’让我们先走。而那祝氏死推着堂大伯娘的手大声干嚎着,就是不起身。

其实刚才那一下应该跌得不重,本来路上方就是个40度左右的草坡,而祝氏倒处又正是一大篷‘花’谢了的菊丛。看着她那干打雷不下雨的模样,应该没伤到骨头之类的,嚎这么大声,看来是想讹上我们了。

“燕儿走了。我们得回去了。”说完抬‘腿’做势就要往前走,那祝氏果然一下子就从草坡上蹦了起来。

祝氏还没站稳就怒叫道:“两个小贱人别想走!老娘是你们说打就能打的,今天非得让老娘打回来才行....额,如果不想被打,就给老娘赔钱来,不然别想离开这。”边说边抬‘腿’就想向我们走来。但她看了燕儿几眼后终是没敢动一步,只是站在原地狠狠的瞪着我们讲着条件。

果然是要来讹钱了,这是真把我们当成‘肥’羊一类了,可也太高看她了,这要讹钱是不是也得装得像些。躺地上起不来才说得过去吧。

给大伯娘递了个安抚的眼‘色’后,对着站在几步开外的祝氏道:“你确定不让你打就得给你赔钱?你知道你现在站的是什么地方么?”

看着祝氏不解的神情,我轻笑道:“你听好了,我来告诉你,这是我们银鹿村的地盘,你以为你除了欺负得了我老实的大伯二伯家还能欺负得了别人?”

看着祝氏又要开骂,我伸手指着她,努力用上自己所知道的恶霸的那些表情狠狠的道:“有种你再骂一句!你以为你一家三口的所作所为大家都不知道?你应该清楚你这一家子有多招大家恨吧?如果不是看在大爷爷那点面子上,你一家能在我们村呆下去?如果不是不想管你们,你们能这样好吃懒做的呆在我大伯二伯家欺负人?告诉你,别把我家惹急了,信

不信我回去叫我爷爷马上找里长村长去!真要赶走你一家,我家还是办得到的。”

“你个...你...你敢!”祝氏怒极,却只吼出一这句,她那习惯用的脏话也终没敢骂出来。

我‘阴’阳怪气的笑道:“呵..呵,我有什么不敢,今天最后警告你一句,别再找我大伯二伯家麻烦,如果让我知道,那我就求我爷爷找里长去,不管是送钱送礼,我家可都送得起的,只要能把你一家轰出去,‘花’点钱算什么呢。你应该知道我家是最疼我的吧。”‘挺’直了腰背,恶狠狠的撂下恐吓的话,说到最后一句时更是得意的仰起了脑袋斜眼看着她。

看到祝氏眼中的惧意更盛时又道:“至于今天你怎么骂我这事,小小的这样教训了你一下也就先不跟你计较了,但再让我听到一次,哼!一定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悔。”说完很有气势的转身就走。

转过身后抬起左手‘摸’着自己的‘胸’口,心跳得好快啊,紧张死我了。还从来没装着这么狠的样子吓唬过谁呢。刚才突然记起前世一个泼辣的朋友说过,对付恶人只有比她们更凶更狠更恶才能震得住她们。看来是真的呢,回去得好好回忆一下,仔细研究,嘿嘿....

开心了还没几秒钟。却又担心起了堂大伯娘,不知道我们这一离开,那祝氏不知道会不会又欺负她呢。

再次鼓足勇气后,装着恶狠狠的表情转头看去。那祝氏已然撇下堂大伯娘先往前走了,而大伯娘还正有些惊愕的看着我们这边,看到我突然回头,竟吓得一下就低下了头,但随后又微抬起头冲着我尴尬的一笑。

额,她不会从此以后把我当成个势利又败家的坏孩子吧?伸手‘揉’了‘揉’自己有些僵硬的脸,努力的冲着堂大伯娘甜甜一笑道:“大伯娘你快回去吧,今天给你添‘乱’了,如果她们真敢为这事在家里闹腾,你让堂哥来我们家找我。”见她迟疑的没有点头。我又不放心再加了一句道:“我说的真的,我爷爷其实早就想管管他们了,有什么事记得来我家说一声。”

堂大伯娘终是笑了起来道:“我记下了,芽儿快回去吧,晚了家里大人得担心了。”

............

告别了堂大伯娘。已是四点过了,带着燕儿一路飞快的向家赶,大人们怕是真要担心了,这时哥哥们应该已经到家,而我也正有满肚子的委屈和疑

问要问他们。

‘有问题就问、有意见就提、从不隐瞒’这是我们兄妹间这些年的相处模式。可是今天他们这么大的事情,竟然抛开了我,让我除了有种被哥哥们抛弃背叛的委屈感。竟然还有种像是被自己的孩子疏远了的失落感。

使劲拍了拍自己有脑袋,心中暗骂道:刘弦月,你真是疯魔了,你老娘和大伯娘还在家里呢,怎么能把哥哥当成自己的孩子,怎么能有这样古怪的想法?

可心里又在给自己辩解道:唉。这就是前世当剩‘女’的后遗症么?.....

一阵让人头疼的遐想和辩解,更不想理燕儿一路叽叽喳喳的那些好奇问题,只偶尔应付那么几句,但还是从她话中知道了刚才自己有多厉害了,没想到自己还是演技派的呢。竟然把个仗势欺人的小恶霸形象演绎得如此成功。

才赶到村口,就遇到了打听到我们下落后找来的五个哥哥。看到哥哥们的一瞬是满心欢喜的,可是下一秒却不太想理他们了,都是他们害自己变疯魔的。

身后燕儿叽叽喳喳的开始给哥哥们讲着今天去堂哥家发生的事,听得哥哥们在身后惊叹连连的同时还不时的拍着我的马屁。

这几个哥哥,真是让人又气又爱。强忍着嘴边的笑,奋力向前走着,但耳朵一直留心听着哥哥们的赞叹和评价,自己对今天的表现可真的是很满意呢。

“芽儿。”大壮哥的声音从身后转来,本不想理他的继续往前走时,左手被人给拉住了,转头一看,是二哥。

站定后扫视了四下一眼,就快到大伯家‘门’口了,确实不能再赌气不,是应该好好谈谈的时候了。

看着几个明显有话要说的哥哥们气道:“说吧,有什么事终于想起要找我商量了?”

一句话让几个哥哥更急了起来,他们已然知道我是真气狠了。二哥看了看几人一眼后看着我讨好的说道:“芽儿别生气了,不是不想跟你商量的,其实我们以前也只是有那想法,这事是上午下学时才决定的。”

大壮哥也忙陪笑道:“是啊,今天我们本也想跟你商量的,可是一忙就没商量成,但看到爷爷高兴,所以当时就提了出来。”

听着几个哥哥七嘴八舌的一阵解释,心里原以为被长大了的哥哥们抛弃的伤

心失落感终于消散了,但是他们后面的话,却真的让我完全理解了他们,并且责怪起了自己了的粗心。

哥哥们都长大了,上了三年多的学,这小镇子上的秀才夫子已不适合他们了。

自己竟然粗心的没有考虑到这些,但现在哥哥们显然都各有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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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哥哥们的打算

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哥哥们,从自己来到这里已经六年多了,曾经的一群小孩子已经长成了大小子和半大小子,在这男孩十五六岁就开始说亲的古代,已经不太合适称他们为小孩子了,只是自己心里一直把他们定格成了小孩子而已。

五年练功的关系加上这几年生活条件变好了,五个哥哥的身体已不似当年那样瘦弱,显得很是壮实健康,虽说课余都得参加家里的劳作依然很黑,但黑黑的脸上透着红润的光泽。

大壮哥再一月多就满15岁了,已经是165左右的个子了,在现代虽然才是个初中毕业的孩子,可在这清朝已然是个可以开始说亲的小青年了,以后不能再连着小名叫了,得叫他浩清哥才行了。浩清哥原本有些圆的脸长得已经棱角分明,刘家男人传统式高高的鼻梁、浓浓的剑眉、大而圆的眼睛、不厚却也不算薄的嘴‘唇’,一看就是一个亲和阳光的偏偏少年郎。

大哥浩轩也已经14岁多,比起当年的小个子完全变了个了,已然跟浩清哥的身高差不多了,至少也是160以上。原来的脸型已经长开,除了刘家高鼻梁、浓眉大眼和都相似的嘴‘唇’,大哥显得很是俊朗阳光,但长相比浩清哥少了点‘精’明。

13岁多的二哥浩宇,还没开始‘抽’个子,只有150左右,可在这时候已然算个高个了,但给熟悉的人一种比较老成的感觉。那双妖媚的狐狸眼加上家族长相的其它几个特征,五官因为长得很是‘精’细,竟然显得非常俊朗和..额,“柔美”。真是好奇怪的矛盾组合,可这些都是表象,二哥应该是哥哥们中最‘精’明腹黑的家伙。

12岁多的小壮哥浩宁,只比二哥矮了小半个头,可是比起只大他一岁的二哥,他真真是个天真可爱的孩子。比起现代12岁的孩子更多几分天真和不知世事。因为比起早些年胖了些,有些婴儿‘肥’的圆脸配着几个还没长开的家族长相特征,浩宁哥显得乖巧可爱,明显是个乖巧阳光的小正太。而小壮哥也是哥哥们中最最单纯的娃,哥哥们要干什么他都跟着,而且不懂就问,哥哥们都说他是个小话唠,他也乐在其中。

10岁多的小哥浩文,又比浩宁哥矮了些,可他跟浩宁哥刚好相反,小哥是个很有主意的家伙,而且还很是倔强。五官长得跟大哥很相似,可是因为还没长开。所以多些‘精’明可爱,但因为‘性’格天生倔

强,所以从面相看都透着几分不服输的倔强感,他是除了二哥后全家最聪明的娃,但虽‘精’明却不够圆滑。如果将来大些还是改不掉这个‘性’子,那他绝对不适合做官,在处事中也容易得罪人,得好好磨磨他的‘性’子。

“芽儿。”小哥在旁边推了我一下,见让正打量着他们神游的我回了神后,他又才急火火的道:“怎么不说话,我们都说完了。你到底答应不答应帮我们跟大人们求情啊。”

看了小哥一眼,又扫了四个哥哥一遍后,我叹道:“唉,你们上学这事是我没考虑清楚,咱们镇上的夫子确实已经不太适合再教你们了,四五书经这些。这几年你们也学了。”顿了一顿,看到哥哥们面‘露’喜‘色’后又道:“虽然不认为你们就已经完全领悟,可是如果去丽江府或是永北厅上学的话,你们还是会学到不一样和东西,要不给你们在永北厅长个学馆。反正姑姑家在那开了山货铺子,也有个照应。”

话刚说完,大哥就道:“芽儿,我和浩清哥是真不想上学了,反正我俩对做官是完全没兴趣,读那么多真的没什么用,还不如在家里学的那些写契书跟记账和算术那些知识呢,反正这几年应会的字也都会了,我们就商量着想跟着爹他们跑马或是跟着你做生意,你才这么小就挣钱,我们都这么大了....”

正想反驳大哥的话,大壮哥浩清先‘插’话道:“芽儿你先别急,也不光是你大哥说那样。我和你大哥是真打定主意不想上学要做生意了,跟你挣钱没什么关系,但我一直觉得浩宇他们三个小的还是应该书。他们三个年纪小些是一回事,但浩宇浩文都聪明是读书的料,我弟弟浩宁也确实还太小了,应该再多读点书,至少将来他们考不考得上秀才举人那是后边的事,但如果到时真给家里挣个功名回来,那可是好事呢,家里可是能免不少税呢,嘿嘿..”

看着边‘摸’头憨笑边就把三个弟弟卖了的浩清哥,对他刚才的提议我是很赞同的,伸手阻止了就要开口的小哥,我笑道:“小哥你们别急,先听我说。浩清哥的提议还比较可行,毕竟小哥你们确实还太小,跟着大伯跟我爹去跑商还不太适合,还是多读几年书的好。”

说到这看了看三个表情不一的哥哥后才又道:“将来不管你们是想做官还是经商种田,现在读书才是首要的,如果真的给家里挣的功名,就像浩清哥说的,可是能给家里免税的,而且也能给家里提高不少地位,毕竟商人的地位可是最低的,

就算有钱也让人看不起,以后可要靠你们了。”

三个小哥哥沉默了一下,话唠的浩宁哥看了看另外两人一眼后,抢在倔强的小哥开口前道:“嗯,我听我大哥和芽儿的,我一定要好好读书,考个功名,让那看不起我们的那些同窗和夫子看看,就算是家里经商,可也能出秀才出举人。浩宇哥和浩文你们两个读书可是比我厉害,考那状元什么的我就不想了,可你们一定行的,我们一定要给家里争气,不能让那些家伙看不起我们家。”说完很是‘激’动的比了个我常用的加油打气的动作,惹得哥哥们大笑起来,原本有些沉闷的后气氛活跃了很多。

一直沉默的二哥最先点了点头道:“好,我听你们的,以后就专心读书挣功名去。”说完后看着还在皱眉的小哥说道:“浩文,我们听大家的,这个世道是什么样的,你虽然还小,可这几年也应该多少了解些了。做不做官先不说,但能考个功名有多重要你应该也知道了,至于挣钱那些事,就看芽儿和哥哥他们的了。我们以后就只管读圣贤书。呵呵”说完边笑,还边对小哥眨眨眼。

大家都盯着还在皱眉的小哥,这家伙可是最倔强的,也是最让我不放心的。

终于,在沉默了两三分钟后,小哥不甘的道:“行,听大家的,我也读书去,等以后考了功名也去做官。嘿嘿,芽儿你可看好了。就算是做官我也要比你挣钱厉害,我可从小就比你聪明。呵呵....”

小哥一句话把大家给笑翻了,大哥锤了他后背一下笑道:“你小子,从小就跟芽儿那瞎叫劲,怎么现在还这样。这几年还以为你改好了,嘿嘿。”

其它三个哥哥也是七嘴八舌的打趣着他,可是想到刚才小哥那话,我越想越不对,有些半真半假的对他笑道:“小哥,你如果做官是想比我挣的钱多,那现在就不让你上学了。更不能让你做官。”

哥哥们一听都愣了神,小哥扫了眼其它人后疑‘惑’的看着我问题:“为什么啊?刚才不是还让我读书考功名吗?”

看来自己可能多虑了,但还是装着正经的道:“只有贪官才能挣到很多钱,做一个清官,除了一世好名声和百姓的拥护爱戴外,得不到其它的。而且做清官比做贪官还更难。”

说完后看着又愣住的哥哥们,抬手阻止了急着就要开口呛声的小哥,我看着大家语重心长的道:“我希望三个哥哥以后

就算做官也得做清官,如果遇到不得已的话,不如不做官;我希望大哥和浩清哥跟着我一起做个有良心的商人。但做良商或是‘奸’商我们是可以选择的。哪怕将来再难,我希望你们能记住我们兄妹今天的谈话。就算将来再难,有再多的‘诱’‘惑’和不得已,但我们要相互扶持,一直坚持下去。”

说到后边一句时,我已然如同看到了将来的开心快乐却又时有艰难的景象,说得有些沉重,有些心酸。可这些都是哥哥们和我今天的选择,我一定要给大家打好预防针,让哥哥们在今后面对抉择时、‘迷’茫时,能想到今天的谈话。

................

近一个小时,在时而兴奋时而沉重的谈论后,哥哥们都已然有了人生的明确目标。

大哥和浩清哥决定了从商之路,而三个小的哥哥将要走上苦读之路,也许还将是我一直不看好的从政之路,但这都是目前各自的选择。

“几个小兔崽子,什么时辰了还不回家,躲在这箐边干嘛?”爷爷威严冰冷的声音从山梁边传来。

看着爷爷赶着的骡车后还拴着另外一头骡子和车,我打量了一下吓得脸都变‘色’的哥哥们,看来在镇子上他们是被爷爷狠训过了,只不知道挨揍没有。

心里长叹一声,这关不好过呢,但自己已然趟在这浑水中了。

给哥哥们和一直充当背景板的燕儿打了个眼‘色’,然后扬起甜甜的笑容,边笑着边向爷爷跑去,嘴里也同时大喊道:“爷爷,我要做车,我要做车。”

爷爷已经看到从大哥旁边冒出的我,脸‘色’没有刚才那么冷了,在看到我边跑边叫时急急的喊道:“跑慢点,当心摔到。”同时也停下了骡车,在我跑到时把我一把提到了车上。

在燕儿也上车后,爷爷无视眼巴巴看着骡车装可怜的哥哥们,依然怒气未消的吼道:“几个小兔崽子别想上车,也别想给老子躲起来。都给老子老实的回来,等下进‘门’前先去把你们爹娘也都叫回来,今天这事不说个清楚明白跟你们没完。哼!”说完后,拉起手里的缰绳:“驾..驾”赶起了骡车。

第九十三章 风波平,收柿忙

康熙三十六年十一月十二果然是不平凡的一天。

上午第一次成功的卖出了柿饼,晚上家里开起了关于哥哥们提出不上学的家庭会议。

燕儿一回家放好钱,就跑后山找她摘柿子的哥哥去了。下午哥哥们回来时已经通知了大家收柿子的事,大伯让大家全都放下了除草的话,去了后山摘柿子。

哥哥们是被老爹跟大伯从摘柿子的后山追打着回到家中的,而娘跟大伯娘一人背着两个空篮子也随后哭劝着进了‘门’,这是这些年来家里最为‘混’‘乱’的一天。

哥哥们虽然有功夫在身,可是不知道是他们故意想挨打或是大伯跟爹也真很厉害,反正他们多少也是挨了几下子揍。如今五人已经不清不楚的说完了大概情况,但全都被罚跪在堂屋里祖宗排位前,五人紧张的不时偷偷给我使眼‘色’。

这几个家伙,刚才我们商量时,都讲得条事分明的,可他们跟大人们一讲起,怎么就这么不清不楚的了,是想要有难同当么?却害得大人们这样难过,真是猪脑子,活该都被罚。

我看了看做在桌旁一脸怒气的爷爷他们三个男人,三个男人如今都狠‘抽’着焊烟;再看了看坐在我左右的‘奶’‘奶’她们三个‘女’人,三个‘女’人都是满脸愁容,娘和大伯娘两眼通红的悄悄抹眼泪,但还不时安慰着伤心掉泪的‘奶’‘奶’。

我拉着‘奶’‘奶’的手,给‘奶’‘奶’擦掉一把眼泪后,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清着嗓子,其实也是在给自己打着气。

看到大人们都看着自己,我长吸了口气道:“爷爷、‘奶’‘奶’、大伯、大伯娘、爹、娘,求你们先别骂我,也别忙骂哥哥们了,我想说几句话,等我说完。你们想收拾我们再收拾我们不迟。”说完后还讨好的对六人笑笑,终于让气氛松缓了一点点。

见大家给面子的强笑了一下后,都满眼疑‘惑’和不安的看着我。我给伸手拉着自己的‘奶’‘奶’和想开口的娘递了个安心的眼‘色’后,在大家或严肃或不解的注视中讲述起了下午和哥哥们的谈话。当然。我的讲解跳过了关于清官和‘奸’商的那些话。

随着我的讲解,大人们似都松了口气,三个‘女’人也都停了哭声,不时瞪一眼偷看的哥哥们,在讲完后换来一室的沉思。

过了

一两分钟后,大伯瞪了一眼跪着的哥哥们骂道:“几个不成器的浑小子,话都说得不清不楚。”骂完后转头看着爷爷他们道:“爹,敏义,你们怎么看,如果是照芽儿这样说的话。我觉得也到没什么。”

“嘿嘿,爹,我也同意大哥的话,爹您怎么看?”老爹说完‘摸’了‘摸’脑‘门’,也又瞪了哥哥们几眼。

爷爷磕了磕焊烟斗。长叹道:“唉...你们怎么就这么点见识,这次老大家的大壮和老二家的大柱这都不想读书了,这...他们这可都是你两家的长子呢,这....”

晕啊,这读不读书怎么还关这长幼什么事,不都是自家的孩子么,兴趣爱好不同而已。只有还有人读书挣来大家看重的功名不就行了,爷爷真够古板的。

我偷翻了个白眼后笑着对爷爷道:“爷爷,他们可都是我哥哥们呢,都是我们刘家的孩子不是,只要有人读书,管他老大还是老小啊。爱读者能读者能考功名就行。”说完往爷爷怀里靠了过去。

爷爷反常的推开我说道:“你个小丫头,你懂什么?别瞎捣‘乱’。”他又填上一锅烟后,严肃的看着我问道:“你哥哥们这事,还没找你算账呢,这里头有多少是你的鬼主意?”

我还没来得急辩解。‘奶’‘奶’先不干了,站起身走过来一把拉我回到对面抱到怀里,然后看着爷爷气道:“这又关我们芽儿什么事,你自己去问问大壮大柱去,看是不是芽儿......”

“承志兄弟,敏义,在不在家啊,我们可真送野柿果来了。”‘奶’‘奶’话还没说完呢,村长黄爷爷的声音从大‘门’外传了过不,同时还伴着院边柯楠“呜呜汪汪”的吼叫声。

爷爷没有再追究什么,边答应着:“在呢,在。”边往堂屋外走,跨出‘门’槛后转头悄声吼道:“你们五个还不快滚起来,等着让大家看啊。”吼完后,边笑着招呼村长把柿子往下面房的仓库送,边安排‘奶’‘奶’她们准备茶水。

唉,这一关终于算是过去了。边快速叫哥哥们起来,边给哥哥们打着眼‘色’,这柿子可都是我们的产业呢,得积极些,可不能让爷爷这一怒之下给充了公。

带着哥哥们快速冲向仓库房,边大声招呼着随后进来的黄大伯和周婶的老公建立叔。仓库中除了村长家摘的三蓝柿子,还分别堆了四堆柿子,估计是我们自己家的跟晓晨哥和小草王爷爷他们三家的



看爷爷只是在仓库中跟村长家三个男人聊天,我安排哥哥们给他们称起柿子后,快速的往房间拿钱来付账。

村长一家应该是在我和燕儿走后就开始摘柿子了,村长、黄大伯、建立叔他们三大篮子的柿子分别是80斤、95斤、94斤,因为他们如今已分家,心里衡量了一下后,把钱分别付给了他们。三人一看是我在付钱,而大人们都没管,有些不好意思和好奇的笑笑后什么也没说的收下了。建立叔收下钱后转手就递给了村长爷爷,而黄大伯则自己装上了。收下钱后,三人也没多呆一会儿,喝了口茶水后又往山上去了,说是要赶在天黑前再摘一次来。

村长家这些年也不容易,建立叔家铁蛋和狗蛋都在上学,而黄大伯家小黄牛也在上学。每个孩子每月得‘交’学费就是一两,贵得吓死人。如今全村除了我们家是五个哥哥去上学,村长家三个孙子在上学,就只有三太爷家曾孙‘毛’洪兴去年也上了学。

可这一村9人上学的数字就很让其它村的人羡慕了,因为镇上就一家学馆,而馆中学子总共才23人。当然,那几个大地主和大户人家的孩子大多去了永北厅或是丽江府读书。

刚送走村长一家三人,在‘门’口就遇到了永红哥一家四口背着四篮子柿子来了。

边安排大哥和大壮哥称柿子,边安排二哥和小哥他们去房中搬来小书桌跟椅子,再让他们拿来纸笔好记账。

永红哥家四篮柿子325斤,也就是325文了。正飞快的数着钱时,永红哥打断道:“芽儿,先别给数钱了,我们再往山上去一趟,带着钱不方便,你把记下来,等柿子卖完了再一次给钱。”

呆愣了一秒后,我终是反应过来,嘿嘿,自己真傻呢,永红哥这可是好办法。

在永红哥他们一家四口喝了水出‘门’时,他们手上多了张大哥写下的收据,收据写着:普永红家柿子参佰贰捡五斤(十一月二十五)。在这收据上,按着大哥的一枚手印。

同样的,在画着格子的白纸上也记着同样的人名数字和日期,而且在日期后的一格还注明了“未付钱”的字样,同时还让永红哥在后一各按了个手印。而在之后,还有两个空白的格子,那是等最后结清钱后,要注明付完钱的字样,和让他再按上一次手印的位置。

大人们一只看

着我们捣鼓着,永红哥家走后,大伯跟爹他们背着篮子也要再去后山,可被一直在旁边喝茶‘抽’烟的爷爷阻止了。

爷爷磕了磕烧完的烟斗,对着要往外走的四人道:“你们别去摘了,要摘等得空就在下边自己家山上摘那些。”见到老爹他们停下了后,又道:“敏诚你和敏义快些骑上骡子往你们丈人家去一趟,把收柿子这事给说说,晚饭给你们留着,带上点上次买回来的饼子路上先顶顶。唉, 也不知道芽儿他舅舅们如今在不在家,这跟着马帮跑商可是件累人的活。红梅和秀娘去帮你娘煮饭去,得空就帮忙几个孩子刷洗一些竹席坛子出来,那稻草也得洗些备着用,这次可是够忙的,别整‘乱’套了。”

听着爷爷这样细心的安排,刚才爷爷冤枉我的那点委屈早就飞散了,觉得自己真是小心眼,有些不好意思的往爷爷面前又靠了靠,撒娇卖乖的讨好感谢着爷爷,惹得爷爷和大家哈哈大笑。

随后的时间里,三太爷家‘毛’爷爷张‘奶’‘奶’跟永强叔和于婶婶送来了四蓝子350斤柿子,直接付了他们家350文钱,但‘毛’爷爷说让以后也给学永红哥家一样记帐。

天黑前,除了村长家三人背回260斤柿子,永红哥家四人背回318斤柿子,王爷爷跟小草一家也又背回了一次柿子,王爷爷一共是125斤,小草家也就是王‘奶’‘奶’家三口一共320斤。

几家像是约好的一样,都要求记帐,说是这样方便,让等摘完柿子我们也卖了柿饼后再给付钱。其实他们应该是担心我们小孩子没有这么多钱付给他们吧,这是都在为我们打算呢。毕竟山上的柿子可不是几千万把斤,真要要周围山上的柿子收完了,那也得是上几十万斤的量,为些,在称完柿子休息的时候,大家还有些担心的跟爷爷讨论上了。

看着大家的担心,我心里的感动是满满的,在大家讨论之余,跟大家大概讲了下情况,让大家不用太担心,脆柿虽然放置时间不能太长,可是柿饼是可以放很久的。现在唯一需要‘操’心的,是怎么更好的解决雇佣人工做柿饼这事了。

第九十四 柿饼加工厂(上)

‘奶’‘奶’她们已经准备好的足够大家吃的晚饭,可是村长一家跟永红哥一家都谢绝后急着回去了。

快要开饭时,看了看刚才背着四十来斤柿子还杵着拐杖都非常吃力的小草爹,我斟酌了一下后看着小草的爹普世国说道:“普叔摘完这附近的柿子后能帮忙我们编些竹席吗?就编我们家现在用样的就行,到时给你算3文一个你看行么?”

普世国一愣后忙声答道:“啊,行的行的,明天就可以给你们编。嘿嘿,真是不好意思,编点竹席还什么你们什么钱啊,那样的竹席我一天就能编二三十个呢,要不,要不就给一文一个吧。嘿嘿...”说到后边不好意思的搓着手。

爷爷停下了跟王老爷子说着的话,转头看着普世国不客气的说道:“什么一文,世国你那是手艺活,砍竹子你还得‘花’不少时间费不少事呢,你一天能编十几个就不错了。你就听芽儿他们的,3文一个可不贵,到时我再让敏义他们兄弟帮你砍些竹子去,这可是等着急用的。”

我笑道:“嘿嘿,嗯,普叔你就放心吧,爷爷说的对,我们可亏不了,你这两天摘完附近的柿子就帮忙我们编些出来,之后还得找你编竹筐子呢,那个照市场价算你6文一个。”

王‘奶’‘奶’看儿子还要推,忙接话道:“世国你就听你刘二伯和芽儿的,明天你也别跟着摘柿子了,芽儿她们那应该是要急用的,你明天就编吧。唉,我知道你们家这是想帮衬我们,我们这也就厚着脸皮应下了,真是很过意不去,那价格就我说了算了,竹席那东西好编,我和小草晚上也都能帮上忙编些。算2文一个,那筐子算5文一个吧,以前世国编多了还卖不掉呢,芽儿你们用得又多。5文合适了。”

王‘奶’‘奶’说完后,看爷爷还要说什么,忙抢在爷爷之前道:“刘二哥,你别再说了,你们真的已经帮了大忙了,这事就这么定了,不然我们家真的没脸了。”

一直没出声听着的王子方爷爷开始出声劝说着还要反驳的爷爷,最后这事情也就这么定了下来。

看着又开始和大家说起话来的王子方爷爷,老爷子年纪确实也大了,上次再病过一次后。身体真的大不如前,今天背柿子回来时,看他累成那样,真是让人心酸,但他今天一直都是笑容满面。应该是很满意这摘柿子

的收入。

斟酌了一下后,看王子方爷爷说完了话,我对他笑着道:“王爷爷,你可别光说别人,等这次柿子摘完后,你也得跟着帮忙给编些筐子呢,那柿子柿饼都得用筐子装着卖出去。不光今年,明年可也得用不少呢,而且我还有其它用。不光筐子和竹席,到时那麦草和稻草的帘子也得要不少,到时可就都得看你和普叔的了。”

这个话题一抛出去,大家开始‘激’动的讨论起来。真到‘奶’‘奶’她们摆好了饭菜才算是打住了,但也终于是把这事给定了下来。王子方爷爷摘过柿子后,也就要帮忙编这些东西了,竹席2文一个,筐子5文一个。盖晾晒柿饼的草帘子3文一个,稻草麦草我们家里出。

边吃着饭,边提出我要雇人做柿饼的事。王爷爷他们一听这话头有些诧异,愣了一下后就想要放碗先离开,爷爷一眼看出来,还没等王爷爷开口就道:“王老哥,王大妹子,你们可别这么见外,都不是外人,都好好吃饭听芽儿怎么说。”爷爷劝住几个依然还有些不安的人后狠瞪我一眼。

吐了吐舌头,我笑着道:“是啊,你们真是太见外了,我都打算要请王‘奶’‘奶’和小草姐你们来帮忙呢,当然是要跟你们商量一下的。”

边吃着饭,就边和大家商量了起来。家里也都同意雇人帮忙,毕竟这半天才几家人就背来了这么多柿子,而做柿饼有多繁琐家里人也都清楚的,想靠我们这一家子人是根本忙不完所有的事。

‘奶’‘奶’最先提议可以找村里几家忠厚人家的‘女’人们来帮忙削皮,‘女’人干这些手脚快,又不是什么重活,和我之前想的一样。而这事就‘交’给了娘和大伯娘去办,哪些‘女’人什么品‘性’,她们两了解得是最清楚的。

饭吃完后,商议也都有了更完善的结果,而我脑中一个柿饼加工厂的构架已基本成形。

雇十来人,不光年轻‘女’人,老婆婆或是半大小姑娘都能来帮忙,而工钱按照各人削皮的多少来付,削100斤柿子给30文钱。根据家里的经验,正常情况下手脚快些的一天至少可以削柿子300多斤。而明天起收柿子定在了大伯家,大伯家去年也新起了栋三间的两层下面房,房子除了楼上放粮食、楼下偶尔让亲戚住外都空闲着的,如今刚好可以用一类充当库房和削柿皮的临时加工厂。

柿饼的捏制晾晒上霜加工这些我小心眼的没提,准备等晚上再一家人商量

,但好在大家也没问。

想多挣点钱,这些可是个重要环节,准备把这些依然留在家里进行,而且暂时全由家人们来‘操’作。到时可以去找几个舅母她们来帮忙,还能再跟外公提一次让两个表哥来住到家里好去上学的事情。

大舅家的大表哥周大山已经十岁多,二舅家的二表哥周大牛也已经快八岁了,早些时候爷爷就让娘去跟外公他们提过让两孩子来家里住,好跟着哥哥们去学馆念书,可是外公都谢绝了。

唉,外公家都是老实的好人,他们应该是怕娘不好处,但也太固执小意过头了些。今天晚上得跟爷爷再说一下,让爷爷出面的话应该有些转机。

外公家这些年几个舅舅时不时都跟着跑马帮,还帮忙家里收了几年菌子,也不缺两个孩子上学的钱了,只是因为住得太远,镇上的学馆又不收住校的学生,所以表哥们到现在都没能上过学,只是每年能得哥哥们教些简单的算术和字,得了套学字卡片和两本入‘门’的三字经千字文而已。

正在想得愣神,被‘奶’‘奶’的笑骂声惊回了神。原来娘和大伯娘几下帮忙收洗完碗筷,积极的就要跟着王‘奶’‘奶’一家往村里去请人了。结果被‘奶’‘奶’给笑骂着阻止了,毕竟天已经完全黑了,两个‘女’人再胆大也还是少出‘门’的好,让她们明天一早再去请人。

唉,明天就能开始大干一场了,可这也预示着明天来卖柿饼的人将更多,王爷爷他们摘柿子将更不容易了。

下面房的库房里照例生起了一盆火,一家人开始了削柿皮的活,边削边开始了睡前的闲聊。

我看了看坐在旁边面无表情专心削皮的晓晨哥和燕儿,为了今天下午要给他们兄妹称柿子付钱,晓晨哥和燕儿就一直生着气不说一句话,把他们自己当成了隐行人。

唉,真是头疼,我清了下嗓子后讨好的笑道:“嘿嘿,晓晨哥燕儿你们别气了,我错了行么?我们可是一家人呢,那柿子我不付钱了,都给你们像哥哥们的一样存在我这,等以后挣了大钱给你们分红。”

刚说完看着就要生气反驳的燕儿,我忙冲她摆摆手后急忙补充道:“你们等我说完。这些年我们家可是都把你们当家人一样的,晓晨哥你别动不动就说什么是家里的下人什么的,你再这样说只会伤了我们的心。你们是和我们一家的人,是亲人一样的,爷爷他们当初就拒绝了你

们要写的两张卖身契。对我来说,晓晨哥是哥哥,燕儿姐是姐姐,一直就是这样,你们明白么?”边说边坚定的点着头看着两人。

一段话说得兄妹两红了眼框,大人们和哥哥们也开始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爷爷更是说出了家里早就做好的打算:将来晓晨哥娶了媳‘妇’成家立业了后,是要让兄妹两自己顶上他们自己家的‘门’户的。

兄妹两如何痛哭,如何意外和感‘激’就不用提了,反正最终兄妹两人终是没再纠结于付钱这事,只是坚持的说这辈子虽不姓刘却是我们刘家的人,惹得大家哭笑不得。

解决了这件几年一直没被说破的事,小哥他们才刚兴奋的找来要烤着吃的土豆时爹和大伯回来了,但柯楠的吼叫声显示着还有其它外人在。

跟着哥哥们冲在爷爷的前边往外跑,在‘门’口火把昏黄的光线下,一眼就看到了背着篮子的堂大伯他们。堂大伯二伯,还有两个大的堂哥四人全都背着满满的柿子,跟着爹和大伯往‘门’外走进来。

看着大人们热情的开始问候招呼,我边跟大伯堂哥们打招呼边看看天‘色’估计着时间,这时应该都八点过快九点了,几人怎么会这时背柿子来呢,难道是为了躲避极品大‘奶’‘奶’的监视还是说我白天担心的事真的发生了?

刚放下柿子,爹和大伯边忙活着称柿子边吩咐娘和大伯娘去多热些饭菜,原来堂大伯他们四人竟然也还没有吃饭。

几人进到堂屋吃饭时,在‘奶’‘奶’心疼的惊呼声中我才看清了堂大伯他们的狼狈样。堂二伯一边脸高高肿起、大堂哥刘浩江的一边脸被划出了几条血印,应该是被指甲给抓伤的、堂二伯家的浩强堂哥两边脸都高高肿了起来。

尼玛啊,这是被群殴了的节奏么?

爷爷瞪住了‘奶’‘奶’要问的话语,脸‘色’沉重的说道:“你们都快些吃饭,背着这么些东西走了这么长路,这时应该都饿坏了,有什么吃完饭后再说,你们都是我亲侄孙,也别搞那些客套。”

几句话说得四个大小男人都红了眼框,也没再推脱什么的狠吃起晚饭来。

第九十五章 柿饼加工厂(中)

等六人吃过饭后来到仓库时,我们已经削完了白天收到的1917斤柿子,开始削起了堂大伯他们背来415斤柿子的皮。

见他们进来,我赶紧示意大哥把之前就准备好的一串415个铜板的钱串递给堂大伯,可是堂大伯却推开了,看了我们一眼后又看着爷爷说道:“二叔,今天送柿子来其实还有件事跟您商量的。”

“嗯,知道了,左右晚上大家都无事,你们有什么就慢慢说。”爷爷边说着话,边示意哥哥们给四人递上凳子。

王爷爷和晓晨哥兄妹这见这阵势,都跟大家招呼一声后就回了房间。

等一家人都围坐在火堆旁后,爷爷开口道:“说吧,今天这是怎么回事,又是你们那娘在家里折腾你们了?怎么整成这个样子?”

堂二伯一听这话,看着爷爷哽咽的说叫了一声:“二叔......”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只低着头一个劲的在那偷抹眼泪,而两个堂哥也都苦着脸红着眼框什么也不说。

堂大伯安慰的拍了下他弟弟的肩膀,红着眼低吼了句:“敏盛,你这像什么话,这可是在二叔家。”吼完后终于跟我们讲起了前因后果。

原来今天自从我回家后,大伯家真的出事了。

那祝氏被我欺负后回家跟她男人和极口大‘奶’‘奶’告了一状,三人都不听堂大伯娘和大爷爷的劝阻,直接就要来我们家找我算账,而堂大伯他们在路边地里时听到三人一路过来的叫骂声,直接就在路边拦上了。

一是因为阻了三人的路,二是因为堂哥他们先听不过他们‘奶’‘奶’和表婶骂我的那些话闹了起来。结果几个堂哥当时就被那三个极品打了一顿,堂大伯和二伯去拉劝,结果也都挨了几个大,堂二伯那肿起了半边脸就是他那极品老娘打的。

这事还没因为几人被打结束,而是堂大伯和二伯真是伤了心。说出了要立马分家的话,那三个极品应该是怕了,反正以大‘奶’‘奶’在地上浑着滚了几圈后回家作罢,可是兄弟两家8口人今天晚上都没‘混’上饭吃。

堂大伯说到最后也哽咽起来。跟爷爷说了白天堂哥们说的那些打算,忍着哭,求着爷爷以后在他们提出分家时给他们做个主。

自从家里大人们知道了我白天干的那事后,‘奶’‘奶’和娘直接把我拉去左右翻看起来,生怕我吃了亏,搞得我是哭笑不得,解释了半天是自己欺负了人没被人欺负她们才作罢,而‘奶’‘奶’更是不看场合的说出让我以后遇到欺负直接回家找她帮忙的话,被爷爷给狠瞪了好几眼。

对于堂大伯他们这样的决定,爷爷想说什么可最终也没有说。只答应到时会站出来主持公道。但是最后,还是劝说大伯们别让他家那些人知道他们卖柿子的事,并提议说可以帮他们把卖柿子的钱先记在账上,等他们用得到时再来取。

堂大伯他们应该也是这意思,听爷爷一说连声谢了。在他们走前‘奶’‘奶’拿来了家里还剩下的一点干饼子,说是让带回家给两个还没吃饭的孩子吃。

送走堂大伯他们四人,一家人都没了之前的兴致,开始快速的削起了剩下的柿皮。

‘奶’‘奶’沉默了一下后抬头看着爷爷道:“老头子,你怎么敢提出给他们存上钱,你难道忘了你那大嫂是什么人?你要管敏昌敏盛他们我是不反对,可她家那钱和物可是不敢有半点牵扯的。”说完后又低头削柿皮不再说话。

“唉!...”爷爷低叹一声后竟也没有说话。放下手中的刀后掏出了袋里的烟锅开始准备‘抽’烟。

堂哥他们的事从下午起我是决定管定了,对于爷爷的决定也许真会给家里惹来些是非,可是我很是支持爷爷。

看着沉默的一家人,我想想后笑着道:“咱们不想那些讨厌的人,今天我可是有个好打算要告诉大家的喔。”说完后装出一副古灵‘精’怪的样子得意的看着大家。

惹得一家人都好奇好笑的看着自己后,站起身装着大人物要讲话前的样子还“咳..咳”清了两下嗓子后道:“今天晚饭时说的那些事没说完。现在还要跟大家再商量下我的一些决定和想法。”

说完后看大家更是好奇了,全都兴奋起来,然后才是把开柿饼厂那些细节给大家讲了一遍。当然,对着家人是不敢讲什么厂的,只是说要学别人一样开起一个家庭式的加工柿饼的作坊。

讲完后。一家人讨论着把具体的分工等明细都又理了一遍。

我成为了作坊的大总管,负责安排指挥大家。

大伯娘成了管削柿皮的

大管事,负责管那些请来削柿皮的工人,同时还苦命的得跟着削柿皮。

老娘成了管后期柿饼加的大管事,负责教舅母们捏柿饼等事情,当然她也得跟着大家干活了。老娘一听就使劲的推脱着,说是她自己都不太会整那柿饼,我好笑的安抚几句后说会一直协助她,然后把燕儿那小尾巴推给了老娘。

男人们全都成了机动队员,哪里有需要往哪里去,一切得听从大总管和大管事们的指挥。

一直着急等着分配任务的‘奶’‘奶’成了负责大家伙食的大厨一职,看着失望的‘奶’‘奶’我笑道:“‘奶’‘奶’,平时您也可以跟着帮忙娘一起教大家做柿饼呢,您可是老手了,到时给你开两份工钱。呵呵...”说完捂嘴偷笑起来。

“什么,还有工钱?芽儿你....”一家人都惊呼起来。

惹得我一阵大笑后道:“当然有工钱了,我可不做压迫人的大财主,工钱这事我都想好了的。‘奶’‘奶’最辛苦,一个月有2两银子拿;大伯娘和娘各有2000文;爷爷看店还每天都得帮忙卖这么多柿饼,所以爷爷也领2两;爹和大伯嘛,嗯,他们除了要管地里也得帮不少忙,就领1000文;至于哥哥们嘛,浩清哥和大哥领800文,三个还上学的哥哥下学后也得来帮忙,就领300文当零‘花’了。”

心中正偷笑占了家里山货店的便宜没人发现呢,可话一说完,大人们都笑起来,‘奶’‘奶’推着她的高工资,而哥哥们全都抗议起来,特别是两个小的哥哥更是闹得厉害,两人围着我求着让涨工钱,吹着自己手脚多勤快,会多努力干活......

“哎呀!”‘奶’‘奶’惊叫一声后道:“芽儿啊,咱们都领上工钱了,可是你呢,杂没工钱。”一句话让大家都停了笑闹,全看着我。

“嘿嘿”我一笑之后道:“我可是大老板,我干嘛给自己发工钱啊。”一句话惹得大人们笑了起来,哥哥们又闹开了。

看大家心情都很不错了,我才伸手叫停后道:“别急别急,你们忘记爷爷说这可是我的产业,但我也算了哥哥们一份的喔。每个哥哥都能占半成的股份,连晓晨哥他们兄妹也都各占半成。每年可以给你们直接分红,但你们也可以像之前一样留在我这进行投资,等你们以后给我娶嫂子后,可以分给你们。至于剩下的六成半那就完全是我的了,你们想也别想打它主意,那可是我的嫁妆。”

说完后,本是因为听到说他们娶亲而不好意思的哥哥们大笑了起来,‘奶’‘奶’她们三个‘女’人抓住我是一顿笑哭教育,爷爷他们三个男人严肃的咳嗽几声后也憋不住的笑了起来。

在三个‘女’人一阵什么‘女’孩子说话要矜持、要含蓄、要懂规矩......的笑骂教育后,终是开始给好奇的大人们讲解起了之前用上的几个“机动队员”“股份”“分红”等的那些东西,而哥哥们这些年在我的教育下,对这些名词的理解和接受力高了不少,男人们近些年做着生意也都多少明白,只有‘奶’‘奶’她们三个‘女’人惊奇的问了半天。

大家都笑闹完后,给做为机动队员的两个哥哥们安排了明天去运回坛子的活。爷爷也让大伯明天跟着哥哥们一起去运坛了,让他去学馆给夫子把两个哥哥不上学的事情‘交’待一声,然后再跟着运坛子回来。

看着大人们都商量完了,我才巴着爷爷讨好的说起了想让他去跟外公商量表哥们来家里住上学的事。

不出意外的,爷爷低头深思了下就点头同意了,并说是他之前考虑的差一些,早应该自己去跟外公说这事的。说完后还跟大伯也说起了这事,说是得去李外公家也讲讲这事,至于他们愿意不愿意他都尽力。

爷爷说完后惹得大伯娘和娘都‘激’动起来,这事她们也许早有想法,可她们自己却没敢提吧。

这时代当人家的儿媳‘妇’真不是好当的,而且这里一些风俗还真是有些怪,我们每年都去外公外婆家玩一两次,可是表哥们却从来没来过姑姑或是姑妈家玩。

这里的‘女’人也都回娘家,可没除了父母兄弟没有子侄来家里,大‘奶’‘奶’那样接来侄子住几十年的,真的是极品中的异类了。

第九十六章 柿饼加工厂(下)

晚上如何连夜晾晒上了柿果不提,十一月十三的一早一家人就忙开了,这将是忙‘乱’的一天。

一天早练完功摘完菜后爷爷大伯跟着哥哥们带上六筐菜,8筐刚出坛子的400多斤柿饼出发了,在他们走时还特别‘交’待要卖回二三十斤梨子或是苹果,那是要用来腌脆柿的;晓晨哥陪着娘和大伯娘往村中去请人,并要通知村民收柿子这事;王老爷子帮忙摘完菜背着篮子就上了山;‘奶’‘奶’喂完牲口后跟着燕儿和我捏起了柿饼。

边捏着柿子边跟燕儿讲了我昨天晚上关于股份的决定,小姑娘又生气的推让着,看着这和小哥有一拼的倔强小姑娘,我笑着说这是给她将来准备的嫁妆,而自己也给自己准备了更大的一份嫁妆,惹得小姑娘又羞又骂的不好意思起来,也又惹来了‘奶’‘奶’一顿笑骂教训。

太阳刚照着院子没一会儿,昨天的几家开始陆续送来了柿子,边收柿子还得边记账,还得开出柿子的兑条,我和燕儿两人忙了个晕头转向,巴不得自己能多手出几双手来,送走他们前还都通知让他们下一次把柿子送到大伯家,以后都在大伯家收柿子了。

十点钟后外公带着三个舅舅赶着他家三个骡子来了,除了满满六驮篮的大红柿子和三大背的柿子外,外公还提来了两窝野蜜蜂。说是昨天就得的,太晚也没让爹他们带回来,今天就给送来了。

看着两窝用布袋罩上的野蜜蜂,我是眼冒金星。这野蜜蜂我一直都想要,在九月二十四去外公家给祝寿时说了这话, 没想外公竟然真给我找来了。可是现在正是忙‘乱’的时候,我去哪里找装这蜜蜂的蜂箱啊,这可爱的外公真是能添‘乱’。

抬头看着满脸笑意的外公,却在他脸上看到了两处红肿的地方,这明显是被蜜蜂给蜇了的。边问边拉着外公一阵翻看。心里真想狠狠‘抽’自己几耳光。刚才怎么能有觉得被添‘乱’的想法,真是大逆不道不知好歹。

外公好笑的一顿告饶道:“呵呵,芽儿好了,外公没事。就脸上不小心被蜇了两下而已,外公皮厚,可不像你这小丫头样娇气。说放哪,外公给你放上,你上次也没说清楚,这东西是不是应该用什么装上啊?”

额,让外公放哪?可没东西放它们,但也不能就这么被罩着放一天啊。见‘奶’‘奶’招呼外公他们进堂屋喝水歇

息,心中灵机一动,见外公在堂屋‘门’外放下蜜蜂。我悄悄提起两袋蜜蜂就往后园跑。

后山有人摘柿子太不安全了,避过家里人的视线折身躲到兔房中,悄悄关上‘门’后提着两袋蜜蜂进了空间。

小心翼翼打开一个布袋,原来外公是用小竹篓装着它们的,蜜蜂们紧紧的堆爬在竹篓之中。竟把竹篓当成了它们暂时的小窝,可是一提出篓子,它们立马四散着飞了出来,吓了我个半死,可它们没兴趣蜇我,直接“嗡嗡”的就往果树林中飞去。

看着飞掉的蜜蜂让我‘欲’哭无泪,这可是外公冒着被蜇的危险给我抓住的。但突然想到自己是在空间。心中一定后开始放出了第二袋蜜蜂。

哼,小样,在我的地盘上能跑了你们不成,总会有办法抓住你们的。心中一个得意的小人叉腰哈哈大笑着。

咧着嘴走出兔房时,手中多了两团自制的消炎草‘药’团。到不是自己这几年成名医了,而是空间中长的那种有消炎作用的草‘药’可比外边的好太多。‘揉’烂了给外公贴伤口上,在草‘药’团干了掉落时外公也绝对好了。

得意的进到堂屋跟舅舅们打招呼,随便耍赖的把‘药’团子给外公贴到了脸上,老人家也不嫌弃会难看,狠夸着我。

本准备顺便跟舅舅们再聊聊他们村中的柿子情况。心中好做点小打算,可这时卖柿子的村民又来了。

好在有舅舅们帮忙,我和燕儿轻松的就收下了两蓝柿子,付钱时姓张的这家村民竟然也没要,说是听村长讲过的,他们也觉得先记上帐再一次付钱更方便。笑着送走两人时告诉了他们下次收柿子的地方,还顺便让他们通知遇到的其他人。

随着大伯和两个哥哥拉回坛子,两个哥哥接手了收柿子的话,憋着笑慎重的转‘交’给哥哥们我们兄妹全部的家底---一大坛子6万5千7百54个铜钱。看着哥哥两人紧张的把坛子抬进了他们自己的屋内,‘奶’‘奶’跟着我和燕儿笑得喘不过气,外公他们却惊得合不拢嘴,但随后也是觉得好笑起来。

‘奶’‘奶’把我拉进怀中,边‘揉’着我已经乌黑的头发,边不顾我的抗议声,跟外公他们数落起我这些年天天无事就带着燕儿数钱玩的糗事,惹得外公舅舅们又是阵大笑。

唉,从这之后,亲近的亲人们都知道了这笑话,就算在我长大后,这也成了大人们取笑我

的话题,而我那“财‘迷’”和“败家”的称号不知什么时候也是世人皆知了,但外人大多都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是后话,暂时不提。

老娘和大伯娘也在外公的大笑声中进了家‘门’,而晓晨哥因为跑到更远的地方通知村民去了,所以给他留了饭后,大家快速吃完饭都忙了起来。

大伯娘和两个哥哥带着几吊钱,急着赶回了她家准备收柿子,‘奶’‘奶’和老娘带着燕儿在家里捏起了柿饼。

给外公家称完了600多斤柿子后,没有同意他们让给记帐的提议,让哥哥直接给了现钱。

大伯娘和两个哥哥带着几吊钱,急着赶回了她家准备收柿子,‘奶’‘奶’和老娘带着燕儿在家里捏起了柿饼,而老爹和大伯开始洗起了刚拉回来的两车坛子。

我送着外公四人出‘门’,准备去大伯娘家里看看。

在外公惊讶的问起早就进空间了的蜜蜂时,我狡黠的用一句“放心,藏安全地方了。”就‘混’了过去,开始跟舅舅们谈论起想让他们摘完村里柿子后去远处收柿子的事。

外公边走边不放心的‘插’话道:“芽儿,真能有把握么,这附近柿子可不少,就光你们村附近的柿子也怕够多的吧。这.....”

笑着打断了外公的话道:“外公你放心,这柿子我可不怕多。刚才在家里你们也吃了柿饼了,你对它没信心么?柿饼储存好了,放上一年半年不是问题,而要挣钱今年是最容易了。到了明年可能就像盐菌那样有人跟风了。”

说到这就看到外公脸愁容,我忙道:“外公,人家话还没说完呢。就算有人跟我不怕,只要做得好,别人一两年是比不过的,那盐菌不也是咱们家里卖得最好么。”说完冲外公和舅舅们安心的笑了笑。

最有主意的小舅舅先开口道:“嗯,那听芽儿的,反正家里现在有三个骡子呢,最近也没跟着马帮的去驮货,收就收。到时整上三架车安上,也容易的。”

外公他们三人沉‘吟’了一下,也都表示了同意。又商量了下细节后,跟着舅舅们大概定下了他们去远些地方收柿子100斤50文的价格。

虽然价格低了一半,但一是能让舅舅们因此挣点辛苦钱;二也多少能帮到一些远处没有得到消息和不方便送柿子来的村民。毕竟如今大多人都没牲口没车,远了背着

上百斤得物走几十里路确实太辛苦,还不如便宜些卖在家‘门’口;三呢让自己能多做出些柿饼多挣些钱。

嘿嘿,心中不竟为自己的小聪明暗乐了起来。

一路商议着,一不留神就已经来到了大伯娘家‘门’口,听着院中传来的声音应该是在收着柿子。

看了看外公和舅舅们我道:“外公你们那村里的路也应该修修了,真是不方便得很。不如这次收完柿饼后就修了吧,到时骡车直接赶到家不好多好啊。”

四人一愣后都笑了起来,外公道:“就你小丫头鬼主意最多。嘿嘿,这事你舅舅们早跟我商量过的,准备过一两年就修,如今条件还不太齐合。等晚些时候我跟村长商量了来,到时还得约着上山村的一起,这样人多也好办事。”

嘿嘿,竟然已经想到了,那就好办。只要这次收过柿子。不少人应该更能感觉到修路的重要‘性’,修好了路对于他们两个村以后的发展也是大有好处的。

送走外公四人后进到大伯娘家中,嗬,真够吓人啊。下面房的屋檐下排着一溜坐了十来个人,每人面前还都放了个盆子,盆中放着把小刀,院边还站了8个眼热又委屈的五六岁~七八岁不等的小姑娘和小子,其中有我熟悉的和不熟悉的,但竟然还没人来卖柿子。

坐着的人5人都是村里的老‘奶’‘奶’,只有2个大姑娘一个小媳‘妇’,还有2个十二三岁的半大小姑娘。看来有劳力的年纪‘女’人们都跟着家里上山摘柿子了。她们不光自带了盆和刀竟然还都自带了凳子了,我有些好笑,但也为大家都能想得周道很满意,都是些细心的人呢。

大人们看到我都热情的招呼起来,只有那两个我见过却不熟悉的小姑娘冲我羞涩的笑了笑。边热情的回应着大家后,开始亲热的跟两个小姑娘聊了起来,这么害羞可不好,让‘奶’‘奶’见了又得让我跟她们去学。

“李大婶,明天能让我和我表妹也来吗?我们真的能削好野柿子皮的。”周婶家八岁多的小兰站在大伯娘旁边小声的说着。

小兰一说完,其他几个小子小姑娘也闹开了,都开始小声的求着无奈的大伯娘。原来刚才不是有人卖柿子,而是这些也想挣钱的小家伙在跟大伯娘打商量呢。

看着无奈的跟大家解释着的大伯娘,我有些好笑,但也为这样孩子的勤奋感到高兴,小小年

纪就知道为家里挣钱为大人分担是好孩子呢,可能是年纪确实太少,家里都没带他们上山摘柿子。

我走到大伯娘旁边叫了小兰姐一声后冲大家笑了笑。没办法啊,因为本身就不是小孩子,所以基本就没跟这些同我差不多大小的孩子玩过,只都是见过他们而已,除了小兰我都叫不出其实人的名字。

在孩子们好奇的目光中,我无奈的看着大伯娘问道:“大伯娘,你们不会是没有通知到大家吧,怎么还没人来卖柿子啊。”

“芽儿你这丫头急什么?刚才从你家里出来时没看山上吗?这附近的山上有柿树的地方怕都有人喔,你自己抬头看看这后山,嘿嘿。”大伯娘戳了下我的脑袋笑了起来,惹得大家都跟着发出一阵笑声。

啊,刚才一直跟舅舅们谈事情,怎么会注意嘛。在大家的笑声中我不好意思的转过身抬头看了看后山。呀!真的好几个人在后边附近的几个山梁上摘柿子呢,只不过有些远听不到说话声而已。

第九十七章 雇童工,腌脆柿

看着旁边一直开心笑闹的孩子们,我在心中做着打算。

这些孩子在现代可都是一群学龄儿童呢,而且还有更多更大些的孩子今天还在山上跟着摘柿子,可他们基本上都没有机会能上学了。等几年让大家收入都变高时,很多孩子可能都过了上学的年纪,得嫁人或是娶亲了。唉,孩子们的教育这事越早抓起来越好,不求能让谁考上秀才做上官,可得让他们都识上字才行。

“李大姐,是在你家这称柿子吧?”从大‘门’外传来的一声问话拉回了神游中的我,原来是几个村民背着柿子来了。

“是在这呢,杨叔你们快进来吧。”大壮哥边大声答应着边往‘门’外走,大哥则笑着快步就往下面房最靠‘门’一边的屋里去了,那是准备来称柿子和堆放柿子的仓库。

看了看屋檐下十个已经‘激’动得站了起来的人,我有些好笑大哥们准备的这个仓库。这么多人在等着呢,哪还有剩余的往仓库里堆。

果不其然,5篮子柿子430斤,才称完被分倒进十个大筐子里就被十人分端完。十人一拿到柿子就飞快的削了起来,遇到有一两只虫果也都挑了出来。而大伯娘一直在旁边讲着削皮要薄要均匀等的要求,见大家熟练后又给几人找来装削完皮柿果的大筐子,这些削完的最后是要过称了才运到我们家的。

看着大家已经完全进入了状态,我也打算回家去开始做脆柿了,今天得赶紧把脆柿腌上,这可是来钱最快的东西,家里也有2千多斤上午收到的柿子在呢。

跟大伯娘和哥哥们打了个招呼后,又看了几眼还围在旁边眼热的孩子们,边往外走边想着该给他们安排点什么事情做的事,可却在听到一个老婆婆问大伯娘柿皮应该倒哪的一句话后让我瞬间停下了脚步。

狠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我在心里笑骂道:刘弦月。你真是活回了几百年就变笨了,怎么能忘记爷爷从前教的用柿皮给柿饼上霜的事呢。

从前有一次爷爷明明笑着讲过,柿饼上霜最好的是用晒得大半干的柿皮,而虽然没亲眼见过爷爷放了柿皮上霜。可自己从没跟爷爷一起给柿饼上过霜呢,只是吃过成品的柿子,看了些皮‘毛’,但爷爷肯定用了柿皮的。

听到大伯娘说让堆旁边

晚上再扔掉,我快道:“大伯娘,用筐子装起来吧,等下哥哥们送柿果的时候一起送到我家里去。”见大伯娘有些不解,我也只是笑笑后就往外走了,得回家再多准备些竹席才是。

边走边又想着孩子们的问题,如果在家里教给他们认字。可如今太忙‘乱’了,我一时也‘抽’不出时间,但如果干活的话,这些孩子是不是小了些呢?只有那些六七岁的才会在他们家里帮忙大人干些除草、摘菜、打猪草的轻活。

嗯,对了。家里还没除完的草可以让孩子们来干的,而且还可以让孩子们帮着打豆尖,蚕豆可是应该打尖的时候了。这些都是手上的活,又能让孩子们不会太失望,又能把家里的活给干掉,工钱嘛,到时看他们干活的情况决定给多些还是少些。反正孩子们绝对能开心。

咧着嘴又折往大伯娘家而去,进到院中笑着对孩子们道:“嘿嘿,有活让你们干了喔,会给麦子除草的举手,但工钱可不高”

话一说完,院里炸了锅。八个孩子全双眼放光的齐齐举着小手,连一个5岁左右的都没例外,反而搞得我一下就傻了眼。

大人们先以为我是调皮玩笑,都只是笑笑没理我,可是在我回答完大伯娘的几个问题后大人们不淡定了。一个老婆婆笑骂着拉开了最小的一个小子,老婆婆边安抚着倔强的小孙子边笑骂道:“小羊你这小兔崽子,人家芽儿那是说除草,你去可是祸害庄稼,你能干什么。”.......

大家听着那孩子‘奶’‘奶’笑骂的话都笑了起来,另外三人却笑容满面的鼓励和叮嘱起了自家的孩子要好好帮忙,同时给大伯娘和我讲起了她们家小孙子或是孙‘女’都如何能干活,却又都直说不用给钱。场面一时间又是一片‘混’‘乱’,而我万恶的招收到了第一批童工,7个6~8岁的孩子,5个‘女’孩,3个小子。

路上边跟孩子们相互熟悉,还给他们讲着除草和打豆尖的要求。以我强悍的记忆力,到也不难记住几个孩子谁是谁,后边和孩子们说话时直接就能叫出了他们的名字,让几个孩子很是开心,可是一直要叫五个比自己如今年龄大的孩子为哥哥姐姐让我很内伤。

8个孩子一齐进了‘门’,惊了家里人一下,但看到七个孩子和我处得火热,大人们脸上笑开了‘花’。从小除了和家里哥哥们玩,我就只和小草和小兰兄妹接触得多些,可从不爱和其它同龄人玩,大人们以前还对此有些纠结,现在见

我成了孩子王他们算是开心了。

一听说我是要雇孩子们去给家里除草和打豆尖,老爹呆了一般张着嘴没说出半句话,在‘奶’‘奶’他们其他几人忍着笑答应了下来后,老爹才憨厚的跟着边笑边点头同意着。

额,看着家里几人那眼神,让我觉得怪怪的,他们不会是认为我只是想带着孩子们瞎胡闹吧,额......看了燕儿那忍笑的样子和眼神时,我深深的觉得被鄙视了。

没心思理他们,见老爹和大伯还没洗完坛子,我带着孩子们找全了家里的五个菜篮子,还让两个八岁左右的小子背走了家里两个小些的背篮,一群孩子一窝蜂的就往坡下的麦田里奔去了。

今天先让他们边除草边摘点蚕豆尖回来,试试做腌豆尖,如果他们都干得不错,明天就让他们去除剩余的草。

孩子们见到那大大的山溏和那些大片的麦子,再次的两眼放起光来,一个个边叽叽喳喳的询问边羡慕的看着我。

看着孩子们这样的目光,我没有了那种每次看到这些地就有的成就感和骄傲,只是觉得心酸。

边强笑着回答孩子们好奇的问题,边带着大家到了一块还没除完草的麦田。开始教着孩子们怎么给蚕豆打尖,如何掌握尺度......

不愧都是从小跟大人干活的孩子,几下就明白了,不管是除草还是打豆尖都有模有样的干了起来。看着孩子们都没什么问题。我咧嘴笑着表扬他们道:“你们很厉害呢,都和大人们一样快了,我可没你们厉害。”

孩子们一听这话都更加开心起来,小手忙活的更利落了。小兰看看站在地边的我有些羞涩的道:“芽儿你还比我们小呢,等你大些就能比我们厉害了,我娘可是常夸你很聪明呢。”

小兰一说完,另外几个孩子也都七嘴八舌的安慰鼓励起我来,8岁的小子石蛋还说如果我想学他们都能教我,搞得我是哭笑不得。

看来自己真不太会和“同龄”的孩子相处,忙笑道:“嗯。我会好好和你们学的。你们就这么‘弄’着,我回家去看看,等过些时候给你们带些好吃的来。”

看着孩子们‘混’着‘激’动、羞涩和期待的笑容,我心情好到了极点,和7人又‘交’待一下后就撒‘腿’往家里跑了。

才到家‘门’口时。遇到

了拿着刀正要出‘门’的晓晨哥,他竟然通知完了全村的村民,现在是要去帮小草爹普叔砍竹子。

回到家中爹和大伯已洗完了坛子,正笨拙的跟着‘奶’‘奶’她们学捏柿果呢,一看到我回来,大伯忙松了口气道:“芽儿,那脆柿子要怎么‘弄’啊。坛子可都洗出来了。”

我笑着道:“嗯,就是回来‘弄’脆柿子呢,你们也都别忙着捏柿果了,我们一起先腌了脆柿再说,这东西今天腌起来三天后就能卖了,可是来钱最快的。嘿嘿....”说完后听到大家的笑声,对于自己这样的财‘迷’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把40只晾干的大坛子搬到仓库中后,直接就往坛子中放入柿子,放到半坛子的时候拿起只梨子放进去再接着装满柿子。

大人们看得傻眼,不放心的问了又问。边解释边让大人们开始往里装柿子,但每次只让他们装半坛,我坚持要自己来往里放水果。

乘大人们开始装柿子,我找了几个小木桶木盆,不顾大人们心疼的阻止声飞快的帮忙运来水,这水当然不是自来水。

搬来了足够的水,开始在装了半坛柿子的坛子内放水果。手拿着水果伸进坛内的时候,直接偷换了原有的水果而换上了空间的水果。盐菌用了空间的水能保鲜一年以上,而换了做引子的水果和坛舷水的脆柿子呢?不知会给我一个什么样的惊喜,对它们很是期待。

对于我这样的胡闹,大人们也到没觉得麻烦,只是宠溺的笑笑就过了,大家一齐动手装完上半坛柿果后盖上了坛盖钵,又用我提来和端来的水给坛子加起了坛舷水。

跟估计的差不多,这1个大坛子基本能装50几斤柿子,早上收到的2154斤柿子装了40个坛子还剩下四五十斤。

看着堆了大半仓库的大小坛子,心里满足和长吸了口气,这些可都是钱呢。虽然那些小坛子的盐菌才最值钱,可是柿子却是短时间就能变钱的,还且一批又一批,直到树上再摘不到柿子才算完。

越想我咧开的嘴角就越大,脑中越来越多的一串串铜钱开始围着自己狂飞起来了。

心满意足后转头看了下同样开心不已的家人们,我笑着求‘奶’‘奶’去给做些馒头来解馋,看‘奶’‘奶’笑骂着带着娘往厨房去后,又转头看着大伯和爹笑道:“爹,大伯,这坛子看来还差些呢,明天看来还得把另外

十几个大坛子拉回来,我准备试试做些蚕豆尖腌菜,也可以再腌点柿子。”

第九十八章 全村大丰收

听我说要再拉坛子,还要做腌豆尖,大伯和爹都同时愣了一下,随后大伯笑道:“就你小丫头鬼主意多,再拉点坛子回来做脆柿我是不反对,可那蚕豆尖味太重了,往年给猪吃猪都不爱吃呢,你腌了真能好吃?”

见爹也很是同意大伯的话,我笑道:“反正蚕豆尖是必须得打的,我先试腌几坛子出来,也不费什么事,书上说那东西腌了可是很好吃的,不管是同‘奶’‘奶’腌的那些酸菜一样烧汤还是炒洋芋都行,用来蒸烧白可是最好吃的,还能就这么炒着吃,哎呀,反正用处多了去了。”边说边挥舞着手比划着,想到那炒腌豆尖和豆尖蒸烧白,嘴里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没费多少口舌说动大伯明天再给拉些坛子,又求着大伯和爹现在没事赶紧给做两只蜂桶出来。蜂桶以前就一直跟大伯叨唠过如何做了,而大伯也都准备好了材料,只是他们一直太忙硬是给拖了下来,现在外公把野蜜蜂都给送了两窝来,可是就等着蜂桶了。

在大伯带着爹直接去他家做蜂桶后,我和燕儿也往厨房而去。

看见厨房里‘奶’‘奶’和娘已经合好了一大木盆子的白面团,大锅里也煮着一大锅的稀饭,我心里偷笑着,家里的人可都没吃独食的习惯,看来今天来帮忙的所有人都有口福了,‘奶’‘奶’她们这是准备给大家都加餐呢。

把燕儿骗去帮忙‘奶’‘奶’和娘摘要煮进稀饭中的白菜,我开心的带着一布袋子柿片和柯楠往麦地而去。

听马帮的人说柯楠是十月初一生的,如今已经有四十三天大了。小家伙不愧是犬中之王的藏獒,来到家里才二十来天,竟然长到了小狮狗般大小,一身的绒‘毛’,胖乎乎的很是可爱。

今天家里人多,正好可以带柯楠出来认识一下村民们。虽然它现在还很小很可爱,可是藏獒的天‘性’太过凶暴。成年的藏獒除了主人外,对其他人可都是很危险的。乘它现在还小,让它和村民们亲近亲近,只要它记住了村民们。那长大后至少不会对村民们造成伤害。

因为家里现在满院都晒着柿饼,所以小家伙一直被用绳子给栓在它的小窝旁,今天能得放风,小家伙开心的不得了,一个劲的跑在前边撒着欢。

“柯楠,看看这是

什么?”手里直接拿出几颗空间中的樱桃,逗‘弄’正撒欢跑远的柯楠。

小家伙听到叫它,停下后回身可爱的歪着圆脑袋看着我,一看清我手里晃动的樱桃,撒‘腿’就往我面前冲了过来。空间里的水果可是它的最爱了。每天一见我它都会撒娇求上半天,而这成了我训练它的法宝。

看着在面前摇着尾巴又急又跳的柯楠,我一脸严肃道:“坐好。”

可能想吃心切,或是年纪确实太小忘记了之前所教的,小家伙只是撒着娇。但在我严肃的重复几次后。小家伙歪头想了一下,终于记起了能吃到水果的代价,老老实实坐在地上摇着尾巴。

“嗯,柯楠好乖。”笑眯眯的给它喂上一颗樱桃,伸手温柔的‘揉’‘揉’它的小脑袋。小家伙狼吞虎咽的吃下一颗后还不满足,依然坐在地上急切的摇着尾巴,张嘴伸着舌头晃着脑袋想再吃一颗。

好笑的不理它。往前走几步,看它紧追上来后,又笑道:“坐好。”

小家伙反应速度的一屁股坐在地上,规规矩矩的双眼圆盯着我......

一路走一路训练折磨着小家伙,在把手里的四颗樱桃都喂完后,小家伙还不肯罢休的撒娇讨好。直到把两只手都摊开给它看过一遍之后,小家伙才开始又撒起欢来。

来到地里时,几个孩子的战斗力真是出呼我的意外,竟然已经除完了大半块地草,而豆尖也都被他们整齐的码放在背篮里。连那些牲口爱吃的嫩草竟都被他们给去了根,整齐的堆放在地头。唉,真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啊,小小年纪竟然能随时想着家里的牲口。

正想喊大家来吃柿片,可是晃眼看到草堆旁边放着的三把小削皮刀,我有些心酸了。这些孩子今天到大伯娘家,竟是真的打定了主意想削柿子呢,连刀都准备上了。

看着边拔草边偷偷打量我的几个孩子,我笑道:“哇,你们好厉害,拔了这么一大块地了。大家快歇歇,去地边水沟里洗洗手,我给你们带了柿片来吃。”

见几个孩子兴奋的洗了手后,我边拉开装了1~2斤柿片的布袋,边招呼孩子们自己动手抓着吃。

柿片对于他们来说真的算是美味的零食了,又甜又脆,很是受孩子们欢迎。7个孩子开始还有些害羞,可在我边叫着他们名字边让他们都抓

些,然后跟大家聊着些上山采菌下河抓鱼的事后,一群孩子也都慢慢放开,边吃边好奇的跟我打听和逗‘弄’着有些认生的柯楠。

柯楠就这么多出了一群新朋友,更是在以后和更多的孩子们建立起了友谊,这是我当时没想到的,我竟然把一条看着万分凶猛的藏獒,生生养成了只聪明可爱的多功能大宠物狗。

额,这是后话了,先不提。

看着想吃却又想省下柿片带回家的几个孩子,好笑的让孩子们放心吃,承诺晚上还会让他们带些回家。见几个孩子明显的放宽了心的吃起柿片,我笑着跟他们打了招呼后带着柯楠直接就往大伯娘家去了。

果然群众的力量是强大的,一路上遇上好几群背着柿子往大伯娘家而去的村民,而在大伯娘家‘门’口时还看到远处的路上好几个背着蓝子从外边进来的村民。

进到院中时,削皮的十人已经削出了二三十筐的柿子,用来当仓库的屋里还有几个村民在排队等着称柿子呢,而屋里还堆着至少两千来斤柿子。

我的个天,这得多强的战斗力啊,现在可才中午1点来钟呢。

想着家里还剩下的竹席,那最多能再晒下两千来斤的柿子,而小草爹有了晓晨哥帮忙砍竹子,一天最多也只能编二十几个竹席出来。这下真是头大了......

四下找了一圈也不见大伯娘的身影。我忙跑到大伯做木活的一个屋里急慌慌的问道:“大伯,大伯娘呢?咱们家里的竹席肯定不够晒柿子用了,得想想办法啊。”

“嘿嘿,你这小丫头。现在才知道啊。”大伯说完笑瞪我一眼后道:“要真等你这大总管来,黄‘花’菜都凉了,你爹驾了骡车跟你大伯娘刚才就进村去了。刚才跟卖柿子和削柿子的几家都说好了,跟他们家借些晒菊‘花’的竹席和簸箕来先用用。嘿嘿”

额,听到这消息终于让我心里塌实下来,看来还是太没经验,准备的不够充足。

“别又发呆了,快来看看,这什么蜂箱是不是跟你上次唠叨的那样?如果不行,你说说大伯给你再改改。整完这个。还得去给你爹他们帮忙呢。”大伯边敲打着一个木箱边叫着我。

厉害啊,就这么一会儿竟然就整成了。边里里外外看着眼前的两个木箱,我边小‘鸡’啄米一样点着头,把大伯狠狠的夸了

一遍。

这一天因为没有经验,准备得也不够充分。真是有够忙‘乱’的。

中午两点来钟的时候我叫回了地里除草的孩子们吃中饭,一群孩子帮忙着往大伯娘家送了几大盆的馒头和稀饭,然后又折回到家里草草吃了中饭又去地里忙活开了。

卖柿子的和削皮的全是在大伯娘家吃的,‘奶’‘奶’和娘一直后悔应该直接在她家煮,送来送去,送得大人孩子全都累得满头大汗。

三点多钟时,随着大伯和老爹他们拉回借来的一车竹席。三个哥哥也跟着回来了。三人又是帮忙运回削完皮的柿子和柿皮,又是帮忙打杂,可是依然是忙‘乱’异常。

到下午五点多钟爷爷回来时,老爹他们基本借光了附近村民家里的竹席和簸箕,我们家院子里、房顶上、菜园边,只要是能放上竹席的地方全都晒上了柿子。

六点过时天快黑了。送走了前来卖柿子的舅舅们,而孩子们竟然蚂蚁搬家一样的搬回了一大堆蚕豆尖和更大一堆的嫩草,田头堆的那些草竟是给我们家里的牲口准备的。

亲自给7个可爱的孩子每人发了20文工钱,又每人送了袋1斤左右的柿片,并头脑发热的告诉了他们柿片的做法。让他们不懂的明天再来问我。在孩子们“明天还能来帮工吗?”的询问声和我坚定的答应保证声中,送走了正兴奋开心着的童工队伍。

天黑时,在送走了最后一批卖柿子的村民时,大伯家那仓库里还堆放着5千多斤的柿子,一家人都还没吃晚饭,能空出手的都加入进了削皮的队伍中。

好在中午大家都吃了些馒头和稀饭顶着,七点多钟后‘奶’‘奶’在大伯娘家煮熟了晚饭,二十几人草草吃过饭后又开始削皮。直到快九点钟时,爷爷担心几个老婆婆和王老爷子的身体受不了,让大家都明天再削时,还有2千多斤柿子没有削完。

给帮忙削皮的十人称完削好的柿子后,不顾她们的推让,给她们都结算了工钱。最高的是村长家老太婆张‘奶’‘奶’,她竟然削了678斤柿子,发给她340文钱;而最低的13岁的半大小姑娘梅子也削了535斤,得了270文钱,另外八个人也都削了600斤以上,都得了300多文钱。

给几人点了几个火把,送走了‘激’动又有些忐忑不安的几人后,一大家人开始进步了今天的盘点。

这一天竟然收到了柿子12568斤,但却只付出1825文钱,其他人都只拿走卖柿子的兑换票。

大人们分析了下今天来卖柿子的人家,除了附近的村民基本出动了全家的劳动力,有些远些的每家都只出动了一两个壮劳力,加上可能会有外村的送柿子来等各种情况,明天收到的柿子可能会更多。

见全家14双眼睛都盯着我,我只觉得脑袋翁翁作响......

ps:

亲们,不好意思了,今天出去玩,回家得晚了些。

第九十九章 解决难题

一家人现在都为每天柿子过多而发愁。

大人们今天一过可能会有些担心柿饼做得太多了,柿饼我是绝对不愁多的,再多也能销得掉。可是目前更大的难题在眼前,一是每天收到柿子的量太多了;二是按这量10个人削有些难度;三是1万多斤柿子要晒成柿饼需要近200个竹席;四是晾晒时还得占用很大片地方,如今家里连菜地边都摆了很多了;五是家里到时捏柿子的人手可能有些紧张。

我在心中也努力分析着解决的办法:要是能控制每天收柿子的数量显然是最好的,可这柿子是山上野生的,现在又能卖上好价钱,想要控制住村民每天摘柿子的数量是行不通的,只有想其它办法。

削柿子皮的人工是最好解决的问题,明天只要再请些人就行了,削皮一天就能领到两三百文的工钱,而柿子将会越来越难摘,相信到了明天很多人都会眼热这份工作的。

按照今天工人们的速度,从早上8点过开始到下午6点,每人可以削500斤左右,明天至少得增加到20名削皮工人。

竹席这事虽然伤脑筋但应该也不难办,今天借了附近十几户村民家的来用,明天通知村中的老人们都编些竹席来卖,2~3文一个可是很划算的,年纪大都呆在家里的老人们应该愿意。

明天同时再直接跟村民们收些旧竹席,那东西晒完了菊‘花’,现在对村民们也没多大用处了,但每个村民家中因为现在年年都晒菊‘花’,所以一家大概都有那么几十个,现在卖了,明年要用前每家再编些就行,收竹席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明天坛子也还得再拉些,光拉十来个是不行了。至少还得再拉回80来个。脆柿三天能做成,每天还是做上40来坛2千多斤脆柿,这样120个坛子就可轮流着用。如果脆柿的行情好,到时再多买些坛子增加量就行。只是不知道坛子厂还有没有这么多存货。

捏柿饼的人手最近两三天到是不用急,等几天后可以第一次捏制的时候,叫来舅母们帮忙就行。

至于晾晒柿饼需要的地方......看了看因为我的沉默而开始焦急讨论起来的大家,在看到大伯时我一下子醒悟过来,咧嘴笑道:“嘿嘿,大伯,刚才我想了下解决的办法,但要想有晾晒柿

饼的地方可就得全看你的了。”

“什么?”被点名的大伯有些不解的问了一句,一愣后道:“芽儿是想把柿子晒到我家这来?这不太合适吧,这人多嘴杂的。”说完很是不赞成的皱着眉。

看了看大家都有些皱眉的表示不赞成。我笑道:“不是啊,大伯不是很会做木工么?爹和晓晨哥也多少跟你学了些不是,明天开始你们三人的任务就是做晒柿饼的好几层那种木架子,到时把竹席都摆在架子上晒不就省好几倍的地方了?”

边比划着说完后,边细细给大家讲起了那木架子的结构。这灵感还是来源于养蚕呢,上辈子时我们家可是养过蚕的。在蚕房中,那些装着蚕宝宝的蚕簸箕可不就是放在一层层的木架上嘛。

大家听完这木架的主意都很是赞同,随后又跟大家讲了对另外几个问题看法。一家人就这么围坐在点了几个火把当灯的院边,进行了细致的讨论。

一番讨论过后,总算是把事情都理清了:明天各人还是照今天的分工来进行,只是爹和大伯他们明天拉回坛子后。大伯将带着爹和晓晨哥开始做1.5米高能晒6层竹席的木架。收旧竹席的价格也订在了2文1个,收老人们新编的竹席3文1个,小草爹那到时也给他把价格涨成一样。

至于舅母们帮忙的事也因为活计实在太多而提前定在了明天,把她们的工钱定成200文1天。

虽然赶不上来帮忙削柿饼的工人,但削柿皮的工作等前头这几天近处的柿子一摘完,也天也就没多少柿子给她们削了。而这工钱也比码头搬东西的苦力高了三四倍,舅母们应该也会很开心的。

一家人商量完,立即忙着开始搬运最后削这批几十筐柿果回家晾晒。‘奶’‘奶’边帮忙边笑骂道:“芽儿这丫头,开始还以为不就几个野柿果,也同意让几个孩子闹着玩。让他们挣几个零‘花’钱,结果你们大家看看,竟让他们整出这么大动静,搞得一家子忙‘乱’成这个样子。呵呵......”

‘奶’‘奶’一开这话头,其它几个大人也笑骂着议论起来,爷爷边装车边看了看大伯,又看着大伯娘问道:“老大家的,你真不叫你家大嫂来帮忙?敏诚刚才虽然推了让你娘家大嫂来帮忙捏这柿饼,可你是不是也是这意思?一家人有什么话都直说,可别有什么藏在心里。”

大家听爷爷这话,都边忙边立着耳

朵听了起来,而我也乖乖的站在旁边观察着大伯娘的反应。

刚才讨论让舅母们来帮忙的事,也提出了让大伯娘她娘家嫂子来帮忙的,可大伯直接就拒绝了。虽然昨天说起时大伯娘也没表示什么意见,可大伯娘她就那么一个亲大哥,真要是都叫来三个舅母却不叫她娘家大嫂,我都觉得有些不太合适,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大伯直接就坚决的反对了。

正忙着的大伯娘被爷爷问得愣了一下,在看到大家都看着她后,她苦笑道:“爹,你放心吧,敏诚和我是商量过的,我大嫂她...唉,她其实手脚也勤快,干活也利落,就是她那张嘴有些没把‘门’的,这事真不合适叫她,我娘家那边爹你们都不用‘操’心。”

‘奶’‘奶’听大伯娘说完后,见爷爷似乎还想说点什么,她在旁边忙道:“老头子就不用瞎‘操’这个心了,今天我在这边煮饭的时候红梅就跟我和秀娘说过这事了,咱们就听她的吧。孩子们忙这事累成这样,可不好搞杂了。要是这柿饼能做得长久,可是个好事呢,几个孩子小小年纪能挣点家底不说,村里的老老少少这闲时也能多个活计。”

听她们这样一说,我才是有些明白了过来,这些年就只是每年收菌时能见堂哥他们舅母几次,一直也觉得她是个特别勤快的人,只是话有些多了,原来竟还是个藏不住事的人。唉,虽然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但大伯娘的考虑是周到的。

看着虽然一直笑着,却显得有些低落的大伯娘,我笑道:“大伯娘,让李外公和红江舅舅跟着我舅舅他们一起收柿子吧,反正他们两村离得也近,而红江舅舅家前不久不也买了匹骡子嘛,正合适呢。”

一说完,见大伯娘眼睛发亮的看着我,大家也都明显很有兴趣的样子,我把白天跟舅舅们说的那个收柿子的计划给大家都讲了一遍。

对于这个计划大家都很是看好,老爹和大伯听后都很是意动,说想要跟着舅舅们去大干一场,可是被爷爷笑骂阻止了。大伯娘对此更是满心欢喜,她虽然为了我们考虑没让她大嫂来帮忙,可心里其实也是为难的呢。

刚运回两车削完皮的柿子,堂大伯堂二伯带着两个大的堂哥点着火把背着柿子来了,放下四篮子416斤柿子后,竟然说还得回家再背一趟来。

估计了下时辰,应该都十点过了。唉,真是造孽啊,卖个柿子跟打游击战一样。

看着满脸疲惫匆匆离去的四人,爷爷转头吩咐‘奶’‘奶’道:“你回去煮点稀饭吧,大家也累了,晚上加一餐。”

‘奶’‘奶’跟着拉柿子的骡车走后,听着爷爷时不时的轻叹声,大家都沉默了起来。

又近1个多小时的忙活,到把所有事情都归整好时,已经是快半夜12点左右了,‘奶’‘奶’也已经做好了丰盛的夜宵,但堂大伯他们还没来呢。

其实因为七点过才吃了晚饭,所以大家都并不饿。留下堂大伯他们的饭菜后,一家人也只是随便的吃了点,就在坎子上围着火盆消食打盹。

爷爷在院中转了一圈,抬头看了一眼快偏西的月亮后皱眉道:“你们都快去睡觉了,明天还得早起呢。我刚才吃得多了些,也睡不着,就我在这等着给他们称柿子就成。”

爷爷发了话,大家都有些明白爷爷此时的心情,也确实累得狠了,都各自去睡觉了。

和燕儿回屋后,躺在自己的小‘床’上闻着菊‘花’枕最易让人入眠的清香,却怎么也睡不着。

起身偷偷的从‘门’缝往外张望,只见爷爷一人坐在火盆边皱紧了双眉,他手中拿着冒着青烟的旱烟斗,却一直望着大‘门’方向发着呆......

ps:

亲们,又晚了些,但娃娃保证过每天早上六点前都会更新的,请大家放心。

第一百章 康庄大道

看着在火光的照映下满脸沧桑的爷爷,他心里一定很着急和不好受,可自己却不知道能怎样去劝慰他,毕竟在爷爷的眼中我还是一个孩子呢。心中一阵翻腾后“咯吱”一声拉开了房‘门’。

爷爷听到‘门’响声回了神,看着我诧异的道:“芽儿怎么还不睡?你明天可是一早就要起‘床’练功呢。”

看了看已经55岁满脸皱纹的爷爷,我笑道:“爷爷不是还没睡么,我刚才没怎么吃饱,所以都睡不着,想出来烧个洋芋吃呢,嘿嘿,爷爷要吃么,我们一起烤。”

......

在火盆旁烤着几个小个的洋芋,看着爷爷有一下没一个的‘抽’着闷烟,我斟酌了一下后轻轻的道:“爷爷不睡觉是在担心堂大伯他们家的事么?他们都已经做好分家的打算了,等他们正式提出分家时爷爷再帮忙让他们顺利的分家就好了啊,堂大伯他们以后的日子会好过的。”

爷爷有些吃惊,脸上的表情变化莫测,让我有些看不明白,但在我说完后,爷爷强笑着叹道:“唉,芽儿你还太小,别瞎‘操’心这些事,他们要想分家哪是那么容易的事,而且...唉,反正也只能这样,到时我尽力就行......”

边烤着土豆边听爷爷讲着我没见过的太爷爷太‘奶’‘奶’,和他小时候的一些琐事,院中偶尔能传出我和爷爷的轻笑声。吃完几只小土豆时已是半夜1点左右了,堂大伯他们依然没有出现。

看了看已经显得很是疲累的爷爷,我道:“爷爷,我们睡觉吧,如果堂大伯他们来,咱们家柯楠可是会通知我们的,明天爷爷可还得早早起‘床’给我卖柿饼呢。”边说边装出一副财‘迷’的小样子,逗得爷爷乐了起来,笑骂我几声后我们都各自回了屋。

......

昨天一晚上不知道爷爷是否真的睡好。反正我是躺在‘床’上一会儿就进入了美梦,而堂大伯他们在天快亮我们一家都起‘床’各自忙活进依然没来。

各自练功,一起摘菜,这是每天早上大伯家和我们家不变的节奏。

把装满了几种蔬菜和400多斤柿饼的筐子都装上一辆骡车后。爷爷把昨天卖436斤柿饼得的3488文钱‘交’给了我,看着就要跟着爷爷和三个哥哥离开的爹,我拿出其中的一吊钱笑道:“爹爹,还得带上钱去呢,家里的梨和苹果都用得差不多了,得再买些回来,腌柿饼的那种坛子可能不够,但大些或是小些的也都行的。”

老爹边接下钱边笑道:“知道了,唠叨的芽儿大总管,那剩余的钱是不是要打赏给小的呢?”

一句话惹得大家都笑了起来。一早上沉闷的气氛也一扫而空。

送走了爷爷他们,大伯和晓晨哥也赶快着另一辆骡车往村中收竹席,他们两人还得通知老人们帮忙编更多竹席来卖,还要通知村中愿意削柿皮的‘女’人来帮忙。

大哥和浩清哥也跟着急急的赶回了大伯家,这时削皮的工人应该来了。也许还会有村民背来柿子。

王爷爷见已帮不上什么忙,背着篮子往山上摘柿子去了,听他说经过昨天一天,近些的柿子已经基本都摘了个光。他昨天就才摘到284斤柿子,今天也许会更少。

现在已经是早上八点来钟了,‘奶’‘奶’开始了喂猪‘鸡’,而我带着燕儿跟着大伯娘和娘开始翻‘弄’起了晾晒中的柿饼。

在家才翻‘弄’完了十来竹席的柿饼时。柯楠‘奶’声‘奶’气的吼叫了起来,原来是昨天的七个孩子带着另外三个眼生的孩子到了大‘门’外张望。十个孩子今天竟然都齐刷刷的带上了昨天用的工具,小菜蓝子和小刀。

我笑着招呼几个孩子进到家里,看到这群都不超过十岁的孩子笑道:“你们怎和这么早,都吃过饭了吗?”

昨天几个孩子都开心的回答说过了,还跟着大人们打着招呼。三个新来的孩子有些羞涩的跟着只是支吾两声就看着小兰。而明显是领头的小兰有些不安,看了看娘和大伯娘后又看着我指着三个孩子轻声道:“芽儿,这是大虎子二虎子和小‘花’,他们三兄妹也想来你们家地里帮忙,他们也是咱们村的。只是住的有些远了,可以吗?”

看了看三个孩子,大的应该就是大虎子9岁可能都不到,二虎子可能有七八岁,最小的小‘花’六岁的样子,三个孩子眉眼间有些相似,都穿着比其他几个孩子都破旧的衣服,显得很是不安又羞涩。

看我盯着他们看,三个孩子更加急促了,我醒悟过来对他们鼓励的笑了下道:“当然可以啊,反正地里还有不少活呢,而且今天起大虎子哥你们大些的孩子要是真的能削好柿皮的话,也可以去帮忙削削柿皮的,到时一样给你们过称,同大人们一样削10斤给你们3文钱。”

说完后,看着孩子们明显不相信,我笑着大声对大伯娘喊道:“大伯娘,小兰姐他们要是能削好柿皮,你说是不是也可以去帮忙削皮?”

娘和大伯娘刚才明显都听到了我们的对话,大伯娘一笑后道:“当然可以啊,昨天可是都还有好些柿子没削完呢,有人帮忙可是好事,你们几个孩子谁要是会削皮,等下就跟着我过去吧,只是记得别削了手。”说完后和娘两人嘿嘿的低笑起来。

大伯娘话一说完,10个孩子都欢呼起来,开心的讨论开了,可最后也只是小兰和大虎子哥跟着另外两个大些的小子选择了削皮,另外6个孩子担心自己削不好皮,都选择了去地里干活。

我带上柯楠把几个孩子带到地头‘交’待清楚后回来时,大伯娘已经领着4个孩子上工去了。

今天果真同昨天大人们估计的一样,上山摘柿子的人更多起来,只是因为近处的都摘得差不多了,所以人虽然多,可收到柿子并不比昨天多多少。

削皮的工人也比昨天计划的多了些,不算上早上增加的四个童工,光是村里的‘女’人和老太太就新来了十五六个,而且不少村民竟都给家里送来了不少的竹席。

大伯娘也是能干的。经过她的合理安排,早上来的一大批人中至少每家有一个人参加了削皮队伍,特别困难的人家还留下了两个,就算有些人依然没能加入。可大家也都没有什么意见。

中午的时候外公和舅舅们带了几个下山村的村民来卖柿子了,同样到来的还有三个舅母,这让忙得晕头转向的我们都松了口气。

从昨天开始,家里每天中午1点过在大伯娘家为大家增加了顿中午饭,虽然只是简单的稀饭馒头,但‘奶’‘奶’一人是绝对忙不过来的了,中午时当削皮管事的大伯娘也成了伙头军的一员。

老爹和大伯跟晓晨哥三人忙完了坛子和竹席的事后,开始在家里忙着做起了木架子,而我也像个陀螺一样,带着一直处于兴奋中的柯楠在家里、地里、大伯家三处不停的来回察看着进度。并思考着一些将来发展的问题。

在人人都忙活着干活挣钱,我却这样不停的溜达着,也许在大家的眼中我就是个好命的6岁小姑娘,可我仿佛觉得自己像是个局外人、一个穿梭在一群古人中的观察者、一个冒着风险想让这群古人过得更好的狂热者、一个曾是21世纪却常想家的忧伤‘女’人......

通过这几年和这两天的观察,村民们绝大部分都是非常纯朴和勤劳的。也是保守的不会轻易变通的,因为没有文化和所处的年代背景等限制,大家都不会主动去寻找致富的办法,把自己的小日子都过得苦哈哈。

五年前家里做出了盐菌,村民们开始每年采菌来卖,除了极品大‘奶’‘奶’最早又是打听又是瞎做外,却没有一户人家跟着做盐菌。只有外村的人学着做了一两年后放弃了。

五年前家里做出了菊‘花’茶,可应该是最了解情况的村民们大多都不是最早跟着瞎做的,直到外村都来村里摘‘花’了,爷爷找了村长商量后,通知了村民们,大家才来家里观摩学习后开始做干菊‘花’卖。

五年前家里改变了种植的方法。爷爷在第二年就找了村长商量后通知了大家,让愿意学的都可以来家里参观学习,可有些人学到了‘精’髓,有些人做出了一些改变,但还有一小部分人依然保持着原生态的种植方式。

虽然总的来说。通过这五年大家过得比从前好了些,可依然都还很穷,不少人家可能还是没有真正的解决掉温饱的问题。

“唉...”我站在菜园边看着摆满地的竹席长叹一声。

现在家里正晒制着柿饼,村民们应该都有所察觉,但没有谁打听过柿饼如何制作,除了几个地里帮忙干活的孩子,没有任何村民会无意路过进到家里来,大家似乎都有默契的避开我们家这地方,家里似乎自然而然的就成了一个外人禁入的禁地。

这群古人的纯朴忠厚让曾是21世纪现代人的我非常佩服并喜爱着,可这在现代最难得的优点中包含的木纳、呆板、不知变通或是不敢变通却让人脑‘门’生疼。

这鬼封建社会压迫得穷苦的百姓们不敢有希望,不敢去进取,好多村民基本都觉得自己就是穷人的命,只要能把日子过得比从前好那么一点点,大家都好像已经心满意足了。

他们好像都没有什么理想一类的东西,也许每年能‘交’清那高额的税收和吃饱饭就是他们最大的理想。

想让大家都发财过上好日子,看来只有带着大家发财了,但以这时代的特殊状况来看,自己家最终势必走上剥削阶级的康庄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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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这周工作太忙,娃娃一早起‘床’,终于赶在这时更上来了,对于之前等更新的亲说声抱歉。娃娃再厚着脸皮求下票票,请有票的亲给努力奋斗中的娃娃狠狠的砸下票票来吧,嘿嘿......只求别砸砖头

第一百零一章 脆柿热销

康熙三十六年十一月二十

这是给十三那天晒制的8000多斤柿子上霜的日子了,柿饼的晒制和捏制时间进行了最合适的调整,制作一批柿饼的时间由最初19天缩短成了14天。

柿饼削完皮后晾晒3天后,在第4天一早就进行第一次捏饼,而每隔一天捏一次,捏完第三次也就是第8天了,得进行上霜了。

从这第八天起,就能陆续空出来能晒8000多斤柿子的器具了,而上霜需要用到的大竹筐子或是坛子家里都已经准备好了,一家人在今天也都能深深的松口气了。

把捏成形的柿饼装进筐子或坛子里放置三天后,在第11天上午取出‘阴’晾,午后收回,反复三次后软硬适中、清香软糯、沙甜可口的柿饼就能成了。在上霜这个过程中,就算需要用到的竹席的时候都比原来少了一大半了,‘阴’晾柿饼时可以推放在竹席上,而不用再均匀摊开。

因为发现第一次做出的柿饼晒过火,所以适当调整了柿饼的晒制时间,并在给柿饼上霜时用上了晒得大半干的柿子皮和稻草‘混’合,后边几批卖出的柿饼质量和口感都慢慢的提高了,受到了很多订购柿饼商人的好评,但最初自家每天做的那些柿饼已经卖完了,货商们都催得很急。

在十一月十六那天,以1斤4文卖出的第一批脆柿也非常的受欢迎,十六的早上运到店中的2100斤脆柿竟然当天就被三个货商买光了,后来的四个货商在尝到试吃样品后,都订下了第二天的脆柿。

原本从十三收柿子起,每天收到的柿子量都在增加,卖柿子的人也越来越多,在一周的时间里,最高时竟然收到了近两万斤柿子,家里又开始头疼晒柿子要用的竹席。所以脆柿的受欢迎正好解决了难题。

从十七开始,腌制的脆柿增加到了每天5000斤,上午十一点多大伯和爹回来时说早上送到铺子 中的5000斤脆柿也都被货商们抢订光了,他们又从坛厂拉回20个比我还高能装100斤的大坛子。只用了半小时就被我们腌上了早准备好的柿子。

带着被解下了脖套的柯楠穿梭在林立满了木架子的院中,看着娘带着舅母和燕儿把经过第三次捏成形的柿饼装进一个个垫了层稻草的大筐和坛子里,我心里‘激’动兴

奋异常。再过六天后,这些东西可都能变成钱了,而且会是4万多文钱呢,从这批柿饼起都将被订价为10文1斤。

天呢,我可是发达了,有了钱可是能干好多事了,一定要买更多的山梁和地,一定要开更多的加工厂。一定要......

“哈哈,哈哈...天啊,大姐你快看看你们家芽儿,长了双凤眼就跟个小狐狸一样,机灵得哟。那眼睛里装着的可不是咱们和这些柿饼,可全都是金子呢,双眼都冒出金光了,嘴角也快流口水了,哈,哈哈....”二舅母的声音在对面传来,指着我边说边大声的笑个不停。

二舅母的取笑让我从数钱的美妙幻想中回了神。本能的伸手抹了一下嘴角,看得几人都开始取笑着自己,真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刚才自己想的虽然不是什么金子,只是铺天盖地的铜板、大片的田地果园、一座座整洁古朴的厂房,可是...可是真的好像都跟钱有关呢。

强装着淡定的跟舅母们和燕儿打起了嘴仗。可自己一人怎么能斗得过群众呢,越说我却越是不好意思了,大家见我这样更是开心的取笑起来,我伸手‘揉’了‘揉’鼻子,竟也顺便闻了闻手上有无铜臭味。但一瞬间回神时彻底对自己的弱智无语了,真的是非常害羞的带着柯楠往菜园地边跑了过去。

边跑边腹诽着自己:刘弦月你完蛋了,真是晕了个菜,看来是因为长期装小孩子装古人装魔愣了,不光是情商,竟然连智商可能都降低了。

在背后阵阵的笑声中,终于躲入了后园。看着后园里的菜地边也都林立着摆满了装着柿饼的竹席,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一阵的转悠察看后,开始变得无所事事起来,边用美味的桔子逗‘弄’着柯楠,边想着二舅母刚才的取笑。

凤眼么?本以为家里就二哥长了双像狐狸一样的凤眼,难道说自己也长的凤眼?唉,这鬼地方,竟然让自己近六年都没真正的看见过自己。

心中边嘟哝着,边好奇的往自来水溏边走了过去。

已经近午时,太阳也已经快升到正中,蹲在一盆无一丝‘波’纹的清水边上,六年来我终于用心清楚的看到了自己清晰的容貌。

水镜中,一张有些婴儿‘肥’白净的瓜子脸上,确实长了双跟二哥一模一样大大的凤眼,光洁饱满的额头,不同于哥哥们却依然显得

有几分英气的秀眉,和哥哥们一样‘挺’立的鼻子却更加的‘精’致小巧,一双小小的嘴‘唇’自然的有些上翘,有些微翘的小下巴。

这就是我么?有些不信的挤眼皱眉、龇牙裂嘴、伸手拽起头上两条小羊角辫,水镜中的孩子也同时做着同样的动作。

这真的是我呢,可比上辈子小时候机灵可爱多了,越看越是满意,就算不太注重穿着打扮的我毕竟也是‘女’人呢,这一世的长相真的满足了我那小小的虚荣心,水镜中的孩子本就有些微翘的嘴角越翘越高,最后直接咧出了雪白的小米牙。

一阵的自恋过后,‘揉’了‘揉’被水光照得有些酸累的眼睛,‘摸’着头顶抬头看了看蔚蓝天空中的大太阳,已经是十一月下旬了,可中午天空中没有半片云朵的太阳有够火辣的,就这么一会儿都晒得我头顶发烫了。

心中突然有什么一闪而过,在看到林立的木架时,心中突然一惊。

我的个天神,自己竟然如此大意,家里这几万斤正晾晒着的柿饼要是遇到了下雨,那可不得都完完啊,之前怎么竟然把这事给忘记了,虽然这地方冬天很少能下雨。可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急慌慌的就往院中跑去,跑到院中只随意跟正忙活着的几人招呼一声就往‘门’外跑,娘有些担心的叫住我问道:“芽儿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怎么急成这样?”

停住了脚步。我回头急着回道:“我得快些去大伯家找我爹和大伯,一时大意差点就出大事了,我回来再跟你们讲。”说完就又要往‘门’外跑,为防那万一,得快些去跟正赶着编筐子的爹和大伯商量一下建烤房的事,只是不知道这年代有烤房那东西没有,真有些伤脑筋。

没想到我这样着急的样子和这不清不楚的话已经让几人一惊,在四个大人还愣神的功夫,燕儿吼道:“小姐,站住。你能不能好好说话!什么出大事了,你得讲清楚再走啊,不然我们得多担心。”

听她这一吼,已经跑了几步的我有些回过神来,而娘和舅母们这时也开始七嘴八舌的在院中大声问了起来。

有些无奈又不好意思的回到院中。平复了下心情后,把刚才突然想到下雨会影响柿饼质量,如果连下几天雨更会直接让柿饼发霉的事情跟她们讲了个清楚透彻。

讲完后,娘和舅母们都焦急的讨论了起来,听

她们越说越是吓人,连燕儿也都皱起了双眉,没想到一个只是有可能的万一被搞得仿佛已经成了真。

心中暗骂自己一句后。有些尴尬的道:“娘,舅母,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的,刚才是我太急了,我其实...其实就是突然才想起被吓了一跳而已,没你们想那样严重的。刚才说的只是猜测而已,那个,我是想说应该找我爹他们商量着得建些烤房以防万一。”

对于何为烤房这事,跟着她们又是一阵讲解,等她们打听完想了解的后。大家都松了一口气,而这时大伯娘已经过来叫吃中午饭了。

没想到事情并没自己想的复杂,吃过饭后在大伯家的堂屋里,除了还没回家的爷爷和三个在学馆的哥哥外,一家人进行了个小会议。

大家一阵讨论后,我算是更安心了些,听着大人们的回忆,原来这里的冬天比现代还不爱下雨,虽然也会遇到下雨的时候,但都屈指可数。

根据大人们的估计,今年应该是不会有雨了,但大家也都赞同等今年这次收柿子的事情忙过之后,修建上烤房防止来年遇上个万一。

听老爹和大伯讲来,我在书上看来的烤房这东西在丽江府和各大府城里他们是见过的,都是一些收卖山货的商行设置的, 是为了制作的烘烤山货用的,只是外人都不能进到内部去参观,因为这烤房算是那些商行的机密了。

烤房在现代时我可是去参观过姑妈村里不少家的烤烟房,而且进那烤烟房可没古代这些规矩,不管你想参观谁家的,只要你愿意,人家主人可能欢迎得很呢。只是这柿饼的烤房我是真没见过,但和那烤烟房的结构应该也差不了多少,只是自家这个应该建得更大些才合适。

有些鄙夷的在心里腹诽了下这年代故步自封的守旧破规矩,我斟酌了下后道:“额,那烤房怎么建我在一本记不清名字的书中是读过的,只是我只懂书上说的,却没见过烤房,我只会说方法,其它还得要大伯和爹你们仔细商议着来呢。”

大家听这么一说都笑了起来,大伯更是笑道:“哎哟,芽儿别担心这个了,你只要出好主意就行,难道建这房子咱们这么多大人还得要你个小丫头‘操’心不成,你爹和大伯我可是都会建房子的呢。”

一句话又说得老爹和两个哥哥一阵大笑,‘奶’‘奶’她们三个‘女’人也捂嘴轻笑起来,但这建烤房的事

,还是就这样订下了个章程,只等爷爷回来后再听听爷爷还有什么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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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后园遇见陌生人

一家人商议完从堂屋中出来时,舅母们已经回到家里‘弄’柿饼去了。

院中几个才背了柿子回来的村民正端着稀饭啃着馒头,偶尔和削皮的工人们聊上一两句山上的情况,看到我们一家出来时,都热情的打着招呼,说着每天不变的感谢。

一阵的招呼过后,大人们各忙各事去了,而我这闲人留在了院里,观看着三十个明显是三代人的工人们手脚麻利却细心的削着柿皮。

‘奶’‘奶’到厨房中转了一圈,走到院中‘摸’‘摸’我的头,看着正吃饭的几人笑道:“我这就回家里‘弄’柿子去了,今天稀饭馒头都不少呢,你们可别又客气,得吃饱了,碗也别再自己洗了,我家大媳‘妇’在这会洗的,最近摘柿子都得进林子里了,够累人的,你们也早些上山去,省得回来太晚了遇上什么危险。”

几人又是不好意思的一阵道谢,旁边的一个老太太笑着‘插’话道:“听你们杨大娘的,咱们这么一大群‘女’人在家呢,你们还担心这几个碗不成,晚些时候那山上的大东西可就都出来了,你们可别摘晚了,记得多约上些人一路。”

这话一说完,‘女’人们都开始谈论说笑起来,村长家老婆子打断大家道:“你们也不用太拘理了,咱们村这老刘家是什么人家,大家心里都是有数的,咱们大家伙知道感‘激’就行,摘柿子时多注意下那坏的烂的,歪瓜裂枣的也别给送过来,那些不好的柿子自家也是可以做上那柿片给孩子当个小吃食。还有啊,大家伙嘴也得严实些,往年在做盐菌时可也有不少人来打听,我家老头子说了,这次可能也少不了瞎打听瞎琢磨的人,你们都要心里有个数。”

老太太话一说完,几人都认真的应着。并憨笑着说起自己摘柿子如何仔细之类的话,就着这个话题一群人就这么讨论起来。

对于村长竟然让他家老太太来放这样的话我有些诧异,但看到旁边的‘奶’‘奶’和也削着柿皮的大伯娘都很镇定,连两个站在仓库‘门’口的哥哥都没有什么异样。想来大人们都是知道这事的,也许这还是大人们和村长商量过的。

边被‘奶’‘奶’牵着往家走,边在心里斟酌着这事。

以前做盐菌时,也是有不少人来村中打听的,还有不认识的人偷偷在院子周围瞎转悠,起初外村和别地方的人也都跟着学做上了盐菌,可真做成的人家不多,而且因为大部分人家都解决不了保质期的问题,现在一直做盐菌的人并不多,而且也都没能赶上我们家的规模。

对于大量收柿子和柿饼热销后会引来别人的窥探。我们全家都是做好了心理准备的,这几年下来,大家都清楚这是无法改变和阻止的事实。就算是今年做盐菌时,也依然还有不死心的人借买盐菌的时机来打探过。

其实就算柿饼和脆柿有人来打探也是不用太担心的,毕竟人类的智慧是无穷的。只要开了头,就算有些蛛丝马迹,用不了一年两年,有心的人也能做出来,只是味道绝对不会有家里的好而已,毕竟做柿饼有些技术和技巧的东西是不容易全学去的,而且家里做的这种清香甜脆的脆柿。可是采用了别人没有的空间水和水果做的引子。

‘奶’‘奶’突然扯扯我的手笑骂道:“芽儿这又杂啦?这是‘奶’‘奶’牵着你呢,要是你自己走路时可不能这样发呆,当心摔了。”

抬头看了看‘奶’‘奶’,扫了一眼四周,原来竟到了家‘门’口,我尴尬的和‘奶’‘奶’撒娇笑闹两声后。看着‘奶’‘奶’正经的道:“‘奶’‘奶’,小兰姐她‘奶’‘奶’刚才说的那事,是你们和她们家商量的么?”

‘奶’‘奶’听了一愣,笑着戳了戳我的脑‘门’道:“你这小丫头,咱们家能那样去求人说这事么?那应该是你黄爷爷的主意。早些年他就这样跟大家打过招呼了。”

‘奶’‘奶’说完后看了看篱笆墙内正忙活着装柿饼的几人,叹道:“唉,这事也真要感谢他有心了,只是咱们家这情况...这...唉。”

见‘奶’‘奶’这表情,我眼珠子一转道:“‘奶’‘奶’,咱们家修围墙吧,也得修个正规的厂房...额,就是专做柿饼盐菌的院子,这样多好啊,到时家里也不会‘乱’成一团。”

这话又让‘奶’‘奶’愣了一下,她想了一下后笑道:“就你心大,这柿子才卖几天呢,你就要建专‘门’的院子了,那可得‘花’多少钱啊。”

见‘奶’‘奶’意动,自己应该能多出一个最有力的同盟军了,我忙笑道:“嘿嘿,‘奶’‘奶’放心,这么多柿子可是能让我挣下不少钱呢,到时修上院子是足够的,而且我还想买些山头呢......”

就在自己家‘门’口,和她说起了自己的打算,听得她时不时冒出一阵的惊呼声,可最终最疼自己的‘奶’‘奶’虽还有些不放心,但也算是答应了晚上全家会议时给自己帮腔。

在家里帮着忙活了一会儿,见几人都忙活的游刃有余的,放心的带着已经有些无聊的柯楠开始了巡查之路。

后园的菜地边都是些新晾上没两天的柿子,而菜地中的青椒树已经开始了快倒苗的迹象,枝头上已经没有挂上多少青椒了,等再过几天摘下最后一批青椒后,能把这四亩地方都空出来摆放上晾柿饼的木架子。

沿着地埂往前走时惊起了一群在青椒林中觅食的鸟儿,小家伙们飞到果树上张望几下后,叽叽喳喳欢叫几声,却再不胆怯的又飞回了菜地中。

看着这群懂规矩的小家伙,我有些好笑起来。

当年种粮食时还很担心它们会偷种子,可这些家伙还蛮守规矩的,硬是没去祸害过,在庄稼长起来时,这些小家伙飞到地里也大概都在找虫吃。

在后来取消了稻草人后这些小家伙也是如此,从庄稼种上到出苗成长开‘花’长穗,小家伙们成了除虫的好帮手。但在收完粮食后,家里的地里田里却都变成了鸟儿们的乐园,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了大群大群的各种鸟儿都在地里找食掉落的粮食。

这样大批的做柿饼后,也担心过鸟儿们会去啄晾晒几天后变甜的柿子,可这些小家伙也没有半点动作。对其实已经变美味的柿子都视而不见。

真的不想不知道,一想吓一跳呢,当时自己想到这事时也是惊呆了,这可是最和谐的人类与动物共处的完美画面啊。但在高兴的同时却也隐隐让我察觉出一丝丝异样。

曾经想过也许是因为空间的关系对这些小家伙有了影响,可却又明显不太合理,这事一直让自己不得其解......

正想得入神时,一群鸟儿从前方不远处的一块菜地中飞了起来,停在几棵果树上开始叽叽喳喳的一通‘乱’叫,旁边的柯楠也低呜着‘奶’声‘奶’气的狂吼起来,引得其它地中更多的鸟儿也飞了起来,一阵的‘乱’叫,原本安静的后园瞬间‘乱’了起来。

看着甩着‘毛’茸茸的小圆屁股边跑边吼的柯楠,我心里嘀咕着:也许是有摘柿回来的村民经过外边的路。但柯楠明明和村民们算是很熟悉了,不应该这么大反应呢。

想到这谨慎的快步追了上去。

都没有人声呢,而且柯楠的声音开始变得暴怒起来,也许是什么对鸟儿来说有危险的动物。

额,眼前的画面让我满头黑线。

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拿着棍子。慌‘乱’的挥舞驱赶着两月不到的柯楠,而柯楠对那根棍子却有越战越勇的架势。

见那穿着破旧衣服的男人明显没有发现我,忙喊道:“柯楠回来。”

本已被挑起本‘性’的柯楠听到这命令式的喊声,边退回来还边低呜着。

没有打算再进一步阻止柯楠,看着这长相普通,正有些尴尬和防备的打量着我的男人道:“大叔怎么会进了我家菜园子,你是哪村的?”

男人已经从刚才的慌‘乱’中平静下来。听我一问后憨厚的笑道:“嘿嘿,我是旁边村的呢,今天是要到山上摘柿子来卖的,刚才就是进来看看你家种的青椒,听别人说你们家是允许大家来看的。”

嗯,这样的说法确实没错。家里是允许任何人到地里参观学习的,可从刚才看见这个虽然穿着干净的破旧衣服,却明显比其他村民们白净的男人,我心里早已经有了些防备,现在听他这明显带着外地口音的云南话。我心里更是明白了他为何而来。

心里思量一番后道:“喔,菜地可以随便看的,不过这青椒已经快倒苗了,也没有什么看头,只要每年种得晚些就行,要不大叔去路下方的田地里看麦子吧,那些都是我家的。”说着指了指他后方被他已经拆开的一道篱笆口子。

“嘿嘿。”那男人转头看了看他身后,边憨笑边抠着头,见我一副等着他出去的架势,眼睛转了转后笑道:“嗯,那我去你家地里看看麦子去,刚才找不着进来的‘门’,所以打开了些篱笆墙,我这就安上。”

说着就转身开始要修补起篱笆来,这架势是不准备再从这里出去了。

心里明白了他的打算,我忙道:“大叔你得先出去呢,在外边修上也是一样的,不用修上也行,等我叫我爹来修。”说完后作势就要喊人。

“唉,不用不用,大叔自己修上就行,你家大人应该都忙着呢。”男人连声叫住我,从口子上跨出后开始修起篱笆来,但边修边开始亲热的跟我套起近呼,提着我早已猜到他会问的问题。

他提出的那一系列问题,都跟这柿饼和脆柿脱不了关系。

一阵的问答下来,我只是装着不懂的随意回答着一些表面的事情,可这男人根本不满意,最后直接开口问道:“小丫头,你家大人每天都干些什么呢?听说他们都很忙呢,可刚才只见他们收装做成的柿饼,没见有什么忙的啊。”问完还很是亲切的看着我,眼里只装着满满的好奇。

本不想让他太难堪,也不想因此得罪到不知名的人,但看他现在还不死心,我有些疲惫的道:“大叔,做柿饼大概就是你了解到的那样,至于还有什么我也不太清楚,不过你回去可以找些柿子好好的研究一下,大概也就能做出柿饼了。至于你刚才问的怎么做脆柿么,那我也不懂,但听我爷爷说,从明年起,就让村里的小伙伴们每家都学会做,而且外村的人想学也行的,到时你可以来问我爷爷,或是问其它的村民。”

说完后不理站在篱笆墙外满脸惊愕的男人,叫上还在低呜的柯楠就往回走,走了几步后突然又转身对着还在呆愣中的男人道:“你可能对路下边的麦田没兴趣,但还是建议你去看看,那并不比柿饼和脆柿差。”

说完后不再理他,头也不回的带着柯楠往院中而去,但心情却有些低落起来。

第一百零三章 商议买山建厂

经过一天的辛苦忙活,五点来钟时,地里除草打豆尖的孩子忙完了这最后一天的工作,各领了20文的工钱,并带着几个脆柿和几个做引子的梨和苹果欢喜的离开了。

六点来钟时,李外公跟红江舅舅带着最后一批上山村和下山村的村民,拿上各自的兑票和钱离开了,而外公和舅舅们留了下来,准备跟家里商议些事情。

削皮的工人们帮着整理好院中的器具后,也开心的领着各自的工钱离开了。

削皮的人刚走,堂大伯和堂二伯家大小八口背着不一的柿子也来了,称完柿子后给他们付了现钱,八人脸上却不见半丝喜悦,谢绝了让一起吃晚饭的要请,八人‘欲’言又止的回去了。

看着八人疲惫的背影,我们一群人只有摇头叹气,这卖柿子的事情从第一天收柿后已经被他们家几个极品发现了,当时闹多有多惨烈,有那几个极品在,自不用提也能想到,只是现在每天卖得的钱他们都要回家上‘交’。

更恐怖的是听堂二伯家最小的浩永堂哥说起,他们每天卖的柿子竟然在家里就被他‘奶’‘奶’和表叔表婶称过一次了。

唉,有够让人无力的,在哥哥们收拾好账本后,一群人边感叹着只希望他们能早日分家,边往家里而去,家里‘奶’‘奶’已经做好了丰盛的晚饭。

......

在堂屋内,22人围坐在两张大长桌拼起的饭桌上吃饭如何热闹自不用提,在饭后王爷爷拿上大伯家的钥匙就过去了,晓晨哥也跟着他一起离开,两人都说是不放心大伯家里没人。

王爷爷目前跟哥哥们和晓晨哥都住在大伯家,家里下面房的三间屋子都腾出来给舅母们住了,外公和舅舅们有时送柿子太晚也会偶尔住在那里。

一番收拾过后,20人围坐在堂屋中开始了今天的商讨会议。

和外公一起坐在上八位上的爷爷拿着正冒着烟的旱烟斗看了看大家,清了清喉咙后道:“嗯。今天听你们说了下修那烤房的事,我是不反对的,那东西我早些年跑马帮时也见过,确实是个好东西。修上几个准备起来是好的,不光做柿饼能用,等雨季时晾菌也能用。只是现在正是忙的时候,修也得等忙过这阵子,去寻上个会修的人才行,那可是技术活,寻找人是不懂的。”

说完转头看着外公道:“亲家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外公点着头,很是赞同爷爷这样的打算,可我却不以为然,那东西对我来说真不算太大的技术。只要把原理和从前看到的讲给大伯听,大伯也就能带着人修建起来了。

看了看其它几人一眼,都没打算反对,连大伯和老爹也都老实的听着。看来爷爷不问到他们,他们是不会开口的。因为这就是这地方的规矩,在这样的场合下,长辈说话时,小辈是不能随意‘插’话和发表意见的。

对此我已经习惯成自然了,接受了这样的风俗和美德。

见外公没意见,爷爷果然又看了看年轻一辈和小辈的道:“你们具体是个什么看法都说说,志学、志云和志俊你们也别见外。这都是自己家人,你们也是出过‘门’有见识的,都跟着说说看法。”说完后看着大家“吧嗒吧嗒”的和外公一样‘抽’起了旱烟。

一大家人,不,应该是三家人就亲如一家人一样的开始讨论了起来,但发言提议的都是大小男人们。六个‘女’人们只是坐在一旁小声的说着悄悄话,而我和燕儿只能乖乖的坐在‘妇’‘女’队伍中立直耳朵听着。

对于在这封建社会,‘女’人在这样的场合只能当背景板的事实,我是真心的接受不了,而且满肚子都是泪。但也已经慢慢习惯了,这时我只能等。

一阵五‘花’八‘门’的意见发表完后已经是近一小时了,大伯看了看乖乖坐着却不眨眼盯着他看的我后,咧了咧嘴角看着爷爷道:“爹,今天我跟芽儿说过这事的,她刚好在无心师父那看到过这修建烤房的书,要不让芽儿也给我们讲讲。”

一家人的目光随着大伯的话都集中在我的身上,我‘挺’直了背,想让自己变得更有存在感一些,惹得大家都咧起了嘴,爷爷满脸笑意的和同样笑容满面外公对视一眼,磕了磕燃尽的烟斗后道:“嗯,行,那芽儿也说说吧,你这小丫头爱看的书杂,懂得也是多。”

开心的一下就站了起来,不自觉的学着爷爷一样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道:“嗯,书上说了建烤房的讲究,虽然我没见过烤房,可大伯是会建房子的,等跟大伯细细商议一下,我们自家建个大烤房是没问题的。”

跟着大家大概的讲解了一下烤房的大体情况,我话锋一转后道:“爷爷,你刚才说忙完这阵后建烤房我很赞同呢。”

拍完爷爷这马屁,见爷爷和大家都开心的笑了,我转头冲笑得满有深意的‘奶’‘奶’讨好的一笑后接着道:“要不咱们不光建烤房,再一起建上个大作坊吧,再给家里修上围墙,而且我还想再买些山头。”

正笑看着我的一大家人听到这话明显愣住了,爷爷一愣后看着我道:“修作坊?还修围墙?还要买山头?这可得多大的事了,你这小丫头一天都瞎琢磨什么呢。”

正要开口辩驳,身旁的‘奶’‘奶’把我拉进她怀中的同时道:“杂不能建了,多买山头开地不是好事?我就同意芽儿这想法,咱们家和老大家这些年都是这篱笆围墙,多不方便,你看看亲家他们家,修个围墙多稳当啊。咱们家这靠山呢,前些年芽儿更小的时候,就在院里玩玩我都时常不放心,生怕山上下来个什么大东西。这些年有了那二十几亩地,家里可过得比从前好多了。”

爷爷见‘奶’‘奶’竟然率先站出来反驳,有些意外,但几十年的夫妻了,爷爷也是了解‘奶’‘奶’的,知道这次‘奶’‘奶’是铁了心的赞同这提议,只得让我细说一下后,让大家都再说说对这事的看法。

听爷爷发话让我细说。‘激’动的从‘奶’‘奶’怀中爬下来,回想着这些天观察后的打算,坚定的道:“首先要买下从村里进来到我们家里边寺庙外这一片12个山头,上至后山的大林子边。下至河边。然后得建作坊,就建在我们家和大伯家之间,我们两家虽然离着近400来米,又分别在两个山梁下,可这一片地都够宽、够大、够平坦,中间那小箐沟到时修整一下依然留出来就行,不会有影响。”

一句话才说完,小舅舅惊呼道:“啊!买这么多山头,芽儿你还要建作坊,这...你两家之间这么宽。这是得建多大啊?”

看着都同样惊讶的大家,我得意的一笑道:“嗯,就是刚才说的那么大,从我们家建到大伯家这边。”

说完看着又要惊呼的其他几人,我笑道:“等人家说完嘛。”见大家又都强自冷静下来。才接着道:“我们家和大伯家各自建上围墙,但各家都留出一道可以通向这片厂区...额不是,是通向作坊区的后‘门’。整个作坊区全用围墙围上,靠近大伯家这面就建成柿饼作坊,跟另外一边用围墙隔开,柿饼作坊从左右分成削皮区和晾晒区,在它们之间也用围墙隔开。但在围墙上也留出一道‘门’。”

见这样说显然不够明白,让小哥拿来纸笔后,让大家都围拢在桌前,边画边道:“削皮区在四面围墙边建上连通并三面敞开的瓦棚子,又可以堆放收到的柿子,又可以让大家在里边削皮。雨季收菌时也会很方便。右边的晾晒区要更大些,留出大大的院子晒柿饼,而且在这里修上大库房和大烤房,也修上煮盐菌要用到的大灶,到时也可以在这制盐菌了。”

画着图讲解。大家明显已经明白过来,但老爹还是疑‘惑’的问道:“那这柿饼作坊的大‘门’建哪啊?靠你大伯家这边建削皮的?”

我笑着在图在几笔画了个‘门’的位置道:“这作坊大‘门’要留得大大的,就建在靠近大伯家这边,当然也就是削皮区这边,工人们和村民削皮和称柿子都在这边,削皮区到晾晒区中间的围墙上也建个能通过骡车的‘门’,到时方便运送削好皮的柿子和菌之类的。”

爷爷听完后道:“嗯,这样是妥当,只是这图上靠山的围墙外还有这么大大的一圈是什么啊?这靠后山的作坊围墙外还有这么大空档是要干什么,我记得那有些陡了吧”

见爷爷已然进入状态,我轻笑道:“靠后山外边一圈也是围墙,从大伯家那边围到我们家这边的外围墙,那些不是有些陡么,在上边就都种上果树,在晾晒区围墙后那坡上的箐边还能修上个大水池子,架上竹管子就方便用水不是。到时在晾晒区后围墙上开道‘门’可以出去的,但这外围墙确实太大了,可以先不修的。”边说边用笔画出了小箐沟的位置,并画出大伯家和我家的位置。

大伯惊道:“对啊, 这才过去200来米呢,晾晒区也才修到了小箐边,那另一边还有200来米要干什么用啊,现在这已经就是集盐菌作坊和柿饼作坊为一体了。”

听着大伯用上了我常用的现代词汇,我笑道:“另外一边也有大用呢,准备到时要建上制糖的作坊和加工其它东西的作坊,而且这柿饼作坊也不光是包含了盐菌作坊,到时也还有其它用处呢。”

这些说完后,让大人们更是目瞪口呆了,燕儿跟着哥哥们则兴奋异常,就着桌上的简易图纸叽叽喳喳就开始讨论幻想起来。

二哥突然开口道:“那买完你说的那些山头又修完这些得多少钱,你算过了么?”

额,这话题让我一阵的气馁,钱我早算过了,可能是不够了,买下一直想要的这片山梁后,可能只能先修出柿饼这片作坊了,另一片可能有些为难。

见大家又都注视着自己,我瞪了二哥一眼后弱弱的道:“这次的柿饼保守估计还能再收一个月,也就是大概总共能收到40多万斤,但不管怎样至少能挣到1000多两银子.....”

“啊,这么多?”小哥不信的惊叫着打断我,其他的人除了二哥也都明显的不信。

得意的看了小哥一眼后,我依旧得意的道:“当然啊,现在每天都做上5千到7千斤脆柿,而且每天还能晒上差不多同样多的柿子,柿子至少还能收一个来月,算上这八天收到的14万6千多斤,就算后期每天收到的柿子数量会下降,但收完今年的柿子也至少有40~50万斤了。”

见一家人默默计算,转动着的眼珠停下来,都是相信了我的话后,边在纸上写着边笑道:“按一半脆柿一半柿饼计算,脆柿4文1斤,柿饼10文的价格也都有人预定着了,那至少就能得200万文吧。除掉收柿子的成本40多万文,再除掉削皮的工钱7~8万文,买坛子竹席筐子的钱3万文左右,再扣除我们自家的工钱大概3万文左右,那至少还挣140万文左右,也就是大概在1100两银子的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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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舅舅们建商队

见除了外公家几人和爷爷,其他人都基本已经心算完了,我笑道:“爷爷和外公你们都别算了,我说的是真的,咱们家买路下方的那个小山梁时‘花’了20两,这次买下从村路口进来到寺庙外边两个山梁,共有12个山梁子,只是这次不光是路下方,还带着路上方后山更大的山梁,这样‘花’上七八百两应该也足够了,反正现在也要减免五年税的,而且这些山梁在后山上基本都只能种果树,路下方才能开些田地出来,我们多种果树少开地,五年后也‘交’不了多少税收的呢。”

边跟大家分析着,边就咧着嘴角想出了如何偷税的好办法:这买下地还要‘交’税的鬼年代还是有个好处的,竟然只收田地庄稼税,嘿嘿,康大神竟然也有算漏的时候,种水果种好了可是也一样来钱的。

对我这些大胆的提议大家都很是新奇,在我讲完开始得意的咧嘴时,大家已经开始又一阵更‘激’烈的商议了。

这提议虽还没跟哥哥们说过,但这些年我在口中却是时常念叨着挣大钱、修大房子、建大作坊、种大片地和果园......哥哥们显然都为这事竟然就快成真而兴奋起来,完全的站在了我这边。

很是顺利的,这事竟然都通过了,大家随后就讨论起来今天外公们留下来商议组车队出去远处收柿子的事。

现在近处的柿子已经摘得差不多,村民们已经开始进入大山林内摘柿子,舅舅他们下山村和李外公他们上山会的近处的柿子也摘得差不多了,舅舅们白天已经和李外公家商议好准备一起去收柿子,而目前基本已经忙完的木架子和编筐子竹席的老爹和大伯也意动了,准备也加入进去。

商议得差不多后,大伯看着我道:“芽儿大总管,现在家里也基本没我和你爹什么事了,我们明后天就开始跟着你舅舅们收柿子去了。到时也得带着晓晨,你没意见吧?”

大伯的话引得大家一阵轻笑,我也“嘿嘿”低笑一声后道:“嗯,你们去是没问题。只是到时就不给你们算往后的工钱了喔。而且啊,我觉得你们可以再多买几匹骡马加几辆车,那柿子至少还能再收一个来月呢,到时绝不止才挣到几匹骡马和车的钱。”

这话让原已商量完毕的大人们一愣,大舅最先问道:“真要买了那么多骡马和车,这柿子收完可让它们干什么去啊,车还可以跟前几天买那两架一样每天放你们家这里,可那牲口一年也得喂上不少粮食才行呢。”

大舅一说完,除了几个‘女’人都点着头,外公和二舅也是赞同的。连爷爷和老爹也附和着,只有哥哥们跟着大伯和小舅似乎还在沉思。

没一会儿大伯看着我道:“芽儿这是有了打算?说说你的看法。”

见大家又都看着我,我清了想嗓子道:“没收菌时,舅舅你们不是常带了骡子跟着马帮的跑商运货么,这几年也应该是有些经验了。而大伯和爹也是时常跟着我小姑爷的马帮送货的,这次收完了柿子,也增加了骡马车架,舅舅你们不如直接自己组建一个马帮,到时也都不用担心货源什么的问题呢,就家里这些东西都够你们拉的,作坊一建好。就是每年做盐菌的量也能增加不少了。”

虽然没细说,但这话一说完,几个脑子转得快的都有些明白过来,脸上‘露’着惊喜,但大舅还是问道:“这也不能光拉家里的吧,有货拉出去是容易。可这回来拉什么?”

这话让我有些无语,强忍着抚额的冲动,我笑道:“大舅真忘了,别的马帮拉什么,你们也能拉什么嘛。也许开始可能回来的一趟货源有些紧,但可别忘了你们拉出去的货都送哪些地方了,不管是柿饼或是将来要做的糖和其它一些东西,除了那盐菌目前只是送一些固定的酒楼,但到时每年盐菌量增加了,不管是糖和盐菌或是什么,都是在跟一些大的商行打‘交’道,那些商行要运到丽江府或是我们这码头的茶叶之类的东西能少了让你们送么,而且你们到时也能自己收些当地的特产运回来不是,码头每天可都不少货商在那收购......”

还好大舅也不算太木,听到这时也没等我再说下去,一拍头笑道:“对呢,哎哟,还是芽儿书念多脑袋转得快,我这都没往这处想呢,嘿嘿.....”

大舅这憨憨的一笑,其他都想明白的人也都笑了起来,爷爷外公都不住的点着头,一直都保持沉默的二舅母何晓英突然笑道:“那志云你和大哥小弟可都要好好跟着姐夫他们干了,这看来真是条好路子呢,到时也给家里多挣上些钱。”

听舅母这话,我有些没回过神,但看到小舅突然有些尴尬的表情和外公突然有些严肃的瞪视大舅母一眼,我瞬间明白过来。

看到大伯明显想说什么却又像有什么顾忌,而二舅母也因为看到外公和小舅的眼‘色’有些下不了台的低了头,我笑道:“二舅母这话说的就不对了,这可是在商议让舅舅们自己组建个商队呢,我爹和大伯可都是兴起跟着打酱油...额,跟着随便过把瘾的,过了这阵子家里可还有一摊子事得让他们忙了,将来就算家里要组上商队,也都不会往西南边去的。”

二舅母抬起头诧异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其他人的表情,她可能没想到我会这么一说,但见家里的大人们都是如此表示,她有些黑的脸上有些发红,尴尬的支吾道:“啊,这...嘿嘿,我就是这...这么一说,那个......”

一直都很憨厚的老爹明显也看出了些‘门’道,见舅舅们都明显有些尴尬,外公还沉了一张脸看着二舅母就要说什么,老爹忙道:“嘿嘿,我和我大哥也就是这些年帮着我妹夫跑马帮跑上瘾了,这次收柿子毕竟也是头一回,我们也就跟着几个小舅子一起再跑两天,过几天也就得准备着建房子的事了。”一说完又憨笑起来。

大伯和其他人也跟着连连打着圆场,‘奶’‘奶’见这情况直接跟几个‘女’人拉起了家常。一堆‘女’人又再次不理正事的进入了悄悄聊闲话的氛围中,气氛算是由此和缓了起来。

见这些事也已基本都谈完了,想到买山头这事得早些买下才安心,可看到明显为了让外公消气正跟外公东拉西扯的爷爷几人。我有些‘欲’言又止。

大伯转头看了我一眼,对着正说话的爷爷道:“爹,今天这两件事也商量得差不多了,刚才芽儿说的买山头那事我们家还是早些买下来才好,这些年卖盐菌我那也分得不少钱,再来这些年卖粮食也得了不少钱,咱们两家凑一凑,这山头早买早安心。”

大伯这话可正是我想要的,一脸‘激’动的冲着大伯讨好的笑了又笑。

爷爷看了看大伯又看看我,沉思了下道:“这事有些难办。家里这些钱也到是凑得出来,只是现在野柿子能卖钱了,只怕我们家买了山头村民们可能会多少有些意见呢。再一个,买山头这事哪要她小丫头‘操’心,这是大事呢。刚才我还想买山这事得杂让你兄弟两个分摊呢,毕竟你们兄弟是分了家的,将来大壮和大柱他们兄弟也是要分家,这真一买下来可就成了份产业。”

爷爷竟然提到产业这事让我有些吃惊,自己还根本没想到这么深呢,只急着想把山头买下来。而村民这事却不是问题的,只要能买下山头。不管怎么分都行,只要不是被外人给提前买去就好,毕竟这12个山头上的柿树也是不少了,几百两银子买下来,光照现在这价格卖野柿子,十几年也就能回本。

老爹一听这话。也是赞同,大伯有些为难的看了看我,他正了正神后看着爷爷道:“这毕竟是芽儿的主意,小丫头主意多,可能她有什么打算呢。”一句话把我推了上来。

听大伯这一说。爷爷看了看不在意的我笑道:“这山头要买就家里买了,芽儿你年纪还小呢,再过十来年你那份嫁妆少不了你的,这家‘门’口的地拿出做嫁妆也不合适不是,呵呵....”

爷爷这话引得大家一阵的大笑,笑得我都不好意思起来,虽然以前留下了大部分柿子厂的股份,可那是因为另有安排,并非真是要给自己存嫁妆呢,自己可不会真当个败家‘女’或是白眼狼,把什么都往外人家搬。

看了看一直取笑着自己的家人们,我忙道:“嗯,买那山头虽然让村民们每年少了摘柿子的收入,但之后不管是建果园还是开田开地,可都是不少活计,每年也都能雇上不少村民来帮忙,这收入可不会比每年摘柿子得的钱少,爷爷到时跟大家说说,也就不是什么事了。”

说完见爷爷已然放心,大家也很是认同,看了看从刚才谈家业时就不太在意的哥哥们,想了想道:“那些山梁我原本是有些打算的,只是没想这么清楚而已,在我看来我们家和大伯家其实还都是一家人,但爷爷说的在理,哥哥们都慢慢长大了,有些事是要讲讲清楚才行的。这些山头不光只打算开地种果园,还想在大伯家外边哪个地方建个学馆,除了留下块建学馆的地,爷爷你们看着分就行。”

这话明显又让大家一惊,但好在大家一愣之下却也没再说什么,赞同了修学馆这事后都又商议起来。

这家里不管是谁都不是爱计较的,随便商量了一下,一番推让后,大伯家就只要了他家目前那山梁和往外的五个更小些的山梁,并说到时要修学馆也随便哪合适就占那修就行,而明天爹和大伯就会去找里长,两家将各自拿出钱来买下山梁。

见这事就这么定了下来,偷偷打量了一下大伯娘的神‘色’,却正被大伯娘抓了个正着,她取笑的看我一眼,伸手一把把我拉了过去抱在了她的怀里,同从前一样有一下没一下的用手梳理着我已经有些散‘乱’的头发,原本提着的心也就这样放了下来。

外公和舅舅们虽有些不放心家里的外婆和一群孩子,但因为说好明天一早要去镇上看骡马,也就同意住了下在。一家人转到坎子上边烤着火边聊着些细节,到夜深时也就各自歇息了。

一早起来又是各自练功,只是因为今天多了三个舅舅,男人们练功的场面更为热闹了,抓着燕儿和我对练着推手时都能听到他们的笑闹声。

练完功摘完菜,把要送的柿子和菜都分装在了外公家和我们家的共四辆车上时,‘奶’‘奶’和娘也把她们收拾好要送给里长的礼物提了过来。

看着眼前的一小布袋干松茸、一小布袋干‘鸡’枞、一小提篮底上铺了油纸的柿饼、被大伯娘一早提来的两只被捆了脚的大公‘鸡’还一个劲的扑腾着,我满头黑线。

看了眼准备就绪就等出发的一群大人们,我拉过‘奶’‘奶’就是一阵耳语,听得‘奶’‘奶’是一脸惊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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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贿赂里长

跟‘奶’‘奶’嘀咕了半天,‘奶’‘奶’抬眼看了看在旁边满是好奇不解的两个儿媳‘妇’,又回眼看着我有些不确定和心疼的问道:“这....这合适么?”

冲娘和大伯娘神秘的一笑后,我一脸坚定的看着‘奶’‘奶’点了点头道:“必须的呢,不然这事说不定就不能成了,也许都有人打着这山的主意了,‘奶’‘奶’可不能心疼这些,到时山被别人买去了,你可得更心疼。”

‘奶’‘奶’好笑的瞪了我一眼低头想了一下,抬头时已然是想明白了,不理会两个更加好奇的儿媳‘妇’,抬‘腿’就往爷爷走了过去,边走边喊道:“老头子,你过来我有事问问你。”

爷爷‘奶’‘奶’又是一阵嘀咕,最后把爹和大伯也叫上嘀咕了半天,最后老爹找来了个小竹筐,大伯也提来半筐脆柿子和柿饼,我跟着几个大人在其他人不解的目光中进了堂屋。

在堂屋里直接亲自动手把竹筐垫上了一屋油纸,把‘奶’‘奶’进屋取来的五个十两一个的银元宝用油纸包好放在筐底,然后在底层装上脆柿上层装上柿饼。

大功告成了,看了看表情有些沉重的三个男人,又看了看满脸心痛和纠结的三个‘女’人,我莞尔一笑,家里这些大人们到现在还没贿赂过官员吧,这次算是先让他们先学点经验长下见识了。

正想再跟大家讲下要点,可院中却传来了柯楠的低吼声,‘门’外也传来陌生人的声音,似乎还隐隐‘混’着‘女’人的哭声。

大‘奶’‘奶’来了?我本能的如此想着。看了看都面‘露’不解已经抬‘腿’往外走的几个大人,示意看着地上小筐不知如何办的老爹抱上筐子,我也跟着往外冲去。

一家人赶到‘门’口时终于是解了疑‘惑’,竟是陌生的两个男人和两个‘女’人脆在王子方爷爷面前哭求呢。

在听到他们口中喊着的爹,联想到王爷爷家的情况我瞬间明白了几人的身份---王爷爷的两个儿子和儿媳‘妇’。

只是王爷爷明明是有三个儿子的呢,不知那另一个儿子和儿媳‘妇’哪......

“爹啊,我早就想来接你回去了,昨天就来找他们商量。可他们还不同意,现在竟然都先来了,这些个丧良心的......”还没想完呢,一个年纪明显更大些的男人带着一个‘女’人。边哭喊着就边从路上冲了过来,几人还又开始相互争论谩骂起来......

额,看着眼前围着王爷爷的6人,虽然他们吵完后都哭得很是伤心,可我怎么也不会相信他们是真心要养曾经被他们赶到牲口圈住的爹。

听着那一家人的哭唱,皱眉看了看家里人的表情,不管是大人们还是哥哥们也都紧皱着眉头,爷爷看着一脸惊喜声泪俱下的王爷爷,只是皱眉‘抽’着他刚点燃的旱烟。

一阵的哭求笑骂后,已是半个多小时了。王爷爷终是决定跟三个儿子回到家中,他同意了从此跟三个儿子每家住一月,而爷爷只是‘欲’言又止的看了还处于‘激’动中的王爷爷几眼没说什么点了头。

一家人都并没有跟他那六个明显想套近乎的儿子儿媳‘妇’多说一句话,沉默的帮着王爷爷收了他的一小包袱衣物和他装着地里工钱的袋子。

看到王爷爷接过东西后有些为难犹豫的表情,我给大哥递去一个眼‘色’。大哥也飞快的去取来了王爷爷这些天卖柿子的2347文钱。

王爷爷有些不好意思的接过钱袋,跟着家里人一一打着招呼说着感谢道别,爷爷也只是拉着他的手叮嘱了几句,并没有如平时那样的亲热。

唉,看到六人见到大哥拿来钱袋时没能强忍住的贪婪表情,我有想要阻止的冲动。但看到家人都无奈的表情,我终是忍了下来。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清官也难断家务事,既然这是王爷爷的选择,而他此时也是满脸的欣慰,那就只能这样了,连爷爷都不方便站出来阻止呢。

这算是今天的一个小‘插’曲了,原来家里是有四个骡车要到镇上的。而王爷爷他们也正好顺路,但家里没有人提出要带着他们一程的话, 只是漠视了其他六人而客气的送走了王爷爷。

在王爷爷他们离开了快半小时左右后,担心三个哥哥上学迟到,爷爷终是叫上正无事找事做的几人出发了。而我因为最后有些不放心这买山的事,也跟着坐上了车。

......

好在路上也没有遇到王爷爷一家,在沉默着到了铺子放下了货后,外公带着舅舅们直接去了码头边上的牲口‘交’易市场,而我跟着抱着一小筐柿饼的爹和抱了一大筐柿饼的大伯往理事衙而去。

理事衙就在码头边上,同样是个大四合院,只是理事衙五间的正房是面向着街道而开的,后边四合院内另三排大房子听说是为接待来访的官员的,但至今也没听说过这小镇上谁来访过。而里长家听说是住在理事衙的后方,那里同医馆下边一样住着不少人家。

进到理事衙时里长和几个衙丁刚好也在,里长见我跟着进来还逗‘弄’了我几句。过招呼后也没忙着说正事,大伯把那大筐的柿饼直接让几人拿去分了,几人笑着客气几句也就开心的分了起来。

大伯笑看一眼一脸紧张抱着小柿筐的老爹和正跟里长轻声答着话的我,‘抽’了个空档他轻声和里长讲起了来意。

里长听完是要买山,看了两个大人一眼后深思起来,过了好一会儿就连我都有些紧张起来他才道:“嗯,买山开荒那确实是好事,现在朝廷也鼓励大家开荒,只是我记得...你家三年前是买过两个山梁了吧,这一下又买下这些...这到时五年后要是都荒了可不好办啊。”

里长说完,一脸不放心的看着老爹和大伯,很是为难的样子。

大伯显然没想到这次里长会这么不好说话,他等里长一说完想了想讨好的道:“不会的,这能开出地的都不会荒着的,我们家是孩子多,多开些地到时也好让几个孩子有些田产松便些,里长您看?”

看里长听这话又作势沉思起来,还无意的扫了一眼老爹抱在手上的那小筐柿子。

见他这做派,而大伯和爹显然也还没回过神,我只有装着乖巧的道:“里长爷爷,这柿饼是我爷爷让带给您们家尝尝鲜的,听说您家就住在衙‘门’后边,要不您带着我们这就先给您送过去?”

这话算是提醒了两个有些着急的大人,忙也都连声跟着帮腔起来,里长推让一番后有些无奈也有些疑‘惑’的带着我们往他家而去。

同样是个小四合院,房子虽然有些陈旧,比起周围的人家算是气派了,但他家虽有些田产,平时在镇子上收税也能留下些好处,可并不算太富裕。

边进‘门’边随意打量着里长家,一个五十来岁穿着一身细布青‘色’裙子的老太太从正房堂屋中笑着走了出来。她笑容满面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跟大伯和爹都打着招呼。边请我们进了堂屋,边不顾我们推让的吩咐了一个应该是下人的老婆婆烧水送茶。

听她还随意的问起了家里的娘和大伯娘,显然是认识家里几个大人的了,见几人算是说完了客气话,我从老爹和身边站起来指着被放在常屋桌上的筐子道:“里长‘奶’‘奶’,这是我们家做的柿饼和脆柿,那脆柿放在底上了,你得找装的倒出来分装才行的,不然容易坏了。”说完后给大伯递了个眼‘色’。

果然那老太太看着我亲切的笑道:“哟,这就是芽儿吧,长得不止乖巧这小声音多好听啊。柿子先放在那不急,等我慢慢再分装就行。你也别叫什么里长‘奶’‘奶’了,就叫我杜‘奶’‘奶’。”

说到这指着里长道:“那是你张爷爷,记住了吗?我家小孙子可是跟着你哥哥们一起在学馆念书呢,他们那可是同窗,以前我还常听我们家小孙子景枫回来说起你哥哥和你呢,只是他现在到丽江府念书去了,他爹娘也跟了过去。”这完叹了口气,那神情有些淡淡的忧愁,应是想念起了她口中的孙子和儿子了。

不知应该如何安慰她,而大伯这时也不太好‘插’话,我只有笑道:“那杜‘奶’‘奶’你就应该高兴了,过些年张哥哥准给你考个功名回来的,也许还是个状元呢,呵呵。”

一句话惹得里长和老太太都笑了起来,大伯也刚好‘插’话道:“杜大娘,这柿子你还是快些把拿屋里去分装了好,这样放长了真的不太合适,我们今天来准备再跟里长商量一下买山的事。”

大伯一说完,老爹也跟着劝了起来,见老太太终于抱着筐子就要往‘门’外走,两人脸上有些急了。虽然他两人说话都没什么技巧,但里长很是个‘精’明的人,仿佛看出了些‘门’道,喊住就要出‘门’的老太太正‘色’道:“你抱屋里整去,那屋里不是有装的嘛,等下我还吃两个呢。”说完还冲老太太递了个眼‘色’。

见老太太终是进了屋,我们也松了口气,而大人们也开始拉扯起些闲话来并没有直接就谈起买山的事情。

没有意外的,才一会儿老太太有些不稳的声音就从屋里传来了:“老头子,进来帮忙我拿个东西。”

里长看了看我们,边一脸不好意思的冲我们笑了笑招呼一声,边嘟哝着“没用、麻烦”就满脸笑意的进了屋。

后边就不用说了,从屋内出来的里长有些不太自在的主动跟爹和大伯谈起了买山的事,并说起了最近不少人打听镇子周围那些山梁的事情,但最意外的是他还提到了食味居。

第一百零六章 买山插曲

大伯随意打听了一下,听张里长隐晦的说是食味居东家手下的一个什么管事,两天前就跟他打听了一下我们村里山地的事,但打听完没说什么直接离开了。

本还想让大伯再问点什么,但看了里长不愿多谈的神‘色’终是放弃了,只要先把家这面的山梁买到手,河对面的山梁就只有先放下了,如果手上的钱够了,而河对面那些山梁还没人买就得快些买下来。

‘花’了钱办事效率是最高的,50两雪‘花’银在这年代就算是对于里长也不算小数目了。在里长家喝了几口水,里长就要带着我们回理事衙,准备立马组织上几个衙丁带上工具就能去量山了。

乘这个空档,大伯陪着里长一路去做安排,我和老爹两个急忙到集市上采买起来,今天可是得好好的招呼里长他们吃两顿饭的。

在村长‘女’婿家‘肉’铺上‘花’280文称了十斤上好的五‘花’‘肉’,又到酒铺里打了十斤最好的高粱酒。在集市上寻了一圈,因为是十一月二十一,并非赶集的日子,也就没寻到什么好的野味,但蔬菜和‘鸡’鱼兔子之类家里是有现成的,足够整治出一桌好菜了。

跟提着酒‘肉’的老爹到铺子里看了一圈,爷爷正忙得团团转的给几个货商又是称柿子又是算账,见我们一进铺子,他松了口气的道:“哎哟,你们快来帮帮忙了,刚才一忙‘乱’算账都算错了,还好范老板提醒。”边说边冲旁边一个满脸和善的中年男人感‘激’的笑了笑。

看着那穿着青灰‘色’锦衣长袍的中年男人正好奇打量着我,我冲他害羞的一笑道:“范伯伯好。”叫完就站到了柜台后接了爷爷手中的算盘,准备暂时接下算账的活。

中年男人显然没想到我会叫出他的姓来,愣了一下笑着答应一声,然后跟爷爷和老爹夸奖起我来,让我倒是跟他一样愣了一下。

原本只是因为从爷爷的话和表情动作上知道了他就是范老板,本能的打了个招呼,却没想到自己如今才六岁多的年纪让他注意上了。无故得了个聪慧机灵的赞扬。

因为是在铺中有不少外人在场,也不敢太过张扬的用上心算,只得随着爷爷和老爹报来的数噼里啪啦的打着算盘,却又是让不少个正等着称柿饼脆柿的货商们惊奇连连。几人围在柜台边看我那扒拉算盘,有两人还在旁边看着我真呼可惜了。

可惜什么呢?虽然两人没说完,可也知道他们应该是在可惜我是个‘女’娃吧。唉,这鬼社会,聪明可爱机灵的‘女’娃就得叫可惜,却也真没有勇气让大家真的改变了这看法,这就是现实的封建社会,是中华民族的真实历史。

唉,没想到只是帮忙算了算账,就惹得一群人这么大动静。要是直接用上心算,那还得了?俗话说人怕出名猪怕壮,今后还是得更加注意些才行了。

多了两人的加入,忙活了半个多小时总算是送走了上午这批的商货,没稍几分钟大伯也带着里长和四个衙丁来了铺中。

外公他们此时不知看骡马看得如何。但量山才是大事,跟爷爷招呼一声后,跟着爹和大伯赶上家里两辆骡车拉着里长他们五人先赶回家。

已是十点多钟了,沿路还能遇上不少背着柿子往我们村走的乡亲,大家见我们一家带着里长和衙丁都很是好奇的热情打着招呼,见到有那年纪大些的背着柿子很是辛苦,里长还很是亲切的做了主让把柿篮子放到了车上拉着。

一路见乡亲们对里长也很是熟悉敬重的样子。年纪大的老人也都并没有过多推让就上了骡车。看来这里长还是很得民心的呢,心里对他之前有些坏的映像好了些。毕竟人无完人嘛,在这年代有点小权的,谁不想能捞点好处呢,但只要他依然能得到别人的敬重,那他绝对有其它不可磨灭的优点。

一路里长时不时询问下村民们今年的收成。问问大伯和爹我们家里的状况,也时不时逗问我几句,很快就来到了大伯家‘门’口。

见大伯家‘门’庭若市,里长在三个老人搬柿子下车的当口也好奇的进了大伯家,几个衙丁见此也很是好奇的跟了进去。

这时间刚好是乡亲们来卖第一批柿子的时候。里长和衙丁们见院中那三十人削皮、很多人排队等卖柿子的场面都惊呼出声,里长更是道:“喔!这么热闹啊,敏诚你们这一天得收到多少柿子?”

大伯有些不好意思的抠抠头干笑道:“嘿嘿,这是上午很多人刚摘到第一批来卖,所以人看着多些,中午时就少下,下午还能有些第二次摘了柿子来卖的,一天也就一两万斤,但以后可能就得慢慢少了,这附近的柿子摘得差不多了,好些都得到大山林里摘了。”

从里长惊呼问起时,我就留心观察着他的表情,有些担心这买山的事情因此再出什么变故,但看到里长问完后,只是点了点头有些惋惜的叹了声气,然后他就开始询问起了乡亲们最近的收入和收成的情况了,倒让我松了口气,对他的映像也更好起来。

回到家时‘奶’‘奶’已经给我们留了饭,看到里长一行人很是吃惊,因为家里准备的早饭并不丰盛,‘奶’‘奶’给里人招呼一声就要再做些菜。

在院里和衙丁们一起边转悠边连连称奇的里长听‘奶’‘奶’这么一说,忙摆手说道:“杨大妹子不急,早饭我们镇上的人都吃得早,现在还是先把那几个山头先量一量, 把地契直接在这里给你们家签写了,忙完这些再吃不迟,要用的印鉴我都带了来。”说着时指了指其中一个衙丁一直提在手中的‘精’致小竹筐。

看到那完美的准备,我暗笑:嘿,果然是猜得不错呢,让乡亲们敬重之人必有他独到的一面,这办事效率可真是够高的。

对于如何安排午饭的事有‘奶’‘奶’在是不用‘操’心的,跟‘奶’‘奶’大概念叨了一下自己想吃些什么,‘奶’‘奶’笑着站在院中大声一安排,娘带着燕儿和舅母们立马就开始了杀‘鸡’抓兔又捞鱼,看得里长一行人很是满意的笑开了脸。而我也跟着里长他们一起开始出‘门’量山了。

在这古代,买山量山这事真是水得够厉害的了。三年前买家‘门’口路下方的山梁时就让我长了见识,今天果然也不例外。

就从我们家背后的一个山梁起,大伯和我陪在里长旁边。老爹跟着四个衙丁拿出早已准备上的几圈绳子拉比着往路上方的山梁走了一圈,然后又到里边路上路下的山梁走了一圈,如此这般的大概测量了另外几个山梁。

随后其中一个一直抱着算盘纸笔负责记录的衙丁,蹲在路边照着记录把算盘一阵拨‘弄’,除了家‘门’路下方已经买下的山梁,另五个半山梁的面积就出来了---656亩。

按照现在一亩荒山700文计算,也就是459200文,折合成1万文只得8两的银子,也才367两3钱四分银子。

听着衙丁报的数,想到这大概的测量面积绝对偏低。我乘里长正带着爹一起查看记录的机会悄悄跟大伯一阵耳语:“大伯,这荒山价格绝对算是便宜的,我们将来也是要大部分种果树,这种树又不用再‘交’田亩税,就也不在乎把面积算高些。这样就算将来有人要使坏,也不会抓到什么把柄啊。你跟里长讲,我们家这山就给算700亩,这面积可能才靠谱些,就算报多了也不算吃亏。”

看到大伯听完后看着我有些心疼和不确定,我坚定的冲他点了点头。

大伯见此深思了一下,随后见里长已经核对完。大伯走近里长笑道:“里长,今天这事是麻烦您们了,这652亩也不好算,要不就直接把地契写成700亩得了,这不管怎么样也方便不是。”

大伯这话一出口,老爹是一脸诧异的来回扫视着我和大伯。而四个衙丁也都一脸不敢质信表情复杂的看着他,里长同样是惊得有些微张了嘴愣在当场。

片刻后里长才道:“这..这是怎么说的,这既然是他们几人量了,绝不会有问题的,这你可不用担心。”说完似乎还有些不太高兴。

大伯嘿嘿一笑后又和几人说着刚才大概的话。老爹可能还明白过来,但也跟着大伯说着大概相同的话,两人都表示了知道里长几人的好意,只是不想要他们太过为难,但几人都明显不太理解。

但最后大伯说了句“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的话,终是让里长和四个衙丁愣了一愣,然后都多少‘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之后还都开始一个劲的夸起大伯和老爹两人厚道本份。

从量我们家的五个半山梁开始,里长跟四个衙丁和老爹大伯都明显更是亲近了不少,一行人热热闹闹的就把大伯家小些的五个半山梁量完了。

虽然测量很是草率,但回到家中时已经是三点多钟了,一天都还没吃饭的我和老爹大伯三人早已经是饿得饥肠辘轳,‘奶’‘奶’虽已经准备好了饭菜,外公和三个舅舅也等在了家中,但里长还是坚持先把地契写下。

就着堂屋里摆了菜的桌子,里长拿出他早已准备好的笔墨纸张,先后写下了我们家700亩山梁,署名为刘敏义的地契;大伯家也是抛高了的400亩山梁,署名为刘敏诚的地契。同时还都盖上了理事厅的印章。

在老爹和大伯分别‘交’付了392两和224两白银后,里长笑着细心‘交’待道:“敏诚敏义你们兄弟这地契现在算是成了一半了,你们之前买过山梁也清楚细节,等找个时间你们还得再到永仁县衙去盖上县衙的章,到时分别再‘交’上39两2钱和22两4钱的税银,这地契就全成了。”

里长一说完,大伯和爹也连声感谢应着。三年前家里的山梁地契也是这样办下来的,虽然很是麻烦,但这却是正规手续,大家心里都明白这些过程。

终于算是办完了正事,里长带着四个衙丁也不再客气的由老爹和大伯外公舅舅们六个男人陪着用午饭了。里长今天看来很是高兴,还直接叫住了正要溜到厨房吃饭的我一起在桌上吃。

虽然这没有男‘女’不同席的说话,但一般家里来了有身份的客人时,‘女’人和小孩是要自己另开一桌的,但今天在大人们一阵的推让和里长的执意下,我荣幸的得已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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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向孩子们收鱼苗

‘奶’‘奶’果然是很会安排的,一盆她最拿手的酸菜煮鱼、一盆松茸纯‘鸡’汤、两大碗干煸辣兔丁、两大碗青椒回锅‘肉’、两大碗煮熟的火‘腿’‘肉’片、两碗炝炒豌豆尖、两碗小葱凉拌木耳、两碗油酥‘花’生米、一盆家家户户饭桌上都少不了的青菜汤,还配了两个又可蘸青菜也可蘸鱼的糊辣椒蘸水。

鱼是河里捞回来养在自来水溏中的野生鱼,‘鸡’是两三年的老母‘鸡’,兔子都是家养的野兔子,青椒这种蔬菜在目前大家都知道是稀罕物。很是丰盛的一桌午饭,让边喝酒边拉着亲扯着闲的里长一行人吃得笑容满面。

不知从何时起,反正等自己从买下山来的兴奋中缓过神时,总觉得正喝着酒的里长时不时注意着自己,他那明显很感兴趣却又让人猜不透的目光让我有些坐立不安,却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地方引起了他的兴趣。

为了把存在感降到最低,老实的坐在老爹的旁边,吃着大人们时不时夹来的菜迅速的填饱肚子后,乖巧的跟着里长一行人和大人们一一打过招呼,学着小孩子羞涩的样子飞一般逃出了堂屋。

在院中看了看正忙活着翻‘弄’柿饼的几人后,解了柯楠的脖套开始了一天的巡察之路。

边心不在焉的走在去大伯娘家的路上,边百思不解的回想着今天的点滴,在里长家时自己并没什么破绽嘛,量山时除了跟大伯耳语过几句,自己也装着孩子的样子很是小心了,不知这里长在桌上时时观察自己是怎么回事......

“芽儿,你去哪?”听到小兰的声音回身一看,原来是小兰和村里的大虎子三兄妹在身后呢,四个孩子提着三个鱼篓和两只小木桶。

以自己如今的耳力竟没听到身后有人,真是想得太入神了,不好意思的冲她们笑道:“去我大伯娘家呢,小兰姐你跟大虎子哥不是在削皮么?怎么今天抓鱼去了?”

几个孩子听这话笑了起来。已经和我很是熟悉了的大虎子先笑道:“我们昨天就没削皮了,现在山上有柿子的地方都远了,我家就我爹跟着别人去摘,我娘和小兰她娘都顶了我们俩的位置。我们从昨天开始就在抓鱼卖了。”

大虎子一说完,小兰和小虎子兄妹都笑了起来,还都举了举手里的小木桶小鱼篓。

“是么?我看看。”边说边走到他们面前往小桶里看去。

额,小兰的小木桶里最大就一条半斤左右的细甲鱼,其它全是些两、三、四指宽的各种小鱼;而在虎子的小桶里最大也就一条一斤不到的鲤鱼,然后就是一条三四两的小鲫鱼,其它也都是几个品种的小鱼了。

看完了鱼,我犹豫了一下道:“你们都只有一条鱼是能卖的呢,那些小的是要杂整啊?”

果然,这话真的让几个原本兴奋的孩子情绪低落了下来。小兰弱弱的道:“嗯,小的肯定没人要,只是...只是我们两家不是都有那自来水吗,也都挖了你家那样的小水溏,我们想养大些就可以卖了。”说得很不确实。边说还边不好意思的看看我。

看着同样眼睛发亮的大虎子兄妹,真的不太想打击他们了,可是小兰说的那水溏子才一两平米大呢,养是能暂时养活这些小鱼,可先不说它们会不会顺着出水口溜掉,那小溏子想养大它们怕是不可能的喔。

再次绞尽脑汁想了一想,一个计划在脑中成型。看着四个孩子道:“村里之前除草和削柿皮的其他孩子现在都在干什么呢?”

突然扯上这个话题,小兰有些不解的道:“石头约着七八个小子上山摘柿子去了。”见我听到这话一惊,她忙道:“不是去远处,大人都讲过不让去远山上的,他们就在附近摘那些之前大人觉得差了没摘的柿子,说是要回家切了晒柿片的。他早上说明天才跟着我们一起去抓鱼卖。”

听这么一说我才放下心来,笑道:“吓到我了,远山是不能去的喔,不少大人可都说看到山上有‘花’豹呢,那会吃人的。现在地里也暂时没活了。要不你们都抓鱼卖给我们家吧,只要是活的,大小都行,大鱼可以照着集市上的价收。”

说到这,伸出小手来比划着道:“鲤鱼、草鱼、鲢鱼那些半斤左右的3文一条,这样巴掌宽没长成的小鱼就收2文一条,三四指宽的收1文一条,再小的就一文两条,但原本就长不大的那种小杂鱼除外喔,怎么样?”

在这么说时,四个孩子就已经‘激’动得不行了,一说完孩子们急急的应了下来,但大虎子只高兴了一下就犹豫的道:“芽儿,你这么收这些没用的小鱼,你家大人不会打你吧?”

听大虎子这么一说,我一下忍不住笑了起来,正要说话,小兰却也忧心的急急道:“对啊对啊,你这样‘乱’来,周婶婶得打你了吧?之前让我们一群小子丫头除草就开了20文一天的工钱,还送我们柿片和梨子那些果子,我娘就说你们家吃亏大了,你再这样,你家大人再疼你也怕饶不了你了。”说着还一副很是害怕的样子。

嘿嘿,你群可爱的孩子,最大的大虎子都才九岁呢,他们这样的担心却是让人觉得贴心,但这是‘操’的什么心啊,自己可不是烂好人呢,怎么会真干出亏本的事。

虽然因为这些话心里觉得暧暧的,但还是忍笑吹嘘道:“没事,我家大人可舍不得打我。再说这事我们家可也不吃亏,那小鱼我是要买来放养到我家那两亩多大的山溏里的,等它们长大了可是能卖更多钱的,而那些小鱼你们拿回去养在小水溏里是长不大的,怎么样?”

几个孩子一听这么说,放心后高兴得笑闹起来,连连答应会通知其他的孩子跟着一起抓鱼来卖,并保证说会非常小心不会‘弄’伤小鱼,听得我和他们一起笑声连连。

看了看他们提着的小木桶,直接带着他们折往大山溏而去。虽然天气不热,但这些小鱼再不放进溏里,就得死翘翘了。

在溏边跟着四个孩子仔细的一番辨认。山溏里增加进了小兰大小不一的13条小鱼、大虎子三兄妹的22条小鱼。

因为小兰有一条半斤大的细甲鱼,给算了5文,所以她能得到15文钱,大虎子兄妹连着近1斤的鲤鱼能得到26文钱。

四个孩子跟我到家里领钱时。在院中的‘奶’‘奶’和娘她们几个大人都只是打听了一下,就为此事说笑起来,却并没有责备我或是打我,四个孩子才真又放心的跟着笑闹起来。

听完几个大人让他们在河边要如何小心的叮嘱后,四个孩子拿着到手的卖鱼钱,边跟大人们道谢边和我正经的商议几句兴奋的离开了。

看着他们那开心快乐的小样子,我不禁也咧起了嘴角。

虽说这些鱼可能并不能挣上什么钱,但也绝不会亏本的。山溏里时不时放进了空间中的河水,鱼儿的成活几率也很有保障。能让孩子们因此得到快乐,还能得到一点劳动后的回报。绝对值得的。

“哟,这是什么事这么开心呢?”里长的声音从堂屋方向传了过来,让我心里一惊。

妈妈啊,又大意了,刚才一高兴杂忘记了里长和老爹他们还在堂屋内喝酒呢。但话说,这和孩子们买几条小鱼可也没什么吧,应该也无事。

想到这,冲着站在坎子上正和‘奶’‘奶’说话却好像还注意着我的里长害羞的笑了笑,见‘奶’‘奶’也没细说刚才买小鱼的事,我放心的看着里长轻声叫了一声:“里长爷爷好。”见他点头后,忙又看着‘奶’‘奶’和娘她们道:“‘奶’‘奶’。你们忙吧,我找小伙伴们玩去了。”说完带着柯楠飞快的跑出了大‘门’外。

一冲出‘门’外,正遇上爷爷赶着外公家的一架骡车,拉着三个哥哥回来了,那骡子被我惊得连退了两步。

见到我急慌慌的样子,爷爷还没来得及开口。小哥就道:“芽儿干嘛呢,跑这么快,看把骡子都惊到了。”

“嘿嘿,嘿嘿,没干嘛。”边不好意思的捂了嘴笑。边瞪小哥一眼。

见爷爷下车牵了骡子就要进‘门’,我忙伸手拉住爷爷的衣袖,听里长还在跟‘奶’‘奶’说话的声音传来,只得轻声和他们说起了今天买山的情况。

爷爷和三个哥哥一听已经签下了理事衙出的地契,很是开心起来,见爷爷就要急着进‘门’,我再次拉着爷爷轻声道:“爷爷,今天刚好里长在,打铁要乘热,要不你等会儿陪里长喝酒时给说说堂大伯他们的事。”

“分家那事?”爷爷诧异的看着我,顿了下后有些犹豫的道:“今天怕不合适吧,你堂大伯他们都还没有提出分家,我这时候....我这也不好先提啊。”

正要再劝,一直沉默的二哥突然正经的道:“可以提提,毕竟堂大伯他们分家那事是早晚的,今天里长在这,一会儿咱们都去做陪。看里长高兴的时候爷爷你借机说起一下,里长他以前不是也知道一些情况吗,到时再借堂大伯他们卖柿子这事给他细说一下,只要他今天答应下来,那以后真要他帮忙的时候,就好去求他了。”

二哥这话一说,爷爷低头细想了一下,抬头时一脸欣喜的点头道:“行,那就这么定,那咱们也快进去吧,到时浩宇你们几个都机灵些,爷爷转不过来时你们适当的时候给帮帮腔。嘿嘿。”

见爷爷同意下来,我跟他们打过招呼就要离开,二哥疑‘惑’的道:“芽儿,不去一起听听吗?”

唉,我也想去啊,可是里长还在呢。只得泄气的摇了摇头道:“不去了,我带柯楠去大伯娘家看看。”说完焉巴巴的叫上正和小哥静声玩闹的柯楠离开。

听着身后骡车进‘门’的声音,院里传来了里长和爷爷热情打着招呼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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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亲们给出意见和建议,娃娃鞠躬感谢。

第一百零八章 安抚村民,招工报名

听了听院中传出的隐隐说话声,心不在焉的带着柯楠一路往大伯家而去。

咦?大伯家‘门’外三三两两的乡亲们聚在一起,小声的谈论着什么,看到我来时都各自停了议论声。而院中也时不时传来几个村民的问话声,还杂着大伯娘和大哥和浩清哥的声意,但都似乎和买山有关。

看了看‘门’外明显不安、不满或是失落等等各种情绪都有的的村民们,快步走进院中。

一路跟惊疑不定的乡亲们礼貌的笑着打招呼,大哥和浩清哥边在仓库中称着柿子,边时不是向院中张望,见到我时留出无奈和笑容。

看到院中正被几个村民围着询问的村长和大伯娘,先笑着对身旁还放着篮柿子的村长道:“黄爷爷好,早上去镇上前我还和爷爷去您们家了呢,可听说您都上山了。”,然后才看着大伯娘道:“大伯娘,什么事呢?”

大伯娘迟疑的道:“芽儿来了,去给大伯娘跑个‘腿’去,叫你爷爷来一下,就说村长回来了。”

显然是今天家里买山的事让村民们不安了,大家此时正围着村长和大伯娘询问呢,而且平时很是爱笑可亲的村长,此时心情明显不太好,和眉头一样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从大家的问题和谈论中已经大概明白是什么事了,我笑道:“大伯娘,是关于买山的事吧?爷爷刚才回家让我给你带话呢,说是让你来给咱们村的叔伯们讲讲那买山的事。”

见大伯娘看着我无奈的眼神,我看着村长笑道:“黄爷爷,刚才我爷爷回家就吩咐我来看看,让我来这等您回来叫您去喝酒。”

已经快六十的黄村长也已经满脸皱纹,此时被村民们围住那表情要多苦有多苦,很是为难的样子。他四下扫了一眼冲我强笑道:“嗯,听说里长也来了,我一会儿是得去一去的。芽儿你爷爷让带的什么话,你给说说。”

这正是我要说的,四下打量了一下,看着正注视我的乡亲们。我中是转头对着面前的大伯娘道:“大伯娘,爷爷让你给村民们说一说这买山后家里的安排。说虽然买了这12个山梁,但并不影响大家每年挣钱,而且还会让大家明年起有更多钱挣。”

见这个话题直接引起了大家的关注,乡亲们各种表情不等,各种疑问声也接至而来,干脆直接冲着大家笑道:“我爷爷说让大家安心呢,收完柿子就要建个大房子来做柿饼做菌子,明年要收的菌子更多,到时村里的爷爷‘奶’‘奶’、叔伯大婶们能多些人来帮忙;新买的山得开些田地出来。到时也得请大家帮忙;到时每年种田种地时,还是得请大家来帮忙呢,工钱也让大家放心,我们家不会给太低了的。”

这话一说话,大家就炸了锅。开始纷纷议论起来,几个相熟的村民还玩笑的逗着问了我几个问题,我都装着是懂非懂的回答了。

看着或欣喜或依然不解的村民,我一脸古灵‘精’怪的笑道:“黄爷爷,你们谁还有问题都可以考考我的,来时我爷爷可是‘交’待得很清楚了,你们不明白都可以问。我可全知道。”说完很是得意和期待的呵呵直笑。

这话这说,果然提问的人更多了,虽然有些只是逗着我问些简单的问题,见我回答得很是有条理,大人们也开始问些能雇多少人、什么时候开地等等不少实质的问题。

本就是下午卖最后一批柿子的时候了,来卖柿的人越来越多。在院中聚着的乡亲们也就越来越多,不时的有问题问来。而一些已经回答过的问题,已经了解的村民们直接笑闹着帮忙回答着。

见大家已经基本都了解,而且已经没有了先前的那些情绪,大家都面‘露’期待和惊喜。我催着哥哥们快些给村长称柿子,就要拉着村长立开。

“那,那芽儿,你爷爷说没说我们外村的能来吗?”一个憨憨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细看去,原来是一个面生的三十来岁男人,衣服非常的破旧,已经看不出本‘色’的衣服被洗得发白。他说完话后正急促不安的看着我,好像还偷偷打量了下正站在我旁边的村长。

他周围还有三个也同样有些紧张并期待的年轻男人,他们四个应该是外村的了。

见我一时没回答让四人有些紧张起来,我忙笑道:“大伯,当然可以啊。”,一说完见村长皱着眉,本村的村民有些不安起来,我忙又补充道:“刚开始作坊里招的人少些,可能都就近直接找我们村的人了,但以后作坊里帮忙的也会越要越多。但过些时候开荒时,会要不少人手的,愿意来的都能来,直到人手够了为止,以后种地也得请很多人帮忙的。”

这话让大家都松了口气,那个带头提问的外村男人忙点着头道:“嘿嘿,就是问的开荒呢,种地也愿意的,这些就行,嘿嘿。”他一说,旁边三人也一个劲的点着头,人群中还有几个眼生的人也都满脸欣喜。

这大概才四五点钟,院中已经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怕是都有百十来人了,但明显还有更多人没来齐。

想了想后我笑道:“这事就麻烦大家给相互转告一下了,那开荒的工钱听爷爷说大概就定在40文一天,中午家里还包一顿饭,要来帮忙开荒的都可以直接跟我两个哥哥报个名,收完柿子就开始开荒了。”

40文一天还包顿中午饭,这活虽然累人,可比起码头上的挑夫40文一天不包饭强了。那码头上的活也不是人人能去的,人手满了别人就不招了,不少人都去不了。

所以这话一说完,正收柿子的两个哥哥旁就围上了这一大群的人,30来平米的仓库中根本站不下人了,大家在大哥的要求下排上了卖柿子时一样的长队。

见一时‘混’‘乱’的院中已经排上了井然有序的队伍,冲正和大伯娘表扬我的村长道:“黄爷爷,走吧,里长午时就在我们家喝着酒了,我们快些回去。”

“嘿嘿,小丫头急什么,这就走,就走。”村长说完,跟大伯娘打了招呼,拉着我逗‘弄’着柯楠就往外走。

一路轻快的回答着村长的疑问,也算是把家里建作坊、开荒等大概的打算给他‘交’待了一遍了。

见就要到家‘门’口,斟酌了一下后对着村长道:“黄爷爷,我们家从明天起准备收小鱼苗呢,你给村里有孩子的通知一声吧,让孩子们抓来卖。”

随后细细的把收鱼苗的标准跟村长说了一遍,村长从一脸不解和不放心,但几句问答下来,村长笑道:“你个小丫头,刚才没和你大伯娘说错呢,这还真是个有主意的,只是这价钱我觉得偏高了,但你家大人都不反对的话,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唉!”

听着村长不明所以的长吧,我想了想又道:“黄爷爷,还有...还有那个种地的事,你能不能跟村民们再提一提,前不久听我爷爷说起,咱们村还有些人都是按照原来那样种地呢,那一年可收不了多少庄稼,我爷爷都愁呢,杂会有人明明有好方法不用,我也是想不明白呢。”

“嘿嘿,你个小丫头,小小年纪说起话来可够老成,跟你几个哥哥可一样机灵呢。”村长笑骂一声后道:“唉, 这事我也伤脑筋,那种法是你哥哥们玩闹着整出来的,开始我家也不敢试,可你们家和我们家走得也近,看过你年那收成后,我家第二年才改的。但别人,唉,你爷爷是个实诚人,这都没藏着掖着,但古话说牛不喝水也不能强按头啊,这事我们已经是尽力了。”

尽力了么?也许在这时代算是尽力了,但就现代标准说,这种只是口耳相传的力度真是不够啊。

但看到村长有些失落的表情,却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有自己再找机会试试了,等以后每年丰收时,组织上那些保守教派的村民们来帮忙收收粮,也许能真的让他们有些转变。

把村长带到后,乘着大家问候招呼的机会悄悄跟爷爷耳语几句,‘交’待了在大伯家那边的情况,在爷爷的笑骂中,一溜烟的从堂屋中逃了出来。

回头看着叼了根‘鸡’骨头追在身后的柯楠,咧着嘴笑了笑。跟正忙活着的‘奶’‘奶’们打了招呼,在院中转看了一圈子,跟手脚麻利翻‘弄’柿饼的燕儿笑闹几句,就变得无所事事起了,想了想后向后园走去。

两只蜂桶已经被老爹给帮忙搬到了后园的那两棵桃树下,但一直都还没有装上蜜蜂呢,而大人们可能因为这阵子忙‘乱’,也都没想起这事,今天得让蜜蜂们回桶安家了,不然等哪天大人们想起就麻烦了。

站在树下四下打量一圈,见一切安全后,悄悄蹲在青椒地边,带着两只蜂桶就进到了空间中。

这空间自从放进蜜蜂后好长时间没进来逛逛了,平时取水取果子,根本都不用进到空间中的,但这次进来却发现了明显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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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今天抱歉了,因为太忙,忘记了设置的定时已经发完,所以今天发得晚了些。好险好险。嘿嘿.......

第一百零九章 收野蜜蜂

空间还是如同之前一样大小,可却多了偶尔从身边飞过的蜜蜂,凝神片刻,整个空间果园的一草一木出现在脑中,赫然发现了两棵苹果树‘洞’内蜜蜂的巢‘穴’。

看一眼地上的两只蜂桶,下一秒人和桶都到了长满了大红苹果的树下,看着在相邻的两棵苹果树,一群群蜜蜂不停的往来于树‘洞’内外,细细观察片刻,蜜蜂明显已经比刚放进来时更多。

小心翼翼的凝神一试,果然把其中一个树‘洞’内的一大半蜜蜂和蜂巢‘穴’瞬移到了一个蜂桶内,但却也引起了蜜蜂们不小的‘骚’动。

虽被惊起的蜂群吓了一跳,但正如自己心想的一样,蜜蜂们并没有对我进行攻击,一会儿之后就如平静下来。树‘洞’中剩下的蜜蜂如同之前一样进入,而桶内的蜜蜂可能还有些受惊,只是紧紧的成团状爬在了桶中的蜂巢之上。

如此这般的分装了另一个蜂桶,凝神片刻,空间外的世界出现在四围,细细察看并没有危险后,下一秒我已经连着两只装了蜜蜂的蜂桶出现在桃树下。

看了看在脚边因为我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而呆愣的柯楠,好笑的摊手变出一把它最爱的樱桃放在地上,小家伙一下子就恢复了往日的‘精’神头,爬在地上开心的狠吃起来。

看着蜂桶排放得很是不让人空间,但力气太小,确实不容易搬动蜂桶,只有把蜂桶用收入空间在放出空间的方式照理想的方式排放在树下。

去院边找来几块废弃的木板搭在蜂桶之上,然后拿了些盖房子用剩的瓦片像盖房子一样摆放在木板之上,两个小小的蜂房就成了。

看着面前的两个小蜂房,心中满是欣喜。

这样一搭后,就算将来下雨也不会淋到蜂桶,蜜蜂不容易受‘潮’而被迫搬家。

空间中还剩下的蜜蜂,应该用不了一个月后就可以再分窝了,虽然空间里的树‘洞’还有不少,但要想光明正大的吃上蜂蜜。必须在外面也养在足够多的蜜蜂,所以还得让大伯再做几个蜂桶才行。

想到这里,一个计划从脑中浮现出来。

空间中的蜜蜂繁殖的确实很快,可是如果频繁的在外边增加蜜蜂却有些不合常理。得乘机跟摘柿子的乡亲收一些野蜜蜂才行,只是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抓蜜蜂。

想到这里,提上在脚边傻傻的想再求樱桃的柯楠先送出栅栏外,然后自己再灵巧的翻过栅栏,带着柯楠向大伯娘家飞跑而去。

还好,六点不到,卖柿子的乡亲们还很多。

找了大伯娘,把想收野蜜蜂的想法跟大伯娘悄悄一讲解,大伯娘了然后,站在院中冲大伙大声道:“乡亲们。乡亲们,我们家里准备收点野蜜蜂,100文一窝,你们有没有谁会抓啊。”

一句话惹得大家一愣后就炸了锅一样,院中讨论声不断。也提问连连。

一个本村眼熟的小轻年高声问道:“李大姐,你是要收那野蜂糖还是收那些野蜂子啊?”

“就是,就是,那蜂糖虽说不好‘弄’来,可如果要真是你说的那野蜜蜂,可就不好整了,那烟子一熏。蜂子可都跑了。你应该是要活的野蜜蜂吧?”

......

笑闹提问的人一个接一个,场面异常热闹,但对着一个个五‘花’八‘门’的问题,我是傻了眼睛。

见大家问题说得差不多,而大伯娘更是晕头转向的只能连连看我,我理了理思路后笑道:“野蜜蜂要活的。如果你们取到糖的话也收的,按斤算,连着蜂饼一起称,就集市上的价格,50文一斤。但那怎么抓蜂子我倒是不知道了。只听我外公说在用烟熏前要在原来的蜂巢边放上个合适的竹笼子,这样蜜蜂一受惊就容易躲进去,到时用布袋把笼子一罩就好带回来了。或者是把蜜蜂熏出来后,那蜜蜂多会在旁边的树上结团的爬在一起,到时手在抱了干净的布,把它们赶进竹笼中就行。但要记得啊,蜂巢里长了小蜂儿的蜂饼子得一起合着蜜蜂带回来。”

我这一说完,大家又开始议论起来了,听大家的谈论,是把这收蜜蜂的主意归给外公了,倒是让我放心的咧嘴笑了起来。

这野蜂蜜,住在山村里的人也是时常去采些的,不少人对怎么能取到蜂蜜都有些心得,但却没人抓它们回来养过。只是不知道我这一说,是不是有头脑灵活的人能想到自己也养,但这些对我来说却是不重要的。

见大家谈论完,不少懂些的人已经很是有兴趣的讨论起了在哪里见过野蜜蜂,我清了清嗓子后笑道:“我外公说了,大家抓时可得小心喔,别被蛰狠了,也注意些少要‘弄’伤了蜜蜂,什么时候抓到送到这里给我大哥他们就行。这事也麻烦大家相互转告一下。”

跟还有些疑‘惑’的大伯娘咬了阵耳朵后,听到‘门’外突然热闹的动静出‘门’一看,是酒量最好却也喝得满面通红的大舅和小舅正驾着骡车送里长和四个衙丁离开呢,爷爷一行人也都跟着骡车走在后边。

一辆车上坐着大舅和里长一行人,一辆车上装了四筐子脆柿和柿饼,还有一些小布袋子,应该是装了些干菌之类的山货,除了这些还有五只被绑了脚装在大竹筐中的老母‘鸡’。

里长这时正坐在车上,通红的脸上笑容可亲的跟乡亲们打着招呼,问着大家今天的收获。

虽说大家都见到我们家给里长一行人送了礼,但这些虽说对大家来讲也不便宜,但也都算是走亲访友的常物,并没有乡亲对此表现出什么异样。

一群人就这么热闹一阵过后,里长一声招呼,两个舅舅赶着骡车走了起来,爷爷和外公带着家里人硬是把里长送出去了百来米远才返回来,又是跟乡亲们一阵的招呼寒暄。

把最后一批卖柿子的乡亲送走时已是六点过快天黑了,一大家人回到家里时,‘奶’‘奶’她们已经摆好了晚饭,还没吃饭的都围坐在一起吃了顿丰盛的晚餐。

爷爷他们才刚陪了客的,是吃不下的,而且外公他们也因为都喝了酒,两个舅舅也送里长去了,所以还准备在这里歇一晚。

一群人都围坐在了坎子上,生起了一大盆的碳火,开始讲起了明天就要去远些地方收柿子的事,和到县衙办好契的事情。

白天外公和舅舅回来时已经又置办下了两匹骡子和两辆车,明天开始外公家四人、老爹跟大伯和小晓哥,他们七人就要组队收柿了,而且定下了就去80里外的永仁县,又能收柿子,还顺便办地契。

见大家商谈得差不多,我跟大伯把再做蜂桶的事情商量了一下。

谈完这些事时,见大家都恍然无事的开始了闲聊,我看着爷爷笑问道:“爷爷,虽然收柿子还有近一个月才结束,可我们这周围的柿子怕摘不到多久了,听大家说每天越摘越远了,开荒那事是不是早些开始啊,今天在大伯家我已经跟大家说了咱们家里的安排,不少人都跟哥哥们报名要来帮忙开荒呢。”

爷爷听这一愣后笑骂道:“嘿嘿,就你这丫头主意多,行,咱们就说说那开荒的事,顺便也把那建作坊的事情一起都说说。”

说完后,爷爷大声的招呼起了刚吃完饭的一家人,也围坐在了坎子上,开始了对后边事情如何安排的讨论。

见大家讨论到舅舅们都回来时,依然没讨论出个章程,我想了想后,找了个大家都沉默的空档道:“要不先开出路下方的田地吧,就跟‘门’口路下方一样开,能开田的开田,能开地的开地,但别开出太多,地埂留更宽些,到时多种上些果树就行。那些野菊‘花’,村里人不是年年都采么,到时能留的都留下,不能留的移些到地埂边上种上,对果树也没影响,就算村民们每年要摘也让大家依旧摘,不然很多人家里可能少了这项收入心里有什么不满。”

听我这一说,家里人倒没什么异样,外公和三个舅舅也都没怎么惊异,但三个舅母显然吃惊不小。特别是二舅母那像发现不明物体一样的打量眼神,让我有些不太自在。

二舅母见我注意到她了,有些尴尬的笑了一笑低下了头,而‘奶’‘奶’也在这时说道:“亲家你们别太见怪,芽儿这小丫头平时就比她几个哥哥机灵,从小跟着无心小师父多读了些书,又跟她几个哥哥学来学去,如今那主意也正,也比我们没读过书的有成算,时不时跟着出些主意也都不错,所以家里说正事时,也时不时让她跟着瞎参合一下。”

‘奶’‘奶’说完,大家都笑了起来,各自表扬着我如何机灵,大家都讲起了我小时候的趣事,气氛变得空前的热络起来。

见到也都低笑着讲着家里孩子的舅母们,心里也放松一下,跟着正说着我糗事的可哥们笑闹了起来。

跟外公说笑了几句的爷爷把烟斗往小凳脚上磕了磕,随意扫视了圈后冲着我笑道:“芽儿,那果树种太多到时能卖完吗?还有你再顺便再说说那作坊的事,这都开荒去了,作坊什么时候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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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做规划,分股份

本不打算再在这时候说些什么,但见爷爷问来,我偷扫了一眼二舅母的表情,见她并无异样,心里松了口气后,装着小孩子得意的样子道:“爷爷这就瞎担心了,人家都想好了,这次不是建了作坊么,到时新鲜的果子卖不完就到作坊里加工成各种果脯,这可是人家在无心师父那里看书学来的,很多果子都能做成果脯的,书上还说可好吃了。”

见大家因这话来了兴趣,开始七嘴八舌的询问起来,我得意的笑道:“嘿嘿,果脯就先不急,果树都还没种下呢,也得等几年,反正是没问题就是了。至于那建房子,我爹和我大伯他们跟着外公舅舅们出去收一次柿子办下来了地契就得回来忙上了。这和开荒不冲突的,今天在大哥那报名的人可多了,而且后边会来的人可能更多,人手不是问题,到时我爹和大伯看哪些合适建房,他们自己安排就是。”

这话一说完,大哥和浩清哥也说起了今天开荒来报名的盛况。

见大家都清楚后,浩清哥看着大家道:“芽儿刚才说的是合适,但我们之前商量的那个制糖的作坊怎么办?不一起建吗?‘私’下我们几兄弟商量了一下,那柿饼我们是不打算分钱的,到时芽儿觉得那合适哪‘花’就‘花’,反正都算上我们半股就行,呵呵 ,到时等着芽儿挣了钱能多分我们些呢。”这一说完,几个哥哥也兴奋的七嘴八舌的讲了起来,晓晨哥和燕儿兄妹两又开始推着那原来就说起的两个半股的柿饼股份一事。

看着大家都兴奋起来,我笑道:“晓晨哥你们不用推了,拿着就是。”见兄妹两还要说什么,我伸手让他们打住,然后道:“这次买山的钱都是咱们两家大人各自出的,那糖作坊也是要建起来的,再说看着又得‘浪’费一家的野甘草,我都心痛得快睡不着了。到时......”

话还没说完。大哥急道:“什么,难道做糖还得用那野甘草?”

他这一问完,大家都惊奇的跟着又七嘴八舌的问了起来,在爷爷大声的清了几下嗓子后。大家才终于停住,但依然好奇的看着我。

额,确实是没跟大家细说过制糖的事,想了想后正经的道:“嗯,在书上看来的,野甘草是能做糖,只是以前也没这条件,也就没提,所以想今年动手早些把作坊建起来,要是能赶上二三月前建好。还能收点野甘草来制些糖。”

见大家就又要开始发问,我看着几个大人道:“到时开荒,可得跟大家打个招呼,别祸害了箐边上的野甘草,将来开好了山地。就得给种上些野甘草,要是有村民愿意种,也可以让他们种上,外公你们那里山地多,也是可以种上的,这些以后都是能卖钱的。”

说完准备听着大家商讨议论,可爷爷却急急吐出一口烟后道:“芽儿啊。你外公他们今天也都在,要不你把这些事给细说说,再把对你外公家那能有些打算也说说,他们这收了柿子后,也不能就光种种野甘草吧?”

听这话我明显的一愣,但扫眼看到二舅正瞪了二舅母一眼。我算是多少明白了些,笑看着外公和舅舅们道:“外公和舅舅你们目前肯定是以收柿子为重,那些骡车以后也不少东西能运呢,建个商队基本是没有问题的,只是收完柿子后可以再增加些骡马。找几个人帮着。外公你们村里周围可有不少的山地,如果合适的话就买下来吧,又可以种些果树和野甘草,又可以开些山地种些洋芋一类的,洋芋你们也别怕种多,到时我们家也会收的,那东西也是可以加工一些东西出来。但你们家那条路得‘抽’时间找村里人商量一下,修出来才好,不然真是不太方便呢。”

说完后见外公一家都明显‘激’动起来,二舅母脸上更是笑开了‘花’,她悄声的和‘女’人们谈论起来。

外公‘激’动的看着我道:“嗯,芽儿就是个有主意的,这次柿子收完后,我就跟你舅舅们去镇上找里长也买几片山梁。这路这几天‘抽’时间也找大家商量一下,反正也才两三里地,修一下也容易。要加买那骡马的事,就等挣些钱再说了,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

外公一说完,舅舅们也点头连连的应和着,但想到最近打听山地的人也多,而外公家因为买了骡子和车也没多少存银,我直接道:“外公,我们家这山地都是大人们拿钱买的,我这最近卖脆柿和柿饼也得了些钱,要不你们先拿些去买那山地,等收完柿子有了余钱再给我,哥哥们也不会有意见的。”

这话说完时,哥哥们已经连着打头应是了,家里的大人们也同意,可外公和舅舅们却是连连谢绝了,这倒让原本已经开心不已的二舅母有些不开心。

对于外公们会谢绝,倒是在情理之中,本就是真心的想要帮忙,几次劝说不成后,也只有放弃了。但对于二舅母今天的表现,虽并没什么不喜,却是让我心里有些难过,将来我们这和乐的三家人,希望别是她来打‘乱’才好。

也许外公家也学我们这样分家才好,毕竟一大家子人,三个舅舅也都成家了,将来挣钱是必然的,大舅母和小舅母还好说,都是很老实也本分的人,但二舅母从这些年看来是个有成算的。这些年,他们共苦是都很齐心的, 但只怕会在同甘这事上发生出矛盾来。

“芽儿,怎么又发上呆了,嘿嘿,你这小丫头看着是个机灵的,就这时不时发呆这事真让人头疼。”‘奶’‘奶’在旁边边叫边扯了我两下。见我回神,笑道:“你爷爷和你二哥在问你话呢。”

原来二哥和爷爷说话时,都在问我呢,还以为是他们两个在说事,不好意思的笑看着爷爷和二哥道:“啊,刚才犯困了,什么事呢。”

二哥也不等爷爷说话,老成的道:“也没什么,我们就是在说,是不是先建上那制糖的作坊。晚些时候再建柿饼作坊。毕竟野甘草到了三四月就开始要倒苗长新芽了,怕到时‘浪’费太多。我还想问那野甘草是不是要跟榨油一样‘弄’,如果是的话,还是早些让爹和大伯他们给做个砟子什么出来。”

原来是这个。忙笑道:“嗯,看书上说是跟榨油差不多一样,那砟子也得‘弄’的,只是我不会那个呢,确实得让大人们来‘弄’。”说完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听完这话,大人们又是一整的商议,而我就跟着早已有些无聊的小哥和浩宁哥一起在大火盆边烤起了小土豆吃,边烤边立着耳朵听着大人们的谈论。

等大人们都基本商议完,爷爷让大家休息时,才想到还有大事没公布。我忙站起喊住就准备各自离开的大人们道:“爷爷,我还有大事忘记说了。那作坊建起后,咱们和大伯家就都每人拿半成股份,作坊还占了大伯家不少地,大伯家再多拿一成股份。剩下的2成半都还是我的。到时建作坊办房契时暂时把契纸上写成我的名字,这样我人虽然小,可在作坊的事上,大家还得听我的喔。”

见大家除了来了兴趣外并没意见,才又道:“等这几天就按人头整些契约出来,把咱们这股份的事情给列出来,每人都按个手印再各自拿上一份。今年那些分红我就作主暂时不给大家发了。随后建作坊还‘花’不少,以后也还得再发展些其它的东西,等明年转得开了,再每年底给大家多少发些‘私’房钱。嘿嘿。”说完后耍赖一样的笑了起来,引得大家就是一阵的大笑。

大伯笑过后坦然道:“哟,这小财‘迷’也大方了一回。咱们可都要谢谢芽儿了。嘿嘿,咱们大人可都没想过要贪你那点分红,那地也才多大一小块啊,要用就直接用就成。你也是个有成算的,那些股份留着你自己安排吧。就算是将来要自己当嫁妆,咱们也都没意见。你是我们从小就看着长大的,大伯可没担心过你会少了大伯什么,那什么股份契约,照我说没那必要吧,都自家人呢。”

大伯说完跟大人们说笑起来,大家也是一阵的笑,大伯娘直接拉了我在面前笑道:“芽儿你这小东西,心里不知都装了些什么,我和你大伯是不会计较这些的。以前家里穷成那样,饭都时常吃不饱,但咱们不都和和乐乐的过来了,难道挣了钱买了地,日子好过了就开始计较起来不成。应该做些什么你拿主意就成,我们家你两个哥哥也不会有意见的,那些要怎么计划,你自己安排着来就行。”

大伯娘一说完,浩清哥和浩宁哥也笑闹着表起了态。而二哥却很是赞同我说立下契约这事情,跟着另外几个哥哥和大人们分析了起来,大家也都就没再有什么意见了。

看着一直这样和乐的两家人,心里很是开心,但还是打算把自己的计划给大家透个底,所以笑了笑道:“嘿嘿,说是做嫁妆其实都开玩笑了,将来等哥哥们都成了亲,我就把自己手里那2成半的股份一人分哥哥们半成。以后作坊会更多,到时是要合着伙这样整还是要分开,就看大人们和哥哥们自己的了,作坊的那些契约也让你们商量着来改,到时我也就不用担着这些作坊的名头了。”

听完这话,大家惊讶了一瞬就都各自表情不同的笑闹打趣起来,晓晨哥兄妹后知后觉的发现我是一直把他们计划在内了,开始强烈的谢绝起了那些股份,一家人劝说好一阵后,兄妹两个只接受了柿饼作坊的那每人半成股份,我手里又暂时多出了一成其它股份。

‘奶’‘奶’和娘可能是因为刚才那些话让她感触太多,早已经红了眼框,她拉着我的手笑道:“你这小丫头,才多大点就开口闭口嫁妆不嫁妆的,也不知道害臊。你爹娘和哥哥们将来要是能少了你嫁妆,看我不打断他们的‘腿’,就是你大伯家也少不了你的那点嫁妆。”说完后转头看着大家道:“这些事咱们可也别对着外人说起,省得不清楚的还以为芽儿是个厉害的,将来找不到婆家就麻烦了。”

‘奶’‘奶’这话说得大家也是一阵笑闹表态,看着‘奶’‘奶’和娘都红红的眼框,我撒娇笑哄着她们道:“‘奶’‘奶’,娘,放心吧,我可是知道大家会给我准备嫁妆的,嘿嘿。现在我手里又多了一成股份了,到我嫁人时,就分给你们一人半成,让你们在我爷爷和我爹面前说话都更硬气,将来也更好拿捏儿媳‘妇’孙媳‘妇’,嘿嘿....”说完后自己已经笑软在了‘奶’‘奶’怀里。

看我这样,‘奶’‘奶’和娘哭笑不得的笑骂起来,场面又是一阵的热闹。

爷爷看大家也笑闹得差不多了,再次忍着笑道:“行了行了,别再逗着芽儿再说出什么羞人的话了,大家也都是知道深浅的,谁会张着嘴往外说家里这些事,大家也累了一天了,事情也商量得差不多,亲家他们帮着忙了一天,也累得不轻,大家都收拾一下睡了吧。”

爷爷已经发话,大家也就笑闹着各自收拾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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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建厂,开荒

和燕儿一起收拾好后,回到箱房躺在了自己柔软的小‘床’上,闻着阵阵菊‘花’的清香,想到今天和家里人说明了股份的事情,心里是一阵的轻松。

如果不是看到二舅母今天的表现,一直只想着家里的和乐,真的没想过现在就把自己手里股份的打算说明的,现在提前说了,也是好事。

后边大伯娘和爷爷‘奶’‘奶’说的一些话,也许也是发现二舅母今天的异样了。在说分股份时,因为并没有提到外公家,所以二舅母的表情是有些不太好的。但家里办作坊这些事,真的没打算让外公他们家参进来的,只要他们买上地,再把那商队整好了,是能挣下不少钱了,将来就算他们也想开个什么作坊,到时自己也会尽心帮忙出些个主意的。

唉,也许今天真不合适在外公他们家面前提起分股份这事,但如今舅母们也住在这,话赶话的也就说上了......

正想着事,睡在另外一张‘床’上的燕儿突然轻声道:“小姐,你真的要把那些股份都分给大家吗?那小姐到时怎么办啊?你不是一直都有很多打算的吗,到时.....”

听着燕儿这话,我一愣后打断她还没说完的话笑道:“放心吧,都是我最亲的家人呢,就算将来把股份都分了他们,在一些事上,大家还是会听我一些建议的。嘿嘿,就算将来嫁人,大人和哥哥们可也不会少了我的嫁妆。燕儿姐你和晓晨哥现在都有了柿饼脆柿半成的股份,到时不管是晓晨哥娶亲还是燕儿姐你嫁人,你们可都有了家底了,一定能找‘门’好亲事。呵呵呵....”

“芽儿,你又不正经,这些...这些羞人的话也敢天天讲,到时我告诉老太太,看她怎么收拾你。不和你说了。我睡觉了。”燕儿急急的说完后,撑起身吹灭了我和她‘床’头小桌上的油灯,屋里终于静了下来。

从十一月二十一买完山后,在第二天一早老爹和大伯就跟着外公舅舅们去永仁县方向收野柿子了。也不知道外公他们是怎么想的,在出发的时候还顺路把二舅母送回了家。对我们说是不放心家里只有外公带着几个孩子,其实应该是和二舅母头天晚上的表现的更多的关系的。

这理由用得很是合情全理,走时二舅母也并没表现出什么不高兴的,在跟大家道别后,就那么离开了。

那两天因为外公一直在家里,爷爷不知什么时候也跟外公讲了表哥们读书的事,原本很是倔强的外公也终于同意了,说是忙完收柿的活,也都到了年低。学馆还放假,到了明年开‘春’,就把九岁多的大表哥和七岁多的二表哥都给送了来。

这些天不光这一件喜事,老爹和大伯二十二的时候就跟着去收柿子,在二十三回来的时候。不光收到了六大骡车1万4千多斤的柿子,还带回来两张都已经盖上了县衙印章的地契,两家山梁的地契已经完全的合法了。

孩子们每天都不上山了,不光小些的孩子,连十一二岁不能跟着上山的孩子也开始了抓鱼来卖,每天家里都能收到大小不一的鱼上百条。小的就按原计划放养进了大山溏中,十来条大的能卖的。就养在了家里的自来水溏里,每天爷爷和哥哥们上镇里时,都带去按原价10文一斤卖给食味居的和掌柜,有多余的就暂时养在铺后院子里新买的一个大水缸中,当天就能有来镇上采买的别地酒楼的买办会买走,倒也没有造成亏损。

就这几天的功夫。近山的野柿子摘得差不多了,乡亲们都往更深处的山林中摘柿子,每天收到柿子的数量也在减少。但好在外公和舅舅们每两天就能收回来1万多斤的柿子,挣上6~7千文钱。

李外公家也赶着骡车跟着他们一起收,爷爷还让大伯把家里的一辆骡车和骡子借给了他家。所以就李外公父子两人,两天也能收回5~6千斤柿子,每次挣上2~3千文钱。大伯娘为这事在她娘家也算是‘露’了脸了,她每天虽然很忙却都乐得合不上嘴。

老爹和大伯找到人照我的要求订做了砟子,现在已经开始带着一些不敢上山摘柿子的外村人开始挖起了作坊的地基,而一部分对盖房子没经验的人就直接先帮着大伯家开上了荒。

建房子和开荒的工钱都是40文一天,每天晚工就让他们在大伯家找大哥和浩清哥领当天的工钱,每天中午‘奶’‘奶’带着大伯娘在大伯家准备一顿上百人的简单中午饭,家里开始又忙‘乱’了起来。

自从十一月二十七开始卖第一批收到柿子做成的4千多斤柿饼后,现在家里每天都有一批四五千斤的柿饼做成出缸,但一多半都存在了仓库里等着慢慢卖。

每天4~5千斤的柿饼是卖不完的,除了第一次一下子拉了4千多斤柿饼去后,现在每天早上都只运到铺子2千来斤的柿饼和5千斤的脆柿。

最近那脆柿硬是被镇上有心的人‘弄’了出来,只是口感没有我们家里做的甜脆,那柿饼也是有人在卖了,但更是感不上我们家那种沙甜糯软,所以他们卖的价格虽然便宜不少,可还是没能抢走多少客户,只是家里把脆柿由原来每天做的7千来斤降到了现在的5千来斤。

每天赶上一辆牛车和一辆骡车,老爹或是大伯随便‘抽’一人跟着爷爷送到镇上也就行了,青椒几天前也倒了苗,现在家里除了一些小葱蒜苗和豌豆尖瓜尖等一类的蔬菜在卖外,已经没有最抢手的青椒和洋瓜卖了。

忙‘乱’的日子过得是最快的,今天已经是十二月初二了。

送走了去镇上的三个哥哥跟爷爷和大伯,先察看了一圈正晾晒中的柿饼后,我又带着柯楠开始了无所事事的巡察之路。

就在我们家的旁边,老爹和晓晨哥已经带着九个大汉挖着糖作坊的地基,这地基挖了8天,也挖好大半了,快要接近了小箐边上。

因为作坊规划得又比较大,所以得靠着上方山梁出不少的土,把不太平坦有些坡度的山梁挖平整一些地。进度就有些慢了下来。

老爹伸起腰时见我来了,跟我闲聊了两句,帮忙的乡亲也是和我打起了招呼,了阵叫人过后。我打量了下四周,看着老爹轻声道:“爹爹,这地基快完了呢,跟窑厂订的青砖说好的时间没,什么时候能送第一批来啊。”

老爹笑了起来,轻声的笑骂道:“小小年纪‘操’心这么多,你大伯昨天就跟我说了,那窑厂的刘老爹带了两块青砖到铺子给你爷爷看过了,现在已经顺利烧出了两窑,虽然很久没人订过青砖这东西。但他那手艺可是不错的,你爷爷说砖都是好砖,你大伯今天回来前还会去看看,反正砖窑离着镇子不远,就在你哥哥他们学馆下边几百米。那瓦片他那也是现成的不少。也被烧不了多少。”

听老爹这细细的‘交’待,让我放心不少。听之前说起,那青砖两天能烧出一窑,一窑能有5千块砖。只要青砖能按时烧出来,瓦片就不用担心了。

那窑厂的刘老爹听说是个有手艺的人,只是在这小镇上,用砖用瓦的人家确实太少。这些年他都是以种地为主了。这次家里6万多块青砖和3万多片瓦片的生意,让他很是重视,直接就叫回了他在丽江镇上在别家窑厂帮忙的两个儿子。

比现代红砖大了两三倍的青砖这里卖2文1块,瓦片是1文2片,就现在这数字,就是13万多文的生意了。对他家来说绝对是笔大买卖。那砖和数量到时要修外围墙可能还不够呢,但因为大伯对这砖的数量确实没把握,所以让暂时烧上这些。

看完了作坊的地基,又带着早已等不及的柯楠向着大伯家正开荒的山地走去。路过大伯家‘门’口时,还没有来卖柿子的人。院中只传来等着削皮的‘女’人们的说笑声。

如今全家都是忙人,大伯已经把他家开荒的事都‘交’给了我来负责察看,要如何开,怎么开,注意些什么,全是我每天去他家外边路下方那山梁上给乡亲们讲解,从最初开荒的乡亲们有些惊疑外,现在大家都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刚到山梁边也还不到九点钟,太阳都才刚刚升起。路边的山梁顶上已经挖上了个一亩多大的山溏,如今已经积上了快满的水,下方开出了六七亩山地和田。山梁下靠河边的地方,十几个帮忙开荒的乡亲已经开始忙活着了,见我走近他们开始热情的打着招呼,却少了开始几天时的逗‘弄’。

一个很有些主意的中年男人看着我笑道:“芽儿来了啊,这个山梁今天就能‘弄’完了,你给看看合不合你大伯的要求。明天就能‘弄’旁边那山梁了,但我每天看这田地之间留出这么大的空地埂就心疼啊,那些要给开出来,可得种上不少的庄稼了。今天多嘴了这句,说得中不中听你家可别见怪,只是想你再问问你大伯看看。”

冲他感‘激’的笑了笑我才道:“张大伯放心吧,我大伯这些天出进时看到过的,他满意着呢。也不瞒你们,那些空地埂是要种上果树的,而且让你们留下的那些野菊‘花’和野甘草也是有用。”

见大家来了兴趣,我又道:“那野甘草和野菊‘花’是要留着种上的,等今天大家开完了这片山梁,有时间的话就顺手先把在田地中间没挖掉的野菊‘花’种到地埂和水沟的边上吧,时间不够就明天种上。”

说完后,指了指箐边道:“那箐边的野甘草就暂时不管它们了。等大伯家这荒山都开完了,再帮忙把所有的地埂和空地上都挖上种树的塘子,怎么挖到时我大伯给我讲了,我会来告诉你们的,等整完这些再去开我家的山梁。”

刚才并没说出以后要收野甘蔗的事,也是怕大家听风是雨的现在就开始砍起来。毕竟一听说是能卖钱的,肯定很多人都不放心那东西长在野地里了,可砍来早了,糖作坊还没建好,又不能收,那就都得‘浪’费了。

虽然没讲清楚,大家刚才又很好奇,但见我只说了这些,大家也都没有多问,答应一声后又开始挥起了锄头忙活起来。

按照和大伯商量后的打算,他家路下方的每个山梁头上都要挖上一个像我们家一样的大山溏子。虽然都没那么大,也没那么深,更没我家的山溏能积水,但有个山溏是强不少的。

每个山梁左右两边都有个小箐,山溏里随时积满水,养上点鱼种上点藕,需要时还能给下方的田地果树灌灌水,要是遇到天干的年头,就更是顶上大用了。

正很有成就感的看着山梁上挖好的水沟,一群准备开始抓鱼的孩子已经从村里顺着河边进来了,带头的大虎子大声喊道:“芽儿啊,我们开始抓鱼了喔,等抓到些鱼是不是还去你家叫你?”

已经习惯的站在山梁上吸了口气,拉着声音大声道:“是啊,要是没看到我在山梁这边,你们就去家里找我,如果不在就去我大伯娘家,你们转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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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抽空探望无心

四下已经察看了一遍,见虽然大家都很忙却也没自己什么事,正站在家里的麦田边无聊时,心里突然有了主意。

这段时间因为太忙,也都没有再去看过无心了,不知道他最近如何。这么长时间,无心都没有来过年里,不知道是知道了家里在收柿子,不喜欢热闹没来,还是出了什么事。

越是想越不能安心,悄悄转回家里拿上了个小提篮,到麦田边随意的掐了几把豌豆尖,摘了些青菜小葱,跟在河边正抓鱼的孩子大声打了个招呼,就带着柯楠急急的往寺庙里去了。

虽说大人一再的‘交’待,不让我独自去寺庙中,但这才十来里二十来分钟的路程我是不怕的。先不说随时可能会遇到下山的村民,光是自带着的一个空间,就算是遇到了什么突然下山的大蛇或是猛兽我也不怕了。

正因为怕遇上村民,所以也没敢使用自己现在掌握的空间技能。自从那次误伤了无心,又因心急而自动出现在了无心身旁后,我‘抽’空进行了试验。

原来只要进到空间中,竟然可以进行每次100来米远的瞬移。细细分析过后,这100来米远正是那正方形的空间的边长距离,如果空间能增大,那么瞬移的距离也应该能随着增长才对的。

但这瞬移却是有弊端的,想要安全着陆,那只能记住自己想去的位置了,不然就会向试验的时候一样,把自己给移到灌木丛里或是箐沟里,搞得自己狼狈不堪。

边想着空间,边往寺庙方向快步赶着,也才二十来分钟就到了寺庙下的小石山脚了。

‘激’动的冲上石山,在进庙‘门’之前停了一下,原来就只装了一点菜的提篮里瞬间装满了几种常见的水果。

开心的悄悄往无心的禅房而去,小心的推开房‘门’却扑了个空。无心并不在里边。转头又悄悄往正殿而去,还没能进‘门’呢,无心已经笑‘吟’‘吟’的走了出来。

见他已经恢复了原有的红润脸‘色’,我装着生气的瞪着他道:“还以为你很忙呢。结果现在养得可是又白又胖啊,都不知道去看看我们。”

无心一听笑了起来,轻轻的开口道:“月儿不是也才想到来看看我吗,这段时间都在参悟佛法,今天早上也才有所领悟。但听说你们家最近都很忙,我又生来不喜热闹,也就暂时没打算过去。”

嗯,这理由还是合理的,不然都以为他是因为伤得太重还没好呢,现在算是放心了。

想到这咧嘴笑道:“嗯。你不爱去就不去吧,这次来给你带了些青菜和果子。”见无心看向提篮,忙多余的解释道:“都是几个家里买来做脆柿的梨子苹果和香蕉。”

见无心听后脸上并无异‘色’,我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无语,这家伙装得可真像啊。他明明应该是对我的空间有所了解了吧,竟然一点应该有的表情都没有。

送掉了这有些烫手的山芋,见无心笑提着篮子往斋房去了,我招呼一声无所事事的往藏书房而去。

一进‘门’就看到书桌上一本翻开的书,拿起一看竟是我最后一次没读完的书呢,看来无心这家伙最近都在偷懒,都没用过这书房。

本就是本闲书。随意了又翻看了几下,就重新在书架上翻找起来。

面对这全是繁体文字的书,我已经有了足够的免疫力了,一阵的翻找下来,并没找到合心意的书,心意一动。向着自己从不翻看的经书走去。

还没翻动几下呢,一根红红好看了细绳子就引起了我的注意,好笑的伸手抓住,却突然觉得手上的触感不对,完全拉出来扫眼一看时。脑中已是一片空白,本能的把它飞快扔向了‘门’外,并同时发出了一声尖叫:“啊,蛇啊,无心。”吓得在原地边跺脚边哭叫着无心,还眼也不敢眨的盯着在‘门’外院中摔在地上后卷缩成了一圈的细长小红蛇。

原本就已经走过来的无心在院中自是看到了这一幕,应是用上了他最擅长的轻功,几下就到了我的身旁,顺手就把我抱进了怀中,轻声安慰道:“月儿别怕,别怕,红英不会咬人的,别怕。”

在无心的怀中,心里的害怕总算平息下来,后知后觉的发现他所说的话,吸着鼻子抬手抹着眼泪抬头疑‘惑’的问道:“红英?呜..这..呜呜...这是那条小蛇的品种还是它的名字啊?呜...呜..”

无心看了看我已经被吓出的眼泪,脸眼的心疼,他好像犹豫了下才道:“红英是它的名字,它是我的朋友呢,很多年前我们就在一起的。月儿别怕,它只是有些顽皮,但并不会咬人的。”

听这一说,虽然是因为害怕,但去把那叫红英的小蛇给摔出了‘门’外,很是不好意思起了,看了看依然卷缩成一团的小蛇,弱弱的道:“对不起啊,刚才是太害怕了,不知道把那小...额,把红英给摔伤了没有,它都不动了,你快看看去。”

无心看了看我,点了点头向小蛇走了过去,边伸手抓着抱起了小蛇,边道:“月儿别担心,红英没事的,它应该是...应该是吓到而已。”

看无心那细心的样子,和犹豫的话语,他应该是很心疼这小蛇的吧。小小年纪就当了小和尚,在认识我们兄妹前又没有个朋友,难怪会把一条小蛇当成了朋友。这下摔了他的朋友,让我更是愧疚了起来。

正要再道歉,但看到那只有我小指粗细的小蛇却是一愣,疑‘惑’的道:“红英和你做朋友很多年了么?可它好小啊,看着都不足一两年大的小蛇,这是在认识我之前养的么?”话里满满的不信。

无心听完这话,看着我如同平时一样温柔的笑道:“很多年了,从我记事起就和红英是朋友了,它长得不快的,十几年来都长不了多大。”,说完想了想后又道:“月儿想看看它吗?它真的很乖,也不会咬人,它一直都很喜欢你的。只是怕吓到你,所以都没敢出来过。”

看着这样的无心,我心里虽然很是害怕,却不忍心拒绝了。不知道是怎么样的孤单。才会让一个小小的男孩选择了一条小蛇做了朋友,看无心说得像是都能明白小蛇的想法了,我只觉得心疼他,他都快魔瘴了。

强忍着害怕,慢慢走近了抱着小蛇的无心,那小蛇现在的位置也正平着我的眼睛,它两只比正常蛇类更大的小眼也就这么盯着我,让我除了害怕,好像多出了一丝别样的情绪,甚至有想到抬手‘摸’‘摸’它安慰它的冲动。

还好因为害怕。脑中依然保留着一丝清醒,我弱弱的道:“红英,对不起了啊,刚才你应该是在书房里抓老鼠吧,我却...却摔到了你。”

许是害怕。小蛇因为我这一说话,钻进了无心的衣袖中,只留下了一条红红的小尾巴。

无心看到这样,也难得了咧起了嘴角,笑道:“嗯,它最爱去书房中抓虫和老鼠了,尽抓小的。大的还抓不了。”

听到这话,我咯咯的笑得弯了腰,小蛇却是吓得连尾巴都缩进了无心的袖中。

笑完后突然想到多年前遇到的大红蛇,我有些担心的问道:“无心,这红英不会是我以前遇到那大红蛇的宝宝吧,到时...别到时......”

还没说完。无心笑道:“月儿放心吧,你看红英有你上次说的那种金红的冠吗?而且红英这都多少年了,才长这么大,蛇可不能活多少年月的,怎么能长到你说的那么大。”

嗯嗯。确实呢,在动物世界中,我可也没看到过那么大的蛇,照红英这长法,不知道得长几千几万年才能长那么大了,心里的担心终于是放下了,却又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却一时想不起来。

宠物蛇在现代是有人养的,而且更恐怖的也有人养,想到红英十几年来一直陪着无心,还是无心的朋友,为了尊重无心,也为了尊重做为无心朋友的红英,我说笑着要求无心拿出袖中的红英又看了看,还随口问候了几句。

虽然还是有些害怕这叫红英的小家伙,但在心里一直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希望在以后多看相处几次后,自己应该不会再害怕它了。

看时间一转眼就过了快一小时,我对无心笑道:“我得先回去了,现在叫了村里的孩子抓鱼苗来卖,他们应该抓了些了。现在家里却实很忙‘乱’,时不时也有人来家里,你要是不喜欢可以先不到我们家去的,我得空就会来看你,也看看红英。”

说完后见无心点头就转身往外走,但才走了几步无心就在身后道:“之前你送的果子,那核我都给种到院旁的苗地里了,过些时候就能栽了,到时你记得来挖。”

喔,竟然种下了,很是来劲的往院旁冲过去,专‘门’开出来种树苗的地里,果然已经冒出了不少的嫩芽,不知道这么冷的天是怎么长出来的,但随后想到是空间中的果子核也就释然了。

转头看着在旁边的无心‘交’待道:“嗯,很不错呢,今年如果下雪,或是天再冷一些下了霜,你记得找些带叶的干树枝给它们遮挡一下喔,不然得冻吓了。”

两人又随意说了几声,见无心已然明白,我终于放心的笑着再次告别后跑出了寺庙。

一阵的紧走慢赶,二十来分钟后就回到了大山溏的边上,河边的孩子们见到我回来,笑闹着提着各自的小桶跑了上来,大虎子更是‘激’动的远远就喊道:“芽儿啊,你终于回来了,今天我们可抓了不少鱼呢,我和我弟弟抓到两条大鱼,石头也得了条大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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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今天加更送上,明天继续两更,时间照旧。

第一百一十三章 极品打上门(上)

才上午十一点不到,孩子们就有了今天的第一次收获,大虎子兄妹三人最是厉害,得了48文,而更大些的石头也得了24文,其他陆续提着小木桶赶来的孩子也都得了几文或是十几文不等的钱,欢喜都又都赶往了河边,今天他们至少还能再来卖两次鱼。

之前已经看望过无心,对他已经没有了先前的担忧,收过鱼后,带着柯楠往菜园地边而去,又开始了一天四处转悠的生活。

本以为生活就会在这有节奏的忙活中度过,可正午才过一会儿,大家正在大伯家吃中午饭时,极品大‘奶’‘奶’带着她的侄子张万福、侄媳‘妇’祝氏、侄孙张小飞打上‘门’来了。

四人冲进‘门’时,我正跟孩子们蹲在院中,边笑闹边吃着馒头喝着稀饭。

极品大‘奶’‘奶’进‘门’就是一阵难听的‘乱’骂:“死不要脸的一家子,给老娘都滚出来!快把贪了老娘家的钱‘交’出来,不然跟你们没完。”

她这进‘门’的一声大吼,除了把我吓了一跳外,也把正四散在院中吃饭的人都惊得不轻。

那祝氏眼睛厉害,一眼看到了正端着碗站了起来的我,拉了拉还骂着话的极品大‘奶’‘奶’往我一指,那老极品一见我就指着我骂道:“你这不是好货的小妖‘精’,叫你家大人滚出来。”

两个哥哥听到骂声已经从仓库中跑了出来,见这情况都冷脸往我跑了过来。

‘奶’‘奶’从听到动静已经从厨房中冲了出来,正好见到她正指着我骂,一下子就怒骂着迎了上来:“张‘艳’萍,老娘今天就得撒了你那张烂嘴。”随后还不忘看着我大声道:“芽儿,站你哥哥们旁边去,敢这样骂你,看‘奶’‘奶’今天怎么收拾她。”说完就边对骂边冲了上去。

正吃饭的村民这时反应了过来,就开始拦人。

几个削皮的‘女’人把已经快冲到极品大‘奶’‘奶’面前的‘奶’‘奶’拉住了,边劝说边跟着声讨起了那老极品。场面一下子‘混’‘乱’异常。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了张万福和他儿子,以前的了解都来源于村民们的言谈。现在看两人长得都很是普通,但因为都穿着很新的细布衣服,皮肤也白。此时正淡淡的站在旁边,倒是有几分斯文的样子,只是两人那和极品大‘奶’‘奶’一样的三角小吊眼,却让人第一眼就反感他们。

真是不想让人过点清静日子了。

那祝氏没两下就加入了争吵,大伯娘一看也加入了进去,四个村‘妇’吵架,场面可是够惨烈的。本村的大概都知道怎么回事,该看的都在看,该劝的也在劝。外村的却满脸的惊疑,小声的跟知情的人打听起来。

见这情况。我打定主意后和哥哥们轻声一说,就要冲回去找老爹和家里的老娘等人,堂大伯二伯带着两个堂哥却背着柿子急急的赶了来。

堂大伯二伯篮子都没来得及放下,就去劝阻他们的极品老娘,却又是招来了阵更难听更狠的‘乱’骂。

还没再等我去叫人。还正挖着地基的老爹和晓晨哥得了信赶来了,几分钟后老娘带着两个舅母和燕儿也赶了过来。

本是大人们吵架,又只是四个‘女’人在吵,堂大伯和堂二伯只是一个劲的拉人劝架,除了赶来的老娘加入进去后,其他人也都没参合。

只要张万福父子不开口也不动手,老爹和哥哥们是暂时帮不上忙了。两个舅母一时也帮不上忙,而我和燕儿还是孩子,更是参合不上了。

都说人不要脸鬼都害怕,这四个极品不知道是没脑子还是不在意,竟然穿得这么招摇就来了。比起旁边劝着的堂大伯他们的穿着,就算是还有些不明白和怀疑的乡亲。从穿着这点和两方人马的骂话中,也都能明白原委。

村民们原本就不喜他们,这时院中除了两方的对骂声外,另一部分都是院中乡亲们对他们的声讨议论声了。

照这情况看来,这四个极品也蹦达不了多久。说不定刚好可以顺便解决了堂大伯他们分家的事情。

想到这,招手叫了晓晨哥过来,跟他一阵耳语后,晓晨哥点头就往镇上去了。

听着极品大‘奶’‘奶’和她侄媳‘妇’一声声的‘乱’骂,但一直都围绕着堂大伯他们初卖柿子那些钱的去向,更是无耻的说我家贪了他们之前1个多月的柿钱,根本不理堂大伯他们的否认。

这样的无赖法,真把我给气笑了。

除了十一月十二那天晚上收到堂大伯家的柿子,也帮他们留下了头两天的柿钱,但因为十三那天晚上极品大‘奶’‘奶’就发现了不对,从十一月十四起每次起了柿子,都给了他们现钱拿回去上‘交’。

现在极品大‘奶’‘奶’不知道哪里打听的,竟说我家从十月份就开始收堂大伯他们的柿子了,要让把近40天的柿钱都给她‘交’出来。

尼玛啊,十月二十四时我才第一次带着燕儿摘了柿子回来做柿饼呢,十一月十二那么也才第一次卖柿饼,她可真是够贪心的,想要这样赖上我家,也得看她有没有那本事能赖得去。

听着极品大‘奶’‘奶’和祝氏那不堪入耳的骂人话,‘奶’‘奶’带着大伯娘和娘也不逞多让的骂着,虽然我们这方大伯娘和老娘稍微弱了些,但胜在多了一个人,也并没处在下风,而堂大伯四人现在已经是羞愧得无地自容的样子了,只得在旁边当上了背景板。

骂吧,反正已做好了安排,还怕她们停下来了呢。我直接就找了个小凳,坐在了院中观战,也顺便学习一下骂架的技术。

事事往往都出人意料,正看得起劲,心里也不停的学习着、想像变换着方式怒骂着,可那站在旁边一直像个无事人一样的张万福却突然开口了。

那死家伙突然就从面无表情换了一张笑脸,走到正被几个‘女’人拦住的极品大‘奶’‘奶’道:“大姑,你消消气,这事情反正就是我们刚才说的那样了,只要表婶家把柿钱给我们发了就行,毕竟我们也听大家说过,她们家柿钱都是还没给大家的,咱们家原来没发也说得过去。”

我靠。还以为他要说什么呢,在一片吵声中立直耳朵细听到他这话,无语得我都快吐血了。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呢,‘奶’‘奶’一听这话冲着他就骂道:“张万福。你少在这‘乱’攀亲,我家可跟你没半点关系,谁是你表婶。你家的柿钱我家哪次没付,你问问大家,多少人看着我家付钱了。”

张万福撒谎脸都不带变‘色’的,直接笑看着‘奶’‘奶’道:“表婶,虽然我家穷了些,平时也不敢上你家‘门’,怕给您家丢人,但从我大姑父这方来讲你确实是我的长辈。见了面我还是得叫你声表婶的。这次也是急着要给小飞那孩子说亲事要用钱,不然也不会这么来催着你家付柿子钱了,乡亲们都欠着,欠些我家的也更应该,但家里现在实是太急钱用了。”说着还拉出了也同样不知何时变得一脸委屈的张小飞站在‘奶’‘奶’面前。开始哭穷了。

见‘奶’‘奶’就要骂人,他一笑讨好的笑道:“我大姑又是个急‘性’子,三句不对话就冲了起来,表婶你别见怪。这是家里实在没办法,她心急,孩子年纪确实大了。”

张万福说完这无耻的话后,笑脸没了。还很是一脸委屈苦涩的看着‘奶’‘奶’,气得‘奶’‘奶’差点喘不过气来。

他那话里的意思先是说我们家看不上他们这‘门’穷亲戚,然后又直接把那原来不存在的40来天柿子钱说得跟真的一样,更是用没付很多人柿钱这事来打我家的脸,再用要给儿子说亲为由哭穷,话里话外的意思还多对我家考虑一样。

见到‘奶’‘奶’被他笑着气成这样。老娘和大伯娘自是不让的,但她两除了一直嘴里说着的那几句辩解却想不出多的话来,老爹嘴更笨,除了一直否认那40天的柿钱一事,也不会说别的。

看这情况。我气得冲到近前看着还一脸委屈可怜的张万福道:“你就是那个从小住在我大爷爷家的张万福是吧?”

不等他从惊愕中回神又道:“我听村里的长辈们说起过你是读过五六年书的人,应该是个秀才爷了,算是有见识的。虽说我爷爷早年就跟我大爷爷断了亲,但我是做小辈的,也跟着哥哥们读了几年书,也知了些礼,长辈应该怎么称呼我还是得称呼,但我真不知道自己应该叫你什么,你跟我说说。”

张万福回了神,但看我这样一问,笑答道:“你是芽儿吧,你应该叫我表叔。”说完得意的看了家里大人几眼。

见‘奶’‘奶’就要开口,几个大人也似要阻止,我笑对着‘奶’‘奶’几人道:“‘奶’‘奶’你们别急,他既然说是我表叔,又是个秀才爷,那我就请教他几个问题。”

张万福可不是什么秀才爷,这么说也只是嗝应他,可他在听到这称呼时却是笑开了脸,直一听到村里人的低声嗤笑才变了脸‘色’。

暂时安抚了大人,我看着他皱眉道:“秀才表叔,我堂大伯和堂二伯从来没念过书,也不识字,我几个堂哥就更不识字了,跟你家识字的儿子是没法比的,所以不会算日子也有可能,但他们应该是能记得是哪天才来我家卖柿子的。我虽年纪小,但也跟哥哥们认些字,也记得他们是十一月十四一早才背着柿子来卖的,当时乡亲们怕我家钱不宽余,都要求给兑票,但当时家里大人不知道为什么,给了堂大伯他们现钱,我有些好奇也都记住了,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

说到这里时,人群里的人们开始轻声议论开了,知情的都讲起极品大‘奶’‘奶’如何厉害,堂大伯他们如何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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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出去耍回来晚了,所以才更上,抱歉了。加更还是下午六点后。

第一百一十四章 极品打上门(下)

不理会四个极品难看的脸‘色’和就要发作的样子,我接着道:“外村的先不说,就是本村住得近的也都知道我家是十一月十三才开始收的柿子,也都一家家通知过他们,村里人都能作证。因为我爷爷跟你们断了关系,你们又住得远,没通知你们,但我堂大伯家十四一早就背了柿子来买,可见十三那天是得了消息摘了柿子,第二天一早就来卖了,当时村里应该是有人看见的。”

这话说完,村里人又是一阵响应,跟着其他不知情的人说起了他们十四一早正要上山时,如何就遇见了背了柿子来的堂大伯四人。惹得大‘奶’‘奶’带着那祝氏又咒骂了起来。

也不等大家议论完,也不理她们两人的咒骂,这些本就只是说给这一百多号乡亲们听的,所以依然自顾的看向四个极品笑道:“看吧,大家都见了。而且就从堂大伯他们十一月十四卖柿子开始,到今天也才19天,每天大家也见我家给他们如数付了柿钱,你们刚才说的40天的柿子钱又是怎么算的呢?秀才表叔,你和我那识字的张小飞表哥应该会算这个账吧。毕竟听大‘奶’‘奶’跟人讲起,你很是有学问的,上通天文,下知地理。这些年你又是全心全意的只在家教张小飞表哥念书呢。唉,秀才表叔你这么重视他,没半点时间跟着我堂大伯他们干一次农活,也都没半点时间也教教我四个堂哥认上两个字,想来如今张小飞表哥在村里除了你外可算是最有学问的人了,但你们杂都没算清么?”

那张万福听了这些话是气青了脸,可那张小飞和极品大‘奶’‘奶’跟祝氏三人在听到后半段时高兴起来,还以为是表扬张万福父子有学问,三人原本不好的脸‘色’变得多了几分得意。

听着村里人又是一阵阵的讨伐议论,加上张万福他被我几次抢了话头没能发言,现在抢了个空,张万福就气愤的变脸道:“你这丫头。小小年纪懂什么,尽这‘乱’嚼舌头。‘女’子无才便是德,看看学成什么样了?你家怎么教养你的,让你识了几个字就变得这般...这般无赖。目无尊长不说还牙尖嘴利。你...你...”

哼,这下在乡亲们面前只被掀了一点底、揭‘露’了骗人的谎言,就装不出笑脸装不了可怜,变脸就要骂人了?

不理会家里大人对他的骂声,也没理会‘奶’‘奶’拉我的手,直接一脸讥笑的看着张万福道:“现在想骗我家40天的柿

子钱骗不成,想跟我家谈教养了是不是?”

见他气得一愣后就要开骂,我接着道:“我教养怎么样我不知道,但我哥哥们任谁都说是个好的,就算我差了也应该是我天生就这样教不好了。跟我家大人也没什么关系。倒是你家,可都教养得不错,我两个堂伯和四个堂哥被我大‘奶’‘奶’教养得虽不识半个字却老实又本份,做牛做马任劳任怨,都赶上圣贤了。”

今天既然开了口。就没打算自己还能有什么好的形象留给乡亲们看,所以早早把家里大人给摘了出来。现在说这话听着倒像在说我自己不好,而在表扬我那极品大‘奶’‘奶’一样。所以除了一直狠瞪着我的张万福,另外三个极品都很是得意。

见这情况,我咧嘴笑道:“虽然我不知道我大‘奶’‘奶’三十几年前把你带到她家是怎么教养的,她舍不得让自己家两个儿子念一天的书,却是把你这寄养在她家的侄子送到永北厅学馆念了六年书。我大‘奶’‘奶’真算是个极少的好人了。能舍得两个亲儿子在家做牛做马,吃不饱穿不好,供了你读书那么些年,她自己两个儿子却不识半个字,这样的亲娘真是罕见异常。一大家人好不容易存上钱帮你找了个媳‘妇’,然后我大‘奶’‘奶’才是让自己儿子娶上了媳‘妇’。就更是个罕见的亲娘和姑妈。现在,我四个堂哥小小年纪也跟着做牛做马的干活,听刚才你说正忙着凑钱给你儿子张小飞找媳‘妇’用是吧?可我大堂哥今年可就要19了,他比你家张小飞大些吧,是不是要等你家张小飞也找了媳‘妇’.....”

“老子打死你这不要脸的小贱货!”我的话还没说完呢。那站在张万福旁边的张小飞像听明白些什么了,边骂着就抬手向我挥了过来。

哼,我可一直留意着他们四人的动向的,早做好了惹‘毛’他们的准备,只等他们谁动手了,现在见张小飞手挥来刚拍到我左脸的一瞬间就顺势借了力“啊”一声叫,就向身侧‘奶’‘奶’的怀里倒了去,并借机转了个方向,把刚才被他刚刚拍到的左脸靠在了‘奶’‘奶’的身上。做这一系列动作只是一瞬间的功夫,同时就巴着‘奶’‘奶’大声哭嚎了起来。

他这一出手,确实很快,但自己练了几年功夫,眼耳动作都变得比常人更敏锐,借力而为的功夫也算到家,周围的人看到这一幕时,确实算是眼睁睁的看到了张小飞挥了我一巴掌,直接打得我倒在了姐姐怀里。。

因为巴在‘奶’‘奶’怀中,又被‘奶’‘奶’紧紧的抱住,所以看不到事态的发展。但听

着两个哥哥和家里其他大人的怒吼声、拍打声、几个极品的尖叫怒骂声......这是打起来了,而且被狠揍的绝对只会是四个极品。

见‘奶’‘奶’担心的直哄我,还想拉起我翻看,只有偷偷伸手抹了一把脸,然后仰起满是水的小脸悄悄挤了挤眼,给了她个自己无事的眼‘色’,而旁边来关心我情况的几个老太太因为位置的关系,只能看到我右边一脸的“眼泪”。

‘混’‘乱’的嘈杂声中‘混’着众人的指责声,虽然那一巴掌没有声音,大家也没看到我脸是否被打肿打红,但因为院中原本就吵,而且大家可都是真真的看到18岁的张小飞狠挥下手甩了6岁多的我一大巴掌,直接就把我拍倒进了‘奶’‘奶’怀中的。现在他们被咱家的人狠揍,可都是合情合理的,只要别打残打死,到哪里都占了理。

‘奶’‘奶’也是聪明的,见我这样后也少了刚才的慌张,直接抱上我就往大伯家堂屋里去。并谢绝了几个大娘的帮忙和陪同。

‘奶’‘奶’进到堂哥们屋内后细心的关了‘门’,而我也一下子从‘奶’‘奶’怀里溜了下来,抬手就要擦脸上的河水,对着抓了我就往我脸上查看的‘奶’‘奶’轻声笑道:“‘奶’‘奶’。我没事呢,我可是个最怕疼的人,那张小飞可没真打痛我,但今天就要让他背上这黑锅。您等一下再出去,看看什么情况,记得告诉我大哥他们有些轻重,别把人打残打死就行。我之前就已经让晓晨哥去镇上找爷爷和大伯了,让他们请里长回来呢,也许今天堂大伯他们就能分家,但分家前可得让那伙人吃些苦头。让‘奶’‘奶’也解解气。嘿嘿。”说完讨好的笑了起来。

‘奶’‘奶’看我确实无事,又听我这么一说,伸手点了点我额头笑骂道:“你这孩子,大人吵架的事你参合什么啊,这下子这么多人看到你刚才那个厉害的小样子。还一口一个娶媳‘妇’找媳‘妇’的。唉!也不知道会被传成什么样,你小小年纪,要是......”

知道‘奶’‘奶’这是在担心我的名声了,但先不说我年纪小可能并不会被大家如何责难,就算是真被人传成什么不知羞耻、泼辣、嘴利什么的我都不怕。

在上次遇到大‘奶’‘奶’后就做过打算了,‘奶’‘奶’年纪也大了,必要的时候自己可得顶上‘奶’‘奶’的位置。做一个泼辣不好惹的人,最好能镇住那些没眼‘色’的家伙,代替‘奶’‘奶’保护起家人来。

见她越说越沉重,直接打断了她的笑道:“‘奶’‘奶’别担心了,我可不怕什么坏名声,只要咱们家挣了

钱。我可不怕嫁不出去呢。嘿嘿。”

见‘奶’‘奶’听这话脸‘色’更不好,只得正经的道:“‘奶’‘奶’,我会像您一样当个好人,当个善良的人。但是如果遇到这些没眼‘色’的无赖,我也要变成一个比他们更厉害的人。让他们不敢轻易招惹我们,就像您现在这样。您放心吧,总会有人看得清这些,您真不用为我担心。”说时对‘奶’‘奶’坚定的点了头,说完就靠进了‘奶’‘奶’的怀中。

在听着院中极品大‘奶’‘奶’和祝氏尖声叫骂的声音时,我不自觉的冷了双眼,脸上‘露’出一丝狠‘色’。

听了这话,‘奶’‘奶’应是愣住了,没说出一句话来。但随后就伸手推起怀中的我,两手分别抓住我的小肩膀,就这么直直的看着我,看得我有些发‘毛’时,她突然就那么红了眼框,眼泪也跟着就流了下了。

抿了抿嘴正想说点什么再哄哄她,她却狠擦了一把眼泪,然后突然搂了我进怀中哭道:“我懂事的芽儿啊...‘奶’‘奶’的小心肝,‘奶’‘奶’知道了...知道了,‘奶’‘奶’没白疼你啊,你真的...真的是最懂‘奶’‘奶’苦的人......”

就这么被‘奶’‘奶’抱着哭了一通,听着她嘴里随后一直念叨的那些自责、无奈和担心的话语,许是被她给感染了,我竟也不知为何的跟着哭了起来。

事后想起,也许这次是在为自己逝去的平淡人生而哭吧。两世为人,前一世没吵过一次架的人,这一世得走上一条标榜了泼辣二字的人生之路。但也许是太过高兴而哭,这可是一条不一样有挑战的人生路呢,两世都活一个样太‘浪’费了,毕竟也很无趣不是。

祖孙两抱着哭了一场,自己哭够后把‘奶’‘奶’劝好时,祖孙两都已经哭得双眼红肿了。

但也在这时,院中传来了爷爷和着村长的大吼呵制声,还有已经熟悉的里长拖着声音的大声询问声,依稀夹杂着两三个熟悉的衙丁的吼声。片刻过后,院中变得安静下来,只有里长的问话声,伴着四个极品夸张的呼痛和告状声。

‘奶’‘奶’也显然听到了,她看我一眼后,咧嘴一笑,坚定的转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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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二更送上,求票票。娃娃鞠躬感谢了。

第一百一十五四章 分家

现在得装一个被打的可怜孩子,所以院中的情况是不敢去偷看了,连窗户边都没敢近,只得窝在‘床’上立直了耳朵偷听着。

虽没见到,但也听了个七七八八,事情发展情况分析一二也掌握了个透。

爷爷跟大伯请了里长回来,里长还带来了衙丁,控制住了‘混’‘乱’的局面。

极品大‘奶’‘奶’四人都吵着被打了,马上就要求里长主持公道,让我们家陪钱负责,祝氏更是不知深浅的率先提了向我们家讨要40天柿子钱的事。

可想而知不管哪方面,他们都没能得好果。柿子钱这事乡亲们全听明白了,也一致认为是她们四人想讹诈。再又因为是她们来家里闹事,更是被一百多个乡亲亲眼看到张小飞先动手打倒了我,所以如之前设想的一样,被打了也是白挨打。

大堂哥刘浩江更是借着讲明情况的机会,带了头提了要求分家的事,这倒让我觉得很是意外,但细想却也在情理之中,他毕竟是他们八口人中最有主意的一个,也应该是最盼望分家的一个。

在里长评判完我们家的事后,就开始给堂大伯他们主持起了分家的事。那张万福家三口因里长认定他们是外人,让不得参与,所以张万福家三口被里长让衙丁给早早拦到了称柿的仓库里,还让一个衙丁看守,不得让他们对分家之事说一句话。

从这看出,爷爷跟大伯是跟里长先讲过情况了,所以里长才会早早把张万福三人给分开,变想的暂时看管住了,这让分家之事能更顺利很多。

虽然又是一阵吵闹,但是有里长做镇,村长也支持,乡亲们基本都了解了所有的事情,也都站在了堂大伯他们一边。四个极品算是犯了众怒了,也只得听里长的安排行事。

在大爷爷被找来后,大爷爷虽然一直没说什么,但极品大‘奶’‘奶’例出了几次很过份的分家条件。都被里长直接给否绝骂了回去。最后极品大‘奶’‘奶’犯了浑,说是要让堂大伯他们直接滚出家‘门’,她要和这些个不孝儿孙断了关系。

虽然随后她细讲下来的条件比‘逼’爷爷当年离家还过份,要求堂大伯他们离开时不能带一针一线,八口人都得尽身出户。这让在场的乡亲们震惊后纷纷谴责,但她在场的两儿两孙直接答应了下来,并当场就借了大哥记帐用的纸笔,让里长帮忙做主的同时代写下了两份契约,还当场就按下了手印生效。

堂大伯他们不光同意了这条件,四人在拿到契约后还明显的松了口气。这原本无意的表情却让乡亲们更是同情,很多原本不太了解的人都更是知道了他们八口的苦,同情和批判声更响了,还有人上前对他们说些恭喜和安慰的话来。

这个意外的情况让那极品大‘奶’‘奶’差点气了个倒仰,之后又得了自由后的张万福提点。她才明白过来她竟然放掉了八个好拿捏的长工,立马就在院中反悔了,但却已经来不急了,倒徒增了乡亲们一些笑料,也让她更丢脸。

整个分家的过程,没听到我那大爷爷说过半句有用的话,也没听他劝说自己老婆或是儿孙的话。他就像是个背景板,里长问一句答一句,惜字如金,我就可以想到当年爷爷15岁被迫分家时有多怪了,心中对他多出了更多的不满。但总算,天黑前堂大伯他们八口人终于成功分了家。

耽误了近五个小时。卖柿子的乡亲已经积到了200多人,接下来必然是个得点着若干火把,挨饿加夜班的忙‘乱’之夜了。

本以为是要挨饿了,可‘奶’‘奶’却是和大伯娘在大伯家这做了饭菜,把堂大伯家分家的事一商定完。‘奶’‘奶’就带着大伯娘她们往堂屋里排饭了,爷爷陪同的里长等人也进了堂屋。

“吱呀”一声,堂哥们的屋‘门’被推了开来,把我给吓了一跳,结果是‘奶’‘奶’和娘给我端了饭菜进屋来,‘奶’‘奶’进屋后还顺手把房‘门’给关了起来。

娘应该已经是从‘奶’‘奶’口中知道了我“挨打”的详情,所以之前跟极品们打完架后也没来看望过我,刚才见到我吓得一下子躺进被中,她轻声笑骂道:“你这小丫头,脑袋里装了些什么呢,之前可是把娘吓坏了,硬是抓着那张小飞给狠狠的挠了个够,他那娘祝氏我都没放过了。嘿嘿,还好你‘奶’‘奶’出来把事悄悄给我们说了,不然就算里长来了,我也一定还要跟他们再拼一阵。”

听到娘也动了手,吓得我赶紧就把她拉住一阵的翻看,惹得娘哭笑不得,‘奶’‘奶’也笑骂道:“别看了,你娘可没事,你大伯娘也没事。咱们家这么多人,听你娘她们说,打起来时你两个舅母可不是吃素了,虽然没动手打人,却是你娘和你大伯娘挠谁,她们俩就去拉住谁。这次够那张小飞和她娘受的了,张小飞也是被你哥哥们‘抽’了机会狠揍了,那张万福也是被你爹揍得不轻,连那张氏冲上来犯‘混’也狠挨了几下的,她一边脸也不知是被谁不心小给揍了一下,靠着眼睛一圈都还青肿着......”

‘奶’‘奶’滔滔不绝的轻声讲着打架的事,就像她亲身参与了一样的带着几分得意,老娘也笑着不时在旁边补充讲解着,让我想到那些场景就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娘和大伯娘这些年可是没和谁动过手的,连老爹和哥哥们也没听他们什么时候已人动过手。

两个哥哥自不用说,练了这五年左右的功夫,身手不是村里谁可以比的,就连老爹也不是弱的,他和大伯也是学了点身手,虽比不上哥哥们厉害,可对付张万福父子,那绝吃不了亏。

笑说了一会儿‘奶’‘奶’才道:“好了,芽儿快吃吧,我去找点‘药’来给你脸敷上,你也出去让你爷爷他们看上一见,跟里长也见见礼,你爷爷和你爹跟你大伯一直跟着里长在一路,他们可还不知道你这情况呢,省得他们一直担心。”

“嗯。”我乖乖的点着头,拿起筷子吃了起来,‘奶’‘奶’也一个转身出屋去了。

这可真是够丰盛的一顿饭呢,‘鸡’鱼兔一样不少。抬头看老娘还在旁边看着我吃,我笑道:“娘你们是不是在厨房吃饭,你不用管我,自己去吃吧。”说完突然听到堂屋里的说话声,我惊问道:“我听堂屋里好像有只有里长他们的声音,我堂大伯他们呢?回去了?”

老娘点了点头道:“嗯,他们回家去收东西去了,你那大‘奶’‘奶’说让他们今天就得滚出‘门’,你爷爷让他们去收了东西来你大伯家这里,到时让你哥哥们搬出两个屋,让他们两家先住上,要修房子什么的以后再打算,唉。”说完还吧了口气。

原来是这样,以爷爷的‘性’格确实是不会看着亲侄子不管的,来家里住也合适,我也猜得到现在堂大伯家八口的存款应该也只有我们家帮忙存着的两天柿子钱926文,建房子是不可能的。

极品大‘奶’‘奶’能提出赶人,想来这十几天卖柿子,已经存下了张小飞买媳‘妇’的钱了,不然她怎么可能放人。

娘拉了我一下,把我拉回了神,我忙笑道:“娘,你快去吃饭吧,我自己在屋里吃,等‘奶’‘奶’给我拿了敷脸了‘药’,我‘弄’上就出去找你们。”

娘笑了起来,‘揉’‘揉’我的头顶道:“你急什么呢,你哥哥们还在给大家称柿子,你舅母跟燕儿急着回去盖柿子了,我是不放心就留这看看你,咱们厨房里一桌得等你堂大伯他们收完东西回来才开饭呢,堂屋里就你爷爷带着你爹和你大伯在陪里长他们吃着饭。”

原来这样,正听完娘的话时,‘奶’‘奶’就急急的拿了‘药’进来,过了一会儿跟着她们出屋时,我的左边脸上已经被青黑‘色’的草‘药’汁给盖住了,看不出伤情来,只是眼睛因为之前跟‘奶’‘奶’哭了一场,虽然五个多小时了,可也还是红肿着,看上去很是可怜。

出屋‘门’就是堂屋,爷爷他们三人陪着里长四人正喝着酒,见我出来时这小可怜样,自是一番关心。但爷爷他们见我虽一边脸上了‘药’,眼也红肿,但‘精’神头却很足,担心自是少了一些。

出了堂屋娘直接就赶回了家帮着盖柿饼,我也跟了过去。这大中午的吵上了,不知道孩子们抓了鱼都怎么办了,让我很是担心。

刚出了大‘门’,就看到十几个孩子都在‘门’外,一个不少。见我从大伯家出来,全都围着我关心起来。

娘看我和小伙伴们这样要好自是开心的,招呼一声后就一人先回了家。

一一回了孩子们的关心的问题,我才笑道:“今天我没出去,你们的鱼怎么办了?不会是没抓吧?”

小兰一听笑了起来,甜甜的道:“抓了,之前不知道你被打了,我们抓了鱼回来,大虎子来你大伯家找你,燕儿才说你被打了在屋里睡觉,是她带着我们去放的鱼,然后还付了钱钱给我们,也给了我们脆柿子吃。呵呵,燕儿姐平时都觉得她好凶,可今天跟她一块处了,才知道她其实很好呢。”

嘿嘿,燕儿平时是很凶的,可能是小小年纪就经了饿饭的苦,所以她对着外人有些冷淡,也有些护食,但没想到她今天能和我平时一样,在孩子们卖完鱼后给上他们一人一个脆柿。

和孩子们又笑闹一阵,眼看天已经开始黑了下来,才送走了这群想去看望我还没回家吃饭的孩子。

第一百一十六章 兄弟齐心

正要折身回到院中,却突然见到了有一面之缘的大爷爷正站在十几米外的一棵树下,他正侧身望着大伯家发呆。

对这大爷爷我是一直没什么好感的,今天分家时他的表现更是让我失望,本不想理他,但想了一想变了主意向他走了过去。

“大爷爷,你没有回家么?”走到近前时他已发现了我,见他犹豫半天没开口,我直接先问了出来。

他叹了口气也没回答,只皱着眉慢慢道:“芽儿,你爷爷是在你大伯家陪客吗?”

边点头应了,边细观察着眼前的大爷爷。天就快黑,但这样近距离的观察,还是能看个仔细的。

已经67岁的大爷爷刘承兴比几年前见时更老了不少,看上去就是个70多岁行将就木的老头,脸上的皱纹可是用堆了一脸来形容了。他和爷爷的长相也很是相似,只是年纪差了12岁而已,年轻时应该也算是个好看的青年了,只不知道为什么会看上极品大‘奶’‘奶’那样的小吊角眼‘女’人。还好堂大伯他们和堂哥几人都长得像父亲,不然真是有些难看了。

心思回转了几次,大爷爷竟还没开口,我只得问道:“大爷爷是要找我爷爷么?他在陪里长几人喝酒,你没吃饭吧,到我大伯家跟我爷爷他们吃一些。”

见他只是摇头,我只得再道:“那我去给你叫我爷爷出来?”

他听这话,犹豫了一下才是点了头。

唉,站这又不进去,不就是要找爷爷说事嘛,还好我不是真正的孩子,要是个孩子的话谁会问他这么多,还得猜着问。这‘性’格,也难怪会被那极品大‘奶’‘奶’给拿捏成这样。

边在心中叹息,边飞快的跑回家跟爷爷耳语几句。然后叫出了爷爷。

爷爷到了大爷爷跟前只叫了一声大哥,却是再没说什么。大爷爷看了我几眼,却是也什么不说,想想后也知道他大概想说些什么。应该是要说堂大伯他们8口来家里的事,无外呼就是让爷爷照顾一下什么的。无趣的跟爷爷和他打了声招呼后回了家。

现在已经天黑了,院中点上了两盆的火,还用竹筒‘插’在地上点了四五个火把,30个工人一个没少的还在削着柿皮。晓晨哥也跟着两个哥哥张

罗着收柿子,还有一百多个乡亲正排着队等着卖柿子,而几个卖了柿子的村民等在旁边,看样子是要等着正削皮的家人一起回家。

中午吃过后到现在大家还没吃饭呢,我想想后找了也正削着柿皮的大娘伯一阵耳语,大伯娘笑着瞪了我一眼。拍了我屁股一下让我自去玩去。

刚走进收柿子的仓库中,大伯娘就笑着在院中大声道:“大娘大姐妹妹们,这柿子今天看样子是削不完了,大家今天就削到我家浩清他们收完柿吧,到时让他们把你们削好的都过了称。把今天的钱结算给你们,明天大家一早再来削也不迟,反正现在每天都削皮都不紧了,能跟得上来卖柿的量。”

大伯娘开了口,大家自是认同的。反正柿子堆在这里,今天削明天削都一样,别人也不会多削了去。

随后收完了柿子。哥哥们自是把削皮工人削好的柿子又称了一遍,一一把她们的工钱付清后送走大家时,堂伯他们八口也来了。

知道他们要来,也知道他们是净身出户,可在看到这八人低着头跟着爷爷进‘门’时,手里硬是半要稻草都没拿。倒是把我惊得一愣。

大‘奶’‘奶’果然不是一般的极品呢,竟连堂伯他们8人的一件衣物都不让他们带。再怎么穷,每人也至少有两身衣物才是的,竟然真是“净”身出户的节奏,只差没扒了他们身上穿着的。

爷爷一进‘门’。就先吩咐着哥哥们搬出下面房的两间屋子来,这下子5个哥哥和晓晨哥都要住到刚才我呆的那屋去了。

爷爷也没先安抚几人,只是直接叫了大伯娘来陪着两个堂伯娘和堂哥,他直接带了两个有些迟疑的堂伯进了堂屋吃饭。

直到大伯娘带两人坐到了院中的火盆边上,我才是看清几人的样子,两个大堂哥倒是面‘色’如常,可两个堂伯娘和眼睛全都哭得红肿了,三堂哥浩海和四堂哥浩永也是双眼通红,看来是在家里或是来时的路上大哭过的。想到她们如今的境遇,这个样子也倒不奇怪。

四个堂哥见哥哥们开始为他们搬起了屋子,很是不好意思的也跟着快活去了,而堂伯娘们就跟着大伯娘诉起了她们家里之前的事情来。

几个小子一齐动手,速度自是很快,几下就搬出了屋子。好在下面房两间屋本就是客房,每屋都是两张的‘床’,被子什么也都是现成的,也不

用担心堂伯两家睡不下。

搬完了屋刚围坐在火盆边上,老娘就带着在家盖柿饼的舅母和哥哥他们过来了,燕儿一进‘门’就冲到我面前,拉着我东看西看后嘿嘿傻笑了起来,惹得我警告的瞪了她一眼,生怕她嘴大,几下说出我装挨打的事。

厨房中自是坐不下我们这么多人的,只有把大伯临时做来给乡亲们吃饭和两张长条桌排在了院中,我家8人,大伯娘家3人,和着堂伯家六人围坐在了院中,就着两只火把和两盆火光照亮吃饭。

直接里长一行喝好了酒,吃完了饭和‘奶’‘奶’带着大伯娘和娘也收拾好了送给几人的土产,四只老母‘鸡’和几种干菌。

里长一行人跟家里已是很熟悉的,三个衙丁都是上次来量过山的,四人这次一翻推让后,才是收下了谢礼,由晓晨哥驾了辆骡车把他们送走了。

爷爷见什么都整归顺,才是招呼了大家伙一起围坐在了火堆边,清了清桑子看着堂伯他们道:“敏昌,敏盛,应劝的刚才在桌上我们也劝了,你们现在也别想太多。今天你们能跟那边有了个了断分了出来,这是高兴的事。我早些年虽说明面上是跟你爹他们断了关系,但那也是不得已的,这些年看你们过得苦。我这心里也不好过。今天二叔我说几句,你们要是觉得合适就听着,觉得不合适你们自己再去合计。”

堂伯他们8口从爷爷开口时就一直老实的听着,见爷爷这样一说。全都点头应着,让爷爷直管说。

爷爷向来也是个干脆的,见这样就直接道:“现在你们除了放在我家这831文钱,是什么也没了,但你们年轻,又都是吃得下苦的人,将来日子慢慢就能好过。我在你们来之前就和敏诚兄弟俩合计了一下,你们现在暂时就住在敏诚家里,就下面房的两个屋,你们兄弟两一家一个屋先挤着住上。现在情况在这也讲究不了太多。”

两个堂伯对此自是同意的,8口人听到这很是感‘激’的说了些道谢的话,爷爷见这样直接打断道:“自家人就不要客气那些了,我再说说你们接下来的打算吧。”

见大家安静下来,爷爷掏出烟斗边装烟叶边道:“你兄弟俩个也是两个儿子了。现在先每天摘着柿子来卖,虽然现在柿子少了,摘起也辛苦,但一天下来你们也能得上六七百文的。等摘过了柿子,我们家建那些个作坊也建差不多了,你们兄弟就在敏诚家外边那山梁建

房子住吧。山是敏诚家买下来的,建房子时只要办房契‘交’几百文钱就成。不用买地基‘花’钱了,到时一次就建成两户,你们兄弟直接分开过也省得将来闹出矛盾。如果到时建房子不够,二叔我再给你们添点。”

说完见两个堂伯有些犹豫,爷爷叹道:“反正我就是这么一说,只是觉得你们年纪也这般大了。孩子也一天天大起来,将来总是要分家的。像敏诚和敏义两兄弟,我早早就把他们分开了,但平时也都如一家人一样的走动着,兄弟俩家都处得很是和乐。现在摘柿这些你们也不用分开算。都一起攒着钱,等盖房子时也盖成一样的,也没什么不妥的,将来你们兄弟两再相互帮衬一下,日子慢慢就过起来了。”

爷爷这打算真的是很合情理,也很公道了。但看堂伯他们几个大人应该是都没主意的,见这样说了还犹豫着不知如何答话,想来这是这些年被他们老娘给压迫狠了,唉。

心中正叹息,大堂哥浩江就抬头看着爷爷道:“二爷爷,我们听你的,在这之前我也和我二叔家浩强商量过了,我们现在就是要拧成一条绳的挣钱,你说分家的事我们也同意的,向我大叔和二叔两家一样确实很好。等我们这次卖完柿子,就帮着你家开荒,等钱挣够了我们再盖房子。你们已经帮着我们很多了,不能再让你们帮补银钱。”说完后看了旁边的二堂哥浩强一眼。

浩张堂哥也道:“嗯,我和我大哥是商量过的,我大伯和爹娘他们主意也少,这事我和我大哥就能代替大人做主了,将来我们会把家撑起来的。”

听到两人这么一说,大家都很是欣慰,他们的爹娘确实是没主意也话不多的,连这分家的事都是两个孩子起了头,现在堂伯和堂伯娘们听两孩子一说,应是把他们大人心里想说却不会说的一些话说出了口,又见两个孩子这样成器,四个大人都红了眼框。

‘奶’‘奶’原本是没说话的,见这样笑着拉了她旁边两个堂伯娘的手安慰道:“好了好了,你们能分了家断了关系是好事,现在看这两个大些的孩子这样成器,更应该开心才是。这些年和你们处的少,但我多少也是了解你们‘性’子的,刚才你们二叔说帮补你们些钱是诚心的,他就你们这两个亲侄子,不帮你们帮谁呢。浩江和浩强也别倔,让你们卖完柿子修房子是你二叔沉思过的,作坊一建完,工人都是现成的,到时你们自己存的钱买上些砖石瓦片,把要用的木材也准备上,作坊一建好,就顺手给你们盖上房子

了。到时有了自己一个家,干什么都能来劲不是。”

‘奶’‘奶’这一说完,大伯俩人和爹娘也跟着劝上了,浩清哥更是看着堂哥们爽快的笑道:“浩江哥你们都别太多想了,我们可是堂兄弟了,只要用心下功夫狠干,挣钱那些可不会太难,我们家这边就兄弟五个,加上你们四个,到时我们兄弟九人一齐站出来,兄弟齐心,其力断金呢,这年代可是我们年轻人的年代。”他最后一句竟是把我曾说过的话都搬了出来,但也有几分贴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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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发财了

浩清哥开了头,大哥他们也都一起笑闹着劝上了,连平时话少的二哥也都说了几句活跃气氛的话来,这让堂哥他们一家子也都放松下来,场面变得热络起来。

两个堂伯和堂伯娘是老实巴‘交’的人,四个堂哥也是不错的孩子,不然我也不会这么热心的想要帮着他们了,像哥哥们说的一样,只要将来兄弟齐心,更好的日子还在后头。

正跟着他们一起笑闹开心着,爷爷突然咳嗽了几声,见我们安静下来,他叹息一声看着两个堂伯道:“今天你们还没来时,你们爹来找我了。”说完顿了一顿,才又道:“你们也别恨你们爹,浩江你们兄弟四个也别恨你们爷爷,他啊...唉!他那‘性’格就那样了,生来是个没主意也不会说话的人。”

话说了一半,确是停住了。想是还有话没说话,大家也都静静的,直到爷爷沉思了好一会儿,他才吐了一口烟道:“今天我劝过他了,让他跟着你们过,但你们爹说他没脸跟你们过,也怕他一来还拉累上你们。唉!看将来吧,他现在年纪大了,也干不了什么活,如果将来他在那边实在过不下去,我希望你们兄弟两家别恨他,接了他过来跟你们一起过吧,要是你们实在不愿意,那让他跟我过也行。”说到这,看着老爹道:“敏义,你到时别有意见。”

老爹还没来得急点头,一直没开个腔的两个堂伯却抢先点着头,堂大伯最先道:“二叔,你别这样说。这些年我们没恨过我爹,也知道我爹他对我们是好的。来时在半路遇到他了,都求了他跟我们过,他没同意。将来我们也不会丢下他的。”

这应该是这个老实憨厚到极点的男人说过最长的话了,虽然说得有些不清楚,但大家也都能听得明白。

随后大堂哥浩江才细细跟我们说了来时路上的情况。爷爷听完也终是放心下来,原本一直皱着的眉头松开了,还连连点头,赞扬堂哥他们是刘家的好儿孙。

...........

从十二月初二晚上开始。堂伯他们就住进了大伯家,每天四个大人带着两个大的堂哥到远山上摘柿子,三堂哥浩海跟着四堂哥浩永每天都带着四个鱼篓去河中抓鱼,因为两人都是抓鱼的老人了,所以每天两人得的钱都比别的孩子多,一天能给他们家里挣上七八十文,也不是小数目了,让很多孩子羡慕不已。

柿子是越来越难摘,但堂伯他们六人比别人更能吃苦,早上天不太亮就往山上赶。柿子少时还两个堂伯还砍些柱子和椽子回来准备盖房子时用。再远的路他们一天也保证能摘回两次柿子,最少时一天卖柿子也能得400多文的钱。虽然我们家里每天伙食不差,他们六人却是累得更瘦了,惹得爷爷‘奶’‘奶’时常叹息。

四个堂哥白天跟着挣钱,晚上还跟着哥哥们识些字。日子过得也很是有滋味,这样一转眼就到了十二月二十。

一早上起来,我就央求着爷爷‘抽’一天来杀年猪。再过十天就过年了,三个哥哥今天上完学后就放假了,年后就要到永北厅去上学。

现在敢进原始林里摘柿子的人少了,每天家里除了隔一两收到外公他们收的柿子,乡亲们背来卖的只能收到七八千斤。但开荒的人手和建作坊的人才就多了起来。帮忙开荒的人现在村里村外的有58人,建房子的不算自家就有21人。

爷爷就要带着三个哥哥出‘门’了,见我还尾随着他,好笑的道:“行了行了,反正明后天糖作坊就建完了,你大伯家的地明天也应该能开完。到了后天按作坊大‘门’时正好属牛,就后天杀年猪吧。把四头猪全都宰了,让大家伙都来吃一顿杀猪饭,你和你哥哥们这几天也把账算一算,到时把柿钱也给大家结清了。让大家过个富年。”

“嗯,嗯。知道了爷爷,今天我就跟哥哥们算好帐,那些柿钱也能付清的,你放心。”听爷爷一说,我连忙脆声应了,惹得大人们在旁边笑了起来。

送走了爷爷他们,乘个这时还没人来卖柿,拉着两个哥哥抱了帐本,带着已经长大了一圈的柯楠就到大伯家算了起来。

浩清哥翻着帐本报着数,大哥噼里啪啦的听数拨着算盘,然后报出总数来,而我则分类把大哥报来的每笔数字记录下来。

虽然帐本原都记得很细,每天也都合了一次账,可当这些一整合时,我们还是‘花’了近两小时才算完。

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啊。我抓过大哥手里的算盘,边拨边开始给他们两人报着喜。

从十一月十二下午叫了村长等几家的柿子开始,一直到昨天十二月十九,竟然共收到乡亲们摘来的柿子和外公他们收回的柿子75万910斤。

其中有28万7600斤付了现钱,这些多是外村的乡亲。外公家从十一月二十三开始到现在的12万320斤付了现钱,李外公家的72608斤也付了现钱。

已经共付出了柿子钱48万528文,还有27万382文没有付,这些没付的基本都是本村的了。

削皮的工人到昨天为止,已经付出了工钱11万1600文。

买竹席、筐、草帘、坛子等共‘花’了15012文,但是新置办下了竹席17000个,薄草帘800张,腌脆柿的大小坛子108个,能腌脆柿8000来斤。

算了完支出,再说下收入。不知不觉,那收入才是叫吓人了。

脆柿从十一月十三开始做,到昨天为止共做了脆柿19万1100斤,已经卖了18万1100斤,还有1万斤是昨天和前天才做下的,但现在已经得钱72万4400文钱。

柿饼从十一月十二开始卖自家摘柿做饼的,得了38520文钱,到后来收柿子,从十一月二十七第一次卖出2000多斤开始,之后基本每天都是能卖出2000斤左右,柿饼到昨天为止共得了50万3920文。

脆柿加上柿饼。到目前就共得了122万8320文钱。除掉所有‘花’销掉的60万7140文,还余钱62万1180文。

明后天付掉村民们27万382文的柿子钱,也还有35万798文。加上这几年我们兄妹一起存的6万多文钱,我们兄妹几人就有41万多文的存款了。算成银子也是320多两的存款。

才一说完,大哥就已经惊叫道:“这么多?芽儿你算清没?是不是把成本都除清了?”一连问了三下。

我还没来得急说话,浩清哥就已经笑道:“这就吓到你了,平时你都没细看帐本吗?就是家里那几大坛子的钱,你也应该能猜到大概是这数嘛。芽儿算的你还有什么不放心,告诉你啊,我们家仓库里现在还有十几万斤饼没卖呢,院里还晒着的柿饼做成,又是5~6万斤。算算,那就还有20万斤左右的柿饼。10文一斤,不又是200来万文,换成银子是多少?1600两左右啊。哈哈,哈哈。”

浩清哥这么一说,说到最后他自己都忍不住大笑起来。

大哥一听。更了不得,不可思议的瞪着我问道:“芽儿,是真的?这可太夸张了吧,从初做柿饼到现在才两个来月呢,我们就比家里这些年卖盐菌和粮食都挣的多?”

直到他见我点了头,愣了那么一会儿,才是拍着桌子笑了起来。

其实我也很是意外呢。之前估计柿子最多能收到四五十万斤了不得了,结果这周围几个村的人都有人来卖柿子,加上外公他们又去远处收柿子回来,才一个多月竟然收到了70多万斤柿子。

不过后边柿子也别想收到太多了,再十天就过年了,现在柿子一天比一天少。每天都1万斤不到,应该不到过年收柿子就能结束了。

见哥哥们高兴劲过了,我才笑道:“大哥,浩清哥,要不咱们家这次修完了作坊。把家里也给修修吧,反正都要修围墙,不如一次到位的修了。就我们来出钱,大人们想来不会太多反对,说不定还高兴呢。就算‘花’完了,明年咱们再挣。”

家里的正房却是都太破旧了,这些年家里虽然挣了些钱,便大人家穷怕了,有了钱都不舍得‘花’,就算是家里如今置办下的棉被垫絮什么,都是我们几个孩子软磨硬泡,大人们才舍得买回来的。

两个哥哥一听我这话,没有半点犹豫就都点头答应了,只说下午也通知三个哥哥一声,但得把晓晨哥兄妹的那一股分红留出来。

兄妹三人商议完,已经是十点过了,我还得去外边看看开荒的情况,招呼一声就往跑了去,但才跑出几步我又不放心的转身道:“大哥你们可别‘乱’嚷嚷啊,这事咱们自家知道就行,晚上吃饭时再给家里讲这好消息。还有,今天你们也通知下卖柿子人,让他们后天吃杀猪饭,还领柿子钱。今天起来卖柿子的,大哥你们都给付现钱吧,反正也收不了多久了。”

三兄妹自是又因此打趣一翻不提,等到后山时,50多个乡亲已经在永红哥的带领下忙活出不少活了,明天不用下午,一定就能开荒完。

后山因为比路下方陡一些,所以没有开田,都开了了一块块的山地,山地开得也很是稀疏,留出了大片大片的空地埂,柿子树也都留了下来,有的留在地中,有的留在了地埂上。

每个山梁最顶上,和山森子‘交’界的地方,都学路下方一样让乡亲们挖出了个小山溏,水沟也是必不可少的都挖上了。这样不管是灌地还是将来灌果树,都很是方便。

第一百一十八章 作坊竣工

见我走近,乡亲们都跟我客气的打起了招呼。

这段时间,大家都知道我是能理事的,对我的态度却和原来有些不同,像是多了些恭敬,没再把我当孩子看待了一样。

自从上次四个极品来闹了一场后,我的名声虽然没怎么坏,可大家基本都认定我是个从小就厉害的‘女’娃。虽没听大人们传出什么话,但从几个孩子的嘴里,我已经多少知道了他们家大人的看法。

无意中,我成了一个:小小年纪就聪明、能干、有成算、有主意、泼辣、败家的丫头。

对于前边几点,我觉得没冤枉我,但最后那个“败家”真是让我伤不起啊,我都这么能挣钱的,竟然被说成败家?唉,被贴上这些个标签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但已经管不了了。

埋头干活的永红哥听到声音,也歇了锄头和我说目前的进度来,他现在已经是我认命的工头了,每天都是他带着这大群人干活,工钱给他开了100文一天。

听他说完后,我正‘色’道:“永红哥,明天要是真像你说的中午就能干完,那之后你就带着大家把路下方山梁和后山梁的野菊‘花’种上吧。野甘草就先不管,种了菊‘花’后把没后山梁种树的坑也挖出来,和下边一样,把那些留起来的杂草烂叶放塘子里,到时就做树底‘肥’了。”

“嗯,我记下了。”永红哥点头应着,然后道:“明天下午应该就能种好野菊‘花’,还能顺便浇上水。后山要挖的树塘要多些,后天开始挖,可能还得挖三四天。”

三四天是必须的了,手脚还得快,我笑道:“行啊,反正过年前能整出来就行,你也别催太急。这都是体力活,太累也伤人。”说完才想起早上的事,忙道:“对了,我爷爷说后天我家杀年猪呢。要把家里四头猪都宰了,你等下跟大家都说说,让他们后天下午都在我家吃杀猪饭,顺便把柿子钱也给发了,让大家过个好年。”

旁边也有干活的人,听到了我说的话,还不等永红哥通知,几人就喊了起来,山上自是一片的笑闹不提。

来到糖作坊时,老爹跟大伯他们带着21个工人都在上梁了。今天应该就可以盖一部分瓦,明天就能盖完,后天就是把面向路的大‘门’这边一部分留下没砌的围墙砌上,安上糖作坊的大‘门’就成了。

糖作坊跟之前规划的一样,靠后山长近200米。宽100多米,整体呈长方形,但从中间又分成两道院,两道院就挖呈正方形。

从家旁边就修了围墙一路过来,一直修到了和大伯家‘交’界的小箐边上。围墙全是用青砖砌成的,三米高的青砖围墙看上去很是气派。

围墙内分成两道院,进大‘门’一道院。靠三面围墙边都建起了连通敞开的棚子型仓库,用来以后堆放收到的甘蔗。靠另一道院的围墙上,‘门’‘洞’两边建了两栋两层都是五间的大仓库,楼下用来以后堆房成品的货物,楼上可以放些东西,也可以给工人临时居住。

另外一道院靠着以后的柿饼作坊。算是制糖的院子。里边除了在后墙一排留出了安装砟子和锅灶的位置外,别三面墙边也建成了敞开连通的棚子型仓库,然后中间留出了大大的院坝,是以后用来晾晒东西的。

所有的墙都是用青一‘色’的青砖砌成,不管是仓库还是棚子都用了瓦片。制糖作坊两道院共占地至少也是2000多平米,真不是一般气派呢。这作坊比起家里现在住的房子,可是高档太多,看得来卖柿子和帮忙开荒建房的人都时时赞叹眼热。

正和院中老爹他们说着话,小虎子已经找来了,这是要去收鱼苗了。

买完孩子们的鱼苗后,通知了十几个孩子后天来家里吃杀猪饭的事,几个孩子笑闹着跟我回了家领了每次的脆柿,又开心的接着捕鱼去了。

吃中午饭时摘柿的人也回来了,在大伯娘家里,哥哥们自是通知了二十二发柿钱和吃杀猪饭的事,自是少不得一翻热闹。

下午时,上前天出‘门’收柿子的外公一行人也回来了,但这次四辆骡车只接回了8千斤不到的柿子,李外公父子俩也只收回了3千多斤柿子。听说是西南边柿子越来越少了,下次就计划要往东北边的东川府(西昌)方向去收。

外公家和李外公家最近是干劲实足的,他们两年这近一个月以来,每家都挣到了几万一文的银钱,这收入在以前可是想都不敢想的,所以出外收柿常风餐‘露’宿很辛苦,可他们却是想尽办法的希望能多收到些柿子。

晚饭时爷爷自是把后天要杀猪的事给两家都说了,话里话外的意思自是想让两家能尽量赶回来吃顿饭。

两个外公听这话一合计,外公就先笑道:“亲家,我和李大哥商量了下,这次我们就先不出去了,就在你家吃顿杀猪饭,二十三一早再走了。”

李外公笑眯了眼也接着道:“是啊,这阵子都在外边奔着收柿子,我这老骨头都快散架了,今天见到你们家这作坊这也快完工了,我们却都忙着挣钱没能帮把手。红梅她们家荒也快开完了,我和她大哥也没去帮上一锄,说来都惭愧。唉,这次我们也乘机歇歇,在亲家你这呆上两天,后天‘混’顿饭吃再走。”

两外公这样说,爷爷也巴不得他们能留下,笑着跟两人说笑起来:“两个亲家说的什么话呢,你们出‘门’帮忙收柿子,我们感‘激’还来不急,又都不是外人,可别说那些客气话。今天时间也晚了,你们都在这住下。你们明天想会家看看就回去看看,看完回来把家里人都接过来,后天咱们几家热闹的吃顿饭。”

两个老爷子自然也应下了,一群人边吃饭边热闹的聊起了最近的见闻和趣事,饭后自是从堂屋转移到了院中,烧上两盆火,大人孩子围着火盆说笑起来,还烤上一些小土豆,很是自在安逸。

第二天一早。外公他们两家人自是都回了家去看看家中情况,本以后他们会在二十二才会回来,可是才中午不到时,外公和李外公两家又来了。这次外公和舅舅们还带来了外婆和家里的5个孩子,独留了二舅母留在家中饲‘弄’牲口看家。

李外公他们也一起来了,没带李外婆,也没带李舅母,只带来了他唯一的儿子,13岁的李‘玉’山。他和上山村的村民来卖过柿子,所以我是认识他的,一个很能吃苦的老实孩子。他娘生他晚,所以红江舅舅虽然38岁了,但他还是个孩子。

这年代就是这样的。‘女’人基本都是属于留守的人选,不管做什么,家时留下的总是‘女’人。要不是有二舅母顶替,外婆也真是不容易出‘门’的,前段时间就外婆一人在家里忙活。还带着五个孩子,直到二舅母回去,她才轻松了一些。

自从在大伯家‘门’口接到他们,我就急急的带着一行人往家赶。一边黏着外婆说话,一边逗‘弄’着小舅家才三岁半的表弟小康。

老娘在院中见到外婆时,自是欢喜意外得都快流了眼泪,拉着外婆就舍不得放手了。除了二舅家的两个孩子。另外三个孩子见到自己一个多月没见的母亲,想念之情一下就流‘露’出来,自是亲得不一般了,大表姐和小表弟各自抱着自己的母亲,很是哭了一场。连9岁多的大表哥都拉着大舅母红了眼框。

男人们都没多停留,只是把牲口赶进了圈里。打了招呼就往作坊去帮忙了。

其实作坊已经近尾声,人手也是足够的,但他们今天既然匆匆回了家又早早赶来,就是打了帮忙的主意,一片心意大家都能明白。‘奶’‘奶’和老娘也都没有劝阻。

晚上在家里自是一番热闹,晚饭时堂屋里根本坐不了35人,爷爷一声令下,也不用大人动手,哥哥们直接搬了四张大桌摆到了院子里。

四张大桌连在一块,丰盛的菜肴摆满了桌,旁边放上一大木蒸的白米饭。四个火盆子离着两三米远围在桌子四方烧了起来,也离得远远的在四角‘插’上火把点亮。除少了些歌舞,这阵势都有些像是个篝火晚会了。

饭后自然是围着火堆闲聊,大人们讲着以后的打算,孩子们在院中逗‘弄’着长得像个‘毛’熊的柯楠,追逐、笑闹着穿梭在晾晒着柿饼的木架之间。

直到夜深时,孩子们还没玩闹够,柯楠也被逗得兴奋到快疯了,大人们笑骂了几次,才让孩子们停下来,然后分配屋子歇息。

下面房三间屋,自是两个舅母和舅舅占了两间,外公跟着李外公、红江舅舅睡了另一间,两个大的表哥直接追着哥哥们到大伯家打地铺了,老娘让外婆带着两个表弟和她睡,老爹被发配到了爷‘奶’的屋里,而梨‘花’表姐自是跟我和燕儿睡了一个屋。

真是有够热闹的。也不知道哥哥们这晚折腾到了几点,反正梨‘花’表姐和我睡在一个小‘床’上,兴奋的不停和我说着话,差不多两三点她才睡着。

但因为这次的谈心,我们这对久不容易见面的表姐妹感情倒是增近了不少。

欢乐的时光过得很快,两天时间一眨眼就过了。

二十一中午过后,大伯家开好的荒山上,需要移栽的菊‘花’已经种完,接着就开始在挖树塘了。

糖作坊也已经竣工。

靠山的后墙内,靠着左边,安好了拉回来的1个大砟子。靠着右边,两个外公帮着垒起了4口大灶。随后,在后墙上搭起了一排同样的敞开式瓦棚子,把它们都遮挡在下方。

现在只要等着二十二一早的吉时一到,把作坊正大‘门’、左中右三道围墙上的3道‘门’、后围墙上的1道后‘门’安上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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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杀年猪,发柿钱

二十二的一早,天才亮一会儿就吃了早饭,大人们随后赶了两头大黑‘肥’猪到大伯家。因为大伯之前提了要求,让把他家的两头‘肥’猪在今天也杀了来跟着待客,所以我们家就只送两头猪过去了。

刚把猪赶到大伯家,又搬来了两大坛子的铜钱放到收柿了仓库房里,就有村民们来领钱了。

村长也是一早就带着两个儿子给拉来了两口大锅。他一来就吩咐起了几个来帮忙的村民,让他们在厨房旁边垒起了三口临时的灶台,如今已经烧上了两大锅水准备等下烫猪‘毛’用。

现在长长的队伍排在了仓库‘门’口领钱。一个个村民拿着兑票,脸上笑开了‘花’。孩子们今天也没去抓鱼,算是放假了,现在七八个孩子在院中笑闹着等着大人领钱,全都眼睛发亮得快能晃眼了。

哥哥们带上两个小堂哥和三个表哥,10个人也不嫌挤的围在装满了铜板的两个大坛子边,分工明确、有条不絮的给大家发着钱。

而我则和梨‘花’表姐一起带着柯楠也过来了,站在大伯家的院中,看梨‘花’跟小兰和几个‘女’孩子一起逗着柯楠玩耍笑闹,两个小表弟则被外婆她们抓在了家里,说早上太冷,没让他俩过来。

院中除了笑闹声、狗叫声,还有村民们相互间的询问声,更是时不时传出几声羡慕的惊叹声。

排在队中的一个小青年道:“张大哥,你家这次卖了多少柿子啊?这这一大把的兑票。”

一个中年汉子抓了抓头笑得合不拢嘴:“嘿嘿,我家小子也17了,可算是3个强劳力呢,有7000多。你小子也别羡慕我,你家媳‘妇’可是在削皮呢,她挣的加上你挣的,绝对比我家多。

......

一个院中的小媳‘妇’惊叫道:“哇,大娘大姐。你们快听,熊大叔家厉害啊, 就他父子两人摘,竟然得了5280文。换成银子都得是4两多吧?”

旁边传来一个‘女’人的笑声:“嘿嘿,银子?我活了四十几岁了,还没见过银子呢,这次我家真得去换几两银回来。”

她这一说,旁边的‘女’人们都笑闹起来,说着自己家的打算,而排着队的男人们也都说笑起来。

......

这次村里人的收入确实不少了,比起外村的都多了些,特别是30户里参加削柿皮的人,更是每人都挣了几千文不等。

现在院里的村民们。有的打算年后也给家里抓头猪仔或是几只‘鸡’仔回来养,有的打算想要年后再跟着开阵子荒,存够了钱修修房子,更有些人笑叹年后可以不卖粮了。

这群穷苦却老实又纯朴的人都是各有打算,而且是五‘花’八‘门’。听得我又是想笑。又是心酸。

早上太阳刚升起没几分钟,一阵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就从作坊那边传来,吓得原本和孩子们撒欢的柯楠紧紧的偎在我的脚边,惹事得孩子们一阵心疼的笑闹,但大家都知道这也意示着作坊那边的五道‘门’都安好了。

几分钟后,安‘门’的一群人在爷爷的带领下就回到大伯家来,后边还跟着四五个手里拿着哑炮的小子。

爷爷进‘门’一声吩咐。十几个年轻人又是抓猪,又是磨刀,又排桌子......像个‘毛’球一样的小柯楠却不明白原因,以为这是有人要抓走家里的猪了,对着它已经熟悉的几个抓猪的村民一阵的吼叫,恶狠狠的就想冲上去给猪帮忙。只得把它抱在怀中不停的讲解安抚,惹得大家大笑不已,真是好不热闹。

一阵伴着猪叫狗吠声的忙‘乱’后,原就是猎户的大舅提了磨好的长尖刀,照着被按翻在长条桌上的一头大‘肥’猪脖子就是一刀。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干脆又利落。一声声‘肥’猪的惨叫声伴着村民的笑闹声,4头‘肥’猪几下子就被放完了血,院中另一个长条桌上也摆上了四盆红红的猪血。

这时早有帮忙的村民等在旁边,十几个年轻人帮忙收拾4头猪,不到一小时,四头‘肥’猪就被分割好了。‘肉’是‘肉’,骨头是骨头,分放在了几个特大号的木盆中,只有负责收猪下水的几个还没忙活完。

看着鲜嫩的‘肥’猪‘肉’,又看着在院中看着稀奇一脸馋相的10几个孩子,我脑中灵机一动。

看爷爷正带着两个外公和村长在坎子上,四个老人围坐在一个火盆旁,边烤火边闲聊着,四人脸上都笑开了‘花’。爷爷不知听要长说了什么,笑得嘴都合不拢。

撒‘腿’跑到爷爷身边巴着爷爷一阵耳语,爷爷笑道:“去吧去吧,你个小馋猫,这两三年你可是年年都要折腾一回,记得叫上你那些小伙伴,可别就你们吃独食。”

“爷爷!”我撒娇推搡着他道:“人家什么时候吃过独食了,倒是爷爷你等下别心疼才行。嘻嘻。”

说完不等他笑骂着打下来,就一溜烟跑了。惹得两个外公和村长都大笑起来。

刚跑到院中,爷爷又在身后喊道:“芽儿啊,叫上你哥他们去帮忙,顺便把昨天我买回来的瓜子提过来,再让他们搬些脆柿和柿饼来,等下摆在院中的桌上,让大家抓了吃。”

“知道了。”我欢快的大声应了,带着柯楠这条永远跟在我身后的小尾巴就往发钱的仓库中冲去。

跟哥哥们一说,他们自是高兴。除了得依然负责发钱的两个哥哥外,三个哥哥吆喝上三堂哥四堂哥,他们五人带着两个表哥和‘玉’山表哥就往我们家里跑,我带着梨‘花’表姐也紧紧的追了上去。

十个孩子最小的就是我了,但400多米的距离,8个小子提过来一筐柿饼、一筐脆柿、和10来斤柿片也倒是不难,我和梨‘花’表姐还合力提来了一袋20多斤的炒瓜子。

把这些吃食摆放在院中的空桌上,招呼大家去吃,却是没有一人动手,只有和我好的小兰和几个孩子害羞的先动手抓了,其他的孩子也才跟着小心的抓了把瓜子来吃。大人却都摇着手谢绝不见动作,直到爷爷和‘奶’‘奶’他们大人连着招呼几次了,大人们才客气的抓上一小把瓜子意思一下。

唉。真是一群穷惯了的古人呢。在现代时,农村里谁家只要一办什么喜事,瓜子、水果、点心、糖块这些,可都是摆上院中让大家随便吃的。初一摆上时。孩子们可都是放抢的,而且大家抢得越开心,主人家添得也越勤越开心,虽都不缺那点吃食,都就只为图个高兴热闹。

心里边感叹着,边吩咐起哥哥们切起‘肉’来。

这两三年每次杀年猪,我都要‘弄’上一两次烧烤吃吃过瘾,哥哥们每次都负责干切‘肉’等打杂的话,而我就只负责指挥。嘿嘿。

“浩宁哥,你切太大了。要学我大山哥一样切‘鸡’蛋大小就行,不然腌的时间短了可不入味啊。”他切那比拳头还大的瘦‘肉’块,让我看得拧了眉。

“嘿嘿,芽儿你不懂,我就爱大块吃‘肉’。这样才安逸啊。嘿嘿。”他边说边传出吸口水的夸张声音,惹得看稀奇的孩子们和另外几个哥哥一阵笑。

......

“表哥,你别给柯楠扔生‘肉’吃,吃了会变凶的,它也不会吃你扔的东西的,呵呵。”边说边把柯楠面前的一小块生‘肉’捡了起来,笑看一眼稳如泰山的柯楠。奖赏式的‘摸’‘摸’它的小‘毛’头道:“嗯,柯楠乖,等下主人烧熟给你吃。”

见二哥笑看着我们,不好意思的装淡定道:“二哥,你也别干笑了,你也得行动起来。你们几个得快些去准备上‘花’椒粉、胡椒粉、辣椒面。再整点炒‘花’生面喔。小葱和香菜也摘些回来,等下切碎了我给你们拌上个蘸料,保管好吃。”边说边冲几个剩下的哥哥挥了挥手。

从对柯楠训练开始,教了它除了家里14口人外,不能吃别人给的食物。现在哪怕是再好吃的美味。只要是外人喂的,它顶多克制不住看上两眼。这是为了柯楠将来的小命着想的,但哥哥们和家里大人都觉得我是因为小气,是小孩子的独占心‘性’,倒是让我每次被他们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一切准备就绪后,把20多斤切成块的‘肉’分装成两木盆,留下1斤烤给不能吃辣的小孩子后,就开始给剩下的‘肉’块抹料:先撒上合适的盐、‘花’椒粉、胡椒粉、和少量的辣椒面,然后让最爱干这活的浩宁哥一阵的‘揉’捏。

料捏得均匀后,就直接连盆子先摆到院中的空桌上慢慢让‘肉’入味。

小哥带着两个小堂哥已经去找来了两个大火盆,开始烧起了火,只等这火盆里烧出足够的火炭,就可以开始烧烤了。

我又直接安排了院中的十几个孩子,让他们和其他哥哥们都去削小指粗半米长的大竹签。

见大家都忙活起来,我也笑着带上梨‘花’表姐开始忙活起了调蘸料。

蘸料第简单,就是把捣碎和‘花’生面、‘花’椒面、煳辣椒面、切碎的小葱香菜加上适量的盐拌在一起。这是为了给口味重,更爱吃麻辣的人准备的。哥哥们都爱吃这重口味,但腌‘肉’时怕其他孩子吃不了麻辣,所以味都放得淡。

一小时不到,也才十点来钟,工钱已经都领完了,村民们除了帮忙的十来个‘女’人,其他人都各忙各的去了,只等下午早早来吃饭,而孩子们都被我们给留在了家里一起烧烤。那些大人们本是不好意思的,但因为有爷‘奶’她们帮忙挽留,所以这些孩子的大人也只是不好意思的笑骂几句就回去了。

两大盆20多斤的‘肉’已经被串成了100多串放在盆中,在家里的燕儿和两个表弟也被小哥去接了过来,儿童烧烤联欢会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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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杀猪饭初显身手

这种炭火大签烧烤,在现代很是受欢迎的。在我们西南这边,大家都爱这样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活动。

在我们这边的农村,特别是我们镇子里,大家就喜欢时常约上一群朋友,在家里宰两只‘鸡’或是买上些牛羊‘肉’类,切成大块串上大竹签火盆上烤来吃,或是直接用家里订做的带烧烤网的桌上烤,还能顺便在‘肉’里拌上些素菜,边烤边喝,真是件幸福的事。

许是太想念现在的家,自从三年前家里每年都能杀上年猪开始,我就想到了它,每年都要带着哥哥们烤上那么一两次。

这烧烤真是走那都无敌,不光家里人喜欢,也很是受这些孩子和大人们的欢迎,爷爷带着两个外公和村长更是在堂屋里,就着‘奶’‘奶’给油酥好的‘花’生米,和这烤‘肉’串喝想了小酒。

100多串的‘肉’串,每串也得有2两多,一个多小时就被造了大半。而且除了爷爷他们消灭了七八串外,大人们基本每人都只推让着吃上一串,二三十个孩子的战斗力真不可小视,看着大家边笑闹边还正干劲实足的围着火盆烤着,让我连连咂舌。

喂完小表弟吃下了一串没辣椒的烧‘肉’串,给四个喝酒的老爷子烤了八串‘肉’,在桌上用蘸料盆中的小勺瓢了料撒上就送了过去:“爷爷,‘肉’串来了,你们快乘热吃,这次都给你们撒了料的,绝对够味。”

爷爷还没开口,村长就笑道:“唉,还是刘兄弟你家会吃啊,这‘肉’这么串着烤出来吃着可真够劲,虽是瘦‘肉’,可也很是好吃啊。”

听着四个老爷子因这句话说笑起来,心中实属无语,在这年代大家竟都觉得‘肥’‘肉’才好吃,唉。太穷又少‘肉’,让百姓们的口味都变了。

我等我多想,爷爷已经笑道:“等下让你哥哥再切些‘肉’腌上,中午开荒的人回来也烤上一些吃。去催催你‘奶’‘奶’她们,让她们中午饭煮早些,晚饭今天咱们早些开。还有啊,记得让他们多切些五‘花’‘肉’‘混’着,这瘦‘肉’虽也不错,可真赶不上五‘花’‘肉’好吃,我也是爱吃些‘肥’的。”

他这一说完,两个外公也都连连点头,村长倒是不好意思的道:“嘿嘿,刘兄弟我也就这么一说。中午就不用再烤了吧,那山上可是有五六十号人呢,这......”

不等他说完,爷爷就笑说了起来,我也忙接话道:“黄爷爷。放心吧,今天可是杀了四头大‘肥’猪呢,光‘肉’就得有五六百斤,够我们今天造的了。等以后大家都挣上了钱,咱们村没事就聚一块烧烤,多热闹啊。呵呵。”

听我这样傻笑,爷爷笑骂了我几句馋嘴。村长却道:“嗯,刘兄弟也别说芽儿,小孩子家心‘性’单纯,却最是能说到下道上。只要咱们像今年这样接着干上几年,可不得这家都过好日子,时不时有‘肉’吃了嘛。”

说完这些转头看着我道:“芽儿。黄爷爷今天都答应你了,等以后日子过好起来,咱们村里只要开会,就一起烤‘肉’吃,边吃‘肉’边说事。哈,哈哈,那日子过得真是神仙一样了。”

听村长这样一说,惹得另外三个老爷子自是一阵大笑,见四人都这么开心,我跟着笑笑后想了一想看着村长道:“黄爷爷,那可说定了,你别骗小孩子。”

见又是惹得四人了阵笑,我才又得意的道:“我给你们说个秘密。”

见大家都好奇的注视着我,村长点了头催我讲,我才兴奋的道:“这是我听我哥他们商量的。现在我大伯家不是开出了荒山吗,还让开荒的乡亲们给在沟边地头种上了野菊‘花’,听哥哥们商量说,这菊‘花’以后村里人都能来摘,虽然我们家买下了山,却也不会影响大家每年卖菊‘花’的收入,说不得还能更多。他们还希望给村里人都讲讲,让大家能来的都来帮着我家开荒,以后开完了荒还得种树什么的,明年种地也要请大家帮忙,他们还希望村民们都能跟着我们家这样种地,说那产量可比有些家瞎捣鼓高不少。那作坊建好也得招不少工人呢,而且都有工钱拿喔。黄爷爷你们说,这样村里人是不是就能挣下不少钱了?咱们村开会能烤‘肉’的日子是不是不远了?”

一口气说完后,兴奋期待的看着四个老爷子。

爷爷自是不知道这是我心里一直的打算,只以为是听大人们和哥哥们常说直怕,而我又是个有主意的,所以爷爷听了这话只是一愣就点着头笑应着,而村长和外公们愣了一会儿却是听得很新奇。

村长听完细琢磨一下,看着没意见的爷爷笑道:“呵呵,刘兄弟家的孩子都是有主意的,也都跟你一样是个心宽的人。成。这些打算对咱们村里的人可都是大好事,也难得你们有心了。等下午大家都来吃饭时,我把这事给大家说说。前阵村里还有些人在担心呢,以为你们家买下了山,那每年能摘的菊‘花’收入就少了,真是有些眼浅。”

说着说着,几个老爷子就讲起了将来的打算,爷爷也跟他们说起了家里的一些安排。见四人开心的讨论起来,我也打着招呼后退了出去。

这些时日,我多少还是听到一些村民‘私’下议论的眼红,说我们家是发达了,他们来年少了进项只怕越过越穷。

今天乘村长在这,把这话头提起来,让爷爷跟着他好好说说,然后借村长之口把那些话跟村民们说开了,省得不少村民心里不安,也让村民们更能看到盼头。

到厨房中时,‘奶’‘奶’和大伯娘带着几个帮忙的‘女’人已经准备起了中午饭和下午饭了。

一进厨房就见大锅里蒸着大米饭,看‘奶’‘奶’正拿了刀在盆中划着猪血,地是摆着三大盆已经洗好后的豌豆尖,我问;道:“哇,‘奶’‘奶’,今天中午吃米饭啊,是要用豌豆尖煮猪血吃吗?”见‘奶’‘奶’点头应了,我笑道:“把咱们家之前腌的蚕豆尖腌菜也煮些进去吧,那东西不光平时烧汤好吃。煮猪血里也绝对很好吃。”

看我口水都快流出来,‘奶’‘奶’笑骂道:“就你嘴馋,知道了。中午还用芹菜炒了猪‘腿’‘肉’呢,也就这两个菜先凑合着吃顿。下午再整上多些好吃的。”

她这话一说,旁边帮忙的周婶李婶子等几个‘女’人笑开了,周婶直接笑道:“杨大娘这话说得真是,又有米饭又有猪血,不炒了‘肉’,这可是过年的火食了,咱们这次是跟着沾光提前过年了。”说完一群‘女’人嘻嘻哈哈的笑闹打趣起来。

她这话说的确实是实话了,目前来说,村里的人家可不是家家敢吃白米饭的,而且‘肉’也怕是一两月不见得都能吃上一次。

这阵笑闹后。大伯娘看着我打趣道:“外边不是正烧烤吗,芽儿怎么进来了?你不会是又有什么主意,要瞎捣鼓了吧。”

呵呵,大伯娘确实够了解我,我也不反驳。直接得意的笑道:“那自然是啊,咱们家可是我做菜最拿手了,不信你们都可以问我‘奶’‘奶’。”说完看着‘奶’‘奶’讨好的笑道:“是吧‘奶’‘奶’?”

一句话惹得大家笑了起来,几个‘女’人还有些不信,直到‘奶’‘奶’笑骂道:“是了是了,就你做的最好吃。”说完看着几个‘女’人笑道:“我家芽儿这小丫头,从小就爱跟他哥哥们到镇上的食味居去卖菜。不知什么时候,跟那食味居的师父偷学了几手,做饭菜确实是有些能耐了,不光味道好,样式也都新。”

大伯娘也笑了起来,夸奖了我几句子。原来我时常这么变了‘花’样。做出了些好吃的,家里人竟都以为我是到食味居跟大厨偷师了。

嗯,这可是好事,那就算以后再大手大脚的做出些什么菜来,想来大家也都能接受了。

正暗暗得意。大伯娘切完了‘肉’,走到跟着点点我的头笑道:“你这丫头,夸你两句就得意上了。你来了正好,我们刚才正商量着下午得做些什么菜呢,你爷爷说下午要接里长和理事衙‘门’里的人都来吃饭,还请了王老太爷一年,还有你哥哥们学馆的夫子一家,这饭菜可得安排‘精’细些。呵呵,就算你不来,等会儿也得让你出出主意。”

哟,原来刚才是合着‘奶’‘奶’两人逗我玩呢,害我还这么争取了半天。抓着大伯娘和‘奶’‘奶’就是一顿的撒娇、而赖后,扫了扫旁边屋内的‘肉’,想想后出起了主意。

不一会就跑仓库里拿上纸笔理出了下午的菜单:

猪骨炖萝卜。因估计得有两三百号人吃饭,所以骨头不光用上了4头猪的猪大骨、杂骨、背骨,也用上了些排骨。

蒜香排骨。用排骨裹了‘混’着面粉、蒜蓉、胡椒、‘花’椒和盐的糊糊,直接用油炸成金黄‘色’。

红烧‘肥’肠。把洗干净的‘肥’肠用水煮透,然后切两寸长的小段,锅烧热加没,等油拉烟后放处豆瓣姜片炒香,然后倒入‘肥’肠翻炒,几分钟后加入水,煮开,换上小锅装上放土炉子上慢慢炖粑,再加入切成丁的土豆,出锅时撒上小葱香菜提味道。

蒸肘子。下午准备的是30桌的菜,所以真正的肘子是不够的,只有加上猪‘腿’‘肉’切方块代替上。把这些‘肉’切成1斤大小的块,用盐先腌一下,然后装在大土碗中,‘肉’上再放上几片姜片和大葱段,然后连碗一起放入蒸笼里大火蒸一‘肉’软烂。上桌前浇上调好的酸辣可口的调料汁就行。

蒸烧白。五‘花’‘肉’放在火上把皮上的余‘毛’根烧尽,皮子已是变成了金黄‘色’,切成长方块后煮熟切片。把腌好的蚕豆尖切细,拌上一些酱油、‘花’椒、姜片,然后把这些盖在装了十几片五‘花’‘肉’的上方,放入蒸笼里蒸上。蚕豆尖腌菜可比现代蒸烧白的芽菜好,蒸出的烧白味道更有回味。是我好就梦想吃到的。

坨坨‘肉’。现代也有人叫红烧‘肉’,但初始作法相同,后却不同。把五‘花’‘肉’烧‘毛’后切块煮熟,然后切成‘鸡’蛋大小的坨坨,在锅中炒一些红糖后加适量油,倒入‘肉’坨子,翻炸成金黄‘色’,然后捞上‘肉’坨放入加了清水的锅中,加上姜片、大葱段慢火煮软烂。配上一个酸辣可口的蘸水,坨坨‘肉’软糯可口,好吃却不油腻。

芹菜炒瘦‘肉’。这就简单了,用上大小里脊‘肉’和猪‘腿’上的瘦‘肉’切小片,‘肉’片拌上些豆瓣,炒散开加入芹菜翻炒,加盐出锅就成。

这些都是在现代时,镇里家家户户都会做的一部分杀猪菜。

把单子的上菜名字和作法给‘奶’‘奶’她们一群人一一细说完,才是看着吃惊发愣的几人笑道:“这就六个‘肉’菜了,不是还剩下三盆猪血么,下午时也用腌豆尖和豌豆尖煮上,再煮一个大家都离不了的青菜汤,这就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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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杀猪饭变动员会

等我说完,大家还都在震惊当中,周婶等几个‘女’人嘴都快合不上了,还是‘奶’‘奶’先反应过来笑道:“行,就照芽儿说的这些个‘弄’,虽都是猪‘肉’菜,但也正合了今天这顿杀猪饭,菜听着也‘精’细,想来里长和夫子他们也能吃得尽兴了。”

她说完见几个还愣着,笑道:“大家也都听着了,要忙的事情想来也多,老大家的也别愣神,快些把你家那三层的大蒸笼翻找出来。建立媳‘妇’也去跟你爹说一声,到你家把你家那三层的蒸笼借来,要蒸60碗菜呢,我家老大这一个不够用了。今天大家就都听听我家这小孙‘女’的招呼,不知道‘弄’些什么的都问她。”

‘奶’‘奶’笑着这一招呼,大家都行动了起来。下午要整出30桌的菜,现在这11个‘女’人也是够忙的。

中午才十二点不到,就叫回了山上开荒的人吃中饭,今天帮着挖树塘的人显然比昨天的人多了很多,竟有90多人,好在‘奶’‘奶’她们已经出‘门’数过人数,平时每天也都煮着一两百号人的中午饭,所以倒也够吃。

吃中午饭时,一些还是上山摘柿的村民们也来卖柿了,还都能草草的吃上碗饭,哥哥们之前又切了三大盆子的‘肉’出来,串了两百多串,几十号大人也学着孩子们一样在院中笑闹着烧烤起来,没一会儿就烤完了‘肉’串上山忙活去了,虽没能吃过瘾,却也很是开心。

爷爷从堂屋中出来在院中笑看招呼了一下,又进屋接着喝酒去了,在两点来钟时,让小哥去后山叫回了老爹和大伯跟舅舅们,让他们赶着六辆骡车去镇上接客人,还让二哥他们三人也去接他们夫子,说这样对夫子才够尊敬够诚心,还让老爹和大爹顺便接一下王爷爷,说好常时间没见过他了。

下午四点来钟。住在周围的二十几户村民因为得了村长的‘交’待,已经搬着家里的桌子碗筷来了,还有不少远些的村民也提来了家里的碗筷。

大伯家里因为每天中午都有一两百号人吃中饭,但都是陆续来吃的。所以也就只新添了几张桌子和百来副碗筷,但今天可是得同时摆上30桌,肯定是不够用了,还好村长也是个细心的,早做了安排。

因早上时厨房旁加了三口灶,两口直接用来蒸上了两道蒸菜,一口用来煮米蒸饭;厨房里的两道大锅就用来炒菜了,家里又有两个土炉子,炖上了菜,所以不到五点钟。饭菜也都准备齐全了。

现在村民们也来了不少,有百多号人,男人们帮忙在院中摆好了28张桌子,还帮忙着搬出了放在厨房旁边屋里的4大坛子共200斤米酒。‘女’人们也都帮忙着摆好了碗筷,只等里长和夫子等客人一来。就能上菜开饭了。

爷爷他们三点来钟时已经喝完了酒,之后就到山上和后山都转看了一圈,还去接来了三太爷,现在5个老爷子早心急的在‘门’外看了几圈了,都没见里长等人来,更是心急。

好在也没过多久,里长一行十几人就被接到家了。但里长家除了里长跟他家老太婆杜‘奶’‘奶’和一个十四五的孩子外,没来其它人。

8个衙丁倒是全来了,但也没带家里人。王太爷家倒是全家6口人都来了。

却不见哥哥们的夫子,也不见王子方爷爷。

见去接人的几人脸‘色’都不太好,院中又进出都是人,爷爷只愣了一下没说什么就迎了里长等人进堂屋。我也没敢多问,只招呼着帮忙的人赶紧的上菜。

除了院中的28桌,堂屋里也都摆上了两桌,里长带着8个衙丁和王太爷、王爷爷自是跟着爷爷他们五个老辈进了堂屋坐。

三太爷家的‘毛’爷爷和着4个舅舅们被爹和大伯带到院中坐了一桌,‘奶’‘奶’拉了里长家老太婆的手。招呼着外婆跟两个舅母和着‘毛’‘奶’‘奶’跟她家媳‘妇’和几个‘女’人也坐了一桌。

连哥哥们都带了里长家孙子、四个堂哥、和表哥们挤着坐了一桌。虽然每桌都坐了10人到11~12人不等,可院中剩余的26张桌子却还剩下了11桌没坐人。

老娘和大伯娘是还没坐的,她们带着帮忙的8个‘女’人正在上菜什么的,之后还得加菜,晚些才能落坐,可这也剩得太多了啊。

细往院中一打量,才是发现有很多村民都只是一家来了一两人,连削皮的一些‘女’人和老太太都没来,好些我都记得名字的孩子也不在。

皱眉细一想,也都明白过来,看来很多人是觉得不好意思,或是怕人来多了家里准备的不够吃吧。唉!

眼看菜都快上齐了,赶紧进了堂屋,直接跟着爷爷他们细细一说,爷爷也急了,村长却不好意思的看了里长一眼后才笑骂道:“嗨,这些个人也太能拘礼,也不看看是什么人家,这是穷怕了。刘兄弟走,跟我出去。咱们俩去吼几声,让那些没来的都快来,你这30桌可都是计划好的,不吃可杂办。”

说笑着就带头出了‘门’,在坎子上一站,就冲院中大声喊道:“静一下,静一下。”等果然安静下来,他才笑骂道:“你们这都干什么呢,家里没来的都快回去叫上,没见院中还剩了那么多桌子啊,咱刘二爷家可是准备足了饭菜的,这是要为难他家还是杂的。杂这么眼皮浅啊,之前可都是好好通知过大家都来吃饭的。”

里长吼完,爷爷也笑着接了话,让村里人没齐的出个人跑快些回家接上家里的人,外村帮忙开荒的家里没来人的也去叫叫,来了的先坐上吃着,空桌等人来了就上菜。

果然,村长和爷爷这阵一喊完,每桌都站了三四个人起来,不好意思的说笑打趣着快步往‘门’外走,院中原本坐了人的一下子多了六七十个空位,少了近五六桌人。

看着这情况真是让我苦笑不得,请个客竟然这么难么,现在这情况还杂开饭啊。

只得跟老娘细说了一下,她才是又让大家把空出的位子补满了,大家才是吃了起来。随后老娘她们又是一阵的忙‘乱’。终是把六桌没人的菜都收了回去,重新热上才完。

折腾了近一小时,院中除留给帮忙的一桌才总算做满了,老爹和大伯这次也上了心。细看后说这次人是来齐了。

这一阵的忙‘乱’,我也没上桌,只等跟老娘她们一起坐了,跟着她们十个‘女’人呆在院边,听着她们闲聊着。

说了一会儿话了,大伯娘的堂姐李婶突然看着我笑道:“芽儿啊,等正月20的时候你永红哥娶亲,你也到我家去帮着忙活一下饭菜吧,虽说不能像你家这样整冶这么多硬菜,但我觉得到时蒸上个肘子。烧上个‘肥’肠,再蒸个那烧白很不错的,之前我们都尝了味,真的很是好吃呢。”说着还咽了下口水。

啊,永红哥竟然正月20就要结婚了啊。但早就知道他开始说亲,也倒是没太大意外,只是我一个孩子去帮厨,怕是有些......

正愣着不知说什么时,大伯娘先笑了:“嘿嘿,堂姐看你说的,今天咱们可都大概知道这些菜怎么个做法了。有些还都亲自动手做上了,到时永红娶亲,我和我弟妹都去给你帮忙。”说着笑看了我一眼才道:“至于芽儿嘛,到时也让她跟去玩,让她也给掌掌眼就行,这馋丫头对做菜那些调味和火侯倒是有些天份的。”

听这一说。我是松了口气,没管大伯娘笑说我嘴馋,连连应了,老娘对大伯娘的提议也很是赞同,一群‘女’人夸的夸笑的笑。正说着时,里长跟着爷爷和村长出了堂屋,村长大喊着让正热闹的大家静一静。

见大家静了下来,里长还跟爷爷两人推让了一番,里长才清了清桑子道:“乡亲们,今天能跟大家一起坐在刘大哥家吃这顿饭,我很是高兴。听到大家今年挣到了钱我更高兴,希望你们大家日后的日子能过得更好,那我就太高兴了......”

里长一连说了几个高兴,说到最后很是忆苦思甜的说到的曾经,那时大家不但吃不饱饭,还得卖粮‘交’税的苦日子等等,然后又说到了以后,他希望今后每家都有孩子能上学,能识字等等的愿望,说得村民们也像想起了从前,还跟着幻想着以后,大家一阵的亦须感叹。

听得我都瞪直了眼,一直盯着里长看,想看看这老头是不是从二十世纪的七八十年代穿越过来的,这都快相当于动员会了吧?

等这里长一说完,又是阵推让后,村长黄爷爷也讲话了。

听他和里长大同小异的讲了一通后,又讲了下午时我提到的话题,跟村民们是一阵口沫横飞讲说,算是把我们家想让村民们知道的打算都说了个遍,还又补充道:“......听到了吧,这就是刘家心白(大方无‘私’的意思),不然怎么会给大家做了那么多打算,今天里长也在这,也都知道详情了,连里长都很是赞同,你们大家要想过上好日子,听着这些建议是没错的。有些人也别眼红别他两家过得好,几年前他家可都说让大家改改那种田的方式,可有些人改了,慢慢过好起来了,有些家还老古板的一成不变瞎琢磨。现在这次我可当着里长的面又提了,到时要还是没变,过得差了穷了,大家可别再怨怪。”

村长一口气说了一堆,然后才道:“好了,多的我就不说了,现在让你们刘二爷给大家说说。”看他这作派,比想里长更像是开动员会了,让我很是惊讶好笑的腹诽起来。

爷爷还没经过这样的大场面,看着院中的三百多号人,有些拘谨,看着大家都盯着他了才道:“嘿嘿,我也是没什么说的了,刚才里长和村长的话也说得全了,把我家想说的不少心里话都说了出来,我们家倒没他们俩说的那样好。嘿嘿,嘿嘿,这些日子借今天这顿饭感谢大家的帮忙,以后也还要大家帮忙,别的不说,这日子我家也不会光想着自己过好,以后在工钱上也不会亏了大家,还请大家多多用心帮忙才是。”

说了这些,爷爷却也不知还能说什么的样子了,直招呼着村长里长说点什么。

村长直接招呼直敢村民们,让大家说起了想法打算来,听着村民们时不时的发言,语气里满满是对未来的向往期待,场面变得很是火热,没想到这杀猪饭到现在竟吃成了动员会,把我给彻底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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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加更送上,这才是真的第一百二十一章,但和前一章内容是不同的。是娃娃之前太‘迷’糊输错了,却自己改不了,亲们理解下。

第一百二十二章 被苟夫子鄙视

这顿杀猪饭自是吃得宾主尽欢,一桌六个‘肉’菜,在村民们吃饭时的闲聊中说来,村里不管谁家娶亲或是过生摆宴都不曾有过。但话又说回来,村里除了条件好些的人家娶亲能摆上十来桌,村里谁家过寿辰也不会摆超过两桌的。

两个舅母和几个村里的‘女’人在村长们讲完话后,也都吃得差不多放了筷子,来换我们去吃饭了,还不停的说起饭菜量足又可口。

除了两个蒸菜是定了量的,其它菜也都准备得足够多,不时都可以添加,而且‘奶’‘奶’后来怕人多,菜不够吃,还做主又每桌加了两碗‘花’生米,两碗牛皮菜凉拌胡豆,两碗炝炒土豆丝,所以虽过了一个多小时,但每桌上除了蒜香排骨已被孩子们扫‘荡’一空,两个蒸菜也吃了个光外,其它菜也都还有。

院中每桌基本都还是满座的,因为在这地方,对主人家越是尊敬,那么大家下桌就要越晚些,一般都是等贵客先先完了席,大家也才会歇筷。而且这地方除了男人能喝外,大部分‘女’是也是多少能喝上一碗半碗米酒的,所以有这风俗也就不奇怪了。

人多就是好,大家一齐动手,几下子就排上了一桌,因为菜都放在蒸笼上热着,所以虽然天冷了,可菜摆上桌时依然冒着大热气。

已经快七点钟了,我自也是饿了,端上碗就狠吃起来,吓得老娘直喊:“慢些,芽儿慢些。”惹得十个正边吃菜边喝酒的‘女’人一阵的笑,笑过后又接着边吃边感叹着饭菜的可口,大家也都饿了,吃得很是香甜,两个‘性’格大咧的‘女’人还吃得满嘴流油。

天‘色’暗下来时,已经喝的脸红的大哥等人开始往院中‘插’起了十几个火把,还烧了两大盆火给已经坐不住的孩子们烤土豆。原本已经变暗的大院子一下亮堂起来,气氛也变得更是热闹。

一直这么笑闹到了晚上快八点多的样子。里长一行人从堂屋内出来时,还在喝酒或是坐在桌边闲聊的村民们才是跟着站了起身,一大部分人送着里长等人出‘门’。

骡车早就拴停在大伯家旁边的空地上,大伯和两个舅舅赶了骡车就送十几人回去了。而外婆也赶不急的招呼上两个舅母带着两个表弟赶回去看家。

唉,还好是在这古代呢,虽然家家户户都没没个围墙也没人看家,确也没人想过担心家里被盗,真赶上了现代五六十年代时的好风气。

等我也带着柯楠的晚饭和一些‘肉’骨头,跟着外婆们回了家再赶过来时,村里的‘女’人们已经帮忙收拾归整完了,连院子也被扫得干干净净。

在村民都带着自家的桌椅碗筷离开后,院里才是静了下来,一大家子也人都松了口气。一群孩子开始在坎子上笑闹着烤起了白天留下来的8只猪腰子,和猪肝片吃。

爷爷四下看了一圈,叫着大家上了坎子围坐在火盆边,才是看着老爹和二哥他们问道:“今天怎么回事,去了那么久。怎么你们先生没接来,你们王爷爷也没接来?”语气有些不太高兴。

对呢,下午我就想问了,见爷爷问起也来了‘精’神,边啃着麻辣味实足的烤猪腰,边直看着不知怎么一直不语的老爹和脸‘色’各异的三个哥哥。

见老爹只盯着火盆不说话,二哥也不说话。我也不等爷爷催,直盯着平时嘴就快,也藏不住事的浩宁哥皱眉道:“浩宁哥你说。”

他看了老爹和二哥一眼,然后才是嘴一嘟道:“说就说吧,反正早晚你们都会知道。我们那夫子他不敢来,说他是读书人。不应与满嘴是钱的商户过多来往,而且他还是夫子,更是要以身作则......”

听着他讲了几句,我就明白是出何事了,也知道了哥哥们上次说不想上学时。为何都那么坚决了,想来是在学馆里时常被夫子看低。

而王子方老爷子,听说是最近病了,每天都在吃‘药’呢,也就没来。爷爷听老爹细说后,也倒没再多问,毕竟老人生了病,家里儿孙还知道给抓‘药’吃,也算是过得不差了,大家也就都没放在心上,随后也只专注起了那夫子的事情来。

想到那夫子,气得我连原本最爱吃的猪腰子都觉得不美味了。

不竟想到:哥哥们的很多同窗应该也不太看得起几个哥哥,所以他们上了几年学,也只跟那里长的小孙子张景枫走得近些了。

看着沉默不语低着头的老爹,本想阻止他再说,可见爷爷没打断也就没说什么。再听浩宁和小哥吧啦吧啦讲了一堆,更是让我无语生气到想要吐血了,但也更了解了事情的始末。

那姓苟的夫子竟然在老爹拉着哥哥们去请他时,说不想跟我家来往,更说就算他教导哥哥们,也是听圣贤之言,所以才收下了是商户家孩子的哥哥们在学馆求学,更过份的是还当面指责老实忠厚的老爹,说我们家竟然好好的农户不当,要去当那低贱的商户,阻了孩子们的前程。

我靠,一句话总结,就是看不起我家了。但我真是奇怪了,我们家这样的,虽然镇上是开了杂货店,也自家做了盐菌柿饼等去卖,可家里的田地也不少啊,现在都还基本是自耕自种,怎么算也只能算是耕读之家吧,杂就成了个被他看不上眼的商户呢。

难怪下午接人的大人们脸‘色’都不好看,我看了大哥和浩清哥一眼,见两人像无事人一般,只有看着二哥气道:“二哥,那‘狗’夫子这么说爹说我们家,你就让他说,没给他甩几句回去,让他没脸啊?”

二哥还没来得急说话,小哥就看了一眼老爹后气氛的抢先道:“二哥当然有讥他,我和浩宁哥也讥讽了两句,可爹当时就骂了我们,让我们不能对夫子无礼。他.......”

不等小哥说完,爷爷已经气道:“好了,你们几个孩子是怎么回事,从小教你们不喜背后说人,何况那还是你们五个的夫子呢。”说完瞪正要反驳的我一眼就起身往院里走去。两个外公也叹息一声追了上去。

堂伯他们8口见气氛不对,招呼一声也追着爷爷回去了,一下子就只剩下了家里12口人和小舅舅。

真是,还被爷爷这样瞪了。气得我把没啃完的麻辣猪腰就往小哥一递,然后从小凳上站起来骂道:“那是什么破夫子嘛,竟然说出那些话,农户?现在我家就不算农户了?开铺子收柿子怎么了,如果我家真的什么不做,挣不上钱,送了哥哥们去他能白教?......”

还要再说,‘奶’‘奶’直接拉了我到她怀里沉声道:“好了,芽儿这样子像什么话,被外人见了非得说你泼辣不可。”

‘奶’‘奶’这凶巴巴的话倒是让原来低沉的气氛一松。大伯娘和娘也笑着说教起了我,哥哥们开始取笑我起来,我却气道:“我可不怕被人说什么泼辣,泼辣才没人敢欺负到头上业呢。”

随后喘了口气,又咬牙狠狠的道:“本就是。没想到那姓‘狗’的夫子竟是个假仁假义的假道学。还好哥哥们跟着他读这几年书没被他教歪了。”

哥哥们已听出我一直叫那夫子为‘狗’夫子,一下笑了开来,笑得几个大人愣了一下才回过神,跟着就看着我笑骂了起来。

正笑闹着,一直沉默的老爹突然抬头看着大哥,一脸正经的问道:“浩轩,你说那夫子说的。咱们家做生意这事真的会影响你弟弟他们三个的前程吗?我这......”

不等老爹说完,见几个大人都很是担心的样子,我已经看不下去的气得大声道:“放他的狗屁,人家康熙老爷子都没这么看不起商人,朝廷多少做官的不是商人出身啊,就算当着官的。好些家伙有了钱不是一样开铺子做生意,就算是那满人,虽规定不让做生意,可是还不是找了人...额,找...找......”

正气愤的说着自己所知道的情况。可见大家突然都静了下不,而且盯着我的眼神都变的越来越奇怪,我后知后觉的才想到自己竟然被气得无语中说出了不应该说的话,已是吓得再也就说不下去了,火气突然没了,但脑中轰一响就‘乱’成一团,只想着怎么跟大家解释,却是越急越‘乱’。

正急得想晕过去,二哥却突然笑骂道:“你这家伙,又是听无心说的对不对,也不知他一天没事就跟你讲这些干什么,这话你在家里说说就算了,可不能对着外人说,这要是被有心人知道了,咱们家可都脱不了干系。”

呼,听二哥这一说,我终是松了口气。拍了自己脑袋一下,心口暗骂一声笨蛋,然后讨好的笑着,保证道:“嗯嗯,不会‘乱’出去说的,就是刚才气坏了,的爹爹这样问,才说了。嘿嘿。”说完干笑起来。

就这么一会儿,哥哥们也回了神,显然也都认同了二哥说的那样,是无心告诉我的。大家都笑闹起来,刚才那吓人的气氛像没出现过一样。他们边说笑边宽起了老爹的心,也让因为老爹那问题而有些担心的几个大人都松了口气。

说笑一阵后,见连小舅都再没半点异样,我才转了话题看着老爹和大哥他们道:“过完年正月十五后,二哥他们三个就得去永北厅念书了,到时可得找个好的学馆,那夫子的人品也得打听好了,不能再找这么假道学的夫子。爹爹,你们看到时是不是得让小姑父先打听一下啊?”

老爹听后愣了一下,想想后点头同意了,浩清哥却道:“二叔,这周围的柿子也收不到几天了,几些天让我弟弟和浩宇浩文他们收收,让我和浩轩去一趟?到时让晓晨哥跟着我们俩去,顺便也看能不能收回点柿子来,我们这天天呆家里,真是想出‘门’走走。”说完直给大哥和晓晨哥使眼‘色’。

他这话一说,还不等大哥和晓晨哥说话,浩宁哥已经‘激’动的急道:“好啊好啊,二叔,就让我们兄弟三个收柿子吧。”说完也不看老爹怎么说,他转头看着我道:“妹妹,妹妹,让我们收吧,你快说句话。”说完才鼓动起在旁边也已经跃跃‘欲’试的二哥和小哥。

老爹听了很是为难,不知道如何作答,看五个都盯着我的哥哥,我想想后看着老爹笑道:“爹爹,就让大哥他们出去看看吧,二哥他们三个读了这么几年书,在家里也学了这么些家算账之类的,也让他们试试自己的深浅,行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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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年前忙乱

关于这次苟夫子事件,最后也没给家里造成什么影响,爷爷当天晚上听到哥哥们给细分析讲解了一次后,只叹息一声就过了,应是没再放在了心上。

腊月二十三一早,‘奶’‘奶’她们几个‘女’人就热好了昨天余下的菜也煮好了早饭,因为最近一段时间的忙‘乱’,家里天朦朦这就开始煮早饭,天一大亮基本就能吃上早饭了,而且如今还有了中午饭,算是个好习惯了。

大家匆匆吃过饭后,堂伯家六口就上山去摘柿了,两个小堂哥也懂事的招呼一声就去了河边抓鱼。

等帮忙着收拾好要拉到镇上的货物,外公和舅舅们就赶着四匹骡子,带着外婆和5个孩子就要回去了。

小表弟抓着小舅母的衣服,哭喊着怎么不也不愿意放手,可怜的小样子让谁都不忍心,最后‘奶’‘奶’劝说几句,让他留了下来,而另外四个孩子,虽也不想离开,但还是懂事的没说什么,只是梨‘花’表姐红着眼框一直拉着我的手,说着一定会再来找我玩之类的话。

李外公和红江舅舅也准备一起送‘玉’山表哥回去,可是那孩子在听说大哥他们要独自去永北厅收柿的事后,就倔犟的不愿意回去了,说是要跟着他爷爷和爹也去东川府那边收柿子,最终他得了同意留了下来。

孩子带出来没送回去,李外公自是只有让外公他们找人帮忙带话,而他们决定就在大伯娘家这等着外公几人,说好中午后一起从这边出发去东川府。

因昨天家里杀猪,所以都没有开铺子,爷爷只是跟两边的铺子打了声招呼,然后在铺子‘门’上贴了张条子,所以一早带足了货物,就急匆匆的叫上老爹一起赶上两辆骡车,跟着外公他们一起出了‘门’。

想到爷爷前说的话。再联想到他写的那笔字,我原本还有些伤感的情绪没了,还忍不住捂嘴偷笑起来。

“芽儿又想什么坏主意了,你在偷笑什么?”小哥推了我一下。圆眼好奇的盯着我,见我只瞪他一眼,他也不气,‘激’动的笑道:“走,跟着我们一起去学大哥他们收柿去,大哥说今天就要教会我们三个呢,明天他和浩清哥和晓晨哥就要去永北厅了。”说完更是‘激’动去来。

额,这么急,看了看天‘色’也才九点不到,我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讥他道:“天呢。看看这才什么时辰,这时能有人来卖柿子?今天天气好,你和哥哥们还是先去给麦子灌水吧,或者把旁边那几亩菜地整一整也行,青椒苗早倒了。套种的蒜苗和小葱也拔完了,但一直都没时间管。”

小哥急得就看旁边的大哥和浩清哥,大哥也笑道:“嗯,菜园可以不急,芽儿你不是说以后建房子要往后挪吗,今天上午我们就先把麦水灌上吧。”说完看着小哥他们三人道:“收柿子又不难,以前你们下学回来也看过。如今也不用再开兑票了,都直接给现钱,你们只要记得每次收了柿子后记好账就行。”

这话几个哥哥听了都自是不会反对,抄上家伙直接下田了。才目送哥哥们离开,看到老爹带着晓晨哥也提了锄头就要出‘门’,我忙问道:“爹爹。你们也去灌水?”

老爹笑看我一眼道:“嘿嘿,那些田他们五个人足够了。昨天我就跟帮忙建作坊的打好招呼了,今天去给你堂伯他们两家挖地基。你爷爷说正月里没有能挖地基的日子,所以赶今天先把他两家的挖出来,然后还得把柿饼作坊那边的地基也挖出来。人我昨天都约好了,五十几人呢,都能挖好的。”

原来是这样喔,虽说我是不太信那什么看日子的说法,但这切是大家都信了,也没说什么的就解了柯楠跟着出‘门’去看看。

堂伯他们两家的地基是爷爷帮忙选的,就在大伯家外边一个山梁上,这山梁是除了大伯家那山梁最大的一个了,堂伯他们自是都不会有什么意见,而且还很是高兴。

等我们走到时,五十多号人已经等在那了,就等着老爹给‘交’待要如何挖。

这山梁路上方的地势都比较平坦,爷爷帮分配的也很是公道,两个堂伯家一家占一半,房子都靠着山梁中间修,靠后山同样修正房,正房计划是3间屋的。然后靠山梁中间一边修厨房,却也是三间屋的,靠箐一边修牲口圈,暂时不修下面房,但却留出下面房的位置。

在牲口圈后说是让他们各自挖上一亩多大的菜园子,还能种上些果树。就算是这样修了三栋的房子,还是有个近两百坪的大院子,想来将来堂哥们分家后,也是有足够的地方建房子了。

今天来帮忙挖地基的,除了十几个外村的,其他都是村里的了。听完老爹细细一说和比划,大家眼中都‘露’出了羡慕来。

初始我还有些奇怪,因为家里并没对外人说过是要帮补堂伯们建房子,但后来听他们说了一会儿,才知道原来在这年代盖房子最贵的就是地基钱了,而他们现在也都知道这山是大伯家买下的,而且并不收堂伯他们两家地基钱,所以会这么羡慕也就不奇怪了。

原来建房子不光要‘交’一次建房税,还得‘交’更多的地基费啊。那想来买下土地,虽然开田开地要‘交’一定的税费,税收却比没买下土地时便宜近一半,也划算了。

如是全建房子那更划算。嘿嘿,但这不实际的想法也只能在对这鬼封建社会的规定不满时幻想着打趣玩了。

只是这些细节也不知道爷爷是什么时候跟老爹说的,想来大伯也应该是清楚了。对于爷爷这样大方的安排,我是是没有意见的。

这段时间堂伯两家如何的起早贪黑忙活,有多辛苦,家里人都看在眼里,除了两个天天抓钱的孩子长出了点‘肉’,六个原本就瘦弱人,因为现在天天上山摘柿又砍木材,竟比原来更累瘦得让人不忍看了。想来‘奶’‘奶’把早饭提早了,也有他们一定的原因吧。

六人中午回来时还不知道已经帮他们挖着地基了,后来可能是听了一同摘柿子的人说起了,两家人晚上回来时,他们两家的地基都挖好了,两家人跟着家里的大人又是谢了一番,只差没抱头大哭了,倒是搞得大家的心情都沉重起来。

......

时间越是觉得不够用就越是过得更快,每天进出除了柯楠一个小尾巴外,又多出了小表弟这条小尾巴,转眼就到了腊月二十七的下午。

大哥他们照计划自是去了永北厅打听学馆顺便收柿,已经来回跑了两趟,让大家满意的学馆没打听到,柿子倒是在今天中午时又拉回来了四千来斤,两次就收到了8千多斤的柿子。

柿饼作坊地基从二十三下午也开始挖了,到中午大哥他们回来时还没能挖完,听老爹说起,至少腊月二十九还得挖上半,而且他也已经跟帮忙的人都商量好了。

现在正给我们家开荒的人,却是在今天下午干完就要停下了,明年才会再接着干。今年柿子也只收到今天,要等明年初二才开始收。

下午时,去东川府收柿子的外公他们,也都又拉回了六骡车的1万多斤柿子,李外公家在十几天前,就自家买了一辆骡车,没再借用我们家的骡子和车了。

外公他们称完了柿子,也不让留饭,只把六辆车都停到了大伯家院里,接了两个舅母就要赶着回去了,只跟我们约好明天在集市见面。

今天下午舅母们要离开,外公上次回来时就跟家里商量过的。因为现在收到的柿子越来越少,但每天还都做上5000斤的脆柿,所以现在晒制的柿饼,就光家里人手脚快一些也能忙得过来了。

之前就说好给舅母们每人每天开200文的工钱,三个舅母是十月十四来帮忙的,二舅母十一月二十二早上就离开了,所以她只干了8天。而大舅母和小舅母却是干了44天,所以在他们离开前,老娘把早就准备好的三布袋钱给了她们。

舅母们倒也不推让,外公他们也没什么意见,在两个舅母把钱袋‘交’给外公时,外公却只笑说了句:“你们自己留着吧,当个‘私’房钱,老二也来把你媳‘妇’的拿去,回家也‘交’给她,差的我回去给她补上,你们也别有什么意见。”

两舅母听外公这样一说,哪敢有什么意见啊,而且一下就各自得了8800文的‘私’房钱,这可不是小数目的,两人别提有多高兴了。虽看得出她们都暗自克制着,但那嘴角直走到大伯家‘门’前时,还都一直咧着。见我看着她俩忍不住都笑了出来,俩人才是笑骂我几句,又强自一本正经的装做无事一样跟着大家道别回去了,只说好明年还来帮忙。

晚上吃过饭后在坎子上闲聊,话赶话的又说起了三个小哥哥找学馆的事,却真是有些让头疼,而最主要原因,就是目前教学制度不够完善,特别是我们这西南边远方区更差劲。

三个哥哥在镇上念书这几年早已学完了教授的课程,这种小镇上的么办学馆,夫子只会教授《三字经》、《千字文》、《百家姓》、《四书》这四种,每天夫子就是教大家读书、背诵、习字,只属于基础教育了,连考试他们这几年都没被那‘狗’夫子组织去考过,也难怪哥哥们都失望后打了主意不想再学。

第一百二十四章 挑选学校

话说现在清朝的教育分中央、地方两大类,地方教育机构又由官学、‘私’学两种组成。.

地方教育机构:府学、州学、县学(或叫厅学)三种是官学,再是独立于官学外的书院、里学‘私’塾(既叫学馆、学社之类名字)。但学馆或是学社就只是基础教育了,书院就是高一级的教育机构,就连秀才都有可能在其中进学。

目前就我前世所了解的来说,老康因为担心书院成为一些文人讽议朝政、传播反清复明的思想的场所,所以大多书院都有官方介入,书院就处在了官学和‘私’学间不上不下的尴尬境地,少有能独立于官方介入外的书院。

所以当大哥和浩清哥两人要去永北厅找学馆时,我也就只抱着侥幸的心理,希望真能找到个好学校,哪怕没得书院但找到厅学一类的也好。

但现在听他们讲来,那永北厅是有一个厅学和一个学馆。厅学的两个夫子都是秀才,虽然两夫子学问很一般,但竟然不收学费,还只是收少数民族的学童。这个永北厅学连名字都叫‘永北厅土蕃学社’,这学社只是基础教育,学童学满三年就可回家。

而学馆的那夫子倒是有些学问,连表哥黄方圆都在那里求学,但同样只教授基础的学问,哥哥们已经学过了。

唉,果然跟我在现代所了解的差不多,而且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没猜到竟连厅学都只是基础教育,还只收‘土蕃’?这是作的什么孽啊?看来只能去府城上学了。

心中打定主意自是不慌了,可大人们听两个哥哥细说下来全都愁上了。扫眼见五个哥哥却都不急不慌的样子,让我有些奇怪。

浩清哥见这情况,像早算计好了,看着最能做主的爷爷道:“爷爷,要不让他们三个去丽江府进学吧,上次景枫来时讲起他在的那个山勤书字。听说是丽江府很有名的,开馆的姜夫子还是个进士呢,馆里还有四个做馆的夫子,其中有三个是秀才出身。但听说四个夫子学问都很是不错的。”

“进士老爷?”大伯不等爷爷发问,已经惊呼出来,他看了看同样很是吃惊的大家,接着问出了大家心里的疑问:“进士老爷可是了不得的,怎么没有做官?”

大哥立马就接了话道:“为什么不做官倒是没打听到,只知道姜夫子现在已年过六十,山勤学馆在丽江府也开了有二十几年,而且去求学的学子不看出身,只要能通过姜夫子他亲自考校,就能去学馆进学了。有学问很好家里却穷困的,那姜夫子还酌情给减少或是减免束脩,实在太穷的不光借宿费免了,连每月的米粮都不用‘交’......”

看大哥说得眉飞‘色’舞的,不知情的还以为他就是被资助的学生了。

听他这样一说。那姜夫子也算是个真正爱好贤才的人,看家里人如今的表情,应都不会反对了。可我想想后却还是有些不放心,算下来二十几年前那姜夫子可才三十几岁,年纪轻轻就是进士,怎么会不想做官呢,别是什么思想极端的反清人士吧。

越想越不安心。索‘性’装着好奇的问道:“那书院这么出名,是因为书院出了做官的么?还是说只是因为那姜夫子喜爱贤才?书院是跟丽江府衙联办的么?”

一连问了几个问题,倒真是把大哥和浩清哥给考住了,倒是一直没说话只是笑的晓晨哥笑道:“以前我跟老爷和大老爷去丽江送货时倒是说过些的,芽儿倒说错的,那姜夫子现在62岁。他是26岁中举的,书院也开了28年了。”随后就把他了解到的情况给我们讲了起来。

那姜夫子家祖上就有些资产,家里却只有他和他家老太太两个人,身下没有子嗣。传言说,他那书院是出过几个厉害的‘门’生。好像还有一个‘门’生在京里当了五品大官。说他当初不想为官,一是因为他中举当年,他父亲就去世了,三年孝期刚过母亲也去世了。之后三年孝期还没满,他家老太太生孩子又难产差点要了命,后来儿子也没能保住。但不知什么原因,他就在两年后开起了‘山勤书院’,现在书院倒是跟府衙联办的,只是那姜夫子没让府衙出过钱,学馆的收支都是自理的。

听着这些信息,心中自是一阵分析合计:想是当年受了打击,妻子孝期生产又留了话柄,毁了仕途;又没有后人他就算跟着反清复明成功了又有什么意思呢,这点也可以不用担心了;既是跟官府联办的,书院的平安也有保障;再来京城那个‘门’生官也不算大,也惹不出什么风‘波’来。

分析过过放下心来,是可以放心的让哥哥们去读书了。

见大家还在为姜夫子惋惜感叹,我笑笑正要开口,爷爷去先一拍大‘腿’道:“行,就去姜夫子那山勤书院,丽江府离咱们家也不算太远,一早坐船到永北厅再坐车到丽江府天黑前就能到了。”说完看着三个小哥哥道:“你们三个就去那进学,那姜夫子能从失去双亲的伤痛中走出来,还开办起了这么个书院,更能相助穷人家的娃娃,是个好的。”

爷爷开了口,大家自是都响应,随后一家人在睡前还细细打听起了书院的开馆日期等等事情。

原来景枫上次来吃饭时,就跟哥哥们细讲过他在的书院如何如何,早已让哥哥们心动了。书院十月十五后开馆,二十开始正式授课,每月二十五放假,初一又正式授课,家远的学子可以住校。正常束脩每月白银2两,饭钱一月500文。

虽说价格不低,但也明白他收如此高的束脩也只是针对有钱人家的子弟,算是变向的劫富济贫了,我自是没有什么不喜。家里如今也是出得起这些钱的,所以哥哥们去山勤书院读书的事也就定了。

眨眼就到了腊月二十八的早上,家里老爹和大伯要负责带着工人们挖地基,堂伯家也决定留下来帮忙;‘奶’‘奶’她们三个‘女’人要留在家里准备工人们的中饭和晚饭,就剩下我们一群孩子去采办家货了。

一早吃过早饭,大人们帮忙七手八脚的就收拾好了货物,赶上了两辆骡车和一架牛车,爷爷和大哥赶骡车拉货物,浩清哥赶着牛车拉着我和燕儿、三个小哥哥、两个小堂哥,一路笑闹着就往集市去。

这个地方和北方不同,就算是这样的冬天又马上就过年了,但是商队马帮依然不停歇的跑着,就算是过年的当天,依然能看到商队和马帮的身影,只是相对来说过年当天还在外奔忙的人会少很多。

刚才到集市口,就已经能看出比平时集日更热闹的场景了,好在去铺子后院有另一条路,倒也不用赶着骡车往集市上去挤。

坐着车直接就把货物拉到了铺子后‘门’外,爷爷利落的开了后‘门’,三辆车从大大的后‘门’驾了进去。

乘大家下货的时间,在堆放着货物的棚子了细看了一遍,很是不放心的道:“爷爷啊,咱们都没人在铺子里,每天剩下的这么多货,会不会有人来偷啊?别家也是这么放的?”

听这么一问,他和哥哥们都愣了,想来他是从没想到过这问题的,连哥哥们可能都没想过这事,爷爷愣完后笑道:“应该不会的,没听说谁家丢过东西,咱们这地方民风纯朴,不兴那些的。”

额,这再纯朴,也不见得都纯朴吧,家里人还是没经过什么风‘浪’的,虽然心里也不希望他们真的遇到太大的风‘浪’,可要是一直保持着这纯朴的想法,还真是危险。

斟酌了一下索‘性’直接道:“咱们这再纯朴,可这毕竟是人来人往的镇上,咱们这后院也不像别家样的屋子装货,再说别人家好像都是住在后院的吧。而且...而且咱们家堆在这的可都是吃的,偷了是小事,要是被人使坏就麻烦了啊,要是摊上人命什么的,可不得了。”说完还顺便看了看几个哥哥的反应。

这也是我突然才想到了,显然哥哥们听后也想到了后果,连爷爷大概也想到什么了,同哥哥们一样皱起了眉头,但他还是道:“这,这无冤无仇的,这不会吧。”

唉,爷爷这真是,正不知怎么跟他细说,二哥先道:“芽儿说的这事是有可能的。”说完看了看兄弟几个才看着爷爷细讲道:“咱们家先前卖盐菌多少人打听眼红的,这次做柿饼和脆柿,打听的、眼红的可就更多了,这才一个多月,咱们家挣了多少钱,只要是有心人,也能猜出个大概了。现在咱们家又买了山,而且上次听我爹他们回来讲起,可是连食味居的东家都想再‘插’一脚了。”

二哥刚说到这,浩清哥也急道:“是啊是啊,这才多久呢,都有不少家跟着做上柿饼和脆柿了,又都没咱们家做得好价钱高。说不得有那坏心的,见打听不出什么秘方来,直接对咱们家使什么坏,那可就了不得了。”

说到这,几个哥哥都忍不住的说起自己的想法来,大意也都是不放心了,爷爷听了这半天,也算是缓过了神,慌神得直接问我道:“呀!杂这么严重了,咱们家从前也没做过这些,连我也只是年轻时跟着马帮跑了几年商,你爹他们以前更别说了,‘门’都没出过几趟的。这...芽儿你说说这得杂整啊?要不每天都把多余的货拉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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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买年货

只是想提个醒,但见爷爷吓成这样,我也没管太多就忙道:“爷爷,你也别太担心,现在既然没出什么事,那咱们从现在起就重视起来。多余的货也不用拉回去,咱们想想看,是不是每天麻烦些拿人在铺子这守下夜。这么长时间竟没出什么事,真是咱们家走运了,但如果不注意起来,早晚得出事呢。”

“嗯,芽儿说的没错。”浩清哥点着头道:“真是咱们都大意了,我现在越想越心惊,要不从今天起就我和浩轩两人轮着来守夜。我两岁数也不小了,又都练了这么几年功夫,就算同时来上几个蟊贼,我俩不管是谁在都能对付得了。”说完直接跟大哥讨论了起来。

晕,见除了二哥外大家都如临大敌的样子,我忍着想要抚额的冲动道:“不用不用,年前就先这样了,明天就二十九了,过年咱们家又不开‘门’,明天要是有剩余的柿饼脆柿这些,咱们先拉回家。等初二开‘门’后,也先每天把余货拉回去,等在后院这厨房边建起两间屋起来,到时再商议守夜的人不迟,不然这铺里住人也不方便不是。”

让哥哥他们来守铺子,真的有些‘浪’费人才了。年后就得准备着收甘蔗榨糖了,三个小哥哥大年后就得去上学,到时还指望着他们收甘蔗呢。

正想着,一直没开口的三堂哥刘浩海突然道:“二爷爷,要不让我爹或是我二叔来守吧,反正咱们家现在也摘不到什么柿子了,来给你们家守铺子行吗?”

听他这么说,不光是爷爷和哥哥们愣住了,连我也愣了一下,因为一直打算着让他们家年后先砍甘蔗来卖的。

见我们一时没说话,他小脸通红有些急促的道:“真的,你们别看我爹和我二叔瘦得慌,他们俩虽然不像堂哥他们一样厉害。可是也是很厉害了,去年我爹和我二叔两人还在山上打死了一头野猪的。”一副很是崇拜的样子,连四堂哥浩永也都旁边双眼发亮的配合着直点头。

额,打死头野猪?看他们这表情没细听的还会以为是打死了头老虎呢。不过小孩子对比自己还大家的父亲,应该都是崇拜的吧。

爷爷和几个哥哥像是听了进去,开始点起了头,看小哥去忍不住要笑出来,我扫他一眼后看着两个小堂哥笑道:“嗯,堂伯他们自是厉害的,平时搞柿可都比别人家厉害呢。”

见两个堂哥松了口气后又看向了爷爷,我忙道:“也不瞒你们,年后家里要收野甘草,正想让你们家先多去砍些来卖呢。说不准你们盖房子的钱就能挣够了喔。”见两人惊讶又兴奋的张大了嘴,我又叮嘱道:“这事你们可别往外说,回家悄悄告诉堂伯他们就行。”

说完也不等爷爷他们发问,我就先问道:“爷爷,年后就能榨糖了。您看什么时候通知村里好呢?我想让堂伯他们先砍上几天野甘草,这”

爷爷听了话头就有些沉思起不,嘴快的浩宁哥却抢了话道:“就砍我们家山上的得了,想来外人也不会来咱们家山上砍吧?”说完也不顾被他大哥骂了句没礼貌,伸伸舌头也看向了沉思中的爷爷。

这次哥哥们也都不先吵嚷了,都等着爷爷沉思,直到过了快一分钟。爷爷才叹道:“浩宁这话没说错。芽儿的想法是好事,只是村里也怕瞒不了几天。虽然现在没开荒了,可你爹他们早些开荒的人约好,初二之后就接着开荒的,只怕到时开荒的人也都跟着砍野甘草挣钱了。要是去外面砍,你堂伯家最多也只能先砍到初二。就让他们砍咱们自己家山上的吧,咱们家我做主了,你大伯家也不会有意见的。”

说完后顿了一下,又突然看着我问道:“芽儿啊,这草的价钱怎么定的。又要怎么收,你和你哥哥们合计过没?在家可都没听你提起过的。”

确实没细说过,只是大概的提了一下,见今天话赶话说上了,也就边跟哥哥们细说起来,边跟着爷爷理了货物,把脆柿和柿饼分堆开,又把几筐蚕豆和几筐豌豆尖给码开,就去开了铺‘门’。

九点都不到,除了几个来拿订下的蚕豆和豆尖的,也没什么客人,‘抽’着空档就把价格和一些事情落实下来了。

现如今那北方用甜菜头榨汁做成的散红糖是70文1斤了,比起五六年前涨了10文。1斤糖照现代我那同学家的做法算,得用上5斤的甘蔗才行,可那是用的现代化榨糖机榨汁,这古代的石砟子绝对比不上,说不定得多用上一倍不止的甘蔗,才能做出1斤糖来。

从成本来算,人工更是大头了,榨汁的人手至少要四人,这还是个累活,每天至少也得开上40文的工钱。再算上做糖的人手,看火的人手,打杂的人手,又得有个五六人,又是一笔不少的开支。

更大一个问题是,制糖法现在也不算秘密了,只要有人想跟着做,也不是难事,只是做法肯定也赶不上现代我那同学家那作法先进,质量也绝对比不过我们做的。

所以经过多方面的考题、商议过后,野甘蔗的价格暂时定成了100斤50文,也就是0.5文1斤。先做出一批糖来,再决定这价格是不是涨一点,毕竟砍这野甘蔗来卖也是件累人的事。

商议完事情也才一会儿,十点过的样子外公和李外公他们两家人就从后院‘门’外牵着六头骡子进来了。外公和三个舅舅舅母带着四个孩子,李外公和红江舅舅带着李‘玉’山,旁边还跟着一个60多岁的老太太,浩宁哥边叫着:“外婆。”边迎了上去。

李外婆听说姓梁,同样的圆脸,跟她一家人一样也很是爱笑,只是笑起来憨憨的,但很是亲切,她此时正‘摸’‘揉’着浩宁哥的头,双眼中满是疼爱。她是个从不爱出‘门’的老太太,这五六年,我竟是没见过她一次,见她和浩宁哥说完话,也和哥哥们一同上前笑着乖巧的叫了人打了招呼,惹得老太太又是一阵高兴。

从进‘门’起,梨‘花’表姐就黏上了我,男孩子们既也是凑做堆的说话。

外公家五个孩子,就梨‘花’表姐这么一个‘女’孩子,上次又和我跟燕儿住了一个屋,跟我睡了一张‘床’,她对我们的感情自是突飞猛进了,见到我和燕儿后,就不停的抓着我们,小嘴吧啦吧啦不停说着话,连走到街上了都说个不停。

除了爷爷要守店,如今二十几人逛走在街上,还真够惹眼的。

年前的最后一个集日了,来采办年货的人很多,卖年货东西的小贩同样增多,没逛多远就到了两个摆摊卖‘门’神对联的摊子前,一行人自看起来。

唉,古代的东西是没什么新意的,不光是数千年来原本图案就只有那几样的‘门’神,竟连对联都基本年年是哪几样,让我真是无从下手。

算了算要了5副‘门’神,叫小贩再拿5副对联时,大哥喊道:“芽儿,买‘门’神就行了,对联我和浩清哥前天在永北厅买了的,在家里忘记给你们说了。”

“嗯。知道了。”我轻哼答了一声,虽有些好奇,也没问出来。从刚才说要5副‘门’神时,就引得好些人‘交’头接耳了或是了然的眼神,现在只得赶紧的让燕儿把‘门’神的150文付给了一脸惋惜的小贩,就先逃到一边去了。

唉,这还只是买了和大伯两家的大‘门’、堂屋‘门’、作坊大‘门’的五副‘门’神,要是照自然原先的计划,把所以有‘门’都贴上,那就得是一样二十几副了,不得更吓坏他们啊。唉,还好没有自己更败家,不然这‘败家‘女’’的称号就更出名了。

一群人逛着逛着,便因兴趣爱好不同而分成了几行人,相互打了招呼后,分配好要采买的后,分队各自逛了起来。

吃食点心自是少不了的,老娘让帮忙给外公外婆买的年礼也买了,燕儿抢着就独自往铺子里送了回去,而我和梨‘花’两人就在集市上逛了起来。

“芽儿,看那个。”表姐拉起我就走到了个卖饮品的小摊前,开心的看起了琳琅满目的小饰品,什么头绳、耳坠、头‘花’、手链、头巾颜‘色’虽只有两三种,但却是什么样式都有。但一面‘成’人巴掌大的小铜镜直接吸引了她的目光,可一问,那本就不太欢迎我们的小贩竟说要600文,吓得表姐赶紧放下了。

看着小贩那一副自以为是的了然目光,我气得拉了表姐就走。见她还连连转头去看,我忙指着前方几米远处道:“看,那还有一家呢,东西可多了,咱们去看看。”才是又转移了她的注意,欢喜拉反牵了我快步跑过去。

这家摊主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见我们走来就一脸的笑意,他卖的东西和刚才那家却是差不多的,铜镜也有一面,还要比之前那块大了一圈,直径有十几厘米大小的样子,梨‘花’表姐却是不敢再看了,只是挑选着有两种颜‘色’的头绳。

“那镜子多少钱?”我直接指了那块镜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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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败家女大采买

那中年小贩也倒和气,虽见我们只是两个孩子,但一直都笑盈盈的,见我问来就笑道:“这镜子喊价600文呢,如果真有人买,我580文也能卖。”

梨‘花’表姐在旁边却急道:“芽儿,那太贵了,咱们买不起的。来,表姐送你两根头绳,你想要什么颜‘色’的,今天出‘门’时我娘可是给了我20文零‘花’钱。”说着冲我举了举她手中的四条红‘色’和紫‘色’的头绳。

嘿嘿,这丫头,看来是没买过东西呢,价格没问清,就把她自己兜里的钱爆了光,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只不知道这小贩会不会乘机抬价了。看着小贩问道:“老板,这头绳怎么卖的?”留心观察着他的反应。

“嘿嘿,这头绳2文一根。”小贩说完,似看出了我的想法,笑着补充道:“这价格这两年都是一样的,你们要真买四根,就算你们7文钱。大过年的,小姑娘绑上两根红头绳,好看还喜庆......”

不等小贩推销完,表姐梨‘花’已经欢喜的掏钱了,见价格也果然公道,还真的便宜了一文,也就没有阻止她。

她直接就听了老板的建议,挑了四条红的,欢喜的看着我道:“芽儿过年时记得要系上啊,你看看你的头绳都掉‘色’了,你个小丫头怎么一点都不好打扮。”

我去,被一个只比我大一岁的孩子说是小丫头,真是让我这成年灵魂的人想要吐血,哭笑不得的答应着收了两根红绳。但也因为她的话,细打量起了自己的穿着和她的穿着,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起来。

唉,虽说家里这几年挣了些钱,也算是有些家底了,可大人们是穷惯了过过苦日子的人,在吃上因为家里一群长身体的孩子还算舍得。可在穿上却真是不太讲究。

现在家里大人在下地和干活时都穿上补丁衣服,出‘门’也都只穿这些年才做的新衣服,却也都是粗布的。就连到铺子里,也都是一身的粗布衣服了。家里虽然对我最好。也算是娇养的,可连我都只有两身贴身的细布里衣。

今天来赶集时,我还特意穿上了一身才做的淡粉‘色’细‘花’小长袄裙,一条淡绿小‘裤’子,再配了双‘奶’‘奶’给绣了蝴蝶采‘花’的粉‘色’小旧布鞋。可也都是粗布的。绑着两条小麻‘花’辫子的头绳,也是去年买的了,红‘色’都已经快洗退‘色’。全身上下价格不超过50文,难怪会被刚才那小贩看不起了。

见梨‘花’表姐就在旁边试起了她的红头绳,我看着那中年小贩道:“老板,那铜镜550文卖不卖?”

梨‘花’吓得一抖。不等小贩答话就拉我道:“芽儿,别闹了,那东西好贵的,550文是多少我都数不清呢。走了。”生怕小贩赖上我一样,拉了我就要看走。

看着愣神的小贩又问了一遍。转头很老道的对她道:“你刚才不是送我礼物了么,我也送你块镜子,就当今年给你的压岁钱了。”

小贩毕竟是经过事的,虽还有些不信,但也连忙道:“行,少挣些可也能挣上几个过年钱,你要真买我也就卖。”

听他这么一说。也就再次推开了梨‘花’表姐的手,往自己的小兜里掏出了1两的碎银子,边递给小贩边道:“这是一两,算是1250文了,如果认不准可以找铺子去称一下。”

这年头做小生意哪容易遇到银子,但小贩应该也是见过大世面的。只拿去翻看了两遍,又随手掂量了几下,就笑眯了眼的直点头,但随后却突然懊悔的道:“这位小...小客人,我...我这钱不够找。要不咱们去找家铺子换换。”

听他这么一说,也不为难他,直接领着他就往自家的山货铺走去。

还差几步到‘门’口,就遇到了从铺子里跑出来的燕儿,她忙道:“小姐,刚才买柿饼的人太多,我在铺里帮着老太爷忙了一会儿,你怎以回来了?”问完时看一看跟在我身后的中年小贩一眼。

只给她大概说了一声,进到铺子就对站在柜台前跟货商说笑的爷爷撒娇道:“爷爷,给我吊钱,我买东西呢。”随后又礼貌的跟不认识的货商问了声好。

好在爷爷也没多问什么,只看了一眼‘门’外的小贩一眼,笑着直接就把还没收进柜抬的钱递了一吊给我,道:“说了让你带些铜钱不听,现在可好。”完了又跟货商说笑起来。

冲有些吃惊的货商笑了笑,出‘门’把钱数给了小贩,小贩更是一脸欣喜和了然的把铜镜递了过来,我只接了铜镜转手递给梨‘花’道:“表姐给你,这可就算是我今年发给你的压岁钱了喔。”此时表情倒是少了老气,显得一身的孩子气来。

梨‘花’张着小嘴收了镜子,当宝贝一样的求爷爷给放了起来,惹得我和燕儿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倒也让旁边一直扫眼观察着我们的青年货商笑了起来,让我乘机又多看了他两眼。

这个长得很是俊秀的青年,从我拿钱起就一直偷打量着我,跟爷爷说笑也不专心,脸上还时不时挂着揶揄的笑容,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也许心里正把我定格成被娇养宠坏的败家‘女’了。

冲他一笑后,也不再去纠结这个问题,和爷爷招呼了一声,就带着正兴奋中的梨‘花’跟燕儿一起开始了血拼之路。

首先冲到了唯一的一家布店中,跟熟悉的老板娘招呼一声后,就不理会直扯我袖子的燕儿开始大肆买起了布匹。

天青‘色’细布1匹、深蓝‘色’细布2匹、黑‘色’细布1匹、白‘色’细布2匹、深红‘色’暗‘花’细布1匹、粉绿纯‘色’细布1匹、淡粉‘色’细布1匹,共9匹。

这些年虽最终没能学会绣‘花’做衣服,也和前世一样没什么打扮的爱好和天份,但家里‘奶’‘奶’她们可都是巧手,能安排打算好这些不料。也不太了解这些布准确能做出多少,但大概还是知道够给家里一人做上两三套衣‘裤’和两身里衣了。

看老板娘都有些‘欲’言又止了,但想了想外公家可能也不舍得买这细布,堂伯一家这些天也只每人得了家里一套旧衣服换洗,他家更是节省的,索‘性’又让她给拿了深红‘色’暗‘花’细布1匹、深蓝‘色’细布2匹、黑‘色’细布1匹,这4匹是给外婆家的。再有深蓝‘色’粗布1匹、黑‘色’粗布1匹、白‘色’细布1匹,这3匹给堂伯家,之后才道:“张婶婶给算算多少钱。”

这姓张的老板娘也倒利落,扒拉了一阵算盘笑道:“那几匹细布都是600文1匹,粗布是180文。咱们两家铺子紧挨着,算是老邻居了,细布算你570文,粗布170文,一共8320文。”随后才又道:“芽儿你个小丫头,你家大人也放心让你来买布,买了这么多,回去大人要是嫌多了,你让你家大人过了正月给我退回来就行。”说完笑了起了,直笑得见牙不见眼。

明知这只是客气话,但还是笑道:“嗯,谢谢张婶了。”说着就做势往自己斜背着的小兜掏去,实则是在空间中取出了我放存在里边的1锭5两的银子,还顺势在兜里掏出两块1两重的小银‘裸’子。

那本不算鼓的小包,一下子掏出了7两银子,把那张婶狠惊了一下,燕儿在旁边气得直接道:“小姐,你竟然装了这么多银子上街,要是...要是掉了,看不心疼死你。”说时已是心疼掉了半边的样子了。

看她那样,老板娘张婶也是笑了起来,拿起算盘一阵拨后,让我看看账目,见我点头后笑道:“再给便宜20文,找你450文,过完年就进新布了,回家给你娘她们说一声。”

我边接了钱边笑道:“那谢谢张婶了,我回家会给大人细说的,以后还来你这买。嘿嘿。”

这话引得她笑了起来,不管能不能真来买,她听了也自是高兴,也不让我们自己动手,直接去后院叫了她家男人过来,把布都给好好的包成了两大捆,然后直接送到了我家铺子里。

见那老板从刚才起,一直都和他媳‘妇’一样笑眯了眼,走时对一脸震惊的爷爷也是讨好的笑笑打声招呼就快速的溜了回去,让我猜想我这次可能是买光了他家这几年的存货了。

铺子中有货商在,爷爷倒也没追问我什么,只是又惹得两个货商注意起来,两人愣神过后都是了然的跟爷爷恭喜起我们家今年发了财了。

看两人现在的表情,想来是被他们当成暴发户了,爷爷一直以来勤俭的形像被我破坏,还被爷爷瞪了几眼,只得赶紧逃了出去。

说实在的,这小镇子上虽然是发了狠的想多买些东西,可是真买时却是找不到东西可下手的了,就拿刚才买布来说,真是没多少可挑选的,颜‘色’单一不说,‘花’样更少。

逛了一圈硬是没找到下手的,看到集市上一家人背篮里背着发黄发灰的棉‘花’,我才恍然想起应该买些什么,扯着不情愿的燕儿和兴奋中的梨‘花’又冲进了布店中。

见老板娘张婶和她男人在柜台嘀咕什么,有几个乡亲在店中自己看着布料,想想后直接冲柜台问道:“张婶,有棉‘花’么?”

第一百二十七章 码头买树

看到我又来,进‘门’就是要买东西的,她亲热的边快步迎过来边笑道:“有的有的,芽儿是要哪种的,有最好的白棉是30文1斤,灰棉15文1斤。”说着然后悄悄靠着我耳边轻笑道:“你买到时都给你算便宜1文。”拉了我就往铺后方走去,几麻袋东西堆在地上,有两袋找开过的,一袋雪白,一袋更刚才见的一样,有些灰黄和杂质。

“没有絮好的棉絮么?我想要些棉‘花’,但也想要些棉絮,都要白的。”说着四处打量起来。

燕儿抢先扯了我下道:“小姐,家里几年前不是才加了几‘床’棉被么,不用再买了。”

正想说话,老板娘张婶先道:“哟,加了几‘床’怎么够啊, 我都知道你们家人可多了,听说你大爷爷家的堂伯两家都住你们家,再买点也宽余些,毕竟现在天还冷呢,得到二月份才能暖和起来。”

被子倒确实够盖了,但除了我和燕儿睡的‘床’上垫絮和被子都是新置办的,也都是用的好的,可大人和哥哥们如今垫的还都是厚草帘子呢,盖的也多是十几年板硬的老棉被了。

细想了下就冲张婶笑道:“可不是嘛,是有些盖不过来,也都不暖和了。”又问了句:“有棉絮么?我想要9个6斤的,11个3斤的。那种黄灰的棉絮也想要9个6斤的,还得再买点布。”

一瞬间的为难,她就笑道:“棉絮都是自己去找弹棉絮的做,这店里还真没有。芽儿就买上棉‘花’吧,那弹棉絮的夏三就住我家后方,等下我让你大叔送你们过去,他那也没什么活计,大年十五前你就能去拿到了。”想想又补充道:“弹1斤也才2文钱,不算贵的,那夏三人也老实。你家取棉絮时可以过一道称的。”

听她细说来,我点头道:“好的,那就给我称上95斤白棉,55斤灰棉吧。白棉给我取8斤出来单独装上回家做衣服用。”

“好好,铺子里不够,我马上让你大叔到后院家里取来,你等等。”说着就转头‘交’待她家男人去取50斤白棉过不,然后才又转头笑道:“芽儿你放心,家里的白棉也是上好的,只是铺子里放不下。嘿嘿。”

随后又买了2匹灰‘色’的粗布,打算用来做被套芯;买了2匹纯‘色’的青蓝‘色’细布用做被套,还买了1匹带暗‘花’的深蓝‘色’细布做‘床’单。

现在1匹布大概都是10丈,有30来米长。宽也是5尺。相当于1米5多。不得不说,清朝的1尺只有现代的31.1厘米,而3尺为1丈,都不用米来计算的。好在前世也知道这些,所以虽然换算起来很是麻烦。却也还是能搞懂。

买了这么多东西,也才5235文钱,那张婶还给便宜了5文。随后她家男人就带着我们把棉‘花’送到了她家背后的夏三家里。

夏三个头不高,是个老实的中年汉子。见到他后就把做棉絮的重量和数量要求跟他说了,让他把两种棉絮都弹成5尺宽、7尺长。

随后把两种棉‘花’都过了称后,见他没什么活,家境也不好。还有个瞎眼了老娘,所以直接给他付了100文的订钱。那夏三高兴的直谢,并说让过10天后就能来取了。

回布店里,那姓杨的大叔就把3匹细布给我送回了铺子,铺中也没客人,爷爷见了就惊道:“芽儿啊。刚才就买了十几匹,怎么又买了3匹回来。”

梨‘花’在旁边兴奋道:“刘爷爷,芽儿还给你们都买了棉‘花’弹棉絮,要给你们都做被子呢。”

见爷爷更吃惊,也不等他问就先讨好的笑道:“爷爷。人家今年不是挣了钱么,而且挣得可是大头,就给我们家和大伯家都添几‘床’被子垫絮什么的,就当我孝顺你们的。嘿嘿。”

说着就抓着爷爷一顿撒娇,边就把那些东西如何分配给细说了一遍,爷爷听后倒是没再说什么,只是边笑眯了眼边笑骂道:“行行,芽儿知道孝顺咱们都应该高兴了,只是以后可不能再这样大手大脚的‘花’钱。”

随后想到什么的道:“刚才你哥哥他们就回来找你了,说是在集市上转了一大圈都没见你人影,现在怕是又出‘门’找去了,你看看去。”

见我出‘门’忙喊道:“等下咱们都去陈记食铺吃饭啊,你别跑远了,你哥和你外公他们应是在码头或是卖牲口的市场上。”

“哎!知道了。”应了一声,带着两个孩子就往码头跑。

先就到了集市尾理事厅对面卖牲口市场,外公他们两家人果然都在,正在相看数量不多的老黄牛,几个哥哥也跟在旁边很有兴趣的边看边听着,我会心的咧嘴笑了一下。

跟大人打了招呼,才看着哥哥他们道:“爷爷说中午到陈大伯那吃午饭,你们给他打了招呼没?”

“早说好了,一会买了牛就去。还让做了红烧‘肉’呢。”浩宁哥很是得意。

小哥却撇了撇嘴道:“还没家里好吃,以前觉得他家做的最好吃,可是上次样猪,家里做的那虽然没加多少料,可是吃过又好吃又过瘾。”

见几个孩子都就这话题讨论起来,还馋得直咽口水的样子,我无语道:“少‘乱’说了,等陈大伯听到了,到时可不待见你们。”

见外公他们还在那相看牛,我走近拉了外公撒娇的问起话来。原来他们家是准备年后就买山了,李外公家也要买,而且年后和村里也商量好了修路的事,所以准备一家买上一头老黄牛,到时好使唤。

梨‘花’见了大舅母,自是黏上了她亲娘,我看了一眼都专注看着牲口的一大群人,直接带了永远不容易甩掉的尾巴---燕儿,往码头转下去。

“小姐,这时候来码头干嘛啊。”边说还边扯了扯我的衣袖。

边走边随意的道:“就随便看看,也许能买到什么好东西。”眼睛却开始四处扫望起来。

把燕儿吧啦吧啦的劝导声当后背景音乐,只管在码头的坝子里四下转了起来,当看到一大堆货物旁放着的几捆根部包了麻袋的光杆树苗时,‘激’动就冲了过去。

“老板,这是什么树啊,是卖的么?”看着旁边一个一脸愁苦的中年人,我直接指了树苗问道。

中年人有些诧异,但扫了我们两眼还是道:“核桃树和苹果树。说完后见我不解,又细说了起来:“......这些都是要带回去种的,只是,唉。”叹了一声却没再说下去。

我直盯着那核桃树就移不开眼了,这应该是现代叫‘脬核桃’的品种了,现在的云南却是都是‘铁核桃’,皮硬得就算用石头砸都不容易镐开,吃时很是费力。就算好不容易把核桃‘肉’挑出来,也都变得细碎不完整,在现代已经基本被新品种取代了。

原来他也是个跑商的,到了山东时见那的苹果比云南这边好,就4文一棵买了100棵树苗收整好做船运回来,到叙州府时又见有人卖说皮薄不铁的核桃树,又3文一棵买了100棵。结果终于到了这里,把带回的货物也都卖了,但那苹果树眼看就快死了,可竟然又找不着骡车愿意给他拉货。

原本空间里自己早育了不少的果树苗,当然也包括苹果和核桃,只是没有正当的途径拿出来种,现在机会来了,虽然只有两百棵,但怎么说也是买到树苗了,以后找了机会,再想法就用‘买’为借口,慢慢把树苗都拿出来。

打定了主意,见那中年男人又一副苦闷的样子,就笑道:“大叔要不把树功都卖我吧,那苹果树我也买了,能活不能活都不怨你,我给你5文一棵,核桃树也给你5文一棵,想来你也不得亏本了。”

见他犹豫,又笑道:“其实那种核桃你可以直接用果子就能‘秧’(育的意思,本地土话)出苗的,你下次直接带核桃回来秧吧。苹果如果我拿回去能种活,那过几年你到我家来拿些苗回去种就行。”然后细细把自己家铺子的位置给他说了。

却没想到他竟是认识我家铺子的,一个月多前还在我家铺子里买过山货去北方卖,这生意也就顺理成章的谈成了。

付了钱又找人帮忙搬树,一阵忙活后,快中午1点时几家人已经做到陈记食铺里吃上中午饭了。

外公和爷爷跟李外公喝了口酒,看着我笑道:“芽儿你这丫头,一不留神竟买了那多么树苗回来,小小年纪尽‘操’心大人的事。”说完后跟大人们就这话题说笑了起来。

小舅说了会儿,突然想起问道:“听说你还收到不少的野蜜蜂,那蜂桶够用不,不够我和你两个舅舅乘过年没事再给你做几个出来。”

“呵呵。”我抿嘴笑了一下,把口中的土豆咽了下去才道:“够的,前阵子我大伯不是忙么,没时间帮我做,我听村里大虎子说他爷爷会做些木活,就找了大虎子爷爷给做了些。现在蜜蜂连着外公给找来的两窝已经有13窝了,空蜂桶还有10个没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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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再聚码头

随后一家人自是闲聊着吃完了中午饭,外公和李外公他们也准备回去了,爷爷则说铺子里还有几百斤柿饼脆柿,得再等等卖完了才赶紧拉树苗回去种上。

一群人走在街上,想到自己给外公家买的年礼,忙悄悄把浩清哥拉到跟前道:“浩清哥,我给我外公家买了4匹细布当年礼了,你和浩宁哥之前也说买年礼给你外公家,都买了些什么?”

他在哥哥中算是个聪明知事的,一听就明白我话外的担心,笑道:“买了些糖酒点心,也给我外公买了几斤旱烟,我也没想到买布什么的,我外公家人少,现在也去买两匹去。”

说完悄悄就往后走,我忙喊住他问道:“有钱么?”见他轻轻拍了拍怀里一笑,我也放心的笑了。

一群大人边闲聊边逛着走路,自是没注意到我们兄妹的小动作,只是眼尖的浩宁和小哥凑上来问道:“芽儿,你刚才跟我哥说什么呢,神神密密的。”

小哥也悄声道:“是啊,说什么呢,讲讲。”

笑看他俩一眼,得意的笑道:“不告诉你们。”说完就往大队伍追了上去,气得两个小哥哥在身后直跳脚的批判我,倒是惹得爷爷转回了身,冲他俩一阵笑骂。

浩清哥抱着两匹布回来时,我们在后院中已经把东西整理得差不多了,见他进来我们兄弟两‘交’换了个眼神,叫上兄弟几个取送给外公家的礼物去了。

哥哥们把布匹和一些糖酒点心‘交’给自己的外公家时,两个老人自是一阵的推让,糖酒点心也倒是开心的收下了,可对于细布匹却怎么也不肯收。

爷爷也跟着劝说起来,最后见两个外公实在不肯收,爷正‘色’道:“两个亲家都别推了,这是孩子他们娘早上嘱咐给买的,最近家时实在太忙。过了初二就又得忙上了,怕是也没时间再回娘家去看你们,索‘性’今天一次就把东西给我们了,这还都是你们闺‘女’存下的‘私’房钱给买的。收下吧,别见外了。”

见爷爷说到了这份上,而且也知道他说的是诚心话,对于儿媳‘妇’给娘家买这些礼物真没意见,两个外公也自是不好再推让了,开心的收了下来,然后热闹的打了招呼回去了。

本以为今天货商比平时少了,柿饼脆柿怕是要晚些时间才卖得完,结果才过了一个多小时,来了两个货商就把货都一次就买完了。

爷爷清点了一下我们采买的年货。因发现少了过年要用到的香烛,一时兴起带着我们兄妹8个就上了集市。

买了东西后,更是兴起带着我们在集市上狠逛了一圈子,最后还逛到了码头上方的坡上,不时有上下认识的货商跟我们打着招呼。相互说着年前的祝福。

坡头正是六年前腊月二十八爷爷带我们来看码头的地方,满脸红光的爷爷穿着八成新的粗布衣服,跟上下的货商们打着招呼也很是有些气势;而哥哥们虽也都穿着半新不旧的粗布衣服,蜜‘色’的肤‘色’很是健康,几人看身形都很是壮实的样子,三个还上学的小哥哥虽还显稚气,但两个大的哥哥已是意气风发的偏偏少年郎了。之前一路上就引得不少赶集的小姑娘不时则目。

此时,一下子竟上我想起了六年前的情景。

当时爷爷背着我,领着五个哥哥就站在这地方大笑过。那时我们还都穿着破旧的粗布衣服,一个个黄黄瘦瘦,没有一个人认识我们,也许只把我们当成了一群穷开心的疯子呢。爷爷他们当时怕更不会想到六年后的今天。会有这么多人热情和尊敬的跟我们打招呼。

除了两个小哥哥和两个小堂哥在旁笑闹着,爷爷和三个哥哥站在旁边看着码头的目光都有些深远,想来他们也许也同我一样想到一些往事了吧。

逛也逛完了,东西也买齐全了,我们在三点左右时。就连着拉满了年货和牛车和两骡车树苗回了家。到村里时,爷爷还让大哥和浩清哥去请了村民来帮忙种树。

正挖地基的一群人见了骡车上的十几匹布和8麻袋树苗自是惊讶,都围了上来看。布匹大家倒也没多问什么,只是围着装树苗的两辆车边好奇的打听着,还帮忙把树苗卸了车。

听说是和我们这边的青苹果不一样的红苹果和不铁的核桃,都是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看着树苗的眼神也满是羡慕的说笑起来。

大伯听说树苗是要给他家种的,笑道:“行,正不知道得种些什么呢,原准备年后忙完了,去周围几个府城打听一下,买点种苗回来,现在芽儿给买回一些来,我心里也不慌了。晚上大伯把树苗的钱给你,‘花’了多少钱等吃饭时给大伯说说。”

听他这么一说,我倒也没客气,虽说两家就像一家人一样,也不计较那些,但就是因为不计较,所以该收的我也不会推让,该贴的自也不会计较,直接就说了价钱应了下来。

到了家里时,‘奶’‘奶’她们三个‘女’人见到骡车上拉着的布,自是吃惊不小,‘奶’‘奶’还惊问道:“杂买这么多布回来啊,家里也不缺衣服啊。”说着也不等把东西卸下来,站在车边就‘摸’了起来,边‘摸’边感叹道:“天啊,这大多可都是细布吧。这得多少钱呢,咱们家可穿不起这贵东西啊,就算穿上了,这一天到晚都干话的,真是可惜了。”

听她这么说,我还没开腔,在路上就已经被我洗脑了的爷爷笑道:“什么穿不起啊,真是没点志气了。咱们家现在也不差钱买几匹好布,这还是芽儿孝顺我们给买的,到时一人做上两三身的衣服,出‘门’或是来客了穿上也体面不是,最关键是这好布穿在身上,人也舒服不是。”

说着说着,爷‘奶’两人边帮着我们搬东西边就笑闹着对上嘴了,惹得到们在旁边只是捂嘴偷笑。

见把东西都搬到了堂屋里,15匹布也堆放在了垫了块包装粗布的桌上,我兴奋的指着那些布一一分配‘交’待起来,还把被套的原理给她们说了一遍。听得‘奶’‘奶’她们一脸吃惊和向往。

大伯娘笑道:“哟,看芽儿这闺‘女’真是心疼咱们呢,生‘女’儿可比那些皮小子好,我们家那两个皮小子。可想不起来这些。”说着就瞪了站在旁边的浩宁哥几眼,吓得浩宁哥抓了几个哥哥追着爷爷就去了山上种树。

大伯娘笑骂几句后,又跟着‘奶’‘奶’和老娘感叹一番,才笑道:“咱们每天晚上得空时就把衣服做出来,那被子的做法听芽儿这么一说,也还真是方便呢,到时洗被面就不用每次都拆线了,直接把那被面一头订着的布带解了就行,装时直接系上,这想法可真是巧了。”

老娘也笑说了起来。但突然她道:“可这被面的布好是好看,但却都没什么‘花’啊,到时咱们绣‘花’也得费些功夫了,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盖上这新被面呢。”说完还一副惋惜的样子。

看‘奶’‘奶’笑骂着她,我笑道:“绣‘花’也没必要吧。反正也是自己盖的又不卖,只要盖着软和舒服就行。再说这些布至少也能做出十几‘床’被套来,娘你们要是想要绣‘花’的,自己拿一‘床’慢民绣就行。”

院中的柿饼已经翻的差不多,‘奶’‘奶’她们一时兴起也就先比划着裁剪起了‘床’单和被套来。

‘奶’‘奶’边裁着布,边感叹道:“唉,我小时候还都穿自己家里用麻线织的米黄‘色’粗布呢。直到嫁到了这边,才跟着到镇上买有颜‘色’的粗布来做衣服穿,没想到老了老了,竟能穿上我孙‘女’孝顺的细布衣服,还能盖上细布做的被子和垫单(‘床’单)。

说着说着,婆媳三个就忆苦思甜起来。

以前还不觉得。现在听来,才知道这年代很多穷人家里穿的那种米黄‘色’或是灰‘色’的粗布竟是自己织的,只有有点闲钱的,才会去买有颜‘色’的粗布来穿。

难怪了,这些年。我见到村里不少人都穿着同‘色’的衣‘裤’,还以为是农村流行的颜‘色’呢。再想这些年也没见家里人织布,也没在别人家见人织过,所以有这种想法也就不奇怪了。

到了晚上吃饭时,树也被种完了,听哥哥们说起,他们还都仔细的叫人给全都浇上了水,没有遗漏。但都有些担心那苹果树怕不容易活下来,因为种时村民们看到苹果树苗的根都有些干了,树苗子也太蔫狠了。

对于这个我倒是不太担心了,等明天一早甩了燕儿这条尾巴,再到山上去给树苗都浇上次空间的河水,那成活上一些应该也都没问题了。

吃完饭后,一家人做在坎子烤着火闲聊,‘奶’‘奶’她们则手不停的缝上了被套。

‘奶’‘奶’还‘抽’这空档就把三匹粗布匹拿出来了,递给堂伯他们道:“这是芽儿那丫头在镇上买给你们的,虽都是粗布,但你们也别嫌弃,你们平时活不离手,一人做一两身衣服穿着干活也合适。”

堂伯他们想是白天已经听两个小堂哥说起过了,对此倒并没有惊讶,只是推让一番后,见实在不过,也就感‘激’的谢着收下了。

见几人收下布来,也倒只有感‘激’而没一丝不满,我在旁边就提起了白天说砍甘蔗的话头,一阵商议后,他们两家还是决定明天再帮着挖一天地基,然后才开始砍甘蔗卖。爷爷随后还把以后想找两个堂伯给看铺子的事情说了一遍,两家自是又感谢着应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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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准备年饭

转眼就到了三十过年,一早堂伯他们就去砍甘蔗,连两个小堂哥也跟着去帮手了。.而我们家里一大家子人则难得空闲的都在家里忙活上了今天的吃食。

早上吃过早饭后,一家人忙活着捏起了院中还晾晒着的柿饼,到中午12点左右时也倒忙活完了。因最近一段时间吃习惯了中午饭,‘奶’‘奶’带着娘他们准备起了中午饭,而老爹他们就开始了杀‘鸡’砍‘肉’了。

哥哥们一时无事做,在下面房的仓库排了几个桌子,写起了柿饼筐里要放的单子。从第一次卖柿饼时让他们写那柿饼的宣传详章,他们硬是没断过的每天‘抽’空就写,虽不能每筐都放上宣传单,但至少保证了卖给货商的每批货里都能有几张。

没有复印机真是件麻烦的事,看他们写的辛苦,我想了想后一个想法跃入脑中,叫他们停下后正‘色’道:“咱们这一直写也不是个事,每年也‘浪’费不少纸张钱和‘精’力,不如咱们直接在筐子上写上‘刘记柿饼’几个大字,然后再再筐上也写下咱们家柿饼作坊的地址得了。毕竟现在很多人也是知道咱们家的柿饼是杂样,也知道怎么存放了。”

说着细细把想法给说了一遍,听得几个哥哥也都点了头,浩清哥还道:“也行,那就在上方写上‘云南省永南镇银鹿村’几个字,下方居中写上‘刘记柿饼’四个更大的字,装脆柿的筐就写‘刘记脆柿’,真不错呢。”说着就去拿筐子试上了。

捣‘弄’出几个筐子后,大家是越看越满意,大哥也建议道:“咱们家的盐菌之前也没写上字,等过完年卖盐菌时,咱们也写上‘刘记盐牛肝菌’和‘刘记盐‘鸡’油菌’几个大字杂样?”

大家自也是很同意这想法,完了二哥还道:“咱们家现在每次筐子都是免费送的,一筐柿饼也才50来斤,脆柿也才80来斤,一年下来筐子钱都得几万文,到时还都写上字也更麻烦了。要不咱们筐子上以后用红‘色’油漆写字,不容易掉,然后筐子收费又回收筐子,愿意拉回空筐子的,再拉货时就不收筐子费了,没拉回来的就算装了其它货物的,也变着法给咱们家做了宣传了,呵呵。”

难得见二哥说这么长段话,倒也真说到点子上了。我们兄妹六人跟着晓晨哥兄妹讨论一阵后,也倒觉得都不错。

我笑道:“那咱们就这样干吧,等把这些打算给大人们都说说,筐子咱们买来是6文,到时算给货商算5文,收回来也是5文,到时给他们解释一下,想来他们也不会有多大意见。像他们拉货物过来卖时,不少人也都用筐子装着的,到时卖了货,应该能空出不少筐子,倒也省得咱们这周围的野竹林遭殃,嘿嘿。”

随后大哥带头把这些想法跟大人都说了,倒也没人反对。中午1点左右,叫回了堂伯他们吃了简单的中午饭,‘奶’‘奶’谢绝了两个堂伯娘要帮忙做晚饭的提议,他们两家就又干劲实足、笑容满面的去忙活着挣钱去了。

见家务活也没什么让我们忙活的,大哥提议大家去收拾没收拾完的菜地,我却笑道:“也不急着整那个了,今天难得空闲一天,咱们去河里篓鱼晚上吃吧,顺便到庙里去看看无心,给他送些吃食和菜去,再看看他晚上愿意来家里跟咱们过家不,他一人在庙时真是孤单得很。”完了还把无心可怜得都找了个小蛇当朋友的事给大家细说了,听得大家笑不出来,还很是心酸起来。

这提议自是被大家认同的,哥哥他们也很长时间没有去寺庙中看望无心了,现在听到无心这心酸事,立马就行动起来,把要带去的点心吃食、柿饼、脆柿和菜都收了3提篮,还抱上了一小罐买来的菜油。

到寺庙时无心也正在院中,正归整着苗圃里的树苗。大家一阵招呼过后,把东西给他放到了厨斋房中,小哥还好奇的提了想见见无心那小蛇朋友---红英。

无心面对大家有些奇怪的目光也倒没什么在意,只是笑瞪我一眼后,就去书房里抱出了小红蛇。柯楠初始时还冲着小小的红蛇吼叫了两声,没吓着在无心才里的小红蛇,倒是把它吓得跑到院墙脚边上缩成了一团,惹得我们一阵的大笑,无心还难得的笑骂了他朋友红英两句,倒是看得我们更心酸了。

反正我是还有些害怕的,柯楠就更害怕了,但哥哥们也不知是不是真的不怕,上前逗‘弄’了那不怕生的红英一阵,连燕儿都哆嗦着去‘摸’了两下子,看得我差点内伤。

无心也倒真的是不忌讳太多,也可能是确实太寂寞了,真同意了跟我们一起过年的邀请。他把红英放往袖袋一装,就要跟着我们一同去篓鱼。竟要带上红英,倒是我们意料之外的,但也都没人说出什么反对的话来,我只想着,等回了家别吓到大人们才好。

九人一蛇笑闹着就到了河边,柯楠则因为莫名的害怕,非离着我们十来米远耷拉着小‘毛’脑袋跟在后边,怎么叫也不愿意上前来。

那红英另看个头只有手指大小,可到了河边时就耐不住寂寞,从无心手上爬出来游到了河里。

本以为它小小的身体会被河水冲走,吓得我和燕儿都惊叫了一声,可它却如鱼得水一般,在河中欢游了起来,时不时还像是得意一样的,在河中伸直了脑袋看我们。其他人自不必说了,连我都不得不在心中感叹,这还真是被无心在寺庙里养出了灵‘性’了。

一路边篓鱼边往下游走。几个哥哥和晓晨哥多是围着无心讲着功夫上的一些问题,基本都是我和燕儿跟着小哥和浩宁哥在篓鱼了,那红英也是真有灵‘性’的样子,在河中游着竟还不时的潜到水下去追鱼,初时害得我们几个以为它淹死了,后来发现真像后,真是开心‘激’动得不行。两个小哥和燕儿三个是真正的孩子,一直都在河边笑闹指挥起了红英来,场面真是有够热闹的。

走到了家‘门’下方的河边时,我们竟抓到了十几条鱼,而且都还是一斤多的大鱼,两个带来的水桶都快装不下了,一群人才是往家里走。而小哥和浩宁两个,竟从此打起了红英的主意来,时不时得空就想着去庙里找红英帮忙抓鱼,这些倒是后话了,先不提。

见无心来了,一家人都是非常高兴的,‘奶’‘奶’带着娘她们就开始磨上了豆腐。我和燕儿两个‘女’孩子回到家里,自是跟着大人们忙活上了,老爹他们男人跟着六个小子直接拉了无心跑到了仓库里,跟着无心谈上了功夫上的事,随后还觉得仓库里不够宽敞,跑到了后山他们栽了些木桩的练武场,让‘奶’‘奶’她们是哭笑不得。

‘鸡’‘肉’和腊火‘腿’已经被炖上了,香味飘在了空气中,一闻就能闻出是松茸炖‘鸡’和火‘腿’的香味,倒让原本不饿的我都馋得直咽口水。

因为晚饭来了无心,所以我们边忙活边计划一阵后,除了松茸炖‘鸡’、干煸兔子、麻辣水煮鱼、红烧全鱼、土豆红烧‘肉’,炝炒‘鸡’杂六个热菜,和白切火‘腿’片、白切腊猪肝、白切腊肝猪肚丝,凉拌猪耳朵四个凉菜,还要准备白水豆腐、麻辣豆腐、素炒豌豆尖、炝炒盐‘鸡’油菌、干煸盐牛肝菌、油酥‘花’生米六个素菜,而且素菜还都用菜油。

整整十六个菜,十荤六素,还都是双份的,到了下午6点来钟太阳下山时就准备齐当了,哥哥们也七手八脚的把两家的大‘门’堂屋‘门’和糖作者贴完了‘门’神、对联和封‘门’钱,然后叫回了还在砍甘蔗的堂伯他们8口。

在堂屋里拼上两张大长桌和一个小桌,两桌上都各摆了16种菜,小桌上则只摆了六样素菜。

见准备齐当,爷爷吩咐哥哥们在院中放了串鞭炮,就和‘奶’‘奶’就带着我们在堂屋家堂前献饭了。这献饭其实也就是纪念先辈亲人的一种形式了,魂魄确实存在,那祖先们应该已经转世了,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先人真来领受供奉。

在这里和现代时有些不一样了,这里家家都有家堂,年年过节都要献饭。不像现代有些农村因为越来越现代化,会记得献饭的人变少,还连家堂都没有了,或是把家堂没再安在客厅而移到了楼上。

这里普通百姓家里是没有专‘门’的祠堂的,每家百姓堂屋里也就是客厅里都有一个写着天、地、君、亲、师的家堂,还供奉着祖先的牌位和神位,过年过节的时候就在堂屋里献饭,然后还要端上一份到前后‘门’也献,最后还要把各种‘肉’菜和一点饭‘混’在瓜瓢里,泼到大‘门’外,说是给那些进不了家‘门’的早死亲人或是孤魂吃的。

在现代时,爷爷每年也都会这样做,小时候不懂,觉得爷爷‘迷’信的同时还很是害怕呢。但现在看到‘奶’‘奶’也这样做,却是不再害怕,也相信了‘门’外可能真的有进不了‘门’的孤魂,如果自己不是重生到了这里,也许还真的会成一个进不了家‘门’的孤魂呢,开始有些可怜起那些也许没我这么幸运的鬼魂们。

我们在堂屋里给祖先磕头时,无心并没进来,只是背对着站在坎子的侧面,见‘奶’‘奶’用献饭用的木托盘端了饭菜出来时,他才是跟在了后边,然后每到‘奶’‘奶’说着祷告词时,他就站在旁边跟着慢慢的念诵着我们听不懂的经文。到了‘门’外‘奶’‘奶’再泼出汤饭时,他还念起了一段更长难懂的经文。

看到这个情景,我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想的,回到堂屋里就倒来了一碗米酒,然后走到大‘门’外站在无心的边上,把碗中的酒泼了出去,用自己所理解的大概认知在心中也念叨起来:如果真的有祖先或是孤魂在‘门’外,那请愉快的吃上一顿年饭,然后别再有留念去投胎做人吧,一定都要做好人啊,要相信好人一定会有好报的。你们的下一世也许会是个美好的人生呢,但最好别再带着你们这一世的记忆,

第一百三十章 热闹过年

感慨念叨完后,自己却又有些莞尔起来,见无心竟已念完了经文表情复杂的看着我,慌忙一笑道:“嘿嘿,就是看‘奶’‘奶’每年这么忙活,我也试试。”说着就快步往院中走去。

“芽儿,会的,而且好人真的都会有好报......”无心的话语在身后传来,因这时远处的村里也传来了阵鞭炮声,倒让他的轻声低语传来时若有若无,但开头那句‘好人真的都会有好报’却是让我听真切了。

这家伙,难道厉害得能听到我刚才心里念叨的话?还是说只是他随后一说?吓得我不急细想,撒‘腿’就往堂屋里跑。

“芽儿跑什么啊,还拿个碗,等摔了碗渣子划到你就知道厉害了。”爷爷在堂屋里念叨我几句,浩宁哥却在旁边嘴快的说我是学‘奶’‘奶’献饭了,没引得大家好奇却惹得爷爷狠训了他几句,随后吩咐老娘给被栓在狗圈旁的柯楠先端上丰盛的年饭去,才是招呼着大家落座开饭了。

在这就不得不说了,年夜饭家中有狗的得先喂狗,也是一种自古就有的习俗。听说是为了感谢狗一年来看家的辛苦,感谢狗招来和守住了家里一家来的财运,所以每年的最后一顿饭得让狗先吃,以望它来年更勤奋尽心。所以狗一直是旺财的象征,这边俗语说‘猫来穷,狗来富’大概也是源于此。

回到正题。男人们要喝酒,自是被爷爷带着坐在了一头,因为今天进年,所以‘奶’‘奶’也和爷爷一起坐在了家堂前的上八位上,我们小些的孩子就跟着娘坐了另一桌的位置,而无心则坐在了我旁边的小桌前。

我乘机打量了一下无心,见他并没有什么异样,随后也暂时放下心来。而随后爷爷的一声:“开始吃吧。”桌上就热闹了起来,喝酒的夹菜的,家里大人们怕无心拘谨,虽不方便给他夹钱,但都热情的招呼着他,也招呼着还是有些拘谨的堂伯他们,我也跟着吃得热闹起来,自是把刚才的一丝不怀疑也都抛到了脑后。

今年的饭菜是最丰盛的一年了,而且因加入了堂伯8口和无心,也成了最热闹的一年。

今天因过年,‘奶’‘奶’带着儿媳‘妇’和侄媳‘妇’也喝想了酒,两个大的哥哥和两个大的堂哥也跟着大人喝上了,连孩子们也喝上了自家做的醪糟酒,场面既温馨又热闹。

边喝着酒吃着菜,大人和孩子们就总结起了这一年的收获,也谈起了年后的计划。连原本又些拘谨的堂伯他们也话多了起来,只有无心慢慢的专心吃着眼前的斋菜,在大人们劝菜时‘露’出一丝笑并轻应着。

边啃着兔骨头,边有些可怜的看了无心一眼。唉,真是可怜啊,小小年纪成了和尚,怕是都不知道‘肉’味,只想到怕他过年在寺中更寂寞,却不知今天叫他来吃年饭,对他来说是不是种折磨,心中有了丝丝后悔。

见无心突然侧头冲我淡然一笑,吓得我一下回神,随后有些尴尬的伸头过去轻声道:“我就是在想,那红英是不是也得放出来给它吃点东西啊,‘鸡’‘肉’它应该爱吃吧?”说着悄悄指了指他的袖袋,然后补充道:“我大伯家浩宁嘴最快,他之前就把你朋友红英的事说了,我们家大人也不会觉得奇怪或是吓到的。”

无心却只摇头,见我还看着他才轻声道:“不用的,红英也吃素。”

“啊?”低呼一声,我看他几眼却再说不出话来,只在心里腹诽:什么鬼年代啊,什么鬼世道啊,让一个孩子从小不知‘肉’味就算了,怎么连蛇也吃上素了,难怪长了十几年还那么瘦小......

还没抱怨够,却突然想到之前的事,赶紧的转头又看向无心。还好,他正淡然的专心吃着碗里的豆腐,并没有察觉什么,倒是让我比之前更安心了。

从和无心说话起到现在,其实也就是短短的时间,因为大家正笑闹着说话,也并没人发现我和无心这些小动作。

热闹的吃了近1小时的饭,两个小哥哥就坐不住了,急着就要去放烟‘花’,这可是咱们家今年第一次买烟‘花’,应该也是村里长久以来第一家买了烟‘花’的吧。

爷爷听浩宁哥这一提,直接笑道:“两个小兔崽子,真是山上下来的蛮子,那烟‘花’可都是金贵东西,还都是富人家子时才放的,这时放像什么话啊。”

我却也是吃饱喝足了,听爷爷这么一说我来劲了,反驳道:“对于那些府城里的人来说,咱们不就是蛮子嘛,咱们家就现在放,子时想放也放,以后挣更多钱,咱们家从天黑放到天亮。哈,哈哈。”说到后边觉得自己太孩子气,直接笑了起了。

这话和后边的大笑,惹得一家人都笑了起来,连无心也没能忍住闷笑出声。爷爷笑够后,摆手道:“你这蛮丫头,去吧,去吧,歪理一堆,家里可没人能犟得过你。”

爷爷一说完,几个哥哥已经笑闹着就抢先冲向了仓库去取烟‘花’,爷爷看看桌面和在坐的人,就笑道:“走,咱们先歇歇也去院里看看,说实在的,活了五十几年,除了跑马帮时有一年过年留在了丽江府,我看过一次几户大户人家放烟‘花’,还就真没再见过了,今天咱们都长长眼去。呵呵。”说完开心的笑了起来。

到了院中被冷风一吹,原来喝了两碗醪糟酒就有些上头的我算是头脑清醒些了,想到烟‘花’有些大,声音应该太震耳,就先去解了柯楠的脖套,把它关到了我和燕儿的屋中,然后才让哥哥们开始放烟‘花’。

这时的烟‘花’和现代时一根一根的烟‘花’大同小异了,只是没有现代时那种一大箱几十上百发的那种卖,但也许是因为我们这样的小镇上没得卖。一根根的烟‘花’大的却比现代时的粗些长些,小的和现代时孩子们玩的一样只有拇指粗。

这次哥哥们买的烟‘花’直径有‘成’人手腕粗,两米来长,100文一根,一共买了10根,是大哥他们年前收柿子挣的钱拿来买的。

想到这年代的科技水平,看到那粗壮听说每根有十发的烟‘花’,我还是真有些不放心,在旁边一直叮嘱他们小心,并说着自己的担心和可能会出现的状况,倒惹得哥哥们和大人都一阵的笑。

好在他们也算是听进去些,先是浩清哥先试着放了。把引线点着后,按照我说的要求,两手握着烟‘花’杆下脚,烟‘花’斜上冲着大‘门’那方,然后随着弹出几秒后一声响,大‘门’外上空十几米高处果然爆开了五‘色’的烟火,一群从没见过或是近距离见过放烟‘花’的古人,发出一连声的惊叹......

好容易煎熬着看完浩清哥放完了10发烟‘花’,见没出什么意外,我才是放下心来。看着一群人围着他谈感想,我倒是再提不起什么兴趣了。

为嘛?只能说这古代的烟‘花’真有些坑爹了,看着那么大,还以为至少能冲至少二三十米高,也以为能爆出更大的烟火,谁知道竟只能冲十几米高,而且只能爆出五‘色’的簸箕大小烟火来。唉!

小哥抢到了第二个放的机会,放完后不过瘾的道:“哎呀,杂就没有呢,听芽儿刚才说得多危险,我还扎好马步等着呢,结果根本是白紧张了。”说完把我拉着就是一顿的嘲‘弄’轰炸。

我气道:“谁知道这烟‘花’看着大,却这么不中用呢。”说完还忍不住的嘀咕抱怨几声,随后,惊觉自己无意中报怨了不该说的,才后知后觉的住了口。四下打量见大家都只专注着天上又爆开的烟火,才是放下心来。

虽说这太小儿科的烟火我是没什么兴趣,可是对于家人来说,那真是开了眼界了,就连我原本以为很是高深莫测的无心也看得起劲。

到了最后九个男孩子接连放掉了九根烟‘花’,爷爷终忍不住叫了停,说是最后一根要留着子时才放了,而且听他的口气,那时应该是一家之主的他来放。引得我们诧异了一瞬后,只敢偷偷捂嘴笑,‘奶’‘奶’倒是直接点了出来,笑骂了爷爷两句,而他也都不生气还很有理的辩了两句,然后还装着镇定的招呼着大家回堂屋里接着喝酒去了。

一家人终于在近十点左右时才下了桌,然后到坎子上烧上了两盆火,围坐在一起边喝着菊‘花’茶消食,边就吃着瓜子‘花’生等小零嘴闲聊,等着守岁。

过了半个来小时后,无心告辞要回去了,让他留下住一晚也没留住,他也不让人送。一家人也多少清楚无心的功夫,最后只给他准备上火把,然后把他送到大山溏头间也就回了。

回到坎子上一家人又闲聊了起来,‘奶’‘奶’她们也难得的没有再做针线,就只跟我们一起说着话,我也得空想起去屋中抱出了藏在‘床’下的柯楠,一时话题又转到了柯楠和红英的头上。

爷爷看着缓了一会儿后就‘精’神起来,满院撒野的柯楠笑道:“没想到平时这么威风的獒犬还怕蛇,嘿嘿。”说完后又感慨的道:“枯木大师这些年也没回过来,前阵子无心收了信说他不会回来到,那怕是真就不会了,唉,寺庙里的大师父都是这样的,也不知....唉,你们几个听着,以后再忙,大家都‘抽’时间时不时的去看看无心,这孩子也是够可怜的。”

见我们都点头应下,爷爷才又正‘色’道:“这些年你们一个个跟着无心学了那些本事,无心和你们处的也好,可怎么算他也算你们兄弟几个的师父,就连我和你们爹也算是他的弟子了,咱们把他当自家人,但也得多些敬重,可不能太随‘性’了。”

对于爷爷的弟子一说,平时跟无心随‘性’惯了的几个孩子倒是没有太放在心上,中是随意的点头应了。但一直在旁边没说话的‘奶’‘奶’也是感慨道:“早些年不说,但就这些年,听说各地都受灾,日子过得要多苦有多苦,可咱们这除了临近的县城也遭灾,但咱们这镇子可是什么灾都没遇过的,可见咱们这个寺庙有多灵验了,咱们得感恩。你们小不懂,但对咱们这寺庙也得多些感念敬畏,可不敢因为跟无心处得好到寺里就随‘性’,可记住了。”说完细数起了这些年的情况。

听‘奶’‘奶’这么一说,倒真是让哥哥们和几个大人都听了进去,连点头应着时都慎重起来,就算是我想想这些年的情况,

第一百制三十一章 年假忙制糖

年夜晚上是如何守岁自不用提,反正爷爷是在子时放了他定下的烟‘花’,随后一家人又闲聊一阵就各自睡下了。年初一,天快发亮时,家里老爹最先到院里放了一串鞭炮,算是宣告新年第一天的开始,然后大家才各自起‘床’练功或是忙活。

本以为初一初二大家都能休息两天,可在初一早上去坟地给先辈上完了坟又到寺庙里上了香回来后,堂伯一家刚到后山砍野甘蔗一会儿,四堂哥就回来说竟就有外村和远处的村民背着柿子来卖了,这也就宣告了咱们这一家子的年假也结束了。

大年初一这天竟收到了柿子两千多斤,多是外村的,但也有些村民见今天家时也收柿子,同样上山摘了。同时大家看到了堂伯一家在砍野甘蔗,问起了这事,家里也就把初二后才通知收甘蔗的事提前说了,所以初二时,满山遍野掀起了砍野甘蔗的热‘潮’。

虽说没得休息,提前收甘蔗又显得有些忙‘乱’,但我是开心的,应该说全家人都是开心的。

记得刚来到这里的六年前,过年前后村民们都基本无事可干,天天闲聊吹牛,说长道短。本以为是这年代大家都懒散习惯了,其实大家也只是受这时代的条件制约,无事可干而已。现在有了挣钱的‘门’道,乡亲们能这么积极拼命的干活挣钱,自是让我高兴,所以在大家觉得初一初二不想让我们家付钱出去,让记账时,也直接就爽快的让哥哥们付了现钱。

古人的百姓‘迷’信这个,我倒是不信的。而且只要收到东西,其实已经算是挣钱了,‘迷’信点说还得了个开‘门’红,讨到了吉利。同时也让他们年初进些钱,‘迷’信的心理不是更能得些安慰,算是两全了。

收了甘蔗就得制糖,而且就得准备起制糖的副原料。

虽说之前是计划初二后再备下,但制小碗红糖需要的石灰、菜籽油、能装一斤糖稀的小土碗、五口直径1米的熬糖大铁锅、直径三四十厘米用来盛糖稀的陶制瓦钵等都好采买,连要用来垫碗底的芭蕉叶都是河边就有现成的,所以初二中午时就准备齐当了。

唯一难办的就是还没细细试验过,虽我知道制作的每个步骤和细节,可还真没‘操’练过。

除了‘奶’‘奶’和老娘跟燕儿在家里翻‘弄’柿饼,家里其余的人都集中到了糖作坊里。

三个小哥就负责在外院收称甘蔗;家里的两头黄牛一齐上阵,拉起了大石榨子;两个哥哥和晓晨哥一齐上阵给石榨子添加起了甘蔗和牵牛拉榨。

大家都听着我在旁边给大家细讲起分工和制糖的步骤:

甘蔗水榨出后,先是在榨子出水口通过两层细纱布过滤再流进下方的大木盆中,装满一盆后换盆。直到够量后,把在盆中沉淀过一次的汁水倒入锅中熬煮。当然了,盆底的杂质是不能要的。

在第一口锅中熬煮时,适当的撒入澄清的石灰水,这时边煮表面就边会起泡沫多为杂质。泡沫要用大铲子铲出去。大火煮一阵后(30来分钟),泡沫已经减少的汁水转瓢到第二口锅里,锅底杂质同样不要。

第二口锅同样大火煮,依然加不同量的石粉水,打泡沫,汁水开始变得黏稠,面上和底上的杂质铲到空盆里留用。

再反复经过第三口和第四口锅中,火得越变越小,石粉水的份量也逐渐减少,这次还得往锅中不时撒入一些菜籽油。

糖稀转瓢到得五口锅中时,汁水已经蒸发得非常黏稠变成糖稀了,火更是小到只余下火碳的程度,石灰水已经不用加,只是边搅拌边撒入菜油,让糖稀放泡,也是做最后一次分离。

站在灶前的小凳上,接了大伯娘递过来的手绢又擦了一把满头满脸的汗水,边闻着甘蔗浓郁的原糖香,边吃力的搅拌着大铁锅中的糖稀,我忍不住又咽了口唾沫。

透着浓浓的蒸汽看着10个满脸神圣到入了神的家人笑问道:“看明白了吧,这是这样的喔,火是绝对不能大的,不然就不是这样的香味而是煳味了。”

说完见大家不见出声,我又是笑喊几声,大伯才道:“这...这就成了?”说完还是一副不信的样子。

见家里人都是震惊中,而且也多少知道大家此时的心情,所以笑道:“嗯,算是差不多了。大哥把火煺了,我来给糖稀降降温。”说着端了早准备在灶台上的一碗清水,边搅拌着糖稀边往锅里慢慢撒起水来,见糖稀因慢慢开始冷却变得更稠,然后才道:“现在可以了,只要装碗后,等它们冷下来,就成了集市上卖的那种块装的红糖,可是好糖喔。”

对于第一次就能这么成功的做出糖来,自是高兴的,随即让大家把几十个能装1斤多点糖稀的小碗排放在一旁的大长条桌上,然后把早准备好的芭蕉叶撒成3厘米左右的长条垫放在碗底,再让大伯和老爹用陶瓦盆各自装出一盆糖稀,安我说的要求用大勺瓢了糖稀装入碗中。

等糖稀被老爹和大伯一装入碗,就教着其他人用手拉着叶条两边左右转动一下。

一直很慎重严肃没说话的爷爷好奇道:“芽儿啊,这是干嘛,什么意思呢。”很是一副好奇又好学的小学生模样,又很是慎重不解的看着我。

我只得忍住就快‘露’出的得意笑容,正‘色’道:“这么转一下,碗上方的糖稀就会出现一个小小的芽尖,糖块成形后也有螺旋纹,不是好看了么。”说完看到大家震惊、意外又无语的表情,再忍不住的笑出声来。

虽然都按现代时同学家的步骤做完了,基本都明白是些什么原理,只是最后这一步转叶子,怕只是为了让成型的碗糖更好看了,现代可不就是要美观又好吃才有市场的么。

做糖对于古人还是很高科技的了,而且看家人这么神圣的对待着,到最后这一步,自己明白什么原因,可跟古人讲出来时,还真是能让虔诚的古代家人们意外到震惊了。

一家11人动手,一会儿就把锅中的糖稀装完整好,只等红糖冷却后装入准备好的竹筐中就算完工了。

从榨好一锅甘蔗汁后倒入锅中算起,整整‘花’掉了近两小时,1千斤甘蔗做出了75碗糖,也就是75斤左右。

那换言之,一天24小时不睡觉,也只能榨12000斤甘蔗来熬制出12锅糖,900斤不到。比起现代时,用榨甘蔗机榨汁,做出2000多斤糖少多了。而且咱们一家每天至少也得睡上8小时呢,能一天制上七八锅糖不错了。

而且开荒也是个大事,开出的山地也得种上甘蔗尖,柿饼作坊也得赶雨水落地前建起来,一家人也真不能倒着班的光忙活制糖。

想到这事就提了出来,一家人都是头痛,商议过后,决定每天只是上午收甘蔗2万斤,下午半天请大家来开荒。

为了加强效果,还把半天开荒的工钱订成了25文包中午饭,新鲜甘蔗依然100斤50文,但砍下两三天不新鲜的只给100斤40文,因为甘蔗堆久了容易干了不说,还有可能长霉的,不安排好就可能有大损失。

边跟大家细算说着,边拿了比糖碗大两倍不止的碗来试糖:把这被我盗名叫碗碗糖的红糖装在大碗中,然后轻轻注入小土炉上烧开的开水,然后看看红糖自然溶解的过程,如果糖块完全溶解后,浓度会自然地形成园园的红黄一团,与周围的清水泾渭分明,断然两‘色’,就算用细管‘抽’去糖汁,碗中余水是清‘色’透明的,这才是同学家小碗红糖质地优异的一大特‘色’。

结果是有些让人失望的。红糖溶解后,糖液大多虽也自然的在碗底聚集,却有不少糖液扩散在了周围的清水中,这和普通的红糖没太大的分别了,之前兴奋的早早准备在旁边的几根麦子杆吸管都没用武之地。

给旁边好奇的家人讲着这区分的特点,现在没能达到标准,可一家人做出了第一锅比散糖好太多的碗状红糖,明显已经很是兴奋了,很是满足的样子,让我也只得忍住失望的情绪,并在心里发誓一定让他们见识见识何为好糖。

一家人正说笑着分喝那透着浓浓甘蔗焦香的红糖水,还一时商议起了想再买下河对‘门’15个山梁的事情来,最是圆滑知事的浩清哥还提议应该给村长通过气,再顺便提醒下他是不是也上些,省得将来两家出点什么别扭。

事情刚商议得差不多,原本只有阵阵笑闹声的外院却传来了一阵的吵闹声,大家都一愣后,本能的就往外院跑。让正跟着家人往外跑去的我心中一紧,早就知道收甘蔗是平静不了的,只盼别闹得太麻烦。

果然和之前意料中一样,村里有那么三家不好相与的到大伯家路下和后山的山梁边砍甘蔗了,堂伯家也在后山砍就看见了,因为明白家里的意思,所以都去阻止了几句,结果就跟其中两家更难缠不讲理的闹上了。

意外的是,还有另一伙人,是外村的两家人,在村后大伯家最尾一个山梁边砍,被村民发现后,给揪过来了,一路吵着要来平理。连黄村长都被人叫过来了,正在院中跟着几家讲理。

看着院里闹成一团,围着家里大人正说着歪理的人,我气愤之余不禁心中感叹:唉,这要真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山梁,可是不敢有人轻动的,只是家里虽有些钱了也算富户,便毕竟时间不长,而且家里人给外人的映像都是和善大方的人,这近几年是让不少人变得敬重起来,但有些人可能还会觉得我们这是软弱的一家人了,

第一百民三十二章 村民惹事

家里大人都算是老实人,遇事一般只会与人讲理,遇到犯浑的就真是有些力不从心。.老爹多年来是基本没跟人红过脸的,爷爷也只是个和善的老人不好意思说重话,但好在除了大伯能对抗上两句外,几个哥哥除了小哥和浩宁哥也算是能立些事的。

二哥因不太爱跟外人瞎yy,也倒没说什么只淡然的站在一旁看着,但是大哥和浩清哥两个十五六的少年都不是吃素的,一人几句的道理和依据讲下来,倒真说得四家男人低了头不好意思再闹,只是对犯浑的‘女’人他们却也是无力了。老少六个‘女’人还在院中瞎搅蛮缠着,连村长的话都不起用。

见大伯娘指使了浩宁哥就要去找‘奶’‘奶’,而她就要迎上去的样子,我忙把浩宁一把抓住,也拉住了大伯娘。我可不愿意年岁已高的‘奶’‘奶’再来‘操’心这些极品的事,也不想她因为这六个无知难缠的‘女’人去呛声坏了形像,而且真吵起来她绝对是吵不过的,怎么算都不划算,对这些‘女’人应该还是我小孩子办起方便了。

心中打定了主意,我给看着我的大伯娘打了个安抚的眼‘色’,然后抢先大声道:“好了,两个老大娘和大婶也别多说了,现在比你们家里困难的多了,但我堂伯家却应该算是最困难的吧。我是小孩子别的不懂,但我知道他们是我爷爷的亲侄子,他家什么情况不光我们村,连外村的也多少知道。他家人老实,但办事也是本分,这阵子他们从大到小怎么起早贪黑大家也看得见,现在房子地基挖好没钱盖房,他们跟我家是血亲,我家帮上一把是应该的。”一阵话说下来,院中除了点击应和的人整体算是变得安静了些。

见六个‘女’人并没好意思冲我一个小孩子来犯浑,我才又道:“我觉得我家和我大伯家山上的野甘草都是我们自家人,我们自己能做主,应该没人反对这说法吧?”说完看向六个不知在想什么却不开腔的‘女’人,又四下扫了眼院中依然点头应和的村民和乡亲。

这状况倒是让我不禁在心里嘀咕,看来这四家人也没极品大‘奶’‘奶’张‘艳’萍极品了,她们干出这样有些丢人的事,心里多少应该还是有些羞愧的,只是因为太穷想多挣钱,没先去远处砍而到了作坊近处,又因为‘性’格和认知等因素使然,有些不通道理,所以才闹到现在,也倒让我心中少了些气愤多了些无奈,还真都是贫穷落后惹得祸啊。

见除了六个还有些想不通的‘女’人外大家都点头认同,才又更缓和了语气轻笑道:“现在我家只是留着让我堂伯家去砍了,要这样安排到哪里都说得过去的,不能因为不是我自家人砍了,就大家都能去砍。也不能因为我家给了哪个亲戚什么东西,都得也给其他亲戚或是外人一份,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所以你们也真的别闹了,赶紧到对‘门’山上或是江边砍去把,哪些地方虽远些但可比我们家几个山上的多。这阵子下来应是能挣上些钱的,以后还得到我家地里来帮忙,然后又是捡菌完了又得摘柿子了,都能挣上些钱,都别急,慢慢来吧,日子会好过的。”

村长等在旁边,就接了话道:“看看,连芽儿一个六岁多的孩子都明白的道理,你们杂就明白不了,一个孩子都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想想这老刘一家是怎么样的厚道人了。真是....行了,你们两家的男人也立点事知点理,管好自家啥都不懂的婆娘。你们刘二爷家是什么样的人,你们自己心里应该明白,他们家对咱们一村也够意思的了,别再心里打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主意,让我们全村都跟着你两家丢人。”说完看那两家四个‘女’人又要因为他这话闹起来,瞪了那两家的男人一眼。

人多面多的,两家虽然难缠,但家里男人也是要些面子的,红着脸跟我们打了个招呼说了几句歉然的话,就直接扯了自家老娘和媳‘妇’闪出了‘门’,然后‘门’外就传来了男人的骂声和说教声,还隐隐带着‘女’人不平的反驳哭声。

村长随即转眼看着两家外村的道:“刘柱和杨喜你们两家本就不是我们村的,我也不多说,但是咱们每村都划了地界的,连砍柴都不能到外村山上砍,你们也知道这规矩,再让我们银鹿村的村民抓到你们,那就只得找里长评理了。你们两家也别‘乱’攀亲,什么五百年前是一家都敢‘乱’说,咱们谁家不是祖辈就相邻住着的,谁家什么情况还不明白,就算芽儿她‘奶’‘奶’杨老太婆,那也是从武定那边嫁过来的,跟你杨家可扯不上关系。”

村长口上说着不多说,可是一番话说下来,两个外村的不知是因为害怕闹到里长哪里,或是真的有些领悟和羞愧了,反正最终两家男人跟爷爷他和打了声招呼认了道了个歉,然后拉上旁边还有些嘀咕的‘女’人快步走了。

见这事算是平息下来,大哥和浩清哥直接把以后家里只每天上午收2万斤甘蔗和下半天请人开荒、建作坊的事情给大家说了,也细讲了原因。虽说有些村民和乡亲还是不能理解,但有村长压阵,大家倒也应了下来。

我们一家也都知道乡亲们不会都听安排,但至少立下了这个规定,又因为新鲜与不新鲜两种价格差距,甘蔗也不太可能几天就堆积如山,算是从小方向上解决了问题。两人见事情算是解决了,才是跟着大伯和老爹进了制糖的内院去接着榨甘蔗。

我见糖作坊收货的前院里还有几个乡亲嘟哝着不满,一些人也跟村长和爷爷说着自己的担心,我又细想了一下,然后拉了旁边的二哥一阵耳语。

二哥听完,咧嘴笑了一下,才走到院中心喊了几声,然后笑道:“大家也不必太担心了,刚才我两个哥哥也给大家细说过原因,我这就不多说了,我现在只给大家在讲讲其它的。”他一说完,有些还在嘟哝的人都静了下来。

二哥四下看看,才道:“大家砍了野甘草,那草的‘毛’尖子大家可以留下自己种上的。”这才一说完,场面就是一片‘混’‘乱’嘈杂的询问声,他忙摆了摆手道:“就像种树一样的种法,还不明白的下来大家再来细问。”

见大家静了下来,才又道:“大家也知道,我家既然建了作坊,那明年我家还会收,大家种在田边地头上,想何时砍可就方便了不是,一年也能多些进项。不想自己种的或是有多的,也可以拿来1文4斤卖给我家种,只是卖完得至少留下一人帮忙着到地里种下,下半天工钱跟开荒一样给算25文,中午还管顿饭。”

听这么一说,村民们本能的看向了在旁边的爷爷几个大人,见大人也是没意见,才是开心的讨论起来。

二哥见这情况转头冲我一笑,然后又转头喊了几声,才笑道:“我们家是绝不会亏了大家的,只要这糖作坊和其它作坊办好了,以后大家年年有东西卖,还能进作坊帮工,可都是好事情。还有一个事,就是今年正月后大家能种的可以种上些洋芋,到时我家作坊里也会收的,集市上卖2文,我家也收2文,一年能学我家一样种上两季,以前不明白的,等正月后可以到我家地里来看,也可以直接来问。”

百十号人等他这一说完,一下子兴奋的议论询问起来,连原本排着队卖甘蔗的也转移了重心,抓着两个不清楚内情的小哥就问上了,爷爷和二哥被人群围住问,连我都没放过。

李婶和村里十几个‘女’人把我团团围住,李婶带头道:“芽儿,知道你是个能记事的,你给婶几个讲讲,你家里大人对这事都是什么个主意,真收野甘草的‘毛’尖和收洋芋?”

她一说完,有几个‘女’人也不等我回答就急问起了问题,其中一个隔壁村的中年‘女’人还问道:“芽儿,你家收那洋芋是要干什么用,哪东西顶是顶饿,可没正经的粮食好吃啊。”问完一脸好奇的看着我,惹得几个‘女’人也一副好奇的样子,另外几个不太自然的笑笑,而永红哥的娘李婶瞪了她几眼,看看无人反驳,看得尴尬的看着我。

看着大家的表情,我心中突然有些不是滋味,只是当不明白一般随意看了她们一眼,然后就冲不安的李婶淡淡的笑了笑。

虽说有些失望,但难得有‘女’人愿意来问我话,正是我明正言顺的喧扬致富思想的好时机了。

见那‘女’人问完没人再问什么,我才做思考状后笑道:“是说过要种野甘草,也要收洋芋,草是做糖的,但洋芋做什么用我没听说起过,只是说到时得找村里几家知根底的本份人家来帮工。”

见那‘女’人和另几个好奇的‘女’人都撇了撇嘴,我才又装无事的笑道:“听我家大人说,只要大家能齐了心,别出什么事端,每家都多开上几亩地,好好种种洋芋或是粮食,再在田边地头栽上点果树或是野甘草,每年卖卖柿子菌子什么的,再到我家作坊或是地里帮帮工,多了这些进项,大家过不了几年就都能过上好日子了。”

始终见我是个孩子,问了几句得了这样的答案,她们也算安心满意了,随既就找了别人去说着她们自己打听到的事,李婶却只是冲我笑笑,然后招呼着普大叔和正跟哥哥们说话的永红哥兄弟两个回去了。

一阵热闹后,总算平静了下来,更有些村民打了招呼说就要到山上去收那被扔下的甘蔗尖来卖,没卖完的也急急‘交’待着自家人快跟去。

村长见大家就要离开,忙叫住了大家伙,然后又就‘乱’砍这事说了一阵,然后又警告味的让大家都本分的挣钱,要知恩别眼红什么的,才是让大家都忙活去了。

想想这古时候的村官,虽日子过得没现代村官好,可还真是比现代的村官有权呢,村民和别村的乡亲们竟也都无人反驳老实的应下了,换言之还真是有些被压迫习惯的味道,

第一百三十三章三 买人

今天上午这样一闹,倒终于是把砍甘蔗的事安排好了,从初三起,家里只是正午前收甘蔗,下半天就帮忙开荒、种甘蔗或是建作坊。

见村长还跟爷爷说着闲话,而院中人员还有些杂乱,而糖作坊内院中正在榨甘蔗,并没什么机密可言,对村长的人品也自是信得过。所以我走近正跟爷爷说话的村长笑道:“黄爷爷,到里边去看看吧,顺便尝块刚出锅的糖,可香甜了。”说着就牵了爷爷的手往与内院隔墙中间的大门走。

爷爷明显愣了一下也大概明白过来,随即也看着踌躇不定的村长热情笑道:“黄老哥,走,咱们尝尝去,不是我吹牛,我家这糖做得是真不错的。嘿嘿。”

见爷爷都这样说,村长也就放下心来,进到糖坊内院见正收拾忙活的几人自打过一声招呼,见大家都无异样才是围着正榨汁的石榨子好奇看起来,在看到放糖碗的桌下装了两筐深红色的碗状红糖惊道:“这...这是红糖?看这样,可是好糖啊。”边说边拿了个糖摸了起来。

在尝到一块爷爷给敲下的糖块后,更是惊叹道:“这,天呢,可比集市上卖的块糖好吃。”边吧唧吧唧嚼着糖,边感叹着,吃完了也不客气的又接了一块吃上,跟着爷爷说起了话。

爷爷倒也知道把握时机,乘机就跟村长说起了之前家里商议过的话题,听得村长连连点头道谢,说他明天就跟着我家一起到镇上,还直说他只想买下村尾路下方江边的一长片彼地开荒。

村长这决定倒也在情理中,比起小槽河对面那几个山梁,村尾路下方一是方便,二是水源也不缺,而且那50来亩的荒彼土肥不说,彼梁上不光有几十棵柿树还有很多野甘草。

直到大哥他们那边榨完了汁。这边和村长事情也商量完了,爷爷直接用两大张芭蕉叶包了10个碗碗红糖推给了村长。

村长倒也是个知事的,几经推让收下糖后,笑道:“咱们两家的关系我再推让也就矫情了。今天那些事情你家就放心,我这随时会叮嘱着大家的。买山这事村民方面也没什么难,到时我就照刚才咱们说的劝劝愿意买山或是开荒的都动起来,买了开了可都是好事,日子以后也能过得好些,只怕他们都没这成算不听劝呢,但以后要是眼红,倒也都没什么怨怪了。唉。”说完叹了一声后,才是抱着糖走了。

终于把急手的事都解决了,一家人才都松了口气。可外院里小哥就来叫大人去安排栽甘蔗尖了,一家人只得苦笑一声,然后大伯带着晓晨哥跟了出去。

看着锅里准备好的甘蔗汁,再看看还剩下的大哥、浩清哥、爷爷、老爹和大伯娘,我只得无奈的边试验边教着大家又熬起了糖。但在心中默默想着打算。

本是计划着自家人都学会制糖的所有步骤和诀窍,然后请上几个村民帮着清下甘蔗渣子等打杂的活,可这才刚开始,一些人就眼红打听上了,将来几个作坊挣上更多钱,那不得更眼红了,保不定得出什么事来。而且把一家人每年耗费在做柿饼、做糖、做菌等等深加工的一些事上。生产力低又辛苦不说,还真是有些不划算了。

大半天的考虑下来,在下午终于又做出今天的第4锅糖时,我突然看着大家心虚的道:“爷爷,要不咱们家买些人吧。”

说完也不敢看本分老实了一辈子的家人震惊的表情,光听他们都惊呼出的:“买人?”两字。自己就更觉得自己一现代人既然想到了买卖人口的事,真的非常万恶了,但随即又找着合理的借口宽慰着自己。

几人见我弱弱的点头,还是有些没回神的样子,浩清哥先缓过来不确定的问道:“芽儿是说像那些大户一样买家仆?”

“嗯。”我轻应了一声。然后定了定神才道:“咱们家作坊肯定会越做越好,要做的事情也会越来越多,但有些东西也算是秘方了,真不方便让外人知道。请人来帮忙的话,因着各种原因,难保不得闹出什么事来,可咱们自家人干的话,累不说,做出的东西也多不了啊。而且等咱们家再挣多些钱,难道还真一直让爷奶和爹娘他们老人跟着忙活一辈子不得清闲?”

见大家并没太大的反应,我又才道:“我也就是看那些大户,不都是买上一些人家么,所以...所以...”

还没听我所以出个什么来,站在糖碗长桌旁的爷爷却是先道:“行。”一句话让我却是回不过神,然后他又看着我们几个道:“买人也倒没什么不好的,现在有了这打算,让你小姑在永北厅留意着就行,得买那老实忠厚的。”

说完后,看了看发愣的我,他想了想又道:“买人也不是坏事,咱们家别苛待人家就行。”然后才看着其他人道:“只是不管将来咱们家怎么样,咱们老刘家的人绝不能忘了本就行,可不能因为有了钱买了下人,就变得闲散惹事。”说着说着就教育起了我们小辈为人之道来。

没想到家里人竟然这样就接受了买卖人口的事,自己可是纠结了大半天呢。但随既换位一想,也就明白过来。他们可都是土生土长的古人呢,觉得卖人买人都是合理合法的事,可不是觉得天经地义么。看着明显有些小激动还装着慎重的听爷爷教诲的几个哥哥,我只得莞尔笑笑了。

下午太阳下山吃晚饭时,三个小哥哥已经收到了3万多斤甘蔗,而我们这天才榨了5000多斤甘蔗熬出了5锅糖,糖的质量也倒是提高了,试糖时基本达到了前世同学家那糖的状态,只是周围的水还有些浅浅的混了色。

晚饭后,一家人也没再在坎子上烤火闲聊做针线了,都转移到了糖作坊里。堂伯他们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要早些休息,没跟过来,家里人也都明白他们的意思,所以更不会有什么意见。

糖作坊靠着石榨子和灶这头,泥地上被哥哥们插上了几个大火把。倒也算亮堂。奶奶和娘她们因为白天也抽了空来看过制糖,倒也不希奇了,一时也没什么女人能帮上忙的,都拿了针线在旁边做着。然后跟已经熟练忙活着的家人闲聊起来。

我除了时不时指挥一下,也倒真是无事干,在听大家聊完了白天的事后,看着第n次心疼的去摸两老黄牛的爷爷,转头对大家道:“咱们家目前还得再买两头牛才行,别说爷爷听疼牛,我看了也是心疼得紧,而且一天两天还行,时间一长两头牛真受不住。再买两头回来,分成两队拉榨子才合适。以后要是有人手了,每天通宵的倒两班制糖,牛也还得再加四头分成两班才行呢。”

对于我时不时抛出的新话题,一家人都已经习惯了,只是有些小激动的开始讨论起来。然后也都是认同,随即商议起了这牲口圈的事来。

大伯倒是个有主意的,最先就提出让在家里建房子时,整体都扩建大些,然后把牲口圈修靠后园的菜地一方。

他这提议大家倒都觉得不错,可我心里慢慢已经有了打算,细想后就开口道:“要不咱们牲口圈都修在作坊后方吧。家里也别修猪圈鸡圈那些了,都修到后边去。”

爷爷先是有些愣,但随即道:“芽儿,你细说说,咱们听听看合适不合适。”

全家最权威的老爷子发了话,我自是把心中的打算都细细说了一遍。

作坊后山平缓的山梁本就打算修上外围墙。然后在围墙内种上果树的,开荒时给留出的比较平坦的地块也大,有七八亩了。现在外围墙依然建上,只是把牲口圈都修在后边靠着外围墙,就算是鸡圈都能建在后面。白天时鸡还以在果园里散养,牲口圈离着作坊有一两百米也算远,也不会闻到粪味,工人们的厕所都可以建在牲口圈旁边。

两个作坊的交界处小箐边上,已经修上了水井和大水池子,目前制糖时的用水都是从哪里架下来的,现在只需要在池子边上再建个煮猪食的小厨房,以后喂猪方便不说,就算是偶尔给拉榨子的物品煮顿好料也方便。

现在糖作坊的外院是修了通往后山的后门的,到时用牲口时也方便,柿饼作坊修建时,也修个后门,也现样方便了。到时买到了人户,作坊加上了人工,那些人是可以住在糖作坊外院大仓库那楼上的,那本就是准备着给雇工住的,两栋房子的楼上共有10间屋子,能住上三四家人。

到时柿饼作坊也是要修两栋仓库的,楼上到时还又能住上三四家人呢。两个作坊里到时都空中的墙边建个厨房也不是什么麻烦事,到时不光家仆做饭吃饭方便,就是雇了人工帮忙时包顿中午饭时也方便了。

一阵细说下来没人打岔,大家都听得津津有味的,等说完后,全都赞同了。

随后爷爷认为我家和大伯家毕竟是分了家的,所以让在我们家这个山梁的糖作坊和大伯家那山梁的柿饼作坊后都各建一个牲口圈。但大伯他们家也都是明理的,只说让先在这边建一个,以后小辈的成家了,要有个什么想法,他再建上,倒是吓得浩清和浩宁哥直摆手保证绝对不会有意见。

爷爷见这情况,放下正要吸一口有烟斗,满意的笑道:“行,那芽儿就把记成那什么股份吧,算做是我们老刘家的公产了,抽时间浩清你们谁写下那契约,咱们按上印就行。”随后想想补充道:“这规矩可是咱们家以后都要一直沿用的,省得将来你们兄弟间无意中生了隔阂。都有没有意见?”连问连说教的说完后,见大家直点头表态,才是满足的吸了口烟。

其实不用问大家自是没意见的。虽说应该算是两家人,但这些年都跟一大家人一样没分别,而且还被我小心眼的在之前就定下了公产就立契,安股划分的规矩,这事也就这样定下了,只等写上契纸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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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上午这样一闹,倒终于是把砍甘蔗的事安排好了,从初三起,家里只是正午前收甘蔗,下半天就帮忙开荒、种甘蔗或是建作坊。

见村长还跟爷爷说着闲话,而院中人员还有些杂乱,而糖作坊内院中正在榨甘蔗,并没什么机密可言,对村长的人品也自是信得过。所以我走近正跟爷爷说话的村长笑道:“黄爷爷,到里边去看看吧,顺便尝块刚出锅的糖,可香甜了。”说着就牵了爷爷的手往与内院隔墙中间的大门走。

爷爷明显愣了一下也大概明白过来,随即也看着踌躇不定的村长热情笑道:“黄老哥,走,咱们尝尝去,不是我吹牛,我家这糖做得是真不错的。嘿嘿。”

见爷爷都这样说,村长也就放下心来,进到糖坊内院见正收拾忙活的几人自打过一声招呼,见大家都无异样才是围着正榨汁的石榨子好奇看起来,在看到放糖碗的桌下装了两筐深红色的碗状红糖惊道:“这...这是红糖?看这样,可是好糖啊。”边说边拿了个糖摸了起来。

在尝到一块爷爷给敲下的糖块后,更是惊叹道:“这,天呢,可比集市上卖的块糖好吃。”边吧唧吧唧嚼着糖,边感叹着,吃完了也不客气的又接了一块吃上,跟着爷爷说起了话。

爷爷倒也知道把握时机,乘机就跟村长说起了之前家里商议过的话题,听得村长连连点头道谢,说他明天就跟着我家一起到镇上,还直说他只想买下村尾路下方江边的一长片彼地开荒。

村长这决定倒也在情理中,比起小槽河对面那几个山梁,村尾路下方一是方便,二是水源也不缺,而且那50来亩的荒彼土肥不说,彼梁上不光有几十棵柿树还有很多野甘草。

直到大哥他们那边榨完了汁。这边和村长事情也商量完了,爷爷直接用两大张芭蕉叶包了10个碗碗红糖推给了村长。

村长倒也是个知事的,几经推让收下糖后,笑道:“咱们两家的关系我再推让也就矫情了。今天那些事情你家就放心,我这随时会叮嘱着大家的。买山这事村民方面也没什么难,到时我就照刚才咱们说的劝劝愿意买山或是开荒的都动起来,买了开了可都是好事,日子以后也能过得好些,只怕他们都没这成算不听劝呢,但以后要是眼红,倒也都没什么怨怪了。唉。”说完叹了一声后,才是抱着糖走了。

终于把急手的事都解决了,一家人才都松了口气。可外院里小哥就来叫大人去安排栽甘蔗尖了,一家人只得苦笑一声,然后大伯带着晓晨哥跟了出去。

看着锅里准备好的甘蔗汁,再看看还剩下的大哥、浩清哥、爷爷、老爹和大伯娘,我只得无奈的边试验边教着大家又熬起了糖。但在心中默默想着打算。

本是计划着自家人都学会制糖的所有步骤和诀窍,然后请上几个村民帮着清下甘蔗渣子等打杂的活,可这才刚开始,一些人就眼红打听上了,将来几个作坊挣上更多钱,那不得更眼红了,保不定得出什么事来。而且把一家人每年耗费在做柿饼、做糖、做菌等等深加工的一些事上。生产力低又辛苦不说,还真是有些不划算了。

大半天的考虑下来,在下午终于又做出今天的第4锅糖时,我突然看着大家心虚的道:“爷爷,要不咱们家买些人吧。”

说完也不敢看本分老实了一辈子的家人震惊的表情,光听他们都惊呼出的:“买人?”两字。自己就更觉得自己一现代人既然想到了买卖人口的事,真的非常万恶了,但随即又找着合理的借口宽慰着自己。

几人见我弱弱的点头,还是有些没回神的样子,浩清哥先缓过来不确定的问道:“芽儿是说像那些大户一样买家仆?”

“嗯。”我轻应了一声。然后定了定神才道:“咱们家作坊肯定会越做越好,要做的事情也会越来越多,但有些东西也算是秘方了,真不方便让外人知道。请人来帮忙的话,因着各种原因,难保不得闹出什么事来,可咱们自家人干的话,累不说,做出的东西也多不了啊。而且等咱们家再挣多些钱,难道还真一直让爷奶和爹娘他们老人跟着忙活一辈子不得清闲?”

见大家并没太大的反应,我又才道:“我也就是看那些大户,不都是买上一些人家么,所以...所以...”

还没听我所以出个什么来,站在糖碗长桌旁的爷爷却是先道:“行。”一句话让我却是回不过神,然后他又看着我们几个道:“买人也倒没什么不好的,现在有了这打算,让你小姑在永北厅留意着就行,得买那老实忠厚的。”

说完后,看了看发愣的我,他想了想又道:“买人也不是坏事,咱们家别苛待人家就行。”然后才看着其他人道:“只是不管将来咱们家怎么样,咱们老刘家的人绝不能忘了本就行,可不能因为有了钱买了下人,就变得闲散惹事。”说着说着就教育起了我们小辈为人之道来。

没想到家里人竟然这样就接受了买卖人口的事,自己可是纠结了大半天呢。但随既换位一想,也就明白过来。他们可都是土生土长的古人呢,觉得卖人买人都是合理合法的事,可不是觉得天经地义么。看着明显有些小激动还装着慎重的听爷爷教诲的几个哥哥,我只得莞尔笑笑了。

下午太阳下山吃晚饭时,三个小哥哥已经收到了3万多斤甘蔗,而我们这天才榨了5000多斤甘蔗熬出了5锅糖,糖的质量也倒是提高了,试糖时基本达到了前世同学家那糖的状态,只是周围的水还有些浅浅的混了色。

晚饭后,一家人也没再在坎子上烤火闲聊做针线了,都转移到了糖作坊里。堂伯他们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要早些休息,没跟过来,家里人也都明白他们的意思,所以更不会有什么意见。

糖作坊靠着石榨子和灶这头,泥地上被哥哥们插上了几个大火把。倒也算亮堂。奶奶和娘她们因为白天也抽了空来看过制糖,倒也不希奇了,一时也没什么女人能帮上忙的,都拿了针线在旁边做着。然后跟已经熟练忙活着的家人闲聊起来。

我除了时不时指挥一下,也倒真是无事干,在听大家聊完了白天的事后,看着第n次心疼的去摸两老黄牛的爷爷,转头对大家道:“咱们家目前还得再买两头牛才行,别说爷爷听疼牛,我看了也是心疼得紧,而且一天两天还行,时间一长两头牛真受不住。再买两头回来,分成两队拉榨子才合适。以后要是有人手了,每天通宵的倒两班制糖,牛也还得再加四头分成两班才行呢。”

对于我时不时抛出的新话题,一家人都已经习惯了,只是有些小激动的开始讨论起来。然后也都是认同,随即商议起了这牲口圈的事来。

大伯倒是个有主意的,最先就提出让在家里建房子时,整体都扩建大些,然后把牲口圈修靠后园的菜地一方。

他这提议大家倒都觉得不错,可我心里慢慢已经有了打算,细想后就开口道:“要不咱们牲口圈都修在作坊后方吧。家里也别修猪圈鸡圈那些了,都修到后边去。”

爷爷先是有些愣,但随即道:“芽儿,你细说说,咱们听听看合适不合适。”

全家最权威的老爷子发了话,我自是把心中的打算都细细说了一遍。

作坊后山平缓的山梁本就打算修上外围墙。然后在围墙内种上果树的,开荒时给留出的比较平坦的地块也大,有七八亩了。现在外围墙依然建上,只是把牲口圈都修在后边靠着外围墙,就算是鸡圈都能建在后面。白天时鸡还以在果园里散养,牲口圈离着作坊有一两百米也算远,也不会闻到粪味,工人们的厕所都可以建在牲口圈旁边。

两个作坊的交界处小箐边上,已经修上了水井和大水池子,目前制糖时的用水都是从哪里架下来的,现在只需要在池子边上再建个煮猪食的小厨房,以后喂猪方便不说,就算是偶尔给拉榨子的物品煮顿好料也方便。

现在糖作坊的外院是修了通往后山的后门的,到时用牲口时也方便,柿饼作坊修建时,也修个后门,也现样方便了。到时买到了人户,作坊加上了人工,那些人是可以住在糖作坊外院大仓库那楼上的,那本就是准备着给雇工住的,两栋房子的楼上共有10间屋子,能住上三四家人。

到时柿饼作坊也是要修两栋仓库的,楼上到时还又能住上三四家人呢。两个作坊里到时都空中的墙边建个厨房也不是什么麻烦事,到时不光家仆做饭吃饭方便,就是雇了人工帮忙时包顿中午饭时也方便了。

一阵细说下来没人打岔,大家都听得津津有味的,等说完后,全都赞同了。

随后爷爷认为我家和大伯家毕竟是分了家的,所以让在我们家这个山梁的糖作坊和大伯家那山梁的柿饼作坊后都各建一个牲口圈。但大伯他们家也都是明理的,只说让先在这边建一个,以后小辈的成家了,要有个什么想法,他再建上,倒是吓得浩清和浩宁哥直摆手保证绝对不会有意见。

爷爷见这情况,放下正要吸一口有烟斗,满意的笑道:“行,那芽儿就把记成那什么股份吧,算做是我们老刘家的公产了,抽时间浩清你们谁写下那契约,咱们按上印就行。”随后想想补充道:“这规矩可是咱们家以后都要一直沿用的,省得将来你们兄弟间无意中生了隔阂。都有没有意见?”连问连说教的说完后,见大家直点头表态,才是满足的吸了口烟。

其实不用问大家自是没意见的。虽说应该算是两家人,但这些年都跟一大家人一样没分别,而且还被我小心眼的在之前就定下了公产就立契,安股划分的规矩,这事也就这样定下了,只等写上契纸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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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不百三十四章 不愿提

大年初三,爷爷自是到了镇上开铺子,腊月二十七腌下的脆柿过年那天就成了,现在拖了两天,自是得赶快卖掉。

他这天不光要跟着村长去镇上找里长说再买山的事,还要在镇上买两头黄牛回来,随后还得找找人工,在铺子后院中修上两间小屋,方便之后堂伯他们夜里守铺子住,真是够他忙的。

如今家里又是建作坊、又是开荒、又是种甘蔗、又得收甘蔗和制糖、又得时不时顾着几十亩地里的庄稼,每天早上都得摘嫩胡豆、掐豌豆类卖,还有年前做下的柿饼也得‘侍’‘弄’。就算又请了两个舅母来帮忙‘弄’柿饼的事,但一家人都显得忙‘乱’起来,直感叹人手不够用。

只有我,除了明面上能当下监工,给请来帮忙干活的乡亲‘传’下大人‘交’待的话;暗地里到空间中再育些果树苗,却真是干不了什么事了,或是说不方便干不合适我这年纪干的事,这让我很是无力。

现在除了远处不知情的,基本都没人再卖柿子了,都在砍野甘蔗卖,就算偶尔收到些柿子,也都直接腌成了脆柿。

随着一天天过去,卖甘蔗的也越来越多,虽定了量的收,但基本每天都在超量,最高时一天收到了3万多斤甘蔗。好在作坊建得大,收货这外院敞式的棚子仓库也建得够多,才没太大的压力。

现在家里人把制糖的技术算是都学会了,分工也更明确,每天从天亮起到夜里十一二点,四头牛不停的拉榨,一天到晚也能榨掉8000来斤甘蔗,制出8锅碗碗红糖600来斤,打糖泡做出杂质多的方块红糖30来斤。

一晃就到了正月十五,对面山梁950亩已经‘花’532两银子买了下来,甘蔗也已经收到了近30万斤,而负责收甘蔗的三个小哥哥过完今天,十六一早就要到丽江府的山勤书院去进行学前面试了。

帮忙摘完菜,就跑回屋里换上了‘奶’‘奶’她们给我做好的一套新衣服,夹了棉‘花’的淡粉‘色’细布斜盘扣长棉裙、粉绿‘色’细布小棉‘裤’。

燕儿边给我编着两条麻‘花’辫边问道:“小姐,你今天真要去赶集?收鱼我倒是能帮着收,可山上种甘蔗那些事怎么办?”

老实的端坐着,笑道:“山上的事得中午后才有人来上工呢,我赶在中午前回来。最近虽然甘蔗越来越少了,但每家一上午最少的还是能砍上两三百斤的,可比地里帮忙挣得多。”

她边把我拉起来照那小铜镜,边还好奇道:“小姐为什么要叫那野甘草叫‘甘汁’呢?小姐从小就主意多也懂得多,可小姐有些时候给那些东西取的名字都好怪。不光是这个,那红糖你要叫它碗碗糖,也倒不说什么,听着也合适,可浩轩少爷天天清理那些榨完的甘汁渣子,你就说他是家里的‘渣渣酱’好难听啊。大老爷家的浩清少爷天天牵牛拉榨,你说他是“榨酱’,这才更好笑,我当时强忍着才没笑他的。这名字跟咱们吃你做的炸酱面都快一样的名字了。嘿,嘿嘿。”说着就在那捂嘴笑了起来,只差没笑‘抽’筋。

正准备要转身出屋‘门’的我,听到最后那句‘炸酱面’差点就一个列蹭晕死倒地。

这没文化正可怕,扶着‘床’头拦杆狠铁不成钢的瞪着她道:“是工匠的‘匠’,不是酱油的‘酱’,负责控制火候的叫‘烧火匠’,负责熬糖的叫‘糖匠’,负责榨甘蔗的当然叫‘榨匠’了,这三个匠可都是有各自技艺在手制糖不可少的三大师了。

我大哥算是帮着榨匠打下手的,他得负责清榨过的渣子,还要把渣子回榨三次,叫‘渣渣匠’很合适嘛,以后有人工了,还要再分出专‘门’砍断甘蔗的叫‘刀刀匠’,专‘门’垫叶子转叶子又把糖装筐的叫包装,额,叫‘包包匠’呢。”

对着这已经被我划入无知先列的燕儿一阵教诲,然后想到她刚才的‘甘汁’这名字的问题也头疼了,胡‘乱’道:“至于你说‘甘汁’的叫法嘛,它原叫野甘草,但现在被我们用来榨汁,所以就叫它‘甘汁’,这理由可以吧?”

见她点头,很是认同这样的叫法,我松口气的边出‘门’边正‘色’的道:“以后多读些书识些字,我早晚得被你这样打击死的,还‘榨酱’”转头瞪着身后偷伸舌头做鬼脸的憨‘女’子一眼,无语出‘门’了。

到院中正见爷爷赶了两驾车,就要拉着10筐嫩胡豆、10筐豌豆尖和一车柿饼出‘门’,我忙边跑边讨好的笑着道:“爷爷,今天让我跟你去吧,上午也没什么事,我去把棉絮取回来,‘奶’‘奶’她们都已经把被面都做好了。到时我再顺便看看有没有人卖树苗什么的,年后很多果树得尽快种上,不然发了芽就不容易活了。”

其实有空间在,什么时候种树都是容易活的。但现在家里正忙,没人注意我,正是我最容易把空间里去前年育下的树苗移出来的时候,就讲了这样的借口。

一家人看我一身新衣服,自是夸赞起来,爷爷也高兴的笑道:“行,虽说卖果树苗的人真的很少,但去碰碰运气也行。把那棉絮拿回来倒是正经,咱们晚上都能睡上新铺程了,芽儿今天穿了新衣服,可得在集市上好好逛逛,让爷爷也得意得意,咱可是有个水灵的小孙‘女’呢。嘿嘿....”

这话还没说完,惹得‘奶’‘奶’瞪他一眼就是一顿笑骂,气氛比起往常热闹起来。我也顺便的自恋臭美一番,算是让大家多笑笑当消食了。

燕儿也倒是懂事的,她是知道家里有些忙,虽是有些想跟去的样子却只乖乖站在一旁跟着笑闹却并没开口要跟去,我因有着打算也权当看不见她眼里小小的渴望了,开心的就和爷爷出了‘门’。

把后边一驾车的骡子栓在前一驾车后,只赶着前边一驾骡车就行了,这是爷爷一直以来用的方法,最多时竟还三驾车串起呢,可以路上时,后边跟着的骡子都很是老实听话。

见我依然很是好奇,爷爷边又教我驾着骡车,边给我讲起了古。原来这还是他在马帮时就常用的办法,马帮里车多人少或是牲口多人手少,都是一个赶几匹骡马的。

虽说一人控着两驾车走得有些慢,但也才20来分钟,就到了铺子里。

来时爷爷就神神秘秘的说盖好了屋子,一副等着看我吃惊的样子,等现在真看到时还真是小小的吃了一惊。

进后院‘门’的左墙边,靠着厨房的旁边,已经是修起了每间至少15平米左右三间的小房子,还都是砖墙的瓦房呢。看来是想着给自家人住,爷爷狠了心下了本的。

见我真的吃了一惊,开始四下打量参观这房子,爷爷边在院子另一头的棚子下卸货,边大笑道:“芽儿怎么样?这都跟旁边几家的四合院快一个样了吧,就是住进一家人也都能行了。”

原来是打了给人安家的打算,想到家里现在都托了小姑家帮买人,我也就明白了爷爷的意思。马屁的道:“嗯嗯,爷爷果然英明呢。堂伯他们以后修好了房子,常来帮守铺子也倒是不方便,等家里进人口了,选一家人住这守铺子也倒合适。”

爷爷笑了:“嗯,到时再看看他们什么打算。如果愿意也让他们帮看着,但就现在看,守铺子每天几十个钱可没跟着村民们挣钱多,他家是老实人不会有二话,四个大人又没什么成算,但咱们也得给他两家打算打算。”

“嗯。我们兄妹和四个堂哥的感情也在那,到时和他们说说家里的想法就行,大堂哥和二堂哥还是有些成算主意的,以后的计划慢慢和他们商量就是了,爷爷不用太担心的。”

边帮忙爷爷整理搬下的货物,边闲聊着。多年来养成的默契,有些话不用说太明白,但大家都知道另一个的意思了。就像现在一样,一个老头和一个孩子,这样的谈话内容看在外人眼里可能会怪异,但家里人都好像习惯了我的早熟,‘私’下里时并不会把我当成孩子来看待,这是我最开心的事。

快56岁的爷爷这些年多少也练两手功夫,又被我时常磨着练练太极,倒是比多年前看着‘精’神了,但头‘花’也已经开始发白。这时卸着车上每筐近百斤的货物,看上去虽不算太吃力,可还是让我觉得心酸,也更加觉得买人是个英明的决定了,好像有些理直气壮起来。

见我看着他发呆,爷爷笑骂道:“芽儿快回神了,去让你夏三叔把棉絮送过来,你再去集市上逛逛,之后我再找车把你送回去,你现在可是咱们家的忙人呢。”说着就取笑起我来。

但爷孙俩打着嘴仗,说着说着,他却有些感慨的道:“以后咱们家进了人口,就让你‘奶’‘奶’和你母亲好好教你几年‘女’红。都是咱们大人以前没能力,不然怎么能让你小小年纪就跟着瞎‘操’心生计,害得你现在除了能读书识字挣钱,就没有闺‘女’应该会的,唉。”那情绪一下低落下来。

看他说到‘女’红,我是立马生了逃的心思,可见爷爷当真难过起来,只得硬着头皮得意道:“我才不要学那‘女’红呢,现在燕儿学得可好了,我要做衣服就让她帮忙。以后咱们家挣了钱了,我还要找几个丫鬟来伺候我,天天让她们帮我做绣活,我就是要当大小姐的,以后等爷爷你们给我找个好人家,然后过当少‘奶’‘奶’的好日子,哪里用做‘女’红呢。”

说完果然见爷爷笑骂起来,刚才的伤心难过像气化了一般,我才笑着边往外跑边大声道:“我才不怕呢,我就是天生皮厚,就要当少‘奶’‘奶’。呵呵,呵呵。”

急得爷爷在身后压着声音笑骂:“鬼丫头,小声点。你..你想气死我啊。造孽喔...嘿嘿,嘿嘿...”却是传来一阵的低笑声。

见爷爷如意料中的开心起来,出了‘门’的我却是咧嘴一笑后就变了个样的淡然下来,边往旁边走,边因刚才那话淡淡的叹息一声。

到了这里六年多了,自己也想找一个两小无猜的小正太来培养感情,实行夫君养分计划。可现在村里年纪有可能的孩子我算都认识了,除了那绝不可能的无心,却没看到一个合我眼的,心中一种隐隐的排斥,让我怎么都无法挑中一个。

难道我真要步上前世的老路,当一个剩‘女’?还是说前世真的伤得太深?可前世时看在别人眼里是伤得不轻,但自己当时怪异的只觉得了了一庄心事、放下一个担子的轻松,心里还隐隐有那么一丝祝福

这只是成了我内心深处一直不为外人知的苦恼,不愿想,

第一百三十五章 ‘买 ’到树苗

甩了甩头,收敛心神,直接走进了夏三家敞开的破旧木‘门’。

一个应该是夏三媳‘妇’的中年‘女’人正在院中劈着柴,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小姑娘正在厨房‘门’口洗菜。见我进来那‘女’人自是热情的招呼上了,听说我报了家‘门’说是来取棉絮的,她笑道:“是芽儿小姐啊,快进院里坐一会儿。”说着就转头叫道:“小红,快给芽儿小姐搬凳子去。然后也不等我答上话,就不好意思的笑道:“我家这丫头没见过市面,你别见笑。嘿嘿。”

这敬语和称呼倒是吓我一跳,急忙笑道:“婶子你别这么叫了,就叫我芽儿吧。不用给我搬凳子了,我拿了棉絮就回去了,到时还得麻烦婶子你帮忙我搬一下。”

说完冲已经跑着搬来凳子的小姑娘笑了笑,她倒也是个大方的,双眼好奇的看着我回了一笑,就放了凳子又洗菜去了。

夏三媳‘妇’边让我坐,边笑道:“您家那9‘床’6斤和11‘床’3斤的棉絮我当家的已经在初九就弹好了,只等盼着您家来取呢。我当家的带着我家小子去砍甘汁了,如今天天都砍了去您家卖呢。嘿,嘿嘿。”她笑说完才想到正题,忙一拍手自己笑骂道:“看我光忙着说话就忘正事了,您先坐坐,我这就去取棉絮去。”说完慌着就小跑着进了一个应该是库房的小偏房,虽话有些多,却是个爽利的。

对于她还是用着敬语说话,我已经无力了。只想到夏三和他儿子砍甘蔗卖的事,我还真没遇上过,不然就直接请他给带过来了。明明认识我家,也没主动来相认,看来这家人倒真是不错的老实人。

那夏三媳‘妇’也是个老实的,先主动就把棉絮给过了称,倒真是一点没少。随后她就帮忙把棉絮帮我背了过去。

爷爷一见棉絮弹得好,也很是满意。原本还要付余钱184文的,爷爷倒是大方的直接给了200文,见她推让,倒是没再强给,送了他一纸包柿饼,说是让给她婆婆吴大娘和两个孩子吃的,她才是不好意思的谢着收下了。

送走了人回了铺子里,爷爷看出我有些好奇他今天这样的大方,笑道:“那夏三一家虽有些困难,但人都不错的。”随后就把他知道的情况给我闲聊着说了。

原来夏三的老娘因为早年死了两个儿子,如今眼睛瞎了,夏三爹也死十几年前死了。他那媳‘妇’是独‘女’,如今娘家两个老人身体也不行了,算是一家养着两家三个老人,还有两个孩子,所以虽然很勤劳还会点手艺,但日子却是过得苦。

怪不得爷爷会这么大方了,他老人家现在每天看铺子,如果只是他一个人时,听人说起他还常常啃馒头当中午饭呢。听完这话,我也只得感叹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句话了。

铺子里的生意一人是足已应付的,我到街上真是好好的逛了一圈,过足了‘女’人天生的逛街瘾,然后又去码头打望一圈,倒真是没能收获到树苗。

想到爷爷是个犟驴,还直接去了陈记食铺,给陈大伯‘交’了30天600文的伙食钱,让他每天中午给爷爷送一‘肉’一汤两个菜和一大碗米饭,才是放心的回了自家的山货铺子。

进了铺子也倒没说这事,只是笑说自己要先回去了,见爷爷就要去租车送我,忙拉着他耍赖讨好的道:“爷爷,让我赶咱们家的一辆骡车吧,我学了这么久都学会了,却一次骡车也没赶过的,小哥和浩宁哥都赶过了。”

爷爷自是不干的,瞪眼道:“你才多大,能和你小哥比?你小哥他们是小子你是丫头呢。不行。”说完也不理我,自顾的坐到柜台后‘抽’上了旱烟。

晕死了,我要真是个正常的六七岁小‘女’娃子,当然赶不了这骡车,可我明明不是嘛。当然这话是不敢说的,只敢自己心里嘀咕,但如果真让车送我回去,我杂去‘买’到树苗嘛。

打定了主意,又是一阵软磨硬泡,最后直接在爷爷面前耍起功夫来。

话说目前就自己这身功夫,先不说自己是重生‘女’还带着空间的事实,光是自己最自傲的太极和现实版轻功,驾那区区骡车,可算是小菜菜了。就算遇到强盗,不说打赢几个,逃命也是万全的。

正灵活的在铺子内跳这攀那的卖力表演着,一阵拍掌声差点把我惊得闭了气从墙边木架上摔下来,险险的才跃下站稳脚,担心的转头就要看是谁时

“芽儿别急,是我冒失了,差点惊了你。”东川府的宋老板边说,边歉然的看我一眼进了铺子,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个我上次见过的随从。

我心里一惊,才想到自己刚才为了能驾车而如此出格的做法有多愚蠢,但后悔已经晚了,只得装着害羞问了声好,又摇着头说没事。

然后偷偷看了正瞪我的爷爷一眼,躲向铺子后院,却一直觉得有三道目光一直追着我一般,吓得我差点飞奔起来,直到出了铺子后‘门’躲到了侧墙边,那目光才消失。

听着宋老板和爷爷一阵招呼,然后只听那宋老板笑道:“刘老哥,你家可不简单呢,连芽儿这小丫头小小年纪都有这么一手,我以前没看出你是有功夫的,可真是眼拙了。失敬,失敬啊。”说着爽朗的笑起来。

爷爷是一阵无奈的憨笑,能想像到他正连连摆着手道:“唉,我哪会什么功夫啊,家里几个孩子从小顽皮,时常跟了寺庙里一个师父学些拳脚,这些年下来,倒真是学了些功夫的。”

然后又无奈的笑,道:“芽儿那丫头,刚才就跟我吵着要自己驾了骡车回家,不让她去,她就皮得在铺子里就练上了,你说这皮孩子,明明是个丫头,却因为家里都只有五个哥哥,像个小子似的。”

听得宋老板又是一阵的笑,然后和爷爷两个吹起了他家里的两个孙子和孙‘女’来,说着两个孙子也如何爱舞枪‘弄’棍的跟护院学武。两个老人都笑说着家里的儿孙如何皮实,倒是没再扯到刚才的事,也让我安下心来。

随后直接大方的去烧了水,煮了菊‘花’茶送到铺子里,帮着爷爷忙活起卖柿饼来。

终于送走了宋老板,爷爷笑骂我一顿,并恐吓我再这样皮将来会找不着夫家,让我一阵无语。但好在他算是怕了我了,答应了我拉着棉絮回家。

虽是从后‘门’赶着车走的,但今天又是赶集日又是平时商队就多的镇子上,一个小‘奶’娘驾了骡车拉着东西倒真是很惹眼了,回头率至少达一百分之三四百。

之前只一心想要‘买’到树,没考虑到这个问题,现在虽然觉得自己又愚蠢了,但也只得装出一副开心兴奋的样子,稳稳赶着骡车出镇口,装着看不见周围那些好奇惊讶打量的目光和低声的打听声。只在心中哀叹自己是又出名了。

把车停在自己早看好的一处转大弯的箐边,这里方圆一里左右都是没人家的,也只有这里最隐蔽了。装着玩耍的下车四处查看,在确实安全后,才是谨慎的一下子就把空间内用麻袋装好的200棵芒果树苗、200棵桂圆树苗、200棵荔枝树苗、200棵水蜜桃树苗、200棵杏树苗、200棵李子树苗、200棵梨子树苗和600棵葡萄苗拿了出来。

除了葡萄苗小只装了三袋,其它树苗都小指粗细根部还都带了泥块,就每100棵装的一袋。

看着堆放在路边16麻袋的树苗,我都觉得心惊了一下,独坐在车上想着说词,听到远远从镇子方传来说话声,心里有些紧张起来,但在看清来人是村里的时,打定了主意的我却有些欣喜。

“芽儿怎么自己一个人在路边呢?”三太爷家的孙子‘毛’永强看到我,直接问上了。

我一脸苦恼瘪着嘴,弱弱的道:“永强叔好,我是从镇上回来,在路上遇到了拉了果树苗去镇上卖的商队,我给买下了,却忘了让他们给送回去,直接在这里就卸了车,正不知道怎么办呢。”说时就指了指路边的树苗,说完看着他和后边四个村民更是一副要哭的样子。

见到原本大家都没留意到的树苗,一个村里姓王的‘女’人惊讶的道:“哟,可不是这么多树苗子嘛,有些还都没见过呢。这些人杂这样,小孩子不懂,他们大人也不懂了,真是黑了心的,芽儿这是‘花’了多少钱买下的啊,别被骗了。”随后‘毛’永强和三个村民也不等我回答就都骂起那子虚乌有的黑心货商来。

‘毛’永强走到车前,笑着安慰道:“芽儿别哭,没事的。叔在这给你看着,你赶回去叫上你爹他们赶了车来拉,两三车也就拉回去了。”随后又不放心的道:“你这是给了多少钱,别被骗了,要是他们真敢骗你,叫上大人给追去。”几个村民也都应和着,就生怕我被编了。

有些不好意思的捏着手指低头道:“买时倒是不贵,跟我家上次买时一样的价,都是4文一棵,帐我算清了没多收钱。”骗这热心老实的叔叔和村民,真是有些脸红了。

“那行,你快跟着这几个大叔婶子回去吧,叔给你看着。”‘毛’永强说完,突然又回神道:“你是自己赶着车回来的?”惊呼后又有些了然,自语道:“还真是,你哥哥们都会赶车呢,连你我都见跟着你家大人学过,应是会赶的。嘿嘿。”

说完见我叫村民们上车,他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在后边道:“张大哥,麻烦你到时把芽儿给送进去,她太小了,还是有些让人不放心呢。”得了那姓张的男人答应下来,他才是放了心的让我们走。

赶着车,拉上了四个村民,一路听他们夸着我大胆什么的,说笑着回去了。

正在家里忙着做糖的大人和哥哥们一听我说完,也是吃了一惊。

忙到外院谢过后送走了非要应诺送我回来的张大叔,然后忙叫大哥和浩清哥停了榨子,让晓晨哥跟着一起搬了棉絮回家,然后赶上两架牛车和这架骡车去拉树苗。

见安排停当,老娘拉了我笑骂道:“你这小丫头,怎么胆子这么大,敢自己赶着骡车回来。”说着点了点我的脑‘门’。

正把甘蔗砍成小段的大伯娘也边忙活边看着我笑骂:“遇到了拐子,把你这水灵的小丫头卖到远处当童养媳,你就知道厉害的了。呵呵。”惹得一家人又是阵笑。

我自是不甘只被取笑,跟着她打起了嘴仗,一家人忙活着笑闹起来。

终于等哥哥们一脸兴奋拉回树苗时,卖甘蔗的一群人和家里人都是一惊,确实真是够多了,而且芒果树和荔枝、桂圆这些树苗,他们可都是没见过的呢,

第一百三十六章 种葡萄,解心事

十五的下半天自是更忙了,来帮忙的人中午吃了家里提供的中午饭后,一些人依然建作坊、种甘蔗,而开荒的一些人就忙活着种起了果树。

我也倒是公平的,除了留下600棵葡萄要统一种到了自家里边那个路下方的山地里,其它的树苗除种了各40棵,共280棵到作坊后的山梁上。余下的都是和大伯家一家80棵平分,一家560棵。

大伯家之前种在他家房后山梁上的苹果树和核桃树,已经被我有意的让它们成活了大半。这次560棵大家都觉得新鲜的树苗都成活下不,应该算是正常了。

七种果树分了类,每样都各种在一片上。梨子、桃子、李子、杏子种在路上方的后山梁,芒果、桂圆、荔枝三样不太喜寒的种在路下方的坡埂上。大伯家整整种了2匹开地少树塘多的后山梁,4匹田地为主的下山梁,连他家房后山梁没种满的树塘也种上了片梨树。

我家的山梁就更大些了,五种果树种满了房后的山梁和里边半个山梁,芒果那三种果树也只是种满了路下方田地为主的3匹下山梁。

山地里70多号人,20人种甘蔗,50多人种树浇树。树塘是挖上了的,只用把堆放在作坊‘门’前路下方的甘蔗渣子、烧过的甘蔗叶灰一起放些进树塘子里当底‘肥’,种起倒也方便,天黑前除了没种那葡萄,其它的就都种完了。

到22口人围坐在堂屋里吃大年饭时,当了一天监工和指挥山上山上跑的我和燕儿,已经快要累成一摊烂泥了,看着满桌好菜都得不起劲来。‘奶’‘奶’直接心疼的把我俩拉到了她左右坐下,一家人不停的让我和燕儿多吃些,倒让我俩又有了活过来的感觉样,‘精’神起来。

吃完饭一家人也没再去糖作坊,直接围在坎子上烤着三盆火闲聊。

‘奶’‘奶’边做着爷爷的新衣服,边又念叨:“以后别让芽儿再这么忙活,这才多大点呢,就‘操’心这个那个的,可怜。”

早‘精’神过来的我听这话,见一家人都认同的表情,忙急道:“我才不辛苦呢,就喜欢忙活这些事。”然后也不管‘奶’‘奶’瞪我,直接岔开话题道:“我二哥他们三个明天也得去丽江府了呢,到时让谁道啊?咱们是商量下。还有我们家这面的山用不了两天算是开完了,对面也得接着开,咱们除了能开出水田的,是也开地种上甘蔗、‘花’生、包谷一类的山地吗?地埂上是不是也种些树?但是树苗不好买,是不是能想办法‘弄’一些或者育一些?这些都要商量呢。咱们都说说吧。”

连提示带发问,见果然成功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对正笑瞪我的几个哥哥顽皮的吐吐舌头,就跟着讨论上了。

一阵讨论下来,大伯家的浩清哥得了领着三个弟弟去试学的任务。对面的山梁规划,也基本就是我刚才提示的那样定下了。只是树苗这事大家讨论半天,几种说法没个定论。

还是爷爷转头叫了正跟哥哥们围一个火盆的我,然后问道:“你说说,咱们是种什么合适。之前你不是说作坊里能做那集市上才有卖的果脯吗,哪些合适啊。还有那现在都没种的葡萄,你买那来是什么打算,那东西金贵是金贵,可要运出去不容易呢。”

要讲规划挣钱的事,我是来了‘精’神,得意的道:“葡萄嘛,我自有安排,先不告诉你们,到时一定给你们惊喜。”

见大家都表情各异,有好奇,有期待,也有小哥和浩宁哥两个一脸不满不要骂人的样子,我忙装看不见的笑道:“种杏子、李子、桃子、芒果最合适。柿子也得再种些,但目前除了柿子树可以让大家在山上挖些小苗回来,和挖些野塔枝回来嫁接,其它的树苗只能要么买苗子要么就自己收些核育苗了。梨树不合适做果脯,但也可以让大家去山上挖些小糖梨儿的树苗回来嫁接,以后直接卖果子。桂圆和荔枝也能运得远一些,所以除了买苗外,将来自己也可以用核育些苗的。爷爷在铺子里时,也可以跟来卖山货的说说我们家里收树苗的事,桃核什么的也能收。”

一阵说下来,见大家没听明白,想再补充时,大伯回神一样疑‘惑’道:“嫁接?”

“是啊,芽儿。嫁接是什么意思喔,你一直说那嫁接,我都不明白。”浩宁哥早忘了之前的不满,接在大伯之后问起来。

晕菜了,有些大意没注意用词,但自己明明记得清朝时已经有嫁接的技术了,却不记得当时的用词应该是什么。

愣了一瞬间,才弱弱的道:“就是把另一棵树的枝或是芽移种到另一棵树上,书上写那叫嫁接法喔。比如柿子或是我外公家那种脆柿的枝条,可以移到山上那种熟了是小黑果子的塔枝树上,只要那枝条成活了,那长大后就接柿子或是脆柿子了。”

心虚的给一群古人举了n例子,普及了一遍嫁接技术,终于见全都满惊奇的21人慢慢明白了的样子,有些更加心虚的问道:“难道你们都没听过?这里没有...没见过懂嫁接的人?”

见问得大家又一愣,我更心虚起来。

好在爷爷突然笑道:“不是,早年我跑马帮时,也是听过的。说是叫移接术或是移生术,说是不容易能成活呢。刚才只是没听过嫁接这名字,所以半天没回神。嘿嘿,嘿嘿。”

差点就吓死我了,听到爷爷这么一说,我才是活了过来。但随即想到前世读过,说清朝是有嫁接技术的,转而又松了口气。不管怎么样叫什么名字,反正是清朝有这技术就对了。

白天都太累,一家人商量完事情,晚上九十点钟的样子就都各自睡下了。

累了一天,躺在‘床’上随意的应付着燕儿东一句西一句的好奇,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十六一早睡醒时,竟已经是天大亮了。见我和燕儿从屋里出来,直接就叫我们吃早饭。

吃过饭后,爷爷直接拉着货物带着四个哥哥要去镇上做船了。一家人把他们送到了作坊尾大伯家‘门’前。

两个小堂哥最近晚上都跟三个哥哥学识字,是和三个哥哥处深了感情的,知道这次分别了可能得等到五月端午节才能见面,自是很舍不得,眼里又是不舍又是羡慕的,让人看了都觉得心酸。

见五个孩子嘀嘀咕咕的说着话,我其实也是羡慕的。虽然自己也是孩子模样,也怀念着孩子般的生活,可这成熟的灵魂又让自己成不了真正的孩子。

这次其实也想跟去丽江府看看清朝时期的丽江古城,想知道处于‘茶马古道’兴盛时期的丽江是何种模样,但家里的事实在太多,自我克制着不能随兴而为,只能安慰自己下次,却不知下次是何时。

‘奶’‘奶’和老娘、大伯娘三个‘女’人也自是不舍的,一个劲的叮嘱着已经叮嘱了很多遍的话题,哥哥们也老实慎重的应诺着。直到爷爷实在看不过去,发了话让大家回去,就赶着车拉着四个哥哥走了。

虽然早就做了打算知道他们今天会离开,而且只是去求学,老爹和大伯倒是没什么,三个‘女’人看着骡车远远的捌了弯进了村,还是红了眼框。而我因为想到前世家人最后一次送自己出‘门’时的情景,也不知不觉中泪流满面。

这倒是转移了三个‘女’的心思,只以为我也是舍不得哥哥们,一个劲的逗‘弄’着我。我也只有强忍着心里的痛,笑了起来,才是让一家人都放了心。而原本笑颜如‘花’的自己,却在家人都忙活上后,独自一人坐在大山溏边,只余悲沧。

唉,前世种种,就当成一个美好的回忆吧。这世有这么好的家人,更得珍惜,让他们过得幸福才是正事。只要自己小心谨慎,步步为营,不扰‘乱’历史,那么后世的家人依然会过得幸福。只希望那时从来没有我,或是能早早走出伤痛,那他们一定会更幸福。

一阵带着羊米咪‘花’香和麦‘花’香的轻风吹来,做好了心理建设的我也从冥想中醒了神,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草屑,深吸一口又一阵轻风中的清香之气,斗志实足的回了家,带了柯楠一起,往刚种了果树苗的山上走去。

种了果树的山上甘蔗早被堂伯家砍完了,除了虫鸣鸟叫,和阵阵风声树叶声,自不会再有其它声音,山上空无一人。

这是补充水源作弊的最好时机,昨天刚种的果树苗是空间出品,自不用担心活不了。只是最近刚种下的甘蔗,在这样的季节的时代,它们的成活率绝不会太高,所以得作弊了。

每个山梁的顶上,都挖了最小一百来平米的山溏,连路下方的山梁在路下也挖了山溏的。只管把从箐里过来的水源断了,然后直接装着玩耍的样子把蹲在山溏边,往溏里移出空间水就行。等白天让几个工人给山地里的甘蔗地灌水或浇水就行,安全、放心又省心。

共计12匹山梁,上下24口山溏,除了我自家‘门’前养了鱼儿的大山溏已经被我加过水,给另外23口小山溏加水都只是分分钟的事,时间基本都‘浪’费在了路程上了,但好在近中午时,都已经作完弊。

吃完饭,‘交’待了做为工头的永红哥要注意的几点事,

第一百三十七章 种葡萄,解心事(上章名:送别)

家里边路下的那个山梁,开出了大概7亩多田9亩多地,选择了在小山溏下一个比较平缓可灌水的地,就亲自动手示范起了种葡萄。.

先把地平整了,然后让大家在留地垅的位置上撒上草木灰和干粪当底‘肥’,再把地像种菜一样开成垅,每垅60左右足够了,垅之前的沟30多厘米宽,每50厘米左右种上一棵葡萄苗,就足够葡萄树将来的光照和透气。

指挥着大家开好沟垅,然后自己举了小锄头,边种上一棵葡萄边道:“大叔大婶们,看,就是这样了,苗子不能种得太浅,但也不能种太深。听卖葡萄苗的人说,这葡萄苗是去年就育上的,我们现在种上,到了开‘春’一发芽长藤后就开‘花’了。”

见围着我的10人都点头明白了,然后也像模像样有些小心翼翼的开始种起来,我边看边指导着,见大家都基本上手了,笑道:“大家也不用那么小心,只要注意被折断根部的两条分枝就行,其实跟种菜差不多的。到了六七月份摘葡萄时,咱们村里每家都拿两串回去吃吃。”

娘的那好姐妹周婶笑了:“咱们芽儿是够大方心白的,咱们知道了,你也歇歇吧。这虽然还是冬天,但过了年太阳更大了,出来也不戴着帽子,真是的。”说着拍两个手上的泥,就推了推我。见我下了锄头,才跟几个看着她的‘女’人笑道:“她娘今天可让我看着她,说她昨天跟着大家种树,上窜下跳的来回跑了几个山梁,给累坏了。呵呵。”说完又忙活上了。

说得我倒有些不好意思,几个‘女’人也在周围讲起我如何懂事的传奇,让我心慌起来只得道:“知道了周婶,你就看着我吧,我还玩得正起劲呢,种葡萄可好玩了。”,然后像个孩子一样一跑一跳的到了地边。看着听话爬在地边的柯楠,见它奋力的摇着尾巴,顺手‘揉’了‘揉’它的小‘毛’脑袋,整形它几下,才拿起了它旁边大哥给送过来的自己装了菊‘花’茶的专属小水葫芦喝了一口。

这应该确实像个孩子的行为了,引得周围的男人‘女’人都是阵笑,一个姓杨的开朗大婶逗我道:“芽儿今年真分我们葡萄吃啊?那昨天咱们跟着种下的果子今年分不分?”说完跟着旁边几个‘女’人看着我笑起来。

真是在逗孩子呢,我好笑道:“分啊。结了果就分。只是我家大人说等结果还得两三年了,到时你们记着我今天答应下的事就行,要是忘记了你们可以让我娘揍我。”又是惹得大家一阵的笑,边忙活着手上的话,边逗起了我,忙得热火朝天的山地里一片笑闹声。

见大家倒真都把我当个孩子,也放心下来,笑闹够了我才道:“听我家大人说起,等今年腊月,你们要是想种上点葡萄的都可以拿我家拿藤子,房边或是院里都能种,到时砍几棵竹子搭上个架子就行了,家里孩子也多个零嘴吃。”

笑闹声突然就顿了一下,几个‘女’人就先‘激’动的说起是送还是买的问题,然后还是周婶伸起弯看着我问道:“这葡萄可是金贵玩意呢,听我公公说起,他听远处的商队说这是很远的西边传过来的。咱们附近基本没这东西,就算是有也是从那山上移回来的小颗的野葡萄呢。你母亲她们真说送给大家栽?”

见大家都抬了头注意着我,我边点着头边笑道:“大叔大婶你们也地边歇歇,喝点水。我给你们细说说。”说着指了指大哥之前给送过来的一大铜壶菊‘花’茶,还从身旁的提篮里拿出几个碗来。

这事大家习惯了倒也不推,都歇了手就往地边走来,有人拿了碗倒了水,然后男人一堆‘女’人一堆的坐下。

看这古人的三八线划的真是清楚,连喝过水的碗都被分成男人用和‘女’人用分放在了铜壶两边,我有些好笑的道:“葡萄好种的,腊月时把剪下的藤子像育石榴苗一样‘插’菜地里,干时就浇上水就成。葡萄比那石榴苗还容易活,腊月‘插’上,来年发了芽,三四月就长根了,然后赶雨水落地前移栽上就行,但那石榴倒是要到来年的腊月整一年才能移栽。到时腊月我家剪葡萄枝,也要育苗,你们哪家要种的来拿几枝回去就成,不会要钱的。”

这倒是引起大家的兴趣了,一群人热闹的谈论了起来。我才知道,原来这里种野葡萄,都是辛苦的去山上挖籽长出的小苗种,竟连石榴也是,而且听说石榴籽长出的苗还是五六年才结果,听得我是头晕。

仔细回想了一下清朝扦‘插’技术,应该是已经有了,而且大家种的空心菜可都有撒籽育苗和移枝两种,可能只是咱们这地太偏又古板没太开化,所以很多人还没太应用起来而已。

心中有了数,就笑道:“这些都不奇怪的,也是真的呢,看看我家这葡萄苗子,那卖苗的就说是用枝育的苗,大家现在看看应该都看得出来,而且农书上也是这么写的。”见大家这一听,有几人真跑去拿了苗子研究上了,最后都算是相信下来,然后都热闹的谈起了谁家有石榴,要去找枝条的话题。

一直都比较安静,在对着我时有些不好意思的李婶靠了过来,跟我轻轻的开口道:“芽儿你家地里的石榴今年也要剪枝来育?我见你家石榴结得多大的,还有那红皮子的,今年能给我家几枝不?”说完有些期待也有些尴尬,倒让我有些不明白她最近为什么会这样。

心里细想一下,才大概知道她是为上次在糖作坊,几个‘女’人欺我小不懂事,打探那土豆要干嘛用,然后她没能阻止,可能有些不好意思。但那确实不关她的事,以她老实憨厚的‘性’格能瞪别人几眼也是尽力了,怎么可能怪她。

多少猜明白了原因,所以拉了她笑着轻声道:“嗯,我家都已经育菜地里了,育了不少。青皮是甜的,紫红皮的是酸的,但养熟透了都好吃。树上还能夹上几根育苗的嫩枝,今天下午忙完,你和周婶都到我家去夹几根枝,赶紧育上了,今年腊月底就可以种上,过两三年就结果了。葡萄苗子我‘奶’‘奶’还在家里留了几棵的,送两棵给我外公和李外公家,你们等会儿也一人拿上一棵回去种院里,今年就能吃了。”

说完也拉了拉另一边想拒绝的周婶,冲她们挤挤眼,两人都默默点头笑起来。见李婶终是松了口气的笑容,我也放下了心。

李婶可是大伯娘的堂姐,也是永红哥的母亲,一个老实憨厚却免不了会偶尔被一些‘精’明的当枪使的‘女’人。这些年两家的关系可不是一般好,不能为了本不存在又没必要的误解产生隔阂,把她不小心疏远了。

很多事都是这样,因为‘性’格的不同,一方不以为然,一方却是当了真上了心,大家都不明白对方的心理,然后隔膜越来越深,直到有一天朋友成了陌路,当事人可能都有些‘摸’不着头脑。现在能解决在无形中,真是种幸运了。

见一直憨厚老实的李婶满足的笑着跟周婶说起了儿子结婚的话题,我也笑道:“红永哥20娶亲,你可是说让我帮厨的呢,到时我可真去当大厨了,到时你得好好跟我家大人表扬表扬我。”

她听了这话自是高兴,连连应了,三人又说笑起来,连原本在旁边的几个‘女’人听到说永红结婚的事,也是跟着笑说起来。

那杨大婶都羡慕道:“你家永红和永忠可都是能干的,小小年纪就跟着芽儿她几个哥哥卖菜,后来就最早跟着种上了麦子还有那套种,这些年咱们村里除了芽儿家和村长家,就你家最发财了。看看,现在镇子边上的闺‘女’,都相中了你家永红,你那儿媳‘妇’和亲家都是有眼光的。”引得也群人也说了起来。

原来永红要娶的姑娘,还正是镇上王太爷家的堂孙‘女’了,说是就住在王太爷家医馆下方。我努力细想,倒真记得有那么一家人,听说那家人是有些成算的,算是小有家产了,只是从没见过那姑娘。

不过这事倒是让我觉得高兴起来。现在这‘门’亲事,应是意示着咱们村真的富起来了,至少在一部分有眼光的人眼里,这村子已经算是个好地方了。

早年村里的姑娘都盼着能嫁到镇子边上,镇子边的姑娘要么就嫁附近,要么就嫁周边的镇子上或是县城府城的,哪里会嫁进咱们这小山村。村里嫁来的媳‘妇’,基本都是更穷更远的山村嫁下来的,比如老娘和大伯娘,听说她们当时嫁到这离镇8~9里远的地方,都让她们的小姐妹羡慕呢。

喝足了水,男人们‘抽’完一斗烟,‘女’人也聊完八卦,周婶带头一吆喝,大家又忙碌起来。

600棵树苗被我留家里了10棵,只余590棵了,却也是种满了这半亩300多平米的地,还余下了4棵。几个村民都说要买,让直接在今天下午的工钱里扣,我倒是也不客气,直接算4文一棵卖最早提的四个村民了。

分完树苗,让村民们挖开小山溏的出水口,直接给葡萄灌了水。斜坡太高的让男人们从沟里提了水来,‘女’人们浇上。下午四点来钟太阳还高,就已经种完了。

本打算带着村民回家领工钱,然后让大家下工了,但两个男人提了铜壶和提篮,一伙人商量吆喝着进了最里边的山梁,去跟着开荒去了。我也只有领了柯楠,夹在六个‘女’人中间,

第一百三十八章 做温棚,喝喜酒

现在开着的,是我家六匹山中的最后一匹了,今天基本就能开完,然后明天挖上一天树塘,就算是完工了,然后就得去开河对面的15个山梁。.

六点过,太阳马上落山时,大家收了工跟着我回家领工钱。等人走完,才拉了李婶和周婶去菜地埂上夹了几枝快发芽的石榴枝,边往回走还边仔细教她俩如何分辨甜酸两种石榴树。

一人得了一棵葡萄苗,硬是要给钱,惹得‘奶’‘奶’都从厨房里走出来道:“给什么钱,拿去栽上就是,给孩子们当个零嘴。”语气很是不容质疑。然后就看着我道:“再给你周婶拿上一棵,她家现在跟你黄大伯家也分家了,你黄大伯家单起了院子的呢,也给他家一棵种上。”说完才是站在厨房‘门’口跟两人闲聊起来。

‘奶’‘奶’这一提醒,我才想到这事,自己还真是有些不知事,忙又跑到下面房仓库里拿了棵葡萄苗给了周婶,她倒也没拒绝。

和燕儿一起给‘奶’‘奶’打着下手,想到仓库里少了四棵苗子,笑问道:“我外公他们今天来了么?”

“嗯。你说要给他们一家两棵,我就让燕儿给送到糖作坊去了,本想找人给他家带回去,但下午你外公和小舅来了。”

说完又叹道:“你外公和你李外公他们两村那甘蔗少,早砍完了,如今都在修路。下午你外公和你小舅来了,是看看咱们家来,是知道你哥哥他们到丽江去了,想来看看咱们家忙不忙得过来,顺便还给咱们家送了一窝野蜜蜂来,还送了些野蜂糖呢。说是修路时石坎上挖出来的,可是好大一窝,还叮了几个村民呢。”

听说又来了蜜蜂还有蜂糖吃,我自是应该高兴,但听到被蜜蜂叮,只觉得头皮发麻。

忙道:“叮我外公他们了没?上次我小舅舅给我抓那大树上的蜜蜂,被叮得满头包,我都吓得叫他们不用抓了。咱们家现在都整20窝蜜蜂了,到了明年开了‘春’,还又能分出窝来。村民我都通知他们不收了,就算有都劝他们自己养上。”

“呵呵,你这‘性’急的丫头,听头不听尾。”‘奶’‘奶’笑瞪我一眼,才道:“说了叮了几个村民,谁说你外公他们了。原来小路边的石坎上挖出来的,只是惊了大家一阵,都没大事,那几个没注意叮到的过一两天就能消肿了。”

燕儿在大人面前时,是个老实的,见我被取笑,只偷偷伸舌头笑话我,让我无语道:“燕儿姐去叫大家吃饭吧,我堂伯他们在最里边那山箐边砍甘蔗呢。”

本想看她吃蹩的样子,可她倒也是听话,笑着应了声就跑出去了,像让她领钱样的积极。倒是把我愣在了当场。

堂伯家都是算着时间回来的,天黑前一定就回来了。‘奶’‘奶’煮饭也是算着时间的,天黑前也能煮好晚饭,所以基本都不用去催谁吃饭。最里边的山都靠着寺庙外头两个山梁了,走进去至少也‘花’十几分钟呢,她这样反常,让我愣着后有些不解的看着抿嘴笑的‘奶’‘奶’。

“她今天这是怎么了?”不解的看着‘奶’‘奶’直接问出了声。

‘奶’‘奶’一副明明知道的样子,却笑道:“我哪知道啊,燕儿不是天天跟你住一屋,又天天跟着你,有什么事都和你说,你还不了解她?”明明知道最近我老怕燕儿缠着我,早早把她发配去做柿饼和帮忙做饭了,还这样打趣着我。

磨了半天‘奶’‘奶’都只笑不松口,我边帮着摆碗筷,边细想了一遍,最后得出的结论都吓了我一跳:燕儿看上了某个堂哥?

难怪‘奶’‘奶’会只笑不说,但这也太...太夸张了吧。难道古人都这么早熟?燕儿现在可才11没满呢。

有了这想法,自也不敢跟跟‘奶’‘奶’说出来,不然就是我早熟了,小孩子应该更不明白这些对合适的。只是在晚上吃饭时,悄悄的观察着燕儿的举动,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她已经跟四个堂哥都‘混’得很熟了。但大堂哥和二堂哥显然是不可能的,四堂哥浩永才九岁多也是不可能了,所以一直留意着嫌疑最大的三堂哥浩海。只是真没看见她对浩海堂哥有过热情的举动来。

吃完了晚饭,一家人也没去糖作坊,而是因吃饭时商量了要育‘玉’米苗的事,所以一家人都围坐在坎子上选种。我边忙活着手上的活,边依然留意着燕儿跟三堂哥的一举一动,却依然没有什么线索。

不得不笑自己,真是有些想多了。以前燕儿最喜欢去镇上,然后跟着放学的哥哥们一起回来,自己竟还以为燕儿对大哥或是二哥有意思了,结果事实证明不是。

这个事件也只是个小‘插’曲,观察了两天没发现后,自是全身心的投入了育‘玉’米苗和开荒的工作中。

最近两年,每年大年十五后,家里就开始育‘玉’米苗了。

在牲口圈后原来的菜地里,划出两块十来米长,四米来宽的小菜地。在两块地边上都搭上一米半高的架子,然后把茅草扎到竹杆上做成长方型的草扇,一些用来作墙围住架子四周固定住,一些直接搭在木架子顶上不固定。

把‘玉’米育到地里后,白天把架子顶上的草扇取下让菜地晒到太阳,下午太阳落山就把草扇盖上保温。算是一个古代版的简陋温棚了。这还是爷爷说起北方来的货商跟他说的,在靠近北方冬天更冷的地方,冬天种出那金贵的绿‘色’蔬菜,就是靠搭建温棚子。

他当时不清不楚的一说,我就‘激’动了。只说自己去找书看,然后就捣鼓出了这样的东西来。不然,每年种下的早‘玉’米,总是有些占后一季庄稼的节令。

正月十九育上了‘玉’米苗,二十这天是李婶家的普永红结婚,我跟着老娘和大伯娘自是去帮忙了。

李婶家这些年因为永红哥兄弟得力了,家里普爷爷有了余儿放心买‘药’吃,身体慢慢好起来,他家里也存上了些钱,在原来老房子的地基上,新修起了一栋五间的土墙瓦房。这次娶亲,更是整整杀了头两百多斤的大‘肥’猪,还宰了六只‘鸡’,院子上方也搭起了锥栗树枝和松树枝的喜棚。

一早天才亮就练完功到了他家,几个帮忙的男人已经都杀完了猪‘鸡’快收拾好。厨房旁边也新垒起了两个临时的土灶,两口大锅正烧着热水。

厨房里忙活着的李婶见我们进来,高兴的笑道:“你们有心了,来得这么早,今天就麻烦你们帮忙安排下菜吧。”随后指了指她旁边的两个‘女’人对我和老娘道:“这是我家大姐和二姐,秀娘还记得不?”

两个‘女’人都是四十几岁的样子,虽穿着有些洗旧了的衣服,一脸沧桑,倒是还能看出和她确实有几分像。见大伯娘已经和两人说起话来,我也跟着老娘跟两人打起了招呼。

李婶两个姐姐显然是知道我要帮忙做菜的事,听着李婶让我给拿主意,让早饭整治3个‘肉’菜,6个素菜,8桌的席面;晚饭正席整治6个‘肉’菜,3个素菜,12桌的席面时,都没什么惊讶的表情,只是憨憨的笑着,跟老娘和大伯娘夸我能干。

一头猪、六只‘鸡’、12条鱼,整了早饭再晚上整12桌6个‘肉’菜的席面倒也不难。我各方面因素都考量了一下,按着李婶想要整好些的意思,定了菜单。

早饭都是男方这边有亲友,所以不算正席,到了晚上,‘女’放送亲的几十号亲戚一来,就是得正好看有面子的正席了。这就是这里如今的习俗,和现代农村里娶亲男方‘女’方家都摆两三天,晚上中午两顿丰盛的正席不同了。

早饭:芹菜炒‘肉’、炝炒‘鸡’杂、蒜苗回锅‘肉’三个‘肉’菜;炝炒土豆丝、‘鸡’蛋炒韭菜、炝炒生菜、豌豆尖煮猪血汤四个素菜,然后香菜小葱拌木耳、牛皮菜拌胡豆两个凉菜。

晚饭:清蒸肘子、腌菜蒸烧白、土豆红烧‘肉’、红烧整鱼、萝卜炖排骨、干山菌清炖‘鸡’汤六个‘肉’菜,‘鸡’蛋炒韭菜1个炒素菜,然后香菜小葱拌木耳、牛皮菜拌胡豆两个凉素菜。

把想到的菜都给李婶说了一遍,她见把她念叨了几次的肘子、烧白和红烧‘肉’都整上了很是满意,就笑道:“好,好。芽儿到时把不能添的两个蒸菜份量都整得大些,排骨和红烧‘肉’跟着其它几个素菜也整多些像你们家一样可以加菜那样子,你紧着这头猪的‘肉’整吧,那几个素菜我家也多呢。”说完笑了起来。”

有了这‘交’待我倒也能放开手脚了。毕竟以我在这年代吃过的两次酒席来讲,基本都不兴添菜一说的。两次跟了爷爷或是‘奶’‘奶’去喝喜酒,桌上只有9碗菜不说,我都只吃得个半饱桌上除能添的水煮清菜就连其它几个炒素菜都没了。

早饭十点过开吃,远远近近的亲友和村民、一些乡亲也都赶来了。

普爷爷他们三个大人老实,不太会与人接‘交’,但永红哥兄弟两个会来事,如今永红哥又天天给我家当着工头,跟村民和一些乡亲是处得好了。

早饭时,不光他家的亲戚里来了人,村民和十几个乡亲家都来了一两个人,当司仪的村长一阵吆喝,然后两个叭喇匝吹奏起喜乐声,气氛真的一下子更喜气起来。来吃酒席的人笑闹着就落座了。连我们帮忙的人挤挤的坐了7桌,剩下一桌是村长、‘乐队’、主家及永红外公外婆的席。

其实我这大厨也只是挂名头。理完菜单后,都是老娘和大伯娘两人安排着也来帮忙的周婶几个‘女’人忙活,她们两就主要负责炒菜配菜了,我只是在旁边看看把把关,

第一百三十九章 童养媳(上)

早饭一吃过,永红哥那新郎官穿了红‘色’的细布喜服,骑了他家的‘毛’驴,带着迎亲的队伍,被一群村里的孩子追在身后接新娘去了。.

今天村长当司仪,应是穿上了他最好的青灰‘色’衣服。见迎亲的出了‘门’,他就在坎子上摆上了桌子,准备好了纸笔开始收礼钱了。见热闹,我被周婶家小兰拉着也围了上去看。

说是收礼钱,有些不全面。因为来喝喜酒的人,有的确实送十文到二三十文不等的钱,但有的是送几斤米或是一二十个‘鸡’蛋。

对此我已经见过两次,所以见怪不怪了。那两次时,送钱的还极少,大多都送米跟‘鸡’蛋。去年到今年,大家都多挣上了些钱,所以送钱的占多半,送米、蛋的倒是少了。

村长见这情况,还跟着旁边的几个老人很是感慨呢,觉得大家日子好起来了。随后就更是讲起了古,说是他们小时候,吃喜酒,能送上五个‘鸡’蛋都是多的了。听得我直晕,真不敢想那饭桌上都是摆些什么了。

跟着小兰她们玩着,到了正午的时候,接亲的回来了。新娘盖了红盖头,倒是看不到样貌,穿着宽大的红嫁衣,也看不出身材来。但是身高应是有160左右的样子,配着永红哥170以上的个头很合适。只是‘露’在红‘色’长袖外的手指比我的还细白,倒是让我有些意外。

看永红哥很是幸福满意的样子,他应是见过这姑娘了。而且以我对他的了解,这姑娘应该是不差才是。永红哥是个有成算也靠得住的男人,只要这姑娘将来勤劳一点,孝顺老人,那他们的小日子只会越过越好的。

看完了拜天地,自是没什么看的了,只等着吃喜糖沾点喜气。

在这里喝男方喜酒,喜糖不是送了礼金就发一袋到客人手上,而是新娘从娘家带到夫家来发的。工帽最新章节常听‘奶’‘奶’她们说起,从结亲的两家家境上看,然后再从这喜糖上看,就能分辨出新娘子的娘家是何种人家,我却有些不信。

新娘送进新房里一会儿,她娘家跟着的几个‘女’人,果然从新房里端出了两木托盘的小红糖块、两木托盘小小的芝麻饼子、两托盘炒瓜子。

东西一摆到了院中的两张桌上,孩子们全都兴奋的蜂拥而上,然后却一人每样只拿上一块,再抓一点点瓜子。然后大人才是跟着去同样的拿。最后倒还都有剩,算是准备足量了。

不管是大人还是孩子,拿了东西都基本不吃,而是装进了衣袋里。虽然看了两次,但这第三次我还是忍不住心酸,只独自站在旁边,偷偷的观察着。

“你是芽儿吧,真是水灵呢。”愣神间,一个‘女’人边笑说着,就‘摸’了‘摸’我的头。惊得回神一看,原来是送亲来的一个三十多岁‘女’人,口音不太像这里的,而是更偏西南方的。

我正打量着她,她也笑打量着我,我忙收起眼中的打量,一副小孩子不好意思的样子叫道:“婶子好。我是叫芽儿。”

“呵呵。”她掩口轻笑完,然后放下拿了块手绢的手笑眯了眼道:“你以后应该叫我姑姑才对,我是你永红哥媳‘妇’的二姑姑,住在永北厅的城里,跟你小姑是一个地方的,那里好玩的可多了。”说着就拉了我手道:“走,进新房去让你嫂子给你拿糖吃,再见见你嫂子去,你还没见过吧。”说完也不管我应下应,拉了愣神的我就往屋里走。

这‘女’人我都不认识她,再说永红哥的媳‘妇’是她亲侄‘女’,可永红哥又不是我亲哥,咱们两家除了大伯娘那扯得上关系,就真没血亲关系了啊,叫姑姑真不合适呢,叫婶子应该没错。

我这脑袋瓜子也不算是太不好使的,可直等我想得差不多明白回过神时,已经进了新房里了。

听着她正叨叨的跟屋里的几个‘女’人介绍我,我只得强忍着逃跑的心思,叫着自己只会叫的嫂子、‘奶’‘奶’、婶子、姐姐。

“哟,看这孩子,只会叫婶子啊。”那‘女’人又掩着嘴笑,指着两个中年‘女’人道:“那两个都是你嫂子的舅母,你应该叫舅母的。”说完还晃晃我的手,等我叫人的样子。

永红媳‘妇’的大舅母见我木着只笑没再依着叫人,拿了旁边柜子上几块糖递过来,笑道:“芽儿来吃糖。”然后笑瞪牵着我的‘女’人道:“她二姑真是的,小孩子认生,你别吓着人家。嘿嘿,看看这小丫头多水灵呢,看着就喜欢。”说着也来‘摸’了把我的头。

这些话惹得看不见我们的永红媳‘妇’隔着盖头发出一阵的轻笑,伸出她细白的手,拍着她右边的‘床’道:“芽儿,来这坐,别理我二姑,她就是这样喜欢孩子。”

看着这群盯着我让我总不舒服的人,我自是不想多留的,只装着害羞的道:“我‘奶’‘奶’说我不能坐新‘床’呢,说那是得让小子才能坐的,我是小丫头。”她倒真没再多劝了。

正想找借口说要出去玩,就听她那大舅母笑道:“看看,多懂事的孩子,跟我家二小子一样年纪呢,看着我就喜欢。嘿,嘿嘿。”一阵笑声,让我真的汗‘毛’全立了起来。

刚张开嘴要说话,永红媳‘妇’的二姑就明显不满的哼了一声,道:“你家二小子怕还小着芽儿月份吧,我家幺儿倒是刚好比芽儿大上两岁。呵呵,呵呵。”明显又捂着嘴笑,让那话不多的永红媳‘妇’外婆都瞪了她一眼。

真是听不下去了,也不管什么礼节留什么脸面了,直接挣脱了一直没被永红媳‘妇’二姑放开的手,就边往外跑边道:“我找我娘去了,不然她得担心。”

喊完还没出到堂屋‘门’,身后就传来那捂嘴‘女’人的叫声:“等等啊,把你姐姐带着一块出去玩。”听这话,我脚下跑得更快,算是跃到了坎子上。在坎子上还听到她嘀咕:“这孩子,急火火的‘性’子呢。”然后就隐隐传来屋里几个‘女’人的斗嘴声。

听不清也不想细听了,反正都知道她们在打什么主意。直接往厨房走去想找老娘,可是见那么多人,也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索‘性’就出了院子往河边走。

真是的,吃个喜酒也吃得我隔应。真不知道普永红那斯是怎么看上这家人的,那家人心里都打什么主意呢。气得我坐在河边嘀咕上了:

虽然刚才她们说得不明不白的,但我再蠢,却也不是个真正的六七岁小孩子,我也听出那弦外音了,敢情是想让我当童养媳不成。而自己刚刚还真像是被人家当童养媳相看了一样的感觉,心中真是满满的泪啊。

明明大家第一次见面,竟然能认出我不算,还能知道我多大了,还一个劲的提她们两家的儿子年岁相当什么的。我又不是普永红媳‘妇’的小姑子,干嘛跟着他媳‘妇’叫人啊。真是当我小孩子好骗?

越想心越烦,一会儿想着她们心里打的那些馊主意,一会儿又不明白自家什么时候被她们看上了,一会儿又担心起普永红那斯往后的苦日子。

明明知道只要别让她们来打我家的歪主意,那就是别人家的事,不该我去担心。可普永红毕竟算是跟着哥哥们一起给了我几年快乐的‘童年’时光,他和哥哥们一起给我摘回来的荞米果、塔枝、黑糖梨,我现在都清楚记得那美好的味道呢。这些年把他和永忠,都当成自己的晚辈,当成朋友,也当成哥哥;看着他们长大,他们也陪着自己长大。

唉,越想越是烦。可现在他这媳‘妇’都娶起‘门’了,中午时他还一副幸福小男生的样子,但现在自己觉得他是在跳火坑却不能阻止,真是让人无力......

“芽儿,你怎么在这,刚才小草和小兰还找你玩呢。”听到远处传来是永忠哥的声音,回头去看。原来他正背着菜篮子,看样子是要到河上方的地里摘菜,现在正边问,边向河下方走来。

告诉他?心里的想法刚冒头,自己就把掐灭了。十六岁都不到的永忠哥,还是个孩子呢,他又能明白什么呢,这种事更是不能和他说。

打定了主意,在他又要再一次叫我时笑道:“没事,就是想到上边刚种了果树的山上看看,见了河就在这玩上了。嘿嘿。”这话倒是让他笑话打趣了我两句。

边跟他斗嘴边站起了身,往上走几米,就看到他家地里正扬‘花’的麦子,正经笑道:“你家今年的麦子晚我家种了几天,可也扬‘花’了喔,种得很不错呢。再过不到一月就能收麦子了,我家已经育上早包谷的苗了。”然后看着正得卖的蚕豆和豌豆苗树,又道:“今年豌豆尖的价格好,明年我家也还种呢。你家嫩蚕豆卖几次了?”

直接就一大一小两个孩子站在田边,说起了今年的打算。

见时间不早了,也不想耽搁他摘菜,笑道:“你摘菜吧,等你回去给我娘讲一下,我回家去看看开荒的事了。等我浩清哥回来,再让他们一起帮忙你家搭半天草棚架子。”

“行,你回去吧。”爽快的答应下来,但随后又叮嘱道:“下午申时(17点)后就开饭,你别出来晚了。”说完一拍光脑‘门’笑道:“嘿嘿,不过你放心,我爷爷还准备下午在村长家‘门’口等你爷爷呢,他也让我吃饭前到你们家请你家其他人都出来吃饭,我会来叫你们的。”

“好,知道了。”知道家里人不会出来,还是答应一声,就沿着他家地上方的新路往梁子上爬。除了靠河边一些村民的田地,河上方余下的土地都是大伯家的了,就是山梁上现沿着水沟新留出的路,也是大伯家开荒时规划好的。

查看着刚种几天的树苗,和一些陡坡上种下的甘蔗,见都成活得很好,心情也变得好起来。但当回到家里,看到正在院边‘鸡’栏外撒‘鸡’食的‘奶’‘奶’时,叫一声:“‘奶’‘奶’。”就直接冲过去抱着她的后腰难过起来,之前的委屈和担心在见到她的一刻,一下子就爆发了一样,想忍都忍不住。

她应是从我声音里听出我的难过和不开心,急忙转身搂了我进怀道:“芽儿,这是怎么了?被欺负了?”rs

第一百四十章 童养媳(下)

被她这样一抱再这一问,眼泪就忍不住的一串串掉了下来。心里也更可怜起那永红来:全永南镇,像自己家人这样好的人家不少,有闺‘女’的也多,他却找了那样一‘门’亲,以后怕是过不了好日子了。

见我只依在她怀里流泪,‘奶’‘奶’边从怀时掏出手绢给我抹着泪,边柔声问道:“是不是被外村的孩子欺负了?”见我依然没说话,开始急了起来,拉了我就左右前后的翻看起来,怕是以为我跟人打架了。

见她这样,我倒是因为自己这孩子样而不好意思起来,边抹了把泪边拉住了她翻‘弄’的手,依在她的怀里,才是把之前的事都跟她说了一遍。为了让自己这孩子的形像更真实,没说自己知道那家人打了什么主意,只说自己害怕也不喜欢那些人。

她明显耐着‘性’子听完了整个过程,然后狠狠道:“那死不要脸的一家子,竟敢打这烂主意,看那作派还想把你当童养媳还是杂的。让她们做梦去。这是欺负你小孩子不懂事了。”那语气竟是连面对极品大‘奶’‘奶’时,还要恨得凶。虽然没看到她的表情,却是让依在她怀中的我都打了个颤。

说完后,却也没再问我,而是自顾说道:“早年你王爷爷家的媳‘妇’你郑‘奶’‘奶’就跟我说起过那家人,说是她那堂侄媳‘妇’不是个好的,她那两个堂侄‘女’也不是好的,连她堂侄媳‘妇’娘家的两个嫂子都不是好的。当时我因为知道她堂和她堂弟媳吵架,爱挑事又是个爱嚼舌的,就没信。今天我才是信了,那家男人虽然有成算也老实,可几个‘女’人还真不是个好东西。”

听她这一说,一串的什么堂侄媳‘妇’、堂侄‘女’什么的,我却知道她说的正是永红媳‘妇’的老娘、两个姑姑和两个舅母。

见把她气得不轻,我忙像以前那样,转了身拉了她的说撒娇道:“‘奶’‘奶’,我不要做可怜的童养媳。就算我以后长大了,我的夫婿也得我自己挑才行。”

本以为她会像从前一样,点点我的额头,笑骂我不知羞,可这次她却没有,只是气问我道:“你母亲上午随礼了没?”说着就拉上我往外走,也不管那些还没吃饱的‘鸡’还在“咯,咯咯”叫唤着求食。

我正边跟着走边回头去看那像比人还知事,正偏着脑袋看却不吵不叫被栓在牲口圈墙旁边的柯楠,还正冲它挥着手笑,就被问着话侧头看我的‘奶’‘奶’看了个正着。

“还有心思笑。”她拍了一下我的脑袋,然后拉了我出大‘门’,把‘门’一锁又拉着我顺路往外走,狠声道:“今天我也去吃席,我得盯着你母亲和你大伯娘去,省得她两个没个成算,要是说出什么话应下什么来,将来毁了你小丫头一辈子名声。”边说着就边加快了脚步。

这事怕是不太可能,但想到李婶跟大伯娘家堂姐妹的关系,那家人往大伯娘和老娘身边套近乎是有可能的。老娘和大伯娘,我是一直觉得她俩个是家里最老实的,怕是真应付不了那家子几个‘女’人,也有些急了。

到了作坊里,‘奶’‘奶’倒也没说什么,只说是要去吃席,还让老爹他们晚上也去吃,回来再给堂伯他们做晚饭。然后在作坊里拿上一吊钱,在几人疑‘惑’不解的目光中就拉着我出了‘门’。

想到刚才她问随礼的事,我不解的问道:“‘奶’‘奶’,爷爷不是说咱们家就只把前天送去的10斤碗碗糖当礼物,不送钱啊。我觉得爷爷说得有理呢,永红哥他们就兄弟两个,咱们家可是7个孩子,送了礼金被记下来,将来他家也为难呢,早早送去得用的东西真的更好。”

“小孩子家家懂什么。”拉着我走得更快,才又道:“今天咱们一家都吃席去,能让人笑话吃白食?我倒要看看,今天咱们一家都去了,那几个婆娘敢凑上来不,要是真再说什么不要脸面的话,打那烂主意,我也不管是不是普永红那小子的好日子,我就让她们都没脸。”这话像是有些把永红哥家都怪上了的味道。

看着‘奶’‘奶’这样重视我的事,而且从开始就直接相信了我一小孩子嘴里说出的话,心中的感动是满满的。可也真的不想‘奶’‘奶’到时闹出什么事来,毕竟永红和他媳‘妇’都结婚了,大伯娘还是永红的堂姨呢。

一路走一路说话逗劝着她,虽没敢劝得太深,怕让‘奶’‘奶’发现我不正常,但进了永红家大‘门’时,她倒是已经没之前那么气愤的表情了。我也只想着,随机应变,别因为自己说的那事让今天的婚事难看。

心里本想得好好的,可到了院中时,‘奶’‘奶’见永红媳‘妇’外婆、永红媳‘妇’大舅母、和好二姑三个‘女’人真的正跟着老娘和大伯娘在厨房‘门’口一起摘菜,有说有笑,不知道讲着什么,说得很是投机的样子。连永红媳‘妇’二姑娘十三四岁的‘女’儿‘玉’儿也在旁边陪着笑。‘奶’‘奶’的脸一下子比在家里还黑。

跟在‘奶’‘奶’身旁的我缩了缩脖子,但还是鼓足了气叫道:“娘,我‘奶’‘奶’说咱们家今天都来吃席。”

这一声果然引得大家都停了下来,老娘她们两人看到‘奶’‘奶’手里提着串钱,一脸怒气。就都惊讶的放了菜站起身,走了过来。

‘奶’‘奶’只站在那,连永红媳‘妇’的二姑和两个舅母叫她,她都没听见样。也不理大伯娘问她怎么会来了,只等大伯娘和老娘到她面前了,才马着脸道:“就知道忙活着嚼舌,孩子也不知道看好了。咱们家芽儿长得这样水灵的,谁看了不喜欢,要是被拐子拐去了,你们不知道厉害了。”

‘奶’‘奶’这话声音不小,不光院里的几个本村的村民,连那三个‘女’人自是都听到了。感觉几道目光看像我,其中包括着让我不舒服的三个‘女’人,那目光里有些错愕,还有些打量的味道,连那叫‘玉’儿的小姑娘也在看我。

‘奶’‘奶’那话让我有些尴尬,但也更不想让老娘和大伯娘尴尬,拉了‘奶’‘奶’大声撒娇道:“‘奶’‘奶’,不怪我娘和大伯娘的,是我自己贪玩想跑回家去的。”

“哼,回头再收拾你。”骂着点了下我的脑‘门’,然后依然冲着老娘和大伯娘撒气似的道:“今天是让你们来给村邻帮忙,不是让你们来瞎结‘交’,家里忙活得能累死人,你们倒是闲。”

知道‘奶’‘奶’这是说话剌那三个‘女’人,可是看到不明就里的亲亲老娘和大伯娘被迁怒了,现在被骂得面‘色’通红又一脸不解,我只得强拉了‘奶’‘奶’的手往坎子上走道:“‘奶’‘奶’,咱们快去挂上礼去,然后你带我回家去收拾我吧。”

不敢再让她说出什么话来,只想把她早早哄走,好不容易在村长和村民们不可思议的注视下,把一吊钱的礼金随出去了时,永红媳‘妇’的大姑却又从堂屋里出来了。

“哟,这不是亲家大娘嘛,快进新房坐坐。”她开口就是这句,听到‘亲家大娘’四个字时,我心里就暗自叫糟。抬头看时,‘奶’‘奶’因为刚才和村长笑说了几句变好的脸‘色’又黑得吓人了。

‘奶’‘奶’黑着脸,却咧着嘴‘露’出笑的样子,大声道:“嘿嘿,叫声杨大娘就行了,亲家却是不敢当的。也就是我家大儿媳‘妇’和普永红他娘是堂姐妹,如今你家侄‘女’嫁了普家,你家跟这普家倒是亲家了,但跟我们刘家这头还真不能称亲家的。”见永红媳‘妇’的大姑尴尬后沉了脸,‘奶’‘奶’还又补充一句道:“以后可要记得别这样叫了,外人不清楚的,会以为我们刘王两家结了亲呢。”

村长多少看出了些明目,我见他皱了一下眉后,就坐在凳子上笑着打圆场道:“嘿嘿,行了,杨弟妹你别跟小辈计较了。”转头看着堂屋‘门’外的永红媳‘妇’大姑,道:“你们小辈的不计较,可亲家这称呼倒真是老辈就定的规矩了,是不能‘乱’的。你杨大娘家里几个孙子大的也十五六了,你这亲家一叫,她是怕被不知情的人误会了,对你们那头和她家这头都没好不是,这才急了。”

那‘女’人也是四十来岁了,她不可能不明白这道理,村长这一细说,虽只是说的理劝着,却是多少让她们别有心思的一家人有些没脸了,她的脸果然又沉了沉。

本以为这事通过村长这一说,算是说明白了,也省了她们在那胡缠,却不想是自己把她们看简单了。

“哟,黄村长说的是正理呢。”一个老太太的声音从院里传了过来,转头看去,正是永红媳‘妇’的外婆。

那细眼睛大鼻子的老太太,带着三个小辈正走着过来,我那亲亲老娘和大伯娘也有些不安的跟在旁边。

那老太太来到近前,就笑道:“我之前就正跟杨大妹子的两个儿媳‘妇’说着孩子的事呢,她们倒都有这意思,说是回家细商量一下。没想现在遇到杨大妹子来了更好。”

说完也不顾‘奶’‘奶’黑‘阴’着脸,就笑道:“咱们这老的,不都是‘操’心孩子的事嘛,你家这小孙‘女’,咱们看着都喜欢得紧。我家那小孙子,上次跟着他娘回他外婆见,一见着就喜欢上了,我们也”

“我家孙‘女’才多大!”‘奶’‘奶’吼了出来,就盯上了我那亲亲老娘和大伯娘。

“娘,不是。”“不是的。”吓得两人差不多是和‘奶’‘奶’吼出的同一时间,就急急的摆手。

见‘奶’‘奶’一直死盯着她们,老娘先就看了一眼老太太几人一眼,才是气道:“刚才她们来打招呼,我们才知道她们是永红媳‘妇’的外婆跟大舅母和二姑,然后我们就闲聊上了。后来说起各家孩子来,然后说着那些相看结亲的事,我还以为”

听她这样急得不清不楚的一说,我更晕了,但好在‘奶’‘奶’也不等她说完,就吼着打断道:“行了,这话不用说了,我们刘家孩子结亲的事,我和他们爷爷作主。就算我家要给孙子相看谁,也是我和他们爷爷去挑着相看,而且我把话放在这,我家娶孙媳‘妇’,不看家境,只看一家的人品。”

从刚才那老太太走过来说话起,就吸引了不少村里村外的人,基本两家的亲戚在的都围了上来,普永红一家都是惊动过来了,虽有些不明所以,但脸‘色’却是不太好看。

‘奶’‘奶’一说完,拉了我就走。但走了几步,又向着那普爷爷道:“普大哥,今天我来这一场,整得你家面上难看了,真是不应该,但我这却也是没法子了,你见谅吧。”

说完也不顾普爷爷连连摆着的手,只看着我那老娘和大伯娘道:“今天你们是来帮忙的,该忙什么忙去吧,忙完了早些回来,少扯闲话。”说完后,也不看两人,也不理走上前来的李婶,狠抓着我的手,

第一百四十一章 ‘捡’回来的温夫子

这一连的惊变,真是有些让我不能回神。但当‘奶’‘奶’刚才在院中说后边那些话时,我已经明白过来是什么事了。

那家人还真不是简单的,一定是听了‘奶’‘奶’来后,说的那些话,知道这事搞不成了,所以直接就想要么坏了我名声,要么就憋着我家应下这事了。

但话说,我也只是大年十五最后上街那一次穿了新衣服,虽然可能惹得一些小孩子盯着我移不了眼,可那应该多是爱美的小姑娘呢,而且怕也大多都是盯衣服看了。

和我差不多年纪的小子么,应该也是有的。可我这还要到五月初八才满7岁呢,就算年岁相当或是10来岁的小子盯了我看,那也不算是个事啊。

正深思气闷中,‘奶’‘奶’停了下来,扯了我的手严肃的骂道:“你是什么时候遇到那家的小子的?怎么没说?”

吓了我一跳,但看着她更气道:“我怎么知道她家那什么孙子长什么鬼样啊,最近我就年前二十八和年后的十五各上了一次街。”

见‘奶’‘奶’沉着脸不语,我急道:“反正我不喜欢那家人,她们太坏了。咱们村里从几岁到十一二岁的丫头和小子不少,他们还天天一块抓鱼玩耍呢,谁还会说他们什么啊,可都很正常嘛。那老太太今天说那些,能算个什么事啊。”

‘奶’‘奶’听了这话,倒也还是没说话,只是又拉上了我,快步就往家走。

直接回了作坊,‘奶’‘奶’见第一口锅正煮着甘蔗水,直接就叫正赶着牛拉榨的大哥去接了手,然后叫了老爹和大伯站在一边,就训上了。

其实我觉得老娘和大伯娘应该也不会那么没谱,现在就议上了我的婚事。想到那长得虽不太漂亮,却有些乖巧还带着几分书卷气的‘玉’儿,我更觉得自己的猜想有些谱了。

见老爹和大伯听‘奶’‘奶’边说边训的话,有些急了起来,我忙斟酌了下才做出一副聪明的样子道:“其实我觉得她们就算和我娘她们说了,也是说我哥哥他们娶亲的事。”

见三个都盯着我,‘奶’‘奶’还有些不信就要反驳的样子,忙道:“虽然那老太太说他小孙子看上我了,可我娘和大伯娘当时可都摆手说了不是的。后来我娘说她们只是说说孩子,然后说起那些相看和结亲的事情。但我娘并没说是跟她们说给我相看跟她们家结亲嘛,然后‘奶’‘奶’你就打断了。”

这话倒是起了作用,‘奶’‘奶’算是静了下来,像是在回想之前的事。

其实只有那么一分钟不到的样子,我却觉得过了很久,她才是一拍‘腿’气道:“那死不要脸的老龟婆,看来她在院里大声说的那些话是故意的呢。”说完后,见老爹和大伯不解,就把当时的情况都清清楚楚的给他们说了一遍。

“‘奶’‘奶’,芽儿刚才说的应该是真的了,我娘她们应该都没说芽儿的事。”大哥一边搅拌着锅里,一边就道:“看来那家都不是好的,没想到永红哥竟结了那样一‘门’亲。永红媳‘妇’的外婆今天那样一说,怕是要么想坏芽儿名声,要么就是想让我们有顾忌,将来就真把芽儿给嫁过去了。”

大哥这一说,帮忙烧着火的晓晨哥和砍甘蔗成节的燕儿也围了上来,等大哥把和我之前想到的事情,细细给大家一分析,一家人算是都明白过来了。但也是气得够呛。

见一家人都气上了,我倒是不在意的安慰道:“书上都说男‘女’七岁不同席,可我还不到七岁呢。咱们村里的孩子十一二的丫头小子还玩在一块,可也不见人说。”

本以为这就能劝到大家,可是老爹却道:“你小孩子懂什么呢。今天那老太婆后边那样一说,不明就里的还以为咱们家真跟她家议上亲了,就算咱们家现在对外说没这事,将来多少是会被人有话说的。”

“嗯,就是这事才让人急。”一直没说话的大伯也开了口,道:“咱们两家往后这日子只怕是越过越好了,今天被她那样一说,以后咱们家又没跟她家结上亲,只要遇上想坏事的,怕是都要传我们家是有了钱才不认这‘门’亲的呢,可不会管咱们今天就拒绝了的事。”

原来还有这么一说,倒真是我想岔了。但话说自己也不怕这什么名声呢,要真有人想坏,就让他们随后坏却呗。

有了主意就笑着逗大家道:“那是以后的事,管它干嘛呢,反正我也不怕。等将来我就算要嫁人了,也不能光让爷爷‘奶’‘奶’给我选夫婿,而是得让我自己选择了,然后你们大家再来验看。”我可是还记得‘奶’‘奶’之前说的,得她和爷爷给我们孙子辈的选婚事呢,现在乘机玩笑着提了出来。

这次倒是把大家都逗笑了,‘奶’‘奶’使劲戳了我的脑‘门’笑骂道:“你这丫头,说过多少次不能这样‘乱’说话,也不知羞。再大点要是还这样,别说信选的问题了,怕是都没人敢上‘门’。”

我倒也是了解‘奶’‘奶’的底线的,乖乖的住了口,没再说出什么在这年代被认为是‘不知羞’的话来。但早就打定了主意的事,还是会时不时在家里人面前提一提的,让他们慢慢习惯下来,然后将来自己想争取时,也容易些。

大家虽然都淡了下来,开始一起忙活着作坊里的事,但其实都还是有些担心,一直都盼着老娘和大伯娘能早些回来问个清楚。

今天因为人手不够,已经快修好的柿饼作坊自是停建了一天,只是开荒还在开着。

虽然之前跟‘奶’‘奶’去随了一吊礼钱,但今天家里都是没心思去吃席了。跟着大家忙活到近四点左右,‘奶’‘奶’就回家收拾家里做饭去了,我也直接跟着她往里走,然后去了河对‘门’看看开荒的事。

永红哥结婚,今天都是两个堂伯帮忙带工了,怕他们没经验,一直不放心的想去看看。

这次开荒,却是从里往外开,大伯让大家先开上我家的9匹600亩的山,依次开出来,开完才是开他家那6匹350亩的。

到了山上一看,自己的担心倒显得多余了。

两个堂伯虽是老实的,但大堂哥跟二堂哥却都有些成算还会处事,帮忙开荒的人也没什么好事‘奸’猾的人,村民们时不时还提点上开荒不熟悉的堂伯他们,大堂哥他们还跟几个小青年处得很好的样子,不是边忙活,边跟着大家说笑着。

河对面买下的这些山梁,坡长和梁宽都比不过后山,但原生的野甘蔗和野菊‘花’是最多了。所以家里商量后,只是让大家把靠近河的几十米内平缓坡上开上梯田;然后再往上百来米内开上地;再上去的两百多米,除了靠近箐两边因为甘蔗多,所以山梁两边靠箐都移种上甘蔗,其余的地方就都只挖上树塘种果树了。

因为减少了一部分工作量,所以这才三天时间,就已经开出一匹山了。

从山上回来也是近五点了,刚进家‘门’,见了仓库‘门’边了骡车,就知道爷爷回来了。咧嘴一笑,急匆匆的就往堂屋跑。

进到堂屋却是让我一愣,不光是爷爷在堂屋里,连浩清哥也回来了,而且桌边的凳子上还坐着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太太,和一个二十几岁样子的年轻男人,两人‘精’神头都不太好的样子,看着有些营养不良。

我看了浩清哥一眼,他却只看着我得意一笑。

见我冲进来,爷爷笑骂道:“芽儿怎么还是急火火的,再过几月可就七岁了。快来叫人。”说着,就给我介绍起了堂屋里的两个客人。

听爷爷介绍和浩清哥跟着补充,再加上年轻男自己介绍下来,我才知道那年轻人姓温,名叫温林。那老太太温冯氏,因她娘家姓冯,所以我得叫冯‘奶’‘奶’。一阵招呼下来,我才发现那老太太是个瞎子,原还以为她只是个隙隙眼呢。

说来那温林我应算是知道的,过年前大哥他们从永北厅买了对联回来,当时贴对联只觉得那对联写得比街上卖的几种有新意,字也写得很是有筋骨。问了两句,知道是他们从永北厅集市上一个年轻书生摆的摊上买的,也就没多过问。只没想,今天竟然见到本尊了。

虽然心里还有些奇怪,浩清哥怎么这次把母子两人领了回来,但因当事人在,也是不好问的。

他们也只是比我先进家‘门’一小会儿,就在堂屋里喝完了一碗糖水后,爷爷就让浩清哥和我去给两人安排住房了。看这架势还是要在我们家长住的样子。

直到和浩清哥到了下面房前,我才是问道:“浩清哥,什么情况呢?”

他倒是得意的笑了,道:“你去年不是说要建个学馆,给村里孩子们都念书识字么,哥哥这次可是把先生都给你找回来了,还是免费的呢。”

免费?这到不是重点,只急着想知道内情,瞪了他一眼道:“咱们家能干那免费剥削别人劳动力的事?你这打算要是让爷爷知道了,非打断你的‘腿’不可。快些老实‘交’待,是怎么回事。”

这次他倒是不调笑了,只是原原本本的给我讲了起来。

原来那温林母子,正是康熙三十一年时从山西逃荒出来的。温林是个书生,但当年也才22岁,考过三次都没中秀才,还想等来年再考时,就遇到三十一年严重的灾荒了。温林领着妻子、‘女’儿和爹娘妹妹一家6口出家‘门’,到三十二年的时候流落到了永北厅时,只剩下他母子二人了。

到了永北厅,没有功名也长不到跟文有关的活干,母子二人只得学别的难民一样在码头边搭了窝棚住。他平日就到码头的货场上给人做挑夫,挣苦力钱,过年前半个月,就在集市上卖对联,他娘就帮人洗衣服做点针线挣钱。

有了点余钱后,就在镇子边村里租下了间屋子,有了落脚之地,年复一年的过了下来。

但天有不测风云,先是她老娘因为时常挂念死去的亲人夜夜流泪,两年后瞎了眼睛,母子二人的生活变得更艰苦起来。到了去年冬月时,他母亲就因为一场大病,倒下了,时常吃‘药’却一直不见好转。为了挣到更多钱,他省着饭食却拼命干活,结果晕倒在了码头的货场上。

浩清哥昨天下午刚好去了码头想看看有什么好货物,结果正好就给遇上了,就把他送到了附近的医馆。再后来,就这么顺理成章了。浩清哥听他醒后说了情况,便把家里要请夫子的事说了,结果他说不用给月钱,只要让他母子有个落脚之地,再让他老娘冶个病就感‘激’了,愿意给我家做牛马。

听浩清说完时,我只觉得真是有够狗血了,但有些事情就是这么巧合。

又一次听到了灾荒的消息,而且是遇上了六年多前的两个受灾者,虽然早在自己重生到这时就知道那是事实,也听说了后来更多的灾荒事件。

明明知道自己是不能也不会改变得了历史的,以自己的力量更是阻止不了灾荒。可这一刻,还是想要尽力去改变一些不会被历史所记录下的小事情,

第一百四十二章 收麦子

跟堂伯家商量了让他们两家暂时挤着住的事后,我就跟着浩清哥收拾出了下面房最边上的一间屋,把两张木架子‘床’上换上了新做成的垫絮和新被子,让温林母子在堂伯他们旁边的一间屋里住了下来。

晚饭时,帮忙的大伯娘和我亲亲老娘都赶了回来。温林见家里是这么一大家子人,虽然很是意外,但除了羡慕也没什么其实表现。直等堂伯他们和温林母子睡下后,一家人才是在坎子上说起了白天永红媳‘妇’娘家人的事情来。

我的亲亲老娘和大伯娘开始一人一句讲了起来。我见一家人都沉了脸,一副要审判她俩人的样子,却又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话打圆场,她们两人已经红着眼框,在爷爷等人一人两句的提问中,已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个遍。

原来两人自从中午见‘奶’‘奶’丢下那些话就回来后,永红媳‘妇’娘家几个‘女’人还表现得很是委屈的鬼样子,老娘和大伯娘两人大概明白原因后,就当场跟她们理论起来。村长和几个老人听了几句也大概知道了原因,劝说着两方人给新人留些情面才是没吵起来。老娘她们两人算是熬到了下午摆席,为了全两家的面子,忍着吃了几口饭才是离席回来了。

听着两人把白天跟那几个‘女’人说笑的话说了一遍,我算是明白了。真相果然跟我和大哥两人在作坊里分析的没什么出入,当时两人真都以为那家二姑是把叫小‘玉’的‘女’儿借机让她俩相看了,或许说,应该是那几个‘女’人误导着让她们那样以为的。

事情说开,家里的人也都再没什么怨怪的。原本白天很是生气两人的‘奶’‘奶’还细声细语的安抚道:“行了,白天我也是太急,这事毕竟对咱们家不管是芽儿还是几个小子都不好。以后你们经了这事,也留些心眼,别再跟人随便说起孩子们的亲事来。也倒不是咱们挣了钱就看不上谁,只是如今打着结亲心思的怕是不少了。我和你们爹早两年都商量过的,几个孩子真结亲,不说家境如何,但亲家品‘性’一定得好才行的。”说完就也不再多说,只是拉了两个红着眼的媳‘妇’手,拍了拍算做安慰了。

两人自是连连应着,老娘倒好些,抬头还强笑了下。只是大伯娘也跟着抬头笑时,被大伯给狠瞪了一眼,就又红着眼低下了头。

爷爷见这情况,斜眼瞪大伯一眼,才磕了磕‘抽’灭了的烟斗道:“行了,敏诚敏义你们都别再牵连自家媳‘妇’,她们这也是遇的人经的事少了,才上了那家子的当。”说完见两个儿子点头,才是又道:“你们如今也看清了那家是什么样的人了,以后该远着的都远着些。”见到大儿媳‘妇’头更低,忙补充道:“也不是让你们就不跟普家来往了,那李红英怎么说也是老大媳‘妇’家的堂姐,大家该怎么处怎么处,只是别跟永红那新媳‘妇’处近了,省得招口舌。”说完却是不再说话了,只是又填上了一锅烟大口‘抽’上了。

见此时一家人都无话说的冷清场面,特别是大伯娘听到爷爷的‘交’待后,有些无奈却坚定的表情,更是让我多了几分莫名的无奈和遗憾。我也只得在心中感叹:这些年咱们兄妹几人跟永红的感情,怕是因他那媳‘妇’多少都得有些隔膜了。

新的一天开始后,又是一阵的忙‘乱’。

永红媳‘妇’也并没有出现在大家面前,此事不但没掀起什么风‘波’倒像没发生过一样。普永红兄弟虽然并没再时常往我们家来,但依然每天跟着在山上开荒,普永红依然带着工,唯一的不同只是大哥他们并没像去年一家去帮他家建温棚子。

而‘捡’回来的温夫子——温林,养了两天病后,早知道学馆还没有建起的他,也不顾家里人的反对,开始上山跟着开荒去了。而温林瞎眼的老母,每天都习惯坐在她母子的房间‘门’口,晒晒太阳跟着在家里管理家务的‘奶’‘奶’拉拉家常,两个老太太几天就亲密起来。

晃眼就到了二月初十,甘蔗共收到了70多万斤后越来越少,已经停收了;河对‘门’的荒虽然还得再开上一星期左右才开得完,但柿饼作坊两天前就建成完工了。因为又遇上了收麦子的日子,柿饼作坊建成之日也没像糖作坊建成时一样庆贺什么的,只是一早安完‘门’时放了串鞭炮,就直接拉了建作坊30多人的队伍开始收麦子了。

好在作坊都建好,两个作坊里都留着大大的院子,正好我家和大伯家一家占了个作坊院子,晒上了麦子。

一早我就带了柯楠地里作坊两头跑。

先是查看了后园温棚地里先后育上快能栽的‘玉’米苗、辣椒苗,和菜园地里育上的两种石榴苗。二月开气已经加暖,连早上都不用再穿那加了棉‘花’的棉衣了,‘玉’米、辣椒苗一天一个样长着,石榴苗也开始发起了红红的嫩芽。

又查看了山梁上的树苗和甘蔗苗等情况。在这阵子里,我又‘抽’空先后‘买’回来了三次共6000棵的桂圆、芒果、荔枝、杏子、李子几种果树苗。原本落光了叶的杏树、李子树和梨树等也发出了新芽。

顺路还去查看了新种下的开始发出新芽来的葡萄苗。这也是我三次中新‘买’回来的,光我家就是3000棵,大伯家2000棵。大人都太忙,只知道我种这么多运不远的葡萄是有大用的,倒也没多管,就让我安排着人给种上了。

看完了山地,领了柯楠走在去作坊路上时,我忍不住例起了嘴。上万棵的果树,到了两三年后,可是能挣上一大笔钱呢。越想越是‘激’动,嘴角也越咧越大,弯腰‘揉’了下如今比成年土狗还高壮的柯楠时,我已经‘露’出了一排雪白的小米牙。

“小姐,等等我。”燕儿带着一群十几个抓回鱼苗的孩子从后方追来。她见我回头就笑道:“小姐要跟我们去放鱼苗吗?浩清少爷说我不能偏心,让我今天起收的鱼苗得放他家山溏里去了,一早还给送来了一筐钱。”说到最后,有些不服气的嘟起了粉红的小嘴。

看着这从小有些护食的燕儿,我不禁笑了起来:“呵呵,你可真小心眼。咱们家路下方的六口山溏都放够鱼苗了,难道你想放到后山梁的山溏去不成?后山溏挖得浅,到时我另有安排的。”说着推了推已经走到进前的燕儿,打趣道:“快去放鱼去,等下你不是还要帮我浩强哥他们开荒的人送水吗?”

这招果然灵验,燕儿耳朵一红,慌着就招呼起了几个孩子,一溜烟跑了个没影,哪里还想着要抱怨和黏着我去放鱼。

这还是我在快放弃时,偶然间发现的秘密。燕儿这小姑娘,还真是喜欢上了我本以为不可能的刘浩强堂哥,而且两人好像是相互看对眼那种。对此,我倒是没意见的,虽然两人年纪差了五六岁,但对于曾为现代人的我来说,这根本不算事。

心里想着两人的将来暗笑时,已经来到了糖作坊的‘门’口。

周婶男人黄建立跟几个村民正用弯架背了连杆带穗的一捆捆金黄麦把从路下方上来,见我就笑着打起了招呼:“芽儿又来了啊,放心吧,今天你家麦子就能收完了,你家那作坊里坝子大,晒得松散,过上两三天就能打麦子了,不用像往年一样翻晒几次了。”

没想到往年我担心地方小晒不好麦子,就自己去翻晒的事都被人知道了。心里暗自感叹着村中‘鸡’‘毛’小事流传的惊人速度,边跟着几人走边不好意思的笑道:“嗯,我就是随便来看看。”见王建立一副了然的样子,只得红了脸‘插’开话题道:“明天是给我大伯家打场了么?”

“嗯。”把一背沉甸甸的麦把往外院中心一放,黄建立笑道:“你爹刚才在地里时,就跟我们商量好了。明天让帮你大伯家打场脱粒,后天开始就要修你们家两个作坊的外围墙了。”

旁边一人村里姓杨的年轻后生也来了兴趣,抠头看着我笑问道:“说是要先建两个作坊的灶房呢,然后还要在作坊后边建个小灶房和牲口圈、茅房什么的。芽儿你家是要搬到作坊来住。”说着时一脸的羡慕。

见大家都很好奇,我“嘿嘿。”轻笑一声才道:“不是的,我堂伯他们房子不是还没建起来吗,先让他们住进来,灶房主要也是为了方便以后给帮忙的叔婶们做中午饭用的。”

大概的解答了下大家的好奇,在黄建立带着几人又往地里去时,我随意的看了看快晒满外院心的麦把后,也往糖作坊内院走了进去。

大伯正熬着今天的第二锅糖,而大哥和晓晨哥一个赶着两头牛榨汁,一个砍着甘蔗截,连老娘和大伯娘两人也是又是烧火、又是翻渣子、摆碗打杂的,快得手眼不得闲。见我进来,几人都只得空随意的问上两句,

第一百四十三章 生死相关

看一家人忙成这样,我也闲不住的帮着干起活来。.边忙边在心里却想着如何早日买到人的事时,好久没见的小姑父却是直接找到作坊来了。

“小姑父,你怎么来了啊?”看到如今在永北厅生意越做越大,组了马帮行又开了两家店铺的小姑父黄家华,我自是意外的,但心里却隐隐明白了他的来意。

“哟,芽儿又长高了。”小姑父也不急着讲我想听的,先是看着我笑夸一句,又跟旁边围上来招呼他的几人都一一问好,才是笑道:“看你们这真是忙不开了。今天我来,一是给你们送了两家人来;二来呢,是要拉些盐菌过去了。嘿嘿。”爽快简洁的就说明了来意,然后笑了起来。

这些年家里人都是喜欢小姑父黄家华这爽朗‘性’格的,大伯听完拍着小姑父肩膀笑道:“太好了。咱们家可都是盼着添人手呢,看现在家里连芽儿这孩子都拉来干活了,巴不得一个大人顶两个用。”说完才想到因为太开心事还没说完,忙拍自己头一下大笑道:“看我这一开心,话都没接完。盐菌你要多少都先拉过去,今年家里事整多了,不然我和你二哥早给你们送过去了。”说完时已是一脸惋惜。

大伯娘跟我老娘拿了空碗端了红糖水过来,见大伯这样,大伯娘自是笑骂道:“得了,妹夫才来你就光顾着说事,也不知道叫人先坐了歇歇。”说完后看着小姑夫笑道:“妹夫快坐了歇歇,你大哥这是往年老往外跑,跑野脚了,一时不得出去四处走走看看,他就这样心痒。”她这一说完,一家人都笑了起来,也随即都围坐在了旁边的桌前,边喝糖水休息边说起了新买到的两家人的事。

买来的两家,一家是4口人,一家是6口人。两家人都是受灾欠债的,没钱‘交’租又没有田地,为了还债和活命就全家卖身给了人牙子。卖身前就与人牙子说好了要一家人都卖一处,但却是因为老的老小的小,所以一直没寻着合适的主家,最后被我小姑刘敏英听说后,让小姑夫去打听清楚了两家都是老实本分人,就‘花’30两一起买下了。

我自是不知道这年代的人口买卖价格,虽然早前知道极品大‘奶’‘奶’要给他侄孙张小飞买的媳‘妇’是20两,但想到那肯定是有姿‘色’的小姑娘,这价格也一定是偏高,但也觉得一个活人竟然只卖20太低廉。可如今看着桌上两张共10口人的卖身契,更悲惨的只‘花’了30两时,虽然也知道10口人里只有4个强劳力,但还是让我吃惊到有些接受不了这年代人命或是说人价的低廉。

许是看到我一脸苦涩,一直没怎么说话的亲亲老娘把我抱到‘腿’上轻声问道:“芽儿怎么了,刚才不是很高兴的吗?”

是啊,最开始让买人是我提出来的;刚才想到增加了人手,一家人都不用再这么辛苦,我确实还高兴来着;怎么一想到这人被当廉价货物卖了,反而就难过起来?做了价廉物美的买卖,不是应该开心吗?

见大家不知何时都关注着我,只得定了定神收了这年代不合适存在的心思,强笑道:“没啊,以后咱们家就能忙得过来了,正开心呢。”说完心里却是还平静不下来,又自我安慰的喃喃道:“以后咱们家买来的人,咱们都好好对人家,让他们过得比从前更幸福也是好的呢。”说完不自觉的使劲点了点头,心里终于平静了下来。

见我这个样子,除了有些莫名其妙的小姑父外,大家都笑了起来。家里没人反驳我最后也许有些不合适或是另类的提议,反而倒像是都同意了,老娘还把我搂得更近了些。

小姑夫黄家华见这情况,像是想到什么,就笑道:“我刚才还回不过神,不知道你们这是怎么了,原来是芽儿这小丫头心软了啊。嘿嘿。这些年都听敏英说芽儿如何如何早慧懂事,没想到这小丫头不光懂事早,还是个心软的。这次我本还觉得那两家拖累太大,劳力少不想买,是敏英强说着没事让买下来我才买了,现在看来这事真没办错,我也放心了。”说完后笑了起来,还又多打量了我几眼。

他这话自是惹得大家一阵笑,老娘干脆笑着就把我抱到了‘腿’上道:“这丫头从小就爱‘操’心,咱们家原来也是过了苦日子的,她有这想法也倒是不奇怪。”说完后‘揉’‘揉’我的头顶,边重新梳理着我有些‘乱’了的小辫子,边笑着打趣道:“你这丫头,咱们家是什么样的人家,能像你听来的那些大户那样苛待下人吗?”说完后就跟着接了话的大伯娘两人说笑起我以前的趣事来。

见大伯就要跟着小姑夫回我家里去看带来的两家人,我不顾亲亲老娘的笑骂和大哥在旁边的打趣,硬从老娘的怀里挣了出来,又冲大哥吐着舌头做个鬼脸,就追着也跟了去。

一进大‘门’,就见小姑父带来的5个马帮工人都在院里仓库‘门’边坐着喝水,5架骡车都没解的也等在院中,说是一会儿装了盐菌就得赶回永北厅去的。

我跟着大伯和小姑父直走到坎子边时,虽然早知道买来的两家人情况一定不好,但看到正不安的坐在坎子上、小心翼翼跟着笑容可亲的‘奶’‘奶’说话的10人时,我还是震撼到了。

10人满是补丁、破旧、单薄的粗布衣服虽然洗得很干净,但配着他们清一‘色’蜡黄的面‘色’和瘦弱到像被风一吹就能吹倒的身体,真是让人不敢给他们安排什么活计的,难怪一直都没找着主家。

也不知道那人牙子这阵子是如何给他们安排伙食的,10人不管老小,全都明显严重营养不良。那全都深陷的眼框,让我觉得他们怕是一直都没吃饱过,然后因为时间一长给饿成这样的。

两家人分成一左一右坐在‘奶’‘奶’两旁,左边的4人明显就应该是小姑父之前说的范家,而右边6人就是张家了。

范家的范老头说是才60岁,但我现在看着,他都像过70的人了。范老头30岁的儿子范洪和29岁的儿媳‘妇’,看着也比报的年纪大上几岁。只是9岁的范大牛倒看着只有六七岁的样子。

而6口人的张老实一家,55岁的张老实和他家老太婆也看着像年过60的样子,36岁的张大和他同龄的媳‘妇’也比实际年龄看着大,倒是13岁的大‘女’儿张招弟和9岁的小儿子张小弟年纪看着没什么出入。

在院中只看了几眼就暗自评估完两家人后,我也就静静的坐在‘奶’‘奶’身旁听大伯笑着给两家人安排起住宿和活计来。

两家人都被分到了糖作坊外院一栋仓库楼上住,以后就学着接手糖作坊的一些事活计了。范家四口人暂时分了两间屋,张家六口人分了三间屋。作坊里厨房还没建起来,两家人都安排着先跟我们吃上两天,等明后天建好灶房,他们就在作坊那边单吃了。

安排好事情,大伯看了我一眼后,犹豫一下就把两家的卖身契‘交’给了‘奶’‘奶’,然后带了小姑父就要去装盐菌了。

‘奶’‘奶’应是之前就知道小姑夫要走,也没劝他多留,只是叫住他道:“家华,过年时我们家里扯了些布,我给敏英和两个外孙做了件衣服,你等下把带回去。”然后见小姑父就要推让,笑道:“多的别说了,这是我当娘和当外婆的一份挂念。你快跟你大哥去装菌,我拿了给你送过去。”说完就回屋里把一个装着几件新衣服的包袱拿了出来,笑着‘交’给了老实等在‘门’口的小姑夫手上,催着他走后,才是跟着我商量起了对范、张两家人后边的安排。

两家人来时,除了自身穿着的衣服外,别无它物。我也没心思再管他们身上穿着的干净旧衣服是如何换洗的,只在心里骂了声万恶的封建社会,就跟着‘奶’‘奶’去把家里之前换下来的旧垫絮和旧棉被给他们抱了出来。同时还抱出来一些大家都没再穿,却被‘奶’‘奶’收起来没舍得扔掉的旧衣服。

两家的人都是知事懂‘规矩’的。我和‘奶’‘奶’商量着去屋里抱东西时,两家人都有些欣喜、紧张,几个‘女’人还想要跟着帮忙的样子,但没得我们招呼却是没敢说话也没敢跟进屋,只站在堂屋‘门’口等着我们出来,然后接了东西千恩万谢的站在旁边等着吩咐。

虽然早前就知道要进下人,但真来了下人等着吩咐时,‘奶’‘奶’却是有些手足无措起来,见她这样,我只得笑道:“这些东西虽然旧了些,但正月里我自家人都还用着的,你们也别嫌弃先用着吧,得了空我家大人就会给你们置办上新的。”两家人听到这话,连三个孩子都忙跟着说已经很好、够用了、不敢等的话。

虽然觉得有些无力,但我也只等他们说得差不多、安心时,才是又笑道:“如今‘床’架也是没有的,我带你们去下面房楼上抱上些长木板子,然后到作坊里找了长凳子随便先搭成‘床’架用着,以后再给你们做上几架‘床’。”几人又是重复刚才的话,让我更是无力,但却也有些见怪不怪的习惯了。

随后也没再让‘奶’‘奶’跟着,就自己一人把两家人都带到了糖作坊外院靠大‘门’那栋的仓库楼上搭‘床’安置下来,然后才是领着两家人下了楼生内院去。但到了外院进制糖内院的‘门’口,我却突然想到还有更重要的事没‘交’待,突然停了下来。

回过头看着两家人时,也不管两家人疑‘惑’的目光,只是严肃了表情‘交’待道:“如今你们也算是我家的人了,当初我姑父带你们回来时,很多事情怕是没跟你们说清楚。今天我家大人也忙,就让我来给你们把一些事情都好好说说。”

见几人突然都一副惊恐的表情,我也没解释,只是硬着心肠尽量保持着严肃表情道:“现在你们卖进我家来,只要好好干活,别生不应该有的心思,你们的日子比起没卖身前只会更好过的。”

说完也不管几人有些不信或是松口气的表情,又道:“刚才我大伯也说了,是打算让你们慢慢开始接手作坊里制糖的活计。今天我就实话说了,我家这制糖之术算是我家的家传秘方,如果不是买进来的人家,我家也不会敢让其他外人来学的。你们都听清楚了吧?”

见两家人都点了头,我才是看着眼前的老少十人正经道:“你们如果进了这制糖坊的‘门’,那我希望你们都能做到保守秘密,不对任何外人讲起这制糖作坊里的任何事。如果你们觉得做不到,那我会给你们安排我家地里干些大家都知道的活计。当然,地里的活计少不得风吹雨淋也更苦些累些,但你们还是都能吃饱穿暖的,日子也不会比没买身前难过的。”

说完见两家人又是点着头保证应诺着会老实、本分听主家吩咐什么的,我只笑道:“你们也先别急,这前一种选择虽然以后日子更好过,但毕竟是生死相关的大事,你们两家先各自回自家屋里商量好了,等吃过中午饭后再来回我吧。”说完再不看他们的表情,自己推开‘门’

第一百四十四章 私下立威

进到糖作坊内院时,大伯他们正忙活着,见我只一人进来,大伯有些诧异道:“芽儿怎么自己来了,刚买回来的两家人呢,我之前不是说了让他们学着帮忙吗?”说完想到什么,看着我笑道:“你这丫头,别是心疼两家人,想让他们养壮身体再来帮忙吧?这糖作坊里基本都是手上的活,可没你想那么累的。嘿嘿。”说完更是带着一家人笑了起来。

又被打趣了,我倒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只是把刚才自己的打算给大家说了,却是留了心眼,没细说自己当时如何表现的。

听完我说的话,大哥先点头道:“嗯,芽儿给他们说清楚了是好的,省得将来出个什么纰漏,对大家都不好。”这话一家人都自是点头同意了,随后就说起了以后再进人口时,也要先给新人打上招呼。

如今中午饭自是在我家院子里吃的,自从柿饼没再做后,中午帮忙的工人们吃饭都改在了那边,‘奶’‘奶’也少了往自家和大伯家来回跑的奔‘波’,中午时只带着燕儿就能做出百多号人的简单饭菜来。

中午饭后工人们自是各自忙活去了,范、张两家的老爷子带了各自的儿子就找到了我。四人见大伯和大哥都站在我旁边,却是有些拿不定主意的都没开口。

虽然我有些意外,但还是笑道:“这是我大伯你们见过的。”又指着大哥刘浩轩道:“这是我大哥刘浩轩,他们都不是外人,有什么话你们就说吧,他们都能做主。”

范、张两家四个男人听了这话,自是恭敬的给两人问了安,一口一个大老爷、大少爷的叫着,然后恭敬却又多几分小心的看着我,叫了声小姐后,才是说起了两家商量后的打算。

虽然同大伯和大哥一样发现了两家人对我的态度好像有些不同,但也都没太在意的就听着那先开口的张家老爷子道:“小姐,老奴一家六口一起商量过了,都想进糖作坊去干活,也都能保证不会向外人透‘露’半句制糖和主子家里的事情的。自从被主子您们买进来后,老奴一家六口就是主子您们的奴仆了,从此生死全凭主子作主。”说完后有些犹豫起来,见我让他再说的眼神才小心的道:“老奴那孙‘女’翠‘花’如今也有13了,再过几年能嫁人时,只求主子们能给找‘门’靠得住的本份人家嫁了,老奴就感‘激’不尽也能安心了。”

虽然之前是我先硬着心说了‘生死相关’之类的话,算是‘私’下给两家人立了威,但现在听着这年进六旬的老人一口一个主子、老奴的,真是让我有些不知如何接话,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犹豫起来。

大哥倒是先回了神,有些不自然的看着眼前的张老爷子道:“张大爷你也不用这样称呼,我家原来也是穷苦人家,但自来都长幼有序,你和范大爷年长,我们兄妹几个以后唤你们一声大爷,张叔、范叔我们也叫声叔,小辈我们就叫名字了。从今以后我们也算是一家人了,你们都不用这样拘谨。”这话让四人连说不敢。

大伯毕竟是见过些世面的,见四人这样也没太强求,就问起还没表态的范老爷子家的想法。

范老爷子比起这叫张老实的老爷子更是老实,磕磕巴巴的把话说了,也是愿意进糖作坊学手艺干活的,并也做了保证,还依然学着张老实一口一个主子、奴才的称呼着。

把两家人都领进糖作坊后,我还有些想不明白这样老实本份的庄稼人是如何习惯上那些原来电视里才能听到的称呼,但随后想到这年代,地主老财的大户无处不在,仆从、‘侍’婢满街都有,两家人恐怕还像电视里演的一样,都经过人牙子调教过的,也就释然了。

刚才回了神,大哥一把拉了我从糖作坊内院开了‘门’进了柿饼作坊内院。边拉我逛着这新起不久的作坊,边笑瞪着我道:“芽儿老实说,上午的时候是不是先‘私’自给买来那两家人立威了?”

‘私’自立威?一下子想到刚才两家人对我有些不同于大伯和大哥的小心态度,明白了过来。原来是上午突然谨慎了一下,跟两家人说了那些话,然后变相的‘立威’了。

唉,明明是老实的两家人呢,特别是那张老实,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老实了,怎么就从我上午说的那些话,像是知道我这七岁不到的孩子是个能当家的了?刚才对我的态度真是不同的明显呢。

见大哥还盯着我,只得放下心里那也许是多余的担心,笑瞪回他道:“上午不是都跟你们说过了嘛,我什么时候立什么威了?”

大哥一脸不信,但却也没再多问。见他这样放弃了,我有些无趣的皱了皱鼻子,就正经‘交’待道:“教他们做糖是好的,只是往锅里撒石灰水和菜油的事,还是咱们家人自己先做着把,观察一阵觉得真合适后,再教给两家的老人或是男人。至于三个孩子和那张家的老太太,先帮忙‘奶’‘奶’管管家里的物品,等作坊里的灶房建好后,就让她们每天中午煮下工人的饭吧。等作坊后的牲口圈修上了,煮工人的饭和牲口这些事就都让她们管上。”

说完是见大哥呆了呆,我有些紧张的问道:“大哥觉得这样合适么?我也就是想到就提了。”

发呆中的大哥笑了起来,‘摸’‘摸’我的头顶笑道:“知道了,我刚才正想着怎么分配合适呢,听你这样一提,就想了想,觉得确实不错。芽儿又长大了呢,考虑的事越来越合适。呵呵。”说完笑着又往我的头上‘揉’了几下。

吓我一跳,却是虚惊一场,推开他的手气道:“不许笑话我!我得去找‘奶’‘奶’了,把以后的事给她说说。今天来了这两家人,‘奶’‘奶’之前还天天念叨着要当有钱人家的老太太老祖宗了,但今天却还很不习惯呢,一直跟这两家人客气着,搞得两家人都不自在,‘奶’‘奶’却也更不自在了,我这就去教教她怎么当个有钱人家的老祖宗去。呵呵。”说时就想到了‘奶’‘奶’上午时的样子,说完越觉得好笑起来,捂嘴笑着就回身往糖作坊跑了回去。

回家倒真是跟‘奶’‘奶’讨论起了主家和奴仆相处之道,到了晚上那两家人来跟着我们吃晚饭时,两家不敢跟我们同桌,只求在坎子上单摆了一桌,‘奶’‘奶’倒真的没再像吃中午饭时一样的热情劝说什么的。

爷爷在第二天就给两家人买回了各1匹深蓝‘色’粗布、1匹米白‘色’粗布,‘奶’‘奶’晚饭时像模像样的‘交’待了两家的‘女’人,让她们各自晚上‘抽’了时间做自家的衣服不提。

到了二月十三中午时,糖作坊外院的厨房已经可以开火了。大哥也跟家里人商量着把两家人的分工明确了下来,中午时张老太就带着三个孩子在这新厨房里煮起了开荒、打场、修房子围墙的工人的中午饭。

‘奶’‘奶’听了我的话,漠视了乡亲们有些变得异样的目光,决心当一个‘真正’大户人家的老太太,结果却成了个闲不住的老太太,依然在张老太和三个孩子旁边时不时指挥着还‘时常’帮把手。

堂伯他们见这次连柿饼作坊内外院里的两个厨房都建好后,又一次求了爷爷,终于如愿的当天下午就搬到了柿饼作坊外院仓库楼上去住,而且还拒绝了家里想像给两家人一样提供的粮食、油盐等物。堂伯家的理由也是很充足在理,家里也倒没再劝什么,就让他们自己开火了。

一直帮忙开荒或是收麦的温林母子,见堂伯家得了许可,紧接着也开口求了想要搬到糖作坊外院去跟买来的两家人同住,家里人劝不过后,也只得同意了。让母子二人住了另一栋仓库楼上的两间屋,然后跟着范、张两家一起开火。

到了二月十三的晚上,我那家里一下子空了大半,原来二十几人的饭桌上,连着大伯家如今的三人,也才11人吃饭了,一下子让我觉得冷清起来,更是想念起离家求学已经进一月的三个哥哥来。

忙碌的日子容易让人遗忘,麦收后,虽然增加了人手,但一家人还是忙活不停的。

爷爷每天依然得去开铺子;开荒因为马上要开始的‘春’耕,是停不了的;修作坊后的牲口圈等事和围墙也因为再过两三月就要来的雨季依然不敢停歇半天;糖作坊外院还堆着几十万斤甘蔗没榨完,也是天天加班赶工;收完麦子的田地和开荒好的田地,也要赶在布谷鸟开叫的芒种前再种出一季早‘玉’米等作物。

一家人都分了工,而我自是领到了跟着大哥一起管种田地的差事。

四头牛天天轮班拉着榨子,如今要耕自家和大伯家共二十几亩的麦地,只得是又到集市上的牲**易市场买回了四头黄牛,又打了两套犁耙。

本想着增加了几十亩的水田,想要买上两头更适合犁耙水田的水牛,可到集市一看一问,才是想起在清朝时,水牛这种传统的耕牛是受这年代的法律管制和保护的,想买水牛,‘私’人集市没有。真想要,只得在理事衙申请,然后等待县衙分配卖出,然后还得登记在册,‘乱’宰杀了水牛,轻则充军,重则砍头。

心里已是回忆起了前世时知道的大概,但听到集市上的人细说起时,还是在心中又暗把老康骂了若干篇,最后老实的跟着大哥一起‘花’32两白银买回了四头年轻牙口好的黄牛当耕牛用,但不知为何,

第一百四十五章 种田忙

二月十四中午,跟着大哥与帮忙守了一夜山货铺子的堂大伯把四头牛赶到了糖作坊外院角落里临时搭起的牛棚时,看到正忙活着煮着中午饭的老小四人,才是明白自己当时心里怪怪奇异的感觉来自何处。.又是把这鬼封建社会人比牛马不如的现状,狠狠骂了八遍都没解恨。

虽然如今村里连着我家也才有三家人有牛,但村里的男人犁田犁地还是都会的,连犁带挖的,20多号人5天半时间就把二十几亩麦田地整好了,只等着栽上‘玉’米苗。

二月二十的一早,连着开完了荒的人一起近百号人,开始种起了早‘玉’米、早季‘二金条’辣椒和早土豆等作物。

一天时间,就把家里和大伯家原来的共二十几亩田地种好了‘玉’米,还套种了早季‘二金条’辣椒苗。

二十一的一早,又把剩下的一些‘玉’米苗和早‘二金条’辣椒苗种到了家里新开出的五亩多地里,从四川带回来的小米辣椒苗还在我家地里单独种上了两亩。

下午时,把家里下面房仓库楼上育出了芽的土豆块,也开始往剩余的地里种上,到二十三下午时,准备的发了芽的土豆块也种光了,我家却还剩下近100来亩田地没东西种了。

两家今年开荒出来的田地,里长带人‘花’了两天就量完了,一共是310亩。我家的208亩,大伯家102亩。

早前我们家已经种上了近50亩地的甘蔗,大伯家也种了了近30亩地的甘蔗。如今看到家里这还有100亩左右的田地没东西可种,我也急了起来。最后心一横,紧着两天时间就各处收回了几百斤荞麦种子,然后只留几亩靠河的田,就都准备撒上了荞麦。

正叫着工人们帮忙给荞麦种拌上一定量的细沙土和石灰、草木灰等物,大哥站在旁边很是担心的问道:“芽儿,这时节能不能种荞麦先不说,种这么多荞麦出来除了喂牲口或是低价卖了也先不说,你现在让大家像你当初育在仓库楼上育洋芋一样,拌那草木灰是为了你说的什么杀菌我能理解,可现在又给荞麦种多拌上这个石灰和沙土是什么意思啊,不会把荞麦种烧坏了?”说完时,表情变得理是沉重了。

唉,跟古人谈杀菌已经有些过头了,但现在看他担心,还是斟酌了下才道:“放心吧。首先,荞麦这季节是能种的,而且收了麦子再复种一季荞麦效果产量都很好的。再来,拌这石灰也是杀菌的,如今气温越来越高,病虫害也就可能增加,光拌草木灰怕效果不够,所以拌上些石灰让地里醒过冬的虫子不敢‘乱’咬种子。加那细沙土,就是把烧伤‘性’大的石灰接触种子的量降低,就不会伤了种子了。”

讲完后,见大哥还是有些不解的表情,也不知道还能细讲什么,就又指挥着工人忙活起来,只留他在旁边细细的思量着。

荞麦的适应力很强,而且生长期短,两个月不到就能收获了。到时正好和要晚上近一月才能收的早‘玉’米跟洋芋错开收获时间,可以分成两批种水稻和点种山地,就不会像如今这样忙‘乱’了。

我家剩下的80来亩田地和大伯家剩下的20来亩田地,因为都是撒荞麦,所以只是简单的挖上宽垄,然后就直接撒了‘混’好材料的荞麦种籽就行,因此100来号人只‘花’了一天多时间,到了二月二十五下半就种好了,而且还都给新种好的荞麦全都灌上了一次水。

地里下种的事暂时忙完,我和大哥都松了口气,兄妹两人边往作坊走,我边笑着给这两天都还在有些担心的大哥细说道:“大哥你也别担心了,前天晚上得空时,我不是都给家里大人都细说了荞麦能有大用的吗,书上可不会‘乱’写的,这荞麦不光能做出好吃的来,而且还能像高粱包谷一样烤出酒来的,而且味道可比那些粮食烤出来的好呢。”

大哥有些不信,自是有问了几句,听我细说了,才算是放下心来。

这时已经是进到了制糖内院,家里只留了三个人指挥着张、范两家的六人干着活。大伯正在忙着教张老实儿子张大如何搅锅,我那老娘也正教着范洪家的媳‘妇’如何掌握烧火的火候。

大伯娘正指挥着另外几人干着打杂的各种活计,见我和大哥进来就笑问道:“今天剩下的地都种完了?”

“嗯。”我和大哥都应了一声,大哥给她讲起了地里的事情。我看着张范两家其实也忙得很是有条有理的,才不解的问道:“我看张大爷和范大爷家六人都做得很不错嘛,大伯娘你们还脱不了手?”

大伯娘不好意思的笑道:“做得都很不错的,除了点糖还是你爹和你大伯轮着在忙,其它都都学得差不多了。他们两家人都勤快也学得快,只是这制糖毕竟是手艺活,出不得半点差错,我们才是想多教着几天,省得出了差错。”

三人说话间,大伯和老娘也丢开了手走了过来,老娘轻笑着把我拉到怀里,还从我手里接过我在地里必带的加了纱帘的大草帽,心疼道:“芽儿这几天忙着地里的活,累坏了呢,这小手小脸都晒红了。”说着就拉起我确实有些晒红的两只手。

大伯在旁边打趣道:“弟妹你就放心吧,这野丫头哪天不是都要往外跑的,她可是随了她外婆呢,除了晒红一些,可不见变黑的。”说完就被大伯娘笑骂着狠瞪了两眼,大伯学着我那老爹一样,“嘿嘿”憨笑起来,引得几人都跟着笑。

我也笑着打趣他道:“大伯不会是心疼我把你家20我亩好田地种上了无用的荞麦,现在乘机挤兑我吧?如果是这样,那收了这季节,我可就不管你家那些田地安排了,你自己去张罗吧。”说完装着生气的嘟上了嘴。

几人听这话笑得不行,大伯连着摆手告饶道:“行了行了,大伯说错话了,芽儿是乘丫头不是野丫头行了吧。”

见我终于松了嘟着的嘴,他笑了笑才看着我正‘色’问道:“现在村里不少人家也要收麦子了,但好在作坊后边的牲口圈和煮料的小灶房茅房都建好能用了,外围墙虽没砌完,但如今能多少加些人手却也用不了几天。”叹口气后接着道:“唉,雨季再两个多月就来了,咱们家也得赶紧修房子了,还得让人帮着你堂伯他们两家把房子也修起来,芽儿地里还有什么打算没?”

见他正问到我要跟他们商量起的话题上,就笑道:“新种上的地里除了要注意灌水那些小事倒没什么事了,只是种下的葡萄都得再雇些人搭上架子,但也不难的。我看书上说,水稻是可以先育秧苗再像包谷苗一样移种过去,所以等三月上旬时,我准备在河边留下的田里先育上荞麦田要用的秧苗,三月下旬育上包谷田和洋芋田要用到的秧苗,这样到时也能省些时间,种麦子时也不会太赶了。”

这些年来,因为家里只有几亩的水田每年种上一季水稻,所以也没阻止家里每年直接撒谷子到水田里直接种植的方式,但如今水田增加了几十亩,再不改良,季节太赶不说损失就大了,今天借机说了要改良的这事,也算是放下了一桩心事。

听到我说要育秧苗,几人都有些意外,开始询问起来。

一直在旁边忙活着的张家老爷子张老实忐忑的叫了几人一声,见大家都看向他,他才有些不安的道:“大老爷您们听芽儿小姐的吧,真可以的。”说完依然是一脸的不安。

见大家没人责怪他,大伯还让他说说,他才笑开了脸道:“老奴儿时就被卖到了江南一带,那时主家是个有几百亩良田的大户,水田里年年种水稻的,而且主家让佃户每年都是像芽儿小姐说的一样育了秧苗‘插’的,虽然跟咱们这边直接往水田里撒种的作法不同,但是收成倒是没少的,真还能省上一些时间。”说完时,见大家愿意听,还把他年轻时的经历都讲了一遍。

听张老实说起,他在江南那大户家里呆了近20年,一直跟着与他年纪相仿的少爷,还得了几分那少爷的看重,到了他25岁时,就让他自己赎身了,他就回到了他在武定的老家落了户买了两亩田地娶亲安定下来。而且他种水田时,也与别人不同,为了多种上一季半季的,都是育了秧苗栽上的。

原来这张老实能懂得多些,不是他装老实,而是原来卖身在大户家里呆过二十来年,之前我的一些担心倒是有些多余。

听他细说后,我这心里只得感叹造化‘弄’人了。这个学会了一些人情事故又豁达易变通的老人,早年通过自己的努力得已赎身,如今却又因为连年天灾,为了一家人的活路,没舍得舍弃任何一个家人而欠下‘巨债’后,终于迫于无奈带着全家一起卖了身为奴。

真实听到他讲来的经历,我的心里,除了对他可能是早年被卖有了遗憾而做出不放弃任何家人的决定有着敬佩,更对他一家坚持、努力后终没战胜这连年天灾而全家卖身为奴有着满满的同情和悲伤。

遇上这连年天灾,被后世科学家称为“清明宇宙期”的封建社会年代,不知道有多少我还不知道的人家流离失所、妻离子散,或是像张老实一家一样,坚持到最后却败下阵来。真是让我这个有着一个神秘空间的现代重生人士,都觉得深深无力。

等正感慨神游中的我被大哥叫回神时,张老实已经又去忙活去了。

知道还有很多事要忙活的我,也再没有心思感慨太多无用的,开始跟着大伯几人一起商量起家里建新房的一些规划后,就只等晚上一家人商量一下定出简易的图纸,

第一百四十六章 建豪宅

五天之后,也就是农历三月初一。种下的荞麦已经开始发出了新芽时,作坊外青砖砌成的大围墙也已经完工了,连正月十六第一次种下的半亩葡萄在内,我家的三亩半葡萄树和大伯家两亩葡萄树,都已经用裹了石灰浆的树桩和竹杆搭好了像现代一样的葡萄架子。

这年代没有水泥不能浇倒出如现代那样耐用的水泥桩,也没有铁丝可以用来拴在水泥桩上拉架子让葡萄藤攀爬,但是我这聪明的小脑袋有时还是好用了,就地取材也算是像模像样的把架子拾上了。

把山上砍回腕口粗、两米多高的麻栎树桩,‘插’地的一头用火烧焦表层,然后把整根树桩再在石灰浓浆里滚上一道,划成两半长长的竹杆虽然没烧,但也是用石灰浆滚过的。有了这两道目前最能防腐的处理后,搭起架子的树桩三五年内是不容易腐烂倒掉的。

树桩‘插’入地下半米左右深,三米多远‘插’上一根,然后把长竹杆分成上中下三根捆绑在树桩上,虽然复古但有着现代味道的葡萄庄园架子就成了。只等着葡萄藤长长,然后定时理着主藤子往上爬就成。

已过之事也没时间多回顾细说,从三月初一开始,除了一些回家收麦子的村民和乡亲外,剩下的80多个雇来的工人就要开始分成三批建我家、大伯家和堂伯家的房子了。

如今已越来越能理事的晓晨哥今天一早就要顶替了爷爷的活计,开始接手着每天去看山货铺子和晚上守夜的事。空出了手的爷爷如今在家里跟着张罗起了建房子的活计,堂伯两家也不用再去守夜,要开始专心的建起了他两家的新房子了。

送拉了柿饼和盐菌的晓晨哥出‘门’后,一家人忙着从老旧的正房里搬到下面房三间屋里住,边收拾边就一家人商量起还得再订下青砖的事情。

看着收拾归整了,爷爷就叫了大哥和浩清哥道:“你们兄弟两个到镇上砖瓦窑刘老头那里,再订上2万来块青砖和1万片瓦,给他讲明这月要急用的。再拿些钱。看看集市上有没有合适的小猪仔,买几头回来,这都三月了咱们家里还没养上猪呢,作坊后边修了那长长一排怕是能关二三十头的猪圈。也不能空着啊。”

说完也不等两人答话,就转身看着我道:“芽儿手上的钱还转得开吗?上次6万5千砖3万瓦都拉回来了,

14万多文的钱还只付了10万文,这次让你哥他们把钱给付清,再下订。如果转不开了,咱们明天起把做出的碗糖也拉铺子里开始卖上吧。”说完时一脸的担心。

我刚要开口,浩清哥就笑道:“爷爷你真爱瞎‘操’心,前几天拉墙砖时,芽儿就把余钱让我付清了,还给的三十多两白银呢。咱们家芽儿如今可是小财主了。她包里的钱够多的。”说完就嘻嘻笑了起来,惹得几个原本也有些担心的大人都跟着笑起来。

我也不管大家正笑话打趣我呢,只跟着笑道:“猪仔有合适的就多买些,那圈我当初让我爹他们修大些,就是想着要多养些‘肥’猪的。我这里的钱爷爷你们都放心吧。虽然这阵子请人工修作坊‘花’了不老少,但田地里和开荒那些工钱可都是你们大人自己出的钱呢。爷爷你每天还都给卖出两三千斤的柿饼,我这兜里的钱没少还每天有涨喔。”说时想到自己还有近500两的存款、库房里还堆着近十万斤没卖完的柿饼、几千斤做好了绝对能卖高价的碗碗糖,我已经忍不住得意的笑了出来。

见一家人都放心下来,才是看着管着两家财政大权的‘奶’‘奶’和大伯娘笑道:“之前我们两家‘花’销都不少,如今又要建房子了,盐菌也才刚开始卖。‘奶’‘奶’你和大伯娘手上钱要不够,可别硬‘挺’着,告诉我一声,我从货款里支给你们就行。”说完见两人答应暂时不用什么的,就笑着打趣道:“行啊,反正到时来支钱时记得打上个借款条就行。不然到时家里年底一算账,见我少了公款,哥哥们要把我卖了贴上漏‘洞’就惨了。”说完装出一脸可怜相,还调皮的伸长了舌头。

大清早的,就惹得一家人一阵的笑骂。几人说笑、打趣我一阵后,就一脸笑容的各自忙活去了。

这次家里重新做了房子的规划,而且修得确实够大的。

老爹早早赶着到作坊里去干点糖了技术活了,我只跟着爷爷‘奶’‘奶’和老娘到了‘门’口,听着爷爷给已经来齐的20多个工人说起建房子的安排。

这老旧的正房是要拆倒的,然后在原来的地基上往后退20米、又往左右两边扩建,建成1栋两层6间的青砖大瓦房。除了楼下正中两间连通的大堂屋外,楼上楼下的房间就能有10间。

原来正房左右两边老旧的牲口圈和厨房也要拆掉,然后对着正房左右两边各建一栋两层6间的青砖大瓦房。但这两栋不是正房就没设堂屋,所以房间一

下子又增加了24间。

大‘门’依然留在原来的位置上,因为爷爷说那位置风水好,旺家财。大‘门’一边还是留着新建才几年的下面房,而另一边,靠着原来建的自来水溏,在原来养‘鸡’的位置上盖上一栋4间的厨房。

爷爷说到这时,已经是惊得雇工来帮忙的村民和乡亲目瞪口呆了。他见大家这表情,也就没再说还修围墙等的事情,只又说了所有的房间都是定成宽5米、进身6米,一间屋30平米的大小。左右两边的房子与正房和下面房之间,还留出了各宽12米的间距,就让大家开始拉线挖地基了。

就目前所说的,三栋新房子刚好跟四年前新建的下面房、大‘门’、厨房围着形成了个以厨房长出两间位置的大四合院。因此算是围出了个以正房一边宽30米、以左右两边长54米的长方形大院子。

这样大的规模,就连当时我提出时,一家人都惊得连连‘抽’气。还是我找了个理由,说这是为了以后让一家人增了人口还能住在一起,小姑家和亲友来了也能住在一起,又还鼓动了大哥和浩清哥跟着一阵的游说后,几个大人才也心动了,最后心一横。一咬牙就这样确定了下来。也难怪如今乡亲和村民,听到爷爷这么一说,就惊成这样了。

其实爷爷还没细说的是,四合院靠着糖作坊这头还余下近20米宽、正房后靠山一边的20米宽、靠着原来菜园地的另一头直到箐边上的100米宽三处。直依着厨房旁边的路这一方都要修上围墙。

这样一来,家里的宅基地就不是大家认为的宽42米、长66米的2000多近3000平米,相当于4亩多的地。而是以后山一边长130多米、以左右宽86米左右的1万1千平米,相当于16亩多的地。这数字,还真会让大家一时有些接受不了呢。

想到这些时,我不禁在心里暗笑起来。之前让‘奶’‘奶’和大伯娘来支钱,她们还信心满满的说钱足够,要是知道我暗自打算还没敢说出来的豪宅计划,不知道家里人会是什么个表情。

暗自得意时,正不停的指挥着大家拆房子要小心的爷爷那有些吃惊和诧异高声让我回了神。

刚才想着事。并不了解是个什么情况让爷爷急成这样,只见此时爷爷正慌忙摆手急道:“这称呼可不行,以前就跟人说过别再这么叫了,叫得我心里发慌,你们一个个可别也跟着挤兑我。” 一张

长满了皱纹的脸好像有些发红。

忙走近灰尘铺天的正房方向。就看清了爷爷确实黑红的脸。而此时,一个外村的乡亲却是认真道:“刘老太爷你可别不爱听这称呼,咱们镇子上那几家大户家的老太爷,大家可都是这么称呼的。”

一个村民也接了话认真道:“是呢,初时咱们听着刘老太爷你家里下人这样叫时,咱们还不习惯,但仔细想想。可不是应该这么叫吗。你们家如今可比镇子上那些大户有家底的,他们能得这称呼,你杂就不能得呢。”

爷爷才又抬了手要摆起来,我那三太爷家的孙子‘毛’永强笑道:“堂二伯你别再推了,你越推他们可越起劲。话说回来,咱们村如今有了你们这样的人家。咱们都跟着长脸了不是。如今靠着您家,每年家家都能多挣上钱,而且到了镇上或是外边,被人问起是哪村或是哪里的,咱们都能‘挺’‘胸’抬头的讲一声自己是刘老太爷一村的或是永南镇刘老太爷一村的。不管是远近,谁都知道咱们是哪村的人了。”他这一说完,一群人都点起头很是赞同的说笑起来。

听到这些话时,我虽然早前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有些吃惊的,没想到爷爷竟已经如此出名?已经成了咱们银鹿村的代名词?

自从做盐菌、收柿子、收甘蔗后,大家对我们家变得越来越敬重起来,我是知道的。但大家都是依照年岁或是辈份亲切的称呼着爷爷为刘二哥、刘二兄弟、刘二伯、刘二叔等等。但是从家里买回范、张两房下人后,因为那两家都开始称呼爷爷为老太爷,称呼大伯和老爹为大老爷、二老爷.....让中午都到作坊吃饭的村民和乡亲听着了,一些人开始跟着改起了称呼。但也只是一小部分外村的乡亲遇到时叫叫什么老太爷、老爷之类的,有时一些不太熟悉的大人或是孩子见到我时,也会加了我小名的叫我芽儿小姐。

可现在这状况,一些依然跟着说笑的村民或是乡亲,比起原来的亲切更多了些敬重,同旁边那些平时不太亲近的人一样,他们在同样的敬重之余让我觉得还隐隐多了些疏离的感觉。

心里有些莫名的失落,也再没心情细听他们后边还说些什么我所不知道的,只跟爷爷打了声招呼,就回到下面房自己和燕儿如今的屋里画起了装修设计图。

ps:

亲们,今天的第一更。回来的晚了些,所以现在才更上来。娃

娃求亲们原谅。

第一百四十七章 另类装修

随时都要‘抽’时间盯着田地里的活计,所以‘花’了进十天的时间,左右斟酌后,才把我家和大伯家的设计图都给画了出来。

然后第一时间,就‘私’下找了大哥和浩清哥看图,之后成功增加了两人为同盟军。兄妹三人还理定出了作战计划,并说好以后只等两家快挖完了如今的地基要建房时,才是一起去给大人们做这绝对有难度的思想工作。

三月转眼就过了十天,一百来亩的荞麦种下了半个月,长了进一尺高的荞麦树已经盖满了垄,再过一月左右的时间就能收获。撒第一批秧苗的事,已经迫在眉睫。

三月初十晚上跟家里人商量好后,三月十一的一早,我那每天管糖坊的亲亲老爹才到糖作坊一会儿,那张老实就一脸‘激’动找我来了。

我看到原本骨瘦如柴、面黄肌瘦,如今虽然瘦弱却面‘色’有了几分红润的张老实一阵风的走进时,就笑着招呼他往下面房的仓库楼上走,然后边走边道:“原来应该过去跟张大爷你细说的,但我爷爷一早去了镇上办事,我就只有在家里看着了。”

那张老实跟在身后,比之前更是恭敬了几分的声音传来:“小姐,您别折杀老奴了,叫老奴一声被主子您们开恩保留的大名‘张老实’就行,别再叫什么大爷一类的,老奴真是当不起的。”

已经上了楼站在谷堆旁的我回过身来,见他说完这些还想又再感恩一遍的架势,忙摆手道:“行了,我爷爷也说过,这是我们家的规矩,你就别再推了,我们说今天的正事吧。”

见他又恭敬的弯腰点头应了,我才是有几分无力的正‘色’道:“我爹刚才应该多少跟你说了一下,你能这么高兴的来找我,我倒也是很高兴的。”

看到他又是恭敬的应了,但高兴的表情确是带着真心,我笑道:“我看得出你是真的喜爱种庄稼,那以后你只要能好好再多学上些耕种之术,我也就能放心的把管着家里那些田地的事情‘交’给你了。”

这次话没说完,张老实就微微抬头一脸不信和‘激’动的看着我道:“管田地?小姐,不是这一季育秧苗种水稻的事?”说完像才发现他自己有些‘激’动过头或是不恭敬了,又一脸不安的小心看着我。

见他这样,我不会责怪,只会心酸之余多了些高兴,就更缓和了语气笑着把以后准备都让他管理田地等事都说了,并强调要真的能管理田地,他还得好好跟着学我从书上学到的耕种之术。

看他强压着‘激’动的恭敬点头应着,想到他孙子张小弟得空时就会偷偷跑去看雇工们种田、或是偷偷看我指挥雇工种田,就笑着扔出对他来说更大的好消息道:“我看你那孙子张小弟是个机灵的,而且随你呢,也像是喜爱种田这类事务的样子,你以后得空就可以把他带在身边多教教他。我家里大人都很看好他的,以后等家里办起了学馆,再让他念上几年书,将来怕是也能帮忙管理起田地里的事情来。”

这无疑是变相的给了他家一个承诺。只要他努力或是他孙子张小弟够努力,那他家以后就是能得用的。在我从现代电视剧里的了解总结出,这应该是他们目前这样的身份最需要的了,所以也不吝啬的就把这个希望的种子抛在了确实合适的他祖孙两人面前。至于他们捡不捡得起来,那就得看他或是他孙子将来的表现了。

这次谈话的效果是让我非常满意的,张老实原来做起事情也是十分认真的,但这次育秧苗起,他认真之余多了十分的用心,可谓是尽心尽力了。而我,对于他祖孙二人也算是尽心教导了一番目前能教导的种植之术。

从教他们如何选上好的稻种,到如何晒种、泡种,如何播撒等等都一分不留的讲完。然后雇了村长家小儿子黄建立、三太爷家孙子‘毛’永强和另外10个好学的年轻村民,带着‘花’了两天时间选、泡、晒好的水稻种,开始育起了能栽40多亩田的三亩旱秧苗。

亲自带着他两人和几个村民,开始边做边教着如何育旱秧苗等事。很多方法在这年代其实可能还有些另类,一向聪明好学的黄建立和‘毛’永强是时时不解或是有些反对我的作法,但他祖孙二人却也从不多问,只是认真的学着听着,这倒是让我诧异的同时,也很是满意。

三月十四下午时,被我们像撒白菜一样,挖沟、整地、做垄、撒种这些步骤育下了秧苗,而我家这边和大伯家那边也都基本挖好了地基。

在糖作坊里跟着范、张两家和温林母子一起吃过相对简单的晚饭后,天也黑了下来。一大家人直接从糖作坊外院围墙上留下的‘门’回到家里来,就在下面房前点了火把,闲聊上了。

看到‘奶’‘奶’她们三个‘女’人就着火光做着针线,我也开始在心里再次细过了一遍早前与两个哥哥定下的说词时,就被大哥轻轻推了一下。

回神时,只见大哥和浩清哥都急得直给我使眼‘色’,我咧嘴一笑,又悄悄冲他们俩吐了吐甜头,借此平复了下之前有些‘激’动的心情,才是搬了自己的小凳子,靠在正‘抽’着烟和两个儿子聊天的爷爷‘腿’边,然后‘抽’着爷爷‘抽’上一口烟的空档,看着他讨好的笑道:“爷爷,我有个事想跟你们大人商量一下呢。”说完咽了咽口水。

爷爷还没开口,明明正专心做着针线的‘奶’‘奶’却停了手上的活计,看着我笑骂道:“看你那小样子,还搬了凳子巴着你爷爷过去了,我就知道没好事,嘿嘿。说说看,是什么明知道我们不会同意却又不得了的大事呢。”

旁边的爷爷并不因为被‘奶’‘奶’抢了话头生气,空着的右手戳了戳我的脑袋,看着我笑骂道:“看你和你两个哥哥刚才那做派,一定不是什么好事,说吧。”说完时,瞪眼看了一下我那两个装着无辜的哥哥。

“嘿嘿。”我边憨笑,边就从衣兜里掏出了早就准备好的两张标注了名词的简易却明了的图纸,把其中一张往爷爷递了过去。

爷爷皱眉看时,大伯和我那老爹也都凑了过来跟着细看,我忙把另一张图纸往兜里一收,就在旁边讨好的冲都皱上了眉头的三人一阵的讲解起来。

“这,这是想让一人占两个房间?”

“不用吧,什么沐浴间?书房?外间?卧室?这”

“是啊,这都是泥地呢,这叫沐浴间里画的这圆圈是什么啊?是要挖个水溏子?”

三人不停提着问题,让我都不知道先回答谁的时,‘奶’‘奶’她们三个‘女’人也坐不住了,同时围了上来。

浩清哥是个机灵的,见此立即就进我屋里搬出了一个像现代两人课桌一样的简易书桌,让爷爷把图纸往桌上一放,然后示意我讲解。

好笑的瞪他一眼,我才是指着因开始就被房间设计结构吸引了注意力,而没被大家看全的图纸讲解起来:“这是正房一楼是两间连通的堂屋,堂屋左右两边各有两间屋子。但左边是计划给爷爷‘奶’‘奶’住的,右边计划给爹娘住。”

说完指了则面画出的楼梯道:“楼上和下面房一样,从这侧面做个板楼梯上楼,然后六个房间前方的面墙都往后退四尺留出条通道。堂屋楼上两间,‘奶’‘奶’说家堂上方不能住人,那到时就把这两间用来放多余的棉被、布匹之类的杂物。其余四间,以后也不见得能住上人,就用来存放东西也是行的。”

见我说到这,‘奶’‘奶’就忍不住的道:“说说三栋房子的楼下,楼下才是重点呢,我怎么看着真像你爷爷他们刚才说的那样,这些房子楼下是都要一个人就占两间屋?”

顶着几人不赞同的目光,我越发讨好的笑道:“哪里一个人占两间屋了啊?爷爷‘奶’‘奶’不是两个人么,我爹娘也是两个人呢。将来哥哥们娶了亲,也是两个人喔。而且楼上计划的都是独立的一间屋,家里就算来上十几个客人,也是住得下的。”

见几个大人表情松动了,才又道:“如今咱们家里人也都是识字能读书的人了,你们平时还都各自得记上些账,所以配个书房,以后就不用要记账时现搬桌子、现找纸笔、现磨墨了啊。有了沐浴间,以后沐浴多方便啊,而且那不是要挖着水溏子,是安装一个大沐浴桶在固定的位置。”

说着就把那桶下方有塞子,能自动放出洗澡水的细节给几人讲了,还把以后房间里不用原始泥地,而是铺上大青砖或是长条青石板的事情也给说了出来。

亲亲老娘听了吓道:“哇,那这得‘花’多少银钱啊,这也太‘浪’费了吧?”一脸的心痛不舍。

见她这样,我摇着她胳膊笑道:“娘,房子的墙可都是青砖的呢,这地面也用上青砖或是买青石板安上可也没多上多少钱啊。”说完,见她一愣,然后就笑着摇摇头不再说话的默认了。

见我回答各种问题都忙不过来的架势,刚才一直当背景板的两个哥哥终于鼓足勇气加入了队伍,开始帮忙回答起大人们的各种提问和不解。

近半小时的细说后,大人们都有些多少心动了的表情。而一向豁达的大伯已经一脸‘激’动的看着我问道:“芽儿,你这意思是说要把相连的两间屋子隔成四间,只有一道‘门’能进这屋子,进‘门’是能接待自己友人的外间,外间往旁边那屋的‘门’进去是书房,而直接往里间进去是卧房,而从卧房往旁边那屋进去是沐浴间对不对?”

听他这么一说,说得我转不过弯了,细看了桌上的图纸,才是点头笑道:“嗯,大伯好聪明啊,是这样的呢。”这明显有些言不由衷的话惹得大家一阵的笑。

他倒不介意这个,只是忙道;“芽儿另外一张图纸是给大伯家画的?快拿来给我看看。”说时,手就伸了过来。

这件事,比当初想像时容易了很多,大人们接受了我这和当今不太相符的装修风格。也同意了在院里铺上一些石板路和修些必要的隔墙、‘门’‘洞’的建议。只是‘奶’‘奶’和大伯娘都说笑着要借公款了,爷爷和大伯还认命我当上了建造两家新房的监工。

从我接下了监工一职后,大伯和爷爷当起了甩手掌柜。如今换成爷爷每天去糖作坊里,因为两个外公家都还忙着修路,所以大伯和老爹开始像往年一样往附近的府城里送起了货。

家里只留下了两个哥哥帮着我管理田地和建房子的事。‘奶’‘奶’她们三个‘女’人,则是哪里需要哪里走,一时帮忙作坊那边做饭,一时帮忙着照顾牲口,一时又到田地里带着雇工们干除草、灌水等杂事,

第一百四十八章 生意红火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到了四月。.

制糖的工作在三月底就已经完成了,75万多斤甘蔗一共制出了5万6千多斤的碗碗红糖、2800多斤杂质多的长方块红糖。这些糖除了早前送了十斤给村长家,永红结婚时送了20斤给,后来又送了两个外公家各十斤、三太爷家十斤、里长家十斤、王子方老爷子两斤和小姑夫来时让他拉走了一筐50斤,就还都没卖过。

75万斤甘蔗一共只‘花’了80来天就榨完糖,说来还是全靠范家30岁的范洪的功劳。

别看那一家子都是老实得说话都打节巴,可那不爱讲话的范洪却是个嘴笨心灵的。跟着糖作坊里帮了二十来天工后,他就小心翼翼的问我那亲亲老爹是不是能一锅接一锅依次同时熬糖。

回想当时老爹跑来问我时,我惊讶之余暗骂了自己:枉自还当过现代人呢,脑袋不会转弯了不说,怎么也变迂腐了。

可不是吗,如今两头牛拉榨,榨出的甘蔗水往往都装在大木盆里排着队等着被熬制,而且目前大家也早就熟练起来,只要掌灶熬糖的人能转得开手,在五口大锅里依次排着熬上两批或是三批糖应该是没问题的。毕竟甘蔗水经过每一口锅熬煮时,都会有一定的时间,而且这个过程从初时到后边,用时越来越短。

果不其然,老爹带着他们一试之后,能先后熬出三锅糖来。这才算是解了甘蔗存放过久而越来越脱水严重的危机。

第二天爷爷高兴得就从镇子上带回3个大猪头,分了糖作坊这边一只,给了堂伯他们柿饼作坊一只,还让‘奶’‘奶’给糖作坊那边多抓了只大母‘鸡’送过去。

当天虽然还是分成了三处各自吃的晚饭,但也算是个丰盛的庆祝餐了。只是那老母‘鸡’,到现在还被糖作坊的三家人不舍得吃,而养在了作坊后那‘鸡’舍旁的一个大竹笼里。

闲话不多提,只说正事。

如今上山村和下山村的路都修通了,两个外公家组着队各自开始跑起了运货的生意。因为家里如今这些产业,他们的生意是自不用愁的。每次从这里运出盐菌、柿饼等物品,然后拉回茶叶、各种山货什么的到码头货场去批发卖出,生意很是红火。

今天已是四月初二了,老爹和大伯昨天晚上跟着外公他们的商队从东川府送盐菌回来后,就打起了家里存着那些红糖的主意。

此时,大家帮着晓晨哥在两辆骡车上装好了柿饼、盐菌、红糖这些货物,我又一次的‘交’待好两种红糖的价格和卖法后,他赶车就要出‘门’之.......

“等等。”“等等,嘿嘿。”

我那亲亲老爹和大伯几乎同时出声,让一家人都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们两个。

大伯转头看着爷爷讨好笑道:“爹,今天第一次卖糖,让我和敏义一起跟着去帮把手吧。”说完时,他像是也觉得这借口太烂,脸上有些微红起来。

大伯这一开口,也不等爷爷回答,原本也是想去的大哥和浩清哥也都急着表态想去帮忙。满脸期待等在旁边的老爹狠瞪了他们两眼,大伯也不赞同的怒瞪着两个小辈。结果惹得‘奶’‘奶’在旁边一阵的笑骂。

跟着笑话几句后,正想开口好好给他们分工安排一下,却听爷爷在一旁咳嗽两声,还一脸严肃的道:“嗯,都说得有道理,是应该跟个人去看看的。说来那铺子里我人头最熟,今天又是第一天卖糖,就我跟去看看得了。”

说完又咳嗽一声,看着他的两个儿子补充道:“前阵子你们两一直在外边送盐菌什么的,我天天守在糖作坊里点糖,也没时间去铺子看看。如今你们岳父家的商队也跑顺手了,你们好好呆在家里用些心,把房子早些建好才是正事。”

他见两人都点了头,又扫眼看了看站在一旁陪着点头称是的两个孙子,才是满意了,随即脸也不红的咧嘴笑着,跳上了另一架骡车走了。

其实要注意的事情都给晓晨哥吩咐过的,而碗碗糖批发价80文、零售价100文,长方块差糖批发价50文、零售价65文。这价格算得是价廉物美的抢手货了,哪里需要什么人头熟之类的,而且晓晨哥这样机灵老道的人看铺子,哪里还需要多一个人帮忙。

如今家里最大的老爷子虽也用了个烂理由,但心知肚明的一家人都是没敢笑话的。只在他走得看不到影后,一家人才相互盯一眼后忍不住的笑了起来。‘奶’‘奶’倒是没笑,而是笑骂我们几句后,强自装着淡定的开始给两个媳‘妇’安排起了活计,只是那嘴角却是没忍住的直‘抽’‘抽’。

见‘奶’‘奶’她们往糖作坊那头去了,燕儿也急慌慌的往楼上跑去准备喂鱼的事,我才是看着其实并没什么失望表情的几人笑道:“好了,爷爷最近确实累了呢,让他去松散下吧。我也给大伯和爹你们两个才回来的人说说家里现在的事情。”随后就把目前得赶紧做的事情给说了起来。

两家的房子已经都照着原来的计划快要砌完了墙,用不了两天就要统一上梁盖瓦了。如今建房子的现场得让他们两个大人接手随指挥,而我得带着两个哥哥开始组织人手,明天开始就要收割荞麦,然后把空出的田地整出来,四月中旬第一批的栽秧、点地就要开始了。

细说一阵后,他们四人就各自忙活张罗去了。而我,招呼上因知道快能出‘门’而在院里撒欢的柯楠,也往糖作坊而去。

到了糖作坊里,叫了跟着几个‘女’人忙活的张老实和他孙子张小弟,就往种着葡萄的地里而去。

看两人拘谨的只跟在身后没话说,我边走边笑问道:“如今张大叔和范大叔都跟着在建房子,我又时常叫了你和小弟两个忙活地里的事。张婆婆他们每天要管理作坊后边除了十头大牲口和原有的一百多只野兔子,又还有一千多只大小‘鸡’仔和二十头小猪仔,每天中午还要做一百多号人的中午饭,都还忙得过来么?”

张老实恭敬的声音道:“小姐放心,都忙得过来的。”

我点头笑道:“嗯,如果什么时候忙不过来,一定给我说一声。到时让张大叔和范大叔回去帮忙就是了。”

可能是听到我笑得可亲,张老实才放松的道:“小姐不用‘操’心这事,我们现在日子过得都算松闲的了。我家那老太婆和儿媳‘妇’跟着范老头跟范洪家的都是手脚勤快的,几个孩子也不懒。每天早上范老头都带着三个小的去割草,我家老太婆她们三个‘女’人喂喂猪‘鸡’,做做饭也都是手上的活计,每天还能‘抽’上时间做上点针线,可比原来日子好过多了。”

后边的张小弟也轻松起来,高兴的道:“嗯,小姐不用担心我们的。现在我们发到那么多的白米,每天都能吃上白米饭。每月还发给了我们那么多块的腊‘肉’鲜‘肉’什么的,一两天就能吃上一次。还时不时能吃上太‘奶’‘奶’和夫人们赏给的鱼呢。嘻嘻,昨天范大牛还说我长胖了呢,我问了我娘,我娘说我不光长了‘肉’,还长高了。我也觉得我如今都比小姐还胖了的样子。”说完就被他爷爷张老实像是打了一下,还被轻骂了一声,他才是停了嘴。

听到身后传来的脆响,我都为这才8岁的小子觉得疼。转头看到他果真痛的龇牙裂嘴,忍了笑道:“张大爷不用太当真的,小孩子活泼些是好事呢。像我这样,从小就懂事早又不爱玩闹,我娘她们都头疼。”

见张老实松了口气的点头应了,我才是边走边笑道:“张小弟你可别怕胖,每天好好吃饭吧,你还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呢,而且如今你这样的哪里叫胖啊,只是比原来长出了几两‘肉’而已。”这话很有些闲话家常的味道,让身后的两人都更放松了下来,三人一路边看着地里的情况,边闲聊起来。

没过一会儿就到了葡萄地里。我家的三亩半葡萄地里,爬满了架的葡萄树已经结出了一串串我小指大小的葡萄,到了六月时,应该就能收了。

教导着身旁老少二人种葡萄的要诀后,我摘下一颗葡萄放进了嘴里,感受着前世记忆里儿时偷吃生葡萄的那种酸酸的味道,心里有喜悦也有苦涩,让我生出几许失落感来。

在快陷入回忆前‘抽’回了神,强自四下打量起来。

见旁边种的早‘玉’米已经近1米高、种的土豆那秧子也已经盖满了垄、荞麦已能丰收、就连地边的菊‘花’丛都已经长到了近一尺高、种下的树苗也在成活后茁壮的生长起来,整个田园风光一片欣欣向荣,心里一时生起的满足感暂时压下了那几许失落。

每天都在变得更好的日子,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再次想明白后,看着身边静静的站着的两人笑道:“这阵子你们也熟悉我家和我大伯家的地界了,以后你们每天就到田地里和山上转转吧,觉得哪些需要除草、灌水或是施‘肥’,就回来说一声,家里也好安排了人手。乘这次收荞麦,张大爷你也跟乡亲们熟悉熟悉,以后田地里的事需要多少人手你也好安排。遇到有什么不明白的,再来问我或我家里人就行。”

张小弟见他爷爷得了活,忙在旁边问道:“小姐,我爷爷这是当上田地管事了吗?那我呢?”说完就被他爷爷又狠狠打了一下头,但他还是紧张的看着我小声的道:“范大牛之前大多时候就跟着老太爷学做糖了,我都只是跟着在作坊外院里打下手呢,现在小姐不想让我学种田了吗?”

见张老实更有些紧张的瞪他孙子,我忙劝了他后,看着眼前8岁的小子笑道:“你如今还小呢,如今就跟着你爷爷慢慢学着吧。听说你和大牛每天晚上还跟着温夫子学识字呢,这是好事。你回去告诉大牛,让他也好好学,将来建成了学馆,让你和他都好好读上两年书认些字,只要你们勤快好学,将来说不准就能当上比你爷爷还厉害的大管事。”

这话自是让张小弟和他爷爷都‘激’动起来,一个劲的保证着会如何努力、用心。

日子就这样忙活中一天天过去。在家里忙活着收荞麦的期间,我于四月初五这天‘抽’了空档,跟着爷爷和晓晨哥去了镇上。本打算问一问烤酒的事情,结果没什么收获。

但唯一值得欣慰的是,我今天亲眼见证了我家这碗碗糖的生意如何火爆。而且这次热销的碗碗红糖,还连带着把铺子里一些冷‘门’山货的生意都带得红火起来。

因为早前就商量过卖糖时的销问题,所以如今为了这碗碗糖被更多人知晓,所以每天最多只出售1000斤,而且每个货商只能批发100斤。

这样的销售方式在这年代还没有过,一些还没听过这规矩的货商有些意见,但把原因给说了后,也倒没人再有什么意见了,只是一个劲的询问何时会买完之类的话。

最有意思的是,我还遇见一个货商让他家下人来买糖的,被爷爷认出后劝说着回去了。我先还不明白是什么个情况,后来听爷爷一细说,我真是觉得哭笑不得。

晚上一家人对了账闲聊时,爷爷把这事给家里人讲了,大家也是哭笑不得,还感叹可惜这糖做少了。随后一家人就提前商量起了冬天制糖的计划,

第一百四十九章 酿酒扯出的往事

我兴奋的说了要烤荞麦酒的计划,其他人都还没来得及表态,爷爷就已经黑着脸当即反对道:“不行,咱们家什么都能做,但做酒就不行。”语气不容质疑的坚定,而且隐隐透着点别的气息。

“为什么?”除了我,小辈的几乎同时问出了这句话。

见爷爷黑着脸没回答,又看了一眼身旁表情怪异仿佛陷入回忆中的‘奶’‘奶’,我轻轻的咽了咽口水,才是小心的看着黑脸的爷爷道:“我,那我种了那么多荞麦怎么办啊?而且,而且我还想要酿造葡萄酒的。”说完也不再敢看爷爷那从没有过的严厉神‘色’,转眼看向了还像在沉浸在回忆中的‘奶’‘奶’。

这时年轻辈的六人也都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大伯左右看看两个老人,又见大家都让他带头问话的直使眼‘色’,他犹豫一下就疑‘惑’的轻声问道:“爹,娘,这,这是有什么事吗?咱们家烤酒杂不行啊?”他这话是问出了大家的心声了,我都跟着一起直点起头的看着脸更黑的爷爷和回神后一脸复杂表情的‘奶’‘奶’。

爷爷看我们还都盯着,气道:“烤酒你们以为容易,真正能烤出好酒的,那都是那些人家的独‘门’秘法。芽儿这从书上看来的,能烤出什么好酒来?咱们家不烤。”说完就磕灭了还没‘抽’完的旱烟,站起身招呼低下了头的‘奶’‘奶’道:“老太婆,你也累了一天,早些睡了。”说完就站着等在那。

这是什么情况?我那时而灵光时而短路的脑袋告诉我:有情况,绝对有情况。

但也不等我那此时有些笨的脑子分析出是什么情况,我已经急道:“爷爷这理由不行。就算我的方法只能烤出一般的酒,可也比把荞麦3文一斤卖了强啊。今天荞麦都割回来了,晒上两天就能打场了呢。而且葡萄酒还是西域才有人酿的,我酿出来绝对能火。”

还没等爷爷张嘴就要冲我吼,‘奶’‘奶’已经抬眼看着爷爷道:“老头子,你坐下。没想到今天这么巧就遇上了,唉。现在孩子们也大了,有些事也别就咱们两个憋着,今天我就把一些老事给他们都说了吧。”说完抬眼看着在旁边有些不安的燕儿道:“燕儿,你去糖作坊找翠‘花’她们玩玩吧,‘奶’‘奶’这有些”话还没说完,燕儿已经脆应一声,也不管天正黑着,就向旁边的糖作坊侧‘门’跑了去。

见‘奶’‘奶’竟连燕儿都支走了,我更加紧张起来,也更好奇起来。抬看扫了其他几人一眼,大家也是一副差不多的表情直眼看着‘奶’‘奶’。而爷爷本是要阻止,但见‘奶’‘奶’摇头也并没再说什么。

当糖作坊的侧‘门’开了又关的声音远远传来时,‘奶’‘奶’才幽幽开口道:“其实我不姓杨而是姓杨。”一句话让我们听得云里雾里的。

见我们都没懂,‘奶’‘奶’扯了扯嘴角笑道:“我娘家姓阳,‘阴’阳的阳,明白了吧。”见大家诧异的点头,才是又强笑道:“我小时候虽没识上什么字,但是自己的姓氏和名字却是识得的。”

她说完后,表情变得‘迷’茫而深远,像是在回忆着往事道:“我的祖籍应是在大理府,只是后来跟着我娘,也就是你们的外婆、外祖一起流落到了武定府的。我们阳家,就我所知道的来讲,上千年来都在制酒,而且制酒的秘法只传长房长子,不传次也不传‘女’”

‘奶’‘奶’就一直那么幽幽的说着,像说一个旁人的往事,哪怕说到她自己的父亲、亲哥哥、亲兄弟意外去世,她才十岁不到就跟着母亲被旁支亲戚‘逼’迫无奈而逃出家园,连最后她的母亲我的‘女’外祖凄惨病逝,她都没有落泪。

听着这个因为一个酿酒秘法而造成的亲人相残的真实往事,我不知道心里现在的感觉是心酸还是悲痛。以前只以为‘奶’‘奶’是个不记得家事的孤儿,没想到原来是这样的情况。如今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只往‘奶’‘奶’靠得更近了一些,然后顺势窝到了她的怀里。

抱了我在‘腿’上的‘奶’‘奶’轻轻的‘揉’了‘揉’我的头顶,随后就把一块帕子往我脸上一擦轻笑道:“芽儿怎么哭了。”

原来我都只顾沉浸在这个故事里,流出了泪都不知道。‘奶’‘奶’都还没哭呢。

我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转过身看着她,想劝说安慰其实一定很心痛的她,她却‘摸’‘摸’我的脸看着大家笑道:“看看你们一个个什么表情呢,用不着再给我伤心了。唉,我如今这么把年纪,早就看淡了。”说到这时脸上真的是一副淡然的表情,边说还边一直拉着我的左手把玩着。

她转头看了爷爷一眼,那一眼中似乎有着我没看清的浓浓情绪。还没等我分析出来,她已经回过头看向儿孙正经道:“今天说出这事,不是想让你们做些什么,当年我被我娘从家里带出来时,我娘和我也是满腔仇恨,可最后经过了几年的时间,我娘在临死前已经看淡了。只给我说让好好活命,不要想那些再没必要的,当着我的面,就把从家里带出来的制酒秘法的书给烧个了干净。所以说,从我这起,上一辈的亲仇已经完结了。”

说完后,见大家没人表态,‘奶’‘奶’又道:“你们记住我今天说的话没?”终于大家都答明白了、记住了之类的话后,‘奶’‘奶’才是轻笑道:“芽儿要制酒,我倒是不反对的。正如刚才芽儿说的那样,制酒的人多了,也不是谁都制出了好酒来的。我还记得当年我爹也说过万千粮食果木都能制酒,但还真没制过那葡萄酒的。如今你们要怎么‘弄’,就‘弄’去吧。”就再没说什么,只是看着我还被她拉在手中的小手发起呆来。

我看看自己被‘奶’‘奶’侧拉着的手,虽有些不舒服的感觉,却也没敢收回来或是动一下,只是看着表情有些沉重的爷爷和家里其他人道:“那咱们不做那荞麦酒了吧,咱们等过些时日葡萄熟时做那葡萄酒。至少荞麦其实也不用担心的,不做酒,咱们可以用它做月饼。”说完心时发着狠,一定要做出比那如今也许还在做酒的阳家旁支更厉害的果酒来。

我的提议终是得了家里人的全体赞同,只是四月初五的这天晚上,我躺‘床’上一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直听着从糖作坊回来上‘床’一会儿就熟睡的燕儿那轻轻的酣声,后半夜时数了若干启遍羊,才是勉强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一大家人集合吃早饭时,除了那‘精’神抖擞当背景板的燕儿,其他人都有些‘精’神不继的样子。

但家里的农忙又要开始,两家新建的房子虽然已经上完了梁也盖了瓦,还内部装修的事情也还没完,一家人没有顾忌太多,又忙活起来。

四月初六一早天才亮,燕儿就依然去张罗照管着路下那十几个养了鱼的山溏子了,爷爷也照常给呆在铺子里的晓晨哥送货过去,而老爹他们四个男人也各自忙着自家装修的那些琐事,‘奶’‘奶’她们三个‘女’人依然准备作坊家里两头帮忙着。

我也先跟着‘奶’‘奶’她们去了糖作坊,对正跟着一伙人一样放下手里琐事上前来问安的张老实道:“张大爷,今天得雇上些人犁田了,咱们先把要栽秧的田犁整出来做上水田,忙完这个再整地点上‘玉’米‘花’生那些。”

张老实点着恭敬的道:“是的小姐,昨天下午收完荞麦时,我已经问好了四个帮忙犁地的村里人,他们这时应该也快来了,田边地头的一些散碎活计,我一人就能做好。昨天下午还叫了十个半大孩子去早‘玉’米地里除草,等过两日再找些人给那早‘玉’米和青椒都浇一次驱粪池里的清‘肥’就行。小姐您看这样安排合适吗?”

我也不理‘奶’‘奶’她们三个‘女’人正笑瞪我,只想到那每个山梁中部都挖下的那驱‘肥’池里,放进去的甘蔗渣和草叶应该确实已经驱出合用的‘肥’水了,就点头道:“嗯,你安排得很合适呢,如果散活多,你也别一人强顶着,多雇上一两个人帮忙,你毕竟也是有了年纪的人。其它也没什么事了,你看着安排就是,以后每天干完了活,记得带大家到我‘奶’‘奶’或是我大伯娘那里去领当天的工钱就行了。”

他点头应下时,被雇来犁地的四个村里年轻男人也进了作坊大‘门’,我也没再‘交’待什么,就让他带着他那孙子去忙活去了。

如今张老实管理田地的事情上了手,我倒也没以前那么忙了,得了空就能做一些其它的事或是一些秘密的事。

送走了下田的人,见‘奶’‘奶’她们三人又到作坊后去跟着张、范两家人忙活起了喂‘鸡’猪牲口的琐事,我走到后‘门’边笑着大声道:“‘奶’‘奶’,我去看我爹他们整房子了喔。”

喊完就听‘奶’‘奶’她们笑骂着答应了,我也带着柯楠直接就往家里正装修着的新房而去。

三栋六间的大房子和一栋四间一屋的大厨房都已经建了起来,房子一层各屋的墙面也都分砌好还安好了‘门’。光在我家这边的40个雇来的村民正在老爹和大哥两人边帮忙边指挥下,开始打着正房二层的楼板。

这次打楼板跟原来下面房是一样的,只是打完楼板后,面上还要用泥浆和石灰浆当水泥,拌了细河沙来铺上了一层订做的薄而大的青砖。

原是想要整成现代一样的那种像瓷砖一样的青石板地,可是这年代,那造价更贵不说,时间上也赶得很,所以只得退而求其次,订了500*500的10厘米厚的青砖了。虽然肯定赶不上现代瓷砖平滑好看,但只求能别一走就满鞋底灰,我也就能满足了。

正看着院中合草泥浆的几人发呆,大哥从楼上下来看着我笑道:“田里的事都安排好了?”

我也笑着把张老实如今已经能接手田地里的活计的事情给他笑说了,然后正‘色’道:“也不知道砖瓦窑那边铺地的大青砖烧得怎么样了,我昨天也没去看看,我等下得去看看了,顺便还得去坛罐窑那再订些大瓦缸和酒坛子,过两个月做葡萄酒了。中午的时候记得给‘奶’‘奶’她们说,不用给我留饭,我跟爷爷他们在镇上吃。”

跟大哥又随意的说了几个装修上的小事情,我才是出了‘门’往外走到了大伯家。

大伯和浩清哥见我进来,自是高兴的问起了话,听我说要独自去镇子上,大伯笑道:“行啊,芽儿现在都长大了,胆子也是越来越大,活像个假小子。嘿嘿。等以大伯得了空给你买上一匹‘毛’驴,你到镇上就方便了。”说完时,他们父子两都笑了起来,

第一百五十章 买坐骑

‘毛’驴?想到永红哥结婚时骑着那挂了红的‘毛’驴去接亲的样子,我身上一阵的恶寒。

也不管院中几人都还在咧嘴笑,我仰头道:“嗯,我都这么大了,是得有个坐骑呢,等下我就到镇上去寻寻,如果有合适的小马,我就买上一匹。”说完得意的冲大伯和浩清哥拍了拍我随身斜挎着那实则只装了几十文钱和几张图纸的小‘花’包。

真是被提醒了呢,每次到镇子上,不是跟着大人坐骡车,就是自己甩两条小火‘腿’,买上一匹马来,可不是又快又省力么。嘿嘿。

也不管两人呆直的双眼,咧嘴一笑就依然得意着往‘门’外走去。

“芽儿等等,到了镇上到那周木匠铺子去一趟,家里订下的那些窗户,你催着他赶工做快些。”大伯在身后喊完,听我应了后,又急急追出被折了的篱笆墙边喊道:“别买马啊!你还小呢,小丫头哪里能骑那些。”见我也不应声直往前跑,他还在那一直大喊着劝说,直到我都快听不见他声音了,才听到浩清哥大笑着劝说的声音。转头再看时,已经不见他二人的身影了。

边快步走,边心情愉快的哼了几首轻快的流行歌,二十分钟不到就溜到了镇口的坛罐窑厂,吸口大气平复了下依然过于‘激’动的心情,才是往敞开着的大‘门’走了进去。

坛厂的汤老板听到院里新请的工人招呼我的声音,笑着就从一个低矮的小房子走了出来,热情的笑道:“芽儿来了,今天是要买什么样的坛子?如果没合适的,我马上叫人给你烧制去。”

见他这样热情,我也边笑着叫人,边就把小‘花’包里一张标明了大小尺寸的图纸找了出来,然后递给他道:“汤大伯,你看看这图,如果可以,这瓦缸就照这样式和大小给我家烧50只出来,要是觉得太大不好烧,那尽最大的尺寸烧来也行。能装50斤和20斤的酒坛子各要100只。”

他细看了一阵图后,笑道:“行的,都没问题。50斤的酒坛子我这里现成的都有七八十只呢。你要这方瓦缸虽说是四尺半高三尺宽,但还是都好烧的。只是50只的话,可能要大半个月才能做成了。不知道你家那边赶不赶时间,如果实在急着用”

也没等他说完,我就笑着摆手道:“不急的,两个月内能做好就成。汤大伯你给算算要多少钱,我先把订钱给你‘交’上一半。”

四十来岁越发‘精’神的汤老板忙是摆手说不用什么订钱,然后细想一下道“瓦缸子就算你家38文一个,那酒坛子大的16文,小的9文,你看合适不?”

这价钱确是便宜的,而且可能多少因为近些年我家里那些产业,间接的给他带火了原本不太好的坛厂生意,他这价钱算是给得非常优惠了。

订下了酿酒要用的装备,我一路又往镇子下方的木器铺传了话,之后连自家铺子都没忙去,就直冲向了每天都有的牲**易市场。

这地方从上次和大哥买了牛就再没来,但我一进市场,不少卖牲口的牲口贩子都热情的上来打着招呼。

甜笑着跟六个人都打招呼问好后,我眼睛才得空往一排排的临时牲口栏里扫去,晃眼真没看到有马,有些不解的问着旁边都还没离开的几人道:“大叔大伯们,你们都没马卖吗?”

一话,倒真是让其中四人都‘露’出了失望的表情,但其中两人都笑了起来,说起了各自牲口栏里几匹马的情况。

唉,这小镇子上,马这种又贵又不得力的动物是稀少的。两家牲口贩子手上,也只有区区五匹马。

但好在,一阵的相看下来,我还是选中了一匹一直没人买的一岁都不到的小母马,价格比头大黄牛还贵最低要10两银子。而另一个贩子那里,一匹据说已经4岁多的成年马,要18两银子。

牛和骡子这两种,我是跟着外公学会了如何相看,只是这马倒是头一次,也不知道买得合不合适,打定了要买下的主意后,看着两个还在旁边直夸自己马如何好的中年贩子笑道:“两匹我都想要呢,如果可以的话,麻烦你们帮我牵去我家铺子去一下吧,让我爷爷再看上一眼,他要说我选得都合适的话,就都要买下来的。”这话,两个贩子都没异议,看他们那表情,想来这两匹马真像他们说的是不错的了。

从后院进到铺子后,爷爷听说我要买马,也是吓了一跳。但看着两个贩子都送了马来,他倒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相看起了两匹马,最后倒也没带什么不满情绪在内的,点了头确认了两匹都是好马。

直到我从‘小‘花’包里’掏银子付了28两的马钱,爷爷才瞪着我道:“你这丫头,杂想一出是一出的,咱们在家里都没商量过买马的事,杂突然牵了两匹马回来。”

我只笑着把大伯早上提醒起我要买马的事情说了一遍,爷爷笑骂道:“哼,一个个都是不省心的,回去我再收拾你大伯去。小丫头骑什么‘毛’驴骑什么马啊。你可听好了,回家也不能骑。”

此时晓晨哥也做完了一笔‘交’易,从铺子里出来,正好听到这话,就笑道:“老太爷你应该高兴呢,看看芽儿小姐,小小年纪就会为家里打算了,以后家里这两架骡车不得闲时,你和家里人谁想出‘门’办事,可就不用再靠走跑了,省力又方便呢。而且芽儿小姐可不像丫头,从小就跟着几个少爷一样,干的全是小子干的事呢。”

见晓晨哥随时看着那匹大马都发直闪光的眼神,我也打趣回他道:“嘿嘿,是呢,我和燕儿从小就跟着你们不是练功夫,就是下河‘摸’鱼,可真都没干什么丫头应该干的事呢,如今要骑个马算什么啊。”见他苦了脸,我又笑道:“晓晨哥今天得空先在院里练练吧,省得回了家,这大马就被我哥他们两个霸着练上了。”

爷爷接了话笑瞪我道:“说了不准骑主不准骑,你见那有姑娘家骑马的。你还好意思说燕儿,燕儿如今怎么说也学得一手好针线,可是你呢?怕是如今还连针都拉不稳,等下赶快回去,让你‘奶’‘奶’她们谁‘抽’了空,教你好好学学针线手艺。”

见自己给自己挖了坑,险些就埋了自己,急忙拉了他的手撒娇道:“爷爷,我说过不要学那针线的。每次想缝个什么小东西,都扎得我满手血窟窿,快痛死我了。你忍心看到你乖乖孙‘女’我流血太多,最后营养不良长不大么?”说完一脸可怜的吸着鼻子。

“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爷爷轻拍我一下连呸了两声,叨念了两句,才是瞪着我气道:“还没过正午呢,你这小丫头‘乱’说什么话。”说完也没再提旧话,只是叫上了我,说是要再去卖牲口那里,买上一副马鞍。

见我们爷孙又到了市场,刚才卖了马正高兴的跟人说笑的两人有些紧张不安的迎了上来,但一听说是来配马鞍的,又是热情的接待上了。

见爷爷只选了一副马鞍,我急道:“爷爷,我的小马也得配一副啊,不然我就这么骑上去,我再厉害怕也得摔..摔下来。”本是想说摔残废的,见爷爷瞪过不,快急急改成了摔下来。

听了我这话,旁边没买出马鞍的讨好的看着我旁边的爷爷笑道:“刘老太爷您给您孙‘女’买上一副吧,咱们这地方虽然真没哪家闺‘女’骑马,但在那大府城里和更南边或是北边,这‘女’子可也是能骑马的。不少文人还说那叫什么巾帼不让须眉,什么英姿飒爽之类的呢,我虽然不明白意思,但可都是好话。”

见旁边几个牲口贩子都点着头直帮忙说话,我见爷爷还皱眉考虑着,忙讨好的撒娇道:“爷爷,看吧,可都是这么说呢,我也要当巾帼不让须眉的小丫头,咱们可不能输了气势呢。你给我买吧,买吧。”说着拉起他空出的一边胳膊就摇上了。

我这一撒娇,再加上六个贩子的鼓吹,最终是两个贩子把大小两副马鞍送回了铺子后院。

看着那被贩子帮忙着上好了马鞍的小马,我那心情不是光用‘激’动就能形容的,只想对天大喊一声:我要‘激’动死了!

‘激’动过后,难题也来了。在我满眼期盼的看着爷爷时,他竟然说他不会骑马。原来咱们家里,就连跑过马帮的爷爷都说他是不会骑马的。我的个天神呢!我只能在心里大喊:我虽然是个现代人,会的多了去,可骑马——我也不会!

本想就靠着现在自己这身还算让我满意的功夫,自己爬到马背上去试试,一直站在旁边没说话的晓晨哥却是走了过来,有些不安的看了看正瞪着我的爷爷,又看了看我,道:“老太爷,芽儿小姐,其实...其实我会骑。”说完紧张的看着我们爷孙两个。

一句话,让我们爷孙两都有些诧异。刚才装好了马鞍,讨论起不会骑马的事情时,他就满脸有些难过的站在旁边没说话,我本以为他是为有马不会骑而难过,心里有些好笑他如今还这样孩子气,也没安慰劝说。没想到,他竟是会骑的?那他刚才

正想到他是12岁逃荒才来到家里的,那一定是以前学过骑过马的。心思一转也不敢多问,就怕扯出了他的伤心事,所以做出一脸的高兴,正想要让他教我,爷爷却先开口道:“嗯,那晓晨以后教教咱们家里这些都不会的,嘿嘿。”说到这也没再多说其它的,只笑着就拍了拍有些诧异的晓晨哥的肩膀,回头看我笑道:“让你晓晨哥教教你去,要是让你胡闹,真不知要摔你多少次都学不会。”

见爷爷招呼完,就当没事一样往铺子里去了,我也拉了拉旁边这正发愣的18岁男孩,一脸‘激’动的笑道:“晓晨哥,快,快教我骑马,等下我回去时,就骑着它回去了。”

回神的张晓晨少了不安的紧张,只看着我犹豫道:“芽儿小姐,你也不好奇我是怎么会骑马的吗?”问完时,还是难免有那么一丝紧张的样子。

放下了刚才还一脸孩子气的‘激’动表情,我很认真的看着他道:“没什么好奇的呢,以前家里没马也不知道,现在听你说会骑马,那当然知道你是以前就学会的了。当年你和燕儿来家里时是什么情况,我虽然还小,但都还记得的呢。”

说完时,又拉了拉他的说轻笑道:“以前的事都不要想了,如今我们可都算是你和燕儿的亲人呢。我爷爷不是还说过么,等你再大些,成了家能顶‘门’户后,让你们兄妹回你们的老家去呢。现在咱们不说这些,你快教我骑马吧。你要是以后有什么想说的,你再告诉我们也不迟。”

这话让他完全的安下了心的样子,他点了下头咧嘴一笑,没再说什么的,就一把把我抱到了马背上,

第一百五十一章 新式插秧法

话说,这平时话不多又倔犟的张晓晨,却是个骑马的高手,而且很会教孩子骑马。

此时他一脸严肃,对正骑在严重不情愿的小马上的我,说着骑马的那些陌生要诀。我也不愿意却深想,他这些年是如何记住那些专用的词汇和要诀的,只提了十万分‘精’神,对抗着屁股下这匹时不时向后踢着后‘腿’、上下跳蹿,像是誓要把我摔下来才甘心的小母马。

两人一马奋战了近大半小时,旁边的张晓晨突然懊恼的轻呼一声,然后就把我抱了下来。正不知道他要干嘛,就听他尴尬的道:“嘿嘿,芽儿等下,我先把马栓上,去找两把草来。你也去铺子里找快碎糖来,这样的小马应该更爱吃糖的。你亲自喂喂这小马,跟它好好养养感情,等下我们再学时,它应该就能乖上一些的。”

原来还有这么一说?但随即想到以前看那些赛马的节目时,那些骑手确实是跟自己的马马感情很好的样子呢。想明白时,也不发愣了,直接就冲进了铺子里——找糖。

事实果真如此,这还不到一岁的小家伙,确实是个爱糖的不吃货。之前骑它时,它还一副更我仇深似海的鬼样子,把糖拿到它嘴边时,它还像是故意一般喷了我一脸口水,可当我把一小块糖强塞到它嘴里后,它一吃完,就直往我面前伸头来,变成这副巴结讨好的可怜样,似乎还想再求一块。真是匹有‘奶’就是娘的小母马。

后边的事情非常顺利,喂完糖又喂了青草和水后,排除这小家伙时不时就想求块糖的行为让人无力外,我再次骑在它背上时,它再也没有如开头那样反抗,只要我坐在上边,轻轻一夹‘腿’它就往前走,按学会的方法左、右轻拉缰绳,它也会依着往左或是右转向。

当我正和张晓晨两人在院里练得开心时,早先卖马的人赶了过来,看到我们这状况,呆在了‘门’边。有些不名所以的我一问,他却‘揉’着鼻子不好意思的说是来告诉我们一声,这小马还没教过容易受惊,怕是还不能骑

嘿嘿,这算是今天的小‘插’曲了,虽然我这心里有些报怨这贩子为了卖马,隐瞒了实情,但如今这小马如此听话,而且我也学得好好的,也只当遇了个乌龙事件。

劝住了像还想说他几句的晓晨,就都没去多计较什么,又开始学了起来。

本想先回家,但见爷爷确实不放心,也只等到下午时等跟他一起才回了家。至于那小马,虽然我基本能骑着它走了,却也没真舍得骑着它回家。这小家伙不足一岁,正长身体呢,虽然我如今也是小孩子的身体,可也不忍心无故去压榨它还小小的马力。

带了两匹马回家,一路上确实很惹眼球。一路上都遇到熟人上前观看询问上一两句的,而且话说如今家里的熟人实在太多,不光是村民、乡亲,还有那商队、马帮的。从镇子上直回到家,自己都不知遇到了多少的熟人了,这次虽然是坐着骡车回的家,却也是用了近一小时。

回到糖作坊里也依然不得安生,大伯和浩清哥追了回来不说,作坊里的人也围在作坊外院中看评着,连听到信的老爹和大哥也从家里赶到了相看。要不是雇来帮忙的人还在新房上忙活着,我那老爹他们都想要现在就把那匹大马拉出去溜溜了。

其实也不想想,他们可都不会骑呢。但这话,我也只敢在心里想想,没敢说出来惹人嫌弃,只想等他们像我一样,自己发现这严重的苦恼问题,然后吃蹩。

当天晚上,几人牵了马找到爷爷时,同样感受了我中午感受过一瞬的苦恼。但家里事情还有得忙,只人倒也忍着没去找镇上如今留守铺子的张晓晨教练。

四月初十的一早,第一批收完100亩荞麦的那些田地里,我家有26亩和大伯家有15亩是能栽水稻的田,如今都被放水整成了水田,张老实已经找了人来,今天一早就要去‘插’秧了。

因为早两天前就听他来回报过了,所以早上跟着‘奶’‘奶’她们一路去作坊时,我就把这两天‘抽’空准备好的几副拉绳‘交’给了他。

见他翻看几次还不明白,我轻笑道:“嘿嘿,就是两根一尺多高的木棍中间栓了长麻线的。等下‘插’秧时,你让在田里的最左和最右两人拉上这个,每‘插’完一排时,左右两人顺手把它往后移动一排,让所有排着‘插’秧的人都依着这个拉出的那根直线‘插’,这样均匀好看是次要的,关键是秧苗大了后进田除草方便,又透气长得好。”

张老实是种庄稼的老把势了,一听这话就多少明白了过来,连连赞叹几声后,领着他孙子就要急着去了。

虽然已经‘交’待过他如何拔撒下的旱秧苗,也说过秧苗行距和株距是多少,但因是第一次‘插’秧,我还是不放心的跟了他们一起到了河边的干秧苗田里。

今天雇了30号人,而且大多是年轻‘女’人和中年‘女’人。一群人见我跟来了,先是热情的跟我打起了招呼,然后还跟着如今被大家叫做‘张田头’的张老实也打起了招呼。

张老实看我在旁边,又听到众人都热情的这么叫他,有些担心的看了我一眼,见我无事人一般站在旁边笑,他才是照我之前跟他说的,领头带着大家给旱秧苗浇足了水,然后又先动手示范了几次,才是让大家动手照做。随后他就边自己忙活着,边叮嘱着大家拔了起来。

拔到足够多的秧苗后,也不用我先吩咐,张老实直接留了4个‘女’人拔秧,然后就带着大家往已经整好的最近一片水田去了。

山梁上直到河边的田,都是开的梯田形状的,所以都只是长而并不宽。张老实也是个老道的,直接把26人分成了四组,然后把给‘插’秧绳从他孙子手里接过去,给大家一阵的细讲了,然后吩咐着还有些云里雾里的一伙人开始实践,连他孙子也下了田顶了一个拉绳的边位。

‘插’秧绳是被我比划着统一做成了大概40多厘米宽的样子的,见田两边的人在拉线定行距时有些不敢下手,还很是紧张得半句话不敢说,我在田边笑道:“大婶大娘,大家都比照着栓秧绳那木棍子一半的位置拉线就行。”说完几人果然照做,一下子都轻松上了,开始能放心的跟着旁边的说笑起来。

‘插’了那么半个来小时,众人基本都掌握了株距离,不再需要张老实四下盯着纠正后,他也下了田跟着‘插’秧去了。

见大家都忙顺了手,我也是安了心,跟着众人说笑几句就往家走。

但走了几步,就想到之前因被众人叫做‘张田头’而紧张看我的张老实,我细想一下,才发现家里还真是从来没在外人面前公布过他如今的身份,所以站在田埂上笑道:“大家伙忙着吧,我这就回去了。之后有什么问题,大家就问我家张在爷吧。张大爷现在是我家管理田地的管事,以后要雇人什么的事都是他这在管了,你们以后要到田地里帮忙做活计什么的,都可以来问他,他会安排的。”说完见大家新奇、高清的边忙活边笑闹或是道喜起来,我也咧着嘴角回了家。

用了一天半时间,到四月十一的中午时,41亩的水田就‘插’完了秧苗,还剩余大概能栽上两亩多田的秧苗子。

才吃完中午饭,我也刚看张老实——张管事给工人发完工钱一会儿,我正听温林的老娘温氏像讲故事一样给我讲着她老家的那些风物,最近刚忙活完开荒的村长就到了糖作坊外院里找到了我。

闲聊了一阵后,见他面前小桌上的糖水也喝两碗应该是实在喝不下了,他却还没有离开的意思,倒像是有些没话找话说的样子,我才反应过来的笑问道:“黄爷爷今天来是有什么事?我爷爷下午才回来,我爹和大伯他们都在新房那边。”

村长一脸不好意思的憨笑道:“不是,不找你爷爷,就是..嘿嘿,就是见你家河边旱秧田里还有些秧苗没‘插’完,想来问问你家对那些秧苗怎么个处置法。”

秧苗?一下子想到前些天去镇上时,见到他家已经整出来的水田,就明白了过来。看着他笑道:“喔,那些秧苗原来我本是打算送去给我外公家栽的,结果中午才听我爹说我外公家应该还没整水田出来,所以就打算着等谁家要种早水稻,就送谁家了。”

我没说完他就笑得一脸喜‘色’,听我说完,他忙就笑道:“前几天我家水田都整好的,本是打算着晚些时候撒上谷子的,但中午听你周婶回家来说你家还余了秧苗。我想着你家如今只除了收完荞子的几十亩坡地是空着的,其它都还有庄稼在,一时怕种不了,所以就来问问看,能不能把秧苗借我家栽上,或是我家直接兑成谷子给你家。”说完还难得一见的,很是不好意思的样子。

我还没接话,‘奶’‘奶’已经从作坊后‘门’走了进来,应该是听到了村长前边的话,所以直接开口道:“黄大哥哪里用说什么借什么兑的,如今你家要栽直接来拔去栽了就是。到时空出田来,芽儿说过不了多久就要撒下一批的秧苗子了。”

村长依然是个客气的,而且比原来更加客气了几分,一阵推让后,村长终于高兴的笑着离开了,而我家里那剩余的秧苗也终于被送了出去。

忙碌的时候,时间过得快。转眼就到了四月十八,

第一百五十二章 不一样的生日(上)

一大早天才微微亮时,我们刚练完功回到院里,就看到‘奶’‘奶’她们三个‘女’人正好从糖作坊那头抓回了6只咯咯叫着拼命挣扎的公‘鸡’。

虽然除了正房已经装修好,其它两栋新房都还在装修中,但新建的大厨房设计的最左和最右两个屋的各四口灶都已经能烧了,所以今天爷爷的寿宴是要在家里来办的。

今天因为是赶集的日子,不少山民会来卖山货之类的,所以镇子上晓晨哥依然要开铺子到下午才能回来吃席。但因为头两天就送足了货物去,所以一家人也没收货装货什么的,听送‘鸡’回来的‘奶’‘奶’她们说可以开饭了,一家人就都全又到了糖作坊里,像平时一样去跟着作坊里的三家人一起吃早饭。

早饭虽然都是很简单的稀饭和几个下饭的素菜,又是我们一大家与作坊里三家分成两桌吃的,但每天大家边吃饭,边聊天说说一天的安排,也很是热闹。

吃过早饭后,作坊里三家人都各自忙活起来。老爹和大伯没想往常一样直接去新房那边先忙活,而是给我两个哥哥安排了事后,也不顾爷爷的念叨,就套了架骡车,去村里王二娃家买‘肥’猪去了。

人都出了作坊‘门’外了,爷爷还在念叨着:“唉,整那么麻烦干什么,我这才满56,又不是什么整寿,家里‘鸡’、鱼、兔子这些都是齐合的,腊‘肉’也还有不老少,像往年一样杀两只‘鸡’,整两条鱼,芽儿再给我整盆兔子,一家人乐呵乐呵得了吧。”说完嘴角越咧越宽,却像还没有停下的架势。

‘奶’‘奶’在旁边也不等爷爷再说话,直接笑骂道:“得了吧,你这老头子。看看你那脸都笑出‘花’了,你还念叨这不用那不用的,今年里长都说要来的,儿孙要是真给你像往家一样整上了,你现在那张脸还能笑得出来不?”说完笑着就带着也正捂嘴笑的两个儿媳‘妇’往作坊后‘门’去了。

爷爷被这么一说,也不恼,只盯一眼‘奶’‘奶’离开的背景,就看着我笑道:“芽儿,爷爷今天过寿辰,你可得好好给爷爷整出两桌好菜来啊。今天里长要来呢,你外公他们和你李外公家也早说过要来的,搞不准你小姑都能得空回来,你三太爷和村长他们都得来,还有,还有村里几个老辈子也是会来的”一直在那念数着哪些人会来,我只笑站在旁边点头听着。

见他数了几遍,最后话头说到了他一直很是想念的三个哥哥那去了,怕他伤感,我才赶紧接话笑道:“爷爷啊,五月哥哥们一定会回来的,平时每月只放假五天,来回的路程就是五天呢,他们就是想回来也怕赶不急,这次五月的端午节,听说能放十天假呢,一定能回来。”

见他终于松了眉头,我又道:“爷爷你刚才说的两桌是绝对不够的呢,咱们和大伯他们合一块就是11人,我外公和李外公他们一来,多半也是十几人,这都快能坐3桌了,还有堂伯他们8人,作坊这边三家也是12人了,就这些人,10人一桌也得坐4桌了。不过我听爷爷你安排,咱们就挤着坐,应该3桌能做下。嘿嘿。”

说完就惹得爷爷笑骂道:“你这丫头,还较真了。我说两桌就是两桌啊?今天怎么也得给我整上6桌才够。”说完装着生气的瞪起了眼睛。

看他这样,我装着害怕的求饶道:“是,老太爷,小的知错了,今天小的不止整6桌,一定照大老爷和二老爷吩咐的,给您老整上十桌丰盛的寿席。”

听这么一说,原本被我逗得咧嘴直笑的爷爷愣了下忙摇手道:“多了多了,哪里要那么多,咱们家现在自己人顶多坐上4桌,再备上两桌给客人坐就成。”

见他这样,我细细把早前跟家里人‘私’下商议的话说了一遍,爷爷听说村里可能有不少人家会有人来,想想后也终是同意下来办十桌,虽然答应得有些勉强,但他脸上的笑容倒是比之前更大了。

从吃完早饭也才过了两个来小时,九点多钟的样子时,老爹他们就把一头两百来斤重的黑‘毛’‘肥’猪抓了回来,而外公一大家子除了二舅母、李外公家一大家子除了红江舅母,都跟着一路回来了。

两家人赶了三驾骡车,车上装着‘鸡’、蛋、布匹、烟酒等各种礼物,一群人一进们就直跟着爷爷道贺,后边凑上来的几个小孩子说的吉祥话,更是让爷爷一直笑得合不拢嘴。

因为正房新建的,地上贴的青砖下层还不太干,所以把这群算得像一家人的客人都迎到了仓库房里坐下休息,‘奶’‘奶’她们也没叫范、张两家‘女’人来帮忙,两个舅母和两个外婆都不外道,直接跟着‘奶’‘奶’三人一齐动手,又是泡糖水,又是端吃食的,几下就摆满了两张能坐十人的长条桌子。

东西摆齐全,大家就都坐在下面房的仓库说笑起来,孩子们和‘女’人们的笑声再没停过,声音大得连天天黏着我的柯楠都躲了出去。

说了一阵子话,几个男人只喝了碗糖水,就相互招呼着一齐杀猪去了。孩子们也笑闹着追了出去,连做为寿星不用干活的爷爷,也跟着一路去看热闹。

见这情况,我也赶紧的把躲到正房楼上的柯楠给叫了下来,然后远远的牵到下面房靠作坊的一面栓上了。这可是绝对纯正的藏獒,天生就有凶‘性’,所以家里宰杀活物时,从不敢让它去看或是像一般的土狗一样去尝血腥。

原本中午只是准备简单吃些,下午才准备正席,但如今两个外公家都一早赶了来,我们也就开始忙活起来了。

人多好办事,几个男人又是杀猪又是杀‘鸡’、杀兔子的,几下子就把一头‘肥’猪‘肉’、六只大公‘鸡’、十只家养野兔子杀整出来了。

杀整完活物,一群人开始参观起了新房子,目前虽已经盖完四栋房子,也开始装修,但毕竟还看不出设计时图纸上那种规模,最后爷爷竟然让我把图纸都给他找了出来,然后他竟然拿去跟着大家显摆上了。

可能是大家都难得人聚齐,也难得能松散一天,所以参观完了房子,众男人随后还很有兴趣的一起约着到旁边的那口大山溏里钓鱼去了,说是要钓够中午和晚上吃的鱼。

对此,我也只能当笑话听了,那么大的山溏子,就算放养了鱼,哪里能像在家养的鱼溏里一样的好钓,所以也不敢指望一群男人和几个孩子送回鱼来,直接支使撒完十几口溏子鱼食回来的燕儿去自来水小溏里,捞来了四条全都进两斤的‘花’鲢鱼。

两个外婆和舅母也跟着参见了一圈,折回来时见大厨房旁边猪‘鸡’等活物都杀完了,而我跟着老娘她们也都在忙活上了,就要来帮忙。我把两个外婆劝了回去,还让也要来帮手的‘奶’‘奶’去陪着两个老太太在仓库房说话。

因为人手够多,所以也没让原本就忙的作坊那边两家人来帮手,只我跟着燕儿、老娘、大伯娘、两个舅母六人就在厨房里忙活了起来。

如今新厨房灶多,光中午用的靠大‘门’这方的厨房里四口灶也足够用,人手也不少,所以只几‘花’了一个多小时,在十二点左右就开了饭。

虽说不算简单,但因为时间赶,所以也没多丰盛。也就是大家都爱的麻辣水煮鱼、火爆猪肝、炝炒‘鸡’杂、芹菜炒‘肉’丝、干煸兔子、凉拌猪耳朵、酸菜猪血汤,还炒了几个时令的素菜,又油酥了‘花’生米好下酒。

几个菜都是按四桌的标准做的,乘着雇来的工人们还没开中午饭,早早的就叫作坊那边来端了一桌的菜过去,还给依然在建房工地上和田里的堂伯和哥哥们留了一桌,然后就在仓库房里摆上了两桌,分成男人一桌、‘女’人孩子一桌的吃了起来。

我跟着家里的‘女’人们热闹而快速的吃了中午饭,也不再管正喝酒喝得高兴的男人们,就赶到厨房来忙活了。

早上做了十来个菜还是有一点忙的,下午十桌就更够得忙了,所以‘奶’‘奶’她们三个老太太也来帮手时,我并没拒绝,连上午时得了点时间玩耍的表姐梨‘花’也被她娘叫来使唤了。

李外婆跟着在旁边摘洗着青菜,几个老太太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许是看到我边忙活边安排着事,李外婆语气有些羡慕的道:“唉,还是生个闺‘女’好啊。看芽儿这样能干,我就想到我家‘玉’山,这小子啊,自从跟他爷爷和他爹跟上马帮后,根本是十天半月不落一次家。想再要个孙儿孙‘女’,可‘玉’山他娘都那岁数了,哪里还能再生。”说完更是叹了口气。

听她这样一说,不光是我,连‘奶’‘奶’她们可能都觉得不好接话,所以没人答腔。这倒底是在夸奖我呢,还是在感叹她儿媳‘妇’孩子生少了她有想法呢?怎么说在我们这有小辈的场合,也不合适说这些的呢。

大家倒也没多为难,我只想完这些后,大伯娘正搬了筐新买的碗走过来,应是听到了她老娘的话,就先语气有些无奈的道:“娘,你这说的什么呢,快来给我帮把手吧,咱们把这些碗筷清洗下。虽说还没用过的新碗筷,但时间放长了也落了不少灰。”一句话就把她老娘叫到了水池边上去,而外婆她们也当无事一样又聊起了家常。

没人提到我,我自也没再关心老太太们聊的闲话,

第一百五十三章 不一样的生日(下)

因为有了几次经验,所以也只斟酌一下,就理好了菜单。

把菜单拿到厨房边时,也不等我问,‘奶’‘奶’就笑道:“芽儿都备了些什么菜,快给我们大家伙念念,咱们也好配齐全了。”

此时,我见去仓库拿新蒸笼的老娘和两个舅母也走了过来,就笑应着就把菜都细细念了一遍。

一共准备了10荤,8素。

荤菜是:红烧全鱼一条、干煸野兔一盆、清蒸肘子一碗、糯米蒸夹沙‘肉’一碗、腌豆尖蒸烧白一碗、‘鸡’蛋蒸排骨一碗、蒜泥白‘肉’一碗、干煸‘肥’肠一碗、芹菜炒‘肉’丝一碗、松茸炖‘鸡’汤一盆。

素菜是:炝炒洋瓜尖、蒜蓉炒生菜、干煸土豆丝、青椒炒牛肝菌、青椒炒‘鸡’油菌、凉拌黄瓜、油酥‘花’生各一碗,白水青菜汤一盆。

念完时见‘奶’‘奶’都在跟着点头,但想到杀猪时,自己把菜估算少了,‘奶’‘奶’还帮忙加了两个素菜,于是我还是没敢省事的问了一次道:“‘奶’‘奶’,这次怎么样,你觉得都够吃了吧?”

听我念完,外婆她们都夸奖起我来,见我又被问了一句,‘奶’‘奶’像是也想起了几月前的事,就接了话打趣道:“嗯,这次安排得不错了,看来咱们家芽儿长了几月,更懂事不说,也更考量得周全了。嘿嘿。”说完跟着知情的老娘和大伯娘笑了起来。

可能家里人也没讲起我这糗事,外婆她们还是不知道的。现在见‘奶’‘奶’她们三人笑了起来,也很是好奇我问上了,这次‘奶’‘奶’她们可没再想包庇我,直接把杀猪时的事情给说了出来,惹得众人一阵的笑。

时不时给家里人当当笑料,我倒也是习惯到皮厚了的。就连我那小表姐梨‘花’直围着我打趣说笑,我也只当逗孩子一样装着难过的逗着她,倒是把她逗得改了打趣,轻身的安慰起我来。

对于这次安排的席面,不管是从质量还是份量上看,我都是有信心的。

家里如今用的盆都是差不多直径30厘米、高20厘米的瓦盆,而那装菜的碗则都是直径达15厘米左右的大海碗。除了装鱼的长盘子是从大府城带来的那种瓷盘,其它不管是瓦盆还是菜碗、饭碗,都是清一的褐‘色’如瓦片样粗糙的土碗,很是有些这年代的山村特‘色’。再配上这些家常味、山村味实足的菜,真有些现代复古农家乐的味道。

不说几道蒸菜在这小地方还是新奇做法,就说这次准备的几个素菜,虽是家常菜,但不管是盐菌、青椒或是黄瓜,都是目前还很少见的稀罕菜了。最关键是,这次的菜绝对是够吃了的,而且除了全鱼、兔子、蒸菜不能加,其它菜可都是能添的。

菜单一定下来,众人又是一阵的忙活,直‘花’了近一小时,终于把应该炖的炖上、应该切砍好的也整完、又把四道蒸菜都上了蒸笼,众人才是松了口气,然后又是边慢慢做个零散的活计,边聊起来了我整出来的糯米蒸夹沙‘肉’(也叫甜烧白)、‘鸡’蛋蒸排骨两道新菜。

我自是不爱闲聊的,只是出出进进的张罗着琐事,结果小表姐梨‘花’也是像我尾声一样的跟着出进,搞得我有些哭笑不得的细猜了下,实在猜不出来,才是在大‘门’边抓了她轻声问道:“表姐,你老跟着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想对我说?”

“呵呵,呵呵。”她脆声却让我觉得有些憨憨的笑了两声,才是不好意思的轻捂着嘴道:“我‘奶’‘奶’说让我多跟你学学。我家里人常常夸你呢。特别是上次你家杀猪、还有年前赶集那两次,我‘奶’‘奶’跟我娘和我二婶、小婶她们几乎天天夸你呢,还说你将来一定能嫁个好人家。呵呵,我也想要嫁一个好人家,所以我也想多跟你学学,芽儿表妹,你教我吧。”说时一脸崇拜、说完一脸向往的直盯着我。

天神呢?要命啊?难怪常有村里的小‘女’孩这样看着我,我还以为是崇拜我比她们多识了字,或是向往着我那身确实比她们漂亮的衣服。难道真相只是——她们都被大人这样教导过?然后向往着能像我一样嫁个好人家?

“芽儿,你不愿意教我吗?”正发愣,一长句话就把我打击成这样的小表姐梨‘花’把我叫回了神。

看着眼前明明才满九岁零一个多月的天真小表姐‘激’动的看着我,我有些无语得想骂天,但当了孩子这些年,还是明白跟孩子讲理得用什么节奏,所以笑道:“当然愿意,但你得告诉我,你是想学做菜?还是想学识字?或者是想学我时常逗着长辈们开心?”逗着她问完时,还在心里苦涩着打趣式的补充道:或是想学我一样,留着两世记忆,也当一次现代人?那你也会像我这样,会很多,但却很痛苦。

“都学。”眼前的九岁小表姐‘激’动而坚定的来了一句,完后还怕不够,又补充道:“芽儿,我都学,真的,我不怕吃苦。我一定要嫁一个好人家,我不想像我小姑那样被别人欺负,我想,我也不知道,但是,但是我们不应该像我小姑那样,为什么....”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低,仿佛低喃,最后却是有些‘迷’茫的不知道想说什么,只抬眼看着我,仿佛是想让我告诉她答案,但她那双眼里闪着的光,剌眼得我快不敢直视。

她眼里那光,像什么呢?像只被束缚住、内心却想奋力一搏、却又不解世事的幼兽的目光?不对。但那是什么样的光呢?那种仿佛带着不甘、却又带着渴求的目光,让我见到后,就无法拒绝去帮助她。而且此时,连她自己好像都不知道,她其实在不甘什么、渴求什么。

但在我想到我那小姨如今最可能有的处境后,隐隐能明白她是想要追求什么时,我已经不自觉的发狠却又带苦涩的道:“知道了,我教你。”等我回神时,却是已经见到她眼中转换成一种明亮耀眼的光芒了,让我只觉无法直视的低了头。

我从不说白话,如今也尽量不失言,虽然答应时因为心里一股莫名的恨而有些冲动,但我还是会兑现给予这孩子的承诺。

再次抬头看她时,见她眼里此时正闪耀着我如今的童年里永远不可能有的那种光彩,我还是认真补充道:“我家房子建成后,表哥他们都要来读书,你到时也来吧,你想学什么,我都会‘抽’了空教你。但如果你真想学你所说的全部,那你记住我现在说的话,我教你的,也许并不适合你,或是根本不适合这个..这个世道。如果有一天你觉得后悔,你,你别怨我。”尽量用她这年岁能听懂的词汇说着,但其实自己都不知道,她长大后会不会真能记住今天这次对话。

“不会,我不会怨你。我保证,真的。”

九岁多点的她其实哪里懂得这么多,也许只是她常看见到我那外婆为小姑伤心落泪,感受到她的母亲多年以来那放不下的内疚悲伤,她小小的内心里,如今生出了一种隐隐的情绪在作怪,才使得小小的她能说出刚才那样的话。

但此时,看到她比之前更加坚定的点头并脆声保证承诺时,我仿佛觉得自己像是一个披了羊皮的大野狼,或是应该说,像足了一个迫切想要同化一个古人的怪异现代老巫婆。

做了承诺就不后悔,这是我两世都没改掉的‘毛’病。而暂时遗忘不想或是不该出现的情绪,则是我这一世练就的本领。所以当两人约定后,就把之前因这小表姐和小姑带来的情绪都抛了开,全身心的当无事人一般,投入了寿宴的工作中。

到了下午三点来钟时,客人们开始陆续来了,而且真的如早前预料那样,不光是村里跟爷爷‘交’情不错的几个老人,连很多原本跟爷爷没什么深‘交’的村民家里,都有长辈提了‘鸡’或是烟酒前来。

这么多人来,爷爷可不是一般的高兴,带着我那还是见人先憨笑却‘精’明起来的老爹、越发圆滑却更让人觉得老实的大伯,直接就在‘门’口生了根一样,来一个接一个,来两个接一双的,热情的招呼着来客进院里坐。

此时院里人声鼎沸,应是最忙活的了,‘奶’‘奶’直接就把作坊那边的范洪家的和张大家的都叫到了厨房帮忙,然后让老娘和大伯娘跟着她到院里招呼客人。

虽然来的大多都是各家上了些年岁的老爷子,但这小山村里都是村邻亲友,又是办老人的寿辰,所以也没这么讲究,‘奶’‘奶’这安排倒也没什么不合适。

看太阳应该是在四点左右的样子,大伯娘就急急的冲进厨房道:“芽儿,菜得再快些了,今天里长也没等你晓晨哥申时后去接,直接就来了,跟来的还有里长那个在丽江府的‘女’婿,还有还有,那东川府的宋老板和他儿子也跟着一路来了。”

“啊?”正在一口大锅里搅着‘鸡’汤的我愣了一下,疑‘惑’的看着大伯娘问道:“里长的‘女’婿啊,我上次听浩清哥回来说起过,张景枫的大姑是嫁了丽江府的一个师爷,你说的就是那师爷?”

跟大伯娘确认了自己确实没理解错后,我才是又有些不解的道:“可那宋老爷子又是如何得知今天是我爷爷办寿辰啊?晓晨哥可不会跟他们说起的呢。”说时已经依稀想到另一种可能。

果然,大伯娘直接笑道:“初时我也觉得稀奇呢,还是刚才听你爷爷跟宋老板两人一问一答,我才知道的。”说完捂嘴笑道:“你知道咱们家这老爷子是个直肠子,见了宋老板父子自是高兴也是诧异,就问别人今天怎么会过来的,人家宋老板就说是以前跟他一起轮长幼时听他自己说起,然后就记下了。”说完更是笑了起来。

我也笑道:“那他一定是根本没记住人家的生辰,马上就去追问别人的生辰了吧?嘿嘿,说不准人家宋老板今年生辰都过了。”看大伯娘笑成那样,我这越是想,越觉得有这可能。

大伯娘往我头上一点,笑骂:“就你这小丫头机灵,你爷爷还真是问了,人家只笑着把话题‘插’开,他才是醒了神,我刚才进来时,他正在那红了脸招呼着几人呢。”

说完这些闲话,大伯娘才是突然一拍手笑骂道:“哎哟,光忙说这些闲话了,芽儿你得快些啊,刚才来时,你‘奶’‘奶’说让你尽量早些开席。”说完就开始在厨房里查看起来。

见她急成这样,我忙轻笑道:“大伯娘放心吧,两笼蒸菜都是在另一边的灶房里蒸着的,饭也在那边蒸出了两大木蒸了,范洪家的婶子正在那边忙活着蒸第三、四蒸饭呢,应该快能好了。我舅母她们跟着张大家的婶子在水溏子那洗菜切菜的,也快差不多了。我这边锅灶有三口都闲着,鱼和兔子又都过好的油的,你还怕我炒菜慢?”说完就推着让她又去了院前忙去了。

把人一送走,我立马叫来张大家的守在灶前烧火,就开始两三口锅的同时炒起不同的菜来。一阵的忙活,终于是在‘奶’‘奶’要求的5点钟前,就让大家开始摆起了席。

虽然还没干的正房里还不能摆席,但下面房仓库里原有的东西早被移到了糖作坊的仓库里,大大的仓库里就算摆上十桌席还是很宽松的,何况现在还只摆上了九桌,在厨房另一边的空屋里,给范、张两家留了一桌。

这次来了里长、宋老板两方都是有身份的客人,我们家里自是没敢把张、范两家安排到席上,虽然家里是不介意而且常和他们同吃,前来的村民们应该也没意见,但里长翁婿两人和宋老板父子这样呼奴使婢惯了的人,自是把这主仆的等级制度看得很严格。

要是被他们知道,自己家里让家仆跟着上了席,怕不知会产生怎样的误会呢。唉,这就是这社会的现状了,奴仆往往比穷苦的——人,

第一百五十四章 伪古人难为

‘交’待好范、张两家的几人注意后续添菜和保温等的杂事后,也不等大人来叫,我就带着一直帮忙的两个舅母和燕儿往大‘门’另一边的仓库房走。

在‘门’口看到仓库房内大家都已经落座,我看了一眼这满屋的热闹,对就要拉我一起进屋的小舅母笑道:“嘿嘿,我还要去换身衣服呢。”说着就指了指自己因为下厨而一直穿着的粗布旧衣服,然后才招呼已经一早就换过新衣的燕儿把两个舅母带到外婆她们那桌去坐了席。

今天家里喜庆,除了在厨房的我和两个在新房工地上的哥哥,一家人都是中午饭一过,就换上了年后做出的新衣服了。

刚到进我如今和燕儿一起住着那屋,大哥和浩清哥两个就推开糖作坊那侧‘门’,急火火跑了出来,吓了我一跳。

“大哥你怎么,你们....”话没说完,见两人一身新衣,已经明白过来,了然一笑却问道:“现在太阳还高呢,你们就让装修和砌围墙的人都回去了?这可没到你们平时定的时辰啊。”

浩清哥笑瞪着我,道:“就你嘴巴利害,明明再正常不过的事,被你一说,怎么听怎么觉得我和你哥两个像是有多能盘剥雇工似的。”

大哥倒他那么大反应,见我们兄妹又斗上了嘴,他已是习惯的笑道:“呵呵,爷爷中午‘交’待了,说让大家今天早些回去的。今天家里摆席,总不能咱们这么多人吃着饭,还让几十号工人在院子另一边干活啊。而且如今工期也不赶了呢。”简短的说了原因,就催了我快去换身衣服,见我进了‘门’,两人才是说笑着往开了席的仓库房走去。

进屋就快速的换起了早准备好的衣服,边给自己编小辫,边想着刚才的谈话:是啊,如今大围墙已经快砌完了,订做的窗户也都装上了,左右两栋新房连墙都已经刮好了白灰,只用贴上青砖就行。

用不了三天,我家这工地上剩下的事情都能干完。而大伯家,应该也是四五天就能完工。

如今四月十八,却是从年前起就滴雨未下,也不知道真正的雨季会不会向往年一样在五月中旬就如期而来。

还余一月不到的时候,这新宅子里的那些隔墙该修的应该能修好,院中通往各处的砖石路也应该有时间铺上,至于作坊里那些也打算铺上的路,怕是时间上有些赶。但如果,如果雨季晚上些时日,那这些事都能办好。

把最后一条小辫子绑上红绳时,我忍不住:“唉。”的低叹出声,才是连铜镜都没想照一下的就出了屋‘门’。

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建房子时倒是想雨水晚来,可就说自家那地里的庄稼,也不敢盼雨水晚来啊。

就算如今从上到下每匹山梁上都挖了两个小山溏,可要是到了五六月还不下雨,或是直到七八月都等不到雨季,那今年这地方怕是要闹旱灾了。而那如今山箐里还充沛的山泉水,怕也是坚持不到明年雨季就得枯竭了。

而那些山小峰低的地方,没有天然的山泉水可以指望,也不知道会惨成何样了。怕是连那喝的水,都会成问题。真是让我越想越是心惊,把早前想盼雨季晚上几天的想法,早早的灭在了刚萌芽的幻想中。

进了正热闹的仓库屋里,我就往左右摆了两排各五桌的中间通道走,有村民开始一路打着招呼,我也边叫人边笑应着。

正跟着几个老太太说着话的‘奶’‘奶’自然也是听到动静,抬眼看到了我正向她走过去,她在仓库最里的左边那桌笑站了起身,边招手边笑:“芽儿快过来,跟着‘奶’‘奶’和你外婆这中间坐,你外婆她们都说要等着你,咱们还没开吃呢。”

也不管她是否听得见,我边笑应边就快步走了过去,刚走到桌边,右边那桌上正跟着爷爷和里长等老辈子坐了一桌的宋老爷子就笑喊道:“哟,芽儿来了。一来就没见你,问了你爷爷,才听说你正在厨房里张罗这些席面。嘿嘿。”

见此,我也只得笑着乖乖走了过去,向他和在座的里长和几个都认识的长辈一一问了好,只剩下那里长的‘女’婿和宋老爷子的儿子我没敢问好,而装着孩子的样子,有些无措的看着爷爷。直等爷爷介绍过后,我才是又乖乖的给两人问了好。

里长‘女’婿我确实没见过,但宋老爷子家的儿子,却是我年前当败家‘女’大采购时,在铺子里遇到过很是关注打量了我的那个年轻男人。

我虽然时而聪明、时而很愚笨,但记忆力超好是最有保障的。所以这次,我走到桌前叫人时,发现他比前次更加关注打量起我的眼神时,就再没敢大意,然后成功扮演了一个六七岁小孩子应该有的模样。

从第一次遇见他时,就觉得他不是好糊‘弄’的,他当初那打量我的眼神,依稀让我有了些当年在食味居遇到罗爷那种心里发‘毛’的感觉,但他那时时打量我的眼神,却是跟罗爷有些不同的。他那打量里、和那咧嘴轻笑时,仿佛有些看不上眼什么的味道在其中。

虽然我目前还分析不出来,但是还是得起了十万分的小心,就站在桌旁边像孩子一样。被长辈们表扬时,害羞、得意。被他像似随意的问了两个书里满含哲理的典故时,也装着像孩子一样,回答出天真却只是表像的答案。

站在桌边被折腾了快有十分钟,宋老爷子终于看着他那儿子笑骂道:“好了,运昌,怎么像回了家里考两个小子一样,芽儿才多大呢。”

一桌人由着这话题,都说笑起来。几个老爷子也催着我快去吃饭,很是担心我被饿着的样子。

我也自此时才被解救下,如愿的得已回到了‘奶’‘奶’那桌去。坐在‘奶’‘奶’和外婆的中间,享受着若干个老太太的照顾,边不时道谢,边乖乖的吃起了丰盛却乡土味实足的晚餐。而那男人,初时还能感受到他传过来若有若无的打量,但没过多久,那道让我内心紧张的打量目光就消失了。

在另一桌上,我那跟着舅母她们坐一起的几个表兄妹吃饱饭坐不住时,因为高度紧张而只吃了个大半我也松了口气。装着小孩子好玩伴的样子,只跟‘奶’‘奶’她们长辈打了个招呼,就把一伙孩子大声招呼上,要去溜狗篓鱼的玩耍去了。

其实我哪里有那么多闲功夫去玩闹,如此这般,只是想给自己更加增加一点安全感而已。

带着几个大多都比我大的孩子出了仓库‘门’后,因为不少客人都是柯楠没见过的老人,所以怕见了生人有些凶的柯楠吓了人,也没真敢把柯楠解了。只是带着他们到下面房楼上取了鱼杆、提上两只小桶,就往大厨房那边去。

到了厨房前,暂时无事在闲聊的几人就恭敬的上来问安,我也没给他们介绍,因不太认识而被统一叫做‘表少爷、表小姐’的几个孩子,直接笑道:“仓库那边暂时都不用添菜,也没什么事情,你们在灶房旁边那屋里摆了吃上吧,时不时拿个人去看一看就行,现在时间也不早了。”

说完见几人都应下了,我才是带着孩子们往厨房旁没砌墙的方向走,走了十几米远才想到一事,又停下脚转头,看到那正好从仓库那头添菜回来,刚走到厨房‘门’口的范洪媳‘妇’,我就问道:“对了范家婶子,温夫子他娘说是今天不过来,我走时让谁得空就把饭菜送一份过去吧,不知送了没有?”

那范洪家的被我问得一愣时,张老实家老太婆已经笑着从厨房赶出来了,恭敬的笑答道:“小姐您放心,已经送过去了的,翠‘花’还在那边照看着温太太吃下了饭菜才回来的。”

说完时,看到她旁边那紧张着低了头的范洪家的,又看着我补充道:“小姐您吩咐时,范洪媳‘妇’在另一边灶房里看蒸菜的火,刚才我们送饭时,范洪媳‘妇’添菜去了,她才是不知道这事。”说时脸上有些担心的表情。

看到现在这一个紧张,一个担心的两人,和听到说话声已经从厨房屋内出来也一脸担心的几人,我有些哭笑不得。

明明我自来都很是和蔼也很是明理的,而且这也只是一次很平常的问个事,真是不知道她们这紧张担心些什么,只得笑得更亲切的道:“嗯,知道了。你们今天也辛苦了,快去吃饭吧。”说完就要离开,但还是补充道:“对了,蒸笼里还余下的那四碗蒸菜、一盘鱼和灶台上那盆干煸兔子,都是准备着让你们自己开一桌时吃的。其它菜也都比照着仓库那头来,大锅里的‘鸡’汤你们也自己找盆子盛出来吃,厨房菜准备得也多,什么不够吃你就就自己添。”

说完时,就迎来了一阵——已经全排站在厨房‘门’前的老少十人‘激’动、欣喜的——夸张道谢。我强忍着内心的无奈,一脸可亲的让他们都快去张罗吃饭。

转身后苦笑着在心里腹诽:唉,这什么世道呢。就是跟大家样吃上顿一样的饭菜,也需要这样的阵势?要是自己没有补充‘交’待上那么一句,那他们今天是准备吃什么?

虽然两家人都来家里有些时日了,但我从开始就只当是家里请来了帮工一样的看待两家的身份,在现代时,家里果园里忙不过来就雇人帮忙,很是平常的事情。以前跟两家人虽没像今天一样相处过,但平时让他们帮忙做些什么时,自己也都像现代时一样,很是客气的。除了他们那恭敬的态度和语气让我有些不适应外,其它也就跟现代时一样,没什么别扭和不适应的。

可今天家里办席又来了外人后,很多问题都明显的显现出来,也更加真实而明显的感受到何为主奴的不同,让我这个还保留着“普通现代人信条的古人”真是难以坦然适应。

虽说在现代时看的古装剧够多了,也不觉得电视里那些奴仆一味底声下气的有何不对,当看到电视电影里那些不把主子当回事的刁奴时,心里还会马上给那家伙贴上‘坏人’的标签。可如今,自己真成了个能使唤奴仆的古人,被奴仆们‘尊敬’时,看影视剧建立起来的那点等级观念和优越感,立马被自己这没被遗忘的现代人道德观念——汽化了。

如果天天都得面对着他们这种——夸张的‘尊敬’,那真就是一种折磨。除非,哪天把我脑里保留着的那点现代人观念都折磨没了,或是让我麻木了,我可能就能像个真正的古人一样,享受‘尊敬’了。

也没有机会去深思、腹诽太多,就被一直等在旁边或好奇、或羡慕、或崇拜、或心急的几个孩子拉着,边发问边往没有围墙的缺口上跑了出去——

第一百五十五章 粮卖了

在山溏边领着孩子们钓了近两小时的鱼,太阳落山后天‘色’慢慢暗了下来时,小舅舅抱着他的‘女’儿,也是我最小的表妹林林找了过来,说是要带着孩子们回家了。

此时我猜着时间应该也是快八点钟了,再过一二十分钟,天就得黑下来。因为钓到两条大鱼还在兴奋的几个孩子也知道天‘色’不早,虽然不舍但也都一个个边往路上方走边跟我说起了告别的话。小表姐梨‘花’最是感‘性’,一路走来都拉着我的手,到了小舅舅面前时,我都以为她要哭出来了。

小舅看到这情行,看着我旁边的梨‘花’取笑道:“哟,这才玩了一会儿就又舍不得了啊,梨‘花’你今天回了家可别再像年前时一样哭鼻子哟。”说着话时,就把怀里挣扎着要下地玩的林林放了下来。

我正和转移了注意力的梨‘花’去逗三岁不到的林林,就听小舅笑骂三个小子道:“哟,还是小子呢,杂也学梨‘花’那丫头样的想哭不成?你们三个小子过上一个多月就要下来芽儿家住,然后到镇上进学了呢,多的是时间让你们玩闹,到时别想家哭就行。”

他这话一说完,三个小子兴奋得嗷嗷叫起来。正弯腰带了林林看鱼玩,逗得林林咯咯笑的梨‘花’一下子抬起腰,两叔跑到我那小舅舅面前急道:“小叔,我呢,我也来吗?”

毫无疑问的,她不可能等到想听的答案,一下子就呆站在那哭了起来。

边跟着三个小子安慰她两句,我就忙‘抽’空看着小舅舅道:“让梨‘花’表姐来吧。到时房子修整完了,也不差屋住。到时让表姐在我家里跟着我学些字,再学会算些账,可不是比在家里光学针线强么?”

早些年不说,就最近这几个月相处下来,他和外公和另外两个舅舅也都清楚我是个有主意的了,所以听到我说的这些话时,倒也不吃惊,只看着我认真道:“芽儿这话是有些道理,只是这事还得你外公和你大舅他们拿主意才行,我这答应下来也不算不是。”说完笑了起来。

梨‘花’在听到我帮她求情后,就停了哭,只是紧紧的揪了我背后的衣角就不松手。拉着她这黏上来的尾巴,一群人直走到糖作坊大‘门’外时,见到了驾好车等在‘门’边的外公和李外公他们一行人。

我见‘门’前除了来送行的老娘和‘奶’‘奶’也没外人,才是跟着外公他们好一阵的求情。

有着我家里能做主的‘奶’‘奶’帮腔,,也有着小舅舅的帮忙说话,梨‘花’终于如愿的笑着跟大人们坐着骡车回去了。而三个表哥和梨‘花’小表姐,也说好会在六月初一前住到家里来,梨‘花’更是能在家里住三年,也就是住到她12岁。

唉,虽然不能像早先提的住到她15,但如今能住上三年,学些比绣‘花’有用的东西也是好的。

看着外公他们都走远,天‘色’也越来越暗,‘奶’‘奶’才是招呼着我们往回走。

我那老娘边走边看着我笑骂道:“早前你什么时候跟家里商量过了,要让梨‘花’也住咱们家里来?你这丫头。”说完嘟哝着用没提鱼桶的那只手不轻不重的打了我屁股上一下子。

她这样时,应该真是有些不高兴的意思了,不禁让我有些发愣的想:我这亲亲老娘何时变小气了?不就一个小孩子嘛,家里空房间多的是,家里如今也不怕多个孩子吃碗饭啊。

没想明白的我有些诧异的转头看她,见她又笑瞪我一眼,我只得做出一副更多了几分委屈的表情,抓了之前跟着求情的‘奶’‘奶’撒娇道:“‘奶’‘奶’,你看我娘,明明咱们这么做是对的,她还用劲打我。”

家里人谁都知道这是我用烂的招,每次都能惹得众人发笑,但这次‘奶’‘奶’只是顺手‘揉’了‘揉’的我头顶,就把我拉到身前看着我正‘色’道:“别顽皮了,听‘奶’‘奶’给你说说为什么你母亲要打你。”

听到真有原因,我马上安静下来,而‘奶’‘奶’见我这副模样,她才‘抽’着嘴角道:“你这皮丫头,虽说咱们这山村里的乡下人家没多的讲究,但你这次一开口就要把你表姐留在家里住五六年,你知道这在别人看来是什么意思吗?”

我是真没明白,所以有些茫然的摇头。

‘奶’‘奶’见我这样,无奈的转头看着我那站在旁边的老娘,叹道:“唉,咱们家里都觉得这丫头懂事早,可你看看现在这小样子,哪里叫懂了事哟。”说完边摇头,边转头看着我道:“真要让你表姐在家里住到15,别人不知道的,还会以为咱们家里你哪个哥哥跟梨‘花’订了娃娃亲了呢。”说完例嘴笑了。

“啊!”我惊叫一声,心里嘀咕:这,这是什么规矩啊?在姑妈家住上几年就是童养媳?

转而想到外公家应下了,我也许已经给哪个哥哥找了个表妹当媳‘妇’,忙急道:“不是啊,那,那现在意思是说我外公家已经算是应下了梨‘花’表姐来当我哪个嫂子?”说完全身一阵的恶寒。

这次倒是老娘先道:“你这么喜欢梨‘花’当你嫂子?”虽然天就快黑,光线暗得我已经都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但听她声音,也知道她是在取笑我。

不了解的外人都听得出我是着急呢,老娘却还这么逗我。我气急道:“是喜欢梨‘花’,但绝对不能让她当我亲嫂子。”说完觉得自己表现得太夸张,而且语气也有些不好,忙赖皮的笑着补充道:“如果是要给我大伯家哪个哥哥当媳‘妇’,我倒是没意见的。”说完看不清两人的表情,却猜到两人一定在发愣,我只低头轻吐了吐舌,但心里有些紧张起来。

好在两人都没把我之前说的话当真,也没想起要就刚才那话逗问我什么,三人也没走出几步远,‘奶’‘奶’就停了脚步正经的在旁边道:“咱们家跟你外公家这些年处下来,还有什么话是不能说开的,刚才把话说明了,只是让你表姐来家里学学识字算帐,他们自也就不会多想,也不会为难。刚才你外公和你大舅也说了,让你表姐跟着你表哥他们三兄弟一起来住到12,然后就接回去,这样对她将来的名声也不会有什么损害。”

她这次细说完,也不管我明不明白了,拉着正回想之前几个大人谈话内容的我,借着淡淡的月光,小心盯着路往家里走。

原来如此,但此时也不得不感叹刚才几个大人说话的‘艺术’了。因为从开始到最后,几个大人是说了不老少话。在我听来,还都是家常的客套话,从没有人提过名声、结亲或是怕人说闲话等等敏感词汇。但却就是这样的家常谈话,竟然包含了这么多意思,还都谈妥了。

现在边跟着两个大人往家走,边细想若干次才想明白过来的我,只得长赞一声——佩服!

从糖作坊外院回来时天已经黑了下来,只能隐隐就着月光勉强看清有些地方不平坦的路。回到院里时已经少了下午鼎沸的人声,吃席的人应该全都已经离开了。

一路往仓库房斜走过来时,就见大‘门’靠仓库房一边的地上映着不算微弱的火光,几个或晃动或拉长的人影子投映在地上。此时仓库里边,应该至少在左右两面的墙壁固定位置上,‘插’了至少两个火把。

快走近仓库时,就见范家的‘女’人正跟着大伯娘各端着一大撮箕众人席间留下的垃圾,向我们走过来。

我笑喊道:“嘿嘿,大伯娘,人都走完了吧。”

结果她轻摇着头向我们几步走了过来,然后低声道:“没走完呢,宋老板父子倒是赶了马车搭了要回镇上看铺子的晓晨一路走了,里长和江师爷还在仓库里跟你爷爷和你爹他们三个说粮食的事。”说到这,她就把撮箕往地上一放,又对等在旁边的范洪家的‘女’人道:“范洪媳‘妇’,你也先放下这个吧,去厨房那边帮忙洗整下碗筷,等我这边说完话要走时,我再叫你。”

见把那范洪家媳‘妇’支走了,大伯娘才是跟我们说起了细节。

听那里长‘女’婿--丽江府的师爷说,近年因为北边多处闹灾,所以朝廷向各州府征粮。

而丽江府人虽少,地却更少。而且近些年也是闹过几次灾的,所以每年收税时,大户们都愿意‘交’钱,百姓中真有点家底的人家也是‘交’钱,一年的税是收上来了,但却没收到什么粮食。

如今朝廷下了严令,规定了税收里钱粮的比例,府衙里的老大就往下分了任务了。而江师爷,就是知道他岳父这里近些年都没受灾,又是个货物贩运的中转地,所以跑回来收粮了。

结果刚一赶回来,正好遇到里长要来喝寿酒,两人把话一说,里长就想到我家今年好像还没卖粮,就带着江师爷一起来碰碰运气了。

江师父能巧合来到我们家这事,如果真是这样的,那也叫巧了,真实‘性’可以先不论。但江师爷要买粮食说出的这原因嘛,只怕丽江府衙要买粮确实是真的,至少其中细节嘛,会这么直接的告诉我们小老百姓的事,那就不太能当真的。

听了大伯娘把她听来的谈话说了后,我就大概想到了几种可能,但目前看来对我家来说,应该不会有什么危害才是。

想明白后,虽然还是有些不放心,但依然轻笑着对拿不定主意进不进仓库房的‘奶’‘奶’她们笑道:“‘奶’‘奶’,我去看看我爷爷那有什么吩咐没有。你和我娘也帮我把桶里的鱼给放小水溏里养着吧,不然得死掉了。”说完也不管两人什么表情了,直接往隐隐传来人声的仓库房走去。

进到仓库‘门’时,就见大哥和浩清哥也在屋里收、搬着家里今天用的十套新置办不久的桌椅,而爷爷他们三个大人正跟着里长翁婿两人坐在一张桌前说着话。

而从我进‘门’后到现在听来的话意,这事情是已经应下了。心里有些急,也不知道爷爷他们都答应了些什么,所以直接就往正慢慢忙活着收桌椅,却应该听完了全程的大哥他们走去。

见到我那两个哥哥都给我递过来让我安心的眼神时,我那从知道粮食卖了时就有些不安的心平静了下来,然后就开始乖乖的给几个闲聊起来的大人掺茶倒水,惹得里长翁婿一阵的夸。

终于在没多久后,一家人就热情的送走了点了火把赶马车的里长和那江师爷。

一家人站在大伯家‘门’口,通往村里的路上那束火光越来越远、越来越弱时,我的旁边传来爷爷有些沉闷的声音:“咱们家粮卖了。”说完看了看我们,又嘱咐道:“明天一早江师爷就带人来称粮,就在老二我们这边安排中午的饭菜。今天都累一天了,大家都早些休息吧。”

他说完就转身走了,急得刚接过大哥手里火把的老爹赶紧追了上去,我也顾不上再找机会多问哥哥们什么,就被‘奶’‘奶’

第一百五十六章 开解出的潜质

五人都如脚下生风一般了,几分钟就顺着作坊外的土路到了家‘门’前,进到‘门’内时,燕儿就迎了上来,而同样正等在仓库‘门’前的范、张两家也都一齐上来问安,张老实还带头汇报了工作,说家里都打扫归整好了。.

爷爷心情一定很是不好,在路上回来时应都是‘阴’着脸,但此时有外人在,他却是收了心神。听张老实说完话后,开口和蔼的道:“嗯,你们今天也都辛苦了,这边也没什么事,你们早些回去歇了吧。”说完像想起天‘色’太暗,也不等两家人又恭敬的说出告退的话,就道:“你们拿了仓库房里的两个火把带着照亮吧,天‘色’太暗,这又是孩子又是老人的,路上小心些。”

两家人又是一阵的告谢,完了张老实家老太婆带着两个年轻媳‘妇’,就要帮我们打水什么的,被‘奶’‘奶’直接劝了回去,两家人才是告退回去了。

就这一阵子就听得我头皮发麻不说,此时就连爷爷也可能觉得很是烦琐。因为借着还算亮的火光,我看见他那眉头在听到两家道谢、告退时都皱了皱,原本装出来的一脸平和,依稀有要装不下去的征兆了。

直到两家人往作坊的侧‘门’方向走远后,爷爷才叮嘱道:“你们都各自洗洗睡了吧。”说完就直接回了下面房三间中的正中那间屋。

往前大多都是‘奶’‘奶’去给爷爷张罗洗脸水洗脚水的,这次见爷爷转身走了,我冲‘奶’‘奶’笑道:“‘奶’‘奶’也回屋把,今天给个机会让你乖孙‘女’我再孝顺你们二老一次。”说完也不去听‘奶’‘奶’的笑骂,就招呼着燕儿一起打水去了。

修灶时就设计了在四口灶间的三处靠着墙一方留了三个炉口,只要灶‘洞’里在用火,灶壁传过去的热和灶‘洞’中涌过去的热量,就能把放在上边的壶水烧热或是烧开。就连要炖汤什么的,也只要往炉口里加上碳就成了。我和燕儿进到厨房时,果然见三个炉口上置了三把壶。

看见燕儿站在小凳上都有些提不到那壶,我拿了根手臂粗的柴火棍递去时,我那老娘走了进来急道:“芽儿这是干什么呢,燕儿你也快从凳子上下来。”说完边放下了手里的盆子去帮忙倒水,边教训我们道:“就算你们都学了几天功夫,可也只是孩子的身板,人小手短的,哪能什么事都抢着干。这可是开水,一不小心烫到,有你们哭的。”说完时,抬头狠瞪了我一眼。

吐了吐舌头强辩道:“燕儿才不会被烫到,她力气大,而且用棍子去挑壶柄时也能拿捏准力,咱们两个可都是练过的呢。”我这才说完,燕儿就接了话,教起我那老娘关于力的学问,惹得我和我老娘在旁边哭笑不得。

笑闹几句,三盆水也都倒好又兑了凉水,我那老娘才是看着我道:“芽儿你一会儿好好劝劝你爷爷去,唉,其实也没多大个事,只是你爷爷可能是心痛家里那么好的粮食,却没能卖上个好价。”接着就把她从我老爹那里听来的情况给说了一遍。

我早前还以为是家里粮被白征去了,才把爷爷气成那样,而自己也确实心痛。现在细听说后,才知道是去年收上的‘玉’米和今年收上的小麦被廉价买走,倒是没什么难过的了。毕竟民不与官斗,而且还只是价格便宜了一两文的事情,就当被官府打了次秋风得了。

有些吃力的端了水进到爷‘奶’屋内,燕儿机灵的自己出了屋去。坐在‘床’边的小凳子上‘抽’烟发呆的爷爷掐灭了没‘抽’完的烟,就扯了墙边木架上的粗布白帕子在装了热水的小木盆里‘揉’了几把,边拎干帕子边道:“爷爷没事,你也早些去洗洗睡觉去。”说完擦了一把脸,又接着道:“以后也别再干这活,要是烫到了,就有得你哭了,真要在这方面孝顺爷爷啊,就等你再大几年吧。”说完强笑着扯了扯嘴角,又催了让我快去睡觉。

多少也能猜出他正烦闷的原因,可能是觉得自己辛苦一年种下的粮食,被人情关系和官府的压力而被迫贱卖,心里一时缓不过劲来。

我笑应着道:“嗯,知道了。爷爷和‘奶’‘奶’你们也早些睡吧,这次虽然每斤粮比去年便宜了一两文的,但咱们家今年也不过才一万多斤净‘玉’米粒、七八千斤的麦子,算算也才少挣得三万多文钱,但除了人工和纳的税钱,也还是挣了几万文钱的。如今江师爷还直接来家里买走粮食,咱们省事不说,这次还在里长和江师爷那里得了人情。哥哥们还在丽江府城里求学几年呢,有了跟江师爷这‘交’情在,往后的几年里咱们也都能更安心不是。”说时爷爷静静的听着,听到后边脸上倒真是‘露’出了淡笑来。

见把家里这钻了牛角尖的老爷子劝了回来,我转头对正给爷爷移另一盆水的‘奶’‘奶’笑道:“‘奶’‘奶’明天可要记着给那江师爷备上些礼啊。”见她一愣,我笑问道:“上次买山倒是给了里长50两银子,这次如果咱们给他备上一筐50斤的糖,再备一筐50斤的柿饼,再给他包上50两的白银,不知这样后,他明年还会不会想着再来咱们家便宜买粮啊?”说完后装着一副很是急切想知道的样子,看着面前都有些呆愣住的爷‘奶’。

这次爷爷倒是有些想明白了,却换成是‘奶’‘奶’皱了眉道:“啊,包些家里制的也就是了,还要包50两白银,那咱们这两批粮食不是算白种了啊?”

旁边的爷爷笑瞪眼看着‘奶’‘奶’道:“你这老婆子,杂就这点见识。”又转眼看着我笑眯了眼道:“芽儿也是没问对人,这事得问我嘛。包,50两白银得包上,其它一些干的山货也让你‘奶’‘奶’再给收整点,盐菌也各送两坛。”

“不光是咱们家如今这些产业,就是敏诚和敏义两人的岳父家也是建了马帮商队了,以后保不准都得求到江师爷那去,管着咱们这的府城,可不就是丽江府嘛。咱们这次能跟江师爷结‘交’上,咱们也别结‘交’得太外道,面上多备上些家常的山货,也显得亲近些。要是明年他还来咱们家征粮,咱们也不怕少那点小财,到时再少些结‘交’就是。如果他真是知事的,咱们往后每年也不能少了他那边的礼。”

爷爷后边的话是对着我那不太情愿的‘奶’‘奶’说的,他说完这些后,见我那‘奶’‘奶’也抿嘴笑了起来,他的脸上直接笑开了‘花’,像是中了什么大奖一般的得意神‘色’,让我都忍不住咧嘴心里暗笑:没想到经我随便这一开解,家里这老爷子越来越有当‘奸’商的潜质了。

这事也就算从这揭了过去。第二天时江师爷按时带了人来称粮,也按商量好的麦子7文、‘玉’米6文的价钱付全了128两又700文的粮钱。而爷爷接了钱后,乘着江师父还在招呼着装车的时候,就叫了‘奶’‘奶’和大伯娘一路从作坊仓库那头回了家,一会儿后,就把准备好的常礼都给搬了过来。

我虽一直在作坊外院中看穿了便服的衙役们装车,但也不知爷爷是何时把银子给了江师爷的,反正他临走时,很是满意的笑容中透着几许尴尬的味道,还‘私’下给家里大人透了口风,说让今年粮收上来后,除了要上‘交’纳税的,如果价格合适,可以把多的早早卖了。

爷爷自此事后,好些天脸上那笑就没停过,让我怀疑夜里睡觉都是保持着那张笑脸的,因为还悄悄问过‘奶’‘奶’,结果惹得一顿的笑骂。

如今虽然有了这买到的两家十口人,但每天的琐事依然很多,连我这才快满七岁的孩子都觉得时间不够用。

早上天不亮起‘床’练功,然后是吃早饭和帮忙送爷爷出‘门’,就牵上我的小马、再领着自小马来家后就开始吃醋争宠的柯楠,顺路往里又往外、山梁上山梁下的溜达上一整圈,就能吃中午饭了。下半天,就‘装’着大人样的,在两家正装修中的新房子里四处查看一番,再看看账本一类的找找成就感,有时顶多还能再看上两页书,就能吃晚饭了。

这一晃眼,就过了半过月,到了五月初二。

与大伯两家的房子都装修完工、院中该修起的隔墙修了起来、院里包括‘侍’里的砖石路也都铺了起来了。

水田里的秧苗已经‘插’下了20多天,早已返青茁壮成长。其余几十亩地里也都点完了‘玉’米、‘花’生等作物,如今都已经长出了几寸长的幼苗,但因为没下雨,所以那些不方便灌溉的地里,隔不了几天就要雇上一二十号人挑水去浇上一次,很是烦琐累人。

如今家里人都是天天想盼场及时雨,可直等到五月初二的今天都没能等到一滴雨,但却等到了三个离家求学已经四个多月的哥哥回来了。

下午正溜马到村口的我带回三个明显都长高的哥哥时,家里也因此一扫‘阴’霾,都开心欢喜起来。一家人笑声不停的,

第一百五十七章 挑选新屋

此时,连在地里跟着浇地的老爹、大伯和两个哥哥也都跑了回来,在大大的下面房(坐南向北)仓库屋里细心的听着三个孩子说着在丽江上学的细节。(更新最快最稳定)

听三个孩子说在书院里不光学到了四书里的《大学》和《中庸》原来没学过的,还开始学到了五经里的《诗经》、《尚书》等更多的学问,而且他们都很认真也勤奋,不光受了夫子表扬,还受到了院长的表扬,我那老爹和大伯就笑得合不拢嘴,大哥和浩清哥也毫不吝啬的直夸他们的三个弟弟,但倒真没什么羡慕的神‘色’。

大哥他们这些年倒都学过或是从寺庙里看过些四书、五经和一些更多的闲书,对此也是了解的,只是我那老爹和大伯两人,他们哪里知道四书、五经都有哪些,就是连孩子们启‘蒙’的三字经、千字文那些,都是近几年里哥哥们和我教给他们认字时才接触到的。

现在看到眼前这两个没上过一天学堂的中年汉子,一副像自己都学到那些学文的满足模样,我原本满是喜悦的心里生出几许心酸。

见他们说得差不多,就在旁边笑道:“呵呵,爹,大伯,你们说了半天也歇歇吧。哥哥们才回来呢,咱们家的新房子他们还没得进去看过,咱们带他们去长长见识去。”

这话几人自都赞同,连二哥刘浩宇这向来淡然的家伙都兴奋起来,只是大哥和浩清哥两个如今跟三个弟弟说上了话,又急着赶到说要今天就浇完水的地里去了。

三人正月十六离开时,房子都还没开建,而且更是连图纸都没见过。早先大伯家的刘浩宁刚到他家外边那气派的围墙边时,都还在不解的问那是新修的作坊?还是哪里来了大户买了他家的地?问到后一句时,那很是失落又不赞同的样子,把我笑得差点内伤。

见我没回答,三个孩子都是有些明白过来的往前跑,直跑到大伯家原来的大‘门’前时,三个孩子就已经是‘激’动得不行。看到高高的围墙上气派的红漆大‘门’紧锁时,三个孩子一副要翻墙爬‘门’的架势,还是我笑骂他们一顿,又给几人说家里还买了匹大马,让他们赶些回家去练练,才给哄拦住了。

结果他们三个孩子刚跟着我进了家里,就开始应付着‘奶’‘奶’她们三个‘女’人的热情,随后又被燕儿去叫回来的两个大人问了好一会儿的话。那大马是一直没机会去看上一见,此时一听说能去参观新房了,哪里能不开心。

见三个孩子那‘激’动的可爱小样子,我边跟着大家一路从仓库外铺着的青砖地往右边新房路上走,一边就把三人在看到大伯家新房围墙的趣事又说了一遍,也是惹得老爹他们像早前的三个‘女’人一样的大笑。

顺着大‘门’前的青砖地右转,顺着1米宽的青砖路走到大厨房(坐南向北)‘门’前时,跟正忙活着的‘奶’‘奶’她们又说笑了两句,才是笑闹着往正房(坐北向南)方向一边的空泥地往前走了十来米,就到了正房东边那栋新房(坐东向西)。这栋房子修在了原来的牲口圈地基后边的十几米后,占了原来不少的菜园地位置。

见三个孩子站在这栋长30多米的新房前就是一阵打量,而我那老爹和大伯只站在一旁笑得很是‘春’风得意的模样,只得自己走到几人之前笑道:“走吧,进去看看,里边可是更有看头喔。而且家里早前就商量好了,等你们一回来,咱们就开始挑自己中间的屋子住新房了。”说完自己也是忍不住的‘激’动期待起来。

小哥刘浩文听了这话,咽了咽口水道:“嘿嘿,我,我好‘激’动啊,脚都打颤呢。”说完惹得大家一阵的笑。

平时最爱打趣他的浩宁哥哪里会放过机会,夸张的‘揉’着肚子笑道:“哈,哈哈,你,你要笑死我了。上次家里让给我们带新做的细布衣服去时,你也是说‘激’动得不敢穿,四套新衣服被你好好的收在柜子里,现在你有新屋子又不敢住?嘿嘿,这次我可不会再跟着浩宇哥一起陪着你了,你要不敢住,我就在你家这边挑上一间,我来住。”说完就往(从南往北数)正敞开着‘门’的第二间屋里冲了进去。

听到浩宁哥那话,我才是注意起打量着旁边三个孩子的穿着,却还真不是早前家里送过去的细布新衣服,也不是原来他们带去的,而是统一的、我以前没见他们穿过的青灰‘色’粗布长衫。现在看着还是显得蛮新的,而且在衣服的两个肩部细看时,才发现各有一个椭圆形像是补丁,却实则应是种标志的补丁,就猜着——这应该是他们的校服?

还没来得急把心里的想法问出来,就听已经冲进了屋中的话涝刘浩宁懊恼的大叫道:“啊,你们快进来看,这就是咱们以后的新房间?地上都是贴的大青砖呢,但也太小了些吧。”说完头已经从屋里伸了出来,直不可思议的往我看来。

“呵呵。”见他正好看到的是第二间20来平的书房,我忍不住笑出声来,见两个哥哥也冲了上去,我边走近边有意逗着他们笑喊道:“怎么小了啊,跟以前爷爷‘奶’‘奶’住的那屋可差不多大。”说完时进到屋里,指着墙和地道:“看看,墙是青砖墙,地是订做的青砖地,外墙正中还有个大大的窗户。将来往屋南边摆**,靠着‘门’这北边就能摆上书桌,大大的书桌摆在窗前,多明亮啊,靠后墙的东面还能摆上个长书架呢。”

说完见我那小哥和浩宁哥都很是赞同的点起了头,已经是一副很满意的样子了,更是惹得连一直在旁边陪着我们的老爹和大伯都笑了起来。

“呵呵,芽儿别逗他们了,省得一会儿他们两个‘激’动到受不了。”二哥闲闲的声音传过来时,一道推‘门’的“咯吱”声也从南边传来。这个向来‘精’明的家伙,直接就推开了书房南面墙通向第一间屋的一道小‘门’。

终于发现另有乾坤的两个小哥哥连瞪我都顾不上,就直接向那边冲了过去。看到另外一边是个只有十平米左右的小屋时,愣了一下。但马上就看到了那小外室通向卧室的‘门’,直接又叫又笑的冲了进去。

也不顾此时老爹和大伯都正打趣笑骂我,我直接就紧追在他们后边笑道:“呵呵,我设计的呢,很不错吧?”说完就也跨进了小外室,然后就转头看着已经进了内室里的三个孩子笑道:“这个是专‘门’睡觉的屋子,跟那书房一样大的呢。”

看到屋里满意得直点头的两人,我也不打算再逗他们,就几步走进了内室里,边往北边那间是与书房隔开的洗澡间走,边对正推开卧室后窗的三个孩子笑道:“再来这屋看看,这可是沐浴间喔,以后夏天谁再想冲凉泡澡,在这屋里就行,到了冬天也不用因为在屋里擦澡而冻得直打颤了。”说时,就已经走进了洗澡间,站在了几天前从镇上的木匠铺里取回来安置好的大澡桶旁。

三个孩子围过来看到时,连向来淡然的二哥都已经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的表情了,大伯家的浩宁哥更是拉着他爹急着问起了他家的新房子情况,在听到跟我家这边是一样的格局时,才是安心却又‘激’动的笑了起来。

我一阵得意的指了那1.3米多点高的大澡桶笑道:“你们仔细看看,靠着后墙正中这四尺半的大澡桶可是固定住的喔,不光是正面进桶这有梯台方便进到桶里,桶靠墙后边下角处还有塞子呢,洗完了就放水出去,水直接就从外边留的这竹管流出来,然后从这水‘洞’流到房子背边的‘阴’沟里了。”一处处指着介绍完后,抬头时就看到了三个孩子大大的笑脸,此时自己心里的满足感,更是无法言绎。

参观完这栋外有六间屋‘门’统一靠北开,却实则只是三套屋的新房后,哥哥们“叮叮咚咚”爬着板楼梯就往楼上冲,大伯先我一步笑喊道:“哟,轻些,轻些,那楼上屋‘门’也是靠北边开的,跟这楼下的内外室一个样子呢。”说完就招呼着折回来的三个孩子,一起从同样铺了一米宽的青砖路面上,往背靠着后山、坐北向南的正房去了。

正房堂屋左右两边的四间两套屋,是早定了让爷‘奶’和爹娘他们住的。

所以之前只是一直笑的老爹变得主动起来,指着靠东边两间屋子介绍道:“这两间和堂屋另一边的两间也都是一套的,都跟你们刚才看到的格局一样,西边是你们爷爷‘奶’‘奶’住的,这东边是我和你们娘住的,嘿嘿。”憨笑两声后,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忙带头就往中间的堂屋走去。

大家一起参观完两间连通的大堂屋,又看了看爷爷***房间,才又从依然1米宽的青砖路上,往坐西向东那栋还没看过的新房走了过去。

转了这么一圈,三个孩子之前那种‘激’动、兴奋、新奇的情绪也弱了,话涝的浩宁哥指着院中铺设相连的几条青砖路问道:“芽儿啊,这院子这么大,就这么空着?是还要留着晒柿饼?”我还没接话,他又道:“这样铺了青砖走路是方便,只是这路比周边的地面都高出了几寸,都不方便摆放更多的木架子了。”说完用很是遗憾的表情看着我,一下把我惹得笑了起来。

见小哥两样不解的盯着我,只得道:“咱们家那柿饼作坊你们早前回来时也看到了,跟那糖作坊一样,占地都是30来亩,哪里还用在咱们家这只有两亩半不到的院子里晒柿饼。”

说到这时,也觉得自己不把这1600多平米大的院子当回事的口气有些令人吐血,捂嘴笑道:“青砖路之间隔出的这些地上是要种树的,全种上一排排的果树,就连大‘门’里到那仓库‘门’口那一大块全铺了青破砖的地上,我都让在大‘门’左右两边和仓库左右两边留了各三尺宽的很多个空格,到时就是要挖了塘栽上树的,你们没看见?”

“都种上树?要是建点像我们学院里那样的山石,再种上点兰‘花’、山茶‘花’什么的,应该更好看呢。”小哥很是惋惜。

我笑瞪他道:“咱们这地方山石多了去,看都看烦了。咱们就整成一个实用的农家大宅子,不过在果树间种上些喜‘阴’的山茶‘花’和兰‘花’之类的,倒也是好办法,而且那大‘门’不是没有正对着正房堂屋‘门’嘛,所以你们看,那大‘门’直上来的路,到了院中间那位置修成了个折向左5米、又才直对向堂屋正‘门’去的直角,看着不太舒服呢,所以我想在那个折转的地方补建上一个亭子,以后一家人在下边聊天喝茶,或是哥哥你们在下边下棋说话,可不是自在。”rs

第一百五十八章 兄妹齐种树

这想法还从没说出来过,不光是三个孩子,连旁边的两个大人也像是想到了将来那样的光景,都笑着很是赞同的夸起我来,倒让我有些不好意思了。

说来自己因为不爱好这方面的事情,所以两世都对这建房子的这些结构不太了解,如今不管是建立作坊还是建家里的新房子,全都是觉得怎么合适就怎么样的画了图出来就建了。而那从古装剧里了解来的三进四进的大房子,只觉得太繁复,不太适合咱们这一家子的渴求和实际情况。

参观讨论了这么一阵子,已经就到了下午的五点来钟,爷爷从西面的作坊那边过来,一转过这栋背向西面的新房边就高兴的惊呼道:“哎哟,我这一进侧‘门’就听到浩宁那喳喳喳的大嗓‘门’,我还以为是我耳朵听岔了,快步过来想看看呢,可真是回来了啊。”说完还大口喘着气,其实应是跑过来的了。

三个小子在爷爷这一喊时,就边叫边跑迎了上去,爷孙四个好一阵的稀罕,又是向早前一样的,把在学院的事情给老爷子说了一遍,惹得爷爷那欣慰的笑声停都停不住。

家里这老爷子今天是着实高兴,听到他那三个乖孙一通汇报后,拉了两个最小孙子的手道:“走,新房你们虽然参观过了,爷爷就带你们到东面围墙那边看看,保管你们喜欢,那可是你爹他们‘花’了大功夫才围上的呢。”说完拉着两人,招呼着我们就一路杀了过去。

他说的这‘花’大功夫修上的围墙,我也是喜欢的。原本的设计的是修上个长方形围墙,把家里大大的围上。结果在修围墙时,我那老爹和大伯一时来了劲,竟然在围墙修到大山溏那头时,就定了主意要把那大山溏围在家里边。说什么将来他们老了时,不用出大‘门’就能有地方钓鱼,而且一向节俭的爷爷竟然也同意了。至于我嘛,当然更开心的说。

三个孩子看到后边的围墙还围了这么大的地时,已经是‘激’动得不行,再看到那爷爷口中的惊喜时,更是要乐上了天。受到三个孩子这情绪的感染,一家人就站在大山溏上方、原来的马路边上,讨论起了要如何好好改建鱼溏的计划。

对于这目前除了原来的果树和一些青菜皮、菊‘花’丛还在,其余原有的小灌木都被铲除一空,显得的荒凉大后院,我是早有计划的。在些时,听大家说的不少意见都很是不错,就也补充着说了自己的想法。

听爷爷让我详细把大家说的都给总总,再说说看法,我也就笑指了路边靠溏子的一排道:“爷爷说的在溏边建个亭子的打算很不错,不过就一个亭子的话,咱们一家子人要是想一齐来坐坐,可不是显得太小嘛,要我说咱们就把这路外方的坎修整一下,用青砖好好砌铺一番,然后在这路的位置上修上一个长长的走廊。到时归整好看不说,想钓鱼时也方便,夏季时一家人在这吹风乘凉,可是件乐事呢。至于其它的溏埂嘛,到时在溏边上和围墙内都种上‘花’树、果树,正中的溏埂上铺上石子路,也很是雅致呢。”说完时,自己都向往得快忍不住而流出口水了,家里人自更是同意。

随后一家人又商量了大半个小时。终于是又定下了,要把这两亩多大的山溏子里除了养鱼,还要种上茭白、莲藕,而这一方近十亩的后院,除了种上果树、山茶等‘花’树外,还要修上两三个凉亭和一个男人们的练武场。

而说要给我也建练功场时,我笑着拒绝了,我主练这太极,本就是采气最重要,而采气,在这‘花’木扶疏的后院里,我哪里清静往哪去就行,所以直接撒娇耍赖的,跟大人们要求着给自己在糖作坊与西面那栋新房之间的小后院里,建一栋三间两层的小楼。

结果听爷爷他们说,这就是有钱的大户家里,给没出嫁的闺‘女’建的绣楼,也是真正的闺阁,所以在个大人毫不犹豫的就同意下来了。

对我竟然主动要求给自己建这绣楼,三个小哥哥很是取笑了一番,直到大哥他们找来,让我们回家吃饭,三个小家伙才是停了取笑。

好不容易回到家里吃饭,结果在饭桌上这事又被挖了出来说笑,我自又是被好好的取笑了一场,但这天的团圆晚饭,却也是这些年来,吃得最最轻松开心又毫无烦恼的。

晚饭后一大家人自是一阵的闲聊,还把下午时我们几人商量的事情都跟大家都说了。直到十来点钟夜已深时,刚回来的二哥和小哥,才跟着大哥一起又到大伯家睡觉去了。

看着大伯他们和哥哥们一起点了火把,直接就往作坊侧‘门’那边过去,我转头看着爷爷他们感叹道:“咱们这通向各院的路旁,还是得建上几个能点灯或是‘插’火把的东西才方便呢,不然天一黑就没半点光亮,我真是不习惯啊。”

见没人应声,我也不纠结在这问题上,直接问着发呆的老爷子道:“爷爷,咱们是什么时候搬进新房子住啊,从山溏边回来时,哥哥们可都挑好自己想要的屋子了。”

对于这问题,我真是够郁闷的,这古时候就是规矩多,连想住进新房子里,都得择了吉日吉时后,在选定的时间点搬入‘床’铺或是再随带着放上串鞭炮多图个吉庆,当天才能住进新房里,大家都说这样的入住方式才吉利,所以这是不能破的规矩,哪怕现在五个哥哥得一起挤在一个屋里打地铺。

我家这老爷子这次倒是回了神,笑道:“日子我看过了,就在五月初五端午那天的午时,而最好的时间就是正午了,到时咱们就在院里立个杆,看准了时辰搬‘床’进屋去。”说完后,转头看着旁边我那老爹吩咐道:“明天一早,你和你大哥给晓晨送了货过去后,记得去木匠铺里把订下的几张‘床’都拉回来,要是还没做好,就催催,让他最晚初四下午就得做完了,可不能因为几张‘床’误了时辰。三个小子几个月才得回来一次,这次怎么也得住几天新屋再走才是。”

见我那老爹点头应下了,才是看着我笑道:“路边是能修上点灯的,也能修上‘插’火把的,那玩意叫灯亭。”说到这时,像在回忆一样道:“早年我跑马帮时,有一晚在昆明府那边一个大商行里见过,那大院子里子与几个分院之间,路的两边都立了好些个点亮了油灯或是‘插’着火把的石灯亭,院里亮堂得我连那四五尺高的石灯亭上的‘花’纹都能看清。我当时见着很是‘精’细,不知道那是什么,就问了马帮里跟我同行的一个大叔,他说那是用大石打磨、雕凿成的石灯亭。”说完时也回了神,咧嘴笑了。

不光打磨?还得雕凿?我的娘啊!我们家里虽然挣了些钱,可也不能‘浪’费在这无用的东西上头。我的人生格言——实用实惠,才是真理。

我直接就笑道:“咱们家才不做那样的呢,咱们就底层用建房子用这种青砖垒起、上层用薄些长些的青砖搭砌一个就行,虽不见得能像那有什么‘花’纹的灯亭好看,但只要能放上油灯、‘插’个火把、挂个灯笼什么的也就行了。”

说到这见一家人有些惊奇欣喜的看着我,就捂嘴笑道:“呵呵,如果爷爷你们真喜欢有‘花’纹的,到时咱们在咱们家这自己垒的‘灯柱’下方种上几棵牵牛‘花’之类的爬藤类植物,额,不是,有藤的‘花’草,到时就有真‘花’纹了。”说完却是因为自己不小心说了‘爬藤类植物’这样的现代名词,而更加无语的偷笑起来。

就这样,一家余下的6人,就这么边讨论着这种虽粗糙却实用的‘灯柱’,边洗漱后安置下了。而夜里,我如何又给燕儿解释了一遍建‘灯柱’的细节,自不用提。

才五点来钟时,天还不亮,但作坊后山就传来了公‘鸡’的打鸣声,一家人就习惯‘性’的起‘床’了各自忙活了。

我跟着燕儿在空旷的大后院里对练着缠丝手没一会儿,几十米外也响起了老爹、大伯和哥哥们切磋对练的打斗声。

近一小时后,天才是亮了起来。除了做早饭的‘奶’‘奶’外,一家人也就转移了阵地,背提上篮子,直接就向路下方,已经长出了天‘花’背上了小‘玉’米‘棒’子的‘玉’米地去——摘早青椒。

我们到地里时,张老实已经带着两家的五人摘了四篮多青椒了,而田埂上还放着两个熄了的火把。

爷爷自也是看到了那装满青椒的篮子边上的火把了,就边忙下田边道:“老张头啊,说了不用起这么早,如今一天也就定了量的卖上1000来斤青椒,咱们天亮一齐动手,用不了小半个时辰就摘上了。”说完听到张老实恭敬的答应着,爷爷也只得无奈的加紧了手上的速度。

每天早上也就是20篮子的青椒,如今又已经摘上了四篮多,今天又多了三个哥哥来帮手,所以十几人也才‘花’了半小时不到,就把青椒都摘好还背回了家里装车。

吃了头晚剩下的饭菜热成的早饭,把拉了两骡车货的大伯和老爹都送走后,三个小哥哥们也不再想着要拉马来练习,而是抓了我一起,说要去寺庙里和山上挖了树苗回来种树,而且立志说要赶在他们回丽江上学前,

第一百五十九章

除了寺庙那边无心是帮育了一些苗子,前几天我去寺庙看他时,见到几种树苗确实能栽了;至于那山上嘛,早前家里说了收几种树苗后,所以不管是野生的‘搭枝’苗还是野生的‘糖刺梨’苗子,合适挖回来栽的基本都被村民和乡亲挖得差不多了,家里都收到了两千多棵的搭枝苗和近千棵的糖刺梨苗子。

我把这个事实给三个干劲实足的小哥哥一说,三个瞬间呆了,还是二哥回神快的问道:“这么多还都是苗子,哪怕是连远些的山上都挖没了喔。”

大哥抢先得意道:“呵呵,等下也别去山上挖苗了,大哥带着你们三个到咱们家河两边的地盘上先转上一圈,让你们长长见识,说不准还能吃上几颗熟早的葡萄。”

三人离开时,是知道我买回了葡萄苗的,如今听到吃葡萄这事,一时惊奇发问,倒也只是问的是不是真有熟得早的葡萄。

浩清哥也跟着逗了三人几句,才是笑道:“好了,咱们家的地头的情况是都得认认清楚,但也还有时间慢慢看。但院里的树还是早些栽吧。浩宇他们三个也很长时间没见无心了,咱们今天先到寺庙去看看无心,顺便把他上次给育的苗子挖回来种上,明天咱们再去山梁上转上一圈,顺便挖些好的山茶回来。”

他这一安排,合情合情,兄弟几个自都是赞同。而我,虽然前不久溜小马查看山地时,才去看着无心,但也没有扫兴的跟着同意了。

随后两个大哥还带着我们去作坊后牵了大不两匹马,还给大马上了副驮篮,两个大哥又各自背了一个篮子,才是一路边看边笑闹着往寺庙里去。

到了寺庙里,兄弟五个自又是围着无心一阵的热闹。无心虽然平时淡淡的,但这次见三个孩子几个月才回来一次,又第二天就赶来看他,倒也真是比平时多了几分热和的味道,一时主动的多考了考三个孩子的学问。

我站在旁边含笑静静的看着他们,脑里回忆起了自从重生后这六年多里的点点滴滴,心里除了开心与满足外,也不得不留意和感慨起了这五个孩子和无心小和尚这些年的变化。

曾经初见时面黄肌瘦、头大脖细、穿着满是补丁的衣服、最大九岁多最小四岁多、每天只想着如何帮忙大人填饱大家肚皮的五个天真孩子,如今全都变成了健康、壮实,淡吐之间都带着属于读书人的文雅与自信,言谈中却又因为对生活有着实践而显出毫不浮夸的踏实与接地气。

回忆过后,看着眼前这几个因为我与他们共同的努力,而已经长成翩翩少年郎和大小子的孩子们,心里那幸福感一下都涌了上来,嘴角虽已是因为幸福而上翘着,但眼框却开始变得湿润起来,忙是转身到了苗圃边往眼角边擦把幸福的泪水,然后查看起树苗来。

在寺庙里其实也才呆了一个多小时,兄妹一起就在无心的帮助下,把几种树苗都挖了200棵,然后兄妹六个或背或驮的把树苗都带回了家。

今天得种下200棵树苗,自不是件轻松的事,一进家‘门’,连在家里的爷爷和‘奶’‘奶’她们三个‘女’人都来帮忙,开始边规划边挖起了要栽的树塘子。

三个孩子闹着一定要种树,其实大家都能理解,三人这是看着家里变了新模样,而他们自己却没能参与其中,所以想借着亲自跟着种上这些树出上一分力,进而感受那种自己也参与其中的那种幸福感。

我这小体力,挖那树塘子是吃力不讨好的,所以也只是站在家人的旁边,边打打下手,边笑跟大家讨论计划着。

心中合计着那各50棵的桂圆、荔枝、桃树、樱桃,想着并不都适合栽在正院中,而是应该再去‘买’点有寓意的树苗回来,让一家人都栽个过瘾。

打定了主意,就‘插’话道:“咱们家正院里还得栽上些长年不落叶的果树才好,龙眼(桂圆在这里的一种称呼)和荔枝还行,但桃树和樱桃这种开‘花’好看却爱落叶的,咱们得栽到小后院或是大后院里去更合适。”

大家听了这话,停了手四下一打量,也都是很赞同的应了又忙活起来。

爷爷忙活两下,歇了锄头看着旁边的树苗子问道:“那这才能栽一百棵呢,这正院子里,怎么说也得种上三百来棵的吧,无心那还育了多少合适栽的?”

“不多了呢,今天挖了这200棵回来,那小块苗地里也稀称落落的也怕只有一两百棵苗子。”浩清哥也边说边抬起了腰,歇了锄头皱着眉。

看大家都因这话停了下来,说起了对策,我暗笑一声后,用抱着侥幸的语气道:“我想去镇子上看看,就上次那卖我树苗的大叔就常运树苗子回来卖,说不准这次就能遇上呢,我听他说五六月份是要运些新苗回来卖的。”说完虽然有些紧张的看着大家,但还是觉得自己想的这借口还是满有水平的。

浩宁很是意外的疑‘惑’道:“啊,还有人运那东西卖?那得卖多贵才能回得了本啊?”

我还没挤兑他,爷爷在旁边就笑骂道:“杂没有呢,以前我跑马帮时,就见人运过不少次了。而且你别小看那几文一棵的树苗子,那一车就能装上千棵,可是个好买卖呢。就卖咱们家树苗子那两三个苗贩子,这几次下来,就从咱们家这挣了不老少银钱了。”

听爷爷这么一说,我自也少了心虚,直接更一脸的得意道:“是呢。上次还问我家里还要不要,要就给送来,我是觉得他们那些品种咱们家已经栽了不老少,所以才没应下,他就说五六月份要去外地运些新品过来呢。我今天就去镇上看看去。”说着见家里人都不反对,而‘奶’‘奶’她们还不放心的叮嘱我骑马要小心什么的,我乖乖的笑应着就出了‘门’。

老是在半道上‘买’到树苗也不合适,所以这次多长了个心眼,直接把作坊后边那圈里还没被牛上山的牛拉了一头,然后请了作坊里正要去割草的范老爷子帮忙套了牛车,自己一人赶着牛车就往镇上去了。

一路上时不时遇到的商队行人虽然不少,但到了离镇两里的一个弯道里无人时,那空空的牛车上,还是瞬间就多了2000棵的几种树苗子。

也不再往镇上走‘浪’费时间,直接赶着牛车调了头,边玩边走的,‘花’了近两个小时才拉着树苗回了家里。

三个少了见识的小哥自是一阵的‘激’动,查看起了买回了苗子,而我也是忍着心虚的装了一脸的得意和‘激’动,说了‘买’到树苗的幸运经过,然后点指着那些苗子道:“就是我第一次买到苗子那个大叔呢,运了这苹果、桔子、‘花’红、桃子、梨、荔枝、芒果几种苗子回来,说是要自己运回去栽的,被我给一样截下了些。”

见一家人说笑着就已经把我指出来的苗子分袋排放好,才是笑着道:“除了桃子树最多是800棵,其它的树苗都是200棵。咱们家和大伯家院子都差不多大,对半分了栽上就行。那桔子树和梨树听那大叔说都是两三个品种呢,我倒也没见过不知道都是些什么,不过应该都是好的。”

一家人商量着,就定下了正院中多栽下桔子和荔枝、芒果、桂圆几种,苹果、‘花’红这些‘花’和果子都好看又吉庆的也‘交’叉着种上一些,余下的就像桃树一样,都种到大小后院中去。

2200棵的树苗又要栽两家,自不是两家人自己能干完的了。笑闹着一商量完,大哥就到作坊那边去叫了范、张两家的小子,去地里叫回了正在田边地头忙活着琐事的几个大人回来,还让张老实去村里雇回了十个村民来帮忙挖树塘子。

五月初三这天,二十几人一齐忙活,雇工和大人们挖塘、我和燕儿跟着哥哥们栽树浇水。到下午太阳落山时,我家这边的正院里已经是栽好了280棵果树,靠作坊这边和正房后的20米宽的小后院里,也是栽下了一百多棵的果树。

雇工们都已经离开了,一家人还干劲实足的往已经挖了不少的树塘子里一齐栽着树,直到‘奶’‘奶’叫了两次吃饭,爷爷才是先停了手,然后有后不好意思的看着范、张两家的六大两小道:“行了,今天就到这了,你们也赶紧过去吃饭了吧,明天早上也不用起太早了,咱们天亮了再去摘青椒,然后再来接着栽树。”

等两家应了走后,我虽然也是来了兴致,但也跟着老爹他们几个大人一样停了手,只余三个小哥哥还在那麻利的忙活着。

爷爷叫了两声,见他们只答应马上马上,却是熟练的一棵接一棵的填‘肥’、放树、埋土又浇水的合作着。惹得‘奶’‘奶’站在正房转角处笑骂道:“行了,一口能吃下个胖子啊,磨刀还不误砍柴工呢,早些吃完饭,你们再来栽些就是了。真是的,要是让那饭菜等凉了,我可让你们爹狠揍你们一顿才能解气了。”说完就把叫人这任务‘交’给了她两个儿子,然后拉上正轻笑着走到她面前来的我,跟着旁边两个儿媳‘妇’说笑着走了。

这顿饭吃得热闹,却也吃得比平日快了近一半的时间。吃过了还算丰盛的晚饭,一家老小赶着天黑前又都去栽树去了。而我,开始开始满的转悠查看起来,

第一百六十章 想念--席梦思

当晚天黑后,几个大人谨慎的把堆在仓库屋里的树苗都撒了水,才是各自忙着洗漱歇息下。(更新最快最稳定)全家应是**好眠或是美梦连连,因为我当晚就做了个正在‘花’果绿树的家里四处找满足感的好梦。

第二天一早送货到镇上的爷爷走后,一大家子人连着雇来的工人一起,又开始照着计划栽种起了余下的果树。

我正在大后院里指挥着挖树塘的众人时,两个堂伯家的8口人一齐都来了。早前两家一直在自己动手装修,每天从早忙到晚的,今天一早就已经是都修整完了,听出去的爷爷说我们家里在咱树,一家人就都赶了过来。

自从堂伯家搬到柿饼作坊去住,跟我们就很少能齐聚在一处说说闲话了。今天得了这空,又遇上三个小哥也回来,堂兄弟几个自是兴奋的揍在了一块,边说笑边一起栽种着树苗,大人们也是挨在一块,边挖着树塘边说笑着最近各家的一些琐事和安排。

我闲站在旁边,听大堂伯竟然说起准备近几天就搬过新家去住,家里几个大人自是劝说起来,可看两家都是打定了主意的样子,也就没再多劝,只是说着恭喜的话。

知道两家想早些搬,也可能是不想太过打搅我们,又一想到那新刷上的石灰墙,虽然看着干了,但多少也是有些我危气体还需要一些时间去挥发,就在旁边笑着‘插’了话笑道:“堂伯你们还是晚些时候搬吧,我们柿饼作坊那反正也是空着,你们就先暂时帮着我们看看屋也是好的。我前几天去你们两家那边看时,见你们新房那边也没准备上什么家具物什的,不如乘最近田地里事少时,你们准备齐全了再搬。的我爷爷说搬新房还得看日子呢,到时你两家也挑着好日子,咱们自家里热闹着庆贺一下也是好的。”

这话倒真是给几个大人都提了醒,也是跟着劝说起来,我那大伯见两家有了松动,笑道:“我和敏义两家,这搬屋**到是新打了,只是芽儿说要的那一样样的家具都还没做,我正准备等搬好房后,就在家里自己打上一些。到时你们也去准备一些木料回来,‘抽’得空时,给我帮把手,我把你们家的**和桌椅凳子什么都一回打出来。”

他这话倒自是引得两家都动了心,也不用大家再劝什么,就跟着一起说起了打家具的事情来,并说等帮忙种完树,就要一家子上山砍木料了。

三十几人一起忙活,到天黑时,终于算是把大小后院的树都栽上了,但也是累得够呛。但第二天,就迎来了两家人搬新房的日子,也是个更忙‘乱’的日子。

原本和大伯两家都商量着简单搬一搬就行,没打算大张旗鼓的办,只是今天家里的山货铺子停业一天,把这阵子都忙活着守铺子的晓晨哥叫了回来一起热闹庆祝一天。

可事与愿违,五月初五一大早,一家十人正杀‘鸡’杀鱼的边谈笑边忙活着时,村长着领着几个平时处得近些的本村村民和临近乡亲担着‘鸡’或是烟酒来了,而后边提了差不多礼物的村民也陆续赶了来。

爷爷见这情况,也倒不慌,只是有些无奈却也高兴的就吩咐我那老爹去叫着大伯去买猪回来,然后各自杀了待客。

今天是两家搬新房,按规矩来说,不光我家这边,大伯家那边也是要在搬完家后开火才吉利的,所以今天两家是分开各家忙活各家的。

近些年来,两家除了每年分分盐菌的红利、各家收管各家的钱粮外,其它都如一家人一样的过着,也只在今天,才真实的又让我明白,我们是两家人。

今天也倒没心思多想,虽有范洪和他媳‘妇’来帮手,又有周婶和几个‘女’人来帮忙,但做饭这一块上还是有够忙活的,我这家里的大厨更也没时间多闲。

听着村里几个‘女’人们闲聊时的赞叹羡慕的言语,我忍不住更加高兴的同时,心里却也更加坚定了要尽快带着大家都脱贫、致富、奔小康。

太阳才出来,我那‘迷’信实足的爷爷就在我家院中‘插’了个长杆子,还也去大伯家的院里‘插’了根同样的树杆子,说是要用那才好看准了时辰。中午时,在树杆子的影子完全缩到‘插’地的一点后,帮忙的男人们就把准备在新房各屋‘门’前的**、柜、桌椅都往屋里搬了进去,我家里和大伯家那边同时响起了“霹雳啪啦”的鞭炮声。

象征‘性’的搬进了东西,中午就在新正房的堂屋里宽松的摆上了六桌席,一家人招呼着亲邻还算是丰盛的吃上了一顿像杀猪饭一样的乔迁宴。

吃完饭收拾整好,家里人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开始了真正的搬东西,住新屋。我也能得了时间,好好的归整布置一下从此就是我独居的豪华卧室了。

家里四个大人的住处自不用说,早已经是定下的了。只是这次挑屋子,三个哥哥都挑了东面那栋新房的一楼,而且三兄弟还依了自古的长幼规矩,从正房那方往下排着,住进了老大、老二、老小三兄弟。

而我和燕儿自是住了西面这栋新房,我得了靠正房这套,燕儿欢喜的得了我旁边的中间那套。晓晨哥却是说他常住着铺子那里的屋,没有选屋了,后来被家里人劝得急了,才是选了哥哥们楼上的一间屋,最后大家也就随他了。

此时,乘大家都各自忙活着,我也独自站在从此就是属于自己的这闺房前,心里那澎湃的心情不是一个‘激’动了得的。

推开最靠近正房这间书房的两扇‘门’走进去时,见这20平米的屋里,除了原来自己的书桌和木椅就别无它物,显得很是空旷,但在自己脑海里,已经看见了自己小书房那雅致的小模样。

在书房也没多留恋,拉开左墙上那道小‘门’,直接进到了卧室的外间。走了两步四下打量一下后,还顺手又推开了从外进来的两扇屋‘门’,10平米的小外间里,一下子比之前大窗户那空窗格透进的光要亮了很多。

打量完外间,就‘激’动的回身推开了主卧室的那扇‘门’,20平米大的卧室虽然后房也安了大大的后窗,但因为不是玻璃窗,而是各种‘交’错的木窗格,所以光线还是有几分的暗淡。

走到后窗前,推开五扇中其中两扇窗户,让屋里变得更加明亮起来,也开始研究起了自己那传统的‘古’**。

欣喜之余,心里也不得不感叹,也只有成了真正有了闲钱的古人才用得起这种又是雕‘花’又是刻画的复杂全手工木雕**了,可那硬硬的**板,却是永远改变不了的败点。

想到这时,一个想法从脑里蹦了出来,但转而就被自己给灭杀了。“席梦思”那不是应该出现在这里的,我也不能抢了那一百多年后那美国佬的饭碗不是。心里腹诽之余,却也在此时突然想念起了自己在现代时那柔软的席梦思现代软**来,心里从早前的欣喜变成了遗憾,又最终变成了酸楚,然后陷入‘往日’的回忆之中。

“呵呵。”***笑声从身后传来,边走向我边笑骂:“你这丫头,还说要大家各自收整各自的新屋子,你这是就收整好了?”

听到‘奶’‘奶’进来,惊醒的我发现自己已经湿了的脸,忙是抬袖‘摸’了两把脸上流出来的泪,才是转身笑道:“呵呵,我不是正等着‘奶’‘奶’你们来帮忙嘛。”说着话时,家里人也都陆续走进了我的屋子。

小哥几下蹿了进来,看到我就笑道:“哟,芽儿不会是不知道怎么收屋子,结果哭上了吧。看这眼睛红得像兔子。”取笑完时,就被旁边的老爹狠狠的往他头上敲了一下。

我眼睛还红得这么明显?想到自己刚才也不知道都愣了多久,流了多少泪,忙是往自己眼睛上擦‘揉’一把,强辩道:“‘乱’说,我哪里哭了,只是刚才吹了这大木**上的木灰,结果‘迷’了眼。”说完还愤恨的侧眼瞪向那无辜的新木**一下,心里却是又一阵的酸楚。

好在家里虽然可能不太相信我是被灰‘迷’了眼,但应也是只当像我那小哥说的,是着急不会归整屋里,而急得哭上了。所以一家人边笑骂小哥,边敷衍着相信我给的说词,就开始帮忙给我铺起了新**,挂起了窗帘。

其实这新屋子里,欠缺的家具确实还很多。除了浴室里算是浴桶架子等配备齐全;书房里有一张书桌和一把椅子,也挂了大窗帘;卧室外的小间里,除了同样一个大窗帘就空空如也。

连这20平米的卧室里,除了墙边摆了两口传统的四方形木箱子当衣柜、一个高的方木凳子放在**边算**头柜、一张算得豪华的新**、后窗上挂起了带粉‘色’粗布大窗帘,就再无它物了。

不过就是在这样比现代算是简陋异常、比起几年前却算是豪华的新屋里,我当天晚上泡了个美美的热水澡后,硬是异常香甜的睡了一觉。

三个哥哥们在家的日子,家里是异常珍惜的。除了晓晨哥还是常住在铺子中管理铺子,家里其他人都尽量的留出多的时候在家中,每天早上一起练练功,摘摘菜,然后就是给大伯家那头种上他家的果树。

两天时间一恍就过,大伯家的树栽种完了,五月初八也到了,这一天,

第一百六十一章 亲走茶马道(第一更)

亲们,每天依然三更,只是最近太‘乱’,所以更新时间有些不定,但晚上12点前都会更新上来的。(更新最快最稳定)~~~娃娃再厚脸求一下票票喔,请给点鼓励吧。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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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三十七年的五月初八,这是我满7岁的生日。

如同往年一样,只是一早就由‘奶’‘奶’给我煮上两只白水‘鸡’蛋,然后不厌其烦的叮嘱我下午才能吃掉。中午也是简单的吃了顿稀饭,下午的时候‘奶’‘奶’她们张罗着杀了只‘鸡’、杀了两条鱼,然后晚上时张晓晨也赶了回来,14个人的一大家子吃了个热闹的团圆饭。

如果非要有什么不同的话,哪就是今天‘奶’‘奶’她们让我穿上了上下一身都是红‘色’细布暗‘花’的新裙、新‘裤’和新鞋,连着被老娘亲自给梳了绑着红丝带的包包头,我简直就成了个比过年时还喜庆的红娃娃。

这身装扮,在家里人的眼中应是最好看的,逗得大家笑得合不上嘴的整天‘摸’‘摸’逗逗我。可我这心里,真是苦‘逼’得不行了,却也只得强颜欢笑的逗着大家更开心。

唉,早前本还想着我也叫上堂哥他们再找上些小伙伴,大家一起烧烤一下,乐呵庆祝一下我又终于长大了一岁,结果刚提出来,就被爷爷和‘奶’‘奶’给否决了。

因为在这年头的山村里,老人们觉得小孩子除了满百天和周岁外,其它的生辰是不能大办的,说这样会折了孩子本身的福气。

如想大办,40岁前还有那么一次机会,就是等我15及笄之时。

村里的‘女’孩子只要到了15岁,就要在当天请上几个‘女’‘性’的长辈到家里,给换下如今我穿着的这种超长的童裙,然后换上大姑娘穿的那种短衣长裙,还要由母亲给梳上成年‘女’子那种挽上的发式并‘插’上发簪,然后接受‘女’‘性’长辈们给的祝福。这一天,还可以邀约上自己的闺蜜来小聚一天。

听了‘奶’‘奶’给细讲完的话,我只得沉默了。本以为清朝时,因为不同于早前几朝的制度束缚,是没有笄礼这一说的。可是到了这里,才真实的了解了这些,感慨着这与自己所读的历史有所出入之时,也猜想着这可能是因为自己所处之地是多民族‘混’杂的偏远蛮夷之地。

虽然没有过上理想的生日,但这两天来我都是处于兴奋中的,因为我已经争取到了跟着大哥一路送三个小哥上学的任务。

今天已经是五月初八,过了今晚,明天一早三个小哥哥就得动身去丽江上学了,而我必须在今晚就把这两天没画完的家具图完成,然后才能放心的跟着大哥一起去送人,借机去看看那自己一直向往的清朝丽江古城,也去亲自走一次——清朝兴盛时期“茶马古道”的一小部分。

一阵清风从开着的一扇窗户吹了进来,桌上的油灯火光一阵的晃动,正提着笔神游的我也由此回了神,看着窗外月光下树苗的‘阴’影,应该已经是夜‘色’里的十点左右,忙又开始接着画起了眼前的家具图纸。

五月初六一早,虽然头晚上睡得很晚,但我也是按时的醒了过来。一家人并没如往常一样的去练功或是摘菜,而是都在家里忙活着丰盛的早饭和收拾行李。

我在房中直接穿了一身小哥原来的蓝灰‘色’粗布长衫和黑‘色’粗布长‘裤’,换上一双天青‘色’的小布鞋,把长长的头发直接在脑后编成了一条长辫,拿了一叠图纸就出了屋,向已经传来笑闹叮嘱声的正房堂屋走去。

“啊,芽儿怎么穿成这样?”大伯家的浩宁并不是第一个看见我,但却先惊呼了出来。

堂屋中的一家子都是吃惊的表情,或是笑骂或是取笑,‘奶’‘奶’她们更是唠叨着我这衣服穿着多难看让换掉的话。

而我,只是任‘性’的赖皮笑道:“人家就要穿这个,到时再把小哥给买回来的那小帽子一戴,可就变成个小少爷的模样了。你们不是担心人家被拐子拐走嘛,扮成个跟哥哥们一样的小子,你们可不是更能放心。”说完得意的笑了起来。

哥哥们还好,不管什么事向来都是向着我的。只是面对着大人们的反对,真是费了好大番功夫,才取得了穿这身衣服的权力,但却也是得离了咱们这永南镇的地界才能穿上。原因很简单,家里大人们觉得我这样穿,真的是不合礼教、有损闺誉,也——丢人。

对此我自是只有妥协了,随后就把图纸拿出放在一张桌上,见一家人都围了过来,就指着图纸细说起那三米多长、七尺多高的新式衣柜;**两边比**高出一尺、面上长宽各一米、两台‘抽’屉的另类**头柜;一人座、三人座、五人座沙发样式的木质凉椅;更现代化的、可镶嵌镜子的梳装台;现代化气息浓郁三种尺寸的木茶几。

这些家具现代化的气息太浓,少了这年代雕‘花’刻画的细活,倒也是显得简洁、适用而大气的。我自己是非常的满意这样的效果了,心里很是得意,却也带着些紧张。

见大家多是新奇却似懂非懂,就只向着已经一脸喜‘色’的大伯慎重道:“大伯应是看明白了,上方是家具从正反左右四面看到的形状图,下方标明这些是尺寸大小、内部结构和一些做工要求、方法的细节图。这些都是我从一本《公输手记》古籍上看来的,应是木匠始祖鲁班那所流传出并保存下来的,大伯到时自家人看看无妨,但一定不能让这些家具的做法流落出去。”

大伯曾本是木匠,虽然可能不知道公输仍是鲁班的姓,但只听鲁班这名字就已经‘激’动得不行,忙道:“这自然是应该的,这样的做工,看着比现在的做法显得有些简单了,但光是这些用途那设计的巧妙,就是现在所没有的,咱们都会谨慎的。”说完又是拿了图一脸膜拜的细看起来。

旁边一直只细看着图的二哥突然看着我,有些忧心的问道:“芽儿,这东西咱们家要真做了出来用上,这要是被外人看了,会不会,会不会有什么不妥?”

他这话让正沉浸在图纸中的一家人都紧张起来,很是担忧却表情又更有些复杂的看着我,各种询问也接踵而来。

等一家人说完都看着我,我又细思量一下,才没什么心虚的道:“不会的,大伯做这些家具时,可以先下好木料后,就能‘混’杂着去找人木匠铺子的人按要求把做出来,并上油漆。到时咱们拿回了家,大伯再把装上,以后各自房里用的这些,也没什么外人能见到,再说,就算见到也只是表面的样式,都没什么大事,不见得大家都会跟着做了用的。其实这些跟目前用的家具摆设,也只是用途上更舒适而已。”

一阵的细说下来,家里人终于放下了担心,进而欣喜的讨论着以后摆设上这些家具会是何种模样。

九点多钟时,除了堂伯两家,连着范、张两家和温夫子母子都被叫了过来,热闹的吃了早饭。饭后,我仔细的把地里的活计,都给张老实讲了一遍。

而大人们这时也帮忙着驾上了马车,把简单的行李、永北厅小姑和表哥表妹的礼物、一些要送给勤山学院那院长和夫子们的山货和家常礼带上后,我们就被一家人如同前次一样依依不舍了送着走了。

这一次唯一的不同处,只是我也成了被大家送行的人之一,在‘奶’‘奶’她们三个‘女’人旁边不只得逗劝着三个红了眼框的‘女’人。

而此时,把三个‘女’人逗得哭笑不得的自己,心里少了前次的那种不舍,而是一个无法言绎的兴奋。

直到了村口,除了‘奶’‘奶’她们‘女’人,大人们和晓晨哥一起驾着骡车,直把我们送到了镇子上的码头。

爷爷不光大方的在货场边上给我们换了一辆有篷子的车,还找了一支熟识的商队,把我们五个一起托付给了那姓将的领队。

此次这商队是运货直往丽江而去的,跟着商队,毕竟会受到一些拘束,为此我还有些小小的失落。但当跟着部队,往回走过了我们的村子,又路过了去外婆家那条分岔路口时,面对新奇的一切,我开始‘激’动起来。

和三个小哥开了车后‘门’,我‘激’动的指着通往外公家那条明显新挖出来的分路口,笑道:“看,外公他们新开出的路呢,呵呵,真是够宽的呢,要致富先修路,你们看着吧,外公他们那里的村民们,日子会越过越好的。”

许是见我信心满满的样子,三个小哥哥开始打趣又羡慕的跟我笑闹起来,连赶着马车的大哥,也是忍不住的打听着我往后咱们都要干些什么新鲜事。

此时,我那原本有些永远都显得有些失落的内心里,自信心可谓是爆满,把自己那一堆堆的计划打算都给四个哥哥悄声讲了出来,惹得四个其实都算是孩子的哥哥们惊呼向往声连连,一路真是好不热闹。

一路说笑聊天、看风景,虽然这一路的风景其实跟着家里到镇上的那些没多大不同,而且人烟还明显很稀少,但对于我来说,那新奇的感觉却从没减少。哪怕在路上遇到一两个几年来常见到的少数民族的山民,或是遇上在村里的路边就能遇到的拉满的茶叶、山货的车队或马帮,我也能欣喜上半天。

这一天里,虽然跟着商队行走很是缓慢,咱们兄妹的马车都发挥不了大用,但是并没有我初时以为的那种无聊,一不留神,到了下午太阳落山时,经过8个多小时的路程,

第一百六十二章 再进食味居(第二更)

到了永北厅这被爷爷他们都叫做大镇的边上时,被我们兄妹称呼为将大伯的领队,就带着商队住到了主干道边上的一个通铺栈里。

早前大哥就已经照我们商量过的,直接给这将领队说了我们要到永北厅城里住小姑家,所以看着他们的车队进了那客栈的大院子后,兄弟五人给将领队一阵告别,就驾着马车顺着进镇的路笑闹着离开了。

对于这个明显比我们那永南镇繁华的‘大镇’,我自是新奇的,一路打量着,一路问着哥哥们小姑家的位置。

永北厅,其实更应该叫永北城。因为是茶马古道中水路的第一站,也是各种货物从水路来往的集中地,真的显得非常大而繁华。

虽说一直被周围的人们说成是个大镇,其实它只比正规的府城低了一个级别、比像永仁厅一样县级类的小厅大了两个级别。永北厅的官老爷品级是同知府,而我们永仁厅的官老爷品级只是同知县。

永南镇归属永仁厅管辖,而永仁厅却也是永北厅的管辖地,丽江府却又管辖着这永北厅。

就连我那小姨写回家书时,信封上也得是写着:云南省丽江府永北厅永仁厅永南镇下山村的字样呢。初时看得我头晕,后来终是习惯了,而很多人也习惯因为永仁厅官老爷的品级,叫永仁为县。

心里腹诽着这些区域等级划分的杂‘乱’,边就进入了更是繁华的主街道,听着热闹嘈杂的人声,我终是回了神。

看我看着街道更是一脸的好奇起来,话涝的浩宁笑道:“芽儿,开心吧,这就是永北厅的主街了喔。呵呵,我第一次看到时,也是像你一样的表情呢,一直听大人说这是个大镇,但可比咱们那镇子大了十几倍不止呢。除了这条主街最繁华,还有四条分街道呢。不光分街道都比咱们镇上的街大,那主街尽头小码头旁边的货场就比咱们那里大了四五倍,通铺客栈也比咱们那边多,还设有大大的牲口市场。”

听着他滔滔不绝的,把那什么街卖什么,住了多少多少的大户,和小姑家住在哪条街都给我讲了一遍。虽还没亲自看到,却也是让我对这个让我吃惊的‘大镇’有了个相对清楚的了解。

从进城的路口走到了位于码头货场旁的一条分街口时,马车已经是走了十来分钟,行了可能有一千多米远。

从车上跳下时,一眼就看到了已经熟记心中的“家华山货铺”的大招牌,虽然太阳已经落了山,但铺‘门’还大大的开着,正在铺子中的小姑刘敏英被铺‘门’口认识哥哥们的伙计一喊,已经快步跑了出来,一脸惊喜的笑喊道:“哎哟,芽儿啊,芽儿也来了。”连叫带跑的就已经迎了过来,上来一把就抱起我稀罕起来。

一连的招呼问候,小姑才是抱着我惊笑道:“嘿嘿,看我光顾高兴了,都没想起先让你们进家”说着就带了我们从铺子旁边绕到了后院,也是正大‘门’的地方进到了家里。

看着抱着我的小姑有些因为‘激’动和吃力而有些微红的脸,我边让小姑放下我,边听她跟哥哥们说话,然后往院中四下打量起来。

典型的大四合院,但因为正对着大‘门’的南面正房那位置成了铺子,所以左右两边成了住房和仓库,而进大房的两边,一边是厨房,一边修了牲口棚子。只是此时大大的牲口棚里空空的。

跟着小姑刘敏英进了东面一栋三间正中的堂屋,我才看着她笑问道:“我方圆表哥应该下学了吧?怎么方月表妹都不在呢?也没见黄‘奶’‘奶’呢。”

刚才就听小姑说小姑夫已经跑商往大理府去了,可我自是知道小姑夫60岁的老娘是跟着她家住,而且还依然在永北厅‘私’学里念书的黄方圆也应该下学才是,所以有此一问。

小姑一听这么问来,就眯了眼的笑道:“你方圆表哥到原来那小铺子里查帐去了,再一会儿天黑前就能回来。你表妹则是几天前跟着她‘奶’‘奶’回村里两天了,今天正好是方圆他二堂哥娶亲的日子,我也忙了也走不开,也就只得让两人回去了。”

小姑一边说话,一边就把芝麻饼子和炒瓜子给我们端到了堂屋正中的桌上,才是笑道:“你们都快坐着歇歇,我这就去给你们泡壶‘花’茶来。”说着就往我们手里递过来那闻着就香香的干饼子。

我把饼子接下,也不跟着哥哥们依言坐下,只笑道:“小姑我跟你去,我还没把你家看够呢,嘿嘿。”说笑着就跟着往厨房去了。

本是想着小姑应是要做饭的,我中午只啃了几口干饼子,如今肚子正饿得咕噜叫,就想着来帮手快些做饭。

可到了厨房里,小姑真只是往个小土炉里引燃了柴火烧起水来,却并没做饭的打算。

我有些疑‘惑’的向着厨房里打量起来,心中暗想:莫不是小姑家已经吃过晚饭了?

可看到厨房里也不像是刚做完饭不久的样子,连伸手试了试那两口‘鸡’窝土灶内,都没半丝热气,我更是疑‘惑’起来。

“呵,呵呵。”小姑轻笑出声,拉了我到她坐着的矮长凳子另一头坐下,才搂了我笑道:“咱们今天不生火了,一会儿等你表哥回来,咱们就到正街中间一家食铺去吃。那家饭菜做得都不错,而且吃了饭,带着你们在街上逛逛,这里跟咱们永南那边不同,到了夜里可是热闹了。”

见她说时笑得很是神秘,像是一副要给我个大惊喜的模样,我也开始对今晚的晚饭和古镇观光夜游期待起来。

原来如此呢。听小姑这么一说,我安下心来的同时,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刚才自己四下打量,还伸手去试了试灶‘洞’的温度,想来已经被小姑看见,也猜到了我当时的一样想法。想到这些时,我那小脸上都有些发起烫来。

表哥黄方圆倒也没真天黑才回来,我们在堂屋里才喝了几口水又说着话时,他就已经是兴冲冲跑进了堂屋。想来是从铺子正‘门’回来时,已经从铺子中的伙计那得了信。

虽然我有6年多没见过他,但在看到这如今已经13岁、长成了个半大小伙的小圆子时,就算是走在路上,我也是能认出他来。因为除了长高到了150左右的身高和多长了些‘肉’外,他的五观其实都没大的变化,而且长得很像小姑夫。

如今已经不再被人叫做圆子,而是叫黄方圆或是方圆的小表哥,一进‘门’跟我们都热情的打了招呼后,一行人就往三间屋大的山货铺子走去,准备去小姑说的那家食铺吃晚饭。

我站在铺‘门’口,边打量着铺子内的货物摆设,边听着小姑给一个老掌柜和伙计‘交’待琐事时,五个男孩子就站在铺子‘门’外亲热的说起了念书的那些趣事。

一路边欣赏自己还从没亲自看过的古代夜市,边跟着一行人说笑着走了四五百米远,就到了主街道正中小姑说那家‘食铺’——食味居,而就在旁边的一家铺子,那招牌也赫然写着——“永北客栈”四个大字。

看到这两个名字时,真是让我吃了一惊,但却真是没喜啊。

但看到小姑那一脸期待的眼神时,我还是‘露’出了一个大大的惊喜笑容,顺势拉着她的手撒娇道:“呵呵,小姑真坏呢,这不是咱们永南镇那边一样的食味居么?怎么都不早些告诉人家。”

心里却腹诽着:自己真是眼呆呢,来时就从这两个大铺子‘门’前走过的,可却没有看见。多年来,一直避开食味居,没想到今天却又自己进到了这里,只不过,这一次自己不是来卖菜却是来吃饭的。

腹诽完时,已经是进到了铺子里,那个十五六岁的店小二跟小姑母子很是熟识的样子,热情的就把我们迎到了一层靠窗的位置上坐下。连那柜台后的掌柜,也是过来跟我们打起了招呼,还借机说起他这铺子里盐菌不多的事情。

听着表哥黄方圆很是老道的跟那掌柜说着话,我开始打量旁边四个没什么惊奇表情、只是淡笑不时看我的哥哥,心里也不禁感叹:这几个家伙是来吃过的了,可在家里却是没听他们提起过。

这应该算是代沟产生了距离?还是因为‘性’别让我们的话题变少?或者是自己真的是只顾着挣钱,却跟哥哥们的‘交’流变少了?

心里一时生起一阵的失落。

许是看到我不小心表‘露’出来的神‘色’,坐在我另一方的大哥轻笑道:“芽儿怎么了呢?这家和咱们镇子上那家虽然名字相同,但管事的和很多菜品都不同的。”

“是啊,很多菜虽然比咱们镇上那家贵些,呵呵,但也更好吃。芽儿放心吃吧。”二哥也轻笑着接了话。

笑着点头应了,但随后心里却有些紧张、怪异的感觉生了出来。

难道大哥他们已经发现我这些年一直有意避着这“食味居”?他们又知道多少?

想到这,就去细看他们两人的神‘色’。可这时两人已经跟着方圆表哥他们一起说笑着点起了菜,

第一百六十三章 西南不闭关?(第三更)

见此,我也放下了心,转头跟正让我也点菜的小姑说起话来。.

“不用了小姑,哥哥们点的我都爱吃,我在家时可就不挑嘴呢。”淡笑着摇头,我是真的不挑食——只要看得见‘肉’就行。

“呵呵,你这丫头。”小姑把我拉进了些,才是看着等在桌边的小二道:“除了刚才点的,再给我们来份烤鸭吧。那骨架子就煮白菜汤,记得煮清淡一些。”

听了小姑这话,我却是高兴的。不是因为多了道菜,而是这只见过三面的小姑,却也是记着我的喜好呢。

一种被人疼爱着的感觉,把心里装得更加满了一些。

一大六小的七人,在这家食味居里吃了8菜一汤,到后来还有铺子里送出的果盘一个、银耳汤每人一碗,七人可谓吃得宾主心欢。

这大城里的食味居,跟着我们那边小镇上的食味居还真有不同。不光是菜品更多,而是菜做得更‘精’细、味道更好,就连服务虽然赶不上现代,却也比永南小镇上的好很多,但价格却也更贵了。

算账时那掌柜的还给‘摸’了零头,却也是付了600文钱。在这年头,可不是一般百姓能消费得起的。

五十来岁的陆掌柜收完钱后,一路说着话,热情的把我们送到了铺子外的街道边上。

他因为在结账时又念叨着想买些盐菌,终于得了我那表哥黄方圆“会再给他送铺子里仅存的20坛盐菌”的承诺,他这一高兴给小了零头的几十文钱不说,现在这热情度可是比刚进店时大大的增涨了。

我站在一旁笑看着这个在家里明明还是孩子、却在面对外人时变得稳重老成、谈起生意头头是道又有手腕的表哥——黄方圆;再抬头看到旁边一脸欣慰、满足的表情看着儿子的——小姑;心里前阵子就打算着劝说她家也把孩子送到丽江府上学的想法,打消在了肚里。

是啊,人各有志,能随心而为的活一世,就算没有功名而只是一个商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表哥黄方圆再过上一两年,已经完全可以接手他家里的生意了呢。

走到我跟着大家都走了几步回头看时,陆老掌柜还在脸笑意的站在铺子‘门’口目送着我们,见我回头看他,还很是亲切的冲笑眯了眼又挥了两下手。

他那白胖的身材加上那样的笑容,让我不禁想到了笑眯了眼的笑面佛,一下子:“呵呵。”笑出了声。

这笑声引得说着话走路的几人看了过来,表哥黄方圆也转头挥了挥手叫那胖掌柜快回去,转回头才侧脸对我笑着认真道:“陆掌柜就是这样的厉害呢,每次都让人觉得热情又周到,原本我家铺子里那盐菌是准备着留了镇店的,结果今天被他说了又说的,我一下子心软就都答应给他们食味居了,竟然一坛没留,也不知我爹回来会怎么收拾我。唉,为了守信,看来我也只能挨了。不过有了教训,以后还得再好好跟那陆掌柜学学他那绝招才成呢。”说完一脸的惋惜,惹得我们都笑说着劝了起来。

家里糖作坊那仓库里,也还是有十几坛盐菌的,只是数量不多,家里想着怕什么时候要走礼什么的、或是有‘交’情厚的货商来求,所以也暂时没卖,就准备着在今年的鲜菌出来前再卖了出去。

可就这说笑的一小会儿功夫,听他越说越是懊悔的语气,我那知情的大哥爽快的就把那家那15坛存货的事说了出来。

嘴快又话涝的刘浩宁最是逗,听到家里还有15坛货,一脸欣喜的接了话,劝着他苦了脸的表哥道:“嗨,表哥听到没,我家还有货呢。你别难过了,我们家仓库里那15坛货等我浩轩哥和芽儿回去后,就让人给你家送了过来?”

他这一说完,我那大哥和小哥都直点头。

两人还出着主意说15坛菌也才几百斤,雇一辆车不太划算,可以把家里卖得很火的碗糖也让商队给送些来,好能装足了一车。

原我也很是同意他们这些安排的,但在看到二哥那咧着嘴像看戏一样的淡笑,又侧头看到表哥黄方圆得了这些承诺后,咧嘴笑得像只得意又‘精’明的小狐狸时,瞬间明白了大家正中了这小子的谋算逗‘弄’。

果然,三个笨小子说得起劲,安排得妥妥当当的了,却不见当事人答话,三人才是疑‘惑’的看那正‘苦恼’的当事人,结果就都看到了那一脸的‘奸’笑小滑头——黄方圆。

此时他得意的笑道:“呵呵,看我厉害不厉害,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把陆掌柜那一手学一了。见你们这么为我打算,想来我就算没学到他那十成功力,也是学了六七成了。”说完也不顾旁边同样被骗了的小姑的笑骂,他自己就那夸张的抱着肚子笑了起来。

三个笨小子一听被骗了,气得与他一阵的推搡笑闹起来。

听表哥黄方圆告饶着,说他还留下了四坛子镇店后,我倒也没心思再看几个小子打闹,只是跟着小姑一路,边专注的看这古城的夜景,边听着拉着我的小姑一路讲解着。

这个在现代已经消失或是说败落的古城,在这时却是最为兴盛辉煌的时期。

一路转看又听着小姑详细的描述讲解,我已经能大概估计到这永北厅主城应该占地在方圆两公里左右。

我所说的方圆两公里,只是正副五条街道和周围住的密集的民房占地。在这之外,听说是稀松零落的大小村寨。

以汉族聚集人数多的,被称为村,而以数量最多的纳西族或是其它少民族为多的村落,被称为寨。这是一个比我们那里更明显的多民族‘混’居之地。

这古城和影视里怕看到的城池不同,这里没有高高的城墙,只是在共四条进主城的主道口上,各有着那么几个官兵守着商队的税钱而已。

以厅府衙所在这条街为主街。占地很大的厅府衙里包含着很多个行政部‘门’,而听说在东面靠主城外围的一处,还设有军营。但军营有多少人,却是连我小姑这样的土著百姓都不得而知的。

边看着主街两旁挂满了红灯笼的一家家气派的首饰、布匹、吃食或是客栈等等的大铺子,我真的有了一种回到古装影视剧里的感觉。

白天时在马车上,听着街上的嘈杂还没什么感觉,现在自己走在街道上时,清楚的听着‘混’杂了全国各地口音的官话或是各地的乡音、土语。而且时不时的,还能看到那穿着藏服、讲着藏语,三两成群的壮硕男人。

看到这样的场景,再听到那些藏族人竟也能讲着流利或有些别扭的官话、或是当地土话,我终于了解到古时的茶马道,倒底有多么繁华。

当我听到旁边走过的四个穿着常服的商人,用明显是缅甸语的语言谈话时,我的世界观瞬间崩溃了。

尼玛啊!不是说清朝闭关锁国么?可这缅甸人怎么敢明目张胆的跑到这西南内部来了?

喜是看到我傻傻的目光一直追随着越走越远的四个黄皮肤、黑头发的外族人,旁边的小姑拉了我,捂嘴笑道:“芽儿是不是没听过他们说的那种土话?呵呵,我早前也问过你小姑父那些人是什么族的,结果你小姑父说那是蕃邦来的人呢,不是咱们大清的。”

听到眼前还笑眯了眼的小姑,我缓过神才道:“可,可我不是听说咱们不能卖东西给蕃邦的么?主如果卖了,就得杀头。”

小姑见我这明显吓得打了个颤的小样子,笑得更乐呵的道:“谁说的啊,我听你小姑父说,二十多年前,咱们这边的贸易可是更繁华的,那蕃邦的人来得可多了,只是...”

说到这时,见我和另外五个男孩子都认真的立了耳听,她左右看看后,用只有我们这几人才听得到的声音,小声的道:“后来朝廷与吴王开了战后,有近十年倒是没再让蕃邦进来买卖,但后来咱们这头时常闹灾,官府又允许那些蕃邦的人运粮食等货物进来卖了,然后也允许他们买了货带回去。只是听说这进出不光有时间的规定,而且还要有那什么腰牌和通关文书为证才行,说什么不能只买不卖的。”

说到这,又四下打量了一下,见四下无人注意,才是又轻声道:“咱们这边的货商,也是允许去蕃邦卖货然后买粮食回来的。不管是咱们的人还是蕃邦来的,听说不光进出都要‘交’上两次的关卡税,那进出的时间也是有规定的,每月逢五、逢十开放,夜里则要锁截住。而且那买卖的物品有规定,马牛、刀枪、粮食、铁货、铜钱、绸缎、丝棉这些不能运出去,只能运回来。嘿嘿。”说完却是笑了起来。

听到小姑悄声细说的这些,我有些是早在300多年后就知道了的,只是如今竟然如此大范围的通商了,我倒真是很吃惊。

听到哥哥们也悄声开始嘀咕,而小姑连连叮嘱着大家这些话不能‘乱’讲时,我已经是边本能的点头应和着,边就陷入了神游之中。

这个震惊实在——太大了。难道西南真的没不闭关?

这些,真的不是光从历史资料里,那些支言片语的描述所能概述完整的。

此时心里的‘激’动澎湃之情,真的是无法言表,第一次为自己的重生而庆幸。

此时,真的迫切想要进一步去探寻,300多年后的史书都没记录清的真相——

第一百六十四章 向丽江进发(第一更)

在一阵阵的震惊和打算中,不知不觉就把这永北厅古城给逛了大半。.

其实说除了主街是四条分街并不准确。

因为那主街左右是各相对的四条街,就如同“丰”字多了一横。准确一点,也可以说是八条分街。

虽然时不时有些走神,但逛了一圈后,我还是总结出,这是一个如同现代时大型的批发市场一样的小城。

只是这里批发的,不是单一的某一类商品,而是包括粮油在内,所有吃、穿、用商品的集中批发地。

而且大多统一分布同种类的分街上,于是被这里的人把街名也称为粮物街、布行街、‘玉’器街、杂货街、食街。

就是连挂有刀、剑、弓箭等五‘花’八‘门’武器的铺子,我也是在杂货街上看到那么两家。但听说,这两家都是在官府里登记在册的,而且只能进口,而不会出口。说白了,在清朝,这里所有清朝人民能合法持有武器。

兄妹几个手里各拿着糖葫芦一路边逛边说笑,但眼到就要到其中的一条很是繁华的分街口时,小姑却是脸‘色’一变,把我领着远远的绕开了。

虽说我这人有时真是迟钝到死,可当过现代人,又看着古装剧的我从小姑和几个哥哥的神情,已经知道了那半条街就是不时听三两成群的路人提到的“醉红”街,而且一定就是——‘花’街。

小姑牵着我走得非快的走进了“醉红”街对着的另半条分街,这是早前路过的‘玉’器街。

本以为真只是卖‘玉’器的,因为云南这边的‘玉’多,我是早已知道,但从街口左右两边大大的‘玉’石铺子间的口子逛进去后,才看到是明显小不少的一间间铺子中,有些是‘玉’器但有些却是金银首饰。

这时已经是九点多钟的样子了,可这条街上也还是非常的热闹。

“小姑,这里晚上都不关铺子的吗?”我有些好奇的看着小姑。

“呵呵,要关的,过了亥时(21~23点)在子时前就会关‘门’,现在早前我们逛的那些卖粮和杂货的,怕是都已经关上了。只是那食街和,和一两条街上的一些铺子会一直开着。”小姑说完时,有些尴尬。

看她那样子,我心中暗笑这时代的保守,但却也不问那一两条街是什么街,直接就由她牵着进了一家只有一个‘门’面的小首饰铺子。

这铺子确实够小,铺中除了摆着一点的金饰和多些的‘玉’饰外,也多是银饰。而且是些多民族特‘色’的银饰。除了这些外,就是一些大大小小的民族特‘色’的服饰了。

看小姑一进‘门’,就跟那中年的老板和老板娘很是热烙的说起话来,应是这里的老主顾了,我才是想到留心观察起了小姑和她的装扮。

如今正好31岁的小姑,看着比第一次时那瘦弱干黄的样子丰韵了一些,初次时那脸上的细纹可能因为长了些‘肉’,已经看不见,脸‘色’也变得白润了很多。

今天小姑穿着的这绣了‘花’边的纯‘色’粉绿短衣、无‘花’带褶长裙和裙下‘露’出的一小截淡粉‘色’细布长‘裤’很是好看,但我也记得这就是‘奶’‘奶’二月时让小姑夫给她带回来的礼物。

她此时还牵着我的左手腕上,正戴着一只‘玉’镯子,却也明显只是普通的杂‘色’便宜货。

再往上看时,见她的耳朵上戴着银质的圆耳环,银质的发箍盘起的发髻上‘插’了两支看着作工不错,却也是银质的发钗。

原来小姑家的条件其实还不算好呢。而刚才......

“芽儿,快叫人啊。芽儿?”小姑摇了摇我的手,有些好笑的催促着我。

回神过来的我,正好看到小姑含笑打趣的俏脸,就闹了个大红脸。

听着身旁的哥哥们和对面老板娘的轻笑,我更是脸热的忙道:“老板好,老板娘好。”

却是又惹得一阵的轻笑声。

小姑咧嘴看着我,笑骂道:“要叫何大叔、何大婶。”说完‘揉’了‘揉’我的头。听我依言叫了人,才是看着那何老板娘笑道:“这是我娘家的小侄‘女’呢,今天赶了一天的路才从永南过来的。何大姐帮我这小侄‘女’和四个侄子挑几样合适孩子戴的吉祥装饰吧。这些我也都不懂的。”

那姓何的老板娘笑开了脸,直接从我小姑的手里把我拉了过去,开始一阵的比划介绍起来。

看得出这铺子里的东西,虽然做得比我那小镇上的小贩们卖的要‘精’致,但价格应也不贵。看出小姑是实了心要买的,我倒也就没推,只是跟着细细的看听着。

可我本就不爱复杂的打扮,所以看着那一样样新奇却又复杂的民族饰品,虽然心里单纯的觉得喜欢,一样样试着也很是新奇欢喜,但要是以扣真让自己戴到头上或是挂在脖子上,还真是受不了。

结果那老娘热情的给我试上了好一阵后,出店‘门’时我却只带走了一个银手链和两套纳西族的男、‘女’娃服装。

而四个哥哥则推不掉的一人得了个银项圈。

表哥黄方圆则完全被他老娘漠视了,却依然是一脸欢喜的笑容。

小姑‘花’掉了五两又700文钱。

出了铺子从另外一头仿一些的路上逛到了另一条街,还一直听着小姑碎碎念着我,我只得撒娇求饶道:“好了小姑,人家不是不要,只是真的觉得穿戴着麻烦。看我现在有了这好看的手链,又有两套漂亮的衣服,已经很开心了。”

其实我这心里已经很过意不去了,咱们这来就‘花’了她家共六两多银子了呢,至少也应该是小姑家财产的百分之一左右了。

原来小姑父跑马帮,日子也是过得苦的,她家开铺子组商队,也才是近几年时间才整起来的。要说家底,小姑家里绝对是没我自己家里厚实的。别算上我去年整那柿子挣到的一千多两,家里几年里也一共才挣了1千两不到的银子。

“你这丫头。”她‘揉’了‘揉’我的头笑骂了一句,倒真是没再说什么了。只是又给我们介绍着讲解起来。

这半条街已经是跟着小姑家相对着的街道了,逛到正街时,因为太晚,小姑也没再带着我们去看那码头和大货场,便也没机会得已看看那听说比永南镇码头旁大了二三十倍的通铺客栈。

还好如今小姑家人少,我与小姑睡了她那屋,三个小哥哥睡了亲家‘奶’‘奶’跟小表妹的那屋子,大哥就直接跟着表哥睡了他在厢房的屋。

第二天一早,天‘蒙’‘蒙’亮时,小姑就已经把我们带到了这半条街外摆着的路摊上吃了羊汤米粉。然后就是得出发了。

想到还没见到那后世时早已消失的永北码头,我自是不依。被小姑送出‘门’后,‘诱’哄起了四个哥哥。

最终大哥抵不住,只得放弃想要去追赶将领队那商队的计划,兄妹五人偷偷的跑去看了果然大大的码头、货场、通铺客栈,然后又在这永北城里狠逛了那么一圈。

按心里的打算,回途时应是不会再路过永北厅,所以在街上时,是直接把早已看上眼,想带回家里的饰物和几种民族服装统纺买了个遍。这些,都是礼物呢。

在头晚来过的那家铺子里买完东西时,看着那我已经知道应该叫和大婶的‘女’人一脸的欣喜,我也笑道:“谢谢和大婶给我们少了零头,呵呵,麻烦大婶得了空时,给我小姑说上一声,回来时我们临时决定要往昆明府那头走,所以不会路过这边了。顺便再麻烦你给她说说,让她找了商队,给我家里那头带个话。”

原本是怕小姑因担心而阻止,所以早也没敢说。现在才是不得不说时,那一脸笑的和老板娘和她男人还没应声,几个哥哥已经惊呼出来了。

“什么?芽儿还要往昆明府去?”刘浩宁尖叫出声。

“芽儿,你想挨揍了?”小哥狠声恐吓着。

“不行,太远了,家里会担心的。”大哥刘浩轩直接拒绝了。

“芽儿,芽儿是有......”二哥刘浩宇的话却没说完就停住了。

听着几人的惊呼,我真是头大,看着老板娘和那老板已经因为听到他们的话,而变得一脸的不赞同和像看个不懂事、耍无赖的孩子一样看着我时,我头更大。

自己吃力的抱上一大包新衣服,边往外快步走,边大声的又叮嘱道:“和婶,一定记得要带话啊。”边喊边往‘门’口的马车走了过去。

终于赶着马车离开永北厅城,向丽江古城进发时,哥哥们已经在我的威‘逼’利‘诱’下,很是勉强的认可了我的提议。

而此时,坐在马车中的我,正穿着一套黑‘色’带‘花’纹的细布纳西族小子的服装,一顶彩‘色’有鸟羽的透气小帽,已经俨然成了一副着盛装的某寨主家小公子‘摸’样。

马车在宽宽的泥道上飞速行驶时,我和小哥他们一起清点起了在永北城中采购到的战利品。

“芽儿。”

二哥见我抬头看他,盯着我淡笑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打算,怎么突然想到那么多更西南边的府城去?虽说如今官道上还算太平,可越往西南,越是属于南蛮之地,民风也更是彪悍,我真的有些.....”话没说完,

第一百六十五章 古城遇故人(今天五更,第一更到)

唉,就知道这个二哥不好糊‘弄’,没像几个哥哥一样相信我只是想去看番邦的“蛮子”

认真看了眼车内的三个小哥哥,又见大哥明显放慢了赶车的速度,一副侧耳细听的样子,我轻笑道:“想去更南边看看没见过的几个府城,我是认真的。想去看看倒底有多少蕃邦的蛮子,也是认真的。”

见哥哥们不满足的眼神,我咧嘴却严肃的道:“我先前明明听说咱们朝廷是不允许与蕃邦做买卖的,但现在你们也看到了,不一样的呢。所以我想去亲眼看一看,了解清楚更多的时局,这样咱们家以后要如何发展,心里不是更有底么?”

其实这是能满足我好奇心的最好借口却也不全算借口。

但自己倒底在好奇什么,却是在我死之前,都不能说出口的。

此次倒也真不光只是为了满足好奇,还想乘这机会,看能不能把空间中的水果兑换些银钱回来,也想借这机会,不光是只能在家里听着灾情为那些古代同胞伤心难过,还想尽自己的一份力,进一些帮助。

而且这被后世的科学家和学者们,称之为“清明宇宙期”的时期,倒底是个什么样的情况,自己也真的想亲眼四处看一看。

清明宇宙期,简直就是个多灾多难的代名词。但我却只知道多灾多难,却还并不没亲眼去见过,对于一个在这时期的现代人,真的是非常的有‘诱’‘惑’。

还有,这样被现代人都认为很恐怖的时期,却为什么成就出“康熙盛世”?虽然从自己喜欢的这时代历史资料上已经有些了解,可到了这里后,我已经不完全抱希望于那些所谓的历史资料了。

一种自己少有的冒险‘精’神,已经在我的心中发了芽,再也忍不住。所以突然间,有了这回家绝对会挨骂、也有可能会被揍的临时决定。

这些想法其实也只是心思一动的转瞬之间,也只是四个哥哥听了我刚才的话,沉默的一下下时间。

“就这些原因?”二哥明显还是有些不信。

“是的,这已经是很多原因了,目前我就只想到这些,我都觉得足够了呢。”侧脸看着14岁都没满的二哥刘浩宇,我笑得诚恳。

心里却暗骂:好一个小狐狸,这些还觉得不够?

好在这次他犹豫一下,就点了点头,相信了。

见几人都再没问题,我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认真叮嘱道:“哥哥们啊,说了多少次,要记得叫我浩月,别叫小名。在家里爷爷他们都同意我穿小子的衣服,不就是为了让我更多上几分安全吗?你们也不看看,你们妹妹我长得这么可爱,要是被人发现是个‘女’娃娃,把我抓去当童养媳怎么办?”

这话惹得四人一阵的笑,但却也是连连保证着应下了。

就这么一路笑闹的赶着马车。兄妹四个在车厢里看看风景、聊聊睡睡,还超过了将领队的马队。

到了下午两三点时,路过一个路旁边的小镇,兄妹一起下车,准备找个铺子吃上顿简单的午饭,顺便还逛上一逛。

我这身装扮与哥哥们四个汉装的小子在一起,自是在这小镇子上引得很多人都侧目。

但大多数人,在看到三个小哥哥身上穿着那丽江府山勤书院的校服时,那目光中的好奇少了,却是多了几许羡慕。

当那些羡慕的目光越来越多时,我也是越来越好奇,那山勤书院真那么——出名?

听说这地方,纳西族比起汉人和其它几个民族人数要多上一些。

我们边说笑,边走在路上时,就见不少穿着纳西族服饰的大婶大娘偷偷看着我们,并用她们自己民族的语言,半点不避讳的指点着我们聊上了。

此时我不光听不懂她们的语言,就连她们脸上的表情和目光,也让我琢磨不透。

来到这里这些年,也知道村里有不少外嫁进来的婆子、婶子是少数民族。其中就有纳西族,也有彝族、傈僳族、瑶族、白族这几个民族。

但她们基本都跟着我们一起说汉话,而且我因为不爱与外人结‘交’,所以也并没有因为一时兴起而去求着跟她们学上几句。

这些年,唯一学过的“外语”,也就只是无聊时,跟着是白族的‘奶’‘奶’学过。

如今自己除了会上本国的汉语、彝语、全国大部分地区的方言和英、法、日三‘门’外语,就对其它很多少数民族的语言是两眼一‘摸’黑了。

如今,看着旁边的几个‘女’人明显说着关于我们兄弟几人的一些事,我心里好奇的同时,也懊恼起来。

这鬼年代啊,没有电脑也算了,录音机没有也算了,可是竟然连本相关类型的书籍都没有。想要自学‘门’语言,真是比登天还难。

腹诽完后,却暗暗下了决心。用着自己这超强的记忆力,一定要把咱们华夏民族的数十种语言都学会。

而目前,一定要早早先学会云南12民族的语言。

“呵呵,芽儿干嘛咬牙切齿的,谁欠你钱了?”刘浩宁那家伙,在旁边偏着头,幸灾乐祸却又好奇的问了起来。

咬牙切齿?额额,肯定是自己刚才想到自己学其中一‘门’外语的原因,所以不自觉的就表‘露’出了心中深藏的那股恨意来。

这孩子怎么不长记‘性’呢?

只得又一次连回答、带提醒,轻声在他耳边道:“没想什么。但你可记住了,以后得叫我浩月。我如今可是为了安全着想,穿了小子的衣服呢。你难道想害我被拐子拐去卖了?”说完用饱含着“不许害我”的眼神斜瞪他一眼,吓得他急吐舌头又应下了。却也不知道他能记住多久。

兄妹一路在小镇上说笑着逛上一圈,除了真实见到了这些山镇居民比自己小村里更坚苦的生活外,我可谓是再无所获。

心情低落的发呆、睡觉。但这样一来,时间却过得很快。

下午太阳快落山时,小哥把我叫了起来。因为在经过进9个小时的跋涉,我们的马车已经到了丽江城边。

丽江,在现代时,我自是来过无数次的。

可如今离那丽江府城越来越近时,如果不是看到那被落日照‘射’着、白雪凯凯、有些像‘玉’龙雪山的高大雪山,我真的不敢相信这就是丽江古城。

这又是一座没有城墙的府城。

但与永北厅不同的是,丽江府的民房更加密集却错落有秩,马车路过这被青石砌成的河沟堤两

边的石板道上非商队的平民更多。

但很明显的是,此时丽江府的建筑物,远远没有现代密集,而且排列的很是有秩。但此时,路上的行人、商队,却让我觉得比旅游旺季时还多。

此时,马车一路从古城的东北面行驶向西北面,正是要斜穿过这座府城。

我也一路看着这个多民族人口与建筑‘混’杂的古城,心中的震撼久久无法平息。

那原本我再熟悉不过的街道两旁,已经不再是现代熟悉的老旧、却刻意渲染,带着浓重现代化气息的建筑。

眼前道路两旁的房屋,‘色’彩虽然不太明‘艳’、却因纯手工的雕刻制作,而更显出几分这时代的韵味和浓厚的民族特‘色’。

眼前,典型的纳西族两层、高矮不一、土木结构的民房,一些比现代时所见的更新,但一些却是很有年头的老宅。

一路往前,亲眼见证了东北面将来会有的丽江流官知府衙‘门’、兵营等政fu机构建筑群还没修,如今还是一排排稀落有秩的民房。

此时顺着大道进到城中,更加的感受到这座古城历史渊源的悠久。这感受的强度,却是现代所不能比拟的,也很奇妙。这奇妙的感觉,就像当初自己发现重生到了故乡,又发现将来家‘门’口那棵大黄国芽树周围还是一片的荒凉一样。

有因几许熟悉,而生的亲切。却又因太多的不同,而生出更多的失落。

当马车往西北面行了不久后,一个嘈杂、繁忙的货场出现在道路的一旁。

随着马车缓慢行进,看出这是一个不太规整的四方形状货场时,我猜到这就是现代时的——四方街。

只是此时,除了货场上低矮、稀落的棚子一类建筑,再无其它。而在马路的另一旁,则是一长排挂了招牌的两、三层气派的房屋楼宇。

一直看着那将来要变成“四方街”的货场,我久久没能回神。哪里,在300多年后,留下了我很多的足迹,也留下了我很多的回忆。

当大哥停了马车,又把我从车上抱下之时,我才从呆愣、震惊之中回了神。

听说要在此落脚打尖,我顺着大哥所指的方向抬头看时,就看到客栈那写着“大研木记客栈”的六字大招牌。

见那‘门’口迎接招呼客人的两个小二,满脸的热情、谦卑。客栈‘门’口出入的住客,穿着都是一身的华贵。

我忍不住的咧起了嘴,‘露’出欣喜的灿烂笑容,轻笑声也从口中传了出来。

心中欢庆着:呵呵,看来至少能算是六星级大酒店了。一定得好好洗个澡澡,再美美睡上一觉。

可我这还没欢庆完,就见那两个小二看向我们兄妹五人时,一脸的不屑、傲然。还有两个进、出的货商‘摸’样的人,也是向我们投来如同看见乞丐和嘲笑一般的眼神。

我一愣神后,心中暗骂:尼玛啊,这,

第一百六十六章 蹩脚的间谍(第二更)

抬头再看一眼那招牌时,看清那比其它字更大的“木”字,我后知后觉的想到了“木”这个姓氏在此地、此时的荣耀。

清朝康熙年间时,丽江府世袭的最高统治者,不就是木氏么。

丽江知府?木氏目前的当家人?绝对是个跋扈的人。

虽还不知道那家伙的名字,也不知道那家伙是圆是扁,但我已经对他没有好感了,直接下了定论。

转头,见四个哥哥还在车前商量着是否在这里一起再住一晚,我就忙道:“大哥,咱们不住这里。”边说边又回头扫了一眼那招牌,满心的厌恶。

“芽,浩月不许任‘性’,咱们今天就住这里。”大哥险些又喊了我的小名,但改口后,还是一脸的坚决反对。

他这声音过大,已经引得走过的路人、还在‘门’口的一个店小、几个进‘门’的住客都看了过来。

“可是我不喜欢这里,这丽江古城里客栈多了去,咱们去挑选一家又好又华丽的。”我一脸的皮小子任‘性’表情,心中却觉得解气。

有外人看着,不合适给大哥说刚才自己发现那些情况,也不能歪讲什么“大道理”,只能装出小孩子的一脸任‘性’、无赖。

反正就是铁了心,不想住这了。

先不说这“木”家的家主如何如何,也不说这家姓“木”的老板是否真的如我想那样跋扈。

可光看那‘门’口迎客的小二从初始就漠视并鄙视我们,我已是没半点兴趣被这“木”家挣去我半‘毛’钱。

真是店大欺客么?还是这木家已经跋扈到没边?竟然连‘门’口的小二都这鬼样子。

还没报怨完,那小二听到我说话,却是斜眼扫了我们兄妹的方向一眼,真是,真是......无礼至极的狗奴才。

终于想到这电视剧里的用词,直接在心里骂了出来,有了几分解气的感觉。

刘浩宁那死小子却笑道:“呵呵,芽儿这是刚才在车上没睡够,现在就要发起**气。她刚才坐在车上,就一直呆呆的看着车外呢,话都没说半句。”说完见我们兄妹都瞪他,才是后知后觉的知道喊错了名字,忙是吐了舌头,赔着笑脸的看着我们。

“浩月不要胡闹,今晚你和大哥就住这里,我和浩宁浩文回书院住,明天一早我们就来找你们一起吃早饭。这里就是整个丽江府最好最华丽的呢,价格可不便宜喔,你相信二哥。”边说着,二哥就边来拉我。

我哪里是真要住最好的?我有那么败家?

心里抱怨着,但身体敏捷的往旁边闪了开去,让他的手抓了个空。

“哟,这不是永南镇刘记山货铺的几位公子吗?”一个很多年没听到,却又熟悉到不能遗忘的温雅声音从客栈‘门’一方传了过来。

我心里一惊,抬头看去时,赫然见到了近6年没见到的,却又时常出现在我噩梦中的——罗爷。

看着眼前依然165左右,一脸温和淡笑,胖了几分,却依旧是大众脸的罗爷正从客栈内出来。他说着话,正向我们越走越近。

此时,我心中只有一个大大的疑问——他,怎么会在这里?

“你是?”大哥看着这走到近前的罗爷,有些疑‘惑’。

感觉到二哥注视着我的目光,我有些疑‘惑’的侧头看他时,那罗爷说话了。

“你应该就是刘浩轩,我没记错吧?四五年前,我才见过你的,那时你和你爷爷给食味居送去一车盐菌。”说完温和的轻笑了起来。

说完,又看着我身侧的二哥,同样的轻笑道:“你是刘浩宇对吗?五年多前,在永南镇的食味居,你可是跟着你爹第一次来送盐菌。”

他问到这,却是不再问我们站在旁边的三人了。而我身旁的两个小哥,却也是如同大哥他们一样,一脸回忆的模样。

那罗爷看着几个哥哥都陷入回忆的模样,一点不心急,只用左手拿在手中的扇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另一只手掌,一脸的温和淡笑。

听着他那与多年前没变化的说话语调,和那一脸像永远不会变的笑容,让我觉得异常烦躁。

而此时,以我对他粗浅的了解,我已经猜到他一定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哼。也不知他这是真记忆好呢,还是装出来的。但明明第一次送盐菌的孩子,刚好还有三人站在一旁,他这是不想理?还是说他其实根本没记住?

几人也就一会儿的沉思,我此时腹诽完时,大哥和二哥明显是想起了他来,开始与他问候起来。

只有当时年岁确实还太小的两个小哥哥,还是一脸的‘迷’茫,像是把当年一起去送菌的事情,都已经完全遗忘了。

强自镇定的看着他跟哥哥们聊起了永南镇上的事,并时不时的夸起了我们家里目前生产的几个商品如何的好,并不时问起作坊的事,我有些心急起来。

一直以来对这罗爷都本能的有着深深的忌惮。今天他明显没认出我,我真是不想站上前去自投罗网。但心里,却又怕他多问一会儿后,像当年一样,打出什么坏主意来。

可就在我心急如焚时,看到从客栈内走出来的一个男人,让我愣了一下,却又马上低下了头。

这出现在丽江府的大研木记客栈的男人,竟然是做柿饼时,曾经去翻我家后院栅栏的男人,而他当初留给我最深的影象,就是他那身破旧却干净的衣服和比村民细白的手。

原本我以为这蹩脚的间谍男人就是食味居或是这罗爷派去的,可他如今怎么......

“罗爷。”一个男人很是尊敬的声音。

只一瞬间,我就想起这明明就是那蹩脚间谍的声音。他果然与那表里不一的罗爷认识。

我心里对于之前的疑‘惑’已经有了肯定的答案。可新的疑‘惑’又来了。

打起十万分‘精’神去侧耳听,只听到那罗爷问道:“什么事?”

没有回答?

我轻轻的微抬头看去时。

正见那蹩脚间谍一脸为难的模样,只恭敬的看着那明显是他头头的罗爷不说话。

唉,心里一阵的失望,如果他们说悄悄话,以我现在的耳力,多少还是能听得见一些呢。

“是铺子中有事?”那罗爷明显是给那不太知事的蹩脚手下圆话的问着。

见这情况,也知道看不出什么明堂来,我又低下了头。

“嗯,铺子里有急事。”男人顺着杆的答了。

但不管是帮忙支杆的,还是这顺杆爬的,我都觉得这二人,真的是蠢得二萌二萌的。

“呵呵,几位刘公子,我这有事得先告辞,等我这边忙完,再来找你们叙旧。”这罗爷说着这些话时,一定又是一副温和的笑脸。

大哥他们自是应了,大哥和二哥还跟那罗爷客套了几句,我也只‘混’在两个小哥之中,低着头咐和应付了过去。

这罗爷刚转身离开,那被我在心里骂了n遍的小二去是讨好的上前道:“几位刘小公子,刚才小人眼拙,不知你们几位是来住店的,还请恕罪。”

这小二上来,一阵告饶。除了小哥和浩宁两人有些疑‘惑’的看着小二,我那大哥和二哥却像是无事人一般,就像平常住店一样,只‘交’待那小二给我们安排两间上房。

我一直留心着那小二。

见他此时听说我们只要两间上房,他倒是脆声就应下了。只是他的脸上明显‘抽’了一‘抽’,但却没显出早前那副鄙视一类的神‘色’。

直到兄妹五人都进到楼上的一间房里,我才是看着大哥认真的问道:“大哥,这小二明显看不起咱们,咱们干嘛还非要住进来啊?我不信你和二哥没发现。”

“唉,你这,你这小子,这家客栈是治安最好的。我们来时,安里大人就吩咐了,让我们到了丽江,一定要投这家店。”大哥说完,很是气闷的坐在了红漆木桌旁。

听他这一说,我才知道原来还有这么回事。但心里原本因为进到这丽江城而生出的各种烦躁,一时间被家人的这种无微不至的关爱冲淡了不少。

但新的疑‘惑’又生了出来。难道这丽江府城里治安很差?

我把这疑‘惑’问了出来,结果听哥哥们一说,我才多少知道了何为南蛮之地。

原来在这里,治安真真真不好。

地头不熟,又没人罩的陌生人或是商人,如果他不是天生的福星命,那他到了这就只能是个倒霉蛋。

有三条路能让这种倒霉蛋选择:

一、乖乖‘交’上几份保护费。这样就算拜完了这地方几处码头,他的财产和人身都安全了;

二、走在城中各处时不小心被偷光光,或是睡在客栈中被人下‘迷’香偷光光。如果有机会机灵些,又有机会反抗的,那人身都有可能不安全。

三、住进这超级大大的“大研木记客栈”。没人说过这是为什么,但只要住进了这里,不管你在这丽江府城里怎么逛,都能像出入自家后‘花’园一样的放心。就算你真的倒霉,在街上失窃了某样东西,那也不用着急,也不用报官。安心回到客栈中,美美的睡上一觉,等你醒来时,你的东西一定会出现在你的房间里显眼之处的——

第一百六十七章 受欢迎的收费站(第三更)

这里简直就是黑帮团伙盛行之地。但说是黑帮团伙,又好像有些不贴切。因为这里的黑帮团伙,多是分民族而立的或是山寨而立的,但也真有‘混’杂而立的帮派。

而且并不是所有的帮派都是干那些非法之事。走正道的帮派一般做着各种生意,而余下的其它黑帮,各自划分有不同的地盘。

细听他们说完后,我脑里出现一个熟悉的名词——江湖

可又觉得这个江湖没武侠里那么——拉风。

因为照哥哥们讲来的,这些江湖中人,不是有什么盖世武功所以令人忌惮。他们的武功听说可能还没哥哥们厉害,但哥哥们自己却也只是猜想,因为他们也没有亲自有机会试验过。

但他们很清楚的告诉我,这些江湖中人真的很厉害,厉害到就连跑商的商队和马帮都是除了官税,每到一个新地地就要‘交’一定的过路费。听说这些江湖中人,他们——人多,而且——不怕死。

我是不信有人不怕死的。哪怕我这样重生了一次,心里基本已经相信了转世与轮回。但我还是怕死。

但此时,我心里已是一堆的问题,更没‘精’力去分析明白这些原因。

只是照自己觉得疑‘惑’又重要的问道:“真这么坏人,那二哥你们三个怎么办?你们在这里岂不是很危险。难道进了书院就不出大‘门’?”

“芽儿怎么又变笨了,如果真是这样,上次咱们是怎么回去的?”小哥取笑完,直接笑了道:“你没注意看咱们回家时,和出来时都穿着我们书院学子统一的服装么?我们借宿在书院的十天才许出书院一次,但每次都必须穿上像我如今这样的服装。而且住在周边镇子上的同窗,每月底回家和回书院,都是穿了这样的服装的。”说完一脸的得意。

还有这样的说话?可看到大哥那一脸平淡的笑时,我终于明白,这些事家里人都应是知道了,而只有我不明白。

突然想到跑商队的外公他们,和原来的老爹跟大伯,我有些吃惊的道:“哪爹他们和外公他们呢?他们可是都到过这里来的,而且还去了别的府城。”吃惊之余,心里却有些委屈别扭起来。”

“芽儿别担心呢。家里大人们没讲,就是想着你从小爱‘操’心。其实没事的,听着虽然吓人,但其实这商道上和马道上都有各地的规矩,只要按照这规矩来,没人会无故生事的。”二哥像是已经看出我心里的那些别扭,先解释了原因,才接着讲解。

听了这话,心里有些发酸,但后边大哥紧跟着细细讲解起来时,那些情绪确被我暂时抛开,只细心又新奇的听了起来。

直到跟着哥哥们出去吃了饭,又把三个小哥哥送回西北面“‘玉’龙桥”那方的书院,又跟着大哥赶着马车回到了客栈后,我才是有时间座在自己的房间里,理起了今天接收到的那些信息。

这个时代的一些东西,真不是现代人的思想所以理解的。

商道上合理收过路费的,不是山贼,而是当地的山寨或是村子。

这些人因为受地理条件限制,如果全指望着打猎或是庄稼的收成,是吃不上饱饭的。也不知道是谁教的,还是自发组织的,他们出义务工一般的维护居住地一带的官道平坦畅通。然后对路过的商人按照一定的标准收过路费。而对官、民则免费。

更更奇怪的,商人们不管是车队还是马帮,他们都愿意选择这些收费站多的道路走,多‘交’这笔费。因为没有收费站的道,上边往往容易遇上真正贪心又能要了人命的山贼。所以这些设在西南官道上的收费站,很受欢迎。

好奇怪的感觉,但细想下却又不算奇怪。

原来电视里看到,很多官府连百姓进出城‘门’都‘交’税,而且那些所谓的官道,基本没有官府人员去维护修理过。

就如今现实版本的,永南镇到永北厅就没人设卡收税,虽然没有山贼,但那些道路坑洼不平,商队行进超级慢。要是让我选择,那我愿意有人设卡了。

“浩月,我让人给你送水上来了,你收拾收拾开‘门’。”大哥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

浩月?原来是在叫我,忙沉声答道:“进来吧。”

大哥把‘门’吱呀一声推开,瞪眼道:“怎么不知道‘插’‘门’?”

吐了吐知道,沉声笑道:“不是说这里是最安全的么?‘插’不‘插’‘门’有什么关系呢。”说完时,看了那担了热水进‘门’来的店小二一眼,却是生面孔。

那个二十来岁年代的店小二,边放下水边笑着迎合道:“是呢,这小公子说的倒没错,就算不关‘门’也是没什么紧要的。”

我咧嘴看着大哥笑起来时,他却又‘操’着那口云南味的官话接着道:“不过我们这边晚上冷得多,风也大,小公子还是‘插’了‘门’好一些呢。”

他说完,就冲着我大哥咧嘴笑了起来。然后边往大木桶里倒水,边笑看着我们。

这话引得我那大哥在旁边直点头,一脸很是赞同,又满意的表情。

而此时,我果然看见这机灵的店小二,眼里闪过一丝的喜‘色’后,脸上明显一副中了奖的表情。

可我那没出过几次‘门’的大哥,除了坐在靠后墙边高几边的椅子上接着说教我,竟然是再无其它动作了。

我留意看着那店小二,他脸上的喜‘色’随着他已快倒光的水,越来越少。

“两位公子,水已经给你们加好了,那小的们就先告退了。”店小二提了桶,跟我们打完招呼愣了一瞬。

“嗯,知道了。辛苦你了。”大哥冲他点了点头。

见他转身前嘴角只留下一丝一闪即逝的苦笑,我心里憋了笑,忙正‘色’叫住:“等下,小二哥。”见他站住,我边往斜挎的小包里虚掏一下,“掏”出10文钱在手里,就道:“再麻烦你帮我大哥那边送两桶水去,辛苦你了。”用一口流利的云南官话说着就把钱递了过去。

“行行,两位公子等着,我马上就送上来。”小二并没嫌弃钱少,一脸喜‘色’的接了过去。

听着小二连声道谢才走了,我笑看着吃惊的大哥道:“大哥要学着些呢,遇到这样会说话,却又不会惹人反感的,有时给几个钱,大家都方便。”

说完时,心里却是感叹。如果不是生活所迫,谁又会愿意伏低做小的讨好人。这店小二,虽然找着机会想挣点赏钱,但在没得所愿时,却也很努力的没给客人负担,怕能算是这时代很有职业道德的了。

也就十来分钟,那店小二果然把水给送了上来。

把水倒好后,看着我讨好的笑道:“两位公子早些歇下吧,那水明天自会有人倒呢,如果还有什么需要,或是夜里要吃什么,就在‘门’外廊边喊一声,自会有人上来听吩咐的。”

见店小二离开,大哥才笑道:“你那水都快凉了,你也快去洗洗休息了,明天一早等你二哥他们过来,咱们一起吃了早饭,就得把东西给夫子们送常礼去。”

见我进旁边的屋里,他才是关了‘门’。而我,却是没心思洗澡,也不想在这可能被很多人用过的澡桶里洗澡的。

本是打了主意今天晚上‘抽’了时候去货场卖上些水果或是干果的,可今天听说住了这客栈的,都能百分百有那安全保障,我还真是没明白这是如何保障法的。

这是跟踪保护呢?还是夸张的宣传手段呢?熄了油灯,躺在‘床’上考虑了半个多小时,已经是大概十点时,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还是选择了放弃。

进了空间,美美的洗了个温度适中的河水澡,乘机就把白天罗爷那家伙的事情理清楚后,放下心的回了‘床’上,一夜到天明。

这一天,也就是五月十一。三个小哥哥他们上午九点就要开课了。

三人一早就找了过来,一起就在客栈旁另一条街吃了牛‘肉’汤米粉后,才是结了房钱,再赶到书院去。

结果看到大哥一付钱,竟然就付了二两争子。我不光心痛,牙齿都痛了。

那屋里,除了个大澡桶、高茶几、方木桌、脸盆和没家里柔软的‘床’,再别无它物。竟然要一两银子,相当于1250元呢。

坐在马车上时,说起了这个话题,惹得大家一路取笑我是财谜。

清晨街道上的行人比昨天傍晚还多,马车只能缓缓行着。但兄弟五人说笑着,也才二十几分钟就到了丽江城西北方的勤山书院。

昨天送哥哥们过来时,天已经黑了。虽然当时书院‘门’口点亮了两个红灯笼,但我却也只看得清书院大‘门’一带的模样。而现在,从过了‘玉’龙桥后,远远的就看清了这书院的概貌。

勤山书院的大半部分,可以说建在一座小山丘的前边,而书院的围墙,却是围住了这小山丘正面的一部分的平缓山坡。

大概的目测,这书院占地应该有上万平米,也就是在20亩地不到。

第一百六十八章 令人羡慕的恩爱夫妻(第四更)

听三个哥哥讲过,这书院里是集学堂、学生食宿、夫子食宿和书院姜院长的家为一体的。所以从这里看过去,发现那围了大围墙的大宅子里,建筑物的排列方式像是三道四合院后,并没有觉得奇怪。

早前就知道这姜院长是纳西族,而现在看这书院的建筑关非当地统一的纳西族建筑形式,我对他的印象因此更好了一些。

这绝不是一个古板的人。

本以为要直接赶了马车到书院‘门’口,可离十几米才到左右分岔口时,二哥就笑道:“大哥,马车往左边走,姜山长家和夫子独居的小院往左边才是大‘门’。”

原来如此。此时,我已经看到有三两成群的学子,往书院大‘门’而去。如果我们真的把这些礼品拉到书院‘门’口去,还真是有些不合适的。

心里对二哥如此有心思的安排,有些欣慰起来。这孩子,更是懂事,也更知世故了。

可看到另外两个小哥哥根本没留意这些,两人边看车厢中的礼物,边一答一问的说着闲话。我摇了摇头。这两个,毕竟年岁小了些,这几个月除了学问,其它没什么长进,还是孩子心‘性’呢。

想着这些时,却是已经来到姜院长家气派的红漆雕‘花’的大‘门’前。

看着哥哥们把马车上五个‘精’巧的竹筐和五个不算大的布袋子搬下来时,我走上前去一一查看整理了一番。

我指着其中做了记号的道:“这个筐和这袋子是姜山长家的,筐里的碗糖是20斤,柿饼只有10斤。这袋里是干松茸和风干的麂子‘肉’条,还有一包加了金银‘花’的菊‘花’茶。你们夫子的碗糖只装了10斤,10多斤是柿饼。那袋子里也只是装了少些的松茸和‘肉’条,人们心里要有个数。”

说完见四个哥哥笑着应了,我才是只看到大哥道:“那我和大哥就等着他们先把东西给夫子抱去,再一起去山长家吧。”

在这一刻,我觉得自己已经俨然是位送孩子上学的家长,心情不是一般的复杂。想让心情平静,竟连这种小事,都叮嘱了起来。

大哥见三人都走了,才是笑看着我打趣道:“芽儿是不是也想上学堂?怎么我觉得你一到了这,就特别的紧张啊?”

上学堂?听到这话,我忍不住笑道:“我可没兴趣,我上学早上怕了。”说完发觉没说对,盯着他的脸‘色’,又急忙道:“以前你们都到镇上念书时,我要么去寺庙里,无心教我,要么就在家里自己看书,如今我这学问怕是跟这书院里的夫子有的比了,我可不想再念了。”

见大哥并无异样,只是在听到我这话时,笑得乐不可支,我提起的心放了下来。

唉,大哥是从小就比较迟钝的呢,也不知道再历练两年能不能变得更机灵一些。

就在这说话间,姜山长家的大‘门’从内拉了开来,一个穿着汉族服饰的老‘妇’从‘门’内走了出来,随后跟出来一个穿了纳西族服饰的小姑娘也跟了出来。

我打量着那应该是姜院长夫人的老太太时,那老太太也打量着我就含笑走了过来。

“孩子,你们是要来书院求学的吗?”老太太的声音很是慈祥。

我正心里回想着应该怎么称呼她合适,她却先问上了话,忙笑答道:“老太太您好,我们只是送家里兄弟过来,他们是书院的学子。”此时却已经能确定了,她就是那姜院长夫人。

此时大哥也是机灵的,直接也跟着叫了声老太太。

可老太太却摇手笑道:“既是书院里学子的兄弟,你们就叫我姜‘奶’‘奶’就行了,大家都这么叫的。”

我跟大哥听了,忙是又听话的叫了一遍,惹得老太太呵呵直笑。

这老太太看了一眼我身后的马车,笑道:“听你们这口音,我倒是知道你们说的兄弟是谁了。是那韵宇、韵宁和韵文三个孩子家里的哥哥和弟弟吧?”

她口中的韵宇等三个名字,却是哥哥们的字。但字这种东西,在我们那小镇上是没人叫了,所以听她说时,我愣了一下就明白过来她说的正是我那三个哥哥。

可是,弟弟?对了,我是穿了一套小哥原来的蓝灰‘色’长衫的,又为了不‘露’馅,还戴了顶小布帽子挡住了脑‘门’上的头发。可不就是个弟弟么。

正要答话,三个哥哥却是已经走了过来。

因为敬重她是哥哥们的师母辈,所以我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应下时,三个哥哥就已经快步走到了老太太的旁边。

三人很是恭敬的齐向老太太施礼问安,然后二哥带头问道:“师母,山长他老人家在家吗?这次从家里带了些自家的产物,送过来给山长和师母您们尝尝鲜。”指了指大哥旁边的东西说完,又是一礼。

看着二哥如此懂礼,我应是高兴才对。可看这说不上两句话,就已经施了两礼,我却觉得这心里憋得慌。

这读书人的礼节,也真的太太太繁琐了些。不得不在心里感叹,还是咱们山村里好啊。哪里有这么多的礼节。

正腹诽之时,大哥他们却是已经抱了东西,跟着含笑推让的老太太说了几句话后,我们一行人就跟着进了院长家并不大的院子。这四合院,被隔出了一道小院,另外一头就住着书院里的四个夫子。

山勤书院的姜院长,60来岁的老书生模样。清瘦的老人,穿着洗得有些发旧的灰白‘色’粗布书生传统长衫。不光是衣服上没有任何纹饰,就连鞋子也只是一双方口黑布鞋,光光的头上没有戴帽子,脑瓜后方的头发和发辫已经灰白。

最最醒目的,就是他那光脑‘门’上鼓起的青筋。因为太瘦,又因为上了年纪,所以细看之下,就连他那已经长了老年斑的额头和手、脸之上,都鼓着那种看了让人心发酸的青筋。这模样,要是排除他那一脸的严肃和一个领导都本身带着的那种气势,真像是一个穷困潦倒却不得志的老书生。

要不是看着他家里还有那么两个使唤的下人,和一个书童,我都要以为这个老人为了救济那些贫苦的孩子,而常年吃不饱饭了。

听到哥哥们开始又对着院长问候行礼,我也忙是紧跟在后边叫起了人,还学着哥哥们一样的行了一礼,却是惹得坐在上首的老太太笑了起来。

连那表情有些严肃的院长,都轻笑起来:“呵呵,你这孩子,等你再大上几岁,要是能成了我们书院的学子,你再向我行弟子礼吧。如今你行晚辈礼就行。”老人笑起来的声音,因少了严肃,听着很是可亲。

这年代,哪个书院会收‘女’弟子?我苦笑了一下。

那老院长刚说完,又看着我含笑道:“你这孩子看着也有七八岁了,也应该进学馆启‘蒙’了,入了学,夫子教授你读书习字之时,自也会教授你这些的礼节的。”那口气仿佛是在安慰我一般,而且对着我说这话,也没跟哥哥们说时那么‘文’,很是通俗平常。

想到自己刚才一瞬间的苦笑,难道被他看见后误会了?刚才正因为偷打量着他,所以一愣神之下,就跟着哥哥们行了同样的礼。如今听到他这安慰的话,又想到自己其实只是个小丫头装的假小子,心里瞬间有些更过意不去了。

我有些犹豫起来,是不是要说自己只是个小丫头的事?毕竟哥哥们言谈间,对这老院长都很是敬重,而且这年代,真的是非-非-非常尊师重道啊。

正打了主意想开口,旁边的大哥却对着老院长施了一个晚辈礼,然后才道:“请山长莫怪,小子这妹妹从小顽皮,又不太懂礼数。她此次跟着我们兄弟一齐前来,为着出行方便,所以才是换了这男娃的衣饰。如此不敬之举,我们先前又没主动说明,还请山长和老太太见谅。”说完冲堂屋上首站着的两个老人又各施一礼。

老头老太太全都看着我呆了一下,老太太先就笑了出来:“呵呵,原来是这样。难怪我在‘门’外时,问她是不是韵宇兄弟三人的弟弟,她那小脸正苦着要答,结果刚好韵宇兄弟三个就到我跟前说上话了。”说完,又遮了口轻笑起来。

本还担心那老院长会有什么想法,可老太太这才说完,老院长就笑着一抬手道:“呵呵,大家快坐下说话吧,别老站着。”见各自落坐,他坐在主位大师椅子上淡笑道:“你们不用放在心上,这不算什么事。出‘门’在外本就有不便,如此穿着也是正常,咱们这丽江府,商队里‘女’扮男装的可不少见。”

他一说完,便与哥哥们说笑起来,言谈间虽然有些用语还是很文,但却没有半点文人的酸腐,而且还给人一种洒脱的感觉。

老太太此时,也是向我招手笑道:“快过来,到姜‘奶’‘奶’这边来,我来看看是个什么模样的小丫头。”

我依言走到她跟前,她边把仆人刚端进来放在几上的核桃酥给我递了一块,边就笑着问起了我问来。

在老太太身旁坐着,把自己年岁、名字等都给她讲了一遍,可她还是逗着我说话,并且一直劝着我吃桌上的糕点。

两个老人和三个孩子,在这堂屋里说了已经近半小时的话时。我看着这满脸和蔼可亲,每被我叫声姜‘奶’‘奶’就乐不可支的老太太;又迈眼看到那正跟哥哥们说话,一脸亲切笑容的清瘦老人。

我的心里除了心酸,却是更多的羡慕。

两个老人的遭遇,我自是在给哥哥们选学校时,就已经清楚了的。如今看到这两个跟着我们说着话,或是逗得我叫上一声姜‘奶’‘奶’、姜爷爷就变得那么乐呵的两个老人,我的心里也自是知道原因,所以有些酸楚。

但面对这一对本是身处古代,却能坚守住忠贞爱情的夫妻,我却是非常的羡慕。我毫不怀疑,这对如今无儿无‘女’,

第一百六十九章 坑爹的传闻(第五更)

姜院长跟哥哥们直说笑到了九点前,才是一起去了书院。

而我随后又跟那姜老太太聊了一阵子的做饭心得。本打算随后就走,所以给她留下了一张丽江这边蛮出名的几道‘药’膳单子,并说了些适合老年人的养生之法和老年人的禁忌。结果在她不舍的留劝下,中午的时候跟着她们二老和哥哥们一起吃了个热闹的中午饭。

此时跟着大哥驾了马车走在回城的路上,心里还在回想着刚才离别是,老太太那发红的眼框,和老院长那一脸的惆怅,我的心里也是涌起一阵惆怅来。

自己不爱主动与人相处,其实也就是因为自己这‘性’格,很容易就与人处出感情来。像今天这样,明明初时只是羡慕、敬重却又同情这对老人,可如今,心里的某些情感又增涨起来了。如今是注定要离别,而且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机会再见到,真是又难受又不舍。结果最后,把自己的一些底线又丢了,太极也叮嘱三个小哥哥‘抽’时间教,也不知道是何时才会出现在丽江的特‘色’‘药’膳方子也递了出去

“芽儿别难过了,以后还有机会再来的。你二哥他们在这,而且书院了的学子可不少,姜‘奶’‘奶’和姜山长二老可不会寂寞。”

听我一时没答话,大哥又轻笑道:“你看着吧,你小哥那个馋小子,以后怕是时不时就得到山长家蹭吃的。”

听到这话时,我想到小哥吃饭时,知道了老太太得了家里偶尔才得吃的几道菜方子时,那一眼的惊喜,也是忍不住的轻笑出声。

结果听到大哥更开心的笑时,心里的那点惆怅也消失了。

我这个大哥,虽然有的时候真是不机灵到可以说是笨,可在我不开心的时候,他却老能一两个话题就把我逗乐起来。真不知道他是真愚呢?还是大智若愚呢?

心情变好起来,我也跟他谈起了打算。

“大哥,咱们到了丽江城里再去卖匹马吧,然后把这马车卖了,咱们骑马走。我计划好了,咱们先先到最近的大理府,然后去永昌府,然后接着去相邻顺宁府,至于普洱府远了些,这次怕是不行,咱们直接杀过楚雄府,然后一定得去昆明,再回武定,然后回家。”虽然想四处看看,家里也暂时安排妥当,但我还是想尽量早些赶回去。

“卖马车?还买马?这,你和我这才学会骑马多久啊,咱们还是赶车吧。大不了咱们少去些地方。”

听大哥说得这么犹豫,我已经知道他心动了,直接轻笑道:“当然啊,咱们家这马车也折不了多少旧,再买匹马回家也用得上劲的。你想嘛,以后你和浩清哥各骑一匹多好啊,一起上街也成,一起往自己外公家去也方便。就算是爹和大伯,也是‘抽’了时间学会了的呢。”

“行,买就买吧,反正也不差一匹马的钱。来时‘奶’‘奶’给我拿了张50两的银票和30两银子呢。刚才给你二哥他们拿了25两,我这还余5两,这银票刚好丽江府城有地方兑换,等我们进城兑了,就去买马。剩余的钱,也够我们兄妹‘花’销了。”大哥的声音越说越高,心情明显的好。

我一听,笑咧了嘴:“不用换,咱们留着下一个府城换吧,带多了银子路上也不方便。我那包里装了银子的,买马是足够了。”

大哥听得一阵惊喜,随后又取笑打趣我又挪用中银钱。

兄妹两一路笑闹着,直接问着路,就把马车赶到了牲口市场。‘花’16两银子就挑到了匹不错的马带送马鞍,原本买成二两五钱的马车,直接就抵给马贩子成二两三钱。只当‘花’了250文钱租了两天半马车,也倒不算太吃亏。

结果兄妹两把包袱从马车上拿下来时,我早前在永北厅买下的那一包民族服装显然成了累赘。被大哥很是取笑了一阵。

和大哥两人只得提了包袱,到了那四方货场去找熟人托运。但好在命好,大哥他进了货场,就遇上三个他熟悉的商队老板,直接就把东西请其中那个‘交’情近的李老板给带回去,还又请他给带了口信。

想到家里三天左右就能得了信,我们两是再无后顾之忧,又仗着两人都有些功夫,硬是在古城里狠狠的逛上了一圈。

边骑着马慢悠悠的出城,我边得意道:“看吧大哥,我想了一晚上,就觉得那什么在街上或是在客栈都会被偷光的事邪‘门’。之前你硬不相信,现在你信没?咱们满城里逛了有一个多时辰了吧?结果呢,偷儿确实看见有那么几个,可是哪里有那么多嘛。”

“嘿嘿,是啊。我到现在还有些回了过神来,真是,大舅他们上回来了一次,回去说起这事就不说了。咱们爹和大伯呢,也算有点拳脚的,还来过丽江府三次,却都是这么说。我原来真信了的。”边说,边还是止不住的笑。

兄妹边说话,边往前走时,我见路边有四五成群穿了三四种不同民族服装的男人,手里拿个棍‘棒’聚在一起聊着。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各种帮派?

可看那一个个被太阳烤得黝黑的脸孔,我觉得更像是些贫苦的山民。但又见他们手中拿着的棍‘棒’,确实显得有些彪悍。

我刚下的结论又有些摇摆起来。

侧耳细听时,却是‘混’杂着一阵阵的土语,这些人竟都是讲的他们本民族的土语。但那我无法理解的语言中,却总让我觉得有种苦哈哈的心酸。

细细观察这些穿着宽大服饰的男人时,随着一阵阵的大风刮来,我才发现这一个个看着很是彪悍人,实际上——不说如果骨瘦如柴,可也相去不远了。

这能参加那传说中——惨烈的帮战?

正在疑‘惑’不解时,这条能通往西南方城外的石道上,远远的从城外来了一队载满货物的货商。

原本在路边嘀咕着土话的男人,也不知道是谁先喊了一声,应该各是五六队的男人,举着棍‘棒’就迎着城外冲了过去。

这?这真是遇到黑帮打劫了?

这想法瞬间闪进脑海。因为刚才还一个个骨瘦如柴、苦哈哈的黑瘦汉子,此时真的很彪悍。

转头去看大哥时,他也是一脸惊异的看着我,他那眼里,还有一瞬的忙‘乱’然后变成担心。

“没事,他们都往那头跑去了,咱们在这看看。不说咱们还骑着马,我刚才看那几人时,他们一个个都瘦弱不说,还不像有什么功夫的样子。”我边安慰着大哥,但也在安慰着我自己。

打劫呢,但自己现在这模样,也没够能出头的年纪和实力啊。

何况还是面对好几个帮派。

拉停了马,跟着大哥两人就傻傻的立在路中。

远处,一阵‘混’‘乱’。

冲去的人又是去牵马,又是去拉人,还有人直接去抓货。

可...可好像没人用棍‘棒’打人?

正这么想着时,打起来了。

那场面,一片的‘混’‘乱’。

帮派和帮派之间,直接开始棍‘棒’拼杀起来,不光惨烈,而且异常彪悍。

那五辆车的商队,得已逃命,又是赶车又是牵马,连有货物掉到地上都不敢捡到,直向我们奔来。

我看向大哥时,他也正看向我。而我们兄妹的眼神中,明晃晃的应该都是写着——跑?

前辈子,真是没经过这么‘混’‘乱’的场面。如此彪悍的情节,我只在那影视剧中看到过。此时,哪里能不慌‘乱’。

“芽儿没事,咱们把马打到路边上,路边如今都还是荒田,也没人种。到时真有什么情况,咱们打了马直接往地这头跑,然后绕一圈再上官道就行。”大哥直接安慰着我,也分析着撤退路线。

我转头朝着大哥所说的荒田看去。

刚才得空留意时,路两旁还是民房,后来就忙说话,又忙看那些帮派人物,还真没有留意到,如今路两旁,已经是大片大片还没有开种的荒田,而且跟家里那边不同,这里是平田。

正在心里神往着,什么时候自己家那边也能买到平地,开出这大片的良田时

“杀人了。”

“救命喔,打劫啊。”

“两个小子,不跑别挡道,没看见帮派在打起来了?不想要命了喔。”

商队的人已经离我们越来越近,边求救叫喊边跑。

而当我转头看去时,商队中的一个高大汉子,边牵着骡车跑过来,边大声冲我们喊着,却是一口四川话。

而在他们的身后,那些刚才正帮战斗殴的二十几人,也是大部分都紧追过来。而一小部分,正用木‘棒’子吊着麻袋追在后边、或是往荒田的方向用木棍子吊着麻袋跑了。却还有的人正在有东西散落的地方收搂着。

这个场面真不是一般的‘混’‘乱’,因为在这五‘花’八‘门’的动作中,还‘混’杂着几种土语和方言的喊叫声。

当大哥叫我打马跑时,我却是没跑。

因为现场真的——很诡异。

商队中的人吼叫着的四川话我听懂了,云南官话我也听懂了。他们在呼救。

有三种少数民族土语我听不懂,但他们偶尔喊出的很是别扭的云南官话,我听懂了。他们在叫“莫跑”“涅捏东西掉虐”。

而其中一个一脸是血,停住脚步的彝装服饰男人,喊出了一句我听清楚的彝语:大意(那个憨包老板不要就算了回来别追了....当心那边遇到外寨的人打死你...官兵快要来了想死啊。)

而另外一些讲着其它土语的人,也有人停下了脚步,冲着还在奔跑的人大声的喊着。这些人,多多少少都因为之前的斗殴而受伤。

回头去看时,一些停下的人,已经开始奔向了掉落货物,准确来说是茶叶的地方,开始捡上东西,就往荒地里跑,虽然有些人明显‘腿’脚不灵活了,但却也向着有山的一面越跑越远。

我回头看向旁边的大哥时,这孩子一脸惊恐的不停往路两头看着。

此时,我依稀、仿佛、大概的有所觉悟过来。

这特么真是——坑爹的传闻。

但此时看到远处,一群官兵模样的数人迎向那“倒霉”的商队,我心思一转,拉转马头,

第一百七十章 无能为力(明天五更补上)

打马来到几十米外的商队前时,我正听到其中一个讲着云南官话的、官兵模样的中年男人在讲话。

“这事我们也是没办法,咱们这府城地方大不说,四周也没你说的那什么城墙啊。你也看到了,外面的路口子上我们是设了关卡收税,也有人把守。可你再看看现在这路两旁,四敞八开的,走接就能通山上,从哪里不都能进人来。”

“是啊,我们是没办法的了。那些人抓也抓不完,咱们这些人也不能说去他们的村寨里抓是不是。”另一个官兵模样的人,说完就一脸的无奈叹息。

商队中的几人听完这话,又气又急,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更是急道:“那怎么办啊,我这5车茶叶丢了就近一车,官爷您们看是不是帮我去把那些货追一追?这,到时我这也绝对少不了几个官爷好处的。”

原来这个中年男人是商队老板。

我这时就见那共五个官差都各自笑看一眼,然后明显是领头的第一个男人拉着腔调:“唉,不是我们兄弟不愿意帮忙,你现在看看,这路两旁,哪里还看得到半丝刚才那些人的影。”

那商队老板苦着脸,依言又是往道路两边打量去。我也顺势跟着看了一次。原来的荒地之上,哪里还有半个人影,那些捡了货物的山民,早已经跑得没了影子。

我再转回头细看那老板时,果然这中年男人的脸上愁苦之‘色’更浓了,感觉还隐隐有着哭意。

“唉,听你说话,你应是四川那边来的,看来是不熟悉这边的形势,我也好心提点你两句吧。”带头的官兵说完,见那老板殷切的看着他,才是一副很大方的模样教诲道:“丽江府城中,像你今天遇到这样的拉帮结派‘混’在一起的人不少,城中也是各派势力都有,但你也不用惊慌,等你到了货场那方,自会有人找你收些银钱,你只要付了,那在会过钱的那些地盘上,都不会有什么大事。而且货场还有那些人专‘门’帮忙搬货送货的人手,你到时付些银钱,什么东西都能帮你搬得妥妥的。”

我见那商队老板听完这话,脸上的肌‘肉’止不住的‘抽’抖了几个,但转瞬他却笑着恭手道谢:“谢谢官爷提点,我们进到城后,一定照官爷指点的去办,这能确是省了事。”说着时,就往袖袋着‘摸’去,拿出了一锭5两的银子双手递给了那官兵头子:“今天真是麻烦几位官爷了,几位别嫌少,一起去喝个茶吧。”

那官兵头咧嘴一笑,伸手自然的接过,笑道:“行,那你们也赶快进城吧,省得我们这一走,你这又遇上什么过事。等进城了,有什么事就要衙‘门’找我们就行。喔,还忘记提醒你个事,进了城如又要投栈的话,果想更安全,那就去住四方货场旁边那大研木记客栈吧,哪是我们丽江府最好也是最安全的了。”

那货商老板一听,忙是连连点头道谢。

见那几个官兵就要离开,我忙是压着嗓子喊道:“几位官爷请留步。”用了一口纯正的云南官话。

“浩月,不得无礼。”大哥骑着马早前就跟过来,现在忙在旁边阻止。

我转头看他,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此时,那官兵头子已经道:“这位小公子是有什么事?”问完时,他的眼睛在我和旁边大哥骑着的马上扫了几眼,眼里有一些疑‘惑’。

“小公子的称呼小子不敢当,只是我刚才看到了这事情的经过,如今有几个疑‘惑’,所以想跟官爷们请教一二,还望几位不吝赐教。”我一板一眼的,说着文酸得自己都有些受不了的话,看着眼前的几个官兵。

“喔,小公子有什么问便是,我们兄弟几个能给你解疑‘惑’的话,一定会一一道来。”官兵头依然称呼着我为小公子。

但此时,他脸上的神‘色’谨慎认真了几分,并且在说完话时,转头看了一眼本准备离开,却还没离开的商队。

我倒也不管其他几人的脸‘色’如何,只是看着他问出我的几个猜测:“刚才那些山民,他们真的是什么帮派的吗?”

见他就要答话,我忙抢先阻止,然后道:“刚才那只是我疑‘惑’的其一。我这还有另外一个问题也不解。”后边一个问题,就是瞎猜的,但我觉得事情应该就是如此。可我思量了一下,把两个问题一起问,看看他的表情,应该更有利我做进一步的猜测。

见他正等着我问的架势,我才道:“我刚才听着那些人的言语,他们应是丽江府周边寨子里的山民,而且我听着他们说的话,好像是想要帮这商队的人搬送货物,可是一时语言不通,产生了误会。当时他们双方打斗起来,却又是因为都想揽下这搬货的生意,由争抢到打斗而已。不知是否真的是这样,或是我听错了?”

果然,他听到后边一个问题时,表情一僵。但瞬间,他又镇定的笑道:“小公子竟能懂几种不同的土话,真是佩服。”说完眼珠一转,又笑问道:“不知小公子是哪个府城的,听着口音,不像是我们这附近的,你们这是独自出‘门’,还是跟了大人一路?”却是没回答我的问题。

看他现在这做派,我心中已是更加明了,只在心中冷笑一声,但面上却是笑道:“呵呵,小子我也是云南人氏,此次正要赶去昆明。至于大人嘛,都正等着我们回去呢。”

这家伙,难道还想灭口不成?心中有了计量,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且还稍稍的误导了一下。

果然,这家伙愣了一下,然后笑得更是可亲的道:“呵呵,真是英雄出少年,没想到两位公子小小年纪,竟然就能独自在外赶这数百里之路。如今天‘色’已经不早,两位公子还是早些上路的好,省得家中长辈担心。”

竟然不是想灭口,也没骗我们回城,而是催促着离开?而且他明显不想回答我刚才问的问题。

我心思一转,有些明白过来,权衡了一下,就笑道:“嗯,这就要离开了。几们官爷也请早些回吧。”说着学着影视里演的那般,做了个抱拳的手势。

那商队的人,一直听着我们说话,现在见我们就要散伙,有几人明显的愣看着我,但那商队老板却是急急的催促着众人赶快起了车。

见那老板这些动作,我明显一愣后,心中明白过来。这如今不能帮忙,可也不能害了人家才是。

看着几个官兵还一副要目送我与大哥离开的架势,我笑着高声道:“说来,刚才小子我也是吓坏了,那些人一直咋呼些什么真是没听懂。竟以为他们是想拉生意的,可见刚才他们竟是抢了东西就跑,应是一些匪类。如今天‘色’不早,这就乘早上路了。刚才小子瞎猜的那些妄言,几位官爷可别见笑。”说完一脸的不好意思。

这次那官兵头子倒是爽快,直接笑道:“呵呵,这是你们还不了解,那些人官府也是头疼。这边民风比起昆明府那头真是...唉,那二位公子早些赶路吧。”说完一脸的无奈样。

跟这些人告别后,我与二哥一路打马往城外的官道行了数百米,我才是放慢了马速,满心气闷的慢慢行在官道上。

“芽儿,你刚才吓我一跳,以后可不许再‘乱’打听。”大哥同样放慢了马速,骑着马走在我的身旁,有些严肃的叮嘱。

“嗯。早前我也以为那些真是什么帮派的或是土匪,可是后来越看越不对,我就想着问问那官兵。结果...”我说到这,冷笑一声道:“谁想之前听来那些,竟然是这样的。当那人没答我问的话时,我就明白了。只是不知道这是那木府里的当家人决定的,还是他下边其他人搞出来的事了。”

没想到,明明只是些穷苦山民,想要进城当当‘棒’‘棒’军,结果因为这语言不能,和他们本身确实有些过于彪悍的习惯,竟然被有心人利用成这样。

而自己呢。真的是不敢‘插’手,而无能为力?

“唉,那些官家的事,咱们虽然...唉,反正咱们是不能差手了。嘿嘿,早前我听大人们回家说起,又听你二哥他们也这么时,我真是信了。但,唉。”大哥走在旁边,连连叹息。

我边慢慢骑马前行,边回想着事情的所以经过,终于把事情理清后,我侧头道:“大哥,我觉得府城里那些传言,应该跟木府脱不了关系。不光是住客栈的事,还有城里那些什么帮派画地为界,又让商人‘交’保护费,怕是多少都跟木府有关了。”

大哥坐在马上看着我,有那么一会儿,他才道:“不管跟什么有关,反正我们别管就是。在这个世上,有太多的拘束要去顾及,很多东西都不见得能如人所愿。芽儿,你从小这么聪明,你应该会能想明白的。这件事,我们不能管,知道了吗?”说完时,紧紧的盯着我,

第一百七十一章 第一站的收获(第一更)

我并没有过多犹豫,只是愣了一瞬,就信心满满的轻笑道:“呵呵,我不会傻傻的与那木府做对的。咱们俩从西南边出城是,可不就看到那木府的大衙‘门’了吗,可不是咱们家能去招惹的。”

但这样说完是,心里的一股闷气好像更浓,又轻哼道:“哼,就算他木家如今是咱们丽江这一片的土皇帝,没人能管着他们,但总有一天,他们会知道自作孽是不可取的。”

说时,自是想到了小四四上台的第一年,就把这姓木的一家子,从土皇帝的宝座上踹了下来,然后木老大成了土通判的结局。

心里一时的闷气没有了,而是一阵阵的暗爽,只想等到那时,一定要亲眼来看着那一家我目前还不认识的吃瘪嘴脸。

“呵,呵呵。”一时高兴,笑出了声。

“呵呵,芽儿怎么又傻笑?呵呵。”大哥在身旁边边问着,边笑了起来。

此时,我才知道自己刚才一高兴就忘了形,有些尴尬,但还是忍不住的咧了嘴道:“大哥,你是不是也觉得现在这丽江府的很多事都很疯狂?呵呵,我听说过一句话你知道吗,叫做‘上天要让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嘿嘿,他们如今已经够疯狂了,所以我觉得他木家也风光不了太久了。”

说完时,看到大哥呆了呆,我更是开心的笑了起来。真的是够疯狂了,昨天初到这丽江,听了那些夸张的江湖论时,我都以为自己到了一个疯狂的世界。

又说笑了一阵,大哥却是没再多问什么,但是我心里却是有了一番打算。

有兄妹二人说笑完,打马快速前行,一路上真是遇到了不少来往赶路的商队和马帮。细一打听,原来往前再几十里地,就有商队爱投宿的小客栈。

而我们兄妹一合计,也是打了主意要赶在天黑前,赶到商队们常休息的小客栈。不然今天晚上,我们兄妹二人,就真的只有在野地里睡我在丽江府城中准备上的吊‘床’了。

因是骑马快速度的飞驰,所以也只是用了小半天的时间,就赶到了家官道边的小客栈前。而这时,天‘色’将晚,却是不能再赶,只能在此落脚了。

大哥边牵了马前客栈走,边笑道:“哎哟,看来我这身功夫还没你那个适用,怎么我才骑行了这么两三个时辰,就已是快散架的累得够呛,而你这小,小子,却是半点不累?”

看他说时,正上下的打量着因为快马奔驰而一脸兴奋的我,让我一下子得意道:“呵呵,谁让你们平时都不和我跟燕儿练习,就你目前所懂那点太极的皮‘毛’,这一路还真有你受的。明天咱们早些出‘门’,到时让弟弟我一路再教你几手。”

兄妹说着话,我走到了离官道边只有十几米远的小客栈篱笆墙前,而我们面前的那敞开的客栈大‘门’,却也是一道篱笆‘门’。

我跟着大哥一起牵马而入,就清楚的看到了左右两边设立的,那些栓骡马和停货物车辆的长棚子,棚子里也已经停了至少一个商队的五匹骡马和车辆货物。

而此时,客栈中的一个应是伙计或是老板的人也看到了我们,笑着就从两层高的客栈正房那边迎了过来。

“呵呵,两位小公子,这是要住店吧?”四十多岁的男人,很是热情,讲着一口不太正的云南官话。

“是呢,我们兄弟二人,正是准备要在此投栈。”大哥也是笑着,讲了一口我们家那边的云南四川‘混’杂的方言。

“两位稍等,我这就叫人给两位公子把马停了,只是不知这马是要喂粗料还是‘精’料呢?两位公子还是给吩咐一下,我也好让伙计给二位安排。”这穿着粗布汉族服饰的中年老板又细问了句。

啊,还分‘精’料和粗料?这以前可没听老爹他们讲过,一时让我来了打听的兴趣。

“大叔,什么是‘精’料,什么是粗料呢?价钱又有什么不同?”我一脸好奇?

“呵呵,小公子这是第一次独自出‘门’吧?这粗料呢,就是那边草垛上的那些干草,绝对管饱。这是每头牲口不分大小,收2文钱。而‘精’料,就是旁边那篮子里的青草,外加一点麦、豆一类的粮食了。这倒是分了牲口大小的,你们这马是6文,而如果遇到牛之类的大牲口,就得是8文才够了。当然了,清水那些,不用料的牲口也是可以给的。呵呵。”老板见我听得一脸惊奇,说完时,已是笑了起来。

“喔,那我们要‘精’料吧。”点着头选了料种,已经站在旁边的苗族服装的小伙计,就很是恭敬的上前来问了好,然后牵过了我和大哥手中的两匹马,往那暂时还没关牲口,却是小些的棚子里走去。

看那蛮机灵的小伙计离开,我笑着转头看着那老板,打听起我的好奇:“大叔,难道这条官道上,所有的客栈都是这么收料钱的吗?”不然他怎么会因为我们不知道这‘精’料价和粗料价,就能断定我们是第一次出‘门’?

果然,老板边带着我们往大堂所在的正房走,边道:“呵呵,是得小公子,从这条道过去,不管是通到哪个府城,或是通到昆明府,都是这样收料钱的。只是我家这可是便宜的了,我们这里毕竟地势不算高,所以就算是遇大旱时,靠着这些四面茂盛的大山,也不算太难过,这草料也算丰足。但越是过去,越就到了更高的那些地,山多树少地势又高,遇到旱时,那可就难过了。唉。”说完时,一脸同情。

原来如此。此时我们已经是进了大堂,被老板给安置在靠边上的一桌上坐了下来,一个老板娘模样的人,已经从柜台后笑得一脸亲切的迎了过来。

“哟,怎么就你们两位小孩子吗?”老板娘走到桌前时,有些疑‘惑’的往‘门’外张望了一下,然后一脸不信的看着我和大哥问了起来。

他这话,惹得大堂正中的五人向我们这边看了过来。

我倒是也不胆怯,没等大哥答,我就压着嗓子笑道:“是的大婶,就我和我大哥。不知道你们家这,有什么比较有特‘色’的吃食呢,我和我大哥都早饿了。呵呵。”我问完时,一脸天真的看着她。

这老板娘这辈子怕是没见过我这么好看的小子,看着我的小样子,捂了嘴一脸乐的道:“呵,呵呵,小客人你放心,如果说多么‘精’细的吃食,我家这小店里倒是没有,但是要吃特‘色’的,咱们家这可是有了。”

说完这开场的,就是把她家店里能吃的那些东西都细数了出来,而且大多都是山货,有野味昆虫,也有山菜,真的是很少见的呢。

我一直用着云南官话,大哥却又是没开腔,老板娘报完几样昆虫和蛇之类的菜名后,惹得旁边

商队那听热闹的几个中、轻年男人笑了起来,起哄道:“老板娘,你可别吓唬孩子啊,你那几样什么虫啊蛇啊的,可不是谁都当美味的。”

这些人一口不纯的云南官话,但我听出都是带着广西口音的人,他们说完一阵的笑。

老板娘听了没笑倒是一惊,忙自己笑骂着打了自己嘴上一下,才是不好意思却又很是真诚的看着我和大哥道:“哟,我刚才一高兴,就大意了,这小客官没吓着吧?”说时,细往我脸上扫来。

“呵呵,大婶不用在意的,我胆子可没那么小。如今五月,应还没到吃马蜂蛹的好季节,但如果你这真有,那就给我们来上一盘油酥蜂蛹吧。还有你说那河边上抓的‘河爬子’也是可以给我们来上一盘,但我也要油炸的才行,最好呢是在外边裹上一层面粉糊糊‘混’上合适的盐。”

这河爬子,照这老板娘之前细数时所说,我已经知道就是时我最爱吃的‘爬沙虫’了。而那蜂蛹却也是我爱吃的,只是这季节的,我还真没怎么吃过。

当此时,我这一细细‘交’待时,不光旁边取笑我们的人没了笑声,一脸惊奇。就连旁边的老板娘,也是一脸的惊奇。而在他们众人的眼中,我明显知道,这些人都把我当成了个——小吃货。

大哥这时倒是开腔了,跟着老板娘点了一道炒山菜,和一道青菜汤。

老板娘跟着我又细打听了一下油炸‘河爬子’的做法,一脸笑的走了,而旁边的几人,这时已是对我们‘兄弟’二人来了兴趣,开始热情的邀请着我们到他们那桌去坐,好聊上几句。

我见大哥是一脸的不愿意,但我心里却是想跟几人打听一下广西那边的情况的,边应了邀请,随后就冲大哥笑了一笑,脸上却是一脸的讨好。

与大哥兄妹多年,他自是明白我的意思,笑瞪我一眼后,就跟着起了身。

我倒没有与几人同桌,只是坐到了他们旁边那桌,就开始与几人聊了起来。

几人果然正是广西省开化府人士,开化府,正是处于大清朝广西省最边沿的一个府城,再过去,那就出境了。也难怪那么浓的广西口音。

开化府的边境上,正是越南。而越南,与我国接壤的边境线很长,广西就有“三关百隘”之称。所以从他们口中,我自是知道了更多关于与蕃邦通商的一些信息,也了解了更多这康熙年间,此地直到广西一路各府城的自然灾害等信息,

第一百七十二章 路遇劫匪(二更)

这天,在这叫做兰坪客栈的小店里,我与大哥先是吃了美味的山味晚餐,就住进了这家小店的一间算是比较简陋的客房中。

那原本是被这里的人煮不下酒的‘河爬子’,被我改良来裹面油炸,自是美味异常。除了广西商队的米大叔他们又加点了这道菜,连后来的三只车队和马帮也是点上了。

这让得了新品做法的老板与老板娘脸上笑开了‘花’,也连米大叔那商队的几人也是喝着酒就着这炸油虫子吃了个尽兴。

这第二天一早,我与大哥牵了马,自是又准备出发向下一站进发,但却是被广西商队的领队米大叔叫住了。

“两个小兄弟,从这起,一路过去,官道崎岖,你们如果不嫌弃我们商队赶路慢,就起我们同等吧,一路过去也好有个关照。等明天到了洱源镇或是两天后到了宾川镇咱们再分道不迟,你们看怎么样。”说时,一脸的真诚。

他所以这地名,我隐隐有些映像。应该就是现代时的洱源县和宾川县两个县城了。但如果从宾川向大理走的话,我和大哥却是需要绕行一段至少几十里的路程的。

见他一脸认真,他身旁的其他几人面上也有些担心的表情,我心里已经有些了然。

还没等我问出口,昨天晚上已经与他们几位‘混’熟的大哥就先抱拳问道:“米大叔,这一路过去,是不是有些什么不太平的,还请大叔明言相告,我们兄弟二人,也好有些计量。”

果然,那商队头领米大叔,一脸的无奈叹息道:“唉,我也没什么可瞒你们的。”他起了话头,就把后边官路上的一些情况给我与大哥细讲了出来。

原来我们所处这地。正是在现代的剑川县与兰坪自治县之间,这地方可谓山清水秀,山民们生活过得也算丰足,所有除了官道上会有村寨设的收费关卡外。也算很是太平。

但要再往前走,土地开始变得贫瘠,又因为连年的天灾,所以一路上,除了也有同样的收费关卡,还会有一些比较彪悍的山民在路途上找寻一些没什么武力值的人进行打劫。

听完这些,我自是明白了。原来我们兄妹二人,已经被米大叔这行人归类到了——毫无武力值可言的被打劫目标。

刚想完,暗笑时,就听他劝道:“过了洱源镇。一路过去就太平很多,你们兄弟如果不愿意跟着我们绕远路,到时找支到大理的商队一起同行,也是好的。实不相瞒,大叔我和同行的几人。也都是有些粗浅的拳脚功夫的,你们跟着一路平安方面能有些保证,你们兄弟两就听大叔一句劝吧。”

我也不等大哥答话,就先笑看着他和另外几人道:“谢谢米大叔和几位大叔的关心了,只是我们兄弟二人家中确实还有很多要事,所以想早日办完事,然后早日赶回家中。而且米大叔也不用太为我们兄弟二人担心。我们兄弟其实也是自小就在家中习了些拳脚的。”

说完时,见他们几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但随后几人细一大量我与大哥,而且他们的目光在我的身上打量了不短的一两分钟时间,看得我有些不自在时,几人脸上都同时‘露’出了不信又好笑的表情。

知道几人是当我小孩子狂妄不懂事。所以说出了夸大的大话来,我也倒不解释。

虽然只是相处了从昨天下午饭时起到现在这短短的时间,但米大叔这伙人的热心和实诚善良却是让我有些感动的,分别在即,想到也许此生就再没机会故人相遇。有些不舍也不想听天由命。

我心里有了主意,自是没再去顾及几人眼中的苦笑和又生出的担心,只是笑着与几人攀谈起来,最后还问起了能在广西找到他们的地址。

那米大叔一听我说将来有可能去到广西,已很是高兴却又跟我身旁的大哥确认了一遍,得到肯定的答复,他已是‘激’动的道:“行啊,如果你们真到了广西,一定要来我们开化府,那可是个繁华的好地方。”说完时,就给留下了他在开化府商铺的名字与详细的地址。

我把地址在心中记下,然后也笑道:“米大叔与几位大叔,如果你们不怕多赶上两天路的话,等你们到丽江府来贩货时,可以到我们兄弟老家去看看。我们弟兄家是丽江府永北厅的永南镇,那里虽只是小镇,便是因为是一个较大的码头和货场,所以来往的商队可是不少的。”

“丽江府的永南镇,可是那刘记柿饼与盐菌都最出名的镇子?而且听说那什么碗糖,可是抢都抢不到货。”米大叔商队里一个年轻人已经惊呼出来。

我见几人脸上那很是惊喜的表情,有些纳闷,但还是点头道:“是的,那里就是售卖柿饼和盐菌的,那红糖今年倒确实是有些少,所以铺子里每天限了量的在卖出。”

“唉,没想到两个小兄弟就是那永南镇的。那地方我们早几年时就是想去的了,可是打听之下,才知道那刘家的货物基本都是被一些老商户就能包圆了,我们这样的新面孔赶去,却也买不到货啊。”米大叔很是遗憾的摇着头。

我正要笑说,大哥却是已经在旁边一抱拳,有些轻的诚声道:“米大叔、几位大叔,你们诚心相待,小子我也不愿相瞒。我们兄弟两就是永南镇刘家的,米大叔如果真是对我家里那些货物有兴趣,将来到了永南镇,可以直接到镇上的刘记山货铺子去拉货就行。只是今年那碗碗糖,怕是要等到明年才有货了。”

几人听了这话,自是目瞪口呆,随后大家一路去整备车马出发前,又说笑了几句。

在路边时,虽然米大叔等人更加热情的又劝说让同行,可我与大哥还是没有应下。但想到米大叔等人那真诚的担心,在上马时,我还是显出了几手绝活,利落的小手一抓住左马鞍,轻巧灵活的轻轻就跃起稳坐在了马背之上。

身旁传来一阵震惊的呼声。还有更旁边的几道喝彩声,我侧头一看,才是后知后觉的想起,除了米大叔一行人。还有另外几个商队的人呢。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米大叔一行人道:“呵呵,米大叔可以不用担心的,一路过去,要是遇上什么小‘毛’贼,我与我大哥还是有应付过去。”

此时,几人脸上除了不可思议的表情外,倒是再没担心之类的情绪出现了,想来那些被他们有些忌惮的匪类,应该也只是一些确实因生活所迫,而上了匪道的穷苦山民而已。

在这兰坪客栈与几人告别之后。我与大哥自又是打马前行。

遇到村庄小镇,我们兄妹就放马慢行,一路看看当地的民情风物。而到山野之地时,我们兄妹就用达60多里的时速快马而行。

转眼就已经行了两个多小时,赶了近百里路。就到了一个叫沙溪的小镇子。

这一路上,除了遇到几批商队、两个收费站外,可以说是一路平安。

遇到商队之时,我们就借‘交’谈之机,打听一些各处的风土人情;在遇山民设下的收费站时,也会与守站的山民‘交’谈几句,借此打听下当地的民情。

在这一路。又看又问,我已经对路过之地的自然灾害情况有了更深的了解。虽然心中更是沉重,但对于自己出行的目的,可说是收获不小了。

这沙溪说是小镇,其实就如我们村里集中之地一样大,十几户人家而已。但唯一不同的是。这依路两旁而建的十居户民居都是小铺子,一路前行,就能看见一家小通铺客栈,和粮米杂货类的铺子。

这百米长的一段官道,显然也是这小镇子的街道。但今天应不是集日。所以路上行人很少,而都敞开的铺子里,不少穿着白族服饰的当地人,对我们兄妹投来不少好奇的目光。

在这小镇上,除了到必去的粮铺里看看粮价外,也只是在路边看见一这山货铺子时,我与大哥到里边转看了一圈。可铺子里,除了普通常见的各种山货,也没什么新奇的东西,兄妹二人随意的看了看,又开始赶起路来。

骑马一路打量慢行,赶出十里地外时,我与大哥边在一处小溪边放马儿喝水,边笑谈起来。

“芽儿啊,能不能别每见粮铺就往里钻,你每次进去都只问不卖,还好都是遇上和善的老板,要是遇到那些不客气的,骂咱们一顿,那咱们也只有干挨。”大哥边说边笑着叮嘱。

“呵呵,民以食为天。不问问粮价,咱们怎么知道这边的情况。“我向来觉得,要想知道那地方日子好不好过,看这粮价可是最准的。

大哥愣了一下,笑道:“行了,我说不过你。如今这就要上通往山上的官道了,咱们一会儿可不得大意了。”说完有些担心的皱眉。

听到这话,我虽没什么担心,心情却也是有些低落起来。

这一路上,因为少了现代化重工业造成的污染,这一路现代时曾经来过的地方,可谓是风景秀丽。但如今却又比现代时多了个匪情,进而让自己想到这其中的原因,这心情真是美丽不起来了。

让马喝了水又吃上几口河边的青草后,我已大哥又是上马前行。而且自此,我们也收紧了原本松弛的心情,而谨慎的快马而行。

往山上行去也才不过十里,这原本不宽的官道中间,却是横着倒放着一棵明显是新砍下不久的大树。

我们兄妹相互对看一眼之时,我的心中已是淡淡的了然,而在大哥的眼里,我看到的是心慌与担心。

还没等我出口安慰,倒着的大树另一边的官道上,却是走出来了十来个‘蒙’面汉子,但却都是穿着汉族服饰。

“两个小子,马和东西留下,人可以过去。”一个应是中年的‘蒙’面壮汉,粗着嗓子喊出了目的明确的口号。

他所用的,却是一口非常别扭的云南官话。

第一百七十三章 喜从天降(三更)

这是遇到打劫了的。

可听这口号,怎么跟影视里演的不一样呢?明明口号应是:此山是我开,此路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我满头黑线又好笑的想完了口号,直听到旁边大哥咽水口的“咕咚”声,才是粗神经的想起旁边的大哥此时的心情来。

我侧头给了他个安心的眼神,才是笑看着前方,用一口还算流利的‘现代大理口音云南话’可怜道:“大叔,我和哥哥两个赶着回家呢,如果把马和包里的几百文钱都给你们留下了,我和哥哥两个小孩子怎么还能回得了家。”用满是害怕又哽咽的声音说完,一脸可怜的看着对面的十人。

近一分钟的沉默后,那带着说话的汉子道:“你们是要赶到大理去?”说完紧紧的盯着我们‘兄弟’两人。

我感觉大哥就要说话,忙又可怜的道:“嗯,是往大理府城去的,几个长辈都病得不轻了,急着想去见上一面的。”

我这说完已是要哭了的表情,心里去是暗骂,那些坏家伙,只咒他们病得不轻,而没说是去奔丧,已经算是我积德了。

那领头的在他左右看了一眼,愣了可能有一分钟,才是粗声道:“你,你这小子可不能骗我。”说完他又盯了我道:“行,那马可以不用留下,但你们包里的东西得留下,钱也得留下多数。”

我靠,这样就行了。这要求是不是也太低了?

心中瞬间而生的想法过后,却是涌起更多的心酸。

这哪里是强盗土匪?这都是些心思单纯、却又因为生活所迫,不得不走上险路的小老百姓嘛。

此时,心里再没有调戏这些‘非良民’的心思,虽然面上的可怜相不减,但却开口诚心道:“请请大叔们手下留情。包袱里大多都只是我跟我哥哥各自的衣物和干粮,你们看一看吧,如果你们觉得需要拿去也成。钱也请给我们留下几十文吧,好在路上买上点干粮填填肚子。”

说着,就解了自己身上的包袱,又让大哥也‘交’来他的包袱。就往树那边的几人扔了过去。

我说这些话时,对面的十个汉子明显一愣,领头的男人眼里明显有些不可思议的情绪一闪而过。我猜相,他应是还没遇到过像我这样立马妥协的对象。

两个包袱落在他们面前,一名‘精’瘦的小个子男人就去捡了起来,往那壮汉递去“斗得哥,咱们真要抢这两个孩子的东西?”

他用了一口白族话,虽然在方言的发音上与‘奶’‘奶’教给我的,有一些些的不同,但我却是听得明白。

另一个高个子汉子往我这方扫了一眼。在旁边道:“倒狗,你别又心软,你看那两个小子还骑着马呢,抢他们点东西算什么事,斗得哥都已经没要他们的马了。而且在这条道上。咱们可难能遇上一次敢抢的人呢。咱们家里娃子大人可都快饿死了,你看这两小子,白白嫩嫩的,日子过得可比咱们好。”说完还撇了撇嘴。

“行了你们,那小孩子既然同意让我们抢,你们就把包袱打开看看都有什么。我看那两孩子虽然骑了马,可却也穿得不好。身上应该也不会再有什么好东西了,一会儿也不用去搜了,省得惹出事来。再说,没听别人说是去看亲人,如果家里有什么大人在,会让两个孩子赶远道?而且....”

那领头的对着两人一阵嘀咕。到后来却是没把话说完,旁边几人就围了过去,也是各自说起他们的看法。

我的小包袱被打开,里边的几件衣服‘露’了出来,有的人拿起那些或新或旧的粗布衣物翻看起来。

再他们又翻看大哥的大包袱时。看到钱袋和干粮时,有些人发出一阵欢喜声,也有些人还在劝说个算了什么的话。我心里一阵苦笑。

这些人自是以为我与大哥听不懂他们的话,十人就有几种意见,围在那包袱旁边一阵的商量着。可我听着他们商量时,说的那些话,心里一阵无语的心酸啊。

原来这些都是山上多以打猎为生的猎户,本来日子就不好过,可是一些年是水害,一些年又是旱灾,这粮米盐价飞涨,他们的生活越来越过不下去了。而且那关卡费,也都是大村落和大寨子才能带头收的,而且也是每个村落和寨子轮换着各收一年。

想到这地方荒凉贫瘠的土地,再遇上这样的天灾频发时期,他们能从良民变山匪,我也自然能理解了。

一阵的恍神,十个猎人组成的山匪队伍已经商量完了,依然是那带头的开口道:“行了,四百文钱我们留下,衣物也给你们各自留下一身,干粮这些,你们带着路上吃吧。”

他说完就把两个包袱同时向我用力扔来,而我的小包袱还因为少了一身衣服太轻而掉在了地上,那汉子面上闪出丝尴尬。

看着他用足了力的动作,又看到我的小包袱掉在了地上,我才恍然想到刚才自己是轻松的就把包袱扔过去的。

此时,我的心里已经多少有些明白,那领头的男人为什么最后都没让人来搜我与大哥是不是‘藏‘私’’了。心里,也对这男人的谨慎和敏感有了丝佩服,这应该是个优秀猎人,他有着本能的敏锐力。

我正要把手里的包袱扔给大哥时,大哥却是跃下了马,把我掉在马前方地上的小包袱捡了起来,轻笑着递给了我,才是把他的包袱接了过去,又是利落的跃上了马背。

此时,那群‘山匪’已经开始一齐动手移树了,而其中几个见到大哥这一系列动作的人,眼里明显的闪现出心慌,各自看向了领头的汉子。

唉,这群猎人,也不知道他们平时是怎么抢劫别人的,如果也是像对待我和大哥这样,真不敢想他们是怎么活下来的。不过有那第个敏锐力蛮强大的领头上,想来也不会遇上多大的危险了。

发现自己竟是想了这些时,我又是忍不住的咧了嘴笑。

而此时,那棵只容易拉住商队的大树已经被移开。

“你们兄弟两走吧,这一路过去,几十里外就是小镇了,路上不会再有什么事。”那领头的汉子有些尴尬的‘交’待着。

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我依然能肯定,他此时的脸上,一定都是很尴尬的表情。

“多谢大叔,那我们兄弟这就离开了,你们保重。”旁边的大哥骑在马上,说完话后冲几人一抱拳的感谢。

带头的汉子也回了一礼,他身旁的另外几人一愣之下,也是跟着抱拳,随后,另外几人也是愣着神,做着同样的动作。

这真是让人好笑却又无语的打劫过程,我们兄妹就在这与几人道别的画面中,打马慢步前行。如果此时突然有外人经过,一定会以为这是一个怪异的送行场面。只是,这送行的人,全都‘蒙’了面,而被送的是两个满脸尴尬的大小少年。

我与大哥行过打开的‘路卡’之后,这群‘山匪’又忙活着吃力的设起‘路卡’来,回头看的我,脸上只能‘露’出一丝无奈。

侧头看向大哥时,他冲我使了一个快做的眼神,作势就要打马快行。

“大哥,咱们慢慢走吧,我觉得好累。”

我是真的有些累,这无力感让我觉得心累,而心里,也开始做个计量。

大哥盯了我一眼,却是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兄妹俩就如散步一般,骑在马上,在两旁都只是缓坡的官道上慢慢前行。

而骑在马上的我,心里边计量,边挣扎着。

帮?还是不帮?如果我冒险出手,是绝对能帮到他们一些的。可是自己买了东西的马后,空间里已经没什么银两,有的只是数量吓人的水果、柿饼、脆柿和一些这几年被我悄悄偷放进去的粮食,这一出手,必然会是一种怪异的现象。

一阵轻风吹来,那清新的空气让我为之一震。对啊,现在是古代呢,就算有个流传起来的神话传说,又有什么关系呢。说不准,这些应该也很‘迷’信的山民,还因此从良。

嘿嘿,多好的主意啊。心里暗自把自己狠夸了一遍。

这一阵的细想,我与大哥已是走出了数百米外。

“大哥,我,我想上茅房。”我侧头一脸尴尬的看着大哥。

“呵,呵呵,你这丫头。”大哥拉住了马,看着我叮嘱道:“自己快去,但说好了,可不能跑玩了。”浓黑的眉头高高立起,一脸的严肃。

“知道了。”我脆应一声,利落的跳下马的动作让大哥一阵笑骂。

往路下方的山坡直跑而下,不时回头看看大哥是否还看得下我,直跑了三四十米远,大哥再次叮嘱不能跑远的声音从官道在传来时,我才是停了脚步应了一声。

四下打量一下,又闭目感觉、细听,四周几十米内,除了树上欢叫着的鸟儿、林子里几只唏唏嗦嗦的小兽是活物外,我终于确定,这里是安全的后,我瞬间从原地消失。

第一百七十四章 大理杨家(四更)

进到空间之中,看了看被我四年来一点点积起的粮食,心中有那么一丝丝的不舍。但是转瞬想到自己积攒它们的目的,心中却又‘露’出一丝得偿所愿的满足。

运用着自己已经熟练掌握的技能,站在空间中看着外世,然后往来时的方向在空间中瞬移,直径依然百米大的空间,我每小心的进出一次,第中次进入空间之后,我已经能听到外世传来熟悉的说话声。

运用技能,正看到在路上方几丛灌木丛后或坐、或蹲、或躺躲藏起来的十人。

再次运用技能,让自己瞬间移到路上的位置。

我心思一动,咧嘴轻笑之时,外世五米长的土路之上,已经摆上了长长一排装满‘玉’米小麦的30只**袋。

这整个过程,不声不息,那些麻袋就如平空出现一般。

空间外路上方七八米远的灌木丛后,十人照常说话的声音,清晰可闻,就如同我正站在外世的路上一般。

终于,过了都有近一分钟,一个响亮的男声用白语惊叫:“啊,斗得大哥,你们快看路上那是什么。”声音里是止不住的颤抖。

一面容黝黑‘精’瘦,却显得壮实的男子从树丛后蹿了出来,往路上看来时,一脸的震惊与忙‘乱’,从身形着装看,此人正是带头大哥——斗得。

“这,这是,刚才你们谁听到动静没?”一惊之后的斗得,声音虽没之前的男声慌‘乱’,却也是止不住的颤抖。

此时,树后的九人也是蹿了出来,有一两个胆小的,明显在不停的颤抖。

被呼做斗得的30多岁男人,抿一下嘴后又四下打量几眼,才是壮着胆子冲旁边的人一招手,小心谨慎的往路下方走了下来。

看着小心的众人,走到麻袋旁往四周打量着,却是不急着打开麻袋,让我看得是又急又想笑。

大哥,你们倒是放开胆子,赶快的啊。我还等着看看,这平凡古人遇到怪异的惊喜,是什么模样呢。

心中还没想完时,那斗得已经是掏出腰间的匕首,往面上一个麻袋狠狠‘插’了下去。

这动作,看得我真是又心痛又无语。

暗叹:这可是我在家里偷拿的新麻袋呢,这搞破了麻将,一会搬起粮食来,有你们难受的。

“啊,是包谷粒。这..这,你们快看看其它的。”斗得惊叫。

路上一阵的慌‘乱’,众人一起翻查了20麻袋的粮食,惊呼、欢喜声不断,但是片刻后,众人对望一眼,突然全都脆倒在泥路之人,高呼感谢起天神来。

我此时虽在空间之中,其实也就是在他们身边而已。只不过,我能看见他们,他们却是永远不会有机会看到我。

见他们把天上我知道或是不知道的神仙都快感谢了个遍,我忍不住的咧嘴轻笑:“呵呵,这些家伙蛮可受的嘛,原来古人看到这种状况,竟是这种反应。”自语完后,我更是咧大了嘴角。

呵呵,不知道让他们亲眼见到东西从天上掉落,又会是什么表情?

我心里瞬间生出了一个恶做剧的想法。

心中想完,心念一动之间,麻袋旁离地半尺高的地方瞬间有几种水果,以均匀的数量出现又掉落到地上。随着水果堆越来越高,那出现的水果也越移越高,永远保持着半尺的高度往下掉落。

十人初时只是呆了一般,看着他们眼前的一切,片刻之后,又是一阵的跪拜。

而我,看到这情景,也满足够了自己的恶趣味,见水果已经放出近万斤,也是收了心思。瞬间,水果也就不再掉出。

终于,近一分钟之后,这些人才是小心翼翼的去看这水果堆。

这些放出来的只是苹果、梨子、脆柿、桔子、广柑五种硬实又耐放的水果,虽说平常,但这季节却是没有的,如果卖给来往的货商,应该是能卖到十几文,算是个好价钱了。

如果这些山民再能搞点宣传的噱头,那这季节不可能出现却又出现了的水果,可就能卖上大价钱了。

我正在心里做评估时,十人已经是就在我‘旁边’,带着惊、喜的商量起了这“被仙人赏赐”物的处置也分配了。

算算时间,我已经离开好几分钟的样子,也是赶回去的时候,但听着竟有人打算着把这些东西都分了,然后当口粮和吃食,我无语的停了马上离开的念头。

这些家伙,怎么老是想着吃呢?官府又不能收他们的税收,如果是我,就在土头好的山林上好好的开几片地,然后正经种上些粮食来吃吃。

心里有了想法,再次运用上技能,然后用着自己本来的声音,讲着白语道:“把粮食拿回你们小寨子分了,把水果按照至少十文一斤的价钱卖掉,然后各自分钱。你们这应是不会有官府收地税,各家直接开出几片山地,现在就能种上包谷,等收了包谷,还能撒上这小麦。”

我这说话之时,众人已经是惊得又恭敬的跪拜在地,口呼神仙什么之类的。我倒也是没管,把这话‘交’待完后,再看众人还在那跪拜答应不停,忙是把众人叫停,然后又‘交’待了一遍新式种粮法和烧火地的细节。

这时,我已经是离开大哥近十来分钟,我忙道:“刚才我说的,你们记下去办就行,如果与实际情况有什么冲突,你们自己看着合理的处理就行。我走了。”说完,运用起掌握的空间技能,已经是瞬间就往回移到了百米之外的山林之中。

还没赶到离开之地,就听到大哥在官道上方的喊声,吓得我脚下一咧,差点摔倒在空间之中。

在空间之中回到原地,运用技能查看外世后,又听着大哥有些焦急的声音还在官道上,忙是瞬间从空间移出,然后大声答应:“大哥,别叫了。我好了。”

说完时,就听大哥在官道上笑骂道:“你这丫头,都叫好几声了,你才答一句,快上来走了。”这声音里,倒是少了刚才我听到的那种惊慌。

听到大哥这如常的声音,我原本有些紧张的心里一松,飞快的路上官道后,见到大哥一脸打趣的淡笑时,我彻底放下心来。

兄妹两人又上了马,边走边说笑几句后,又开始打马快速度前行。

一路如原来一样快赶慢行,路过一个个小村镇,又路过了两分官道的分岔路,靠着与来往商队的打听,终于是在天黑前,我们兄妹赶到了上关镇。

只在这算是比较大的上关镇上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就问明路后,直往大理府城而去。

顺着这条通往大理府城的官道,路过一座座青翠的高山,一个个小小的以白族人数为多的村庄,超越过一人个了车队、马帮,时而还能在官道上往下方的远处看见那碧蓝的洱海。

当我看到那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苍翠连绵的苍山时,我知道大理府城近了。

大理府,这个坐落在洱海边西南方的府城,绝对称得上是繁华的。

下午四五点时,我与大哥从高高的北城‘门’进到大理府城内,看到那络绎不绝的商队、行人,我们两眼都都是满满的惊喜。

在这明显比丽江府还要繁华街道上,一路边四下观望边找落脚之地,终于在城中心最繁华的一条食宿街道上,找到了那家传说中的“苍洪客栈”。

听货商们都说,这家苍洪客栈虽不是最豪华,却是最价廉物美、童叟无欺的好住处。

但此时见时,我还得觉得已经非常豪华了。

大大的店‘门’,大大的招牌,那招牌上的字迹雄厚有力。

“两位小客官是要住店还是要吃饭?”‘门’口迎接小二,见我与大哥驻足而看,立马就迎了上来。

这条街道上,一路过来,只要各家客栈‘门’前的小二见谁背着包袱,就会热情的上来询问一番。

我点头而笑,也是用着一口大理话浓重的云南官话压着嗓子道:“嗯,都要,我们要两间上房,你给安排一下吧。”

小二一听,脸上更是笑得热情:“好的好的,小客官。我们这饭菜可是很不错的,绝对能让二位小客官满意,这马我们也会给你停好的。”说着,就来牵过了我与大哥手上的马,领着我们进了客栈大‘门’。

小二进‘门’,一阵的吆喝,立马就又来了个小伙计,把马接手后,小二就领着我们直接往正对大‘门’的一坐两层大房子而去。

随后,我与大哥在二层的上房中各自收拾好,才是下到了这客栈的大堂中吃饭。

而此时,正是饭时,占地一百多平米的大堂里,已是热闹非常。我与大哥在跑堂小二热情周到的带领下,坐到了一处靠窗的小桌前。

听跑堂的小二一阵的介绍,才知道,在这里,鱼是最出名的,而且做的鱼也是多种多样。

大哥一脸的惊奇,我笑道:“大哥忘了?这可是在洱海边上呢,可不是鱼最多么?”

这话让旁边的小二笑了起来,连连称是,大哥一愣过后,也是哑然失笑。

一道松鼠鱼,一道白水煮鱼,再加上两个炒素菜,味道真的都是非常不错的,我与大哥边是说笑,边是美美的吃了起来。

“你听说了吗?大苍山下那杨家又闹起来了。”

一道低低的男音,从另外一桌传来。

本是旁人很平常的一句话,但我刚好听到了,而且因为那个杨家,让我一下子打起了‘精’神,偷眼看去时,也侧耳细听。

“我知道你说的哪个杨家,不就是传说早几十年前酿酒最有名的那家嘛,不然这大理,还有哪个杨家闹点什么事,能让人当话来闲聊。”大哥正背后,一个看不清样貌却显魁梧的男人,正用一口纯正的大理方言低笑答话。

“呵呵,这不是怕你想岔嘛。”

第一百七十五章 抢光他们的银子(五更求票)

此时,我一脸专注听着那白胖男人,跟着那魁梧男人聊着‘杨家’的那些事。

原来,他们所说的杨家,竟然真是‘奶’‘奶’被我一脸好奇问急后,给我细说的那个杨家。

只听那白胖子又道:“前天我从崇圣寺回来时,路过石‘门’,正好就看到那杨培军与杨培连两家在那路上为抢道的事吵了起来。”说完时一脸的讥笑。

“抢道?什么意思啊。”魁梧汉子很是疑‘惑’。

“嘿嘿,不就是都想往前赶吗?听说是那现在当家的杨清白快不行了,这不那兄弟两家就都赶着到寺庙去拜佛求平安嘛,拜佛完了,就都想着赶回去在那杨清白面前表孝道,这当然是先跑回去表功劳。”胖子说完,笑得更多了几分讥讽之意。

“嗨。”魁梧汉子低哼一声道:“这也让你神神秘密的,像多大个事一样。那杨家比这难看的事情可多了,你怎么还大惊小怪起来。说来,杨清白那老匹夫会有今天,不也是拜他那两儿子所赐吗?要真是看到还是那两个儿子给他求回那什么平安符,我怕他这怕就得一命呜呼了。呵呵。”

白胖子干笑两声音,但却又有几分不服气的道:“我这话不是还没说完嘛,你要是听了后边的,那你也觉得会有些意思。”说完还装起了架子,没再说下去。

像是那汉子做了什么动作,或是用了什么眼神,那白胖子得意一笑道:“呵呵,那后边就有意思了。那杨氏两兄弟在马上吵起来不说,两家‘女’人也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四人一伙就在那掐上了。那两家的‘女’人也是嘴上没把‘门’的,也不看看都在什么地面上,就把两家各自干的那些龌龊事都拌了出来。”说完却是在那嘿嘿自我陶醉一般的笑了起来。

我都忍不住想骂人时,那魁梧汉子也是忍不住了,催道:“什么事你倒是快说啊,你这人,一点不干脆,每次什么事,怎么就说这一半一半的。”

白胖子得意够了,才是咧嘴笑道:“那老大家的说老头子这病,是被老二家派了儿子去书房偷那什么酿酒方子给气出病来的。而那老二家的可是不会认的,先是骂老大家的诬陷什么的,后来急了又说老头子早就答应会把方子传给他家。谁知道老大家的就说他祖上就有规矩,这方子只传长房,非就说老二家是想气死老头子和那偷方子的事。”

“呵呵,你说到这,我倒是想起一事来。”那魁梧汉子听到这些,就打断了白胖子的话,也是拿起了腔调。

“什么事?能比我后边说的还有意思?”胖子满脸惊奇。

“呵呵,这是几十年前的老事了。我记得你家是三十几年前搬过来的,这事你可能不清楚,但我却是从小听着我家老爷子说过多少次的老话了。”汉子却是没有马上就说,学着胖子早前一样拿起了腔调。

我真是想冲过去骂骂主两个爱拿腔拿调的人。好在那胖子几番催促,那汉子终于讲了起来。

“这就是关于那酒方子的事了。那杨家酿酒之法是祖上传下来的,而且已经是有千百年的历史,传了几十代了,这是咱们大理人都知道的。但你知不知,为什么从四十多年前,这杨家就失了做贡酒的资格,然后越来越败落?”汉子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冷笑。

白胖子赶紧的摇头。

“呵呵,这还是我半大小子时听我爷爷与人讲起的。那杨家酒方子确实有只传长房的规矩,但这杨清白可不是什么杨大爷,而是杨三爷。想来他会有今天这样的晚景,也是老天有眼,报应他自作自受了。”汉子说话,叹息了一声。

“喔,此话怎讲?李大哥快给我说说。”白胖子一脸的‘激’动兴奋。

唉,听到这里,我却是再没兴趣听了。因为后边的事,从‘奶’‘奶’这绝对的知情人口中,我已经是了解得清楚又透彻。

回神时,才注意到,大哥竟然也不知何时,正侧耳细听着,而且此时还正听得专注,以至于我看着他,他都没发现。

后边的细节,想来大哥是不知道的,让他细听听也罢。反正我这次来大理的其中一个目的,他早晚会知道的。

直到我们兄妹最后吃完饭上楼,大哥才是一脸严肃的跟着我一起进了我的客房。

“芽儿,你说,你这次找了借口,非要半道上来一次大理,是不是就为了杨家的事?”

我看大哥沉着脸,心里哀叹一声:唉,该来的总会来。

“是也不是。来大理,之前说的那些目的都有,但没说的,也就是这个了。‘奶’‘奶’说她看开了,可能我后来细细观察,又跟她细打听了一次,我就知道,她不可能会看得开的。之前在家里,咱们说要做酒的事时,‘奶’‘奶’虽然一脸的淡笑,说她没事,可你想想,咱们爷爷还会不了解‘奶’‘奶’吗,但当时爷爷是什么表情?”我说时,两眼一直看着大哥脸上的表情变化。

大哥紧皱着眉头,脸上有着一丝隐隐的恨意道:“你说的对,我想任何人如果被人害得家破人亡,都不会忘记这样的仇恨的。而且我都没想到,外祖和两个舅公竟然会是被外祖的两个亲弟弟合起伙来毒杀害死的。这样血脉相连的人,他们怎么下得去手。”大哥的声音在这时,已经是非常的愤恨。

是啊,血脉相连的人呢,虽然不是同一个妈生的,但这血缘关系却是没少多少呢。

我想到这,冷笑道:“哼,虽然刚才听那个大汉说起,那老二杨清亮已经被老三也给害了,但那也是他自作自受。如今这杨清白,能得这样的恶果,也算是报应。他这次要是死了还好,要是死不掉,那以后他只会更受罪。”

“芽儿,你要干什么?你可不许胡来。如果有什么事,你告诉大哥,大哥会去办的。反正‘奶’‘奶’这仇,她虽然顾及我们而忍了下来,但我这做孙子的,可是不会知道了不管。”

想到之前听两人说,当年那两家是想抓了‘奶’‘奶’卖掉,结果‘奶’‘奶’的外婆家出手阻止,‘奶’‘奶’才与‘女’外祖得以逃出大理城,我也是恨得牙痒。

但现在听了大哥这话,我急道:“大哥你才别‘乱’来。他们杨家如今气数已尽,咱们用不着脏了手,看着他们那狗咬狗不是很好?我也从没想过要干什么,只是想着来打听一下这边的情况,然后咱们就回去做酒,他们做什么,咱们也做,而且咱们一定要做得比他们还好,抢光他家的生意,看他还想什么秘方不秘方的。”

是的,我一直想要报仇,而我想出的报仇方式,就是——抢光他们的银子。

“可,可咱们毕竟没酿过酒啊,你没听爷爷早前说过,这酿酒,可不是像你做柿饼碗糖那么简单的。这杨家,就算现在没有秘籍,不说人家早前就有根基,如今也酿了几十家酒了。”大哥一脸气馁,没半点自信。

此时,我也是想到了这点,但是只一瞬间,我心中就不再慌‘乱’,也再不气馁。

酿酒的最主要的原料就是——水。

我相信,只要我用着现代时了解的酿造的方法,然后再加上这空间中的水,那酿出来的酒,绝不会差的。心中一时,又是自信起来。

这天,是农历五月十三。我与大哥一直在我的客房中,商谈着我们的报仇大计,和之后的行程。

第二天一早,吃完早饭后,我们兄妹直接就在大理府城里逛了起来。

一整天,逛完了府城,还与大哥往洱海边上逛了一圈,然后兄妹两一时兴起,向着苍山而去。

因为,那里有享有“南中巨刹”之之称的大理崇圣寺。我这后世的现代人,真的很想去细细品味一下昔日皇家寺院的风采。想到这次,我能见到还没因战火而遭受毁坏的真正崇山寺,我就已经是‘激’动兴奋到无法自拔。

这次,心里少了恼人的报仇之事,我才是认真的欣赏起了大理的风光。

大理府城,被包围在苍山、洱海之间,形成了“一水绕苍山,苍山抱府城”的格局。

虽已是五月,但是一路行到苍山之下时,看着那路边的繁‘花’、那万顷‘波’涛的洱海、那苍翠的大苍山19峰顶上白云如雪。

“洱海月映苍山雪,下关风吹上关‘花’”这一句我在现代时读过的诗句,一下子映进脑海之中。但是如今这景‘色’,绝不是在现代时可比的。

与大哥一起骑马前行,还未到崇圣寺,我却已经被那苍山应乐峰下的宏伟建筑物惊呆了。

虽然我知道,自己在现代时看到的只是重建后,不足六分之一大的崇圣寺,但现在,看到眼前这比现代大宏大了六七倍的建筑群时,我不得不呆在当场。

“芽儿,芽儿,你怎么了?”大哥焦急的声音在身旁传来。

当我从呆愣中回神看他时,这个小小少年却是一脸的焦急、惊慌、懊恼之情。

惊慌?我只不过被心里的澎湃‘激’动之情所扰,发一下呆而已。

四下打量一圈,可周围并不异样,来往的行人,依然说笑,而且还能看到,这通往崇圣寺的道路上,不少慈眉善目的僧人手握念珠稳步而行。

“大哥,你怎么了?”rs

第一百七十六章 餐风饮露(第一更)

大哥他像是突然回了神,看着我扯了扯嘴角笑道:“没什么,就是突然想着咱们应该到那洱海中间的岛上去看看,我觉得这寺庙也没什么好看的。”

我见他侧头去看那洱海,一副很是急着想去的样子,真是一副没长大的孩子样,忍不住笑道:“呵,呵呵,大哥你真是,咱们都到这里了,去了寺庙里再去岛上就是了。你不知道,这寺庙现在,这,这真的很壮观,我们能亲眼看到,已经是非常的不容易了。这就是个奇迹。”

最终还是说出了这样无法控制‘激’情澎湃的话,见大哥眼中有丝惊奇的光芒一闪我过,我忙是转头去看那洱海。

哪里又何常不是一个奇迹呢,因为在那金梭岛的西面,我早前就赫然看到了一座临水而建、犹如宫殿一般气派的建筑群。

“大哥,咱们早上可都吃的素食,而且又来到了这里,怎么也得去寺庙先礼佛才是的。等从寺庙出来,咱们就去岛上,到时咱们就在那岛上吃饭去。让你也吃吃上面最最美味的东西,可不是咱们昨天晚上那些能比的。”

我说完时,心里却也是没底,不知道在这样的鬼年代,那小岛会不会让咱们这小老百姓上去呢。

大哥听这么一说,终于不再心急,兄妹二人一路再无话,直接打马直往崇圣寺而去。

当我越是走近那三座熟悉的高塔,心中越是澎湃。

当到了崇圣寺数棵古树掩映下的山‘门’前时,我已是‘激’动得双脚颤抖。

这从未见过完好无损的崇圣寺,历经南诏古国、大理古国建立起来的皇家国寺、历史上曾有九位大理国国王在此出家为僧、在金庸的武侠名著《天龙八部》的笔下,段氏皇族出家的“天龙寺”,也将完全的印刻入我的记忆之中。

这些,岂止是‘激’动、兴奋几个字能言明的。

“芽儿,要不咱们回去吧。”跟着我一起爬上长梯的大哥扶住了了。

回去?“才不要呢,都到这里了。”说着,我已是轻甩开了他的手,颤抖着却又快速的冲到了紧闭的红‘色’寺‘门’前,垫脚抓住‘门’上的金‘色’‘门’环,敲响了寺‘门’。

不过片刻,气派的大‘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缝隙,一个与大哥年纪相仿的灰衣小沙弥伸出头来。

这小和尚,看清我与大哥二人后,脸上扬起一丝天真却又太过脱俗的笑容,抬起左手道:“阿弥陀佛,两位小施主是来礼佛的吗?是不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

这面容清秀却机灵的小和尚,虽然问的问题有些奇怪,但却莫名的让我想到了无心,一时亲切的笑道:“是的小师父,我和我大哥确实是从很远的地方来,能让我们进去吗?”

小和尚高兴的一笑,很是有些开心的就开了‘门’,让我们进到了寺中。

我不时打量着寺庙里的幽静,觉得有几分怪异,他却边走,边不时的与我们说着话。

“呵呵,今天一早,我家师祖爷就跟我说寺里有贵客要来,让我等在‘门’口,终于等到你们来了。

啊!不是吧,难道?

“小师父,你们寺庙里,平时这时这么清静的吗?”

“呵呵,不是的,今天师祖爷说我们不接香客,所以来了人都被请回去了。”说时,声音里有几丝兴奋。

额,这是什么个情况呢?瞬间,我想到了枯木大师。

难道,这什么祖师爷是枯木大师父?要不然,难道这个年代里还有更更让人猜不透,却同样厉害的高人?

瞬间,我觉得自己重生来到的,根本不是现实世界,而是一个奇妙的玄幻世界,心里一时天马行空的幻想了起来。

“浩月?”

“小施主?”

正愣着神,却是被大哥在旁边拉了一把,才是听到两人原来在叫我呢。

“啊?啊,我刚才走神了,嘿嘿,是有什么事吗?”

看着大哥一脸的担心与小和尚的疑‘惑’,我尴尬啊。刚才正想到那妖魔大战的场面呢。

“你这小子,刚才水心小师父说要带我们去见苦思大师。可,可我们不是一会儿还有急事吗?”大哥一脸气恼却又有些慌张的看着我。

急事?大哥这明显是撒谎了,可是为什么?

可我很想见一见那原来叫苦思的老和尚呢。能当师祖爷,可是不简单的,不知道会不会是个百岁以上的厉害大师父了。

“嗯,是有事,可是大哥,我很想参见一下寺庙呢,而且,而且我也真想见见大师父。”

大哥盯视着我有那么一点点有久,可就在我想妥协时,他却咧嘴轻笑:“呵呵,好吧,只要你想看,咱们就都看看吧。”

这次我却是再没出神,目不转睛的一路把这里的珍稀画面全都揽入眼中,想要在今天就把那三阁、七楼、九殿、百厦,三塔、南诏建极大钟、雨铜观音像、三圣金像、“佛都”匾这五大重器,全部永存记忆之中。

本以为会把我们带到正殿之中,却是带着我们往后山而行,边从古木成荫的石梯上爬梯而上边穿过很多道侧‘门’后,已是往应乐峰下的山坡上而行。

终于,在行了近半小时左右,在这古木参天的山道上,我听到涮涮山溪水声时,在山涧边上一间古朴的小木屋隐隐显现了出来。

原来,这个应是高人的苦思大禅师,竟是在这寺后的山涧边上简居苦修。

刚到木屋近前时,屋内传来淡淡之声:“阿弥陀佛,贫僧因六十多年前坐枯禅,不便见外人,‘女’施主能否屈尊进屋一叙?”

我正一惊之时,正走在前方的水心小和尚呆愣一下后,转头看着我双眼惊奇的道:“啊,我师祖爷说话了,说话了。”说完时,却突然呆愣着诺诺道:“‘女’施主?完了,我,可是....”话没念完,已是一脸自责,快速奔向小木屋。

“师祖爷,我‘弄’错了,我,怎么办,没有‘女’施主。求师祖爷你罚我吧,呜...呜...”水心小和尚跪在木屋‘门’前,呜咽着说完话,却是自责的哭了起来。

从一惊后,我都处于半呆愣状态,此时听到他伤心的哭起来,才是回了神,心里也是逐渐明白过来。

我转头看向突然拉住,如今一脸慌张的大哥,突然明白他是被这一系列的变故吓坏了。

冲他安心的一笑,道:“大哥,没事的,苦思大师坐苦禅是不能开口说话,今天竟然叫我进去想见上一面,想来是有不得不为的要事。”说时,伸出另一只手,握了握他拉着我正颤抖的手。

见他少了些慌‘乱’,冲他轻笑点头后,才是转头冲再无声音和小木屋看了一眼时道:“水心小师父,你别哭。”说时,‘抽’出被大哥放松了一些的手,往小木屋走去。

冲着一脸泪水转头看我的水心,用自己原有的声音轻声安慰道:“你别哭了,苦思大师要见的应该就是我了。”说完时,已是走到了他的旁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把这个呆愣中的小孩子拉了起来。

“苦师大师,哪我就进来了喔。”

说着时,轻轻一推,就推开了其中一扇老旧的小木‘门’。这山明水秀之地,竟然有不少的灰尘从‘门’上方飘落下来。

进屋后,随手关上了‘门’,才发现屋内光线实在暗淡。我只得闭了闭眼,才是慢慢适应过来。

‘门’旁虽有一道不算小的窗户,但光线只能从密集的窗格空那黄纸内透进来,光线就显得如此暗淡了。

“施主,请坐。贫僧之前没能去相迎,实在惭愧,但却也是有不得已的苦中,请施主见谅。”

一个听着比之前的平淡显得可亲的声音,从另一边传了过来。

我忙过看过去,才见在木屋空‘荡’‘荡’的另一头,一个穿着干净僧衣,却‘花’白头发及地的老者,正坐在一个蒲团之上。

坐枯禅竟然连头发都不能剃?那还吃饭上厕所吗?

这个想法,瞬间闪进我的脑中。哇,如果真的都不用干那些,真是神人啊。

正想着这些时,那有长白头发的老和尚却是开口了。

“贫僧67年前,一直在寺中参禅修行,做了一梦之后,突然有所感悟,因此就在此地参悟枯禅,再没与世俗之物有所牵连。”

“额,那是说真不用吃饭?难道真的餐风饮‘露’?不会吧,太夸张了,不可能的。那还没成佛或是成仙,用不了一月,就真的翘....额,嘿嘿,大师别见怪,我年小不懂事。”

直到听到小木屋中,自己惊讶清脆的声音时,我才是反应过来。要命啊,明明是在心里想着的,怎么一‘激’动,就直接说了出来。

见老和尚没出声,我尴尬的忙是往前又走了几步,弯腰伸手拍了拍一个蒲团,然后坐了下去。“呵呵,施主,不用惊奇。世间万物,哪能全被世人所知晓。虽然施主只是个懵懂孩童,但我相信,我心中一直参不透的疑‘惑’,施主一定能为我指点一二。”

听着老和尚那有些失落的笑声,再听到他说完话后那一声轻不可闻的低叹,我有些惊奇,但还是认真道:“大师有什么事,你问便是,如果我知道的,我都会明言。”但绝不能是我不能也不愿意回答的。

“施主知道何为三界?”rs

第一百七十七章 美餐一顿(第二更)

听着这又是平淡的声音,我略一思所,就照自己前世影视里和自己理解的道:“应该是仙界、凡界和魔界吧?”

“魔界?”老和尚声音有些失落,或是一些什么,但说完时却是一阵苦笑。

我一时还没懂,他却又淡淡道:“施主看来是真的不懂,刚才所说的魔,却是不在这三界之内。”说完时,他又是一阵更加失落的苦笑。

喔,原来是这样?那什么才是三界啊?我觉得自己的这“三观”瞬间凌‘乱’了。

不等我多想,他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新的问题也接踵而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在我跨出小木屋,还没从老和尚那带着浓浓兴奋的感谢声中回过神时,就看到大哥从十几米外急急的向我奔了过来。

“芽儿,怎么进去那么久?”大哥一把拉住了我,在我身上四下打量。

抛开脑中那些震惊、疑‘惑’和遗憾,我咧嘴轻笑道:“没什么呢,就是跟大师一起说了说,额,说了说佛理之类的。”

看着旁边依然紧张的大哥,我强压下心里想去探究分析的那些事,笑道:“大哥,咱们先去寺庙里礼佛,然后再去参观一遍寺庙里的风光,之后还要去看你一直想去的金梭岛,可不少事呢。”

这一阵的细说下来,自己心里也是更加平静一些,是呢,还得干这么多事。

随后,除了老和尚这个计划之外的‘插’曲,我们兄妹俩自是按照原来的旅游计划,开始了这一天的行程。

在寺庙里,有些心不在焉的真把我想要看的三阁、七楼、九殿、百厦,三塔、南诏建极大钟、雨铜观音像、三圣金像和那写着“佛都”两字的大匾都看完,然后存放在记忆中后,已经是下午的三点多钟了。

被寺庙里的方丈大师和一群老和尚送出山‘门’,又骑马走远了一些时,我才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身旁的大哥道:“大哥,咱们现在就去岛上吧,谁想这地方这么大,竟然逛到这时候。今天咱们都吃了两餐素食了,下午一定得好好吃顿鱼‘肉’。”

说完已是觉得心里更熬油水了,忍不住笑了起来。

“呵呵,那咱们就去吃鱼吧。”大哥说完又轻笑出声。

兄妹二人,就这么一路说笑着,骑着马从西面往那北面听说叫太和镇的方向行去。

二十几分钟后,才来到那民房密集的太和镇,说是镇,还不如叫村。

因为这里离着大理府城内不远,根本就没县衙‘门’、商铺之类的,只有百姓的民房,而且可能很大一部分还是渔民。跟一路人打听过后,直接就往那洱海边上的渡口行去。

往渡口方向走时,一路人来人往,路的两旁不时能看到买卖鱼类的商贩和渔民。

我与大哥向那人越来越少的码头走去,走了进百米时,终于到了码头边,看到大大的两艘船停在小港内,却是不见船夫,让我有些疑‘惑’。

与大哥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是不解。

“哎,两个小子,到这里干嘛?”只见两个官差打扮的人,边问着话,边就从路旁树从后的一小亭内走了出来。

“二位官爷好,我与哥哥是想去那岛上看看。”我边用一口云南官话说着,边观察着那官差。

其中一个高个的年轻官差大笑道:“哈,哈哈,你们两个小子,哪里是能让人随便去的?”

难道不行?可问着路一路过来,也没人给我们说不行啊。

正想着,大哥先拱手道:“官爷别笑话我们,难道那里是不能去的吗?”

“呵呵,你们这两个小子,应是背着大人跑出来的吧。你见岛上连民房都没一间,就证明那里不是寻常百姓能去的地方了。你再看对面港口那依水而建的气派大宅子,那都是....唉,反正那是官老爷们去的地方。”矮个子年岁大些的官差,边指边说着。

原来如此,这鬼地方,竟然还划下了官、民之间的地盘。我此时,心里不免有些失望。

大哥又与两个官差游说了两句,想让两人通融一次,但最终却是败下阵来,无奈的转头看着我笑道:“浩月想划船吗,官爷说这个大码头的左右有小港口,有民船可以租乘。要是想吃鱼吗?哪咱们游玩到下午时,到府城中找家最好的,不管在哪吃,你说的那弓鱼,肯定都是一样的。

听他一说,我愣了一下。他刚才又求又打听了半天,难道不是自己想去,而是担心我失望?

“呵呵,划船如果你想去,咱们就去,鱼也是要吃的。反正对面那大房子,我已经在这边看见了。下午咱们就去城里吃,到时让你尝尝海水煮海鱼的美味。”我这一说完,自己也忍不住的咽了嗯口水。

两个官差一直在旁边听着我们说话,此时,那矮个的也很随和的笑道:“呵呵,你们这两小子,快回去吧,府城里别的不多,鱼是最多的。以后可别再到这大码头来了,就算是租乘了船,也别往岛上去,那上面住守着官兵呢。今天要不是遇到我们,你们冒失上去了,可没你们好果子吃了。”

听他说完,大哥又是一阵的道谢,而那矮个也是笑着摆了摆手,就拉着旁边一脸不喜的年轻高个绕过树丛往回走。

看着对面,那曾被明代大理文人李元阳称作“天上翼石似金梭,‘欲’织银苍水上‘波’”的金梭岛,不知他当年倒底是上没上过岛呢?还是说,也像我如今一样,只能这样远远遥望,才能写出那样的诗句来。

虽说气闷,但也只得无奈的与大哥一起,又牵马往回走。兄妹两一商议,却是都没有了泛舟于海上的兴趣,准备打道从北‘门’直接回到大理府城中——吃鱼。

这次也倒不用问路,我与大哥走过人来人往的鱼街后,直接就骑上马边看边逛的,往那依然隐隐看得见城墙的府城方向行去。

走了一里多地后,就到了那大理城崭新的北‘门’之外。

这一次,我倒真是认真打量起这座在我一岁左右时,刚修葺过的大理府城。

这砖表石裹,高二丈四尺北城墙和城‘门’,明显像几年前才新建的一般。想来,应该就是那老康同志“平三藩”,平了吴三桂后,把这城池搞得太烂,在康熙三十一年,我一岁左右时修上的了。

这城时,这才是最有古代特‘色’的了,因为在城池四周,全都是挖上了宽宽的护城壕,从进城的吊桥上走过时,就能见那大概宽四丈,也就是十三米左右的大壕沟。而且,听说这壕沟深约8尺,也就是两米多了。

进到城中,我就与大哥顺着北街往前逛了来。话说,从上午逛了近两小时看来,这南北走向的街道应是有三里左右长。可这大理城,真是个让人郁闷的‘迷’宫城。

要不是我记‘性’好,逛这大街被分隔成8段的大理府城,真是得像不少外来人一样‘迷’路。这大理府城,竟然把南北纵向大街5条和东西横向大街7条井字型相‘交’,将全城分隔成67条大小不等的街巷和若干个小区。

大哥是一进城逛不了多远就晕菜了,还是我带着头,哪熟‘门’熟路的一般,挑着近路走,十几分钟就转到了那更靠面的卫市街。这条街道,就是这大理府城中最最繁华的客栈与酒楼一条街了。

也不听小二们的瞎招呼,直接问了几个像是本地人的路人,就选了叫顺丰楼的大酒楼。

虽不到饭时,但这家‘门’口也是有小二一直站在‘门’外候着,随时招揽生意的。

此时,一见我们过来,那小二热情的就迎了过来,恭敬的道:“两们小客官,马‘交’给我,两位里边请。”

马才‘交’到他手上,他就转了头冲店里一吆喝,另一个机灵的小二,马上就笑开了脸,把我们迎了进去。

刚在没有两桌客人的大堂边上坐定,我就笑着冲已经开始倒茶的小二豪气道:“你们这店里弓鱼都有些什么做法?还有那龙爪菜,也给我们上一道,再有什么特‘色’菜,你也给介绍一下。”

此龙爪菜,可不是大家都知道的那种山上长的蕨菜,而是长年生长于洱海中的一种了。其叶翠绿,茎白如‘玉’,‘花’朵清香宜人,可是一种蛋白质丰富和富有多种素及微量元素的纯天然野生水菜。而在现代时,这纯野生货可是不容易见了。

就在我神游的功夫,小二已经是报上了一串串的菜名。我与大哥也是奢侈了一把,不光点了海水煮弓鱼,和龙爪菜白‘玉’汤,还点了油酥海虾、两个素菜和听说是从北京传过来的烤鸭。

这次好不容易来到大理,虽说没能看到这被大家称做“三岛、四洲、五湖、九曲。”的大理全景,但狠吃了这么一顿确实美味的美食,也算是稍有安慰了。

但吃过饭后回到客房中,我却是又被上午在寺庙中,与那老和尚的那些答问内容伤起了神来。

越想越凌‘乱’后,我狠狠骂道:“老天,你这是要干嘛,我可是很确实,自己就算是重生而来,也只是想种种田又挣挣钱的。”

骂完后,瞬间心中大定,躺在‘床’上,想着明天和之后的行程,

第一百七十八章 老和尚死了?(第三更)

一晚上,睡得并不安宁,时不时被梦境所困扰。但第二天一早醒来时,除了很是疲惫外,却是记不住自己到底都梦了些什么。

与大哥离开客栈后,在这条街旁的小食街上吃完了早饭,就要照计划离开了。

“大哥,咱们到北面的鱼市口买上些龙爪菜带回去吧,这东西,‘奶’‘奶’绝对会爱吃的。”说完时,我一定笑得一脸狡黠。

大哥一愣,笑道:“嗯,咱们再带点消息回去,‘奶’‘奶’肯定更觉得这水菜好吃。”

兄妹二人边说边笑,一路往北‘门’而去。

这叫龙爪菜也直接叫水菜的,此时虽然不少却也不便宜,可能多是因采摘不易,全得靠渔民下到水下才能搞到的,干货竟要80文一斤。但这价格说贵,其实也只是跟其实物价比起来贵而已。

与大哥买上了三斤干菜,就是一大包了,也不知这得多少鲜菜才能晒得。

正与大哥牵马走出鱼市口,就听到四五个渔民模样的汉子,大路边悄悄议论着什么,而且还起了争执。

这样的议论之声,早前也是见过的。但想到百姓之前,没有什么娱乐活动,不就是爱讲讲家长里短的,也就没去理会。但现在,听几人挣成这模样,而且声音越说越大,却让我起了旁听之意。

“李大哥,你来评评理,陆三说的那是什么话。”

“我说什么了,不就是死了个人,咱们难道还真的都不捕鱼?也不杀生?跟着斋戒几日不成?”

“唉,我说你们两个也别争了,这事不是你我说了算的。再说那是高僧圆寂了,可是件好事,陆三你也别张口就‘乱’说。”

“嗨,我说不过你们两个。反正不管你们要杂样,我明天还是照去捕捉鱼。”

听着头一个人又开始向劝架了诉说起来,我却是没有心思在理会,心里瞬间有些‘乱’了起来。

高僧圆寂?原来上午那些百姓窃窃‘私’语,说的就是这个?

可这高僧,不会正好就是明天才见过一面的苦思老和尚吧?天呢!他这到底是真的升级了?还是说被我昨天初时,一语中的人翘辫子了?

“浩月?浩月?”

大哥边喊边拉,让我一下子回了神,直接问道:“大哥,是那个老和尚么?我,我”

“浩月,别想太多,大哥去打听打听。”

见大哥牵了马,就向那几个渔民汉子走去,我却是陷入回忆:

老和尚说完三界之事,又问道:“哪请施主给贫僧细说一下,在施主心里,对‘精’人鬼妖仙佛与神魔之间,是怎么定论的?何又为佛道,何为妖道,何又为仙道呢。”

见他认真的看着我问出这些话来,我一时真是不明白他在讲些什么。但细想一下,加上顿号,我终于才是明白,他竟然是说的‘精’、人、鬼、妖、仙、佛、神、魔八种。

要命呢。这都什么根什么,但对眼前这还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的老和尚,我知道他绝对是非常认真的正等着我回答。

可我从前到现在,一直都觉得妖‘精’和魔都是一家嘛,这仙佛神也是一家啊,这鬼嘛,不就是人死了变成的?以前我可从没思考这么细呢。

前世时,还都只当是神话传说呢,自从重生后,我才相信了那些神话,可难道这也错了?

心里再次细细回想着前世看过的各种影视,把这些东西猜想着分起了类来。

再次抬起头时,我按照心中所想,有些底气不足的道:“这个我早前是不信的,便现在你真要我分的话,我这也是‘乱’猜的,说错的话你可别,可别怪我。”

说完听他轻笑应了,我才道:“如果真要有八种,我觉得那就是人、‘精’、鬼是一级的,佛、仙、妖是更上级的,那神魔嘛就是最厉害的了。”

说完时,见他点头,我一愣之后心里也喜。但喜过之后,开始感叹这世界的神奇了。而此时,想到他后边问的话,心里却也隐隐有些明了,有丝害怕之余,向他多看去了那么一眼。

结果,老和尚越问越是起劲。

而我呢,当时在木屋内,因为一时兴起,依着老和尚的吩咐,我真是边想边猜的,天马行空、胡说八道了一气。

可那老和尚,听到后来,脸上的失落之‘色’尽去,又细问起了我,对那什么万物得了灵‘性’而升入仙道的看法。

当时自己心里还一惊,把那老和尚妖魔化的猜想成了个大‘精’怪。

但却是抵不住那白发及地的老和尚渴求的眼神,又竭尽全力的给他细细胡‘乱’分析了一遍。

自己心里当时已经是‘乱’套了,世界观已经完全崩坍一般。只想着,这老和尚如果真是什么得了灵‘性’的‘精’怪,可他却能安稳的呆在寺庙修行,想来不是怪家伙,如果自己‘乱’分析的真有用,也当做件好事,送他一程了。

谁想,等说完后,见他已是一脸欣喜,又问了何为仙道。

我记得那时,我很认真的看着他说:

如果这个世界真像我刚才说的那些一样,而如果你真的是...额...真的是想成仙的话,我觉得你的一些想法是不对的。

你初时问我,那,那九类要如何划分,你却每次都把两个名称说在前边,而且你说话时,虽然一直保持着平淡,但你在说到那些的不同名称时,语气中有相对的敬重与不屑。

为什么呢?其实我觉得,这世界万物,虽不一定都平等,但却是应该受到尊重的。

就如我本是凡人,不能做到像佛祖那样去割‘肉’喂鹰;对待世间万物,可能无法做到平等;但我却尊重万物。

就如我只是想要烧柴或是建屋,我才会砍树;我需要吃‘肉’,才会去杀生;这虽不平等,但却也是保持着一种尊重万物的心态。对于凡人来说,我觉得自己这样已经合格了。

至于你想知道什么,或是说你在苦思什么,我并不明白。但如果你能放下对万物的偏见,那也许会有所帮助。

当我说完时,老和尚片刻之后却似有所悟,而且竟然跟着连声道谢之后,送到了屋‘门’口。

可之后,他倒像是明白了,我却因为世界观崩塌太多,凌‘乱’了。直到大半天后,又一次重塑坚定了人生目标,心里才平静下来。

可现在,他好像真去了。不知道他这是升级上去了呢,还是下什么地方去报道去了呢?

正出神,大哥突然拉了我一下,然后在我耳边低声道:“芽儿,听说是昨天晚上寺里敲响了高僧圆寂的八十一下建极大钟,但却不知道是哪位高僧。”

说完后,见我不信的盯着他,他又喃喃道:“难怪,昨天我半夜被一连的钟惊醒,却竟是高僧圆寂了。我们今天要去看一看吗?”大哥说完,却又一脸好奇的看着我问道:“芽儿,你昨天晚上没听到?”

昨天晚上,我被梦境困扰了一夜,而且现在都觉得疲倦,我怎么会听到啊。

心中苦笑,却只道:“没听到呢,一定是昨天玩得太累,一觉就天亮了,还是你叫我,才把我叫醒的呢。”

见他点头,我才想到他之前问的,忙是又淡然道:“不了,咱们还是走路吧。我们怎么说,也得赶在六月前回到家里,那葡萄可是只有我会酿造呢。”

我是真不想去看了,看了徒生烦恼。现在心里,已经觉得八成就是那和尚了。看了又能如何呢,难道真去确定一下他是死掉了会变成什么个鬼样,还是升掉了会不会鬼知道是什么呢,如今自己连他倒底是人还是‘精’都不敢再细想。

觉得脑子又‘乱’起来时,我冲愣神了的大哥笑道:“大哥,快别发呆了,这世界上的事真是千奇百怪,咱们也虽瞎打听了。”说完,率先利落和翻上了马背。

自此,我与大哥兄妹二人,从南‘门’出了城,就如早前一般,一路前行。

先是去了永昌府,然后去了顺宁府,接着就是转向了楚雄府,再是到了昆明府这个云南的省会城市区。

到昆明府时,已是五月二十二,所以只敢呆了一天时间。在五月二十三时,就出发就杀向了最后一站的武定府。

到达武定时,却已经是五月二十五了。而在这里,却是遇上了件奇葩事,让我们买到了五口姓邹的一家人。

因为老的老,病的病,一路多了这几个人就慢下了行程。等终于赶到村口时,已是五月的二十八下午了。

带着这一家五口走到村长家外那分岔路口时,我终于放松了心情,看着大哥道:“呵呵,终于回家了。你看这一路过来,那村民的热情,真是让人受不了,等回到家里,我们一定要摆上几课,大家一起庆祝庆祝。”说完时,我的心情异常的好。

“你这丫头,进村时就穿这副模样,等回了家,爷爷要是看到,不扒了你的皮。呵呵。”

“却,我才不怕呢,我又不是没被爷爷骂过。倒是你,这次,你是完了,多半怕是要被揍上我不知道多少板子呢。”我边说,

第一百七十九章 兄妹齐挨揍(第一更)

与大哥一起骑着马,带着邹老爷子一家坐了骡车,一路往里走。

从我们五月初八离开,到今天也才20天而已,但路下方山梁的水田里,却是已经都种上了水稻。而那山地里,不多的嫩‘玉’米和青椒还立在地中,而另外一大部分也已经是点上了地。

进村时,就听孩子们说,十几天前这里就连着下了两天的雨,大家终于能放心的点种起了山地。

这才十来天的时间,因为雨水的一来,路上下的山梁上,不光是庄稼,连野草都开始长得绿绿葱葱。这景‘色’美则美矣,便却也让我这小庄稼人头疼,这可是得请上不少的人工,才能除上一次的。

见到这样的情景,不禁在心里叹息:真是非常怀念那除草剂,排除它造成的污染比较大,还真是个不可多的好东西。

“呵呵,芽儿又在叹什么气?”大哥骑马走在我的旁边低笑。

“没什么,就是想啊,要是能有一种水或是一种‘药’,往这田间地头一喷或是一撒,这草就都不敢长出来了多好。”恶作剧的说完就看向了大哥。

只见他听完一愣,片刻后:“哈,哈哈哈,你,你这脑袋里装了什么?这要是草不长出来了,种下的庄稼不是也不长了,嘿嘿,嘿嘿。”

看到他一脸打趣的样子,我倒是再没逗他的心思,道:“唉,不就是看到这么多地里长出这比庄稼还多了草,心里发‘毛’啊。”

大哥一愣,看着我打量几眼,才道:“你不是吧,你几天前不是还说,你就喜欢地多,要在咱们大清四处开荒买地,还要做什么大地主?嘿嘿,你这没定‘性’的。就是在那元谋县,你还说要把那最平坦的荒山地都开出来,现在不准备去开了?”

看他一脸的不赞同,我却是心中暗自好笑。

从大理出城后。一路行来。我见到那些荒山合适开地的,就说要开地,看到那些因为干旱而被遗滞的良田就说要买地时,大哥可是次次都反对。

可才几天过去后,他却是因为天天听我念叨,最后竟被我成功洗脑,也发了愿的,说是他就算当不成咱们大清朝的大地主,也要当一个云南的大地主。

此时,听到他这话。我已是忍不住的咧嘴道:“呵呵,大哥也别笑话小弟,以后啊,这云南的地主就让你当吧。我呢,我就当除了云南之外的大地主。到时我一嫁人,我就背着我的地,去当嫁妆了。”说完已是大笑起来。

大哥却是急得想捂住我嘴一般,无奈的压低了声音道:“你这丫头,又口没遮拦,邹老爷子一家还在后边跟着呢。”

我见他说完时,还转头去看了一下。心中却也是正经了起来。

先不说后边的是不是不熟悉的陌生人或是什么买回来的人,但有一点却绝对不会错的,他们百分之九十九的都会是我现代亲人的先祖。

从决定买下这家人后,听到他们自报姓名,再看着他们那典型的轮廓、五官,我当时已经是‘激’动得差点痛哭当场。

一路上。我是把五人当命根子一样护着回来,连大哥这个当时一脸莫名其妙的家伙,如今对五人也是礼如上宾了。

“刘浩轩你这死小子,你现在知道要带你妹妹回来了?”

“死小子,还敢给你爷爷骑在马上。还不给老子滚下来。”

......

正骑在马上发愣,听着熟悉却令人打冷颤的两声怒吼,差点把我惊得从马上掉下来。再听着那些低一些的气骂之声,我后背心直冒冷汗,小心肝都快出嗓子里跳出来。

此时,爷爷与老爹和大伯他们领着头,不光是一大家子人,竟是连外公他们一大家子也差不多到齐了。而几个刚才明明还在村里与我们说过话的小子,竟然就跟在大人们旁边。

哼,几个死小子,竟然是绕了小路,提前通风报信去了。看来老娘得找个机会,好好款待款待他们了。真是——皮痒。

这次出‘门’时间一天天增涨,我和大哥就已经知道不妙,我们兄妹早就知道,在外边被风吹雨淋事小,可回家这关是不好过的,早是做好了挨揍的准备。

但话说,这不管被怎么收拾,也是想在家里去挨啊,可如今......脸丢大了。

如果不是真的看得真真的,他们都是我自家人,我真会以为是遇到要找我们来拼命的了——好不吓人。

“芽儿小姐?”

“小姐,这...”

“小姐,别,咳..咳咳..”

......

身后的骡车里,同时传来了我祖亲们的惊呼声和说话声。

我转头,冲那赶车的太太太太....太外祖安抚的笑道:“邹..邹老爷子,你们都别担心,这都是我家里人,不会,应该不会打我们的。”

底气不足啊。

先不说每次叫这肯定是自己祖亲的人叫老爷子,或是被他们叫做小姐,都会让我心里有些发‘毛’的看看天上。

这目前看,虽然我是从小被家里人疼到大的,可是今天,看着老娘和‘奶’‘奶’手里都拿着的那藤条、棍子,我这小命虽然应该可保,但这皮‘肉’之苦,怕是不好逃了。

唉——前途一片黑暗啊。

心里七上八下的打着鼓,我与大哥对看一眼,两人却是很有默契的驻马不敢前了。

强忍了想要策马而逃的心思,瞬间一脸可怜相的从马上滑了下来时,“愤怒”的人群已经冲到了眼前。

听到旁边传来噼、啪声时,本想转头去看的我已经没机会了,‘奶’‘奶’和老娘手中的那那桉树小细条、藤条已经往我招呼过来。

“嘶”真疼啊,还真是下了死劲的?

本是想求饶、耍赖的试着‘混’‘混’看,是不是能‘混’得过关。可此时,见‘奶’‘奶’与老娘边哭边‘抽’,我一时咬了牙忍了下来。

场面一时‘混’‘乱’起来,骂的骂、拉的拉、打的打、劝的劝,被棍‘棒’藤条揍响起的声音,‘混’杂在这些声音里,就如同伴奏一般,在大伯家‘门’外响起一片——滖乐。

真是有够——滖!

等招呼着我身上的藤条终于停下时,已经是近——半分钟后了。

而旁边大哥的痛苦——还在继续。

想我只是屁股、小‘腿’上被小细条和小细藤‘抽’了几下,就疼得如此厉害,而大哥却是被那比指头还大的树枝和麻绳‘抽’,我忍不住:“嘶”的一声,疼呼出声。

“芽儿疼得厉害?”‘奶’‘奶’一脸泪的红着眼翻看起我来。

此时我也倒顾不得去安慰她了,只是摇着头,就往大哥边跑过去边叫道:“爷爷,爹,你们别打...嘶..哎呦喂...疼啊爹啊。”

那棍子和麻绳,‘抽’在身上的滋味可是不好受,而且没想爷爷与爹两人竟是下了狠手,痛叫出声时,可差点没把我打背过气去。

爷爷边是心疼的看着我,边是骂道:“你这丫头,跑过来干嘛,你哥哥这臭小子,敢带着你跑那么远的路,这打他都是轻的。”

‘奶’‘奶’气急的样子,把我护到身边吼道:“你个死老头子,还有敏义,你们那眼睛是怎么长了,没听芽儿喊着过去了吗?真是,下点手也没轻没重,看把疼得。”

‘奶’‘奶’和外婆她们几个‘女’人一齐上来,把我是翻看了个遍。

而我见大哥终于没再被大,也再没之前吵闹,边被几人翻‘弄’着,边忍痛强笑道:“爷爷‘奶’‘奶’你们都别怪大哥了,是我吵着想到处去游玩,不关大哥的事。”

这话又是惹得大家一阵骂,不是骂我,却都是骂大哥不懂事之类的,而且所有错事的矛头都是指向了大哥,自己怎么解释,大家却是不搭理我了。

看着这么无厘头的一大家子,我突然才想旁边我那太太太太太...太外祖,心里有些急了起来,忙是在‘奶’‘奶’怀里撒娇道:“‘奶’‘奶’,我真没事,你们也先别又骂大哥了。邹老爷子他们一家子还在旁边呢。”说着,伸手指向已经下了车,恭敬不安立在一旁的五个我的祖先。

正到我这一说,众人才像突然发现五人的存在,爷爷带着头,就都迎了过去,像是当初在迎接里长一般。

按说,这也是我将来的外亲了,应该算是贵客。可如今见爷爷他们迎了上去,我这原本一路上都‘激’动难耐的心里,却有隐隐知道了不妥。

“芽儿,愣什么神呢,这是什么客人,你也得和大家介绍介绍啊。”

‘奶’‘奶’的声音在我耳边传来时,我更是愣住了。

是啊,我这一路见到我这祖外亲,就一直兴奋着,想着自己的祖先龙家也应该快要出现,一时这再没去多想。

可眼前就是火烧眉‘毛’了,我早前那些什么摆酒庆祝的事,瞬间被现实灭杀得灰飞烟灭。

曾经,我是姓龙不错,我的外公家也是姓邹。

可如今,我正姓刘呢。而且我的外公周万富,此时真正真真的就站在我太太太...祖的一家五口旁边。

可我也没能愣多久,我那外祖先一家五口,就齐齐的跪到了地上,口里恭敬的请起安来。我要阻止时,却是已经来不及。

看到这夸张的请安礼,我的心里,突然一阵酸楚。

ps:亲们,晚上12点前,还有两更。

第一百八十章 小姨回来了(第二更)

虽然心里难受,但有些事却是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好在大人们知道我这外祖先是买回来后,倒也没当时就让我与大哥说些什么,只是问了名字,然后一群人就回到了家里。

外祖先一家,直接就被大伯家的浩清哥领进了柿饼作坊。而我们,直接从大路上沿着作坊外围边回了家。

我在一路上都是心不在焉,但随后想到,这柿饼作坊,再过一两月,等雨水下透后,山上的菌一出来,就是做盐菌的时候了。

而以后堂伯家一搬走,那他们就刚好可以顶替上帮忙看屋的责任,然后自己再让他们就打理柿饼作坊,其实也倒安静。

我边想着心事,一群人就回到家中,‘奶’‘奶’她们自是又忙活着整上更丰盛的晚餐。

我见连外婆和舅母她们都去帮着做饭了,本以为之前那么吓人的爷爷、老爹他们几个男人,会抓了我们叙话,可爷爷却直接就让我们兄妹二人回房洗漱。

唉,该来的是逃不掉的。

久不见我的燕儿,显得异常热情多话。她那小嘴,一直不停的吧啦吧啦的问着不停的问题。

而我,只是边一路叹息着,看那院中竟明显长高了那么一点的果树苗,边与那原来只及我肩膀的树苗进行着比较。

“好家伙,没想到,竟都已经长到我脖子的位置了。”这一比较,倒让我低落的情绪倒是减了几分。

惊叹完后,我侧头问着燕儿道:“燕儿姐啊,别再问我那些问题了,你想知道的这些,等留着吃饭时我和大哥再讲吧。如今,你就给我说说家里的情况的。”

燕儿愣了一下,又高兴的边走边道:“小姐不提我倒忘了,张管事最近可是急坏了。那葡萄地里的葡萄,已经开始变红,张管事几天前就说,用不上大半月,这葡萄可能就得熟了......”

此时,燕儿还没说完话,我去是在推开房‘门’时,就见到了外室中那些原本只在脑海中的摆设,惊讶的回头看着燕儿问道:“啊,咱们家里的家具怎么都做好了?”

“呵呵,就小姐屋里的做好了。大老爷拿了些木料到镇上,找那木匠铺子的帮忙做了不少零散的细活,他又每天叫了几个堂小爷来帮手。而小姐你又说你用的家具不想上油漆,所以前天就打好了。”燕儿边说,边就从我旁边上来,指着屋里的家具,一一介绍起来。

没想到竟然只是自己屋的家具用上了,心里一时生起若干种的滋味。

其实这都是我画出来的图纸,哪里用得着她来介绍。但想到这小姑娘也是太过想念我,才会比平时的话都多上了一倍不止,也只得咧嘴笑了应和着。

在她的带领下把我自己的屋子看了过遍,我才是笑道:“好了燕儿,我好累啊,你能帮忙给我烧些水吗,我想好好洗个澡。不然等会儿吃饭,我还真怕熏着大家。”

打发走了燕儿,我才是真的有机会往‘床’上躺上一躺。

这一阵子,不是在赶路,就是在住客栈,虽不说好久没有洗澡睡过好觉,但也是每天夜里时,才得偷偷模模的进到空间里,然后就在那河边上,快速的洗上那么一个战斗澡。

就如同前世一样,我在外住宿时,那浴缸我是从来不会去用了,每次都只是站着简单用‘花’洒洗澡,就有如在学校时一般。

自己又打量完屋里直接显现着木纹的家具,又想起了早前看到的表哥和表弟他们,想来是已经住进我们家里了。

因为在一路过来时,明显看到哥哥他们楼上有三间屋子是挂了窗帘的。

唉,也不知道山上的那些果树和甘蔗都怎么样了。

这次在四周转了一圈,看到大多地方都又闹上了旱情,而另一些地方却是起了水患,那些百姓日子可不是一般的苦。

而那些北方受灾后逃过来的人,却还觉得这边百姓们能吃杂粮野菜已是好日子了,听和我一阵的汗颜。

真是要有比较,才会有发现呢。这次,我就才发现,原来我们这永南,还真的算是个世外桃源了。

边天马行空的想着心事,边不小心就慢慢在‘床’上睡了过去。

等我被老娘叫醒时,自己还是个头没洗、衣服没换的小野人。

“芽儿,以后可不能再这样吓唬娘了。你都不知道,你和你大哥这次走这么久,不光是娘和你‘奶’‘奶’担心得受不了,就连你爹他们都准备去找你们去了。”她说完,低叹了一声。

去找我们?

想到这时,我惊呼道:“啊,那今天外公他们在这,不是来送表哥他们的,而来准备要商量了去找我们?”

说完后,在见到坐在‘床’边上的老娘点头时,我真是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这年代,这么大个云南省,多少个府城,他们这是准备如何找我们啊?

看来以后,自己真不能再这么任‘性’了。

其实按理说来,出‘门’之前就应该给大人们商量好了。这大清朝,没手机没电话,连想拍封电报都是不可能。难怪早前,爷爷和老爹气成那个样子,抓了大哥就是一顿狠揍。

想到这些时,我已经是更加的愧疚起来,忙是爬到了娘的身边,软声道:“对不起啊娘,这次害你们担心了。下次我再也不会这样了。”

“下次?”老娘一下把我从身上推开,抓了我的肩膀瞪眼道:“你还想有下次?你知不知道,在收到你小姑托人带来的信时,我们家里急成什么样子了。这世道,你以为就太平了,我也是后来才听你爹他们说起,你们去的那大理府城,那可就是个贼匪窝窝......”

呆在一旁,细听老娘数落起那大理府里,她所知道的“那些事”,我真是越听越是想要吐血。这都什么跟什么啊?看来那大理府里姓木的,真的是把自己当成无法无天的天王老子了。造谣也就算了,但这越说越是玄乎,他是想把咱们这些受他管辖的小老百姓折腾成个什么样才是个头啊!

我缓过劲后,从‘床’上坐了起来,认真的看着她道:“娘,你听我说,你听来的那些,很可能都是那姓木的一家造的谣。”

说完时,见她满脸不信,我更加坚定的道:“我说的是真的啊,不信你等会儿去问问大哥。”说到这时,见她有些犹豫的表情,忙就把自己所知道的情况,给她说了一遍。

“真的?这,这叫个什么事啊?”

我见老娘终于是相信了起来,再次道:“娘你都不知道,那些百姓有多可怜,想到城中搬搬货挣个苦力钱,可却不敢去喔。我听说,他们如果去了,是要被打死的。所以啊,那些人就在城外围的路边上等着货商,可很多人竟然连云南话都不会讲,就更别说讲什么官话了。所以吧,被有心人借机造谣后,误会只得越变越大。”

说完时,已不光是我那亲亲老娘一人气愤,连我也是又气闷了起来。

我们母‘女’两正相对无语时,燕儿却是跟着两个舅母提了水进来了。

燕儿这猪脑子,明明叫他找浩清哥帮忙,可竟然是把两个舅母拿来使唤了。

我此时,也顾不得念她,忙是从‘床’上跳下,一脸尴尬的追着两个舅母进了浴室,撒起娇道:“大舅母,小舅母,你们怎么给我提水来了。这,我这要是遇到下雨打雷,可是得害怕了。”说完,吐了吐知道,逗得两个舅母笑骂起来。

“你这丫头,瞎说什么呢。咱们长辈不帮忙你这孩子提水,难道你这爱干净的小丫头,每天洗一次澡时,用的这么一大桶水都得你自己去一瓢一瓢的端过来?”大舅母打趣边倒完了水,空出手时,还点了点我的头。

这,这大舅母怎么变了个‘性’子?

还不等我细想,小舅母笑道:“芽儿,你去跟你母亲好好亲近亲近,这阵子你母亲可是被你和你大哥给急坏了。下次可不敢再这样了,记住了吗?”

听了这话,我忙是点起了头。小舅母依然如从前一般温雅。可大舅母?

目头着两个舅母又提了空桶出去,我忙是笑得一脸讨好的向我那老娘奔了过去。

“娘,快给我说说,我和大哥没在家这阵子,是不是有什么事发生了?大舅母怎么突然变了一个人的样子?”说完是,我半点都不掩饰自己的好奇。

“呵呵,你这丫头,什么事情都爱瞎打听。”娘说着,笑瞪了我一眼。

娘把我拉到怀中,才是轻笑道:“其实也没什么的,就是七天前,你小姨和小姨父回来看你外公外婆她们了。”

我从她的怀里钻了出来,有些疑‘惑’的道:“两人一起回来的?住了多久?”

“呵,呵呵,你这小丫头。”

我的脑袋被她轻点了一下,才是见她一脸欣慰的道:“你小姨和小姨父二十一的一早回去的,到了二十二也来了我们家里坐了坐。你小姨一直担心你志伟表哥,所以也没留宿,吃过晚饭后,就急赶着到码头坐船回去了。说是,等过年时,你表哥不用到书院念书,她们再一起回来。”rs

第一百八十一章 按热水器

听完老娘的这话,我瞬间觉得很是怪异。

这多少年没能回来了,来一次也只住一天。而且我那表哥,如今也不是个孩子了,而且是在上学的话,那不是更不用担心?

想完时,就想开口去问。但看着她一脸欣慰,很是高兴的样子,我却有些不忍马上说出这太打击人的话来。

而此时,两个舅母又各提了一桶热水到了‘门’外。

听着大舅母那发自内心的轻松笑声,我瞬间那心中那的丝好奇,彻底的遮掩了起来。

此时正坐在大浴桶中自带的木台上的我,身体是被热水一泡松弛了下来很舒服,可心里却真是不得劲。

让两个长辈,而且还是来做客的舅母给提水泡澡,要不是我们两家一直亲厚,可真是很说不过去的。。

从厨房过来,这路程可是有好几十米远的。而且就算我还是孩子,想泡澡也用不了太多的水,可也得提上个三四桶的。

唉,要是能像现代一样,用上那太阳能或是热水器,呵呵,哪里还用这么麻烦。

太阳能?热水器?

对啊,笨死你了刘弦月!就算太阳能不行,但整上个热水器,不是很好的事情嘛。

正急需要转意注意力的我,马上就泡着热水,美美的幻想起了热水器计划。

还没过半小时,在历经若干次的设想后......

“芽儿这你最臭美的丫头,这么快就洗好了?你大哥都还没出来呢。”两间连通的大堂屋客厅一头,‘奶’‘奶’坐在靠东墙的一排长凉椅上,很是惊讶的问我,而其他人也都一脸惊讶。

晕啊,我不就是在家时受每天晚上泡泡澡吗。而且我这每天也一共才3天而已啊,怎么名声就这样了?

心中有大计,我倒也只是随意的跟着大家瞎逗了一阵,就很是认真的道:“我刚才洗澡时,有个大计划要跟你们说喔。”

与外公一起坐在另一头的爷爷一愣,四下扫了两眼,看大家也都一脸好奇,他笑道:“说来听听,要不是什么大计划的话,可有你好受的。”

“呵呵,我刚才洗澡时,两个舅母帮我提洗澡水时,我突然想到,咱们家应该做一个热水器的。”说完时,一脸得意的看着正坐在屋内的大大小小19个人。

“热水器?是拿来干嘛的?而且你说的这热水器,不会就是锅或是壶吧?”大伯一脸的不解。

听了这话,我捂嘴轻笑:“大伯还蛮聪明的嘛,可不就是锅和壶么。”

这话一说完,一屋的人全是冲我甩来大白眼或是无奈等眼神。

看大家真是把我当胡闹了,忙是正经道:“我不是说笑的,是认真的。”

见大人们终是停了下来,而且连不表妹林林都被小舅母给捂住了嘴,客厅里一时安静下来。

“咳,咳。”我清了清嗓子,脆声得意道:“咱们家现在每套屋里都有一个方便的沐浴间,又都按了大大的浴桶子,如今淋浴时方便倒是方便了,还很舒服,可这提热水时,就很是累人又麻烦了。如果每天晚上咱们家里人都泡一个澡,你们算算,咱们得提着热水跑上多少趟啊,我觉得这是个大问题,你们说是不是?”

大家听完,却是笑闹了起来。各种意见,五‘花’八‘门’的都有。

话说,在这小山村,喔,不是,应是说,在这古代除了那些讲究的大户或是达官贵人,怕是没人会天天晚上洗澡的,更就不要说泡澡了。

就是在五月初五搬新房前,我每天想洗澡时,也只能拿大木盆放在屋里洗,或是有时直接用小盆子端水回屋里擦擦。

想当年,我可是一天不洗澡就睡不了觉的人,可是没想,到了这大清朝,我竟然已经能够两三天不洗澡都过得下去了。

究其原因,就是两个字——麻烦。

愣神回来,看大家还在那说笑,我咽了咽口水,才是大声了道:“大家都别笑嘛,我是说正事呢。”

终于,这一嗓子让大家静了下来,都很是好笑的打量着我。

我倒也没再敢去顾及其它,就乘这空档赶紧的道:“现在正是五六月,每天不说泡澡什么的了,冲上一个热水澡,洗掉大热天出的一身汗水,这晚上睡起不是也舒服多了。咱们现在不没习惯,也不觉得,但大家试试后,保管都会喜欢上的。但咱们为什么会没那习惯呢?以前嘛,是咱们饭都还没吃饱,哪里有时间整得这么麻烦。每天大多都是洗脸洗脚用水漱口就是最好的了。”

说完时,见大家果然再没笑闹起来,才是道:“如今,咱们可都可饱也穿暖和了,又做上了买卖生意,而且不光我们家的房子,连外公家可也是打算着建大房子了。我们这么麻烦的建房子这些,可不也就是想往更舒服的生活进一步嘛。这洗澡,咱们应该也都觉得舒服,但咱们以前又都觉得麻烦,也就将就着过了。可现在,我已经想出了一个能解决刚才说那麻烦的办法来。”

“喔,芽儿快说来听听。”大伯家的浩清哥来了兴趣。

笑看他一眼,我心中却是暗笑:看来这小子也是泡澡泡上隐了得,想来他应该也是提水提厌了,如今才会这么积极。

见大家也是来兴趣,我自信满满的道:“咱们淋浴房不是蛮大的吗,咱们在里边修上炉灶,就在那里边像大伯说的一样,用锅或是大壶烧热水。而且,咱们直接架通管子到淋浴房中。”

“不行。”爷爷一脸坚决道:“这好好的新房子,怎么能被这七整八整的,给整得满屋黑呢。芽儿你这主意,首先我就不同意。”

“是啊芽儿,那么干净的新房子里,怎么还能建锅灶呢?而且这墙上的墙‘洞’现在都扶严实了,里面也涂抹白了,难道还要现去找墙‘洞’架自来水?而且这屋内‘弄’湿了,这抹墙的白龙也是会掉的呢。”大伯也是跟着反对上了。

“唉,你们听我说完嘛。首先,咱们烧时用碳这一类的,这个可没有烟的,所以屋子不会黑;关于第二个嘛,咱们建房子时,我可是画了图的,六尺多高的地方也正好有合适的墙‘洞’。而且这浴室嘛,下半段到时刷掉白粉换上比铺地薄的砖石反而方便,咱们这房子,从地上到墙头可都是砖石的呢。”把两人的担忧都说完时,我已是‘胸’有成竹了。

后边,大家连吃着晚饭时,都是一阵的商议。而在外公一家要离开时,这事已经是连细节都订了下来。

看着跟着送行的表哥和表弟三人,我才是想到今天竟没见到表姐梨‘花’。

“外公,我表姐呢,不是说好她要跟着表哥他们一起住到我家来的吗?”不是又出什么变故吧?

“嘿嘿,你这丫头,你也好意思说,你也跑得没影了,你表姐来跟谁学字啊?”外婆在旁边抢先打趣起了我。

额,是啊,如果不是我们今天自己回来了,家里人哪里知道我何时回来。

“呵,呵呵,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外公你们明天下来时,把我表姐一起带来呗。”我是一脸的尴尬啊。

说完突然想到一事,才是道:“外公和舅舅你们有没有想过,要把表哥他们送到丽江府去念书?不知道我二哥他们跟你们说了没有,那丽江府的山勤书院,确实很不错呢。而且听说,只要愿意去,小的孩子也是能收的。”

我那三个表兄弟一听这话,自是一脸的兴奋,可外公却直接道:“丽江那地方,虽然之前你母亲已经把这情况跟我们说过了,可我觉得那地方还是邪乎,咱们就在这本地方学些学文,要是他们几个真有点能耐,那到时咱们再寻个合适的地方不迟早。”

听了外公这话,我倒是真觉得有些道理。刚才提议,只是想到了那山勤书院的姜夫子确实是不错的人。但这丽江府的木家,就真是让我喜欢不起来了。

一群人在‘门’前说了一阵话,外公他们担心二舅母一人在家会着急,只又说好了明天会送梨‘花’表姐下不,就留下了三个小子,一家人就都坐着骡车赶了回去。

看着如今外公一家能到天黑才慢慢回家,而且还不用甩火‘腿’,让我一下子想到了从前的往事。

“呵呵,爷爷看到没,当初我劝我外公他们修上路,你还说那是没事找麻烦。可现在,你看看多方便啊。”说完我笑了起来。

爷爷往我头上拍了一下,笑骂:“知道了,就你机灵。你天天说的那些话,我都能背下来了。不就是要想富,得先修路吗。现在家里,谁不会说啊。”说完,一家人全是笑了起来。

在路边闲话一阵,爷爷看着我们正‘色’道:“行了,今天的事就这么着。明天可就按照刚才商量着的,开始整那什么热水器了。呵呵,我看应该叫热水炉合适些。”说完,一家人又是一阵的笑声。

听着这样的笑声音,因为各种事情,而堵在心中的烦躁、不安、凌‘乱’的情绪,瞬间像是消失了一般。

而此时,

第一百八十二章 火光通明

虽然如今家里少了二哥和小哥,但却因为来了三个表兄弟,一时也更显热闹起来。

‘鸡’才叫,一家人就各自起‘床’了,而我点了根蜡烛就出了‘门’,想与燕儿也一路到后院后练功。

这一出‘门’,还没来得急感慨今天过于的安静,却就被院里的若干道亮光惊住了。

不是如同以前一样被在院中‘插’上了火把,而照亮了院子,而是在我‘门’前这条通向院正中路上的小石板路的左右两旁,赫然‘插’着四个树枝一样的东西,而在每个树枝上,却又各自‘插’着两支火把。

我往明亮的大院里一看,在院中宽有一米多的大石板路两旁,从正房外下完梯子的主路两旁一路往前,也是十来米远就有一支火把亮着,五十几米的一条主路上竟是点了6支火把。

而在我与燕儿和大哥出屋的‘门’前,一米宽不到的小石板路两旁,都各自点上了一支或是两只的火把。

兴奋的往窗台上放上吹灭的蜡烛后,我往前急跑去。

眼前‘插’着火把的,应是铁打成的树枝状的玩意,有甘蔗粗、1米多高,在这铁枝1米处又像分支一样,四五厘米外左右各有一个平伸出的圆满坏铁圈,上面只在一边‘插’了一支火把。

再往前走出了七八米,又是在路另一侧‘插’了同样的铁枝,也是点了一支火把。而往前急走几米,到了主路上,刚好又有一个火把亮着。

我一路往大厨房方向慢慢细看走着,这一段三十来米的路两旁,也是左右共点亮了四个火把,把到这原本大大漆黑的大院子的一路上,照得很是明亮。

到了大大的厨房外时,厨房中亮着火光,却是安安静静的。只是这条从厨房‘门’前一直通高后院的一路上,却是都能隐隐看到火光。

想到早前有一次报怨过家里太黑,想要安上一排排的路灯,就已经了然,这是大家要给我一个惊喜呢。

虽然这路灯确实有些简陋了,但我心里此时,除了震惊,却就是大大的感动了。

往亮着火光的大厨房最西边的一间屋里走了去,屋里却是除了墙上亮着两支火把外,都没有人在。

心思一动,就往那后院一路过去,依着十来米一支的火把指引,走了三四十米60、70厘米宽的青砖路,就转到了通向大大的山溏旁边不足半米宽的额卵石籽路。

到了这里,左右的其它石籽路上,却是再没有火把了。

我边四下打量,边侧耳细听,心中突然了然。

咧嘴轻笑时,娇憨的大声喊着:“爷爷,你们快出来,不然我可得吓哭了,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安静得好吓人。”

从主路转到这山溏来的分路口边上,瞬间响起了一阵的笑声。

爷爷带着头,从主路的另一侧边走了过来,边笑:“呵呵,芽儿你这大胆的丫头,竟然也会说害怕?”

一家人也是边从十几米的主路上过来,边打趣起来。

看着被火光照映着笑脸的他们,我心里的幸福感直线上升,内心里那永远都觉得空出一部分,无法填补的地方,像是有被什么东西给填补了一些。

直愣了他们都走到近前,我才是有些回了神,疑‘惑’问道:“在这里,铁这种东西,不是应该都受到朝廷管制的吗?怎么咱们家能打了这么多铁器?”

“啊,呵呵,你这丫头,听谁说得呢?这铁也管着了,咱们买口新锅还去官府报备不成?”老爹说完,难得得哈哈大笑起来。

大哥走到我旁边,边是理了理我被早风吹得光落到额前的发丝,边笑道:“官府管制的是刀枪一类的兵器,你在一路上不是都见着了吗?至于铁器这些,官府也只是不让商贩往蕃帮运卖而已啊。”

他这话一说完,又是引得大家一阵的笑,‘奶’‘奶’和老娘也是直接就向我走了过来。

我见娘想来搂我,但却是又咧嘴笑着放下了抬起的手,有些了然时,我已经一下子被‘奶’‘奶’拉抱到了怀中。

“你这小丫头,这次高兴了吧。你爷爷可是到镇上的铁匝铺子里说了不少的好话,人家陈铁匝才是给赶着工又麻烦的倒出了这些个火把杆子。以后家里晚上天黑,就在院中点上些个火把子,屋里你爷爷也是让人给打了烛台子,到时都点上,这样家里就亮堂了。”‘奶’‘奶’说时,边‘揉’着我的头顶,边是不停的笑着。

一大家人在这水溏边的小石籽路上,一时说笑了起来。

原来,在我们离开的这阵子,大们们不光是在这后院中修上了青砖石路和小石籽路,还在我正住着的那栋房子后的西后院里,开始给我建起了那栋三间的小楼。

说笑了一阵,爷爷却是咳嗽两声后,道:“行了,时间不不早了,大家该干嘛就干嘛,别等早上帮忙的人都来了,咱们还没吃上早饭。”

他这话,强得‘奶’‘奶’笑骂道:“行了,你这老头子。什么时候让你晚吃上过早饭了,呵呵,你们要练功的就快去练吧,别等饭凉了,你们还没回来。”说完,带着老娘和大伯娘就往回走了。

目送‘奶’‘奶’一走,我就看着站在大哥旁边的三个表兄弟道:“呵呵,以后两个表哥和表弟都在我们家住了,你们三个也别怕吃苦,好好跟我大哥学上几招。”

三个孩子一时更是高兴,挣抢着说起了他们的计划。原来三人早已经是跟我那老爹说好了,以后确实是要跟着练功的。

看着三个兴奋的孩子,那小眼里看着大哥时的一脸崇拜,我笑着叮嘱道:“这学功夫,主要是让你们能借此强身健体,可不是为了让你们以后好打架斗狠的,而且也不能跟村里孩子和你们以后的同窗胡‘乱’的卖‘弄’,可要记得了。”说这话时,我可是一脸的严肃。

三个表兄弟收起了刚才的散漫随‘性’,连连点头说知道了。

大表哥周大山往前走了一步,看着我认真的表示道:“芽儿就你放心吧,早前大姑父就给我们讲过这些了,我们绝对会听话的。而且,我也会盯着大牛和二牛的。”说完时,左右看了看他的两个小兄弟。

两个孩子又是一跟的表态,我好笑道:“知道了就行,学上一身本领,以后出出‘门’什么的,自己心里可也是多些底气。”

说完时,见大家都各自往回走了,而爷爷却是一脸笑的站在旁边。

爷爷这是?难道是有话跟我说?

我看了一脸忍笑的燕儿,心里的些惊奇却更是疑‘惑’的看着老爷子道:“爷爷,你这是有什么事要说吗?”

爷爷有些不自在,却还是道:“嘿嘿,也没什么事,就是之前在院里等你时,听你大哥说,这次出‘门’时,他又细跟你学了那太极,之后骑马时,就很是轻松又不累人,我这,嘿嘿,我这也就突然上学上一学了。”

啊!早前劝说过不下十几回,让爷爷跟着学太极,可他半点兴趣都没,我才是放弃了。可现在主动找来要学太极了,却是为了骑马是轻松又不累?

我心中暗翻白眼的同时,去是欢喜起来。

“行啊,爷爷,我今天就开始教你吧。但开始可能有些无聊,但你慢慢学进‘门’了,就觉得很是有乐趣了。”效果绝对不光是能骑马,你会慢慢喜欢上的。

当然,后边的话,我是没敢说出口的。

爷爷此时,却是又有些犹豫道:“这要学很久?可我要是耽误你太久,那也不是个事啊。”

见爷爷这兴着一过,突然想打退堂鼓,我忙是道:“爷爷,你少来了。我就先教会你入‘门’的基本功,然后就是靠你每天的练习了,哪里会耽误什么事。”

说完,也不由得爷爷分说,拉了他就往旁边种了果树的草地之上走去。

这个早上,后院中可谓是欢笑声不断,与往常只有时不时的一两声的吆喝不同,明显的更有生趣了不少。

一家人说笑着刚吃完早饭,那张老实却是赶了过来。

“小姐,您今天要是得空,老奴想把小姐早前安排下来的事情都跟小姐说上一说,今后的事也想听小姐给安排一下。”

看着这一进饭厅‘门’就一直不停的请安,现在又恭身站在客厅中,要跟我汇报的老头,我有些无奈的想:这打个招呼的事,要是每天都一个一个的喊上一遍,还真是个烦琐的事。这鬼年代。

但此时,我也只是看着他笑道:“张大爷不用这么客气的,如今咱们也算是一家人了,你有什么事,直接找了我说就行。”

随即,我又指着我对面的长木椅道:“你坐下说话吧,出‘门’了这么久,我也还没到地里去细看,也真是不知道现在都是什么个情况了。”

那张老实也倒没再扭捏,道了谢,就小心的坐到了对面的小椅上。

正想让他别紧张,好好的坐实了,可早上原本要送货到铺子上的爷爷,却是边笑边走了过来。

只见他冲旁边也等着想听的其他人笑着吩咐道:“你们该干嘛干嘛去,这雨季可是算来了,给芽儿盖的那小楼,敏义得加紧一点了。家里的这些家具,敏诚那头也要忙活赶些,看咱们家客厅里这些用上的长椅和大小几,可都还没上过漆呢......”rs

第一百八十三章 土豆丰收(第二更)

听了爷爷那一通的安排,我才知道家里现在有多忙‘乱’。

这阵子,田地里的事有张老实管着,又有张、范两家人跟着雇佣来的人忙活,就不多说了。而家里,大家是一直忙活着建我那小楼和铺路、订做石灯台、做家具这些事情却也是忙的够呛了。

练完功吃早饭前,我就跑到了我那还没看过的小楼。

那说是小楼其实还真不叫小。楼下能隔成三间的屋子都是同样宽5米、进深6米,一间屋就有30来平大。而且如今已经连瓦片都盖好了,只是老爹还带着工人们在砌隔墙间的砖石而已。

爷爷吩咐完,大家都各自忙活去了,就连三个表兄弟也是跟着大哥一路去了田里除草。而‘奶’‘奶’她们,则是照例到了柿饼作坊院子,去跟着张老太太她们忙活喂牲口一类的杂事。

“小姐,那我先去喂鱼了,等喂完鱼我再回来找你说事。”燕儿落在最后,跟我说完话,见我点了头,她就急着往外跑了。

爷爷走到上位的一张两人坐的长椅上坐下,见那张老实站着,比了比手道:“老张头你也快坐下,在家里也没外人,哪里需要你说的那么多礼节。”说完转头看我道:“燕儿那边,应是那鱼溏子忙不过来了,你等下好好跟她合计合计。早前我们就说让找上些孩子跟着她喂鱼,可她说那是你指派给她的任务,她要等你回来看你怎么吩咐,真是倔得跟她哥晓晨一个样,脑袋怎么那么转不过弯。”

额?早前跟燕儿说,那是她的任务,把她指了天天有活干,我好时不时进进空间做些准备。可倒真是没想到她忙不忙得过来的事。这溏中的小鱼,一天天长大起来,需要的吃食也真是越来越多。

细想到这些时。心里生出几分愧疚。

“嗯,我会跟她说的,只是前阵子一忙,硬是把这事情给忘了。现在鱼也大了。而且从里到外,12口大小的溏子,单边走的路程都是七八里,别说燕儿还得每天带着鱼食鱼草去喂了,我会好好合计了安排一下的。”

说完,转头看着张老实道:“张大爷把事都说说吧,我看看有什么是急着要安排的。”

张老实认真道:“小姐,现在地里除了还有十几亩的嫩包谷没卖完,所以暂时也没能‘插’秧。有两亩的青椒和小米辣椒是你说要留红的,也是暂时空不出地来。其它的青椒地和包谷地都已经先后‘插’完秧了。只是那田里和地里种着的洋芋。这怕是还有个把月才能收,这收了后,怕又是赶不上时令点种下‘玉’米了。我们这边洋芋就种了50亩,而大老爷那边的也有30亩,这。这都该怎么办才好?”他说完时,一脸愁容的看着我。

个把月就能收土豆了?听到这消息,我一时‘激’动起来,但细想到确实是二月就种下了土豆的,这都已经马上六月,土豆不就是三四个月就能收的么,心情也就平静了下来。

备一思量。想到这里都是等土豆树苗变黄倒苗才收土豆的,我笑道:“这也不是大事,等一会儿我们和你一路去那地里,咱们把洋芋秧子每块地里拔上几棵,看看下边的洋芋是不是还小,如果长成了。咱们过上十来天就把洋芋请多些人给挖了,这点地和‘插’秧都应该是没问题的。只是下一季种小麦时,咱们得多找些人,抓紧时间种下去。”

听我说完,爷爷就‘插’话道:“那些洋芋地里我都去看过了。那秧子上还全开着‘花’呢,哪里到了挖的时候。这最少也是得二三十天才能变黄倒苗的。你可不能瞎胡闹,这是大事情,你现在就好好的给想个章程出来。”

晕死了,倒苗跟挖土里的土豆有什么直接关系?

看着爷爷一脸的不赞同,我忙是笑着解释道:“爷爷啊,咱们种这洋芋,不就是要那土里结出的洋芋果来。只要那洋芋果长成了,咱们管那树秧子干嘛啊。要是咱们去看,洋芋确实还小没长成,咱们不挖就是,我到时再想想种些什么。”

没等他再说出什么来,我忙是看着那张老实问道:“早前荞子收了种了包谷的那些地,现在长得怎么样了,没干着水吧,不然将来包谷‘棒’子可长不了多大。”

“小姐放心,到现在虽然已经雇了四次人工浇‘肥’水,但那些旱地里的包谷苗倒真是长得比我见过的都粗壮,连那坡地上有洋芋秧子也长得很是茂盛,今年应该是能提前有个好收成。”他一脸恭敬的说着,脸上‘露’出几丝的喜‘色’。

见我点了头,他又道:“家里收的荞子都已经照小姐吩咐装进了仓库里,不知道小姐是有什么安排没有,前几天就能商贩来家里打听了,说是想要买,但是老太爷他们说小姐是有打算的,我也就回了那商贩。还有就是地里大老爷家与我们这边的葡萄了,现在两边的都已经开始慢慢发红了,用不上多久,应该都能成熟。我听老太爷他们说,这些葡萄小姐是有打算的不往外卖,那有什么是老奴要提前准备的,还请小姐给安排下来。”

听他说到了这个,我想到那美美的葡萄酒,一时高兴道:“嗯,是有些事要你去办的。那葡萄我是要用来酿酒的,暂时也倒没什么事可让你去安排,只再等几天,赶了车,到那汤老板的坛罐场上拉回我订下的东西就行了。”

“呵呵,芽儿你订那些东西,那汤老板已经带着人给送到家里来了,现在就放在糖作坊的一间大仓库里的。”爷爷突然笑着‘插’了话。

喔,已经送来了啊。

我笑得更是开心道:“行了,那咱们也没什么好安排的,现在就到地里去看看去,如果合适,咱们就这几天把洋芋给挖了,那时,才是真的有活忙活了。”

我见两人都愣住,一脸的‘迷’‘惑’,但却也没有马上告诉两人我心里的打算。只是又补充道:“张大爷,你最近跟村民们打听打听,看看谁家里还有那洋芋要卖的,你就收些上来。我昨天回来时。一路过来,见到不少的村民都是种上了洋芋,也不知道他们手上还有没有。如果有,到时咱们就按照市场的价格给收上来。”

张老实一脸的不解,看着我道:“小姐,我已经按照你走前的吩咐,把家里近三十亩的旱地都种上了洋芋了,现在还种?怕是有些赶不上时令吧?”

早前家里就在收完荞麦后,就把那些多坡地的荞麦地种上了‘玉’米和土豆,他这一说。我自是知道的。但五六月就不能种土豆,这是谁说的呢?真是落后啊。

心里想着,却也只是淡笑道:“如果现在想种洋芋,也是能种的,只是在时间上要晚收一些而已。现在要买的洋芋。不是种的,是要拿来跟着家里的一样做些东西出来的,你记得打听一下就行。等晚些时候,我再告诉你们这洋芋是要拿干嘛的,让你们大家都一齐开开眼。嘿嘿。”

两人自都是好奇,张老实不敢多问什么,爷爷却是问了又问。我实在无法,只得道:“就是把洋芋用来加工成一些东西,等今天晚上时,咱们再拿了家里一些剩下的洋芋,一起到糖作坊那边去试上一试就行。现在嘛,咱们先去地里看看那些洋芋。”

说完后。拉上爷爷的手,三人说笑着出了‘门’。

往东一路走时,我边是上下打量着庄稼的情况,边是有一句没一句的应付着爷爷。

从家里这山梁走完,到第二个山梁时。没到洋芋地就已经先看到了三亩半的葡萄地。

此时,在路上,我就已经看到了一串串有些发红的葡萄,高兴得我直接就冲到了葡萄田边上,摘了一颗发红的酸葡萄扔进了嘴里。

边品尝着葡萄的酸味,边是沿着地埂一路的打量查看了起来。

这些葡萄,虽说是分成了三亩和半亩两次种下,但照目前的情况看来,差不多再十几天后,就都可以采摘了。

我转头看着跟来的张老实,正经的道:“张大爷,这是昨前天才灌过水的吧?”见他连连点头应了,我才笑道:“从现在起,这葡萄地可以不用再灌水了。如今时不时就会下雨,这葡萄到了这个时候,水少了反而还是好事,不然到时这葡萄还没全熟,那果子皮可能就先开裂口子了。”

见旁边两人都来了兴趣,我自又是把种葡萄的一些经验都给两人讲了一遍。

逛过这因为第一年挂果,却已经果实累累的葡萄地,三人才是就着这一道道田埂,直接就去了种着洋芋的旱地边上。

我直接伸手,有些吃力的拔一了棵土豆,那果实虽然都没全能跟着藤根起来,那就在那根上的几只大大小小的土豆却还是让我很满意的。

因为如今其实真的只才三个多月,如果正常长的话,可能不会这么大的。但,如今竟长成了,我意外之余,心里更是有了些底。

指着那其实已经不会再长多大的土豆,我笑看着爷爷他们两个老爷子道:“看吧,虽然只种下三个多月,但这大的可也跟家里那些没差多少了。小的嘛,这哪次挖洋芋时,没有几个长不大的。”

爷爷此时,看到这明显已经算长成的土豆也是很惊奇,忙拿过了张老实带在手中的锄头,一连的挖了几棵洋芋树秧子。

可他看到那明显比往年种下还大的果实时,还有有些心疼的道:“行,咱们就挖吧,虽然这些洋芋可能还能再长得更大,但这时令却真是不等人了。”

爷爷一句话,也就预示着我家这些土豆,终于能开始丰收。

第一百八十四章 洋芋深加工(第三更)

这大清朝的庄稼人,在庄稼没长成前是不会去胡‘乱’祸害的。而且非常的刻板,对于新事物,他们不会去有心思多做研究的,只是一成不变的,依然着古老的规矩,做着古老的事。

就如早前我和哥哥们爱吃嫩‘玉’米,家里大人虽都没多说什么,可也是一脸心痛。

后来,家里直接种了早的嫩‘玉’米卖菜,第一年时,爷爷他们见到那一包包大个头的嫩‘玉’米,硬是不愿意把它们早早祸害了,直想要留成老‘玉’米。在我和哥哥们游说几次后,才是同意我们卖嫩‘玉’米。

直到第二年时,因为家里已经因为那一年的嫩‘玉’米挣到了钱,家里大人已经是开始积极的跟着我们兄妹,一起‘祸害’起了好庄稼。

像今天,爷爷能积极的去挖那些原本被他认为没熟、还不能祸害的土豆,如今又提议让我们可以提前丰收,这本应该还会再长的土豆,我觉得不光是意外,也是种惊喜了。

要知道,爷爷在家里,算是最最顽固的一个老爷子。

等我们又路边、地头的逛了一大圈回家时,外公他们已经来了好一会儿了。

这次大表姐梨‘花’被如约带了来,而外公和三个舅舅已经去我那新楼帮忙去了。

我正跟梨‘花’亲热的在厨房‘门’口说着话,‘奶’‘奶’却是笑骂道:“行了,以后你们两个天天在一路,还怕没时间说话?你快跟去新房子那边看看去,你外公他们今天来可是准备帮忙做那什么热水器的,你这丫头急火火的,现在怎么就不忙了?”

听了她提醒的这话,我心中暗自叫糟糕。

额,原本是要安热水器的。因为想着找了外人来,有些不放心,所以昨天也就同意了外公他们来给帮忙。

可如今,这土豆就要挖了,用不了几天就能做土豆粉条,而且在我听说那铁不受管制后,心里却是有了别的打算。

用那竹管安装,毕竟没有铁制的水管来安装方便呢。只是,不知道现在有那铁制作的水管没有,这个我都还没打听清楚呢。

这也只是一愣之下的想法,我瞬间回了神,看着‘奶’‘奶’嘻嘻笑着,道:“嗯,是要去看看的。我不家些事,也想过去问问爷爷他们呢。”说完,拉了梨‘花’,就往西后院跑。

到了新房工地前,把老爹和外公他们全都叫到了一边,把目前的打算和安排给大家说了一遍。

可刚说完,爷爷就气道:“你这丫头,你当你外公和舅舅们一天没事啊,昨天要不是为了商议找你们兄妹的事,你外公他们早送货去‘门’了。”爷爷说完犯瞪了我一眼后,忙是给外公他们赔不是。

等爷爷说完,我‘抽’了空档也忙看着外公和三个舅舅讨好的笑道:“外公、舅舅们别生气,我昨天回来,也没搞清楚家里现在的情况,就任着‘性’子催做那热水器。可现在手头上这事突然多起来,而且我还想打听打听,这世上有没有铁做成的,像那竹管一样的管子。”

“铁管子?”小舅舅有些惊奇的问完时,其他五人也是一脸好奇的看着我。

“嗯,你们看那铜壶,那壶口不就是像根弯管子一样吗?如果我们做上像竹杆一样的长铁管子,不是就能更方便从水池子里接水回来。”我是满心的期盼,能得到肯定的答案。

老爹笑道:“你别满脑子的瞎想,我跟你大伯也是去过了不少的大府城了,可从没看到哪里有过你说那铁做成的管子。”

我还没答话,爷爷也是笑骂:“行了,别一天没事瞎想,就算你讲那铁管子当今有人能做得成,可那不都成‘精’细活了,那这价钱得有多贵,你算没算过。”说完听了一下,才道:“你这丫头,听你爹的吧,咱们就算是现在暂时不安那热水器,等以后安时,咱们也本份些,用那竹管子的吧。”

其实我也就是想打听一下,如果这世上还没有那管子,我也不能强做出来的。而且现在听了爷爷他们说的这些话,我也是真没心再非要整得多完美了。

突然醒过神来,我也更明白,这做管子倒是简单事,可如果要管子与管子相连,却是得再做出接头与螺旋纹的接头。

为了方便,进而还得做出那什么三通两通的东西。先不说自己能不能找人做得出来,但此时,那些东西是万万还不能出现的。

想通我的,心中已是惊疑,自是老老实实的听了大人们的教诲,没敢再多说一句。

被教诲完后,我带着梨‘花’表姐,两人一起参观起了我这快要完工的小楼。

一层已经被完全的分成了三间屋子,但却只在中间屋的位置上留了两米大的‘门’框。进了这两扇位置的‘门’框后,才是在这长依然五米、宽却只有一米多的小外间左右两边墙上各开了一道一扇的‘门’。左边听说是我的小客厅,有20平的样子。而右边,听说是我足足30来平的大书房了。而进卧室的屋子,也是留了能安两扇‘门’的‘门’框出来,这卧室‘门’左右,各有两道1米多宽的窗户。

进到卧室时,看到后窗户也比原来的大,我一阵惊喜。

早前虽然来看过,可也只是得在旁边随意的看了看,就被抓着吃早饭去了,如今看到,真是意外极了,直接跑到‘门’边问道:“爹爹,怎么想起要给我做这么大的后窗户,我真是喜欢呢。”

我那老爹正和外公他们在外边说话,此时转头过来,笑道:“你这丫头,不就没事喜欢爬在窗户边上发呆吗,是你母亲让给你做上的,这下你可以没事就发呆发个够了。”说完时,已经是惹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我此时正是高兴,那里在意被自己人当成笑料,只转头看着梨‘花’道:“咱们不理他们,我们去看看书房,以后那里就是你和我一起常要呆的地方了。”说着,直接拉了梨‘花’又进了书屋。

“真的?芽儿,以后我就要在这里跟你习字?”梨‘花’看着我,一脸的‘激’动兴奋,一双大眼睛亮汪汪的,要多可爱有多可爱。

我忍不住的‘摸’‘摸’她的小脸,在她一脸疑‘惑’的表情中醒过神来,笑道:“是啊,所以你也看看吧,你都想要在这里搬上些什么。”

听了这话,她虽然只是个真正的七八岁孩子,但她也是兴奋的发表着她的意见的一些好笑的想法,书房里,一时都是我们表姐妹的笑声和打趣声。

参观完了这只有两扇大大前窗户,却没有后窗的书房,我们两人才是笑闹着往楼上去了。

其实楼上也没什么好看的了,大大的房子还没有开始砌墙,只是都能看出,这三间屋子前后都有大大的窗户。

看到这时,我突然灵机一动。

无心那寺庙里长长大大的‘藏经阁”一直是我最喜欢的地方。如今家里已经是有了足够的房间可以住人,而我这楼上再有三间屋子也是多余,不如就建成一个大大的藏书房。将来一定是可以四处游历的,到时把带回来的古籍、名画之类的往这里也摆,也是件雅事呢。

心里越是想,越是美,打定了主意,忙是爬在走廊边上,看着楼下叫到:“爹,咱们楼上就围成间大屋吧,到时咱们用它来放书。”

老爹抬头,一脸疑‘惑’道:“你不是都有一个大书房了?咱们家哪里还要什么屋子摆书啊?”边说着,边就与外公和爷爷往东侧那长楼梯走了上来。

我迎到楼梯口上,见他们三人上来,才是笑着把自己刚才的打算说了一遍。

见三人毫不意动,眼珠一转后,笑道:“咱们家怎么说也有三个哥哥还在念书,保不准什么时候就考上功名了呢。现在咱们把这建成个大书房,藏上一长屋子的书,摆上几个书桌子,哥哥们回来,可以一起在这里看书讨论学文什么的多好啊。而且,要是什么时候哥哥他们来了一个两个的同窗,别人看到这雅致的大书房,哥哥们也有面子不是。”

这话,算是说到爷爷他们的心坎上了。两人一愣后,忙是连连点头赞成了。

“亲家,这不合适吧?这,这不说是芽儿的闺阁吗?到时真让外人到这楼上来?”外公在旁边,几个问题,就问得爷爷和老爹停了正点着的头。

我看了外公一眼,忙是补充道:“咱们这里,那里讲究那个。而且这楼梯也是从旁边上来的,离着我房间那头可远着呢。再说,哥哥们带了同窗回来,我难道就不能见上一见了。”

说完,忙是抓了外公的人,撒娇道:“外公,你别老‘操’心这个了。你想想,咱们这里有谁家来了客人,还要‘女’眷回避的吗?那些,都只是江南那边才兴那么多礼的,咱们可不学那些。”

好不容易的一阵游说,终于是把这楼上建成了书房。

中午外公和舅舅们回去后,我就开始带着梨‘花’,在我家这前后院里一阵的参观,然后就是开始在我目前的新书房内,教她识字了。

转眼到了晚餐时间。

当一家人坐定,准备开饭之时,我被爷爷已经瞪了好几眼了。

我暗笑他是个心急的老头子,但还是老实的笑着站了起来。

“安静,安静,今天我应爷爷要求,在饭前,给大家说一个大计划。”

我一句话,惹得十几人前都看了过来,大伯家的浩清哥更是急问道:“芽儿,又是什么挣钱的好事?”他说完时,连爷爷的眼睛也是更亮了起来。

我得意一笑:“呵呵,当然是挣钱的好事了。我们家马上就要能做洋芋粉了,我准备要把这洋芋深加工。”rs

第一百八十五章 美味洋芋粉(第一更)

我一提出要做土豆粉条,一家人都炸开了锅。

“芽儿,你不是瞎胡闹吧?”‘奶’‘奶’拉长了声。

“真的假的,那洋芋也能做成条?”

“不可能吧?你...”

“什么?洋芋粉条?我见过云南有米粉,可这洋芋,一煮久就碎了。”爷爷一脸的失望。

“呵呵,洋芋粉条,芽儿表姐,会好吃吗?”小表弟二牛一脸的馋样。

听着一大家子的惊呼声,终于听到小表弟这脆响的一句,我也不理大家都是什么表情了,看着坐我对面不足六岁的小表弟,咧嘴甜笑道:“好吃,绝对的好吃,等表姐我做出来,第一个给你吃。”

说完,见他小眼都笑眯了,更是可爱,伸了手去想‘摸’‘摸’他的小脸,可却终因为桌子太大、自己太小,忍痛放弃了。

我旁边的老娘伸手戳了戳我的脑袋,严肃的道:“你这丫头,还说什么正事呢,把话说清楚了,别没正形。”

“是啊,芽儿,快细说说啊,你这洋芋粉条,是准备怎么个做法,我们听听,看可行不可行。”大伯娘也在我另一边催促着。

见大家都停了惊呼和议论,我才是依然站着翘了翘嘴角,然后换了一脸认真道:“洋芋呢,也是可以做粉条的,所以大家也不用不相信。这方法我也是从古书上看来的。不光是洋芋,那红,额,那很多有淀粉的东西,唉,也就是有粉的东西都能做粉条。”

这跟古人说话是很麻烦的,当说到没说过的事时,我很是容易说出新的名词。

腹诽完,见大家依然看着我,忙是道:“‘奶’‘奶’你们常做饭,也都是常切那洋芋的对不对?而每次咱们家里炒那洋芋丝时,‘奶’‘奶’为什么要把那一盆的洋芋丝都用水冲一冲,然后才炒呢?”我说时,看了看‘奶’‘奶’,又看了看左右的老娘和大伯娘。

见我点名问上了,‘奶’‘奶’毫不犹豫的接口道:“嗨,这还用说,那洋芋不冲一冲,炒出来黏黏糊糊的,你爷爷可最不爱吃那样的。”

我再看向老娘和大伯娘,她们俩也一一的表态,而且跟‘奶’‘奶’说得都差不多,只不过没敢说谁就不爱吃的话来。

听他们说完,我咧着嘴笑了起来,然后才得意道:“看吧,那就是我所说的洋芋粉了,这切一切就出了这么多的粉,要是咱们用石榨子把洋芋给榨成浆,然后把这洋芋渣子都过滤掉,那剩下的是不是就完全是洋芋粉了?”说完时,看着大家都沉思起来。

片刻后,算是最聪明的浩清哥看着我,摇着头道:“芽儿,这怕是不容易吧,那洋芋都被榨成浆了,怎么可能还分出什么是粉,什么是渣子啊?”

额,这问题,怎么办?再给古人科普一次?我真是有些为难呢。

正犹豫着应不应该再说深些,就叫一家人都跟着点起了头,我所‘性’也不多管了,看着咧嘴偷笑的浩清哥反问道:“浩清哥,如果你在沙地里打翻了一罐子盐,你要怎么办?别跟我说,你要捡起那面上干净的盐就行了,我现在是说,要把盐都捡起来,而且要让它们都很干净到能吃。”

这一次,换成了我得意的看着他了。

果然,这小子皱眉沉思一下后,气恼的抬头看我道:“芽儿,你这是耍无赖,怎么可能把盐都捡得起来,而且还都是干净的。就算是那能在草地里长草籽吃的鸟,遇上这么细小的盐与沙子‘混’在一起时,那也是没有办法的。”

本是看好戏的一家人,又是都点起头来。

此时,我却是一脸得意的看着他道:“那好,如果我说出一个能捡得起来的方法,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如果我这方法不行,那我也不做什么洋芋粉了,我还答应你一个条件。”

“行。你说来听听,而且我还得试上一试。要是你输了,可不能耍赖,大家可都能给我佐证。”这小子,马上就答应了,而且还抢了我要说的台词。

看他‘胸’有成竹,我更是得意道:“如果是我,我就把那细沙和盐都一起铲起来,然后拿回家,放进一盆水里....”

“哈,哈哈,你这笨丫头,你这样干,你是一口盐也别想得到了。”话没说话,这小子就哈哈笑着打断了我的话,一家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看到场面变得这样热闹,我也当看戏一样,看着那小子道:“我话还没说完呢。我就是要放进水里,然后把那些盐全都化进水中。呵呵,然后再把这有沙了盐水放置一下,等连那细沙都沉底后,再把这盐水倒出来,放进锅中一煮,等那水干后,你说,锅底是不是全是盐?”

听完这话后,就连还小的二牛小表弟,大家都沉思了起来。

“芽儿,你是想说,要把那洋芋磨成渣子,让那你说的洋芋粉都进了水里,然后...然后再通过水把洋芋粉分出来,再...再把水熬干?”大哥第一个开口,而且是犹犹豫豫的说出了他的想法。

呵呵,我的大哥果然聪明,虽然他没全说对,但对于古人来说,有这么强的接受力和兴一反三的理解力,已经不错了。

我赞扬的对大哥比了比大拇指,才笑道:“大哥说的已经差不多了,只是这洋芋粉啊,可比这盐好‘弄’,它根本不需要我们去用火熬干。到时咱们只要成土豆榨成浆,然后在那大水缸中一淘洗,这洋芋粉就算是洗出来了。到时再把这水从那几层叠起的细纱布上过一遍,那洋芋渣子就基本滤出来了。再把那水放置上一两小时,当面上的水全变清时,底上就是洋芋粉了喔。”

说完,我再次得意的看浩清哥,但那小子却是又沉思起来了,而一家人,也都是深思状。

无趣的撇了撇嘴,我坐到了凳子上,拿了筷子去偷夹了一块火‘腿’‘肉’,美美的吃到了嘴里。

啊,可真是香啊。

我的心里赞叹时,‘奶’‘奶’却是看着我道:“芽儿你说这个时,我倒时有些个印象。”

她说到这时,见一家人都回了神,紧盯着她,她才是仿佛回忆着道:“有那么几次吧,我把洋芋丝放到在木盆里淘洗,然后又捞了洋芋丝到瓦盆里拿却炒。可我后来倒那木盆子的水时,那盆底子上就有像是灰面粉一样的东西黏在盆底上。我记得,我当时还又瓢了水去洗了一次,还用手扣掉了那面粉一样的东西,才是把盆给洗干净了。这事,还真有好几次了。”

她这一说话,一家人都是多信了几分。

“芽儿。”爷爷喊了我一声,见我看着他,他才是道:“这粉是有了,但那条要怎么做呢,你说这粉条应该是粉做成条,对不对?”

呵呵,虽然他说得有些怪异,但我还是听懂了,连连点头道:“嗯,爷爷真聪明,就是要把粉做成条。而这做条呢,说容易也不容易,可说不容易吧,它可太容易了。”

听我念经一样说完,老娘又在旁边气道:“你这孩子,一天没正形,快好好说话。”

我吐吐舌头,细说道:“如今粉有了,而做粉条的方法嘛,咱们能做的就一个。就得把这粉再次‘混’点干净的水,放进锅里煮了。煮得黏糊起来时,咱们就要把这糊糊瓢起来,然后倒进一个像筛子一样的东西里,但这东西啊,还得另外做成底上全是大小合适更细孔的。这糊糊从细孔里落下时,得让它们落进一个装了冷水的缸子里,这样才能马上变凉变硬,不容易再黏糊在一起。这些,就是美味洋芋粉条的做法步骤了。”

我慢慢说了一长串,说到这时,终于得已喘了口气。

“还有呢?”浩清哥双眼亮晶晶的紧盯着我。

还有?喔,对还有的。

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才是道:“是还有啊,这粉条变凉了,咱们就得给捞起来,晾晒到用竹杆搭起的架子上,等晾干了,就能一把一把的捆起来,等着卖了。这下真没了。”

一家人听完,一个个都是满脸惊奇的讨论上了。

说了上阵,爷爷才道:“行了,快吃饭,不然饭都得冷了。咱们吃完,直接试上一试,不就全明白了。”

啊,吃完饭就试,爷爷也太行动派了吧。

“爷爷啊,咱们家现在还只有筲箕,这做出来的,怕是不好看吧。”我本能的反对上了。

“呵呵,那有什么难得,等吃了饭,乘你们磨这洋芋的功夫,我也能按照你说的要求,给编一个出来。”大伯说得是一脸得意。

他这一说完,一家人也是说笑起来,可这吃饭的速度,可半点没被这说笑的功夫给耽误,而且速度还是非常之快。

不足10分钟,这原本一般都会吃上半个小时左右的饭,就被大家给吃完了。

见大家都搁了筷子,我也咧嘴笑笑放了碗,一家子人浩浩‘荡’‘荡’的就往糖作坊去做——洋芋粉条。

我们一家人,冲到了糖作坊外院时,很是把正吃晚饭的张、范、温三家人给惊了一跳。直到三家人听说了我们的来意,才是都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张、范两家马上就要搁了碗来帮忙,爷爷直接给回绝了,只让两家好好吃饭。

看着两家大人有些不自在的表情,我在旁边笑道:“你们先吃你们的,我们可都是吃完了的,等需要帮手的时候,会来叫你们的。而且这东西,以后可是要靠着你们来做。”

见两家人表情都是一松,

第一百八十六章 要喷火的一家人(第二更)

一家人七手八脚的洗土豆,然后又是牵牛榨土豆,边忙活边是说笑,忙得不亦乐乎。.

看着用那大石榨来榨这土豆,很是有些不对付,我转头对爷爷提议道:“今天晚上咱们就能做出洋芋粉条了,赶这几天,能不能做出大石磨回来按上。就牲口能拉的那种,以后咱们家用处也不会少的。”

“行,只要能做出你说那洋芋粉条来,别说安一个,安两个都没问题。”正‘抽’着烟的爷爷,是说得一脸豪气。

爷爷这话,听得旁边的‘奶’‘奶’打趣起来,一家也也跟着边忙活,边说笑起来,看着大家少了之前的那丝紧张,我咧起了嘴角。

大伯不光木匝手艺好,就是这竹活也是好的。在大家把洋芋粉给镇出来后,大伯按照我的要求编的一个方形状细筛子也做成了。

一家人又是烧火又是洗锅,就连做葡萄酒订回来的瓦缸子,也是被搬了一个来暂时用用。

话说,其实做这洋芋粉,调浆才是最重要的。那淀粉比例少了,糊糊就稀,滤出来的粉条容易断;但那淀粉多了,糊糊太浓稠,细筛子根本不容易把粉条滤出来。

但好在,我这强大的记忆力,还是清楚的记住了这粉条制作的淀粉比例。原本想让家里试上两次,但看到不多的土豆淀粉,所以只一次,这洋芋粉就被我们做成了。

只不过,在做时,我是细细‘交’待好了这一条必须得注意的事项。

看f="/shenjisheyingshi/神级摄影师最新章节着这大清时期纯天然的土豆粉,我这心里不‘激’动是不可能的。虽然这粉条看着没有现代的晶莹好看,但这才是真正天然的标志,因为——没加食用胶啊。

内院中已经是被大哥他们搭好了架子,此时就急着捞了这洋芋粉要去晒,我扫了一眼水缸里一条条新出炉的粉条,咽了咽口水,咳嗽一声道:“大哥,别忙着,这新粉还是新出来的好吃,这都忙活一个多小时了,咱们先各自煮上一碗来试试味道吧。”

“啊,这要吃了,那明天怎么看这粉条做没做成啊。”老爹在旁边很是不赞同。

“晕啊,爹爹啊,你看现在这样,不就是做成了吗,那晒干,只是为了更方便贩卖而已。等别人吃时,还不是要重新放进水里,泡上一两个小时,泡成现在这样,才是能吃。”我赶紧的解释着。

心中暗道:这可是我们家做出的第一锅粉了,还是吃新鲜的好吃呢,而且要是做成酸辣粉,那直是巴适得很呢。

见一家人都有几分犹豫,我忙是又赶紧的游说起来,而且把那我心中想念已久的酸辣粉,夸得是天上有地下无了。

“芽儿,哪里那么夸张,再怎么好吃,那也是洋芋做的,能好吃到你说那样?”大伯是一脸的不信。

‘奶’‘奶’笑骂道:“芽儿,你到水缸边看看你自己,口水都要流出来的样子了。”说完,她转头看着爷爷,笑道:“老头子,就给他们吃了吧,你看看,芽儿这丫头,把这个孩子逗号成什么样了,一个个小子,那口水咽得哟。”

爷爷四下一扫眼,一下子咧嘴道:“行,反正东西是做出来了,难道还担心怎么晾不成,吃吧,就照着芽儿说着的整来吃,咱们就当吃个新奇的宵夜了。”

他这一说话,都不用‘奶’‘奶’她们动手,大哥和浩清哥他们几个孩子几个子就给捞装上了,惹得大人们一阵的笑。

这正宗的酸辣粉是好吃,那做法也是简单,不过就是用水微微煮煮而已,但这高汤和配料却是有讲究的。

好在如今的大厨房够大,一家十几个人,如今全都围在了大厨房里外。

爷爷们们三个男人自是在厨房‘门’口‘抽’烟说话,而我跟着‘奶’‘奶’她们和几个孩子,全都呆在了大厨房中。

我边亲自在大锅里炒着黄豆,边吩咐着围在旁边看的大哥他们道:“大哥你们快到路下菜园里采上小葱和香菜回来。”一说完,几个孩子招呼着就要往外跑,我忙叮嘱道:“带上火把啊,大黑晚上的。”

老娘边剥着蒜边在旁边笑骂:“你这丫头,你哥他们可比你大,还要你‘交’待,真是。还有什么要‘弄’的,你快说了,我们好开‘弄’。”她说完,引得‘奶’‘奶’和大伯娘也一阵的笑。

我听了心里却暗自苦笑:老娘哎,还真是被你说着了。我可不就是个披着娃娃皮的大人嘛。早些年,我那年纪可比你大,如今嘛,算起也比你大,可自己天天装孩子,真是觉得自己越活越回去了。唉。

心中苦笑,面上倒是不敢有什么表‘露’,只是甜笑道:“暂时也没什么事了,那辣椒油‘奶’‘奶’是一直做得有的,‘花’椒粉大伯娘现在也舂上了,腌的大头菜粒‘奶’‘奶’也都切好了,小白菜也被燕儿和梨‘花’表姐洗好了。连高汤都可以用下午时锅里剩下的‘鸡’汤,你就别担心了,等我这炒好了香香的黄豆,再炒上点‘花’生,咱们就能吃上一顿难得的美味了。”

说着时,我又是忍不住的咽了咽口水,惹得厨房里三大两小五个‘女’人一阵的笑,就连‘门’外不知何事的三个男人,也是笑了起来。

当我的‘花’生也炒好,又被大伯娘给舂出来后,哥哥们的小葱和香菜也是拔了回来。

燕儿和梨‘花’两人又开始洗起了小葱香菜时,我也是边招呼着灶前的大哥他们烧火,边就开始给14个大小土碗里打调料了。

酱油、盐、辣椒油、‘花’椒这些是必不可少的,然后每个碗加上适量的高汤。等那锅里有水开后,放进粉条,在水面上再扔进洗干净的小白菜叶,水再次翻滚几下时,就把菜叶子直接捞进了各个碗里,然后开始捞上粉条了。

在装好的粉条的大、小碗里,再次加入切好的葱‘花’、香菜碎茉,又在面上放上油酥好的香脆黄豆粒、舂得不太碎的香脆炒‘花’生。

这时,一碗暂时不叫酸辣粉的粉就成了。我咽下口水的同时,旁边都围了上来的众人,也是忍不住的咽起了口水。

我抬头看着大家,抿嘴笑道:“好了,灶台上有醋,大家先试试后,想加多少酸味,自己调吧。

一时热闹起来,除了得了个小凳子当桌子的小表弟,就着长长的四口灶的灶台边上,连我在内的13人,全是提上了筷子,搅拌起了属于自己的那一碗冒着大热气的粉来。

就算是一家人,各自的口味也不见得是相同的,一个醋坛子,在灶台上依次流转,各自加起了自己觉得最合适的醋来。也有觉得辣椒不够的、‘花’椒不够的,大家都边加边喊、问着“把那油辣椒递我”、“‘花’椒要不要”、“醋,醋拿来一下”.....,然后各自西里呼噜的吃了起来。

在这里,大家多都是喜欢麻辣味重的东西,可能就是因为这两样东西都便宜,大家生活水平太差,肚里没油水时,吃上点这种重口味的东西能过过嘴瘾。

此时,一家人都是吃得吸气声不断,一个个嘴‘唇’通红、鼻头冒汗、双眼有如要喷火一般。

就连六岁不到的小表弟,也是又加辣椒又加‘花’椒的吃着,那小嘴通红,可那手上却是不停的往碗里捞了嘴里送,吸呼吸呼的吃得起劲。

看着一个个吃得直吸气,我也是不甘落后的狠吃着,虽然如今少了‘鸡’‘精’味‘精’那些调味料,但有了纯土养的土‘鸡’汤做了高汤,这味道比起现代吃的反而更是好上了几分。

冒着热气的一土碗酸、香、麻、辣适中的酸辣粉,也才几分钟就被我给解决掉了。吃上这我前世最喜欢的久违“美味”,让我心中欢喜之余,也是更生出酸、甜、苦、辣等等几种情绪来,一时那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嘻嘻,快看,芽儿表姐被辣得都流眼泪了,还没我厉害呢,呵呵。”小表弟突然在旁边指着我笑了起来。

我忙是伸手往眼睛上擦去,但‘奶’‘奶’已经笑骂道:“你这孩子,不能吃辣你就别吃,怎么辣成这样,唉,可怜的喔。”

‘奶’‘奶’说着忙是给我掏出手绢擦泪时,大家也是或打趣或劝说起让我少吃辣来,而老爹已经把一瓢清水给我递了过来。

“呵呵,我没事,就是刚才吃得太急,所以有些呛到了。不然我这么能吃辣的,怎么会被辣哭呢。”我说完,冲着表弟周二牛又吐舌头又龇牙,狠狠的做了一个鬼脸,一时惹得有些担心的大家都笑骂了起来。

老娘这时也是已经吃完了一大土碗的酸辣粉,她的嘴‘唇’被辣得通红,比从前更显白净的脸颊也是有些微红。此时走到我身边,拉我我到怀里笑道:“你这小丫头,喜欢吃下次咱们家再煮就是,吃那么急干嘛。等晚上咱们再做些出来,明天一早,就煮了当早饭吃。”说完‘揉’了‘揉’我的头顶。

她这话,大家都很是同意,连连的点头应和着,刚吃完又喝光了汤的爷爷吸了口气,也是笑道:“成,你们就不用去了,我们男人去就成,这东西大家可都爱吃,明天早上吃上一碗,那才叫过瘾。”

爷爷说完都不用招呼,同样吃光了的两个大男人和两个大哥就积极的响应了,连没吃完的两个表哥也是急叫着要去,几口吃完后,又学着大人们一样喝光了汤,急急的就追了上去。

小表弟边是喊着跑出‘门’的两个哥哥,边是嘴下不停得狠吸溜着还剩小半碗的粉条,那小眼睛都快辣出火光了,头脸上还直汗,也不知道是辣得还是急得,惹得‘奶’‘奶’

第一百八十七章 蜂蜜丰收来极品(第三更)

康熙三十七年五月二十九的这天晚上,我们一家又去忙活做出了一次更多的土豆粉条,直至夜深才睡下。

家里大人自是知道我的喜好,又因为梨‘花’小姑娘胆子小不敢独住,她被暂时安排着跟燕儿住到了一起。

五月三十的一早,我与燕儿把梨‘花’也带到了大后院的山溏边练功。教着爷爷,还又教上了一个什么都要跟我学的小姑娘,还有一只长到比我腰还高的柯楠那调皮狗,虽然我和燕儿都没能全心练功,但这一天早上后院中自是热闹非常。

练完功后,一家人又是热闹的吃了一顿酸辣粉当早饭。而且这一次,因为粉条足够,所以大家都吃了个肚儿滚圆。

早饭之后,大人孩子们自是准备各去忙碌了,而爷爷也已经说了要跟着张老实去挖土豆,我也终于有空可以教着梨‘花’习字。

看到燕儿带了柯楠就要跟着‘奶’‘奶’她们离开,我又一次的叮嘱道:“昨天晚上跟你说的事,你可得记住了。等会儿你就先去找大虎子他们帮忙,反正你跟那些孩子熟,你看哪些手脚勤快的,你就给长期的雇上,工钱你可记得不能少了,一天20那是最少的了,他们可还能帮忙着田边地头的打草喂鱼呢。”

“知道了小姐,你这怕不是担心我不知道去雇人,而是担心我把工钱给别人讲太低吧?”燕儿圆眼一瞪,有些气恼的回头看着我,惹得旁边‘奶’‘奶’她们一阵的笑。

燕儿这家伙,别的什么都好,可就是这话多和小气护食的习惯,真是有些让人受不了。

看着几人走远,我也停了心中的腹诽,转头看着表姐道:“呵呵,那咱们先去我的书房吧。三字经那些,早前你也是跟着大表哥他们学了些,今天我先考考你,再定下以后学习的章程来。”

我说完。自是领着连声答应的梨‘花’往西那的那栋,被大人们统一叫做西楼的新房走去。

我们表姐妹二人,在屋内好一阵的答问,我总算是‘摸’清了这孩子的根基,终于给她理出了一套学习计划来。

别看梨‘花’人小、胆小,但也算是个聪明了孩子了。就这些年跟着大表哥周大山他们随便的学学,却也是把那三字经给背诵完了,而且那些字也基本都能认得完。

看着眼前只八岁却是我表姐的小姑娘,我看着她认真的道:“表姐,你学得不错。但你因为字写得太少,所以先就练习默写三字经吧。以后我上午教你习字,下午就教你算数一类的。”看他一脸兴奋,我拿出自己早些年写下的字帖,笑道:“这是我早前写下的。你照着这些笔画先练习就是,等你能熟练的写‘毛’笔字后,我就教你开始写三字经。”

说着时,就把早已给她准备下的文房四宝拿了出来。然后开始手把手的教着她,写那最基本的丶、一、丨、丿、ㄟ之类的笔画符号,并一一说明标准。

小姑娘不光是如她所说的,平时在地上写得多。她本也是有些天份的,不出一会儿,就是有模有样的开始独自写了起来,而我却也是无聊了起来。

走到院中转了一圈,正准备去书房中找书出来晒着朝阳看一会儿,却是被一只飞到我头顶嗡嗡叫了蜜蜂提了醒。

心中一阵的惊喜:是啊。如今已经马上六月,那年前年后收了的蜜蜂,可已经是能割蜂蜜的时候了。

虽然空间中的蜂蜜,已经被我应用技能都给收过三次,把自己的技能也是越练越熟练。可这现实世界里自己辛苦养下的蜂蜜,可是一次还没割过呢。

有了主意,再略一思量后,就欣喜的冲上了正房的中间一间房中,开始翻找起了那能做出蜂衣的纱布来。

其实取蜂蜜,对我来说应是最最简单的,只要把它们都收进空间中,然后应该技能,连蜜蜂都不用受惊的,就可以把适、量的蜂蜜取到剩装的器具中。

可是,我一直认为,不到不得已,有些东西还是亲力而为的去做了,心里也才能更加塌实。

拿了纱布要进我的房间时,在开着‘门’的书房内的梨‘花’正好看到了,她握着笔,皱着小眉头很是好奇的道:“芽儿,你拿那么多纱布是要干嘛?”

我自是把自己的打算跟她说了,小姑娘急道:“不行呢,那蜜蜂可会蜇人的,你不知道,年前我爷爷去抓蜜蜂,可是被蜇得满头包呢。”说完时,她小脸上更是一脸的紧张。

她说的这事我自是知道的,而且当时感动之余也很是心疼,还给我那外公她的爷爷包了难看的空间草‘药’。

如今被她提起,那种感动又一次从心中浮了起来。我抿嘴笑道:“没事,表姐。你看,我这不正是要做取蜂蜜时穿的衣服吗,只要我做好了穿上,再戴上一个‘蒙’了一层纱的帽子,那些小蜜蜂可别想蛰到我。到时我取了蜂蜜,就给你们家里送些过去,让外公他们都每天能吃上一些。”

小姑娘明显的咽了咽口水,连连带头道:“嗯,那芽儿你快去做,要是你做不好,就来叫我。听我‘奶’‘奶’说,你的针线可不怎么好呢。”说完翘起了小小的嘴角,却又突然盯了我一眼后,赶紧的专心练她的“字”去了。

看着书房里这小丫头那表情,我是又想笑呢又郁闷,只得咧了嘴独自苦笑了一下。

没想到,我只是针线差了那么一点点,绣‘花’时有那么些针脚不齐而显得有些难看,却就被全家公认成了针线不好,而且竟然连梨‘花’这么大点的孩子都知道了。

在小外间的榻上边做着纱衣,我心中暗想着这些老掉牙的事。可这手上的纱衣却老是不听话,就算我已经把缝线的边幅留得很大,可那边上的丝纱却老是脱线,让我真的是郁闷起来。

再第n次的脱线后,我眼睛又一次的往书房窗前的梨‘花’扫了扫,但是想到她刚才那抿嘴一笑后的盯视和紧张,我又一次打消了叫她的念头,开始又一次有些手忙脚‘乱’的被起了那破‘洞’。

又是奋战了一阵。突然看到梨‘花’放了笔冲我走了过来,我有些紧张又惊讶的看着她时,就见她一脸不好意思的笑道:“芽儿,我写得好累。能让我休息休息吗?”

算算时间,她却实已经写了一个多小时,对于初学‘毛’笔字的孩子来说,这确实很是累人了。

想到这时,我点点头道:“嗯,那你就玩一下吧,等过上,额,过上一会儿,你再接着写就是。这初学写字时。右手是有些酸痛的。但是......”

话没说完,见她开始打量起我快做成了破纱布的纱衣,我有些紧张的停了话,把手上的东西往怀里藏了藏,低着头道:“额。你可以出去玩了,一会儿可就要进来写字呢。”

“呵呵,我一个人可不好玩,我跟你一起做吧,做完了我再去写字。而且你刚才说那纱衣,我很好奇呢,想学着做做看。”她边说。边一脸好奇的打量着榻上那些还没被我‘弄’毁的纱布。

我心中有些惊疑,但看她的面‘色’,却倒真很是好奇的样子,心中一思量,却是觉得自己有些小家子气起来,随即笑道:“嗯。那表姐帮忙我做做看。刚才我做了好久,却老是脱线,我都快烦死了。”

我说着,就把自己手上那破儿意递到她的面前,心里却是舒服了很多。心中也是暗笑自己。这才当了孩子多少年呢,这跟着孩子在一块时,自己怎么突然变比孩子还像孩子起来。

“呵呵。”她看了就忍不住的笑了,但随即又看向了我。像是见我面‘色’如常,还咧嘴轻笑着,她才是笑道:“没事,我来吧,保管一会儿就把你要的纱衣给做好了。”说着就接过了我手中的东西,细细翻看起来。

边看她一个小小的人儿熟练的剪布、穿线、下针....一会就飞针走线起来,我打眼看看被我放在榻上的尺子,瞬间汗颜,立马佩服得全体投地。

我们表姐妹两人边说着话,我边看着她‘胸’有成竹的边缝边理,真是没出半小时,就把我一套看着很简单,但做起却很难的纱布衣服做成了。

有了衣服,又是做袖套、手套,她还照我的想法,给我用新草帽做出了个纱帽来。

我们一起进到屋中,我把这套三层的宽大纱衣往身上一套;又在原本的‘裤’子外边,穿上同样宽大的三层纱‘裤’;随后把纱帽戴上,再把纱绳在脖子下方一系。

“怎么样?你看那小蜜蜂哪里还能蛰到我。”我看着旁边的梨‘花’,很有几分得意的转圈显摆起来。

她看了我这样子,直是捂了嘴笑。我们两人说笑几句,我才是催了本也想跟着去看割蜂蜜的她去练字。

到厨房中找了木盆筲箕,拿上一把干净无油的尖刀,我才是来到了靠后山的后院围墙边沿,那些显得有些稀疏的一排排蜂箱、桶前。

看着依着围墙边上,已经在顶上被搭了木板盖了瓦的蜂箱或蜂桶,我轻轻抿嘴一笑,然后开始从第一个蜂箱开始打开,忙活起来。

到这季节,经过采集‘春’、夏两季的山‘花’和田地里庄稼的‘花’粉,勤劳的小蜜蜂们已经是在巢‘穴’内积了快满的蜜了。

割蜜的过程异常顺利,虽然是穿着蜂衣,但是这些小家伙根本没准备来攻击我的样子,一副逆来顺受的小可怜样。我初有些惊疑,但想到自己自带的空间,也就淡定了。

我每个蜂‘穴’里都会给它们留下足够吃的量,但只采了两个蜂箱,我带来的筲箕里就装了十几斤满是蜂蜜的蜜饼子,在现代多叫蜜巢的好东西了。

割满了就往家里送,已经跑了四五次后,我依然不觉得累,只觉得心里是满满丰收的喜悦。

而正在我喜悦异常,又挥动手中的尖刀向蜂桶中之时......

“呵呵,芽儿你真在这边啊。你这小丫头,怎么穿成这副模样?”

听到这让我终身难忘的声音时,我一惊,忙是抬起腰转身看去。在我背后十几米远处,正赫然站着梨‘花’与普永红的新媳‘妇’王丽‘艳’。

看着一脸懵懂的梨‘花’,又看了看那正拈帕捂嘴轻笑的红衣‘女’人,我满头黑线的同时,心中一个大大的问号——这极品怎么会来我家?

ps:

亲们,今天的更完了喔。前些天文改得‘乱’‘乱’的,但亲们却依然支持着我,娃娃深感抱歉的同时,也感‘激’亲们,在此鞠躬感谢了。后边的文文,娃娃会更加努力的。

第一百八十八章 双丰收(第一更)

虽然心里很是烦眼前这个‘女’人,但我也只是一愣之下,就又些淡淡的笑问道:“王嫂子怎么得空来我家?是找我家大人有事么?我家大人都在田地里干活呢。,.

这我可没骗她,连原本在家里给我盖闺楼的老爹,因为已经砌完了墙的事情,所以也一早就跟着去挖洋芋了。而且‘奶’‘奶’她们,也是在作坊后边的果园里,去帮忙喂牲口和‘鸡’什么的。

只见她在嘴边还没拿下来的手,又更是捂了嘴笑道:“芽儿说的什么话呢,不说你家如今已经买了三家十几口人,你家大人现在又哪里还用干活,如今不管是田地里的事还是作坊里,可都是你家张管事雇了人在干的。”说完后,依然咯咯的笑着。

不用干活?那我哥和堂哥他们每天一早到地里,你以为都是去当监工还是玩耍了?

这话我没直接说出来,而且她也根本没回答我的问题,一副就是来聊家常的样子,忍不住皱了眉道:“王嫂子又说笑了,不说我爹娘和大哥,就连我爷爷‘奶’‘奶’如今都是天天手不停的忙活,那里能像王嫂子你一样,在这农忙的季节,还能串‘门’呢。,.

说完时,见她就要说话,我忙又比了比手中的刀子道:“看吧,就连我这么大的孩子,都得干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如今都正忙着。王嫂子如果没什么事,或是要找我家大人,就等改天家里得闲时,你再跑一超吧。,.

话说得这样明白,我姿得已经算是在赶人了。

可她,愣了一下,伸出她那红衣袖的手和红手帕子轻甩一下时,竟笑骂道:“芽儿你这孩子,直接叫我嫂子就行,叫得这么见外干嘛。

反正我也是没什么事家里田地的事都被你永红哥他们忙活完了,我就随便来亲戚家串串‘门’而已。呵呵,你忙你的吧,我就在旁边看着跟你随便聊聊天就行。,.

却,我一个七岁的孩子,你一个嫁了人的‘女’人,差着整整十来岁呢,能有话题?

对她这样的死皮赖脸,我真是头痛到想吐血,但心里是真不想见到这曾经与人打过我主意的人也不答她最开始的话,只不客气的道:“.还是算了吧,先不说我只是个小孩子,跟你这样的大人没话聊,就说我现在正取着蜂蜜可也是件危险的事。你看我穿成如今这样,不就是怕被蛰么,这种野蜂子,要是蛰在脸上,红肿又痛得厉害不说,脸上还会留疤痕。,.

我说完时,见她脸上有了几丝惧意却又有几丝不信的样子,我直接冲脸上有些懊恼之‘色’的梨‘花’正‘色’道:“表姐,你快回去了,我这就要开始取蜜了,要是不小心蛰了你,可是件麻烦事。王嫂子怎么说也是成了亲的你可是小姑娘呢,这脸上有疤痕,可是难看了。

”最后这句,我是笑骂打起着说出来的。

梨‘花’果然听话,而且不愧是个机灵的。她听完我的话怕怕的应了一声,撤丫子跑了。

见那永红媳‘妇’还一副不想走的模样,我也不再理她直接弯了腰就开始动手割起蜂蜜来,而且还心里边默默对着那些乖巧的小蜜蜂道歉一声后一阵的‘骚’扰。

果然,再乖巧有灵‘性’的蜜蜂,被这一阵的扰‘乱’,也都是惊的嗡一下的全是飞了起来,然后蜂群还直接在我周围逐渐的扩散开。

“啊!”身后响起她一声尖叫后,就听她颤声道:“那我先走了,这些死蜂子怎么要疯了一样。,.

听后边传来她跑起来的脚步声,我得意一笑后,抬腰转头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大喊道:“王嫂子,下次来时得当心我家那条凶狗啊,如果遇到它在家,它可是见生人就咬的。,.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她竟然已经跑得转过了东楼,我得意的咧起了嘴,‘露’出了我两排洁白、有两颗松动‘门’牙的小米牙。

四下打量后转身的一瞬间,原本四散的蜜蜂却是突然消失不见,我心思一动往空间探去,见原本慌‘乱’的蜂群已经紧紧包裹在了一棵果树上,我轻笑一声后,又开始割起了面前蜂箱中的蜜来。

原本还准备再割一箱,但想到那极品王丽‘艳’,我还是把那已经只剩下蜂王和幼蜂虫的蜂箱收入空间中,然后端了装了半筲箕饱满的蜜巢往正院而去。

还好,那极品不知道是被惊了,还是觉得跟我这小姑娘在家确实没意思,竟然已经不在正院中。

我倒也不敢掉以轻心,把盆子往放到大厨房中后,又急急的赶到了西楼,看到确实只有梨‘花’一人在书房内练字,才真是放下了心。

但心里,也是更打定了主意,以后再也不让柯楠跟着燕儿出‘门’去瞎溜弯了,得让它好好尽职的当※个看家狗。

和燕儿在屋内说那王丽‘艳’的事没一会儿,‘奶’‘奶’她们却是回来了。

这已经是中午时分,是该煮中午饭的时候了。

我和燕儿跟到厨房,把早前的事情给‘奶’‘奶’她们一说,气得‘奶’‘奶’就骂了起来,而我也更是了解了那王丽‘艳’和普永红哥家里的情况。

原来那王丽‘艳’真不是个好的。

正月里嫁过来后,初时,她除了不下地干活,但还是会在家里帮忙着普老爷子收拾归整一下家里的事。但后来那她把普永红那小子笼络住后,在那普家里,可就成了少‘奶’‘奶’了。

每天除了绣绣‘花’做做‘女’红,那就是直接等着普老爷子煮饭服‘侍’她了,而且她与普永红那小子两人的衣服,如今都还是普永红洗的。

而这王丽‘艳’来我家,这次也不是第一次了。开始时,她是到的大伯娘家去找大伯娘两个亲近,但大伯娘却老是在作坊这头和我家里,所以她就跟着过来了。因为‘奶’‘奶’和我老娘虽然没给她多好的脸‘色’看,但也没跟她甩脸子,这不,她就越跑越是勤快了。

‘奶’‘奶’这次是气极,她说骂完后,对着我那老娘和大伯娘‘交’待道:“以后你们可记住了,再别入那‘女’人进‘门’。

这有里就两个孩子,她竟然敢大摇大摆的在家里逛上了,要不是梨‘花’在书房听到正房堂屋‘门’开‘门’的声音,也不知道她是准备把咱们家怎么个遽法。以后不光是作坊,这家里也是绝对不准她进来的。,.

说完,又对着大伯娘单独‘交’待道:“唉,红梅,虽说普家跟你那边是有亲的,但你看看,你堂姐这大儿媳‘妇’是什么做派,你以后也直接拉了脸,就当是给你堂姐出口气吧。就算这外人知道了,不管从哪里讲,也是拿不住错处的。,.

‘奶’‘奶’见大伯娘坚定的点了头,才是松了原本有些紧绷的面容。

为这极品的事,这一阵的‘交’待后,倒也没影响到家里的心情,‘奶’‘奶’她们看着厨房里那么多的蜂蜜,边做饭边就说笑着要如何处置这些好东西,厨房里一时又热闹起来。

吃过饭后,自是给梨‘花’又安排好了数学课,然后我又以危险为由,赶了要帮忙和的‘奶’‘奶’她们三个‘女’人到了正房去做‘女’红,就自己又忙活起了取蜜的事情来。

到了下午太阳还高,大概只在四五点时,正使用的大厨房旁边连通那屋里,已经摆上了十盆的蜂蜜。

我又给那些蜂箱里数量已经明显又增加的蜜蜂们分了家,家里准备上的空蜂箱或蜂桶都用完了,但家里的蜜蜂直接变成了整整的比箱,只等着大人们得了空,帮忙着给新的蜂箱上方盖上瓦片就行。

而空间里,除了十几个树‘洞’里的不算,也有了刃箱蜜蜂,只要不出什么意外,一样持续的发展下去,家里的蜂群只会越来越壮大的,而蜂蜜,也将也为家里的一份产业了。

忙完这些活计时,我到正房的大客厅里时,燕儿和梨‘花’已经是正跟着‘奶’‘奶’她们一起在做‘女’红了。

我把蜂蜜丰收和又增加了蜜蜂的事情一汇报,这群以老、中、小三个年龄段组成的‘女’红队伍直接欢呼起来,一时兴奋的又谈起了对这些蜂蜜的打算。而且‘奶’‘奶’还直接说,为了喜庆一下,今天得做上些好的,拉了一群人就提前往大厨房赶了过去。

‘奶’‘奶’她们说笑忙活起来,而燕儿和梨‘花’拉着我,要乘抓‘鸡’之时,顺便到作坊里看看洋芋的丰收情况。

从院里边走在去糖作坊那两米多宽的青石砖路上,燕儿就边迫不及待的道:“1小姐,你可不知道,今天张管事雇了五十个人,张家和范家的跟着咱们自己家人都去挖,从早上起,这一天就挖了二十几亩的洋芋回来,那糖作坊的外院里,可是快要晾满了。”说完时,已是一脸兴奋的谗样子。

我轻笑一声后,抬了头看了看万里无云的天空,才是更轻松的笑道:“嗯,洋芋挖上来就得先晾晾了再收仓库去,而且晾过的洋芋,那粉可比没晾过的多。,.

“呵呵,芽儿表妹,今天你家收了这么多的蜂蜜,又收了这么多的洋芋,是不是就是你说的那什么双丰收?”梨‘花’一脸兴奋又羡慕的看着我。

双丰收?呵呵,这可不就是双丰收嘛。我一时更是高兴,原本翘起的嘴角也是越翘越高,最后直接咧了起来。

第一百八十九章 往哪儿去寻(第二更)

‘虽说从家里过来的路上已经听说.但从西院穿过与作坊围墙上的拱‘门’,进了糖作坊外院里,往北边的大院心看时,我还是被狠狠的吓了一跳,原本以为都是把土豆一个个的排开晾晒在院中,但这产量却是出乎了我的预料。.

我自是知道土豆是个高产作物,在世界五大粮食里排在了第三位,仅次于‘玉’米和小麦而已。而且也知道,现代时土豆亩产最高得达万斤,正常情况下因品种与产地,所以会有6千斤与3千多斤之间。

对于家里种下的这清朝老品种的土豆,我通过往年里家种植过的经验,也初初估计大概能在两千斤左右,可是没成想,眼前这7000平米左右的院心里,竟然真是两三个的重叠着堆了大半院近5000平米的土豆。

而且还有雇来的村民们,一篮篮不停的往院中背土豆回来。

照这堆法,一平米应该也是有30多斤的土豆,而5000来平米,就是占15万多斤的产量了。

如果真照燕儿所以,只挖了二三十亩,那亩产竟是达到了5千多斤。

我心中惊异起来。天呢,这可是都赶上现代的新品种了。一时,让我呆愣在了大大的院边青砖路上。

心中翻滚着究其原因。但想到自己在家里时,就是时不时的往各山溏里加空间水,而张管事他们浇灌家里农作物时,就刚好都是习惯‘性’的从山溏里挑水浇或是放水灌溉。

一时间,我心里有了几分明白过来,而且心中也生出几许兴奋。

原来这空间水,还是可以高产的,以前却是多没去探究过呢。

心中定下后,我边往前走,边重新开始打量起了这条,已经铺好了一条青砖路的糖作坊外院。

脚下这条从家里能过来一直是2米多宽的青砖路,能一直这么直线的通到大伯家。

这个占地长宽都是100米来米基本呈正方形的作坊外院,四米来宽的作坊大‘门’正是建在靠路一面墙的正中,把那面墙分成了左右各40多米。

而在进大‘门’的左边,也就是西面20来米开外,已经是建起了一栋长达占米左右三间的厨房,而在厨房过去四五米外,就是背靠着糖作坊内院围墙一栋5间两层、座西向东的大仓库房了。

这仓库房的的北头两三米外,正好就是我所站的青砖路的更前方。在那里,就是一个进糖作坊内院与路齐宽的圆形拱‘门’,此时两道大大的‘门’都紧紧闭着。

在这条路的北边两三米外,就是另一栋两层都五间的仓库房了。

而在这同样座西向东的仓库房北头,就是一排排的连通敝开式仓库,直到靠山的北墙边上后,北墙同样的是敝开形状的棚子,但靠西边却是建上了一段能关骡马牲口的围栏,然后才是同样的空地,可以放货物也可以停车辆。

北墙这有80来米长的棚子,一直连通到了东墙那一排有70来米长的棚子上,然后在我来时路边的几米远停止:而路的南边几米远处,又是一排十几米长的棚子,连通着作坊大‘门’东侧几米远外那四十来米的棚子。

边走边打量着,也不知道用了多久,我硬是把这糖作坊外院沿着边上逛了一圈,又回到搭在东墙这边青砖路旁同样3米多宽的瓦棚子下。

正看着瓦檐下方那一尺多宽的水沟发呆时,我的衣袖被燕儿轻轻拉了一下。

我转头看她时,她笑道:“张管事来了。,.说着指向作坊‘门’边。

我往左看过去,就见那张老宴已经快步走了过来。

他到进前,看到我们三个‘女’孩子“1小姐”、“表小姐,.、“燕儿小

姐,.的叫着一阵请安后,才是看着我恭敬道:“小姐,您看到这院中的,是今天挖回来的32亩地左右的洋芋,1小姐您看这样堆晾合不合适?

如果觉得不妥,老奴马上就照您吩咐的重新让大家再整。”说时,他满是皱纹的脸上止不住的‘露’着喜‘色’。

听他一说,我心中才道:喔,原来是32亩,燕儿那急‘性’的,竟然说是二十几亩,不过这平均在心4000多斤的产量,已经是非常的高了。

我想着时,侧头瞪了一眼正吐舌头的燕儿,才回头看着张老实道:“呵呵,张大爷这样安排已经很好了,只要这一两天不会下雨,那后天下午就可以把这些洋芋收进仓库暂时放着就行。明天开挖我大伯家的洋芋吧,他家的堆在柿饼作坊那头收他也方便。

后天再挖我们这边的,这样场地刚才也能错开了。,.

我安排完,见他连声应下了,才是又笑道:“这洋芋比起旁人的,也算是高产了一倍有余,有雇来帮忙的村民们的功劳,也是张大爷你尽心管理田地有方,真是辛苦你了。”他听了这话连道不敢,脸上又是恭敬的道:“老奴也是照着小姐吩咐去做的,平时老奴也只是尽着自己的本分而已,1小姐莫要再这样说了,老奴真是受不起的。,.

与这最爱自称老奴的张老实说话,是最累人的。但我还是道:“呵呵,那多的我也不说了,今天来帮忙挖洋芋的,应该也多是平时雇来田地里帮忙的人,傍晚发工钱时,你记得给大家每人多发上10文,让大家也跟着欢喜一下。后边几天挖洋芋的工钱,也照这个数给就是。”这张老实连声的又帮着村民们道谢,而背洋芋回来的村民也有听到了,也是一脸喜‘色’的过来道谢,并说以后来干活时会更加尽心。

其实我让多加10文工钱,也就是想村民们觉得庄稼好了,就能多得些工钱,以后能更尽心。如今听了这几个村民的话,我自是也高兴的,开始高兴的跟村民们说了几句家常,问候了一下他们家里的情况。

直到把村民们送走,我才是看着要往地里去的张老实道:“张大爷,我刚才看了一下这作坊院子,确实太空了些虽说晾晒东西是空阔的好,但还是栽上些树吧。不光这青砖路的两边,就是这些瓦棚子前的水沟边上、大‘门’青砖路两边、和那厨房跟仓库周围的大空地上都可以栽上的。只要留出大院中这晾晒东西就够了,以后太阳大的时候也不显得那么晒,看着也舒心一些。”

张老实听我说时,眼睛也是随着我说的地方四下打量,听我说完后,忙是连声应了。

见他并没多问,我笑道:“不光是这糖作坊的外院子,其它的三道作坊院子你也照这章程计划着栽上就是。”

小姐那。”他犹豫一下,见我询问的眼神,才是直道:“1、

姐,这可得不少果树苗子呢,可老奴不知道能不能去买得到啊。”说完一脸的为难。

嘿嘿原来自己竟忘记说树苗的事了,忙是道:“这你就不用‘操’心了,我自会打听着买上些的,到时你就照着这章程找人栽上就是。”

说完,他又汇报了一下地里的其它琐事,才是急急的赶往地里而去。

见张老实走了,我才是看着燕儿嘻嘻笑道:“‘奶’‘奶’让我们来抓‘鸡’结果咱们在这耽搁了这么久,今天晚上看来只有吃干锅‘鸡’,你跟梨‘花’快去抓了,我再到作坊其它地方看看,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变化。”

见梨‘花’一脸的不情愿,我笑道:“表姐也快跟着去吧我又不会跑了,你听话,晚上我就教你画画。”几句话哄好了梨‘花’,我才是看着燕儿‘交’代道:“抓‘鸡’时,多抓上四只给作坊这边让他们别省着就晚上加菜,记得让翠‘花’给柿饼作坊那头的部家5口和我大伯家送两只过去。”

“知道了小姐。”燕儿脸闪着欣喜,脆应一声领着梨‘花’就往作坊后‘门’跑了去。

看着两人飞速离开我摇头轻笑,心中边暗叹‘女’大不中留边向着紧闭着‘门’的糖作坊内院去。

这糖作坊内院,除了早前三面墙边都建着100来米长三米多宽敝开的棚子,和北墙一排100来米长、五米多宽的棚子下制糖的大锅、大灶、

和石榨子外,就只这条新铺的石路是我没见过的了,也倒没什么好看的,转而直接顺着路往那通向柿饼作坊内院的拱‘门’走去。

进了柿饼作坊内院,一路随意的的看了看拱‘门’北边,那靠近东墙而建还没用过的大烤房,又远远看了看其它靠着墙边而搭建同样的瓦棚子,就顺着路往前而去。

走出了十几米,我去是停了下来,心中像是有些胆怯一般,只远远看着靠近外院的南墙、北墙边的两栋五层的大仓库、和同样三间的厨房,开始愣起神来。

那靠着左边,也就是北边的一栋里,可是住着我的外祖先一家呢。

这一过去,要是他们像给家里人一样,行上大礼,自己这心里真是不好受。

也不知道我那年轻的外祖先部大成病好没有,而大成外祖先那比我还小上两岁的‘女’儿,也不知道如今是个什么样。

“小姐,你是要去看部大爷一家吗?”翠‘花’了声音从我身后响起。

我心里笑骂,自己竟然能愣神到听不到脚步声后,才是转头有些吃惊的问道:“是燕儿让你送过来的,她没自己来?”问完又觉不妥,改而道:“呵呵,你快送过去吧,不然我堂伯和部,部家就得吃宵夜了。”

说话,见她轻笑着应了就要告退离开,我犹豫一下,喊住她问道:“翠‘花’,那部家里生病的部大叔和那小姑娘小莲怎么样了?他们还在吃‘药’吗?”

我有些紧张的看着她回了头,俯了一俯道:“早上时老太太让我去看了,部大叔已经好多了,那小莲也好了些,只是依然还没开口说话而已。”

听到这消息,我心里就是一松,只要我那年轻的外祖先没事,还年轻的他将来一定会给他们部家留下根苗的,我现代的妈妈应该也能顺利出生了。

打听到了部家的消息,我心中倒也不再发慌。

虽然我现在都还不明白,为什么我会遇到他们,而把他们带到这个清朝时期我外祖先他们必然会来到的故乡。

当时在武定时,如果没有意见我,以他们当时的情况,我还没给部家留下根苗的年轻外祖先必然会病死或是被那几个地皮打死,而还小又病重的小姑娘小莲,也必是活不成的。

但却是被我遇到了,而且在不知道他们的姓氏时,就决定为他们还掉5两的债后带他们回家。

当时,我看清他们的容貌,又听那部老太爷报了他家人的姓名、字辈后,我真是不可思议到了极点。

而据爷爷和外公都讲过,他们的祖先都是前后来到这地方的。那么我的祖先呢?难道也是要我去把他们带回来?但我又该往哪里去寻?

第一百九十章 粉条之后酿美酒(第三更)

眼前的事情忙‘乱’.也没有时间让我多去想此什么.再痛忍了一下午后,我自是已经看淡,觉得应该来的都会出现,虽然那出现的方式有些让人觉得怪异,但我却是真的淡定了。

五月最后一天的这个晚上,已经知道我让涨了工钱的大人们没什么意见,爷爷还让‘奶’‘奶’拿出了两匹青布、一匹蓝布,一家人晚饭后去了作坊那头,给了张、范两家作为奖赏。

六月初一天刚亮,外公一人就赶了来,跟着我大哥刘浩轩一起,把我那三个表兄弟道到了镇上念书。

而土豆田地里,因为多来了20个村民,村民们头天得了每天多十分的赏钱,那干活叫一个起劲。所以用了这一天时间,不光把大伯家的凹亩土豆挖了回去,就连我家余下的20来亩土豆都挖了回来。

因为地方不够晾晒,最后还是把第一天的土豆都收拢了些,后边20

亩的9万多斤土豆才是晾进了院里。

看着这来出力的村民,我当然也倒没亏了他们,当天傍晚直接每人发了20文的奖金。

第二天,也就是六月初二了,张老实又是安排好了两批人手,开始加紧的整起了水田和种起了地来。

而我跟着家里人,也开始着手做起了加工土豆粉条前的准备。

这一忙活,转眼就到了六月初六。

张老实晚饭后来回报,说秧子都‘插’进了整出的水田里时,而地里的hua生、‘玉’米却还要点上两天才行。

而这时,糖作坊内院里,外公初一时,在靠近北墙一边又砌上了两口**的大灶。

西墙靠着北墙那头的转角处,已经按好了两架能用牲口拉的大石磨,大伯他们还做出来了很多木架子、砍回了长竹杆。而且,爷爷还在当天下午给买回了四头让我晕菜的‘毛’驴。

我本以为要用牛拉呢,结果爷爷却说牛拉磨速度慢,而且牛拉了两三个月的磨,又在农忙时干活犁地,得休养了。

对于这个,我是不清楚的,不管是因为爷爷心疼牲口,还是真的‘毛’驴拉磨比牛好使,反正只要能有牲口拉磨,我也没好奇心去探寻,只忙活着安排制粉条的人手。

一家人跟着张老实一起过了糖作坊外院里后,爷爷就看着我大哥刘浩轩吩咐道:“浩轩去柿饼作坊那头,叫了你部大爷他们大人过来,你妹妹这也好分派人手。”

听了爷爷这话,我愣了一下。说实在的,我目前一直没计划外祖先他们一家人,只想等着以后让他们直接管着制盐菌那事就行,可现在听爷爷提起,我不得不正视上我与自己外祖先们相处的问题了。

“浩轩,你发什么愣呢?”爷爷的声音再次响起,我往大哥看了过去,发现他也正看着我。

额?这是难道大哥也发现了我对那家人的不同?

我正有些紧张时,‘奶’‘奶’却道:“浩轩去叫来吧,那部家的媳‘妇’和老婆子这几天都来问我,有什么事情要‘交’待他们奔办。我们这是好心,想让那受了大苦的一家子好些歇歇,可是他们这样却是不安心啊。”

我听到‘奶’‘奶’说完后还叹了一口气,见她看着大哥的表情没什么异常,但却觉得她的话像是对我说的一般。

略一愣后,我自己轻笑一声,看着大哥笑道:“看来部家大叔的病是好了,大哥就去看看吧,如果合适,就让他们都过来,跟大家见见面,往后能有多些人一起走动,应该也是不错的。”说完时,心里更是轻松了很多。

大哥撤‘腿’跑去叫人后,我们一大家子跟院中的三家人说起话来。

看着不远处穿着短褂,很是亲热的跟范洪、张老实儿子张大聊天的温林,我才恍然想起家里还住着个夫子呢。

暗算着时日,才知他来家里竟已经是近半年,我最近几月却是常忘了他的存在,心里哑然失笑后,看着旁边的爷爷笑道:“爷爷.咱们今年雨水收后盖个学馆吧,就是那些大村里那种村学。”说完时,又扫了一眼那在不远处形像完全变成了个村夫的温林。

爷爷随着我的眼光看了过去,随即点头轻笑道:“嘿嘿,芽儿你说了算吧,反正早前你就计划着要盖的。这温林我看着是不错的,虽然我不知道他学识如何,但他人品格方面是绝对没问题。这样能屈当个庄稼人又能当挑夫的人,我就是佩服。“说完就接着‘抽’起了烟来。

此时,大伯也接了话道:“嗯,温林这读书人是不错的,虽然没功名,但我觉得他是有些学识的。而且如今这世道,考不考得起功名可不光是看学识就行的。唉.说偏了.就说爹说的这人品。我也是认同的。如今他白天干活不要工钱不说,晚上得空的时间,还很是热心的教着这张大家的小子和范洪家小子识字,而且听说还很是严厉呢,但那两小子可是对他恭敬有加。,.

大伯说的我自然也知道一些,这都是好几个月前就开始的了,但后边听着他们又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起那温林如何好,如何孝顺等,我算是对温林有了更好的印象。

大家正各自打堆说着话时,大哥却是把我外祖先一家都带了过来,而且连我一直没听说过话的小莲也来了。

这五岁多的小姑娘,我真不知道应该叫她什么,毕竟她将来肯定是要嫁人的,而三百多年后,我跟她的后代已经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了,所以对着她,我就算叫着她小名也是没有压力的。

唉,也不知道别人是什么感觉,但我就刚好是如此,这种感觉是不是有些奇怪,我自己是不得而知了。

“芽儿,怎么好好又发愣了?”‘奶’‘奶’在旁边拉了拉我,她的声音也紧接着在旁边响了起来。

盯着别人小姑娘发神,让我有些不好意思,忙是清了清喉咙道:“没事,就是想事情想愣神了。,.

我这说完了话,爷爷就看着大家道:“呵呵,今天过来呢,就是大家一起安排一下后边要做那洋芋粉条的事,大家都坐吧,这长桌长凳的可都摆好了。”说完后,他又把人都叫坐上了,才是坐到正北方主位上开始按照大家在家里大概商量的,给三家人说了起来。

此时,院里摆上了五张给雇工们吃饭的长条桌,除了离开的温林和他没下楼的娘,张、范、部三家15口,加上我们这边11口,坐在这桌子两旁也是松松的,而且很有些在会议室开会的感觉。

三家15人,除了张老实要管田地、和才5岁多的小莲外外,张、范两家的三个孩子,和三家的老人都被安排留在作坊里照顾牲口、煮饭、种菜园等等琐事。

而三家的6个年轻人,却是都被安排学习做粉条了。

听着爷爷的安排,三家自是不敢有意见,我们自家人也是没意见的,而且我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当。

我本以为今天是要我来安排的,但听爷爷抢了我的话,又安排成现在这样,我也倒是乐得清闲,只靠在‘奶’‘奶’的怀里,边听大人们聊闲话,边坐在长凳上细细打量着正坐在我对面那叫莲儿的小姑娘。

早前忙着赶路,又忙着去关照我的外祖先们,都没细看过她,现在越打量,越是觉得有意思。因为这小姑娘长得很像我现代时要好的,小名也叫小莲的表妹。不光是那高眉峰、深眼框、高‘挺’鼻粱、大凤眼、油黑的皮肤,就连我表妹那很有个‘性’的棱形嘴‘唇’都是一样一样的。

听着爷爷说让大家各自去休息的话,我看了眼对面那初时慌张、随后惊疑,时而深思皱眉、时而咧嘴偷笑,现在又盯着桌面发呆的小莲,才是跟着爷爷他们离开。

而在我离开的一路上,对那小姑娘依然非常好奇的同时,也在心里有了些打算。

但这出只是一种打算而已,因为在做粉条开始的日子里,不光是我这大师傅忙,连全家都很忙。爷爷要时不时往镇上一次送很多货、大伯依然得带着堂哥几个赶做家具、老爹要在大量的雨水下来时,把我的小楼整归整了。

小姑娘梨hua的任务是习字,燕儿每天得带着雇来的三个孩子喂上半天的鱼,结果,就余下我们兄妹三个和‘奶’‘奶’她们三个‘女’人了。

有了石磨,又有了三家人鼻忙,我们一起从早到晚的忙活了起来。

土豆磨前只用洗干净不用去皮,所以每天能磨掉3000多斤土豆,制出1500斤新鲜湿粉条,晒成500来斤干粉条。

我们每天一早吃过早饭8点左右开始进内院,中午1点左右就在外院跟四家人一起吃饭,而下午6点左右时,才是能回自己家里吃晚饭,晚饭后,还又得进作坊忙活上两三个小时,直到10点左右才休息。

等终于大家都能慢慢上手,做出的粉条也越来越均匀、筋道后,我终于松了一口气时,却已经是到了六月二十。

但这时,葡萄却是又能摘了。

而酿美味的葡萄酒,也得马上开始。

第一百九十一章 来了四个货商(第一更)

六月二十一,一家人在正房的饭厅中还没吃完酸辣粉,张老实就已经急慌慌的赶了过来。

他请了安,才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恭敬道:“是我太冒失了,主子们先吃,我在旁边等等。”说着就往大拱‘门’去客厅。

看他刚才一脸的急‘色’,我放了还剩下小半碗的酸辣粉,吸了一口气对也停了碗的爷爷他们道:“你们吃着,我去看看。”又是忍不住的吸了口气,嘴上的麻辣感才是好了一些。

我走到客厅,边示意站着的张老实坐下,边倒了一杯一早煮好的菊‘花’‘花’,喝了一口解了些辣,才是看着他问道:“张大爷你说吧,这一早是有什么变故?”如果不是计划有变,他应也不会如此焦急的赶过来,这老爷子向来把我们吃饭的时间掐算得很准。

“小姐放心,没什么变故。”张老实连忙站起身,又尴尬的一瞬才道:“其实就是这一早又来了四个商贩,天才亮就找到了我们作坊外院那边来,是实在想买上些葡萄。我本是早前就回过不卖的,这次他们来听我回了同样的话,可还是再三恳求,又都是早前卖早‘玉’米的老熟客,我这不是没办法,答应下再帮他们回禀主子们一次。”说到这时,恭立在衣摆两旁的手可能是紧张的往‘腿’上贴了贴。

看他这样紧张我有些好笑,这一没什么大事不是,就轻笑道:“嗯,你这样是对的,毕竟平时你与他们打‘交’道得多些,既然又是他们求了过来,怎么也不能不管。”我一思量,就问道:“他们有没有说想买多少,又能出什么价格?”

张老实抬头忍着惊喜看我一眼,又恭敬道:“这四人都是往来于各大府城间的,多少倒是没说,他们也只是求能卖上些就行,价钱说了,竟说能出40文一斤。”

40文?都快能买两斤‘肉’了,这也夸张了些吧。卖早‘玉’米时,不撕皮带着‘毛’个卖,也才是6文一斤,这都赶上快7斤‘玉’米的价格。

但随后想到这是在古代,吃这葡萄的也都是达官贵人和那些土司之类的,这葡萄原产地是这个价,到了府城里,卖出去可就是上百文的价格了。心里也倒淡定了下来。

“他们要是出到这个价,那咱们也就卖上他们一些。”我看着听了这话也‘激’动起来的张老实,笑道:“走吧,我这就跟你过去看上一看,顺便问问他们能要多少。”说完时,顺便的跟旁边端了碗围过来的几个大人说了一声,就往外走。

几个大人又招呼我吃完饭时,张老实也道:“小姐,不急,你先吃完了早饭再去就行,他们如今都在外院坐着呢,那边家里也有人的。”

不急?我可是很急呢,这价格虽不能像货商们卖出的天价一样高,但对于种葡萄的农户我来说,已经是够让我‘激’动的,哪里有心情吃饭。

“我都吃饱了。”我回身一句话回了大家,招呼上有些犹豫的张老实,快步就往糖作坊外院走去。

一进到院里,为道的四人就迎了过来,其中有两个是早年前的老主顾客了,我还是认识的。

“刘小姐,呵呵,怎么竟麻烦你跑了一趟。”熟悉的汪姓货商先开了口。

这可不是什么早前我以为的小商贩了。

“竟然是汪大伯,刚才我家管事也没细说,你这是从北边回来了?”我先跟他寒暄了两句。

同样熟悉的一个姓莫的老年货商这时也笑道:“一两年不见,芽儿又长高了不少,不知你爷爷他们可安好,我是好长时间没在铺子上看到过他们了。”

自从张晓晨守了铺子,家里倒真是只送货才去了。

我冲他一笑道:“莫爷爷好,家里人都很好,只是最近又是修房子,又是种地的,所以铺子上去的少了。”

此时,另外两个我陌生的货商,虽初时有些意外的看了我两眼,但现在也都是跟着自我介绍般的跟我说起话来,而且都依着姓汪的货商称我刘小姐。

听他两人自报了姓名,我也依着他们的年纪叫了一声方叔、李叔后,才是问起了他们想买多少葡萄的事。

四人一听这话,年纪最长的莫老爷子先道:“这价格也是我们四个依各府城的情况商讨出来的,这第一次嘛,我这边是不敢要得太多,能有个两三百斤也就行了,如果卖的好,不知道芽儿你家这边还能不能再卖些货。”

想到他是往来于昆明府的,车队寻常的速度,九百多里的路程,单边跑一趟也是三四天时间,我道:“十天内应是没问题,如果莫爷爷能在这时间内来买,我自然得给你留上一些。”说完见他面‘露’喜‘色’,好意补充道:“只是这葡萄不易放置太长时间,莫爷爷你昆明那边达官贵人可是不少,你不如用快马运送,这样到了那边也才一天左右的时间,价格上你提高一些也就是了。”

莫老爷子直接笑了,道:“呵呵,你这小丫头,难怪你爷爷他们如此器重你,小小年纪就让你管着家里不少的事,看来我以前都小看了你,这生意里的‘门’道,你可是‘门’清。”说完与旁边的汪姓货商对看一眼后,都哈哈笑了起来。

敢情我是白替他们担心了。想到他们都是跑商多年的老江湖,我为自己这班‘门’‘弄’斧的好心提议,有些汗颜起来。

这说到这时,爷爷带着老爹、大伯和两个哥哥赶快了过来。

两个原本就相熟的老爷子,自是亲热的说起了话。

而大家说了一阵话后,我才知道几人都已经是计划周全了的,而且这第一次为何买的少,虽然他们没再多说,但多半是他们这些古人掌握的一种靠经验积累的炒作经验了。

四人都是带着商队里的帮工或是家仆来的,爷爷又安排了张老实叫上了范、邹两家的老爷子,一群人一起就往我家那葡萄地里而去。

我与爷爷跟着莫老爷子走在了后边,听着莫老爷子对爷爷悄声问起了我们家里是不是又在做什么好货,爷爷没答前,却是先看了我一眼。

我装做嘴快的笑着接了话,道:“呵呵,我家正在做粉条呢,只是还没开始卖而已。”

这早前家里就商议着,要等粉条量足了,才是开始卖,也难怪爷爷会有些为难。但如今,十几天下来,粉条已经是有了七八千斤,这莫老爷子跟爷爷‘交’情好不说,光是莫老爷子这样,光跑大府城的货商,那卖些过去,可也是算打了好效果的广告了。

“喔!那是个什么样的东西。”莫老爷子一脸惊奇。

现在市面上我已经能确定,是还没有什么粉丝粉条之类的,就连那目前被云南这边叫做米粉的,也是米线的前身,因为根本没办法做长,都是几厘米几厘米的小断节。

所以他这老商人,听到这名字都面‘露’惊奇,也就不奇怪了。

我这心思也只是转瞬之间的事,见他来回打量我与爷爷,我直接笑道:“就是一根根长长的像米粉或不是米粉的东西,都是用粮食做的。”

这也是早就商量好的了,虽然一些有心打听的,多半会猜到这粉条是土豆做出的,也不管别人能不能寻‘摸’出做这粉条的方法来,但目前我们自己是不打算直接公布的,所以统一只说是粮食做的。

对于加工制作东西或是学什么手艺,在这年代可算都是一种各家的机密,就算是拜了师当学徒,也不见得能学到师父十成的手艺。莫老爷子自是更懂得这些的人,也不多问是何种粮食做的,只是问着吃法和价格。

吃法和价格,爷爷倒已经是‘门’清。无外乎就是像米线一样煮了吃,像米线面条一样的,直接煮成几种吃法,或是像炒米粉炒面一样炒了吃,再多一吃法,就是纯汤煮汤一类的当菜吃了。

这些我们家里这十几天内,可是都试过了。

而价格,也是以土豆市场价2文、人工每天固定6个、四头‘毛’驴拉磨等的成本,加上目前粮食的行情,和这是新品的因素,定成了干货30文的价格。

30文虽有些贵了,但这粉条可是能当正经粮食吃的。而且一斤干货可以发出3斤多的湿粉条。而一个成年人,吃上二两、三两的,也足足饱了。

再说,这目前,能吃得起这粉条的,可都是有些家底的人家了。

当我们在后边并没有放低声音的说这些时,另外三人也凭借的商人的敏锐直觉,开始放慢了脚步听了起来,见我们并无避人之意,自也是热情的围着打听了起来。

到葡萄地边,也只是几百米远的距离,当我指挥着家里的人剪摘起葡萄时,爷爷跟着四个货商都还在田埂上方的路边说笑着这粉条的事情。

我摘下一颗紫黑的葡萄放进嘴里,甜甜的味道‘混’着浓浓的玫瑰香。再看着老爹他们已经小心的使着剪子,夹下了一串串的葡萄后,又小心翼翼的放进垫了叶子的竹筐中,我忍不住咧起了嘴角。

看着一块块梯田里,那一串串大多都已经紫黑的葡萄,我心里说不出的满足。

可能也是因为空间河水的关系,这些葡萄虽然第一年挂果,但是这产量可是不少。

唯一遗憾的是,种的都是一种有着玫瑰芳香,合适酿酒的小葡萄。但好在,虽然颗粒不大,

第一百九十二章 定量出售(第二更)

打量一圈再回身时,我见燕儿带了梨‘花’和三个孩子提了鱼食过来,正站在葡萄地上方的山溏边上,看着地里忙活的,五个孩子一起兴奋的低声说着话,见我看了过去,三个雇来的小子提了鱼食桶就要走。

我咧嘴轻笑了一下,拿了五串葡萄边往他们走,边道:“都先别忙,吃了葡萄再去忙活。”

走到山溏的大埂上,我把手里的葡萄递过去时,却是看着不光三个小子,连梨‘花’和燕儿都是一脸的惊喜。

我一愣之下,微一细量,不禁有些自责起来。

自己是个成年人,而且也时常偷吃着空间里的水果和葡萄这些,可却是忽略了家里的大人和孩子,竟没想起,在这田里一些葡萄成熟时,让家里人都先摘些尝个鲜。

如今家里的大人们,虽然已经在很多地方都开明了很多,但却依然保持着他们的“传统”。在地里的庄稼没收获时,庄稼人时不会‘乱’采‘乱’砍田里的庄稼的,他们喜欢等到都熟时,统一的采收。

就如早些年前,爷爷可以允许我们种早‘玉’米,吃嫩‘玉’米,但是地里那些要预备长成老‘玉’米的,爷爷是不会允许我们去随便先‘乱’掰嫩‘玉’米回来吃的。

至今我都不明白这是为了什么,只是在心里猜测,或许这就是这古代庄稼人的某种情结,某种爱惜自己劳动成果的情结吧。

心里想着这些时,也只是一愣之下的功夫,我回眼看到拿着葡萄的三个孩子,一副不舍得吃的样子,而燕儿和梨‘花’已经吃上了一颗,但去是连葡萄皮都咽了下去。

我觉得自己牙酸的同时内心也是一阵翻腾,但面上却是轻笑道:“你们大家都快吃了,而且葡萄是要吐皮的,不然嚼碎了皮子可是能酸倒了牙。”

说完时,看到梨‘花’又嚼了几下口中的葡萄,然后龇嘴咽了下去,我口水瞬间流满了一嘴。

摘了燕儿手上一颗葡萄,我给大家示范了一下,才是看着梨‘花’道:“表姐你跑回家一趟,让我‘奶’‘奶’她们给莫爷爷他们四人,和他们带来的十个人都各煮上碗酸辣粉,一会儿摘完葡萄,就回家去吃。”

梨‘花’又细问了几句,我‘交’代清楚了后,道:“你过来时,提上两个菜篮子,咱们今天也摘些鲜葡萄回去吃。”说完时,梨‘花’和燕儿都是一脸的惊喜,梨‘花’更是小脸笑开了‘花’的回身就往家里跑了去。

我回头看着三个已经吃上葡萄的小子,竟是依然没吐皮,只是没嚼皮子而直接咽了下去,我有些好笑的咧了咧嘴。

大虎子刚巧看到我咧嘴而笑,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道:“嘿嘿,我们每年吃山葡萄时,那皮子也酸,我们就都这个吞下去的。”

他说完低下了头,又接着跟他弟弟一起吃同一串的葡萄,想是要省下一串带回家给妹妹和大人吃。

我本是打算等他们中午喂完鱼,让他们带上几串葡萄回家吃,见这样,我就道:“大虎子哥你和二虎子哥快吃吧,拿在手上多麻烦,等中午的时候,我会让燕儿给你们摘些葡萄回去吃的。”

这话一说完,不光是兄弟两,连旁边的大牛都是一脸的‘激’动。

但想是三个孩子已经听说了这葡萄的价,已经十二岁的大牛欢喜过后,忙是摆手道:“不用了芽儿小姐,你家这葡萄可是老贵,还是留着卖的好,我们这里尝尝也就行。”

芽儿小姐?听着他又跟着张、范两家的孩子一样叫上了,我皱眉道:“大牛哥你们记得都叫我芽儿就成,以前怎么叫,都怎么叫吧,咱们可是一村的,又从小一起长大。”说完时,见三个小子很是为难,我又是一阵的‘诱’导起来。

等我打发走燕儿他们去喂鱼后,梨‘花’和我老娘也是提着篮子来了,三人说笑着也进了葡萄地里,开始直接摘起了葡萄。

我那老娘和梨‘花’老是照着小串的摘,而我是照着大串的摘,我是边摘边劝解道:“娘啊,这葡萄小串的都不卖,是用来酿酒的,那酿酒时可是一颗颗摘下来了,咱们吃,就摘大的看着也好看啊。”

可她却是轻笑道:“吃时,不是一样一颗颗吃到肚子里,那大串小串有什么分别。你这丫头可记着,这才是道理呢。”她说时,连梨‘花’也连连点着头,让我一阵无力,只得更放快了手脚。

三人正这么边斗嘴,边摘葡萄,随后跟着摘够了差不多的葡萄大队伍,一起直接回了我家正院的下面房仓库里。

在原来的仓库里一阵的过称,四个货商一共称走了1150斤的葡萄,而我们家也当场就得了四人付给的共36两银子又1000文钱。

看着这一千多斤的葡萄也不过就是15篮子,就换得了36两白银,不说家里人如何‘激’动得一个个面‘露’喜‘色’,就连我心里也是一阵的‘激’动兴奋。

正高兴时,‘奶’‘奶’已经过来了,走到四个货商前笑道:“你们一早过来应该也饿了,我这刚随便煮了点家常的吃食,几位要是不嫌弃,就进屋里吃上一碗吧。”

看着旁边有些犹豫后推谢起来的四人,我轻笑着帮声道:“莫爷爷,那可是我‘奶’‘奶’煮的酸辣粉呢,您们刚才不是还很有兴趣要买那粉条吗?”

四人一听原来就是粉条煮的酸辣粉,哪里还有推让的,虽是有几分不好意思,但也是直接笑说着,跟了我爷爷他们一路就往正房去。

我转身看着被他们老板遗忘的10人,轻笑道:“我‘奶’‘奶’也煮了你们的,你们跟我来吧。”

说完时,‘奶’‘奶’也是醒过了神,忙是招呼了10人一路往大厨房过去。

见他们在大厨房第二间屋里吃上了酸辣粉,我和梨‘花’才是跟着洗上了几瓦盆葡萄的老娘一起,端了葡萄往正房去。

进到正房的客厅,把葡萄摆上后,老娘就忙活着要去作坊那边帮忙,我忙是叫住她道:“娘把葡萄给张大爷他们都送上一篮过去吧,范大牛和张小弟两个,最近可是天天在葡萄地边赶鸟,却是一颗葡萄都没吃上呢,怕是早馋这葡萄了。”

老娘轻声笑骂道:“你这丫头,尽瞎‘操’心,娘还不知道要送去?”说完才是翘着嘴角走了出去。

我正想着那两个孩子有些愣神时,却听到爷爷在饭厅那边道:“芽儿快过来,你‘奶’‘奶’可是也给你煮了一小碗粉的,快来吃了。”

咧了嘴,笑应着快步走了过去。看到长长的饭桌上摆着我用那种小号碗,我嘴角一咧,加入了西里呼噜的战团。

吃完了酸辣粉,一行十几人又转到了客厅一边。

见几人有些好奇的打量起了客厅中的大茶几和长凉板椅,爷爷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嘿嘿,家里翻了早年的老房子,什么都没收拾归整,你们几位别见笑。”说完叫着四人一起坐后,又‘交’待了大哥去烧水,然后才是说起了四人如今最感兴趣那粉条的事来。

我边立耳听着,边是在客厅北墙边的柜子里装出了几土陶碟柿饼、柿片、葡萄,端到了四人和老爹跟大伯左右的小几上,又从客厅正中那三米多长、一米多宽的大茶几下取出了倒扣在大木托盘上的土陶杯,开始张罗着跟大哥一起给大家泡起菊‘花’茶来。

忙活完事情,我跟两个哥哥老实的也坐在下尾的凉椅上听着,没过上一会儿,三个大人跟四人说笑着,就把这粉条的事按照家里已经订下的价格都谈妥当了,然后说笑起来。

四人没有讲价,我是没什么意外的。不说这价钱定得多合理,就说东西在目前的市场上可是独一份,如果他们不要,那可是有大把的人等着要了,就如那让货商们抢破头的碗糖一样。

在客厅内四人也倒不嫌弃,坐在我家还没上个漆又显得有些“怪异”的凉板椅上,边说笑,边就着我家这显得有些土气的茶杯喝了茶、吃了点小食和葡萄,就一起出屋,招呼了他们带来的下人,一起从青石路上往糖作坊外院行去。

我依然跟着爷爷走在一起,对他们两个老爷子说的话题正有些无聊时,就听那莫老爷子轻声道:“刘老哥,我们是多年的老‘交’情了,我这说句话你可别见怪。”

他说完,见我爷爷笑应着点了头,他才又道:“我这脾气刘老哥你也知道,那我也就直接问了。”说完,停了一下,更是低声道:“你们家如今也算是富贵的了,怎么只买了几个作坊里的下人,这家里不打算着买上几个?我看你家都是老嫂子和儿媳‘妇’在‘操’持家务,就刚才倒水也都是你家那乖巧的小孙‘女’的大孙子在‘弄’”

本以为他要说什么机密大事,没想却是这个,我有些无语,但也不想再偷听,就往走到了前边的大哥他们追了上去。

一阵的忙活,直到帮最后跟着爷爷也赶来的莫老爷子也称好货、收了钱,我们一家才是又‘激’动、又松快起来。

这次四人共买走了5000斤的粉条,不是他们买不完,而是只给了莫老爷子2000斤,其他三人各1000斤。目前这粉条,也是打算了定着量的慢慢卖的,毕竟一天才有500来斤的产量呢,而且湿粉要晾、晒三天,

第一百九十三章 爷爷为何又买人(第三更)

一行人回到正房客厅中,我边数银子边看大哥记账,看着眼前数过遍的银子,欢喜道:“呵呵,5000斤粉条就卖了120两银子喔,再加上今天卖葡萄得36两多,可是156两多了呢。”

大哥打趣笑骂:“你这家伙,都银子没被你越数越多吗?怎么还是那些,我还以为你数数,就能变多了呢,才是那么来劲的数。嘿嘿。”

听他这话,惹得旁边几人都笑,我自是不相让,横他一眼道:“哼,别说,我可真是越数越多。”

见他惊异的看过来,我笑道:“5000斤也只是3万斤洋芋,做上十来天的事而已,就卖了120两。不说大伯家那边仓库里还有近17~18万斤的洋芋,咱们家仓库里可也还有20多万斤。想想,这些全做出来,也是6~7万斤呢,那得是多少钱,可是一两百万文钱,折合1500多两雪‘花’银,到最后可不是越数越多。”

老爹在旁边听得一惊,忙问:“芽儿,你没算错吧,一两百万文,那不是都赶上那柿饼跟糖一样能挣钱了。”一脸的不可思议。

他竟然跟柿饼和红糖比,原本正得意的我如被浇了瓢凉水,抿抿嘴叹道:“没那么厉害啦,这1500多两银子是卖出去的价钱,还有洋芋钱和人工钱没出呢。”

但老爹这问题也刚好提醒了我,忙是看着两个哥哥道:“对了,你们记账的时候得分成两本,把那洋芋与粉条分开记喔,那洋芋钱可是各家归各家的,粉条挣下的纯利,才是咱们安股分。”

一高兴,差点把这事搞忘记了,那洋芋钱,可是得家里管财的‘奶’‘奶’管的。我说完这话,心里才松了口气时,浩清哥却是笑骂起来:“呵呵,你这家伙,你以为我跟你大哥都跟你一样马虎?我们可是已经记得妥妥的了,就连爷爷买那两个石磨和‘毛’驴的钱,我们都是已经付给爷爷了。”

额,我还真把爷爷买‘毛’驴这钱的事忘记了,一时有些脸红起来,心中暗骂自己:笨死了,也不知道全世是怎么在那工作岗位上熬过来的,不知道是老板都也笨笨的,还是我命好呢?呵呵。

心中正暗笑时,大伯却又打趣道:“呵呵,你这冒失的丫头,你都不问你浩清哥是哪里拿的钱?”他见我一愣,才道:“芽儿啊,你可是管着全家股份的人,还挂了个什么大总管的职,那你是不是好好管管你屋里那几坛子银钱啊,看你哥他们,要用钱直接就进屋拿去了,你竟都不知道。”

他说完时,我更是一惊,惹得客厅里几人全都笑了起来。

看着大家笑成那样,我却真是不好意思起来。

也不知是怎么了,我这些年就喜欢把银钱放在随时看得眼的地方,就连睡觉之前,时不时看看数数那些银钱,也能让我一夜睡得更香甜,结果久而久之,就养成了把银钱放在卧室的习惯了。

如今,我那屋里靠着墙边上,如今也是放着几个坛子,除了早前卖柿饼和脆柿存上的,还有之后一天天卖柿饼和卖糖积攒起来的,一共都有1735两银子,和两坛子装了大概17500多的铜板。

可哥哥们是什么时候去拿了钱的,我却真是不知道了,但也知道他们都会记上账的。

在我装着怒瞪去时,两个哥哥已经嘻嘻哈哈的笑了起来,说是家里得再多养上两只狗,好给我守在屋‘门’前守财。

我珠一转,正想讥笑他们狗只能看外贼时,爷爷却突然很是慎重的叫静声,然后还叫大哥去叫回了在作坊那边的‘奶’‘奶’她们,说是有要事商量。

正拿着一锭十两雪‘花’银的我,看着爷爷那认真的样子有些发愣。

要事?我几秒内就回想了一遍家里如今的事情,正有些纳闷之时,瞬间想到了与爷爷姗姗来迟的莫老爷子,心里突然有些明了过来,但只不知是爷爷赞同了呢,还是反对了后,如今有话要跟我们说。

近十分钟后,当除了习字的梨‘花’和喂鱼的燕儿外,一家人都齐聚客厅时,爷爷放了烟斗,看着我们道:“咱们家六七年前,也只是穷苦的庄户人,咱们这家里人也都是闲不住的。”

他说到这停了一下,又打量了我们一下,才是又道:“但这些年也是一步步日子好过起来,如今更是整出了些产业来,不说什么宝贵,但怎么说也能算得上是大户了。家里如今时常来上些人,也不比早年那样,都是些村邻亲友,而是时不时会来上些货商或是像里长他们一样的贵客......”

听他边停边讲,无外乎就是怕家里没着帮手的人,和家里搞得太寒酸,怠慢了客人之类的。

也不知道那莫老爷子都教了爷爷什么大道理,但以我初时听到的那些,大家也就是想让家里买上下人,家人能得些清闲,也显身份什么的。

看来爷爷是决定要买几个人来家里当下人了,但他脸上却是没有什么喜‘色’。

我正在心里回顾着家里的事,和爷爷他们时不时都爱下地干点活的习惯时,爷爷却已经说到他的决定了。

“我看咱们家也再买上几个丫头、仆‘妇’和小厮之类的吧。不说让他们干多少活,只要家里来客时,出来撑撑场面也是好的。”爷爷说这话时,一直皱着眉头。

明明自己不见得喜欢,却是要为别人看待自家的眼光而为之,我心里有些气闷。而且家里真住进了仆人丫鬟什么的,就不是像作坊那两家一样的概念了,如果买到不合适的人,家里可能还爱生事端。

想到这些时,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但我倒也没怪那莫老爷子。

以我对那莫老爷子的了解,知道他是一片好心。他可能是怕我们家是新富起来的,对目前很多情况了解不清楚,然后在他看到家里这些情况时,就好意提点了爷爷些什么话。

心里有些明了后,我也没有劝阻爷爷,只是笑劝道:“嗯,爷爷说买就买吧。但现在家里也就这么些屋子,如果让他们天天住在我头顶上,我倒是不愿意,要不等咱们在厨房那头的后院边上盖上了房子,让买人回来也不迟。”

对我来说,买来的那些人,毕竟并不是一家人,住到一个院里,心里怎么也不舒服。这也是我唯一的要求了。

一家人听了我的话,愣了一下,然后沉思起来。

其实家里人都是穷苦过来的,爷爷除了时不时送货,也会跟着哥哥他们常下地去干家农活。要真是让爷爷当老太爷,他每天的时间也怕是难打发,难怪说着买人的事时,会一脸苦涩了。

就连‘奶’‘奶’她们,其实本不需要每天跑到作坊那边去帮忙,那边如今的老小也能忙得过来,但是‘奶’‘奶’她们却是闲不住,每天早上都要去那边跟着忙活一阵,然后才会在中午回家说笑煮饭,之后呆在家里绣‘花’做‘女’红,下午又是煮上一家人的晚饭。

我回过神时,已经是听到我们这一家子穷苦过来的家人,定下了明年再买人和盖房子的事。

见他们都还面无喜‘色’,我心里苦笑一声,却是想了法子逗起大家道:“好了,那咱们就明年买上几个水灵的小丫头、机灵的小子,也再买上两个会做饭的婆子,到时咱们一家子都解放出来,想干什么干什么去。爷爷你们想种地时带上自己的小斯随从下地去,我和‘奶’‘奶’她们一起呆家里,每天就做做‘女’红,再带着小丫头种种‘花’养养草,说不准还能跟做饭的婆子学点手艺。嘻嘻,多好啊。”

我一说完,原本淡着脸的‘奶’‘奶’把我抓到跟前,戳着我的头笑骂道:“你跟着我们做做‘女’红?呵呵,你这屁股上像长了虫一样的也能坐得住半时辰?”

她一说完,一家人都笑骂打趣起来,我咧嘴反抗之时,心里也知道这事算是揭过了。

其实家里人也是一时没转过弯而已,买了人就买了吧,只要不天天住一块,然后每天还不是自己想干嘛干嘛。当然,除了时不时得端上主子的架子这点有些累人,其实应该还是蛮不错的。

一家人边在客厅中点账边说笑一阵,已是近中午时分,又是各自去忙活起来。

而我,想着早上答应过三个孩子的葡萄,也想起了种葡萄时,答应过村民们的事情,叫上了两个哥哥,又解了被栓起来的柯楠,带了两个篮子往葡萄地里去。

“你这丫头可是大方,这葡萄可是40文一斤,我刚才可都没敢多吃呢。”浩清哥边走,边是笑骂着我。

知道他也不是真舍不得送人,所以我也笑着逗道:“你可着劲的放心吃吧,不管是刚才摘回去的,还是现在要去摘的,可都是我家的呢,你想着不吃白不吃,那你就舍得了。但你可得记着,晚饭咱们还没吃呢,要是吃多酸掉了你已经换过一次的牙,那你可就不好说上媳‘妇’了。”

这话惹得旁边的大哥一阵的笑了起来,他哭笑不得的红了脸瞪我,却是再不敢招惹我了。

我说了刚才那话时,自己就愣了一愣,突然有些明白爷爷今天为何这么着急的要买人了,说不准怕真是担心被与我们家相当的人家看低了,将来哥哥们说不上家世合适的媳‘妇’。

唉,早前‘奶’‘奶’还说,咱们家哥哥们找媳‘妇’不看家世,只看人品的,可怎么没几个月,

第一百九十四章 贵贱与贫富无关(第一更)

心里感叹间,就到了葡萄田边上.张老实竟已经带领着张、

范、部三家的老小在田里摘葡萄了。

见张老实放了剪刀快步过来,我有些疑‘惑’的问道:“张大爷,不是让雇村里的人来摘吗,你怎么把家里老少都叫过来了?”

“回禀小姐,上午时来了货商,主子您们又定下了要亲自来摘葡萄卖,所以老奴当时也拿不准这葡萄还摘不摘。这不,1小姐您后来给我说下午还照计划…摘葡萄,我想着作坊后山下午事也少,就只留了部家老太婆跟她孙‘女’小莲和我家老太婆在那边。”

我扫了一眼已经被他们摘了一块的葡萄,点了点头道:“嗯.那今天就这样摘吧,能摘多少算多少,也别让大家太忙了。这一批熟的葡萄摘完就要先娘一批酒出来,你明天看找多少人合适就找,别省钱。”

就是看着这三家人以前因为太苦、太累,所以才一个个瘦不拉几的,想要让他们都轻松些,可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个想法,还是说太纯良,一个个干起活来,玩命一样的。

要真让他们这么忙,外祖先家刚来就不用说了,已经是瘦得不成形了,那两家好不容易脸‘色’好看些,长了二两的‘肉’,也怕是保不长。

想到这时,我眼睛在葡萄田里扫了一圈,刚好就看到那风一吹就快倒的部老外祖先,正背着一篮子可能比他还重的葡萄走上田埂。

我心里一‘抽’时,眉头忍不住的皱了起来。

“1小姐,您还有什么吩咐?“耳边传来张老实的声音,我才是忙回了神,道:“没什么了,只要记得一定得摘紫黑熟透的就行,这葡萄你们摘了放在地边,空篮子家里应该还多的,下午你们早些收工,回去叫作坊内院的年轻人赶了骡车来拉吧。”见他愣了一瞬应下了,我才打发了他走。

看着张老实去让我那老外祖先放了篮子,我心里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唉,二十多天了,虽然他们三家的生活根我家这边没法比,但是也保证了每天让他们吃饱大米饭,每天晚饭也能吃上一次‘肉’,可怎么就是长不胖呢。

我心里郁同时,浩清哥在旁边道:“走了芽儿,你不是说下午还给村里发葡萄吗?”

一句话叫醒了我,忙是嘿嘿一笑,跟到他身后往田里走去。

兄妹三人摘了两篮子的葡萄,背回家后,大伯家的浩清哥就过作坊那边架骡车,而我也叫了大哥跟我去大厨房收拾蜂蜜。

这蜂蜜收回来后,就一直在那大厨房旁边的屋里用筲箕滤着糖,过了几天才是滤完了糖,被收到了小坛子里,然后依然堆放在那屋墙边。

“芽儿,你蜂蜜也要送村里人?”大哥有些迟疑。

送村里人?怎么可能呢,这蜂蜜才不过几十斤。只不过想拿上两坛子,去给外公家送葡萄时,顺便送过去。

我边走在前边,边摇头道:“不是,只是想着今天暂时无事,咱们兄妹三个等会儿骑了马,给我们外公和浩清他外公家送去。”

“芽儿你们要去你外公家?”老娘正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奶’‘奶’也在厨房内笑道:“你这丫头终于想到你外公了,还好你外公没白疼你,当时给你抓那野蜜蜂,可是吃了不少罪的,这取了蜜,送些去是对的。”说着从厨房里走了出来,道:“吃了中午饭再去,今天咱们就乘你爷爷不在家,在这厨房旁边的屋吃,就他家瞎讲究。”笑骂完进了厨房。

“爷爷不在家?”我有些疑‘惑’的看着老娘。

“嗯,被村长来找去了,说是让去给大槽河那边王大王二分家。”

老娘咧了咧嘴,又笑道:“听村长说,那家分家分不好闹起来了,他都没办法,所以带着你王大爷找了来,请你爷爷去的。”

王大爷?我在记忆库中搜索了一下,一个干瘦驼背怕六十几岁老人,出现在我的脑海里,他的两个儿子的模样,也浮现在脑中。

可那家两个二子的媳‘妇’,可都不是不杂通道理的呢。

心里有些担忧,但看到‘奶’‘奶’都开始摆起了碗筷,我放下了心事,往院中走了一段,去叫习字的梨‘花’吃饭,结果竟然连燕儿出跟了出来,我愣了一下。

“燕儿姐,你们今天喂完鱼了?那大虎子和大牛他们三个呢?”这三个小子,葡萄都还没来拿呢。

“他们回去了,今天我们先喂的里边的鱼,才是去喂外边的,喂完他们就回去了。”燕儿边走过来,边又道:“小姐,那葡萄可是能卖7文呢,他们不要就算了,而且的文一斤的东西,我吃着都心疼呢。”

这家伙,敢情是不想那三个小子来拿葡萄,所以午意一路喂着鱼出去,然后把人支走的吧。

想到这,我皱了眉,盯着她道:“匆文一斤它也是葡萄,而且早上我可是答应过他们的,做人怎么能言而无信?而且不光是要给他们,就是当时村里帮种葡萄的,我可都是答应了葡萄熟时,会让他们吃上,所以我今天已经摘了两篮子回来。虽然不多,但咱们村一共也才50来户人家,一家给上七八串、两三斤还是有的。”许是我的眼神有些严厉,燕儿看着我瘪了瘪嘴,才喏喏道:“我,我知道了,那下午我给他们送过去。,.说完可怜巴巴的看着我。

看着这样子的燕儿,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这些年,虽然有些不喜欢她那总也改不过来的护食,和有些咋咋呼呼的莽撞‘性’子,但却也是很多好的优点。

这些年,我也是把她当小辈一样,努力去教导她。可她今天竟然耍出这样的小心计,真是让我心里有种恨铁不成钢的失望。

叹了一口气,我认真的看着她道:“燕儿姐啊,咱们家里现在虽然挣上了些钱,但咱们除了生活过得好了些外,咱们跟大虎子他们不还是村郁吗?他们每天上午那么勤快的帮忙你喂鱼料,下午的时候还自觉的去田边地头的割草喂鱼,为的就是每天挣上20文的工钱。他们吃着那比他们卒苦一天的工钱还贵的葡萄时,可能比你还更舍不得,但你不能因为这样.就觉得他们不应该吃葡萄吧?”说完停了一下,见她只瘪着嘴,没有什么觉悟‘性’一般,我只气道:“那葡萄只是个吃食,也就只是个东西,任何东西都不是区分人贵贱的尺子,而且这个世上,贵贱跟贫富无关,这些话你去细想一直,就算现在想不明白,你也永远记住它”说完却是不再理她,心里更是沉闷的转身往厨房走了去。

回到厨房内,大哥和‘奶’‘奶’她们显然听到了我刚才说的话,见我一脸的气苦,异是劝说着燕儿还小不懂事什么的,让我一时不知能再说什么,却突然有了一种错觉。

难道我在化们眼中,就不是孩子?

突然而来的想法让我一惊,但也在这时,大伯娘却是去叫回了大伯和老爹他们吃饭。

我细一打量大哥、‘奶’‘奶’和老娘的面‘色’,却是见他们都面‘色’如常的张罗着吃饭的事,我的心里才是一松。

见老娘还要去找没过来的燕儿和梨‘花’,已经坐下的我转头想说话,但最终却是忍住了没说。

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燕儿这都快满11了,也是能上小学四五年级的孩子,在这古代孩子都早熟的时代,也应该是能懂事的,可却突然间更不懂事起来。

要是她今天不来吃中午饭,那我是不会去叫她的,也绝对只会对她更失望。

心里虽然已经有了定论,但当我那老娘只拉着梨‘花’进屋来时,我还是免不了的又叹了一口气。

好在心情也没有更不好,因为吃着饭时,老爹说我那小楼已经装修完工,晾上一月也就能住了。为了再老爹更有成就感,我一时异常的兴奋,倒真让低落的心情开始变得高兴起来。

吃过饭后,我和两个哥哥就去作坊后院牵马。

四月时我买来的小马虽然一个多月没能见到我,但如今这已经一岁零一个多月的小家伙却是依然记得我的,见到我起到马圈边上,它就一个劲的向我拱过来。

就连我在丽江买来骑的那匹五岁多的红蔡马,见到我出现计,也是热情的又是踢脚,又是打响鼻,一阵的‘激’动。

等我们兄妹三人牵了马到外院时,张老实已经牵着装了两大篮子葡萄、两小篮子给两个外公家的礼物的骡车,等在院中了。他下午不再去葡萄地里,而是要赶上了拉了两篮子葡萄的骡车,负责给村民们送葡萄。

我们骑在马上,跟着张老实的骡车一起到了村中,我们兄妹三人先是半着他一起给村长家、村长大儿子黄大伯家、三太爷家、王‘奶’‘奶’家都送了葡萄,已是一个多小时后了。

我看着一百多米外的普家,却是失了兴起,只看着大哥他们道:“咱们这就快去外公家吧,外婆绝对是要留了我们吃饭的,可不能去晚了。”两个哥哥自是知道这所有的事,也只是多看了一看普永红家.并没多说什么。两人笑着接了话,就从骡车上背下了各装着一小坛蜜蜂、葡萄的小篮子,才是上了马给张老实一阵‘交’待,兄妹三人就打马往西南方向而行。

看着两个哥哥背着三十多斤的重物毫不费力,依然跟着我一样的打马快行,我才恍然又想到这两个哥哥已经是到了快要成亲的年纪了。

浩清哥再差半年就是能满口的少年,而大哥再过十几天也能满旧。

在有些人家,他们都是已经开始以寻‘摸’相看亲事的年纪了。

我轻拉一下缰绳,放慢了马速。等两个哥哥也慢下来并排而行时,我才看着二人笑问道:“哥哥,家里是不是已经开始给你们打听亲事了?”说完,仔细打量着两人表情的变化。

第一百九十五章 说亲事(第二更)

看到浩清哥脸上一红.我心中了然时.就听大哥哈哈笑道:“哈.

哈哈,芽儿怎么知道的,我可不信‘奶’‘奶’她们会跟你讲。,.说完一脸的幸灾乐祸。

“你这小子,少那得意,你娘不是也开始给你寻‘摸’了。,.浩清哥羞怒‘交’加的道:“刘浩轩你可别忘了,你也只比我小了四个多月而已。

听我娘说,如今二婶可也在跟着给你寻‘摸’着了,我娘还跟我打听.你在村里有没有中意的姑娘呢。”看着此时变得同样幸灾乐祸的浩清哥,大哥急眼道:“浩清哥你可别‘乱’说话,我哪里哪里有中中意的。你要敢在家里跟大人‘乱’说,我可没你好果子吃。”一脸羞涩的说完,还侧头看了我一眼,却是马上把头调开了。

“呵呵。,.我轻笑完,左右看看他们两,有些乐道:“不管是有中意的,还是要说亲,这可都很正常嘛,你们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真是两个保守的家伙。

心中笑骂完,想到家里大人们如今可能的打算,我又看了看两人,才是认真的道:“哥哥,其实你们要是真有中意的人,还是老实的早早给大人们勇个气吧。咱们家早前‘奶’‘奶’可是说过,娶孙媳‘妇’只看人品不看家世的。,.

“芽儿别瞎猜,没有的事。,.大哥羞急了。

“你小丫头,别瞎打听。,.浩清哥更急。

听着两个哥哥打断我的大喊声,我看着前方正‘色’道:“我已经是七岁多了,而且我可比你们都懂事早,现在说这些,也是为你们好,你们有什么好害羞好急的。,.

说到这,我瞪一眼两个就又要着急的哥哥,把马调头停住,看着同样停下的两人道:“今天我是认真要跟你们说这事的,不听后悔的绝对是你们。,.

见两人表情认真的看着我,才是道:“今天上午爷爷突然想买人,我猜着就是想把咱们家的身份拿起来,好给外人看的。但为什么?你们稍想一下就能明白了,这多半跟你们就要说亲的事是有一部分关联的。而且也更明确了大人们现在的态度,多半是想找一户人品家世都合适的人家。,.说到这,见两人没再说话,我也又调了马头,开始慢慢前行。

我边走,边道:“如果你们真有中意的,不管家世如何,还是早些给在人们讲讲,这样在大人们没寻到他们觉得合适的姑娘前,大人们也更容易接受,进而好考试后边的事。如果大人们有意见,而那姑娘又确实不错,咱们兄妹也好一起出出主意,对不对。,.

听不到二人的应答声,我左右看了看,补充道:“要一起生活一辈子的人呢,难道不是跟自己中意的人一起生活更开心吗?看看咱们小

姑,她可就是小姑父求上‘门’来的,而且小姑也中意他,才非不顾爷‘奶’的反对嫁到那么远的永北厅去。,.

“而且,就说咱们的爹娘,可不都是他们赶集时,在集市上看对了眼,然后才是找了媒婆上‘门’提亲的吗?就连咱们爷爷,可也是跟着马帮的商队跑马时,在武定遇上了‘奶’‘奶’。看看他们,这些年过得多好?”我自顾的说完时,两个哥哥终于开了。。

“芽儿,你是小姑娘,怎么能去瞎打听大人们那些事。,.大哥很是不赞同。

浩清哥更是笑得夸张道:“呵呵,原来我娘和我爹还是自己看对眼的?芽儿,你可别骗我。,.

我无语的了这两个哥哥一眼,才是正经的侧头看着大哥道:“这有什么不能打听的,这可都是‘奶’‘奶’和娘亲口跟我说的。

”又转头,对左边的浩清哥那没形的道:“我骗你干嘛。不信你自己去打听去,但被大伯娘揍了可别怪我。,.

转回了头,边打马快走了几步,边大声的道:“话已经跟你们说了,你们自己好好想想吧。不想告诉我也没关系,等以后要是谁不小

心娶了一个普永红家那王丽‘艳’一样的嫂子回不,我就搬得远远的,跟你们分道过去。,.说完打了马急奔起来。

此时,心里真是担心的有些‘乱’套。大人们竟是没跟我‘露’半点口风,就已经开始寻‘摸’起了哥哥们的亲事,一种淡淡的失落和担心,让我又发起了孩子般的脾气来。

“芽儿你慢些,你也等等我们啊。,…大哥的声音伴着后边的马蹄声,追了上来。

我没有放慢马速度,但一阵更急的马蹄声后,两人却已经是追了上来。

“芽儿,你把马放慢了,咱们好好说话。,.浩清哥马上也是急急的劝着。

“吁,.我拉了缰绳,慢慢减了马速时,心里已经是平静了很多。

同样放慢了马速的大哥已经急急的道:“芽儿,我真是没什么中中意的,但以后不管是我看到还是‘奶’‘奶’她们寻到哪家的,的那姑娘,我都会跟你说的,而且咱们家绝对不会找永红那样的媳‘妇’。”他急急的说完那显得有些害羞的话,却又瞪视着另一边的浩清哥道:“浩清哥,你自己的事自己说,芽儿说得有道理呢,你现在藏着不说,以后可真要后悔。,.

我转头看见了,浩清哥,他脸上一红,倒真是开口了。

“嘿嘿,其实,其实我也就是觉得你外婆那村里的山‘花’不错.可.可我绝对没有跟她跟她多接触..他在我和大哥的注视下,脸越说越红,但还是道:“去年我不是跟你大哥收柿子嘛,每天都见她跟她爹娘背了柿子来卖,觉得她很是能干话又不多,我就,我就留意上了。”外婆家下山村的山‘花’?我边听边仔细回忆了起来。

收柿子的日子里,一页页的记忆被翻开,终于,一个瘦弱却每天都能跟着父亲背来七八十斤柿子的小姑娘,浮现进了我的脑海。

那小姑娘应是十三四岁,一张小脸和‘露’在外的两只细手却是已经被太阳晒得黝黑,但不得不承认,她虽然穿得破旧却是个长相很是清秀的小姑娘。

“嘿嘿,不止吧,收甘蔗时,你时不时的就往作坊外院去转悠不就是想去看人家。还有,是谁跟张管事的打招呼,说如果有上山村和下山村的人想来地里做工,就让张管事的给雇上,.大哥憨笑着打趣的声音,把我拉回了神。

原来是这样,那浩清哥应该真是很中意别人了,而且如果没记错那小姑娘虽然不爱说话,但却是个孝顺的好姑娘。

转头看着已经打断了大哥的话,然后跟大哥相互打趣起来的浩清哥,我轻笑道:“浩清哥真是,这有什么怕说的你喜欢就是喜欢,而且那小姑娘应是不错的,等今天我到了我外婆家,再悄悄去给你打听....,.

我话没说完,他就急道:“芽儿,你可别‘乱’打听,会坏了别人的名声的。”一脸的着急认真直盯着我。

这让我更是好笑,装着气恼道:“你气死我了,我有那么笨吗?难道我会直接去问我外婆不成?”说完嘟了嘴看着他,吓得他连连告饶,并巴结起我来。

兄妹三人边由此说笑起来,边是打马快行没出几会儿就到了外婆家的旁边分岔路口。

拉停了马,大哥和我跟浩清哥约好回家的事,看着他打马由着这条修通到了上山村的宽土路而去,我和大哥才是说笑着,慢骑了马上了分岔路往外婆家去。

一路娄,又一路打量起这新修不久的路来。

原本弯曲的小山路,从官道进来就已经挖修成了两米来宽的土泥路。虽然这一路上来都是往上而行的小缓坡但确实是已经比原来好了太多。

如今通向外婆家这条田多米远,同样宽的分路听说还是外婆家自己挖上的。

骑在马上没走多远,就看到了外婆家旁边建成的骡马棚子,和一个大大的空场子,那里如今空‘荡’‘荡’,但我们都听外公说过,那是他们回家时停放骡马和车辆的地方。

我侧头与大哥对看一眼,就笑道:“呵呵,大哥,你看看外婆家这周围可不小,以后像我们那边一样修上大房子,可又是一家大财主了。”说完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呵,呵呵,外婆听到了,可得收拾你。,.大哥笑骂完我,又正经道:“.不过我前一阵听爹跟爷爷说起,外公家是打算今年收了雨水就盖房子。

收雨水?

我抬头看了一下万里无云的天空,心里又是一叹。

唉,自从五月时下了一场两天的雨,到现在已经一个多月,可是再没下一场雨了。不光是我们家要雇人挑水浇地,就连其他的百姓也都在挑水浇地,家里如今人手都没原来好雇了。

我刚叹息完,大哥也是忧心道:“今年地里的庄稼稍不注意,可就得不了丰收了。咱们村里还好,周围离水远的那些村子,不少人都担心今年‘交’不够税粮了。这雨水再不下来,今年山上怕是长不出野山菌来,咱们家少了个进项,旁人也是少了这项收入。唉,以前还不知道,这次咱们兄妹两一去出去转了一大圈,才知道外边那些人有多苦。”大哥边叹边说,到说完时,又是长长的叹息了一下。

“唉,可不是吗,以前咱们觉得咱们的日子过得够苦的了,可真出去走走看看,才知道咱们原来那日子,虽说清苦,却跟那远处的比起来,也是有福的了。,.我也跟着感叹完,然后心情也更沉重起来。

虽然在我的记忆里,历史资料没有备注今年西南边有大的灾情,但事实证明今年的西南边确实是少地水灾,而多为干旱,北方多地却是大雨近要成灾了。

而到了明年,资料有记载,江南苏杭一带,却是真正的大雨成灾,据历史资料说,杭州城内七八月时,平地水深能过丈余。

可那死伤人少,而达不到记载程度,资料上没记得呢?又会是什么样一种情况?

“啊,芽儿和浩轩来了。,.我正愣神回想,大舅母的声音突然想了起来。

我抬头看时,竟是已经走到了外婆家旁边的大坝子里,而此时端了一撮箕青草的大舅母又回神向家里报着信。

跟大哥一起下了马,刚跟大舅母打完招呼,外婆她们已经从大‘门’里跑了出来。

第一百九十六章 探问(第三更)

跟外婆她们说上几句话.又逗了逗小…表妹林林.我就接了大哥手中的马,牵到了空着的牲口栏里关了进去,才是跟着外婆她们一起说笑着进了院。

外婆家如今跟多年前没多大的变化,依然是五间的正房,左右两边各一栋三间的房。但也有一些不同,就是那羊圈里的十几只羊不见了,面是隐隐有猪在那圈边拱‘门’。

“呵呵,芽儿从去年九月后就没来外婆家了,那羊去年你外公他们开始收柿子后,就都卖了,现在学着你家一样,多养上了五头猪。”外婆显得很高兴,又道:“外婆还以为你得等今年九月才来,可没想今天就看到你和浩轩了。嘿嘿。”我被外婆一路拉着,边四下量边听开心的说笑。

是啊,自从去年九月来过外婆家,就真是再没来过了,就连上次从官道边的岔路口经过,我们也是没能到她家里来坐坐。

“呵呵,外婆,现在你们这路也修通了,而且我和哥哥们都学会了骑马,我以后会常来看你的。,.我边摇晃着外婆的手,边撤娇着:“今天骑马过来,我和两个哥哥边走边玩,可都只用了一刻多刽时间,以后我再来里,骑着马快跑,可比平日坐骡车到镇上快了。,.

“你这丫头,你可不能大了胆子自己跑来。”外婆笑骂着轻拍我屁股一下,才又道:“现在是你外公他们时常不在家,等遇上你外公和舅舅们都回来住两天时,外婆会去看你的,你可不能自己跑来,可听到了?,.

知道外婆是担心了,我也就点了头,笑逗着她道:“外婆放心吧,我不会‘乱’跑的,你外孙‘女’我如今可已经是七八岁的大姑娘了,而且还有一身算得上厉害的功夫呢。”说着挥舞两下小拳头。

可不是吗,如今我这太极练得比前世如何好先不说,就光是被无心原来督促着练的几套功夫和那轻功,在云南这地面上可也不算太弱了,上次在武定,可是就我自己这手功夫,就打得那几个地痞满地找牙,得了围观路人不少的喝彩呢。

想到当地的风光,我忍不住的闷笑出声,许是我一脸的得意,惹得几人一阵的笑骂。

说着鼻时,却是已经来到了堂屋里。

见大哥已经放下的小背篮,我忙是笑指着那篮子面上的一提篮葡萄道:“呵呵,外婆、舅母你们看,这是我家种的那些葡萄,今天第一天摘了,就给你们送了些来,等过几天吃完了,我再跟哥哥送来,虽然小粒些,可是够甜的。,.

虽然只是刀几斤的葡萄,但外婆和三个舅母却是很高兴,二舅母笑呵呵的把篮子提了下来,往客厅中的大桌上放去。

我又指了被哥哥抱出来的一小坛子蜂蜜,笑拉着外婆道:“这可是外公给送去那蜜蜂做下的蜜,外婆快看看,可是很香呢。”说着我就拔开了那坛口上堵着的木塞子。

外婆伸头看到那能装刀斤水的坛子竟是满的,惊道:“啊,这蜜蜂家里养上就变那么勤快?”问完却是笑骂道:“你这丫头,你外公总才给你抓了四五窝的野蜂,哪里几月就能做出这怕有z刃斤的蜂蜜,你就知道逗外婆开心了。,.

拍打着笑骂完我,却很是满意的道:“别说,这蜂蜜可是比山上采回来的还香呢,我这老婆子光是闻着那甜香味,就要流口水了。”说完惹得大家一阵的笑。

我自也是跟着大家起哄,但心里却是笑得更欢。这蜂蜜可是我从空间里偷换出来到,怎么可能不比野地里长的香甜。

边从桌上摘了两颗葡萄逗林林,我边是给外婆细细‘交’待道:“外婆可别心疼这蜂糖,这东西可是比家里做那红糖补人,你和三个舅母每天早晚都卑上一杯喝了,一天都有‘精’神不说,晚上睡时也能睡得香甜,不出两年,你们不光皮肤能变好,还能越来越年轻的喔。,.

这话惹得她们四人又是一阵的笑骂,我却是认真的保证道:“真的呢,这都是我从再书上的古籍上看来的。而且就是我小表妹也是每天早晚都能喝上些的,等我外公他们回来时,也是可以喝上一些。”几人听了这话,却是有几分的相信了,特别是三个舅母,此时更是连眼睛都亮了起来,惹得外婆直捂嘴笑。

看到二舅母直打量那蜂蜜坛子,我也当没见,只是拉了外婆的手叮嘱道:“外婆你可记住了?可别省啊,这喝完了,我家里还有,现在我家那蜂子可都分成了7窝了。等我外公他们到我家时,我让他带上几窝回来,那东西基本都不需要怎么照管的。

外婆听了这话,却是说教起我来:“你这丫头,照你这‘性’子,你家多少东西可不得被你败光了,这好好的蜂蜜集市上可能卖不老少价钱。现在是你一片孝心给我们送来,我们有这坛就行了,够我们喝上好久了的,等没了,让你舅舅们再去山上找就是,那蜜蜂也别给搬来,我和你三个舅母也不会‘侍’‘弄’,养得不好蜂子死了可是作孽。”外婆她说了这一长串话,大小两个舅母倒依然是一脸的笑,可二舅母那脸上的高兴笑容却是没了,只是强扯着嘴角。

看完这些,我心里是一阵的叹息,但却也是表情不变的跟外婆分析道:“蜂蜜再贵,可只要咱们吃了好,哪里有心疼的道理。再说,先不说这是自家喂养的,就是去镇子上买那田文一斤带着蜂饼子的回来吃,咱们现在的条件也是吃的起了。,.

说到这,我抓着她的手撤娇道:“外婆你可别再推了,这可是我和娘跟着哥哥们的孝心呢。那蜜蜂你现在要是不想养,我那边养着就是,等你们家建起了大房子,也整上我家那样的后院子时,我再给你们送几窝蜂子过来。”一直只站在旁边笑着的大哥这时也开了。劝道:“是啊外婆,在外边跑商虽说是赶着车,可也是累人,我外公也是上了年纪咱们得空就劝劝他,让他跑到今年盖房子时别跑了,到时在家里养养蜂子,管管田地可不是更合适。,.

大哥这话倒是得了外婆的欢喜,她一听完就连连点头道:“是这个理,可你外公那犟脾气,我说过几次他可都不听。,.叹一声后,却是突然眼睛一亮,看着我们兄妹二人笑道:“浩轩和芽儿,你们见了你外公时可记得多劝劝你外公可是最听你们的话,特别是芽儿,你小嘴能说,可是得好好说说你外公,那跑商可真不是他那年纪能常干的了,如今日子过得好了,可你们外公却更是比去年还瘦了起来。,.

听了外婆这话,我们自是点头应诺,一时又是拉起了家常来。

说着说着,就说到了外婆家今年底盖新房的事,并听外婆说新房要盖到官道边去。

这话让我更来了劲细想到进了岔路口不远,周围都是点种下的‘玉’、

米,支有一片荒着的空地,忙是问了起来。

果然,外婆笑道:“可不是嘛,就是那地方了。现在你们从岔路口一路进来的几个山粱子都让你外公他们合计着买下了。就是这箐沟一路进去的五个山粱子,也都在两个多月前买了下来。

只是现在开出来的田少,地也还不多,就是官道那岔路口进来的山粱子开出来了,如今都种上了包谷。,.说完时已是一脸的满足。

听了她这样一讲,我小吃了一惊,但再想到外公他们挣钱那种拼命劲也就不再有什么可吃惊的,但我还是故做吃惊一脸夸张的想逗着外婆笑,所以道:“哇,那些长得那么好的包谷竟是外婆家的,而且一路来的山粱竟也是外婆您们家的,天啊,天啊,外婆您可是变大财主了。”说完时,一把抱了外婆的大‘腿’摇晃起来。

大家看我这样,跟着外婆就是一阵的笑骂,场面变得更是热闹起来。

还没笑多久,外婆果然就如之前预测的三样,要留我们兄弟吃下午饭了。我们兄妹自是不会推,高兴的就应了下来,而且都说是一定要赖着吃上财主外婆一顿好菜才回家,惹得老太太那叫一个高兴,急急的就吩咐三个舅母都去杀‘鸡’砍‘肉’的张罗做饭去了。

堂屋里此时只余下了我们祖孙四人,一时清静起来。

跟大哥一起逗着小表妹林林叫表哥、表姐时,我掏出随身小斜挎小

包里的一对小银镯子,拉了林林小手给她戴上,才是看着要阻止的外婆道:“外婆可别说什么不要的话,原本昨天就应该过来的,可听说外公他们也没回来,而我家那头也忙‘乱’,就没来。今天刚才借着送东西来,所以把早前买下的镯子带过来了。、.

说这话时,我有些底气不足。因为这事,其实是我们都忘记了,而我也是刚才听到小家伙竟然能叫哥哥姐姐时,才突然想到她竟然昨天就过了周岁。

“昨天?,.外婆一脸的疑‘惑’,但也没过多久,她就惊呼道:“啊,这,咱们家里竟然把这事给忙忘了,这,这林林可不是昨天就满了周岁。”见外婆惊呼完就抱了林林去可怜的心肝、可怜的乖乖‘乱’叫了一番后,又忙在‘门’边催着小舅母给林林煮上两只水煮蛋来,让我有些酸楚的吸了吸鼻子。

在这年代,特别是在这小山村里,有多少家又会去给‘女’孩子过周岁呢,像外婆家这样好的,也就是给她煮上两个‘鸡’蛋装在衣兜里,再做上桌好菜,一家人喜庆一下罢了。

而六年多前就已经过过了周岁的娄,真的已经是非常幸运的了。

外婆安排停当回了堂屋坐下,才是有些遗憾的对我和大哥道:“唉,早几月前,还说等到林林满周岁时,一家人好好乐呵乐呵.可谁想你外公他们跑商送货一忙,我们家里前几天也是雇了人浇地水又一忙,竟是把林林这小东西的周岁忘记了,昨天竟连‘鸡’蛋都没给她煮上一个,唉。,.

听了外婆这样的话,我刚才那样的橡绪倒是一下没了,忙是跟着大哥一起劝慰起来。

逗了外婆几句,我突然想到还有正事没问,心思一转,笑看着外婆问道:“外婆你们村子人手这么少,一天雇不到多少人帮忙吧?,.

这话倒是转移了外婆刚才的低落心思,一下子跟我数道起她们村里的人口来。

大哥自已经是明白了我的意思,我们祖孙三人都就着这话题,答问间,就更是对这下山村了解起来,而且还从我婆口里听到了那将山‘花’的名字。

将山‘花’,那一定就是浩清哥说的山‘花’小姑娘了。

心里有了数,我暗自欢呼一声,灵机一动,忙是一脸好奇的看着外婆问道:“将山‘花’?外婆啊,怎么有人会取这样的名字,是不是她家里大人都不喜欢她,才是取了这难听的名字?,.

第一百九十七章 合适种洋芋(一更)

听完这话,外婆一愣之后,笑骂着拍打我一下,忍笑道:“谁给你说的呢,那将山‘花’如今虽刚过十四,但可是能干,她家里人能不喜欢她?只是当年她爷爷和父母都是识不得字的,就着时令取了一个觉得好的而且。而且那山‘花’,其实也不错呢,她正好就是四月里山茶满山时生的。”说完这,外婆才是细细的给我和大哥讲起了那小姑娘的事情。

听完外婆的话,我才知道这将山‘花’不是住在外婆家附近的,而是住在往上山村走的另两座大山间的箐沟边。对于这事,我倒是不奇怪,这山村中的人家,可不就是依箐而住吗。

将山‘花’确实是下山村的人,她家里只有父母两个大人,然后就是还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总共6口人。

如今15都不到的将山‘花’,从四五岁时就能帮她家扯地草、拾柴火、喂‘鸡’猪。到了六七岁时,就能把给她家张罗起家里的事情,而且到了十来岁时,已经是天天跟着她爹娘下地,成了个能顶个大小子的劳动力。而到了现在,除了太强的体力活上要比成年男人差,在其它方面她已经能当个全劳力使了。

听着外婆讲来时,我是连连咋舌。如果她不是什么穿越、重生份子,那么这年纪的小孩子能干这么多的事,她真是厉害的了,而且可以说比我见过王‘奶’‘奶’家那厉害的小草还青出于蓝了。

这样了小姑娘,也难怪外婆夸成那样子,连我都是佩服的。

但话说,我这佩服只是针对于她那能吃苦、懂事、顾家这几方面佩服。因为这将山‘花’她们一家虽然都吃得苦,却是把这日子过得太苦了。

每年要‘交’人头税,对她家来说有影响是一方面,但她家太过老实的,而且没什么计划,所以每年苦是苦了,但收入不多,也是另外一个更大的层面了。

但听到外婆还在那夸她后,我却还是有一点疑‘惑’的问道:“外婆,照你说,那将山‘花’可是不笨的,而且也说她做什么都是把好手,那她杂不多学学旁人?或是跟她家大人商量合计着,每一季都理着章程来种田?”

外婆听了这话长叹一声,又把她手里的林林往旁边小凳子上放坐了,才是摇头道:“说到这啊,也只得说那山‘花’命不好,没能投生找上好爹娘。”

额?外婆这话又是什么意思啊,刚才不还说她爹娘对她都好?

我愣完正想问时,外婆却是道:“山‘花’她爹叫将忠勇,但在他家里却是个霸着要当家的,而且还得说一不二。而她娘,却更是个没成算的。”说到这里看了看我们兄妹,才是接着道:“在你们家第一年收盐菌时,那山‘花’也不过才八岁的样子,就学着别家一样带了她大弟天天上山采菌。那几年下来,她家又是节省的,也是挣上了些钱的,山‘花’就跟她爹提开上两亩地的事情,结果那将忠勇却是不听的,把钱都修上了房子,说是要给他两个儿子将来接媳‘妇’住......”

听了一阵子,我是没多少兴趣听那叫将忠勇的男人的事了。无外乎就是一个集没计划、目光短浅、古板、又听不进意见这等等缺点的莽夫了。

听着外婆说完后,我是再不敢多问这山‘花’的事了,只是岔了话题,跟着外婆讲起了三个表兄弟在我家里的事,一时更是引起了外婆的兴趣。

外婆转头看着我大哥‘交’待道:“浩轩啊,早前我就给你母亲说过了,那三个小子在你家那里,让你家里大人都该怎么管就怎么管,可不能客气。你爷爷‘奶’‘奶’跟你爹娘都是好脾气的,你三个表弟要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可得好好教训,可不能护着他们。”

听她跟大哥‘交’待上这事,我一下笑道:“外婆啊,我两个表哥和二牛表弟在我家里可是听话勤奋了,而且梨‘花’表姐也是极听话勤奋的。”

说到这时,最有发言权的大哥接过了话,硬是细细的就把几个孩子每天的作息,都给外婆她老人家汇报了一遍。

如今那四个孩子,每天都是跟着我们天不亮就起‘床’,然后跟着我们一咱到后院去练功夫。当然,三个小子是跟着大哥他们练些拳脚,而梨‘花’就是跟着我练太极了。

练完功夫,自是吃早饭,自就是去上学了。最初的几天时,大人不放心还接送一下他们,但几天后,他们地头一熟,可就是自己上下学了。遇上我家里大人要送货的铺子上的日子,他们三个还能搭便画,而没车时,走上二十几分钟的路就到了。

说到最后,大哥还怕外婆不放心的细说道:“外婆你就放心吧,三个表弟现在可是把地头都‘混’熟了。下午下学后他们在路上也不贪玩,回了家大多各自回屋里读书习字,有时还找着梨‘花’一起念书呢。而且三个表弟可都是勤快的,有时下午下学了,还到地里去找了,时时帮忙着干些活计呢。”

外婆听到大哥说三个孩子都帮忙干活时,脸上笑开了话,终于满意了的样子。想来怕是在她们家里时,就‘交’待了三个小子要跟着干活的,而且就连那梨‘花’,也是求了我老娘几次,说她想上午时念书识字,中午时想要去学学做饭什么的,结果被拒绝了。

现在看了外婆这样子,又细想一阵,我算是大概能肯定,这都是外婆家这些大人给那四个孩子吩咐过的了。

在堂屋说了一阵的话,然后又被外婆带着到她家外边去逛了那么一圈,这次算是细看到了她家附近那些山地的情况了,而对于她家这些山地的种植,我的心里也有了计划。

一路上看到外婆那一脸满足的笑,和她们村里偶尔遇到的村民们比从前热情有礼的招呼,我也咧起了嘴角道:“外婆,现在还没开那些山地,你也合计着早些找人开出来吧。只要在八月前能开出来,那种上一季洋芋是没问题的。”

“什么?”外婆惊呼道:“洋芋哪里是这季节能种的,要早上那两个来月种上倒也行,但现在可是过了时令的。”一直的摇头。

看到外婆这样子,我有些好笑起来。

洋芋这东西一年种上两季是没问题的,但在这时候,大家都是把洋芋与山地里点种‘玉’米的时令安排在了一起。

可话说,其实这样是很不科学的。如今的人只知道洋芋喜欢在海拔高些的地方生长,所以多把洋芋种了山地里,这是对的。但这年代的人都不知道,这洋芋能不能大高产,其实都是跟温度有也关系的。

在现代时,洋芋适合于三月与九月间播种,而且当平均的气温达到25度左右时,这洋芋苗根部的块茎——也就是洋芋,就胀大缓慢或是停了生长了。

我们如今这里,如果田地能转得开,可以在农历的正月后二月间种下土豆,这是最合适的第一季。在八月后播下第二季,就是最合适的第二季的时间了。

“外婆啊,你相信我吧。虽然说我自己家的地里也是已经种下洋芋了,但那些都是选在更近大林子边的山地里种的。”见她有些不解,我忙道:“就是近山林的地方,那才凉快啊,洋芋喜欢在凉快的季节生长呢。只吸凉快时,它们才长得更大。”

我尽量用她能听懂的词来形容说着,然后补充道:“我都是在农书上看来的,这洋芋正二月最合种,然后就是七八月最合种了。外婆你这要是能雇到人手,早早雇了开出来,那洋芋产量也不错的,而且你们这里适合种洋芋呢,一亩也是至少有两三千斤产量的。而且我家可是一直在收了,价格都是能保证在2文一斤。”

外婆听到这话,才是惊喜道:“那成,只要不会糟蹋了地,你家下边又要这洋芋,外婆家这边种着就是了。”

我拉着外婆一路,大哥抱着小表妹,就这么在山梁下一路逛着,一路商量起了她家这种洋芋的事。

而没过多久,小舅母却是在大‘门’前喊我们吃饭。

等我们笑闹着回到外婆家时,才是看到浩清哥也是已经来了的,他显然是来蹭饭来了。

看到他一脸的不自在时,我也瞬间想到了他早早赶来的目的了,多半就是为了听听那山‘花’的事情。

唉,我听了外婆讲了那将山‘花’近一小时,如今对她印象可以说不好不坏了。

她的父母虽说被的评得有这样那样的缺点,但那些都只是针对他们自家的。而她父母有个最好的优点,却是我喜欢的,那就是他们对外人来说不难缠。

就一个让我不太满意的,却是那将山‘花’自身了。外婆虽说她不笨,但我却是觉得她的那种老实已经接近于笨了。

正想着这些时,却是已经跟着大家进了堂屋了。因为又了算是客人的浩清哥,外婆她们总算是把放在我身上的注意力转开了不少,也让我得已有些心不在焉的吃了顿晚饭。

说是晚饭真是有些夸张了,因为这是外婆担心我们赶晚了路,才是安排得如此早的。所以吃完饭时,也才是五点来钟而已。

这次走时,外婆却是发现真没什么东西让我们带回去的了,看着她有些失落的脸‘色’,我笑着拉了她的手撒娇逗道:“好外婆,可是得给我护好你家的脆柿子喔,等你和外公过寿辰时,我和哥哥们一起来摘了吃,我们每年可最爱吃你家的这柿子了。”

外婆听了这话,眼里多了几丝的光亮,却是笑骂道:“你这馋丫头,哪年没给你们护了留上些。呵呵,不过你今天这么说了,那今年外婆一个都不卖了,全给你留,到了中秋时,可是记得带着你哥哥们一起来摘。”

她这话,惹得大家都是一阵的笑了起来,而我却也是边笑,边点头应了下来,

第一百九十八章 猜中有奖(第二更)

终于别过了外婆她们,又走出了百米远后,我才边骑在马上慢走,边把从外婆家那里听到的消息给浩清哥给讲了一遍。.

当然,说这些时,我并没有加入我之前心里有评价,也没加上外婆那些真是有些过于夸大的赞扬。只是就事而说而已。

没听到他说话,我侧头看着他有些发愣的脸,叫道:“浩清哥?”

他惊了一下,才是淡笑道:“喔,我在想事呢。听到你刚才说那些,我杂觉得这山‘花’不是只不爱说话,还有些憨(笨)呢。”说完时,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之‘色’。

看着他这如失落小男生的样子,我心中闷笑,但还是正经道:“这都是听我外婆跟村里人看来的,但实际是个什么样子,其实咱们都不算了解。如果你真觉得那山‘花’其它地方都不错,也能她有点意思,那以后更留心打听或是观察着就行了。现在马上就七月了,再过两个月其实就可以开始收些柿子来做脆柿,到时你再细看一下,我也悄悄帮你打探一下。”

确实呢,只要那山‘花’真的别如想的那么笨,而浩清这小子又喜欢的话,把那话不多又勤快孝顺的小姑娘娶回来,也是不错的事呢。

来时的路上,本是想着要亲自去打探的,但如今已经少了兴趣的我再没提这事,随后只是跟哥哥们边走,边说着家里那些事情的安排计划来。

但随后,我想到在外婆家那自己主里才起的打算,思一细量觉得确实可行后,才是看着他们道:“哥哥,咱们这荞子也收回家好一阵了,那天张管事也来问过我怎么处置。”

“芽儿是有什么打量了?”大哥看着我。

我点点头时,浩清哥却疑‘惑’道:“不是说要酿酒吗?芽儿有别的打算了?”

我咧嘴点头道:“嗯,也是刚才起的打算。刚才在外婆家,外婆不是提起中秋过节的事情吗。早些年前,咱们日子过得苦也没怎么好好过这中秋,都是煮上点好吃的,买两个果子祭下月神和祖先而已。但如今我突然有了个主意,想做一做那月饼。”

“月饼?”两人都惊呼出声。

看到他们这个样子,我笑得更开心起来,停了笑才是道:“是做月饼。如今咱们这边中秋时,没人卖那玩意,但在大府城和大镇里,是有人卖的。不是那东西没有,只是那东西价格卖的不便宜,而且能放置的时间又不长,所以咱们到现在才都没吃过而已。”

可不是吗,到了这里已经近7年,但我却是连月饼都没机会吃上过一次。

而刚来到这里时,看到家里的荞麦都被磨了给猪加料,而其他人也是在粮食实在不够吃后,才会吃那荞麦做的饼子,我都是有够心痛的。

当时就打算着要要这荞麦利用起来,但却是因为不想让大人们和有人怀疑上自己,后来小心的收敛着当了几年的小孩子,这事也就被搁置下了。

但刚才听外婆提起中秋后,心里有突然有了做荞面月饼的打算。

正心着时,浩清哥却有些不赞同道:“那月饼都没见人卖过,酿酒怕是更合适吧,上次你们给‘奶’‘奶’带回了咱们外祖那边的消息,咱们‘奶’‘奶’虽然哭了一场,但也是放下了心里的那根剌,还问起咱们是什么时候要建个烤酒房呢?”

我瞪他一眼道:“咱们早前只说要做葡萄酒,而且真要整那烤酒房,不也是还得费很久的功夫,等那烤酒作坊建成了,那咱们家里的荞子可又是收了几次了。”

说完见他泄了气,才是笑道:“荞子现在市面上才卖3文一斤,而麦子可是卖的12文了,算算荞子这东西可是便宜太多,所以咱们做所的荞面月饼也就便宜,老百姓可就都吃得起了,这至少也是能存放一个来月的时候,在这价廉物美的情况下,也就不愁怕一月内卖不掉。”

说完更是把这如何做月饼,只需要些什么东西的事情,给他们两人一一的说了一遍。

其实在我心里,也是知道靠这不好贩运的东西挣不上多少钱的。但只想到做出这东西来,大家慢慢接受后,在这多灾的年代,大家也能多项硬实的口粮,而且也可以因为多了这项产业,能让劳动力不强的‘女’人们多个活计做了,给她们家里多挣上一份工钱。

这可是三赢的好事呢。而且我的心里,早前就已经有了其它的计划。

我刚把事说完,两个哥哥许是觉得真不麻烦,很是高兴的同意了下来。

看着他两人兴奋起来的脸,我笑道:“这月饼虽然卖期不长,但是就算过了中秋,这好吃却便宜的东西也是能卖好的,而且我还打算着做上些‘花’生糖之类的小吃食来卖,不然咱们这么大的两个作坊,一年可是有不少时间是白闲着的了。”

“啊,芽儿还有别的打算?”大哥很是吃惊。

浩清哥有些疑‘惑’道:“咱们家这甘蔗可是要到入冬才能开始收,而且那甘蔗在地里最迟也得在二月砍完,不然就倒苗了。收回来可又放不长,你是打算杂整?”说完时,已是一脸的不信。

我只含笑听完他们的话,才是咧开了嘴笑道:“你们应该都见过集市上那糖葫芦吧?吃过集市上卖的麻糖吧?也吃过小姑父前阵子给咱们稍过来的那芝麻杆糖吧?”

见两人疑‘惑’的点着头,我才问道:“那你们觉得那些是用这甘蔗或是甜菜头做成的糖吗?”

两人一愣,浩清哥脑袋是转得更快,马是道:“虽然吃着不像咱们家那你说叫红糖的碗糖那味道,但芽儿啊,就如咱们家制甘蔗这糖这样,别人家那做糖的方法也是不传外人的。那大镇大府城里开的点心铺子里卖的那些东西,可也都是各有秘方的,就是招了小学徒,可也只是打打杂活,学习不到那做吃食的紧要方法呢。”

“是啊芽儿。”大哥也道:“就是那集市上的糖葫芦,可也多是那小贩往那专做的铺子里贩来卖的,大都不是他们自己做的。”

又一次听到他们提到秘方这词,我心里有些闷闷的。

但在心里也更是打定了主意,等再过些年合适的时候,自己一定要让小老百姓也学会简单的制糖法,在家里只要勤快,就能自己做糖吃。

一时心情有些低落下来,我只道:“嗯,那些我知道,但是我在一本古籍上可也是看过的,咱们试着做上一做,应该不会有问题。”

我说完这话时,他们两人只是稍愣一下,就已经高兴起来,开始细问我都有什么打算。

看到两个哥哥这一脸的兴奋,我也在心中暗笑:呵呵,这从没失误过的“古籍”可是真好用,只要提到这名字,我们那一家子人对于没有尝试过的新事物,只要听了这两个字,可就都是信心满满的了。

正暗笑得意多年前就给自己找到了个好借口,两个哥哥却是已经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了,我也不含糊,直接把我心中早有的计划,给他们讲了起来。

“我不是安排了张管事在田边地头,都种上了绿豆、芝麻、酥麻和向日葵这些吗,今年还特别种上了十亩山地的‘花’生,那可不是‘奶’‘奶’以为的要榨油,而就是为了用来试做一批糖的。”

这芝麻是细小椭长型的,而且多为米白‘色’,用来做芝麻杆糖或是饼干都不错,但是要想做那豆沙馅儿月饼,却是要用上黑‘色’的酥麻跟着一起磨了做出来,做成红黑‘色’的才是更加好看、好吃的。

“芽儿,都想要做些什么?”大哥双眼发亮,咽着口水问着道:“是也学那些大府城里的点心铺子一样,做那些小脆香饼子?还是要做那绿豆糕、豆沙糕什么的?”

呵呵,我好笑的看着这大府城里吃过了瘾的大哥,笑着打趣道:“大哥怎么在几个大府城里还没吃够这些?我记得当时你可是各样都带了不少在身在背着,虽然回家时已经因为挤压都成了碎屑,但如今应该了还是有一些在家里,咱们回了家,你找来吃吃过瘾就是了,我们自己就不做这些不好贩运的东西。”

一找串话,把他二十几天前的糗事抖了出来,他耳朵一红,急道:“好芽儿,你就快说吧,你看看,不光是我急,浩清哥可是也等着听你说正事呢。”

旁边的浩清哥听了他这话,倒是没回着打趣,只看了我急催促道:“好了,芽儿别再卖关子,快把你的打算都细说说,咱们一咱合计回去,该干嘛咱们就干嘛啊。”他说完,提醒道:“看看,咱们这么一路说一路走的,可已经是走了小半的路程了。”

听他这话,我才是往四下一打量,可不是嘛,也不知道咱们都这么一路墨迹了多久,竟然已经走了七八里的路了。

从村里到外婆家分路外的官道,有二十四五里左右,从分岔路再进到外婆家,则有大概不到四里的路程。如今我们已经都下了官道,又往家的方向走了三四里了。

打量完,我也不再拖沓,直接正经的道:“如今我只打算初时做些‘花’生糖、芝麻糖、核桃糖这些,因为这些做着方便,而且容易贩运和保存。”

见浩清哥又要开口,我忙道:“别急嘛,知道你要问什么,不就是那糖是什么做的嘛。”

见他急点头,我才笑逗他道:“用咱们家目前最多的东西做成的,你猜猜是什么,猜中了有奖励。”rs

第一百九十九章 又是一阵忙(第三更)

对面着两个哥哥那要揍人的眼神,我忙是一阵的讨好告饶。

“这糖,就是用咱们家的包谷粒和大米做成的。”我一句说完,见两个哥哥不可思议的表情,又补充道:“当然,还得加上大麦芽当引子,就如咱们做豆腐时得点石膏水一样,那大麦芽就是起到如石膏一样的作用。”

古人的智慧可是不能小视的,就算是在这样科技落后的年代里,咱们的先辈已经不光完成了四大发名,而且就是在这民间,饱含着各种复杂物理、化学变化的发明可是也不少的。

而这帮芽糖,正是用‘玉’米、大米侵泡合适后,再大麦芽‘混’合后磨浆,让它们先发后了一次物理变化,然后进而在容器里发生一次复杂的化学变化,进而产生分离后,再滤汁熬煮,最终成就了美味的麦芽糖。

而这麦芽糖,可又是成就出更多如传统米‘花’糖、麻糖、‘花’生糖、芝麻糖等等美味小点心的东西,当然,这后边就都是典型的物理反应了。

我正在得意之时,浩清哥已经紧盯着我道:“就像那豆腐一样做了,就真能成你刚才说的那些糖了?”

“怎么可能?”我看白痴一样瞪他一眼,才是道:“只是说大麦芽像点豆腐时需要的引子,哪里说过像煮豆腐一样的煮。”

看他和大哥都是一脸好学的模样,我忍了再想打趣他的心思,把做麦芽糖的步骤都细说了一遍。

话说,我虽然知道这步骤,也是上辈子见外婆和爷爷都做过,但却真是没有留意过那比例的配比的。主要的‘玉’米和大米我能记得它们‘混’合在一起时的样子,大概能知道配比是多少,但那大麦芽,我却是没留心过了,只知道每次做时,都没用太多。

想到这时,我有些认真的道:“现在知道了吧,虽听着简单,但是做时包谷和大米的配比好掌握,但那大麦芽得放多少,咱们可是要多试上几次才能知道了。”

大哥倒是比我看得开,直接笑道:“呵呵,芽儿别担心,咱们只要知道了做法,那大麦芽咱们家虽没有,可是村里也是有不少人在种的,买上些回来生了芽,咱们多试上几次就行,就算是几十次,可最后也是能做成。”

是啊,在这生活节奏超慢的古代,咱们什么都不多,可这时间还是有的呢。

我咧嘴笑点着头道:“嗯,说试就试,那咱们进村时,就先打听着买上点大麦吧,反正背篮子你们都背着的,各装上一袋回去,也是够咱们试的了。”

我们兄妹三人有了主意,一时兴起就开始快马狂奔起来。

等我们带着两袋共60斤大麦回到家时,却也还是太阳快要落山的六点多钟了。

进了家里,‘奶’‘奶’她们虽正煮着饭,但爷爷和老爹却是已经回来了,而且正在客厅里跟着我那三个表兄弟说话。

看着开饭有些时候,我们兄妹三人对视一眼,神秘的点点头后,三人很有默契的都没有先跟‘奶’‘奶’她们说出这大计划,而是一起笑闹着牵了马、带着黏上来的柯楠往糖作坊而去。

张老实已经带着摘葡萄的人已经回来,原本远远围坐在他们厨房边说话的几人,看见我们兄妹从拱‘门’过来,忙都是快点跑过来请安。

有些无奈的应付完他们这热情又恭敬的请安,等哥哥们都跟张、范和温林说过话后,张老实又是一阵的给我们兄妹汇报起了今天送葡萄、摘葡萄的情况。

见两个哥哥都看着我,我笑点头道:“嗯,哪明天照我早前说那些雇人摘葡萄就行,只是记着要‘交’待大家一定得熟的就行。”

我说完,看看灶房顶上那烟囱里正冒着的炊烟,笑道:“你们快去忙吧,不用管我们。”

见几人终于一齐告退,我松了口气,并没有把自己手上的马‘交’给大哥,只是看着两个哥哥道:“走吧,顺便咱们一起去作坊后园看看。”

那作坊后园子,除了中午牵马,我可真是很长时间没去细看了。

两个哥哥应是也很少注意这后园子,进了后园就一阵的评论起来。

这后园子里的果树长了几个月,如今已经郁郁葱葱的长了起来,虽然从年后到现在只下了一场雨,但张、范两家应是常浇了水的,把它们照顾得很好。

而在这大大的果园子里,随处可以看到结队而行,找果园地里刨食找虫的大‘鸡’小‘鸡’,和小小‘鸡’?

“咦?”我有些疑‘惑’的转头,看着他们道:“咱们家又买‘鸡’了?”

大哥咧嘴笑道:“你才看到啊,是‘奶’‘奶’前阵子就吩咐张管事跟村民收的,还到集市上去买了好多次,现在咱们家里的‘鸡’听说有5000来只了。靠近中间那小箐边上,大伯还在左右都搭了两个鸭棚子,已经是喂着有5~600百只小鸭子和100只鹅了。连小猪仔都又抓了20头。”

5000只了?虽然我不知道是多少,但也倒是听‘奶’‘奶’提过地方大,还要多养些‘鸡’的,只没想这么快就购来了。但这鸭、鹅?可我从来不知道呢。

正疑‘惑’着,顺着小石子路往那小箐边走时,浩清哥跟在后边笑道:“那鸭子和鹅‘奶’‘奶’说是养了好防园子的。是在你和浩轩到西南那边时,买回来的。”

见我疑‘惑’,他更是得意道:“嘿嘿,芽儿也有不懂的呢。咱们这靠着后山,箐上方那围墙下不能封严实,怕有蛇进来偷‘鸡’蛋,而且这地方大,那鸭子和鹅惊醒,也咋呼,这后园有什么动静,它们一叫起来,也能给人报个信。”

原来是这样呢,这‘门’学问我倒是不知道的,但也知道那鸭群或是鹅群遇到生人时,那嘎嘎声真是很够吓人的。

不过‘奶’‘奶’这一‘弄’,倒是又省了我将来建养殖场的不少事情。想到现在时机越来越成熟,我忍不住的咧嘴笑了起来。

兄妹一路往回走,我看见那被收拾得很是归整的牲口院,也不得不点头跟着哥哥们笑道:“呵呵,那两家人还真是勤快的,等咱们下去时,让他们明天自己抓上两只‘鸡’加菜。”

“嘿嘿。”浩清哥笑了一声,点头道:“嗯,加吧。如今咱们加可5000只‘鸡’,可是狠能加一阵子的,以后要是这些‘鸡’都生上了蛋,呵呵,那可是一笔小财呢。”

看着他那财‘迷’的样,我明知道他是装出来逗我们的,但还是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心里思量一阵,觉得也是时候跟他们说说自己今后的打算,所以停了笑,认真道:“咱们家可不会只这些产业的,不光你说这‘鸡’,就是鸭、鹅、兔子这些以后咱们也是要专‘门’找了地方养上的。”

见两人一脸的吃惊,我笑道:“光光是这些,就是牛、羊等牲口,咱们也要养。如果买了这么多的地,也不怕没地方盖棚子圈牲口场什么的,最主要是咱们家这么多的田地,如今光靠着每年榨出来的那甘蔗渣子当‘肥’,也是不行的。而且那渣子可是当当草料的呢,当‘肥’实在可惜了。所以我想着,养上多些禽畜,这样每年它们造的粪便,可都是难得的好‘肥’。”

说到这牲口粪便时,我们兄妹三人自都不会觉得有何恶心不雅的,两个哥哥听到这词时,反而双眼发亮。

做为庄稼人,除了水外,这‘肥’可是庄稼必不可少的东西。这个名词,对于庄稼人来说,透着浓浓的亲切,这是个能预示着丰收的代名词。

浩清哥一阵欣喜后,却是沉思一阵,就突然皱眉正‘色’道:“芽儿,那黄牛和山羊能杀‘肉’,骡马也是能驮货,自是有人买的。可谁会买走那么多的活‘鸡’、鸭、鹅啊,最难的是那‘鸡’蛋,可是不好贩运的,没什么人会来买这么多走。”

我知道他说的是实话,而且也考虑、分析得很准确。可他唯一算遗漏的,却是因为她的妹妹我是个重生而来的现代人。

这些问题在古代,可能难解决,但遇上了解现代那些多农副产品知识的我,却已经不是问题了。

我有几分得意的笑道:“放心吧。如今吃‘肉’的人少,那是因为‘肉’贵,可如今咱们家养这些东西,喂食的料多是将来咱们作坊里加工那些吃食留下的废料,这就大大降低了咱们的成本。到时咱们再把那些家禽‘肉’加工一下,就比如‘奶’‘奶’晾制野味那样,而且我还知道更多的方法,这能运远了,价格又不贵的,自是有销路。就是那些蛋,你们放心就是,我这可是有好办法。”

想到将来那满山的果树长起来后,在那山上有地的边上围上围栏,然后养上满山的牛羊;在河边上,建起一个个‘鸡’、鸭、鹅场;然后雇上些白天放牧、放鸭、鹅,傍晚上学的孩子,那将是多美的画面啊。

而且这办法,才是更适合这年代的方式呢。

在此时,当觉得自己脑中几年前的幻想,如今就要能成真,我的心情不可谓不‘激’动,而且可以说用‘激’动已经远远不能形容。

我怀着这高涨的澎湃心情,跟着哥哥们一一细说着随后的计划,兄妹两商量得差不多时,竟已经是一小时后的事情了。

而此时,三个表兄已经找了过来,让我们回家吃饭。

回了家吃过饭后,在客厅里刚坐定时,就把做麦芽糖和食品加工作坊的事情一说,一家人细听后,已经是‘激’动起来。

而随后,浩清哥又把我们兄妹在作坊后园里商量的事情说了出来,又是引得一家人‘激’动得连声细问。

这一晚上,一家人细细分析商量到很久,才是各自去睡下。

虽然这一晚,我因为过于兴奋而没能睡好,但是新的一天来到时,我‘精’神奕奕的跟着家人们,

第二百章 苦尽甘来(第一更)

虽然一夜没睡好,但依然是听到远远的‘鸡’叫声时,我就快速了起了‘床’。.

开‘门’就看到院中已经点上的几个火把子,把宽大的院子照得已经很算明亮,我的心情也更加的沸腾起来,瞬间又是一副‘精’神奕奕的状态。

院中倒是安静,但大厨房一边已经传来了倒水劈柴的声音。我咧着嘴,快步就往大厨房而去。

“哟,芽儿今天可是够‘精’神的。”大伯娘笑了起来。

看到她正拿着一个刚熄不久的火把,自是知道她刚从她家那边过来。

我往她来的一路看去,很大一段路依然黑漆漆的,直到更远处的作坊才有亮光,我有些疑‘惑’道:“大伯和浩清哥呢?”

如今就算有一条大青砖路连通了两家,只用穿过一条条拱‘门’就能过来,但胆小的大伯娘可是不敢一人打着火把走夜路的,哪怕这一路过来都算是在“家里”。

“呵呵。”她看到我伸长了脖子,笑拉了我往前走,道:“你爹一早就过去了,说是你爷爷让他们一早骑了马,到永仁县城里去各订大、小石磨1副,还说要再订1副大石榨子,顺便再打听下做葡萄酒用那种大石缸那边能不能做。完了又还让他们在那边打听打听菌子的事,也不知道今年是怎么了,这都七月了,咱们这才是下了那么一场雨,你爷爷很是担心今年做不成盐菌呢。这不,刚到糖作坊外院,他们三个都急着牵马出‘门’了。”

石磨和榨子的事昨天晚上就商量好了,那大石磨是要为制麦芽糖准备的,而小些的石磨就是要磨荞麦、芝麻那些东西了。而大石榨子,则是为榨甘蔗时再添加的一副。

那石缸子其实我真觉得麻烦,这样的年代,要把大‘花’岗石凿成缸,想想都可怕,还不如就用我订回来这烧制的瓦缸。不光酿酒就用,就是现在用来装了水滤粉条用,还是将来做碗糖、做麦芽糖这些时,装装那些水、浆都是合用的。

边想着时,大伯娘已经说完了话,我笑道:“呵呵,爷爷可真是心急,这天都不亮呢。”随即想到雨水这事,我叹了口气道:“这雨今年怕是注定要少了,过来我上次跟大哥过来时,到永仁那边的一路倒真是下着雨了,而且下得快成灾了。也不知道过了这近一月,是不是长了菌。”

说到这刚到了大厨房‘门’前,‘奶’‘奶’走了出来道:“你爷爷近些日子可就是急那菌子的事呢,今天一早起来,就算着你外公她们什么时候会回来,好去打听一下看哪里能收到菌子。”

见‘奶’‘奶’说着就皱起了眉,我忙是劝道:“呵呵,‘奶’‘奶’急什么呢,咱们家也不是光靠那菌子过活,今天马上就要忙着酿上第一批葡萄酒。明天就要开始试着制那麦芽糖,而且家里仓库里堆着那些荞子,可也是要紧接着收拾磨整出来,中秋前赶做出一批月饼呢。”

天啊,这事不数不知道,一数吓死人了。做这月饼,大家都决定在柿饼作坊那内院里做,做时可还得在那边建上三间房子,再砌上两三个土烤炉子呢。

“呵呵,你这丫头,可不能有了其它产业,就看不上这盐菌了,这可是给咱们家挣起家底的产业,可是不能丢的。”‘奶’‘奶’在我面前戳着我的头笑骂起来。

喔,原来爷爷竟是因为有了这个情结,才是急成这样的?

想到这,我伸头打量了下厨房,但只见老娘在厨房里忙活着,我有些疑‘惑’道:“爷爷呢?”不是一早起来了吗?

“唉,早早的‘插’了火把子,就到那后院去了,现在怕是在那糖边的大石上坐了‘抽’烟呢。”‘奶’‘奶’说完,又是叹了口气,才是看着我道:“芽儿也快去看看你爷爷去,你劝着可比我劝了管用。”

听她最后竟有心情打趣我,我倒也是放下心来,看着她和大伯娘进了厨房,我才是像西楼那边打量了一下,见那边屋里依然没光,我叹了一口气,直接往后院走去。

燕儿那丫头从昨天晚上起,只闷头吃了饭后,跟大家打了个招呼就回了她的屋子。

真是,她真还以为我说重了她?还是觉得她自己没做错?真是......

顺着一段就有一个火把子的照明,我独自一人沿着青砖路就到了后院。

走上小石路,果然看到大山溏边明暗‘交’替的点点火光。

‘奶’‘奶’果然是最了解爷爷的,他此时可不就是在那糖边搬回来的一个大石上‘抽’着烟么。

“爷爷?”我走近轻喊了一声。

“嗯。”一瞬的停顿后,他才道:“怎么你一个人来?燕儿和梨‘花’呢?”

听着爷爷语气里有丝不耐,我无奈的暗自苦笑后,才轻答道:“昨天我说了燕儿几句,她怕是有些不高兴了。我表姐向来睡得沉,没人叫她,怕是还正睡得香呢,呵呵。”

“你这丫头。哪咱们爷孙两练吧。你大哥和你表哥他们,可是往后院东头去了好一会儿了,这练功就得有长‘性’,不然哪能成。”爷爷说完,站了起来,却是没再多问,许是已经听了‘奶’‘奶’说了昨天事情的始末。

见他已经装上了烟斗,我边拉了走边笑道:“那爷爷以后忙活起来后,可也别偷懒喔。今天起作坊那边的事情可是不少,今天就得酿上葡萄酒,明后天起就要做了麦芽糖制些小食不说,还又要在柿饼作坊内院建栋三间的房子起来,还得赶紧的修上土烤炉子,不然咱们中秋时,可是没那月饼吃。”

“嘿嘿,你这馋丫头,光想着吃。”爷爷笑骂我一句,又笑道:“你可看着吧,你爷爷可不是没长‘性’的。再忙活,我可是都能比你这懒丫头起得早。”

听他心情明显好了起来,我又逗了他几句,祖孙两人才是静了下来,开始各自练起了太极。只不过,我是走起了招试,而爷爷这刚入‘门’的小学徒只能眼馋的站桩。

直到天大亮了,我跟爷爷都各自收功后,梨‘花’才是小脸通红的跑了过来。

这丫头果然如我所说一样,睡着了。

就着笑逗梨‘花’这事,就算吃早饭时燕儿那‘混’丫头已经去喂鱼了,也是没怎么让家里气氛太低落。

吃过早饭,表哥他们兄弟三个自是去上学,而我也给梨‘花’安排了作业后,就跟着还留在家里的几人到了糖作坊内院,开始收拾洗整起了下午要酿酒的大缸。

“芽儿。”

我抬头时,正见从外院进来的‘奶’‘奶’轻皱着眉,从砖路那头往我这南墙边的棚子下走来。

“‘奶’‘奶’?”是有什么事?

正疑‘惑’时,她已经皱了眉道:“我还以为燕儿跑到这边来吃早饭了,可问了你张‘奶’‘奶’,才知道她一早就提了洋芋渣子出去了,这不吃早饭可怎么行。”念叨完时,已是一脸的担心。

我真的不想谈那丫头的事,可‘奶’‘奶’却又道:“燕儿那孩子还小不懂事,她又是个犟脾气,你越是对她凶,她越是转不过弯来,可不能再像昨天那样说她。”

还小?就算是个孩子,也是得懂道理的了。

我有些烦躁的放了手中的竹笤帚,看了看还皱着眉的‘奶’‘奶’劝道:“‘奶’‘奶’也别担心了,她那么大个人饿了会知道找东西吃的。再说,她如今也真不算小了,可昨天竟然比以前护食小气还过分,就为了不让别人拿上两串葡萄,竟然耍着心眼把大虎子兄弟和大牛都支了回去。‘奶’‘奶’你说,她那叫什么事,咱们家可不能有这样的人。”

我这心里比昨天还要气闷,昨天本只觉得有那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如今,在她早上做出这样的行为,让我生生的觉得她真是有些没救。

“好了芽儿。”大哥走了过来,笑劝道:“等咱们中午都好好说说她,她应该也只是一时转不过弯来。”

他这一说完,大伯娘她们也走过来说劝了起来,一时让我更是郁闷了几分。

抬眼看了看已经洗小半的大缸,我扯了扯嘴角强笑道:“咱们也都别再去劝她了,省得她以为她真有理了。”

说完,见大家面上有几分为难,我叹了口气道:“咱们作坊里的树也没栽,我到集市上去逛逛,顺便寻寻看有没有合买的。”

许是大家都知道我此时有些心气不顺,并没有谁阻拦,只叮嘱着我路上要心小什么的。

赶了大哥帮我架上的骡车,我一路想着心事往镇上而去。

那燕儿的事,越想越是气闷,我所‘性’也就不想了,而是想到了在外婆家时,从外婆那里听来关系小姨如今“苦尽甘来”的事。

今年如果能顺利制出那几样东西来,到了冬天再紧着制些碗糖,真的应该实现自己的承诺,往小姨那边走一趟的。

就算是从老娘口里听来的,还是从外婆那里听来的,我都觉得这事情透着大大的古怪。

正幻想出一个个‘阴’谋时,却是已经不知不觉的来到了镇口。

看着明显比平时更是热闹的街口,我惭了一瞬,才是想起,今天,已是康熙三十七年的六月二十二。

正是赶集的日子呢。低落的心情一下子好了不少。

我咧嘴轻笑,也不管我驾着骡车这模样,引来多少的侧目,自顾着把骡车往街口下方赶了一段,然后拐进了到铺子后院的那条道。

“陈管事,这真是不行,你别为难我了。”

我刚到后院围墙外,就听到了张晓晨很是无奈的声音。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表情,我可从没听过他如此的无奈。

我正在心里暗笑,却是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道:“唉,哪有什么不行。你主子家跟我家老爷可都是亲戚,可不是外人。”

跟我家有亲的老爷?

心里疑‘惑’的我,少了听墙脚的心思,直接跑下车牵了骡子,快步往铺子后‘门’

第二百零一章 隐瞒(第二更)

后院内的声音依然传来,而我也大概猜到了这是什么个情况。

我苦笑一声,只能在心里暗吧,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刚才想到小姨,可这会儿她家这叫陈管事的,就在这等着了。

叹息一声时,已经来到了后院大敞着的‘门’外,院内除了张晓晨和几个挑夫模样的人外,还有一个锦衣中年男人、两个细布青衣随从模样的人。

而这时,张晓晨已经看见了我。

“小姐,你怎么来了。”他边说着话,边往我走过来,接了我手里的缰绳。

我只随意扫了一眼那向我看过来的中年人,看着张晓晨淡然道:“没什么事,就是来街上逛逛。”说完,只当无事一般,直接往铺子后‘门’走去。

那叫陈管事的中年人快步向我走了过来,堆了一脸笑道:“呵呵,你是芽儿小姐吧?”

转头看他一眼,见他正在上下打量着我,而且似乎在他眼中看到一丝不屑。

今天因为要收拾酿酒缸,所以穿着一身原来的粗布衣服。想来是因此,被他看低了。对他已是不喜,所以我只轻“嗯”一声,又朝着铺子走去。

还没走几步,身后就传来急急的脚步声,而我能肯定就是那个阵管事追来了。

果然,他已经在我身后道:“芽儿小姐等等,我是你小姨父家的管事,我这有话跟你说。”

在这年代,商户家里的管事,一般都不会像账房什么的雇佣外人,而是用上自家的家仆。所以我很肯定,这人就是我那没见过的小姨父家里的家仆。

但这口口声声称呼我为芽儿小姐的男人,他却直呼“你”又称“我”,可见他的心里,自是没把我看在眼中。再听他竟只提我小姨父,却不是直接说我小姨,我这心里更是有些不踏实起来。

有话要跟我说?绝不会是我小姨的事了,多半也就是要说欠着账拉货的事罢了,这我在‘门’外时,已经听了个大概。

心中暗自思量完,我冷笑一下,转回了头,淡淡的看着他道:“什么事快说,我还要去逛街呢。”

他愣了一下,但嘴角‘抽’了‘抽’后,又堆上一脸笑道:“呵呵,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可你家这管事的,却是较上了真。既然芽儿小姐你来了,那我这就刚好跟你说一声了,我这也就只是想在你家这买些货。”

喔,原来是这样,刚才听他们的对话,倒确实没提什么不给钱的事,但我直觉的,就以为这是要欠账了。

如果只是想多买点限量的糖,看在小姨的面子上,也不是什么不可以的事。

我心里松快了几分,‘露’了个笑道:“这货本就是卖的,任何人要买我们都会卖,只是卖多卖少而已。如果你是说那限了量的货物,如果是别人,我们是不会多卖,但是我小姨家的话,只要不是太大的量,那自是没问题了。”

他得了这话,已是一脸的喜‘色’,转头看向已经站在旁边的张晓晨笑道:“张管事听到没?我就说两家是亲戚,没事的吧。”说完顿了一下,看着张晓晨催促道:“张管事快些吧,我雇的那船还停在码头边上呢。”

听到他透着浓浓得意的那口四川味极重的官话,我有些不喜的皱了皱眉。

张晓晨看了我一眼,没动的站在原地,看着那陈管事道:“陈管事,我家小姐年纪虽小,但也是能做主的,你把话跟我家小姐说明白了,咱们再去装货吧。”

我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张晓晨,见他没有说话的打算,我有些疑‘惑’却又隐隐有些明了的看向那陈管事,淡然道:“说吧。”

他堆了笑说道:“呵呵,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这次过来想要拉1000斤碗碗糖,和5000斤柿饼回去。”

说到这,他停了一下,变得一脸懊恼的道:“只是这次来时,我家老爷把银钱给计划少了,买了些杂货后,这带来的银钱已经用光了。所以想着我家姨夫人与你家是姻亲,就准备先拉了货回去,下次来时再给你们带银子过来。”

买了点杂货,就把银钱用完了?你真当我是小孩子好骗,还是根本不把我家放在眼里?

我在心中暗骂,但却一脸好奇道:“喔,竟有这种事。不知道陈管事是买了些什么杂货,就把带来要买这14万文折合112两银子货钱用了?”

见他突然愣住后又一脸尴尬,我依然一脸好奇问道:“你们叙州府的货商过来这边,一般都是买些山货什么的,茶叶一类就你们那边可也算是土产,那你定是买了山货了。可我家这也是开山货铺子多年的,山货了价格我自也是了解,我很好奇,你这次是因为买得太多,还是买得太贵呢?竟比计划的超出了这么多的银钱?”

他脸上表情变化不定,却是只微张了嘴,没说出一句话来。

我冷笑一声,道:“也不知道你刚才说的是不是真的,虽然听你跟我晓晨哥说话的语气,你应该是跟着我小姨父来过这铺子没错,可我怎么确定这次要赊欠这货物,真是能运到我小姨父的手上?”

哼,一个管事,就敢如此张扬,真当我人小好欺负?那就让你知道什么叫没脸。

心里骂完很爽,但是随即想到我那小姨,我又一脸有些无奈的补充道:“如果是我小姨父本人在这,那咱们也就没这些麻烦事了。唉,这事我是做不了主的。”我叹息一声,却是再没多说下去。

哼,就算是我那没见过面的小姨父来了,没个正当的理由,我也不会傻傻的就让他把货给拉了去,就算为了我那小姨,也得让他立下一张字据不是。

此时,我知道张晓晨能明白我的意思,所以也没再说话,直接往铺子里走去。而那同样姓陈的管事,却也是没再叫住我。

而进了铺子,正四下打量的我,其实心中并不如面上平静。

今天才二十二,离上姨上次回来,也才一月而已。但那陈家,竟然已经按耐不住,现在就开始改用这样的烂借口来赊欠货物了。

也不知这倒底是那小姨父的主意,还是他家那原来就听说很厉害的正房媳‘妇’的主意,但我已经更加肯定,我那小姨过得一定不好。

唉,真是为难。想要让家里知道,却又觉得让他们知道了,只是徒增烦劳。

在铺子中一阵的思量后,打定主意要把这事暂时隐瞒下来的我,看了看依然在后院中没走的那人,定了定神后,往那街上逛了过去。

此时已经是十点来钟,正是集市上热闹的时候,但是如今已经逛过不少次街的我,却是已经失了早前几次的那种心情。

一路往码头逛过去,到了牲口市场的口上时,我倒是来了几分兴趣,往市场坝子里逛了进去。

“哟,这不是刘小姐吗。”我侧头看去时,一个中年汉子正冲我热情的笑着。

这是卖我小马的男人。只一眼,我就记起了他。

“嗯,大叔今天生意很好的吧。”我想到他曾经到铺子后院想要提醒我们小马的事情,已是忍不住咧嘴笑了起来。

他脸上笑得多了几分真心,但却连摇着手道:“哟,不敢当不敢当,小姐中我张四就行。”摇完说,又是补充道:“今天是集日,一早卖出了头牛。嘿嘿。”

跟他客套了几句,我见他没离开的意思,笑道:“我今天就是来随便逛逛的,但如果遇到合适的牲口也是想买上两头,要不咱们就先到你牲口栏那边看看?”

这话可是他最想等着的了,他忙是弯腰点头的比起了个手势,很是欢喜的就跟在我旁边往他那牲口棚子走了过去。

见他冲后跟上来的几个商贩‘露’出的得意笑容,我心里暗笑时,心情竟也跟着好了起来。翘起了嘴角看向来到近前的牲口栏内。

一头驴、三匹马、五头黄牛、八匹骡子、十几只羊。这些就是他全部的牲口了。

见就那一头瘦驴,我有些失望,但还是转头看着一脸期盼的他,笑问道:“张大叔没有‘毛’驴吗?”

张四愣了一下,我刚好见他身后原来的三人都面‘露’失望,而一个青年贩瞬间一脸喜‘色’。

我莞尔一笑,接着补充道:“我家大概十天左右后,会要四头拉磨的驴子。七月之前,我会再来看看的,如果有合适的,就要买上四头。”

我说完时,那小青年已经是一脸泄气走了。而那张四,却是已经‘激’动的点着头笑开了脸:“谢谢刘小姐关照,到时我这一定会有驴子的,到时你来了只管挑,要是驴子不好,你不要就是。”

听他一连声的保证,我看了看旁边也脸‘露’喜‘色’的三个中年人,又扫了一眼已经离开那年轻人的背影,心里有一丝为他而生的惋惜。

我当时虽是问着张四,却没说一定会买他的,但那应是有不少驴的年轻人,却是立即就选择了放弃。做生意,哪里有那么容易。

这心思也只是转瞬之间,我随即就看着张四笑道:“嗯,只要驴子跟价钱都合适,我必然是会买的。”说完后,又转头看起了他圈里的羊,问道:“这羊是什么个卖法?”rs

第二百零二章 订做烧烤架(第三更)

到了七月初四,就是大哥满16的生日。照这时代来算,过了生日,他可是已经成年了,我早已经计划好,不能让他平平淡淡的过这生日。

“呵呵,这羊按斤称是10文一斤,也可以用估个的买法,大小不同价钱也是不同的。”张四凑到了圈边,边指着羊边道:“刘小姐如果是要买去杀‘肉’吃,就买最高健的黑‘色’和黑白‘花’那几只,那几只是公骟羊,可是比母羊好吃。”

我自也是知道骟过的公羊是最合吃的,而且听外婆也说起过她家的羊都是8文1斤全卖掉的,就觉得如今这单个骟羊的价也是不贵。

心里经过一番衡量后,对他的坦诚又多了几分喜欢,往圈里又看了看,咧了嘴笑道:“嗯,那我就要最大两只公骟羊了。”看到他一脸的惊喜,我补充道:“我还要去码头逛逛,你抓了给我送到铺子后院去,叫我晓晨哥给你过称付钱就行。”

把这事吩咐完后,我出了牲口市场倒没先去那码头,而是到了里事衙后方离江边不远的打铁铺子。

那应是叫冯铁匠的自是不认识我,但我报了家‘门’后,他已经是一脸的热情,询问起了我来的目的。

“冯大伯,我想要打一个一尺半宽(50厘米)、一尺半高的四方铁炉子。能打出来吗?”见他愣了一下就点头说能做,一时让我很是高兴起来。

便随后我还是有几分担心的补充道:“炉内一尺高的位置安上密些的炉桥,炉子下脚的炉孔留半尺宽的方孔就行,而且还想要打一个长宽都三尺的细铁粗孔方筛子,边上最好能像筛子一样带个一两寸高的缘,这能做吗?”

我说着时,比划出一两厘米大的筛孔,又比划出四五厘米高的边沿,紧张的看着有些皱起了眉头的冯铁匠。

果然,我说完后,他细思量一阵,才看着我道:“刘小姐您要那方炉子好打,可您说这筛子,我可是真没做过,而且孔又小又密集,怕是很难打得出来。”

见他说完并没再多问,而只是一脸的惭愧,我思量一下,笑问道:“冯大伯,哪咱们用的那锄头和钉耙一类的家具,你是如何打出来的呢?”

他明显又是一愣,但只是片刻的功夫,就咧着嘴给我说了起来。

这些东西,无外乎就是铁水倒在模型里做成的,听他也如此说时我只是轻笑着,等他说完,我才是同样咧了嘴笑道:“嗯,那你就做出合筛子的模子,给我倒上一个就行。”

除了做这泥模型时麻烦一些,做出的效果可一定是比现代焊接的顺溜多了。现代时,我们家跟着外婆家可是时常聚在一起,围着这样的烧烤架子吃烧烤呢。

想到那砍成坨坨的‘鸡’、羊、牛‘肉’拌了料,合着‘混’在里边的土豆片、藕片、黄瓜片或是金针菇、圆菇等烤出来的美味,还有用那铁夹排烤出来的各种大小鱼,我的口水瞬间涌进了口里。

咽了咽口水后,见他已经从初时的呆愣,到如今的面‘露’喜‘色’,又有了新打算的我笑着补充道:“呵呵,那炉子和筛子的模型做起来可能都有些麻烦,冯大叔一次帮我各做6个吧。如果可以的话,再帮我做上6副铁夹排子、6个带长把的三尖叉子。”

把那烤鱼夹排子和烤叉,都跟他细细说了一阵,见他已经明白过不,连连点头说能做好后,我才问道:“那冯大伯算算价钱吧,我先付你一部分订钱。”

他一听这话,连是摆了手道:“可不能收刘小姐您的订钱,嘿嘿,我这马上就算算价钱啊,然后给你回话,您稍坐一坐。”连忙给我搬过来一张小凳,不好意思的道:“嘿嘿。看我这记‘性’,先竟没想让让您坐下说话,嘿嘿,您等等啊。”说着才是急急的往打铁棚子里往外走,边走边喊着“铁牛”。

铁牛?又是一个很有这年代特‘色’的名字,不禁让我莞尔一笑。

看他边喊边往他家有一道围墙的内院走,知道那铁牛多半是他儿子什么的了,想他家是打铁了,取这么个名字也就不觉得有什么可笑了。

才过了几分钟,一个与冯铁匠年纪差不多,40来岁的‘女’人急急走了过来,一进这打铁棚子就笑道:“刘小姐,真是怠慢了。我家那老头子是个粗心的,竟让您坐在这脏‘乱’的地方,咱们过家里却坐坐吧。”

见她一脸的不好意思,我忙是笑道:“没事的大婶,我就在这坐坐就成,等定好了价我还有事赶着去办的。”

“喔,那刘小姐您在这坐坐,我这就过去给你倒水过来。”她说完一笑,转往就要走。

我忙叫住她,又一来一回说上两句话时,那冯铁匠已经带着一个十六七的少年走了过来。

看着那叫铁牛的壮实少年,我忍不住的咧嘴笑了一下。如果不是身上显出几丝读书人的斯文之气,这名字也倒算取得合适了。

冯铁匠一走近,就侧头吩咐道:“铁牛,给快给刘小姐说说,那价钱是怎么算的。”

铁牛走到近前时,冲我拱手道:“刘小姐。”

没想这少年还很是有礼节,而且看着壮实,说话却是斯斯文文的,想来是读过书的。但我却不习惯施礼,所以就只笑着点头道:“麻烦铁牛哥给算算吧。”

我这才说完,他回了个笑,就认真的给我细数起了这价格的由来。

听我我也算是又长了见识,原来这时候订做什么东西,铁也是算重量的。虽然只是他们依经验估算而来,不是现代时体积乘密度那么‘精’确,但也算是让我涨了见识了。

铁钱1斤15文,加上每个炉子60文的手工钱、每个筛子80文的手工钱,而烤鱼夹和烤叉手工费总共给算了100文。

他估算要用100斤铁,而且取货时,是照着实际中量付铁钱。

做了这整6套烧烤架子,大概就是2440文钱。而手工钱却只是940文。

合银子,就是1两9钱多,不可谓不贵了。我在感叹这年代手工不便宜的同时,也更为这相当于现代15块一斤的铁价而咋舌。

“刘小姐您是觉得这价钱贵了吗?”铁牛有些忐忑的声音把我招回了神。

虽然价格不低,但也是这年代的行情,我可真没他以为的那想法。

还不等我摇头,他就道:“等你到货时,零头的几十文我家是能给少的,但这价格定得真是很低的了,而且做工也很是复杂。不光是模子倒出来,我们到时还要擦摩平滑的”

打摩光滑?

听到这已经间我意外的惊喜,我也不等他再说下去,就笑道:“呵呵,我知道了,刚才真没觉得贵,你们手艺人做这样辛苦我是知道的。”

见他松了面上的紧张,我笑道:“我最晚七月初四就想要这些东西,不知道能不能给赶做出来?”

他们父子两对看了一眼后,都连连点头说能行时,我也是松了一口气。

知道他们这可能是准备加紧的制模赶工了,我直接笑道:“那就麻烦你们,我七月初四一早会亲自来取的。”

说完时,我伸手从挎着的小袋里“掏”出一两银子,递向冯铁匠道:“冯大伯还是收下这一两订金吧,给我写上个订金条子就行,来取货时,我会再付一两银子的,麻烦你们都给我做得‘精’细些。”

一家人看到银子,都很是意外,却也是推着不用什么的。但我劝说几句后,一家人还是欣喜的收了下来。而我也没猜错,那铁牛确是读过书的,他回到院里,不出一会儿,就给我拿来了一张订金的收条,还写清了取货的时间。

看着那写得很是工整,却略显稚嫩的字迹,我微微一笑,收了条子就告辞离开。

一家人很是热情的送了出来。直走到路的转角处,一家人还在‘门’前目送着我,我笑冲他们挥了挥手,才是顺着这条只一米来宽的泥土路往镇上行去。

几分钟就回到了街上,看看太阳的位置,竟已是十一二点,我直接往码头走去。

码头依然如每次所见一样,还是那么的热闹繁忙。

边走边看着琳琅满目的货物,一路寻找着我一直想要发现,却是从没遇见过的红薯。

如果没记错,这红薯可是跟土豆一样,是在明朝万历年间就进入了中国福建的。而现在土豆连西南这边都有人种植上了,可为什么红薯还不见踪迹?

而且我记得,这红薯在康熙年间时,就在北方大量的种植推广了的。

可这康熙年间还只走了一半多一丁点,真不知道它现在长在哪里去了。

难道现在还在福建那边,还没传开来?

我越想越是有这可能,心里一时开始澎湃鼓动着自己,一时就真想往沿海一带去看上一看。

这红薯淀粉的含量,可是比土豆高上了不少。而且红薯也更加的适合做粉条,土豆相对来说,做成粉皮会更好一些。

边想着心事,边一路逛着,回神时,却刚好看到了前方不远处正堆着不少的树木幼苗。

我一愣之下,

第二百零三章 好事连连(第一更)

原本以为会是什么新奇的树苗,可当走近看时,只是带着树叶的桃树苗而已。

不过能在今天遇上卖树苗的,还是让我很是惊喜了一番。

“大伯,你这树苗是要运来卖的吗?”这堆可能有四五百棵树苗旁,正蹲着一个‘抽’着旱烟的中年人。

他抬眼打量我一下,“嗯。”了一声后,又道:“是要卖的。”却不再说话。

我自是知道自己现在这小孩子模样,有些让人不当回事,所以也气恼,依然笑道:“呵呵,那我家刚好要卖树苗呢,你这树苗怎么卖的?”

他已经噌一声就站了起来,听我说完,忙是一脸惊喜的道:“不贵的,就两文一棵。”说完四下一打量,有些怀疑的问:“你家真要吗?要多少?”

正想着两文确实不算贵,现在听他问来,我点头道:“嗯,真要的。如果你还有,那我家也能都买。”

可不是吗,我家就买下了1300亩的山头,大伯家买下了750亩的山头。而我家只开出了208亩的田地,大伯家也只开出了102亩的田地。

除了打算再开些地出来,将来好种‘花’生、土豆这些东西,可不是都得种上些果树。

而到目前为止,就算跟一个货商买了200棵的核桃、苹果树,我双先后“买”回了7400棵各种果树苗,家里跟村民们也收到了2000多棵的塔枝树、1000来棵的野糖梨树。

但是,对于一千多亩荒山来说,这是远远不够的。

早前村民们帮忙挖下的树坑,因为没树苗种,可是已经有不少的开始找草了。而我,也是因为要小心,所以并不敢随时都能买到树苗。再说了,空间里,现在也只是余下了4200棵树苗合种了,其实的要么是品种不对,要么就是被我刚育出不久的小苗子。

心中正在叹息计算时,却听那树老板笑道:“呵呵,你家能都买?我家里可是还秧(育的意思)着几千棵的树苗子呢。”说完,又嘟哝道:“唉,要不是听了那万大江的话,我哪里会秧上那些破苗子。”

他虽说得很轻,但是我却是听得清楚。

“大伯,万大江是谁?他家里也秧了很多树苗吗?”不会这么好命吧,我这正缺树苗呢。

他打量了我一眼,道:“你还没说你家能要上多少树苗子呢。”

喔喔,确实呢,刚才是太‘激’动了。但我也不生气,直接道:“你那几千棵我家都能要,一会儿我带你去认认我家的铺子,到时你直接送过来就成。”

说完见他一脸喜‘色’,我又把自己想知道的那问题问了一遍。

他态度明显比刚才热情直心不烦,咧嘴笑道:“呵呵,那万大江是个倒货卖的,跟我都是永仁县城外一个村子的。他去年腊月时,说是从北边运了些苗子回来,那苗子听他说怕是活了不的,真担心呢,结果在这镇子有人买走了,而且听说还会要不少的苗子。我见他家育上了不少的苗,也就在菜园地里跟着育上了,现在看着正是合栽的时候,就运了过来”

听他说了几句后,我就已经知道他说的是谁的,可不正是去年腊月卖我树苗的人。而那叫万大江的,显然藏了心眼,并没告诉别人镇上的山货铺子的东家在收树苗。

心里了然时,他也已经说完了,我直接笑道:“嗯,那大伯你在这等着,我回家赶了骡车过来装货,我家铺子就是镇上的刘记山货铺,你下次送树苗去那就成,每天都是有人在的。”

见他听了刘记山货铺后,眼睛都亮了起来,脸上的笑容也是更大,直一口一声的叫我刘小姐,我有些莞尔的笑了笑。

没让他给我赶着旁边的驴车送苗子,只让他等着后,我就直接赶回铺子去赶车过来。

进了铺子,小张晓晨正忙,我只招呼一声后就直接往后院去。

到了后院,才是看到那两只大山羊已经被送了来,正栓在了后院‘门’内的一棵大木棉树下,我抿嘴笑了一下。

这正是我觉得最壮实的两只公骟羊呢,那张四果然也是厚道。

自己动手就套好了骡车,又把两只角上绑着绳子的羊拴到了车后,就要出‘门’时,张晓晨却是从铺子里急步跑了过来。

“小姐,我有事跟你说呢。”

看到他一脸的犹豫之‘色’,我心里有些了然,但还是问道:“晓晨哥有什么事就直说,咱们都一家人,没什么不能说的。”

听了这话,他点头道:“今天这陈管事不是第一次来了。上月时,先是陈姨老爷来了铺子,说是他家里开了新山货铺子,所以来拉了些山货和2000斤碗糖回去,就连家里余下的15坛子盐菌和铺子里的那几坛也拉了回去。后来”

2000斤?还有后来?

我忍着一肚子的疑问,只是接着听了他说下去,但越听我却是火越旺。

家里收到的75万多斤甘蔗,好糖总共才制出5万6千多斤,就算再加个2800多斤的差糖,也不到6万斤。

而且是定了量,每天最多只卖1000斤,而每个货商哪限100斤。就是想把时间卖长一些,一是能宣传影响的范围广一些,二也是想借着这火爆的产品,带动一下铺子里的山货生意。

可谁想,那叫陈学义的小姨父,真不是个东西。这一月内,竟然已经来拉走了3000斤的糖,而且后一次的还没付钱,这次却是又想估计重施欠账。

听张晓晨终于说到了今天的事,我气道:“咱们不是定了量的,是谁同意他拉了那么多?”

“啊,第一次拉货时,是咱们家老爷跟着一起来,同意了的。第二次来是六月初十,我没敢做主,就请了村里人回去报信,老太爷就到了铺子里来,听了这事情后,就同意了。这一次来那管事,是前两次跟着陈姨老爷一路来的,我倒是认识,只是他没带上次的货钱来,又想再赊1000斤货回去,我就没敢同意。听老太爷说,咱们家里也才只余几千斤的货了,这铺子仓库里,也才不过两千多斤的存货。”

越听我是越气。不光第一次的事我不知道,就是这第二次的事情,我也是没听爷爷给讲过。

老爹和爷爷?想到家里人的‘性’情,随即我也就明白过来。想是他们都觉不答应或是说出为,我老娘那边面上不好看了。

为了我那亲亲老娘的心情,和外公他们的面子,我还真是不能再多说什么的。只得在心里暗骂了几句那见鬼的小姨父。

吸了口气,平定了下心里的怒气,我才是道:“知道了,今天过后,剩下的糖咱们也别再批着卖了,如果遇上那眼生的货商,或是‘交’情老的货商,咱们再少卖上一些,到制糖的日子至少还有三个月呢。”

见他虽有些为难但也应下后,我才又道:“家里做的洋芋粉条前天卖了5000斤,但好在如今也又有三千多斤能卖的了,等明天一早就给你这边送过来。到时就照着每天500斤的量卖吧,一人卖多少,你自己拿主意。只要30文一斤的价钱别少就行。”

“知道了小姐,我会看情况卖的。”他认真的点了点头,又看着我道:“小姐,你什么时候看看帐本吧。这阵子的账本我都记着的,除了陈姨老爷那边欠着8万文的货款,其它的都是现钱。每次家里送货来,我都把钱‘交’过去了。而且老太爷他们都签了字,我们也都是记清了账的。”

听他一说,我才是想到,从五月底回来后,我还没去‘奶’‘奶’那里领过来银子呢。如今仓库里的柿饼也只余4~5万斤就要卖完了,碗红糖也只余这几千斤。

只要把‘奶’‘奶’那边暂放着的银钱一收过来,我一下子就能多几四千来两的银子了,难怪听说要建学馆和增加作坊里的房子时,爷爷一点都不担心的样子。

想到这些,我忍不住笑道:“呵呵,我这阵子一忙都没顾上,你不提醒的话,我都忘记去‘奶’‘奶’那边收银子了。”

听他又打趣起我,我忙是道:“最近我是太忙了,又出了次远‘门’,我这还真是不合适当管钱的。等我回了家,把主差事‘交’给两个哥去,我松闲一些,你们要用钱什么的,也方便一些。”

说完,我轻笑一声,看着他认真的道:“等这事我今天回了家就把定下来,合适的话,晓晨哥你下午也早些关了铺子,回来吃饭吧。”

随便也看看你妹妹燕儿。当然,这话我没说。让他自己看了后,好好教训教训那犯浑的丫头。

“嗯,那我今天赶在家里开饭前回来吧。”并不知道家里情的他,说完后开心的笑了起来,让我心里有着小小的罪恶感。

我转却一下脖子,让自己淡定下不,才是笑着叮嘱道:“晓晨哥你如今每天守在铺子这边,伙食上可别亏了自己,陈记食铺那边我可是让爷爷每月‘交’了伙食的,你要是节省也只是帮陈大伯省而已。”

他已是哭笑不得,道:“知道了小姐,每天早晚两餐可都是有‘肉’呢,而且家里做了什么好的,老太爷他们可都是给我送来的。”说到这,他停了一下道:“陈大伯那铺子怕是开不长了,昨天就听他说想把那铺子和旁边两个铺子都顶了出去,然后回老家。我正想着,反正我也是会做饭的,咱们这后院子里又有厨房,到时我自己煮着吃也是一样。”

陈记要顶铺子?我听到这消息,心里就是一喜。

虽然遇上小姨父那见鬼的破事,可今天也真算得是好事连连了。

勉强听他说完,我忙是问道:“真的?今天还没顶出去,对不对?”

见他点头,我心里就是一阵的欢喜。

这镇子不大,所以镇子两边的铺面不多,就算我手里有钱后,就打算在‘弄’上一个铺子,但却是一直没寻着合适的。

此时听到这消息,哪里有不高兴的。陈记食铺虽然只是一间30来平的‘门’面,但左右还有两间同样大的铺子,而且还是带着个小四合院的后院子。

这份产业,就是陈大伯开着这小食铺子多年来积攒下的了。

如今竟然要卖,刚好能让我解决了如何安排堂伯他们的问题。

我家这边,肯定是越来越能挣钱的,如果一直让堂伯两家在田地里帮忙,挣那苦力钱,却也不是个事。要是让他们帮忙管着家里的产业,我却又小心眼的怕将来两家人扯出点麻烦事来。

把这铺子都买下来,然后让堂伯一家依旧去开上小食铺,再卖卖那绝对好卖的酸辣粉,可不就是件好事。等他们挣够了买铺子的钱,直接把铺子原价卖给他们,我家这边也算是功德圆满了。

这些事,其实也就是心里转瞬间的计划,我回了神,看着正笑看我的张晓晨道:“呵呵,晓晨哥不用煮什么饭了,我这就把那铺子前后都买下来,然后再让我堂伯他们来跟你作伴。”

随后把心里的计划给他大体说了后,

第二百零四章 犯了错误(第二更)

赶到阵记食铺时,阵大伯正带着他一家四口,又是招呼客人,又是收碗上端菜的,很是忙‘乱’的样子,一时倒让我站在旁边不好开口。

“哟,芽儿来赶集了。”陈大伯一眼看到了我,笑着边打量我一眼,边是擦着手往我走了过来。

“嗯,来买些东西。”我说完,又随意的跟他聊了两句,见没人再打量我们,才是轻声问道:“听我晓晨哥说,陈大伯准备转了铺子?”

他一愣,随即面‘露’喜‘色’道:“是呢,如今是想到这三个铺子和后院都卖了。我这一家子也从老家过来十多年了,老家那边的老人也是上了年纪,我大哥又给稍了信来让我们回去,所以准备着回老家那边再重开一个铺子,一是尽孝,二也是真想回家乡了。”

见他说起这事时,脸上有些伤感,想来是家里的老人或是他兄弟间出了什么问题,所以才是急着回去了。

心里有丝明白,我也没多问,只认真的问道:“那陈大伯准备卖个什么价。实不相瞒,我是想都买下你家这些铺子的。”

他刚才应也是猜到了我问的原因,此时听了我说出要买,却是没什么惊讶的表情,只是满脸诚恳道:“那大伯也不说虚的,大伯就把后院两栋房子里的东西,跟院外那猪圈房,和这小食铺子里的家当都给你家留下,左右两个铺子租约是年底到期,到时要不要再租他们,你家自己拿主意。但他们铺子里的东西,却是他们两家自己置办的。”

他说完一顿,笑看着我道:“大伯给你家算150两银大,芽儿你回去问问你家大人,看他们觉得合不合适。”

我越是听他这么说来,越是眼馋他这铺子起来,等他一说完,忙道:“大伯太照顾我了,你这价格真的很是便宜,你可别卖亏了。”

150两哪里有不合适的道理,我这还担心他卖便宜了呢。就我家那只算得上两间‘门’面的铺子,当时顶下来,也是56两了。而且我家那100多平的后院子里,当时可是什么都没有。

以前就听爷爷说起过这陈大伯如何能干,他家铺子如何如何。

所以我自是清楚,他家这三间15米长的铺子后,就是近300平的后院子,院里左右都有一栋三间的房子,而且水井、厨房都是齐全的,就连他们后院‘门’外的坡下方,都是自己盖了个猪圈和厕所的。

“嘿嘿,你这丫头。知道你在家里是个有主意的,那大伯就当咱们这买卖谈成了哟。哈,哈哈。”他说完,大笑起来。

我也轻笑了起来,道:“嗯,咱们的买卖谈成了。等我回家取了钱,就给陈大伯你送来。你们想什么时候回去时,给我家晓晨哥说一声就成。”

他原本停了笑声,但听到这又是笑了起来:“哎,你这丫头可真是个心急的。现在既然已经处理了这铺子,我家也不想多呆。今天歇了市就关了铺子,收拾收拾,再跟这左右多年的老邻居们打个招呼,两三天后也就能回老家去了。”

我与他在铺子前的街上又是说了一阵,约定好下午到里事衙办转卖契约的事后,我才是牵了骡车往参码头边的货场走,但这时应该已经是过了十二点了。

刚下完到货场那小缓坡,就见那张四已经焦急的在货‘门’口子上张望了。在见到我时,他眼睛一亮之下,已是一脸笑的小跑着迎了过来。

“嘿嘿,刘小姐来了。”他说着,就帮我牵过了骡子。

见他刚才那样‘激’动,想是以为我不会来了。

对于自己拖了这么久,我也觉得很有些对不住他,顺势递出缰绳时,就歉然的跟他说了说是被事情给耽搁了。

说完话时,却是已经到了堆树苗的地方。

总也才500棵桃树,他没几下子也就给我装好了车,还说可以帮我把树苗送回去。

好不容易有机会取出些树苗子,我哪里能让他坏了我的好事,忙是拒绝后,问起了他家还有的树苗,跟那万大江家里树苗的事。

听他说了万家还更多的树苗后,我更是一阵欣喜。哪怕只是‘毛’桃树,却也是不怕的。因为可以用这‘毛’桃树为砧木,嫁接出几种李子、杏子、梅子、和其它几种品种的桃子来。

直把事情商定妥当后,又把1000文的一贯铜板给了他,我才是独自赶着装了几麻袋树苗的骡车,带着两只大山羊往家里赶。

毫无悬念的,到了中途时,找了空档,原本空了好大半的骡车上,已经多了同样用麻袋装着的3000棵树苗。

这3000棵树苗,除了有1000棵的芒果树外,还有枇杷、桂圆、荔枝、杏子各500棵。

回到糖作坊外时,我直接把树苗拉了进去,刚好张老实正带着摘葡萄的十来人,在他们那厨房外摆了桌子吃中午饭。

车没停稳,张老实就跟着张、范两家的人和温林迎了过来。

看着刚好十个村民站在桌边,进退不得的样子,我笑看着眼前请了安的众人道:“呵呵,你们都快回去吃饭吧,张管事留一下,说点事情就行。”

这话果然凑效果,一众人听说有事要单独谈,忙是告了退。

见他们离开,我才是看着恭立在面前的张老实道:“张大爷,这树苗子我刚好买到了。你吃过饭,就到村里寻些人回来种上吧。”

他连连点头应下后,我补充道:“作坊这头内外四个院子,你都依着棚子前和仓库房子前,隔两米种上一棵吧。还有就是进‘门’这路两旁和连通各院这条大路两旁,也是隔两米一棵。早前给你说的进‘门’左边这空位置,你也同样的种上。只是要记着,路边和棚子前的树,都选芒果、桂圆、荔枝这些不落叶又长得高大的树。剩下的,就栽到我家和我大伯家的大后院去吧,两家的大后院子还很多地方荒着呢。”

他念叨一下后,点头道:“小姐放心,老奴都记下了。”

看到他这样子,想到自己竟把这老头当成了自己一样的神记忆,我“呵呵”轻笑出声后,忍了笑道:“嗯,如果有什么记不住的,你再来问我就行。”

说完这话,只‘交’待他叫人把羊关上,和解了骡车再去吃饭的话后,我就忙是兴冲冲的往家那边赶了过去。

可是得快些给爷爷报喜呢,省得他老是为堂伯一家的事偷偷独自担心。

本是要往正房而去,但听到厨房那头传来说话声,我边跑边喊道:“‘奶’‘奶’,我回来了。”

一家人果然都在厨房旁那屋里吃饭,听到我一喊,梨‘花’已经是冲了出来,要不是我身手敏捷,差点跟我碰到了一块。

进屋只一眼,我就知道老爹他们还没回来,而燕儿也依然不在。

“芽儿快来吃饭了,还以为你中午不打算回来了呢。”‘奶’‘奶’边给我从墙边的长架子上拿碗,边招呼着。

我边应着大家的招呼,边是往爷爷跑了过去,坐在他旁边拉了他的胳膊,得意道:“爷爷你猜,我今天遇到什么好事?”

“好事?”连着梨‘花’在内,五人都是一阵的好奇惊呼。

看时辰不早,我也没再卖关子,直接就把买到铺子,和买到3500棵树苗的事情给他们都说了一遍。并也说了自己对于堂伯两家的打算。

“嗯,给你堂伯家安排个挣钱的事是对的,不然他们现在除了箐边那两块地,可真都没什么产业。”‘奶’‘奶’很是赞同,还靠过来‘摸’了‘摸’我的脑袋,应是做为她给我的奖励了。

我心里正有些好笑自己已经如此了解她时,就听大伯娘也赞同道:“娘说的对呢,还是芽儿细心想得周道。不然像这阵子一样,外边没什么可摘可砍的,他们两家就只能帮我们在田地里除草管庄稼,让外人看着也真不是个事。”

在我那老娘也应和着说了两句后,一直没说话的爷爷却摇头道:“芽儿想给你堂伯他们找些事做是好的,可要是照你说的,直接让他们接手那小食铺子,又让他们挣够了钱买过去却不太合适。”

听他说完,我有些迟疑的看向他时,就听他接着道:“先不说那三个铺子是150两接下的,你想想你陈大伯,他可是带着一家子忙活了十几年了,才攒下这家当。要是照芽儿你那说法,让你堂伯他们两家挣了钱来买下铺子,那,唉,哪是多少年后的事了?”

“可是...”我正接话时,爷爷冲我摆手,我忙是停了下来。

他看了看我,才是道:“小食铺子一天能挣多少钱啊,可不是像咱们这样一年几千两的进账,顶天也就是几百文的买卖,那利可就更小了。”

他叹了口气,接着道:“芽儿说开铺子卖酸辣粉这主意是不错的,咱们把铺子直接租给他们,哪卖不卖他们铺子这事可以不得的。到时直接让他们自己去忙活,至于以后能挣下多大的家当,除了咱们能帮的帮一下,主要还得看他们自己了。到时能不能存得钱买下铺子,或是买不买铺子,就得看他们的主意了。”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我的脑中,突然闪出过了前世时,爷爷在我儿时告诉我的这句话。

可不是嘛,虽然这事不尽相同,

第二百零五章 水果熟了(第三更)

虽然刚才爷爷说得含蓄,但我此时已经想明白了过来。

我看了看爷爷,又看了看愣一瞬后点头的‘奶’‘奶’她们,才是笑道:“嗯,知道了,那爷爷不问问堂伯他们,看他们愿不愿意去租下那现成的小食铺子开上,如果愿意,就让他们跟左右两家依旧开食铺在那边。要是不愿意的话,我们把山货铺子搬过去,让左右两家搬到山货铺这头开店吧。”

爷爷看我不再较劲的同意了,也是笑道:“这想法不错,毕竟你陈大伯这边后院子置办的齐全些,以后把那后院子心归整一下,搭上棚子能停放上车、货什么的,来了那条件不好又相熟的货商,也好给别人留个落脚的地,他们常年在路上跑,休息一晚又选那通铺栈,冬冷夏热的,也真是苦。”

对于爷爷这样的想法,我们自不会有意见,一家人边商量事边吃饭,吃完饭后,我就跟着爷爷带了银子,一起去镇上办那转让的契约。

陈大伯是个爽快人,里长又是老相熟,我们从家里出‘门’到从里事衙出来时,也不过才用了一个多小时的事情,但那签约却是已经装在了爷爷的怀里,里事衙也都做好了转让的登记,并还收了四两半银子的地契转让税。

爷爷今天是又是高兴,却又是为与他处得好的陈大伯要离开而有些难过,两人一直不停的说着话。直到陈伯定了他三天后就离开的事,从陈记食铺出来时,他们两人还一副很是伤感的模样。

刚跟陈大伯告别,我正和爷爷商量着给陈大伯备上些家里的东西时,左右两家小食铺的两个老板却是追了上来,喊住了我们。

两家铺子里,靠左东边的一家是卖包子馒头这些小吃食的,当家的店老板是个四十来岁的北方人,姓张;而右边西面一家,是同样早晚都卖饭菜的食铺,店老板就是本镇一个村里的年轻夫妻,男人姓黄。

三人一上来,就跟爷爷说起了租铺子的事。照两家的意思,虽然合约年底到期,但是他们明年还是想再租上一年的,也希望我家这边别涨他们的租金。

这两家的情况,在办转让契约时,陈大伯自是讲过了,我也知道他们都已经连租了两三年。

听爷爷给两家讲了不会收铺子,也不会涨租金,我心思一动,‘插’了话道:“张大伯和黄大叔你们也别担心,你们要接着租铺子,我们一定是优先租你们,只是年后,我们家想把山货铺子搬过来,到时你们能不能耽误上一阵子,把食铺搬到那头去,那后院子,你们要是觉得合用,也可以租过去用,要是觉得不合用,我家再装整一下后,租给别人。”

说完,见两人一脸苦‘色’,我才想起话没说细,忙是道:“你们这边盖上的灶台是不能搬了,只得在那边现砌上,到时我家这边直接给你们少上1个月的租金,那中间的墙我家也直接给你们砌上,灶房也给你们砌出来,其它的你们自己看着要再怎么装整,你们看着办。你们看这样行不行。”

山货铺子那头隔成两家,跟他们如今的铺面是一样大的,而且山货铺子跟这边,也只是个离着十几米远的斜对角而已,那位置开食铺也绝对是好的。

再来,这砌墙加灶和烟囱什么的,其实也只是‘花’上十来天的事情,一月租金虽说只是1000文,但也算是不老少了。至少可以补他们那十来天的损失。

两人听了这话,知道他们不会有损失,自是高兴的连连应下了,并说如果我们现在要搬,那他们都愿意。

现在就搬?

我和爷爷对望一眼,两人心里都是一喜。

现在比起年前后,算是山货铺子的淡季,此时真能开始搬,那自是最好。

爷爷见我点头,直接看着两人笑道:“那行,等我家那头先把铺子给你们砌整出来,你们去收归整了就搬过去。”

两人应了放心的走后,我才是边走边跟爷爷道:“反正今天家里酿了酒,就暂时没什么大事,晚上咱们问下堂伯他们的意见,如果他们要开铺子,那爷爷明天就找人把咱们家山货铺子的货都暂时移到后院去卖,然后把铺子尽快的砌整出来。等他们搬过去了,咱们就把中间的东边的铺子在墙中间开上个‘门’‘洞’,把山货搬过来卖。如果堂伯他们不想开,那咱们正好左右墙上都开个‘门’‘洞’,以后山货铺子可就宽敞了。”

“行,就这么办吧。我这先让你晓晨哥给收整些山货,让他给你陈大伯家送过去,咱们爷孙俩就回家。”

爷爷应着时,已经到了我们自家的山货铺子。

他进‘门’跟迎过来的张晓晨一阵‘交’待后,我们就到后院里赶了骡车往家里赶回去。

到了糖作坊外院停放好车,爷爷跟我看了看外院已经栽上的树后,就急着到地里找堂伯一家,而我也开始张罗起酿葡萄酒的事。

进到内院时,‘奶’‘奶’她们三人带着张、范、邹三家的老太太和孩子已经在洗整起葡萄了。张老实应是去了葡萄地里,只有12个村民正在院边上种着树。

“就找了12个人种树吗?”我边问边走到东南角那棚子下正洗着葡萄的‘奶’‘奶’面前,又道:“这么些人,怕是天黑前都种不好了。”

听我说完,大伯娘就笑骂道:“能找到这些人都不错了,如今不下雨,大家都在挑水浇地,哪里像以前那么容易雇到人。”

我听明白时,‘奶’‘奶’却是补充道:“这葡萄就快摘完了,你张大爷安排了摘葡萄的10个人一会儿来跟着种树的。”

听她一说完,我才是留心打量起棚子下装满了葡萄的筐子来。

细细一数,竟已经有46筐的葡萄堆在棚子下了,而那大竹筐可是能装百来斤的柿子呢,如今这至少也是有4000来斤的葡萄了。而地里没熟的,至少还能再摘上两次。

心里正欢喜时,突然心里暗叫不好,忙是急道:“啊,‘奶’‘奶’,咱们家和大伯家的葡萄还没过称呢,这可怎么分,还记得清吗?”

这话引得几人一阵的笑,‘奶’‘奶’气骂道:“等你来安排,那黄‘花’菜都凉了。”骂完又正经的道:“你张大爷已经安排称过了,你大哥也是记下了账的。”

“喔喔。”我边老实的点头应着,边是看她们细心的洗葡萄。

在这没污染没农‘药’,就连灰尘土都少的年代,那葡萄上除了虫子爬过偶尔留下些丝线蛛网、葡萄干‘花’什么的,就没什么其它的脏东西了。

我见就连那才五岁多的邹小莲也认真的在帮忙,轻笑一下招呼道:“你们洗时,想吃葡萄就吃,可别省,地里可都是葡萄,再过上十天半月的,想吃可都再没了。”

几个孩子听了一喜,就连张老实的孙‘女’张招弟,也就是翠‘花’,都是一脸的喜‘色’。

可我这话说完,看到孩子们都欢喜的亮了眼睛,张老实家的老太婆第一个就道:“小姐别再叫他们吃了,刚才老太太可就让他们可劲吃,可是吃了不少。”说完还转头瞪向了她的孙‘女’和孙子。

看着几个孩子都面‘露’失望,那张小弟还懂事的道:“嗯,小姐,我们刚才吃了好多了,现在牙都还是软的。那一堆的皮子我和大牛还收了去后院喂了‘鸡’呢。”

“呵呵。”我轻笑后道:“那行吧,等你们快洗完葡萄时,每家带上几串回家吃完饭再吃,那时牙也就不软了。”

看到几个孩子又欢喜起来,我一时想到了在丽江府还没吃到葡萄的三个孩子,而且也想到家里那后院里的芒果、桂圆、糖枣都基本长成了,而且就连甜石榴也是快要熟了。

心思一动,我转到‘奶’‘奶’她们面前提议道:“‘奶’‘奶’,咱们家后院里的果子今年可是结了不少,7月初4是我大哥生日,7月12又是我二哥的生日,咱们把那些果子和葡萄都给他们送上一些,怎么样?”

听她们都很是赞成,我也没顾几个眼睛都亮起来的孩子,自己就跑回了家,提上个小篮子就往那后院里去。

后院里如今除了两棵大‘毛’桃树,就是五六年前种下的30几棵果树算得上是大树子,今年除了荔枝依然还没结外,其它的都已经是第二次挂果了,而且那芒果、桂圆、荔枝、枇杷、糖枣、桃子、石榴都结了不少。

除了糖枣因为树长得慢产量又低,每棵树上只结了几斤枣外,其它已经两米多高的每棵树上可都有一二十斤的果子。

那些三四年前种下的50多棵果树,除了芒果、石榴有的已经在今年结下了果,其它的都还只是在拼命的长苗中。而今年五月初刚种下的800多棵果树就更不用说了,就算它们因为‘肥’水足实长得快,但到现在也才是比原来多长出了一尺左右的高度,还弱得很呢。

我边一路转看,边在心里思量着,等这些长得高大的树今年摘完果子后,到了十月后得要剪枝定形的了。然后今年的小果树还都得浇上一次‘肥’水,往年种下的大果树得在树根周围挖坑,然后埋上些粪‘肥’。

唉,这时真正的感觉到,这可都是干不完的活呢,庄稼人哪里有闲的时候。

心里感叹两声,我就挑着那芒果品种中最早熟的“红贵妃”摘上了几个确实熟透了的,又把那明显成熟而变得更大的桂圆折上了几枝,又随意的摘了几个开始发红的小糖枣。

看着那才开始变红的水蜜桃,我没忍心下手,只是转到枇杷树下,踮脚随意的摘上了两颗枇杷。就转头往家里走去。

走到院边时,我低头看了看大提篮里只盖住了篮底的几种水果,嘴角轻翘之时,那篮中原有品种的水果,却是瞬间装满了提篮,一瞬间的重量,让我一时手软,一下坠到地上时,差点就把一篮子水果白撒落落到了地上。

我弯腰看着篮子内明显更大更有光泽的水果,在心中暗笑自己愚笨时,却突然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吓得我心里就是一个‘激’灵。

“啊,芽儿都摘好果子了,我还怕你摘不到呢。”原来竟是大哥从院里走了过来,他边走边道:“爹他们都回来了喔,连爷爷也带着堂伯他们回来了,刚才娘说你跑来摘果子了,我正说来帮忙呢,嘿嘿。”

我前后打量一下,见自己此时的位置正在东楼后的南角,大哥刚才过来的位置虽刚好能看到我,但一定没看清。再看他面上也很是自然,我终于安下了心。

松了迟疑紧张的心情,我笑道:“呵呵,地里的葡萄都摘完了?”rs

第二百零六章 作坊变多(第一更)

大哥点头轻笑着应道:“嗯,刚才就是在大伯家那边摘,他家两亩地可是摘了2310斤。咱们家的三亩半昨天早上卖了1000斤,今天也摘到了2865斤。地里可还有至少一万四五生的没摘呢。而且柿饼作坊内院那三间的烤炉房,墙也都砌得差不多了。”

喔,就算心里大概知道这次的葡萄算是丰收了,但听到这大概已经亩产近四千的量时,我还是‘激’动了。至少那烤炉房,才三间大而已,干活的都是熟手,也倒没什么惊讶的了。

我正为超出我预估的葡萄产量吃惊时,大哥又道:“你以后要摘什么,叫大哥帮忙你摘就是,那些果子你可是不容易摘得到。”

听他又提到摘果子,我有些心虚,但还是装着一脸的得意道:“那些树虽然有两米多高,可我摘果子都是选着下脚处早结的摘呢,而且我那轻功可不赖,摘个果子哪里难得到我。呵呵,不过就是有些重。”

说完时,冲大哥指了指放在地上的篮子。

他咧嘴一笑,轻松的就提了篮子,我才是一路走一路跟他说起了往丽江送水果的事,说到后来我更是心动,想要再往外跑一次。

如今已是水果快要成熟的季节,出了‘门’给哥哥们送了水果,再找个合适的地方把水果卖掉些,不容易相人注意,又能挣上一大笔的银子。

而且快马过去,可是大半天时间就能到了呢。

到了糖作坊内院里,让‘奶’‘奶’她们和孩子们都停了手吃水果,自是引得几个‘女’人和孩子们都是新鲜的围着一提篮的水果评价起来。

我洗了一小盆的枣子,给已经到了柿饼作坊种树的爷爷他们送了去。

枣子虽然不多,但是好在个头小,三十几人倒也是一人能吃上几个。

见大家都听了爷爷的话,把吃完了枣的核都做一小堆的堆在一处,说是留再育苗,我心里有些好笑。

这枣核要长出苗来,可是不容易的。就算现在后园里种着的几棵,和路下地边种了的50棵,也是我从空间大枣树下移出的根生苗。这真要用核育苗,育十棵也不见得长出两棵来。

见大家都散了,我才是看了看还没走的三个大人,才是有些心虚道:“爷爷,我二哥七月十四就过生日了喔,咱们家后院里的几种果子到时都基本熟了,我在家里左右无事,我想给三个哥哥送些过去。”

可不是嘛,在家里除了指手划脚的安排些事情,再当当技术指导,我如今真是没什么大用了。

“什么?”话才说完,爷爷他们三个大人已经瞪圆了眼,几乎同时大吼了一声,引得远处的人都侧目来看。

正想说话时,爷爷已经气道:“你才多大点,就想自己骑了马跑丽江去?咱们都不会同意的,你少要有这打算。”说得是斩钉截铁。

“爷爷。”我长喊了一声,急道:“咱们不说那秦朝的甘罗12能当使臣出使赵国、14就拜相的事,就说那项橐七岁就当了孔子老师的事。我现在又不出国,也没人当我是人才要来笼络,我只是想出一两天‘门’而已,而且我可是有功夫的,可比他们厉害了,再说我如今可比那项橐大了好几个月了。”

三个大人想是不知道那两个孩子是谁,同时愣了一下后,爷爷已经气骂道:“我才不管他们多能干,他们姓甘、姓项,你可是姓刘,我是你爷爷,我说不准去就是不准去。”

大伯和老爹还在问旁边过来的浩清哥那两个孩子是谁时,他已经快步过来笑骂道:“芽儿得了,你没事尽看些什么书啊,还跟甘罗和圣公比,你可是‘女’孩子。”

听大哥这就来扯我后‘腿’,我气得瞪他道:“别以为他们是小子就了不起了,他虽然是个小子,可没我这样的功夫。再说了,我虽然没他们聪明,但我可圆滑得多,而且也是没什么大志的,有什么风吹草动,我可是会先保小命。”

三个大人一听那两人是小子,更是有充分理由拒绝起来,直让我又气闷的多瞪了刘浩清那小子几眼。

哼,要想出‘门’还不容易,要不是怕他们在家担心,我可是偷偷就去了。真得自己偷跑一次,然后成功的早早回来,他们以后应该能放心些了。

我心里打定了主意,也就不再过多的纠缠,眼珠一转,直接说起了正事。

“好了好了,我不去了还不行吗。”我一句话,终于让说教的四人都停了口,半信半疑的看着我。

也不多管他们信不信,我直接看着几人道:“爷爷,你问我堂伯他们都怎么说的?而且你今天更是应该去找人手,咱们明天搬了铺子里的货,就得开始砌墙了。”

这话果然有效,几人都不再纠缠刚才的事。

“问了,你堂伯两家都想租,也定下了他们要一起接那铺子的事。”爷爷虽然脸上还有几个气怒,但也算是成功的被这事情给吸引了过来。

说完又道:“人手还用你‘操’心,就今天帮忙种树的人里就有会砌墙砌灶的。”

几人一人一句的说着,就把明天的事给定了下来。

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左右,我才突然想到叫了张晓晨回来吃饭的事,忙是去通知‘奶’‘奶’她们晚上做顿好吃的。

一家人听说张晓晨要回来吃饭,自是惊喜,‘奶’‘奶’亲自就回了家里,还吩咐着大哥去杀‘鸡’杀兔又捞鱼。

而我直接就留在了糖作坊内院,叫来爷爷他们后,直接关了作坊的两道‘门’,开始端了洗干净的葡萄,在南墙另一头捏起了葡萄。

边捏心里边思量着,这没有房子,只在棚子下做活,还真是不方便,我这心里一直紧张着生怕进来个外人。

看来在这糖作坊靠南墙这头,是应该尽快再起来一栋简单的葡萄酒作坊才是。

这葡萄酒的做法,其实是非常简单的,只要把这每粒葡萄都捏烂,放上一点糖或是直接不放糖,然后直接放到容器里,再随意的盖上个什么东西,发酵上二十天上以后或是更久,再用几层的细纱布滤渣,装进密封的酒坛就成了。

而且这整过过程中,最主要的只是防油腥。而且酒‘精’度也是以发酵时间的长短来决定,并且在酒坛中存放时,也是放得越久,那酒‘精’浓度也随之增加。

要是想做出带甜味、酒‘精’度低的葡萄酒,只要在发酵前加糖时增加量就行。只不过在这年代,我还没有见过砂糖、冰糖这样的东西,今年暂时只能用点红糖来代替,也就不适合加上太多,不然这葡萄酒中的甘蔗糖味就太浓了。

而明年,一定要自己提纯一些‘色’浅的冰糖,然后制出甜甜的果酒来卖,虽然制作冰糖的过程真的很麻烦,哪为了自己最受的果酒,只有拼了。

冰糖最好做的,应该就是多晶冰糖了,这东西虽做出来没现代新品那为规整,颜‘色’还可能偏黄或是偏灰,‘色’泽也不见得能完全的晶亮。

但这被称为传统工艺做法做出来,被叫做“土冰糖”或是“老冰糖”的东西,在这年代出现也不显得妖孽。

而土冰糖在中医上,它被说有补中益气,和胃润肺,止咳化痰的效用。做它,绝对合适。

做这土冰糖,中途再麻烦一点的话,还能制得到些砂糖,

心里有了主意,我停了手,直接道:“爷爷,咱们要不把这缸子搬到外院哪间仓库房里做吧。乘这次柿饼作坊内院建烤炉房,咱们在这糖作坊内院的南墙靠近东头也建上葡萄酒作坊。不用太大的,建成一栋三间敞通的房子就成,也不用打楼顶,房子上盖了瓦就成,这样空,额,这样更凉爽通风。”

本想说空气也能更好的流通,但我还是瞬间打住了。

见他们都看着,我接着道:“东西两头再留两个三米来宽的‘门’,东西‘门’出‘门’就是棚子。在东头的棚子下堆葡萄、洗葡萄,酿酒时关了‘门’直接在这房子里酿也方便。以后酒坛就堆在这房子的西一头,到时就算雨天装货,在那棚子下也方便。”

爷爷愣了愣,点头到:“行啊,反正现在雨也下不来,明白再找上十来人,也只是几天的事就建成了。”

他刚说完,老爹也提议道:“要不咱们在靠近制糖那头也建上一栋房子好制粉条,就靠着西北边那墙边上,这不下雨还好,下雨了在那才十来尺(三米多)的棚子下真是有些转不开。就像芽儿说的那样,建个进深18尺(六米),中间敞通能有5丈(15米)的三间房。南北两头留着两三米宽的‘门’,‘门’刚好都对着棚子开,拉磨就在棚子里,这样多方便啊。”

额,老爹这提议真是好的。这样等以后土豆量大了,那洗土豆的事情就可以雇人来做了,以后要是有了红薯,雇人在棚子下削下皮子做出好粉条来,可真是不错。到时关上作坊大‘门’,谁还能看到咱们是怎么做的呢。

心里正想着美事时,大伯也开口道:“对,咱们要盖就盖得齐活些,把那碗糖作坊也在北墙那边同样的建上。还有,还有那芽儿要做什么麦牙糖、‘花’生糖什么的,都靠着碗糖作坊那北墙边建上。咱们这四个作坊,每面墙可都是300来尺(100来米)的长度呢,可是够大的。而且芽儿大总管如今包里的钱可不少,听娘说在她那,芽儿就有3000多两银子没去领呢。哈,哈哈。”说完大笑起来。

额,是还没忙过来去领呢。

我看到他们都笑了几来,也没什么好脸红的,只道:“呵呵,我这不是忙嘛。但大伯这想法是行的,建上这几栋房子倒也真‘花’不了多少银子,我这钱还是拿得出来。再说,那可也是咱们大家的钱。哈,哈哈哈。”我说完也学他一样的大笑起来,而且还故意笑得更大声。

就着这话题,我们几人商量了起来,爷爷自也完全是同意的。

最后,不光决定都这样盖上房子,还说好以后只要整个什么新产品,只要是不方便跟其它几个小作坊搭伙一起‘弄’的,就分类选在糖作坊内院这边,或是在柿饼作坊那边新建起一栋三间的小作坊来。

而且我还提议,到时可以在各个作坊‘交’界的空地上,种上几排果树,这样用这树墙,就能划分出各作坊的地盘。其实也是为能更好的保持着种小作坊间一定的**,这话我虽没明说,但他们许是也觉着不错,同意了下来。

只不过中间的大院心里,依然选择不种树,算是共用的。但在种栋房子和棚子的雨水沟边上,目前都种上了树,也算是不界线分明了。

爷爷最后看着我笑骂道:“好啊,你这丫头心可是大,当初就拼着命的要建这么个大作坊,还说用你们兄妹自己挣下的钱,不用家里出让我们大人别阻拦,是不是就打了如今这主意的?”

呵呵,我当时确是想着要做不少的农产加工,但后来一步步走下来,我也是一路惊喜的。

我正得意又欢喜的轻笑时,大伯已经笑道:“那咱们现在这糖作坊内院,和那柿饼作坊内院可得改名字了。如今作坊变多了,再这么叫着,可是分不清。嘿嘿。”说完竟抢了我老爹的招牌笑声,

第二百零七章 幻想破灭(第二更)

额,改名字?确实得改改才合适呢。

边一盆盆的捏着葡萄,我们边商量着,把这糖作坊内院改成了东内院。而把柿饼作坊内院,改成了西内院。

对于这东西走向的大作坊区来说,这样的名字确实是最好区分的。而东边的糖作坊外院,和西边的柿饼作坊外院,也相对的成了东外院和西外院了。

边说笑边干活,到了下午六点多钟饭熟时,张晓晨也赶了回来。

燕儿那丫头依然没在,也不知道是白天‘奶’‘奶’她们偷偷给她留了饭,还是她真是吃想成仙了,所以晚饭时她依然没出现。

觉得有些奇怪的张晓晨起了‘奶’‘奶’随意的一提,也没管他那妹子,跟着我们一起热闹的起了个晚饭。

因为大家都刻意去回避这问题,让桌上的气氛在热闹中透出了几丝怪异,但也算是比我想像中的好了太多。

吃过饭后,我就把大家招呼到了客厅中,然后说出了我要‘交’出财政大权的事,而让大哥和浩清哥两人同时管理。

说明了原因后,这提议也倒是得到了大家的认同。而从今往后,我就成了一个可以随时提钱办事,却可以不管钱的甩手大总管了。

商定完事情,除了几个要学习的孩子,和去找燕儿谈话的张晓里,其它的人都又到了作坊里继续捏葡萄制酒。

终于在近十点前,才是把捏完的葡萄都适当的加了一些红糖粉末,搅拌均匀后,把那长宽都是一米大的方瓦缸口子上搭上了竹席捆上,又在上方搭上了块稻草帘子。

如今,就等这葡萄慢慢发酵二十几天,然后过滤,再装进订制好的酒坛子就行。

而且这一次,我还在其中一坛子里加上了大量的红糖粉,到时可就是适合我们孩子喝的美味果酒了。

虽然这果酒肯定会带着浓浓的红糖香,酒也没有糖少的那么亮透。但我已经非常的满足。

当天晚上,燕儿那丫头耷拉着脑袋跟着她大哥等在了客厅里,先是燕儿给大家道歉说知道她错了哪些,然后张晓晨也是跟着道歉。

面对着这跟我们一起生活了近六年,亲如自家孩子一样的兄妹两,大家当然也是一阵的劝慰。而这事,也算是就这么过去了。

而我,也真的希望燕儿在这次真正认识到她自己的错误,然后改掉那几个坏‘毛’病,那她将来也可以称得上是个完美的‘女’人了呢,一定能得到一个完美的人生。

在第二天,也就是六月二十三,家里就找齐了人手开始改、建葡萄、粉条、糖类小食品的小作坊。

同一天,先是作坊区里的树苗在六月二十三上午就种完,共种下了整整的2000棵。1000棵芒果树里,有400棵都种在了400米长的青砖路两旁,每棵树都是两米种下一棵。

剩下的600棵,同大部分的荔枝、桂圆、枇杷一样,种在了棚子前的水沟边,和房子前的水沟边,就连那要建的房子水沟位置前,也是种上了。

而桃子、杏子也是种在了糖作坊大‘门’东则那空地的中间位置,边上则夹杂着种了常青的芒果桂圆等树。把那大‘门’东侧的空地、厨房、本栋仓库房都分隔了出来。将来只要在果树林中,铺上一条小道,不光这外院变得美观,就是他们三家住着也更是舒适了。

而余下桂圆、荔枝、枇杷、杏子和大量的桃树,共有1500棵,被平分种到了我家大后院,和大伯家的大后院里。

虽然一家只得种下了750棵,还是没能把大后院种满,但我也只有慢慢再找机会“买”树,或是等着张四家跟万大江家拉来桃树苗再种了。

而在镇子上,爷爷也找齐全了人手,开始加紧把山货铺里的货搬到了后院买卖,开始砌起了隔墙和两家人的灶房、烟囱。

爷爷也是舍得‘花’钱,不光是家里的作坊,连镇子上砌那墙都是买了青砖来用。虽然成本高了些,但是也是因为方便,而节省下了不少的时间。

而且我还把两家的厨房设计得更合理了一些。把那隔成宽5米,进深也是5米的铺子里,靠着后墙一头直接砌出了1.5米的厨房,留出了个宽5米,进深3.5米的店堂。

厨房墙正中留出了长1米、高半米的厨窗口,方便传递菜品之类的;在厨房一头砌了两口灶,而另一头对着店堂留出了一道‘门’‘洞’方便进出厨房。

到时两家在厨房后墙前摆上水缸、碗筷架子、切菜或是合面的长案板桌等家当,就能开始营业了。而且就是连收洗碗筷这些,都是给他们在后墙边上开了‘洞’留了出水沟的。

六月二十八一早,两家见到这样的装修,自是高兴得连连称谢,然后就忙活着搬家当去了。这样的设计,和还显得洁白的墙壁,可比他们原来的杂‘乱’整洁多了,在店堂里吃东西都觉得舒心。

看到爷爷跟两家人说笑时,我在旁边想着家里也已经快建成的小作坊,已是咧嘴笑了起来。

“芽儿啊!”爷爷拉了我一下,在我回神看他时,笑骂道:“在想什么呢,就会傻笑,问你话也不应。”

额,刚才问我话了?

我回神看时,哪里还有两家租户的影子。真是愣神太久了。

“嘿嘿。”我干笑一声,道:“刚才想着家里这些天的事呢,咱们家新分建的6个小作坊,明天应该就都能完工了呢。我不就是高兴上了嘛。爷爷问我什么事?”

爷爷好笑的看着我,道:“有什么好高兴的,要不是早前你让在四面墙边都建上瓦棚子,如今要建房的位置又得拆掉,这六栋三间的小作坊早建成了。”

晕,要拆也只是拆建房子的15米,哪里有多费事。

爷爷虽然是说着怨怪的话,但却是忍不住的‘激’动的笑容,让我更是觉得好笑,却也只得强忍的点头配合着。

他见我如此,瞪我一眼道:“张、黄两家最多半天就能搬完,咱们那边要如何安排,你说说想法看。”说完站在铺子‘门’口看了看太阳,又道:“还要去冯铁匠那打你说那装在土烤炉灶里的铁东西,和那铁托盘子,咱们爷孙两边走边说吧。”

听他一说,我也才发现这时已经是近九点来钟了,忙是笑牵了他一路往那冯铁匠家走。

我边走边道:“那可不是建在烤炉灶里的,而是在烧柴的灶‘洞’上方安上这大铁盒子,再在这铁盒子里外上下都敷上层厚泥,砌成一个没锅‘洞’的灶台。这铁盒子的长开口子要朝着灶台后方,还得配上个合烤炉长口的长盖子,到时把做好的生饼用铁盘子装着放进去,关上盖子烤制可就成了。”

说着时,又细细的给爷爷普及了一遍,我家这算是先进,却依然要人掌握温度火候的烤箱。

这可是我快想破头,才想出来的“最新型”土烤炉了。1米长、0.6米宽、箱口高0.6米,在长的其中一方开了口子当成烤箱口。把这铁烤箱内层都平敷上10厘米左右的泥,然后把烤算横架在有并排两个灶‘洞’之上,开口的一面在灶‘洞’背面。

然后再在这烤箱左右和上方都如砌土灶一样砌上泥,把它砌成一个比烤箱大的土灶平台。但最大缺点,就是大大的灶台平面上,虽然为了保温而隔了二三十厘米的泥层,但烤着东西时要是谁不小心碰到,依然可能被烫伤。

一路说着话,直到铁匠家打铁铺棚子前时,爷爷才是想到他要问的话还没问呢。

“刘小姐,你是来取东西的?”冯铁匠见到了,紧张的问了起来。

那6套烧烤工具,除了跟大伯家各一个,分两个外婆家、小姑家各一个,另一个可是我要偷放进空间的,哪里能让爷爷发现。

看到爷爷看过来的眼神,我生怕冯铁匠说起我做了多少的数量,忙摆手道:“不是不是,今天是来订做新东西的,这东西好打,也不急。”

好在终于把他那话岔了过去,一时说起了打烤箱的事情。

听完我的描述,冯铁匠就直接点头道:“行的,刘老太爷和刘小姐放心,这东西还是好打。等我把给刘小姐打那”

不等他说完,我又忙是抢先道:“好好,行,那就这样吧,你到时给算算是多少钱就行,我要打两个。时间不急,七月底前我来拿就成。”

说完听他应了,我马上就拉了爷爷的手,催道:“好了爷爷,张、黄两家说不准现在就搬完东西了,咱们回去看看,你听我给你细细说一下那装修的事情。咱们家这边和堂伯家的食铺子,可是不能整得比他们那头差呢。”

边说,就边拉了跟冯铁匠告辞的爷爷往外走。

直到那送我们到了小路边的冯铁匝,有些愣然的回去后,爷爷才是笑骂道:“你这鬼丫头,你这是跟你冯大伯订做了什么,怎么神神秘秘的,说都不让人家多说一句。”

我忍不住侥幸又后怕的在心里嘀咕:说了神秘哪里还能讲,竟然还问。

但却还是讨好的笑道:“爷爷不能问,那可是我给大哥过生日准备的礼物。问了哪里还有意思,但保证你们都会喜欢的。”

这可是好东西,那烧烤架下的方炉子不光能烘烤时用,不加筛网时,直接用来当火锅炉子可也是好使的。

到时再让大伯做上一个长1.5米,宽1米左右,中间有个直径60厘米左右的火锅桌子。订做上一个60厘米走‘私’不到的铜火锅盆,那可就真是幸福到没边了。

哈哈,每天无事不是烧烤就吃火锅,可是我前世的超级梦想之一呢。然后再等哥哥们一个接一个的长大能立事,我就可以完全的当一个超级幸福大米虫,天天玩好玩的,吃好吃的,还要策马畅游大清朝。

“呵呵,呵呵,嘻嘻。”

“芽儿。你这疯丫头,又那傻笑什么。”爷爷往我背上狠拍了一掌,笑骂声中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额,我醒个神来,都不用四下打量,就知道竟然已经来到街上。而且我刚才应是笑出声了,几个在我旁边的人正侧目忍笑看着我,而爷爷正哭笑不得的瞪着我。

额我觉得自己脸红了,刚才那美好的幻想,也瞬间破灭。

“嘿嘿。”我冲着爷爷讨好的干笑一声,又是解释道:“我,我刚才想到大哥开心的样子,就乐上了。”说完,

第二百零八章 又出新品(第三更)

红着脸,在爷爷的笑骂打趣声中进到了三间的铺子前。

黄、张两家都正笑闹着搬着东西。看到我与爷爷进来,自是一番热情的招呼。

本镇边上的黄家小夫妻两帮手不少,有四个生面孔,听他们间的称呼,应都是黄家的亲戚。而张家的人手显得单薄些,就四十多岁的张大伯带着他的老婆和儿子跟儿媳,但也是搬了一多半的家当了。

看着左右两边因搬了东西后,都显得陈旧、发黄的墙壁,又让我想到中间食铺子里,差不多的情况。这样子做山货铺子,可不合适。

“爷爷。”我喊得正看帮着张家移东西的爷爷回了头,才是笑道:“咱们下午找齐了人手,把这三间铺子都重新装一遍,给堂伯他们要租的铺子也砌上那边一样的厨房吧。”

“行。”他爽快的应道:“村里到真是找不着合适的人了,等我到货场边去问问人手,合适下午或是明白一天就动工。咱们还把这墙也刷整白了,芽儿再看看有什么合改动的。”

我打量了一下中间跟东头的铺子,笑道:“多的其实都不用了,就是像早前说的一样,在咱们这两个铺子中间开着大的‘门’‘洞’就行。原来中间铺子的‘门’还让它开在西南角上,只是咱们把柜台靠着摆在中间这铺子的西墙中间就行,来了人也好招呼,也容易看见。”

跟着爷爷细又商量了一下,才是直接到了牲口市场,直接就到了张四的牲口栏前。

张四已经是进来了六头‘毛’驴,就我看来都觉得不错,而爷爷自也是觉得好看,爷爷又是个心疼牲口的,说到时拉磨时好换着拉,有什么东西要驮一驮也方便。竟直接就把六头‘毛’驴都卖了下来。

六头‘毛’驴共‘花’了19两银子,可是比那牛、马价格便宜了太多。但想来那利润也是不小了,把那张四乐得眉开眼笑,更是热情起来。

拒绝了张四要帮忙送驴的提议。我跟着爷爷直接把六头驴拴在了骡车后,先是到了镇口汤老板那坛罐场,订下了100只酿酒急用的大缸子,才是慢赶着骡车牵回了六头驴。

来到原来糖作坊外院,如今的东外院时,外公他们却是来了我家,此时正在院中跟我那老爹说着话。

“外公,你们今天怎么回来了?”我有丝意外,他们六月二十四早上时,明明是说要运粉条到昆明府的,这时可不应该回得来。

这话把外公他们父子四人、李外公家三人都问笑了。

“呵呵。”外公笑着,边给爷爷递上一卷烟,边道:“本是订了往昆明府去的,谁想在武定投栈时就遇上了莫老爷了,他听说你们家这头的葡萄还没熟,4000多斤的粉条子也被我们拉完了,就给我打起了商量。”

商量?见外公含笑卖起了关子逗我,我已是大概猜到,但还是一副心急的小样,拉着外公的手摇晃催促起来。

舅舅们帮着下了骡车,把骡子和‘毛’驴都‘交’给范老爷子他们后,围上来就是一阵的取笑。

外公倒也不再逗我,直接笑道:“他把手上的三车茶叶和一车瓷器转给了我们,又把我们这运过去的三车粉条子和四车山货都接了去。那粉条子可是接的35文,那四车山货,也是比这边高了一成左右。我们这一合计,就成‘交’了。”

跑马帮辛苦,一斤粉条运了两天的路程能挣上5文,确实已经很不错的,七杂八杂的山货能挣上一成,也已经很是不错。也难怪外公他们会这么高兴。

我正为他们高兴时,外公却更是高兴的道:“从过了永仁上去,一路到武定,那边时不时下雨,但一路上我们都见着有野山菌在卖了,还合计着回程时不贩货,给你们这头收上些牛肝菌和‘鸡’油菌回来。接果竟能碰上这事,当时可是乐坏了。”

“啊,外公买到菌子了?”我很是惊讶,急着看向已经笑眯了眼的老爹,见他果然点着头,我一时真是‘激’动起来。

本以为今年干成这样,一时半会儿做不成盐菌了呢,谁成想,竟然被外公他们在外边买到了。

老爹接了话后,边领着满脸惊喜的我跟爷爷往往家里走,边是跟着舅舅们一人一句的细讲了起来。

原来外公他们也并非如我想的,直接在武定就收了菌子,而是直接往回赶,到了一个叫大姚的地小镇上收的。

对于在这地区当了两世的土著,我当然知道大姚是在哪里,那在现代时,将是一个还算繁华的县城。

但此时,那里除了只是一个人口稀少的小镇子外,再无其它。但那里,刚好也是因为离左右的大城镇和府城都偏远,所以山货还是山菌的价格都非常的便宜。

这次的牛肝菌和‘鸡’油菌,竟然只2文就收到了,连那美味的鲜松茸,竟也才4文一斤。

听他们讲得火热,我的心情也是出奇的好。

听外公他们说到最后,意思里外竟是打了收菌的主意了,只是没主动提出来而已。而爷爷他们应是没听出这话外音,或是还在跟着一起高兴中,并没主动提出来。

到那里,也只是一天多就来回的路程,收菌的话,按照往年我们这边的价钱也是有得挣的。

我心里快速思量一下,等小舅说完话后,我直接就接了话主动提了出来。

“外公,要不你们就收菌子吧。那地方也不远,到时收回来,咱们家牛肝菌给你们算5文,‘鸡’油菌算6文,跟那贩货跑远路挣的,也是差不多的利了。”

何止差不多,利应是更大些的,而且离家不远,也方便一些。

“这可不行。”外公眼一瞪道:“哪有你这败家的丫头,我买来2文就要挣你3~4文?这世上可没这样的生意。”

本是要接话的,但爷爷他们终是醒过了神,抢先跟着外公说道起来。

见他们都说上了两句,外公他们还在摇头,我笑道:“我家这盐菌做成了,到了年后卖,可都是10文和12文的价钱在卖呢。”

见大舅还想说话,我忙是抢道:“外公这话不对了,就是咱们这本地方收,牛肝菌往年也是卖上了四文的,何况你们还跑了远路收回来的,这价钱定的绝对合适。而且我家那盐菌煮了,都是合着盐水算斤两卖,可是只涨不少的,按斤卖的价格,那利钱比起收菌的价,可就不才止涨了一倍。卖到最后,价格可还会往上涨上一两文的。”

爷爷和老爹也是可着劲的劝了起来,见外公他们松动了,我心里也是舒了口气。这要是外人来卖,卖我家这价钱,那也是会欢喜的收下的呢。

见几人说定下来,我笑道:“外公你们就放了心吧,今年还建上了专‘门’的盐菌坊,刚才你们是看了的,那么大的地方,你们可着劲的帮忙收回来就成,你们收得越多,挣上了钱,我家这边挣得可更是多呢。”说完呵呵笑了起来,惹得大家也是跟着笑。

可不是,这可是大家挣钱的好机会呢,顺便也让那边的百姓们,多上一份收入。而且就算往后这边有菌时,也能让外公他们去收过来,多做上些盐菌,咱们家多挣上了钱,也能带动一下地方经济不是。

心里越是想,越是觉得这法子可行。就算将来菌多到西南周边卖不完,那同干菌一样,往更远的地方卖去,也是个好事。

有了主意,我直接乘着这机会说了出来。虽没说带动什么经济这些不合适的大话,但是几个大人听后,越说越是觉得这法子好,把这主意定了下来。

大家边谈边走,当我看到停放在正院这下面房仓库里的五大车,装着的牛肝菌、‘鸡’油菌、鲜松茸菌、‘鸡’枞菌,我口水已经哗哗的直流了。

直接冲已经从正房走来的‘奶’‘奶’她们叫喊起来:“‘奶’‘奶’,咱们今天晚上一定要吃上鲜菌炖‘鸡’才行。”说完又夸张的咽了咽口水。

这话惹了一顿笑骂,但‘奶’‘奶’她们却也开始捡起那还没开,非常水嫩的菌菇,三个‘女’人笑闹着忙活去了。

见‘奶’‘奶’她们走了,我们边往堂屋走,我边道:“外公你们收回的‘鸡’枞和松茸我们家也是要了。就按这边去看的价钱,那‘鸡’枞算4文,松茸算10文。要是遇上那能吃的鬼打清、青头菌、黄落伞、羊肝菌和其它的杂菌子,你们选着那合应回来的都给运回来,我家这边都按着3文的价钱给你们收了。”

这些虽不比牛肝菌那些有名,可是合着一块那也是绝对的美味呢。

想到前世吃过的那些用菜籽油炸干,又加了作料和干辣椒熬出来的杂菌干,我口水又是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正想着美事,几个大人都惊呼:“什么?”

吓我一跳之时,爷爷已经急道:“你要那些杂菌干嘛用,那些虽也能制出盐菌,但吃的人可不多,咱们可是试过了。而且就是那鲜菌,可也没多少人爱吃的。”

外公也是劝道:“是啊,那东西山上不少,可是采的人却是少得很的。”

见大家一阵的紧张,我笑道:“那杂菌做成盐菌却实不好吃,但等我们在作坊里制成油炸菌,我再给配上合适的作料,可就是美味了,而且那价格绝对不会低的。这样装在坛子里,保存的时间能长,也好贩应。”

说完,我看着外公他们道:“外公你们就可着劲的收吧,这这东西多,收着应是便宜,你们能收多少算多少,反正我这都能要了。”

这东西做起容易,除了第一年能挣上一笔,往后可是不容易了。

“芽儿这是要做新品了?”

第二百零九章 反爪耗(第一更)

新品?呵呵,应该算的呢。想到现代时,吃的那老干妈的几款辣酱,我心里火热起来。

“嗯。”我轻应一声,边拉了爷爷的手继续往前走,边道:“咱们把这野杂菌加上几种香料合着辣椒面用油炸了,一定很是干香可口的。就像咱们家往年做的‘鸡’枞油一样。”

“用油炸?”

“那可是用不少油的啊。”

几人几乎同时喊了出来。而爷爷他们自是直接想到了家里吃的‘鸡’枞油,那可是炸了用多半油装在坛子里的,油当然用了不少。

知道他们会有这反应,我只轻笑道:“虽然市面上油价不低,但这跟咱们家**枞油不一样,这菌子炸到最后是要铲出油来的,而用的油其实很少。最主要是这东西好带,平时下饭解馋不说,出远‘门’什么的带上也是方便,咱们把价钱定得合适些,肯定很多人愿意买。如果咱们再在里边‘混’上一点的兔丁、‘鸡’丁、或是什么‘肉’丁,这样的价格定得高些,也是有那讲究又有钱的人愿意买的。”

可不是嘛,在这年代,商人最有钱。而且有不少的商人是喜欢带着商队,四处游走进货贩货的。他们平时遇上山‘毛’小店也是能吃住,但也是受条件所限没办法,不然谁不想吃得舒心香甜。

要是我家做出了这东西,可不是刚好合适。

说着话时,一行人已经是来到了堂屋的客厅里。一行人开始商议起来,最后看大家依然有些不放心,我眼珠一转,突然有了主意。

“爷爷你们也别再担心这问题,等咱们吃过了中午饭,拿上些菌子称了重,把要用到的作料也算上价,然后到厨房里一熬制成后,称了重就算出成本了。如果价格太高了,又怕没人买,咱们不做就成了。”

听了这话,几人才算淡定下来。原本我是准备到厨房准备一下的,但在又听到外公他们的笑声时,突然想起一事来。

‘抽’着个空档,我忙看着外公他们‘插’话问道:“外公,你们如今想没想过在镇子上开个固定的商号?”

这话让屋里的众人都是一愣,小舅反应快的反问道:“咱们现在离家也不算远,到镇子上找个能停牲口又能停车的铺子的话,那一月的租金可怕要‘花’上二三两的银子都不止吧?”

离家虽然近,可有时收货什么的可是很不方便,有熟客想让他们运送货时,还不容易能找到他们,而那生客可是丢失了不少。

见爷爷他们都没反应过来,我咧嘴笑道:“如今找你们拉货的人可是越来越多,我觉得两个外公家这生意算是走上道了。但却是因为你们如今车少人手少,都全是你们自己单干,这一年下来辛苦不说,丢了不少的生意,钱可是少挣了不少。”

我这话应也是说中他们心中所想,七人都开始‘露’惋惜之‘色’。

但小舅还是沉着的道:“芽儿说这事,我早前是想过的了。但如果一下子雇上了人手,人马增多了,一时遇不上合适的大单生意,到时就难办了,所以我都再没敢想过这雇人的事情。”

此时边听着小舅说出的担心,我心里边感叹起来。

唉,真不知道说什么。现在的马帮车队都不拉零散货,一接就是接那合适自家车队数量的生意。一是人多一齐上路安全,二是货少的接下来跑一趟要么是价高了商户接受不了,要么是价低了搞运送的不划算跑。

但就是因为这样的问题,我在发现几次这漏‘洞’后,想让外公他们增加人手,就如现代时的托运公司一样,把这车队壮大起来后,分了路线运送,量多量少都能接的话,利润肯定是不差的。

听他说完,我才接了话过来,把心里的打算和计量说了出来。众人一听,又是愣住。

“这,这真能行?”李外公家一直很安静的李‘玉’山表哥看着我,突然问了起来。

我看着他点头道:“当然能行,初时知道的人少,可能效果不高,但是你们可以在码头上给行商的人都通通气,让大家知晓一下,久而久之,生意自然会越来越好。你们常在路上跑货,除了那本就是贩货卖的商队外,应是遇到不少那些因为时常寻不着车队给送货,而在自己商铺里养着车队的商户。别的我不知道,但那昆明府的莫老爷子,和东川府的宋老爷子可不就是这样?”

说到此时,不光是两个外公家,连着爷爷和老爹父子二人都有些心动起来,众人一人一句的,更是越说越火热。现在的情况,真如我所了解的一样,在这方面,真是有个很大的漏‘洞’。

而我,也更坚定,一定得让两个外公家里都捡上这个漏。

见他们已是定了主意,我才笑道:“你们不光可以帮别人运货,也是可以自己贩货的,不光是贩货,帮人送的货也只接那些能通官道的地方。又是走官道,又加上人手多,一路也能算得是安全的了。等你们的车队越做越大时,不光是在咱们这小镇上建上固定的运货车马队伍,就是在那各个大府城里,你们也是可以越建越多的。那时,外公和李外公你们两家,可就是咱们西南一带最大的商队了。”

在这有土匪的年代,确实是人多力量大呢。自己贩货的车队,加上帮人运送的车队走在一路,可不是更安全。

我这一说完,虽然还只是个还没启动的计划,但可把两家人乐坏了。一时就商议起,准备要从他们两个村里雇上合适人手的事情。

见大家乐得差不多,我才道:“如今我家山货铺子要搬到原来陈记那边,外公你们都是知道的,而那原来的山货铺子后边可正好有一个大院子,暂时还没对外租出去呢。外公你们要是觉得合适,可以直接租了去,我爷爷应也不会收你们太多租金的,呵呵。”

这话引得爷爷笑骂起来,但外公他们却是双眼一亮,一时真跟我那哭笑不得的爷爷谈起了租院的事情来。

见他们淡得火热,我也忙是招呼一声,就赶到了大厨房那边。

此时已经是中午十二点过,刚离厨房不远,就闻到了‘鸡’‘肉’的香气了。我心中暗赞不已,‘奶’‘奶’她们三人的动作可够快,竟已经杀完‘鸡’又煮上了。

到厨房看了看,‘鸡’‘肉’要煮熟还遥遥无期,我直接提了篮子,折转到后院里转了一圈,又摘上几个果子。

回到厨房里,把一满筐的果子洗上一些,往堂屋里给爷爷他们送了进去。

刚啃着个水蜜桃进‘门’,外公就忙问道:“芽儿,来给我们说说,你那股是怎么个定法的。嘿嘿,如今要整上这商号,我家这边和你李外公家都还想合着干,但听你爷爷讲起来,咱们决定还是开商号前,把一些事情理理顺,省得将来哪里不对付,伤了咱们两家的情份。”

听他一说,我才是想起。他们两家可真不算正规亲戚,跟我家这头与大伯家是不能比的,只想着让他们两家挣上钱,竟没提前想到这问题。而外公他们两家,早前可都是老实的猎户,哪里懂现在的商人那几成几成的分股法。

心里暗叹后,忙是给两家讲起了这时代,那些合伙的商人间,都是如何如何占股分成的事。

随后想到他们都没那记账的习惯,如今都是挣了钱就装包里,时间一长,可能连他们自己都记不清,自己是哪次挣了多少了。忙是又把这合伙时,要注意的事项,都给他们一一例举了出来。

可听完这话时,两家人都傻眼了。

两家人都是没人念过书的,外公他们还好,跟着几个表哥偶尔学上些字,所以简单的大字倒是认得几个,这大半年跑生意下来,算账也越来越是熟练了。

但要谈到做账,他们跟着李外公家三个懂得更少的人一样,全都被难往了。

看着脸上有些遗憾之‘色’,今年已是个14岁大小子的李‘玉’山,我乘机劝道:“‘玉’山表哥,你如今才刚满了14岁,天天跟着商队跑也不合适,要不你跟着我表哥他们一样念书吧。白天在学堂念书识字,到了下午回来,跟着我表哥他们一样学算术,学记账这些。就算只学上一两年,你再跟着李外公他们行商,也是更能给家里出上大力的。”

见李外公他们都点着头,而他的面上也有些松动,我接着道:“如今你们大不了请上个账房,平时可以让我大哥和浩清哥他们帮查查账把把关。但将来你们生意越做越大,他们两个再‘插’手也是不合适。到时你们自己要是还不懂,而那账房又是外人,真的会有不少麻烦事。”

这话两家人还没什么,但爷爷去先接话道:“‘玉’山,你听芽儿的吧,我觉得她这话说得没错的。”说完,他看着两个外公道:“今天我们三家都不是外人,我也在这说句心里话。说得不合适,两位亲家也别太上心,只当我小心眼就行。要是说得合适了,两位亲家就听上一句,放心里去吧。”

两个外公连连点头应时,四个舅舅和李‘玉’山这个孙辈的,也是连连点头,准备洗耳恭听的样子了。

而我,自也是不知道爷爷会说什么,只好奇又紧张的看着他。

他清了清嗓子,略一停顿后,才是道:“其实这话啊,在芽儿刚才分析说你们将来生意会越做越大时,我就想到了。等一两年或是两三年你们生意越做越大后,你们两家还是分开各起炉灶更合适。这样省了不少的麻烦,也保全了现在这深厚的情谊。就是我家,现在整上这些产业,除了一部分是我这边的我和老太婆管着,敏诚家那边是他夫‘妇’二人总管着,那作坊里的买卖,可都是被芽儿当着她哥哥们的现,当面的说清划明了的。就连那记账跟管钱的两件事,都被芽儿推给浩轩和浩清分管着了。并还在定这分股时就说明了,如果将来她哪个哥哥一边有什么意见,照着股分出去给他们就成。”

一时间,客厅里都静了下来。

过了片刻,爷爷看看两家人,笑叹道:“唉,我如今啊,看到敏义跟敏诚他们两兄弟和睦,又能看到这六个孙儿孙‘女’能如此相处,我啊,我也是知足了。”

两家人沉思起来,而我却是因为爷爷刚才那样的话,让我有些脸红了。

分股份时,我确是如爷爷所说那样想的。而最后把管钱的大事‘交’出去时,一是觉得自己有些马虎的‘毛’病,二是想开始偷懒。并打算着,慢慢走上当米虫的幸福大道而已。

而且自己,可是个年年偷藏家里粮食的小老鼠呢。把东西从家里往外扒,在这当地,可是被“亲切”的称为“反爪耗”的小家伙呢。

额,

第二百一十章 鸡枞油与香辣菌(第二更)

心里知道外公他们是听了进去,我也没再尴尬的呆在客厅中,而是把水果装好盘后,放一些在客厅,然后给辛苦挣表现的梨‘花’表姐送了一盘去。

然后就直接去了东作坊内院,找了跟着人建房子的大哥回来称菌。

边走,我边跟大哥讲了自己的打算,没想大哥却是一点都不反对,直接支持了我。

看着对我是充满了信心的大哥,我有丝得意的笑问道:“东内院那4个新作坊今天都上梁了,明天能完工吗?”

“芽儿急着要用作坊?”他有些吃惊问了一句,见我摇头,他笑道:“上梁哪里能像砌墙一样的快,光上这4栋新房的梁就得‘花’上一天时间,明天钉椽子都得‘花’上大半天,傍晚前能盖上些瓦,后天再‘花’上半天时间可能就行。然后就要去西内院给那两栋上梁,可能到了七月初一,这新建起的6栋房子才能全完工。”

我点点头,心里却是暗笑自己,原本我还以为这单修一层会很快呢,结果这工序可是一点都不少。

等修好房子,除了东内院的葡萄酒作坊不用砌灶台外,都得砌上新灶台。

碗糖作坊,虽然和原来一样,建在北墙前的位置上,把5口相连的牛尾灶直接留在了房子内。但因为想要增加生产量,又订了一副石榨子,所以相应的也还得再建上5口相连的牛尾灶。

粉条作坊,从西墙北头原来的位置上往南边移了二十多米,所以如今得现砌灶台了,为了增加生产量,至少得建上4口独立的大灶。

小副食作坊,同样建在东内院里靠东墙的北边,与粉条作坊刚好相对着,准备将来除了制作麦芽糖等糖食外,再担上制作如油炸菌、香辣酱等等这一类的副食,所以至少得在南北两边都各建上2口灶。

盐菌作坊,建在西内院东墙那大烤房北边了,想要每天能大量的煮菌,就至少得起上6口大灶才合适。

月饼作坊,或是烤饼作坊,则是建在了西内院北墙靠东边,这作坊除了要建2个土烤炉,也还得再砌上至少2口灶,方便制豆沙等馅料。

而等把这些灶砌整上,怕又是六七天的事情了,再等到干燥能用,又得是三四天。而那烤饼作坊订做的土烤箱,还得至少等上十几天才能取,烤炉砌整上,又到能用,怕真的得到了七月底了。

还好目前制作盐菌可以暂时在西内院棚子下,那原来建的灶上煮着。而制油干菌可以暂时在家里那仓库房里进行,不然真要棘手了。

而那葡萄,却是再过上几天就能摘了

“唉!竟然这么多事呢。”真是越算越是心惊,忍不住叹出长长的一口气来。

“芽儿又唉声叹气干嘛?”大哥拉起我的手,咧嘴笑道:“要是担心事情忙不过来,咱们家再在作坊那头买上几家人就是了。”却是一副很认真的表情。

买人?

我只思考了一瞬,就不得不承认,除了那能雇人的事情外,如今真的只有买人才是最合适的。

“嗯,买吧。”我使劲的点着头,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心意。

想到能让他们像张、范两家一样,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却也真的不觉得是什么不好的事了。

我直接道:“等买了回来,愿意在作坊内做活的,就让他们住在东作坊外院,和那西作坊内院的仓库房楼上吧。如果不愿意在作坊内做活的,先暂时让他们住东作坊外院这头,咱们在作坊后园子里,给他们各家建上栋三间的小房子,再配着修上个厨房。让他们管管后园子里的果树牲口,再做做田地里的活计。”

这样的生活,应该也算是没有太多拘束的了吧。

“呵呵。”大哥笑完,见我看向他,忙是点头道:“嗯,就听芽儿的,让来咱们家的人,都过上好日子。”

看他很是认真的眼神,我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道:“只有让大家日子过得愉快了,这干活不是才带劲吗?要是觉得生活都没奔头了,谁还想好好的干活?咱们家里的那些大人,一个个都是心软的,难道会学别的那些大户一样,不听话就喊打喊杀的?”

说完,却觉得自己说得真是很有道理的,得意瞪他道:“看我这办法,又文明,又有效,对咱们这样的剥削阶级和他们那样的被剥削阶级,可都是有利的,算是咱们共赢了。”

他听得咯咯直笑,却是觉得我这说法很有道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心的。

随后他忙活着称菌,而我自是称量走了‘鸡’枞、牛肝菌这两种,到了厨房准备开始试验。顺便也能在中午时,加上一道定会受大家欢迎的下饭菜。

进了厨房给‘奶’‘奶’她们一说大概的做法,都做过‘鸡’枞油的三人马上熟‘门’熟路的直接帮着洗菌、找作料,一齐动起了手来。

我们四人边忙活,我边是又细说了一遍这香辣菌与‘鸡’枞油作法的不同。

家里往年做的‘鸡’枞油,都只是最简单的把‘鸡’枞洗好后,直接倒入油锅中慢火炸,直到‘鸡’枞开始变得金黄时,才是往锅里加入切好的姜、蒜籽,和‘花’椒。而等到连姜蒜籽和‘花’椒都变得金黄时,直接退掉火后,往制成的‘鸡’枞油里加入适当的盐搅拌一阵,放凉后就装坛。

这样做,‘鸡’枞的香味得到最好的保留。吃饭时,捞上一小碗油炸‘鸡’枞来,大家一餐饭都能吃得更香甜。拌凉菜时,浇上一勺‘鸡’枞油,就算没有‘鸡’‘精’味‘精’,那味道也很是巴适。

而用杂菌做却有区别,因为不同的菌有不同的香味,有的对于一些人来说,可以说是怪味。所以‘混’着一起做时,就得增**、辣、姜、蒜、等味,还能加入一点切细碎的香菜、小葱细末同炸。而且为了增加麻味,‘花’椒还得舂细碎,选择在最后几分钟加入。

步骤虽然相同,但加的料不同后,味道也同样的变了。菌子除了还保留着淡淡的清甜味道,更多的是变得干香;同时还伴着过瘾的麻辣味,可确实是个佐餐的美味了。

而且,还可以在熬制菌子的中期时,加入各种‘肉’丁,或是干豆豉,或是都‘混’合加入,后期再加入刚才那些作料熬制到完全金黄,那又是另外一种不同的口味了。

说到最后,听到大伯娘说能不能再加上些其它的香料,我笑道:“其它香料却是不再适合添加了,不然容易破坏菌子此时被保留下来的原味。但要是自家做的话,也是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添加上喜欢的香料。只是...”

话没说过错,就见大伯娘连连点头,念叨着她要试做一些各种香料的,我笑着提醒道:“呵呵,大伯娘听说过相生相克这句话吗?食物中的菌类更是如此的,刚才说的那些都是加了有益无害的,但要是再加什么别的或是怪异的,我可就不知道结果如何了喔。”

一句话,却是吓得她连连摆手,说绝不‘乱’试了。引得我们旁边的三人都笑了起来。

大家边忙边说笑,倒也只用了一个小时不到,那被撕成块的‘鸡’枞,和那被切成厚片的牛肝菌,已经在锅里被油熬煮脱了水,开始变得金黄。

用大锅铲把油铲走大半,只留下锅里勉强能盖住菌子的油,就直接倒入准备好的作料。

又是十几分钟慢慢的翻炒后,作料已经同菌子一样变成了更深的金黄‘色’。我直接就往里加入了准备好的碎‘花’椒,翻炒一分钟后,直接退火的同时,往锅里加入适量的盐,开始翻搅起来。

看着‘奶’‘奶’她们见我这利落的动作,有些目瞪口呆,我得意的笑道:“‘奶’‘奶’你们可帮我做证喔,刚才一共是20斤的鲜菌,初时往锅里加了10斤的菜籽油。到时咱们称称刚才铲装回盆子里的油,再称称这锅里制成的香辣菌,又估算一下作料跟盐折合多少钱。这做香辣菌的材料成本可就出来了。”

玩笑的叮嘱她们不能偷吃后,自是去叫来爷爷他们来称重,并看香辣菌的成品,结果大哥那边货也已经过完称。所以我们一行人,先往仓库里去。

外公他们两家拉回来了五车的几种菌,称重却2000斤都不到,比我初估计的量少了很多。后来转而一想,这菌子如无外界因素影响,它本身所含水份倒真是不高,所以也难怪虽然装着5车菌,却只有这重量了。好在把收菌的价格也没定低。

两家人使着牲口又是拉车,又是驮货的,三架车和三匹骡子硬是整回了五车的货,靠这批菌子,‘毛’利倒也挣了7000多文钱。只是听大哥说,这菌子明显被外公他们清理过一次的,只不知道这在路上压坏损失了多少。

随后,一大家子又去厨房称了香辣菌的重量,和余油的重量。

20斤鲜菌制得了包含着菌、少量油、几种作料的成品共8.5斤。

熬菌的10斤油,铲起了7.5斤能下次又用。菜油,在这也叫素油,则是20文一斤,比在这叫荤油的猪板油便宜了很多。

10斤鲜菌基本能制3斤成品菌,而制这香辣菌的几种野菌成本初定是3文一斤。

如果光算油与菌子成本,那一斤成品的成本13文不到。而加上作料钱,也不会超过14文。

称完这菌又算好账后,已经是近三点钟。因此大家也没讲究,直接就在大厨房一旁的屋里吃上了这顿中午偏晚、晚饭又偏早的饭。

我们边吃着鲜野菌炖老母‘鸡’、尝着这大家都赞不绝口的香辣菌,还慎重的把这收菌的事,都细细的落实好了,

第二百一十一章 生意走上正轨(第三更)

外公他们当天吃过饭就回了家,二十九就开始收起了菌子。两家人虽然起早贪黑的很是辛苦,但把菌子都用竹筐装了垒装在车上,一方面是菌子不会再被压碎,别一方面也增加了运送的量,所以七辆车三天能拉回两趟菌子,而每次能运回各种菌子近4000斤。一次至少也能挣上近万文。

我那外祖先邹家,一家老小都被我按照原计划,给分在他家住的西内院里做盐菌。而‘奶’‘奶’也去给他们当那技术指导去了,而我,只是每天一早跑过去偷偷换上几个大缸里的水。

而家里这边,老爹到集市的粮油铺子拉回来五百斤的菜籽油后,老娘和大伯娘两人就一直跟着我在家里原仓库房内做那香辣菌。家里原来腌脆柿的大坛子,也在这时派上了用场,被先拿来装那做成的香辣菌。

爷爷听了我后来的提议,又去镇口汤老板的坛罐场买回了仅有的几十个5斤、20斤的坛子,他最后连着50斤的坛子都各又订了100只。价钱也相应的是3文、9文、14文一个。

因为是油炸菌,有菌又有油,所以重量也只相应的能装4斤、16斤、40斤。每次基本不用称量,装到坛子的小颈处时,重量基本没有出入。

香辣菌装进坛子后,面上都是一层薄薄的油。大哥和浩清哥把那坛口用油皮纸包着软木塞子一塞,再盖上坛盖钵,然后他们又在本是装水的坛舷里敷上‘混’合着石灰的稀泥,这就大功告成了。

没开封时,保鲜上一年两年的都不是问题。启封后三五个月内吃完,也不会变味。

一家人就这么忙活着,堂伯一家在选了七月初二搬到了他们的新家后,转眼间就到了七月初四。

如此一阵的忙活安排,除了香辣菌依然在仓库房里制,粉条都已经搬进了新建成的粉条作坊里制,过几天酿葡萄酒时,也可以在葡萄酒作坊里酿了,如今手头上这些生意,也算是走上了正轨。

我一大早到西内院换了装满的几缸水后,直接自告奋勇的赶了装着2000斤粉条的骡车去送货,并顺便捎带上了三个要上学的表兄弟。

因为新装修的铺子还没干透,得再等到初六,跟着堂伯他们同时在那边开张,所以还是直接去了原山货铺子的后院。

虽然原来的后‘门’已经封了,但熟客们只要跟张、黄两家一打听,就能知道原因,也就直接会到后院买卖货,我家这生意倒是没受什么影响。

我们四个孩子一路笑闹,到八点多钟就赶到了镇口,把三个孩子放下后,我直接赶着车往铺子去。到铺子里时,已经有两三个货商在后院里选货了。

张晓晨看到进院‘门’,往我后方打量一下,笑道:“小姐怎么自己来了,这是拉的粉条?”

这用麻将装着的东西,被他一眼认了出来。

我点头应时,一个我不认识的中年货商,已经用比张晓晨还快的速度迎了上来,笑道:“哟,刘小姐怎么自个就送货来了?”问完时,却是打量起我车上的货来。

“呵呵,离家近,我从小就是被我爷爷教会赶车了的。”我轻笑着回答时,从车上跳了下来,引得他们三个都围上来的货商惊呼了一声。

我倒也没去在意这三人和他们的几个随从打量的目光,直接笑道:“这是我家里出的新品,你们都可以看上一看,有意思的可以买上一些,但却同那碗糖一样是有定量的。至于怎么定量,这就是我晓晨哥拿主意了。”

几人一听完,忙是吩咐他们手下的八个人去搬货后,立马拉了正搬货的张晓晨询问起来。

看到张晓晨被围住时,还时不时给我投来“你是故意的”这种明晃晃的眼光,我忍不住也是轻笑出来。

边笑边抬头看了看不知何时,竟已突然变暗的天‘色’,我心里突然欢喜起来。

这明显是要下雨的节奏了。

家里正又要雇上人去给那些早种下已经冒天‘花’的‘玉’米,和后来种下才齐腰的‘玉’米等庄稼浇水,这次要真能下场大雨来,那不光是我家这边解了燃眉之急,就是那些地都不多的广大村民和乡亲,也是省了不少事了。

此时心里不是一般的高兴,见一车捆得高高的货已经被卸完,我笑看着还在讲解着粉条吃法的张晓晨。等他说完,就笑道:“晓晨哥下午记得回来吃饭啊,今天可是个好日子呢,看那天上的云竟是要下雨了样的。”

张晓晨愣了一下,但突然想起了什么,笑着点头应了下来。

我抿嘴一笑,看着三个此时已经要求多给点量的货商,笑道:“大叔大伯,你们第一次还是少进一些,试试好卖下次再来都行。而且我家这粉条子每天只能产出500来斤,而且这干粉条子,运送时得注意防水。如果被雨水打湿了,你们回家还得赶紧的晾上,不然可是容易发霉的。”

几人听了这话,竟又围上了我仔细的问上了一遍,我也就乘机连带着张晓晨一起,给他们普及了一遍。

好不容易说完后,见几人还是没死心想多进货,我心里暗笑时,把这问题又推给了张晓晨,然后赶着骡车急急的往里事衙背后的铁铺去。

这条路算是小的,只勉强让骡车能通行。但好在铁铺子外就是一块大空地,我倒也没有担心骡车转头的事。

跟着热情迎上来的冯铁匠父子到了打铁棚下,看到那六副算是做得‘精’细的齐全烧烤工具,我心里可不是一般的美。

边掏出一两银子递过去,直接道:“做的很不错呢,也不用过称了,你们直接收二两的银子吧。”也不等他们推让或是道谢,又忙问道:“我和我爷爷上次订做好铁盒子开始做没?多久能来取货?”

“刘小姐,明天,明天就能成了。”冯铁匠一脸的‘激’动,道:“刘小姐你放心就是,这铁盒子,我们也会心细的打好的。”

被泥覆盖在中间的东西,哪里用得着怎么个细心法。

心里虽然这么想着,但我还是笑道:“嗯,也不用太麻烦,那东西粗糙些也是无事。我家铺子初六时搬过来,我到时来取就是。”见他父子有些愣但都笑应了,我打量了一下棚子内接着问道:“冯大伯家没有铜盆卖吗?”

要是今天能买到合适的铜盆子,今天再下一场雨,晚上吃这羊‘肉’火锅,可是件美事了。

正咽了咽口水时,冯铁牛已经笑道:“刘小姐是要买铜盆?我家是有的,都收在家里一空屋里了,只是不知道刘小姐要多大的合适。你不妨去看一看。”

我心里一喜,忙是跟着他们父子就往他家里走。

这是第一次进到他家院里,一栋三间一层的正房,左右各有一栋两间的房子,虽然房子都是盖的瓦,也没我家原来的陈旧,但院中的格局竟与我家原来的差不多。

打量之时,就已经到了‘门’右边那猪圈旁一空屋前。

冯铁匠很是拘谨的道:“嘿嘿,我家这地方小,所以这堆放东西的屋就在这猪圈旁,实在有些脏‘乱’了,刘小姐别嫌弃。”说着就推开了‘门’。

我正要说话,冯铁牛也抢先不好意思的道:“这屋里我娘是收拾得很干净的,屋里都没堆过什么脏东西,刘小姐要觉得盆子合适,买回家后洗洗就能用了。”

看着紧张的父子两,我却是笑道:“不碍事的,我家可也是种庄稼的,哪里会计较这些。”

可不是嘛,对于庄稼人来说,猪圈的粪味都是闻惯了的,就是让我去给庄稼浇浇清粪水,我可也是能干的。

除了依然无法在粪臭味实足的粪坑边吃东西,我并不觉得自己会比其他人娇气多少。

说着话,已是到了屋子内。不光就屋子,就是连院内都是被冯铁牛他娘收拾得很是干净。

在他们父子当宝贝一样,拿出的十几个盆子里挑选了一圈,我还真是欣喜的找到了两只铜盆。

两只盆子目测都是两尺左右大,用来放在烧烤炉上当火锅盆子,可不真合适。但再想找到两只,却是都比烧烤炉心小。

心里虽有丝遗憾,但转瞬也就释然。这是个阶级分明的年代,家里的四家人有得羊‘肉’吃,应也会很开心的了。

看着天上的黑云越堆越多,我急急的拉着一车的烧烤装备往家赶。

车上那些在古人的眼里有些奇怪的铁东西,自是引得一路上的人都频频侧目,但我已练就了一身的厚皮,对于那些打量的注视根本不去多加‘操’心,一咱快马往家而行。

到东外院里时,车上已经只余五套烧烤装备。

张、范两家围上来安的人,见了车上的东西,也是有些好奇,但却连两家的三个孩子也没多问。

我心里虽然有丝不得劲的感觉,但倒也多了几分满意。

见他们要帮忙下货,我笑道:“这东西不用下的,我直接拉回家里去就成。”

随后看着今天得空呆在家里的张老实道:“今天应该是有一场大雨的了,也不知这场雨要下多久,家里也没准备太干柴,西内院那边的大烤房也用不让,张大爷你去叫张大叔他们都停了制粉条吧,让他们帮忙把后园子里的两只羊牵到正院那边都杀了,咱们晚上吃羊‘肉’。”

张老实欢喜的直应了,立马就安排起来。

看着张、范两家三个欢喜的孩子,我轻笑道:“你们可得老实听大人的话,勤快的帮忙喂‘鸡’猪,等中午吃过了饭,你们就去叫上小莲一起过正院来,我带着你们‘弄’好吃的。”

这话引得三个孩子兴奋到不行,连连的保证会勤快的早些干完活。

看着两家人一时都像过年一样的,欢喜忙活起来,我也赶紧的牵了骡车,顺着连通的大道往家里走。

把东西拉到仓库‘门’口,‘奶’‘奶’带着老娘和大伯娘正洗务着作料,看到我回来全都跑了出来。

看着我拉了一车没见过的东西,全都好奇的问了起来。

给三人一阵的讲解后,我才好奇的道:“爷爷他们呢?”

早上还正欢喜,觉得外公他们今天应是拉不回菌来,一家人可以松闲一下的。

“呵呵,咱们这家人哪有闲的住的。”‘奶’‘奶’笑道:“你们才走没多久,你爷爷可就把你爹跟你大伯,和你两个哥哥拉到地里去了。说是要转转地头。”

确实如此呢,这家里哪有闲得住的。没先看到大哥惊奇的表情,心里虽有小小的失望,但想到‘奶’‘奶’她们刚才的反应,我还是又涨出一点满足感来。

“‘奶’‘奶’,今天是我大哥16岁的生辰喔,我已经吩咐张老实牵羊过来杀了。”说完看着老娘道:“娘今天可得多吃些,今天可是你16年前的苦日子呢,咱们不给大哥那磨人的小子吃‘肉’,你把他的份都吃了。”

三个‘女’人先是愣了一瞬,反应过来后,拉了我就是一顿的笑骂、教导。

看着三个我本以为会感动异常的‘女’人,如今正哭笑不得的教训我。我深深的无力了。

这古人也真是保守,生孩子这天经地义的事情,怎么被我这说出来时,就成了“不知羞”,“不能被人听去”

第二百一十二章 柯楠成猎狗(第一更)

被一阵说教后,我也终于领悟了。

谁让自己如今还是个七岁多的孩子呢,在其它方面懂得很多,大人们自当我是书上看来的,不觉得奇怪。但这生孩子的事,做为一个七岁的小‘女’娃,以后还是得多注意少提为梦。

好在也没被多说教多久,张老实就已经带着范、张两家的四个年轻人,牵了两只大山羊过来了。

我忙是支着‘奶’‘奶’她们快烧水,说今天得吃上顿烫皮羊。

家里还没杀过羊吃,但听说这年代时吃羊,都是得扒下羊皮才吃。究其原因,多应是这年代的羊皮也是能卖80文到100文不等的好价,算是个好物件,所以就如此时的‘奶’‘奶’一样,有些舍不得吃。

从仓库里搬来杀猪时用的长条桌,在那自来水溏子旁边一摆,那羊连脚都不用绑,就被张老实他们四个老少男人按在桌上杀翻了。

张、范两家的年轻媳‘妇’都是手脚麻利的,又是接了烧水的活,又是端盆递水的,抢着‘奶’‘奶’她们手上的活干。不一会儿,两只羊都在我的指挥下,放在那大木盆里烫透了‘毛’,范洪跟着张大两人开始蜕起羊‘毛’来。

看到长条桌上摆着的两大盆子羊血,我对张大媳‘妇’笑道:“张婶子把这羊血端一盆过去吧,锅里起了热油,放上一把姜片、蒜瓣的炒上一炒,再加水煮开,就能把这凝住的羊血打起小块放进去煮了,顺便还能加点小白菜进去。起锅时撒上点小葱、香菜末,虽不比吃‘肉’,可也是好吃的。”

她正欢喜的笑应时,‘奶’‘奶’在旁边也道:“这羊血还是加些酸腌菜好吃,范洪家的到大灶房旁边屋,去抓上一碗我去年冬天腌上那酸菜去。”说着转头吩咐我老娘道:“秀娘把灶房小坛子里的那个菌油给范洪媳‘妇’拿来,那油炒了菜吃着香。”

见两家媳‘妇’高兴的谢了离开,我才突然想起又没见柯楠,些报怨的走到厨房‘门’口问道:“‘奶’‘奶’,咱们家柯楠这阵子是不是野脚了?一天基本看不到它影子。”

除了早上练功时,它黏糊着来讨空间水果吃,然后白天基本不见影子了,要到晚上吃饭的时候,那家伙才归家。

“呵呵。”‘奶’‘奶’笑道:“谁知道呢,那小狗东西,平时都是讨喜也听话,但这阵子一忙活,我都难得见它影子了。今天倒还好,留在家里了一早上,刚才是被你大哥他们带着出去了。”

听着她们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我才知道这柯楠真是变野了,每天都勤快的早出晚归。真是欠收拾了。

正想着如何收拾它时,我刚听到它急促的狗脚步声,还没来得急回身,就被它给急急的从背上扑得急往前走了两步。

气得我转身怒瞪它,狠狠教训了一顿。

看着这如今已经长得比我肩还高的柯楠,我真是常常怀疑它的基因。这家伙不是有什么其它血统,就绝对是因为从小吃多了空间水果,现在那狗基因有些变化了。

明明才九个月不到的年龄,竟然长得比现代时我所见到的那些成年藏獒都要高大,却有些不太壮实。

此时看到它多大的个子,却可怜巴巴的爬在地上直冲我摆尾巴,又觉得它可怜起来。

当我家的小狗算是可怜的。从小没机会吃上血腥的东西,平日也都是跟我们吃饭菜,‘肉’虽也有,却不能像现代的藏獒一样的可着劲吃。又被我教育得不能‘乱’吃东西,虽然天天出外,却是不会自己抓什么野物来吃,所以这么大的个子,却更是显得有些瘦了。

“芽儿,快看看这是什么。”

正‘摸’着柯楠愣神时,大哥惊喜的声音却突然响了起来。

“野兔?”我看着大哥手上提着两只灰‘毛’死兔子,惊呼出来。

可,可这是?

想着时,我瞬间看向了一张狗脸都是一副讨好相的柯楠。

心里正有些惊疑不定时,大哥已经得意的笑道:“可不是,这还是柯楠抓到的呢。今天去转地,看到早种下的‘花’生地边有刚被刨过的痕迹。爷爷正在猜测是野兔子干的,柯楠就往箐边追过去了”

看到大哥嘴巴一张一合的说着,但我已经是被震得听不到他又说了些什么了。满脑子只‘混’‘乱’的知道,这被我从小差点养成吃上了素的小狗,今天尝了血腥不说,竟然成猎狗了。

被紧接着回家的浩清哥叫回神时,正听大哥在那跟‘奶’‘奶’说,他的生辰还要吃干煸野兔子的事。

狗咬死的句子也敢吃?

听到这话,我没心思再去想自己此时应该再教训柯楠,还是应该为它能捕食而高兴。

急道:“大哥,兔子可是被柯楠咬死的,你不怕得狂,额,得疯狗病?”

“疯狗病?咱们家柯楠可没疯。”爷爷已经不满的道:“谁家的好猎狗都能咬死几只猎物,咱们家这柯楠虽年岁小,可是比那有经验的猎狗厉害了。”说到最后已是满满的得意了。

看到爷爷竟也提着两只死兔子,我瞬间无语了。

这是把兔子一家都一锅端了?

瞪了已经老实爬好的柯楠一眼,才是看着此时正心情飞扬的爷爷提醒道:“咱们家柯楠可不能跟猎狗比啊,它这样的獒犬生‘性’就凶,如果咱们再让它时常这么咬野物,将来可是越来越凶的。”

爷爷却是一脸不信,咧了嘴道:“别人家的不好说,咱们家柯楠这有灵‘性’的可是不会。你看平时那东外院的后‘门’也不关,柯楠也时常去那边转悠,但你见它什么时候追撵过家里养的那些‘鸡’鸭和兔子。就是家里有生人来,只要咱们家里有人看见的,它都不多吼一声。”

听着一家人都一一细数起来,我真是不得不承认柯楠确实是条聪明的好狗了。

除了家里人能把它带着走外,也就只是村里以前时常抓鱼跟它熟悉的孩子,才能偶尔把它招呼到河边一起玩耍一阵。

而平时到了作坊那头,遇到人来人往的时,能叫出它名字的外人,它能看上几眼。要是不知道它名字的,或是害怕它的,它连靠都不靠过去,直接大摇大摆的走它自己的路。

只是后来我遇见了那普永红媳‘妇’跑到家里来,才是没让它再跟燕儿出‘门’喂鱼,把它留在了家里。而后来普永红媳‘妇’确实又来过两次,结果那王丽‘艳’还没得进‘门’,它就凶凶的吼追着人家而去,把那王丽‘艳’吓得再不敢来我家,而只敢‘抽’了空的去大伯娘家。

从那之后还没过多久,它却是自己给自己解禁了,时常的不落家的往外跑。

正回忆着时,大哥却是惊喜的拉了我笑问道:“芽儿,‘奶’‘奶’说的是不是真的,你专‘门’给我打了烤‘肉’吃的架子?还专‘门’为我杀了那两只羊。”

烤‘肉’吃的架子?

愣了一瞬回神后,我哭笑不得的道:“那可不是光能烤‘肉’吃的架子,那叫烧烤架。”还又打趣道:“那也不是什么专‘门’为你打的,那是方便咱们家以后吃烧烤和煮火锅打的。而那羊子嘛....”看着他故意的苦着脸,我笑道:“算是为你杀的吧。”

本想再教训一下这小子别光顾自己高兴,更要感‘激’心疼老娘的,但想到自己早前受到的教导,还是忍了口,接着应付起了吵着过生也要礼物的大小子刘浩清。

恍眼看到那原本可怜爬着的柯楠,因为我们笑闹起来也撒起欢,我隐下心里越来越多的疑‘惑’,只专心跟一家人说起了今天的聚餐安排。

四只兔子都是被柯楠给咬断了脖子死的,所以照爷爷的说法,这兔脖子和兔头就归了柯楠。确实也倒是合理,想来那些猎人有这样的规矩,应也是一种防传染病的经验之谈了。

‘奶’‘奶’也是宠着大哥的,听他要求中午要吃干煸兔子,估计着时间应该也不晚,就带着娘她们开始准备做起了中午饭。

大哥和浩清哥两个小子也是自觉,不用张大给帮忙,直接就剐整收拾起了兔子。而老爹跟大伯也帮忙收拾起了羊。十几号人边说笑边忙活,在大哥他们收拾好四只兔子时,羊也已经被收拾好了。

我看了看两只掏空了内脏又砍下了羊头,被打整得很是干净的羊架子,笑着招呼了正提着刀的张大道:“张叔你先帮忙把八只羊‘腿’都砍下来。再把那羊‘腿’上的皮子剐下来煮。”

见张老实他们空闲的三个告退就要走,我忙喊住道:“范大叔有劲,也帮忙着砍砍羊‘肉’吧,咱们早些煮上,下午你们那头煮上饭就行,到时羊‘肉’从这边煮好了端过去。”

把事情‘交’待好后,我才是招呼着大哥他们一起准备作料,在大木盆子里腌起了剐好皮的羊‘腿’。这可是要烤来吃的。

中午还没开饭,大家也都正忙活着,天上却是突然电闪雷鸣的下起了倾盆大雨。

本想在大后院里烧烤的计划泡了汤,心里却也没时间去感慨。看到这场等了一个多月才得到的大雨,我跟着家人欢喜的同时,也跟着他们一样,为正在外收菌的两个外公家担心。

世事就是如此。庄稼人盼着一家都要能风调雨顺,而在路上跑着挣钱吃饭的人,却又希望白天有云夜有雨。可这世上,哪里有那么好的事。

虽然欢喜担心都有,但中午时,一家人还是开开心心的吃了顿有干煸兔、有炒羊‘肉’、

第二百一十三章 古人生日派对(第二更)

就连柯楠,竟是吃了四个带着脖子的兔头。那都是爷爷在灶‘洞’里用碳火烤得半生不熟的,结果它不光啃了个干净,还一副很是满足的样子回窝睡觉去了。

看它走在雨里,都是一副懒洋洋如散步的样子,让我觉得那些山上的野兔就快遭殃了。

我们这才刚吃完饭,又把羊‘肉’给煮进了两口大锅里,然后跟着爷爷他们正准备冒着瓢泼大雨冲回正房时,住在作坊区三家的四个孩子,竟顶着个大斗笠,一起跑来了。

看着那翠‘花’抱着小莲跑得一摇一晃的,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哟,这么大雨还往外跑,这是出什么事了?”爷爷站在厨房‘门’口的屋檐下,有些疑‘惑’。

我随意的把事情说了一下,惹得爷爷一阵的笑骂。

几个大人把这四个孩子招呼进厨房时,虽然这一路过来都是砖地没有泥泞,几个孩子却也是打湿了‘裤’‘腿’。

被‘奶’‘奶’说了几句,我是哭笑不得。但还是赶紧的招呼了四个孩子,让他们到灶‘洞’口去负责烧火,顺便烤烤。

本是看着下雨,想休息一下再杀‘鸡’、杀鱼、串‘肉’串的,但既然被我邀请的四个孩子都来了,那就只有开始行动起来。

随后,爷爷他们是难得空闲,所以直接冒着雨到正房上边去说话去了。

我边使唤着两个哥哥切那留下的瘦羊‘肉’,边扫眼看了看屋里一多半都是孩子的众人,心里暗笑起来。

不聚在一块不知道,这一聚拢,才发觉孩子可真是够多的。

此时除了我这伪小孩,和大哥这今天就满16的,光这厨房里就有6个孩子。要是再加上三个还在外上学的哥哥,和此时也还在学馆里的三个表兄弟,那这没长大的孩子就有12个了。这踢足球可都是足足有余了。

心里边天马行空的想着,边找了准备好的竹子出来,带着燕儿和梨‘花’削竹签。

“小姐,我来削吧,你当心削了手。”

抬眼看时,竟是13岁多的翠‘花’走了过来。

削手?

“嘿嘿。”我轻笑道:“没事,我削不了手的,你快去把衣‘裤’都烤干了,省得着了寒。”说着挥了挥手,但见她还脸红的站在旁,我笑道:“等你们烤干了衣服,可是有不少活给你们干的,你就放心去吧。”

“你这孩子别犟,快去烤衣服去,那些活小姐少爷们爱‘弄’,就让他们‘弄’去。”‘奶’‘奶’也淡淡的劝了一句。

我有些意外的往‘奶’‘奶’看了过去,见她正皱了眉看着我们这头,我有些疑‘惑’的也四下看了看。

明明没有什么不对。但‘奶’‘奶’也不会小气这点吃食的。这是?

当抬头看到那翠‘花’坐下后,又往我这头羞怯的看了一眼时,我才是猛然醒过了神来。

额,这,这年代的‘女’孩子确实都早熟啊。燕儿如今就明显对二堂哥刘浩强很有意思呢。

可这翠‘花’,不是对她的身份有什么意见,我却是知道她绝不会是大哥喜欢的类型,也不会是已经有意中人的浩清哥喜欢的类型。

想到这时,我又扫了一眼开始烧柴翠‘花’。这是个平时说话都轻声细语的‘女’孩子,相貌比起哥哥们来的话,更是显得普通。

希望她只是这年纪时对异‘性’的一种好奇,而不要有多的念想,不然以后我也只能让她离着哥哥们更远上一些了。

唉,我心里低叹一声。面‘色’虽然如常,手上也认真的削着签子,但却已经把她列入我暂时要留心观察的目标。

等几个孩子衣服早已经烤干,大哥他们的羊‘肉’也已经切完还拌上了作料。我看了看‘门’外下了两个多小时后终于变小的雨点,直接就让燕儿带着几个孩子开始一起串起了‘肉’串,而我让两个哥哥端了8条腌着的羊‘腿’,就带了把烤羊‘腿’时划割‘腿’‘肉’的小尖刀,直接就到仓库里烧碳火。

看着他们熟练的生起了两炉火,我则老神在在的做在凳子上边扇火,边就吩咐起了他们两人用三角尖叉先串上两只羊‘腿’。

边在烤筛网上翻烤着羊‘腿’,大哥边轻推了我一下,笑道:“芽儿,上次你耍着赖让爷爷买碳回来,是不是就为了今天烤‘肉’吃。”

见他一脸的期待样,我笑着爽快道:“当然,这可都是准备今天给大哥你庆祝的呢。”一句话果然让他很是高兴起来,我也乘机道:“大哥快到灶房里拿上些小洋芋来,咱们烤些在这炉底上一会儿吃,你顺便再叫爷爷他们到这边来烤火,这才下了一个多时辰的雨,竟就冷起来了。”

看他麻利的拿了斗笠就冲了出去,我接手了大哥手上的活计,忍着笑看着浩清哥道:“唉,本来是准备着烤只‘鸡’,又烤条鱼的,结果这雨下得,看来是要泡汤了。”

结果这小子不上当,取笑道:“你这丫头,要给咱们安排什么活干,你直接说就成。为了一会儿什么都尝尝,我还会怕这点雨?咱们家,也就只有你像只小猫一样,见了水就恨不得躲得严严实实的。”

他是没说错了,我不管是现在,还是前世,都非常害怕这湿哒哒的下雨天气。如果能呆着不动,我真是半点都不爱去淋雨。

面对他的打趣,我也没什么好害燥的,这‘毛’病算是家里共知的了。

见他主动愿意冒雨干活,我也不客气的直接吩咐起来:“那行,就辛苦浩清哥你杀上一只‘鸡’,再把‘鸡’砍了‘混’着洋芋片、黄瓜片和韭菜一起拌上料,再把那自来水小溏里三条鱼也杀了吧。你过大厨房时,就招呼着大家一起过来喔,咱们今天的烧烤会可就要开始了。”

“啊!”他惊呼后笑骂道:“又杀‘鸡’又杀鱼的,还要我去摘菜?我可不能让你大哥偷了懒,得把他那小寿星公抓上。”说着,却是老实的也撒了手,还把另一个烤炉子给我推到了面前。

忍了笑看他出‘门’,没过一会儿,爷爷他们却是带着孩子们搬了家当到了仓库房来。到后来,连我手上的活计,也是被爷爷跟大伯两个满眼新奇的大人给接了过去。

虽然屋外依然下着小雨,但我们呆在这宽大的仓库房中,说笑烧烤,却也是其乐无穷。

老爹带着两个刚忙回来有哥哥搬来了厨房里的长条桌,我把那又烤熟的大块羊‘肉’串往桌上一放,招呼着孩子们都到桌边坐着去吃。

“小莲?”我拉了拉这个还呆呆立在烧烤炉架前的孩子,看到好手里早前得到的‘肉’串都还没吃,好笑的道:“快坐到桌边去吃,在这当心烫到你,要是觉得冷,就坐背靠火炉子这面。”

正牵她时,小家伙却突然看着我问道:“这是买来的吗?”

买的?听着这软糯的童音,我惊喜的有些反应不过来她说的什么。这不说话的小家伙说话了。

正疑‘惑’又惊喜时,她指着前方道:“这些架子,是买的吗?”

原来是好奇这东西,我笑道:“这可不是买的,是我到铁铺子里订做的。呵呵,你看着这样烤‘肉’吃,是不是很好玩。等你再大些也让你去烤,但现在你太小了,不小心就会烫到的。”

边说,边把这再不开口的小家伙拉到了桌前,本想抱了她做上高凳,却突然才发现,自己目前还无能为力呢。

几个孩子和大人听到这小家伙竟然说话了,也都很是惊喜。大哥直接把她抱坐在凳子上,笑道:“呵呵,小莲终于能说话了,这下子你家大人可不会天天‘操’心了。”

大哥这话,自是引起了我的回忆。当初救下外祖先他们一家子时,除了年轻的外祖先病得不轻,这小莲也是奄奄一息的了。要不是我在郎中抓的‘药’里换了上同种的草‘药’,又用空间水煮‘药’,他们两个怕是都活不成了。

想到她当时的可怜样,和大病一场好后,就不能开口说话的惨样,我爱怜的‘摸’了‘摸’这跟我表妹长得九份相像的小脑袋,心里也有了一个决定。

打定了让她跟着梨‘花’学习的主意,我也转身投入到了烧烤的行列之中。

两只羊‘腿’烤熟时,我让早就眼馋的老爹片砍出了‘肉’,又亲自在小盆中拌上料后,分出一份‘交’待张、范两家的小子,把这烤羊‘腿’和炉上烤好的那20串‘肉’送过作坊那边去。

看到一会儿盯着‘肉’,一会儿又盯着我家里几个大人的小连,我取笑道:“你这小家伙,放心吧,你大牛哥他们会去叫你家大人的,呵呵。”

一句话,惹得大家都说笑了起来。

此时大哥把‘奶’‘奶’她们也叫了过来,浩清哥还去叫了堂伯两家过来。大家边烤边吃,仓库房里是笑声不断。

而我直接就指挥着几个大人,在一个烤网上烤起了砍成坨又拌了素菜的‘鸡’,又教着大哥他们如何在烤鱼的铁排子里夹鱼烤,可是有够忙‘乱’。

随后,张晓晨也带着我三个表兄弟赶了回来,仓库里一时全都是孩子们的笑闹声。

直到天‘色’变得更暗时,几条羊‘腿’、一只‘鸡’、三条鱼才是被我们消灭干净。而作坊那头,也都给送过去了一些,虽然不能如我们一样的放开吃,但也算是尝鲜了。

当‘奶’‘奶’催喊着吃晚饭时,这烧烤会也算是结束了。

家里的羊都是砍成了坨子炖的,炖法都是这地方的传统方法,羊‘肉’、羊排、头蹄肚杂炖在了一块,还在里边加上了生姜、桔皮、大烟秧子,虽少了‘鸡’‘精’味‘精’,但这味道光是闻着就能断定非常美味了。

打几个孩子打发回家,又让他们回去通知两个大人来端‘肉’,我们一家子就开始准备起羊‘肉’火锅来。

虽然还没有火锅桌,但是把两只大铜锅装了浓香的羊‘肉’,然后到到那取下了烤网的大炉子上,一家人围坐在两口炉子边,各自端上我用香菜、小葱、糊辣椒、‘花’椒粉、豆腐‘乳’做成的蘸料,边吃‘肉’还能边往锅里烫上准备好的几样叶子蔬菜,可真是又暖和又热闹。

一群人肚里虽装了不少的烧烤,但边说笑边吃‘肉’,依然很是香甜。除了我们小的几个孩子,就连‘奶’‘奶’她们也都是跟着倒上了碗酒喝上了,连柯楠也消化得差不多,从窝里赶了过来嘴骨头。

大大的仓库房里没有这一下雨就有的冷意,而是一片的火热。

看着欢笑中的亲人,我知道自己办这个古人的生日派对,

第二百一十四章 一门三秀才(第三更)

七月初四的一场雨,一时大一时小,一直没停过。.

大家都以为这是旱情过后,又得涝灾了,都开始愁闷起来时,却是在七月初六的一早停了下来。

本以为铺子今天是搬不成了,结果见雨终于停下来,除了留下‘奶’‘奶’她们看家,和要张罗喂鱼的燕儿外,我跟着爷爷他们,加上两个堂伯家都去了镇子上。

有堂伯他们跟着搬货,人手也倒是足够了,但不光是张、黄两家的租户派出了人手来帮忙,就连着铁匠铺子的冯家父子,和那里事衙的几个相熟的衙丁也来帮了手。

看这情况,爷爷直接就让我定下了几道菜,又让我去帮忙做菜,让堂伯他们食铺子开上了火,算是给他们家生意开了个头张。

山货铺的东西都搬过来安放好后,连着堂伯他们旁边的铺子一起,都放了几串相连着的鞭炮。

鞭炮响停时,我跟着两个堂伯娘做的菜饭也熟了。爷爷直接就招呼着帮忙的人员和里长大人,在堂伯他们这取名叫“刘记西南风味”的食铺里吃了顿还算丰盛的中午饭。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送走客人后,爷爷跟我们感慨道:“如今搬过来,用来后院里东边的房子当了仓库,可真是省事不少。”说完却是高兴的笑了起来。

这可不是,后院子虽然不算宽敞,但装修时,从中间这铺子后‘门’外就一路搭建起了雨棚子,一直搭建到了后院子的大‘门’内。

除了院子两边依然留有屋檐水沟要接雨水外,院里地上都被铺上了青砖。不光是能停停车辆,就是堆放上些当天要卖的货物都没问题。

而且后院大‘门’内没厨房的西侧,还简单的修起了牲口栏,关上十几匹的牲口,都是没问题的。

听着大家说得高兴,我也逗着爷爷道:“现在爷爷可是高兴了吧,你不是就想着这么‘弄’齐全了,能方便那些远处的熟客住咱们这后院么,只要你放出话来,怕是连那莫老爷子跟宋老爷子都愿意住了进来。呵呵。”

正被几个大人一阵的笑骂,大堂哥却是拉了拉我,一脸讨好的道:“芽儿,咱们都知道你做菜可是最好吃的,得了空时,你教教我娘和我二婶吧。如今我家这边虽然是开了食铺子,但除了会做你早前教的几个炖菜和简单的菜‘色’,就只会做二‘奶’‘奶’教煮的酸辣粉了。”

没想这小子还学会马屁了,我忍了笑,道:“嗯,刚才做那几道菜时,我可是边做就边教着两个堂伯娘了。但做菜毕竟是手艺活,我就算一股脑的多教了,她们也记不住的,这一时真急不来。”

见他认同的点了头,我才接着笑道:“目前你们先就每天多卖着炖菜吧,每样炖菜都是用砂锅炖煮好,又煨在小炉子上。不光是你们做时方便,价格定的也比现炒的菜更便宜上两文,客人来吃时也都是冒着热气的。久而久之,你们的生意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这时二堂哥也点头道:“嗯,这样子就算我们只是留了我娘跟大伯娘和两个小弟看店,也绝对能忙活得过来了。到时咱们在家里种种地,或是去给芽儿家里做些活计都是不错的。”

见他们兄弟两人商量着,就去找他们大人说事,我忙是去找了晓里哥,拿上了一串666文的钱给堂伯铺子那边送了过去。

大堂伯直摆手道:“这可不能收。先不说我两家在你家吃住了多久,就今天这‘肉’和菜还都是你家自己掏钱买上的,你两个堂伯娘只是做菜时帮了把手,哪里能收钱。”

听他们都是这意思,我直接笑道:“要是给我饭菜钱,这可是不够的。总才666文呢。只是你们今天开张,为了图奇一个吉利而已。侄‘女’是要祝贺你们两家的铺子生意顺顺当当,将来越做越红火的。这可是头笔的生意呢,这些钱一定得收下,咱们就图个喜庆。”

一番话说下来,大堂伯终于是接下了钱。

可不是吗,做生意只要能顺当,将来哪里有不挣钱的。

把铺子里的事情理归顺,我和成了我尾巴的梨‘花’又跟着爷爷他们去拉了烤箱、铁方托盘,才是赶着两辆骡车回了家。

此时太阳已经冒了出来,看那日头已经是下午的三四点了。但爷爷他们还是急火火的找起了人手,准备开始砌上烤饼作坊里的土烤炉了。

随着七月初七卖了一千多斤鲜葡萄,第二批的葡萄采摘和酿造也开始了。

随后又是时不时的下一场雨,家时开始大量的收柴,准备要烤上西内院的大烤房烤粉条时,山上的野菌也陆续长了出来,家里是越来越忙起来。

直到后来家时的水果都已经熟透后,我依然没能‘抽’出空档来往外跑过一次。只是在七月初十时,爷爷找了往永北和丽江府去的商队,把各种水果分别让两个货商的车队帮带去了一些。

七月十六时,地里的葡萄进行了第三次日采摘。

连着头两次卖给货商的鲜葡萄,和做下的两批酒用的葡萄算上,我家的三亩半葡萄竟然收获了9850斤。大伯家的两亩葡萄产了共5960多斤。这第一年的葡萄,真算得是大丰收了。

又是酿酒,又大量的收菌,大烤房烧上后,粉条的加工也一直没停过,后边的日子也是越来越忙。

到了七月二十,订做的石磨和榨子都接了回来,一家人正忙活着准备做麦芽糖和月饼时,丽江储三个哥哥们的信托货商带了回来。

一家人感谢着送走了从村口专程跑了路进来送信的一个货商后,全都围到了正拿着信的爷爷。

虽然大家都很想看看信,但每次收到哥哥们信的时候,可都是爷爷这当家的老爷子慢慢看过,我们才能边听他说,边自己欣喜的读信,这一次也不例外。

我们站在旁边,看着爷爷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又满脸的‘激’动,看得我是好奇不已。但老爷子这次不但不摆着范的念出来,还反复的看了两三遍。

我是急得不行,直接催道:“爷爷啊,快给我们看看吧,就算说说也好啊,倒底是什么事?”

这一说完,大哥他们也真实在忍不住了,都开始小心的催促起来。

“哈,哈哈。”爷爷‘激’动的笑道:“这三个臭小子,回来后要狠狠收拾才行。呵,呵呵。”

收拾?

看着爷爷那一脸的表情,和‘激’动到有些颤抖的双脚,我是不信哥哥们干了什么坏事的。

直接伸手去接信时,却是被大哥给劫了道。

好在他小子也算懂事,直接拿了信就念了起来。

开头毫无疑问的,都是一一问好的话,但当听到大哥说三个小哥都得了姜山长的保举,已经在六月初的时候参加了童生的考选,七月初就得了通知,说三人都取得了参加八月乡试的资格时,我已经是兴奋到无法再听下去,也无法言语了。只在心里一个劲的回忆着所了解的大清的升学制度。

童生。只要是经过了学校考核,进了大学馆备了案念书的,不管年纪大小,都统一称为童生。

当遇到乡试来临的当年,被夫子举荐参加童生的选拔考试,如果考上,那就成了秀才。而考得第一的家伙,还被叫做“解元”。

乡试,每三年一次。因为是在八月开考,既也叫秋试。而能参加乡试的,可都是已经变成了秀才身份才能参加的。

这无疑就是告诉我们,他们三个都成了秀才。天啊,二哥那全家最聪明的小子也就不说了,毕竟已经是满了14岁。可最小的小哥,却要到九月初九才能满11岁呢。

“天啊。”想明白的我惊呼道:“咱们家小哥竟也成了小秀才?”

喊着看向大家时,才看到听完了大哥读信的一家人,已经是欢喜异常了。‘奶’‘奶’此时早已喜极而泣,被同样哭红了眼的老娘和大伯娘扶坐在了长凳上。

“可不是秀才吗?”爷爷眼框有些微红,却是得意的道:“咱们家里,这次可是一次出了三名秀才老爷了。”

秀才老爷?

听到爷爷这话时,我原本也有些想高兴得大哭一场的情绪没了,一脸得意的道:“爷爷错了,这马上就八月,等我三个哥哥要是又考得好成绩,那可就不是秀才,而是举人老爷了。”

“举人?”一家人都惊呼出来。

浩清哥看着我取笑道:“芽儿知道那举人有多难得?从前我们镇上的苟夫子虽没能让我们到府城参加过童生考选,但也是给我们说过的。这童生要成秀才不容易,而从秀才的身份考上举人更是难得。咱们整个云南省府,一年也只有几十个秀才能考中举人的。”

大哥也接了话道:“浩宇他们三个算得都是聪明,从我们这边到丽江府一年不足,就能遇上这三年一次的机会,而且还能种选,也真是难得的了。但世上聪明之人可不少,秀才中有能人的也不少。而且很多秀才,就是考白了头发都依然还是秀才呢。他们三个再是聪明,可这也少了经验。”

原本听了我的话,更是‘激’动起来的大人们,一时间从‘激’动变成了担忧。

而我,却也真的从原来的兴奋,变得开始有些淡定下来。记忆深处的资料,也一一浮进脑海。

是啊,乡试可是云南省府统一考试的。而且来监考的,还是老康从京城派下来的大官主持考试呢。

这次的考试会分三场,一场三天,一共考九天。

参考的秀才还会很多,考中了,就叫做举人。举人还有名额的规定,各个省不一样,大体上定成100人上下,举人里面的第一名叫做解元。

因这乡试的考试是在秋天,所以叫“秋试”或是“秋闱”。而乡试考试的第二年,就要举行会试。

而会试,也是三年一次,刚好就在次年的二月里,所以也叫“‘春’试”,但这次却是要到京城去考了,而且是由礼部主持的。

因为是由礼部主持,汇集天下的举人在北京考试,所以叫做“会试”。会试考试地点在北京的贡院,考场房舍大约有九千间,一排一排的。房子很小,宽大约4尺多一点,进深大约3尺多一点,高5尺多一点,考试时一个举人一个小屋。

墙的两面有砖托,两层,隔成板,下面这个板就做板凳,上面那个板就做书桌。墙上有一个龛,里边装上蜡烛,装上吃的,喝的。一场考三天,三场考九天,就在这个小屋子里头,进去之后封‘门’加锁。

考中了的,都统称叫“贡士”,而第一名还会被称做“会元”,只有这些统称“贡士”的才子们,才能进行第三极考试,就是殿试。

而殿试,却又是在次年才考。这次不光是在京城考,而是要进到皇宫中考了。更夸张的是,虽然这次只考一天,但这将是做为皇帝的老康亲自主考的。

而且在这时期,老康这皇帝都爱定在太和殿前考试。他让大家在‘露’天里考,发给每人一个小桌,没有凳子,站着书写,时间一般都是定在‘阴’历的三月或者四月。

殿试考中了,就叫“进士”,进士还分三等,叫一甲、二甲、三甲。

而前三名会由老康亲自来定,他让考官把参加殿试的考卷大约选出十份,送到他面前,由他最终亲点前三名,第一名就是状元,第二名是榜眼,第三名是探‘花’。

当我终于把清朝这考试制度清楚的回忆完时,大哥已经拉着我摇晃几下了。

“芽儿,你不用担心的。”大哥拉着我道:“不说浩宁和浩文两个,你二哥一定是没问题。你不知道这边念时,就已经通读了经史子集,这次绝对没问题的。”

通读经史子集?

我瞪圆了眼,惊道:“不会吧?我怎么不知道?”难道刘浩宇那小子的记心比我还好?而且不是用看了记,而是吃了记的?rs

第二百一十五章 装瘦(第一更)

越是想,越是觉得不可思议起来,我些迟疑的看着大哥刘浩轩。

“呵呵。”大哥有几思自豪的笑道:“浩宇可是咱们兄弟中最聪明的一个,无心寺庙里的那些书,他可是一本本的借回来看呢,虽然有些因为没有先生教授,但是他可都记住了的。如今在山勤书院,不光是有教授他的霍夫子会时常给他解‘惑’,就是姜山长,平时也是时常的给他们三个讲授课业。”

看着说得如此顺溜的大哥,而且把三个哥哥在丽江的情况竟了解得如此清楚,我真的很是怀疑。

“大哥。”我直盯着他脸上的表情,问道:“除了家里的信,二哥他们是不是给你们单独写信了?”绝对有这可能。

正见他突然一愣时,爷爷却是在旁边喊道:“行了行了,这可是好事,你们这有什么好哭的。大家都静上一静,咱们还是赶快的把眼前要紧的事情办了,可不能光顾着高兴,把孩子们给耽误了。”

要紧事?还会耽误孩子们?

正疑‘惑’时,浩清哥已经答应道:“爷爷,这新户籍就我和浩轩两人去里事衙办吧。我们两骑了马去快,到时直接从官道赶到永仁厅土司衙‘门’盖上印,然后我和浩轩快马给浩宇他们三个送过去。”

“新户籍?”我更是有些疑‘惑’的看了浩清哥,问道:“二哥他们当初到丽江去应试入学时,你们不是到里事衙开了户籍证明的公文过去吗?”

“你这呆丫头。”爷爷直接笑骂道:“刚才你大哥念信你没听?上次你哥哥们入学时,咱们家那户籍的公文都写的一家。听说这次是姜夫子提了醒,让你哥哥们为着日后方便,照着咱们现在分成两家的情况,重新到官府备上案,然后也新开上一份过去,他在那边帮忙给改了。”

方便?

看着爷爷说得云淡风清,一家人也无异样的表情,我心里却是不能平静了。

姜夫子这是担心起了将来,而未雨绸缪?可在这年代,如果真是哪个走上仕途的哥哥牵连到家里,小事倒是能起用,但遇上大事时,咱们一家子就算是分了家,怕也是跑不了谁。

心里此时对于哥哥们要在这黑暗的年代做官,多了几分怯意后,也生出几分退意。

过着平安而富足的生活一直是自己的理想,可是想到刚才家人的‘激’动表现,和现在的志得意满,再联想到现在的社会现状,都跟着心里的理想生活有着无处不在的冲突,我终是没说出什么丧气的话来。

哥哥们有人为官,可以提高家里的社会地位,在一定范围内也能保得家里平安,可在那‘阴’谋阳谋全开的官场上,却也多生了几分危险。

但如果家里都不走仕途,而只是经商的话,就家里这些越来越好的生意,说不准早已有一些人士眼红。对于在这商人地位处于最低等的年代,家里要是只想抱着外人的大‘腿’,哪里能是万全之策。

就好的选择就是在这小山村里,解决了温饱后,过着简单平淡的生活。但在这样的世道,谁又能保证我们绝对能一世的平安。

人生在世,短短几十年,能有机会,为什么一定要甘于平淡呢。

自己如今已经选择带着家人,走上了这条不可能平淡的道路,家里人也是乐在其中,干劲实足。那就只能期望自己这时常容易秀逗的脑子,少要‘抽’筋秀逗,哥哥们也早日成熟,担起共同保护家人的责任才好。

万不得已时,自己这不是还有空间的么。

想明白之时,莞尔之间也笑自己有些杞人忧天。

倒霉之时,连做个飞机都能出意外后重生来这地方,在这没飞机的年代,保不准睡梦中还能被陨石砸中呢。想那么多干嘛。

“嘿嘿。”真是太傻帽了。

“芽儿,你这丫头...唉!”爷爷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额!我四下一打量,看到大家都忍笑看着我时,才知道自己刚才竟又秀逗的傻笑出声了。

“咳,咳。”我有些尴尬的清了清嗓子。

让两个哥哥去,倒也是合适,大哥跟着我在云南周边转了一次,算是多了些历练。而浩清哥对外时处事算得是圆滑也稳重,骑马的技术也确实比老爹他们强的。

心里快速的分析过这些,我装着无事一般,看着听了爷爷吩咐让带上一百两银子后,就要离开的两个哥哥,我补充着‘交’待道:“大哥你们等等。”

说完时,看着爷爷道:“还是让两个哥哥多带些银子在身边吧。如今咱们家到官府去办事,又是办这户籍的公文,在里长那里还好办,可到了永仁那边,那大土司跟咱们家可没‘交’情。丽江那边,姜山长虽说帮忙我们家去改办,但也不能让他自个掏银钱的。”

出‘门’转了一圈,我可是把这周边的情况都了解了七八分的清楚,永仁厅那厅衙最大的头头可就是个彝人大土司,说白了其实就是个土司府衙。

而且听说他还是个不太好相予的。对于我家这在他地盘上快速长起来的小‘肥’羊,怕是已经盯上了。

爷爷想了想后,也是点头应了。而大哥和浩清哥两人也是愣了一下后,随即就明白过来的浩清哥笑道:“知道了。我这就去带上二百两。”

唉,这个哥哥还是少了些历练呢。我们家自己不觉得,可在那些有心人眼里,很可能把我们家都当成‘肥’羊了。

我心中轻叹,面上笑道:“可别,散碎的银钱带上几十两,遇到办事的该打点的打点上一些就成,只是‘奶’‘奶’上次给你的银票,20、50一张的你带上三四十张。到时”

“什么!”几人都惊呼了一声。

爷爷惊呼后急道:“这,这新办个户籍,竟要一两千两?”他问完时,一家人都看向我。

“不是。”我摇着头道:“不是说让哥哥们都带上20和50两的吗,在永仁这边时,他们依情况多少合适给多少,只不过要记得一个原则,就是让收银票那人觉得咱们已经尽了全力就成。到了丽江府,要用多少直接让姜山长拿主意就成。”

说白了,就是装穷嘛。

看到这些零零散散的小面额银票,让那些人再猜咱们是只羊时,也最好只当咱们还是只瘦羊。

还没说完,哥哥们就也明白过来。两人会心的点头应下后,还决定回家时顺便到后院里摘上些稀罕水果,给姜山长和哥哥们带去。

事情安排妥当,我们剩余的一家人才是开始在这小副食作坊内各自开始忙活起来。

村里来帮忙洗杂菌的5个‘女’人,已经被张老实给安排在这小食品作坊北‘门’外的棚子下洗着菌了,就没多一会儿的功夫,竟洗出不了少。

大伯娘和我老娘,也就依然去作坊里北边的两口灶上熬煮起了香辣菌。

大伯顶了收菌的事。

而我们其余的人准备开始先做那用麦芽糖制成的小糖食,因为这东西比那月饼保存的时间更长。

制麦芽糖要准备的,大麦芽、‘混’合泡好的‘玉’米、大米,都是头一晚就准备好的。就连作坊南‘门’外的大小两副石磨,都已经在头晚上就安排洗整好。

做这麦芽糖早前时,一家人就已经乘晚上的空档,在粉条作坊那头试验了几次就成了,所以如今做时大家都熟悉流程,倒也顺当。

爷爷他们直接就在作坊南‘门’外,那棚子下的大石磨边牵驴架套,然后按比例加着麦芽粉,在大石磨上磨起了‘混’合浆。

但主要都是驴自己在拉磨了,出了一个不停往石磨心添加原料的,其余两人就当起了机动队员,哪里需要哪里走。

我跟着‘奶’‘奶’直接烧了作坊南头这边的两口灶,跟着‘奶’‘奶’一起,各分一锅直接就炒起了芝麻跟‘花’生米。这可是做‘花’生糖,和芝麻糖的原料之一。

这‘花’生米炒熟后,拉了正空闲的老爹和大伯,来帮着我们讲究了一把,准备把‘花’生粒外的红皮给‘揉’搓掉。

“咱们这边人手空,只不知道西内院那边邹家忙不忙得过来。”‘奶’‘奶’边忙活着,边担心的念叨起来。

知道她这是又担心上了,我直接笑劝道:“‘奶’‘奶’就放心吧,雇着十个人也在那北‘门’外给他们洗菌呢,虽是同时烧着四口灶,但他们家也是四个大人。煮菌这事两个‘女’人就能干的,邹大爷和邹叔两人晾、装一下煮成的盐菌就成,那里能忙不过来。”

见‘奶’‘奶’皱头还锁着,我打趣道:“呵呵,那生菌都是村里的大叔大伯帮忙搬到灶边的,咱们家那盐菌,如今可没什么秘密可言。‘奶’‘奶’要是担心这事,可就是白‘操’心了”说到后来,引得旁边的老爹和大伯都是笑了起来。

如今煮这盐菌,可真不是秘密了。谁家想煮都能煮上点,只是这封口的泥有些人不好调而已。而且平常的百姓家,没几人舍得又麻烦,又‘花’那么多的盐整这保存不久的东西,想留着吃的都是直接晒干货存上。

“你这丫头。”‘奶’‘奶’拍了我一下,咧嘴笑道:“还不是年年到这季节就忙着这摊子事,一时没得忙了,心里有些不踏实。”

“娘。”大伯笑喊了一声,才是哭笑不得道:“咱们家现在事头越来越多,你要是样样都想亲自去忙活上才踏实,那可真是忙活不过来的。”

“是啊,‘奶’‘奶’。”我也笑逗道:“咱们忙活几天这制小糖食的事后,可又要分上人去制那月饼子了。到时‘奶’‘奶’是准备东院西院两头跑?呵呵。”

‘奶’‘奶’往我又拍了过来,这不疼不痒的我却是压根不怕,接着道:“等小姑父那边给咱们家再买回人手,作坊区这几个小作坊里都不用‘奶’‘奶’进了,到时要是能再送回些丫鬟婆子什么的来,咱们可劲的多挑上几个天天围着伺候‘奶’‘奶’,您老就好好在家里当个爆发户家的老太太吧。”

这话一说,‘奶’‘奶’哭笑不得的拍打起了我,几个大人也笑得不行,略显空旷的小副食作坊内,

第二百一十六章 花生、芝麻麦芽糖(第二更)

跟着‘奶’‘奶’忙活一阵后,把要用到的50斤‘花’生米,和50斤芝麻炒出后,就开始擦洗起了要‘揉’做‘花’生糖的长条桌,和大伯打出的四方木框子。

收整完这些时,石磨上磨出的第一批‘混’合粮食浆也开始分汁了。老爹直接就在南‘门’外像滤豆腐一样的,在那早做好的吊架下滤起了汁。

滤完两大盆后,直接端进屋倒进了两口大铁的锅里,我和‘奶’‘奶’也忙活起了熬制麦芽糖。

初时大火猛煮,边煮边打掉面上含有杂质的泡沫。到后来水份大量的蒸发减少,随着锅里的液体已经逐渐的变得浓稠,火也相应的逐渐减小。

到了最后汁水开始收干时,灶‘洞’里也被我们只余留下少量的火炭了。

从煮汗开始,整过过程足足用去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锅里原本有一百多斤的汁水,已经变成30来斤筋斗的麦芽糖。用锅铲再去铲动时,都非常的费力,而用筷子去挑搅一坨拉起来时,已是能拉起长长细细的一根丝线。

但要做‘花’生糖,到这却还没完。

我咧了嘴一笑,喊着站在旁边一脸喜‘色’的老爹道:“爹,快呢,我这锅可是就轮到你接手了。”

“嗯嗯,芽儿你说,后边的我来就成。”老爹‘激’动的答着话时,却已是一脸泊紧张。

我有些好笑的道:“爹,你紧张些什么,虽然没做过,但早前咱们也说过。把那‘花’生和芝麻分别倒进两口锅,然后用劲的搅拌均匀就行。”

说完时,老爹搓搓手,直接利索的就先后把早分出各10斤的两种原料倒进了锅里,一时间,两人都在各自的锅里奋力的翻铲、搅拌起来。

近十分钟翻搅均匀时,锅里的糖已经不是早前那稀糊糊的模样。而是因为加了‘花’生、芝麻,已经收紧抱团的黏糊在了一起。

这整个过程,就如初和面时,和好面后一样的,紧紧变成了一团。

闻着空气中麦芽糖与炒‘花’生、炒芝麻的酥香,我忙是往那两张长条桌中间各抹上些熟菜油,又在抹了油的位置上都放上四只长宽都半米的木框。

见位置都合适,才是点头急喊道:“行了。”

一声令下,‘奶’‘奶’和老爹立马忙活着用大铲把锅中的大糖球分成四份,分‘弄’到了木框子里。

这还没完,他们两人又用那早准备好半米长的木刮子,把那5厘米厚木框中的‘花’生糖、芝麻糖都刮平齐木框架同厚的方块,并乘势压压紧。

最后高出框架的,直接移到另一框,不够的从最远处一框补上。

因为是第一次实际‘操’练,真算得是手忙脚‘乱’的了。

也才两三分钟的时间,他们面前各自的四框架糖就已经刮归整,糖块上方还冒着丝丝热气。我伸手轻‘摸’一下框中的糖块时,竟还是能烫手的。

也只又等了两三分钟,当方糖块开始变得手能‘摸’只感很热时,我一声号令,老爹就立马提上一把如西瓜刀的锋利长薄刀,取下一个方框架,两手齐动“咔擦”“咔擦”在长条桌板上横切起了厚度只足0.5厘米的糖薄片,最后又竖着3厘米左右的切了一遍。

那刀子够是锋利,糖又依然保持着一定的软度,当刀切完一块时,不细细凑近去看,根本看不出其实这一整块的方糖,已经被分解成了长5厘米左右,宽3厘米左右,厚只0.5厘米的小糖片。

就是连那‘混’合在糖中的‘花’生,也是被整齐的切分在了各片小糖块中。

“呵呵,这‘花’生糖、芝麻糖,竟就样就成了?”

我看着老爹越切越利索时,爷爷突然的说话声,把我给惊了一跳。

拍拍‘胸’口,我笑道:“当然成了,这不难吧?看咱们家这做的,可是比市面上有的那麻杆糖看着可口吧。”

这绝对是当然的。

光看那包裹在红黄透亮的麦芽糖中那‘花’生,那芝麻,两听到老爹和爷爷都拿起一片,咬得脆响,我就已经咽起了口水。

可是我却只能干看着无力,因为——我正在换牙。

虽然今早只掉了两颗下‘门’牙,‘奶’‘奶’还把它们用劲扔到了我家正房的房顶上,说是这样能早早的长出来,但.....唉。

苦啊!为了保证长大后能有口好牙,所以我还是决定相信科学,少要沾惹这糖食和硬物了。

“唉!”

听到爷爷也叹了一声,我有些疑‘惑’的向他看了过去。这爷爷不会是牙也不行了吧?

见他皱着眉,我正猜想打量时,他道:“咱们家每天做粉条子余下的洋芋渣子,如今喂着作坊后园子那大小40头猪,24头牲口,和那六千多的家禽,每天还拿给去当鱼食,却都天天有剩余晾晒在院里。这,这现在又整上这包谷和大米的渣子,这一年年存着可不是事。”

我正想笑接了他的话时,他又看着我那正吃糖上瘾的老爹道:“敏义,等中午的时候,怕是得跟你哥合计合计,咱们再在靠他家那方和靠这方的后园子里,都靠着后山墙再修上一长排的猪圈。一是不‘浪’费这些好东西,二是将来多造些粪‘肥’出来,庄稼地里也合用。”

爷爷还是很有成算的呢,只不过就算是再喂上百十条的猪,可也是消化不掉这么多东西的。

“爷爷啊。”我笑道:“那方后园子可不能再养猪了,你都说了咱们家还要再买上些人的,到时让人家来了咱们家住哪啊。”

“要在那后边住人?”爷爷一脸惊诧。

“嗯。”我点头道:“后边的围墙始终不算严实,在小箐那方的西后园子修上几户的房子,住上几家人,不正合适。现在仓库房也才四栋,能住上六七家顶天了。让管着作坊里事在作坊做工的,直接就近住在作坊仓库楼上也是方便。但留上四五家,管管后园子的果树、牲口,平时也管管山上、田里的庄稼果树那些散活也是必须的。”

“啊,那得买上多少人啊?”‘奶’‘奶’已是惊呼出来。

我心里估算了一下,道:“目前六个小作坊,制碗糖、酿葡萄酒、做盐菌这三个是季节‘性’的,但也不能到了季节再找人手,只是制碗糖的时间是冬天,所以至少还得再有两家人。而喂养牲口和平时管理下田地果树的,也得有个四五家吧。”

爷爷点了点头,道:“成,中午吃饭时,芽儿把这话跟你大伯说说就是。那这些粮食渣子的事,芽儿是不是也有打算了。”

“嗯。”我点头道:“目前靠东这方的后园子的后墙边上,再修上长猪圈养个五六十头猪是没问题的。只是早前,我跟两个哥哥商量了一下,想着不光在这后园子里最多养上‘鸡’,而是直接在咱们山下河上方,找着平缓的地方,修上些‘鸡’、鸭、鹅的棚子,往我们家东头一方的路上下,哪里有大块平缓的地,就在那盖上大大的牲口圈,养上些牛、羊、骡马之类的,也修上些大大的猪圈,养上猪。就是咱们家后的野兔子,也是能多多的养上的。这样咱们家这些田地,每年都不能缺‘肥’了,那收成也绝对比如今的好。”

大家听了这话,硬了顿了片刻才回了神。

“这,这么多牲口,那‘肉’可就不容易卖出去了。”老爹很是担心的开了口。

“嗯,那么多家禽,就是生的蛋,也怕是不容易都卖了出去。”大伯娘在北头远远的‘插’了一句。

听着大家五‘花’八‘门’的问题接踵而至,我听完后,忙是把跟两个哥哥商量时说的话,原原本本的跟他们说了一遍。

听完这些,他们却是越商量,越是觉得可行。最后却还是说了,只等着中午跟着大伯说上一声,如果他没意见,那这事情今年收了雨水后,就可以慢慢的开始办起来。

一家人商量完,却都是过了大半小时后的事了。看看‘门’外树影的位置,竟已经是十一二点,我们才是又忙活着做起了第二锅的糖。

中午是一点多钟,张老实候在‘门’外请我们去吃中午饭了。

从作坊里出来时,张老实还候在‘门’边等着。本以为是什么急事,结果他竟是来回报,说是两个哥哥‘交’待了,说他们会晚上两天再回来。

这事气得爷爷脸都黑了,而老爹和大伯也是商量着法,要收拾那两个出‘门’就变野的小子。

听了这话时,我也是有些惊诧,但却没太担心。只没想到这两个小子,竟然还打出了这样的主意,只希望他们会来时,别被打得太惨才好。

对爷爷好一阵的劝说,一家人才是往那厨房赶去。

如今这一忙活时,大多我们都是跟着东外院这头一起吃的,连着东、西内院帮忙洗菌的15人,就在那厨房外栽着树的空坝子里,摆上了四桌。

张、范、邹三家就整15人,加着雇来洗菌的村民15人,整做了三桌。而我们这桌,虽然只是坐了7个人,大家饭菜也是一样,却硬是无人愿意过来坐。

无形中,我们一家子与普通的百姓们,

第二百一十七章 被盯上(第三更)

饭后,大伯被爷爷直接叫着跟到了小副食作坊里,让我把早前商量的事情给大伯都说上了一遍。如我早前就猜到的,大伯是不会有意见的,而爷爷让这么一问,也只是对大伯这另一家的当家人的一种尊重而已。

制小糖食这边,一阵的忙活,但到下午太阳落山时,我们还是只做出了四批,共192斤的糖食。相对的,‘花’生糖与芝麻糖,都是差不多的量。

这产量,确实够低的。

每天就这样不停的忙活着,转眼就是四天过去。

到了哥哥们离开的第五天下午,也就是七月的二十四下午时,两人终于赶了回来,两匹马还在,背上更是夸张的依然背着家里带去的背篮子。

但却多带回了13个人。

我本早就幸灾乐祸,等着他们回来看他们遭殃的好戏,结果算是泡了汤。

原本正跟着爷爷他们忙活做糖,结果张小弟一进来通知我们说两个大少爷回来了,爷爷他们三人是举了‘棒’子出去的,结果看到东外院里站着一排排的人,见我们出来,都全都“老太爷”“老太太”的请起安来时,爷爷他们才中的‘棒’子直接就当柴火,递给张小弟带走了。

这13人,却是三家。

其中一家姓赵的,东川话带着明显的山西口音,只有三人,是一对五十多岁的老夫妻,和一个三十上下的年轻汉子。

一家姓纳,是彝族,东川府人士,有七口人。两个老的也是六十多岁的样子,年轻的夫妻两看着也是三四十岁的样子,还有三个小子,老大看着十二三,最小的却只三四岁。

还有一家,姓方,只四口人,一口带着江南口音的东川话。只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两个三四十岁的大人,还有一个四五岁的孩子。

江南人?我有些好奇。

“方大爷,你家是江南人氏?”

方老爷子吓得一抖,忙是跪下道:“小姐,请莫要折煞奴才。奴才祖籍是杭州的。三十二年时,遭了旱灾,这才是顺着水路往这西南方一路逃了过来。”

我被他这么一脆愣住了,这张、范两家这好一阵子可都没现跪过,等反应过来时,他已是说完了话,被爷爷喊了起来。

“方...额,那个你不用动不动就下跪的。我家不兴这些。”我已是不敢在‘乱’叫大爷,斟酌五,我只看着张老实道:“张大爷,就让他们暂时住在东外院和西内院仓库的楼上吧。家里都是什么规矩,哪些地方不能去的,你给说说清楚。”

我这说完了话,‘奶’‘奶’也接着跟张老实说起了领‘床’架用品的事情。这些早在家里定下买人后,‘奶’‘奶’就已经跟爷爷商量着准备上了一些。

除了还在院中的爷爷和‘奶’‘奶’,大家都各自忙去了,我拉了大哥他们两个小子就往家里走。

刚穿过‘门’‘洞’,我站在青砖路上就问道:““你们两个老实说,都往哪些地方跑了?可别告诉我是从丽江回来的,这东川口音的三家人还在外院中呢。”

“嘿嘿。”刘浩清那小子干笑着两声,然后讨好的笑在道:“芽儿好妹妹,这些天真是辛苦你在家受累了,等一会儿你可得跟大人们都求求情啊,不然我和你大哥两兄弟就死定了”边说边不停的恭手拜托着,说得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大哥更是夸张,听着浩清哥那小子在旁边求饶,他就站在我旁边,又是‘揉’肩又是捶背,搞得我哭笑不得。

“行了行了。”我笑瞪他们两一眼,才道:“说吧,都去了哪些地方,又干了些什么事情,不然可是不给你们求情的。”说完,提着‘腿’往正院里走去。

两人一听这话,异常的兴奋起来,一路涛涛不绝、眉飞‘色’舞的讲了起来,直进到堂屋里,两人还讲的起劲。早忘了晚上说不准还有一顿的棍‘棒’大餐正等着他们。

原来两人当天一早,就找里长开到了两家户籍证明的公文,然后直接一路快马跑到了永仁厅。

到了衙‘门’时,也是直接就去了专办户籍的部‘门’办理,但在被办事的户籍官问清了就是永南镇做柿饼的刘家后,就被土司余大老爷召见了。

“余”,这是个从彝族贵族“乌‘蒙’”姓氏变更为“禄”姓,又变更过来的汉字姓氏,却始终改变了它是一个显贵大家族的事实。这就是目前永仁这地头上的一霸。

虽然我没亲见过那余姓大土司,但听着哥哥们活灵活现讲来的经过,我也能想到那大土司有多霸气。

但出乎我预料的,那大土司没提收银子,只是让属官给快速的重新登记了户籍,又在证明的公文上亲自盖上了印。

哥哥们请他遣散了下人,然后主动送上三百两‘混’合着20与50两的银票时,他义正词严的拒绝了不收,但在看清哥哥手上的银票后,还是笑着翻看打量了一番,还给了哥哥们让妥善收好。

然后竟是关心起了我们家里的人,和这一方的百姓生活,特产风物。最后还鼓励哥哥们,让他们多多上进,以后好扩大家里的生意,进而好带动一方的经济。当然,他原话不是说的经济了,但听哥哥们说来,就是这意思。

两个哥哥说到他时,脸上就是不停的笑着,那笑声让我听着都有几分的怪异。

照这么说,那余土司,可不俨然就是一个大清官呢。

真的是传闻有误?听到这时,我自己也很是怀疑了。

直接看着两个突然已经讲了丽江府去了的哥哥,我不确实的问道:“停一下,那余大土司的事就讲完了,他真没收下你们任何东西?”

大哥突然静了一下,才喏喏道:“他跟我们要了一篮水果。所以,那个,那个,我们无法,只有把家里背去的其中一背自家里产的水果给他了。”

额。不是吧。真不要银子只要水果?

看着两个此时像犯了错的孩子一样的哥哥,我有些无奈的安慰道:“不就是家里产的水果,也就是二哥他们三个小吃上几口的事。”然后又觉不对,转而问道:“那他说什么没有?”

两个小子低了头,你看我瞪的,最后浩请哥才道:“他说很是喜欢那些没见过的东西,还说,还说了他一直喜欢吃咱们家的柿饼子和碗糖,今年,今年也会来买上一些的。还...还...”

看着两人那动作,又看到两人都支支吾吾的。我心里知道坏事了。

尼玛啊,那心黑的大土司,敢情是看中我家这最挣钱的两个产业了

但看到眼前一副做错事的两个小子,我深吸了口气后,才道:“这不关你们的事,不管是不是你们去办户籍,或是咱们家压根就不办户籍,他总会有理由或是借口找上‘门’来的。”

说确实是事实,当被这比里长大上一级的父母官盯上时,对于我们家现在的处境,要么就是去求有着一丝关系存在的丽江府师父,要么就是对这大土司父母官妥协。

心里有了普后,我看着两人问道:“说吧,他还喜欢吃咱们家的什么?”

“没了。”两人一齐摆起了手。

我瞪眼看过去,大哥才道:“真的没再喜欢吃什么了。只是说冬天里还会来咱们这边看上一看。”

尼玛啊,这是要来看做糖的节奏嘛。

我在心里把那余大土司咒了一万遍,看着两个还是没把我刚才劝说的话听进去,而一脸自责的哥哥,我叹了口气。

难怪觉得这两个小子刚才就有些异常,原来是以为自己做错了事。这说要在外边呆上两天,结果五天了才回来,怕是有些不敢回家的味道在里边。这习惯,以后得教育教育才成。

心里打了主意,我很是认真的道:“这事真的不是你们惹出的问题,而是在咱们家一下子冒出这些产业后,就已经被那余大土司盯上了,而且也许盯上我们的人还更多。”我一时又想到了那在丽江府遇上的罗爷。

叹了口气,我接着道:“这次你们没去永仁厅,他也会找了机会下手的。至少他现在虽不是直白的明说,但也算是提在明面上了。”

见两人沉思了片刻后,面上少了些愧疚,而是多了几分紧张,我又才道:“但是你们遇到了这样的事情,却是不尽快办完了事回家通知一声,而是以为自己给家里惹了麻烦,就在外边多逗留了这几天,这事绝对是不能原谅了。我要的是有担当的哥哥,咱们家将来也是要靠着你们两,和正在读书的三个哥哥顶‘门’立户的。你们自己觉得你们这次的事做对没?”

“对,芽儿就得好好教训教训他们。”‘奶’‘奶’从客厅‘门’外走了进来,边走边道:“出了事情,不赶紧回家来说说清楚,竟然跑了外边呆上这么些天。不说那不是你们惹出的事,就算是你们自己惹出的,是不是也得早早的回家里说清楚,咱们好有个商量准备什么的。”

‘奶’‘奶’说完,一屁股坐到了我旁边的凉椅上,

第二百一十八章 应对(第一更)

感觉到‘奶’‘奶’那颤抖的手,我心里一惊,忙是向她望去。

“‘奶’‘奶’?你怎么了。”

看着脸‘色’有些变白的她,我不确定的叫了一声,伸出另一只手覆在她依然粗糙干瘦的手掌之上。

她转头看我,扯着嘴角笑道:“没事,就是刚在作坊那边干活有些累,这又急着赶回来做饭,走得急了些。”说着时,推开了我两只手,背也顺势往长凉板椅后靠了去,还顺势一副很疲累的样子,侧靠在了椅子上。

这样的姿势,在家里也就我这样的“孩子”无聊时,才会躺的,‘奶’‘奶’向来可是很注重规矩。

虽然她顺势抬了手,把脸挡了大半才开始假寐,但我还是能断定她此时脸‘色’一定不好,而且不是因为生气。

‘奶’‘奶’这是?

一眼看到凑过来的两个哥哥时,我心里隐隐的有些明白过来。

‘奶’‘奶’这样子,跟刚才哥哥们说的事情多少是有关系。但她也不可能光被这土司的事情就吓成这样,因为我很确定,她发抖和苍白的脸‘色’,不是因为生气,而是因为害怕。

可她这是在怕什么呢?我真是想不出来。难道‘奶’‘奶’跟那大土司有仇?

想到这里,直接看着大哥他们两人支使道:“大哥你们去帮‘奶’‘奶’做饭去。看‘奶’‘奶’急着回来,可不就是想给你们做上些好吃的,现在‘奶’‘奶’身体不舒服,让‘奶’‘奶’歇歇。”

看到两个小子还不想走,我狠瞪他们一眼,又使上了个眼‘色’,两人才是焉焉的出去了。

“‘奶’‘奶’,你这是怎么了?”我轻轻的伸手扶在她侧起的一边臂膀上。

见她没答,我试探着道:“‘奶’‘奶’,那余大土司如今也只是说喜欢吃咱们家的柿饼、碗红糖而已。他竟然明着这么说了,已经是打着明要的主意,一时也就不会再有那别的心思。而且这明着要,可是比那暗地里使绊子的好。”

“真的?”

‘奶’‘奶’的声音,细小如蚊子的嗡嗡声,我差点就没听到。

非常肯定的点头到:“真的‘奶’‘奶’。”

原来‘奶’‘奶’竟真是被这大土司的事给吓到了。但如果只是这件事,‘奶’‘奶’的胆子就真的这么小。

我也直接往凉椅上爬,边给她捏着斜放在长椅上的‘腿’,边斟酌了一下,才是轻声道:“咱们家那两样东西,虽说挣钱是快,可这每年做出的量可是不高。就算是每年能有外公他们出去收,但也是有个范围的。不说别的,那脆柿可是很好跟着做的,就那脆柿去年可就有人跟着做的,这柿饼到今年也是跑不了的。但‘奶’‘奶’你想想,去年时,别人的脆柿可也没咱们家做的好,你可放宽了心,咱们家不会受什么影响的,只是大家都少挣上一些而已。”

而且柿饼,与脆柿,这些在清朝是应该都有的东西,而且西北应该是最多的,所以当初有人跟做也从没担心过。而碗糖,也不是个什么大事了,在清朝很多个地方都会有的,包括这里,和云南红河一带。

在前世到同学年去时,就知道这东西是盛行于清朝的,只是自己后来好奇,想去查找是谁做出这糖的时,却是各种各样的传说都有。

但这样却是最好的结局,不管是什么样的流传,只要说这时期有就行,那我也没什么好藏‘私’的。

这碗糖为何就只是在特定的地区,才能延续发展了两三百年,那也是因为要做出正宗又好的碗糖,对这甘蔗的要求就比较高了。什么光照、含糖量、还有气候条件等不少因素,都能直接影响到碗糖做出后的质量。

而一般都是在干热河谷的地形,生长的甘蔗才适合做出这最好的碗糖。而好碗糖,也就是糖在一碗水里自然溶化后,那碗形的糖液却能凝聚不散。

真是便宜那不知道害羞敢明抢的强盗余土司。永仁厅那地方,江沿岸很是平缓,而且可是不少的干热小峡谷。可是有很大的范围都适合种甘蔗的,而且还是这种好甘蔗。

够他发一笔的了。只是自己却不能再借着这碗糖多挣几年的钱了。但话说回来,真要挣钱,我这其实除了记忆好外就有些愚钝的脑子里,可不会少了主意。

想到这时,我已经是大大的咧起了嘴来。初是打着主意劝说‘奶’‘奶’,结果跟她说上几句后,我却突然也茅塞顿开。

“呵呵。”我轻笑一声,才是看到‘奶’‘奶’竟也如我平时一样发起呆来,想到自己刚才又发呆而没注意到‘奶’‘奶’,我有些惭愧的转而给她捏着侧起的臂膀,等她回神来,我才笑道:“‘奶’‘奶’相信我,真的没事的。你可别瞎‘操’心了,我这就叫哥哥们去叫了爷爷他们回来,我这可是有大把的主意了。”

说着,就走到坎子上去喊哥哥们跑‘腿’。结果一出堂屋‘门’,可是被吓了一跳。那两个小子已经从旁边蹿了出来,竟是在偷听。而我,不知是没细心留意,还是两个哥哥的身手好了。

都不用我去细细‘交’待,二人撒开脚丫子就往作坊区那头跑。

我回了堂屋的客厅那屋,想直接先给‘奶’‘奶’安安心,所以挨着她坐了一块,如儿时一般靠在她怀里道:“那柿饼余土司那边要做也是无妨的。永仁那边野柿子不少,也适合种柿子。其实他们那边比咱们这里还苦,那边土都薄,所以很多的山民们连那包谷都得不了好收成,而是多种着那洋芋和荞子。”

‘奶’‘奶’她把我往怀里揽了揽,没再让我给她捏膀子,我也乘机靠得更近了些,才叹道:“‘奶’‘奶’你知道吗,那地方产了荞子可不是像咱们这山下的一样拿喂牲口什么的,而是那些富户,或是大、小的土司家里给下人吃的。而且那些土司家的下人,规矩可是很大,动不动就是杀啊打啊的,那些刑法可都快比东川府那边的大土司还残忍了。那些没有大家族庇佑的百姓,多都是土司家里的奴仆,哪里能像咱们这地一样,只要勤快就能自己种上点田地,吃好吃差,却是自由身,在那地方,却是不行的。”

“你这丫头。”‘奶’‘奶’轻拍我一下后,顿了顿才道:“‘奶’‘奶’可是比你多吃了近五十年的盐,那里还会不知道哪些。只是你这孩子,看事情可不能只看一面,哪种人、哪地方,可不都是一样的人,就算那东川府或是其它什么地方,都一样的有好心的人。”竟是有‘精’神教训上我了。

更是借机逗着她道:“原来‘奶’‘奶’竟知道这么多啊,孙‘女’知道错了,以后会好好看清事实再下结论的,呵呵。”说着时,被有‘奶’轻拍了一下后背,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又接着道:“那我讲些你不知道的。他们那边其实也很是适合种甘蔗的,就算是野甘草也应该是有不少,不然那余大土司也不会就看中这两样东西。而且他们那里,早前外公他们就去收过的,可确实有很多柿子。我想着,那余土司他既然开了口,那就直接把方法都告诉他,这样他们永仁那头多了个出产,那些比咱们这还苦的百姓也能好过些不是。”

“呵呵,‘奶’‘奶’知道了。”她又把我揽得紧了些,道:“如果那余土司是个讲理的,照你这说来,细给他说了这两个方子,那也倒没什么。反正咱们家也不是那样‘私’心重的人家,一是迫于他的权势,再是也能帮到更多的人,哪也足了。我只是担心”

“这是怎么了?”爷爷怒气冲冲的从外边走了进来。

我正在心里庆幸‘奶’‘奶’已经没再发抖,而且也看开了,还想着听她说担心什么呢,被爷爷这大声的一吼,吓得抖了一下。

想到他们这时才来,又看到两个哥哥锤着头,大气也不敢出的样子,想是爷爷已经大概知道了,但更可能是没听情事情,把他们两个小子怪上了。

看着从外边紧跟着走进来的四个大人,我忙是道:“爷爷你们可别急,这不是什么大事,我这都想好应对了。而且真是跟两个哥哥无关。”

说完这句,才是把从哥哥他们那听来的始末都讲了一遍。

结果我刚讲完,爷爷就气极道:“这,这不是明着要抢咱们家这些东西?”

见后边回来的五个大人面‘色’都不好,我忙是赶紧的接话道:“抢就抢吧,就算不抢,爷爷你通道忘记了,我以前可都说着,等咱们家挣上两年钱,这些东西谁想来学去,咱们都不会藏着,如今也只是提早了些时候而已。”

几人一时都醒了神一样的,脸‘色’比起早前好看了一些。

大伯有些犹豫的问道:“那芽儿是想出了什么个主意,是准备直接把这两个方子给余土司送了过去?只是他得了方子,还会让咱们家也依然做着这些?”

不是那么万恶吧?

我突然有些提起了几分心,但还是保持着面上的平淡道:“应是不会的。”

见几人还盯着我,忙是道:“爷爷你们都累一天了,快是坐下了商量。”

转而看着两个垂着头的哥哥,心里还有些气他们竟然不争气的不敢回家,而在外躲了几天。现在自己看得开了,心里也松快后,就想折磨折磨他们,进而指使道:“大哥和浩清哥快去摘些果子来给爷爷他们解解渴,再去浇了水泡上茶,大人们可都累了一天了。”

见两小子慌着出去后,我才是道:“咱们也不给他送什么方子去,他说到了冬天要来看,咱们也就等着先做中秋的月饼,等赶着中秋前,咱们把家里存着的柿饼和碗糖给他亲自送过去,再顺便送上月饼,和后院子里到时熟透了的石榴什么的果子”rs

第二百一十九章 未雨绸缪(第二更)

还没说完,老爹就打了岔道:“这合适吗?别到时这又盯上咱们家这里什么东西了。”

“呵呵,不会的。”我这时到是多了几分信心的笑道:“他们那边本就兴吃那荞子面,但只是富人都不吃而已。到时咱们不光送这些东西,还要特意请着他来看。不管是哪一样东西,其实都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变得成的,他要是还想学,那叫他亲派了人来,跟着咱们一起做事,让他学就得了。要是还遇上什么大人物,咱们小百姓惹不起的,也请了他来就是。”

大不了不做“见不得古人”的新品就是了。现在这些,没什么好不能学的。

学就学吧,反正这都是供不应求的年代。全靠手工制作,最土最古老的工具,运输业也更是不发达,产量在谁家都是个硬伤。

“芽儿。”爷爷点了我名,见我回了神,他才扯了扯嘴角道:“这就是你的应对法啊?照着你这应对法,那这就不是个什么事了,直接这么请了人家来学,那咱们家还有什么好让人图的。”

听了这话,让我笑了出来“呵呵,是啊,大家都做有什么关系,我们那作坊一年也做不了多少东西出来,这样一来,也方便了那些排着队买咱们家东西,还得被限量的憋屈货商了。”

说完时,有些忍不住的撇了撇嘴。

老康一直都说,咱们国家是地大物博,很是牛叉的样子。其实目前咱们中华民族,地大不假,在这古代人也勉强算得是多,但这物博嘛,可真是不“博”的。而是很“薄”。

唉,不过当皇帝的时期,都是在这灾荒不断的年头里,那老康也真是不容易和有够憋屈的了。

听我了后边这些话,客厅里的几个大人愣了片刻后,却倒都是松了原本一副如临大敌的紧张表情,一时松快着竟是也七嘴八舌的说笑起来。

看到一家人都能看得开,我也更是忍不住的高兴起来。客厅里也时多了我这孩子的笑声。

对于古人来说,什么祖传的、独‘门’的秘方,那是看得比命还重要。

但对于我这现代人来说,只要不是如今不能现世的,那么对于家里如今已是小有资产我来说,这些方子就真不是大事了。而且这些,真都是没什么技术含量可言,有人起了头,那有心人慢慢‘摸’索一阵子,也是能做的,又何苦去难为人家那瞎‘摸’索的时间呢。

只不过往后挣钱,利上薄些而已。

这些东西到了后世,只要你勤快想学,有那兴奋,那么直接找了度娘,那么度娘娘直接都敞开了兜子,你想看、想学、还是想复制、想抓图,可都随便你。

但结果嘛。同样的东西,不同的人家,不同的人做出来,还是有自己不同的风味的。

一家人说笑起来时,两个哥哥才端了果子进了屋来。

“芽儿。”大哥蹭到我旁边,讨好的道:“咱们这真的,真的把家里那些方子都亲手贡出去?”

这两个小子又偷听了。

我各瞪了左右的两人一眼后,才道:“什么叫拱手送出去,那不爱学的,咱们还追着别人教不成。只要有那惹不起的人家,打了心思学,又找上‘门’来的,咱们也不啰嗦,直接教了就是。至于其他人,咱们就看他态度和人品了,也看看他本身的情况,能教的就教了,但人品对的,怕也不会什么都想学吧?”

说到这,突然才想到,自己好像又有些太理想化了。而且这里是古代呢,把方子满世界的送人,这也太,太

“唉。”叹了口气,沉默着细想了一下,才是道:“咱们也学那些铺子一样,也招收学徒吧。什么样的人品合适,见了人后咱们斟酌着来就行。而且也得像别家一样,签下定了年限的学徒文书。而且咱们又与别人不一样,只要是到了年限后,咱们一定让那小学徒学会了当‘门’手上的活计。然后随便这学徒选择,想学那就再签契学别‘门’手艺,如果想留下做活计,那咱们也欢迎,就是要离开,那也不是咱们管的事了。”

这样,应该是合适了的吧。在这年代,应是也不会惹人太多眼球和关注了。

等说完时,才看到屋内的六个大人也专注的听着。想到自己早前那莽撞的决定,脸不禁有些红了起来。

“行。”爷爷点头道:“就照着芽儿的说法来就成。”

大伯却是一脸取笑的道:“只是那当小学徒签的契纸,芽儿你见过没有呢?”

小学徒的契约?

看着大伯,我摇了摇头。

我当然是没见过,但却是了解有那东西才对。

“呵呵。”大伯轻笑道,但脸上却隐隐有几份苦涩,却还是笑着道:“当学徒可不是什么好活计,那算是铺子或是作坊子里的长工了,有的还是要收取一定的拜师费的,但有的是还能领上很少的月钱。而且一般都是三到五年,签下的那契纸,也算是签了几年的卖身契了。而且因是关系天手艺的事,所以契纸上都写得很苛刻。可以说,在那些年里,就算是被打骂或是打死,都是看个人的造化了。”

大伯说这些,我是听闻过的。铺子或是作坊里,有些不良的主家为了得利,就广招学徒干杂活苦活,却不教授什么东西。又为了不泄密,通常都把契约签得很是无良。遇到那想要多偷点手艺的小学徒,直接就打死,最后因有契约在手,连买命钱都不用赔偿。

而那算是心好的主家,也基本签着这差不多一样的契约。但却是都会让小学徒在几年里,学上一些皮‘毛’的东西,有那可造之材,还会给学上更多的手艺。只是那不传之秘,却也是保藏得周全,遇上那想偷了秘方的,多也是手下不会留情了。不是赶走、送官,就是打死。但事后,多是会给那死掉的小学徒家里赔上一点银钱。

经大伯这提醒,我也想起了这事来。此时,更是认清了这社会现状的残酷。

“唉。”忍不住轻叹了一声。

“咱们家应该怎么签都签吧,也别签久了,有个两三年足够,那学费就也不收了,学别人家里一样,管吃管住,一月也给发上几百文的月钱,先从杂活做起,就当咱们请了个两三年的长工吧。”

我说完,又补充着道:“真有那诚心学的学徒来时,签了契约,咱们把话给他说清楚了,只要守规矩,时限一到,当‘门’手艺自然都能学成。至于像那余大土司这种咱们惹不起的,直接让他安排上信得过的人手来学,咱们尽着短时间教会了赶紧送走就是。”

心里虽是感慨,但入乡随俗的道理,我这活在这年代的家伙还是得遵守。

一时间,一家人也没再到作坊去的兴趣了,直接就在客厅里商议起细节来,‘奶’‘奶’则说不舒服进了屋里歇着,老娘跟着大伯娘去张罗起了晚饭。

吃晚饭前,这教授手艺和招学徒的事情,也都是被我们一家从未雨绸缪的商定了下来。

反正咱们都不主动,愿意来的,惹不起的就短期‘交’会了送走,而那诚心求上‘门’来学的,不管是商家还是平民,就照着规矩来了。

签下当前通行的学徒契约,两年的学徒期限,能学上一‘门’手艺,管吃住,一个月能得三百文的零用。

往后可以选择留在作坊做工,领上正常的工钱。也可以选择自行离开,还了他契纸,以后各不相欠。

就这样的一场风‘波’,对于一些商业世家来说,可能得头痛一阵子。但被我们一家子,以这样的心态处置后,倒是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了。

我心里高兴时,也打定了主意,中秋前得跟着大人一起,去好好跟那无良大土司商议商议,省得他哪天不小心‘抽’筋,又给咱们抛个什么难题出来。

问题解决,两个哥哥也才是说起了没讲过的丽江那边的情况。

钱在永仁厅没‘花’上,连办户籍的小官也是没让他们文钱,就连那手续费都给免除了。

在丽江府时,姜夫子先推着说不用‘花’钱,但听哥哥们说家里是让备了银子而来的,还拿了五百两出来后,姜夫从才是接过去了一百两,说是打点给办事人员的,余下的一篮子水果,听说也是送了出去。

但至于送给了谁,哥哥们就不得而知了,只知道姜夫子带了水果,是直接就叫了他家里的车夫赶着马车,往昆明那头去了。

而哥哥们,则是要在八月初五、初十、十五,这三天里,开始以秀才的身份,去考那秋试,如果有人能取中,那咱们家就能出个举人老爷,身份也就不再是一般的农家或是商户了。

哥哥们说着时,听他们一口一个姜爷爷、姜‘奶’‘奶’的,也能想到三个哥哥们在山勤书院里,多得两个老人的照顾。

只是我真是没看出来,姜山长那60来岁的清瘦老书生模样的人,竟然能在昆明这省府里,有那相熟到可以帮忙改这早定下的户籍。而能在这时改动那户籍的人,

第二百二十章 烤荞面月饼(第三更)

在这时,我也终于算是明白,为什么小小一个山勤书院,能得那丽江府的木府给这份面子,可以让学子在那被搞得‘乱’七八糟的地头上都不会受到干扰。

随即想到,自己当初在那地头时,虽然也明白了事情原委,却是只能学着大多数的知情人一样,装着不知,而随了大流,对自己真是有些不耻。

我非常的确定,丽江府那些破事,不光是我和大哥发现了,更是有很多人就知情的。这古人,可不都是傻子。一回生二回熟,这事只能‘蒙’一下新人而已。但当新人变旧人,发现事情的真相时,大家都因为各种原因,学我这样选择了装聋作哑。



而在之后,许是觉得两个孩子是被吓得不轻,才是躲了出去,所以大人们也只是教导了几句,去是没多责罚他们。

两个哥哥见家里这大事解决,他们还没得什么责罚,殷勤得可不是一般,又是端菜摆碗,又是夹菜讨好的。两人那一脸的献媚笑容,惹得大家都笑声不断。

大大的饭厅里,一顿被特意做得丰盛的饭菜,也倒是吃得一家人都很是尽兴。

吃完饭,两个哥哥连收拾碗筷都不用‘奶’‘奶’她们动手,直接就抓了同个表兄弟一起忙活上了。

在客厅中,正想着要找机会,看看‘奶’‘奶’是有什么心事时,大家却是说起了买回来的那三家人事情来。

而此时,我也是才听说起了后来大人们是怎么安排他们的。

三家14口人。赵家3口两代人,和方家4口三代人,都被安排到了西内院的另一栋仓库楼上,跟着邹家住在了一道院里。

而纳家7口三代人,则是跟着温林母子住在了东外院同一栋仓库楼上。

说到这纳家时,一时也是引起了大家的话题,大家都听爷爷普及着这彝人的名字知识。特别是两个哥哥,收拾完后,就一副很是好学的样子,围在了爷爷的边上请教。

那纳家,这纳姓也只是个同音的译字而已。本是姓“那真”的,但早前在东川一汉人的主家做长工,所以取了个同音字而姓了纳,但他们的彝名却没有改,就显得让人有些不解和怪异。

62岁的纳老头,叫纳依伙,34岁的儿子叫纳长生,这都不算怪。但三个孙子,老大竟叫纳克其,老二叫纳阿比,老三正常一点,叫纳日使。

看到那卖身契上的这些汉人名字时,我差点没笑晕过去。这“克其”的发音,可是指的狗屎的意思,而“阿比”看着这吧子蛮亲切和萌的,可意思怕多是指丑陋、难看了。

唯一正常点的三小子,名字倒是接见的。“日使”意指豹子,那他名字全译过来,就是纳豹子的意思了。呵呵。比起他哥哥们,可是最不错的。

我心里边想着,边是乐了起来,见爷爷也是跟几个好奇的孩子讲不清楚,我直接把这些给一家人普及了一遍,听得大家唏嘘不已。

但这年代,乡村里的老百姓,直接给孩子取名叫什么狗蛋,马蛋的也不少,倒还人笑话那两个小子的名字了。

最夸张的是,爷爷他老人家还觉得,这不译过来,名字好听,而且意思也占了,很是一副佩服的样子。

就这么笑闹着说话,到了九、十点钟,一家人也都各自歇息。

而到了新的一天开始时,一家人刚吃过早饭,张老实却是过来请示要安排那三家人什么活计。

原本按照原计划,一家人依然开始分工干活。但现在增加了人手,确实是解了急,但一时却又有些不好安排。

最后,还是让张老实把三家14口人带到了客厅来,爷爷亲自问了三家人都想干什么活计。

结果三家人,只有那纳姓一家都愿意管理田地,说那是做熟了的。而赵方两家听了家里的规矩后,愿意做作坊里的活计。

毕竟照爷爷他们后来定下的,买回来的人如果愿意进作坊做活,那以后算是自家能得力又能信任的人,以后多是不会让赎身的,算是一辈子的农奴了。而愿意进田地里干活的,如果哪天他们存够了钱,想要给自己赎身得自由身,那也是会答应的。

对于他们定下这决定时,我却也是没什么可说。

纳家7口,这以后就成了张老实的手下了。但除了老少四个大人外,也就只有两个大的小子能做些活计,小的那个纳豹子却还只是个3岁多大的孩子呢。

而赵、方两家进入作坊,倒也真是让我们大家都轻松了很多。毕竟这7个人里,有6个都是大人,4岁多的孩子方小宝,也是留在家里玩耍的命。

赵家和29岁的赵永强,跟着方家34的方天佑,这3人直接就分到了粉条作坊,去帮忙张、范两家的4人,那粉条作坊一下子有7人了。

而赵家47岁的老太婆,跟着方家32岁的儿媳‘妇’,则是到了小副食作坊里帮忙制香辣菌的事。

方家那52岁的老头子方志诚,和赵家那48岁的赵良才,则也是在小副食铺子帮忙,跟着在南头制麦芽糖,和‘花’生糖那些。

有了方、赵两个老头帮忙制糖,原本制糖的‘奶’‘奶’和爷爷也是空出了手,只留我那老爹教着他们就行。

而制香辣菌这事,老娘她们也只用留一个人,教会那赵家老太和方家媳‘妇’,就也无事了。

所以,安排到后来,除了浩清哥去收菌,老爹和老娘教制糖和香辣菌外,一家余下的6人都赶到了西内院的饼子作坊做月饼。

带苦味和没苦味的两种荞面已经被磨好,又筛整好了的,所以今天做起来也倒是方便。而且作坊内,要制作这月饭的工具,也都头天就准备齐全了。

连绿豆、红糖、芝麻、酥麻,这些,都是已经早早准备下了的。

一进作坊,一家六人,又是和面,又是烧火,又是切糖,又是煮豆的,一时就忙活上了。

用荞面做月饼,算得是省事的,这深黄的面和好后,是不用发酵的。所以直接用兑好的红糖水,和好这糖度适中的荞面备用就行。

有苦味和没苦味的两种面,分盆和成面时,都是要加糖水和的,只是天生自带苦味的,不能加太多糖,保持着淡淡的一丝苦味,才是真的很好吃。

这些都不是大事,也很容易。就只是做月饼馅料的事情,有些个麻烦,特别是那豆沙。

因为没有红豆,所以直接用家里种了很多的绿豆来煮制豆沙。

到最后,把豆沙、磨成细粉的黑酥麻、切成细末的红糖一起炒制,就做成香甜糯软的豆沙馅料了。

而且还可以在豆沙中添加如,切碎的柿饼、舂碎的五仁、菊‘花’或是火‘腿’等不同的东西,就能制作出不同的月饼了。

但今天,因为是第一次试做,所以只是单一的豆沙馅月饼而已。

一家人直在作坊里忙活了两三小时后,才真是开始捏上了月饼。

为了图个好意头,也应景,所以大伯还特意雕刻了几款‘花’纹的饼模子。当然,这次做的模子,都只是刻了“月饼”两字的。以后要做多品种,那模子上的字也得换成相应的。

在这时候,想到大家应是喜欢分食月饼,所以这月饼只做两号的。

一种是直径20来厘米的大饼,这样一家人分着吃吃,很是不错。但缺点就是,太大的在运输时,真心的说容易碎裂什么的。所有也只适合中秋前后卖。

而别一种,就是直径只10来厘米的小饼了。这个头合适,就是四五岁的孩子,一次也是能吃完一个,而且最大的优点是,个头小,不容易碎裂。将来做上几种口味的去卖,居家出‘门’都合吃。

像包包子一样的,把豆沙包上,然后‘揉’圆后,再放到模子上去一压,这生月饼算是成了。只等烤熟后,可就真是美味啊。

正想着以后要用这烤箱做多少的美味时,就被‘奶’‘奶’给抓到了烤炉前。

爷爷有些怀疑的道:“芽儿,这饼可是做出几盘子了,这要怎么个烤法,又烤多久,咱们还是像以前做麦芽糖那样一步步试?”

唉,当然要一步步试啊,这土烤箱又不能定时,也不能直接选择做什么品种,全是手动的,更没温度计。

早就想过这些,但还是有丝无奈的点头道:“嗯,咱们一次只烤两个,这样能减少‘浪’费不了。”然后把烤法和注意事项,都给大家一一说了,‘奶’‘奶’忙就跑去烧灶,一家人围着这土烤炉,或是忙活,或是好奇,一时倒是热闹起来。

一直试验了到了下午四五点,每次两只饼的直用掉了38个饼子,试验了19次,才是在后来更好的掌握住了火候,和何时大火何时小火这些经验。

终于,在这一次,在一直试验的这口烤炉里,一次的摆了4铁烤盘的生月饼子进去,烤制月饼这事,咱们‘摸’着石头算是过到了对面的河岸。要想成功,走上正轨,

第二百二十一章 新品定价上市(第四更)

看着大哥把烤炉外的烤箱盖子给盖上时,我松了口气的笑道:“唉,终于算是成了,我还以为咱们明天还得试上半天呢。”

“成了?”爷爷满脸的笑着,却道:“这成不成的事,要得等开了烤炉盖子才知道,咱们现在说这些,可还早。”

真是口是心非的老爷子。一家人看到他那张笑脸,都忍不住的憋了笑。

虽说心里有了把握,但确实在开炉盖前,一家人其实都还是有几分紧张的。我也不例外。

直用了近半小时,炉箱中传出来的香味明显已经更浓,‘奶’‘奶’才是退了火,又等了近十来分钟,四盘子小号的40个月饼,被从烤箱里夹端了出来。

看着那带着月饼二子,烤后颜‘色’变成深褐‘色’的月饼,一家人都知道,这月饼成功了。

忙活了大半天,一家人看到这样的成品,哪里能不‘激’动,围在放着月饼烤盘的长条桌边,就‘激’动的点评了起来。

“浩轩。”爷爷点着大哥的名字道:“快拿小盘子,给你爹娘他们那边送上几个去,然后给你大哥也送一个去。家里几个正用功的孩子也别送漏了。”在爷爷他们大人的口中,大伯家的浩清我们都得称大哥,而浩宁我得也称二哥。

如果真按照传统的规矩来称呼,其实大伯家的刘浩清和刘浩宁,是要称大堂哥、二堂哥的,或是把我那五个哥哥都排上大小,依次来称呼。但因为我从小一直照着他们的小名大名的加了喊哥,结果就成了如今这样了。

我这换牙的人,是不敢跟着大家一样的放开吃饼了,尝了一口后我着打住了,然后乘一个空档,‘插’了话道:“以后这烤饼的事,火候要如何掌握,还是得细细记下来的。而且咱们再研究一阵子,应该还能合适的加减火,看能不能争取把这烤制的时间缩短了。”

这到真是说到大家心里去了,一家人都有这想法,一时边吃这新出炉的香甜荞面月饼,边商量了起来。

要不然,这近一小时,才出了一炉饼,而一炉最多也才能做50来个,那产量真是伤啊。

而此时,我也更是感受到了,为什么在古时,很多人家会把一些秘法看得那么重了。那可都是别人的先祖,通过努力和经验的积累,一点点总结下来的呢。

因为这天没经验,做出300多个生饼等着烤,结果此时都已经是五点过近六点钟,大伯娘急慌慌的赶了回去做饭,我们余下的人忙活着加起班来。

把另一个土烤炉也烧起后,就开始了烤饼大业,但一批两个烤炉同时烤,也才能烤100个饼。六点过时,老爹老娘和浩清哥也“下班”赶了过来,而烤完了后边的生饼共320个,天‘色’都已经黑了下来。

爷爷还吩咐把饼按人头,给东西院的两家人都各发人一个。

此时,已经是他们六家都“下班”,跟着温林家母子统一在东外院厨房吃饭的时候,见到我们给送饼子去吃,全都围上来道谢,这本是必然的过程,没谁会觉得意外。

但新来的三家人感动得围着我们哭,却是我们一家子预想不到的事情了。

一家子人都面面相视后,几个大人才是反应过来劝说了起来,又让张老实他们把人给拉上桌吃饭,我们才是逃一样的往家里赶。

“唉。”爷爷边走边叹了一声,却是再没说什么,只是掏出了他的旱烟头。

“也不知道这三家人,以前那是吃了多少的苦呢。”‘奶’‘奶’很是感慨。

一时大家边走,边是都轻轻的感慨起来。

跟着大家走,我心里也是无法平静。不就是几个月饼嘛,结果十几口人哭那样子,除了小豹子紧紧抱着手上的月饼懵懂的看大人,就连那五岁都不到的方小宝都是眼含泪‘花’。

真是不知道,他们以前过的那是什么日子了。粉作作坊里干活的两个年轻人样,倒还不清楚,但听老娘讲起来,在小副食作坊帮忙的四人,可都是拼了命的抢着累活干,就像不敢停一刻歇歇的样子。所以老娘才是七点不到,就把他们都放了回去休息。

还没走到正院,燕儿就来叫走饭了。

边往正房走,爷爷突然道:“雨水收了,咱们家搞养殖的那些场子,一定要抓紧着建起来。”

虽然爷爷没明着说什么,但不光是我,大家像也都明白了爷爷的心思,都点了头支持。

进到饭厅时,见气氛有些低落,我笑问道:“咱们说说这月饼的事吧,这饼做了出来,每天可就得运到镇上去卖了,咱们得算算成本才是,好定上个价。而且咱们做那香辣菌,和那‘花’生糖,也有那么些量了,现在卖上也合适,不然咱们家干货铺子里,可真是没什么新货了。”

果然,听到这话题,一时又兴奋的开始讨论起来,爷爷还吩咐着两个管着记账的哥哥赶紧的核算。

两人也是老手了,加、减、乘、除都已经熟练的两人,赶着开饭前的那几分钟,就把结果给一一报了上来。

“如今一直做的素香辣菌,一斤成本13.4文,连着坛子和坛子外套的竹筐,算是14文合适了。今天这荞面月饼,连着碗糖在内所有的材料统一折算成市场价格,成本是2.66文一个。而那麦芽糖,因为大米现在是16文一斤,包谷粒是8文一斤,都是高价的粮食,‘花’生和芝麻也是10文一斤,所以成本合着28文。”大哥一口气细细的说了出为。

浩清哥笑着补充道:“呵呵,这可没算那柴火钱,也没算你们工钱、咱家的‘毛’驴钱、石磨的折旧钱,其它的都好算,可这人工不好算呢,就说今天,你们早前五大一小的在忙活,后来可又加了我二叔二婶和我,而我娘又早前赶着做饭去了。”

你家伙,竟然打趣上大家了。

“你这臭小子。”爷爷果然笑骂了一声,才看着我问道:“芽儿啊,你说说这要杂定价合适,咱们这自己做的,可真是不好算工时钱呢。”

额。这有什么不好算的。

我眼珠子都不用转,就道:“其实做这些东西,哪里用着这么些人。那香辣菌两个人做合适的了,外边每天还雇着五个人洗菌子,这就是七个人的工钱。月饼这边,其实做时三个人也足够忙活,现在做那两种糖食,三个人手也足够。至于用了驴子那些,估一估也就是了。咱们自己的买卖,没也要算得那么过细的。”

见大家也都同意,我心里略一思量,道:“这糖暂时可以卖上个高价,咱们比照着府城里卖了120文一斤的芝麻杆糖,咱们家的这‘花’生糖和芝麻糖,卖货商就订成90文一斤,零着卖就订成120文1斤。菌子嘛,就照着坛子大小不同定价。是小号4斤的100文、中号16斤的320文、大号40斤的800文,如果遇到有人零买,就每坛加10文得了。而今天做这月饼子嘛,就算5文一个,咱们在外边再包上一层油皮纸。零着买咱们加上1文也就成了。”

大伯有些疑‘惑’道:“那小坛子的杂这么贵?卖零散货不分大小只加10文?”

我这还没答话,大哥已经笑道:“呵呵。芽儿你说这种,是不是就是指那大坛子的就算是实惠装,小坛子的就叫‘精’品装?好促进别人多买咱们家的东西。”

额,竟还记着?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但这理解法,勉强算对吧。

我也不想多讲什么,只咧了嘴笑道:“嗯,算是吧。这菌子能买得起多,都是家里有点家底想尝鲜的。而买那小坛子的,就更是有钱的人了,到时把小坛子外套那竹筐,让我王‘奶’‘奶’家给编得‘精’细好看点,编成提篮样式的,100文就合适了。”

见大家点头都赞同,才接着又道:“那小坛子装的香辣菌,明天起,咱们就都做成加了‘鸡’‘肉’丁、兔‘肉’丁两种了。一只‘鸡’大概能杀三斤多的‘肉’,‘混’着能装上10来个小坛,应该也只让每坛成本高上2~3文,但咱们卖价,每坛就再高上20文,卖成120文一小坛。”

见大家直点头,我笑道:“行了,咱们边吃饭边商量吧,哪里不合适咱们再改。不然饭菜都凉了。”

对于这定价,一家人都是没意见的。好像每次卖什么,这价格让我一定后,大家都真没哪次提过意见。

吃完饭,一家就去作坊那边给月饼进行包装,然后装筐。

如今家里这筐子是从没缺过,什么装柿饼的大、小筐,套坛子外的大、小筐,堆在仓库里都多了去了。

这一年,小草家里一家三口没事时,都是一直在编这筐子、席子卖我家,村里和邻村的老人,平日里也是编着筐子挣钱。

这附近的河边,山上,都有大片的竹林子,也真是叫合适了。

康熙三十七年的七月二十六,对于我们家来说,是个好日子。

一大早吃过饭,就把装着月饼、‘花’生糖、芝麻糖、香辣菌共四十几筐的货装了两车,今天这些新货都要送到铺子里开卖了。

“我今天下午才回来了啊,不用等我吃饭。”爷爷坐上了骡车,转过头笑眯了眼的给我们招呼了一声,然后又叮嘱了一遍如今已经学会了赶车的大表哥,才是带头赶了车就往外走。。

忍了笑,我大声提醒道:“爷爷记得把这些东西都摆中间那边的铺子里啊。早前我让晓晨哥在木匠铺子订了货架子的,你们把货挪一下后摆上架子,把这些东西摆些上那架子去。”

“知道了,你们快忙活去吧,说不准今天东西都卖完了,明天咱们可就抓瞎了。”爷爷头都没回,只催促着我们去干活。

一家人见他这样,自是边笑,

第二百二十二章 古人不爱喝红酒(第五更)

七月二十六,不光卖出了新品,就连第一批酿造的葡萄酒,也成了。

东内院,一群人直接又去看了那酿造下的葡萄酒。这是一家人每天都必干的事,不每天来转转,一家人心里都不踏实一般的。

“呵呵。”我轻笑道:“今天咱们上午还是忙活那些事,下午的时候空出几个人手,咱们就滤酒了。今天晚饭时,咱们都好好庆祝一下。爷爷卖新货去,咱们就来整这新玩意吧。”

一句话,让一家人愣了一下后,全都‘激’动的七嘴八舌的问了起来。

“真成了?”老爹的声音都有些打抖。

我边是点头,边是拉开盖在缸子上的草帘子和席子:“爹爹你要不信就闻上一闻,这酒味可比咱们在镇子上打到的米酒烈。”

光是开缸子后,闻到这浓烈酒味,我就已经能断定这葡萄酒,至少也是有二十几度的样子。比起镇子上卖那十几度的米酒,算得很是烈‘性’的了。

“比米酒还烈?”大伯明显是不信了。

见大家都不太相信,我直笑道:“不信就找只瓢来,咱们取一点出来喝就知道了。而且这葡萄酒装坛后,也会随着时间越长,而变得越烈的。”

当大哥撒丫子跑去取来瓢,大伯等不急得第一个尝上了。

“嘿嘿,芽儿净骗人。”大伯砸吧一下嘴,道:“可是赶不上那米酒,而且味道还有一点点的回酸。”说完时,脸上竟还有几分惋惜之‘色’。

果然,一家人都尝过后,竟没一人喜欢上这红酒的。

我也是尝了一口,明明是很正常的葡萄酒味,而且也算是良品,结果没想到竟然无人能懂。

“这酒虽然喝时,不觉得有劲,但等一会儿你们就知道这酒劲大不大了。”我边说着,边去取开了加了很多糖的一缸子。

我顺势用着手里的瓢去打了一点酒来,先尝了一口,果然如果酒的味道,但比一般的果酒的酒‘精’度高了些,可能有十度左右。

又打了一口上来,才是把瓢递给了站在旁边的‘奶’‘奶’,道:“‘奶’‘奶’,你们都尝尝这坛子,这应该是合你们的口味了。”

‘奶’‘奶’尝过后,很是满意的点起了头,道:“嗯,这就不错了,虽没米酒劲大,但却是香甜好喝。”

一家人依次试过,却都是给这加糖多的葡萄酒点赞。

大伯叹道:“芽儿啊,咱们现在加糖你看成吗?像这样的,可就这么一缸子,那些没糖味的,可是有近万斤啊。”

正想答话时,老爹也是点起了头说道“嗯,芽儿啊,我也觉得那没味的,虽然看着很是好看,但怕是没人喜欢喝。”

加糖?确实是能加的,可

我有些纠结,想了想道:“加糖是可以加的,但你们真觉得不好喝吗?”

见几人都点起头,我更是无语了。这是没喝习惯的节奏嘛。

那米酒带着甜味是好喝也好卖,可那镇子上同样有人卖烈酒,而且北方那边的酒更烈,也是没甜味,还有辣味,还卖得更贵。这年代,劲大的一直比劲小的贵多了去了。

做这酒地就是要卖的,虽然心里有几分郁闷,但我一直没忘记做这酒的目标。面对一群不会喝红酒的古人,只有改了红酒变果酒。

所以直接点头道:“要是都觉得加糖的好喝,那咱们加些就是。那咱们今天就加上,晚些天再来滤酒。”

老娘许是看着我有些失望,拉我到身边,‘揉’了‘揉’我的头笑问道:“咱们酿酒时,虽说加糖少了,可这怎么也应有点甜味才是,杂刚才我尝一点甜味没有,有淡淡的酸味不说,怎么反而还隐隐有着点苦和涩的味?但我还尝到那酒里确实又有那米酒没有的香味,有一些说不上来的味道。”

我一听,愣了一下。可能因为是空间水的关系,或是因为这些葡萄苗来自于空间,所以这批葡萄酒真的算是好酒了。但没想到,那几乎让常人察觉不到的丝丝苦涩味,老娘竟都尝了出来。

灵光一闪,我看着她道:“娘,你以后就负责尝酒吧,不管是咱们现在做的葡萄酒,还是以后烤的荞子酒,你都负责尝味。”

“尝味?”一家人都很是不解。

我轻笑道:“听说那些又大又有名的酒作坊里,都有人专‘门’负责尝自家做的酒的味的,只要对酒够了解,又能尝出自家酒哪些地方比别人家的强,或是哪些味不对。这知道了这些后,哪些东西需要减少,那些地方要想办法改进,做到最好,到最后,可不就能做出最好的。”

见大家不解,我笑道:“就像咱们做那糖一样,每样东西都有个衡量的标准,而这标准就是口感。娘竟能尝出咱们家这葡萄酒的几种味来,就证明娘真的很合适来评定咱们家以后出产那些酒呢。但时娘就是专‘门’尝味的大师父了。”

“你这孩子。”娘有些脸红道:“不就是尝个味道吗,还大师父呢。”

看到她的样子,我也倒没什么打趣她的意思,要大量的酿酒,也还是明年的事。所以直接认真的跟大家提起了加糖的事情来。

随后,大家说动就动,除了必须去忙活的,其余的三人直接拿出家里趣着的糖切整起来,然后除了两缸子外,都加上了糖。

忙活了大半天,才是加完了糖。

下午爷爷回来后,直接报告了铺子里的好消息。新品很好卖,虽然张晓晨同样的提议定了量的卖,但一天下来,还是被卖掉了大半的货。

当天晚上,自然少不了一顿丰盛的庆祝宴。

随后的时间里,依然是天天有事忙。可每天虽然忙活着,却因为人手也算是足够,日子慢慢变得有规律起来。

粉条作坊因为增加了人手,又增加了石磨,六个年轻人又是勤快能吃苦的,每天早上天亮就去忙活,晚上天黑才收工,所以每天能磨6000斤左右的土豆,做出的粉条能晒出1000来斤。就算是遇上下一两天的雨,和几天的‘阴’天,因为有着一个大大的烤房,所以并没有影响到产量。

小副食作坊里,赵家和方家的老爷子也上了手,爷爷他们男人随便去一个人帮忙,也是忙活得过来。每天能做出两三百斤的‘花’生糖和芝麻糖。

做香辣菌这头,因为野菌子到了八月后就会越来越少,所以如今每天多做的都是小坛子的‘鸡’、兔这样的‘肉’丁菌。赵家的老太婆和方家媳‘妇’两人都已经能熟练‘操’作,一天能熬煮出1000多斤的生菌,也就是三百多斤的两种香辣菌。

作坊后园里的‘鸡’兔却是遭了殃,一天得用掉‘鸡’、兔四五只。不过这样一来,作坊这头的伙食也更好起来,每天至少都能吃上一次炒‘鸡’、兔杂、‘鸡’头脚、兔头脚‘混’炖。

月饼作坊里,家里人只要三人就能忙活过来,每天能做出月饼1000多个。爷爷每天都要这作坊忙活,因为一个明显能挣上两文多,他每天最大的爱好,就是数着能做出多少,挣到了多少钱。

就连大伯,也终于能‘抽’出时间,做出了两张的火锅桌子,然后又着手在家里组装那些已经从木匠铺子里运回来上好油漆的家具。

这下子,‘奶’‘奶’她们三个‘女’人,除了有一人轮着到月饼作坊帮忙,另外的两人基本又回归到了原来的生活。上午到作坊后园子去帮喂牲口‘鸡’鸭,中午后就做做针线。

而我,除了每天早上都去西内院转上一圈换水外,白天里又像从前一样,骑着马里里外外转看着找成就感,每天晚上还能进空间里育育苗。

还在八月初一的时候,得了空偷偷的独自一人往外婆家送了一趟水果。而外婆家那头,原本的荒山上,已经开出了一块块的山地76亩,都种上了土豆。而一部分早种下的土豆,都长出了十几厘米高的秧子,晚种的,也是长出了十来厘米高的嫩苗。

时间一天天过去,酿成的三批葡萄酒都先后过滤装坛。

一家人每天忙活之余,就是猜想着远在丽江府的哥哥们,何日出发往昆明去了,数算着第一场应试的日子,第二场应试的日子,转眼就到了第三场应试的日子,中秋节。

从前家里过中秋,也就是杀只‘鸡’煮点‘肉’,晚饭时祭献一个祖先,晚上拜拜月神,然后吃上几个祭月神的果子。

但今年却是不同,爷爷早早的就又买回了三只大山羊,然后跟两个外公家,和堂伯两家订下了时间,约好中秋时,一起在家里吃团圆饭。

中秋这天,除了收菌子和做两种菌子的活计停不了外,其它的活计都停了下来。准备让大家松快一天。

一大早,两个堂伯家的四人、张、范两家和温林正在院里帮忙收整‘鸡’、羊时,两个外公家也都全家一起赶了过来帮忙。

因为中秋放假三天,三个表兄弟也是没去学馆,一院子的孩子笑闹声,真是好不热闹。

虽然我也站在旁边,

第二百二十三章 都返老还童了(第六更)

正无聊至极,蹲在院中逗狗时

“芽儿,芽儿。快过来。”爷爷远远的站在大厨房前喊了起来。

终于有事做了。

我‘精’神抖擞的站起身,撒‘腿’就跑了过去。

爷爷咧了嘴笑着吩咐道:“今天你外公他们都在,你把上次那烧烤再整上,咱们今天中午就在仓库房吃那烧烤了。”

“嗯,我马上就‘弄’。”边点头边应着,抬头看到天上四处的灰云,心中灵机一动,直接提议道:“咱们到后院子那山溏边烧烤吧,那里吃着绝对更香呢。而且爷爷你们边吃,还可以边钓鱼来烤喔。”

在山溏边烧烤,我可是一直都想去的呢。

“山溏边?”爷爷愣了一下,但明显也来了兴趣,乐道:“成,那咱们今天就到那边去烤。今天你看着怎么乐怎么安排,让你外公他们好好松散一下。嘿嘿。”

看着爷爷乐着离开,我忙是招呼起了疯玩的孩子们,开始着手串羊‘肉’串。

人多力量大,就算是孩子也不可以小视。

一些摘菜,一些削签子,我刚把羊‘肉’串拌好了料,孩子们嘻嘻哈哈间,已经手脚麻利的串起了‘肉’串来。

我直接一口气腌上了十只羊‘腿’,再把三只宰成坨的‘鸡’‘肉’拌好料时,十几个孩子已经是串好了几百根的大羊‘肉’串。

不光是孩子们这头人手多,就是大人那头也是活少人多,手脚慢的直接抢不着活可干。

烧烤材料准备妥当,看着天上从云层中透出那昏黄的阳光,应只有十点过的样子,但爷爷已经如一个老顽童般,直接拉着几个大人开始往后院的山溏边搬起了烧烤设备,还搬起了桌椅。

确实是“椅”而不是“凳”,因为原来的长凳已经被淘汰到了作坊那头仓库里,今天起,家里已经用上了全新了家具了,就包括着这更有现代味道的椅子。

这次都没我动手指挥的份,爷爷就已经如一个烧烤老手一般,带着外公他们自己动手烤上了,而那山糖边,孩子们排排站,组成了一个儿童垂钓队,正用着竹子尖做成的四支土鱼竿,正在“轮流”垂钓。

听着那溏边叽叽喳喳就没停过的笑闹声,我头顶直冒黑线。这也想钓到鱼,除非那条鱼秀逗了。

“表姐,快过来。”我冲那还排在队伍中的梨‘花’招了招手,大声道:“咱们摘果子去,上次摘果子送人户时,可是留下了不少果了,等着今天摘了吃的。

一声才喊完,除了那最为‘迷’恋钓鱼,而有些左顾右盼的大表哥周大山,其它几个孩子全都一哄而散的冲了过来。

摘果子,对于孩子们的‘诱’‘惑’力,可想一般。

提着几个小篮子,直接就往那原来菜地边的果树冲杀过去,没一会儿功夫,摘果队就像那进完村的小鬼子一样,满载而归了。

水果一洗整好,用大瓦盘装好后,摆到了安置在树空之间的长条桌上,爷爷他们也烤出了的‘肉’串,装盘后也摆上去。

看着作坊那边的几个孩子从初时的拘谨,到后来的欢快,如今又变得拘谨起来,我心里有丝说不上的滋味。

原本是想着,叫来这些孩子,让他们与家里这些孩子一起欢快欢快,能让这些孩子少些拘谨和胆怯。但却还是太理想化了,这时代的等级制度真是无处不在,连孩子们都被笼罩其中。

想了想,才是招呼了张、范两家的孙子到桌边,笑着‘交’待道:“你们把桌上的‘肉’串给家里的大人送过去,刚才留在厨房那的一篮子果子带回去,记得给西院那边送些过去喔。晚些时候,我再让大少爷给你们送了羊‘腿’过去。”

两个孩子一下子乐了起来,两人学着他们大人的样子谢了赏后,直接招呼起了另外几个溜到山溏远处玩耍的孩子后,一起很是有规矩的到爷爷那边告了退,才是又一个个咧着小嘴乐不停的跑了。正庆幸几个孩子没如他们大人一样一板一眼时,梨‘花’却是跑了过来。

“芽儿。”梨‘花’直接拉了我道:“我们去接小莲来这边玩吧,今天我们不用学习,她都没过来。”

看着这自从小莲跟着学习后,就把小莲强行变成了小跟班的梨‘花’,我有些哭笑不得的劝道:“你都说她最喜欢一个人静静的,还怕生,如今让她过来,见到这么多不熟悉的大人,哪里能玩得高兴。”

看她还一脸的纠结,我笑了道:“等一会儿羊‘腿’烤好了,我们这边是要送些过去的,到时你再跟着送过去不就得了。”

好不容易把梨‘花’打发走,我却是想到了那叫小莲的孩子。

那是个聪明,却又安静得容易让人遗忘的小姑娘,年岁虽小,却是个早熟的孩子。让她过来,也只会比刚才几个孩子更不自在,或是难过。

正沉默的想着心事,却看到老爹跟着小舅竟然合力抬来了一坛100斤的葡萄酒,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爹爹啊。”我哭笑不得道:“你上次滤酒的时候,还不知道咱们家这葡萄酒的后劲有多大?你当时不听劝喝得高兴,可第二天上午没能去作坊,你不记得了。这100斤你不会是想要喝完吧?”太夸张了,就算喝着是有甜味的,但怎么说也是二十几度的酒呢。

“啊,后劲还大?”小舅眼珠一转,看着我那老爹叫道:“姐夫,你这人可是向来都厚道,怎么如今竟坑上亲小舅子了。”说完大声的招呼起了另外几正说笑的大人,告起了状,惹得众人一阵的笑。

看到老爹因为‘阴’谋破灭,还被众人群体攻击,挫败后冲我发‘射’来的眼刀子,再看着小舅那得意的笑脸,我彻底无语了。

今天家里这些大人,一个个都已经乐得返老还童了。

为着这事,大人们一阵的笑闹后,相互招呼着就围坐到了桌边,开始吹着阵阵的秋风,喝这改良后的葡萄果酒,吃果子,吃‘肉’串。而一个烤炉边上,大哥还苦命的在烤网上烤着喷香的烤‘鸡’。

而不得喝酒的孩子们却是觉得无趣了,直接就围在被三个老爷子和几个大人空出来的另一个烤炉边,自己开始动手烤起了‘肉’串,还时不时举起手上的水果啃上一口,那笑闹声比桌上的大人还清脆响亮。

而那痴‘迷’于钓鱼的大表哥周大山,依然不为所动的,边吃着他两个弟弟时不时孝敬过去的‘肉’串、‘鸡’‘肉’,边直盯着垂钓在溏边的四支鱼竿。

又是羊‘腿’、‘肉’串,又是‘鸡’,最后连两只兔子都遭了殃。小土豆在那烧烤炉的底‘洞’里,也是被消灭了不少。而且那大表哥也运气,竟然真掉到了三条傻鱼。

本是原定着当中午饭的‘露’天烧烤宴,直吃到了下午四五点时,一个个因为不听劝小瞧了这至少二十几度果酒的厉害,二十几个老少男人喝得脸红耳热,却依然没散,还直接把火锅桌都搬了过来,就在这后院里,吃起了火锅宴。

开饭之前,爷爷一摇一晃的,还硬是没忘记把祖先们先祭拜一番。

我们一个个的转移到了饭厅里,等爷爷嘀嘀咕咕念完了听不清的祷告词,然后依着辈份排行,一一上前磕了头,才是又呼啦啦的转移到了后院。

此时,作坊那边的菌子已经停了收,大哥和浩清哥两个小子也不用再轮换,终于得做到了桌前,却又被委派了送羊‘肉’,送月饼的重任。

早前,张老实就说家里来了客人,想要安排几个人手过来听使唤。结果被‘奶’‘奶’给直接拒绝了。

其实就算是爷爷早前,三天五头的提一提要早买人,但我们这从穷苦小百姓转变过来的一家子,还真的无法那么坦然的自己吃东西,然后让人站在旁边伺候。

从四五点就开吃的晚饭,直吃到八点来钟天开始变黑,然后又点上火把子吃到了近十点,才终于停了下来,却是又转移到了烧烤炉子边,围着如今已烧起了四个炉子,没喝多少的‘女’人们收拾桌子之时,都喝高了的大小男人们开始二晕二晕的说笑聊天。

众人说笑一阵,却是说到了今天参加第三场考试的三个哥哥来。

三个哥哥今天考试,家里可是天天数了日子算着的,今天一天,其实大人们心里都是既紧张又期待的,如今都在说起也不知道今天一场后,会是个什么样的结果。

虽然天上依然没月亮,但‘奶’‘奶’还是把准备好的月饼子和几种果子都端来祭了月神。

这祭果听说吃了很好的,以前都是一家人分着吃几果,但这次,光是一盘桂圆和一盘糖枣,就够这后院里大小三十几号人每人分几个,把分发祭果的‘奶’‘奶’乐得合不拢嘴。

也偷喝了几碗酒,却是没有半点醉意的我,听着大家的欢笑声,看到火光下幸福又开心的一大堆亲人,心里那感觉永远无法填补满的某一处,似乎又被填上了一点。

咧嘴轻笑时,却突然脑子有些‘抽’筋一般的,突然冒出一叹:唉,这时候,能有副麻将打打,

第二百二十四章 出了大事(第一更)

天上的云不知何时已经散去,看那月亮与星的位置,应该已过了子时。

几个小的孩子早已经被‘奶’‘奶’赶去睡觉,大人们在后院里去依然‘精’神抖擞。

看着还被外婆抱着睡熟的林林,又挨过去劝说道:“外婆,今天就留在我家歇一晚吧,你们家里不是找了邻居帮忙看家的吗。”

外婆又看了看旁边围坐着的外公他们,拉了我的人笑道:“看看,你外公他们酒劲也过得差不多了,一会儿赶着骡车回去也不费事,等你二哥他们回来时,外婆再来你家住一阵子。”说完拍了拍我的手,又与跟着劝说的‘奶’‘奶’她们聊上了。

转头看向旁边围满了人的两个大烧烤炉子,火光照映下,男人们的脸上确实散了不少的红‘色’。但我却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反而心中有数。

早前‘奶’‘奶’就煮了‘花’茶,让喝高的大家边喝茶边吃些月饼、水果,而那厨房缸里的水还一直都是我换的空间水。所以一群人在后院里围着火炉子热闹到了深夜时,喝高了的大小男人们,酒劲自然也开始慢慢的散了些。

虽然这一路过去是官道,夜里也应是不会有什么大的猛兽敢下到路边来,但往外婆她们村里走时,却一路两边都开始越来越猛的林子,而要到李外公他们其实都是散居着猎户的上山村时,那真就是大老林子了。

越是想着,越是觉得不安。外公他们虽是猎户,出‘门’也总是习惯‘性’的带着弓箭、尖刀一类的防身武器,但真是没什么真功夫的,有的只是一身捕猎的技巧、比常人敏锐的观察力,和显得矫健的身手而已。

何况这大半夜的,还带着一车的‘妇’孺。

把自己的担心又跟围坐在一起的‘奶’‘奶’她们说了,‘奶’‘奶’她们听后也是更加紧张起来,又是一阵的狠劝。

直到后来,一家人都劝上时,固执的两家人见大家如此担心,终于妥协留了下来。而我,也终于下了心里那莫名的担心,安心的睡了**。

第二天一早,一大家子又聚在一起,吃了顿头晚乘下了炖羊‘肉’,外公他们才是赶着骡车急着赶了回去。

我们一家人回到作坊那头,又开始各自忙活了起来。而我,依然开始每天的巡查遛弯。

看着路上下早种下的‘玉’米‘棒’子已经开始变黄,忍不住的咧嘴笑了起来。那大大的‘玉’米‘棒’子,已经预示着是一个丰收年。而那些在五月和六月,先后晚种下的‘玉’米,五月的已经是长成了嫩‘玉’米,六月后晚种的,也已经长着还细廋的‘玉’米‘棒’子,九月下旬应也都能收回仓了。

边转边在心里评估着。‘花’生、芝麻、酥麻.....这些小作物,虽然遇到旱时,却也是因为有着山溏和雇了人手浇地,生长时并没有受到大的影响,今年也会是个好收成。

直到看到在地埂边,和那留在地里的红辣椒,我才恍然想起一直遗忘了的事情来。那就是做泡菜。

做下泡菜,可是今天必须得完成的事情了。我心里一惊之下也是一喜,仿佛那美味的泡菜鱼和相应的很多泡菜美食都正向我直招手。

冲着山上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

“柯楠,快回来了。”见没有动静,我大喊一声那又往山上跑去的柯楠。

不出半回,路上方‘玉’米地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响声,高大健壮的柯楠已经从‘玉’米树林子里向我冲了过来。

因为近些时日里时不时能猛吃‘肉’食,柯楠竟是猛然间就长得更是高大威猛。它又这样冲过来,我骑着的大马还是有些小小的受惊,而退了几步。

“柯楠!你这坏狗。”我凶凶的骂着它,而且我确定,它绝对是故意这样的。

想到第一次骑了马,带着它出来遛弯时,它也是这样的冲来,把马儿给差点没惊个半死,要不是我这一身的功夫,和对动物有着莫名的安抚力,怕是早被摔了个半死,哪里还有‘精’神天天被它这么给折磨。

看着正斜眼看着马儿的柯楠,我仿佛又看到一丝讥笑之意在它眼中闪过,气得指了它教训道:“柯楠,说过多少次,不能这样吓它,你要是再不改正,以后就天天拴你在家里,也别想再吃‘肉’。”

真是觉得自己有些疯了的节奏。但对着这条越来越不正常的狗,除了从前训练的那些术语,我对它的教导也越来越“人‘性’化”。

见它果然耷拉下脑袋,一副知错的样子,我才是拍了拍麻木到只是被小惊一下的马儿,然后骑着它往家里快跑回去。

进了东外院,见到张老实已经回到院里,我也不等他先请什么安,直接道:“张大爷,下午地里要是忙活得过来,就把咱们家里地的红辣椒都摘了回来吧,那地里的红、白萝卜和生姜也都拔上两篮,送到,送到东内院制糖作坊外那水缸子旁的棚子下,我下午做些东西。”

一时,我真是不知道送哪合适。这要做泡菜的东西,先是要用水洗干净,后是要注意防油。但作坊这边,也就糖作坊靠着围墙的地方架了自来水,而另几个作坊用水时,也都是往这头来取的。

也在这时,我才真的察觉到这些地方用水的不方便。看来,还是架上些自来水管才行。

“小姐,地里没什么事,我现在就带上纳家的人去摘了回来。”

这都中午了,刚才他们也明明是从地里干了琐碎的杂活才回来,我忙是道:“不用,这都中午饭时间了,你们先吃了饭,再去摘也不迟。”

见他应下,我又道:“咱们这作坊里用水很是不方便,早前我倒是没注意到这些。等摘了辣椒,山地里那些杂草你们也先别管了,到时带上人手,跟着我爹他们把咱们这作坊四道院里,几个作坊边和厨房边都架上水。这样用着也方便。”

他愣了一下,犹豫道:“小姐,老奴,老奴多句嘴,这作坊里种处跟后园顶上那水溏子离着远,位置也不合适,那竹管子架进来,在院里四处横竖着,这晒东西和行车都是不方便的吧。”

见他说着主意都小心翼翼的看着我,心里有些不得劲,但还是道:“不会,到时依着墙头和棚子上搭进来,各处都直接从后园顶上那大水池子里架竹管子。那管子在需要转变变方向的地方,就直接用那烧弯定了型的竹子接上就行。到了地方,再用变竹管子从那墙头或是棚子上接水下来,到时在接水的位置上挖上个一两尺深的浅平坑,坑边和周边砌上层砖或石板,留上个通水沟的出水口,把那装水的大瓦缸放进去,在溏里填上层细沙,那就干净了。”

我慢慢的说着,见他听完点起了头,我又才提醒道:“你们两边厨房架这水时,那溏子可以挖得大些,在出水口处学着我们正院大厨房旁那个一样‘弄’,在那口子上铺上大石板子,周边也用砖好好的铺上,到时洗衣服就方便,不用再往河里去了。”

他面上一喜,恭敬的道谢:“谢小姐为我们考虑得这么周全,老奴带大家谢谢小姐了,您....”见我有些不耐的摆手,他才转而道:“小姐,那老奴这边着让人着手准备上需要的那些东西,准备齐全了,群组奴再给小姐你回禀。到时还要小姐教授一下,那些东西如何处理。”

知道他是不太明白都应该如何处理那些竹子,就直接把如何打通竹子内节,和如何给竹子捆绑出弯形,然后如何烧制出弯管的方法,都一一说了一遍。

见他反复问了几次后,一脸惊喜的明白了过来,我才是问道:“我爷爷他们还在作坊里吗,怎么还没见出来。”看着他们这厨房烟囱里都没了炊烟,天上的太阳也过了正中,应该已经近一点左右了。

“啊,小姐,是老奴该死忘了事。”他边说边鞠躬后,才道:“刚才老奴竟忘了告诉小姐,老太爷他们早前就跟着舅老爷他们去了村里,老太太她们今天也没在作坊里,正呆在家里呢。”

舅老爷?那应是说的舅舅他们了。可外公他们一早就回去的了。

我心里一惊,忙问道:“这是不是有什么事?我外公和舅舅不是一早回去了吗?怎么会又来家里?”

他明显的犹豫了一下,但看到我直盯着他,才是道:“这,这老奴也不是太清楚,但周老太爷和舅老爷他们都没什么事,只是听说他家外边那官道边上出了些事情,所以舅老爷他们去镇上报官前,还到家里来了一趟。”

听他说得含含糊糊的,而且明显没说出什么重点来,但官道边出了事,舅舅们还去报了官,我却是听明白了。

忙是把马绳扔给了他,道:“帮我就拴在这‘门’里的柱子上,我回家去一趟,等下再过来。”说完,拔‘腿’就往家里跑。

一定是出什么大事了。就算不是外公他们的事,

第二百二十五章 出名了(第二更)

跑到正房堂屋外时,就见‘奶’‘奶’她们三人都在里边,就连燕儿在呆在里边,四人正在说着什么。。

“‘奶’‘奶’,这是怎么了?”我边进‘门’边问着。

几人见到我都是一喜,‘奶’‘奶’边向我奔来边忙着道:“啊,芽儿你回来了就好,正商量着得去找你呢。”

边走,边拍着我后背道:“可不能再随便‘乱’跑了,外边如今可危险了。”

危险?

我听后,瞬间又向燕儿看了一眼。她早前明明先往外喂鱼去了,这时呆在家里,一定跟这件事有关。

边走向长椅,我边接了话问道:“‘奶’‘奶’你好生说,什么危险,是不是外公他们带着表哥和表姐回去时,遇到什么事了?”

明知道外公他们应是没事,但问时,我还是有些紧张起来。

好在‘奶’‘奶’她们也倒没有张老实那么多顾忌,直接就把知道的七嘴八舌的给我说了起来。

原来外公他们今天一早就往家赶,那时也不过天刚亮没一会,算是走在官道上最早的一队人了。结果就因为这最早,所以遇到事了。

刚好在要从官道岔到他们村时,就远远的看到前方路上散落着货物,还有翻倒的牲口车子。

两个外公家,虽然这次带着几个孩子和‘女’人,带怎么说也是猎户出身,而且两家也算是有六个老猎手在场,但还是留了‘女’人孩子在车上,大着胆子往前走了去看。

结果,就看到那倒在地上的一头马的白骨,和一些肠肠肚等杂物,而且白骨之下,还是大片干涸了的血印,而血迹之上或四周,还有明显是狼的脚印。

听说几人当时都吓得不轻,因为做为老猎手,他们虽只看了这一个现场,但马上就知道这多是遇到狼群那种野东西害人了。

几人留下两人护着孩子,其他四人又往前探查,结果越看越是心惊。

那往前转了一个大弯的官道上,还有整四辆的车子倒在官道上,或是倒在了官道那外坡下。而四头骡、马都没一幸免。

而且更夸张的是,还发现了大概三四具人的遗骸。

五头大牲口,再加上三四个人。竟然被基本啃食一光。那得是多大的狼群?

就算是老猎手,但外公他们当时就被吓坏了,忙是调头回来,就把‘女’人孩子往家里送。结果全都回了外公家后,几人慢慢分析了一阵,越是想越是觉得不放心,就使了大舅和小舅骑了骡子来给我们报信,后来爷爷他们也跟了出去,说是给村民通个气,又得到里事衙报官,结果出来时,已经有官差在那段官道上清理了,而且路两头还有不少无法通行的商队停在那。

不光是外公他们,和讲着这事时一副心惊胆战的‘奶’‘奶’她们,就是我听了,也是头皮发麻。

“你爷爷他们也是的,竟全哄跟了出去,我们回来四下一找,没看到你,就知道你是出去转地了。”‘奶’‘奶’说着,一副心惊的道:“可是把我们快要吓死了,这正说着要让人去找你呢。”

我忙是安抚几人道:“以后再遇上这种事,你们可别去找我,先不说有柯楠这么大的家伙跟着我,就是我骑着马又有身功夫,也不会有什么危险的。”而且我还有空间里,真遇到太吓人的东西,遁走就是。

后边的话没敢真说,只是幻想而已。但想到现在已是中午一点左右了,我有些不解的问道:“照‘奶’‘奶’你们说来,舅舅们来报信,那是刚才不久的事情,但这官道上,每天人来人往,怎么会到这时,那些官差还没处理完路上的事?”

这一问,算是把几人问得一愣,大伯娘随即摇头道:“不知道呢,也许是有人遇到这事时,回去报官晚吧。”

觉得有些道理,我细细一想,又更明白了几分道:“嗯,要么是被人遇到了,回去报信得晚,要么就是咱们这镇子上的那些衙差不能管这事,舅舅他们来时,可能是县衙里的官差来处理了。”

想到县衙,我才瞬间想到了,那县衙可不就是余大土司管着的。虽然他手下也有朝廷派下来的小官在,但也形同于虚设,什么可都是那余大土司一人说了算的。

这一次,事情就发生在离我家这只有20多里路的地方,也不知他会不会沉不住气,由冬天提前赶到我家这来。

有了心事,我劝慰了三人一阵,想了想就提出了要到村里找爷爷等人的话。没有疑问的,当然是受到阻止,说了半天,总算才是脱身。

这一次,我把柯楠也同样到了身边。

骑了马到村里时,村长家‘门’前,那路边的几棵大树下,已经是围了百十口人,一直都在议论着一件事情。

从大家的议论声里,我才知道村里也是在巳时(9~11)末才知道的,还是听路过的货商折转回来给通知的。

现在本村的村民们,看我骑马已经是再不觉得有何奇怪,只是都很恭敬的跟我打着招呼。

我在人群里找了一圈,却是并不见人,有些疑‘惑’的拉了一个知道名字的问道:“姚大伯,看到我爷爷他们没?”

“嘿嘿,是芽儿小姐啊。”四十多岁汉子笑着招呼了一声,才是道:“刘老太爷他们被里长叫了一起,往下山村那头去了。”

喔?如果真是同里长一路去的,那依时间来算,那舅舅他们来时,那路上的官差就不太可能是里长这边派去的了。

我心里有了底,跟他道了声谢,就带了柯楠往出事地点跑去。

“芽儿,你等等。”

刚跑出没十米,后方就传来周婶远远的大吼声。

我有几分无奈,调头往回走了几步,才是看着已经向我冲跑过来的周婶和小兰问道:“周婶,是有什么事吗?”其实不问,也知道她这是要阻止我跟去了。

“芽儿啊。”周婶有些喘的道:“你可不能跟去,你别怪周婶管得宽要拘着你,今天就算是你母亲在这,她可也不会让你去的。”

看着一脸认真的她,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这个婶子,从小对我们兄妹可是真好的。

我收了收神,才是扯了笑道:“是我‘奶’‘奶’她们让我来找我爷你的呢,这事她们都知道,不然我杂能骑了马,还带了狗出来。”这话说得半真半假,但我见她有丝不信的犹豫了一下,才是接着道:“我舅舅他们刚才到家里把事情给说了,却是说得不太清楚,刚才我娘她们还是不放心,让我跟着看看是怎么回事,顺便提醒我外公他们,不合适就住到家里来。”

“有这么严重?”小兰在旁边吃惊的看着我问道:“我们也是才听人说起,说是在下山村外的官道一带,有野物伤了人。芽儿,你听你舅舅他们说起,是很严重吗?”

听她这话,就知道她也只是听了皮‘毛’,我也不打算吓这小姑娘,直接道:“不知道呢,听说是野物遇到商队了,具体怎么样,我也是不清楚。”

野牲伤人?如果真只是这样,倒还不算惨,可刚才听‘奶’‘奶’她们讲来。这可不光光只是一两个野物什么的。就算是两三头老虎造成的伤害,也没有这些狼群吓人。

听我说了这些,周婶应是信了,有些不放心的又‘交’待了我几句,才是带着小兰又往回走。

我打马一路飞奔,柯楠也紧紧的跟在马侧半点不落后。我们使足了马力和狗力,远远看到了外婆家岔路下的口子时,道路依然没有畅通。

货商们拉了货的车队,卸了驮篮的马帮队伍,依然被堵了这边一路。而从这位置看那远处,刚好也能看到大大的弯道另一边,依然有被堵着的商队。

原本正在路边路心议论不停的商人们,见到我和柯楠的出现时,被惊了一惊,连那路边见了我们的牲口,也有些紧张的发出喷鼻声、用力踢地声。

我斜眼打量了正四下打量牲口的柯楠,心里一叹,低声骂道:“柯楠,再敢吓它们,看我回去不收拾你。”

对于路遇陌生人,它可以当看不到一样仰头只往前走,可这一见到牲口什么的,它不是一副在打量‘肉’食的狗模样,就是一副鄙视的狗模样,真是让人心里无语到无力。

“哟,看,你快看看。”

“这,老李你看看,这是獒犬不是?但怎么这么大....”

“天呢,我还没”

一路过来,都是商队里人们的议论声,让我有几分后悔把这惹眼的狗带了出来。要不是心里有着打算,我怎么会

“啊,刘小姐,这不是刘小姐吗?”

一个货商有些偏高的惊呼一声,打断了我的心事。我往他看去时,就见他往我走了过来。

这是跟莫老爷子一起,来家里买过葡萄的货商。只一眼,再加上早前听过的声音,我就已经认出了这个叫李有福的年轻货商。

被他这大声一喊,原本还没注意到我的人,也都看了过来,还有一些知道我的跟别人轻轻细语了起来。

骑了马还带条惹眼的狗,

第二百二十六章 不出人力出狗力(第三更)

心里有些无奈,但我面上却无异样,直接开口跟他打起了招呼。

“呵呵。”我轻笑道:“李叔你这是过来进了新货?到没到我家铺子里去看看啊,听我爷爷说起,我家好像卖新货了。”

说起这新货的事,他一下子是来了劲了,忙是应着说了起来,一时,也真是引起了一起知道,或是不知道的货商们的兴趣,一时谈论起来。

见这情况,我也不再多留,直接往前打了马快步走去。

还没走到出事点,牵了马跟在路边的两个哥哥已经同时看到了我,一愣之下,直接往我这边走了过来。

“芽儿。”大哥有些严肃的盯了我道:“这哪里是你这小孩子能来看了,前边都只剩马骨头了,咱们去后边等爷爷去。”

小孩子?我差点没晕了。心里暗笑:你才真是小孩子呢,‘毛’都没长齐,竟然说我这快成了老妖婆子的是小孩子。

看着同样一本正经的帮我牵了马调头的浩清哥,我心里翻了翻白眼打听道:“舅舅们说的那些官差,应不是咱们镇子上的吧?是不是县里来的?”顿了一下,我还是问道:“那余老爷也来了吗?”

“没,余土司老爷没来,只是县里的仵作和官差来了。”大哥边走边应了一声,见我还看着,他犹豫了下道:“听说是昨天晚上后半夜的事,商队是从昆明府那边过来的。结果在前边弯子里遇到了狼群,想往前突围求救的,结果狼群‘逼’得太紧,前方又有更多狼群拦了路,骑着马的一人就往后折回了永仁县,今天一早才是去报了官。”

听完这话,我并没觉得轻松,反正很是紧张起来,更是吃惊的问道:“那狼群真的很大?人呢?死了多少人。”

本是很平常的一句,两个小子却是犹豫着盯了我几眼,那浩清哥才是悄声道:“听说已经在路上路下的,找到了6...找到了6个人。两辆马车也在西南方一里外的官道下方找着了,一共翻了七辆车,死了七头牲口。”

6个人?看着他那一脸的纠结,我也知道怕是六副残破的白骨了。

竟是有一人成功逃了,而且是骑着马跳掉的,那就应该是这商队压货的老板或是商行里的大人物了。

说完话,听到旁边的惊呼声,我才是看到柯楠正不停的在这一路的地上‘乱’嗅着,四冲八撞的,很是狂躁的样子,吓坏了不少的商人和牲口。

原本带了它来,就是想让它嗅嗅看,这些狼群倒底是从哪方来的,又是去了哪方。

当时听了‘奶’‘奶’她们说这事时,我的心里已经是惊得不行。后边又想着那土司,心里更是说不上的担心。

外公他们以前也是走过夜路回家的,而且那时可都是靠脚走路,而不是赶车。但我却都从没担心过他们会有什么危险。

可中秋那天晚上....不知为何,只看了看天上不知何时从云中出来的圆圆明月时,我的心里突然的很烦‘乱’,而且一想到外公他们要回家,我就已经变得非常的不安。

但在听完外公他们无事后,我还是觉得不安。这不安,初时我以为是土司的事,但到刚才赶到这边,并没见到有县老爷的土司存在,哥哥了否定的告诉了我时,原本应该放松的心情,却依然还在不安,而且更甚。

而这次,带着柯楠而来,就是想悄悄在‘私’下找出一个答案。可却没想,它这样的动静,怕是没法悄悄的来。

看着它嗅到最后,竟是向着有死成的地方往回跑去,想要‘奶’‘奶’她们讲起时,那绝不会单单只有马骨头的地方,我一想到也许它会去‘舔’时,恶心到想吐前,急忙大喊道:“柯楠!回来!”

很是听话的柯楠顿了一下,回头看我一眼后,又往前冲,看到它这样一副饿狗扑“死”的馋狗样子,我瞬间气得爆吼道:“柯楠!要是敢去‘乱’‘舔’,你死定了。”

看到柯楠的身形猛然停顿,尾巴也猛然耷拉垂下时,我才是对于自己的训狗水平找回了一点点的信心,但我不还没来得及高兴

“芽儿!”大哥轻拍了我一下。

浩清哥也是几乎在同时低声道:“你可是‘女’孩子呢,怎么能这样。大声吼叫。”

听到他们这些话,我准备立马反驳时,就看到那柯楠竟只回头看我一眼后,又把尾巴往天上一翘往向奔去。

我再也无力大吼,只是脑里一直回闪着,柯楠那狗崽子,刚才竟然用看着那些骡马一样的眼神,真真的是很“鄙视”或是“生气?”的看了我一眼。

“芽儿。”

正愣神时,大哥摇了我一下,然后道:“你放心吧,柯楠虽然还小,却很是听话的。它可不会‘乱’吃东西,就是这阵子在外边,偶尔咬死了兔子、山‘鸡’什么的,也都是叼了回来的。”

他这刚说完,旁边的浩清哥也紧接着说了起来,我却真是没心思去应答或是应咐他们,因为我一直都盯着柯楠的狗身影,在心里,一直回放着柯楠那猛然回头时的眼神,我觉得有种生在梦中的感觉。

这个世界,真的太怪异。

也许从我初时遇到那恐怖的大蛇,再到后来竟然发现了自己这恐怖的空间,就已经觉得它真是有些怪异了。然后又是那仿佛能‘洞’知我一切秘密的枯木大师,让我对这世界的真实结构又有了些疑‘惑’。

再到后来,竟然又遇上个不知道是真是假的有头发的苦思老和尚,更是不知道他后来是死是“升”时,我又一次对这世界真实的样子产和了怀疑。

而如今,先是那突然而至的不安,再是柯楠那狗家伙这一阵子的怪异,和刚才那被我看得真真的眼神,又一次的提醒了我,这个世界太奇怪。

特别是现在,一直看着它,而且在看到它果然没有去多理会些血腥的骨头和地上的血迹,而是靠着路里路外一路的嗅,最后直接就往官道里侧那平坦的彼地里嗅,然后不停的回过头来向我张望时,我的心里紧了一下。

这是有情况了。

但是看着正站在眼前的两个哥哥,还有几十米远处,那正在跟着里长和几个官差呆在一起伯几个大人,我有些犹豫起来。

我是想要自己去的,这样当有危险时,因为有空间在,所以我可以随意进出,或是收了狼群到空间里,任由我搓圆捏扁的收拾惩罚。

可如今,我应该怎么脱身?心里瞬间后悔,不应该都不想清楚,就这么直接冲到了众人的视线中来。

看着柯楠几次眼过来的眼神,我仿佛就是知道它正在不耐烦的催促着我一般。

“大哥,我想去趟外婆家。”我只往旁边还说话的两人轻轻的说了一句,然后就扯回了还拉在浩清哥手里的马绳。

浩清哥反应最快的道:“什么?这时候,你竟然敢说要去你外婆家?你知道不知道,那些狼群还没不知道往哪里去了呢,这时候去,万一”

不等他说话,也不等大哥开口,我直接道:“这一路进去,不过才二三里路而已,一路都是新挖的大路,打马过去也才一小会儿的时间而已。再说,这一路人声这么大,那狼群还敢呆得住不成?”

谁知道,这还才说完,就听到远处有人隐隐在问起狗的事,我瞬间转头看了过去。

看到老爹他们在离那不远处应了声。我忙是把马一夹,往那边奔了过去,也听清了那官差头子竟是想要让柯楠给寻寻狼踪迹,而且竟然喊了做为主人的老爹给他们牵狗带路。

“爹。”我轻喊了一声正要去拉柯楠的老爹,见他转头,才道:“咱们家柯楠你牵不住的。”

说完,才是看着旁边那个穿着明显不同于其它衙差,而应是头领的人,心里不喜却还是点了头笑道:“官爷,我家这只小狗是不用人牵着的,如果你真要去找那狼群的踪迹,只要你们跟在它后边去就成。”

“小狗?哈哈”

“噗....”

旁边的几个衙差边先后笑了出来,而且嘀咕着这大笑的事。

“你这小丫头,怎么跟我们陈捕头说话呢。”一个年轻的官差见到他们头领盯眼,就狗‘腿’的吼完我后,还冲我瞪过来一眼。

喔,原来这些穿着跟衙役有些不同衣服的人,都是捕快?

之前听到那叫陈捕头的,竟然也叫我老爹去给他们牵狗带路,想着这当官差的虽然不可能像咱们的子弟兵和很多警察叔叔那么可爱,但他们这目前这打算却也算是为民着想的,所以也并没有跟他们计较,而是提了建议让他们自己带了狗去。

谁成想

“小姑娘。”那30多岁的陈捕头不冷不淡的看我一眼,又扫了眼我那退回来后正站在他旁边的老爹,才是斜咧开了嘴角讥笑道:“你家这狗可不是小狗,如此巨大的一条獒犬,要是没个主人跟着,到时伤了我手下的那个兄弟,这谁来负责?我告诉你们,这要追究起来,可就是你家的责任了。”

他说完,又往我老爹看去,直接大大咧咧的吩咐道:“还不快带路。”说完指了指狗。

刚才听了他那话,我就气得使劲咽了下口水,正要反驳。结果刚张跟,就听了他后边这话,和他那表情和动作,我只差点没把喷出口血来。

抢在老爹答应之前,我气极反笑道:“捕头大人,我家这只确实只是不足一岁的小狗。而且照捕头大人刚才那么一说,我也真是担心这条长得有些大的小狗伤了大人及各位官爷。要不”

我这刚有意顿了没说下去,那陈捕头果然气极的大吼道:“要不什么?难道就让你们永南镇出上一条狗力,你们也不愿意?我们这些兄弟,可是一大早的就从那一百多里外的衙‘门’里赶奔过来了。”说完时,那原本瞪着我的双眼,却是转而向旁边扫了过去。

顺着他的眼神看去时,刚好就见到了里长一愣之后,冲着这捕头低头恭腰的直点着头。

这样的里长是我没见过的,心里正有些为他不平时,就听到那姓陈的捕头道:“今天来时,咱们大老爷可就‘交’待了,让我带着这十几号的兄弟过来,一定要帮着你们除了这一害。我们兄弟拼死拼活到现在,饭没吃上一口,不就是为了你们的安宁着想,结果,现在就要用上你们这里的一条狗,都不成?”

听着他‘阴’阳怪气的说完,我也算明白了过来。

敢情这是那报案的有什么背景,直接跑到他们地面去报了安,然后就缩在那县城里等结果了,这捕头带着几人领了命令后,不得不奔了过来办事,却是先后两次都没得着好处,所以才是如此见人就撒气。

心里想得有了几分明白,又看到那还在旁边帮着我这“不懂事的孩子”赔着小心的里长和几个大人,我心里有几分感动之余,却更是不想让这捕头落了好。

那就当我胡闹好了。

心里有了主意,我从马上利落的一跃而下,

第二百二十七章 失算(1日补更)

直接走到张里长面前拉了他道:“张爷爷。”见他停了赔小心而看向我时,我有丝惭愧的道:“刚才真是我太不懂事了,没想着捕头大人和几个官爷都还没吃饭,让他们这么饿着肚子帮我们这方出害,真是让我们敬佩之余也很是惭愧。”

说完时,我看着他,很是好奇的大声问道:“可是,可是张爷爷,今天陈大人他们真能在这些老林子里找到那些狼吗?我怎么听村里人说,这老林子一座山接着一座山,连接着方面几百里内的那些老林子。难道是我听错了?”

张里长愣了一下,然后像是终于想起了,忙是看着那陈捕头问道:“陈大人和各位官爷,您们也辛苦了大半天,要不先跟了我们回镇子上,吃过饭后再慢慢合计这狼的事。我们这老林子确实四通八达,真是....唉,真是要好好合计怎么分片寻找才成。”

“什么?”那陈捕头都没说话,旁边早前那官差又惊叫道:“四通八达,还,还要分片找?”

他一喊完,忙是看着那陈捕头问道:“陈头,哪咱们今天是不回去了?嘿嘿,这可”

陈捕头直接瞪了一眼,打断道:“行了三强子,一边去。”

他很是不耐的又扫了我们大家一眼,才是看着村长道:“原来你们这边的老林子如此之大,余大老爷早上是吩咐了我们尽全力帮你们除了这一害,可如今已是未时(下午1~3点),大老爷还等着我等回去复命,我看”眼珠子四处转看,却停顿了下来。

张里长面上一急,忙放软了声求道:“陈大人,这,还真是得求你们帮着寻寻,我们里事衙里总合就那么几个收税的小役,要是这狼群走远了,我们倒也不求能除了它们,但是这官道上每天商队来来往往,这要这狼群没走,又再出点什么事,可,这可怎么办。”说完已是一脸的苦闷。

里长也确实应该郁闷,出事这地,刚好就是在下山村外的官道上,而也就是这出事两个山梁下,刚好都属于永南镇的地界。要是能再过去一点,那可就跟永南镇这边没什么关系了。

要是再出问题,张里长肯定是不愿意看到的,虽然明明有着一个当着丽江府师父的‘女’婿,但还是比起之前还客气上了几分,求起了那更是拿起了姿态的陈捕头。

知道了这么多消息,那陈捕头果然如我猜想的那样,他如今话里话外,都透着想让商人们为了这一路的太平,合力凑上一份官差们的辛苦费。而里长打量着立了耳朵听着,但却大都左顾右盼,不主动说愿意带头‘交’钱的商人,一脸的苦闷。

要他们真是地老老实实拿了钱办事,其实商人们‘交’上些银钱也是没事的,但此时,怕是大多数的商人,都报了那陈捕头和几个捕快一样的想法,觉得这林子四通八哒,侥幸的想着就算有狼群,怕也是离开了。谁还又想要主动去掏那份冤枉钱呢。

此时,看着里长直往商人们聚堆的地方扫,而那陈捕头还拿腔拿调的,说着他们从永仁衙‘门’过来一次有多不方便

我心里暗笑一声后,看了眼此时已经少了‘激’动,而爬在地上假寐的柯楠后,没理会看出了我要说话而想拉住我的大哥,只往前一站,就开了口。

“张爷爷,今天时间也仓促,陈捕头他们既然要赶回衙‘门’去有事,那咱们再这么强求,真是有些说不过去。”

听了我这话,几个大人只愣了一下后,都不得不同意的点起了头。

我心里咧了嘴笑,一脸很是遗憾的道:“只是这里到咱们镇上还有30多里,不然真是应该招呼劳累了大半天还空着肚子的官爷们到镇上吃个便饭的。但这却,唉”

看到那捕头冷眼向我扫来,我叹后,一脸惋惜又担心的道:“可这一是担心余大老爷在衙‘门’等得着急,再一个这要是咆饭晚了后,也不知道这一路上安全不安全。毕竟这”又是没说完,但浩清哥却是接了话。

“芽儿尽瞎‘操’心。”浩清哥笑瞪我一眼,才是冲着那陈捕头等人一拱手,道:“不说别的,就说陈大人和这十几个官爷,可都不是普通的衙役,而是专办大案的,那一身的拳脚可都是千里、百里挑出来的。”

他这话说得那捕头和大多的官差都咧起了嘴,他却是又道:“要是昨晚那群狼遇上的是陈大人他们,那就是自投罗网了。”冲着得意的几人很是崇拜的又一拱手,才是道:“就算昨晚遭难的那群人也是有些功夫的,可那功夫,怎么能比得过陈大人等人。”

听他越吹,越是夸张,我正有些疑‘惑’之时,却突然看到那陈捕头和众捕快都面上突生异样。

陈捕头白了脸不说,就是其他围在旁边那十几个捕快,也是脸‘色’或白或黑。

这是?

心里正有些疑‘惑’时,就听那陈捕头道:“年轻人这么说却是不对了,昨夜在此地遇到狼群袭击的,可是咱们省城最大的隆兴商行的车队。那押车的,可都是一身不赖的武艺。”

“死的人还都是有功夫的?”我有些不可思议的惊呼出来后,脑袋开始发疼了。

本是想着要支走了这捕头一行人,然后好让柯楠带着咱们镇子上由里组织起的灭狼队,然后自己再耍点小手段,让大家轻松的就把那坏狼们拿下。

可现在

我的惊呼,没被那其他人当回事,只是大哥轻轻在我耳边道:“听说武功很不错的。”见我瞪大的眼睛,大哥又喏喏道:“你刚才说要去外婆家时,我们阻止你,可就是为这事呢。”

见他说得义正词严,笑瞪他道:“知道了,是我马虎行了吧。”

说完时,正看到那陈捕头正‘交’待着手下正快速的清理路面,一副马上就要离开的架势,我只得咧嘴苦笑了一下。

这就叫自作孽吧,刚才想吓了赶着人家走,然后带着外公他们当英雄,现在却想让这些捕快们挡风筋一般的留下。

看着苦了脸的里长,和刚才跟我一起听到大消息后,就惊慌起来的众多商人,我心里更是幽幽叹息了一声。

看来,自己惹出的事,只能自己负责了,今晚

“芽儿。”我这还在心里暗想着晚上的对策,爷爷却是有些生气的叫了我一声。

看着他那不好的脸‘色’,我有些无奈的低了头道:“爷爷,我知道错了,不应该‘乱’说话。”

“你这丫头。”爷爷气瞪道:“看看,早前你张爷爷一个劲的帮着你说软话,而且一早来就忍着看那陈捕头的刁难,都是为了什么?现在你知道了吧。”说完时,直接用眼神把那围在周围的货商们一扫后,又斜瞪了我一眼。

我此时当然非常明白了他的意思。

早前,如果不是有意的提醒着这地方多大,想以此提醒那陈捕头狼很难寻,然后让他自动放弃。然后,我就动些手脚后,让里长组织上的人手出一把风头。我初时,真的只是这么想的而已。

可后来,他们知道地方大后,竟然反而一副打定了主意要长来帮忙的样子,而且竟是起了不用太出力而能收银钱的心思。让自己还暗自鄙视他们,并更是安了心思,一心说着想要吓走他们的话。

可后来,被浩清哥接了话后,竟是让他们想到了那狼群真正的危险,而连那应该有很大机会能轻松挣到的银钱都不要了,现在就一副马上要离开的样子。

此时,只能老实的听着爷爷低声的教训了几句,他又转而去跟着里长安抚着围上来求主意的货商们。

“里长啊,真的不能再去商量一下?我们愿意出钱的。我这五天里,可是有两天要从这条道上过啊。”一个早前明明还一脸观望的货商,此时已经完全的不想再观望了,却已是有些来不及。

“是啊,里长,你再跟陈大人好好说说,不然下趟货,我也不敢再往这头来了。”明显是一口四川的口音。

里长也是直叹气,听着他已经三次找了那陈捕头商量着,想让他们明天一早来帮忙转转山,却都被含糊的推了回来。

看着陈捕头他们此时那眼中的恐惧,我真不知道为什么先前他们还有胆子哄着想收上些钱,而现在却是连来钱都不想要了。

再看着那些明显是才听到这准确消息,已经吓得比我早前还忙‘乱’的货商们,我心里想着要早些带了柯楠探查山林的计划更是往前提前了些。

照着柯楠刚才的表现,它是已经嗅出了狼群离开的方向了。但以我心里不安的感觉来说,那些狼群也许真的还没跑远,或是真的还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但,我要怎么样,才能早早的脱离了家里人的视线,又不让家里人着急呢?

早查看了早好,不然光想夜里,自己得来到这刚死了人的地方,和那也许会是‘阴’森森的大老林,我就忍不住的直想咽口水。

看着有些胆小有货商,在这才两三点的大中午,就已经把队伍调了头,一副要赶回镇上的样子,我心里突然有了主意。

看着旁边正跟着里长说话,而且必然是要跟着里长一路回去的爷爷他们,心里更是欢喜起来。

“爷爷。”我喊了一声,引得他和另几个大人都回了头,才指了往回赶的商队道:“我想跟着那些叔伯们一道先回去了,到时我让‘奶’‘奶’她们做些饭菜,爷爷你记得请张爷爷来咱们家喝酒啊。”

几人其实早前就已经看到了折转的商队,而且一路往回退的人变得已是越来越多。

“行。”爷爷盯着我‘交’待道:“可要记着不能‘乱’跑啊,到了村里时乖乖的回家。”

我咧了嘴,老实的脆声应道:“知道了爷爷。”

第二百二十八章 意外收获

得了同意后,也不让一副想跟来的浩清哥有机会说什么,直接利落的跳到马上,就往家里的方向折奔回去。

眼看就要超过那走在最前的商队,身后远远的就传来了老爹的叮嘱声,我只得拉慢了马,慢慢的跟着商队往前走。

但也才是转了过弯,我又放马狂奔起来。

回了村里,村民们还有几十号人,围在那岔道口的大树下,见我回来,一群人围上就是一阵打听。

奈着‘性’子,把事情大概的给大家讲后,我冲周婶和旁边的小兰讨好的笑道:“周婶,麻烦你到我家里一趟,帮我通知一下我娘她们‘弄’上些菜好吗。我这还得到镇上去买上些东西。”

听这一说,她微一愣,就点头应了下来。

黄村长可也是跟着去了的,她应也是猜到了里长这是要去家里吃饭,才是答应得这么利落。

事情如计划中的往前走,我心里自是高兴的,直接打了马就往官道上一路向镇上走。直到转了个弯,又往路上属于大伯家的山梁上行去,四下确定了无人时,打马进了已经长得茂密的‘玉’米林。

边人带马,外加跟在旁边,那憨头憨脑有些找不着马‘门’的柯楠,消失在原地。

这已经不是柯楠第一次进空间,在它更小的时候,是进来过几次的。

但这次,突然从甘蔗林里进到‘花’果飘香的空间里,柯楠被惊得明显的顿住了身形,而我身下的马儿,倒是胆大的没多大反应,只是左右打量的喷了几声响鼻而已。

咧嘴一笑,运用起空间技能,就往前瞬移过去,但是移到前方我却没敢立刻就出现在外界,面是再次运用上技能,透视到外界一切安全后,才是敢再“出现”又“消失”的往前移动。

“尼玛啊!”

忍不住的怒骂出声来。这真是太费本小姐的时间了啊。一停一顿的,每次只能移上直线100米远的距离。而且是遇到坑或是河时,还得再次的往旁移一下,才敢“出去”,再“消失”。

这是折磨人的节奏啊,还是折磨人的节奏啊。

移了第n十次后,实在是再忍不住的心里发呕,很是有种恶心的感觉。

就像让你伸出一只手来,在桌面上反复的敲击不同的三个点或是四个点,初时因为兴致高昂,还觉得有些意思,但是到了几十次之后,就莫名的生出一种头晕的恶心感了。

但,我如今这个样子,完全是整个身体在移动,真的更是恶心到了极点。

当移动了不到百次时,我已经是瘫软在了地上,很是干呕了那么几下,才是缓过了些神来。

手里多出一只苹果,啃上一口后,突然看到身旁柯楠那一张已经“麻木”到了极致,而有些扭曲的狗脸上,和它那“平静”到仿佛已经无光的眼神里,那一丝丝隐隐的“讥讽”时,我瞬间爆发了。

“你这只傻狗,吃你的东西去。”

瞬间,一堆水果把这只“小”狗淹没在其中,再也看不到它“麻木”的表情时,我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

真是,突然无力的觉得,自己竟然不小心的养出了一只狗‘精’在身边了。怕是我这还没到成仙的节奏呢,它就已经成妖了。

无力的松了口气时,我那其实很不好用的脑袋,瞬间有些清明了起来。

就算身边明明传来一阵的杂响:水果被抖落的杂声、马儿兴奋的低鸣、动物那狼吞虎咽的咀嚼声,却都不能影响到我那瞬间的灵光一闪后,进入到的一种遐想意境中。

坐在青青的‘花’草地之上,抬手看了一下右手腕上,那如一只头大尾细的蝌蚪状红‘色’胎记。

空间应该就是存在于自己右手腕这胎记中的,也可以直接说是存在于自己身体内的,但当自己进入空间时,它却依然存在,与在外界时,并无异样。

当自己在外界时,想取任何空间中的物品,都只是一个意念之间的事。而想把让这空间中的物品,放到外办的某一处,不管空间中的物体在何处,也不管自己身处何处,但永远只能把空间中的任何物品瞬移到离自己所站位置的100米内,100米是个极限。

空间真的是100米大?或是说空间只能有100米大?

但为什么自己站在原地,然后通过意念,去把空间中那感觉离自己最远的物体,移到外界中自己的另一面最远处时,却依然是100米?

难道自己真的,只能进了再出,出了再进,这样反复的去控制移动?

第一次时,自己从外界进入空间,再从空间出来时,明明只能落在原地,直到后来

对的,自己一直明明都在进步,当想去发掘这空间的技能时,有时自己失败了,但最后却都成功了。

瞬间,脑中完全的变得清明起来,我终于得出了个结论:

这空间在进化。或是说自己通过努力,而领悟得更多空间技能。

信心猛然大增后,我看了一远空间边沿那“坚实”的薄雾凝神细想

空间绝不止100米的极限直径。就算目前也许受着某种限制,但想要瞬间移动,却真得可以不用如此的折磨人。

如果自己心中有了目标,只要想着往前移,那么不管自己站在空间中的任何一个点上,那它应该都是可以畅通的往前进,就算自己不再出现在外界,那么这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没有的空间,它其实在外界中已经前进了

对的,它就如一束无形的光,也许它移动起来也需要时间,也许也会受强大的外物所挡而得绕行,但只要有那么一个落点,它就得一直的前进。

“哈,哈哈哈。”狂笑出声,瞬间觉得自己真是聪明绝顶。

紧张的深吸一口气后,压下心里‘骚’动的杂念,瞬间运用技能开起了透视功能,然后再是用上一丝意念,自己前眼的景‘色’瞬间不停的变化又变化

天啊!我成功了。

一直感受着这种酐畅淋漓的感觉,心里美呆了。

这可是比坐飞机,都没有的晕眩感啊。

到对的,晕眩,因为瞬间又瞬间的景物出现的点太频繁,却又不是相连贯的景物,让我觉得很是晕眩。不知道乘坐火箭时,是不是就是这种感觉。

当想着要留心打量一下外界时,这种让人兴奋又头晕的接连瞬移,瞬间变得慢了起来,一路的景物慢慢现出原形。

此时,在前世做高铁那种熟悉的感觉和速度,又找了回来。再也没有瞬移时,那一下一下景物跳跃的那种晕眩感。

再慢一点....再慢一点....呵,呵呵。对,就是这样,如骑着马快走,却能看清街上的行人,也能听到他们的叫卖说话声。

叫卖、说话声?

“尼玛啊!跑过头了?”这明明才没有两一会儿啊。

气恼的骂出句脏话时,我终于从那极度的兴奋中醒了神。

此时,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但明晃晃的就是一条比镇子上还繁华不少倍的大街。

这是....永仁?

还是....楚雄府的某个县城?

因为我一直是朝着南方的永仁方向在移动的。

我的眼睛四下打量起来,却并没看见有一个地名相关的词汇。运用上空间技能,在方圆100米的范围内搜索,终于看到了一个出现了若干次的名字“凤腾县”。

凤腾县?这是哪里?

完了,“瞬”‘迷’路了。

这也不过才没多大点时间,怎么就这么‘迷’路了?望了望外边的太阳,真的应该还在三四点的样子啊。

心里此时是又惊又喜,慌忙想要运起心念往前再移些,好找个合适的地偏僻地点出来,然后好去问问路。结果,却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已经‘精’疲力尽了。

唉,没能量了。带着这空间这么些年,已经明白自己是这一路过不,元气或是能量已经损耗得差不多。

感觉自己也真是很饿了,手里瞬间多出了水蜜桃来,咬了一口后,才是想到去看看身边的狗和马,结果一下子让自己“噗嗤”把水蜜桃‘肉’都喷笑出来。

一马一狗,竟已经全都躺、爬在地上耷拉着眼睛在打盹,不知何时,它俩竟吃完了被我用来埋柯楠的66斤水果。

没错,是66斤水果。因为只要是取自于空间,或是进了空间的东西,我都能准确知道它的重量。也当然,能瞬间摘下想要数量的水果。

看着地上的一堆果核,我咧嘴一笑,想要用意念在不远的空地上分分间开出苗地来时,却还是有些力量不足而无力为之,只是那空地上原有的‘花’、草,全都根茎完好的,被堆到了那小片变得空旷的黑土地旁边而已。那些根,没有沾染上一粒泥土,像被清洗后一样的干净。

得意的笑后,更是死命的不停啃着那瞬间出现...又瞬间出现的不同水果。

当我终于觉得‘精’力充沛,看着旁边那块地,嘴角轻轻翘起时,那一片黑黑的泥土地上,瞬间如开了锅的水一样翻腾起来,但也只一下下就静止不动,那片土地切如被均匀的翻耕过了一般。

都不用往地上打量,只在嘴角翘得更高时,地上那些散落的果核,瞬间就如大小不一的雨点般,纷纷落入了黑‘色’泥地内。

不用看,也知道它们都均匀的分布种好了。因为自己本就是如此所想的。

就在我心里很有成就感之时,却突然觉得左手腕上一热,侧目、抬手一看,

第二百二十九章 问路吃惊(3号补更)

这是?

还不及多想,旁边的柯楠和马儿却是突然之间狂躁不安了起来。

我再次底头打量右手腕那一处的红光,真的只是非常细小的红光啊,就如,就如一个小小的提示闪灯一般。

不对,因为突然空间里,也是渐渐的透着丝丝的红光。这是?

抬头向上空看去,竟是那原本如万里云的“天空”隐隐透‘射’出的红光,正与手腕上那闪动的红光想辉映。真的很是怪异,明明手腕才那么大一点,明明这空间怎么说也是1万平的大小,可......

就在这打量之间,才发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我终于找到了主次关系,这天空中的红光不是透‘射’而下,与胎记的红光想辉映,而是小小的胎记上闪动的红光,如一个发‘射’器一般,照‘射’向四方的‘迷’雾,和那万里无云也无日的天空。

柯楠!

突然想到旁边的两个同伴,忙是侧头看去,那马儿已经如累极般的爬躺在了地上,柯楠也是全身的爬卧在了地上,而且两个家伙仿佛累极一般的大口喘气抖动着。

正心急的想去查看,可不及有所行动,这空间的天地间,仿佛响应过一声低低的轻鸣,我脑海中仿佛豁然间更加清明,而入目所及的天地间,那‘迷’雾竟随着突然消失的红光一起,瞬间消散,而‘露’出了大片的平原,及远处或清晰或模糊的巍峨群山。

“啊!”我忍不住的惊呼一声。

‘迷’雾消散了?

生出这一想法,惊喜的打量四周的同时,我脑中那莫名的认知就告诉了自己答案:‘迷’雾依然存在,只不过空间从原来的1万平米,变成了如今的1亿平米。

1亿平方米!那就是100平方公里!

不用去细看,我就知道这空间,已经从原来的边长100米的正方形,变成了边长1万米的正方形空间。

脑中意念稍动,空间中的果园、河流、山川、山溪、平地.....的画面,都已经清晰的包含在脑中。就连那高山上倾泻而下的瀑布,都像正身处其边一样,听到了那雷鼓般水流声......

正想再细看时,脑中突然如要爆裂般的刺痛,我心神被从这些画面中弹开时,眼前也是一黑......

身上瞬间一阵湿冷,我从疲累的睡梦中惊醒过来。

心慌的四下打量,触目所及的景‘色’,让我知道竟是在空间里那熟悉的河边,而自己大半个身体正浸在河水只中,只有头肩趴伏在河岸边上。

“柯楠!”看到旁边柯楠那张狗脸时,瞬间明白自己躺在这河里,是这坏狗干的好事。

吼过之后,记忆瞬间也涌了上来,我才知道,是刚才自己晕倒了。

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长时间,疲惫的坐起身时,我有些歉意的‘摸’了‘摸’柯楠那世大的长‘毛’狗头。

“哎....”借着柯楠靠近过来的身体支撑,我吃力了站了起来,走到河岸边上后,才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回想之前的事,算是多少明白过来:应是之前太兴奋,用心神去探看空间,又贪心的想瞬间细查里边的一草一木,结果那奇怪的能量耗得太多,才是晕了过去的吧。

心念一动,想吃上几只水果,结果.......手上空空如也。

这......只一瞬,我明白这是因为自己的能量消耗枯竭所至。

还好,以前觉得果子一直结在树上太占枝头,而摘了大部分的水果堆在了地上,正好就在几十米远的地方。

只是这样的水果,不知什么原因,那每个果子虽然依旧如刚摘下一般,但能补充的能量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的减弱而已。

看了一眼早前晕倒的地方,马儿还爬躺在那,我只得扶着柯楠的背,往水果走去。

边吃力的走着,边想着心事。

之前晕倒后,应该是昏睡过去了,我记得自己应该是做梦了,但梦到了什么?

努力的回忆,可明明有着超强记忆的自己,却不记得都梦到了什么,就如......

慌‘乱’的摇了摇头,不敢让自己瞎想下去,那是不可能的。

终于,来到了水果堆的旁边,直接抓起了一把的樱桃,狠吃起来。

边吃边四下打量,不是做梦,空间真的变大了,大到看不到空间边沿依然存在的‘迷’雾。

好不容易感觉恢复了一些能量,直接就开始吃起了果树上现摘来的水果。

让‘精’神有些不济的柯楠,也吃上一些它爱的樱桃和葡萄后,才是给懒懒的爬在地上的马儿吃上了些水果,又牵了它直接到果园中间那从远山横流过来的河边喝了水。

有了‘精’神,终于也更是不耐烦身上那湿哒哒的衣服。心念一动,手上多出了一套彝族小子的衣服,和那包头的黑‘色’头帕。

这些,和更多的衣服,可都是在西南行时,被我悄悄买后收藏进来的。这次,算是派上用场了。

准备在这河边换上衣服之时,眼睛扫到那让我觉得都快成‘精’变妖的柯楠,心念一动,直接瞬移到了几十米开外的果园林中,才是敢放心的换起了衣服。

除了一阵阵清风送来‘花’草的清香、和不远处小河的哗哗声,身旁不时飞过蜜蜂时,那嗡嗡声,让这空间里多添了几分生气。

可是,真的太单调了。

边包裹着黑‘色’的头帕,边在心里遗憾起这偌大的空间之间,竟只有唯一的活物——蜜蜂,而再无其它动物时,我心里突然一惊,才是想到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玛雅,自己还正‘迷’着路,而且还要去收拾那些害人的狼呢。

心念一动,回到了原地,应用起了空间技能,外界的真空情况瞬间出现在眼前,此时,太阳的位置显示,正是下午五六点的时间。

如果我不是晕睡了一天多,或是整几天,那么,离我晕倒时,应也只是过了一两小时而已。

我本能的侧头去看向旁边的马儿和柯楠,却见它们还依然贪婪的嘴食着水果,恍若根本看不到空间此时的变化一般。

有正事要办,也倒也多去研究这些,直接有些吃力的驾驭着空间,如同之前一样往前移动了一个空间的距离,结果......

要命呢,看着一片的森林,心念一动间,我已知道,这如同以前的一动,竟然不是百米开外,而是万米之外。

边喘气,边在心里气闷自己的愚蠢。又啃上了几个水果,然后心念再动,往原来的地方回移去。

回到了原来的地方后,啃着水果时,心念再次动起,想着移到目所能及,那不过一里多外的山野。

还好,顺利到达了。而且正是一片森林之中。

瞬间出现在森林中时,嘴里叼了一串葡萄的柯楠,与正嚼啃着梨子的马儿,也出现在了旁边。

看着因为环境瞬间的变化,而突然呆愣了一瞬的柯楠,和那有些不安而四下打量的马儿,我突然觉得很是好笑起来。

不及细想那有丝怪异的感觉,直接还算利落的翻身上马,直奔了那认准方向的小县城而去。

快马奔驰没几分钟,稀稀落落的民居,和小块小块的田地就出现在了眼前。

这地方,真的是太贫瘠。一路跑出两三百米,看到了或黄褐、或黄白,无半点‘肥’沃的土地,我心里已经有了定论。

而这凤腾县,也真的只是个四面环着小沙石山的小县城,它实在太小了,只比永南镇繁华大上几倍而已。

快接进建筑密集的小城时,一条比官道显得略窄的土路,已经出现在我的眼前。

顺着路,打马进到城边,见到路口上是一家山货铺子,我咧嘴一笑跑下马快步走了过去。

不过20来平的小铺子里,一个身着彝装的四十多岁男人,正坐在铺子‘门’内的柜台前。

“阿叔,这凤腾县是归哪个府城管辖呢?”我牵了马,站在铺子口,直接用彝语问了出来。

正‘抽’着旱烟的彝人大叔刚才已经看到了我,而且已经打量了我好几眼。此时听到我问的话,他还是明显愣了一下,才放下了烟斗,站起了身很是客气的笑道:“我们这里是归楚雄管辖,这地方也不过是个小县城而已,小公子您这是从哪里来?”

见他这亲热的态度,我有一瞬的愣,但瞬间也明白,这个彝人大叔应是把我当成了哪个土司家的小公子了,而彝人此时的阶级划分,真是比汉人还要严苛的。

可楚雄府的凤腾县,不管是在如今,还是在现代,我还真是没什么概念,不知道它处在哪个位置啊,可以是说眼前一‘摸’黑。

正想发问,却看到他正有些畏惧的打量了一下柯楠,我往旁边紧靠着我的柯楠轻踢了一下,见它往后退开,才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他笑道:“呵呵,阿叔别担心,我家这狗不凶的。”

见他松了些紧张的表情,笑着点头,我才是道:“我家乡是丽江府永仁厅的,之前跟着大人赶路,却因一时贪玩跑马,结果跟家里人走散,如今正要回永仁厅去,不知道得从哪条路走,请阿叔给讲讲吧。”

“永仁厅?”念了一句,就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笑道:“喔,那地方我知道。小公子之前应就是从楚雄府城过来的吧。”

原来是在楚雄地界。

我忙是点起了头。

“呵呵。”他更显几分亲热的轻笑道:“您之前应是跑过了到南华县城的官道,才是跑到这凤腾县来了。不过依着这条道往前走,虽然绕些,也是能经过牟定、安乐、戌街几个小镇,然后再过了元谋镇之后,过了物茂镇,小公子您就能回到永仁厅了。”

啊!自己刚才只‘花’了那么一点时间,竟然直线就跑出了五百来里。如果方向再往东偏上一点,可不就跑进了昆明府地界。

这速度,

第二百三十章 百里之**知音

听他一说,已经大概的知道了自己此时所处的位置,吃惊之余,也不禁感慨起来。

没想到在现代时,还是个小县城的牟定县,在如今竟还只是个小镇,而这在现代很可能只是个小乡镇的地方,竟然还是个县城。

正心里感叹时,就听他道:“如今都已是酉时(下午5点到7点间),小公子还是快些折回到南华县城去为好,或是就在这小县城里歇息一晚,家里人应是会找来的。”

这个彝人大叔一口一个尊敬的称呼,让我有些不太自在,但他的好意,我却是明了的。

本应依着他们如今的传统习俗打赏他些东西的,但没有打赏人的习惯,所以我只是放了缰绳,进到他的铺子内打量起来,想着买点什么东西,照顾一下他这应是有些清淡的生意。

这一打量,才知道真是小看了这小铺子了,野兔子皮不老少,什么麂子皮、羚羊皮也有好几张,更夸张的是,连那黑熊皮和老虎皮都各有两张,撑挂在铺子左侧的墙上。

“呵呵。”有些佩服的轻笑道:“阿叔你这铺子可真不少好货啊,竟然有着这么多的好皮子。”

说着时,心里已经是有了打算,看他已是笑得一脸的满足,我轻笑着指了麂子皮问道:“不知这些皮子是怎么个卖法?还有那个老虎皮子和熊皮?”

那老虎,从‘花’‘色’看应是西南所产的华南虎了,‘毛’皮有些薄,可能就是在这夏天里猎到了,在现代时,老虎这地方可早已经绝迹了。

心里不禁有几许感慨时,就听到他明显有几分兴奋的开始一一的报起了价格来。

虎皮三两半银子,黑熊皮三两银子,而麂子皮是150文、羚羊皮则只是130文。

虎皮和熊皮,我是真不知道价格了,但后两种的价格,比起家里铺子的卖价,却是便宜了好几十文的。

想当年,第一次赶集时,老爹好不容易猎到了张麂子皮,卖到山货铺子时,也才130文呢。如今,家里收的麂子皮,一般大小的,也都是给了猎户150文了。

边听,边想着心事,回神时,见他脸上已经少了初时的兴奋,而显得有些紧张的隐隐的失望之‘色’。

有些明白他此时的心情,我有些哑然失笑,道:“这些皮子都卖给我吧,阿叔帮我包捆一下,然后给我驮到马上就行。”并没有想要跟他讲价什么的。

“啊,都要?”他显然一脸不可思议。

“嗯。”并没有解释什么,只是顺势从一直都不会忘带的斜带小包里,“掏”出了一锭10两,和一锭五两的银子。

老板见我一出手就是这么多钱,惊愣一下后,已是满脸的欢喜,连声应着就开始找粗布、绳子,装捆起了皮子。

除了两张熊皮、两张虎皮,还有7张的麂子皮和6张羚羊皮子,也就是14两又580文而已。

虽都是硝好过的皮,已经很是柔软无味,但四张大型的皮子裹捆到一块,就已经是很大一捆了,再加上13张的小皮,真可不是一般的占地方。

虽然不重,但老板找来驮架安装后,驮到马背上时,这马显然就不太好骑行了。

看到老板有些无奈又紧张的表情,我笑道:“没事的,我人小,坐在马背上也不难。

说着,就把手里的银子往他递了过去,道:“15两,阿叔你算算,余下的,就当是这驮架这些的钱了。

木材做的驮加,再加上两根麻绳子和粗布,当然是多多有余,老板连声的应谢起来。

听我就要往南华县去,他犹豫一下后还是劝说着我在县城里留宿一晚。但听我执意要走,却忙是催促着尽快的上路。

七月的太阳在这六点来钟时,还没落下西边的山头,离着天黑也就两小时不到,快马许是时间充足,但要是骑马慢行,当然是天黑可能都到不了。

当然,我既不会快马而行,也不会慢马前行,我这可是要赶回永南镇地界,去寻一寻那些恶狼的。

运起有些单薄的内力,使着巧劲,利落的就翻身上了马,引得路边刚才就围观的一些人中,几起喝彩声。

对此,我只能无奈叹息。

如果让我学着个孩子一样,狼狈的攀爬着上到这比平时变得更高的马背,我自是不愿意的。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使上点功夫,消减了好心人的担心,也能阻挡住一些心怀不鬼之人的恶意,横竖都是赚了。

东西本也不重,我一打马,就往来时的方向快马而去,一直围站在马边的柯楠,不也招呼的,都已经直接并行着跑在了一旁。

直跑出了近两里,打量了四下确实无人,我才是在土路的一个弯道上瞬间进了空间。

空间中,不用亲自动手,只‘花’点自己身体里那莫名存在的能量,直接就用技能把马背上的东西都放了下来。

又是连啃下几个水果,才是运起已经新掌握到的空间技能,直接开启能见外界的画面,就往北方移去。

结果感觉没移几下,却是有些眼‘花’疲累起来,忙学早前一样放慢了速度。如乘坐了快车一般,边啃着水果,边欣赏起了外边时而村庄,时而荒林的风景。

运气不错时,还能从几只野生动物旁边或是它们身体上穿越而过,这样的感觉,真的奇妙之极。

傻乐了几次,我才一拍头的懊恼气骂:“笨死了,早前还觉得空间中空旷,怎么没想过路过山林时,收进一些野生动物。”

随后,连大带小的野兔、山‘鸡’、麂子、羚羊、野猪、獐子只要是倒霉遇上我的,统统被收到空间中,就连那比野‘鸡’大个,羽‘毛’也更多彩而漂亮的箐‘鸡’,也是被我给连大带小的收进了两窝,整15只。

收了不少的东西,其实却也不过用了半小时不到。

从高山林里出来时,眼见豁然开朗下,就见到一大片相连着,可能有四五十亩山地的前方,出现了一个小城。

估算着自己跑来的距离,已经知道这里应该就是永仁县城了。

看着比起自己家里更显得瘦薄的山地里,竟是采用了分垄,又点种的方式,却又有些密集又营养不良的‘玉’米,我心里少了早前在山林里丰收的欣喜,多了几分的心酸。

出于好奇,我停下了飞行式的前移,打量着山地开出了地沟,把地分成1米来宽的垄,垄上差不多每10来厘米就点种上一棵的‘玉’米。

偏黄‘色’的山地里,已经可以收获的‘玉’米‘棒’子不足20厘米,看着那连带着外皮都显细廋的‘玉’米‘棒’子,已经能想像到,撕开外层厚厚的外皮后,那光‘棒’子上也不会有几颗饱满的‘玉’米粒。

细细打量着周围,对这里的土质,多少有了些了解。这黄‘色’的土层下,一定都是些不保水的沙土地。

这收成要是遇到旱灾,可就真是颗粒无收的节奏了。

“唉....”忍不住的叹了一口长气。

打量了一下南面的高山,那里正是我过来的地方。

还算得高的几座山峰,下边山梁可也是不少,每个山梁之间,自是有不少的沟箐。如果在不远处的山梁间修上小水坝子,把这些平坦的山地改成山田,不算平坦的坡地上,也是能开些梯田的吧。

就算太费时,不开田,那山地上在旱灾时,也能就进到修上的水坝里挑上些水浇灌的,至少多少也能有些收成,而不至于颗粒无收。

见四下无人,瞬间,我带着马儿和柯楠,都从空间里出现在‘玉’米地前。弯腰找了脚边的一根干树枝,往地里刨了起来。

果然,在不足一尺的黄土下,就是那被称为“羊‘毛’夹”的泥沙土层。

得了证实,我再也不奇怪,为何这除了被点种得太密集外,地里毫无杂草,明显被用心管理得还算不错的山地里,庄稼竟长得如些不堪了。

没想到,在永南镇上都没通行起来的种植术,竟然在这近百里外的永仁县的城边上遇到了。

但这些地,明显只会到了新种植法的皮‘毛’,而没了解到如此种植的原因和‘精’髓。

心里,虽有些遗憾,但一时对这片地的主人,起了好奇之心。真有种遇到知音的节奏啊。

也许,在这不算晚的时间里,能遇上依然在地里劳作的人。

心里有了主意,直接翻身上马,一路沿着这左右是地,而这中间是条一米多宽的土路往前行去。

也不过行了百来米,骑在高大马儿上,我已经看见了路前方停着的几辆骡车,而靠近骡车一面大片‘玉’米地里,‘玉’米树正不停的摇晃着,侧耳细听,隐隐还有人声传来。

看来,这正是在收‘玉’米了。

心里一喜,夹了一下马腹,就加了速往前跑去。

“啊!”一声‘女’人的尖叫响起后,是生物落地声和东西倒落的声音。

我一惊,往路西面看去,就见一个彝族中年‘女’人反躺倒在‘玉’米地里,满脸的惊恐和压抑,背上正背着一篮子带着外皮的‘玉’米‘棒’子。

这拉马之时一愣,但随即就明白,这怕是被跟着我一路冲过来的柯楠给吓到了。

不及我细想,这块‘玉’米地里的‘玉’米树边一路摇晃过来,边是响起了“悉唰”声和人声,而且明显,

第二百三十一章 地边教种植

看着躺倒在地上的‘女’人,我口中道歉时,也忙是从马上一跃而下,去扶起她。

“干什么呢?”正吃力的去拉那明显有些呆了的‘女’人,身后不远处,已经响起了吼声。

眼见柯楠听到这声大吼,就要爆怒起来,我忙是先呵斥住了它,才是又去扶那被我们吓倒的‘女’人。

但看着从地里已经赶过来扶人的三个男‘女’,我忙是又道歉说了缘由,才是退向路边,往那边吼边过来的人看去。

不同于地里干活之人的黑‘色’粗布旧衣,这三四十岁的彝族汉子,头包着‘色’布帕子,穿着他们传统绣了‘花’条纹的衣服饰,‘裤’子则是比现代喇叭‘裤’还大的‘裤’脚,却略显短而‘露’出了布鞋上方一小段的绑‘腿’,身后还披着黑‘色’绣‘花’条边的披风,也是彝人传统的披风,但却都是蛮新的细棉布。

扫眼打量他时,我忙是堆了笑道:“阿叔,是我不小心惊倒了你家收包谷的人,打扰到你,真的是对不起了。”对这一脸怒气的人,我已是让语气尽量的放得低矮了。

他扫我一眼时,也注意到了就在我旁边的马与狗,原本一脸要吃人的怒意消了一些后,又细看向我,顿了一下扯了扯嘴角,问道:“请问您是哪家的小公子?怎么跑到我主人家的田地里来玩耍了。”

额,原来只是个监工或是管事。

我面上表情不变,依然堆了笑道:“阿叔客气了,小子是从楚雄地界过来的,只是一时贪玩,骑了马出来‘乱’跑一气,就到了这里而已。”

对此,我可真没撒谎。自己确实是从那边过来的,只是没敢细说从小地名而已,但也真是不想告诉他自己家的住址。

他又细扫了我一眼,咧了咧嘴道:“喔,原来是这样。”说完,扫了扫天‘色’,瞬间皱了下眉道:“时间不早,小公子还是早些回寨子吧,不然日头一落天黑下来后,路上危险,也让家里阿爹阿妈着急。”

看他这一系列动作,敢情是把我当成附近某寨子里土司的儿子了。楚雄府地界上,大小土司可是比丽江府这边更多的。

正想回答时,眼角的余光却看到刚才那被吓到了‘女’人,已经重新背着篮子躬身走了过来,我冲那‘女’人微点了下头,投去了个歉然的目光,结果倒是惹得她紧张的连连弓腰道歉,让我倒是觉得自己又干了件蠢事了。

心里苦笑,只得站立不敢再‘乱’表那什么歉意,看着她走过我们身边后,才是看向了那中年管事。

只当没看到他眼里的取笑之‘色’,我冲他点了头应下后,才开口道:“刚才见到阿叔你们这地里的庄稼,让我想到了你们这边永南一带种庄稼的方法,这也是从那边学过来的吗?”

“喔?”他一愣后,瞬间多了丝好奇头反问道:“小公子知道这种植方法?可是你家也是如此种了包谷的?”

见他没有直接回答,我心里细一思索,仿佛有些明白过来。尽学了这些皮‘毛’,怕真不是家里手把手教来的方法了。

想到有那么一种可能‘性’,心里有些好笑起来。家里都通过气,愿意去学的,都可以直接去问了学来呢,他们竟然

看看太阳,我也倒也心思去猜测分析太多,直接笑答道:“是啊,小子跟着家里人去学过的,而且当时小子就亲自跟着去学来了,跟你们这种法,好像有些出入,所以刚才一时好奇,就一路看了过来。”

他又打量了我一眼,眼里明显的‘露’出了如见小孩子吹牛找大话时,那不相信却强忍住的笑意,咳嗽一声,才正经道:“喔,原来是这样。”说完点了点头。

知道他是没信我的话,正心里有些无证时,他却顿了一下,突然看了我问道:“你阿爹真是派了人去学来的?那刘家全教了你们?”

“噗~~”我忍不住的笑出声不,见他盯来,忙是抿了抿嘴,道:“学了,当时我阿爹到永南镇上采买年货,听说刘家放了话,让愿意学种那麦子和包谷的人都可以亲自去学,我阿爹就带着我跟着家里管事的去了。”

看到他眼里更是明显的不信,我一愣后,突然想到在这年代,有那么点身份的土司,是不会亲自去干这事的,而且怕也不会真的派人求上‘门’去学,瞬间更是有了些明了。

看来这“亲自”二字,当时没加对呢,真是要面子的古代人啊,情愿‘私’下了悄悄派了人去‘乱’学一气,却真是不愿意“亲自”去学的。而且这“学”一词,在这里的意义还真是与现代大大的不同的,如果“求学”一‘门’技能或是手艺,那应该是有拜师的嫌疑了吧。

平常百姓也就摆了,可这时代那些有身份的大财主,大土司,有几人会愿意愿意明晃晃的给自己认一家子如同长辈一般的师父供上。

何况还是这些彝人大土司。其实,在此时,他们不叫彝族,而是自称“罗倮”族。这“罗”字的发音,在他们语言里,是虎的意思。而“倮”字音,则是龙的意思,以龙虎之意为族名,从这也能看出,他们应是一直以来都有很强大的民族自豪感存在的少数民族。

到这一刻,我才真的是恍然大悟。

“哈,哈哈”

愣了神刚想明白时,远处却是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呵呵,这是哪里来的小公子啊?”一个五十岁上下,穿了一身细棉布黑‘色’衣服,黑‘色’‘花’条纹绑‘腿’‘裤’子,身上还多了件绣‘花’条纹褂子的老汉,边笑问,边就大步的走了过来。

正要答话时,刚才的那中年管事已经慌忙的转了身,90度的弯躬了身子回道:“大老爷,是楚雄府那边地界过来的。”

没想到,这穿得更粗的老汉,竟然还是这穿得更周正的中年管事家主子,那就应是一个土司老爷了。

见这老土司衣服上粘着的‘玉’米碎叶,和布鞋上的黄泥,知道他刚才应是下了地干了些活的,心里对他的印象更好了一些,觉得这样的人,就算有些守旧而显得小家子气,但也应该是个不错的人了。

而且,偷书都不能称为偷,何况这还只是想学种植之术,而想出的“折中”之法的劳动人民呢。嘿嘿。

我开始细去打量起他来。

只见他大概170左右高,包着的黑‘色’头帕正方,竟是镶嵌着一块翠‘玉’的装饰物,而在头帕之下,是如刀刻一张棱角分明的方脸,脸上两道立生剑眉下,是一又炯炯有神的虎目,高高的鼻子更是显示出他彝人的血统,只是那张略宽而薄的嘴‘唇’,有些减分。

虽然如此,但还是得承认,二三十年前,他一定是能惹不少姑娘眼球的帅小伙。

见他向我打量过来,我忙叫了一声:“啊伯。”。

怕他细打听起我来历,就直接道:“刚才看到你家地里的庄稼种法,一时好奇就从山那边一路看了过来,冒犯的地方,还请啊伯见谅。”

“喔,没事没事。”他摆了摆手,直接笑问道:“刚才我听到你跟阿伙管事说起种植法的事,你阿爹亲自到永南学来了种植包谷和小麦之法?”

原来是听到了这个,才是把他引来了。

“嗯。”我又一次点了头,才道:“一次到了永南,听人传那刘家人对外说,愿意学种植之法的就亲自去学。我阿爹初时没去,但后来细打听后,知道那方法确实能让庄稼更多收粮,就带了我买上了礼物全去了。结果,刘家人没收礼物,也没让我们进‘门’,只是直接带着我们跟管事去了田地里,就一一给细说了那种植的事情。不光是粮食,连我问的那青辣椒也是给我细说了。”

我这刚才一细说完,那土司老汉就忙问道:“都说了?哪是何时的事?”

额,如今彝人的年,我真没细打听过啊,要命。

“去年。”好在我不太笨,只愣一瞬间,就直接答了。

两人都打量向我,早前的中年管事有些急切的问道:“小公子,那您早前说,你家跟我主人家的包谷种法不同,能不能给我们细讲上一讲。”

终于等到这句了。

我心里一喜,看向那老土司,见他也点着头后,忙就开始一一的细说起新种植法的‘精’髓之处来。说到后来,连种一些蔬菜要改进的地方,都给细说了一遍。

一问一答间,我仔细的斟酌着每一句用词的‘精’准,讲了二十几分钟,终于算是把应该讲的都讲了一遍,看他的神‘色’,应也是明白了这种植之道的‘精’要——“不在于种密种稀,而是要根据品种与时令,合理种植,得到最高产。”

“小公子。”那老土司叫我一声后,竟然冲我施了一个传统的谢礼道:“感谢小公子能不顾忌我们不同氏族间的分歧,而这样大方的赐教。”说得一脸诚恳。

我都不用愣,也明白他如此说的原因。

彝人对外敌时,能同仇敌忾,但他们不同的氏族间,为了自己一族的利益地盘,却是矛盾不少的。这也是为何我初见那中年管事时,会如此的小心应对了。

想着这些心事,也只是转瞬之间,听他说完,我就摇着手接话道:“阿伯不用客气,对于这种植之法,刘家那边当时也‘交’待过,让我们尽量的帮忙传开,我也只是尽力而已。如果没什么难处,还烦请阿伯也这样传出去吧。”见他微愣后就点了头,我也算了了一桩心事。

正想说了告辞的话,他却又接着道:“刚才听了小公子一席话,方明白我家山地里这种法是没大错,只是种得过于密集,才致收成变得如此少的。可这地里土头差是一个事,再是这几十年来,不是水灾,就有旱灾,而且家里这些苗子也不知什么原因,再好的年成也长得没那刘家一半的好,那收成在好年时,也不见能多涨什么啊。唉”说完长叹了一口气。

听他这么一说来,我心里也是感慨。

这老土司家,能找着这么一大片平地,开出这么大相连的山地,在这地方也算是不容易的,想来也是个大族。只是那些山梁边上,和江坡上还真的是更适合种上甘蔗,和那奈旱的野生柿子。

此时,我对那把主意打到了我家头上的余大土司,心里也少了些埋怨。看来他如果有心要发展一方经济,除了打上那两个东西的主意,想全靠种粮,也真是更困难的呢。

也只愣神一瞬,我看看时间不早,就索‘性’道:“如今都开了沟挖了垄的种上庄稼,遇上‘阴’雨连连时,灾情也能减少一些。而少雨干旱时,就得在山一面修上水坝子存上些水,再修沟渠到田地边上,或浇或灌了。这平坦地上,还可以开成能灌水的山田,种植前再用上早前说的草木灰或是山上的腐土烂叶做地‘肥’,慢慢的,田地会养得更好起来的。而且,每年做种的粮食,都挑选粒大饱满的,逐年下来,庄稼苗子长出时,会越来越壮实,庄稼也会越来越好的。”

见他们两人都有些愣神,我想了想,还是补充道:“修了小水坝子是好事,可在雨水过多的年时,就得随时让人盯防着,以防决堤时造成不必要的灾事了。而且那太陡峭土又薄的地头上,还真是更适合种上些野甘草,或是野柿子。”种上了,到时余大土司应该是会收的,但这一句,却是不合适说而已。

说完,见二人都盯着我看,而那老土司眼里似乎还有丝我没看清的‘精’光闪过,让我一时警觉自己也许说得太多,忙道:“时间已经不早,小子这就骑马赶回去,不再耽搁阿伯收粮了。”说完也客气的弯腰点头的施了一礼。

老土司哈哈笑道:“行,如果不是怕你家中阿爹阿妈担心,我本应尽地主之谊待客的。”说完,转头看向那管事,吩咐道:“阿伙,快骑了骡子回去,备上些礼,再叫上四个壮实的护院,送小公子家去。”

要命了,刚才没敢打听他的姓氏,就是怕他问到自己姓啥名谁,这如今要送我家去,一方面应是担心我人小不安全,另一方面,

第二百三十二章

想明白时,我忙是摆手道:“阿伯,不用不用,我这骑马快行,又带着这獒犬,一路绝对安全的。”

说着时,也不管礼貌不礼貌,忙就转身急走两步,提了气,伸手往马身一借力,利落的就翻上了马背。

“嗬!”老土司跟旁边叫阿伙的中年人,都是惊呼了一声。

老土司看着我更是笑道:“汉人有句话叫英雄出少年,没想到小公子不过十岁,竟也有这么了得的身手,真是长了我们罗倮族人的威风。”竟是一脸的引以为傲样。

我心里苦笑,自己哪里算得是罗倮族,这话说在21世纪时,我倒也还勉强能沾上点边而已,现在嘛,却真是没边能沾了。

对于这个让我蛮喜欢的老土司,心里也只得遗憾的希望以后别再见面了,要是让他知道我真正的身份,不知道会是如何看待今天这次的偶遇,别怪我骗了他才好。

相见不如怀念啊。我心里莫名的冒出了这么句话来。

不等他多说上些什么,忙是在马上行了一礼道:“阿伯,那就再见了。”最好再也不见了。

说完,掉了马头,就往来时的方向狂奔而去。

“我叫乌‘蒙’布都,下次来时,可以到山地旁的农庄找我啊。”

我打马跑出不过十余米,身后就传来了老土司的大喊声。

又是一个姓“乌‘蒙’”的贵族。

听着这名字,我不禁然的咧嘴笑了。就算被两朝的皇帝赐了不同的姓,但在同民族的人面前,他们还是都喜欢报出自己传统的姓氏和名字呢。

“哎,阿伯,小子记下了。”在马上微转回头,我也大声的回了过去,顺便还摆了摆手。

乌‘蒙’布都?我记住了,只是他报来这名字,显然省略了代表着身份和尊称的“表字”。

姓氏+表字+名字,才是一个彝人的全名呢。

真跑进了远处的山林子,确定四下无人后,才是闪起了空间。

再次打量外界的情况时,心里已经没有了早前那低落的情绪。如今掌握了这样的技能,那以后就算白日里,想要悄悄出趟“远‘门’”那再也不是问题了。

看到太阳就要下山,我再次往前移走,方向依然往北而行。

每一次的移走,只有着如同站在平地上一样的视角,已经少了早前的新奇,突然想要俯瞰更广袤的景物,抬头看了看空间那最高点那如无云却不蓝的天空,心里突然有了主意。

如果说空间中我能如此的任意而为,就连瞬移都行,那么在空间内时,以站立高点的视角,观察外界应该是可以的吧。

“呵呵”心念一动间,看到外界的视角突然一变,竟成了俯视的角度,心里一喜,忍一住笑出声来:“这一下,不用担心常‘迷’路了喔。”

原以为自己已经飘浮在空间之中了,结果四下一打量,才发现,自己依然站在空间中的草地上。看来,这空间,真的还有很多我还没有开发出来的功能,或应该说是秘密。

这一下,因为这如同在高空往下俯瞰的视野,让我少了之前那种压抑,我开始依着视野所及,那时隐时现的官道,加快起了速度。

也不过才行了几分钟,大概就直线移出了三四十里,如果按官道上的路程算,应该有五六十里的路程了,但却因为不时看着外边的景物,又是快速的移动,所以显得有些头晕而已。

正减慢了速度,认了方向想快关闭外视技能,然后快行时,官道上隐隐出现十几骑的人马,引起了我的注意。

这是?

我移了过去,结果竟是那陈捕头一行人,正骑着马快行,而马队里,还有着两辆马车,往永仁方向赶路。

看到其中一辆车上,正用草席和树枝盖住了什么东西,不用猜,那一定是那遇难人的遗骸了。

这是已经收整完那边,要回去复命了。

他们一行人,神‘色’严峻,面然明显焦急,却因为有两辆马车随行,只能打马快跑,而不能打马飞奔。有人时不时抬头往西边的落日打量,有人时不时催促行在最后的马车,不用去猜,也知道几人心里此时的害怕和焦急了。

近20个人手,还怕那狼群?

看来,我得快些行动才成。

不再有兴趣去观察他们,直接认准了方向,快速的移动起来,转眼,就看到了我有几丝熟悉的几座连绵山峰。

找准了大概的方向,移向外婆家那岔路的方位,当来到了熟悉的官道上方时,除了那官道上死马的地方被盖了层黄土外,再无一人,外界了,除了山风吹动林木的声音,和旁晚特有的虫鸣鸟叫,再无其它的声音。

一种害怕的情绪已经开始笼罩着我,心里不禁莞尔自己竟如此的胆小。

没错呢,我真的是一个胆小鬼。怕黑、怕鬼、怕水怕的太多,总而言之,就是怕死。

莞尔之间,弯腰‘摸’了‘摸’身旁柯楠的大脑袋,看了它轻声安抚道:“柯楠别害怕,出去找找那些恶狼,主人会一直在里边跟着你,好不好?”

其实,它就算再聪明也应是听不懂的,只不过想独自让它出去寻狼,而自己却要躲在空间中跟随,让自己心里真的很是羞愧而已。

说完时,柯楠已经直接就出现在了官道上方,它早前嗅着的那片荒地上。

看到它凭借着本能的开始嗅了起来,让我心里松了口气。

再见它停下四下打量,似在寻找我一般,我忙是应用去技能,安抚道:“去。主人跟着你。”让我这大傍晚的到刚惨死了人的外界去,以如今这小身板和小胆子,真还没那个勇气。

见它往荒地右侧那山梁冲了上去,我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忙是也用相同的速度随着它一路移了过去。

只要不是往外婆家那条新道去的,也就让我多了几分的安心。

柯楠健壮的狗身影在密林中时而飞奔,时而‘乱’嗅,反反复复,我也以相同的速度在它身后紧随,时不时的出声安抚一下,让它知道我其实一直都在。

近大半小时,太阳已经完全的落入了西边的高山后,而柯楠却还不停的翻山越岭,往前奔跑着,这,都已经越过了几道小山梁,又翻过了外婆他们后边那最高的山梁了。

从官道边,已经移出了二三十里,开始进入了更大,更茂密的老林了,林中还有太多的荆棘和藤条,柯楠的速度也不得不减慢了下来。

如果我在密林中没记错,柯楠如今这方向,却又是往永仁的方向移动着了。

随着天‘色’越来越暗,密林中的光线也更是暗了下来,柯楠仿佛不受光线的阻碍,但我就算如今已经练得耳清目明,但看到外边的景物时,却显得有些吃力了。

眼见就要天黑,我的内心焦急起来,此时回家都已显得够晚,要是天黑还不回家我不敢想家里人得有都焦急,这可是才发生狼群袭人的大事故呢。

心里正犹豫着是不是深夜或是明天再来时,柯楠却突然停了脚步,然后向后方转头看了过来。

我知道,它这是在看我,因为我一路都时不时的在它的身后出声安抚。

“有情况?”我轻轻的问了出来后,柯楠开始改了早前那样的奔跑方式,而是抬了脚往前轻轻的移动,就如《动物世界》中,大型的动物们捕猎时的动作一般。

这是找到了,而且快接近了。

我心里瞬间有了定论。

心念一动,视角开始逐渐的上移,直到能俯瞰身下的密林时,借着林上方那已从东方升起的淡淡月光,我清晰的看出,这是一个山腹之地。

瞬间再下移时,忙是向着柯楠隐隐现出的身影移追了过去。

终于,来到山腹那比较平缓的谷地之中时,柯楠瞬间停了那早已更轻的动作,我也瞬间停了移动,开始谨慎的四下打量。

此时,柯楠正处在这山谷一侧的平缓坡地之上,再往前数十米,传来了山溪的唰唰流水声,可是眼前,竟然有着一块种了种了‘玉’米的山地?

心里突然有不好的感觉更加强烈起来,我心念一动间,那一片的山地里,一棵‘玉’米树瞬间出现在了我的手上。

竟然真是有人居住的地方。

心中暗道不好时,外界已传来山风吹过林木和山地里‘玉’米叶子那沙沙声,而看到眼前小树和‘玉’米林都向前方摆动,我心里就是一紧。

尼玛,柯楠这狗气味被吹送向前,这不是

“嗷...呜”

“嗷....呜”

还没想完,几声的狼叫声,已把我吓得一愣。

而外界里,由远而近那种动物在林中奔跑的杂‘乱’声,也是越来越近。

前方柯楠,在这瞬间,已经改了它原来那谨慎而行的身形,而是威风的俯视着缓坡下方,还抖了抖它那身略显得过长的金、黑长‘毛’。

“笨蛋”看它这副要大干一场的架势,我轻骂出声时,它已经从原地消失,以那同样的姿势,

第二百三十三章 两个黑衣人(7日补更)

外界的声音还在继续,而且越来越近,直接最后,一群数十匹的狼,先后冲到了柯楠所站的位置。

看着数十对,在黑暗里闪动着幽光的狼眼,让我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寒颤。

但就这几十匹的狼,真的能令陈捕头口中,西南最大的商行里,六个武功高强的商队人员丧命,还死得如此之惨?

站在空间中,看着狼群开始在眼前、四周前后左右的嗅闻着。当有狼向我蹿过来,要从我身体上穿过时,还是让我本能的闪避开来,身体也忍不住的颤抖。

心中突然一个‘激’灵。

商队而已,需要武功高强的人运送货物?是因为那西南最大的隆兴商行商队成员都这样?还是只是在运送特殊货物的时候?

在我的认知里,可只有那镖局押镖的镖师们,才会有高强的功夫呢,而且

“嗷...呜....”

突然又是一声狼嚎,打断了我的思绪。

正要看向狼群,面前一只明显更显巨大的狼,突然也仰头发出一声嚎叫,一下子让我醒悟过来。

定睛细看去时,透过树林缝隙进入的月光,让我把眼前看得更显清晰,却也让我更惊了一下。

这头嚎叫的狼,竟然是白‘色’的。

而且,刚才第一声狼嚎,竟是从对面的山梁边传来的。如果没有这一声对比,刚才正在思考的我,根本没能发现。

心里这认知让我一惊醒神时,才发现柯楠已不如之前那么淡定,面是在我的旁边,显得有些焦急的四处走动起来。

我知道它看不到外界的情况,也不知道要如何让它去看到,因为我已经试过了,只是外办传进来的声音,它可能是能听到的。

但刚才

不急思想,又一声的狼嚎,从对面的山梁边传来,而那头银白的狼,又再次的回了一声。

借助着月光,我得得清楚,还有狼在四周不停的嗅闻,几头以柯楠来时路线追过去的狼,先后的跑了回来,开始在银狼面前发出低低的“呜...呜..”声。

这是?狼语吧,所有的动物,都会有它们特定的‘交’流语言的。

这并不让我奇怪,只是那银狼闪动着寒光的双眼里,竟然让我隐隐的看出一丝疑‘惑’或是恐惧之‘色’,让我自己惊了一下。

再看向柯楠,它在听到后来的狼群低呜时,却并没有如刚才对面传来狼嚎的异动,只是如常的站在我的身侧。

我心里更是疑‘惑’起来时,那银狼一阵轻嚎后,竟拔‘腿’往来时的路折了回去,数十条狼竟也紧随其后。

这是

念头一生,我心念一动,也紧紧的随在银狼之后。

此时,看着天‘色’已经全黑,只有这月光照亮,我的心里更是焦急,但,今天一定要把这事,了结清楚。

没有疑问的,先是越过一条两尺多宽的山溪,然后就是往山梁边而移,当隐隐看清山梁边上,一个小小的农家院时,我的心,瞬间一颤。

这是

不及去细想为何狼群边跑,边有零星的狼停留下来匍匐不动,脑中已经开始浮现出白天所听到那惨死马儿的描述,进而瞬间幻想出来一副血腥的画面。

当看着银狼轻松跃过一道应是有一米半左右的围墙时,我心里一片冰寒。而看到剩下不多的狼群都突然匍匐在了围墙外,又有些愣神起来。

“呜..呜...呜.”

院里突然响应起了银狼的低呜声,柯楠又再次的在身边急躁的动了起来,我忙是往院中移时,节奏不一的低呜声又起。

院中那只才是头狼。

我心里瞬间有了这个认知。因为在这些低呜声中,我已经很肯定的分出了两种音‘色’的呜声,就如我两世都能瞬间区分不同狗儿的吠声一般。

依着那应是头狼的低呜声,看过去时,却是在一栋房子内,因那里月光并不能及,一眼看,也只能看到一片的黑暗。

它们在“‘交’谈”。我很肯定这一点。

胆寒着,从院中往房下移了过去。

今天,就算进到那屋内,也许会看到几具山民惨死的遗骨,也得把事情搞清楚,再灭了这些恶狼。

明显的感觉自己心里的恐惧,但我还是‘激’励着自己,一定不能再让人受到这群有些过于怪异的恶狼伤害。

移到了这明显是堂屋,但却有些窄的屋内,努力把自己少得可怜的内力至双目,开始打量这已经显不是那么漆黑的环境。

“黑灵,什么情况?”一道低低的男声,突然从屋内的左角传来。

有人还活着?

不,不是山民。只一瞬间,我就否定了心中那刚刚生出的一丝惊喜。

“情况有异,走吧。”

刚想到这些,右侧一道轻灵的‘女’声响起。

妖怪?

我心里一个‘激’灵后,又摇头否绝了自己此时天马行空幻想出的名词。

这两人,明明讲着一口的官话,而那声音轻灵的‘女’人,显然能支使这整个狼群。

谁能想,拥有这样声音的‘女’子,竟会如此心狠手辣。

不知为何,我此时已经非常肯定,刚才的狼声,是这‘女’子所发出的。

伸手轻轻安抚着身边龇牙了嘴的柯楠,我努力的看向了右边,终于分辨出黑暗中一道千细的人影。

“黑灵,你别每次说话都这么简洁,你能听懂狼语,我可不行。什么情况你快说。”男子显然有些气恼。

“黑煞,你能不能每次都这么多的好奇。”‘女’子有些不耐烦。

“刚才对山上,应是来了只恶狼,但狼群并没能追踪到它,银闪有些不安。”‘女’子的声音里,有着浓浓的疑‘惑’。

银闪,我知道一定是指那只银狼。

看到‘女’子边说着话,边弯腰抱起了些银‘色’的什么东西,我有丝意外,但注意到‘女’人身边一抹显得有些巨大的银‘色’时,我愣住了。

屋内,竟然还有一头银狼。而那‘女’子手中,突然传来幼狼如小狗般的轻唤声,让我更是呆愣住了。

心里震惊之时,就听到那叫黑煞的男人道:“见鬼,狼群追踪不到?不是刚刚才发现的吗,这难道能飞天不成。”他的声音里,我听出了丝丝的不安和疑‘惑’。

“走吧。”男子果断的说出一句,顿了一下,又道:“但你真要抱着这两头刚出生的幼狼?我说”

眼见‘女’子已经走出屋‘门’,而男子也停了声,我心里急了起来,忍不住的皱起了眉。

灭掉这些狼,我心里并无半点负担。对于这些不在深林捕食动物,而跑到林边吃人,犯下如此大错的恶狼,我心里并无半点怜悯。

可,面对这两个明显支使狼群的主谋,我纠结起来。

杀人我办不到啊。虽然知道,就算在现代时,如果犯下如此恶‘性’的杀人罪,也应赞同法官给他们判下死刑。

可如今,要自己动手杀人?不!我使劲的摇起了头。

犹豫一下后,心念一动,我瞬间移到了房子的后方,以如处在房后树林半空的视角,俯视着出现在了院中的二人。

在月光下,我才是看清了这都是黑衣的二人,但却还是无力看清他们的长相,让我有丝懊恼。

对于自己此时,竟还生出想看清二人面貌的想法,我不禁有丝莞尔的腹诽:这脑子,真是有够脱线。

看到院中的‘女’人身形一动,那芊芊细影竟已经突然一跃,闪身到了那围墙之上,我心里一惊。

这速度和利落的身手,绝对比我强上太多。

不及细想,我已经急道:“不许走。”

这一声,惹得我目光所能急的狼群一阵的‘骚’动,院中的两只银狼,那闪着寒光的双眼,都看向了我所处的位置。而那‘女’子与男子,瞬间闪身到了墙角的暗影之下,让我再看不清他们。

“谁?”隔了有那么十几秒后,院中那隐到墙角下的男人,突然问出了一声,然后跃上了墙头,仰头看向了我所处的方向。

有丝懊恼自己刚才竟一急下,并没有改变自己‘女’童的嗓音,我抿了抿嘴,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

妈蛋,干嘛要回答!

我狠拍一下自己不灵光的脑袋,气道:“为什么要支使狼群杀人,你们是不是还杀了这一户山民?”就算要定罪,也能问清了着。

“呵,呵呵”‘女’子发出一串银铃般的轻笑,跃上了墙头,面向着我道:“何方高人,不用再装这如孩童一般的声音了,请现身出来一见吧。”

虽是很好听的笑声,说出的话也很是和缓,但我听出了那声音中的寒意。

如果自己真傻傻的出现,自己这小命绝对的不保。

“哼。”我冷笑道:“别说不着边的吧,直接回答刚才的问题吧,这样,也许我还能饶了你们二人的‘性’命。”努力的说出自己心中这最狠的狠话。

“好大的口气。”男子气怒,直接跳跃着闪身向我的位置而来。

“哼!”我忍不住的又冷笑一声。但心里还是佩服这男子,竟有如此厉害的轻功。如果不是看清他每次落下时,都用手中的一根如鞭子的玩意借了力的,我一定会以为遇到了功夫片里,那能“飞”的绝世高手了。

在男子跃了我身前一棵松树上时,我瞬间移到了房子另一侧的树林间。

“别费功夫了,你找不到我的,快些回答问题。”

“咻.咻.咻”就在我说话间,十几道破空之声,

第二百三十四章 灭狼杀人

妈蛋!自己要是不在空间里,这时应是被这些突如而来的暗器‘插’得满身都是。

“小人。”这认知,让我忍不住的怒骂。

安静,除了安静还是安静。此时,连山风都停了,这山谷之间,竟再无半点的声音。

“你...你是什么人。”男人惊惶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有些鄙视的咂了咂嘴,不屑道:“别让我重复,也别再用这些歹毒的手段,回答我的问题。”

可这话声一落,从两个方向而来,更密集的暗器声,又从我这位置上划响而过。

“唉。”我轻叹出声时,脑中在这一刻,竟是闪过了想要杀了两人的念头。

我皱了眉,冷然对这两次想杀死我的二人道:“看来,我已不用多问。如果你们二人真不想要命,而我还把两个‘阴’狠之人留在这世间,那就真是大错特错了。”

此时,我已真实的感受到,在这个时代,真的有着我所不了解的黑暗面。而这二人,如果不是所属某个组织的杀手,那也是江湖中传说的杀手了。

早前打算着灭了这些狼,然后再让里长带着外公他们来捡功的想法,瞬间被自己给灭了。

如果那样,只会给这个安宁的小镇,带来不可想的**烦而已。

就在这转瞬间,那‘女’人已经冰冷的道:“你究竟是何方妖人,难道你不知道我们是谁?”

虽然心里有丝好奇,但我瞬间灭了这想法,只冷然道:“你们是谁,我已经不再关心。此时,我只想灭了这群狼来祭在今天惨死的商人和这户山民。至于你们....”

我顿了一下,皱眉后,冷冷的道:“也得死。”说时,已经想好了这二人的死法。

是的,他们得死,然后换来我们这里一片安宁。

心中,这陌生却又熟悉的残忍,让我自己都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身体忍不住的一抖时,已经事无忌禅的我,心念一动时,院中的两头银狼,和在房子四周用空间技能所察的狼,瞬间都消失在了原地。

随着身边柯楠的异动,我也扫眼看向了空间内不远处,那整整66只恶狼。

“柯楠。”我轻声制止了柯楠,然后又扫眼看向那明显被惊住,又恶狠狠看向我跟柯楠和马儿的狼群。

“真是恶‘性’不改。”看到两头银狼和众狼那明显害怕,却依然凶恶的眼光,我心里更是冷然。

心念一动后,看着众狼在空间之中,瞬间如被束缚一般,再不得动弹,我冷冷的咧起了嘴角。

扫了一眼依然在院墙上的‘女’子,和那隐在房后林中树上的男子,我冷冷的笑道:“呵呵,看一看你们用来当杀人利器的狼群,它们还在吗?”

一句话后,果然同时响起了男‘女’二人的一声惊呼。

听着那明显充满恐惧的惊呼声,我忍不住咧嘴冷笑时,就听到那‘女’子已经颤抖道:“你...你...你是人是鬼?”

“鬼?”我冷哼道:“连普通山民都不放过的你们,竟然心中还相信有鬼神?那你们就不怕死后,要受到被打入十八层地狱之苦,还永不得轮回?”

“妖‘女’,你倒底起怎么样。”男子暴怒的吼着,向我所处位置又扑了过来。

听着他那明显带着恐惧之意的声音,我不再移动,只是有些麻木的淡然道:“让你们看到这些狼群如果死去,再让你们也感受到死亡的恐惧,受到相应的惩罚,只是这些而已。”

说着这话时,这男子已经扑到了我的“身边”,他听着这仿佛就如在他耳边响起的声音,他那狰狞的面容上,有瞬间的崩溃。

对的,死,洗不清他们的罪,还着恐惧再死去,应该才是他们应得的惩罚。

心里,生出了这样一个判定他们罪行的标准,让自己头脑有些发晕时,身体也又是一颤。

摇了摇头,让自己头脑更清醒一些后,我看着墙头上突然爆发一般,闪身往墙外跃起,而向山梁边逃去的‘女’子,我冷冷道:“别费劲了,不是想知道我是谁吗?可别后悔喔。”进来,就必须死。

不让自己再优柔寡断,我硬着心肠,心念一动间,‘女’子与男子,在原地消失的同时,已经进到了空间之中。

看着两人,在这如白日一般的空间内,满脸的惊惧,我心中的冷意,竟然得已减轻了一丝。

两人再次扔出飞镖、飞针时,我咧嘴冷笑间,心中的冷意却又更盛。

空间之中,我可以控制一些外力,暗器从被他们扔出的一刻,我已是看得清楚。只本能的心念一动,两种数十道的暗器,瞬间停在了我与这二人之间。

看着二人一愣后,又瞬间的回了神,正恶狠狠的看向自己,我此时尽量的不去看他们的脸,只道:“原本想着,让你们经过这阵的恐惧之后,就利落的死去,看来我又错了呢,呵呵。”

“你是什么妖物?”男子声音冷然,而且充满了恨意。

“你,你是人是妖?”‘女’子的声音同样的满是恨意。

许是知道了自己毕死,他们已少了早前的恐惧或是说害怕,而是恨。

我不敢去扫他们那肯定也满是恨意的脸,只淡淡道:“我吗,并非什么妖物吧,至少如今我很肯定,我就如你们所见,只是一个凡间的小姑娘而已。”

是啊,经历了这么多怪异的事后,我也只能肯定这些了。

看到开始打量起我空间的两人,我心里一丝不喜闪过。而在看到那黑衣‘女’子怀中的那团银白时,我微微忧郁之后,瞬间心念一动,两头只比我巴掌大些的银白狼崽,爬在了我的脚边。

“你....”

“柯楠,不许动。”我低呵阻止要扑向幻狼的柯楠,压下了‘女’子的惊怒声。

我冷盯着两人道:“走吧,时间不早了,我们去把这事都了结了。你们早些上路,我也早些回家。”时间真不早了,我心里已经焦急万分。

心念一动间,瞬间移动一下后,我已如在官道命案的上空30米处,俯视着撒满了月光,而很是清晰的官道。

而浑然不觉的二人,也瞬间,出现在了这段是个弯道的官道上,而空间内,那定在空中的暗器,依然那么停放着。

冷眼看着官道上一愣后,开始奔逃跑的二人,我冷声道:“别跑。送被你们支使杀人吃人的那些同谋,先走一程吧。”

说完时,也不管两人还在奔逃,微微犹豫一下后,就直接应用技能,又使上了力的,把空间中用技能束缚着的66只狼,一齐砸向了下方的官道上。

这么高,再加上这一砸,可想而之是个什么情况,而二人,刚好也都没被天上掉落的狼所砸中,但已经被他们身旁下雨一般掉落的狼吓停了。

“你这妖物,竟然如此残忍。”‘女’子仰天大骂,声音里是满满的心疼和恨意。

我心里一叹,却是淡然道:“自己训养的狼群被杀,你心中能生出疼与恨,那为何在杀那商队中人,和那无辜的山民一家时,你没生出半丝的不忍和怜悯之情,而是那样的残忍。”

让这66只狼,没有太大痛苦的瞬间死去,我觉得自己并没有错,心中,只是在想到脚边,那两只刚出生的幼狼时,生出一丝愧疚。

心念一动时,那‘女’子与男子,再次同时出现在了空间中,我不管两人是惊或是恨,只如叙事一般的道:“你们有恨,就恨吧。不管你们从前多恶,我如今已经改了主意,让你们如狼群同样的死去就成。”

见两人只是静静的站着,而再无异动也不发声,我心里有一丝的心软和佩服生出,但还是硬了心道:“从你们见到我起,我就做出了要杀死你们的选择,我没杀过人,但也必须杀了你们。因为你们干下这些事情后,就该死。”

“要杀就杀,别说费话。”男人冷冷的说出了一句。

点了点头,再次扫向那静静站着的二人时,他们就在这瞬间,飞出了空间,被我有同样的方式,砸向了地面。

“如果某一天,我需要受到杀了这两条人命的天罚,那我自也不会逃避。”我有丝苦涩的喃喃念出了这么一句。

在今天,历经两世都是个烂好人的我,不光杀生,还在此时,杀了两个人。

没有下去查看,只应用起空间收物那技能中的一个功能,我就知道刚才的狼和人都已经死去。

心念一动,应起空间,往家的方向快速的移了过去时,我脑中,只有大大的四个字在重复着:我杀人了。

不急去细想心中的感受,因为也只在几秒内,我已经移到了从镇上进村的那条官道。

在这数十米的高空中,看了从镇子到村里的官道上,都有着举了火把的村民,我心里已经惊得不行。

看来,大人们已经发动起村民,开始找我了。

心里着急,但我还是又一次的移动,直到了镇子下方的官道上时,才是翻身上马后,瞬间在一个僻静的弯道上出了空间,柯楠也同时,出现在了旁边。

打马往镇上奔时,我努力的快速运转起脑子,开始想着说辞。

“芽儿?”大哥的惊呼声,突然在集市口响了起来。

“爹!大哥!”看到集市口上,打了火把跟在大哥旁边的老爹,和几个衙丁,

第二百三十五章 终于心安

爹和大哥经过了初时的惊喜后,跟几个被请了帮忙的衙丁道了谢,就开始不停的教训起我来。(更新最快最稳定)

此时,我才知道家里人在太阳落山,不见我归家后,就让大哥骑马到镇上来找,结果听张晓里说我没到铺子里后,就开始着急的寻找了起来。

先是在各作坊,又在里外的山地间,后来直接请了村民帮忙,开始满村的找,和顺着官道找。最后里长不提议,让老爹和大哥快些骑了马到镇上叫衙丁帮忙。

直到老爹和大哥教训够了,大哥突然问道:“芽儿,你怎么换了衣服。”

我低头一看,心里大惊。自己此时,可不是正穿着一身的彝人小子的服饰。一定是之前,干了那些恐怖的事,心里慌‘乱’又着急,所以压根就忘记了要换回原来的衣服。

难怪,刚才几个明明的熟悉的衙丁,还一直往我看呢,害自己紧张的要命,原来竟是这身衣服惹的事。

脑袋飞快的转了起来,终于了有个烂主意后,我定了定神,才道:“啊,这个是我后来回家偷偷换上的,我不是有很多这样的衣服嘛,想要骑马到临近的镇子上玩,所以偷换了。”

我这身手,想要偷偷回如今这真是很大的家里,而不被‘奶’‘奶’她们发现,应该是说得过去的。

看着老爹直接对我这身衣服教训起来,大哥也只是咧了咧嘴,我心里松了口大气后,得意起来。

这主意可真是好,不光说通了衣服的来处,还说通了大家为什么四处都没找见我。

一路回家,都遇到路上帮忙寻找我的村民,大家对于找到了我,都是一阵的欣喜,并没什么人也来教训我,让我感觉愧疚之余,心里却也更是松上了口气。

回到家里后,大家们自是一番的关切,见我完好无损,只是贪玩骑马跑去了临镇,我却是狠狠的吃了一顿的排头,轰炸得我满头的包不说,还狠狠的被老娘用细枝条‘抽’了几下子。

乐极生悲,应该正是如此了。

见我回来,又看我被教训完后,理长才是带着随行的几个衙丁,笑着离开。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我这杀人犯心里少了些紧张。

明天一早,过路的商人,一定会发现这件事,也一定会第一时间跟到理事衙报案,而自己,其实永远不可能成为被怀疑的对象。

不管如何,我背上了两条人命。就算我自己觉得这样做没错,但心里也免不了的生出些复杂的情绪。(更新最快最稳定)

送走了里长,一家人都在坎子上聊天时,我却是再没有‘精’神,早早的回了屋。

关好‘门’窗后,我闪身进到空间之中,看到了那两只还没睁眼的小狼崽。

当时,自己其实有那么一瞬,想要留下那条明显刚生完幻崽的银‘色’母狼的,可脑中又一次闪过的那个“标准”,让自己害怕的赶紧把它们统统狠扔出了空间。

公平公正?对于这两只小小年纪失了母亲的幻崽,能算公平?自己,从今往后,就是杀害了它们父母的仇人呢。

心里酸楚内疚之时,抱着它们到了河边,用一张略显宽大的草叶,取了河水轻轻的滴喂它们。

见两只小家伙,如有灵‘性’一般,边哼哼边争抢着‘舔’食那叶尖滴下的水滴,我心里微松了一口气。

只要它们愿意吃母‘乳’之外的东西,那它们就能活下来。空间中的水果,配合着外世间的米浆等物,喂养它们长大,绝不是问题了。

喂完了水,又把空间中的樱桃汁和葡萄汁喂给它们。这个,可是柯楠最爱吃的呢,两个小家伙也是吃的起劲。

见两小家伙吃饱喝足,我一只手啃食着一只苹果,一只手抱起它们,凝神片刻后,心里一喜之下,瞬移到了远山边上一座凉亭之内。

这是目前,我所发现的唯一建筑物。

在这里,给它们搭建上一个小窝,一定是个不错的选择。

心里闪出这主意时,亭子里瞬间也出现了一个大大的竹筐子,和早前放里空间中的两张羚羊皮子。

这些,要搭上个临时的小狼窝,足够了。

把两只小狼放进了窝中,为了压下心里的太多困扰,我开始边不停的啃食水果,边在空间里四下移动参观起来。

新的发现,让我惊喜之下,少了心里那因多种因素而生的烦躁。

升级成了10平方公里的空间内,有山川、河流、湖泊、平原......

在平原之上,除了荒地,就是果园。

山川之上,有着世间少见的‘药’材,就是那长得吓人的野人参,竟也如某种高山上的普通‘药’草一样的繁多。

山林之中,长满了在外界长见,和未见的野果,而在那最高的一座被云雾围绕的山峰悬崖之上,竟还长着一种有数十棵,我从没见过的金黄‘色’果子。

当手里瞬间多出一个时,我已经闻到了它浓浓的果香,而那香味一闻之后,我原本有些疲累的身体和快要完的‘精’神力,瞬间增涨的满满的。

这是?

四下打量翻看后,我知道,这是——好东西。

抱着比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弱了很多的冒险‘精’神,我举起果子咬了一口。明明拿着蛮硬实的果子,果皮之下,竟然如熟透的软桃子一般,汁多‘肉’软。

甜、香之后,金黄的果‘肉’与同‘色’的果汁,带着一般如‘奶’香的浓浓香味。

我一笑之时,脑中闪过那两只嗷嗷待脯的幻狼崽,身形一闪之下,出现在了凉亭中。

喂幼狼喝果子水时,我已经把那产果子的高峰,取名为——云雾峰;把这金黄的果子,取名为黄金果。

喂它们喝下半个果子水后,怕它们撑到,没敢再喂,把它们放进窝中,闪身回了房内。

算算自己呆在空间中的时候,再看看窗外月光下的树影,此时,应已经过了子时,一两点钟的样子了。

躺在大而软的**上,我却是无法入睡的。

那些我不敢去跟两个黑衣人打探的秘密,此时一直困扰着我;两个黑衣人的身影,也一直困扰着我;那一户绝对已经遇难的山民一家,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被人察觉,这也困扰着我;空间里两条还没睁眼的银白小狼崽,都困扰着我。

虽然他们被从空间中甩出去时,我关闭了外视的技能,但当应用技能查看有无狼与人生还时,他们毫无生命气息的认知,让我知道自己都干了些什么。

最最让我不安的,是当时心里莫名生出的那几极恐怖情绪,严重的困扰着我。在那一刻,我竟会本能的觉得,我应该如何去做。而那些想法中,生出那衡量他们应受到何种处罚的标准,让此时的我心惊。

法官们在宣判一个人死刑时,只是判一死;执行的法警,在开枪之时,也只是依照他们的使命,尽力的让犯人能在瞬间死去。

而自己......当时脑中怎么会生出,那种恐怖的惩罚标准?

这些东西,历经两世都胆小又不算恶毒的自己,从不会想过的......

脑中,一直盘旋着这些让自己恐惧的疑‘惑’,直到天亮都无法睡去。

新的一天,虽然知道自己眼中一定布满红丝,但依然如平常一样,开始了这一天的生活。

骑着马转悠到寺庙外的山梁时,我终是打消了去寺庙找无心的念头。

双手已经沾上人血的自己,真的没有勇气进到那应该真有神灵存在的庙宇。

久久的带着柯楠坐在上山梁甘蔗地边,除了偶尔低声的跟着这知情的柯楠讲着我的困扰,我就那么呆坐着,脑中一片空白的发呆出神。

此时,自己真的有些害怕回家,去听那些可能已经被传得满天飞的怪异之事。

但,现实,必须面对。在快到中午饭开饭的时间,我还是骑着马回了家。不然,大家一定得担心了。

还没骑着马进作坊东外院的‘门’,就已经听到院中传来阵阵的说话声,听着人声的数量,显然有很多人在院中。

“柯楠,一会可不许凶人。”我提前叮嘱着就要往‘门’内冲的柯楠。

“小姨父?”看到坐在左侧棚子下,正与爷爷说话的小姨父,我有些吃惊。但打量了院里,见到院中站着一两排十几个人,有6个十几岁的小姑娘、6个十几岁的小子和4个四五十岁的婆子时,我有些明白过来。

看来,这是买到人了。只是,会不会太多了啊?

“呵呵,芽儿回来了。”小姨父看到我也是满脸的欢喜,走向我边笑,边就说起了我上次竟然跟着大家偷跑游云南的事。

直到他被爷爷叫过去,我才是得松了口气。

我把马绳顺手递给来到旁边的大哥,问道:“大哥,这十几个人,不会都是咱们家要买的吧?”

“呵呵。”大哥笑后,轻声道:“哪能,是我们家和大伯家要选的,小姨父也准备带上两个婆子回去帮忙,听小姨父说,是他这趟到叙州府贩货时,跟人牙子买回来的。”

我正点着头时,大哥突然拉了我一下,轻声道:“芽儿,你听说了吗,昨天出了人命那地方,又出事了。”

终于来了。我心里一叹。

装着一脸好奇的看着大哥,我悄声问:“怎么了?”

他顿了一下,看着我轻笑道:“算得是件怪事吧,死了66头狼,可能是早前害人的那些,然后就是....就是还死了两个人。”

听到死人二字时,我心里难免的又是一颤,但还是强笑着,让大哥再讲下去。

大哥拍了拍我,安抚道:“别怕,都是早上的事了,是被从镇子上出去的商队遇上的。听说怕可能是昨天半夜就死的了,永仁那边的陈捕头又来了,听他说那两个黑衣人应该不是正道上的,连案都没立,就把人和狼都运走了。”

“这样就完了?”看着旁边的大哥,我有些疑‘惑’。

那些人和狼,明显都是被摔死的,难道大家不觉得奇怪。

见大哥点头时,我心中虽然还有疑‘惑’,但原本烦燥的心里,

第236章 又添人口

刚有些安心,我才想到,那户山民家的情况,竟然没人发现呢,心里又有些急了起来。

人死如灯灭。这句话,突然闪过我的脑中时,我却再次的安心下来。就算是山民,也是有村邻的,终会有人发现。

稍稍安心下来后,我才是开始打量起了站在院中的的16人。

六个小姑娘,年岁都不大,最大的也只十三四的样子。还没长开,皮肤也黑,看着没什么姿‘色’,但看模样都算得上是清秀的。

而六个也都是十岁到十四五不等的小子,虽然皮肤也是黑,但长得或是眉清目秀,或很是讨喜,看着竟是比六个小姑娘的容貌强些。

四个婆子,都是四五十岁的年纪,身上收拾得也很是利索,看着应都是麻利的人。

见我打量着他们,还都冲我行起了礼,呼我为小姐。想来在人牙子手上受过教导的,能这样认准我就是这家里的小姐了,虽不说多机灵,但也算得是蛮有眼‘色’的了。

可这么多人,就算小姑父带走两个婆子,也还有14个呢。

想到这,我向‘奶’‘奶’和娘她们靠了过去。

“‘奶’‘奶’。”我拉着‘奶’‘奶’的手,轻声道:“咱们家真要留下14个人?会不会太多啊?”

“你这孩子。”‘奶’‘奶’轻拍了我一下,道:“除了让你小姑父领两个婆子,回去给你小姑帮忙,其它的都留下。”

看到‘奶’‘奶’她们三个‘女’有笑得有些诡异,我正疑‘惑’时,就听‘奶’‘奶’笑道:“我这跟你大伯娘已经商量过了,她家那边就要小子、丫头都各留两个,再要一个婆子,剩下的都留在我们这边,毕竟有什么大事,如今我和你爷爷还在世,都是在这边办”

“娘。”大伯娘和我老娘同时拉着声,打断了‘奶’‘奶’的话。

大伯娘进而道:“娘可不能瞎说,什么在不在世的话,您老如今可正当年呢。”老娘和我都在旁边使劲的点头。

我听了这话,心里也不是滋味,撒娇道:“‘奶’‘奶’,可不能说这话,你一定会长命百岁的陪着我们的。你可还得当咱们家老祖宗呢,到时六七代同堂,你天天逗重重重孙玩。”

‘奶’‘奶’虽然早时苦,可以后生活一定能越过越好,再加上我空间里的出产,不说长生不老,可上百十岁,怕不是问题呢。怎么能说那些丧气的话。

我这话,惹得大家都笑了起来,‘奶’‘奶’更是拉了我进怀里笑道:“是是,‘奶’‘奶’说错了,‘奶’‘奶’还得逗那重重重孙玩。”

‘奶’‘奶’说完,我们又是呵呵笑了一阵,她才是轻声道:“你小姑父买回这些丫头小子,都是苦命的,可不能让...让他们卖却了别处。”‘奶’‘奶’顿了一下,又道:“上次你说要在厨房旁边盖上房子,我跟你母亲她们都合计着,今年雨水收了,就在那盖起两栋房子来。”

我愣了一下。这,这大厨房旁边是得盖上些下人住的房子,可这也不是一家一户的,都是年轻的丫头小子,各住一栋是行,可一个个年轻气盛的,别到时出了什么岔子。

心里有了主意,我又斟酌了下说词后,才笑道:“嗯,咱们要不就盖起两个庄户人家一样的小院,让小丫头和婆子都住一院,小子们先住着另一院,等家里要是又进了人户或是来客人带了下人,也好有个安置处。”

我这虽然没说什么男‘女’有别或是往深里说,但‘奶’‘奶’她们却是马上想到了那些,三人一商量,把这提议定了下来。

说了这些时,‘奶’‘奶’才是突然道:“哎哟,刚才我过来可就是喊大家回去吃饭的,结果遇到家华一来,就把这事忘了,快,快,这饭菜都怕是要凉了。”

这话,惹得大家笑了起来。

好在作坊白天都有村民帮忙,张老太带着人是做了中午饭的,‘奶’‘奶’又安排着她加了些菜,让饭不够就取了新做成的鲜粉条在煮上些,就把新来的16人,和小姑父商队的人,安排在了作坊东外院吃饭。

小姑父到家里吃中午饭,‘奶’‘奶’比起往日可理是亲热的多了去,让我看得汗‘毛’直立。正有些不明所以时,看到老娘和大伯娘偶尔偷笑的样子,我瞬间想到了在作坊里三人也是笑得诡异的事,一下子明白过了。

敢情,是小姑父只张罗着买回婆子,去给小姑帮手,而没起买丫头的心思,所以得了‘奶’‘奶’这丈母娘的欢心了。

偷眼打量着在‘奶’‘奶’的热情下,有些应接不暇的小姑父,我也开始偷笑起来。

其实就算买了丫头回家,他只要行得正,却也是没什么的。但这压根不买丫头的行为,却还真是令人喜欢呢。

热闹的吃了顿简单的中午饭后,除了又跟着小莲一起去学习的梨‘花’和燕儿,我们一家人才是又跟着小姑父一起回了作坊。

有好东西,自是不能少了小姑父的。‘奶’‘奶’跟我悄悄一说后,她就开始亲自给小姑父张罗起了货物。

粉条2000斤、糖食1000斤、荞麦饼子500个;还把荤素两种香辣菌,5斤、20斤、50斤的都各装了50坛;又把还没开卖的葡萄酒,50斤的装了50坛,20斤的,也装了50坛。要不是8辆骡车装得差不多了,怕是连那些新做成的盐菌也得装上些。

真是看得我连连咋舌。

“芽儿,你给说说那葡萄酒怎么个卖法。”小姑父满脸笑的疾步到了我面前。

我咧嘴笑道:“鲜葡萄当初卖的是40文一斤,酿成酒重量损失不大,这葡萄酒打算着卖货商们80文一斤的,小姑父头次拉,算你60文就成。”

见他就要说话,我忙道:“原本是准备拿一些改成2斤、5斤、10斤的小木桶子或是小酒坛子装了卖上高价。这毕竟是高价的新东西,改小包装后,大户人家也好买不是。小姑父你运回去,先就这么大坛的卖酒楼也成,价格定成100文应该合适,如果不好销,你等我们这边卖火时再卖,应该就没问题了。这酒只要不开封,两三年内应都不会坏,而且越放酒劲越大的。”

等我一说完,‘奶’‘奶’在旁边倒先成不住气了,看着小姑父道:“家华啊,要不你等下次来时再运,我家这边还没开卖,也不知道这市面上是个什么情况。”

看来,‘奶’‘奶’这是担心小姑父那头不好销呢。

“娘,你放心吧。”小姑父也显然明白,直接笑道:“呵呵,那我这次就又厚着脸占一回便宜了喔。芽儿你们这头什么时候开卖了,我只要看看市面上就能得信,我到时再开卖。”

小姑父中午吃饭时,就听说了如今管这作坊的,是大哥和浩清哥。他直接抓了二人去结账,才是跟大家一阵告别,然后就叫上了两个被‘奶’‘奶’选给他家的婆子,招呼着商队离开。

送着他们出‘门’,我想到那晚的黑衣人,和今天生出的这些事,心里有些担心和犹豫。但看到家里大人都催着他快些上路,也就没开口说什么。

毕竟狼群已经被灭,连两个黑衣人也死了,官道是不可能天天都有那可能是什么组织的杀手,或是黑衣人的狼群的。

这时,已经过了正午,再被我耽搁一下,就得深夜才到永北厅,可就真不安全了。

送走了小姑父,爷爷他们又开始忙活起来,而我跟着‘奶’‘奶’她们,则是带着这留下的14人回了家里,准备安置一下他们。

留下的两个婆子,一个群毕,一个群高。都说是能洗衣做饭的,说是因为主家落魄后,她们被发卖了出来。

而12个半大的丫头小子,则都是人牙子东一个西一个买上的,据说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

我细打听了两个婆子的情况,觉得应该也是属实。

那12个孩子,应该都是要被人牙子卖到脏地方的,在客厅里站着时,他们全都跪在地上好一阵的感恩。

此时,我才知道,原来小姑父一次‘性’卖下他们时,竟然‘花’了80两银子,折合6两多一个了。而‘奶’‘奶’她们在我面前时,明显是不想多说起这价格问题的,我一猜,心里也有了底。

细问他们都擅长什么后,小子们都说最擅长干些庄稼活,小丫头们是庄稼活也会干些,家里也会收拾和做饭。

‘奶’‘奶’她们听了这些,一时倒是没了主意。干庄稼活,就得分去跟着张老实了,但他们中间十岁的都有,干什么庄稼活啊。

我想了想,看着‘奶’‘奶’她们笑道:“我们家里,不如就‘奶’‘奶’和娘各自挑个小丫头,平时收整一下屋子,还能帮着干些端茶倒水之类的活。四个小子给我爹和大哥都分去一个,还余下两个丫头和两个小子,平时打扫打扫院子、管管前后院种下的果树‘花’草这些,有时还能在厨房帮个忙什么的。”

见‘奶’‘奶’她们点了头,大伯娘也定着要依样安排后,‘奶’‘奶’又给大家讲了讲我们家里的规矩。

其实说是规矩,太夸张了些,也不过就是三条而已:一、不能瞎想,瞎打听,瞎挑拨,瞎嚼舌;二、手脚要勤快,要听从安排;三、人品得正。

‘奶’‘奶’说完,很是认真的道:“知道了吧,家里规矩就是这些,如果真有人连这点规矩都守不住,我就直接卖了他出去。”

‘奶’‘奶’说到最后,突然拿足了气势,14个人都忙是跪到了地上保证起来。

看到这样的‘奶’‘奶’,让我有些发愣。

听到‘奶’‘奶’叫她们起来后,我才是看向了站在客厅中的14人。

我坐在一侧的长凉椅上,看着他们道:“刚才你们应该也听到了,我们家里,比起那些大户,真的可以说是没什么大规矩的。分工上,也不会学着大户那么细全。只要家里有活时,大家认真的干好了活,少惹事非之类的,那一定是比在大户家里活得更自在。”

见他们都点头应下,我才又道:“但是,有一点大家一定要记住了,刚才我‘奶’‘奶’所说那,不能瞎想瞎打听的事,和人品这事,你们一定得牢牢记住,别去犯。不然,这处置起来,绝不会只是被发卖那么简单的。”

我顿了一下,才冷然道:“犯了....就是关系到生死的问题了。”

话一说完,14人又是一齐的跪到了地上,都保证着会守规矩之类的。

感觉到老娘,在这时拉了我一下,转头看到她满脸的紧张,我轻笑安抚她道:“娘,没事。这规矩给他们一次说清了,省得以后遇到糟心事,我们要处置时,犯了事的觉得冤。”

这些话,我并没有刻意的却小声说,就是为让他们听清的。这个世道,真的有很多东西,是我所不了解的。

此时,看到还跪在地上的众人,我竟是没了从前那种慌‘乱’和不忍,只在心中一叹,就轻声道:“行了,既然大家都清楚了这些,就都起身吧。在我家这里,平时大家都可以不用动不动就下跪的,慢慢你们就明白了。”

我这‘交’待完了话,‘奶’‘奶’她们却也没什么要说后,我们家这边直接就把她们安置到了下面房的三间层暂住着,大伯娘也把她分去的5人,

第二百三十七章 又遇极品(补更11日)

把四个小子分了下面房靠作那头的一个屋,一个婆子带着个小丫头住了中间一屋,三个小丫头,就住了靠仓库一屋。

屋是分好了,但‘床’却是不够的。新做的安置在楼上客户的‘床’,都是大‘床’架子,还真不合适搬来给他们屋里摆,那确实太大了些。

好在家里都备着棉絮,粗布细布也是准备着的,分配好后,‘奶’‘奶’就道:“如今这每个屋里也只有两张‘床’,你们先挤着住上一段时间,到时做了新‘床’,再给你们安上。”

9人都很的规矩,全都应了,说都听老太太安排。

‘奶’‘奶’笑了笑,就安排四个小子去了大后院里扯草浇水,四个小丫头和一个婆子,则是跟着到客厅里做‘床’单和被套。

听她吩咐完,娘笑了笑:“还好现在这被套子做得不复杂,我们这一齐动手,到了晚做出九套是没问题的。”

“嗯。”我也点了点头,道:“到时‘奶’‘奶’和娘也都看看,觉得谁手脚麻利,你们喜欢谁就给自己挑一个跟在身边的吧。我带小子们,到后院去。”

这话,我并没有避着他们说,四个小丫头听后,脸上高兴或是遗憾之‘色’都有,想来是有些‘女’红好,有些却是不行的了。

果然都是孩子,并不会隐藏脸上的神‘色’,这样,却也好。

我心里笑叹,直接带着四个小子,到仓库房里拿了锄头和桶之类的,就去了后院。

只随便把活计一说,四个小子就熟练的干了起来,明显在家里时,却都是能干庄稼活的,而且都很是勤快。

看他们干活,没什么问题,我却改了想打量着,给大哥和老爹挑选随从的心思,直接就‘交’待一声后,回了正院。

要挑选什么样的人,也不是一天半天的事,还是多让老爹和大哥观察一下,以后也让他们自己拿主意的好。这虽说是随从,但以后生意越做越大,却真的得挑个好的,然后再好好教导一翻才行。

毕竟,如今家里可是最缺这一类的帮手了,而且除了管着田地,也不是管管招人手的那张老实,家里可以说连一个管事都没有。

学馆。今年九月后雨水一收,一定就得早早办起来。除了像正常的学馆一样,招收普通学子外,还得选那些的意愿的,除了教授普通的启‘蒙’,最主要的也得教教这时代的算术,和经商管理等。

那些有天份又不错的,将来可就是家里自己培养出来的管理人才了,当当大小管事什么的。没天份的,在铺子里当不小伙计、账房什么的,也是好的。

心里越想,越是‘激’动,我直接就往作坊里去。

正到作坊,就见大伯娘又把两个丫头和做饭洗衣的婆子又带了过来,大伯还正往他家那方走。

“大伯,你去哪呢?”

大伯回了身,笑道:“你大伯娘想着你们那边‘床’架子不够,我这左右无事,回去做上几张去。”说着,又快步走了。

“大伯娘怎么过来了,没留他们在家里安排些活计?”我有丝不解。

她拉了我,笑道:“你这丫头,一天‘操’心的事真多。我家那边,有什么活计可做的,就是一日三餐,可都在你家这边吃了。我把两个小子安排去管理后院子的果树了,想着你家这边肯定得做些‘床’铺上的东西,带着她们三个来帮忙,以后也让张婆子和小红小绿每天过来跟着做做饭。”

小红小绿?看着大伯娘说时,看着那两个小丫头,我方明白过来,原来我这大伯娘竟还给她们取了名字呢。

我一愣后,想笑,但还是险险的忍住了。跟她说了几句话后,我才是直接进了做烤饼的作坊里。

这作坊里,就爷爷、老爹、大哥,三人在忙活着,烤的都是印‘花’的荞饼,少了月饼二字,目前品种也还只有一种,就是豆沙馅。

进了作坊,就把之前打算好的事给他们一说,三人都觉得这主意是不错的,马上同意了下来。

爷爷在灶前烧着火,直接笑道:“唉,咱们家这些产业不缺,就是缺合适的人手,那学馆就是建起,也是得几年后才能出帮手,如今至少还得买到一房合用的人,不然这烤饼房的事,一下子就套进家里几口人,我这除了平时给镇子上送货去,其实时候想到地里去转转,都不得空。”

“爹。”老爹哭笑不得道:“你老就别老惦记田地里的事了,妹夫走时,你不是‘交’待了他买两家人回来吗,他那边有人牙子,用不上几天准给你送过来。”

爷爷这是买人买上瘾了?我和大哥对看一眼后,都悄悄笑了起来。

谈到了买人的事,自也就谈到了建房子的事。一阵的商谈下来,已经定着收了雨水后,就得在作坊后园的西一头,按原来的规划,修上四五户的民居。

说定了修房子的事后,还定着,今年柿子开摘前,家里要定下人手到永仁厅请土司余老爷的事,至于建那牲口养殖场的事,却是要等去了永仁后,才能定下建不建了。

“对了,芽儿。”大哥突然道:“那葡萄酒的木桶子,刚才大伯还在说,是让镇子上的木匠铺子接那活?”

“嗯。”我点了点头,反正今年酒也不多,而且那酒再放些时候还能更有劲些,所以准备着等哪天到镇子上后,再去订下来。”

起了这话头,就开始给他们普及起了木质葡萄酒桶的事。这想法,也是在中秋晚宴时,看到老爹他们抬大酒坛子来时,才想到的。”

在作坊里,边忙边说,谈完正事,也就说到了哥哥们的身上。

今年刚中了秀才,要想同年再中上举上,可能‘性’却是很小的。只不知道,他们这次中秋没回来,要多久才能回来,因为至今,家里还没有收到其它的书信。

突然生了心思,想要往昆明悄悄去一趟,但我还是先忍了下来。

得等等再说。八月二十四是大伯生日,二十五又是娘的生日,二哥他们是绝对记得的,如果真无要事,说不准就回来了。

看到爷爷担心,我们都劝慰了几句,才是让他多少放下心来。

这些事一完,爷爷他们是有得忙活,我却又成闲人一个了。

梨‘花’和小莲的功课,已经被我安排好了,就连空间中的小狼,也是被我早上时才喂饱过了。

突然想到空间中的‘毛’皮,我瞬间有了主意:去镇上逛上一圈,然后“买”回两大捆的‘毛’皮,再是合适不过的。

想着就动,没敢说要去镇上,只给爷爷他们说自己要回正院,我就直接去了作坊后园。

“小姐,你,你这是要去哪?”张老实家的老太婆,有些犹豫的来到我旁边,问了起来。

额,多半是爷爷他们谁打了招呼的。

“嘿嘿。”我脸也不红的道:“转地啊,在家里也无聊,所以出去转转。”说着,快快的把马牵了出来。

还好,柯楠那家伙又不知跑到哪里鬼‘混’,我出了东作坊外院的大‘门’后,直接打马就冲到了镇上。

八月十七,不是集日,但镇上的人依然很多。

一跑牵了马逛过去,正打算去堂伯他们铺子上吃碗酸辣粉时,远远的就看到他家铺子前围满了人,还隐隐传来吵闹声,而且那尖尖的‘女’人声音,让我心里一冷。

竟然是大爷爷家的那极品老太婆又来闹了。我一愣,直接慌忙牵了马快步过去。

“苦命喔...呜.呜...我这老太婆是活不下去了,呜..呜...,让我死了吧。”

“你们这些丧天良的,呜..呜....,我这辛辛苦苦的,把两个二子拉扯长大,又把四个孙子拉扯长大,结果呜...呜...结果竟然有了钱,就不管呜..呜..呜...不管我这老太婆的死活,不认我这个当娘的,呜...呜”

那极品张‘艳’萍,竟然就在那铺子‘门’前,又哭又闹。她哭着好不凄惨,她口中的那些不孝子孙,惹得一些不知情的人,议论纷纷。

听着那些议论,我冷冷的找寻着另外几个极品的身影,根本不用过多去搜寻,寻着那一直添油加醋的起哄声,就看到了站在一旁的祝氏,和另一旁的张万福跟张小飞。

“小姐,你怎么来了。”刚冷眼看着那三个极品,张晓晨就叫住了我。

此时,我心里正怒到了极点,看到是他,忙是调整了下情绪,才道:“来镇上买些东西,这是怎么回事?第一次来闹?”

“嗯。”他点了点头,道:“八月十五那天,我看到那张万福来赶集了,他当时在堂老爷家铺子旁,鬼鬼祟祟的站了好一会儿,看到我过去,他才走的,许是”

“憋了两天,还是忍不住了呢。”我冷冷的念叨着。

既然又敢凑上来,那到于这样的极品,又有什么可手软的呢。

“小姐?”

我抬头看去,见他脸上有些不安,许是刚才我那冷冷的声音,把他吓到了。

“没事,你忙铺子里的事去吧。我到理事衙一趟。”我说完后,把马绳‘交’给他,

第二百三十八章 好不要脸

里长此时,正在理事衙里,我直接就把情况给他明白的说了。

“唉~”他叹了一声,道:“这事我也是得了信,早前就派了两个人去的,但你堂伯二人也都在那铺子里,问他们要杂做,他们却也说不出个章程,我这....我这也不能自己做主不是,毕竟...毕竟你爷爷心里,可都是认着你大爷爷的。”

里长如今跟爷爷处得好,想来是两个老爷子在一块时,谈了些心里话。

但对于张‘艳’萍和她的三个极品小辈,我是绝对不用顾忌爷爷那头的。

只一思量后,我就笑道:“这个我知道,但对于我大爷爷家那个老太婆,和那老太婆从娘这带过来的侄子张万福一家,我家这头不会有什么顾忌,请里长爷爷就按照常规处理吧。至于我堂伯他们,我会去说的,想来,他们也只是被欺压这二三十年,此时有些慌‘乱’,才没了主意。”

就算他们心软,我今天也不得心软,天天看着极品在眼前蹦跶,真是让人心里不爽。

里长看了看我,想说什么,却终是没有说,叹息一声后,就招来了衙役。

“芽儿小姐,您这准备怎么做?您‘交’待一声,我们兄弟几个,保证办得妥妥的。”一个很是熟悉的宋衙丁,直接问着我。

额~~这对话,好像有些熟悉呢。

我只疑‘惑’一瞬,就回想到了电视剧里,那些仗势欺人的富家‘女’雇凶时,那被雇的狗‘腿’子,好像都会用这种语气,问上这么一句的

回神时,见四个衙丁都看着我,忙是不好意思的摆手道:“宋大叔可别这么客气,叫我一声芽儿就好。”说完,还跟另外三人也知道姓名的汉子,都打了声招呼。

招呼完,我努力调整了一下情绪,尽量不带过多情绪的道:“张万富一家三口,四位大叔应是都知道的吧?”

见他们点头,我道:“他们如今正在人群前,帮着那张老婆子诽谤诬陷我堂伯一家呢,麻烦四位大叔,就以扰民、诬陷、诽谤、敲诈、意图强占他人家产等罪名,把他们先缉起来,关起理事衙的牢房里吧。”

“行。”宋衙役爽快的就点头道:“这些个罪名,他们可都占上了,让他们下牢是足够了。”

我轻轻一笑,点头道:“那就辛苦四位大叔了,拿他们时,请你们把那三人与张老太婆间的关系,也与围观的百姓讲上一讲,那就更好了。”

想‘混’在人群里,当个起哄的路人甲,哪能那么便宜。

张‘艳’萍正在那哭起起劲,张万福跟着张小飞父子也起哄得高兴时,四个衙役直接冲过去,直接抓住了他们。

一时间,场面一片的‘混’‘乱’,张小飞丈着年轻跑得快,还想跑,结果刚好就被宋衙丁直接给扑倒在了街上。

尖叫声,哭骂声,一时瞬间响成一片。

看到愣神在食铺‘门’口,左右张望,不知道如何是好的大堂伯和二堂伯两人,我心里叹了口气。

难道在这时候,他们心里对那个娘还有保留着一丝幻想?四个堂哥和两个堂伯娘,可都是松了口气的表情呢。

我往他们铺子走了进去,对着跟进来的四个堂哥问道:“堂哥,这衙丁是我去请来的,你们是怎么个打算?还有堂伯他们,又是杂打算的?给我说个底吧。”

“抓了关起来,永远别放出来更好。”大堂伯家的三堂哥刘浩海,恨恨的说着。

知道他心里恨,说得也是孩子话,我并没当真,只是依然看着大堂哥刘浩江,大堂哥可都19岁多了。

大堂哥叹了口气,才道:“当初我们是找了里长村长当证人,我家和我二叔家八口人,可是除了自己身上的破破烂烂的衣服,再没多带什么出来,算是净身出户的。”

他顿了一下,又才道:“上午在‘门’口闹时,我们兄弟四个就说起这事,要去找里长,可是我爹...我爹让我们不能如此,说那始终是我”说到这,他却是再说不下去。

我接了话道:“那之前里长派了人来,堂伯也是这么说了,让衙丁离开的?”

见他们都点头,我心里无语之时,却觉得心也更冷。

“行吧,如果你两家定了那认你们这‘奶’‘奶’,我们自是无话可说的。”我刚说到这时,大堂伯一脸急‘色’的进了铺子,看着我有话要说的样子。

我只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对这堂伯,说白了,我却真没有对四个堂哥那样的感情,所以只淡淡的看着他道:“大堂伯是要让我去请衙差放了你母亲?”

他一愣后,点头时,我只轻笑了一下,就往外走。

“芽儿,这”二堂哥伸手拉住了我的衣礼袖。

我转头看着四个有些不甘心的小子,冷冷的笑着道:“外边嚎叫那个疯婆子,她是你们‘奶’‘奶’,是你们爹的娘,但她,跟我家半文钱关系没有。她从上午到这时,已经搅合掉了我家不少的生意,我怎么可能会放过她。”

许是我这话里的冷冽,让大家都愣住了,等我都走到‘门’口了,大堂伯才追过来,苦涩的求道:“芽儿,算了吧,看在我和你堂哥们的面上,这次就算了。等我这再好生劝劝,一定把他们都劝走了,我”

我摆手打断了他的话,心里莫名的一冷,面上只淡然道:“你不用说了,要说关系,我家与你们早已没有了关系。当初那些往事,我如今已经忘得差不多了。今天这张‘艳’萍带着她侄儿张万福一家三口,到我家铺子‘门’前闹事,我请衙差过来管一管,应是没什么问题的吧。”

“啊!你这小贱种,就是你撺掇的是不是”张‘艳’萍此时看到了我,指着我就叫骂了起来。

我冷眼扫向她,就要说话时,大堂伯忙是拉住了我,苦求道:“芽儿,芽儿,我娘那是糊涂了,你别”

“啪?!”一声脆响打断了他的话,紧跟着是张‘艳’萍的尖嚎声。

原来是宋衙丁甩了张‘艳’萍一个耳巴子,他打完,才怒骂道:“把你的狗嘴放干净些。”

吼得张‘艳’萍一愣后,他直接指着张万福、张小飞、祝氏三个,开始给围着的人讲着三人与张‘艳’萍之间的关系,和一些村里大家都知道的恩怨过节。

看着张万福一家三口,受到之前被‘蒙’蔽那些人的大骂,一副羞得无法见人的模样,和张‘艳’萍那看着他们时,又羞又担心着急的样子,我心里一瞬间感觉很是解气。

这张‘艳’萍,如此不要脸的‘女’人,怕也只会心疼她那来路不明的“侄儿”了,看着连张小飞都长了个吊角眼,我觉得心里更是冷然。

“芽儿”

听到又是大堂伯刘敏昌的声音,我心里很烦燥,不想看到他那副多高大尚的模样,所以我头都没转,只冷冷的大声道:“敢情你母亲骂我,我还得去帮她求情或是掩盖?我刘弦月是傻,但没傻到这份上。”我连堂大伯三个字,都真是无力再叫他了。

想到家里的大人,我补充道:“今天这事,如果你们谁要怪上点什么,等我这完事后,来怪我好了。对于这死皮赖脸的老太婆,和她那侄子一家,我早已经看不下去了,今天她一家四口来搅合我家生意,按律应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谁要是觉得哪不合适,有什么怨怪的,要报官或是要与我爷爷爹娘告状,都无所谓。”

这话,我是看着堂哥他们一家子,说出来的。但我并没有特意低声去说,所以让不少在旁边的人都听到了。

一时,边上就响起几声赞许、几声‘抽’气、几声轻叹

我知道,自己这样做,原本是没错的。只不过,在这年代里,有同样看不过去,想爆揍这几个极品的;也就会有那么一些老顽固,觉得我这小辈找了官差来抓找辈,还说这样的话,应该遭天谴了。

但此时,我却是不在乎这些了,原本还有些话应该跟堂哥他们两家说清,但此时,只想着要惩治这四个极品,心里就莫明的觉得爽快。再加上自己是没什么谋算的,所以就先这样真刀真枪的干上了。

那老极品被打了一巴掌后,确实没敢再胡‘乱’骂了,被衙丁抓着就要拉走,结果那张万福却开始吼着他是秀才什么的,又吼起了什么仁义道德,还直接说我毫无孝道。

真是自弃其辱。难道他还指望这样骂一阵,我为了那子虚乌有的孝道,就拿他们没办法?

看到他就要挨打,我思心一转,走上前几步,看着他轻笑道:“行了,我姓刘,你姓张,请问你们是我什么个长辈?我家如今挣得的家业,哪里又跟你们生出了关系,敢说我家霸占了你家的家产?”

“哼!”他冷哼一声,冲着围观的人群都扫了一眼,才仰头道:“我们永南镇的人谁不知道,我姑母可是你大‘奶’‘奶’,我是他亲侄子,可不得是你长辈?而且那几种做糖的方子、柿饼方子、做菌子的方子,多了去的方子,哪样不是当年刘家祖上传下来的,我”

这满口胡诌的张万福还没说完,刚好也在旁边的一个村中老人,就气得笑道:“张万福,你好不要脸。你在这欺负芽儿小,不知道以前的老事是不是?”rs

第二百三十九章 威胁

这老人姓将,也是住在大槽河边上,而且正好与刘家的祖屋离着一里左右。

他气愤的大声问完后,喘了口气,才道:“我们村里,你姑丈他们刘家,自古可就都是穷苦出身,哪里来的什么祖传方子?你姑母当年,是如何赶走芽儿还没成年的爷爷,强占了家产,后来又是”

“呸!你个老东西!”张小飞竟在旁边跳骂道:“给小爷滚开,我爹问话,哪里是你这个老东西能答..哎哟”还没骂完,就被拉着他的衙丁踹了那么一脚。

我此时,已经走到了老人面前,看他并没有被口水喷到,才是放心的道:“将爷爷,您老别担心,家里那些事,我爷爷可都讲过的呢。”

我安抚下了‘激’动的老人,才是看着张万福和另三个极品,斩钉截铁的高声道:“自从我爷爷当年请了里长与村长做见证,与刘承兴家那支划断关系后,我家与刘承兴家那支,虽同姓刘,可再无半点瓜葛。字据与官府的手续,可都是齐全的。”

这话吼完时,许是我这声音太冷,或是这脱离亲人关系的事件太少,反正现场瞬间一片的安静。

“哈,哈哈。”张小飞大笑着,瞪眼看着我骂道:“再无关系,那是谁一天到晚管我表弟们叫着堂哥的?是谁家又是送屋基土地、又是帮忙盖房子,如今还给铺面让我表哥两家开铺子的?”

张小飞大吼着,把这些话喊完后,恨恨的瞪着我道:“大家别相信这死丫头,这小咋种就是个骗...啊!哎呦....要踢死我啊。”

这次次,又是没骂完,就又被衙丁在他身后,狠狠的踢了一脚。

这张小飞,脑子里多半装的都是豆腐渣。

看到大家看向他们四人,那鄙视的眼神,和阵阵的议论声,我心里冷冷的笑了一下。

小咋种?扫了一眼张小飞和他爹,都长着那双三角眼,我想开口时,看到此时已经站在我旁边的四个堂哥,而他们眼里都很是担心的眼神。

我只抿了抿嘴,却没说出什么。不能为了争一口气,坏了这四个小子的名声。

此时,还是早些把他们拉走为妙,省得闹出什么事来。

扫了一眼围着的众人,我礼貌的笑道:“今天这事,真是让各位父老乡亲们看笑话了,毕竟我家这铺子是开‘门’做生意的,被这些泼皮无赖到我家这来瞎咧咧,影响我家生意事小,影响了远道而来,要买卖货物的大伯大叔们,那可就不行了。”

顿了一下,我又道:“今天我家里也没个大人在,遇到这事,我年纪小,只知道他们这样做是违法的,却不知道他们都犯了些什么事,还请大家帮我掂量一下,按照咱们大清朝的律法,眼前四个人,应该受些什么罚呢?”

“扰‘乱’别家的生意,得赔偿,不然就抓到牢房关起来。”

“何止,你没听,那张万福刚才说那些话,可是犯下了诬陷罪的”

“赔钱!赔钱!还得让里长依律打板子,哈哈~~”

“唉,这明明是一家人,闹成这样....这...”

“就那么简单?你没听那几个死不要脸的,还想强占人家的家财吗?这可不光是打板子,就行了。嘿嘿。”

围在周围的百十号人,一时间议论纷纷,有急着要看处置这四个极品的,有幸灾乐祸的,也肯定有不认可我这做法的

我很是高兴,有人能站在我这一边,想着如此处置这四个极品;但对少数频频冲我眼打量,显得有些不满,或是很不赞同的人,我心里也没并没有什么不满。

因为,对这些不管是赞同,或是不赞同的人,我其实并不知道他们心里真实的想法,谁是真心,谁又是假意,在这世界上,真的不容易分得清。

人的立场,往往随着各种因素在改变,就如我们全家一直努力去支持帮助的两个堂伯一般,至少我能肯定,从刚才起时,他们就已经改变了原来的立场

扫了一眼让我心里烦‘乱’的两个堂伯,又看了看满脸或歉意、或懊恼,却一直站在旁边支持着我的四个堂哥,再听着四个极品不时传来的怒骂,我心里更是烦燥起来。

今天,就算是不顾自己这名声,也得强硬的,来做一次狗拿耗子的蠢事了。

主意一定,我就看着宋衙丁道:“听大家说了这么多,如今他们犯的事是不是真有那么重,又得如何处置,我还真不知道了,就劳烦四位官差大叔,把他们带回理事衙,让里长老爷定夺吧。”

“芽儿!”大堂伯从他娘旁边冲了过来,拉了我道:“芽儿,你...你向来可都是心软的,这次..这次就算了吧,刚才堂伯不是保证过”

“呵呵~~”我轻笑一阵,才看着他道:“保证?你真敢保证今天过后,他们不会再到我家铺子‘门’前吵闹?不会再那样厚颜无耻的想来强占我家的什么秘方或是家财?呵呵...呵呵呵呵”

心里那让人酸楚的失望感,让我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看着都盯向我的众人,我收了心神,看着呆愣住,不话可说的大堂伯刘敏昌,淡淡的道:“你母亲从前如何对我爷爷的,我这做小辈的也不想去帮我爷爷记那旧仇,但你母亲要还想如当年一般欺负我家,我却是不答应的。在我家的地盘上,她永远别想去蹦跶。”

我狠狠的瞪着对面的四个极品,冷笑道:“什么送铺子、送房地基、送田地、建房子?地契在哪?房契在哪?告诉你们,少打那些烂主意!我愿意把田地送给不想干的人种,愿意把地基给别人建房子,那都是我愿意。等我不愿意,一句话收回来时,难道就不成了?”

“你,你这像你‘奶’‘奶’那毒‘妇’一样恶毒的小贱人!你会遭报应的!”张‘艳’萍一听她的盘算落了空,狠狠的瞪着我吼了出来,拉着她的胡衙丁要阻止时,她已经骂完了。

“毒‘妇’?贱人?”我冷笑着重复了一遍,看着她冷冷的道:“张‘艳’萍,你是在说你自己吗?你都做了些什么,真以为大家都是瞎子?你暗地里又干了些什么龌龊事,你以为那真能成为秘密?”

说着这话时,我时不时的去打量着她左右的张万福和张小飞。

看着张‘艳’萍与张家父子,那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三角小吊眼,我乐道:“呵呵,看来老天还是开眼的呢,有些人干下了坏事,老天爷都给一一落下记号了,只是不知,这上天给的提示,又有几人去注意到了呢?”

“你说什么?你想造什么谣?”张万福明显知道我话里的威胁之意,他慌张的吼完后,就转头看着领头的宋衙丁道:“宋差爷,你,你可得管管,这”

“造谣?我何时又造什么谣了?”我可不会在这里,跟他们理论这破事,直接就道:“你们也别想着能让谁来求情,好令你们脱身,有什么冤,就找里长老爷去诉吧,如果觉得还不够,找咱们厅衙里的余大老爷都成。”

听我说完这话,宋衙丁他们也不再客气,直接押了四人就走。

看着此时已经愣在一这的两个堂伯,和堂哥他们,再听着身边好坏四起的议论声,我不想去理会众人看着我时,那些探究的眼神,直接转身往自家的山货铺子里走去。

“芽儿。”这次是二堂伯拉住了我,他有些不安的看着我,却是久久不出声。

“二堂伯有事?”我只淡淡的问出一句。

他一愣后,摇头又点头,才有些尴尬又不安的道:“那个...那个地和..和铺子,你家是真要收回去?”

唉,我暗吧一声,但依然淡淡的道:“如今不会,但当什么时候有我厌恶的人,要到我家地盘上去蹦跶或是赖着不走,让我觉得恶心时,为了让我家和我大伯家都过上些清静日子,就算冒着再恶的名声或是被我爷爷狠揍,我也不会让那些恶心的人坏东西得逞。”

说完,不等他们什么反应,我直接快步走了。

曾经不顾名声,下了决心脱离了他们老娘的魔爪,如今,不顾及我们这些亲戚的立志和名声,扮演起了孝子?此时,却还来顾忌这些,原本就有些太过轻易得到的身外物,真是

我黑着脸进了铺子,张晓晨也跟了进来。

“芽儿,刚才”

“没事。”我摆了摆手,道:“在很多外人眼里,这都是刘家的破事,晓晨哥你确实不应该搀和进来。”

我说的这可是真心话,要是他今天说出点什么,或是为我出头,那就真不知道要被大家在‘私’下议论成什么了。

如今,家里人都被我撇开,就算别人要说什么,只能说刘家那叫刘弦月的孩子,如何如何而已。家里名声向来很好的大人们,顶多会被扣上个“溺杀”了我的坏名。

但就这个坏名,也是让我更恨上那四个极品几分。

张晓晨,也倒是爽快的人,听我说得分明,也就再没惦记着这问题不放,开始给我介绍起了铺子这一阵子的情况。

听到铺子里,因有了几种新货,连带着山货的买卖也好了时,我低落的心情,添了几分欢喜。了解完铺子里的货物的情况后,我却是想到那极品小姨父陈学义。

“晓晨哥,叙州府那边,把货款送来没?”

果然,他直接摇头道:“没呢。中秋前,那陈管事又来过一次,想大量的进些新品,我没给,都按照规矩,定了量给他的。他倒是付了现钱,但...说是这次出‘门’货采办得多了,所以”

“行了,我都知道了。”没等他说完,我直打断了,轻叹道:“如今那账和钱,都‘交’给我大哥和大伯家的浩清哥管着了,再不填人,他们早晚得知道。你今天就把账给上了,那笔钱,就说我取去用了就成,让他们在年底的红利里给我扣掉。”

“这,这不合适吧?”

不合适能怎么办!虽然与大伯家都很和乐,但在这事上,怎么也得给外公家和老娘都全了脸面。而且要买回两大捆‘毛’皮,领些钱走,也说得通不是。

“这事就这么定吧,如果我爹问起,你如实说就是,其他人,就都别提了。”

‘交’待好事情,我直接去了后院里,牵了马儿,就往牲口市场上逛了过去。

在牲口贩子张四那,定下了8只山羊后,又到码头去逛了一圈,却是一无所获。

真是,也不知道那要卖树苗的两家人,这是怎么回事,竟然到如今,都没把树苗给送过来,给别是被谁,在半路劫了道吧?

我心里嘟哝着,直接牵了马,就往家里赶。

也不知道是倒了什么霉,小姨的事没解决,又被当着父母官的大土司老爷给惦记上,如今,安静许久的四个极品,又出来蹦跶。

等三个哥哥考试的事有了结论后,一定得赶紧把这些烦心事,都处理掉。努力种田、挣钱,才是大事呢。

驮着两大捆‘毛’皮,直接回到了家‘门’前时,我在心里,

第二百四十章 刮目相看

牵着马儿到了正房院坎前时,‘奶’‘奶’她们正在堂屋里做着‘床’单、被套。

看到我竟然驮回了两大捆的‘毛’皮,一个个都是不可思议和惊喜。

说辞是早想好的,面对‘奶’‘奶’她们的问题,我是对答如流。顺带的,被极品小姨父欠下的货钱,也就在这些‘毛’皮上有了着落。

“老虎皮啊,竟还有熊皮......”‘奶’‘奶’‘摸’着被放在空空的大茶几上的皮子,一个劲的念叨着,除了初时的惊喜,此时已经是满脸的悲伤苦涩,随后那有些呆愣的目光,像似陷入了深深的回忆。

“娘?”老娘和大伯娘,有些担心的叫了一声。

“‘奶’‘奶’?”我也有些紧张的叫了她一声,但随即就猜到,她也许是想到了从前的往事。

‘奶’‘奶’当年家里算得是酿酒的名‘门’,肯定也是用过这些好皮子的,而她家里当时出事时,她已经是九岁的小姑娘,能记事了。这是触物伤情了呢。

左右不是丫头就是婆子,我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拉住了‘奶’‘奶’的手。

“呵呵。”‘奶’‘奶’回神轻笑道:“没事,我这正合计着,这些皮子杂处置呢。快,咱们来商量商量。”

‘奶’‘奶’突然一下子来了‘精’神,一时跟我们说起要如何用上这些皮子。

“两张虎皮,就用来铺客厅上位两个双人座的凉板椅,这椅子没上过漆,铺上正合适。麂子、羚羊皮,咱们做来做靴子和衣服用。熊皮嘛,芽儿,直接让你大伯娘家拿回去可好?你大伯家那边虽然家具都上了漆,可那跟咱们家这边一样的客厅,还真没什么摆设。”

“不用不用。”大伯娘忙摆起了手道:“我家那边,也只晚上我们才落屋,平时除了自家人去一去,摆设不摆设的。谁在意。娘把熊皮子留着,做成个毯子,冬天里你和爹晚上睡着也暖和些。”

麂子、羚羊皮做靴子这我倒是早计划好的,做衣服虽然不算好看。却也勉强能行了,只是两张虎皮铺椅子上?我瞬间有些凌‘乱’了。

这不是跟那山大王的大厅差不多了嘛。

原来,是计划着把虎皮,让‘奶’‘奶’做成‘毛’毯,冬天里她和爷爷这上了年纪的人睡觉时好保暖,把熊皮直接分别给两个外公他们,或垫或盖什么的。

可如今,才知道考虑得不合适。想来‘奶’‘奶’是见这‘毛’皮不好分,才这些的处理了。

想一这些,又见‘奶’‘奶’兴起。我倒也没多做反驳。

我知道大伯娘是真心这么说的,就笑道:“是啊‘奶’‘奶’,熊皮就做成毯子吧,你和爷爷先用着,咱们家里和大伯娘家里的摆设。我早有些主意了呢。”

见三人都让我说说看,我就笑着道:“早前人手不是少嘛,所以一直没提,现在有了几个姐姐帮忙,那把咱们两家的客厅和屋内外室的小塌上、躺椅上,都做上软垫、靠枕、搭布这些就成了。”

尽力用大家能懂的形容词,细细的把现代软沙发上的摆设。结合着用到了这凉板椅上的用法,给她们都细讲了一遍。

没有疑问的,当‘奶’‘奶’她们都搞明白后,这事算是定下来了,而且说好等做了今天急用的被套这些,就每天做这些个摆设。

跟着‘奶’‘奶’她们说上了一会儿闲话。有些馋水果了,就直接吩咐着其中一个最小的丫头道:“范小‘花’,你到去后院看看,摘些熟了的糖枣子回来,咱们边做活边吃些果子。”不然。真是太无趣了。

我对做‘女’红,除了小时候有些兴趣,如今是光看人做都头觉得无聊。

刚说完,老娘突然笑了:“呵呵。咱们家里,除了芽儿你这丫头能记住她们名字,我们可是不成的,你‘奶’‘奶’刚才可是给她们和后院忙活的四个小子都取上了名字。”

取名字?看到旁边的大伯娘笑得那么乐,我瞬间明白这一定是她的主意了。

这个话题,‘奶’‘奶’可是高兴的,欢喜的给我讲起了她取的名字。

按照四个小丫头的年纪,从大到小,分别叫:刘梅儿、刘兰儿、刘竹儿、刘菊儿。

而四个小子,也是依年纪,从大到小,分别被取了叫:刘和、刘乐、刘昌、刘顺。

没想到‘奶’‘奶’取名,竟然还有些意境在内呢,真是让我刮目相看了,狠狠的拍了拍‘奶’‘奶’的马屁,逗得她老人家很是开心。

哄着‘奶’‘奶’时,我就注意留意起了四个小丫头的面‘色’,本以为她们被改了名还改了姓,会有丝难过,可没成想,这四个小丫头还一副很是欢喜的样子。

而我家那叫汪‘春’‘花’,大伯家那叫李金桂的婆子,因为没得名字,脸上还有些淡淡的遗憾和羡慕。

初时的一瞬,我是不解的,但想到在这年代,如果能得主子赐姓赐名,也算是一种荣耀后,我算是明白了过来。

张老实他们,因是一家一家的买来的,让他们保留了姓名,他们自是感‘激’的。而这不管是什么原因,被孤身卖进来的人,却是更欢喜得到主家的赐名。

我心里微叹:这应该就是古人与现代人的不同之处了。

可也就是转瞬间,我自己这现代人却是释然了。

名字,不过一符号而已,前世我姓龙呢,今生我不是一样的姓刘了。有了这样的经历,如果还纠结这问题,就真是太落入俗套了。

想明白后,我直接看着那从前叫范小‘花’,如今叫刘菊的小丫头笑道:“呵呵,那菊儿姐姐就到后院子去摘些糖枣子吧。”说完,自是惹得‘奶’‘奶’她们又是一阵笑。

我们正说笑着时,张老实就来了。

他给大家行了礼,看着我恭敬道:“小姐,昨天你吩咐让摘的二金天辣椒和小米辣椒,我都已经摘了回来,田里套种下的白萝卜和红皮萝卜也各拔了六篮子,田里的生姜,也拔了四篮子回来,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晕了,昨天被那事一打岔,我压根就忘了这事,差点把要做泡菜的事情给忘记了。想来昨天我深夜才回来,还被大人们批斗,他才是没敢来回报的。

想到这些,我有丝尴尬,忙是笑道:“嗯,知道了,我这就跟你过去。”

说完,直接带着他,去后院里叫上两个除草中,年纪最大的小子来给我帮手。

两个小子,最大那十五的,自然是叫刘和,一个十四的,叫刘乐。他们的名字,他们自是在我回没家前,就都各自知道了,我这叫名字,他们都忙是快步跑了过来。到了糖作坊水池旁边,看到棚子下堆着被洗整好的24筐子白、红萝卜,和洗好和8筐子生姜,我是很满意的。

但看一那七八十筐红红的两种辣椒时,我还是大大的吃惊了。这产量,比我估计的还是太夸张了些。地里还有近半没红的辣椒,我可是亲眼看到的。

还好,家里什么都不多,但空坛子最多。当初腌脆柿的坛子,可是多了去了,如今库房里那三百多个的坛子,拿上百十个来泡下这些泡菜,足够了。

有了主意,直接让张老实到‘奶’‘奶’那去支钱,到村民们家里买些我们没有的青‘花’椒和红‘花’椒,我就带着两个小子忙活起来。

让刘和跟刘乐,到东外院仓库里搬那能装50斤和装100斤的坛子过来,我也乘机换了水池旁那大水缸里的水。

随后,又就着管子里不停流着的自来水,我们一阵的洗坛子、洗辣椒的洗整准备后,买‘花’椒的张小弟和范大牛也回来了,我们也就开始腌起了泡菜。

我边忙活,边教着他们两人。

原本,泡这泡菜的水,最好的办法是用上烧开后,放凉的开水;要泡的菜类,也是洗后把水晒干最好。因为这样处理过后,不容易生泡菜的专有的一种霉‘花’。

但现代时,爷爷是做泡菜的老手了,他直接用井水或是直接用自来水,要泡的菜带着水滴放进坛去,也是能成的。

因为爷爷有的是办法,来处理这生霉‘花’的问题:要么往坛里子再扔进点糖,严重的话,直接往泡菜坛里放上几个带着蒜皮的大蒜,霉‘花’用不上两天,消失得干干净净了。

这样后,坛中的泡菜依然会酸香可口不说,那蒜泡上十天半月后,也是酸香可口的,可以当上煮泡菜鱼、炒‘鸡’杂、烧菜等时的好料。

而我现在用的还是空间水,所以也没多去费那事。

但泡这泡菜,一定得注意的是,第一次加入泡菜水中的盐一定得足够。往坛子里直接加入半坛水后,加入尝着很是偏咸却不会咸到苦的味,那这盐量就合适了。

往坛里放进两大把洗干净的红‘花’椒,或是青‘花’椒,这样泡菜就不容易长霉‘花’,还有着这两种‘花’椒各自的香、麻味。

再往坛子里加入一块一两来重,冷后变硬的麦芽糖。这一是为了防泡菜长霉‘花’,二是为了取上加速发酵,可以让泡菜更容易变酸。

原本用上冰糖或是麻糖最好的,但家里现在却没有,所以直接就用上这还没搅成麻糖的麦芽糖代替了。除了颜‘色’不同外,这麦芽糖和麻糖的成分是相同的,因为麻糖本就是把麦芽糖用力扭、搅、拉着转动后,加工而成的。

ps:

亲们,昨天的补更来了。最近工作太忙,家里琐事也多,所以昨天没更上,请大家原谅。今天的更新,十点前会送到的。

第二百四十一章 丰收之时,二哥中举

把这些材料放齐全,就可以直接放进要泡的菜了。可以‘混’合着泡一坛,也可以每种菜单独泡上一坛。

但如果泡得多,又想留着长期的吃,那辣椒和生姜就不能同泡在一坛了。

因为这样做,对泡生姜是没什么影响不说,生姜还能变得更美味;但泡辣椒就会因为受到姜汁的刺‘激’,被泡烂泡破裂,然后辣椒内的辣椒籽和瓤子都泡到泡菜水里,泡菜水容易变得浑浊不说,进而也让那原本鲜美的泡辣椒,只剩下一张空空的辣椒皮,可就不太理想了。

边讲解,边忙活,后来又让张老实安排人手,去拔了三篮子长老了蒜头的新鲜大蒜回来,准备泡进每个坛子内,这样,生出泡菜霉‘花’,基本已经被完全的杜绝了。

后边加上了张老太婆等人来帮忙,才是在晚饭前,把这些泡菜都泡好。

10坛的二金条辣椒加蒜、10坛的小米辣椒加蒜、10坛的生姜、10坛的红、白萝卜‘混’泡,都加上了少量的鲜蒜头,把四种都用100斤的大坛子泡了。然后又用50斤的小坛子,各泡了10坛。

又把辣椒、萝卜、鲜蒜头、嫩洋瓜、白芹菜、胡萝卜‘混’泡,用50斤的坛子,泡了30坛。生姜和少量辣椒、少量鲜蒜头‘混’泡了10坛。

看着眼前,一共120坛的泡菜,我心里有着小小的满足。

吃饭时,给大家讲着这120坛的泡菜,我是讲得眉飞‘色’舞,听我吹嘘着书上讲的,那泡菜鱼、泡菜炒‘鸡’杂、泡菜烧鸭、泡椒炒‘肉’丝......多么的美味,听得大家吃着饭时,都直咽口水。

直到大家急问多久才能吃后,都只能遗憾了,因为那至少也得一星期后了。加盐少又加糖多的,到那时,能出些酸味。

八月十八,‘奶’‘奶’她们三人就亲自去赶集。买回了要用的棉‘花’、布料等东西,就开始每天都忙活着做针线;这一天,爷爷还在镇上找了相熟的货商,往丽江府给二哥他们捎了信。

时间一天天过去,‘奶’‘奶’她们这边‘女’红做得很是得劲,二哥他们那边,却一直没给回信。

转眼,就到了康熙三十七年八月二十四,大伯的生日到了。

因为是大伯这中年人普通生日,所以是不会请外人的。只是定下了一家人乐一乐。

今天不光是大伯的生日,还是家里收四月初十种下那41亩水稻的大日子。

四月初十的时候,就把收了荞麦的100亩地里,我家26亩水田,和大伯家15亩水田‘插’了水稻秧。这时候正是合收的时候了。

而剩余的59亩山地,我家54亩和大伯家5亩地,都种下了‘玉’米,如今,也是可以收了的。

张老实二十三的下午,就来回报了这些情况,得了许可后。当天下午就去雇人安排人在今天收水稻,然后收‘玉’米。

所以这天一早,也没去找作坊那边的人帮忙,刚吃过早饭后,爷爷就带着老爹、大伯、大哥和浩清哥,把骟羊宰了两只。又收拾好,还杀了四只‘鸡’,才到作坊里去忙活。

随后,‘奶’‘奶’她们三个‘女’主人,就带着新买回的两个婆子。和丫头小子们忙活起了今天的生日家宴。

我也想要帮手的,可是总被‘奶’‘奶’和老娘她们给吆开。不管是烧烤还是做菜,‘奶’‘奶’她们算是都学了去了,对于今天确定了可以吃上的泡菜鱼、泡菜‘鸡’杂、泡菜炒羊‘肉’,‘奶’‘奶’她们早已经打听清了做法,一大早就安奈不住,要在中午时大展身手了。

如今人手确实有够多,还真是没机会再让我显‘露’什么身手。

有些无趣,直接就到作坊后园,牵了马儿带着柯楠出了‘门’,又去干每天巡田的事。

下山梁的稻田里,张老实带着雇来的30号人,和家里的人手,热火朝天的忙着收割水稻。

我早前,已经让大伯按照现代时,有些农村依然还用着那种打谷子用的“打谷斗”的形状,用木板做出了四个1米半宽,一米来高的方形大家伙。

割了水稻,都不用怎么晾晒,就可以把那一把把的水稻拿着,用力的在“打谷斗”内侧砸上去,早已经变黄熟透的谷子粒,就落到了“打谷斗”中,到时只要用个大筛子一扬一筛,把谷粒中掺杂的稻草碎屑随风筛扬出去,直接装进麻袋里抬回作坊大院中晾晒,就能收进仓了。

这样做,比起原来大家老是在地里,把水稻连粒带草的背、挑回家,晒干后再在院中敲打分粒,容易了太多。在路途中,也能少掉落一些谷粒。

看到路下方的田里,大家有条不‘乱’的忙活,时不时的转来村

民们的说笑声,我也忍不住的咧起了嘴。

今年采用了新式‘插’秧法,‘肥’水也都跟上了,这收成,绝对是差不了多少的。

打量着上下山梁的‘玉’米和水稻,都是长得不错的,收完了水稻和‘玉’米后,山地里种下的‘花’生、芝麻、酥麻等作物,也是该收的时候了。

就是那些后种下的‘玉’米和水稻,再过一月不到,也是能先后收获的了。

今年,虽然干旱,但因为每个上下山梁都修了水溏子,还是能迎来一个丰收年呢。

高兴的骑着马儿,在山梁上下‘乱’逛,看着那成活几率达到百分百的果树苗,我更是欢喜起来,心里的成就感,自是满满的。

逛到寺庙外时,我犹豫一下后,还是退却了。我依然有些不敢去面对无心,怕这让我看不透有多高深的无心,会看出我想隐藏住的秘密,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竟然会有那么邪恶的一面。

想到这时,我打量了一下站在马儿旁正看向我的柯楠。

这坏狗,它知道我的秘密,也只有它,能让我在彷徨不安时,诉说上那么一阵子......

“月儿。”正看着柯楠发愣时,无心的声音竟然传到了我的耳中。

真是怕见谁,就能遇上谁,看到站在前方山梁转角处的无心。我无奈的‘露’出了个笑脸。

“无心,你今天怎么从寺庙里出来了?”

平时,他可是不会主动出寺庙的。寺庙里每逢初一、十五,都会有烧香拜佛的村民。会给他送去一些粮食、蔬菜、油盐什么的,我和他也在寺庙院墙边上,开出了菜地的呢。

问着话时,我就骑了马儿往前走,他也快步走了过来。

“很久没出来,今天想出来看看,就遇到月儿你了。”他依然淡笑着,就如同从前一般。

确实很久没见了,八月家里水果成熟时,都是大哥亲自给无心送去的。

我在马背上细细的打量着他。想从他的脸上和话音里查看出一丝异样,但他真的如同从前一样,这让我大大的松了口气时,心里也有着小小的窃喜。

对于这样的无心,很久没见到他的我。自是有说不完的话。

跟无心坐到树边上的一棵红椿树下,除了那些不能对人说的秘密外,我叽叽喳喳的一阵,就把家里最近他没听过的情况,‘交’待了个清清楚楚。

看着他如往常一样,静静听着之余,还会淡笑着说上那么一两句。那淡淡的笑容里,依然充满宠溺的味道,我心里已经从初时的窃喜,生出一些愧疚。

无心是我最好的朋友,家里的亲人们,也是我最亲最近的人。但我却不敢对他们任何一个人坦诚,这算是目前在幸福之余,深藏在心底的一大痛了。

想着心事时,自是有些愣神,回神时。无心面上依旧平静淡然的看着我,让我有些尴尬。

“今天你难得出来,不如到我家里去玩玩吧,今天是我大伯满36岁的生辰呢,中午可是要在我家后院山溏边上烤羊的喔。”

这话说完,看到他又淡淡的笑着点头时,我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蠢话。

邀请和尚去吃烤羊,如果这对象不是无心的话,那被邀请到的和尚,要么直呼“阿弥陀佛”,要么直接就教导我得“向善”了,哪里还能这样的点头淡笑。

我不好意思的拍了拍头,笑着补充道:“可以给你烤些素菜,还可以在烧烤炉下,给你烤上些洋芋的喔。”

看他依然的淡笑着应下,我心里却是无力得直暗叹气:一个好好的少年,才十几岁的年纪,却生生被参佛参成了这样的‘性’子。

许是看出了我淡淡的伤感,一路上,无心比平时多了几个活跃,不是主动问起了明显长得很好的庄稼何时能收,就是说起了路下方山溏里的鱼儿开卖。

经他这一提醒,我才真是想到,这山溏里的鱼,养了这大半年,有些大的,真是合卖的了呢。

确实,得到码头上去寻寻看,有没有江南一带的鱼网,或是说哪里有鱼网卖,年前时,家里卖上些鱼,进上毕小财也是好的。

与无心一起站在山溏边,我正眉飞‘色’舞的讲着卖鱼计划时,几个山梁外,却是传来了隐隐的唢呐声,而且声音明显越来越大,越来越近,正是往我家这方进来的。

我侧耳细听着,瞬间想到了三个哥哥参加秋试的事,一下子来了‘精’神。

哥哥们中了!

我脑里瞬间就想到了这么一句,忙是拉了无心道:“快,咱们快回去,肯定是我哥他们谁中举了。”只中个秀才,可是不会有这么大动静的。

拉着无心,直接就要上马,但他只轻笑着摇头,道:“月儿你骑马就成,我运上功赶上你,是没问题的。”

微一愣后,我就明白了他的顾忌。

就说河边有收水稻的村民们,看到无心跟着我骑马有多不妥,要是被这报喜的外人看到我与无心同骑一马,在古人眼里,也确实是不合适的。

看着几隔两座山梁,就能到家,我也就没多纠缠这问题,直接骑了马,招呼无心一声,就打马往家跑。

怕他吃力,我算是放慢了马速,他许是看出了我的顾虑,竟还在我马屁股上拍了一下,边跑边笑道:“月儿就这么看不起人?咱们比比吧。”

看到他竟来劲了,还超到了我马前侧,我也不再顾虑,直接打了马跟他比试起来。

一路边跑边笑,我也算是在今天开了眼界,知道了这原本被我没多看得起的轻功的威力,真是不容小视的。

直到了家旁的山梁边时,我们才停了下来。

“呵呵,无心真的好厉害,看来我那自以为厉害的轻功,还真得再练练了。”跟跑了两里多路,还面‘色’不变,呼吸均匀的无心比起,我那自以为不错的轻功,确实差得太远了。

我们两人赶到家‘门’前时,家里人全都涌了出来,‘奶’‘奶’她们三个‘女’人又哭又笑,正跟着爷爷他们一起快步迎向外边,张老实也带着田里的人,都从河边赶了过来。

知道无心其实是喜清静的,我直接把马儿‘交’给了无心,快步就向‘奶’‘奶’她们追了去。

“‘奶’‘奶’。”我大喊着跑到她跟前,拉了她的手,笑劝道:“应该是哥哥们中举了,这可是大大的好事,‘奶’‘奶’你们应该欢喜就成,可不能哭呢。”

说完后,也拉了拉旁边正哭着的老娘。

大伯娘倒是没哭,听我说完,她看着我笑道:“哪里是你哥哥们中举,就你二哥中了而已,就刚才,已经有人前脚先来报信了。”说着,给我指了指爷爷他们旁边的两个陌生的衙差。

说完,她也拉了‘奶’‘奶’,边走

边笑劝道:“是啊,浩宇能连中了秀才又中举人,娘和弟妹可不能哭,这是多好的事呢。”

果然,只有二哥一人中了。

看着大伯娘说笑间,有丝淡淡的失落,我一愣后,也笑劝道:“大伯娘说的对呢,这次三个哥哥中了秀才,二哥又中举,咱们家今天是大伯的生辰不说,就连秋粮也刚好是今天开始丰收,天啊,这是多少个喜事都临‘门’了,可是个好开头呢。”

这一说,倒真是把‘奶’‘奶’她们泪劝住了,我更是一脸得意的道:“‘奶’‘奶’你们瞧着吧,等我浩宁哥和小哥三年后,又在这丰收之时,再给咱们家考两个举人回来,那就更是天大的喜事了。”

这话一说完,大伯娘笑瞪我一眼,拍打着我后背笑骂道:“哟,瞧这小嘴多伶俐,咱们家可就芽儿这丫头最‘精’,可惜了当年弟妹没把芽儿生成个小子,那再过几年,咱们家说不准可是能出个状元了。”

她这打趣的笑骂完,不光她那失落的情绪没了,就连‘奶’‘奶’和老娘都大笑打趣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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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二章 故人相认

知道‘奶’‘奶’与娘这是喜极而泣,但看到她们的眼泪,我这心里,却还是无法淡然的。

如今被打趣一下,换得大家只余开心,我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直接配合着,一脸的遗憾,假装皱着脸,拉了老娘笑闹:“是啊,娘,人家想当小子,当状元呢,怎么把人家生成个小丫头。”

这话,不光把‘奶’‘奶’她们逗得更乐,连走在前边的爷爷他们,一时也回头笑骂起来。

走到作坊大‘门’前时,迎到了这一队报喜的人,竟然有近二十人之多。

我‘激’动的往队伍中打量,当视线越过前方两个骑了马还吹着唢呐的人时,紧随看到后方正与二哥并骑的,那一个50来岁彝人贵族装扮的老汉时,让我愣住了......

“这,彝人老汉怎么来了。”那人,正是我在永仁认识那自称叫“乌‘蒙’布都”的彝人地主。

好在,我们这方人也不少,现场正是一片的道喜声,我的低语没人听到,而我应该也并没被来报喜的人注意道。

“芽儿,快,咱们回家放鞭炮去。”大哥拉了我,直接就往作坊‘门’里跑,浩清哥也紧紧的跟了过来。

能从作坊进‘门’,而不是跟着一路往家里大‘门’回家,我心里松了一口气,跟着大哥他们一起,运起劲,直接往家里冲去。

我的心里,是无法平静的。能来报喜的,应都是官府的人,而那“乌‘蒙’布都”能来,至少可以证明他是官府的了。

真是见鬼了,报喜不都是几个官差来就完事么,杂这么大的阵势。

进到正院时,无心却并不在,只有马儿,被拴在了仓库房的旁边。

看着大哥和浩清哥找出七八串鞭炮,在那一串串的接上,还不时在那欢喜的跟无心讲着这喜事,我心里却是一片慌‘乱’。

如今的我,除了衣服不同,也少了顶帽子装扮,但我清楚,当那叫“乌‘蒙’布都”的老汉看到我时,一定会认出我来的。

得躲起来才成。我瞬间有了主意。

看到大哥他们接好鞭炮后,又在大‘门’内欢喜的说起话时,我看着他们瞪眼笑道:“你们快拿一人去包些个红包啊,今天可是得给来报喜的人都送赏钱的。”

“啊?”两个哥哥看着我一愣。

“喔。我去。”浩清哥反应快,忙是应了声,就往大哥屋里跑。(更新最快最稳定)

我摇摇头轻笑,听到快到大‘门’口的唢呐声时,就快步往后院走去,凭着直觉,我知道无心应该呆在后院。

“芽儿,快过不,这时候你还要去哪呢?”

听到大哥在身后叫我,脚下不停,边走边道:“我去找无心。”说着更是跑了起来。

“啊,无心今天来了,他不喜见生人,你可别硬拉他来啊。”同样了解无心的大哥,高声在后边‘交’待着。

明明想着好好的欢迎一下三个哥哥回家,谁知不光那老汉在,连那陈捕头也还着衙差跟在其中,这要是被那老头问起来,我那诡异的行踪一暴‘露’,就麻烦了。

来到后院中,四下一打量,果然看到无心正静静的坐在山溏边那大石上。

走过去时,顺便绕到枣树前,摘了两个大大的石榴,才是来到无心旁边。

“无心吃一个吧。”我把石榴递过去,笑道:“今天是第二年结果了,如今都熟透,正是甜的时候,还有淡淡的蜂蜜香喔。”

“嗯。”轻应一声,接下石榴也淡笑到:“上次月儿给我送的那些蜂蜜,真的很香甜。”

答得有些偏了题,却并没多问我为何不去前院,这让我心里松了口气。

两人就这么一起坐在大石上,边吃着石榴,边听着正院中传来的热闹声。

了阵长长的鞭炮声后,正院那边传来一阵的道喜声。我和无心都只吃着自己手上的石榴,谁都没再说话。

“芽儿,怎么一直呆在这,爷爷叫你过去呢。”一个石榴没吃完,大哥竟找来了。

看着大哥随即又跟无心说着话,我心里纠结得不行。

让我过去?不是吧,难道还让我去见那些来报喜的人?

等他又看过来时,我有些不情愿的道:“我在这陪无心吧,一会儿再去找二哥他们说话。”这时候过去,比早早‘混’在人堆中难多了啊。

“月儿,去吧。”无心淡笑着开了口,淡淡的道:“世间万事万物,都有它们的机缘,任何事物都有其因果,避是避不开的。”

因果?避不开?

我愣了一下。如果自己当时没去事发地,必然遇不到那陈捕头;如果后来没有跑过了站,那必然不会遇到那老头,这些应就是因吧,那果呢?

正愣着神时,大哥已经道:“要都是报喜的人,家里打发些赏钱,再招呼一顿午饭也就行了,这次,是...是咱们那父母官余老爷来了,爷爷让你一起过去拜见呢。”

“余大土司?”我惊呼出声时,脑中闪过了那彝人老汉的身影。

这....不会这么倒霉吧。

看着无心又坐到了大石之上,刚才他脸上淡淡的表情,和说出口的那些话,这一刻都在我脑中来回的穿梭。

无心,他能知道这些事?还是只是巧合?

被大哥轻应一声,拉着我往正院走时,我还久久不能回神。

等我回过神时,却已经来到了正房前的青砖路上。

客厅外,‘门’两侧整齐的排站着陈捕头和衙差,扫眼一看,整整有12人之多,清一‘色’的捕快服。客厅中,传来爷爷的低笑声,和我熟悉中当初那老汉的声,其它,再没有一丝声音发出。

我扫眼一看,并没看到柯楠的身影,心里生出了小小的侥幸。也许......

不等我多想,大哥已经拉着我的手,进了客厅中。我轻轻一扫,就低下了头,但客厅中的情况,全都落入了眼中。

那老汉,不,应该说是余土司老爷,正与爷爷并坐在已经铺了虎皮的上位两个凉椅上,余土司老爷的旁边,还站着正站着当初我先遇到那叫“阿伙”的中年管事。

而家里的众人,则是分坐在了客厅两侧,铺上了软垫和椅布的长凉椅上。

“芽儿,又贪玩了是不是。”爷爷轻斥着我时,他应是站了起来,原本坐在椅子上的家人们,也都站起了身,只听爷爷先道:“草民刘承志,带领全家拜见余大老爷。”

扫眼看到大家都跟着跪拜下去时,我也被大哥拉着跪了下去。

连过年时,家里都不兴给长辈跪着拜年,平时只祭拜祖宗时,大家才下跪的,此时竟然除了三个哥哥恭身行礼外,竟然全家都得跪了。

我心里烦燥又憋屈,所以嘴里也只嘟哝应付些自己都听不清的低骂声。

“刘老太爷,刘老太太快请起,大家也都快起来。”余土司笑着道:“早前就说不用这么多礼的,我虽是永仁厅的父母官,可今天并不是以官身前来,你们这真是太多礼了。”

早干嘛不说!我边起身,心里边愤愤不平的报怨。

“哎,余大老爷虽如此说,但礼不可废,您这次能安排上这么多官爷跟着送我这三个孙儿回来,老汉我心里是真感‘激’的啊。”爷爷很是恭敬的答着话。

直到余大土司又跟他寒暄了几句,叫我们都坐下时,我才是低着头,跟着大哥坐到了他们男人的一方最尾处,小哥的旁边。

刚才进‘门’时,应该没被认出来。我心里暗自有些庆幸,只希望能这么一直低调着,永远不被发现才好。

“呵呵,那就是刘老太爷家里的孙‘女’?”怕什么来什么,那余土司也不知道‘抽’了什么筋,偏偏就问起了我。

“是的,那正是老汉唯一的孙‘女’,如今已经8岁。平时被**坏了,调皮得很,刚才又玩闹去了,没有跟着来迎驾,还请余大老爷不要见怪。”

听着爷爷应答的声音,我心中无奈,但还是站起了身,低着头冲上位轻轻的一俯,道:“小‘女’刘弦月见过余老爷。”多的那些卑微又奉承的话,我却真是说不出口啊。

“快坐着,不用那么多礼,我这就是问问。早前在人群中看着时,就觉得是个机灵的小丫头呢。”

他这说着轻巧,声音中也别无什么异样,可我的心却是狂跳起来,赶紧退回去坐在了小哥旁边时,心里却已经‘乱’成一团。

原来在作坊外时就被发现了,也许已经被认出不,那自己刚才还躲个什么劲,这......

心里烦‘乱’之时,突然又想到了无心的话,内心,竟然渐渐平静下来。

该来的都会来,自己种下的因果么,也许真是逃不开的。

有了主意,我直接如平日一样,抬起了头来,并且打眼看向了正跟爷爷说着话的那个余土司,和他身边那正盯着我看的管事“阿伙”。

此时,他虽和爷爷说着话,却正看着我呢,见我看去,他竟是微微的愣了一下,随后却是笑出声来。

一笑后,他直接看着我,问道:“小丫头,还记得老夫吗?”

“乌‘蒙’老爷好,没多久前的事,小丫头自然记得,还请乌‘蒙’老爷别怪罪才好。”我站起了身,直直看着他应了话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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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三章 往事不再提

唉!忍不住的在心里叹息之时,心里也想着,要如何才能不让他提及与我遇到的时间?

八月十六那天,三点多钟时,我才从狼袭现场离开。下午六点来钟与他相遇,八点过时,老爹他们地在镇上遇到了我。

要知道,从这里快马而行,赶到永仁,也是得两三小时的,不管如何,这时间上绝对的对不上号啊。

想着这些时,其实也就是一愣之间的事,我微微垂着头,面上也一直努力挂着得体的笑。

还没有对策,他就在上方接了话笑道:“哪里,哪里。老夫心中一直感‘激’,只是次日带着下人去周边几个寨子寻那小恩人时,却是几天未果。哈哈...今天能在此遇到,老夫心中欢喜啊。”

去寻过我了?听了这些话,感觉快被他越说越明,我心又雷鼓一般跳了起来。

“乌‘蒙’老爷快别这么说,小丫头哪里受得起。往事咱们这就不提了,如果乌‘蒙’老爷不嫌弃我只是个小丫头,又不怪罪的话,就和大家一样,叫我芽儿吧。”我急急的打断了他还想说的话。

“呵,呵呵~,哪里谈什么怪罪的,虽然相处不长,你也应该知道我也是个爽快的人。成!往事咱们不提,我以后也就叫你芽儿了。”他在上方,爽快的应了下来,让我有些安心。

我还没道谢,他就爽朗的一阵大笑后,道:“刘老太爷啊,你这孙‘女’可不是你所说那样的贪玩不成器,小小年纪能有如此身手和爽直作风,将来可是‘女’中豪杰。”

晕,不是不提了嘛。还说什么身手和‘女’中豪杰?我觉得有些头晕起来。

爷爷有丝尴尬的接了话:“让余大老爷见笑了。老汉这孙‘女’,从小是跟着哥哥们学了些拳脚,调皮起来真是比那小子还皮,只是是非方面,却真是天生能分得清,也倒是让我们家里这些大人,心里多少有些安慰。”

两个老头,就这么在上位上,一个夸我,另一个贬我,却在话语里带着我的好,就那么说了起来。

但好在,那余大土司,真没再提我与他相遇之事。

听爷爷一阵下来,那些话都答得好像有些小心翼翼,他这怕是因为‘弄’不清楚我如何结婚了这余大土司,心中没底吧。

爷爷....他这该不会是以为,我是因为糖方子和柿饼方子要被占去,支找了那余大土司麻烦的吧?

晕死!心中这猜法,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我哭笑不得。

好在,余大土司许是看出了爷爷的不自在,转而笑道:“成了,多的咱们也不说,反正老夫这心里啊,是真的记了芽儿当初在地边上,‘交’着老夫与家奴种植的情。而且老夫也没负芽儿所托,如今已下了公文,通知下辖各理事衙‘门’,准备把老夫当初从芽儿那学到的耕种之法,推广开来。”

“呵呵,当初老夫虽不知她身份,可她所说出那些话,让老夫再想起从前一些往事,真是汗颜啊。老夫这黄土埋到脖颈的老头,却是不及一个孩子看得通透,也小家子气了些。”他紧接着说完,却是哈哈笑了起来。

爷爷面上松了一些,笑得也更是自然,他忙摆手笑道:“哪里,哪里,余大老爷.......”

说着话的爷爷,轻松了些,家里的众人,听这一阵下来,表情却是少了早前的紧张。想是这土司,一二再的提到‘交’种植的事,让大家多少明白了些。

这余大土司,果然如初遇时,是个爽快的人,我没看错。可他今天特意前来,显然不是为我而来,因为他明显也是在作坊前才认出我,那他这次是......

为了那两个方子?看到二哥时,我心里瞬间有了些了然。二哥以15岁不满的年纪,就考中了进士,虽土司大多对朝廷的汉官不怎么年得上眼,可这将来,二哥的前途如今已经可看出不一般了。

他这次亲自前来,不是来讲和,就是前来取经,或是两者都有。我心里大概有了底。

等爷爷跟他又是一阵客套后,我才笑着微微一俯,道:“乌‘蒙’老爷您是我们这一厅之主,即是我们的父母官,当初小丫头能误打误撞,与您谈起种植之事,真算是上天给的一份机缘。如果这种植之法,能借乌‘蒙’大老爷您之手,推广开来造福一方,那就是天大的好事了,乌‘蒙’老爷别再夸小丫头了,如果有什么能效力的,您还请直说。”

他一愣后,大笑了起来,看着我很是高兴的笑道:“哈..哈~,成!成!芽儿是爽直的小丫头,老夫又有些落俗了。”

他面‘色’一正,竟是冲爷爷一鞠,又冲客厅左右的我家里众人也一鞠,吓得众人忙民是站起身时,他竟也冲我鞠了一下。这三鞠躬人礼也就是这么一瞬间,连我在内,都不明白他这是要干嘛了。

我正有些愣神,他紧接着这安抚着众人道:“这礼,代表了老夫的感‘激’之情,也是老夫以厅衙主官的身份,代表本厅众百姓感‘激’而行的,众们请别惊慌。”

说完,他看着身边那叫阿伙的管事道:“去把礼物拿进来。”

“刘老太爷请慢,听老夫说完,您老再说不迟。”他阻止完摆着手的爷爷,正‘色’道:“如刚才芽儿所说,老夫此次前来,确实是前来跟刘老太爷你们家学种植之术的,古礼不可废,往事老夫也无颜再提起,但这次前来,却是诚心登‘门’拜学这您家能教授的耕种之法。”

说着,他就笑道:“阿伙虽是老夫家中的家奴,却也正是我们永仁厅的农官,今天带来的捕头和众位衙差,也都是老夫的家奴,平日里也是让他们兼管着本厅周围一些农事。刘老太爷您家如不嫌弃他们这家奴的身份,也愿意传授的话,就请收下这些老夫以厅衙名义,送上的谢礼。”

此时,他正指着被阿伙和几个捕快一起,拿进来,摆放在大茶几之上的一堆东西。

我此时,就为那“家奴”二字,久久不能回神。连厅衙的这些人,竟然都用家奴,我真是服气了。以前,我还以为奴隶不能当官差呢。

腹诽完,我才是细看那些被阿伙一一打开的东西。除了些锦缎、‘毛’皮,就是些珍贵补‘药’了。

人参?看到余大土司亲自打开一个‘精’致的小盒,里边竟是棵铜钱样粗,还干巴巴的人参时,我有些无语。

空间里,那如普通草‘药’一般,在高山上四处可见的人参,我硬是认出不有多少年份了。光那茂盛的参树和通红发亮的参籽,又长在空间中,想来也不是普通货。

可这人参,我前世不爱好,这世也不懂的。这棵人参如何,我更看不出来,只觉得干瘪难看,但胜在参须齐全。

“这...这太贵重了,这可是咱们西南这边,近百年的野山参啊。”爷爷结巴着惊呼出声,推让道:“余大老爷,种植之法,草民家里只要有人来学,草民家都是尽力教给的,这人参太贵重,草民家不能收。”

听爷爷突然推让起来,我才知道这是个好参。近百年,在这世间,哪怕是古代,肯定也是很贵重的,因为山货店里,偶尔也收到人参,可多是数年或是数十年的,没听过有百年的。

这些东西,好听的说,是叫官府的谢礼,但严格来说,就是官府给的赏了。可这些东西,应多是从这余大土司库房里拿出来的,比起官府普通银钱的赏赐,倒是多了几分人情味。

不管如何,这官府给的奖赏,却是不得不收的,而细细的耕种之法,也是必须教的。

本就没打算把这个藏‘私’,而且我还正为不知为何,种植法推广不开头痛呢,对此,自是不会有丝毫反感,反而是开心的。

看到爷爷还在推让,我也不避人的在他旁边轻声道:“爷爷,比起官府常例都会给银钱的赏赐,余大老爷给咱们家这些赏,可是重上太多了,咱们更应该感‘激’着收下。”

余大土司这礼,是以官府名义送的,我自也是对他用了官称。只不过,详称应是“厅长老爷”,或是“同知县老爷”,这官位太低,详称出来太打击人了。

经我一提醒,爷爷回了神,忙是带着一家人拜谢了。

算是明白了他的来意,客厅里的气氛轻松起来,再加上余大土司找着家里小辈们也说起了话,所以一直按礼没能开口的老爹和哥哥他们小辈的,也开始跟着说笑起来。

看大家在客厅里聊得高兴,可客厅中除了早泡来的茶水外,别无它物。而客厅‘门’外,还直‘挺’‘挺’站着12个衙差。

‘奶’‘奶’她们,想来也是从没见过这么大阵势,一时紧张就给疏忽了。

看到余大土司正站在茶几前,与哥哥们说着话,我忙是走到阿伙面前,与他说了自己的想法,他倒也爽快,直接就让衙役们跟着我叫来,那最大的小子刘和跟丫头梅儿,去了仓库房。

又打发了两个小丫头兰儿、菊儿,去后院摘洗水果送过来后,我才是进了客厅,拉了‘奶’‘奶’道:“‘门’口的官差都仓库房喝茶去了,快中午的饭时了,‘奶’‘奶’你们要是觉得不自在,就都去厨房准备上中午饭吧。”

经这一提醒,‘奶’‘奶’醒过神,忙是带着老娘和大伯娘,给余大土司告了声退,就忙活去了。

她们走后,客厅中众人,也又落了座。

众人笑谈了一阵后,就要下地去学种植的事。我自不会阻止,只是在爷爷与余大土司走出客厅‘门’后,我把二哥拉住了。

“二哥,在永仁厅时,余大老爷提没提家里作坊方子的事?”余土司今天,可绝口没提方子的事。

他一愣,摇头道:“没有啊,他想要什么方子?”说时,看向了也跟着偷留在了旁边的大哥。

早前,怕让他们担心,家里是没给他们提过这事的。想来,大哥他们也并没有‘私’下通信讲过。

不等大哥说话,我就把事情的大概,快速说了一遍,也不等他多问,就道:“这事不是坏事,永仁那边确实适合种那柿子和甘蔗,咱们家里也已经定了,以后都会收愿意来拜师的学徒。所以他今天虽没提,但咱们也早定好,不光这两样都可以教给他,如果其它的也想学,只要他派人来学就成。等你在田里时,找了机会主动与他说吧。”

众人已经走到了大‘门’外了,我这急着说来的话,虽没说得多明,但以二哥的聪慧,他应该心中已经明白了这原因。他没想再多问什么,点头应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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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四章 沾光

二十几人一离开,家里又变得安静起来,只有厨房,此时正忙得热火朝天。

要烤的羊‘腿’,一早就已经被‘奶’‘奶’她们腌上了,要炒的羊‘肉’也已剔了出来,只是那全羊汤却是如今才炖上,想中午吃,怕是不可能的。

“芽儿来了,正好,‘奶’‘奶’这心里正没底呢。”切着菜的‘奶’‘奶’,看到了忙是招呼了起来。

“你快想想,中午都吃些什么合适,这全羊汤用来招待余大土司老爷,算是今天最拿得出手的,但怕是煮不熟了。”她一脸的急‘色’。

我轻笑道:“早前安排的炒菜,都炒上些,再‘弄’些凉菜,羊‘肉’嘛,用上火锅桌子,到时边煮边吃热闹。只不过,‘奶’‘奶’我们今天,怕是得呆灶房慢慢吃了。”彝族人,也是爱热闹的,但是吃饭的规矩,却有些多。

比如说,家里来了客人时,为表示对客人的尊重,宰杀个四只脚的大牲口,是最大的待客之礼,而且‘女’人和孩子,是不能跟着先吃的。只有当家人和成年男人,才能上桌陪客。

“你这丫头,咱们晚些吃有什么关系,余大土司,这可是彝人的大土司,他到了咱们家这来做客,那规矩咱们得兴上。”‘奶’‘奶’此时,竟是少了以前的那些偏见。

通过刚才的一系列事情,‘奶’‘奶’她们,怕是已经认准这土司老爷,是个清官了。至于他是不是,这点我虽也拿不准,但他爽直的‘性’格,却是不得不让人佩服的。

虽有方子事件在前,但些时,不得不说,他给我的印象,比在‘玉’米地边上时,都更好一些。

何况,今天可是咱们家里几喜临‘门’的大日子呢。

我也就接了话,大方的道:“‘奶’‘奶’真是,我可没那么不懂事。我这就带着和乐两个哥哥去烤羊‘腿’,成了吧,再烧上几只‘鸡’、兔什么的。”

“成。”‘奶’‘奶’直接笑了,大声招呼道:“刘和,刘乐,快帮小姐把烧烤炉子燃起来。再到作坊后园子里,多抓几只兔子回来杀了,然后听小姐吩咐,帮着她烤‘肉’去。”

她安排了这些,还觉得不够,又道:“今天,不光烤兔子,芽儿再‘弄’一个干锅兔,让你爷爷他们先喝着酒,羊火锅等在大厨房这边煮得差不多,再端过去。”

“娘。”大伯娘哭笑不得:“那烤兔子咱们不是吃过,跟那干锅兔可差不多,兔子烤上来直接当凉菜上上去就成。再整干锅兔子,怕是有些重了。”

老娘也接了话,笑道:“大嫂说得有理呢,芽儿以前,不是说泡菜鱼火锅好吃吗,如今泡菜也出来了,今天要不就做上一回,咱们都跟着尝尝鲜。”

泡菜鱼火锅,可不光用泡菜做。但看着三人这高兴劲,我忍着笑,应道:“行啊,那我就做泡菜鱼火锅了。”反正‘奶’‘奶’做成的水酸菜,如今也正还有。

今天多喜临‘门’,大家都高兴,好菜一道道的被扒出来,算是让那余大土司跟众人沾光了。

带着刘和、刘乐,直接把烧烤炉拿到了自来水溏旁边生燃后,我烤着羊‘腿’时,两人就忙活着抓兔子去了。

烤羊‘腿’很简单,我拉了在旁边给我打下手的梅儿道:“梅儿姐先帮我烤着,我去山溏里钓些鱼回来。”

教着她如何烤,和一些要诀后,就招呼着刘昌、刘顺两个小子,直接提了两只大木桶,拿上四根很是落后的鱼竿,就到了后院山溏边。

刚才听我说要钓鱼,两个小子就乐得不行,放下东西,不用我吩咐,马上就在后院里刨起了蚯蚓。

看来这两小子,不光是乡下孩子,在他们家里时,也都是皮实的。

没有农‘药’,和化学‘肥’料污染的古代,这蚯蚓也是多得吓人,没几分钟,两人就拿了二十几条蚯蚓过来。

我边拿了一条蚯蚓钩到鱼钩上,边笑道:“你们家乡,也有人这么钓鱼?”

见两小子突然一愣,我才觉得自己问的话,有些让两人伤心,忙是笑道:“你们也快钩上鱼食吧,咱们一起钓。”

“回小姐,小的老家就是重庆府的,小的家就在江边,从前时常看到一些文人爱在江边垂钓,他们的随从,都是挖的这蚯蚓做饵,所以小的就知道了。”十二的刘昌,恭敬的在旁边答了话。

“文人?呵呵,应该是闲人吧。”文人在这时候,大多都是怀着功利之心的,真能静心垂钓的,能有几个?

“是啊小姐,那些文人们,时常带着下人,聚在一起垂钓,还边钓边作诗呢。”刘昌很肯定的点着头。

钓鱼作诗?我实在忍不住的笑了:“呵呵,原来如此呢,那一定没钓到鱼吧?”

见他又点头,道:“多是钓不到的,但偶尔,也能钓上一两条小鱼,我同村的一个小子,就给一家姓宁的当书童。”

听他一脸羡慕的说完,我心中一愣,却还是忍不住的笑了出来。果然是一群,附庸风雅的文人啊。

笑完,才想到忽略了一直静静的刘顺,我忙是看了过去。

“小,小姐。小的老家是雅州城外的,家在山上,所以...所以那只有一条小河沟,小的没钓过鱼,刚才,都是跟昌哥学的。”只11岁不到的刘顺,一脸紧张的看着我。

额?这是这是怕我责怪?想到他才这么大年纪,就被家里卖了,而且还差点被卖到了肮脏地方,我心中也就明白,他们为何如此紧张了。

看到眼前,两个因为我一时没出声,而紧张起来的清秀孩子,我压下心里刚生出的复杂情绪,淡淡笑道:“没事,这都不是什么大事的。学我这样,串上鱼饵,然后把钩进山溏里就行。”

看到两人,学着我抛出鱼线后,我才笑道:“咱们今天不作诗,绝对比那些附庸风雅的文人钓的鱼多了去了。”

见两个小子,轻松了很多,我看着山溏中,却很认真的轻声道:“在我家里,只要勤快做事的人,我家里就没人会苛待他,我家里的那几条规矩听着吓人,但都只是针对生了坏心的人。”

转头时,看到两个小子正满脸‘激’动的看着我,我轻笑道:“以后,就把这里当你们自己的家吧,等年底我家学馆建了起来,就让你们每天轮流着去学识字。如果”

“多谢小姐大恩,齐昌以后会好好做事的。”我话还没说完,12岁的刘昌已经跪在了我脚边。

“多谢小姐大恩,齐顺以后,也会...好好做事的。”

看到如应声虫一样,学着比他大的刘昌说话,我笑了,忙是叫道:“快起来,我家这里,不用动不动下跪的。”

把两人叫起后,我才接着道:“虽然你们都是卖了死契进来的,但每月,我‘奶’‘奶’还是会照例给你们发些月钱,如果你们有将来要自赎身的打算,就好好存上钱,以后家里一些不方便让外人知道的事,你们也就别去接触,如果安排了你们时,就自己提出来,知道了吧?”

两个孩子又是一愣,刘昌反应过来后,跪了下来,苦涩的道:“小的齐昌谢谢小姐大恩,但小的不再打算回去了小的亲娘死得早,自小的亲姐早年被卖后,小的在那家里,已经算是没什么亲人了”说着却是泣不成身。

我这还没机会去劝,齐顺也跪在旁边哭了起来:“小的刘顺,以后就....就叫刘顺了,再也...刘顺的爹娘都...都已经没了”

看他们哭得伤心,我忙是把他们都叫了起来,安抚道:“行了,我知道你们肯定都各有各的苦,以后把这里当成自己家就成。有付出就有回报,以后勤快做事,勤奋学习,只要你们有能力,自会过得好的。”

这些被卖的孩子,都各自有着他们的故事,让我很是心酸,说了这此,却不想再多去了解了。

最后,只让这两个孩子,把我刚才那些话,得空时去都与跟他们同来的几个孩子说一说,让他们自己考虑清楚后,将来想自赎的都来回我一声。

了解了情况,到时家里也好选人近身教导。家里如今,最缺的就是得力的帮手了。而想要一个让人安心,知道自家太多老底的帮手,我觉得却是自愿又没太多牵挂的最合适。

之后,我们三人再没说话,就安静的在溏边钓鱼。

山溏中的鱼,虽早上燕儿一早就喂过,但却很是好钓,下钩一会儿,必然会钓起一条。

我一会儿去看烧烤,一会儿回来钓鱼,一个小时不到,就已经钓到了二十几条都两斤多重的鱼。

此时,已经是十二点过的样子,大厨房那边,已经飘来了炒菜的香味。

我让刘昌和刘顺,接着钓鱼,就往大厨房那边过去。

梅儿跟菊儿正在烤‘鸡’,这最大的最小的丫头,高兴的忙活着时,刘和跟刘乐在旁边跃跃‘欲’试。

几人都是一副流口水的冲动,看到我过来,仿佛如做了坏事,怕我责怪一般,都忙‘乱’又紧张的给我请安。

都是一群孩子呢,根本掩不住他们的心思,我忍不住笑了:“呵呵,中午等把客人们都安排着坐了席后,我带你们到山溏边去烧烤。”虽不能上桌,但我可没打算亏待自家人。

看到四个孩子都强压着欢喜,却也都忍不住的堆满了笑的应着,我心情也很是好。

轻笑着,安排了刘和、刘乐,给作坊那边送15条鱼去,让张老太婆在作坊那边,给干活的众人加道酸菜鱼。又安排了他们,顺便拔些蔬菜和作料回来。

人多办事快,没一会儿,‘奶’‘奶’她们就把泡菜‘鸡’杂、泡椒仔姜炒羊‘肉’片、青椒炒鲜牛肝菌、青椒炒‘鸡’油菌、凉拌黄瓜、凉拌木耳、油酥‘花’生,这几样份量实足的菜做好,分别装了几小木盆。

我也不闲着,立马就把切好的水酸菜、泡辣椒、泡生姜、泡萝卜,倒到拉烟的油锅里,几下就炒整出半锅的泡菜汤。

这时,刘和、刘乐,从山溏边拿回来的十条鱼,也已经照我的吩咐洗整切好了。

“鱼不煮进去?”‘奶’‘奶’指着被刘各端进来的鱼,有些不解。

“不煮,现在客人还没回来呢,先分装到两个大火锅盆里,等客人回来了,往火锅盆里加上泡菜汤,再端上锅,边煮现吃。”不然鱼‘肉’,就得煮老了。

说完这些,我忙去把烤熟的羊‘腿’、兔子、‘鸡’,三样,拿到碳火正旺的两个烧烤炉上,重新边烤边刷上麻辣味实足的作料。

几下功夫,‘色’泽金黄、香味扑鼻的三种烤‘肉’都成了。

燕儿这时也回来,她主动的接了我准备砍‘肉’的活,熟练的就把这三种烤‘肉’麻利的砍分成小块,又分装到大陶碗里。

在我的建议下,‘奶’‘奶’已经让四个小子,把正房饭厅里的饭桌搬了出来,摆上了一张大伯早前做好的火锅桌,招待余大土司做这。

仓库房中的另一张火锅桌,就将好留在了里边,准备用来招待陈捕头他们。

‘奶’‘奶’开始安排着摆菜时,客人还没回来,我快速的就往地里去,

第二百四十五章 料事如神 五(4:16)

奶奶带着众人,正迎在大门里等着。

她见我们回来,忙是上前道:“余大老爷,请到正房饭厅里用些粗茶淡饭吧,几个官爷也请到旁边大厅里坐。”

听奶奶安排了座,余大土司倒也不客气,爽快的笑道:“刘老夫子别如此客气,入乡随俗,还淡什么粗茶淡饭的就太见外了,让老夫倒是更不好意思了,今天真是叨扰你忙累。”

奶奶连连摆手,笑着与他客气了几句。

客气完,他转身,换上很是威严的表情,看着阿伙等人吩咐道:“你们听刘老夫人安排去吧,只是记得不能饮酒过多,当心误了田里的正事。”

直等众衙役和阿伙,齐声应后,他才是又笑着,跟爷爷他们说着话,就往正房去。见我那几个哥哥站着没动,他还转头热情的招呼道:“你们几个都大小子了,别太拘礼,老夫还等吃饭时,你们给再细讲讲田里的事呢。”

天啊,竟然真是连招呼我们旁边这些女人的意思都没半点,看得我在旁边哭笑不得。大哥和浩清哥直接笑着拒绝了,只说他们要到另一桌去陪客,这让余大土司瞬间有些愣。

彝人,在坐席这方面,如今是很严格的。大哥他们说要陪阿伙这些是家奴的人坐席,在这土司老爷眼里,肯定是觉得太降低他们二人的身份了。

不过,也只一愣后,余大土司如恍然回神般,笑道:“呵呵,看来老夫又落俗了,刚才说着入乡随俗,这又犯了老毛病。”

他有丝尴尬的笑完,忙是招呼我们道:“刘老夫人,你们也快一起入席吧,刚才是老夫失礼了,你们别见怪,也请不用拘礼。”

他能这样客气不忌讳,但咱们这边,也不能失礼,奶奶自是拒绝了。

推让一阵,他也倒再没纠缠,直接跟着爷爷他们,往正房去了,三个小哥,也倒是跟了去做陪。

等他们一走,浩清哥就招呼了阿伙等人,直接就往仓库房去。

“大哥。”我叫住了走在后边的大哥,笑道:“虽说余大老爷吩咐不能喝多,奶奶早前已经让刘和他们打了50斤葡萄酒过去,但那酒劲小,要是喝完了,你可也不能小气。还有啊,劝着大家吃完了鱼,后边好煮羊火锅啊。彝人好酒肉,别让他们以为只有那几道肉菜,觉得咱们家里人小气了。”

“你这丫头。”大哥笑骂:“咱们这各族的民风,你大哥我还是知道的,倒是你们,在厨房屋里吃上吧,可别饿坏了。”说着,快步追了上去。

我这说完话时,奶奶已经吩咐完四个小子,去端烧烤炉子跟泡菜鱼火锅上桌了。

仓库房那边人都进了屋,我才是看着奶奶笑道:“既然土司老爷不介意,那咱们就去后院里,摆桌吃饭,再生起忘给小姑家那个烧烤炉子,烧烤去?”

两个外公家的烧烤炉拿去了,小姑家的,却是被我忘给了小姑父带回去。

“你这馋嘴丫头。”奶奶犹豫了一下,看了看旁边乖乖站着的梨花,才是道:“行吧,不然真等到他们喝完,也许太阳都落山了。”说完拉着梨花,笑道:“芽儿那皮丫头是不怕饿,可别饿坏了咱们这越来越文静的小梨花。”

无语啊。梨花明明说要跟我学的,结果带着那安静的小莲,一起读了一阵书后,变得越来越文静了。她们两人,每天还跟奶奶学半天女红,没多久时间,就很得奶奶欢心了。

而那话不多的小莲,别看才那么大点的孩子,却是个很知事早慧的。每到饭时,奶奶她们再怎么留她,她都要回作坊那头去吃饭。平日里,也把这下人的规矩,守得牢牢的,这样的她,却更是惹人心疼。

心中感慨,我倒也没吃那两个孩子的醋,莞尔一笑后,安排起了正事。

我给每桌安排了一个小子丫头,去轮流倒酒添菜的撑场面,我们这头,就带着两个婆子和剩余的小子丫头,转移到了后院的山溏边,进行起了露天的烧烤宴。

两张桌子本是要连着摆到山溏边,那几棵可以挡太阳的芒果树下,好大家坐在一起热闹,结果两个婆子和丫头小子都不敢入坐,奶奶只得把分成了两桌。

因为目前,也只有两张火锅桌,所以鱼是大厨房里煮好了端过来的。桌上的菜,跟待客的也算是都一样了。

奶奶今天明显是很开心,连葡萄酒都没少的,让大伯娘带着菊儿去打了一小盆过来,不过却嘱咐,让大家只能少喝一些。

后院中,早些年种下的果树也算是茂盛,石榴、枇杷、糖枣树上,还正挂着果实。加上一个大大的山溏,和很多含苞待放的野菊花,倒也称得上是很有田园风的美景。

虽然太阳有些大,但在这果树下进行露天宴,却真是一种享受。

大家热闹的吃喝着,小子丫头也是伶俐,一会儿就过去两桌席上看看情况,顺便换回当值的伙伴;两个婆子也是勤快,每过一会儿,不用吩咐,就会去大厨房中看看煮着的羊肉。

而我和奶奶她们,不用去管那些杂事,轻松了很多,吃得也更是开心。

等小丫头都来报,鱼吃得差不多时,已经是过了近一小时的事。大厨房里的羊肉,也基本煮好了。

我没让喝得有些多了的奶奶她们三人操心,直接就带着两个婆子和两个小丫头去年大厨房。

把鱼火锅盆一洗后,两个婆子麻利的在火锅盆里装上炖羊肉,就端去了全羊汤锅。我把每人一个的蘸料碟子也都打好,让两个小丫头分别送去,又让折回来的两个婆子,把要烫火锅吃的萝卜、粉条、生菜、茼蒿、豌豆尖送了过去。

而我们后院里,却是没机会把羊肉边煮边吃了,只得让都折回来的四人,端了两大陶盆炖羊肉,和蘸料碟子到了后院。

“咱们今天没得火锅吃了。”我心里有些小遗憾,发狠道:“明天,我一定得上集去,到冯铁匠那多打上几个火锅盆子回来。”

“你这丫头,几个铜盆得多少银子呢。”脸都喝红的老娘,笑骂道:“咱们芽儿,如今可是越来越败家了。”

她这一说完,燕儿更是咧嘴笑道:“小姐本来就败家,她可一直都这样的。”惹得不光奶奶笑,连如今天天读书,变得很是文静的梨花都大笑了起来。

知道她们这是打趣我呢,我自也是不相让,跟她们斗起嘴来。早前与燕儿生出的一点心结,也在这次的笑闹里,在我们心里消散。

下午四点多钟的样子,我那三个正上学的表兄弟回来了,张晓晨却是因为铺子上太忙,后院今天又住进了两家小商队的熟人,不方便回来了。

放学的这三个孩子,自是不能去坐席的。也不用招呼,两个婆子和小丫头们,就利落的从大厨房端来了热了留着的菜,让他们也在后院吃。

而这时候,奶奶她们三个女人,却是已经喝多了。三人母爱泛滥,一个劲的给同桌的三个孩子夹菜。

明明奶奶早前,还说要少喝的,结果她们三个女主人,一高兴就喝高了。劝她们去休息,睡个午觉,她们都不愿意,还兴起的,带着吃完饭的三个孩子烤起了烧烤。

而两桌客人,也跟奶奶早前估计的一样,硬是从中午喝到了下午太阳快落山时,还没结束。奶奶确实,料事如神了。

他们桌上冷了的菜和烧烤,也是被小丫头们拿回来热了若干遍,期间我还让小丫头,洗了水果,给他们送了过去。

三个喝醉的女人,搬了凳子坐在烧烤炉旁边。边吃烧烤,边吃水果,说上两句话后,还不忘又喝上几口放在身边小凳上的葡萄酒。看得我哭笑不得。

烤好四条鱼后,让两个小丫头给两桌客人各送去,又让他们自己烧烤,我才是又去劝起了三个醉酒的女人。

“奶奶,你们快去歇息去吧,这天都黑了呢。”再喝,真怕是坐都坐不住了。

奶奶仰起头,呵呵笑道:“芽儿啊...奶奶....嗝~....呵呵,奶奶今天高兴呢,咱们老刘家....祖宗显灵了,浩宇,浩宇中举了啊....哈,哈哈......那可是举人老爷....嗝....”

听着奶奶,是不时打个嗝,好不容易说完一句话时,我已经差点内伤了。

这时的奶奶,哪里还有平时当家老太太的样子,就是这近七年来,我也是没机会看她这模样的,想来二哥中举,两个哥哥成了秀才这事,让她真是太高兴了。

而此时,脸已经喝得血红的老娘和大伯娘,这到奶奶这话,也是高兴的边打嗝,边拉着我说起了哥哥们中秀才,中举人的事。

天啊!此时我直想抚额。

高兴喝点酒是不错的,可喝醉成这样,我可真心有些不赞成。

她们也真是放心呢,就这么喝醉了,留下我们几个孩子来善后。还好,我不真是个孩子,不然,此时怕也只会跟旁边几个捂嘴偷笑的孩子一样,在旁边直乐呢。

招呼了燕儿和梨花,跟着我在旁边,一阵的劝哄,终是劝服了三人去睡觉。

我忙是叫上梅儿和兰儿,把奶奶和老娘她们扶回房里。

让大伯娘家的小红、小绿,把大伯娘也送了回去,只留下了大伯娘的刘洪跟刘旺两个小子。他们留在这是,是得等散席时,扶浩清哥和大伯回去的。

我虽没亲自去看,但从丫头小子口中,也知道了席上的众人,都是喝高了的。就连酒量向来好的大伯,也是醉得不轻。

把奶奶们安排好后,我又亲自用空间水,烧了大大的一壶菊花茶,让刘洪给大伯娘送去一些,又带着燕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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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带着众人,正迎在大门里等着。

她见我们回来,忙是上前道:“余大老爷,请到正房饭厅里用些粗茶淡饭吧,几个官爷也请到旁边大厅里坐。”

听奶奶安排了座,余大土司倒也不客气,爽快的笑道:“刘老夫子别如此客气,入乡随俗,还淡什么粗茶淡饭的就太见外了,让老夫倒是更不好意思了,今天真是叨扰你忙累。”

奶奶连连摆手,笑着与他客气了几句。

客气完,他转身,换上很是威严的表情,看着阿伙等人吩咐道:“你们听刘老夫人安排去吧,只是记得不能饮酒过多,当心误了田里的正事。”

直等众衙役和阿伙,齐声应后,他才是又笑着,跟爷爷他们说着话,就往正房去。见我那几个哥哥站着没动,他还转头热情的招呼道:“你们几个都大小子了,别太拘礼,老夫还等吃饭时,你们给再细讲讲田里的事呢。”

天啊,竟然真是连招呼我们旁边这些女人的意思都没半点,看得我在旁边哭笑不得。大哥和浩清哥直接笑着拒绝了,只说他们要到另一桌去陪客,这让余大土司瞬间有些愣。

彝人,在坐席这方面,如今是很严格的。大哥他们说要陪阿伙这些是家奴的人坐席,在这土司老爷眼里,肯定是觉得太降低他们二人的身份了。

不过,也只一愣后,余大土司如恍然回神般,笑道:“呵呵,看来老夫又落俗了,刚才说着入乡随俗,这又犯了老毛病。”

他有丝尴尬的笑完,忙是招呼我们道:“刘老夫人,你们也快一起入席吧,刚才是老夫失礼了,你们别见怪,也请不用拘礼。”

他能这样客气不忌讳,但咱们这边,也不能失礼,奶奶自是拒绝了。

推让一阵,他也倒再没纠缠,直接跟着爷爷他们,往正房去了,三个小哥,也倒是跟了去做陪。

等他们一走,浩清哥就招呼了阿伙等人,直接就往仓库房去。

“大哥。”我叫住了走在后边的大哥,笑道:“虽说余大老爷吩咐不能喝多,奶奶早前已经让刘和他们打了50斤葡萄酒过去,但那酒劲小,要是喝完了,你可也不能小气。还有啊,劝着大家吃完了鱼,后边好煮羊火锅啊。彝人好酒肉,别让他们以为只有那几道肉菜,觉得咱们家里人小气了。”

“你这丫头。”大哥笑骂:“咱们这各族的民风,你大哥我还是知道的,倒是你们,在厨房屋里吃上吧,可别饿坏了。”说着,快步追了上去。

我这说完话时,奶奶已经吩咐完四个小子,去端烧烤炉子跟泡菜鱼火锅上桌了。

仓库房那边人都进了屋,我才是看着奶奶笑道:“既然土司老爷不介意,那咱们就去后院里,摆桌吃饭,再生起忘给小姑家那个烧烤炉子,烧烤去?”

两个外公家的烧烤炉拿去了,小姑家的,却是被我忘给了小姑父带回去。

“你这馋嘴丫头。”奶奶犹豫了一下,看了看旁边乖乖站着的梨花,才是道:“行吧,不然真等到他们喝完,也许太阳都落山了。”说完拉着梨花,笑道:“芽儿那皮丫头是不怕饿,可别饿坏了咱们这越来越文静的小梨花。”

无语啊。梨花明明说要跟我学的,结果带着那安静的小莲,一起读了一阵书后,变得越来越文静了。她们两人,每天还跟奶奶学半天女红,没多久时间,就很得奶奶欢心了。

而那话不多的小莲,别看才那么大点的孩子,却是个很知事早慧的。每到饭时,奶奶她们再怎么留她,她都要回作坊那头去吃饭。平日里,也把这下人的规矩,守得牢牢的,这样的她,却更是惹人心疼。

心中感慨,我倒也没吃那两个孩子的醋,莞尔一笑后,安排起了正事。

我给每桌安排了一个小子丫头,去轮流倒酒添菜的撑场面,我们这头,就带着两个婆子和剩余的小子丫头,转移到了后院的山溏边,进行起了露天的烧烤宴。

两张桌子本是要连着摆到山溏边,那几棵可以挡太阳的芒果树下,好大家坐在一起热闹,结果两个婆子和丫头小子都不敢入坐,奶奶只得把分成了两桌。

因为目前,也只有两张火锅桌,所以鱼是大厨房里煮好了端过来的。桌上的菜,跟待客的也算是都一样了。

奶奶今天明显是很开心,连葡萄酒都没少的,让大伯娘带着菊儿去打了一小盆过来,不过却嘱咐,让大家只能少喝一些。

后院中,早些年种下的果树也算是茂盛,石榴、枇杷、糖枣树上,还正挂着果实。加上一个大大的山溏,和很多含苞待放的野菊花,倒也称得上是很有田园风的美景。

虽然太阳有些大,但在这果树下进行露天宴,却真是一种享受。

大家热闹的吃喝着,小子丫头也是伶俐,一会儿就过去两桌席上看看情况,顺便换回当值的伙伴;两个婆子也是勤快,每过一会儿,不用吩咐,就会去大厨房中看看煮着的羊肉。

而我和奶奶她们,不用去管那些杂事,轻松了很多,吃得也更是开心。

等小丫头都来报,鱼吃得差不多时,已经是过了近一小时的事。大厨房里的羊肉,也基本煮好了。

我没让喝得有些多了的奶奶她们三人操心,直接就带着两个婆子和两个小丫头去年大厨房。

把鱼火锅盆一洗后,两个婆子麻利的在火锅盆里装上炖羊肉,就端去了全羊汤锅。我把每人一个的蘸料碟子也都打好,让两个小丫头分别送去,又让折回来的两个婆子,把要烫火锅吃的萝卜、粉条、生菜、茼蒿、豌豆尖送了过去。

而我们后院里,却是没机会把羊肉边煮边吃了,只得让都折回来的四人,端了两大陶盆炖羊肉,和蘸料碟子到了后院。

“咱们今天没得火锅吃了。”我心里有些小遗憾,发狠道:“明天,我一定得上集去,到冯铁匠那多打上几个火锅盆子回来。”

“你这丫头,几个铜盆得多少银子呢。”脸都喝红的老娘,笑骂道:“咱们芽儿,如今可是越来越败家了。”

她这一说完,燕儿更是咧嘴笑道:“小姐本来就败家,她可一直都这样的。”惹得不光奶奶笑,连如今天天读书,变得很是文静的梨花都大笑了起来。

知道她们这是打趣我呢,我自也是不相让,跟她们斗起嘴来。早前与燕儿生出的一点心结,也在这次的笑闹里,在我们心里消散。

下午四点多钟的样子,我那三个正上学的表兄弟回来了,张晓晨却是因为铺子上太忙,后院今天又住进了两家小商队的熟人,不方便回来了。

放学的这三个孩子,自是不能去坐席的。也不用招呼,两个婆子和小丫头们,就利落的从大厨房端来了热了留着的菜,让他们也在后院吃。

而这时候,奶奶她们三个女人,却是已经喝多了。三人母爱泛滥,一个劲的给同桌的三个孩子夹菜。

明明奶奶早前,还说要少喝的,结果她们三个女主人,一高兴就喝高了。劝她们去休息,睡个午觉,她们都不愿意,还兴起的,带着吃完饭的三个孩子烤起了烧烤。

而两桌客人,也跟奶奶早前估计的一样,硬是从中午喝到了下午太阳快落山时,还没结束。奶奶确实,料事如神了。

他们桌上冷了的菜和烧烤,也是被小丫头们拿回来热了若干遍,期间我还让小丫头,洗了水果,给他们送了过去。

三个喝醉的女人,搬了凳子坐在烧烤炉旁边。边吃烧烤,边吃水果,说上两句话后,还不忘又喝上几口放在身边小凳上的葡萄酒。看得我哭笑不得。

烤好四条鱼后,让两个小丫头给两桌客人各送去,又让他们自己烧烤,我才是又去劝起了三个醉酒的女人。

“奶奶,你们快去歇息去吧,这天都黑了呢。”再喝,真怕是坐都坐不住了。

奶奶仰起头,呵呵笑道:“芽儿啊...奶奶....嗝~....呵呵,奶奶今天高兴呢,咱们老刘家....祖宗显灵了,浩宇,浩宇中举了啊....哈,哈哈......那可是举人老爷....嗝....”

听着奶奶,是不时打个嗝,好不容易说完一句话时,我已经差点内伤了。

这时的奶奶,哪里还有平时当家老太太的样子,就是这近七年来,我也是没机会看她这模样的,想来二哥中举,两个哥哥成了秀才这事,让她真是太高兴了。

而此时,脸已经喝得血红的老娘和大伯娘,这到奶奶这话,也是高兴的边打嗝,边拉着我说起了哥哥们中秀才,中举人的事。

天啊!此时我直想抚额。

高兴喝点酒是不错的,可喝醉成这样,我可真心有些不赞成。

她们也真是放心呢,就这么喝醉了,留下我们几个孩子来善后。还好,我不真是个孩子,不然,此时怕也只会跟旁边几个捂嘴偷笑的孩子一样,在旁边直乐呢。

招呼了燕儿和梨花,跟着我在旁边,一阵的劝哄,终是劝服了三人去睡觉。

我忙是叫上梅儿和兰儿,把奶奶和老娘她们扶回房里。

让大伯娘家的小红、小绿,把大伯娘也送了回去,只留下了大伯娘的刘洪跟刘旺两个小子。他们留在这是,是得等散席时,扶浩清哥和大伯回去的。

我虽没亲自去看,但从丫头小子口中,也知道了席上的众人,都是喝高了的。就连酒量向来好的大伯,也是醉得不轻。

把奶奶们安排好后,我又亲自用空间水,烧了大大的一壶菊花茶,让刘洪给大伯娘送去一些,又带着燕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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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六章 兄妹密谈

忙完回来时,爷爷那头,和大哥他们那头,还一个劲的吩咐加菜搬酒。

客人都愿意喝,自没有不给的道理,我安排着丫头小子们,麻利的上酒加菜。最后又现杀了两只‘鸡’,做了干锅‘鸡’、泡菜炒‘鸡’杂,给两桌送去。

紧接着,又在烧烤网上,现烤了些土豆片、韭菜、茄子、黄瓜,给送了过去。

直到月亮当空,爷爷那边才传话来,说让‘奶’‘奶’安排住房,要让余大土司老爷留宿。

我听了当值的菊儿来回报完时,已是哭笑不得。‘奶’‘奶’此时,怕正是好梦中呢。

忙是带着小丫头,把二哥和小哥的屋收整了一下,准备给那余土司和职阿伙住。又把东楼上的六个屋子,也铺上早前就给外公他们备下的垫盖等物。

楼上每屋,都只有一个大‘床’,想来这些衙差,应也不会介意才是。西楼上六间屋里,虽也摆上了六张‘床’,可如今却是没准备下铺盖之物的。

仓库房的一桌里,都醉得不成样了,但好在大哥和浩清哥两人下‘床’时,却是一片的清明,早前竟是装醉的。

正房里的众人,除了阿伙虽脸血红,却是清醒的外,余大土司和爷爷跟大伯,都已经醉得一塌糊涂。

陪席的三个哥哥,更是小脸非红的爬在‘床’上睡着了。看得我直心疼。这还是孩子呢,以后,可不能让他们这样喝酒。

听阿伙说,他是余大土司的近随,为了晚上照顾他家主子,所以就让他跟余大土司一起住小哥的房间。照阿伙的要求,我又让婆子在卧室外间已经加了软垫的小榻上,加了张被子。

也是在这时,我才算真实的领教到,这古代正真的大户连睡觉时,都还得有下人守夜的规矩。

有了清醒的三人的帮忙,在加上家里的两个婆子、小子和丫头,一整的忙活后,才是把众人安置下来。

跟大哥端了菊‘花’茶,到了二哥屋里,看到坐在‘床’边,张着清明的狐狸眼,冲我咧嘴轻笑的二哥,我无语得想吐血。

跟睡得小呼噜直拉的浩宁哥和小哥比,此时的二哥,哪有半丝醉意。

“你这小子!”大哥一拳,雷到了二哥的‘胸’前,轻声笑骂道:“刚才我背你时,可快没把我累死。”

“大哥你少来,背头老虎你都没问题,你就亲弟弟你就背不动了?”二哥难得的好心情,竟也笑骂回敬。

大哥一愣,笑骂道:“好啊,你小子,老虎我能被得动,可你这举人老爷,我可背得脚打颤的,要是不小心把重得跟‘肥’猪一样的举人老爷背去撞到了哪,咱们一家子不活剥了我的皮”

看他们就这么,一人一句的斗嘴,比小时候还皮,我高兴之于,却也有些觉得不真实。

当年见他们之时,两人可都还是才几岁的孩子,又黑又瘦。如今,大哥已过了16,二哥不满15却是个举人了。从前的孩子,已长成了翩翩少年郎,过不了几年,都能娶亲了。

一种“吾家有儿已长成,明天就要送外人”的认知,突从心底涌起,喜忧‘混’杂的感觉堆满心头。

好诡异!我猛的摇了摇头。自己绝对没有恋兄情结。

“好啦,大哥,二哥。你们别闹了。”心中暗骂完自己后,我忙是出声,打断了他们。

看着停下的两人,我轻笑道:“咱们说说正事。今天田地的很多情况,和在桌上的情况,我可是半点不清楚呢。”

房子是青砖石的,隔音效果自然是比普通土墙之类的好,加上我们兄妹三人的耳力,都比常人灵敏,也不担心被人偷听,所以直接就在屋内,轻声说起话来。

他们一人几句,就讲清了白天田里的事情后,又把晚上吃饭时的事,捡重要的说了一遍。

听他们说来,也倒没什么不对的地方。

白天到了田里时,余土司一行人,先参观了正收割的水稻。

那水稻采用了拉线、整齐排列和科学种法,再加上水‘肥’都合理,又有空间水的滋润,所以谷穗比平常人家的更大更长,谷粒也饱满,自是惊了他们一阵。

随后就是一路看了山梁上挖和水渠,又看了地里能收不能收的‘玉’米等农作物。那整齐均匀的排列种法,和那大包的‘玉’米‘棒’子,自是把一行人又惊了一次。

后来,一行人就在田地里,边问边学,直到我去叫吃饭时,余大土司还定下,下午还要去看山路上方的甘蔗。

结果嘛,当然是一喝酒,喝过头了。

再之后,就是酒桌上时,余大土司还一直惦记着山地里的事,二哥才是得了空,提出我们家里愿意教他家做糖等物的事。

如我所猜的一样,余大土司这次来,应是顾忌到二哥如今的身份,所以早打消了要方子的念头,被二哥一提时,愣了好一会后,又自责了好几句。直到爷爷他们都一齐劝说,又让他派人来学后,他很是感‘激’的谢了,却有些半信半疑。

直听两人说完,我才问二哥道:“二哥,你从哪看出来,他是半信半疑?”

他瞪我一眼,却认真道:“这方子,早前你说是他主动提了想要的,我虽然不清楚具体的情况,但他当时虽道谢,眼里却没有欢喜之‘色’,反而有些迟疑之‘色’。”

二哥虽没有多讲,但我却是相信他的眼力的。这家里,连我算在内,怕也没有比二哥看人视角准。

我沉思了一下,心里有些了然。

“唉,信不信都随他。反正明天咱们主动提一下,让他如今就可以派人来学,再过一个多月,榨糖和摘柿子也就要开始了,再他再备足人手来学。”

见两个哥哥面上都无喜‘色’,我笑道:“反正咱们以后,也收学徒的,学徒咱们还能给几个工钱呢,余大土司老爷派来的人,咱们可以管饭,不管工钱,可是赚了。”

“芽儿。”二哥看着我,有那么一刻,才问道:“你怎么突然想到,要收学徒?是不是怕”

我伸手打断他道:“不是怕什么,也知道二哥你和浩宁哥跟小哥,以后必能护住我们家里。只是”

我顿了一下,还是直接道:“余大土司这人,算得是豪爽的,也绝不会是个坏人。而且他要这些个方子,当时的初衷,应也是为永仁厅那一方百姓。那里,地薄人稀,庄稼种得再‘精’细,产量也不见得能高多少,百姓们的生活过得真的很苦。”

见二人点起头来,我接着道:“家里如今这些产业,可以说都是跟农产相关的,光我们一家做,就算再加人手,再加更大的作坊,可这一片土地上,一年能产多少相关的农产,让我们来加工呢?往远处进来?那成本可太高了,损己也伤人。”

二哥点了点头,接道:“嗯,让愿意学的人来学,到时咱们收学徒时,也根据他所在当地风物出产教,这样并不是坏事。”

说完只一顿,他却突然看着我,问道:“可芽儿,你小时候不是常说,你要做最大的地主,挣最多的钱,成为咱们大清,最富有的人吗?”

听到二哥,说出这我已多年没再说过的话,我一愣后,笑道:“小时候那是不懂事,那时看到太多的人都穷都苦,就想着让自己挣上很多的钱,存上很多的粮食,想帮谁就都能去帮,可实际上,以一人之力,谈何容易。而且二哥听过一句话吗,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两个哥哥都是一愣。

我接着道:“世间的人与事,有些真让我难懂,而且我是个懒人,也是个笨人,再不想去难为自己,也不想费神去分辨。有人愿意诚心来学,能遵守我们定下的规矩,我们就教授,这样大家都不用去费神。”

这么些年下来,遇过前世没机会遇过的太多极品,再加上那两个不知为争夺什么,竟能狠毒杀人的黑衣人,和两个堂伯那样让我不知所谓的人,我害怕无语之余,也突然对自己原来的处事方式和世界观,有了怀疑。

而且自己当时,对那两个黑衣人和只是受人指使的狼,竟

“芽儿哪里笨了,芽儿可是世上最善良的人。”大哥笑着,一把把我搂到了怀里。

二哥竟也难得的怪笑道:“是啊,芽儿除了真是懒一些外,可什么都好的。”

被他们突然打趣,我有些惊愕。难道自己刚才我伸手,‘搓’‘揉’了下自己有些僵硬的脸。

做为正常的孩子,是不应该有太出格的表情的。我使劲提醒着自己。

“二哥是找打了。”放下心里刚才生出的复杂情绪,我轻笑道:“地主我是要当的,土地对咱们农人可是最珍贵的,如果有人不知道珍惜,我就都买下来,自己种上。”

突然想到丽江那些荒着的田地,我转头看着二哥,问道:“二哥你们上昆明府赶考时,丽江府城官道边上的地,种上了吗?”

他被我问得一愣,才道:“没,这些年不是雨就是旱,听说种了还‘交’不够官府的田租,所以没人种。”

“芽儿,你可别打那田的主意,在府城周围平地上的荒田,都是官田。说白了,也就是木家的,那家人,咱们可不能去惹。”二哥紧张的盯着我,很认真的道:“从前朝起,木家就都是朝廷亲封的纳西族世袭蕃王,那都是他们的封田。”

看着二哥紧张的样子,我有些好笑。木家是世袭蕃王,我当然知道,哪些荒田,我后来也猜出了七七八八。毕竟百姓的田再不种,也不可能全都荒着,连菜都没一棵吧。

“我知道,就是问问。”看两个哥哥都紧张起来,我没有说出,自己真的想租那些田来种的事。

就算是木家的,只要田租不太过份,管理也得当,哪地方西头那么大条基本不可能干的河,引水过来就是,哪里有‘交’不够地租的事发生。

只是唯一让我不明白的,是这向来就有“知诗书好礼守义”著称的木府,如今怎么会把丽江搞得这么‘乱’?

难道是康熙十一年后,当时的木府家主木靖死后无子,又适逢三藩之‘乱’,木家内部出了什么问题?

“浩轩少爷,夫人让小的过来看看,顺便送些蜂蜜水过来。”

我左右猜想,却不得而知。直到听到大伯娘家刘洪,在房‘门’外响起的声音时,才方觉自己愣神得太久,忙是醒了神。

蜂蜜水?

“洪哥哥,你快些回去看看,让我大伯娘别给我大伯喝蜂蜜水。刚才在席上,又是羊又是鱼的,还都加了不少的小葱,这‘混’着吃,可是相克的。”我这一醒神,却就被他的话惊了一下。

看着他急急折转回去,我忙是冲到‘门’边叫道:“早前有送过去的菊‘花’茶,热了给我大伯他们喝上就成。”

转身时,大哥和二哥,都站在了我身后。

“蜜蜂跟鱼、羊、小葱不能同食?”大哥满脸惊奇,还有丝急‘色’。

我边往里走,边道:“不是,只是不能与小葱同食。吃了恶心呕吐,还会有些头晕,一般也出不了什么大事。”rs

第二百四十七章 土司的承诺

‘插’曲过后,我们又回归了正题。

没再提刚才丽江田地的话,只笑看着二哥问道:“二哥,你们今天,怎么会跟着余大土司回来的?而且怎么这么快,就放榜了?”

这可是我一直,都没想明白的问题。

大哥轻笑道:“昆明那边都盛传我们这方有狼患,放榜当日,山长的同窗澎大人,听说我们独自骑马赶回来,他就让我们等一天,二十三一早跟分别到各州、府、厅、县送官文的官差同行,他是山长的同窗,这盛情难却”

听到狼患,我心里颤了一下,捏了捏手指,压下了心里的复杂情绪,看向顿了一下的二哥。

他难得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才笑道:“呵呵,我这不是中举了嘛,浩宁浩文也中了秀才,按律,都得亲自到直属的县衙备案,经同行来送公文的汪大叔一提醒,我们就跟着他到了咱们厅衙去了结果被余老爷留了晚饭,今天一早才是赶了回来。”

听到这,我倒是明白了,那余土司老爷,一见这刘家三兄弟,一人中举,两人是秀才,后边的事就好解释了。

可,这秋试放榜杂这么早?

还不等我再问,大哥就催道:“浩宇快说放榜的事,杂这么早?我们从中秋过后,就一直盼着你们回来呢。”

“考完当天,就要回来的,浩宁那急‘性’子,早早就把马都买好了。”二哥很是无奈的,往‘床’上扫了一眼。

回头轻笑道:“山长当时也同意,让我们回来呆上半月的。结果山长的同窗好友冯大人提醒,说今年京城来的主考官蔡大人,是出了名的急惊风,参考的人也不足300,放榜用不上几天。结果,八月二十二就真放榜了,。”

“不足300?”一个云南省啊,我的天!那这中奖几率,一定很高。

大哥也惊问道:“那咱们云南这头,举人取了多少名?”

“30。”二哥简短的报了数,仿佛看出我与大哥的心思,笑道:“按律,中举人数,最多是不能超过十分之一的。”

“噗~”

我一下子笑了出来。正常的古人,应该会说“不能超过一成”才对,二哥却这么自然的说出了“十分之一”这个词。

见两人被我笑得一愣,我笑打个哈哈道:“没想到参加秋试的人这么少,早前我们都在家里猜测,还以为至少也是上千人呢。”

秀才考举人,应该算得是高考了吧?跟现代比,不管是300还是上千,这两个数字,跟现代时,云南的高考人数一比,都弱爆了。

“听山长讲起,三年前,倒是有六百多人的,只是近两年灾荒更多,让很多人,都无暇顾及参考了。”二哥说着时,语气有些低落。

扫了他一眼,我倒也真再笑不出来。前世时,看到那些数据,误导着我,让我以为考试的人员至少上千,中举的人至少也是百个左右。

看来,那许是历史上最好看的数据而已。

放下心里的感慨,我正‘色’问道:“二哥这次考得怎么样?是要准备明年‘春’进京参加‘春’试吗?”从听‘奶’‘奶’说,二哥这次是以第三名的成绩中举后,我心里就担心着这个问题,却不得空问。

二哥不足15的年纪,如果幸得中了进士,虽是好事,但怕也有些太招摇了。

他愣了一下,看着我正‘色’道:“山长让我去,而我也真想去试试。”

不等我说话,他就正‘色’道:“我心里有数的,就算中了,也不会太招摇。”说着,换了一脸轻笑道:“这次参考,我并没有太尽全力,所以我也有些信心,许是能在明年‘春’试时中个进士,或是再不济此,也中个同进士回来。”

“浩宇有些什么打算,就跟我们说一说吧。”大哥也开了口。

二哥很是认真的道:“虽年纪太轻为官并非好事,但我真的很想早几年,也能像芽儿一样,能对家里出些力,也为如今天下因这频发的天灾,而过得苦难的百姓做些事。”

看说完,看了我与大哥一眼,很是慎重的道:“如果这次能中,我想成为一名地方上的农官。我已经跟山长说好,他也是同意的,说会去请澎大人帮忙,保举我回到云南任职,虽不能回户籍所在的本府城或是县厅,但总算能就近照应一下家里。”

做农官?听到这句时,我已经有些晕菜了。但看二哥的表情,我知道这是他最大的心愿和理想。向来平淡的二哥,有了理想,我更是应该支持他的。

“二哥,你想过没有,余大土司也是一厅的父母官,种植方面的事,今天过后,他那边怕是”

早前,我还巴不得求着,让他推荐种植呢,如今,却是有些后悔了。二哥要当农官,推广新种植法,绝对是在官场里立足的最好办法。

“呵呵。”二哥笑道:“芽儿今天终于为了我这亲哥哥落俗了。今天在席上时,余大人就承诺了他不会借此新种植向朝廷表功的。先不说他会不会依言而行,就算他往上凑表了,我这也没什么担心和怨怪。”

落俗了么?听着余土司竟做了那样的承诺,我有些愣神。

二哥却已经又道:“如今的官场,芽儿和大哥你们都不会明白的,那真是让有人些不耻去提及。余土司能那样承诺,一方面应是感‘激’我们家的几个方子,和他此时心里的一些顾忌;另一方面,应也是深知官场里一些弊端的。毕竟他如今,也不过一个九品的从知县而已。”

他没再明说什么,但我们都明白了。我看向大哥时,他也正‘露’出一丝无奈的笑。

九品的小官,是无权直接向康熙呈递什么奏折的。这么大的功劳,就算怕上官抢功,而冒险往京城送了折子,这折子永远不可能直接送到康熙面前不说,余大土司,怕是还得为他的家族引来祸根。

想到这些,我心里莫名的很是害怕。

“二哥,那你是什么打算。”余大土司会这样的结局,如果二哥真如我初想时那样去立这份功劳,那结局也许更惨。我们,可没余土司那样雄厚的家族势力支撑。

二哥笑道:“芽儿这是关心则‘乱’了。我不是说了吗,只想当一名农官而已。如今澎大人也多少知道些咱们家这种植的事,他跟山长一样,很是支持我,说等明年‘春’试结果一出来,就算没能取中,他也会向朝廷推举我回云南来任职的。”

说到这,他顿了一下,面‘色’有丝无奈的道:“只不过,澎大人虽是清官,为人也正直,但我也是有自知之明的。到时,在这种植法的推举功劳上,我自会避让。”

他这话说完,我们兄妹都沉默起来。

细想着二哥的这些打算,我心是终是放心下来。二哥,真的长大了,他想到的很多问题,是我所想不周全的。

“对了二哥,你一直说这澎大人,他究竟在云南省府,任什么品级的官职啊?”此时,我才想到这事。如果他官职太小,就算他是再好的官,又如何能护住将来必然要被人,划跟他一个阵营的二哥呢。

亏本又危险的事,可是不能干。此时,我亲身痛恨起了官场的黑暗。

“澎大人,就是我们云南布政使司衙‘门’的主官,布政使大人,官任从二品。”二哥轻笑看着我,仿佛已经看透了我的心思。

布政使司的布政使,啊呢,是省长大人啊。在云南地界,除了康熙派来的云南巡抚,算是省委书记外,这澎大人算得是第二大了。

他,与巡抚同为从二品,当然是有权力直接往京城递折子的,而且还会直接送到康熙的面前。

此时,我终是放下心来。也明白了,为何丽江府的木家,会对山勤书院的一个山长如此尊敬。

放下了心事和顾虑,我们兄妹三个,随后又淡起了作坊里的一些筹划。我与大哥,自是把早前,想建几个养殖场的事,也跟他一一说了出来。

有了这些无意中,找下的靠山,我们兄妹都知道,以后在努力买地种田,努力挣钱的方向上,大家已经可以放手去干了。但我们也清楚,我们还是得事事小心而行,更加不能做出落人把柄的事。

这就叫,有得必有失吧。虽带着淡淡的无奈,但我们此时已经非常的满足。

一阵的轻声说着大计时,讲到高兴处,也少不了清笑声。这天夜里,我们兄妹很是高兴,一直密淡到了半夜才散。

从屋内出来时,才发现家里的下人,一个个都还守在院中。

我一愣,明白了过来,忙是吩咐道:“都晚了,你们都快去睡吧,明天一早还要忙活着客人们的吃食呢。”

众人将走时,二哥却是留下了四个小子。说是不放心,所以让他们四人轮流着,一直在客人房前值着夜,担心谁醒了有什么需要,或是醉厉害后,出现什么意外。

对于二哥如此周到的安排,我与大哥自叹不如时,当然也不会有意见。我虽觉得有些仁道,但这真的就是这古代社会,大家觉得理所当然的。

第二天一早,我与燕儿和梨‘花’练完功回到正院时,余大土司一行,已经在爷爷他们众的陪同下,去了后山的地里查看甘蔗。

直到九点来钟早饭煮好,派小子去请了后,都很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余大土司一行人,才是跟着爷爷他们回来吃早饭。

这天一早,‘奶’‘奶’倒是带着我们,守了礼,真的等着一直没吃。

余大土司一行人,吃过饭后,却是要离开了。

一家人把他们送出‘门’外,余大土上马前,拉了爷爷笑道:“刘大哥,小弟这就回去了。大恩不言谢,柿子红时刚也是种‘春’小麦之时,小弟会准时派人过来的。刘大哥你请放心,小弟虽常被人戏称为蛮子头领,但早前的承诺,小弟以家族名义起誓,定会牢记心中,不会失信的。”说着时,竟把手放到了‘胸’前,最后冲爷爷鞠了一躬。

刘大哥?听到这称呼,我真的吃了一惊。这爷爷,什么时候跟这余大土司如此熟悉,到了这称兄道弟的地步。

想着时,我打量了一下正上前拉了余大土司手,说着客气劝慰的话,却明显面‘色’不惊的爷爷,和家里同样除了笑容却无异‘色’的众人,心里恍然。

看来,昨天夜里,二哥还有很多细节没跟我说呢。

看着正话别的爷爷和余大土司,我心里地是淡定了很多。彝人本就守信,他又以家族名义当众起誓,我已经完全相信他,必会守诺。

(亲们,抱歉啊,今天更得有些晚了。娃娃很想定时更新,但最近工作太忙,一直没有兑现承诺。跟这土司一比,娃娃真是弱爆了。)rs

第二百四十八章 丰收宴请

‘奶’‘奶’带着众人,正迎在大‘门’里等着。

她见我们回来,忙是上前道:“余大老爷,请到正房饭厅里用些粗茶淡饭吧,几个官爷也请到旁边大厅里坐。”

听‘奶’‘奶’安排了座,余大土司倒也不客气,爽快的笑道:“刘老夫子别如此客气,入乡随俗,还淡什么粗茶淡饭的就太见外了,让老夫倒是更不好意思了,今天真是叨扰你忙累。”

‘奶’‘奶’连连摆手,笑着与他客气了几句。

客气完,他转身,换上很是威严的表情,看着阿伙等人吩咐道:“你们听刘老夫人安排去吧,只是记得不能饮酒过多,当心误了田里的正事。”

直等众衙役和阿伙,齐声应后,他才是又笑着,跟爷爷他们说着话,就往正房去。见我那几个哥哥站着没动,他还转头热情的招呼道:“你们几个都大小子了,别太拘礼,老夫还等吃饭时,你们给再细讲讲田里的事呢。”

天啊,竟然真是连招呼我们旁边这些‘女’人的意思都没半点,看得我在旁边哭笑不得。大哥和浩清哥直接笑着拒绝了,只说他们要到另一桌去陪客,这让余大土司瞬间有些愣。

彝人,在坐席这方面,如今是很严格的。大哥他们说要陪阿伙这些是家奴的人坐席,在这土司老爷眼里,肯定是觉得太降低他们二人的身份了。

不过,也只一愣后,余大土司如恍然回神般,笑道:“呵呵,看来老夫又落俗了,刚才说着入乡随俗,这又犯了老‘毛’病。”

他有丝尴尬的笑完,忙是招呼我们道:“刘老夫人,你们也快一起入席吧,刚才是老夫失礼了,你们别见怪,也请不用拘礼。”

他能这样客气不忌讳,但咱们这边,也不能失礼,‘奶’‘奶’自是拒绝了。

推让一阵,他也倒再没纠缠,直接跟着爷爷他们,往正房去了,三个小哥,也倒是跟了去做陪。

等他们一走,浩清哥就招呼了阿伙等人,直接就往仓库房去。

“大哥。”我叫住了走在后边的大哥,笑道:“虽说余大老爷吩咐不能喝多,‘奶’‘奶’早前已经让刘和他们打了50斤葡萄酒过去,但那酒劲小,要是喝完了,你可也不能小气。还有啊,劝着大家吃完了鱼,后边好煮羊火锅啊。彝人好酒‘肉’,别让他们以为只有那几道‘肉’菜,觉得咱们家里人小气了。”

“你这丫头。”大哥笑骂:“咱们这各族的民风,你大哥我还是知道的,倒是你们,在厨房屋里吃上吧,可别饿坏了。”说着,快步追了上去。

我这说完话时,‘奶’‘奶’已经吩咐完四个小子,去端烧烤炉子跟泡菜鱼火锅上桌了。

仓库房那边人都进了屋,我才是看着‘奶’‘奶’笑道:“既然土司老爷不介意,那咱们就去后院里,摆桌吃饭,再生起忘给小姑家那个烧烤炉子,烧烤去?”

两个外公家的烧烤炉拿去了,小姑家的,却是被我忘给了小姑父带回去。

“你这馋嘴丫头。”‘奶’‘奶’犹豫了一下,看了看旁边乖乖站着的梨‘花’,才是道:“行吧,不然真等到他们喝完,也许太阳都落山了。”说完拉着梨‘花’,笑道:“芽儿那皮丫头是不怕饿,可别饿坏了咱们这越来越文静的小梨‘花’。”

无语啊。梨‘花’明明说要跟我学的,结果带着那安静的小莲,一起读了一阵书后,变得越来越文静了。她们两人,每天还跟‘奶’‘奶’学半天‘女’红,没多久时间,就很得‘奶’‘奶’欢心了。

而那话不多的小莲,别看才那么大点的孩子,却是个很知事早慧的。每到饭时,‘奶’‘奶’她们再怎么留她,她都要回作坊那头去吃饭。平日里,也把这下人的规矩,守得牢牢的,这样的她,却更是惹人心疼。

心中感慨,我倒也没吃那两个孩子的醋,莞尔一笑后,安排起了正事。

我给每桌安排了一个小子丫头,去轮流倒酒添菜的撑场面,我们这头,就带着两个婆子和剩余的小子丫头,转移到了后院的山溏边,进行起了‘露’天的烧烤宴。

两张桌子本是要连着摆到山溏边,那几棵可以挡太阳的芒果树下,好大家坐在一起热闹,结果两个婆子和丫头小子都不敢入坐,‘奶’‘奶’只得把分成了两桌。

因为目前,也只有两张火锅桌,所以鱼是大厨房里煮好了端过来的。桌上的菜,跟待客的也算是都一样了。

‘奶’‘奶’今天明显是很开心,连葡萄酒都没少的,让大伯娘带着菊儿去打了一小盆过来,不过却嘱咐,让大家只能少喝一些。

后院中,早些年种下的果树也算是茂盛,石榴、枇杷、糖枣树上,还正挂着果实。加上一个大大的山溏,和很多含苞待放的野菊‘花’,倒也称得上是很有田园风的美景。

虽然太阳有些大,但在这果树下进行‘露’天宴,却真是一种享受。

大家热闹的吃喝着,小子丫头也是伶俐,一会儿就过去两桌席上看看情况,顺便换回当值的伙伴;两个婆子也是勤快,每过一会儿,不用吩咐,就会去大厨房中看看煮着的羊‘肉’。

而我和‘奶’‘奶’她们,不用去管那些杂事,轻松了很多,吃得也更是开心。

等小丫头都来报,鱼吃得差不多时,已经是过了近一小时的事。大厨房里的羊‘肉’,也基本煮好了。

我没让喝得有些多了的‘奶’‘奶’她们三人‘操’心,直接就带着两个婆子和两个小丫头去年大厨房。

把鱼火锅盆一洗后,两个婆子麻利的在火锅盆里装上炖羊‘肉’,就端去了全羊汤锅。我把每人一个的蘸料碟子也都打好,让两个小丫头分别送去,又让折回来的两个婆子,把要烫火锅吃的萝卜、粉条、生菜、茼蒿、豌豆尖送了过去。

而我们后院里,却是没机会把羊‘肉’边煮边吃了,只得让都折回来的四人,端了两大陶盆炖羊‘肉’,和蘸料碟子到了后院。

“咱们今天没得火锅吃了。”我心里有些小遗憾,发狠道:“明天,我一定得上集去,到冯铁匠那多打上几个火锅盆子回来。”

“你这丫头,几个铜盆得多少银子呢。”脸都喝红的老娘,笑骂道:“咱们芽儿,如今可是越来越败家了。”

她这一说完,燕儿更是咧嘴笑道:“小姐本来就败家,她可一直都这样的。”惹得不光‘奶’‘奶’笑,连如今天天读书,变得很是文静的梨‘花’都大笑了起来。

知道她们这是打趣我呢,我自也是不相让,跟她们斗起嘴来。早前与燕儿生出的一点心结,也在这次的笑闹里,在我们心里消散。

下午四点多钟的样子,我那三个正上学的表兄弟回来了,张晓晨却是因为铺子上太忙,后院今天又住进了两家小商队的熟人,不方便回来了。

放学的这三个孩子,自是不能去坐席的。也不用招呼,两个婆子和小丫头们,就利落的从大厨房端来了热了留着的菜,让他们也在后院吃。

而这时候,‘奶’‘奶’她们三个‘女’人,却是已经喝多了。三人母爱泛滥,一个劲的给同桌的三个孩子夹菜。

明明‘奶’‘奶’早前,还说要少喝的,结果她们三个‘女’主人,一高兴就喝高了。劝她们去休息,睡个午觉,她们都不愿意,还兴起的,带着吃完饭的三个孩子烤起了烧烤。

而两桌客人,也跟‘奶’‘奶’早前估计的一样,硬是从中午喝到了下午太阳快落山时,还没结束。‘奶’‘奶’确实,料事如神了。

他们桌上冷了的菜和烧烤,也是被小丫头们拿回来热了若干遍,期间我还让小丫头,洗了水果,给他们送了过去。

三个喝醉的‘女’人,搬了凳子坐在烧烤炉旁边。边吃烧烤,边吃水果,说上两句话后,还不忘又喝上几口放在身边小凳上的葡萄酒。看得我哭笑不得。

烤好四条鱼后,让两个小丫头给两桌客人各送去,又让他们自己烧烤,我才是又去劝起了三个醉酒的‘女’人。

“‘奶’‘奶’,你们快去歇息去吧,这天都黑了呢。”再喝,真怕是坐都坐不住了。

‘奶’‘奶’仰起头,呵呵笑道:“芽儿啊...‘奶’‘奶’....嗝~....呵呵,‘奶’‘奶’今天高兴呢,咱们老刘家....祖宗显灵了,浩宇,浩宇中举了啊....哈,哈哈那可是举人老爷....嗝....”

听着‘奶’‘奶’,是不时打个嗝,好不容易说完一句话时,我已经差点内伤了。

这时的‘奶’‘奶’,哪里还有平时当家老太太的样子,就是这近七年来,我也是没机会看她这模样的,想来二哥中举,两个哥哥成了秀才这事,让她真是太高兴了。

而此时,脸已经喝得血红的老娘和大伯娘,这到‘奶’‘奶’这话,也是高兴的边打嗝,边拉着我说起了哥哥们中秀才,中举人的事。

天啊!此时我直想抚额。

高兴喝点酒是不错的,可喝醉成这样,我可真心有些不赞成。

她们也真是放心呢,就这么喝醉了,留下我们几个孩子来善后。还好,我不真是个孩子,不然,此时怕也只会跟旁边几个捂嘴偷笑的孩子一样,在旁边直乐呢。

招呼了燕儿和梨‘花’,跟着我在旁边,一阵的劝哄,终是劝服了三人去睡觉。

我忙是叫上梅儿和兰儿,把‘奶’‘奶’和老娘她们扶回房里。

让大伯娘家的小红、小绿,把大伯娘也送了回去,只留下了大伯娘的刘洪跟刘旺两个小子。他们留在这是,是得等散席时,扶浩清哥和大伯回去的。

我虽没亲自去看,但从丫头小子口中,也知道了席上的众人,都是喝高了的。就连酒量向来好的大伯,也是醉得不轻。

把‘奶’‘奶’们安排好后,我又亲自用空间水,烧了大大的一壶菊‘花’茶,让刘洪给大伯娘送去一些,又带着燕儿,让‘奶’‘奶’

第二百四十九章 送来的人情

已是十月,田地里人手不足,耕种的速度必然很慢,这势必影响到明年早‘玉’米等作物的种植。

我让张老实把工钱涨到了50文一天,还包中午饭。可并无大效果。

如今就算是个五六十岁的老人,只要上山去摘一天柿子或砍天甘蔗,怎么也能挣上100多文钱,而且我家还管中午饭。

每天在田地里帮忙的,多是本村或邻村的村民,都是时常来我们家田地里干活的。而且每天的人数都不太固定,每家也就是时不时来那么一个人。

这样的现象,必是村民们知道田地里需要人手,觉得脱不开人情,所以才如此轮流着来。

再涨工钱?这却不太合适了。码头的货场上,干的强体力活,每天40文什么也不包,却是这市面上最高的工次。

对这季节情的人手紧张,我虽也着急,但也只能安抚着张老实克服。但我心中,却是又起了多买人的打算。

十月初十这天,中午饭还没熟时,我正在东外院大‘门’外,看着田地里加上纳家的5口人,和张老实跟他孙子,竟都不足30人,让我忍不住叹气时,余大土司的管事阿伙,竟然骑了马,带领着两辆马车来了。

看着在马上,笑着招呼我的阿伙,我有些愣神。这是来了什么贵客?

“农官大人,你今天怎么得空过来?”虽知道他是余土司的家奴,但我也知道他是本厅的农官。只不过,我却依然不太习惯用尊称。

他已快马到我跟前。边利落的翻身下马,边有些尴尬的笑道:“芽儿小姐可别叫什么大人,如不嫌弃就叫声阿伙大叔吧。”

奴籍却是官身,再加上余大土司对我家这头的态度,让这阿伙在面对我们家时,也真是有些为难。

“呵呵。”我轻笑道:“那芽儿以后,就叫你阿伙大叔了。但阿伙大叔也别我什么叫姐,就跟我家里人一样,叫我小名芽儿轻。”这称呼虽显亲近,但应是最合适的了。

他刚应了时,马车上的人却是都跳下了车。两辆马车里,竟不是我初想的是什么贵人,而是各下来了8名挎着大包袱的彝人汉子。不算赶车的,竟整整有16个壮汉。

打量着并不算大的马车,我心里叹服之时,已然有些明白,但还是笑问道:“阿伙大叔,这些人是要来学种植还是进作坊学手艺?”

他笑道:“我家老爷今早听说你们这头人手不足,今天让我送了家里的几个农奴过来,乘你家种地这季,让他们来学学种植。”

他虽没直着明说,我却是听明白了。学种植已经有两人,这些人,是余大土司让来给帮忙的。

听完这话,我自是赶紧的道谢。这是余大土司送来的人情,而我家这头,必然会收下,也得感‘激’。

说完了话,阿伙向齐齐站在一旁的18人严肃道:“怎么都木头一样,还不给小姐请安。”

“不用不用,大叔们一路辛苦了,阿伙大叔为我家这事也奔‘波’受累了,还是先回我家稍稍吧。”我摆手时,他们却是已经向我齐齐的问了安。

这时,张老实也已经从路下的田里,赶了上来。

看着很是老实憨厚的16人,都带了大包袱,必然是做好了住在这边,种完田地再回了。

只是这住房问题,真是有些棘手。看来,只有安排到家里东西楼的二楼客房了。

我等张老实给阿伙问过好后,才看着张老实轻笑道:“张大爷来得正好,你跟着一起回正院去吧,等把那16位大叔带到东西楼上的客房安置好,你以后就带着他们帮忙种田”

“芽儿。”阿伙打断道:“他们都带着垫盖的东西,让你家管事,给他们安摆进一间打屋,他们打了地铺就能睡了。”

看他说得理所当然,让我真是有些愕然。但也是转瞬,我也就面‘色’如常了。

这彝人里,奴隶们的地位看来真是很低啊,对于阿伙或是更上等的人来说,奴隶真的只是劳作的廉价工具,或是牛马而已。

但我这在现代活了三十几年的人,虽也买过人口,如今也真是有下人伺候,却真的无法在心里做到这一步。

心中叹息,我面上却是淡笑道:“大的空屋倒是真没有了,暂时就住到客房去吧,如今家里正建着房子,以后就宽敞了。”这算得是最合理的借口了。其实大大的几栋仓库房,虽装进了不少的货物,却真是还有大大的空屋的。

我这一说,他倒也真没再说什么。直接带着他们一行,进了作坊东外院的‘门’。

此时正是收甘蔗的高峰时间,这外院里自是一片热闹。

大‘门’左边,如今摆着很多张的桌子,那是中午时,砍甘蔗的回来吃饭坐的。

我带着大家走到桌前,请了阿伙坐下,又叫了拘谨的16个汉子坐了另外两桌时,张老实就已经去喊他家老太婆提来了甘蔗水熬煮的甜菊‘花’茶。

‘奶’‘奶’此时,正跟着张老太她们,忙活着中午饭,看到我们进来,忙是迎了过来。

看到纳家和方家,两个最小的孩子在‘门’内玩儿,我招手唤来了他们,笑着‘交’待道:“你们两个,快带那两个赶车的伯伯,到后墙边停上车。”

东外院后‘门’那,靠着墙的左边,在那瓦棚下是修了牲口栏的,牲口栏旁边了是留着停车,没堆甘蔗。

‘奶’‘奶’跟阿伙打了招呼后,笑骂我道:“芽儿你这孩子,纳小豹子才3岁多和方小宝也才四岁多,你就指使他们干啥,这可都是只会玩的年纪。”竟是心疼那两个孩子了。

她笑骂完,就转身,看着厨房那头,笑喊道:“纳家婆子,快过来带客人去把马和车停了,再喂喂马。”

刚才竟叫”纳日使”为“纳小豹子”,这意思相同也罢了。现在叫纳老头的老太婆,为“纳家婆子”?‘奶’‘奶’老是叫些怪名,让我想要吐血了。

我忍不住的‘抽’了‘抽’嘴,才笑着打趣道:“‘奶’‘奶’现在疼上家里这些个小的,看到我就只会教训了。以后哥哥他们成亲生了孩子,‘奶’‘奶’不得天天打我啊。”

她现在,最喜欢邹家四岁多的小莲,近而也喜欢上了方家四岁多的小孙子方小宝,纳家三岁多的小孙子纳日使了。

“你这孩子,以后还想跟你侄儿们争宠?。”她轻打了我一下,却是笑得合不拢嘴。看来‘奶’‘奶’,这真是想抱孙子的。

有外人在,也不好笑逗‘奶’‘奶’得太过。

张老太已经用大土碗,给我们都一一倒好了茶水,我也笑招呼了阿伙道:“我家这没备什么茶具,阿伙大叔别见笑,随便喝些吧,一路人辛苦了。”

和他客气的说了两句,我看到旁边的众人都没喝,只有两个回来的马夫,单坐在一桌上喝了起来,让我有丝诧异。

但心思一转,也就明白来。这也都是等级制度搞的。看来彝人里奴隶的地位,还分了很多等呢。

想着这些,忙是转身,招呼着他们也喝茶。坐马车过来,这么多人挤在一起,不想喝水是不可能的。

听我招呼,众人并没动,阿伙转头只说了一声:“芽儿小姐让你们喝,你们就喝吧。”结果,那16人才真是喝了起来。

要命啊,这是什么节奏。这余大土司家也不知什么规矩,可这严格的节奏太强烈了些。

我正腹诽时,阿伙却是笑道:“以后他们有什么不对,芽儿人们直接管教就是,不听话的,打死都没关系。平日里的吃食,管饱就成,不用这么‘精’细。”他说着,又喝了口菊‘花’茶。

管教?打...打死?还只管饱?

我被雷到了。雷得很是有些愣神。尼玛啊,就算是奴隶,也是人啊!我家作坊这边几家人和家里的下人,每月‘奶’‘奶’还给发200文月钱,除了岁数实在小的三个外,就是纳家能干些农活的二小子,每月也有100文的月钱。

看到他喝茶,我才想到这菊‘花’茶,是用榨出的甘蔗熬煮的。可这算得‘精’细?不过是甘蔗水煮的野菊‘花’,而且就是煮给大家,补充水分时补点糖份增加体力的。

知道他的话,说出来是让给我们家心里有底,可能也是威赫旁边的16个要来帮工的人,可这带着好意的变.态言语,让我对他真的无法有好感了。

扫了一下,旁边桌上已经几口喝光了菊‘花’茶了16个汉子,老实的坐在那,面‘色’并无‘波’动,已如麻木了一般,我心里更不是滋味。

就算是家里的牛马,想要让它多出力,主人也得把它养好善待的吧。

桌前,一时都无人开腔。我扫了‘奶’‘奶’一眼,她只是端茶喝着,并没说话。想来她心里,此时也是不赞同的。

就连旁边站着的张老实,也只是老实的站着,我却不知道他此时,心中是什么感想了。

“张大爷,你把那边的大叔,都带到东楼上安置下吧,然后带他们去田里熟悉熟悉,一会儿就吃中午饭了。”我支走了张老实他们,省得伤人心。

看着面‘色’有些尴尬的阿伙,我冲‘奶’‘奶’笑道:“‘奶’‘奶’去给我们加两个菜吧,阿伙大叔今天可是为咱们家受累了,一大早就从永仁厅赶过来”

把余大土司的心意,给‘奶’‘奶’说完后,看到‘奶’‘奶’忙着去加菜,我心里才松了口气。

我提壶给阿伙倒了碗水,才是笑问道:“阿伙大叔,不知道永仁厅那边好不好买人,你也看到我家这头,田地实在忙活不过来,我爷爷又想再买些荒山,人手更是不足了。”买人是真,但买彝人,却是突然起意的。

以前时,我从不知道,那些彝人竟被压迫得这样惨。

他打量了我一眼,眼神中仿佛有些不信。

顿了一下,他才笑道:“芽儿刚才,是不是对他们起了怜悯心?”没回答,却是问上了我。

我有些意外,也有些尴尬,但并没承认,只是笑道:“呵呵,哪里啊,只是最近人手真的太缺,却一直没买到人。”

“喔,如果你家真的不嫌弃,我回禀我家老爷一声,你家这要买多少壮劳力,我给你家送来就是。”他面‘色’一转,很是认真的道:“只是这事,芽儿还是问问你家大人才好。我虽也是个彝人,但不得不说,彝人比汉人生‘性’要彪悍一些,有时候不太好管制,所以在管制手段上,要严厉些,所以刚才...嘿嘿...”

他虽没再多说,我却明白,他刚才是把我和‘奶’‘奶’的面‘色’看进了心里,这应该算是他的提醒和解释吧。

家里买过彝人,我自是知道彝人的价格比汉人低很多。可大哥和浩清哥买回来那纳家人,真的都很勤快,而且我也跟彝人相处过,对他们真的并无偏见。

我是入境随俗的买过人,算是违反了现代的道德底线。但也必不会让人家一家分离,而只要壮劳力,如果真那样安心的做了,我就不再是自己了。

心中感慨,我却笑道:“这倒不用,我家大人都会同意的。如果方便,那就烦请阿伙大叔这次回去,帮我家物‘色’几家人。至于劳力方面不用考虑,勤快老实的一大家子也没关系。”

他仿佛已经明白我的用意,没再多说,爽快的笑道:“成啊,永仁那边地薄庄稼不好长,我给我家老爷回禀一声,明天就能给你送几家来。”

“明天?”我忙摆手道:“这事不急的,如今正在着紧盖房子,人来了也没个住处了,到时忙完这些,也才会买山开荒。到时烦请阿伙大叔给递个信,我家这头应过去一趟拜见余大老爷的。”除了少数有家族或有些钱的人是自由身,彝人基本都是大土司的奴隶,买他家的人,自得亲自去一趟了。

“你家在外边路口建那房子,就是要给家奴们住的?”他很是惊讶的看着我。

他问到村里进来路口建那些房子的事,才让我想到,要‘私’办学馆,是得到官府备案的。

“不是,那里是准备建个学馆,让孩子们有个读书的地方。”摇头说完,我才是正‘色’问道:“阿伙大叔,听说‘私’办学馆要到官府备案,我家这去备个案后,不知道还有什么需要办的?”

他明显一愣,不可思议道:“我这回去,给你家直接备个案就成,不需要什么杂事了。只是建那么大的学馆,怕是有些‘浪’费吧?毕竟现在有那钱上学的,可不多。”

不等我回话,他恍然笑道:“芽儿,你家那是办的义学?”

义学,就是免费上孩子读书的学馆。

回过神来,我才轻笑道:“也不全是,毕竟我们这地方偏,只是个小山村,会来进学的孩子除了普通百姓家的,也就是我家几房下人的孩子,家里想让他们却识识字。我家大人商定着,不收束脩,只是让来进学的孩子,每半日帮忙做些活,充抵学费,另半日才读书识字。”

因是要备案,我自是说得有些详细。但不该说的,自也没多说。

这样既学了识字,也学了农人的本行,将来如何,就看孩子们的天份和理想了。而且那学校,还是为家里配培养人才的摇篮。这些话,我自是不会说出来。

“让家奴的孩子进学馆?”他有些愣神,而且显然只注意到了这句。

看到他面上,显出不太认可的表情,我并没在意,只笑道:“嗯,年纪太小的也干不了多少活,读些书识点字也是好的。”

古时的剥削者,不愿意让奴隶有学问,怕他们开阔了视野,生出多的心思,在反抗压迫时还增加了能力。就如古时,不喜‘女’子读书,不让‘女’子为官,而说出“‘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话,自也多是想以此,来压迫‘女’人巩固男权。

可有压迫才有反抗,善待奴隶必能留住人心,何用担心反抗?

我边想着心事,边与阿伙有一句没一句的,就这么聊着,没过多久,中午开饭了。

中午是稀饭加杂粮面馒头,还配了一道青椒炒‘肉’片,一道凉拌的黄瓜。

阿伙是客,自是与我们这些主人坐了一桌,‘奶’‘奶’也加了菜。所以我们桌上,多了一盆干煸兔子、一盆麻辣水煮鱼、两碗芹菜炒腊‘肉’。

他带来的18人,被‘奶’‘奶’给安排到了旁边两桌,自是跟村民们,吃着中午一样的伙食。

一阵客气招呼后,我们吃得香甜,但阿伙却是忍不住的四下打量。

中午饭是绝对管饱的,东西两个厨房做的伙食都一样,而且如今每天中午,都是稀饭馒头加一荤一素。馒头,还是用甘蔗水和面,所以带着淡淡的清甜。

村民们早已没以前那样的拘谨。到了中午饭时,大多都已带着收获的东西赶回来吃饭,早人抢着位坐下,没位子坐的,自己动手拿了大土海碗和筷子,稀饭馒头要吃多少都自己取,素菜也自己动手盛,再领一大勺张老太给分发的‘肉’菜,然后就在院中蹲着吃。

村民们也都自觉,限了量只有一勺的‘肉’菜,他们领过一次的,必不会去领二次。吃完了饭,也自觉的去洗用过的碗筷。

这些,我们都已经习惯。可这压迫习惯了农奴的阿伙,显然是被惊住了。

想到这些,我忍不住的咧了嘴笑。真希望今天的见闻,

第二百五十章 葡萄酒受欢迎

十月初十,阿伙送来的16个人手,大大的改善了田里人手不足的状况。

而那余大土司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或是听阿伙说了什么,竟在十二那天,又往我家这送来了整20个的彝人汉子。

不管他是如何打算着的,但他这两次送劳力来的人情,我家真是欠下了。

20人连着早前的16人,就都被安排到了东西两楼上住,每屋分住了3人。

因他们带来那毡子当垫盖,在这十月天的夜里却真是冷了些,‘奶’‘奶’不忍,吩咐我去镇上,又大采购了一次。她带着众人,赶着两天做出了垫盖等物。

转眼就到了十月十八,这天是‘奶’‘奶’的生日。

一大早,家里就热闹喜庆的忙活着。‘奶’‘奶’今天满55岁,算得是大寿了,就算家里不想大办,可家里如今的地位,一定会如爷爷寿辰一样,来不少的客人。

为着‘奶’‘奶’的生日,爷爷十五那天送货到镇上时,就买回了六只大骟羊。

而也是那一天,镇上的两个堂伯第一次找了爷爷,谈了八月十七那天的事。

他们具体说了什么,我并不知道,只是爷爷当天晚饭后,随便的说了一下。说看在几个堂哥都知事的情面上,让他们自己发展去,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爷爷的意思我们都懂,就是让那事就这么揭过了。这也是我所想的,自也并没反对。

也是在次日,一直没往我们这卖东西,也没到地里干活的堂伯一家,都到了田里帮忙种地。

十八一大早,还没宰羊杀‘鸡’时,两个堂伯带着堂哥他们,就来帮手了。爷爷当时面上虽少了往日的热情,但也并没多说什么。

中午时,并没客人到来,我们也没到作坊吃中午饭,而是在十一二点后,早早的就在家里高兴的吃了一顿。

中午过后,远方的客人们陆续而来。其中大部分,都是与家里有买卖关系的货商。

客人们被招呼在了仓库房中入座,仓库房里我早让小子们摆放好了桌子,还让六个小丫头的;摆好了点心吃食、水果,客人一落座,小丫头们上茶就行。

外公们第一次买菌回来时,带回的瓷器里,就有着很多的茶杯茶壶等物,被我们家都给买了下来,这次倒是派上了用场。

点心吃食,不过就是家里做的荞饼、芝麻糖、‘花’生糖、柿饼,而水果除了家里做的脆柿外,就是我以买的为名,从空间中取出来的苹果、糖枣。

这两样如今市面上都有,但却真是比不过这空间的鲜甜。连不少有钱的大货商老板,都忍不住的多吃上一些,小丫头们时不时的拿水果,却也是时不时的偷偷打趣。

“快些送过去,可不许议论客人。”又一次听到她们悄声嘀咕,我沉了脸教训着。

“咱们家里的规矩,不能话多这条,你们可记住了。”她们年纪都少小,这阵子与我们相处下来,少了早前那因害怕不安时的谨慎,而显得松散了。

被我难得的这么沉脸训话,小丫头们倒真是怕了,如同以前一样忙是告罪后,老老实实的送东西去了。

看来,家里没管事的,教着她们规矩,还真是有些太松散了,也许家里真得找个能管事的老妈子。原本‘奶’是懂得一些大户家规矩的,可‘奶’‘奶’却是个心软,无法对下人们严历。

可能管事的人,一般人家没人会向外罚卖的。要是被罚卖出来的,怕多也是有些大‘毛’病让主家容不下的了。

我在客厅中,越想越头疼时,院中却传来了一阵更热闹的声。

慌忙走到‘门’外看时,却是见爷爷正与余大土司往正房这来了。

这余大土司,真是神通,竟连我‘奶’‘奶’寿辰都知道。想着这些时,我也笑着迎了上去。

一阵招呼问好后,我忙是招呼小丫头们摆吃食上茶,顺便也让她们,把客厅里堆放着的吃食等物,移到了正房楼上,放吃食的屋里摆放着。

刚忙完,大‘门’口又传来了阵欢笑。过去一看,竟是小姑来了,而且竟还给我们家里,带回了三家人。而且全是带着一个孩子的三辈人,都是五口之家。

高兴过后,我却不得不头疼了。突然多出了整整的15口人,这住房问题,真是让人头疼了。

不及多想,吩咐刘和他们跟‘奶’‘奶’去正房楼上领被子后,我直接带着拘谨不安的三家人,去了作坊那头。

把其中姓郑的一家安置到了西内院楼上,与纳家同住一楼,又把姓唐的另一家,安置到了邹家那栋。剩余姓马的一家,只有安置到了纳家楼下,两间还空着的仓库房中。

三家人都并没带什么东西,只是每家带了个小包袱,早前给丫头小子们做‘床’时,也多打做了几张,入到了仓库楼上的空房间中,这次倒是派上了用场。

只是住楼下仓库的马家,却是得先打地铺了。

等他们都铺上被子,把屋里收拾妥当后,我才是问了他们的意愿。听三家人都没想法,愿意听主家吩咐时,我直接把三家都分去管田地。

今天作坊这头,柿子甘蔗都照收,加上家里办席,所以很是忙‘乱’。我并没让他们下地干活,而是先让他们歇息一天,明天再让他们跟着张老实下地。并找了邹老太太,让她吃饭时招呼照管一下这三家新来的人。

如今,我面上虽能与邹家人淡定的谈话而没再多别扭,但被他们一直恭敬的叫着小姐时,心中却还是有些尴尬的。

所以并没在西作坊这头多呆,‘交’待完事情,就回了正院中。

此时,里长也已经来了,他没去正房客厅陪余大土司,竟是在仓库房外,摆上了桌子开始给我家登记礼章。

爷爷早前说了不收礼,但这时来的人,大都都是带着礼物或是礼金而来的货商们,和我们镇上的几家大户。这情况,与今年四月十八爷爷寿辰时不同,那时来的多是村民乡邻。如今再想如从前一般,倒真是有些行不通了。

而这时候,客人们也是来得越来越多,仓库房里人都坐满,还有些货商带来的人员,坐到了仓库房外摆起的桌前。原本准备的15桌饭菜是绝对不够了的了。

因为晚些时候,还会有此时正忙活的村民和有点‘交’情的乡邻,都会来的。

找了老爹和大伯一说这情况,他们一合计,定下要做25桌席。而早上宰杀的活物是不够了,他们两立马带着六个小子,开始在作坊那头宰起了猪、‘鸡’、兔、鱼。

‘奶’‘奶’的寿辰,比爷爷那时来的客人,可是多了太多。但好在家里多了两个婆子,除了老娘和大伯娘在厨房忙活外,外婆也在中午饭后不久,就带着大舅母、小舅母来给帮忙。

作坊那连中午饭时忙过后,张老实的老婆子,也在作坊那头的厨房里,带着人帮着做起了蒸菜、炖菜一类的菜‘色’。

有着这些人力,‘奶’‘奶’这寿星也并不需要忙活做饭一类的,而是带着难得回来一次的小姑,在院里时不时招呼迎接一下客人,并与她在村中的老姐妹们、不少临近货商带来的‘女’眷、镇上大户人家的‘女’眷们,坐在院中聊天。

因有不少的远客,所以下午三点左右,两个外公家和张晓晨都赶回来后,就开了席。

仓库房里摆了10桌后,仓库房外大大的砖石地上,和没铺砖石的泥地院中,又摆了整整12桌。

再加上正房饭厅里,摆了余大土司那一桌外,竟一共摆了23桌,才是把客人们安排下。

好在家里准备的东西多,猪、‘鸡’、兔、鱼都是家里就现成有的,蔬菜等物田地里不少,人手也足实,所以倒也显得太仓促。

就是这桌子和碗筷,把作坊那边两处厨房外备着的搬过来,也是足够的。

但除了正房招待余大土司用的是‘精’细的白瓷餐具外,‘精’细的白瓷餐具只余下五套。为了不得罪人,所以其余的22桌,都摆的是家里常用那种,跟作坊那些粗瓷土碗一样的餐具。

爷爷带着两个外公、三太爷、里长在正房饭厅里,陪着余大土司。

这次还有些讲究上了,因‘奶’‘奶’的生日,所以不少离我们镇子近的货商,跟镇上的大户,竟都是带了他们家的‘女’眷来。

所以仓库房里摆下的10桌,‘奶’‘奶’带了老娘和大伯娘,招呼着‘女’客和孩子们一起坐下了。仓库房外,摆了12桌,老爹和大伯跟两个哥哥,就招呼着男客们坐下了。

今天来的客人里,货商、大户、捕快、村民、乡邻都有,我家里并没特意给他们分桌而坐,而是他们自己招呼着,就已经分好了桌。

席上猪、羊、‘鸡’、兔、鱼,做出不少好吃又‘精’细的‘肉’菜,再加上家里一直有不少干松茸、干‘鸡’枞和盐菌、香辣菌这些山野之物品,加上自家地里的产出,菜‘色’算得很是丰盛。

早前,早早从作坊那边收工的两个哥哥,就带着几个小子抬来了一坛坛的葡萄酒,和米酒。这酒水也算得丰盛了。

在这喜庆的日子里,就着这丰盛的菜‘色’和酒水,大家算是吃喝得其乐融融。

到了四点多钟,我看着向来讲究的货商和大户一类的客人,吃喝得差不多时,就让丫头小子们给每桌上了一盘葱油煎饼、一盘金银小馒头。

并让他们端来了大盆的菜叶稀饭、大盆的醪糟汤圆,和一些空碗放在一旁的空桌上,让需要的众人,招呼六个小丫头给取。

又一阵吃喝后,五点来钟时,要赶远路的客人们慢慢散了席。

而在这时,不少要离开的货商们,也是拉住了送客的老爹、大伯和两个哥哥,打听起了今天在席上喝的葡萄酒。

看着兴趣高昂的众货商,我知道,

第二百五十一章 狗妖的故事

在这时候,一般的大户办寿宴是会请人唱戏的。

而戏班这小镇是没有的,镇上的大户,听说都是往永仁或是永北去请。

但我家里,毕竟是新富起来的,还没这习惯和觉悟。早前,连我在内也并无一人想过要请戏班。

前来的货商和镇上的大户,显然都知道我家这情况,吃完席后,除了两个永仁厅的小货商,并没人往正房余大土司那蹿,其他人只打听清了葡萄酒冬月开卖的事,就告辞离开了。

在这时候,官的地们与商可谓是两个极端,但商人们心中多是鄙视官员的。货商们对与他们无大利益关系的小官,更不会起巴结之心了。

货商、大户们一走,一直有些拘谨放不开的村民、乡邻们却是松了一口气,吃喝时更显得热闹了。

余大土司,也在太阳落山之时,准备离开了。今天他倒没喝多,他带来在仓库吃席的八个衙役,也只是喝了几碗葡萄酒,就停了酒只吃菜饭。

父母官大老爷要离开,包括亲朋、村民、乡邻在内,我们众人都得去送的。

也在这时,我才发觉今天阿伙意外的没来。难道余大土司通过上次,知道我们家不喜那阿伙?不对,就算阿伙感觉到了也并不会笨的回去说,也许只是也事。

我暗自猜想着,‘混’在家里人的队伍后方,一阵的折腾后,众人才返回席上。

如今在座的,都是熟悉的亲朋、村民和乡邻了。一时变得更是热闹起来,大家维持着本村的体统,坐席越久越显敬重。

而我们这些主人,也是穷苦过不的,此时也真的才是都在轻松下来,开始与众人热闹的吃席。家里比起白日时,真是更显得喜庆了。

可想而知,自是到了七八点钟天黑下来,点去了火把又吃一阵后,才是都散了席。

有村中众多男‘女’帮忙,不时也倒收整归顺。一些桌上还干净又好的剩菜、小吃,帮忙的村民们自也不会嫌弃,‘奶’‘奶’就让他们捡着好的带走。毕竟大多数的村民,家中也只是来一两个人吃席而已。

今天家里忙累的下人,和作坊那边过来帮忙的人,都只是早时随便轮流着,在厨房吃了一些。作坊那边和余土司家的农奴,都是端了些‘肉’菜到作坊那边,与作坊里的人一起吃的。

这时家里自是不需要人伺候的,‘奶’‘奶’就打发了他们到厨房去吃留着的饭菜,小姑今天带来的婆子,也这才是吃上饭了。不得不说,这时候主人与下人的区别,明显的区分出来了。

安排好这些杂事时,两个外公家与我们一大家子,已经聚到了院中。

客厅中是做不下了,所以大家直接在正房‘门’前的院中,把两个烧烤炉也点上了火,大家围坐在了一起。

大人们说着话,孩子们也不会放过这美好的烧烤时光。长得更是高壮的柯楠也在这时,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开始与它熟悉的孩子们重温儿时的欢乐时光,一时很是热闹。

小姑很久没见‘奶’‘奶’,今天自是一刻不离的与‘奶’‘奶’黏在了一起。她这次是坐船来的,只带来了一个婆子,早前一直随身的立在她的后方,让我觉得有些滑稽。直到刚才,才被小姑给安排了去吃饭。

观察着小姑与‘奶’‘奶’腻歪,却突然看到外婆那羡慕的眼神,让我心中突生起自责。

我那没见过面的小姨,过得必然不好,我是知道的。可到现在,我没敢冒然说出不,也竟没得机会去看看,真是失误了。

如今能驾驭空间快速的移动,我‘抽’着半天时间,就能跑去看看情况,做些打算的。

有了这个决定,我移到了外婆旁边坐着,随时的说话逗趣,倒是让外婆不时的笑了出来。只是不知,她此时心中是否也如面上的笑容,暂忘了烦恼。

夜深时,两个外公家留了下来。李‘玉’山的母亲这次也依然没来,大伯娘接了李外公家四口,回了她家去住。

外公家毕竟有三个小子一直住这边,没舍得过去。如今楼上已经住了外人,三个表哥住到了西楼最边上的一间屋里。

我那老娘把老爹赶到了大哥一屋,许是想晚上讲讲悄悄话。‘奶’‘奶’把爷爷竟也赶去了大哥那,留下了小姑。

三个舅舅直接睡了二哥的屋子,大舅母和小舅母带着林林,睡了小哥的屋子。外公去了他三个孙子的屋睡,连与燕儿同住的梨‘花’,也跑到她娘那去亲香去了。

正房楼上,还有两个空屋都各安了两张桌的,结果就只是小姑带来的婆子,去睡了一间。

而我的屋里,却并不只我一个,还有那到了夜里,就死皮赖脸非要巴上来的柯楠。这家伙,如今每天晚上,都要去空间里欺负一下那两只狼崽,再‘混’上一只黄金果吃,才能安心。

大家都安置下后,我也躺一了‘床’上。想着外婆那羡慕中带着忧愁的眼神,真想立马就往叙州府去,但终是安奈住了。毕竟此时已经是夜深。

检查过‘门’窗,又拉严实窗帘后,我带了柯楠那赖皮狗,直接进了空间。

白天到厨房转悠时,我可是偷了不下的‘肉’进空间,此时正是那两只,已经两个多月零两天大的狼崽的夜宵时间。

我这人很有些念旧情绪,所以堆放东西的地方,永远都是小河彼上,第一次存放东西的地方。

拿了几小块装在瓦盆里,如白日时一样新鲜的‘肉’块,只心念一动间,我与柯楠同时出现在了凉亭中。

虽然空间中并无黑夜,但通过两个月的喂养,两只银白的小家伙已经清楚的知道,这是它们的吃饭时间。此时,围着爱欺负它们的柯楠亲香着。也许,它们还当柯楠是它们的老爸呢。

“行了柯楠,再欺负它们,一会别想吃那果子。”看到柯楠一翻爪子,就把两个抱着它狗爪的小崽子又掀翻了一次,看得我心疼。

“吃‘肉’了喔。木兰,水兰。”我轻唤出声,两个小家伙却是不理。

这两个家伙,母狼崽爱在亭子下方山溪边玩水,所以叫水兰了。另一个是公狼崽,爱在山溪边啃树皮、钻草丛玩耍,时常搞得一身脏兮兮,被取名叫木兰。

我这取名内伤的人,觉得这两个名字已经很有创意了。可这柯楠,竟仿佛由此厌恶上了它们,每当我这样叫时,它就更狠的欺负这两小家伙。

“柯楠!说过多少次,这跟你名字不一样,你这没文化的笨狗。”它更狠的把木兰掀翻时,我心中怒极。

“过来,没记‘性’的小家伙,柯楠是只大公狗,你们还想去找它吃‘奶’不成。”边把两只小崽子提过来,我边狠刺那柯楠。

不是我神经质,我真觉得自己说的话,这柯楠仿佛都能听得懂。而每次叫它是只大公狗时,它就焉巴了。非常的好用。

被我抓过来的木兰、水兰再扑过去时,它已经一动不想动的爬在地上了,一副任人欺凌的可怜样。

忍着笑,我再次把小狼崽抓过来,边往它们还不知‘肉’味的狼嘴里塞‘肉’,边笑道:“狗有什么不好的呢,世间万物什么种族都不重要,只要自身厉害,并施善行,就会受到尊敬和崇拜。柯楠族类中,也有很厉害的喔,比如那犬夜叉,他是个血统不纯情却善良的大狗妖,可是却有万千人类和其它妖类的崇拜者呢”

边看着识了血腥,狼吞虎咽的小狼崽,我边讲着非常喜欢,却离自己已经非常遥远而不可及的动画片。

看到柯楠,转过脑袋,立得直直的耳朵,一动一动的听着时,我因有这一个与众不同的听众,而讲得更是兴奋怀念。

在这世上,除了敢与柯楠如此无拘束的诉说外,我真的再不敢与谁如此诉说了。心中,时常感谢有这么一只宠物当自己的听众。

但它时常会流‘露’出的已众不同,却也会让我生起丝异样的担心。

我心中清楚,柯楠这只藏獒,已经发生了某种改变,这改变是在我前世的识知里没有的,会变成什么,也是我所未知的。

所以在每一天里,只要有机会,我都想积极的引导它成为一只善良的好狗狗。尽量的让它,只接触到我传输给它的正能量。带着它杀人之事,实属不得已中的意外。

讲述了不知多久,喂完了类后,依例又喂给它们三个一些水果,和每天夜里必不可少的各自一个黄金果。

两只小狼,吃完后,钻进它们共同的狼窝中酣睡。厚厚的羚羊皮包盖在大竹筐外,倒也能营造出黑夜的模式,让它们美美入睡。

我带着柯楠,在空间中时不时的瞬移时,也依然有一句没一句子的续讲着狗妖的故事。

空间之中,虽往永仁行过一次后,增加了些动物的生趣,但空间太大,动物太少,依然显得非常的单调安静。

觉得时间不早时,我才带着柯楠回了屋内。明天得‘抽’空去暗探小姨,躺到‘床’上后,给‘床’边爬卧的柯楠慢慢讲着故事,我也慢慢睡了过去。

醒来之时,天竟已放亮。昨夜晚睡,早上竟是没按时醒来练功。

洗漱完出‘门’时,竟已是要吃早饭的时候了。

“‘奶’‘奶’,怎么没人叫我。”看到‘奶’‘奶’和小姨,正与四个小丫头和婆子端菜上正房,我有些不好意思。

小姑先笑道:“芽儿你这丫头,大家这是心疼你呢,昨天你可够忙活的。”说完,走过几步,拉了我笑道:“今天小姑吃过早饭就要回永北了,芽儿要不要跟小姑去玩几天。”

“今天就要走?”我心中有些不舍,但知道她家里两个铺子,一定事忙。

‘奶’‘奶’也是不舍的,我并没多说什么离别伤感的话,只笑道:“这次不去,等明年‘春’不忙时,我一定带上‘奶’‘奶’一起去。”

丽江城周那大片田地,虽知它是木家的封田,我也绝不会就此放过。他家内部再怎么斗,他家众人有钱不怕吃不饱,可百姓还得吃饭呢。

我心思一转间,‘奶’‘奶’和小姑都诧异的看着我。

“我这都老了,哪里还能出‘门’。”‘奶’‘奶’回过神,有些伤感的淡淡轻笑着,带头往正房走去。

“‘奶’‘奶’‘乱’说,‘奶’‘奶’昨天才过了55的寿辰,今天怎么就说老了。家里如今也增了这些人手,明年田地里也会再买些人家来帮忙。到时‘奶’‘奶’就能放心了,等我们明年‘春’暖‘花’开时,就往小姑家去,到时我必带着‘奶’‘奶’必四处游历一番。”

本是让‘奶’‘奶’开心才起意的,但我越说越觉得这事可行,进到饭厅里时,看到‘奶’‘奶’意动,我忙是接着游说。

小姑此时也是开心,在旁边不时的帮忙,结果连屋内坐着的爷爷等人听后,都是非常的赞成了。

古代常人想要出‘门’旅游一次,那真是不容易的。爷爷‘奶’‘奶’和爹娘他们几位长辈,‘操’劳了一辈子,在这晚年之时,我真的非常想让她能如现代的退休老人一般,能多看看一世间的山山水水。

热闹的吃过早饭,也到了离别之时。

虽小姑坐船,能与要往镇上去的外公他们一路,但爷爷‘奶’‘奶’还是带着我一起,把小姑送到了镇上。

跟爷爷‘奶’‘奶’返回家中时,已是近中午。我并没有进‘门’,只给‘奶’‘奶’说了要去看地,就骑着马儿越过了家‘门’前,顺路往里而去。

今天,我得乘这半天的功夫,去小姨家那头,把一些事情‘弄’

第二百五十二章 进城暗探

田地里先后种下的‘玉’米、水稻等农作物都已收完,自都得了丰收。

山上的果树,几个月时间里并不会长得多高大,所以除了甘蔗林依然茂盛外,大片大片的空地,就显得有些空旷荒凉了。

我家买下的山梁之外,每天上山采柿的人不少,让我只得四下打量觉得安全后,这是骑着马儿进了一大片的甘蔗林。

带着马儿进入空间后,马上就驾驭起空间,辩明方向,往叙州府速度移起来。

只不过,这一次我再没犯前次的错误,所以速度一直控制在自己能承受的范围内。

直线也许有600多里的路程,我自不会开了外视功能让自己眼晕。而是坐在空间中,边耗费着‘精’神力往前速移,边使劲的啃着各种水果。

因是第二次驾驭空间远行,并无太多经验,所以在半个多小时后,我就停下了移动,开启外视功能察看。

以俯视的方式低头看去,入眼所及的,是连绵却低矮了些的青山,但却并无人烟。

没敢再‘乱’移,开着外视功能以大概60里的时速往前移去。

得找到人问问路才成。边想着,我边就在空间内,换上了一套汉人小公子的服饰,然后还拿了几颗葡萄,把一边小脸染上了紫红‘色’的“胎记”。

变完了装,又一阵的移动折腾,终于发现了一个小镇。我从一个长满很多野竹的山林中出现,进了这个名叫长宁镇的繁华小镇。

三百多年的时光差,让我不敢去确认,这叫长宁镇的地方,是不是后世时的长宁县。

牵马走在石板铺成的繁华小镇上,一阵的打听,才知道我这次运气还成,并没跑太偏。

只要再沿着西北方的官道,跑上四五十里,就能到了叙州府的城内。

没再使用空间,我直接骑上马,沿着官道一路的快跑,不到一小时的时候,经过一个个古村古镇后,终于看到了叙州城的东城‘门’。

这座城市正是现代时,宜宾三江口的边上,西南与中原地带来往的货物水、陆都必经之地。虽也是个山城,可却是异常的繁华。

我虽早前听过陈学义家布庄的大概位置,也熟记于心。可到了这陌生的府城里,我依然有些找不着北。

人都长着一张嘴,这也倒并不是难事。

我光找路上明显是当地的普通百姓打听,边走边问,终于来到了五间铺面的“陈记布庄”外。

此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多钟了。而这陈记对面,刚好有着一家叫“雅韵阁”的茶楼,上边还不时的传来谈唱之声。

心思一转,我直接牵马往茶楼走去。

“小公子,您这是要喝茶吃点心?”离着店‘门’口还有些远,一个十四五的机灵小伙计,已经迎了上来。

“嗯。”我抬脸笑应了一声。

见他看清我脸上的“胎记”一愣后,大眼中闪过惋惜之‘色’,我心中暗笑但并没在意。

“你们这有好的点心吗?我饿了。”我也用着一口流利的四川话,却是带着浓浓的成都口音。

“有的,有的。”小伙计应着接了我的缰绳时,店内又迎出了个小伙计,招呼道:“小公子,您

快里边请,您的马李小三会给你照应好的。”

今天我身穿一身绛紫‘色’锦缎长衫,同‘色’长‘裤’;外套一件带着兔皮‘毛’边的小褂,脚上穿了麂皮短靴,头上还戴了镶‘玉’褐‘色’小帽。

这一身穿戴,再牵上匹马,虽没多么的气派,但也是富人家小公子装扮了。在这繁华的城中,小二们自是有些见识的。

二楼人并不多,除了一对唱南曲的父‘女’在二楼厅中央,厅中入目可见的,只有三桌客人。

都不用我‘交’待,小二直接带着我到了二楼靠窗户一张小桌前。

这,自是我想要的。

“都有什么好吃的,你给说说吧。”我心情很好,准备大吃一顿此地的美味小食。

小二高兴的报了一串的名字,有我听过的,也有没听过的。

“就要‘鸡’丝豆腐脑、叶儿粑、龙须酥,再给我来壶‘花’茶。”选了自己想吃的,我直接往腰间的钱袋里,掏出一钱小碎银给了他。

小二连声谢了走后,我才观察着楼对面布庄的情况。

这条街道,算得是府里最繁华的四条街之一。而且对面布庄里的生意明显的很好,这陈家又是几代的经营,应是并不缺欠我家那点小钱的。

此时我非常肯定,这陈家就是想打我家的秋风了。让我更是不耻那陈学义起来。

一时,东西就被小二端了上来。

“小公子,您慢慢用,有什么需要的,你叫小的一声就行。”这自称王小顺的小二,边给我倒茶,边嘴甜的说着。

“嗯,我会的。”我笑应后,一脸好奇的问他道:“王小顺,对面那家布庄,怎么会用5间的铺面开店呢?”

我知道那布庄不光是卖布,还卖得有成衣,但依然用了这话头。

王小顺一副万事通的样子,高兴的笑道:“那陈记是我们镇上以贩布起家,住在城南的陈老爷家的,这是他家最大的布庄了。而且里边,不光卖各种布,还卖了......”

笑听着他一阵讲后,我更是好奇的问道:“是你们这最大的布商之一?哇,那一定是挣上了不少的钱了。”自是一脸的羡慕。

“呵呵。”小二轻笑着,打量了我一眼,才是笑着轻声道:“小公子定是从成都府过来的。虽是我们这最大的三家布商之一,但我们这里毕竟是小城,跟成都那大府城是不能比的。而且他家算得是三家之一,但如今已经不比从前,算是三家中最小的了。”

不等我问,他又轻声道:“陈家如今当家的陈老爷,早年娶的那周姨娘家发达了,听说她娘家就是出产现在市面上最好的柿饼、碗糖、粉条子等物。这陈老爷在今年就做起了山货、杂货的生意,倒真是惹得不少人眼红......”

我听着他一阵的细讲,在听到陈家庶出却聪明的大少爷,竟早两年前就再没进学时,让我心中怒气突起。

早几年,这小伙计应该还小,但他如今都这么清楚陈家的情况,可想而知,这陈学义家的实情有多‘混’知,应该已是众人皆知。而小姨母子过来有多不如意,也一目了然了。

听他讲到那陈家正妻和平妻时,言语中仿佛带着不屑,让我心中有了些底。

这个小二刚才打量我那一眼时,让我觉得他很是‘精’明。等他讲停下后,我还是忍不住问道:“那陈家周姨娘的娘家如此能帮上忙,这陈大老爷也应该不傻,怎么会对他亲儿不好呢,就是那周姨娘,在陈家也应该是有些地位才是。”

面上带着不解,我好奇的盯着小二。

他一愣后,轻声道:“这小的就不知道了。反正大家都说如今陈家里,当家的就是陈老爷的正房太太。”说完,却是不想再多说的样子,只看着我笑道:“小公子您就请慢用,小的先去忙活,有什么吩咐,您再招呼小的吧。”

这‘精’明的小二,许是看出了我不寻常的打听。这两家铺子也离得近,我却也真不合适再多问了。

笑着又从钱袋里,给了这小二两钱碎银后,我才是瓢吃着桌上的‘鸡’丝豆‘花’,边打量着对面的布庄。

表哥陈韦志,今年应该才十岁而已,竟然两年前就没上学了。那时,他不过才八岁多的孩子呢。

想到小姨母子可能在那陈家受的苛待,让我心中气极。

虽然我至今都没见过小姨,也没见过表哥陈韦志,但因那割不断的血缘关系,和常年以后跟着外婆老娘一起的担心,我对他们绝对是有感情的。

多年来,通过外婆和老娘的描述,小姨秀气温婉的形象已经深植在了我的心底。

到陈家一探,是必然的了。

我心中正谋划时,耳中听到动静,转头看时,就见那一直在楼上唱曲的小姑娘,正向我走过来。

她十一二岁左右,穿着一身灰蓝‘色’粗布衣服,虽干净却被洗得有些发白了。

我的打量,让她显得有些急促不安。走到桌前时,微微一福后,轻声问道:“小公子,您要点一曲吗?”

我看了看窗外阳光的位置,估算着时辰应是三点来钟。

“嗯,你喜欢唱什么,就唱上一曲吧。”我轻点着头应下,才有些尴尬的问道:“一曲多少钱?”我还没点过曲,自是不知道这市场的价格。

许是看出我的尴尬,她反而放松了些的轻笑道:“三文钱。”

换成现代,就是3块左右人民币一首歌。听到这价格,一时间让我想起了,在2000年前后,大小的烧烤城里,那些被不良份子组织卖唱的儿童队伍,那时......

“小公子,您就点一曲吧。您给一两文都行的。”

听到她有些失望和着急的声音,我才忙是回了神。

“嘿嘿。”我有些尴尬的掏出一块碎银,轻笑道:“拿去吧,唱一曲你最爱唱的。”

看她愣神,我拉过她的手,把银子塞到她的手中。

她回神一愣,白皙的小脸突然一红,连声道谢着,一溜烟的跑开了。

不一时,她与那六十多岁的老人,来到了我这桌前,红着小脸唱起了一支我没听过的西北小曲。

给了一锭半两的银子,就要‘激’动得脸红这么久?我很是疑‘惑’不解。

边听着曲,边回想着刚才的事。低头打量了自己衣服一眼后,我瞬间尴尬了。

难不成,刚才她以为我拉她的手,是调戏她了?

心中越想,越觉得有这可能,一时让我脸红了起来。尼玛呀,这古代的小‘女’生,真是...真是太早熟了!rs

第二百五十三章 旁观极品偷读信

听完了一首小曲,那小姑娘接着还要再唱下一曲时,我伸手阻止了。

“你们去请其他人点曲吧,我得找家里大人去了。”3文一首,她要是按银钱来唱,两百多首听下来,我今天正事都别干了。

“多谢小公子了。”那老头许是小姑娘的爷爷,提着二胡就行完了礼,还催促道:“‘花’儿,还不快给这好心的小公子行礼。”

“不用,不用。”我忙是摆手道:“你孙‘女’唱的曲很好,你们不用放在心上,桌上的龙须酥和壶里的茶,都是干净的,如果你们不嫌弃就吃上些吧。”

小姑娘眼睛一亮,忙是转头去看她爷爷,见老头点了头,她才是从怀里掏出一块泛白的小帕子,把我只吃了一块的龙须酥包起后,放到了怀里。

我有些愣了一下,但转瞬就明白过来,这叫‘花’儿的小姑娘家里,应是还有其他人,或是她要留着回去吃了。

桌上是有空茶杯的,见她没有倒水唱的打算,我心思一转有些明白过来。

倒了两杯茶,我分递给他们爷孙两,笑道:“大爷你们都喝上一些吧,这算是我请你们喝的,店老板自也不会有意见。”他们一直拉二胡唱曲的,却并没见他们带着水,不可能不渴。

二人得了这话,忙是接过杯子喝了,那小姑娘还喝了两杯。跟他们爷孙两说了几句客气话,我忙是招过小二结帐。

刚才吃的几样东西,一共240文,当得是20来斤米粮了。但在这档次的茶楼里,应也不算贵。

我空间里是放了不少铜钱的,但付账都是从腰间的钱袋里取钱来付,自是不能拿出一大串的铜钱,所以又掏了两个一钱的小碎银出来。

把钱递给小二,我笑道:“二钱银子够了吧?要还有余钱,就算是给你的赏钱了。”二钱银子,能折合250文钱。

“够了,够了。多谢小公子。”这小二早前就得了两次赏,这次只得10文,也很是高兴的样子。

小二往柜台送钱时,就招呼着另一个小二去给我牵马来。

我接了马绳,到街上又是一阵的边逛边打听。这叙州确实很是繁华,而且街上耍戏卖唱的人也不少,就连街上乞讨的人,也比我在云南几个州、府城里见过的多。

可以说,这贫富两极分化的状况,更加明显了。

边逛边感慨着,我照计划,在街上找了个代写书信的,付了10文钱,请那老书生代我给小姨写了封信后,我才是去了陈学义家‘门’前。

陈学义家,很是气派的红漆大‘门’,却是紧闭着。‘门’上方的匾上,写着大大的“陈府”二字。

这次是偷偷跑来,我自是不会傻傻的去敲‘门’,只是牵着马沿着这大宅子逛了一圈,心里有也有些底。

此处住的都是大户人家,一个宅子比一个的大,如果从住房来评估的话,这陈学义家算下来,却是这一片中等偏下的富户了。

因是住宅区,所以路上行人非常的少,半天还遇不上一个,自是无法更深的打探,也不方便打探。

观察一阵后,在他家后‘门’外一处僻静的转角,我把马儿收进了空间中。

折回繁华的街道上,上眼看到两个小乞丐向我走来,我忍不住的咧嘴笑了。

抬手拦住他们,我笑道:“两个小哥哥,帮我给那家人送封信怎么样?我给你们每人10文,如果那家的仆人接了信,我再给你们每人加10文。”说着时,给他们指了指几十米外,那陈家的大‘门’。

“成,但你可不能骗人。”十来岁的那个,一口答应了下来。

十一二岁的那个,有些狐疑的看着我,问道:“那家就在前方,你为什么不愿意去送。”

我打量着他,轻笑道:“我自是不方便送,才请你们送,你就说这钱你挣是不挣吧。”没想到,这圆脸的小子,竟还鬼‘精’鬼‘精’的。

他小脸一凝,犹豫一下,道:“好吧,你这么说,我们兄弟也不多问了,但你可要说话算话,如果信被那家任何一人接下了,你得再付我们兄弟每人10文。”

听他这江湖味实足的话,我忍着笑,认真的道:“行啊,反正我就等在这,你们到时就说在码头上,一个姓周的货商托你们送给陈府周姨娘的就成。”

听我‘交’待清楚后,那大的小子接了信,又接了20文钱后,他们兄弟两个才是边跑边回头的,往陈学义家‘门’前而去。

那大小子敲了一阵‘门’后,紧闭的红漆大‘门’才开,一个沉脸的家丁开了‘门’,见是两个小乞丐,自是一阵的斥责。

有些远,我无法听清了他们的谈话,但那大小子往那家丁手里塞了什么东西后,那家丁接下了信。

两个小子一路笑着,跑回我面前,那大小子得意的伸手道:“看到了吧,信送进去了,你也快付我们钱吧?”

掏出了20个铜板递给他,我笑问道:“刚才你给了那家丁多少钱?”此时,我已经猜出,他往那家丁手里,递的是铜钱。

“5文钱。不然这信,还真是难送了。”那大小子很是得意,转而却又很是心疼的样子。

掏出了10个铜板递给他,我轻笑道:“拿去吧,那我再多给你补上5文。”真没想,这小子不光‘精’明,还很活便。

两个孩子都是一喜欢,接了钱都谢了一声,就高兴的撒‘腿’跑了起来。

“小川哥,早知道你刚才就应该多给那家丁”

听着身后,那小子的声音传来,我愕然之时,满头黑线。

见无人注意,我忙是又快步快到了陈家宅子一侧的僻静之处,打量着四下无人应是安全后,才瞬间在原地消失,进了空间之中。

开了空间的外视功能,我就往陈府大‘门’方向移去。

‘门’房里,已经没有了刚才那家丁的影子,只有另一个家丁爬在一个长凳上打着瞌睡。

不及细看陈家内部,我直接就往‘门’内的一路石板路,往正房的方向移追过去。

“什么?是姓周的商人,托两个小乞丐送来的?”一个很是尖锐的‘女’人声音,从正房厅内传了出来。

虽还没见到说话之人,光从那声音的音‘色’判断,一个恶毒的中年‘妇’人形象在我脑中更加鲜活起来。

正房的客厅‘门’是敞开的,我往前又移了些后,已经看到了那厅主位的一方坐了个35岁左右的‘女’人,而旁边侧位上,坐着一个20多岁的‘女’人。

“大姐可别生气,许是那周姨娘的娘家,托相熟的同姓货商送来的。”那年轻的‘女’人起身,走到老‘女’人旁边,轻声的安抚着。

她说完,就转头看着那家丁道:“你下去吧,如果今天‘门’外来了周姨娘家的客人,你们可得放机灵些、恭敬些,别慢待了客人。”

家丁应声离开后,那主位上的老‘女’人才又气又急的道:“妹妹,你说今天这事怎么办?这周家的人要真是来了,这”

“大姐放心吧,如果真是永南镇周家的人来了,怎么可能找人送信来。我刚才那么‘交’待,只是防着那带信的人过来而已。”年轻的‘女’人面上很是得意,看了一上桌上的信,笑道:“咱们现在还是看看信吧,不知道姓周那家人,又是要诉什么思念之苦了。”

看到她们两人,说到这,竟都‘露’出嘲笑讥讽之‘色’,我已是气极。转眼一看,见连这厅中的四个丫鬟,竟也都是那样的神‘色’,我心中更怒。

陈学义这正妻和平妻,说这些话竟是都不回避下人,我都不敢去深想,小姨这些样是被她们明着欺负成了什么样子了。

心中很想冲出去,把她们都爆揍一顿,但脑中气怒下残余的理智,却是不允许我这么做的。

我让人代写的书信,被那陈学义的平妻,就那么边讥笑边念了出来。她那原本应该算得甜美的嗓音,却让我感觉恶心至极。

“如果今年底得空,表哥年关也不用念书,小姨能否带着我那从未谋面的表哥,一起回来过年?”陈学义的平妻念完第一篇信,捂嘴轻笑道:“呵呵,姐姐,原来这竟是刘家的小丫头,给她那小姨写的信呢。”

看到阵学义正妻也撇嘴讥笑,她更是不屑道:“上次听陈平回来那么一说,我还以为那叫芽儿的小丫头多了不得,可今天看这信,也只不过是个想念小姨、表哥的唠叨小丫头嘛,光是那想念问好的话,竟就写了整整一篇。”

陈学义正妻又撇了撇嘴,沉着脸道:“死穷鬼家的小丫头而已,会有多大的城府心计,陈平那老东西眼力越来越不成了。还想让她表哥念书,做她家的白日梦吧,我们能让那小孽种念书,再让他来跟伟福争家产不成,嘿嘿。”她冷笑后看了一见信,问道:“这信妹妹你都念完了吗?念完就烧了吧。”

这竟是骂上我了。对这两个极品,我真算是长了见识。偷看人信,还以别人的亲情来讥笑别人。

但这信,我早料到落不到小姨手中,而是打了主意写给陈学义和他家两个‘女’人看的。自是不会光写什么想念和是问好的话。

“没完呢,还有一篇。”陈学义那平妻,又念了起来。

“小姨,几月前你家一名姓陈的管事,来我家里进货时,说是银钱没带够,所以货款一直拖欠至今。不知道是因为你家那边出了什么状况,还是你家里的管事贪黑了那些银钱。

我见过那管事,认为他必不是好人,如果真是他贪黑,那欠账的条子还在我家这,小姨可以派人来拿过去了,‘交’官府严惩那管事。

我观家里大人们,是因为看在你的情面上,所以一直没有追讨,还依然给你家管事出货,但我家这边情况小姨你也知道,是与大伯家合股做着这些生意,大伯一家心中已很是不喜了。如果小姨你家年前还没付那欠款,明年的货可以就不能再发了。

芽儿此次来信,就是想问问小姨你是否知道这情况。是你家那管事有什么问题?还是你们那边有什么难处?还忘小姨早日回信告知,我们这边也好早有应对之法。”

陈学义平妻一停一顿的黑脸念完,看到陈学义正妻已气黑了脸,忙是劝道:“姐姐,姐姐,你可别气坏了身体。不过是个黄‘毛’小丫头说的话,你可别当了真。”

那陈学义正妻满脸怨毒,担茶几大吼道:“气死我了,竟敢大言不惭的,一口一句小姨你家的话,这个家与那姓周的贱‘女’人有什么关系。那叫芽儿的死丫头真是没教养,也不想想那周丽娘只不过是我家,‘花’了20两买来的小妾而已,竟然敢”

陈学义的正妻,递上了杯茶,笑劝道:“姐姐啊,咱们都知道那不过是一家穷鬼的小丫头,她自是不懂规矩又没教养的,姐姐有什么可气。现在最重要的,是想想信里提起银钱的那事吧,咱们这是付了还是不付啊?”

“付个屁啊。咱们家这银子又不是大风刮来的,干嘛给他们付去。”陈学义的正妻,依然气怒着。

“可是,要真不给咱们货了,到时省失的可不光那点银钱呢。姐姐,你就听我劝吧,不过是些小钱,付了就付了,只要每次货多拉些回来,咱们多的都挣下了。”

听着她们二人,旁若无人的厚着脸皮,在那讨论起是否给我家付欠帐的事,时不时还骂上我家小气、穷鬼之类的难听话,我早已因怒极而变得淡定起来。

这封信,算是让我搞清了小姨的处境,也让我知道这两个极品的打算,和陈学义那垃圾的打算。

听了她们的对话,我才知道小姨母子如今的处境,那陈学义都知道,也是默许了。

这让我心惊之时,也心凉。更是打定了主意,

第二百五十四章 初遇表哥

听着两个恶毒的‘女’人在陈家客厅里,商议如何利用小姨算计我家与外公家,我是气极。

可多听一阵,见她们再说不出什么新意,我就再不想听下去了。

我移动着空间,在陈家宅子里逛了起来,想去看看小姨母子。心里却忍不住的担心,早前的计划,如想实施困难太大。

小姨确实是陈家买进来的,而且还有卖身契在陈学义正妻的中。

这问题,让我的计划有些棘手。

我有空间在手,卖身契好偷,可官府必是有备案的,这就是最大的难道。

如要买回小姨,以陈学义和他两个老婆如今的表态,绝是不可行的。刚才在客厅中,听到两个‘女’人的谈话,我就知道了,他们是看准了我家与外公家的发展,商量好要用小姨的身份,在我们两家长期捞好处的了。

“唉!该怎么办呢?”站在空间中,我无力的低叹。

我很清楚,绝不能让小姨母子再在陈家多呆。

“吴妈,你到后园竹林看看小志,他一定在那边的。那边送米菜的下人就要来了,到时发现小志不在,今天....唉~”

“是,小姐,我这就去。”

“吴妈,说过多少次了,不能叫我小姐,这要是被那边的人听了去,可就”

一阵温婉的‘女’人声音,和一个老年‘女’人的声音,让我一下醒了神。

往空间外四下一打量,才看到自己竟然在愣神时,移到了宅子最西边,很是荒凉的一间小院前。

刚才听到了声音,正是从紧闭的两扇破旧小‘门’的院中,传出来的。

调整了空间中的外视角度,准备来说,就是如在空间里,提升了自己与外界地平之间的高度,我一眼看到了小院内站着的两个‘女’人。

那年轻的‘女’子,是小姨。看清她的面容时,我不用去猜就瞬间知道了她的身份。

小姨与二舅是双胞胎,二舅面容就长得有些清秀,小姨与二舅听说有八分的相像。

安奈住心中迫切想与小姨相识的冲动,我移动着空间,来到了小姨的身旁。

这是我小姨没错,可细看她那消瘦而苍白的面容,让我觉得她与二舅只余五分的相像而已。

在陈家这么多年欺凌折磨下,她面上没余下半点28岁‘女’子该有的健康肤‘色’,只在面上留下了条条早生的细纹,和满脸的病容。

“小姨。”明知她听不到,我还是轻轻呼喊出声,伸手想去‘摸’一‘摸’这紧靠着我的亲人,可在离她手臂只余半寸不到时,停了手。

此时我的心怀实在太复杂,如果一下控制不好意念,很可能真的就‘摸’到了她。

而她,和旁边那老太太,看到这突然伸出的一只手,一定会以为闹鬼或是遇妖了。

生出这想法,却让我沉重的心情,因脑中滑稽的想像,难得的减轻了一些。

站在小姨的旁边,细听着她与那老太太的对话,我也更明白了些表哥如今的处境和心态。

“吴妈快去把伟志叫回来吧,你小心些,别让那边的人看到你。”小姨满脸忧心的说完,轻声叹了口气,秀气的娥眉轻蹙了起来。

我想过很多种可能,可却并不知道小姨和表哥,竟是被那陈学义和他那两个恶毒‘女’人,给下了令圈禁在这小院中生活的。而且不给什么月钱不说,还有可能是每天分两次送来两顿的米和菜。

如今表哥只不过偷跑到了后园竹林中,就让小姨如此的担心,可想而知,小姨母子要想出‘门’或是在陈家那两三亩大的‘花’园里转转,是多么妄想的奢望。

小姨静静站在原地发呆时,我也陪站在一侧,转眼开始打量起了院中的环境。

连着正、侧两栋房子在内,小院的占地,只不过半亩大小。也就是300多平米。

院中正房,是一栋陈旧的三间只一层的瓦房;正房东一侧,有着一栋两间的小房子,其中一间上方,有个大大的烟囱,应是厨房了;而西一侧,则是只一间的小草棚子,应是厕所什么的。

除了这三栋建筑,院中的空间也只余下了100平米不到。正房前明明有着两个‘花’池的,可‘花’池中空无一物,只长着几棵新生出的嫩绿杂草而已。院中,更是空空如也。

从外婆和老娘的口中,我一直知道小姨是个勤劳有主意的‘女’人。可如今看了她居住的小院,我心中有着疑‘惑’。

小姨变了?如果是以前的小姨,她定会让这院中布满生机的,不说种‘花’,至少也会种上些菜。

看她如今穿着这洗得发白的粗布衣服,我知道她过的必然不好。想来在平日的蔬菜和粮食上,陈家两个恶毒的‘女’人也必是苛待着小姨母子的。

如果种上些菜,那

想到这,再看到院里,一棵已经毫无生机的枯树桩,让我突然醒过了神。

不是小姨变了,也不是小姨不愿意整理这院子,一定是陈家那两个恶毒的‘女’人,不让小姨种菜或是种‘花’什么的。

好歹毒的心思!

她们不光是在物质生活,和人身自由上折磨苛待小姨母子,还要让这小院变得了无生机,进而在‘精’神上摧残小姨母子。

这新生的想法,虽是我从末见过的,却让我越想越是确定了。

‘摸’了一把不知何时流下了泪水,看着身旁呆站着出神的小姨,我轻声保证着:“小姨,不管有多少的阻力,我刘弦月都发誓必会救你们出去,也势必会让这陈家那三个歹毒的人付出代价。”

不敢去屋中查看,也不敢给她留下一些吃的东西或是银钱,更不敢在今天与她相见,我呆站一阵不见表哥回来后,就往外移了出去。

调整了一下视角,俯瞰这陈宅,让我一眼就看清了这栋宅子内的分部情况。

这小院旁边应就是小姨口中的后‘花’园。后‘花’园靠近小院一方,明显很少有人收整打扫,让我刚才在外边时就觉得有些荒凉。而荒凉的‘花’园这一方,在几座杂草丛生的假山后,就是一片三四分地大的小竹林。

看清后,我带着空间瞬间就移到了竹林边,也听到了叫吴妈的那老太太,轻呼着表哥的声音。

我站在竹林之外,心念天动间开起空间的技能,想知道表哥藏在何处。结果除了脑中看到那吴妈外,根本没发现这竹林中还藏着其他人。

加大了空间搜寻面积,陈家宅子此时的一切都一一浮现入我脑中,除了一个穿着锦衣的五六岁大小孩子,正认真的在一间带着浓浓书香气的屋内,与一个摇头晃脑的老夫子读着书外,我再没发现这宅子中还有孩子。

表哥呢?我清楚的明白,那读书的孩子绝对是陈学义平妻生的小子。对那孩子,我心中生还生不起怨恨,但却也不想对他多有关注。

看着那满脸着急的吴妈从竹林中出来,又到那假山的石‘洞’中找了一遍,竟是往正院一方而去,我有些着急。

她这一去,势必被那两个恶毒的‘女’人知道表哥跑出院子的事,那小姨和表哥

我心中正做着最坏的打算时,她却突然停住了脚步,转身又往回走。

一个八岁多的孩子,竟跑出了家,可他去了哪?

看着吴妈消失在小院‘门’前,我忙是心念一动开启空间技能,在我站立之地为中心,向四方开始搜索八岁多大的孩子。

空间升级变大后,我能用这技能搜索的范围也相应变大,可我并不认识表哥,要在这城中八岁多大的孩子之间找出他,困难度不是一般的大。但我还是得试一试。

有着这个想法,但却并没费什么‘精’力,我就发现了后‘花’园的墙外,正站着一个鬼鬼祟祟,穿着粗布衣服七八岁年纪的清秀小子。

他所站的位置,正是我把马儿放入空间的地方。这地方很僻静,确实是个翻墙头的好地方。

心念一动间,我移到了那里,结果看到他正弯腰爬上地上,准备钻进我之前并没发现的狗‘洞’时,我想笑之时,心里生出不尽的酸涩。

四下一打量,感觉到这四周都无外人后,我瞬间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小子,你在干什么?快出来。”看到他正撅着屁股往‘洞’里钻,我直接伸手拉住了他的一只‘裤’脚。

他如意料中的一愣,停了下来后,轻声道:“叫谁小子呢?别管小爷的闲事!”挣了一下‘腿’,见我接得更厉害,他直接往后退了出来。

他边拍着身上的灰,边打量着我,突然瞪着我气问:“你是谁?小爷可不认识你这小子,你少管小爷的闲事。”说着话时,竟还一副摩拳擦掌的痞子样,只是带着心虚‘乱’转的大眼珠子,出卖了他。

能从家里钻狗‘洞’偷跑出来,我已经断定他并不是个胆小的孩子,而且也看出他此时一身的江湖痞子气,都不过是装的而已。

他为何跑出去,又去干了什么,让我很好奇。

“你为什么要从这地方钻到别人家去?”我不答反问,但是没用狗‘洞’一词。

他鹅蛋型的小脸一红,咬了咬‘唇’才翻着白眼道:“要你管!你是谁?”

没听到他说是回自己家,我心中只一愣,就明白过来。

压下心里的酸楚,我轻笑道:“呵呵,就算我想进去,我也不选这小‘洞’,因为那样太掉份了。”说着时,运上内劲,我伸手往墙上的石砖缝隙里一抓,借着巧力几个翻身坐到了三米来高的石砖围墙上。

表哥虽才是个八岁多的孩子,但就这短短几句对话,我知道他必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

为了让小姨安心,也为了让他在我接走他们母子前,安安全全的呆在这陈家,我一定要挑起他的好强心,不再钻这狗‘洞’

第二百五十五章 约定

看到他惊讶却又羡慕的眼神,我满脸得意的俯视着他,带着一点点的鄙视道:“看吧,我可不屑于去钻狗‘洞’的喔。”

“你这丑....”他怒瞪着我骂来,却突然顿住转而骂道:“你这臭屁的小子,不就会些功夫嘛,有什么了不起。”说完不屑的转过了头。

我很想哭。因为我知道自己今天正顶着半张脸的“暗红胎记”,一定的非常丑。可才八岁的多他,在被我惹得怒极之时,却没骂出我是丑八怪一类的话。

“呵呵。”我让自己轻笑出声,转缓了语气道:“如果你想学功夫,我可是能教你的喔。到时你想翻谁家的墙头,都能像我这样了。”

他打量着有,小脸上有些疑‘惑’,却也有着深深的渴望。

挣扎了一阵后,问道:“你,为什么愿意教我?”

“呵呵,因为我喜欢你啊。”见他‘露’出惊讶之‘色’时,脸上也红了起来,我忙补充道:“因为觉得和你投缘啊,所以喜欢和你玩,也就想要教你功夫了。这样,有什么问题吗?”

听了我这解释,他仿佛松了口气,小脸上带着满满的开心和‘激’动道:“我相信你说的,那从今天起,你就当我的师父教我功夫。”

“师父?”我满头黑线。一个七岁多的孩子,当了一个八岁多孩子的师父,然后每天教授功夫

我用力摇了摇头,想甩掉脑中那滑稽又怪异的画面。

“你,你不愿意?”耳边传来他失望的声音,转头时,正看到他气怒的看着我:“你竟然骗人!”

我忙是摆着手,解释道:“不是的,我能教你功夫,但我不会做你师父。”而且我哪能天天教他功夫,只不过打算先教上他一些,让他天天有事做而已。就算是要天天教他,也得等天把他和小姨,一起接出了陈家之后。

“你教了我功夫,自然就是我师父,为什么还没能当我师父?”他是松了口气,但却又很是不解的看着我。

想到小姨还在担心,我自是没时间跟他多磨叽说些无用的,只道:“反正我们这规矩就是这样,最初教我功夫的人,也不是我师父。”那是我现代时的爷爷。

见他愣住,我也不多解释,只道:“我是决定了教你功夫的,但你得告诉我,你才这么大点的小孩子,不好好呆家里,为什么要跑出来玩?”

他打量我一阵后,轻笑:“小孩子?你应该比我还小吧,你又为什么自己跑出来玩?”

无力得想抚额,但我还是道:“我是比你小,可我是有功夫的,就算遇上拍‘花’子的坏人,我家大人也不担心我被抓去。等你也能像我一般自如的翻越这墙头时,一直关心着你的大人,也不用时常担心你了。”

看到他转着眼珠,脑中不知想些什么,让我心中暗叹:和一个八岁多,却显得早熟的孩子说话,真是有些无力。

正要开口时,他很是认真的看着我,问道:“你是谁?你认识我家娘亲?”

我心里一惊,面上强作镇定的认真道:“这问题我可以回答你,但你也得回答我刚才的问题。我叫龙月。但我不认识你母亲亲。你呢,你是谁?”

他大大的眼珠不停的转着,明显不太相信,但去开口道:“我叫周伟志....好吧,我叫陈伟志,但我希望别人都叫我周伟志。刚才我正要回去找我娘亲,这里,这围墙里不远处算是我家,我家只有我娘亲和吴婆婆。刚才我出去,是到义学馆去偷听夫子讲学了。”

见他说到最后,小脸上突现一丝红晕,我心里有些酸楚。

“呵呵,你很好学。”我很是轻松却认真的轻笑着道:“偷听夫子讲课,并没有什么不好的,而且学问只要你想学,不管用什么途径去学,都不能用偷字,你记住了吧?”

“谁说的?我娘说偷东西是不好的,可我....时常去偷听,这”

“‘乱’讲!”我打断他,认真道:“偷东西是不对,但任何人想上进求学,不管求学的途径如何都不能算是偷。何况那还是义学呢,学馆里的孩子们去进学连束脩都不用‘交’,你就算是对夫子都不用觉得不好意思了。呵呵,夫子在里边对一个学子讲学也是讲,多一个你在外边听,又有什么关系。”

说到后来,我轻笑起来时,他面上一松也‘露’出了笑容,点了点头。

我不知道,今天对他讲这简单易懂的歪理,会不会教坏了他,但我觉得自己这歪理也没什么不对的。

“那你呢?”他看着我笑道:“你是因为不想上学馆,或是不想听家里夫子讲学,偷偷跑出来玩的吗?”

我愣了一下,神秘的笑道:“算是吧,反正我今天是偷偷跑出来的,一会儿就得回家,不然我可会很惨。”

不等他开口,我正‘色’道:“你刚才不是说要回家吗,那就快回去。等你回家一趟再到这‘洞’口边来,我回家取些东西来送给你。”

“你....你要走了?”他面上突然一紧,有些犹豫后问道:“你今天不教我功夫了?那我”

“今天晚上天黑后,如果方便你再来这‘洞’口边,我会教你功夫的。”我顿了一下,补充道:“如果晚上你不方便出来,我也会看时机进去找你的。”

“什么?”他面上很是紧张,担心的道:“不成,要是被我娘发现也摆了,但要是被....被住在里边的那两个坏‘女’人知道,我们都会很惨的。”

“对,所以今天我们见面,或是我以后教你功夫,你一定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很是严肃的看着他:“你快回去,一会儿你也别再偷跑到这‘洞’边来了,东西我会想办法给你送去的,晚上我也一定会来找你。”

他并没点头,而是看着我问道:“你一定认识我,或是知道我家的事,对不对?”

我轻轻的摇了摇头,否认道:“我真的不认识你,但你说你住在里边,我就知道你是这家的孩子了,你家的事,我听大人们提起过一些的。”

不想再多说,我只催促道:“快回去吧,我刚才在这墙边过时,就听到一个老婆婆在叫小志什么的,是不是你说的吴婆婆来找你了,你再不回去,你母亲亲和吴婆婆会担心的。”

看到他面上‘露’出担心之‘色’,我边安抚边催促道:“快回去吧,以后我每天晚上都会偷偷来找你玩,也教你功夫,如果你有什么困难或是危险,我到时一定会帮你。”

他又抬头看了看天‘色’,点头道:“嗯,那我回去了,一会过了申时(下午五点后)我就能到这里来,那时没人会来的。”说完弯腰钻进了‘洞’中。

不喜欢他钻这小‘洞’,可以我现在的实力,如果不动用空间,却真是无力带着他翻墙头了。

但我相信,两三年后,不用我带着,他也一定能自如的翻墙头,但我不希望还是这面墙。

“龙月,你一定不能骗我喔。”

我正在心中做着打算,墙‘洞’内突然响起他低低的童音。

听到那带着不安的声音,我认真保证道:“我不会骗你的,放心吧,以后咱们就是朋友了。但你记住,一定不能对第二个人说起我,不然我会很惨的喔。”

“嗯。我不会说的。”他欢喜的保证着,轻轻笑道:“那我这就走了喔,申时我一定会来‘洞’边等你的。”

不想跟他再磨叽,忙是应着,催促着他离开。

听到墙内他跑开的声音,我心里慢慢升起冷意。表哥竟然想上学到,不惜天天爬狗‘洞’出去偷听夫子讲课,如此好学而聪明善良的孩子,内心却还一直为此受着煎熬。这笔帐,我将来定会与这陈学义和他那两个恶毒‘女’人清算的。

越是了解,我越恨这三个极品。这种恨,是两世里我还从没感受过的。

抬头打量了一下这显得有些陈旧的高墙,我转头往正街走去。

此时,已在申时,看太阳的位置,大概在四点左右了。

五点后要与表哥会合,我得快些去书铺买上些三字经、千子文等启‘蒙’的书籍,也得买上些笔墨纸砚一类的。

还有,水果和吃食不能少,但以他家里如今这情况,却也不能多吧?还有

“马蛋!这是人过的日子么,那些该死的极品。”

细一想,发现竟是连送表哥些衣服书籍,都有可能给他和小姨带来麻烦,我心里瞬时烦燥起来。

四下打量时,发现自己想着心事,竟已是走到了街上,而旁边两个路人,正用怪异的眼神打量着我。

我回望过去,细打量时,瞬间明白刚才自己一定是骂出声了。

心中的气怒,让我并没觉得什么不好意思之类的,只依着记忆,往早前路过的一家牙行而去。

我心中已经有了主意思。在小姨家附近,或租或买一间民房,这样晚上教表哥念书,或是学功夫,是最必不可少的。

这时的牙行,都得在当地官府办证‘交’税,算是现代中介公司一类的。

只不过在古代时,这牙行业务更齐全而已。租售房屋、买卖田地、买卖人口、介绍工作等等什么的,他们都干。

想着这些时,我原本有些干瘪的钱袋,一下子鼓了起来。空间中一锭五两的银子,和两张一百两的银票,

第二百五十六章 九岁小子龙月

一间30来平大的小铺子内,生意显得有些清淡,我刚到‘门’边,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汉子看到我,略一打量,就笑着迎了过来。

“小公子,您这是有什么吩咐吗?”

没时间多磨叽,我只道:“我要买栋小院,大叔你这有吗?”

看他一脸不信,我也不想多磨叽,往腰间的钱袋取出一锭五两的银子,和两张百两的银票,边在手里翻看着,边慢不经心的问道:“离这条街不远一进的就成。最好好能清静些的地方,如果你能早早办好,那介绍的中钱不是问题。”

他看清我手中的银票时,脸上‘露’出喜‘色’,更是热情的招呼:“好的,小公子快快请坐,我这马上给您说上几家,您挑选看看。”

边说着话,他就催促着铺子内一个小伙计倒茶。

“不用倒茶了,我这一会儿还回家呢,大叔你快说说吧。”我晚饭前,必得赶回家里的,不然麻烦就大了。

他倒也爽快,直接就给我讲起了几栋房产的情况。想来这人,已是把他铺里接下的业务,都熟记于心了。

听他细说了几处后,我心中已有了选择。听他细描述那栋在永丰街的小院,好像正是小姨家旁边一条街的房子,要价却是刚好200两。

“那我看看永丰街那家吧”我一锤定音。

看出我急着买房,这个自称叫马六的牙侩也爽快,直接着带着我往永丰街的小院而去。

这小院处在更南边,比起小姨家正‘门’前那条街,更是显得萧条了些,而且街两边的民居,也都是一进的小院而已经。应该算是这城里,普通人家住的居民区了。

看到那马牙侩站在一栋小院前,掏出钥匙时,我心中更是一喜。

一路我就用空间技能扫视,已经知道,这300平不到的小院,正是小姨家后园外的斜后方。而这一进小院的后‘门’,正开向小姨家后园围墙一方。两地离着,也不过一百多米远。

今天真是走运了。进‘门’前,我已把院中的情况查看了个大概,房子和屋内的摆设虽不算新,可也不错的。其实就算是这牙侩看着我急买抬高了价,或是院内如何的破个,我也打定主意要买下来了。

“小公子,你进院看看吧,这小院是我一个同乡家的,他家年后搬到了成都府做小本生意,就托付我给带卖了,绝对是个好房子。”

许是见我站在‘门’前没动,那牙侩转头跟我说着话,一脸讨好的笑着。

我点头走进院中,虽看过了大概,但还是一副细下打量起来的样子。而且看到早知道的陈设,还时不时‘露’出丝不满意之‘色’。

如此做,当然是想少被这牙侩宰点银子了。哪里能那么巧,我掏出200两银票,这房子刚好就要价200两,而且还是这普通居民区的一进小院。

听他一直滔滔不绝的,说着这房子如何的好,我并不为所动。

这小院,一栋三间的正房,左右两间厢房。正房左边的后墙上,正开了道后‘门’。

左边那栋三间的厢房,是厨房和杂物房一类的,房子靠着大‘门’一头,打了一个水井。而右边一栋厢房,算是三间的客房了。这厢房和正房间的角落里,建有一个小小的茅房。

虽然房子都显得有些旧了,但这只不过是让表哥和我,在晚上学习的地方,而且院中的两棵石榴树,和正房左右的小‘花’池和海棠,让我很满意。

“马大叔说个实价吧,我虽不太喜欢这旧房子,但好在这也算是清静。如果价格合适了,我便勉强买下了。如果你这没合适的,我再去别家问问。”我转头,淡淡的打量着他,做出一副可买可不买的模样。

“小公子,看你说的,我这可是”看到我面上的不耐,他忙停了口,嘿嘿笑道:“那,小公子要觉得合适,那就190两,这是我同乡家,给出的最低价了。”

“190两?呵~”我嗤笑一声,更不耐烦:“马大叔看来是不想诚心做这笔生意了,一进的房子,就算是成都府城内,也不过150两左右吧,叙州城内的一进旧民房,也值190两?”

说完,不再理他,我直接往‘门’外走去。

“小公子,您等等啊。”他忙是跑上前,拦住我陪着笑道:“小公子,有话好好说嘛,我们这叙州城,肯定是比不上成都府的。但我同乡家这小院,屋内家具可都是配置齐合的,虽是有些旧了,可这,可这确实也能卖上些银钱的啊。”

见我抬脚又要走,他才是没再磨叽,拦住我陪着小心道:“那小公子,那您给个底价,觉得多少银子合适。”

“100两,贵了就算了,我去别家再看看。”气他不老实,我也狠狠的砍了价。

“哟,小公子啊,这价钱杂能这么往下少呢。”他面上一脸的心疼,咬了咬牙才道:“最少,都得要150两的,我们这小城虽比不上成都府繁华,可这毕竟是货物买卖之地,房价真没小公子以为那么便宜的。”

心里知道这房价绝对是高了,但看着时间不早,我不想再跟他磨叽。

“今天能不能去官府办契?”我不喜也不怒,淡然的看着他。

他一愣后,明显强压着面上的喜‘色’,连连应着:“成的,成的,只是小公子不用回家找大人拿上户籍吗?”

古时买房,可没现代这么复杂,还带着户口本身份证去过户。只不过古今买房都是大事,所以在这年代,普通百姓们还是喜欢带上户籍,然后到官府细细办那买卖的过户契约而已。

“我买下来,到官府那办上买卖契约,还能有人敢把这房子讹回去?”不喜这马六,我说话时,自也是不客气。

看到他尴尬的愣在那,我心中更是不喜,淡淡的道:“走吧,有房契你就带上,现在就到官府去,如果没有,那咱们今天这买卖也做不成了。”

“哪里,哪里,看小公子说得,我们这牙行做的可都是老实的买卖,嘿嘿,我这就回牙行取房契去。”看他连连变腰点头,还伸手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我心中有丝小小的得意。

看来这人,刚才也许真打了什么坏主意呢。

与他回了牙行取了房契后,我们直接就去了官府。

只要‘交’税,这房契转卖的事都是好办的。而我,略一斟酌后,乘马六跟那户籍官磨叽的功夫,‘花’了十两银子,明目张胆的找到户籍官那,以成都府龙月的名头,办到了个在叙州成单人的户籍和路引。

这叙州城的户籍中,莫名的就多出了一个,祖籍成都叫龙月的9岁小子。

加着那户籍官的问话,和‘交’待以后得如实在此地‘交’人头税什么的说词,我拿到户籍和路引,也只用了半小时不到。

赶到府衙‘门’前过户的地方时,那马六已急得跳脚了。

我并没多解释,就跟着他到办事的一个上官那,以龙月的名字在官府备下了案,转办好了房契,并油我‘交’了15两的税银。

接过马六手中的房契和几把钥匙后,我才是把150两的银票,和二两的中介银子‘交’到了那马六的手中。他不老实,我自不愿如早前想那样,给他什么5两中介费了。

整个过程,看得旁边办事的几个官员衙役一愣一愣的,让我心情明显好了些。就算是在这古代,一个九岁的小子带着两百多两银钱独自买房,真的也能让这些个古人惊奇上一阵的了。

“小公子,以后要有什么吩咐,记得来找小的啊。”马六这次只得了我二两中介银子,但明显心情非常的好,一出衙‘门’就使劲的巴结了上来。

“呵呵。”我只看着他轻笑一声,转头往记忆中的书铺而去。

如此不老实,心思还不正的人,我自不会愿意与他再有什么‘交’集。

匆忙的买下了些启‘蒙’书籍,和笔墨纸砚后,我提着这有些重的东西,还到杂货铺子里,重新买上了几把锁,和一个装手上东西的小提篮。

虽说锁只能防君子,不能防小人,但对于马六那必是小人的家伙,我还是打算换个锁防一防。谁知道他是不是都把钥匙‘交’出来了呢。

带着东西回到小院‘门’前时,东边那邻居家‘门’前,正好有四个大妈在那聊天,她们看着我的眼神里都是满满的好奇。

买这小院是为了方便表哥进出,我自不愿意去结‘交’什么邻居,而且还巴不得邻居都别主动找来。

“老嫂子,你说早前刘家房子有人来买了,不会就是这孩子吧?”

进院关上了‘门’后,我听到旁边传来了一个中年‘女’人轻轻的声音。我一时停了下来。

“不会吧,刚才那孩子怕不足十岁。我早前在井边洗衣服,就听到马六和另一个就是个小子的声音,当时听着斯斯文文的,我猜着应该是个大小子呢。”这说话的,应该就是我旁边那家邻居了。

“要是个小子买的,多半得被那马六多讹上不少银子。上次有一家子来看房,我在‘门’边听着,那马六要价可是180两呢。”

“180两?唉,那马六心够黑了,难怪这房子卖了大半年,还是没卖出去。我家这房子买时,屋内都有些半新旧的家具,可才126两呢。”

旁边四个大妈还在低声说话,我却是不打算再听了。早前,我已经知道这房子买得贵,贵上二三十两,早有准备我的还是接受得了。

房子久不住人,积上了不少的灰土。但此时已是过了五点了,我了不敢清理什么的,只忙是到厨房里找了块有些脏的帕子,把堂屋桌上的灰尘一擦,就取出了提篮中的书籍等物。

提篮里瞬间多了三个苹果和三个梨后,我犹豫一下,又用空间中取出油皮纸和几个柿饼。把柿饼包好,我才是提着提篮出了后‘门’。

确定四下无外人后,我才冲蹲在墙内‘洞’边的表哥轻声喊道:“伟志在吗?”刚才用空间技能查看,我早已看到他正蹲在‘洞’边。

“在,我在。”他在墙内欢喜的应声。

我把这大小不一合适的篮子,边往‘洞’里递去,边‘交’待道:“这些水果,你看情况自己吃,或是给你母亲亲带几个回去吧。但是定得少心,别被外人发现了,晚上我再来找你。”

听到他没答话,只是传来他在另一头急促的呼吸声,我知道应是他紧张,或是‘激’动而发出的。

想到这些,我安抚道:“如果你母亲亲追问,你可以告诉她,我是你刚‘交’的一个朋友。”

“嗯,我把篮子藏到假山‘洞’里,不会有人发现的。”他在墙内小声的说着,一顿后问道:“龙月,你真的愿意当我的朋友吗?”

我有些心酸,但还是轻笑着安抚道:“当然啊,我早前就把你当朋友了呢,难道你觉得我还不算你的朋友?”

两人隔着一道墙,就这么一答一问了一阵后,我才是催着他快些离开,并再次约定好,酉时后(21点后)会再来找他。

从后‘门’回到小院中后,我才是把院中几个‘门’锁一换,也不急清理打扫,就瞬间进到空间之后,使劲的边啃水果,边快速的移动着空间,往永南赶去。

半小时不到,我终于有些头晕脱力的骑在马儿之上,出现在我家一片甘蔗地中。抬头看看太阳的位置,

第二百五十七章 埋在心底的恨意

回到家中时,‘奶’‘奶’她们还在大厨房中做饭,爷爷他们各自忙活的人也还没回来。

小姨的情况,必须得让外公家知道了。我已想好,就用从镇上或是商队听来的说辞,给大家说一说。

而最开始,我应该是告诉我老娘才对的。

可看着跟大伯娘说笑的老娘,我把原本想悄悄先跟她谈的话,咽回了肚中。

直到一家人吃完饭后,我终是没按计划把事情说出来。而是以有些累为借口,天没黑就怀着心事回了我的房中。

照那两个‘女’人的打算,是不会还小姨卖身契的,她们早计划好要用小姨这身份,一直这么拿捏着我家与外公家。就算是翻了脸,她们觉得只要有小姨的卖身契,我们这边就有顾忌,也就能长期这么往我们两家捞方便。

如今圈着小姨,上次还让小姨回来走了趟情,都是陈家认为我家和外公家还能有大发展,想用这亲情不费力的从我们这套近乎,捞好处,所以不想撕破脸。

如果外公家一怒后,去捅破了陈家最初的打算,那小姨和表哥的处境,也许真的会更艰难了。

趟在‘床’上,我越想越是心烦。而这时也才八点不到,家里众人都还在客厅中就谈笑说事,我自是不敢早早往叙州城去。

一时间,心里更烦‘乱’起来。

就算我们如何的舍财,借此让陈家对小姨好,那是不可能的。在我真实了解到小姨母子的处境后,就不会对这办法抱希望。

就算多‘花’些钱买回小姨,拿回小姨的卖身契也许能行,可处境同样凄惨的表哥陈伟志,那陈家怎么可能一同让我们带走。

在这古代,就算明媒正娶的‘女’人被休回家,生的孩子也不可能被夫家放跟母亲。谁那样做了,是要被族人和旁人不耻的。

就算是那烂了良心,恶毒至极的陈家,也必不会那样做。

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思考着,我连杀了陈家让小姨和表哥自由的心思,都生起过,但也都被我一一不绝了。

一阵的折腾后,等我留心往房外细听时,早已听不到家人的说话声。大家此时,应该睡了。

我慌忙拉开窗帘,看了看月光的位置,心里才是松了口气。这时应是不到九点的。

再次检查了一遍‘门’窗后,我把房内的蜡烛收上几支,就进了空间之中,又移到了山边的亭子里。辩好方向快速移动起空间后,我才是给两条醒了过来,在亭子中等食的小狼喂着黄金果。

不到半小时,我已经几经周折,回到了叙州城内刚买下的小院里。可快速移动空间的后遗症,也非常的明显,让我头晕目眩到有些站立不稳。

开了正房客厅‘门’,把蜡烛点上一支后,不急打扫一下,我就出了后‘门’,到了陈家后‘花’园的狗‘洞’旁。

今天是十月十九,但天空中的乌云挡住了应是大半个的圆月,这不大的泥路两旁又没什么路灯,所以在夜‘色’的笼罩下,四周一片的黢黑。路边时不时传来虫鸣声,和远处繁华街道上不停歇的热闹声,让这小道一带更显得荒凉。

轻轻的走到‘洞’边后,我用技能略一细探,就确定表哥确实等在了墙内的‘洞’边。

“伟志,快出来。”我轻喊一声后,他在墙内轻应了一声,就从那小‘洞’爬了出来。

“呵呵,龙月你真的来了。”他明显的很是喜欢,直接拉起了我的手问:“我们到北街去吗?那边...那边离这远些,不会被”

不等他说完,我捏了他冰凉的小手一下,打断道:“不是,我带你去我家。”见看犹豫着看过来,忙补充道:“我家大人都回成都府了,我平日住在亲戚家的,我家原来的小院就没人住,我在那教你功夫正好。”

不管我这表哥再早熟,可毕竟也才是八岁多的孩子,他并没发现我这谎言中的若干漏‘洞’。

“啊,原来你家以前离我家不远啊,难怪你知道我家的情况。”从后‘门’进到小院中后,他恍然大悟的感慨出声。

我不想多说,只点头:“嗯。我白天准备了些纸笔,和一些学馆中启‘蒙’的书,以后晚上就在这教你练功,也教也识字。”

说着话,就推开了亮着的客厅‘门’。

见他满脸‘激’动,却四处打量,我轻笑着招呼道:“快进来啊。很久没人住,所以灰尘大,等我利空时再收整一下,今天咱们就先学下功夫吧。”

听到就要教学功夫,他小脸上‘激’动之‘色’更甚,突然冲我跪了下来:“师父,请受徒儿一拜。”

看到这在影视中常见的桥段,我了愣之后哭笑不得:“干什么呢,白天就说了,跟我学功夫是不需要拜什么师父的。”

上前一步拉他,他去倔强的不起身,只仰着小脸认真道:“虽然你说让我叫你龙月,可是我娘亲说了,等你真要传我功夫时,我就得向你磕头,并叫你师父。”

他今天给小姨说了我?一时,我心里紧张起来,忙是边拉他边问:“你快先起来,给我讲讲你今天是怎么和你母亲说的?”

听他说了一阵,我也放下了心来。

原来下午时,他回家没一会儿,那正院给他和小姨送菜的两个婆子就来了。等那婆子走后,他想把水果带回给他娘吃,就又去了藏着提篮的假山‘洞’。

他把水果给小姨时,小姨自是又惊又怒。结果我这表哥是个最怕娘的,被我小姨一顿哭骂后,老老实实招出了他出外偷听夫子讲课的事,也自然就把路上遇到我的事给讲了出来。

只不过他还长了个心眼,怕我小姨不放心,就说我是他认识很久的朋友,而且我会功夫,答应过会教给他。

我那小姨竟然同意了,而我去‘洞’边接他时,还是那吴婆婆送他到了‘洞’边,只是后来被他催着离开了。

他红着眼睛讲了这些就没再多讲,但我也猜到,当小姨同意他到‘洞’边等我之前,他们母子必是经过了一翻伤心痛哭的。

小姨她心中是如何想的呢?或是她做了什么打算?

“师父,你...你是生气了,不愿教我了吗?”

听到他突然问出了话,正想着心事的我,一下子回过了神。

“哪啊,教,怎么不教。”我轻笑着安抚后,认真说道:“刚才你也叫过我师父了,以后就不能再叫了,要叫我龙月,这你可记住了。”

他一愣后,坚定的点头:“嗯,那我以后就叫你龙月,你就叫我周伟志。”

周伟志?这是我今天第二次听他提起了,看来在他心中,也许真的很恨他的父亲。

生出这想法,我状似随意的问道:“伟志,你恨不恨你亲爹,或是说你母亲,恨不恨他。你们有什么打算吗?”

本是想根他熟悉后,我再问的,但我突然觉得,在我做出帮助他们的决定和方法前,更应该先了解他和小姨这当事人的想法。

见他沉默很久,在我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却突然咬牙道:“除了我娘亲和吴婆婆,我恨里边的所有人。我....我娘亲明明也恨他们的,可每次我伤心想哭说恨他们时,我娘亲说我不能恨那陈学义,我是有外公外婆和舅舅的,可我却从来不记得他们的模样,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不来帮帮我娘亲,不来”

听他初时的话语中明明带着恨意,但到后边声音里开始变得越来越‘迷’茫时,我忍不住的一把抱住了他。

从前太穷,没有办法来看小姨与他,后来终于见过后,却因为当时外公家和我家地位不如这陈家,顾忌小姨不好处,只得匆匆见了一面,后来小姨回去,外婆一家才是安心。

可我是发现了不对的地方,却又顾忌太多没急时向家人说出来,而如今

如今,面对不知情的表哥那‘迷’茫的询问或是指责,我心里自责又酸楚。

表哥明明是比我大了一岁多的,可他的身高却比我矮了几厘米,旁人看来,我此时抱着他的样子,可能就如哥哥抱住了弟弟。

但在我心中,虽知道他是我的表哥,可心里一直只会当他是个小辈,一个孩子而已。

以一个长辈的心态,自责又怜惜的抱了他近一分钟,我才强压下喉间的酸涩,扶着他双肩认真道:“想不明白的,等你大些就会明白了。我相信你外家的亲人们,一定不知道你们如今的情况,他们如果知道,必是会早早想办法来帮你和你母亲离开这陈家的”

“不,我不会离开的!我外亲家也不会接走我们的,要不然他们当年也不会卖了我娘!”他猛然推开我的手,咬着牙道:“还有陈学义那个正妻和平妻,这些年那样对我娘亲,后来又不让我念书,就是怕我将来分占了陈家的家产而已。我堂堂陈家大少爷,凭什么让他们这么欺辱,我定要好好学功夫,也要好好念书,将来定要分了这陈家的家产,气死那两个毒‘妇’。”

我被他突然布满了恨意的狰狞小脸吓住,等我回神时,他已经急急的吼完。

“你小声些。”我慌忙扶住他两肩,气急道:“刚才那些话是谁对你说的?别说是你母亲,我绝不信那是你母亲要教给你的。”

长年听外婆和老娘的叙述,小姨温婉善良却又坚强的身影,早已在我心中生了根。初见表哥时,他被我鄙视后,都改口没骂我丑八怪,我在那时也认定了他是个善良的孩子。

可刚才那些言辞,绝不会是小姨说出来的。如果小姨不教,他必不会有那样的认知,那就必是别人教的了。让一个孩子内心深处藏着那么浓烈的恨意,教给表哥这些话的人,我不得不去猜他是怀着恶的。

许是我情急之下太过‘激’动,表哥久久的望着我,小脸变得惨白。

“周伟志,那些话是谁对你说的?”我心中沉痛,见他不答又问道:“你小小年纪,你母亲是个温婉善良的人,绝不会教你那些,而那教给你的人,必是藏了坏心”

“你‘乱’说,我吴婆婆才不是坏人。”他一把推开了我的手后,瞪着我问:“你,你到底是谁,从我记事起,就住在了那小院中,吴婆婆一直照顾着我娘亲和我,今天晚上时,她还跟我说是遇到了命中的贵人,可我觉得你根本不是贵人,你是坏人。”

我心中更痛,泪意一下涌到了眼中。

深吸口气后,我努力压下心里翻腾的复杂情绪。也许是我太心急了,虽然这个表哥我在心里念了六年多,但这只是我与他生平第二次见面,他对我并不信任也不熟悉。

但听他说,那教他的人是吴婆婆时,我心里安定了些。也许那个老人有些‘激’进偏‘激’,但本意应该是不坏的。

深想了这些后,我心里也慢慢变得平静下来。

“周伟志,你虽与我今天才见两面,我是不是坏人先不说了。但首先我得告诉你,我对你并无恶意。其次是,我想帮你。”我看着他,一字一顿说完这些话。

见他面上犹豫之‘色’不断,一副难以决断的样子,我叹了口气:“唉!信不信先由你吧,但从今天起,我依然会在这小院中,每天晚上教你练功识字。学问学去是你的,功夫学去也是你的,这些害不了你的吧。”

他不答,但面上的表情却松了一些,我也乘机道:“对于那些伤害你,伤害你母亲亲的人,你是可以恨的。你母亲亲教你别去恨,只不过是想着你还小,不想让你心中如刚才那样深埋下浓浓的恨意,她应该是希望你每天都快乐的长大,到你大时,我相信你母亲亲一定会把那些事事非非与你讲明的。”

“我娘亲是太软弱了,如果我也软弱,那我们一定会被欺负得很惨。”他终于接了话。

“呵呵,软弱吗?”我轻笑:“如果你母亲亲真的软弱,那她如何在那些恶毒的人眼皮底下,把你养到了这么大?有些恨,知道就好,却是不适合天天挂在嘴边的,如果她那样做了,你们的生活一定比如今过得更艰难。”

见他仿佛明白了一些,我忍不住的又劝道:“恨一个人时,你得先明白你为何恨他,对于那些你并不清楚的事,就不要带着恨意去下结论。”

“可是”

“等我说完。”见他要开口反驳,我伸手打断后,才道:“我说的,并不是住在你家围墙内的任何人,而是指的你外亲们。我年纪虽不比你大,但早前也听说过不少你家的事,了解了一些你外亲们的情况。如果有不明白的,你不需要听别人说什么,你可以直接带着你心中的疑问,诚诚实实的问你母亲亲,她定会告诉你的。”

我并不知道自己如此说对不对,也不知道万一某天他知道了我就是他的小表妹,是曾经被他恨着的人后,他想到今天的对话,会不会更恨我。

我只知道,必须马上阻止他如今胡‘乱’的恨意,让他从小姨那,明白一些事情的真相。他还是个孩子,恨着那陈家的众人已经够多了,真是不需要再恨些不应该那么恨的人。

看到他平静下来,我才问道:“周伟志,你决定以后还要跟我学功夫和识字吗?”今天已经劝得太多,不适宜再多说什么了。那些更多的事情,只有日后里慢慢的再开导他了。

见他没有犹豫的点了头,

第二百五十八章 铺道人

自从十月九那天起,我的生活发生了一些改变。-

初时,每天一早吃过饭,我必是会以转地或是其它名目,借助空间‘花’半小时左右赶去叙州城。

在叙州城中打听一些陈学义家的事后,又得慌着赶回数百里远的家中。

中午饭后,又往叙州城跑一个来回,晚上还得又跑一次。

一天三次反复的奔‘波’,就算空间里有大量的水果给我啃,我却也吃不消了。从重生后就没病过的我,竟然在十月二十八的一早,高烧不退一病不起。

而无心,也在这时候被大哥给请到了家里。

一阵的把脉问诊,在大哥听话的去山上给我寻那什么野姜草后,无心看着我的表情变得沉重。

“月儿,万事万物都有极限,你如今才么大点,还是不要过多‘操’心才好。每天往田地与家中奔‘波’,你的‘精’力与身体会吃不消的。”

田地间奔‘波’?他的话我半点不信,如果他真有如我猜想却不敢去证实的神通,那他一定知道我是因什么而病。

听到他说的这些话,我一愣之后想要反驳,却终不敢说出口。

这种鸵鸟的心态,我已经维持了很久,只要无人捅破,那我需望一下这样维持着。

两人都沉默了很久,我有些沉不住气,无话找话的与他说起了寺庙里那小苗圃的事,而他也顺着这话题,跟我聊起了入冬前的育苗计划。

直到我实在无话时,无心又如往日一般看着我轻笑起来,但语气却很是慎重:“月儿如今病了,就好好在家休息,多吃一些水果吧。切记病好前不能再往田地里跑了,日后也得少往外跑才是。”

看着他就那么带着淡笑离开,我半天不能回神,但我却也更加清楚,无心已经探知道了我不少的秘密。

病了就得喝‘药’,也不知道无心这伪大夫是开的什么鬼方子,那明明都是从山林子里挖回来的‘药’,又苦又臭,每喝一口就让我想要把胃中的东西都吐个空。

每次喝完‘药’,我必得偷偷啃吃很多的水果,才能压下胃中的翻腾。而对水果的进食量,倒是比病前大了一倍有余。

不能去看表哥,我心中自然有些着急,可我如今根本无法驾驭空间移动,也只能在心中干着急。好在虽每次往叙州去三次,但我平时只会在下午时给他和小姨煮些好吃的去,平时只会在夜里才会带表哥到小院中会合,然后教他练功或是识字。

早前怕有什么突然急事,让我不能如约前去什么的,就跟他打过招呼,让他可自行在入夜后,到小院中习字或是练功。小院后‘门’的钥匙,他自是知道藏在后‘门’‘门’槛下一石板底下的。

这一病,就病了整整三天,这期间把家里人都急得不行。在我终于不再头晕发烧,有了下‘床’了力气时,大家才松了口气。

冬月初一,中午后又找了借口,我才是又赶着去了叙州城,这一次却是‘花’了近一小时的时间。

带着缺少的用品赶回小院时,表哥却正在堂屋中。

“龙月,是不是你家长辈不让你出‘门’了?”他有些担心的轻声问着,却并不敢出客厅‘门’。

这小院左右的围墙,都是与两个邻居共用的,怕被邻居发现,所以早前我就叮嘱过他,白日要来时,绝不能跑到院中。

“没有,我前几天生病了。”我轻笑着,进到客厅里时,看到桌上摆着那字迹为干的宣纸,心里多了些高兴。

“生病了?现在好了吗?”他有些紧张的打量着我。

我轻笑着摇了摇头:“好了,你不用担心这个。以后你想习字,白天如果觉得安全,你就自己来这屋里呆着练习吧,我白天得上学馆,所以不能过来。但你每天一定得睡够觉喔,不然每天晚上练功到‘鸡’叫,第二天又习字,效果也不会好的,而且很可能像我这样生病,你母亲会担心的。”

对于我的唠叨,他十来天里早已习惯,知道我是关心他,很是高兴的点起了头。

给他讲解了些他不懂的字后,又跟他控讨了下功夫上的问题,我就有些犹豫起来。

十天的时间,也许是因为我们有着血缘那层关系,我们的友谊比我预期的增涨得快很多,可我这十天来,也一直没再问起过他心中的打算。

如今时机也许成熟了,但我却又有些问不出口。

“龙月?”他拉了拉我的衣袖。

我回过神,看着他顿了一下,表情认真的开了口:“伟志,你现在知道我是真心想帮你吗?”

他一愣后,小脸一红点起了头:“嗯,龙月,上次我...我那样是我不对,你能原谅我吗?我几天前问过我娘,她跟我说了很多从前我外公家里的事。我觉得...我觉得自己很”

“好了,上次的事我也不对,我从没怪过你。而你外公他们,应该也不会怪你的。”看到他脸上深深的愧疚之‘色’,我很庆幸今天主动问了他。

“真的?”他‘激’动的又拉住了我的手,一扫刚才的担心和愧疚轻笑起来:“嘿嘿,你三天都没来,我以为你生气了呢。”

见话题又要扯远,我边摇头轻笑边问:“那你能给我说说,你母亲亲是怎么想的么?她想不想回你外公家,还有你,你想不想回去?”

他小脸上的笑容一凝,摇起了头:“我娘亲说只要我用功读书习武,等几年后我们的日子会慢慢变好起来的,娘亲她不想给外公他们添麻烦。”

“不想给娘家添麻烦?”小姨这是?

只愣了一瞬,想到我在陈家听到的话,就明白过来,小姨定是被陈家那三极品说了什么话骗住了。

这陈家如今已经打起了我家的秋风,还没入陈家眼里的外公家,在将来生意越做越大后,这陈家必也会往外公家去打秋风的。

“是啊,我娘说如今不能在外公外婆而前尽孝,但也绝不能给外公他们家里添麻烦,也不想惹得他们伤心。”表哥回答的话,把我拉回了神。

“伟志,那你呢,你也这么想的么?”我很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把心里原有的仇恨放下,所以问时,细心的观察着他。

他很认真的点了点头:“我也觉得是这样,如果我外亲知道我和娘亲如今的处境,他们一定会很难过的,而且我娘说...说那姓陈的定不会放我们离开的。”

我不知道小姨都与他具体谈了什么,但我看得出来,他此时真的不再怨恨着外公家和我家这些亲人。

“如果我想出办法让你们离开,伟志你愿意离开那个家,不认你那父亲么?”

“他不是我父亲,在我心里从没承认过,但我也不会如那两个‘女’的人意,就这么离开的。”他的表情一转,脸上又现出了恨意。

“唉~”我轻叹出声。被陈家如此对待,又时常有那‘性’格过‘激’的吴婆婆教导,表哥带着这些的仇恨,和有这些偏‘激’的想法,也就不奇怪了。

“我反握住他的手,轻声安抚着:“嗯,我知道了,但如果哪天你改变了主意,就告诉我。”看来帮助小姨与表哥的方向,应该变一变了。

见他点头,我终于放了些心的笑了起来。他恨着陈家是应该的,只要别再恨着外公和我娘亲,我就能安心下来。

呆在屋里,教着他读了两遍千字文后,又给他布置下了晚上的文、武两类作业,我才是把他送到了那墙下的小狗‘洞’外。

看到他就要弯身去钻,的轻笑着鼓励道:“只要你再努力练上一阵子的轻功和太极,到明年这时候,许就不用再钻这小‘洞’了喔。”

见他双睛瞬间更亮起来,我推了推他,催着他钻进了‘洞’中。

转身离开时,墙内突然响起他轻轻带笑的声音:“龙月,我以后会更用心跟你学的,你知道吗,你就是我的贵人。”话音一落,墙内响起了他轻跑开的脚步声。

心中突生一股酸涩,我忍不住的轻轻嘀咕出声:“贵人?我不是你的贵人,只是你的亲人。”也只能在他听不到的时候,我才敢说出这个秘密。

轻仰了一下头,我‘逼’回了眼里的泪意,四下打量一下后,回了小院中。

看来,帮助小姨与表哥的计划得有变。小姨被陈家骗了而生出的打算,我能够理解,可表哥心中的恨和那打算,却是他的一个心结。

原来没能及早帮助到他,如今我唯一能做的,也许就是依他的心意而行,帮助他成长起来,以他的力量投了陈家两个‘女’人就在乎的家产,才能让他放下心中那浓烈的恨。

“陈家,嘿嘿,你们到时最好比我计划中更凄惨一些,不然如何偿还我小姨与表哥将来多受那几年的债呢。”我的心里,瞬时涌出无限冰冷与恨意。

一阵轻风,吹得客厅‘门’“吱呀”一声响,惊得我从冰冷的恨意中回了神:刘弦月,你又要发疯了么?你是怎么了,怎么突然间生出那么可怕的恨意。在陈家,至少那还不懂事的孩子,应该是无辜的。

强压下心里陌生的恨意,我专心的为将来做着打算。

表哥想要走上的那条复仇路,是我从未经受过,也从未了解过的。但只要能消解他心里深埋的恨,我愿意帮助他铺平那条复仇大道。

这些,应该是我该去做,也能做到的。对的,就以周伟志的朋友龙月之名,去帮助他。

在这一刻,我的心中已有了主意。

“嘿嘿,要当铺路人,那就得先有钱呢,看来空间里堆成山的水果,是要清仓出售的时候了。”

我轻声自语着,坚定的往‘门’外走去。在这货物‘交’易圣地,想卖出数十万斤水果,

第二百五十九章 抢生意

打定了主意要狂卖水果,可也没敢太大意。,最新章节访问: 。

毕竟世间万物都是有规律的,如果在这大冬天卖什么‘春’夏季保鲜不长的鲜果,就太妖异了。

我可从没想过,为挣点水果钱,就给自己找来一堆的麻烦。

细一筛选后,决定先卖出空间里的梨子、苹果、山楂、新鲜脆柿、香蕉五种水果。这些都是在深秋和冬天里出产的,卖时不会显得太怪异。

在这叙州城三江‘交’汇处,找到了一个最大的码头货场后,我也没敢马上卖水果。而是从城里一家竹编店内,买回了十几车的竹筐。

让工人把竹筐搬到被我收空的几个屋里后,才是乘着无人之时,把筐子收进空间装出了满满的五种果子。

空间里拿出的水果太新鲜,直接卖出新鲜果子的价格是高,可同样的会让人觉得妖异。我尽最大努力,把每个可能出现的漏‘洞’都填补上,只为不想引人太注意。

每天就这么往家里和叙州两地奔‘波’忙活着,每天晚上必定是教导表哥练习太极、轻功,白天有空时,还会在这城中像模像样的码头上买回些干杂货、水果等。

每次白天或是夜里有工人帮忙搬货时,小院周围的几户邻居都会好奇的出‘门’观望,但我向来不与他们说话,几次后,他们已是见怪不怪,可能认定这小院住的是个傲慢怪异的小商户,他们就再没多少好奇心了。

经过这一阵的观察准备,在冬月初八这天,我决定开始出售水果。

一方面是从空间取出的水果,果蒂已经变焉,不会再有什么大的异样。另一方面,是家里建的学馆和工人住房就要完工了,接下来建起养殖产就会更忙。

一早出现在小院中,我直接出‘门’到最近的货场上雇来10辆骡车,把五种水果直接让车夫帮忙装车后,运到了离此十来里远外的三江口货场。

吩咐五人把货下全卸到货场后,我直接把早讲定的300文运费给了车夫头:“李大伯,你们先走吧,有货我再找你拉。”

40多岁的李车头愣了一下,快速打量我一眼就垂下了视线:“小公子,这,这样就成了?”

听到他有些犹豫的问话,和他有意避开看我脸上半脸“暗红胎记”的视线,我有些好笑,却强自保持着脸上淡淡的面‘色’。

“嗯,你们走吧。”在这叙州城里,我早打算好,要努力保持着孤僻淡漠的形象装深沉,减少与人深‘交’,避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这李车头话少,好奇心不重,又有眼‘色’,也是我会找他拉货的重要因素。

虽只有找车一次,和今天这次的接触,但这姓李的车头应是看出了我的孤僻少话,听我‘交’待后,再没多问一句,微一拱身施礼后,带着他手下的四个车夫走了。

货场原本就热闹,早前周围就有往我这边打量的人,如今见货物一卸,十辆骡车就离开,就有人主动向我靠了过来。

一个穿着青底蓝‘色’暗‘花’锦缎夹袄,外套深蓝‘色’锦面‘毛’披风,50左右的‘肥’肚男人四下打量几眼后,迈步向我走来。

走到近前,他一拱手咧嘴笑了:“呵呵,小公子可真是年少有为,你这卖的是什么呢?闻着这味道,我觉得有梨和苹果的香味。”

见指着货物说话时,还又四下打量了一下,许是正在找更像能做主的大人。让我心里生出丝好笑。

但听他一出口就说出了两种堆着的水果,我猜他必是对这水果有意才过来的,就来了‘精’神。

“嗯,卖水果呢。”我哑着声‘露’了个笑:“大伯真是好厉的嗅觉,小子这里除了苹果和梨,还有山楂、鲜脆柿和香蕉。”

许是我‘露’着笑的胎记丑脸太难看,他只等我说完,就快速的转头看向了那共200筐,分成五大堆的货物,并几步靠了过去。

“脆柿?是从永南镇上运过来的吗?”站在货物堆前,他有些不确定的转头看向我。

永南镇?听到自己家乡的地名,心里生出亲切时也有些吃惊:想不到我所在那小镇子,如今在这么远的地方都不用先提什么省州府,而是直接与人提小镇名字,就能让对方知道,真是意外了。

许是见我愣神,他咧出个更亲切的笑:“小公子不知道那永南镇?那里早几年前盛产盐菌,从去年起,可又产出了最负盛名的脆柿、柿饼和碗碗糖等抢手货了,那里今年”

看我含笑看着他,他仿佛想到什么,一下笑了:“呵呵,老夫这一高兴话多了。”他轻咳一声,正‘色’道:“老夫就是专贩干货水果一类的,不知小公子介不介意老夫开几筐看看货。”

我点头几步走到货堆前,利落的各掀开五堆水果上的一个筐盖:“大伯看看吧,五种水果在运送中虽不如刚摘的新鲜了,但定是市面上最好的,每筐50斤绝对不会少。”

水果是我在空间中装的,一筐装了足量的52斤,就算这几天里散失一些水分,也不会低于50斤。

“喔。”听我说完,他停了看向水果的视线,转而好奇的又打量了我一眼,笑得多了几分讨好:“呵呵,不知小公子是何方人氏,看你小小年纪这干练的劲头,定是有很深的家学渊源了,老夫真是失敬。”说完还又冲我拱了一下手。

见他又施一礼,我认真的回了一礼,减了些笑容:“小子的家世不值一提,大伯如不嫌弃称小子一声龙月就成,你老还是先看货吧。”

如此明显的拒绝回答,他自是看得出来。

只见他面上闪过丝尴尬,但马上就换成了笑:“嘿嘿,是老夫多言了,那言归正传,老夫这就与龙公子谈生意。呵呵,相识就是有缘,不管这生意咱们谈得如何,龙公子如不弃,往后叫老夫一声将大伯就成。”

知道刚才自己的拒绝让他有几分难堪,我多了结笑容,从善如流的拱了一礼:“你老不嫌弃就好,将大伯你请随意验看吧。”

见他细看起开了盖的几种水果,却不动手翻看或是试吃,我才想到忘主动提及货商们验货的规矩。

明明装老练,却犯了低级错误,我心里生出丝尴尬:“将大伯如果中意这些货,每样试吃一下都无防的。其它的货物,你老也可以随意开盖验看。”

货商买货的规矩本就如此,听我主动说了,他也不再有顾忌,转身冲旁边人堆里一招手:“将清,你带着人过来。”

他这一招呼,一个管事和四个随从模样的人,从几米远外不知何时变多的人群里走了过来。

“呵呵,难得小公子明白我们行商的为难处,给了这个方便,那老夫也就不客气了。”笑着冲我说完,他看向那管事正‘色’的吩咐道:“带着将六他们随意开几个筐验验,每种各取一个你尝尝就行,记得不可‘弄’伤或是‘弄’‘乱’了龙公子的货物。”

“是,老爷。”那叫将清的管事恭敬的点头行礼后,又冲我微一点头,才是招呼着手下的四人看货。

“哟!可是难得一见的好果子呢,这苹果是正宗的北方货喔。”

听到身后传来一道拉长的尖细声音,我侧过头时,就见一个身穿暗红锦缎夹袄,外套一件金‘色’狐‘毛’小褙子的中年高瘦男人,从堆着苹果的一头向我们走了过来。

我再侧头看向将货商时,他面上没了早前对着我那笑容,而是如变脸一般,挂起了一脸的虚假笑容。

“呵呵,马老板,你今天可不赶趟啊,来晚了一步。”将货商一脸的假笑,切热情的往他口中的马老板快步走了过去。

那马老板假笑着快步过来并不答话,他四下扫了一眼,越过堵上前去的将货商后,目光看向了我时,他脸上同样的假笑一收变得亲切起来,冲我一拱手道:“鄙人姓马,算得是这叙州城三个码头上数得上名号的小商货,小公子不嫌弃可叫我一声马大叔,这位小公子不知如何称呼?”

这时我已把目前的场面看明白了些,心里暗笑着感叹:原来古人抢货时是这模样,我算是见识了。

心中好笑,但我面上依然保持着淡淡的笑容,拱手回了一礼:“马老板太谦虚了,如不弃叫我龙月就成。”

因他连表面的客套都不给那同行,和他那番自我介绍,我对这马货商就没有太好的印象了。

他一愣后,笑容淡了一些,看着我时多了几分打量:“龙公子,你这些水果已经有主了?”

我看了已回走到旁边的将货商一眼,见他面上明显闪过一丝急‘色’却并没开口,心里对他的印象更好了一些,但依然摇头:“还没呢,刚才正在验货。”

马货商面上明显欢喜起来,带着丝得意看向了年长的将货商:“呵呵,将老板,看来小兄今天还是赶上趟了啊。”

“呵呵,马老板,那咱们今天就各凭本事了。”将货商面上挂起假笑,打着哈哈应付之时,脸上哪里还有什么着急之‘色’,我已看不出他些时心里的任何想法。

看来这将货商在各方面的功力,是比年轻的马货上高些的。

心里如此感慨时,刚才听命去验货的管事将清走了过来,却只站在不远处静看着将货商,那将货商仿佛早有某种默契,冲我一笑往将清走了过去。

“哼~”正想立耳细听那将家主仆要说何事,旁边的马货商轻哼一声,拉回了我的视线。

只见他笑得更是亲切了几分,看着我道:“龙公子,既然你家这些货还没定买主,应是不介于马某让随从也验看一下吧。”

“呵呵,当然,马老板依着规矩验看就是。”我虽不想抬价,但也不会嫌要抢着买货的人多。

那马货商得了许可,一招手叫过跟他而来的四个随从,开始验起了货。

将货商在此时急急的赶了过来,好像咽下口东西后,才笑着冲我一拱手道:“龙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见他牙上竟有个红‘色’的山楂皮,我知道这家伙至少试吃过山楂了。

对于空间出产的水果,我自是信心实足的,那些水果虽摘下了几日,水果种某种物质随时间会减少一些,帮我补充‘精’力的效果也减少了不少,但不管是外观、还是味道,依然是外界的普通水果无法比拟的。

而且照我长期以来的经验总结和理解,我觉得那空间水果因那含有的“某种物质”变得异常美味外。最大的与众不同处,在于空间水果含有的“某种物质”能补充人的‘精’力、增强人体质的功能。

结合我两世对那“神奇物质”非常缺失的认知,我给那种无形的物质取了个老土得掉渣的俗名——

第二百六十章 不想放过的机会

此时明显试吃过水果的将货商要借一步单独谈话,毫无疑问,他是准备要努力抢买下这批水果了。-

心里有了底,我也不管马货商明显不喜的神‘色’,直接淡笑着冲他微一拱手:“马老板,你请先随意验货吧,小子先失陪一下。”

说完微冲他一点头,我直接向将货商走去。

“呵呵,将大伯,您请带路吧。”

将货商轻笑一下,也不多说,直接带着我往货场靠北方的江边走去。

三江货场真的很是繁华,货场明显分南北两方堆积着一堆堆的各种货物,南北之间对着码头进口是大片的空地,空地上的货物就显得不够整齐,也不太多了,多是像我这样的小商贩运货物停卸在上边。

打量着这货场的格局时,将货商已停在了靠江边一个凉棚之下,棚内还摆放着几张桌椅凳子,其中一张明显是红木的桌上,还正摆着一壶冒着热气的茶壶,茶的清香飘来,让人一瞬很是提神醒脑,我却识不出是何种茶叶。

我心里忍不住的嘀咕:货场上还有如此简陋却又讲究的小茶摊?那老板真是怪人。

扫眼看到凉棚外不远处整齐站着将货商的随从,我心里依然有些疑‘惑’时,他已开了口:“龙公子请,这是货场上平日歇个脚的地方,有些简陋了,委屈龙公子将就一下吧。”

原来是这样。自己的脑袋看来真是有些秀逗了,刚才竟还以为是个茶摊。

“咳,咳。嘿嘿,将大伯太客气了,能在货场上喝上这样壶热茶,小子已经感觉很好了。”因为早前的误猜,我笑得有些尴尬。

跟着他坐在桌前时,见他仿佛正等我来评一评他的茶一般,更是生出丝无奈的苦笑:“小子对茶没什么研究。喝过的茶也不多,今天就沾将大伯的光。尝尝你的好茶吧。”

直白的说明自己不懂茶后,我方端起他递到面前的小茶杯喝了一口,却惹得他笑了起来。

“呵呵,老夫这年纪一大。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了,龙公子这年纪可真是没有爱茶的。不过龙公子的快人快语,老夫倒真是很欣赏。”

让我品茶,许是想试我一试的吧,但见他并没再拘泥于茶的事上,笑得也很是自然,并没‘露’出什么失望或是鄙夷之‘色’,我心里对他的好感又多了一分。

不想把话题拉得太远,我直接开‘门’见山到:“将大伯。您老叫我过来是想先谈这批果子的事吧,小子与你也是投缘,只要价格合适就直接卖给你好了。虽然又来了个马老板。可我从没想要让你两家竞争借此抬价,我是个不喜欢麻烦的人。

他明显一愣,定眼打量我一下,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老夫行商几十年。龙公子这样爽直的人老夫可从未见过,好。好......”

连说几个好字,他目光看向货场中间我货物所在地时,一时顿住了。

略一顿后,他带着遗憾长吐出了口气,才道:“嘿,老夫虽与龙公子只一面之缘,又是相差着这样的年岁,但老夫真是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啊,龙公子刚才的好意老夫心领了。”

我正不明白之时,他很认真的看着我道:“龙公子诚心相待,老夫也绝不欺你,如若龙公子只有这一批货,而且以后也不打算在这叙州城再经商,那这批货老夫定给你个物有所值的价格全部接下了,定让随从护送龙公子安全到家。

但如果龙公子还有货,也打量在我们这叙州城长期经商,那这批商老夫定不会给你全接下的,你还是多分卖一些与那马老板吧,在这最大的三个码头上,他家可都是一直占着六成的地盘和份额呢。唉......”

听他一唉又要说下去,我从初时的‘迷’茫中回了些神,打断了他:“将大伯,这,这是个什么情况啊?”

尼玛啊,这古代落后也就算了,杂经商卖货都不得自由了。心里嘀咕着,但我也大概明白那马货商定不是个善类了。

他叹息一声,又一次打量了一下货场那头,才是开始给我讲起了这叙州城中商人们都知道的事。

“老夫也不瞒龙公子,在这叙州城中有马、将、薛、莫、李五大家族,官商两界的势力各家都有,但这马家却是排名第一的家族。刚才那马老板叫马笑天,算得是马家一族目前的当家人,这叙州城三个最大的码头货场,有大半是属于马氏一族管制的,而且在官府一方,他马家......

......呵,所以说龙公子啊,老夫说不能全接你的货,也就是这个道理了,但老夫也定不会让小公子这批货的价格在这马笑天手上吃亏就是,这老夫还是可以保证的,呵,呵呵~”

听他娓娓道来,我终是把这叙州城官商两界的势力分划了解了个大概,也方明白那叫马笑天的货商为何会如此嚣张了,

对于将货商刚才的话,我是相信了的,先不说如他所说般,只要我真认真一打听,就会从各处多少了解到这些,光是这将货商这一阵的相片,我就是觉得他这人是可信的。

心思一转,我冲他感‘激’的一拱手:“多谢将大伯提点,更是感觉将大伯的好意和厚爱,早前小子有失礼的地方,还请将大伯海涵。”此时我已认定,这胖胖的将货商就是这叙州城中排名第二的将家家主了。

嘴中与将货商客套着,我心里却是快速做着算计。

不知是好运还是倒霉,就卖了200筐不过一万斤水果,竟然同时遇上了这叙州城中数一数二两家族的家主。

不过几百两的生意啊。他们这抢生意的劲头,真是有些让人无语,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我是个不喜欢麻烦的人。在此时我警觉的感到他们会如此做为,一方面怕是以为我还有更多货,另一个更可能的原因,怕是他们误以为我是哪个大族出‘门’历练的小公子,想借以结‘交’上我背后的“家族”了。

天呢,我的家族?除去被爷爷断了关系的大爷爷一家后,我一家9口加上大伯家4口人。不就13口子么,这......这真是让人哭笑不得了。

有空间在手。其实我可以到更大的府城或是京城卖掉这些水果的,但表哥却是不会在短期离开这叙州城,要给他铺路,也得铺在这叙州城中才是。

心思转动间。我知道自己不想放过这次结‘交’上叙州两大家的机会,为了表哥以后更加顺利脱离陈家,或是说为了表哥以后报仇路更顺畅,我不能放过这机会。

也就片刻的发愣间,我心中已然有了决定。

不等将货商察觉我之前想着心事说话有些缓慢的异样,我面上多了更多“真诚”的笑容,实足孩子样的看着他感‘激’的笑了。

“将大伯,你诚心相待,小子虽不方便报出家‘门’。但也不愿多瞒你,今年这样的水果小子还能运来几十万斤,随后也能再运来些。而且小子打算以后几年内也在这叙州城运送水果卖的,一年四季的时令果子到时也绝对不少......”

“就今年冬天真的还有几...几十万斤?”将货商不太淡定了。

如果一万斤价值几百两银子的水果,在这些大商贾眼中只是小菜菜,那光今年冬天就几十万斤,价值上万两银子的水果,也算是盘‘肉’菜了。

何况还有往后一年四季这种高品质的时令水果。对于这些大商贾来说,那也是笔大买卖了。

见自己丢出的饵料够重。我满意的笑了:“嗯,而且虽说是时令果子,却是可以比市面上的时令果子早和晚上市,品质也是绝对比市面上好的,南北两方的果子,我都能有渠道最快的运来。”

也不知是不是自己不知深浅,把“牛皮”吹得太大,将货商就那么看着我,久久没有回神。

“咳,咳。”近一分钟后,他终于回了神,尴尬的看着我笑了:“龙公子见笑了,老夫虽很好奇,但同是商人,老夫也是知道规矩不会多问什么,但老夫刚才说的话依然有效果,不管我们将来如何合作,只要有老夫在,定不会让龙公子货物的价格在我们叙州城地面上吃了亏。”

听他果断的又表了次决心,我的笑容更大起来,感‘激’的又点了点头:“谢谢将大伯了,那要不咱们就过去与马老板一同谈谈去,有了你老刚才的话,小子也保证绝不会丈着有两个买主,就胡‘乱’要价的,就如刚才所言,价格合适就成了。只是......”

我一顿,见他紧张起来,忙是接着道:“只是将大伯觉得你这头要占多少价额合适?能不能先给小子透个底,小子心里有好有个准备。”

“呵呵。”将货商表情一松笑了起来,伸出了四个指头:“不怕龙公子见笑,马家在三大码头占去了六成地盘,剩余的就是老夫所代表的将家一族占有的了。”

见他说得中气实足,我点头之时,也恍然明白,码头正对货商正中,那大大的空地其实都只是小商贩自由‘交’易买卖之地,并没算在他们争抢的地盘之中。

只要在这叙州城地界,真正遇上马、将两家看上的货物,又有哪个小商贩敢去争抢?

他们这种目空一切的行事态度,真正让我见识到了,古代超越于现代的权力与势力。

心中感慨着,与将货商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谈间,转眼到了我那200筐货物近前,马笑天此时应是早已不耐烦了,他看着将货商的眼神很是不善。

但在看向我时,马笑天却是‘露’出了比早前更加亲切的笑容:“龙公子,能否也更马某借一步说话?”

我笑了:“马老板能对小子这批货物有兴趣,真是小子的荣幸,实不相瞒,货小子随后还有一些,近几年四季也随时有时令果子运来你们这边的码头上,这次我们先谈谈价格如何,至于小子手上这些货物的份额等问题,小子这......”

我开‘门’见山的说出了自己的打算后,将货商适时的接了话:“马老弟,咱们两能有缘同时遇上龙公子,他这些货你可是给老哥哥留下一份的喔。”

将货商非常直接的一句话,让马笑天一愣后,拿眼睛直往我和将货商身上来回扫动着。

“你,将老板,这可不是你往日行事的作风喔。”马笑天打量半天,终于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哈,哈哈,马老板,老哥哥今天这作风够爽快吧,都是刚才跟这龙公子学来的呢,他是个不喜欢麻烦的人,嘿,嘿嘿~~”

听到胖胖的将货商这爽快中带着得意的笑声,我一下子忍不住也笑了:“马老板请放心吧,让你两家同时谈价,小子并不是想借此涨价坐收渔利,只是想省些事而已。”

马笑天突然间咧嘴笑了起来,飞转着眼珠子打量我和将货商一眼后,突然一改早前看向将货商时的冷脸,咧嘴‘露’出一口大板牙笑道:“好,将老哥难得如此爽快,那小弟就退一步,让你先报价吧,如果龙公子这头最终满意我两方出的价格,份额我们马、将两家照老规矩来就行。”

我知道,这马笑天到现在,都没相信我与将货商的说辞,说不准他正以为我们打了什么坏主意呢。

但在此时,我真的不想再多解释什么了,爱信不信,等生意做成,他不信也只得信了吧。q

ps:谢谢亲们的不离不弃,娃娃终于又恢复更新了。断更近一月,娃娃都不力解释了。早前忙工作,后来娃娃的外公又去世,接着娃娃连假都没机会请,就生病进了医院,直到上周四才从医院爬出来。虽然身体还没完全恢复,但娃娃会努力保证更新的,请亲们相信,娃娃是不会弃坑的。么么哒。

第二百六十一章 如人所愿

马笑天带着不信开始了商谈,但当最后三方达成协意,马笑天对那价格也并没异议时,他不得不信了。复制本地址浏览%73%68%75%68%61%68%61%2e%63%6f%6d.

今天的货物苹果、山楂、梨都以将货商报的一口价25文一斤成‘交’,鲜脆柿和香蕉都以20文一斤成‘交’,而我并没有借机要求涨价,以后的货,将、马两家商行各分走四、六成。

看着随从开始一筐筐称货,马笑天看着我的目光变得异常可亲而明亮。

“龙公子过然是个爽快守信之人,马某人今天惭愧了。”他说时,竟冲我很是认真的拱手一礼。

我忙是回施一礼,淡淡笑道:“马老板和将大伯能屈尊与我这嘴上无须的小子谈生意,小子已经受宠若惊,马老板可别再折煞小子了。我们商人,诚信是基本也是守则,更是行商之人不可逾越有最后底线,小子只是一直信守着这条准则行事而已。”

“基本守则......”

“......信守底线吗?”

听到将货商与马笑天嘴里喃喃念叨着这几句,我轻轻的咧嘴而笑:“是啊,算是家里的教诲吧。”

猜出他们定是一直误以为我是哪家大族或是大商贾家的小辈,那我就更是进一步再让他们在心中如此误会吧,至少这会让我以后和他们合作时,省下不少的事。

“哈,哈哈,龙公子刚才所言马某人记下了,今天有缘与龙公子相遇,真是马某之幸事。”马笑天笑说完,转而很是认真的看着我:“龙公子,如不嫌弃马某人是个粗陋的俗人,不防也称马某一声大叔如何?”

听马笑天爽朗的大笑几声,竟是来了这句,让我真是有些意外。

见他认真的盯着我,我不急细猜他的心思,拱手冲他一礼:“能入了马大叔的眼,是小子的荣幸,小子求之不得呢,马大叔如不嫌弃,以后直呼小子龙月就成,呵呵。”我从善如流的笑应下来。

“好说好说,龙月,马叔我记住了,以后在这叙州城地界,龙月你以后遇上什么大小事情不好办的,找你马叔我或是你那笑面佛将大伯,我们定当会让你如在自家地头一样的方便。”马笑天明显很开心,一时夸下了海口。

其实说是海口有些不准确,在这叙州城地头上,还许真是没有他两家办不成的事吧。

气氛因这马笑天突然变得亲切的态度,而变得很是温馨起来,乘着他们两家的随从搬称货物间,我们谈笑着生意也谈笑起生活、风物等杂事,就如多年的老友一般,我也在此时知道这将货商名叫将清诚。

没过多久,正听将马二人谈得火热时,将货商将清诚的管事走了过来。

叫将清的管事是个有眼‘色’的,他直等马笑天把话说完,才是拱手向前跟我们都施了一礼,才是跟他主人回报道:“老爷,龙公子那分来的货物也已经点清了,每筐都是53斤以上,不超过54斤,我们梨子、苹果、山楂、鲜脆柿和香蕉各分了16筐,梨子......”

听着将清边汇报边拿出货单给将货商过目,看着马货商看向旁边货物时讶异的目光,我再次咧嘴笑了。

这些果子是我图方便,就用技能在空间装好的,每筐装时都在53斤,就算这些天失了些水分,可也是不会低于50斤的。加上筐子本身1斤多的重量,自然是不会少于53斤。

“将大伯,马大叔,以后这每筐水果的重量也是能保证在50斤以上的,如何你们二位信得过小子,那以后咱们也图个方便,点筐数如何。”我‘胸’有成竹的说完,补充道:“当然了,以后的货,你们可以随时‘抽’查的,小子人小,可也定会守信诚信二字。”

二人一听,自是马上应了下来,虽不知他们此时心中是不是信了,但我相信用不了几次,他们会信的。

马笑天此时心情明显很好,用力拍着我的肩膀大笑起来:“龙月啊,你杂不早出生过二十年,那样咱们也别什么大叔大叔的叫了,直接拜把子当兄弟多好,你这爽直的‘性’子我可是喜欢得紧,咱们把这生意的事了了后,今天马叔做东,将老哥也来,咱们在聚仙楼好好喝上一杯。”

被他那厚实的大掌用力这么一拍,让我差点有些站不住脚。要不是有功夫底子在,我怕是直接被他拍爬下了。

将货商将清诚许是看出了我的窘迫,上前一脚大笑起来:“马老弟,你停停手吧,看把龙月拍得额头上的血管都鼓起来了。”

见马笑天有些尴尬的停手,并帮我顺了顺气,他笑得更是大声起来:“马老弟,今天难得见你如此对我豪爽一回,老哥哥今天这顿酒定是喝定了,可咱们要是换到食味居吧,龙月如今可才是个十来岁的小子,你准备乘他家长辈不在,把他带坏了不成,嘿嘿~~”

“哈,哈哈,这算什么,你我这年纪的时候,难道就没偷偷去过。嘿嘿......”

听这将清诚与马笑天两人笑得很是诡异,我心思一转有些明白过来时,脸不自觉的发起热来。

尼玛啊,这二人是准备在今天带我进青楼“长见识”了?靠!

“哈,哈哈......”

“呵呵,呵,呵呵呵......将老哥,你看看,龙月可是明白得很呢。”

应是我脸以‘交’替变幻得太明显,两人更是哈哈大笑起来。

不想被这二人如此调笑,我强自镇定道:“呵呵,不就是喝‘花’酒嘛,小子倒也是想去见识一下的,只是今天怕是不成了,小子随后还有些事得办,改天再聚吧,到时小子做东给二位赔罪。”

“噗嗤~”

“啊?哈,哈哈......”

就算我已是用出了最镇定的语气,装着如久经“‘花’场”的老手一般说话,可更是把二人引得大笑起来。细一想,我终是明白,刚才那言行在这二人眼中,许是成了装模作样想打肿脸装胖子的小屁孩了。

想到这,我觉得自己的脸定是一下血红起来,好在这时马笑天的管事马忠也称完货来回报了。

被二人用取笑的眼神,看得我很是不自在,终于在从二人手中分别接过74两银子和111两银子后,我飞一般了逃了。

对于那二人要约明天在食味居聚集的事,慌忙逃走的我不愿多言,一口应了下来,直到赶回小院中,我才想到那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食味居”三个字意味着什么。

“只愿别太倒霉,明天遇上那食味居认识我的东家笑面男冯爷才好。”懒懒的瘫坐在堂屋内一把太师椅上,我只生出这一个小小的心愿。

好在早前已在长江处口的另一小码头边上一偏僻处,‘花’100两买好了个仓库,我如今就是得找空子把空间的水果,用筐装上后神不知鬼不觉的“变”进这仓库里了。

随后的时间是紧迫的,又要在家应付大人们自己是如何正常的寻田,又要抓紧应用空间流走在各大有竹筐卖的城镇间买筐装货,时间真真觉得不够用。

第二天时,如约找来帮我运货的熟人李车头从小院中先后运来500筐水果,卖给了将清诚200筐,马笑天300筐,得了460两银子,并相约晚上在城里最繁华中街上那家“食味居”酒楼吃饭。

想着要去食味居,我心里是有些纠结的,但在回家的路上发现多了至少两条“尾巴”一路跟着我,让我没有太多‘精’神去烦晚上聚餐的事,而是借机全神观察并猜测着两条“尾巴”跟来的目的。

“这些古人真是,做生意就做生意,他们这探究清楚了有什么意思呢。”在街在闲逛一阵,最终我放心的走进了小院里。

要打听清我的住处,就算我今天不进这小院,将、马两家最终也会打听出来的。

至于表哥,我倒是不担心,有一天我许就会求到将、马二人帮忙表哥的事,让他们自己这么打听出来,将来开口时也容易些嘛。

心中暗笑,我关了堂屋‘门’,转瞬进入了空间中,应该空间技能,看到后‘门’了前‘门’外的两个有些眼熟的汉子,我轻笑一声,运用空间瞬时往泸州府移动而去。

那里竹子多,乡下小镇上卖竹筐的也多,我得过去大量的买上一些,然后找人运到一个合适的据点,再神不知鬼不觉的装入空间带回来才是。

“烦死了,为了正常,正常,我这得费多少功夫。”啃着水果,我实在忍不住的报怨了一句。要想正常,要想让将、马两家或是有心查探的人发现不了我的异样,真是不得不在众人眼皮底下正常的买货运货,费了我太多的时间了。

报怨虽报怨,但我依然老实的遵守着这世界正常人的法则,只为别搞出太多妖异的事,少为这世间留下什么怪谈。

当天晚上草草在家吃过晚饭后,我早早进屋“睡觉”,‘花’了不到20分钟的时间,快速的移回小院时,我已是头晕眼‘花’。

但好在,这天我真的如人所愿,并没在食味居遇上那讨厌又让我害怕的冯爷,与做东的马笑天和将清诚二人美美的聚了次餐。

也是这次酒宴在更深入的接触,让我少了早前对马笑天的一些成见,随后合作的日子里,更知道他其实算得是个豪爽率‘性’的汉子,只是脾气有些怪异而已,因为他只对他看上眼的人豪爽,对其他们可以说冷酷的有些不近人情。

经过一阵子的准备,我把在这叙州城内的水果生意做得顺畅自如起来,仓库里每天都有运货船只从水路上运送过来的水果,就算将、马两家如何查探,也只会知道我的水果都是从周边远处几个城镇运来,再往上查,依然有我租好的船只或是马帮给我往那些水路边上的城镇运货。

这一晃,就过了二十几天,到了腊月初二,家里的养殖场已经盖好,家里后园子里给下人的宿舍房已经盖好,大厨房旁边也已经盖好了给下人居住的两道小院,学校已经建成准备招生。

忙,我睡着时,

第二百辩十二章 开馆仪式

“小姐,小姐,老夫人等着你一起去学馆行开馆仪式呢。.最快更新访问: 。”

我在书房中刚起草好一份与成都府“风运车行”的运货合同,燕儿急火火的声音就从院中传来。

这是我过一会儿去成都府要用到的,乘她还没跨进屋,我一惊之下把合同收入了空间之中。

“别催啊,我这不就来了吗。”看到燕儿和紧随着进来的小莲都直往那只剩笔墨,却不见纸的书桌上打量,我有些不自在的报怨着,拉了她们出‘门’:“还看什么啊,燕儿你刚才不是那么着急的,这时不急了?”

燕儿往小莲一瞪眼,也报怨起来:“怎么不急了,老夫了让小莲来叫小姐你,结果她站在‘门’外半天都没进屋叫你,老夫人和夫人她们等在堂屋里好一阵子了,梨‘花’表小姐也早等不急要去看开馆仪式了呢。”

小莲早就来了,而我却没发现?那刚才我慌忙把纸收进空间......

我心里一惊,忙是向小莲看去,见她很是可怜的回看过来,脸上却只是一副很委屈的样子,我心里松了下来。

嘿嘿,看来是自己想多了,如果这四五岁的孩子刚才真看到了那么妖异的一幕,她怕是早或吓得惊呼,或好奇的打量进而崇拜的问起我那瞬间变没纸张的“戏法”了。

有着这想法,我心里很是安定,只轻轻冲她一笑,‘摸’了‘摸’她的头顶。就催促着两人一起往正房而行。

这古时的开馆仪式与现代的剪彩大同小意,就是我们家里的男丁、三太爷、本村中的男‘性’老人、里长、村长和一些本镇上有身份地位的富户,一起在馆前焚香后说些吉利话。

唯一的不同就是在一阵鞭炮声后。前阵子一直在我家当长工的温夫子温林,慎重的带着前来参加的众男人们,和收下的第一本村小子们,一起拜了馆内的孔老夫子画像。

自此,温林变成了真正的温夫子了,因为小子们拜了孔老夫子像后,都去跟温夫子行了拜师礼。值得一提的是。连我那大字认识不了几个的爷爷,也被温夫子请到了上座。接受了新入学小子们的拜师礼。

这样的礼遇,乐得爷爷有些找不着北了,还借着大家让他老人家讲几句的话头,一本正经的给孩子们讲了番为人之道。

“呵呵。这老头子,真是的,在这的一个个都比他有学问,他还真敢讲上了。”

‘奶’‘奶’说着挖苦爷爷的话,面上却是一脸与有荣焉的笑容,她这时应该也是非常高兴的。

其实今天家里的众人都是非常兴奋的,因为在这一刻,大家都深深的感受到了今天在场客人们眼中的羡慕,和任何人都会在意和渴求的敬重。

“‘奶’‘奶’错了。为人师表本身的品格最重要,爷爷是绝对有资格站在上边给学子们训话的。”我一脸认真,拉了她的手撒娇逗笑道:“就是‘奶’‘奶’也有资格的呢。明年新学子入学馆,‘奶’‘奶’也上去训篇话,给我们‘女’子也长长威风好不好。”

“啊,这哪行。”‘奶’‘奶’打量了下站在前方的男人们,一转瞬才明白我是逗她,气得笑骂着使劲拍打着我的屁股:“芽儿。你这丫头,竟然也拿‘奶’‘奶’逗趣。”

“呵呵。娘真是,我觉得芽儿可没说错。”大伯娘笑了起来,不知是在跟着逗趣,还是也真心有几分这样的感慨。

“呵,呵呵,娘啊,芽儿本来就皮,我要揍她你从前还常拦着,这下知道她变皮实了吧。”我那老娘却是开始借机挖我墙角了。

如果说我们家里三个‘女’人有谁能被我培养出现代‘女’人思想,看来只有大伯娘有希望了,‘奶’‘奶’和娘被这封建思想荼毒入了骨血中,她们是最最传统的古代‘妇’‘女’代表。

一阵说笑下来,在爷爷训话完毕后,里长、村长也相继训了话,温夫子一声令下后,本村和邻村的三十多个小子开始排着队,从爷爷、老爹、大伯三个男人手中,一一接过了入学后要用一的启‘蒙’书籍“三字经”,和一套市面上最便宜的笔墨纸砚。

“哇,没收学费喔,那么贵的书籍和纸笔竟然也不要钱的给发。”

“天呢,只知道什么勤工俭学,这,这还连书本纸笔都减了?”

“大龙,这回不用担心买不起那最贵的书籍和纸笔了,咱们回去让小树也赶紧来吧......”

......

因这突如其来的免费课本、纸笔,村民们各种议论声顿起,我细听之下,轻一皱眉就悄悄向着大哥与浩清哥靠了过去。

轻扯了扯大哥的衣袖,见他回头,我才以只我们两人听得到的声音,轻声道:“大哥你一会儿上去给爷爷说说,让他发完了东西,给大家透着气,就说咱们学馆里的学子要用的所有书籍、笔墨纸砚以后都会免费发放。”

要不是刚才听到那什么大龙夫‘妇’的对话,我还不知道竟还有到年纪的小子,因为书籍和笔墨什么的“‘门’槛”而没敢前来入学。

俗话说一文钱能‘逼’倒英雄汉,我可不希望哪个小子因为家里担心什么课本一类的杂费,而没机会入学,他们当中虽不会有人成什么爱因斯坦,但说不准就能出个栋梁之材呢,就算只会是将来我这家里的一名得力干将,我也不想因此失去。

大哥虽不明白我的心思,但他一听后也是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冲我一笑后,轻轻与靠到他旁边打听的浩清哥轻声嘀咕起来。

随后,当爷爷真的对大家补充讲了免费发书、发笔墨纸砚的事后,随着学子们兴高采烈的进入教室。现场再起了一阵热烈的讨论声。

带着燕儿和小莲走在教室外,看着教室里如现代一般的单人书桌靠背椅,我心里是满满有感动。还有丝怀念。

“小姐,你想像他们一样做到学堂里念书吗?”

燕儿轻轻的声音从旁边传来,让我一愣之后,咧着嘴轻笑起来。

现代时就在教室里苦苦煎熬了16年,重生一回,我哪里还想再坐进去,此时只不过是重纯纯的怀念而已。

“我可不想。燕儿想去吗?梨‘花’表姐呢,你也想去吗?如果你们想去。回家换身小子的衣服再戴上顶帽子进去,温夫子定不会赶你们出来的。”

很是认真的对燕儿和梨‘花’说完,见她们避如蛇蝎般的使劲摇头后,我轻笑着看向了站在教室‘门’口看着里边发愣的小莲。

“小莲。你想去吗,像我刚才说的,温夫子会很乐意教你的。”

小莲是个聪明又好学的小孩,正因是还懂得不多的小孩,也许她真的会希望如那些小子一般,坐在教室里学习吧。

小莲如刚回神一般,轻轻咧嘴一笑,几步走到我面前恭敬的道:“谢谢小姐,小莲不想进去读书。小莲喜欢跟着燕儿小姐和梨‘花’小姐在家里读书。”

看到她如小大人一般的作派,我忍不住轻笑起来,伸手‘摸’了‘摸’她有些稀黄的发顶。这个长得很像我现代表妹的小‘女’孩。我从心里喜欢她,只是她仿佛不太习惯我的亲近,每当我靠近她时,她都会生出下意识的闪避动作。

她怕我,莫名的我就是知道这一点。看来我在家里下人们中的形像,真是有些来历了吧。可我真没干出什么招人怕的恶行喔。

心中生出丝自嘲般的感慨,我再次环顾了一遍这真是建设得有些像现代线材小学校一样的学馆。才是带着她们往正与村中‘女’人谈笑的‘奶’‘奶’她们一行走去。

不多时,爷爷与参加开馆仪式的众男客参观完这占地近20亩,教室、宿舍、食堂、澡堂等生活设施齐备的学馆回来后,‘奶’‘奶’也招呼着前来的‘女’客们,一起往家里而去。

有了做饭和婆子和下人是方便不少,如今回去只管等着他们张罗开饭就成,我们家里的众人真是省了不少的心。

吃过饭,我依然抓紧时间出‘门’“巡田”,如今学馆一开,紧接着就是去永仁县城里买回农奴,然后把养殖场运作起来了。

当然了,东西作坊里做柿饼、制糖、做粉条、加工小食品等活计一直没停过,田地里的耕种也是一‘波’接一‘波’,家里众人不可能不忙。

忙碌的时间过得飞快,转瞬到了腊月十二,再过十八天就要过年时,大哥与爷爷亲自到永仁县带回了十户共48人的农奴。

处在彝人社会等级最低层,又被长期压迫的彝人农奴如何面黄肌瘦营养不良自不用提,但当爷爷让他们站在作坊东外字里,给他们训起话来时,我看着他们意外‘精’神抖擞的模样,真是意外了。

“大哥,怎么回事呢,我看着他们像是很欢喜的样子喔。”被主家卖了还这样开心,真是有够怪异,我忍不住拉过了站在一旁的大哥,悄声打听起来。

“啊,喔。”他一愣后反应过来,有些哭笑不得道:“这有什么奇怪呢,早前不是来了一批帮忙的农奴吗,他们回去也不知道怎么讲的,反正我和爷爷过去时,余土司手下那阿伙管事就跟我和爷爷说着笑抱怨过几次了,说也不知是谁透了风,那些农奴一听能被卖来我们家干活,不少人跑去找他走后‘门’......”

听他轻声细说,我算是明白过来,但能想到走后‘门’的,会是老实本份的?对此我有些怀疑。

大哥可能是看出我面上的疑虑,点了点我的头轻声笑道:“放心吧,早前咱们家里就打定主意不用那些‘花’‘花’肠子多的下人,这次爷爷和我可是狠狠打听着挑了的,要不怎么会在余大土司家那边呆两天才回来。”

听大哥这么一说,我算是放下心来,再细打量院中整齐站着的众人,才发现在他们强忍着‘激’动的恭敬面‘色’下,是哪比劳动人民更加纯朴得有些憨愣得显出些麻木的神情。

心中安定之时,也有丝酸。

但再看向那一个个还没找大的小子丫头,见他们怯怯的眼神中,时而如大人一般‘激’动,却带着好奇、打量时,我轻轻抿嘴笑了。q

ps:亲们抱歉,码字码过站,更上来晚了。

第二百六十三章 私人空间

有孩子就有希望,只要好好培养他们,那他们将来就是这些农奴家庭的希望,也是我家将来发展种植业,培养更多田庄管理人才、种植技术能手的生力军。

河边和山梁路上下的养殖场边上,早已建好了给这些农奴的民居,虽不是什么华丽讲究的建筑,但却是依照我的主意,以一家一户拥有一栋三间屋的正房,一栋两间屋的厨房,外加一个小院子和小菜园的格局建成的。

就算是奴隶,也应该拥有各家的‘私’人空间,他们才会有更多归属感,幸福感,和他们各自需要的家庭温暖,让他们觉得活着会有更好的希望,干起活来也将会更尽心,这是我的理论,所以也努力的给了他们能拥有温馨感觉的‘私’人空间。

当爷爷训话完毕,示意让我上前讲几句时,我心中不太平静,却一副很自然的模样走到了前方。

面对着齐刷刷看向我的数十双眼睛,看着他们那些目光中偷偷闪现出的好奇,我知道他们在惊奇什么,毕竟他们的两个少爷还站在旁边,而我只是个小姑娘,却在这个家庭的,地位仿佛已经越过了男子。

想着这些,我强做镇定后,学着已经很是熟悉的马笑天看生人一般,放淡了表情看向眼前的众人。

“今天你们来到了我家,只要好好做事,别有太多心思,那定会过得比以前更好,每家都有不一样的规矩,我们刘家的规矩订下的不多,但只要是订下的,就是必须得遵守的,希望你们记住这一点。至于有什么规矩,家里的张管事下来会告诉你们。”

这些话我说得严厉,他们仿佛被我面上算得有些冷的表情吓到一般,一等我说完,就有些发颤的应声。

“是,奴才记下了。”

“奴才记住了,会好好守住规矩的。”

听着他们参差不齐回答声,我摆了摆手,众人的声音一下截止。

知道定是学来的冷脸吓住了他们,我扫了众人一眼,放缓了些表情:“至于你们各家的小子,到了五岁以上,十五岁以下年纪的,下来都与张管事报备上,明天起每天上午都到学馆念半天的书,年岁更大也想念书的,也与张管事报备上,以后自会有安排。”

一听这话,众人带着兴奋的议论声和惊呼声响了起来,细一看,发出惊呼的多是孩子,而那所谓的议论声,只不过是大人轻声责备他们孩子的声音而已。

看着孩子们眼中闪闪的亮光,我终是忍不住的对他们送去一个轻笑:“好了,都别责怪他们了,只要他们能好好读书,努力学习田地里的活计,将来他们会有出息的。”

说完,我看向了旁边含笑看着我的爷爷:“爷爷,爹,大伯,你们还有什么要‘交’代的?”见他们都摇头,我看向了恭身站在旁边的张老实。

“张大爷,你这就带着他们分房子去吧,顺便把家里几项规矩什么的事都与他们说清楚,入学名单理好‘交’给我哥哥他们就成,明天一早就让孩子们到学馆去,温夫子知道怎么安排的。”

张老实恭敬的应下后,才是带着依然不时打量我的10个农奴家庭离开。看着他们脸上那憨厚的笑容中,幸福与‘激’动‘混’杂在一块,让我心中也生起了更多的成就感。

感觉时间越是不够用,时间流逝的速度却仿佛更快。

腊月十三一早,农奴家庭里9个年岁不一的小子进了学馆,他们上午与其他学子一般念书,中午后就回到作坊东外院,张老实会给他们安排些田地里能做的活计,学习一些种植的知识。

农奴们这一到来,建在河边的鸭、鹅两个养殖场,和建在我家里边那山梁中部路下方两个养‘鸡’场中的一个养‘鸡’场也在这时运作起来了。

‘鸡’苗、鸭苗、鹅苗在之前‘奶’‘奶’她们就号召村民们给孵了一些,虽然每种数量如今都不足1000只,但如今也只有慢慢再从村民们和集市上收购一些回来。

人工孵化的事我是想过,但如今条件还不太成熟,只有等养殖场正常运作起来,‘鸡’、鸭、鹅开始产蛋,再在养殖场边建起人工孵化场。

毕竟四个养殖场,都是以每个养殖场能养殖5000只‘鸡’的规模建起来的,光靠跟村民买,幼苗就会大小不一,不方便管理。

这些家禽的幼苗期就是关在养殖场内喂食,每天喂食三次,喂食的时候必须先有节奏的敲打一阵铁盆,发出巨大的声响,然后才给它们投食。

等它们长到一斤多后,这些家禽也应该训练成了听到那有节奏的敲盆声,就知道“开饭”了,如此后,白天里就能把它们放出养殖场外进行散养,让它们到庄稼地里找些虫子吃,每天早晚各喂食两次,听到敲盆声,它们定会乖乖的回到养殖场吃食。

当然了,也是得在田地里的农作物都长高长壮,不会被它们祸害到时,才能放它们进田地。

这些打算我早在家里给大家讲了个清楚,也细细的给张老实讲解过,他办事我是放心的。

山梁中部的大道上方,在四个山梁上,也各建了养殖牛、羊、兔的三个养殖场,两个外公家如今开始给我家收起了牛、羊两种牲口。

兔子暂时没让外公他们去收购,因为爷爷打算着就用家里后园中的三百多个兔子当种兔,山货店里也放出话,让猎户们抓到了活野兔子,不轮公母都比市场价高10文的价格收购。

一晃到了腊月二十,在过十天就过年时,在丽江府念书的三个哥哥回来了,有了他们的帮忙,家里忙碌的众人自此终于轻松了些。

时常的通信,念着书的三个哥哥非常清楚家里的现状,一回来就把需要管理的活计上了手,我自此也轻松了不少,更疯逛的“巡起了田”,‘花’起更多的时间,奔忙于大清朝几个大府城之间。

过年前,正是水果好销的时候,何况我空间中的这些水果,不光品质好,而且正是这时节的稀罕货,价格好不说,更是抢手。

叙州城中每天500筐,共计2.5万斤的水果我从没停止供应过,除了四川省各府城的市场被我留给了将、马两家,在全国最大最繁华的七个省会府城和京城中,我都开始适量的批发卖起了水果。

遇上大些的医馆或是‘药’材铺子,我还会卖上几棵或是十来棵空间里长得不算太夸张的人参。那价格,真是卖空间水果比不了的,被我一直定成1000两一棵的人参,竟被那些老郎中和‘药’材商如遇上廉价宝贝一般,欣喜若狂的买走。

虽我一直知道那定是好货,可也没想到在他们眼中竟是那般好,毕竟现代时只算个普通公民的我真心不懂人参这东西。

知道自己空间中人参的价值,我也并没打算涨价,对我来说空间里那些如普通草‘药’般众多的人参,如果在这世间能算珍品,一棵也许就能救上一条人命,卖上1000两的价格,我已知足了,却也并没打算如卖白菜般疯卖。

当空间中白银、铜板堆起了数十筐,大小面额的银票也装了半箩筐,我挣到了8.2万两多的白银时,过年了。

腊月三十,这是康熙三十七年的最后一天,也是我们一大家子至今最大的一个丰收年,这一年中家里不管是在财富还是社会地位上,都如飞跃般的往前进了一大步。

今天一过,就是康熙三十八年,我相信家里定会发展得更好,毕竟二哥在这一年就要进京赶考,他可是立下了“雄心壮志”,要成为一名对民有用的农官呢。

对于二哥的实力我虽不太清楚,但有着姜山长那当布政使官任从二品的澎大人在,我知道二哥今年定会成为一名农官,到那时我也将成为一个小农官老爷的亲妹子了。

小农官的妹妹?真是,真是有些威风不起来啊。

准备赶到京城“七彩烟‘花’坊”买那传说中最好的烟‘花’,驾驭着空间快速移动赶路的我,一瞬间觉得口中的黄金果都不再美味了。

轻扫了一眼长得如成年土狗般大,正围在我身边想讨黄金果吃的两只白狼崽,我伸手拍拍它们的脑袋,打趣的坏笑了起来:“嘿嘿,木兰,水兰,你们也快成小农官家的看‘门’狗了喔,真的很不威风吧?”

“呜...”

“呜..呜~”

两只小崽子见我终于理它们了,高兴的在我身上磨蹭起来,压根听不出我正打趣它们一般。

“唉,真是,吃这么多的黄金果,怎么就没有柯楠半点的聪明呢?”我有些失望的报怨。

我正啃着这黄金果,应是如今空间里灵气最高的一种果子了,偶然的一次我才发现,使用空间速移时,只要在瞬移时啃这黄金果,就算用上我能使用的最快速度移动,也再不会有事后头晕脱力的症状发生。

可见这黄金果不光含有的灵气多,许还含有我不了解的莫种神秘能量。

也就难怪有些妖异的柯楠和这两个小狼崽,会如此贪恋这黄金果了。

而且这黄金果在这空间中,竟是不会如其它果子一般摘掉树上的成果,就马上开‘花’结果几月成熟。早前被我摘光了果子的黄金果树,如今竟然才开始‘花’苞,可那‘花’苞一个多月过去了,竟然还没开放,真的是与其它普通水果树大大的不同。

想着也许这黄金果真是什么神奇的果子了,而且我也清楚那云雾峰上的黄金果树也只有几百棵,就再不敢不当回事的‘乱’采来喂狗喂狼,面是每一周才给它们各吃一个解馋,自己也只是在要去很远的地方,需要使用空间快速移动时,才吃上一两个。

看着它们两渴望的小眼神,我终是不忍心了,把手中啃了一半的黄金果一分为二,抛给了它们。

“吃吧,见到柯楠可别炫耀喔,它可是个超级小心眼的家伙。”

时常这么独自飞行,我习惯了带着柯楠或是它们做伴,更喜欢飞行无奈的时候,跟它们说话聊天逗趣,在常人眼中定会显得有些神神经经的了。

如果不是想今年好好庆祝一下,我也不会用空间赶这数千里的路程,去京城买那爷爷偶尔提起这世间最好的烟‘花’。

长期频繁的驾驭空间飞行,我早已失去了初时一阵的新鲜感,觉得很疲累,就如开开得赶若干次飞机,频繁的飞往各大城市的人一般,真心很累人。

一个小时不到,当我从空间里出现在一个小四合院中时,已经来到了京城,这是我在京城‘花’680两买下的四合院,也是我贩卖批发水果的据点。

只不过这小院被当仓库的各屋中,如今都空空如也,已经再没水果可卖了。

如今在这大清朝,像这样被当成仓库使用的院子,我已经拥有了七栋。

而明年,我立志在大清朝各大府城都买上这么一个小窝,誓要当一个比兔子还狡猾的“小子”,开始一年四季贩卖空间中的水果敛财,积上足够多的财富后,去完全我心中最宏大的理想——1152

第二百六十四章 喜庆过年

康熙三十七年最后一天的年饭,是丰盛的。

除了猪、羊,还有‘鸡’、鸭、鹅、鱼、兔,家里养的牲口一样不少,都被各杀了一些。

爷爷今天异常的高兴,发话让住在作坊里的几家人和刚来的农奴都回正院吃饭,晚饭准备摆在下面房的屋里,大家同庆这个丰收年。

好在如今家里的有两个婆子帮忙做饭,又有六个小子、六个小丫头帮手,我们这些主人倒真是省了不少事。

如今家里还缺个能主事的管家,所以安排事情的,还是‘奶’‘奶’她们三个‘女’主人。

要在正院过年,作坊那边的几个老太太和‘女’人也来开饭前得了空过来帮起了手,人多好办事,没用多久,下面房原来的仓库里,就摆起了整整十二桌饭菜。

大大的圆主桌被单留在一排,12张桌子显得有些挤,却也会更热闹。

过年学馆也放了假,因为瞎了眼平日不爱出‘门’的温母也跟着温夫子来了。

家里早前买回张家6口、范家4口人,我又带回了自己的外祖先邹家6口人;后来大哥和浩清哥带回赵家3口、方家4口、纳家7口人;接着又是从永仁厅买回了10家48口子人;‘奶’‘奶’55岁生日那天,小姑又给送来了唐、马、郑三个五口之家,就是15人。

加着早前买回的12个丫头小子,和两个婆子,光下人就整整是105口子人了。

我们自己家还有13口人,加着燕儿和张晓晨兄妹,就是15口人,今天坐的还是我让大伯打制那种可以转动的大圆桌。

因是过年,我那三个年前在镇上读书的表兄弟,也在放假时就回了家,表姐梨‘花’自也跟了回去找她娘亲香去了。

如不然,开这12桌可能还有些不够,毕竟平日吃晚饭时,我们家在堂屋里都是开两桌才坐得下的。

今天的饭菜是‘奶’‘奶’她们早就‘精’心商定好的,酒是家里自酿的葡萄酒和醪糟酒,爷爷还特意从镇上的烤酒作坊订回了高度的高粱酒。

葡萄酒加糖特别多的,成了‘女’人们桌上的专利,只不过几度的醪糟酒成了孩子们的饮料。

除了我们主家这一大桌,另外11桌被下人们自动的分成了孩子、‘女’人、男人分坐上了。

家里12个丫头小子上菜分酒水,一阵忙活后,自然的单坐了一桌。

“嘿嘿,咱们家难得能这样热闹的过个年。”爷爷站在主桌这边,高兴的笑了起来。

我站起身,往屋内一打量也乐了:“嗯,真的好热闹啊。”光孩子就有15人,农奴里十四五岁以上的小子5个,刚好坐了两桌。

要算上家里的12个小子小丫头,那孩子就开了三桌了,还别算上我们自家这些没长大的孩子。

“好了,你们大家都别拘谨,如今咱们都是一家人,按照在家里过年一样,大家今天一定要吃好喝好。”爷爷拉着声,发了话。

有了他的‘交’待,但旁边的11桌包括孩子们还是没动筷,爷爷一愣,咧嘴一笑坐下了身。

“我们也快吃吧,别让大家都等着。”爷爷说完,率先担起了筷子。

倒也真是,我们这边动了筷热闹吃起来时,旁边的众人也开始吃了起来,靠‘门’一头还不时传来了孩子们的笑闹声。

许是我们主家并没不满的阻止孩子们的笑闹,大大的仓库房里逐渐热闹起来。

没吃多久,张老实端着酒杯到我们这桌来敬酒了。

也不知是不是张老实早有吩咐,他这一敬完酒,范老头也跟着来了,随后就是我那外祖先邹老太爷,接着后边家里先后买来的几房人家里的当家人也一一来了一遍,就是那农奴中家里做主的男人,也来了一遍。

大伯、老爹和五个哥哥如今跟众人也熟悉了,自是开始提着酒杯往各桌上去,‘奶’‘奶’也带着头,领着我老娘和大伯娘开始往‘女’人桌上去招呼起来。

一时间,真是好不热闹。

吃过年饭下桌时已是九点来钟了,大伯他们又不时在各桌劝酒,所以不管是主家的男人,还是下人们中能喝酒的男人都喝得不少,不是‘女’人们喝的是低度葡萄酒,也显出了几分醉意。

看着小脸都带着红印的二十几个大小孩子,我心里有些惊讶。看来将来山上的果树结果后,应该做下些更没酒‘精’的水果酒才行,小孩子喝醪糟酒,也真是会醉到的。

“芽儿,快来,咱们到后院烧烤去。”

我正想着心事站在大‘门’内的空地上,小哥突然冲过来拉起我就要往后院走。

烧烤?我有些愣了,白天我忙着去京城买烟‘花’,后来为找合理的借口,到了永仁厅租马车运烟‘花’回来,忙活了大半天,自是没想到要准备什么烧烤晚会的。

“嘿嘿,惊喜吧,这是白天我们就商量好的,烧烤要用到的‘肉’都早早腌好了,鱼也腌上了二十多条呢,今天杀那些‘鸡’、鸭、鹅的翅膀和‘腿’都被我吩咐留下来烧烤了喔。”

晕死,难怪今天吃饭时,我总觉得怪怪的,竟是把这小子把我最喜欢吃的翅膀给克扣下了。

我正想着这些,依然有些话唠的浩宁哥指了指仓库房内,笑道:“看吧,我大哥都吩咐小子们开始搬桌子到后院了。”

我回头看到十几个小子果然搬起了十几张桌子出仓库房,心里了然之下无奈的笑了起来。

“哟,烤个烧烤这么大动静,哥你们真够能折腾的。”原本是打算饭后放些烟‘花’,然后让下人们各自回家团圆着说说话的,结果竟然被哥哥们如此折腾。

心中的想法生起时,看到围在一旁帮手或抗或合力端板凳的孩子们小脸上兴奋的表情,我赞同的点了点头,也改了主意。

“嗯,烧烤吧,大家一起到后院热闹一晚也好,边烧烤边放些烟‘花’,倒也更显喜庆,晚上守岁吃吃烧烤也是件乐事。”

浩宁哥显然很满意,看向我时一脸的新奇:“芽儿你也真是厉害,也更是走运,竟然不声不响跑到永仁厅去买到了那京城七彩坊的烟‘花’,听爷爷说那烟‘花’可是咱们大清朝最好的了......”

听着他更加话唠的说起我们都听过的往事,我和小哥对视一笑,拔‘腿’就往后院跑。

“哈哈,浩宁哥你慢慢念叨吧,我和芽儿先烧烤去了。”小哥拉着我猛跑时,留下一串恶作剧的笑声。

“啊,你们太坏了,等等我啊,不然......”刘浩宁紧紧的追了上来。

我们兄妹间的打闹,起得下人们发现一阵闷笑声,让我有些脸热。看来做主他们眼中的少爷小姐,为了保有一定的形像,我们兄妹还真是应该稳重些才好。

我们三兄妹跑到后院中时,我才发现不光是正院那些石灯台里点亮了火把,就是这后院靠大山塘的一片的石灯台上也都‘插’起了火把,如今也是火光通明。

原本摆在饭厅中的桌子长凳,就被那些年轻小子和孩子们先后给搬到了后院中,下人们中的一些‘妇’‘女’也开始跟着家里两个煮饭和婆子开始摆起了碗、盘、筷子。

好在后院够大,果树间的间距也够宽,摆上桌子板凳对它们也并无影响,只不过今年刚种,长得还没‘成’人高的果树还小,所以张老实很是啰嗦的‘交’待了几遍孩子们不能踩踢到果树。

家里如今就两个烧烤炉架了,想要同时烧出能供应百多号人的烧烤,可想得有多为难,我不得不回放烧烤队伍,指挥着烤烧烤上了瘾的小丫头们先在烤网上烤起了大量的韭菜、土豆片一类的素菜。

大家一起吃了顿年饭,新来的下人们不管是大人还是孩子都放松了不少,靠近大山塘的后院一片就显得很是热闹,一有素菜上桌,都会响起一阵更大的笑闹声。

看着小丫头们很有章法的烤起烧烤,我也终于开始跟着哥哥们布置起了放烟‘花’前的准备。

要说这七彩坊的烟‘花’如何出名,我初时不懂,但当我在京城七彩坊那大铺子里看到它们时,我开心之时,也终于明白了原因。

七彩坊的烟‘花’,其实跟我们现代时常见那种一箱箱连发的烟‘花’很像,只不过个头更显粗大,每箱中能连发的数量也显得少了一些,最大最好的一箱重量可能有40多斤,卖价199两银子,可却只能放出19颗烟火。

就是那九发的烟‘花’,也是卖99两的价钱,也难怪他们家只在京城才开有铺子。

七彩坊的烟‘花’每年都进贡皇宫,铺子面向的客户也都是皇族、达官贵人和大商贾。

年前我是大挣了一笔,又是专程跑远路上京城采买,所以也就没小气,一口气把19发的烟‘花’买了20箱;9发的烟‘花’买了50箱;只要10两银子单发却听说有各种‘色’彩形状的买了100箱;比普通作坊产的烟‘花’放得高一些好看一些的,买了200根。

当然了,从永仁厅边上运回这些烟‘花’时,我并没都拿出来,只是把19发、9发的拿出了10箱,一发的大烟‘花’拿出了30箱,有些普通的拿出了50根。其它的都被我好好的放在了空间中,准备来看再用。

可当结账时,这些东西竟要10130两银子时,我心疼了。就算最后那掌柜的还只收了我一万两银子,我心中的疼也没减少多少。

当时我这大手笔的买法,还很是把铺子上的掌柜给惊到了,当他在我这没打听到家‘门’后,一脸恭敬的把我请进了大大的接待厅,随后又安排人手,给整六车的货送到了我在京城购买来当仓库使用的小四合院中。

我此时还记得,当那领头的伙计看到我那显得有些寒酸的小院时,早前那恭敬的态度明显发生了变化,安排工人们搬货时,就显得有些怠慢随意起来。

也许,他已经认定我是一个做烟‘花’生意的小货商了。就算是笔1万两的买卖,看习惯了贵人的他,定是不会把我放在眼中。

“芽儿,发什么愣呢,快来,爷爷说今天让你第一个点箱烟‘花’喔。”小哥突然拉着我往一旁走去。

“让我放烟‘花’?”我终于回神,使劲摇着头:“我不放,让爷爷这一家之主去放才合适。”前世时我可都没敢放过一次烟‘花’,哪听是小烟‘花’,我也是害怕的。

就算我装着一脸镇定,借口也很是合理,可小哥那小人‘精’还是猜中了我的心思,哈哈笑着去给大家报告起了我害怕放烟‘花’这事。

不过片刻,我这除了怕下雨天,怕水,怕打雷的事迹传遍了后院之中外,还又多了一件害怕的窘事——怕放烟‘花’。

“咻~嘭!”

当爷爷点燃了烟‘花’,第一颗烟火在比现代明显更高的空中炸开,放出了七彩的大型烟火时,后院中响起了大家的惊呼声,孩子们的欢叫声,而我也真被这比现代还壮观的烟火惊住了。

这巨大的彩‘色’烟火,就算是在现代我也真是没见过,看来在现代因为一些条件限制,所以烟火的威力被相应的相关部‘门’要求减小了。

“难怪这么大一箱才装了19发。”我轻声感慨时“咻~嘭!”两声过后,第二颗烟火又在高空炸开,照亮了天空中很大一片,后院中又响起了一阵众人的惊呼和孩子们的欢叫声。

大伯、老爹和五个哥哥随后又相继点燃了七箱9发的烟‘花’,一发的大烟‘花’也被他们燃放子近十箱后,爷爷还做主给在场的半大小子和孩子都发了一根相对普通的长烟‘花’。

一阵的欢闹后,烧烤备下的材料也吃得差不多,大家喝得也更醉了,猜着时间应该已过十二点,新的一年应该真正的来了,爷爷就吩咐哥哥他们又燃放了4箱19发、4箱9发、10箱1发的烟‘花’。

其它的,爷爷准备着初二老娘和大伯娘回娘家时,让她们两给两个外公家各带几箱,余下的要等大年十五的元宵才放了。

又是一阵的欢叫热闹后,下人们开始收拾起后院的物件时,

第二百六十五章 有人眼红了

一觉睡醒,天还没亮,但大概已经是早上的七点左右了。

按照往日的习惯,进浴室动手洗漱完,就照常去后院中练功。许是昨天都喝了酒又睡得晚了,爷爷和燕儿都并在山溏边上,只在后院靠山箐边的另一头,不时传来哥哥们练功时偶尔发出的一声轻呵声。

想到这阵子在外边见过的几个武功高手,我改了主意直接往哥哥他们那边走去。

自己太极虽练得很不错,比起前世高了若干倍,可硬功夫和轻功比起真正的高手,却真心有些拿不出手了,平日在外走动,也不能老靠着空间才是,毕竟也许哪天遇到什么危险,却不合适当着人面躲进空间。

我的到来,自是惹得哥哥们一阵诧异,但听说我要跟着他们练习功夫后,也高兴的当起了我的教练。

说是练功,其实就是我们兄妹五人嘻嘻哈哈的相互考校切磋了一阵,我的到来倒是把哥哥们今天的练功时间给耽搁了。

看着连小哥都能在他们这练功场的木桩上轻身如飞般得跳跃,去不得不承认,哥哥们在硬功夫和轻功上,如今都已远远高出我太多了。

直至刘乐来叫我们吃饭,我们才是笑闹着恋恋不舍的往家里走。

“二哥,你正月二十进京,让我跟着去吧,哥哥你们也一定要帮我给大人们求求情。”走在路上,我突然想起二哥进京的事,提前给哥哥们打起了招呼。

三个哥哥回来时,我们一家就商议好了,让二哥在正月二十出‘门’进京赶考。

“芽儿想好了要跟着去?”大哥虽是问我,但显然他并不意外。

看到几个哥哥都没什么意外表情,也并没有谁想阻止我的样子,就轻笑着点起了头:“嗯,我想乘着年纪还小能出‘门’时,四处去看看。”

这只不过是借口,因为知道家里没人熟悉京城,也不放心让二哥就这么跟着大伯出‘门’,而我却是在京城连小窝都买下了一个,自是要跟着去了。

“芽儿,你能不能说个好的借口啊,竟然用这烂借口忽悠我们,你如今才不足八岁就比小子还皮,我才不信你长大了就会守什么大家闺秀的那些破规矩。”大伯家的刘浩宁明显不信,得意的出言一口就揭穿了我的谎言。

浩清哥哭笑不得,狠拍了他亲弟弟一掌:“浩宁,你这小子皮又厚了是不是。”他这下手很重,疼得浩宁龇牙了嘴,惹得另外几人都笑了起来。

我们笑毕,大哥也一脸认真的开了口:“芽儿如果真想去,我们今天一起跟爷爷他们求求情,大人们应该会准许的。”

“今天别。”我忙是摆了摆手:“今天可是大年初一,咱们不能惹得家里人担心,等过几天‘抽’了空再说就成。”不管爷爷他们会不会答应,就算是偷偷的跟去,我也得走这一趟。

不管二哥如何聪慧,可他毕竟才是个十六岁的孩子,大伯就算是家里大人中间世面见得最多也最圆滑的,可也根本比不了卧虎藏龙的京城里那些“高人”。

我虽不懂什么‘阴’谋阳谋,可怎么也算是个现代人,那些古时官场如何黑暗的电视电影可看过来少,又拥有比这世间的古人领先了三百多年的见识,自是觉得进了京能照顾到二哥与大伯他们。

与哥哥们就这么达成了共识时,也到了正院中,‘奶’‘奶’已经等在正房‘门’前招手叫我们吃早饭了。

正月初一的早饭都是酸菜饵块、糖水饵块一类的素食,早饭一完,家里的男人们就上山去上坟去了,准备随后再去逛逛我们家如今的田地、养殖场。

‘奶’‘奶’则带着我们‘女’人和六个小丫头去了寺庙里,家里富了,‘奶’‘奶’也倒在今年讲究起来,这是要学着那些富人一般,在初一这天进庙烧香礼佛。

初一烧香的人不少,我们到时,寺庙里也有镇上的几家富户和商家在了,后边不时都陆续有人赶往庙中。

不少认识或是不认识的人人都凑上来与我们一行人说话,寺庙里又只有无心这一个小和尚,我也就没机会与他多说什么,只不过是相视一笑算做问候了而已。

“老夫人,今年怎么这么多人啊。”燕儿有些吃惊,站在正殿‘门’外就问起了这事。

其实我也是有些意外和好奇的,毕竟往年初一我们也会来找无心玩,初一这天基本上没什么人会来。

只是此时见‘奶’‘奶’脸上闪过一丝鄙视而无奈的神情,我老娘和大伯娘也脸‘色’各异,我也就没有跟着问出来。

“走吧,今天无心小师父忙,我们也别再这多搅扰了。”已经礼了佛,香油钱也添了,‘奶’‘奶’明显不想多呆,却也没回答燕儿的提问,带头就往庙‘门’走。

直到出了寺庙,走在山路上确定四下无人,我才是走到‘奶’‘奶’身边,低声问出了自己心里的好奇:“‘奶’‘奶’,你们是不是知道原因,今天真的好奇怪啊,以前寺庙里正月初一可没什么富户来烧香,就是平日里,也只都是些咱们村的村民来啊。”

“芽儿你这孩子,怎么什么都要打听清楚,他们想来就来了呗。”‘奶’‘奶’没开口,我老娘却先说话了。

我老娘么多年真的很少对我说句重话,不过只是问了一个平常的事,她却这样,让我有些吃惊了。

‘奶’‘奶’仿佛看出了我的想法一般,边走边轻拉了我,笑得很是和蔼:“别听你母亲的,不就是一些小心眼的人眼红我们家嘛,以为我们家如今的发达,都是因为这些年对寺庙里的神佛心诚,所以得了庇佑......”

听着‘奶’‘奶’轻声诉说了一阵,我终是明白了今天寺庙里如此热闹得反常的原因了,也知道了近些日子在镇上疯传的流言,想来‘奶’‘奶’她们以前没在家里提起这些无稽之谈,怕是担心引得大家不高兴,才是没人在家里提起过。

“嘿嘿。”我听完轻笑:“随便他们爱怎么传,咱们家如今能这样,只有咱们自己才知道是如何辛苦得来的。”其实如果我重生到此,是众多神佛的保佑,那他们传得这些流言也倒是属实了一半。

为何只算是一半,其实很简单,如果我重生而来,却不努力去改变,那又哪有今天这样的成果呢。

心里腹诽之时,我心里也豁然开朗:能重生证明人是有灵魂的,再加上我的一些奇遇,那天上说不准就真有神佛,既然他们能让我重生到此,那我就如枯木大师所说,该干什么干什么,随心而行应是错不了的。突然想到枯木大师,我心里一时有些惆怅起来。很久没枯木大师的消息了,也没听无心再提起过枯木大师,也许他老人家圆寂了也说不准,毕竟他离开去云游之时,已经是那么大的年纪了。

圆寂?这个词跃入脑中时,心中突觉一痛,也安慰起自己:枯木大师当初能看穿我穿越者的事实,定是高僧,圆寂后说不定就成佛了,那可不正是和尚们最大的追求嘛,是好事。

想着这些心事,当再回神时,才发现已经回到了家‘门’前。扫眼看向大家,见没人发现自己的异样,我终是放下了突提起的心。

做一个有秘密的人,对我这种其实有些小白的人,真的是很为难。

心中感慨着打趣时,心情也好了不少,再小白,咱也是带着重生光环的现代人一枚,够自己臭屁这一世的了。

当今大清天下,谁能有这等奇遇?哈!哈!哈~我仰着头,在心中暗自大笑了三声。

回到家,才发现爷爷他们还没回来,正有些奇怪之时,才听刘和回报说爷爷他们到田地里转悠去了。

‘奶’‘奶’放了心,乐得张罗着带众‘女’人,在正房堂屋里开始做起了针线。

今年正月初一到初三暂停了收购柿子、甘蔗三天,作坊里也停工给下人们放了假,让忙碌了一年的下人们放松一下,我们一家子也终于得松快一下了,爷爷他们这才得空一起逛逛田地,巡视一下家里如今的产业。

早前余土司安排来帮忙的三十几个农奴走时,‘奶’‘奶’让他们带走了各自用过的垫铺之物做为酬谢,如今又买进了十户农奴,家里就给他们统一发放了居家生活用品,自是包含了早前准备下的垫盖之物。

如今家里存下的‘床’单、被套就没剩多少了,年后爷爷定着还要开荒买山,那买人也是必须的,‘奶’‘奶’才会如此急着想再准备上一些成品,以免将来手忙脚‘乱’。

这倒好,我对‘女’红没兴趣,甚至可以说是害怕做那些麻烦的‘女’红,一时间显得无所事事起来。毕竟大初一的,就算我想到哪个府城去做笔生意,怕都找不着买主。

“燕儿,走,咱们去几个养殖场看看去。”看着拿起了针线的燕儿,我要约起了她,毕竟最近我的水果批发生意太忙,燕儿喂鱼的活计也丢不开手,我们很久没如以前一样呆一块过了。

“小姐,我今天不去了吧,年后家里就要添人了,我想在家帮把手。”燕儿直接摇头拒绝了。

知道她虽然平日想着小子,却是喜欢做这‘女’红的,我心里有丝遗憾,却也没再强求:“嗯,那你留在家给‘奶’‘奶’她们帮忙吧,我自己去转转。”

见她脸上又生出犹豫之‘色’,我轻‘露’一个笑容安抚道:“我一向都喜欢自己去巡田呢,今天是怕你无聊,你要是喜欢做‘女’红呆在家里最好。”

说完才觉得自己仿佛有些解释得过多,显得自己有些底气不足了,忙是转身往外走。

人类就是不会知足的动物,燕儿从前天天都爱黏着我时,我还嫌弃她有时唠叨烦人,可如今燕儿已经习惯独立,找到了她自己喜欢的事做不再缠着我时,我心里却觉得空了一角。

看来我已经老了,毕竟按照活在这世上的年岁来算的话,我已经40岁的高龄了,正进入了更年期呢。

打趣着自己,到作坊后园的马房牵了马,我直接就骑马先往建设在河边的鸭、

第二百六十六章 意外的来客

此时田地间、山梁上的野菊‘花’早没了踪影,只余下枯枝败叶,可这并不影响这冬日里的景致。

路下方田地里成片的小麦已经长到了及膝高,开始‘抽’穗了,绿油油的随风起‘浪’,很是喜人。麦垄边套种的胡豆、豌豆已经结出了豆荚,但豆苗尖上依然开满了‘花’,我骑马走在田地间的小道上都能闻到豆‘花’的香味。

路上方山地里大片大片的甘蔗还没砍,把冬日里本因枯黄的山梁变成了翠绿‘色’,山风一吹连绵起伏,很是壮观。

没种庄稼的山梁上下,冬日没落叶的几种果树生机勃勃的茁壮成长,期间穿‘插’着的柿树上,柿果都还没摘,红彤彤的果子桂在落光了叶的柿枝上,很是好看喜庆。

......

看着这些和家人共同努力后已属于我们的一切,我心里生出了大大的满足感,在这特殊日子里,心底深处因为“想家”而生出的一丝钝痛,仿佛也减轻了一些。

“老奴给小姐请安了,小姐这是要去河边?”张老实的问候声,把我拉回了神。

转头看时,才发现他正站在山梁一侧,其中一块植满了葡萄苗的田间,刚才有些走神,我才是没发现他。

“嗯,张大爷怎么到田里来了?”看到他手里正提着锄头,我下了马走近几步,才注意到葡萄田里正灌满了水:“不是让你们大家都歇息三天嘛。你年纪也大了,可不用这么辛苦,有什么事吩咐年轻人做就是。”

对于成了管事却依然活不离手。很是勤奋的张老实,我们一家子都是满意的。人才难得,也就更希望年岁已大身体却不太好的他能轻松些,少受些累。

“嘿嘿,多谢小姐关心了,也没多大的事,就是这些苗子该灌水了。我也这没什么事,顺手这灌上了。”张老实笑得有些憨厚。

三块共一亩多大的葡萄苗虽然才植下不足一月。如今又都还没到发芽的时候,但应该都能成活下来,毕竟山梁上方那山溏水随时都是被我换成了空间河水的。

近5万多棵葡萄苗子,到了今天农历三月定会生根了。到时就能移栽,今年就能种上近50亩葡萄。虽不是在空间育出的苗,但今年可能也会挂些果,明年就能大量的挂果,只要管理得当,明年这些葡萄定会高产丰收。

想到这些,我心里乐了起来,又与张老实聊了一阵田地里今年的计划和安排后,又了解了一番今年自己家育那几中果树苗的具体情况。才是牵着马往山梁下的河边走去。

此时学馆放假,难得的看到了不少孩子又在河边抓鱼。去年几口山塘的大鱼都卖了不少,如今又开始收鱼苗了。燕儿每天喂鱼都还得兼职收鱼苗。

只不过不少到了年岁的孩子每天上午都在学馆念书,下午又到田地里学种植并做些力所能及的农活,所以平日里在河边抓鱼苗卖的孩子多是小姑娘,少了抓鱼最厉害的小子们,平日里收上的鱼苗也就很少。

“芽儿小姐,新年好。”大虎子领着他弟妹。跟着一群小子小姑娘在河边抓鱼,看到我来到小河上方。很是有礼的带着一群孩子走了过来。

虽然他们上学念书还没多久,这群原来我很是熟悉的小子却是知礼多了,都上前来跟我问好,说出的新年吉祥话也是不少‘花’样,只是我却感觉我们的距离被无形的拉远了不少。

我也同样的一一回礼问好,并并动与几个有些羞涩的小姑娘也问了好后,看到他们都有些拘谨,也就没再多呆,直接牵着马进了旁边那大大的养鸭场。

如今这养殖场里养的1000来只鸭还都是小鸭子,养殖场里却有六个男‘女’在忙活,张老实显然是依然照早前的安排,吩咐了住在这鸭场边那两家农奴在照管。

我一进养殖场大‘门’,六人赶紧都跑到了跟前来问好。

笑应了几句,看到他们也显得有些拘谨,我也倒没多在意,但还是更显亲和的问道:“我家这规矩也不大,你们平日里做好份内的事也就是了,如今你们是刚搬来,等过阵就习惯了。”

“是。”六人都恭敬的点头应了,却是不多话。

正觉无趣时,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笑得有些小心翼翼的躬身道:“小姐请放心,能卖进小姐家来是小的们天大的福气,小的们定会好好做事的,这一来主子们又是给小的们分大房子住,又是给小的们发放好衣好被......”

听他细数着那些分配给他们的那些一长串东西,和他们如今的感恩心情,还越说越‘激’动哽咽起来,我有些不自在了。

“好了大爷。”我摆手打断了他,安抚道:“你们只要好好做事,记着别犯了家里订下的那几条规矩就是,我们家里不会亏待了自己家的下人,让你们家里的孩子都好好读书,只要将来他们有出息,家里定都会重用的。

这阵子你们各家每天都到作坊里来领上些菜回去吃,你们每家院中都有个菜园子,得空你们就到张管事那领些种子,自己种上些爱吃的菜,等到雨季再给你们每家发上几棵果树,你们自己种在院子里和大‘门’前吧,将来孩子也多个吃食。”

此时我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虽然知道张老实定已经给他们大体的说过这些,但现在也只能把自己心里的打算再与他们说一说,希望他们更能安心。

果然也是如此,当这些话通过我这主人再次传达给他们时,他们早前有些不安的心绪少了很多,还流‘露’出‘激’动之‘色’,更是恭敬的应起了声。

许是张老实没给讲过孩子们的将来吧,我如是猜想着,只随意的看了看鸭舍,又到他们两家小院里参观拜访了一趟,才是又往河上游的养鹅场走。

河边如今也就建了两个养殖场,另一个在离这四五百米远的上游,是养鹅的。同养鸭场一样,在养鹅场左右,建起了两户民居,并在养殖场后的两户人家之间,给他们建了个公厕。

山梁中部大路下方,隔着两匹山的山梁上,都各建了个养‘鸡’场,在每个养‘鸡’场左右两边,也是建了同样的两户口民居。

同样的,在山梁路上方的其中三匹山梁上,建了牛、羊、兔三个养殖场,每个养殖场边也是在左右建了两户同样的民居。

其实这些民居建的格局都一样,都是一栋三间的正房、一栋两间的厨房、还都垒了个围墙、安了大‘门’,围成了个一百来平的小院。计划着让他们在院里自己开出一分大的地做菜园子,其余大概一分左右的空地可以让他们自己种上几棵果树。

整体来说,就是每家都拥有一个传统的农家小院,养殖场边这样的小院整整建了14栋,如今已入住了10户口。

用了近一个多小时,我才是把这7个养殖场转了一遍,同时也算是把这新搬来的10户农奴都安抚了一遍。

正觉又无事可做时,突然想到这10户农奴家里几个明显怯懦的小姑娘,和在河边遇上那几个明显比念书后的小子更胆怯了不少的小姑娘,心中有了盘算。

古人都爱说‘女’子不才便是德,我这在现代活过一世的人是压根不会认同的。就算那些小姑娘将来只能当一名村‘妇’,可识些字总比大字不识半个的好。

我清楚的知道,想让一批‘女’孩子进学馆念书是不行了,就算是自家办的学馆,我如果这么做了,就算温夫子不反对,可我一家子也会被这世间的众多文人不容,进而被他们口伐笔诛成篇大论的讨伐,定会搞得我们一家子‘鸡’犬不宁。

说不准到时还得被官府给定下个什么罪名呢。

想到这,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唉,村民家那些个小姑娘就算了,先把自己家的这些小姑娘集中到家里学习吧。”轻念叨出这句时,我已经妥协了。

有些黯然的直接跃上了马,往家里疾奔而去。

“小姐,老太爷与两个老爷都在客厅里见客呢,老夫人让你回来了就去大老爷家找她们。”

我这离着正房还有十来米远,十四岁的刘乐突然从后边追上来拦住了我。

“有客人?”看到刘乐一脸的紧张,我更是好奇起那客人是谁了:“是谁?”‘奶’‘奶’这明显是怕我遇见那客人嘛。

可这大年初一的,谁家还会出‘门’走亲啊?我脑中瞬时猜测起来。

“是,听说好像是..是”刘乐支支吾吾的,看我盯着他,更是急得古铜‘色’的清秀小脸都痛红起来,终于摇头道:“小的,小的也不太清楚,只隐隐听大老爷叫他罗爷。”

“罗爷!”我惊呼出声。真是太意外了,这大年初一的,他跟我家又没半点亲,跑来我家这是要干嘛?

绝对没有好事!想到那长得温文和善,却腹黑神秘得让我猜不透、看不穿的男人,我本能的想快速离开。

“呵呵,芽儿小姐,好久不见了。”

听到身后响起的笑声,和那在噩梦中才回出现的熟悉男声,我心脏瞬间就是一颤。

因刚才转身和刘乐说话,所以此时我正是背对着正房的,就算如今再不愿面对这个男人,可也只得转过了身。q

ps:更新准时来了喔,娃娃这次终于没再食言了,嘿嘿~~

第二百六十七章 惊人的势力

“今天大年初一呢,不知道家里会来客,小‘女’失礼了。”大年初一的跑到别人家来,真是太不知礼数了。

数月不见,这原本有些显胖的罗爷却明显瘦了不少,只不知他这大初一的过来,是不是又打了什么坏主意。

“数月不见,芽儿小姐又长高了。”他显然听出了我刚才话外的意思,却依然笑得一脸温和。

“一别数月,罗爷倒是没什么变化。”我装着一脸好奇的看向他:“过年罗爷不用与家人团圆吗?”他打哈哈不想往这方面提,我却越是要问。

“芽儿,你这孩子,你‘奶’‘奶’刚才还找你呢,快到你大伯娘家去。”爷爷走了过来,显然不愿意我再这么胡搅蛮缠,有些歉然的看向了罗爷:“嘿嘿,这孩子就是不省心,整日里皮得像个小子,她妈妈正抓着她学‘女’红呢。”

罗爷温和的笑了起来:“呵呵,芽儿小姐生‘性’活‘波’,乘着年纪小多四处走走玩闹一下也是好的。”说时眼睛却是扫向了我脚边。

我正低头去看自己脚前时,老爹去上前催促起来:“芽儿,没听见你爷爷的话?还不快去。”不由分说的推了推我:“刘乐,快送小姐到老夫人那边去,省得老夫人担心。”

这是在谈什么大事呢?而且那罗爷明明主动出屋叫住了我,如今却明显也没要我留下来的意思。

家里的事可从不会瞒着我。今天是......

心里正疑‘惑’,见到刘乐在旁边一脸为难,虽不放心那只如笑面狐狸般的罗爷。心里也很是好奇,但我还是点了点头,跟几人告退后就跟着站在旁边的刘乐往回走。

走到了西楼转角,知道就算正房前站了人也看不见我时,才是停住了转头看向了刘乐。

“乐哥哥,我自己过去就成,你回吧。省得老太爷他们有什么吩咐时找不到人。”

刘乐如今算得是我老爹的随从了,又一向老实听话。我这说辞也算得合理,他想都没想就告退回去了。

等他一走,我一个跃身翻过了西楼后的围墙,直接进了西后院。连跑带跃的奔向我的小闺阁,一闪身进了我如今的卧室。

直到进了‘门’,我才放心的进入突然,心思一转就在空间中移到了正房客厅里。

有这空间的技能可用就是方便不少,此时我正身处客厅之中,还正站在爷爷主坐的旁边,但客厅中的三人却浑然未觉。

正得意之时,一脸犹豫的爷爷看向了明显正在等着什么答复的罗爷。

“唉,小老儿多谢罗爷你的美意。只是这次进京,浩轩的恩师姜山长已经做了安排,我们家里也是听浩轩这次回来时才提起的。都觉得那些安排很是稳妥也就赞同了,年前也给姜山长那边回了信,这....这倒不好再改了。”

“喔,那倒是晚辈冒失了。”罗爷显然并不失望,转而笑道:“呵呵,其实以刘老太爷您家如今的实力。晚辈自不会担心刘二少爷进京路上有什么不便,只是想着晚辈旗下那食味居的小店在进京一路上不少城镇都开着一家。能让刘二少爷他们在一路的食宿上方便一些,有个照应,才在今天赶过来有此提议,倒是让您老见笑了。”

他那话听得我爷爷忙是摆手解释:“哪里哪里,罗爷的好意老夫一家都真的很是感‘激’。”

爷爷此时怕是担心伤了罗爷的面子,补充着解释道:“早些年承‘蒙’罗爷照顾,小老儿家才得了今天这副家业,这些年你我两家一直有来有往,要不是早与姜山长那边商定好了行程,自是要叨扰你信食味居一番了,早前小老儿知道浩轩到进京赶考,最先就想着要找机会去拜访罗爷你一回,好请你给安排一下,毕竟有个熟人照应也方便不是,可如今这.....唉~”

爷爷这借口虽好,可就算是已经安排了,也是要在一路上吃饭住店的,可坐在我老爹对面的罗爷显然不准备再纠缠这事,一阵谦虚后,借着这话头谈起了我两家这些年的合作和情谊。

原来是要借二哥进京赶考这事与我家套近乎,听明白时我少了早前的紧张,安心不少。

“你这姓罗的死无赖,早年算计我家盐菌做法的方子,去年还让人到我家偷看柿饼的做法,我没去与你计较,如今却还借着机会来拉亲近,真不知道你脸皮有多厚。

知道他们听不到我的声音,站在空间里就狠狠的骂起了这个罗爷,瞪眼看向他时,却见他竟顺手拿起了小茶几上的一只红苹果,让我心里突然一惊。

“我靠,这死家伙不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毕竟今天才是大年初一呢,他真要想帮二哥浩轩解决食宿问题,年前来或是过几天来也是行的,急火火赶这时候来算个什么事。

“不对,不合理,就算是我批发卖果子时‘露’了什么马脚,他也应该不可能猜到是我,毕竟叙州城虽离我家这地方不远,可目前整个大清的几个省会府城我都在批发着同样的果子,就以他对我的那点子了解,也不应该以为那些叫龙月、赵月、钱月、孙月、李月、周月、吴月、郑月、王月.....若干个名月的小子是我才对。”

没法了,天生取名字内伤,我最近在各大府城行走做生意,除了初时用了前世的“龙”姓外,后边就直接用了百家姓为姓,依然以月为名。

现在通信不发达,没网络、没视频、没照片之类的玩意,我从不觉得离着那么远,会有哪个老主顾在不同府城遇上化名不同的我。

“呵呵。刘老太爷太过谦了,不光是您五个孙儿能干聪慧,就是您老的小孙‘女’儿很是让人刮目相看啊。”

听到自己的名字被这罗爷提到。我惊得瞬时回了神。

“哪里,哪里,罗爷太抬举她了,不过就是无事时每天到田地或作坊里疯跑着玩儿而已,都是旁人误传,误传。

爷爷才谦虚了这么一句,那罗爷咽下了中的苹果却又道:“哟。刘老太爷太谦虚了,早前就听说您孙‘女’芽儿小姐很是能干。一直在管理着家里的田地,她小小年纪能有如此做为,将来可见了得。唉,六七年前在食味居里初见芽儿小姐时。她还不过只一两岁的孩子,如今一晃竟晃竟然已经是七八岁的小姑娘了。”

罗爷明显带着打探的话,和他细细品味着苹果,还时不时看向小几上的山楂时的动作,让我心里更是不安起来。

他们再说什么,我也无心去细听,如不出意外,他定会在合适的时间,问起我家里茶几上摆着那向种水果的来处。或许在我没来之前,他已经问过了。

茶几上的苹果、梨子、山楂、香蕉都是我从镇上“买”回来的,不知实情的爷爷他们。定会如实说的吧。

想到这些,我心中更加慌‘乱’,仔细的回想着最近自己外出卖水果时,每天都遇到的人,或是什么反常的蛛丝马迹。

真的没有什么可疑的啊!如果是在现代那信息发达的年代,我化妆成为不同形像的小子。频繁的在短时间内出现在各大府城,定会显得妖异而可疑。可如今是康熙三十七年的大清朝喔......

我这还没想明白,那罗爷却要告辞了。

“早走早好,再这么‘阴’魂不散的‘乱’打探,惹我生气当心杀了你。”冲他狠骂了一句,我却心里一惊:杀人?刘弦月,你怎么可以生起这样可怕的念头。

看着一行人出了客厅,我还有些愣然。刚刚心里生出的那个念头,比起这罗爷来家里打探我秘密的事,还让我震惊。

强压下心里复杂的情绪,我安抚着自己:就算不知他因为什么怀疑上我,可最终一定不会抓到我的把柄,再怎么说那些府城里卖水果的都是个十岁小子,我如今在世人眼中,却是个才七八岁的小姑娘,没人知道我会“飞”,更不知道我会“飞”得那么快那么远。

心里一时间,真的想要用空间跟着他,去打探一下他此时到底是个什么想法,但只一下,我就安奈住了。如果已经让他怀疑了,要是就这么跟过去,如果他在家里或是哪个角落布下了眼线,发现我这期间莫名的消失,那就是自找麻烦了。

太多的疑‘惑’让我心里烦闷,不等送客回来的爷爷他们进客厅,我瞬间移回了自己的房中,用空间技能查探一遍确认安全后,才是出了空间,直接躺倒在自己那软绵绵的大‘床’上。

“倒底时哪里出了纰漏呢?”思绪万千回转,我真不觉得自己落下了什么把柄,竟会惹得罗爷追到了家里来打探。

他绝对不会知道我深藏的秘密,就算他神通广大,听说了大清朝几个大府城里这阵子都有一个小子在卖水果的事,也不应该会以为出现在各府城中的小子与我有什么关系。

每次在不同府城中批发水果,我都是以不同的形像和口音出现的,只有这副孩子的身体,我万分想要改变,却根本改变不了。

可这如今,他却是上‘门’来打探了,就必然是他因为某个因素怀疑上了我,可......

对了,字迹和手印!是我每次在各府城办“身份证”留在官府里那些档案上的字迹和手印,和与人签定契约时留下的签名和手印。

想到这,我一下子从‘床’上蹦了起来。

“你.妈啊!”

好在我刘弦月这些年,还没有什么以自己的真面貌留下过手印为证。可这罗爷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能在这短短一两个月的时间里,就凭这些怀疑上了我?

一直知道他不简单,在丽江遇上他时,我还以为他是木府的人,可我这次做水果生意,根本没往云南去,木府就算把食味居开到了大清朝不少的城镇,可势力不可能遍布大清朝各大府城,更不可能在各大府城的官府里步下人手,康熙可不是吃素的,木府也不敢这么大胆子去找死。

能有这么大的势力和情报网,那这罗爷....他究竟是谁?或者说他究竟是谁的狗‘腿’子?在为谁来打探这事?我越想越惊。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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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八章 大家闺秀

我这脑子本就不好使,想了很久,却依然拿不定主意。.

现在收手,不再以x月的身份干批发空间水果的生意,也许就变成间接的让人更怀疑起我。

可如果依然做水果生意,真遇到有心人查探的话,我那些小计量必瞒不过那势力巨大还暗中打探之人。

如何才能让自己光明正大在家,然后又出现在各大府城中呢?

在心里‘阴’暗的一角就要‘露’头前,我使劲摇了摇昏沉的脑袋,心中在这一刻瞬间豁然开朗。

“真是笨!”我忍不住的骂了自己一句。

就算那罗爷是谁的狗退子,如今和他的主子怀疑上了我,他们却并不知道我的秘密。

对的,罗爷是个聪明人,他身后的人应该就更聪明了,聪明人的思路与我这笨人不同,也不会胡‘乱’做出大胆的假想。不然罗爷今天也不会就这么贸然的跑到我家里来了,就算要怀疑,也顶多怀疑是我安排或说是组织起了那一切,并不会猜到哪些“小子”都是我本人。

也许就是家里办起了义学,条件优厚的广收学子,才是把怀疑的目光转向了我。毕竟只要他们真有心,细一打探,定会知道办义学是我早年就出的主意,而且也定会比外人更加清楚我们家里的情况。

说不定,在我家里,此时已经被那厉害的xx人埋下了眼线。

在世人眼中,一个就算再如何有心计又聪明的小村姑不会分身,她的字迹却可以模仿,聪明的人必会清楚的认识到这一点。

最好能把这些怀疑的目光从我身上转开,实在不行,能让人以为我只是个被什么组织或势力无意见找的替身也好,实在不行,努力让他们只怀疑这件事是我策划的,又能如何?

只不过,以后往各府城运货的过程中,却得如常人一样动作,还得‘花’费更多的‘精’力。

想到得‘花’出更多的运费和‘精’力,我实在开心不起来。

“实在不行,把其它府城的生意,暂时停下也罢了。”此时,我只得如此打算,毕竟早就与将、马两家说定,要一直供应他们四季水果,而且这阵子相处,我也真是越发觉得将清诚和马笑天是值得结‘交’之人。

虽然心里已有了大概的想法和决定,可真要去实现这些,却真是还有很多思绪得去琢磨,而我却是个最不喜欢麻烦的人,真是头痛不已。

想了多久也不知道,很意外的,其间竟然没人来找我,就已是中午饭时了。在饭厅里,才知道上午哥哥们竟已经对完了这一年的账,还算出了两家人各自的收益。

“我们去年挣到了1万2千多两?太...太多了吧。”对这数字我有些心惊。

看到大家面上满是喜‘色’,我才发现自从打起了甩手在总管,自己却真是什么都没去管,竟连家里这些收益的详情都不知道。

“嗯。”浩清哥志得意满的拿出了怀中的一张纸,一一念了起来:“这账从37年腊月28截止,一两以下的铜钱不计,按市价扣除我们两家各自洋芋的成本,和收购洋芋的成本人工,粉条收益2847两;同样扣除成本和人工,柿饼2150两、脆柿1765两;葡萄按40文一斤扣除成本,葡萄酒的收益830两;扣除成本人工,香辣菌的收益是463两,盐菌还没开卖不计在内。

扣除甘蔗成本和人工,碗碗糖收益2649两,仓库里已经收到的甘蔗还有50多万斤没榨,我们两家山上的甘蔗还没砍,不计在内;小食作坊和烧饼作坊,除了成本和人工,收益942两。

今年山货店,不算我们自家里卖的那些货,光是山货土产一类的收益,也是1260两,晓晨哥真是辛苦了。还有鱼溏喔,今年卖鱼得了128两银子,当时收鱼苗才‘花’了不足10两呢,燕儿的功劳可不小。”

听完他长长的汇报,家里早知道了这情况的众人还是忍不住又兴奋了一阵。

“是啊,就燕儿带着一帮孩子忙活这事,可却比咱们早年一家子忙活一年都强。”‘奶’‘奶’也很是高兴,夸奖完燕儿,又夸奖起了张晓晨。

一人几句,燕儿被夸得兴奋不已,张晓晨却淡定很多,只道都是他份内的事,不足得如此过奖。

张晓晨每天早晚都在镇上守着山货店倒真是辛苦,其实鱼溏那128两,除掉收鱼苗和钱和饲料钱,这收益跟其它产业比起来其实微不足道,不过小孩子做出了成就,不就是应该夸的么,对此我倒也不反对,只怕一不小心,又把燕儿宠得有些目中无人。

但自上次狠骂过她后,她倒是已经改了不少,只希望她能越大越懂事才好。

看了看长得比我高些的燕儿,我才想到自己如今却也是个孩子,可家里如今显然已经并没把我当个孩子看了,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心里感慨,却也得乘着得空之时,把来年的安排与家人一起合计一下,就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对此一家人已经成了习惯,每年终,我们一家都是要开一次讨论会的,吃过中午饭,一家人直接转到了旁边的客厅。

去年爷爷是让我先谈的,可今年他们几个男人却直接谈论了起来,我有些意外倒也没什么可失落的,毕竟看到大人们越来越有成算,哥哥们也越来越能理事,是我一直期望的。

我想要当只大米虫的心愿,至今都没改变过。

听到家里对作坊、养殖场、田地等事都做了详细的安排,我放下了心,可爷爷却一直没提再买荒山开田地的事,让我有些安奈不住了。

“爷爷,今年家里不买些山地吗?”乘着大家说完话的空档,我提点了一下。

“芽儿,你爷爷他们男人商量事呢,‘女’孩子可不能‘插’嘴。”

其他人都没开口,竟是我旁边的‘奶’‘奶’轻拍了我一下,一脸的不赞成。

“‘奶’‘奶’,这....今天大家这是怎么了?”以前家里做什么决定,最后可都让我拿主意呢,心里生出一比委屈。

一家人被我问得有些愣的样子,这样的气氛更让我心里不安。

也没安静多久,爷爷眼睛在客厅中众人面上一扫,转而看向了我。

“芽儿啊,又过了一年,你可又大一岁了,咱们家如今也有了些家底,你往后就好好跟着你‘奶’‘奶’她们学学‘女’孩子应该学的,以后家里的这些事,就让我们几个大人和你两个哥哥忙活吧。”

爷爷他说得轻缓,可语气却异常认真,面上的神‘色’也很是坚定。

“学‘女’红吗?我可不行,我不要学那些。”我心里理是不安。

知道定是出了什么事,才让一家人‘私’下达成共识如此决定,知道此时一定问不出什么来,借着耍小孩子脾气,跑出了客厅。

“芽儿......”

不想去听众人在身后的呼喊声,我只想早早躲回屋里细细分析下眼前的形式。

“倒底是怎么了?昨天跟早上都还好好的,难道是今天罗爷来那一趟的关系?他今天研究跟爷爷他们打听了什么,会让家人们在短时间里,做出这样的决定。”

躺倒在‘床’上,我百思不得其解,唯一觉得可疑的,就是今天大初一到家里来的罗爷。

“难道是家里人对我也有了怀疑?”

想到这,我心里一纠之时,有些慌了神。

“不会的!”这么多年我都过来了,最近自己每天都如闲人一般四处巡地,又没干什么出格的事。

想到这,终是让我松了口气,可神经依然不敢放松,只想早点知道究竟是什么,让家里人的态度发生了改变。

不急多想,房‘门’被打开的声音传来时,我忙是拉了被子‘蒙’住了头。

听到一阵熟悉的脚步声,我大概猜到应该是‘奶’‘奶’带着我老娘来了。

“芽儿啊,你也不少了,怎么还不懂事。”老娘的声音里透着丝担心和无奈。

这算是不懂事吗,突然就这样安排我学什么‘女’孩子的事,更不让我管家里的事。越想我心里越委屈了。

“好了,秀娘,芽儿平日里忙活习惯了,这一时让她安安静静学做大家闺秀,她哪里能习惯,咱们好好跟她讲道理,她会明白的。”

感觉软软的大‘床’一侧洼下了一些,我知道是‘奶’‘奶’坐到了‘床’边,紧接着还伸手拍了拍我背上的被子。

“芽儿,你听‘奶’‘奶’说,今年已经是三十八年,你过不了几月也就满8岁吃9岁的饭了。唉,都说男‘女’七岁不同席,早年我们家里穷,几辈人又都在这小山村过活也不去计较,可如今家里有了这番光景,你二哥今年说不准还能考取功名谋个一官半职,到时咱们家这身份也就更不能不守规则了......”

‘奶’‘奶’絮絮叨叨的轻声说了好一会儿,无非还是要让我去学大家闺秀,从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天天在家里读什么‘女’戒、‘女’则一类的破书和学‘女’红。

在这古时,又是突然爆富的人家,长辈有这想法本也不错,可为何会在今天突然提起呢?这让我不能完全相信她的说辞。

“行,‘奶’‘奶’,你让我学什么我学了就是,可你得告诉我,为什么你们今天才会突然生出这想法来。”我一瞬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直直的看向了坐在‘床’边上的‘奶’‘奶’。

“‘奶’‘奶’,求你了,告诉我,别糊‘弄’我。”看到‘奶’‘奶’眼珠子瞬间‘乱’转,我知道她定是有事瞒着我。

如果真是那罗爷今天问了什么,或是别人说了什么问了什么,她告诉我,我也好有个防备别再范了同样的错误,如不然,我哪里知道自己研究是错在那了,让一家人如此慌张的做下这安排。

“‘奶’‘奶’,告诉芽儿吧,我就说芽儿一向聪明,你们不说实话,她定会不依还要追根究底的。”

大伯家的刘浩宁也不知道偷听了多少,这时从卧室‘门’外走了进来,随后大哥他们也追了进来。

“浩宁,你这死小子,你要敢说看我不狠狠揍你一顿。”浩清哥扯了浩宁就要出去,旁边的大哥忙是去拉架。五个哥哥竟然都来齐了。

我三两步奔过去,拿出太极中的一个‘花’招,把刘浩宁从他大哥手里解救出来,拉住他几步蹿到了旁边几米远外。

“浩宁哥,你跟我说,浩清哥要敢揍你,我第一个不放过他。”如今只有嘴最大的刘浩宁能告诉我实情了。

刘浩宁狠瞪了他大哥一眼,扫眼看向‘床’对面的‘奶’‘奶’时,有些害怕的低了头。

“‘奶’‘奶’,让浩宁哥告诉我,如果我真是必须得学什么大家闺秀,那我就学。”

“唉~”‘奶’‘奶’轻吧一声,看着我的目光变得很是心疼不忍的样子,终是再没说一句话,直接往卧室外走去,我老娘也很是无奈又心疼的看了我一眼,跟着走了出去。

‘奶’‘奶’这是默许了,我心里欢喜起来时,心底的沉重感却瞬时涌了上来。

“说吧,浩宁哥,究竟出了什么事?”

刘浩宁这倒不怕了,得意的扫了眼旁边的四兄弟,才是又瘪了瘪嘴道:“还不都是那些嘴大的三姑六婆‘女’人闹的!”见我瞪他,忙是有些尴尬又讨好的解释道:“芽儿,浩宁哥不是说你喔,也没说咱们家里的‘女’人。”

听他越描越黑,正心急的我有些气恼:“浩宁哥,你好烦,快说正事。”

“还不就是年前嘛,‘奶’‘奶’张罗着给我大哥订亲的事,原本是有不少媒婆上‘门’的,结果后来也不知道是哪家‘女’人‘乱’传的,说咱们家里当家的都是芽儿你,将来谁家‘女’儿嫁进来一定得看小姑子的脸‘色’过活,外边还...还传你如何厉害。”

“我不说了,不说了。”浩宁显得有些烦燥道:“反正都不是好话,‘奶’‘奶’她们年前就担心这些流言越传越远,将来对你不好,所以打算过了年就让你学‘女’红,所以今天家里聚着谈事时,爷爷就把这事提了出来,怕你难过,所以都不让我们告诉你。”

“就为这事?”我有些不太敢肯定竟然就是这种破事,可扫眼看到哥哥们都是一脸的气愤,还用那爱怜又心疼的目光看着我时,我真的不得不信了。

也许这些在我看来都不是大事,但在做为古代人的家人眼中,就变成很严重的事了吧。

看了看眼前的五个哥哥,我终是安奈下了想要反抗的‘欲’.望,我不担心自己嫁不出去,可我真的希望哥哥们都能找‘门’好亲事,找一个如意的终身伴侣,不能因为我的原因,而耽误了他们。

点了点头,我径直走向‘门’外,不理他们的叫唤一阵疯后,冲进客厅站到了爷爷的面前。

也不理大家惊愕的目光,只看着主位上的爷爷求道:“爷爷,我以后会好好在家学那些‘女’孩子的东西,也不会再‘插’手家里生意上的事,可你得答应我,这次正月二十我二哥进京城赶考时,让我跟着去这一次。”r

第二百六十九章 风水好的新地基

不知爷爷是如何考量的,一阵沉默后,终是答应了让我正月二十与二哥和大伯一同上京城。

家人们眼中那种怜惜的目光,虽让我因撒谎和欺瞒生出丝愧疚,却并没能打消我心里的计划。

在明面上,我可以每天呆在自己的闺楼读书、学习‘女’红等等一切古代‘女’孩子应该学的东西,但在‘私’地下,有空间在手,谁又能真正的阻止我不外出呢。

只要不被世人知晓,又哪里会坏了什么规矩、损了我家的‘门’风,哥哥们的亲事,必也不会再被我所累。

早打定了这主意,看到家人们伤感中带着丝内疚的神情,我强压下快要动摇的信念,安慰起了大家。

“没事的,不就是乖乖在家读些书、学些‘女’红针线吗,别的‘女’孩子都能办到,我也一定能行。”

众人沉默时,久没靠近我的燕儿轻轻走到了我的身边:“小姐,以后我会在家陪着你一起用功的,累了时,‘春’天咱们就在后院子里赏‘花’、夏秋两季还可以在后院子摘果、烧烤,一年四季还都能在后院的山溏边钓鱼喔。呵呵,想着都好玩呢,小姐你一定不会觉得无聊的。”

这燕儿,她可向来都野得很,真要关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哪受得了,知道她此时虽是安慰却也带着真心,我却不敢就这么应下来。

燕儿这小姑娘可倔强得很。要是我应了,她以后真像条尾巴一样跟着我,那我的计划可就泡了汤。

心思一转。我一本正经道:“燕儿,不用的,你知道我一向喜欢安静,如今正好随了我的‘性’子,我每天呆家里读读书习习字,还顺便学些‘女’红,可都是好事。”

这点上我没撒谎。我是喜欢过清静而恬淡的生活,每日吃好喝好。睡觉睡到自然醒,想去哪里去哪里,游遍这三百年前的大清山水。

可那得等万事无忧之时,如今还不是时候。

见我竟不光淡然接受了。还都做好了安排,家里人显然有些意外,但好在我平日里一向懂事,大家显然并没有怀疑。

正如此猜想着,爷爷打量了我一阵,却叮嘱道:“芽儿啊,别怪爷爷要如此拘着你,这是为你将来好,也是为了我们家里好。你明白吗?”

“嗯,我知道了,也记住了。”我点着头使劲保证着。想让爷爷就些安心。

不就是担心我被外人传得太厉害或是太能干,将来找不着男人嫁,也担心外界传我太厉害或太能干,让哥哥们不好找亲事嘛,我都知道的。

见我应下,爷爷也倒没再多说什么了。又带着家里的男人们开始去巡田。

从今往后,那些田地和家里的生意都与我无关了。想到这些,心里还是有些失落。怕‘奶’‘奶’她们担心,我也没回房中,直接在客厅里看她们带着六个小丫头又做起了针线。

好在晚上爷爷也并没有拘着我,也并没给我安排什么小丫头守夜,这让我欢喜不已。

最担心就是爷爷给我派上一个尾巴,如今倒好,我要真想出‘门’,只要装着回屋睡觉或是关‘门’读书就成了,不会费什么功夫就能做得天衣无缝。

初二是出嫁的‘女’儿回娘家的日子,本以为今年我是去不成了,却没想一早老娘就乐呵呵的说要带着我与哥哥们同去。

见爷爷和‘奶’‘奶’都没反对,我明白这是我今年最后一次自由自在的回外公家了,往后年岁更大,怕就不能再去了。

这是这么些年,我老娘和大伯娘回娘家最最风光的一次。

四辆骡车行驶在官道上,赶车的是那五个哥哥。其中两辆载人,大伯娘乘了一辆车,我与我老娘和小哥乘了一辆,他最小,自是没机会去赶车了。

另外两辆骡车载满了给外公家和李外公家的礼物,其中就包括我过年那天从京城买回的一些烟‘花’,那是今天一早爷爷特意让带上的。

不过半个多小时,就到了官道进入下山村的岔路口旁边,透过车厢的小窗,我看到了外公家年前刚建成不久的新房。新房还有湿气,他家如今还没搬迁,依然住在了祖屋中。

“娘,你快看,外公家的新房子好大好漂亮。”我赶紧拉着她看,哥哥们在这时也都停下了车。

“芽儿,快下来,咱们参观参观再去外公家。”浩宁哥打开车后‘门’,拉了我就要往外跳。

老娘见我看她,咧嘴一笑点了点头:“去吧,平日里皮得像只小猴子,我还真拘得住你不成。”

见她并没有不喜,我也乐得自在,随后就跳下了车,却惹得老娘在身后笑骂起来:“芽儿,也得有些‘女’孩子的样子,往后要是有外人在可不能这样。”

“娘,这里哪里有外人在了。”我站在车‘门’外催促道:“娘,你快也下来看看,外公家的新房子好气派,你还没见过呢。”

老娘是嫁了人的‘女’人了,就算要讲规矩,也不用如没出阁的小姑娘那般严格,想来她也是心动,不用我再多催促,就被大哥给从车上扶了下来。

早就见过他家这块屋基地,但如今在这十来亩大的地皮上盖上三户青砖灰瓦的民居,却是显得很是壮观。

外公早做好了分家的准备,所以这次建房子,直接建成了三栋格局相同的四合院。就连四合院后的大院子,也被围墙给隔了开。

也因此,建筑物虽是多了,但每一家却显得小了些,被分隔开的后院就更没法与我家的比了。

“呵呵,等正月一过,我外公家也在弯道那头盖上了新房,以后咱们兄弟回外家可就更有伴了。”

正参观得入神,突然听到浩宁的话,我看过去时,正见他指向了弯道的另一头。

那里.....我心里一颤:“不成,那里可不成,没....你们不记得那里死过人吗?”

去年中秋夜时,永仁的衙差就是从那里收走了几具被狼啃食过的人体残骸,和马匹残骸,八月十六,我还....我还在那里杀害了一男一‘女’两个身份神秘的黑衣人,还同时杀害了数十条狼。

我的话,让大家都愣了一下,不过也真的只是一下,浩宁就笑了出来:“芽儿真是胆小,死过人那是以前的事了,又不是谁家的祖坟在......”

“浩宁,不得胡说。”浩清哥瞪了他亲弟一眼,才轻笑道:“芽儿前阵子忙不知道吧,我外公家本了是没想在那建屋的,但后来找了无心给看过,说那地方风水真的不错,左右这附近也没合适的地方,无心答应会在那给做场法事,我外公家就准备在那建房子了。”

“无心看过?还要给做法事?”看来这阵子自己真的疏忽很多事,竟连这事都没听说。

可那地方,我真的很不喜欢,早知道....早知道我就不选那了。

“可,可古...额,可大家建屋子不是都讲究风水吗,那里的风水真没问题。”明知无济于事,也知道那近七八亩的平地确实适合盖房子,我却还想再努力劝说一下。

那地方,真是让我想着就心里不舒服。

“芽儿。”二哥笑着走了过来,轻轻抚了抚我的额头,轻笑道:“李外公一直想跟外公家做邻居,他家年前买了那边的几座山梁,这附近也就那里宽敞又近便,你还信不过无心吗,他说那里风水好就一定是好的了。”

不爱多话的二哥一语中地。李外公家新买的山正在那边,还包含着那块地皮,他家如今与外公家合开着车行,更准确的说,是合开着商行,房子建在那里确实是方便又很合适。

可.....看到大家都看着我,我却再找不到说辞,索‘性’也不再多说。无心的能力我是信的,而且此时在场的人中,怕是只有我最清楚,他说那地皮风水好就定是好了。

再次看向弯道那头的空地上方,才发现清晨的阳光倾斜而下,把那弯道上方的薄雾照成了金红之‘色’,‘肉’眼可见的绿树上泛起金光,‘春’意盎然。

我心底原本觉得‘阴’森的那种感觉早已不见,在清晰的听到弯道那头传来一阵阵鸟语之声,我心里也开朗了不少。

刚才竟然说李外公家新房地基不好,见大伯娘脸上并没不喜之‘色’,我却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嗯,连无心都说好,那一定好了。”有道是冤有头债有主,自己想得太多了。

参观完新房,大家自是上车赶路,初三一早,老爹就来外公家接了我们,在村边等了一阵,与接了大伯娘他们下山的大伯一起,一行人回了家。

初三是走亲戚的日子,我家也不例外。爷爷一早带着礼物,叫上了五个哥哥就去了三太爷家,他们刚走,家里也来客了。

如今家里的地位,来上些客本也正常,可第一个来的竟是普永红和他那做作的新媳‘妇’,就让我心烦了。

什么叫娶了媳‘妇’忘了娘,说得应该就是普永红这类人了。

就算如今很忙,‘奶’‘奶’她们又鲜少说那些东家长西家短的破事,可我还是知道普永红家如今的情况,谁让这普永红的娘与我大伯娘是表亲呢,‘奶’‘奶’她们偶尔的感慨,还是让我知道了一些内情。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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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章 突闻丧事

初进‘门’时,那王丽‘艳’只是懒一些,每天窝在家里不干活,还时常拿普爷爷当下人使唤,村民们当时就都议论起来了。

王丽‘艳’不知收敛还越来越过份,开始时不时在家里就敢与普永红他娘,也就是大伯娘的堂姐李红英吵架斗气。

这古时,婆婆哪里能被儿媳‘妇’如此欺负,普家就此大吵小吵不断,最后还演变成了武斗。也不知道普永红怎么想的,还是说那王丽‘艳’太有手段,反正普永红在这时也开始从原来的默不作声,变成了帮媳‘妇’不帮娘。

最终,当一次打架普永红因帮他媳‘妇’,而失手伤了他娘后,普爷爷气病了,普大叔一怒之下找了村长和村中老人,与普永红两口子分了家。

普永红和普永忠兄弟本就能干,近些年也存下了些银钱,王丽‘艳’要求有新房才分家,于是乎,普家在年前也‘花’钱在大槽河边买下地基盖了房子,新房一建成,普永红和王丽‘艳’两口子就搬进新房单过了。

想着这些也不过就是一念之间,当普永红看向我时,我只淡淡的迈开了脸。对于如今的普永红说不失望,是假的。

那些年我们一起种地,一起卖菜,一起上山玩耍、下河‘摸’鱼,那时的普永红和普永忠算得兄弟齐心,拼命挣钱想吃饱、穿暖的劲头让人心疼,我怎么也没想到他竟会做出如今这样的选择。

正因回忆而纠心时,却感觉到旁边有道冰冷的目光‘射’向了我。

王丽‘艳’?我转过头,正好看见王丽‘艳’恨恨的瞪视着我。

她此时已是掉转了视线,一脸讨好的开始与我‘奶’‘奶’她们说起了话,可刚才她目光中的那一闪而逝的恨意,却被我看得清清楚楚。

心思一转,我就明白她为何恨我了。

当初她与普永红成亲时,我家不是就当场落了她和她娘家一方面子嘛。那时普永红算是我家田间地头的工头,后来我家前前后后买了几房人,我也确实有意不想与普永红和她有什么来往,就借着管着家里大小事情的方便,直接授意张老实不用特别关照普永红,所以普永红工头的差事也就没了。

想来王丽‘艳’家最初的打算,就是想借嫁普永红,而与我家这头扯上关系,结果如今却是什么好处没捞上,而我也确实在其中使了些小手段,她心里哪能不恨我。

如今家里可不光我不待见普永红两口子,大伯和老爹都找不到什么话与普永红说,‘奶’‘奶’她们三个‘女’人更是厌弃及了他两口子,没说上几句话,里长一家也来了。‘奶’‘奶’不但没收他们带来拜年的礼品,也没留他们两口子多坐或吃饭,直接就示意刘梅儿和刘兰儿送了客。

对于普永红走前,看向我时那带着请求或是什么的目光,我也只当没看见,心里原以为会生出的疼没有,却有些觉得厌烦。一个大男人,如果连至亲都可以不顾,连是非都分不清,还哪里值得人同情或是心疼。

普永红两口子离开不久,村长也来了,随着村长来的,还有镇上那个开医馆久没见面的王爷爷,也就是当初给我取明那王老太爷的儿子。

他并没有随着村长一同进‘门’,而是让村长请了‘奶’‘奶’我们到大‘门’边相见。

带着不解赶到大‘门’边时,看到王爷爷头上包裹的白麻布,我一愣后方明白,他这次来是报丧的。

“王老太爷去世了?”

随着在场众人的惊呼,多年前王老太爷给我看病时那健朗的身影,出现在了我脑海中。

“王爷爷你节哀,王老太爷是生病了吗?”我心里有些懊悔,如果我早知道他病了,也许能用空间里的人参还他一份恩情,毕竟当年王老太爷的到来,可是让出发疹后被误诊“丧命”的我少受了不少的苦,还为我取下了如今这还算好听的名字。

“不是。”王爷爷摇了摇头:“你王太爷昨天还好好的,却在昨夜梦中就那么去了。”王爷爷的脸上是止不住的忧伤。

原来是这样,不过也不奇怪了,王老太爷如今已是八十多岁的高寿,如今更是曾孙都能打酱油了,能这样离去应是最好的结局。

人固有一死。如果将来我死时,能像他那样,也足够让我瞑目了。

正胡思‘乱’想时,‘奶’‘奶’应下了请,就马上吩咐刘乐去找爷爷回来,又安排起了上王家扑丧帮忙之事。

这小镇不比大府城,王老太爷家虽祖辈开着医馆,却也只算是个富足的平凡人家,家中并没什么下人,王老太爷的丧事都是王家人和亲朋、好友、邻里等人前去帮忙张罗。

爷爷一回来,翻看了黄历看了今天的属相冲犯禁忌,就带着‘奶’‘奶’、大伯娘、我大哥、浩清哥还有两个小子两个小丫头前去帮忙。

至于我老爹和大伯却都属猪,今天不合去,我老娘则被安排留在家里跟着招呼客人,三个哥哥没去,可能是因他们还太小了些帮不上忙,白事孩子是不会被带去的,我虽想去看看,却知道不会被允许,直接就没提出来。

白天家里来拜年的人不少,但大多都是村里一直亲近的几家,和两个堂伯大堂哥、二堂哥,老娘却没让我去跟着张罗饭菜,只让我跟着在客厅里招呼村中几个‘女’客,男客们则由老爹和大伯带着三个小哥哥在饭厅那边招呼。

这就算是‘女’孩子要守的规矩?我有些哭笑不得,猜测着中午饭是不是也得男‘女’分成两处坐。

没过多久,温夫子竟也带着他瞎眼老娘来了,他母子的到来虽然有些意外,却也在情理之中。毕竟温林母子并没卖身于我家,如今在学馆当夫子,我家还每月发给他二两银子月钱、60斤米粮、一定量的‘肉’类和足够的蔬菜。

等中午开饭时,果然如我猜想的一样,‘女’客们在客厅里摆了两桌,男客们则是在下面房那大仓库中摆的,吃过中午饭一阵,客人们也就散了。

直到晚饭过后,爷爷他们才回来。王太爷这算是喜丧,几人神情也倒没多悲伤,只是爷爷‘奶’‘奶’时不时感叹句人生无常,他们两老年岁也大了一类的话,让人听着觉得纠心。

“爷爷,‘奶’‘奶’,你们如今可不到60,将来一定能长命百岁的。”我只跟着劝了这么一句,却再不想多说什么。有空间在手,让家里的众人无病不痛百年而终,我定能办到。

一家人劝慰了一阵,见时间不早才是各自回了屋歇息,毕竟明天作坊开工后,一家人就得开始忙活起来了。

我倒也老实,初四起上午就呆在书房里闭‘门’读阵那破‘女’则、‘女’戒,然后诵诗、习字、画画,直到晚饭后才开始跟着‘奶’‘奶’她们学做‘女’红一小时不到,就以累为借口,早早回了屋睡觉。

一天下来,让家里人大跌眼镜,大人们看着我的眼神是自豪中带着怜惜,五个哥哥却是怜惜中带着几分不信与探究。

一天时间让全家都相信我洗心革面,想是不够,五个哥哥从小与我一起长大,了解我比大人们多了不少,我想要瞒过他们,得更努力才成。只是二哥那最聪明的小子,真是有些让人头疼。

又‘花’了三天,已是初七,这三天,白日里‘奶’‘奶’和老娘她们换着班的时不时到书房“探望”我一番,只有晚上早早起屋睡觉时,才能得阵安静。

初八一早,‘奶’‘奶’和我老娘跟大伯娘又到了我书房中,我很是无奈:“‘奶’‘奶’,你们能不能别这样啊,人家学习也得安静才成。”

不等几人多说什么,就把她们推出了屋‘门’:“以后我要安静的看书习字还要作画,你们可不能再这么来搅扰我,一吃饭的时间,我自会到饭厅去的。”

跟将、马两人约好初十开始如常‘交’易,再被这么监视着,我晚上倒是可以“飞”出去安排好各好货物的运送锁事,白日里哪有时间去进行面对面的‘交’易啊。

而且表哥那边,我也跟他说好,在初十才开始见面,到时定要给他重新找处安静的读书之地,不能让暗中盯上“龙月”小子的人发现他的存在,不然就真说不清了。

坏了!我心里突然一惊:也许正是有人发现了龙月与表哥接触过,再加上那些留下的字迹,才是把怀疑的目光移到了我的身上,毕竟以前表哥白天和晚上,都会到那小院中学习的,而那小院,可不就是龙月原来的仓库嘛。

对,不管被发现以否,都得给表哥重新找个地方学习,如今几‘门’功夫他都已习了些皮‘毛’,也许让他乖乖呆在家里练习更是不错的主意。

我刚一瞬间想到这,老娘却在外边拍起了‘门’。

“芽儿你这孩子。”我老娘的声音有些心痛和无奈。

“好了,好了,芽儿每天也够辛苦,咱们也别‘逼’得太紧,以后不来烦她就是。”‘奶’‘奶’的声音里透着怜爱与不舍,想来是我这几天晚太累又睡得少,‘精’神太差引得她们心疼了。

让家人担心不是我想看到的,但这如今却也无法了,以后要是白日里真能安全的外出,想来我也能轻松一些。

“娘,你就相信我吧,人家说了不会再让外人议论,就定不会再管生意上和事,也再不会出‘门’抛投‘露’面的,现在人家就想安静的读书习字。”说着话,我把大敞着的窗户也关了起来。

今明两天再老实老实,如果这计策成功了,明天一早跑到叙州城中‘交’次货,说不准下午还可以跑到其它几个府城里把快运到的货都放入仓库。

心里虽如此打算,可白日里,屋外时不时传来的脚步声,让我开始头痛起来。听那脚步声,明显是我老娘,1152

第二百七十一章 意外的礼物

转眼又过了一日,已是初九了。.

爬在书桌上半梦半醒之间,再一次听到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我心里开始烦闷起来:“娘,能不能别再这样啊,你都不相信芽儿了吗?”我无力的把手中压根就没翻过的‘女’则扔到了书桌上。

屋外一阵沉默,却传来了刘梅儿的声音:“小...小姐,奴婢...不是,是老夫人让奴婢过来请小姐到客厅,无心小师父到家里来拜访小姐了。”

“无心来了?”听到刘梅儿语无轮次的说完,我心里一喜,忙是拔了‘门’闩冲出屋。

看到不安的刘梅儿,我有些不好意思:“呵呵,梅儿姐姐,刚才真是对不住,咱们快走吧。”

也不等刘梅儿,我说完就撒‘腿’往客厅跑去。这虽不合大家闺秀的作派,但无心可不是外人,‘奶’‘奶’她们应该不会太在意的。

“芽儿,你这丫头怎么还是这样。”见到我时,‘奶’‘奶’还是哭笑不得的摇起了头。

“呵呵,无心可不是外人。”我更是恶作剧的运起劲一下跃进了客厅中,看着站起了身的无心笑道:“无心,你今天怎么想到来找我玩?”

说完无奈的扫了扫场的‘奶’‘奶’她们三人,装得一脸可怜的道:“你看,如今我被拘在家里学规矩,以后都不能再出‘门’撒野了。”

“呵呵。”无心依然是一脸淡淡的笑,眼神中的爱怜却更深了些:“长辈们可都是为月儿你好呢,月儿要乖乖听话才是,平日里无聊就在园中走走,慢慢也就习惯了。”

我靠,还以为他今天是先知先觉的来解救我的,却是来当说客?

有些气恼的瞪了无心一眼,却惹得‘奶’‘奶’她们瞪了我好几眼,让我心里更是憋闷,坐到铺了软垫的凉板椅上转头不再理他。

“无心,你带着芽儿到后院走走,开解她一下吧。”‘奶’‘奶’在旁轻叹道:“唉,这才几天呢,芽儿那小脸竟然都被闷得小了一圈,你生‘性’平淡好静,无心你的话芽儿也许能多听进一些。”

看来无心今天是被‘奶’‘奶’她们请来的了。我也不想辩驳什么,虽然还是觉得困,却也听话的起身先往外走。

我走在前,无心紧跟在后,一路无话。来到后院中,我径直走到了山溏边一块大石上坐下。

见并无人暗中跟来,我才是认真的看向了站在对面依然淡笑着的和尚朋友:“无心,你准备用什么话劝解我啊?”如果连他都不理解我,真是让人伤感。

“呵呵,月儿,我并没有什么要劝解的。”无心面上了笑容比在人前更多了一些,转而却有些认真的道:“只是有几句话想要叮嘱月儿一声而已。”

“叮嘱?什么话,你说吧。”

他又淡淡的笑了笑,却像是进入到了回忆中,许久才道:“月儿,你还记得当年跑到寺庙里问我师父时,他老人家给你留下的信吗?”

当年?只一瞬,枯木大师当年给我留下的信,每一字每一句都清晰的浮现在了脑海中。

“记得。”我点了点头,反驳道:“枯木大师让我随心而行,定不会....定不会出什么岔子。”

“月儿你...你怎么兴记住了这个。”无心有些无奈的轻笑着摇了摇头:“你忘记师父叫你切记世间万物皆有定律,异象之事必为世人所不容,如不然必将损其自身吗?”

经无心一提醒,枯木大师当年给我的留信内容一一浮现在了我眼前。

损其自身吗?这被我选择‘性’忘记的一句话,让我心里一惊:“无心,你也看过师父给我的留信?”不然他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月儿真是。”无心有些哭笑不得:“我可是师父的大弟子,他留信给你,我当然会知道。”

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可也不及细想,毕竟如今我可真是被自己搞出的异象折磨得焦头烂额了。

“哪怎么办呢?我...我最近真的遇到些麻烦,其实无心,我......”

想告诉无心一些事,却突然觉得无从说起,毕竟当年在河边伤了他时,他随后说的话仿佛已经明白我的秘密,却又不愿听我多说,还慎重的让我自己保守好这个秘密。而无心他定也是有秘密的,我却也守着我们两心里那很有默契的共识,并没有向他打探过。

“月儿,别怕,有我在呢。”无心主动的上前轻抚了一下我的肩,另一只手却不知什么时候掏出一个金丝小袋递向了我。

“月儿,你拿着这个,等回...回到你觉得最安全的地方再打开来看,它们会帮到你的。”

看到无心不由分说塞到我手中的袋子,我脑中更加疑‘惑’。

“这是它们?什么意思啊?”一点重量都没有,明明就是个好看金贵的空袋子,说它不好了,杂成了它们?

我那有限的两坨脑‘花’,一时间有些接收不完这信息量,更是疑‘惑’起来,却听无心得意的轻声笑了起来。

“呵呵,月儿回去看看就知道了,有我在,定不让你有什么困扰。”

却,就是此时有你在,我才更困扰了好不好。我笑瞪了他一眼后,忙是把小袋塞进了怀中。那明显是荷包呢,被外人看到我们‘私’相授受可不好。

突然想到这古代荷包多是由‘女’子送与男子,我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嘿嘿,知道了,我们无心最厉害好不好。”

不管这好看又华丽的空荷包是否真能帮到我,这却是无心的一片心意,而且对于高深莫测的无心,我还是抱着线希望的。

无心这次来,应该就是给我送这礼物的,一时间我们都有些无话可说的样子。

我们都是有秘密的人,我虽好奇,可也并不敢多问及他的**,见气氛静得有些尴尬,忙是说起了我正月二十要跟着大哥进京赶考的事来。

显然这阵子几个哥哥已经给无心说过这事,无心听我说起时并不意外,反而很是为我二哥高兴的样子。

又闲聊了阵平日里的锁事,看到无心明显有些‘精’神不济,我虽有些不可思议和提心,却也没敢多问什么,只是体贴的说自己要回房读书

“嗯,月儿去吧,我也回寺里去了。”无心并没什么不悦,‘欲’言又止的看了我几眼,终是轻声道:“如果月儿你什么时候有疑‘惑’想要问我,或是有什么不明白的事,都可以来寺里找我。”

疑‘惑’不解的事?我真的有很多,可却怎么能问出口,也许......

还没等我回过神,他却就那么一个起跃“飞”过了山溏,跃到了围墙之外。

我靠!这轻功练得......

无语了,就算再拼命练上百年,我也定达不到这样的境界,如果没记错,刚才他运功离开时,我明显连丝风声都没听到。

也许...也许他用的根本不是什么轻功吧?这算是间接的向我展现他的真实“能力”吗?

久久站在山溏边思量很久,却是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如果无心......我不敢再胡思‘乱’想,靠我这明显比别人少了一半的脑容量,我想出的结果往往太无厘头了些。

想到怀里揣着的荷包,一时间有些兴奋起来,忙是回了正院,只给等在院中的‘奶’‘奶’她们说自己要回房参禅,就直接回了屋关上了‘门’。

想起刚才恶作剧的跟‘奶’‘奶’她们听出自己要参禅一词时,惊得她们瞬间都张大了嘴,我暗笑起来。

直等不久后屋外传来走进的脚步声,又传来一阵离开的脚步声后,我才是放心的进了空间之中。

我觉得这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嘛,当然就是我自带着的空间了。

掏出金丝织成的荷包看了许久,我还是看不出所以然来,看来无心这是逗‘弄’我,不是我对他的期望太高了?

伸手拉开袋口掏了几掏,却还是空空如也,我郁闷了:“妈蛋,倒霉起来,竟然连无心这呆愣的小和尚也来作‘弄’我?”

气得直把袋口朝下的抖了几抖,直想把袋里可能会有的灰灰土土都抖出来个干净,却被眼前突变的场景惊得瞬间移出了百米之远。

“我靠!这是....无心这是绑架了多少‘肉’票......”

我哆哆嗦嗦的念完时,才隐隐看清刚才所站那块地上的详细情行,忙是运用了空间技能,站在原地近距离的去细看那一大帮子的人。

1、2、3、4、5、6、......30,妈蛋,无心那家伙这是用了什么诡异的手法,竟然把30个十来岁大的小子装在了这破袋子中。

袋子...想到这,我吓得瞬间把手口紧捏着的金丝袋远远抛到了地上。

看着百米远处那30个表情木然的小子,我心里突然有些堵时,脑子却如开窍一般运作起来。

看来无心比我猜想的还不简单啊,可,可绑票...不对,他许是收留了这些孩子,他们也许是孤儿......不对,孤儿也不能这么麻木才是,是被无心那黑心的家伙用了什么法术‘迷’住了?

此时我已明白无心所说那个“它们”不是指袋子,而是“他们”了,也更明白了无心的用心,和为我所做的这一切。

看着呆呆站着不动的30个十岁小子,我心里突然五味成杂,感动、内疚、惭愧等等的情绪全都涌上了心头。

可这些明显木然不动的孩子,他们真能帮到了?还是说我应该依着无心所说的,有不解就去找他?r

第二百七十二七章 万青峰下的小山民

想到无心,他那带着倦意的身影清晰的浮现在了脑中,一愣之后,心里感激、愧疚等情绪齐涌上心头,心中有着丝丝的痛。

不管他有多大神通,或都直接说他是什么身份,但这些年对我的照顾与情义,却是毫无疑问的真实,而且太多太重,让我有种终其一身无法赏还的感觉。

不能再为这小事去麻烦无心了。这次他早早离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就算再去寺庙中,也应该只是给他送些空间里的果子去。

犹记得当年,他为救快落水的我,被空间的神秘力量震伤,当时不光一身疲惫,还面带惨白,伤得应是更重,可却在空间果子的滋养下,好转过来,不管他是人或是妖啊精的,但带着灵气的空间果子对他定有用的。

而黄金果,应该最有效。想到这,手里瞬时多出了一个刚从云雾峰崖壁上移来的黄金果。把玩着手中的黄金果,却被心里突然冒出的这想法惊了一下。

对无心的身份,我早已经无数次的猜想过,但在今天收到他送些的这些不可思议的礼物后,我却是不知不觉中,把他与在大理崇圣寺后山,那个长了头发叫苦思的奇怪老和尚连系在了一起。

做为现代人,又亲身经历过种种不可思议的事情,我还是执拗的认为,一个真正的人类是不可能靠餐风饮露呆在小木屋里数十年。再结合那怪老和尚当初问我那些古怪问题,我早已把他划分成了世界上的某种物种,一种得了灵性化成人形的物种。

此时,无意中,竟是把明明相处了八年的好友无心,也隐隐给划进了那一行列。

唉,也怪我前世不偏好看这一类的影视书籍,不然在面对这些异事时,哪里会摸不到一点头绪,只能靠着脑中那点贫瘠的认知去乱猜。

明明拥有一个神话里也许能逆天的空间,除了欣喜空间奇异的种种功能,和那大有钱途的种种果子与稀世药材外,我却压根没去想过要往奇异的神话故事上发展。

就算这世界真有神仙,真能让凡人修行成不死的仙体,可没有亲人陪伴,就算拥有了千年万年或是不朽的寿命,可独活在世间又有什么意义,还不如投胎转世,就算是如今这样带着记忆的重生,虽然对前世亲人会有牵挂不舍,但却能感受每一世的亲情。

就算死后,下辈子不带着记忆的投胎了,可经历过就是经历过,就算不再记得前世种种,我也绝不会后悔,少了对前世的牵挂,也许还活得更加轻松自在。

感叹一阵,才慢慢移步,往前方依然呆呆站着的那30个小子走去。

此时,虽然站在自己的地盘上,但心里是有些害怕的,想了这了阵,我开始对这30个小子是否是人,都产生了怀疑。

“你们....你们是哪里人士?”本想直接问是人是妖的,但面对他们齐刷刷看像我的目光,一时间有些问不出口。

此时,30个明显比我大了不多少的孩子竟是有了动静,少了早前的木愣,双眼带着渴望的光芒看向了我。

这...这不会是想要吃人吧!

刚一想完,心里突然就是一惊,正想往远处移去时,却发现原来他们看的根本不是我。

这30个小子,绝不是人类。我壮着胆子,举了举手里的黄金果。

“你们是想吃它吗?”

没“人”答话,但目光却更加渴求的看向了黄金果,还全都向着我伸出了一只小手。

唉,这些“孩子”都是无心用什么东西变出来的呢,竟只有这简单懵懂的本能渴望和思想,真可怜,我更可怜,这哪里能给我当帮手。

虽是如此想,但面对一个个懵懂渴望的目光,我还是把手里的黄金果递到了最近的一个孩子手中,然后第二个,第三个......第三十个。

每次递出一个,我手里总会多出一个,仿佛源源不绝,但只有自己心里清楚,云雾峰上生长着的黄金果,正在逐渐的依次减少,最终,在今天减少了30个。

自第一次与大哥游了次云南,遇到过不少的流民,见识过太多饥饿太久的人,拿到食物后狼吞虎咽或是不舍食之的情景,但这30个明显不是人类的小子,吃这黄金果的模样,还是让我大跌眼镜。

太凶悍了。等我心情复杂的发完一圈果子,再回头看去时,一个个竟然如根本没吃上东西一般,竟然全都举着手看向前我,最后的一个,竟然比八戒吃人参果还狠,显然只四五口,就吞咽下了最后一口黄金果,然后带着期盼渴望的,向我伸出了“他”幼嫩的小手。

“你们这些冤家。”心痛的念叨一句,30只伸向我的小手里,瞬时又出现一个黄金果。

“这是今天的最后一个喔,吃了可不能再要了。”依次去发,得心痛30次,不如一痛彻底。

“是,主人。”

齐刷刷的声音,就如他们刚才齐刷刷伸出小手一般,整齐而一致,把我惊了个半死。

“说话了,啊说话了,天啊.....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心中真是又惊又喜,要是吃黄金果真有用,那再给他们多吃几颗又如何,我可不是吝啬的主。

等我这激动完,他们手里连黄金果的渣、水都不剩半点了,却是真没再伸手来要,可比木兰、水兰听话懂事多了。

看到一个个眼里多了些神采,本想着再给他们吃上几个,但突然想到那声“主人”的称呼,我突然改了心意。

嘿嘿,我在他们眼里,可是主人的存在呢,哪里能说话不算话,得有些威严才成。

主人?嘻嘻~竟然成主人了,从今往后,他们就是我的手下。

瞬间,心里激动万分,脑海中浮现出西游记里,那些大妖怪指挥着一群小妖准备去抓了唐僧吃肉的情景,额...好像有些不太合适,应该是与孙悟空pk的情景。

终于有种豪情万丈的感觉了。

“小的们,刚才那是世间难得的黄金果,本大王刚才说了今天只能吃两颗,但你们大王我有的是好果子,随便吃就是。”

豪气的喊完时,众小子面前瞬时多了一堆空间里数种水果。

“是,大王。”

“额~~”竟然不叫主人,真听话的改叫大王了?

还没回过神,众小子饿虎扑食一般,开始扫荡吞食起了各自面前的水果。

“算了,别叫大王了,记着以后都叫主人。”我真心被雷得不轻,无趣的摆了摆手。

“咳..咳,是,主人。”

“咕..噜,是,主人。”

......

终于,这次30“人”因为在狂吃东西,进食的节奏不一,而没能如前两次那般同声应答,各自的表情也因各种咽食声,和咳嗽等等情况,有了不同,倒更像群正常的孩子了。

嘻嘻,这样才有意思嘛。

正得意呢,可在看到地上的水果越来越少,他们却明显没有停下了意思,我又担心了起来。

不会是要吃完才停吧?盯了盯他们并不大的个头和肚皮,我转了转眼珠。

“如果觉得吃饱了,可别勉强喔,以后这样的果子,你们想吃多少进果林自行摘食就是。”

真心怕他们这群懵懂的小家伙,把我放在地上的水果当成任务来完成,吃撑了可就坏事了。

“咕..噜~,是,谢主人赐果。”

“是,谢主人大恩。”

“咳..咳咳~,是,小的多谢主人。”

......

哇,哇,哇!变了,变了,变厉害了!

快要激动晕了,看到这些小家伙又狂啃起了水果,却没敢再打搅他们,只心急的盯着地上越来越少的水果,等待着。

终于,看到中间一个小子,最先吃完了地上那足有20斤份量的水果,我咧起嘴向他走了过去。

“主人。”

见这小家伙恭敬的低头问好,我心里更是激动起来,稳了稳心神,才问道:“你...你是何方人士?”

“禀主人,小的不是人,只是万青峰下一山民。”

不是人是山民?什么理论?

本没指望早前还木愣懵懂的小家伙,会回答出什么话来,可面对这答案,真是让人又惊又雷。

愣了不知多久,见他还恭敬的低着头,我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嘿嘿,原来是山民啊,呵呵,山民好,山民品德纯良,很好。”不是人的山民,无心这是要搞哪样啊?

“谢主人夸奖。”

“主人,小的也是万青峰下的山民。”

“主人,小的也是。”

“主人,......”

......

万青峰,我听说过,就是离村里几十里外的莽莽原始森林里,一个高耸入云的大山峰,没人知道那山有多高,因为山峰从半山腰起,终年被云雾围绕,更是没人去最那云雾峰,传说那片大山林一带猛兽毒蛇众多,最厉害的猎人也不敢往那山林深处去。

可此时,面对着后边这29个争相自报家门,都答不是人,还明显是想被我“夸奖”一句的万青峰下小“山民”,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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